《重生之千金有点拽》 第1章 谁怕谁!走着瞧 银白色的别墅,一共三层半,十米外围着一道高高厚厚的围墙,茂盛的爬山虎铺满整个南墙。 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旁晚,月半湾的海风迎面扑打着屹立在海边上的一栋别墅。 薛家别墅内的大厅处堆满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礼品,这些都是亲朋好友为了庆祝原崴与薛群施订婚,所送过来的贺礼。 薛家二太太潘胜美正在仔细逐一清点,还毫无顾忌地挑出一些比较精致上等的首饰,收为己用,还让薛家名义上的干女儿薛元妹为她收点战利品,虽然薛元妹极度不情愿与其狼狈为奸,但也实在没法拒绝,因为为潘胜美的眼里,薛元妹只是一个低贱的下人。 潘胜美的弟弟潘瑞国,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他猛然抓着薛元妹的手背,薛元妹吓得马上把手缩回去了,哑巴的她无法出言制止,只能皱着眉梢地傻愣着站在一边。 潘瑞国看见薛元妹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反而越发猖狂地顺势摸上了薛元妹的脸颊。 薛元妹只能梨花带泪猛推脱。 而身为薛元妹所谓干妈的潘胜美却袖手旁观,任由潘瑞国如狼似虎地把薛元妹硬拉到怀里,潘瑞国却还说:“你迟早都是老子的女人,你何不现在就乖乖地让老子舒服舒服,我日后绝不会亏待你的,来,快让爷亲一个。” 薛元妹今年刚满18岁,身高却有166CM,腰肢又细又软,胸部也发育成了颇有看头的山丘,加上一张白嫩漂亮的脸蛋,这样的极品。 “按理来说,你自打小就吃我薛家的、用我薛家的、穿我薛家的、还住我薛家的,而你对这个家什么都不付出,我们当初还不如收养一条狗呢!狗见到主人摆尾,看门呢!”潘胜美袖手旁观地训言:“你懂不懂什么叫回报?什么叫孝道?再者说了,这就是你的命,懂不懂!?” “姐,你说的真对,养一条狗还会帮主人叼鞋呢!啊……”潘瑞国的一声惨叫,原来他的手臂被薛元妹嘶咬了一口,痛得他马上把薛元妹从自己怀里推开。 “姐,你瞧瞧!这女人竟然敢咬人,如果今天我不好好地教训一下她,恐怕有一天,她胸脯挺了、臀部翘了、翘膀硬了,那时就更加难管了。”言罢,潘瑞国便揪起薛元妹的衣领,如同扇扇子地狂扇薛元妹那营养不够的脸颊。 薛元妹顿时泪水盈盈,布满哀愁。 此时,薛家大小姐薛群施在二楼闻听到这种惨叫声,便从二楼直奔而下。 薛元妹也顿时仿佛看到了济世救人的观世音菩萨,便惊魂未定地跑躲到薛群施的背后。 薛群施安慰惊魂未定的薛元妹,说:“别怕,元妹,别怕,有姐姐在呢!没有人可以欺负到你。” 潘胜美被气得差点肺都要瞬间炸开了,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跳而起,责骂:“薛群施,你别在这里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潘瑞国也气势败坏地对薛群施说:“去去去,你那凉快那里呆着去,要不然,爷也不嫌多,你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谁!谁怕谁呀!走,走着瞧。我,我就不怕你呢,你们欺负我就算了,现在还变本加厉地欺负元妹。”薛群施第一次这么胆战心惊地哽咽抛出犀利言词:“休怪我对你俩不客气,翻脸不认人。” “你翻的是白脸呀?还是黑脸?或者说是红脸呢?”潘瑞国一边打趣地说,一边正大光明放肆打量着眼前的薛群施。 薛群施没有理会无理取闹的潘瑞国。 “还对我们不客气呀!这小姑娘的口气还真大呀!你能把我俩怎么样了?清蒸了?红烧了?还是白灼了呢?”潘胜美冷嘲热讽地说:“你这小丫头片子,自以为有大的能耐么?” “我,我可以告你们,把你们告,告上法庭,由法律制裁你们。”其实薛群施也怕潘胜美姐弟三分,言语不时会结结巴巴。 “把你们告,告上法庭。”潘胜美学其模样地嘲言,还直言不讳:“你还倒长本事了你?你也不想想,不管在白道上,还是黑道上,那个不认识我潘胜美,那个不给我潘胜美三分面子,你若敢动我一条毫毛,他们会让你知道不好好活着的下场。” “他们会让你生不如死,死了再生,死活好几回。”潘瑞国在说话间,不时用手捋捋头顶仅存的头发,一会儿把它们梳成个“人”字,一会儿又变成个“八”字。 此时,薛群施姐妹俩像俩只离队的小鸡一样,孤苦相依。 薛群施挺起胸膛,鼓起勇气地说:“你俩可别得意,我爸爸在去世前的遗嘱上可是白纸黑字写着我是遗嘱的第一继承人,你俩再不把那副丑恶的嘴脸收起来,我随时,随时可以让你们尝尝吃不了兜着走的滋味。” “你!” “让你们净,净身出户。”薛群施像母鸡护着小鸡一样护着薛元妹,寸寸挪步地离去了大厅。 客厅只剩下潘胜美姐弟俩,潘胜美把头部上扬45度,还咬牙咧齿地说:“反了反了!薛锦江呀薛锦江,你女儿不仁,就休怪我潘胜美不义,我也非等闲之辈,大家就走着瞧吧!” 而潘瑞国一直目不转睛地色眯眯盯着薛元妹那小巧玲珑的背影。 “国,这事交给你了。”潘胜美发现潘瑞国凝视着薛元妹的背影,对她的漫不经心,便说:“小心色字头上一把刀。” “色?色什么?”潘瑞国回过神,问:“姐,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此时,只见潘胜美对着潘瑞国比了一个划脖子的手势:“就今晚!夜深人静!” 而潘瑞国就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午夜时分,金园国际集团的一些员工在技术部的部长原崴的带领之下,来到Queen(皇后)酒吧,庆祝在众多佼佼者之中,能顺利拿下了年末在巴黎时装周上的参展权,成为佼佼者而庆贺。 大伙在酒吧内劲歌热舞,斗酒猜拳,歌舞升平,玩得不亦乐乎。 薛群施却因家中之事而姗姗来迟,被连罚酒五杯,但是全被一直对薛群施照料有加的未婚夫原崴挡下了。 原崴身材颀长,面容俊逸,帅气中带点雅痞,要是不了解他的人,很容易就会被他的外表迷惑。 第2章 深夜传来夺命短信 而Bella就像一个大姐姐一样,把薛群施牵进人群中一起玩,其实两人在公司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而在生活上,两人情同姐妹,不分你我。 薛群施掏出手机和大伙一起玩自拍,大家纷纷摆出各种各样的古怪有趣的表情,什么学萌萌的动物呀、摆鬼脸、学吸血鬼等等,各种各样,无奇不有。 左眼镜突然灵机一动,提议大伙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大伙也觉得是一个好提议,大伙便围成一桌。 静一首先捡起一个酒瓶儿,说:“从我这里开始转起吧,转到谁,谁就回答我的一个问题。” 大伙都点点头,表示同意。 静一就说:“我开始就转咯!” 静一使劲转动酒瓶儿。 几秒过后,瓶子停住了,瓶口正好对准着童大头,静一便问:“大头,你有没有背着自己的老婆,偷偷地藏着私房钱呢?” “当然有啦!试问一下,世上那有男人不为自己留着一点私房钱,以济日后之需呢?做为男人怎么能在婚姻的坟墓中,活活地把自己困死呢?当然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呀!” “那么私藏了多少?”静一用手比划着说:“六个数?还是七个数?” 童大头慢慢地靠近静一耳边,却大声嚷道:“静一,你干嘛要违背游戏规则呀?不是说好的嘛,转一下就问一个问题,下一个问题让我转出来喔。”言罢,童大头便转起了酒瓶儿,几圈下来,瓶子的瓶口正好停留在Bella的跟前,大头立即直言不讳地问:“Bella,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你和你男朋友隔多久上演一次那个呀!?” 此时,游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包间里的气氛似乎越发活跃沸腾了。 “大头,你这是算什么问题呀?”Beiia不解地反问:“真不害羞!” “快回答~速速回答~。”大伙起哄地催道:“快回答~速速回答~。” “一星期两,两次咯!”Beiia顿时羞红着脸颊,续说:“这回轮到我转酒瓶儿,问问题了喔。” bella也抡起酒瓶儿转起,酒瓶儿大概转了六下后,刚好停在原崴面前,Beiia便肆无忌惮地问:“原部长,接下来的问题,你可要老老实地回答喔,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们小施过门呀?必须实话实说!” 此时,一旁的薛群施也像刚出阁的新娘面似羞花,也为原崴着急着。 “关于这个问题,我的回答当然是越快越好呀!一分钟都不想耽误,可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呀,我一个人想要快也没有用呀,你们觉得对吧。”原崴突然把题根抛给了薛群施,内心怀有一丝奸诈地问:“再者说了,不是我说我想娶就可以娶的,还要经过对方的同意,是吧!作为男人,可不能霸王硬上弓,硬赶鸭子上轿,是吧!?” “是吧。”大伙异口同声发地问薛群施。 “谁是鸭子呀?你才是灰太狼呢!”薛群施羞红着脸地说道,还开玩笑地继言:“你们这群都是什么人呀,净挑这种隐私,而又不正经的话题来问。” “这种话题才叫过瘾儿嘛,才刺激好玩嘛!”折耳根答道。 此时,原崴右手一把搭住薛群施的肩膀上,一本正经地对大伙说:“其实我和群施,决定完成下个大工作后,便要完婚,也打算去埃及旅游结婚。” 大伙纷纷万分期待地盯着薛群施咨问此事是否属实。 薛群施嫣然一笑地微微点头。 正在大伙玩得正欢之际,薛群施的手机响了,她从一个小鹿型状的手提包里掏出手机,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短信上说:请独自一人来一趟月半湾的海边,我手中有关于潘瑞国挪用公款的相关数据。速来,不等! 薛群施看完信息后,刚才的愉悦也暗暗地褪去了,换来的却是满脸的惆怅与内心的忐忑。 “大家先玩着,我家里有点事,我可能要走先了。”薛群施把手机放回手提包,笑着说:“下次,下次我自饮一打啤酒。” 今晚的主角应该是原崴和薛群施,不过薛群施说有事先走,大伙都没有理由挽留。 薛群施微微一笑,然后心不在焉地准备离开包间。 “怎么了?”原崴跟上前十分关切地问道。 “没事啦!”薛群施双手环住原崴的脖子,笑着说:“崴呀,我就临时有事而已,先回家处理一下。” 言罢,薛群施在原崴的脸颊上,来了一个深情地吻别。 “嗯。”原崴深情款款地与薛群施双目深情对视一会儿,再问:“要不要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了。” “哦。” “明天见。” “嗯,好。”原崴点点头地应答:“明天见。” 其实,此时的薛群施已经无心再玩下去了,对于潘瑞国挪用公款一事,薛群施作为欧丽亚的外交部经理,早已有所闻,但是她不想张扬出去,因为不想让这件事影响到原薛两家的和睦关系,尤其是她和原崴的关系,所以这件务必由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 薛群施下到地下停车场,从车库里驾驶着私家车而出。 行驶在路灯暗淡的柏油马路上,不知怎么了?今晚的月亮似乎悄悄地躲藏起来了,方才之事,仍然围绕着薛群施在脑海中,不停在反复打转,对于此事,她务必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但是她又能如何改变这种现状呢!凭自己能力,就连潘胜美俩姐弟都处理不好,更不能说是两个家族了。 薛群施此时此刻心绪混乱迷茫,不知如何是好! 车渐渐行驶到了月半湾的沿边公路上,此时周围环境犹为宁静,她不禁开启了音乐,仿佛只有那阵阵美妙动听的音乐,方能缓解她内心的万重烦恼。 在行驶到下坡路时,薛群施本想刹车放慢车速。 恕不料,刹车功能出现了故障,汽车完全不受控制,车子反而无常地像疾风似的飞快滑下。 薛群施急中生智,登时想到的便是跳车,这应该是每一个求生者下意识想到的方法,不过这也奇怪了,无论薛群施怎么开启车门,无论使多大的劲,都无际于事。 天呀!薛群施心想,难道自己要活活淹死车中吗?眼看汽车即将冲向月半湾之中,此刻的薛群施绝望无助地向椅背仰靠,静默双眼,黯然落泪。 说是慢,那时快,汽车瞬间冲破了路边的防护栏,汽车直挂长空,然后如同跳水健将一样直插海中央,波纹甚少。 第3章 这个后妈有点凶 次日,黎明之光似乎咬破了黑夜的唇,朝阳映照,天边的云彩泛起层层潮红,一轮红日缓缓地升起,潮红又渐渐地褪去。 薛群施所驾驶的车子被警方从海中央打捞而起,发现车内并无人,车门与车窗也都完好无损,奇就奇在车门与车窗都似乎被人故意反锁封死,薛群施到底在何处,是否安好?这就成了一个解不开、像迷宫一样的谜。 警方把事故现场封锁起来了,也立即成立了专案组,展开了精密的调查行动,这次调查行动也由潘瑞国之子潘源良,即潘胜美的外甥负责。 而此时在薛家别墅内,刑警大队的潘源良潘警官正在佣人宿舍里侦问着裴婶一些相关案件。 “就在清晨的时候,俺就像平时一样在阳台浇花,无意中发现月半弯的中央波浪滚滚的。刚开始吧,俺还以为是俺人老了,眼睛花了,看错了,也以为是什么海底生物在作怪。后来再仔细一看,这下不得了,俺还发现月半湾上的公路的防护栏,也不知道怎么的,碎碎烂烂,没有一道是完整的,好像被什么东西撞烂了似的,当时俺觉得很诡异,所以第一时间就报警了。” “你仔细看一下,相片上的汽车是谁的?”言罢,潘源良递过一张拍摄于事故现场的相片给裴婶。 “俺当然认得这一辆车!这一辆车应该是大小姐的私家车嘛!” “你确定?” “俺确定。”裴婶坚定地说:“还是千真万确的确定。” “那你在薛家工作多久了?” “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大约有十几年了,群嫣小姐念小学的时候,俺就被聘用来这儿当佣人了。” “嗯,算起来,也算得上是老员工了呀!”潘源良也并没有拐弯抹角地问:“你觉得薛群施的平时的为人与处事怎么样呢?有没有留意到近段时间她有什么反常?或者平日有没有与什么人结下什么过节呢?” “警官问俺的这几个问题。”裴婶犹豫片刻,却又斩钉截铁地说:“俺听传闻说薛大小姐平日得罪的人可不少呀!” 廖警官窃笑一下,问:“何以见得?” “因为。”此时,裴婶目光摇摆不定,却继说:“毕竟现在她的事业处于红火时期,竞争对手也会分外眼红呀,对吧?警官,其实俺只是一个妇道人家,不懂人情世故,俺更愚昧不懂职场上的东西,说错了,还望警官不要见怪呀。” “没事,今儿话就侦问到此,日后如果有什么事还会找你。” “好好。”裴婶连点着头地应答。 “好好,警官走好。”裴婶连连点头地应答。 潘源良和其他警官一同离来了。 而这时,潘胜美趁着潘源良他们离开后,就偷偷地进来了。 “太太。”裴婶忠诚地说:“该说的,我没有多说半句,而不该说的,我一句不露。” “说得好。”言罢,潘胜美就掏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裴婶,续说:“这是你的奖励。” 对于薛群施这个离奇诡异的案子,就连久经沙场、破案无数的潘源良也措手无策,感到棘手。 薛群施到底在何处?潘源良也不禁在问自己。 潘源良走到拐弯处时,‘碰’的一声巨响,端着茶水的薛元妹与潘源良猛然相撞了,茶杯都碎了一地,茶水也把潘源良的衬衣弄湿了一片。 惊慌失措的薛元妹连忙猛点头以表示歉意。 潘源良便笑了一笑,说:“没事,我无大碍,你是薛家的三女儿吧?” 薛元妹犹豫片刻,本来想不承认的,因为只是一个“挂名”的千金,不过她还是微微点头了。 “我小时候见过你。”言罢,潘源良也点了点头。 潘源良一干人等和薛元妹步入客厅处,众人都坐在沙发上,可是作为所谓主人的薛元妹却久久未敢坐下,潘源良问其不坐的原因,薛元妹只是摇头埋下首。 潘源良侦问:“薛群施出车祸了,你知道吧?” 薛元妹暗暗伤感,还夹带着一些无声的抽泣。 “在发生车祸之前,薛家上下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比较特殊的事情呢?你仔细回忆一下。”潘源良边问边用一张纸巾擦着衬衣上的茶渍。 此时,薛元妹眉梢紧锁、微咬上唇,犹豫不决地似乎要表达什么,而又不知怎么表达。 突然,她一股劲地从衣兜里掏出一直铅笔和一张白纸,然后在纸张上画涂一番,试着把昨夜之事一一画涂于纸上。此时此刻她的神情十分紧张,生怕潘胜美会随时杀进来要了她的小命。 突然,潘胜美真的从侧门端着一盘水果进来了,她手里还抡着一把锋利无比的水果刀,在众人面前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却没有人知道笑容下藏着阴险毒辣的邪恶。 薛元妹顿时被吓得把尚未画好的图画,拧成一团,丢进了桌底。 潘胜美非常做作、猫哭耗子地上前问:“源良,我的女儿到底出啥事了?你快告诉姑姑,我听到这个消息后,伤心欲绝,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上厕所都上不畅爽呀!贼难受了。” “姑姑。”潘源良藐视了潘胜美一下,续说:“你也别过于伤心了,小心身体。” 潘胜美再假惺惺地说:“请原谅一个因为过度担心女儿而失态的母亲,源良呀,看你也是一个快当父母的人,一定能体谅这一份真情吧!?” “没事。”潘源良没有正眼看潘胜美地说:“爱惜儿女,此乃人之常情嘛。” “嗯嗯。”言罢,潘胜美大摇大摆地在薛元妹的面前削起了苹果,还不时在薛元妹的面前摇晃抡着那把锋利无比的水果刀,似乎以此来吓唬薛元妹,她还对潘源良说:“源良,元妹这丫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养女,而且还是一个哑巴,什么事情都不懂,也没什么信息提供给你们的呀!她这种人不能成事,反而会坏事!” “哦!”潘源良倒叹了一口气,说:“原来是这样子呀!?” “是呀!”言罢,潘胜美转身严厉地对薛元妹说:“元妹,你看,这茶怎么都撒倒了,还不赶紧去再重新泡一壶茶过来!懂不懂什么叫礼貌待人呀?呆头呆脑的,一点都不醒目。” 薛元妹吓得一直不敢抬头,她虽然恨不得把潘胜美虐待她与薛群施之事,一一地告诉潘源良,然后公之于众,曝光在世人面前,但是她那懦弱怕事的性格,却被潘胜美横行霸道、处处逼人的气势镇压住了,她只能黯然离去了。 “是我平日调教无方,各位别见笑啦!对了,如果你们想了解关于群施的什么事情,可以来问我呀,我有空,很有空!” 潘源良拐弯试探地问道:“姑姑,在生活中,薛群施对你孝顺吗?” “孝顺?她不气我,我都要杀鸡拜神谢祖宗了!恨不得把她弄死,以解我心头之恨。”潘胜美直直溜溜像机关枪似的地抛言。 “此言何意?”潘源良暗暗一笑。 第4章 曾经诺言已成泡影 潘胜美意识到尾巴露出来了,便笑一笑,瞬间改口:“我,我这是说群施她父亲去世得早,她都是由我一手拉扯大的,她在我心里永远是个小孩!总有叛逆时期,总让我们这些作为父母的不省心呀!隔三差五地给我弄点麻烦出来,但我作为母亲又能怎么样呢!不会放在心上呀。” “这样呀!那么薛群施与您的关系怎么样呢?您作为一个后母,您是如何看待你们的这一层关系的呢?” “源良,你这一句话,姑姑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前母后母的,我和小施之间不分这种关系,我们虽然不是亲生母女,却胜似亲生母女。”此时的潘胜美的内心是愤怒,狠得薛群施牙痒痒,不过她要让旁人意识到她与薛群施的关系是亲密无间的,从而能误导警方的办案方向,还不停继说:“有时候呀!我俩的关系还如同俩姐妹儿呢!还同穿一个款式的服饰,同有一种爱好呢!同“煲”一部剧。” “哦,如此美好。”言罢,潘源良背靠在沙发上。 而原家上上下下的人很快也得知薛群施遭遇了重大事故。 原家老爷原怀茂、原家太太陆韶华、原家的大儿子的妻子萨意竹、还有薛群施的未婚夫原崴都匆匆赶来薛家。 薛群施这遇难,最为受打击的莫过于原崴了,昨晚还和他嘻嘻闹闹、你侬我侬的未婚妻,一夜后就遭遇横祸了,这谁受得了呀。 “警官,群施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还好吗?你快说呀?”原崴第一个冲进了薛家大厅,便就像摇驼罗一样晃动潘源良的身子,还说:“她曾经答应过我,要和我一起手牵着手,一同看着世界的变迁,一起品味我俩的爱情升华,还说好要陪着对方慢慢变老呢!” “先生,请您冷静一下,好吗?”潘源良被原崴摇得有一点犯昏。 “崴!你先冷静一下,群施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安然无恙的。”一直信仰基督教的原老太太陆韶华边劝着原崴,边诚心诚意地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手势,默念:“阿门!伟大而又神圣的主呀!恳请您赐于薛群施无边的力量,让她渡过这次劫难吧!” “关于薛群施这个案子。”潘源良一本正经地述说:“根据我们警方目前的调查了解得知,事发于昨夜凌晨左右,而且不幸坠落月半湾的汽车,断定是薛群施的私家车。” 登时,原崴如同遭遇了晴天霹雳似的愣住了,没有说话。 一旁的陆韶华也被惊吓得差点晕眩于地。 萨意竹立即搀扶起陆韶华,说:“妈,没事的,群施一定会好好的,好人自有好报。” “潘警官,那么薛群施现在怎么样了?人还好吗?”原怀茂问道。 “是呀!是呀!我也想知道,薛群施的尸首在哪?死了没?应该死了吧!”潘胜美也急迫问道,似乎很想得知答案,不过在言语间,却被其他人瞟了一眼,她便尴尬不已地澄清说:“我只是关心地问问而已,没其它的事。” “其实我们警方在发生事故的车辆内,并没有发现薛群施小姐的踪迹。”一旁的黄警官述说:“我们警方也白思不得其解,如果薛群施不在车内,那么一辆无人驾驶的汽车,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坠落海中央呢?如果是薛群施驾驶的车辆,坠落了海中央,那么现在薛群施本人到底在哪呢?” “在哪?在哪?”原崴心急如焚地说:“还敢问在哪?国家养你们这群人何用?不知道在哪!还不赶紧找去!一群没有的东西,还在这里巴巴说个不完,有意思吗?” 警官们都没有理会原崴,不过也理解原崴此刻的心情。 潘胜美立即猜测地插言:“会不会是被什么食人鱼、鲨鱼之类的怪东西吃掉了呢?这种可能不能排除呀?近日呀,我就听说我们这片海湾有食人的水母出没。” 原崴听到此处,被气得火冒三丈,立即拍桌子踢椅子地起身而责骂:“你看《海绵宝宝》太多了吧!不过我看你就是那只会吃人的水母吧!” “你这几句话什么意思?”潘胜美猛然从沙发上弹起,续说:“小子,你这是要和我叫板吗?那姑奶奶就奉陪到底了!谁怕谁呀!” “潘伯母,现在我尊重你是我的长辈,我才叫你一声伯母,如果你再这里大言不道,休怪我的拳头无情。” “原崴,怎么可以这样和长辈说话。”原怀茂大声责骂道。 原崴受不了这口气,猛甩了一下衣袖,便悲痛欲绝地飞奔离去了。 而在藏在厨房门后的薛元妹,偷听到薛群施的事故描述后,深感悲痛。 不久,潘源良一干警官等也告辞了。 其实潘源良他们对原薛两家瞒藏了一些事情。根据警方的初步勘察发现,薛群施所驾驶的汽车的门窗,全部是质地非常刚硬的不锈钢,而且还被一一反锁了。 警方还调查过生产这种汽车的厂家,他们至今没有生产过这种具有反锁功能的车辆,而且车窗也不是这一种材质,所以警方断定,薛群施的汽车遭到他人改造过,只要找到改造者,就能找到凶手。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也是警方无法解开之谜,薛群施现在在那?按理而言,在汽车的门窗都被封锁的完好无损的情况下,薛群施根本无法逃生的,难道死亡了吗? 月半湾的环境格外凄清,海边轻轻略过,海风略过却掠不走原崴那埋于心头的忧愁;天边飞过一群海鸥,海鸥飞处却带不走原崴心底那对薛群施的思念,海中鱼儿游来游去,时而急速、时而缓慢,仿佛要转递薛群施的消息。 原崴独自一人在薛群施遇难的海边徘徊着,时而发愣,时而仰天大喊大叫。 突然,原崴感觉身后有一双温柔的手,为他披上了一件女款外套。 “群施是你吗?”原崴立即转过身,却惊奇地说:“你?” “是我!” 第5章 为什么我怀不上孩子 “是你?” “对,是我!” “群嫣,你不是在新加波留学毕业后,还在那边工作了吗?现在还是一位少有名气的模特儿,怎么又突然就回来了?“ ”是呀!原崴哥。”薛群嫣盯着原崴,说:“在那边呆久了,想回来了。” “哦。” 短短几年,薛群嫣张着一张精致漂亮的脸,眉宇间神情淡淡的,狭长黑亮的眼睛里,夕阳的暖光停留,眼角眉梢流露出几分闲散之意。 “不要老站在这里了,这里海风太大了。”薛群嫣关心地劝道:“去我家坐会儿吧?” “我不想去。” “为什么?你小时候不是经常去我家吗?” “你不要再这唧唧歪歪的好不好,你走,你走开。”原崴一边把外套换回给薛群嫣,一边心烦意乱地责骂:“你不要打扰我,我现在心烦得很!你还有一点人性吗?家里到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了你还在这里悠闲自在。” “我家发生什么事了?” “你家出事了。”一起用手指指着自己,一边说:“你还好意思问我吗?莫名其妙。” “好吧!我不问了,你还是老样子,脾气怪臭的。”言罢,薛群嫣便拉着行李,行上柏油马路离去了,还时不时回首张望着那个面朝那一片大海的原崴。 薛群嫣自打小就被母亲潘胜美送去国外留学了。 在潘胜美眼里,薛群嫣就是她唯一的心肝宝贝,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上,怕掉了。 当薛群嫣推开原家大门时,裴婶便兴奋地直呼:“小姐回来了,太太,小姐她回来了。” “裴婶,什么事?薛群施那臭丫头回,回来了,了吗?”潘胜美边结结巴巴地问道,边急得直拎着拖鞋破房门而出。 “妈咪,是我,你的宝贝女儿嫣嫣回来了。”薛群嫣笑逐颜开地张开怀抱。 潘胜美也喜出望外地把拖鞋掉于地上,跑过去紧抱住薛群嫣,激动不已地在薛群嫣的脸颊上亲吻了几下,说:“想死妈妈了,嫣呀!你都瘦了,看,这小脸蛋瘦的没几两肉了,心疼死妈妈了!” “你女儿我现在是模特儿,当然要维持好体型啦!” “是是是。”潘胜美轻轻地捏了一下薛群嫣的下巴,笑着说:“我的宝贝女儿嘴厉害。” “妈妈,生活过得好吗?”薛群嫣双眼张望着四周,问:“家里?” 这时,薛元妹在远处正好拎着一袋垃圾,从厨房里面出来。 薛群嫣微微地对薛元妹点了一下头。 而薛元妹也微微地点头回应。 “嫣嫣,我们先别提那些晦气之事。”言罢,潘胜美便牵着薛群嫣的手,把她领进入房间,说:“女儿,坐了那么久的飞机,累坏了吧?快快快把行李放进你自己的房间。” 原宅内。 “莲妈,少奶奶炖的助孕汤,炖好了吗?”陆韶华一边问莲妈一边与莲妈走向厨房:“你有没有按我的方法来炖?” “按您的要求炖的,已经炖好了,正等您端给少奶奶呢!” 在陆韶华与莲妈还未到厨房之际,正有一个神秘人在那一煲助孕汤里,偷偷地倒进一包银白色的粉末儿,而闻听见陆韶华与莲妈正要进来,便从侧窗遛出。 原逊夫妇已经结婚5年多了,可是至今足下未有一男半女,两夫妻十分渴望能有一个小孩,就连发梦都想要一个小孩,常言道:‘没有孩子的婚姻是不完整的,孩子毕竟是婚姻的调和剂。’虽然父母经常抱怨、啰哩啰嗦地催促。 小俩口平时也没有互相埋怨过对方,似乎不想给压力对方,也因为他们是深深地相互爱着对方的。 爱是伟大的。 原逊与萨意竹从大学就相恋了,毕业就结婚了。 陆韶华敲门。 “请进。”刚整理好床铺的萨意竹拿起一本书籍地答道。 陆韶华小心翼翼地端着助孕汤进来。 两口子都坐在床边聚精会神地看着书。 “妈妈。”原逊与萨意竹一同叫道。 “小两口这么还没有睡呀!”陆韶华把那碗助孕汤放在桌上,续劝:“不要熬夜,不要因为太用功把身体熬坏了。” “没有呀!很快就会睡了,我只是临睡前看一些国际报刊,深入了解国外对衣着服饰的喜好和需求。” “嗯,不错,妈妈为有你勤奋,为有你这个儿子而感到骄傲。”言罢,陆韶华端起助孕汤迈向萨意竹身边。 萨意竹见到陆韶华过来,立即放下手中的书,孝顺地说:“妈妈,小心烫到手,让我来吧。” “没事,都是老皮老肉了,不会烫着的。”陆韶华的目光移向萨意竹的那本书,问:“《助孕36计》?” “是的,妈妈,我已经用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足足啃了三分之二了,准备慢慢掺透它。”萨意竹还拿起自己的笔记给陆韶华过目。 陆韶华瞬间把萨意竹抱在怀中,黯然泪流地说:“主一定会看见你的努力用功的,主一定会赐你无限力量的,你一定会怀上的,努力,加油。” 原逊看见陆韶华脸上含泪,便安慰说:“一起加油吧!” 萨意竹幸福满屋地微笑着一口喝下了陆韶华炖得助孕汤。 陆韶华也劝夫妻俩找个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 原逊夫妻也同意了。 陆韶华离开原逊房间,再去原崴的房间,轻敲他的房间门,极度关心地说:“原崴呀,你自从薛家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房门也不迈、晚饭也不吃,你知不知道妈妈很担心你呀?对于群施之事,你不要太过于伤心了,否则伤坏了身子。” 陆韶华发现原崴根本不理会自己,便轻叹一口气,感叹人生的无可奈何。 随后就离开原崴房门,下到一楼的客厅。 “还是不肯出来吗?”原怀茂摆出一副严肃得似乎可以秒杀死人的模样地问道。 陆韶华失望的瑶瑶头,说:“没有,还是老样子,不吃不喝的,怪令人担心的。” 原怀茂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看手中的报纸。 “老原,你说奇怪不奇怪。”陆韶华把那个碗个在茶几上,面朝着原怀茂而坐在沙发上,不解地问:“怎么薛群施会出这种事呢?是不是仇杀呀?这样就不得了了。” “你是不是看那些无聊至极的电视剧,看多了?脑子里净是这个,你我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她一个那么善良单纯的乖乖女,怎么会有仇家呢?” “那么会不会是哪些竞争对手干的,随着金园的规模日益壮大,业绩日日红火,定会遭人眼红。” “应该不会,如果要报复,我作为金园国际集团的董事长,他们干嘛不找我呢?干嘛只对一个营销部的经理下手,这个跟本不合常理呀!”言罢,原怀茂便严肃地合起了手中那份未看完的报纸。 “那我就不知晓了!”言罢,陆韶华起身整理着那个碗。 “你这天天送,都足足送了5年多了,也不见她的肚子有什么动静,何必呢!你先歇一段时间吧!看看情况在说吧!” “不行,这汤不能断喝,你不记得我以前就是经常喝这个汤,就怀上了原逊和原崴的。”陆韶华眉心皱起地继说:“说来也是奇怪了,为什么意竹喝了这个,还是老怀不上孩子呢?真叫人担心,真叫人头痛!” 陆韶华端着那个碗进了厨房,她想在往后的日子里应该加大药量。 第6章 半夜怕鬼敲门 寂静漆黑的夜里,一阵接着一阵的打雷声,似要劈裂天际一般骇人。 四处无人杂草丛生的郊外,一座废弃的仓库,静静的伫立在斑驳寂静的夜色中,淡淡的月亮照射下来,到处都在透露着一丝阴森恐怖的氛围。 随着阵阵打雷刮风的声音,那破旧不堪的铁门被风吹动,时不时的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却也透着一股子诡异的感觉。 潘胜美独自走在阴森森、冷飕飕的小径上,夜雾袭来,而仓库的正中央的地上,一瘦弱的女子无力的瘫倒在那里,在她的周身,空气中弥漫着的尽是血腥味,女子发丝凌乱,脸色苍白的骇人,嘴唇没有一丝血色,身上那件纯白色的连衣裙,已经染满了干涸的血迹,仿若盛开的彼岸花一般,妖娆到了极致。 那女子一跃而上了潘胜美的身上,用长长坚硬的爪子撕扯着潘胜美的脸颊。 顿时,吓得潘胜美落荒而逃,大声嘶叫。 “啊,不要撕我。”潘胜美从床上弹跳而起,冒出一身冷汗而又惊慌未定地摸颈找脸。 清醒后,才发觉是一场噩梦,接下来的半夜都睡不好,睡着了,又被吓醒,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反反复复,没完没了。 自从薛群施遇害之时,潘胜美一时忐忑不安。 虽然这是一件好事,去掉了眼中钉肉中刺,不过以前自己吩咐过让潘瑞国下手,如今倒好,自己却被噩梦缠身。 QUEEN酒吧内,灯火霓虹,红男绿女热舞于舞池之中,歌舞升平。 强烈的鼓点,喧嚷的人群和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最大的点,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男女在舞池里疯狂失控地扭动着腰肢和臀部,妖艳性感的女子嘻嘻哈哈地混在年轻狂野的男子之中,还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那些把持不住自己的男人。 这几天,潘瑞国一直都呆在酒吧里醉生梦死,左拥右抱着热辣的美女,而他的铁哥们儿眨巴眼说自己近日干了一单大买卖,还捞了不少钱财,所以这样就请潘瑞国一连就在酒吧内连泡了好几天,出手还特别阔绰大方。 潘瑞国一边左拥右抱着婀娜多姿、粉黛红唇的美眉,一边又百思不得其解地问着眨巴眼:“我说三呀,你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呀,竟然被你捞着了这么一大笔,哥们儿我这羡慕啊!” “这个你羡慕不过来的了!”眨巴眼喝了一口啤酒,续说:“今年嘛,就是我眨巴眼的幸运年。” “我都不知道干了什么!?你说说你到底做的是什么事情呀,能捞这么多大一笔。” 眨巴眼把旁边的美眉支开,可是有几位美眉扯着潘瑞国的衣袖不走,想留下来陪同。 “乖乖。”潘瑞国用手指尖弹了一下美眉的鼻尖,说:“乖,今夜陪你。” 美眉们嘟着小嘴离开了。 “三儿,说吧!” “国哥,我什么事情都能告诉,唯独这件事情不行,就算我亲爹都不行。”眨巴眼一口回绝了潘瑞国。 “真没劲儿!故作神秘!”潘瑞国白了一眼眨巴眼。 “国哥,你有所不知了。”眨巴眼一本正经地说:“我当初是答应了别人,此事不可以外泄。” 潘瑞国不甘心地续问:“你还当我是哥们不?就这么点事都不可以透露一下,枉我还把你当作是我最要好的铁哥们。” 眨巴眼把啤酒瓶搁在吧台上,无奈地说:“我当初是对别人发过了毒誓,若有泄事,下场就是永久从此人间蒸发。” “别人,口口声声说别人。”潘瑞国问:“这别人到底是谁呀?” “这个更不能说了。” 潘胜美一副半老徐娘的姿态,穿梭于酒吧街的人群中,还有不少熟人向她哈腰问好。 想当初,潘胜美还未当薛锦江的小情人之前,她可是号称午夜场的霸王花,追她的人可是一条街接着一条街。 潘胜美一直觉得薛群施之事,一定与她弟弟有关,所以来找一下潘瑞国,再顺便问问到底把薛群施藏在哪里了,说真的,潘胜美也万万没有想到,潘瑞国会使用这么凶残的手段。 其实并非潘胜美一时的良心发现,而是怕薛群施日日夜夜一直‘纠缠着’她。 潘胜美远远就望见了潘瑞国坐在吧台前,便走到潘瑞国的跟前,把他叫到了一个比较安静的角落。 而眨巴眼本想向潘胜美哈腰问好,可是潘胜美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根本没有理会眨巴眼。 潘胜美把潘瑞国拉到了酒吧的左边角落处。 “国呀,你这一下子可是把姐姐我害惨了。”潘胜美一见到潘瑞国,就向他诉苦:“整晚做了一个被鬼魅索命的噩梦,害得我睡得不安宁。” “怎么会这样子?”潘瑞国不解而问道。 “薛群施出事了。” “她到底怎么了?” “死了!” “死了?” 潘胜美听到潘瑞国这样回答,也敷衍地微微一笑,说:“你也算埋藏得够深的呀,装,你就给姐姐我装吧!你那点狠劲,姐姐我早就看的透透切切了。” “慢着,什么叫我的狠劲呢?”潘瑞国差一点口吞黄莲,有苦难言了,续说:“姐,你以为是我干的吗?我才没有那功夫干这儿无聊的事呢?” “真的不是你吗?” “当然不是我了!” 潘胜美顿时愣住了,不解地问:“不是你,那会是谁呀?” “老姐姐,我本来还以为是你干的呢?” “药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好了,好了。”潘瑞国右手搭着潘胜美的肩膀,说:“如果这样的话,都不是我们俩,那么还会是谁?说到底,我们应该感谢哪一位天使大姐帮我们出了这一口恶气呀。” “你说的就轻巧,你又没有整晚梦见鬼魅索命,着罪的又不是你,你倒说的轻巧。”言罢,潘胜美抿了一下嘴。 就这样,俩姐弟都发现并不是对方所为,便不禁思索而起,到底是谁干的,难道真的只是意外吗?未解!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在这两人眼里,这也算一件好事,但侧面来看,也不是一件好事,毕竟把潘胜美吓得半死。 两人立即重金把道士苟宫格请到家中,潘胜美俩姐弟都觉得应该是平时对待薛群施太差,潘胜美便会发那么吓人的噩梦。 苟宫格身穿着一件道士服,头戴着一顶道士帽,背着一把桃木剑,像模像样,还口口声声说,他是张天师第七十八代弟子。 潘胜美一人急促地把那个苟宫格带上了二楼,胆战心惊地推开薛群施的房门,进了薛群施的闺房。 只见苟宫格在房间里面飞速地转了三圈,随后从黄色袋子内掏出一沓符纸挥撒向空中,然后拔出桃木剑,挥舞而起,口念:“一灯二灯三灯,爬山过岭点灯光,千叫千应、万叫万应、不叫自应!” 潘胜美就惊慌而又手脚胡乱地摆下祭品准备祭拜,还不停地叨念:“冤有头,债有主,有事没事都别回来找我呀。” 潘瑞国在一楼催道:“赶紧祭拜完,就走人呀!还磨磨蹭蹭什么?” 潘胜美心跳加速,立即仓促地下到了一楼,留下苟宫格在薛群施的房间里面作法。 突然,薛群施的房间的窗沿处一阵‘沙沙沙沙沙’直响,吓得苟宫格倒吸一口气,不敢直视。 ‘沙沙沙沙沙’再次响起,比之前的响声更强烈了。 “啊!我的妈呀!显灵了。”苟宫格被吓得连滚带爬一溜烟而走。 第7章 逼婚 “喂喂?上面发生什么事了?”潘胜美站在一楼咨问二楼的苟宫格。 “这里太可怕了,邪气太重,我得走,这活没法干了。”话语未落,苟宫格就脚底抹油地跑掉了。 “额!”潘瑞国叹了一口气。 薛群嫣、薛元妹、还有裴婶都闻声纷纷赶来。 薛群嫣一副睡醒的模样,还不停地打着哈欠,问“妈,你们这是在干嘛呢?这么吵?” “没事,没事的。”潘胜美和颜悦色地对薛群嫣说完,又转向薛元妹那边,便板着脸上前,命令薛元妹前去探个究竟,一脸害怕的薛元妹本想拒绝,但还是被潘胜美猛然推上去了。 薛元妹胆战心惊的挪步前进,后来发现只是风吹动窗帘而已。 夏日的清晨,初生的太阳照在脸上,身边的草坪上,露珠在闪闪发光,清凉的微风在身边抚过,有时还带着一丝谈谈的花香,花草都带着露珠,显得绿意盎然,在阳光下生机勃勃。仰望天空,大片大片的云朵。 一道道暖和的阳光从窗外折射进室内,潘胜美早早就过去薛群嫣的房间里,催醒还在熟睡中的薛群嫣,薛群嫣在睡意朦胧中醒来,然后早餐随便吃了几口,就匆匆忙忙领着去了原家。 其实人人也都知道,薛群嫣与原崴是青梅竹马,而薛群嫣自大小还喜欢原崴。 陆韶华推着全身不遂的原老爷子和其他人一同出来迎客,不过原老爷子一直低着头,他患有老年痴呆症。 “这是群嫣吗?”言语间,陆韶华看着眉目如画,样貌可人,身姿颀长,背脊笔挺的薛群嫣。 薛群嫣微微一笑地点头应是。 “匆匆几年过去了,当初的小姑娘都长成漂亮的大姑娘啦!还是一个美人胚子!长相漂亮得很,五官精致玲珑,水嫩嫩的皮肤,掐一下就能出水似的。”陆韶华和蔼可亲地赞美。 “伯母别夸我了!哪有,只是一个灰姑娘而已。” “唉,再美、再漂亮又怎么样!就算是再世西施又能这么样?”潘胜美开门见山地哀叹:“又没有福气成为原家媳妇,唉!不说了,说多了全都是一眶眶的眼泪呀!” “弟妹,此话怎解?”原怀茂坐在沙发上,续问:“似乎这话中有话呀。” “原老哥,我潘胜美向来就是一个直肠直肚之人,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遮遮掩掩的。”潘胜美边说边坐在了沙发上,翘起着二郎脚,还故作姿态地继说:“大家都知道,原崴与我家薛群嫣是青梅竹马、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这个你们也是知道的,更何况我家的薛群嫣也是身家清白的女孩儿,长相好,气质佳,又年轻,何妨不凑合俩人呢?成全这一桩美好姻缘呢!?” “妈妈!别说了,你不觉得丢脸,我还觉得丢脸呢!”言语间,薛群嫣秀眉微蹙,有抹不耐烦从眼底闪过,还用力扯着潘胜美的衣角劝说:“不带你这样说话的。” 其实薛群嫣此时的心,早已是小鹿乱撞的了,毕竟她喜欢原崴,以前是斗不过薛群施,但现在非同往日了。 “这怎么能行。”陆韶华大吃一惊地反对:“恐怕不行吧?” 原怀茂猛然拍了一下茶几,把大伙都吓了一大惊,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责骂:“现在薛群施还下落不明,你现在却有此等想法,此不是很可耻吗?我是坚决不同意这种事。” “两家儿女都到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时候了,更何况我女儿一直深深地钟情于原崴。”潘胜美从沙发上猛站起来,破口而言:“爱情面前人人是平等的,如今薛群施她与你家原崴没有缘分,只能怪她命不好了,再者说了,如果这薛群施下落不明一辈子,难道你家的原崴要等她一辈子不成?” 大伙都默不作声,情绪都不禁有一点失落。 潘胜美却还问:“如果原崴愿意等下去,恐怕你们也不会愿意吧?” “不用多说了,如果我原怀茂今天说了一句愿意,世人会怎么磋磨我原怀茂的为人呢!”原怀茂摆出一副坚决反对的态度。 “原崴与薛群施的订婚日子即将到来了,可是现在薛群施却不知所踪了,我可告诉你,我们薛家可是没人交给你们原家的喔。”潘胜美又重新坐回沙发上,还理直气壮地说:“难不成要用一只母鸡代替不成?岂不是很荒唐离谱的事呀?”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原怀茂说道。 “如果你们不同意这一桩婚事,原怀茂,那我就把当年见死不救之事公之于众,你当年把十几名金园员工活活往火堆里推的事,公告于天下,看看到那一个时候,不知道您老哥的名声会不会扫地,那可是十几条命呀!大哥,十几条活生生的生命呀!”潘胜美反复逼催着原家人。 说到这个点上,一旁的轮椅上的原老爷子头部细微地颤抖着,似乎想控诉些什么似的。 原怀茂夫妇万万没不料潘胜美会如同涛涛波浪似的翻出了黄历旧账,不过只能败下阵。 年轻一辈的原逊夫妇听完,也一脸懵然。 其实原怀茂夫妇一直想着要抱孙子,都快想得发疯了,再加上原薛两家订婚之事,已经传开来,不好平息,其实原崴与薛群嫣结为连理,未必是一件坏事。 “但我们有一个条件,群嫣必须把新马泰那边模特儿的工作,甚至一切事务都辞退掉,作为我们原家儿媳妇绝不允许在外面抛头露脸!”原怀茂严肃地说道。 “好!只要能把我的女儿嫁进你们原家,我答应你这个要求,什么都依你。” “不过我家原崴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倔强,恐怕难赶鸭子上轿呀!”陆韶华担忧对原怀茂而言。 潘胜美却说:“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他说什么不肯的。” “这个。”陆韶华不禁万分犹豫,双手还不停地互捏着,都快捏出手汗了。 此时,原崴从三楼的房间里直奔出到走廊处,只见他身穿睡衣、眼意朦胧、胡子邋遢、发丝混乱,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可能只因过度思念薛群施所导致吧。 对着一楼的大伙说:“我原崴要娶薛群嫣为妻。” 第8章 皇亲国戚欺压人 经过几天,薛群施突然消失不见的消息,已经在金园传播开来了,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职工静一完成了手头工作后,便边伸着腰边感叹:“好端端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地从人间蒸发了呢?她又不是神仙,你们说,薛经理的无故失踪是一个怎么样的谜呀?” “昨夜夜观天象。”左眼镜装模作样得像一位茅山老道士似的,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推测:“依在下推测,此事并不简单呀!里面是一个骇人听闻的大事件!” “老左,那你对这件事有何高见?”折耳根不禁对左眼镜嘲言一番,续问:“有什么化解之法吗?” “依我所见,会不会是穿越了呢?”左眼睛推理。 箐箐插言:“对于穿越这种现象,只有在一下影视上才会有,至于在现实中嘛,还没有准确的解析呢!至今还是一个未解之谜。” “都别在这儿盲目瞎猜了。”bella拿着一叠文件走过来,插话:“好日自有好报,薛经理平日人缘好、心地善,对大伙都情同亲人。” “是呀,她还从不摆领导的架子。”折耳根也插言赞美薛群施,继言:“也不像那个财务部的大肥潘那样,整天在得瑟,耀武扬威、还欺凌打压咱们。” 言语之间,潘瑞国已经闲情逸致地叼着一根牙签进入办公室了,分明是刚刚用餐完毕。 静一见状,便登时紧张万分地埋下首,降低音调提醒大伙:“大家都别说了,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大伙便立即装模作样地埋头苦干。 潘瑞国大摇大摆地迈步上前,向大伙挥着那一根牙签,责骂:“聊聊聊聊,就知道聊天,上班也聊,下班也继续在聊,有什么好聊的,信不信我把你们一个二个全炒了,那样你们聊得跟痛快,要不要我成全你们呀?” bella听到潘瑞国这一番嚣张跋扈的言语后,欲想离开。 潘瑞国却说:“诶!站住,bella,说多了你就不高兴了是吧?你作为薛经理的助理,更应该注意点嘛,要起带头作用,表率作用,懂不懂?” Bella怀里捧着一叠文件,转过身,不屑地问:“哦,是这样吧?” “瞧瞧你这是什么语气呀?”潘瑞国也转身面向大伙,把那一根牙签丢在地上,还一脚把它猛踢进了办公桌底,然后郑重地宣布:“本人现在郑重通知大家,由于薛经理的个人原因,以后她的一切大小职务,统统由本人接管。” 顿时,大伙如同遭遇了晴天霹雳,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了。 “我今儿把丑话就先搁在这儿了,以后如果有谁,不知好歹地得罪我,那就休怪我不给你们情面了。”潘瑞国有转身吩咐bella:“你去准备一下,把你们这部门的事务给我汇报一下。” 言罢,潘瑞国便肆无忌惮地迈进了薛群施的办公室,悠闲自在地坐在薛群施平日办公的椅子上,还是用一双视察式的眼睛四处朝望。 外面的员工们只能乖乖地搁忙各的活。 而在薛群施的办公室里面的潘瑞国开启了薛群施的电脑,试图在电脑里面寻找一些关于自己亏空公款的相关资料。 但是电脑是被设置了密码,气得潘瑞国猛摔了几下键盘,随后,不甘心的潘瑞国就走到书桌与柜子边翻箱倒柜。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 潘瑞国立即惊慌地迈着轻盈快速的脚步,回到椅子上坐下,还整理了一下衣领。 bella拿着一些本部门的文件进内,爱搭不搭地说:“你要了解事务是吧?这里有几份是宏丰纺织企业的布匹报价清单,那就请你就好好过目。” 潘瑞国拿过文件后,正眼都没有看一眼,就随手丢搁在桌子的一边。 bella看其无心对待,便说:“现在还有一件处于燃眉之急的工作,董事长之前已经下达了紧急通知,务必尽快完成。” “干嘛呀!?你为什么要把那老头拿出来说事。”潘瑞国背靠在转椅上,翘起着二郎腿,还玩着指甲,续说:“是不是看不起我?” “没有,这件事情就是你和原逊原经理一起,去和宏丰企业的穆会润玉晤洽谈一下关于布匹一事。” “嗯,好,好,我有空会跟进的了。”随后,潘瑞国还明目张胆指着办公桌上的电脑,问:“你开启一下这一台电脑,,电脑设置密码了,没有电脑,我没法工作了。” “抱歉,我没有密码。” “你会没有密码?”潘瑞国质疑地问:“你是在耍我吧!?” “抱歉,真的没有,这是薛经理的专用电脑,密码是她设置的,密码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言罢,潘瑞国灵机一动,试图变相从Bella之口套出关于薛群施是否得到了自己亏空的信息,便说:“对了,薛经理之前有没有交代过你什么事儿,或给了你什么特殊的、非常重要的东西,例如文件什么的呢?” bella迟疑一下,紧缩眉梢,默不作声。 顿时,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瞬间凝结了似的。 潘瑞国似乎意识到机会来了,身子往前倾,继续忽悠扯谎:“哦,这是工作上的需要而已。” bella突然脱口而出:“好像没有,应该没有。” 潘瑞国的脸色瞬间灰暗下去了,万分失望地一下子背靠在椅背。 bella突然继言:“对了,我记起来了,是有一件事,还挺严重的。” 顿时,潘瑞国喜出望外的探身而出,问:“是有严重?,说说,什么事?现在多少人知道了。” “这一件事就是设计部的棉针线已经严重不足,需要新购买一批。”言罢,潘瑞国极度失望地吩咐:“好,我会解决此事,你先出去工作吧!对了,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尤其是你,没有什么事就别进来了。” bella抿了一嘴,启门而出。 潘瑞国看见bella出去后,立即继续在办公室内翻箱倒柜,上找下寻、左搜右觅,一副誓死要找着的气势, 突然电话响起,把正投入疯狂翻找东西的潘瑞国吓了一大跳,便定下惊而又不耐烦地接听了来电,电话那头的是bella,她说:“刚才原经理的秘书来电说,原经理他临时有点事,暂时去不了会见客人,想让您独自一人去见客户,原经理忙完就与你会合。” 潘瑞国皱着横眉,不耐烦地说:“哦,知道了,我去,我去。” 至于潘瑞国的寻找结果,功夫却真的会辜负有心人。 无果。 下午,医院。 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洋溢在空气中,今天可能是上班日子的缘故,医院里面没有想像中那么多人,也不用怎么排队。 原逊与萨意竹经过儿科门口时,各个家长都领着自家的小孩,或坐着、或抱、或躺,等待着护士叫号,最近应该是流感流行猖狂,大部分的孩子都是因为感冒和发烧,萨意竹看见那些小孩的小脸上都红得难受的样子,甚至再小一点的婴儿都难受的满头大汗,任由一家子人怎么哄,仍然哭得小脸通红,给医院添加了一抹嘈杂声。 原逊夫妇其实也挺羡慕他们的,一家子人都为了家中的心头宝而操心,多么和谐、幸福呀,那样才是一个完整的家呀! 而萨意竹做完了一个不孕不育的常规检查。 经过医院医生的一番检查过后,结果也出来了,是由于女方的卵泡发育不良,医生认为这是后天所致,因为其他生育功能天生正常,所以先天性所致,例如:行房前,服用了避孕之类的药物等等。 原逊与萨意竹拿着那张检查结果单出医院出来,小两口没有互相抱怨,而是互相安慰着对方,还一起去了一趟游乐场,自己没有孩子,看看别人的孩子也是好的。 而另一边的潘瑞国却因为做事拖拖拉拉、没有时间观念,而耽误了与穆润玉会面洽谈的时间。穆润玉在相约定的酒店足足苦等半小时。 潘瑞国越发悠闲自在地进入酒店,对着一个身着皮衣的穆润玉直呼:“嘿,你就是穆秋也吧?” “我就是穆润玉,你就是潘经理吧?”穆秋也站起来伸手想要握手示好。 匆匆入内的潘瑞国督见桌上摆着不少名酒,早已想一饮为快,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没有搭理现在正举着手的穆秋也,而是借故说:“今天我潘某迟到了,理应痛罚几杯。” 而穆润玉尴尬地收回了伸出已久的手,抿了一下嘴,也坐回了椅子上。 说时慢、那时快,潘瑞国如同一阵风冽过,右手抡起名酒对着口,左手夹起大块肉,不顾三七二十一地一饮而尽,也毫不顾及一旁的穆润玉。 穆润玉十分佩服地夸赞:“潘先生,好酒量呀!你这是大海无量呀?” “那当然,我可不是一般人,我之前在澳门街可是人称酒霸,可以喝倒一大街人。”潘瑞国的酒意上脑地说道。 “言归正传。”穆润玉掏出一份价格文件说:“我的这批布匹,想购买的人还挺多的,也有一街子的人,你们也要抓紧点,至于你们所出那个的价格,并不合我心意,希望你们能提高百分之三的价位格。” “我说兄弟,你这不是坐地起价吗?”潘瑞国脸色通红地把一酒瓶子驻在圆桌上,问:“你不给面子我们集团,也该给个面子我呀!你也蛮狠的呀!” “你们金园集团也是知名国际品牌嘛!不会连这个价位都承受不起吧?”穆润玉再三逼迫:“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考虑,倘若不行,那我就卖给别人了!” “穆老头,你还把我们集团搁眼里了吗?你这不是想一口吃掉一只大胖子吗?你也不怕噎着,你这价位、比天还高;你这嘴脸、比下水道还阴险。”潘瑞国渐渐地开始发起酒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抡起酒瓶儿,用瓶底对着穆润玉的额头说:“我告诉你别得寸进尺,烂朋友!我可是有的。” “岂有此理!”穆润玉被气的顿时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说:“你,你竟然口出狂言,你竟敢,侮辱我,威胁我,看来你们金园集团不想洽谈这桩生意,继续下去也无益。” 言罢,穆润玉便想离去。 “慢着!你给我站住。” 穆润玉没有搭理潘瑞国。 “我叫你站住,你没有听见吗?”潘瑞国一边说,一边醉醺醺地走上前,直接拦住了穆润玉的去路,一拳横扫而过,正打中穆润玉的脸颊,痛得他立即抱着脸颊直叫。 第9章 出嫁前夕 大约半小时后,原逊匆匆赶到酒店的包间,他并没有见到客户穆润玉,而是看见潘瑞国醉成一摊烂泥地瘫在饭桌边缘,还打着响亮的呼噜。 原逊上前推了推潘源良的肩膀,却被潘源良迷迷糊糊的反推了几下,还醉醺醺地说:“干,干嘛呢?干干杯!” 原逊被潘源良那难闻的酒气薰了几下,用手扇了扇鼻前的空气,转身来到前台咨问有没有见到穆老板,他们说见到他匆匆地从那包间离开了。 这下子,原就慌了,迷茫了。 原逊从掏出几百块和一个地址交给前台,让他们把醉成烂泥的潘瑞国送回家。 薛家,晚上22点左右。 “妈妈,我在新马泰那边的工作,你都帮我安排妥当了吗?”薛群嫣一边敷着面膜一边问身旁的潘胜美。 “早已帮你辞掉了!那种工作不要也罢。” 薛群嫣抿了一下嘴,似乎从她的表情中看见了不舍,与些少无奈,问:“妈妈,这样好吗?” “说什么。” “结婚!” “没有什么不好的,那你就舍得让到嘴的鸭子跑了吗?对于事业与家庭,女人只能选择家庭,这是千古不变的规则。”潘胜美一边帮薛群嫣整理着一角重叠在一起的面膜角,语重心长地说:“你就安心地当你的少奶奶吧,不用想其它的事。” “对了,妈妈,你说崴哥怎么会突然就答应要娶我呢?他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薛群嫣坐在化妆台前,低头深情地凝视着手中那刚领的结婚证,续问:“真是搞不懂?他到底是怎么样想的。” “你不懂的事情还有很多,所以你也不用执意去弄懂,免得伤脑费神,这样人很容易老。”潘胜美又伸手帮薛群嫣梳理头发,续说:“你只要知道从明天开始,你即将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就行了,你即将要成为每个女孩都梦寐以求的原家少奶奶,这样就行了。” “少奶奶。”薛群嫣望着镜中的自己说到这个名词时,扑通一下,嫣然一笑,说:“我之来就没有妄想过会有这一天,必究他喜欢的不是我。” “命里有时终须有,我的嫣嫣,即将要长大了喔。”说到此处,潘胜美不禁有些感伤,紧握着薛群嫣那拿着结婚证的手,说:“真的有些少舍不得你,你要保重呀!嫣嫣。” “我的好妈妈,我这又不是上战场,保重什么呀?” “你可是有所不知了,原家那群人全部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曾经那一件见死不救、硬生生把员工往大火里面送的事件,可谓是轰动了全城,至于后面可能他们买通关系,才把事情平息下去了!” “哪里是地狱吗?怎么你说的这么恐怖吓人呀!?”薛群嫣顿时不寒而栗。 “不过会没事的,只要有妈妈在,他们绝不敢不敢把你怎么着。”潘胜美还语重心长地叮嘱:“你只要循规蹈矩地当好你的少奶奶就可以了。” “我做人一向安分守己的,妈妈你可是知道的。” “妈妈是知道。”潘胜美还点了点头,续说:“其实你能嫁进原家也是一件好事,凭原家现在的实力与名望,是每一个所有女孩都梦寐以求的地方,值得!不亏,一点都不亏!薛群施没有那个福气,可是我的女儿就不一样,天生一副豪门少奶奶的模样不像那个谁!一副苦命样,现在还下落不明了,活该!” 这时,薛元妹端着一盆洗脚水敲门而进,潘胜美见到后,就出言埋怨薛元妹端洗脚水的时间过久:“叫你打个水打这么久,你这是上月球打水了吗?” 薛元妹只能低着头,任由其喋喋不休地破骂,她穿过重重破骂声,来到薛群嫣跟前,蹲下,再对薛群嫣点点头,示意薛群嫣脱鞋洗脚。 一旁的潘胜美伸手去试了一下洗脚水,立即揪起薛元妹的耳根,龇牙咧齿地大声责骂:“臭丫头,这么热腾腾的洗脚水,你还敢端过来,你这是想杀猪呢?还是想洗脚呢?败家的东西,你要是烫伤了我家嫣嫣的脚,有跑饶不了你!” 薛元妹委屈地站在一边,不敢做出任何反抗的行为。 “像一块木头一样愣在那里干嘛?”潘胜美继续破口大骂:“还不快去换一盆过来。” “算了,算了,妈妈算了,时间不早了,我想早点歇息了。” “好,应该休息,养精蓄锐做你的少奶奶。”潘胜美微笑地对薛群嫣说后,又转过身,脸色变成凶神恶煞地对着薛元妹破骂:“还不出去,难道还要我背着你出去吗?你倒是想得美了。” 言罢,潘胜美与低着头的薛元妹一同出去了。 在出去时,潘胜美还不忘怒气冲天地吩咐薛元妹:“你呀,气象站说,这几天会有台风登陆,这几天的晚上,你就去阳台睡吧,等台风登陆时,你就方便把阳台那些盘载搬进室内。 薛元妹丝毫不敢反驳潘胜美的命令,只能轻轻地点头同意。 “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很好呢?所以你要记住我的恩呀,哈哈哈。”潘胜美扬声地走在薛元妹前面,而薛元妹却楚楚可怜跟在后面。 第二天,愤怒的台风如期登陆本市,它肆无忌惮地从四面八方弥漫而上,封锁了最后一片明亮的天空,又像野兽一样朝着城市乱轰,麒麟的怒吼,张牙舞爪,留下来的树苗独自抵挡着那风,越是坚持,越是倾斜,最后那一秒,风还是无情地将它拦腰折断,甚至连根拔起。 但是台风却无法阻碍住原崴与薛群嫣的婚礼,婚礼依然按时正常举行。 在华丽堂皇的婚礼殿堂内,热闹非凡,喜气洋洋,亲朋戚友纷纷赶来祝贺,座无虚席,蔚为壮观。 丝毫没有因为台风的到来而变得冷清。 在婚场内,大伙也纷纷议论了起来,静一不禁为薛群施打抱不平地感叹:“不值得,不值得呀!穿着婚服、戴着头纱、捧着花束、蹬着水晶鞋,在慢慢走向原崴那边的本是群施,现今却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造化弄人呀!” 第10章 我和未来姐夫的第一次 “自古就有孝子替父从军上阵杀敌,而如今却有妹妹替姐姐出嫁,嫁的还是自己的未来姐夫。”左眼镜叹道:“这是多么狗血、多么奇葩的事呀!原以为只有在电视剧上才会出现的剧情,万万没想到,却在我们身边也能发生。” “唉!”bella叹言:“薛群嫣她何德何能代能替群施姐出嫁呢?真替群施姐感到不值得,原崴他也真是够了,怎么会甘心娶自己的小姑子为妻呢?我真想不通他是怎么想的!” 折耳根一旁插言:“这些事嘛!轮不到我们这些虾兵蟹兵来操心,我只求能稳稳妥妥地拿住现在的饭碗、不被炒掉,能填饱肚子就行了,别无他求。” 大伙没有怎么搭理折耳根这种窝囊劲儿。 “哗!你们快瞧,好大一只龙虾呀!闻色香味具全!”折耳根大叫后,便朝着大龙虾的方向大奔而去。 “真是一个贪吃鬼!”言罢,静一优雅地呷上一口法国葡萄酒。 而不远处,原家人与潘胜美都在不停地招待贵客,“吃好喝好,请自便!招待不周,请谅解!” 金园集团的几位老股东也纷纷过来,送上真挚的祝贺。 常老板祝贺:“恭喜贺喜,原薛两位晚辈喜结连理,可喜可贺呀!” “这叫喜上加喜。”辛总插言。 “今天很荣幸,非常感谢大家能抽空来参加犬子的婚礼。”原怀茂感言。 突然,常太太看见原家大媳妇萨意竹,便出言加于调侃:“这位小媳妇是原逊的媳妇吧?长得真俊。” “正是晚辈的老婆!” “阿姨好!”萨意竹礼貌地问好。 “好,怪不得见得就眼熟,你们小俩口应该都结婚四五年了吧?孩子多大了?多高了?上小学了吗?成绩怎么样?平时淘不淘气?”常太太还在“晒命”:“我的孙子平时可淘气了,令人费心呀!” “我们!”原逊尴尬地回答:“我们还没有小孩呢!” “哦!那你们就要抓紧了!作为哥哥,小心自己的弟弟排你前头了!”常太太还直言无讳地问:“没孩子,你们是想做那个你们年轻人流行什么克一族来着?哦,叫丁克一族,就是夫妻一辈子不要孩子的那种,听说可时髦了。” “没有,没有。”原逊说,“这哪能呢。” “那你们这是?咦!那是不是你们生育能力存在着缺陷呀?这可是一个大问题,得治,这可关乎到传宗接代的问题呀!” 萨意竹默默的低下了头,沉默不语,而一旁的原逊却轻轻抚摸着她后脑勺,似乎在安慰她。 常太太转身,对在一旁一直不出声的陆韶华说:“陆姐呀,他们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对了,我认识一个老中医,他对治疗不孕不育,可有一手了,我还有一个老朋友的儿子也是这种情况,结婚都五六年了,一直没怀上孩子,我就介绍了那位老中医,不到半年时间,就怀上一个大胖小子了。” “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各位请自便。”言罢,萨意竹把手中的酒杯搁在圆桌上,伤感离去。 原逊也放下手中的酒杯,紧跟随其离去。 “常太太,别见怪。”陆韶华为着原逊两夫妇打圆场地说:“意竹她体质弱。” 在另一边,潘瑞国也邀请了自己都好友眨巴眼来参加自己外甥女的结婚典礼。 两人举杯痛快地一饮而尽,潘瑞国白思不得其解捞回旧事,问:“你这小子到底你干怎么了?捞了那么一大笔呀!又不肯告诉兄弟我,兄弟呀!所谓的兄弟呀!原来不过如此。” 眨巴眼百般为难地说:“不管是兄弟,就算我亲娘在这,也是无可奉告的了!” “搞得这么神秘!?” “是的,我是在别人面前发过誓的,如透露半点信息,那会被五雷轰顶,从此人间蒸发。”眨巴眼说:“不过我还有一条发财之路,不知你想不想听。” “哦?”潘瑞国兴奋的说:“说说,说说看嘛。” “我想问一下你们金园,需不需要针线之类的纺织品呢?如果需要的话,我手头正好有一批,正准备要清仓出售呢!要是出售成功,咱俩哥俩儿可以五五分账。” “行呀!”潘瑞国突然灵机一动地说:“这正是阿巧生阿巧,巧了!这段时间,我们金园正好要购买一批针线,你干脆全部转给我吧!?” “没问题!”眨巴眼一口答应。 随后,两人一同举杯痛饮“成交!” 婚礼进行时,薛群嫣身穿华丽典雅的白色婚纱,高贵而又典雅,那层层叠叠的轻纱弥漫,镶满了名贵宝石,而她的手上的白玫瑰散发阵阵清香,那是对爱情的美好期盼,是对幸福的无限憧憬。 薛群嫣缓缓地由潘胜美牵着手,走向婚堂那一头。 原崴也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他为了让潘胜美收口,不再拿陈年旧事来威胁父母,他就咬着牙,一口答应娶薛群施的妹妹薛群嫣为妻。 随着时间的进展,俩人也已经去民政局登记领证了,不过他心中始终是深爱着薛群施。 而如今,薛群嫣穿着高贵的婚纱一步一步地靠近了原崴,她心里的喜悦,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神父真诚地问:“在婚约即将缔成时,若有任何阻碍他们结合的事实,请马上提出、或永远保持缄默。” 片刻,神父就开始问薛群嫣:“薛群嫣,你是否愿意你对面这个男人成为你的丈夫,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其他理由,都爱着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薛群嫣满载幸福的快速应答,虽然在别人眼中这桩婚姻带有逼迫的色彩,但她不觉为然。 神父又问原崴:“原崴,你是否愿意你对面这个女子成为你的妻子,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其他理由,都爱着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原崴却埋首沉默,不语。 一旁的薛群嫣却倍加紧张,紧咬双唇。 潘胜美也急得猛跺脚、捏拳头,似乎急得想上前揍打他,让他憋出字。 片刻后,原崴意志坚定回答:“我,我愿意!” 神父又问众人:“谁把新娘嫁给了新郎?” 潘胜美快速回答:“她自愿嫁给他,带着父母的祝福!” “我以上帝的名义: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深爱他、珍视她、直至死亡。”神父真诚地说道。 原崴身不由己地握起薛群嫣的右手,一边为其戴钻戒,一边誓言:“我原崴,现在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妻子!” “你接受她成为你的妻子,那我在你心中又算是什么?”一把空灵悠长的女声从远处阵阵传来,一双漆黑的眸子,在这黑暗中亮的吓人,却也透着一股子诡异的感觉。 第11章 你竟说我妹是你的妻子 “原崴?你口口声声说她是你的妻子,那我在你心中又算是什么?”古板沙哑的言语之间,众人远远望去,吓了一惊,一道耀眼的闪电从窗沿边略过,看得出是个女子,女子发丝凌乱,脸色苍白的骇人,嘴唇没有一丝血色,身上那件纯白色的连衣裙,已经染满了干涸的血迹,仿若盛开的彼岸花一般,妖娆到了极致。 她缓缓地推开那一扇庄重而又神圣的婚礼殿堂的大门。 她的一抬头,一举目,一言语,还夹带闪烁着犀利眼神,似乎可以把敌人秒杀致死。 她,便是失踪已久的薛家大小姐薛群施。 登时,大伙后脊梁发凉,感到不寒而栗、惊讶万分,众人纷纷左右议论开来。 薛群施大步流星地上前,走到婚礼上那一头,来到原崴的跟前,“啪”的一声,这一巴掌用了极大的力气,原崴整个人都几乎被薛群施扇得昏死过去,嘴角火辣辣的疼着,眼冒金星,但是却连一声痛都没有喊! 一旁的薛群嫣心痛的搀扶着原崴,还问:“没事吧!” 原崴没有还手之意。 潘胜美立即上前,与薛群施四目对视,还责骂:“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还有没有教养了?” “滚开!”薛群施没有理会潘胜美,而是把她推在一边,再次站在原崴的跟前,与原崴四目相对,似乎存在着莫大的情感交流。 半响儿,原崴缓缓地挥起自己的右手,“啪”一声巨响,原崴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说:“对不起,我……这。”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薛群施深叹一口气,随后就猛然转身,飞快离开了婚礼现场。 “群施!”原崴大声呼喊。 众人目睹着薛群施的匆匆到来与离开! 就这样,一桩看似美满的婚礼,便这样戏剧化地被突然出现的薛群施搞砸而终结了。 寂静漆黑的夜里,一阵接着一阵的打雷声,似要劈裂天际一般骇人。 四处无人杂草丛生的海岸边,原家别墅静静的伫立在斑驳寂静的夜色中,淡淡的月亮照射下来,到处都在透露着一丝阴森恐怖的氛围。 薛群施离开婚礼现场后,就回到了薛家,把自己紧锁在自己的房间里,室内灯色暗淡,她独自坐在床边沉默发呆、目光无神、迷茫,没有人知道她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咯咯咯”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宁静的气氛。 “谁呀?” 没有人应答,不过敲门声却没有间断过,依然阵阵巨响。 “是谁呀?”言罢,薛群施细想,似乎猜到是谁了,便从床沿边缓缓地站起,移步上前开门。 门一开,门外站着的是薛元妹,她的手里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原来是准备给薛群施驱驱寒气所用。 突然,一道煞白的闪电从窗边掠过,站在薛元妹跟前的薛群施,在薛群施的那披头散发下,露出犀利诡异的面容,把刚准备入内的薛元妹吓得个半死,惊吓得把手上端着的那姜汤都摔倒下地,碗都碎开了花。 薛元妹立即蹲下,准备捡起那些破碎的碗片。 薛群施见状,也立即蹲下,跪坐在地上也帮忙捡之。 薛元妹见状,立即推阻地‘啊哈啊哈哈’直叫,劝其勿帮忙。 不过薛群施非得要帮忙。 在推让的过程中,薛元妹看见薛群施的左手掌,不慎被碎碗片深深的刺入,立即紧紧抓住薛群施的手,十分担心。 薛群施在薛元妹的提醒之下,才瞬间反应过来,她顿时醒目地把受伤的左手,抽藏于身后。 薛元妹关心地想拉过来看看,看一下伤得严不严重。 “不不不,没,没有大碍的,姐姐我没事,妹妹你不用担心,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涂点药油就没事了。”薛群施一边劝说一边使劲地把受伤之手藏于身后。 薛元妹只能有点心不甘,意不顺地不得不放弃了再追看下去。 片刻后,碗片已经被薛元妹一一捡进了一个黑色垃圾袋里面。 薛元妹看着薛群施,然后用手指指着薛群施,随后又作出中指与食指行走状,似乎在问,‘姐姐,你这几天都上哪里去了?’ “我嘛!我去了一个一时半会儿又没办法说得清楚的地方,以后你应该会有机会知道的。”薛群施隐隐约约,而又有所隐瞒地说道。 薛元妹顿时紧皱眉梢,不解地望着薛群施轻轻地摇摇头,后又点点头。 “元妹呀,你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姐姐也累,困了,想要早点洗洗睡了。”薛群施似乎是有意想把薛元妹赶走,又续说:“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不要熬得太晚,如果那个坏女人叫你干的那些活,你可以留到明早再干。” 薛元妹只能微微地点头,其实她也十分担心薛群施的伤势,但见薛群施直推搪,便不再过问了,她被薛群施连挪带拉地拎着装有碗片的垃圾袋离开了。 薛群施猛然关上门,背靠于门后,轻轻地埋下首,悲痛欲绝地定目督视着那一只所谓受伤的手,不知道怎么着!没有丝毫的疼痛感、也没有一点血迹,而那张俊美无暇的脸颊上,却冰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要这样惩罚我!我薛群施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呀!”感叹后,她缓缓地瘫坐在地上,不禁要痛哭一场,可是不管她怎么哭,哭得多么大声、多么悲痛,却始终没有一点眼泪淌出,她心情瞬间快到接近崩溃边缘了。 薛群施猛然站起来,直奔到梳妆台前,一把把台上的化妆品都推倒散落在地上,然后整个人趴在梳妆台上,似乎要借此抒发她的怒气。 原家人早已就在薛家客厅静坐候之,静等薛群施的消息。 原逊从外面匆匆入内,对原怀茂说:“爸爸,我已经把来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安排好了,回家的已经回家了;路途遥远的,我都一一安排入住酒店了。” “嗯,事办妥了就好!”原怀茂面无表情地说道。 “群施现在也安然无恙地回来了。”陆韶华的心里那块一直悬坠着的巨石,终于可以搁下来了,便在心口画了一个十字:“啊门,感谢上帝,感谢主!群施终于平平安安归来了!” ”潘伯母,我现在能不能上楼去看看群施?”原崴焦急不安地问潘胜美。 “原崴,这样不好呀!你的立场可要站稳当了喔!你此时此刻要搞清楚,现在谁才是你原崴的结发夫妻!你可别出差错喔!”潘胜美把手里的茶杯搁在茶桌上,再转身对着原怀茂,语言犀利地说:“谁才是你们原家的儿媳妇!你们也可要明白现在的状况,别弄出笑话呀!” 第12章 逆袭是不幸的第二灵魂 潘胜美像机关枪一样说出这一番话,在场的人都默不作声,包括原崴在内。 对于潘胜美所提出来的问题,原崴似乎犹豫不决,自己爱的人是爱薛群施,并不想辜负她,而如果决然抛弃薛群嫣,回到薛群施的身边,那有点太对不住薛群嫣了,这也天地不容! 陆韶华突然插话:“群嫣既然已经过了我们原家门,我们一定会好好对待她,亲家母!” “别叫我亲家母!我受不起这个礼!”潘胜美说,“你们心里的那点浑水,我还不清楚吗?我比谁都清楚!” 一旁的原崴沉默不语,不过却时不时望二楼上面瞅! “亲家母,你这是哪里的话呀!你把我当什么了?”陆韶华说,“我们都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儿女过得好一点,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呀!” 潘胜美没有理会陆韶华。 “这都已经过门了,我们原家自然也不会亏待她。”原怀茂板着脸,严肃地说道。 陆韶华补言:“是的,是的,亲家母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视群嫣为亲生女儿。” “行了行了,不必费口舌了,我也累了,不想再折腾下去了,裴婶送客吧!”言罢,潘胜美瞟出了一个众人难于察觉的白眼。 原家人也只能无奈告辞,潘胜美瞬间站起来,继言:“慢着,裴婶拉出来!” 只见裴婶拉着一箱沉甸甸的行李出来,薛群嫣也其而出,潘胜美上前一本正经地说:“这老话说得好呀!这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所以今天我女儿必须跟你们回去吧!” 这是理所应当的事,原家人只能带薛群嫣一起归家。 原家上车启程回家。 而在二楼的薛群施却悲怆地走到自己房间的窗边,远望着那辆本来应该载着自己的车子,如今却载上薛群嫣,仿佛看见属于自己的幸福,现在渐渐地随之远处了,不禁缓缓低头注视她手腕上那块镶有五百六十五颗琉璃珠手镯,神情颇显无奈与失落。 台风已过,夜深人静,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月半湾彼岸的冷风,胡乱地拍之外,没有其他声响,溶溶的月色,月光照在微波粼粼的海面上,海面上映托着彼岸大树的倒影,星星在一旁快活地眨着眼睛,似乎在嘲笑着什么! 月色不变,但人心却在变。 薛群施以大字型状平躺在床上,虽然有柔软而又舒适的床褥,但是她却丝毫感受不到一丁点舒坦,毫无睡意,辗转难眠。 片刻,她起床移步来到化妆台前,望着镜子里那憔悴不堪而又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庞,干枯的丝发,破裂的嘴唇的自己,都令自己害怕。 突然,她猛然从抽屉里抡起剪刀,猛闭上眼、紧咬上唇,意志坚定地剪掉了那一头丝丝长发,秀丝仿佛飞絮,撒撒愣愣落地。 一番自剪自裁后,一个新发型诞生了,右边有一把蓬发往下至耳边,左边却用薄发铺之,直至胸前。 由于脸色惨白,她就打上了深深的粉底、深蓝的眼影,涂上艳丽的红唇与大腮红。 在从衣橱拿出一套黑色正装,蹬上八寸的高跟鞋,样子颇显稳重成熟。 房间暗下来,外面的路灯却依然明亮,看着养在窗台上的一盆肥硕的吊兰,在路灯的照耀下,它的影子张牙舞爪的映在墙上,像极了薛群施那纷乱不堪的思绪。 然后回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直到天明。 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带着纷纷清新降临人间。 薛群施早早就出门上班了,她不敢开车,因为有抹不掉阴影,便在十字路口,招手叫了一辆计程车。 在途中,薛群施无意中发现熟悉的路上,竟然有一所教堂,名字叫玛雅。 薛群施觉得十分好奇,不禁猜想,可能是自己以前没有发现事物的心吧,生活琐碎,性格茫然,没有留意过身边的事物。 薛群施在玛雅教堂大门前,下了计程车,然后慢慢地迈进了那一所颇为神秘的教堂,大门旁高大的梧桐树整齐划一地排开,教堂讲坛内宽阔干净、搭配也讲究,想找人问问,可是四处无人,仿佛进去异度空间似的。 薛群施便随意在教堂大厅的长椅坐下了,靠在长椅上,静静地闭上双眼,一直生活在高楼林立的繁华都市里,难得有一个如此清净的地方。 片刻,有一个人进来了教堂里,口念:“世上有两种人,一种人,虚度年华;另一种人,过着有意义、有价值的生活。在第一种人的眼里,生活就像一场睡眠,如果这场睡眠在温暖的床铺上度过,那他便十分心意满足;在第二种人眼里,可以说,生活就是一场战争,他的生命就是这场战争中的勇士,人就在这场战争中享受的度过了一生,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薛群施站起转身,不远处是一位神父。 “您好!我叫薛群施。”薛群施友好的问:“您是?” “您好!我叫九孔,是这玛雅教堂的神父!”言罢,九孔神父露出一丝平易近人的笑意。 薛群施百思不得其解地问:“神父,我冒昧问一下,你刚才所说的那段话中,为什么第二种人是没有选择的余地呢?” “这个嘛!有存在,便有希望;有希望,便有逆袭;有逆袭,方有光明!人生就像一盘棋局,每走一步,都没有定数,没有安排;所以人生没有任何可以选择的余地!”九孔神父如同一位智者一样娓娓道来。 薛群施又再请教问:“神父,你认为应该如何看待未来?如何理解你所说的逆袭二字?” “逆袭是不幸者的第二灵魂!”言罢,九孔神父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阿门” “哦!”薛群施继续请教:“主要这哪几方面呢?” “人生中充溢着逆袭的力量,如果是逆袭,可能会是很多方面,如爱情、亲情、友情,乃至身边的一些微小的事物,必要时,也可以不择手段。” “不择手段?这样妥当吗?”薛群施紧皱眉梢,随后沉思一番。 俩人话题十分投机,谈着聊着,不知不觉不行到了一面公告栏前,薛群施发现公告栏上写着招聘幼师的通知,便不解地问:“神父,您们这里不是一所教堂吗?为什么还会招聘幼师呢?” “是我们玛雅教堂的附属幼儿园,急需几名幼师。” “原来如此!”言语中,薛群施似乎想到了什么。 “幼儿园里面的全是一些苦命的孤儿、智障儿,他们的人生虽然现在过得苦,命运这东西,只有逆袭之力爆发后,便得永生,他们的人生也像一杯苦涩的茶,入口时苦涩,慢慢品味,便觉得甘甜。”九孔神父一本正经地说:“逆袭以后,便得重生,逆袭是不幸者的第二灵魂!” “哦!此话有理!” 不久后,薛群施便离开了玛雅教堂,来到刻骨铭心的月半湾海峡,站在海岸边,遥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深深地感叹人生,昨天已过去,今天已到来,她依依不舍的从手镯上摘下一粒琉璃珠子,猛然扔向了海中央。 还深深地默念:逆袭是不幸的第二灵魂!” 第13章 千金归来 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薛群施的奇异之事,已经在金园内外传得沸沸扬扬了。 这天早上,童大头火急火燎地跑进金园公司,还气喘吁吁地说:“迟到了,迟到了,怎么办?我迟到了。” 原逊的秘书文琳看了一看手机,上前嘲讽地说:“唉哟喂,我的大哥哥耶!恭喜你喔!你今早整好迟到了,两分零八秒,全勤奖就这样没了喔!” “唉!都怪今天的地铁太拥挤了,那拥挤程度,黑哗哗的一片,左三层右三群,我的双脚都能离地不倒了。”童大头夸张地答道。 “额!有没有这么夸张呀?”静一不禁质疑,“净在吹吧!小心那个皇亲国戚找你麻烦!慢慢地削你。” “不不不!现在薛经理都要回来,我还怕他干嘛?现在休得那个皇亲国戚在这里撒野,他的耀武扬威、作威作福的日子已经过去了!”bella上前出言安慰着童大头。 童大头听bella这样一说,似乎在命呼一线之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顿时从塑料袋里面掏出一袋肉菜包子,边吃边说:“只要有薛经理在,我就什么不怕了,她一定会像往常一样,对我网开一面的,哈哈哈,我今早急得早餐都还没来得及吃呢!饿呀!” “情况是这样,没错,只不过……!”左眼镜犹豫地吞吞吐吐而言。 “只不过什么?别啰哩啰嗦的像个娘炮似的!有话直说。”童大头问道。 “今早我的左眼皮一直在跳个不停,人们常说,右眼跳是福、左眼跳是灾,恐怕今天要发生什么血光之灾呀!” 童大头不屑地嘟起嘴,说:“小生怕怕!这种巫婆类的事,这也能相信!” 左眼镜摇摇头,插言:“这话说的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 “我呀!”童大头猛然把一只肉包子塞进左眼镜的嘴里,续说:就不信一只肉包子,也塞不住你的嘴!?” 此时,薛群施突然入内,看见左眼镜和童大头在办公室里面打打闹闹,便边叹息,边挥动着深黑色的公文包,猛敲了几下办公桌的桌角。 大家看见薛群施格的归来,格外开心,认为薛群施的出现,就代表不再受到潘瑞国的欺凌打压了。 “肃静!肃静!”薛群施一副严肃的模样,正正经经地说:“你们还有个上班的样吗?吵吵闹闹的,这成何体统呀!?” “经理,我亲爱的薛经理耶!我们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而已,没你说的那么严重,经理你就像以前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折耳根恭恭敬敬地移步上前,用右手搭在薛群施的肩膀上,继续拉近乎地说:“你何必对我们要求这么严格呢?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吧!” “大人有大量?看来是我之前的管理力度不足呀,才会把你们惯成这个样子。”薛群施一本正经地说:“你们记住,本人最忌的是谈笑逗趣、不讲分寸,以及举止轻浮放荡。” “你怎么了?薛经理?”bella百思不得其解地问:“怎么不像平时的你呢?弄得和我们好生感呀!” “对呀!”静一皱着眉梢,插言:“还穿着中规中矩,不像你一向的打扮呀!一下子老,老了成一大截了。” “本人最忌奇装异服,改变才是通向崛起的桥梁,言归正传,你们作为金园集团的一员,怎么可以这么放荡不羁,要有一个努力上进的样子!”薛群施转身对bella说:“尤其是你,bella,你更要起到一个带头表率的作用。” “是,我知道了!” “整天在公司吵吵闹闹、嘻嘻哈哈,还没有没了了!知不知道这样会给公司造成多大的影响呀!还给其他同事造成不良的带头作用!这让外界如何看待我们集团?至于这一次,我就不追究了,但是下不为例。”薛群施又转身对童大头说:“至于童大头迟到一事嘛!” “怎么样?经理,你就行行好吧,饶我一次吧,拜托拜托了!” “我也是一个民主之人,不是世人唾骂的剥夺者,那就扣除折耳根这个季度的全勤奖吧!算是小小的惩罚!” “啊!经理,你就看在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七岁的份上。”童大头说到此处,大伙纷纷用质疑的眼光看着童大头。 “是七岁的侄子的份上。”童大头醒目鬼马地改口,还乞求地说:“薛经理,你就饶我这一回吧?下不为例行不行?” “着什么急呢!我都还没有说完呢!如果你能连续十天早到、不迟到,而且还要每天早过整个集团五十名员工的上班时间的话,那我就考虑取消扣除全勤奖的惩罚。”薛群施又转身对着大家宣布:“中午我请客!” 言罢,薛群施便回了办公室。 “天呀!要这么早到!还不是要了我的命呀!”童大头皱了一皱眉头,说:“我的全勤奖呀!我那可是白花花的真金白银呀!泡汤了!唉!整个集团有足足几千号人!要早到超进五十人!谈何容易呀!既然如此,我以后晚上不回家睡了,就在公司打地铺算了!” “群施她真的变了!变陌生了!”静一惊讶地说道。 “嗯,是变了,而且还变得很夸张,很可怕。”balla感叹地插言。 左眼镜突发奇想地说:“要不然我们给她取一个外号吧? “叫什么?!”静一思考了一下,说:“老是板着脸,那我们叫她老板吧!比较贴切,你们觉得怎么样?” 其他的都觉得好,便点头赞同。 “你们还聊呀!都各忙各的吧!”bella上前说道。 大家都各自忙各的了! 薛群施启门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发现办公桌上摆放着一扎玫瑰花,一个牌子上写着:九百九十九朵。 这是最老套的求爱模式,玫瑰是植物之神中,是爱神的化身,她的花瓣镶嵌了整个人类的爱情史;不过人类不会总是忘却了,玫瑰还有带刺,玫瑰已经在这部爱情史上,镌刻了无数迷人而又震撼人心的悲剧情节。 第14章 爱到深处说分手 薛群施捧起那一簇玫瑰花,闻着花香,摸着花瓣,花束里面还搁着一张卡片,附上一首情意绵绵的小诗: 我有一个愿望,我们能一起起床,一起刷牙,一起拉着手出家门。一起遛狗,一起散步,一起为了争电视斗智斗勇。一起买菜,一起做饭,一起为了几毛钱在菜市场咆哮。我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天的。 虽然薛群施刚才在外面摆出一副严肃正经的模样,但在此刻,她的心房瞬间绽开了花,被感动的一塌糊涂,就像一个行走在花间的采花小姑娘,而原崴就是她一生的挚爱、是她之前认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突然,薛群施看见那细长而尖的花刺,深深地刺入了自己的手掌心,却没有丝毫血迹流出,她恍然醒悟,明白自己没有爱这个男人的机会与权力,如果换在以前,她现在一定加立即飞奔到这个男人的身边,然后对他说‘我爱你,亲爱的’什么的。 如今的她,没有这种思想,她摸了一摸手腕上的琉璃珠手镯,她明白自己没有时间去爱他,因为自己要完成一个责任重大的使命。 半响儿,电话响起,薛群施拿起电话接听,电话那头是bella,bella说:“薛经理,董事长下达通知,现在各大高层去会议室开会。” 半响儿,各部门的高层纷纷集中在会议室,准备开会。 原怀茂原董事长在会议上,发言:“各位,现在已经接近月末了,下个季度本集团准备实施两大问题,第一,巴黎时装周即将到来,我们必须要好好地把握这一次机会,趁着时装周,提高我们品牌的知名度与影响力。” 随后,原怀茂就吩咐助理分派了一些相关的资料,原怀茂再继言:“现在你们每人手上那份就是时装周的相关资料,你们仔细过目一下。” 各级高层都认真地看着手上的那份资料。 原怀茂说:“参加这次时装周要有原创、新颖、出众而且有个性的作品,所以这件事就交给设计部那边了,有没有问题?” 设计部部长原崴问道:“Noproblem.” “第二个问题,我近日接到客户的投诉,说我们集团的某高层将其殴打一顿了,潘经理?不知是否有此事?” “我当时也是喝醉了罢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潘瑞国还不知悔改地答道。 “那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是我们重要的客户,现在倒好,穆老板一气之下,就终结了与我们的合作,潘经理,这事你看什么办?” “我,我怎么知道会这样,我真不是故意的。”潘瑞国摆出傲慢的姿态。 “俗话说,巧妇难成无米之炊呀!购买布匹一事,本来属于我负责的,包在我身上,让我来处理吧。”薛群施站起来胸有成竹地揽下了活。 原怀茂关怀下属地说:“薛经理刚刚回来,不用休息一下吗?” “不用了,我还行,时间不等人。”薛群施爽快地答道,虽然一句‘时间不等人’,很平常,但对于薛群施却是蕴含着深层之意。 “好,那就交给你吧!”原怀茂说:“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了,散会!” 散会后,薛群施与bella转身离开了会议室,薛群施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似乎时间非常紧迫,而bella加快脚步匆匆跟在其后,还不解地说:“薛经理,我们今季度的开支已经严重透支了,所以穆老板所出的价位,我们根本是吃不消的!我们根本拿不出那个高的货款呀!而且那个穆老板还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脾气又是出了名的臭,更何况潘经理曾经还不知好歹地得罪于他!薛经理,我怕!” “不必担心,山人自有妙计。”薛群施胸有成竹的说:“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哦,这样呀!”Bella听到薛群施这样的回答,也有些放心了。 薛群施站住转过身,又对bella说:“还有两件事,你尽快帮我联系一间木制公司,还有做一份关于布匹的市场调查!” “好的!” 薛群施大步流星地回到办公室,发现自己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里,有几十条未接电话,还有一条短信,短信上写道:‘施,开完会了,现在在干嘛?怎么不接我电话?中午能不能在公司前面的等一人咖啡厅见一面吧?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短信后面还写着:‘不见不散,爱你的崴!’ 中午时分,薛群施手捧着今早收到的那束玫瑰花,在咖啡店门前倒吸一口气,就迈进等一人咖啡厅。 原崴早已在咖啡厅等候多时了,薛群施来到原崴跟前,猛然将花束丢到原崴的怀里。 原崴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地问:“怎么了?你这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侍应过来问:“小姐!请问要喝点什么?” “来一杯拿铁咖啡,一杯多加糖!谢谢!”原崴帮薛群施应答。 而薛群施却说:“一杯拿铁咖啡、我要一杯柠檬盐冰水!” 侍应皱了皱眉头,说:“小姐,抱歉!我们着里没有您想要的饮品!” “柠檬、盐、冰水,你们都没有吗!?” “有!这个倒是有,可是!”侍应措手无策的回应。 “有就行了!把三者混搅在一起不就得了!”薛群施就像一位小学凶悍的老师责骂学生似的说:“难道还要我手把手教你们调制吗?” “不是的!那您稍等片刻!”侍应离去。 原崴不解地问:“施!你平时不是极度讨厌喝那个盐水的吗,今天怎么会改变自己一贯的口味呢?” “是吗?其实人的一生就要不断做出改变,才能不被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社会所淘汰,改变才是前进与创新的桥梁。”薛群施边喝着侍应端过来的冰盐水,边郑重其事地咬咬牙说:“就像咱俩之间的感情一样,今天也应该做出一个改变、做出一个了断了!” “了断,你说的倒是轻巧,我们那可是从小玩到大、青梅竹马的感情,岂能说断就断了呢?”原崴乞求说:“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和好,你是不是为我与群嫣结婚一事,还在呕气呀?你要知道,从小到大,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永远钟情于你!一万年不变。” “经历了一段所谓的感情,才真正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才知道自己也会累,才知道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更没有想象中那么勇敢,真的要感谢你原崴,来到我的生命中,因为有你,让我知道了什么叫爱情,也渐渐懂得了什么叫好马不吃回头草、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或许我们最大的过错就是失去,既然失去了,就让它去了吧!感情嘛!不就是这个样么,一个在认真,一个人在不认真。” “为什么我们不可以恩恩爱爱地厮守终生呢?” “即使你爱我,我也要离去,对不起,我没有失恋,只是失去了,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谬论,净是一派谬论。”原崴愤怒地说:“薛群施,我爱上你,不怪你过分美丽,只怪我过分着迷。” 薛群施轻轻叹息一口气、还轻轻摇头,说:“原崴呀!你就醒醒吧!你真是无药可救了!我今天就郑重其事地告诉你,我们分手吧!我们没有以后了!” “不!”原崴那嘶喊声把整间咖啡厅都惊动了,众人的目光纷纷向这边看齐。 “分手后,我们依然可以做朋友,但是你若是再这样无理取闹地纠缠下去,朋友也难做了!”言罢,薛群施招手叫侍应过来结账。 一向有绅士风度的原崴却硬要他自己结账。 侍应却对俩人说:“你们的这张单,已经被隔壁桌的那一位小姐买了!” 两人纷纷顺着侍应的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去,为两人买单之人竟然是薛群嫣。 原崴立即瞟了一个愤怒眼神过去,似乎在警告,或者说是责问薛群嫣为何跟踪他。 等原崴回过头来,薛群施早已离开了咖啡厅。 第15章 职场女强人VS大土豪 夏日炎炎,这没几天人们便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酷热难耐了,柏油马路在太阳的炙烤下变得软软绵绵,仿佛踩在橡皮泥上,高尔夫西花园边的梧桐树像一把巨大的遮阳伞,给人们带来一丝丝阴凉感,也泛着层层耀眼的绿光;整个城市也如同一个巨大的蒸锅,城市里的人们便在蒸锅里哗啦啦的淌着汗,觉得自己随时就要被熟了。 而炎热酷辣的天气丝毫没有影响穆润玉打高尔夫的心情。 对于向穆润玉购买布匹一事,薛群施似乎有着胸有成竹、十拿九稳的把握,准备去为潘瑞国‘擦屁股’。 诺大的高尔夫球场上。 这几天,穆润玉近期似乎手气欠佳,老是输球,不是脱棒了,就是差一点就进洞,失败导致他心情颇为低落,甚至还把球杆儿都甩飞了,球童都给他捡了好几回的球杆了,也递给他好几回了。 可是这次球童却递过来的球杆儿与往常的不一样,这是一根罕见珍贵的海南黄梨花木所制的球杆儿,上面还雕着一条惟妙惟肖、霸气四射的龙雕像。 穆润玉迟疑片刻,但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玩之。 不知是不是着了什么魔、还是有神仙相助,自从用了这条球杆儿之后,穆润玉便百发百中,无一‘脱靶’,乐的他直叫棒极了。 开开心心玩了几轮下来,穆润玉仍然不觉得疲倦,最后还是在助手劝说之下,他才去休息区休息。 穆润玉坐在休息区的太阳伞下休憩,心里乐滋滋地抚摸着那视为亲生孩子一样的球杆儿!还取出几张百元大钞为它擦抹灰尘,似乎早已忘记了自己还不知道这条球杆儿的由来。 突然,薛群施从侧边拍掌称赞地上前,bella也紧随其后,薛群施直言夸赞:“极好极好!这真是太棒了,穆老板的球技果然名不虚传、举世无双呀!真是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呀!” “喲哦喂!这不是金园集团的薛经理吗?今天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呢?”穆润玉调侃而言。 “当然是友情之风,生意之风啦!”薛群施单刀直入地说:“穆老板!你也不用故作不知吧,我今天就是来与您洽谈一下布匹一事的!” 穆润玉谈到生意一事,立即板着脸,翻着着白眼,还吩咐身旁的助理:“罢了!别来破坏我打球的雅兴,送客!” 穆润玉的助理上前准备把薛群施送出去。 “别这样!慢着!”薛群施移步到太阳伞外,面朝着诺大的高尔夫球场,继说:“穆老板,你这生活挺悠哉游哉,挺土豪的吗?能够出资购买下这么大一块土地,大约也要花二三百万吧!从中可以看出,穆老板也是一位高尔夫的骨灰级爱好者嘛!” “那当然,你真是慧眼识英雄呀!” “嗯嗯,好剑配英雄、好花配美女,一流的高尔夫杆儿,那一定要配得上像穆老板这种人才呀!”言语间,薛群施发现自己的皮肤被灼热的太阳晒伤了一片,还紫黑紫黑的,她立即用衣袖掩之,立即快步移进太阳伞内,一手夺过穆润玉手中的球杆儿,继说:“穆老板,您觉得我刚才说的那段话在理吗?” “快把我的球杆儿还我!”穆润玉的言行举止如同小孩被同伴抢了玩具似的,向对方索要。 “穆老板,你要弄清楚了!难道这一条杆上刻你名字了不成!没有吧?”bella插言:“这是我们薛经理花高价购买的海南黄梨花木球杆儿,非常稀有!凭什么还给你呀!” 这时,穆润玉的助理也告诉穆秋也说:“老板,这根球杆儿的确是薛经理送来的。” “额!是这样呀?”穆润玉严肃地对助手说:“那你现在不用上班了!直接回家‘养老’去吧!” “老板!我!”穆润玉的助手惊讶万分而又乞求说道。 薛群施见状,便上前轻拍了几下穆润玉的助手的肩膀,似乎在告诉他不必担心,这事儿就包在她身上。 “穆老板,别生这么大的气嘛!”薛群施坐在穆润玉的对面,说:“我这一次来,也没有什么恶意!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吧,大家都是生意上的老搭档了,别为了小事而令各自难堪,下不了台,这样不值得嘛!穆老板你觉得我的此话在理吗?” “那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为了买我这批布匹,又何必弄出这么多花样呀!你不烦,我也反感,我是绝不会同意这一桩生意的,你就死了这一条心吧。”穆润玉开始大吐苦水地说:“前些日子,我就被你们集团的那一位“大人物”,骂得我狗血淋头,还弄得我鸡毛鸭血,试问一下,我在商业界,好歹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他那是让我把面子往那里搁呀!” “你怎么不试试去原谅他一回呢!男人何必为难男人呢!”薛群施头头是道的说:“就原谅他一回,他也是一时酒后糊涂罢了!不过恕我直言,你的这批布匹开得价忒高了吧!” “高吗?你觉得高吗?我一点不觉得高耶!你们如果觉得高的话,倒不如不要购买,我可是没有勉强过你们。”穆润玉一边欣赏着那根球杆儿,一边理直气壮地咄咄逼人。 “哦!这么说?那就怪我们咯!”薛群施向助理bella拿过一份文件,说:“穆老板,那请您过目一下,这是近期的关于布匹的市场调查数据,对于您所出的布匹价位,这可是有违反市场规则,扰乱市场秩序之嫌,必然会影响市场的正常运行!” “你这是哪门子的意思呀?这不是明摆着想逼我就范呀!”穆润玉拍桌子推凳子地问道。 “我那敢!不过我这只是事实求事罢了,还对你的布匹颇有兴趣而已,命运在天,处事在人,就看你如果处理这件事咯!”薛群施说到此处,bella拿在手上的手提包一阵优美的音乐响起了,bella从里面掏出一部手机,接听,与电话那头的人聊了几句后,又把电话递过给薛群施,还不忘大声地说:“薛经理,是郑局长秘书的电话。” 薛群施便拿过电话接听:“您好!是张秘书呀!有什么事呀?你们局长想要邀请我去参加他的新居入伙的宴会吗?行行行,没问题,一定会准时去参加,这是我的荣幸,好,就这样咯!我们到时候见!” 薛群施把电话递回给bella,继续对穆润玉说:“对于价位一事……。” “张局长?”穆润玉立即打断了薛群施的话,问:“是不是物价局的郑局长?” “那你以为还有谁呢?” “这样呀!”穆润玉顿时陷入了惊惶不安之中,周围的空气好像瞬间凝结了,仿佛一点星火就会引起爆炸似的。 第16章 今夜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郑局长?”穆润玉不禁打断了薛群施的话,问:“你刚才所说的郑局长,是不是物价局的那个郑局长呀?” 薛群施并没有给予任何回应,而是微微地点了一下头,说:“穆老板,关于那批布匹一事,不知……?是否可不可以……?” “这件事嘛!好说好说。”穆润玉顿时满脸堆笑而言,似乎阴天瞬间转晴了。 “穆老板!”薛群施继续向穆润玉施加压力:“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必拐弯抹角,我就给你大概分析一下现状,你现在面前有着两条路供你选择,一是你把这批布匹卖给我们金园,我顺便也打算把这根百发百中的球杆儿赠送给你!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二是死活一口拒绝我的球杆儿,一意孤行,不听劝告,那你就要等着你恶意抬高物价一事东窗事发吧,到时你就该后悔终身,穆老板,我猜你是一个聪明之人,不会这点小事上栽了跟头吧?” 穆润玉心中顿时是一番翻江倒海的思虑,心想着如果现在断然拒绝薛群施的球杆儿,换来的便是得罪市价局的人,恐怕到那时会吃不了反而兜着走,一定会弄着自己伤痕累累。 “穆老板,想好了吗?唉!不必再犹豫了!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能分辨出好与坏!”薛群施咄咄逼人地给穆润玉施加着压力,最终导致穆润玉答应了把自己那一批布匹卖给了薛群施。 一切都顺利地按着薛群施的计划进行中。 最后薛前施在临走时,还不忘让穆润玉不要追究助手事先不告诉他实情,瞒着他一事。 其实,对于穆润玉为何使用了梨花木球杆儿之后,便就如同有神助地百发百中呢?其实是在此之前,穆润玉一直嫌弃自己的那几根普普通通的球杆儿,档次太低,觉得没什么品味,便导致内心受挫,而使用号称一级棒的南海梨花木球杆儿后,就导致他那虚荣心瞬间膨胀,重拾了信心,从而能百发百中。而对于薛群施与市价局郑局长有着深厚交情一事,只不过是薛群施设下的一个小局,其实薛群施与郑局长根本就是素未谋面,谁都不认识谁,何来的深交呢?再加上薛群施刚才似答非答的回应,更加深了穆润玉的惊慌感,至于手机为什么会突然就响起,只不过是薛薛群施事先调好的闹钟罢了。 夜,漆黑的让人看不到一丝光亮。 月半湾岸上的独栋别墅,更是给这漆黑的夜更是染上了几分鬼魅气息。 薛群施辛苦工作了一天后,回到家时,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了。 她拖着重重的身体回到自己房间,想起在中午时候,自己的皮肤莫名其妙地被火辣炙热的太阳所晒伤了,不禁后怕,脱下鞋后,发生自己的脚后跟也慢慢地腐烂了,她不知道怎么办是好,无助地背靠在房间的长椅子上,再把整个身子都卷缩成一团,就像一只脱队而孤独无依的小野鸭。 她突然灵机一动,决定趁夜黑风高时,冒个险,偷偷地潜下一楼,再小心翼翼地移步遛进厨房,还不时四处张望一番,看看有没有人,发现没人后,便快速地挪步到冰箱前,首先把身上的正装一一脱掉,再把冰箱温度调至最低温度,然后打开冰箱门,把一丝不挂的自己塞进去了,最后把自己关进了冰箱里面,这样做主要是为了把自己的肉体冰封起来,在这个时而炎热、时而潮湿的夏天里,这样才能延迟肉体腐化的速度,全是为了在有限的时间里,能来一场轰轰烈烈的逆袭战争。 十一点多时,原家的厨房内,灯火通明,不过却空无一人,神秘人趁此个机会,再次偷偷地溜进了原家厨房,在陆韶华所炖的两盅助孕汤中,下了一些银色的药粉,一连串的举动都堪称神不知鬼不觉。 虽说厨房内灯火通明,似乎神秘人一点都不避忌,尤此看出他的心狠手辣,为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不顾一切。 不过在转身的时候,神秘人不小心把脚旁的垃圾桶踢翻了,还发出了一阵巨响。 “谁在厨房?是谁在厨房里?莲妈是你吗?”厨房外传来了陆韶华的喊问声。 而此时的神秘人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突然急中生智,就把一旁的鸭笼里面的鸭子都放了出来,神秘人再麻溜地钻进了圆桌底下。 陆韶华匆匆地赶到厨房,到处张望了一番,看见地上的几只鸭子从笼子里出来了,就猜想声响应该是鸭子发出来的。 而她发现助孕汤的熬炖时间也足够了,所以就急忙把这两盅助孕汤倒进碗里,再给萨意竹与薛群嫣送过去。 神秘人每次都在陆韶华的助孕汤里下药,看来这个神秘人为了让原家断子绝孙,也是下了不少的功夫。 而说到薛群嫣,她在她母亲潘胜美的帮助下顺利地住进原家后,原家把她安排与原崴住在了一个房间里,毕竟两人现在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而在原崴的房间里,原崴却把薛群嫣重重地甩在床上,对着薛群嫣就是一番厉声责骂:“你今天早上为什么要尾随跟踪我,你凭什么这样做?” “凭我是你的合法妻子!”薛群嫣别过面,撩了一下中额上一丝乱发,万分委屈地说:“我这样做有错吗?” “当然是个错,我娶你就是一个错,再者说了,有名无实的婚姻也算夫妻吗?”原崴续说:“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令我多么生气、多么反感呀!” “你有没有替我考虑过?你背着我和别的女人约会,你知不知道我多难受?”薛群嫣梨花带泪地说:“我只是去关心你,你是我丈夫,难道有那条法律规定妻子不能关心丈夫的吗!” “关心?昧着良心净瞎说吧!”原崴一言击破地说:“我看是在监视我吧!” “监视你?”薛群嫣一脸委屈的说:“如果我是在监视你,就不会帮你买单暴露自己了!” 原崴大声地责骂:“我告诉你,你别在这里假惺惺地装可怜,你和你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骂我可以,但是请你不要扯上我妈!好吗?” “额!” 就在这时,‘叩叩叩’一阵敲门声,里面的吵闹声响似乎被门外的陆韶华听见了,她便担心地问:“怎么了?崴,夫妻俩闹别扭了吗?家和万事兴!” “妈妈,没事,你不用担心。”原崴对着门外答道。 “那你们就给我开开门,我端来了给薛群嫣助孕的助孕汤,这汤要趁热喝,效果才好。” “妈妈,群嫣她今天有些不舒服,就先别喝了吧。”原崴撒了个小谎说:“改天吧!” “好吧,那就改天。”陆韶华抿了一抿嘴,摇了一摇头,只能端着助孕汤离开,向原逊夫妇的房间走去了。 而房间内,原崴摆出一副不耐烦的脸色,走到橱柜前,搬出一张被子和席子,横铺在地上,对薛群嫣说:“今晚也和昨晚一样,你睡床上,我睡地上!”话音未落,原崴就把其中一盏灯灭了,只顾自己地躺下,盖上被子就呼呼大睡了。 薛群嫣只能委屈地坐于床边,泪花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转。 第17章 再拽,就把你嫁到阿联酋 又是一个宁静的清晨,似乎在描述着另一个匪夷所思的传奇。 窗外,围墙上还是那一片茂密的爬山虎,浓密密的、绿油油的,好一番惬意的景象,一米阳光照进厨房的窗内,照亮了薛元妹的侧脸颊,她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每一个早晨都有干不完的活儿。 薛元妹与裴婶如同往日一样,在厨房给潘胜美两姐弟准备早餐。 不久,裴婶独自留在厨房打扫着卫生,而薛元妹就出到客厅倒着牛奶,侍候着潘胜美两姐弟,就像旧时候的贫农侍候着霸道的地主,潘胜美还有得没得地用白眼瞅着薛元妹,然后再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却浮夸嫌弃地反吐回了碗里,故意找茬地骂:“呸呸呸!这是什么玩意儿呀!牛奶吗?这也算是牛奶呀?这也能给人喝的吗?怎么能嗅出一股浓浓的狐骚味儿呢!?”言罢,还不屑地把牛奶杯摔在桌子上,牛奶都撒到了桌上,沿着桌角流下了地上。 薛元妹见状,立即放下手中的牛奶瓶子,委屈感顿时直上心头,只能用直摇头的方式来表述着自己内心的委屈。 “嗬!牛奶里面有浓浓的狐骚味儿吗?这正合我的口味儿呀!那我也试一试。”一旁的潘瑞国好色到变态的言罢,也喝了一口牛奶,还虎视眈眈地想着用什么手势去摸一下薛元妹的臀部,双手一直蠢蠢欲动。 “别人干活,你也是干活,为什么你连一个简简单单的早餐都煮的这么差劲呢!煮出的东西连乡下的猪狗都不爱吃!真是离谱至极,服了,我对你服得五体投地了!我命令你今天晚上睡前好好的反省一下!真搞不懂,你的脑袋里的脑浆是不是变质了呀?”潘胜美破口大骂:“你还算是一个人吗?你根本不是一个人!” 哑巴的薛元妹这回真的是吃了哑巴亏了,无法出言争辩,只能可怜巴巴地嚎啕抽泣。 “哭哭哭哭哭哭,还是哭!你再哭一下试试!看看我会不会拧歪你的嘴,整天只晓得用哭来装纯情,装可怜,造成我在别人眼里的印象就是是一个凶神恶煞的母夜叉,你真是行呀,你也真是够贱的,贱得一塌糊涂,贱到骨头里了!” 此时的薛元妹,只能无助无依地站在一边,任由着潘胜美不停毒骂,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潘瑞国突然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下三滥的办法,就满脸堆笑地对着潘胜美说:“姐,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呗!?” “什么事?”言语间,潘胜美还不忘用犀利的眼神死瞅着薛元妹,还续问:“说吧!什么事情?” “姐姐,你有没有感觉到在这段时间里,这个家发生了许许多多、奇奇怪怪、匪夷所思的事呀?” “那又怎么了?”潘胜美转过身,突然醒悟地对潘瑞国说:“喲!你也这样觉得嘛?我老早也觉得有问题,有时候嘛!深夜还会无缘无故地浑身感到冷飕飕的,该怎么办?那我们是不是也要像上次那样请一些道士呀,巫婆呀什么的来驱驱邪,赶赶魔?!” ”姐,没这个必要了吧,那些都是骗人的玩意儿,上次试了不是也没有效果嘛!我只是想说,我们老一辈人不是有一种叫冲喜的方法吗?” “那又怎么了?”潘胜美皱了皱眉头,续说:“可是我们现在也没有喜事呀!” 潘瑞国的眼睛侧瞄了一眼不远处的薛元妹,潘胜美的眼神也随之瞄过去了,不过潘胜美皱了皱眉头,表示看不懂地摇了摇头。 “我是想,是想你要不你把这个臭丫头嫁给弟弟我,也算给这一个家冲冲喜,带来一点好运嘛!反正你养着她也是白养着,说不定哪天翅膀硬了,就飞了,那岂不是白忙活了,倒不如让我来帮你养着呢。” 此时,不远处的薛元妹立即继续嚎啕大哭,似乎在拼命说着‘不要’。 “额,好色的毛病还是改不了,小弟,小心色字头上一把刀。” 潘瑞国笑了一笑,说:“世界上有那个男人不爱这一口的呀!不爱的那个就不配做男人。” 潘胜美考虑再三地续说:“慢着,慢着,让我好好想想,如果我把她嫁给你,就是你的老婆,那她岂不也成了潘家媳妇,成了我弟妹,这可不行啊!这样她天天都在我身边,天天烦着我,天天围着我转!这事不妥,万万不妥!我不答应,这不是给自己找罪来受嘛?” 薛元妹听到潘胜美这样说,一直悬起的心也缓缓落地了,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潘瑞国顿时又灵光一动,说:“这样吧!如果你不敢把她嫁给我也行,那你倒不妨考虑一下,把她嫁到那遥远的地方,嫁去,就嫁去外国吧,姐,你还记不记得眨巴眼呢?” “嗯!然后呢?” “现在人家眨巴眼可有本事了。”潘瑞国说:“人家现在在阿联酋那边也有“贩卖人参”的销路,做得红红火火,我们可以去找他帮帮忙,叫他牵一牵线,直接把这臭丫头嫁过去算了。” “对。”潘胜美不禁拍掌称好:“好,这样就可以一了百了了!” “不过姐姐。”潘瑞国一肚子坏水地说:“能不能在把她嫁出去之前,先让弟弟我享受一下,舒服舒服呀?” “没问题,这都不是事,你是她的舅舅,她就理应服侍你。”言罢,潘胜美转身对着薛元妹说:“难道不是吗?” 薛元妹听到潘胜美两姐弟在谋略着把自己嫁到外国,便又再次嚎啕大哭,还猛然跪在了潘胜美的跟前,抱住她的大腿直求饶。 “松开!快松手,去你的,把我的裤子都弄脏了。”言语间,潘胜美还狠狠地拽了一脚跪在地上的薛元妹,续说:“你不要不依,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婚,没有你不依的这回事儿!” “姐姐你把这丫头嫁到阿联酋,那时你就可以眼不看为静了,还可以收一大批聘礼啦!你好我好大家好,还一举三得呀。” 潘胜美十分满意得连连点头。 “姐,这就对了,我还听眨巴眼说那是一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听说那里的新婚女子要先与流浪狗举行婚礼,作为一种部落仪式旨在抵御厄运,还有在那里一个兄弟娶妻,全家十几个兄弟,甚至父亲一起共用呢!” “绝!这种滋味不错嘛!”潘胜美幸灾落祸地说道。 “绝!?如果像你说的这么绝,那你为什么不嫁过去呀?”薛群施脸上浓妆艳抹、身还穿着黑色的正装,一边慢悠悠地下楼梯,一边冷嘲热讽地说:“这种所谓的滋味,不正是你潘胜美一辈子所渴望的吗?更何况这出国后,也算得上是一个华侨了,岂不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嘛!何乐而不为呢?这可能是你们潘家的坟头冒青烟了喔!机会难得!” “薛群施你……!”潘胜美被气得登时从椅子上弹跳而起。 第18章 我恨你娶了她人,行了吧 “绝!?如果像你所说的那么绝,那你为什么不嫁过去呢?”薛群施脸上浓妆艳抹,身上还穿着黑色的正装,一边慢悠悠地下楼梯,一边又冷嘲热讽地说:“这种所谓的滋味,不正是你潘胜美一辈子所渴望的吗?更何况这国一出呀,也算得上是一个华侨了,岂不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嘛!何乐而不为呢?这可能是你们潘家的坟头冒青烟了!机会难得呀!要把握住喔!” “薛群施你你你……!”潘胜美被气急败坏地从椅子上弹跳而起,心跳也加速了。 “我怎么了?我的主意很不错吧?”薛群施出言反驳,她对潘胜美这些的人嗤之以鼻。 “你这个人不可理喻!”潘胜美瞧见不同寻常的薛群施,顿时也胆怯三分,不敢贸然行动,便在话语上避让三分地说:“我怎么着也算是你的妈妈,所以你的嘴巴能不能给我放干净点,我不会一个始乱终弃的人,我是不会做出对不起锦江的事儿!” “姐,你瞧瞧她那一副若无旁人的模样。”潘瑞国却口出狂言:“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薛群施从二楼下到一楼的饭厅,立即再次出言反击:“额!因为我不是狗呀!所以吐不出象牙,倒是我想说说你们俩!两只老鼠一个墟,难道不怕把猫招来吗?” “岂有此理,你骂谁是老鼠呢?”潘胜美愤言:“薛群施你越来越过分了!” “过分?我哪里过分了?”薛群施藐视一切地轻叹了一口气,续说:“谁少了我都能活,只不过我没有死掉罢了。” “你别欺人太甚了!”潘瑞国插言骂道:“口出狂言!” “你横什么呀?你凭什么在这里横?这里有你插话的地方吗?”薛群施淡然自在地说:“我警告你们俩儿,薛家的家产,你们一个子也别想得到!“ 潘胜美立即把一旁的椅子推开,责问:“为什么?我可是薛锦江的女人?凭什么我一个子都没有!?” “理由很简单,因为你们不是合法夫妻,没有法律保护,所以你们也不要妄想继承薛家的一分一毫。”薛群施劝说:“所以你们以后要对元妹好点,要不然让你们净身出户!那时你们就后悔莫及了!“ 顿时,潘胜美被气得火冒三丈,都准备捏拳擦掌上前揍打薛群施。 潘瑞国也抡起了桌上的酱油瓶儿,准备往薛群施的脑门上狠狠地砸过去。 此情此景,连一旁的薛元妹见状都怕得后背冒冷汗,吓得双脚直得瑟。 难道薛群施就不怕吗?其实现在的薛群施丝毫没有惧怕过什么,她十分镇定自然地反手刮了潘瑞国一个响亮的大耳光,然后顺势又端起桌上的一杯牛奶,猛势泼向潘胜美的胸部,弄得潘胜美措手不及应付。 而薛群施还冷冷地嘲言:“听说牛奶有除骚味儿的功效哟!” 按着阵势来说,潘胜美两姐弟败下阵来,无言而对。 随后,薛群施旗开得胜地还犀利地瞄了一眼潘胜美姐弟俩儿,以示警告,然后拉着身着佣人服装的薛元妹匆匆地出门,走到马路边上,截了一辆计程车。 没有主见的薛元妹不知道薛群施会把自己带去哪里,更不知道后来的路会怎么样,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两人坐着计程车去到玛雅教堂,薛群施带着薛元妹进去了神圣的玛雅教堂,还把薛元妹推荐给了九孔神父,而九孔神父也觉得薛元妹有一颗慈爱之心,就也打算把留她下来当幼师。 本来薛元妹是不依的,她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又没有什么经验与学历,最主要的还是怕潘胜美。 不过在薛群施的极力劝说下,还看见九孔神父这个人比较和蔼可亲,便也点头答应了。 薛群施这下也算是心安了,因为薛元妹也能够暂时摆脱了潘胜美两姐弟的魔掌。 这天,原崴一大早就赶回公司了,连早餐都没有吃,所以薛群嫣准备拿些早餐去公司给原崴。 而薛群施把薛群嫣留在玛雅教堂后,自己就匆匆忙忙地回到公司,还去了一趟设计部,也就是由原崴全权负责的设计部,这次薛群施只是想去了解一下关于参加巴黎时装周的服装设计进程如何了。 薛群施一迈进门就看见原崴在认真勤奋的工作着,通常女人一般都认为,努力投入工作中的男人最帅、最上进、最具有男性魅力,值得托付终身。 薛群施渐渐看着入迷了,心却无奈地想:为什么自己没有这种福分呢!为什么是有缘无分呢?难道这真是世人常说天意弄人吗? “薛经理,早上好!”不远处的静一向薛群施打了一个招呼,才把薛群施从着迷中唤醒过来了。 “嗯,早早早!”薛群施一副高冷范儿而又颇为尴尬失措地连答了三个‘早’。 原崴听见是薛群施的声音,不禁喜出望外转过身望去,此时心里应该在叹息地想,上午说分手,下午却投怀送抱,女人也不过而已。 薛群施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张设计图随意地看了几眼。 原崴立即边推着转椅上前,边问:“你来啦?坐坐坐!” 薛群施放下手中的设计图,看一看身后的转椅,应声而坐。 “静一,能不能醒目一点,快,快去倒茶过来呀!”原崴大声呼叫静一,似乎耽误一秒都会给薛群施留下不好印象。 “不必了!”薛群施婉然拒绝:“我又不是来蹭吃蹭喝的,我只是来看一看参加巴黎时装周的服饰,了解一下设计进展得如何,再看一看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地方。” 原崴听完薛群施这样的回答后,脸上也有一些不悦,便垂头丧气地把坐在转椅上的薛群施转向电脑前,说:“你刚才看得哪一些都是次样的,这电脑里面才是我们的精品,你过目一下吧。” 原崴认真地为薛群施讲解设计方法与理念,室内的其他人见到这一番情景后,都纷纷离开回避了,只为了给他们制造一点相处的机会。 这时,薛群嫣提着早餐盒正准备推开设计部而进,突然她在门外却发现薛群施与原崴在一起的情景后,就马上闪进拐弯处,这一次她并没有做出任何行动,只是静静地在远处看着。 没有知觉的薛群施从电脑的屏幕上看见原崴故意用身体靠近自己,她便立即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正装,然后又一本正经地对原崴说:“我对设计方面的东西不在行,还是你们来吧!” “不怕不怕,我可以教你呀!”原崴热情款款地说道。 薛群施却决然拒绝了,说:“不了不了,没有这个必要了!” “为什么?我们小时候,不论什么作业,什么问题,你都会来请教我,我也会手把手教你的呀!” “你都会说是小时候的事了,现在我们长大了,就大不一样了,你的脑子能不能成熟一点?更何况你现在也是有夫之妇了,怎么能在这里拉拉扯扯,难道不怕招人说闲话吗?”薛群施说:“我现在想靠自己的能力,不想依靠别人了!” “哼!”原崴深深地哼了一口气,续说:“你还是埋怨我娶薛群嫣为妻吗!我那也是逼不得已而为之。” “没有,我没有埋怨过什么。”薛群施突然想了一想,倒不如将计就计,让原崴死心,免得原崴日后还纠缠自己,便说:“是的,我是生气了,我是在吃醋了,我恨你出轨娶了她人为妻,行了吧,你满意了吗?” “额,原来还是这样?你还是揪着那个问题不放。”言罢,原崴愣在了一边。 薛群施没有理会原崴,而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在转角处恰好碰见了薛群嫣。 薛群施没有理会薛群嫣,准备从薛群嫣的身边离开。 而薛群嫣现站在原地没有动,对着擦身而过地薛群施说:“有没有空,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 第19章 两姐妹袒露心声 公司前的等一人咖啡屋,这并不是薛群施第一次来,薛群施以前是一个平凡的女生,偶尔也会小资一下,去咖啡屋中喝一喝咖啡,听一听轻音乐,看着一页页从包包里带出来的杂志,看着窗外人来人往地人们,然后再故意暇想一下,那些匆匆忙忙走过的人们,他们在为着他们的平凡而在努力地争取着不平凡,他们是否会有这样一个闲逸的早上呢?喝着这样清香可口的咖啡,不由地从心中涌现出一丝丝地欢乐,故意地说一声,他们没有,他们是那么的可怜,而如今的薛群施走进这间咖啡屋,却感叹着以前的平凡,不爱如今被命运所摆布的自己。 薛群施与薛群嫣走进这间咖啡屋,上了二楼,在靠窗边处对着面坐下了,外面的天空是蔚蓝色的,在这个雾霾严重的上海,能见到这种蔚蓝色,这可能是缘分吧! “我要一杯奶茶,谢谢!” 服务员为薛群嫣记好了单,然后又转身准备为薛群施记单。 薛群施却假装出一副悠闲自在地样子,背靠在沙发上,拿起一旁书架上的杂志,从中间翻了几页,再高冷严肃地对着服务员说:“冰柠檬水一杯。” 薛群嫣趁着服务员记完单离开后,就把双手撑在咖啡桌的边缘,再毫无避忌地问薛群施:“你怎么样才肯放手?要多少钱?不管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甚至是薛家的财产,我都可以全部让给你,只要你肯放手。” “什么叫放手?什么多少钱?”薛群施还胡乱地翻着手中那一本五寸多厚的杂志,还轻蔑地续问:“你当我薛群施是什么呀?是感情的侩子手,是金钱的奴隶吗?我不知道你刚才那段话里有几个意思?” 薛群嫣似乎没有力气去跟薛群施争辩了,只是谈谈地说:“你就老实给我吧,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离开原崴?” “如果从来都没有得到过,谈何放手?谈何离开呢?”薛群施抛着书包袒露心声:“明知前面是祸,为何还不知所措,最好不相见,最好不挂念,我与原崴虽多了一步步的擦肩,反而一步步地沦陷,我只想让自己的生活能回归到平静。” “回归平静?你舍得舍去吗?” “舍得!” “你就直说吧,不要卖关子了。”薛群嫣激动地说:“你是一定要和我争原崴吗?” “你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固执呢?”言语间,薛群施把手中的杂志合起搁在一边。 “不是我固执,而是逼不得已,因为我爱原崴。”薛群嫣字字戳心地说道。 薛群施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薛群嫣说:“我都说了,我和原崴没有未来了,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所以我也不会这么不识相地去破坏你和原崴的婚姻。” “是真的吗?” 薛群施迟疑了半响儿,在轻轻地对着薛群嫣点了点头,其实薛群施的这段话有百分之七十是昧着良心说的,现在的她,又不得不这样做,自己也不去破坏原崴的婚姻,因为自己没有能力再给原崴幸福了,所以不会破坏原崴的辛福。 “那你为什么不跟原崴坦白?不当面拒绝原崴?”薛群嫣激动地说:“真搞不懂,你明知你们之间的缘份已经走到尽头,干嘛你还纠缠着原崴不放呢?” “你怎么又绕回来了,什么叫我纠缠着原崴不放?殊我语文水平低,不懂得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薛群施看着窗外的蔚蓝天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再说:“你最好搞清楚,不是我在纠缠着他,而是他死死地纠缠着我,你还是花点心思管好你家的男人吧。” “就算我求你了,行吗?把原崴让给我吧。” “真幼稚到家了,感情面前根本没有谁让谁的。”薛群施一本正经地说:“我在这里送你两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何况我现在命里已经没有了原崴。” 言罢,薛群施笔直地站起来,洒脱地离开了。 薛群嫣望着薛群施那离去的背影,她自己的心里是迷茫的,自己一心一意地爱着原崴,而原崴却不领情,没把她放在心上。 这天中午,潘瑞国在眨巴眼那里所购买的针线也顺利到货了,整整两大卡车。 眨巴眼从副驾驶座上下来。 潘瑞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香烟,抽出一根,走上前递给眨巴眼,说:“辛苦了,兄弟。” “这是哪里的话呢?”眨巴眼摸了摸自己口袋,发现忘记带打火机了,潘瑞国立即取出自己的打火机,帮眨巴眼把香烟点着了。 潘瑞国看着整整两大卡车的货物,不禁赞说:“这里够我们公司用大半年了。” 眨巴眼从货厢里拿出一些样板,给潘瑞国过目查看。 潘瑞国拿过样板看了一看,也顺手随意地扯了一下针线,万万没想到,“咔擦”一声,针线断了,潘瑞国转身看着眨巴眼,问:“这怎么回事?怎么一扯就断呢?” 眨巴眼脸上堆笑地用左手搭在潘瑞国的肩上,说:“你也知道这是一批次品,能不一扯就断吗?” “次品?就算再次。”潘瑞国难以置信地问:“也不会次成这样呀?用这种线会出大事的,分分钟衣服会爆裂。” “不会,在缝纫时,多几层就行了,没有你说的那么糟糕。”眨巴眼轻轻地拍了几下潘瑞国的肩膀。 “但愿如此!”潘瑞国也没有过多担心了,叫了几个工人把货全都搬进了仓库,全都堆在仓库的一个角落里。 这天下午,潘源良为了想了解一下关于薛群施的车祸一事,就亲自驾车去薛家找薛群施。 忙碌与压力就这么突然地不告而至,行云流水般的舒缓节奏猛然被切断,工作的一道道关卡接踵而来,想要迎面奔去,却有着永远卸不去的家庭责任羁绊前行的步伐。忙忙碌碌,却不知所为何来又是何为而去?事业上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了。 这不,潘源良开着车辆行驶在柏油马路上,可能因为近期工作繁忙而导致疲劳驾驶,在靠近玛雅教堂的这段路时,突然发现前方有一群小孩,而汽车也正像一只凶猛的老虎一样向七八个不到十岁的小孩们扑去。 说是快、那时慢,一个瘦小单薄的身影却突然闪出,出现在车头,她奋不顾身地像母鸡护住稚鸡一样扑上前去,用自己的身体挡在车头前,死死地护住了这群小孩们。 也幸好潘源良急时刹车了,才没有殃成事故,他立即下车,慌张地咨问:“抱歉!要不要紧?要不要上医院?” 薛元妹转身一抬头,两人都十分惊讶。 潘源良吃惊地问:“是你呀!” 第20章 缘来是你 午后,五月的午后,空气没有了慵懒,阳光肆无忌惮。 潘源良为了解一下薛群施那关于车祸的事情,就亲自驾车去找薛群施家里找她。 在途中时,可以潘源良因为近期工作繁忙而导致疲劳驾驶,在靠近玛雅教堂附近时,汽车正像一直凶猛的老虎一样向过路的小孩们扑去。 说是快、那时慢,一个瘦小单薄的身影一下闪出,出现在车头,她奋不顾身地像母鸡护住稚鸡一样扑上前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汽车。 也幸好潘源良急刹住了车,才没有殃成事故,他立即下车咨问:“抱歉!有没有事?要不要上医院?” 薛元妹寻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微微一抬头,与潘源良都十分吃惊。 潘源良吃惊地问:“原来是你!” 薛元妹帮着小孩们拍掉了身上的灰尘,然后缓缓站起来,一旁的潘源良绅士地也伸手过去扶薛元妹,而薛元妹却对着潘源良摇了摇头,还推开了潘源良,意思是说没事,不用扶,更不用上医院,不用这么麻烦。 更何况薛元妹从来都没有如此靠近过一个男人,难免会浑身不自在,心里也忐忑不安。 而潘源良无意中发现薛元妹的脚踝处擦破了点皮,关心地问:“真的没事吗?你看你的脚踝都刮破皮了,疼不疼?” 言罢,潘源良立即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然后蹲下试图为薛元妹擦一擦破损的伤口。 薛元妹立即往后退了几步,边退边尴尬地摇着手。 不过没退走几步,薛元妹就差点被身后的石块绊倒了,幸亏潘源良眼尖手快,身手敏捷地把她抱在了怀里。 薛元妹顿时脸红通通了一大片,羞答答地推开了潘源良。 潘源良微微一笑,还不解地问:“对了,你怎么会在这?这群小孩是?” “她是我们的老师!”一旁的一个小男孩机灵地嘟嘴插言。 薛元妹抿了一嘴,也腼腆地把自己胸前的工作证递给潘源良看,潘源良看了一下,点点头说:“哦!玛雅幼儿园幼师,你是一名幼师?” 薛元妹嫣然一笑,眉头还微微蹙起,点了点头。 “都下午了,你们现在是要去那呀?” 那个俏皮的小男孩又插话:“我们刚从儿童乐园回来,现在准备回教堂呢。” “哦,这样呀!小朋友们!我送你们回去吧!好不好?”潘源良蹲下微笑地问道。 薛元妹皱皱眉头,轻轻摇头,似乎想说,不麻烦您了。 潘源良却热情地牵着薛元妹的手,还叫小朋友们一起上自己的汽车。 对于薛元妹而言,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被男生牵着手,心里不禁扑通扑通地像小鹿乱跳似的。 在汽车里,小孩子异常高兴,高兴得在车内乱蹦乱跳,薛元妹也不例外。 对于一群从没有坐过汽车的小孩,高兴不已,而对于坐在车后座上的薛元妹,她侧身看了一眼前面慢腾腾前进的车流,眉头微微蹙起,不免有一些尴尬,心里有些莫名的不自在感,不过她想了想,如果这件事被潘胜美知道了,非剥了她的皮不可,更何况潘源良是潘胜美的外甥,更会与薛元妹拼了老命。 午后,高大的梧桐树竖在一条大道两侧,笔直地由北向南展开,与间杂其中的柳树各领风骚。 潘源良载着薛元妹与小孩子们回到玛雅教堂的门口,大家都下了车,薛元妹本打算与潘源良道别,却没有想到潘源良会说:“这里环境不错呀!不知道里面怎么样?” 其中一个小女孩说:“哥哥去我们学校玩吧,你请我们坐车,我们请你进去玩!好不好?” “好呀!” 而一旁的薛元妹却颇有尴尬,心里想,怎么可以这样!但她也没有反对,毕竟这个玛雅教堂是公共的地方,没理由反对。 在玛雅教堂的幼儿园内,薛元妹叫小孩们在教堂后面的花坪上玩游戏,而她就潘源良在一边的长椅上坐着,俩人谁也没有理会谁,就那样一直静静地各自坐着。 突然,一个小朋友走过来,拉着潘源良与薛元妹的手,说:“哥哥姐姐,一起去玩吧!” 潘源良与薛元妹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下,随后就跟这小孩一起去玩了,加入了小孩们的游戏中。 潘源良当老鹰,薛元妹当母鸡,集合起来,先是石头、剪子、布,先以胜败分出老鹰、鸡妈妈、小鸡来。最后的潘源良输了,当老鹰,而第一名胜利者薛元妹是鸡妈妈,依稀排下来的则是小鸡仔。老母鸡张开双臂保护小鸡,小鸡依次紧随其后。 小鸡们猫着腰,抬着头,听着或者看着鸡妈妈薛元妹的指挥下,左右移动,防止老鹰捕捉住后面的那些小鸡仔,老鹰潘源良窜入鸡群左追右赴,瞅准机会猛扑过去抓小鸡。 在第二个游戏中,潘源良拿起一支粉笔,蒙上眼睛后,摸索着走到“小丑”前面,举起手来要画鼻子,可又迟疑不决了,老半天也不动手添画。 “快,快画呀!”小孩们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着急地催促着。他也有些急了,于是落笔就画,然后猛一转,往右跨了一步。大家一看,鼻子竟然画在了“小丑”的耳朵下,使它显得更滑稽了,不禁哄堂大笑。潘源良扯掉眼布,看到自己的“杰作”,摇摇头,又挠挠头皮,不过“小丑”模样也挺搞笑的,逗着大家都乐了,玩得不亦乐乎。 其实潘源良与薛元妹俩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有一个不幸的家庭,潘源良与他父亲潘瑞国的关系一直闹的很僵,而薛元妹在两岁多时,就被亲生母亲丢弃在薛家大门口了。 现在两人和小孩们玩得仿佛瞬间变成了小孩子似的,无忧无虑地放开着心在玩游戏。 日西沉,晚霞普照大地,月半湾的环境特别美丽,一片片火烧云悬挂在天边,与海平线相连相依。 薛元妹本来想独自回家的,不过潘源良执意要开车送薛元妹回家,路过月半湾时,数叶白帆,在这水天一色金光闪闪的海面上,就像几片雪白的羽毛似的,轻悠悠地漂动着,漂动着。 从车窗外看着大海,听着海浪声,心胸似乎也变得开阔了。在这种境界里,使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海水涨潮了,海水中的波浪一个连着一个向岸边涌来。有的升上来,像一座座滚滚动的小山;有的撞了海边的礁石上,溅起好几米高的浪花,发出“哗……哗……”的美妙声音! 潘源良把薛元妹送到了薛家大门口,自己没有进去,不想见到潘胜美那副嘴脸。 但是这一切却被在阳台处的潘胜美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第21章 勾引我外甥,还想谋取财产 日西沉,俯瞰着月半湾不远处的薛家别墅上的黄昏,宛如天河里坠落了一弯金色的月亮,亲吻着海面上的波涛盈盈,从炊烟袅袅的村寨里,不时会传出几声狗吠与鸡鸣,仿佛是一个遥远、朦胧的梦,可能还是一个可怕的噩梦。 潘源良开车把薛元妹送到了薛家大门口,潘源良他自己没有进去,因为他不想见到潘胜美那一副恶心的嘴脸。 想不到这门口的情景,正好被站在阳台处的潘胜美看在了眼里,也恨在心坎里,认为薛元妹不是省油的灯,她接近潘源良,一定是在谋取潘家财产,不可以让她得逞,否则辛辛苦苦从薛家掠夺来的财产,就会白白进了薛元妹的口袋,不值,务必要阻止! 与潘源良告别之后,薛元妹就满脸笑意地走进到大厅,却大吃一惊,因为潘胜美慵懒地倚在椅背上,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姿态优雅,目光有些冷峻,又看似漫不经心。 但是谁也无法忽视她强大的存在,这是一头蛰伏的狮子,随时都会起来人,潘胜美也顿时像一把装满子弹的机关枪地责问:“今天又去那里了?不用做晚饭了吗?是不是又去勾搭上了那个男人了?又和男人去那里鬼混了呢?” 薛元妹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就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掌互搓,手中与额头直冒汗,头也不敢抬,就那样一直低着头。 “还愣在那里干嘛?像个木头一样,快滚过来,给我跪下。”潘胜美大声疾呼:“你别以为有薛群施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一步登天,甚至把天都掀了。” 薛元妹拖着沉重如裹的步伐走了上前,“扑通”一声跪在了潘胜美跟前,她不明白潘胜美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单单是因为她是薛家的养女吗?现在都跨进21世纪了,为什么这个家的思想观念还停留在50,60年代呢! “低着头干嘛?还不把头给我抬起来!”言语间,潘胜美右手拍了一下椅子手把,迅速从椅子上弹起来,把碍事的椅子一下子踹到在地,再大步流星地走到薛元妹的跟前,破口大骂:“今天去哪里了?是不是和我的外甥去鬼混了?” 薛元妹被潘胜美这种“未卜先知”的表现吓了一惊,跪在地上的双脚都瘫软无力了。 “良子是我潘胜美的外甥耶,你凭什么去勾搭,你有什么资本去勾搭?就凭你这点姿色吗?开什么玩笑!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懂不懂什么叫门当户对?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了我们潘家的财产了呀!想得美了你” 薛元妹没有理会潘胜美胡说八道,而是继续默默地低着头。 “我劝你还是不要犟下去,老实招了吧?你以为你有个漂亮的脸蛋儿就可以迷倒我的外甥,是不是?” 此时,薛元妹轻轻地摇摇头,眼角泛着滴滴泪水,完全无法控制地滴在了地上,这一幕被站在她跟前的潘胜美看见了,便半蹲下身子,还用手紧紧地捏住薛元妹的下巴,都捏出了紫色印痕,然后再把薛元妹的头往上仰,还龇牙咧嘴地对薛元妹说:“瞧瞧你,唉!不安分的模样,令人不省心,揪心啊!” 薛元妹猛一使劲,把自己的下巴从潘胜美的手上挣脱开来了,说起来,这应该是薛元妹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不服从潘胜美。 “噫呀呀!小样儿!长大了是吧?不服了是吧?”潘胜美原本想再使劲地抓住薛元妹的下巴,但到最后还是没有抓牢。 薛元妹从潘胜美的手中挣脱后,就趴在地上,以32度角地俯视着地上,没有回过头去看潘胜美。 这就把潘胜美气得火冒三丈了,立即站起极速地在原地踏步打转,突然潘胜美不知怎么离开了客厅,转身进了厨房。 薛元妹发现潘胜美离开了客厅,心里的巨大陨石也算落地了,不过潘胜美会这么容易就罢休,放过薛元妹吗?当然是不可能的,薛元妹根本不知道潘胜美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难于想象! 潘胜美火急火燎地冲进了厨房,立即抡起砧板上的菜刀,她看了看菜刀,再用手指尖弹了几弹刀刃,抿了一下嘴,再拿起了一旁那手臂大小的胡萝卜,手高举着菜刀,一刀而下,胡萝卜并没有一刀两半,还连砍了三刀,切口不完整,说明这把刀不锋利,潘胜美失望地把菜刀丢在了一边,接下来她却注意到了墙壁上挂着的那把剪刀,她踮起脚,抬起右手,取下墙上剪刀,然后拿来几片油麦菜叶,“刷刷刷”不理三七二十一地挥起剪刀乱剪,油麦菜叶瞬间碎成了小叶丁,潘胜美的嘴角也露出了一丝难于察觉的满意感。 潘胜美快步走出了厨房,进了客厅,还晃着手中那把亮锃锃的剪刀。 吓得瘫软在地上的薛元妹用爬的方式不停往后退,还楚楚可怜地直摇着头,似乎在说着‘不要’。 潘胜美大步上前躬着身,一把抓住了薛元妹那两条长长的小辫子,薛元妹也立即边拼命护住自己的小辫子,边一眶泪水一把鼻涕地求饶。 “哭哭哭哭哭哭,哭什么哭,你现在把薛群施哭来了,也救不了你这个小婊子,你再把你太爷爷太奶奶哭出来也没有用了,今天非得教训你一下不可。”潘胜美抓住薛元妹的小辫子猛剪,毫不留一点情面,还破口大骂:“你以为你有一头乌黑的头发,就可以迷惑我的外甥是不是?你想的太多了!等下连你这一张漂亮的脸蛋都给你划破” 薛元妹在大哭大闹地拼命挣扎,还拼命直摇头。 潘胜美却如狼似虎地扑上薛元妹的身上,紧紧地像大山一样压着薛元妹,然后潘胜美再揪起薛元妹的头发乱剪一通,还说:“我作为你的妈妈,都对我不好,何况别人乎。养不教,父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像你这种人再可爱到社会上也得不到真爱,你就没有感恩的心和无私的爱。” “我最好告诉我,你有什么阴谋?”潘胜美露出狰狞邪恶的嘴脸,龇牙咧嘴地说:“不说?今天你这头长长的头发可就没了!信不信我把你全身的毛都剪了!” 惊恐万分的薛元妹趴在地上使劲推开了潘胜美,可是又被潘胜美揪住了脚,硬拉了回来,她觉得薛元妹不听话,还反抗,潘胜美就抓住薛元妹的头发,然后把薛元妹的额头狠狠地在地板上连磕了三下,一次比一次用力,薛元妹的额头也破了一个碗大口,还泛出了鲜血,地上也有血迹。 薛元妹也被磕懵了,没有反抗之力了,瘫软在地,任由潘胜美骑在身上再次乱剪一番,面露奸笑地说:今天让老娘给你剪一个今年最流行的发型吧!为你去迷惑男人加个分,好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阵毛骨悚然的哈笑声充斥着整座别墅,乃至整个月半湾! 第22章 出外游玩 第二天下午,天空在夕阳的照射之下,显得格外的艳丽夺目,红彤彤一片,犹如一片熊熊火海。 潘源良匆匆赶着下班了,迫不及待地去了一趟超市,在琳琅满目的货架上挑了一些小朋友爱吃喝的小零食与饮料,再赶去了玛雅教堂,不用多说,也知道他准备要找薛元妹! 潘源良来到教堂的附属孤儿园,因为上次没有多看几眼,现在看了看,发现园内是学习、休息场所那么温馨、舒适,活动场那么宽敞、透亮,厨卫设施那么卫生、安全,的确是一所集绿化、美化、童趣化、教育化于一体的孤儿乐园,乐园内只见到一群小孩在草坪上玩耍,而挺奇怪的,在院内并没有看见薛元妹! 潘源良不禁感到疑惑不解,便找来一个小女孩,半蹲下身子问:“小朋友,告诉叔叔,今天怎么没有见到你们薛老师呢?她去哪了?” 小女孩嘟起着小嘴,天真可爱地说:“薛老师在忏悔室坐着呢!你要找她吗?一个大上午都在那里。” “哦!她在那里干嘛??” “不知道耶!”小女孩说:“不过我看见老师好像哭了!” “哦!这样呀!”潘源良顿时若有所思,随手把手上的零食全部递给了这个小女孩,说:“和其他小朋友一起分着吃吧?乖乖的啊!” “谢谢,叔叔。”言罢,小女孩就兴高采烈地领着零食跑进了人群中。 潘源良独自穿过诺大的教堂,来到忏悔室,教堂里的忏悔室一般是一间很小的房间,小房间里面有一个小窗户,一般房间里面有牧师,忏悔者一般会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全部说出来与牧师交流,但是看不见牧师,只见薛元妹坐在一个角落的地上,蜷缩着瘦小的身子。 潘源良进去的声响惊动了角落的薛元妹,薛元妹发现潘源良来了,就立即别过头,还立即慌张地用外套遮挡着头部,不停地向潘源良拼命摇着手,示意他千万不要靠近。 “元妹,是你吗?你怎么了?”潘源良加快脚步,上前关怀地询问:“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地上冷冰冰的,小心着凉。” 薛元妹没有回应,也没有站起来,而还在拼命地向潘源良摇着手。 潘源良走过去,坐在薛元妹的旁边,继问:“发生什么事情了!能不能告诉我,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你就把我当做你的知心朋友。” 薛元妹还是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但是潘源良却听到了一阵阵柔弱的哭泣声,双手搭在薛元妹的肩上,想把薛元妹转过身,可是薛元妹却拼命挣扎着,似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潘源良使劲把薛元妹那件盖在头上的衣服撂下,一看就大吃一惊,看见薛元妹头发乱糟糟的,还参差不齐,像一个疯婆子,最主要的是额头上有一大块紫红色淤伤,皮外还有大小不一的血块,眼眶内也湿润润,眼袋都红通通的,潘源良便气哄哄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是谁干的?” 潘源良再怜爱地摸了摸薛元妹的额角,见她眉头微蹙,脸色有些发白,不由担心起来,问了很久什么情况,薛元妹一直没有回应,还是不停地梨花带泪地哭泣。 “别顾着哭,怎么了?有我在,什么也不用怕!” 顿时,薛元妹却紧紧地抱紧了潘源良,不停滔滔大哭,常言道,一个受伤的女人,最需要的就是安全感,可能潘源良给了她那种安全感吧,反正哭是比之前更加厉害了,似乎想告诉他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潘源良也不禁猜测到了,问:“是不是潘胜美那臭婆娘干的?是不是她又欺负你了?你就说是不是吧?” 此时,薛元妹反而哭得比上一次的更厉害,更加猛烈了。 “我早就猜着了!这女人心也是够狠的,三天两头就出来搞事!”潘源良恨得牙痒痒,为了不揪起薛元妹的伤心事,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轻轻地拍着拍薛元妹的后背,不停地安慰着她。 薛元妹不停地用自己的右手擦着眼角的眼泪,而潘源良也伸手帮着薛元妹擦着眼角的泪水,薛元妹的眼睛很大,眼线狭长,脸部一个动作,就能让眼角染满风情,这种纯情太美,似乎带着一种天然的磁场,所以很少有人敢注视他的眼睛超过三秒钟。 傍晚时分,潘源良决定带薛元妹去玛雅教堂附近的一间发型屋理一个短发。 理发完毕后,潘源良还带薛元妹去添了几套新衣裳,新的造型让所有人都耳目一新,原本就一身土里土气的薛元妹,现在变成了一个羞答答而又清新脱俗的文艺青年,与潘源良走在街上的回头率百分百。 潘源良还带薛元妹一起去月半湾的隔壁小山丘上,潘源良租了一辆自行车,准备带着薛元妹骑自行车。 当真正进入这座山时,两人才感受到了这座山的诗情画意。 抬头仰望,天空瓦蓝瓦蓝的,洁净得好像刚洗过的蓝宝石,地上的灰色与青黑色的落叶片片,构成了一幅优雅的水墨画,而在枯草丛中偶尔还能发现星星点点的绿色,说明这里也曾绿意盎然,偶尔还能看见农家的老黄牛悠闲的摇着尾巴,发出“哞哞”的叫着。 柏油马路上,潘源良叫薛元妹坐在车后,刚开始薛元妹是拒绝的,不过后来还是上了车。 在下坡时,薛元妹的手紧紧地环抱住潘源良的腰,自行车行驶在堆着一层层落叶的道路上,阵阵清风,而潘源良似乎委托着耳边流过的清风去安慰着薛元妹的不安,他也努力地控制车轮的方向,想让薛元妹更加多些安全感。 后来薛元妹也想学学骑自行车,潘源良就在车后扶着车,薛元妹艰难的‘爬’上了车后,潘源良再往前推着车,可是无论薛元妹怎么学,不是往右倒、就是往左倾,车头也摇摆不定。 后来,潘源良干脆就坐上了车尾座,双脚当着薛元妹的支柱。 薛元妹有潘源良在身后保护着自己后,背后能感受到潘源良的温度,瞬间信心大增,再也没有翻过车。 风光无限,一阵晚风略过,车轮着阳光躲过林叶的斑斓,书写着甜美爱情的篇章。 茫茫人生路,有你的陪伴,不用孤单行走,一路相随,一路并肩,在每一个路口,方位,有你相伴,脑海里总有如影相随的温馨! 第23章 我当主秀 薛群施独自屹立在月半湾岸边的沙滩上,向海中央望去,只看见白茫茫的一片,海水和天空合为一体,都傻傻分不清是水还是天了。正所谓,雾锁山头山锁雾、天连水尾水连天,远处的海水,在娇艳的阳光照耀下,像片片鱼鳞铺在水面上,又像一个顽皮的小孩不断向岸边跳跃。 薛群施无暇顾及这么多,她仰头望向远方,而右用手中指轻摸着左手腕上的琉璃手链,抿咬着上嘴唇,脸型却极度生硬。 半会儿,再深沉地低下头,使劲地摘下手腕上的七粒琉璃珠,然后抬起头,仰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高举起右手,还对着汪洋大海大声呐喊:“该死的时间,滚犊子吧!”还使尽全身力气把手中的那七粒琉璃珠往海中央丢去,没有一丝犹豫。 唉!对于薛群施而言,时间是万分宝贵的,她不可以随意虚度光阴,因为她存在世上的时间仅有565天,而刚才又丢了7粒琉璃珠,现在只有558天了。 隔天,金园集团内。 在全体同事的共同努力下,在公司领导的全关心下,本着一切为客户服务的宗旨,从客户的利益角业提高企业的知名度和利益最大化,通过扎扎实实的努力,原崴他们所设计的时装也终于大功告成了。 大伙都集聚在设计部开个临时会议,这次薛群施也来了。 原崴严肃认真地说:“现在离巴黎时装周的日子不远了,但是我们原本与我们签约的模特儿,可以有不可抗拒的原因,而无法当我们的代言主秀,所以我们在参加前,务必要找一位称心如意的模特主秀!大家有没有什么方法?” 在场的人似乎都沉默不语了,这临急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主秀,大伙都为这件事着急不安,因为没有主秀,就等于把鸡煮好了,却发现没有酱油,这不是白忙活了吗? 静一信心满满地站出来,插言自荐:“原部长,要不要让我来试一试,让我当主秀?我念大学的时候,还是模特协会的会员呢!” “你就省省吧!轮到貌美如花的我,也不会轮到你,瞧瞧咱们这身段,这脸蛋,这气质,不是你们这种庸脂俗粉所能媲美!主秀的位置当然是非我莫属啦。”言语间,文琳还拼命地摆弄着那风骚的姿态,续说:“你们瞧瞧我,有前又有后,该有的都有了,该没有的,自然也没有啦!” “额!”静一一副极度嫌弃的模样,还不屑地瞟了一眼文琳。 文琳高傲自大地没有搭理静一,而是走到自己倾慕已久的原逊跟前,用嗲声嗲气的声调问:“原经理,你觉得我怎么样,合不合适当这次时装周的主秀嘛?” 原逊尴尬地躲开了文琳。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在胡闹了,正经点行吗?”薛群施阐述着自己的建议:“我之前认识几位国外影视界的名模儿,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想办法去跟他们联系一下。” “这个就不必要了,不妨让我当主秀吧!”薛群嫣从门外进来,还说:“虽然我的知名度在国内的不算大,但是我在新马泰那边也算是一个有名气的明星,还也有点演出经验。” 薛群施看着薛群嫣后,没有说什么,只是双手抱胸地站在一边。 “弟妹,可是你之前答应过我们原家,嫁进原家之后,不再踏进娱乐圈半步!不再涉及娱乐圈的任何事情,你这是?”原逊皱着眉头说:“如果你现在反悔,你该怎么向我父母交代呀?” “大哥,为了金园的未来,我这也是豁出去了,我相信爸妈也不会埋怨我所做的决定,他们也是明白事理的人。”薛群嫣坚定不已地说:“说起来,我也算是金园的一员,我也应当为金园出一份微薄之力!难道不是嘛?”在说这段话时,薛群嫣转身深情脉脉地望着原崴。 原崴别过那灰得像锅底的脸,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双手撑在工作桌上。 经过大家一阵“唇枪舌战”的激烈讨论后,最后一致决定,出席本次巴黎时装周的主秀由薛群嫣担当。 其实为了今园,原怀茂夫妇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了,不过只是要求薛群嫣下不为例。 这几天,薛群嫣都在紧张而又忙碌地试穿着新制作的服饰,穿上新颖的衣裳,魅力四射,清新脱俗,还增添了几分仙气,别的男人都会难免多看几眼,不过一旁原崴却无动于衷,只是衣服不合适时才靠近去薛群嫣,修改衣服。 不过每次原崴帮薛群嫣量尺寸时,互相接触到薛群嫣的身体时,不禁让原崴有点不自在。 薛群嫣也看出了原崴的不自在,但在这种形影不离的相处下,可以整天和原崴呆在一起,也是薛群嫣梦寐以求的结果,她心里也知道原崴喜欢的并不是她,但她也相信,只要自己努力一定可以扭转乾坤。 不过对于薛群施而言,这也算不上什么坏事,因为这样可以让原崴与薛群施有多一点相处的机会,多多去了解对方,也是极好的,虽然自己心里一直放不下原崴,但该放下的始终还是要放下的,常言道:情尽时必要断,这可能就是命吧! 几天后,时装周的东亚地区负责人将臣王也亲临金园集团的设计部,想了解一下服饰的设计进展如何。 原崴向将臣王介绍了这次时装周的主秀模特儿薛群嫣。 随后,原崴却说自己要去设计衣服,便离开了,不过临走时让薛群嫣招待着将臣王。 “哟!我听说过薛群嫣小姐,这可是新马泰的名模呀!不错,闻名不如见面!”言语间,将臣王不禁想入非非地上下打量着薛群嫣,她额前的刘海遮住了她迷人的眼睛,白皙的皮肤如同婴儿般粉嫩,五官精致美丽……诱人的红唇不点而朱,淡淡的唇彩泛着光泽,让将臣王忍不住想要去亲吻,绝对是不折不扣的美女一枚。 薛群嫣谦虚地说“王先生您过奖了,太高举我了,我只是颇有几分姿色,还有幸得到一些粉丝的爱戴罢了,算不上什么名模!” 薛群嫣其实一点都不想招待将臣王,因为自己没工夫在这等事上浪费功夫,更何况这个将臣王看上去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分明就是一个名副其实地好色之徒,而且与别的男人呆在一起,难免会招来他人的闲言碎语,毕竟自己已经是有夫之妇了。 第24章 无耻之徒,滚开(1) 随后,原崴却说自己要去设计衣服,便离开了,不过临走时让薛群嫣招待着将臣王。 薛群嫣其实根本都不想招待将臣王,因为自己没工夫在这等事上浪费功夫,更何况这个将臣王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分明就是一个好色之徒,而且更也怕招来他人的闲言碎语,毕竟自己已经是有夫之妇了。 所以薛群嫣就对将臣王扯谎说身体感到不舒服,想回家休息一下。 “哪里不舒服呀?薛小姐,要不要我开着我的豪车送你回去。”将臣王不知廉耻地说:“你也可以考虑一下去我家。” 薛群嫣登时狠狠地瞪了将臣王一眼。 “薛小姐你别误会呀!我没有别的意思。”将臣王用右手肆无忌惮地搭在薛群嫣的肩上,还色眯眯地狡辩:“我只是想说,我家的床不错喔,还是进口货,而且薛小姐不是说不舒服吗,我的床也有治愈百病的功能,你不妨去试一试?” “无耻,下流。”薛群嫣生气地扒开将臣王的手,说:“你知不知道害臊啊!我和你又不熟,竟然敢说出这种话!” “无耻下流的男人对爱情最为忠诚,难道薛小姐不知道吗?更何况我将臣王天不怕地不怕,天底下唯我独尊。” “疯子!你还是个彻头彻尾地小人。” “什么疯子,什么小人呀!”将臣王霸气地说:“在这个城市里,我说‘是’,没有人敢跟我说‘不’字。” 的确也是,将臣王的背景非同一般,人家上面有人,他一个舅舅在人民法院上班,姑妈又是反贪局长,父母还是归国华侨,自己手上又掌管着各大银行的股份,按理说,这种人得罪不得。 “不跟你多说了,我先告辞了。”言罢,薛群嫣正想要离开,却将臣王一把抓住的左手。 “你想要干嘛?” “没想要干嘛!只想和你这种美女大明星交个朋友嘛,不知道薛小姐能不能赏这个面子?” “如果我说不行吗?” “为什么?” 薛群施用右手指向在不远处埋头工作的原崴,续说:”你知道他是谁吗?” “原崴。” “你觉得他厉害,还是你厉害?” “额!”将臣王不屑地说:“不就是一个所谓有钱有地位的公子哥嘛?不过根本无法与我相提并论。” “他不止是一个有钱有地位的公子哥喔。”薛群嫣一本正经地说:“他还是我薛群嫣的丈夫,丈夫,懂不懂什么叫丈夫?” “那又怎么样?有些事背着你丈夫做,不是更加刺激吗!”将臣王靠在薛群嫣的耳边悄悄私欲。 “你当我薛群嫣是什么了?潘金莲吗?你的思想真是够龌蹉的。” “女人这点小心思,人人都懂的,嘴里一套,心里却是另一套。” “说了一大堆,但我根本不知道你说了什么!你最好学会尊重人,你不要骚扰我了,小心我丈夫修理你!”言语间,薛群嫣嘟着嘴,严肃地说:“我先告辞了,我等下叫我大伯来招待你。” 言罢,薛群嫣便对将臣王瞟了一下白眼,然后就不屑地转身离开了。 “额!”将臣王望着薛群嫣那婀娜多姿的背影,他自己的表情是邪恶无耻的,还默默地吐出几句话:“这样的女人够坚贞不渝的,恰好合我将臣王的口味,你就算是大闹天庭的齐天大圣,也难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哈哈哈,我将臣王吃定你了。” 而薛群嫣离开后,就给原逊拨打了一个电话,叫他去招待一下将臣王。 半会儿,原逊也匆匆赶到设计部,认认真真地为将臣王讲解得头头是道。 不远处,几位清洁阿姨却在偷偷地议论,一个阿姨说:“听说原经理都结婚几年了,现在都没有小孩,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呢?” 另一个阿姨又说:“是呀!喔!会不会原经理是同志呀?” “什么叫同志呀?” “你不知道呀!现在就是流行什么好基友的?” “这个料真够劲爆呀!” “还有更加劲爆的呢!”原逊的助理文琳上前责骂:“小心我叫原经理炒了你们俩儿。” 两个清洁阿姨被吓得立即拿着扫把闭口落荒而逃。 而陶醉痴迷的文琳却静静望着远处原逊,十分爱慕地自言自语:“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原经理,你老婆不能给你生娃,但我能行,只要你开口,我立即可以随时随地都会给你生一个大胖小子,你要相信我呀。” 突然,静一在后面拍了一下文琳的后背,说:“大胖小子,你以为有奶便是娘吗?少发点白日梦吧!走,跟我走!” “去那呀?” 静一推着文琳往前走,续说:“去搬一下针线。” “开玩笑!那是我这个高级的助理干的活吗?”文琳高傲的问道。 “你到底去不去?现在设计部的针线不足了,要去仓库取一些,不去?也行!”静一稍微用威胁语气说:“那我就去跟原逊经理说说,说你在这里偷懒了。” “我文琳谁都不服,就服你了!”言罢,静一连推带拉地硬要文琳去搬东西了,不过她们还不知道那是一批次品,质量差得很。 正入夏的深夜,天空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字上,无数黑暗的夜的帷慢像正从没有穷尽的卷轴上解放开来一祥,而月亮像一个新娶来的媳妇,羞答答地钻进树叶子里藏起来。 千万流萤闪烁在林梢,忽出忽没,像树叶里藏着晶晶莹莹的蓝宝石,把夜色点缀得分外瑰丽神奇。 薛群施独自在自己的房间内,坐在化妆桌前,木纳无神地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半会儿,又慢慢地放下了梳子,在用右手撩来睡袍,露出那条干枯腐烂的大腿,骨头穿破了她的皮,她的两腿之间有一条一条的青纹直到她的大腿间,左臂上留下了一圈铅色的伤痕,竟象一把老虎钳子,半会儿,又默默地低下了头。 第25章 无耻之徒,滚开(2) 正入夏的深夜,天空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字上,无数黑暗的夜的帷慢像正从没有穷尽的卷轴上解放开来一祥,而月亮像一个新娶来的媳妇,羞答答地钻进树叶子里藏起来。 千万流萤闪烁在林梢,忽出忽没,像树叶里藏着晶晶莹莹的蓝宝石,把夜色点缀得分外瑰丽神奇。 而在原家里,原逊夫妇在房间准备上床休息时,原逊发现一旁的老婆萨意竹闷闷不乐,整晚静静侧躺在床上。 原逊担心地上前靠在萨意竹身边,关心地问:“老婆,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看医生!” “没有不舒服!不用上医院,只是有点难过罢了。” “难过什么?又在胡思乱想了吧?” 萨意竹愧疚不已的说:“我觉得自己愧对你们原家,嫁进原家这么久了,都没生下一男半女,不能为你们原家传宗接代。” 原逊轻轻拍了拍萨意竹的肩膀,安慰地说:“不要多想了,这都不关你的事,生孩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如果追究责任,我原逊也有责任,没孩子,这可能只是我原某今生的命,命中注定无子。” 萨意竹用手掩住原逊的嘴,说:“别胡说!” 原逊剥开萨意竹的手,说:“其实这不怪任何人,也没有人怪过你呀!家和万事兴,大家都是一家人,怎么能怪责谁呢!” “嗯!谢谢老公。” “恩,两夫妻不言谢。” “对了,老公,过几天,你也要去巴黎那边为公司打点事前事后,所以我已经把一些衣服整理好了。”萨意竹从床边站起来,走到行李箱边,打开行李箱,说:“我还加上了一些冬装,以便防患于未然,千万别冻着了。” 原逊也下了床,走到萨意竹的跟前,轻轻地在萨意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随后,灯灭了。 初春的清晨,湿润润的风轻轻地扫着,从破着的玻璃窗外穿了进来,微微地拂着一切,又悄悄地走了。淡白天光,也占据着每个角落,给房门涂上了一层幻梦的白颜色。 还在房间里呼呼欲睡的潘胜美,也被一阵阵的是吱吱呜呜的声响吵醒了,潘胜美揉揉睡眼,仔细一听,噪音好像是从薛群施的房间传出来的,潘胜美随即还骂了几句粗口。 潘胜美身穿睡衣,怒气冲天地去瞧瞧是什么情况,样子就像想一口把人生吞了一样,还要不吐骨头那种,口里还不停地爆着粗口,正把右脚迈进薛群施的房间时。 “站住,把你的脚收回去。”薛群施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走出来,把正想要迈脚入内的潘胜美喝住了,截住于门外。 “额,这是我家,看看也不行呀?”潘胜美双手撑着腰,还往房间里面不停地张望。 “这是我的房间,没有我的允许,岂能让你这等阿猫阿狗入内。”薛群施双手抱胸地站着房间门口处说道。 “薛群施,我哪里惹到你了,你为什么处处与我作对?” “明知故问!” “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我看你大早上的就来我这里无理取闹。”薛群施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潘胜美说:“但是我看不惯你,不行吗?” “看不惯就别看了,反正我要看看你房间里面是什么情况。” “看什么?你自己没有房间吗,回去看你的吧”言罢,薛群施一手把房间门给关了。 “你!”潘胜美被气得怒火中烧,但是又不敢痛快地烧一场,便无趣地离开了。 其实薛群施是为了防止自己的皮肤不会加剧腐化变质,便一大清早就叫了一队施工人员,把自己房间里的小侧房弄成了一个密室。 一个上午过后,施工队也完工离开了。 薛群施正要准备进密室内,来一个痛快的冰水沐浴澡。 突然化妆桌上的手机响起,薛群施上前拿去一看,看见对方是原崴。 薛群施没有接听,紧咬着小唇,轻皱眉梢,在狠起心就把手机关机了,以抛物线的方式抛向床上,她没有搭理原崴。 没有任何顾虑的薛群施随即进入密室,泡在盛满冰块的自制浴缸中。 在泡得过程中,根本没有丝毫的感觉,无痛无痒,不冷不热,她时不时还用冰块摩擦自己的皮肤,嘴里还哼唱着小曲。 随着时间的流逝,静静地浸泡一个时辰,不过从侧面看薛群施就像妃子沐浴,却没人能读懂她内心的感受。 下午,经过原崴等人的一番加班加点的工作,筹备参加服装节的事宜终于大功告成,真是可喜可乐。 薛群施与薛群嫣二位也为此事不亦乐乎,可是薛群施的喜悦是深深地藏在心底,是默默的那一种,她不会轻易表露出来,因为她觉得没有那个必要性,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高兴罢了,自己依然一副冷颜教主范,时不时会默默地嘴角上翘,默默无声的拍掌。 其实原崴一直很想让冰冷教主薛群施夸赞一下自己,但是每当原崴去接近她或谈到情感问题时,薛群施总是有意无意地借故回避离开,就像上午一样,打电话给她,又不接听,甚至关机了。 薛群嫣换上了参加服装节的服饰,从更衣室里面出来,很多人都直赞薛群嫣穿上原崴所设制的服装后,倍加美丽大方,美若天仙,不愧是新马泰的名模,蕴含着一种独具一格的气质。 盛夏的天气,下午二三点钟,更是一天里最难耐的时候,马路上焦干滚烫,脚踏下去柏油路都软绵绵的了,处处在化开。空气又热又闷,像划根火柴就能点着了似的。整个世界刺眼的亮,令人口焦舌干,头昏眼花。处在这“砖窑”中的人似乎也成了烧烫的火砖,任你用凉水浇下去,总浇不灭这团火,刚浇下去的凉水立即就化成汗珠,蒸发掉了。 下午时分,薛群嫣还在设计部里面试了衣服,还练习着猫步。 突然一旁的手机,薛群嫣拿起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但还是拨听了,问:“你好,请问是那位?” 手机那头是一把深沉浓厚的男性音调,说:“薛小姐,这么快就记不得我了吗?” “你是?” “我是将臣王!” “是你!找我干嘛?” “没事,只想诚邀薛群嫣共度晚餐。” “不必了,我没空!”薛群嫣却一口回绝了去盛情邀约,然后挂掉了电话。 第26章 “爆衣门”事件 数天后,薛群施等人早已登机飞往巴黎的飞机。 巴黎服装周正式拉开了帷幕。 在场场上,全是来自五湖四海的顶尖设计师的作品,可谓大开眼界了,还有各界的大鳄富豪,个个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薛群施与原逊等人都在忙前忙后,打点着上下,而原崴却就在一旁留意观摩着其他服装设计师所设计的服装,以便学习。 在出场前夕,原崴进去化妆间为薛群嫣整理装束,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见裙领折起来了,就立即抚平。 在抚平衣领的那一瞬间,原崴与薛群嫣的四目相对,凝视片刻,原崴却猛然避开了,转身准备离开,在走了几步,又停下来了脚步,说:“谢谢,谢谢你肯帮我!” “不用谢。”原崴听见薛群嫣回答后,也离开了。 站在化妆间里的薛群嫣心里就像盛绽开了花儿,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这是原崴第一次对她说对不起,第一次对她另眼相待,第一次被原崴认为自己是一个有用的人。 大秀即将开始了,各种服装在聚光灯下一一精彩亮相,各种摄像机纷纷扑捉完美的瞬间。 不久,便轮到原崴组,由薛群嫣当主秀,她的服装是红白色斑纹短袖,褐色的领边与袖边,精致的剪裁,显得小巧玲珑,圆领露出漂亮的锁骨,而天蓝色的长裙,显现着双脚十分修长,右手腕上带着一条粉色手链,在聚光灯下发着耀眼的光芒,可以说,凭薛群嫣的姿色,再加上服装的魅力,一刹那便可以艳压群芳,鹤立鸡群。 在场的人都为之喝彩鼓掌,赞不绝口。 薛群嫣也不停在秀场上摆弄着各种姿势,也是为了更能吸引原崴的目光,或者说让原崴知道自己也是可以为金园出一份力的。 不过一个事故却改变了薛群嫣的一生,乃至金园的未来发展宏图,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一阵阵的‘丝丝丝’的爆裂声响,那声音仿佛会响进在场人的心间,有一种心脏被一片一片撕碎的感觉。 下个一瞬间,薛群嫣身上所穿的的服装却自动爆飞而开,是一种炸开的现象。 这种现象根本是措手不及的,薛群嫣当着全场的人,就赤裸裸地站在这个异国他乡的t台上。 登时,长枪短炮纷纷争相恐后地强行拍照,当然啦!一个金园所生产的服装发生这等事,再加上是新马泰的名模薛群嫣所穿,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裸着身体,铁定是一条很有价值的地头条新闻。 薛群嫣登时只能无助地紧挡住自己重要的部位,不知所措地蹲着地上,还拼命地抱头嘶喊狂叫。 原崴等人和举办方的工作人员纷纷上前,原崴是第一个冲上前的,他情急之下把自己的黑色西装外套脱下为薛群嫣披挡着重要位置,自己也挡在薛群嫣的前面。 而薛群施也匆匆走上前的,走到不远处,看见原崴的行为就停住了脚步,她本想妒忌原崴那么在乎薛群嫣,不过发现也没有什么能妒忌的,原崴这样做也是合情合理,理所应当的,他们本来就是夫妻嘛!一点也不过分,这样也是极好的,原崴如此关心薛群嫣,薛群施自己也安心多了,这样原崴就不会再来骚扰自己,现在原崴和自己在一起没有幸福,自己给不了他什么幸福。 原崴紧抱着受惊未定的薛群嫣准备离开现场,可是一群可恶的记者仍然拿着长枪短炮,把通道围着水泄不通,还马蜂一样死死地跟随其后,似乎慢一步就会失去先机。 这是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造成的后果十分严重,不止对金园的名声带来了不可收拾的严重创伤外,也对原崴的创作之路附上一片抹不去的阴影。 其实对于这件事,打击最大的莫过于薛群嫣,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她的‘玉照’在各国的大大小小,有名气的,或者没名气的报刊杂志、电视网络媒体上都纷纷争先报道,薛群嫣的名声大受打击,甚至是彻底扫地。 “爆衣门”后的薛群嫣就巴黎的酒店的房间里,静静地‘在闭关’中,不理会任何人。 就在这件事情还没过一小时,薛群嫣就接到的新马泰那边的广电总局发来的一封电子邮件,上面写道:由于受‘爆衣门’的影响,新马泰的广电总局暂时对您进行为期永久的封杀处理。 这对薛群嫣不禁是雪上加霜的打击,情绪失控的她还不停地在酒店里摔杯子、丢凳子、撕被子。 虽说她之前答应过原崴父母,嫁入原家退出娱乐圈,但是薛群嫣还是放不下自己的事业。 几天过后,大伙不欢地离开了巴黎,回国内了。 潘胜美老早就得知了薛群嫣‘爆衣门’一事,毕竟现在的网络媒体非常发达高速,她最心疼的莫过于是薛群嫣,现在潘胜美必然会怪罪于薛群施,怪罪她没有照顾好薛群嫣。 刚下飞机,薛群嫣就接到了潘胜美的电话,说让她务必要回家一趟。 就在薛群施与薛群嫣刚踏进大门时,情绪激动的潘胜美就上前准备狠狠地扇薛群施一个响亮的耳光儿。 薛群施却顺势把潘胜美的手挡了下来,问:“额,你这又是演的是哪一出呀,后宫剧吗?本小姐没工夫陪你闹下去,你最好给我放尊重一点。” 潘胜美切入正题地说:“你是怎么当姐姐的,妹妹都成这样子了,你都不关心一下子,不给她讨回公道,你不配当这个姐姐。” “这感情好呀!不配?”薛群施群直言不讳地说:“这可是你说的,不配就不配,我还倒不稀罕了呢。” “薛锦江呀!你就睁睁眼看看吧!”潘胜美诉苦而言,“看看你这个宝贝女儿呀!既然说出这种话,还有没有天理了呀!” “你不要每次都拿我爸爸出来说事,行吗?”薛群施说道。 而一旁薛群嫣看见潘胜美还有心思在这里搞事情,便叫:“妈,不要闹了,我累了。” “女儿,妈妈也是在给你讨回公道呢!” 薛群嫣似乎没有心思理会这着婆婆妈妈的事了,便默不作声地拉着行李回房间了。 “薛群施,我说你父亲又怎么了,他是我的丈夫,是我的爱人,我想怎么说就这么说,你管得着吗?”潘胜美似乎得理不饶人地说:“更何况说与不说也是我的权力,你有权力过问吗?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尊重长辈吗?” “是吗?”薛群施默默地嘲讽地问:“权力吗?一个小三不是就等于一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吗?能有什么权利可言。” 薛群施的这番话气得潘胜美脚跟都站不稳,后退了几步,气哄哄地说:“你你你,你是不是蹬鼻子上脸了,存心想气死老娘?” 薛群施也不搭理这个蛮不讲理的潘胜美了,独自回了房间,只有潘胜美一个人在客厅像是小丑一样在闹剧中表演。 第27章 大闹会议室 金园集团,全球最大的服装设计集团,掌握着全球的经济命脉,所有经济风暴几乎有百分之八十都是此公司发起的,但此公司不仅是服装设计公司,还是黑白通吃的公司,渗入黑道,白道个个部位,还拥有专属的服装制造场,没人没人敢仿造,仿造的都在第二天死亡,可谓是第一大公司,不过前些日子的“爆衣门”事件的确令金园大受打击,面临着严峻的经济危机。 次日,金园集团就招集全体领导开了紧急会议,这次会议主要是针对于上次巴黎时装周一事,而原怀茂董事长还在会议上发表了重要讲话。 随后原逊也在会议上发表了对于“爆衣门”的个人看法:“对于这件事,我个人认为,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服装爆裂的事,里面一定隐藏着大玄机,为什么我们之前参加的的服装周,和所展示的服饰都没问题,而偏偏这一次就出事了呢?” 薛群施摆出一副职场女强人的模样,皱起眉梢,插言:“事后我对整个流程中的各个方面,都进行了一番仔细勘察,最后发现在制作服装的针线上发现了端倪,那些针线中的百分之九十都是次品,只要稍微轻轻一拉就会断,所以说,为什么我们的针线会成了次品!这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有必要时,我们还可能涉及到法律,运用法律的途径处理这一件事。” “薛经理了解极为深透!做的还如此细心全面。”原怀茂赞道:“那下面的工作就交给你来负责吧!一定要给我调查清楚。” 薛群施信心满满地答应了,其实如果没有原怀茂这一番话,她也会擅自义无反顾地去查清楚这一件事。 会议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之中。 而在外面,潘胜美却像黑社会老大去谈判一样,大摇大摆地迈进金园后,还四处打听着董事长原怀茂在哪里。 很多人见她火气比天大,都不敢搭理她,不过一位菜鸟级的职工却告诉了潘胜美,说董事长在会议室开会,并且要命的是还带她过去了。 潘胜美一脸严肃往会议室的方向走去,很少有高兴地时候,都奠定了一种严肃愁闷的感情基调。 潘胜美使劲一把推开会议室门,凶巴巴地对原怀茂直说:“原老哥,还这么空闲在这里开会呀!” 看着猛闯入内的潘胜美,在坐的所有人都愣呆住了,原怀茂也没有回潘胜美的话。 潘胜美格外加重了说话语气,盛气凌人地问:“你儿媳妇都没脸面做人了,你到底还管不管了呀?” “我们正在开会。”原怀茂严肃的说:“请无关人等先出去。” “出去?原老哥你竟然敢叫我出去?你好意思吗?”气得潘胜美把手提包猛然丢在地上,委屈突然一涌而上,眼泪就这么争相着从眼眶中滑落下来,委屈变成了不甘,犀利地说:“我潘胜美把视为珍宝的女儿嫁进你们原家,不是让你们这一些人随意欺负的。” 原逊从座位上站起来,匆匆上前劝阻着潘胜美:“潘阿姨,俗话说,家和万事兴,和和气气才是一家人,你先冷静一下,不要太冲动了。” “冷静?你叫我冷静一下?现在我的女儿被欺负了耶!作为母亲,怎么能冷静得下来!”潘胜美突然又想起一事,嘴角上翘,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便对着原逊是一番冷嘲热讽:“哦!我差点给忘记了,你都没有孩子,是不会懂得我们这些作为父母的心情。” 此时的原逊也只能呆呆地站在一边,低下头,无言与对,没有什么能力去驳言。 而潘胜美还转身对着原怀茂噼里啪啦地破口大骂:“你是怎么当这个长辈的,你好歹也是嫣嫣的公公,你应该有一个长辈的样儿!” “荒唐至极!我怎么做人,难道还要你来教我吗?”原怀茂实在忍无可忍了,火冒三尺地一掌猛拍在桌子上,把众人都吓了一惊,桌上的咖啡也被震倒了,咖啡杯在桌上转了几圈,还倒泄了一桌。 潘胜美更是被吓得在原地弹跳了一下,原怀茂嘶声责骂:“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这位女士请您出去,马上,立即,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不!我不出去,你们欺凌我一千次一万次都行?”潘胜美双手抱胸,理直气壮地说:“我把女儿生出来不是一次又一次地让你们欺负的,我知道自己无权干涉这一切,但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欺负,我女儿是为你们做事才遭到这些罪的,你们最好给我个交代。” “你们别闹了,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同意让薛群嫣当主秀,也不会有这种结局。”原崴的表情变得有些阴沉,不悦而低沉着声音地对潘胜美说:“我以后会弥补薛群嫣的,你老人家就放心了吧。” “额!这句话是你说的,我记住了,你别反悔!” 原怀茂被潘胜美气得似乎要吐血了,双手撑在桌上的。 “有事好好说,做人做事都要给别人留有余地。”言罢,薛群施也带着保安进来把潘胜美硬拉而出。 而潘胜美一边被保安硬拉出去,不过她还不停直叫:“你们以后对我女儿好一点,否则我饶不了你们。” 对于潘胜美的这种行为,原怀茂十分反感,很气愤,他与潘胜美的关系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潘胜美欺负到原怀茂的头上了,士可忍、孰不可忍,潘胜美在原怀茂的心中形象已经的跌入谷底了。 原怀茂也准备派人去把薛群嫣接回了原家,因为他不想留下一个嫌弃儿媳妇的千古骂名。 其实这段时间,薛群嫣呆在薛家,什么都不想了,什么都不管了,心里怎么能和原崴好好地生活。 这段时间,原崴却经常一个人呆呆地在设计室里面发呆。 而薛群施与原逊、潘源良等人都在紧锣密鼓地搜探关于针线一事,通过一番严密的侦查,终于发现了端倪,似乎发现了真凶,此人就是潘瑞国。 但大家还没有确定的证据,所以不敢贸然行事,不过该来的总会来的,是躲不过的。 深夜,雨下了整整一夜,在这座城市是很少见的,可是像是为了应景吧,老天也下了一整夜的雨,让人觉得有一番讽刺感。 薛群施刚泡完冰水澡后,身上的肌肉也“鲜”了很多,便穿着睡袍坐在窗户边上,望着外面的大雨噼里啪啦的打在玻璃上,让薛群施的心情变得非常低落,想哭,但永远哭不出眼泪,还不由自主的回想着车祸前发生的一切,一切都历历在目,犹如昨日才发生的一样。 第28章 露宿谈情 周末,潘源良忙完手头的工作后,脱下了工作时的警服,穿上了美特斯邦威牌的休闲服,今天没有开小车,而是驾着自行车去了一趟薛家,就盛情邀约薛元妹去月半湾后面的小山峰上观赏夜景,刚好碰见薛元妹出来路边倒垃圾。 刚开始薛元妹是百般不情愿的,潘源良却说山上有各种美味的野菜,薛元妹听到有野菜就爽快地答应了,潘源良早就知道对薛元妹这样说会回答的,因为对于一个家庭“小主妇”而言,野菜是她关注的东西。 夕阳西下,天空中出现了许多的火烧云,火烧云的形状变化多端,尤其是火烧云的颜色,变化极多,漫天的火烧云一会儿像一只大公鸡,高傲霸气,一会儿像一朵一抹半紫半红得胭脂,整个天空都显得色彩缤纷,变化多端的火烧云,使天空充满了瑰奇的神秘色彩。 潘源良骑着自行车载着薛元妹,乐悠悠地迎着晚风与彩霞上山了。 “快看,元妹快看天空的西边。”潘源良一边骑着自行车载着薛元妹,一边叫:“天边的那一朵火烧云像不像月半湾的波浪,在晚霞的映射下金黄金黄的一片,最有趣的还是那一片火烧云,像是紫檀色的鸡冠花呀。” 薛元妹坐在自行车后座,笑容满面地点头赞同。 “要上坡了,你要抓紧了喔!”言语间,潘源良使劲力气,踩着自行车,现在是夏日,天气比较闷热,清风扑面而来,整个人都感到精神气爽。 潘源良还故意往坑洼的小道上骑去,一路颠簸,吓得薛元妹紧紧地抱住潘源良那直挺有力的背上,似乎这样可以得到满满的安全感。 其实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条路,有的人选择独自出发,只为寻找内心困境的出口,有的人选择并肩前行,见证彼此之情,有的人甘愿历尽艰辛,只为实现一个浪漫的承诺。无论与否,都是为了带你找到你心中的路。 上到山顶,太阳却要下山了,可是天空中的余晖仍未散去,直到月亮升起老高,才渐渐地变淡褪去。 潘源良在山顶上搭了一个蘑菇形状的帐篷,还在草坪上铺了一张草席。 薛元妹拿出两个饭盒,然后叫潘源良过来,两个饭盒中各有一个饱满大块的荷包蛋。 薛元妹用筷子夹起一圈焦香的边包围着生嫩的蛋白,颤巍巍的蛋白包裹着半熟的蛋黄的荷包蛋给潘源良尝吃。 不过潘源良从薛元妹的煎蛋厨艺来看,她是一个进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的女孩,对她的爱越陷越深了,无法自拔。 潘源良满脸幸福感地咬了一小口,然后点头直赞味道鲜美,然后潘源良也夹起另一只荷包蛋,递给薛元妹吃。 薛元妹摇摇头,似乎在说不用,你吃,我不饿!这个贤惠举动让潘源良更加喜欢薛元妹。 潘源良从身后拿出两瓶五颜六色的液体,薛元妹刚开始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后来了尝一尝,她笑了,然后举起双手,露出八只手指。 “瞒不了你,你怎么知道瓶果汁儿是由八种水果榨成的呢?” 薛元妹再喝了一口果汁儿,然后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嘴巴,表示用嘴尝出来的。 “嗯,你知不知道,我妈妈死的早,我那个不称职的爸爸对我很差,每天早上我上学的时候,我那个爸爸就会把所有的水果混在一起榨汁,当作早上饮品,剩余的就囤积在冰箱里,就当是一个星期的果汁儿了,他那个人就是那么懒,所以我也遗传了他这个坏毛病。”言罢,潘源良往向薛元妹,发现薛元妹也看着他,便续说:“这些是新鲜的水果,可不是囤积起来的果汁儿。” 薛元妹摇摇头,还扑通地笑了笑,似乎在笑得有着多余的担心。 俩人准备在草席上躺下观赏着迷人的月色。 黑夜的暮夜里,有几飘稀稀落落的闪闪发光的星星数不胜数。月亮像那圆圆的脸盘上,挂着慈祥、温柔的笑容,静静地俯视大地,几朵灰色的、薄薄的云萦绕在她的身旁,宛如仙女摆着衣袖翩翩起舞。皎洁的月光给大地披上了银灰的纱裙,照在花瓣上,花儿更加娇艳,洒在床前,有些清凉,带点香味的夜气交织在一起,沁人心脾…… 因为孤男寡女的原因,气氛显得格外尴尬,两人就那样静静地躺在草席上,都没有说话。 不过潘源良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此时此刻,身边躺着一个清纯可人的美人,那能不心动呢?所以潘源良不安分地偷偷伸手去握薛元妹的手,就那样偷偷地想伸过薛元妹那边,这种做法很简单,一握,一下子就握紧了。 潘源良发现薛元妹并没有丝毫的反抗不依的举动,便越握越紧,他发现薛元妹还是没有任何反抗之意,便越摸越带劲儿。 突然,潘源良发觉他所摸着的手,怎么是毛茸茸的,软软的,而且还肥嘟嘟的,便十分好奇的问:“元妹,这么热的天气,你还戴着手套出门呀?” 薛元妹也不解地伸出双手,自己看了看,然后满脸疑惑地摇着头。 潘源良想亲一下薛元妹的手背,他便轻轻拿起,双目迷紧,就那样一吻过去。 “啊!”潘源良大叫而起,还把那个东西丢得远远的,原来是一只肥嘟嘟山鼠。 薛元妹抱着肚子,笑得前仰后翻。 潘源良一把把薛元妹搂抱在怀里,互相捧腹大笑。 片刻,俩人顺势倒在草席上,潘源良压在薛元妹的身上,情不自禁的一番热吻抚摸。 经过一番前奏后,潘源良准备把自己的裤腰带解开。 突然,薛元妹用手抓住的潘源良的手,轻轻地摇摇头。 潘源良倍感失望地翻过身,仰躺在草席上,问:“为什么?为什么?” 薛元妹没有什么回应,脸上也没有了之前的乐意。 潘源良紧紧地抓住薛元妹的双手,续问:“给我一个理由,行吗?到底是为什么?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我自知自己不够优秀、不够完美、还有瑕疵。” 薛元妹却拿出一本正经拿出小纸条,借助月光,在纸上画出一间喜气洋洋的房间,递过给潘源良看之。 潘源良接过一看,也明白了什么原因,薛元妹是想表达要把最好的东西留着洞房花烛之夜! 潘源良只能无可奈何地从薛元妹的身上翻下,躺在一旁,望着浩瀚无边的天空,还貌似生气地把脸撇到一边。 薛元妹起身半蹲下潘源良的身旁,像哄小孩儿似的哄着潘源良。 潘源良一边把薛元妹搂在怀里,一边说:“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我那能生气呢?” 两人就这样在浩瀚的月空下,遥望着璀璨的星空,像是缀满无数漂亮珍珠的大圆盘,又像无数孩子的眼睛。 突然流星划过,这是意想不到的惊喜,薛元妹马上起身乐滋滋地抱拳许愿。 薛元妹真诚地许完心愿后,潘源良就十分好奇地问:“你许了什么愿,快告诉我。” 薛元妹没有告诉潘源良自己许的是什么愿望,而是借助月光的照射,微微一笑。 “小淘气,不告诉我是吧?”言罢,潘源良想抓薛元妹的痒痒。 而薛元妹却满脸笑容地往前跑开。 “想跑?瞧我怎么抓到你。”潘源良马上追逐上去,还说:“等我抓到后,就一个吻亲下去。” 第29章 姐弟情深 在薛宅内,潘胜美洗刷完毕,专门去了一趟薛群嫣的房间,看见她对着原崴的照片,坐在床边发着呆,样子很憔悴不堪,梨花带泪。 薛群嫣看见潘胜美进内,立即把照片藏进了被子里,然后再抹掉眼角的泪珠,说:“妈,你怎么进来了。” “进来看看你。”潘胜美上前坐在床边,出言安抚着薛群嫣:“时间是忘记所有不愉快的良药,一切风波都会平息的。” “妈妈,你说原崴给不给嫌弃我,我害怕他不要我了,我很害怕。” “不怕不怕,只要还有你妈妈在的一天,就没人会嫌弃你,放心吧!”其实潘胜美在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是一个尽心尽责的好母亲。 “嗯!”薛群嫣哽咽地点了一下头,说:“谢谢妈妈。” “早点休息吧!原怀茂那个好家伙说几天叫原崴来接你回去,不过妈妈决定明天一早送你回原家,我们不要让别人觉得我们高傲,要人家来请!” “嗯!” 潘胜美把薛群嫣安顿在床上,还帮她盖上了一张带“福”字图案的被子。 潘胜美再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上床休息,突然发现窗外有一个若影若现的影子,好像是在开着窗户,声音在这个漆黑的夜晚异常的清晰,突然亮起的白炽灯有些刺眼。 把潘胜美吓得直往被窝里猛钻,身体还不停地直发抖,就像感冒导致身体发冷一样,嘴里还不停地叨叨直念:“老薛,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你如果想要女人解闷的话,阴曹地府那里大把的女人呀,为啥非要我一个,有空我会烧点下去给你的,干嘛要你亲自上来找我呢,我也过得不好呀,我们的宝贝女儿不久前就还,还被别人欺负了呢。” 潘胜美透过被子的小缝,看见那个不知何物的东西,黑乌乌的一片,便胆战心惊地续说:“对于欺负那两个丫头,是我,不不不是我,好吧!是我,是我不对,你能不能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呀!” 潘胜美再次透过那条小缝向外看,看见那个家伙好像还有一点人型,不过它背后好像还背着一坨东西。 可怕!那个家伙还肆无忌惮地一步一步地向潘胜美的床边靠近,怪了,还没有露出一点声响。 “啊~啊~啊~啊~。”潘胜美不禁惊慌大叫,猛然从床上弹跳而起,然后试图逃离这个可怕的房间。 那个家伙却一把紧捉住了潘胜美的小腿,硬生生地把潘胜美拽倒在床上。 潘胜美马上再胡乱地爬下床,跪倒在地,直磕头求饶:“对不起!饶了我吧!” “姐,是我,你弟弟,你怎么了?” 一把极其熟悉得声音传到潘胜美的耳边,她才敢缓缓地抬头一看,倒吸一口气,然后坐在地上,说:“老弟,三更半夜的,你这是玩哪一出呀?你可是差一点要了老姐的老命呀!不带你这样玩的呀。” “老姐,大事不妙了。”潘瑞国惊慌失措地说:“这次你可要帮帮我!” 潘胜美缓缓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边走到床边开了吊灯,一边又无趣地答道:“你能有什么事,是不是看上了那个漂亮美眉,又没钱去追,又想要问老姐讨钱呀?老姐我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薛群施那臭丫头对我的开销管的严严实实的,没有富余了。” “姐。”潘瑞国一脸慌张地说:“不是这事儿。” “那是什么事儿呀!”潘胜美不解地问:“瞧你还满头冒汗了呢?” “姐,我说出来,你千万不要怪罪于我。” “什么事呀?怪神神秘秘的。” “嫣嫣在时装周上爆了裸体,是,是,是。”潘瑞国吞吞吐吐地说:“是我干的,也不算,不过间接性和我有关,是我进的那一批针线有问题。” 潘胜美大吃一惊,立即大声责骂问:“为什么?嫣嫣跟你今日无冤明日无仇,你干嘛要这样对她,她可是你的亲外甥女呀,你的脑子是不是被灌水银了呀?” “姐姐,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我就是想挣回扣,替金园买了眨巴眼的那批劣质针线。”潘瑞国降低三个声调,说;“现在薛群施那群人正在追查这件事了,恐怕我们亏空公款一事,迟早也会一同东窗事发了。” 潘瑞国说到此处,潘胜美顿时后退了几步,迈着轻快的大步走到房门处,试了一试锁把,看看有没有锁紧房门,回过头说:“老弟,姐姐我可要告诉你,亏空公款一事,从始至终都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老姐,你的处事方式怎么可以翻脸比翻书还快呢?”潘瑞国摊牌说:“你可不要忘了,你可是吃的是最大的那一份。” “呵呵?”潘胜美叹了一口气,着急地问:“那接下来怎么办是好?” “你现在给我一笔钱,我准备过台湾那边暂时避一避风头,如果你被抓了,我会把全部罪行一个人揽下。”潘瑞国转过矛头,说:“如果你不帮我,导致我被抓,那老姐你就别怪我与你同归于尽,鱼死网破了。” “你,你是存心讹诈老姐我。” “老姐,那你敢对天发誓,亏空公款一事,你没有参与吗?” “好吧好吧,可我现在没有太多现钱了,前段时间,炒股炒焦了,亏得七七八八了,我只能把我那些压箱底的首饰拿出来了。”言语间,潘胜美走到保险箱前面,还故意挡着住潘瑞国的视线,再按了密码,拿出了几个装有首饰的精美铁质盒子。 潘瑞国避不及待地打开了每一个首饰盒,似乎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他一把接着一把毫不手软地往自己的背包里装。 “别这么狂,给我留点。”潘胜美也拼命地往回抢。 “对了姐,我现在要在你这里住一段时间,因为现在是紧要关头,必须度过一段危险时间,所以我想在你这里多一段时间,免得一出关,就被逮个正着。” “这个!你不怕他们搜到我这里吗?”潘胜美还一边用手指向隔壁,一边说:“那个臭丫头可是住在这里,你难道不怕吗?” “不怕,常言道,最危险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潘瑞国还得寸进尺地说:“就呆在你的房间里好了,我会半步不离的,没问题的。” 潘胜美眉头解不开,似乎有点犹豫不决。 ““老姐,这个小忙,你不会不帮小弟我吧?” “哪能呢!” 就这样,潘瑞国躲藏在潘胜美的房间,他会躲藏多久?会一直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住下去吗? 第30章 欲擒故纵 清晨时分,瓦蓝瓦蓝的天空云雾缭绕,山上的风景一片朦胧,就好像童话里的那番仙境,一会儿,太阳从东方徐徐升起,雾也渐渐地消失了。 潘源良与薛元妹站在高高的山峰上,蓝天白云之间的岩石形态万千,再向下眺望,山间的树木郁郁葱葱,就像一片绿色的海洋。 不过薛元妹生怕因为没有为潘胜美煮早餐,她会大发雷霆,更何况薛元妹是自己溜出来的,那更是‘罪加一等’了。 所以必须提前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满山遍野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儿,就像是给山穿上了一件鲜艳的花衣,下面还镶着像宝石一样的绿宝石一样的花边。 潘源良载着薛元妹在下坡路时,速度很快,有一种飞一般的激情,这应该是速度与激情的完美诠释吧。 潘源良把薛元妹送到薛家大门前,就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薛元妹然后偷偷地溜进客厅,溜进厨房忙乱地煮早餐。 上午,金园里面的工作人员都在忙碌的工作中,薛群嫣陪着陆韶华去公司看原崴,还拎着一盅美味可口的老母鸡汤。 而在走廊处,薛群嫣的手机突然响起,薛群嫣从粉色心形的手提包里掏出一看,见鬼了,又是那个一直对她死缠烂打的将臣王的来电,薛群嫣十分厌烦,立即毫不留情面地挂掉了它。 而一边的陆韶华望着薛群嫣,疑惑问:“为什么不接电话呀?” “哦。”慌张的薛群嫣立即扯着慌说:“是一些讨厌的推销员打来的电话,烦死了,一天打来好几回,都说不买他们的东西了,但是他们还是阴魂不散地打电话过来给我洗脑。” 其实在薛群嫣挂掉电话的那一刻,将臣王已经愤怒了,立即再发了一条短信,写道:想不想回到原点,做回真正的自己。 陆韶华与薛群嫣来到原崴的专用工作室的门前时,薛群嫣感到手提包里面的手机在震动,而陆韶华没有察觉到什么。 “妈妈,你先进去。”薛群嫣一边把鸡汤递过给陆韶华,续说:“我先去上个厕所。” 陆韶华拿过鸡汤,点头同意了,然后就进去了原崴的专用工作室内。 而薛群嫣就匆匆的走到一个角落里,还四处张望有没有人,发现没有,就看了看手机上的信息,便回复了将臣王一个电话,靠在耳边接听,还用手半掩着电话,生怕被别人听见。 电话秒通了,薛群嫣对将臣王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有话快说。” “薛小姐,你可这是个大忙人呀!打你的电话,你都没时间接听。” “大清早的,找我有什么事嘛?” “前段时间,薛小姐是不是因为‘爆衣门’,而搞得自己声败名裂?” “那又怎么样?与你将臣王也没有什么关系啊吗?你是在嘲讽我吗?”薛群嫣不屑地问道。 将臣王在电话那头露出了色咪咪的嘴脸,说:“当然关我事咯,因为我可以从肮脏的泥坑里拉她一把,救她于水火之中。” 电话这边的薛嫣施没有作声,因为这种帮助也来得太突然了。 将臣王发现薛群嫣没有言语,便又说:“凭我的能力,没有什么事是不可以的。” 薛群嫣还是没有言语,手里拿着电话就愣在那里。 “薛小姐你不出声,表示你不相信吗?你不用质疑,我有权利让服装周的负责人发表一条澄清的新闻,报道上可以写着:‘关于前些时间,所发生的薛群嫣的‘爆衣门’事件,纯属虚构,那只是举办方的3d影视效果,只是为了更好地展示现在3d技术的高超’。” “真的可以这样吗?”薛群嫣兴奋不已,而又难免有些不可思议的质疑。 “当然可以咯!不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也有一个请求的,就是想让薛小姐为我们房地产公司做一回代言人。”将臣王开出了一个看似不算离谱的条件,续说:“不知这样可不可以呢?” “如果只有这一个条件的话。”薛群嫣丝毫没有犹豫地说:“嗯。” “果然是爽快之人,如果觉得行得通话,明晚你可以亲临一趟Queen(黄后)酒吧10号室,我与你商量一下细节上的问题。”电话外的将臣王却毫不掩埋地露出邪恶的嘴脸。 “恩,应该可以。”薛群施答应后,就挂了将臣王的电话。 而那边的将臣王却邪恶地自语:“美人鱼终于上钩了!” 薛群嫣挂了电话后,在转过身时,发现薛群施站在身后,她立即把手机掩在胸前,惊慌失措地说:“你想干嘛?想吓死人不偿命啊?” 薛群嫣与将臣王刚才所聊的事情,却全部被站在她后面的薛群施听见了,薛群施语重心长的说:“我不同意你去见将臣王,你又不是不知道将臣王的为人,你小心送羊进虎口了。”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我的事不用你来管。” “你能不能听我一句劝,将臣王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不要背着别人说别人的不是,这样很不道德,他可以在危难地时候帮助我,你行吗?你说这么多,你不觉得累得慌,我都听得耳朵都起疹子了。”薛群嫣直言不讳地问:“我猜你应该是不服气,不服我嫁给了你心爱的男人,现在又有人肯帮我,是吧?” “随便你怎么想都好。”薛群施侧过身,坚决地说:“反正我没有那样的想法。” “随便我怎么想?是不是想和我大吵一架,我不怕你,尽管放马过来吧。” “我才没有你那么无聊。”薛群施冷静地说道。 而薛群嫣却又说:“现在我真的很无聊呀!无聊得在家每天陪婆婆与嫂嫂绣花呢,无聊得在家当一个阔太太真是美滋滋的呀!” “额!”薛群施反驳:“那我就恭喜你了!” 薛群嫣一脸茫然,百思不得其解地问:“恭喜我什么?” “恭喜你未老先衰,快成了黄脸婆。”薛群施故作嘲笑地说:“年纪轻轻的,就没有自己喜欢的事业了呀!” “你!我还懒得答理你!”薛群嫣嘟着嘴,无言以对,转过身就离开了。 其实薛群嫣还是十分在乎自己的那份工作的,所以准备将臣王哪里去了解一下,看看如何扭转局面一事。 第31章 披着羊皮的老色狼 晚上,原宅客厅。 “爸妈,我今晚有个同学聚会,要出去一下。”薛群嫣抿嘴半低着头,扯着小谎:“不过我会很快回来的,你们放心。” “嗯!”陆韶华慈祥地点头同意了,原崴也没有说什么,倒是一旁的原怀茂一直板着脸,像有人欠他钱不还似的。 薛群嫣也对着大家点点头,表示感谢。 原怀茂合上手上的报纸,严肃地说:“原崴,天色已晚,你送她过去吧!” “爸,不用了,爸爸,不用了。”薛群嫣这一个拒绝比原崴的还快的多。 晚上十点多,对于一向是潘胜美眼里的乖乖女的薛群嫣来说,还是看不惯里面的灯红酒绿,那些打情骂俏的红男绿女更是让她感到恶心,但这晚,薛群嫣还是独自一人去了Queen(黄后)酒吧找将臣王。 薛群嫣一般出去一些重要的场合,都会正装出席,这天也不例外,打扮得的确很漂亮,苗条性感的身材,上身穿着一件淡红色的网纱上衣,丰满的双乳把衣服撑着鼓满鼓满的,下体穿着一件黑色肉纱裙,露出半截雪白的大腿,脚蹬着一双米黄色的高跟鞋,无论怎样的,身材都显得端庄大方典雅。 薛群嫣来到Queen(黄后)酒吧10号室,在门口却犹豫了片刻,但还是推开门进去了,室内正中央摆着一张大长桌,桌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山珍海味,还有几瓶法国葡萄酒,还有几个服务员在一旁服务着。 一切似乎都很风平浪静,所以薛群嫣的心里也淡定了些少。 桌前就坐着一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这就是今夜晚宴的邀请者将臣王,将臣王看见薛群嫣如此惊艳,便热情大方地上前邀请着薛群嫣入座,还笑嘻嘻地为薛群嫣拉开椅子,夸赞;“薛小姐,你今天真美!” “哪里的话,承蒙王先生的夸赞。” “本人姓王,名将臣,是亿万房地产的老总,你可以叫我王王,我呢!平时喜欢打麻将,赌马什么的。”将臣王坐回座位上切着牛排,尝了一口就问:“不知道薛小姐平时有什么爱好呢?” “没,没什么爱好的。”不知怎么了,薛群嫣感觉自己说话变得很紧张,淡淡地说:“平时喜欢演演戏,唱唱歌,跳跳舞,走走t台,没有什么特别的喜爱了。” 将臣王一边切着牛排,一边点着头。 而薛群嫣立即切入正题,问:“对了,您之前在电话里说可以帮我,帮我扭转现在的僵局,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当然可以。”将臣王一边从纸巾盒扯出一张纸巾擦嘴,一边又成竹在胸地说:“这天底下没有我将臣王办不了的事情。” “那我薛群嫣在这里,先谢过恩人的帮助了。” “帮你可以,但要看你懂不懂事咯!”将臣王给了一个眼神那几个服务员,意思是叫他们离开。 “懂事?懂什么事?”薛群嫣真诚地说:“只要你能帮我度过难关,我以后你工作收入中抽出30%来孝敬您了。” “我不缺钱。”将臣王把手中的纸巾以抛物线抛进了两米外的垃圾桶,续说:“这个我不稀罕。” “那你要什么,要不我以后的工作收入的70%,都拿来孝敬您,行吗?”薛群嫣诉苦:“我的未来就掌握在您手中了,我自打小就喜欢当明星,喜欢在聚光灯下的精彩生活。” 随后,将臣王端起隔壁桌上事先倒好的两杯不满的葡萄酒,走到薛群嫣的跟前,然后把其中一杯递到薛群嫣面前,邀请薛群嫣干杯。 将臣王色咪咪而又眼睛直盯盯地看着薛群嫣喝下那一杯酒,随后满意地问:“薛小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关于你刚才所说的演演戏,你们这些女优是不是都很会在床上演戏呀?是不是有着超级棒的演戏功底呀,才能演的出那么如痴如醉的摸样呀!”言罢,将臣王一边撩起着薛群嫣的头发,一边还在薛群嫣的耳边催着暖气。 薛群嫣听到这一番话后,被气得瞬间试想狠狠地刮一把掌将臣王,但被将臣王一手接下,还在薛群嫣的眼前打了一个响指。 瞬间,薛群嫣感觉身体软软的,头晕晕的,全身乏力无精神,手中的酒杯也掉在地上,碎开了花。 薛群嫣不知怎么的了,身体瞬间感到发软,顺势却倒在将臣王的怀里。 薛群嫣现在才恍然醒悟,酒有问题,可是一切都为时已晚了。 此时,将臣王露出邪恶的奸笑,一把就把薛群嫣抱在怀里了,抱进了里面其中一个包间,将臣王小心翼翼地把薛群嫣放在包间里的圆床上,然后他就如狼似虎地扑在在薛群嫣的身上,无耻地胡乱摸吻,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在探索。 现在的薛群嫣似乎还有一点意识,可是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用来挣扎,就像被鬼压床似的,起不了身,只能眼睁睁的任由将臣王在自己身上糟蹋,一丝丝的泪珠就从角边流下。 “不要。“薛群嫣迷迷昏昏、有气无力地叫:“求求你,不要这样,我要告你。” “哈哈哈,我就要你这样叫,你这样叫我会更加兴奋的,我会让你更加舒服的。”将臣王扑在薛群嫣身上,笑嘻嘻地说:“看见报纸上那个“爆衣”后的你,我期待已久了!” “求求你,不要这样。”薛群嫣梨花带泪地细声叫道。 将臣王开始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还硬褪去了薛群嫣的身上衣服…… 次日,薛群嫣胆战心惊地回到家了,跑进来浴室,用淋浴的方式洗刷着身体,洗刷着身上的“污垢”,她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与死的斗争,样子很憔悴不堪,她不敢和任何人透露昨晚的那件痛不欲生的事。 现在她从心里最恨的只有二个人,一个是将臣王,另一个是薛群施,如果她当初加以阻止,自己就不会沦落到这副田地。 而现在薛群施与警官潘源良他们终于找到了潘瑞国他的犯罪的证据。 可是等他们赶到潘瑞国的住所,准备去抓捕他时,发现早已人去楼空了。 潘源良对于这件事,可谓真是大义灭亲了,其实他也一直在通过一些通信软件来和潘瑞国联系,潘源良一直在劝潘瑞国回头是岸,但是潘瑞国不领会他这份良苦用心。 第33章 我讨厌这个肮脏的社会 原崴登时凶神恶煞地回过神来,亮起灯,坐在床上,瞪着薛群嫣,音色低沉磁性,隐约带了点沙哑,性感撩人地说:“我原崴不是好惹的,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薛群嫣没有搭话原崴,只是双手撑在床地起来,还整理了一下刚才被原崴弄乱了的衣领。 “你以为老子真的很稀罕你吗?我只不过是觉得上次服装周一事,实在感到很抱歉,很对不起你,所以今晚想弥补一下你罢了。”原崴深蓝的眸亮得发湛,用极其熟稔的语气威胁薛群嫣:“薛群嫣,我告诉你,老子想要女人时,随时都大把的女人会自动送上门。” “我不需要你的弥补什么,不过还要说声谢谢。”薛群嫣一边从滑到床边缓缓地站起,淡淡地续说:“我要去上个厕所。” 原崴却一把抓住了薛群嫣的手腕,薛群嫣也回过头张望。 ‘啪’的一声巨响,原崴狠狠地给了薛群嫣一个响亮的耳光儿。 而薛群嫣因为站不稳,随势重重地倒在了床边,床都陷下了一个坑,腹黑地责骂:“你算什么?给脸不要脸!” 薛群嫣却没有出言反驳,也没有做出任何回击的举动,只是捂着刚被原崴狠狠扇过的那一边脸,看了一下原崴,然后缓缓地站起来,转过身离开了。 薛群嫣走进了浴室,看着镜子里那被打得半红的脸,然后脱掉了全身的衣服,挤出一巴掌那么多的沐浴液,往自己的身上使劲地猛捏搓洗,尤其是重要的部位,然后打开花洒,把开关开到最大处,想必那样才能洗掉全身的‘污垢’,而且每每想起被将臣王侮辱的情景,都会无助地呆在浴室里面嚎嚎大哭。 发生了这么大一件事,其实薛群嫣并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她不敢对任何人说,也不想被别人知道,尤其是潘胜美,她只能默默地深深地埋藏在心底里。 薛群嫣的事情大约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也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提起,她只想事情能随着时间慢慢地消淡。 几天后的中午,阳光明媚,当一片金黄色的阳光与欢快的风儿相遇在一起翩翩起舞,那火焰一样的活力,似乎点燃了心中的不悦感。 薛群嫣悠闲地坐在窗边,看这一本关于女性感情类的书籍,其实对于将臣王的事一直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愁眉紧锁的薛群嫣顿时拿起一支笔,在书的最后一页,写上了这样一句话:我讨厌这个肮脏的世界。 薛群嫣原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万万没有想到,恶魔却毫无征兆地又来临了,还来得措手不及,手机响了,拿过来一看,是“魔鬼”将臣王打过来的。 薛群嫣惊慌失措地果断挂掉了,不想听,也不敢去听。 随后,薛群嫣又收到将臣王发来的含有威胁性质的信息,内容是:今晚速来Queen(黄后)酒吧10号室陪我,否则后果自负。 这个噩梦又开始不休止地缠绕着薛群嫣不放了,心烦意乱。 这简直是前世作孽呀!薛群嫣狠狠地把手机紧紧地夹在书里,随即还把书搁在窗沿边上。 这一次,薛群嫣似乎不想再次掉进狼口了。 ‘哔哔哔哔哔’,夹在书里面的手机的信息铃声再一次响起,薛群嫣原本打算不理不去看,但是又犹豫不决了,心想,说不定这一次,将臣王会说以后不再纠缠自己了呢!放过自己一马了呢! 薛群嫣不停地在精神上自我开导,处处都往好的那一方面去想,她胆战心惊地翻开书,拿起了手机,打开信息箱。 这一看,薛群施精神顿时崩溃了,甚至到了绝望的边缘,信息上写道:凡是背叛我的女人,我让她生不如死,后果你自己脑补一下。 薛群施感觉到那个恶魔的爪子似乎正在从手机里面一步一步地钻出来,还伸出了又长又肮脏,还长满了蛆虫的魔爪,正要想一把掐住薛群嫣的脖子,使劲地往死里掐,不留一丝喘气的余地。 薛群嫣惊吓地猛然把书重重地摔在地上,电池都跑出来了。 手机从此不再响了。 薛群嫣无助地蜷缩在椅子上,目光惊慌失措,眼角带泪。 又过了几天的晚上,薛群嫣正准备出去逛街,顺便买一部新手机,再换一个新手机号码。 当晚,万盏灯火大放光芒,一栋栋大厦披上了宝石镶嵌的外衣,一条条街道也都变成了皓光闪耀的银河。 在大厦商场的落地窗边,当薛群嫣凭栏俯瞰远眺时,只见远处那鳞次栉比的建筑物,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街道上车辆穿梭,行人来往不断,但是薛群嫣感觉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销售员在卖力地向薛群嫣推销着产品,可是无心购物的薛群嫣还走出了商场,独自走在街上,五颜六色、晶莹剔透的霓虹灯将薛群嫣的视线吸引住了,她停下了脚步,仔细观察,霓虹灯不仅一闪一闪的,它们还会通过与其它的霓虹灯相组合,变得更加绚丽多彩。 不知道怎么了,街上的人都似乎用着一种异样的眼光来看待她,仿佛自己就是一个异类,薛群嫣从心形手提包里面掏出一个镜子,看了一下镜子中的自己,心想:虽然自己是一名模特,但是明星效应也不会这么明显吧!何况自己现在还戴着口罩与墨镜呢。 但是人们怎么还把她当是从动物园里逃出来的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似的,还对她指指点点,有说有笑,她不懂,也什么都不知道。 薛群嫣突然看见地上有一张类似于宣传单的纸张,便蹲下好奇地捡起来看,一看便吓了一跳,既然是一张印有与将臣王那个的场景的纸张,里面的主角正是自己,不过男主角却打上了马赛克可恶!这分明是针对薛群嫣的报复。 薛群嫣顺着地上遥遥望去,满地都是一模一样的纸张。 登时,薛群嫣整个人就好像发疯了似的,现在在她的幻境里,似乎看到无数个人都在用手指,往自己脸上猛戳,还不停地辱骂她,辱骂她不知廉耻,不要脸,仿佛她自己对不起全世界的人似的。 薛群嫣的思想仿佛瞬间崩溃了,倒在地上挣扎打滚,样子十分痛楚,突然又站起来脱掉了高跟鞋,赤着脚到处跑来跑去,时笑时哭,见到人就躲闪。 好心的路人见状,立即为她拨打了120,薛群嫣被好心的路人一手一脚地送进了医院。 原崴、薛群施、陆韶华、潘胜美、萨意竹等人得到消息后,都匆匆赶到医院,见到薛群嫣一副时而惊慌失神,时而傻傻忽忽的模样,大伙都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尤其是潘胜美,她整个人的情绪都快要到崩溃的边缘,无助地抱紧薛群嫣不停地陶陶大哭。 “嫣嫣,你怎么了?不要吓唬妈妈好不好?”潘胜美双手抓着薛群嫣的肩膀,续说:“妈妈受不住这种惊吓呀。” 薛群嫣嘟起嘴,往左又往右地摆了摇头,而见到原崴时,一把推开了潘胜美,猛扯着原崴的衣角,傻傻地直喊:“哥哥,我要哥哥,哥哥陪宝宝玩,好不好?” 在大伙都为之不知所措时,薛群嫣突然神经紧绷地双手环抱着身体,身体不停地颤抖,眼神迷离,嘴巴半掩,喃喃地说:“不要找我,不要找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要你帮忙了!” 第34章 我的宝贝女儿怎么了 薛群嫣的这一连串失态的言行举止,都把大伙吓了一大跳,都难以置信,都纷纷在猜想,病床上那个还是以前那聪明伶俐的薛群嫣吗? 薛群施也在一旁也百思不得其解地皱着眉梢,愁眉不展,不禁在想,她到底怎么了?发现什么事了? 这时,房外进来一位穿着白大褂,身材精瘦干练的医生推门进来,他还推一推鼻梁上的眼镜框,问:“你们是她的家属吗?” “我是她妈妈。”潘胜美满脸愁绪地上前咨问:“医生,我女儿现在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先去交一下医药费吧。”医生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先从一个本子上撕下一张医药单子,准备递给潘胜美。 陆韶华立即叫原逊接过那张单子,又叫原逊替潘胜美去交费。 原逊拿着医药单匆匆出去后,医生又转过身对大伙说:“根据我们的初步诊断,薛群嫣应该是在思想上受到某种严重的打击,导致中枢神经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也就是神经错乱了。” “神经错乱?什么是神经错乱?”潘胜美不解地问道。 医生解释:“就是神经病。” “医生,那你什么时候可以把我的宝贝女儿治疗好呢!” 医生没有立即给潘胜美答复。 潘胜美立即又续言:“要多少钱都行,无论要多少钱,我都愿意付,只要能治好我的女儿。” “对于神经有问题,不是说治就能治愈的。”医生却叹了气、摇了头地说:“治愈的机率还是比较渺茫。” 潘胜美马上情绪失控地拍桌子、推椅子,指着医生的鼻子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不能治好?你们这里可是号称全国医疗水平名列前茅的大医院耶!你现在跟我说不能治!你跟我开什么国际玩笑?那你还当个屁医生呀!这一点病都治疗不好,你倒不如回家耕田好了,你的领导在哪,我要去投诉你。” 大伙也纷纷上前劝潘胜美冷静一下,稍安勿躁。 医生在一旁却淡淡地说:“如果神经病能治疗好,那么现在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疯人院,那么多疯子了!” 医生的这一句话深深地刺痛了大伙的心,就像还在往受伤的心口上撒盐一样,看见了薛群嫣现在的状况,更加是心痛欲绝,让人揪心不已。 而作为薛群嫣名义上的丈夫的原崴却在一旁靠墙而站,一直没有说话。 “没法治了?我的嫣嫣没法治了。”潘胜美哭天喊地:“我的苍天呀!大地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俩母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呀?要这样对我的女儿。” 一旁的陆韶华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泪眼朦胧,由一边她的儿媳妇萨意竹搀扶着。 潘胜美突然吐言:“嫣嫣,你傻了是吧?那妈妈我就跟着你一块傻。” 言罢,潘胜美就情绪失控地试图往床角处一撞而去。 幸亏被大伙及时发现,及时拉住了。 陆韶华上前握住潘胜美的手,安慰开导地说:“亲家呀,冷静一点,群嫣这种情况,作为婆婆的我也是很难过,大家的心里都是很不好受,医生说治愈的机率比较渺茫,并不是说没有办法治疗了,一定会有希望的,希望总是留给那些渴望有希望的人的,所以你要振作起来。” “我也是相信群嫣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逢凶化吉的。”一旁搀扶着陆韶华的萨意竹也插话去安慰潘胜美。 “亲家,你要相信会有奇迹的发生。” 潘胜美满脸的妆都哭糊了,还皱着眉梢地问:“奇迹?会有吗?” 陆韶华似乎打着保票地猛然点头。 而潘胜美却突然后退了几步,还像明白了什么,大声撕骂:“不不不,我突然想起来这一切都是那么原家的过错!都是你这个当婆婆不够称职,才造成我女儿成了这一般模样。” “是我们原家的过错?我不够称职?”陆韶华恍惚不解地问:“亲家,那你就说说我们原家那里不称职了。” 潘胜美直言不讳地说:“嫣嫣是嫁进了你们原家以后才出事的,难道这个责任不应该是你们原家来承担吗?” “喂!你这人真是够了。”原崴见潘胜美把责任一一推到陆韶华的头上,便上前喝道:“你污蔑我可以,但是不要污蔑我们原家,更不能把全部责任赖在我妈妈的头上。” “就是你们,就是你们的过错,我说的有错吗?”潘胜美在病房里面不顾形象地大声嘶叫,还把一旁的薛群嫣吓得哇哇大哭了。 “这是医院,不是菜市场,你们要吵就出去吵。”一边帮薛群嫣看病的医生插口而言:“病人要休息了,你们出去吧!” “那我们先出去吧!看样子,群嫣她也累了,该歇歇了。”薛群施对大伙说道。 潘胜美泪眼汪汪、狼狈不堪地出去了,大伙也出去了。 而薛群施在提包临走时,却不经意地在薛群嫣的包子形状的手提包里面看见一本书,一本关于关于女性情感的书籍,她于是趁着大伙不注意之时,就趁机把那一本书放进了自己的手提包里面,带着出去。 薛群嫣就那样傻傻地被两个护士哄着躺下了床上,但是薛群嫣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正在远处的原崴的背影,她想和口中的哥哥玩耍。 夕阳西下,天空上燃烧着一片橘红色的晚霞,月半湾也被霞光染成了金黄色、神秘而又美丽,不知道为什么,今晚这里的月半湾的海面上,出现了千年难得一遇的海浪,那映照在浪峰上的霞光,就像一片片燃烧着的火焰,闪烁着、滚动着,一浪高过一浪,几只冒着险的海鸥与浪峰擦肩而过。 薛群施脱掉高跟鞋,光着脚丫儿,直奔向海水里,抬头、闭眼、抿嘴,面向着浩瀚的大海,听着海水‘刷刷’地拍打岸边的声音,任由浪花拍打着脚丫,海水溅到身上脸上,甚至还崩进了她的嘴里,虽然世人都知道海水是咸的,但是薛群施却永远感觉不到,也感受不到有海水溅进入了嘴里。 第35章 百思不得解 一阵清新凉爽的海风略过,让岸上的人顿时觉神清气爽,遗憾的是薛群施一点都感受不到。 薛群施从左手腕处扯下一粒精致的琉璃珠子,再次闭上了眼睛,大喊一声,猛然将琉璃珠子丢向了大海中央,这一日又悄悄地溜走了,可惜要办的事情,还是没有完全办妥当,反而越来越糟糕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没有时间完成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了,五百六十五天,这个时间说短不短,说长却不长,反正时间已经不足够了,至今就连导致她坠海的凶手,她都没有时间去追查。 潘源良和薛群施等人一直在苦苦寻找着潘瑞国的踪迹,潘源良有时会在通信软件上与潘瑞国交流,但有时候潘瑞国却根本没有在线,没有回复潘源良信息,所以这样很难判断他准确的位置所在。 有时却又经常在线,而且潘瑞国却不停地劝潘源良要与薛元妹砍断情丝,撕破情网,说两人不适合,这是一种严重的有违背道德底线的行为,若是在一起,就不要认他为父亲了,所以没有聊两三句,就闹翻了。 但是潘源良却不管潘瑞国怎么劝说,都誓死要与薛元妹在一起,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而这段时间,潘瑞国一直藏在潘胜美的房间里,在里面可是不愁吃喝,每次潘胜美都会吩咐薛元妹多煮一些饭菜,然后自己偷偷地送给潘瑞国,这件事,一直没有人发觉。 每个夜静人深的夜晚,薛群施都会照例进去密室里泡一回冰水澡,薛群施对于薛群嫣一事,也觉得很奇怪,疑点重重,这到底是怎么样一回事呢?万分不解! 薛群施往浴缸里面倒进了一箩筐的冰块,然后万分小心翼翼坐进浴缸里面,生怕会被冰块的尖利处会刮破皮肤,她的皮肤是不可以生长恢复的,破了就是破,就像衣服一样,破了就会有个缝,就算缝补好了,也会有一条抹不去、涂不掉的缝痕。 薛群施坐在浴缸里面,泡了一会儿,再拿出今天在薛群嫣的手提包那里拿过来的那本关于女性情感的书,女性情感的书籍,会不会是因为薛群嫣与原崴的感情快到瓦解崩溃的地步了呢?她在寻求慰籍呢? 薛群施慢慢仔细地翻开书,翻了五六页,就没有什么心情再翻下去了,便猛然合上。 薛群施背靠在浴缸上,仰起头,闭上眼,猛然胡乱地用双手猛拍了几下冰水,泛起了层层水花,还把放在一旁的那本书的底部溅湿了一半。 薛群施立即拿起。 片刻,待水位平静些少后,薛群施再把已湿的书底反过来搁回原处,小心翼翼地掀开后面已经湿透了的那几页,却发现书的最后一页有一横字,好像写着:我讨厌这个肮脏的世界。 “我讨厌这个肮脏的世界?我讨厌这个肮脏的世界?我讨厌这个肮脏的世界?!”薛群施的嘴里一直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 ‘肮脏’一词不禁让薛群施联想起一个人,将臣王。 薛群施觉得会不会是将臣王将薛群嫣怎么样了呢?也想起将臣王之前也在电话里对薛群嫣所说的那几句话,那时就感觉有问题了,说了什么‘当然咯,我也有一个请求,就是让你为我的房地产公司做代言人。不知这样如何?果然是爽快之人,如果觉得行得通话,明晚你可以亲临一趟Queen(黄后)酒吧10号室,我与你商量一下细节上的问题。’ ‘亲临’?会不会就在这个点上出问题了呢? 第二天,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沉甸甸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得仿佛整个世界都喘不过气,还时不时传过震耳欲聋的雷声与刺眼的闪电,给人一种恐惧的感觉。 薛群施并没有去金园上班,而是在十字路口叫了一辆计程车,打算去找一下将臣王,打探一下实情,还薛群嫣一个公道。 大约半小时后,薛群嫣匆匆来到了将臣王的房地产公司,而映入眼眸的是一间偌大的公司,不过进去里面后,发现只有三三两两个员工,布置也很随意单调,这是一个操着一口上海口音,身材颇为火辣性感,浓妆艳抹的女性员工上前冷冰冰地咨问:“侬(你)有什么事?” “你们董事长在吗?” “不在。” “不在?”薛群施却扯着谎说:“我是你们董事长邀请过来的。” 那个操着上海口音的女员工冷冷地抛了一个白眼,然后无奈地拿出一个登记册和一支笔,正眼都不望一眼薛群施,只是淡淡地问:“侬(你)叫什么名?” “薛群施。” “额!”那个操着一口上海口音的女员工登时把笔摔在地上,还双手叉起腰地说:“又是一个姓薛的不要脸的骚狐狸。” “嘿!你怎么骂人呢?”薛群施不解地责问:“你说姓薛的不要脸的骚狐狸,到底有几个姓薛的女人来找过将臣王呀?” “董事长他今天不在,侬改天再来吧!。”那个操着一口上海口音的女员工把登记册丢在一边,似乎喝着干醋,爱理不理地说:“侬还是回去吧?” “回去?你叫我回去?”薛群施却一边躬身捡起那支笔放在桌子上,一边扯谎吓唬地说:“你信不信我今晚在床上给将臣王吹一吹耳边风,再说一说他公司里面的员工平日是怎么尽心尽职的呀!让他好好地整顿一下。” 薛群施这样一说,那个操着一口上海口音的女员工似乎被吓唬到了。 “好吧好吧!那侬跟阿拉来吧。”言罢,那个员工像清风摆柳一样摆弄着身子地走在薛群施的前面,续说:“阿拉(我)不是给面子侬,而是给面子我敬爱的董事长!” 而根据刚才那短短的对话,薛群施无疑地猜测到薛群嫣是找过将臣王。 那个操着一口上海口音的女员工把薛群施带进了一个的办公室里,不过这里面环境还是不错的。 第36章 勇闯“色狼窝” 那个操着一口上海口音的女员工把薛群施带进了一个的办公室里,不过这里面环境还是不错的。 薛群施顿时惊讶傻眼无语了,竟是一间灯红酒绿式的办公室,额!这是喜欢泡吧喜欢到成精了吧!只见将臣王悠闲自在地坐在不远处一个类似吧台的地方处,还十分享受地抽着雪茄,听着音乐,玩着飞镖。 将臣王见到薛群施的到来,便热情地对着薛群施色眯眯地一笑,随后又转身冷冰冰地对着那个操着一口上海口音的女员工做了一个出去的手势。 那个操着上海口音的女员工登时嘟着嘴,再猛跺脚,然后气哄哄地准备出去了。 “喂嘿?那个谁,随便把门带上。”将臣王大声喝道。 ‘砰’一声巨响,关门的声响都似乎还把墙上的标靶都震动了。 薛群施上前坐在类似吧台的椅子上,打趣地说:“王先生与您的下属的关系好像不太好吧?” “没办法,全部是一些想着攀龙附凤的东西!”言罢,将臣王抽了一口雪茄烟,续说:“全都是盯着我的家产,我的钱!” “按这么说,王小说是想找真爱?” 将臣王没有回答,而是哈哈大笑而过,应该是笑薛群施的想法太幼稚了吧。 “王先生这日子过得还蛮潇洒自在的嘛?不亏是大老板,生活就是这么非同凡响、与众不同呀!我们这些小市民真的不敢比较。” “的确是呀,我自己也觉得,没办法呀!天生的命就是这样好!你们是羡慕不过来的了。”将臣王傲娇地说完后,还不停地吐着几个浓浓的烟圈。 “看您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一定是挣钱挣得盆满钵满了吧?”薛群施旁敲侧击的问:“或者说也悦女无数了吧?” “事业成不成功,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不用我多说,至于悦女无数嘛。”言语间,将臣王移步上前,,扑在薛群施的肩上,说:“你都不肯给我悦一下,我怎么敢称得上悦女无数呢!” “王先生?你不觉得你所说的话很没有礼貌吗?”薛群施责骂:“难道这才是你的待客之道?” “男人不这样,那会有女人喜欢的呢?尤其是对你这种漂亮的美眉。”言罢,将臣王试图想上前摸薛群施的脸蛋。 “你动手给我试一试。”薛群施凶神恶煞地从手提包里面掏出一部手机,恐吓地说:“我这一部近万元的手机可不是吃素的喔,你最好给我放老实一点。” “唉!一个不领风趣的女人。”将臣王失望地摇摇头,坐回了椅子上。 “风趣?好一个温文尔雅的名词,不过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点别扭。”薛群施漫步上前,用手指戳了一下将臣王的胸膛,故意调情地问:“王先生觉得风趣的定义是什么?不不不,也可以说,在王先生的心里,女人的定义是什么?” 将臣王一把抓住了薛群施的手,说:“女人嘛!就是一种给男人发泄的工具。” 薛群施用力将手从将臣王的手里挣扎开来,问:“你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考虑过你母亲的感受呢?” “这里面有什么区别吗?”将臣王洒脱地说:“对于我来说,在我的世界里,唯我独尊。” “唉!”薛群施失望地摇摇头。 “薛小姐为什么叹气?不喜欢我这番话吗?” ”我只能说一句,我和你这种人没有什么好说的。“言罢,薛群施拎着手提包转过身准备离开。 可是被将臣王一把抓住了薛群施的手。 ”放手。”薛群施转过身,眼睛狠狠地盯着将臣王。 “你要我放,我就放。”将臣王越抓越紧薛群施地手,续说:“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好,你想抓就抓吧!我不拦你,任由你抓。” “有这等好事?” 薛群施淡定自如地续问:“不过,你知不知道111的邻居是谁呀?” “我不晓得。”将臣王轻柔地搓摸着薛群施的手背,还续说:“我只知道我的身边有你。” ”额!那我告诉你好了!你可是要看好了喔,别眨眼。”言罢,薛群施就立即把手机搁在将臣王面前,再把手机翻到拔打电话的那一页,并且还已经输入了‘110’几个数字,续说:“只要我轻轻一按,就会有更多的人来告诉你,111的邻居是谁了?” 将臣王只能放开了手,说:“好好好!你厉害,我不拦你,你走你走。” 薛群施拎着手提包气冲冲地启门慢悠悠地离开了,她猜不到自己这次会撞了南墙,计划以失败告终。 而将臣王却望着薛群施那远去的苗条背影,然后抬起那一只刚才抓过薛群施的手的手,还十分享受地嗅了一会,突然狠狠地呛了一下,抱怨地说:“呸,这是什么味儿呀,怎么一股烂肉的味道呢?这女人到底用的是什么香水呀,劣质的香水吗?妈的,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女人并不适合我将臣王的胃口,智商太高了,搞不好还会弄得自己满口烂疮呀。” 薛群施的腐肉臭气把将臣王狠狠地呛到了一顿。 薛群施在回公司的路上,看着计程车窗外的车水马龙,一直觉得这个将臣王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呀!断定薛群嫣百分百是不幸地栽在他手里了,天呀!这是自己的过失嘛!?顿时觉得自己后悔不已了,早知如此,当初就坚决不让薛群嫣去赴约的,如今却沦落到这副田地。 薛群施匆匆忙忙地赶回过公司,已经是中午了,她觉得应该要珍惜每一分一秒,因为她时日不多了,只能忙碌,再忙碌,她的日子就像开车时,路边的风景一样被匆匆抛在身后。 薛群施还没有进自己的办公室,Bella就跑过来对她说:“经理,董事长要您现在去机场接一个重要的人物,冈秋也老先生。” “恩,好。”言罢,薛群施就与Bella一同驾车去机场接机。 第37章 嘿!那小子真可爱 正值中午,火辣辣的太阳高高挂在空中,说来也奇怪,上午还是阴霾天,现在却又阳光明媚。 上海飞机场已不是原来那么小了,现在,就有七个民族广场那么大!满眼望去,飞机场上停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飞机,每隔半分钟就有一架飞机从跑道起飞!啊!南宁飞机场变成了一个拥有几百个国际航班的国际飞机场!到处人山人海,就像一个菜市场一样,热闹非凡,喧哗四起。 bella驾驶着小车,载着薛群施匆匆赶到机场的地下车库后,然后在等候厅高举起牌子,等候着老冈先生的出现,值得一提的是她们是从未与老冈先生谋过面,所以很难认得出老冈先生。 她们等了许久,出站口的人一波也接着一波,但始终没有叫老冈先生的人过来与她俩相见。 大约又过来半个小时,终于有一个年轻帅气,脸带着笑容的男孩儿跑过来,笑容就像一缕春风,似乎能吹散了郁积在心底阴霾,如果说微笑是一抹阳光,那么它就能温暖受伤苦闷的心,这个男子正往她们这个方向走来,靠近后就礼貌作揖地问:“两位小姐,中午好!您们是来接冈秋也的飞机的嘛?” “是的。”薛群施转过身答道。 那个小伙子对薛群施微笑地点点头,他那小酒窝与长睫毛令人过目不忘,男子年纪大约十七、八岁左右,蓄著一头短发,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后,更是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 “您不会就是?”薛群施的话还没说完,却就被bella拉到一边悄悄细语,bella质疑地说:“我们不是来接老冈先生的飞机的嘛?老先生?他哪里老了,分明就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这会是老冈先生吗?会不会是冒名顶替的呀?经理,我们要加于防备呀!” 薛群施成熟老练地说:“先别枉下定论,看看再说。” “哦,嗯。” “薛群施疑惑不解地上前问那个男子:”请问您是?” “我是冈~。”话说到此处,那个微笑男孩儿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手伸向薛群施的胸前,薛群施见到这个男子似乎对他不怀好意,立即使出已练多年的跆拳道功夫来对付他,顺势就把这个脸带微笑小伙子的手反转铐住,撂倒在地,使得他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薛群施可是跆拳道的黑带。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家见状,立即扯着沧桑的嗓子叫道:“女侠饶命,手下留情呀!小心,别弄伤了我孙子。” 薛群施听到后,才慢慢地放开了这个脸带微笑年轻男孩儿,那个老者后面还跟着四个高大威猛的西装男,应该是他的手下吧,这排阵特别霸气。 这个年轻男孩儿就立即跑到了那对老者身边,脸带微笑地叫:“爷爷,爷爷。” “有没有弄伤那里呀?”老者担心地问:“如果伤着那里,要跟爷爷说呀,我们就马上去医院。” 那个男孩儿露出两个小酒窝地笑着点点头,说:“没事,你孙子我还是依然棒棒的。” 那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头发很却很整齐,还拄着拐杖的近七旬的老者缓缓上前问:“您是金园派来接冈秋也飞机的吗?” “是的。”薛群施不解地问:“莫非老人家您就是冈秋也老先生吗?” 老者点点头,慈祥地说:“正是在下。” 薛群施也礼貌地说:“冈秋也先生,见到你,我深感荣幸。” “不要见外,叫我老冈先生就行了。”随后,双方互相握手示好。 薛群施也转过身吩咐Bella去地下室取车。 然后他们先就去对面的公路边等候着。 这天的太阳就像一粒圆扣子,发出昏暗的红光,而阳光,则像刚刚燃烧的灰粒儿,均匀地笼罩在草地上、树木上,蓝色的绣球菊的花坛上和美丽苍凉的棠棣树的树丛间。 老冈先生边指着方才这个面带微笑,叫他爷爷的年轻男孩儿,然后给薛群施介绍:“这孩子是我的孙子,是我从孤儿院收养的,叫冈玏,也可以叫他小冈先生,他刚刚才过完19岁生日,年纪还尚小,不怎么懂事,方才他的举动对你无礼了,实在抱歉,还望薛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不会,没事的。”薛群施连声答道:“我没有放在心上。” “爷爷,我刚才没有对这位小姐无礼。”冈玏嘟起嘴地解释:“刚才是这位小姐的胸前,有一条头发丝而已,我只想帮这位小姐取下来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恶意的喔。” 老冈先生用手上的拐杖敲了一下地板,再教导着小冈先生:“你说这么多也没用呀,这要事主原谅你才行呀!懂吗?” “老冈先生,我真的没事,你不要责怪小冈先生了,按理说,我自己也有责任,不明真相的就把小冈先生反擒了。” 老冈先生点点头。 而一旁的小冈先生觉得薛群施的这一番话很温馨,甚至暖到了心底里,可能从小缺乏母爱的缘故吧!他立即就像一个偷了糖被妈妈责骂的小孩一样,笑眯眯而又乖巧地帮薛群施捏着肩膀,求道:“姐姐,原谅我嘛,就原谅我一下下,就一下下啦,好不好。” 小冈先生这一下子的撒娇,让薛群施尴尬不已地点点头,立即说:“没事,原谅你,我都没有放在心上。” “好耶!姐姐真好。”小冈先生高兴地一跃而起。 薛群施走在太阳底下,生怕会把皮肤晒焦,她便把手提包挡着火辣火辣的阳光。 小冈先生从保镖手里拿过太阳伞,在满脸笑容,露出两颗小酒窝跑到薛群施的身旁,却为薛群施打着伞。 薛群施紧皱眉梢,对着露出着两颗小酒窝的小冈先生说:“不用了,你给爷爷吧。” 一身绅士风度的老冈先生却对一旁的小冈先生耳语了一番后,薛薛群施觉得很奇怪。 小冈先生还是坚持给薛群施撑伞。 第38章 我赖上你了 半小时过后,薛群施把这两位重要的客人顺顺利利地接回了公司。 原怀茂特意亲自出来接见。 原来老冈先生是集团请来的大财神,顾名思义就是投资商,由于前段时间,金园集团遭遇了空前的灾难,服装周一事把金园击得摇摇欲坠,差不多流失了一大半的老客户,现在新客户又暂时发展不了。 所以董事长原怀茂就由一位老朋友塔桥介绍,请到了来自日本的华籍的冈秋也老先生,大约投资五了亿进入金园,来助金园解决这个燃眉之急。 老冈先生也同意了这一次合作,不过老冈先生却有一个请求,说:“投资金园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道是否可以。” 原怀茂说:“老冈先生不妨直说。” “就是把我的宝贝外孙儿也安排进来金园,做个一官半职即可,本人没有它意,只求小冈能得到一番锻炼。” 对于现在的金园集团的处境而言,原怀茂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力,人在落魄时,难免处处受气,只好一一答应了老冈先生的请求,就准备安排他在原崴的设计部上班。 小冈先生却满脸微笑地问:“老先生,请问一下,薛小姐是在设计部的吗?” 薛群施听见小冈先生提起自己,不禁口瞪舌呆。 “薛经理只是财务处的经理。”静一插话:“不在设计部。” “哦!”小冈先生跑到静一的跟前,问:“是吗?是吗?” “是呀!” ”那我也不去设计部了。”小冈先生嘟起嘴,调皮地说:“我要去财务部。” “小冈不许胡闹。”老冈先生续说:“乖乖地听话。” 但是小冈先生还是执意自己要去财务部,留在薛群施身边,嘟起嘴对着老冈先生说:“不嘛,我就要去财务部。” “谢谢小冈先生的厚爱。”薛群嫣婉转地对小冈先生说:“不过我那人手已够,暂时不需要人了。” “把几个炒了,让我进去。”小冈先生任性地说道。 “小冈。”用拐杖敲了一下地板,似乎在警告小冈先生不可以任性处事。 但是小冈先生没有理会老冈先生,他却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乞丐一样,还走到薛群施的跟前,因为身高的差距,还躬下腰,双眼与薛群施的双眼对视着,微笑地嘟起嘴说:“拜托拜托啦,就让我跟着你学一点知识吧,求求了。” 最终,薛群施彻底给被这个长不大的‘小孩子’的性格给彻底打败了,只能点点头地说一句:“好吧!” 老冈先生也满意地点点头。 原怀茂也对薛群施说:“薛经理,那你就在你那部门找一份工作给小冈先生!” 薛群施对老冈先生和小冈先生说:“虽然我部门庙小,若不嫌弃的话,可以暂时进来我部门帮帮忙吧。” 小冈先生高兴得不亦乐乎,还像得到糖果的小孩一样,开心得团团直转。 薛群施转过身对小冈先生说:“小冈先生你明天就先去bella哪里报到吧。” “收到,遵命。”小冈先生一边露出两个小酒窝笑眯眯地答道,一边做了一个敬礼的姿势,续问:“薛小姐,你能不能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一下。” “不用了吧!你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去问bella。”薛群施其实不想自己的手机上出现男人的联系方式,免得自己掉进了爱情的深渊,便转身对bella说:“bella你把你的手机号码给小冈先生吧。” “好的,经理。” 原怀茂却降低声调走到薛群施跟前,悄声细语地吩咐:“找一些轻松地的活儿,他可是我们金园的大恩人,不可以累着了他,要好生地照顾着。” “董事长,放心吧!这个我知道。”言罢,薛群施转过身时,突然察觉到对面的楼层里,有一个神秘人在拿着一个望眼镜窥视着这边的会议室的一举一动。 他是谁?薛群施却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对大伙说:“我突然想起有点事,我先去办。” 原怀茂点头同意了。 薛群施走到另一件会议室里,现在窗边,偷偷地掏出那台近万块的手机,拉进拍摄距离,再拍下了那个神秘人的一举一动。 而对于小冈先生在薛群施的部门工作,薛群施也觉得未必是一件坏事,一是最起码可以用来气一气原崴,说不定有这一位‘小男生’的加入,会让原崴对自己彻底死心了呢,不再纠缠自己;二是说不定在日后,小冈先生会在自己的‘大计划’起到意想不到的垫脚石作用。 而在对面楼的那个神秘人却猛然把望眼镜摔在地上,转身就离开了,似乎十分生气愤怒。 而这一切都被薛群施不露声色地用手机,一一拍下来了。 自从冈秋也的资金注进了金园之后,欧丽莎逐渐从低谷中走出去了,开始一步一步站起来,蒸蒸日上,就像是注射了鸡血一样。 老冈先生自然成为了金园的大恩人了。 而对于小冈先生对薛群施对暧昧之情,明理人都能一目了然,但是薛群施没有功夫理会这个问题,只想知道对面楼的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有何企图? 深夜,月半湾的海风依旧胡乱地拍打着,嘶嚎着。 在月半湾旁边的那栋别墅中。 薛群施在自己的密室里,照常进了密室里面泡冰水澡。 在泡的过程中,薛群施发现现在单单只是泡冰水,效果明显不够,之前的雪白嫩滑的肌肤,现在都渐渐干枯起皮了。 为了加大效果,在弥漫冰气得密室里,薛群施不得不把一块块的冷冰冰的冰块往塞进了嘴里,然后猛然吞下了肚子,这对薛群施而言,没有任何知觉的身体,根本感觉不了什么是冷感、什么是冰意。 而在潘胜美的房间里,夜里时,潘胜美是睡在床上,而潘瑞国就睡在房内的沙发上,至于吃喝方面嘛,都由潘胜美端进房间给他。 其实潘胜美除了吩咐薛元妹每餐都要煮多一份,她也会在外面打包一些外卖回来,至于拉撒方面,潘瑞国就在房内的厕所里面解决。 至于小冈先生对薛群施的那份暧昧之情,明理人都一清二楚,不过薛群施却不以为然,因为自从遭遇了那一场月半湾的车祸后,就改变她的一生,已经注定她今生没有爱与被爱的权利,她不想伤害了小冈先生。 第39章 爷爷的风流往事 至于小冈先生对薛群施的暧昧之情,明事理人都一清二楚,不过薛群施却不以为然,因为自从遭遇了那一场月半湾的车祸后,就改变她的一生,已经注定她今生没有爱与被爱的权利。 夜初静,人已寐。 在一片静谧祥和中,苍空那银白色的月光洒满了大地,放在窗沿边夜来香的香气弥漫在空中,仿佛织成了一个爱情的网,把天底下的景物都罩在里面,至于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并不是像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着它的致命弱点,一直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老冈先生与小冈先生搬进了在中国的新家,室内简约别致的外观,没有花里花俏的装潢,却别有一番情调,给人一种简洁、清爽的视觉效果,还有精致的家具,这不仅是简简单单的家具,更是端庄高贵大方的艺术品,相结合带来唯美独特的生活享受。 今夜的夜来香开了,老冈先生喜欢花,更喜欢在夜晚开放,不炫耀自己的花,因而夜来香就成了他的首选。 “她最喜欢在夜晚时分,说可以看到这花是怎样绽放笑脸的。”老冈先生一边欣赏着香气扑鼻的夜来香,一边有自言自语。 看完夜来香之后,年迈的老冈先生拄着拐杖路过小冈先生的房间时,顺便进去了,看见小冈先生蹲在床边整理着他的偶像The Beatles(披头士乐队)的CD,这是小冈先生珍藏于久的宝贝。 “小冈!住在这里还习惯吗?不习惯就跟爷爷说,爷爷马上换地方。”老冈先生拄着拐杖站在门前微笑地问道。 “习惯。” “习惯就好。” 小冈先生立即站起来,拿过一张椅子,面带微笑地老冈先生说“爷爷,快坐,我感觉这里挺好的,外公。” 老冈先生低头拿起一边的一张CD看了看,好奇地问:“怎么把这些光盘也带过来了?” “爷爷,现在它们都像爷爷一样,都是小冈的致爱呀!都是孙儿的宝贝,所以我想把它们时时刻刻都留在我的身边,爷爷,我放一曲给爷爷听一下吧。” 老冈先生笑一笑地点点头,说:“曲子好听,这应该就是一种感情吧,一种烧心的感情。” “感情?感情是什么?” “感情这玩意儿又分为爱情、亲情和友情,甚至还是爱国之情,你爷爷我年轻的时候,就在这个国家生活过,在这个地方奋斗过,在这里也经历过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老冈先生续问:“小冈呀!老实告诉外公,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金园的薛群施了?” 小冈先生的脸颊瞬间红得像一个红苹果,尴尬地说:“这个!没,没有。”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老冈先生嘲笑地说:“你看你,一个男生,说着说着,脸都会红得像猴子的屁股似的。” “是吗?”小冈先生就像小孩一样摸着自己的脸颊。 “老实告诉外公,到底有没有?”老冈先生注视着小冈先生的眼眼,说:“从小到大,你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瞒得过爷爷” “有,有是有啦。“小冈先生羞答答地问答。 “很好呀!我的小冈终于要长大成人了,唉!” “爷爷为什么唉声叹气?” “爷爷在叹息人生。” 老冈先生坐在椅子上,续说:“喜欢就要展开行动呀!不要推推搡搡,要不然就会后悔莫及了,你爷爷我就是一个典型的反面例子,想起当年,在抗日战争时期。” “抗日战争?还有战争?” “是的,那是一场令人闻风丧胆的战争,爷爷那个时候是一名中学的国语老师,我与自己的一个女学生相爱了,后来为了逃避灾难,我决定带着她一起逃去日本,在出发那天,却在游艇上发生了变故,当时在游艇上,她突然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见了,有人说见到她下游艇了,也有人说看见她跳海自杀了,但是我现在都不知道她是生是死,我可以忘掉她给我的所有,可是我现在总是会莫名地伤感,早知道会这么伤感,我当初绝不会放手让她偷偷离开。” 这话说到情深之处,老冈先生早已老泪横流了。 小冈先生立即递给老冈先生纸巾,安慰地说:“爷爷,不要难过了。” “嗯,小冈是个乖孩子!” “如果爷爷高兴点,笑多一点,小冈还会更乖。” “爷爷也老了,所以我这一次回来,一是要准备落叶归根,另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寻找我那一个初恋情人。” “一定会找到的。” “爷爷也是这样想的,为了她,爷爷我至今一直未娶,所以我就算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她,我的小华!” 小冈先生还像一个调皮捣蛋的小孩一样向老冈先生求指教:“外公,那你教教我,我应该怎么做?” “这个要花心思。” “怎么花心思?” “以前也不懂怎么让待女人,所以自己心爱的人,才会离我而去,不过现在我总算参透了这里面的真谛。” “真谛是什么?” “浪漫,暖心,责任。” “孙儿不懂。” 老冈先生笑了一笑。 这段时间,薛群施与潘源良他们一直没有放弃过追查潘瑞国的下落。 而潘源良也经常偷偷与薛元妹约会,两人不知道这种关系什么时候可以见光。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阳跃出灰蒙蒙的海面,小半轮紫红色的火焰,立刻将暗淡的天空照亮了,在一道道鲜艳的朝霞背后,像是撑开了一匹无际的蓝色的绸缎。 薛群施在楼上房间里就听见楼下响起了一阵阵的车喇叭声音。 薛群施准备出去窗边看看,突然又绕回到镜子前,看看自己的妆容是否还好,确定安好后,再走出窗边,看见原来是小冈先生在楼下,她就默默地说了一句:“额!还真是个傻小子,都快要傻到家了!” 第40章 小子,姐姐你也敢泡 第二天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层层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悄无声息地移了过来。 楼上的房间的薛群施就听见楼下响起了一阵阵的车喇叭声音。 薛群施准备出去窗边看看什么情况,突然又按原路绕回到镜子前,看看自己的妆容是否还好,没得吓坏了人,然后再走出窗边,看见小冈先生在楼下,她就默默地说了一句:“额!还真是个傻小子,都快要傻到家了!” 随后,薛群施按照常规套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再匆匆忙忙地赶下楼。 “诶呦喂!”潘胜美坐在一楼沙发上,手上还拿着一只唇膏在涂着嘴唇,看见薛群施后,便迎面而上就是一番嘲讽:“瞧瞧这是谁?母猫要发春了吗?这就比影视剧还要好看了啦。” “母猫发春?我倒没有看见。”薛群施上前不屑地说:“不过呢,我却看到了一根老黄瓜在拼命地刷着绿漆,也不怕脱一层皮。” 潘胜美被气得顿时把唇膏一把拍在茶几上,便破口大骂:“不要在这里得瑟,你也会有人老珠黄的时候。” “会会会,当然会。”薛群施说:“不过我不会老黄瓜刷绿漆了,装嫩,不要脸。” 言罢,薛群施就潇洒地离开了。 只留下似乎快要气爆的潘胜美一人站在客厅内。 大门外,小冈先生露出两个深深的小酒窝,酒窝下还有两颗小虎牙,笑容灿烂地说:“薛小姐,早安!” 薛群施站在不远处,微微地点头。 小冈先生走到副驾驶座前,风度翩翩地作了一个请薛群施请上车的动作。 车行驶在柏油马路上,薛群施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叫我薛小姐?” “呵呵呵。”小冈先生一边开着车,一边笑着说:“因为你的年纪比我大呀!” “年纪比你大?”薛群施冷冰冰地说:“那么你以后不要再叫我薛小姐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你比我小?”小冈先生顿时一副像小孩儿做错了事一样,笑容中带着几分愁绪地问:“还是我做错的什么,那里气到你了,如果是,你说出来,我马上改正就是了。” “不是。”薛群施抿一下嘴,说:“小冈先生你知道吗?在中国呢,‘小姐’这个词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吗?’” “这个我不知道耶!” “你爷爷没有跟你说吗?” “没有?” 薛群施尴尬得要命地说:“是做陪客服务的那种。” “哦?” “懂了吧?” “不懂!”小冈先生一脸懵然的问:真的是不太懂耶!陪客是什么?是指尊贵的客人的意思吗?” 薛群施顿时摇摇头,再倒吸了一口气,说:“你年纪还小,以后长大了就会自然懂得了。” “好吧!”小冈先生问:“那我以后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嗯,这个!就像你所说的,我的年纪比你大,那你以后就叫我施姐吧。” “哦,好!” 车辆转进到了公司内的地下车库。 下车之后,薛群施准备回到办公室,小冈先生又一副神秘兮兮的对薛群施说:“施姐,能不能把你的手机借给我一下?” “干嘛?”薛群施不解地问道。 “打电话,打给我爷爷,叫他今晚等我一起吃饭。” “你的手机呢?” 小冈先生笑了笑,说:“今天早上出门太急,忘在家里了。” 薛群施只能从手提包里掏出手机,毫无顾忌地递给了小冈先生。 只见小冈先生在拨号页按了一串数字,再按了拨打,等到呼叫不到10秒,就把手机还回给薛群施了,还露出两颗小虎牙地笑着说:“谢谢施姐!” “这么快?” “当然咯!” 薛群施难以置信地问:“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去工作了。” “等等,我添加一下通信录。”小冈先生从西装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一边把手机屏幕翻到未接电话那一页,一边咨问:“施姐的施是老师的师,还是湿答答的湿?” 薛群施顿时一脸懵圈,茫然地问:“哼!小子你连我都敢耍?” “谁叫你昨天不肯把你的手机号给我呢!所以我只好出此下策咯,中国不是有一句成语叫兵不厌诈嘛。”小冈先生还嘟着嘴问:“快说,是那个施。” “不知道。” “不知道?那我就用这个字咯。”言罢,小冈先生就把手机递给薛群施的面前,她不看最好,一看便吃了一惊,是‘屎’字,天啊!‘屎姐’。 “是施舍的施。” 薛群施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不禁回想起刚才被小冈先生戏弄的那一幕,不禁觉得小冈先生未满二十岁就如此腹黑了,如果再年长一点还得了,不知会有多少女人屈服在他手中。 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进来的是bella,她把这几天整理出来的财务漏洞表交给了薛群施,潘瑞国正是借助这些难以察觉的漏洞挪用了大量公款,所以这是治潘瑞国的最有力的罪证。 bella交完表格后,在启门出去的时候,刚好遇见小冈先生进来了薛群施的办公室。 “小冈先生,早!” “早,有没有人说bella今天很美,难道我是第一个吗?” bella顿时笑了笑,就羞答答地离开了。 而在办公室内的薛群施朝外面的小冈先生偷偷地白了一眼,不禁自言:“油腔滑调,缺乏管教,看我以后怎么调教你!” 小冈先生走到薛群施的办公桌前,春风得意地说:“施姐,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那里呀?”薛群施不解的问:“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你跟我去到了,就自然会知道了。”言罢,小冈先生那小小的酒窝伴随著笑容一起升起,淡淡的,浅浅的,似乎意味深长。 “不行,现在没这功夫呀!”薛群一口回绝了小冈先生的请求。 “哼!你不去会后悔莫及的喔。”小冈先生顿时想小孩一样似乎发起了小孩脾气儿。 “好吧!好吧!”薛群施心一软,免的把他得罪了,导致老冈先生撤资了,只好答应了小冈先生。 “好耶!”言罢,小冈先生露出两颗写着单纯的小酒窝,笑眯眯地从西装的口袋中拿出一块黑色的手帕,续说:“施姐,你先把眼睛蒙上。” 薛群施不知所措地配合小冈先生把自己的眼睛蒙上。 就这样,薛群施被小冈先生蒙上了双眼,右手也被小冈先生握住了,一步一步跟随着小冈先生一直往前走。 曾几何时,薛群施也幻想着由自己喜欢的那个男人这样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一起慢慢变老,可是如今,一切美好的未来都已成泡影了。 众人见状后,纷纷在交头接耳的议论而起,而小冈先生却乐在其中,但是薛群施还是一副不自在的状态。 在拐弯处,小冈先生都会温馨提醒着薛群施要转弯。 进了电梯后,薛群施不知道小冈先生按了几楼,反正电梯升了很久。 不久,从电梯出来后,薛群施又不知道去到那里,只听到小冈先生对自己关切地数着节拍:“一二三,跨大步,前方有楼梯,小心点儿。” 大约上了几级楼梯后,小冈先生才笑着说:“快顺利到达目的地,快了。” 薛群施隔着黑色手帕都能知道小冈先生的眉语目笑,那笑容似乎具有穿透手帕的魔力。 ‘咚’的一声巨响,好像开了一扇门,而且还是一扇铁门。 第41章 我的秘密无人懂 薛群施眼前虽然蒙着一块黑色手帕,但却不知小冈先生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这是什么地方?”薛群施严肃地问:“你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去到就知道了。” 小冈先生并没有立即回答薛群施,只是用一手捉住薛群施的手,把她带到了不远处,然后露着两颗小酒窝,笑着说:“施姐,你现在可以摘下手帕了。” 薛群施缓缓地解开眼前的手帕,登时映入眼里的是一整个天台的花,有玫瑰花、百合花、紫藤花、一些说得出名字的,一些说不上名字的,各种各样,应有尽有,仿佛是茫茫一片的花海。 “好看吗?全部是我亲手弄的。”言罢,小冈先生得意地满脸笑容。 薛群施尴尬不已地点点头,说:“,还,还行吧。” “还行吗?我可以辛辛苦苦布置了一个大清早了喲!”言罢,小冈先生蹲下摘了一朵娇滴滴的蓝色妖姬,递到薛群施的鼻子前,问:“你闻闻,这花香不香?” 其实薛群施根本嗅不到任何气味的,不过薛群施还是回应了一句:“嗯,这花挺香的。” 言语间,小冈先生突然嗅到了一股腥腥臭味,好像是谁把下水道堵了,那里的恶心味道上扬,再闻一闻又像是腐坏的猪肉所散发出来的的味道。 薛群施低下头,才恍然醒悟,立即掩住衣袖,猛然调头就狂跑,因为她不想让小冈先生知道那一股难闻的气味是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小冈先生不明真相地猛追上去,还在后面拼命地叫喊:“施姐,怎么了?上那里去呀?等等我。” 薛群施以狂风一般的速度,跑下楼,穿过走廊。 ‘碰’的一声巨响,在转角处,薛群施和原崴不慎碰撞在一起,还把原崴手上的文件撞得撒落一地就像仙女撒花。 “你是怎么搞得,今天早上忘记把眼睛带出来了吗?”原崴连望都不望对方一眼,就劈头盖脸地责骂,还蹲在地上捡着撒满一地的文件。 原崴抬头想看看是谁,惊讶地说:“是你呀?群施。” 薛群施见到原崴也是挺高兴的,不过今天非同往日,她还是默不作声地继续往前跑去。 “群施,你要去哪吖,怎么这么慌张着急?” 薛群施没有搭理原崴,而是拼命地往前一直狂跑。 原崴恍惚不解地望着薛群施那远处的背影。 小冈先生赶过来的时候,看见原崴蹲在地上捡着文件。 一向热心肠的小冈先生也蹲下帮忙捡之,就在这时,原崴与小冈先生互相定望了一眼对方。 原崴紧皱眉头,就在心里默默地想,莫非这一位就是前天那个死缠烂打地乞求留着薛群施的那个男孩儿。 “你是?”原崴出声问道。 ‘想你了,想念你的温暖;等待你是最幸福的孤单;等到你回来;能不能不分开,等春去秋来苦尽甘来;都有你在……。’一阵悦耳的音乐铃声响起。 原崴本想与小冈先生谈话说事,可是被电话铃声打断了,原崴站起身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然后接听。 原崴听着对方说了一阵后,突然脸上显现出了异常惊讶,似乎十分不解地问:“妈,怀孕了?谁怀孕了?你是跟我开着什么国际玩笑吗?你这个消息是我在今年听到最离谱的一个消息。妈你现在那,哦,好,你在那等着,我现在就是现在,现在找你去,千万不要离开。” 言罢,原崴便立即像脚底抹油似的,飞奔离去了。 只剩下一脸懵逼的小冈先生,他愣愣地捧着刚捡起的设计图站在原位,小冈先生不禁大呼:“嘿,先生,你的东西不要了吗?” 小冈先生见对方不搭理自己,自己也不再叫唤了,望着手上的文件,立即想起还要去追薛群施,只能捧着文件去找薛群施。 而薛群施一路狂奔,然后飞奔跑进了女厕所,样子十分匆忙急促,而且失态,似乎在到处寻找着什么,还把在里面洗手的人赶出去了,反锁了厕所大门。 薛群施选中其中一间厕所的隔间,匆匆闯进去。 ‘碰’的一声巨响,随后就哗啦啦地有大量的水瞬间一泄而出,就好像是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听到水声的清洁阿姨,以及其他人都纷纷赶过来,大伙都不敢贸然进去,因为水势实在是太大了,一发不可收拾。 大伙都在着急地往厕所里面喊叫,想知道里面到底有没有人被困住了,尤其是小冈先生,颇为担心,因为他生怕薛群施会不会被困在里面。 “快快快,大家去搬一些沙包过来,然后把女厕里的谁引去男厕的下水道那边。”原逊大声地指挥着工作。 大家都纷纷动手干活。 二十分钟左右,水被止住了,消防人员也赶到了。 正当消防人员准备拿起工具正准备进去时,只见薛群施一人,还满身湿漉漉的,湿发盖头地从厕所里一拐一蹩地出来,手里还拎着一只断跟的高跟鞋,不禁把大伙都吓了一惊。 薛群施面不改色地走到消防人员身边,责骂:“你们办事速度这么慢,要你们何用?白吃国家粮吗?” 消防人员默默地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小冈先生与Bella等人也走到薛群施身边,小冈先生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给薛群施披上了,生怕她会染上风寒,在小冈先生给她披上外套,薛群施非常为之感动,只不过,唉!她都给不了幸福原崴了,还何况是小冈先生,她决定不应该去肆无忌惮地去伤害他,只能说声“谢谢。” 薛群施又转身继续对着消防员,气愤地说:“里面水管都爆成那样了,水都哗啦啦地流出来了,你们还愣在这干嘛?还要等我教你们怎么修水管吗?” 消防员纷纷立即拿着工具,匆匆进去厕所抢修水管了。 薛群施猛甩了甩湿漉漉的秀发,再一拐一蹩地潇洒而又逍遥的大步离开,就在小冈先生也跟着薛群施一起离开时,他捧着的那一叠原崴的文件里,不经意间漏下了一张纸。 一旁的原逊立即捡起,本想叫住小冈先生,再把这张纸张交还给他的,可是已经跟着薛群施走远了,所以原逊还没有来得及叫喊,便好奇地过目一番,不看还好,一看便就眉头紧锁,首页有五个大字‘继承协议书’。 而原逊逼不及待地想看看自己的父亲到底把金园的交椅交给了谁,一翻开,里面有两个字‘原崴’,这字令他触目惊心。 原逊随即把这种纸张紧紧地捏在手心,似乎对待恨之入骨的敌人,又好像受了上千万倍的委屈似的。 至于女厕所的水管为什么会突然莫名其妙地爆裂开了,原因其实很简单不过了,是因为薛群施为了给自己那些腐化的皮肤减一下温,就用高跟鞋的鞋跟把水管给击破了。 第42章 疯疯癫癫闹医院 穿过医院那一段又一段的洁白的走廊,人来人往,医生与护士们都在紧张忙碌地工作。 在最尽头的那个病房里传出来了一阵阵的笑声,是喜悦的笑,是开心的笑,而且还夹着一丝不太正常的傻笑声。 在这个房间里,薛群嫣正盘坐在床上,还嘟起小嘴,像拨浪鼓一样左右摇摆着头,还傻乎乎地与手里的布娃娃玩得不亦乐乎。 原怀茂夫妇、萨意竹以及潘胜美都在病房里面,得知薛群嫣怀孕的消息后,都异常开心,现在的他们的心里就像春天里开满了花一样,灿烂喜悦。 “等待已久,我们原家终于有后了,我即将要当奶奶了。”陆韶华忍不住内心的喜悦,在胸前诚恳地划了一个十字,还不停地感恩:“感谢万能的主,感谢主赐予我们力量,阿门。” “妈妈,这叫好人自有好报。”一旁的萨意竹说道。 “现在你们知道我的嫣嫣的重要性了吧!?”潘胜美得瑟地对着大伙说:“我本来不想说你们的,可是不说也不行,亏你们之前还整天在埋怨、在嫌弃我家的宝贝女儿,现在知道她是一块活宝了吧!?” 原怀茂默默地转过了头,望向窗外,没有搭理潘胜美。 而萨意竹更是不敢反驳了,现在内心只有自卑,自卑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嫁进原家好几年了,还怀不上孩子。 陆韶华却会心一笑地对着潘胜美说:“亲家这是多虑了,我们一直视群嫣为亲生女儿看待,那有嫌弃不嫌弃的呢!” “说得比唱的还听。”潘胜美还得理不饶人地乘胜追击地说:“你们的所做作为,都是有目共睹的,尤其是你们家那个原崴,更是不像个样,不想多说了,反正气人,你看看,你说说,我家嫣儿怀孕了,这么大的一件事,他也不过关心一下。” 陆韶华上前握着潘胜美的手臂,和蔼可亲地说“亲家稍安勿躁,原崴的不对,他正在赶过来了,我和怀茂回去也会好好教训他。” “哈哈哈,好多人喲!是准备开派对吗?”薛群嫣傻里傻气地嘟着嘴,还对手中的那个辫着两条小辫子的布娃娃说:“我们也要一起去参加派对,好不好?听说原崴哥哥也会参加喲!开不开心吗?” 薛群嫣自己用手动了动布娃娃的头部,就表示布娃娃点头答应了。 突然,薛群嫣猛然把手中的布娃娃往病床一堆,立即爬到床脚,蜷缩身体,神情恍惚惊恐,好像发了一了噩梦一样,又像刚看了一部恐怖片。 潘胜美看见薛群嫣的这种状况,立即上前紧紧地抱着薛群嫣,而萨意竹立即出去叫医生。 大家很揪心,也很担心,而更多地是担心她能不能顺利怀住孩子。 薛群嫣突然有好了许多,却继续对着这布娃娃傻里傻气地说:“参加派对要有超级好看的衣服喔,那我们就先换一件漂漂亮亮的公主裙,再去参加吧?” 薛群嫣又用手动了动布娃娃的头部,表示布娃娃点头答应了。 薛群嫣抱着布娃娃蹦下了床,蹦蹦跳跳地跑到衣橱旁边,从柜子里面拿出一条小学时候的带边花长裙,还准备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换衣服。 大伙见状,纷纷捂住眼睛,原怀茂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就出去了,气息里面还含着严肃分子。 潘胜美立即上前制止薛群嫣的失礼行为。 这时,一位穿着洁白的工作服的护士,端着一些注射药水与针管进内,说:“家属先出去,我要为孕妇注射保胎针了。” “我留下吧,我可以帮忙哄着她听话。”潘胜美说道。 原怀茂与陆韶华,还有萨意竹都出去外面慢慢地等候了。 在原怀茂等人心里,即将有后辈诞生,当然是很开心,不过也很担心,担心现在薛群嫣的状况,能不能母子平安。 “这一段时间,群嫣现在的状况好像也不见好转呀?”萨意竹顿时想出一个主意,说:“爸妈,要不我们给群嫣转院吧!转去一些医疗设备比较齐全的,医疗技术比较高明的医院,或者出国也是不错的选择呀!” 原怀茂皱眉一想,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值得考虑,转过身对陆韶华说:“那你就去打点一下吧!咱们就把群嫣送出国吧!” 陆韶华也会心一笑地同意,问:“去法国?还是去美国?” 言语间,薛群嫣一脸傻笑地手握着一只长长的针管破门而出,针管的液体还是满满的,似乎都快要溢出来了。 在门口处,还摆着梦露的那个风吹裙底的招牌动作。 门外的大伙吓了一大跳,纷纷躲在一边,生怕会弄伤自己。 而原怀茂等人见状后,面容瞬间由喜悦变成了惊吓。 房间里面的潘胜美与护士也匆匆的跟着冲出来,追上去想要抓住薛群嫣。 薛群嫣一闪。 护士抓不住她。 薛群嫣一躲。 潘胜美不但没有抓到,还把腰扭伤了。 “抓不到我!抓不到我!你们抓不到我,全是小笨蛋!”薛群嫣得意洋洋地一边往前狂跑,一边一脸傻笑地傻笑。 从病房里面出来的那个护士,立即呼叫不远处的几个护士上前一同拦住薛群嫣,准备把薛群嫣截拦住在走廊处。 可是薛群嫣却像一条滑手的小泥鳅,一下子就溜出了几个护士的重重包围圈,蹦蹦跳跳地往楼下奔跑而去,还不停地用手中的针管击射着一旁的路人,液体射在路人的身上脸上,把他们吓得惊慌失措,处处躲闪。 一个推着药车走来的护士,还不知道什么回事,就被猛撞而来的薛群嫣撞得药品撒满一地,本来想捡起来,却被追赶上来的护士等人踩坏了。 而薛群嫣就像一只刚放出笼子的猴子一样,上窜下跳,左避右闪,猛然又一跃上大厅处的服务台。 大伙马上如同大海里网鱼一样把服务台重重包围,准备把薛群施困在上面,然后一网打尽。 说时快、那时慢,薛群嫣以一个猴子翻山的姿势,又跳出了重重包围圈,再快溜地往医院大门处奔跑而去,还不忘回头对着大伙做着傻里傻气的鬼脸。 宽大的医院大门处。 原崴因为接完陆韶华的电话后,也匆匆地赶到了医院。 在医院大门处,正好撞见了傻里傻气的薛群嫣,薛群嫣见到原崴后,似乎异常兴奋,在很远的地方就直叫:“原崴哥哥,我的原崴哥哥。” 原崴不知道这里面情况的来龙去脉,后面的人也大叫:“抓住她!抓住她!快抓住她!” 而薛群嫣却加快了速度,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向着原崴狂奔而去。 一脸茫然的原崴愣着地站住了,也不知所措。 而发现薛群嫣手里拿着一个针管,脸上还在傻笑,一路狂奔过来。 原崴也不加以躲闪,只想知道她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儿。 薛群嫣快跑到原崴的跟前时,却不慎拖鞋打滑,整个人都倒进了原崴的怀里,更不慎的是薛群嫣还把针管插进了原崴的肩膀上。 原崴忍住疼痛,没有吱声,而薛群嫣却望着原崴,拔出针管,嘻嘻哈哈地一脸堆笑,还不停捏玩着原崴的脸颊。 第43章 抱歉,这小孩不是我的 原崴猛然把那只针筒从手臂上拔掉,再一鼓劲地把傻里傻气的薛群嫣推倒在地。 薛群嫣立即满脸不高兴地蹲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一帮上气不接下气的人匆匆跑过来,有医生护士,也有家里人。 原崴立即不解地上前问大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全医院的人陪着这个疯女人在发疯吗?在玩小孩游戏吗?额!这样好玩吗?” 大伙都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得来不及回应原崴的问题,而潘胜美却跑过去紧紧地把薛群嫣搂在怀里,说:“嫣嫣快起来,地上冰凉,对胎儿不好。” “胎儿?”原崴上前问陆韶华:“你之前在电话里说怀孕了?到底谁怀孕了,不会是她吧?” “都是你小子做的好事呀!”原怀茂上前严肃地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老头儿,你这是怎么对孩子说话的!”陆韶华指责原怀茂,随后又对原崴说:“崴儿呀!别管你父亲,崴儿呀!妈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即将快要当爸爸了,我也要快要当奶奶了。” 对于想抱孙子想到发疯的陆韶华而言,此时的心情无比的兴奋激动,心里似乎都乐开了花。 “什么什么?我没有听错吧?我的孩子?我要当爸爸了?开玩笑吧!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我从始至终都没有碰过她,怎么会就无缘无故地就怀上我的孩子了呢?”原崴郑重其辞地说:“爸,妈,你们儿子我绝不能当这个冤大头。”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不是你的孩子?”陆韶华顿时愣住了,其实大家听完这样的回答也一脸茫然。 一旁的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却插话:“我们医院的确是检查出薛女士,已经怀上了两个星期呀。” “这与我何关?我不管你们说什么做什么,反正这事与我无关,反正不是我经手的,我绝对不会负责。” 这时薛群施看见穿着正装的薛群施进来了医院大厅,原崴立即郑重其辞地说:“所以我原崴郑重声明,这个来路不明的儿子,我原崴是绝不会认的,谁爱当,谁就当去,我不稀罕。” 这时,刚把薛群嫣哄乖的潘胜美,立即站起来责骂:“什么叫‘这事与我无关’,你说说,什么叫‘这事与我无关’,薛群嫣神经出现问题了,你们说与你们无关,我就也不跟你们追究,忍气吞声了,这次嫣嫣怀了你们原家的孩子,你又说与你们无关,群嫣到底还是不是你的媳妇呀!” 原崴在突如其来的‘机关枪’的扫射之下,根本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年轻人,你这不是就是典型的大难临头各自飞呀!你可不能像陈世美一样抛妻弃子呀!不不不,我看你比陈世美还陈世美呢!你懂不懂什么叫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两夫妻讲的就是互相信任,理解,包容。” “两夫妻讲的就是互相信任,理解,包容,如果一段没有幸福的婚姻,谈何而来信任,理解,包容。”原崴大声地说:“更何况信任、理解、包容是建立在双方之上的,说到底,我对你女儿一点都不了解,我怎么知道你女儿背着我做过什么呢?抱歉!我不敢多想。” “原崴!不可以这样对长辈说话。”陆韶华责叫。 “如果是我原崴的孩子,我自然会视其为珍宝,但是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我是绝对不会要的。”原崴用手指着薛群嫣,说:“除非我想她一样疯疯癫癫的,我可能才会咽下这只死猫!” “那现在小嫣的确怀上了。”原怀茂严肃地说:“这是事实,是铁证如山的事实呀!” “万能的主!现在如何是好呀?请求指示!”言罢,陆韶华忧心忡忡地在内心祈祷着一切安好。 “爸妈。”一旁的薛群施插言:“倒不如这样,我们可以试试用高科技来解决这个难题呀!” “什么?什么高科技?”潘胜美不解地问:“瞧这个孩子,说话怎么一节一节的呢!不嫌费劲吗?” 一旁的医生上前插说:“这位亲属说的应该是亲子验证吧?” “就是亲子鉴定?”潘胜美犹豫了一下。 原崴赞同地说:“这个方法不错,就用这个方法来还我清白吧!” “那你们就抽个时间,来做一个亲子鉴定吧!?”医生问道。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就现在。”原崴爽快地决定。 其他人也默不作声地答应了。 “哟!是来看热闹是吧?我可是要收门票的。”潘胜美翘起双手,不禁对着薛群施冷嘲热讽一番。 薛群施盯着潘胜美,冷眼相待地说:“群嫣现在都成这样了,你能不能少说几句呀!” 潘胜美抿了一下嘴,就走开到薛群嫣身边,准备带薛群嫣进去检查室,可是薛群嫣见到室内黑黜黜的一片,十分恐怖,死活都不肯进去。 “乖乖,等一下妈妈就买糖糖给嫣嫣吃,嫣嫣现在听话好不好?”这一些哄小孩的说词,潘胜美已经差不多二十几年没有用了,苦命的她现在又用上了,续哄:“嫣嫣听妈妈的话,就可以快高长大哟!” 但是薛群嫣却紧紧地抱住走廊的那一条白色柱子,死活不肯进去。 就在这时,薛群施上前,伏在薛群嫣的耳语地说:“原崴哥哥也在里面喔。” 薛群嫣顿时就放开了柱子,兴高采烈而又连蹦带跳地进去了医疗室内。 原崴走到薛群施的跟前,问:“哼!你对她说了什么?是不是把我出卖?” “是呀,把你原崴原大少爷出卖了。”薛群施嘴角一翘地说:“那又能怎么着?” 随后,护士出来也把叫原崴进去了。 三十分钟后,检查结束了。 “结果出来的时候,就叫我,我就先走了。”原崴又转身邀请薛群施:“可否赏面,陪我喝一回咖啡。” 薛群施没有回应原崴任何只言片语。 “生我气?不理我?”原崴突然伏在薛群施的耳边,脸带一丝邪恶地说:“我知道了你的一个秘密。” 言罢,原崴连一眼都没有去看薛群嫣地离开了。 而薛群施觉得原崴的话中有话,便也匆匆跟着原崴离开了。 刚从医疗室出来,站在门口的薛群嫣却傻里傻气地望着原崴与薛群施那远去的背影,眼神恍惚地说:“原崴哥哥生气了,原崴哥哥不喜欢我,也不喜欢小宝宝,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该怎么办?”! 第44章 我们可以重新在一起吗 下午时光,街角的一家外墙爬满了碧绿藤蔓的咖啡屋,咖啡屋里面的灯光暗淡,古色古香,但又不与时尚脱节。 原崴双手插在西装口袋里,潇潇洒洒地走了进去,走上了二楼。 薛群施也拎着手提包,低着头,还顾前顾后地紧跟在其后。 薛群施坐在一个靠窗的藤椅上,透过清晰透明的落地窗,光线从外面和暖地折射进来,而且可以看见街上人来人往,却不被嘈杂的喧嚣声所围绕,取而代之的是咖啡屋内那优雅舒缓的轻音乐。 空气中一股浓浓的咖啡味扑鼻而来,洋溢在整一个具有冷色调的咖啡屋,似乎可以闻香自饱了。 原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样子十分享受,心情也变得舒畅多了,可是薛群施却永远无法感受得到任何味道。 原崴挥手呼唤侍应,侍应走过来,热情款款地问:“先生小姐,要喝点什么?” “来一杯拿铁咖啡吧,加百分之四十的羊奶。”原崴说完,就望着薛群施。 薛群施从医院出来后,一直都没有说话,现在依然还望着窗外,淡淡地说:“冰柠檬水一杯。” “咖啡不要了,我也要一杯冰柠檬水。” 侍应登记完后,便离开了。 原崴却笑了,是那一种久违如初见的笑,还夹带着嘲讽的笑。 薛群施用眼角的余光望见原崴笑了,便疑惑不解地问:“你在笑什么?” “笑你患上了健忘症,有了小男朋友,却忘了你的大男朋友!” “什么大男朋友小男朋友的,净是无理取闹,乱说,你就慢慢地笑吧!我懒得理你。” 原崴用手臂搀着咖啡桌上,打趣地说:“如果没有,害怕什么被别人取笑呢?” “有话说吧!” 原崴背靠在藤椅上,不解地问:“说什么?” “说什么?你倒还反问起我来了?”薛群施双手趴在咖啡桌上,严肃地问:“不知道说什么?那你叫我出来干嘛?原大少爷,我没有那么多悠闲功夫陪你在挥度青春、游手好闲。” “我约你出来,只是想和你叙叙旧,没有什么大事。”原崴淡淡地说:“我们可以静静地坐下来,我还想知道,我们可以重新在一起吗?” “关于这个问题,我一直的答案是拒绝的。”薛群施突然又出言嘲讽说:“你都是一个快要当爸爸的人了,还在这里和我这个单身女性胡扯八道,你不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有点羞愧于心吗?” “你都知道在医院所发生的事,你应该清也楚明白我与薛群嫣的婚姻,那只是有名无实的事情!” 薛群施双手抱胸地说:“那又怎么样?这又能代表着什么呢?” “这代表我们就可以重新在一起呀!你难道不希望吗?” 薛群施嘴角上翘,不屑地说:“原少爷,我只能说一句,你把这个问题淡化了,想得太美好了,现实是很残酷的。” “为什么你要那么绝情待我?非得要把我往死。”这时,侍应端着两杯饮品上来,原崴还故意把声音放低,对着薛群施说:“非得要把我往死里逼呢?是不是?” “我并没有这样地做,我是我,你是你!我们现在是河水不犯井水,没有谁威胁谁这么一说。”薛群施慢慢地把头转向窗外,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续说:“再者说了,你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我就一个小小的弱女子,我哪能威胁你呀。” “说到最后,你还是一直不肯永远我。”原崴有点生气的说道。 “缘尽了,我们只能好聚好散吧!”薛群施还故意还把话往绝里说:“出轨没有一次两次,只有零次和一万次,原来这个道理你不懂呀!?” “我懂!” “你不懂!好吧,就像你所说的,我现在已经有了小男朋友了,所以你这个大男朋友理应让位了” 原崴诚恳地说:“不让。” ”事实摆在眼前,没有你不依的道理。” “你是存心在气我吗?” “不是,这是事实,我的小男朋友对我可好了,还送花给我呢,还接我上下班呢。” 原崴背靠在藤椅上,淡淡地说:“你喜欢他吗?” “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你好对天发誓,说你喜欢他吗?” “没这个必要。”言罢,薛群施拎着心形手提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喂!说得好好地,干嘛一言不合就走。”原崴站起来大声地呼喊。 “她变了,她彻底变了!为什么会这样呢?”原崴独自呆呆地坐在咖啡屋里自言自语,还不停地在思考着薛群施为什么会变了,她直从经历了那车祸后,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她,原崴百思不得其解。 原崴独自痴情地看着左右缓缓摆动的藤椅,还有那一杯盛有冰柠檬水的杯子,里面的冷气与外界的热气恰好相结合,雾气腾腾升起,所映射出来的薛群施离去的背影。 薛群施匆匆离开了咖啡屋后,在街口处,直接叫了一辆计程车回到了金园。 坐在计程车后座的薛群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对待不明真相的原崴,不知道是否有些过分,不过允许会有那么一天,原崴会明白她的苦衷,但愿如此。 薛群施匆匆回到办公室里,走到窗前把窗帘拉下了,手提包也被她随意搁在了沙发上,然后泡了一杯柠檬冰水,喝了几口后,就背靠在椅子上,,静静地望着天花板。 不久,薛群施随后拨了个电话,把bella进来办公室,问:“bella,我之前叫你去查的事情,你现在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眉目了。” “恩。”bella说,“我已经查到了,薛群嫣那天的确去Queen(黄后)酒吧找过将臣王,晚上19点多进去的,早晨7点才出来了,我还遵听你的话,去找那天值班的工作人员了解过了,他们也确认了薛群嫣是去见的是将臣王。” “很好。”薛群施满意地点了头,续说:“bella,你继续找几个信得过得朋友盯着将臣王,务必要盯紧他的一举一动。” “好,我知道了。” Bella启门而出后,薛群施就拿起电话拨响了潘源良的电话,然后说了一些事情。 薛群施玩弄旋转着手中的铅笔,自语:“将臣王,我要把你绳之于法,受到应有的惩罚。” 第45章 我会给你满满的幸福 一年一度的玛雅孤儿院庆生到来了,几个诺大的大厅里都挂满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气球,还有色彩各异的彩带、鲜花,炫目的灯光,整个孤儿院都显得奢华与梦幻。 桌上还有摆着很多好吃的饼干点心与水果饮品。 第一个节目是全院集体奏唱玛雅孤儿院的院歌: 从小盼着快快长大, 独自闯天涯 小小翅膀快快长大 不怕风狂雨大 飞过千山与万水 哪里是我家 玛雅是我家 把温暖的瞬间凝聚成一幅画 多么幸福的一个家 相亲相爱兄弟姐妹都一样 好大一个家 好大一个家 歌声嘹亮动听、悠扬婉转,就仿佛是拥有阳光般温暖美好的歌声。 奏唱院歌完毕后,玛雅孤儿院的院长九孔神父上台发表了一番讲话:“各位朋友,我们希望玛雅收养园的孩子们能够健康成长,也希望广大的信教群众都能像我们今天这样在宽畅、明亮的场所里过得美好、宁静的宗教生活,为了做到这一点,需要我们共同努力,为了做到这一点,我九孔想在这里向广大的信教群众提出两点希望,并通过你们为了玛雅收养院而共同努力,一是希望大家能有更宽广的胸怀来爱这一切,爱我们这些小孩;二是希望大家更加包容、更加忍耐,大家都要有爱。” 几分钟过后,院长九孔神父讲话完毕后。 孩子们开始玩起了游戏,吃起了蛋糕与饼干。 薛元妹也在一旁喂着一些幼孩吃东西。 突然,潘源良身穿一件魔术师服装上舞台,并调高声调说:“各位小朋友,以及大朋友,今天是个非常重要的一天,我有幸站在这里给大家表演节目,我很高兴,高兴到几个夜晚到睡不觉。” 说到这里,台下响起了阵阵掌声。 “谢谢大家,我爱你们,接下来也要轮到我为大家表演几个魔术,大家开心吗?” “开心,呦呦呦!”众人兴奋不已地附和。 大伙似乎非常期待潘源良的精彩演出,都纷纷往台前方挤去观望。 只见潘源良有模有样地用手在身后晃一下,嘴角一翘,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变出了一盒奶味儿巧克力,随后还把全部巧克力分发给了场下的小孩们。 “接下来我要邀请场下的一位女生,上台协助我完成以下这个魔术,请谁呢?请谁呢?你们说请谁呢?”突然潘源良的目光望向薛元妹那边,盛情款款地说:“那就请薛老师上场吧?我们热烈鼓掌欢迎薛老师。” 而这时,场下一场沸腾的欢呼,就像万匹奔腾的野马。 而场下薛元妹害羞不已,又犹豫不决地看了一看场上的潘源良,又望了一望四周的大伙,她也不知道潘源良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最多的还是害羞怕出糗,便尴尬一笑,然后猛摇头摆手示意不想上去。 “上来嘛!”潘源良热情满怀地向薛元妹伸出了手。 这时,大伙们也异口同声地附和:“上去,上去,上去,薛老师快上去。” 一旁的九孔神父也笑眯眯地对薛元妹说:“上去吧!就算给小孩们一个观看精彩魔术的机会,也算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吧!” 薛元妹便紧咬了一下嘴角,对着九孔神父点了点头,就硬着头皮上去了。 薛元妹怀着懵圈的心情上到舞台后,潘源良立即猛然拍掌一番,台下的大伙也跟着拍起掌,以示鼓励。 “非常感谢薛老师能上场协助我,现在我继续为大家表演精彩绝伦的节目,大家注意咯,见证奇迹的时刻马上就要到了。”言罢,潘源良就请让薛元妹进了一个木箱里,薛元妹半惊喜半疑惑地钻进了木箱里。 随即,潘源良对着已在木箱里面的薛元妹微微一笑,似乎给她一点信心,莫害怕。 潘源良把木箱的门缓缓地关紧了,只见潘源良把手中的红色的小旗子搁在箱子前一挥。 片刻后,潘源良再信心十足地打开那个木箱的门,薛元妹却穿着一身白雪公主的服装从木箱里面出来,场下的小孩们都惊讶地尖叫而起,包括场上的薛元妹也惊讶不已,刚才里面是黑乎乎的一片,出来却身穿公主服,不可思议。 现在的薛元妹穿着一身公主服饰,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对于在薛家做牛做马差不多20年,也被潘胜美等人欺负了差不多20年的薛元妹而言,万万没有想到,公主梦是每个女孩一生中梦寐以求的梦,自己的公主梦竟然会在这个男人身上实现了。 说时慢、那时快,潘源良又从薛元妹的后脑勺变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礼盒子。 随即,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潘源良诚恳地单脚跪在了薛元妹的跟前,此时的薛元妹的惊讶到傻眼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哭笑不得。 场下的观众也惊呆了。 潘源良打开那个精致的小礼盒子,里面放着一颗24k的白金钻戒,并且深情款款对着薛元妹说:“元妹,嫁给我可好?” 薛元妹犹豫不决,并没有立即回复潘源良只言片语。 潘源良看见薛元妹不作反应,便又续说:“虽然我不是什么富二代,也没有什么高收入,没有好房子,没有好车子,长相也一般般,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凭我的这双手,票子车子房子都会有的,我会给你满满的幸福,让你过得幸幸福福,开开心心。” 薛元妹低下了头,眼眸却泛起了层层感动不已的泪花,并顺势滑落在地上,但却没有答应潘源良的求婚。 潘源良的心中不禁有一丝失望,但他并没有被失望给打败,续说:“请你相信我,两个人在一起最实际的就是相信对方。” 薛元妹转回了头,看着潘源良,却摇摇头,似乎在说我没有不相信你。 薛元妹还是十分犹豫,她心里知道,她和潘源良的缘分只是有花无果的,理想中的未来在心里想着,当然是美好的,但是‘想象很性感,现实很骨感’。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潘源良抬起右手,许下承诺:“以后我的右手,就属于你了,牵着你走过一生,经历着千山万水,度过无数个春夏秋冬,可好!?” 薛元妹想伸出的手,但下意识中又忍着心,抽回去了。 “请你相信我。”急得潘源良似乎想要在原地上蹿下跳了,眼里都开始泛开了眼泪。 场下的观众也异口同声的助力呼喊:“答应他,嫁给他,答应他,嫁给他。” 薛元妹其实也都想答应他,不过某些因素导致薛元妹没有那股跨过去的勇气,或者说受潘胜美等人的影响吧。 但是薛元妹在大伙的呼叫下,内心却渐渐开始动摇了,最终伸出左手。 潘源良一把紧紧握住了薛元妹伸过来的左手,避不及待地为她戴上了那一枚等候已久的白金戒子。 瞬间,喜出望外的潘源良立即上前用公主抱的方式把薛元妹抱在怀中,在舞台上不停地旋转了十几圈。 潘源良伏在薛元妹的耳边柔声地说:“有感情,便可以一生一世。” 听了这两句话的薛元妹也似乎被幸福陶醉了,脸上不禁笑开花了 薛元妹真想这辈子都停留在这个时刻,就这样过一辈子,不想被流逝过去,在想想,回去后还要被潘胜美欺凌,这不敢往下想象。 为什么美好的时光不能静止呢?不解! 潘源良对着像猫咪一样搁在他怀里的薛元妹承诺说:“元妹,我潘源良现在对天发誓,我一定会对你好,一生一世只对你一个人好,我要对你好,胜过我对我自己好,如果潘源良毁约了,我出门会被车撞死,吃东西咽死。” 潘源良说到此处,薛元妹用指尖堵住潘源良的嘴唇,示意他不要乱说不吉利的话语。 第46章 最难念的经 次日清晨,今天是阴霾天,窗外下着蒙蒙细雨,滴滴答答的小雨点,好像伴奏着一支悠悠动听的小舞曲,神秘人在原家厨房冒着着窗外的牛毛细雨。 那个神秘人立即加快了步伐,跑到陆韶华所煲的两煲汤的跟前,偷偷地掏出一包银色粉末,一煲是萨意竹的助孕汤,另一煲就是薛群施的保孕汤。 毫不犹豫地把药粉儿直倒在两煲汤里时,神秘人还故意在薛群嫣那一煲里面加大了剂量。 大功告成后,就从窗户一跃而逃,但是手脚显然是比较不协调的。 陆韶华还是像往常一样,不知情地进到厨房,然后把助孕汤倒进碗里,望着两碗汤药,一半欢喜一半悲伤,欢喜的是薛群嫣怀上了原家的骨肉,悲伤的是萨意竹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 陆韶华首先端着助孕汤去了原逊夫妇的房间,这天原逊不在,上班去了。 而懂事贤惠的萨意竹就边摸着自己的肚子,还边声声歉言:“妈妈,这一些年来,一直都辛苦您了,都怪我不好,都怪我这个不争气的肚子,没能像弟媳那样为原家怀上一男半女。” “意竹呀,你千万不要这样责怪自己。”陆韶华安慰地说:“常言说的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不要太过于地埋怨自己,婆婆我觉得吧!可能是时机还没到而已,等待时机一成熟了,自然会怀上孩子的,没准还是双胞胎呢,没事,一定会上的。” “可是我这。”萨意竹登时眼框中趟着粒粒泪花。 “你不用太过伤自责,你这样妈妈也心疼。”陆韶华也流着泪,安慰说:“你也不用把这事放在心上” “妈,你对我真好。” “妈妈相信,只要用功努力的人,就一定会成功。”陆韶华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续说:“如果不成功,主也看不过去呀!” “恩,加把努力,一定会成功。”言罢,萨意竹一口把整碗助孕汤一喝而尽。 陆韶华抚摸着萨意竹的后脑勺,续说:“等下陪妈妈一起去医院,去给群嫣送保孕汤吧。” “好的。”言罢,萨意竹就在陆韶华的服侍下喝了那碗助孕汤。 中午,萨意竹特意陪着婆婆陆韶华一起冒着小雨把保孕汤送去了医院给薛群嫣。 刺鼻浓郁的消毒水味儿,充斥着整个医院,伴随而来的是一股阴冷刺骨的风,无端的恐惧感侵蚀着来到这里的人们,如果心里足 够阴暗,在你看来那就是一个断头台,而那些穿着苍白衣服的刽子手会随时要了你的命。人们说医院是 一个晦气的地方,布满死亡气息的地方。 偌大的病房外,是凌乱的脚步和刻意放轻的谈话声,医生的神情渐渐染上窘迫,此时的薛群嫣依然还是疯疯癫癫、傻傻呼呼的,认不出任何人,甚至连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了。 陆韶华与萨意竹两人来到医院,经过主导医师的办公室时,正好听见里面传出一把熟悉的声音,仔细一听,是潘胜美的声音,她还像在里面大声吵闹。 陆韶华与萨意竹便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什么情况。 只见到潘胜美对着医生劈头盖脸地一顿破口大骂:“什么叫亲子鉴定不符,还不符呢!你这个狗头医生会不会检测呀,看你就像是个吃白饭,是靠关系进来的吧?” “潘女士,请你说话不要太过分。”医生战战兢兢地说:“你不能在这里耍无赖呀!” “我怎么了,你没有技术,还很差劲,还不能让别人说了,是吧?” “潘女士,请你冷静一下,稍安勿躁。”一个护士在一旁劝架。 “冷静,这种结果,我能冷静得下来吗?这姑娘你叫你们的院长过来。”潘胜美骂得越发激烈离谱:“我如果不投诉你们这一群坑人吃白饭的的王八蛋,老娘我就不姓潘。” 陆韶华与萨意竹见状,立即进房把潘胜美连推带托的拉出了外面,陆韶华还连声替潘胜美对医生护士声声说着抱歉。 陆韶华拉着潘胜美一起在回薛群施的病房的路上,才了解到原来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了,是说原崴与薛群嫣肚子里面的孩子毫无关系。 所以潘胜美听见的这个结果,便立即在主导医师的办公室大闹而起。 而陆韶华听见这个消息后,如同晴天霹雳一样,整个人都愣住了半天,那一壶准备带给薛群嫣的保孕汤也顺势倒撒在地上了,还差一点烫到脚了。 “妈妈?妈妈?”萨意竹搀扶着陆韶华大叫:“医生快过来呀。” “亲家,你怎么了?亲家?”潘胜美叫道。 薛群施、原崴、原怀茂与原逊知道陆韶华昏倒后,都纷纷赶过来了医院,而听到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了,结果是鉴定双方的鉴定不合后,都不敢接受这个结果。 “说吧说吧,潘伯母,我曾经都说了,我一直来都没有碰过你的宝贝女儿,没有碰过你的宝贝女儿,还不相信。”原崴转身又对大伙说:“现在你们应该相信我了吧?” “作孽啊!”潘胜美伤心欲绝地说:“那还是谁呀!会是谁干的?我的乖女儿呀!你的命怎么也么苦呀?” 而陆韶华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后,却心灰意冷地在心口画了一个十字念:“阿门,主呀!” “这是怎么一回事呀?这又是什么世道呀?”一旁的原怀茂感叹,“真是令人不省心呀,老的以前也这样,年轻的现在更离谱了,我不理了,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陆韶华四目紧盯地看着原怀茂,淡淡地说:“原来你一直没有把那一件事忘却,还在耿耿于怀,我都跟了你三十几年,你还是不能冰释前嫌吗?” “罢了,我不想再多说什么。”原怀茂严肃的说道。 而薛群施却独自一人静静地进去薛群嫣的病房,看见薛群嫣了依然是一副傻傻乎乎的样子,还在玩着一个扎着两条马辫子的布娃娃,还对着布娃娃又说又傻笑。 第47章 耗子逗猫,自作死 薛群施看不惯陆韶华的病房那边的吵闹声,就慢慢地迈着步进了薛群嫣的病房,看见薛群嫣在和手中的布娃娃玩耍着,薛群施来到薛群嫣的跟前,再半蹲下身子,轻轻地用手抚摸着薛群嫣的后脑勺。 薛群嫣斜着头仰望,傻乎乎地笑道:“姐姐,姐姐,漂亮的姐姐来了。” “嗯嗯。”对于薛群嫣突然呼唤自己姐姐,薛群施都感到出奇,因为从来都没有称呼过自己是姐姐,薛群施一把抱紧薛群嫣,续说:“妹妹乖。” 薛群施又十分过意不去地把手伸到薛群嫣的肚子,抚摸着那已经一个月大的孕胎,苦楚地说:“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你没有尽到一个做姐姐的责任,我薛群施答应你,一定会在我有限的时间内,为你讨回这一个公道的,一定要把坏人置于死地。” 此时的薛群施竟然掉下了泪花,薛群施自己也意想不到。 薛群嫣伸手帮薛群嫣摸着眼角的泪水,傻乎乎而又不解地问:”姐姐,下雨了,下雨了,姐姐你怎么了?” 薛群施擦干那意想不到的泪水,说:“姐姐我没事啦,妹妹你真乖,妹妹不用担心姐姐呀。” 薛群嫣却傻乎乎地唱起了小时候的童谣:“泪花汪汪,照亮大地,两行泪花,照亮我两心底,阿姐心底善,阿妹怪娃娃。” “照亮我两心底,阿姐心底善,阿妹怪娃娃。”薛群施把薛群嫣抱在怀里,还和薛群嫣一起唱和。 下午,薛群施回到公司,坐在办公室的办公椅子上,愣了半天,似乎在考虑些什么,随后又把beiia叫进来了办公室,问:“bella,我之前叫你帮查的事情,你现在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新的眉目了。” “恩,有新的了。”bella续说:“我再次去调查出来的确实属,薛群嫣那天的确去Queen(黄后)酒吧找过将臣王,时间也是晚上19点多进去之后,是在早晨7时出来,我还遵听你的话,去找那天泡吧的人,他们说看见薛群嫣进去过Queen(黄后)酒吧。” “很好。”薛群施若有所思地埋头思考了半会,续说:“bella,这样吧,你把这些资料用邮件方式传给潘源良警官,再者继续盯着将臣王,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好,我现在就去吧。” 薛群施又打了一个电话给潘源良,问:“潘警官,那事办得怎么了。” “一却尽在掌握之中。” 深夜里,在Queen(黄后)酒吧内,潘源良早已埋伏在酒吧里,他看见那一些在闪烁的灯光迷离的音乐里狂乱的人群中舞动的人,潘源良顾弄悠然地坐在吧台前,看bar tender玩弄酒瓶的人,而一些聒噪的落寞的兴奋的低沉的强势的无助的人,那酒瓶在左手与右手之间,乖顺自由地游动着,上下弹跳,温驯而矫情,一般来这个酒吧消费的人据说都是些比较有档次的。所谓的档次,也就是卡一大堆,钱一大堆,什么情人也一大堆的那一种,突然想起那句话:越上流的人越下流。 酒吧的夜景诡谲得让人眼神迷离,那时就在想,潘源良感觉自己永远不会迷恋上这一种感觉,那一种细细地,浅浅地,滴落在盛着五光十色液体的酒杯中,慢慢的,沉迷下去的感觉。 而潘源良坐在不起眼的角落,有一些嗤之以鼻,有些艳羡,有些淡然鄙视,也有些激动。一中年男人与几个身材不错的女性正耳鬓厮磨,后面还跟着几个青年男子从一个房间出来。 潘源良不仅深深感叹,这些男人剥夺了众多女人的青春容颜和多姿身形时,幸亏薛元妹不是这种女人。 潘源良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带着一帮警察把将臣王等人一网拿下,但将臣王本人似乎十分冷静,似乎早已料到了会有今天,还一副不屑的样子。 而后,薛群施紧接着就起诉将臣王强奸妇女之罪,还给将臣王与薛群嫣的胎中的胎儿做了一次亲子鉴定。 医院里,警察领着将臣王去做亲子鉴定后。 在门外,潘胜美难于控制自己的情绪,还差一点把将臣王狠狠地打了一顿,不过她还是狠狠地丢了一只鞋子过去,正好砸的左额头上。 但是将臣王并没有发脾气,也死活不承认强奸一事,因为根据将臣王在法院审理时的供词中所说的:“薛群嫣与我发生关系是两情相愿的,没有谁强迫谁这么一说。” 一审过后,潘源良私下与薛群施等人说:“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办法一口咬死将臣王强奸一罪,因为事过的太久了,很多强有力的证据都没有了,而且根据当时的Queen(黄后)酒吧内的工作人员所交代,说没有听见任何薛群嫣的反抗的举动声响,所以将臣王所说的,薛群嫣与他发生关系是两情相愿的,没有谁强迫谁这么一说,不是没有道理而言,强奸的说法似乎未能成立呀!” “没天理了,那我们是不是不可以将这个狗东西绳之于法呀?”一旁情绪激动的潘胜美插着话。 潘源良也一本正经地说:“按法律是这样的。” “法律不外于人情,那还有没有其他可以反败为赢的方法?可以一口咬定是他干的呢?”薛群施从长长的走廊的长椅上站起来,问:“我们可不能让他逍遥法外、逃之夭夭呀?” “我们现在所搜索的证据还不足,所以还不能把将臣王定刑。” “天呀,为什么呀,怎么我俩母女这么命苦呀,真没天理呀。”潘胜美大声叹息:“我早知就不应该嫁过来,嫁过来就这样子受累呀。” 事情一步一步地发展下去,法院只是判了将臣王要对薛群嫣加以照顾,与抚养薛群嫣肚里孩子的轻刑,也没有什么拘留什么的。 潘胜美一意孤行想上述,但是以失败告终。 在将臣王放监狱的那一天,将臣王还不知悔改地口口声声对薛群施放狠话说:“薛群施,耗子逗猫,自作死,你就等着瞧。” 第48章 你能幸福,我倍感欣慰 对于追捕潘瑞国一事,薛群施等人的确下费了苦心,可是结果还是未果,潘瑞国的反侦察能力超强。 周末的中午,当一片金黄色的阳光普照在大地上,震撼了人们火焰一般的活力,点燃了青春的烈焰,足以把伤感情绪驱逐,当薛群施站在阳台上,面向一蓝如洗的天空,试想去拥抱亲吻阳光时,默默地说了一句:“阳光,您好!” 潘源良一大早就来到薛家找薛群施商量一下关于追捕潘瑞国的事情,潘源良把小车开进地下车库后,薛群施便邀请潘源良在偌大的后院处的遮阳伞下谈话。 “自从姑父去世后,薛家真的不像个样了,我不知不觉都会对薛家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潘源良一番自我的感叹后,续说:“甚至都不敢踏进半步。” 潘源良看见薛群施作出什么回应,潘源良便又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 “没事,你说得一点都没有错,现在薛家的光景的确大不如以前了。”薛群施从椅子上缓缓地站起来,移了几步,淡淡地说:“但我一直相信,只要人心不变,故事永恒,一切都会好过来的,一切都会如初。” “嗯嗯,此言有理。”潘源良赞成地说:“看来你是看淡了一切了。” “人生在世,命运这玩意儿并非能被我们所左右的,我们只是任由命运摆布的傀儡罢了。”薛群施转过身,坐回刚才那一张椅子上,续说:“这段时间,我的直觉告诉我,潘瑞国一直在我们身边藏着躲着,一直没有离开过我们,只是我们暂时没有发现而已。” “我也有过这一种预感,他一直在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潘源良说:“这段时间,我也试图通过一些聊天软件来了解他在哪里,可惜还是失败告终。” “所以我们就算要挖地三尺,都要把他逮出来。”薛群施信誓旦旦的说:“不可以让他逍遥法外。” “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犯罪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只要把他逮出来,金园的‘爆衣门’就可以查个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 这时,薛元妹端来了两杯西瓜果汁过来了。 薛群施不经意中注意到薛元妹与潘源良两人见到后,都看对方在笑,似乎在暗送秋波。 突然,潘源良在接过果汁时,不小心碰到了薛元妹的手背,一惊动,果汁倒撒在桌子上了。 薛元妹马上用手抹擦着桌子上的果汁,生怕果汁会顺势流下地上。 薛群施却感叹地说:“你们俩呀,我也是醉了!” 潘源良对薛群施说:“群施,我,我和元妹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说吧,其实你也不用说了,我看见元妹手指上的戒指,就可以略一二,我也是明事理的人,不过你们不会这么快就把证领了吧!“薛群施猜测:“我猜一定是啦,这种东西也没什么奇怪的,大家都是年轻人,不过,你们的事我是支持的,你们要好好地在一起,好好地爱对方。” 这时,薛元妹猛摇头。 “我们还没有领证呢。”潘源良续说:“但是话说回来,还是要谢谢你群施,我和元妹打算在我们结婚的那个时候,让你当我们证婚人,为我俩的幸福未来带来美好祝愿,不知是否能行?” “一定会的,一定会的。”薛群嫣一边答应,一边若有所思地抚摸着手腕上的琉璃手链子。 随后,薛群施又紧抓薛元妹的手,神情脉脉地说:“不管怎么样,元妹,你一定要幸福下去。” 薛元妹点点头答应了。 薛群施转过首,对着潘源良说:“源良,你要给她幸福喔。” “一定会,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给元妹满满的幸福。” 随后,薛群施似乎安心地喝了一杯果汁,猛然皱起眉头,然后用手指尖蘸了一滴果汁,手指磨了一磨。 说时慢、那时快,薛群施从纸巾盒抽出一张纸巾,猛然把刚才喝在嘴里的果汁一吐而出。 潘源良与薛元妹都百思不得其解,潘源良紧皱着眉,不解地问:“群施,你没事吧?这果汁不合你口味吗?” “有,有点吧!” 薛元妹立即做出几个帮薛群施换果汁的手势。 “恩,谢谢。”薛群施还吩咐:“对了,帮我把糖换成食盐,热水改成冰水,西瓜汁儿换成柠檬儿,记得千万,千万,千万不要糖。” 潘源良与薛元妹也没察觉到薛群施有什么不对劲地方。 薛元妹也马上就去换果汁了。 其实薛群施就是生怕喝下含糖的果汁会引来蚂蚁蟑螂等东西,便让薛元妹换了盐与冰,盐与冰不但不会引招来蚂蚁蟑螂,而且还会有防止肉体腐化的功能。 又是深夜,薛群施还是想平时那样进了密室里面泡冰水澡。 在泡的过程中,薛群施发现现在所泡着冰水,效果明显不够,之前的雪白嫩滑的肌肤,现在都开始渐渐干枯起皮,没有了光泽。 为了加大效果,在弥漫冰气得密室里,薛群施不得不把一块块的冷冰冰的冰块往塞进了嘴里,然后猛然吞下了肚子,这对薛群施而言,没有任何知觉的身体,根本感觉不了什么是冷感、什么是冰意。 现在薛元妹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薛群施也算安心了。 至于而对于小冈先生对薛群施对暧昧之情,明理人都知道,不过薛群施却不太为然,因为从那一场改变她一生车祸后,已经注定她永远没有爱与被爱的权利。 而潘瑞国这段时间一直在潘胜美房间躲藏着,与薛群施就有一墙之隔而已,至于吃喝方面,都由潘胜美端上去给他。 可是薛群施一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丝毫,这正好应了那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其实现在的潘瑞国也挺烦恼,挺郁闷的,在潘胜美的房间里面藏着,连一点人最基本的人身自由都没有,所以他大能都想着能早点离开这里,逃去外国。 第49章 最美的时光 午夜的闹市,街上噪声和另一端的交通拥挤交集在一起,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编织着美丽的夜晚,而不是心脏与深色,城市的男性和女性的相恋是人心灵最最美好的时光,看惯了前面的一个颜色,心间的艳红是爱情的涌动。 潘源良约着薛元妹进了一家诺大的商场大卖场,一来到超市,两人就被高高低低的货架、琳琅满目的商品所吸引住了。瞧瞧!一排排货架井条有序地排列,货架上的商品排排列的整整齐齐,就像是正在等待着检阅的士兵;听听!悠扬动听的音乐声到处流淌,再加上服务员热情周到的服务,真令人有如家的感觉。 潘源良准备购买一些货物,例如买些首饰、婚纱、日常用品等等,不过薛元妹总是躲躲闪闪,好像在回避谁似的,时不时还偷偷地四处瞧看,还用头巾把自己的头部包裹得严严实实。 “看什么呢?碰见熟人吗?”一旁的潘源良不解地问:“怎么了你,怪紧张的?” 薛元妹对潘源良做了一个息静的手势,样子还十分紧张。 “哦。”潘源良似乎猜到了一二,说:“你是怕见到潘胜美那个婆娘吗?我这几天想吧,倒不如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告诉她算了,纸是包不住火的,我们的事,不管什么时候,她迟早都会知道,所以这样早说你也不用担惊受怕了,元妹,你觉得是吗?” 薛元妹低着头思量一下,并没有回应潘源良的话。 “元妹,你还在担心受怕吗?有我潘源良在,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一根毫毛。” 两人来到零食专卖区时,薛元妹被琳琅满目的零食都流口水了,对于一个长这么大,都没吃过几回零食的薛元妹而言,当然经不住这番诱惑了。 潘源良对薛元妹说:“想吃吗?” 薛元妹抿了一下小馋嘴,没有回应。 “你不想吃吗?”言罢,潘源良就上前抽出一个购物袋,再精心地在专柜里面挑选着各种各样的零食,续说:“你不想吃,那我可是馋了,你要不要帮我挑一下呀?” 薛元妹偷笑着装作没有听见,看着潘源良挑着零食。 潘源良来到薛元妹的跟前,用双手轻扶着双肩,温馨地说:”来嘛。” 薛元妹却掏出一个小小的笔记本子,然后在笔记本上画这一个穿着很朴素衣裳的女孩在吃零食,意说‘我知道,你知道我想喜欢,才说你喜欢吃,平时要学会省吃俭用,不可以大吃大喝、大花大撒。” “喲,还没过门,就开始管着我啦?你真坏,真坏。” 薛元妹害羞着微微一笑,然后又在笔记本上画三粒小煤球,意思说:没有,没有,没有。 潘源良继续薛元妹的耳边逗着说:“真坏,真坏,真坏,真坏……。” 薛元妹俏皮地在笔记本上继续画五粒煤球,意思是说‘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潘源良继续薛元妹的耳边逗着说:“我们不要在这里闹了,我们结账回去吧。” 出了大商场,潘源良右手牵着薛元妹的左手,走在花心公园的林荫小径上,路旁免不了有一些熬不了寂寞的情侣在卿卿我我,你侬我侬。 薛元妹画了一个鸟窝,但是破的,意思是问:良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呀?’ “哪有,女人不坏,男人不爱,女人坏些好。女人坏了,男人就不会做出对女人不好的事情。才会对自己心爱的一心一意,就不会三心两意。” 薛元妹再画了一个信封,递给潘源良看之,意思是说:好吧,那我相信你一次吗? “怎么才信我一回呢?” 薛元妹不停地笑,没有解答。 潘源良一手拎着几袋零食,另一只手却猛然在挠薛元妹的痒痒,还问:“只是相信一次吗?就一次吗?会不会太少了?太少了。给多一点呗?” 薛元妹在潘源良的面前举起一只手指,轻轻地摇来摇去,开着玩笑的示意而说:不。 “不给我是吧?”潘源良还开着玩笑地举起手中的零食。 薛元妹也被潘源良半快乐半生气地在后面抢着。 因为身高问题,而潘源良还举过了薛元妹的头顶处,薛元妹老是抢来抢去都抢不到,够不着。 就这样,一对坠入爱河的小情侣,一吵一闹,一逗一乐,乐也融融。 片刻后,潘源良邀薛元妹坐在小径边的长石椅上,然后遥指远处一栋美式商品楼,对薛元妹说:“你看那儿?” 薛元妹嘟嘟小嘴、皱皱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地皱着眉头。 “你看那一栋商品楼的第八层,我已经把我这几年辛辛苦苦存下来的钱,和去银行贷的款,就在哪里买一套商品房作为我们的结婚房,那就是我们俩的安乐窝,一辈子安安乐乐,共享人世繁华。”潘源良还从自己口袋中掏出一把钥匙,续说:“你再看这里,噔噔噔,现在我珍重把这套商品房的钥匙交给你”。 薛元妹十分紧张地珍重地接过了潘源良手中的钥匙。 此时此刻,她被潘源良感动得双眼泛起了泪花。 “那我们现在上去看看吧?”潘源良说道。 薛元妹点头同意了。 两人上了八楼,潘源良用钥匙开门,里面是简约欧式风格设计由曲线和非对称线条构成,如花梗、花蕾、葡萄藤、昆虫翅膀以及自然界各种优美、波状的形体图案等,体现在墙面、栏杆、窗棂和家具等装饰上。线条有的柔美雅致,有的遒劲而富于节奏感,整个立体形式都与有条不紊的、有节奏的曲线融为一体。 “欧美的风格,你喜欢吗?我大学是在欧美上的,我比较喜欢那里的建筑风格。” 薛元妹满意地连点头。 “满意就好。” 不久,薛元妹却在纸上画了一条回家的路和一个站在屋外的女人,意思就是说:良哥,现在快到凌晨了,我得早点回家,要不然二妈就会担心了。 “担心?担心什么?”潘源良心有不满地抱怨:“那个婆娘会担心你吗?没有打你骂你就算谢天谢地了,你呀你,老是在那坏婆娘的淫威下,被欺凌怕了,相信我,元妹,嫁给我然后,我一定会保护你的,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到你。” 薛元妹紧握潘源良的双手, 随后两人下楼回家,回到离薛家不远处时,就与潘源良依依不舍地道别回家了,不过在临走时,潘源良全部的零食都塞给薛元妹,不过薛元妹没敢要,生怕被潘胜美责骂。 薛元妹回到薛家大门口时,已经是深夜时分了。 她静悄悄地溜进了薛家大门时,看门的狗在不远处对着薛元妹直旺旺大叫。 薛元妹马上焦急地对着那条看门狗做出闭声的动作。 好不容易溜进了大厅后,薛元妹本想直接三步并作两步地溜回自己的房间,生怕被潘胜美看见后,被抓个正着就糟糕了。 ‘咯咯咯’二楼传来一阵急促的声响,薛元妹丝毫不敢转身抬头看看二楼是何种情况,就猜到自己会被抓个正着了,倒霉之事还是躲不过。 被潘胜美欺凌已久的薛元妹猛然转身,头也不抬地就一把跪在地上,直磕着头,直呼求饶。 第50章 你听,厨房里的有动静 ‘咯咯咯’二楼传来一阵急促的声响,薛元妹丝毫不敢转身抬头看看二楼是何种情况, 不过倒霉之事还是躲不过,这不就被抓个正着了。 楼上的那个人见状,立即一溜烟地下楼,上前搀起直磕头,还直呼求饶的薛元妹。 借助昏暗的灯光,薛元妹浑身颤抖地抬头看了一眼,原来是薛群施,她刚才在二楼时,连敲了几下楼梯而已。 薛群施随即把惊慌未定的薛元妹牵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薛群施的房间里,薛群施从抽屉里取出一瓶治疗外伤的药膏,递给刚才把头磕破一点皮的薛元妹手中。 “元妹,刚才真的不好意思,把你吓坏了吧?”薛群施不禁猜测说:“你刚才以为是潘胜美那个坏女人吧?你不用担心了,她早早就出去了,今晚不在家。” 言罢,薛群施用手尖轻轻抚摸了一下薛元妹的额头,关切地问:“很疼吧?” 薛元妹直摇着头,示意说没什么大碍。 “拿着这个药膏,一日三次,敷在伤口上。” 薛元妹点点头,拿过药膏后,准备要离开回房间。 接下来,薛群施却拉住薛元妹的手,说:“等等。” 言罢,薛群施走到书柜前,又从一个挂着一把没锁上锁头的抽屉里面,取出了几盒木质首饰盒。 然后再移步上前到薛元妹跟前,薛群施打开木质首饰盒,取出一枚雕着花的银戒指,把薛元妹的手拉过,欲给她戴上了。 “你看,这么戒指漂亮吗?”薛群施问:“这是我亲妈妈,也就是你后娘给我的。” 薛元妹微微点头。 对于一直没有见过这么贵重的首饰的薛元妹而言,她自然也喜欢的不得了,自然也猛然点头。 “喜欢就好。”言罢,薛群施猛然把全部首饰都塞在了薛元妹的怀里,续说:“现在我把它们全部给你了。” 此时的薛元妹还是云里雾里,一头雾水,皱着眉头,意思是问这个何种情况。 “元妹,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姐姐感到非常开心,不过姐姐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你,这些首饰全部给你了。” 薛元妹马上全部退回给薛群施的手里,试想着这是‘无功不受禄’,怎么能收下。 “你就收下了吧,行吗?”薛群施再三乞求地后,又自言自语地说:“你能收,我就死而无憾,死得瞑目了。” 薛元妹不解地紧皱眉梢。 “我是说,就算是我代表薛家给你的嫁妆,给你的祝福,行吗?”薛群施续说:“元妹你别这样,不听姐姐的话,姐姐会伤心难过的。” 薛元妹马上掏出一个笔记本,激动地在纸上面乱画一通,随后递给薛群施看,上面写着一个女生,女生前面摆着很多很多的首饰,意意思说:这首饰也太多了吧,妹妹我受不起呀。 “好东西那怕多呢?嫁妆多才代表福气与祝福就多了,我要给你,满满一箩筐的祝福,行吗?你不要,姐姐可就生气了喔。” 薛元妹又画了一通,上面画着一个女生手上、脖子上都带满了首饰,而另一个女生什么都没有,意说‘那你呢?那你全部都给了我,你用什么呢?你不用戴吗?’ “我用不来了。” 薛元妹继续在纸上画了一个胃,意思是问:为什么? “哦,因为没有了,我还会再买呀。”薛群施撒了一个小谎后,还给薛元妹戴上首饰,满意地点点头。 潘瑞国一直在潘胜美的房间里面藏着躲着,至今还没有被任何人所发现。 然而这天晚上,夜黑风高,晚风轻拂,轻轻的吹动着窗帘。星空上的明月很是耀眼夺目,那看似小巧的星星也镶嵌在旁边,在这样的夜晚,可以有抹不去的那些令人忧伤烦恼的事情。 因为潘胜美早早就出外,没有给潘瑞国端饭的缘故,现在潘瑞国肚子饥饿的直打鼓,所以偷偷试图溜下一楼的厨房偷吃。 潘瑞国偷偷就溜进了厨房,还四处瞧瞧有没有什么人,他生怕被人察觉到,要不然就后果不堪设想。然后逼不及待地打开冰箱,看见里面那些琳琅满目的菜肴,马上不顾三七二十地狼吞虎咽而起,还拿出几瓶啤酒。 他就在厨房肆无忌惮地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时,自己的手腕却一不小心把一旁的那刚喝完酒的酒杯,碰到在地上,碎开了花,声音还十分响亮刺耳。 瞬间惊动了二楼的薛群施与薛元妹,吓得薛元妹打了一个冷颤。 而一旁的薛群施却十分冷静地分析说:“是谁在下面,潘胜美那女人早早就出去了,而裴婶在隔壁阁楼休息,按理说应该不会是她们俩,那会是谁呀?” 此时的薛元妹已经被吓得心惊胆战。 楼下的潘瑞国也紧张的到处乱窜,立即找来一个苕子来收拾那破碎的酒瓶碎片儿。 薛群施轻轻拍了几下薛元妹的肩膀,叮嘱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就在薛群施准备起身去看看一楼是什么情况时。 突然,薛元妹紧抓住薛群施的手,意思说自己也想跟着一起去看看。 薛群施不敢带薛元妹下楼,因为担心这一去会有危险,因为之前将臣王就信誓旦旦的对自己下了’通杀令’,这会不会是将臣王来寻仇,就难说了。 犹豫片刻,薛群施还是决定带上薛元妹,说不定自己可以保护到薛元妹。 就这样,薛群施牵着薛元妹慢慢移步走到楼梯处时,突然又传出了几声‘丝丝飒飒’的响声。 薛群施突然想想,不知道前方是什么可怕的情况,还是决定让薛元妹留在楼梯处等着自己。 薛元妹紧握着薛群施的右手,紧皱眉梢,轻轻摇着头,死活不依。 薛群施拍了几拍薛元妹的手背,深情厚谊地注视着薛元妹那炯炯有神的双目,还信心旦旦地微微点点头。 薛元妹也相信了薛群施,也点点头,同意了。 就这样,薛元妹站在楼梯处,静静目睹着薛群施独自一步一步地向着厨房的方向走去,心里也为薛群施担心,这一去不知道是凶多吉少呀。 薛群施顺势在途中还抡起一把竹扫把,然后胆战心惊地慢慢推开厨房的门。 厨房里面的潘源良听见厨房外有开门的声响。 顿时十分惊慌失措,像过街老鼠一样四处乱窜,还把垃圾筒踢倒了。 “谁?是裴婶么?”薛群施胆战心惊的颤抖地高举着扫把,一步一步地挪着小步上前,还故作镇定地知晓了什么地忽悠:“我知道你是谁了,我都看见你了,不用我拽了吧,乖乖地出来吧。” 藏在门后的潘源良秉住了呼吸,没敢露出一点声响。 薛群施一步一步地挪步进了厨房内,继续忽悠:“我已经发现你了,原来是你呀?” 突然,厨房的大门关上了。 说时慢、那时快,厨房的灯亮起来了。 薛群施举着扫把,转身像着厨房门的方向,她看见了潘瑞国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得意地靠在门后。 第51章 血淋淋的现场 突然,厨房的大门猛然关紧了。 说时慢、那时快,厨房里的灯也瞬间亮起来了。 潘源良得意忘形地站靠在厨房门后,还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嘴里叼着一根细又长的牙签,脸上也没有一丝的害怕感,似乎有能随手摆平手里只有拿着扫把当武器的薛群施的把握。 “你还有脸来这里?”薛群施严厉指责:“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走,快跟我去自首吧。” “你这丫头,瞧你说的是什么,什么叫‘你还有脸来这里’?什么叫‘自首’?你也太天真了吧,我就老老实实告诉你好了,我一直都在这里,根本没有离开过这座大房子,吃惊吧!只是你们这些智商愚蠢到比猪还蠢的家伙,不知道罢了,还想抓我去自首,简直是痴心妄想吧!” 薛群施倒吸了一口气,故作冷静地说:“果然不出我所料。” “知道这叫什么吗?”潘瑞国慢慢地移步上前,得意洋洋地说:“这就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哈哈哈!” “你可不要太得意忘形了,现在全城都在通缉你,你已经走投无路了,迟早会败露的,你还是乖乖地去自首吧,老老实实交代一切,再承担上你应有的罪责吧。” “唉!” “你唉什么呀?” “我‘唉’你太小看人了,刚才听你这一番话,好像是想把我一口吃了似的?”潘源良把嘴里的叼着牙签吐在了地上,在大摇大摆地在薛群施摇晃,续说:“丫头,小舅我一天天看着你长大,却又看着你一点一点地目无尊长,口无遮拦,没大没小的了。” “你真的想这样一错再错下去吗?”薛群施责骂:“否则会天地不容,永远回不了头。” “错,我有错吗?我自己用自己的钱,难道这也有错吗?我以前辛辛苦苦为金园做牛做马了大半辈子,我现在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罢了?这算有罪吗?” “低价购买劣质的针线,然后报高价吃回扣,弄得金园上上下下不得鸡犬不宁,名声扫地,还导致你的外甥女身败名裂。” 潘瑞国暂时没有说话,没有像火山正要爆发似的,而是还用犀利的眼神凶神恶煞地瞟着薛群施。 “这难道一件件一桩桩事都不是罪吗?” 潘瑞国大大声声地对着薛群施责骂:“你凭什么来指责我?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指责我的下场有多惨。” 潘瑞国那一把似乎要拆房间似的大嗓音,直接传到了二楼的薛元妹的耳边。 薛元妹听见这一番声响后,立即像热锅里的蚂蚁一样,急得在原地团团转,担心着薛群施的安危。 夜色已加浓,苍空中的“明灯”越来越明亮了,而城岸边各处的灯火也一一点亮了起来,尤其是围绕在月半湾周围山坡上的那一片暗淡的灯光,从半空倒映在乌蓝的海面之上,随着波浪,晃动着、闪烁着,像一串串流动自由的小珍珠,和那一片片密布在苍穹里的星斗互相辉映闪烁,煞是惊悚。 而在岸边的薛家厨房内,薛群施语重心长地说:“那一些都是父辈打下来的‘江山’,怎么能让你独自一人挥霍清光了呢?你难道不觉得羞愧难当吗?”言罢,薛群施就从睡衣口袋里掏出手机,试图准备要打电话报警:“我现在马上报警,你自首吧。” 潘瑞国见状,心里顿时慌一下,毛了下,猛然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顺势一把将薛群施按压在了炉灶上,还有双手使劲掐着薛群施的脖子,似乎使出了这一辈子最大的力气。 潘瑞国发现身下的薛群施没有一丝地呼吸困难的样子,还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而且没有一丝狰狞的姿态。 薛群施的脸色陡然变成灰黄,似乎还在向潘瑞国作出一种凶神恶煞的挑衅,还吓得潘瑞国的脸儿就如七八样的颜色染的,一搭儿红一搭儿青。 潘瑞国见状,立即加大力度更加使劲地掐按薛群施,口里还说:“今晚不是你的死期。” 炉灶旁边的锅子、盘子、碗子等都纷纷落地,碎开了花,厨房里像是刚被原子弹发射过似的,凌乱不堪。 一声声的巨响声瞬间传向了远处,直接传上二楼,传到了心急如焚的薛元妹的耳边。 此时的薛元妹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决定去看看什么情况,但是薛群施吩咐过不可以靠近厨房的,但是薛元妹还是胆战心惊的搀扶着楼梯扶手缓缓地往一楼走下去。 就在薛元妹快要下到一楼时,室外花园处传来一阵阵的狗吠声。 吓得薛元妹一屁股蹲地坐在了楼阶上,她继续惊魂未定地再往厨房那边走去。 来到厨房门前,她使劲推开关起了的厨房门。 惊魂未定地走进到厨房后,薛元妹顺手开启了厨房内的灯,里面狼狈不堪,碎瓶子,碎杯子,还有烂菜叶,遍地可见。 薛元妹再一步一步地往里走,还细声调叫道,细到似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姐姐,姐姐,你在哪里?” ‘啊~’,薛元妹一阵尖叫,她看见地上有一把血淋淋的水果刀,而再往前多走俩步,地上还有一只被残忍地割断了喉咙的大公鸡。 薛元妹急喘着大气,心跳加速,脉搏忐忑不定,在挪步上前,用颤抖着得左手拿起那把水果刀,还拎起那一只已经断了气的公鸡,胆战心惊地准备转身离开。 ’啊……’薛元妹再一次嘶声呐喊地尖叫起来,她的心跳得很快,随着心的跳动,她感到自己的身体直往上升,仿佛是要飘到空中去。 就在薛元妹转身面向冰箱时,那道冰箱门突然慢慢打上了。 而冰箱里面还紧塞蜷缩着一个血淋淋的物体,薛元妹靠近一看,是潘瑞国,他浑身是血渍。 薛元妹再用手指试察了一下鼻息,没有呼吸迹象,吓得薛元妹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还一屁股蹲坐在地上,不停往后退了几步,嘴里惊恐万状地大叫:“啊……。” 第52章 入狱 清晨时分,明媚的阳光从东边窗户投射进来,被镂空细花的纱窗帘筛成了斑驳的淡黄和灰黑的混合品,落在书桌上的前端,就好像是一些神秘其妙的文字。 裴婶准备进厨房煮早餐时,目睹到厨房那惨不忍睹的一幕后,立即惊慌失措地拨打‘110’报了警。 接到案件的警察立即赶过来现场,潘源良等人对薛家上上下下进行了一番地毯式的搜索后。 而惊魂未定的薛元妹也被警方扣押回了警察局,在临走时,潘源良还安慰着薛元妹说:“小事一桩,会安然无恙的,相信我。” 对于自己父亲出事了,其实潘源良的心里难免会有一点悲伤,但是不管怎么,查明事实真相要紧。 在大厅处,潘源良对裴婶进行了一番还挺有趣的盘问:“是不是你报的警?” “没有错,是俺。”此时的裴婶还惊慌未定地说:“警官,可是人不是俺杀的。” “没说你杀人了。”潘源良续问:“你都见到了些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 “俺,俺。”裴婶老老实实地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地说:“俺就在大概昨晚十一点左右的时候,就听见外面的花园那里,有几声狗吠的声音。” “那当时你有没有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没有。” “那后来呢?”潘源良续问:“后来怎么样了?有没有看见陌生人进来过?” “这个倒没有,俺那时听见了几声狗吠声后,俺就继续躺下睡觉了,应该隔了半小时吧,俺又听见有一阵嘶叫的声音,俺那时猜应该是从厨房传出来的。” 潘源良不禁好奇地问:“那当时你有没有去看看什么情况?” 裴婶埋着头,后悔莫及地说:“也没有。”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事发现场的?” “早上六点多吧,我正想去厨房煮早餐,就……。” “就什么?说呀。” “就看见薛元妹拿着一把水果刀瘫坐在在厨房的地板上,警官,我告诉你呀,她瘫坐在那里,整个人都戴了凶手就是那个丫头。” “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绝不会冤枉好人的。”潘源良斩钉截铁地说:“当然咯!我们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这时,潘胜美正用一张手帕擦抹着眼角的眼泪,一边匆匆进来客厅,大哭大闹:“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我万万,万万没有想到我竟然养了一只白眼狼啊!这个哑女竟然会,唉,平时瞧她哈啊哈啊哈的,心里却机灵得很,真的没想到会对自己的小舅子下手,太残忍了,太可怕了,我的亲弟弟呀。” 潘源良很是反感潘胜美的这种过于浮夸的行为举止。 “源良,你一定要那个该死的女人换我的弟弟,也就是你爸爸的命来。” 此时的潘源良紧紧地咬牙切齿、紧握双拳,立即还猛拍桌子,大声说:“你最好马上给我闭嘴。” “喂!只准官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潘胜美理直气壮地说:“这是什么道理呀?” “信不信我立马一枪毙了你。”潘源良脸红耳赤地大声威胁。 “你会不会尊重长辈的,薛元妹杀了你爸爸,这是铁一般的事实,而我也只是实话实说,好不好。” 一旁的警官们赶紧也拉住了火冒三丈的潘源良,但是他还是向潘胜美使劲地踢了几个连环飞脚。 “我知道,那个哑巴妹是你的情人,你会帮着他,但是你可不要忘记了,地上躺着的那个是你亲生父亲呀,你办事可不要六亲不认,良儿呀,那样会遭天谴的。”潘胜美用手指指着往上指,放着狠话:“我告诉你,你不给你父亲讨回个公道话,那我自己来,我一定要那个哑巴妹垫底,垫背……。” 潘胜美的说话尾音旋绕着房梁几圈,足已表明潘胜美的狠劲。 而在警察局里,潘源良一人去监狱里看望薛元妹,薛元妹却紧紧握住了潘源良,然后把自己的那已经编好的头发解开放下了,那样表示是她姐姐薛群施,意思是问:我姐姐怎么了嘛,现在还好吧? 其实潘源良也不知道薛群施在何处,但是为了安慰薛元妹那颗不安的心,不再让她在担心受怕,便扯着谎说:“没有,她很好,你就放心吧。” 薛元妹顿时安心地点点头,还笑了笑,丝毫不知道自己即将要大难临头了。 潘源良便自言自语地叨叨念:“你还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薛元妹紧锁着眉头,在嘴边做了一个扩声的动作,意思是问:良哥,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要说那么小声? “没事,我今天嗓子有点不舒服,没事的。” 薛元妹继续作手势,把双手按在心口,意思是说:那就好。 不久,几个警官在审问室审问着神经紧张的薛元妹,可是不论警方怎么审问薛元妹,她都猛摇着头,意思说:不知道。 的确如此,薛元妹什么也不知道。 “那你说说昨晚到底发现了什么事情。”一旁的廖警官和蔼可亲地问:“你就说说。” 随后,薛元妹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巴,然后又指手画脚地做了一堆的动作。 几位警官都不知晓得薛元妹在做什么,根本不知道所以然。 看出薛元妹要表达什么的潘源良,马上从一旁递过一张纸、还有一支笔。 薛元妹看着潘源良信心十足的点点头,然后就详细地用笔纸交代了昨晚所发生的事情。 可是潘源良的顶头上司却认为薛元妹没有把事情交代清楚,而且还破绽百出。 发现了这样一件事,女朋友把自己父亲杀死了,潘源良面临的是那种鱼与熊掌不可以兼得的抉择,根本是进退两难,一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互相托付了终生的女人:另一方是自己的父亲,虽然自己与这个所谓的男人一直都与自己闹这别扭,虽然已经在僵化中,但是始终还是自己的亲父亲,这是千万年不变的事实,不过要是潘瑞国并非薛元妹所杀,否则一切都没有挽留的余地。 第53章 特大号外 上海大都市,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别一番喧嚣热闹。超级商场里陈列着各色价值不匪,琳琅满目的世界名牌服装,各种品牌的豪华轿车飞驰在街头路边,酒店里的奢侈盛宴一桌接着一桌,一局连着一局,大街小巷中无处不是充斥着前卫时尚的气息……豪宅华服,山珍海味,高尔夫健身馆,旅游参观……耳闻目睹的是各种欲望诱惑的影象迷宫,这可能是罪恶的开始。 这一天,金园集团内,忙忙碌碌的一番景象。 折耳根拿着一份当天的报纸匆匆地从外面赶进公司内,大声呐喊:“号外,号外,特大的号外。” 大伙也纷纷上前了解是什么情况。 静一紧皱着眉头,不解地上前问:“耳根哥,怎么了嘛,今天又有什么特大号外呀?” 童大头一边忙着手上的工作,一边插言:“我猜你是碰见了没有画妆的女艺人了吧?” “不是呀,你们看这里。”言罢,折耳根递过一份今天的报纸给大伙看之。 “喲哟哟,怎么会有这样子,‘豪门惨案,外甥女谋杀小舅子,’这正是今天的特大新闻呀。”拿着报纸的童大头说:“不不不,应该是这几年的特大新闻。” “潘瑞国死了?”文琳质疑而又有点兴奋地问:“是真的吗?” “那个外甥女不就是薛家那一个哑巴女吗?”折耳根说:“你们觉得那个哑巴女为什么会一刀捅死自己的小舅子了呢?” “哪知道呢!”童大头说:“不过会不会是那个皇亲国戚平日欺人太甚,哑巴女看不惯,就灭了他呗!。” “也许是这样,不过薛家今年真是怪事一重重、坏事一桩桩、一件比一件更惨绝人寰的事,你们觉得会不会是潘瑞国强奸不成,反而把小命搭上了呢?”静一猜测地说:“不过现在也挺好的,现在那个皇亲国戚都挂掉了,对我们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呀,你们觉得呢?” “你小声地。”折耳根马上上前用手堵住静一的嘴巴,低声说:“俗话说的好,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呀,你小心别人以为你就是杀人凶手呀。” “对呀,报纸上说,现在还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是哪个薛元妹把潘源良给杀掉的。”言罢,左眼镜还在你自己的脖子上作了一个割脖子的手势,说:“小心成了替罪羊。”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潘瑞国死亡一事,一时间在金园传播得沸沸扬扬了。 盛夏,则是一年中最煎熬难捱的日子,令人一筹莫展。盛夏的阳光已是近于“刻毒”了,似乎它有意要与人类作对,报复人类,气得人们诅咒它,甚至于要学后羿射掉这个“毒日”了。 这一天里,薛群施都十分不安定,这些烦事都弄得自己一个头十二个大了,她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子了。 为了替潘瑞国报仇,潘胜美立即花重金雇用了全东南亚最有实力,最有名望的大律师,来为薛元妹打官司,似乎有着必胜的决心。 薛群施有点想打个电话给潘源良,想向他咨询一下薛元妹的境况。 突然,电话响起,薛群施撩撩耳边的头发,接起电话,对方是原崴,他问:“施,你现在在那?” “办公室呢?”薛群施还冷冷地说了一句:“有事吗?” “那我去一下你那里。” “你能成熟点行吗?能不能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不要再闹这些有的没的,行吗?我可是没有心思理会你。” 电话那头的原崴立即解释说:“我是问问,对于元妹的事,看看有没有要我帮忙的地方?” “没有,不用了,没有这必要。”薛群施一口回绝了原崴。 薛群施不想与原崴有什么接触,不然泛起久日的爱恋了,就麻烦了,现在好不容易与他划清了界限,如果现在接受了他的恩谓,就会前功尽弃了。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 “进来。” 小冈先生拿着一份厚重的资料进来,进每立即打开那沓资料,还脸带微笑地对薛群施说:“施姐,你看看,我现在给你介绍一位大名鼎鼎的,在法律界非常有威望、实力的律师,他叫黄昌成,他一定有十足的把握,能帮你妹妹打掉这一场官司的,他可是我爷爷的世交喔。” “是吗?” “是呀。”小冈先生露出两个小酒窝笑着答道。 “恩,谢谢。”薛群施淡淡地说:“我替我妹妹先谢谢你了。” “我们俩谁跟谁呀,用不着说谢谢啦。”言罢,小冈先生还笑眯眯地移步走到薛群施的电脑前,打开浏览器搜索着‘黄昌成’一个名词。 “看,施姐,你快来看看。”小冈先生笑眯眯地叫薛群施看电脑上面所搜索出来的资料,续说:“我爷爷的这位朋友,他曾经也遇到这种官司,都一一搞定了,根本不在话下。” 薛群施喜出望外地点点头,回应:“嗯嗯。” “姐姐,你再看这里。”小冈先生拼命地举一些实力来安慰着薛群施,“在2013年,广东发生的疑是谋杀亲夫案件,经黄昌成律师的帮助后,发现并非是谋杀亲夫,而是入室抢劫罢了;还有2015年的,发生在英国的夫妻相杀案件等等,还有很多很多很多,数不胜数。” 说起夫妻相杀就令薛群施触事伤情,想起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想起之前他们也是经常吵吵闹闹,到之后,母亲病逝,父亲就和现在的潘胜美在一起了。 “我信。”薛群施说:“小冈,谢谢你。” “都说不用谢啦!” 现在的薛群施心烦意乱,想自己冷静一下,便对婉转地对小冈先生说:“小冈,我现在有事要忙,那你先出去吧。” “好吧,姐姐,还有什么事情就叫我,我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不顾一切。” 薛群施抿了一下嘴,点了一点头。 给薛群施支招后的小冈先生兴高采烈得比薛群施还要高兴,随后便启门出去了。 第54章 海边相遇 自以为一切顺风顺水的小冈先生得意地启门出去了。 薛群施就在办公室里面静静坐了一会儿,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随后决定拎着黑色手提包匆匆出去后,才发现太阳已经落到了山的那一头,她独自在十字路口叫了一辆计程车,目的地是家附近的月半湾。 薛群施漫步在那会陷脚的沙地上,再坐在沙滩上自助地静静发呆,举目遥望着远处的海岸线,听着涛涛海浪声。 夕阳西下,月半湾的沙滩上,一片童稚的呼叫玩耍,一伙赤裸裸的孩子儿,拼命向着海岸的这一边追逐、奔跑到那一头,海浪似乎也不服气地在跳跃着奔跑着,似乎要进行一场小孩儿与海浪的赛跑,但是人似乎永远也赶不上那波涛汹涌的海浪。小孩们直到太疲累了,实在是跑不动累坏了的时候,便在沙滩上挖出一个小泥坑,然后让海水缓缓地浸进来,先浑浊,后清凌,少项,便会汪起一潭清澈见底的水。然后在水里洗手洗脚。当小孩们挖沙坑的时候,残留在手上的沙子,也闪烁起了金子般的光芒。原来,那闪烁着的,不过就是一些云母的碎屑罢了。 也许夕阳,沙滩,海浪,老船长,这是儿时候对沙滩和大海的一种美好向往,但是随着年龄的渐渐增长,这些向往都变成了尘封已久的记忆,以前薛群施的父亲在世时,常常会带着薛群施,还有一个人薛元妹,三人在这一片海岸边玩耍踏浪、戏水、捡贝壳儿、与太阳赛跑,那时真的是无忧无虑,一切安好。 静静地坐在海边的薛群施,突然发现海中有块石头儿在漂着一连串的水漂儿,薛群施不禁的站了起来,转身一看,又坐回了原处,淡淡地说:“额!是你?你怎么来了?” “还在为案子发愁吗?” “我的事不用你来管,我自己会处理。” “那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避开我?难道我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吗?你就不能好好待我吗?”原崴叹了一口气,续说:“好好待我,又不是让你上刀山下火海。” “你想找人好好待你,是吗?那你找那些艳色女人去吧,只要你有钱,她们都会把你当做神一样供着。”薛群施一本正经地连正眼都没有给原崴地说:“再者说了,我现在很忙,一堆事要做,没有时间处理这些男欢女爱的事儿。” “为什么?仔细想想,爱你原来不轻易。发誓不再想你,不再恋你,不再爱你,尽口不再提你的,只是在本日无意接到了你的电话,心底还是忍不住一丝痛楚,天空还是那样。”原崴又翻旧账地说:“我当初还是你的未婚夫呢?” “未婚夫?好一个词汇,好一个令人费思的词汇。”薛群施却又大吐苦水的问:“那你又见过与自己小姨子迈进婚姻殿堂的未婚夫?甚至还睡在自己小姨子的床上的未婚夫的嘛?” “哦!”原崴如同似乎恍然醒悟地问:“对于这是我也是逼于无奈,更何况我已经向你道歉了,可是你还生我气。” “那也不是。”薛群施狠狠地说:“因为你原崴不值得我为你生气。” “你拽!”原崴直言不讳地说:“有了小男朋友后,倒变得更加拽了。” “原崴,你疯了是不是,什么小男朋友?” “你的小男朋友呀,还不承认吗?”原崴叹了一口气,说:“怪不得我说去帮你的忙,帮你处理薛元妹的事,你都说不用,原来有男人在帮助你了,一起在房间里谈事呢。” “无理取闹。”言罢,薛群施便顺势准备转身离开。 说时慢、那时快,原崴却紧紧地抓住了薛群施的右手。 就在那一瞬间,已经转过身的薛群施顿时愣住了,黯然伤神,她也不想这样,毕竟紧紧握住自己的手的这个男人,是自己心爱着的男人。 但是现实并不允许,现实是残酷不仁的,薛群施与原崴已经没有后来,没有幸福。 这一切,应该就是命吧。 “我是无理取闹了,这都是被你逼于无奈。” “放手不?” 原崴并没有听薛群施的话,反而越握越紧了,还说着对大海的慷慨感触:“诺大的金沙滩,碧波涌涌人头涌涌,眼前的景色难道没有把你融化在海的怀中,让你陶醉在你我两忘的境界里。即使弄了一身沙子,一个浪头卷过来,沙子瞬间就被冲洗地无影无踪,清清爽爽!群施,忘掉所有的烦心事吧。” “不要废话一堆堆了,我命令你放手,没有听见我说什么吗?” “对不起,我真的很爱你,爱你,爱你,我的心有多痛、有多累,你到底知道多少?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念你,我的心一直放不下你,你是我的。”言罢,原崴一把紧抱住了薛群施。 薛群施拼命不停地挣扎,还说:“有一种爱就作放手。” “我不放。” “放手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解脱。” “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轻易放你走。” 薛群施拼命在原崴的手里挣开了,还大声的指责说:“你不要以为我和我有一点小情小义,就在这里说得天花乱坠、就想感动天感动地,你不要玩我行吗?你已经是有夫之妇了,我玩不起,我累了,回不到以前了。” “有夫之妇,有夫之妇,有夫之妇……”原崴整个人似乎要崩溃了似的,说:“说到底,你还是因为那件事,在生我的气,是吗?”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还懒得生你的气呢!” “好,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完美的结果。”言罢,原崴边转身离去了。 月半湾之夏,在浩瀚的夕阳之下,构成岛城夏季光亮迷人的一道绝景蒙古包、帐篷及救生泳具沿海岸星罗棋布。游人或租一顶太阳伞遮阳、小憩,谈笑风生;或举家躺卧沙滩上,享受这别具情趣的日光浴;或到近海中游泳,或乘摩托艇穿行在海面上。一把五彩的太阳伞就好像一把浪漫、一手情趣和一种氛围,不知不觉地深植于旅人的心田。也许不曾想过浪漫是什么,浪漫就那么不经意地来到了我们身边。。 薛群施独自愣愣地站在那里,晚风瑟瑟吹在薛群施那被风干的脸庞上,她目睹着原崴远去,虽然心里是舍不得的,心里的痛也没有人知道,但是命运的捉弄,导致自己不能留下远处这个男人,这只是一个童话,没必要爱惜这个不完美的童话。 明天,就在明天就是“案子”开庭的日子了,而且这一次潘胜美似乎有十足的胜算。 第55章 一审判决 省级的法庭,从里面摆设着宽敞庄严的法台法椅,设置了精密的档案室,摆置了新式密集架,案卷被电脑归档,档案借、调、还和管理进一步提高,法官身上那一套庄严的法袍,正好体现了中国的法治逐渐和世界接轨。 第一场的官司正式开庭审理了,被告人薛元妹这一边由小冈先生请来了法律界最有威望的黄昌成大律师坐镇, 而原告那一边的潘胜美,却也不输镇,花重金请来了大名鼎鼎的大律师谢添,潘胜美早已叮嘱谢添一定要把薛元妹绳之以法,必要时,也要把薛群施一同给‘干掉’,务必客气。 在法庭上,原告人潘胜美的谢添律师严肃地问裴婶:“裴女士,你在薛家工作了多长时间了?” “俺在薛家工作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已经有二十几年了?”裴婶老老实实地回:“可是俺没有杀人,法官大人要相信俺。” “法律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言语间,谢添的嘴角勾出了一丝没有人察觉的邪恶之意,续说:“那你觉得场上的薛元妹与潘瑞国的关系处得怎么样?” “在俺的眼里吧,就觉得不怎么好,俺经常看见潘瑞国会对薛元妹‘揩油’。 “我说一句,裴女士所说的‘揩油’是比喻占别人或公家的便宜和好处,也作揩油水。也指占女孩子的便宜。”谢添得意地补充后,续说:“裴女士,你继续。” “俺还看见他时不时对薛元妹摸三模四。” “恩,知道了。”谢添转身地得意地问薛元妹:“薛元妹,请问这是不是事实?” 另一边的黄昌成站起身插话:“我反对,对方问我方当事人一些对本案无关的事。” “反对有效。”台上的法官威武说道。 黄昌成却对裴婶问:“我现在问你,你是第一个发现现场的吗?” “是俺。” “那前天晚上,你在干嘛?” “在,在睡觉呀。” 黄昌成续问:“有没有证人或者有没有证据证明你在睡觉?” “没,俺没有。”裴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便喊冤:“冤枉啊!俺是妇道人家,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可是没借俺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胆,俺都不敢有杀人呀。”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慢着,黄律师这不是逼人吃‘死猫’吗?”谢添严肃地插话:“根据我对薛家的调查了解,裴女士的房间是在薛家外面的阁楼处,并非不在薛家大宅里面,当然咯,也没有薛家大宅的大门钥匙,平时她每天早上煮早餐,都是由薛元妹开门进内,因为潘胜美一直是怕会遭遇盗窃,毕竟裴女士是外人,而至于事发当天,就是薛群施从外面回来时,给裴女士开门的,所以说裴女士有不在场的证据。” 裴婶立即赞同地猛点着头。 谢添续问:“裴婶你说说你那天早上看见了什么?” “我天我和薛群施进到客厅后,薛群施当时就说有点乏,就回房歇息,俺就像往常一样去厨房煮早餐了,刚进厨房,俺就看见,看见。”裴婶哽咽住了。 “看见什么了?你有话不妨直接说,你放心,我们会保护你的人身安全的,你放心地说吧。”谢添得意地说道。 “那一天,薛群施给我开了门,我就进到了大厅,然后我去准备早餐。”裴婶历历在目地忆道:“当我,当我,当我迈进时。” “然后怎么样了?”谢添说道。 “当我进到厨房时候,俺看见薛元妹就眼神呆滞地跪坐在潘瑞国的旁边,不,是尸体的旁边,手里还那着一把刀,切水果的那种刀,潘瑞国却就全身血淋淋的躺在地上。那个现场特别恐怖,差一点把俺吓尿了,潘瑞国那的肚子上全是血,血淋淋的血呀。” “等等,你等等。”谢添问裴婶:“刚才你说那天早上是薛群施给你开的门,是吗?” “是。” “确定?” “当然确定。” “那天早上,为什么会是薛群施从屋外给你开门?那天晚上薛群施又去了哪里?” “不知道呀?” “不知道?”谢添问道。 “由俺所知,薛大小姐应该前天晚上九点多就回家了呀,不知道怎么那天早上她会在外面回来,给俺开门。” “那么按你所说,薛大小姐应该前天晚上九点多就回家了呀,不知道怎么那天早上她会在外面回来,给你开门,是吗?” “是。” 薛群施被传叫上了法庭,谢添严肃地问:“薛小姐你对‘前天晚上九点多就回家了呀,不知道怎么那天早上她会在外面回来,给裴女士开门’这个说法有什么解释?你不用立即说,不过你所说的会成为呈堂证供。” 薛群施淡定自如地说:“我那晚是因为有事,出去办事了。” “什么时候?” “接近凌晨时候。” “办什么事,去哪里办事?” “我反对,原告律师问一些无必要的事情。”黄昌成出言法官申请反对。 “反对有效。”法官说道。 “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出去过。” “有。”薛群施十分淡定地回答:“狗可以作证。” “狗?”在场的人都十分惊讶,场下的陪审团与记者都纷纷议论低声:“狗能怎么样作证呀?狗能作证吗?” “哦。”裴婶突然记起一件事,就慢慢举起手,说:“俺记起一件事情,俺记得俺在接近凌晨时候,就听见室外的看家犬在大叫。” 这一个有实力的证据,这也让原告一方瞬间无言与对。 第一场官司结束。 在谢添的办公室内,谢添在里面翘着二郎腿、抽着香烟: 而潘胜美怒气冲冲地责骂裴婶:“你呀你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一旁的裴婶委屈地任由着潘胜美破口责骂,却不敢言语。 “算了,算了。”一旁坐在沙发上的谢添说:“好戏在后头,不在乎这一朝一夕。” “算你走运,谢大状帮你说话,出去吧,还不说谢谢。” 裴婶哈着腰,说:“谢谢。” 谢添挥了一下出去的手式,裴婶就低一点走出去了。 潘胜美却焦急地对谢添说:“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把薛群施给‘干掉’?” 谢添抽了一口烟,再吐出了几个烟圈,然后胸有成竹地点了一下头。 第56章 全部不是省油的灯 “不用着急,山人自有妙计,你就放心吧,没有什么难得了我谢大状。”言罢,谢添还高傲自大地吐了几个大烟圈。 “恩!”潘胜美也放心了些少,还边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边在自己的脖子上用手划了一划,续说:“一不做二不休,一定要给我把薛元妹给我‘干掉’,还必要把薛群施一同给‘干掉’,不然难解我这几十年的心头之恨,也难为我弟弟报这个血海深仇。” “只要你肯花钱,我办事你就放心。”言罢,谢添把香烟往烟灰缸上狠狠地戳灭了,脸上还略过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奸笑。 “只要你给我办漂漂亮亮,多少钱都没问题。”一向爱财如命的潘胜美在这一刻,也可谓是豁出去了,宁愿花金花银也要把薛群施与薛元妹置以死地,可以看得出潘胜美有多么残酷不仁。 “下一步我会花点心思,使点计,务必让这件事与薛群施拉上关系。”谢添背靠在转椅背上,续说:“这样她们就难逃干系了。” “好,这一下全靠你了。” …… 夜深人静的时候,和暖的月光普照在大地上,仿佛是一层轻纱,又好像是一层浓霜。静夜是美好的,银色的月亮点缀着深蓝的夜空,但从中也透露出一点点伤感,似乎还带着忧愁,传染着世人。 而一直深爱着薛群施的原崴也没有闲着,他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打电话为薛群施找关系联系人,还在网上搜索一些相关的资料与案件,还仔细地做着笔记。 就在原崴认真地在网上搜索着资料的时候,有人在桌边放下一杯还呼呼地在冒着圈圈的热气的咖啡,还有一双温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原崴微微转首一看,笑了一下,问:“妈妈,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吗?” “还没呢。”陆韶华也问:“你不也是还没有睡吗?” “等会儿就会睡了,我现在有点事儿要在忙。” “崴儿,还在为薛群施的事情而忙呀。”陆韶华一眼戳破地说道。 “是呀,不忙不行呀!” “唉!这些年头,薛家的事情还真多,伤脑筋。”陆韶华不禁细心地开导着原崴:“有些事呢,只要你有那一份心,一定会有大转机的,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老天虽然给关上了道门,必定也会给你开一道窗。” “嗯!借妈妈吉言。”原崴看了一看陆韶华手上的托盘上的汤水,便说:“你天天为嫂嫂忙着炖汤熬药,你也辛苦了,平时还要注意身体,别累着了。” “嗯嗯!”陆韶华又直言不讳地说:“崴儿,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去医院看过群嫣。” “没有。”原崴突然又问:“妈,你怎么会问这个?” “崴儿,群嫣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理应是探望一下,我们不能落下不仁不义的把柄给人家呀。” “不仁不义?这是她红杏出墙在先呀?” “我们是名门望族,应该识大体,不计较过失。” “她为我们原家丢脸了,我们还有原来她吗?” 陆韶华没有说话。 “妈,其实她那样也好,免了我还有费脑筋找理由跟她离婚。”原崴又说:“妈妈,我爱的人是群施,而不是群嫣。” “这个我知道,当初让你娶群嫣为妻,也是逼于无奈。” “知道就好,其实我一直没有放弃过那一份情,那一份爱,我永远对群施的爱情置死不移。” “妈妈我知道。”陆韶华又说:“可是……。” “好了好了,妈,我抽时间会是医院看看的了。” “恩恩。”陆韶华坐下了一旁的椅子上,灵光一动,续说:“对于群施的事儿,要不要我叫你父亲帮忙?毕竟你父亲认识的人多,见的世面又多。” “我怎么没有想到让父亲帮忙呢!”原崴顿时双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却又淡淡地说:“还是算了吧,他老人家才不会碰这一趟浑水呢!妈,你的好意,儿子心领了。”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你父亲不肯帮忙呢!毕竟我们家人与薛家人是几十年的世交,你父亲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原崴不禁质疑地问:“这行吗?” “应该可以的。”陆韶华胸有成竹地说:“今天晚上妈妈就替你吹一下父亲的枕边风。” “谢谢妈妈了,妈妈那早点回去‘吹风’吧。”言语间,原崴就把陆韶华送出来房间。 “嗯,崴儿,那我要会房间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恩好,晚安。” 陆韶华从原崴房间出来,再把助孕汤送回到了原逊的房间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此时,原怀茂正坐在床上阅读着今天的报纸,淡淡地问:“怎么才回来?” “恩,刚才和原崴聊了一下天。”陆韶华一边脱鞋上床,一边问:“怀茂,你说怎么薛家会摊上那么大的事呢?” “这就叫人心叵测,世事难料。” “你说我们能不能从中助薛群施她们一臂之力吗?帮一下那两姐妹吗?她们也是挺可怜的。” “不用。”原怀茂翻翻报纸说:“有一句话说的好,对别人的可怜同情,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瞧你说的是什么话呢!有你这样做长辈的吗?” “我们尽量卷进这场风波中,所以你也没事找事。” “为什么?” “那个潘胜美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没有看她一直拿着我们以前的把柄来说事,威胁我们吗?” “这倒也是。”陆韶华皱了一下眉梢,又说:“不过我们可以稍微帮薛群施呀,尽量不露声色。” “薛群施?”原怀茂倒吸了一口气,续说:“额!我看那个薛群施更是一个不省油的灯,你想想自从薛群施出事后,再到薛群施无缘无故地又突然出现。出现后,无论是金园,还是我们原家,现在有轮到了她自家都发生了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 原怀茂边合起报纸,又放在床边,还一边反问:“难道你不觉得这其中有蹊跷的吗?” “但是我们原家毕竟与薛家也算是世交,按理上说,如果对这事置之不理,难免会惹来不少的嘴舌。”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薛家的事,我们不适宜插手多管,管了反而会惹上事端,妇道人家,早点休息吧。”言罢,原怀茂便关掉了自己这边的床头灯,躺下就睡了。 第57章 真相 总是没有风,阳光从外面折射进来的角度切割在了玻璃窗上,似乎在眼里凿开一个刺目的小孔,而此时,天空依然是青蓝色的,哪里有云,哪里都没有。 薛群施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面,不禁回想起那一晚与潘瑞国的事: 当时潘瑞国在怒火冲天之下,猛然顺势把薛群施按压在炉灶上,还有使劲地用手掐着薛群施的脖子,薛群施没有挣扎,而是趁机偷偷地摸起了旁边的一把水果刀,然后面无表情地往潘源良的腰部狠狠地一捅而去。 随即,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滚滚热血顺着伤口像开了水闸的洪水一样一泻而出,潘瑞国他一下子倒在泱泱血泊中,他拼着最后一口气,按住了自己的伤口,还用艰难的抬起右手指向薛群施,嘴里还叨叨直念着:“你、你竟然动刀子。” 而一旁的薛群施手中拿着那把还不停滴着血的水果刀,似乎十分淡定自如。 不出十秒后,潘瑞国便躺回了那泱泱血泊之中了。 半会儿,薛群施就蹲在潘瑞国的尸体边上,再在自己的头上扯断了一根头发丝,摆在潘瑞国的鼻尖处,发现没有一丝动静,确认已经断气后,就狠狠地说:“是你逼我的,没了你,那么我接下来所要进行的计划,就少了障碍,你坏事做尽,说不定这一次还是一命换一命呢!” 在自己有限的时间内又闹出了这么多幺蛾子,之前薛群嫣的事情已经闹着不可开交了。 现在又来了一件事,甚至还连累了无辜可怜的薛元妹,为了表示深深的歉意,薛群施决定去探一下监。 午后,薛群施独自走在去省级监狱的路上,路上并没有什么人,不过路上的树,在太阳下做各种姿势,看影子也颇为搞怪。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响声,声音由远而近。驶来一辆小车,多么漂亮的小轿车呀,崭新、锃亮,淡黄色的车身熠熠闪光,像镜子一样都能照出人影。 从远处缓缓驶来。还冲着路旁的薛群施猛按着车喇叭。 薛群施转身一看,那边的小车也拉下了车窗,原来是潘源良,原来他也是同道去探监的。 薛群施坐在潘源良的小车的副驾驶座上,车驶向省级监狱。 潘源良心里有一点疑惑地问:“你觉得元妹会什么时候有了那样的想法?” “不知道。” “那你说元妹会不会是冤枉的。” “会。”薛群施斩钉截铁地说完,又改口说:“我不清楚。” “哦。” “对着,我一直忘记了一件事,关于你车祸一事,虽然你现在平安无事回来了了,但是不知道你要不要继续寻找凶手呢?” “这个。”薛群施犹豫了一下,说:“不用了。” 几道残阳普照在高高地围墙之上,那里似乎被无穷无尽的黑暗所残忍吞噬,在残旧的泥墙上泛起一丝灵光,那里又像是一副腐木棺材坐落在那偏僻的角落里,矮矮的,充满着诡异感,那里就是无人注意的监狱。 薛群施与潘源良正在迈进监狱,再向监狱长申请探监后,就在探监室里坐等着薛元妹。 薛元妹被一位警员带过来了,她一见到薛群施和潘源良后,立即快步走上前,可是脚腕上戴着重重的脚拷,费着大劲,还差点摔倒在地上了。 潘源良与薛群施立即上前扶住薛元妹,薛元妹对着薛群施与潘源良笑了一笑,似乎在说:没事,没事。 “你还笑的出来吗?”潘源良压抑着心中的伤感,续说:“都到这个地步了。” 经潘源良这么一说,薛元妹的眼角里泛起了层层泪水,潘源良轻轻地帮薛元妹擦着眼角的泪水。 三人坐在了桌边,潘源良与薛群施坐在一边,对面坐着薛元妹,潘源良一把抓住了薛元妹的手,说:“你受苦了。” 突然薛元妹把手缩了回去,还把头别过去了。 “元妹你怎么了?” “我先出去,你们先慢慢聊着。”一旁的薛群施说完,就默默地转身出去了。 半会儿,薛元妹才转过身,手势有点坚硬地在你的头上做了一个平头的动作,似乎在问:你父亲怎么办? “他那只是自作自受而已,怪不了谁,你做的很对,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潘源良说到这里,薛元妹更不停地哽咽着,似乎压抑不住委屈地猛然摇着头,顿时又涛涛大哭。 这是一旁的监狱员说了一句:“1349,安静。” 薛元妹忍住了哭泣声,双手握住潘源良的手,再次委屈地摇摇头。 “元妹,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你,我都会爱着你,爱你一万年,不变。” 这次,薛元妹点了点头。 “恒古不变的是尘世,最善变的是人心。看淡的境界是不计较得失,饶恕自己的最高境界是不恨。难道世界上有比恨和计较更痛苦的事吗?亲爱的,告诉你,恨人的人永远别被恨人痛苦。我们一起微笑好吗?” 薛元妹感动得越抓越紧了潘源良的手。 “元妹,不要为痛苦再犹豫什么,该怎么做都是时间说了算。” 其实薛元妹此时是想说自己并没有杀人,自己是无辜被冤枉的,不过她是一个哑巴,就算不是哑巴又能怎么样,说出来了,潘源良未必会相信自己所说的话,还是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吧。 不久后,潘源良若有所思地步出探监室,对着外面的薛群施点了点头,然后薛群施进去了。 薛群施一进去,看见薛元妹在里面低着头。 “怎么了?元妹。”言罢,薛群施坐在椅子上,也低下了头,说:“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 薛元妹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他不相信你吗?” 薛元妹失落地摇摇头。 “那他为了他父亲怪责你了吗?” 薛元妹再次失落地摇摇头。 “那是为什么?” 这时,只见薛元妹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了一道,然后又摇摇头,似乎在表示她没有杀人,不想背杀人之罪,更不想以后背上一个杀公公之罪。 “你放心吧,姐姐会帮你的,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言语间,薛群施不停地握着薛元妹的手,续说:“世界上没有倒立的河流,趟过去就过去了,别期望它再回头。无论流程如何,毕竟穿越过了。不问原因,不问源头、就当都是美丽的,不是吗?” 第58章 我不是杀人凶手 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不过并非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清晨,遥遥望去,月半湾的海平线上出现了一团团乌云,看来这一天是个不好的兆头。 这一天,正是薛元妹的官司二审,胜与败就望今朝。 而在金园集团内,不过这天早上的气氛似乎有点不一样。 “我跟你们说呀,我们这次一定要誓死支持我们的‘老板’两姐妹。”左眼镜再低声,还有面带一丝坏笑,续说:“毕竟薛元妹的死对头,也算是我们的死对头嘛。” ”恩,是的。”静一向天祈祷:“希望老天一定要保佑天下太平。” “这倒也是,但按这个形势发展下去的话,潘胜美似乎有着必胜的把握。”折耳根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框,再摇摇头地说:“想要赢,恐怕会有点困难呀。” “呸呸呸。”童大头插话,“一大清早就听见不吉利的话,你马上吐口水,再重新说一遍。” 这时,后勤部的老员工荣伯匆匆赶紧进来办公室,上气不接下气地问:“bella,薛经理在吗?。” ”什么事情,这么急?” “大急事呀!要死人了。” “薛经理现在应该和小冈先生,还有黄昌成律师在办公室里面商量着官司的那些事呢。”bella上前对荣伯说:“荣伯,你跟我来。” Bella把荣伯带进了办公室。 下午,第二场的官司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薛元妹战战兢兢地上台,大伙发现她的样子也变得格外憔悴了不少。 而这一次,薛群施也要上台被审问,她装着一件白色简洁的正装,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映入眼帘,还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 开庭了。 黄昌成准备全力以赴地为薛元妹洗脱冤情,便一开口就问薛元妹:“你是怎么进去厨房的,你的手里为什么会拿着水果刀?那把水果刀哪里来的?” 薛元妹却手舞足蹈地直呼,似乎想要表达些什么似的。 黄昌成见状,立即从桌子上拿起几张白纸递给薛元妹,手中拷着锁链的薛元妹随即在白纸上猛画一通,众人也挺好奇的。 几分钟后,黄昌成从薛元妹那里拿起那几张纸,看见薛元妹在第一张纸上画着一个挂钟,时针转到十点钟左右的位置,还画了一个女人从一个房子外面回来,这个短发女人是扎着两条辫子的,第二张画着那个扎着两条辫子的女人跟着另一个短发女人进了一个房间,两个女人坐在一起,短发女人为扎着两条辫子的女人戴着首饰,接下来的另一张图上是画着另一个房间,这个房子里面有一条鱼,一个喇叭样子的东西,在作放着声音的状态,另一个女人就进了厨房里,最后的几张图是那一间有鱼的房间,还有一个喇叭状的东西在放声状,扎着辫子的女人就进去了,还有一张图,扎着辫子的女人的前面有一只打横躺着的鸡,脖子边用红色水彩笔涂着,还有一把水果刀,最后一张是扎着辫子的女人拿着水果刀,脸是被画着是惊讶状的,她前面画着一个男人,他身边全被薛元妹涂得画的通红。” 随即,黄昌成拿着图,思考了一会儿,便按自己的理解,念起:“我现在按我的理解,讲述一下,如果有出入的地方,薛元妹你就摇摇头。” 薛元妹一脸沧桑地点点头,头发还有点凌乱。 黄昌成续说:“在事发的那天晚上的十点多时,扎着辫子的女人指的是你,是吗?” 薛元妹点点头。 “你从外面回来?后来就被另一个短发女人。”这时,黄昌成立即转身去向薛元妹确定她所画的另一个短发女人,指的是你姐姐薛群施吗 这次,薛元妹也猛点头。 而坐在听众席的潘胜美,冷冷地望着黄昌成与薛元妹在唱着‘双簧’,嫌弃地说了一句:“什么鬼,有听没有懂。” “你姐姐还把我叫进了房间,在姐姐的房间里面,姐姐把她的所有首饰都送给我了,后来我们就听见了楼下传来一阵阵的碎了东西的声音,姐姐当时就想下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当时你也想跟姐姐去瞧瞧,可是被姐姐拒绝了,你就在楼梯上看着姐姐进了厨房,那条鱼指的是厨房吗?” 薛元妹再次点着头。 而此时,不远处的薛群施的食指不停地在白色正装裙子上不停地打转。 念到这里,黄昌成哽咽了几下,声音却越发低沉。 一旁的谢添,立即喜出望外地好像找到了对方的死穴一样,插话问薛元妹:“你确认薛群施也进出了厨房里面吗?” 薛元妹沉思了片刻,最后还是点了几下头。 “很好,非常好,正合我意。”谢添又转身对黄昌成说:“黄大状,您继续念您的。” 此时,整个法庭室内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一旁的薛群施听到这里,食指在西裙上打转的速度加快了一倍。 场外的庭审们也紧张得似乎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随后的结果。 黄昌成看图继续念:“后来,你就听见厨房里面传出一阵阵巨响,当时你心里怕怕的,所以你就想着,会不会是薛群施出什么事了,所以你下定决心,就进去厨房了……。” “怎么会这样。”黄昌成自言自语了一句后,便走到薛群施与小冈先生的身旁,对着薛群施耳语说:“你事先怎么没有跟我交代,还有这种事情,现在弄得我都措手不及了。” “你们在干嘛呢?不能光明磊落点吗?”一旁的谢添对着黄昌成喊道,还颇为期待地问薛元妹:“薛元妹,薛群施也进了厨房一事是否真实,请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经过这一番折腾,精力憔悴的薛元妹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好,很好。”谢添一脸奸笑地转身问薛群施:“薛小姐,刚才薛元妹所陈述的事情,你有何想说的呢?” 薛元妹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安油然而生。 薛群施倒吐了一口气,缓缓地站了起来,冷冷地说:“我对薛元妹方才所说的,她那一晚见过我,还看见过我进了厨房一事,我表示,没有这一事,我没有见过她,更何况我有不在场的证据。” 一旁的薛元妹听见薛群施这样一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众人的面色,一刹时都变了灰黑色了。 薛元妹立即想上前跟薛群施理论一番,但是被一旁的警察控制住了,但她就不停地拼命挣扎。 在一阵呐喊挣扎中,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薛元妹竟然可以开声说话了,第一句话竟然是:“我没有杀人。” 第59章 落网 薛群施倒吸了一口气,缓缓地站了起来,冷冷地说:“我对薛元妹方才所说的,她那一晚有段时间和我在一起,还看见过我进了厨房一事,我表示,没有这一事,我没有见过她,更何况我有不在场的证据呢。” “很好!”谢添的声音醇厚低沉,只是,那双深邃幽暗的眸子,冰冷得让人心生寒意。 薛元妹在一阵悲愤欲绝的呐喊挣扎着,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她竟然可以开声说话了,而第一句话竟然就是:“我没有杀人,没有。” 听众席上的人也纷纷议论起来,说着什么没想到薛元妹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纯粹是唬弄大家的感情,装可怜,博同情,气得众人都纷纷离席了。 薛元妹隐约听到这一些话后,都无法接受现实。 法官见薛元妹的情绪失控,难以控制了,便命人把她连拉带拽硬带下去了。 官司终于结束了,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了。 这天,天上的乌云密布,早已按耐不住那试图将要释放的心情,地上的万物迎来的是天色昏暗,阴沉压抑,阴雨天中,总能带来一种失落的感觉,心情也随之下沉了些,不一会儿,阵雨就从天而降,打破了这一种沉闷。 薛群施从法院回到公司后,就把自己关进了办公室里,一关就是大半天的时间。 而在办公室外,那些职工们按耐不住那愤怒的心情,纷纷在背后不停地议论、品头论足。 原崴也得知由于薛群施的证词推翻了薛元妹的证词,导致薛元妹锒铛入狱后,所以不愤地推门进了薛群施的办公室,询问:“你怎么了嘛,怎么元妹会说那一晚在事发现场见过你,你却一口否决了她的说法,你真的没有见过她吗?还是别走隐情?” 薛群施双目注视着原崴,然后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再猛然拿起旁边的文件册,猛然拍在桌上,文件册里面的文件都散落一地,大声地说:“你现在是在指责我吗?你凭什么指责我,我做什么事情还要你在这里教我吗?真是可笑极了。” “我没有。”原崴转过头说:“我只是实事求是罢了,按理说,元妹天真单纯,一般情况之下,她不会撒谎作做。” “站上了法院上、住进了监牢了,你说这人还能天真单纯到哪里?狗急了也会跳墙,更何况是人。” “薛群施你真的变了,变了不单单是我不认识了,恐怕连你也对你自己感到陌生了吧?” “那又怎么样。”薛群施淡淡地反问:“我变得连我自己也对你自己感到陌生,难道不行吗?难道现在有一条法律规定不可以‘变得连我自己也对你自己感到陌生’了吗?” “我不想跟你多说,你真是蛮不讲理。” “好吧,就算我蛮不讲理,行了吧。”薛群施大声地说:“请你给我出去,出去,出去。” 原崴看见薛群施现在在火头之上,便出去,让薛群施冷静一下。 原崴出去后,自言自语地说:“为什么我最爱我的人,偏偏不理解我,我这样做,也逼不得已而为之,为什么?” 薛群施静了片刻,就拨起了电话‘110’,报了一个警。 随后,荣伯匆匆进来了薛群施的办公室,说:“经理,我不是叫你提防一下潘胜美吗?小心那个谢添。” “荣伯,不是我不小心,而是我防不胜防。” “你父亲临终的时候,交代我照顾好你们俩姐妹,没想到成这样了。” “人算不如天算,这就是命吧。”薛群施续说:“荣伯,你先出去,我想静静。” 其实薛群施这样做也是逼于无奈,才会这样做,如果不是这样做,自己就会被收押入狱,那样在自己的有限的时间里,就不能完成自己的使命。 此时,最开心的莫过于是潘胜美,她现在谢添的律师楼里庆祝自己打赢了这一场官司。 “干杯!” 谢添呷了一口红酒,笑着对潘胜美说:“潘女士,现在官司已经都打赢了,你应该把剩下的款给我结了吧。” “又不是不给你,你着什么急呀!我不会食言的。”潘胜美放下手中的红酒杯儿,转身从手提袋里拿出一张银行支票,说:“我本想让你把薛群施一同解决了,却没有,不过还是算了吧,这是你的酬劳。” 就在潘胜美准备把银行支票递给谢添时。 突然一干警察撞进室内,说时慢,那时快,立即用手铐一把把潘胜美活活铐住了。 “怎么回事,连老娘你们也敢动?没王法了。” “有人告你和你弟弟潘瑞国两人挪用公款,请跟我走吧。”其中一位警察还掏出一张抓捕令,对潘胜美说:“你跟我走吧。” “走?去哪?”潘胜美一阵惊悸,毛发着了魔一样地冰冷地直立起来,茫然不知所措的脑子像一张白纸,求饶:“我,你们都别动我,我不去,我可是一等一的良民呀!” 潘胜美被警方抓走了。 一旁的谢添才想起一件事,喊道:“嘿,你还没付款给我呢?” 最终,倔强不服的潘胜美还是被警方连推带挪地带回了警察局,连那一张潘胜美准备付给黄昌成的银行支票也一同带回了警察局。 在警察局里,潘胜美还是一口否决自己没有挪用公款,自己是被别人冤枉的,自己要上述。但在铁证如山之下,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潘胜美还是逃不掉法律的制裁。 潘胜美被清空了她名下所有的家产,用来填补那个被亏空的深渊,换一句话说,就等于被扫地出门了。 而潘胜美被扫地出门后,就在她自己年轻时候的一个好姐妹哪里居住。那个地段是市郊,是一间烂尾楼的阁楼上。 而薛元妹杀人的罪名成立,但由于潘瑞国犯罪在先,潘瑞国所亏空金园的公款中,而薛元妹的也有金园集团的股份,所以黄昌成为她上诉是说薛元妹是出于为了潘瑞国亏了自己的那份公款,才会谋杀了潘瑞国,所以法律对她从轻发落,只是判了她有期徒刑二十年。 自从薛元妹杀害潘瑞国的罪名成立后,潘源良就开始没有去探望过薛元妹。 而薛元妹却也整天问狱长,潘源良有没有去探望过她自己。 薛元妹也渐渐失落了,但是他还是自己在安慰自己,自己认为潘源良只是近段时间比较忙罢了。 第60章 扫地出门 风光过后,只剩下落魄。 潘胜美自从被扫地出门后,就在她年轻时候的一个好姐妹那里居住。 那个地段位于西边市郊,还是一间烂尾楼的阁楼上,听闻还面临着拆迁。 潘胜美也为薛群嫣办了出院手续,然后把她接到新家里,起初陆韶华说打算把薛群嫣接到原家,却被潘胜美一口拒绝了,说什么不稀罕。 这天,潘胜美带了几件衣服,带着大肚便便的薛群嫣从薛家大宅搬了出去,搬到了郊外烂尾楼。 那里的房子的墙体严重剥落,窗户也摇摇晃晃,一阵风吹过,心里都慎着慌,但还是可以凑合地住下。 潘胜美拉着重重的行李,一打开房间的门,门旁的墙体就哗哗剥落,在宁静的空气里,灰尘开始以不同的速度下落,这样,就在屋顶上、门窗上、椅子上、桌面上和地板上铺上了一层灰尘,这些灰尘,又会因空气的动荡而上升。 而疯癫疯癫的薛群嫣却十分不懂事,拿起扇子猛扇着房间里面的灰尘:“大风子,下雪啦!” 潘胜美立即捂住鼻子,一脸嫌弃地说:“哎呀,我的傻姑娘耶,你能不能懂点事呀!让我省点心呀,灰尘滚滚的,你还拿扇子猛扇。” 薛群嫣还不知所以然地拿着扇子只是然地在一旁傻笑,而潘胜美就边在一旁拿着花洒喷撒着水珠边说:“我的姑奶奶,你不要扇了行不?” ‘咯咯咯咯’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呀,谁呀,我现在穷得裤子破开洞都没钱补了,这会还会有人找我呀?是来祝贺我,还是来嘲笑我?”潘胜美一边不停埋怨,还一边跑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潘胜美拿着扫把走到大门处,原来是薛群施的助理bella,她身穿一身职业装,手里还领着几袋看上去很重的东西,bella礼貌地问:“薛太太下午好,薛群嫣呢?” “不在。” “怎么能呢?” “你来这里干什么?我这里不欢迎你。”潘胜美瞟着白眼问:“哦哦,哦哦,是不是薛群施派你过来看我和我女儿怎么糗,怎么倒霉的吗?是的话,你替我告诉她,我不会认输的,在那里跌倒,我也迟早会在那里爬起来的。” Bella没有回应潘胜美什么,只是绕过潘胜美进去了屋内。 “你怎么还不走,还要我用扫把赶你吗?你最好识相一点。” bella一边往桌子上摆着礼盒,一边说:“这些都是薛经理叫我送过来给薛群嫣的的孕妇补品,有人参、燕窝、冬虫草、雪耳。” “能吃吗?”言罢,薛群嫣就把一根人参往嘴里塞。 “薛小姐,不能这样吃,会吃在肚子。”bella立即使劲地扣着薛群嫣嘴,续说:“要煮过再吃。” 薛群嫣却傻傻地嘟起嘴,说:“我馋,想吃。” 潘胜美立即气愤地说:“拿走,全拿走,我们不稀罕。”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与我无关。” “薛经理对你们那么好,你们竟然还不领情。” 潘胜美把bella刚才放下的那些补品,全部都塞进了bella怀里,怒气冲天地续说:“补品,补品,谁都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不是杀人的武器呀,我怕被别人杀了,还在谢谢坏人的大恩大德。” “薛太太,你为什么要怎么惊怕呢?你们都是一家人,何苦呢?冤冤相报何时了呢?” “我不领她这个情,行了吧。”潘胜美马上拿起扫把像扫地一样赶着bella,说:“我不稀罕这些东西,你带来多少就拿走多少。” 金园集团内 “嘿,你们有没有听说呀,董事长要退位让贤了。”静一悄悄地问大伙。 “这段时间,我也听说了。”折耳根质疑地说:“大概只是个闷天雷,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个是真的吗?你们可不要传假消息了。”bella领着几袋东西过来,插话:“这可是大件事。” 童大头看见几袋东西,就问:“bella,拎着什么东西呢?” “‘都是些拜神’的东西,不过‘神’没拜成,反被‘神’给拜了。”言罢,bella就往薛群施的办公室那边过去了,不过在离开的时候,还留下了说一句:“无语呀。” 左眼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插言:“无风不起浪,事出有因,现在董事长也已经年迈体弱了,退位让贤是迟早的事,别说我八卦啊,我现在最想八卦的就是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话,到底这个位会让给谁呢?谁会是新一任的董事长呢?” “说起我也挺感兴趣的,原逊是原家的长子,这几年对欧丽雅集团奉献也不少,按理也老皇帝理应传位于原逊。”张口笑说得头头是道。 “不像,这样不妥。”静一像一个小迷妹一样插话,“我说应该是原崴,原崴他人又帅又英俊又有才华。” 折耳根也附和说:“常言道,幺儿最连父母心,从平时就可以看得出原怀茂对原崴关爱备至。” 在不远处的转角里,原逊的助理文琳把他们所聊的事情,全部听到进了耳里,她皱着眉头,不禁自言自语地说:“出大事了,我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逊逊,不然我的董事夫人的美梦就泡汤了。” 文琳直奔进冲原逊的办公室,在忙碌工作的原逊就问:“文琳怎么了嘛,有什么事?是不是又要请假?” 文琳双手扶着在桌子上,气喘吁吁地说:“经理,发生超级大件事了。” “怎么了?” 随后,文琳就在原逊的耳边耳语了一番,把刚才在外头所听见的事都一一告诉了原逊。 “哦。” “哦?就一个哦吗?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比珍珠还要真。”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原逊站起来请文琳出去。 文琳还劈哩叭啦地地说:“原崴似乎有稳坐董事长的把握,我们该怎么办呀?你说,怎么办是好呀?” “你出去,你不要在这里生事端了。”原逊一屁股蹲坐在椅子上,催道“出去,出去。” 文琳只好出去了。 原逊就失落地在自己的抽屉里面,拿出了那一份文件,就是之前在走廊那里捡到的那一份。 这份文件就是原怀茂的转位协议书,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继承者是‘原崴’。 第61章 想他 原逊从抽屉里拿出的那一份文件就是原怀茂的转位协议书,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继承者‘原崴’。 原逊看了一看,越看越感到不解;想了一想,越想越是感到不妥,就决定拿着那一份文件去问个究竟,并向着原怀茂的办公室的方向走去了。 原逊刚到原怀茂的办公室的门前,正抬手想要敲门进去时,突然听见里面传出一阵阵的刺耳的咳嗽声。 片刻,咳嗽声停了,原逊试图再去敲门。 咳嗽声又阵阵响起了,原逊听着这般声音就能感受到咳嗽人身体的难受劲儿。 原逊还是放下了正想去敲门的手,心里想着,父亲都一把年纪了,要是和他吵起来,他身体能受得了吗?自己的能力比原崴强,不过父亲这样做应该自有他的道理,作为父亲的长子,作为原崴的长兄,不能给父亲添乱,不能给金园集团添乱,更不能给这个家添堵,毕竟家和才能万事兴,和和气气才是一家人。 和善的原逊只能垂头丧气地拿着那一份文件,一步并做两步的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一晚,月半湾上的月色泛着层层发刺眼的白光,那好像是一面明亮的镜子,透过镜面照射到海面的水平面上,海水的波纹收起了月色,就像鱼鳞片似的一波一浪的抖动着水平面上。皎洁的月光的后面是月亮,它微笑着在月半湾的海平面上玩耍戏弄,海水仍平波,月儿慢移,水托着月色,海浪波涛,月色普照着水的花纹,尽显人间惆帐。 借助月光,薛群施孤独地在自己房间的密室里,躺在那个浴缸里面泡着冰柠檬水,冰气腾腾,她还猛喝着冰茶,而浴缸边上放着一个木质首饰盒,这就是上次说要送给薛元妹的那个首饰盒子,当时事发突然,薛群施都忘记给她了。 薛群施猛喝完一壶略能渗骨的冰柠檬水后,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雕有牡丹花的木质首饰盒,再把首饰放在手上,深情凝注了一番,仿佛看见了薛元妹,看到了当时她拒绝礼物的神情。 这个家越来越变得冷冷清清,没有一丝生机。 望着夜晚的月亮,就像是一位俊俏的白马王子,明眸皓齿,霸气侧漏,薛群施站在阳台上,仿佛身上被披了一层银白色的婚纱。 不过说到白马王子,试问一下,薛元妹的白马王子呢?还会义无反顾地爱着他的公主吗? 片刻后,薛群施在手腕的链子上摘下一颗琉璃珠子,然后说了一句:“人生在世,有欢喜也有忧愁。” 言罢,薛群施就把琉璃珠子狠狠地丢下了月半湾之中,泛起了浪花一朵朵。 封锁森严的监牢里,差点思念成疾的薛元妹一直等待着潘源良,等待着那个曾经说要一生一世保护她,陪她一起到老的男人潘源良,为此都差点成了望夫石。 入狱第一天,在想他! 入狱第二天,挺想他! 入狱第三天,很想他! …… 入狱至今,更想他,都想出了幻觉,早上刷洗时想他,白天在发型车间服刑时想他,晚上躺在床上一闭眼,梦中全都是他。 一入狱以来,穿着一身囚衣,脸色还略显疲惫的薛元妹,一直是隔三差五地来回往传达室那边跑,老是问那里的工作人员,有没人探望她,有没有她的信件,不过一直是失落而归。 “大爷,今天又是没有什么人来探望过自己。”薛元妹温声细语地问道,生怕娄大爷会厌烦。 “没有。” “那有没有我的什么信件。” “也没有。” 薛元妹埋着头,又要准备失望而归了。 这时,传达室的娄大爷从一堆信件里翻了几下,续说:“等等,有你的东西。” 薛元妹顿时喜出望外,这回真的收到了潘源良的来信,立即兴高采烈地拿着那封信件准备跑回去拆开看。 “等一下。”那个传达室的娄大爷又把薛元妹叫住了,说:“1349,这里还有一个你的包裹。” 薛元妹迟疑了一下,转身回去拿起那个包裹,上面没有标出寄信人的名字与地址。 “这是谁寄来的?”薛元妹不解地疑问:“大爷,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这是拿来我们这里的,寄信人说不方便标出身份地址。” “哦,谢谢了。”薛元妹不禁心想,难道是潘源良寄来的,不标出名字,难道是潘源良想给我一个惊喜吗? 所以薛元妹便一同拿回去了监房。 在监房里,薛元妹万分兴奋地拆开了那封信,看见信后,她猛然潸然泪下,信上写着:元妹,可能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了,因为我决定要出国了,离开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我曾经无数次欺骗自己说我父亲的事与你无关,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我真的接受不了一个把我父亲给杀了的女人,就算我能接受,世人的眼光也会带着鄙视来看着我们,我曾经说过会保护你,养你一辈子,我现在食言了,那时我是以为你不是凶手,抱歉,可能没有我的日子里,你会更开心,祝你幸福。 薛元妹的眼泪早已滴湿了手中的信纸,她真的无法接受这个结果。随后,她又拆开了那个无标名的包裹,拆开一看,里面有一个木质首饰盒,不过有点似曾相识,她打开首饰盒一看,拿起一条首饰,静眼就认出这是薛群施曾经说要送给你自己当做结婚礼物的首饰。 此时,薛元妹似乎懂得了什么,懂得了这都是套路,都是阴谋,她狠狠地用手臂来了一个“横扫千军”把全部的首饰,连同首饰盒一起扫下地上,木质首饰盒坏了,一些珍珠链子了断线了,珠子散落一地。 隔壁床的女犯人都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不过薛元妹没有在乎这个,反而对着那一个已坏的木质首饰盒,脸上还露出无人察觉的邪恶眼神,还狠狠地抛出一句:“冤有头债有主,这个仇如果不报,我非人。薛群施,你就等着吧!有你好看的。” 第62章 总裁大人已上线 “老头子,你这样做合适吧?”陆韶华坐在餐桌前,忧心忡忡地问原怀茂:“你这‘太上皇’的‘圣旨’一下,那就想改都改不了,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呀!” “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大半辈子就算做这件事最清楚了。” “唉!你呀你,大半辈子都改不掉这个大男人主义,你就不觉得原逊的能力比原崴强吗?差距还那么悬殊呀!” “女人呀!头发长见识短,没主见,我做事还用得了你来教吗?”言罢,原怀茂喝上最后一口牛奶,就叫上司机出门上班了。 这时,原逊一边夹着一个公文包,还整理着正装领带,一边走向饭厅,问:“妈,爸这么早就上班去了吗?” “嗯。”陆韶华用油条蘸了一下牛奶,和蔼可亲地问:“逊儿,有一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了?” “什么事呀?弄得神秘兮兮的。” “妈说出来后,你千万别难过。”陆韶华紧张兮兮地说:“你答应妈妈,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和原崴都是好兄弟,不许翻脸。” “行,我答应你。”原逊问:“妈,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你爸即将要认命你弟弟为金园的总裁了。” “这事呀。”言语间,原逊低下了头,淡淡地续说:“其实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对这事吧!”言语间,原逊心里犹豫了一下,续说:“没有意见。” “没意见?” “”爸爸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每一个决定自有他的道理。” “难得你想得这么开。” “嗯妈,我吃饱了,先去上班了。”言罢,原逊就夹着公文包出门上班了。 这段时间,经历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金园的最高董事人原怀茂召集所有股东开了一个紧急的股东大会。 在这次会议上,原怀茂严肃而又冷静地发言:“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金园集团,这个服装品牌是几代人打造出来的基业,在国内外颇有知名度,所以要好好经营下去,鉴于本人的身体呀!也渐渐地年老了,工作能力也一年不如一年了,所以我现在认命我的儿子原崴为金园集团的总裁。” 这时,场内的议论声纷纷而起,似乎大多数人表示不同意。不过也是,按实力而论,原崴远远不及原逊,按关系而论,原逊所认识的行内的人士比原崴的多上好几打,所以这个决定让在场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不服气。 “啊!此事要三思而后行,不可轻易下决定。”常老股东立即插言:“原老哥,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认命原崴为金园集团的总裁是我很冷静的决定。” “这……。”常老股东说:“老哥呀!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小老弟,不管怎么想的,我原怀茂一向做事都是考虑慎重,决不会出错。” ‘圣旨难为’呀!因为原家的股份占居首位,所以其它股东又不得不服气,什么股东大会只是一个形式,一个过场罢了,其实很多事情都是由老爷子一人决定。 “我知道,有很多人对我偏见,对我的能力质疑声连连,所以多多少少会有人不服气了。”原崴站起来,铿锵有力地说:“董事长既然能给我这个机会,我原崴绝不会让董事长失望,可能之前我对金园没有做出什么出色的贡献,但我原崴可以向在场的各位保证,日后一定会干出一番出彩的功绩。” 一旁的薛群施却鼓掌了,掌声在这个鸦雀无声的会议室内格外响亮,她有点支持原崴的意思地插言:“我也在这里说几句吧,说到能力问题,不是每个人一生下来就会做很多东西,会懂得很多东西,人嘛!总也是要有一个磨练的过程,俗话说得好,初生牛犊不怕虎,我们何妨不给原部长一个大展拳脚的机会呢?各位,你们说是不是呢?在场的有很多老前辈,你们为何不给晚辈一个锻炼的机会呢?” “这……。”在场的人又陷进了一阵议论之中。 一些股东或者经理级的人,此时都想知道原逊有什么想要说的,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感受,可是坐在一旁原逊却始终是埋着头,玩着手中的笔,也没有说什么。 就这样,原崴顺利荣升为金园的总裁。 不过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按原崴的性格,他似乎要尽情燃烧一把。 次天,薛群施也像往常一样去上班,当她刚迈进公司时。突然,全体的前台文员排成一列,站成一队,都齐声叫道:“薛经理,早上好,薛经理,您辛苦了!” “额!”薛群施翘眉轻叹,随后回应:“好。” 言罢,薛群施便三步并作两步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她不知道这些人唱的是哪一出。 随后,Bella敲门进了薛群施的办公室,她是来告诉薛群施,新上任的总裁通知所有人中上层领导下午准时在大会议室开会。 薛群施轻轻地点头表示知道了。 Bella在准备要出去工作时,又被薛群施把bella叫住了,问:“今天大家怎么了,都那么热情了呢?” “经理您是不是适应呀?” “有点吧。” “今天一大清早,原崴原总裁就下达指令说要整顿与改革一下公司的‘容貌’,首先从前台抓起,所以不止今天这样,往后也是这样下去了,总裁还说详细事宜要等到了下午的会议,会在会议上一一宣布。” “哦,原来是这样。”薛群施恍然大悟,瞬间陷进了一阵沉思中,原来人真的会变的,一向吊儿郎当惯了的原崴,竟然也有发奋进取的一刻,不过希望他这不是一时的兴起,改革之路有待坚持,这样金园才会有出路,这样薛群施也会安心多了。 “薛经理,薛经理……。”bella的叫唤声把薛群施从沉思之中呼唤回来了,问:“薛经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出去工作了。” “好,去吧。” 下午,原崴第一次召开的会议即将开始了,与会议相关的人员都纷纷到场了。 整个会议室内似乎变了一个样儿,以前那些旧桌子旧椅板旧窗帘都换成了新的,四周也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有玫瑰花、牡丹花、有些说得上名字的、有些都说不上名,弄得跟一个婚礼现场差不多,不过令人瞩目的是新换上的那一台进口投影仪器。 不过大家都在纷纷议论,指指点点。 本来大家都不太看好这一个新上任的总裁大人,如果他现在在这个会议上没有什么出色的表现的话,似乎原崴就要宝座不保了。 已经在场上稳坐已久的薛群施,也十分期待这个吊儿郎当的富家公子,如何在会议上征服众人,如何令这个貌似半死不活的公司起死回生,不过看见一些如狼似虎的不满者,真替原崴担心。 第63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炽热的太阳渐渐的快蹦到了山的那一边,午后的阳光是多么温暖,多么柔和,它挂在天空中普照在大地上,虽然还很刺眼,却颇为温暖。 原崴即将第一次召开全体会议,大多数人都开始陆续入场就座了,而原怀茂并没有出席这次会议,他应该是在想着一是原崴应该学会自己挑‘重担’了,二是他在场反而会影响原崴的正常发挥。 倒是原逊,他准时参加了一场会议。 已经在场上稳坐已久的薛群施也十分期待这个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如何在会议上征服众人,不过她也做好了在必要时鼎力相助的准备。 “嘿嘿呦喂。”突然有一个人的一只手忽拍在正为原崴一事而忧心忡忡的薛群施的肩膀,但是薛群施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微微转过身看了一眼,原来是脸带微笑的小冈先生。 “施姐,我能坐这里吗?” 还未等薛群施回话,他就连座位牌都没有看地顺势坐在了薛群施的左边位置上。 “施姐,你干嘛来这么早?” 薛群施从这一句话中,可以看得出小冈先生还不知道原崴与自己的关系,便若有暗示地回了一句:“意义重大。” “哦,这样子啊!”小冈先生永远是笑脸相迎地说:“紧张,我特别紧张了,紧张到手心直冒汗。” “你紧张什么?” “当然紧张啦,这是我第一次被邀请参加这么隆重的会议呀,当然紧张,不知道等一下会不会让发言什么的。” 薛群施顿时彻底被小冈先生的天真给打败了,便说:“好吧!那你深呼吸一下,稍微放松放松,多笑一点。” “施姐你这个方法不错。”言语间,小冈先生微笑地露出了两个小酒窝,微笑像是一首动听的、流行的诗歌,每一个音符流露出来的都是紧张,每一次定格的微笑便是一幅雅俗共赏的风景画,含蓄又不失斯文。 其实小冈先生并也不认识什么原崴,素未谋面。往深一层去想吧,可以说原崴是他的一个情敌,对于这一个乳臭味干的小毛孩而言,他也还不懂什么是爱情。 片刻后,原崴身穿一身褐色的西装、新理了一头短发,还带了一副黑色框眼镜,无意中还能注意到原崴还带了一只法国名表,摆着一副文质彬彬模样地走上了讲台,样子成熟稳重,毫无拖泥带水、婆婆妈妈。 “哼哼哼!”原崴对准着话筒,首先清了一下嗓子,说是在清嗓子,倒不如说是警醒场下那些吱吱歪歪说个不停的人,似乎还顺便也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各位,在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原崴任职金园集团的总裁,这对我而言,和对金园集团而言,更是对在座的各位而言,都是重中之重的时刻,从此刻开始,金园集团的命运就和我原崴的命运,还有大家的命运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了。” 说到这里,场下一阵掌声响起。 “施姐,台上的那人是谁呀?还时不时偷看你呢。” “总裁,新上任的总裁。” “是大官吗?” “嗯。” “那我可要认识一下。” 薛群施顿时用手撑住了自己额头,再轻轻摇着头,应该是她对小冈先生的话无语了。 “本人任金园集团的总裁一职,俗话说得好,有志者事竟成。我希望日后在我的带领之下,金园会有更加辉煌的未来,怎么样才有辉煌的未来呢?必定要改革,重重地稳捉细节,大胆去创新,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稳健的发展,社会经济结构和问题也发生了显著的变化,改革创新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基本内容之一,也是实现科学发展观的重要动力。不仅社会主义革命需要改革创新,金园集团也需要翻新大搞改革创新,注重改革创新,剔除陋习。所以在往后的时间里,我们要大力紧抓改革,更要紧抓,狠抓,大胆抓。” 此时,场下一阵掌声过后,又是像一窝蜂一样讨论了起来。 原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框,续说:“要想出好成绩,就要稳抓改革创新,这是我的目标,也是金园集团的目标。” “你所说的目标,怎么才能达成?这火车不是拉的,牛皮不能吹的,弄不好容易闹笑话!所以真刀真枪才能见真本事。”坐在台下左边位置上的常老股东突然抬杠地给原崴发难:“不是常伯父不相信你的能力,而是相信不起来呀,不知道总裁所说的‘改革创新’不知道要怎么改,怎么狠抓呢?” 一旁的薛群施见到这种情况也为原崴担心,咬紧牙关,生怕他顶不住压力,会临阵退缩,败下阵来。 “你今天看见公司前台职员了吗?前台是公司的脸面,人人都热情大方,礼貌待人。” 常老股东不屑地说:“这只是牛毛小事。” “本人不喜欢做纸上谈兵的事,关于‘改革创新’这个方案,我做了一份详细的计划书。”原崴毫不怯场地说:“会议完毕后,我会吩咐秘书把计划书以电子邮件的方式发给在座的各位。” 常老股东点点头地无话可说了。 “施姐,感觉大家不太欢迎这位新官呀,新官在上面讲,怎么大伙却在各说各的呢?这场面,我长这个大,也是头一次见。” 薛群施何尝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可是她没有回应小冈先生,而是双目似乎粘贴在了原崴身上一样,依然死死盯着场上。 “其次,我们也要注意细节问题,要严厉打击靠关系、依关系的问题。”说到了这里,原崴就直盯着台下的靠爷爷进公司的小冈先生,续说:“上次就是因为某些靠关系进来公司的皇亲国戚导致我们在时装周上失利了,这是一个严峻的问题。” “施姐,他怎么盯着我呢?我脸上长痘痘了吗?” 原崴又说:“这些都是祸害,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小冈先生挠着头,不解地问:“他是在说我是蚂蚁吗?” “你别理他,他就是个神经病。”薛群施立即想打击一下原崴那得势不饶人的火焰,便在原崴的眼皮底下用自己的左手搭在小冈先生的肩膀上。 原崴也气愤地把眼别来了,似乎想眼不看为净,继续对着会台下人事部经理原逊说:“整顿‘皇亲国戚’一事,就交给人事部全权负责了,我给你们半个月时间,我要见成绩。” 台下的原逊淡淡地说了一句:“没问题!” “哼哼哼!”原崴再次在话筒上哼了几声,然后原崴又启动了APP和投影仪,一边说:“接下来你们先大致过目一下上面的一份简历吧。” 投影仪上的APP第一页是一张照片,是一份女生的照片。 “留着一头超短发,还打着耳洞,这女生个性独特。”一旁的小冈先生插言:“look very smart.” 原崴认真地介绍:“这是一位著名华裔设计师,被业界称为婚纱女王。在每一年的奥斯卡金像奖星光大道上,她就像是永不会出错,也绝不会让女星得到“最差劲服装奖”的品质保证。她的婚纱设计引起了时尚界的一场婚纱革命,她所设计出来的一套婚纱,就如同一颗Tiffany的六爪钻戒一样,象征着神圣珍贵的爱情承诺。一件婚纱的价格足够买下一辆名车,但照样让人趋之若鹜!而且在业内还被誉为‘剪刀女王’,曾经英国的一场比赛中,在半分钟内,能为一匹马剪裁出一件衣服,并且线路工整,尺寸合适。” “给马做衣服的服装设计师?”薛群施默默自语,还直盯着简历上的那一张证件照,却在那坚硬又没有弹性的脸上,轻轻皱了一皱眉头。 “剪刀女王?”一旁小冈先生一边看着投影仪,一边似乎知道什么地说:“这不是彭顶顶?” “彭顶顶?”薛群施听完小冈先生的话后附和说道。 第64章 她是我的女朋友 “她叫彭顶顶。”原崴介绍道。 “彭顶顶,好像在哪里听过……?”场上的人纷纷议论起来。 薛群施再看了一看上面投影仪的简介‘彭顶顶,华裔女子,还是法国高级服装设计师’。 而在一边的原逊便在心想:原崴他这个葫芦里面到底买着什么药?会不会把事情搞砸了,这事不妥吧。 这时,只见原崴自信满满地说:“你们不要小看彭顶顶是个身材小粒的女生,小小个子却有大智慧,彭顶顶,服装设计行业中的一位杰出的才女,所设计的服装涉及面比较广泛,主要以婚纱与儿童、老人服装为主。 原崴十足一位知识渊博的大学教授一样讲解得头头是道,那一副认真起来的样子,可以迷倒世间万千少女。 薛群施也沉醉在里原崴的授讲中,怪不得,人人都说,认真中的男人最帅,但是再好,再完美也没有用,原崴他不是薛群施的私有财产,薛群施配不上他,只能说今生注定没有缘分了。 一旁的常老股东却扫兴地说:“原总裁,只怕是庙小容不下这尊大佛,人家肯加入吗?” “她是我原崴的女朋友,你还有什么担心的吗?”台上的原崴脱口而出的这两句话,令会场的人都惊呆了,包括薛群施在内,这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样把薛群施劈得已无人型了,原崴续说:“现在我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彭顶顶小姐已经和我们金园集团签下了三年的合约,所以我相信我们金园日后有了彭顶顶的加入,金园一定会蓬勃发展起来。” “不过前几天的新闻上说,她现在应该还在英国举办自己的服装展。”一位金园集团的老股东问:“怎么会有空来这边呢?” “没错,她的确是在举办个人服装展,所以这个星期六她才会过来了。”在原崴说这一句话之际,薛群施早已经大步潇洒,嘴角还微微面带强笑地离席了,她本以为过来给原崴助威加油的,没想到被他气得一塌糊涂。 而原崴能把服装界最有名气的彭顶顶请过来,从一定的程度上来衡量,也算是给那些不太服从的宁顽不宁者,狠狠地注射了一支镇定剂。 这几天,原崴都联系了一些销售布料的厂家,还亲力亲为地去一一把关跟进,因为原崴觉得不能在老沟里面再次翻一回船。 而彭顶顶周六就要过来了,就是那天下午的飞机,原崴本想亲自去接机的,但是由于工作问题,暂时抽开不了身,不过他也不想去,因为在有一个很好的安排。 所以原崴决定去了一趟薛群施的办公室。 原崴一进去薛群施的办公室,薛群施立即来了几句客套话:“我们伟大的董事长,在百忙之中,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我可是没有那么闲的功夫招待你喔,您还是请回吧!慢走。” “有你这样对你的上司讲话的吗?”原崴摆出一副领导摸样,续说:“我现在是来给你布置工作的,你却这样对待我,不妥吧?” 薛群施一直面无表情,还带有一丝不屑地默不作声。 “竟然这么淡定。”原崴一边玩着薛群施的办公桌上的笔筒,一边又问:“你就不想知道我到底给你安排了什么样的工作吗?” “想呀!我当然想,我不说话,我不就是在聆听着您这位领导在安排工作吗?”薛群施还振振有词地说:“你说是不是呢?领导在训话,作为员工的我,当然要认真聆听啦,我哪敢插话,这也是做人做基本的礼貌,连三岁小毛孩都懂,难道总裁你连一个三岁小毛孩都不如吗?” “很好。” “好什么?” “好得一塌糊涂。” “这是什么词呀?” 原崴一边在薛群施的办公司里转悠,一边厚脸皮地说:“不亏是我原崴曾经的恋人薛群施呀,有个性,有霸气,一点都没有给我丢脸呀。” “说我有个性,有霸气,我倒是很乐意听,不过说我是你的恋人,这未免太离谱了吧!我们纯属是一对陌路人,何必说什么曾经呢!曾经的曾经,那是没有曾经,那只是年少无知,未经世事罢了。” “这话有点意思。”原崴转过身一边拍着掌,一边又感叹地说:“既然这样说,那我真要把这一份工作交给你了,我之前还考虑再三呢!周六下午,你去一趟机场,去接一下刚要从英国飞回来的彭顶顶小姐,这就是我的女!朋!友!” “金园里面人很多,这为什么要我去呢,这些事不是一般交给原逊原经理的吗?” 原崴上前把双手支撑在薛群施的办公桌上,头部探上前地说:“这是命令,你难道想不执行命令吗?更何况我现在不需要别人,别人去接我不放心,我就要你,就要你,要你。” 薛群施也毫不输阵地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探首在原崴的耳边,耳语:“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女朋友给做了吗?” “我相信你不会这样做,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识大体的女人。”原崴语重心长地回了一句:“希望你能服从我的命令。” “我不服从又能怎么样?” “不服从就证明你对我有意思,还在乎我,不想硬碰硬!” “你……” 言罢,原崴大笑几声,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出了。 办公室内只留下薛群施呆呆地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望着原崴那扬长而去地背影,便又自言自语:这不是在挑衅我的心里极限吗?让前女朋友去接现任女朋友,这种奇葩情节只有在电视上才会出现。好呀,你既然敢这样做,我为何不去接受地去做呢?不去反而令人觉得我懦弱,害怕了。 薛群施一屁股蹲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望着洁白的天花板。 次日,晴朗天气,和风悠悠,最适合打扫卫生,洗衣晒袄。 “这种生活我服了,日夜不停歇地工作,白天要去电子厂上班,晚上又要去酒吧坐台,还加带照顾一个的病人,累得不行了。”潘胜美一边在楼顶上顶着大太阳晒着被子,一边还不忘继续吐槽:“以前呀!都是别人侍候着我,现在倒好,要自力更生了,这难道是命吗?不过我可不相信命运。” 潘胜美好不容易把刚洗好的被单晾上了一条竹竿上,她却看见薛群嫣站在竹竿的另一头,手还握着竹竿在憨憨傻笑。 “嫣嫣你的手别动。”潘胜美立即胆战心惊地命令道:“会倒。” 第65章 不一样的生活 炎炎夏日,白天的阳光如水般音符一样蠢蠢地跳动,湿澈了别样的妩媚的忧伤,在蔚蓝色的天幕上嵌着一轮金光,连一丝浮絮都见不到,像被过滤了所有杂色,灿烂地熠熠发光。 潘胜美好不容易把刚洗好的被单晾上了一条竹竿上,她却看见薛群嫣站在竹竿的另一头,手还握着竹竿在憨憨傻笑。 “嫣嫣你的手别动。”潘胜美立即胆战心惊地命令道:“会倒。” 薛群嫣看着潘胜美没有说话,而是手抓着竹竿,脸还在憨憨傻笑。 潘胜美一步一步地往薛群嫣那边悄悄挪去,嘴里还叨叨直说:“嫣嫣,我的乖宝宝,你别乱动喔。” 整个楼顶的紧张气氛仿佛要凝结了,潘胜美还差四五步就要靠近薛群嫣了。 潘胜美正准备一跃而上抓住薛群嫣,却万万没想到潘胜美的左脚踩在水洼上,一滑一倒,整个人都扑上了刚晾好的被单上。 竹竿断了,凉棚塌了,被单脏了,潘胜美也扑倒在地上,身上被单裹了一层又一层,像一个肉粽子。 “哎哟,我的手腕,我的波棱盖,我的额头呀,疼!” 而一旁的薛群嫣见状立即哈哈大笑,还傻傻地说:“这人真傻到家了,哈哈哈!” 潘胜美瘫坐在地上,哭天喊地:“我到底作的是什么孽呀!” 潘胜美正想站起来,口袋里的手机铃声阵阵响了,她十分气愤接了电话,大声地问:“谁呀?” 手机那一头问:“是薛群嫣的母亲潘胜美吗?” 潘胜美从刚才的事情中还没有恢复过来,气哄哄地说了一句:“死了。” 然后把手机给挂掉了。 手机又想起来了,潘胜美又接了,问:“谁呀?谁呀?谁呀?你这电话还有没完没了。” “我是省三甲医院的,你是薛群嫣的母亲潘胜美吗?” 潘胜美终于明白了对方是谁,便问:“是,有事快说。” “薛群嫣薛小姐很久没有过来做产前复查了,请您抽空带她过来医院一下。” “行了行了,知道了。”还没有说完话,潘胜美就把手机挂掉了,也不理别人有没有听完,还顺势把手机丢在地上。 突然潘胜美又想起了一个人,她立即捡起手机,按了一个号码,说:“喂,将臣王吗?我今天要带着嫣嫣去做产前检查,你快派车过来接我们,我们半分钟后在路口等你的车,要真皮座椅的喔。” 到了中午,天更加热了,人们都躲在家里不想出来,家里的自来水都冒着热乎乎的蒸气,开着电风扇,吹着空调都解除不了热。路边的小狗也躲在树荫下避暑,使出了它们的“独家绝招”用舌头散热,它们像哮喘病人一样,还不停地喘着粗气,树上的小鸟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草木都垂头丧气,像奄奄待毙。 马路上时常会响起喇叭声和汽车发动的声音,虽然天气很炎热,但依然在马路上来回穿梭,斑马线上也有许多人在行走。汽车开着空调,让外面更加炎热,让人们心情特别烦躁,一片死气沉沉。 “热得要人命了,怎么车还没有来了,这将臣王太不负责任了,不满意,实在不满意。”满头大汗的潘胜美一边用刚才在派传单员那里拿过来的扇子猛扇,解热。 突然,潘胜美闹起了肚子疼,双手搀着肚子:“哎呦,临出门喝了一口凉水,肚子就罢工了。” 潘胜美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公共厕所,便对一旁傻笑的薛群嫣说:“哎哟,嫣嫣呀,妈妈快憋不住了,要上个厕所,嫣嫣你站在这里,别走开喔,走掉了会遇上大灰狼的喔。” 薛群嫣听完潘胜美说有大灰狼,便吓得顿时大哭大闹,边哭边还说:“妈妈,你不要离开嫣嫣,嫣嫣怕大灰狼。” 哭声越来越大,还把过路人吸引过来围观了。 “嫣嫣不要哭了,嫣嫣乖。”潘胜美看见过路人都围观来‘看戏’了,她立即责骂:“看看,看什么看,小心我戳破你们的狗眼。” 过路人都被潘胜美的凶神恶煞的样子吓走了。 薛群嫣还是哭得没完没了。 “嫣嫣,不要哭了,妈妈不去了,总行了吧。”潘胜美对薛群嫣都心烦了,离开一步都不行,突然她灵机一动,想起《西游记》的里面的孙悟空为了防止唐僧被妖怪抓走,就在唐僧周围给他划了一个圆圈,所以她也灵机一动,也用矿泉水倒在薛群嫣身边的地上,用水渍围成一个小圈,然后说:“嫣嫣,这里有个小圈圈,你现在就在圈圈内,什么大灰狼呀,妖魔鬼怪呀就抓不了嫣嫣了。” 薛群嫣傻得天真一边拍着掌,一边问:“妈妈,好好好,这样大灰狼就抓不到我了,妈妈真聪明!” 言罢,薛群嫣还亲了一口潘胜美的脸颊。 潘胜美这下可以放心地跑进上公共厕所了。 薛群嫣端坐在地上,看着地上圆圈,看着,看着,看着……,由于天气炎热,气温比较高,地上的水渍却慢慢地蒸发了……。 中午,薛群施独自伫立在玛雅教堂里,注视着那别致的仿哥特式建筑,她上次来过这里,那庄重气派的门廊,三个独特的尖拱,中间隆起的穹顶,高高竖立的十字架。如同基督教徒似的幻想着上帝和耶酥驾临时的光环与影象,令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种莫名的崇高和神圣的情绪不断滋长着、汇聚着、升腾着。 薛群施这一次来找九孔神父,主要是想让九孔神父为自己做一下开导,不过九孔神父看见她后,微笑地点了点头,似乎早就猜到了薛群施今天会来,还赠了一段话给薛群施:“如果想走出阴影,那就让你的脸面向阳光;如果你想告别懦弱,那就让心在历练中慢慢坚强;如果你想摆脱平凡的生活,那就努力让自己高傲的飞翔。多心的人注定活得辛苦,因为太容易被人的情绪所左右。多心的人总胡思乱想,结果是困在一团乱麻般的思绪中,动弹不得。有时候,与其多心不如少根筋。” “神父这一段话有道理,令人受益匪浅。”薛群施问:“我想问一下怎么摆脱爱情这玩意儿。” “当爱情要完结时,你不想画上句号也不行。当你怀疑是否主动画上句号时,那表示你根本就是想挽回,也没办法画上这个句号。每一段情始终会有句号,当它来时,你想挡都挡不住。” 就这样,九孔神父细心地开导着薛群施。 而刚上完厕所的潘胜美也舒坦多了,出来后才发现薛群施不见了,地上的水印也消失了。 潘胜美的第一反应是薛群嫣失踪了,她心里仿佛被个千斤的大石压住,嘴巴不停地颤抖,脑子一片顿时空白,半会儿才回过神来,才想起要大叫大喊,过路人得知她的孩子走失了,立即劝她赶紧报警。 许久后,薛群施便离开了玛雅教堂,独自漫步在回去的路上,耳朵上的耳机里放的歌曲是刘若英的《一辈子的孤单》: 我想我会一直孤单这一辈子都这么孤单 我想我会一直孤单这样孤单一辈子 天空越蔚蓝越怕抬头看 电影越圆满就越觉得伤感 有越多的时间就越觉得不安 因为我总是孤单过着孤单的日子 于是我学着乐观过着孤单的日子 薛群施走在柏油马路旁的林荫下,无意中看见对面马路上有一个人很像薛群嫣,还在垃圾桶里面翻着什么东西似的。 薛群施见状,立即穿过车来车往的大马路,奔到对面。 “薛群嫣?真的是你吗?”原来真是薛群嫣,她身上脏不拉机,脏兮兮的手上捧着一个塑料杯子。那了杯子不算大,却很脏,瓶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拿着它的小手在微微的颤抖着。 第66章 姐妹情深 冉冉夏日,垃圾堆的气味儿导致那一片的上空都被层层的臭味笼罩着,由于天气的闷热,气味更加浓厚,而且熏得人眼都睁不开了。 挺着一个微凸肚子的薛群施浑身脏兮兮,还渗透着阵阵垃圾的臭味儿。 薛群施见状,立即带着薛群嫣去了街旁的水龙头边,给薛群嫣洗了一把脸。 炎炎夏日,让薛群嫣走在街上,就像进了蒸汽浴室一样难熬。 薛群施看见路旁有一家新开业的饮品店,里面装潢属于小清新型,布置简约时尚,主要是做冰淇淋,这是夏天的佳品,不过也有做茶类和咖啡。 “姐姐,我们现在要去哪?” “你爱不爱吃冰淇淋?” 薛群嫣听见有冰淇淋,立即嘴馋的口水哗哗直流,傻笑地说:“想,我要吃。” 薛群施立即牵着薛群嫣的手进了那间新开业饮品店,在一个落地窗的旁边位置坐下了,这里阳光最为明媚,清风徐来,精神气爽。 薛群嫣看着墙壁上的冰淇淋海报都直流口水,心里感到味道甜美,入口即化的感觉。 薛群施去到服务台叫了两杯冰淇淋,一杯是美式冰淇淋,另一杯是意式冰淇淋,然后回到座位上。 薛群嫣看见薛群施端上冷气腾腾的冰淇淋,不禁咽了一口馋水,恨不得把整杯冰淇淋都吞下去。 薛群施温柔地问:“嫣嫣,你喜欢什么式的冰淇淋呀?” 薛群嫣望着两杯冰淇淋,蠢蠢欲动。 “一杯是美式的,一杯是意式的,你要那一杯?” 薛群嫣傻乎乎地说:“两杯我都要了,嘿嘿嘿!” “好好,都给你。” 窗外人来人往,每个人的人生都像一场戏,每个人的人生都不一样,人生在流动的时光里的心境也有所不一样,薛群施望着窗外的白云蓝天,又看了一看对面座位的薛群嫣,才发觉姐妹情深的重要性,以前两姐妹没有怎么交流过感情,一言不合就针锋相对,实在感到内疚,以前的薛群嫣也不是一个会主动挑事的人,比较不屑于事,如今却落下这个下场,不解! 薛群施看着对面的薛群嫣津津有味地吃着冰淇淋,一口一杯,一咬一大块,脸上都弄得像只小花猫似的。 “好吃,真好啊!”薛群嫣傻笑地看着两杯冰淇淋都快见底了,便问:“姐姐?还有没有呢?” “有有有。”言语间,薛群施从手提包里面掏出来一包纸巾,挑出一张递给薛群嫣,说:“先擦擦脸,你瞧你,都像一个小花猫一样。” 薛群嫣拿过纸巾擦脸,反而越擦越脏了。 薛群施立即站了起来,坐到薛群嫣的旁边,帮她擦着脸,就像照顾着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看着两杯冰淇淋都快吃完了,便问:“嫣嫣,我们不能再吃了,因为你今天吃太多了,我们该回家了?” 薛群嫣只能依依不舍地跟着薛群施走出了饮品店,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却猛然拉着薛群施的衣袖,然后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巴。 “又想吃了,是吗?” “想想想。”薛群嫣一口气连说完了三个‘想’。 薛群施点点头,转身再回到饮品店买了两杯冰淇淋,这一回她换了一下口味,是两杯韩式和日式的冰淇淋。 “吃吃吃吧。”薛群施也学着薛群嫣一说说三遍。 “吃,吃,吃什么吃,砒霜你也吃吗?”言语间,薛群嫣手上的那两杯冰淇淋被一只突如其来的大手拍打倒在地上了。 顿时,薛群嫣跪在地上大哭大闹。 “你这人怎么这样呢?”言语间,薛群施猛然转过身一看,原来是潘胜美。 潘胜美双手撑着腰,中气十足地说:“我怎么了?” 薛群嫣看着地上的冒着牛奶味的冰淇淋,还试图低下头,伸出舌头去舔吃。 潘胜美见状,马上把跪在地上的薛群嫣拉了起来,扯着薛群嫣的耳朵,责骂:“傻丫头,你不知道脏吗?你跑到这里干嘛?竟敢给我玩失踪是不是?你让我好难找呀。” “嘿!你不要胡搅蛮缠了,你都不照顾好人家,人家自然不听你的了。”一旁的薛群施插言。 “我教女儿关你什么事呢?,你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你蛮不讲理,这事我就要管定了。” “好呀!那我潘胜美就奉命陪‘小人’了。” 夏日炎炎,天气炎热干燥,对薛群施的皮肤也不好,所以她又说:“算了,算了,我不和你争吵了,没意思。” “怕了吧?没胆了吧?歇菜了吧?” 薛群施不屑置辩地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潘胜美看了一看地上的冰淇淋,气急败坏地说:“站住。” 薛群施一听,没走几步又站住了,转过身说:“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了?得理不饶人了是吗?还非要吵架不可了吗?” 潘胜美猛然转身走到薛群施的跟前,大声地问:“你给嫣嫣吃冰淇淋了吗?” “嗯!怎么了?”薛群施点点头说:“有问题吗?” “你还有一点点日常知识吗?”潘胜美严厉责骂:“你知不知道孕妇不能吃冰淇淋?产妇胃肠功能本来就较弱,吃过多的生冷食物后容易使胃肠血管突然收缩,胃液分泌就减少,消化功能降低,出现腹痛、腹泻等症状,所以不能吃。” “不可能吧?”薛群施顿时慌了神,续说:“我,我不知道呀。” “不知道?谁信呢!” “我真不知道。” 潘胜美得理不饶人地说:“你问问天,再问问地,看它们信你吗?” 薛群施没有说话。 “如果嫣嫣出事了,流产了,你就是罪魁祸首,你要负责到底。”言罢,潘胜美立即抓着薛群嫣的手,准备离开,而薛群嫣却还不忘说:“姐姐再见。” “不许和她说什么再见!”潘胜美责骂:“应该是永远不见,懂不懂?还有你以后不许吃冰淇淋了,尤其是刚才那女人给的,谁晓得她有没有在里面下毒呢!” 薛群施独自愣住原地,一动不动,身边却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一天快结束了,夜已经深黑了,但黑色的并非都是坏的,而煤是黑色的,但煤是可以变成动力的,这些道理人人都懂,可惜为什么潘胜美不理解薛群施的好呢? 薛群施在房间的密室里面泡着冰水澡,冰水渗透着每一寸肌肤,今天在外面溜达了一天了,身上严重缺水干巴,所以必须尽快处理这个问题。 第67章 总裁夫人驾到 “你们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大喜日子?”静一卖着关子地问:“猜对了,午餐我买单。” “周六?”左眼镜咬了一下笔头,淡淡地说:“今天也是六月一号,嗯,是儿童节。” “什么东西呀!”静一又说:“今天有新人加入的日子。” “谁呀?”折耳根问道。 “彭顶顶。” “对呀,我都差点忘记了。”折耳根说:“不过这个才女加入我们金园,对金园来说,的确是一件好事,不过却有人欢喜有人忧呀!” 周六下午到了,对于薛群施而言,应该是名副其实的黑色星期六。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午后阳光暖洋洋的,薛群施透过指缝看阳光,才发现时间很小,不经意间会从指缝溜走。 薛群施在忙碌调配着自己的工作节奏,锻炼着处理问题的能力,练就着处理人情世故的方法,培养着在困局中寻觅捷径的技巧。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薛群施接过电话,电话那一头得意地说:“施,记得下午要去接机喔,别忘了。” “行了。”言罢,薛群施就撂下了电话,她刚才能听见原崴的得意之笑。 薛群施和Bella一起下到地下车库,本来正准备驾驶小车,出发去机场接原崴口里的那个女朋友彭顶顶的飞机。 小冈先生却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了,把一旁的Bella吓了一大跳,奇怪地说:“施姐,你怎么不害怕呢?我白藏这么久了。” “没必要怕,所以不怕。” “你们这要上哪里去呀?” Bella回答:“去机场接一个人。” “接谁呀?” “彭顶顶。” “咦!彭顶顶是我偶像咧!”小冈先生兴高采烈地说:“你们去接人怎么也不叫上我呀,不够义气。” 薛群施觉得让小冈先生去最为合适了,这不就是一个便宜的现成‘男朋友’吗?或许可以撑一下排场,便问:“你想去呀?” “是。”小冈先生微笑地猛点头。 薛群施转身对Bella说:“Bella,那你先回去吧,小冈先生陪我去就行了。” “好。” 就这样,小冈先生开着一辆漂亮时尚的小轿车,崭新而又锃亮,洁白色的车身熠熠闪光,一路载着薛群施去到了国际机场。 彭顶顶给薛群施的第一眼形象是个子不高、身板小只,一头标志性的短发,身穿着一件时尚的服饰,还戴着一副大眼框的墨镜。 “您好!我是金园集团的薛群施薛经理。”薛群施上前与彭顶顶握手问好。 彭顶顶缓缓地摘下墨镜,亲切地说:“您好!见到你非常荣幸。” “我也是。” “我好像在那见过你。” “我知道,是在春风里。”一旁的小冈先生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地插言:“我爷爷经常听的歌里说,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啊~~在梦里,梦里梦里见过你。” 彭顶顶笑着说:“小子,你真幽默?” 小冈先生也刚才地笑着问:“幽默是夸人的意思吗?” “言归正传。”薛群施一本正经地说:“彭小姐,我一直没有出过国,你怎么见过我?。” “我是以前听原崴提起过你,而且在原崴的钱包里面也见过你的照片。” “哦,原来这样呀。”薛群施听到这些话,也都愣住了。 “您好呀!酷酷的女孩儿。”一旁露出非常幼稚的小虎牙的小冈先生,也主动上前向彭顶顶握手问好。 彭顶顶也笑着说:“您好,还什么女孩呀,不敢当,都快25了,能当妈的人了。” “你不用管他,他平时就是那样油嘴滑舌的。”薛群施续说:“您们在这等着,我先打个电话去核实一下给你所定的公寓套间。” “好。” 薛群施便去了一旁打电话。 彭顶顶问小冈先生:“你是?你是什么经理级人物吗?” “你猜!” “我看像是一个高级经理。” 小冈先生继续介绍着自己:“我叫冈玏,大家都叫我小冈先生,问我是什么经理级人物吗?我只能说,我只是来打酱油的,只是为了陪施姐而已。” “小冈先生,挺有趣的一个名字呀。”彭顶顶不解地问:“陪施姐,薛经理是你姐姐吗?” “你猜猜。”小冈先生嘟着小嘴笑着说:“猜不到没有奖励。” “我的的答案是‘不是’。” “恭喜你猜对了。” “你再猜猜我们真正的关系是什么?” “是同学?” “不是。” “是邻居?” “更不是了” “那是情侣咯?” “恭喜你终于答对了。” “那奖励是什么?” “我现在还没有想好。”小冈先生笑着挠着自己的后脑勺。 “好吧!想好就奖励给我吧。” 片刻后,薛群施通完电话后,来到彭顶顶跟前说:“彭小姐,我们已经给找了一间公寓套间,那先带你去看看吧。” 三人便向地下停车场的方向走去了。 汽车飞驰着马路上,发动机的嗡嗡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像一阵阵连绵不断、经久不息的乐曲,轿车又像一叶轻舟,汇进了川流不息的车流中。 车行驶在公路上,彭顶顶的手机响起了,一看手机的显示屏,原来是原崴打来的,便接听了:“有什么关照呀?先生。” 电话那头的原崴说:“现在到哪里?” “现在正往住宿那边赶去呢!”彭顶顶开玩笑地说:“你们集团还真有意思。” “什么有意思呀?这是什么英国谜语?” “不是,你们公司的人干活吧,都情侣一起合着干的,真是合了中国的那一句老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呀。” “什么情侣?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电话那头的原崴似乎有点不安与吃惊,恨不得马上知道答案,续问:“难道不是薛群施一个人去机场接你的吗?什么,什么情侣呀?我有听但没有懂。” “看你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罢了。” “薛群施与小冈先生一同来机场接我了。” “哦。”原崴续说:“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 “那好,就这样了,我先挂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 而一旁的薛群施从彭顶顶与原崴的那段通电话中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虽然没有听清楚电话那一头的原崴说的是什么,但也可以从彭顶顶的话语中,能听得出原崴现在已经在‘发疯’状态了。 这应该也是薛群施意料中的结果吧,她就要原崴吃她与小冈先生的醋,这样也有机会成全原崴与彭顶顶。 这不,彭顶顶的居住地方也就被薛群施安排在原家的不远处,也希望他们能走到一起,这样薛群施她自己也算安心了。 第68章 三人行,必有一伤 “才女,果真是一位浑然天成的才女。” “什么才女?你都看了大半天,你到底在看什么呀?”陆韶华端着一杯酸奶走到原怀茂的跟前,放在他的桌上。 原怀茂一直对着电脑,一对就是大半天,看见是酸奶就反感地问:“又是酸奶?每晚喝酸奶,下次换成咖啡?” “那能行呢!晚上喝咖啡对身体不好,应该多喝牛奶,有助于睡眠。”陆韶华皱着眉头,续问:“你在看什么?” “才女的网上百度百科呀。”原怀茂还不停地连连夸赞:“她常常会自己动手去纺织,而织布、鸡毛、泥浆、橡胶、塑料等所有可用来织成衣料的东西,她都会去尝试一下,她不停去探寻各种不可能的可能性。” “鸡毛?泥浆?塑料?”陆韶华不解地说:“这能行吗” “新新人类的思想,有个性,有自己独特的一面,你不懂,这不像我们以前搞服装设计的,总爱循规蹈矩,中规中矩地干事业。” 听完原怀茂这么一说,一旁的陆韶华也不禁多看了几眼电脑上的资料。 原怀茂却抱有大希望地说:“这下子终于有救了。” “什么有救了?” “金园。” “哦。” “原崴的功劳不可没。”原怀茂说:“这个孩子没让我看走眼,没有让我希望。” 陆韶华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还默默说一句:“还有另一个儿子也不会令你希望的,只是你没有给机会他而已。”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 服装设计界的才女彭顶顶加入了金园这个大集团,整个金园都好像换了一番风气,有一种欣欣向荣的气氛,员工的工作水平也开始渐渐地提高了,因为大家都看见了远大的曙光。 第二天,街上是一片静谧。当第一缕晨光射穿了层层薄雾时,街上便迎来了第一个温馨的清晨。 彭顶顶一派霸气地踏进金园集团的大门,立即有一大波的粉丝一拥而上,纷纷向彭顶顶索要着签名合照,场面十分轰动,可看彭顶顶在时装界地位,不可小觑。 “拿到了,我拿到了,我终于拿到了。”静一高举着刚拿到的彭顶顶的亲笔签名,从层层人群中一挤而出,一股暖流传遍了静一的全身,热泪盈眶,抑制不住激动,便脱口而出:“我终于拿到了彭顶顶的亲笔签名了。” 文琳也走到静一身边,手里也拿着彭顶顶的亲笔签名,百感交集地对静一说:“你看,我也拿到了。” “恩!棒极了。”言罢,静一就亲吻了一下那一张签名照。 一众彭顶顶的忠实拥趸把大厅里里外外都围着水泄不通。 警卫赶来后,彭顶顶才得以解困。 原崴鼓着掌,上前对彭顶顶说:“不亏是大明星呀!就像一块磁铁一样把人都吸引过来。” 彭顶顶也迎步上前,笑嘻嘻地左手臂一把搭住了原崴的肩膀,爽朗地说:“没见这么久,就学会了嘲笑我了?” ”哪里哪里,事实罢了。” “瞧你的,都学坏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呀!” “你记不记的我们一起在法国上学的那段日子?” “当然记得啦!” “在刚见面的时候,你还把我的名字念错了,叫我原崴[wǎi],搞得同学都跟着嘲笑我,过了很长时间,你才能矫正过来叫我原崴[wēi]。” 彭顶顶哈哈大笑地说:“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事,哈哈!” …… 就这样,原崴与彭顶顶一路上有说有笑,一直走到电梯处,进去上楼,电梯到了二楼竟然停了,因为有人在二楼要进电梯。 电梯一打开,电梯门外的竟然是薛群施,原崴与彭顶顶也立即停住了说话,彭顶顶也自觉地拿开了那一只搭在原崴肩上的手。 薛群施看见这一幕,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地上为什么这么平呢?尴尬极了。 “早上好。”彭顶顶第一个微笑地出声问好。 薛群施却没有回话,其实她早已经失控了。天呀!这情侣关系到底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了,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一起同居了?想当初自己和原崴相恋时,也没有做出这么出格的事。 “喂?”一副低沉的男声叫喊,原来是电梯的门要自动关闭了,所以原崴上前一手拦住了电梯门,不屑地说:“我说你还发什么呆呢?赶快进来吧。” “我,我等人呢!你们先走好了。”薛群施颇为尴尬地说:“估计要很久。” “别装了。”原崴一言道破。 “我真的等人。”薛群施扯着谎说:“我等,我等我的助理Bella。” “她刚才上去了。” “那我等小冈先生。”薛群施继续扯着谎:“他,他刚才去停车了。” “好,你装是吧!”原崴依然用手放着电梯门,说:“如果这样的话,我们一起陪你装,一起等吧,谁都不用上去了。” 薛群施抿了一下嘴,没有回答什么话。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三人还在原地不动。 “你给我进来吧!”言语间,原崴一手把薛群施拉了进电梯内。 薛群施颇为尴尬地被拉进了电梯里,她站稳后,就按了20楼,而且直愣愣地站在原崴与彭顶顶的前面,她也不知道后那两个家伙在干嘛?会不会在说三道四?或者谈情说爱? 薛群施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就这样,三个拥有特殊身份的人,导致电梯里的空气仿佛凝结了,还有一丝瞬间窒息的感觉,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都规规矩矩的站着原地不动。 就这样,三人静静地盯着电梯上的显示器在跳动着。 2……17、18、19楼,三人都逼不及待地等着显示器跳到20,仿佛马上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马上就要得救了。 一秒钟就仿佛是一万年,电梯终于到达目的地。 20楼后,电梯门开了,却正好碰见静一与文琳在等电梯。 “总裁好,薛经理好。” 薛群施与原崴只是面不改色地对着她俩人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两人看见偶像彭顶顶后,立即超级崇拜地问:“彭小姐,早上好。” 而彭顶顶也十分严肃的回应了一句:“漂亮的两位美女,你们也好。” 随后,三人都离开了电梯,而静一与文琳开始在背后在细声细语的议论着什么。 静一也随即掏出手机,抓拍了一张三个人一起行走的背影照片,小声地对静一说:“我要把这段视频上传到社交平台,标题是,让我想想,就叫‘三人行,必有一伤’。” 第69章 更年期的节奏 三个人尴尬地从电梯陆续走出来。 静一随即掏出手机,抓拍了一张那三个人一起行走的背影照片,小声地对静一说:“我要把这段视频上传到社交平台,标题是,让我想想,就叫‘三人行,必有一伤’。” “你们俩准备干嘛去,不用干活吗?”两人耳边传来了薛群施的犀利声音,她双手抱胸地站在不远处,吓得静一都差点把手机摔在了地上,幸好静一使了一招’海底捞月’,把手机接住了。 文琳战战兢兢地回答:“薛经理,我们有事做呢,原经理叫我们下去取一下这三个月的业绩表上来。” 薛群施听见这个解释后,抿了一下嘴,双手插口袋地转身离开时,突然又说:“刚才的事,你们俩不要到处去说,不要到处传是非,否则施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文琳与静一只能默默地点着头,薛群施也转身离开了。 “静一?那你还上传吗?” “不怕不怕啦!我上传时会把他们三人都屏蔽了。”静一自赞:“这样不就行了,文琳,我是不是真的聪明绝顶?” “给你32个赞。”文琳大赞。 在办公大厅内,大家都在看静一的社交平台上的那一条‘三人行,必有一伤’的动态,都感到不可思议。 “哗哗哗,不得了啦,天大的大事啦,一夫二妻,绝非易事呀!”左眼镜看完手机后,便大叫一声,众人都纷纷把目光移向左眼镜。 “怎么了?”张口笑嘲笑问:“你女朋友意外怀孕了,你要当爸爸了吗?” “什么跟什么呀,我是丁克一族,单身一辈子,一辈子的单身!”左眼镜说:“你们都看了静一的动态吧!” “我只求这三个人的心理阴影面积。”童大头说:“我猜一定心里很不好受。” 一瞬间,静一的动态获得了很多好友的点赞与评论。 例如一些评论有:‘我要占楼看好事’,‘我比较看好薛经理,毕竟她于原总裁室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呢’!‘我只想静静地看结果’。 文琳站在原逊的办公室外,还往里偷看着原逊,情不自禁地心想:你弟弟都接受‘一夫两妻’了,你什么时候才可以接受呢? “文琳,你进来。”原逊一边在键盘上打着字,一边又说:“你在我的办公室门口干嘛?” “没没没,”文琳又扯着谎地说:“哦,我来是把这三个月的业绩表拿给你的了。” “嗯。”原逊接过业绩表,又问:“文琳,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那么吵?” “你没有看手机吗?” “没有呀。” 文琳立即把自己的手机拿给原逊过目。 原逊看了一看那一条‘三人行,必有一伤’的动态后,就有意地把脸别过去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还淡淡地说:“嗯,有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好吧。” 文琳出去后,原逊背靠在转椅背上,然后深深地倒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原崴你到底在干吗?搞出这一些乱七八糟的事,生活感情一团糟,这样怎么能行?能不能正经一点,千万别把整个公司搞垮了呀!老天呀!请告诉我该怎么做?” 忙忙碌碌的日子,会让职员们无心闲暇烦恼,总让职员们的心维系在忙碌的工作之中,不过有些员工就例外了。 这时,迟到的折耳根匆匆赶进公司内,但看见大家都在低着头看手机。 不解!他便到处走走,到处打听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折耳根走到正在低着头看手机的左眼镜的跟前,不解地问:“让我瞧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左眼镜正想要告诉折耳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薛群施从办公室里出来了,吓得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一些人拿起笔假装写字、一些人在键盘上假装打字、折耳根也想脚底抹油地溜到复印机前假装复印文件。 薛群施严肃地像小学老师监考一样在办公大厅内转了几圈后,便又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内了。 这时,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哈哈哈哈,浪里个浪、浪里个浪、浪里个浪。”折耳根得意洋洋地说:“她刚才没有发现我迟到。” “我是没有看见你迟到了。”薛群施又从办公室启门而出,犀利地说:“但是你够衰的,被我看见你上班时间在这里游手好闲、闲聊生事囖。” “抱歉,我现在就去工作。”折耳根低着头,说:“我马上工作。” “扣除这个月的奖金,算是给你小小的惩罚。”言罢,薛群施就又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怎么会有这种人,还扣人家的奖金,真是没有天理了。” 童大头凑过去,拍拍折耳根的肩膀,安慰地说:“你就原谅她吧,你也不想想,一个没人要,没有男人滋润的男人,脾气一定会暴躁一点的了,一定是更年期提前了。” “更年期?” “你就忍一忍吧!兄弟,别太计较过失了,你计较不起,因为你没有资格去计较。” 自从彭顶顶加入金园集团后,原崴也打算改进以前那一种老套又单一的风格,换上一种新颖时髦、前所未有的服饰风格。所以这一段时间,设计部这方面的大小事宜都交给了彭顶顶,其实原崴本来想聘请彭顶顶为设计部部长,可是却被彭顶顶婉言拒绝了,她说自己阅历尚浅,未能胜任。 这段时间,原崴也为了一些布匹闹得头昏脑热,因为一些布匹的供应商完全不给面子原崴,说到底,原崴在这一行,还算是一个新人。 现在最大的麻烦是一些黑社会分子,看中了金园集团现在处于不堪的处境,就试图乘虚而入,把所有的布匹市场都一一垄断了,丝毫不给购买商留一丝余地,还在社会上放出了狠话说:服装界的好朋友们,想要购买布匹吗?速与大初哥联系,过期不候。 这是原崴第一次接手金园,也是第一次碰见这么大的困难。难免会有一点吃不消,也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当然对于原崴的性格,他也不想向他人请教解决的方法,所以自己独自默默去承受,默默去盲目处理。 这不,这个星期天,原崴准备独自去与黑社会大佬大初哥会晤谈判生意上的事宜。 第70章 总裁有难 这个星期天,原崴就准备去与黑社会大佬大初哥会晤,谈判一下生意上的事宜,而原崴没有把这一件事告诉任何人,认为自己作为金园集团的总裁,就应该一个人解决一切难关,也想借此机会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 原崴独自单刀匹马地从公司出发去与大初哥约好的那个废弃工厂,这是很仓促的决定,也没有做过多充足的准备。 原崴把小车停在了与大初哥约好的废弃工厂的门口处,这里一派荒凉,杂草丛生。 大初哥早已派人在门外等待多时了。 原崴下车后,就跟着大初哥的手下幺鸡进了废弃工厂内。 穿过几个密杂重重的大型的厂箱后,终于来到了大初哥所在的那个厂房里面,映入眼里的是那闪烁的琉璃光,迷离眼神中的彷徨,犹如那飘忽不定的魅影,咋一看,又好像是一个ktv的包间。 大初哥就坐在不远处的龙椅上,旁边还站着几个身材高大健硕的肌肉男,应该是他的保镖吧。 大初哥的手下幺鸡用力推了一把原崴,以示叫原崴上前叩见大初哥。 原崴慢慢地独自走上了前方,大初哥却一副优哉游哉的摸样,还用戴在大拇指上的大板戒,轻轻地在桌子上敲了几下。 听到敲响声后,原崴突然也停下了脚步。 大初哥声音低沉地问:“把月桂叶带来了?” “月桂叶?” “你们金园集团一直是黑白通杀,不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原崴坚决地说:“我真的不知道指的是什么。” “何必要我说得那么坦言直白呢?直接说出来会伤感情的。”言语间,大初哥玩弄着手指上的翡翠大板戒指,续说:“我自认我不是什么正经的生意人,但是生意场上的规矩,我还是略知一二,你可不要欺负我是外行人。” “恕我直言。”原崴不解地说:“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一旁的大初哥的手下三骨精插话:“你不知道月宫上有棵月桂树吗?这得到这片月亮的树叶子,谁能得到用不完的金银珠宝,这都是钱,钱,钱,一切都要向钱看齐,毛爷爷都强调了无数遍了。” 这时,大初哥挥起手,示意手下三骨精退下,而又对原崴说:“怎么样,现在你知道指什么了吧?做生意嘛,都是钱在作怪,鸟为食死,人为钱亡。” “你这是明目张胆的勒索。” “不是。”大初哥淡定地说:“这是一场交易,说好听点就是生意场上的洽谈。” “交易是要处在公平公正的情况下的,你认为现在很公平吗?” “你想要公平?” “嗯!”原崴点点头。 “不过要抱歉地告诉你。”大初哥一边玩弄着大拇指上的大板戒指,一边蛮不讲理地说:“在我大初哥的字典里没有公平的字眼。” …… 中午时分,风呼呼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刮起了,雨哗哗地下着。近看,街道上人影稀少,阴沉沉的天气,太阳被乌云深深地掩盖起来了,天空的颜色一改以往的蔚蓝面目,变成了像是一块被浸过水的脏抹布。 金园集团这边一如往常正常运行之中。 薛群施去了一趟原崴的办公室,想去问一下关于布匹的事宜,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需不需要人手。 原崴却不在。 薛群施却从原崴的助手静一那里得知原崴一早就出去了。 “原总裁有没有交代去了那里?”薛群施严肃地问:“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会回来?” “这个!好像没有,不过你等等。”静一翻了一下原崴的日程表,续说:“有了,他好像说去找大初哥商谈一下布匹的事宜了。” “大初哥?”薛群施不解地问:那个大初哥?” 静一一脸恐惧地说:“黑社会老大。” “你不知道大初哥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黑社会老大吗?”薛群施气急败坏地责骂:“你为什么不拦着他?” 静一低着头,委屈地说:“我一无权,二无势的,该怎么拦?” “算了,算了。” 薛群施顿时在陷进了一阵惊慌失措中,大初哥,他是黑社会老大,难道原崴不知道这里的水有多深吗?金园集团与他们一直处于水火不容的处境,原崴这一去找他,难免会凶多吉少。 “薛经理……。”静一看见薛群施一脸茫然,便叫:“薛经理,你,你没有什么事吧?” “有地址呢?”薛群施急躁地问:“地址给我。” 静一立即翻箱倒柜地找之。 一旁的薛群施还在不停地声声催道:“快快快,快点,你的办事效率怎么这么低呀!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这里工作的。” 片刻,静一不停捏着汗,终于从一个抽屉里面找出一张纸条,急忙地说:“找到了,我找到了。” 薛群施立即一手夺过那一张纸条,看了几眼。 “原崴给我的就是这个地址。” “恩,你忙你的吧。”言罢,薛群施就急匆匆地离开之后。 在不远处站了好久的彭顶顶就走到静一的跟前,好像还咨问了些什么! 而在原崴这边,原崴在大初哥的地盘里,完全没有妥协退让的意思,原崴还大声责骂大初哥:“你知不知道你这种是什么行为?你这是赤裸裸的敲诈,对于你们的所做所为,我表示不会轻易妥协,以及退让的。” “那又能怎么样呀?”大初哥微微一笑地问:“你能翻了天吗?你又能把我怎么着呢?我大初哥的头颅,现在就摆在我脖子上,你有本事就过来取呀!” “我是没有本事对大初哥你怎么样,不过现在属于法制社会,休得你们胡来。” “小子,你说得一点都没错,外面是法制社会,可是这里面不是了,这里面是我大初哥的地盘。” “社会上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人,才会这么落后,治安才会这么差。”言罢,原崴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着电话,还转身准备离开,嘴里还说:“你们就走着瞧吧。” 就在这时,只见大初哥对一边的三骨精做了一个‘正面手翻成反面手’的手势,示意叫三骨精要做些什么事。 而薛群施却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公司外面奔跑,还不停掏出手机拨打原崴的手机,可是对方的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在途中,薛群施突然想起自己自从经历了那一次车祸后,就是对开车产生了一丝的恐惧不安。 薛群施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薛群施不小心翻出了小冈先生的电话号码,对不敢信任任何人的薛群施而言,小冈先生莫过于是她此时最值得信任的人。 薛群施不顾三七二十一地一边不停地奔跑,还一边拨打着小冈先生的手机。 “你好,中午好,请问你是哪位亲?”小冈先生亲切地问好,小冈先生的微笑能让薛群施透过手机都察觉得到。 薛群施急促地说:“我是薛群施,你现在马上下到地下停车场,快,速度,go,go,go.” “什么事?” “不要问什么事,我没时间解释,快点go,go,go.” “好的,施姐,你等着,我马上就到。”小冈先生也马上动身直奔向地下停车场。 第71章 远水救近火 半会儿,薛群施与小冈先生就在地下停车场会合了。 薛群施十万火急地把那一张写有地址的纸条递给小冈先生过目,然后叫小冈先生开车载她过去。 小冈先生笑了一笑,表情很为难地说:“我不知道在那?我对中国的地方不太熟悉。” “这该怎么办?”薛群施挠着头,急促地说:“对了,用导航仪,就这样,快上车。” 小冈先生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片刻,小车就行驶上了高速公路,车外依然是大雨倾盆,还夹带着声声的闪电雷鸣。 副驾驶的薛群施一边拼命催着小冈先生加速开车,一边还不停地给原崴的拨打手机,不过现在拨打过去,那边显示是: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这样的结果,不禁让薛群施更加提心吊胆了。一直在自言自语地祈祷着:“上天呀!大地呀,所谓的命运呀,你们怎么虐待我都行,求求你们让原崴一生平安吧,我屈服了,你们不要再折腾下去了,好么?我受够了。” 大约四十几分钟后,薛群施与小冈先生终于来到了目的地,两人摇下了车窗,透过窗外的阵阵暴雨,映入眼里的是一间破旧不堪的厂房,四处荒凉不堪,可能是在下雨的缘故,厂房的墙根处的小草,十分翠绿逼人。 “施姐,是这里了吗?” 薛群施皱了一下眉头,不停地张望着外面,有点不确定地说:“应该是吧。” “那我们下车进去吧。” “嗯。” 小冈先生首先撑着雨伞下了车,绕过小车,走到副驾驶上的薛群施的前面,微微看了薛群施一眼,薛群施也对小冈先生点了一下头,小冈先生就为薛群施开启了小车门。 吧嗒,吧嗒。绿豆大小的雨点稀稀疏疏,不缓不慢,井然有序的敲着废弃上的铁皮,似乎很是一首简单的歌曲。调皮的雨点儿像谁扔下来的钢珠一样砸在房顶上,溅起高高的雨花儿。 随后,两人就就并肩撑着雨伞,迈着小碎步往厂房的大门处走去。 树枝被狂风拦腰折断,天空中雷电交加,轰卤一声巨响,天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白色闪电。 吓着小冈先生像一个迷途的小孩子一样蜷缩在薛群施身旁,而薛群施却丝毫不惧怕。 走到大门处,薛群施本想抬手去敲门。 万万没想到,那一道锈迹斑斑,布满了大大小小裂缝的大铁门,竟然自动打开了。 此种现象,不禁让薛群施与小冈先生更加提心吊胆了。 小冈先生收回了那把水漉漉的雨伞,胆战心惊地问:“姐姐,你害怕吗?” “嗯,有点吧。” “施姐,你曾经说过紧张的时候可以深呼吸。”小冈先生说:“其实害怕也可以试试深呼吸一下。” 然后小冈先生深呼吸三下,就悄悄地移步入内。 废工厂里面应该是由大约二十几个大车间组接而成,就像一条见头不见尾的长龙。 两人一边挪步前行一边又打醒12分精神四处张望,但是越往里面走就越漆黑寂静。 走到第八个厂房间时,空气似乎也渐渐冰凉起来了,薛群施猜测这个厂房应该是一间冷冻室。这对薛群施而言,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对小冈先生而言,确实是个大问题,他渐渐开始要紧抱双臂、冷得他不停地擦掌取暖,冷得他直抖着下巴,但是还依然露出那经典的笑容。 但是一向有绅士风度的小冈先生,还是不顾寒冷地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对薛群施说:“施姐,你快点披上吧?” 丝毫没有感到寒意的薛群施婉言的说:“不用了,还是你穿上吧,看上去你比我更需要。” “现在越来越冷了,你还是披上吧,小心着冻了喲。”言语间,寒冷已经令小冈先生的微笑变得越来越勉强了,但是笑容依旧的小冈先生还是把外套披在薛群施的肩上了。 薛群施也不再违反小冈先生的好意了,只好披上这一件付有爱意的衣裳,但这份爱,只是单方面给予的罢了。 他们依然继续往前走,走到第九间厂房间时,周边已经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了。 穿过了第九间房间,再进入第十间时,薛群施说:“不要离我太远,小心走失了。” 半会儿,没有人回应。 薛群施继续不停地叫:“小冈?小冈?” 薛群施叫了很久,都没有回应,她在黑暗中察觉到小冈先生不见了。 此时,薛群施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到处张望寻找小冈先生,就差一点没有挖地三尺了。 薛群施打算走回第九个厂房间,在这里寻找小冈先生,可是第九个厂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那该怎么办? 薛群施低着头,在原地转了几圈,终于脑光一亮,急中生智,终于想出了一条好法子。 只见薛群施冷静地用右手猛然剥下了左手大拇指的那枚涂有荧光粉的指甲。对于这种行为,薛群施做得就像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一点都不感觉到痛感,也没有一丝血迹。 薛群施把这一枚刚剥下的指甲,然后在第八个厂房间里面,到处寻找一个能反光的位置,从而能把光折射进第九个厂房间里面。 薛群施在第八个厂房间里面,拿着那枚涂有荧光粉的指甲,左试试、右试试、上试试、下试试。 片刻后,薛群施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把第九个厂房间照亮的位置。 然后,薛群施就孤军一人走回了那个刚才走过的第九个厂房间,只看见里面有几张废旧的木椅子罢了,没有看见小冈先生,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薛群施在里面一步分作十步地走着,还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大侦探,到处搜索。 突然,薛群施皱了一下眉头,发现地上有一滴一滴的水渍,她立即蹲下用手指沾了一点,猜测这应该是小冈先生那把雨伞,所留下来的水渍。 薛群施往远处一看,这条水渍线往东南方向去了,她立即跟着这条水渍线,想必沿着这条水渍线一定能找到小冈先生。 只见这条水渍线滴到了一扇大门处,就终止了。 那是一扇以红色为主的侧门。 难道小冈先生应该就进了里面? 第72章 对弈 只见这条水渍线一直滴到了一扇红色的大门处,就不见了。 难道小冈先生应该就进了里面? 薛群施不禁禁闭起双眼,再硬着头皮,使劲一把推开了那一扇红色的侧门。 薛群施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房间内闪烁着急促的霓虹灯光,好像见到薛群施来了,似乎谁又故意把灯给关了,只剩下暗灰色的光茫。 薛群施透过那暗灰色的光茫,看见前方不远垂吊着两条柱状的物体,那是柱子吗?明显不是,那那是什么呢? 应该是没有任何动弹迹象的两个人,一个是原崴,而另一个应该就是小冈先生了。 薛群施再走进几步,可以看得出原崴的身上还有一道道深红色的伤痕,应该不久前就受过一场惨不忍睹的毒打。 这一幕幕,薛群施看在眼里,却没有地方诉苦。 突然,一道亮光刺入眼眸,逼得薛群施不得不立即闭起眼睛。 映入薛群施的眼里的又是令一番灯红酒绿的景象,但是她顾不及欣赏这番辉煌场面,因为薛群施早已注意到了一些东西,在大厅的正中央处,站着三个肌肉男,那些一块块的肌肉仿佛可以夹死蚊子了。 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薛群施一点都不畏惧退缩,只见她挺胸抬头地直步上前,试图直接想把原崴与小冈先生拯救下来,而旁边那三位肌肉男也蠢蠢欲动地想要把薛群施拦住。 薛群施却狠狠地抛出一个犀利眼神,猛然把三位肌肉男镇压住了。 就在薛群施即将要靠近原崴与小冈先生时,突然从侧间出来传来一阵掌声,原来是大初哥一边大声拍掌,一边又带着一群手下从侧间出来。 薛群施顿时摇摇头,还翘起嘴角,‘哼’了一声。 大初哥的手下三骨精见状,立即上前责骂:“你哼哼什么?” “我喜欢‘哼哼’,‘哼哼’也是我的自由,没有人规定不能‘哼哼’。” “胡扯!”三骨精又故意挑拨离间地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对我们老大不满。” “这是你认为的,我可不是承认的。” “喂,你这小嘴还挺会狡辩的?” “第一我这不是狡辩,这是事实,第二你区区一个手下,你不配和我说话,老大与老大之间的较量,你没有资格问话,你还是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吧!”薛群施十分淡定自然地说:“我刚才只是用某种语气,来表示我对大初哥的敬畏之情。” “你也算是老大?” “好笑,如果我不是,难道你区区一个虾兵蟹将就是了吗?” “你……” “我最起码也是代表这场谈判的另一方。” “有什么大不了的。” “哦,在你眼里就是不足一提的小事吗?如果是这样的的话,你内心一定有谋权篡位之意吧,想着迟早要当老大,是不是?”薛群施用犀利的眼神与三骨精四目对视,续说:“不要给我猜对了。” 三骨精看着那犀利的眼神,听着这般话语,双脚站不稳,倒退了几步,心中怒火在胸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 “大初哥。”薛群施又面向不远处的大初哥,淡淡地问:“那你就在留心点了,别被别人买了,还帮别人数钱了。” 三骨精头上冒着热气,鼻子尖上缀着几颗亮晶晶的汗珠,眉毛怒气冲冲地向上挑着,嘴却向下咧着,大声地说:“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给做掉了。” “你有本事来做掉我呀,看来你根本不把你大哥放在眼里了。” “敢挑破我和我大哥的兄弟之情,兄弟们给杀了这个娘们儿。”言罢,三骨精挥起长刀顺势要砍向薛群施,而他后面也跟着几十个兄弟都朝着薛群施这边杀过来,如饿狼觅食一般弑杀,这等杀伤力不堪设想。 而薛群施却淡定自如地站在原地不动。 这时,大初哥不忙不乱伸出一只手掌,然后一旁的手下幺鸡就递给他一个打火机,他再把打火机打着了火,火焰飙的老高了,火机的开关声在这种恶劣糟杂的场面中,显得特别清脆透亮。 大初哥然后用自己的手指把刚打着的火捏熄了。 这时,全部准备去砍薛群施的人见状,都一致地停下来了,不敢再莽撞乱来了,纷纷退回了原位站着。 半会儿,大初哥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转身一脚又把椅子踢飞了,椅子在空中旋转了几下,落地时就一一散架了,并气急败坏地说:“你们还有没有把我这个老大放在眼里?没有我的命令,竟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擅自行动!” “大哥。”三骨精淡淡地说:“我也是逼于无奈。” 大初哥并没有理会三骨精,而是用眼睛严厉地瞪着众手下,那眼神就像要射出火花一样!有的手下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他。 而大初哥一边用左手动了几动、转了几转右手大拇指上的那一枚大板戒,一边又走到薛群施的跟前,好奇地问:“你也挺会撂嘴皮子的呀!” 薛群施并没有接话,只是摆出一副傲娇的姿态。 “你刚才不是噼里啪啦地说得自己不怕死的吗?怎么了,现在没话说了吗?”说是快、那时慢,大初哥在言语间就从腰间掏出一把美式手枪,直指在薛群施的嘴边,并凶神恶煞地问:“现在我要问一问,是你说话的速度快,还是我手上的手枪的速度快?” 薛群施依然没有接话,眼神以45度角瞟向半空。 “说呀?你到底说不说?刚才不是说的稀里哗啦的吗?现在要你说,你怎么不说了?是不是不敢说过了?”大初哥大声疾叫,脖子上的青筋暴露无遗,好像要吃人不吐骨头地责问:“她丫丫的,你到底说不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薛群施再次没有接话,眼神并与大初哥狠狠地对视。 “我问你话,你怎么不说?”大初哥似乎在对视中被薛群施给吓住了,说话也有一些结巴了。 “我说话又怎么样,不说话又没怎么样?如果在一个蛮不讲理的人面前,难道横竖不是一死吗?”薛群施瞟了一眼大初哥,然后握住大初哥的手枪,指在自己的额头处,续说:“如果你依然蛮不讲理的话,就这里,额头,开枪呀!你最好一枪毙了我。” 第73章 玩命的游戏 “就这里,额头,尽管开枪吧!你最好一枪毙了我。”薛群施这一种自寻死路的举动,不禁吓得大初哥打了一个寒颤。 “你以为我就不敢杀你吗?我杀你就等于踩死一只蚂蚁那么轻松。” “我的命就这么微不足道?杀我容易,但你知道杀了我会有什么结果吗?”薛群施一边从手提包里面取出一部手机,续说:“我这一部手机已经与外界连接起来了,你刚才所说的话,全部都被一一记录下来了,并且外界已经知道了,如果我在这里有个什么三次两短,你,包括你的手下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唬得住我大初哥吗?”三骨精走到大初哥的旁边插话:“你错了,我大初哥天不怕地不怕。” “居然如此,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反正我也就是烂命一条,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大初哥问:“你就这么不怕死吗?” “不是我不怕死,而是逼于无奈。”薛群施续说:“但是你们一群大老爷们,这样对待我这么一个弱女人,何苦呢?你们不怕被传出去,成为黑白两道的笑柄吗?” “你这是在求我放过你吗?”大初哥哈哈大笑一下,续说:“说到底,你还是害怕了吧。” “没有,我可以任你处置,但我有一个请求。“ “你是在跟我谈条件吗?” “难道不能吗?” “说来听听。” 薛群施遥指高高挂着在不远处的原崴与小冈先生,续说:“我只求大初哥能放过我那两位朋友一马!” 大初哥轻摸着大拇指上的大板戒指,淡淡地续说:“如果我不依你呢?” “你如果这样固执不化,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薛群施又说:“我也不勉强你了,那我们明天就新闻头条上见吧。” 大初哥笑了一下,又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薛群施立即转身走向原崴与小冈先生的方向,还一边说:“我只能用最古老的方法,来解决这一件事了。” “你想要干嘛?”大初哥大声呼道:“你给我站住。” 薛群施没有理会大初哥,对他的话充耳不听,依然是义无反顾地往前走去。 “站住,你难道没有听见我的话吗?我叫你站住。” 薛群施不管大初哥怎么叫唤她,她还是没有理会大初哥。 “站住。” 薛群施没有站住。 “快给我站住。” 薛群施非但没有听话,反而加快了步伐。 “好样的,你有种,那老子就请你吃一粒枪弹子。”话声未落,就传出了大初哥开启手枪的保险键的声音。 薛群施缓缓地停下了脚步,微微地转首45度角,哼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往前走。 三骨精马上上前对着大初哥添油加醋地说:“老大,她刚才又在哼了一下你了,明显是不把你放下眼中,而且是对你很不满。” 这时,大初哥怒不可遏地吼叫着,这声音又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她马上对准薛群施开了枪,‘砰啪’的一声巨响,枪声就像猫的利爪,在一瞬间撕破了天幕。 此时的薛群施只是默默地闭上了上眼,没有害怕与畏惧,依然抬头挺胸地勇往直前。 脱枪的子弹一射而出,像一只饥肠辘辘的老虎扑向猎物一样,在场的人都惊恐万分。 说时慢、那时快,突然仿佛一道闪电略过,在闪电的照耀下,薛群施看见自己左耳上的吊坠,一下子掉落在了地上,那只被子弹击中的吊坠还在地上反弹了几下,而自己前方的墙壁处,也一下子被子弹击射出了一个小洞。 薛群施耳边的发丝也受到子弹的冲击,随着冲击风摇摆了几下。 片刻后,薛群施依然一直往前走着,依然没有止步。 这时,大初哥不禁感概,这个女子的胆子竟然如此之大呀,便大声地说:“嘿,我可以答应你,放了你们。” 薛群施立即转身,站住不远处,定目望着大初哥,淡淡地问:“说吧,你要什么条件呢?” “你怎么知道我还有附加条件?”言罢,大初哥朝着薛群施的方向走过去了。 “大初哥,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就算是有,也是皇后的毒苹果罢了。”薛群施问:“说吧,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 “你的性格,我喜欢。”大初哥直说:“你要想从我手中救走那两个男子,可以!” “我先谢谢了。” “不过要在我所规定的时间内。” “什么?” 一旁的三骨精移步上前说:“规则如下,你务必在我们规定的时间内,你们三人都要顺利去到外面的小车内,就可以安全离开。” 薛群施抿了一下嘴,然后问:“请问你们所规定的时间是多少?” “时间为半分钟。” “好!”薛群施一口答应:“我参与你们这个玩命的游戏。” 大初哥再次鼓起了掌,又说:“你的性格,我真的很喜欢。” “请问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三骨精插言:“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好。”话音未落,薛群施就大步迈上前,第一步准备是要把原崴与小冈先生放下来。 一旁的三骨精就对大初哥说:“大哥,我现在就计时了。” 薛群施直奔走到依然被高高挂起,还在昏睡中的原崴和小冈先生的身旁,面对着这两个男人,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选择。 最后,薛群施还是选择了原崴,因为这是自己欠原崴的,这个必须要还。 薛群施想先把绑在原崴上的绳子解开,后来却发现自己的身高不足。 这下子就着急了,那一边的三骨精又已经开始计时了,莫非薛群施要在这一道上浪费时间。 就在薛群施焦急万分时,她发现不远处有一张高脚椅子,就立即飞快的跑过去搬过来。 薛群施把高脚椅子搬过来后,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爬了上去,一歪一抖地站了起来,这下她才看见原崴那一张布满伤痕的脸,不禁为之伤感。 薛群施也顾不了太多的伤心与内疚,现在要抓紧时间才行,她使劲解着那一条绑着原崴手腕的绳结,可是废了很大的劲,但还是无法解开。 薛群施不管了,什么也不管了,猛然依靠在原崴的身上,然后把嘴伏了绳子上,再用牙齿去咬那个绳结。 第74章 与时间赛跑(1) 把嘴伏了绳子上,再用牙齿去咬那个绳结。 大初哥等人站在远处,都能清清楚楚看得着薛群施那狰狞的脸与那似乎已经使出洪荒之力的牙齿,牙龈都露出来了。 大约三分钟过后,薛群施终于把那该死的绳结给解开了,但是由于原崴是垂空挂着的,绳结一开,原崴就整个人都往下摔落。 薛群施见状,立即一把抱紧原崴,使劲双双在空中来了一个90度的大旋转,就这样,世界万物都静止了。 外面暴雨在疯狂地下着,明亮的闪电像银蛇一样在空中穿梭着,一次又一次地照亮了整个屋子,轰隆隆的雷声震耳欲聋,好像可以把任何东西震碎。 而就在几秒,原崴在上面,而薛群施就在下面,薛群施却猛然一下子吻上了原崴,她神情脉脉默默地对昏睡中的原崴说:“原崴,这是我们第一次亲吻,也是最后一次。” 两人一起掉在的地上,一百三十多斤的原崴重重地压在薛群施的身上。 ‘啪’一声巨响,大初哥等人看见两人一同掉到地上的那一瞬间,薛群施就像一个沙包一样,地上的木板都差点震碎了,但是她丝毫没有一点的痛苦之感。 一旁的幺鸡担心又友爱地说:“大哥,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不用。”言语间,大初哥一边玩着大拇指上的大板戒指。 只见薛群施使劲地把压在自己身上的原崴推开了,然后自己缓缓地站起来,再把原崴的双手搭在自己的肩上,一使劲把原崴慢慢地背上了背上,试图一步一步地往外挪步,但是速度十分缓慢,就像一个千年的老乌龟的速度。 就这样,薛群施背着原崴往外走,由于原崴太重的缘故,薛群施的双脚都在不停地颤动发抖,但是她还是坚持把背出了这个大厅,不过在前方还有八个厂房,要出去谈何容易? 突然,大初哥却嘲笑地大叫:“嘿,你的小白脸不要了吗?你就这样留着他在这里晾着吗?” 薛群施一边背着原崴十分吃力的往外走,一边回答着大初哥:“请您牢住好了,我有自己名字,我不叫嘿。” 因为背上的原崴太重的缘故,薛群施一直以歪歪扭扭,一拐一崴的路线前行,她也顾不了一丝的休息,只知道现在要股起劲往前走,要不然自己爱的人就没命了。 三骨精就笑嘻嘻地对大初哥:“大哥,什么小白脸呀!什么小三呀!这都是区区的萍水相逢而已,注定是小角色一个,最终还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萍水相逢?你懂得挺多哟!?”言罢,大初哥就跟在薛群施的后面走着。 三骨精也追跟在大初哥后面,嘻嘻而笑地说:“过来人,只是过来人。” 也许薛群施前进步子的总是步履蹒跚,她认为为什么不可以以勇敢者的气魄,坚定而自信的对自己说再试一次,再试一次你就可能达到成功的彼岸。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后,薛群施终于把原崴背到了厂房大门处。 薛群施第一眼看见的这么放肆的大雨,雨并不像以往的“万根银针竖地面”那样竖直降落,而变形成了“巨浪”!“巨浪”咆哮着,用力地捶打着废弃的工厂房。那力道,那气势,仿佛一个发疯的“哥斯拉”在发泄自己无穷的怒火。 只见薛群施把背上的原崴放了下来,缓缓地平躺在地上,还神情脉脉地用手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然后薛群施就一股劲地往里面跑,赛场上的运动员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突然薛群施停了下来,只见她猛然跺地,跺断了自己的高跟鞋的鞋跟,可以是高跟鞋给奔跑造成了阻碍,没有了高跟,她继续往前猛跑而去,比之前跑得更快,附近的景物都化作了虚影,淡淡烟雾中,只见一人以万马奔腾之势,勇往直前,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擦肩而过,在那白茫茫一片还能隐约看见一个人影。 半会儿,薛群施就像一头健壮的小鹿,一股气的冲向终点,跑到了小冈先生的跟前,看见小冈先生依然在昏睡中。 薛群施立即取来那把高跟椅子,然后缓缓地爬上去,现在薛群施学聪明了,她把小冈先生也挪到椅子上站住,虽然昏昏沉沉中的小冈先生根本无力支撑住,但总比没有好,也算是保险一点。 薛群施再伸手去绑在解小冈先生的那个绳结。 仍然因为不够高的缘故,所以薛群施够不着。 薛群施立即踮起脚尖,伸直双手。 在解开的那一瞬间,薛群施紧紧抓紧了小冈先生,生怕他会掉下来。 薛群施慢慢地把小冈先生放下地下,然后自己从椅子下来。 随后使劲一把把小冈先生扛在背上,再一步一步地挪动往前,只见薛群施仿佛背上了一大包的沙石一样,压着薛群施难以动弹。 但是薛群施自己下定决心,她一定要把小冈先生就出去,因为小冈先生是她自己叫过来的,务必要对小冈先生负责到底。 现在的薛群施依然那么强大,小小的女人,却拥有一颗强大的气魄。 大约十分钟,薛群施终于顺利把小冈先生也背到了厂房大门处后,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抚摸着那被压得要断似的的腰骨。 虽然前方不远处就是目的地,薛群施没有一丝一毫的时间休息,她要以风的速度顺利把原崴和小冈先生安全送到目的地,也就是车里。 不远处的大初哥指了一指自己的手腕,一旁的三骨精马上回答:“大约还剩下18分钟。” “嘿。”大初哥对着薛群施大声叫喊:“还剩18分钟哟,你要悠着点,时间不够了。” 这时,只见薛群施猛然站了起来,然后闹乱地把自己的半短裙,一块一块地撕下来了,直撕到成了超短裙。 一旁的男人们,都看到猛咽口水沫儿了。 大初哥却调侃地说:“你想怎么样,你完成不了任务,就准备色诱我的这群兄弟吗?给你开开恩吗?你可要受的了可好,我这帮兄弟,可是如狼似虎的。” “对,如狼似虎。”大初哥的那帮兄弟一同大笑地附和。 薛群施没有理会这群男人。 第75章 与时间赛跑(2) 在薛群施眼里,全都是疯子,没有必要没有理会这群男人。 只见薛群施把撕下来的那些布块的头与头,尾与尾都打上了结,然后再把这条大绳子的一头系在原崴的腰间,另一条系在小冈先生的身上。 大初哥等人都不知道薛群施的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到底想要搞什么花样? 只见薛群施抓住那条绳子的中间部分,再把那一条系有原崴与小冈先生的绳子扛绑在了肩上,还把那双已经被自己跺断了脚跟的高跟鞋脱了下来,把鞋带系在一起,然后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外面的倾盆大雨一直下个不停,从房檐上直泄下来的雨水,再在街道上汇集成一条条小溪流。 三,二,一,起,薛群施在心里默念着起步口号,然后艰难地迈出了几步。 在外面,一下子全身都湿漉漉了,雨水也毫不留情地猛力拍打着薛群施的脸颊,似乎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 薛群施的刘海湿答答地趴在额头上,她为了不被刘海挡住视线,还不停地把刘海的头发往后拨。 由于雨水太大的原因,整条路都被淹没了,水位直达薛群施的大腿处,但还是阻挡不了薛群施一往直前。 现在原崴与小冈先生两人的体重一同压在她的身上,两个在她心中都是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务必要他们安全无碍,就像一个母亲保护着自己的儿女。 一步! 两步! 三步! …… 薛群施也不知道自己在雨中迈了多少步,反正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突然,薛群施发现原崴的头部向上仰着,这样的角度是很容易呛水的,可能还会危及生命。 薛群施立即用手把原崴的头部摆好了。 走到另一段路时,水位明显浅了许多,现在可以见到薛群施那两条瘦小的腿,不过严重地叉成了八字形了,还不停地在颤抖。 而大初哥与他那一群手下们,都悠闲地在屋檐之下观看着薛群施,就像在观看一场虐心的电影。 此时,大初哥对薛群施的看法,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也做一个大决定。 这时,三骨精走到大初哥的身边,对大初哥说:“大哥,时间到了,还剩下55秒、54秒、53秒。” “还有剩,就别说到了。”言罢,大初哥对着薛群施大声地说:“还剩下52秒、51秒、50秒。” 而在远处的薛群施听到时间不足了,也开始慌神了,马上加大行走的速度,以小跑的速度,直奔向小车处。 “19秒、18秒、17秒、16秒……。” 好不容易,薛群施终于走到了小车跟前,薛群施把原崴与小冈先生放在地上,大叹了一口气,还是顾不上休息,马上打开车门,再把原崴使劲塞进了车内。 “8秒、7秒、6秒……。” 薛群施一股劲又把小冈先生从地上拽起来,又猛力往车内塞。 “4秒、3秒……。” ‘碰’的一声巨响,薛群施一把关上了小车门,以后转身以八字脚站着,正视着站在屋檐下的大初哥。 这时,大初哥的手下幺鸡为大初哥撑着伞,走进大雨中,走向薛群施那边。 片刻后,大初哥来到薛群施的跟前。 “我输了,要杀要剐,随你便了。”薛群施默默闭上了双眼,续说:“我无怨无悔,来吧,不过求你放过我这两位朋友。” “我不杀你,也不剐你,也可以放了你的朋友。” “条件是什么?” “你怎么老把我想得那么恶心呢?我也是人,不是怪物、魔鬼,我也有一颗血淋淋的心。” 薛群施慢慢自语地说:“血淋淋的心,你有,可惜我没有。” “你在说什么?”大初哥问道。 “没,没什么,只是说,血淋淋的心,你有,我有,大家都有。”薛群施续问:“言归正传,那你想怎么样?说,不要拐弯抹角。” “好,爽快。”大初哥直言不讳:“我想与你结义为干兄妹,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薛群施没有立即回答。 不过片刻后,薛群施就一口答应:“我答应你。” 这时,大初哥给了一个眼色幺鸡,手下幺鸡立即端出一个大盘,还有一把锋利的镰刀。 看这一阵势,莫非要歃血为盟,这样不行,自己没有血,这样自己的秘密会被发现。 “大哥。”薛群施好奇地问:“这是要干嘛呀?” “当然是要歃血呀!”一旁的三骨精插言:“你以为是杀鸡拜神吗?” “我们可不可以换一种方式行吗?” ”为什么要换一种方法?” “因为我。”薛群施撒着谎说:“因为我从小就晕血。看见血,不到三秒就会晕倒在地。” “这样呀。”言罢,只见大初哥拿着大盘接了一大盘的雨水,首先自己喝了一半,然后又把盘子递给薛群施,豪迈地说:“轮到你了。” 薛群施接过大盘,就像江湖儿女一样,洒脱地大口而喝。 至于薛群施为什么会答应大初哥的请求?是因为,大初哥在黑白两道是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可能对自己日后的计划有所帮助。 突然警车尖厉的呼啸声划破了雨夜,众人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慌了。 一旁的三骨精立即上前,挑拨地说:“大哥不好了。” “我没有不好,只有你不好。”言语间,大初哥狠狠地拍了一下三骨精的头。 “哎哟!大哥,一定是这个臭婆娘报警了,准没错。” 薛群施站在大风大雨中,万分委屈地说:“我没有,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谁会相信你呀!”三骨精振振有词地说:“哦!一定是不满我们虐待你,你就偷偷地报警了。” “我没有。”薛群施又转身对大初哥说:“大初哥,你一定要相信我。” 大初哥却说:“我相信你。” 三骨精无奈地说:“大哥。” “你不用多说了。”言罢,大初哥又转身对着众手下说:“以后我干妹妹所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她下达的命令也是我下达的命令,不可违抗,违抗者格杀勿论。” 众手下都低下了头,并没有说话,而一旁的三骨精更是满脸的不满。 大初哥严厉地说:“有没有听到我所说的话。” “听见,遵命。”众手下异口同声对薛群施说:“大家姐好!” 薛群施对着众手下点了点头后,又立即匆匆上前,担心地说:“不要再说了,警察马上要来了,你们快走吧!这里就交给我吧。” 大初哥说:“你小心点。” “没事,警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大初哥情深义重地点了一点头,就带着众手下匆匆离开了。 第76章 调情 在接近的废弃厂区时,警方就把警笛关掉的了,其实不需要一直开着,路面状况不好所以鸣笛,是为了赶时间,防止坏人的逃跑。 片刻后,警方瞬间包围了整个废弃工厂,而大初哥他们却顺利逃出险境了。 值得一提的是,警是彭顶顶报了,她从静一那里得知了原崴去会见大初哥的事后,就选择直接报警了。 面对警方的审问,薛群施只字不提,她也不知道这样包庇着大初哥他们是对还是错。 原崴与小冈先生分别被警方送进了医院,经医生的详细检查,医生说两人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服用了少量的安眠药,现在只是在昏睡中,药效过了,便会自然苏醒了。 彭顶顶一直在医院寸步不离照顾着原崴。 雨下了一整夜,直到了早上,雨好像也下累了,慢慢地停歇了, 在市级医院里,每次下过雨后,雨后的空气很新鲜,虽然是夏季,但是雨后的天气依然像秋天一样,带着阵阵凉意,医院花坛周围都散发着泥土的气息,周围的花草上面都夹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普照之下,像一颗颗耀眼夺目的钻石。 早上,彭顶顶端着洗脸水进了原崴的病房,慢慢地靠近原崴的病床边,然后坐在原崴的床沿上,看着原崴那受伤后的脸,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拘,高挺的鼻子,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厚薄适中的红唇,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虽然脸上贴着几张药贴,但仍然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彭顶顶然后用自己的芊芊玉指在昏睡中的原崴的脸颊、额头,以及下巴等地方,顺时针地画着小圆圈。 彭顶顶一边画着小圆圈,一边还深情痴迷地说:“原崴,你是否知道?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你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识的那景、那人、还时间呢?” 就在这时,在楼下取水上来给原崴洗脸的薛群施,正好准备推病房门而进,却因为听见里面的声音而止步了。 薛群施停止了推门,端着水盆,站在外面隔墙偷听。 “我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不过我却记忆犹新,那是一个放学后的旁晚,很多人都在操场上活动,我也像平常一样在操场上跑着步,你也像往常一样在篮球场上打篮球,我跑着跑着,扑通一下,我就一不小心被你的篮球一击而中,我那时瞬间昏倒在地上了。在在昏睡时,就总感觉有东西在我脸上动,等我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已经在操场边上的长椅上躺着了,你就对我说的第一句是黑雪公主醒了吗?我当时就问你,为什么叫我做黑雪公主,你说我就是一个假男孩子,所以是黑雪公主,我又问你为什么要在我脸上画东西,你说因为白雪公主在昏睡时,需要王子亲吻才能苏醒过来,而我是黑雪公主,就需要在脸上画小圈圈,才能醒过来,现在黑雪公主想在王子的身上画圈圈试试,为什么现在这个方法不行了呢?” 就在此时,原崴却咪咪地睁开了一条眼缝,嘲笑着在一旁为自己默哀的彭顶顶,原崴偷偷地说:“我是王子,唤醒我的方法应该是亲吻。” 彭顶顶猛然转过身,吃惊地说:“你也太坏了吧,我捶你心口,竟然骗我,骗我,骗我。” 而躺在床上的原崴却大笑不止。 “你什么时候醒了?” 原崴笑着说:“你说‘我就开始喜欢你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的时候囖!” 彭顶顶立即用手沾一些洗脸水,向着原崴飞洒而去。 原崴立即用手猛挡。 彭顶顶便问:“怕了吗?看你还敢骗我不?还敢唬弄我不?” “不敢了,我不敢了,求女侠饶命。”言语间,躺在病床上的原崴立即用被单挡之。 不知天高地厚而又大大咧咧的彭顶顶一跃跳上了原崴的床上,抓打着原崴,原崴就用枕头挡之。 彭顶顶却一把抓过原崴手上那个枕头,原崴求饶地叫:“姑奶奶,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骗我,骗我,看你还敢不敢再骗我。” 原崴与彭顶顶就这样,一起打打闹闹,枕头与被子里面的棉花丝儿,飘荡满屋,感觉瞬间回到了校园时期,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薛群施也是第一次见原崴玩的这么开心。 突然,原崴一下子昏眩在床上。 彭顶顶一看,整个人都慌得脸都绿了,说:“原崴,你怎么了,你醒醒?” 原崴还是没有醒过来。 “都是我不好,你身体还没有康复,我就打你、闹你,也不敢了,原崴你快醒醒。”言语间,彭顶顶立即准备转身跑去叫医生护士过来。 而门外的薛群施也十分担心,她准备破门而进。 就在这时,只听见床上传来了一阵阵原崴的笑声。 走在半路的彭顶顶,也转身对原崴感觉无语地大笑而起。 “小子,你又在骗老娘,你这真是厕所里照镜子,找死。”彭顶顶移步上前,在洗脸盆哪里取出一块毛巾,然后坐在原崴的病床边,续说:“不要闹了,来擦擦脸吧。” “你怕了吗?” “我才不怕呢!”言语间,彭顶顶使了一点小劲擦了一下原崴的脸。 “疼。”原崴续说:“不怕为什么不好玩了?” “等你身体好一点了再说吧。” 原崴突然闻见一阵阵的香气,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毛巾呀?怎么飘着一阵阵牛奶的香气?” “当然啦,因为我在里面添加了牛奶呀。”彭顶顶说:“我知道你是大少爷,喜欢用牛奶洗脸,没有牛奶水就会不习惯。” 而站在门外的薛群施,突然感觉自己不如彭顶顶,自己根本不了解原崴,说到底是,没有本事去爱他,也好,现在也没有机会了。 就在薛群施准备离开的时候,可能是她动身的时候,带动了风吧,门一下子开了。 这一下就尴尬了,房里是彭顶顶无微不至地为原崴擦脸,而门外是端着一盘水的薛群施。 此时,全世界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三人都恨不得找个蚂蚁洞(或者是地缝)钻进去,简直无地自容。 第77章 缘尽 薛群施大吃一惊,门臼的响声,就像是末日审判的号角那样洪亮骇人。 “抱歉,打扰了,我走错房间了。”薛群施扯着谎:“这医院的病房号有点乱,数字‘1’和数字‘7’有点相象。” 原崴却微微一笑地说:“都来了,那就进来吧。” “对呀!那盆水应该挺沉的。”言语间,彭顶顶自觉地从原崴的床沿边站起来了,移步到了一边。 薛群施弓了一下腰,抿着嘴地说:“不好意思,我这是为小冈先生准备的洗脸水,不是给你的。” “你确定不是给我的吗?” “当然不是,你也不要多想。”言罢,薛群施跑得更快了,脚下像生了风似的,一溜烟儿地跑开了。 “施儿,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的。”言罢,原崴发觉大事不妙,便一下子从床上一跃而起,从床头身手敏捷地跑到床尾,然后跳下了床,最后连拖鞋都没有穿,就这样像赛场上的运动员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出了房间。 刚才原崴那起床幅度与奔跑的速度就像一个没病人一样,都把一旁的彭顶顶吓了一跳。 彭顶顶慢慢地站了起来,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目光深深地注视着原崴离开的那个方向。 薛群施端着水盆走起路来好像脚底下带风一样,奔在走廊里。 而原崴就紧跟其后,原崴一下子抓了一下薛群施的手臂,急促地说:“施,你能不能先站住,先听我讲一下。” 薛群施依然只顾着自己的走路,没有理会原崴。 “我和顶顶真的没有什么的,你千万不要误会了。” 薛群施还是没有理会原崴。 “你不出声,不回答我,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咯?” “我没有。” “你没有,那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漠?”言语间,原崴一下子超在薛群施的前面,拦在薛群施的前面,可是薛群施并没有停步的意思,所以原崴一边张开双手拦在薛群施前面,一边倒着跑地对薛群施说:“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不管什么事,都不肯说出来,大家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你只会一个人藏着掖着,你就不能阳光一点吗?说出来对大家都好。” “说什么?你要我说什么,说我很在乎你,很爱你吗?”薛群施一路奔走,续说:“你是你,我是我,有什么好说的,有什么好回答的,说多了都是百害无一益。” “怎么会百害无一益呢?” “我的是我的,你的是你的,我们俩各不欠谁的。” 原崴一边倒着跑,一边问:“我最怕你胡思乱想?我们的关系不会让任何人随意能改变的。” “我不会。” “你怎么会不会?” “你是有妄想症吧?我不至于为了你胡思乱想,说起关系,我们只有上下级的关系,请你不要多想。”薛群施淡然地说:“说多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你口口声声说,已经放下了我,其实还是心有惦记,是不是?因为真正的放下时是悄无声息的,是连自己都感受不到的,是不会肆无忌惮的说我不爱你,是不会满腹怨气的痛斥,是不会逢人就说有多不爽,而是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 “你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是不爱不恨,不嗔不怨。“薛群施直言无讳地说:“你就当没有遇见过我吧。” “你是不是还在为刚才的事,而生我的气?”原崴委屈地说:“我对天发誓,我只把顶顶当做妹妹看待,没有其他的关系。” “这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没有关系?” “我说的是真的。” “难道一个小冈先生就把你迷惑得如痴如醉吗?”原崴直言不讳地大声咆哮。 ‘哗啪’一声巨响,薛群施与原崴站住了,因为薛群施把手上那一盆水,连同毛巾一起泼洒在原崴的身上,毛巾落在原崴的肩上,而水盘也‘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了。 在病房内听见声音的彭顶顶,也直奔而出,她走出房门,看见前方此情此景,也默默地停住了脚步,左手靠在门旁,埋着头。 原崴与薛群施都发现了彭顶顶出来了。 “缘分已尽,彼此安好,互不打扰,我和小冈先生的事也不用你管。”言罢,薛群施便绕过原崴离开。 “我没有其他的奢求,我就想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言罢,原崴站住了,没有往前走。 “没有怎么原因?,不爱不恋不回忆过去。”薛群施在前方也站住了,淡淡地说:“请你不要在这里胡闹撒野,其实爱上一个人像是在自焚,感情也永远回不到从前。” “荒缪,如果人世间每一段爱情都像是自焚,那怎么还有那么都情人可以白头偕老,相爱一生?” “爱过便会知道要这段感情会痛苦一生,对于我们以前那些不足一提的爱,为什么这么认真呢?” “我爱你,我可以给你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不要把戏里面说的对白说给我听,我不想和这些对白相恋一生一世。”薛群施续说:“这个世界,或许还有别人,能够让你我慢慢发展新的恋情。” “新的恋情?” “嗯。” 言罢,薛群施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彭顶顶立即走上前,拿起原崴肩上那条毛巾,为原崴擦身上的水。 原崴望着薛群施离去的背影,猛然又一把夺过了肩上的那条毛巾,狠狠地丢摔在地上,然后蹲下地上抱着头,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番无法收场的田地,其实原崴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爱的是谁,爱情是迷茫的,也是很容易遗忘的。 彭顶顶也缓缓地蹲在地上,蹲在原崴身旁,没有说话,抚摸着原崴的后脑勺,似乎在安慰着原崴,因为她是爱原崴的,不管原崴与薛群施会不会再续前缘,若会,就在世界某个角落里默默地祝福。 就在楼下拐弯处,薛群施却遇见正要来探望原崴的原太太陆韶华与萨意竹。 第78章 不准你爱他 在楼下拐弯处,薛群施与原太太陆韶华与萨意竹碰面了,陆韶华见到薛群施还问:“群施呀,急急忙忙的,要赶着上哪里去呀?” 薛群施却面无表情地没有回应陆韶华,只是擦肩而过了,随后又大步流星地往医院外面跑去。 而陆韶华百思不得其解地对一旁的萨意竹说:“这姑娘到底这么了?挺奇怪的,怎么不理人了。” “可能有急事吧!” 话语未落,陆韶华与萨意竹就看见原崴蹲在前方的地上,还双手抱着头,她们马上着急地跑了过去。爱子心切的陆韶华还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一旁的彭顶顶推到了一边,问原崴:“崴儿,怎么啦?怎么全身湿漉漉的。” 原崴没有说话,而萨意竹与彭顶顶却微笑地互相看了一眼对方,以示问候。 “先进去病房里面在说吧。”一旁的彭顶顶搀扶着原崴,续说:“外面风大,免得着凉受寒了。” 薛群施一路直奔出了医院的花园处,趴在花坛边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朵因为被人残忍截断而枯萎的花蕾,时而大声、时而小声地哭,不过是没有眼泪的抽泣。 过路人都以为薛群施神经错乱了,还有医生与护士上前咨问情况,不过被薛群施赶走了。 而在原崴的病房里,原崴换了新的病号服,经原崴的介绍,彭顶顶与陆韶华、萨意竹都简单地互相认识了。 在医院一楼病房的小冈先生也苏醒过来了,而薛群施也来到小冈先生的病房里照看他。 现在的薛群施,只感觉到唯有小冈先生能安慰自己那一颗已经破碎不堪的心。 “小冈,非常抱歉,要不是姐姐打电话叫你出来,你也不会弄成这样子。” “我没事,施姐你不用过多地自责。”小冈先生露出经典的两颗小虎牙,笑着说:“后来到底怎么了?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没事,姐姐我没事,一切都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言语间,小冈先生看见了薛群施的那只曾经为了照光而剥掉的手指后,立即一把抓住薛群施的手,薛群施也瞬间藏到了自己的身后,小冈先生却担心地问:“姐姐,你的指甲?” “没,没大碍的,不用担心。”薛群施欺骗着小冈先生,其实也算在欺骗着自己,对于这个没有知觉的躯体,她早已没有了疼痛感。 这时,刚刚得知消息的老冈先生被助理瓦西伍子搀扶地匆匆赶来了医院,一推开房门,看见薛群施也在里面。 “爷爷,爷爷。”小冈先生露出两个小酒窝地叫:“您怎么也来了。” 薛群施对着老冈先生礼貌地点了点头。 “这么大的事,爷爷能不来吗?”老冈先生拄着拐杖,走到小冈先生的身边,和蔼可亲地说:“我的乖孙儿,没有什么事吧?你怎么会遭遇这种事情呢?有没有伤到哪里?” “爷爷,你放心吧,我没有大碍。”言语间,小冈先生还做了一个弓起手臂展示肌肉的姿势,还说:“爷爷你看,你孙子我身体杠杠的,都可以上山打老虎。” “没事就好,要不要换一间好一点的医院。” “爷爷,不用了,我在这里很好。”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呢?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呀!”老冈先生担心地问:“有没有报警?你老实地告诉爷爷,是不是交了什么坏朋友?” “老冈先生,这事都怪我,是我不好。”薛群施不禁自我埋怨:“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小冈都不会搞成这样子。” 老冈先生很无奈地看着薛群施,并摇了摇头。 “爷爷,这事不怪施姐,这事是我自愿去的,我是成年人了,我做事有分寸的了。” “薛小姐,你出来一下。”老冈先生板着脸对薛群施说:“我有话和你说。” 薛群施也点点头地同意了。 这时,小冈先生立即拉住老冈先生,命令摇着头,露出一脸的无奈,似乎在乞求老冈先生不要为难薛群施。 “爷爷我不是那种人。” 在走廊处,薛群施比老冈先生先一步出来了,站在走廊边,遥望着远处的风景,风景如画。 半会儿,老冈先生拄着拐杖出来了,虽然小冈先生已经是一个六旬的老前辈,但是看上去,身体还算是硬朗,中气也足。 “为什么?”老冈先生一开口就问了一句‘为什么’。这让薛群施不知怎么回答是好,只能反问:“什么为什么?殊晚辈愚钝,不知道老冈先生这是何意?” “为什么要让小冈先生去那么危险的地方,难道你不知道我只有这一个宝贝孙子吗?你居心何在?” “老冈先生你当我是什么人了,难道我是那种祸害他人的人吗?”薛群施仿佛哑口吃黄连,有苦难言,续说:“我只是觉得小冈先生与我聊得来罢了,没有任何想法。” “据我这段时间的了解,你已经有心爱的人了,你怎么还一脚踏两船呢?不知羞耻吗?我当初就不应该把叫小冈陪我过来,他过来以后,我就不应该傻傻地还想撮合你们俩儿。”老冈先生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堆,还没完没了地说:“你和小冈是没有结果的,我派人查过你的底底细,你之前出了一场车祸,自从出了那场车祸后,你就变了一个人,变得很可怕,我的直觉在告诉我,你是一个不祥的女人。” “你说我是一个不祥的女人,我有权随时告你造谣生事,污蔑我。”言语间,薛群施还转过身,面对着老冈先生,郑重其事地说:“那我薛群施也郑重地告诉您,您真的多虑了,在我和小冈先生的问题上,我和他从始至今没有开始过,谈何结果呢?” 老冈先生并没有接话,只是用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拐杖的扶手。 “话说回来,难道我薛群施在您眼里,甚至在世人眼中,我就是那种背情弃义、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是不祥的女人。我只能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也是被这个世界被您们这些说闲话,有疑心病的人,还有被所谓的命运所逼的。”薛群施郑重其事地续说:“我和小冈先生只是姐弟情罢了,没有爱情之意。” “无需多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时间的长短可以证明一切。” “那不要怪我多说几句,你也不要老这样管着小冈先生,小冈先生他也长大了,你应该放手,不要太约束他,溺爱不是爱,而是一种罪过。” 言罢,薛群施双手插在外衣袋里,转身就离开了,只留下无言以对的老冈先生,驼着年迈的背站在那里。 第79章 巧遇 老冈在病房外站了很久才缓过神,随后又回到病房内。 小冈先生担心地问:“爷爷,施姐呢?” 老冈先生慢慢地靠坐在床边,淡淡地说了两字:“走了。” “去哪里?”小冈先生着急地问:“爷爷是不是你责怪了她。” “没有。”老冈先生低着头扯着谎:“她说她累了,先回家歇息了。” “没有就好,爷爷和施姐都是我最亲的人,我不想你们俩互相讨厌对方。” “最亲的人?” “嗯。”小冈先生又笑着说:“爷爷我肚子有点饿了。” “那我去医院食堂给你打点饭。”言罢,老冈先生就由助理瓦西伍子搀扶着出去了。 在医院饭堂处,老冈先生拄着拐杖在为小冈先生排着队打饭。 助理瓦西伍子原本说要帮他打饭,可是老冈先生却说:“不用了,你不知道小冈先生平时爱吃什么,只有我才了解他。” 整条队伍很长很长,像一条长长的绳子,看起来要等很久。 在食堂这里,陆韶华也来为原崴打饭,只不过排在老冈先生前面罢了,隔着四五个人,互相不知道罢了。 大约过来好长时间,小冈先生的老脚都站得发麻了,也终于轮到了。 老冈先生马上迫不及待地点菜:“师傅,我要那个麻婆豆腐,对了,你这里没有鱼香肉丝吗?” 一个负责打菜的胖大叔微微一笑说:“大爷,这里是医院,不是大酒店,你要点鱼香肉丝,可以上酒店去点吧。” “你这是什么服务态度呀?要向为人民服务的宗旨看齐。”老冈先生不满意地继续点菜:“那我要那个番茄炒蛋,但是我不要蛋,你帮我挑出蛋,我孙子不爱吃蛋。” 那个胖大叔无奈地说:“我说大爷,我真是服了你了,你还真难服侍。” “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吗?我告诉你。”老冈先生理直气壮地说:“你们这里的服务态度这么差,要不是我孙子非留在这里,我早就给他转院了。” 那个胖大叔看见老冈先生蛮不讲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埋着头给他挑着鸡蛋。 “おつかれさまでした(您辛苦了)。”言罢,瓦西伍子就递过饭盒给那打菜的胖大叔。 “小心点,务必把鸡蛋给我挑干净点。”言语间,老冈先生还两眼直盯着那个打菜的胖大叔,生怕他会打进一点鸡蛋。 此时,陆韶华在另一条队伍中已经打完饭了,准备离开队伍,无意中却被老冈先生在人群中看见了陆韶华的背影,他顿时觉得似曾相识,不禁自言:“难道是小华?” 背影渐走渐远,即将快要消失在人群之中了。 老冈先生急忙地离开队伍追上出去,留下了不知情的瓦西伍子还在那里打菜。 老冈先生拄着拐杖,迈着不利索的步伐,拨开队伍猛跟陆韶华的后面,还拼命地迈着力所能及的大步,万万没想到还是给跟丢了,他立即着急的四处张望,以180度的角度寻找:“小华,你在哪里?” 瓦西伍子转身发现旁边的老冈先生不见了,也拎着饭盒出去寻找。 老冈先生幸好在比较宽阔明亮的大厅处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老冈先生马上拄着拐杖一边追上前,一边叫唤:“小华。” 前面的陆韶华愣了一下地站住了,不过并没有回头看是谁,而那一双已生满茧的老手,紧抓那个刚打到饭的饭盒。 “小华,是你吗?”老冈先生再一次呼唤:“小华,是我,我是冈,冈秋也呀,你不认得我了吗?这么多年,你都干嘛去了?” 陆韶华听完这一番话,心跳加速,她用右手紧抓自己的左心房,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好像要蹦出身体外来。 “小华?” 陆韶华觉得这个叫唤太熟悉了,想看清楚那个人的模样,便缓缓地转头,正转到了35度时,连后面那个人都没有看清楚,她却拼命向前撒腿直奔而跑,就像后面有什么会吃人不吐骨头的妖魔一样,以风一般的速度,老冈先生一眨眼,陆韶华已没了踪迹。 老冈先生让陆韶华手心出汗,心跳加速,觉得人生要完蛋了。 “小华,你别走。”老冈先生也猛然丢下拐杖,试图这样能跑快一点,老冈先生续叫:“哎呀!小华,等等我。” 老冈先生没跑几步,就跌倒在地,还不慎把脚给崴伤了。 这时,瓦西伍子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老冈先生,可是这时的老冈先生已经摔倒在地,她马上跑过去搀扶起老冈先生。 老冈先生一边按捏着刚才崴伤的那一只脚,一边又忍着疼痛对瓦西伍子说:“不要管我,你快去追,去追小华。” 一脸茫然的瓦西伍子抬头看看了前方,用不太标准的中文问:“老冈先生,那个是小华?在哪?” “穿紫色衣服的,拎着饭盒的,平肩头发的女人。” “没有呀!我没有看见前面有这样的女人。” 老冈先生一听,也立即抬头看之,真的,真的,是真的不见踪影了,便失望地说:“难道我思念成疾了,产生了幻觉?” 其实陆韶华早就已经一溜烟地奔跑上了二楼,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间,有这么超能的速度,可能是在非常情况下的特异反应吧。 陆韶华气喘吁吁地推开病房门,又不忘伸头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然后又一把关上了那扇门,最后倒叹了一口气,还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说:“阿门。” “妈,发生什么事了,看你惊慌得满头大汗了。”原崴担心地问:“没事吧?” 陆韶华摇摇头。 萨意竹立即拿着纸巾上前,为陆韶华擦着额头上的慌张之汗。 “你不是去打饭了吗?怎么弄成这个德性,碰见你的偶像秦汉了吗?”刚刚赶来的原怀茂不禁以冷眼对着陆韶华,还问:“一下子慌张成这样了。” 陆韶华拿过萨意竹的纸巾擦着冷汗,还淡淡地说:“哪有,我这种小人物,那有这种碰见偶像的运气。” “伯母。”彭顶顶抬着一张椅子给陆韶华,关心地说:“那你都累坏了,先坐下,休息一下吧?” “谢谢,谢谢彭小姐。” “叫我顶顶就好了。” “嗯嗯,顶顶。”陆韶华又惊魂未定地把饭盒递给原崴,说:“崴,我刚才打了一点面条,你赶紧吃吧。” 第80章 是她 大都市的霓红色冲刷着夜色,越渐越淡白,月亮也失去了应有的光泽,只能偷偷地躲在窗边与高楼的夹缝中俯视张望,老冈先生偶尔抬头望见月亮,也是淡然失色显得苍白无力。 “是她,一定就是她,凭我的直觉,我绝对没有认错人。”老冈先生在房间的书桌边十分肯定地自言自语,还借助窗外的皎洁月光,照着自己手中那一张泛黄的合照,照合上是大约四十岁的自己与十九岁左右的曾经恋人陆韶华。 老冈先生深情到绝望地说:“小华,你在哪里?能不能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找你,一直在等你,你当年说会与我一起过日本,可是你却骗了我,我上了船,你却没有上去,害得我这大半生都痛不欲生,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白天想、夜里想,年年月月,月月日日都在不停想,你不知道,你一定不知道我在想你,要不然你早就来找我。” 老冈先生回想起曾经晚上连夜给陆韶华补习功课的情景,还一起看星星看月亮,那段记忆犹新,恋恋不忘。 说到深处,老冈先生也忍不住老泪横流,把鼻梁上的老花镜都沾湿了。 听到哭泣声的小冈先生,立即敲门进来了,一看,看见老冈先生坐在书桌旁老泪横流,小冈先生便一边拉着一张椅子过来坐下,一边问:“爷爷,你怎么了,你从打完饭到现在,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冈你不用担心,爷爷很好。” “爷爷,如果有事的话,不要瞒着我。” “没事。” 小冈先生嘟起嘴,以少有严肃认真的语气说:“爷爷。” “我今天遇见她了。” “遇见了那个她?”言语间,小冈先生无意中注意到了老冈先生手上的那一张照片,便好奇地问:“这女孩真好看,爷爷,她是谁呀?” “她是我曾经向你提起的那个旧人。”老冈先生黯然神伤地说:“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她是我的学生,却有着不寻常关系的学生。” “哦,爷爷你好像给我说过。”小冈先生追问:“那她现在人在哪里?” “现在她人在哪里?问得好,其实我也不知道。”老冈先生不禁触感生情,突然又说:“我中午好像见着她了,是真的,可是……” “爷爷,可是什么?” “可是她不理会我,我看见她的背影真的很像,很像,我就大声叫喊她的名字,可是她却不搭理我。” “爷爷,会不会是你认错人了?” “觉得不可能。”言语间,老冈先生又不太确认地说:“也行是吧!” “我也老这样,明明看上去很像的一个人。”小冈先生安慰说:“走上前拍肩一看,却发现不是,那时真的尴尬到想钻洞。” 老冈先生淡淡地说:“但是爷爷我不想只是认错人了,我真的好想好想找到她。” “爷爷,有你的乖孙在呢,我帮你找。” “嗯。”老冈先生感动不已地说:“谢谢,不过你怎么帮我?” “中国有一句话叫做山人自有妙计,我要用我的妙计找到她。”小冈先生笑着说:“爷爷,你就放心吧。” “嗯嗯。”老冈先生连连点着头。 大约到了夜里十点多,这个时间点才是‘夜猫子’精彩生活的开始,酒吧里的人极其多,在舞池中间里妖媚少女不停的在随着士高音乐,疯狂地晃摆着自己的身躯,白皙的躯体在灯光里格外的引人注目,披肩头发在左右上下的来回摆动,霎时间,暧昧的气息笼罩着整个酒吧。 薛群施在这一天经历了两件痛不欲生的大事,不是给贼偷了自己的挚爱,就是被别人把自己污蔑是贼了,当做是一个偷心的贼了,这斗是一种耻辱。 今晚薛群施想要尽情地放荡一次,刚坐在皇后(Queen)酒吧的吧台前,这里昏暗的灯光下,音乐虽然劲爆,却是时如流水时如瀑布般让人爽快;红酒虽然甘甜,却格外的诱人,那和气的服务生与帅气的调酒师成了这里最美的点缀,调酒师极其优雅熟练地调配着五彩的鸡尾酒,用来安慰着一个又一个饥渴的心灵。 薛群施叫了一杯五彩的鸡尾酒,她并没有喝,而是摆着桌上,细细地观赏着,她发觉酒杯还可以反射出自己的影子,反而觉得有趣。 即将在此时,一道震耳欲聋的的音乐就灌入耳中,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在酒吧内部旋转地闪烁,舞池里的红男绿女,随着音乐的节奏扭动着腰肢与臀部,有不少把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的男子在一些寂寞多金的女人面前做着各种下流的姿势,外加语言挑逗,也不缺乏一些打扮妖艳的女子从肢体上诱惑身边比较帅气高大的男人。 薛群施极其看不惯这些场面,她正想离开的时候,却有两个人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这两个人梳着整整齐齐的背头,发线剃得很高,似乎还剃了眉毛,穿着黑色休闲服,配一条大尺寸的裤子,一副地道的黑社会的打扮,却又礼貌地说:“大家姐好!” 薛群施有点迷糊地问:“你们是哪位?我好像不认识你们。” “我俩是大初哥的手下幺鸡。” “哦,有什么事吗?” “大哥叫您去一趟。” “去哪?” “包间。” 就这样,薛群施跟着大初哥的手下幺鸡进了一个包间里,这里格外安静,可以是做了隔音。 今晚大初哥的打扮焕然一新,一头少见的金丝卷发,穿的西装是亮茶色,给人品位很差的印象,里面是灰黑色的衬衫,却没打领带。 “妹妹坐吧。”大初哥上前招呼着薛群施坐下:“不用客气,当是自己家里一样。” “嗯,不知道哥哥找妹妹来有什么事嘛?” “我听说妹妹最近有点小烦恼。”大初哥问:“是吗?”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 “要不要我叫人帮你干掉那个多事的老头。”大初哥又说:“你叫人也行,反正我这里的人都随你使唤。” “不用了。”薛群施也知道大初哥所说的老头是指老冈先生,立即说:“哥你千万也不要乱来。” “怎么了,你不觉得阻碍我们的人都要受到应有的惩罚吗?” “我和那老头只是私人恩怨。”薛群施说:“就不劳烦大家了,我自己会解决。” “这样呀!” “嗯,时间也不早了。”薛群施委婉地说:“我也要回去了。” “不多坐会儿吗?” “不了。” 大初哥立即又吩咐两个人,说:“你们两个送大家姐回去。” 薛群施走后。 大初哥又吩咐着幺鸡,说:“你继续暗中保护着大家姐,不可以有什么闪失。” “知道了。”幺鸡又不解地问:“那我们就这样放过那个老头吗?” “我没有说过要饶了那老头呀!”言语间,大初哥玩弄着大拇指上的大板戒指,续说:你找个时机让他知道得罪我大初哥的妹妹的下场。” “遵命。” 第81章 专属的烦恼 其实在原家里,每个人都有一个‘专属’的烦恼,对于原逊来说,他最大的烦恼便是父亲把金园的总裁之位交给了原崴,虽然自己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丝不甘,但是自己毕竟是大哥,没必要去追究,更何况父亲会做下这样决定,一定自有他的道理所在。 这一晚,夜色渐渐变浓,城市却依旧繁华喧嚣,放肆地把变幻的彩色投向天空。天空朦朦胧胧,连黑也黑的不纯粹了,仅管有在无尽的委屈,也让它埋藏心底不愿意打扰任何人! 萨意竹身穿着睡袍从房间外进内,却发现原逊早早就躺下床休息了。 萨意竹轻轻地走到床边,上了床,坐在床上,若有所思地半盖着被子。 三十分钟后,萨意竹依然半躺下在床上,没有入睡,她轻轻地推了一下边的原逊。 “怎么样。”原逊从睡梦中醒过来,揉了揉睡眼,续问:“时间不早了,你怎么还没有睡呀?。” “睡不着,也不想睡。” 原逊缓缓地坐了起来,关心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陪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 “嗯,那早点睡吧。” “你说妈妈今天怎么了?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令人后脊梁发凉。”萨意竹转身不解地问:“你说妈妈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哪知道!”原逊不解地问:“你不要告诉我,你就是为了这一件事,一直睡不着?” 萨意竹淡淡地说:“恩,大概是吧。” 原逊坐了起来,直言指责:“你也不再管妈妈的事了,你要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太没大没小了,你做为一个晚辈,去管长辈的事,成何体统呀!要管也是爸爸去管。” “老公,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呀!我只是担心妈妈而已,绝无它意。”萨意竹委屈地说:“你相信我,一些不合规矩的事,我不会去做,我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 原逊缓缓地把手搭在萨意竹的肩上,轻轻地又把她搂在自己怀里,安慰地说:“没事没事,我只是随便说说,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萨意竹窝在原逊怀里像一个乖小宝宝一样,躺了一会。便又想起一些事,起身问:“老公,我还有一件事,不太理解。” “什么事,只要在老公我知道的范围内,必定会一一回答你。” “老公,论实力,论业绩,你都比你弟弟强几百倍,那怎么父亲会传总裁之位给原崴呢?我一直想不通,摸不透?” 这时,原逊没有接萨意竹的话,只是缓缓地低下了头。 “老公你从大学一毕业就进金园集团工作了,对于金园的日常运作,业务都轻车驾熟了。”萨意竹直言不讳地说:“而你弟弟只是一个初手,新人罢了。” “不要再说了。”原逊一边从床上弹跳而起,一边大声喊道:“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懂个屁呀。” ‘碰’的房间门外传来一声巨响,吓得萨意竹一下子跳进了原逊的怀里,两人都不敢出声。 半会儿,又传来几声‘啊’的痛苦叫声。 原逊压住内心的的惊吓感,低声问:“谁呀?” 门外没人回应。 原逊再一次问:“是谁在外面呀?出声。” “是是我。”门外传来了陆韶华的声音。 原逊与萨意竹马上走出门外看什么情况,原来真是陆韶华。 陆韶华她本来是端着助孕汤过来的,刚想敲门进去时,却听到原逊与萨意竹的对话而懊恼,一时不留神又把手上的汤水杯弄掉在地上了。 而那‘啊’一声的痛苦叫声,是陆韶华捡碎杯片时,被刺到时所发出的惨叫声。 原逊与萨意竹立即走到房门口帮陆韶华包扎伤口,陆韶华却说:“我房间里面有伤口贴,我自己会处理。” 原逊关心地说:“妈,下次小心点。” “也不早了,你们俩也早点休息吧。” “妈妈,那你记得先消毒了,再贴伤口贴。”萨意竹说:“不然伤口会感染了,那就麻烦大了。” 陆韶华默默地点点头,表示谢谢之意。 “妈妈,你也早点休息。”原逊关心地对陆韶华说:“这点碎杯片,明天叫下人收拾就行了。” 陆韶华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而萨意竹比原逊早一步进了房间,原逊接着也跟着进了房间,还随手把门给反锁了,然后悄悄地从萨意竹的后面,一把把萨意竹抱紧在怀里,萨意竹对着突如其来的拥抱,感到受宠若惊。 原逊伏在萨意竹的耳边,深情款款地说:“老婆,对不起,我刚才说话的语气太重了。” “没事,夫妻之间就要互相包容,理解。” 而陆韶华按着伤口,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就弯着腰在抽屉边找着伤口贴。 “你的手。”半躺在床上看报纸的原怀茂问:“怎么了?” “没事,刚才自己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杯子,再让碎片划了一道而已。”陆韶华一边包扎着伤口,一边答:“没什么事了。” 原怀茂一边翻着报纸,一边又不解地问:“对了,你今天怎么了,自从去打完个饭回来后,就像受什么魔障似的,整个人下午都奇奇怪怪的。” “我没事。”陆韶华扯着谎:“可能是过度担心儿子导致的,休息一下就行了。” “没事吗?”陆韶华一把把手上的报纸合起来,续说:“我不信!” “我的话,难道你也不信?” “就是因为是你的话,我才不能相信。”原怀茂直言不讳地说:“你刚才的那番话留着说给别人听吧,不了解你的人就会相信了。” “照你这样说。”陆韶华理直气壮地说:“我就不能关心儿子咯?”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想说,我和你都是几十年的夫妻了,对你的一举一动、言行举止都非常了解,你这只狡猾的猴子,永远逃不出我这如来佛祖的手掌心。” “瞧你说的。” 原怀茂又翻开报纸,续问:“现在可以说了吧?” “说什么?” “说你今天为什么会言行异常呀!” 第82章 我知道你一个秘密 “我今天极好的呀,没有发生什么事。”陆韶华勉强地笑着说:“其实如果你真的了解我,就应该早就能猜透我的心,而不是在这里婆婆妈妈的问来问去。” “行,言之有理。”原怀茂一把合上了报纸,又故弄玄虚地说:“不过让我猜猜,今天是5号吗?” 陆韶华走到床边坐下,不解地问:“是5号呀,那又能怎么了?” “额额额,问题大了。”原怀茂摆出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严肃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奸笑之意,他直瞪着陆韶华的双眼,冷冷地说:“我终于知道了你一个秘密。” 陆韶华蓦地怔了一下,短促而痉挛地倒呼了一口冷气,像生根似地坐在床边,心想:难道自己所隐瞒已久的秘密,已经被他有所察觉了?这下该怎么办!我应该是继续隐瞒呢?还是坦诚相待呢? 顿时,陆韶华哭丧着脸地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一直隐瞒着你。” “怎么了?你怎么又开始恍惚了?”原怀茂不解地问:“你隐瞒我什么了?” “我一直想告诉你的,只不过……”言语间,陆韶华猛擦额头上的冷汗。 “只不过被我知道了,这个月的25号是你的生日,是吗?”原怀茂自作聪明地续说:“你是不是担心我记不住你的生日,还会没有准备生日礼物呀?以前是我不好,老是把你的生日给忘掉了,我那时不是比较忙嘛?” “没有呀。”其实陆韶华听到这个结果,陆韶华仿佛吃了一颗安心药,原来不是那么一回事,她后来又思量了一下,干脆将错就错,便改口说:“是,就是因为这个生日。” “你们女人呀!总是爱这么斤斤计较,心里就不会阳光灿烂一点吗?有时你们女人一生气,是因为你们想生气,未必关老公的事,但我肯定踩到地雷了。”原怀茂再次确认地问:“说吧,到底是不是?” 此时,陆韶华只是在那布满皱纹的脸上,微微地笑了一下,还轻轻点着头说:“知我莫若我夫也。” “其实生日礼物是少不了你的,你就等着有一个大惊喜出现吧。” “哦,怎么样都好。” 原怀茂又问:“这个生日你打算怎么安排?” “全听你的吧。” “你的生日还有听我的吗?” “只要大家开心就好了,我就没有它求。” “那好吧。”原怀茂继续再合上所看的报纸,然后睡觉了。 而陆韶华却半躺在床上,在心里默想着:对于这件不堪回首的事,倘若坦诚相待对谁都没有好处。只能瞒得一时就一时,最好是一辈子,不过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从日本回来了。 其实陆韶华今天遇见老冈先生,却实是令她胆战心惊,此时内心还难以平复,她趁着原怀茂躺下睡着了,就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然后决定明日去一回玛雅教堂,做一个忠诚的祈祷。 午夜间,薛家庭院静静,听得见夜是怎样从檐月悄然落下,落在翩翩飘带似的兰叶上,窗外的月色就像阴霾一样迫近而来,渐渐浓重起来,仿佛黑暗随着午夜同时从四面八方席袭卷而来,甚至毫无防备地从高处一泻而下,又像是谁用一把巨大的刷子,一层层地向夜空抹着黑漆,天黑得可怕。 现在整个薛家没有一丝生机,很是冷清,没有了往日的热闹气氛,不过这对于薛群施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现在不用整天提心吊胆地担心自己的秘密会被揭穿了。 窗外的小星星在寒空中摇晃,仿佛冷得在颤抖。 经历一阵子折腾之后,薛群施的整个躯体都快到崩溃的边缘了。 薛群施漫步走在洗涮台前,把水龙头开关向右边拧开了,哗啦啦的自来水缓缓流出,她往脸上猛泼了大量的水,然后拧开一瓶卸妆油,滴了几滴在手心处,沿顺时针调抹开卸妆油,最后再往脸上涂抹清洗洗,只见有深红色与深黑色的水往下流,这些应该就是化妆品的残留物吧。 薛群施随后一边脱掉了全身的衣服,一边直步走到浴缸前。 在浴缸前,薛群施小心翼翼地脱掉脚上的丝袜,就像是蜻蜓点水一样轻盈小心,总是生怕会一不小心把那些腐肉一起脱下了,必须谨慎小心。 只见薛群施大腿处的那些腐肉都泛起灰白色了,就像那些用福尔马琳浸泡过的尸体标本一样,这可能是之前泡在雨水中过久所致,肩上的肌肉也垮塌下了一道深沟,而这应该是扛人所致的吧! 这一次,薛群施在浸泡加大了冰的用量,然后以玉女的姿态跨进浴缸里,躺下,她将身子浸没在洒满玫瑰花瓣的冰水之中,墨色青丝漂浮在水面形成一张妖异的网,躺下,就像泡一条直了眼的冰鱼一样潜滑进了水中。 没有一点呼气的气泡,没有一丝抖动的迹象,但会随着水得波动而飘动,最关键的一点是,薛群施是睁开双眼的,睁得如同金鱼眼一样大小。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薛群施就缓缓地从浴缸里冒出来,伸展躯体时,她还把搁在前面的头发往后猛甩了一下,在猛甩那几秒,水珠夹着冰块从发丝中飞撒而出。 现在薛群施的肤色是死白死白的,更说不上有多光滑与弹韧了,她都已经忘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皮肤没有了血液的灌溉。 薛群施再赤裸裸地走到更衣室里,披上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三寸大小的蝴蝶结。 然后来到房间的梳妆台前,坐下,镜中自己的那棕色头发下面的年轻的额角,怨艾不平的蹙在—起的眉毛,尖尖的鼻子,无神的眼珠,结了霜的眼睫毛,眼角和嘴角之间的一道很深的泪沟,都能看得清楚。 薛群施又从抽屉里面拿出一盒假指甲,然后往上次被她自己猛力剥下的指甲那个位置,涂抹着一些胶水,再粘上一块从假指甲。 薛群施为了掩饰,还不忘在假指甲上涂满比较深颜色的指甲油,例如蓝色。 第83章 奇怪的画像 这时,只见薛群施从抽屉里拿出一套当季热卖的化妆品。 第一步是在脸上打了一层浓厚的粉底。 第二步是再打上一层深粉色的腮红与画眉。 第三步是戴上假睫毛、再画描上深黑色的眼影。 经过一番驾轻就熟而又精心地‘伪装’之后,薛群施接下来是画嘴唇,嘴唇是整个脸部最易脱水的部位,也是最容易被别人察觉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所以要精心涂摸。 只见薛群施拿起了一支紫红色的唇膏,从上唇画起,再到下唇,还以圆圈的形式,绕着整个嘴唇画了好几圈,似乎厚一点才比较保险。 最后一步,薛群施紧咬着嘴唇,上下唇互相沾了一沾。 对于头发,薛群施只能小心翼翼地一根根梳理,因为没有营养的发丝是最脆弱的,一不小心都会扯断。 大约半小时过后,薛群施把头发弄好后,又来到衣橱前,打开衣橱的门,虽然是清一色的正装,但是她还是细心挑了一番,挑中了一件紫色的正装和一对黑色的高跟鞋,穿之。 一切准备就绪后,薛群施却慢慢地上床,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静静地躺上一晚。 夏天的清晨,四五点钟,月半湾上刚露出鱼肚白,万籁俱寂,海天连接处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薛群施回到了公司上班时,已经七点多了,还没有到上班的时间点。 到了八点多左右时,同事们也陆陆续续来上班了。 这时,薛群施准备打个电话给小冈先生,问候一下他身体好些了吗?再顺便说一下昨天不辞而别的事,但是她连续拨打了二三个电话,也是没有人接听的状态。 薛群施不禁百思不得其解地皱起眉梢,半会儿,她猛然抡起电话,拨打给了助理Bella,吩咐说::“Bella,你现在帮我拨打一个电话给小冈先生,就说我有急事找他。” “好的。” 薛群施挂掉了电话。 几分钟后,Bella回拨了薛群施的电话,薛群施立即问:“怎么样,有人接听吗?” “没人接听。”Bella却说:“不过经理,小冈先生今天也没有来上班,也没有请假。” 薛群施一边转着手中的原子笔,一边又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堆话:“莫非昨天小冈先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在我离开的医院之前,小冈先生还平安无事的呀!没理由这样呀!不对,昨晚大初哥曾信誓旦旦地说替我出气,还要把老冈先生给干掉,莫非已经动手了?顺带还把小冈先生也一同干掉了,这些黑社会没有什么干不出来的事。” 薛群施顿时目瞪口呆,完全没有了反应,处于放空的状态,窗外寒风像无情的箭,很无奈,却无助,她又硬着头皮看着桌上的工作文件。 突然薛群施又把手上的文件摔在了一边。 “还工什么作!人命关天呀。”言语间,薛群施马上动起了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与手提包就匆匆出去了。 薛群施刚出办公室时,bella见她要匆匆地出去,便提醒地说:“经理,你现在要去哪里,等下就要开会了,总裁说,务必要全体领导到场,缺一不可。” “那个……我。”薛群施一边拎着外套往外走,一边又吩咐bella:“算了,bella,这样吧!你就先替我出席一下会议,有什么问题就电话联系,不说了,我现在有急事。” “好吧。”Bella无奈地问:“不过经理你上那里去?” “Bella,你怎么越来越不像话了,领导的隐私你也胆敢过问,难道我这段时间忘记教你规矩了吗?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即可。” “抱歉,经理。”Bella立即埋着头,连声道歉:“我下次不敢了。” “嗯,下次一定要注意点,别说完就忘了。”言罢,薛群施就领着手提包就离开时,却被原崴看见了,原崴便叫道:“马上要开会了,薛经理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与你何关!”薛群施转过头说:“我已经吩咐Bella替我出席会议。” “你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好歹也是一个总裁。” “是,又怎么样?”薛群施说:“就算你是总裁,也阻止不了我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原崴就这样目睹着薛群施离开,自己却站在原地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 薛群施第一步是先准备去一趟医院,她顶着烈日在路边叫了一辆的士。 当薛群施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她站在病房门口,停住了前进的脚步,像是被钉在那里,好像土地就要在脚前裂开似的,因为她却发现昨天小冈先生睡过的那张病床已空。 薛群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不能动弹。 薛群施惊呆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立即问路过的护士:“护士小姐,这个床位上的病人呢?怎么不见了?” “他昨天已经出院了。” 薛群施知道真相后,木纳地走进医院的大花园处,走在林荫下,阳光在叶子中偶尔露出星星点点的光斑,铺撒一地,她静静的走在青草地上,抚摩着树干,也低头嗅无名小花的芬芳,虽然嗅不出气味,却早已陶醉了。 突然,一阵微风轻轻略过,一张24寸的纸张从远处飘到薛群施的前方不远处,她走上几步,用高跟鞋的鞋尖踩着那张纸张的一角,以防再次被风吹走,然后侧身半蹲下来,拾起。 薛群施捡起那一张24存的纸张,翻过正面定目一看,纸上用水彩笔画着一个不像人型的背影,不过还能看得出是个背影。 “扎着头发,一看就是女人,耳朵上的吊坠略显老式,一看就是知道是中年妇女,一个扎着头发的老年妇女的背影。”自语中,薛群施突然紧皱眉梢,发现纸上的那个背影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说不上在哪里见过。 第84章 这小子的套路太深 林间小道之中,金黄的落叶散了一地,踩着一地秋叶,手里拿着那张捡到的画像,又发觉前方还有很多这样的画像。 薛群施抬头向前一看,看见了小冈先生,小冈先生好像在给路人派发着什么。 薛群施立即走上前,小冈先生一转身,也看见了薛群施。 “施姐,你怎么也来医院呀?”小冈先生笑眯眯地问:“看上去,你的样子还挺着急的。” “小冈,身体好些了吗?” “谢谢施姐关心,我好多了。” “来。”言语间,薛群施把小冈先生拉到了一边的石凳上坐下,又问:“有没有人来找你麻烦?” “我不知道施姐你所说麻烦指的是什么麻烦?” “就是!”薛群施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了,就大致地说:“就是有没有陌生人来找过你?” “有,还缠了我很久。”言语间,小冈先生还不停地点数着自己手上的那一沓画像。 薛群施不禁低声细语:“他果真还是动手了,根本没有把我这个干妹妹的话放在眼里。” “到最后我还是买了。” “买了?”薛群施不解地问:“你买了什么?” “呐。”言罢,小冈先生从身后拿出一束淡粉红色的玫瑰花,续说:“送你的。” 薛群施没敢接花,而是不解地问:“这是哪来的花?” “刚才我从一个陌生的卖花女孩儿那里买来的,她说可以买来送给自己喜欢的人喔。”小冈先生又说:“我手累了,你快拿着!” “我干嘛要拿?” “没有干嘛。” “我不拿。” “你拿。” “我就是不拿。” “你就是拿。” “不拿。” “拿。” “我真不拿。” “你快不拿。” “不拿不拿不拿,就是不拿。” “不拿吗?”小冈先生淡淡地笑着说:“哼!那证明你是一个没有爱心的人。” “为什么?” “你想知道为什么那个女孩要出来卖花吗?” 薛群施百思不得其解地轻摇着头。 小冈先生低着头说:“因为她卖花是为了给患病在床的爸爸治病。” “花!我收下了,其实我父亲就是因病去世的。”薛群施接过花,又说:“至于你本人,我不要。” “为什么?” “好吧,那你不许把花还回给我了喔。” “嗯,不还!” “哈哈哈!”这时,小冈先生乐得捧腹大笑,身体朝后一仰,连人带画像倒在地上。 “人家身世那么可怜,你还笑得出来。” “我笑你被我骗到了。” “骗了?” “其实没有什么卖花的小女孩。”小冈先生绷紧着笑脸,又用手遮着笑,续说:“其实这花呢?是我从花店买来的。” “过分。” “你说过不还回给我的。” “不还,不过你没有说不能送给别人。”言罢,薛群施捧着玫瑰花走到一群在秋千前玩耍的孩子身边,然后把花送给了他们,人手一支。 “施姐,我服你了。” “我更服你了,小小年纪就套路一摞摞,幸亏姐也不是吃素的。” “不是,其实我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男孩。” “言归正传,你刚才在干嘛?”薛群施拿过小冈先生手上的画像,眉头一锁,不解地问:“这些是什么呀?” “我在找人。” “找人?” 小冈先生用着天真无邪的眼神看着手上的画像,又笑着说:“这些嘛!是我小冈先生用来找人的材料呀,一个妇人的背影,是不是很奇怪。” 薛群施却偷偷地低声自语:“不是很奇怪,是很傻,。” “哼!施姐。”小冈先生发着小脾气,嘟着嘴说:“我都听到了,你刚才说我傻!” “现在是互联网科技高速发达的年代,在互联网上发布一下信息,立即覆盖全世界。”薛群施又说:“如果像你这样在这里派传单,一天只有十几,不不不,一天最高只有几百人知道。” “中国有一句话叫做积少成多。”小冈先生笑着说:“画像里面的这个人曾在医院出现过,没准她还会再次出现。” “那我也无话可说。”薛群施说:“那你现在还不去派发!” “嗯嗯,那你是先在这里等我呢?”小冈先生问:“还是先回去。” “等你。” ”好。“小冈先生拿着一沓画像,倒着走路,还不忘给你薛群施一个飞吻。 薛群施却无视地哼了一声。 这天下午,原崴召开全体服装选材会议。 老冈先生也匆匆赶来金园集团开这个大会,他的脸色看上去似乎有点憔悴不堪,可能是受到之前那一件事情折腾所致吧。 而原逊也在去往开会的路上,刚好碰着了老冈先生,看见老冈先生的脸色暗淡,不禁问:“老冈先生,今天脸色有点差呀。” 老冈先生猛然摸着自己的脸颊,转身又问助理瓦西伍子:“有吗?” 瓦西伍子也诚恳地点了点头。 老冈先生马上转回身,对原崴说:”可能是睡眠不足的原因吧,无大碍的。” “那你平时要注意休息了。” “嗯,我平时都会试一下汗蒸。” “殊晚辈直言,老人家不要蒸那么多,对身体不好。” “习惯了,没办法。” 说着说着,他们已经来到会议厅了。 老冈先生一进会议厅,便坐下,还四处张望一下,却发现薛群施没有出席本次会议,老冈先生不禁自责自己会不会昨天对薛群施太凶了,其实不祥归不祥,毕竟她还是一个女人。 老冈先生上前问薛群施的助理Bella:“bibi……。” Bella微笑地对老冈先生说:“老冈先生,我叫Bella,不叫bibi。” “哦,Bella。”老冈先生强颜欢笑地问:“Bella,你们经理平时很忙吗?怎么这么重要的会议都不出席?” ”我们经理出去办事了。” “哦,出去了吗?” “对呀。”Bella说:“薛经理听说小冈先生没有来上班,她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老冈先生顿时陷进一阵沉思中,如果去她找小冈先生,一定会去医院。 “老冈先生,为什么小冈先生也没有来上班呀?” 老冈先生没有回答Bella,只是走到自己的助理瓦西伍子身边,好像对她吩咐了一番话,老冈先生就离开了,应该是叫瓦西伍子替他开会吧。 Bella不禁感叹:“现在这些做领导的,真是当得随心所欲,想开会就开会,不想开会就直接拍拍屁股离席走人,可怜了我们这些打工的。” 老冈先生离开了金园,就拦了一辆出租车。 半分钟之后,老冈先生匆匆赶到了医院后,下车后,他没有进去医院里面,因为他知道小冈先生早就出院了,还应该在这附近派着画像。 老冈先生而是拄着拐杖在医院的附近转悠了一圈。 第85章 最后一次给别人下跪 晴空中没有一丝云,头顶上一轮烈日,没有一点风,一切树木都懒洋洋地屹立在那里。 薛群施发现所处的地方阳光过于炽烈,便移步到树荫之下,坐一个秋千上,再望着小冈先生在不远处派着传单,那是一位天真烂漫,富有无限童真的男生。 从这个小冈先生的身上,薛群施可以看得出,原来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社会上,还有这样一个不厌世事、无忧无虑的男生,不知是喜好,还是悲好。 薛群施渐渐地陷进了一阵迷茫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薛群施又从迷茫中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一直随着秋千在慢悠悠地荡了起来。 “施姐,喜欢荡秋千吗?” “嗯。” 薛群施又随着推力缓缓上升,在上升的时候,她回过头一来,看到了小冈先生那天真烂漫的笑。 “姐施。”小冈先生笑嘻嘻的问:“开心吗?” “恩。” “姐姐,开心的话,就要大声喊出来,像我这样。”小冈先生推了一把薛群施,续说:“像我这样大声呐喊,我很开心,我是一只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小鸟,那里有开心、快乐就飞向哪里?哟哟哟哟!” “我很开心,我是一只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小鸟。”薛群施面无表情、说话略显坚硬,一看就知道没有走心的缘故。 小冈先生见状,便微微一笑,然后使出全身力气,又一把将薛群施推上了秋千的最高端。 这下子,薛群施高声而起:“我很开心,我是一只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小鸟,那里有开心、有快乐就飞向哪里?没人能抓着我,我最无敌,哟哟哟哟。” 薛群施落下时,小冈先生稳稳地接住了薛群施,续问:“施姐现在开心吗?” “开心,我当然开心。” “哪里开心呀?” “我的心肝脾肺肾都开心,头胸腰腿脚也很开很开心,眼耳口鼻额都很开很开很开心。” “你!开!心!就!好!。”言罢,薛群施又被小冈先生一把推上了最高峰,大声回应:‘“我!薛!群!施!现!在!超!级!开!心!。” 风吹动着薛群施的丝丝长发,长发在脸上凌乱凌乱的,薛群施也没有功夫去整理,原崴她已经陶醉在其中了,明朗的阳光也撒在薛群施身上,似乎在沐浴着清风。 老冈先生在花丛后,刚好看见了两人,在他的眼中,小冈先生与薛群施是不安本分的两人。 薛群施与小冈先生在秋千边玩得不悦乐乎。 这时,老冈先生的眼里仿佛产生了一种被薛群施俘虏了的滋味,还被对手把自己的心爱之物捏于掌心。 老冈先生不禁紧握着那个拐杖的一端,脸上露出一种能把活人生吞的邪恶,又自言:“你这个不听话的不祥女人,会议不开,净来这里调戏我的乖孙子,总是令我老人家不省心。” 薛群施与小冈先生在秋千处玩了一阵子后。 “小冈,你有开车来嘛?” “开来了。” “那好,走,陪我去个地方。”言罢,薛群施就牵着小冈先生一直往前走向了停车场。 看见‘手牵手’的这一幕,老冈先生的心仿佛被利器扎了一下,还不停地滴着血,又像是自己心爱的东西被人暗夺明抢了。 老冈先生立即拄着拐杖,双脚不太利索地跳进了出租车上,吩咐:“给我跟着前面那两个人,我给你双倍的车费。” 而刚才在老冈先生不远处的大树后,却有三个人一直在暗盯着他,这三个人都是大初哥的手下,其中一个就是幺鸡。 他们发现老冈先生一直尾随着薛群施,觉得此人心怀不轨,便也开着车跟在老冈先生的后面。 纵横交错的交通设施,构成了城市的血脉和骨架,推动着上海大踏步迈向现代化国际城市。 老冈先生坐着出租车尾随着薛群施,而老冈先生却被幺鸡他们尾随跟踪了,就像是在拍警匪片一样,到底谁是警察,谁是土匪,在他们心中都有不同的定义,反正觉得自己是那个好人。 城市的马路犹似纵横交织的河道,红绿灯便是浮在水面的航标;那喇叭声声是浪潮喧哗。 跟随者不敢跟得太紧,生怕被被跟者发现。 车上的小冈先生与薛群施有说有笑。 大约过了很久,薛群施与小冈先生来到了省级监狱基地。 这里像是一个鸟笼坐落在一个偏僻的郊区,高高的围墙,围墙下杂草丛生,这是冷冰冰的监狱,几缕残阳照在这里,仿佛又被黑暗所吞噬掉了,在残破的围墙上泛不起一丝涟漪。 “原来你是要来看望你妹妹。”言语间,老冈先生为薛群施打开了副驾驶座上的车门。 薛群施面无表情地说:“嗯。” 对于薛群施来说,她是再一次来到这里探望薛元妹,记得上一次是被薛元妹拒绝探监了,她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像上次一样。 薛群施却让小冈先生在监狱外面等着自己。 此时后面‘螳螂’也来到了,老冈先生不远处盯着站在监狱大门外的小冈先生,他还淡淡地说:“不祥的女人竟还要我的孙子来车门,凭什么要服侍你。” 其实‘黄雀’早就到了,幺鸡他们一直暗中盯着老冈先生的一举一动。 做完一系列的严密精细手续后,薛群施便跟着一位比较丰满的女监狱组长走进了一条阴森森的长廊上。 随后进了探监室。 监狱组长让她在探监室等一会儿,她去把薛元妹带出来。 薛群施在探监室的板椅上等了很久,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了。 不等了,薛群施站了起来,开了探监室的门,沿着来时的长廊回去了。 回到半路时,薛群施却透过一个长廊的一个窗户,朝外面看去。 看见是成群的清一色穿着蓝加白色衣服的女犯人,她们蹲在地上或墙角拔着草。 突然,薛群施看见一个墙角边,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胖女人在指责一个女犯人。 由于隔得太远,薛群施没听清楚说话声音,但从气势与举止便知这个胖女人在责骂人。 薛群施仔细想看了看,原来穿白色衣服的女人就是刚才带自己进来探监室的那个监狱组长,而被她责骂的那个女犯人正是薛元妹,她剪着一头短发,身子骨也单薄了许多。 薛群施没有听清楚那个监狱组长到底在责骂些什么,只看见薛元妹一直默不作声地受她的责骂。 “1459,跪下。”丰满的监狱组长的这一句话由于声调颇高,让薛群施隐约听见了。 薛元妹并没有跪下。 监狱组长用手上的铁棒狠狠地打了一棍薛元妹,再次大声地说:“1459,我以监狱组长的身份命令你跪下。” 这一次,薛元妹却跪下了地上,那一跪仿佛把地上的泥灰都震起来了,地上的草也被薛元妹的膝盖压成两个坑。 薛群施低下了头,此情景她再也无法看不下去了,她走了,继续走在自己的那条长廊上。 “1459,我不知道怎么说你好,每一次有人来探监,你都不服从安排。” 薛元妹微微地把头抬起45度角,冷冷地白了一眼监狱组长,然后恨得牙痒痒地说:“我就是不想见她。” 其实在薛元妹给监狱组长跪下的那一刻,她的内心独白是:“这是我最后一次给别人跪下,以后只有别人给我跪下。” 第86章 撕钱发泄怨气 “元妹,姐姐我对不起你,真的很抱歉,若不是姐姐在法庭上做了假证词,你也不会沦落到这么一副田地。”薛群施一边走在那一条冷冰冰的长廊上,嘴里还叨叨自念:“如果用千言万语,都道不尽我对你的歉意,如果用千秋万代,都剪不断我对你的牵挂!” 监狱里的这一条长廊不但长得可怕,而且静得让薛群也能听见自己的高跟鞋与地板的碰撞声,格外清脆响亮。 走到尽头时,薛群施摸了一下自己的手提包,她下一步准备寄着钱给薛元妹。 她走到接待部时,年轻的接待员已经下班了,只留下一个年迈的老大爷在值班,薛群施说想寄点钱给里面的亲人。 年迈的大爷却和蔼可亲地说:“可以的,但数额不能超过800元人民币。” “唉!我还本来还想寄几千或几万呢!” 年迈的大爷对着薛群施笑了一笑,和气地说:“没办法,这是上头的规定。” 薛群施只能从口袋取出了八张崭新的百元大钞,递给了大爷,又说:“大爷,我想寄一封信。” “可以。” “那大爷你能不能给我一张纸。” 年迈的大爷随即翻了一下自己的办公桌,没有找到空白没用的纸张,他想了一想,就在登记表上撕了一页,笑着说:“凑活着用吧!” “谢谢大爷。”言谢间,薛群施拿过那一张登记表后,她并没有在上面写字,而是在上面简略地画了一间房子,她应该想表达的是‘家’,一个其乐融融的家。 薛群施把意义深重的‘家’交给年迈的大爷之后就离开了。 市级监狱大门外。 “走起。” “ok,收到。”小冈先生露出两个小虎牙,笑嘻嘻地说:“一切听从‘首长’的安排。” 薛群施对着小冈先生叹了一口气,无语地摇了一下头。 “我们下一步要去哪?”就在小冈先生说话的那一刻,他扬起了一抹笑容,开朗帅气,仿佛沐浴在阳光底下似的,续说:“请‘首长’指示!” “玛雅教堂。” 这时,后面的‘螳螂’也紧跟在其后,而‘黄雀’依然紧跟在‘螳螂’的后面。 不久,薛元妹也收到了薛群施寄给她的钱,还有一张画有一所房子的登记表,淡淡的墨香里,却蕴藏着浓浓的情意。 薛元妹似乎一点也不领情,也丝毫不在乎,这种你不仁我不义的情感,是以这样的情感像在展望人生的冬天,足以让温暖变成寒冷,令热闹变成凄凉,使肥沃变成荒芜。它历经沧海桑田,世事变化,长存不息,延续至今,她自认这就是被她人背叛的结果! 薛元妹把那张登记表包与八张百元大钞叠在一起,然后两手同时向两边用力,只听得“嘶“的一声,钱登时被她一分为二了,她还边撕边瞪着书吼:“是在可怜我吗?我才不用你假惺惺地可怜我,以后我要得到无数钱,要拥有一大卡车的钱,就算是不择手段也无妨。” 一下,两下,三下……钱在薛元妹的手里变成碎片了,她喜欢听这种支离破碎的声音。 随后,薛元妹头向半空一仰,手一举,向天一撒,满天飞舞着红色钱絮儿,一阵逆风,任由钱絮儿吹向了她的脸庞上。 在一旁拔草的女犯人们都看呆了眼。 “有没有人愿意报名去发型设计那边受训,名额不限。”丰满的监狱组长在不远处喊道:“这是一个很好的表现机会,如果表现得好,还有减刑的机会。” 话语刚落,成群的女犯人像一窝蜂似的一拥而上,而薛元妹却像根深蒂固的大树一动不动。 半会儿,薛元妹才转过身,缓缓地往丰满的监狱组长那边走去,她剥开层层人群,还把几个女犯人推到了地上了,挤进人群中,对着丰满的监狱组长说了一句:“我报名。” …… 如果俯瞰玛雅教堂全景,教堂绿树环抱,花草簇拥,使人感到如坐云端,遨游于梦幻,无限快活,此外,还有那栩栩如生的青铜的大卫雕像,虽然是复制品,但大卫毕竟在文艺复兴杰出人物。 “莲妈,你和司机在车上等我。”陆韶华吩咐:“我自己进去做一下祈祷,祈祷完了就会出来。” “好的,老太太。” 陆韶华独自一人进了玛雅教堂,她完全不知道令她最恐惧的老冈先生即将也会来。 看来玛雅教堂是一个鸟笼而,陆韶华就是那一只惊弓之鸟,而老冈先生就是那个堵在门口的扑鸟人。 老冈先生来了。 向着玛雅教堂这边来了。 老冈先生是紧跟薛群施而来,他在车里张望了一下周边环境,然后拄着拐杖缓缓地下了出租车,尾随在薛群施与小冈先生身后,而在老冈先生的背后还有几双眼盯着他。 只见薛群施与小冈先生穿过教堂大厅,来到一个像是皇室后花园的地方。 虽然烈日当空,但已经是夏秋相交时,到处可见落黄飘飘,飒飒落地。 薛群施与小冈先生踩在上面,‘嘠兹嘎兹、质押质押’地作响,他们像是在上面踩棉花一样,玩得不亦乐乎。 老冈先生从侧门进入教堂大厅。 而这时,陆韶华也从正门进了来教堂大厅做祈祷。 诺大的教堂大厅里,老冈先生与陆韶华刚好碰见了。 “小华?”老冈先生惊讶而又高兴地叫:“小华,是你吗?我总算找到你了。” 陆韶华站到老冈先生面前觉得不寒而栗,她经受不住他那锐利的目光,不敢说什么,在此,应该也不想说些什么,只想现在立即拥有转移功能,来一个瞬间转移。 老冈先生拄着拐杖一拐一崴地上前向着陆韶华走去,还续说:“小华,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而且找得很辛苦呀!前天,我还在医院看见一个背影与你十分相像。” “不要过来,我警告你不要过来。”陆韶华故作冷静地说:“既然找得那么苦,为什么还要找呢?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怎么会呢!就算你去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不可” “找见了,又能这么样,找不见,又能怎么样。” “如果到找了的话,我们就可以重新在一起了。”老冈先生直言不讳地说:“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第87章 听爷爷讲那过去的事 “我不是任何人的女人。”陆韶华哀哀欲绝地说:“我是我自己,我是陆韶华本人。” 老冈先生顿时严肃地说:“小华,你不要忘记了,你当年在灯火面前许下的诺言。” ‘扑’的一声巨响,陆韶华瞬间跪在了老冈先生的前面,还声泪俱下地乞求:“冈先生,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行吗?行行好吧!” 老冈先生把头扭向了一边,没有回应陆韶华。 陆韶华立即一边跪着挪步上前,一边抓着老冈先生的大腿根部,一边又泪如雨下地说:“我们之间没有以后了,我已经是一个有着美满家庭的有夫之妇了。” “是谁?” “我没必要告诉你。” “你等着吧,我会查出来的。” “所以请你不要来打扰我,行吗?我受够你了。”言罢,陆韶华便在猛磕头。 “你陆韶华一时是我女人,就一辈子是我的女人。”言罢,老冈先生猛力用拐杖笃了三下大理石地板。 这时,陆韶华哀痛欲绝又忐忑不安地把腿脚不利索的老冈先生推倒在地,然后自己起身转身就往外猛跑。 “陆韶华。”老冈先生大声疾呼:“你给我站住。” 陆韶华也稍微停下了脚步。 老冈先生大声地说:“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你有种走出这个教堂,就永远不要回来我身边,否则一辈子是我的女人。” 不回头就不用回到他身旁?陆韶华听完这一句话后,如同在龙潭虎穴里重生获得天日一样往外狂奔,仿佛一下子见到了阳光,枯木逢春了。 当陆韶华刚跑到教堂外的不远处时,却就听见了教堂内,传来了一阵阵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声音可以听得出,声音的主人应该是老冈先生。 陆韶华停下了脚步,缓缓地回过头来,看着那一间教堂大厅,犹豫着是否要回头看看是什么情况。 但是一种像被囚禁,没有自由的滋味,也顿时涌上心头,那种滋味实在不好受,想到这里,陆韶华放弃了再回头的念头,不禁像脚底抹油一样撒腿就跑了。 突然更加剧烈的鸟哭猿啼般的叫声,夹带着时而消失,时而出现的‘啪啪’之声,就像在拍打着棉被的那种声音,通通传进了陆韶华的耳边。 这下子,陆韶华还是战胜了内心的恐惧感,决定往回跑了。 等她跑到教堂门口时,陆韶华又停下了脚步,因为她觉得不应该贸然进出,首先要弄清楚是什么情况,再决定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陆韶华站在门外,偷偷地从门缝中往里看。 一看便吓了陆韶华一惊,三个虎背熊腰的青年在对着年老体衰的老冈先生进行一顿惨不忍睹的毒打。 陆韶华实在看不下去了,但自己手无寸铁,难对付这三个青年。 突然,陆韶华看见门边有一瓶灭火器,又犹豫了一下,半会儿才决定抡起灭火器,冲进了教堂内。 陆韶华开启灭火器对准着那三个身强力壮青年,一股乱喷。 教堂内顿时乌烟瘴气了,那三个青年觉得遇到了绝顶高手,神情惊慌失措。 这时,其中一个比较黑壮高大的青年趁陆韶华稍不注意,一把抓住了那一瓶灭火器。 陆韶华见状,立即埋头下去,一口咬在那个青年的手上,疼得那个青年呱呱直叫。 三个青年见陆韶华如此泼辣,便被吓得四处逃窜了,冲出门外又遇见了薛群施与小冈先生。 “幺鸡,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幺鸡欲言又止。 薛群施严厉地审问:“你们是不是在跟踪我。” 幺鸡没有回答,而是扭头就和其它人一起走了。 现在教堂内,陆韶华就抡着灭火器,站在教堂中央处,可能因为刚才打斗猛烈的原因,头发弄得乱哄哄的。 而老冈先生却半躺在地上,她见到陆韶华的样子后,似乎忆起了什么,不禁黯然神伤。 陆韶华似乎也被老冈先生感染了,陆韶华时而大笑,时而又梨花带泪。 “你应该把那一瓶灭火器换成一个扫把。”老冈先生说完这一句话,陆韶华更是陶陶大哭而起了。 老冈先生的这一句话,一下子把陆韶华的思绪,勾忆回了40年代时期。 这时,薛群施与小冈先生闻见哭声,也进来了玛雅大厅。 薛群施瞧见里面像是经历了一场战争一样混乱不堪。 “爷爷,你怎么了。”小冈先生看见老冈先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关心地问:“老冈心疼爷爷。” “这些不是重点。”老冈先生说:“能找到某个人,才是重点。” “谁?” 这时,老冈先生的眼神看向陆韶华,老冈先生也随之看了过去。 而薛群施也对着陆韶华礼貌地点了一下头。 “她就是我一直在找的初恋情人。” “这位阿姨就是吗?”言罢,老冈先生还掏出一张画像,走到陆韶华的身后作了一番比较,续说:“像。” 陆韶华淡淡地说:“我们只是有缘无份之人。” 小冈先生不解地问:“爷爷,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老冈先生欲言又止地看了一下一旁的薛群施。 “这里有点热,我出去一下。” “不用了。”陆韶华淡淡地说:“这件事迟早会被大家知道的,不用隐瞒一时半会了,留下来听听吧。” 薛群施也留下来听故事了。 下面这是发生在小冈的爷爷与陆阿姨之间的故事。 1931年,侵华日军发动九一八事变后,完全侵占中国东北,并成立伪满洲国,此后陆续在华北、上海等地制造事端、挑起战争,那是一个战乱纷飞的年代,正直青春年华的陆韶华在自己父母的安排之下,就读了一间日办的女子教堂,在这所学校里,日语是主要的科目,其次是英语,没有国语,国语是一大禁忌。 而教日语的是冈秋也,也就是现在的老冈先生,那时的老冈先生,虽然已经年过30岁,却仪表堂堂,饱读诗书,成为了全教堂女学生的白马王子,当然也包括陆韶华在内。 其实全教堂的人都知道陆韶华与冈秋也老师有不寻常的关系。 对于这种不寻常的关系,很多人不看好,毕竟从各自的身份,再到年龄上都极其不配。 陆韶华是一个好学勤奋的女学生,也是班里的班长,那年才16岁。 每次放学后,陆韶华都会拿着刚收到的全教堂人的作业,拿给冈秋也批改,她就像冈秋也的得力左右手。 第88章 师生恋,求学路 走进冈秋也的办公室,会发现里面有几个衣架,一张小床和一张整洁的书桌。 小屋虽小,用处却不小。 备课,查资料,改作业,睡觉……全靠它。 陆韶华有时也会过来帮冈秋也打扫一下卫生,然后有时也会留下来过夜,这一晚也不例外。 ”冈老师,我有一个不情之请。”陆韶华羞答答地乞求:“望老师批准!” “嗯。”冈秋也在一边批改着作业,一边问:“说吧!小华,什么事呀?” “我母亲说,国语不仅是一门深奥的艺术,而且还是一种非常出色的语言与文字,国语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语言之一,是至今仍通用的使用语言时间最长的语言之一,所以我想。” “你到底想要干嘛?”言罢,冈秋也那只拿着笔在作业本上评分的手也停住了。 陆韶华一边扫着地,一边又玩弄着肩上的辫子,续说:“我想让老师教我国语,这样我就可以学多了一门艺术。” 还没等陆韶华的话语落地,冈秋也惊慌得脸儿就如七八样的颜色染的,一搭儿红一搭儿青,还冲上前,用手堵住了陆韶华的嘴巴,胆颤心惊地说:“小声点儿,你不要命了吗?日本兵还时不时会在外面巡逻呢!” “我才不怕呢!这是我们的国家,我们的领土,至于那些日本人,说好听一点算是远道而来的客人。”陆韶华嘟着嘴说:“说得难听一点就是侵略者。” “叫你不要说了,你还说个不停!” 陆韶华立即撒起了娇:“你到底帮不帮我嘛?” “你的要求,我恐怕不能满足你。”冈秋也还胆怯怕事地说:“这事儿要是让日本人知道了,就麻烦大了,我们不能背叛日本皇军呀!” 陆韶华挺起着胸膛说:“一句话,到底行不行,作为中国人,难道我们学一下自己的语言也有罪吗?这未免太可笑了。” 冈秋也只能低声说了一句:“孺子不可教也,怎么老是不听劝。” “老师,你做老师,要振兴中华,维护国人的尊严呀。”陆韶华一脸嫌弃地说:“别活得像一个缩头的千年物种。” “什么千年的物种?” “大王八。”陆韶华还威胁着冈秋也,嘟着嘴说:“今晚你就睡地上吧!不要上床睡觉了。” 冈秋也犹豫了半会儿,还是勉强答应了陆韶华的请求。 “必须每天都要教我,你做得到吗?” 冈秋也有点不情愿地说:“算行吧!不过只能一天教你半小时,而且还要在放学之后,最重要一点,此事不可以告诉外人,连你父母都不行。” “行,没问题。”言罢,陆韶华立即喜出望外地亲了一口冈秋也的脖子。 冈秋也熄灭了桌上的油灯,然后把陆韶华抱在怀里,往床的方向走去。 …… 现实中。 “就这样,我当时就开始了一段冒险的求学历程。”陆韶华也和老冈先生坐在一起,她还感叹地说:“唉,现在想起自己年轻时,真的有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 老冈先生微微一下地说:“以前有,现在也有。” 小冈先生却一头雾水地说:“不对呀。” 老冈先生不解问:“哪里不对了?” “你们所说的抗日战争和我在日本上学时的教科书上所说的战争截然不同?” “他们有意在纂改了历史,不能相信。”言罢,陆韶华站了起来,义愤填膺地说:“他们是在掩饰他们所犯下的罪行。” “你还是没有变。”老冈先生笑了一笑,说:“依然对他们毫不畏惧,恨之入骨。” “那后来了?”薛群施问:“后来你们怎么样了?” …… 1938年10月下旬,广州、武汉失守以后,全国抗日战争进入战略相持阶段。 而陆韶华与冈秋也的冒险之旅大约进行了一年,值得庆幸的是一直安然无恙。 而在某一天的放学后,冈秋也还像平时一样教着陆韶华学习国语。 “老师,国语真是很奇怪耶!怎么很多字,都由一个大大的口组合而成呢?”陆韶华坐在书桌前,咬着铅笔头,又不解地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冈秋也朝着陆韶华笑了一下,问:“例如呢?” “例如国家的国字和囚牢的囚字,还有园,都是由一个大大的口字组合而成。”陆韶华疑惑不解地说:“有时候,真的令人傻傻分不清楚呀!” ”能发现这个问题,说明你的国语水平有见长了,这个有包围结构的字,是由象形字演变过来的,象形文字里面包围的部分演化成一个框。一个国家,要有城墙巩固起来,才能成国。以前的最高领袖,就是皇帝,皇帝的玉玺,就是一块玉制造而成,所以国字中间是一块玉。” 一旁的陆韶华听着津津入味,还不解地咨问:“那囚字呢?又是怎么一个解法呢?” “至于囚字呢,囚字中间是一个人,要有牢牢的监牢才能关得紧牢犯,口字的框包围历来就是一个结实的监狱呀。” “哦,原来是这样。”陆韶华又说:“那么园字呢?等等,让我自己猜一下由来。” “好好,你说来听听。” “元朝由忽必烈于1271年所建。他的前身是成吉思汗所建立的大蒙古国,元朝的正式国号叫大元,所以元在当时代表一个国号。”陆韶华说:“元代表一个朝代,我猜元字外面加一个口,是说作为国家的子民要保卫自己的国家,而有个词汇叫做家园。” “你不觉得这种解答很勉强吗?还没有依据!” “我还没说完呢。”陆韶华振振有词地说:“元字加一个口为园,家园;玉字加一个口为国,国家;人字加一个口为囚,囚牢;你知道这其中的玄机吗?” “什么玄机?” “就是说如果你不把自己的家园保卫好,就会失去一个国家,最后沦为阶下囚。” “荒缪至极,全是胡扯八道。” “老师,我想去参加八路军,八路军在全民族抗战中的主导地位和重要作用,我也要去出一份力。” 冈秋也一脸嫌弃地说:“就你那手无寸铁之力的身板吗?” 陆韶华又不解地问:“老师,你刚才说,一个国家,要有城墙巩固起来,才能成国,为什么国人不团结起来,一起对付日寇呢?” “小华你年经尚少,涉世未深,别趁一时之能。”冈秋也严厉的批评者陆韶华:“再者说了,这些事也不是你一个女孩子该去管的,所以不要异想天开了,你以为参加八路军是一件易事吗?”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刺耳的踢门声,门外的人还大喊:“里面的人开门的嘎,八路军死快死快滴嘎。” 第89章 八嘎亚路,花姑娘嘎 “皇军怎么会来了。”冈秋也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 “我这个预备的女八路不找他们。”言语间,陆韶华还卷起了衣袖,一副要干仗的气势,续说:“他们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冈秋也慌张失措地把书桌上的那些关于国语的书籍,通通都丢进了火炉里烧掉了,还不停地劝陆韶华快从窗户逃生。 “我不,我偏不,我又没有犯法,干嘛要弄得像做贼一样。”言语间,陆韶华依然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呢?你学习国语就是死罪,而我作为老师,更是罪加一等。”冈秋也连拖带拽地把陆韶华拉向窗户边,还慌忙地说:“我们快点跳窗逃跑,听话,乖。” 说时慢,那时快。 几下功夫,五个日本鬼子便破门而入了。 就在这个破门的紧要关头,办公室内的冈秋也猛力将陆韶华推出了窗外。 而冈秋也自己却因为时间来不及,被鬼子们逮个正着。 “巴嘎,死啦死啦嘎。”其中一个鬼子高举一把锋利的刺刀,刹那间,只见一道亮光一晃而下。 ”啊!”冈秋也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而藏于窗外的陆韶华,听见了惨叫声后,便吓得陶陶大哭,顿时又自己堵住了自己的嘴,生怕给鬼子发现了。 陆韶华透过窗缝,只见冈秋也瘫在地上,大腿内侧被鬼子的刺刀刺伤了,痛不欲生地抱着那鲜血直流的大腿嘶声叫喊。 没几分钟,冈秋也便晕在地上了。 …… 现实中。 “后来呢?”老冈先生问着陆韶华:“我晕倒以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陆韶华欲言又止:“后来鬼子们发现办公室里面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便走了,而我一直藏在窗外。” 老冈先生一脸质疑地盯着陆韶华,而心虚的陆韶华却对着他点了点头后,便低着头,不敢与其对视。 日已西沉,残阳如血,玛雅教堂西边的围墙如镶上了金边,光辉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自然。 最后一丝残阳从西边的窗户打进了教堂大厅,与大厅内那一排排的长椅融为一体,金光残暴,吞天沃日。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薛群施的话语打破了那种令人会窒息的气氛。 晚霞已散尽 旧人已走远 夜幕已降临 陆韶华坐在来时的私家车后座上,车朝着家的方向开去,她望着车窗外的路灯仿佛照亮了城市的天空;道路上,车水马龙;路口,红绿灯,永不熄灭地交替变换。 其实陆韶华刚才没有跟老冈先生说实话,当年的事情并没有像她所说的那样发展下去,而是发生了另一件事,一件改变她一生的事,那是陆韶华生命中的一个转折点。 当年,躲在窗户外不敢吭声的陆韶华,偷偷地看见办公室内情况不太妙,只见其中一个体型瘦小的鬼子高举着一把长长的刺刀,一步一步地靠近处于昏迷中的冈秋也。 情急之下,陆韶华看见窗边有一把竹制的扫帚。 陆韶华拿起扫帚从窗外一跃而进,不料却摔了一个‘狗啃泥’,好不容易站起来了,又跌了一个‘老太太上炕’。 “哈哈哈哈,死嘎死嘎滴,哈哈哈哈哈。”办公室内的鬼子们见状,不禁捧腹大笑。 而陆韶华也趁这个好时机,抡起那一把竹制扫帚,猛然往鬼子们的身上打去。 可是没等陆韶华打几下,扫帚却就被那个体型瘦小的鬼子一手捉住了。 陆韶华立即用力拉抢。 “花姑娘嘎,大大的花姑娘嘎。”旁边一个体型胖墩的鬼子见到陆韶华的美貌后,不禁垂怜欲滴。 陆韶华看着他那副猥琐的样子,依稀想起电视剧《西游记》中的猪八戒看美女的形象。 那两只眼珠子仿佛都快掉下来了,还不停地流着哈喇子,色眯眯地靠近陆韶华说:“花姑娘嘎!我喜欢嘎!” “你喜欢花姑娘是吧?好!很好!”言语间,陆韶华顺手拿起书桌上的毛笔,然后蘸上了一点墨,朝体型胖墩的鬼子的脸颊上猛画,续说:“我让你变成大花猫,看你还敢不敢再喜欢花姑娘。” “八嘎亚路,大大滴花姑娘,我喜欢的嘎!”言语间,这个体型胖墩的鬼子依然是一副色咪咪的嘴脸,还不停地摸着陆韶华握笔的那只手。 反倒是一旁那个体型瘦小的鬼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还不停挥着手上的刺刀,他似乎在恐吓陆韶华,不服从便白刀进红刀出。 吓得陆韶华双脚直颤抖,还不停往后退,往后躲,还哭了,不过依旧难于掩饰她那美艳的容颜,让体型胖墩的鬼子忍不住猛舔自己那肥嘟嘟的嘴唇上的哈喇子,眼底则是露出毫不掩饰的某种欲望。 陆韶华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领,警惕地这前面这个好色之徒,喊道:“你不要过来,再过来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听不懂国语的胖墩鬼子把陆韶华逼到了一个角落,然后还嘟起那一张油腻腻的肥嘴,似乎想要亲亲。 陆韶华不忍直视,双手就直挡在前面,命令摇头,还做好了随时咬舌自尽的准备。 体型胖墩的鬼子一把剥开了陆韶华的双手,正要往下亲之时。 ‘砰砰砰’一连串的枪声在屋内响起,吓得陆韶华马上双手抱耳,蹲在角落大叫。 体型胖墩的鬼子转过身,却发现自己的全部队友,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子弹击毙了,他狗急跳墙地脱下腰带,然后一把拉起角落里的陆韶华,用腰带勒着陆韶华的脖子当作人质。 在紧要关头,一个体型魁梧奇伟的男子从窗外一跃而进,这个男子大约20出头吧,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把手枪,身上还穿一套八路的衣服。” 陆韶华的心中独白是:哗!这八路军哥哥真帅! 这位八路军毫无畏惧地向陆韶华与体型胖墩的鬼子靠近。 体型胖墩的鬼子马上使出一种令人恐怖的表情,试图要吓跑这位八路军,但是这位八路军也不是吃素的,他只觉得那表情可笑极了。 这男子趁体型胖墩的鬼子不注意之时,瞟了一个眼神给神陆韶华,再把眼神转移到胖墩鬼子的右脚。 陆韶华似乎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陆韶华背后的那个体型胖墩的鬼子却浑然不觉哪里不对劲。 陆韶华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右脚上,随后一脚跺在体型胖墩的鬼子的右脚上。 体型胖墩的鬼子顿时痛得‘巴嘎巴嘎,拉嘎拉嘎,死啦死啦地’地大呼大叫。 这个男子最后又给陆韶华一个眼神,还眨了两眨眼睛。 陆韶华似乎又接到信息后,用自己的手指向自己的身后猛然戳去,正好戳中体型胖墩的鬼子的眼睛。 体型胖墩的鬼子立即痛得仰头大喊。 那个男子也趁这个仰头的机会,一枪击中了体型胖墩的鬼子的太阳穴。 第90章 带着班章来找我 ‘砰砰砰’窗外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刺耳的枪声,原来是外面的八路军在消灭鬼子。 陆韶华赶紧闭上了眼睛,把手指堵着耳朵不去看不去听,但还是免不了阵阵的心悸。对她来说,枪声比洪水猛兽来的还要凶狠一百倍一千倍,连连枪响仿佛把天劈成了几瓣。 “别怕,有我在呢!”言语间,陆韶华被这位八路军抱了在怀里,他的声音让人着迷,很有磁性,显得很稳重,给人一种安全感,感觉很踏实,身上还散发着一股“男人味”,犹如烈酒一般充斥着她的鼻翼,清澈醉人,品味后却又是无比的浓烈和郁香。 紧紧相拥,仿佛拥抱了一千年。 两人也不知道鬼子们的尸体,何时被其他的几名八路丢进了屋后的那口水井里。 不久,一个黑瘦的青年背着一把步枪走上前,对着这一位八路军说:原班长,马上快要天亮了,我们该走了,不然会被鬼子们发现的。” 陆韶华与这位八路军只能依依不舍地分开了。 陆韶华还一路追到了门口,然后紧靠在门前,望着这位八路军离开身影,还大声地问:“嘿!你叫什么名字?” “我呀!叫原怀茂。”那个男子突然转过身来,倒着走,还笑着大声问:“你呢?” “我叫陆韶华。”陆韶华又笑着讲解:“陆地的陆,韶光的韶,华丽的华,记住了没?” “好,我记住了。”言罢,原怀茂却一股劲地奔跑到了陆韶华的面前,与陆韶华对视了几秒,他那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着神韵,乌黑的短发,眼里发出幽蓝的光芒,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又深情款款地对陆韶华说:“跟我一起走,我们一起去闹革命吧。” “这个,我。”陆韶华犹豫了一下,却说:“我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更何况你问得也太突然了。” “不行吗?” “行,可是我……”陆韶华欲言又止,能当八路军一直是她的梦想,而且还能有这么帅气的军哥哥守在身旁,她求之不得了,她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做不出决定,莫非是舍不得冈秋也吗? “好吧!那你慢慢考虑一下吧!”言罢,原怀茂往陆韶华的手里塞了一个班章,抿了一下嘴,认真地说:“这是班章,不管你在什么地方遇见了八路军,给他们看班章,他们都会带你去找我的,你记得要来找我,等你,再见。” 陆韶华目睹着原怀茂渐走渐远了,而那一句‘等你,再见’还不停在她耳边悠长回荡。 真的走了,丢下那一句话和一个班章,在陆韶华那泓平静的心湖中,泛起缭乱的涟漪… 陆韶华在门前呆呆地站了半小时后,然后带着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回到屋内。 …… “我那枚班章呢?怎么不见了?是谁?是谁动了我的班章?”陆韶华刚给萨意竹送完助孕汤后,只见她在房间里发现那枚班章不见了,便神色慌张地赶紧跑进客厅茶几上瞧了一瞧,没有,她又跑进卧室看了看枕头下,没有,翻腾床头柜也没有,她又到梳妆台找了几遍,也没有,还说:“到底哪里去了。” 坐在沙发上的原怀茂合上了报纸,看着神色慌张的陆韶华,淡淡地说:“什么章?” “班章,你以前送给我的那一枚,说可以带着它去找你的那一枚班章。”陆韶华面带失落感地说:“现在却不见了,怎么办?” “都是很久的东西了,找来干嘛?” “什么叫找来干嘛?那可是你第一次送东西给我的东西耶!意义重大。” 原怀茂看了一下陆韶华的手,哼了一声,说:“你看看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你看我真的是老了,还越老越糊涂了。”陆韶华看着手上的那一枚有点旧的班章,续说:“东西在手上也不知道。” “你一点也不老,都还能记得有这一枚班章嘛!” 陆韶华只是尴尬地笑了一笑,她不敢跟原怀茂说自己是因为遇见了旧情人才想起这一枚班章。 “发什么愣呢?”言罢,原怀茂把刚看完的报纸搁在了茶几上,续说:“拿过来,让我也望物回忆一下那段过去的青春岁月。” 两人肩并着肩坐在沙发上,听着美妙的音乐,聊着过去的故事。 从前不明白,相爱的人总是能不能背叛对方。现在陆韶华明白了,不是两情相悦的爱恋,折磨对方的同时,也是在折磨自己。 …… 当年,陆韶华在简陋的办公室内看见血淋淋地躺在地上的冈秋也,有点犯恶心,他的白裤子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裤子。 陆韶华看了一下紧握在手里的那一枚班章,然后又用手在冈秋也的鼻子前,探了一探,他还有呼吸。 陆韶华点着了一盏油灯,还打来了一盘清水,然后撕开冈秋也的裤子,为冈秋也擦着身上的血渍。 陆韶华还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那一枚意义深重的班章。 一个不留神,陆韶华的毛巾触到了冈秋也的伤口,‘啊’冈秋也大叫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苏醒了。 陆韶华立即神情慌张地把那一枚班章藏进口袋里。 冈秋也迷迷糊糊地四处张望,然后有气无力地问:“皇军们呢?” “走了,都走了。” “哦,你没事吧?”突然冈秋也紧紧地握住陆韶华的双手,陆韶华有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反抗举动,冈秋也说:“小华,我们结婚好吗?就今晚,月光为鉴,天地为媒。” “这也太快了。”陆韶华猛然从冈秋也的手中挣扎开了,淡淡地说:“为什么?你不是说要等我毕业之后,再作结婚的打算吗?” “来不及了,现在皇军大势入侵,凭我们这些中国人根本抵挡不了,简直是螳臂当车。”冈秋也说:“如果我们不离开这里,也迟早受到中国人的牵连,葬身在这一场硝烟之中,我这里有两张去日本的通行证,我的日本同学给的,只要和我结了婚,我们就过去日本定居。” “日本?” “对,去日本当日本人,去当我皇上皇、人上人了。” 陆韶华沉默不语,低下了头,还若有所思地伸手摸着口袋里那枚班章,顿时又黯然神伤了。 “现在这里兵荒马乱一团糟,你不想去个安全的地方吗?”冈秋也又叫:“说句话呀!小华。” “好。” 第91章 带上爱人去当日本人 “嗯,那我们明天早上就坐8时的船出发去日本吧。” “不不不,我刚才还没有把话说完呢。”陆韶华续说:“我是说好……难,我不想做卖国贼。” “我之前什么事情都答应你了,也都帮你去做,而现在,我这点小小的请求,你都不能满足我吗?”冈秋也续说:“我们在日本那边定居下来之后,还可以把你父母一起接过去。” “这能行吗?” “能行,你不是一直想让你父母远离这种战火纷飞的环境吗?” “好吧!那我替我父母答应你。”陆韶华在犹豫不决中,还是答应了冈秋也请求。 “恩,小华。”冈秋也立即拖着疼痛未消的下半身,在油灯前举起自己的右手,忠诚地说:“我冈秋也现在对灯火发誓,一辈子只对小华你一个人好,只爱小华一个人,若有违背,我就受到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陆韶华立即上前捂住冈秋也的嘴巴,对冈秋也说:“别在大喜的日子里,说一些不吉利的话。” 冈秋也听到了陆韶华的这一番关心自己的话后,不禁喜出望外,心里都开满了幸福之花,立即叫陆韶华去柜子里取出两根红蜡烛,点燃。 没有像样一点的婚礼,也没有一件华丽的礼服,没有一个德高望重的证婚人,更没有结婚证书。 就这样,在这个烽火连天的日子里。 拜天地。 喝交杯酒。 进入洞房。 吹灯拉帘。 最终结为了夫妻。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万籁俱寂,黑夜正要渐渐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中的万物生灵。 冈秋也因为腿部受伤未愈,行走不方便,担心自己会耽误上船的时间,所以他便叫陆韶华提前收拾好去日本的行囊。 一大早就出发了,而在临出门前,还吩咐陆韶华要往在脸上抹一层煤灰和在肚子上塞个枕头,因为他怕自己的媳妇被皇军当做‘花姑娘’抓去了。 冈秋也拄着那条临时制造而成的拐杖,而陆韶华在旁边搀扶着她,各自背着一个重重的行李包,还有一个手提箱,准备一路往码头的方向去了。 一出门,前面的路口迎面而来了凶神恶煞的两个日本鬼子。 冈秋也立即低下了头,还吩咐陆韶华也要低下头,两人还不敢走在路中央,只能低下头往着边上走。 “哟西,这是什么滴干活?”其中一位皇军用刺刀戳了几下陆韶华那背上的行囊。 这时,只见冈秋也立即掏出两包香烟巴结着两位凶神恶煞的皇军,胁肩谄笑地说:“里面是一些过冬的衣服,皇军,我媳妇要生了,我们正赶着回乡下呢?” 皇军不解地问:“生什么滴干活?” “生孩子呀!”冈秋也生怕皇军听不懂,便指了一下陆韶华的肚子,还学着婴儿叫唤:“哇哇哇。” 皇军哈哈一笑,便那着香烟走了。 这时,冈秋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在人山人海的码头处,冈秋也从手提箱里取出四块日币,递给陆韶华,吩咐:“小华,你现在去售票处买两张船票,记得一定要买头等舱,因为你会晕船,头等舱环境好,不会晕船。” “恩。”陆韶华接过了钱。 冈秋也目睹着陆韶华离去。 陆韶华右手摸着口袋里的班章,还时不时转头张望着冈秋也,冈秋也却说:“去吧,小华。” 渐渐的,人越来越多,摩肩接踵的不断从入口涌来,整条路边上站满了人。 陆韶华渐渐地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冈秋也一边看管着行囊,一边静静地等待着陆韶华的归来。 大约10分钟过去了,她没有回来。 大约15分钟过去了,她还是没有回来。 大约25分钟过去了,她依然还是没有回来。 ……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陆韶华终于从人群中出现了,她从人群中挤到了冈秋也的身边,然后把刚买到的两张票,递给了冈秋也。 冈秋也拿过两张票后,又递回了一张给陆韶华,笑着说:“这一张是你的,不用给我,你如果没有票,怎么能上船呢?” 陆韶华拿回了其中一张票,再拿起行囊和冈秋也一起上了船。 在船上,陆韶华走到了船窗处,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大海虽好,她却不喜欢海那咆哮的样子……望眼过去那开阔无边的大海,雄浑而苍茫,把城市的狭窄、拥挤、嘈杂吞噬了。又回首遥望着大陆,遥望着那个生她养她哺乳过她的国家,她还舍不得一个人。 陆韶华想到自己这一去便不知归期,还有可能一去便是一辈子时,不禁黯然神伤。 冈秋也拄着拐杖走过来,递给了陆韶华一张白色手帕,笑着说:“第一次离家就这样子的了,不要太过于悲伤,习惯了就好。” 陆韶华拿过那块白色手帕擦了一擦眼眶边上的眼泪,然后对冈秋也点点头地说:“嗯”。 这时,船上的工作人员呼叫:“刚上船的旅客,刚上船的旅客,刚上船的旅客,请过来这里签一下名。” 陆韶华对冈秋也说:“要过去签名了。” “恩,知道了。” “你帮我签一下吧,我想静静地待一会儿,可以吗?” “好吧。”言罢,冈秋也就拄着拐杖过去了工作人员那边。 此时,陆韶华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一枚班章,右手拿着班章,左手拿着手帕,这仿佛是一道二选一的选择题。 陆韶华静静地闭上了眼,抿了一下嘴,然后睁开了眼,把那枚班章重新放回了口袋里。 签完名的冈秋也转身,准备回到陆韶华那里时,却看见刚才陆韶华所站的那个位置,只剩下一条白色手帕系在扶栏处,还随着海风在飘动。 冈秋也立即匆匆拄着拐杖走过去。 一不小心,冈秋也摔倒在地了,冈秋也用着爬行的姿势,爬到扶栏下,伸手取下那一条白色手帕,定眼一看,是自己刚才给陆韶华的那一条,他便像疯了似的问船舱里面的人,有没有见过一个扎着两条辫子的姑娘。 有人说有,也有人却说没有,甚至也有人说看见她掉进海里。 冈秋也马上一瘸一拐地攀爬到扶栏处,伸出头对着海里咆哮而起。 一旁的人看见后,担心冈秋也要做出什么傻事,便纷纷往船舱里拽拉冈秋也。 而冈秋也却大叫:“不要拦我,我的夫人有可能掉进海里了。” 这时,洋船已经开动了。 冈秋也瘫坐在了地上,无力呻吟着。 第92章 口罩男的特殊使命 一大清早,薛群施就出门上班,走在公寓附近的林荫小道上,她却发现后面有几个怀好意的神秘人在鬼鬼祟祟地跟着自己,不禁猜想莫非是上一次在金园公司对面大楼的那个神秘人? 薛群施从手提包里面掏出一块椭圆形的小镜子,然后假装在照着镜子打扮,事实上是在偷看后面的尾随者。 一共有三个,全是男的,不过都带着鸭舌帽和墨镜,还有黑色的口罩,根本看不清他们的模样。 薛群施走一段路,三个口罩男就跟一段路。 薛群施停下脚步,三个口罩男就闪进了角落。 薛群施便决定会一会这三个口罩男,掀开他们的庐山真面目。 这时,只见薛群施拎着手提包,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再闪进了一条狭小的小胡同里。 而三个口罩男也紧跟了进去,一拐进去后就突然感觉后脊背森森的紧皱成一团,两条腿仿佛吃了武林高手的‘消魂蚀骨散’一样;软软的踩不着地,一种深深的恐惧死死地攫住了三个口罩男。 果然,三个口罩男的直觉一点都没错。刚进胡同几步,就听见身后自行车哗哗地一阵乱响,有人推着自行车跑上来,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进去胡同中间部分之后,却发现薛群施不见踪影了,正当三个口罩男还为此事在懊恼之时,却发现前面的有一道铁门,挡住了去路,而且铁门还被加上了一把已生锈的锁头。 其中一个口罩男子捡起地上一块大理石,试图破锁开门过,砸了好几下,也没有什么效果,他们便决定往回走。 这时,三个口罩男却发现薛群施堵在了来时的路上,手里也抡着一块大石,还摆着一副傲娇不屑的模样。 “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我?” 三个口罩男并没有回答薛群施的话,反而还打算冲破薛群施这一道防线,逃离这里。 当三个口罩男还没有跑几步时,‘噗’一声巨响,跑在最前头的那个口罩男的脚前砸来了一块石头,摔的碎成几瓣。 三个口罩男面对突如其来的大石头,顿时像惊弓之鸟一样,吓得都不敢再次逃窜了。 薛群施仔细打量了一下三个口罩男的身型,不对,原来这三个口罩男不是那个神秘人。 在这三个口罩男中,有一位好像是大初哥的手下幺鸡。 “幺鸡,你在耍我吗?”薛群施双手抱胸,得意洋洋地说:“还不给我把口罩给摘下来。” “大家姐,你怎么会知道会是我?”言语间,三个口罩男把自己的口罩摘掉了。 “体型!” 幺鸡憨憨一笑。 薛群施不禁觉得老冈先生的伤,应该跟他们几个人有关? “幺鸡,昨天你去玛雅教堂干嘛呀?” “拜神。”幺鸡扯着谎:“我求神仙保佑我多子多福。” “那玛雅教堂里面是不是还有一尊送子观音?” “是呀!是呀!”幺鸡笑着连连答是,而他旁边的两个哥们儿直扯他的衣袖,暗示着说他说错了,玛雅教堂里面根本没有送子观音,只有教父。 “那你刚才怎么走得那么急,是准备去哪呀?” “施姐。”幺鸡有点后怕地走上前,恭恭敬敬说:“没去哪呀,只是和两个哥俩儿到处逛逛。” “满口胡言,不说是吧?”薛群施厉声质问:“那就帮法侍候了,我办事讲究的是先斩后奏,那是大初哥也救不了你。” “大家姐,我错了。” “老冈先生身上的伤是不是你们的‘杰作’呀?” 三人都低头默认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三人默不作声。 薛群施用左手指甲磨着右手指甲,还恐吓地说:“你们信不信我废掉了你们?” “我说,我说,我马上说。”幺鸡把大初哥交代给他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薛群施听了。 “为什么?”薛群施百思不得其解地问:“我不是叫你们不要找那老头的麻烦吗,你们怎么这要去揍人家呢?” “大初哥说了,他之前不知好歹地得罪了你,就是得罪了大初哥他自己。” “恩,很好,你们的表现很不错。”言语间,薛群施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块钱,递给幺鸡,续说:“值得嘉奖。” “这钱我们不能收,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幺鸡把钱退回给了薛群施。 “拿着我,叫你拿着你就要拿着。”在薛群施的厉声下,幺鸡还是乖乖拿过了钱,薛群施续说:“这样不是很好吗?不拿我可是会生气的喔。” 幺鸡拿过钱后,把钱安均分给了其他哥们儿,还齐声答谢。 “大家姐,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们先离开了。” “等等。”薛群施叫住了幺鸡等人,神秘兮兮地说:“你们现在去给我调查一下,老冈先生与陆韶华的社会背景,或者两人之间的关系,一有情况,立即向我汇报。” “好的,收到。” “还有一点,以后不用暗中保护我了。” 幺鸡犹豫地说:“可是。” “我的话,难道你们就不听吗?就这么决定了,你们先走吧。” “好吧。”言罢,幺鸡他们便离开了。 …… 关于上次那个新衣选材的会议,对金园集团有着重要的意义,因为在上次的时装周,金园出师不利,必须借此机会力求挽回金园服装在购买者心里地位,尽快提高品牌效应。 大伙也觉得这次还有彭顶顶这个服装界的活招牌,一定能够打一个漂飘亮亮的翻身仗,至少原崴也是这样认为的。 彭顶顶对于这一次的服装设计,可谓是毫无保留,使出了自己的洪荒之力了,因为她觉得能在事业上能帮帮助到原崴,是自己最大的满足。 经过一番研讨后,结果已经新鲜出炉了,本来用淡黄色设计小礼服的票数最少,已被淘汰。 可是原崴却认为这种颜色档次高,以后的市场的潜在力也高,值得加大批量生产。 但是对这种淡黄色有质疑的原逊却持有不同意见。 两兄弟当时就在会议上,争论得不可开交,谁也不肯谦让谁。 原逊拿自己资历厚来说事:“凭我这几年在服装市场上所积累的经验来看,这种颜色过于鲜艳娇气,在受众的年龄上会有一定的局限性,因为它只适合一个阶段的受众。” “不不不,你错了,在我心里,一直有这样的一种想法,我是一个设计者,不想以众人的目光入手,这样很容易随波逐流,没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很容易失去本色与个性。”原崴严肃地表述着自己的观点:“那样的话,我们就活活生生地成了被设计者,而不是设计者,这是就这么定了,使用淡黄色。” “都是你的片面之词。”原逊不解地:“为什么不能听取大家的意见?” “没有为什么!”原崴蛮不讲理地说:“因为我是这个集团的总裁,你们都必须听我的,我原崴说了算。” 第93章 兄弟反目 “总裁大人,请您要搞清楚谁才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谁才是购买者,谁是才受众,我们不能单单只为一小部分人服务,而忽略了整个社会群体。”言语间,一向性格温和的原逊续问:“难道平民百姓就不是人了吗?就不用穿衣吃饭了吗?而只有达官贵人才能享受这种权力吗?” “如果设计出来的衣服什么人都可以穿的话,跟乞丐身上的衣服有什么区别吗?”原崴也不服输地说:“你知道设计出来的衣服能穿在明星大腕身上,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吗?就像A女明星穿着一套华丽的龙袍出席B电影节,所以我们也要创造这种机会,这样才能提升我们的品牌地位,因为我们不是在设计一般的作品,而是在设计艺术品。” 原逊无言以对。 “我又问问了,原经理,难道龙袍是每个人都能穿得起的吗?” 这时,一旁的彭顶顶也觉原崴说的在理,似乎在代替着原逊点着头。 “别想着一步登天!我们的使命只是在服务平民百姓,打好基础。”原逊说到这里,在场的一些人也觉得原逊说的在理,纷纷点点头,原崴却有些看不过去了,原逊却续说:“可惜我们不是为大腕们服务的人。” “原经理。”言语间,原崴双手撑在会议室的长桌上,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胀地问:“请你现在要好好理清楚,现在谁才是金园集团的决策人,做人最基本的就是要分清主次关系,有你这样和上司讲话的吗?” “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跟古代的昏君有何区别?” 言罢,原崴还猛然用拳头撞击桌子,一旁的彭顶顶立即拉住原崴,劝说:“稍安勿躁,冷静点。” 这时,在场开会的人都觉得原崴说得有理也好,无理也罢,纷纷见风使舵地交头接耳,似乎在埋汰原逊不把总裁放在眼里! 此时,原逊也没有过多地说些什么,毕竟觉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原逊两兄弟吵架一时,很快就传到了薛群施的耳边,薛群施不禁纠结起来了,因为这样下去对自己的计划不利,所以她想从中缓和好两兄弟的关系。 这一段时间,金园集团里面很多人都在传,说什么原崴与彭顶顶不论工作,还是生活都在一起,两人已经怎么样了,最后还发现了某种关系。 薛群施听到这些事后,觉得很欣慰,毕竟算是一件好事,而对于自己,该放下的,总要放下,不可以去挽留些什么。 这天,阳光不吝啬。 这天,云儿来做客。 这天,薛群施不得不去一趟设计部找一下原崴,一是她想要过目一下刚刚出炉的新衣的设计图,虽然自己在设计方面不在行,但是看一下也无妨;二是对于之前在医院里吵闹一事,说一声抱歉;三是劝一下原崴别把两兄弟之间的关系弄得太僵,这样百害无一利。 其实倒不如直白地说这个女人也有寂寞难耐,‘饥渴’的时候,也需要寻找男人的安慰。 来到设计部后。 薛群施迈着轻步进去了里面,只见原崴独自在设计室里面绘图,不禁好奇几分,怎么没有见到彭顶顶呢? 薛群施想起自己还没有车祸出事以前与原崴一同在设计部里,恩恩爱爱、你侬我侬的情景,原崴握着自己,耐心地教着自己绘图。 薛群施突然大声问:“总裁大人也要忙这个呀?难道就没有人来帮把手吗?” 原崴大吃一惊地转身,连笔都来不及放下,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又有些闹乱地说:“总裁也是人,自己也要对整个集团负责呀!” “上进,有担当。” 原崴冷冷地问:“你这次是为了原经理而来吧?” “知我者,莫过于总裁了,算是吧!” “那请回吧!” “为什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两兄弟,坐下来,有话好好说。” “道不同不相为谋,志不同不相为友。”言语间,原崴还在认真地画着自己的图。 “那算了!慢慢你就会知道我说的话有没有道理。”薛群施又深感抱歉地续说:“关于之前在医院的事,实在抱歉。” “没事,我早就忘在脑后了,更没有放在心上。”言罢,原崴向彭顶顶递出一支铅笔。 薛群施微微叹了一口气,深表感激的同时,她也知道原崴递笔的意思是什么。 这个场景就像一位绅士在舞厅里,邀请一位小姐跳舞似的,而薛群施就像受邀了一样缓缓地走上前。 正当薛群施准备接过那只等待已久的铅笔时,门外传来了一把很熟悉的声音,熟悉到可以在耳朵里烂掉,似乎还在说着:“崴哥,饭我打来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吃清补凉鸡汤,但是我还是打回来了,因为这几天,你老是说牙疼,我猜你一定是熬夜上火了,这个时候就应该喝一喝汤。” 薛群施一直盯着那个转角处,想看一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鸡汤对身体好,因为里面有枸杞,枸杞对。”就在转角处,彭顶顶与薛群施四目相对,场面尴尬,而彭顶顶惊得连话都说不利索:“对,对眼睛好,因为你,你经常要用,用眼。” ”我蠢,我傻,我最没用,我天真单纯,只怪我把一切想得过于美好,想得太单纯了。”自责后,薛群施顿时想要挥手离开。 “群施姐,有话好好说,何必自责呢。”彭顶顶想要挽留薛群施,可是薛群施没有理会彭顶顶的意思。 此时,原崴猛然把那只等待着薛群施接过去的铅笔,重重地猛摔在地上,碎开了两截,然后淡淡地说:“顶顶,不要管她,让她走,让她走好了!她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但总是喜欢说完几句,甩头就走,难道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吗?” 薛群施站在了彭顶顶的前面,没有转身对着原崴地说:“你就把我当做未成年好了,我一点也不会介意。” 原崴大声地咆哮:“薛群施,你是不是像你所说那样,蠢了傻了呀?” “说吧,尽情地说吧,我认真地在听着呢!对于一个被别人当做笑柄,当做木偶的自己而言,这不算什么,我已经习惯了,有多少次在梦里开心轻松地发自内心的笑,就有多少次半夜起来痛彻心扉的疼,我都受够了。” “薛群施你真是够了,你是不是彻底疯了。” “是疯了,是被你们逼疯了。” 第94章 激将法 “好,好,很好,那我让你再疯上加疯吧。”言罢,原崴似箭一样冲上前,猛然用一个公主抱把彭顶顶搂在怀里,还在彭顶顶没有任何意识的情况下,亲吻了她。 彭顶顶只能半推半顺从地任由着他吻了一番,最终两人似乎也沉醉在了其中。 薛群施看见这一幕,简直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惊讶得把自己的手都伸进了嘴里,一阵猛咬,似乎彻底接受不了这一幕。 天呀!换作谁都接受不了这虐狗的节奏呀,更何况是被自己的狗粮给虐了。 薛群施下一步到底会这么做呢?会不会上前狠狠地给原崴几巴掌呢,或者还是老样子,猛然头也不回地离开。 半会儿,薛群施却从一种吃惊万分的表情,转变到了一种十分欣赏的表情,还在一边猛然鼓着掌,一脸满意地说:“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真是可喜可贺呀!不容易呀。” 原崴听见薛群施说的这一番话后,缓缓地停止了热吻,转身直视着薛群施,似乎想要向薛群施要一个明确的解释。 “让这一份疯狂来得更猛烈些吧!看来我刚才的激将法真的起了作用,这个效果我给满分。”言语间,薛群施走到两人中间,续说:“你们之前的感情一直处于不温不火、忽暗忽明中,那样是不会开花结果的,这时就需要我来加一把火啦。” 彭顶顶皱起眉梢,不解地问:“群施,你这是在说什么,怎么我一句话都听不懂呢?” “你们真的以为我会吃醋吗?你们未免是特大特错了吧,我才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而烦心呢?” 原崴与彭顶顶听完薛群施这一番话,感觉真的猜不透想不明眼前这个薛群施。 “你们两个人,慢慢在这里亲热吧,我呢!也要该出去忙了。”言罢,薛群施便洒脱自如地甩了甩肩上的头发,然后就大摇大摆地推门离开了。 次日,火辣辣的太阳高高的挂在碧蓝的天空。 陆韶华也懒得出门了,就待在家里绣着十字绣,而原怀茂就在一旁的按摩椅上阅读着当日的报纸。 ‘啊’一声惨叫,原来是陆韶华心一晃、神一乱,绣花针扎进了她的手指里,她马上用嘴抿着扎伤的手指。 “怎么了,扎到手了么?让我来看看。”言语间,原怀茂拿过陆韶华的手,还关心地说:“不要老像小孩子一样,总是用手抿着伤口,那样细菌会感染伤口,发炎就麻烦了。” 言罢,原怀茂掏出一张伤口贴,轻轻地为陆韶华贴上了,痛得陆韶华想把手往里缩。 原怀茂关心地命令:“不要动,你怎么像一个长不大的小孩一样呢?” 陆韶华却看着原怀茂那关心自己的举动,心里暖暖的,感到特别温馨。 其实也是,一对年过半百的老夫妻,都快生活了半一辈子了,就应该懂得互相互助互关心。 不过这段时间,陆韶华的左眼皮一直在跳个不停,还心神不宁的,她凭着自己的直觉,感觉到一定会有什么不祥的预感。 ‘铃铃铃’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原怀茂便准备上前接听。 这时,陆韶华的心也慌神了,因为之前老冈先生就曾经说过,有空的时候,会打电话过来找自己。 陆韶华心想,难不成是老冈先生打来的电话。 陆韶华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态,看着原怀茂过去接听电话,通话时长是多久,她的心跳就像打鼓一样加速多久。 陆韶华也没心情绣十字绣了,一直看着原怀茂那一副瞬间变得严肃的模样,还不时‘恩恩,哦,啊’地回应电话那头人,最后还猛然一巴掌拍在了茶具之上。 原怀茂的这一掌,仿佛深深地震伤了陆韶华全身的每个细胞。 陆韶华抱着忐忑不安而却又想了解全部事情的心态,小心翼翼地问:“怀茂,发生什么事了?” 原怀茂并没有说话,依然是一副严肃到要把人生吞活剥了的模样。 陆韶华胆颤地问:“怎么了?什么事值得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岂有此理,竟敢不把我原怀茂放在眼里了。”原怀茂大发雷霆地说道。 这时,陆韶华不禁在猜想,会不会自己与老冈先生之间的事情已经败露了呢? ‘扑通’一下,陆韶华一下子跪在地上了,像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问:“对不起,都是我的过错,是我的不好,请你务必要冷静,要稍安勿躁呀。” “快起来,这事与你何关呢?”言语间,原怀茂搀扶着陆韶华起来,还叹着气地说:“都是那两个不听话的孩子,净给我添乱,非得给我闹点事情出来不可,令人不省心啊!” “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大事,原逊与原崴在的选材会议上,大吵大闹起来了。” 陆韶华十分担心地问:“严重吗?” “现在没事了,我真猜不透,想不明白,都是两兄弟,好端端的,有什么好吵的。常言道,同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呀!”原怀茂又转身问陆韶华:“韶华,你刚才为什么说对不起,莫非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没有,没有的事。”陆韶华尴尬地扯着谎:“我,我只是为我生出这两个不像样的儿子,而忏悔罢了,没有其他事,你也不要多想。” “没有就好。”言语间,原怀茂收拾起了桌上的报纸,续说:“我要去公司看一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因为我想等下再拿点消毒水,处理一下伤口。” “好吧,那我去了。”言罢,原怀茂便拿着那沓还没有看完的报纸离开了。 陆韶华终于可以放下了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还非常诚心地在自己胸前画了一个十字‘阿门’。 ‘铃铃铃’桌上的电话再一次响起。 这一次电话铃声也再次吓得陆韶华从沙发上弹跳而起。 陆韶华顿时用右手抚摸在胸前,安抚一下自己那颗受到惊吓的弱小心脏。 陆韶华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接过电话,小声地问:“喂,这里是原家,请问您要找哪位?” ”小华,是我呀,秋也,今晚有空吗?” 第95章 忏悔 “小华,是我呀,秋也。” 陆韶华听见是老冈先生的声音之后,立即用手捂住了电话的听筒,然后像做着亏心事一样偷偷张望四周,生怕被别人听见。 发现四处无人之后,便拿起电话对老冈先生小声地说:“你打来干什么?我不是叫你不要打来了吗!” “因为我想见你了,有很多心里话,想跟你说说?” “可是我不想见到你,也没有什么想跟你说的,也不想听你说些什么。” “小华,今天晚上六时,我在等一人咖啡厅等你,不见不散。”言罢,还没有等陆韶华作出任何回应,就只听见老冈先生挂掉了电话,电话那头嘟嘟地直响。 这天,风和日丽,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给世界万物都镀上了一层淡金色。 薛群施一直在办公室里面忙碌地工作,样子也十分投入,忙碌的时光虽然匆匆而过,但也不虚度。无论今后的日子怎样,她仍会选择这样忙碌的方式生活,就如同现在。 这时,有人在敲门。 薛群施一边忙着手头上的活儿,一边回应说:“谁呀!请进。” 彭顶顶便开门进去了。 可是一直在低头忙着工作的薛群施,还以为是Bella进来了,便问:“Bella,有什么事吗?” “是我。”彭顶顶说:“群施。” 薛群施马上抬起头,原来真的是彭顶顶,便放下右手的鼠标,左手的笔,又不解地问:“哦,是顶顶呀!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些事我必须和你说清楚。” “快快请坐。”言语间,薛群施招呼着彭顶顶坐在沙发上,续问:“什么事呢?” 彭顶顶坐到沙发上,续说:“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一次来是想澄清一下我和原崴的关系,我与他之间并不是像你想象中那样子的,我们的关系很单纯,也没有别人所说的那么污。” “嗯,这个我知道。”言语间,薛群施拿下了桌上的笔,续说:“我从始至终也没有觉得你们之间不单纯呀。” “我可以说你这是口是心非吗?” “当然可以,我这个人比较随和。”薛群施一本正经地对彭顶顶说:“我可以叫你妹妹吗?你也可以把我当做你的姐姐。” “嗯,谢谢。” “其实你不要想太多了,感情这东西嘛,我这一生是不会再触碰了,因为我就是一个倒霉蛋,命中注定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 彭顶顶不解地说:“为什么你会说这样一番话。” “听不懂了吧?” “嗯。” “说实话,有时候我也读不懂我自己,而且你不懂的事还有很多。”薛群施玩弄着手中的圆珠笔,续问:“你不是我,永远不能站在我的立场上想问题,我的人生没人能够懂。” “但是你还是有权利去追求你的幸福,毕竟原崴现在喜欢的还是你。”言语间,彭顶顶低下了头,续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不打扰你们,我也可以回避。” “不用。” “我可以立即买飞机票,飞回去法国。” “顶顶,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我和原崴之间,不是因为有你的出现,才会发展成这样的,在你没有出现之前,我也与原崴的关系已经出现问题了,也摊牌分手了。” 彭顶顶听到薛群施这一番话,并没有说话,她觉得自己不是那个第三者就行了。 薛群施却双手搭在彭顶顶肩膀上,并语重心长地说:“把你自己的生活过好点,不用担心别人是怎么想的。” “恩,好吧。” “我个人认为,一切顺其自然吧。”言语间,薛群施还用手指着天,续说:“顺应天意。” “嗯嗯,那我也不打扰你工作了,先回去了。”言罢,彭顶顶就启门出去了。 在临走前,薛群施还不忘提醒彭顶顶:“原崴并不属于我一个人。” 薛群施转过身,准备回到位置上继续工作时。 突然,从窗外飞射进来一块纸团,刚好落在桌子脚跟边。 当时薛群施神态十分镇定自如,不慌不忙。 等了片刻,薛群施便首先把窗帘拉合起来,再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了,然后才走到桌子脚跟处,捡起那一块纸团,轻轻地打开,发现里面还裹着一块小石头。 薛群施发现纸上面有字,写着‘冈,陆,七时等一人咖啡相见,’而这张纸后面的注名是一个‘幺’字。 薛群施立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她本想给原怀茂打一个电话,可是她又仔细想了一想,还是放弃的这个念头,毕竟这件事,还没有弄个清楚来龙去脉,不可以妄下定论,而且如果陆韶华与老冈先生是真心相爱的,自己也可能会从中助两人一臂之力,成就这一桩美好姻缘。 晚上五时,咖啡厅里放着悠扬的钢琴声,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畅而又漫长,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 薛群施已经在店的西边一角上坐着了,戴上一副墨镜,还叫了一杯冰镇咖啡,然后静静地等候着目标人物的出洞。 接近下午6时,见到一个戴着一顶平顶帽,穿着一身老式西装的男人进来了。 薛群施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老冈先生,然后看见老冈先生跟随着服务员,来到一个室内花坛边的位置,坐下了,然后好像点了一些什么来喝的。 薛群施一直盯着老冈先生在等待中,足足等到了六点三十五左右,桌上的冰镇咖啡都喝了三分之一。 大约时间到了晚上七时十五分,并没有人来赴会,从远处都可以看见老冈先生此时十分焦急,还有些少失望,他的右手老是在紧握着那条拐杖,还不时用手去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大约到了七时二十五分,老冈先生要等的人,依然没有出现。 …… 时间渐渐地过去了,老冈先生似乎有些大失所望了,不禁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一个把自己抱着严严实实的人,走到老冈先生桌前坐下了,老冈先生不禁疑惑地问:“你是哪位?” 第96章 老情人幽会 “是我,陆韶华。”陆韶华在嘴边扯开一条小缝悄悄地说道。 “小华,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老冈先生喜出望外的说:“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了很久。” “嗯,出门比较晚所以给耽误了。”陆韶华缓缓地坐下,续问:“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也没有啥事,我只想看看你。” “没事?如果你这么有空,就找点事做,做点慈善的事儿。”陆韶华小声责骂:“世界可能就因为有你,而变得更美好。” “你是不是嫌我烦了吗?是不是不想见到我?”老冈先生有点失落地说:“我可以答应你,只要我想见你的时候,就能见到你的话,我就不会去拆散你的家庭。” “你这意思说,如果我不依你意,你就拆散我的家庭吗?”陆韶华愤怒的地问:“冈秋也,你还是不是人呀,我曾经认识你,我真是瞎了眼了我,我这辈子不知道作了什么孽呀。” “小华,我只是爱你太深罢了。” “冈秋也,你也是够了,不要总是把爱我放在嘴边,大家都年过半百的人了,你不觉得恶心,我倒觉得恶心极了。” “小华。” “我真是求求你,你能不能放手呀,有一种爱叫放手,有时候,离开未必是一件好事。” 陆韶华与老冈先生的说话声有些大,隔壁的人都隐隐约约听见了,而薛群施也听到了陆韶华说什么放手呀,什么离开,什么好事的。 薛群施心想,莫非陆韶华对有一段感情产生了纠葛,而现在陆韶华想离之而去,可是老冈先生死活不肯放手。 这时,在咖啡厅外,刚好进来一个人,他就是原怀茂,他是来为陆韶华订购六十大寿的礼物而来。 在咖啡厅里面的陆韶华看见了原怀茂,吓得在椅子上滑了一下,她马上慌张地钻进了桌底,藏之。 “小华,你在干嘛呀?东西掉了么?” “不要吵,别说我在这里。”陆韶华瞟了一眼老冈先生。 而原怀茂却沿着走道一路来到前台,为陆韶华六十大寿而订了一份素蛋糕,因为原怀茂觉得素蛋糕,糖分少,纤维多,对于血糖高的陆韶华而言,这样比较健康。 突然,原怀茂又想了一下,先给家人带回一点素蛋糕吧,先让家里人尝尝鲜,可是又不知道买多少够一家人吃,因为之前没有购买蛋糕的经验,便想打个电话问一下陆韶华。 原怀茂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手机,拨通了陆韶华的手机。 半会儿,原怀茂只听见不远处响起了陆韶华的手机铃声,不禁觉得特别出奇。 这时,陆韶华藏在桌底,立即把时间的铃声关掉了,然后把桌布撩开一点,却看见一个男人的下半身,还缓缓地向陆韶华这边走过来了。 此时,陆韶华忐忑不安,两眼发直,连连自语,又惊又怕,双腿也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恨不得在地上找个地洞钻进去。 原怀茂来到桌前。 “原先生,这么巧。”老冈先生一眼认出了对方是金园集团的董事长原怀茂。 “老冈先生,久违久违。” 原怀茂低下头,试图要把桌布掀起之际。 “原伯父,你也喜欢这喝咖啡吗?” 藏在桌底的陆韶华隐隐约约地只见前方原怀茂的脚后,还有一双脚,是一双女生的脚,因为穿着短裙与灰色的肉袜儿。 陆韶华还见到那双穿着肉袜儿的脚,正在向自己走来。不久,还感觉到背上的桌布被掀起来了,光线猛射进来。 “原伯母,还没有找到汤匙吗?” 陆韶华抬头一看,原来是薛群施,她手里还端着一杯咖啡。 随后,薛群施走上前,趁原怀茂不注意塞了一条汤匙给陆韶华。 “找,找着了。”言语间,陆韶华一边尴尬而又喜出望外地从桌底钻出来。 “韶华,你怎么会在这里?”原怀茂不解地问:“难道你们这是在玩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吗?真是有趣极了。” “这事是这样的。”薛群插言施撒着慌:“原因是原伯母的六十大寿即将要到了,所以原伯母为了办一个体面的大寿,所以要一件好看新意的日式礼服,便托我找到了老冈先生,毕竟老冈先生在日本住惯了,对日本的服饰文化也比较了解嘛,所以在这里咨询一下,探讨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言语间,原怀茂还看了几眼老冈先生。 而薛群施却偷偷地踢了几脚,然后老冈先生就像条件反应地对着原怀茂点点头。 原怀茂又看着陆韶华问:”现在咨询完吗?” “可以了。” “那我们现在回去吧!?车正在外面等着呢!” “好。”陆韶华答道。 临走时,原怀茂却对薛群施说:“小施,以后不要端着热腾腾的咖啡乱走,咖啡很烫,小心不要烫到自己。” 薛群施处于尴尬无语的时刻,并没有说话,难道原怀茂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不妥之处?这个问题,只有原怀茂自己知道。 原怀茂续说:“那我们就先告辞一步了。” “好,原伯父、原伯母慢走。” 而一直坐在一旁的老冈先生却面目表情地对原怀茂点了点头,表示告辞之意。 而陆韶华经过薛群施的身边时,悄声细语地还给处于尴尬中的薛群施说了一句:“谢谢你。” 原怀茂与陆韶华走后,薛群施就转身对老冈先生说:“你是我的长辈,我不应该对你有过多的批评,但你明不明白一个道理,强扭的瓜不甜。” “你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就不要随意地发表自己的意见。老冈先生又说:“那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先入为主呀。” ”我不是老师,不懂。” “抱歉,我曾经是老师,我懂。” 说完,老冈先生便拄起拐杖站起来,续说:“对了,我要警告你一下,不要你靠那么近小冈先生,她不属于你,因为你不配,一个玩弄爱情感情的不祥女人。” “然后呢?” 第97章 不愧是母亲 “没有什么然后呢。”言语间,老冈先生就拄着拐杖准备要离开,不过在离开前还说:“最后呢我还要警告你一下,你要好之为之,不要让我再发现你又去色诱小冈,小冈先生他还是一个小孩,你就行行好吧,就算给自己积点德。” “小孩?”薛群施却调侃地问:“那老冈爷爷,您慢走,要不要我开车送一送你呀?”。 “不必了。” …… 夏日仲夏夜,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撒成的一条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空上。 今天所发生的事,对于陆韶华而言,简直死里逃生的一天,多少不如意都阻止不了她要当奶奶的热情,依旧像往常一样在厨房里炖着助孕汤给萨意竹。 等到厨房里没人,依然有一个如同鬼魅般的东西,从侧门进来,然后走到陆韶华的那灌助孕汤前,打开一包粉末,一丁点都不留地全部倒进了里面,最后神不知鬼不觉地顺速离开了。 说得也奇怪,每当陆韶华一到炖助孕汤时,那个如同鬼魅般的东西,就定然会如期出现。 而陆韶华总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端给了萨意竹,然后萨意竹也毫无防备下地全部喝下了。 这一晚,薛群施也像平时一样,进入密室,脱去全身衣服,然后赤裸裸的泡在冰水里面,用一块冰块,一点一点搁放在肩上、手上、背上,以及头上。 突然,肩上的冰块不慎从手臂一直顺势滑落到了冰水中,还溅起了水花。 不禁令薛群施想起了在等一人咖啡厅的那一件事,陆韶华与老冈先生之间并非是你情我愿的关系,但是对于不知情的原怀茂而言,必定是一场悲剧吧。 薛群施眉梢紧锁,又想起了原怀茂对自己所说的那一番话,说什么咖啡烫,莫非是原怀茂在暗中指责我在说谎,他已经知道了这一件事,或许陆韶华与老冈先生之间的关系,不单单只是爱情的纠缠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薛群施不敢再往下猜想了。 这时,只见薛群施猛然把自己的头,伸进了冰水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自己的思路清醒一点。 第二天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小鸟在树枝上欢快的唱着歌,喷泉花园里哗啦啦流水。 陆韶华早早就起床了,换上一套运动衣,在花园里的一个花坛边晨练,活动活动一下筋骨、抖擞抖擞一下精神,再加上沐浴着清晨的露水,吸收着清晨的阳光,感觉把所有不愉快的事情,都一下子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时,原崴也穿着一件睡衣,来到花坛边,来到陆韶华的身旁。 原崴也跟着陆韶华做起了甩臂的运动,笑着说:“妈,能起床晨练,平时少见喔。” “你当然少见啦,你还没有当集团总裁时,每天都是睡到日上三岗,才知道会转一下身。”言语间,陆韶华做着伸展运动,继续对原崴说:“怎么,原家的二少爷,今天怎么如此的雅兴,来陪老母亲一起晨练呀?” “现在不陪,待何时?” “说得怪诡异的。”陆韶华哼笑了一下,续问:“今天不用上班吗?” “要呀,当然要,你宝贝儿子,现在是总裁耶。” “那你怎么不去上班,小心不能服众,被别人抓住了你的小辫子呀。”言语间,陆韶华轻捏原崴的脸颊。 “我没有小辫子,怎么怕被人抓着!我只会被妈妈捏脸蛋而言。” “你是不是长大了,嫌弃妈妈老抓你小脸蛋了。” “哪有,没有的事。” 这时,原逊穿着运动衣正要从转弯处过来,本来是想和母亲一起晨练的,可是看见了原崴也在,边悄悄地转身试图要回去,免得闹出尴尬。 “居然都已经来了,就一起晨练吧,怎么又往回走呢?”陆韶华大声地对远处的原逊说:“过来吧!” “一起吧,哥哥。” 原逊听见陆韶华这样说,只能也过来了。 陆韶华一边做着弯腰的动作,一边又问:“我听说你们两兄弟在公司里吵架了?还吵得不可开交了?” 两兄弟都不约而同地都低头沉默了,谁都没有出声说话,就像小时候偷吃了糖果,被母亲责怪一样。 “是吗?” 两兄弟异口同声地说:“嗯。” “不是怪妈妈我多嘴说你们俩,两兄弟呀!就要学会情同手足,你们不记得小时候我给你们讲的孔融让梨的故事吗?” “是哥哥不把我这个总裁放在眼里。” “明明是你的方案不贴实际。” “那你的很不合设计准则。” “要忍让,要忍让。”陆韶华心急如焚地说:“如果不会忍让,永远认为自己是对的,两兄弟还不给对方好脸色,这不就成了脱下裤子,光着屁股给别人看吗?这样羞不羞脸了呀?” 此时,两兄弟都没话说了。 陆韶华对原崴说:“原逊是你的哥哥,他比你年长,比你经验丰富,有很多地方,你都要像他学习。” 原崴点了点头。 陆韶华又转身对原逊说:“原逊,你作为哥哥的,要学会谦让,毕竟你弟弟现在是总裁,要顾及一下他的脸面,如果连你这个当哥哥都不把他这个总裁放在眼里,怎能服众。” ”妈,我们知道错了。”原逊双手搭在陆韶华的肩上说:“妈妈,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如果有下一次,我,我就自喝一打啤酒。” 陆韶华对原逊这种有点可笑的誓言,不禁微微地点了一点头。 这时,原崴递过一份表给陆韶华,笑着说:“这是一份关于您六十大寿的一个计划表,里面邀请的名单,还有一些会场布置方面的东西。妈妈,你就过目一下,如果有一些不妥的地方,我马上改。” 陆韶华拿过那一份表,微微点头,续说:“不管怎么样,家和万事兴。” ‘碰’的一声巨响,听见声音是从原怀茂的卧室里面传出来的,陆韶华三母子吓得惊呆住了,急忙赶跑过去。 第98章 她怀孕了 半会儿,陆韶华和两个儿子赶到卧室时,只见原怀茂一脸愤怒地站在窗边,面朝着远方。 而萨意竹则站在原怀茂身后的不远处,原逊上前问:“老婆,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我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见妈妈的手机被爸爸恨恨地摔在地上了,看上去爸爸很生气。” 陆韶华缓缓地上前,半蹲下身子捡起那一台被摔得体无完肤的手机,她可能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原怀茂头也不回地说:“韶华,你给我过来一下。” “爸爸,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站在不远处的原逊插言:“你很久没有发这么大的脾气了。” 原怀茂却凶了一下原逊:“没你的事,一边去。” 陆韶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捧着那一堆破碎烧焦的手机残骸,然后默默地移步到原怀茂的身后。 ‘啪’的一声巨响,在其他人没有注意之下,原怀茂给了陆韶华一个响亮的大耳光,其实陆韶华早就意料到会有这种结果了,可是原逊、原崴以及萨意竹并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情况,便纷纷冲上前。 萨意竹帮陆韶华揉摸着还刺刺发红的脸颊,而原崴则上前责骂原怀茂:“爸爸你是不是疯掉了,你打她?她是我的母亲,她也是你的妻子耶。” “妻子?”言罢,原怀茂倒吸了一口气。 而一旁的陆韶华却不停地抓拉着原崴的衣袖,弱弱细语地劝着原崴说:“崴儿,你也太不像话了。” “妈妈。” “不可以对你爸爸无礼。” “你是她的结发妻子,怎么可以这样打你?我帮你去妇联告他。” “结发妻子,这一个名词真是可笑极了,哈哈哈。”言罢,原怀茂不禁仰天大笑,续说:“你就不问问她配用这个名词吗?” 原崴转身不解地望着陆韶华。 “因为她根本不配做一个妻子,一个母亲。” 原怀茂这么一说,把原崴给说懵圈了,便走到陆韶华的身边,悄声问:“妈妈,你是不是知道爸爸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陆韶华心力交瘁地点了点头,淡淡地说:“你们都先出去一下吧,我有话想跟你们爸爸说。” “妈妈,能行吗?”原逊关心地问道。 “放心吧,我没事。”陆韶华说:“你们顺便把门给我带上。” 原逊、原崴以及萨意竹都纷纷出去了,他们还时不时回过头张望一下,真的很担心会出事,最后萨意竹轻轻地把门带上了。 这时,只见陆韶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班章,淡淡地说:“如果你觉得我陆韶华不配做你原怀茂的妻子,你就请你把你给我的东西拿走。” 原怀茂缓缓地转过身,一冲上前,情不自禁地把陆韶华抱在自己的怀里了。 “都是我不好,我不是一个完美的妻子。” “不不不,是我不好,对不起,韶华。”言语间,原怀茂还轻轻地抚摸着陆韶华的脸,续说:“有没有打疼你了?” “我没有什么大碍。”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发那么大的脾气。” “怀茂。”言语间,陆韶华牵住了原怀茂的手,续问:“你还记得那一段战火纷飞的岁月吗?” “当然记得。” …… 1937年7月7日,日军在北平附近挑起卢沟桥事变,中日战争全面爆发。 陆韶华当时瞒过了冈秋也,偷偷溜下了去日本的轮船后,就拿着原怀茂给自己的那一枚班章,一路不停地在寻找,寻找着这个班,寻找着那个人,原怀茂。 当时可谓是跋山涉水,甚至连陆韶华她自己都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程,不过也不觉得累,不觉得辛苦,似乎那枚班章给了她无穷的力量。 在经过一条荒无人烟的山路时,陆韶华却不幸遇上了落草为寇的山贼,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呀!凶神恶煞的山贼把陆韶华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部都抢走了。 对于陆韶华而言,那一枚班章是她唯一最值钱的东西,是她的指路灯,她拼命地护着了那一枚班章,才没有落入山贼的手里。 陆韶华凭着这一枚班章,到处偷偷地打听,到处偷偷地寻找,也不敢声张,生怕被鬼子们发现, 吃尽了千辛万苦,踏遍了千山万水。 徒步走了大半个月后,陆韶华终于找到了组织、找到了依靠、也找到了那个他。 原怀茂还记忆犹新地记得,当时陆韶华找到他的时候,穿得衣衫褴褛,头发乱糟无章地生长,仿佛几十年未剪过一般,怎么说呢!就像一个女乞丐,所以说她能找到这里,实属不易。 没等原怀茂过去高兴地打招呼,陆韶华就一下子晕倒在地上了。 原怀茂上前把陆韶华抱起,然后叫炊事员小薛叫医护人员过来。 就这样,陆韶华一来到直接进了医护室。 这个班大约有一百来人吧,属于一个小分队。 “哟,班长,刚才晕倒的那个是嫂子吧?”一旁的炊事员薛锦江地续问:“好像在哪里见面?” “没有的事,就你话最多。”言语间,原怀茂笑着走开了。 “耶,你们快看看,我们帅气的班长羞红了脸耶。”薛锦江一把拉着了原怀茂:“大家快来看看。” 众人都笑了。 “我就是在那里见过嫂子。”薛锦江疑惑地说:“但是一时又说不上来在哪里见过她。” “都说不是嫂子了,你还说,小心我罚你去喂牲畜。” “不是嫂子,干嘛这么大的反应。”薛锦江好像一个花痴一样,说:“倘若她是谁的菜,妹妹那么俏,那哥哥我就有机会了。” “你敢,小心我记你大过一个。” “不敢不敢。”薛锦江说:“班长妻,不可欺呀。” 北方乡村的傍晚,当晚霞消退之后,天地间就变成了银灰色。乳白的炊烟和灰色的暮霭交融在一起,像是给墙头、屋脊、树顶和部队帐篷都罩了—层薄薄的玻璃纸,使它们变得若隐若现,飘飘荡荡,很有几分奇妙的气氛。 原怀茂与薛锦江两人又来到了医护室看望陆韶华。 医务室里,一个差不多四十几岁的张医护长在整理着桌上的药丸,原怀茂进内,便问:“张医护长,她的情况这么了?” “她是饿晕了,应该好几天没有进食了,喝点红糖水就醒了。” “嗯,没事就好。”原怀茂又问:“那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能,不过她也挺累的,现在刚睡下床了。” “那等她醒来再说吧。” “也好,不过。”张医护长又欲言又止地把原怀茂拉到了一边,神秘兮兮地说:“她好像怀孕了,大概有半个月了。” 第99章 她已经不是处了 “时间多久了?” “估计有半个月了吧,因为肚子还没有明显凸起的现象。”张医护长不禁猜测:“她应该也不知道自己怀有身孕,不然也不会对自己的身体不管不顾,应该还不懂生理期的变化。” “这么说。”言语间,原怀茂迟疑片刻,续说:“她已经不是处了?” “嗯。” 听到这个消息后,原怀茂顿时内心泛起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就像一场比赛,明明知道自己可以胜劵在握,却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 原怀茂叮嘱着张医护长说:“关于这件事,你可否暂时保密呀?不可外传,包括孕妇她自己也不行。” “对于他人当然要保密,未婚先孕会受到组织的批斗,那时弄不好会一尸两命。”张医护长不禁为难地说:“但是对孕妇保密,这未免难度极高吧?” “在肚子没有凸起之前,你就暂时保密吧!有什么后果我来承担。” “行吧。”言语间,张医护长无奈地轻轻地点头答应,续说:“班长,现在这名女子的体质较为虚弱,我们这个班资源又短缺,实在没有什么滋补品可以给她进补了。” “这个事情,我来想办法解决吧,你只要悉心照顾她便可。”言罢,原怀茂就走到正在观察熟睡中的陆韶华的薛锦江的身后,轻拍一下薛锦江的后脑勺,续说:“小薛,天色已晚,我们该回去了。” 薛锦江紧跟在其后而出,并发觉原怀茂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便问:“班长,你又怎么了,一会儿晴天一会儿雨的,刚来的时候还一脸欢喜,现在出来却摆出一副苦瓜脸,我不就是多看了几眼嫂子吗?你何必生气呢,这未免太小气了吧。” “你不要自作聪明了,我现在已经心烦意乱了。”言语间,原怀茂地对着薛锦江发起了脾气,续说:“牛头不对马嘴,根本不是一码事儿。” “那是什么事儿?哎哟,你不要这样。”言语间,薛锦江抿一下嘴,并不耐烦地说:“算了,以后我薛锦江娶了老婆后,让班长你看过够,这总行了么?” 原怀茂似乎满脸心事,而一旁的薛锦江继续漫天吹嘘着自己以后也要娶一个这样的老婆。 因为响应党的号召,实施‘乡村包围城市’的政策,而这个班处于偏僻的乡下,城里都是鬼子所占领的地盘,所以一般一个月内,基本只进城两至三次,如果进多了,难免不了引起鬼子的猜疑。 这次,原怀茂试想明天就进一趟城,大伙都非常不解与不满。 原怀茂给大家的解释便是自己身体有感不适,但又并无大碍。 在出城的前一天,在秋日的夕阳下,那零落的秋叶,摇曳的芦苇,清凉的晚风,南飞的归雁,无不在告诉人们寒秋已来临。 原怀茂却独自来找了一回陆韶华。 张医护长说陆韶华正在屋里洗着衣服。 原怀茂马上责怪地说:“张医护长呀,你怎么如此糊涂,你难道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张医护长委屈的说:“她抢着要自己来的,我实在是拦不住,她还把其他战友的衣服也拿来一起洗了。” 原怀茂静静地进内,却被陆韶华注意到了自己。 原怀茂问:“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 “哗。”原怀茂抚摸了一下陆韶华刚晾好的衣服,夸奖地说:“这是你洗的吗?” “嗯嗯。” “不一样的干净耶。” “哦,那就是非常干净吗?” “恩,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言罢,原怀茂带着陆韶华从屋后奔向了后山,一起在乡间后山的小路上漫步。 天空彩霞片片,远山苍茫,倦鸟归飞,这一切都渲染出了一种祥和的凄美,而且一直淋漓到远山之外。 “明天我要进一趟城里。”原怀茂害着羞地问:“你有没有什么东西想要购买的,我可以帮你捎一下。” “嗯,你让我想想,有,你就帮我买一包酸梅吧!这段时间不知怎么了,嘴里总是涩涩的,不是个滋味。” “好,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两人继续漫步在小路上,原怀茂本想牵上陆韶华的手,可是迟迟不敢,还没敢伸出去,却又缩回去了。 片刻后,他们来到了一座山岗上,山岗上开满了花,绿油油的福建茶,紫色的七彩扶桑和带刺的海棠,还有野玫瑰、油菜花,一些叫得上名字的,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应有尽有。 陆韶华摘了许多的花瓣,然后捧在手心上,摘得差不多的时候,她就笑着叫原怀茂闭上双眼,原怀茂也乖乖地闭上了眼。 “吼吼吼,仙女下凡了咯!” 原怀茂睁开眼一看,花瓣一片一片的从眼前纷纷落下,肩上都附有一些。 “我是男的,怎么会成了仙女呢?”言语间,原怀茂开着玩笑地抓着胳肢窝的痒,陆韶华顿时被原怀茂弄得哭笑不得,他续问:“到底是不是仙女?” ”啊!不是不是。“陆韶华从原怀茂的手里挣扎开来,奔到不远处,转身笑着说:“你不是仙女,而是天蓬元帅,哈哈哈,你是一个胖嘟嘟的猪八戒。” “你看我的身材,哪一处像猪八戒嘛?”言语间,原怀茂马上追着陆韶华。 陆韶华也立即跑开了,一边走一边笑嘻嘻地叫:”猪八戒,你就是个猪八戒。” 原怀茂追了几圈后,就把陆韶华扑倒在花丛中了,原本是陆韶华背对着原怀茂,原怀茂就把她的身体翻过了,面对面,嘴与嘴的距离不到五厘米,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了。 原怀茂情深绵绵地对陆韶华说:“我如果是猪八戒,那你愿意喜欢一个猪八戒吗?” “送你一个字。” “什么字?” “傻。” “傻?” “对呀!”陆韶华只是微微一笑,小声地说:“你是一个又傻有笨的猪八戒,上帝往人间洒满了智慧,唯独你却打着伞,还问我这么愚蠢的问题。” ”上帝是谁?”原怀茂的心情由不解转失落地问:“是你相好吗?” “不是,是我家的邻居。”陆韶华笑嘻嘻地说:“你真是傻得可爱。” “好,我又傻又蠢,还傻得可爱,那你到底愿不愿意跟这样一个人嘛?” 突然,陆韶华从的原怀茂的身下挣扎开来,跑到一边猛呕吐。 原怀茂马上起身跑过去,给陆韶华轻轻地拍着后背,舒缓了一下,关心地问:“韶华,你没事吧?” “我没什么事,可能是水土不服导致的肠胃不适吧,等回去之后,找张医护长开几服药服用,可能就没事了。” 原怀茂无语地笑了一下,然后双手搭着陆韶华的肩膀,把她转过身来,问她:“到底愿不愿意?” 陆韶华转身走开了,还是羞羞地说那一句:“你真是一个又傻有笨的猪八戒。” “你怎么老是这一句?” “因为你又傻又笨,还呆呀。” 原怀茂恍然大悟地冲上前,从背后搂抱陆韶华,情深绵绵地说;“又傻有笨?是不是说我傻,不懂你给我的爱?” 陆韶华没有说话,只是羞答答地仰起了头、闭上了眼,陆韶华那性感的娇嫩的脸上,勾起了一丝丝笑意。 而原怀茂一直紧抱着陆韶华,生怕陆韶华会像大鱼一样,活生生地会从自己手中溜走。 当原怀茂的手摸到陆韶华的肚子处时,他似乎若有所思,还猛然把陆韶华转过身,低头亲着陆韶华。 陆韶华也毫无防备之意,还十分配合地踮起脚尖,紧抱住原怀茂。 第101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原怀茂走到转角处时,地上却有一块香蕉皮,他不慎踩在了上面之后,便晕头转向的滑行一段距离,在此他还撞到路旁的装饰物,又就会真的晕头转向(晕眩5秒)! 原怀茂一瞬间滑倒了楼梯处,身体往前倾倒,就像一个大麻袋一样直滚下了楼梯,在翻滚过程中,他的头部也不慎重重地敲到了楼梯板上。 原怀茂的滚动声与惨叫声惊动了在房间里的陆韶华。 陆韶华立即匆匆而出,可惜却远水救不了近火,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原怀茂直滚而下,不出五秒钟,原怀茂就瘫在了一楼的第一个台阶上。 见到原怀茂躺在地上的那一刻,陆韶华的心脏仿佛停止了几秒,后来陆韶华惊慌失措的迈着笨重的步伐去喊人。 原家的人听到叫喊声之后,纷纷跑过来,脚下像生了风似的,一溜烟儿地跑了上前。 陆韶华把手中那刚捡起来手机零件都撒掉了一地,她从二楼以两级楼梯并作一级地奔下来,下到一楼时,发现原怀茂仰面躺在路边地上,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细软的脖颈歪向一旁。 原逊立即慌忙地打电话呼叫救护车。 而陆韶华却伤心欲绝地搂着原怀茂,只见他眉头紧锁,嘴唇紧紧的抿着,面色苍白到近乎透明,眼眶微微泛青,但那身体依然温热,浅浅的呼吸颤抖着。 原崴立即使劲地撕下自己的一只衣袖子,包扎着原怀茂那血淋淋的头部。 而一旁哭成泪人的陆韶华,就用手紧紧握住原怀茂的手,眼角泛起的阵阵泪水,都不听使唤地一一落在原怀茂的额头之上。 十分钟左右,救护车赶来了,原怀茂被医护人员抬上了救护车,陆韶华也跟上了救护车,还是一直紧握着原怀茂的手,一直没有放开过。 原逊他们也驾驶着车,跟在救护车的后面,赶出医院。 原家大宅里,人都匆匆赶去了医院,不过此时,只见在原怀茂摔倒的那个转角处,原老爷子推着轮椅从那里出现了,在他那丑陋的面容下,勾起了一丝凶恶的笑容。 在医院。 陆韶华一直牵着原怀茂的手,跟随着医护人员把原怀茂推进医院,还泪汪汪地对奄奄一息的原怀茂说:“我一直都在呢,不要怕。” 陆韶华一直追跟到了抢救室的门口,才被护士拦截住了。 原逊、原崴以及萨意竹都匆匆赶到了医院,在抢救室外静等消息。 萨意竹坐到陆韶华的身旁,安慰着早已哭红了眼眶的陆韶华,陆韶华伤心到深处时,还一把抱紧了萨意竹。 原崴就背靠着墙壁,双手插着口袋里。 原逊却坐在长椅上静坐着,却低着头。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医生和几个护士打开抢救室的门而出。 仿佛已经等待了千年的陆韶华他们匆匆上前,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态向医生咨问着什么情况。 “嗯。”医生一边解下口罩,一边说:“你们要做好心里准备,病人暂时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陆韶华听见这个消息后,感觉自己的心像要跳出来一般,徘徊、流浪却找不到出口,只知道自己将面临着一项艰巨却又不得不为的重担,心突然间好累,昏倒在了萨意竹的怀里。 屋漏偏逢连夜雨,昏倒的陆韶华也被急送进了抢救室。 后来经医生的检查后,发现陆韶华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一时受到惊吓,心脏的老毛病又犯了。 次日。 病房外。 阳光明媚。 陆韶华坐在病床上,对一旁的原逊与原崴说:“你们都先去上班吧,群龙不可一日无首呀!” 原逊担心地说:“可是您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 “妈妈我没事,只是一些老毛病,要不了我这一条老命。” “可是?” “老公。”萨意竹顾全大局地说:“就让我在这里照顾爸妈吧,妈妈说的也在理,集团一定有很多事等着你们两兄弟回去忙,如果你们不在,可能会乱了套。” “对了,家里也要照顾一下,你们爷爷还在家呢!” “妈妈莫担心。”萨意竹坐在床边,温柔体贴地说:“家里有莲妈呢!” “嗯。”陆韶华又说:“这些事千万别让他老人家知道,你们知道了吗?” “嗯。” 原逊两兄弟犹豫了半刻儿,还是离开了医院。 萨意竹端起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准备一口一口地喂给陆韶华食用。 陆韶华一脸惨白地摇摇头,淡淡地说:“不想吃,我现在没有什么胃口,你先搁在桌子上吧。” 萨意竹点了点头,只能按照陆韶华之意,把粥搁在了桌上。 ”也不知道,你公公现在怎么样了。” “我刚才也想去看望一下,不过被护士拦在病房门外了,说病人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他怎么会那么小心呀,竟然会从楼上滚下去,这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和他一起出房门,可能就不会发生这种一事。”言语间,陆韶华不停地拍打着病床上的暖被,还埋怨地说:“要是他有什么闪失,我也不想做人了。” “妈妈,你不要说这些疝气的话,公公,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安然无事。” “竹,快。”陆韶华有气无力地说:“陪我去看一看你公公,好吗?” “恩。”萨意竹点头同意。 便慢慢地搀扶着陆韶华下了病床。 陆韶华掏了一下衣服口袋,愣了一下,双眼都发直了,继而她又凝视着衣服,原来这是病人衣服,便焦急地问:“竹,我自己的衣服呢?” ”在抽屉里面呢。”言罢,萨意竹就过去抽屉旁边把衣服取出给了陆韶华。 陆韶华立即风急火燎地猛掏着衣服口袋,似乎慢一点,就会来不急似的,只见她从右边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枚班章,然后如获珍宝地捏在手心。 然后陆韶华下了病床,穿上病号拖鞋,由萨意竹慢悠悠地搀扶着走出了医院走廊上。 虽然陆韶华有一对孝敬自己的儿子,但是身上依然透出一丝孤独无依的感觉。 第102章 原来我有个儿子 穿过长长的医院走廊。 来到监护室时,陆韶华本想进去看看原怀茂,却被护士拦在了门口,还一本正经地说:“这是重病人监护室,病人暂时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你们不可以进去,请配合一下。” 陆韶华乞求:“护士小姐,就让我看一眼,就一眼。” 护士摇摇头。 萨意竹也附和插言:“一眼也不行吗?护士你行行好,就让我们进去吧。“ “我也没有办法,我们这也是为了病人着想,病人现在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护士说:“你们可以过去观察窗那里看一看。” 萨意竹只能搀扶着陆韶华来到观察窗处,看见室内的原怀茂依然是脸色苍白的模样,不禁伤心欲绝,一旁的萨意竹还帮着陆韶华擦着眼角的泪水。 这时,只见陆韶华拿出刚才那一枚班章,然后把它紧紧地贴在窗户上,他希望原怀茂能看见这枚班章,然后能醒过来。 中午,老冈先生搬出小椅子坐在宿舍后的阳台上,靠着墙壁,微微闭着双眼,享受着阳光所带来的温暖,追寻着阳光所夹杂着的那若有若无的香味。 半刻后,老冈先生又回到房间里,整理着一些旧的物件,其中一袋纸灰,是一袋的国语教科书,首页还有陆韶华的名字。 突然,门铃响了。 老冈先生放下那些旧物件,拄着拐杖缓慢地走出了房间,经过大厅,来到门后,透过门眼看了一看外面,然后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位看上去年纪比较年迈,还带着一顶鸭舌帽的邮递员,邮递员还不停地往下扯着不合头型的鸭舌帽,又对老冈先生说:“老先生,有您的邮件,请签收一下。” 言罢,那位年迈的邮递员就匆匆递给了老冈先生一个邮件,还有一支签字笔。 老冈先生签着自己的名字,由于年纪大了的原因,速度比较缓慢。 那个邮递员却等的不耐烦了,直接就把那一份邮件塞给了老冈先生。 等老冈先生签完名字,那个邮递员已经不见踪影了,连笔都没有拿就这样走了。 老冈先生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仔细想想,老冈先生发现这是一份没有发件人地址的邮件,而且还有一点更值得可疑,便是那么大年纪的人了,还会去当邮递员,实在不解。 老冈先生关上门,拿起那个邮件进了大厅,坐在大厅沙发上,老冈先生废了半天儿的功夫,才把那个邮件拆开, 老冈先生打开一看,发现里面净是一些过期的报纸和废弃的塑料袋。 老冈先生拿起那个包裹,上下左右地抖了几抖,突然从里面掉出一封信,老冈先生疑惑不解的打开信封,信封里面是一张纸,继续打开那张纸,老冈先生看见上面有几个大字。 而当老冈先生看见这几个大字时,他的心激动着,他的开心已经不能用浅薄的语言来表述了,似乎他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有跳动的欢畅,心里都乐开了花。 嘴里还不停地重复叨念:“万万没想到,我冈秋也在有生之年也有儿子,也有儿子给我传宗接代了,看来老天对我也不薄呀。” 老冈先生平静的湖面激起了浪花,我的心情也像浪花一样欢腾,匆匆地想要出门了,突然又想了一想,在出门前,要换一件比较体面的衣服,要给自己的儿子一个美好的印象。 萨意竹一直在医院陪着陆韶华,照顾着病重的陆韶华。 陆韶华也一直闷闷不乐,因为原怀茂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还在重病抢救室里面躺着。 原逊每天下了班之后,都会赶去医院,而有时还会回家一趟,看看家里的情况,还有照顾一下原老爷子。 而这次,原逊回家,发现家里一切正常安好后。 不久,便驾驶着小车从家里出来,出门时正好碰见了老冈先生,老冈先生好像在原家门外徘徊着,左顾右看,还不停地走来转去。 原逊马上驾驶着小车过去,拉下车窗,不解地问:“老冈先生,你有什么事吗?是在找人吗?” “没,没有。”老冈先生看见原逊后,不禁紧张得结结巴巴地说:“有,有。” “谁呀,要不要我帮你找一下。” “已经不用了。”老冈先生欲言又止。 “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已经找到那个人了。” “是谁呀?”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吗?”原逊一脸懵懂地问道。 “是。” “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一时说不清楚,我想见一下你妈妈,见到她一切就清楚了。” “这个,但是。”原逊犹豫了一下,因为他不知道妈妈陆韶华现在是否会见客,但他还是决定叫老冈先生上了车,准备载他去见陆韶华。 老冈先生坐在了副驾驶座位上车上,还试探地问:“逊,你今年多大了?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原逊一边开着车,一边回答:“我今年34岁了,一月份出生的。” 老冈先生立即把拐杖丢在一边,掐指在细算,突然还猛然拍掌说:“对上了,对上了,刚刚吻合。” “老冈先生,什么事情令你这么兴奋呀?” “没有,没有什么,等下你就知道了。”老冈先生又直言不讳地续问:“那你结婚了吗?” “我已经结婚了,老冈先生怎么有兴趣问这个?” “觉得无聊,就随便问问罢了。”原怀茂续问:“孩子多大了,上初中了吗?” 原逊一脸遗憾地说:“我现在还没有孩子。” “哦。”老冈先生又不解地问:“我们现在要去哪呀?” “医院。” “医院?我们干嘛要上医院去?”老冈先生惊恐地瞪大眼睛,呆若木鸡似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还惊慌失措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小华是不是病了吗?严不严重?医药费够不够?” 原逊低沉地说:“是我爸爸他老人家在二楼的楼梯处,不慎滚下了一楼,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而我妈妈也因为此事伤心过度而病倒了。” 老冈先生完全惊呆了,好像失音了一般,好像麻木了一般,既说不出话,也没有力量。 原逊发现老冈先生呆愣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便担心地问:“老冈先生先生,你没事吧?” 老冈先生突然大声地催促:“快点,快点开车。” 原逊也猛踩油门,加大了车速。 一个半钟头过后,原逊驾驶着车驶进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原逊刚刚把车停好,老冈先生就拿着拐杖,抬着伤残的右腿,迫不及待地直奔着下车。 ‘扑’的一声巨响,老冈先生跌倒在那硬硬的水泥地上了。 原逊见状,立即打开车门,飞快地下车,绕过车子来到老冈先生的身边,用力把老冈先生搀扶起来了,原逊关心地说:”年纪大了,要小心点。” 老冈先生被原逊一把搀扶起来后,原逊就一路搀扶着老冈先生离开,老冈先生偷看着原逊的侧脸,心里满是欣慰,想不到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真的会有这么一天,走不动了,能有这么一个孝顺的儿子来照顾自己,感觉妙不可言,老冈先生不禁偷偷地乐了。 而躺在重病抢救室里面的原怀茂,似乎迷糊沉睡之中,看见了窗外有一枚似曾相识的班章,想去抓,却若隐若现,似清非清,她就仿佛想用尽自己前所未有的力量,驱使着自己要活过来。 原逊一路搀扶着老冈先生来到了陆韶华的病房外,原逊本想敲门进去的,可是被老冈先生伸手过去阻止了。 第103章 他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嗖’的一声,一块纸团飞进了薛群施的办公室,正好落在了角落处的垃圾桶里。 薛群施顿时放下手上的笔,然后从办公桌上走到垃圾桶边,再把垃圾桶里面的垃圾一倒而出,然后捡起那一块纸团,慢慢地打开,里面还包裹着一块石头,而那一张纸却写着:大家姐,真相即将要大白,速来医院,疑是神秘人找过老冈,幺留字。 薛群施看完后,愣了一下,便把小纸条撕成了一堆碎纸片,然后拿起手提包便匆匆出去了。 刚出到办公室后,又听见一群职工在议论着董事长原怀茂昨日受伤进了医院。 薛群施听完,不禁加快了出去的脚步。 医院。 原逊一路搀扶着老冈先生穿过一段又一段的昏暗的走廊,透过那些惨白的灯光,我才能勉强看清楚这里的环境,偶尔传来几声生离死别的惨叫。 两人来到了陆韶华的病房外,原逊本想直接敲门而进,却老冈先生却伸手阻止了他开门,小声地说:“还让我来吧。” 只见老冈先生独自轻轻地推开了一扇门,随即而进,他也不顾陆韶华是否欢迎他的到访,他看见陆韶华坐在床边看着窗外发着呆。 老冈先生站在不远处叫唤:“小华。” 陆韶华听见这把熟悉而又陌生叫唤声,猛然转过了头,吃惊地说:“你,你怎么来了?” “听原逊说你病了,所以我来看看你。”言语间,原逊也从门外迈步而进。 “逊儿,你怎么也来了?” “妈妈,我是陪老冈先生而来。” “逊儿,你快回去吧,不要在这里呆着了。” “为什么妈妈你要赶我走?发生什么了吗?”原逊疑惑不解地问:“是不是爸爸出事了。” “没有,但是你也要去看看他。” 原逊没有听陆韶华的话。 “我的话你也不听了,是不是?”陆韶华撕声竭底地大叫:“快去。” “不许走。”言语间,老冈先生猛然用拐杖敲了几下地板,续说:“小华,你为什么见我来了,就赶儿子走呢?” 陆韶华便猛然抡起床边的枕头,向着老冈先生狠狠地丢了过去,还说:“你也给我出去!出去,我不想让见到你。” 枕头却被原逊眼尖手快地一手接住了,他拍拍枕头上的灰,然后拿着枕头放在床上,淡淡地说:“妈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老冈先生?” “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对待他了。”陆韶华气急败坏地说:“谁叫你帮他说话了?我不许你对他好。” “老冈先生又不是外人。”原逊不解地问:“为什么不可以呢?” 陆韶华沉默不语。 “因为我是和她拜过堂、还进过了洞房的男人。”言语间,老冈先生拄着拐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上前,续说:“原逊,你听我说,我才是的亲生父亲。” 原逊听到这一番话后,顿时转过了头,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不远处的老冈先生。 陆韶华顿时也瞪目结舌地望着老冈先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仿佛整个身体都被掏空了,灵魂被粉碎机碎的稀巴烂了。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 对于老冈先生的贸然杀到,陆韶华处于被动一方,根本毫无防备。 老冈先生竟然在原逊面前把真相一一说出,陆韶华也没有一点的挽救之力。 “妈,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言罢,原逊立即上前询问:“妈妈,你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呀!” 陆韶华沉默不语。 “哈哈!”老冈先生得意地说:“她不说话,就代表她已经默认了。” 陆韶华也不知道从何开始说起才好,只是无可奈何地说:“逊儿呀,你只要相信妈妈和你爸爸是爱你即可,其他人不用理会。” “不!我不是小孩了,你们不要忽悠我了,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也许,大概,没准。”陆韶华欲言又止。 “我冈秋也刚才所说的话全部属实,天地可鉴,日月为证。”老冈先生好像在为自己辩论一样,续说:”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话,我们大可现在去做一个亲子鉴定,反正现在在医院,方便极了。” 陆韶华立即站了起来,插言:“我坚决不同意。” 原逊拼命逼着陆韶华给自己一个准确答案,还问:“妈,我就问你一句话,我到底是谁的儿子?” 陆韶华的脸上浮现出失落无助的感觉,随后也点了点头。 “你们以为这里是午夜剧场吗?什么虐心的情节、什么狗血的故事都可以在这里随意上演。”原逊大声咆哮:“妈妈,现在父亲还在病床上躺着呢!你们以为这样子真的好好玩吗?” “逊儿,这一切都是真的,比珍珠还真,他的确是你的亲生父亲。”陆韶华心力交瘁地说:“都怪妈妈,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称职。” 原逊知道真相之后,缓缓地低下了头。 ”妈,妈,爸爸醒过来了。”未见到萨意竹本人,已听到一把声音扬长而来,萨意竹一把推门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爸爸刚才醒了,已经从重病抢救室转进了普通的病房了。” 陆韶华喜出望外的从床边一弹而起,立即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萨意竹跟前,兴奋不已地把双手搭在萨意竹的肩上,速说:“快,快扶我去看看。” 大伙马上奔到原怀茂的病房的门口,发现原崴和彭顶顶也来探望原怀茂,而却薛群施也不约而来了。 这三个人现在所站的位置不一样,薛群施她是背对着原崴,而彭顶顶却是站在原崴的旁边。 ”伯母。”彭顶顶关心的问:“身体好些了吗?” “谢谢关心,我好多了。” 这时,医生刚好路过,陆韶华便拖着还没有完全康复的身体,上前问医生:“医生,我丈夫现在怎么了?” “病人现在醒了,但是不能动弹,不能说话。”医生直言不讳地说:“家属要做最坏的心里准备。” “什么最坏的心里准备?”陆韶华不解地问:“医生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病人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陆韶华顿时把嘴张得像箱子口那么大,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她咽了两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 第104章 在战火纷飞中生娃 “他会变成植物人?” 一旁的原崴移步上前问:“医生,我父亲的身体复原的机率有多大?” “嗯,应该只有百分之四十。” 老冈先生似乎在落井下石地说:“天呀!这机率不足一半呀!” 陆韶华听完医生的话后,眼眶的泪水不住的往外躺,心力交瘁地双手扶着墙壁,然后沿着墙壁缓缓地移步进去病房内,其他人就站在门外,不想进去打扰到两人。 陆韶华走到原怀茂的跟前,发现他已经苏醒过来了,还双眼深情默默地看着陆韶华,似乎想叫陆韶华不要哭,哭泣对眼睛不好,想叫陆韶华笑一个,而且自己还想示范一个‘笑’给陆韶华看一看,可是他却怎么也做不到,脸部的肌肉僵硬住了,根本不听他的使唤,试了几回,都是徒劳无功。 陆韶华看见此情此景,顿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不想让自己的不愉快的心情,传染给了原怀茂,便趴在了原怀茂的胸前,以此来掩盖住自己的悲痛。 可是陆韶华趴在原怀茂时,却忍不住地无声抽泣了。 陆韶华的抽泣,虽然无声无息,但是抽泣的动作,却从原怀茂的胸前传进了原怀茂的心里。 原怀茂可以明显感受得到陆韶华现在抽泣,似乎在哭诉着她失落与无助,而陆韶华的泪水抑制不住地往下滚落,都沾湿了原怀茂的衣服,原怀茂感到陆韶华的泪水似乎渗进了自己的肉体,但是无能的自己却对此无能为力。 原怀茂的眼眶里也情到深处时,泛起了粒粒泪水。 片刻儿,陆韶华偷偷地埋着脸,擦干眼角的泪水,缓缓地抬起头,然后一边用左手紧握原怀茂的右手,一边用右手遥指向窗上那一枚班章。 两人紧紧握住对方的手,一起忆起曾经的美好岁月。 忆起当年,血红的晚霞在渐渐消退,中日双方就这样死死对峙着,既没有任何一方撤退,也没有任何一方冲杀,谷地主战场上的累累尸体和丢弃的战车辎重也没有任何一方争夺,就象两只猛虎的凝视对峙,谁也不能先行脱离战场。 陆韶华的肚子也越来越挺,似乎快要临产了。 原怀茂便在所有战友的祝福之下,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婚礼,把陆韶华娶过了门。 随着中日战争进行了白热化阶段,陆韶华的预产期也一天天地逼近,原怀茂原本早已敏感的情绪变得越来越忐忑难安。 夜里睡梦中,原怀茂竟然还接连不断地梦到陆韶华难产的情景。 “啊,啊……”睡梦中的陆韶华突然惨叫起来,痛苦得弹跳而起。 “怎么了?”原怀茂惊慌失措地从旁边一跃而起,昏暗中见到陆韶华那一副憔悴凄惨的模样,不禁吓了一跳,慌张地问:“是肚子痛吗?是不是要生了?” 陆韶华痛得说不出言语。 原怀茂欲想转身出去喊人,陆韶华却一把抓住了原怀茂的胳膊,死死地掐住他,陆韶华疼痛难忍地说:“不,不是,是脚抽,抽筋了!我的小腿抽筋了。” “那一只脚?”原怀茂急忙慌慌乱乱地伸手抓住了陆韶华的右脚。 陆韶华猛摇头,痛得眼泪都流出了,忍着疼痛说:“是左,左脚。” 原怀茂毫不犹豫地换了手,一把抓住陆韶华的左脚脚底,将脚背往上压。 过了一会儿,陆韶华不再痛得发抖,而是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大汗淋漓地重新躺下了床上,无力的哼哼。 “这样好些了么?”原怀茂关切地问陆韶华。 陆韶华疲倦不堪地点头。 原怀茂伸手开遮挡在陆韶华脸颊上的发丝,陆韶华脖子的胸口处,全是黄豆大小的汗珠儿。 “我刚才做梦了呢,发现我生了一个怪胎,顿时吓得我三魂不见了五魄。”陆韶华怜惜而又紧张地说:“算起来,临产的日子就在这几天了。” “是的。” 突然,陆韶华突然一口咬住原怀茂的右手,忍不住还囔囔直叫。 陆韶华咬着牙关,一直冒着冷汗,原怀茂显然没想到陆韶华竟然会有如此反应,脸色还惨白惨白的。 原怀茂顿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 原怀茂立即火急火燎地去把接生婆叫过来了,大伙也起床在喜房外等候着消息,毕竟这是这个班里面的一件大喜事。 “大吉大利,喜房里面可不要说什么不吉利的晦气话!”接生婆在喜房外,挨着个叮嘱了一番。 这时,接生婆进入产房内,接生婆走到床边,伸手在陆韶华上一番摩挲,陆韶华只感觉又痒又痛。 只见接生婆点了点头,端来一盆温水。 渐渐的,阵痛的间隔已经缩短为分把钟一处了,陆韶华疼痛得死去活来。 原怀茂也在房外紧张得团团直转。 接生婆在陆韶华的身下到底搞了什么,陆韶华全然不知不顾,隐隐约约中听见开关门声与一阵脚步声。 身下缓缓的有一股湿意,陆韶华的手紧紧握住床单。 “姑娘,用力啊!”接生婆冲着陆韶华不断地叫喊。 不行了,陆韶华似乎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但还是没有成功。 “啊。”陆韶华屏息用力,死死地拽住身旁递过来的一只手。 手心处全都是汗水,汗湿的寒意不禁令陆韶华打了一个寒颤。 陆韶华上气不接下气地侧着头望过去,吃了一惊,原怀茂却不知何时进来了,陆韶华顿时眼眶渐渐地湿润了,含泪哽咽哑声地说:“你怎么进来了?” 陆韶华不禁在想,从古至今,男子不是最忌讳产房的血光的吗? “不论什么时候,我都在你身旁,一直陪着你。”原怀茂颤抖地说道,而陆韶华只感到眼角瑟地一热,一滴饱含愧疚的泪水溅在脸上,愧疚的是自己欺骗了原怀茂,但也深情爱着他。 陆韶华痛楚难耐地低吟一声,紧握住他的手,添加一份力量,心里涨的满满的。似乎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跟他说,可是千言万语凝结住了舌头,却始终说不出来。 “你还记得你送给我的那一枚班章吗?啊啊……”陆韶华的身子急遽一颤,太阳穴上涨得生疼。 “生了,生了。”接生婆兴奋的大喊大叫:“终于生了。” 陆韶华也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吃力地维持住精疲力尽的意识:“孩子呢,抱过来,让我看看。” 悉窣的声音隔了一段时间,耳边忽然响起婴儿那响亮的啼哭声,接生婆喜气洋洋地抱了婴儿过来,贴近着陆韶华的脸颊。 陆韶华眯起眼,视线有一些模糊,还没等陆韶华看清孩子的长相,感动得眼泪止不住地滚落下来了。 第105章 埋怨与无奈 ”生了,生了。“接生婆兴高采烈地大喊大叫:“终于生了。” 陆韶华也精疲力尽地维持住着清醒的意识,有气无力地说:“孩子呢,抱过来给我看一看。” 悉窣的声音隔了一段时间,耳边忽然响起婴儿那响亮的啼哭声,接生婆喜气洋洋地抱了婴儿过来,贴在陆韶华的脸颊边。 陆韶华眯起眼睛,视线有一些模糊,没等陆韶华看清孩子的长相,感动得眼泪止不住地滚落下来了。 “恭喜班长,贺喜班长。”薛锦江笑着连连祝贺:“喜得贵子。” “我原怀茂有儿子了。”原怀茂用颤抖激动的双手从接生婆手中接过孩子,虽然动作还略带生涩,但是那一种谨慎呵护之感溢于言表,而不是自己亲生儿子的事实,刹那间被他抛向了九霄云外。 原怀茂颤粟地用唇吻着孩子的额头,笑着哽咽而言:“我要当父亲了,我要当父亲了。” 躺在床上的陆韶华感动地落下了盈盈泪花,伸手扯了扯原怀茂的衣尾,有气无力地说:“怀茂,谢谢你,谢谢给予孩子的好。” “这是我们共同的孩子呀,大家都要对他好。” “嗯。”言语间,陆韶华感动到热泪盈眶。 “我给这个小家伙取个名字吧。”原怀茂思考了一下,续说:“嗯,叫什么好呢?不如就叫他原逊吧。” …… 在现实中。 老冈先生听完陆韶华所诉说的这一段往事之后,顿时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不禁撩拄着拐杖慢慢地进来了病房里。 陆韶华顿时灰下了脸,还不停地向老冈先生挥着手,示意老冈先生马上出去,这里不欢迎他。 陆韶华却感到原怀茂加大了一点力度紧握自己的手,似乎在说,不这样,让他进来吧。 “你进来干嘛?”陆韶华板着脸问:“没事的话,你就出去吧。” “我进来只是想向你们说一声。”老冈先生说:“我非常抱歉。” “没事,你出去吧!” “小华!”老冈先生歉意连连地说:“我终于发现我之前的想法,都是错误的,原来这世界上没有一种爱情是单一存在的,更没有先来后到这一个荒诞说法。” 陆韶华心里的那一块巨石终于落地了,还吁了一口气地说:“谢天谢地,你总算是想通了。” “但我有一个请求。”老冈先生又说:“不知你们是否会答应我。” 陆韶华犹豫不决地缓缓转身看着原怀茂,她似乎从原怀茂的眼睛里可以看出想要表达之意,便对老冈先生说:“那你先说来看看。” 老冈先生低下头,直言不讳地说:“你能不能让我认回原逊,毕竟他是我冈秋也的亲生儿子。” 陆韶华顿时觉得老冈先生的这种想法实属无稽之谈,便想上前教训一番老冈先生,可是原怀茂又紧握住来她的手,似乎在说,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而一边的薛群施如今也明白了之前老冈先生与陆韶华‘演’的那是一出戏了。 “关于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一下原逊,看看他自己是怎么想的,而不是问我们。”陆韶华推脱地说:“毕竟他已经是成年人了。” “好吧。” “话说回来。”陆韶华又说:“如果按伦理上说,你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怎么能做一个父亲呢?” “那都是你剥夺了我为人父的机会,这还能怪谁呀?” 陆韶华别过了脸,沉默不语。 这时,原逊缓缓地走上前了,对老冈先生说:“你就别妄想了,就算我父母同意了,我也不会认可你的,你就死了这一条心吧。” 萨意竹马上走上前,拉住劝原逊手,耐心地劝说:“老公,不可以这样对自己的亲生父亲。” “对呀,哥,嫂子言之有理。”原崴也移步上前,出言劝说:“哥,老冈先生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这是板上钉钉一样的事实,是一生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也不该你来管。”原逊对着原崴大声责骂:“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原崴发现自己用热脸贴在冷屁股上了,便不再插言了。 “我自己能怎么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呀!”原逊现在的情绪仿佛到了要崩溃的边缘,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淡淡地说:“有谁能告诉我,现在我应该怎么办是好?” 而萨意竹却轻轻地走到原逊的身旁,温柔贤惠地开导:“你不是还有我吗,就算天不要你,对不要你,太阳不要你,月亮不要你,我不会对你不离不弃,此情永世不移。” “我不管了,我就是不认他,你们若是想认,那你们就认个够吧!” 原崴听完这一番话,立即上前揪起原逊的衣领,狠狠地抽剐了他一下耳光,愤怒地说:“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骨肉情亲呀?” 原逊瞬间倒在了地上,他没有对原崴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因为他始终认为原崴在他心里,永远是他的弟弟。 几位晚辈见状,都有想上去帮原逊的冲动,但最终还是没有出手相助,因为各有各的无能为力。 “原崴,你有完没完了呀。”言罢,薛群施还向原崴狠狠地瞟了一眼。 原崴顿时像偷了糖果的小孩子被大人责骂一样,而又不服地抿了一下嘴,随即也住手了。 而站在一旁的彭顶顶见状,发现原崴非常听薛群施的话,感觉薛群施说一句话顶了自己对原崴说几十句,这可能就是爱情的魔力吧!可能原崴与薛群施还相互爱着对方。 蹲在地上的原逊捂着刚被抽打的泛红的脸颊,怒气冲冲地说:“打吧,继续打我吧,反正我只是一个没有家的人,无论我走在那里都是你们的一个包袱,一个累赘。” “懦夫,你觉得你这样做合适吗?”言语间,薛群施上前开导:“你怎么会没有家呢?你父亲辛辛苦苦地漂洋过海来到这里,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骨肉能团聚。” “那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言语间,原逊猛然站了起来,气急败坏地对着原崴说:“我现在真的很迷茫无助,我不想多说些什么,也不想多做些什么。” ”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当初就不应该回来,回来了也不应该去找小华,去找了小华,更不应该妄想去认回原逊。”老冈先生自我指责地说:“是我异想天开,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还妄想着白挣一个儿子。” 第106章 父子相认 ”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当初就不应该从日本回来,回来了也不应该去找小华,去找了小华,也不应该妄想要认回原逊。”老冈先生自我指责地说:“是我异想天开,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却妄想着白挣一个儿子。” “你别再说了,你还嫌这里不够乱吗?”言语间,陆韶华狠狠地瞪了一眼老冈先生,续说:“逊儿,这一切都是我犯下的罪过,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好母亲,我年轻的时候做事欠考虑,才会酿下这一种苦果。” “妈妈!” “逊儿。”陆韶华自责:“妈妈我就是一个千古罪人。” 这时,不能动弹的原怀茂却深情款款地紧握住陆韶华的右手,双眼柔情似水地望着陆韶华,似乎在对陆韶华说道,你没有错,追求幸福是女人的权利。 陆韶华眼眶一丝灼热,忘了想要说的话。 薛群施上前插话:“你们也不用在这里指责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自责自怨也是于事无补的。” “是的。”原逊站起来,转身用手指向老冈先生,续说:“这一切前因后果都怪他。” 老冈先生老泪横流地说:“怪我吗?” “没谁了,就是你的错。” “好吧,口长在你的身上,道理也是你说了算,我说什么都没有用。”老冈先生又淡淡地说:“不过我想跟大家说一件事,说完这件事我就离开,不知是否可以。” 众人都望着老冈先生。 “小华,你还记得当年我们在办公室遇见鬼子的那一回吗?” “嗯。” “当时我被鬼子用锋利的刺刀刺伤了大腿内侧。” “嗯,那又怎么样?”陆韶华猜不透老冈先生这个葫芦里面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便不解地问:“你的伤不是早就痊愈了吗?” “大家看看我现在的这副样子,就应该知道我的伤到底有没有痊愈了。”言语间,老冈先生拄着拐杖走在沙发边坐下。 原逊淡淡地问:“然后呢?” “因为刺刀刺伤了我的经骨。”老冈先生低着头,满脸沧桑地说:“所以医生说我的生育能力也受到了影响。” “不能生育?你骗谁呢?”陆韶华插言:“谁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孙子呀!” “小冈只是我从福利院领养的一个孩子,并非我所亲生。” 大伙听完老冈先生这么一说,都为他的悲惨遭遇而感动落泪。 “逊儿,我会尊重你的所有决定。”老冈先生老泪横流地说:“我以后再不会来打扰你们了,再见,不,应该是永远不见了。” “您等一下。”原逊猛然站起来,语重心长地说:“在坐的各位都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缺一不可,我不想让你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一丝伤害,或者伤心难过。” 老冈先生听完原逊这一段感人肺腑地话后,不禁感动地乐了。 原逊走上原怀茂与陆韶华的跟前,感激涕零地说:“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对我的养育之恩,你们教会了我走路,供我念书,教会了我做人,您们虽然不是我的亲生父母,但却胜是我的亲生父母,我这一生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来报答您们,但是我愿意下辈子愿意做牛做马来报答您们。” 原逊走到老冈先生的身边,面对着这一位突如其来的父亲,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也不懂得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情感,只是笑着说:“您的到来,令我很吃惊,甚至令我全家人都很吃惊,这就像在上演着狗血的戏剧一样,令我根本无法接受。” “可是我是你的亲生父亲,这是像铁一样的事实。”老冈先生请求地说:“只要你愿意认回我,我会让你继承我所有的家产。” “我原逊不是一个懦夫,也有手有脚,并不需要你扶持,我更不是一个女人,要你来怜悯我,我有自己的事业,我有自己的前途。” “那你的想法是什么?” “你离开吧。” “好吧,如果这是你最终的决定,我也不勉强你。”言语间,老冈先生看了一眼原逊,续说:“但是我有一个请求,这是我向你要的第一个请求,也是最后的一个请求,你能不能叫我一声爸爸?就一声即好。” 原逊却沉默不语地背过身去。 老冈先生看见原逊背过了身,也顿时知道原逊已经给出了明确的答案。 老冈先生满脸失望地拄着拐杖,垂头丧气地转身准备要离开了。 “爸爸。” 老冈先生听到这一声叫唤,泪水顿时从眼眶中流出,轻轻地滑落到嘴边,似乎尝到了这甜甜的泪,又笑了。 …… 三个半月之后,原逊给原怀茂办了出院手续,一家人快快乐乐地驾驶着小车回家了,令人难过便是原怀茂以后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余生了。 陆韶华的六十大寿如期举行,本来陆韶华是说不必再举行了,因为家里刚刚遭遇了大劫难,不适宜大操大办,在家里吃个便饭即可。 但是原崴却说要举行,正好要借这个六十大寿,这么一个喜庆的日子冲一下喜。 所以陆韶华的六十大寿如期举行,历时会邀请五湖四海的朋友和一些亲朋好友过来庆祝。 在市级监狱大门处,后面跟初级法院相连,还是中世纪的古老建筑,民间始终称为司法衙门。 大门中间有一道铁门,全部钉满了钉子,外表坚固,又高又厚,看上去像独眼妖赛克罗普斯,因为门上有一个洞眼,是狱卒窥看外面的地方。 晴天的午后,夏日的阳光如水般音符一样灿烂的流动,湿澈了不同的妩媚与忧伤。 这时,一位皮肤黝黑的监狱狱长缓缓地开启了这一道监狱的大门,只见一位剪着平肩发型,穿着朴素单调,身材单薄,手里还拎着一个麻皮袋子的女人,步伐急促地从监狱里面匆匆走出来,还有不时用手挡着阳光,似乎久违了如此灿烂的阳光,现在对阳光略显敏感。 她走到离监狱十来米开外的空地上,就把麻皮袋丢在脚下,然后张开双手、仰起头部,面朝着刺眼的太阳,扯开嗓子嘶叫:“啊……” 叫喊结束后,薛元妹的嘴里勾出一丝阴险的奸笑,面目可憎地说:“薛群施,我终于出来了,你的好日子总算到头了,你欠的,总是要还的,哈哈哈哈。” 第107章 身陷理发屋 “薛群施,你就等着别人给你收尸吧。”言语间,薛元妹的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阴险表情,还抬头望着生机勃勃的繁华都市,续说:“我薛元妹终于归来了,我要主宰整个世界,哈哈哈。” 薛元妹身背着一个大而不实的麻皮袋,手里还捧着一沓监狱服刑时所获得的发型设计证书。 薛元妹在街上转悠了大半天,还用所剩无几的钱买了三个包子,一块钱三个的那一种,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她没有一个落脚之处。 薛家?倘若现在回去的话,只有送死吧! 傍晚时分,黄昏在夕阳拉下夜幕的那一刻,不知为何,似乎总会给予人一种落寞的感觉。 薛元妹路过一个垃圾岗时,因为常年堆积如山的生活垃圾无人管理,已经腐朽发酵,散发出难闻的气味,还有几只圆头苍蝇在寻找着‘美食’呢! 薛元妹实在难忍这一股臭咸鱼般的味道,不禁加快了前行的脚步。 “汪汪汪!”从垃圾岗里面传出了几声微弱的狗吠声。 本来已经走远的薛元妹不禁转回首看了一眼,原来是一只白色长毛的萨摩耶犬,它虽然身处垃圾堆之中,却仍保持着高贵优雅、乖巧可爱的姿态。 随后,薛元妹继续往前走着,她却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在尾随着自己,便再次转首一看,原来是刚才那一只可爱的萨摩耶犬。 薛元妹转过身来,蹲在萨摩耶犬的前面,握起它的两只前脚,淡淡地问:“小狗你是不是饿了。” 言罢,薛元妹在自己的晚餐中撕下一半的面包递给萨摩耶犬。 温顺的萨摩耶犬吃着正香,尖尖的尾巴十分灵活,常常不停地左右摇晃。 薛元妹继续往前走时,却发现这一只萨摩耶犬仍然跟在自己身后。 “还没有吃饱吗?可惜我已经没有食物给你了。”言语间,薛元妹抱起这一只萨摩耶犬,不解地问:“你是不是也像我一样无家可归呀?” 萨摩耶犬的一对大眼睛咕碌碌地直转,仿佛两颗黑宝石一样盯着薛元妹。 “看你也挺可怜的,说不定我现在不管你,你迟早也会成为他人的桌上美食呢!你以后就跟着我吧!只要我有一口饭吃,绝对不会饿坏你。”言语间,薛元妹把这只萨摩耶犬搂在了自己怀里,又略显不甘地说:“以后你就叫不低头吧!从此以后,我们绝不在别人面前低三下四了,只有别人在我们面前低声下气。” 夜黑风高,四周一下子静得可怕,那一弯诡异的钩月早已不知不觉的把自己藏进云层里,仿佛在恐惧着什么,惨白的光立即变成了无底的黑暗。 无家可归的薛元妹抱着小狗在天桥底下摊了一张席子,然后准备在这里过夜,天愈黑了,翻滚着的阴云带着梦魇遮住仅有的一点点光,她仿佛躺在微风之中。 次日早上,薛元妹抱着不低头站在桥边,好大的雾啊!四周的车水马龙、高楼大厦、树木花草,全都披上了一层轻纱,微风吹拂着,雾在缓缓的挪移,犹如少女在天空中翩翩起舞。 没有钱吃早餐的薛元妹只能在街上瞎转悠着,看着忙忙碌碌赶着去上班的人们,自己不禁也想有一份工作。 这时,薛元妹在街边看见有一所叫做姣姣的发型屋,还在招聘工作人员,关键的是包吃包住,节假日双薪,便欲想进去试试是否能应聘成功。 薛元妹刚迈进去这一间发型屋时,发现里面的装潢简陋,左右两面各挂着一面一米多高的大镜子,几张转椅,里面还搭着几个小黑屋,简简单单,也有几个男发型师,而角落边上,还有七八个看上去未满20岁的女孩。 还没等薛元妹开声说话,便走过来一位穿得花枝招展,而又风韵犹存的胖大婶,还嗲声嗲气地问:“哎呦!小妹妹,你是来按摩呢?还是做头发呀?” “都不是,我是想来应聘的。” 这个风韵犹存的胖大婶听完薛元妹这么一说,便立即上下打量了一番薛元妹,心怀鬼胎地问:“干过这一行吗?你有经验吗?” “我有的。”言罢,薛元妹从后背的麻皮袋里掏出一沓红皮证书。 风韵犹存的胖大婶不屑一顾地把薛元妹的证书推到一边,摇摇头地说:“唉!你还是没经验啊!” 薛元妹疑惑不解地问:“为什么?” “你就先实习一段时间吧!看看成绩如何再说。”言语间,风韵犹存的胖大婶把薛元妹带到一个洗头缸边,连连吩咐:“以后你就负责给客人洗头吧!” “洗头?”薛元妹心有不甘地说:“可是我是发型设计的高材生呀。” “干我们这一行。”花枝招展的胖大婶振振有词地说:“讲究的是经验,服侍人的经验懂不?” “我会服侍人。”薛元妹又说:“不过我也会剪头发。” “这里我说了算,我叫你干嘛,你就要干嘛,不许说‘不’,懂了吗?” 薛元妹只能忍气吞声默应。 这几天,发廊的生意还算是不错,生意兴隆,人潮不断。 不过令薛元妹感到疑惑不解的便是一些男客人跟着洗头妹进了小黑屋后,大约过了三十分钟又双双出来了。 在里面干嘛呢? 不解! 夜晚,街道上的霓虹灯五光十色,不断的绽放着自己的光彩,街道上的灯光为这座美丽的而富饶的A城市添加了一份勃勃生机。 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时,发型屋快要打烊了,风韵犹存的胖大婶和几个同事都下班离开了,只留下薛元妹独自在发型屋里打扫着卫生。 这时,一个手臂上纹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像的彪悍男人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先生,我们已经打烊了,你明天再来吧!” “发型屋打烊了?”言语间,这个彪悍男人摸捏着自己的下巴,然后色咪咪地说:“你不是还没有下班嘛?” “我?” “顾客是上帝。” “好吧!”薛元妹低头思量一下,反正自己闲着也是闲着,说不定还能挣点外快呢!便问:“先生,你是想剪发呢?还是洗发呢?” 彪悍男人没有说什么言语,嘴脸上却露出了不经意的奸笑,还肆无忌惮地看着薛元妹那一张娇俏的脸,麦色的皮肤,长而浓密的睫毛,小巧挺直的鼻梁,红润的双唇,眼睛大而明亮,深褐色的眼珠分外迷人。 “先生,要不要先洗个头?” “都行。” “那请你跟我过来吧!”言语间,薛元妹把这个彪悍男人领到了洗头缸前,吩咐地说:“您先躺下来。” “好好,我躺下。”言语间,彪悍男人的眼中仿佛放着色咪咪的青光。 薛元妹用水打湿了彪悍男人的头发,还问:“这水的温度还可以吧?” 彪悍男人不怀好意地说:“行行。” “先生,你喜欢用什么洗发乳?” “都行。” 薛元妹给他随意挑了一种洗发乳,然后挤出一点洗发乳在彪悍男人的头发上轻揉一番。 这个洗头的角落灯火暗淡。 彪悍男人的手却不安分地在泡沫中抚摸着薛元妹的手背。 薛元妹立即猛然挣扎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扯出来了。 彪悍男人立即起身,对着薛元妹直骂:“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你给我滚出去,我不做你的生意了。” 彪悍男人顿时被气得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还一巴掌拍在一旁的桌子上,不慎把一旁的洗发乳都震倒在地上了。 彪悍男人一步一步往薛元妹这边靠近,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奸笑之意。 这时的薛元妹仿佛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就在紧要关头,从店外闯进五六个身材高大,肌肉结实的大汉。 只见这五六个大汉肆无忌惮地闯入,还不忘抡起一旁的桌椅板凳。 薛元妹顿时吓得连连倒退了几步,最后抱头直蹲在地上。 这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却发生了,原来他们的目标并非是薛元妹,而是来揍打一旁的彪悍男人,而且还是往死里打。 第108章 遇见贵人 彪悍男人被几个闯入者群殴得鲜血迸流,鼻子也歪在半边,又像是开了一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打得眼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一间彩帛。 经不住群殴的彪悍男人逃出了闯入者的重重包围圈,直往门外直奔而出。 几个闯入者也紧追而出。 不明真相的薛元妹也奔到店门口,欲想看看各种情况,出来后却发现他们已经走远了,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放眼望去,灯光朦胧,薛元妹仰望天空,零星点点。 薛元妹苦笑一下,如此微弱的光芒怎也抵得过黑夜的覆没? 等一切平静下来之后,薛元妹不禁在思考,谁会对自己拔刀相助呢? 深思不解! 片刻,薛元妹转身回到店内,收拾了一下店内因打斗所留下的残局之后,就抱起不低头准备关灯拉闸关门,然后再回宿舍休息。 当薛元妹锁紧好店门之后,突然,发现刚才对自己拔刀相助的那几个闯入者向自己这边匆匆而来,他们还不时地张望着四周。 薛元妹抱着不低头欲想上前问个究竟,殊不知,却被这几个闯入者用一个黑色的大麻包袋把自己套掳了进去。 薛元妹当时在麻包内还试图拼命挣扎,却不知道被何人往自己背上重重地敲了一棍。 薛元妹瞬间晕眩,失去了知觉。 …… 等薛元妹苏醒过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张柔软的沙发上,一旁的绚烂灯光映照着盛满拉菲的高足杯,觥筹交错间暧昧的色调侵蚀着麻醉了的人们的心。 而幽暗的角落里,晶莹的液体似有微光,这一间鲜有来客的酒吧,只剩下了这一丝萤光。 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默默玩弄着手中的高脚酒杯,身边还站立着几个高大威猛的男人,不对,这几个男人就是那几个可恶的闯入者。 天呀!薛元妹完全不知他们把自己掳来,到底是为了何事! 这时,只见那个中等身材的男人对几个闯入者挥摆了一下右手,几个闯入者便听命地退下了。 这时,薛元妹只见那个中等身材的男人叼着一根雪茄烟往自己这边走过来了,自己便惊慌失措地继续眯上眼装晕。 “你终于醒过来了?”言语间,中等身材的男人坐在了薛元妹对面的椅子上。 薛元妹听到他这么一问,才知道自己的伪装已经彻底败露了,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本人姓王,英文名叫做将臣。”言语间,将臣王还仰起头潇洒自如地吐了几个大烟圈,续说:“你也可以叫我将臣王。” 薛元妹并没有理会将臣王,只是从沙发上缓缓地坐了起来,还抖了一抖,揉了一揉之前被他人打得发麻的肩膀。 “我那几个不中用的手下之前对你有冒犯之处,实在对不起。” “说吧!你别再兜着弯子了。”薛元妹眉梢紧皱,又不解地问:“你把我掳来这里到底是想要干嘛?” “果然是一个直爽而又聪明的女人,可是你也不用把我想成一个坏人。”言语间,将臣王直眼望着薛元妹,满脸真诚地说:“我只想帮助你罢了,别无他意。”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言语间,薛元妹看见不低头就蜷缩在角落边上,便又不解地问:“你可以帮我什么?” “明知故问。”将臣王把事挑明地说:“当然是帮助你复仇呀!” “复仇?”薛元妹一脸质疑地问:“我跟你没有任何交情,你为什么要帮助我?” “因为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受过她的耻辱。”言语间,将臣王吸了一口雪茄烟,续说:“所以我们应该站在同一阵线上,这难道不应该吗?” “这样呀!” “嗯,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竭尽所能地去帮助你。” “可是我不需要你的帮忙,因为我现在不相信任何人,我要凭我自己的双手把敌人撩倒。” “你行吗?” “当然能行。”言语间,薛元妹抱起不低头欲想离开此处。 “你就连一个彪悍男人都对付不了,还凭什么说能行呢?”将臣王拍了一下手掌,那几个闯入者立即一列排开地挡住了薛元妹的去路。 “既然都来了,干嘛着急要走呀?” “你们想要干嘛?” “你以为凭你一个人的能力,你就可以复仇成功了吗?”言语间,将臣王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薛元妹那边,挖苦着薛元妹地说:“这简直是在痴心妄想!你这就是在螳臂挡车,自作死,你只要配合我,与我强强联手才能成功。” 原本已经走远的薛元妹突然站住了,有一点心动地问:“那你想要我怎么配合你?” “这个嘛!很简单,不过也不可操之过急,我们要从长计议。”言语间,将臣王叼着雪茄烟走向薛元妹那一边,还撩起了她的衣领瞅了一眼,然后失望地摇了摇头。 “你别动我。” “我对你不感兴趣。”言罢,将臣王抖了抖雪茄的烟灰,续说:“第一步嘛!首先要把你身上这土不啦叽的气息给去掉。” “去掉?” “在未来的半个月里,我会专门派人对你进行魔鬼式的训练。” “魔鬼式的训练?” “嗯。”言语间,将臣王抖了一下雪茄烟上的烟灰,续说:“应该是脱胎换骨的魔鬼式训练。” …… 傍晚时分,薛群施独自一人来到月半湾边,她摘下了手上的琉璃珠,然后使尽全力丢下海中央,琉璃手链的珠子越渐越少,以示时间已经渐渐消失不见,而自己所要办的事却仍然没有结果。 实在无奈! 月半湾的海水是蓝的,天也是蓝的,水天相接的地方重合成了一条线,海水犹如被一双永不休止的大手所源源不断地推进,形成了一个接一个的浪头,而来到望海者的身边时,却又小了下去,像是尊敬这些远道而来的望海者,浪花一浪接着一浪,像是身态轻捷的仙子,荡起了白色的泡沫。 薛群施发觉今晚的海面格外异常,难道不如意的事儿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吗? 不解! 第109章 完美蜕变 薛元妹疑惑不解地问:“魔鬼式的训练吗?” “嗯。”言语间,将臣王抖了一下雪茄烟上的烟灰,续说:“应该是脱胎换骨的魔鬼式训练。” “那从什么时候开始?” “择日不如撞日。”言语间,将臣王把嘴边的雪茄烟丢进了烟灰缸上,续说:“就从今日开始。” …… 在这一个月内,薛元妹接受了将臣王的地狱式的训练。 学习着品酒,因为红酒最懂女人,最理解女人,女人就似红酒一般,柔和,敏感。晶莹透亮的高脚杯内,浓浓的棕红,足以撩人心扉,带给男人的感觉也是缥缈的朦胧美。 学习着微笑,微笑是女人最好的化妆品,而且微笑产生的魅力远远大于遮盖霜和香水。 学习着舞蹈,随音乐起舞有节奏的运动比随意的运动对身体更有益处,那是一种骨子里流露出来的气质,优雅。 学习着礼仪,懂礼仪的女人时刻散发着迷人的气息,深深地吸引着周围的人。 学习着音乐,陶冶自身情操。 学习着演戏,拿捏人间冷暖。 学习着穿衣打扮。 学习着琴棋书画。 学习着吹拉弹唱。 将臣王甚至还请来了一名日本老师,训练薛元妹学习床上功夫,这一项学习令薛元妹特别为难懊恼,但是为了眼前的复仇计划,她只能硬着头皮去学习。 …… 时光荏苒,时间如白驹过隙。 转眼间,一个月匆匆而过,将臣王派人给薛元妹上的地狱式训练也接近了尾声。 午夜,酒吧那一扇半掩的门,透出来扑朔迷离的灯光,到处飘荡着香烟和酒水的味道,掺杂着嘈杂声,嬉笑声,音乐声…… 薛元妹终于‘学成归来’去会见将臣王,只见她一头长而飘逸的卷发披在肩上,那双眼皮的眼睛闪着令男人们为之疯狂的秋波;瓜子脸上铺着一层淡淡的妆容,化得刚好的眼影,那水水的红唇性感而妖媚;低胸的衣服将她那一对酥胸暴露在外,让她的臀部显得坚挺浑圆,胸部地双乳巍然高耸,夺人心目,让经过的男人不由的放长了他们的眼球看着,那米红色的衣服将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的白嫩,而修长,将她那小蛮腰修饰的很是完美。 “完美,简直无懈可击。”将臣王坐在办公室的办公桌前,不停地拍着掌夸赞:“完全脱胎换骨,像是变了另一个人。” “女人的终极目标是令全天底下的男人成为自己的裙下魂,花下鬼。”言语间,薛元妹性感妩媚地用手指撩了一下耳垂前的绒毛,嗲声嗲气地问:“感觉如何。” “无可挑剔,简直是天底下男人的女神呀。” “谢谢夸奖!”薛元妹又问:“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一下,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别急!” “可是我等不及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将臣王用手摊了一下办公桌上的照片,笑着说:“好戏正要上演呢!” “要多长时间?” “即将开始。”言语间,将臣王叼着雪茄烟思量了一下,续说:“下一步你要添加多一个身份。” “添加多一个身份?”薛元妹不解地问:“什么身份?” “我表妹。” “没问题。”言语间,薛元妹从照片用取出薛群施的照片,然后一掌拍在桌上,续说:“只要能让这个女人生不如死,跪地求饶,任何问题都不是问题。” “我何尝不想煎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们的目标暂时不是她。”言语间,只见将臣王欲言又止地拿起了另一张照片,续说:“我们下一步的目标是他。” “原逊吗?” “嗯。” “为什么会是他。”薛元妹抿了一下红唇,不解地问:“我有在听,可惜没有懂。” “因为原逊的潜力无限,我们要竭尽所能挖掘出他那潜在的洪荒之力。” “好吧,我姑且再顺一次你的意。” “这样就乖嘛!” “如果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言罢,薛元妹摇摆着魔鬼般惹火的身材准备要离开。 “你等一下。” “你还有什么事吗?” 将臣王一脸猥琐地说:“时间也不早了,今晚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你说呢?” “我觉得可以。” “嗯,当然可以。”言语间,薛元妹摆弄着曼妙的身姿走回到将臣王的身旁,然后伏在他的耳边,悄言细语地说:“你知道癞蛤蟆是怎么死的吗?” “不知道耶!” “患上妄想症而死,哈哈哈。”言罢,薛元妹挥袖消失在了狂笑之中。 次日中午,当阳光能撒下它那最强烈的光线,喷吐出全部热量时,阳光在玻璃窗中布满了桌上,许多纤细的尘埃在光中凌乱飞舞,夏日的午后真静谧得可爱。 突然,薛群施的办公桌上的电话嘟嘟直响。 “请问是哪位?” 电话那一头的Bella说:“薛经理,有您的一个邮递包裹。” “哦,那你帮我拿就来吧。”言语间,薛群施不忘还说:“谢谢了。” 片刻儿,Bella拿着一个手提包般大小的包裹而进,随后又出去继续工作了。 “我也没有网购什么东西呀,这是谁给我寄来的包裹呢?”言语间,薛群施警惕性极高地抖了几抖这一个包裹,里面却沙沙作响。 薛群施不解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块刀片,轻轻地割开了这一个颇有神秘感的包裹。 一打来之后,却大吃了一惊,原来是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木质首饰盒,这个木质首饰盒不就是之前赠送给薛元妹了吗?怎么突然又会被寄回来了呢? 薛群施越想越觉得不妥,便立即拿起办公桌边上的电话,拨打了一个电话,咨问:“喂,请问是A市级监狱吗?” “是的,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想给正在服刑中的薛元妹寄一点东西。”薛群施试探着问:“请问是否可以?” “抱歉,薛元妹上个月初已经得到赦免出狱了。” “出狱了!那没事了,谢谢啦。” 办公室内弥漫的忧伤,把窗外的风景不留遗地地笼罩,伤心的心灵,一遍一遍地被阳光洗礼。 薛群施沉重地放下手中的电话听筒,自言自语地说:“为什么出狱了也不回家,她到底去哪里了?” 第110章 宴会 晚上七时,陆韶华的六十大寿在原家别墅内隆重地举行,环境格外高雅,宽敞既又明亮;气宇轩昂,雍容而又华贵。 曾去台湾进行过民间交流的老年爵士乐队为在场的贵宾演奏起《茉莉花》、《阿里山的姑娘》、《花好月圆》等台湾和江南名曲,而三四十年代连战曾在上海生活时的流行爵士乐也在这一次晚宴上演奏。 这一晚,人山人海,放眼望去黑压压得看不到边际!有不少各行各界的领导高层与亲朋好友,还有一些集团里面的员工们。 原崴在宴会上更是忙前忙后,一副永远停不下来的样子。 而原逊却在一旁喝着闷酒发着呆,而萨意竹就在一旁劝说。 薛群施在这一晚也盛装出席,身穿一件黑色带袖的连衣裙,还搭上一个法国名贵的手提包,她还特意绾起了头发,脸上依旧是浓妆盖脸。 “哇塞,你们快点看看薛经理那一身行头,多么气派呀。”言语间,静一挺着一个稍微隆起的肚子,还端起一杯法兰西葡萄酒,调侃地说:“如果无人告知的话,还以为这里是在摆结婚酒宴呢!” 童大头好心劝言:“我说静姐,你都怀孕了,就别再喝酒了吧。” “去去去,一边去。”言语间,静一遥指远处的薛群施,然后对童大头说:“你有这闲功夫的话,就欣赏一下那位贵族小姐吧。” 童大头嘲笑而言:“你真是一个乡巴娘们儿出城,没见过大世面的大孕妇。” “额!你是在嘲笑我吗?” “唉!你懂不懂什么叫艳压群芳呀,人人都说孩子不要输在起跑线上。”言语间,童大头续说:“其实女人在宴会上也一样不可输阵。” 静一撅起嘴说:“就你见得世面广,行了不?” 左眼镜匆匆走过来,还故意把声调放得低沉,悄言细语地说:“号外大号外,我有一条爆炸性的新闻。” “是不是哪位明星的影视作品又用抠图来唬弄大众了?”言语间,童大头又打趣地猜说:“或者是哪一个富豪又被戴了绿帽子” “恭喜你,猜对了三分之一。”左眼睛故作神秘地续说:“你们猜一猜是那个傻蛋土豪是谁呀?” “不知道。”言罢,静一闷了一口红酒,续问:“我们认识这个傻蛋土豪吗?” “你们猜猜看吧。”左眼睛补上了几句地说:“静一,你就少喝点酒,你都是一个有身孕的人了,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面的孩子着想呀。” “一边去,用不着你来多管闲事。” 童大头马上把左眼镜拉到一边,悄悄地说:“你就不要着惹她了,她现在的情况是肚子里面的小东西,没有人买账了。” “什么叫没有人买账?那只是我不稀罕罢了。”言语间,静一就像一个泼妇骂街一样大骂:“凭我一个人,我也可以把孩子扶养长大,哼!” 大伙看见左眼镜不小心踩到了静一这个雷区,便不想同归于尽,纷纷欲想离去。 “你们都去哪呀?”左眼镜调转话头,续说:“好了好了,我马上公布一下答案,原来呀!我刚听见这个消息,也难以置信,这真是仿佛在上演着悲剧情节一样。” “不要绕弯子,你到底说不说呀?”童大头催道:“不说,那我们真的就要走了。” “我要说咯,你们可要做好思想准备,你们没有心脏病之类的疾病?” “说呀!”大伙异口同声的催道。 “原来原先生不是原先生的亲身儿子。” 大伙听完左眼镜这一番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之后,纷纷都一脸懵圈,不知道头和尾。 静一呷了一口红酒,不解地问:“说的是什么鬼东西呀!什么原先生不是原先生?” “原逊不是原怀茂老先生的亲生儿子。” “啊……”大伙都难以置信左眼镜所说的话属实。 静一一脸质疑地问:“没凭没据,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薛家的下人呀!”言语间,左眼睛遥指不远处的那几个原家的下人。 瞬间,童大头他们马上抱成团地讨论而起。 “不过我这里还有一条比你那条更加劲爆百倍的‘料’。”静一把红酒杯搁在桌上,然后双手抱胸地说:“你们想知不知道今晚还有谁会来出席晚宴呢?” 大家纷纷摇着头。 “将臣王。”静一续问:“那你们知不知道他还会带谁来参加呢?” 大家继续摇着头。 “他的表妹。” 大家难以置信。 “罢了,来了又能怎样,将臣王的那一副看后面像土豪,看前面像大猩猩的模样。”折耳根调侃地说:“想必他的表妹也不会好看得到哪里去。” 静一说:“那我们拭目以待吧!” …… 薛群施站在不远处,看见左眼睛他们在一边有时大声说,有时小声传,十分影响形象,她马上上前责骂:“不要吵了,各位,你们不顾个人素质,也要顾及一下集团的形象,嘈嘈杂杂的,就像一个嘈杂的菜市场一样,这都成何体统。” 薛群施言语间,大伙看见了一个大门外驶来了一辆日本小轿车,而且从车上伸出了一条挺拔、白皙、修长的美腿,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了,仿佛能听见绣花针掉地上的声音。 在场的人们惊呆了,纷纷在脑海里刻画脑补,车里的到底是何人呢? 就在这次,此人从车里下来了,挺胸抬头,一身适中的红色礼服,离她近人还可以看见她那粉白的额头晶莹剔透,沁出点点汗香,仿佛娇媚桃花沾了婉柔水珠。 薛群施可以看得出她因为缺乏经验,没有出席过到这么盛大的场面,而有一些怯场。 不过样子倒是不赖,瓷白的脸颊透出淡淡的粉色,秀气中带着冷漠。一点朱红增添了几分娇艳,最为迷人的便是那双水晶一样的眼眸,漆黑的瞳孔是逢魔天空也比不上的深邃,冰冷的目光以傲视群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罂粟绽放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冷艳。 左眼镜看完此美人胚子后,早已垂涎三尺,下巴也好似脱了节,还连连夸赞:“那样的美貌,一颦一笑皆动人,撩人心智,便是洛神在世也不能与其媲美。” 一旁的静一见状,立即往上猛抬了一下左眼睛的下巴,‘卡’的一声,左眼镜立即痛得捂住牙齿,大叫:“吖!我的大门牙”。 薛群施看见此女人,有一种莫名的似曾相识之感,但在华丽的外表的掩饰下,很难辨认出她的真正面目,不禁自言自语说:“莫非她就是元妹。” “施姐,你没事吧!”言语间,小冈先生端着一瓶威士忌走过来,续说:“溶脂俗粉!” “你说我吗?” “不是,施姐你貌若天仙,我是说刚才那个女人。”小冈先生笑着说:“她根本无法跟施姐媲美。” “谢谢夸赞!”言语间,薛群施欲想上前弄个清楚明白,可惜此女人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了。 薛群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一场血淋淋的‘战争’的即将爆发了。 其他人也依旧安然地在宴会上有吃有喝,有说有笑,互相问候闲聊,根本察觉不到什么不妥之处。 第111章 尬舞 将臣王领着薛元妹走进宴宴会内,宴会里早已是人潮如流、人声鼎沸了,仿佛置身在欢腾的旋涡之中。人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再看看宴会布置,有贵宾区、亲戚区、朋友区……安排得井然有序。 “元妹……”薛群施在人群之中大喊了一声。 薛元妹重重地哼了一声,并停住了脚步,然后缓缓地转过身而问:“你是在叫我吗?” “是你吗?”薛群施立即直奔而上,激动不已地问:“元妹?真的是你吗?” “请别问我是谁,我与你之间毫无瓜葛!” “元妹,你什么时候出来了,我昨天打电话去监狱问过,他们说你上个月就出狱了。” “这事似乎与你无关啊!”薛元妹又说:“不不不,就是与你有关,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也不会沦落到这一副田地。” “元妹,你还在怪姐姐我吗?” “当然。”薛元妹咬牙切齿地说:“除非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薛群施顿时为之前过失而愣住了。 堂皇富丽的宴会大厅,吊着蓝色的精巧的大宫灯,灯上微微颤动的流苏,配合着散发着闪光的地板和低低垂下的天鹅绒的蓝色帷幔,一到这里,就给人一种迷离恍惚的感觉。 当爵士音乐抑扬地疾缓不同地响起来时,薛元妹却又转过身,插腰叫喊:“你有没有本事与我尬舞?” 薛群施不解地问:“尬舞?” “不敢了吧?” “我奉陪到底!” 小冈先生立即担心地说:“施姐?” “没事,我能应付得过来。” “那我们首先各自找一个拍档吧。” 薛群施点头应答。 薛元妹立即迈着轻盈曼妙的步伐走到原逊的身边,嗲声嗲气地说:“先生,能陪我跳个舞吗?” 萨意竹在一旁没有说话,她本想上前阻止,但是又不敢去阻止,因为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干扰原逊的社交圈。 这时,只见喝得似醉非醉的原逊把酒杯搁在桌子上,还打了一个酒酣,然后淡淡地说:“当然可以呀!” “我的拍档找到了。”薛元妹对着薛群施说:“那你的男拍档呢?” 这时,薛群施正为了此事而懊恼时,一旁的小冈先生立即毛遂自荐地说:“施姐,让我来帮你吧。” 薛群施思量了一下,又淡淡地说:“谢谢你小冈,不过我有合适的人选了。” “哦,那好吧。”言语间,小冈先生心里有一点小失望。 只见薛群施迈大步走到原崴的面前,然后热情似火地伸出了右手。 此时,不仅是原崴不知所措,而已一旁的彭顶顶也更为之懊恼。 在音乐响起时,原崴还是伸出手去握紧薛群施的手。 在暗淡温柔的光线中,似有无数花瓣飘飘荡荡的凌空而下,飘摇曳曳,一瓣瓣,牵着一缕缕的沉香…… 薛元妹开始搂住原逊的胳膊上,舞步婀娜款摆,温柔缠绵,酣歌妙舞,香风弥漫,舞态柔媚地抒情,她似乎在用自己的风情万种与独特魅力去吸引着原逊。 美妙的音乐声,仿佛红衣林枫静静的吹着笛,轻风带起衣袂飘飞,原崴身前的薛群施更如临凡仙子,还与薛群施搭配成一副绝美的画卷,从未想过两人站在一起竟能如此的和谐,如此的完美…… 音乐声渐急,薛群施的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随着涤心的音乐,内心时而平缓,时而起伏,一圈圈涟漪随着乐符游走。 跳跃的音节,如花开的声音,几个回合下来,薛群施的舞姿略胜于薛元妹,那弥漫着香雾,浸入骨髓,拨动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敲击郁积心头的感情,从每个毛孔抒发出来,犹如知音的娓娓倾诉。这样让心酣畅的淋漓,好似灵魂插上了翅膀,穿越时空,自由飘逸。 正当原崴与薛群施全身心地沉浸在忘我中时,薛元妹却牵着原逊时而旋转、时而跳跃地移到薛群施身边,然后偷偷地伸出一只脚。 ‘砰’的一声巨响,薛群施被薛元妹撩倒在了地上,还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趴倒于地,甚至把原崴一起拽倒在地上,正好压在薛群施身上。 而一旁的围观者见状,不禁也捧腹大笑。 原崴的鼻尖紧紧相贴而来,薛群施立即又别过了脸。 原崴猛然站起来,还把薛群施搀扶起来,帮她拍着身上的灰尘,还在她身上四处寻找着受伤之处,还担心地问:“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薛群施低着头,还立即把自己的衣袖掩住手臂,因为她不想让原崴知道自己是一个‘活死人’的秘密,便隐隐缩缩地说:“我没有事。” 这时,薛元妹一脸傲娇地走上前,淡淡地对薛群施说:“我这一脚是你应得的,不可怪罪于她人喔。” 薛群施茫然若失地望着薛元妹,并没有说些什么言语。 “哈哈哈!”薛元妹摆摆衣袖伴着笑声离开了。 半分钟后,今晚的主人翁陆韶华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原怀茂出场了。 “祝原老太太福如东海水长流,花甲喜乐六十六,寿比南山不老松,古稀耄耋添长久,阖家欢乐,颐养天年。”将臣王领着薛元妹上前向陆韶华祝寿。 “谢谢你们的祝福。”言语间,陆韶华望了一眼的薛元妹,立即激动地说:“你是元妹吧?” 一旁的将臣王插言:“她是我表妹。” “哦。” “原老太太。”言语间,薛元妹却当着满堂宾客脱口而出:“这个婆娘不是人。” 陆韶华一听脸色大变,一旁坐在轮椅上的原怀茂也顿时大怒。 薛元妹却有不慌不忙念出了第二句:“九天仙女下凡尘。” 顿时,全场活跃、交口称赞。 陆韶华也转怒为喜。 薛元妹接着高声地朗读第三句:“生个儿子去做贼。” 顿时,满场宾客变成哑巴无言,欢悦变成全场难堪不解。 接下来,薛元妹又直言不讳地喊出第四句:“偷得仙桃献母亲。” 大家听完立刻欢呼起来,陆韶华也连连称赞。 “我表妹才疏博浅,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老太太见谅。” 陆韶华容颜大悦地说:“没事,我们非常满意,你表妹真是才貌双全。” “原老太太过奖了。”薛元妹笑着说:“作为晚辈也非常满足。” 陆韶华满意地连连点头。 “原老太太,那我带着表妹去与其他人交谈一下。” “好好好,大家吃好喝好。” 第112章 勾搭 薛元妹借助尬舞狠狠地羞辱了一番薛群施后,原逊就醉醺醺地离场了,甚至连萨意竹都没有察觉到他是什么时候离场了。 而这一切尽在薛元妹的掌握之中。 原逊在二楼的阳台边上独自酗酒买醉,望着圆圆的月亮,格外皎洁明亮,如一盏夜灯挂在天上,给这一个黑漆漆的夜晚带来了一丝寂寞一丝心酸。 这一段时间,无尽的烦恼确实让原逊深感疲惫,焦头烂额,觉得根本无所适从,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当初养夫为什么会把金园的总裁之位让给原崴了,当然啦!他是亲生儿子,倘若不给他,还能给谁呢?这几年下来,自己披星戴月地在职场上努力奋斗拼搏,到底是为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呢?不就是想证明一下自己能力嘛,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而这段时间,又莫名其妙地出现一个亲生父亲,唉!这难道不是悲情剧场的经典桥段吗?自己的生活似乎完全被这个亲生父亲给打乱了,真不知道自己日后该如何面对养育自己,照顾自己的父母,更不知道如果面对那个突如其来的亲生父亲老冈先生。 一轮金黄的圆月升起了,柔和的光线,仿佛不是真实的,这种自然景观给人以一种不适的感觉。 原逊在二楼窗边发了疯似的猛喝着酒,他的脚边已经横横竖竖地堆满了几打的空酒瓶。 正当原逊喝的昏昏沉沉之际,突然有一双白皙娇嫩的手,递过来一根名贵香烟,一向不怎么爱抽烟的原逊,这一次却莫名地拿过了香烟,还含在了嘴边。 ‘特’的一声打火机的响声,旁边的人为他点燃了这一根香烟。 原逊然后猛吸了一口,随后却被猛呛了几下,旁边的人轻拍了一下原逊的后背,稍微缓和了一下后,他才转身过来看了一看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到底是谁。 “哼!”原逊淡淡地哼了一声,他看见薛元妹并不吃惊,因为他自己的私事,已经弄得他焦头烂额,他没有兴趣去吃惊,也没有资格去吃这个惊,续问:“是你呀!” “当然是我。”薛元妹嗲声嗲气地笑着说:“你以为还会是谁呢?” “你不在楼下好好地待着,上来这里干嘛?” “我是专门来对你说一声谢谢的呀。” “谢我什么?” 薛元妹嫣然一笑地说:“当然要说谢谢啦,我要谢谢你刚才能做我的舞蹈拍档呀。” “不必言谢,小小义举,何足挂齿呢!”言语间,原逊看了一眼旁边一个面容姣好、身材丰腴的薛元妹,只是淡淡地问了几句:“对了,你不是进了监狱的吗?怎么什么时候出来了?” 薛元妹并没有言语,只见她慢条斯理地打开一个烟盒,抽出一支细长的女性香烟,把香烟搁在嘴边,点燃香烟,然后猛吸上了一口,又把烟气缓缓地一圈儿一圈儿地吐出来,一串儿由小到大的烟圈儿在·空中抛出一个抛物线,缓缓地一个接着一个的叠落在阳台上的扶桑花上,她此时似乎释放全身的困乏。 一旁的原逊欲想阻止住薛元妹,不让她往那一株扶桑花上喷烟圈儿,因为那是原怀茂最喜爱的一株扶桑花,但是他却欲言又止了。 “人总是要出来的,总不可能在里面待一辈子吧。”薛元妹靠在阳台边,再吸了一口烟,续问:“你说是吧?” “人出来了就好了,也算拥有了自由。”言语间,原逊也抽了一口烟。 “自由是什么?能像这香烟一样,能抽吗?”言语间,薛元妹敲了一敲烟灰,笑着说:“其实我抽的并不是烟。” 原逊醉醺醺地说:“那你抽的是什么?” “我抽的是寂寞,是烦恼,是愤怒。”言语间,薛元妹咬牙切齿地说:“还是一种永不磨灭的仇恨。” “你能有什么仇恨?” “我有着说不尽,道不完的仇恨。” “你现在都出来了,不就已经重新获得自由了吗?你以后不要再犯错了,要知道悔改便可。”言语间,原逊望着那一根渐渐燃灭的烟头,续说:“怎么,还不高兴吗?” “我真搞不懂。” “搞不懂什么?” “为什么全世界都一致认为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呢?”薛元妹斩钉截铁地说:“我并没有错,也不需要悔改什么,错的只是她。” “她,她是谁?” “伤心往事,不必再提了。”薛元妹轻轻地摇了摇头,笑着说:“我现在呀!只是内心特别烦恼罢了。” “一个女人家家的,有什么值得烦恼呢。”言语间,原逊还吐了一口酒气。 “我现在呀,烦恼的事情可多了。”言语间,薛元妹一边用细长白皙的手指伸到原逊的胸膛,撩开了那几颗纽扣。 “你想要干嘛?薛小姐请你自重!”言语间,原逊醉醺醺地用手撇开了薛元妹的手。 薛元妹却嗲声嗲气地说:“我就是不自重,你又能把我怎么招呢?” 原逊猛力一把推开了薛元妹。 “你刚才是不是问人家在烦恼什么的吗?”言语间,薛元妹重新再次撩动着原逊的衬衣,还继续嗲声嗲气地说:“你们这些大男人呀,难道不知道女人在一个月内,总有那么几天特别烦恼的吗?” “拿来你的手,你别动我。” 月儿缓缓上升,银河隐退了,星星疏落了,夜空像水洗过似的洁净无暇。 原逊一直在拒绝着薛元妹的诱惑。 薛元妹却不畏艰难,她的手指虽然与原逊的胸脯有着一衣之隔,但是她却明显能感到原逊的动脉还在上下起伏,心跳加速狂跳不止,脸上还泛起红晕,可以是加上原逊喝多了的缘故吧。 “薛,薛小姐请,请你自重一下。”言语间,原逊不禁尴尬地猛吞着唾沫儿。 “你怎么老是在说自重,自重是好吃的东西吗?”言语间,薛元妹的整个娇滑白嫩的手掌都抚摸在原逊的胸脯前,还故意挑开了几颗纽扣,然后像一条吸血虫一样往原逊的衬衣里面钻去。 原逊的呼吸频率瞬间加速了,还不由自主地缓缓地半闭上了眼睛,而且还发出了一丝丝不明显的呻吟。 突然一股奇怪而又浓烈的香水味从薛元妹的身上传出,香气随着原逊的呼吸被吸进了鼻间。 第114章 逼人上绝路的劝退信 “我简直是醉了!彻底无语!这样下去还让不让人活了嘛,这不等于把人往死路上逼呀?”言语间,静一满脸愁怨地拿着一封信从人事部出来,大腹便便地拖着沉重的步伐,顺着走道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还猛拍打了几下自己的肚子,唉声叹气地说:“宝宝,我的乖宝宝,妈妈我怀上了你,简直是吃不饱又活受罪呀。” Bella见状,立即上前阻止静一的拍打动作,并疑惑不解地问:“我说静一你呀你,就算有天大的火,也不要往孩子身上撒嘛,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你不是我。言语间,静一轻轻摇着头,续说:“永远不明白我现在的处境。” “咋啦?”Bella不禁猜测:“是不是那个挨千刀的还在玩失踪呀?” “那没良心,我管他是玩失踪,还是死翘翘了呢!眼不见为净。”言罢,静一突然冷不防地伏在Bella的怀里,还哭哭啼啼地说:“Bella,我现在遇上大麻烦了,不该如何是好呀!” “你怎么了?” 静一绝望地摇着头。 “静一你别吓唬我。”Bella紧皱眉梢,不禁猜测地问:“你是不是患上了什么绝症呀?艾滋病?狂犬病?还是白内障?” “哼!”静一无语地哼了一口气。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肚子的孩子还能要吗?”Bella担心地说:“如果你的病对孩子没有影响,但是日后你两脚一伸,归西了,你的孩子该咋办吧?” “你听谁说白内障会死人的吗?”言罢,静一端坐而起,擦了一擦额头上那刚被Bella所‘雷’出的冷汗。 “那你真的生病了吗?” “当然没有啦!”静一淡淡地说:“我说你都想到哪里去了?你是不是看那些滑稽诙谐的电视剧太多了吗?” “那你刚才为什么一副哭爹喊娘的模样呢?”Bella一脸嫌弃地说:“像是有人欠了你一百块不还似的。” “我之所以会哭。”静一立即解释:“那是因为我即将要与大家告别了。” “告别?怎么了,静一你要环游世界吗?那你记得要带手信给我们哟。”言语间,折耳根捧了一沓文件刚好经过。 “我现在连回趟乡下都费劲了,还出什么国呀!我是活生生地被老板炒鱿鱼了。”说到此处,静一猛然又陶陶大哭而起。 “怎么了。”折耳根放下手上的文件,跑上前不解地问:“静一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谁欺负你了,是不是那个凶险可恶的薛经理。” “是那个可恶的薛经理。”言语间,静一哭哭啼啼把自己的那一封信递给他人看之,续说:“你们看看这个明白了。” “薛经理她真不是人。”折耳根义愤填膺地说:她昨晚跳舞摔跤了,那是活该,可惜摔不死她,真是没天理!” “我说的不是她。” Bella不解地问:“难道你说不是薛群施薛经理吗?” “不是。”静一哽咽而言:“我说的是人事部那个新来的薛经理,我见她后面,都恨了她的前面。” “新来的薛经理?” “哦。”Bella问:“又有经理上任了?” “嗯。” 就在此时,她们看见步伐匆匆的荣伯路过,看那步伐,一点都不像接近六十岁的人。 她们欲想上前向荣伯打个招呼,顺便问句好,可是荣伯却像脚底抹油一样匆匆而过,手里好像还拿着了些什么东西,隔远一看,应该是一封信。 她们三人深感奇怪,静一和折耳根便偷偷地跟在其后,还有不停地四处张望,倘若稍不注意,冷不丁就会被薛群施抓个正着,那时候便就糟糕透顶了。 静一和折耳根弓着身子像一只小老鼠一样跟着荣伯后面,穿过一个一个办公厅,路过一个一个茶水间,突然发现荣伯是往薛群施的办公室的方向去了。 百思不得其解! 只见荣伯非常礼貌地敲了一敲门,随后经房内的薛群施同意之后,便推门进去了。 静一与折耳根便偷偷溜上前,轻轻地伏在门外,偷听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隔门听见荣伯在对薛群施说:“薛经理,你现在一定要为我讨回公道呀。” 薛群施坐在办公桌旁,一边翻着只见的一些资料,一边不解地问:“荣伯,发生什么事了吗?” “薛经理,你看一下这个就明白了。”言语间,荣伯把他自己那一张纸递过给薛群施过目,而薛群施首先用一只手固定着刚翻开的资料,免得页数被打乱了,一边拿过荣伯手中的那一封信,看了一番,吃惊地说:“劝退信?” “就是劝退信。”荣伯不解地说:“薛经理,公司为什么要劝退我?” “什么时候的事?” “我也不知道,我一来上班,就搁在我的办公桌上了。” 薛群施往下看了看署名处,是人事部所发,而且时间也是在今天。 ”薛经理,我的情况你可是知道的呀,我老伴儿20年前就下岗了,而唯一的儿子也患有严重的尿毒症,经常还需要用钱做透析,简单来说,他的命就是用钱来续的,我的孙女现在才刚刚念初中。” “我知道。”薛群施安抚着荣伯,续说:“您的情况,我都知道,我也深感同情。” “现在我还有三个月就要退休了,难道集团不想给我那一笔退休金吗?才用此方法来坑我这个老头?” “荣伯,你为集团奉献了一辈子,你对集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薛群施立即站起来,对荣伯打着包票地说:“你放心,关于这一件事,我薛群施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 而此时门外的两个人听到这里,大概知道了荣伯的事情。 静一悄声细语对折耳根说:“原来荣伯和我的遭遇一样,我们都是被公司遗弃的人。” “不怕不怕。”折耳根说:“现在菩萨下凡,你有救了。” “哪里?”静一不解地问:哪里有观音菩萨?” “在里面。” “我觉得她不只是观音菩萨。” 折耳根不解地问:“那应该是什么?” “是包公,铁面无私的女包公。” 折耳根被静一逗得捧腹大笑。 “是谁?”薛群施在办公室的警惕得像一只随时要与猎人厮杀的猛兽,犀利地问:“门外的是谁?” 门外的笑声顿时被吓得销声匿迹了。 第115章 第二个的‘薛经理\’ “谁?”薛群施在办公室内警惕性极极高地向外问:“门外的是谁?” 门外的静一与折耳根顿时感到大事不妙,看来自己已经暴露了,两人觉得自己仿佛是手无寸铁之力的猎人,却惊动了凶残的猛兽。 荣伯不解地看着门外,而门外的两人垂着头弓着身而进。 薛群施也坐回了椅子上。 “你们俩儿在我的办公室外鬼鬼祟祟,到底想要干嘛?”言语间,薛群施用铅笔头猛敲打着办公桌面,续问:“有事说事,没事就出去。” “不是我。”折耳根缓缓地往后退了一步,并且尴尬地说:“是静一她找您有些事。” 静一顿时一脸蒙圈,一脸嫌弃地回头看了一眼临阵退缩的折耳根。 “静一。”薛群施严肃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静一立即把自己那一份劝退信递到薛群施的办公桌上,淡淡地说:“我的情况与荣伯类似,都是快被公司扫地出门了,薛经理一定要给我做主。” 只见薛群施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再看着一下桌上那一份信。 静一与折耳根不解地互相看了一眼。 薛群施然后又抬起头看着折耳根,问:“那你进来是干嘛呢?” “我呀。”折耳根笑着说:“我是见义勇为的过路人。” “哦,过路人?”薛群施哼笑了一下,续说:“你信不信我让你瞬间成为失业人员,而不是过路人呢。” 折耳根低着头说:“知错知错。” “你也是够了,上班时间不好好地在外面工作,却在我这里装神弄鬼,像什么样子呢?” 折耳根顿时灰着脸,低着头地溜出去工作了。 在门外,折耳根还一脸嫌弃地学薛群施的说话腔调,并故意提尖音调地说:“‘你也是够了,上班时间不好好在外面工作,在这里装神弄鬼,像什么样子呢?’” 这个时段还属于清晨,空气凉爽,太阳还没有升高,办公室外的一切都拖着一条长长的影子,里面有不少发人深思和引人人眠的阴凉的角落。 薛群施仔细地再看了一下摆在办公桌上的那两封辞退信后,便背靠在椅背上。 “经理,你一定要帮一帮我们呀,你看我现在大腹便便的,大得都可以拿来当球踢了。”静一楚楚可怜地说:“现在这个肚子的主人又玩人间蒸发了,看来他是不想买这一张单了。” 对于静一的遭遇,薛群施深感同情,因为她自己也是一个女性,以前原崴与自己如糖似蜜、如胶似漆的关系中,却没有超越爱情道德的底线,现在想一想,觉得自己真傻,还很是天真。 “这就是典型的打完斋不要和尚。”荣伯插言:“我在金园集团奋斗了大半辈子,付出了大半生,现在换来的却是不能‘善终’,我实在心酸呀。” “外面风大雨大,我一个弱女子如何是好。”静一不服气地说:“现在还收到这个劝退的消息,上级的指令也太坑爹了,我实在不悦呀!” 薛群施抿了一下那一张涂满润唇膏的嘴唇,信誓旦旦地说:“我相信这不是上级的指令,应该是某些个人在‘装神弄鬼’,狐假虎威罢了,因为这种可笑而又可耻的指令会直接对集团不利,上级不会这么傻。” 从薛群施的言词中,可以听得出她是在为原崴辩护,似乎在帮原崴巩固着基层,续说:“对于你们的情况,我深感同情,这种事情是可耻的,简直是在为我们集团在摸黑,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帮助你们。” “有薛经理这一句话,我就安心多了。”荣伯点点头地说:“现在我家的一家老小都等着我这份退休金开饭呢!” “你们俩儿都放心吧,先回去好好地认真工作,我会想法子去处理这一件事。” 荣伯与静一都感激地点了一下头,便出去了。 在这间宽阔的办公室内,薛群施手指尖轻轻而又略带节奏地敲打着办公桌,欲想跟着敲打的旋律思索出一个十全十美的法子。 但是一种莫名的不安与烦躁感,仿佛充斥着整个办公室,让薛群施的整个思索崩溃了,失败告终。 下午时分,阳光在薛群施眼中是最为迷人,它没有日出时的娇嫩,没有日落时的苍茫,在它经过的地方,总会留下一抹神秘的色彩,仿佛透着些黑压压的邪气,夹杂着不解的幻想。 薛群施大步迈出自己的办公室,一路向着人事部的方向走去。 片刻儿,薛群施来到了人事部的门口,一位像是刚出社会的大学生模样的职员走过来,胸前的胸牌上写着她的名字:如初。 之前人事部的那位前台职员呢?哪里去了? 新人新面孔,她笑口盈盈、客客气气地向薛群施问一句:“你好?” 薛群施不禁淡淡地‘哼’了一声,原以为这个集体里面只有小冈先生会笑面迎人,竟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 “中午好!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薛群施对她点了点头,便问:“请问你们人事部的经理在哪?” “在办公室里呢?”如初用小声小气的腔调回答,又用手遥指东南方,续说:“你一直往前走去,便会看见一个饮水机,再往左转,这时可以看见一扇古铜色大门的房间,那一间便是薛经理的办公室了。” 薛群施感觉这个‘大学生’并不认识自己,自己可是这个公司中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呀,如果认识的话,也不会给自己把路介绍得如此详细。 ‘‘‘薛经理’,姓薛,和我同姓,难道会不会是她,不会的,她怎么可能当得上人事部的部长呢?”言语间,薛群施势必要掀开对方的庐山真面目了。 薛群施一边胡思乱想了一通,一边往着那一位传说中的薛经理的办公室大步前进。 薛群施来到那一间古铜色房门的办公室前,并非常礼貌地敲了几下门。 “请进。” 一把似熟非熟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出,这一把声音在薛群施的耳边不停回旋。 薛群施轻轻推门而进,里面的装潢别致,干净利落,不带一点灰尘,各样的物件也摆设着井井有条,好像是一个非常厉害的钟点工的伟大杰作。 薛群施看见在里面的办公桌旁,有一个人坐在转椅上背对着自己。 薛群施就上前绕过办公桌一看,不禁大吃惊地说:“真的是你,元妹。” 坐在办公桌上的薛元妹并没有回答,只是一脸严肃地盯着薛群施。 第116章 讨回公道 “元妹,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啦?”薛元妹摆出一副冷颜地转动着转椅,续说:“其实有事又能怎么样呢?与你何关?哦,这的确与你有关,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薛元妹在‘拜你所赐’的那几个字眼上,似乎还故意加重了咬词的力度。 “你还在埋怨我。”薛群施哽咽地说:“是不是?” “难道我不可以埋怨你吗?” “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仿佛一切都失控了。” “不想?我本是一个无辜的人,却背上了谋杀的罪名,一切都怨你,怨你在法庭上撒谎,你现在竟然在对我说,这是你也不想发生的事,你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你是在唬弄三岁小孩子吧?”言语间,薛元妹仿佛从那一张樱桃小嘴中吐出来的话,仿佛像片片利刃一样,毫不留一丝情面,准确无误的刺进了薛群施的心脏。 “都是我的错,行了么?”言罢,薛群施向薛元妹的办公桌上丢下了两封辞退信,摆出一副败阵不败势的姿态,淡淡地说:“这些是你的杰作,是你所办的‘好事’吧?” “是,没错。” “有什么事的话,你可以直接冲着我来,干嘛要从无辜的人下手呢?” 薛元妹挥着兰花指拿起桌上那两封辞退信,然后一把丢在脚边的垃圾桶里,翘起嘴角说:“你是把自己当做救世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吗?你自己的事情都一塌糊涂了,还在顾别人的事?” 薛元妹说的这一番话,深深地刺痛了薛群施的心坎里,的确如此,现在仿佛她身边永远有着处理不尽的杂事,这该怨恨谁,只能怨恨这个不公不正的社会吗?可能这怪自己还不是上等人吧?永远会被一些烦恼所操控,如果说自己不属于上等人,那么荣伯与静一又能算是什么呢? “我恨你们,我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社会,但我更恨你,恨得你骨头都痒痒。”薛元妹咬牙切齿地说:“我恨不得你过得比我倒霉,吃得没我差,睡得比我落魄。” “你恨我可以,你也可以恨社会的不公,我也不管,但你为什么要为难无辜的荣伯与静一呢?” “我不是在为难他们,这是一种生存法则,他们现在对于集体而言,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就要遭到淘汰,一个即将退休的老头和那个挺着大腹便便即将休假待产的女人,对我们这个集团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难道还让他们在集团吃白饭吗?” “全是谬论!”薛群施失望地说:“元妹,你是从哪里学来这些的呢?” “个人领悟” “你不觉得自己做得太过分吗?” “过分,难道有你比我做得更过分吗?”薛元妹咄咄逼人地说:“世界上那有这等好事,所以说,在你有权利的时候,就要压着他们,死死地压住,不能让他们反攻的机会,否则你会就一坠万丈。” “元妹,你变了,而且变得很可怕。“薛群施难以置信地问:“曾经那个温柔天真的元妹哪里去了呢?现在的薛元妹连做人最基本的道德底线都没有了!” “天真?难道天真就是形容一个傻子的词汇?”言语间,薛元妹站了起来,续说:“再者说了,基本的道德底线又是什么?它能管饱肚子吗?能维持正义吗?不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年代里,早就没有人人爱我,我爱人人的这一种道德存在了。” 薛元妹的这一番话,再次深深地刺痛了薛群施的灵魂的最低层。 “我被你冤枉,无辜入狱,难道这个社会对我公平过吗?有时我会自问。”言语间,薛元妹一步一步地靠近薛群施,而薛群施却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续说:“我薛元妹站得正,坐得正,为什么我就要受这一种入狱之苦呢?没天理!曾经还要受你们薛家的压榨,谁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我也是一个容易受伤的女人。” ‘一个容易受伤的女人’,这句话似乎有着一股前所未有的魔力,一直在薛群施的耳边回荡,似乎她与薛元妹也有着同样的感受,只是她没有勇气一一说出来罢了,全世界那么多的女人,为什么自己却有着与众不同的命运呢?没有人知道她的腐化的心的深处是何种感受,甚至连自己挚爱的人原崴,也读不懂她。 不知不觉地薛群施已经默默地走在回自己办公室的路上,手里还拎着那两封劝退信的信封角,在临走前,薛元妹说的那一番语重心长的话,她说:“什么荣伯,什么静一,对我没有关系,我姑且先放他们一马,但这是我最后一次的妥协,下一次我一定会大开杀戒、一网打尽,哈哈哈。 薛群施若有所思地走在来时的路上。 “经理,不好了,大事不妙了,经理。”言语间,Bella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Bella,怎么了,一副慌慌张张的模样,发现什么事了嘛?” “今天早上,老冈先生他。”Bella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他撤资了。” “撤资了?” “嗯。” 薛群施淡定地问:“给我一个理由?” “我不清楚。” “总裁他知道了没有?” “知道了,现在就在原逊经理的办公室里,还与原经理吵个不可开交呢。” “老冈先生撤资,这是一件危及到集团存亡的大事,我们现去一趟原经理那里。” 随后,Bella便跟在薛群施的身后,一起往原逊的办公室那边匆匆赶出。 两人在很远的地方,就已经听见了原逊与原崴的吵闹声,不时还夹着一些拍桌子,摔凳子的声音,而在原逊的办公室门外,还趴着一群员工在偷听,还在讨论着什么似的。 文琳还对着大家说了几句:“照他们两兄弟这样吵闹下去,你们说说,金园集团会不会倒闭呢?” “有你们这一群好管闲事的人在公司里,金园集团不倒闭才怪呢!”言语间,薛群施已经站在他们身后。 这一群在八卦偷听的员工们,顿时被吓得纷纷在四处逃窜。 人走光后,薛群施也叫Bella先回去,而自己就独自上前启门而进。 就在开门的一瞬间,一块砖头般厚的物体,硬硬地向薛群施的砸过来。 第117章 虎落平阳被犬欺 就在薛群施开门的那一瞬间,一块砖头般厚的物体,劈头盖脸地砸向她,那是一本厚重的英汉词典。 薛群施却身手敏捷地用右手像拍打排球一样,将词典拍向了墙角处。 薛群施走进室内,看见室内一片狼藉的景象,便摇了摇头,她一边走过去墙角超捡起那一本书籍,一边责问:“干嘛?干嘛呢?两兄弟在窝里斗嘛?算什么好汉?算什么英雄?你们有本事去拯救去国足呀。” “薛经理,这是我和原崴的事情。”原逊站在一边,淡淡地说:“你不用多管了。” 原崴却插着腰站在一边,还对着薛群施狠狠地爆出了两个字:“出去。” “你们还以为这是小时候吗?在家里玩着过家家吗?”薛群施振振有词地说:“难道你们俩儿以为这是很简单的事吗?这是关乎集团的生死存亡的大事,你们还在这里开什么玩笑,像什么话吗?” “我当然知道。”原逊却说:“我就是为了整个集团的生死存亡,才会不顾脸面地跟他在吵的。” “可笑,按你所说之意,你是在埋怨我原崴没有管理公司的能力吗?”原崴不服气地说:“我原崴做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管呢?你以为你就很了不起吗?你只是我们原家的一个野子罢了,我随时都能让你扫地出门。” 薛群施再也听不下去了,便大声责叫:“原崴!” “我说这一位总裁,你说话不要太伤他人自尊,行吗?”这时,门外面传来一把犀利的声音,随后门缓缓地被打开了,只见薛元妹就从外面大步迈进,她的手里还拿了一份东西,续说:“你说他是一个野子,那你有没有怀疑过自己的人生呢?俗话说,一条偷腥的鱼,永远改不了爱吃鱼的毛病。” 原崴不解地问:“你这话说的是什么呀?” “没什么意义,我只是有一说一罢了。”薛元妹续说:“即能偷腥第一次,也能偷腥第二次、第三次、四、五、六、七、八、九……次,所以你也应该怀疑一下自己的人生。” 原崴一听,眉头一皱,一股怒火不由得从两肋一下窜了上来了。 薛群施立刻瞪起了眼,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烦恼地盯着原崴,似乎在叫他要顾大局。 “元妹!”薛群施温柔以待地对薛元妹说:“你刚才说什么呢?我和你之间的事,能不能在私底下解决呢?你能不能不要牵扯他人,甚至是集团的利益呀?” 薛元妹向薛群施瞟着犀利的眼神,双手抱胸地笑着说:“你那一笔,我会找个时间和你坐下来慢慢算账的,你不必着急。” 原逊为薛元妹拉来一把椅子,薛元妹霸气侧漏地坐下,并向薛群施与原崴丢下一份文件,文件就搁在办公桌上,翘起二郎腿地续说:“你们看一看这份东西,再说吧!” 薛群施也不输阵势地甩手从桌上拿起那一份文件,大致阅览了一番,立即抿了一下嘴。 “这是一份老冈先生的委托书,老冈先生已经把他在金园集团的股份,已经委托于我与原逊管理了。”薛元妹得意洋洋地说:“所以你们俩儿呢,不不不,应该是整个集团上上下下都要听我和原逊的命令与指挥,哈哈哈。” 原崴马上从薛群施的手中夺过那一份文件,顿时瞪大眼睛看着那一份文件,像牛眼一样大小的眼睛仿佛要掉在那一份文件上了,又凶神恶煞地说:”不可能,这绝对不是真的,这一份东西一定是你们伪造的,我不信。” “不由得你信不信。”薛元妹笑着说:“事实就摆在你们眼前了。” 薛群施淡定自如地说:“是真或者是假,找老冈先生对质一下,便知晓了。” 薛元妹抖着二郎腿地说:“这位薛大姐,真的很不巧了,老冈先生今天一早就飞回日本了哦。” 原崴拿起这一份文件,又双手紧握这一份文件的左右两边,然后试图撕个八烂。 “大哥,撕了也没有用,那只是一份副本罢了。”薛元妹得意洋洋地续说:“不过我们也已经在公证处公证过了。” 一旁的原逊一直没有说话,脸上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安与无奈,可能他内心觉得这样做实在太过分了,实在不妥。 薛群施叹了一口气,对着原崴说:“原崴,我们走。” “哈哈哈!”薛元妹得意洋洋地说:“那慢走喔!不送!” 原崴猛然丢下那一份文件,立即气势汹汹地跟着薛群施甩门离开了。 “哈哈哈!”薛元妹对原逊说:“原逊你瞅一瞅那俩人刚才狼狈不堪的样子。” “你说我们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常言道,感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呀。”言语间,原逊坐回椅子上垂着头,续问:“这样做好吗?” “原逊,我告诉你,你可不要给我玩临阵脱逃喔,你仔细想一想,你视他们如初,他们却不把你当个东西,你这不就等于拿自己的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吗?你又何苦呢?” 原逊沉默不语,还是埋着头。 “原逊!”薛元妹一把掌拍着办公桌上,大声地说:“难道你真想一辈子这样低人一等,被人欺压吗?你没有听见刚才那个原崴说什么吗?他说你是他们家的一个野子,说你是你妈的野子,他不仅侮辱了你,而且还侮辱了你妈呀!” 薛元妹说到此处。 原逊却愤怒地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心里仿佛怒生一团烈火,正在整装待发,随时准备爆发,却又忍住了,续说:“那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做,我听你的。” “我们下一步呀。”言语间,薛元妹摆出一副思想者的模样,只是多了一丝前所未有的诡异的奸笑,冷冷地说:“鹊巢鸠踞。” 随后,薛元妹便主动与原逊来了一场像电影里面的那种热吻,虽然原逊有一些不情愿,但还是那么缠绵撩心,那么激情四射。 在往后的这段日子里,金园集团的局面变成了坚硬,原逊与原崴一直各不理会对方,有时还对着干。 原逊每晚都是疲惫不堪才想起下班回家,而萨意竹总会在大门外等着原逊。 而这一段时间,原逊似乎越来越晚归家了,还似乎十分神秘,回到家便躲进了书房,说要忙一些公司上的事情。 而每次从书房出来后,就直接回房间,一上床便呼呼大睡,原逊与萨意竹的情感生活也变淡了不少。 原逊却对萨意竹说:“没办法,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工作,实在对不起。” 第118章 感情危机 这一段时间,原逊开始早出晚归了,而且还特别神秘,反侦察能力也极高,就像是一个地下党员一样。 原逊经常一下班后,便神神秘秘地躲进了书房里,萨意竹也不敢多过问,一问起他,他便说要忙一些公司上的事情,而且每次从书房里出来后,总是会敷衍了事地对萨意竹说:“没办法,这段时间,公司上都有忙不完的工作,实在对不起,你若是困了,就早点回房休息,不用等我了。” 其实这一段时间,薛元妹经常都会叫唤原逊去她那一所私人别墅里欢乐一番,这样折腾下来,原逊的身体便更加吃不消了,感觉身体被掏空了似的。 在以前,原逊每次回到家,总会主动上前与萨意竹热吻一番,就像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 那时,萨意竹总会羞答答地对原逊地说:“唉!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干嘛弄得像一对新婚夫妇似的呀。” “不老,哪老了?我要每天给你一个吻,每天多爱你一些。” 而现今,原逊每一次回到家,萨意竹都会上前为原逊拎一下公事包,再与原逊一同进门,却不见了以前的那一股热情。 萨意竹便不解地问:“老公,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相见之吻呢?怎么没有了呢?” “哦!工作太忙碌,我忘了。”原逊扯着谎说完,其实在他内心深处的潜台词是‘内心太愧疚,我忘了’。 “哦!”萨意竹抿了一下嘴,也不敢抱怨些什么,近段时间,的确发现原逊对自己冷淡了很多,她便淡淡说一句:“那你忙你的吧,就不用管我了。” 原逊一听,感觉到萨意竹在抱怨,便走上前一把抱住萨意竹,还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温柔地说:“老婆,你真懂事,对我真好。” “我对你当然好啦!”萨意竹笑着说:“因为你是我丈夫,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呢?” “谢谢你,你真是我的好老婆。” “你也是我的好老公!”萨意竹说到好老公时,却不知原逊的内心有多少的愧疚。 原逊只是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萨意竹凭着女人的第六感觉得原逊有点不对劲儿,觉得原逊明显有一种莫名的心虚。 这天晚上,夜幕降临,幽蓝幽蓝的天空中点缀着无数的小星星,一眨一眨的,仿佛邀请人们到广阔的太空去邀游,皎洁的月亮像一只银色的小舟在深蓝色的月半湾中航行。 薛群施独自一人静坐在海边,周围冷清清,那一片碧绿的海面,像丝绸一样柔和,微荡着涟猗。从高处看,烟波浩渺,一望无际;而有时,海水就在她的脚边,轻轻絮语。 原家人也刚刚吃过晚饭,一切都风平浪静,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原逊匆匆忙忙地回到家,便又一头钻进了书房里,甚至连晚饭都没有吃,自从原怀茂发现意外之后,这间书房仿佛就成了原逊的领地。 这一段时间,原逊下班回家与家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回到家后独自在书房的时间却越来越多了,说是在网上处理一些业务,有时还处理到下半夜。 某一天的晚上,原逊搁在房间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而是萨意竹去接了这个电话,听出是一个女人打来的电话。 那个女人不害羞地说:“逊逊,你今晚怎么没来我这里呢?讨厌讨厌啦!” 萨意竹一本正经地问:“请问你是那位?” 薛元妹听见是一把女声在回答自己,便试探地问:“是伯母吗?伯母晚上好!” “我是原逊的老婆!” “哦,是嫂子呀!” “你找原逊有什么事嘛?” “我找他是有点事。”薛元妹扯着谎说:“我找原逊谈一些公司上的事情,你方便叫他听一下电话吗?” “你等一下!” “谢谢嫂子!” 萨意竹也不敢怠慢,便拿着话筒去敲书房的门,先是轻轻地敲了三下,也没动静,她又敲了两下,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萨意竹便用力推了一推门,门也没锁,一推就开了。 诺大的书房里,只见原逊趴在书桌上睡觉,西装也没有脱下。 萨意竹拿着手机便走上前,用手推醒了呼呼大睡的原逊。 “老公,有你的电话,应该是公司打来的。”言语间,萨意竹把手机递给原逊。 原逊揉了一揉睡眼,不以为然地接过电话,便对着电话那一头问:“喂,请问是哪位?” 等到原逊听见对方的说话声音之后,原逊马上惊慌失措地按住话筒,然后对萨意竹说:“老婆,你先出去,我有点公事要谈。” 萨意竹便转身出去时,又说:“老公,你把身上西装脱给我吧,免得你弄皱了。” “好好好。”言语间,原逊神速地脱下西装,续说:“你先出去吧!” 就在萨意竹准备关上门的那一刻,她不禁心存疑惑,便没有关紧门,只是留着一点没有掩上,便侧着身子,偷偷地在听。 只听见原逊低声对电话那一头温柔地说:“宝贝儿,我的乖宝贝儿,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呢,我不是叮嘱过你,没事就不要打过来的吗?我明天再去你那里行吗?” 萨意竹一听,一下子愣住了,心想:“宝贝儿,那个宝贝儿?他竟然会有宝贝儿?” 原逊更加温柔地对电话那一头说:“我怎么不爱你了?你别多想,有一些事情需要时间嘛,着急不得。” 萨意竹再也听不下去了,就顺手关上了那扇门,以耳不听为净的想法准备离开。 正当萨意竹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不小心踢到脚边的垃圾桶,并惊动了书房内的原逊。 “是谁呀!”言语间,原逊匆忙地把电话挂断了。 “是我。”言语间,萨意竹缓缓地推门而进。 “你在外面干嘛?” 萨意竹低着头说:“我没有干嘛。” 原逊也猜出来了萨意竹一定听见了自己刚才的通话,便放下手机,走上前,并深情款款地对着萨意竹说:“意竹,算起来,我们结婚快五年多了吧!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很好呀!”言语间,萨意竹默默地点头满意。 “好就对了!”言语间,原逊双手搭在萨意竹的肩上,续说:“著名作家张爱玲曾说过,在这世上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我不懂?” “意竹,你永远是我心口上那一颗朱砂痣。” 萨意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也语重心长地说:“我想我是一个不懂得在现实中表达感情的人。我把自己的感情都错放在一个又一个的角色里,谈情说爱,七情六欲,都是电视剧和电影里头的感情世界,回到现实中,我只是一个渴望有细水长流、平淡恬静的爱情的人。” 第119章 线索 子夜时分,薛群施置身于夜晚的城市中,站在喧嚣和车水马龙的夜街上,绽放的霓虹灯,编织了夜的美,却抹不去心中暗淡的色彩,城市在男男女女手上轻摇的酒杯中倾听着人们心灵的最深处,看惯了眼前模模糊糊的色彩,那色彩在记忆中缓缓流淌。 薛群施走进queen(皇后)酒吧,劲爆的dj歌曲在迪吧大厅内响得震耳欲聋,舞台上打扮得浓妆艳抹的辣妹们也正在表演着最热烈、最惊艳的舞蹈。 相形见绌,薛群施那高贵典雅的气质更显得有些惹人注目,她刻意卸下了上班时所穿的正装,穿着一套往外翻领的衣服,将薛群施那玲珑有致的身段突显出来了,loli的设计露出精致小巧的锁骨,硕大的黑色墨镜是大家只看得见她嘴角的那丝完美的弧度。有些干枯的头发在黑夜中摇晃,两颗宝石般的眼眸蕴含着无穷的霸气,一条哥特式的爱神风格的雪纺纱长裙,包裹着她那白玉似的修长身躯,整个人宛若一团移动的火之精灵。 在吧台处,那带火的橡胶瓶在空中旋转着落到调酒师的右手之中,调酒师突然来了一个类似’白鹤展翅’般的优美动作。 薛群施找了一个较为安静的位置坐下来了,还叫了一杯冰啤酒,她一边喝着酒,一边观赏着吧台里面的调酒师在有模有样的调着酒。 只见橡胶瓶沿着伸直的调酒师的手臂上直滚向脖子,在调酒师的脖子上变戏法般转了一个圈,又好像有线牵引着一样顺着左臂直滑到左手时,引的在水吧里面休息的ds阵阵尖叫。 一阵尖叫后,薛群施看了一看手机上的时钟,觉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便穿过人山人海的舞厅,进了酒吧的一个侧门。 幺鸡看见薛群施后,立即恭恭敬敬地上前礼貌地问好,薛群施也对其点了点头,便一同进去了。 在进去时,一个鼠头鼠脸的男人从里面匆忙而出,还不慎碰撞了一下薛群施。 这个鼠头鼠脸的男人不但没有道歉,而且还欲想爆粗大发雷霆,当他抬头一看时,发现对方是薛群施,立即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样,还低着头让步,绕过了薛群施,之后就拼命加大了脚步离开。 薛群施觉得此人不妥,立即给了一个眼神一旁的幺鸡,幺鸡马上带着几个兄弟追赶上去,鼠头鼠脸的男人见到有人在追赶自己,立即撒腿命令往前跑, 那个鼠头鼠脸的男人眼看要逃离此处了,便加快了脚步。 幺鸡却给人一个眼神前方的那一个兄弟,前方的那个兄弟偷偷地伸出脚,把那个鼠头鼠脸的男人撂倒在地,摔了一个老太太上炕。 片刻功夫,幺鸡便押着这个鼠头鼠脸的男人回去见薛群施,幺鸡对薛群施说:“施姐,我认得他,他叫眨巴眼,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赌鬼。” “眨巴眼,一个蛮有趣的名字呀。”薛群施一脸严肃地问:“快说,为什么见到我之后就撒腿就跑?” “没有,我哪有呢。”眨巴眼扯着谎:“哦!我只是刚刚记起家里忘记锁门了,所,所以就匆匆赶,赶回家锁门,免得遭贼进屋了。” “哼!”薛群施哼了一声,然后狠狠地盯着眨巴眼,还伸手捏着眨巴眼的下巴,续说:“瞧着这小样儿,还挺会撒谎的呀?” “哪敢!”言语间,眨巴眼吓得双脚直嘚瑟,续说:“我不敢。” 幺鸡也插言责问:“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大哥,我没有东西可说,那说什么呢?”言语间,眨巴眼装出一副可怜样,续说:“你们别逼我!” “逼你?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呀。”言语间,一个手下为薛群施抬来一张椅子,薛群施霸气侧漏地坐下,续说:“是不是想见一点血才肯说呀?” “别别别,我自打小就害怕流血,姐,你就饶了小弟弟我吧!”言语间,眨巴眼跟薛群施套起了近乎,还对我其他人说:“各位兄弟,各位朋友,今晚所有的酒水,你们随便喝,全算到我眨巴眼的账上。” “哼!”薛群施讽刺地哼了一声。 眨巴眼却笑脸盈盈地对薛群施说:“大姐,你觉得怎么样?” “别给我套近乎,我不吃你这一套。”言语间,薛群施还拿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和一个红苹果,不出三分钟,她竟然把苹果分成了六瓣,片片适中,续说:“眨巴眼,我告诉你,你别逼我玩硬的!我怕你没命陪我玩。” “不敢不敢!”言语间,扑通一下,眨巴眼吓得跪在了薛群施面前,害怕极了,连大气都不敢出,心砰砰直跳,仿佛有小兔子在心中蹦来蹦去,总觉得像雄鹰似的在天空中飞来飞去,随时都有可能砸到他的头上,便胆战心惊地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我参加过你妹妹的婚礼。” “什么你妹妹的?”幺鸡责骂:“你干嘛在骂人?” “不是。”眨巴眼立即解释:“大哥,小弟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说一说。”薛群施弓下身子,问着眨巴眼:“我妹妹叫什么名字?” “这个嘛!我好像!”眨巴眼笑得像个猪头似的,续说:“我一时给忘记了。” “你瞎蒙,是不是想要找死呀?”说时快、那时慢,幺鸡已经撩起了拳头,正对准着眨巴眼的太阳穴。 “等等。”言语间,眨巴眼瞬间被吓得跌倒在地,立即胆战心惊地吐言:“可是我认识金园集团的潘瑞国!” “慢着。”薛群施出言让幺鸡住手,因为她听到了熟悉得快要烂掉的名字,立即一手挡住了幺鸡那一只顺势落下的拳头。 “我。”眨巴眼突然又改口:“我不认识什么潘瑞国。” “小子,你是在耍老娘是吧?”言语间,薛群施半蹲在眨巴眼的跟前,还伸出细长的指甲捏着眨巴眼的脸颊,狠狠地说:“你是想血管爆裂而死呢?还是想试试爆‘蛋蛋’的滋味?叭叭叭,那些清脆嘹亮的响声,不错吖。” “我说我说,我说行了吧。”言语间,眨巴眼吓得右手捂住脖子,左手挡住‘蛋蛋’,续说:“我与潘瑞国也不是很熟,只不过是生意上的伙伴而已。” “嗯!然后呢?”言语间,薛群施故意摆出一副知晓一切的样子,吓唬住了眨巴眼,续问:“是不是干了很多见人得人,丧尽天良的坏事?你最好全部给我交代清楚。” 第120章 美救英雄 “是不是干了很多见人得人,丧尽天良的坏事呀?”薛群施责问:“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清楚。” “也没什么啦。”言语间,眨巴眼埋着头,又吞吞吐吐地说:“我只是把一批次品卖给了潘瑞国。” “次品?”薛群施就像一位警局里面的询问员一样问:“什么次品?” “一批针线。” “额!”薛群施猛然站起来,叉着腰,续说:“你们果真还是一对智谋双全的中国合伙人呀!” “大姐,我的好大姐,我现在可以走了吗?”言语间,眨巴眼跪在地上苦苦乞求:“该说的我都说了。” “滚。” 话语未落,眨巴眼以风一般速度离开,薛群施一眨眼,他已没了踪影。 薛群施抿了一下嘴,便转身对旁边的幺鸡说:“你派人盯着他,有什么不妥之处,立即向我汇报。” 幺鸡遵命地点了一下头。 随后,薛群施便迈进了大初哥的私人包间,大初哥见到薛群施的到来,心里像是乐开了花,格外开心。 “干哥哥,好久不见了!” “来来来。”言语间,大初哥热诚邀请薛群施上前就坐,续说:“来尝一尝这新鲜的海南芒果。” 薛群施坐在大初哥的对面,尝了一口海南芒果,便津津有味地说:“不错,美味好极了。” 大初哥又放下一块芒果皮,然后拿起一张纸巾擦着手,笑着说:“干妹妹,我的干妹妹,你很久没有来干哥哥这里了。” “这段时间比较忙。”薛群施神不守舍地问:“我没空。” “干妹妹是有什么心事吧?” “我哪有!” 大初哥笑着说:“你看看你,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我从你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你一定有什么心事,快给哥哥说一说。” “就这一段时间吧。”言语间,薛群施抿了一下嘴,释怀而说:“有一些事,还有一些人令我不太省心而已。” “哦?”大初哥不解地问:“是什么事,方便说一说吗?” 薛群施心烦意乱地放下那一块刚咬一口的芒果,淡淡地说:“干哥哥,你能不能帮干妹妹一个忙呀?” “我们兄妹之间,你说吧,不必见外了,哥哥我又不是外人。”大初哥笑着说:“妹妹就直说便是了。” 薛群施立即从手提包里面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大初哥,续说:“哥哥,你能不能发动你的人力势力,帮妹妹我查一下照片上的这个人。” 大初哥拿过照片,照片上有一个全身包裹着严严实实的人,隐约可见,应该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老站在窗边的男人,但是人像是模模糊糊地成一团,而且还是远景,拍的是对面楼,便不解地问:“模模糊糊一团,这是谁?” “我也不清楚,这是我偷拍的。” 大初哥虽然感到有些困难,但是作为哥哥的大初哥还是点头答应了薛群施。 薛群施临走时,还再三拜托着大初哥,务必要查个清清楚楚,水落石出。 这段时间,原崴也极其心烦意乱,在事业上,金园集团的事儿特别令自己烧脑,他现在就像是一位有名无权的领导,虽说是金园集团的总裁,其实却任由他人操控;而且在爱情上,自己喜欢的人,却对他不理不睬,自己不喜欢的人,却对他情根深种。 这一天晚上,原崴也来了queen(皇后)酒吧中独自买醉,借酒消愁。 不知不觉之中,原崴已经半打啤酒下肚,醉意溢在心头。 原崴目光迷离地盯着舞台上那几段激烈的舞蹈,支离破碎的灯光照在他那醉醺醺的眸低上,顿时显得格外狼狈不堪,他是被赋予‘天之骄子’、‘豪门少爷’、‘上帝宠儿’等标签的男人呀,如今却经不起现实对他的折磨。 原崴无意中转头看向对面圆形的吧桌,有几个人颇为面熟,而他们看见原崴后,还顿时拿下酒瓶,拨开人群,朝着原崴这边走来了。 “小子。”言语间,他还把一个酒瓶儿撩在酒桌上,续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原崴醉得迷迷糊糊,并没有回答对方,而对方正是三骨精。 “不理我?我可是你三大爷。”言语间,三骨精一巴掌拍在吧台桌上。 原崴仰起头,喝完最后一口酒,站起身来,大声地说:“不,可,能,一万种不可能,我三大爷早就驾鹤西去了,莫非我今晚见鬼了。” 三骨精马上一把拎起了原崴的衣领,狠狠地问:“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原崴这时正有一种呕吐之意,终于没有忍住,恶心之物就像洪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地全部喷洒在了三骨精的脸上。 三骨精马上撩起衣服擦抹着恶心之物,并一脸嫌弃地说:“找死,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揍,揍不死他,你们就不要叫我三哥。” 几个手下纷纷听命冲上去,朝着原崴就是一阵的拳打脚踢,拳拳到肉,脚脚踢中要害,醉醺醺地原崴痛得蜷缩在地上,紧抱着头。 旁边的人纷纷围观起来,还在一边喝彩鼓掌。 一会儿,三骨精也加入了这一场打揍中,他也往死里揍打着原崴。 这时,刚从大初哥那里出来的薛群施正好路过此处,看见前方有一群在围观什么,还十分热闹,便抱着一颗好奇之心,上前看个究竟。 薛群施拨开密密麻麻的人群,看见三骨精带着一群手下在群殴一个男人,那个男人闭着眼蜷缩地躺着在地上。 薛群施定目一看,认出了地上那个男人就是原崴。 薛群施立即上前一边推开三骨精与那一群手下,猛挤进去,大声叫道:“住手。” 没有人听薛群施的命令。 薛群施又大声地说:“我命令你们全部人给我住手。” 三骨精转眼一看,猛力一把推开了薛群施,一点也不给这个大初哥干妹妹的面子,反而还加重了殴打的力度,狠狠地说:“没你事,一边去。” 其他的手下也听命三骨精的意思做事,也加大了殴打原崴的力度。 薛群施再也看不下去了,便静下来,从手提包里面拿出一个普通的打火机,然后淡然地走进中间。 在包围圈中,薛群施左手打着了打火机,然后用右手指尖捏灭了长长的火苗。 这是一种黑社会独创的一种命令动作。 所有人见状,纷纷住手了,包括三骨精。 第121章 不要离开我 薛群施钻进了层层的包围圈中,还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个打火机,然后左手打着打火机,右手指尖却又捏灭了底红上蓝的火苗。 三骨精与几个手下见状,立即像是部队军人服从司令的命令似的,纷纷都住手了。 薛群施极其不屑地瞪了一眼眨巴眼,并放下狠话:“这一笔帐,我记着了,日后再给你算!” 三骨精嘟着嘴,一脸不悦。 片刻后,薛群施便上前搀扶着伤痕累累的原崴,然后缓慢地往酒吧大门走去。 酒吧门口的夜景,诡谲得让人眼神迷离,那种细细地,浅浅地,滴落在盛着五光十色液体的酒杯中,慢慢的,沉下去的感觉。 薛群施搀扶着一脸醉意的原崴,穿梭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不时还撞撞跌跌,她又使劲地搀扶起原崴。 薛群施欲想将他扶送回家,原崴却着急地跟薛群施发着酒疯,一旦看到诸如路边的电桩等同酒瓶形状比较相似的物体,他会不顾一切地上去把它牢牢抱住,不多一会儿就彻底睡在了地上,但嘴里依然嘟哝:“上次,我和玉皇大帝喝的都是这种酒,不是我吹牛,这……这一大瓶……我一口干完都不会醉……” 薛群施注视着身边这个被自己救了两回的男人,不禁觉得这应该是冥冥注定的不离不弃吧! 薛群施不相信眼泪,更不相信命运。 A市的夜市,遍布城市的东南西北,堪称夜晚一景。大街通衢两边,临街巷口,只不过规模不一,风味各有千秋罢了。 薛群施搀扶着醉意意醺醺的原崴穿过十字路口,走在大街小巷上,来到电影院门口,便停了下脚步,并坐在大门前的阶梯上。 醉意醺醺的原崴却失控地直躺在地上,薛群施马上使劲扶起他,坐稳。 薛群施凝视着那一些人来人往的脚,仿佛都一个样儿,只是鞋子的款式有点不一样罢了,她也终于想通了,便伸手在原崴的口袋里摸了半会儿,从他口袋里面掏出了一部手机,然后按亮手机屏幕,却弹出来一个锁屏。 这时,薛群施就在手机上按了原崴的生日日期,不对,又按了一下原崴父母的生日日期,还是不对,莫非是彭顶顶的生日日期?她便按了几下,依然是不对。 薛群施又就抱着一种试试看的心态,按了下自己的生日日期,锁却解开了。 这代表什么,难道代表原崴一直没有放下自己吗? 薛群施打下了手机的通信录,却发现原崴一直在‘薛群施’这个号码前,备注前加上了一个‘a’,一般手机的排序是按照英文26个字母的排序而成的,‘a’就是排在第一个字母,在一个名字前备注一个‘a’,这个名字就可以被置顶。 薛群施真是不敢置信。 薛群施在手机里翻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彭顶顶的手机号码,她本想打一个电话,又发现自己应该用什么身份打这个电话呢?便再三考虑下,没有拨打这个电话。 薛群施只是用原崴的手机,还以原崴的名义给彭顶顶发了一条: 顶顶, 现在有空吗? 速来一趟市级电影院。 好吗? 在最后,薛群施还特意加上了一句‘不见不散’,突然思量一下,她不知原崴平时都是以何种的口吻给彭顶顶发信息或打电话的,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一种口吻是否合适,也不知会不会把自己给暴露! 半会儿,原崴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收到了一条彭顶顶发来的信息,信息上写着是: 收到, 你等会儿, 我马上就会到了。 薛群施收到这一条信息后,突然有一种莫名的纠结与不安,她把手机放回了原崴的口袋,然后把他搀移到墙角处,看见还处于醉意醺醺的原崴,便不知不觉地产生了一丝怜惜,但是再怜惜也没有什么用,她与原崴是不可以会开花,这是一段没有结果的畸形之恋。 薛群施猛然站了起来,拍了一拍身上的灰尘,转身准备离开,免得彭顶顶来到之后,场面尴尬。 “群施,听我说,不要走,求求你了,不要离开我,我们好好过日子,好吗?” 还没有迈出几步的薛群施听见一番话后,不禁吃惊地转过身,原来是原崴在说醉言,说实话,薛群施是有一些不舍得,但她还是压制了自己的情绪,警惕着自己不要理会他,不要屈服在着爱神的‘毒’箭之上。 “群施,求你了?别人眼里也许我是海量,或许说我喝酒很痛快,可其中的酸辛,也只有自己心理在打鼓掂量。”原崴说着醉话:“如果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想尽一切方法去摘给你,无怨无悔!” 薛群施听到原崴的这一番话后,骤然转过身不去看原崴,还用一种潇洒自如的步伐向前奔跑离去,还时而仰天向左看、时而仰天向右看,似乎这样才可以抑制住眼角的泪儿。 其实薛群施这也是多此一举,对于自己这一具似乎被掏空的活死人而言,根本没有眼泪的滋润,更注定没有爱情的供养。 薛群施看见前面有一个比较隐蔽的转角,便猛然加快了脚步,藏进了转角处,动作还颇显一丝俏皮诙谐。 就这样,薛群施藏在转角处盯望着原崴那个方向,一直没有离开过。 突然,醉意醺醺的原崴躺倒在地上了,薛群施本想立即冲上去将他扶起。 就在这时,彭顶顶从一辆出租车里面下来了,身穿一件淡红色的上衣和一条灰黑色的牛仔裤,还有一双皮靴子,隔远一看,还看得出彭顶顶还化了淡淡的妆。 彭顶顶下了出租车,便往电影院这一边快步而来,但当她走到电影院的门口时,看见原崴摊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立即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前,一把将原崴搀扶起来,这也不知道彭顶顶是什么时候,拥有了这么大的力气。 彭顶顶搀扶着原崴走到公路旁,并伸手打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搀扶着原崴上了出租车,便扬尘离开了。 这下子,薛群施也是蛮是欣慰,彭顶顶如此义气地把原崴送回原家。 不对,那边不是开往原家的方向,那时开往彭顶顶自己家的方向,薛群施此时懵圈愣呆在地上了,整个人都频临崩溃的状态。 第122章 成人之美 彭顶顶一路搀扶着原崴走到公路旁,伸手叫了一部出租车,然后搀扶着原崴上了出租车,便扬尘离开了。 彭顶顶能把原崴送回原家,薛群施也是极为欣慰。 不对,那不是开往原家的方向,而是开往彭顶顶自己家的方向,薛群施此时懵圈愣呆在地上了,整个人都频临崩溃的状态。 半分钟儿。 下了出租车,彭顶顶把醉意醺醺而又昏昏欲睡的原崴搀扶着上了楼,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她还把原崴搀扶进了自己的闺房,把昏昏迷迷的原崴横放在自己的床上。 彭顶顶帮原崴脱掉鞋子,脱下外套,然后又进到洗手间,打了一盘水,拿出一条新的毛巾,然后帮原崴擦洗着脸,擦去他身上的呕吐物。 片刻后,彭顶顶准备离开,让原崴好好地休息一下时,不料,被醉意醺醺的原崴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彭顶顶试图欲想挣扎开来。 几下后,彭顶顶最终还是顺从了他,不过却听见原崴满口醉话:“群施,求求你了,不要离开我,在我的世界里,我不能没有你。” 彭顶顶听到此话之后,便使了一些劲,从原崴的手里挣扎开了,转过身坐在了床边,一边拧着毛巾,一边又失落地发着呆。 这一天晚上,月上中天,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树丫上,落下斑驳的黑影... 原逊与萨意竹已睡,突然原逊枕边的自己的手机亮屏了,把原逊惊醒了,他看了一看手机,原来是薛元妹打来的电话,原逊以飞一般的速度挡住手机屏幕,原逊还庆幸地想,幸亏是设置了静音,不然就惊醒了一旁的萨意竹。 原逊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然后偷偷地溜进了洗手间, 其实萨意竹早已经醒了,还偷偷地跟在原逊的后面,趴在洗手门上偷听。 原逊榜在洗手间里面,细声细语地接听着电话,有点不耐烦地说:“三更半夜的,你这是要玩哪一出?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没有什么大事,就不要找我了。” …… 不久,原逊却听完电话那头说了一句话,顿时心花怒放,喜出望外,好像捡到了一亿元似的,还不停地对着手机那边发出一连串的亲吻的声音,还问:“这是真的吗?你可不要骗我,宝贝儿你也太给力了,爱死你了。” 随后,原逊听完了电话那一边的回答后,却更是加倍热情地隔空亲吻而起。 不知事情原由的萨意竹站在洗手间外显得一脸蒙圈,还猜测着原逊是不是受什么打击了吗? 原逊似乎完全忘却了在这个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就是他自己的老婆,萨意竹。 原逊突然准备启门出去。 萨意竹立即一瞬间像孙猴子一样一跃而上了床,然后安静地躺在床上,闭上双眼,假装睡觉。 假装熟睡的萨意竹感觉到原逊出了洗手间,又好像走到了衣橱前,还打开了衣橱门,然后小心翼翼地找着什么东西,似乎格外神秘;然后又好像在换衣服,而且速度非常之快,似乎还异常兴奋,还像在心底开满了花儿。 不到30秒,原逊便换好了衣服,穿好了鞋子,他穿上的是软底的鞋子,应该觉得穿软地的鞋子,这样走路时才不会发出声音,才不会惊醒萨意竹。 原逊绕过床,又来到萨意竹的身旁,用手在萨意竹的眼前晃了几晃,似乎在测试一下萨意竹到底是否睡觉了。 确定萨意竹已睡后,便准备离开,在离开前,还体贴地为萨意竹盖好了被子。 ‘欸碰’的小小的关门声响起,那声音就像蚂蚁放屁一样小声。 萨意竹立即一弹而起,匆忙走到衣橱旁,在衣橱里面胡乱地拿起一件外套就穿上了,没有任何的功夫去打扮,也来不及去换鞋,穿着一双拖鞋就匆匆地紧跟其后,出门而去。 原逊匆匆下到车库,把一辆小车而出。 而萨意竹却在原家大门外,避开了原逊,挥手叫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就叫司机紧跟着前面那一辆黑色的小车。 外面的夜,依然是那么漆黑,月亮是那么皎洁,星星还是在肆无忌惮地闪呀闪呀。 只见原逊把小车直接开上了高速路上,而且还加大了油门,加快了车速,小车如同离开了弦的利箭一样,飞驰在宽阔的道路上,而载着萨意竹的出租车也跟上了高速路上。 萨意竹焦急地命令司机跟紧一点,生怕一不留神就会跟丢了。 不久,原逊又开下了高速路,开进了一条大道里,虽然是三更半夜的时分,但在大道上还是车满为患,车来车往。 萨意竹又焦急地命令司机跟紧一点,生怕一不留神就会消失在车群之中。 大约半小时后,原逊驶进了一个小区,这个小区的大门处有一个保安亭,但并没有门卫在值班看护。 萨意竹在出租车上,看见原逊把小车停在了一棵大树下,然后下了车,便往东边走去了。 萨意竹付完车费后,也下了出租车,鬼鬼祟祟地跟在原逊的后面。 原逊在前面突然半蹲下身子,吓得萨意竹立即躲进树丛里,原来原逊是发现鞋上一点污泥,就掏出纸巾,擦之,随后又绕了一个圈,走到垃圾桶那里丢掉了纸巾,然后朝着一座黑灯瞎火的小别墅走去了,他按了一下门铃,立即有人来给他开门了,从原逊在这个小区里来来往往的状态看,能看得出他对这里什么不是一般的熟悉,而是非常熟悉,就像是这里不用猜疑的居民。 萨意竹便半藏在小别墅外的小树丛里面,大约等一分钟,小别墅二楼里亮起了灯,窗虽是关起来的,但是萨意竹可以在外面,看见里屋应该有二个人,一男一女,其中那男的应该就是原逊,因为萨意竹对原逊的身高体型太熟悉不过了。 那个女人为原逊脱了外套,然后原逊好像还蹲在那个女人的前面,然后把头贴在那个女人的肚子上,不知道在干何事?那个女人也双手抱着原逊的头,两人似乎还在说有笑。 原逊还亲了一口那个女人肚子。 萨意竹不禁猜想,莫非原逊有恋肚癖,但是跟他结婚了这么久,都没有丝毫的察觉呢? 不解? 第123章 抓奸 萨意竹偷偷地蹲藏于树丛后,观察着原逊与另一个女人在小别墅二楼的苟合举动,就像一头猛兽盯着猎物似的,一刻都不可松懈。 后来发现原逊对那个女人说了什么似的,那个女人便甩头转身走开了。 原逊立即起身,直追而上。 那个女人直跑到阳台处,而萨意竹借助淡淡的月光,定目细看,吓了一大跳,原来那个女人竟然是薛元妹,难以置信。 片刻儿,原逊也从房间里面跟出来了阳台外,还从背后环抱住薛元妹的腰,亲吻着薛元妹的耳坠与脖子,而薛元妹却一副陶醉其中的模样。 “你说会是男孩?”言语间,原逊一边环抱抚摸着薛元妹的肚子,一边伏在薛元妹的耳边续问:“还是女孩呢?” 薛元妹笑着说:“我那知道呢!” 而藏在楼下树丛处的萨意竹清清楚楚听得见的这两句话,难以置信,难道这个女人怀孕了么?还是原逊经手的吗? 此时,萨意竹身子感觉被掏空了一样,无助感充斥着全身。 薛元妹便又温柔地问:“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呢?” “只要是我原逊的亲生孩子,我都喜欢,我都会视他们为掌上明珠,给他们吃好的、喝好的、住好的、受最上等的教育。” 原逊与薛元妹苟合行为被萨意竹以分分钟钟可以中奖卷的机率猜对了,难以置信,自己的男人竟然和别人有了孽种,但自己又能怎样?根本无能为力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就算自己现在以骂大街的方式讨回公道,也是于事无补,毕竟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只能怪自己无能,虽与原逊结婚差不多五年了,却不能给原逊生一男半女。 “那你只喜欢孩子就行咯?”薛元妹轻轻地嘟着嘴,撒着娇地说:“不用管我咯,你就不用爱我的了吗?是不是想要儿不要母呀?” “那能呢?”原逊昧着良心地说:“你永远是我的心肝宝贝,是我最亲爱的老婆,除了你肚里的小宝宝,我只爱你一个。” “呵呵!老婆,这个称呼,我不敢当,我薛元妹何德何能受不起呢!”言语间,薛元妹松开了原逊那双环抱在自己腰上的手,续问:“你家里那一位呢?怎么办,这岂不能让人家独守空房呀?” “这个……” “额!你舍得了是吧?” “不会呀!”原逊斩钉截铁地说:“至于她那里,我会回去想办法去处理,绝不会令你和我们的宝宝处于难堪的境地。” “你会怎么处理?” “你就不用操心了,反正不会影响到小宝宝。”言语间,原逊望着薛元妹说:“还有你。” 言罢,原逊与薛元妹情不自禁地相拥亲吻,由于身高的差距,薛元妹便脱下拖鞋,踮着脚尖,站在原逊的脚背上,互相激烈地拥抱亲吻。 随后,原逊脚背抬着薛元妹一步一步地往房间里面行走,还不忘拥抱摸吻。 萨意竹目睹着自己的男人与另一个女人进了房间,自己却无能为力,仿佛有无数把利剑朝着自己左胸的第四根肋骨的那个地方刺去,她躲闪不及,只能任由自己被刺得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对于萨意竹来言,她要承受着毁天灭地的痛楚。 在房间里,原逊却突然停止了动作,凝视着自己身下的女人,哼笑了一下后,翻过了身。 原逊与薛元妹静静地平躺在房间内的床上。 “是不是觉得对不起你家里的老婆?”薛元妹淡淡地问:“你如果放不下她,我也不会勉强你,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你现在可以走了。” “没有的事?现在我心里只有薛元妹你一人,任何人都要靠边站。”言罢,原逊就伸手把床头的灯熄灭了。 “啊,不要这样子,你坏坏的。”言语间,薛元妹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被原逊弄得兴奋不已,笑着说:“哎呀,后面那里不是那样解的,你怎么总是学不会解呢!” “我会解,但是你这个跟别的解法不一样?” “我这个是防狼型的。”薛元妹大叫:“哎呀呀,你弄疼我了。” “哦!”原逊顿时一脸尴尬。 “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对了,亲爱的,现在你怀有身孕,到底能不能来一场狂风暴雨呀?”原逊担心而又不解地说:“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呀?” “应该不会啦。”薛元妹那嗲嗲的声音里,似乎能滴出水来一样地说:“放心地来嘛,快点,不用害怕,亲爱的。” 萨意竹在楼下看见楼上的灯已熄了,夜也深了,一阵风略过,寒冷之意渐渐加重了,穿着单薄的萨意竹也渐渐发抖。 萨意竹的心情像是打破了五味瓶,千百般的滋味顿时涌上心头,其实她没有怪过原逊,换作是其他的男人也会这样子做的,毕竟是自己无能在先,根本没有理由在去责怪原逊是一个背情弃义的花心大萝卜,更何况薛元妹正直青春靓丽的时段,那个男人不为之疯狂,为之心动呀,而现在的自己也已经是人老珠黄的半老徐娘了。 萨意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种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痛,经历过这种丈夫偷腥被自己目睹了,却又不敢吱声的感觉后,就像是有人拿着针,像容嬷嬷扎紫薇一样,恨恨地扎着自己。 萨意竹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她没有任何能力与薛元妹媲美,便没出招就败下阵来地离开了,只能乖乖地等待着痛苦的降临,等待着自己被伤得体无完肤。 夜色逐渐变得更加深沉,萨意竹无助地转身离开了,还边走边遥望着漆黑的月色,讽刺的笑了,徒留下一阵冷风与心伤。 彭顶顶把原崴安顿在自己家里后,灌了他一碗醒酒汤后,彭顶顶就静悄悄地趴在床边,凝视着原崴那昏昏欲睡的模样,在那深沉的眼睫毛中,显现出他一个英俊潇洒的气质,那容颜一如既往的蛊惑人心,迷倒万千少女,就像三年前与她初次相见时,没有丝毫的变化。 彭顶顶觉得原崴躺在自己身边特别幸福,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一边看一边想,不做其他的事,脑里是一个放空的状态,也没有任何人来打扰。 而薛群施这一晚也没有回家,走在月半湾的沙滩上,没有路灯的路,在这朦胧的夜晚,似乎自己与海融在了一起,轻轻的走在沙滩上,清楚地听到踩在沙上的声音和海鸟的叫声。 第124章 危机 这一段时间,薛元妹一直与原逊试图向上级请求重新该选一下金园总裁,说要扼杀掉原崴那一种独裁的行为,这个请求大多数股东也一致赞同,因为他们一直对原崴都心存不满。 这一下子,原逊与薛元妹必然先要走的下一步,便是在股份上要力压倒住原崴,为了取的成功,薛元妹还吩咐原逊专门飞去了一趟日本,薛元妹想从原逊的亲生父亲老冈先生那里入手。 面对着灾难降临,原崴却不知如何是好,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原逊肆无忌惮地谋权篡位,但是他又没有任何反抗的实力。 这一段时间,原崴也从家里搬到了设计室里面居住,一直在设计室里面工作,整个人也处于懒懒散散状态,没有了年轻人的激情与动力,就像一个病怏怏的老头。 金园集团的一切事宜,原崴一丁点都不敢告知父亲原怀茂,毕竟父母的岁数大了,更何况自己的总裁之位是父亲所传,如果告诉他,总裁之位即将要被他人谋夺了他的身体一定受不了,自己也没有什么脸面去见他。 这一顿时间,原崴也不让其他人靠近设计部半步,除了彭顶顶以外,可能是想不让外人看见他自己那一副狼狈的模样吧。 彭顶顶早、午、晚都会认真地给原崴端去可口可味的饭菜,可是原崴每次都只是吃上几口,便放下筷子,说自己最近胃口不佳。 彭顶顶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去劝说原崴,原崴的那一股倔强的脾气,不是没有领教过,一发起脾气,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他招。 彭顶顶看着原崴整天这一种情况,自己也吃不香、睡不安。 彭顶顶欲想去找一下薛群施,试图想叫她去帮忙劝一劝原崴,劝他要发奋起来,振作起来,不可以这样一直颓废下去。 其实薛群施对于原逊与薛元妹试图通过老冈先生的股份,来扩大自己的胜算的行为,感到极其不满,这样明明就是暗箱操作呀。 中午,极热的中午,天上没有一丝云彩,空间没有一丝微风,空气仿佛凝滞了。 薛群施与小冈先生在集团的餐厅处用午餐,小冈先生却看见薛群施魂不守舍地往饭菜里面加盐,而且还是一大勺一大勺地往里加,然后再大口大口地往口里塞吃。 老冈先生猛咽了一口饮料,不解而又吃惊地问:“施姐,你是不是生病了吗?” “没有呀!” 小冈先生不解地问:“那你为什么往饭菜里放那么多的盐,难道不嫌咸吗?” 薛群施恍然醒悟,立即扯着谎辩说:“你瞧我也真是的,我本来是加一丁点的,没想到一分神就弄错了,加多了,我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其实对于薛群施而言,并没有加多,正是要这么大量的盐,才能延迟肉体腐化的程度,她只是因为想着集团的事而分神了,而且添盐这一种事,本来是要一个神不知鬼不觉地做的。 “施姐,难道不咸吗?” “嗯,谢谢弟弟的提醒。”言语间,薛群施马上装模作样的吃了一口自己的饭菜,吃之,续说:“哦哦,是有一点吧。” “是有一点吧?难道就有一点吗?”言语间,小冈先生的脸上浮现出万分惊讶的表情,但又不失那与天具有的天真灿烂的微笑,续说:“我看见姐姐这样吃,我自己都出不下饭了。” “那不好意思了。”薛群施十分抱歉地说:“姐姐害得弟弟现在没有食欲了。” “没事,施姐。” 这时,正在为原崴打饭的彭顶顶路过,刚好碰见了薛群施与小冈先生,彭顶顶就一边上前问好,一边偷偷地把那个饭盒藏于身后,生怕会产生不必要的尴尬。 “顶顶姐,这么巧。”言语间,小冈先生面带微笑而又像一个小绅士一样起身,从桌子里面拉出了一张椅子,礼貌地说:“不介意的话,坐下来一起用餐吧!” 彭顶顶也回了一个微笑给小冈先生,面对着薛群施坐下了。 彭顶顶把饭盒偷偷地放在大腿上,淡淡地说:“你们吃吧?我吃过了。” 说来也奇怪,自己已经吃过饭了,为什么还要坐下来?薛群施在脑海里,不禁产生了疑惑,便直言不讳地问:“彭小姐。” “叫我顶顶就好了,不用那么见外。” “嗯。”薛群施又问:“你是不是有事相求呀?” “是的。”言语间,彭顶顶也再藏着掖着了,便直说:“我的确有一事相求,不知道能不能帮一下忙?” 薛群施不解地问:“什么事呀?” “对呀,是什么事呀?说吧。”小冈先生也热情满怀地问:“大家都是好朋友,好朋友就一定会互帮互助,施姐,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哈?” 薛群施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你们也是知道的,这一段时间,公司的确发生了一些翻天覆地的变化,特别是一些分裂性的份子,更是把集团闹着鸡犬不宁。作为最高领导人的原崴,吃不消了。” 彭顶顶当说到‘原崴’这个名字时,还故意看了一眼薛群施。 薛群施却说:“然后呢?” “他呀!整天垂头丧气,没有了以前的那一颗上进的心。”言语间,彭顶顶委屈地说:“我想你们能不能帮原崴一把,帮他渡过那关?我相信他不会辜负你们的一片心的。” “关于这个嘛。”薛群施淡定地说:“我一定会尽力帮助他。” “是的,我们尽力帮助他的。”小冈先生也在一旁附和说:“你放心吧!” 薛群施坦言:“毕竟这一事还关乎到金园集团的生死存亡。” “呀!”小冈先生不解地问:“这还关乎金园集团的生死存亡吗?” 薛群施对着小冈先生认真地点一下头。 “顶顶,你也不要过于紧张。”薛群施也安慰着彭顶顶:“原崴她会没事的,整个金园集团也会没事的。” “群施。”彭顶顶立即解释:“你不要误会了,我与原崴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的,我只是看不下去原崴那一脸落魄的样子。” “嗯嗯!”薛群施淡定地说:“你也不用过于神经紧绷,你是你,我是我,原崴是原崴,原崴不属于我,但他可以属于你,我没有任何意见。” “哦,谢谢。” 第125章 上门挑事 炎炎烈日,火辣辣的太阳当空高照,地上一阵滚烫滚烫的,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薛元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然后拉着行李箱,大摇大摆地从自己的小别墅往原家的方向走去。 薛元妹还戴了一个黑色口罩和一个超级大号的太阳镜,撑了一把黄加紫色的太阳伞,十足一个欧式的贵妇人,这一位贵妇人穿金戴银,身上非常奢华,别人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原家的感觉让人有着浪漫与庄严的气质,那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 薛元妹在原家大门前,淡定自如地按了三下门铃。 莲妈从里面匆匆赶出来,询问:“这位小姐,请问你要找哪一位?” “额!我的乖乖。”薛元妹一边收起太阳伞,一边傲娇地说:“难道你连我你也不认识吗?” 莲妈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你是哪位呀?” “我是原家大少奶奶。”言语间,薛元妹摆出一副贵妇人的模样,还傲娇地说:“哼哼哼,也就是原逊的第一夫人。” 莲妈听完薛元妹这样回答的那一瞬间,她直瞪瞪地看着薛元妹的脸,露出怎么也抓不住要领的神情,便说:“好好好,那先我告诉老太太,你先在这里等会儿。” “这样还差不多嘛,我告诉你,规矩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领悟出来了,以后在我的眼皮底下做事要醒目一点!以后的规矩由我来定。”言语间,薛元妹从手提包里面拿着指甲刀,在莲妈面前肆无忌惮地修理着自己手指甲,而在莲妈准备离开时,薛元妹又笼络人心地说:“你没有看见火辣辣的太阳吗?以后出来的时候,记得打伞,或者戴一顶帽子也好呀。” 莲妈听完薛元妹回答之后,便就匆匆赶回二楼,向陆韶华汇报了这一件事。 刚刚服侍原怀茂睡下的陆韶华听完,吃惊地从摇椅上弹跳而起,她把嘴张得像箱子口那么大,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她咽了两三口唾沫儿,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然后悄悄地说:“是谁竟敢冒充原家大少奶奶,难道原逊又摊上事了吗?莲妈你不要声张,先叫她进来。” 莲妈听命地匆匆出去叫唤。 陆韶华沿着楼梯扶手下着楼梯,嘴边还不解地说着些什么‘大少奶奶’的这个词汇。 而不远处的萨意竹听到后,顿时感觉到有一种压心坎的压迫感,压着自己喘不过气,紧靠着在楼道旁没有往下走,可能是不敢往下走,也可能是心没底,没有那一股勇气。 半会儿,陆韶华看见一个穿着端庄大方的女人拉着一个行李箱进了门。 薛元妹上下打量了一下室内,有着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明亮如镜子的瓷砖,华丽的水晶垂钻吊灯,玻璃的纯黑香木桌,进口的名牌垫靠椅,精美的细雕书橱,整个大厅……她想着自己日后可以住进这里,心里乐开了花。 在楼道旁的萨意竹定眼一看,从对方的身材和几日前所发生的事情而推断,此人应该是薛元妹。 陆韶华一副富态模样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而看见对方带着墨镜,还有口罩,神秘感十足,一下子还认不出是谁!便不解地问:“是你说自己是原家大奶奶的吗?” “是我,没错。”言语间,薛元妹没有正眼看着陆韶华,而是上下打量着整个客厅。 “你为什么要冒充原家大少奶奶?” “我何必冒充呢,这是事实。” “事实?” “嗯。”言语间,薛元妹潇洒地脱下大墨镜,还洒脱地甩了一下头发,就像电视里面的洗发水广告一样,那么飘逸自信。 “是你?” “是我。”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嗯,是的。”薛元妹直说:“在您的六十大寿上,我是将臣王的表妹。” “哦。”陆韶华续问:“对了,我当时在大喜日子里,也没敢问你一个问题,你不是进监狱了吗?怎么会?” “为什么你们每一个人见到我,总喜欢问这一句话呀?这样有意思吗?”言语间,薛元妹把行李箱搁在大厅中央,自己却坐在沙发上,把此处当作自己家里面似的,续说:“你们这些人呀,到底有多想看着我进监狱呀?”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也不是来这里讨论进与不进监狱的问题,过去的事,没那个必要去提了,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呢?”薛元妹多说了一句:“婆婆。” 楼梯处的萨意竹听到这个称呼,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你刚才叫我婆婆?” “嗯,叫你婆婆,难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陆韶华看见薛元妹坐下了,自己便站了起来,还直言:“你到底想要干嘛?为什么要说你是原家的大少奶奶?” “我是货真价实的原家大少奶奶!”言语间,薛元妹取出一根女性香烟,准备抽吸。 “对不起,这里不许抽烟。” 薛元妹便无趣地把香烟收起来了。 “说吧!”陆韶华不解地责问:“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企图?能有什么企图,难道你们原家有着金山银山等着我薛元妹去偷吗?”薛元妹稳坐泰山地说:“我可不是什么女贼。” “你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有话直说,请不要藏着掖着了。” “好,爽快!”言语间,只见薛元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纸,搁放在茶几上,淡淡地说:“不用我多废口舌,你看完了自然就会明白了。” 陆韶华弓着身,拿起那一张纸,一看便目瞪口呆,不是心惊胆跳的目瞪口呆,而是喜出望外的目瞪口呆,就像高考生收到心中理想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一样兴奋,急问:“这是真的吗?你可不要骗我呀?” “当然是真的呀,难道一个女人会那这一种事来开玩笑嘛?”言语间,薛元妹背靠着沙发背,伸伸懒腰,然后自豪地说:“在原逊临去日本之前,他就陪我去了一趟医院做了一个亲子鉴定,你手里的那一张就是亲子鉴定的结果。” 陆韶华乐得一直没有放下过那一张鉴定书,还捂在怀里,乐在心里。 而站在楼梯口的萨意竹心疼得像刀绞一样,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滚下面颊。 第126章 鹊巢鸠占 陆韶华乐得一直没有放下那一张薛元妹的亲子鉴定书,还捂在怀里,乐在心里。 萨意竹早已料到那一张亲子鉴定书是毁灭自己幸福的‘侩子手’了,便无助地转身,拖着沉重的身体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怀有身孕,就不应该抽烟啦。”陆韶华苦口婆心地劝说,又抬头对着厨房的方向大声叫喊:“莲妈,今晚由我亲自下厨准备晚饭。” 萨意竹听到陆韶华说要亲自下厨准备晚饭,这说明什么?这就意味着陆韶华已经接受了自己这个初来驾到的儿媳妇,这可谓是母凭子贵呀。 萨意竹呆呆地坐在床边,原逊又不在身边,她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这时,只见薛元妹拉着行李箱大摇大摆地进来了,还上下打量着房间里的布置。 “空间范围还是挺宽敞的,就是光线欠佳,而这床上用品、这书桌、这衣橱、这窗帘、这地板、这化妆台。”言语间,薛元妹一脸嫌弃地慢慢移步到萨意竹的前面,还用手指着萨意竹的鼻子,犀利地说:“还有一个你,通通都要换掉。”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萨意竹擦掉眼角的泪,然后不解地问:“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为什么要来破坏我的家庭?” “你是没有得罪过我,我也不想来破坏你的家庭,只不过这是社会的一种生存守则,这应该就叫适者生存,优胜劣汰,懂了吗?”言语间,薛元妹拉开了窗帘,又嘲讽地说:“你有没有问过自己,你何德何能跟在原逊身边?你给过他什么呢?” “我可以很爱他,甚至爱他爱到可以为他做一切事情。” “哈哈,可以为他做一切事情?我看你连一个女人最基本的东西都做不到。”言语间,薛元妹还上下打量了一番萨意竹,又咄咄逼人地说:“你有本事生个孩子,那我就老太太过马路都不‘服’,就服你了。” 薛元妹的这一番话就像银针一样,深深地刺痛了萨意竹的心,一股火辣辣的酸痛感直涌上心头,其实薛元妹所说的话,正是萨意竹致命的弱点。 “哈哈哈,是不是做不到了吧?” “我!” “如果我换作是你,我早就找个凉快的地方呆着了。”言语间,薛元妹坐在了床边,续说:“何必在这里丢人现眼呢?” 萨意竹抿了一下嘴唇,忍住了欲想往下掉的眼泪,似哭非哭地说:“我和原逊曾经说好了,我们可以一生不要孩子,或者去福利院领养一个孩子。” “他可不是这样对我说的喔,他说他很想要一个孩子,你知道吗?原逊听到我说怀孕的消息后,你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态吗?你知道他有多兴奋吗?他就像是一个高考生领取到了自己心目中的理想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的那一种兴奋状态。” 萨意竹没有接薛元妹的话,也不敢正眼看着薛元妹,因为自己内心无比自卑。 “所以原逊对你说,他不要孩子,那只是在骗你的。”薛元妹嘲笑地说:“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白痴。” 萨意竹坚定不移地说:“我相信原逊不会骗我的,他对我说的句句是真心话。” “你真是阿傻他妈给阿傻开门,傻到家了!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看看今晚婆婆给我煮什么好吃的了。”言语间,薛元妹转头便准备出去,而在出去之前还不忘调侃几句:“你别占着茅坑不拉屎,那样只会惹来谩骂声。” 萨意竹仿佛被薛元妹用刺刀刺伤了自己似的,猛然端坐在床边,仰头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床头上的那一张与原逊的结婚照。 片刻后,萨意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在胡乱地往行李箱里面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了,不禁自问,难道真的要离开这个住了差不多5年的地方吗? 萨意竹胡乱地把属于自己的衣物,统统都硬塞进了行李箱,塞得行李箱都要爆开了,萨意竹却用脚踹了几脚,再往里硬塞。 半会儿,萨意竹就拉着行李箱下楼梯了。 薛元妹坐在大厅处,悠闲地看着时装杂志,还用一种难以察觉的眼神瞟了萨意竹一眼。 这时,而在一边擦洗着桌子的莲妈就不解地问:“大少奶奶,你要上那里去呀?” “莲妈,我要走了,你要多保重!” 莲妈一头雾水地问:“大少奶奶,你要走去哪?” 萨意竹似笑非笑地说:“我想要去一个遥远的地方。” “那什么时候回来,大少爷今晚就要回来了,你不用给他说一声吗?” “我想没有这个必要了吧。”言语间,萨意竹又关怀地说:“莲妈,平时要注意身体,家里有洗衣机,不要经常用手洗衣服,特别是冬天,我婆婆身体也不好,以后你要多加照顾她。” “你要走?”莲妈担心地问:“老太太知道这一事吗?” “暂时还不知道。” “哎呀!人家要走,你就让人家走吧。”言语间,薛元妹还发着牢骚地把时装杂志对在桌子,续说:“并非你这些下人可能去左右的啦。” “我要告诉老太太,大少奶奶你就在这里等会儿。”言罢,莲妈就以飞一般的速度跑进了厨房。 这时,薛元妹发现情况不妙,便心想,如果这样一来,陆韶华一定会认为是我把萨意竹赶出家门的了。 薛元妹立即从沙发站起来,然后装模作样地走上前,还拉着萨意竹的手,一脸虚情假意地说:“你不要走,你也不能走,你这一走,我就成原家的千古罪人了。” “请放开我的手。” “我死活也不让你走。” “那好。”言语间,萨意竹掰着薛元妹的手,续说:“你要是再拦着我,那我就直接留下来了。” 薛元妹一听,立即把手缩回去了。 这时,陆韶华也从厨房匆匆出来了,她并没有上前阻拦萨意竹离家,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厨房门口处,看着萨意竹。 “你为什么走,你不应该走,走的应该我。”言语间,薛元妹本以为萨意竹会上前拉住自己,便装模作样地准备离开。 萨意竹却迟迟没有去拉住她,反而被萨意竹无意中察觉到陆韶华有一丝蠢蠢欲动地欲想拉住薛元妹的举动。 第127章 母凭子贵 萨意竹拉着一个行李箱执意要离家出走。 陆韶华从厨房匆匆而出,她却没有上前劝阻之意,也没有说什么劝言,只是静静地站在厨房外,就像看戏一样看着萨意竹与薛元妹在你推我拉。 “你为什么走,你不应该走,走的应该我。”言语间,薛元妹本以为萨意竹会上前拉住自己,便假装着自己准备要离开。 萨意竹却迟迟没有上前去拉住薛元妹,而萨意竹无意中却察觉到陆韶华有着蠢蠢欲动想上前拉住薛元妹的举动。 “还是我走吧,这样对大家都好。”言语间,萨意竹还回首望着陆韶华,并默默地点了一下头,这应该算是最后的告别吧,自己选择离开,也算是帮陆韶华留住了原家的新火苗。 就这样,萨意竹拉着沉甸甸的行李箱离开了原家,就像是一个失宠的小宠物被主人无情地抛弃了一样,曾经是千种爱万种情集于一身,如今却新人胜过旧人。 这天下午,本是九月,就有了秋意,秋意在一个多雾的黎明溜来,到了炎热的下午便不见踪影。 薛元妹带着小狗不低头在花园里散步,不低头踮起脚尖踩过树叶,踩碎几片叶子,然后她又带着不低头回去洗澡。 原逊也从日本回来了,他回家的第一件事,便回到房间找萨意竹,因为他为萨意竹买了一包樱花香料,因为萨意竹一直说喜爱,这一包香料在日本也是难求,原逊托了很多朋友才能买到一小包,听说在日本很久很久以前,这种香料是日本皇族的专用品,只有至高无上的皇族才有权利使用。 原逊回到房间时,发现房间里面的布置全变了一个样,还能嗅到一种不属于这个房间的味道,这种味道好像在哪里嗅到过,但又一时想不起。 突然,原逊发现洗手间有些动静,他却误以为是萨意竹在里面,便从洗手间的门外把香料递进去,欲想给萨意竹一个惊喜,还说:“老婆,给你的,你不是一直说想要这一种樱花香料的吗?老公我现在买回来了,高兴吗?” 原逊窃窃自喜,心想:萨意竹见到这一包香料,必然会高兴不已。 只见里面的那个人拿过这一包香料,便嗅了一下。 半刻后,原逊却听见了一阵厕所的马桶冲水声。 原逊发现有些不对劲,马上一冲而进,却吓了一惊,只见薛元妹站在自己前面,双手还叉着腰,眼睛瞪着像牛眼那么大,左嘴角还凶巴巴的往上翘起。 原逊看着薛元妹这一副表情,顿时感觉有着千军万马向自己发起进攻。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家,不在这里,那应该在哪里呢?” 原逊询问:“我老婆呢?” 这时,马桶的水却停了,原逊看见马桶口那里还残留着一些樱花瓣。 “你为什么把我的香料冲进了马桶里?”言语间,原逊像一把连环炮一样,向薛元妹发出了一连串像炮弹一样凶猛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的答案,你还问我是怎么在这里?我怀了我老公的孩子,当然要在我老公的家里呆着呀;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你老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我薛元妹;第三个问题的答案,作为你老婆的我,我表示不喜欢什么香料,而且还对香料过敏。”言语间,薛元妹走出了洗手间,续问:“请问你听懂了吗?不用我再重复一次了吧?” 原逊简直是对薛元妹这么荒唐离谱的解释无言以对。 “老公,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呀?”言语间,薛元妹顺势往原逊身上靠,续说:“我可是很想死你哟!” 原逊却无趣地猛把将薛元妹推倒在那一张小绵羊外形的吊椅上,那是自己以前抱着萨意竹坐在上面摇呀摇的逍遥椅。 “原逊,你竟然敢推我,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言语间,薛元妹马上摆出一副哭哭啼啼地样子,大叫:“妈妈,妈妈,出大事了。” “你叫什么?还闲不够乱吗?” 不出三秒,围着围裙的陆韶华匆匆从厨房而出,咋一看,就像一个饭堂大妈,她在一楼客厅向着二楼,问着薛元妹:“怎么了,元妹,肚子不舒服吗?” 薛元妹匆匆走出房间。 原逊觉得大事不妙,也跟着薛元妹而出,从陆韶华的说话的口吻来看,陆韶华十分在乎薛元妹肚子里面的孩子,其实薛元妹的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只是母凭子贵,陆韶华并不喜欢自己,不过她要借此机会,方能完成自己一统天下的目标,更能完成那一个血淋淋的复仇计划。 “妈,原逊他对我不好,他刚才欺负我,妈妈,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呀。”薛元妹以十分夸张的哭哭啼啼地跑到陆韶华的身边,那一种哭法就算一流的好莱坞的著名影星都无法与其相提并论。 陆韶华对着原逊地摇了摇头,并语重心长地说:“逊儿呀,你也太不像话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原逊扭过了头,并没有接话。 “你不看僧面,也应该看佛面呀!”言语间,陆韶华靠到原逊耳边细声细语的说:“你也要顾及我那个未来的孙子呀!快,就算为了你自己的孩子呀!快去给元妹道个歉。” 原逊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你这孩子!真是令人不省心呀!”言语间,陆韶华一脸无奈地细声对原逊说:“关于萨意竹那一边,妈妈我会想办法解决,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这是你说的,千万别食言!”言语间,原逊直奔上前,勉强而笑地对薛元妹说:“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一次吧。” “知错就好,下不为例。”言语间,薛元妹双手抱胸坐在沙发上,续说:“你以后要服从我的命令,就像在公司一样,我说一,你不能说二。” “好了好了,家和才能万事兴。”言语间,陆韶华鼓着掌地上前,还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着急地说:“时间不早了,大家该吃晚饭吧。” 对于怀有原家骨肉的薛元妹,能不能在原家一路顺风顺水呢?会不会遭遇什么不测呢? 在往后的日子里,那个导致原怀茂摔下楼梯的暗处之人会轻易放过薛元妹吗? 无人知晓! 第128章 歹毒之人 在往后的日子中,难道那个导致原怀茂摔下楼梯的暗中人会轻易放过薛元妹吗?薛元妹怀上了原家骨肉,必然成了他的祸害对象。 傍晚,一场格外隆重的原家晚宴即将开始了,而且精彩的好戏仿佛也随即上演了,出席晚宴的有瘫痪的原怀茂和老年痴呆而又半身不遂的原老爷子。 “原逊,我怎么总感觉有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我呀。”薛元妹胆战心惊地对原逊说:“而且好像就在附近一带。” “你没事吧。”原逊开导着薛元妹:“应该是你神经过于敏感,想得太多了吧。” 薛元妹听原逊这么一说,便也认为自己是想太多所造成的神经紧张。 原逊并不知晓自己之前不在家的那一段时间里,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可以肯定,事情并非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而自己也打过好几通电话给萨意竹,可都处于关机的状态。 接下来,原逊与薛元妹来到饭厅处,虽然是一次平常的家庭晚宴,但是薛元妹还是换上了一件华丽的晚礼服,薛元妹心想:这也算是第一次见家长吧,在这个重要的时刻,不能有失自己的尊贵身份,要不然,日后就难以在原家立足了。 原逊带着薛元妹在圆桌的左边就坐,笑着说:“就把这里当作是自己家里就好了。” “这就是我家呀,难道你不知道吗?”言语间,薛元妹瞟了一看原逊。 原逊无言以对,并没有出言反驳。 桌上摆着全是一些山珍海味,有石斑鱼、龙虾、石螺、鲍鱼,还有一些连名都叫不上的菜肴。 陆韶华满脸微笑地招待着薛元妹:“元妹,来来来,尝尝我亲手烹饪的这一道鱼吧。” 薛元妹尝了一口。 “觉得怎么样?” “一个字,香。”薛元妹笑着问:“妈妈,这叫什么鱼呀?” “这是石斑鱼呀,营养丰富、肉质细嫩洁白,类似鸡肉,素有‘海鸡肉’的美称,他还低脂肪、高蛋白,最适合孕妇吃了,元妹,多吃点。”言语间,陆韶华再夹了一块石斑鱼的鱼腩给薛元妹。 “谢谢,妈妈。”言语间,薛元妹立即接过鱼腩时,却看见坐在陆韶华的原怀茂一脸不悦,便瞟了一眼他,而坐在原怀茂隔壁的老人,应该就是原家老爷子,他还是像以前那样整天只会莫名其妙地傻笑,笑声还令人的后脊梁发冷,旁边还有一个女看护在喂着他吃饭。 “元妹呀,你现在怀有身孕,千万不要累着自己了,有什么累活重活儿叫莲妈做就行了。”陆韶华关怀地叮嘱:“心情也要放开一点。” 薛元妹笑着说:“知道了,妈妈。” 陆韶华想了一下,又放心不下地说:“这样也不妥,看来我明天再请一个佣人,一个专门服侍孕妇的佣人。” 原逊却插言:“不用了,妈。” 薛元妹立即在桌底用脚踩了一脚原逊的脚趾头,冷冷地说:“又不是给你请佣人,你插什么言呢?” “谢谢,妈妈。”薛元妹笑着说:“妈,我有一件想跟你商量一下。” “不用见外,有话直说吧。” “妈,我用不惯别人的东西,所以我想把我和原逊的房间里的东西。”薛元妹直言不讳地说:“全部都换成新的,不知道行不行?” “那是你专属的小天地,你想怎么样弄就怎么弄吧,我没有意见,只要你开心就好,放一个原子弹炸了那个房间都行,最重要的是,你一定要高高兴兴的。”陆韶华满脸微笑地看着薛元妹的肚子,续说:“要不然生出来的孩子就不健康了。” “谢谢。”薛元妹笑着说:“妈,我想与原逊把结婚证给办了,还想要办一个盛大隆重的婚礼,婚礼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很重要的。” 原逊听到薛元妹这样一说,猛呛了一口汤,还小声地对薛元妹说:“办婚礼?你怎么不先和我商量一下呢?” ”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一切都听我的,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好呀!你们两个人是应该要办一个盛大隆重的婚礼。”陆韶华沾沾自喜地说:“这样也能让别人看一看,我们原家的媳妇儿是多能生养。” 原逊没有说什么,更何况他也没有权利去反驳。 “来,吃点菜,喝点汤。”陆韶华往薛元妹的碗里猛夹着肉。 “谢谢妈妈。” 这时,只见薛元妹抱起那只叫不低头的小狗,她还把自己饭碗里的陆韶华夹进来的那一块肉,夹给了不低头食用,还对着不低头说:“我的乖乖,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 这时,一旁的原老爷子不知怎么的,‘啊啊啊啊’直叫起来,还看了一会薛元妹,又望了一下桌上的那一盘汤水。 “怎么了?”原逊担心的问:“爷爷,没事吧,要不要上医院呀?” 一旁的陆韶华似乎领悟到原老爷子欲想表达什么,便问:“老爷子,你是不是想叫薛元妹喝那个白玉汤呀?” 原老爷子在那一副瘫痪的脸上,傻憨而笑,还继续啊啊地直叫。 陆韶华立即顺从原老爷子之意,为薛元妹盛了一碗热腾腾的白玉汤,微微一笑地说:“元妹,趁热吃,这可是好东西。” “妈,这是什么东西呀?味道怎么怪怪的。”言语间,薛元妹一脸嫌弃地接过了碗,搁在鼻子前嗅了一下,还泛着恶心地问:“一股骚骚的味儿。” 原逊解释地说:“这是我们原家专门用来招待贵宾的美味佳肴。” “美味佳肴?” 原逊续说:“这是一只小羊羔,还是没有出生到一个小时的小羊羔,是由瑞士空运而来。” 薛元妹听完,却并没有像一般女人那样觉得恶心,反而有一种蠢蠢欲尝的举动。 原老爷子再次对着薛元妹啊啊直叫而起,似乎在叫唤着薛元妹一定要尝一尝鲜。 薛元妹便端起碗,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却不禁心想:桂圆的味道?汤里怎么有桂圆呢?难道陆韶华不知道桂圆其性温热,生内热,清凉血,容易导致胎热,极易活血动胎,服用过度的话,孕妇还会出现腹痛、出血的先兆性流产症状的吗?” 薛元妹还是假装喝着汤,只不过没有咽下,含在嘴里,缓缓抬起头时,无意中发现原老爷子的脸上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奸笑。 第129章 别给我玩幺蛾子 薛元妹假装津津有味地喝着汤,把汤含在嘴里,并没有咽下肚子里,当她缓缓抬起头时,无意中发现原老爷子的脸上一丝难以察觉的诡异奸笑,一双鼠眼不停的转动着,一会儿看上,一会儿瞄下,一会儿左望,一会儿右瞭。 薛元妹低下了头,不禁疑惑不解地想,这个原老爷子到底有几个意思呀?朝着我奸笑什么?是不是老糊涂了,但不管你有几个意思,凡挡我者,唯有死路一条。 薛元妹依然低着头假装喝着汤水,而不低头却钻进了桌底下,她立即想钻进桌底准备抱起不低头。 当刚钻进桌底时,薛元妹无意中却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原老爷子竟然能偷偷地双脚撑地,还往前挺着身子去吃看护手上的食物。 薛元妹不禁大吃一惊,这个原老爷子不是全身瘫痪了么?怎么双脚会如此强而有力呢? 不解? 而且匪夷所思。 薛元妹准备用实际行动来看一下这个原老爷子到底是真的瘫痪了,还是在假装瘫痪。 一旁的陆韶华还满脸热情地在招呼着薛元妹喝汤吃菜。 “这么可口的汤水,当然要先让爷爷先尝一尝鲜呀!”言语间,薛元妹微笑地盛了一碗汤,最上面还漂着滚烫烫的热油,她自己都感到非常烫手,然后走到原老爷子的身边,假装孝顺地说:“爷爷,让孙媳妇儿来喂你喝汤吧!” 原老爷子一脸无奈地看着薛元妹。 薛元妹热情地为原老爷子舀了一勺汤水,慢慢地往原老爷子的嘴里送去,原老爷子与薛元妹对视了一番,仿佛闪电雷鸣,翻云覆海。 薛元妹抿了一下嘴,对原老爷子摆出一副傲娇的表情。 ‘撒’的一声,薛元妹故意把碗里的热汤水全都倒在原老爷子的大腿上。 薛元妹死死地盯着原老爷子,看一下他会作出何种表情。 原老爷子欲想挣扎,但却还是咬牙坚持地忍住了。 一旁的人见状,纷纷去找毛巾,拿药膏之类的东西。 薛元妹趁着大家离开了,自己便咬牙切齿地伏在原老爷子的耳边,低声地说:“老不死的,你最好不要给我玩什么幺蛾子,因为你玩不起,如果把我激怒了,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原老爷子欲想挣扎,却又忍气吞声。 薛元妹还用手使劲地捏了一把原老爷子的大腿,续说:“你有本事就站起来跟我横呀,何必窝起当猫猫呢!” 不论薛元妹怎么刺激他,原老爷子还是咬着牙关忍住了,只是在脸上露出了咬牙切齿的愤怒。 “哼!”薛元妹哼了一声,便洒脱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 这时,大伙立即走过来,帮着原老爷子擦着那大腿上的汤水。 原逊却自责地说:“元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如果爷爷有事,我饶不了你。” “原逊,你是在自责我吗?”言语间,薛元妹在一旁还不以为然地剥着龙虾。 “逊儿。”陆韶华却自责着原逊:“你怎么可以这样跟元妹说话呢?” “妈。” 薛元妹淡淡地说:“我又不是故意的。” 原老爷子虽然被汤水烫得疼痛难耐,狼狈不堪,大腿上的皮肤烫得红一块紫一块,却仍然做出一副安然无事的表情。 原老爷子的眼睛却死钩钩地盯着薛元妹,恨不得一口吃掉薛元妹,薛元妹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还安然地在桌边啃着肉、吃着菜。 陆韶华对薛元妹这一种大逆不道的行为,也不敢出言数落她,谁叫她怀上了原家的骨肉呢。 隔天,天气明媚不忧伤。 原逊就开着小车,载着薛元妹出发上班了,薛元妹穿着格外光鲜亮丽,从打扮上看,薛元妹是作了一番精心的‘装潢’,也是,若不精心装扮一番,哪里有资本斗得过薛群施呢!靠原逊这棵空心大树,是万万不行,说不定到头来还会大难临头各自飞呢,欲想成为最终的大赢家,还得施一点小计谋。 对于原逊的而言,她一直不把薛元妹的美丽放在眼里,他现在最担心的是萨意竹,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吃得香不香、睡得好不好、心情怎么样、有没有埋怨过这一切,原逊打算抽个身找个时间,再找个借口撇开薛元妹,去找一下萨意竹。 原逊与薛元妹各怀着各自的心思,‘同床异梦’地来到了公司。 两人一起进公司,薛元妹故意把手搭在原逊的手上,似乎要把这种关系在公司公开。 原逊脸上虽然表现出一万种不情愿,但只能勉为其难地顺从了薛元妹。 两人路过了办公大厅时,看见两人牵着手,极为亲密,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原逊秘书的文琳马上冲上去,如同往常,关心地问:“经理,我帮你拿公文包吧!?” 原逊正想把公文包递给文琳时。 薛元妹却移步右在原逊的前面,手盘在胸前,冷笑地说:“你,哪凉快就上哪呆着去,穿着花枝招展,碍眼又难看。” 言罢,薛元妹便牵着原逊的手,绕过了文琳离开了。 路过后,便叽叽咋咋地响起一阵阵的讨论之声,就像一个鸡场里的那上千上万地小鸡仔啼啼直叫。 “这叫什么?这就叫做山鸡变凤凰,一朝得志,语无伦比。”文琳一脸怨气地对大伙说:“也不知道原逊觉得那个女人那里好了,说到底,以前还是一个下人呢。” “从你的语气看,你是不服气咯?”左眼睛欣赏地说:“按我的审美标准看,这女人有前有后,该有的有,该没有的就没有,一句话总结,完美极了。” “如果按你这样说,我的条件也挺不错。”文琳插言:“钓金龟婿还是绰绰有余的。” 童大头喝了口水,奚落地说:“文琳,你就省省吧,就你那像牛一样倔的脾气,还钓金龟婿呢,不把那些公子哥们儿吓跑才怪了呢。” “唉,说起那女人呀!”Bella抱怨地说:“她差点就把静一炒了,她也够厉害的,那可是一尸两命呀。” “现在静一怎么样了?”左眼睛关怀地问:“没事了吧。” “当然没事了,因为有薛经理鼎力相助,静一所以能安全脱险。“折耳根笑着说:“静一现在好像请假回老家待产了。” “额,薛经理转性了吗?”张口笑不解地问:“难以置信!” Bella说:“不知道。” 这天清早,薛元妹叫自己的秘书如初给薛群施拨打了一个电话,欲想约了薛群施在大厦的顶楼见面,不过也没有说是何事。 薛群施认为不管是福还是祸,都老天注定的,谁也躲不过,其实她也不想与这个好妹妹撕破脸皮,这样对谁都不好,如果换作是别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自己一定拼了才罢休。 第130章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这天清早,薛元妹叫自己的秘书如初给薛群施拨打了一个电话,欲想约薛群施在大厦的顶楼见面,不过也没有说是何事。 薛群施不管是福还是祸,认为都是老天注定的,谁也躲不过,她也不想与这个好妹妹撕破脸皮,这样对谁都不好,如果换做是别人,她一定拼了,才罢休。 薛群施一直是不敢上大厦的顶楼,唯一一次是被小冈先生盲目带上来的,还弄得她狼狈不堪一身遭。 大厦的顶层实在是热得可怕,尤其在这个冉冉夏日,薛群施的身体恐怕受不了,吃不吃不消,但她仍然想去会一会薛元妹。 薛群施便在临走之前,在自己的脸部、脖子,以及手脚上都涂上了一层厚厚的防晒油,她恨不得涂满全身,还带上了随时准备好的墨镜和太阳帽,也披上一件外套,把裙子换成了长裤。 薛群施独自进入了电梯,80几层的高楼,高得惊人,但是坐上电梯后,一下子便到了最顶层。 苦恼,薛群施忘记了涂唇膏,便用口水抿了一下嘴唇。 那一道电梯门开了,薛群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迈出电梯门,大步往前走,行走在最顶的楼层上。 薛群施只听见自己的高跟鞋敲地板的行走的响声,这些响声,谱成了一曲优美动听的乐章,可是她没有这个闲工夫去慢慢地聆听,只能继续往前行走。 薛群施猛然一把推开了露天楼顶的那一扇门,顿时那火辣辣的阳光,一下子是肆无忌惮地照射进了大门内,她立即用手挡着那猛烈而又火辣的阳光。 薛群施出了露天顶楼阳台,一路往右大步行走去,还留意着前面,看一下薛元妹在哪里。 “你终于来了。” 一把尖利的声音从薛群施的后面传过来,那是一种仿佛从后脑勺传进耳膜的声音,似乎还略带着一种莫名的奸笑之意。 薛群施潇洒自如地转过身,看见薛元妹翘着二郎腿躺在一把没有完全平铺的沙滩椅上,头顶还有一把硕大的黄加紫间色的太阳伞。 “墨镜、太阳帽、长裤?”言语间,薛元妹上下打量着薛群施,续说:“干嘛呀?还是有备而来呀?小小的一个太阳,难道你就受不了了啦? “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我知道了你一个秘密!” “抱歉,我并不懂你在说什么!”言语间,薛群施早就慌神错乱,不禁在想,难道自己隐瞒已久的秘密被她发现了? “你不就是害怕太阳把你晒黑了,会没人要,嫁不出嘛!”薛元妹自作聪明地说:“会成为一个老姑婆嘛?” 薛群施终于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气。 “难道你就不怕吗?”薛群施冷嘲热讽地反问:“躺在楼顶上是想做腊鸭吧?你应该把衣服全都脱掉,才能晒得通透,晒得干爽。” “岂有此理!”言语间,薛元妹被气得从沙滩椅上弹跳而起,火冒三尺地说:“怎么着?你这是想和我对着干的节奏吗?那我薛元妹就奉陪到底了。” “我一直没有想和你对着干的意思,只是你薛元妹处处逼人罢了。”薛群施语重心长地说:“我一直把你当做我最亲的妹妹,以前是,现在也是,以后更是,天地可鉴,此情不移。” “天地可鉴,此情不移?哈哈哈!”言语间,薛元妹听到这一番话,不禁仰天大笑了几声,移步到薛群施的跟前,便冷冷地问:“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姐姐可以狠心地把自己的妹妹送进了监狱的吗?我相信这世界上应该没有这样的姐姐吧?” ”可能她有情不得已的苦衷呢。”薛群施无奈地说:“难道你不能换位思考一下吗?” “苦衷?”言语间,薛元妹一边猛戳着薛群施的胸膛,一边又怒火冲天地说:“能有什么苦衷?我看这个姐姐的心呀,是缺了一半。” 薛群施毫无防备地被薛元妹直戳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薛元妹突然感觉不对劲,便说时慢、那时快地一把抓向薛群施的胸部,吓得薛群施猛然往后退。 薛元妹不禁抽回了手指,看着自己的手指,再望了一眼薛群施,不禁在想,女人的胸部不是应该柔柔软软的吗?怎么她的哪里会是死沉死沉的,像一块腐木板,没有一点弹性,还像是一张干成了块状的棉被。 薛群施发现薛元妹察觉到了什么,便临时临急地扯着谎:“我说你小心的,不要把我的棉芯内衣戳破了。” “反正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怨不了他人。”言语间,薛元妹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张结婚请帖,递到薛群施的手中,笑着说:“下周一,欢迎赏脸。” 言罢,薛元妹伴着一阵阵的笑声扬长而去了。 薛群施埋下头看着那一张请帖,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薛元妹与原逊联婚’。不禁在想,原逊要与薛元妹要结婚了?那萨意竹呢?那原逊与萨意竹离婚了吗?什么时候的事?如果没有离婚,原逊这不就是犯了重婚罪了吗? 在薛群施的脑海里,浮现出种种不解的疑惑。 薛群施欲想向薛元妹求解,但还是欲言又止了,心想,她应该是不会说的,说不定这就是薛元妹的计谋,恐怕就是一些自欺欺人的小伎俩,反而对这种小伎俩要留多个心眼,免得在阴沟里翻船。 这天下午,薛元妹大摇大摆地去到原逊的办公室,用一种命令式的叫法,叫唤原逊开车载自己去一趟潘胜美哪里,原逊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便也勉强答应了她。 两人下到车库,开着车就上高速路了,直奔郊区而去。 在车上,薛元妹还像若有所思地凝视着自己那只抓过薛群施胸部的手,恨不得看出个洞来。 原逊见状,便不解地问:“这么了,肚子不舒服吗?不舒服,要说哟。” “没有。”薛元妹淡淡地问:“你觉得人在什么情况下,肌肉会特别坚硬呢?嗯,就像石头一样。” “死人呀。”原逊直截了当地问答。 “死人?”薛元妹慌了神地自语:“不是吧?看样子也不像呀!难道我光天化日之下撞见鬼了。” “元妹你没有什么事吧?不要吓唬我,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认真开你的车吧。” 汽车飞驶在高速公路上,薛元妹在车上想想,自己被潘胜美欺凌了20多年,现在即将要去到落魄的潘胜美哪里了。 而薛群施就在公司里面不停忙碌,思考着怎么样才能为原崴巩固住总裁之位,她凭着自己的关系圈在联系着人,她恨不得通讯本翻个撕八烂,非要找到一个万全之策不可。 第131章 野心勃勃 小车飞驶在高速公路上,薛元妹在车上想了一想,自己被潘胜美欺凌了20多年,现在即将要去到落魄的潘胜美那里了。 小车在距离村子三四里地的公路边停下时,天已傍黑。望一眼西北染了一圈黄晕的青黛色的大山,薛元妹深呼一口气,心头漾起紧张的感觉。 傍晚的天空却并不阴暗,而是有一种明丽的蓝色,群山在夕阳的照射下,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傍晚的郊外,两人看见有一所破旧不堪的烂尾楼,那应该就是潘胜美的住所。 原逊欲想留在车里等着薛元妹,想让她独自一个去看望潘胜美,薛元妹却双手抱胸,傲娇地说:“有你这样当人家女婿的吗?俗话说,丑妇总须见家翁,何况你这个女婿还看得过去,走,跟我一起去。” “不去。” “这是命令。” “好吧。”言语间,原逊只能百般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便随从着薛元妹下车了。 两人走在凸凹不平的小路上,深一道浅一道的沟坎,这是外面来山里拉石头的大货车留下的罪证。路面被压坏了,石头裸露出来,走在上面,磕磕绊绊得很不舒服,而又像是刚下过雨的狭路上,远远就见到一个消瘦落魄的女人,她就是潘胜美,蹲在小巷里面择着菜,而旁边还有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这个应该就是薛群嫣,她还疯疯癫癫地在玩弄着潘胜美的头发。 薛元妹与原逊一前一后走了上前,潘胜美抬头望见不远方的两人,便立即把菜篮放在了一边,然后站了起来,还把湿哒哒的手往裤子上正反两面都擦了几下后,再带着疯疯癫癫的薛群嫣匆匆地走进屋里,还把门锁上了。 薛元妹与原逊加快了脚步匆匆走上前,站在门外,薛元妹欲想往屋里大叫。 正当薛元妹想要大叫时,潘胜美却端着一盘水启门而出。 薛元妹一个不留神,潘胜美猛把那一整盘水泼在了薛元妹的身上,泼得全身湿漉漉的一大片,长长的头发也湿漉漉地变得已无原来型状。 原逊见状,马上把自己的衬衣脱下,为薛元妹擦着水,还担心地说:“还好吗?千万不要感冒了。” 潘胜美泼完水之后,便又钻进了屋里,就像机灵的游击队员一样,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薛元妹控制着自己情绪,淡定地对原逊说:“我没事。” 原逊发现自己的衬衣也不吸水,又担心薛元妹会受风寒,便说:“我去车里拿块毛巾过来,你等会儿。” “嗯。” 原逊就一溜烟地跑回去取毛巾了。 薛元妹一皱眉,一股怒火不由得从两肋一下窜了上来了,看来潘胜美彻底把薛元妹激怒了,薛元妹把那件衬衣丢在一边,叉着腰,走上前大叫:“潘胜美,你这个婆娘,给我滚出来。” 屋里没有丝毫的声响。 薛元妹的声音由低到高,渐渐地咆哮起来,脸色涨红,进而发青,脖子涨得像要爆炸的样子,满头都是汗珠子,满嘴唇都是白沫,拳头在大门上捶得”劈里啪啦”作响,再次大叫:“潘胜美,还不出来是吧?信不信我叫人过来,把你这房子推翻了。” 屋里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有本事欺负我,就没有本事被我欺负了吗?”薛元妹愤怒地大叫:“潘胜美你给我出来!” “我妈妈说,她今天不在家,你改天再来吧。”一把年轻女人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后来声音变得隐隐弱弱地消失了。 原来是潘胜美捂住了薛群嫣的口,她本来是想叫薛群嫣传达的是‘我妈妈不在家,你改天再来吧。’ 万万没想到,话语到了薛群嫣之口后,却有误了。 “潘胜美你真是一个无能的女人,敢做又不敢当。” ‘碰’的一声,大门敞开了,潘胜美从屋里出来,哈巴哈巴地一脸堆笑地说:“我的女儿耶,别来无恙呀,近期过得好不好,看看你,都胖了不少了,脸上还肉肉的。” 薛元妹调侃地说:“你终于肯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出来了呢?!” “怎么会呢!这里是我家。”潘胜美满脸堆笑地续说:“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不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我不吃这一套。”言语间,薛元妹撩了一下那湿漉漉的头发,续说:“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不过了吧。” “不知道,求指教。”潘胜美唯唯诺诺地回答。 “不要对我笑嘻嘻的,我看见你这个嘴脸,看见都恶心三天。” “那我侧过面来,这样你就不觉得恶心了吧?”话语未落,潘胜美就把身转过一边了,笑着问:“你看看,这样行吗?” “瞧你这个损样。”薛元妹一边责骂,一边抬起脚往转过身的潘胜美的臀部那里踢过去,潘胜美瞬间往前倾倒,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潘胜美还满脸堆笑地说:“元妹推得好,踢得呱呱叫,终于把我从睡梦中踢醒了。” 薛元妹耸耸肩,鄙视了一下潘胜美。 “少说废话。”言语间,薛元妹朝着潘胜美咬牙切齿地说:“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我今天要与你把新帐旧账一起算个明白。” “我不想和你算,经历了一些事,我现在总算明白过来了,家和才能万事兴。”言语间,潘胜美缓缓地站起来,还拍了一下裤子上的灰尘,续说:“薛经理,你说我说得对吗?” “不是家和才万事兴,应该是我活得开心,你们才能快乐。”言语间,薛元妹双手插腰地续说:“要不然我不快乐,你们都要倒霉大半辈子,这样多不好呀。” “此话有理。”言语间,潘胜美见势不妙,虎落平阳被犬欺,端来一张椅子,还点头哈腰地说:“这里比较简陋,千万不要嫌弃,坐坐坐。” “识时务者为俊杰。”言语间,薛元妹坐在了椅子上,续说:“那以后你们两母女乖乖地听我的话,我薛元妹也不会亏待你们。” 潘胜美诧异地问:“听你的话?” “嗯。” 潘胜美顿时灰下了脸,淡淡地问:“你怎么能让我相信你,有什么保证吗?” “当然有啦。”薛元妹夸下海口地说:“让你们快乐一辈子,衣食无忧一辈子。” “好好好。” “不过你们要为我服务,听我的命令行事。” 潘胜美质疑地问:“那你想让我们做些什么?不妨直说。” “很简单!”薛元妹直言不讳地说:“我要你把薛群嫣的股份过户给我。” 第132章 婚礼 潘胜美质疑不解地问:“那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幸福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代价?”潘胜美不解地问:“要什么代价?不要问我要钱,我没有钱。” “瞧把你吓的,冷汗都冒出来了。”言语间,薛元妹还从手提包里面拿出一张纸巾递给潘胜美,还直言不讳地说:“我不缺钱,我只要你把薛群嫣的股份过户给我。” “过户给你,你要来干嘛?” “干仗!” “干仗?潘胜美不解地问:“你和谁干仗?” “与你无关,不必多问。” 这一切发生得这样突然和意外,使潘胜美感到自己就像是一片可怜的小纸片,被暴风雨随便吹打和蹂埔,如同雷轰电掣一般,愣住了,便诧异地说:“这个恐怕!” “难道不行吗?”言语间,薛元妹直盯着潘胜美。 “那股份又不是我的,我拿不了主意。” “是吗?” 潘胜美低着头犹豫不决,并没有言语。 “那不行的话,我只好把这一带购买下来。” “你买下来要干嘛?是不是要建一座商业大厦?” “当然是有用啦!”言语间,薛元妹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踢了几脚地上的大石头,又冷笑地说:“对了,你说这一带拆迁成垃圾焚烧厂比较好呢?还是建成火葬场比较好呀?” “好吧。”言语间,薛元妹吓得潘胜美无路可退,便淡淡地地说:“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我可是没有逼你的喔,这是你自己答应我的。” “嗯。”潘胜美忍气吞声地说:“可是你也要说话算话,不可食言。” “当然,我这样做也可以帮你教训一下薛群施那个婆娘。” “好好好。”潘胜美又说:“你还要养我们两母女。” “这个不是问题,有我在的一天,一定会罩着你们俩母女。”言罢,薛元妹就从手提包里面拿出了一张结婚邀请函递给潘胜美,笑着说:“这个是给你的请帖,务必要到,到时给我充一下场面。” “这是什么请帖?”言语间,潘胜美接过一看,不禁惊讶地问:“你打算要和原逊结婚吗?” “这个有问题吗?” “他不是已经有老婆了吗?” “这个你就不用多管了。”言语间,薛元妹玩弄着手中的订婚戒指,续说:“你就按照我所说的去做,就行了。” “好的。”言语间,潘胜美把薛元妹邀请进了自己的屋里,续说:“天寒了,小心站在外面着凉,进来换一件衣服吧。” 薛元妹随着潘胜美进了屋内,而傻傻呼呼的薛群嫣却站在一个角落了,一副仇视的目光直盯着薛元妹。 “你这傻丫头,净会发傻,连妹妹都也不叫。”潘胜美责骂:“去去去,去给你妹妹倒一杯水。” “没这个必要了。”言语间,薛元妹还摆出一副极度嫌弃的模样,续说:“这里就像一个狗窝一样,我才没有能耐呆在这里呢,算了,我先回去了。” 在薛元妹临走前,还不忘提醒地说:“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潘胜美恭恭敬敬地说:“不会忘,不会忘。” “也不能忘了我们的共同敌人。” “共同敌人?” “薛群施,哈哈哈。”言罢,原逊也来接薛元妹,薛元妹便与他扬长而去了。 就这样,薛元妹不费吹灰之力便把潘胜美顺利俘虏了,也顺利得到了金园集团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而萨意竹也给原逊寄来了一份协议离婚的文件,萨意竹已经在上面签字了,而在薛元妹的威逼利诱下,原逊也在协议书上面签字了。 一嫁豪门深似海,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城市,两个大家族,空前盛事庞大的婚礼引起了无数人的关注,但是原逊的抛妻一事更为轰动,而薛元妹似乎瞬间成为了千夫所指的坏女人,而她也是无数女人羡慕妒忌恨的宠儿,第一次出现在公众视线里。 在两人的婚礼上,隆重华丽,各大媒体忙碌拍摄,报纸互联网纷纷新鲜出炉八卦内容。 薛元妹,一个曾经坐过牢的下女,一个从清纯的少女,一步一步成为杀人犯,而现在又要嫁进豪门的殿堂,等待她的是什么样的风雨呢? 这一天的婚礼现场来宾众多,络绎不绝,而原逊与薛元妹就在大门处,迎接各方的来宾,握手祝福。 钢琴曲《梦中的婚礼》缓缓响起,婚礼主持人走上舞台,用特有的童话故事的开场请出新郎:传说中,王子用深情的吻吻醒了沉睡的公主,而在同时,世界上最美的玫瑰也开满了他们生命中每一个角落。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因为今天的我们将一起见证一段美好的爱情,也许在很久很久已后,我们已忘了具体的时间与地点,但我们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对新人的甜蜜誓约,以及幸福永伴……现在有请我们今天的王子闪亮登场! 原逊带着勉强尴尬地走过来,全场无声,只有音乐还在忘我的飘荡,当原逊在全场人面前问道:“元妹,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个时候,世界静止了,所有的耳朵都在等待着地毯那一头的回音。 “我愿意!”薛元妹说出简单的三个字,却承载了所有的诺言,她的微笑在这个时候换来了全场的掌声。 在赞美歌的旋律下薛元妹挽着潘胜美的手臂踩在小天使为她撒下的花瓣上款步走向象征幸福的鲜花拱门。 当新郎从新娘母亲手中接过新娘时,深深的一个鞠躬代表了千言万语。 钟声响起,然后是所有人都熟悉的结婚进行曲,薛元妹挽着原逊的手,也挽着她一生的幸福,踏着铺满幸福的花瓣走向婚姻的舞台。 不久后,两对新人却收到了一个似乎带有祝福的包裹,上面写着‘薛元妹亲启’。 原逊不解地看了一看,上面也没有寄出地址。 薛元妹拿过包裹,不禁纳闷不解,怎么会有一个来路不明的包裹呢?便叫人来了一把开封刀过来了,试图要打开拿过不明来路的包裹。 这时,薛元妹却被一旁的陆韶华与原逊拦阻了,说不明来历的东西太危险了,而一旁潘胜美也假惺惺地附和,而薛元妹却瞟了一眼潘胜美,冷冷地问:“你的东西吗?” “不是我。” 薛元妹望了一这个包裹,还是执意要打开包裹,陆韶华母子只能默默地顺从了薛元妹。 薛元妹慢慢割开封口胶,缓缓地打开那个包裹,就在打开地那一瞬间,从里面弹跳出一个全身扎满银针的布娃娃,吓得在场的人都鬼哭狼嚎,一些小孩吓得直叫妈妈。 第133章 诡异娃娃 薛元妹不顾旁人的竭力阻拦,一意孤行地割开了包裹上那一层层的封口胶,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这一个包裹。 就在打开包裹的那一瞬间,从里面弹跳出一个全身扎满银针的诡异布娃娃,吓得在场的人都鬼哭狼嚎,一些小孩吓得直叫妈妈, 还吓得陆韶华的心脏病都差点犯了,缓回神地说:“大吉大利,百无禁忌,这种事情到底是谁干的!” 薛元妹却摆出一副冷静淡定的状态,喘叹着气息地在猜想,是呀!这到底是谁干的,莫非是她?没谁了,一定就是她! 这时,前来参加婚礼宴会的薛群施与小冈先生,看见前面一片混乱,便欲想匆匆上前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回事? 薛元妹看见一脸茫然的薛群施匆匆过来了,仇恨就像怪兽一般吞噬着她的心,她趁着薛群施不注意,便凶巴巴地上前狠狠地刮了薛群施一个响亮的耳光,自己的手都刮疼了。 薛群施被刮得半别着脸,却不知因为何事而被薛元妹刮自己。 原崴立即就像辛辣味呛得他直翻白眼,恨得牙根直发麻,手指骨节痒,恨不得揍薛元妹一顿。 薛群施却淡淡地对原崴说:“原崴,我的事不用你来管。” “狗咬吕洞宾,不是好人心。” 一旁的小冈先生见到薛群施挨打了,便立即上前跟薛元妹理论:“你想要干嘛?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打人呢?” “哼!无缘无故?”薛元妹冷笑地哼了一句,续言奚落:“薛群施,我佩服你呀,你真是有本事,竟然能俘虏了两个男人的心。” 原逊觉得薛元妹说话过于无礼,便扯了一下薛元妹的手臂,而薛元妹却白了一眼原逊,还责骂:“原逊,你这是想胳膊肘往外拐吗?” 原逊只能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薛群施万分委屈地说:“元妹,请你注意一下用词,好不好。” “跟我在讨论言辞问题吗?你自己问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没有过关吧!”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竟敢趁我大喜的日子里,试图用诡计来破坏,来诅咒我是吗?” “我没有,我今天是怀着祝福而来,来祝贺你家庭美满幸福。” “你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了。” “信不信由你!”薛群施理直气壮地说:“不过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人。” “薛群施,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跟我干上了,一点征兆都没有,你等着瞧吧,从今往后,我薛元妹与你薛群施势不两立,水火不容。”言语间,薛元妹把那个扎满银针的布娃娃劈头盖脸地摔向薛群施,还咬牙切齿地说:“你问一问自己,这样做合适吗?” 薛群施看了一下那个扎满银针的布娃娃,不解地问:“这是什么?” “薛群施,别演了!”言语间,薛元妹直望着薛群施,续说:“你以为你是国际影星吗?可以演得与你无关吗?” “不是我干的。” “虽然没有人知道是不是你干的,不过老天爷知道,你小心遭雷劈吧!” 薛群施信誓旦旦地说:“我可以对天发誓。” “我也没有说是你干的呀!自己在这里解释什么,是不是心虚呀?哈哈哈。”言语间,薛元妹猛然地转身离去,而陆韶华母子哥潘胜美也跟在其后。 薛群施远远望着薛元妹拖着长长着婚纱远去的背影,却有很多的问题无法得到解答。 ”施姐,你没有事吧?那女人是不是疯了呀?她竟然打你。”言语间,小冈先生一边试图想拨开薛群施的手,欲想看一下薛群施的脸现在情况如何,薛群施却死活不肯松手,她不想让小冈先生知道她是‘活死人’的秘密。 一旁的原崴见状,便霸道地上前一把将薛群施的手扯开,薛群施却恨恨地瞟了他一眼。 这时,原崴与小冈先生就像两头雄性狮子在争夺雌性狮子的交配权似的,原崴最后只能放开了手,退回去了原位。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还懒得管了。”言罢,原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而彭顶顶却跟在其后,她时而还回头张望。 薛群施也一脸无辜地跑开了,小冈先生立即也想跟在其后,可是被老冈先生吼住他。 薛群施一个劲地跑到公路中央,差点被车撞了,还被那个司机大骂几句粗口, 望着马路上的车来车往,薛群施真想串到某辆车的车底,在里面结束一切,这样也可以为原崴讨到一笔不义之财,这样也算给了原崴一份自己的心意。 当然,薛群施也不是一个傻女人,她并没有那样做。 其实薛群施不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女人,因为她重重地受了薛元妹一掌,现在可能她的脸颊、嘴,甚至连整个脸部都严重变形、扭曲了,她又不想被他们见到这一切,见到一个完全不像人样的自己。 现在的薛群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薛元妹的突然出现,似乎完全打破了薛群施原以为堪称完美的大计划。 旁晚时分,薛群施屹立在岸边的海滩上,瞪直眼睛,向远方远眺,不见白浪滔天,但见海帆点点。还见白茫茫的一片,海水与夕阳合二为一,都分不清那是海,那是夕阳了。正所谓,霞锁山头山锁霞ti天连水尾水连天,远方的海水,在晚霞的照耀下,像一片片鱼鳞铺在水面,海涛却像岸上那些顽皮的小孩在不断跳跃,海面上一片金光。 海,真的是海,却与北方草原那片苍茫的土地一样,凝聚了一种无法言语的生命力,给人一种超越自然的深刻。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薛群施就像平时一样在密室里,泡着冰水浴,这对薛群施而言,泡冰水仿佛就像平常人洗澡一样,再也平常不过了。 薛群施以一个不顾文雅的姿势躺在床上,想闭上眼,但还是睁开了,因为某种东西让她无法合眼,看来也要眼睁睁地与天花板对视一夜了,她讨厌这种感觉,她讨厌阻碍她自由的一切,现在她真的还想找一个值得交心之人。 夜,还是那么静,惊得惊悚;那么黑,黑得可怕,那么孤单,孤单得月空上只有一轮明月,胸前是不禁在猜想,月宫上的嫦娥虽然孤单,但是还有一个月兔相陪,薛群施想想自己,孤单到连一个交心人都没有。 这一晚,薛元妹偷偷带着神棍苟宫格去找来薛群施,欲想‘治’一下薛群施,看看她是人还是鬼。 第134章 抓鬼怪 “大师,你能否快点赶路,别磨磨蹭蹭。”言语间,薛元妹还搂抱着自己心爱的小狗不低头,又催促而言:“大师,照着这样的走路速度,等走到哪里,可能都快天亮了。” “不急不急。”苟宫格慢悠悠地说:“这事儿急不来。” 夜,还是那么静,惊得惊悚;黝黑的夜晚,安静阴沉,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能够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好像黑暗要吞噬所有! 薛元妹领着神棍苟宫格准备去薛家,她欲想让苟宫格‘治’一下薛群施,看看她是人还是什么鬼! “大师,你能不能快点呀,不要像一个娘们儿一样,净会儿磨磨蹭蹭。”言语间,只见穿着一件紧身黑衣的薛元妹抱着不低头,继续不停催促地说:“跟紧一点。” “老板,你也不看看我现在拎着、背着、拖着得是多少东西呀!实在是累呀!” “谁叫你带这么多东西,活该。” “这些都是‘看家’的工具。”言语间,苟宫格搬着一大堆的道家行当,然后缓缓地抬头一望,原是薛家大宅,立即胆怯不安地对薛元妹说:“老板,你说的地方就是这里呀,唉!我之前就来过这里。” “骗谁呀!你会来过这里?”言语间,薛元妹不屑地瞟了一眼苟宫格,续说:“你是不是又想说,你使用了多少的内力呀,神游到过这里呀?” “依本道而言,此处邪气太重,的确难搞。” “难搞?”言语间,薛元妹用手梳着不低头身上的毛发,续说:“是不是很难搞,然后你又要叫我加钱呀,是不是这样吗?” “不是呀,请不要出言不逊,我们这些道人都是视钱财如粪土。”言语间,苟宫格把右肩上的东西换了另一个肩膀上,续说:“我真的没有骗你,这里真的很邪门。” “哼!”薛元妹哼了一下,然后双手抱胸地说:“我说你这人也是够了,你不是说自己是张天师第七十八代弟子吗?怎么着,还没有上阵,就歇菜了吗?” “唉哟,老板,我真的没有骗你,这里真的是一个很邪门的地方,未到此处,就能感觉到阴风阵阵了。”言语间,苟宫格欲想临阵脱逃,还说:“老板,你这活儿,我不干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再见。” “说吧。” “说什么?” “你说呢?”薛群施唉声叹气地直言:“要加多少钱,你就开个价吧。” “开什么价?”苟宫格说:“我也不是这个意思,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原则上的问题。” 这时,只见薛元妹从手提包里掏出了一沓钞票,猛塞在苟宫格的手里,冷冷地问:“这些钱够了吧,不够的话,事成之后,我还可以再加。” 苟宫格顿时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上那一沓红彤彤的钞票。 ”大师,行了吧?” “那本道就勉为其难了吧。” “行了就走吧,别磨磨蹭蹭了。” 薛元妹把道士苟宫格领到薛群施的家外,苟宫格戴着一顶道士帽,背着一把桃木剑,像模像样。还口口声声地说自己是张天师第七十八代弟子。 在这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薛元妹与苟宫格走在阴森的小径上,四周除了寂静,仍是僻静,夜黑风高,恍如冷气把光也阻隔了似的,两人跨过栏杆,进入了薛家后花园。 薛元妹逼不及待地说:“现在开始吧!” “好。”言罢!只见苟宫格从黄色袋子内掏出一沓符纸撒向空中,然后拔出背后的桃木剑,挥舞而起。口里还叨叨念:“一灯二灯三灯,爬山过岭点灯光,千叫千应、万叫万应、不叫自应!” 一阵风略过,寒冷之意浸入两人的身体,周边还有飕飕的响声,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声音,或许风声吧。 这时,极度胆怯地苟宫格命令指挥着薛元妹多烧一点纸钱,说这样子做,能让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得到安息。 薛元妹不禁有些胆战心惊,胡乱地在地上摆下祭品准备要祭拜,还不停地叨念:“冤有头,债有主,有事没事都别找我。” “这样也没有什么用的,还是看本道的法宝。”言语间,只见苟宫格一边从一个佛袋里,掏出一个东西,然后对薛元妹说:“自从上次失手之后,我就在训练我的法宝,只待有一日一报血海深仇。” 薛元妹看见苟宫格所掏出之物,顿时吓得半死,不低头也汪汪大叫,她立即安抚着不低头。 只见这一只东西有着长长触角,薛元妹害怕地问:”这是什么东西?怪可怕的。” “埃及蜥蜴。” “外国蜥蜴?” “嗯!它专吃即将腐烂的尸体。”言罢,苟宫格就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只被拔光毛的死鸡。 只见那一只埃及蜥蜴就从苟宫格的手背慢慢地爬到了那只死鸡上面,然后这只埃及蜥蜴好像嗅了一下那只死鸡,就一瞬间,这一只蜥蜴以飞一般速度,从一边穿透过了另一边,而且还是从脊梁骨从穿过去的,不可思议。 薛元妹看得都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苟宫格自豪地问:“厉害吧?” “没想到你还留一手。”言语间,吓得半死的薛元妹默默地点了点头,还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对苟宫格做过任何出格的言行举止,要不然,现在恶心蜥蜴钻的就不是这一只鸡,而是薛元妹她自己的身体了。 “我们下一步要这么做?” “让它去寻找美食。”苟宫格得意地说道。 言罢,只见苟宫格把那一只蜥蜴,以及袋子里面全部的埃及蜥蜴都搁在水管上。嗖嗖的数几声,一窝的蜥蜴一溜烟地从一楼爬上了二楼,从窗户处进了薛群施的房间。 顿时,薛元妹的脸上堆满了赤裸裸的奸笑。 这些可怕的埃及蜥蜴静不露一点声色地爬上了薛群施的床上,咬破床垫,钻进了被子里面寻找着适合它们的美味佳肴。 突然,在楼下等候好消息的薛元妹与苟宫格,似乎听到了二楼有动静,一阵‘沙沙沙沙’直响传出。 “啊!”薛元妹被吓得连滚带爬瘫倒在地,一只死掉埃及蜥蜴掉在她的肩膀上,惊慌失措地大叫:“不会这么邪门吧。” 苟宫格也觉得奇怪,便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第135章 考验 突然,在楼下久等消息的薛元妹与苟宫格,隐隐约约听到二楼传来一丝动静,一会儿又‘沙沙沙沙’直响,直传到两人耳边。 “啊!快给我拿来。”薛元妹被某物吓得大叫一声,还连滚带爬瘫倒在地,原来是一只死掉的埃及蜥蜴掉在她的肩膀上,便惊慌失措地大叫:“不会这么邪门吧。” 两人都抱着一颗迫不及待想要得知结果的心情,继续抬头仰望着二楼,就像戴了一个显微镜一样,注视着二楼窗外的每个角落,似乎可以一望欲穿。 ‘唰唰唰’一声巨响,奇怪的声音瞬间又从二楼传出,薛元妹又感觉有何种东西从上面掉到了她的头上,她马上叫苟宫格过来看,还问:“这一回又是什么呀?” 苟宫格过来一看,顿时惊讶万状,不敢言语,大约三秒过后,便屏气凝神地对着薛元妹说:“老板,稍安勿躁,千万不要乱动,你要悠着点呀。” “怎么了吗?”言语间,薛元妹欲想伸手到头顶摸一下是何物,还不解地问:“这一次又是什么东西掉在我头顶上了呀?好像还在动呢。” 苟宫格屏气凝神地说:“千万不要动。” “什么?”言语间,薛元妹紧皱眉梢,疑惑不解地问:“你是在叫我不要动呢?还是在叫我头顶上的什么东西不要动?” “全部都不要动。”苟宫格声音急促地说:“老板,你头上的是埃及蜥蜴。” “唉!一个死掉的东西,我才不怕它呢!” “它是活的。” 苟宫格这么一说,顿时吓得薛元妹惊慌失措,内心忐忑不安,只见苟宫格小心翼翼地伸手到薛元妹的头上,那个动作就像儿时用手粘蜻蜓似的。 此时,薛元妹也不敢动弹,内心是惊恐不安,害怕极了,怕得差点尿裤子了。心想,如果这只蜥蜴一旦发起凶来,恐怕分分钟在自己的脑壳上穿一个洞不可。 苟宫格小心翼翼地从薛元妹的头上取下了那一只活蜥蜴,然后把它放进了专门装蜥蜴的麻袋里面,还往里面丢了几粒好像是油麦一样的东西。 这一下子,薛元妹猛拍胸口,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地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这一只要人命的东西,还真是可怕。” “哼!终于见到威力了吧。”言语间,苟宫格把麻袋勒紧后,又得意洋洋地说:“我猜呀,现在二楼应该就只剩一堆骨头了,时间再久一点,那些蜥蜴会连骨头都不放过的。” 薛元妹听完苟宫格所说的一番话后,不禁格外开心,还哈哈大笑一番。 突然‘唰唰唰’一连串的声音又从楼下传出来了,这一次的声音仿佛比上一回更大。 楼下的两人立即抬头看之,只见从天而降着蜥蜴雨,时而细小,时而像大雨倾盘,铺天盖地地袭击了两人。 吓得两人四处逃窜,连楼下的花园的栏杆都被撞断成了好几节。 夜晚,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那弯诡异的钩月,早已不知不觉的把自己藏进云层里,仿佛在恐惧着什么。惨白的光立即变成了无底的暗。天愈黑了,翻滚着的阴云带着梦魇遮住仅有的一点点光,万物都在随风发抖。 薛群施却得意洋洋地站在窗边,楼下的一幕幕尽收在眼底,她微微翘起嘴角,再看了一看手里的灭虫剂,冷言:“你们难道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灭虫剂这一种东西吗?想和我薛群施斗,门儿都没有。” 这时,薛群施的手机在床边嘟嘟响起,她马上过去接听,是大初哥打来的,他说叫他查的东西,现在已经有眉目了。 …… 萨意竹自从离开了原家之后,就在原家的对面的那条街上租下了一间袖珍房子,过着自己的生活。她还在网上报名上插花班,这是在网上远程教学为主。 萨意竹还学会了自主创业,花了自己的大部分积储,经营了一家花店,花店名就叫‘念你如初’,一般空闲的时候就花店里面在网上跟着老师学插花。 这一天,天晴得像一张蓝纸,几片薄薄的白云,像被阳光晒化了似的,随风缓缓浮游着。 萨意竹招待完几对成双成对的年轻情侣之后,就在宽阔的落地窗边上着网,这一节课是学制作花篮的底部。 每一次上课的时候,萨意竹老是跟不上老师的教学节奏,不知道为什么,那种感觉自己做的手工品上缺一块,仔细一看,找了一找,又不知道是哪里的问题,反正心里有种若有所失的感觉。 萨意竹心想,可能是自己心事太重了吧,没有定下心来! 萨意竹喜欢透过落地窗,仰头遥望遥远的蓝天,一团团的白云随风飘向远方,她仿佛就是那一片云,时而快、时而慢,时而亲吻太阳,时而与大雁舞蹈。 她幻想自己是一片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白云,该有多好,没有约束感,更没有没有伤心透顶的泪水。 “老板,我买花。” 一把声音把萨意竹从美好幻想中硬拉回了现实中。 “好。”萨意竹转过身一看,原来是原逊,她没有感觉到原逊的到来是一件吃惊不已的事,因为她相信原逊一定会找她,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在那份离婚协议书上把地址填着那么详细明了,萨意竹淡淡地问:“先生,你要什么花?” “我也不知道,因为我对花不了解。” “不了解?”萨意竹淡淡地问:“那你一定没有买过花送给你最爱的人了。” “也许吧,你说女生一般喜欢什么花?” “那要看你送给谁?”言语间,萨意竹一边挪步到花架边,为花儿浇着水,还说:“如果送给老婆呢,就要送康乃馨,康乃馨代表代表着家庭幸福,婚姻美满。” 原逊正想开口说要买康乃馨,却被萨意竹插开了话语,无趣地说:“至于送给情人的花,那就挑蓝色妖姬,这种花比较合适,妩媚,妖艳。” 话语刚落,萨意竹就挑了一簇蓝色妖姬,用一种甩丢的方式递到原逊的手中,还说:“拿着,免费送给你。” 第136章 爱如初见 话语刚落,萨意竹就拿出了一簇蓝色妖姬,猛力地甩丢到原逊的手中,冷酷妖艳的花瓣,将它的美丽衬托,这是一朵生娇艳欲滴之花。 “我不要这一种花。”言语间,原逊把手中的蓝色妖姬搁在了一边花篮里,而又笑着说:“给我换一下吧。” 萨意竹也笑面相迎地说:“你还挺挑的呀,那你要什么花呢?” “我要康乃馨。” “不好意思,康乃馨差不多快售完,剩下的都枯萎了。” “不怕,那你再进一次货呀!”原逊说:“最好是进一大卡车。” “进不了那么多。” “那你现在还剩下多少?我全部都要了。” “原逊,我对你真是刮目相待呀!你快成土豪了呀?”萨意竹笑着说:“还全部都要!花这么多钱,你不怕家里哪一位亲人对你发脾气吗?” “不怕!” “不怕?”言语间,萨意竹拿起那一束蓝色妖姬,续说:“难道你真的不怕了,还是假的不怕呀?” “我不怕得罪她,我反而更怕失去你。”原逊又问:“到底有没有康乃馨?” “说的比唱的好听。”言语后,萨意竹撒着谎说:“我这里没有了,因为大雪封山,道路不通,卡车故障,全部康乃馨都困在大深山里面了,运不出来。” “这样呀!那我派一架直升机过来空运过来。”原逊又问:“那你说一下花场在哪里?” 萨意竹的情绪似乎要频临无语的边缘,淡淡地说:“我说这位先生呀,你至于这样吗?你怎么听不懂我的言外之意呢?你真讨人嫌!” “我!” “拥有时不懂得珍惜,现在枯萎了,失去了,才知道视其如珍宝,何必呢?”言语间,萨意竹把那一束蓝色妖姬丢在桌上,续问:“你觉得这样好玩吗?” ”意竹,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 “你说!”萨意竹发着脾气地说:“先生,你还要买花吗?不买的话,那就请您离开,不要妨碍我做生意。” “我。”言语间,原逊匆匆从皮包里面掏出一沓钞票,又不好意思地说:“你店里面的花,我全都买下来。” “原逊,你是在捣乱是吗?” “我没有,我只想哄你开心一点。” “我不用你哄了,你给我出去。”言语间,萨意竹恨恨地瞪了一眼原逊,可能这是萨意竹和原逊从相识到现在,她唯一一次用这一种犀利的眼神盯着原逊。 原逊抱着满腔的失落感,还抿了一下嘴,然后走出了这一间叫做‘念你如初’的花店,不过他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站在店外。 转眼间,已到傍晚,是热情而美丽的。像一个优雅的少妇;穿着五彩的裙裾拢鬓轻挽,雍容华贵。 萨意竹端了一碗葡萄糖水给原逊,淡淡地说:“站了这么久,喝吧!葡萄糖水能补充人体能量。” “嗯,谢谢。” 不久,萨意竹收拾了一下花店,便准备要打烊关门了,其实现在还没有到打烊的时候,但不知道为何,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操控着萨意竹,她下意识要关门打烊了,可能她不想让原逊在店外久站吧。 店外路过的几个妇人纷纷在小声议论着什么,还像是说着些什么‘这就是这家花店老板娘的丈夫吧,挺帅的’和‘什么叫老板娘的老公,那是叫老板’的话。 萨意竹关上了花店大门后,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原逊,大叹一口气,便往左边离开。 原逊却深情地注视着萨意竹那离开的背影,还紧跟其后。 萨意竹看见前方有一个空汽水瓶子,她就是使一个吊挂连环踢,一脚就命中了垃圾桶。 原逊见状不禁哼笑了一下,不禁在想,这女人还是不减当年的傻里傻气、活泼可爱的风范。 原逊紧跟其后,而萨意竹还时不时回过头看之,大声叫喊:“你不要跟着我了,回家吧。” “有你才有家。” “那你不要跟着我了。” “我没有跟着你呀。” “还没有?”萨意竹说:“别这样子跟着我,怪别扭的。” “我。”言语间,原逊也猛然停下了脚步,仰望着蓝天,便对着萨意竹说:“这条路也没有标写着你萨意竹的名字,更没有规定我原逊不可以到这里路过。” “好吧,随便你了。”言罢,萨意竹笑着抿了一下嘴,便继续往前走了,而原逊还是照样紧跟在其后。 一前一后,大约走了半个小时,萨意竹进了一栋大楼,走楼梯上了6楼,而后面的原逊也紧跟在其后。 萨意竹眼看到家了,便加快了步伐,掏出钥匙,紧张的心跳加速地在钥匙孔里面乱捅一番,不知道怎么捅都开不了门,她心慌意乱,因为很想开门进家里。 少顷,原逊见状,便移步上前,试图夺过萨意竹手上的钥匙,自己试一试,关心地说:“我帮你吧。” “你走开,不用你。”言语间,萨意竹低着头,脸上泛起了难以察觉的少女时才有的红晕,从物理的现象而言,这是性红晕。 一个女人的力气永远战胜不了一个男人的力气,原逊一把夺过那把钥匙后,就帮萨意竹开启了那所大门,还是开启不了门,原逊便不解地问:“这是这里的钥匙吗?” 萨意竹看完那把钥匙后,便恍然大悟地说:“哦!这是花店的钥匙。” “以前这些事都是我干的,哪里用得你费劲呢。” 萨意竹换了一把钥匙,门锁便被原逊打开了。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所大门渐渐地打开。 当那所大门开到尽头时。 “谢谢你。”萨意竹留下这一句后,原逊只闻听见‘啪’的一声关门之声。 萨意竹匆匆走进屋内,还猛然把门关上,自己就背靠在门后,手紧紧握住门把,脸颊的红晕越发红润透亮,羞涩不已。 萨意竹时而低下头,时而抬起头,红晕依然挂在脸上,丝毫没有褪去的迹象。 片刻儿,萨意竹猛然转过身,透过门眼看着外面,小小的门眼似乎在萨意竹的眼里,原逊已不在,内心盛满了无穷无尽的失落。 第137章 出发去台湾 薛元妹虽然受了一晚的惊吓,浑身打着哆嗦,吓得晕头转向,惊惧得像疯狂的子弹一样袭击着她,但是今早还是照常来上班,不过她路过薛群施办公室的时候,不禁加快了脚步,内心深处还有一丝恐惧,不时还又往办公室里张望了几眼。 这一清早,原崴便紧急召开了会议,貌似还是很急的大事。 在会议室里,薛元妹却故意与薛群施隔着一段距离而坐,只是远远地望着薛群施。 “施姐,你觉得那个薛元妹是不是很奇怪呢!”言语间,小冈先生嘟起嘴,笑就像清泉的波纹,从他嘴角的小旋涡里溢了出来,漾及满脸。不解地问:“为什么见到你,就像见到鬼一样。” 薛群施冷冷地说:“别管她,她就这样。” “哦。” 在这一次会议上,原崴衣冠楚楚地站在会议桌前,语重心长地说:“这一段时间,公司发生了很多事,也很久没有召集大家开会了,其实我们欲想在时代的潮流中,崭露头角,必然要革新,也不能剔除传统的精华。” “有话直说吧,不要拐弯抹角了,难道不觉得很累吗?”言语间,薛元妹玩弄着指甲,却又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想要怎么革新,要怎么剔除呢?直说不就是了!” 原崴瞟了一眼薛元妹,又说:“我们接下来想从刺绣方面进行革新,详细的事情,先由彭顶顶说一下吧。” “我和总裁在这一段时间也考虑了很多种刺绣,中国刺绣工艺精细复杂,工艺遍于全国,如苏州苏绣、湖南湘绣、四川蜀绣、广东粤绣各具特色,被称为中国的四大名绣。而我们对台湾刺绣格外中意,它在市场的影响力也颇高,我们又。” 薛元妹立即打断话语地问:“你口里所说的‘我们’,指的是你和总裁吧?” “那又怎样?”原崴立即站了起来,霸气地问:“你有什么意见吗?” “我就没有意见,哼哼!不过不知道某些人会不会有意见呢?”言语间,薛元妹还望向薛群施那边,笑着说:“我是替某些人问的。” 小冈先生露出两颗小虎牙地嬉笑,不解地问:“施姐,她说的某人,指的到底是谁呀?” “我也不知道。” 彭顶顶低头翻着手中的资料,续说:“台湾刺绣源于闽绣,以鲜艳的色彩,夸张的手法,烘托出华美热闹的视觉效果,历史上以刺绣闻名,独树闽绣品牌。元代,闽绣产品被列为贡品;民国初年,闽绣曾在世界博览会上得过大奖。闽绣是国内有代表性的著名刺绣,与苏绣、湘绣等齐名,列为中华“四大名绣”。 “闽绣?”言语间,薛元妹冷嘲热讽地问:“你会吗?” “我不会。” “就是喽,净会纸上谈兵。” 原崴立即插言解释:“我们虽然不会,当是我们决定去请传人。” “慢着!”薛元妹站起来,插言:“这是你和彭顶顶两个人的决定呢?还是我们在场所有人的决定呢?” “总裁所做的决定一定有他的道理。”言语间,薛群施也站了起来,插言支持着原崴:“更何况这也有一定的道理,公司是要走在革新大道的新征路上了。” 薛元妹顿时无话可说。 “我看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有意见吧。” “好了,大家不要吵了,所以我决定找几个人去台湾那边寻觅一下这一种绣艺。”言语间,原崴拿起一张名单表,续说:“我想派几个人去一趟台湾。” 薛元妹问:“有谁呢?” “我和彭顶顶,还有薛群施。” 这时,一旁的小冈先生又笑着大叫:“加上我,我也要去。” “嗯,次日出发。” 薛群施觉得奇怪不已,为什么要带上自己呢! 其它的公司各层领导也没有什么意见了,他们也巴不得原崴不管着他们呢。 薛元妹脸色骤然大变,突然闪烁了一下,又变得漆黑,接着姗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气冲冲地离场了,而原逊却紧跟在其后。 回到办公室后,薛元妹直坐在椅子上,不停责骂:“都怪你,也不出言帮一下我,你还是一个男人吗?” 原逊听到薛元妹说自己不是男人,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这种怒火通常只有赌台旁边的赌徒才有,一把将薛元妹按在了椅子上,勃然大怒地说:“你可以吩咐我做事,我也可以更认真地听你的话,但是你不可以说我不像男人。” “啊!放手,你弄疼我了啦。” 原逊缓缓地放手了,不过他脸色有点青起来,额上的一条青筋涨了出来,脸上连着太阳窝的几条筋,尽在那里抽动。 “算了。”言语间,薛元妹唉声叹气地对原逊说:“我接下来有一个大计划,你务必要帮助我。” 第二天,我们乘了一个小时的车到西郊机场,一进机场大门,眼前豁然开朗。西郊机场上,有绿色的草坪,还有纯白的天空。草地由深浅不同、零零碎碎的绿色拼成,和平坦的水泥地组成了机场的地面。 候机室,原崴与薛群施、彭顶顶,还有小冈先生早已在等候飞去台湾的飞机多时了,还带了一谢登山的装备,因为去到那边极有可能要在大山里面找会台湾刺绣的传人。 正要准备登记时,看见不远处走来一个穿着着像是出去旅行一样的女人拉着一个行李箱走过来,还带着一个黑色墨镜,当她摘下墨镜时,大伙一看原来是薛元妹。 小冈先生满脸笑容地走上前,笑着问:“薛经理,你是来送我们机的吗?” “不是噢!” “那你来干嘛?” 薛元妹傲娇地说:“我也是和你们一起去台湾,找闽绣传人。” 飞机飞得多么平稳,多么自在,就像一只平伸着翅膀的老鹰,在蓝天上滑翔。 薛元妹跟着薛群施他们去了台湾,原逊不来是持反对意见,毕竟她现在怀有身孕,但是薛元妹执意要去,不过对于原逊而言,也算是一件好事,这样也为他与萨意竹创造了机会,而薛群施也不知道薛元妹的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第138章 寻找闽绣传人 薛元妹跟着薛群施一起飞去了台湾,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这样也算为原逊与萨意竹创造相见的机会,而薛群施却不知道薛元妹的葫芦里面,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台湾机场候机大厅好像水晶宫,灯火辉煌,宽敞明亮。机场真大啊!椭圆形的飞机跑道旁有一片空旷的草坪,正中央有一座华丽的航空指挥台。 一下飞机,薛元妹便矫情地说自己要住五星宾馆,才能衬托起自己的身份。 薛群施却说已经预订了旅馆,勿用担心。 “怎么了,我不喜欢和你们住在一起,难道也不行吗?”言罢,薛元妹便拉着行李离开飞机场。 原崴、彭顶顶、薛群施以及小冈先生都在事先预订的宾馆住下了,而薛元妹却装清高,就在隔壁的高级宾馆住下了,小狗不低头也空运而到。 次日早晨,台湾的清晨是瞬息万变,遥望着阿里山上,那美丽无比的光环就像是茫茫云海,时而,像嫦娥挥动着白色的纱,在翩翩起舞;时而,又像波涛汹涌的大海,从天外滚滚而来。 这一天,来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他叫阿智,是一个台湾导游,也是台湾大学的在校学生,趁着暑假而出来做导游,帮补家用。 原崴他们叫阿智带路登一趟阿里山,去探访一名叫阿惹婆婆的百岁老人,因为她是台湾闽绣的传人。 “这就是阿里山了。”言语间,阿智带着大家下车的时候,他伸手一指,一坡坡梯田,长长方方地将绿得滴翠的茶树铺展开去,续说:“其实就是山,其实就是连连层层的茶树,除了远处烟雨朦胧的山脊,就是足下碧绿的茶田,甚至还只是刚刚进入嘉义县与南投县之间,在18座大山组成的阿里山的边沿;想必大家都听过一曲《阿里山姑娘》的歌曲,唱了几十年,跳了几十年的阿里山舞!” 登山途中,尚可在几小时内历览热带、亚热带、温带和寒带四大类型的植被景观。山风劲吹时,山林如惊涛骇浪,发出轰天雷鸣,形成阿里山著名的万顷林涛。山上随处可见流泉,有的匹炼横空,响如奔雷。有的千丝万缕,细若垂洙,其色晶莹。我们去的那几天山上曾下过几场阵雨,经过几番洗礼的阿里山,山容水态,觉得分外撩人。 “元妹。”薛群施关心地说:“你怀有身孕就别上山啦!” “我乐意!怎么了?你是歧视孕妇吗?”言语间,薛元妹抱着不低头,却还没有爬到山顶,便已经累得半死,不停抱怨:“还要走多远呀!累死人了啦!你们说一个老太太怎么会住在山里面呢?” “这怪得了谁呢!”原崴不屑置辩地说:“也没有人叫你一起来。” “哼!” “阿惹嬷嬷她就是山里的人。”阿智亲切地说:“阿里山区域的原住民是邹族,一般人印象就是山猪肉、小米酒、特色手工艺品,邹族的山野资源丰富,从前族人生活以狩猎为主,所以打猎相关皮革编织成为优秀手工艺技术。” 阿里山的塔山为观看云海最佳之处。天气晴朗,登高远眺,但见云海在空山灵谷间飘逸,时如汪洋一片,时如大地铺絮,时如冰峰连绵,时如空谷堆雪。 上到山顶之后,几个人决定分头去找阿惹嬷嬷,由两两分为一对,而薛元妹却要求自己与和薛群施为一队。 薛群施本想拒绝她,可是诚情难却,还是答应了薛元妹。 小冈先生与阿智一对,而原崴就与彭顶顶为一对。 阿里山上的祝山顶上,有座观日楼,是观看日出的最佳处。祝山海拔仅次于塔山,为二千四百八十公尺。黑夜退去,天空呈鱼肚白,太阳从晨曦中慢慢地升起,天空亦随着太阳的变化而变化。时而墨蓝,时而淡青,时而灰白,时而殷红。 薛元妹一直跟在薛群施后面,不敢靠近半步,还时不时偷望几眼薛群施。 “快点呀!”言语间,薛群施站住转身叫唤薛元妹,续说:“你干嘛离我那么远呀?难道我会吃人的妖怪不可?” “额!” “那你为什么还偷看我?” “哼!”言语间,薛元妹梳理着不低头的毛发,还装作冷静地说:“我才不怕你呢!我走过很多名峰大川,但任何一处,只是没有看过如此壮观的景象罢了。“闲看云起时“、“白云山头白云立“、“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等描写云彩的诗句,都不能描绘出阿里山云海气概之万一,所以有美景在眼前,我为何要看你呢?” “不怕我。”薛群施抿了一下嘴,续说:“好!那我们继续赶路吧!” 薛群施与薛元妹一前一后走了一段路后,转了一个弯,却看见前方却出现了一条交叉路,薛群施不解地问:“应该要走那一条路呢?应该是左边,还是右边呢?” 薛元妹逗玩着手中的不低头,并没有搭理薛群施。 “依我看!”薛群施猜测地说:“左边的路比右边的路荒凉,应该走右边。” 这时,薛元妹在低头逗玩不低头时,看见左右两边路上的草丛里各有一块木牌,可能是被风刮掉在地,而薛群施却没有看见,右边的木牌写着‘樱花区’,而左边的木牌写着‘野兽区’。 薛元妹脸上露出了难以察觉的奸笑,然后若有所思地说:“我觉得应该是左边。” “是吗?” “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哼!”薛群施哼了一声,并没有言语。 “好。”言语间,薛元妹抱着不低头 往左边的开叉路走去,还说:“不信我就算了我自己走。” 薛群施抿了一下嘴,便也只能跟在其后。 走在野兽区的小路上,刚进去的时候还可以看见樱花盛开,后来走到山腰却盘旋着那曲折险峻的实木栈道,如缕缕飘带缠绕在绿水青山之中,幽深的峡谷之中,升腾着神鬼莫测的氤氲山气。 “啊!”薛元妹却扯着谎:“我想上一个厕所。” “这里没有厕所呀!你还是憋着吧。” “你要我憋着吗?”言语间,薛元妹白了一眼薛群施,续说:“你憋一个给我看一下!” “那你还把这里当作在家里吗?能随时上厕所。” “这样吧!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在草丛后面方便一下。”言罢,薛元妹便钻进了草丛后面。 “你上厕所也不用抱着小狗一起上吧?”言罢,薛群施一直在静等着薛元妹。 一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十五分钟过去了! …… 半小时过去了,薛群施却还没有见薛元妹方便完出来。 薛群施顿时慌神了,不禁大声呐喊:“元妹?元妹?元妹?” 这时,薛群施却隐隐约约听到不远处有什么东西在荒山野岭中嗷嗷大叫,与自己一叫一和。 第139章 失踪 薛群施顿时慌神了,便不禁大声呐喊:“元妹……!” “元妹你方便完了吗?要赶路了!”言语间,薛群施发现没有人应答,便跑到草丛后察看,空无一人,薛元妹却不在草丛后面。 这时,薛群施又隐隐约约听到有什么东西在荒山野岭中嗷嗷大叫,还与自己一叫一和,吓得她直连连后退,还不慎踢到地上的石块,摔倒在地上,无意间还把手提包里的手机掉在地上。 不久,又在深山穷林的不远处又传来一阵阵的“敖嗷”狂叫,薛群施欲想回旅馆,不禁又想了一想,倘若薛元妹迷失在这个深山老林里呢? 这下子该怎么办呢? 薛群施决定在深山老林里到处找一下薛元妹。 突然,薛群施仿佛看见一只老虎站了起来,只见它昂着头,张着脸盆似的大嘴,打个哈欠,然后吐出一条血红血红的舌头,舔了一下尖刀般的牙齿。 天阴阴地深深,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吓得薛群施立即到处狂跑。 薛群施感到周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无声无息地注视着自己,仿佛随时都会有一只冰凉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或者会有什么东西从树后窜出,把自己一口吞掉! 为了不孤单,薛群施一边到处寻找着薛元妹,一边又大声地唱起歌来,但声音却有些发抖,越走她越觉得身后像有人在跟着我,便猛地一回头,发现什么也没有。 薛群施默默地念叨着:“阿弥陀佛!” 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恐惧使薛群施拼命地跑起来……突然,薛群施看见前面有一个长长的怪物,正面向着自己,便尖叫一声:“妈妈呀!” 便摔倒在地,可那人没动,薛群施慢慢地站了起来,开始薛群施有点力不从心,她壮胆小步挪了过去,又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大树墩。真是虚惊一场!便想:世界上根本没有鬼,我要振作起来!这时,仿佛听见青蛙“呱呱”地叫,说:“你真勇敢!” 暮色中的远山,灰暗如岱样的壮丽,苍茫里,小冈先生看见那两棵屹立在山巅之上的白杨和青松,还不停地按着照相机上的‘快门’。 微风摇曳着它们的枝叶,在晚霞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的苍劲,更加的挺拔。婆娑的枝叶透着一抹斜阳的余晖,我看见斑驳的斜阳就挂树梢上,一点点地坠落。 “啊!”阿智突然大叫一声:“这一下糟糕了!” 小冈先生停止了拍照的活儿,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便不解地问:“阿智哥,怎么了吗?” “这下糟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现在想起薛小姐她们走的那一条路,其中还有一条分叉口是走进野兽区的路。”言语间,阿智在原地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怎么都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续说:“天色也不早了,不知道她们会不会不慎进去呢。”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呢?” “我也是一时忘记了,现在才刚刚想起来。” 此时,小冈先生也感觉自己的心像要跳出来一般,徘徊、流浪却找不到出口,只知道自己将面临着一项艰巨却又不得不为的重担,心突然间好累,皱着眉头地说:“你又不早点说呢?” “快。”阿智立即催促:“你现在快点打电话。” “打给谁?” “两位薛小姐,随便一位都行。” “好。”言语间,小冈先生立即掏出手机,拨打着薛群施的手机, 拨打一次,没有人接听! 拨打二次,也没有人接听! 拨打三次,还是没有人接听! 最终,迟迟没有人接听,因为薛群施的手机丢了。 小冈先生立即又打电话给薛元妹。 这时,薛元妹正得意洋洋地抱着不低头往山下走去,她即将就能回到旅馆了,她看见小冈先生打电话给她,她无趣地哼了一声,然后笑了一下,接通了电话:“喂?请问找哪一位呀?” “我是小冈先生,你现在和施姐现在在那里?” “我现在赶路呢!” “到哪里了?” “哦!嘎!耶!”言语间,薛元妹故意把手机隔着老远,再说:“不说了,我这里信号不好!” 说着说着,薛元妹就故意把手机挂掉了。 这一下子,小冈先生和阿智的心情怎么也不能平静,如坐针毡。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能自持,阿智立即又让小冈先生打电话给原崴。 电话那头的原崴立即地冷静地说先让其他人回旅馆等候,而自己独自在阿里山寻找薛群施。 大伙都觉得只能这样子了。 大伙回到旅馆的时候,发现薛元妹早就回来了,还在餐厅里面悠闲自在地吃着台湾小吃蚵仔煎。 已经是傍晚了,黄昏已经谢去,夜幕早已铺开。高高的梧桐,被刺眼的白色路灯照亮,在黑色的夜空里镶了一圈又一圈攫绿,有时被拂过的夜风飘动,发出轻轻的沙沙声,只那么一阵,就消失在无限的宁静之中。 大伙等了很久,却都还没有见到原崴与薛群施归来。 原崴却在山上寻找着薛群施,他来到一个小山沟里,那叫一个险啊!一条窄窄的小路崎岖无比,两边是深沟险壑,只要一不留神,有可能就葬送在这荒郊野外。 原崴紧张得汗水直流,惊慌失措,就像一座独木桥,要想过桥就得把别人推下水。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险上加险,前行不易,倒回去更是难上加难啊! 后来原崴在一个千年老树根后面听到有一丝动静。 “是谁在哪里?”言语间,原崴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续问:“群施?是你在哪里吗?” 没有人应答原崴。 原崴越走越近那一棵千年老树根,现在暮色苍茫,天色昏暗,眼前的景物已模糊不清。 …… 天空的颜色不断变化,先是浅灰色,渐变到深灰色,最后,终于变成乌沉沉、黑压压的了。 还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了,感觉是被什么压得喘不过气,沉闷闷的,睁开眼还是灰蒙蒙的一片,不带半点儿白色,纯纯的浓黑,似一道浓墨泼洒在天边,不带半点儿的辅色。 此时,原崴与薛群施还没有回来。 彭顶顶在旅馆里,晚饭也没有心情吃了,也无法无法平息自己,只有一阵阵徘徊不定的脚步,涌动出我难以平静的情绪里快要胀满的一团团热热的气流,她却趁大家不注意,自己独自一人再次上了阿里山。 第140章 寻人 这个晚上,彭顶顶饭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脸儿板板的,眼红红的,老是一言不发,一有空,就好像狮子在笼里迈步,还来回走了几趟儿。 彭顶顶看见窗外的雨还哗啦啦地下个不停,便穿上一件黑色水衣打算偷偷出去,她并不想让大伙知道,要不然受到阻拦就去不成了,她只是去前台说了一声。 那个时候,原崴发现千年老树根后面有异常的动静,便过去一看,原来真的是薛群施瘫坐在千年老树根后面。 原崴见到薛群施,异常高兴地说:“原来你真的在这里呀?” 薛群施低着头,并没有言语,突然她却站起来,上前一把抱紧了原崴。 “怎么了,被周边环境吓着了吧?”言语间,原崴轻轻地拍着薛群施的后背,然后说:“有我在,不用怕!” “嗯!”薛群施小鸟依人地说:“我找不到薛元妹了。” “不怕!我陪你去找她。” “我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没事,我陪你一起回家。” 薛群施点头应答:“嗯。” 突然,天空中又飘来一片片乌乌云,遮住了天空,几道闪电划空而过,接着,哗哗哗,雨下起来了,淅淅沥沥的细雨,远看朦朦胧胧一片。 原崴牵着薛群施的手一路往前跑,穿过重重树林,走过道道山沟,欲想找一个避雨的地方。 两人见到前面有一间破旧的小寺庙,便赶快躲到屋檐下去避雨,希望雨能赶快停住,庙子似被轻烟笼罩着,雨点打在遮阳棚上咚咚直响,雨点打在玻璃窗上叭叭直响,雨点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天空更加阴沉,铁块般的乌云,同山峡连在一起,像铁笼一样把村庄围困住,雨下个不停。 “你看看。”言语间,原崴还撩起薛群施衣领,续说:“让我看看。” “你想看什么?” “我是说你的衣服与头发都湿透了。”言语间,原崴用自己的外套帮薛群施擦着头发上的雨水,续说:“小心着凉了。” “谢谢!” “你为什么会在找薛元妹?”原崴不解地问:“她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吗?” “我和她走丢了。”薛群施失落地说:“怎么办?” “不怕不怕,等雨晴了,我再陪你去找薛元妹。” 不远处,风雨无情地席卷着大地,只见大雨一会儿向东,一会儿飘向西,一会儿又形成一个大大的漩涡,壮观极了。 “也不知道这雨到何时才能休停!”言语间,薛群施看见天空电光一闪又一闪,惊雷一个又一个,把大地震得发抖,天空仿佛被吓得直哭,大颗大颗的雨点落了下来。 轰隆隆…… 雷公公仿佛拿出珍藏很久的鼓,重重地敲了几下,鼓声震耳欲聋,一道道闪电如巨龙飞腾,把吓得薛群施直往原崴的怀里钻去。 “对不起。”言语间,薛群施一本正经地坐正身子,还整理了一下衣服。 “没事。” 倾刻间,闪电乱挥,这儿一道,那儿一道,煞是怕人,雷声像爆炸似的轰隆隆地响起。 彭顶顶冒着大雨,急匆匆地赶上阿里山,大滴大滴闪亮的雨珠子从天空中密密麻麻的洒下来,房顶上和地面上顿时腾起一层如烟如云的水雾。 天上的大雨像倒了一盆水似的,哗哗的响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一会儿,地上的小水坑里面出现了小泡泡,彭顶顶不慎踩到了一块非常滑溜溜的石头上,瞬间滑倒下了半山腰中,头部撞击在石块上,便晕倒在半山腰的小路上。 雨越下越大,闪电和雷不停的给雨伴曲,外面的花草树木好像都不得安宁似的,摇摇摆摆,惊慌失措。 外面的夜行人都在吃力的往前走,用肉眼看不见对面,雷声震耳欲聋,人们心惊胆战,只能在家里“躲藏”。 这时,一个老奶奶刚好路过半山腰的小路上,正好遇见了彭顶顶,只见她把搀扶起了昏迷中的彭顶顶,然后搀扶离开了。 在破庙里,原崴找来柴火,然后生了一堆火,用火驱赶猛兽,也可以用火抵御严寒,而薛群施故意离着原崴有一段距离,气氛异常尴尬,两人都没有说话,只能听外面的下雨声和火烧柴木的声音。 而在这个下雨时,煤烟象那重甸甸的乌云,在烟囱上时起时落,一团团高悬在屋顶上,或是坠落在地上到处乱窜,不知要往哪里躲藏。 两人静坐到天亮,雨已经停了。到处清新明亮,大自然的景色,被洗涤得多么秀丽呀,薛群施不经意地回头一望,似乎望见了一抹极淡极淡的彩虹,虽不清晰,却依稀可辨。可是等她定睛凝神望去的时候,它却不见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薛群施与原崴继续行走深山野林之中。 而在山下的旅馆里,小冈先生起床去敲彭顶顶的房门时,发现彭顶顶不见里面,却听前台说彭顶顶昨晚就出去了,现在还未回来。 小冈先生便急急忙忙地告诉薛元妹,薛元妹却不屑一顾地说:“那么大的一个人了,不会走丢啦,不用担心。” “可是。” “可是什么?”言语间,薛元妹喂着不低头吃早餐,续说:“我都说不用担心了,你又不信我,这人死不了!” “可是昨晚施姐和原总裁也没有回来呢?”小冈先生嘟着嘴续说:“昨晚也下了一整晚的大雨,真令人着急。” 薛群施与原崴走到另一个山头时,看见有几幢小木屋炊烟袅袅,小木屋精巧别致。 “群施,你看那边有几间小屋耶!会不会是阿惹婆婆的住所呀?” “我们去看看吧!” 两人靠近这个地方,穿过诗情画意的竹林,踩着青石板,静悄悄地坐着木凳子,踏着青石小桥,薛群施看见黑乎乎的木屋里,滴水的屋檐下,一个阿里山姑娘托着粉嫩的腮帮,等着她的情郎,竹坞中的小亭里,动听的丝竹声声入耳如怨如诉,风雨桥上瓷器碰撞,青青的瓦片,那是我的故乡,铜鼓的声响在清澈的池子飘荡。 小木屋由是木门、木窗、木楼板、木架、木瓦组成,这样的建筑风格象是汲取了多个民族的精华,使之不流于单纯。为了防腐,小木屋每隔一年总要刷一次红漆的,小木屋的建筑别具特色。 第141章 一辈子醒不过来 “我们进去看一下吧。”言语间,原崴便上前用手推开那一道木门。 薛群施点头应答:“好。” 两人走进小屋,只见没有杂什,没有灰尘,一张床一个桌子一条凳子,整齐地摆在那里。 里面简陋得很,只有几张木凳,一张方桌,一张板床,一个碗橱和两三只早已破旧得不成样的箱子。 屋里最多的东西是绣图,针线、架上,龛台上高高供奉着那只紫檀色的老香炉,阳光中,一缕缕灰白的香烟从炉内袅袅升起。 从里屋出来一位身体硬朗的老奶奶戴绒线帽,她身穿一件少数民族服饰,脚上穿着一双油亮亮的平底绣花鞋。还手拄拐杖,满脸洋溢着喜气,她对原崴与薛群施亲切地微微一笑。 这间小小纺破旧的斗室,除了一张木床之外,再没有什么家具……书画室的大厅里,墨香四溢,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一尘不染。 屋里除了一张很大很大的木板床、一只木箱、四张小板凳外,再没有什么称得上家具的了。 院里四张大圆桌,桌子上贴了两个大红“喜”字,上面摆着一把茶壶,一碟瓜子,一盘喜糖,一条烟,10多个茶杯,仅此而己。 中间前楼都是简约摆置,靠后壁是一张双人垫架床,两侧为书籍书橱,前面窗口放着一张九斗写字台和一把藤椅,一切陈设体现了朴素、幽雅的风格。 整个建筑由三楹高楼和一个小院及后园组成,仍为砖木结构;高大、轩敞、明快乃缘缘堂之主要特色;青砖灰瓦,朱栏粉墙,具有浓厚的艺术色彩。 正厅前方是巨幅立式构图的绣图,题名“白云黄鹤”,内容取材于《驾鹤登仙》的古代神话,兼取唐诗“昔人已乘黄鹤去”之意。绣图上方一位仙者驾着黄鹤腾空而起,他口吹玉笛,俯视人间,似有恋恋不舍之情。 “你好,奶奶,我俩打扰您了。”薛群施礼貌地问:“请问您是阿惹嬷嬷吗?” 原崴也插言:“您老人家会台湾刺绣吗?” 这一位老奶奶貌似听不懂薛群施的话,只是吱吱呀呀地说一堆话,原崴与薛群施却也一句都听不懂,只见老奶奶用手往里屋指了一下。 原崴与薛群施便不解地顺着老奶奶的手指望去,里面还有一间房子。 薛群施不解地问:“奶奶,您这是什么意思?” 老奶奶走在前头,带着原崴与薛群施进去那一间房,却看见彭顶顶躺在里面的一张简陋的床上,头上还裹着一层白布,白布上还有一些血渍。 原崴上前推了几下躺在木床上的彭顶顶,她并没有苏醒。 这时,听到一旁的老奶奶哩哩啦啦的说了一堆话,而薛群施与原崴貌似又听不懂。 说时慢,那时快,只见原崴猛把昏睡中的彭顶顶背上背上,然后往屋外背去。 “原崴,你这是想要干嘛?”言语间,薛群施也跟在其后,续问:“有没有听到我的问话?” “我现在要带彭顶顶下山去大医院里面看病。”言语间,原崴背着彭顶顶走在崎岖小路上,又说:“我现在没有功夫回复你,你可以在这里等我,也可以跟着我一起下山。” 薛群施回头看了一眼荒山野岭,只能跟着老奶奶道别,然后跟着原崴下山了。 在崎岖的山间小道上,步履艰辛,坑坑洼洼、雨水聚集、泥泞不堪,多为泥土,崎岖不平,下雨后湿泞泞的。 一条窄窄的小路崎岖无比,两边是深沟险壑,只要一不留神,有可能就葬送在这荒郊野外。 下山之后,原崴就匆匆忙忙把彭顶顶送进了医院。 躺在病床上的彭顶顶还处于昏迷不醒中,薛元妹与小冈先生,还有阿智也赶过来了医院。 医生一脸严肃地说:“她头部因为受到严重的撞击,现在处于昏迷中,还没有苏醒。” 薛群施便担心地问:“那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 “这个很难说呀,要么现在,要么一辈子都。”言语间,医生却欲言又止。 “都什么?”原崴发着脾气地问:“你继续说呀!” “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顿时,原崴只觉得耳朵里一片嗡嗡声,仿佛有一面铜锣在他头脑里轰鸣,不能接受这种噩耗。 “这个人真是矫情,一言不合就躺在床上。”言语间,薛元妹还不屑一顾地梳理着不低头的毛发,续说:“哼!还醒不过来了。” 薛群施冷冷地说:“就你话多。” “对了!”一旁的阿智说:“我爷爷说过有一个偏方,可以治疗这一种昏迷症。” “什么。”原崴喜出望外地问:“是什么偏方?” “阿里山上有一种草,叫做袜子草,可以治疗彭小姐这种昏迷不醒的症状。” “袜子草?” “在阿里山上,不过这一种草稀少,千年难得一遇,有很多人在山上居住了一辈子,也没有看过这一种袜子草。” 小冈先生插言:“这么稀少呀!” “不怕,我现在就去找,我就不信我找不着!”言语间,原崴就准备离开医院去登山。 薛群施却大声地叫:“崴,现在天色不早了,明天再去吧。” 原崴思量了一下,便觉得此话在理。 现在又有一个问题摆在大家眼前,今晚应该谁来照顾彭顶顶呢!大家开始投票决定。 小冈先生积极地笑着说:“我投元妹姐。” “什么?你投我?” “我也投元妹。”言语间,原崴淡淡地说:“这一事是因她而起,当然要她负责啦。” “你们都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 薛群施嘲笑地问:“你是香?还是玉呢?” 原崴说了一句:“你这是叫自作自受。” 薛元妹气急败坏,脸色白一阵红一阵,挥舞双手,硬压着嗓门地问薛群施:“那你投谁呢?” “你当看护,我没有意见。” 接下来,这一晚上都由薛元妹照顾着彭顶顶,她无奈地抱着不低头,不禁感叹一句,难道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天,早上起来,打开窗帘一看,呵好大的雾啊!四周的山峦、房屋、树木,全都披上了一层轻纱,微风吹拂着,雾在缓缓的挪移,犹如少女在天空中翩翩起舞。 大家打算登上阿里山,不过薛元妹要求换人照顾彭顶顶。 这一次,大家决定用抓阄的方式,纸上有“是”与“否”,却被小冈先生抽到了那一个“是”。 原崴、薛群施、薛元妹,还有阿智,今天一早就登上了阿里山,这一次去登阿里山有两个目的,一是看一下那一位老奶奶是不是传说中的阿惹嬷嬷,二是登山去寻找那一种可以治疗昏睡症的袜子草。 第142章 菜鸟学刺绣 “老奶奶就居住在前面那一座山的小屋里了。”言语间,薛群施遥指隔壁山的山腰处,续说:“但我不知道是不是阿惹嬷嬷。” 远山连绵不断,恰似一条长龙飞向天边,群山重叠,层峰累累,犹如波涛奔腾,巨浪排空,崇山峻岭围绕着一个大山坳,里面郁郁葱葱,浓荫遍地,还有一条清澈的山溪。 跋山涉水后,看见不远处有一间木屋,经阿智的确认,那一间正是阿惹嬷嬷的木屋,后面还有几间木屋,应该是她的邻居的房屋。 见到阿惹嬷嬷后,阿智做着全程的翻译,而阿惹嬷嬷得知这些人的来由后,也很乐意传授台湾刺绣的工艺,不过现在彭顶顶又昏迷未醒,而原崴也要等一下又要去找袜子草,便无人学习台湾刺绣, 不过经大家一致决定后,让薛元妹留下来跟阿惹嬷嬷学习台湾刺绣。 薛元妹十分不乐意,但是又不能反抗,因为是大家一致决定的,不过对于一个连什么是台湾刺绣的人而言,也是有一点麻烦。 阿惹嬷嬷是一位织锦高手!不信,你看,她在刺绣呢。双眼炯炯有神,八旬老人却没有老花眼,穿针引线不在话下!迅速地穿好了千丝万缕的彩线。 阿惹嬷嬷的手真巧!她用蔚蓝色的线为天空铺色,清澈透蓝,一碧如洗,偶尔用白线织成的云朵,为天空增添了美丽的花朵。变化多端,一会如春姑娘般轻盈散步,一会又如舞蹈演员翩翩起舞,楚楚动人。更壮观的要数那如开动物聚会的白云,一会如驰骋千里的骏马,一会又如贪睡的猪宝宝,样子憨态可掬,实在是惹人喜爱。 阿惹嬷嬷在教导薛元妹时,毫不吝啬拿出了最珍贵的金黄色的线,小心翼翼的绣出了弯弯的月亮,月亮尖尖的多像小船,又像诱人的香蕉。 阿惹嬷嬷又拿出了稀有的银线,为天空绣出了眨着眼睛的星星,像美丽姑娘那深邃的眸子,水汪汪,亮晶晶,忽闪忽闪的,点缀了美丽的夜空。 接着,阿惹嬷嬷又用绿色的线绣出了碧绿、茂密森林,为大地增添了绿意盎然的生机;用粉色绣出了美丽的花朵…… 这一天下午,薛元妹学习了一样本领,轮廓绣绣法。 首先,薛元妹拿出针线盒,取出一支尖细的银针、一个白线卷、剪刀和一张雪白的纸,还有一袋珠片和珠子。 开始绣了,薛元妹专心致志地把白线穿进银针上的小孔,绷着脸,全神贯注地调节着。但是,就在穿了小孔后,那支银针刺在我的大拇指上,疼得薛元妹连声叫痛:“痛死我啦!” 薛元妹忍着痛,继续绣“36”字。这时候,在旁的阿惹嬷嬷认真看着,并语重心长地在一旁对薛元妹叽叽咕咕地说了一堆话。 薛元妹有点听不懂地皱起眉梢,便问一旁的阿智。 站在一旁的阿智,便翻译地说:“阿惹嬷嬷是批评说你绣错方法了,你想绣个字、图案或花纹,你必须先在图纸上做个草稿,然后在线条上绣去。” 薛元妹按照着阿惹嬷嬷所说的方法绣了起来,连试三次,都把针刺在手皮上,血流不止,阿惹嬷嬷吓慌了,手忙脚乱地从药柜里取出破痛油擦在薛元妹的手上。 薛元妹一边擦着指甲的血渍,一边自言自语:“不绣了,我不绣了,为了绣这个臭东西,弄到我的手也破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阿惹嬷嬷从薛元妹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不爱这一行,便和蔼地对由阿智翻译地说:“阿惹嬷嬷说你做人要坚持不懈,做一个有始有终的人,不能做一个半途而废的乐羊子。这就像一棵刚长出来的小树一样,遇到狂风暴雨,也不会倒下去,只要继续努力吧!功夫不负有心人,总有一天会取得成功的!” 薛元妹一听了,再次鼓起勇气,把“36”这个数字绣好,还在旁边穿上了一串串五颜六色的珠子。 “真美啊!”薛元妹情不自禁地赞叹着。 这一次绣数字,不仅让我学习了一样新本领,还让薛元妹明白了一个道理,做人要坚持不懈,不能做半途而废的乐羊子,就像复仇一样,坚持下去,才能成功。 这几天,原崴、薛群施、薛元妹,还有阿智都在阿惹嬷嬷这里临时住下了,其实这里还有几户人家,大都是以田地为生,以刺绣为活儿。 这几天,薛元妹似乎迷上了刺绣,天天缠着让阿惹嬷嬷教亲手教她刺绣,而她只是在一旁指导,阿惹嬷嬷终于答应了薛元妹,由阿智翻译地说:“阿惹嬷嬷说可以教你,不过你要下决心的跟我学,可不能三分钟热情,还不能半途而废哟!” 薛元妹暗暗地下定了决心。 第三天,阿惹嬷嬷把薛元妹叫到屋檐的下面,由阿智翻译地说:“今天奶奶说她要教你穿针、打结,这都是刺绣的基本功,一定要熟练掌握。” 阿惹嬷嬷首先做一个示范,只见她左手拿针,右手拿线,把线的一小截在嘴里含一下,用右手的大姆指和食指把它搓一下,轻轻一穿就OK了。 薛元妹看得津津有味,迫不及待的拿起针,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哎,不料薛元妹把线拉得太长,线像一个伤兵垂头丧气,奄奄一息,一下弯了。 阿惹嬷嬷轻而易举的事,薛元妹却怎么也穿不好,真是看花容易绣花难! 阿惹嬷嬷见了语重心长地由阿智翻译地对薛元妹说:“你别看穿针打结很简单的,但它也有技巧。” “真的吗?我可不信,哪你说说看吧!” 阿惹嬷嬷的眼睛鼓得像一对乒乓球,续说:“当然了,技巧数不胜数,比如穿线,你穿线时拉的线太长是不对的,应该把线拉得像手指的一小截是最好的,刺绣这门艺术还有许许多多的奥密,让你去发现!” 薛元妹听了大吃一惊,便想:原来穿针打结也有学问呀。 过了几天,薛元妹慢慢地熟练了,阿惹嬷嬷让她学十字绣。 薛元妹立即答应了,她看到十字绣就缝了起来,一周.二周.三周……哈哈终于大功告成,一幅花图呈在自己眼前。 现在薛元妹的针线活可不一般,穿针引线,动作熟练,胜似一个古代绣娘呢! 一座山峰,高耸万仞,像一把锋利的宝剑直播蓝天里去,险绝异常。 原崴站在木屋的走廊外,由远及近遥望着这些山峦,一重一叠,披着素玉般的山峰,倚在天的怀抱中。 “早上好,你今天还要去山里找袜子草?”言语间,薛群施走到原崴身旁,尴尬地说:“都已经找了好几个礼拜了。”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哦!” “坚持下去,就可以看到胜利的曙光。”言语间,原崴转过身,淡淡地对薛群施信誓旦旦地说:“我就不相信这种草,如此难找。” 第143章 悬崖边上求生 “只要坚持下去,就可以看到胜利的曙光。”言语间,原崴转过身,信誓旦旦地对薛群施说:“我就不相信这种草如此难找。” 中午,阳光明媚。 薛群施早就穿上了登山装备,然后对原崴说:“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 “嗯。” “不用了,我一个人能行。” “难道你觉得我没有一个能力吗?还会成为你的累赘吗?”言语间,薛群施还穿着登山专用的手套,续说:“你走你的路,我爬我的山,我们各走各的。” “好吧!随便你了。” 原崴与薛群施已经开始登山,抬头看崇山峻岭,山很高,又很陡,不到两千米,有几个山头,山坡上,虽然没有高大的树木,却是满是翠绿。 两人顺坡而上,台阶是用木块楔入而成,横竖交叉,台阶保持着土质,踩下去喧腾腾,还绵绵感像棉花。 人们都边登,边闹,全当作是玩耍,可是登着登着,声音就静了下来,有的人就蹲在地上,歇息,有的人撑不住,就退了下去,而原崴与薛群施却顺着水泥台阶往上爬,谁知未到5分钟就气喘如牛,两腿如注铅似的沉重,再也迈不开步子,汗水也一个劲地往外冒……“九百二十,九百二十一……”,台阶数在慢慢增加了。 薛群施看着原崴咬紧着牙,挪着艰难的步子,汗流涔涔,格外爱惜。 落日的余辉肆无忌惮地在薛群施脸上扫荡,炽热无比,愈近山顶路愈发陡峭起来。 薛群施便停下来歇歇脚,拭拭汗,一抬头,还问:“还有多远的山路啊?” “我们再爬到另一座山就到了。” 湛蓝的天空下,原崴步履蹒跚地迈上最后一个台阶时,一股清凉山风迎面扑来,顿时舒畅至极。 峰顶之上,山林很是茂密,这里青草遍地,花香盈野,时而可以听见那黄鹂放歌,燕莺啼晓之声,更有飞瀑流泉,从山顶之上向着悬崖峭壁之外一泻千里,疑是银河飞落,有一棵白杨树在悬崖峭壁上,经过多次风风雨雨,它依然坚韧不拔地长在悬崖峭壁上! 灰色的天阴霾的颜色如同组构悬崖的岩石,冰冷得让人心悸,光秃秃的崖壁的满是细细小小却又密密麻麻的抓痕,可见有多少人命丧于此,抚摸这些埋葬着绝望灵魂的痕迹,仿佛能看见那一个个睁大的瞳孔里诡异的光…… “啊!”薛群施不慎踩在一个滑溜溜的山石上,一下子直滑下了山崖! 原崴见状,说时慢,那时快,他立即伸右手抓住了薛群施的左手,在这个紧关时刻,他紧紧地拉住了薛群施。 薛群施垂挂在悬崖峭壁边上,就像一个吊钟一样,原崴一时半会儿又拉不起来薛群施,还不停地往下掉,甚至有可能还会把原崴一起拽下去万丈深渊。 薛群施失落地问:“原崴。” “什么?” “你还是松手吧。”薛群施艰难地说:“免得我把你也拽下去了,不用管我了。” “你说什么,我死活都不会放手。”言语间,原崴还使劲全力拉薛群施,仍然未能把薛群施拉上平地上。 “还是放吧!” “我不放。” “算了吧。” “我就是不放。” “你还是放吧!”言语间,薛群施使劲全力剥着原崴那只抓在自己手上的手的手指,续说:“我没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去珍惜我。” “我不放,快。”原崴艰难地说:“你快把你另一只手交给我。” 薛群施语重心长地说:“原崴。” “怎么了。”言语间,原崴还使劲全力拽着薛群施。 “我爱你。” “哦。”言语间,原崴深情地愣了一下,手也稍松了一下。 “啊!”薛群施差点坠入了万丈深渊,幸亏被原崴再次抓住了她的手。 “不要再说了,把你拉上来是最要紧的事。”言语间,原崴看见薛群施的脚边有一块石头,便紧急地说:“群施,快快快。” “什么呀!” “你脚边有一块悬崖石,你快伸脚踩上去。”言语间,原崴使劲全力把薛群施甩到那一块石头上。 薛群施小心翼翼地伸出左脚去探那一块岩石,但还是差那么几寸就能踩到了它。 “算了吧!”薛群施顿时失望地说:“我是做不到的。” “你要相信自己,你能办得到的。”言语间,原崴再次用力把薛群施甩到那一块石头上。 薛群施只移动一小步,慢慢爬下悬崖。最后,她一脚踩在崖下的岩石上,仿佛投入了原崴强壮的手臂中。 “你快把另一只手也交给我吧。”言语间,原崴把另一只手伸了出去。 薛群施低下了头,略显不好意思,迟迟也未伸出手。 “别再磨磨蹭蹭了,快点呀!” 薛群施缓缓地把手伸了出去,原崴一手抓住了薛群施的手。 花了半天的功夫之后,原崴终于把薛群施从悬崖边上扯了上来。 薛群施被原崴拉上来之后,便深情款款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不用谢。” “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 “好。”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往上走,风也越大,也越发凛冽,无数只鸟扇着白色的翅膀,鸣叫着在山间盘旋,原崴知道,是自己惊了它们的梦。 两人的脚带起的尘土,迷得睁不开眼,只好混混沌沌跌跌撞撞地朝上走。 原崴也是气喘吁吁的,遮阳帽早已湿了,身体也渐渐滞重,额头上的汗水,顺着面颊流淌下来…… 偶一抬头,呀!头顶上竟有那么多云在飘动。它们时而散得很快,被风一吹,立即毫无规律地飞舞着,盘旋着;时而又抱得很紧,牢牢地簇拥在一起,任凭风怎么吹也吹不开,一瞬之间竟不知有多少变化。 “耶,薛群你快看看山崖边!”言语间,原崴格外兴奋地用手指向悬崖边上,续说:“那一株是不是传说中的袜子草呀?” “应该是吧!” 原崴边少憩,边挥手作别,登顶而去,山势越来越陡,路是几乎没有的了,晴天朗日尚且难行,更何况这湿湿滑滑的雨天,刚刚庆幸终于转过一道山梁,猛然间又有一堵峭壁立于眼前,手揪着树枝,脚踩着石缝,心在打鼓,腿在颤抖,脸上汗水比雨水多,手脚并用,名副其实的爬山,简直是一寸一寸往上挪,迈前脚,拖后脚,终于翻上山崖。 第144章 功夫不负有心人 “群施,你在这里等我,别乱走,我爬上悬崖上取那一株袜子草。”言罢,原崴摆出一副整装待发的姿态。 原崴背着一壶水,手里拿着个竹杖,沿着曲曲折折的石阶往上爬,登高峰可真是一件苦差事,出发不多久脚掌就磨破了,腿开始打颤,早就精疲力竭了。 原崴扑哧扑哧的喘着粗气,真是恨不得“胁下生双翼,直飞到山顶”。 原崴脚踩着石缝,心在打鼓,腿在颤抖,脸上汗水比雨水多,手脚并用,名副其实的爬山,简直是一寸一寸往上挪,迈前脚,拖后脚,终于翻上山崖。 薛群施在草坪上望着山崖上原崴,气喘似牛,步履沉沉,不管他是怎样的走法,她一直为着原崴而担心受怕。 只见原崴越来越接近那一株袜子草时,他便手脚灵活地一手抓了它,薛群施也为他高兴。 这时,悬崖边上的泥石突然噼里啪啦的往下落,吓得原崴松开手中的一株袜子草。 愣了一下,原崴无意中一松手,那一株袜子草从他的眼皮底下掉进了万丈深渊。 “不!”原崴大声咆哮,又失望地低下了头,眼里噙着层层泪花。 薛群施见状,便担心地呼喊:“原崴,掉下去就算了,人没事就好了,赶紧回来吧。” 原崴只能失望而归。 不久,回到阿惹嬷嬷的住处时,夜色见浓,夕阳终于耐不过时光磨砺,坠落在山谷里,山巅似乎吞噬了最后一抹余晖。 阿智走上前问:“你们找到袜子草了吗?” “看这两人的表情就知道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言语间,薛元妹正在为不低头洗着澡,还调侃而言:“这几天都这样,这两个人是打不死的小强,额,明知是找不到,还拼了命地去找。” “今天我本来已经握住了那一株袜子草,却不小心把它丢进了万丈深渊之中。”言语间,原崴失落地擦着鞋子上的泥巴,然后又说:“我真是一个没有的男人。” 薛群施却安慰而言:“没事,下一次可能就能得到了,给一点信心自己。” “唉!只怪我没有用呀!”言语间,原崴失落地准备去洗澡。 这时,薛群施却呆呆地走到屋外的走廊便边,暮色中的远山,灰暗如岱样的壮丽。 苍茫里,薛群施看见那两棵屹立在山巅之上的白杨和青松。微风摇曳着它们的枝叶,在晚霞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的苍劲,更加的挺拔。婆娑的枝叶透着一抹斜阳的余晖, 薛群施看见斑驳的斜阳就挂屋檐上,一点点地坠落,却又看见屋檐上有几盘花,再仔细一看,那不就是苦苦寻找的袜子草吗?她格外高兴,立即叫原崴出来看。 原来真是袜子草,阿惹嬷嬷的家里一直都有种植。 “谢谢你了。”言语间,原崴兴奋不已地一把抱紧了薛群施,站在原地转了三圈。 薛群施一下子愣住了,淡淡地说:“不用谢。” 薛元妹走上前,出言调侃:“额!你们真走了狗屎运。” 原崴逼不及待地爬上屋檐,取下了那一盘袜子草,然后捧着袜子草,高兴地说:“我现在马上就下山。” “还是等明天吧。”薛群施说:“现在天色已晚了。” 次日,走在下山的路上,薛群施眺望东方,看到一缕缕霞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向大地,洒在人们的脸上,给每一个人的头发镀上一层金辉,好像朝霞要赐给每一个人一顶桂冠。 同时,原崴感受到早晨的清爽,耳边没有喧嚣的吵闹声,没有汽车喇叭的嘀哒声,只有晨风在我耳边低唱,替他吹理着有点散乱的头发。 医院的走廊上人来人往,医生护士正在紧张的工作中,原崴拿着袜子草急匆匆去找彭顶顶的主治医生了。 “施姐,你们终于下山啦!”言语间,就在小冈先生抬头的那一刻,他扬起了一抹笑容,温柔如水,仿佛沐浴在阳光底下似的,续问:“你们找到袜子草了吗?” 薛群施微微地对小冈先生微微地点一下头。 几天的时间里,彭顶顶经过医生的医疗和服用袜子草后,终于苏醒了,她醒来的第一句话便问:“原崴他回来了吗?” “不用担心,他已经回来了。”言语间,小冈先生兴高采烈地大叫:“顶顶姐醒过来了。” 原崴听到说彭顶顶苏醒了,便异常高兴,三步并做两步地跑进病房里。 “原崴他在哪里?” 原崴上前一把抱住彭顶顶,热泪盈眶地说:“我在这里呢,一直没有离开过你。” “我发过一场梦,梦见你掉进了一个万丈深渊,我当时想伸手去抓住你,又怎么也抓不到,还想大叫。”言语间,彭顶顶伏在原崴的怀里,楚楚可怜地说:“却怎么也叫不出声,我很害怕,很寂寞,很冷。” 原崴贴心安慰着彭顶顶:“不用怕了,我不是一直在你身边的吗?” “你一辈子不要离开我,行吗?” “嗯。” 这时,站在病房门外的薛群施看见两人的感情如此投入,便不想打扰,低着头转身准备离开。 “去哪吖?”言语间,薛元妹抱着不低头走上前,出言奚落:“看不惯别人这么恩恩爱爱了吧!哈哈哈!” “我才没有你这么无聊呢!” “自己的男人被别人投怀送抱了。”薛元妹得意地说:“这也算是无聊事呀!那你也真够无聊的。” “嘴张在你脸上,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薛群施也立即出言反驳:“我管不着,我也懒得去管呢!” “算了!我也懒得管了。”薛元妹立即转换话题:“那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回大陆?” “关于这个问题,第一要看彭顶顶的病情,二嘛!就要看你学习台湾刺绣的进程。” “关于第二条嘛,不用你操心了。” “好吧!” “我希望能快点回大陆。” “看情况囖,说不定就在明天。”言罢,薛群施便潇洒地离开了。 薛元妹看着薛群施远去的背影,脸上却露出了难以察觉的奸笑,便又冷冷地说:“我终于学会了台湾刺绣,接下来在金园集团必然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了,哈哈哈!天助我也。” 几天后,大伙坐飞机回大陆,薛群施刚好挨窗,心里很高兴。看着窗外不断变幻的白云,心情也随之激荡兴奋起来。太阳静静地悬在窗外边,虽被机身挡住看不见,光彩却照得眼前一片明亮,好似一伸手就能摸到。 第145章 没有人懂我 大伙都坐飞机从台湾回到了大陆。 在台湾的那几十天内,薛元妹早就把阿惹嬷嬷的台湾刺绣掌握在手,现在有了技术,反而更加得意洋洋了,她之前还在公司内施展了不少明的,或者暗的手段,甚至还耍赖得到了薛群嫣的股份,所以渐渐地坐拥了金园集团的百分之四十六的股份。 对于这个数目,不禁让只拥有有百分之三十一的股份的原崴与薛群施的压力倍增,感到惊慌不安,想必要快马加鞭的赶上去,不然,后果就不是单单是丢了总裁之位,而按薛元妹现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手段,她必定会对一些眼中钉赶尽杀绝,不留任何一丝情面,这些是必然的后果。 这不是一场简简单单的蚂蚁型的战争,而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公司内部的一场大型的格斗,不亚于金融海啸,其实这不单单是总裁之位的争夺,而是一场金园集团的重大改革,如果金园集团沦落到了一个小人之手,恐怕金园集团迟早都会崩溃,在整个商业界将会销声匿迹,不复存在了。 这天下午,整个集团即将又召开一次集团大会,历届的大到各大股东,甚至小到清洁阿姨都会纷纷都出席,这是金园集团从开创到现在的一个规矩。 在大会上,座无虚席,还在支支吾吾的互相讨论着些什么,就像幼儿园一样,总有那么几个不听话的孩子在吵吵闹闹。 这一次会议并非原崴所召开,他便独自静静地坐在一边背靠着椅子,彭顶顶也在他旁边拿着一沓文件,看来她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薛群施移步走了进来会议室,也没有说话,她只是对原崴抿了一下嘴,淡淡地说:“你定下心来吧,我一定会尽量去帮助你。” 言罢,薛群施就转身准备离开。 薛群施那一句话,对男人来应该说就是一种侮辱,要靠女人撑腰。 “站住。”原崴大声叫道,可是薛群施并没有听声站住,反而越走越远了。 原崴随即也快步紧跟了出去,只留彭顶顶在形单只影地愣愣地站在原地,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 在长长的走廊上,时而还有零零散散的人经过,原崴走上前,一把将薛群施拖进了一个暂时没有人用的办公室里面,一把关上了门,而且还紧紧地反锁了。 顿时,薛群施惊讶地欲想挣扎开那一只被原崴拉扯得麻痛麻痛的左手,反而被原崴硬生生地推向了墙边,硬压在原崴他自己的身下,薛群施瞬间感到无法动弹,而且原崴还把头靠在薛群施的脖子上,似乎很享受的嗅着什么似的,原崴那一种急促的呼吸,不停加速的心跳,还有一只不安分的手从薛群施的裙子往里抚摸,这让薛群施感到万分不安。 原崴还不停猖狂地折腾着薛群施,在某一瞬间,薛群施可以承认,的确是陶醉在其中了,可是就在那三秒七分醉的似醒非醉时分,想起了自己那干枯地像枯萎的树丫一样的舌头。 薛群施立即用牙齿一把将原崴的舌头咬破了,原崴瞬间感到自己的舌头有一泡液体一涌而出,从嘴角一泻而出,随即又从舌尖传来麻痛麻痛的痛感,还有携带一股腥腥的味道。 薛群施猛将原崴从自己身上推开了,其实也不知道是薛群施使劲推开了原崴,还是原崴自己痛得自动弹开了,反而被原崴说了一句:“破女人,谁稀罕你呀!还在老子面前装什么清高。” 薛群施无辜地低着头,并没有出言反驳。 “别以为天底下的人都在为围着你转,你凭什么在这里碍着大家呀!” “我并没有这样想,我也是为了大家好。” “其实你所做的事都很低能,大家都不喜欢你,这是我替大家所说。” “大家都不喜欢我吗?” “当然啦!” “我也是逼于无奈,换作别人也会走到我这一步,我不是什么观世音菩萨,也不是什么救世救人的妈祖。”言语间,薛群施缓缓地站起来,续说:“你凭什么在这里说我,凭什么批评我,我也有七情六欲,关于所有的事,我也是为了大家好而已,可惜没有人懂我。” “没人懂你?” “难道不是吗?” “额!”原崴续说:“说的比唱的好听,要不是你,薛元妹也不会无辜坐牢。” “算了。”薛群施淡淡地说:“等到时机成熟后,一切都会水落石出,我也会还大家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 “反正你那样做就是不对。”言罢,原崴就火冒三尺地甩门而出。 薛群施却顺势蹲在墙角处,蜷缩起那单薄的躯体,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头,还时不时猛抓着头发,薛群施现在很愤怒,愤怒自己给不了原崴什么幸福,还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的心。 原崴也没有理会薛群施的情绪,反而一去不复返了。 薛群施静静地在那个办公室里呆了一会儿后,便就出去了。 回到会议室后,望见被自己咬破舌头的原崴在捂住半边嘴,还不停地对一些忠诚的股东们说着什么,好像讨论得还挺激烈。 等到薛群施移步过去时,他们都纷纷停止了讨论,就像看见了鬼魅一样,避之则吉,薛群施顿时就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们都在聊一些什么。 薛群施向小冈先生挥了一下手,小冈先生便一脸微笑地走过来。 薛群施像在哄骗小孩一样问小冈先生:“小冈呀!姐姐来问你,刚才你们都在聊些什么呀?” 小冈先生却冒着就算被炒鱿鱼都誓死不说的决心,犹豫不决地说:“这个嘛!施姐,其实我不知道,这个也不清楚。” “你也不清楚?” “嗯。” 小冈,你这样就不对了。”薛群施有点生气地说:“姐姐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姐姐只是在关心你,才会这样子问一下而已。” “施姐,我真的不知道,你如果想知道的话,你可以去问总裁吧!”小冈先生对于被问之事守口如瓶,还利索地把气球踢给了原崴。 薛群施沉了一下气,还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如果对方有心在隐瞒自己,就算把他的嘴撬开了也没有什么用,对于原崴的倔强脾气,更是会令自己吃一肚子白果。 无论是福或者祸,希望都来得更猛烈些吧,什么大灾大难没有见过呢!!! 第146章 总裁改选 “施姐,我真的对他们的事一无所知,你倘若想知道的话,你不妨去问一下总裁呀!”言语间,小冈先生对于被问之事守口如瓶,甚至索性地把这个皮球踢给了原崴。 薛群施沉了一下气,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如果对方有心隐瞒的话,就算你把他的嘴撬开也没有用,至于去问原崴,对于原崴的倔强脾气来说,更会令自己吃一肚子的白果。 无论是福或者祸,尽情地来得更猛烈些吧!!! 十分钟后,集团大会即将开始,参加会议的人都纷纷入座。 薛群施带着一种不知所措的心态,找了一个不太显眼的位置坐下了,凭自己女人的第六感,察觉到有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对劲儿,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只能静观其变吧。 片刻儿,原崴衣冠楚楚地上到台上,而右手还捂在嘴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穿上了一件笔挺的正装,还梳着一个油亮的发型,似乎在掩饰他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这一切,薛群施全看在眼里,观察的细腻程度简直可以用走火入魔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只见原崴捂着嘴,唧唧呜呜地简单大概地讲述了一下金园集团今年度的盈与亏和股票行情,其实从原崴的言行来看,自从他当上了金园集团的总裁之后,从中的的确确得到了不少的磨练。 薛群便思索了一下,人嘛,只有在迎接无数次的挑战之后,才会变得老成干练,出类拔萃,原崴变得如此,自己也算是没有任何遗憾了,对于这一次的内部危机,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去帮助原崴挺过这一关。 原崴在台上讲述了一番后,就请上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股东陈老爷子上台宣布关于这一次总裁竞选的结果。 年迈的陈老爷子由助手慢慢地搀扶上台上,原崴又递过给他一份结果表。 年迈的陈老爷子摆出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声音略显低沉地说:“金园,是一个拥有悠久历史的企业,当年是由我们几个老朋友靠手工纺织经营而起,那时的条件恶劣,各方面不理想,但是我们几个老元老都不畏艰难地挺过来了。” 陈老爷子大概说了二十分钟吧,便正式宣布竞选新任总裁的结果了,郑重地说:“原逊呢!一直是我们金园集团的得力干将,他在这一次总裁竞选中的股份清算结果是百分之四十八。” 台下的原逊听见这个结果非常满意,暗暗地笑了,虽然连一半也没有,不过按理说,应该没有谁会超过这一个数目了,因为在整个百分百中,未免会有那么一两个倔脾气的股东,守着那个位数的股份不放。 “现在第二个的股份比较高,拥是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薛群施这一下也算安心定神了,不禁在想,原崴终于可以在竞选中胜券在握了,原来之前薛元妹只也不过是纸上谈兵,随便说说罢了,根本没有什么实质的害处。 突然,薛群施不禁抬头在会议场上四处环视了一番,怎么没有见到薛元妹的身影呢?这就奇怪了? 不过大家比较好奇,到底是谁拥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呢? 陈老爷子便像在选美大赛中颁布选美的冠军似的,还卖着关子,继续宣布:“得到最多股份的人就是薛群施。” 全场顿时一阵欢呼喝彩,气氛‘嗨’到极点,其实大伙都比较愿意让薛群施当金园集团的主儿。 薛群施瞬间呆呆地愣住了,简直难以置信。 此时此刻,薛群施就像一个在选美中荣获桂冠的佳丽一样,但是薛群施却是十分不情愿,可是旁人又直催她上台。 薛群施十分吃惊与尴尬地站起来。 “施姐,惊不惊喜?吃不吃惊?高不高兴?”言语间,小冈先生脸上露出两个经典地小酒窝,还拍一下薛群施的肩膀地问:“施姐要成为总裁了,真替施姐你高兴。” 薛群施看着那一张张想让自己当上了总裁一样的笑脸,而又看一下不远处的原逊,发现他已经不在位置上坐着了,不知道是何时离场,但是可以肯定地说,他应该是灰着脸,垂头丧气地离开的。 薛群施被小冈先生他们连推带拉的送上发言台上,现在她终于知道他们之前在讨论什么了,原来是自己被‘出卖’了。 在台上,薛群施抬头看见一边猛激烈鼓掌的原崴,天呀,原崴竟然笑了,笑得如此灿烂,她很久没有见到他笑得像今天这么开心。 薛群施淡淡地说:“这个责任太重大了,我薛群施受宠若惊呀!也无福享受。” “群施你不要说这些晦气的话。”彭顶顶笑着说:“习惯了就好,在这个世界上,那些总统都不是一生下来就能当总统的料,那些老师不是一生下来就能当老师的料,都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嘛。” 薛群施一直紧绷着没有任何质感的脸上,使劲地使嘴角往上勾,又欲想回一个微笑给彭顶顶,其实她是想说自己没有那个命。 小冈先生笑着说:“顶顶姐说的对,施姐你就当是勉为其难吧。” 薛群施只能暂时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个似乎是最高荣誉的职位。 在大家一起欢呼之际。 薛群施无意中看见门外有一个带着鸭舌帽的陌生人匆匆离开,由于太匆忙,只看见他的背影,从外型上看,可以断定是个男人,从他的匆匆出去的步伐上看,应该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这个人到底会是谁呢?对了,难道是当初在对面楼窥视的男人吗? 是他,一定是他,薛群施猜想。 薛群施对大家说自己要上个厕所,便就匆匆离开,然后马不停蹄地追了出去,可是薛群施追到外面时,用旋转的方式观察四处,可惜那个男人早已不见踪影了。 气得薛群施猛然用脚猛跩地板。 这一次竞选大会,薛元妹并没有出席,而是去了一趟将臣王的公司。 “气死我了!” “怎么了?” “实在是太气人了,我不仅在台湾被他们欺负,现在却有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他们竟然会全盘豁出。”言语间,薛元妹坐在将臣王的办公桌对面,大吐苦水:“我原以为绊倒了一个原崴就万事大吉了,却万万没有想到薛群施又站起来了!” “额为这点破事就气馁了吗?”言语间,将臣王潇洒地吐了几个大烟圈。 “额!”薛元妹傲娇地说:“气馁,在我薛元妹的人生字典里面就没有气馁二字,只有越战越勇,一往直前。” “不错嘛!我就喜欢你这一种不折不挠的性格。” “看着吧!我即能把原崴拉下马,也照样能把一个薛群施拽下马。” “看来你已经胸有成竹了?” “当然啦,你也不想想我是谁呢!”言语间,薛元妹若有所思地抚摸着自己那怀孕几个星期的肚子,续说:“我薛元妹可是有‘一肚子’的法子。” 将臣王不解地问:“你想利用你肚子里面的孩子?” “瞧你说的,什么利用呢!多难听呀!”言语间,薛元妹用手绕着顺时针在肚子上画圈,续说:“我这是为孩子争取一下属于他的权力。”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言语间,将臣王点了一头,续说:“自古以来,有多少女人凭借着‘儿子’独揽大权,哈哈哈。” “哈哈哈。”言语间,薛元妹环抱起来乖巧的不低头,续说:“知我者莫若你。” 第147章 一直爱着你 “不错吖!这倒是一个好办法。”言语间,将臣王洒脱地吐了一个圆圈,续说:“自古以来,就有多少女人凭借着肚子里的‘儿子’独揽大权。” 薛元妹附和而言:“知我者莫若你,哈哈哈!” 午后的阳光太阳渐渐的蹦出来,午后的阳光多么温暖,它挂在天空中普照着大地,它很刺眼却很温暖。 薛元妹抱着不低头匆匆地赶回到公司后,原逊也愤怒地回到办公室。 原逊关心地说:“你怀有身孕,就不要乱跑呀!” “难道我不想在家里乐悠悠享福呀?”薛元妹唉声叹气地说:“唉!千金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没办法,要谈业务呀。” 薛元妹本想一屁股坐在自己办公椅子上,可是心情却火冒三尺地热腾腾,还用手做着扇子状,扇风取凉。 “心静自然凉!”言语间,原逊背对着薛元妹,三分之一的屁股背靠坐在桌角上,含着些少责怪之意地问:“你当初不是口口声声地说着,竞选总裁一事可以十拿九稳的吗?还说夺下总裁是轻而易举的事,现在倒好,全都成了泡影?” “哼!”言语间,薛元妹深深地哼了一声,然后白了一眼原逊的后脑勺,淡淡地说:“老娘我也意料不到事情会发展成到这一步呀,唉!原以为我这一匹白马可以跑到终点,万万没想到半路上竟然跑出了一匹黑马,难以置信,这一点的确是我们太大意了,忽略这致命的一点。” “好吧,神也是你,鬼也是你,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呀。”言语间,原逊仰起头,然后带着讽刺的语气地说:“我反正也说不过你。” “原逊,你是在怪罪我吗?”言语间,薛元妹气冲冲地把手提包摔在办公桌上。 “我没有。” “你能不能像一个雄起的爷们儿一样呀,要勇于担当,别在这里责怪一个女人,这样有什么意思呢?”言语间,薛元妹顺时针在自己那有些突显的肚子上,续说:“就算自己的女人做错了,又能怎么样?作为男人的你,也应该硬咽下去。” “好吧,我错了,我纸知道错了。”原逊续问:“那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这个你管的着吗?你只要服从我的命令即可。”言罢,薛元妹还肆无忌惮地露出凶狠的恶笑,冷冷地说出一句:“美女自有妙计。” 原逊见状,后脊梁顿时不寒而栗,其实原逊的心里也明白,自己只不过是薛元妹的一个棋子罢了,在薛元妹眼里,自己只是一个随时随地能找到的出气筒。 原逊在薛元妹的控制下生活,感觉更加吃不消了,比之前的难受不堪。 在以前,原逊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有什么烦恼,回到家里后,总有一个人会耐心的开导他,安慰他,给原逊无尽的力量,而现在不同往常了。 原逊渐渐意识到自己真的不能离开萨意竹,所以他今天想去看一下萨意竹,上一次连门都没有,之后还趁着薛元妹去了台湾,给萨意竹打过几次电话,可惜没有得到萨意竹的回复,现在都不知道萨意竹的生活好不好,快不快乐。 原逊行驶着私家小车,往萨意竹的住处行驶而去,经过跨海大桥时,海上泛起盈盈的海光,随着海里一闪一闪,格外有画意,车窗外的夜景虽然美美不胜收,但是他没有什么心思去欣赏美景,海上的海风使人产生阵阵凉意。 经过这一条跨海大桥,再穿过几个红绿灯,便快到萨意竹的住所了。 这是一条近路,比上一次的路程短得很多。 笃笃笃,从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萨意竹睁开慵懒的眼睛,挠挠乱乱的头发,伸个懒腰,打几个呵欠,一骨碌从床上滚下床,因为昨晚花店收市比较晚,此时正在补着回笼觉。 萨意竹立即走过去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是原逊,穿着整洁的衣裤,满面红光,一双眼睛放着温和的光。 萨意竹便温柔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我。”原逊低着头扯着谎:“我出来办一点公事,刚才路过这里。” “哦。”萨意竹抿了一下,续说:“那我不打扰你去办公事了。” “我。” “再见!”言语间,萨意竹还未等原逊出言,便把房门关闭了。 原逊直呆呆地望着大门,仿佛听到了萨意竹咚咚的有力关门声和那嘎吱的咬牙声,他似乎欲想冲进房内。 原逊好像全身的每块肌肉都在颤抖,两腿直打哆嗦,然后又敲了几下门。 笃笃笃…… 萨意竹换掉了身上的睡衣,然后再次开了门,便不解地问:“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 “哦!”言语间,萨意竹准备关门。 “有有有。”言语间,原逊把手放在门缝上,免得萨意竹再次关门,续说:“我想问一下你在这里住得习惯吗?” “我习惯了一个人,也习惯寂寞,习惯孤独,所以没有什么不习惯的。”萨意竹淡淡地说:“但是我又很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这一切会发生,所以我在逃避,不停的逃跑。” “哦!” 萨意竹淡淡地说:“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原逊低着头说:“没有了。” “没事的话,我就去上班了。”言语间,萨意竹又指了一下原逊那放在门缝上的手,续问:“这……” “哦哦。”言语间,原逊马上下意识地把手缩了回去。 萨意竹把门锁了,然后绕过原逊去花店开门营业了,花店主要以温馨、安逸来展现萨意竹的经营主旨,顾客买花时,如果拿不定主意,萨意竹便会仔细询问买花是送给什么样的人,根据具体情况向他介绍所需品种,待顾客选好后,给他详细讲解该花卉应该怎样去培育,有时我会根据顾客所需介绍哪种场合送哪一类花卉,比如:百合纯洁,像天真的少女,取其谐音,喻示合家快乐,一般送给长者;红色的玫瑰代表爱情,送给心爱的女孩……顾客好花后,我会精心地把每一朵花扦插得错落有致,细心包好,力求美观,让朵朵鲜花绽放出勃勃生机,让人感到春意盎然,幸福无比。 “老板,我要一株百合花。” “好,没问题。”言语间,萨意竹热情地拿出一株白百合花,诧异地说:“原来是你呀。” “嗯。”薛群施点了一下头地说:“没想到你会在这里开店了。” “这里比较当道,人丁旺盛嘛。” “你和原逊之间到底怎么了?” “你是来替他说好话的吗?来劝和的吧!”言语间,萨意竹在为几株玫瑰花喷水加湿,续说:“如果是的话,那就请回吧!” “我也不算全是为了这事儿。” “哦!” “我只是来替元妹说声对不起。” 萨意竹识大体地说:“不用了,薛家和原家本来就是一家人,没有谁给谁说对不起的道理。” 第148章 割喉致死 前一段时间,薛群施收到了大初哥给她发的信息,说她所吩咐的事,已有眉目了,而今天晚上,薛群施决定去一趟大初哥那里了解一下是什么情况。 暮色像一张灰色的大网,悄悄地撒落下来,笼罩了整个大地。 薛群施推开酒吧金属门的一霎那,她被震撼住了,门的存在仿佛是两个世界的分界线,在门的两边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水晶吊灯悬挂在天花板上,散发着诱惑的色彩,给整个大厅笼上一层朦胧美。舞台的中央不少男男女女们跟着音乐尽情的摇摆着身躯,沉醉在这种气氛之中,或者是金发,或者是戴着耳钉,或者是露脐装,或者是超短裙,这是个纸醉金迷的世界。 吧台里的酒保专注着手中的摇杯,不被影响似的摇出一杯又一杯满足客人需求的品种,那么淡然,置身事外般冷眼观看这一切,看着他们挥霍着青春和年华在这与机械为舞,却还懵然不知。 其实薛群施不太喜欢这一种纸醉金迷的世界,便加快脚步匆匆地穿过酒吧的大厅,迅速走进了侧门。 薛群施并没有换下上班时的那一套正装,换言之,她是一下班便直接往一边过来了。 在酒吧里,还有一些不怀好意,眼里还不停地泛起色眯眯的神情的男人在挑逗着薛群施,见到薛群施这一身正装打扮,纯白色的衬衫,银灰色的外套上还装饰有一圈金色的流苏,扣子是黑色的,第二颗上还有缩小版的的金质校徽,衬衣更为短小,仅到腰部,裤子是一色的西装裤,而裙子则俏皮的多,粉色与黑色的花格。 这个色眯眯的男人便走上前,欲想邀请薛群施一起去舞池里共舞,说是邀请,其实就是一种骚扰。 薛群施不屑地抿了一下嘴,欲想绕开路,并没有心思和这种男人纠缠不清。 “我要一个办公室激情,一般一晚要多少钱呀?”言语间,这个色眯眯的男人伸手一把拦住薛群施的去路。 “抱歉!”言语间,薛群施推开了这个色眯眯的男人的手,然后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请给我让开!” “唷,还会装纯呀?哈哈哈!”言罢,这个色眯眯的男人便哈哈大笑,续说:“一位纯情的上班族吗?” “不要废话,你倘若不让开!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言语间,薛群施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色眯眯的男人。 “唷,瞧着娘们儿说的一套一套的。“言语间,这个色眯眯的男人还毫无畏惧地撩起薛群施的正装的衣领往下直瞄,还故意说着几个谐音字:“还挺鸡胸鸡胸的唷,不过锅锅喜欢。” 那男人的这一种挑衅行为激怒了薛群施,薛群施狠狠手一抓,来了一个‘猴子偷桃’。 顿时,这个男人那种色眯眯的笑换成了撕心裂肺的痛楚,痛得在地上直滚下。 “哼!”薛群施并没有走开,而是还蹲下对那个男人深深地哼了一声,嘲笑的问:“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吗?怎么现在会在地上打滚了呢?” 这个色眯眯的男人痛得都无法与薛群施语言交流,而薛群施却揪起那个男人的一角,往那里擦了一下那个刚刚完成了‘光荣任务’的手,正反二面手,一脸嫌弃:“把我的手也弄脏了。” 薛群施随后站起身,洒脱不屑地仰首迈着大步离开了。 薛群施走到大初哥的专属贵宾厅,门口有俩儿个手下向薛群施打了个招呼,她也回了一个‘你好’,便就进去了。 迈步进去后,发现里面的氛围不对劲,只见大初哥坐在一张专属沙发上,情绪低落。 “哥,怎么了。”言语间,薛群施上前问了一句:“还好吗?” “妹妹,怎么现在才来?”大初哥招呼薛群施坐下:“坐,这段时间去哪里了?。 “我去了一趟台湾。”薛群施不解地问:“哥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大初哥情绪失落地说:“幺鸡和十几个兄弟不明不白地被人割喉致死了。” “割喉致死?” “嗯。” “什么时候的事儿?”言语间,薛群施不禁惊讶万分地愣了一下,便追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前几天,妹妹你叫我派人去查那个神秘人嘛,我就派幺鸡和几个兄弟去侦查了,就在几天前,我就发现幺鸡和几个兄弟就横尸街头了,死因不明。” 薛群施简直难以置信,谁会动大初哥的手下呢?不过幺鸡还算是她的手下,有多多少少的交往之情,也实在难过。 薛群施失落地问:“发生在哪里?” “横滨路32号的后街。” “横滨路32号?横滨路32号?横滨路32号?”薛群施不断附和重复着大初哥所说的这个地址,不敢置信,因为这个地址对于薛群施来说,简直太熟悉不过了。 “横滨路32号那不就是原家吗?”薛群施不解地问:“知不知道是什么人所干?” “暂时不知道,这个神秘人应该一直在暗处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还可能这个神秘人就藏匿在原家。所以妹妹以后一定要加倍小心才是。” ”哥,妹妹会注意的了。”薛群施抱歉地说:“都是妹妹不好,害死了幺鸡和几个兄弟们,还牵连了哥哥。” “没事,这一种打打杀杀的事,哥哥早就经历惯了,出来混,总要还的。“大初哥语重心长地说:“反而是妹妹,要加倍小心。” “恩,夜深了,妹妹我也该回去了。” ”好。”大初哥突然提议说:“妹妹,要不要派几个兄弟送你回去。” “谢谢哥哥,不用了。” “行,对了。”言语间,虽然大初哥觉得薛群施天不怕地不怕,但还是担心薛群施会有闪失,便说:“妹妹你还是从后门离开吧?可能我这里已经被神秘人盯上了。” “好,哥哥小心点。” 薛群施穿过一条窄窄的小巷,大初哥说,穿过这条小巷就可以看见一所小门,从那一道小门出去,还走一条弯弯的小路。 外面一片漆黑寂静,今夜没有月亮,伸手不见五指。 薛群施打开了手机的照明功能,在这一条路上还每隔五米左右都有一些路灯柱子的,只不过灯是歪歪斜斜的,还是灭的,应该全是坏了吧,可能这条路长年累月没有人经过,某些部门也就懒得修理了,他们一般就认为,没有人走,就没有投诉,没有投诉就不用干活。 夜深了,一阵阵寒风扑面而来,四周一片漆黑,不见一个人影,薛群施独自一人,却觉得它到处都隐藏着青面獠牙的妖怪,随时准备朝她张开血盆大口,而且这路很长很长,好像几辈子也走不到尽头似的。 薛群施咬一咬牙,把手中的衣袖又紧紧地攥了攥,战战兢兢地向前赶路,突然她发现路边似乎有一个黑影摇动了一下,猛地打了一个冷颤,脚下一滑,溜出老远,从泥泞中爬起来,她也顾不得什么了,把心一横,一边发疯似地喊:“我不怕,我才不怕呢!” 整条夜路都没有人,有点像一条阴间的路,走路的时候,薛群施总是觉得后面有人跟着自己,但是自己又不敢回头,然后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害怕,便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可是自己的恐惧感却越来越重,头皮也发麻。 第149章 黑夜中的神秘人 薛群施越想越害怕,便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可是自己的恐惧感却越来越重,头皮也发麻,又向前看了看,多么希望胡同口的那一盏大灯泡还亮着,唉!真倒霉,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脚步。 沙沙地响,薛群施不时惊慌地回头看看有没有人在跟着自己,突然脚踢在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上,她吓了一跳,紧紧贴在墙上,生怕那一团黑影朝自己扑来,那一团黑影敏捷地蹿上围墙,用两只闪闪发光的眼睛瞧着自己,然后喵喵叫了几声跑开了,她这才舒了一口气。 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大地黑暗笼罩,四周的一切都显得阴森可怖为了壮胆儿,薛群施唱起‘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这支歌儿,其实她早吓得头发都竖起来唱的声音比哭还难听。 过了一会儿,月亮又探出头来,薛群施那紧张的心情才放松了些,刚往前走了几步,猛然踩在一个又圆又滑的东西上,蛇字闪电般跃进她的脑海中,顿时吓得‘啊’地一声跳到一旁。 天空又漆黑一片,薛群施只听见自行车发出的丝丝声,偶尔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叫声或者青蛙的叫声,她都要战栗几下。 走了一阵子,薛群施看到后面好像有几个黑影朝她这一边慢慢地移动过来。 顿时,薛群施以前看到过的,听到过的各种关于鬼的故事都涌进了脑海,可是她又希望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后面根本没有黑影,又仔细看了一看,确实有一个黑影呀!而且离她只有20米左右了,还有五六个至多,这下子该怎么办!她的一紧张,大气都不敢出,多想喊一声救命呀!可她又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只能决定铤而走险往前走,又不时转身看看后面的几个东西,欲想看了一看那几个黑影到底是什么。 薛群施一边慢慢地往前行走,还时不时微微转头张望身后,没走多远,便察觉到后面有五六个黑黑麻麻的东西往薛群施这一边过来了,那几个黑影格外黑暗,应该是某些物体在本来就黑黜黜的夜里,再加多一层黑色物体的遮挡,造成了异常的黑暗。 薛群施默数三个数,数到三字后,便猛然往前奔跑,就像上小学时候,路过邻居家门口时,被高大凶狠,眦裂起长长的牙齿的看门狗猛追一样,有时反而不是一只两只,而是一只母狗带着一群小狗。 薛群施疯狂地往前奔跑,还不时回过头看一下后面,发现那几个影子也猛向她走来,还渐渐地一步一步地靠近。 薛群施现在仿佛是一名长跑运动员一样,即将要被后面的人超越而上,但是这个比喻还是在本质上有差别的,赛场上的超越,只不过是排名的前后罢了,而薛群施即将面临一场捉摸不透的比赛。 渐渐接近。 越来越近。 薛群施突然喜出望外,看见前面是有一丝灯光,这时的薛群施就像在浩瀚的大海里,抓住了一块浮木一样。 薛群施还没有享受完一种灯光的沐浴时,‘砰啪’一声巨响,她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瞬间倒在地上,随即劈头盖脸而来的就是一阵猛打毒砍,从他们的力度与铁皮板的厚度来看,这是置人于死地的节奏呀! 薛群施蜷缩成一团,双手紧抱着头,透过手臂的缝隙,她看见打自己的是一群蒙着脸的男人,狠狠地对自己拳打脚踢,似乎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样子。 对于‘活死人’薛群施而言,这一种拳打脚踢,猛砍猛撕都感觉不到任何知觉。 蹲趴在地上的薛群施也不示弱,她转身一口咬在那个领头人的小腿上。 “啊~”那个领头人痛得大呼大叫,痛苦难堪。 那个领头的人顿时火冒三尺,从身后抽出一把水果刀,猛朝薛群施的背部狠狠地砍去,而且是往死里砍。 一阵乱砍后,那个领头的男人还往薛群施的胸前狠狠地刺了一刀。 惊讶!没有一滴血流趟出!难道不应该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吗?! 此种情景,顿时吓得全部人都屁颠屁颠地落荒而逃了。 薛群施缓缓地摊坐在地上,一脸憔悴地看着他们落荒而逃,自己便用手摸了那插在自己的胸膛的水果刀的锋利处,摸到刀柄处时,猛握住刀柄,使劲一拔,就像武侠片里面的桥段一样剑出鞘。 穿过薛群施胸膛的那一把水果刀被薛群施一拔而出,丢在一边,锋利的刀光映射在薛群施那憔悴的面容上。 薛群施拖着疲惫不堪的躯体往家的方向走去,一拐一摆地归家,就像喝醉了似的,本已扎好的发髻,被夜风无情地吹散了,丝发在脸上胡乱地拍打着。 …… 夜,静悄悄地来临了,这是带炎热与光明,清凉与万籁俱寂的夜晚。 原逊在夜间驾驶着小车去到萨意竹的楼下,然后掏出手机,欲想拨打电话给萨意竹,但思量了一下,现在已是深夜时分,恐怕萨意竹已经睡了,便把手机放进了口袋。 原逊在萨意竹的楼下久久徘徊不定,突然有几个对年轻时髦的男女路过,原逊立即装作是在打电话,而且还装作信号不佳,免得场面尴尬。 原逊发现萨意竹那一个房间还亮着灯,隔着老远看见萨意竹走到窗前,靠在窗边。 原逊不禁心想,莫非萨意竹也难以入眠? 只见萨意竹推开了那半边的窗,然后抬头望着漆黑的月空,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原逊欲想找个方法引起萨意竹的注意,灵机一动,便按起手中的汽车遥控器,小车顿时哗哗地像鬼哭狼嚎一样响起来,车灯还在不停猛闪着。 顿时,吵闹声却招来楼上一些住户的破口大骂,还往楼下丢着垃圾,汽水瓶什么的物体,吓得原逊急忙关掉了汽车喇叭。 萨意竹俯下头,看见原逊在楼下,便轻轻地微叹了一下气,笑了一笑后,却转身离开了窗边,进去屋内。 原逊的心情可谓是万分着急与不安。 片刻儿,只见萨意竹再次出现在窗前,趴在窗边,好像还丢了什么下来给原逊,笑着说:“嗨,快接着。” 原逊抬起双手接之,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把房门钥匙。 “嘿,你给我钥匙,干吗?” “你说呢?” “我不知道。” 原逊顿时恍然大悟,笑了,随即飞奔上楼了。 片刻儿,楼上的灯儿熄了,全世界都静了,有‘黑夜之神’的昙花在夜里偷偷地开了,香气扑鼻。 …… 薛群施脱了沉重憔悴的躯体回到家门口,然后推开那一扇冷冰冰的大门,屋内依然是冷冷清清。 在浴缸前,薛群施小心翼翼地脱下那一件正装,生怕会弄坏皮肤,然后低头看着那着一条条伤痕,还有一条深深的刀痕,白皙皙而又沐浴一丝血丝的皮肉往外翻露着,赤裸裸的与空气零距离接触。 薛群施拿来一把锋利的剪刀,还有一包针线,只见她慢慢地把那些沾满了灰尘的肉皮一块块地割了下来,然后把一些往外翻的皮肉用针线一针一线地缝起来,就像一个针线活工人一样麻利的缝着补着。 薛群施不禁在想,砍自己的到底会是谁呢?谁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血海深仇呢? 不解! 难道真的是原家某一个人所为吗?或者又是薛元妹所为吗?不对呀,按她的处事性格,能明着来,绝对不会暗着来,莫非真的是另有其人吗? 薛群施打算明日亲自去一趟原家,探个究竟,摸个底子。 第150章 凶手不是他 薛群施打算明日亲自去一趟原家,探个究竟,再摸个底子。 …… 第二天大清早,太阳光从东窗边射进来,被镂空细花的纱窗帘筛成了斑驳的淡黄和灰黑的混合品,落在薛群施的前额上,就好象是一些神秘的文字。 薛群施特意向公司请了半天的假,然后穿了一身比较休闲的服装,硕大的黑色墨镜使得大家只看得见她嘴角的那一条完美弧度,透着一股无所不知和天下无敌的自信,黑白相间的休闲服,更把她衬托得似神秘似纯洁,给人感觉,除了酷就是酷,找不到别的词语来形容了!脚穿一双运动鞋,背着一个袖珍背包,头戴一顶黑色鸭舌帽。 薛群施快步到原家的大门外,伸手按响门铃。 只听门铃“叮叮叮”地响起来,薛元妹急匆匆地从里屋看一下门外的摄像头转放器,看见对方是薛群施,便不禁百思不得其解,薛群施她到底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是来嘲笑我竞选总裁落选的吗?如果是这样,这个人的素质也太低了吧! 薛元妹抱着一种拼个你死我活的心态按下了开门键,大门便缓缓地开启了。 薛群施随即也进到客厅。 只见薛元妹翘着二郎腿悠哉乐哉地坐在沙发上,手里还端着一盘水果拼盘,吃着正香,调侃地说:“薛大小姐驾到,小女子有失远迎呀!不要见怪。” “我只是来看一看你。”言语间,薛群施还四处张望一番。 “看我干嘛?” “看看你怎么山鸡变凤凰的呀,毕竟是一个经典的电视桥段呀,我怎么能错过呢?!”言语间,薛群施并不露以前那一种样恭恭敬敬的态度,而是趁胜追击地出言反驳。 薛元妹听完这一番话后,顿时灰下着脸,猛力把水果拼盘搁在茶几上,一颗小葡萄还从盘里滚落到茶几上了,还气冲冲地问:“你老实回答我,你来我家到底想要干嘛?是不是想来看我怎么出糗难堪?” “你觉得我是这一种小人吗?”言语间,薛群施坐在了沙发上,续说:“我只是单纯的来看一看。” “我不是觉得你是小人。”言语间,薛元妹抱起不低头,续说:“而你就是名副其实的小人一个,哈哈哈。” 薛群施不屑地摇了一下头,还耸耸肩,叹了一口气地说:“我只想说一句,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每一个女人同样有着一颗脆弱的灵魂。” “拜托,这里不是演唱会的现场,倘若想要一展歌喉,请你滚回你家去吧。”言语间,薛元妹一边数落,一边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元妹,你真的是变了。” 就在这时,一个护工正在把原老爷子从房间里面缓缓地推了出来,应该是准备出去室外晒一下太阳,吸一吸新鲜空气。 原老爷子见到薛群施在客厅,顿时心慌意乱地使劲把瘫痪的头往房间的方向摆动,护工似乎领悟到原老爷子的意思,便马上准备往回退。 薛群施见到原老爷子似乎心虚欲想逃避,便立即走上前,一把按住了轮椅,淡淡地问:“老爷子,好久不见了,为什么见到我就回避呀?” 原老爷子不禁低下了头。 “近一段时间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例如脚。”言语间,薛群施突然蹲在原老爷子前面,还肆无忌惮地一把卷起原老爷子的裤脚,看着他的小腿,欲想找一下有没有牙印,续说:“不舒服要跟晚辈说喔。” 原老爷子被薛群施这样一问一弄,整个人都愣住了,而他的面色,一刹时地变了灰色了。 薛元妹顿时云里雾里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不解地皱着长又细的眉梢,并望向薛群施与原老爷子的方向。 薛群施并没有在原老爷子的小腿上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根本没有自己所留下的牙印。 “你要干嘛呢?”言语间,薛元妹走向薛群施的方向,续说:“懂不懂什么叫做尊老爱幼?” 薛群施便抿了一下嘴,扯着谎地说:“这一段时间,我学会了一种印度的按摩治疗法,对老爷子你应该有些少帮助。” 言罢,薛群施就帮原老爷子按摩着小腿。 薛群施断定原老爷子并非是简单的茬儿,便故意按摩得一下轻得可怜,一下重得可怕,似乎在战场上一样,向原老爷子下着最后的战书。 落地窗外的阳光撒射进了屋内,橙黄色的阳光直接映在薛群施的那发干的脸上,耳垂边的丝发被阳光映照的金黄金黄的。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有谁会料到会有一场‘狂风暴雨’即将席卷而来呢? 薛群施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便告辞离开了原家。 薛群施若有所思地沿着林荫路走回家,仰头望着树荫外的那热辣辣的阳光,不禁深深地叹气摇头,她终于发现到薛元妹只是小角色,重角色还在后头,原老爷子,表面是一个弱不禁风的老头,其实是让人感到深不可测,深得永远令人摸不着底。 …… 原逊在萨意竹的住处一觉睡到第二天的中午,炽热的阳光从窗户外普照进到卧室。 原逊趴在床上呼呼大睡,而萨意竹却在床边穿着衣服,还推了一推一旁睡得正香的原逊,原逊揉一揉睡眼,伸着懒腰地问:“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五十二分了。”言语间,萨意竹转过身,温柔地说:“如果还没有睡够的话,就继续睡会吧,没事。” “不了,该上班了。” 原逊躺在床上抿了一下嘴,笑了一笑,突然上前猛将萨意竹抱在自己的怀里。 “哎呀!”萨意竹扭扭捏捏地说:“放开我啦!” “不放,不放,我就是不放。” “我要去煮早餐了。” 原逊便松开了萨意竹,其实原逊很满足这一种生活,有一个这样温柔体贴,而且还是一个永远不会发脾气的老婆,就像一只温顺可人的小羊羔,而薛元妹在原逊眼里,她就是一个只会泼妇骂街的河东狮吼,时不时就对别人大发雷霆,更气人的是,她根本不把这个老公放在眼里,应该说在她眼里从来就没有老公这个概念,在她眼里,只有名利地位与罪恶的复仇。 原逊有点后怕,昨晚一夜没有归家,而且上午也没有回公司,不知道薛元妹又会怎么处置自己呢?恐怕会把屋顶都掀起来了。 第151章 恨到互相掴脸 床沿边,原逊温情脉脉地环抱住萨意竹的肩上,萨意竹的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亲吻里面。 原逊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他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萨意竹的每一个角落。 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这一种秀恩爱的姿态,如果被一个单身的人看见这种情景时,一定会说,秀恩爱,死得快。 “你不是说要去上班的吗?”言语间,萨意竹把脸贴在原逊的脸颊边,续说:“时间不早了,还不抓紧时间。” “你就不能多陪我一下吗?”原逊也撒着娇地说:“就一下,一下下就行了呀。” “一秒也是一下下,一年也是一下下,十年也是一下下,一辈子也是一下下。”言语间,萨意竹依偎在原逊的怀里,续问:“你所说的一下下到底是多久时间呢?” “当然是一辈子啦!一辈子的幸福。”言语间,原逊抬起萨意竹红扑扑的小脸,唇落于她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终于控制不住诱惑,借着阳光吻上那让他朝思暮念的柔软之上。 “一辈子?你一个大老爷们,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嘴甜了?”原萨意竹淡淡地说:“不像你一贯的风格喔!” “没有什么呀!只是有一些东西在拥有时,不懂得去珍惜,等到失去之后,才会默然懂得来之不易,才会哭着鼻子说后悔莫及罢了。”言语间,原逊把萨意竹搂在怀里,两人望着明媚的阳光,紧紧地搂着。 人生如戏,没梦难活。 两人相拥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原逊准备去公司上班了,萨意竹依旧像以前那一样为原逊打着领结,备好公文包,仿佛又回到了以前,或者两人一直没有离开过,只是来了一场短暂的旅行罢了。 在临出门时,原逊在萨意竹深情地亲吻一下,原来什么事情到最后一刻,还是要说依依不舍地说离别。 这一次的离别,就不知道何时能可以再相聚了,原逊心想,必须在自己与薛元妹之间做一个了断,不过要等到天时地利人和都吻合的时机。 这一天是薛群施当总裁的第一天,有人欢喜有人愁,薛元妹在这一天里并不开心,看着薛群施一踏进公司,便开始对其冷眼相对。 “哟!”言语间,薛元妹双手抱胸地迈步上前,还挡在薛群施的前面,淡淡地问:“总裁也要上班,少见呀。” “喲!破坏别人幸福的狐狸也会两只脚走路,更少见呀。” 薛元妹听完这一番话后,顿时怒火在心头燃烧,恨得就牙痒痒。 “哼!”薛群施哼了一声,旗开得胜地欲想绕过薛元妹,继续往前走。 可是却被薛元妹挡住了去路。 薛群施双手抱胸地说:“啊,我突然忘记了那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叫什么不挡路,我文化低,不太懂,求指教一下。” “是好狗不挡道吧。”言语间,薛元妹自信满满地数落着薛群施,笑着说:“你的语文知识是体育老师教的吧?哈哈哈。” “哈哈哈。”薛群施的笑声比薛元妹的笑声还高几响度,续说:“对哟,是好狗不挡道,瞧我这个脑子,突然怎么不好使了。” 薛元妹顿时才恍然醒悟,才意识到自己掉进薛群施所设计的圈套里了,便咬牙切齿地趁薛群施不注意地给了她一个响亮的左耳光儿,还狠狠地说:“这是你应得的,谁叫你嫁祸于人。” “你竟然敢打我?”言语间,‘啪~’一个的响亮的耳光响起,薛群施也在薛元妹的右脸颊上扇了一巴掌,淡淡地说:“这也是你应得的,谁叫你嚣张跋扈!” 薛元妹再次抬起手,毫不留情面地扇在薛群施的左脸颊上,狠狠地说:“你做人能不能别这样盛气凌人。” 薛群施也不输阵地扇一巴掌薛元妹的右脸颊,还冷冷地说:“那你做人能不能别这样自欺欺人。” “谁叫你背情弃义。”言语间,薛元妹给了薛群施一个耳光。 薛群施也再次扇了薛元妹一个耳光,冷冷地说:“谁叫你忘恩负义。” 一阵阵的扇耳光声顿时在这间办公室内,形成了一首简单欢快的交响乐。 …… 顿时,薛元妹捂住那一边发红发热的脸颊,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突然她趁薛群施一不注意时,抬起右脚向薛群施一踢而去。 说时慢、那时快,薛群施却一手将薛元妹那一只踢在半空的脚抓住了,还死死不肯放手,一直僵硬地悬在半空中,薛群施却淡淡地说:“你小心点呀,都是一个快为人母的人了,别再玩这些高难度的动作,小心我让你人仰马翻。” “疼,疼,你快点放手。”薛元妹求饶:“我真的很疼。” 薛群施抿了一下嘴,无奈地摇了一下头,便缓缓地放下了薛元妹的那只右脚。 薛元妹半蹲在地上,拼命揉捏着那只疼得发僵发麻的右脚,不过自己似乎已经败下阵了。 薛群施便旗开得胜地挥袖离去了。 半个钟后,原逊才匆匆忙赶到公司,当他走进办公室时,却看见薛元妹翘着二郎腿,还怒火在胸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脸上还有一点红肿,嘴里还不停地呀呀喊疼。 “谁欺负你了,不要生气,这样对肚子里面的宝宝不好。” “还是关心我?你这是关心我肚子里的孩子呢?” 原逊不解地问:“这有区别吗?” “区别可大了。” “我都很关心。” “哼!”薛元妹恨恨地哼了一声,然后瞟了一眼原逊,没有接原逊的话,反而冷冷地问:“汇报一下,你昨晚上哪去了?还有现在为什么这个点才来上班。” 原逊支支吾吾地没有出声,可能已经出声了,只不过声若蚊蝇罢了。 ‘砰’一声巨响,薛元妹一个巴掌拍在办公桌上,忍着疼痛大声地说:“别在老娘面前装蒜,小心我让你一辈子吃蒜头。” “我去!”原逊只能吞吞吐吐地扯着谎:“去,去参加同,同学聚会了。” “参加同学聚会?”言语间,薛元妹质疑地忍着右脚的疼痛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质疑地问:“打你电话,又不接;发你信息,你又不回!问你朋友,又没有一个知道你的去向;你最好不要给我玩什么花样,否则本小姐奉陪到底。” “我所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很好,有种了?!”言语间,薛元妹悄悄地伸出手臂,把原逊圈进自己怀里,仰头看着他,眼神晶亮得恍若夜空中闪烁着的星辰,柔情似水地说:“快亲我。” 原逊顿觉脸上一阵燥热,想起那天在阳台的吻,心不可抑止地狂跳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原逊便把薛元妹推在了一边,狠狠地说:“你身上果真有别人的香水味儿!” “我。”原逊吞吞吐吐地说:“这个!” “给我老实交代!” 第152章 一个小狗的警告 “原逊,你给我老实交代清楚!”言语间,薛元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直绷着脸地问:“为什么你的身上会有其她女人的香味儿?” 原逊却吞吞吐吐地扯着谎:“我换香水了。” “换香水了?你还继续给我撒谎呀,好!那我看你能撒到什么时候。”言语间,薛元妹忍着右脚的疼痛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质疑地问:“我昨晚打你的电话,又不接;发你信息,你又不回!问你朋友,又没有一个知道你的去向;你最好不要给我玩什么花样,我怕你玩不起。” 薛元妹还故意把后面那几个字的发音加重语气。 “我的手机在昨天晚上没电了。”原逊惊慌失措地吐出几个字:“所以你就联系不上我呀。” “大胆了你,你竟然还敢跟我撒谎。”言语间,薛元妹现在的模样就像是古代那些准备对犯人滥用私刑的大官似的,只是手里欠一块惊堂木,续问:“快老实交代!” “句句属实,绝无虚假。” “手机拿过来。”言语间,薛元妹绷直着脸,然后把右手直伸到原逊的面前,还在空中拼命地抖了三抖手,催道:“别磨磨蹭蹭了,快点呀。” “你要我的手机干嘛?” “我叫你给你就给我,没有那么多理由,也不许反抗。” “哦!”原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慢吞吞地从公文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机,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递给薛元妹。 “问你要手机,仿佛叫你去死一样的不情愿。”言语间,薛元妹却绷直着脸,还狠狠地瞟了一眼原逊,猛然夺过他的手机,然后在屏幕上划了几下,又气冲冲地把手机丢回给原逊,凶神恶煞地说:“给我开锁。” 原逊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解开了手机锁。 薛元妹又一手夺过原逊的手里的手机,只见她直接打开了手机通信录,然后迅速地把萨意竹的电话号码一键删除了,随后再把手机丢回给原逊,还严厉警告:“如果被我发现你们还有联系的话,我,我!” “那你想要怎么样!” “我就让你的儿子未出生,却先见阎王爷。” “好好好,你稍安勿躁,不要动怒,我会听你的话。” “你可不要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我薛元妹说到便做得到,我会用肚子撞向桌角上,来一个火星撞地球。”言罢,薛元妹傲娇地把头发潇洒地甩了一甩,然后就一拐一瘸地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内只剩下被薛元妹狠狠地数落过的原逊和那一台冰冷的手机。 薛群施晋升为总裁之后,便陆陆续续地开始整顿公司中的歪风邪气,整个公司顿时恍然一新,改头换面了,而说到整顿,这必然就像往薛元妹的头颅上重重的一击。 薛群施这样做想必戳伤了薛元妹的锐气,也算免得她继续嚣张跋扈,不知天高地厚。 其实薛元妹并不想轻易就被薛群施所制服,她欲想反抗,可是她又没有那个能力,没有那个机会,现在的薛群施仿佛已经紧紧勒着她的脖子,没有丝毫喘气的机会,薛群施在公司里里外外都处处提防着她。 只不过薛元妹拥有台湾刺绣的技术,所以薛群施一时半会儿又不敢动薛元妹。 …… 九个月之后 春天来了,它不像夏天那样干枯炎热,不像秋天那样冷清,也不像冬天那样寒冷。而春天是一个生气勃勃,充满活力的春天。这使薛元妹想到自己即将快当母亲了,母亲就像大地,母亲生下我们,我们就有了生命,大地回春了,就等于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所有的生命都重新来过。 薛元妹的肚子渐渐凸起,大约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临产了。 这一段时间,薛元妹懒得回公司上班了,一直在家里悠闲地歇息,其实陆韶华早就劝薛元妹不要去上班了,说家里有吃有住,安心地做少奶奶也挺好。 一整个上午,薛元妹发现自己的萨摩耶犬不低头不见了,便在家中寻找,正当经过原老爷子的房间时,听见里面传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响。 薛元妹顿时惊恐万分,觉得家中会不会闹鬼了,本来在九月前就因为薛群施的灵异事件把她吓得半死了,如果现在还出现一个什么妖魔鬼怪,这生活实在是没法过了。 薛元妹战战兢兢地挪步进去原老爷子的房间,看见里面的布置都很陈旧,应该说是复古吧!熄灭前的最后一滴蜡油悬在烛台上,十八世纪的雕花窗棂隐隐地发出轧碎核桃的声音,白色窗幔开始不安分地飘动,惨白的月色阴森森地渗进来,纱幔上的褶皱波浮不定,渐渐地显露出小孩子的形状,她的眼神钉入你的骨髓。 床底下传出弱弱的声响不止,整个空间像一瓶要倾翻的番茄酱,谁会成为下一个牺牲者呢,泡在惨淡的番茄色中? 薛元妹他怀着茫然的恐惧,慢慢地掀起床单,惊讶地发现床底下有一只被活生生地剥掉肉皮致死的狗尸体,已怀有身孕的薛元妹看见赤裸裸的狗尸体后,浑身颤动,满是突然起来的寒噤,不禁欲想呕吐。 薛元妹忍住身体的不适,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书,撩了几撩那一张恶心的狗皮,薛元妹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自己养的那一只萨摩耶犬不低头吗? “不敲门便进别人房间,真没礼貌!” 突然,薛元妹的身后传来了一把令薛元妹毛骨悚然的说话声音,吓得她的三千根发丝根根竖起,额头冰凉,眼冒金星,被恐惧死死揪住。 薛元妹闻声猛然转身,原来是原老爷子。 “原来是你。”薛元妹哽咽地说:“你到底把我的不低头怎么了?” “你不是看见了吗!我只不过给它做了一个小小的手术罢了。”原老爷子笑着说:“而且还是不用钱的手术喔!” 薛元妹哭哭啼啼地数落:“你这人为什么如此狠心呀?” “我喜欢。”言语间,原老爷子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自信满满地说:“我乐意。” “额!原来你真的是假装残疾!”言语间,薛元妹对着原老爷子皱了一皱眉梢,恨恨地说:“我要告你!” “你要告我什么?” “告你虐畜。” 原老爷子慢悠悠地走到窗边,然后把白色窗幔拉收起来,笑着问:“说我虐畜,你有什么证据吗?” 薛元妹痛不欲生,心如刀割地用手指向床底的不低头。 “果然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呀!不过可惜了,你聪明过头了。”言语间,原老爷子又重新坐回了轮椅上,淡淡地说:“你不要忘了,我只是一个半身不遂的老人。” “我与你河水不犯井水,你为什么要对我的小狗下手?” “因为我不想看见你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哈哈哈。” “你这人真是太阴险了!” “谁叫你自欺欺人,这一只小狗的下场只是给你的一个警告,下一次就说不定是什么东西了!”言语间,原老爷子不屑一顾地开着轮椅离开了。 薛元妹蹲在地上,看着不低头的尸体,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溢满了眼眶,她把不低头抱到花园里,挖了一个坑,然后到宠物狗不低头埋在了里面。 薛元妹忆起以前和它在一起玩耍,盯着它看的那一些时刻,多希望自己眼前现在的这一切没有发生,不是真的……多希望自己真诚的眼泪可以让它再一次活着出现在眼前。 突然,薛元妹一阵阵的疼痛,忍不住疼痛,扶着路边的小树倒了下去,鲜红的血丝染红了她的裙摆,薛元妹不停呻吟呼喊。 这时,原逊出外一看,便一把抱起薛元妹。 第153章 狸猫换太子 薛元妹腹部传来一阵阵的疼痛,忍不住疼痛,扶着路边的小树倒了下去,鲜红的血丝染红了她的裙摆,立即拼命地不停呼喊。 这时,原逊和陆韶华匆匆出外见状,原逊便一把抱起薛元妹,直奔向地下车库,他把薛元妹抱进车后座,陆韶华也坐进车里安慰着薛元妹。 原逊驾驶着车向着医院方向飞奔而去,汽车“嗖”的一声,从路人身边一闪而过。 …… “呜呜呜~” “呜呜呜,呜什么呜呀?” “啊呜呜呜~” “哎呀!你这个傻女人是不是又尿裤子了,唉!我都快成为你的贴身保姆了!”言罢,潘胜美满脸抱怨地把抹布丢在桌上,然后走进里屋准备拿裤子给薛群嫣换上。 “肚子疼疼疼,哇哇哇呜呜呜!” 潘胜美从房间里匆匆拿着一条裤子,上前仔细一看,薛群嫣的大腿处趟出羊水,便大惊一下,大叫:“傻孩子,你这是快要分娩了呀。” 潘胜美惊慌失措地走上前,两条腿好像不是自己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地走到电话前,然后叫了一辆救护车。 …… 不出半分钟,原逊把薛元妹送进了市级医院,而薛群嫣同时也被救护车送进了市级医院。 由于正是中午时分,医院里只有一个分娩医生在值班,面对着分娩室里面的两个孕妇,医生决定同时为两个孕妇动分娩手术。 在分娩室内,洁白色的墙壁,淡淡消毒水洋溢在空气里。 1号分娩床上,薛群嫣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鼻翼一张一翕,手臂上青筋暴起,急促的喘息着,嗓音早以沙哑,双手紧紧抓着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床单她声嘶力竭的喊叫着,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她的额头上,眉毛拧作一团。 2号分娩床上,薛元妹声嘶力竭的喊叫叫疼,乱哄哄的头发胡乱贴在她的脸颊上,嘴巴张得极大,眼睛泛出泪水,鼻翼一张一翕,嗓音早以沙哑,双手紧紧地抓着早已被汗水浸湿的枕头,手臂上青筋暴起。 “元妹这是早产呀!不知道会不会有事,保佑母子要幸福平安!一定要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光宗耀祖。”言语间,一直站在分娩室外等候消息的陆韶华还在胸前忠诚地划了一个十字“阿门!” 原逊便上前对陆韶华说:“妈妈,不用担心,一定会是一个男孩儿。” 陆韶华笑着说:“嗯嗯!” “额!想要生儿子呀?说生就生,你们以为生疮吗?多发白日梦吧!”言语间,潘胜美不屑地双手抱胸,还得意洋洋地说:“我家的群嫣就不一样了,她才会生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子呢。” “你怎么会知道呀?”言语间,薛群施刚好进来医院内,调侃地说:“莫非你钻进她的肚子里面看过了吗?” “薛群施。”潘胜美气冲冲地说:“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每一次都要这样埋汰我?” “因为你做事实在太过分了。”薛群施又问:“对了,那你是怎么知道薛群嫣一定会生儿子?” “哈!要问我怎么知道的呀?我就是不告诉你,气死你!气死你!存心气死你。” “额!那我也懒得知道。” 大约过了半小时。 忽然间,天空一阵突变,一声巨雷响起,一道刺目的闪电划破长空,劈向产房,炫目的红光,照得人睁不开眼睛,待薛元妹等睁开眼一看,便听得一声婴啼,分娩室内的两个婴儿便出生了。 “宝宝呱呱坠地,母子幸福平安,1号床产下的是一个男婴,而2号床产下的是一个女婴。”护士小姐笑着对两个产妇说:“真是可喜可贺。” 薛群嫣可能分娩过于劳累,便呼呼大睡了。 “没问题吧!我生的女婴?”薛元妹有气无力地续说:“护士小姐,能不能让我看一下孩子。” “好,宝宝现在很乖!”言语间,护士小姐便把薛元妹的小孩抱到薛元妹面前。 薛元妹看见婴儿的脸上有一双带着稚气的,还被长长的睫毛装饰起来的美丽的眼睛,就像两颗水晶葡萄。 这时,让薛元妹幻想起在不久以后,自己被陆韶华赶出原家大门,还一无所有,甚至被潘胜美瞧不起,声声数落。 半会后,护士小姐准备把两个孩子抱出分娩室外。 这时,薛元妹慌张地伸手抓出护士小姐的手,还仿佛有很多话欲想对护士小姐诉说。 “护士小姐。” “你有事吗?”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呀?”言语间,薛元妹用力摘下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然后递给护士小姐的手里,续说:“你先拿着这个。” …… 不久后,护士小姐便从分娩室里把两个婴儿抱出去见家人。 “宝宝呱呱坠地,母子幸福平安,薛元妹产下的是一个男婴,而薛群嫣产下的是一个女婴。”护士小姐笑着对大家说:“真是可喜可贺。” 陆韶华激动不已地说:“我家元妹生竟然真的生了男孩,我实在太高兴了。” “什么什么?我没有听错吧!”言语间,潘胜美拼命剥开人群挤上去,大怒而言:“有没有搞错呀,我们家嫣嫣在产前就在你们医院做过B超,那时明明验出的是男婴,怎么现在突然变成了女婴了?” 护士小姐并没有言语,而是把女婴塞到潘胜美的怀里。 “额!难道你们医院的仪器有问题吗?” “现在孩子就摆在眼前,你想怎么样。”护士小姐还凶神恶煞地说:“对了!这里是医院,请不要在这里大声喧哗。” 潘胜美一脸迷茫不解地看着怀里的肥嘟嘟的小脸蛋,半眯的眼睛,时而傻呵呵的笑着,时而吮吸着自己的小手指的女婴。 陆韶华却看着怀里小男婴长得很小,头只有大洋娃娃那么大;脸圆圆的,红红的,像只大苹果。他睡得很甜,两只眼闭得紧紧的,像两条线;两根眉毛像两只弯弯的新月;小嘴巴经常一动一动,好像在吃奶。他浑身被小被子包住,还用绳子扎紧,一动也不动,可爱极了。 “妈,我们给他取什么名呢?” “我们给他取名为原昶吧,小名叫昶昶。” “咦!”潘胜美问:“你家孩子叫昶昶呀?” 薛群施从潘胜美的怀里抱过女婴,还逗着婴儿微笑,温柔地说:“不论男女,都是亲生的骨肉,我家的外甥女就叫薛新春吧,新春新春,新的开始。” 第154章 爱心鸡汤 薛群施独坐在病床边,望着不属于自己的男婴原昶和隔壁婴儿床上的女婴薛新春,然后语重心长地说:“原昶呀,以后呢!我就是你的妈咪了,叫我妈妈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换婴的行为是否正确,不过这样做也是为了保住我在原家的地位,不过说到底,也是为了我的女儿,原家那个原老爷子根本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呀,不知道会对我的孩子玩出什么花样,所以只能委屈你了,原昶。” 言语间,薛元妹又望着隔壁婴儿床的亲生骨肉薛新春,再看着床上傻笑的薛群嫣,自己的心疼顿时得像刀绞一样,眼泪不住地往下流,思绪凌乱地结成一张网,越网越紧,直达心脏,一阵隐隐作痛之后,方才罢休,不禁感叹:“看到有人笑,我就会哭,看见有人开心,我就落泪。心里懂得这些,并不是嫉妒这些周围的开心,但就是别人越开心,越快乐,我的眼泪就越多的流下来,心里已经不知道有多少话应该说,但一个字都无法说出来,如果哭也是倾诉,我又该哭给谁听呢。” 这一段时间,金园集团在服装设计上融入了台湾刺绣,所以提升传统文化在服装设计中的积极影响力,而在世界服装产业竞争中用民族特色占据有利地位。此外,充分吸收传统文化的服装设计产品,在走出国门走向世界的过程中,也是弘扬中国文化的一种方式,效果显著,收益极好,这也离不开懂台湾刺绣的薛元妹的功劳。 这一天傍晚,薛群施专门去了一趟菜市场,购买了一些新鲜鸡肉和椰子,还有一些熬汤的材料。 回家途中,刚好路过月半湾,她望着天尽头,归鸟盘旋海面,翅膀仿佛擦过晚霞,此时正是‘落霞与孤鹜齐飞’,那水天交接处,还会在不安地涌动着,海面上彩霞流泻,波光粼粼,云海旁上,露出一片冷清深沉的暮色。 薛群施格外激动,简直无法比喻了,因为她当大姑了。 高兴之余,薛群施又摸了一下手腕上的琉璃珠子,失落地摘下一粒,猛力丢下月半湾中央,又想了一想,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而自己存活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回到家中后,薛群施直步进入厨房,开启那些很久没有使用过的厨房用具,她首先把洗好鸡切成几大块,然后拿一个螺丝笔在椰子头顶上打了一个小洞,把椰子的汁倒出备用,她还拿一个刀把倒完汁儿的椰子硬硬的壳打开,露出白白的椰子肉,再把椰子肉一块一块的剥下来洗干净,再把椰子肉洗干净后放进锅里和鸡肉一起,然后往锅里加了两壳水,插上电,这个椰子鸡汤就开始煲了。 两个多小时过后,薛群施的椰子鸡汤煲好了,立即把汤水一分为二,分成两个盅,一盅准备给薛元妹,而另一盅是给薛群嫣。 薛群施把爱心鸡汤送到了医院,她一进病房,便看见薛元妹情绪低落而又若有所思地坐在病床边。 薛群施调侃地问:“怎么了,产后抑郁症犯了吗?” “我如果发犯病了,你是不是会很高兴呢?” “怎么会呢?” “你来这里干嘛?” “我给你和群嫣送来了爱心鸡汤。”言语间,薛群施把手上的两盅爱心鸡汤搁在桌子上,然后直步走到婴儿床边,续说:“顺便来看一看我的外甥和外甥女呀!” “一点都不像你的性格,难道就这么简单吗?” “当然这么简单,难道看一下自己的亲人也要很复杂吗?”言语间,薛群施把原昶从婴儿床里抱起来,续说:“瞧瞧,果然是一个大胖小子。” “他安静的时候像个可爱的‘小天使’,而哭闹起来却是个‘小恶魔’。”言语间,薛元妹立即拖着还未恢复元气的身子从病床上下来,然后走到薛群施前面,猛然把小孩夺过来,续说:“这不适合你玩!” “玩?额!是怕我吃了你的孩子吗?”言语间,薛群施直步走到桌前,把鲜甜可口的椰子鸡汤倒在碗里,续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当妈妈了!其实仿佛昨天我们还是小孩呢!我们是从小一起玩到的好伙伴!” 薛元妹轻轻地把原昶放回了婴儿床里,然后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病床上,淡淡地对薛群施说:“你回去吧!我准备要歇息一下了。” “不会吧!你这么早就休息呀?”言语间,薛群施立即加快倒汤的速度,续说:“不如先喝点椰汁鸡汤再休息吧。” “不了,你还是留着自己喝吧!” “来尝一口嘛!”言语间,薛群施把美味可口的鸡汤端给薛元妹面前,续说:“你看这个椰汁鸡汤,白香柔嫩、肥而不腻、香鲜味美,具有香、酥、嫩,我大约煲两点钟了。” 薛元妹却伸手没有接过汤碗,似乎不想领薛群施这一份情。 “那我来喂你吧!”言语间,薛群施舀了一口汤水,然后又说:“应该不烫了。” 薛元妹却没有张开嘴巴,眼睛还斜看向一边。 “是不是怕我的汤里面有毒呀?”言语间,薛群施却先喝了一口,以此证明自己的汤没有问题,续说:“你看是不是没问题?” 就在这时,原逊进入病床内,还笑着对薛群施说:“群施你也来了吗?” “我来看看。” “嗯嗯!”原逊又对薛元妹说:“元妹,我们今晚回家吧?” “为什么这么急?” “因为妈妈想原昶了。” “你妈你妈你妈,你就知道你妈。” “等会儿就回吧!行吗?”言语间,原逊已经开始帮薛元妹收拾着东西。 说到回家,薛元妹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自己的宠物不低头被原老爷子残害剥皮的情景,不禁不寒而栗,立即猛然对原逊说:“NO。” “NO?” “我不回家。” 原逊皱起眉头,坐在床边不解地问:“为什么不回家呢?” “那有这么多为什么呢,我只是想让我们和孩子快点过上我们的三人世界。”薛元妹斩钉截铁地说:“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们就搬回我之前住的那一间公寓里!” “这……” “难道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这个我做不了主,我要回家问一下妈妈。” 薛元妹大发雷霆地说:“我重要,还是你妈重要,你怎么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呢?什么事都要问你妈妈,活生生一个妈宝。” “好了,你不要生气了嘛!” 这时,薛群施把原逊拉到一边,悄悄地说:“刚生完宝宝,脾气会暴躁一点了,你要顺着她吧。” 原逊觉得此话有理,便点一下头,然后转身对薛元妹说:“那行吧。” “顺便把我这汤也带上吧!” 薛元妹并没有应答,反而是原逊礼貌地接过了汤盅,笑着说:“谢谢了!” 薛元妹一直担心原老爷子会对大家下手,所以在临走前,薛元妹语重心长地对薛群施说了两句话:“姜还是老的辣,狐狸还是老的狡猾!” 薛群施不解地问:“什么意思,你在骂我吗?” “如果你觉得我在骂你,那你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过吧。” “可惜我听不懂你所要表达的深层意思。” “你迟早就会懂了,不过你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千万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薛元妹本想提醒薛群施提防一下,没料到理解不到其中的意思。 “算了,我也不想了,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原逊与薛元妹一同离开了医院,而薛群施就把另一盅椰子鸡汤倒出来喂着薛群嫣,说来也奇怪,潘胜美也太没有责任心了,现在这么晚还没有来医院照顾薛群嫣。 薛群施虽然口里说算了,不去想薛元妹留下的话,但是一直在思索着其中的意思。 第155章 外甥女的入户问题 “薛群施,你给我出来,发生这么大的事,你还不闻不问吗?”潘胜美像一个疯婆子一样站在金园集团门口外,她头上冒着热气,鼻子尖上缀着几颗亮晶晶的汗珠,眉毛怒气冲冲地向上挑着,嘴却向下咧着,还不停地大喊大叫,叫喊声打破了公司内的安静气氛。 “她又来干嘛呢?”童大头悄悄地问一旁的同事:“你们说她是不是疯了呢?” 折耳根万分期待地说:“管她呢!感觉有好戏即将要上场了。” 潘胜美走到大厅中央处,继续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薛群施你马上出来见我,否则我把这里闹个底朝天。” 这时,Bella看见潘胜美像疯婆子一样‘杀’到,便立即给薛群施拨了一个电话:“总裁,潘胜美来了,还大声嚷嚷着说要见你呢。” 薛群施淡定从容地说:“你先带她进来我的办公室。” “好的。”言罢,Bella便快步走到潘胜美身边,礼貌地说:“太太,我们总裁叫你进她的办公室。” “不去。”言语间,潘胜美发怒了,脸爆炸似地发红,又像一星火落在一盆汽油上,续说:“为什么她不出来见我,而非要我去见她呢。” “这是总裁的命令,我也没有办法呀。”Bella劝说:“去吧。” “你还是叫她出来叫我。” Bella只能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回到座位上,然后又给薛群施拨打了一个电话,焦急地说:“总裁,她不肯进你的办公室呀,怎么办?” “嗯,没事。”薛群施淡定从容地说:“你现在去跟她说,如果她不进来我办公室,那就请保安上来,二选一,任由她选择。” “好。”言罢,Bella便走到潘胜美的面前,按照薛群施所说的话去办,果然有效。 “她在哪儿,带我去吧。” “好好好。”言罢,Bella便带着潘胜美进了薛群施的办公室。 薛群施先对着Bella说:“这里没你事了,你先出去工作吧!” “嗯。” Bella出去之后。 薛群施便背靠在椅背上,淡定从容地说:“你找我有何事?” 潘胜美着急得坐如针毡,火急火燎的地说:“你还在问我有什么事嘛,我家嫣嫣的女儿薛新春要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言语间,薛群施惊讶得从椅子上弹跳而起,续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事情是这样的。” “先等一下。”言语间,只见薛群施利索地抡起桌上的笔筒,然后把里面的笔全都倒在办公桌上,最后猛力丢向房门处。 这一个笔筒丢过去之后,顿时把在门外偷听的职工们吓了一跳,纷纷四处逃窜。 “偷听就这么上心,也没见你们工作这么用心。”言语间,薛群施拿起一支笔,然后淡定自如地坐回椅子上,两眼望着潘胜美地说:“说吧!” “薛新春还没有入户呢!” “那你就去处理呀!我这里又不是民证局,我也不能给她办入户手续呀!” “不是入不入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如果入户。”潘胜美斩钉截铁地说:“我家新春一定要入原家的户口,如果入不了,那我宁愿让她成黑户人士了。” “入户薛家户口也很好呀?” “我家嫣嫣既然已经嫁进了原家,怎么能把女儿入薛家的户口呢!这样会让人笑话。” “那你现在去要求原家人呀,干嘛来我这里发牢骚呢。” “他们原家大业大脾气又大,我一个女人,怎么和他们斗呢。”言语间,潘胜美一把坐在沙发上,气哄哄地说:“他们那一家人呀!简直是吃人都不吐骨头,想入他们户口比登天还要难。” 薛群施并没有说话,而是思量了半会儿,然后淡淡地说:“这样吧!我先和你去一趟原家。” “去原家?” “嗯!我们马上去原家。” “哦!” 薛群施拎着心形的手提包与潘胜美匆匆走出办公室,而在外面,童大头正拿着一本杂志和童大头在聊天。 小冈先生不解地问:“海底餐厅?” “这是一家别具一格的餐厅,名为“伊特哈(Ithaa Undersea Restaurant ),当地语意思为“珍珠”,它的四壁完全由玻璃制成,位于温暖的印度洋水下5米处。这个餐厅被颜色艳丽的珊瑚暗礁环抱着,各种海洋生物在珊瑚礁间穿梭往来。”童大头头头是道地说:“这个海底餐馆长9米,宽5米,可以容纳14人同时就餐,外层是透明丙烯有机玻璃屋顶,通过弧形屋顶可以欣赏到270°的海底景色。” “印度洋?”小冈一脸质疑地问:“这此不是很远呀?” “不怕不怕,在A市也有这种海底自助餐厅。”言语间,童大头看着杂志,然后继续头头是道地介绍:“它是一家以海洋文化为主题的海鲜自助餐厅,要是走进餐厅,上百种海洋生物映入眼帘,上千种中西菜肴及各种高档海鲜火锅刺激你的味蕾!吃饭同时,海洋生物们在身边翩翩起舞,精彩的水中芭蕾舞表演更是让你大开眼界!餐后,还能在黄厝海滨走走,吹吹海风,悠闲自在!” “真好,真浪漫,不知道施姐是否会喜欢呢?”言语间,小冈先生不禁若有所思地思量着一些事。 “她喜不喜欢就要去问她啦。”言语间,童大头看见薛群施与潘胜美正往这一边匆匆过来,他立即低下头,然后假装在认真地工作。 小冈先生看见薛群施后,便拿上这一本杂志,然后奔跑到薛群施的身边!他的心激动不已,他的痛快已经不能用浅薄的语言来表述,似乎他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有跳动的欢畅。 “施姐,你现在准备去哪呀?” “哦,小冈先生你来得正好。”言语间,薛群施上前拍了一下小冈先生的肩膀,续说:“你开车送我们去一趟原家吧。” “当然是没问题啦!”言语间,小冈先生那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他还拿起手中的三寸厚的杂志,续说:“施姐,我有一件事想与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潘胜美立即催促地说:“你们别在这里拖拖拉拉的啦!能不能快点呀!” “好了好了,催催催,你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去呀。”言罢,薛群施便走在前头,小冈拿着那一本三寸厚的杂志跟在其后。 “这不是多一个人多一张口,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言语间,潘胜美也跟在薛群施的后面。 …… 汽车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马路上,人山人海,似乎空气都被人们排挤出去了。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像海,让人窒息,排起的车队就像一条无力腾飞的长龙,盘虬在公路上久久不动。 “对了,小冈。”薛群施坐在副驾驶座上,淡淡地问:“你刚才不是说有事要和我商量的嘛,到底是什么事呀!” “施姐,你看一下这个就知道了。”言语间,小冈先生一边开着车,一边递给薛群施一本三寸厚的杂志,还已经翻到了其中某一页。 “海底餐厅?” “是。”小冈先生笑着说:“想不想去。” “现在吗?现在可不行呀!” “我才不会耽误施姐的时间呢!我是说等你有空的时候再一起去。” “哦。” “施姐!”小冈先生撒娇地说:“行不行,到底去不去嘛?” 薛群施犹豫不决地说:“这个嘛!” “喂喂喂,前面那两位,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打情骂俏呀!”言语间,坐在后座的潘胜美别过了脸,续说:“省省心吧!我看见都恶心了。” “你恶心了吗?”言语间,薛群施看着车内后视镜里面的潘胜美,出言调侃:“你是不是要给我生一个弟弟呀!” “去你的!净会胡说八道。” 薛群施为了气一下潘胜美,便对小冈先生说:“小冈,我明天有空,我们明天去吧?” “好,一言为定。”小冈先生天真无邪地笑着说:“我们拉勾勾,一百年不许变。” 第156章 新生儿成孤儿 “快到了,快要到了。”言语间,薛群施用手遥指着前方,还指挥着对小冈先生:“原家就在前面了,小冈,把车往左边驶去。” …… 当薛群施一迈进原家门后,顿时发现原家的确越渐冷冷清清,原怀茂与原老爷子都瘫痪在床,萨意竹也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而薛元妹与原逊又搬到外面居住了。 莲妈立即快步走出来,彬彬有礼地问:“欢迎来客,太太正在楼上为小少爷绣着百家衣呢!马上就下来了,你们先等会儿。” “哼!”潘胜美无趣地哼了一声,还抱怨:“这世道,真是同人不同命呀!百家衣都为小男孙做上了,可惜呀!小女孙却什么也没有呀!” “坐坐坐。” 潘胜美却板着脸地说:“不坐,我怕这沙发上有刺。” 薛群施和小冈先生却没有理会满脸怨气的潘胜美,然后各自坐在沙发上,而潘胜美觉得不坐也白不坐,便也傲慢地跟着坐在沙发上。 莲妈立即端来瓜子,然后恭恭敬敬地说:“各位先吃着瓜子吧,太太等下会出来了。” 潘胜美一脸无礼地说:“不吃。” “那吃水果。” “不吃。” “喝水吧?” “不喝。” “那好吧!你们先坐会儿,我先去忙了。”言罢,莲妈便离开了。 薛群施一脸嫌弃地问:“你怎么了,还摆什么架子呀!” “你懂什么!这叫做输人不输阵,我们必须尽量先在气势上压倒他们,别给他们一丝喘气的机会。”言语间,潘胜美端起一杯水,然后喝了一口,续说:“不然等一下谈判就底气了。” 小冈先生嗑了几粒瓜子,便津津有味地说:“施姐,这瓜子真好吃,味道刚刚好。” 潘胜美无趣地说:“好吃就多吃点咯。” “小冈不能多吃呀,多吃瓜子热燥,还容易上火。” 室外的太阳像被罩上橘红色灯罩,放射出柔和的光线,直照薛群施身上、脸上。 “小冈,我和你换个位置吧!我怕。” “怕什么?” 薛群施却扯着谎地说:“我怕晒黑皮肤。” “好。” 片刻后,陆韶华便推着轮椅上原怀茂缓慢地从侧门而出。 “欢迎欢迎,真是稀客呀!” “你别在这里假惺惺了。”言语间,潘胜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板着脸地说:“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这一次来呢!只想把我的外孙女薛新春入户到你们原家。” 已经半身不遂的原怀茂一听,气得猛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却又动弹不得。 陆韶华却一口回绝了潘胜美:“不行,这个事儿万万行不通。” “为什么?”潘胜美不解地问:“好歹我家群嫣也是你们原家的过门媳妇。” “我若是顾及脸面,便勉强可以叫你一声亲家母。”陆韶华直言不讳地说:“不过按逻辑上说,我们原崴和你家群嫣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吧。” “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言语间,潘胜美愤怒到了极点,那两颗金鱼眼气得快要掉下来。 “你家群嫣所做的那些不要脸的事,我就不必再提了,我怕丢了我们原家人的脸面。”言语间,陆韶华把原怀茂推到沙发边,续说:“我是坚决不会同意的,你们还是请回吧,不送了。” “陆阿姨,等一下。”言语间,薛群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续说:“有话好好说,按理说,的确是群嫣她有错在先。” 潘胜美立即埋怨地说:“你怎么胳膊往外拐呀!” “你先听我说呀。”言语间,薛群施又转身对陆韶华说:“按法律上说呢,陆阿姨,群嫣她还是你们原家的媳妇呀。” “那又能怎么样呢?”陆韶华淡淡地说:“你让一个别人和自己老婆所生的孩子入户到自己,你让我家原崴怎么样做人呢!这可不行呀,那只是一个野孩子。” “哈,说到野孩子,你们原家不是已经有一个野孩子了吗?”薛群施咄咄逼人地说:“陆阿姨,希望你说话也要应该注意一下分寸吧!毕竟还是长辈,你也要为我们晚辈做榜样呀!” 陆韶华顿时狠狠地盯了一眼薛群施,便问:“那你想要怎么办?” “入户原家,不分家产。” “喂喂喂!”言语间,潘胜美立即把薛群施拉到一边,续问:“你是怎么搞的呀,为什么不要原家家产呢?” “我就知道你是为了家产而来。”薛群施摇着头地说:“这样就没意思了。” “可是……” “可是什么?反正我帮新春把户口迁入原家就行了,我不管其它的事!”言语间,薛群施又转身对陆韶华说:“陆阿姨,你觉得如何呢?” “这事儿嘛!我要问一下原崴才行。” “好。” 陆韶华立即给还在公司上班的原崴拨打了一个电话。 原崴听到此事以后,顿时狂怒,说马上赶回家处理,而彭顶顶听说原崴说家里出事了,便也跟回去看一下。 这个客厅里的气氛格外凝重,薛群施在一旁像一个‘思想者’的雕像一样若有所思;陆韶华脸上的肌肉却绷得紧紧的,好似冻住了一般,她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潘胜美像被控制住的机器人一样,晃都不敢晃一下,时而紧锁眉头,嘴角往下,看来她的夺家产的计划要泡汤了;而小冈先生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悠哉乐哉地坐在沙发上磕着瓜子。 半会儿,原崴与彭顶顶匆匆赶回来了,一迈步进门,原崴便叫:“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原崴却看见薛群施也在客厅里,便问:“你怎么也来了?” “有点事儿!”言语间,薛群施不解疑惑地看向原崴一旁的彭顶顶。 彭顶顶立即不好意思地解释:“我只是来看一看而已,没有其它的意思。” 原崴走上前问陆韶华:“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们想让薛新春入户到我们原家。” “此有此理!”原崴顿时大怒地说:“这怎么能行呢?薛新春又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就是一个理。”陆韶华附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她又不是我的亲孙女,怎么能入户我家呢。” “让我说说个人的想法吧!”言语间,薛群施直步走到原崴与陆韶华面前,续说:“我觉得这样做吧,对你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坏处呀!” “怎么会没有坏处呢。”原崴说:“这件事会直接影响我的名誉身份。” “说到底,你还是接受不了薛新春是薛群嫣和别人所生之女啦?” “不是我接受不了,而是世俗的态度接受不了,你倘若这样做了,让我原崴日后怎么见人呢!” “行!”言语间,薛群施坐在了沙发上,续说:“如果新春以另一个身份入户,你是不是可以接受了。” “当然也行吧!只要不是薛群嫣与他人苟合之女就行了。” “好,有你这一句话就行了。”言语间,薛群施从沙发上站起来,转声对潘胜美与小冈先生说:“那我们先回去吧!” 潘胜美不解地问:“我们要回去了吗?” “嗯,我们先去一趟玛雅教堂。”言罢,薛群施便先行一步走出了原家。 大伙都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薛群施的葫芦里面到底买的是什么药。 小冈先生开车载着薛群施和薛群施出了原家大门,薛群施却无意中从副驾驶座旁的后视镜上看见原家的二楼阳台处,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原老爷子,他应该坐着轮椅在那里远观着大路这一边。 薛群施顿时疑惑不解,他到底想干嘛?不过一个瘫痪已久的老人能有什么企图呢! 玛雅教堂里面有一间玛雅孤儿院。青青的灰,苍苍的白,暮色里总有各种人抬起头看它,它的锋利的尖顶啊,穿透了尘世。 薛群施找到了九孔神父,然后拜托他是否能把薛新春的身份转成孤儿,然后成为玛雅孤儿院的孤儿。 九孔神父爽快地一口答应薛群施的请求,还说:“我和你是有缘人,你有麻烦事儿,我一定会帮你。” 薛群施立即连连答谢,而一旁潘胜美从原家出来后,便摆出一副像苦瓜一样的脸。 “别想着打原家家产的主意。”言语间,薛群施双手抱胸地走到潘胜美前面,续说:“送你两句话吧,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好自为之吧,原家人会把薛新春当做孤儿一样收养入户了。” 潘胜美悄悄地瞥见薛群施,她的气还是没消,皱着眉头。 “我只能帮到这里了。” 第157章 海底里的烛光晚餐 天刚刚放亮,手机的短信铃声嘟嘟地响个不停。 薛群施横躺在床上,拿起手机,随手一看,竟然是小冈先生发来的短信,顿时很纳闷,上面写着:施姐,千万不要忘记今天下午要去海底餐厅共度晚餐喲! 薛群施思量了一下,不知是否要给小冈先生回复一条信息呢?回复“不去”,还是“去”呢?她索性就在键盘上敲了一个‘好’字。 半会儿,薛群施便像往常一样,在七点准时起床,拉开蓝色的窗帘,阳光瞬间照亮整个房间,再揉着朦朦胧胧的双眼,望着远方那已经挂起在海平面上的一轮金色,几片云彩拉近了她与海的距离。 一大清早,彭顶顶便回公司上班了,她路过小冈先生的位置时,看见办公桌上放着一本三寸厚的时尚杂志,她本想看一下里面是否有关于服装设计的信息,便随手地翻了一会儿后,却被杂志上那介绍‘海底餐厅’的文章吸引了眼球。 顿时,彭顶顶便如获珍宝地抱着杂志匆匆地回到设计部。 “崴,快过来看一下。”言语间,彭顶顶激动得笑起来的样子最为动人,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长长的眼睛在笑,腮上两个陷得很举动的酒窝也在笑,还递出那本三寸厚的杂志,续说:“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呢?”言语间,原崴便放着手头上的文件,然后接过那本杂志,然后不解地问:“海底餐厅?” “是呀!” “那又怎么样呢?” “我们一起走吃吧!”言语间,彭顶顶低下头,光润的带笑的脸突然敛住了笑惫,显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拘束,随即,脸颊蓦地红了起来. “我们干嘛费那么大的劲儿去哪里吃饭呢?如果我有这个闲功夫,倒不如多设计几件服装呢!”言语间,原崴便无趣地搁下这一本三寸厚的杂志。 “好吧!那就算了。”彭顶顶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出什么理由让原崴和自己去聚餐。 “没事了吗?那我就继续工作了。” “耶!”彭顶顶灵机一动地说:“我们可以去哪里学习一下他们的室内设计呀!” “我们又不是干那一行,干嘛多此一举,俗话说,隔行如隔山呀!” “设计,设计,服装设计与室内设计也不分内外呀,联系可大了,这两种设计都要有敏捷的思维,设计都要有灵感,都是美术专业的一种,都必须以美术为基础。” “这样呀,那我们打算什么时候去呢?” “嗯!今天下午吧!” “那行吧!”原崴续又问:“要不要带纸和笔呢?” “也行吧!”言语间,彭顶顶的内心十分激动,像波涛汹涌的大海一样。 午后,调皮的阳光不安分地跃上窗台,轻巧地挤入绿色的树叶。 小冈先生已经在地下停车场等候薛群施多时了,薛群施匆匆下来地下车库,穿着一套休闲装,红白条纹长袖,黑色的领边和袖边,精致剪裁,显得小巧玲珑,淡蓝色的迷你长裤包裹着白皙修长的大腿,一双红色布鞋简约大方,而左手手腕上是一连串的琉璃手链,阳光下发着耀眼的光泽。 薛群施坐上小冈先生的小车,然后向海底餐厅的方向行驶而去。 薛群施却一脸茫然地坐在副驾驶座上,因为她不知道与小冈先生出外是否合适。 “怎么了吗?”小冈先生一边驾驶着车,一边不解地问:“施姐,你是不是不喜欢和我出去玩呀!” “怎么会呢!我没有呀。” “没有?”小冈先生地问:“那你为什么老是板着脸呢?!” 薛群施扯着谎:“哦!我只是太开心了!” “开心就好!” “耶!”薛群施立即扯开话题地说:是不是快到目的地了呀? “应该是快到了吧。” …… 小冈先生把车行驶入停车库后,便再与薛群施一同进入海洋隧道,隧道上面是半圆形的玻璃罩子,头顶有很多大小不一的、形状各异的鱼在自由自在地游着。 走到正中央处时,两只巨大的鲨鱼龇牙咧嘴地从人们头顶一下子游过来,人们身不由己地欲想逃跑。 穿过100多米长的海底隧道,进入海洋世界的中心区域。这里展示了来自世界各地上千种海洋生物。美丽的海底风光尽收眼底,薛群施与小冈先生仿佛置身于真正的大海之中,小冈先生不禁在感叹:“这是一种多么奇妙的感觉呀!” 餐厅大门打开,薛群施与小冈先生踏进餐厅,然后坐客旁边的窗口,餐厅给四壁的玻璃水箱包围住,就像一个小型的水族馆,每张餐桌旁都有几根红色蜡烛,满屋都是浪漫的情调。 在这一家餐厅用餐,虽然不必穿晚礼服,但至少也得端庄一点,不然自己也觉得颇有压力。 海底餐厅的老板是一位妙龄洋女子,她用一口流利的中文在餐厅里招呼着客人,还不停地叮嘱大家要注意安全,水底有暗涌,以防万一。 薛群施坐在靠进橱窗边的位置上用餐,又皱眉不解地问:“小冈呀,为什么你会想起请我来这里用餐呢?” 小冈先生笑着说:“因为很久没有和施姐在一起吃饭了呀!所以想共聚一下。” “原来是这样呀!” “是呀。”言语间,小冈先生看见不远处有些新鲜玩意儿,便兴奋不已地说:“咦,那个潜水艇我也乘过,升出一个视管才能看到外边的东西。这架不同,四面有窗,还有像汽车一样的玻璃,可以望到四周呢。” 玻璃镜中出现了各种鱼类,还有潜水艇开始航出,发出轰轰的引擎声,大小鱼儿迎面游来,还有一只巨大海龟。 豪华的餐厅内,两旁都是大型电视荧光幕,还有那一只大海龟游来游去,这是和士尼乐园的游戏机一模一样的玩意儿。 餐厅的大师傅也出来解释今晚要吃的海鲜,酒保写下客人要喝的酒,当然不可一杯杯叫那么寒酸,有些团友点了二瓶普通的白酒,埋单时盛惠要人民币三千大洋。 小冈先生点的是全是海鲜餐,还怕薛群施吃不够,要多几道,餐牌密密麻麻写了十几样东西。上桌时,来一个大碟,每一道菜只是一两小块鱼虾和贝壳类。 “哎呀!” 薛群施立即担心地问:“小冈你怎么了?是不是喉咙卡到鱼刺了?” “没有没有。”言语间,小冈先生笑容灿烂地擦着嘴巴,然后扯着小谎地说:“哦!我只是想去一下洗手间。” “哦!”薛群施也端庄文雅地放下刀叉,然后温柔地说:“那你去吧。” 第158章 在海底求婚 小冈先生刚才说要上一趟洗手间,薛群施却等了许久,而自己餐碟上的食物都快差不多吃完了,却还没有见小冈先生回来。 十分钟过去了。 十五分钟过去了。 二十五分钟过去了。 …… 大约半小时后,小冈先生依然还没有回来,薛群施便担心地思量了一番,这是在海底餐厅里,不知小冈会不会发生什么事了,便决定出去找一下小冈先生。 薛群施便独自漫步来到海底隧道,行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她透过隧道,大大小小的鱼儿从她的头顶、身边游过来,游过去。有的鱼儿体型庞大,长着锋利的牙齿;有的娇小玲珑,温柔可人。各种鱼儿体态不一,颜色也不一样,构成了丰富多彩的海底世界,她一边顾不上欣赏这番海底美景,一边寻找着小冈先生。 …… 不久后,原崴与彭顶顶也来到这一片海域上,彭顶顶第一次看见大海便十分惊叹,还说自己先穿着拖鞋去海滩边玩一会儿。 “能面对大海,亲近海风,是我少年时代一个隐秘的梦想。徜徉书海之中,我很早就开始感受到蔚蓝色大海的神奇与美妙,到处洋溢着自由奔放的气息。”言语间,彭顶顶站在海水中,让海水把她的小腿淹没了,海水冰凉冰凉的,就像一个淘气的小孩舔着自己的小腿,不时地还有潮水涌过来,欢笑着被海浪追逐奔跑。 …… 薛群施就快步往前去寻找小冈先生,突然有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男孩跑过来,还扯了一下薛群施的衣角。 薛群施弓着身低着头,温柔地问:“小朋友,你有什么事嘛?” “姐姐,有一个哥哥叫我告诉你要往哪边去。”言语间,小男孩遥指着东北方向。 “哦!谢谢你,小朋友。” 薛群施便顺着小男孩所指的方向走过去,发现这一边是海底世界海底隧道表演区,一座扎满了粉色玫瑰、百合的虹桥横跨海底隧道,让梦幻、神秘的蓝色海底充满了浪漫甜美的气氛。薛群施挤在观赏的游客中,正入迷地看着那些海洋精灵。 大约下午三点七十五分,一位年轻小伙子穿着潜水衣潜在海里,然后举着一块标有“薛群施,我能让你从老婆变成老婆婆吗?”的示爱牌游向表演区视窗的前面。 薛群施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视为亲弟弟的小冈先生突然出现在蓝色海底处,然而毫不知情的薛群施足足愣了几秒。 随后,小冈先生满脸笑容地隔着玻璃,深情款款地打出示爱的手语,真诚地向薛群施求婚。 “答应他,答应他,快答应他……”而在围观的观众们的鼓励之下,回过神儿来的薛群施却一脸尴尬,暂时没有作出任何回应。 “你们别再逼我了!我连他老婆都不是,怎么从老婆变成老婆婆呢?” …… 在沙滩边,彭顶顶遥望着碧海蓝天,仿佛被这磅礴的气势所感动,听到海浪的波涛声仿佛把她带入大海的意境之中,她的思绪飞扬,然后就说:“原崴,你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进海底餐厅用餐吧!” “不是说要去参观室内设计的吗?”原崴不解地问:“难道你只为了吃饭而来?” “不是呀!”彭顶顶一脸尴尬地说:“哦!是是是,我们是要参观室内设计!” “那我们走吧!”言语间,原崴微微地点一下头,然后和彭顶顶一同往海底餐厅方向走去。 …… 半会儿,薛群施便在场围观的群众的催促下,才走上前微微闭着眼睛,然后深情地把自己的香唇凑到了橱窗的玻璃之上。 小冈先生见状,顿时领悟出薛群施的意思,便在海水中俯下了头,然后身穿潜水衣地游到玻璃窗前,隔着橱窗的玻璃用双手抚摸着薛群施的脸,也深情款款地把唇凑了上去,四瓣红唇隔着玻璃窗贴在一起,怔地看着已闭上双眼,仿佛享受着的她,也闭上了眼,加深了这一个吻… 一旁的围观者也为之感动。 “前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彭顶顶不解地问:“怎么如此热闹,是不是可以参观大鲨鱼呀?” 原崴却爱搭不理地说:“我那能知道呀。” 这时,一旁的路人却插言:“有人在求婚呢!” “在海底求婚,真是浪漫啊!崴儿,不如我们也过去看一看吧!” “去看求婚?”原崴不解地问:“我们不是要去参观海底餐厅的室内设计的吗?哪里有空呀!” 彭顶顶立即催促:“先看完别人的浪漫求婚后,然后再去参观呀!反正出来了也是出来了,何不到处逛一逛。” “这样也行吗?” “当然行啦!” “好吧!”言语间,原崴与彭顶顶拨开重重的人群,原崴一看,一皱眉,一股怒火不由得从两肋一下窜了上来了,续问:“你们这是在干嘛?简直丢脸丢大了。” “原崴,我,这!”薛群施注意到原崴后,立即站回原地,当时“刷”一下,尴尬不已,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慌张得言不达意地说:“我也没有,不是,我没有干嘛!” “算了,简直不知廉耻!”言语间,原崴立刻瞪起了眼,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愤怒地盯着薛群施,再看了一下海底内的小冈先生,他手里还拿着一张横幅,横幅上写着“薛群施,我爱你”。 小冈先生也愣住了,一直还在海底漂着,片刻后,立即又把手里的示爱牌藏了起来。 “不不不!”言语间,薛群施拼命摇着头,还胡言乱语地解释:“原崴,这一切都不像你所想象中那样子的,我也不知道会成这样子,反正一言难尽呐。” 原崴却怒气冲天,并没有回应薛群施只言片语。 “原崴呀?”言语间,薛群施咽住话,低下头,含着泪,还尴尬不已地胡乱地弄着衣服,她那一种软惜娇羞、轻怜痛惜之情,竟难以形容。 “这一种‘求婚大作战’都与我无关,何必向我解释!我又何必去管呢!”言语间,原崴用手牵起身旁的彭顶顶的手,而彭顶顶也一脸茫然地任由原崴牵手,续说:“我们走吧!” 薛群施难以置信地看着原崴牵起了彭顶顶,立即苦苦乞求:“原崴,请听我解释好吗?” 原崴从薛群施的身边插肩而过,仿佛形同陌路。 看着这一种景象,围观者如同涨满河槽的洪水,突然崩开了堤口,咆哮着,势不可挡地涌进了大厅 片刻后,由于万分忿怒和绝望,薛群施已经身不由己了,两眼闪出绿色的光芒,就像忿怒的猫眼睛,还对着海里橱窗里的小冈先生大叫:“别再闹了,马上给我出来。” 第159章 宅心计(借刀杀人) 海底隧道处,原崴牵着彭顶顶的手,然后冷酷无情地从薛群施的身边插肩而过,形同陌路。 片刻后,薛群施万分忿怒和绝望,两眼闪出绿色的光芒,就像忿怒的猫眼睛,还对着海里橱窗里的小冈先生大声喝叫:“小冈,你能不能别再闹了,马上给我出来,我没有功夫陪你折腾。” …… “施姐。”小冈先生嘟起嘴,还撒着娇:“你愿不愿意在我身边从老婆变成老婆婆呀?” 薛群施一边快步往海底餐厅隧道而出,一边又冷冰冰地对小冈先生说:“绝对不行!” “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哦!” …… 夕阳西下,夕阳虽然没有朝阳炽烈,但比朝阳矜持,没有朝阳鲜亮,但比朝阳红火;晚霞虽然没有朝霞灿烂,但比朝霞浓艳,没有朝霞明快,但比朝霞凝重。 薛元妹趁着傍晚时分,凉风习习,便推着婴儿原昶在公寓下的小道上散步,还温柔地对着婴儿车里面的原昶唱着儿歌: 小螺号,嘀嘀嘀吹 海鸥听了展翅飞 小螺号,嘀嘀嘀吹 浪花听了笑微微 …… “笑微微,是不是笑一笑十年少呀?”刹那间,从小道的前方传出来一把瘆人的声音。 薛元妹转身一看,原来是原老爷子,他身穿一件黑衣,头戴一顶鸭舌帽,颇为神秘,吓得她立即心惊胆跳地推着婴儿车转身往回走。 原老爷子躬着腰,手里拄着一根拐杖,步履蹒跚的追上前,他满连皱纹,很容易让人看出来他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 薛元妹拼命推着婴儿车往前走,也不敢往后望。 原老爷子加快步伐追上前,然后一手按住了婴儿车,另一只手不时地捶着腰,时而又咳嗽几声,让人不免想要搀扶他一把,吓得婴儿车里的原昶也呱呱大叫。 薛元妹喝言:“你想要干嘛?不要乱来,不然我可是要叫人了!” “别怕,我们聊一聊吧!” “聊一聊?”言语间,薛元妹望着原老爷子皱了一皱眉梢,不解地问:“聊什么?我们没有什么可聊的呀!” “聊一下你的复仇计划,聊一下你的人生规划呀!难道这不是最好的话题吗?” 薛元妹板着脸地说:“我自己的事不想与别人探讨!” “但是我可以帮你喔。” “帮我?就凭你吗?”薛元妹不屑置辩地说:“有很多人说能帮助我,可是到最后全都败下阵了。” “小姑娘,你这是在质疑我原惠人的办事能力吗?”言语间,原老爷子的另一只手也抓在婴儿车的栏架上,还直言不讳地问:“还是你对我这个轮椅上的糟老头没有信心呢?” “你为什么想要帮我呢?常言道,无功不受禄。” “因为我觉得我们是有缘人。” “有缘人?” “你一进原家,便把我假装瘫痪残疾的那一些把戏儿都看穿了,所以你值得我这个糟老头出马,我也想助你一臂之力。” “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原老爷子一本正经靠近薛元妹地说:“果然聪明过人,因为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我帮你,也等于帮我自己,。” “哦?” “如果你不识抬举的话!” “那会怎么样?” “我让人三更死,绝不留到五更!” “好好好!你别乱来,我可以答应你。”薛元妹只能暂时答应了他,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许他真的有能力呢!便又不解地问:“对了,你为什么要假装瘫痪呢,你这个葫芦里面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这是一个天大秘密!”原老爷子故意把声调压低半个拍子地说:“也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阴谋’这个词汇顿时充斥在薛元妹的脑海中,荡漾不散,一下子又激起层层巨浪。 “我们可以一同联手!一起打拼出一片属于我们的天下?!”原老爷子志向远大地说:“让我们成为世界的主宰,再也没有人敢左右我们了。” 薛元妹愣在一边,并没有说话,还有一丝不经意的犹豫不决,又说:“好,不过你要跟我说一下这整个计划。” “这个没问题。” “那我们去那边的凉亭下坐下来,慢慢聊吧!” “好!” “你先走吧。” “嗯!” 薛元妹趁着原老爷子走在前头时,立即匆匆忙忙地掏出手机给薛群施发了一条信息,信息上写着:昶昶想你了,过来我家楼下陪一下他吧!记得要从侧门进来,前门保安管得严! 薛元妹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奸笑,随后便把手机搁进口袋里了。 凉亭下,凉风习习,令人精神焕发。 薛元妹淡淡地问:“说吧!” “你去举报说上次总裁选举是暗箱操作,说是没有实际意义,要求重新竞选。” “这样能行吗?” “当然能行呀,薛群施能在竞选中胜出,全是因为原崴把自己的当总裁时的股份也加上了。”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这里面的问题可大了,因为在原崴的股份上,他有一半的股份是替代管几个移民在外的华侨老股东的,然而原崴在没有经华侨老股东的同意,便把股份过给了薛群施,虽然几个华侨老股东也不知道这事,可能也不在乎这一点股份,但是按理说,这也属于暗箱操作。” “竟然有这等事儿,怎么我也不知道!哈哈哈,薛群施这下子死定了。”言语间,薛元妹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她并没有掏出来查看,因为她知道是薛群施的信息,便不想让原老爷子察觉出来什么不妥。 “你手机响了耶,不用看一下吗?”原老爷子又直言不讳地说:“还是我在这里不方便?” 薛元妹顿时尴尬地扯谎:“全是垃圾短信,不看也罢!” “哦!” “我会考虑一下你的法子。”薛元妹催促地说:“你要不先回吧!等一下被原逊看见就不好了呀!你觉得是吗?” “嗯,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嗯。”薛元妹又说:“你还是从侧门出去吧!免得被别人察觉。” “这当然啦,我刚才也是从侧门进来的!” 薛元妹也面目僵硬地笑着说:“好!” 原老爷子走后,薛元妹便匆匆忙忙地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是薛群施所回复的信息,信息写着:好的,半小时后到。 看完信息之后,薛元妹奸诈外露地笑着自言:“这一招叫做借刀杀人,不费吹灰之力,什么叫帮我,说白了,你原老爷子也只不过想借我这把‘刀’来干掉薛群施呀!全都是心机重之徒,包括将臣王在内,每一个好东西。” 薛群施匆匆赶到薛元妹所住的公寓外,刚想准备从侧门口进去,突然看见原老爷子从里面出来,她立即躲进了转角处。 薛群施定目细看,这不是是原老爷子,原来他的瘫痪是假的,原来这真的是一个阴谋。 原老爷子步履蹒跚地往原家方向而去了。 次日中午,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薛群施一人,窗外吹进一阵风。 薛群施也像往常一样在办公室里面认真地工作,原来总裁有这个多的活儿,仿佛是一辈子也干不完的活,她又放下鼠标,然后若有所思地抚摸脖子上的项链,一辈子,对于普通人是漫长的,而且是可以随意挥霍的,而对于自己是短暂的,是紧蹙的,是惜时如金的。 突然传来一阵紧蹙的敲门声。 薛群施立即把项链放回了脖子上,整理了一下衣领,故意压低声线地说:“请进。” 只见Bella匆匆忙忙的奔跑而进,还上气不接下气地对薛群施说:“大,大,大。” “大什么,出什么事了,你先歇会儿。”言语间,薛群施抿了一下嘴,然后说:“理顺呼吸再说吧。” Bella便静下心,然后缓了一下气,急促地说:“大事不妙了,我收到消息,薛元妹她,她。” “薛元妹她怎么了?”薛群施担心地催促:“快说呀!” “她召集所有股东,然后举报说上次举行的总裁选举是暗箱操作,没有实际的意义,要求重新在举行,这个怎么办?” “简直是一派胡言,可恶?真是谎缪!”言语间,薛群施怒气冲天地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续说:“这个薛元妹也是的,为何不乖乖地在家中相夫教子呢!干嘛要出来搞事呀?令人懊恼!” Bella担心地问:“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薛元妹她能大闹金园集团,玩得底朝天!” 第160章 又见神秘人 Bella担心地问:“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薛群施冷冷地说:“我就不信薛元妹她能大闹金园集团,玩得底朝天!” 傍晚的天空,依然是绯红绯红的,天上还飞过一只乌鸦。 淡黄色的阳光从办公室的窗户折射就室内,桌上原本是白色的文件被阳光照射得黄澄澄,好像是尘封已久的文件,文件上的字也格外混淡。 薛群施把文件搁在办公桌的左上方,缓缓地站起来,绕过椅子,走到窗户前,遥望着对面大厦的楼层上,感觉之前看见神秘人的景象历历在目。 霎那间,又若隐若现地看见那楼层的窗户边有东西飘来荡去,薛群施也知道这是自己想得太多了,还是想得过于投入,简直已到不可自拔的程度。 想起昨晚碰见生龙活虎的原老爷子,到底应该怎么样让他现原形呢?他一天不现身投降,金园集团以及原薛两家就一天不得安宁,不得消停。 薛群施揉了一揉眼眸,试图再看清楚一点,发现对面楼的那个人还不停地对自己招着手,还做着‘过来’的动作。 薛群施似乎还能见到一脸奸笑,就像那一种在恐怖影片里面才能见到的奸笑,让人毛骨悚然。 原来是真的,不是假的,应该是铁打实般真景象。 薛群施立即猛然转过身,还差点撞在桌角上,随后好像脚底抹油似的朝门外走去。 奔到电梯处时,看见电梯下到了一楼,薛群施等不及了,就直奔向楼梯出去了,像脱弓的箭一样直奔而下。 从20楼下到1楼,这不是一个小小的级数,但是一股执着性子的薛群施的右手搀扶着扶手,三格梯级变作两格地奔下楼梯,跑得特别急,随着惯性一奔而下,毫不费力气。 20楼! 19楼! 18楼! 17楼! ~ ~ ~ 3楼! 2楼! 下到一楼大厅后,薛群施再奔到对面那一栋大厦的途中时,看见那个神秘人好像上了一辆小车扬长而去了。 他就是原老爷子,还与薛群施狠狠地对视了一下,那是一种非常邪恶的挑衅眼神。 薛群施懊恼又无奈地用拳头狠狠地拍在了一下大腿,不禁有一点埋怨,甚至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跑快一点,她失落地蹲在街上,双手抱头,任凭街边的风吹动着略带干枯的秀发。 薛群施突然又猛然站了起来,脱下左脚的高跟鞋,狠狠地摔在马路边,还冷冷地说:“此人不除,必有后患。” 第二天,天上的云彩似乎比往常少了许多,还格外闷热,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 薛元妹戴着一副黑色墨镜,大摇大摆地迈着轻盈而又霸气地走进公司,还穿着一件黑皮长风衣,而在这个暖和的春日,略显不合时。 薛元妹走到楼梯处时,见到左眼镜和刚休产回来的静一也在等电梯,她便傲娇地走过去,还用不屑的余光瞟向静一与左眼镜一眼,更使劲地把左眼镜挤到一边,调侃地说了一句:“狗男女!别挡道。” 两人并没有说话,因为不想得罪这一位皇亲国戚,免得把饭碗也丢了,只能默默地忍气吞声。 “你演许文强呀!?要不要配一把枪给你。”从三人的身后传来一把响亮的声音。 这一把声音对于静一与左眼镜而言,像是救世主的声音,那么的动听,那么悦耳,两人便猛然转身。 薛元妹也缓缓地转过身,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屑地说:“薛群施!你有种!” 薛群施一身剪裁合体的炭灰色正装,一尘不染的埃及棉白衬衫和浅蓝色领带让她看上去更加干练,还缓缓地迎面走上前。 这时,电梯刚好下到了一楼,静一与左眼镜匆匆走进去,似乎不想成为这一场战争的牺牲品。 薛群施站在薛元妹的前面,并与薛元妹狠狠地对视一番。 电梯内的左眼镜也不敢按上去的电梯键,只能按着开门的键不放,等待着反目为仇的两姐妹进电梯。 片刻儿,薛元妹便不屑的甩了一甩长长的秀发,然后转身进了电梯。 “哼!”薛群施也哼了一声,也跟在薛元妹后面进了电梯,站在薛元妹的前面,而静一与左眼镜就站在电梯的一侧,不敢吭声。 薛元妹装模作样地从手提包里面掏出一份报纸,然后打开,大声地说道,似乎怕会有人听不见似的地说:“你们有没有看今天的早间报纸呀?” 薛群施并没有理会薛元妹。 薛元妹便继续大声地说:“这里说呀,某著名企业的高级女领导为了竞选上集团总裁,竟然暗箱操作喔,不择手段,真是可耻可恶,我严重鄙视她。” 薛群施早就知道有一种报道的,便缓缓地沉下住了气,没有像泼妇骂街一样指着薛元妹的鼻子直骂,而是刚得知这份报道的静一和左眼镜却都大吃一惊,还在脑海里都冒出了无数个惊叹号与问号。 薛群施不屑地耸耸肩,再提了一提肩上的挂包,她不知道这个总裁之位是原崴如何为争取而来,反正自己现在处于被动的境地,觉得有一种罪恶感在自己四周徘徊着,挥之不去。 “这社会呀!就是被这一所谓的人类所玷污了,总以为使一点小手段,就能为所欲为,横着走了。”言语间,薛元妹不禁撤乘胜追击地指桑骂槐:“人在做,天在看,邪不胜正。” 薛群施并没有出言反驳,应该说是没有反驳的余地,只怨当初对于总裁之位,自己没有去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现在却栽跟头了。 从1楼上到20楼,薛元妹一直就像一个苍蝇似的在薛群施的耳边唠个不休止。 薛群施只能忍耐忍耐,再忍耐。 终于到了20楼,薛群施瞬间就像解放了似的,急促地走出电梯,朝着右边走向自己的办公室,而静一与左眼镜的匆匆跟在其后。 片刻,薛元妹就双手抱胸地从电梯里面出来,望着薛群施远去的背影,翘起嘴角,深深地哼了一声,随后就朝相反的方向,摆着衣尾潇洒地离开了。 这一天,薛群施都不安地工作着。 傍晚时分,天还是一样的天,人却多了几分惆怅。 薛群施独自一人来到月半湾处,静坐在沙滩上,望着一望无际的海平面,然后站起来,从手腕上取下一粒琉璃项链珠子,猛然丢向远方,面迎着大海地大声呐喊:“该死的时间,你去死吧!啊……!” 第161章 二十多年前的火灾 “爸爸,陪我玩呀!” “爸爸现在要去上班了!没有空!芊芊乖呀,要不叫妈妈陪你玩吧!”言语间,蜀火风站起来望着窗外的夕阳,夕阳西下,大地沐浴在余辉的彩霞中,他转身叫阿兰:“老婆,你出来陪一下女儿吧,我现在要回公司上班了。” “好。”阿兰温柔地问:“老公,今晚还要去上班吗?” “这一段时间是拼业绩的时候,如果这个月业绩不错的话,我就可以升职加薪,还能当业务部主管了,而我们一家子也可以换一间大房子,不用再寄人篱下了。” “老公,辛苦你了!” “我不要紧的。” “不嘛!不嘛!”四岁半的蜀芊芊坐在地上大哭大闹:“我要妈妈与爸爸一起陪我玩嘛!” 阿兰一把抱起蜀芊芊,然后安慰地说:“芊芊乖,爸爸要去上班了!” “是呀!爸爸我很忙呀。”言罢,蜀火风便准备去公司上班了。 “老公,你等一下。”言罢,阿兰便走进厨房,然后拎着一个便当盒出来递给蜀火风,续说:“老公,带上这个便当吧,晚上饿了的时候就吃了,工作要紧,不过身体更要紧。” “谢谢老婆!” 这一些事都发生在二十年前,蜀火风当时是金园集团的一名货物清点员。 蜀火风带着老婆阿兰的爱心汤水来到公司上班。 “风哥,晚上好呀!”一位年轻小伙子小张问道。 “好!” “风哥。”言语间,小张上前用右手搭着蜀火风的肩膀,续问:“今晚又带什么来上班了呀?” 这时,一个年轻女同事小李走上前,笑着说:“一定是风嫂的爱心汤水啦。” “风哥真幸福,让我这些单身汉羡慕嫉妒恨啊!” “你们都是羡慕不过来的啦。”言语间,蜀火风把汤水搁在一个保温壶里面,然后插上电用于保温。 “上个月的业绩表出来了,你们过来看一看有没有错误的地方,倘若的话,便找我修改一下。”言语间,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主管老赵拿了一份文件走到蜀火风身边,又说:“小蜀呀,你上个月的业绩不错,下个月应该可以任职部门主管了。” 小李立即祝贺:“恭喜风哥,以后多多关照小弟喔!” “谢谢。” “我下个月也要光荣退休了。”老赵说道。 “我下个月也要回乡下和未婚夫结婚了。”小李满脸幸福地说道。 “而我下个月呢。”小张唉声叹气地说:“唉!还是单身一人。” “炸炸炸……”一阵阵响声,刚才蜀火风插电温汤的那个插座开关处处冒出了点点火星。 “风哥,你听。”小李皱着眉头,不解地问:“是什么声音呢?” 他们转身一下,室内所有电线都冒出了火花,应该是电线老化引起火花。 蜀火风急促大叫:“大家赶紧快跑。” 蜀火风和三个同事立即放下手中的活儿,马不停蹄地往大门处奔到,不好,出路已经被熊熊烈火所包围了,那熊熊大火仿佛发了疯似的,随风四处乱窜,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一切,那赤红的火焰也仿佛一个狂妄的漆工,用手中的刷子,将所到之处都漆成了黑色。 空而起的焰火光彩夺目,时而像是一只凤凰冲破云霄,时而像是一层火红的薄暮四散开来,时而如同闪烁的夕阳照向大地的最后一缕阳光,久久的凝结在空中…… 他们拼命地大叫大喊!可惜外面的人看见里面的情况后,却不敢贸然行动进去救人。 在当年,原惠人是金园集团的董事长,也就是原怀茂的父亲,他看见储物库冒起熊熊烈火,立即担心地说:“储物库里面有人吗?” “有。”原怀茂焦急地说:“有几个工人在里面加班呢!” “那你们为什么不赶紧进去救人呢,还磨蹭什么呢?” 原怀茂立即解释:“爸爸,你看这熊熊烈火,怎么进去呀,倘若贸然行动,那会伤害更多人呀。” 陆韶华也说:“是呀!爸爸。” 这时,哭声,喊声,警笛声,一切嘈杂的声响在这场大火中扭曲着,人们的恐怖感,紧张感被无限放大,黑暗中燃起的红光如同死神的召唤信号。 “不行,你们不去救人,那我自己去救。”言语间,原惠人不顾他人的阻拦,坚持往一张被单上喷洒着水,还说:“他们是我的员工,我要对他们负责到底。” “爸爸!你冷静一下呀。” 原惠人不顾他人阻拦,硬要披着被单冲进熊熊大火之中。 熊熊的火焰肆无忌惮地扩张着它的爪牙,企图把整个储物库全覆盖在它的统治之下。 小李极其害怕地说:“风哥,我们会不会死呀。” “我不知道。” “我不想死,我下个月即将要结婚了。” 老赵插言:“我在下个月也要退休回家享清福了。” “那我也有老婆女儿。” “啊!救……”言语间,小张被一块燃起大火的天花板砸中,他整个人顿时燃起熊熊大火,在大火中,他估计已经凶多吉少了。 蜀火风、小李,还有老赵顿时害怕不已,吓得脸儿就如七八样的颜色染的,一搭儿红一搭儿青,还继续大喊大叫,而大火却无休无止地向周围蔓延。 “快走呀!”蜀火风大叫:“大火蔓延到这一边了。” “啊!”老赵因为躲闪不及,顿时被大火包围起来了,几声大叫后,便没有任何声音了。 蜀火风看见前面有一扇窗户,那一扇仿佛是生命之窗,他马上牵着小李的手欲想从那边奔跑而去。 这时,小李的脚却不幸卡进了地缝里,一时半会儿又拉不出来,根本动不了,便哭泣地说:“风哥,我走不了。” “快点呀!我们快点从窗户跳出去。” “我不行了。”言语间,小李满脸泪水,泪水折射着熊熊烈火,滴滴都红彤彤。 “怎么了,你不是说下个月要结婚了吗?只要坚持一下,我们再走几步就可以逃出去了。” “不行了,你看我的脚。” “你的脚怎么了?”言语间,蜀火风望向小李的脚处,原来她的脚卡在地缝里面了,他欲想帮小李的脚从地缝里扯出来。 “风哥,你还是快走呀!你不用管我了,你还有老婆孩子要照顾呢!”言语间,小李还拼命地推开了蜀火风。 蜀火风只能独自逃生,跑到不远处时,一团火焰略过,小李那处已经成了一片熊熊火海。 蜀火风走到窗口处时,这一张窗帘正在燃烧着熊熊大火,却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朝火里泼水,原来他是董事长原惠人。 蜀火风的脑里顿时充斥着仇恨,小张、老赵和小李之死,都怪他们没有及时扑火救人。 原惠人背对着蜀火风在猛扑火,他没有注意到蜀火风开始步步靠近自己。 蜀火风抡起一张小板凳,慢慢地移步上前,猛拍在原惠人的后脑勺上,原惠人顿时昏倒在地上。 “都怪你们不及时救人,要不然小张、老赵,还有小李也不会葬身大火中。”言语间,蜀火风那张满脸火灰的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奸意,续说:“我要加倍偿还。” 现实中,原老爷子的房间里弥漫着诱人而恐怖的气息,风里似乎能嗅到血的腥味,一股凉意穿透身体,刺进骨中,仿佛禁锢千年的寒意突然得到释放,让人在大脑无法思考的一瞬颤抖起来,最后的微笑间接被诡异的冰冻了。 原老爷子坐在轮椅上,扯下面具,然后往地上倒了四杯白酒,淡淡地说:“第一个杯是给小张的,都过了二十多年了,你应该又是一条男子汉了,有没有交到女朋友呢!应该都结婚生儿了吧?第二杯是给老赵,老赵你辛辛苦苦为公司了大半辈子,没想到你到了该享清福的时候,却,却,我也说不下去了。第三杯是给你的,小李,那时候你说要回乡下结婚,可惜了!而第四杯是给原惠人,谢谢你这一个身份!” 第162章 菜里有毒 “怀茂呀!转眼间,都快二十年了。”言语间,陆韶华抚摸着瘫痪在床上的原怀茂的手背,还情绪低落地说:“你觉得在当年的火灾事故中,我们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呢?” 陆韶华忆起了当年,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 在当年的那一场大火中,原惠人从窗台上跳进熊熊大火中去救人。 原怀茂和陆韶华便怕原惠人出事,便开始会担心,烦躁不安,产生了有很多的猜测,想着各种他迟迟不出来的原因,内心矛盾,也很挣扎。 大约三十分钟后,一个披着被单的人从大火里面冲出来,刚走到原怀茂时,却晕倒在地了。 原怀茂与陆韶华马上快步走上前,这个人的脸上都被大火烧坏,已经认不出是谁了,不过从穿着的衣服来看,这个人应该是原惠人。 后来这个原原惠人醒来以后,却半身不遂了。 大火之后,在储物库里发现四具被大火烧焦的尸体,三男一女,可惜已无人样了,便认为就是那四个员工。 这一天,薛元妹在陆韶华的催促下,便不耐烦地领着孩子回到原家吃晚饭,不过也想起今早嘲笑得薛群施哑口无言,不禁开心得比花儿都要灿烂。 陆韶华看见原昶也格外开心。 原老爷子却藏在角落处,望着薛元妹那一张灿烂的笑容,便不禁若有所思,还淡淡地自问:“她真的会帮我吗?” 原老爷子看见薛元妹抱着孩子回来的,不禁想起自己曾经也有老婆与孩子,可惜一场大火后,自己在逼于无奈之下,便换了原惠人的身份,再也没有和她们联系了,过了五年之后,他再去找老婆与女儿时,才发现以前居住的地方已经拆迁了,老婆与女儿也联系不上,不知所踪了。 其实说起亲生父母,薛元妹作为薛家的所谓养女,至今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更不知道他们当年为什么会狠心地把自己丢在薛家门口,对于亲生父母,其实在她眼里只有憎恨,如果当初没有把她丢在薛家,她也不会像一只狗似的被潘胜美欺凌打骂。 薛元妹害怕了没有人爱、没有人疼、没人把她放在眼里的日子,她现在欲想凭自己着的双手创造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在这个过程中,不择手段也是必要的。 原老爷子欲想准备坐着轮椅拐弯离开时,却被薛元妹发现自己,薛元妹便说:“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去投诉薛群施了?” 原老爷子转回身,便问:“效果怎么样?” “效果显著,我自己都开心得内心滂湃不已了?”言语间,薛元妹跑到原老爷子的身边,又笑着说:“可惜你当时没有看见薛群施那一张脸,灰得就像锅底一样,我猜她当时呀,一定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或者藏起来,哈哈哈。” 原老爷子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对了,我想问一下,你脸上那块假伤疤是怎么做成的,做工真是极好的,简直能以假乱真了。” 原老爷子知道她的言外之意,应该在暗示说自己这一张面具会随时被她扯下来。 “今天的心情这么好,我应该去洗一个玫瑰花瓣澡,不说了,拜拜。”言罢,薛元妹连连笑声地离开了。 原老爷子看着薛元妹从自己身边离开后,若有所思地扯开自己脸上的假面容,不禁在想,必须把那个原家的后代原昶除掉不可,还有那一个‘绊脚’的薛群施,只有整垮了原家与薛家,才能掌控整个金园集团。 薛元妹不经意中发现原老爷子对着原昶在偷偷地奸笑,顿时觉得不寒而栗。 晚上,天上没有皎洁的月光,也没有繁星点点,据天气预报说今晚有冷风突袭。 晚餐吃什么东西也颇为单调,就是简简单单的几道青菜和几道肉食。 薛元妹不禁在想,陆韶华实在太现实了,当初自己怀有身孕时,就煮一席山珍海味,现在却只有一些家常便饭。 陆韶华对原昶格外关心,还特意为他准备了几瓶进口奶粉,据说这一种奶粉在一年中只生产五十瓶。 晚饭后,陆韶华便也把原昶抱到了自己的房间。 薛元妹泡完玫瑰花澡后,便孤单一人躺在床上,原逊也越来越放肆地整夜不归家。 室外的冷风静静飕飕地吹着,而薛元妹却感到腹部有一阵阵的不适,心想,可能是刚才泡的玫瑰花瓣澡所产生的不适吧,便没有太在意,只把身子蜷缩成一团。 薛元妹感到越来越冷,侧身借着路灯一看,原来是没有关窗户,也懒得起身关了,就留它一直敞开着。 第二天,薛元妹拖着疲惫的身体下楼吃着早餐,却没有什么食欲,肚子也还没有好。 “元妹,你和昶昶既然回来了,那就不要走了吧!” “不是呀!”薛元妹说:“我打算等一下就要带昶昶回去了。” “回去?你想带着我的孙子去哪?” “回我的公寓呀。” “不行,我坚决不同意。” 薛元妹不禁在想,这一回正是羊入虎口,能入不能出了,突然灵机一动,倒不如借肚子疼来见招拆招呢,她便大喊:“啊哟,啊哟!”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言语间,陆韶华把一杯牛奶端在薛元妹的面前,续说:“瞧你一脸憔悴不堪的。 薛元妹缓缓地把桌上的牛奶推到一边,然后假装疼痛地说:“我没事,啊哟。” “还说没有呢,脸色都变了。”陆韶华言语带有着责怪语气地说:“如果你生病了,就要赶紧上医院,别传染给昶昶了。” 薛元妹不耐烦地说:好,妈,那我现在就去一趟医院。” “好好。” “不过我要和昶昶一起去。” “为什么?医院里面细菌多,如果感染了病毒呢?” “妈。”薛元妹扯着谎:“所以我打算带着昶昶一起去看一下,看一看昶昶有没有被我传染了呀。” “那好吧!不过要快去快回呀。” …… 今天医院里的人特别多,心烦意乱的薛元妹暗暗地抱怨一句,我不来的时候,你们就不来,我来的时候,你们就一窝蜂的赶过来,是存心与我作对的吧? 薛元妹赶紧抱起原昶,简单地检查一下身体,原来真是泡澡泡出了问题,吃点药便没有大碍了,可是她却打电话对陆韶华说是食物中毒,说可能是家里的那些菜有问题,便和昶昶不回家住,而陆韶华我无话可说了。 人满为患的大厅处,闷热闷热的,让薛元妹有一些喘不过气,便想去医院前面的花园处走一走,坐一坐,吸一吸新鲜的空气。 薛元妹抱着原昶走进花园时,薛群施却迎面而来,薛元妹不禁心想,真是冤家路窄呀,两人都没有回避对方,都迎着对方而上。 “我要花花,我要那朵花花,花花。”路边的紫罗兰花旁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叫唤声。 薛群施与薛元妹纷纷转过身看一下是什么情况,原来是薛群嫣,她在一棵紫罗兰前,踮起脚尖,勾着那几朵紫罗兰花,还不停地蹦着跳着跃着的。 ‘砰~’一声巨响,原来薛群嫣一使劲地跳跃而起,便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了。 第163章 姐妹花 ‘砰~’一声巨响,薛群嫣一使劲地跳跃而起,便重重地摔倒在硬硬的鹅卵石路上。 当薛群嫣倒地的那一瞬间,薛群施与薛元妹都不约而同地欲想上前扶一把薛群嫣,可是薛元妹却发现薛群施要上前扶薛群嫣,自己便停下了脚步,也收回了手。 薛群施便快步上前把薛群嫣从鹅卵石地上扶了起来,还帮她拍了一拍衣服上的泥尘,定眼一看,还见到她手臂有一点脏了,立即用自己的袖角为薛群嫣擦之。 “姐姐,我要花花,我要那一朵花花。”言语间,薛群嫣傻里傻气地遥指紫藤树上。 “好好好,姐姐给你摘花花!”言语间,薛群施便立即站直身子,然后踮起脚尖,伸手试图摘一支紫罗兰花,但由于身高不够高的原因,薛群施便拼命地往上挺着身子,还跳跃了几下,可惜无果。 薛元妹抱着孩子站在一边,突然看见路旁有一条两米多长的竹竿,便拿起摘花,果然好使,一下子便摘下了一朵小小的紫色花瓣的紫罗兰花。 薛群施转回身子,只看见刚才是薛元妹用长长的竹竿摘下那一朵紫罗兰花,现在还在把那一朵紫罗兰递给薛群嫣,虽然她摆出一副苦瓜般的脸,还‘喏’的一声递给了薛群嫣。 薛群嫣高高兴兴地接过花,立即跳着,笑着,花裙子迎风摆动,活像一对活泼、愉快的花蝴蝶,还礼貌而又傻里傻气地说:“谢谢漂亮的姐姐,谢谢漂亮的姐姐.。” 薛群施望着抱着孩子的薛元妹的背影,不禁想起那一句老话,自古以来,人性本善。 这时,薛群嫣突然停住了欢呼,然后傻里傻气地看着薛元妹怀里的孩子,嘴里还不停地唠唠叨叨:“孩子,孩子,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 薛元妹看见薛群嫣这一副深情的面容,不禁不寒而栗,立即紧抱着原昶,连忙倒退了几步,害怕地问:“你想要干嘛?别走过来!” “我的孩子,我的乖孩子。”言语间,薛群嫣快步靠近薛元妹,把手里捏着的花也丢在了地上。 一旁的薛群施却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百思不得其解。 “什么是你的孩子,这是我的孩子,是我薛元妹的孩子。”言语间,薛元妹抱着孩子被吓得连连后退。 “嫣嫣,你又跑到哪里去了么?怎么转眼间就不见了呢?”言语间,潘胜美抱着一个孩子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跑了出来,看薛群嫣在前面,薛元妹和薛群施也在,她便走到恭恭敬敬地走到薛元妹的跟前。 薛群施极少看见潘胜美有这一副低声下气的模样,更何况是对着薛元妹,潘胜美走到薛元妹面前,笑着说:“薛经理您也病了吗?” 薛元妹定目狠狠地瞟了一眼潘胜美。 潘胜美发觉自己出言不对,便刮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立即改口:“抱歉,你瞧我这一张破嘴,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薛经理身体健康的很,没病没痛。” “我的肚子有点舒服!所以来看看,你们呢?”言语间,薛元妹深情地望了一望潘胜美怀里的孩子,又转身望了一眼薛群嫣,担心地问:“这小孩病了吗?” “是的,有点小感冒。”言语间,潘胜美笑着像个刚煮熟地猪头一样,又恭恭敬敬地说:“大的小的都不是什么省油的货。” 薛元妹情绪低落地说:“哦!太可怜啦!” “嗯!” “胃口怎么样?” 潘胜美不解地问:“什么胃口,我胃口挺好的。” “没有问你,我是问这个小孩!”言语间,薛元妹还母爱泛滥地问:“她平时淘不淘皮?” ”还行吧。”潘胜美怨声连连地说:“这些日子,可把我这一身老骨头累坏了,我现在不仅要管一个大的,还要养着一个小的。” “额。”薛元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连声数落:“这都是你自找自受,怨不了他人。” “是的,我该死,我潘胜美不知好歹。” “知道就好!”言罢,薛元妹准备转身离开,突然薛元妹感到肚子一阵绞痛,痛得撕心裂肺,仿佛有一把刀子在肚子与肚皮中,甚至五脏六腑都被狠狠地一块一块地撕割下来。 霎那间,薛元妹便疼痛得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身体还不停地微微地颤抖。 薛群施与潘胜美见状,害怕而又惊呆。 薛群施立即帮薛元妹抱住原昶,薛元妹却忍着疼痛地说:“你别碰我的孩子。” 潘胜美立即把薛元妹搀扶起来。 薛群施仰头惊慌地大叫:“快点叫医生,快点叫医生过来。” 片刻儿,医生与护士纷纷赶过来,准备把薛元妹抬上轮床,然后把她往抢救室里面推去。 在途中,薛元妹紧紧地握住薛群施的手,忍着刺骨的疼痛,有气无力地说:“我的孩子呢!” “在这里。”薛群施说:“我抱着呢!” 薛元妹缓缓地松开了薛群施的手。 “你不要过于担心,你一定会没事的。”言语间,薛群施却紧握着薛元妹的手腕。 后来经医生的一番检查后,才知道薛元妹在坐月子期间,误泡了玫瑰花瓣澡,因为玫瑰花瓣实属寒凉之物,不适宜坐月子期间的妇女使用。 事后,薛元妹也没有意料到自己刚才的肚子会疼那么厉害,就像是有一种自己最喜欢的东西,突然从自己的手中失去了的感觉。 “我的孩子呢?” “在这里呢!”言语间,薛群施把原昶抱上前。 薛元妹一把抢过原昶。 片刻后,薛群施轻轻地走进薛元妹的病床边,还递给薛元妹一颗泡泡糖。 薛元妹见状,顿时眼眶里像谁打开了水坝闸口一样,泪水哇哇直流,并没有接过薛群施的泡泡糖,还把头转开窗外,望着蓝蓝的天空。 窗外光景一片大好。 薛群施发现薛元妹没有伸手接过泡泡糖,便再次递给薛元妹。 说起泡泡糖,这是薛群施与薛元妹的童年友谊的最好见证,小时候,总是互相推来让去,不舍的独食。 薛元妹紧抱着孩子,然后板着脸地说:“我想一个人静静,你给我出去吧。” 薛群施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出去,而是还在高高举起泡泡糖,等待着薛元妹伸手接过去。 薛元妹转过脸,猛把薛群施手中的泡泡糖狠狠地拍在地上。 “给我滚出去!” 薛群施低着头,并没有离开。 “我叫你滚,你是听不见了吗?好!你不出去是吧,那我自己出去。”言语间,薛元妹一下子从床上弹跳而起,一点都不像一个进过抢救室的病人,她的喊声也撕心裂肺仿佛即将要把嗓子都要喊出来了。 薛群施关心地说:“不要动,你的病还没有康复呢,我出去便是了!” “请不要给我假惺惺地讨好,我看不惯你的嘴脸。”言罢,薛元妹立即从床底捞起一只拖鞋,猛然向薛群施的脊梁处丢过去,薛群施并没有躲闪,也没有作出任何反抗的动作。 薛群施离开之后,薛元妹就坐在床上,深情地埋着头,思想很是纠结,情绪也很失落,此时此刻的心情没有人能懂,她不知道该恨薛群施呢?!还是原谅薛群施?! 第164章 把婆婆忽悠了 “薛群施你给我出去,出去出去,我不想见到你。”言语间,薛元妹把薛群施轰出了病房外。 薛群施独自静坐在那长长的长椅上,望着那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的医院走廊,这里的墙壁是白的,地板也是白的,甚至连医护人员的工作服也是白色的。 薛群施仿佛看见全世界都是白茫茫一片,并不带一点杂色,仿佛空气都是白茫茫一片。 就在这时,薛群施却看见两个杂色的小点儿从医院的尽头匆匆地飘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可见。 “群施,请问元妹她在那个病房呢?”原逊焦急地问道。 “在那边呢!左转角处的那一间就是了。”言语间,薛群施便转头往薛元妹的病房方向遥指而去,原逊与陆韶华立即也顺着那个方向赶过去了。 薛群施回过神后,定眼一看,他们应该是知道薛元妹的消息后,才匆匆地赶过来。 “今天早上我就见她不对劲儿的了,你看现在果然出事了吧!”言语间,陆韶华一边快步行走,还一边埋怨地原逊:“逊儿,以后你要多多照顾一下她们母子俩呀!” 原逊低着头地说:“妈妈,抱歉,我下次会注意了,不会让你担心。” “如果我的乖孙子昶昶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陆韶华严声喝道:“我第一个就饶不了你。” “我知道错了!”原逊万分委屈地说:“我也是因为工作上的事儿,实在是忙不过来了呀。” “工作,工作,工作,不要给我找借口,我看你的心里只有萨意竹吧!你别以为你那一点小伎俩能瞒得过我,妈妈我吃饭比你吃盐还多,我走路比你过桥还多。”言语间,陆韶华站在前面,然后语重心长地说:“我希望你能把我的大孙子昶昶和那个什么元妹视如珍宝。” “可是我爱意竹,意竹她也爱我!” “爱爱爱,爱什么爱。”言语间,陆韶华还用手戳了一戳原逊的额头,续说:“爱能够爱出一个儿子吗?” “妈妈,你也知道那个薛元妹是多么难侍候的呀。” “她的脾气是过大了一点,还臭了一点。”陆韶华苦口婆心地教导:“但是你要为了你儿子,也为了我的大孙子,你怎么也要忍气吞声呀!你就当看在你的儿子份上吧!” “妈!我真的是忍无可忍。” “这是妈妈的命令,你必须服从,不能说‘不’。”陆韶华又思量了一下,续说:“看来我这一次要把昶昶接回家不可了。” “妈妈!” …… 薛群施隔远便听着那些声音渐远渐小,最后消失在转角处。 薛群施抿了一下嘴,便拎着那一颗意义深重的泡泡糖,然后无比失落地离开了医院。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是谁呀!”言语间,薛元妹睁开慵懒的眼睛,挠挠乱乱的头发,伸个懒腰,打个呵欠,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 “元妹,是我和妈妈。” “哦哦,你们先等一下呀!”薛元妹扯着谎:“我正在换衣服呢!” “好!” 薛元妹立即掏出化妆盒,然后用白色的粉笔涂了一个淡妆,画了一个毫无血色的妆容,还把头发抖的乱七八糟,然后清了一下嗓子,假装有气无力地说:“请进!” 原逊与陆韶华推门进入病房内,刺鼻的消毒水味,伴随而来的是一股阴冷的风,无端的恐惧侵蚀着来到这里的陆韶华,她看见薛元妹却是一副脸色苍白,眼中还带着好些血丝,嘴唇因她画了妆,干燥而裂出了口子,头发有些微乱,仿佛一阵风吹就会把薛元妹那憔悴的弱不禁风的身子给吹到来,她那一双悲凉的眼睛无神地望着病房的天花板,天花板是灰白色的。 陆韶华一进病房内,便大步流星地朝着婴儿床的方向走去,还深情款款地低头亲了一下昶昶的额头,关心地说:“我的乖孙子,没事吧!奶奶不见你一日,却如隔三秋了!” 原逊关心地问:“元妹你好些了吗?” “我暂时死不了。”言语间,薛元妹还故意咳嗽几声:“咳咳咳。” “你看她都病成这样了。”陆韶华直言不讳地说:“算了,我今天一定要把昶昶接回家!” “你带昶昶回家?” “是!” “不不不。”言语间,薛元妹便想起原老爷子那像吃人不吐骨头的奸笑,便立即说:“昶昶不能跟你回家,倘若昶昶要回家,也是跟着我回家,一定不能回原家。” “为什么不能跟我回原家?”陆韶华严肃地说:“难道我是坏人吗?我会吃人不可?” “妈!”言语间,薛元妹假装一副病怏怏的模样,然后有气无力地说:“恕我直言!我就是因为回了家,才变成今天这个模样的呀。” “你是在埋怨我这个做婆婆的不称职,没有把你照顾好吗?”陆韶华恍然大悟地说:“哦!那你是不是认为是我在害你呀?” “当然没有啦,作为晚辈的我不敢这样想。” “妈,元妹不是那个意义,你也不要胡思乱想了,她也是为了昶昶好。” “原逊,连你也在怀疑妈妈吗?” “我不是那一个意思。”原逊续说:“妈妈你也应该想一想,可能元妹真的不适合在家里居住呢?说不定昶昶也不适合呀!难道你想让昶昶改天也躺在病床上吗?” “呸呸呸,你不许说胡话!”言语间,陆韶华紧皱起眉头,便思量了一下,又板着脸地说:“我当然不想啦!难道真的是家里的风水不好吗?” “妈妈你想一想爸爸为什么在家里出事,就知道家里的风水好不好了!”薛元妹故意忽悠地说:“可能真的是风水与八字相冲呀!” “那这一下该怎么办?” “妈!”原逊出言提议:“那你就让我带元妹和孩子在外面住吧!” “能行吗?!” “没问题的。” “妈,你先陪昶昶出去公园里走一走,逛一逛吧,这个病房里面空气欠佳呀!”原逊笑着说:“我在这陪一下元妹。” “好。”言语间,陆韶华便乐悠悠地抱着她的‘心头肉’昶昶出去了。 “渴不渴,我给你到一杯水吧!”言语间,原逊走到水壶旁准备倒水。 “说吧!你为什么要帮我。” “常言道,助人为快乐之本。” 薛元妹双手抱胸地说:“别给我装了,你那一点小伎俩,我早就看穿了。” “好吧!”言语间,原逊把一杯清水递到薛元妹面前,续说:“我给你一杯水,我只希望你能还我一片浩瀚的海洋,我这一次帮了你,只希望你能放我和意竹一马,不要再打扰我们了!” “我薛元妹也不是忘恩负义之徒,我可以答应你。”言语间,薛元妹接过水,轻轻地呷了一口,续说:“不过你还是要继续帮我打天下。” “没问题。” “一言为定。”言语间,薛元妹便与原逊击掌为盟。 第165章 真假原老爷子 “我成全你和萨意竹也不是不可以!”薛元妹直言不讳地说:“但是你要继续帮我打天下。” “好。”原逊爽快地说:“我答应你。” “咱们一言为定。”言语间,薛元妹便与原逊击掌为盟。 “我们也出去花园里走一走吧!”言语间,薛元妹却生龙活虎地一跃下床。 “原来你的病是装出来的呀!竟然在骗我妈!” 薛元妹得意洋洋地说:“当然啦!这叫作自我保护的善意伪装。” 走进花园,一阵阵清风迎面扑来,令人神清气爽,一眼望去,绿油油的草地像一块碧绿的翡翠,紫红紫红的杜鹃花上了一块紫红的花帘子!月季等花儿都开了,它们争芳斗艳,芬芳吐香,亭亭玉立,婀娜多姿,使花园花香袭人,十里飘香,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呀!” “嗯!” 原逊便不解地问:“你为什么那么怕回家呀?” “不该你问的,请你不要多问,你问了,我也未必会回答你。”言语间,薛元妹不停地四处张望,还疑惑地问:“你妈到底抱着昶昶去哪了?怎么没有见到在公园里呢?” 原逊也疑惑不解地说:“不知道呀!应该在这里吧。” “不好!”薛元妹恍然醒悟地说:“她会不会抱回家了。” “应该不会吧!” “原逊。”薛元妹惊慌失措地说:“快点开车送我回家,如果晚了就会出人命了!” “出人命?” …… 薛群施离开医院后,便回公司继续上班了,她和荣伯去到文件仓库里面整理一些废旧的资料。 这一间仓库应该很久无人整理,里面到处是蜘蛛网,凌乱的像垃圾堆,薛群施仔细端详周围,这里显得更沧桑了,陈设很简单,只有一个歪七扭八的小柜子,一个生锈的铁文件架,似乎轻轻一碰就要剥落,白色的墙壁早已发黄发黑。 “蜀火风?”言语间,薛群施从地上捡起一张破旧发黄的纸张,这应该是一份员工入职表,不过令人费思的是表上竟然划了一个红色的大叉,便又不解地问:“荣伯,蜀火风到底是谁呀?” 荣伯愣了一下,便语调沉重地说:“他是以前公司里面的一名货物清点员。” “那么为什么他的入职表上会划一个大红叉呢?” 荣伯颇为伤感失落地说:“人都已经不在,当然是划红叉呀。” “不在了?”薛群施不解地问:“难道他离职了吗?” “不是,当年公司发生了一场火灾中,他就在火灾中遇难了。” 薛群施也没有再问下去了,不过看着那有点模糊不清的证件照,从他的轮廓来看,突然令她觉得格外眼熟,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尤其是那一个犀利的眼神,不禁令她似曾相识,便问:“荣伯,你看一看他像谁?” 荣伯转身看了一下那一张证件照,疑惑不解地问:“像谁呀?我看不出来呀!” “那这样子呢?”言语间,薛群施用手指把证件照的面容部分遮挡住了,续问:“现在像谁了?” 荣伯愣了一下,然后久久地凝视着这一张证件照,然后说:“你说是像原家的原老爷子?” 薛群施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薛群施与荣伯快步回到办公室,薛群施立即给原崴拨打了一个电话,叫他赶紧过来办公室一趟,有一件急事需要商量,必须独自前来,因为事关重大。 原崴匆匆赶过来后,薛群施立即拿出那一张证件照,然后遮盖住上面的面容部分,只露出一双眼睛,便问:“像谁?” “这不是我爷爷吗?”原崴笑着问:“对了,你怎么会有我爷爷的照片呢?” “你也觉得像你爷爷是不是?” “这明明就是我爷爷!” “像就好!”言语间,薛群施把手从证件照上慢慢地移开了,并冷静地说:“不过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这个不是你爷爷。” “这个就是我爷爷。”原崴斩钉截铁地说:“我不敢确认他的面容,因为现在他毁容了,不过那个眼神就是我爷爷的眼神。” “你看看这个?”言语间,薛群施把那一份破旧不堪的入职表递给原崴过目。 “蜀火风是谁?” 一旁的荣伯便插言:“一个已故的老员工。” “不可能。”原崴难以置信地说:“他怎么会那么像我爷爷呢?” “当初我也不信,可是原崴。”言语间,薛群施抿了一下嘴,续说:“事实就摆在眼前,不由得你不信。” 蓦地,原崴怔了一下,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像生根似地站住,眼珠崩就瞪着那份入职表和那一张证件照,他的大脑仿佛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坐着不动。 荣伯安慰地说:“原崴,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一切,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让我们不得不信呀!” 这时,只见原崴急忙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然后急忙给自己母亲陆韶华拨打了一个电话。 ‘嘟嘟嘟~’这时的陆韶华抱着原昶正要准备开启原家大门进屋内,但是手机突然响了,便停下了动作,接听:“喂!崴儿呀!有什么事嘛?” “妈妈。”原崴急促地问:“你现在在哪里?在干嘛呢?” “我现在准备开门回家呢!” “妈,你听我说,你现在什么也不要做,马上来一趟公司,立即,马上,速度一点。” “到底发生什么事呀?这么急呀。”陆韶华猜测地问:“难道公司出事了吗?” “差不多是这样吧!反正你来到就清楚了,一定要快点过来。” “好吧!”陆韶华挂掉电话后,便抱着原昶往公司的方向赶去。 大约半小时后,陆韶华终于来到了公司门口,原崴已经却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嘛?”陆韶华抱着原昶不解地问:“怎么找我找得这么急?” “我现在没有空给你解释,等一下你便会知道了。” 原崴迈着快步把陆韶华带进薛群施的办公室。 陆韶华不解地问:“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这时,薛群施把那一份入职表和证件照递给陆韶华过目,她一看见蜀火风的名字后,便大发雷霆:“谁叫你们翻出这些东西的呀,你们懂不懂尊重逝者。” “陆阿姨,请您稍安勿躁。”言语间,薛群施把证件照的人物面容遮挡住,续问:“请您再看一下。” 陆韶华一看,完全惊呆了,好像失音了一般,好像麻木了一般,既说不出话,也没有任何力量。 “妈妈。”原崴不解地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一定是你们在玩什么魔术把戏儿,在戏弄我而已。”言语间,陆韶华惊恐地瞪大眼睛,呆若木鸡似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续说:“这点小把戏,骗不了我。” “夫人,这一切都是真的,没有半点虚假。”荣伯信誓旦旦地说:“倘若你不信,我可以用我荣伯的人格担保。” “我不听,我不听,我现在就要回家。”言语间,陆韶华抱着原昶神情恍惚地欲想转身回家。 原崴立即拦住了陆韶华,续说:“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妈妈你暂时不能回家。” “陆阿姨,你如果不信的话,我可以找一个人对质,便能证明一下这一件事的真伪了。”言语间,薛群施想起这个原老爷子曾在薛元妹的公寓中出现过一次,便拨通了薛元妹的手机,急忙地问:“元妹,你现在在哪里?” “我没有功夫和你闲聊,我有天大的急事。”薛元妹急促地说:“如果迟了一步,昶昶就会有生命危险。” 薛群施听见电话那边传来一阵阵刺耳的车喇叭声,便问:“元妹,你赶着去哪?” “不说了,我要挂电话了!” “慢着,昶昶在我这里呢。” “在你那?” “嗯,在我办公室里,你婆婆也在这里。” “好,你尽量帮我留住她们,不要让她们乱走,不然会有生命危险。”薛元妹急促地说:“我现在去你哪里。” “好。”薛群施挂掉电话后,又对陆韶华说:“知道真相的人马上就赶来,您稍等一下。” “额!薛群施,我终于明白你的葫芦里面买的到底是什么药了!你不让我走,是不是想让薛元妹过来抢回我的孙子呀?”言语间,陆韶华猛然转身,还怒气冲天地对原崴大喊:“别拦我,我要回家!” 第166章 令人毛骨悚然的家 “薛群施,你死活不让我离开,是不是想让薛元妹过来夺走我的大孙子呀?”言语间,陆韶华板着脸猛然转身,然后怒气冲天地对原崴说:“原崴你给我让开,我现在要回家!” “妈,你能不能先冷静一下呀?”言语间,原崴试图拦住陆韶华。 “我就要回家,你不要拦着我。”言语间,陆韶华的眼角还泛着泪水,然后抱着原昶一把推开原崴,然后往办公室外一冲而出。 薛群施、原崴,还有荣伯立即追赶而上,而陆韶华就像赛场上的运动员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妈!抱着孩子不要跑那么快。” 薛群施一边追赶,一边大叫前方的Bella:“Bella,你快点拦住陆阿姨。” Bella立即听命地走过去,然后张开双手拦在陆韶华的前方,陆韶华却绕开了她。 “所有人都给我去拦住她。”言语间,薛群施急忙地号召所有职工一同上前拦住陆韶华。 “施姐,我来帮你拦住她。”言语间,小冈先生一跃而出,拦在陆韶华的前方,可惜被抱着原昶的陆韶华猛力推到在地上。 陆韶华推开层层人群的包围圈,跑得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快。 “你玩够了吗?”不远处传来一阵叫喊声,原来是薛元妹和原逊,薛元妹走上前,生气地说:“如果你这么想玩,就一个人慢慢玩个够,请不要拿我的儿子来当儿戏,你都是当奶奶的人了,还分不清事情的轻重吗?” 此时,陆韶华并没有再跑,也没有说话,她用一直发抖的双手捂住眼睛,过了好半天,才缓缓地慢慢地移开,她觉得,一秒钟如度过了整个春夏秋冬一样。 薛元妹欲想上前抱回原昶,但是陆韶华死活不肯松手。 薛元妹命令地说:“给我放手。” 这时,陆韶华才缓缓地放来了手,强烈的感情却如泰山压顶般地向她袭来,她的手脚麻木了,血液快要凝固了,心脏也要窒息了,好像有一把尖锐的刀直刺进她的心里,五脏六腑都破裂了!甚至都来不及呻吟一声,两眼一黑,蹲坐在地上。 薛群施移步上前搀扶起陆韶华,担心地说:“先回我的办公室再说吧?!” 薛元妹抱着原昶走在前头。 薛群施又转身对职工们说:“大家都各忙各的工作吧!现在没什么事了。” 薛群施把抱着原昶的薛元妹和原崴、原逊、Bella、荣伯以及小冈先生请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薛群施却对Bella说:“Bella,你守在门口处,千万不能让任何人靠近半步。” “好的。”言语间,Bella便出去像守门员一样守在办公室门口处。 “说吧!”言语间,薛群施把那一份入职表和那一张证件照摆在薛元妹跟前的桌子上。 小冈先生也走上前看了一下那一份入职表和那一张证件照。 薛元妹紧抱着原昶,低头过目一下,便淡淡地问:“我不懂,你要我说些什么呢?” 薛群施提醒地说:“原老爷子的事呀?” 薛元妹假装不解地说:“什么原老爷子,他怎么了?” “哈!你还在为他隐瞒什么呢?难道他值得你这么做吗?”薛群施严厉地说:“你的婆婆差点抱着你的孩子入狼窝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原逊插言:“元妹,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呀!说了又不会少几根头发。” “说说说,你说得倒是轻巧。”薛元妹转身责骂:“你有没有替我和昶昶考虑过呀?!” 原逊瞬间低下头,闭口不言,然后又拿过那一份入职表与那一张证件照过目。 “你们都别再吵了。”陆韶华泪眼朦胧地说:“其实我一看那一份入职表和那一张证件照后,什么都明白了。” “妈,那你为什么还要回家呢?”言语间,原崴上前用手搭着陆韶华的肩膀,续问:“你这不是等于送羊入虎口吗?” 陆韶华伤心欲绝地说:“原崴,因为你爸爸他还在家里呢!我不放心他,怕他会有生命危险呀!” 大伙顿时一语不发,原逊把文件“啪”地一下拍到了桌上,顿时大伙都吓了一跳,再也没有谁敢讲话了,办公室里顿时静的连针落到地上也能听得见!片刻后,他却深情迷茫地说:“我要回家。” 荣伯却分析而言:“不必着急,那个假冒的原老爷子应该没有发现我们已经识穿了他的诡计,原老先生应该暂时会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荣伯说得在理。”薛群施赞同地说:如果他真的准备要了你们一家人的命,也不必等到现在呀!” 原逊便吸了一口冷气,茫然失措,像一个泥塑木雕的人。 原崴焦急地问:“那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呢?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呀!” 薛群施望着抱着原昶薛元妹,淡淡地问:“你还是把一切都交代清楚吧!我相信你有很多事在瞒着大家。” “我,其实也没有什么。”言语间,薛元妹不禁思量了一下,这是一个求之不得的借刀杀人的好机会,自己何不借此机会除掉原老爷子呢!便说:“我说,我全部都说出来,事情是这样的……。” 在以下的半分钟内,薛元妹把三分之二的事情交代了一遍,除了她与原老爷子联盟整垮薛群施一事没有交代之外。 薛群施疑惑不解地问:“按你这么说,你刚入原家门的时候,便发现原老爷子有不妥的地方了。” “是的,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开始不休止地恐吓我,还残忍杀害了我的宠物狗不低头。” 小冈先生上前插言:“这一个原老爷子隐藏的够深的呀!真应了你们中国人的那几句话,姜还是老的辣,这狐狸呢!还是老的狡猾。” “总裁。”荣伯上前咨问:“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个嘛!”言语间,薛群施思量了一下,续说:“这件事实在有一点棘手,大家都想一想办法,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嘛,一起讨论一下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这时,大家都各自沉思在自己的脑海里,各种各样的法子都喷发而出。 “耶!”小冈先生笑着提议:“不如我们报警吧!” “这个方法不可取!”原崴却说:“因为我们没有十足的证据,更何况那个原老爷子的心机那么重,一定已经做好了应付被报警的打算。” “是的,倘若我们盲目地铤而走险,只会自投罗网。”薛群施淡定地问:“我们应该找到更有力的证据,便可一把拿下他。” 荣伯说:“按理来说是这样子的。” “有了!我想到一条妙计。”薛群施高兴不已地说:“你们知不知道在仁宗年间,包拯夜审过郭槐,那我们现在不如试一试夜审原老爷子呀!” “这个办法实在是妙不可言。”原崴赞同地说:“不过在设计方面要非常严密才行,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那个夜审什么的里面是不是有一个阎罗王呀。”小冈先生笑着问:“施姐,能不能让我来扮演阎罗王呀?” “这个不行,扮演阎罗王的人必须是掌握原老爷子很多事的人,才能审问原爷子,这样吧!还是由我来个女扮男装扮演阎罗王吧。”言语间,薛群施似乎已经胸有成竹地谋划好了整一个‘夜审原老爷子’的计划。 “施姐?”小冈先生嘟着嘴地问:“那我演什么呢?” “嗯!你演西门庆的来世吧。”言语间,薛群施又思量了一下,续说:“不过里面还缺几个角色扮演者呢!” 原崴立即说:“不怕不怕!我们这里有这么多人呢!” “不行,那个原老爷子对你们太熟悉了,很容易露出马脚,你们还是在幕后当观众吧!”言语间,薛群施转身朝着大门外喊道:“Bella,你进来一下。” Bella推门而进,便问:“总裁,有什么吩咐吗?” “你现在去找两个男同事和一个女同事进来一下。”薛群施连声叮嘱:“必须是信得过的同事。” “好的。”言罢,Bella启门而出。 半会儿,Bella便带着文琳、折耳根,还有童大头进到办公室。 他们刚一进来时,看见一个小小的办公室如此多人,便吓了一大跳。 文琳妩媚地靠到原逊身边,摆出一副花痴模样地问:“经理,没想到你也在这里,你信不信这是缘分。” 薛元妹却抱着原昶插在了原逊与文琳中间,不输阵地说:“文琳,没想到你也在这里,你信不信我让你有缘无份。” 原逊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只是一度沉默不语。 折耳根却不解问:“总裁,你叫我们进来,有什么事嘛?” “是有点事,你们几个想不想演戏?” “演戏?当然想呀。”文琳热情高涨地说:“我从小到大连做梦都想当一名红遍全球的演员呢。” “很好。”薛群施胸有成竹地说:“那我就让你扮演潘金莲的来世潘银莲。” “耶。”小冈先生笑着说:“她演我老婆。” 薛元妹却调侃地说:“不是老婆,是狗男女中的狗女。” 小冈先生瞬间一脸不悦得像小孩一样嘟起嘴。 文琳也皱起眉梢,不解地问:“这是什么角色呀!” “要不要?”薛群施冷冷地说:“不要的话,那我找别人了。” “要要要,当然要啦!” 折耳根与童大头也异口同声地问:“总裁,那我们呢?” “你们演牛头与马面。” “啊!” 第167章 夜审冒牌的原老爷子 “时间暂时在后天晚上吧,到时就开始夜审假原老爷子,地点也暂时设在原家地下车库。”言语间,薛群施皱起眉梢,却焦急不安地说:“不过还有几件事要立即办好,第一件事是阎王爷与牛头马面的服装该去哪里弄来呢?” “群施,这个你就不用担心。”原崴胸有成竹地说:“关于服装的问题就交给我吧,我会连夜缝制。” “行。”薛群施又说:“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我们该怎么把原老爷子弄下地下车库呢?” 大伙都静静地开始思考,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存在,置身于各自的世界中。 陆韶华却在纸上写写画画,睿智的双眼如一汪深幽的潭水,许久许久之后,她的双眼一亮似是有了答案,紧皱的眉头松开,像得了糖的孩子,愉悦地叹了口气,便说:“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了,我们可以用安眠药把假原老爷子迷倒呀,然后不就任由我们摆布了吗?” “果然是好办法,但是我们谁去下药比较合适呢?”薛群施坦言:“这是一个很艰苦的任务呀!” “这样吧,我让我家里的佣人莲妈把安眠药下在原老爷子那杯睡前牛奶里吧!” “好,不过要小心行事。”言语间,薛群施又看了一下大家,看看大家有没有其它的好意见,续说:“如果大伙都没有意见的话,那我们就按着这一条路线走下去吧!” 原崴却插言提议:“我们应该把这整一个流程都拍摄下来,说不定可以作为呈堂证供呢!” “好,那拍摄的任务就交给你和Bella吧。” “对了,我明晚就不去了吧。”薛元妹却扯着谎:“我想在家里照料昶昶。” 薛群施微微地点头同意了。 次日傍晚,晚霞烧红了天空,海边沙滩上人来人往,人们有的在游泳,有的在捡贝壳,有的在嬉戏,欢声笑语像海浪一样一阵高过一阵。清凉的海水洗去了人们一身疲劳,一身炎热,令人感到轻松爽快。 陆韶华回到家后,便在一杯牛奶中放进两人用量的安眠药,然后再叫莲妈端给原老爷子喝下。 “太太。”莲妈疑惑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放安眠药!” “不必多问,你照做便是了,但是千万不要让老爷子知道牛奶里有安眠药。” “哦!” 设计部内,原崴急忙赶工缝制着牛头与马面的服装。 “我穿上这一套阎罗王服饰漂亮吗?”言语间,薛群施还穿着阎罗王服饰走了几步猫步。 “好看极了。”原崴连声夸赞:“你穿什么都好看。” “净说废话。”薛群施疑惑地问:“顶顶呢?怎么没有见到她?” “不知道呀,她前天向我请了个假,这些天就不见人影了。” 薛群施扯了一下衣袖,便说:“这个衣袖好像太长了。” “那你脱下来吧,我再给你改一下。” 晚上七时,黑夜渐渐布满天空,无数的星挣破夜幕探出来,在空气中漫漫地浸润,扩散出一种感伤的氛围,星空格外澄净,悠远的星闪耀着,像细碎的泪花……看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薛群施还立即给黑社会大佬大初哥拨打了一个电话,礼貌地问:“干哥哥,今晚有没有空呀?” “当然有呀!”电话那头的大初哥笑着说:“哥哥我现在最多的只剩下空闲的时间了!” “那你过来看演出吧!” “好呀!” 晚上,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没有光明,没有一丝温暖,只有恐惧迷惘在假原老爷子耳畔呻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自己仿佛化作一只小小的囚鸟,无依无助。 “登~”一声巨响,假原老爷子发现自己在一片漆黑,还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眼前出现几个装满煤炭滚烫地散发着热量的火盆,靠着火盆光微微地照亮这个空间。 原老爷子发现自己坐在一张轮椅上,突然又看见前方有一个像唱大戏的人物,旁边还有两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 “你们是谁?”假原老爷子疑惑不解地问:“怎么都长得那么丑不拉稀!” 童大头扮演的牛头立即责骂:“大胆,怎敢这样对阎罗王讲话!” “阎罗王?”假原老爷子不解地问:“这里是哪里?” 扮演阎罗王的薛群施立即提醒:“当然是阴间啦!难道你还以为是天堂吗?” “我怎么在这里呢?” “人死了,当然要下阴间啦!”阎罗王阴阳怪气地说:“蜀火风,我问你到底知不知错?” “哪个蜀火风?”假原老爷子装疯扮傻地说:“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你在装蒜是吗?” 假原老爷子却又高傲自大地说:“我在二十多年前就在阴间走过一趟了,老子我天不怕地也不怕!” 扮演马面的折耳根便担心地对扮演阎罗王的薛群施悄声细语地问:“总裁,这一下该怎么办?他好像不吃我们这一套耶?!” “那我们继续走一步吧。”扮演阎罗王的薛群施与扮演马面的折耳根悄声细语地说完后,她立即猛拍了一下惊堂木,续说:“好大的胆子,我让你嘴硬!” 假原老爷子却高傲自大地嘟起嘴。 “算了,我给一点时间你好好地反省一下。”言语间,扮演阎罗王的薛群施侧身吩咐:“牛头,马面。” “到!” “速把西门口和潘银莲押上来!” “是!”言罢,牛头马面便匆匆地离去了。 假原老爷子百思不得其解地思考:“西门口?潘银莲?” 片刻后,牛头与马面便押着扮演西门口的小冈先生与扮演潘银莲的文琳直步上来。 “你们俩儿可知罪?” 扮演潘银莲的文琳假装不知何事地问:“我们犯什么罪了嘛?” “对呀!我们也没有犯什么法呀,我们不要下地狱!”扮演西门口的小冈先生附言。 “在前世,你们俩就合谋弑武大郎,而在今生,你们俩却胆大妄地竟敢杀害上司,你们还不认罪吗?”言罢,扮演阎罗王的薛群施猛拍一下惊堂木,扮演西门口的小冈先生与扮演潘银莲的文琳立即装模作样地猛然跪在地上,屁滚尿流,然后又连声求饶。 一旁的假原老爷子也有一点坐立不安。 “牛头,马面!” “到!” 扮演阎罗王的薛群施严肃地说:“给本王把西门口送上刀山,然后再把潘银莲丢下火海!” 扮演西门口的小冈先生与扮演潘银莲的文琳立即假装害怕不已。 扮演牛头的童大头把扮演西门口的小冈先生押进了一个转角处,顿时发出了一声比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凄惨惊恐,令人毛骨悚然! 片刻后,一个失去了双手双脚的男人,头重重的贴向了地面往外面爬出来,其实这只是设计部的塑料模特儿。 一股骇人血气扑面而来,空气之中,顿时弥漫起令人作呕的腥味儿!站在一旁的潘银莲‘扑通’一声,跪在了地面上,假装全身哆嗦地流着眼泪!还大声呐喊:“你们到底把我的情郎怎么样了嘛?” 扮演阎罗王的薛群施再次猛拍一下桌上的惊堂木,并严肃地说:“马面,给我把潘银莲丢下火海!” “不不不,不要呀!” 马面把潘银莲押拉了出去,不一会儿,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一声又一声,不绝于耳,随后还飘出了类似梅菜扣肉的味道,香气扑鼻,其实这真的是梅菜扣肉的味道。 为了避免被假原老爷子产生怀疑,扮演阎罗王的薛群施还说:“没想到这小妞的肉味与梅菜扣肉一个味儿呀,马面,不要烧糊了,留点给我当宵夜!” 此时,恐惧感已经笼罩着假原老爷子,恐惧使他的两肘缩紧在腰旁,使他的脚跟缩紧在轮椅踏板上,这一种恐惧感除了有增无减以外,没有其他可能的变化。 “行了!我交代,我全部都交代!”言语间,假原老爷子再次感到一阵恐怖,连心脏都吓得掉到裤子里去了。 扮演阎罗王的薛群施继续盘问:“请问原惠人是被你所杀吗?” 假原老爷子小声地说:“是!” “大声点!” “是是是!” “还有幺鸡他们是你所杀吗?” “我不知道谁是幺鸡耶。” “老实交代。” “我只记得在去年的某天晚上,我被几个男子尾随跟踪了,所以我为了保护自己,就……” “就怎么了?”扮演阎罗王的薛群施继续追问:“你到底把他们怎么了。”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第168章 大意失荆州 “后来呢?”扮演阎罗王的薛群施逼不及待地责问:“你给我老实交代清楚,否则我让你下一辈子投胎成猪。”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言语间,一股恐惧透过深邃的黑暗缠绕着,包裹着,蚕食着假原老爷子仅存的勇气,便只能委曲求全地交代:“事情是这样的!他们尾随跟踪着我,我就花一点钱买凶把他们干掉了。” 这时,藏在幕后的大初哥一听,一皱眉,一股怒火不由得从两肋一下窜了上来了,他立刻瞪起了眼,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愤怒地盯着幕前的假原老爷子,还欲想上前宰了他,为手下幺鸡他们报仇雪恨,可是却被一旁的原崴拉住了,说时机未到,不要轻举妄动。 “继续说吧,你还有什么罪吗?都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不然本王不知道让你下辈子投胎做人,还是做猪呢!” “有。”言语间,假原老爷子低着头一一交代:“我每次都在陆韶华所煲给萨意竹的助孕汤中下了滑胎粉!导致她现在还没能怀上孩子。”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假原老爷子咬牙切齿地说:“因为我想要让他们原家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原来是这样!此人真是可恶至极!”藏于幕后的原逊恨之入骨地低声埋汰,而陆韶华也怜惜三分地说:“儿媳妇实在太可怜了,作为婆婆的我对不起你。” 扮演阎罗王的薛群施继续追问:“继续说呀!还有其它的呢?” “还有原怀茂,他那次从楼梯上滚下去,也是我故意在地上撒了黄豆,导致他无意中踩到便出事了。” 藏于幕后坐在轮椅上的原怀茂听见这一番话后,惊讶的声音由低到高,欲想咆哮起来,脸色涨红,进而发青,脖子涨得像要爆炸的样子,满头都是汗珠子,满嘴唇都是白沫,小脚在轮椅轮上费力地踢得”劈里啪啦”作响。 “什么声音?”言语间,假原老爷子竟然从轮椅上站起来,还不解地问:“谁在后面?” 这时,灯亮起了,假原老爷子才发现自己身处在原家地下车库,从转角处还走出来一群人,而原逊和陆韶华立即推着原怀茂上了一辆车,准备送他进医院,因为刚才被假原老爷子气伤了。 假原老爷子不解地问:“你们这是玩哪一出呀?” 原崴匆匆走上前,出言责骂:“万万没想到呀!原家竟然有一个‘妖魔’!” “都是你们逼我的,你们害地我家破人亡,还害死了几条人命,我这只是给你们的惩罚。”言语间,假原老爷子思量了一下,便转身看向薛群施那边,不解地问:“你应该不是阎罗王吧?” “当然不是啦。”言语间,薛群施把嘴边的假胡须一摘而下。 “原来是你?” “就是我!” “你们竟然在故意套我的话?实在太可恨至极了吧!” “没你可恶至极。” “这又能怎么样呢?” “我们已经把刚才的事情都一一拍摄下来了。”言语间,薛群施走到Bella身边,然后得意洋洋地拿过Bella手中的摄影机。 “哈哈哈!” 原崴不解地问:“你在笑什么?” “笑你们全部都是白痴!”言语间,假原老爷子慢慢地摘下脸上的假伤疤,续说:“自从我干掉了原惠人后,便决定以他的身份示人,为了瞒天过海,我还曾在熊熊烈火中,忍着疼痛地故意用火苗烧伤自己的面容,导致自己毁容,不过我的伤疤早就痊愈得差不多了,但是我为了不让你们产生猜疑,我便常年戴着一块假伤疤!” 原崴说:“心机真重!” “幸亏我们得到了有力的证据。”言语间,薛群施还故意举起手里的摄影带。 “我可不是这样看得喔!额!还什么证据!看来你们也没有听懂我刚才所说的话呀!”言语间,假原老爷子把手里那一块假伤疤丢在地上,然后脱下了外套,也一同丢在地上,笑着说:“你看一看我现在的身份怎么样?像不像你摄影机里面的人物呢?” “你耍赖!” “是你们耍赖在先的,这别怪我!”假原老爷子得意洋洋地说:“你们套我说出真相吗?更是可耻!我这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哈哈哈!” “老人家,我看着哈哈就烦心。”言语间,大初哥上前一把揪起假原老爷子的衣领,续说:“你信不信我今晚就让你见不了明天的太阳升起。” “你们都在干嘛,聚众闹事吗?”不远处传来几声严肃地叫唤声。 大伙便闻声转身一看,原来是二个警察在不远处大声喝道:“全部人举起手来。” “警察先生,救命呀!”言语间,假原老爷子从大初哥的手里挣扎开了,然后假装得可怜巴巴地跑到两个警察的面前,续说:“他们想要绑架囚禁我,警察先生,请你们一定要护送我离开这里吧?” “可以!不过那群人不要做什么非法聚众闹事了,该散就散了吧!”言语间,两个警察便带着假原老爷子离开了。 “实在是气死老子了!” “大初哥,你冷静一点。”言语间,薛群施又百思不得其解地说:“这个计划本来是天衣无缝的了!怎么会突然出差错了呢?” “我也觉得没有问题!”原崴皱着眉头地说:“不过那个假原老爷子好像一早就识穿了我们的计划。” “不好了,大事不妙了!”言语间,薛元妹从外面匆匆走进来,还气喘吁吁地说:“那个假原老爷子已经识破你们的计划了。” 原崴不解地问:“为什么呢?” “莲妈刚才向我说要辞职,后来在我的再三询问下,才知道的呀。”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傍晚时分,陆韶华吩咐莲妈给假原老爷子送去牛奶时,莲妈便进去了假原老爷子的房间里,然后心惊胆跳地把牛奶放在桌子上,假原老爷子却一动不动你坐在窗边,她便准备喂假原老爷子喝牛奶。 突然,起大风了,风一下子把窗帘吹得很高,像一只张牙舞爪的老虎,一口就要把莲妈吃掉,又像一个小偷在房间的窗帘后面走来走去。 莲妈本来就心惊胆跳了,这一下子更吓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假原老爷子察觉到莲妈的神情略显忐忑,便一把抓住了莲妈的手,实在是太恐怖了,一个瘫痪几十年之人却竟然能动弹,不可思议。 莲妈吓得把牛奶杯子都丢在地上,然后迅速往大厅外跑去。 莲妈跑在半路时,前方响起了一声巨大的轰声,在那一刹那的时间里,假原老爷子的房间门自动关闭了。 莲妈看到一道巨大的影子出现在了墙壁上,原来是假原老爷子从轮椅上站起来了,所照射出来的影子,吓得莲妈连滚带地爬到角落里。 “你很怕?” 莲妈吓得不敢说话了。 “你很害怕我?” 莲妈全身颤抖不已,一直把眼睛瞪得大大的,还盯着墙的影子,不敢乱动,头上也冒出了汗,只把头留在外面,到处看有什么动静,眼睛很疲倦,上下眨的次数也越来越快,越来越多了。 “我看你是做什么亏心事吧!”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言语间,莲妈吓的手心淌汗,脚掌头皮发麻,全身出虚汗,还不停地磕头认错:“都是他们让我这样干的!与我无关。” “他们干什么了?” “太太她在你的牛奶里搁进安眠药。” “安眠药?”言语间,假原老爷子在那一张有伤疤的脸上,稍微皱了一下眉头,续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也不知道?我只负责送放有安眠药的牛奶。” 顿时,假原老爷子却若有所思蹲在莲妈前面,还低声自言:“看来大事不妙了。” 莲妈心惊胆跳地连连磕头求饶:“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放过我?” “可以,不过你不能把在一个房间里所发生的任何事跟任何人提起。” “好好好!” 这就像一个混沌未开的世界,没有天,没有地,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更让人崩溃的是,即使是大声呼喊,也得不到一丝回音。冷汗从额头上滑落,向无尽的黑暗中坠下去,便消失无影了。 第169章 临终牵红线,不料缘尽 “爸爸,你一定要坚持住呀!马上就到医院了。”言语间,原逊一边加大油门开着车,还不时回头张望几眼后座那奄奄一息的原怀茂,还对环抱着原怀茂的陆韶华说:“妈妈,千万不要让爸爸睡着了,尽量和他聊聊天。” “怀茂,你有没有听到儿子说呀?”言语间,陆韶华的眼泪再一次崩溃,无能为力地紧抱着原怀茂,续说:“他说你千万不要睡着了呀!还叫我和你聊聊天呢!” “坑人、骗人、害人!”原怀茂被假原老爷子一事气得好不容易憋出几个字,头顶冒烟。 陆韶华急得团团转,眼前飘着一层层愁云,心里像塞了一团乱麻,嘴里不停地说:“怀茂,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 医院处,原逊背着父亲原怀茂穿过一段又一段的昏暗的走廊,送进了抢救室。 坐在抢救室门口的长椅上的陆韶华,透过那些惨白的灯光,才能勉强看清楚这里的环境,又语重心长地对原逊说:“逊儿,谢谢你!” “谢我什么?” “你之前已经知道他不是你的亲生父亲,现在还能尽心尽力地对他好。”陆韶华哽咽地说:“我替他说声谢谢。” “何须言谢,一日为父,终生为父,老冈先生也回日本了。”原逊淡淡地说:“所以我也介怀了。” “谢谢你能想得如此透彻。”言语间,陆韶华紧紧地握着原逊的手。 这时,薛群施与原崴也匆匆赶来医院,浓浓的消毒药水味道呛入鼻腔。 原崴担心地问:“爸爸,他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呢!”言语间,原逊从长椅上站起来。 这时,抢救室的大门上的红灯暗了,一个医生和几个护士推着原怀茂出来了,推床上的原怀茂紧闭着眼,奄奄一息,直接被推进了临时病房里。 医生缓缓地摘下口罩,严肃地说:“病人醒了,不过……。” 原崴内心忐忑不安地问:“不过什么!” “病人可以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你们要做好心里准备。”言语间,医生把手术手套脱下了,续说:“哪两位是原崴和薛群施,病人他想要见你们。” “好!” 此时,陆韶华开始呜咽不停,接着泪如雨下,最后泣不成声地直接晕倒,幸好被一旁的薛群施搀扶住了。 “妈妈……!” 后来经医生的诊断,陆韶华是心脏病犯了,导致晕眩,服用一粒救心丸,便缓回神了!随后她一直安静地在长椅上静等传呼,手心淌汗,还紧捏着那一枚班章。 “群施,我们进去我爸爸那里吧!” “嗯。”言语间,薛群施便跟随着原崴走进那一间临时病房里。 临时病房里,两人仔细地看着病床上的原怀茂,他的鼻子与嘴上插满了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吸气管,面颊毫无血色,嘴唇也苍白得毫无生机。他静静地闭着眼睛,好像连那睫毛都丧失了温度,那如翅膀般一颤一颤的睫毛,却是这一张脸上的唯一生机。 原崴与薛群施走上前,原崴情绪低落地叫:“爸爸,我和薛群施来看您了!” 原怀茂似乎欲想点一下头应答,可是动弹不得,他只能动一下自己的食指。 原崴见状,立即上前握住原怀茂的食指。 原怀茂又动了一下自己的中指,似乎在叫唤着薛群施上前握住自己的中指。 薛群施见状,立即上前握住原怀茂的食指。 原怀茂然后把抓在自己两只手指的手触碰在一起,然后语重心长地望着两人,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诉说,却又心有力而力不足。 薛群施却不解地问:“伯父,您这是什么意思?” “唉!”原崴情绪低落地说:“这个你也不懂吗?我爸爸在搭桥,十指紧扣,我爸爸想让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此刻,薛群施并没有做什么反应,而是瞬间低下了头。 原怀茂立即又动弹了几下那只被薛群施握着的中指,似乎在催促着她应答。 原崴便替原怀茂问:“难道你不愿意吗?” “也不是。” “那你是什么意思?”原崴直言不讳地问:“难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薛群施本来想说不行,但是为了顺着病人的情绪,便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愿意便是了。” 其实薛群施也想立即答应,可是自己与原崴却是有缘无份,因为自己是个‘活死人’。 “爸爸。”言语间,原崴一把握住薛群施的手,僵硬地笑着说:“你看,我和薛群施早就在一起了,您不用担心。” 原怀茂深情地望着原崴与薛群施,似乎暗暗地笑了,突然他又流下数滴离恨的泪,可能这是幸福的泪水,他强忍着欲夺眶而洒的泪,一副寒冰冷漠的面孔似是坚强,却已经跌落在崩溃的边缘,在喜悦欢笑与痛苦麻痹的那一刻,他眯上了眼,沉睡了,永远地沉睡下去了…… “医生,医生,护士快来呀。”言语间,原崴脚底抹油地往外面奔跑而出。 “伯父,伯父?”言语间,薛群施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还用力推了三下原怀茂,他真的是离开了。 原怀茂又被医生推进了抢救室,经医生检查,医生走出抢救室,摇摇头地说:“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陆韶华顿时感觉整个世界突然变暗,视线变模糊了,心脏也变得异常沉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全身发软,似乎要飘起来,一种掉入黑洞般的感觉变化成泪水从眼中夺眶而出,猛然又发觉,原怀茂已经不在了的事实! 薛群施看见陆韶华情绪低落地坐在长椅上,便走上去,坐在长椅边上,安慰地说:“陆阿姨,不要难过,还有我们陪着你呢!” “不不不,这不是真的。”言语间,陆韶华冲进了抢救室里,猛然趴在病床边,望着病床上的原怀茂,续叫:“怀茂,你快醒醒呀,醒来看一看我也行呀!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呢!” 薛群施走上前安慰:“阿姨,人死不能复生!” 陆韶华又匆忙地掏出那一枚班章,哽咽地说:“怀茂,你还记得这一枚班章吗?它是我们纯真爱情的见证,你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的呢。” 薛群施递过一张纸巾,然后和原崴一同把已哭成泪人的陆韶华搀扶起来。 医生上前用一张白布把驾鹤西去的原怀茂盖上了,然后推进另一个房间。 事后,原逊在医院为原怀茂料理后事,而原崴与薛群施却送陆韶华回家了。 原家里,窗外的月色却很美,陆韶华在房内倚窗望去,深色的天幕上是弯弯的月亮,清辉遍洒,仿佛给夜穿上了一件朦胧的外衣,却又变成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剧烈的疼痛好像是要把她碾断拉碎,无论什么地方都痛。每一分钟,每一秒都无比漫长,似乎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疼痛,只愿赶快跟着原怀茂一同离去,也不要承受这样的疼痛。 第170章 大闹灵堂 医生用一张白布把原怀茂的尸体从头到尾地盖上了,然后推往另一个房间。 陆韶华见状,更加痛心欲绝,全身发软,那一种离别和失望的伤痛涌于心头,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 事后,原逊留在医院为原怀茂料理后事,而原崴与薛群施却送陆韶华回家了。 …… 夜间,窗外的月色却很美,陆韶华倚窗望去,深色的天幕上是弯弯的月亮,清辉遍洒,失去至爱的疼痛好像是要把她碾断拉碎,无论什么地方都痛。每一分钟,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这一晚,薛群施进入密室里泡着裸泡着冰水澡,泡泡们在空中自由地蹦来蹦去,飞来飞去,还有一个最调皮地亲到了她的小鼻子,无趣地用手轻轻一碰,它就“啪”的一下,溅得她满脸是沫儿。 在泡澡时,薛群施不禁发现生命真的很脆弱,就像泡泡一样,上一秒上天,下一秒毁灭,永远猜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想起原怀茂在去世前牵红线,试图成全自己与原崴,唉!爱情这玩意儿!难以捉摸,兜兜转转,人这一生难道真的逃不出爱的魔掌吗? 冰水变温了,便再添冰水,不知不觉,薛群施在浴缸里呆上了一夜。 次日早上,原怀茂的丧礼仪式按时举行,薛群施特意给金园集团的职工休了一天假,再一起去送原怀茂最后一程,不过彭顶顶却没有亲临,她只是叫人送来了一个大花圈。 薛群施感到一种万分恐慌,有一种莫名的不安预感,今天似乎会有大祸临头。 助葬的人把尸首装入棺材钉起来,然后把棺材放在柩车上,便就出发去殡仪馆。 大伙也从医院出来只伴送着走完了一条街。走到到最后,陆韶华跟着柩车奔跑,还大声啼哭,可是跑的动作时却使哭声变得颤抖,忽断忽续的。 一队人默默的向着殡仪馆中心,清一色苍白的哀服,心情颇为沉重! 灵堂内的布置以庄严肃穆为原则,正后方墙壁上扎花牌,有全花、半花两种,大致以深绿色为底,扎上黄色花朵图案。花牌的正前方置灵桌,灵桌后方正中央置四周扎有黄色鲜花并镶着黑边的大幅遗像一尊,相框上应搭设结有花结的黑纱,黑纱从相框上端中间平分垂在相框的两侧。 薛群施失落地说:“原伯父,今天公司里的所有职工都来送你呢!祝你一路走好!” 家属鞠躬谢礼。 “原老哥,一路走好。”言罢,荣伯情绪低落地转过身移到人群之外。 家属鞠躬谢礼。 “额唉!我的原老哥耶,这里还很挺安静的呀,不过没想到你死得比我还快!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言罢,潘胜美在这种场合上,却还改不了那一种尖钻刻薄的性格,不过她却也是刀子嘴豆腐心而已!随后带着傻乎乎的薛群嫣站在一边。 家属鞠躬谢礼。 “今天来这里的人也没有任何一个闲杂人等,做为妻子的我也知道你从小喜欢安静……”言语间,之前一直保持着陆韶华的平静的脸上,静静的躺下一滴清泪。 这时,有人递上一张纸巾给陆韶华,便转身一看,立即忍住眼泪地问:“你也来了?” “嗯!”言语间,萨意竹抬头望着灵堂上的遗照,然后哽咽地说:“我也来送爸爸最后一程!” “乖!” 这时,只有在队伍最前方点缀着几个肃黑的人影,面容奸诈的蜀火风就是其中之一,看看仅有的十丈之外的一群人,定眼一看,原来真的是蜀火风,就是之前的假原老爷子,他的左右还跟随着几个高大壮实的黑衣男人。 原崴立即走上前拦住他们,还狠狠地问:“你们来这里干嘛?这里不欢迎你们。” 蜀火风淡定自如地说:“我也来送一送我的老朋友!” “不用你送,请回吧!” “按理来说,我应该算是你的长辈,你作为一个晚辈,有你这样对一位长辈说话的吗?”言语间,蜀火风还淡定自如地环视着灵堂的环境布置,续说:“实在不够派头,把灵堂弄得这么简陋噢,是不是不够钱呀,要不要我赞助你们一点呀!哈哈哈。” “我再说一次,请你和你的人出去。”言语间,原崴便抡起榔头大小的拳头,续说:“否则……” 蜀火风却挑衅地说:“否则怎么样?我可要告诉你,这是一个法治社会,由不得你乱来。” “更由不得你乱来,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言语间,原崴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便一把将蜀火风推倒在地,而蜀火风身边的那几个高大壮实的保镖立即上前拦住,还推得原崴也后退了好几步。 这时,薛群施见到蜀火风突然到来,又怕原崴应付不过来,自己便走上前,出言调侃:“今非往日了呀,现在都有保镖护驾保航了哈!” “过奖了,大人物当然要有一两个保镖啦!”言语间,蜀火风由保镖搀扶而起,然后拍拍身上的灰尘,随后递出一张名片。 薛群施不屑地用手指夹过名片一看,不禁在说:“鑫源服装有限公司董事长。” 这时,原崴也好奇地凑上前看了一眼。 “有空的话,可以上我公司里坐一下,参观参观喔!” “额!”薛群施调侃地说:“没想到你还挺有本事的啊!” “一般一般,亚洲第三!对了,下星期即将要举行世界服装节的国内初选,听说只要在初选中胜出的企业,便有机会参加世界服装节,所以我不会让着你们,这个机会我必须一举拿下!”言罢,蜀火风高傲自大地带着自己的保镖离开了丧礼。 原崴急忙又不解地问:“你怎么可以放她走呢?” “这人不简单,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对付他必须从长计议为妙。”言语间,薛群施还用力地把那一张名片捏在手心。 “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你说他开公司的资金哪里来的呢?”言语间,薛群施望着蜀火风那远去的背影,不禁又说:“他还扬言要掺和服装节的竞选,去年我们有幸参加服装节,可惜却因为‘爆衣门’导致金园集团‘身败名裂’了,所以这一次我们必须借此机会打个‘翻身’仗。” “嗯,我们必须努力,才有出头之日。” 薛群施便又走到Bella身边,询问:“关于服装节的国内初选,我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大部分的事宜都准备就绪了。”Bella又说:“不过这一次举报方要求初选的方式是现场直播裁缝服装,说这样才能公正,公开,公平。” “这样呀!”薛群施又说:“那我们就用台湾刺绣作为参选作品吧!” “这个!” “有什么问题吗?” “不过。”Bella却吞吞吐吐地说“只不过用台湾刺绣参选的话,那就要薛元妹帮忙了,不知道她是否肯帮这个忙呀。” “她那边由我来处理吧!” 第171章 擅自离职 “不过?”Bella却吞吞吐吐地说:“只不过用台湾刺绣参选的话,那就要叫薛元妹帮忙了,不知道她是否肯帮这个忙呀。” 薛群施思量了一下,便说:“她那边由我来处理吧!” …… 两个星期后,服装设计工作间里只有原崴一个人,他似乎把失父一痛也暂时搁在一边了,他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着一份未完成的打板作品,眼神里流露了这一种锐智。 “在忙吗?”彭顶顶幽幽地看着原崴,嘴角轻轻上两边上扬,一个无奈的俯视。 原崴可能是有一些诧异吧!毕竟是第一次与彭顶顶这么近距离地接触,清晰地轮廓,梅花一般春色,完美的腭线,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逸舒畅,还问:“有事吗?” “我只是想……!” “你想要怎么样?” 这时,彭顶顶犹豫不决地递出一个灰白色的信封。 原崴拿起来一看,关心又不解地询问:“辞职信?是谁的?” “我的。” “你要辞职?” “嗯!”彭顶顶慌张的站起来,犹豫不决地说:“我想寻求更好的发展!” “嗯!也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原崴看彭顶顶的表情就知道她的不知所措,便我忙着手头上的工作,又说:“不过我没有办法批准你辞职呀。” “为什么不能?” “这事难以解释!” 彭顶顶直言不讳地说:“难道你舍不得我吗?” “哪有呢?没有的事!你不要胡思乱想了!”言语间,原崴一时魂不守舍,便大叫:“啊呀喲!” “怎么了!让我看看。”言语间,彭顶顶抓起原崴的手一看,原来是被针扎了一下,还淌着血,便关心地说:“都出血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 “我没事!”原崴便开始找着借口:“服装节的初选赛即将要进行了,你怎么能够临阵退缩呢?” “我也知道初选赛,不过我有着不可抗拒的私事,只能辞职了!” “有不可告人的苦衷吗?”言语间,原崴抬头看见彭顶顶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便又说:“如果你执意要辞职的话,我也做出了主呀,你还是去找人事部经理吧!” “好吧!”彭顶顶表情格外扭捏。 “那你有空的时候,就去找她吧。”原崴的声音略带诡异,这一招踢皮球果然有效,把彭顶顶踢给人事部,人事部的经理薛元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一定不会轻易让彭顶顶辞职,还会非剥她一层皮不可。 “那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地照顾自己。”言语间,彭顶顶用纤细的手指系了一系黑色的领带。 “干嘛要弄得像生离死别一样呢?!”言语间,原崴变得更加紧张,脸蛋红的像苹果似的,还尴尬地说:“你可不可以自重一点。” 原崴用力的推开彭顶顶。 “好吧,那我现在就去找人事部经理了。”言罢,彭顶顶起身就要离开工作间。 彭顶顶刚刚迈开第一步,原崴就一下拉住了她的手腕,同一个时间把那个封辞职信塞进了她的手里,随后松手,不免心中有些不安。 出到门外时,彭顶顶便拨打了一个给人事部的经理薛元妹:“人事部经理吗?我是设计部的彭顶顶,我有一件急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怎么办?”电话那头的薛群施正在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还悠哉乐哉地嗑瓜子,并爱搭不理地回复:“难道不能在电话里面说吗?” “我想要辞职!” 薛元妹一听,便立即淡定自如地对彭顶顶说:“这是一件大事,我们在韩国料理店见一面吧?” “能行吗?” “没问题!” 薛元妹满脑坏水地挂断了电话,然后奸笑地自言:“又可以借此机会来掠一笔,顺便搓一顿了,哈哈哈!” 半小时后,一家韩国料理店里。 彭顶顶忐忑不安的走进餐厅,就在她左手方向的靠窗位置,薛元妹正向她打招呼,却和办公室那个吊儿郎当的模样产生了好大的反差,现在就像是一个吃货。 彭顶顶深吸一口气,竭力稳住自己的情绪,静静地走到了薛元妹面前。 薛元妹非常客气地说:“快坐吧!吃点东西吧。” “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是来辞职的。”彭顶顶故作镇定,其实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还递上一份辞职信。 “这个嘛!”薛元妹故弄玄虚地说:“你别怪我!我很难给予批准的!” “为什么不能!” “因为公司有一条规定呀,如果要辞职的话,必须要提前一个星期说一声,但是你却临时临急说要辞职,我可批准不了。” “这样呀!”彭顶顶着急地问:“那我是不是暂时辞不了职呀?” “嗯!倘若我这一次帮了你,别人就会在背后说我把公司的规定当作儿戏!” “哦!那该怎么办呢?” “这家韩国料理店的口味不错,你吃吃看。”薛元妹扯开话题地介绍:“不过你放心好了,你的事包在我身上。” “嗯,谢谢!” “话说回来,外面大风大雨,你干嘛要走呢!”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专属的秘密。”彭顶顶的声音很淡,也很凄美。 薛元妹顺手拿起一颗小青椒,而且还蘸了一下辣酱,然后就整个都塞进了嘴里。 “不辣吗?”彭顶顶诧异的盯着薛元妹。 “当然不辣!”言语间,薛元妹嚼完了嘴里辣椒,又重复地夹着辣椒往嘴里送。 “不对,一定很辣。”彭顶顶也学着妹妹的动作,却大叫:“啊!辣翻了啊呼, Waiter ,水……水。” “是不是的确很辣吧?” “嗯!”彭顶顶狼吞虎咽的桌子上所有的水喝掉。 “顶顶,你如果执意要走的话,我可以给你支一招,你可以擅自离职呀。”薛元妹又说:“不过上个月的工资就泡汤了!” 彭顶顶无助地问:“那该怎么办?”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言语间,薛元妹在吃了一口小红椒,续说:“只要你把上半个月的工资给我,我保住你可以拿到另一个半月的工资!” “谢谢你支招!我有点事,先走了!”言语间,彭顶顶便气哄哄地离开了韩国料理店。 这时,薛元妹却偷偷地笑了,不禁在心想,倘若你擅自离职的话,那你整个月的工资都归我所有了,这叫人人为我。 …… 彭顶顶回到公司后,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后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准备擅自离职。 Bella见状,便走上前看一下是什么情况,还不解地问:“顶顶,你怎么了?” “我准备擅自离职了,你保重。” “为什么?谁欺负你了吗?” “没事。” “你不是工作得挺好的嘛。”Bella提醒地说:“擅自离职?!听说人事部那边规定擅自离职者,之前的工资都不付咯!” “算了,我不缺那点钱,我不勉强,常言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言语间,彭顶顶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了。 “那你不用和总裁说一声吗?” “没有这个必要了,那你替我说一声吧。”言语间,彭顶顶抱着自己的东西往外走去了。 这时,薛群施从不远处走过来,然后向彭顶顶伸出手,淡淡地说:“人各有志,我也不强留。” 彭顶顶递上辞职信。 “你为什么辞职?难道公司待你不好吗?”言语间,薛群施便以总裁的身份在彭顶顶的辞职信上签名了。 “谢谢,公司待我挺好的。” 薛群施不解地问:“那到底是为什么?” “私人问题,不必多言!” “那好吧!” “不过我临走前,我希望你能整顿一下人事部,什么口头辞职未满一星期不能辞职,擅自离职便卡住工资,净会坑人。”言语间,彭顶顶拿着那一封辞职信,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金园集团。 薛群施不禁埋怨几句:“有是薛元妹,净会惹是生非,太不像话了!” “是的。”言语间,Bella也有上前,续说:“她什么大事都做不了,却只会用那种下三滥的损招来讹诈职工的薪水,实在可恶极了。” 薛群施又对Bella说:“回去工作吧!” “总裁,关于服装节竞选一事,你与薛元妹商量的怎么样了?” “这段时间比较忙。”薛群施说:“我还没有功夫去处理呢!” “这样呀!但是必须要抓紧时间了。”Bella焦急地皱起眉梢地说:“因为服装节初次竞选在三天后即将要开始了。” “嗯,我会抓紧时间找薛元妹商量一下。” 第172章 下跪 “我们要加紧时间让薛元妹进行台湾刺绣的训练才行。”Bella催促而言:“要不然我们只能不战而败了。” “嗯。”言语间,薛群施思量了一下,又说:“我们中午时分就一起去一趟薛元妹的办公室吧。” “好的!” …… 中午,薛元妹在办公室里拉开窗帘,沐浴着和煦的微风,暖暖的阳光,整个人都是慵懒的,舒服极了。 薛群施与Bella来到外面时,便让薛元妹的秘书如初通传了一下。 如初便拨打了一个给薛元妹,后来如初却对薛群施说:“经理说她现在不便见客,你们还是请回,或者改天再来吧。” 薛群施紧皱眉梢,再三确认:“她真的说不便见客?” “是的。” 薛群施却带着Bella却执意要进去找薛元妹,如初却怎么拦也拦不住。 如初立即给薛元妹拨打了一个电话,急忙地说:“经理,这一下大事不妙了,薛总裁与她的助理硬闯进去找你了,我实在是拦不住。” “没用的东西,这点事都做不好!没你事了,我自己会处理了。”言罢,薛元妹便把电话听筒狠狠地丢在办公桌上,然后启门而出。 薛群施与Bella沿着走廊而走去,却发现薛元妹悠哉乐哉地站在办公室门口处。 Bella慌张地说:“总裁你看一下前面!” “莫慌!见机行事!” 薛元妹却嘲讽地说:“喲!瞧瞧是谁呢!伟大的总裁耶,不得了了!到底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呀?真是令陋室蓬荜生辉呀!” “闻风而来!为你而来。”言语间,薛群施快步走上前,还直愣愣地站在薛元妹跟前。 “能让你亲自为我而来,看来是大事呀!”言语间,薛元妹背靠在办公室的门边,却又咄咄逼人地说:“其实我都还没有去找你算账呢,你竟然敢先来找我了?” “你找我算什么账?” “我本来想为公司讹掉那个彭顶顶的工资,你却处处与我作对!”言语间,薛元妹双手抱胸地绕着薛群施走了一圈,续说:“看来你这个总裁也不过如此嘛!一点都不会为公司着想!” “我只不过是……!” “只不过是什么呀?”薛元妹大声地说:“你这样做分明与我作对,还在装什么好人呢。” “我这次来不是与你说这件事的,我想让你准备一下服装节的初次竞选赛。” “哈哈哈!你薛群施是在求我吗?真是奇闻呀!”薛元妹得意地说:“想不到你薛群施也有求人的一天。” 薛群施并没有出言反驳,反而任由着薛元妹大声责骂。 “如果是求我的话,那就开声便是了,不要放不下面子。” “我这是为了金园集团,纯属不是为了我自己。” “为了金园集团,哈哈哈!别找任何借口,真是可笑极了。”言语间,薛元妹还掏出一个指甲刀修剪着指甲,续说:“我当初要炒了那个静一与荣伯,也是为了金园集团呀!那你为什么又处处与我作对呢?” “那是你的处事方法不对,难以服众。” “为了公司利益也会有错吗?” 一旁的Bella立即插言:“那你这一次也应该为了公司利益去参加服装节的初选赛呀!” “什么叫为金园集团的利益?请问金园集团又为我做了什么?请问又给予了我什么呢?我又得到了什么呢?”言语间,薛元妹怒气冲天猛然将指甲刀丢进了垃圾桶里,又淡淡地说:“那我也告诉你们,我不去帮你应付服装节上的事,因为那不属于我的分内事,我只不过是人事部的经理而已,一个小小的芝麻官,况且还有些人不把我这个人事部经理放在眼里呢!” 薛群施不解地询问:“那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言语间,薛元妹准备回自己的办公室,还说:“算了,我也没有功夫陪你玩了,你们还是回去吧!不送了。” “慢着!”薛群施淡定地问:“你到底怎么样才肯帮这个忙?” 薛元妹得意地问:“倘若我答应了,你是不是什么事都能做呀?” 薛群施双眼一闭,头猛一下,便答应“嗯!” 一旁的Bella立即拉了一下薛群施的衣袖,劝说:“总裁,三思而后行呀!” “很好!那我让你死呢?” 薛群施低下了头,不禁思量了一下,自己反正都是‘活死人’了,更何况现在是为了金园集团,便答:“能!” “唉!我才不会那么残忍呢!” “那你想怎么样?” 一旁的Bella却直言不讳地问:“看来你就是想当总裁咯?” 这时,薛元妹却不禁在思考,总裁之位?现在暂时不能要了,因为蜀火风现在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倘若自己当上了金园集团的总裁,那么蜀火风的矛头不就直接指向自己了吗?简直是自讨苦吃,便说:“我也不稀罕!” 薛群施不解地问:“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你下跪求我,再磕上一百个响头。”薛元妹得意地问:“你敢答应吗?” 薛群施并没有应言,我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一旁的Bella却急忙拉住薛群施的手,担心地说:“总裁,千万不能答应她,膝下有黄金呀!” “应该是男儿膝下有黄金,没文化真可怕!”言语间,薛元妹走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前,还问:“看你都是搁不下脸面了,算了,我也该回办公室里午休一下了,Good Afternoon.” 这时,薛群施屈辱着尊严,咬紧嘴唇,双膝微微颤抖,慢慢的身体沉了下去待到快落地时,身体呼的一下砸到地上,两膝盖传来压抑的闷响声。 薛元妹意料不到地猛然转身,而一旁的Bella也惊讶万分。 “我希望你也能说话算数,要讲诚信。”言罢,薛群施便盘起头发,免得磕头时会弄乱了。 “我曾经发誓过要让所有伤害过我的人跪在我面前,我的要求似乎也不过分呀!毕竟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果真会风水轮流转呀!哈哈哈!”薛元妹哽咽地言语后,眼角早就泛起泪水,一半是激动,一半却是无奈!那一种善意的无可奈何。 咣!咣!咣!薛群施在地上连磕了十几个响头。 一旁的Bella立即扯着薛群施,劝说:“总裁你快起来,别给她磕响头了,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你不要拦我,为了公司,我这样做不算什么!”言语间,薛群施还不停地磕着响头,还由衷地说:“也算是为我以前的所作所为表示歉意!” “嘿!你这女人不要太过分了!非要把自己的开心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言语间,原崴从不远处匆匆走上前,一把将薛群施从地上搀扶了起来,还对薛群施说:“你怎么这么傻呢?” “我也没有办法呀!”薛群施无助地说:“她不肯为替公司参加服装节的初选赛,我也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不怕,还有我呢!”原崴义愤填膺地说:“大不了我来帮你。” “谢谢,不过你帮不了我,你又不会台湾刺绣,你怎么帮我呀?” “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可以换别的刺绣呀,例如苏绣、湘绣、蜀绣和粤绣,这些刺绣我都略懂一二!”言语间,原崴搀扶着薛群施准备离开,而Bella也跟在其后。 薛元妹却哽咽地说:“喂!如果我现在答应你,应该不算晚吧?” 薛群施惊呆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说:“这是真的吗?我不信。” “真的,到底可不可以。”言语间,薛元妹的手放在了门把上,续问:“不然你就当我没有说过吧,我也该去午休了。” “可以,当然可以,求之不得呀!”薛群施喜出望外地答应,还急忙走上去一把抱住彭顶顶,万分感激地说:“谢谢了!元妹。” 第173章 旗开得胜 “没问题,我可以参加世界服装节的初次竞选。”薛元妹询问:“现在未迟吧?” 薛群施疑惑不解地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呢!”言语间,薛元妹把手放在门把上,续问:“如果不行的话,那你就当我从未说过吧,我也该回办公室午休了。” “没问题,当然可以啦,我求之不得呢!”言语间,薛群施喜出望外地走上去一把将彭顶顶抱住,万分感激地说:“谢谢你!元妹。” “你别动我,我跟你又不熟吗?”薛元妹淡淡地说:“我不是为了你,我为了金园集团,这也是我最后一次的心软!” “哦!” “下不为例。” …… 三天后,一年一度的世界服装节设计大赛初次竞选大赛即将拉开了帷幕。 这是由世界联合会主办,刺绣协会和服装管理协会承办的时装设计大赛,正在A市高坪区瑞院大会场里隆重地举行,服装顶级大师、服装团委各位老师出席此次活动,12组在初赛中脱颖而出的选手进入了今天的决赛。 本次大赛初赛稿件量多面广,参赛选手分别来自北京、上海、天津、台湾、四川、浙江、江苏、河南、广东等27个省市,涵盖高等院校、服装公司、专业工作室、丝绸企业及自由设计师,在参赛选手中既有中国本土培养的优秀设计师,也有来自法国等世界时尚之都培养的设计师,充分体现了赛事的强大影响力。 本次大赛由中外各国电视台与媒体全程跟踪拍摄整个大赛的进度。 “哗!可不得了!这个场面真是热闹非凡呀!”站在后台的小冈先生看见大赛的赛场,不禁感叹:“各国服装界的名流都集聚一堂!也有来自法国等世界时尚之都培养的设计师,真是气派非凡。” “这都不算什么,只是龙鳞凤角罢了!”言语间,Bella拿着一份出场表走上前,笑着对小冈先生说:“世界服装节比这里更热闹呢!” “哦!那么等到世界服装节举行时,我一定要亲临现场观赏一下。” 这时,薛群施急忙地走上前,焦急地问:“Bella,比赛如何进行呢?” Bella拿出一份表,看了一下,然后说:“分三个环节进行,第一场是自选作品展示,第二场是临场发挥,而第三场就是获奖作品展示。” 薛群施又问:“Bella,你有没有看见薛元妹呀?” “不清楚,我也是刚到!” “我来得最早。”小冈先生插言:“不过我好像没见到过她。” “糟糕!”Bella不禁猜测而言:“她会不会还没有来吧?” “Bella。”薛群施焦急不安地说:“你马上打个电话给薛元妹。” “噢好!”言语间,Bella立即掏出手机,然后拨打了一个电话给薛元妹,拨通之后,便问:“薛经理,你现在在哪里呢?” “难道我在哪与你有关吗?” “我是替薛群施问的,你来到初赛现场了吗?” “又是她!”言语间,电话那头的薛元妹却慢条斯理地说:“不急!我还在家呢!” Bella诧异地问:“在家?” “出席那一种大场面,当然要画一个美美的妆呀!我这也不是完全为了自己,我这是为金园集团争光。” “你能不能快点呀?!”言语间,Bella立即转身告诉薛群施:“薛经理她还在家里化妆呢!” 薛群施立即气哄哄地从Bella的手上夺过手机,对着电话那头的薛元妹说:“我说你这个大小姐,能不能快一点呀?” “莫急嘛!” “不急才怪呢!” “薛群施,有你这样说话的吗?”言语间,薛元妹爱搭不理地对着电话那一头的薛群施说:“我可要告诉你,你不要忘记你当初是求我,我才会勉为其难地参加服装初选赛!好咯!大不了我不去了。” “好好好,稍安勿躁!”薛群施低三下四地说:“就当我求你了行吗?大小姐!” “行,别催了,听见都烦,放心吧!我马上就到!”言罢,薛元妹便气哄哄地挂掉了电话。 比赛场上,过客乐队激情的歌曲演唱后,比赛正式开始。 各参赛队依次登台展现他们别出心裁的服装和精心编排的表演。模特儿们自信大方的走秀表演,纷纷展现了独特新颖的创意服装,加上精辟的解说词,更是让大家了解到他们的设计材料、创作特色、创作意图等三方面详细情况。 比赛过程中还穿插了舞蹈、歌曲等文艺表演,将现场气氛一次次地推向高潮。 值得一提的是在第一场比赛服装展示中,5号组鑫源服装有限公司将花生壳、废报纸、一次性纸盒等完美集合制成作品《冬日恋歌》,别出心裁的创意充分体现了环保的理念,赢得评委和观众的高度赞扬。 “不错嘛,真心是不错。”薛元妹在后台不禁夸赞了一下蜀火风公司所展示服饰。 “你终于舍得过来了?”薛群施走上前,还说:“请不要助他人士气,灭自己的威风。” “灭自己的威风,你等着吧!”薛元妹胸有成竹地说:“只要我一出马,便让他们知道我这一匹马不是遛出来的,哈哈哈。” 这一次金园集团所展示的是十字刺绣,这件8号作品叫《昭君出塞》,它做针数少,针脚稳定平滑,几十万针的花样在呈现在一套服饰上,促进刺绣发展,此花样以原手绣稿制作而成。 随后各所高等院校、服装公司、专业工作室、丝绸企业及自由设计师一一展示后。 Bella那些出场表对薛元妹说:“薛经理,第二场就轮到你上场了,加油!” 小冈先生却赞不绝口又激动不已地吟唱:“一二三,深呼吸;四五六,挽挽袖;七八九,该出手!别犹豫,别徘徊,胜利马上就到来。别紧张,别慌张,我们势力最最强!” “什么别紧张!我才不会紧张呢!”薛元妹淡定自如迪地说:“只要努力拼搏,成功就在不远处,只要用心去拼,就会有所收获,怕什么?” 第一轮比赛结束后,大赛司仪宣布由金园集团选送的作品《昭君出塞》胜出。 “我们胜利了。”小冈先生兴奋地大叫而起。 “可恶!罢了!”场下的蜀火风却淡定自如地说:“这只是给你们的一点小甜头,看着吧,还有绝杀技还没有使出呢!下一轮我让你们哭爹喊娘,你们等着吧!” 第174章 胳膊往外拐 薛元妹上前询问:“Bella,下一场比赛是什么内容?” “经理,下一场是临场自创发挥设计服装。” 薛群施立即转身叮嘱着薛元妹:“元妹,下一场比赛要临场发挥自创服装作品了,一定要加油。” 薛元妹仍然淡定自如地说:“你们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有我在,你们莫怕啦。” “元妹呀。”原崴也上前插言:“你参加的比赛就要开始了,我们全公司都对你寄托着众望!希望你在赛场上赛出自己的风采,表现自己的精彩,勇夺优秀的比赛成绩。加油吧!我们都会为你呐喊,为你助威,我们都等着你凯旋归来!” “知道了,你们都别啰嗦了!” 第二场大赛即将开始!一个外国司仪宣布:“Welcome to the final of the world clothing festival, and now let''s welcome the representative of Gin Garden group, xueyuanmei.(欢迎参加世界服装节比赛的决赛,现在有请金园集团的代表人薛元妹上场)。” 薛元妹立即淡定自如地用嘴叨住辫梢,左手拿起一个皮筋,右手拇指和食指把皮筋撑开,挽上个圈,麻利地套进辫梢,似乎摆开必胜的阵势,然后淡定自如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想:我光凭自己那已得台湾刺绣传人阿惹嬷嬷的真传,再加之求胜心切,绝对十拿九稳,战无不胜。 中方司仪热情地说:“现在由鑫源服装有限公司的代表人彭顶顶上场。” “彭顶顶?”站在后台的薛群施大吃一惊地问:“那一个彭顶顶?” “一定不是我们认识的哪一位彭顶顶。”原崴难以置信地辩解:“绝对不会是她,她不会做这一种‘胳膊往外拐’的事。” 薛群施却说:“若想知道是不是她,一看便知了。” 台上的薛元妹听到对手是彭顶顶后,立即坐立难安,这感觉是多么难熬啊,更何况上场的著名服装大师彭顶顶! 此时,彭顶顶大步流星而又板着脸地上台。 “糟糕!原来真的是她!”场上的彭顶顶心里咯噔一下:“这一下准要坏事!” 彭顶顶面对着台下的观众,抿了一下嘴唇。 后来大赛司仪先让她们在一旁准备一下,等一下再正式开始比赛。 薛元妹借此机会,双手抱胸地走到彭顶顶的身边,疑惑不解地悄问:“怎么会是你?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彭顶顶瞟了一眼薛群施,却并没有言语。 薛元妹又说:“难道你还在为离职一事生我的气呀?你未必太小气了吧!” “我没有那么小气,我也请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言语间,彭顶顶整理着自己的针线,再冷冷地说:“蜀火风是我的新东家。”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薛元妹疑惑不解地问:“你是她的人了?” “他也是我的义父!”彭顶顶不屑置辩地说:“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有!” “什么?” “他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义父呀?”言语间,薛元妹双手抱胸地调侃:“是不是床上的那种义父呀?” “无耻之徒?” 比赛正式开始。 彭顶顶开始坐在场上的动手,场下的观众从投屏幕见如此逼真优美的刺绣,大叹不已。那只小白猫快要跑出来了!这一切要归功于苏州刺绣精美的双面绣。看来彭顶顶的女红真是十分的了得,不过她却不想赢得此次比赛,她不是为了金园集团,更不是为了薛元妹,而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原崴。 一阵犹豫不决,一下分心,薛元妹便又不慎被绣花针扎了一下手指。 这时,台下的蜀火风立即狠狠地盯了一眼彭顶顶,彭顶顶也微微地看了一下蜀火风,便继续无可奈何地努力绣图。 这一幅双面绣品精妙绝伦,不得不令人敬佩。一些外国友人看着彭顶顶那纤细的玉指,又看一看绣品,仿佛手指里是否暗藏着机关技巧,还以为有着神灵的暗助,足以有着深厚文化物质底蕴和执着的艺术追求精神组成的,竟敬佩得五体投地……不过彭顶顶却故意把线步挑乱,上不接下,左不对右,欲想故意输掉这一次比赛。 薛元妹也开始慢慢地动手绣着《万水千山总是情》,这也知道了台湾刺绣有单面绣、双面绣、平绣、乱针绣、缂丝等多个品种和技法,工艺复杂,用线讲究,需要特别的细致和耐心。 比赛进行到到白热化阶段,薛元妹将每根丝线分成二分之一、四分之一,以至十二分之一、四十八分之一,不过一时紧张,有一些比较重要的绣法,她一时又记不起来了,在焦急不安时,她又灵机一动,她只能将那些错误的线头、线结藏得在不起眼的部分,树木葱茏的层次略显不工整,但是不懂刺绣之人,还能看得出水流潺潺的闪动、人物细腻的雪肌、眼睛炯炯的灵气以及国画水墨氤氲的气氛、油画般的肌理和光影,倘若是业内专家,一看便能看出这一副绣品错漏百出。 不久,大赛司仪宣布结果,一致决定由金园集团的台湾刺绣获胜。 听到大赛结果后,蜀火风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火冒三丈。 薛元妹兴奋不已地站在舞台上,听着台下响亮的掌声、欢快的笑声,心里美滋滋的,别提有多快慰了。 薛元妹得意洋洋地走到彭顶顶旁边,不禁调侃而言:“唉喲,只有我这一种有才之人,才能获得冠军。” “那恭喜你啦!” “同喜啦!”其实薛元妹不知道此次获奖是彭顶顶让给她的。 薛元妹拿着世界服装节的入场券走进后台,小冈先生一蹦三尺高,心花怒放,情不自禁地举着喜报欢呼起来:“噢,噢,我得喜报了!” 平静的湖面激起了浪花,大伙的心情也像浪花一样欢腾。 蜀火风坐在场下看着金园集团的服饰展示,模特儿露背装勾勒出背部完美的曲线,纤细的白色丝带从颈间环绕,服装正面是手工刺绣出来的大片千山与万水,山峰长在淡绿色的枝上,显得有些鲜艳。 蜀火风眼神呆滞了几秒,缓过神来后,就将手扶在衣把上,还猛捏了几下。 彭顶顶像是千古罪人一样走到蜀火风的面前,赔着罪地说:“义父,对不起,我令人失望了。” “哼!”蜀火风板着脸地哼了一声,然后背着手走开了,那一副模样真算个贪官。 第175章 我要让你内疚一辈子 彭顶顶就像是一个千古罪人似的走到蜀火风的面前,还赔着罪地说:“义父,对不起,我令您老人家失望了。” “哼!”蜀火风板着脸地哼了一声,然后背着手地走开了,那一副模样真算一个大奸臣。 …… 晚上九时左右,彭顶顶望见了窗外的黑夜,世界,已经黑暗,星星们把自己的力量融成淡淡的亮光,不像阳光那样灿烂,也不像月亮那么冷漠。她曾想要把所有的流星都收集起来,把它们绣成一幅画,可是有的时候,星星和你捉迷藏,躲在云朵里怎么都不出来,让你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她的踪迹。 彭顶顶欲想把窗外的夜景绣下来,便准备从抽屉里拿出针线盒,一打开却找不到自己那心爱的圆针,可能落在金园集团的设计室里,思前想后,便打算回一趟金园集团。 彭顶顶匆匆地赶下楼梯。 “这么晚了。”坐在大厅沙发上的蜀火风板着脸地问:“到底要上哪里去呀?” “哦。”言语间,彭顶顶立即扯着谎:“我肚子饿了,想出去吃一个夜宵!” 这时,蜀火风并没有说话,却抬头望了一下墙上的挂钟。 彭顶顶独自一人走在夜路上,特别是我们城市的夜里,夜里是多么美丽。每当到了夜里,就会有五彩缤纷的路灯,还有火红的车灯,以及漂亮迷人的装饰灯……它们一个个都非常让彭顶顶陶醉,五彩斑斓的灯光会让人沉浸在无比美丽的夜晚。 彭顶顶匆匆来到金园集团的大厦前,才发现大厦的霓虹灯无比闪烁,既似一条金光闪闪的长龙,又像朵朵含苞欲放的花儿。 彭顶顶趁门口的保安打瞌睡不留意,便溜上了楼,快步来到设计部门前,欲想推门而进,突然发现里面好像有一丝亮光,便停住了进去的脚步,后来才发现是原崴在里面忙碌地工作。 原崴一边工作,还一边唉声叹气地自言自语:“唉!也不知道顶顶现在怎么样了?到底过得好不好?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要帮那个蜀火风,不过她绝对不是那一种背信弃义的人!她也绝对不会胳膊往外拐,我绝对不相信她是那一种人。” 彭顶顶听到原崴所说的这一番话后,感动不已。 原崴看了一下桌边,无意中发现彭顶顶的圆针落在桌边,便摇一摇头地说:“你的心爱的针也忘在这里了,真是一个马大哈。” 霎时间,彭顶顶的心抽搐了一下,低下头,紧接着大滴大滴的泪水不由自主的往下落,很快就打湿了一小片地面,便想转身离开,却不慎踢中了门口一旁的花盆。 “是谁呀?”原崴听见门面声响后,深感诧异,叫喊地问:“到底是谁在外面呢?” 外面并没有人应答,依然是静的可以听见掉在地下的针的响声,其实外面的彭顶顶瞬间屏住呼吸,停止动作。 原崴慢慢地移步上前,还淡定自如地说:“到底谁在外面呀,既然都来了,不妨进来坐一坐吧!” 这时,彭顶顶也觉得反正来了也是来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便慢慢地移步进去工作室内,低着头淡淡地说:“是我,我是来取我的针。” 原崴闻声望去,大吃一惊地上前搭着彭顶顶的肩膀,关心地问:“怎么会是你呀,顶顶,在这段时间里,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真令我担心!” “我很好!不用担心。” 原崴放下手中的活儿,直步走到桌前,拿起一根针,然后递给彭顶顶的面前,然后说:“外面风大雨大!倒不如回来呢!” “不了,既然已经走了。”彭顶顶无趣地说:“如果再回来,那样倒不是很没有面子呀!” “不不不,大家都很欢迎你回来。” 彭顶顶转过身,淡淡地说:“不过现在的意义不一样了。” “什么意义不一样了?” “算了吧!不聊了,我马上拿上我的针,就要回去了。”彭顶顶尴尬地说:“我也不打扰你工作了。” “那好吧!”言语间,原崴取上那一根圆针,还用一张白色纸巾包裹好,生怕会不慎扎到彭顶顶,彭顶顶然后拿过针,原崴续说:“现在夜深人静了,走夜路要小心点,注意过马路,回去的时候走天桥吧,现在那一条柏油马路的沙井盖经常被偷,不安全。” “好!我知道了,谢谢关心。” “嗯。”原崴依依不舍地说:“有空的时候常回来看看。” “好,我知道了。” “如果在外面过得不好,就找我吧。” “好,我知道了。”彭顶顶一直重复着写几句话,还问:“其实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很差呀?” “不不不,其实你这个人挺好的,有原则、爱憎分明,还有气质。” “是吗?”言语间,彭顶顶一脸的娇羞,宛如城市边缘点缀着的羞涩的红叶!续说:“从来还没有人这样夸过我呢!原崴,如果你现在说爱我,我一定会为你而留下来,我以爱的名义留下来。” “可能不行呀,我现在还爱着薛群施,我们是一对恋人。” “何以见得?” “我和她是青梅竹马的恋人,现在只不过因为某些事,所以不得不分开而已。”原崴信誓旦旦地说:“不过以后一定会和好的。。” “你真的还很喜欢她吗?” “是啊!” “她不仅仅是我上司,她曾经还是我的未婚妻。” “原来是这样,那我也知道应该怎么做了,你放心。”言语间,彭顶顶含情脉脉的看着原崴,气氛开始变得让原崴不适应,原崴无法迎上她那炽烈的眼神,直到彭顶顶把眼光转移到手上的银针上,语重心长地说:“如果我们还有希望的话,我一定会为你永远不结婚,我要用我的真诚,使你为我内疚一辈子。” “你别这样。” “那我走了,再见!”言语间,彭顶顶含情脉脉地离开了。 “嗯,再见!” 这时,彭顶顶却又走了回来,然后含情脉脉地掏出那一根圆针,然后抓住原崴的手,往他的掌心扎了一针,还语重心长地说:“十指痛归心,我要让你记住这一种痛。” 言罢,彭顶顶便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而原崴却不知所措地看着已走远的彭顶顶。 彭顶顶害羞地走到门外时,却碰见了薛群施站在门外。 彭顶顶却尴尬地说:“晚上好。” “同好。” 彭顶顶正要准备从薛群施的身边擦肩而去时,薛群施却淡淡地说:“我们找一个地方坐下,聊一聊吧!” 彭顶顶立即站住了,愣住了后方,然后又转过身,淡淡地回应:“好呀。” 第176章 身在曹营心在汉 薛群施淡定地问:“我们找一个地方坐下,聊一聊吧!” 彭顶顶一听,立即站住了,愣住了后方,然后又转过身,淡淡地回应:“好呀。” ……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小的时候我和原崴最喜欢在夜晚光着脚丫漫步在月半湾边的沙滩上,晚风悠悠的吹来,掠起一缕发丝,衣角也轻轻飘舞着,一片宁静,不过宁静之后,却是咆哮。”言语间,薛群施与彭顶顶一起站在大江的栏杆边,凭栏望着深蓝的夜空,却禁不住猜不尽的遐想。 几颗星星悄无声息地在空中闪烁,那么高远,那么神秘。江面平静得没有一丝波纹,倒影着天空里的景物。 “靠近大江大海而居真好!我也一直很向往江海的风光。”言语间,彭顶顶双手伏在岸边的栏杆上,又言归正传地问:“不过你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跟我聊起你和原崴小时候呢?” “事出有因,并非是无缘无故。” “噢!” “有时一片平静安宁过后,便会大风大浪,难以恢复原来那种平静安宁的状态,就算是回到了,说不定已经不是之前那个模样。” “群施。”彭顶顶不解地问:“你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 薛群施抬头望着彭顶顶,然后抿了一下嘴地问:“难道你不懂吗?” “实在是不懂!” “不懂也并不出奇。”薛群施便解释:“我是在说我和原崴回不到以前那样了,我和他的关系现在属于是井水不犯河水,所以谁喝这一口井的水都行,都与我无关。” “可惜我没打水的工具!” “只是你不会去争取,幸福这玩意儿,都要自己努力争取,别人给予不了,就算施舍了,那也不算是爱。”薛群施直言不讳地说:“你和原崴还是会有机会的。” “不了!”言语间,彭顶顶倒吸了一口气,续说:“强扭的瓜不甜,恐怕没有这个必要了。” “为什么呢?”薛群施不解地问:“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原崴的吗?” “其实自从我离开金园集团的那一天起,我和原崴的关系也已经回不到从前了,我和他的关系现在也属于是井水不犯河水。”言语间,彭顶顶望着夜空中繁星点点,续说:“我喜欢他,只是我自己在内心喜欢他,并没有什么实质意义。” “你舍得吗?你能放得下他吗?” “不该舍得的还是要舍得,不该放下的迟早还要放下!”言语间,彭顶顶望着江里的水,续说:“因为我很快会与他成敌人,成为生意上的竞争对手。” “你们到底想要干嘛?我不是什么货物,难道你们非要让来推去吗?” 这时,薛群施与彭顶顶听见不远处传来埋怨的声音,便立即转身一看,原来是原崴,他还直步地走着过来。 薛群施不解地问:“原崴你怎么也来了?” 原崴诉苦:“有时候,我对一切都假装无所谓,告诉我自己,我那么的坚强,我可以承受一切的。可是当我被遗忘在角落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输不起,我会害怕!” 彭顶顶立即乞求原谅:“原崴,我错了,我做事都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 “我也有尊严,我也是人。你们如果不爱,干嘛要让来推去,大不了大家都不要。”言罢,原崴扭头就走了。 “原崴?”言语间,彭顶顶欲想追上前,却被薛群施拦住了,淡淡地说:“先让他冷静一下吧!” “会没事吧?” “没事的!”薛群施不解地问:“顶顶,说起生意上的竞争对手,你和蜀火风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彭顶顶倒吸了一口气,淡淡地说:“他是我的义父。” “他是义父?” “嗯!我在英国留学的学费,就是由他所支助。”彭顶顶开始述说着自己的人生故事,续说:“我家里很穷,从小,我父亲早早地离开了,我与母亲相依为命。吃的是粗茶淡饭,穿的也是粗布旧衣。母女俩住在一个三十多平米的小房子里,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那台17寸的黑白电视。我母亲失业在家,就靠做车衣裳挣钱养家,穷得裤子上全是污点和补丁,赤脚穿着破鞋,后来我成绩优异,争取到了出国留学的机会,可惜家里没钱支助我出国留学,这时,学校为我找到了蜀火风,他当初说可以无条件地支助我,可是他后面却叫我帮它打拼事业。” “原来是这样子呀!我知道你很为难,所以我也不勉强你回金园集团了,不过做过朋友,我也不希望成为敌人。”薛群施询问:“那你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准备去为蜀火风服务。” “我尊重你的决定!” “不过我不会帮他打压金园集团,你放心吧!” “这样行吗?你要保重!” “行呀!”言语间,彭顶顶紧握着薛群施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我会见机行事了,就像时装节的初选赛上一样。” “原来是你在帮我们,怪不了能轻易地获胜了呢!” “嗯,我能帮得了你们一次,可能帮不了第二次,所以你以后也要保重。”彭顶顶认真地叮嘱:“其实蜀火风并不是什么善茬,他随时会找你们麻烦,所以你们更要加以防备。” “谢谢,我会注意了!”言语间,薛群施仰望着夜空,续说:“其实我想挽留你,不过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要离开的事是强求不来的,你看这个天真的要下雨了,我们先回去吧!,改天再聊!” …… 乌云笼罩着田野,电鞭划破了长空,狂风刮断树枝,巨雷震耳欲聋,骤然间暴雨如注,闪电在天上舞绸子,天空中下起了小雨,滴答滴答。落在花坛里,落在草地上,也落在窗子上。 彭顶顶撑着雨伞刚回到家,然后垂头丧气地打开家门,却看见蜀火风与薛元妹坐在大厅里。 “顶顶,今天有客人来了。”蜀火风说:“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这就不用了吧,我们已经认识了。”言语间,薛元妹把手上的茶杯格外茶桌上,然后笑着说:“享誉中外的顶级服装师,谁不认识呢!” “薛小姐说的没错。”彭顶顶板着脸地说:“我们也算有过一点交情。” “噢!那就坐下来聊一聊我们的未来大计划吧!” “不了,义父,我今天累了,想要早点洗洗睡了,要不明天再聊吧。”言罢,彭顶顶便拿着雨伞转身上楼了。 “唉!”蜀火风唉声叹气地说:“罢了,她就这个脾性,我们继续聊吧!” “好呀!”言语间,薛元妹又端起了那一杯茶,然后若有所思地望向了楼上。 …… “嘀嗒——嘀嗒——淅淅沥沥——”彭顶顶刚刚洗完澡,站在窗外,听着雨的歌谣,微闭上双眼,踮起脚尖去够那种种忧伤,她发觉雨水冷凝成一枚孤独的月亮,在雨夜过后慢慢地消瘦,发怔,长叹。 第177章 版权问题 “薛小姐,你可曾记得我们上一次的计划呢?” 薛元妹笑着说:“你是说那个举报薛群施的计划吧?” “是的。”言语间,蜀火风悠哉乐哉地坐在沙发上,故弄玄虚地问:“我必须要提你醒一下,我们的计划即将要上演了。” “已经整装待发了。”言语间,薛元妹把手里的茶杯搁在茶友上,续说:“你也不必担心,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很好,有你在,我就放心多了。”言语间,蜀火风高举起茶杯,续说:“来来来!我们以茶代酒,祝我们的计划大获全胜,干了这一杯!” “干!” …… “嘀嗒~嘀嗒~淅淅沥沥~”彭顶顶刚洗完澡,站在窗外,听着雨的歌谣,微闭上双眼,踮起脚尖去够那种种忧伤,她发觉雨水冷凝成一枚孤独的月亮,在雨夜过后慢慢地消瘦,发怔,长叹,她真的并不想与蜀火风他们同流合污。 突然,彭顶顶听到吱的一声,从门上透过一道光,房间慢慢地亮了起来,只看见薛元妹从外面慢慢地移步进房。 薛元妹惊讶万分地问:“你进来我的房间到底想要什么事嘛?” “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呀!”言语间,薛元妹噗哧一声笑了,露出了两排碎玉似的洁白牙齿,她那两排牙齿白得就像柚子瓣,光洁得有如白瓷。 “时间还早呢,不急!” “女人晚睡很容易老喔!”言语间,薛元妹移步走到书架前,随手拿起一本关于服装设计方面的书,还翻了十几页,续说:“顶顶,你做服装这一行很久了吧?” “嗯!” 薛元妹把书搁在原位上,笑着说:“你所设计出来的衣服也数不胜数吧?” “嗯!”彭顶顶不解地问:“你问这么多,到底想要干嘛?” “你的事嘛,我也不想理!”薛元妹笑着说:“不过你那些服装应该有版权吧?” “你到底想要干嘛?”彭顶顶一头雾水地问:“我的事不用你来管?” “不不不!我们现在都属于同在一条船上的人,也像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不不不,我和你不一样,在本质上有一定的区别。”彭顶顶立即辨别:“我是非自愿的,而你却是自愿的,还应该是此作俑者。” “你这是在和我划清界限吗?” “这是事实。” “瞧不起我,是吧?” “我要睡了,你出去吧!”言语间,彭顶顶把薛元妹请出了房外,续说:“对了,我告诉你,你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地走进别人的房间,这样很没有礼貌。” “哼!不识抬举,不过我要谢谢你,我终于想出了一个对付薛群施的办法,哈哈哈。”言罢,薛元妹转身离开了。 这一晚上,薛群施却在家里百无聊赖地站在透明的落地窗外的游泳池边,游泳池上空是一个万籁俱寂的世界,夜鸽在夜空低旋俯冲,灰色的浮云蛟龙一般慢慢蠕动过苍穹。 薛群施虽然刚刚洗完澡,但是皮肤却是干燥无光,便把游泳圈一甩,“扑通”一声跳进了游泳池里,像小泥鳅似的游了起来。 在夜晚里,只见薛群施双脚向后蹬,双手向外划,像只青蛙一样向外游。过了一会儿,仰趴到水面上就放松身体,马上就可以自由自在地在水面上游来游去了,仰望着无边无际的夜空。 第二天清晨,彭顶顶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看见远处窗台上飘着一片树叶,树叶上的晨露,水亮亮的,晶莹剔透,窗外传来阵阵鸟鸣声。 蜀火风穿着一件汗衫,睡眼惺忪,跌跌撞撞地来到客厅,还大声地叫唤着彭顶顶下来客厅。 “义父,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言语间,薛元妹睡眼惺忪,拖着旧鞋走路,一夜的烦恼把她弄得疲惫不堪,心情格外沉重。 “既然进了我家门就是我家的人,所以你要理清其中的各种关系!”蜀火风严肃地说:“别给我玩什么胳膊肘往外拐的把戏儿了,如果被我察觉哪里不对劲的话,那别怪我六亲不认了!” “知道了,义父你就放心吧!”彭顶顶倒吸了一口气,然后战战兢兢地坐在沙发上,续说:“难道义父你对我不放心吗?” “我只希望你能够醒目地做事做人,不要把自己坑在感情里,等我们大获全胜之后,我也不会亏待你。” “那我先谢谢了。” “嗯!” …… 中午时分,安静的办公室里,薛群施孤零地望着窗外,无尽的迷茫,匆忙的手指在冰冷的手机上反复地输入着字。 忽然,听见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谁呀?进来。” Bella匆忙进来,急忙地说:“总裁,这下子大事不妙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Bella悄言细语地说:“蜀火风这只老鼠快出洞了。” 薛群施担心地问:“他又想要玩什么花样呢?” “他现在的那所公司里使用了我们之前的那一些服饰样式,也就是彭顶顶之前所设计的那一些服饰。” “怎么可以这样呀?”薛群施不解地问:“那些服饰款式不应该属于我们公司吗?他这样做属于侵权呀!” “现在那些服装样式的版权,已经不属于我们了。”Bella焦急不安地说:“因为那是彭顶顶所设计出来的,当时原崴却没有跟她协定版权的问题,所以版权仍然属于彭顶顶,不属于我们公司。” “唉!怎么会这样。”薛群施无奈地问:“Bella,到底有多少服饰样式被他掠走了?” “我昨天粗略估计了一下,噢!大约有百分之四十的服饰样式吧!” “这么多呀!” “嗯。” “放心吧!我会想办法去解决。”言语间,薛群施无助地用手撑着额头,唉声叹气地说:“唉!你先出去工作吧。” “好的,那我先出去工作了。”言罢,Bella便准备启门而出。 “Bella。”薛群施又叫道:“等一下,你顺便叫原部长进来一下。” “好的。” 半会儿,原崴匆匆忙忙地走进来薛群施的办公室,便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彭顶顶把她在我们公司所设计的服饰样式,全部都带有蜀火风那间鑫源公司了,你知道这一件事吗?” “这个嘛!” “怎么了?” “这个事我早就知道了!”原崴淡淡地说:“这件事也是由我同意过的。” “原崴,你是不是疯了呀?” “我没事,我的思路很清晰,我是这样想的,既然那些服饰样式都是彭顶顶亲手所出来设计的,也都有她的心血,更何况那些版权也属于她。”原崴黯然神伤地说:“所以我们没有必要抓着不放。” “额!”言语间,薛群施被气得背靠在椅背上,续说:“你为何这么大方?不过你的大方可能会害了自己,还害了整一个金园集团。” “我不管,反正不属于我的东西,我就不会强取豪夺。”言语间,原崴板着脸地望向窗外,续说:“我会尊重她的知识产权,因为我也是创作者。” “那好吧,我也无话可说!” “嗯,没事了吧?”言语间,原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续问:“那我出去工作了。” “嗯,出去吧!” 第178章 被捕 “我的天呀!”言语间,薛群施背靠在椅背上,还不停地用铅笔戳着办公桌,然后难以置信地说:“你何时变得这么大方呢?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大方,有可能会害了自己,还害了整一个金园集团呢?” “我不管了,反正不属于我的东西,我就不会强取豪夺。”言语间,原崴板着脸地望向窗外,续说:“我也是创作者,所以我也知道知识产权的重要性。” “那好吧!”言罢,薛群施便被气得无言以对。 “嗯,没事了吧?”言语间,原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续问:“倘若没事了,那我出去工作了。” “好了好了,出去吧!” …… 第二天,A城市的生活五彩斑斓波云诡谲,天空是否因此而斑驳陆离?在这个盛夏难得的暴雨后的早晨,在这绽放的华灯把推搡挤兑的高楼大厦相互勾连而令人生出些许流连的感伤,薛群施仰望窗外,不禁涌起阵阵莫名的欢悦与惆怅。 薛群施独自坐在办公室里面,并没有忙碌地埋头工作,而是仰在着坐在椅上,无趣地望着天花板,就像一个死刑者在等待着最后的审判一样。 差不多快要到下班的时候,外面却像开了锅,又像炒着豆子,闹哄哄一团,乱哄哄一堆,你一言我一语,争论起来,闹哄哄的最后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薛群施似乎又隐约地可以听见Bella的声音,说着什么‘你不能进去,先生,你不能进去’。 ‘砰’一声巨响,办公室的门不知道被谁一把推开了。 说时快,那时慢,便闯进几个身穿得西装革履,还梳着侧分界发型的几个男人,Bella也匆匆地跟着走进来,还委屈地对薛群施说:“经理,我实在是拦不住他们,他们非得要闯进来。” “嗯,没事啦。”言语间,薛群施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对Bella挥了一挥手,语气却略显疲倦地续说:“Bella,你先出去工作吧。” “可是我怕他们?” “我没事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能应付得过来。”薛群施说完之后,Bella却抿了一下嘴,然后只能点了一下头,便就准备出去。 这时,薛群施又补上说一句:“Bella,你顺便把门也带上。” “好的。” 其中一个梳着侧分界发型的男人立即出言:“薛小姐,你好!” “你们好!”言语间,薛群施走上沙发前,客气地说:“那请坐吧!” “谢谢,不坐了!我们有正事要忙呢!” “噢!”言语间,薛群施走回自己的椅子上,然后唉声叹气地说:“万万没想到,这一刻终于来了,其实我已经等你们多时了,这一段时间,总能感觉到会有人来谋害我。” 其中梳着侧分界发型的男人走上前,不解地询问:“难道薛小姐你已经知道我们的来意吗?” “不太清楚,不过也能猜到一二吧!”言语间,薛群施坐在椅子上,还毫无畏惧地对那几个梳着侧分界发型的男人续言:“有话直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梳着侧分界发型的男人,立即上前表明身份:“我们是工商局的工作人员。” “那你们这一次来这里到底想要干嘛?” “薛小姐,我们现在怀疑你用一些非法的手段为自己谋求私利。”言语间,其中一个较胖的梳着侧分界发型的男人还掏出了一个蓝色本子,续说:“这是我们的工作证,请你过目一下。” “这是什么情况?”薛群施一头雾水地问:“我什么时候谋求利益了,我怎么不知道?” “薛小姐,你难道想要狡辩吗?” “真是令人可笑极了,我什么也没做,我需要狡辩什么呢?”言语间,薛群施不屑一顾地拿起那一个蓝色本子过目了一眼,然后呵呵一声地问:“呵呵!辛苦你们跑前跑后了,你们请回吧。” “回去?”其中一个较胖的梳着侧分界发型的男人便说:“我们的正事还没有办呢!怎么能回去呢?!” “你们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利益呢?” “利益?我们这是秉公办事,请不要污蔑我们的工作。”这时,一个长得还挺帅的男子说话了,虽说帅,但在薛群施眼里只不过是过眼云烟。 “那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言语间,薛群施淡定自如地坐回椅子上,续说:“说吧,到底是谁派你们过来的呀?” “没有谁!” “额!”薛群施直言不讳地问:“他们千方百计地为了整跨我,到底给了你们多少钱?他们给你多少,我也照样可以给你多少。” “不不不!”这时,一个带头的男的就拿出了一份文件,然后递到薛群施的面前。 薛群施一头雾水地问:“这是什么东西?” …… 这时,办公室外依然在纷纷议论而起,声音象水开锅一样沸腾翻滚,充满了整个空间,人声喧闹,乱成一片,还对着薛群施的办公室里面指指点点。 片刻后,全体员工便见到薛群施搬着一个大大的箱子从办公室而出,而且箱子里面的东西放着极高,差不多可以挡住薛群施的脸部。 从里面的东西可以看出,应该是薛群施的办公用品,里面还有一些薛群施的相片。 薛群施面无表情地走向大门处,而后面还跟着刚才那几个梳着侧分界发型的男人,就像是押着一个重刑犯人一样押着薛群施。 Bella着急地走上前,担心地问:“总裁,到底发什么事了?” “Bella,放心。”薛群施故作淡定地说:“我没事!” “那你现在是在干嘛?” “我没事。” Bella担心而又难过地问:“你都成这样子了,你还说没事?” “真的不用担心!” “你不用担心,我马上打电话给原崴。”言罢,Bella匆匆走开了。 这时,Bella还没有拨打电话,原崴与小冈先生却从人群里面冲出来,原崴还上前一把抓住薛群施的手,还一头雾水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放心,我会没事的,原崴,只要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我由一个人来承担。”言语间,薛群施还挣扎一下的那一只被原崴抓住的手,续说:“放手吧!” “我死活也不放手。” “你还是放手吧,我会没事!” 原崴含情脉脉地说:“我曾经放过一次你的手,所以我绝不放第二次。” 第179章 寻根问底 “原崴,你还是放手吧,我会相安无事的!” “群施。”原崴依依不舍地说:“我曾经放过一次你的手,所以我绝不放第二次。” “你怎么还是执迷不悟呢?”言语间,薛群施不停地在原崴的手里挣扎着。 原崴却固执地说:“我现在要和他们理论一下,我就不相信这是一个蛮不讲理的社会。” “不用你管!”言语间,薛群施拼命地挣扎着那只被原崴紧抓着的手,很无奈地说:“你放开我,你还是管好自己吧。” 原崴使劲一拉,而薛群施也往后挪了几步,手里捧的东西却倒在地上了,撒得满地都是,一些铅笔还滚到了一旁的桌底。 “你看看,倒了吧,怪你怪你都怪你!”言语间,薛群施蹲在地上捡着东西,还问:“你到底想要干嘛?瞧你做得好事。” “我也是为了你好!”原崴无奈地说:“我也不想让你被别人欺负嘛。” “我不需要你帮忙!” “好,那就算我自作多情吧!”言语间,原崴转过身一会儿,两手插袋地走到那一群男人面前,然后示威:“你们也挺有种的呀?!敢在我的地盘上欺负人,你们算老几呀?” “你就是原二公子吧?我们久闻你脾气暴躁的大名了,果真是百闻不如见嘛。”言语间,那个领头的男人站了出来,然后严肃地说:“我们并没有为难过薛小姐,我只是在执行公务,让薛小姐换一个办公室罢了。” “换办公室?”原崴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换办公室?” “因为我们怀疑薛群施她谋取私利。”言语间,领头的男人递出一份文件。 原崴立即夺过那一份文件,一看便知,因为在上次选举中,薛群施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来历不明,顿时,原崴也察觉到是自己导致薛群施变成如今这一副田地,因为那些股份都是自己暗箱操作地过户给薛群施的,不禁难以置信地说:“怎么会这样呢?” “原先生,知道什么事了嘛?”言语间,那个领头的男人取回了那一份文件,续说:“那请不要妨碍公务。” “这些事都是我干的,与群施无关,你们有什么罪名就扣在我的身上吧,何必为难一个女人呢。”言语间,原崴还是拦在了前面,续说:“你们不能走。” “原先生,请不要这样,我敬你一尺,希望你们能敬回我一丈。” “不行!”言语间,原崴一边戳着那个领头男人的胸膛,一边咬牙切齿地说:“老实交代,到底是谁叫你们来这里闹事的呢?” “原崴。”言语间,薛群施捡起了一半的东西,然后站起来,出言责叫:“我的事不要你管,原先生,请你还是离开吧。” 这时,小冈先生立即上前劝说:“施姐,他也是在帮你呀。” 薛群施并没有言语,其实她也不想这样去责怪原崴,而只是不想连累他,再多的罪,再多的苦,只想由自己一个人来承担。(重点) “好,很好,没想到你竟然这样说,真是令人伤心欲绝了。”言语间,原崴怒气冲天地转身望着薛群施,耸耸肩,然后说:“给脸不要脸是吧?我原崴今天真是拿着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了。” 言罢,原崴便气哄哄地转身离开了。 小冈先生见状,立即走上薛群施的面前,不解地说:“施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我没事。”言语间,薛群施却面无表情地说:“放心吧,我没事,只是换一个办公室罢了。” “我不是说这个。” “我和原崴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言罢,薛群施便一路向前地走,那一群男人也跟随在薛群施后面离开了。 薛群施的职位一下子从底层升到顶层,而现在又一下子从顶层坠落到底层,从此以后总裁之位一直空着,世事真是变幻无常。她一直想知道蜀火风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到底有什么阴谋! 薛群施坐在原来的经理位置上却坐立难安,百思不得其解,便决定在晚上时分去一趟原家,打算从原家入手,这一次她还带了一些燕窝,当做见面礼,借着拜见长辈的名义对原家探个究竟。 …… 这一次是陆韶华给薛群施开的门,她热情地把薛群施带进了客厅处,还叫佣人倒了一杯水。 薛群施却说要一杯冰水即可。 佣人倒完水后。 薛群施坐在陆韶华的面前,手里抓着那个盛着水的杯子,发现不见多日,陆韶华那白皙的脸上,看不见一条皱纹,像刚出锅的馒头,打皱的脸也笑起来,使她蹙缩得像一个核桃。 薛群施拿起一盒礼物递给陆韶华,礼貌地说:“伯母,这是小小敬意。” 陆韶华放下茶杯,笑着说:“来就来嘛,干嘛这么破费呢!我家里什么都有。” “没事,只是一些补品,花不了几个钱。” 陆韶华接过礼物,转手递给佣人,叫她先搁好。 薛群施直言不讳地暗问:“原老爷子,不不不,我是说蜀火风那个房间现在是不是一直空着吗?” “唉!是的,你感兴趣吗。”陆韶华唉声叹气地说:“我们原家被这个人害惨了!” “嗯,他那个房间还在吧?” “在呀!”陆韶华又提议:“我们要不去看一看吧。” “方便吗?” “没有什么是不方便的,你把这里当成自己家里就行了。”言语间,陆韶华把薛群施邀请上二楼,陆韶华走在前面,而薛群施就跟在后面,还说:”小施,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经常来我家里玩耍,以前真的原老爷子总会制造出一些小玩具给你们玩,什么纸风筝、草根蜻蜓,什么的都给你们玩。” “是呀!想起都令人心酸。” 陆韶华带着薛群施一边上楼梯,感伤地地问:“对呀!” 其实薛群施也记得,儿时的时光趣事历历在目,薛群施直言不讳地说:“可惜自从金园集团的库房发生大火后,原老爷子也被烧着面目全非,还瘫痪了后,原老爷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了,不再开朗热情了,整天都是闷闷不乐,现在才发现这个是假的原老爷子。” “一切都过去了,何须再提。”言语间,陆韶华带着薛群施还差几步就上到二楼时,薛元妹却拿着杯子从她的房间里面启门而出,正好与陆韶华与薛群施来了个措手不及的碰面。 第180章 自寻数落 “算了!”陆韶华唉声叹气地说:“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让它们都随风去吧,又何须再提呢!” “嗯!”薛群施连连点头地说:“陆阿姨说得在理,说多了反而伤心。” “那我们继续走吧!”言语间,陆韶华便领着薛群施上楼,还差几步就走到二楼时,只见薛元妹拿着一个杯子从她的房间里面启门而出,正好与陆韶华与薛群施来了一个措手不及的碰面。 “妈妈,有客人来访了呀!”薛元妹走上前,假装热情好客地笑着问:“哟!看看这是谁,原来这位客人还是昶昶的大姑妈耶!” 薛群施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陆韶华却关心地问薛元妹:“准备干嘛去呀?” 薛元妹举起水杯示意了一下,便说:“去取水咯。” 陆韶华淡淡地说:“给昶昶讲一下睡前故事,就早点休息吧。” “因为昶昶口渴了,所以我想出去倒杯水。” “嗯,水温不要太凉,免得冻着了我的大孙子;也不能太热了,免得烫着我的大孙子。”陆韶华颇有威严地说:“对了,今晚还是让昶昶和我在一起睡吧!” “这个!” “难道孙子和奶奶一起睡不行吗?” 薛元妹面无表情地说:“嗯,行行行,你想这么样就怎么样咯。” “早点休息吧!”言罢,陆韶华带着薛群施擦肩离开,而薛群施还望了一眼薛元妹。 薛元妹也绷着脸对着薛群施点了一下头,然后擦肩而过地扶着楼梯扶手下楼了。 陆韶华与薛群施推门走进了原老爷子的房间,薛元妹刚下到一半楼梯,便若有所思地停下了脚步,转头望向二楼那间原老爷子的房间。 薛元妹站在原地犹豫了半刻,她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想要干嘛,便决定小心翼翼地按原路返回,跟在其后,她欲想看一看二楼是什么情况,听一听是否涉及自己的事情。 陆韶华带着薛群施进了以前原老爷子的房间,房内是红色的帷幕,发亮的地板,绿色圆柱中间放着很多桌子,白桌布上面金、银、玻璃器皿闪闪发光。高台上有一张长桌,从大厅这一头直到那一头,约有一百尺长,其余的桌子一排排和高台成直角。两盏金碧辉煌的巨型吊灯从高高的红色金色的天花板垂下,吊灯上的无数个毛玻璃的圆灯大放光明,而在墙上还有装饰华丽的壁灯闪光耀目。 薛元妹也悄悄地跟随在她们的后面,走进门外时,她便就透过门缝,偷偷地向里面窥看。 薛群施走到书桌前,拿起了一张照片,老照片里是一位面容完好的老人,便不解地问:“这是原老爷子吧?” “是呀!” “我想起当初蜀火风说他自己当时是绞尽脑汁地想出‘引火烧身’的办法,还真是能够豁的出去呀。”言语间,薛群施放下了那一张照片,然后唉声叹气地说:”能用火烧自己的脸,还烧到毁容为止,看得出他的野心勃勃,怨恨有多重了。” 一边的陆韶华听到这一番话时,便却黯然神伤,顿时欲想晕倒在地,薛群施立即一把挽住了陆韶华,还看见陆韶华猛指着自己的口袋,薛群施也明白她欲想服用救心丸。 “没事吧?”言语间,薛群施给陆韶华服用了一颗救心丸。 “我没什么大碍!只是心里有点累。”言语间,陆韶华缓过神后,走到椅子边坐下,然后用左手撑着头,轻摇摆着右手,续说:“往事不堪回首呀!我的心已经憔悴不堪。” 这时,站在门外偷听得薛元妹听到这里时,却听见薛群施在说:“我们出去吧。” 陆韶华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薛元妹见到薛群施与陆韶华要出来了,便立即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而就在关门的那一刻却被薛群施看到了。 “陆阿姨,你先去歇一歇吧,我想去找薛元妹叙一叙旧。” 陆韶华微微地点了一下头,便独自一人下了楼。 薛群施礼貌地敲了一下薛元妹的房间门,薛元妹亲自出来开门。 “昶昶睡着了,如果有什么事的话。”言语间,薛元妹挡在房门处,续说:“我们不如去阳台那里聊一下吧!” “好呀!随你。” 原家的阳台上养了许多花,有笔直如箭的虎皮兰、青翠欲滴的富贵竹、羞答答的君子兰、美丽的芦荟……其中最美的,还是那红得似火的月季花,颜色是那么的浓,那么的纯,远看就是一团火球,一阵微风吹过,迷人的花香扑鼻而来,甜甜的,香香的,让人陶醉。 “这里的花真多,仿佛是花海一样。” 薛元妹严肃地说:“请说正事。” “好。”言语间,薛群施凝视着薛元妹,不解地问:“你怎么会舍得搬回来,难道过腻了二人世界吗?” “心情好,所以就搬回来啰!”薛元妹笑着说:“不过吧!难道我搬回家里还要向你汇报吗?” “不不不,那你为什么会怕蜀火风?” “额!说我怕他?”薛元妹理直气壮地说:“我相信很多人都怕他吧,应该不单单只是我。” “他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薛群施苦口婆心地叮嘱:“蜀火风他是一个大老虎,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兽,一旦发起怒来,恐怕连驯兽师也放在眼里。” “你为什么会跟我说这个?” “我不希望你为虎作伥,与狼共舞。” “你不用在这里假装好人地担心我了。”薛元妹冷嘲热讽地说:“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这是我的肺腑之言。” “那我也有肺腑之言,你以后别没事有事都来找我,我没空,就算有空也不想招待你。”言罢,薛元妹便准备离开了。 “等一下!”薛群施不解地问:“我真的那么令人讨厌吗?” “你的讨厌是那种被别人看见你后面,就恨了你的前面的恨。”薛元妹数落:“我建议你能好好地反思一下自己。 “谢谢你让我看清了自己。”薛群施说:“以后我会注意一下自己为人处世的方法。” 薛元妹高傲地离开了,只留薛群施是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阳台处。 假原老爷子一事,不禁让陆韶华心吊起来了,吊在半空,仿佛在某一个时间,吊着心的那条绳子会被人剪断,心就倒进了滚烫的油锅中,只从发生“假原老爷子一事”后,她不敢报警,应该是怕丢不起这个脸,毕竟原家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豪门家族。 第181章 他今晚又没有回家 “谢谢你让我看清了自己。”薛群施说:“以后我会注意一下自己为人处世的方法了。” “哼!”薛元妹高傲地哼了一声,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只留薛群施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阳台处。 自从薛群施的总裁一职被罢免之后,这无疑是给薛元妹的谋权散位的计划有了可乘之机,而薛群施也思考过这个问题,所以为了不被瓜分大权,请求各个高层作出任何重大决定的时候,都要开一次董事大会。 …… 转眼间,四年过去了。 深夜,夜风徐徐吹过,薛元妹独自斜靠在窗边,而原逊隔三差五都不归家。 其实蜀火风的所作所为,也让薛元妹提心吊胆,虽然她自己是大人,没有什么大碍,遇事也可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是原昶还是一个没有自保能力的小孩子,该怎么办是好呢? 薛元妹就像那一只飞累了,停在树梢上歇脚的鸟儿,不禁幻想自己如果是一只自由自在的鸟儿就好了,可以无忧无虑地自由翱翔,自小就被亲生父母抛弃丢在薛家门口的薛元妹,她也想拥有一片属于她自己的天地。 “想要自由,还是要靠自己呀!”言语间,薛元妹无助地望着夜空。 “妈妈,我要你给我讲故事。” “好好好!妈妈给昶昶讲故事。”言语间,薛元妹转过身走到床上,坐在原昶身边。 “昶昶,你想要听什么故事呢?” 原昶天真无邪地说:“只要是妈妈讲的,什么都行,昶昶都爱听。” “昶昶真是油嘴滑舌。”言语间,薛元妹微微一笑,令她忆起了曾经的初恋情人潘源良,不过美好的画面都已成往事,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过得是否好不好! 原昶天真可爱地问:“妈妈,你的眼睛里怎么流水了?” “哦!因为妈妈刚才喝了一杯水呀,妈妈没什么事喔。”言语间,薛元妹回过神地擦掉眼角的泪水,然后把原昶抱在怀里,续说:“妈妈给昶昶讲故事,在从前呀,有一片茂密森林,老虎是一只最凶猛的野兽,号称森林之王。有一天,它碰到了一只狐狸,狐狸刚要溜走,却被它一把捉住。狡猾的狐狸看见自己无法逃脱了,就耍了一个花招。它一本正经地斥责老虎说,你怎么敢吃我呢?我是天帝任命来管理所有的野兽的使者,你要吃了我,就是违抗天帝的命,老虎一听就愣住了。狐狸马上接着说,你要是不信,你就跟在我后面走一趟,看看是不是所有的野兽见了我都赶快逃命。老虎听狐狸说话的口气很大,态度也很强硬,有几分相信了,决定跟着狐狸去看看。森林里的野兽们,看见狐狸大摇大摆,耀武扬威地走过来,后面跟着一只张牙舞爪的大老虎,都吓得要命,四处奔逃。老虎看着,不知道野兽们怕得是自己,以为真是被狐狸的威风吓跑的,彻底相信了狐狸的话。它怕狐狸怪罪自己,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举动,于是也慌忙逃走了。” “妈妈,狐狸真的聪明喔。” “是不是像昶昶一样聪明呀。”言语间,薛元妹轻轻地捏了一下原昶的脸蛋,续说:“这个故事就叫做狐假虎威,现在呢,人们用它来比喻倚仗别人的势力欺压人。” “妈妈讲的故事真好。” “故事呢!妈妈已经讲完了,昶昶你也听完了。”薛元妹温柔地问:“那我们接下来该要干嘛呢?” “接下来该睡觉觉了。”言语间,原昶躺在薛元妹的怀里,然后眯上眼睛要睡觉。 “昶昶,既聪明又听话。”言语间,薛元妹突然想起,自己在牙牙学语的时候,父亲也给自己讲过一个故事,故事中就说到魔鬼有穿墙遁地技能。 原昶却又微微地睁开了眼睛,望着薛元妹,然后嘟着小嘴地问:“妈妈,我睡不着。” “怎么了吗?” “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我要等爸爸,和爸爸一起睡觉。” “爸爸不回来了。” “不嘛,我就要爸爸。” “乖,昶昶,快点睡觉。” “不嘛,不嘛。”原昶撒娇地叫:“不嘛,我就要爸爸。”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令人不省心呢?”言语间,薛元妹把怀里的原昶丢在床上,然后怒气冲天地说:“不睡是不是,那你就睁眼到天亮吧,我也懒得理你了。” “妈妈。”原昶说:“妈妈的眼睛不要流水,好不好。” “不流不流。”言语间,薛元妹立即擦干眼角的泪水,然后扯谎哄着原昶:“昶昶你现在乖乖地眯上眼,睡一觉,等到明天醒来,就可以看见爸爸了,你就可以和爸爸一起吃早餐!” 原昶喜出望外地问:“这是真的吗?” “嗯,是真的。”言语间,薛元妹笑着微微地点了一下头,续说:“不过你要是不早点睡觉,爸爸就不回来了喔。” “好,我马上睡。”言语间,原昶便乖乖地盖上被子睡觉了。 半分钟后,薛元妹哄薛元妹睡着后,便拿着手机偷偷地溜出门外,来到阳台处,然后给原逊拨打一个电话。 嘟嘟嘟~ “哎呀,老公,你的手机响了。”言语间,萨意竹把正和自己在滚着床单的原逊推开了。 “你接。” “你去接嘛!” 原逊不耐烦地说:“真不着时候,不要管它了。” “你接吧,万一是急事呢?” “好吧。”言语间,原逊披上外套,不耐烦地下了床,然后坐在床边拿起电话,爱搭不理地问:“喂,是哪位呀?” “是我。”电话那头的薛元妹冷冷地说:“薛元妹。” 原逊立即捂住听筒,续问:“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嘛!” “现在在哪?” “我呀。”原逊扯着谎地说:“我在公司加班呢。” “加班?” “嗯。” “每晚都要加班吗?” “嗯。” “那你什么时候回家?” “这一段时间比较忙,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昶昶他想爸爸了。” “那我尽快把手头上的活儿忙完。”原逊低三下四地问:“好吗?” “你不要问我,也不要向我解释。”薛元妹发着脾气地说:“你留着跟你宝贝儿子说吧!” “你不要生气嘛!” “就这样了。”言罢,薛元妹便挂掉了电话,而电话这头的原逊却情绪低落地坐在床边。 萨意竹躺在床上,关心地叫道:“快上床吧,光着身子小心着凉了。” 原昶才缓过神来,慢条斯理地躺回床上,气氛却颇为尴尬。 萨意竹伸手关掉了床头灯。 半会后,原逊又开启了床头灯,心烦意乱地坐了起来。 萨意竹揉揉睡眼,然后不解地问:“怎么了,睡不着吗?” 原逊一直坐着,并没有言语。 “我给你倒杯牛奶吧,喝点牛奶有助于睡眠。”言语间,萨意竹准备转身下床。 “不用了。”言语间,原逊一把抓住了萨意竹的手,然后淡淡地问:“难道你就不想问一下刚才是谁给我打电话吗?” “这是你的私事,我不便过问,就算我问了,你不说,我也没有办法呀。” “你不问,怎么知道我不会说呢?” “老公。”言语间,萨意竹环抱住原逊的肩膀,续说:“我相信你不会骗我。” “哦,谢谢老婆信任。” “老公,早点睡吧。”言语间,萨意竹已经躺在床上了,续说:“我这一段时间身体有点不舒服,老是反胃,又没胃口。” “怎么了?”原逊担心地问:“要不要我明天陪你上医院看一看,这个一定要注意一下,因为以前那个假原老爷子偷偷地给你吃了很多不明的东西。” “嗯,我自己去就行了,你这段时间不是工作很忙吗?” “嗯,谢谢老婆体谅我。”言语间,原逊伏在萨意竹的额头上深吻了一下。 第182章 喜当爹 ‘嘟嘟嘟~’一阵电话声响起,正在办公室里面的书柜边翻找文件的原逊,便匆匆走到办公桌前把电话接起,淡淡地问:“你好,请问是那位?” “老公,是我呀。”电话那头传来萨意竹的声音,一听起来,便能感觉到她的声音十分憔悴疲倦,就像还睡醒的状态。 原逊缓缓地坐回椅子上,担心而又害怕地问:“老婆怎么了,声音感觉怪怪的,难道薛元妹那个婆娘又去找你的麻烦了?你不要怕,有你老公我在呢。” 萨意竹柔柔弱弱地说:“这倒不是。” “哦!那你今天去医院检查身体了吗?” “我去了。” “那结果怎么样?” “检查结果也出来了。”萨意竹尴尬地说:“医生说我已经有了。” “说你已经有什么了?” “说我怀孕了。”萨意竹不知所措地说:“老公,我该怎么办呢?” “啊,什么怎么办呀!”原逊喜出望外地从椅子上弹跳而起,笑逐颜开地问:“这是好事一桩呀!” “是好事?” “当然是好事。”原逊恍然大悟的说:“你即将要当妈妈了,我也即将要当爸爸了,实在是太高兴了。” “嗯。”萨意竹尴尬地说:“现在想起来,我那个也很久时间没有来了。” “好好好。”原逊又问:“你现在在哪里?” “嗯。”萨意竹柔情似水地说:“我现在还在医院里呢。“ “好。”原逊兴高采烈地的说:“你现在就在医院里等着我,我现在就开车去接你回家。” “这样能行吗?”萨意竹疑虑地问:“这样会不会耽误你的工作呢?” “不用怕。”原逊笑着说:“我跟你说呀,你怀孕就是我的大事,现在就算是天要塌下来,我都不管了,你现在就在医院里等着我哈。” “好的,谢谢老公。“萨意竹幸福感爆棚而又温柔得像一只猫一样地问:“你快一点过来吧!” “行,对了,千万不要一个人乱走动,小心意外。“原逊千叮万嘱:“天也降温了,不要碰凉水,也不要喝冷饮。” “嗯,我知道了,瞧你紧张兮兮的。”言罢,萨意竹轻轻地挂掉了电话,然后望着手机,笑了一笑,又自言自语地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会照顾自己。” 这时,薛元妹却耀武扬威而又大摇大摆地推门而进,看见原逊一副准备出门的状态,便满脸威严地问:“一副急急忙忙的模样,说,你准备要去哪里鬼混呀?” “什么鬼混?这个词用在这里不好噢。” “那你现在要去哪?” “我没空搭理你。”言语间,原逊已经整装待发了,续说:“我现在要出去一趟。” “我都已经过来这里了。”薛元妹命令地说:“你还要出去,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老婆放在眼里呀,这一段时间也不回家,难道公司真的这么忙吗?” “确实是忙。”原逊扯着谎地说:“恐怕我现在又要去忙了。” “忙忙忙,你就知道忙,我不允许你忙,我就是不允许你出去忙。”言语间,薛元妹上前一把抱在原逊的腰间,妩媚动人地说:“不对吧,你口口声声说很忙,难道那个女人会饶得了你吗?我就不相信,恐怕你已经偷偷地请她吃‘夜宵’了吧!” “什么夜宵?”原逊说:“打这种比喻,一点素质涵养都没有!” “老实交代吧!到底是不是嘛?”言语间,薛元妹把头搭在原逊的肩膀上,续说:“说着说着,我也饥渴难耐了。” “不行呀!”原逊焦急地说:“我现在真的有急事。” 这时,原逊越是不依,不服从,薛元妹反而从后面越抱越紧。 “这样好不好,如果你有急事的话。”原逊提议:“我办完了我自己的事之后,我再去找你。” “也不是不行,除非……” 原逊不解地问:“除非什么?” “除非你今晚回家一趟。” “这个嘛!”言语间,原逊思量了一下。 “难道我这一点小小的要求。”薛元妹嘟着嘴地说:“你难道就不能成全我一下吗?” “好吧,我答应你。”原逊苦着脸地说:“行了吗?” “哭丧着脸,快给我笑一个。” 原逊勉强地笑了一下。 这时,薛元妹才缓缓地松开了手,看着原逊启门而出了。 “记得喔,我今天晚上给你煮好吃的喔。”言语间,原逊却已经走远了,薛元妹却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奸笑,自言:“试图要在我眼皮底下,恢复自己在原家的正宫位置,萨意竹你倒是想得美呀,还是看我依不依吧,哈哈哈!” …… 医院里,经过医生的检查,萨意竹的确怀有两个星期左右的身孕,而原逊也来到医院陪在她的身边。 原逊陪着萨意竹从医院回到的出租屋,一路开心得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喜悦都一一洒在脸上,这也难怪,毕竟原逊与萨意竹结婚都差不多五年了,正如陆韶华所责说的,别人家的孩子都上小学了,都能背下唐诗三百首了,你们连孩子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薛群施现在照旧在自己以前的办公室工作,职位也当然是以前的那个职位,她万万没有想到幕后之人是原老爷子,不,应该是蜀火风。 蜀火风一心想要回来复仇,这个谁都拦不住,正常人是没有办法阻止这‘疯人’般的举动,只能把危害减到最低,最低。 薛群施现在最不想让蜀火风伤害到原崴,或者应该说是不能被他伤害到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亲人,尤其是薛元妹,她现在的孩子还小,而蜀火风口口声声说要让原家绝后,这分明是冲着薛元妹的孩子昶昶而来。 薛群施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立即拨打薛元妹的办公室里面的电话,可是没有人接听,她再拨了一次,还是没有人接听,几次一下,都是如此。 薛群施抿了一下嘴,便放下了电话,不禁猜想,班都不上了,发什么事了? 薛群施越想越发不对劲,她紧咬了一下嘴唇,便想去薛元妹的办公室找一下薛元妹。 薛群施出了自己的办公室,走在去薛元妹的办公室的路上,不过也觉得可笑,明明知道薛元妹不待见自己,自己却经常拿着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但是就有一股排山倒海式的力量驱动着自己要去找她,无微不至地去关心她。 当薛群施快来到薛元妹的办公室时,门外的秘书却告诉她,薛元妹已经好几天没有来上班了,这个秘书不是之前那个初出茅庐的女孩。而是一位看上去四十几岁的中年妇女,头发是盘扎起来的。 薛元妹不在,薛群施只能无奈地回去了。 薛群施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便绞尽脑汁地想着对付蜀火风的对策,这一次,蜀火风是有备而来的,不可小视,要提高警惕,她联系了一些生意场上比较要好的合作伙伴,希望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第183章 人未回,饭已凉 薛元妹嗲声嗲气地说:“除非你今晚回家陪我和昶昶。” “这个嘛!”言语间,原逊思量了一下。 “难道我这一点小小的要求。”薛元妹嘟着嘴地说:“你难道就不能成全我一下吗?” 这时,薛元妹才缓缓地松开了手,看着原逊启门而出了。 “记得喔,我今天晚上给你煮好吃的喔。”言语间,原逊却已经走远了,薛元妹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奸笑,自言:“倘若要在我眼皮底下,恢复自己在原家的正宫位置,萨意竹你倒是想得美呀,还是看我依不依吧,哈哈哈!” 傍晚时分,薛元妹特意和莲妈一同去了一趟菜市场,刚开始进市场大门时,只见里面人头攒动,人声喧哗,市场分蔬菜区、鱼肉禽蛋区和商品区。 薛元妹和莲妈随着人群走进了蔬菜市场,只见里边的蔬菜、水果,鲜嫩丰富,琳琅满目。蔬菜摊上绿油油的青菜,白里透青的萝卜,水灵灵的芹菜,红润润的番茄,绿衣带刺的黄瓜,各类农副产品应有尽有。 薛元妹在摊位上可以任意挑选自己喜欢的鲜嫩蔬菜,价格比国营菜场的稍贵一些,还各种的嫌弃。 进了市场,人越来越多,狭窄的小街道挤得水泄不通。 突然,从南边开过一台手扶拖拉机,“通通通”地响着。可是“通”了老半天,才走了两三尺。 这一边有人在喊:“借光,借光!撞啦,撞啦!” 那边也有人喊:“减价货!跳楼价!上等的白洋布,三十五块一尺。” “要吃吗,刮啦啦五香葵花籽。” “甘蔗!甘蔗!又嫩又甜的甘蔗!” “好白菜,快来买哟!” 从东到西边长长的街道两旁,都围满了人,只见薛元妹拿了一叠崭新的人民币,带着莲妈走进了一间药材店,询问:“有人参买吗?” “有的。”销售员热情地介绍:“人参的价格是按照人参的好坏来区别的,有1000元每斤到百万元每斤不等,小姐,请问你要那一种?” “好,给我来两万。” 莲妈劝说:“少奶奶,这也太贵了,别买了吧。” “你别管我。”薛元妹却高傲地说:“我要,我就是要买。” “好吧。” “我有的是钱了,就要买点好东西滋补一下身子!”言语间,薛元妹又转身问销售员:“你这里还有当归吗?” “有。” “那给我来半斤。” …… 晚上六时,薛元妹在自己的公寓里厨房里亲自下厨,她自从无辜入狱后,就极少亲自下过厨了,这一次,她特意为原逊煮了八菜一汤,汤是人参汤。 原昶拿着一个碗站在厨房门口,口里咬着汤匙,嘟着嘴地问:“妈妈,怎么爸爸还没有回来呢,是不是又不回来陪昶昶了?” “昶昶乖啊。”言语间,薛元妹移步半蹲在原昶的面前,笑着说:“爸爸马上就快回来了。” “有多快呢?” “像飞机那么快,就像宇宙飞船那么快。” “我才不信呢!”原昶撒娇地说:“妈妈你前晚说爸爸早上会回来,可是还是没有回来呢!” “这一次妈妈绝对不会骗昶昶了。” …… “老公。”言语间,萨意竹坐在沙发上按着电视遥控器选台,续问:“难道你今晚又不回家吗?” “不了,我要在这里陪着你呀。”言语间,原逊裹着围裙从出租房的厨房出来,笑颜逐开地说:“来来来,来尝尝我给你熬的牛骨汤,牛骨里面钙质丰富,对胎儿是极好的。” “嗯!只要是老公煮的,什么都是好的,我都爱喝。” 原逊坐在萨意竹旁边,然后喂了一口汤水给萨意竹。 萨意竹津津有味地说:“值得赞一个,味道鲜美。” “老婆你看看这一个。”言语间,原逊从身后拿出一包零食。 “啊!是我最爱吃的香芋卷!”言语间,萨意竹像一个小孩一样兴高采烈地夺过零食。 “拿了我的东西,应该说什么呀?” “谢谢你!” “就谢谢你,这么简单吗?”言语间,原逊不停地抓着萨意竹的胳肢窝,导致萨意竹捧腹大笑地在沙发上打滚,续问:“说,应该说什么呢?” “是我爱你老公。” …… 晚上九时,薛元妹默默的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星星,思念着原逊,她的眼睛里的哀伤无人懂。 桌上的饭菜已经快要凉了,薛元妹立即给原逊拨了一个电话,却显示‘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妈妈。”言语间,原昶跪在椅子上,然后趴在桌子边,抓了一块红烧肉,津津有味地尝了一口,又不解地问:“爸爸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应该是快了吧!”言语间,薛元妹走到饭桌边,对原昶说:“昶昶,你如果是饿了,就先吃一点饭吧!” “不,我就要等爸爸回来再吃。” “算了,不用等了,我们都不能等了,爸爸可能不会再回来了。”言语间,薛元妹为原昶喂着饭。 “为什么?”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 “亲爱的老婆,快洗洗脚就上床睡觉吧!”言语间,原逊端了一盘温水到萨意竹的面前,续说:“来,让老公给你洗一洗脚,揉一揉腿吧。” “不用了。” “要的,老公给老婆洗脚,这是老公的天经地义的事。” …… 晚上十点左右,夜阑人静,仿佛大地上万物都进入了梦乡。 薛元妹哄着原昶上床睡觉了。 “妈妈,怎么爸爸还是没有回家呢?”原昶天真无邪地问:“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胡说!”薛元妹扯着谎地说:“爸爸他只是临时有事,所以今晚就不回来了。”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爸爸。” “过几天吧!” “哦!” “昶昶,乖乖地睡觉,只要你乖乖地呀,爸爸就很快就回来了。” “是真的吗?” “是真的。”言语间,薛元妹帮原昶盖着被子,续说:“那现在就乖乖地睡觉吧!” “好的。”言语间,原昶便眯上眼睡觉了。 片刻后,薛元妹拖着疲倦不堪的身子出到饭厅处,看着满桌子的饭菜,顿生火气,猛然用手一扫荡,全部饭菜与碗碟都通通落地了,破碎声仿佛敲出了一首悦耳动听的交响乐。 “为什么事事都不顺心,看来我不出手,就不会有安宁的日子了。”薛元妹咬牙切齿地说:“你们就别逼我心狠手辣了哈。” 第184章 外甥被绑架了 薛元妹拖着疲倦不堪的身子来到饭厅,看着满桌子的饭菜,顿生火气,猛然一扫荡,全部饭菜与碗碟都通通落地了,仿佛敲出了一首悦耳动听的交响乐。 “为什么事事都不顺心呢!”薛元妹咬牙切齿地说:“我可不是好欺负的,你们欺人太甚,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哈哈哈。” 次日中午,薛元妹欲想去找原逊与萨意竹算账,来一个抓奸大计划,却又没有时间去接原昶放学,便去找薛群施帮忙。 薛元妹耀武扬威地走进薛群施的办公室,还高傲仰头地问:“帮我一个吧。” “什么?”言语间,薛群施还低着头忙碌工作。 “我叫你帮我一个忙!难道你没听懂国语吗?” “什么忙?” “下午的时候,你去市幼儿园帮我接一下昶昶放学。” “那你呢?” “我没空。” “哦!” 薛元妹板着脸地问:“难道不行吗?” “行。” “好,这事说定了。”言罢,薛元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薛群施的办公室。 …… 下午,市幼儿园。 教室内,老师教着幼儿园小朋友们学英文,念ABC。 原昶却死活不肯念。 老师问原昶为什么不跟着念,原昶却回答:“妈妈说,B是骂人的话,我们不能讲!” 老师怒道:“你妈的B和老师的B不一样!你妈的B是骂人的,老师的B是外国人用的。” 全场一脸尴尬。 “铃铃铃~”幼儿园放学了,原昶眼巴巴地等待着妈妈来接,许久不没见到妈妈,反而看见薛群施来了,嘴巴便嘟起很委屈的样子。 薛群施半蹲在地上,微笑着问:“昶昶不喜欢大姑妈来接吗?” 原昶并没有说话,反而嘟着嘴地摇着头。 “那为什么不高兴呢?” 原昶嘟着嘴地说:“我也没有不高兴。” “今天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原昶开始滔滔不绝地跟薛群施描述他跟一个小朋友如何将积木堆成了一个小山…… 路过小街道那个卖棉花糖的摊子,它的形状是那么可爱,有的像心形,有的人形,还有的像动物形。 原昶禁不住诱惑,便直扯着薛群施的衣角,声声哀求:“大姑,我要吃那个。” “那你说那个叫什么呀?”言语间,薛群施把原昶抱了起来,续说:“如果你说对了,我就给你买。” 原昶一听不买,便嘎嘎大哭而起。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不要哭了,我给你买啦。”言语间,薛群施轻轻地把原昶放在地上,然后走到棉花糖摊位前,从手提包里掏出钱买了一个棉花糖。 棉花糖果真名不虚传,像棉花似的,上面还有些零星的糖。凑上去闻一闻,有股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原昶拿过棉花糖后,就轻轻地舔了舔,软绵绵的,味道那么甜。一不小心,有时还弄了个满嘴花!又咬了一口,甜甜的,黏黏的,吃的他满嘴都是糖。 “好吃吗?” 原昶赞不绝口地笑着点点头。 “大姑,我还想要棉花糖。” “你真是个小贪心,要那么多,你吃得消吗?”言语间,薛群施用手指弹了一下原昶的鼻子尖。 “我要拿回家给爸爸妈妈也尝一尝。”言语间,原昶又津津有味地咬了一口棉花糖。 “那我们买两个好不好。” 原昶连连点头。 “好。”言语间,薛群施转身走摊位上,掏出钱准备买两个棉花糖。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黑色口罩与黑色墨镜,还戴着一顶鸭舌帽的男人偷偷上前捂住原昶的口,然后掳掠进了一辆面包车内,然后开着面包车飞奔离开了。 等到薛群施转身一看,才发觉原昶不在后面了,而地上只剩那个还没有吃完的棉花糖。 “昶昶,昶昶。”薛群施立即丢下手上的棉花糖,然后惊慌失措地四处打听有没有见过一个男孩。 人人却说没有见到过。 薛群施思量了一下,原昶会不会回了幼儿园呢?便往幼儿园的方向直奔而去。 …… ‘念你如初’花店门前。 薛元妹拎着一个汤盅来到萨意竹的花店外大喊大叫:“原逊,你给我出来。” 这时,原昶穿着花店服务员的服装匆匆而出,还无奈地问:“你怎么来了?到底想要干嘛?” “应该是我问你想要干嘛?昨晚竟然放我鸽子,原逊你真行呀!”言语间,薛元妹双手抱胸地责骂:“我看你是在这里乐不思蜀了吧。” “啊!对不起,我真的把那事给忘记了。” “忘记了?”薛元妹怒言:“那你为什么没有忘记来这里呢?” “就当对不起囖!” “难道说声对不起就行了吗?这是给你的,拿着。”言语间,薛元妹把手里的汤递给原逊。 “这是什么呀?”言语间,原逊拧开了汤盅,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一脸嫌弃地说:“太难闻了。” “汤。” “什么汤?” “当归汤!”言语间,薛元妹双手抱胸地责骂:“当归,当归,我希望你记得当晚要乖乖地归家。” “外面发什么事了?这么吵。”言语间,萨意竹闻声而出。 “喲,看看这是谁出来了呢?”言语间,薛元妹快步上前调侃地说:“一向贤惠温婉的淑女,万万没想到却是专门诱惑男人的狐狸精,哈哈哈。” 萨意竹无法接受这一种侮辱性的批评,便被气得后退了几步。 顿时,原逊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上前扇了薛元妹一个响亮的耳光。 薛元妹楚楚可怜地说:“呜呜呜!你竟然敢扇我的耳光,原逊你有种呀。” …… 薛群施一溜烟地跑回幼儿园,可是一问,幼儿园的保安却说没有见到有小男孩回来。 薛群施情急之下,便给薛元妹打了个电话,万分焦急地问:“元妹,你来接过昶昶了吗?” “没有呀!”薛元妹不解地问:“怎么了吗?” 薛群施欲言又止地说:“昶昶他。” 薛元妹焦急地问:“昶昶他怎么了,你快说呀!” “昶昶走丢了。” “啊!”言语间,薛元妹一下恍惚,手里的手机掉在地上了,整个人还差点晕眩在地,幸好被原逊上前一把抱住了。 此时,薛元妹的精神仿佛要崩溃了,再次拿起手机,手足无措地问:“你现在在哪里?” “我现在在幼儿园门口呢。” 薛元妹缓缓地放下了手机,大哭大闹地大喊:“我的昶昶呀!” “昶昶怎么了。”原逊不解地问:“你快说呀!” “原逊,昶昶他失踪了。” “啊?失踪了!” 半小时后,薛元妹、原昶与萨意竹都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幼儿园门口。 “我的昶昶呢?!”薛元妹眼神慌乱,正在四下寻找,还大骂:“都怪你,薛群施,你是怎么办事的?如果昶昶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饶不了你。” “元妹,实在对不起。”薛群施不知所措地说:“我当时也是一转身,却没想到昶昶就不见了。” “我要报警。” 原逊冷静地说:“元妹,还没有超过24小时,警方不会立案调查的。” “那该怎么办?” 萨意竹却皱起眉梢地猜测:“他会不会自己回家了呢!” “对,我们还是回家看一看。”言语间,薛元妹便和薛群施马不停蹄地赶回公寓,而原逊和萨意竹也匆匆往原家赶去。 薛元妹与薛群施回到公寓后,发现原昶并也没有回家。 “薛群施呀,我真的快被你气死了,你能不能让我省省心呀,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薛元妹怒言:“如果昶昶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饶不了你。” “对不起。”薛群施万分委屈地说:“我也不想这样的呀。” “说什么也没有了。”言罢,薛元妹便转身赶去原家。 原逊带着萨意竹回到原家后,陆韶华见到萨意竹回家了,一半是开心,却还有一半是尴尬。 原逊急忙地问:“妈妈,昶昶有没有回家呀!” “没呢!”陆韶华不解地问:“为什么这样问?” “妈妈你不用担心。”萨意竹笑着说:“如果昶昶没有回家,那可能是元妹带他出去玩了吧,没事的。” 为了不让陆韶华担心,原逊与萨意竹故意对陆韶华隐瞒了原昶失踪的事情。 突然,萨意竹一阵反胃想吐,立即直奔到洗手间呕吐,原逊与陆韶华也跟着跑过去了。 “萨意。”陆韶华猜测地问:“你这是有喜了吗?” 萨意竹笑着点了一下头。 “好好好!” 那一刻,陆韶华止不住内心的欢乐,脸上泛起了红晕,连走路的脚步都快了,步伐也那么的自信,仿佛眼前灰蒙蒙的天空这一下都变得很湛蓝。 …… 晚上时分,(Queen)皇后酒吧内。 薛群施身着一件黑风衣,臂上带的是那一种套臂手套,她匆匆赶进酒吧内,凌乱又不失美感的酒红色长发不规则的搭在肩上,眼上是浓黑色眼线,妖魅又不失灵气。 薛群施十万火急地正想走进大初哥的包间时,却被大初哥的手下三骨精拦住了。 “请让开,我要进去。” 三骨精装模作样地问:“找大初哥有什么事嘛?” “与你无关。” “女人与狗不能进去。” “我真的有急事。” 三骨精意志坚定地说:“说了不行就不行。” “好吧,那我不进了,不过如果急事被耽误了,那就请你一个担待着吧,我也不管了。”言罢,薛群施一副欲想离开的模样。 这时,三骨精只能恭恭敬敬地让薛群施进了包间。 包间里,大初哥上前问薛群施说:“干妹妹呀!怎么有空来看哥哥呢?” “哥哥,十万火急。” “怎么了?” “快帮我找一个人吧。”言语间,薛群施递过一张照片。 “这小男孩是谁呀。”言语间,大初哥接过照片。 “我外甥,原昶。” “没问题,包在我的身上。”大初哥胸有成竹地说:“你外甥就是我外甥。” 第185章 勒索 原昶欲想大叫:“呜呜呜,放开我。” 眨巴眼双手牢牢地抓住原昶的胳膊,又往他嘴里塞进一条毛巾,半提半拖地把他硬拽上了轿车里,“砰”地关上面包车车门,然后“呜”的一声,轿车飞快地驶向郊外驶去。 原昶知道自己遇上绑匪了,心里非常害怕,急得拼命挣扎,嘴里“唔唔”地低叫着。 眨巴眼见到原昶挣扎反抗,便恶狠狠地按着他的脖子,把他的双手反剪,用尼龙绳紧紧捆住。 原昶意识到自己再盲目地挣扎也是无济于事,便慢慢地镇定下来,静静地坐着靠车窗的角落里,低头寻思着逃跑的办法。 …… “妈妈,昶昶回来了吗?”言语间,薛元妹直闯入原家,在屋内到处寻找着原昶。 陆韶华皱眉不解地问:“昶昶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呀!” 陆韶华一头雾水地询问:“那意竹又说和你在一起?” “这个。” 场面顿时尴尬。 这时,薛群施匆匆走进来,立即扯着谎地解释:“哦没事,昶昶在我家呢!” 薛元妹喜出望外地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言语间,薛群施微微地点了一下头,又转身对陆韶华说:“昶昶说想吃奶奶做的莲子羹,阿姨,你能不能去做一点呢?” “好好好,我马上去做。”言罢,陆韶华便转身走进了厨房。 原逊再次询问:“群施,昶昶真的在你家吗?” “其实昶昶并没有在我家,我只是不想让陆阿姨知道昶昶失踪了,会不开心而已。” “我的昶昶,你到底在哪里呀?”言语间,薛元妹伤心极了,豆大的泪水从眼眶中流落,心中像断了线的珍珠洒落一地。 “砰~”的一声巨响,原来陆韶华站在不远处,然后双腿像灌了铅似的一步一挪地往前走,还神情恍惚问:“昶昶到底怎么了?” “妈妈,昶昶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安然无事。”言语间,原逊走上前安慰着陆韶华。 “我不是小孩子,你们不要哄我了,你们好大的胆子呀。”言语间,陆韶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坐在椅子上,续说:“我就觉得奇怪的了,昶昶平时都不爱吃莲子羹,你们却说她爱吃,我一进到厨房就明白了,你们竟然在敢骗我。” “妈妈。”言语间,萨意竹走上前温柔地安慰:“我们也是为了不让你担心而已,况且现在还不确定昶昶到底是不是失踪了。” “那昶昶现在是不是不见了?你们说呀!”陆韶华不解地问:“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薛群施分析:“我们在等一下吧,如果是绑架勒索,等一下就会有勒索信了。” …… 轿车一路飞驰,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车子终于在一个隐蔽的山洞停下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眨巴眼把原昶从车上拖下来,拉进山洞里,硬把他拽在地上,然后“砰”地用打火机点亮一根蜡烛。透过昏暗的烛光,原昶看见地上扔满了香烟头,不远处铺着一张草席,旁边胡乱堆放着一些衣服和罐头、矿泉水。 原昶心想,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绑架案。但绑架他的目的是什么?紧皱眉头,一时无法猜到,大叫:“我讨厌坏叔叔,坏叔叔走开。” “别吵了,再吵就不给你吃东西,不给你喝饮料,不给你睡觉。知道了吗?”言语间,眨巴眼凶神恶煞地走到他跟前,“嗖”地扯下塞在他嘴里的毛巾,再往草席上一扔,凶神恶煞地说:“听着,你最好乖乖地配合老子,不然的话,老子就宰了你!” 原昶朝地上吐了一口的堵在嘴里的脏门水、惊慌失措地问:“你要干什么?” 眨巴眼阴沉着脸说:“干啥?我要在你的身上弄笔钱来花花呀!” 原昶可怜巴巴地说:“我没钱,我真的没钱呀!” “嘿嘿,你是没有钱,可是你家里有钱呀,谁不知道你爸妈有一间金园集团呢,大把的钱。” 原昶嘟着嘴地说:“那些钱都是我爸妈的,又不是我的。” “你如果想活,就让你爸爸拿1000 万来赎你。要不然的话,老子“咔嚓’下。”眨巴眼说着,真的把水果刀架在原昶的脖子上,还轻轻做了个割的动作。 原昶吓得“鸣呜”地大哭起来,眨巴眼“啪啪”地在原昶的脸上上打了几个耳光,还怒骂:“小免崽子,不许哭。再哭的话,老子就揍你!” 眨巴眼边骂边从衣袋里掏出手机,然后拨通了原昶爸爸的电话,然后大声说:“喂,是原逊先生吗?你如果想再见到你儿子,就在后天中午12点之前,把1000万送到离城北三十里外一座叫水春桥的第四个桥墩上,如果你敢报警,我就杀了你的儿子。” 原逊急促地问:“你绑架了我的儿子吗?” “不信吗?那你就听听这是谁的声音。”言语间,眨巴眼把手机放到原昶的嘴边,电话里立刻清晰地传来原昶焦急的声音:“是昶昶吗?” 原昶对着手机又哭又喊:“是我,爸爸快来救我!” “乖乖听话,哼。”言语间,眨巴眼哼了一声便离开了。 原昶蹲坐在小黑屋的角落里,一股发酸的腥味散发开来,洞内部遍地都是碎片,四处洒落着。正中央躺着一具死老鼠,面目全非。 望眼四周,洞口都是由内紧锁着,没有铁丝或利器刮过的痕迹,密室谋杀吗?气味越来越浓,压抑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来。桌上的发霉饭菜被刻意散开来,仿佛想要掩饰着什么? “放我出去,坏叔叔放我出去。” 眨巴眼凶神恶煞地责骂:“别吵,再吵的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 “一千万。”薛元妹伤心欲绝地说:“现在临时临急,我们上那里弄来一千万呀?” “我还有一点首饰,你们也凑一凑吧。”言语间,陆韶华急忙跑回房间去首饰。 “元妹,这一段时间,我那一间花店也挣了不少的钱。” “谢谢大家,都不用了。”薛元妹无可奈何地说:“我自己的事,我会回房间自己想办法。” 回到房间后,薛元妹思量了一下,倘若原昶出事了,就等于自己在原家的地位也不保了,突然想起将臣王,说不定他有办法,或者说不定也可以向他借一点钱。 薛元妹立即拨通了将臣王的电话,急忙地问:“是将臣王吗?能不能借一点钱给我呀?” “怎么了嘛?” 薛元妹哭哭啼啼地说:“我的儿子被别人绑架了。” “与我何关。” “我知道你是个热心肠,所以我想问你借一点钱。” “哼!”电话那头的将臣王哼了一声。 “你哼什么啊?” “这个忙,我可以不会帮囖!” “为什么?” “当初我把你从火坑里拯救出了,本想让你助我一臂之力。”将臣王怒言:“万万却没想到,你却投靠了蜀火风。” “算我不对,不过现在人命关天呀!”薛元妹乞求:“你能不能行行好呀!” “我只能告诉你,我当初能把你捧上天,我随时也可以把你踩下万丈深渊,说到借钱,你还是找别人吧。”言罢,将臣王便怒气冲天地把电话挂掉了。 第186章 向仇家借钱 “当初我把你从火坑里拯救出了,本想让你助我一臂之力。”将臣王怒言:“万万没想到,你却投靠了蜀火风。你现在还敢叫我帮忙。” 薛元妹乞求:“算我不对,行了吧,可是现在是人命关天呀!” “难道这与我有关吗?” “可是。” “我只能告诉你,我能把你捧上天,也可以把你踩下万丈深渊。”言罢,将臣王便怒气冲天地挂掉了电话。 …… 山洞内漆黑一片,阴风嗖嗖,让我不禁毛骨悚然,借着微弱的手电筒光线,我看到洞壁上刻着各种神怪鬼魅,个个都瞋目呲牙,骇人万分。 随后,眨巴眼便把原昶推到山洞里的一个角落,还粗声粗气地说:“今晚你给老子乖乖地呆在这里,不许乱走着,别乱动,如果你敢逃走,老子抓回来就宰了你!” 说完,眨巴眼伸一伸懒腰,打了几个哈欠,便往草席上一倒,就开始呼呼大睡了。 没过多久,原昶发现眨巴眼的肚皮处,开始一起一伏地动了起来,这是眨巴眼熟睡的迹象,鼻孔里还开始发出了“呼噜呼噜”的鼾声。 原昶见这个绑匪都睡得像死猪一样,心想,这正是逃走的好时机,但是自己双手又被紧紧捆住,行走不便,该怎么办呢?他那滴溜溜的大眼睛转了又转,苦苦想着挣脱双手的办法。当他看到正在燃绕着的蜡烛时,顿时心头一亮,啊,有好办法了。 原昶悄悄地一蹦一跳地蹭到蜡烛旁,然后反转过身子,把反绑着的双手伸向蜡烛前,让闪烁的火苗慢慢燃烧捆着双手的尼龙绳。 随着一阵阵“哧哧”的声音,捆着原昶双手的尼龙绳被一点一点地烧断了。他那双腕的皮肤也被烧伤了,只能咬紧牙关坚持着,豆般大小的汗珠从额头上不断地滴下来。不停地燃烧着,过了好一阵,捆住他双手的尼龙绳终于被烧断了。 原逊强忍着双腕的疼痛,伸一伸双臂,还活动了一下手脚,便蹑手蹑脚地顺着洞壁摸到了洞口,随即撒开双腿向外面奔跑。 哪知道刚跑出十几步,原昶的脚就被一条软东西绊住,“扑通”一声,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摔了一个狗啃泥,痛得他两眼直冒起金星。 原昶正要站起来继续望前跑时,背上已被眨巴眼的一只大脚狠狠踩住了,还把原昶从地上一把抓起来,“啪啪啪~”地扇了他几个耳光,然后凶神恶煞地冷笑道:“哼,你这一个小杂种,敢在老子的眼皮底下逃跑是吧?” “我没有,你放开我吧。” “放了你?没那么容易,好在老子聪明,预先在路上拴了一根绊脚绳,不然这一票‘人参’真是白干了。” 原昶闭着小眼睛,张大着嘴巴,然后哇哇的哭着,哭的畅快淋漓。 “快点,给我滚回山洞去!”言语间,眨巴眼抓住原昶的一只胳膊,把原昶往山洞里拽拖进去了。 …… 傍晚时分,薛群施早早就走进了一所餐厅,房子是很多老上海人接触西餐的源头,也是上海最有“法兰西血统”的餐厅,布置格调浪漫幽雅,处处洋溢着法国风情,感叹于环境的宜人与精致。 薛群施顾不及欣赏这一番环境,从手提包里急忙掏出手机,然后给蜀火风拨了一个电话:“蜀老先生,你到底什么时候能过来呀?我等你多时了。” 电话那一头的蜀火风却慢条斯理地说:“快了,莫急。” “蜀老先生。”薛群施不耐烦地说:“请你不要把我的诚意当作儿戏啊。” “莫发怒火嘛,发太多怒这样子的人就不好看了。” 薛群施继续在餐厅苦等了大约半分钟后,蜀火风终于出现了,虽然他已年逾古稀,却仍是鹤发童颜,神采奕奕,两旁还跟着四个保镖。他年逾七旬,帽下露出了花白的鬓发,在走路时却仍然步履矫剑。 “薛小姐你找我这么急。”蜀火风慢条斯理地坐在薛群施的对面,续说:“不知道有何事呢!” “能不能借一点钱给我,我现在有急用。”言语间,薛群施猛然趴在餐桌上,直盯着蜀火风的眼睛。 这时,蜀火风却慢条斯理地趴在餐桌上,然后淡淡地说:“我不借。你又能怎么样?” “不借?” “我凭什么要借给你?” “好,你敢不借吗?大不了来一个鱼死网破呢。”薛群施却淡定地说:“我可是听说你开公司的那些钱是来路不明的喲!”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这个我倒不敢。”言语间,薛群施背靠在椅背上,续说:“不过有一句话叫做不做亏心事,半夜怕鬼敲门呀!” “哼”蜀火风哼了一声,怒言:“我蜀火风做人从来是行得坐得也正,你可不要乱污蔑我。” “行得正不正,坐得稳不稳,不是你说了算。”薛群施理直气壮地说:“我可以彻底清查一下,便就能一清二楚了。” “你想要借多少钱?” “借我一千万。” “一千万?这可不是小数目呀。” “我也知道不是小数目,不过对于你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吧!”言语间,薛群施咬一咬牙关,续说:“这样吧!你肯借给我的话,我可以给你五分利息。” “行!我可以借给你。”蜀火风笑着说:“我不要你的五分利息,而且还也不用你还钱。” “竟然有这等好事。” 蜀火风欲言又止地说:“只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有什么条件?” “我要用这一千万来换你在金园集团里面的股份。”言语间,蜀火风得瑟地翘起二郎腿,续说:“而且还是全部的股份,行不行?” 薛群施皱着眉头,习惯性地把左手的大拇指放在椅把上面敲着节拍,思量了一下,然后淡淡地说:“好呀,没问题!” “一言为定。” “不过我先问清楚,你的钱到底什么时候能到账?” “最起码要五天吧。” “不行,三天吧。” “这么急吗?”蜀火风不解地问:“到底发什么事了?” “这与你无关。”言语间,薛群施递出一张纸,然后淡淡地说:“这是我的账号,你的钱到账就行了!其它的不用你管。” “哦!” “希望你能尽早把钱转进我的账上。”言罢,薛群施便板着脸地拿着手提包离开了餐厅。 第187章 智斗绑匪 “喂,是警局吗?”薛元妹急忙地报警:“警官,我要报警,是,我的孩子被绑架了,就在昨天傍晚。” 原逊担心地劝说:“你怎么能报警呢?难道你不怕绑匪会撕票吗?” “那是我的儿子,我不像你,一个星期都没有回家几天,我都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关心过昶昶呢!” 薛群施淡淡地说:“大家不须担心,钱我已经凑够了。” …… 眨巴眼把原昶拖往山洞,然后关在洞内,附近突然响起一阵“嗡嗡”的声音,凭着从电视上学到的知识,原昶敢断定,附近一定有一窝马蜂,而且可能是马蜂受了骚扰,才会发出这不安的鸣叫声。 想到这儿,原昶心头立即掠过一阵小狂喜,一个新的逃跑计划又在脑海里形成了。 这时,原昶却被眨巴眼拖进山洞狠狠地摔在了地,眨巴眼拿来一条更粗的尼龙绳,重新把原昶反手捆绑得很结实,又用另一条尼龙绳一头绑在原昶的手腕上,另一头绑在自己的双脚上,然后凶狠地对原昶骂道:“你这一个小杂种,你可要乖乖地听好了,如果这一次你还敢逃,老子就真宰了你的脚,看你还敢不敢跑。”言罢,“呼”的一声把烛火吹灭,眨巴眼躺在草席上开始呼呼欲睡了,不久,又打起了声声呼噜。 由于想好了再次逃跑的办法,原昶这一回心里踏实多了,他不再挣扎,而是静静地等候到天亮,慢慢地他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 “夜深了,人已静,又不知道昶昶睡得好不好,也不知道他吃得好不好,唉!”言语间,薛元妹身心俱疲地躺在床上了,然后望着原昶平时睡的那一边。 原昶走上前,轻轻地拍一拍薛元妹的肩膀,然后安慰地说:“放心吧!会没事的。” “我不听,我不听,你不要再安慰我了,再多的安慰词语也没有用。”言语间,薛元妹痛哭流涕地趴在原昶的怀里,续说:“除非昶昶真的回来了。” “昶昶一定会没有事的,放心吧。” …… 朦胧之中,原昶被眨巴眼打电话的声音吵醒,说着些什么:“蜀老先生你不要这样,这一件事怎么会与你无关呢?我以前可是帮你做了很多事,一直对你忠心耿耿,你可不要忘恩负义呀!” 原昶睁开惺松的睡眼,透过射进洞里的阳光,他看见眨巴眼正在打电话,还拼命地抽着香烟,烟雾弥漫着整一个山洞。 原昶不禁在想,这正是逃跑的好机会,于是他便大喊大叫:“叔叔,请松开绳子,我想要撒尿尿。 “他妈的,你要撒尿就撒吧,关我什么事,吼个啥子!”眨巴眼关上手机,唠唠叨叨个不停,然后爱搭不理地走到原昶跟前,一把扯下了原昶的裤子。 原昶撒完尿后,又着急地大喊道:“叔叔,我还要拉屎屎,能不能帮我松一松绑!” “真是懒人屎尿多。”言语间,眨巴眼极不情愿地为原昶松开了绳子,然后用绳子像牵猴子一样把原昶牵出山洞,指着一棵小树不耐烦地说:“就在那儿拉,给老子快一点!” 原昶蹦蹦跳跳地跑到小树后面。 眨巴眼把脸侧过去,然后捂住鼻子,还不耐烦地叫:“好了吗?” 原昶连声答应:“快了,就快好了。” “快点呀!” “快了,别催,你再催我就拉不出来了。”言语间,原昶一边假装蹲下拉屎,一边迅速地用眼睛向附近的树上找寻。这时,他发现有一棵树的树权上挂着个像葫芦大小的马蜂窝,还有不少马蜂在蜂窝旁飞来飞去。 原昶赶紧从飞快地从地上的抓起些泥巴涂抹在自己的脸上、脖子上和双手上。涂完后,他从地上抓起两把干燥的泥沙,紧紧地握在手里。 这时,就在眨巴眼侧过脸催原昶的一刹那,原昶扬起双手里的泥沙,用力向原昶的双眼撒去。 原昶猝不及防,双眼被泥沙打中,“哎哟”一声,慌忙丢开手中的绳子,急忙用双手捂住眼睛,大声呼喊着:“小兔崽子,你想逃跑是不是?没那么容易!” 趁眨巴眼慌乱之际,原昶像一只小猴子一样猫腰弓背,刷地爬到了树上的马蜂窝旁,轻轻地用手把马蜂窝摘下,然后托在手上,然后又刷地从树上往下滑。他的双脚刚落地,闻声赶来的眨巴眼手握一把刀,瞪着血红的双眼,恶狼似的向他扑了过来。 原昶不慌不忙,在眨巴眼冲到他面前的瞬间,“嗖”的一声,把手中的马蜂窝狠狠地掷向了眨巴眼。 马蜂窝准确地打在了眨巴眼身上,顿时马蜂“呼啦”一声都一飞而出,聚成一群,“嗡嗡”地鸣叫着,朝眨巴眼没头没脑地乱咬乱蜇,然后抱头鼠窜,在地上不停地打着滚。 原昶拔腿就逃,刚走一会儿,崖壁越来越窄,里面黑乎乎的,这时候,他有点怕了,真希望快点通过一线天,手碰到的崖壁湿湿的,挺恐怖的,这时要侧着身子前进,还好他自己还小,他鼓足勇气摸黑前进,一路狂跑。 …… 在情急之下,原家人向警局报了警,警方也开始对此案进行彻底的调查。 警局的廖警官说绑匪索要赎金,这就说明绑匪不会轻举妄动,暂时不会有撕票的举动,不过这事儿还要从长计划。 全部人都在原家大厅等着绑匪的下一步指示。 …… 眨巴眼拿了电筒,轻轻地摸进黑。一块类似磨石的石头出现在眼前,上头略小,下端稍大,中间有条深五寸左右的痕,顶端还有一个箩斗般大小的窝儿。抬头一看,一条碗口粗的石条,紧紧地和岩头粘合在一起。 这时,眨巴眼想起一件事,便决定再次拨打了一个电话给原逊,当他拨通电话后,他的电话已经在警方的严密监察下,而且还派人埋伏在眨巴眼上次所说的交赎金地点处了。 “喂!是原逊吗?”言语间,手机碰到马蜂所蜇的部位,眨巴眼还不时啊啊直叫。 “我是,我是,我是。” “你有没有报警?” “没有,没有,我们那敢报警呢!”原逊惊慌失措地说:“那一千万,我已经在凑够了,我现在准备把钱放在桥墩里了。” “不,现在你听着,我们的交款地点要改了。” 原逊急忙地问:“那改在哪里呢?” “交赎金的地点改在鹅头山顶上的第五十六棵松树旁。” “哦!” 第188章 被人踢下悬崖 “交赎金的地点暂时改在鹅头山顶上的第五十六棵松树旁。”眨巴眼严肃地说:“不过我只接受女人来交赎金。” “为什么?”原逊不解地大叫:“喂喂喂。” 眨巴眼已经挂掉了电话,而警方根据眨巴眼的手机定位,发现眨巴眼应该在郊外山区一带。 薛群施上前自告奋勇地说:“他是不是要让女人去交赎款,那这一个任务就交给我吧!” “不行。”薛元妹情绪失控地说:“还是我去吧,这是我的儿子被绑架了,理所应当是我这个当母亲的去交赎金。” “我去。” “还是我去吧。” “那你们俩一起去吧。”一旁的廖警官插言:“刚好有一个照应。” 次日早上,薛群施、薛元妹,还有原逊都准时来到鹅头山下,而警方也已经在山下准时埋伏待命了。 薛元妹与薛群施穿上登山装备已经开始登山了,山虽然不高,不到两千米,但是却有几个山头。 山坡顶上,虽然没有高大的树木,却满是翠绿,薛群施与薛元妹顺着坡道而上,台阶是用木块楔入的,横竖交叉,台阶保持着土质,踩下去喧腾腾,还绵绵的,山上杂草丛生。 薛元妹走在前头,还无奈地直摇着头,然后不解地问:“我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上来呢。” “你一个人能应付得过来吗?” 薛元妹摆出一副故作强悍的模样,倔强地说:“就算应付不过了,也要死挺过去。” “我之所以上来,因为昶昶也是我的外甥,我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呢?!” “啊,我的妈妈咪呀!”薛元妹感觉脚底有异物,便吓得大叫一声,脚下也沙沙直响,惊吓过度的她立即蹭到薛群施的身上。 “怎么了,怎么了。” “我脚底有东西呀。” 这时,一只山鼠从小山路的左边窜过右边,速度飞快。 “只是一只小小的山鼠而已。”薛群施说:“不过你还是要小心一点,这些小山路可能会有人放着捕捉野猪的大铁夹。” 在山林里,原昶好不容易逃出了眨巴眼的魔掌,便一直在深山密林中狂奔,稍不留神才发现自己迷路了,这时,小小年纪却懂得保持沉着冷静,然后采取适当的措施做好山路标志。在山野行进时要注意曾经走过的人留下的用塑料带、树枝或石头作的记号,他便跟着这些标记而走。 “啊啊啊啊。”原逊突然感到有人从后面揪起了自己的耳朵,立即大叫:“疼疼疼呀!” “小兔崽子,好样的呀!竟然在我的眼皮底下逃跑。”言语间,“啪啪啪”几声,眨巴眼狠狠地给了原昶几个响亮的耳光,续说:“中计了吧!这些标记都是我留下的。” “你又打我。”原昶哭哭啼啼地说:“我要告诉我爸爸,让他惩罚你。” “你就算告诉齐天大圣也救不了你了。”言语间,眨巴眼顺手拔来一条山藤,然后反绑住原昶,再单手把原昶抱在腰间,继续往山顶走去。 在山腰处,鹅头峰是一块独立的石头,高竟达179米,高耸入云,像一根竹笋一样拔地而起,挺立在湖边,直冲云霄,难怪它还有一个别名叫鹅头。 当薛元妹抬头往上看时,石面上凹凸不平,看久了,脖子都会感到酸痛。 “元妹你快看那里。”薛群施惊讶万分地用手遥指着前面,惊讶地问:“那个男人抱住的是不是昶昶呀?” “是昶昶。”薛元妹喜出望外地大叫:“昶昶,昶昶,妈妈来救你了。” 原昶立即闻声大叫:“妈妈快来救我,这个叔叔太坏了,他经常打我的脸,还欺负我。” 这时,正背对着薛群施与薛元妹的眨巴眼见势不妙,立即撒腿就往前乱跑。 “你别跑,站住。”言语间,薛群施与薛元妹也直追而上。 “耶,对了,我怕什么呢!我是坏人,应该是她们怕我才对。”言语间,眨巴缓缓地转过身。 “原来是你。”薛群施一脸眨巴眼的正面,惊讶万分。 “就是我。” “大姑快来救我。” “拜托,你们有什么恩恩怨怨,能不能私底下解决呀!为什么要拿我的儿子来开玩笑呢?”言语间,薛元妹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移动,欲想上前一把抱回原昶。 “八婆,你别再走过来了。”言语间,眨巴眼挥着手中的菜刀,然后警惕性极高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嘴里噼噼啪啪地说一堆,然后趁我不注意就把这个兔崽子抢过去,我命令你马上快退回原位。” “稍安勿躁!我不过去了。” “钱呢。”言语间眨巴眼往菜刀刃上呼了一口气,续问:“你们带来了吗?” “带钱来了。”言语间,薛群施立即把钱匣子摆在自己面前。 眨巴眼凶神恶煞地说:“快打开。” “好好好!”言语间,薛群施立即听从眨巴眼的请求,打开了那个钱匣子。 眨巴眼直直地盯着几上那钱匣子的几百扎钞票,恨不得立即伸手抓过来,续说:“快点拿过来。” “不!”薛群施淡定地说:“江湖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好。”言语间,薛群施上前把钱匣子交给眨巴眼,同时眨巴眼也把原昶交到薛元妹的怀里。 眨巴眼捧着钱匣子的钱,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高兴的压抑不住心跳!心里喷射出灿烂而快乐的火花,一种即将成为有钱人的快乐浸透了他的心! 这时,薛元妹觉得不应该白白地把那一千万就给了眨巴眼,便趁眨巴眼在开心之余,一手夺过了他手上的钱匣子。 “八婆,敢抢老子的钱。”言语间,眨巴眼立即拼命地跟着薛元妹抢夺,还互相撕打成一团。 薛群施抱着原昶在一旁担心地劝说:“元妹,你别再抢了。” “那是我们的钱,不能轻易给了他。” 这时,眨巴眼抡出一把菜刀,还凶神恶煞地说:“不知天高地厚,找死。” 说时慢、那时快,眨巴眼举起菜刀欲想向薛元妹一刀砍去。 就在这紧急的时刻,薛群施一冲上去,把薛元妹推到一边,那一把菜刀直砍到薛群施的肩膀处,眨巴眼立即还踢了一脚薛群施的大腿后部。 一瞬间,薛群施抱着原昶猝不及防地直滚下了万丈悬崖。 薛元妹趴在悬崖边,痛哭流涕地大叫:“昶昶!” 这时,眨巴眼站在薛元妹身后,准备再砍一刀薛元妹。 “我们是警察,别动,请你放下手中的武器,请把双手举高。”言语间,眨巴眼高举着双手,然后缓缓转过身,发现有一群警察用着枪瞄准着自己。 第189章 山谷里的求救信号 “啊啊啊~”薛群施与原昶随着惊动天际的惨叫一直跌下了悬崖。 “妈妈救救我了!我不能死!”原昶挥舞着四肢,不停地伸着手,而薛群施却紧抱着他,试图用自己的躯体保护着原昶,免得他被树枝或者悬崖石块划伤。 “不要呀!”言语间,薛元妹趴在悬崖边,痛哭流涕地大叫:“我的昶昶!” 这时,眨巴眼凶神恶煞地站在薛元妹身后,准备再次砍一刀薛元妹。 “我们是警察,别动,请你放下手中的武器,举起手来。”言语间,眨巴眼高举着双手,然后缓缓转过身,发现有一群警察用着枪瞄准着自己。 事后,眨巴眼被警方逮捕回警局候审问,不过对于绑架一事,死活不肯承认,因为他知道原昶现在下落不明,警方便难以给他定罪。 薛群施与原昶坠入悬崖之后,警方一直派人连夜在大山里全方位地搜寻。 一天一夜渐渐过去了,仍然没有发现薛群施与原昶的踪迹。 …… “啊~”当初薛群施与原昶惨叫着跌下了悬崖,薛群施不停地伸着手,试图要抓住点什么,有一些树枝划了原昶的身子一下,脸也被树叶割了一下。 抓!抓!终于被薛群施抓住了一根细小的树枝,她就像抓救命稻草一般,却又生怕树枝断了。 随后薛群施与原昶一不小心掉了下去,原昶躺在薛群施的怀里,能感觉得到身体在往下坠,无法控制自己,他很害怕,神经万分紧张,心跳加速,内心害怕极了,大声呼救。 两人一直坠下了山谷,薛群施终于觉得平安无事了,便看向怀里的原昶,发现他好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线,便温柔地问:“昶昶,你睡着了吗!” 原昶微微地睁开了眼睛,却有气无力地说:“大姨,昶昶现在很累。” “累了就睡会儿吧。” “我也想爸爸妈妈了,我想回家,我想去上学,我想吃妈妈煮的红烧肉。”言语间,原昶微微地抬头,环视着阴深的山谷,感到的一股神秘幽静的气息,迎面而来,虽然有着动听的昆虫叫,但是阳光被树叶遮得严严实实,还能听见泉水叮咚直响,还不解地问:“大姨,这是哪里呀?实在太可怕了!” “可能是山谷吧!” “我怕!” “不用怕,有大姨在这里呢!” “哦!”原昶有气无力地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呢,我想见爸爸妈妈了。” “好好好,快了。” “大姨,我困了,想睡一会儿。” “好好好。” “爸爸妈妈来了的时候,你就叫醒我。”言罢,原昶便精神不振地眯上了双眼。 “行,好呀。”言语间,薛群施把原昶的头轻轻地伏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哄着原昶睡觉,却无意中抬起自己那只抚摸过原昶的头部的手,立即大吃一惊,手上血淋淋一片,立即看一看还在昏昏沉沉中的原昶,发现他的头磕伤了,还大量地淌血不止。 薛群施惊慌失措地撕下自己的衣袖,然后绑扎在原昶的头上,以此防止血液继续流淌。 “救命啊!这里到底有没有人呀!”山谷里传出薛群施十分凄厉的喊叫声…… 幽森的山谷里,小溪潺潺流淌而过,如绸般飘飘摇摇于清新、湿润的芳草地之上。东风拂面,温润但微带一丝凉意。桃花纷落,满天碎花旋转起舞,却在妖娆中透出一抹悲凉寂寞。天是水洗的蓝,映着漫天粉桃,倒也是分外诗意。那两山之间低洼山谷中的这般美景,嵌入眸中便再也不忘。 在山外,薛元妹与原逊等人一直在苦苦地等候着消息,仿佛一刻都熬不下去了。 “这都大约过去一天一夜了,怎么还没有找到昶昶呢?真令人着急。”言语间,薛元妹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你不要着急行吗?你这样也影响到我的情绪了。”陆韶华声声数落:“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怪你们不会好好地照管昶昶,才会出了这种事。” 薛元妹也破口大骂:“要怪就怪你们原家的风水不好,还胆敢怪别人。” “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存心想气死我?”言罢,陆韶华开始莫名其妙浑身汗流浃背,脸色苍白或呈灰色,还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我的药,药!” 原逊意识到陆韶华的心脏病犯了,立即从她的口袋里掏出救心丸,然后给她服下。 “妈,元妹。”原昶安慰地说:“你们都各自少几句吧,昶昶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家和万事兴。” 空山寂寂,冷月如勾。 寒星悬浮于天幕之上,仿佛点点光斑,如同棋布。夜色中的山谷,本来是凄清幽冷的,好像荒芜人烟的隔壁,但是如果仔细看去,会发现地面上花团锦簇,树木葱茏,整个空气中,荡漾着花的幽香,和草木的清香,两股香气交织在一起,令人如痴如醉。忽而,一声鸟唳划破了夜色中寂寥的山谷,凭空多了一点生气。这时候,天边的尽头飞来无数鸟群,寒鸦万点,络绎不绝。 夜空上还时不时飞过几架飞机,可能距离太远吧,无论薛群施怎样叫唤,也吸引不到航班飞机的注意。 薛群施灵机一动,便决定弄一个一个SOS求救信号,只见她寻找到一大片开阔地,然后准备燃放三堆烟,因为燃放三堆烟、火是国际通行的求救信号,而将火堆摆成三角形,间隔相同最为理想,可方便点燃。 在白天时,薛群施就用自己的胸针折射着太阳光燃烧着了一堆干柴火,还在火堆要添加胶片、青树叶等散发烟雾的材料,浓烟升空后与周围环境形成强烈对比,这样极易引起他人注意,而在夜间或深绿色的丛林中亮色浓烟十分醒目,加生绿草、树叶、苔藓和蕨类植物都会产生黑色烟雾,在山谷里面最醒目。 一旦有任何飞机路过,薛群施就立即把原昶安躺在事先铺好的草堆上,然后尽快点燃救助,白桦树皮是十分理想的燃料,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引起了上空的飞机的注意。 警方接到求救信息之后,马上派出几辆直升飞机,进入山谷内进行救援,顺利把薛群施和原昶从山谷里救出。 第190章 RH血型系统 “嘟嘟嘟~”薛元妹的手机响个不休,她立即跑到桌边一看,原来是廖警官的来电,便马上接听:“喂!廖警官,现在有什么新进展了吗?” “是的。”廖警官严肃地说:“我们已经找到薛小姐和昶昶了。” “太好了!”薛元妹喜出望外地问:“我的昶昶终于平安无事了,谢天谢地。” “嗯!不过他们在医院呢!” 薛元妹如同受到了一个晴天霹雳地反问:“医院?” “是的,家属马上过来一趟吧。” “好好好!”薛元妹挂掉了电话后,立即大叫:“妈妈,原逊,找到昶昶了。” 原昶和陆韶华闻声而进,还喜出望外地问:“什么时候能回家?” 陆韶华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阿门。” “不过昶昶还在医院呢!” “啊!” …… 医院挂号窗口前,满满的排着人。孩子的哭声,大人的叫喊声与着救护车的汽笛声,此起彼伏着。时间漫漫,偶尔出现寥寥几位插队者,谩骂声便夹杂了进来。要来医院的人,大多都是焦躁的。 顺着楼梯前往科室,候诊的人将大厅围了个水泄不通,彼此搭讪,“你什么时候来的?”“早上7点,等到现在”,“你得了什么病呀?” “……” 薛元妹她们匆匆忙忙跑到医院门口,廖警官望着颇为落寞的住院楼踟蹰了半天。消毒水的味道数里留香,老远就闻到,急急忙忙的人们也顾不上掩鼻。 薛元妹她们从廖警官那里才得知原昶被悬崖边上的撞导致骨折和划破了血管,而且现在还处于昏迷不醒中。 “我的昶昶。”陆韶华大叫一声。 主治医师却认真地说:“由于原昶失血过多导致昏迷中,我们医院现在紧急续地给他输血。” 薛元妹急忙地说:“那你们赶紧给他输吧!还等什么呢?” “我们也无能为力呀!” “不怕不怕?我们有的是钱。”薛元妹急忙地说:“我们不差这点钱。” “我不是这个意思!”医生欲言又止。 薛元妹惊慌失措而又一头雾水地说:“大夫,你有什么话不能一口气说完吗?” “原昶的血液属于罕见的RH血液系统,我们医院暂时没有适合他这一种血型的血液,除非父母亲人有这一种血型。” “逊儿。”陆韶华皱着眉头说:“你好像不是这种血型的吧?” “我不是,我是A型血。”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言语间,陆韶华望向一旁的薛元妹问:“元妹,昶昶是你生的,那你应该是RH血液系统的吧?” 薛元妹却忐忑不安地说:“我吗?” “不是你。”陆韶华反问:“难道还是我一个老太太吗?” 薛元妹不停推脱地说:“不不不,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呢!” “元妹呀!救自己的儿子,这要什么心理准备呢!”言语间,陆韶华又思量了一下,又问:“莫非你不是RH血液系统的吧!” “哪能呢?” “那你怕什么呢?” 薛元妹扯着谎地说:“妈妈,我主要是怕见血,我这个人一见血就会晕倒!” “嗐!”陆韶华却支着招:“你眯上眼睛不就得了嘛?!” “好吧!” 病房昏暗的灯光懒懒地映衬着斑驳的墙,薛元妹望着四架病床上原昶那面容枯槁的脸庞,她整个人瘫在了床上,精疲力尽,思量了一下,这一次只能地在手术台上走一回了。 片刻后,薛群施匆匆忙忙地从另一个病房走出来,急问:“怎么样了?昶昶没事吧?” 原逊说:“元妹进手术室输血给昶昶了。” “哦!” “你呀你呀!”言语间,陆韶华走上前责骂:“怎么让昶昶受伤呢?” “陆阿姨,都是我不好。” “妈妈,稍安勿躁。” 这时,原崴拎着一个果篮也赶来了医院,看见薛群施的身上还裹着纱布,便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谢谢关心。” “这是果篮,顶顶送的。” “原崴。”陆韶华问:“你和那个什么顶顶在处对象吗?” “哪能呢!”原崴尴尬地说:“我刚才只是在医院门口碰见她,她就说不进来了,还叫我把这个果篮捎进来而已。” “崴儿,顶顶是一个好姑娘,你和她处对象,妈妈我一百个放心。” “妈,你不要多想了,我和她八字还没一撇呢!” 陆韶华不耐烦地说:“没有一撇怕什么,画上去不就有了吗?!” 不久后,薛元妹却垂头丧气地穿着病人服衣服从病房走出来,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原逊急忙地问:“你说话呀!难道昶昶出事了?” 陆韶华一听,差点晕眩过去了。 薛元妹却板着脸,并没有言语。 这时,主治医师也从病房里走出来,淡淡地说了一句:“血型不对。” 陆韶华大吃一惊地问:“这是是母子俩,怎么会血型不对呢?” 主治医师又说:“的确如此。” “怎么回事?”言语间,原逊的脸涨得通红,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张得好大,眉头也皱起来,连头发都抖动起来了,转身问薛元妹:“薛元妹,你说呀!你最后给我一个交代。” 陆韶华惊讶得像头顶炸了个响雷,立即上前重重地扇了薛元妹一个响亮的大耳光,薛元妹还由于情绪低落,还站不稳,双脚发软便重重地摔在了长木椅上,而薛群施立即上前搀扶起她。 “你一进我家门,我就觉得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一副狐狸精的骚模样。”言语间,陆韶华戳着薛元妹的鼻子直骂:“说吧,这个昶昶是你和那个野男人苟合而生。” “我没有,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子的。”薛元妹就像个哑巴,吃了黄莲有苦说不出,还拼命地摇着头。 “那你说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昶也上前责问:“难道真的是你和别的男人所生?” “你们不要急。”薛群施一边搀扶着薛元妹,一边劝说:“你们先让元妹平复心情再说嘛!” “那说吧!”言罢,陆韶华气哄哄地坐在长木椅子上,还把头别到一边。 “昶昶是我姐姐的儿子!” 薛群施温柔地问:“群嫣?” “嗯。”言语间,薛元妹泪眼婆娑地点着头。 “你这是在骗鬼吃豆腐吗!她有一个女儿。”陆韶华责问:“这个孩子怎么会还是她的呢?” 薛元妹坦言:“薛新春才是我和原逊的孩子,才是与你们原家的血脉,我买通了当时接生的护士,来了一个偷龙转凤。” 众人一听,都被这件事震惊了,以致都像被受到电击一般,精神都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第191章 一线生机 薛元妹索性坦言:“薛新春才是我和原逊的孩子,才是你们原家的血脉,我当时买通了接生的护士小姐,来了一个偷龙转凤。” 众人一听,纷纷被这一件事震惊了,就像被受到电击一般,精神都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此时,病房外变得格外可怕,吵闹个不休,原昶却奄奄一息地躺在在病房里,而且还生死未卜,现在值得一做的事,应该是赶紧叫潘胜美带着薛群嫣来一趟医院。 薛群施立即溜出这一条吵闹的长廊,然后在医院的另一区给潘胜美打了一个电话,潘胜美却死活不肯过来医院,态度还很恶劣。 “如果我给你一个宝贝,那你来不来?” 那一头的潘胜美颇感兴趣地问:“是什么宝贝,是不是你爸爸留下来的古董呢?还是什么翡翠玉坠呢?值多少钱,不到十万,那我可不去喔。” “无价之宝!”薛群施不耐烦地说:“那你到底来不来?” “行,你等着,我马上带着嫣嫣过去医院。”潘胜美又急问:“是哪一间医院?” “市级医院。”薛群施催促地续言:“你最好快一点过来,要不然什么宝贝都没有了。” “好好,给我留点。” 半分钟之后,潘胜美带着薛群嫣以跑得更快的速度来到医院,仿佛脚下像生了风似的,一溜烟儿地跑到了大伙的面前。 长廊里的大伙都非常沮丧,薛元妹还悄悄地哭了起来,最后眼里还噙着泪水。 “薛群施,你说的那个宝贝到底在那里呢?”潘胜美气吁喘喘地问薛群施:“不对呀!哗,这里这么多人,难道都是来分宝贝的吧?” 这时,薛群施用手指了一下病房内,那奄奄一息的原昶,淡淡地说:“宝贝就在里面呢!” “宝……贝,嫣嫣要宝贝。”言语间,薛群嫣在走廊上蹦蹦跳跳,对每一个看见的人都咧嘴一笑,但没人搭理她。 突然,薛群嫣看见原昶躺在病房里面,便立即冲了过去,蹲下来病床边。 “什么在里面吗?” “你要的宝贝呀!” 潘胜美转身透过窗户,惊讶万分地望向病房内,大吃一惊地说:“什么宝贝呀!你不要再忽悠人了,那不是你们原家的小少爷呢!只在原家人的眼里才是宝贝,而在我潘胜美的眼里,那什么都不是!” “他不是原家的小少爷,而是薛群嫣的亲生儿子。”言语间,薛元妹轻轻地挪步上前,淡淡地说:“薛新春才是我的女儿,我之前在医院里调了包。” “怎么可能呢?”潘胜美又突然想起地说:“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怪不得我家嫣嫣的儿子会突然转成女儿呢,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了,你们这是要玩哪一出呢?” 薛群施淡定地说:“母子相认,皆大欢喜。” “那他为什么躺在里面了。”潘胜美不解地问:“好像还半死不活的样子。” 薛元妹深情失落地说:“他之前发生意外了,而在意外中失血过多,现在急需输血。” “那你们就输吧!” 薛群施急忙地说:“因为血型不对,原昶是血型是rh系统血型,这一种血型极其罕见少有。” “那又怎样呢?”潘胜美恍然大悟地说:“难道你们想让我家嫣嫣为他输血吧?” “如果血型对了,当然要啦!” “不可能,我不同意。” “我要输,我同意。”言语间,薛群嫣傻里傻气地从病房里冲出来。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这对于你们也没有什么坏处呀,说不定还有好事呢!”薛群施拼命往好的一面,讨好潘胜美:“说不定多了一个男孩,男孩可以传宗接代喔!” “这……!传宗接代?” 经过一轮的协商之后,潘胜美同意让薛群嫣尝试一下,经过一番配对之后,后来医生却发现还是血型不吻合。 “对吧!”陆韶华插言:“看来这个孩子真的是来路不明。” 薛元妹苦苦求道:“妈妈,我没有骗过你。” “对呀!”潘胜美故意嘲讽地说:“看来这个孩子也不是我家嫣嫣的孩子,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薛群施立即数落:“你能不能有一点同情心呢?” 潘胜美不屑一顾地走进病房里,然后牵起薛群嫣的手,大声地说:“我们走,事不关己,我们只能高高挂起了。” 这时,薛群嫣听见潘胜美说要回家,立即像小孩一样嘟起嘴,然后非常沮丧,死活都要躺在原昶的病床上,悄悄地哭了起来,最后噙着泪水。 “我们要走啦!” 薛群嫣顿时扭扭捏捏撒娇,还傻里傻气地说:“我不要嘛!妈妈,不要嘛!” “到底走不走?” 薛群嫣生气地抄起装牛奶的瓶子,拚命向门把手砸过去,瓶子碎了,牛奶顺着潘胜美的腿流进了靴子里,然后傻里傻气地说:“你出去,你快点出去。” “你不走是吗?那我也不管你了,我现在要去幼儿园接新春了,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吧。”潘胜美火冒三丈地抱怨:“唉!我命真苦呀!女儿傻乎乎的,那个所谓的女婿又不搭不理!什么事都要我来忙。” “女婿!”薛群施恍然大悟地说:“对了,我怎么没有想到女婿呢?” 原崴不解地问:“什么女婿?” “将臣王呀!” “对呀!按理来说,将臣王应该就是昶昶的亲生父亲了。”原崴说:“他应该行吧。” “我马上给将臣王打电话。”言语间,薛群施立即拨通了将臣王的电话:“喂,将臣王吗?” “嗯,你是哪位?” “薛群施。” “哦,原来是姐姐呀!” “请不要叫我姐姐。”言语间,薛群施思量了一下,委曲求全地说:“算了,你喜欢叫就叫吧!” “薛大小姐,无事不通话,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几分钟内,薛群施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讲给将臣王听了。 “你能确定那个孩子就是我的吗?我可不能当这个冤大头。” “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好,很好!”言语间,电话那头的将臣王淡淡地说:“要我帮忙,也不是不行,我也不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 “那我先替昶昶谢谢你了。” “先别着急谢我,我还没有说我的条件呢!” “你要什么条件?” “如果这个昶昶能平安无事度过这一关,还确定是我将臣王的亲生儿子的话,他的扶养权就归我。”电话那头的将臣王得瑟地说:“我要送他出国。” “这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言语间,薛群施思量了一下,续说:“请你容我们商量一下。” “行!我等你的答复。” 第192章 我弄坏过一辆车 “如果这个小男孩能平安无事,度过难关,最终还确定是我将臣王的儿子的话。”将臣王直言不讳地说:“他的扶养权必须归我,我要送他出国留学,让他接受最好的教育。” “这个嘛!”言语间,薛群施思量了一下,续说:“请你容我们商量一下。” 薛群施挂掉电话之后,便把将臣王所提出的要求和大伙商量一番。 “不用多说了,我坚决不同意。”潘胜美怒言:“如果昶昶真的是我家嫣嫣的儿子,这个扶养权要归我薛家,他那个人也过分了吧,重男轻女的思想观念太严重了,当初是女儿时,他却说不要;而是男孩时,却来抢扶养权!” 一旁的原崴却说了一下自己的建议:“要不先答应他吧,毕竟救人要紧,以后的事嘛!我们再见机行事吧!” “好!”薛群施爽快地说:“救人最要紧。” …… 不久,将臣王便赶来医院,也为原昶进行了输血手术,原昶也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期。 事后,将臣王却执意马上要带着原昶离开医院。 潘胜美坚决不依:“不行呀!你不能带昶昶离开。” “为什么?刚才不是说好的吗?”将臣王怒言:“难道你们要出尔反尔吗?” “他也是我女儿的亲生骨肉,怎么能让你随意带走呢!” “你们既然叫得我过来帮忙,也该面对这一刻呀!”将臣王怒言:“我不是什么救世主,这世界上也没有什么救世主,我帮人是要被帮者付出代价的。” “反正你不能带昶昶离开。” “现在昶昶刚脱离生命危险期,应该先让他暂时休养一下。”薛群施却对将臣王说:“王先生,所以请你也行行好吧,也算看在原昶的身体状况上吧,抚养权一事就暂时搁一段时间再说吧。” “好吧,不过我过一段时间就过来接我的儿子,那时候,请不要再对我说不行。”言罢,将臣王便愤怒地离开了医院。 “爸爸妈妈呢?”言语间,原昶躺在病床上虚弱的如同一片秋叶。 突然间,针头脱落了,血液从原昶苍白的身体里不断流出。 “昶昶,妈妈在这里呢!不用害怕。”言语间,薛元妹看见针头脱落,立即惊慌不已,对着门外大叫:“护士小姐,脱针流血了,快来呀!” “妈妈,我怕!” “有妈妈在,不用害怕。” 大家都暂时没有把原昶的亲生父母是谁一事告诉原昶,免得他小小年纪一时接受不了。 …… 这一段时间,眨巴眼一直被警方扣押在警局里,而且一直宣称自己是冤枉的,而这一次廖警官就想让薛群施戳一下眨巴眼的底,看能不能把幕后黑手揪出来。 薛群施来到了警察局探望薛眨巴眼,以前见到眨巴眼凶神恶煞的时候,脸一下子拉得很长,非常像马,而这一次在警局面里,看见他却总是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慈爱样子,同时不停地摇晃脑袋,远看像漂浮着的一个大灯笼。他的眼睛,你知道吗?大大的,灰黑色,很深邃,长在那张马脸上显得非常病态,他说话时喜欢对所有人乱飞媚眼。他的胳膊啊腿啊细得像竹竿,衣服酷似床单披挂在身上,飘忽飘忽的,特别有神秘气质。 薛群施脱口而出说了一句:“我外甥醒了!” “哦,是嘛?!”言语间,眨巴眼因为做错了事,心里忐忑不安,好张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你现在很害怕吗?” “没有!” “那你脸红什么?” “精神焕发!” “怎么又黄了呢?” “防冷涂的蜡!” “难道你是蜀火风的人?”薛群施乘胜追击地问:“老实交代!你到底为什么要绑架我的外甥,到底有什么企图?你到底是不是蜀火风派你来的。” “大姐,我只是一时缺钱啊!才想起绑架,这也是我一个人的计划。” “缺钱?”薛群施出言警告:“如果你把你的幕后老板供出来,我就给你五十万。” “不不不!”眨巴眼守口如瓶地说:“我一向独来独往,没有什么幕后老板,就只有我一个人。” “你这样为他隐瞒,到底能得到什么好处?”言语间,薛群施双眼直瞪着眨巴眼,还苦口婆心地劝说:“这样到底值得吗?” “这件事的确与别人无关。”眨巴眼淡定自如地说:“难道你要让我嫁祸于人吗?这一种祸害他人的事,我不干,会遭天谴的。” “好呀!”言语间,薛群施双手抱胸地背靠在椅背上,然后低声细语地说:“我原本还打算你说出来了,我还打算帮你一马呢!我可以和廖警官说一下,你并没有绑架,你可以无罪释放,可是现在,唉!你不想说那就算啦!我也不强人所难了。” 眨巴眼沉默不语,顿时陷入一阵思量之中。 薛群施见状,便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要转身离开。 “站住。” “你是否想清楚了吗?”言语间,薛群施坐回来椅子上,续问:“这样对你没有任何坏处?” “这样行不行。”眨巴眼低声细语地说:“我给你另一件案子的料!” “什么。” 眨巴眼低声细语地说:“我曾经弄坏过一辆私家车。” “是不是与我有关?” “嗯。”言语间,眨巴眼微微地点了一下,续说:“不单单与你有关,还与蜀火风有关。” …… 薛群施出了警察局,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天黑沉沉的,快要下雨了。她那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也像天空一样,心像是被一块沉重的石头压着,久久不能平静,刚才看到的一幕幕在我眼前挥之不去…… 来到月半湾后,才发现有时太阳走进了乌云堆中,它的光线却从云里射下来,直射到水面上。这时候要分辨出哪里是水,哪里是天,倒也不容易,因为她就只看见一片灿烂的亮光。 薛群施站在海边,然后缓缓地摘下手腕上的琉璃珠子,狠狠地丢向了大海中央。突然她想起彭顶顶离开了金园集团,真不知道她和原崴有没有再继续走下去呢。 这时,薛群施从手提包里面拿出一张纸和一只笔。首行写着亲爱的彭顶顶,而正文写着: 我爱你爱到难分难舍、我爱你爱到海枯石烂、我爱你爱到天荒地老、我爱你爱到刻骨铭心,我可以说出千千万万个爱你的理由! 最后的落名却写着是原崴。 海风掀起了薛群施白色的长裙,吹乱了她细碎的短发,吹落了抬起头来也抑制不住的泪。海浪欢快地拍打着沙滩,淹没了她身后留下来的一行行的脚印…… 第193章 婆媳大战 这时,薛群施若有所思地从手提包里面拿出一张纸和一只笔。首行写着亲爱的彭顶顶,而正文写着: 我爱你爱到难分难舍、我爱你爱到海枯石烂、我爱你爱到天荒地老、我爱你爱到刻骨铭心,我可以说出千千万万个爱你的理由! 最后的落名却写着是原崴。 两个星期之后,薛元妹准备从医院里把原昶接回原家,陈荫大道上,东起原家,西至花园,林荫大道宽掌至粟篇簇四辆汽车并行驶过,大道的两旁,清秀挺拔的树和五颜六色的鲜花交错相映。 薛元妹望着怀里的原昶,脸色是那么憔悴,嘴唇也是那么苍白,青白脸色,眼中还带着好些血丝,嘴唇因长期干燥而裂出了口子。 这一段时间,薛元妹是过着非人的日子,身心格外俱疲,头发有些微乱的她,仿佛一阵风一吹就会把她那憔悴的弱不禁风的身子给吹到原家。 “妈妈,我们要上哪里去呀?”言语间,原昶的眼睛睁开,黑眼珠往上翻,两颊深深地陷进去,仿佛成了两个小黑洞,嘴巴微微在动,急促地呼吸着,柔声唤道:“妈妈。” 薛元妹似乎没有听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原昶又悲痛地大声叫:“妈妈,我们现在要上哪里,是不是要回家呀!我想爸爸,也想奶奶了。” 这一次,薛元妹的黑眼珠往下移动了,她的眼睛略略动了一下,接着头也微微动了一下,她的嘴也动了一下,她的喉咙发出一个咳嗽似的声音。她似乎想说话,却又吐不出一个字来,因为即将要回到原家了,紧张得额头一直挂着汗珠,不是锻炼而出汗,而是虚汗,害怕之汗! 原昶往薛元妹身上紧蹭了一下,看着薛元妹的脸,许多豆大的汗珠挨着脸颊,他为薛元妹擦拭着汗珠,睁开眼睛,费了好大劲,沙哑地说:“妈妈,我的肚子好饿,想吃一点东西!” “好好好。”言语间,薛元妹捏了一下原昶的鼻子,续说:“等一下去到奶奶的家里,就有好吃的东西了。” 薛元妹一路往前走,一直小心翼翼地把薛元妹抱在怀里,自从发生意外以后,原昶也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 “叮咚~”原家大门的门铃阵阵响起,莲妈放下手中的活儿,急急忙忙赶去开门。 “大少奶奶和大少爷子回来了。”莲妈立即热情邀请两人进内。 薛元妹并没有说话,而只是微微地点了一下头,脸颊两边也稍微动了一下。 薛元妹抱着原昶拖着瘦弱憔悴、略显病体缓缓穿过豪华的大厅,掩上了身后沉重的门。 “快坐,累了吧。”言语间,莲妈把薛元妹和原昶请来客厅内,续说:“快坐呀!吃点水果吧!” “我会坐,因为我是这个家的主人。”言语间,薛元妹把怀里的原昶放在沙发上,而自己也准备坐在沙发上。 “不许坐。”不远处传来了陆韶华的严厉喝声,吓得薛元妹从沙发上弹跳而起,吓得俩腿发软。 原昶高兴地大叫:“奶奶!” 薛元妹忍辱偷生地说:“妈妈,我带昶昶回家看你了。” “不许你叫我妈妈,你已经不是我的儿媳妇了,我们原家也没有你这样的孙子。”言语间,陆韶华格外强势地从楼梯处走下客厅,续说:“不过要叫就出去叫,你妈妈没有在这里。” 薛元妹厚着脸皮地说:“妈妈,吃午饭了吗?” “妈妈,我给你煮了莲子羹。”言语间,萨意竹从厨房里行走而出,却注意到薛元妹也在客厅,便场面尴尬不已。 薛元妹见到萨意竹也惊讶万分,而且她的肚子略挺,好似怀孕了,立即责问:“萨意竹,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萨意竹立即走到陆韶华的旁边,低着头地说:“是妈妈让我搬回来住的。” “你敢叫我妈妈作妈妈?”薛元妹不服输地说:“现在我回来了,你可以走了。” “薛元妹,现在不是她走,而是你走,你不是和我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吗?”陆韶华喝言:“还回来干什么呢?” “怎么会这样。”薛元妹难以接受地说:“不是这样子的。” 原昶脸色发青,嘴唇苍白,缩成一团地叫唤:“奶奶,昶昶要奶奶抱抱。” “我不是你奶奶。”言语间,陆韶华使劲推了一把原昶,怒言:“你去叫别人抱抱吧。” “妈妈,你难道糊涂了吗?”言语间,薛元妹跑过沙发旁扶起原昶,然后面对着陆韶华,再用手指指着萨意竹:“她是谁呀?你怎么能把她弄到家里来了呢?” “我怎么糊涂了?你自己对不起我家原逊,你不敢当了吗?” “妈妈,我也不是存心为之。”薛元妹反问:“难道你不能原谅我吗?” “求什么原谅,简直是不可饶恕,你还不嫌我家不够乱吗?”言语间,陆韶华坐在沙发上的另一边,续说:“薛元妹,我告诉你,这个家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你可以滚了!” 薛元妹欲想岔开话题,就说让我喝口水再说吧。可刚把杯子拿过来,水还没有来得及倒上,陆韶华却又来了一句:“难道你没有听见吗?你在我家没有位置了,你还是给我滚出去。” 薛元妹也恼了,咆哮而言:“那我要是不滚呢?” 话音刚落,陆韶华生气了,一把夺过薛元妹手里的杯子,摔个粉碎,怒言:“你敢跟我顶嘴?你出去问问?有没有什么人敢在别人家里发牢骚。” 薛元妹不想引起更大争执,便转身抱着原昶准备离开,打算进卧室躲一下。 陆韶华却一把拽住薛元妹的胳膊,怒言:“这是我家,你想要上哪里?” 薛元妹推开了陆韶华的手。 陆韶华就大叫:儿子,看看你曾经娶的好媳妇,现在都敢打你老娘了。” 陆韶华接着开始嚎叫起来…… 薛元妹还没反应过来,先前躲着的房间里的原逊已出来,对着薛元妹劈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怒言:“平时你对我吆五喝六就算了,现在还对我妈不尊重!” 这一巴掌彻底把薛元妹打苕了,这就是以前那个对自己甜言蜜语言听计从的人么?接着气道:“我要离婚。” 陆韶华接口:“离婚就离婚,谁怕谁呢?!” 薛元妹看原逊也毫无帮自己的意思,自己更气是坏了,便抱着原昶冲出了家门。 这时,陆韶华也把薛元妹与原昶的衣物丢向门外,一阵风吹过,衣物顷刻满天飞。 “砰~”的一声巨响,原家大门在薛元妹的眼前紧紧地关闭,仿佛也把薛元妹的命运与前程也截断了。 第194章 母子离别 “妈妈,为什么奶奶不要我们了?”脸色憔悴的原昶不解地问:“是不是我又惹奶奶生气了?” “没有,昶昶一直很乖,也很听话。”言语间,薛元妹情绪失控地紧抱着原昶。 薛元妹把原昶带到了之前将臣王给自己所购买的那一间公寓处,却被管理处的工作人员告知这间公寓已被将臣王收回去了,暂时无权入住。 这一下子,薛元妹和原昶彻底无家可归了。 “妈妈,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薛元妹望着脸色惨淡地原昶,然后淡然一笑地说:“昶昶,妈妈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好,妈妈去哪里,昶昶就跟着妈妈上哪里。” …… “妈妈,快来尝尝我亲手做的莲子羹吧,看看我的手艺如何。”言语间,萨意竹端着莲子羹从房间出来, 陆韶华忧心忡忡地摇了一下头。 萨意竹却安慰地说:“妈妈,不要把一些烦心事放下心上了,这样只会烦上加烦,你可以把碗里每一粒的莲子当做是烦恼,然后再把它们一粒一粒地吃掉,这样你就会舒服很多。” “嗯!这是爱心莲子羹,怎么能当做烦恼呢!”陆韶华尝了一口萨意竹亲手煮的莲子羹后,又关心地说:“你现在怀有我原家的骨肉,就不要太操劳了,这些活儿就让佣人去干吧!” “嗯嗯。”萨意竹连连点头地说:“下次我会叫莲妈帮我的忙了!” …… 从远处看,郊外的老房子在树荫的遮挡下忽隐忽现,在阳光的照映下呈现出一幅美丽的图景。正是秋末,墙边积着许多大白菜,白菜旁是一丛丛茂盛的灌木,灌木下闲逛着一群野猫。 薛元妹一边抱着原昶,还一次拉着行李箱来到郊外的潘胜美家,潘胜美家的屋顶露着天空,墙体也裂开了缝隙,最大的裂缝已用破布和稻草堵住了,但寒冷的风还是能钻进来。 薛元妹抱着原昶站在门口不远处,薛元妹看见有一个很清秀的小女孩,正站在门口,她大约有四岁多。略显乌黑的瓜子脸,黑得也挺健康,可能是农家人的缘故吧,长长的头发,大概好久没理了,弯弯的眉毛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乌黑的眼珠挺神气地转来转去,她见到薛元妹和原昶后,立即对着屋内大声呼叫:“外婆,有人来了。” 薛元妹隔远一听,才知道这个小女孩就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薛新春,可是自己不能上前与她相认,因为相认,便多了一个累赘。 片刻后,潘胜美和傻里傻气的薛群嫣闻声匆匆忙忙地赶出,然后和薛新春站在门口,却也不敢靠近薛元妹和原昶。 “外婆,那是谁呀?” 潘胜美喝了一声:“小孩子,别说话。” 这时,只见薛元妹缓缓地把怀里的原昶放下地上,然后半蹲在地上,哽咽地说:“昶昶。” “妈妈。” 薛元妹用手遥指前方,然后给原昶介绍:“那个老一点的老阿婆就是你的外婆,而那个年轻的女人就是你的妈妈,你以后就要叫她妈妈了。” “她是妈妈吗?” “嗯。”薛元妹又说:“所以你应该叫她妈妈。” “不,你才是我的妈妈。” 薛元妹怒言:“我不是你的妈妈。” “也不管,你就是我妈妈。” 薛元妹的眼眶顿时湿润,泪水倾刻在她眼中聚集,但她倔强地忍着,不让泪水落下,然后哽咽地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妈妈。”言语间,原昶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便问:“难道我做错了什么,你现在准备不要昶昶了吗?” “我都说不是你妈妈!你还要我解释几遍呢!”言语间,薛元妹一气之下把原昶堆倒在地上,然后站起来,气哄哄地拉着行李箱准备扭头离开,续说:“好,如果你认为我是你妈妈,那你也太不乖了,为什么不听妈妈的呢?妈妈说那个是你妈妈就是你妈妈。” 这时,原昶急忙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猛然跑过来紧抱住薛元妹的脚,大哭大泣地说:“妈妈,你不要走好不好。” 薛元妹缓缓地转过身,再次俯下身子,淡淡地说:“昶昶听话好不好,只要你听过我,那个婆婆就会买糖糖给你吃。” “不要糖糖,我只要妈妈,我只要妈妈。”言语间,原昶就紧抱着薛元妹的大腿,死活不肯放手。 这时,潘胜美也跑上前,猛力把原昶从薛元妹的脚边扯开,然后抱起原昶说:“昶昶乖,就在外婆这里好不好?” “我不要。” 薛元妹转过身对原昶承诺:“昶昶,妈妈一有空就过来看你好不好?” “不嘛!我想和妈妈在一起。” “昶昶,听话,如果不听话,那我永远不来看你了。”言罢,薛元妹转身急忙地要离开。 “等一下。”潘胜美大叫了一声:“薛元妹你太不像话了,难道你想就这样一走了之吗?” “那你想怎么样?” “你还有事没有办完吧? “这样刚刚好。”言语间,薛元妹站住了,淡淡地说:“从名义上说,她也是你的外孙女,你就帮着照顾一下吧,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的话,就给她一口饭吃吧。” …… 傍晚的天空并不阴暗,而是有一种明丽的蓝色,高楼大厦在夕阳的照射下,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薛元妹独自漫步在大街上,不须继续流离浪荡,她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去一个对自己意义深重的地方。 月半湾的海水满盈盈,照在夕阳之下,浪涛像顽皮的小孩子似的跳跃不定,水面上一片金光,而海岸边一套别墅映入眼帘,这就是薛家,仔细观察是用一块块木板搭接而成,尖尖的屋顶,绛红色的屋顶瓦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熟悉。 薛元妹戴着一副墨影,然后拉着行李箱,漫步来到薛家别墅门口,发现大门却没有关闭,不过她没有觉得惊讶,淡定自如地迈进了薛家大门,走进客厅时,才发现一切都没有改变,还是以前的那般模样,只是多了几番冷清幽静的感觉。 “吃晚饭了吗?”言语间,薛群施身穿着睡袍在饭厅处用餐,一边切着牛排,一边问:“要不吃一点吧!” 薛元妹也毫不客气地走到饭桌前,望着桌上那丰盛的西洋晚餐,便逼不及待地坐下准备要用餐。 “你之前的那一间房间很杂乱。”言语间,薛群施呷了一口红酒,续说:“你先住在之前群嫣的那个房间里吧。” 薛元妹不解地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到底有什么企图?” “因为你是我的姐妹。” “姐妹,好生疏的一个词汇。” “这就是手足之情,我也不说了,你快洗洗睡吧!时间也不早了。”言语间,薛群施轻轻地用餐纸擦了一下嘴,然后站起身,续说:“我也该回房休息了,至于碗碟就留在桌子上吧,明天会有钟点工过来收拾。” 第195章 把股份转让给敌人 薛元妹疑惑不解地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到底有什么企图?” “因为你是我的姐妹。” “姐妹,好生疏刺耳的一个词汇呀!” “这就是手足之情,我也不多说了,你洗洗睡吧!时间也不早了。”言语间,薛群施轻轻地用餐纸擦了一下嘴,然后站起身,续说:“我也该回房休息了,至于碗碟就留在桌子上吧,明天会有钟点工过来收拾。” 次日清晨。 躺在床上熟睡的薛元妹微微地动了一动睫毛,跟着又没有了动静。 不一会儿,一阵敲门声响起,薛元妹终于勉强地挣扎睁开了眼,刺眼的阳光,她很不习惯,下意识地又闭上眼,然后尝试着再慢慢睁开。 “元妹,起床吃早餐了。” “不吃不吃不吃,我不吃,你别再叫我了。”言罢,薛元妹便不耐烦把自己的头钻进了被窝里。 “那我把早餐放在冰箱里,你起床就下来吃吧!我现在要去上班了。”言罢,薛群施便无奈地摇了一下头,便离开了。 十几分钟后,薛元妹听到了大门关闭的声音后,便身穿睡衣,然后起床走到窗边,一把打开窗户,一股新鲜空气迎面扑来。伴随着一缕缕金色的光芒,太阳出来了,露出了慈祥的笑脸,她却注视着楼下的马路上,薛群施正行走在去上班的路上。 这一次,薛元妹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片刻后,薛元妹身穿着睡衣下楼,来到饭厅处,看见桌上摆着一碗清补凉,一碟炒粉,还有抱罗粉和肠粉了,油而不腻,略带点汤,虽然这个早饭很简单,但是却也很健康。 …… “嘿!听说我们公司又要换新主人了。”童大头直言不讳地说:“说来也可笑,薛群施刚坐上总裁之位,万万没想到,这么快又被打回了原型。” “这就叫做风水轮流转吧!”静一叹言:“这种纷争就等于古时候三宫六院的纷争,谁上位,谁成为地下泥,不到最后一刻,都不知道花落谁家。” “糟糕!有人来了,还是一群人呢!可能这一下又有大麻烦了。”言语间,Bella望着不远处的闯入者,不禁惊慌不已。 静一不解地问:“走在中间的那老头是谁呀?脸上怎么三分之二都是伤疤,简直太丑陋吓人了吧!” 童大头说:“那不是蜀火风?” 静一不解地问:“蜀火风是谁呀?” “一个既可恶,又可恨之人。”言罢,Bella立即给薛群施拨打了一个电话,急忙地说:“经理,蜀火风来了。” “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薛群施的无可奈何,甚至连电话这一头的Bella也能明显地感觉得到,薛群施又故作淡定地说:“Bella,你先把他请进招待处吧,我立即过去。” “好的,没问题。”Bella挂掉电话后,立即走上前故作客气地把蜀火风一干人等邀请进了招待处。 薛群施也踉踉跄跄跑出去,几乎是从楼梯上滚下来的。她赶到招待处门口站着,上气不接下气,两腿发软,手冷冰冰的,她看见几个牛高马大的人向办公室涌来,看来这一回是祸不单行。 “蜀老先生远道而来,晚辈有失远迎。”言语间,薛群施故作客气地进入招待所,还为蜀火风倒着茶水,然后转身对Bella说:“Bella,你先出去,我有一些事要和蜀老先生谈一下。” “好的。”言罢,Bella便出去了。 “蜀老先生你是否能不能。”言语间,薛群施又环视了一下蜀火风的手下。 “好好好!”言语间,蜀火风在他那伤疤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淡淡地说:“你们先出去吧,没有我的叫唤,你们不要进来,没有我的吩咐,也不许任何人进来。” 薛群施望着蜀火风的保镖通通都出去了。 “现在行了吧?” 薛群施故作淡定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但是她并没有举杯而喝,只暂时搁在一边了。 “薛大小姐,你到底想要玩什么花样呢?” “现在你才是老大,我只是给无名小卒。”薛群施故意自嘲:“能够玩出什么花样呢!倘若想要玩也难逃你的法眼呀!” “薛大小姐你太抬举我了吧!我受不起呀。”蜀火风续说:“我相信你已经知道我这一次来的目的吧?” “当然知道。”薛群施欲言又止:“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我当初向你借了一千万。”言语间,薛群施缓缓地端起茶杯,然后在蜀火风的眼前摇晃了几下,续问:“我现在能不能退还回给你呢?我可以用自己人格来做保证,我一分钱也没有动过。” “薛大小姐,倘若你进去一家餐馆点了一碗面,然后津津有味地吃到光盘了,最后服务员过来结账时,你却说能不能把到饭菜还回去,服务员说你都已经吃完了,还能该怎么还呢,你却说,我可以拉出来给你呀。”言语间,蜀火风慢条斯理地从椅子站起来,然后慢悠悠地移步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风景,续说:“我就想问一下这些饭菜的性质还能一样吗?哈哈哈!” “你这样作比如,简直是太横行霸道了!” 蜀火风怒言:“要是我横着来,你早就横着出去。” “那照你这么说,这一件事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吗?” “没有,就算还有。”言语间,蜀火风转过身,续说:“我也不给。” 薛群施垂头不语,她知道已经没有任何后退的余地了。 蜀火风又慢条斯理地坐回椅子上,淡淡地说:“这件事到底要什么时候能办好?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能不能想缓几天呀!我现在工作比较忙,我暂时没功夫处理。” “不用花多少时间,三秒就够了,因为我已经把转让协议书都带来了。”言语间,蜀火风在一个复古式的皮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续说:“签一个名就行了。” 此时,薛群施面对着这份股份转让协议书却无动于衷。 “没有笔吗?”言语间,蜀火风又从那个复古式的皮包里拿出一支笔,续说:“现在能签了吧?” 薛群施没有言语,也没有准备签字的举动。 “我希望薛小姐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蜀火风怒言:“请不要食言而肥。” 薛群施在蜀火风的再三压迫下,只能无可奈何地签了这一份转让股份的协议书。 “薛大小姐。”言语间,蜀火风拿起一份协议书,还十分满意在签字画押处呼了一口气,续说:我希望你能找个时间去给金园集团上上下下都通告一下。” “嗯。”薛群施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那就麻烦薛家大小姐了,以后的金园集团也属于我蜀火风了,我终于梦想成真了,哈哈哈!”言罢,蜀火风便耀武扬威地拿着协议书离开了。 傍晚时分,西天逐渐灰暗变色,黄昏迈着轻盈的步子悄悄走来了,天际从远处闪烁着落日的余晖。 薛群施如同行尸走肉般回到家,一边慢悠悠地从外面往客厅而进,一边随手丢着手提包,脱着高跟鞋,然后直躺在沙发上,十足一具死尸。 半会后,躺在沙发上的薛群施见到薛元妹身穿一件藕色纱衫,脸色如花,身形苗条,长发披向背心,用一根银色丝带轻轻挽住。 薛群施望着她的背影,只觉薛元妹身旁似有烟霞轻笼,当真非尘世中人,淡淡的眉毛这么一轩,红红的嘴唇这么一撅,仿佛神仙美眷。 “都大晚上了,你要去哪里呀?”薛群施不解地询问:“吃晚饭了吗?” “你能不能别像一个老太婆一样啰哩啰嗦呀?真是受不了你了。”薛元妹傲慢无礼地说:“我的事与你无关!”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倘若你是为了我好,就别多管闲事!”言罢,薛元妹便蹬着七寸多高的高跟鞋气冲冲地离开了。 第196章 **与结盟 “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疯了?净会干一些没头没脑的事,整天吵吵得都快把天戳个大窟窿,现在还被原家赶出来了。”将臣王极其生气地把鼠标一扔,还使劲地抽着雪茄烟。 这时,手下却来报:“老板,薛元妹说想要约你见面。” “好,那先去接她过来。” …… 酒店内人声鼎沸,热闹度已经达到最高峰时期,可是将臣王到现在都不见踪影。 薛元妹踩着高跟鞋焦急地在酒店外不停地徘徊,两条纤细的长腿早已酸麻,她垂眸望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六点半。 这时,一辆白色宾利稳稳停在酒店门口,车里坐着一位黑色正装的男人下来,垂手静候在一边。 薛元妹略带疲惫地被人簇拥着出了酒店,司机已经把汽车停在酒店门口,她正要上车时,就听见一道弱弱的询问声:“请问是薛元妹小姐吗?” 薛元妹顿住脚步,低着头看见车内的将臣王,手里还捧着一束白色玫瑰花。 “我是。”薛元妹和煦说道。 将臣王一副绅士般风度地把手里的花递给她,赞美地说:“好花配美人,这花是送给你的。” 薛元妹双手接过那束花,还嗅了一下,笑道:“花很漂亮,也很香,谢谢你。” “不用谢,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嘛。” 薛元妹上了将臣王的车,车一路行驶到了市内最豪华的酒吧。 酒吧内,薛元妹借着要上一次厕所,便在厕所里面补了一下妆。 这时候将臣王来到人群的最中心,突然从扩音器里传来一道低磁悦耳的男声:“找到你的心仪的对象,来跳一支舞吧。” 酒吧内,佳人如玉,陌生的人们,三三两两地坐着,彼此倾诉着,歌手富有感染力的歌声,缓缓地在空气里,弥漫,味道清幽,甜而不腻,隐约可见一窈窕身影。 这时,薛元妹换了一身穿粉色襦裙进内,然后混在男人堆里面玩耍,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 将臣王惬意地心想:“这女人简直是彻底疯了,我倒要看一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王先生过来跳一只舞呀?”薛元妹的声音有些妩媚诱人,体香却如那熏香一般清甜,那十指修长,犹如嫩葱般的凝脂玉手剥着荔枝,缓缓将晶莹剔透的果肉放入那嫣红的小嘴中,续说:“这个果肉味道不错喔,将臣王你过来尝一尝嘛!我没有骗你。” 将臣王冷笑一声,然后说:“我不爱吃果肉!” “那尝尝这杯葡萄酒吧。”言语间,薛元妹依然不紧不慢地呷了一口葡萄酒,身着一件粉红色长裙,称得上肤色如玉,吹弹可破,气质如月,清冷华寂。 “美酒咖啡,一杯一杯,美味佳人,我心何醉?” 薛元妹故意在将臣王的面前扭摆着婀娜身姿,然后嗲声嗲气地说:“将臣王,你觉得人家体贴吗?对你好不好?” “体贴又能怎样?难道你想要我感谢你嘛,是不是想要我给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呀?莫非你对我投怀送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没有,哪有呢!” “不然你怎会如此心急?” “将臣王你想多了!” “我当初对你感兴趣的时候,你却给我吊高着买,现在却降价大甩卖。” “将臣王,你太坏了,我不理你了……”言语间,薛元妹侧过脸,眼角微挑,看着将臣王生气跺脚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这笑犹如初春雪融,寒梅初绽,冲淡了那如月的冷清。 “薛元妹,竟然忘记我们当初的约定,胆敢和我擅自毁约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人,难道你忘记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吗?”将臣王冷冷地开口,语气与往日一样,让人分不出喜怒。 “我不敢!我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嘛!”薛元妹紧抿着的完美唇形无不透露着高贵,只是表情有些阴鸷,破坏了沈鱼落雁的美貌。 “哦?那么说你对我一直是忠心耿耿咯?”将臣王眉毛一挑,冷笑道。 “是呀……” “你现在来投怀送抱,是不是走投无路了,还是看到我这个码头还不错?”将臣王直言不讳地说:“现在想着‘回头是岸’?” 薛元妹低三下四地说:“你是叱诧风云的大人物,我能靠着你的码头上,那是我薛元妹的福气。” “薛小姐,你怎么能一脚踏两船呢?”蜀火风尖锐的声音,打断了舞厅里的谈话。 此刻,清冽的香气却显得舞池内的气氛更加紧张。 将臣王不解地问:“这一位不就是鑫源公司的董事长吗?” “正是在下,你们两人这是聊什么呢?” “随便聊聊而已!”将臣王又说:“蜀老先生,我听说你与薛小姐结盟了,真是可喜可贺呀!” 蜀火风故意挑衅:“难道将臣王不也是吗?” “唉!我和薛小姐的合作只能有缘无份地结束了,便也再难强求,只好作罢!”将臣王并未看向蜀火风,而是满眼仇恨地看着面前的薛元妹,他拍着薛元妹的手背,柔和一笑。 “你俩都是我的大恩人,而我在你们俩之间徘徊,也是形势所逼而已!”薛元妹望着眼前之人,眸色冰冷,语气却是平缓。 “能够合作,想必也是因为是缘份。”蜀火风幽幽开口,声调平和,却是坚定的不容置疑。 “所言甚是有理。”将臣王面色阴沉,却依然咬牙顺从了蜀火风的说法。 “不如我们三人联盟如何呢?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能顶一个诸葛亮呀!”言罢,蜀火风心情大好,笑容不觉又盛了几分,然后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然后端起了一杯红酒,一个给了将臣王,将臣王爽快地接过了红酒,他又端起另一杯红酒,递到薛元妹的面前,薛元妹却似乎不服从安排,蜀火风却盯了一眼薛元妹,薛元妹只能乖乖地接过了红酒。 蜀火风豪快地说:“干杯!” “干!” 不久,将臣王说有事便先离开了,蜀火风望着离去的背影,蜀火风凉薄的嘴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哪里还有刚才的面色阴沉,阳光有些许刺眼,却掩盖不住那双墨眸的光辉,他缓缓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墨玉扳指,心情似乎大好,完全不见之前的郁闷不忿。 “你怎么能来破坏我的好事呢?” “难道你认为你所使美人计能成功吗?”蜀火风调侃地说:“你也太能抬举自己了吧!” 薛元妹把酒杯紧紧地捏在手里,手里还直冒冷汗,便不解地问:“那你这个葫芦里面,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我本来也没想过和将臣王结盟的,不过这个机会也难得,如果错过了,可惜呀。” “难道你不懂养虎为患的道理吗?”薛元妹不禁提醒:“小心作茧自缚。” “我连你都不怕了,我还怕他吗?将臣王他如今也是有权有势的人物,家财万贯,也算是一块肥肉,她未必真舍得扔掉,倘若这块肉有毒,我大可丢掉。”言语间,蜀火风重新将墨玉扳指戴回手上,目光凌厉如锋刃,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绝美笑意。 薛元妹垂头不语,但她已知,蜀火风要开始行动了…… 第197章 敌人入职 “蜀老先生,难道你不懂得养虎为患的道理吗?”薛元妹不禁提醒:“小心作茧自缚呀。” “我连你都不怕了,我还怕他吗?将臣王他如今也是有权有势的人物,家财万贯,也算是一块肥肉,她未必真舍得扔掉,倘若这块肉有毒,我大可丢掉。”言语间,蜀火风重新将墨玉扳指戴回手上,目光凌厉如锋刃,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绝美笑意。 薛元妹垂头不语,但她已经猜到蜀火风要开始行动了…… 次日,太阳跃出灰蒙蒙的海面,小半轮紫红色的火焰,立刻将暗淡的天空照亮了,在一道道鲜艳的朝霞背后,像是撑开了一匹无际的蓝色的绸缎。 蜀火风命人拨了一个电话,通知了薛群施,说自己上午要和彭顶顶亲自去一趟金园集团,做一下视察工作,还吩咐薛群施要派专车去接他和彭顶顶。 当时薛群施接到这个消息,当时也是万分不情愿,但却又无可奈何地勉强接受了,不过蜀火风那一千万资金也算是及时雨,也为金园集团解决的资金周转不灵的问题。 金园集团里总共有八辆汽车,三辆面包车和两辆货车,有二辆轿车是人家抵债抵给厂里的,还有三辆私家车,主要用于接受贵宾。 车多司机少,好不容易分配来一个会开车的干部,有时候集团用车时,完全由他来顶一顶。 不久后,小车缓缓地驶进金园集团的大门处,而薛群施也出来迎接:“你好!蜀老先生。” “你好!薛小姐。”言语间,蜀火风和彭顶顶从车上走下来,然后又对薛群施说:“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一位是我的助手,也是义女彭顶顶。” “其实我们彭小姐早就认识了。” “哦!”蜀火风冷冷地笑了一下,续说:“很好呀!那就不用我多作介绍了。” “蜀老先生,请进!”蜀火风等人由薛群施的带领下走进了金园集团。 蜀火风随意视察了一番,不满地说:“不行呀!这风气不行呀!要改制,必须要改制,我可以再投进两百多万作为的工程的资金。” “蜀老先生,改制不是儿戏。”薛群施直言不讳地推辞:“这不是一两句话或一两天能决定的事,必须从长计议,金园集团在三五年内不会改制,工作调动的事也不着急。” “我可以投资。” “这不是投不投资的问题。”薛群施一口拒绝了蜀火风,其实现在的金园集团正急需要改制,只不过薛群施不想再用蜀火风的钱,不能让他再次借机入侵金园集团。 来到金园集团中心之后,薛群施向所有员工说:“大家先静一静,首先听我说一下,站在我身边这一位呢!就是我们的新股东蜀火风老先生。” 一阵欢迎的掌声过后。 原崴却在不远处发着牢骚:“群施她到底是在搞什么的东西,难道她与那个老坏人狼狈为奸了吗?如果这样,我与她势不两立。” 这时,不远处的彭顶顶注意到了原崴,原崴也无意中看见了彭顶顶,两人刚好对视了一下,便有互相别开了眼。 前一段时间,金园集团的附属服装厂里,有一个女工下小夜班时,深夜十二点多从厂里回家,经过刘坝桥附近时遇到两个流-氓。他们竟将女工残忍奸-杀,尸体也扔进刘坝河,几天之后才被发现,公安局抓了两年才抓到凶手。 这一种遭遇就好像支离破碎的梦境中,好像上班没多久就会发生惨剧,女工的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保卫科很有责任有义务对着一件事进行调查。 “人命关天,一定要想方设法防范于未然。”彭顶顶却信心满满地说:“实在不行我就来个新官上任三把火吧。” 薛群施不解地问:“看来彭小姐有什么妙计了吗?” “有一点点吧。” “不过你怎么说‘你就来一个新官上任三把火’呢!”薛群施不解地问:“我实在听不懂不懂?!” 蜀火风立即插言:“薛小姐,我想让顶顶入职金园集团。” “入职金园集团?” “嗯。” “这合适吗?” “难道你觉得不合适吗?”蜀火风怒言:“我现在也算是金园集团的股东之一了,难道对于这一点小事,你们都满足不了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蜀火风严肃地问:“一句话到底行不行?” “那行吧!” …… 薛群施带着蜀火风等人路过车间时,发现无人。可能天气很热,女工们一身汗,要去浴室洗澡换衣服,然后会去车棚取自行车。有的家里没人做饭,也会在食堂吃完晚饭再走,所以大门口暂时没什么人。 保卫科总共两个干部,副科长一样是领导。值班的小安和小舒上午见过,远远跑过来打招呼。 “薛经理,这么有空过来视察呢?”小安热情地问:“薛经理,渴不渴,我这儿刚晾了一缸茶。” “不渴,我出来的时候刚喝过了。”薛群施又说:“这样吧!你们去倒几杯给蜀老先生他们吧!” “好,没问题。” 这个传达室墙上挂着几根橡胶警棍,带几个不值班的蹲坑,对付两个流-氓应该极有问题。 薛群施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回头问了一下:“Bella,你有没有看见原崴。” “没有耶,应该下班直接回家了吧。” 这时,彭顶顶走到薛群施面前,担心地询问:“这些职工经常上夜班,总是一个人走夜路吗?” “是呀!员工宿舍离这里比较远。”薛群施不解地问:“怎么了吗?” Bella调侃地插言:“莫非彭小姐害怕了吗?” “没有这一回事。”彭顶顶却说:“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而已。” 不久,薛群施和蜀火风等人正要准备出去的时候,正好碰见几个跑业务的工作人员骑着自行车迎面而来,薛群施和Bella意识到彻底关上不合适,彭顶顶又回头道:“留一道空隙,可以让一个人进来。” “好咧。” “义父,现在有空位了!” “嗯!”蜀火风便只能使劲地挤了进电梯。 次日早上,这是彭顶顶第一天,也是第一次查岗,干部们纷纷下车打招呼。不一会儿,女职工三三两两的过来了,干部可以走,男同志可以走,女同志要等会儿。 “Bella,她这是在做什么呢?”童大头不解地问一旁的Bella:“是在玩唐伯虎点秋香吗?” “不晓得!” 彭顶顶不是戴着瓶底厚眼镜的书呆子,学生党员,学生会干部,在大学也是风云人物,比这更大场面都见过,毫不怯场。 “同志们,感谢大家对我个人问题的关心,介绍对象的事回头再说,耽误大家几分钟宝贵的时间,正式认识一下,同时呢,给大家提个醒。” …… 中午吃饭时听说过,保卫科来了一个大学生,还有几个军人打扮的人。 第198章 安全措施 彭顶顶不是戴着瓶底厚眼镜的书呆子,学生党员,学生会干部,在大学也是风云人物,比这更大场面都见过,毫不怯场。 “同志们,感谢大家对我个人问题的关心,介绍对象的事回头再说,耽误大家几分钟宝贵时间,正式认识一下,同时呢,给大家提个醒。” 彭顶顶用一条尺子指了一指墙上的一条标语,抑扬顿挫地说:“看见了没有,我们高高兴兴上班来,然后平平安安回家去。我就说两点,一是交通安全,路上不要骑那么快。上一天班,身心俱疲,注意力和反应能力都会受影响。万一摔着磕着,要受多大罪?为了自己,为了家人,宁慢三分不争一秒;过十字路口,更不能急,一停二看三通过。” 静一悄声细语地调侃:“新官上任三把火,真把自己当干部啦。” 折耳根也说:“不过人家也是一番好意,也是一种关心,大姑娘小媳妇们打铃的打铃,鼓掌的鼓掌,好不热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就难说了。” “二是人身安全!”言语间,彭顶顶脸色一正,别看才二十出头,真有那么几分官威:“社会治安形势不是很好,各种刑事犯罪时有发生。正因为如此,我已经向上级建立一个经济民警分队。我们可以保证大家在公司里的安全,无法保证大家在上下班路上的安全,尤其夜班。你们全是女同志,天越来越热,衣服穿得越来越少。许多不法之徒看见女同志穿短袖穿裙子,就会产生犯罪的冲动,大家一定要有防范意识。如果爱人或家人有精力有时间,最好请他们送一下或接一下。” “什么规定呀!不穿性感衣服。”文琳却说:“那就妄为女人了,像我这么美丽动人的女人,当然要打扮好一点啦。” “你穿得无论多性感,也没有人看看。”童大头出言调侃:“飞机场。” “比你好,一个蔫茄子!” “不过想想确实有些困难,毕竟爱人家人第二天一样要工作,不能影响睡眠,所以建议大家尽可能结伴而行。另外可以协调下,这一路走的几十个人,不见得爱人或家人第二天全要上班,不妨排个班。今天你爱人负责把我们送回家,明天我爱人再把你们送回家。总之,安全第一。” “彭主管,她人真好。”童大头夸奖:“谁要是娶给你,那人肯定要天天接送,肯定很安全。” 静一说:“彭顶顶之前就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了,听说和原部长有一腿,人家原部长一定天天接她下班,哪像你童大头呀,不但不体贴,喝醉了还动手。” 折耳根说:“你好,行了吧!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Bella插言:“你们都别吵了,认真地听呀!” …… 事后,彭顶顶觉得自己是白说了,这帮女人经常上夜班,总是一个人走,胆子一个比一个大。根本听不进去。没办法,只有开门放人。 “顶顶,你进入状态很快嘛。”言语间,薛群施正准备去食堂吃饭,手里挂着一个包,衬衫口袋里别着一支蝴蝶结。 “您过奖了。” “静一,你过来一下。” 静一急忙上过来,问:“经理,有什么吩咐吗?” “静一,顶顶以后就是你的顶头上司了,以后你听她的吩咐。” 静一没因为刚才的事不高兴,反而笑道:“好,我尽力而为。” “顶顶,静一以后我就是您的兵。”薛群施又说:“对了,你晚上有没有时间,我想请您和科里不值班的同志一起吃顿饭。” “好,我给人事部那边打电话通知一下。” 薛群施拍了一拍彭顶顶胳膊,直言不讳地说:“其实,我在对面看了一会儿。我以为你会来个新官上任三把火,然后和蜀火风一起挨个检查,没想到说得是安全。” “首先我要澄清一下,我和蜀火风属于他是他,我是我。”彭顶顶又说:“夏天容易出事,所以必要提提醒,增强她们的防范意识。今天在公安局开会,内保大队和治安大队的同志也提到了。我们公司制衣部的女工最多,夜班也多,想想确实让人挺不放心的。” Bella却略显生气地说:“初来乍到就自作主张,那个蜀火风还把保卫科的人换了呢!” “那不是我的意思,都是我义父的意思。”彭顶顶又说:“保卫科不是其它科室,蜀火风安插进来的都是一些转业军人哥军属,另外还有几个同志是复员军人。” “不好意思,我误会你了。” “没事,都是年轻人,就应该有点闯劲儿,该管就管,该说就要说。” 静一也说:“保卫科是纺织厂最没地位,最没油水的一个部门。” “办公条件最差,职工待遇最低,遇到没人上货卸货的时候还要去干活,办公经费为零。”薛群施也说:“缺纸笔去厂办要,打电话要么去厂办,要么去供应科。传达室倒是有一部程控电话,不过锁好好的,只能接不能往外拨。” 原崴也从不远处走过来,淡淡地地说:“什么没有的一个部门,有什么好争的。既然没什么好争的,自然不会有勾心斗角。” “对了。”薛群施转身对原崴说:“今晚有一个专门为彭主管所设的晚宴,你也来参加吧!” “看情况而定,可能不去,也可能去。”言罢,原崴便双手插在口袋里,然后转身离开了。 …… 华灯初上,万物升平,数十间豪华的KTV包房隐没在皇家的夜色之中,这里的镜、画、光、饰、挂、摆、陈、色、间等九大娱乐空间的新概念,匠心独具、金雕玉砌、浑然天成。 晚宴就安排在金园集团附近的宾馆,丝织总厂的三产,位于厂区西门,厂办关副主任兼任宾馆经理。 这间酒店的一楼是大餐厅,二楼是包厢,包厢里可以唱卡拉ok,三楼四楼客房,一年产值上亿,接待任务繁重,十几个包厢全满了。 “薛经理,薛经理,非常抱歉,实在不好意思,今天安排不妥当,出现了一些纰漏,只能委屈你们坐大厅。”关经理一脸歉意,笑嘻嘻地打招呼。 不管怎么样也是金园集团中层干部,原崴便不快地问:“真满了?” “满了,一个不剩。” 第199章 薛家晚宴 “对了。”薛群施转身对原崴说:“今晚有一个专门为彭主管所设的晚宴,你也来参加吧!” “这个要情况而定吧,我可能不去,也可能会去。”言罢,原崴便双手插在口袋里,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开了。 “施姐,我也去要去,加上我一份呗?”一旁的小冈先生笑容依旧地问道。 “好好好!少不了你。” “好耶!” …… 傍晚时分,金园集团的附属酒店的一楼大厅里。 “薛经理,薛经理,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今天真安排不当,只能委屈你们坐大厅了。”酒店关经理一脸歉意地跑过来,还笑嘻嘻地打着招呼。 原崴很不快地问:“这么巧,真的是满了吗?” “真是满了,一个不剩。” 关经理还生怕原崴不信,从总台拿来一份订餐表,凑到灯光下说:“省纺公司领导考察,王厂长接待,在一号厅;春茧流失太多,损失很大,夏茧秋茧不能再流失。丝绸公司王经理,供应科胡科长,缫丝二厂古厂长和三厂桂厂长,在二号三号和四号厅请三个市级领导。” “这里吃不成了。”薛群施灵机一动地提议:“不如上我家吧!” 原崴却一脸嫌弃地问:“为什么要上你家?你家能比得上大酒店这么豪华吗?” 彭顶顶拉了一下拉原崴的袖子,低声劝说:“原崴,一顿饭而已,不要太较真了,我们在哪儿吃都是一个样。薛经理家挺好,就我们这些人,清静。” “她家就她家吧!”原崴淡淡地说:“薛经理,我们这里六个人,你看着安排吧。” 大家一致同意后,便驾车赶往薛家,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晚上21时了。 “哎呦喂!”薛元妹站在二楼的栏杆处往下望,续说:“今晚有客人来了耶?!而且全是稀客呀!” 薛群施热情好客地说:“元妹,我们准备在我家聚餐呢!你要不要一起参加呢?” “不了,我没这个兴趣!”言语间,薛元妹高傲地准备转身离开,突然又转回原地,看了一下楼下彭顶顶,再看了一下薛群施,便淡淡地问:“你小心一点,别引狼入室了!” “没事,大家都是朋友。” “也罢了!好心被当驴肝肺。”言罢,薛元妹便气哄哄地回了房间,随后传出重重的关门声。 薛群施尴尬地说:“别理她,她一向怕生!” “今晚为彭主管接风。”小冈先生笑着说:“施姐你先做几个凉菜吧,等会我过来敬酒。” “好!言语间,薛群施卷起了衣袖,续说:“你们等会儿尝一下我的厨艺吧!” 三十分钟后,饭菜很快就做好了,大家都坐在了大圆桌上吃饭,一张大桌,六个凉菜,六个炒菜,两个炖菜,一个汤,全是按六十块钱标准,对保卫科而言已经很奢侈了。 小冈先生看见桌子上丰富的菜肴,静一也看着直吞口水。 ”哈哈。”Bella笑着说:“合口味的就多吃一点,不够再做。“ ”真像一个饿鬼。“原崴很小声地嘟囔着,但是大家都听见了,小冈先生与静一都露出一副尴尬地表情。 “彭主管之前就是金园集团的员工,接下来是金园集团的金园集团附属服装厂的主管,也算是老员工了。”言语间,薛群施当仁不让拿起酒瓶,给大家斟酒,还准备给彭顶顶敬酒。 “各位,实在不好意思。”彭顶顶推脱地说:“我不能喝酒,酒精过敏,一喝浑身起红疙瘩,说不定一喝就要去医院。” “酒精过敏?” “我不是偷奸耍滑。”彭顶顶尴尬地说:“而是确实不能喝酒。” 静一却说:“要么来一瓶啤酒吧。” 薛群施转身准备去冰箱里拿几瓶啤酒,原崴连忙拉住:“啤酒一样含有酒精,喝了一样会过敏,还是以茶代酒吧,或者以饮料代酒。” “人若不喝酒,白来世上走,可惜了,不喝白不喝。”薛群施又转身吩咐:“Bella,你去冰箱里拿两瓶饮料过来吧。” “好的!” 彭顶顶听完薛群施的一番感叹后,便扑哧一笑:“薛经理,听说领导一个比一个能喝,你的酒量算不错的,一会儿被被大伙灌倒了呀。” 原崴却乐了,端起杯子笑道:“是呀!薛经理不如来一杯,公司里的那些干部多能喝,半斤酒,漱漱口,一斤酒,照样走。他们有句顺口溜,能喝八两喝一斤,这样的同志可放心;能喝一斤喝八两,这样的同志要培养;能喝白酒喝啤酒,这样的同志要调走;能喝啤酒喝饮料,这样的同志不能要!” 薛群施只能尴尬不已地自饮了三杯。 “顶顶,欢迎你加入我们公司。”小冈先生举起饮料杯,笑着说:“来,彭主管,我敬你一杯饮料。” “干杯!” 席间,原崴本来想夹一块龙虾肉放在薛群施碗里,薛群施却捧起碗躲开了,场面顿时尴尬不已,他只能把龙虾肉往彭顶顶的碗里夹去,还尴尬不已地说:”顶顶,我跟你说过群施的菜烧得很好,我没说错吧。” 彭顶顶却把碗里的龙虾肉重新夹到薛群施的碗里,淡淡地说:“群施,这本来是属于你的。” 虽然早前薛群施向原崴提出了分手,一直闷闷不乐,但是也许彭顶顶的到来令原崴心情一直很好。 听完彭顶顶的话,原崴看了一下站在一边的薛群施,薛群施向彭顶顶点了一下头。 小冈先生看见原崴夹了一块龙虾肉给彭顶顶后,彭顶顶马上又把自己顶碗里的鱼肉夹到薛群施的碗里,这个举动令大家都有点错愕,小冈先生连忙解释道:“薛群施吃海鲜会过敏。” “哦~!”大家更加惊讶了。 “群施你还有吃什么过敏呢,你告诉我,我下次注意一下。”原崴一副天真的模样看着薛群施。 “还有下次?下次我回家吃饭了,这祸是你闯,为什么要我陪着你卖笑?”彭顶顶有些恼火地说道。 薛群施听见彭顶顶的话后难过地低下了头,大家听见后也不好意思地放下手中的筷子,沉默了一阵, “抱歉,我先上一下厕所。”原崴准备离席。 “站住!”薛群施大声向原崴吼道,可能被薛群施吓到了原崴身体一震站在了原地。 “向彭小姐道歉。”薛群施严肃地看着原崴。 “凭什么要我道歉?”言语间,原崴准备离开时,彭顶顶走到他前面,淡淡地说:“不用了,我们之间没有谁对谁错,我也不知道你们在外边听见什么流言蜚语,不过我们也要避忌一下。” “唉~”原崴低叹了一口气。 第120章 酒后爽歪歪 “经理。”Bella说:“时间也不早了,我和静一打算先回去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言语间,薛群施又转身对小冈先生说:“小冈你开车送她们回去吧。” “好的!包在我身上。”小冈先生又问:“施姐,那彭小姐呢?” “我晚点回去,我还想向群施请教一下管理公司的窍门呢。”言语间,彭顶顶吃了一口青菜。 “嗯哦!” …… 原崴走进了厨房,望向壁橱,里面摆放的大多是葡萄酒,和一些来自不同地区的烧酒,其他的尽管算不上藏品级,但用来当庆祝礼还是够格的。于是他便拿出了一瓶帝国南部城市阿尔班产的甜酒,并用起子钻向木塞。当木塞被“嘭”地一声拔出时,散发着自然气息的甜酒味道满溢而出。 “你也喜欢这种酒吗?”言语间,薛群施拿着两个高脚水晶杯走上前。 “嗯,自我感觉这种酒还算是可以,虽然算不上名酒,但是酒味却扑鼻飘香。” “喜欢就好!”言语间,薛群施把其中一个高脚水晶杯递给原崴,还说:“那就来一杯吧!” “据我所知,这种酒由于常温的关系,酒精的挥发会比冰镇时更为强烈。但是阿尔班甜酒毕竟不是以烈度为卖点。”言语间,原崴便试着喝了一小口,酒水中夹杂着自然香味与甜味的酒精灌入口中,在刺激着鼻腔与喉咙的同时,那股独有的醇香直冲脑门,随后化作一股暖流在胃里头蔓延开来,续说:“从口感上来看,这是以甜葡萄酒为主力的味道中掺有柠檬的气息,甜而不腻,回味无穷,当酒精的刺激过去以后,柠檬般的清香又在酒味当中飘散开来,你也来试试吧。” 对于原崴这种借酒抒发情绪又不能喝个烂醉的人来说,这种感觉十分适合。 接着原崴又喝下了第二口,并灌下了更多的份量,酒精的刺激有所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厚实的感觉,当他缓过劲来的时候,喉咙深处仿佛有一团寒冬里的篝火,勾起了他内心那惆怅的感觉。 不久后,原崴便喝得迷迷糊糊地扑在薛群施的身上,薛群施凝视了一番原崴,才渐渐发觉他已经醉了,便把原崴安抚在沙发上。 片刻后,薛群施回到厨房里,然后在一杯饮料里搁进了一下白色粉末,最后轻轻地晃了几下。 “顶顶,你觉得蜀火风的人品如何呢?”言语间,薛群施端着那一杯有白色粉末的饮料走出饭厅。 “好与坏,我都管不了。” “那好吧!挺好,不与他同流合污。”言语间,薛群施那一杯有白色粉末的饮料递给彭顶顶,可惜她没有接,只能尴尬地把饮料搁在桌上。 彭顶顶不解地问:“你很怕他吗?” “我天不怕,地也不怕!” “是吗?”言语间,彭顶顶端起桌上的饮料,然后喝了一口,随后她倒在吧台上,喝完酒后原本娇嫩的脸又多了几分媚色,身体仿佛被欲火焚身,眼睛迷茫,饱满的嘴唇沾上酒后更加诱人。 薛群施看着彭顶顶,觉得她比自己好运,因为命运早就给薛群施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使之众叛亲离,家破人亡,自己与原崴是亲密青梅竹马的恋人,最终却是有缘无份,又没有人能谅解,在最困难的时候,还被蜀火风勒索了金园集团的股份。 原崴拥有一张让女人为之疯狂的脸,彭顶顶何尝不想成为他的女人,可是各种阴谋也使她能够明白,彭顶顶却帮助他的仇人试图控制金园集团,无奈! 终于在这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薛群施把原崴与彭顶顶背进来客房里,然后还把门反锁了。 客房里,彭顶顶辛苦地转头,忍着头昏脑胀,迷迷糊糊地看着原崴:“原崴,你有没有爱过我?” 然而原崴却只是醉醺醺地冷着脸,迷迷糊糊地说:“你休得妄想!” 彭顶顶的心却一片冰凉,最终萌生逃离他的想法。 那时候她不懂,不爱就不爱,为什么他要说:你妄想!难道自己真的比不上薛群施吗?她才恍然惊觉,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在薛群施的股掌间。 …… 客房里,窗外是那茂密的枝叶,浓浓的,绿绿的,好不惬意,一米阳光照进窗内,照亮了我的脸颊,每一个早晨都是丰富多彩的,白皑皑的雾色把一切渲染得朦胧而迷幻。 还在睡梦中的原崴与彭顶顶缓缓地醒过来了。 原崴有些清醒地问:“是你?” “啊!”言语间,彭顶顶抓住被子,不解地问:“这里是哪里?” 原崴激动万分地一把抱紧了彭顶顶。 “你放开我。”言语间,彭顶顶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 不过原崴似乎并不想那么快就放开她,反而将她拥的更紧了一些,低头将额头抵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呼出来的气息全数喷在她的脸上,彭顶顶然后一字一句地说:“先洗澡吧,身上全是酒味。” 在彭顶顶的措不及防之下,原崴伸手扯开了她的衣服,衬衣的纽扣在他用力撕扯下,一个一个的弹开。 雪白的肌肤一寸一寸的展现在他的面前,彭顶顶惊慌的伸手遮住了胸口的风光,无助地皱眉,急道:“我都是让你先去洗澡了,你为什么还不去。” 原崴却根本不理会她的建议,只是粗鲁地将她打横抱起,然后一步一步的走上了旋转梯。 “原崴,能不能不要这样,你等等不行吗?”彭顶顶的眼里满是惊恐,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这几年来面对他阴晴不停的心情,却已经有些心力交瘁。 原崴一副心情不佳的样子,走到浴室前,他用力的将房门踹开,然后稍一用力,便粗鲁的将她丢在了浴室里,趁着她背对着他的时候,伸手扯住了她的衣领,用力的将她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 玲珑有致的身体赫然暴露在了空气中,还没等彭顶顶反应过来,他依然毫不留情的压住了她的身体,冰冷的嘴唇一下又一下,亲吻啃噬着她的背脊。他像是发泄一般,用力的吸允着她的肌肤,直到她的身体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红的发紫的印记,才算是心满意足的继续往下进行。 彭顶顶吃力的转过脑袋,眼里满是求饶的意味,看着那个埋首于她背部的男人,断断续续的说道:“原崴……痛……!” 不过对于彭顶顶的呢喃言语,原崴根本不放在眼里,他跨坐在她的身上,脱掉自己的衣服和裤子,伸手抬起她的臀,省略了很多调情的步骤,站直身子,毫不会怜香惜玉。 彭顶顶的头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在床头的木板上,膝盖不停的摩擦着床单,已经通红一片,她侧着头看着身后的男人,伸出一只手,吃力的握住了他放在自己臀上的手,急忙地说:“能不能换个姿势呀?!” 第201章 前夫复婚 原崴跨坐在彭顶顶的身上,还脱掉自己的衣服和裤子,伸手抬起她的臀,省略了很多调情的步骤,站直身子,毫不会怜香惜玉。 彭顶顶的头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在床头的木板上,膝盖不停的摩擦着床单,已经通红一片,她侧着头看着身后的男人,伸出一只手,吃力的握住了他放在自己臀上的手,急忙地说:“能不能换个姿势呀?!” “那你想换什么?” “随便你!” …… 两天之后,六月的午后,风很大,窗外的小树被没有方向的狂风吹得东倒西歪,似乎清晰地感受到它的苦楚。 就在星期前的伤痛在一片迷茫的风雨中拉开了内幕,薛元妹被陆韶华赶出原家大门,甚至连将臣王这个强硬的后台也靠不住了,现在坐在家里等待着最后裁决了,可能是因为自己做事忽略了太多的细节,才会落到如今这副田地,现在怎么也补不上。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薛元妹都在思考,生活就将这样毫无意义地进行下去吗?而如今,看着风雨中命运不能自主的树苗,她更疑惑不解了。 恍惚间,薛元妹想到一个熟悉的名字。那是宋代大诗人苏轼。在仕途失意时,在与家人分隔两地只能对月怀远时,他仍不忘送去“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美好祝愿,这是何等的旷达胸襟!我知道,接踵而来的磨难让东坡品尝到“寂寞沙洲冷”的酸楚,让他不禁洒下“点点离人泪”,而最终,他选择了坚守自己的理想,游遍祖国山川,留下“大江东去”的豪迈,留下“樯橹灰飞烟灭”的气概,留下“会挽雕弓如满月”的壮志。他始终记得自己的使命,不管处于什么状况都不曾放弃。执着的东坡,你为华夏文化留下了多少令人惊羡的辞章? 薛元妹早上起床刷牙后吃个早饭看电视,中午吃完饭后继续看,晚饭吃饭后就回房睡觉了。 “金园集团的老股东原怀茂之子原逊将于本月18号,与前妻萨意竹在某星级酒店举行婚礼……”偌大的客厅回荡着娱乐主播甜美的声音,宣布着这一个天大的喜讯。 “真是可恶至极!唉!也罢了,不属于我的东西,曾经不属于,现在也不属于,永远都不属于我!”言语间,薛元妹端坐在沙发上,视线紧紧的盯着电视屏幕上那对笑容灿烂的璧人身上,红润的唇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眼里的那一股寒意,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她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遥控器,用力的摁下红色的按钮,那个甜美的声音戛然而止。 薛元妹又起身走至落地窗前,看着小院落里的经历风雨之后的小树苗,再过几日便是晴天了,盘算着这个月的日子,18号也就是后天的样子。可是她的心却没有一点喜悦的味道,23年前的时候,自己会被母亲遗弃的事情,现在还依旧历历在目呢! 薛元妹摆出一副冷漠的笑容,父亲惨死,母亲无助地把自己丢在薛家大门口,这一切就好像昨天才刚刚发生一样,可是那个踩着他们家往上爬的人,却是风光依旧,短短三年,却成了金园集团的总裁,竟然在她的手里发展成了在各个领域都占据一席之地的集团公司。 这时,薛群施刚刚从外面下班回到家里,看见薛元妹依靠在窗边,便不解地问:“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呢?” 薛元妹的思绪飘得太远,竟然连身后多了一个人都没有察觉,透过玻璃窗看到身后的薛群施异常清俊的脸孔,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扬起了一丝笑容,随后转身,看着对方的眼睛,不解地问:“什么?” “我刚才是问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没有出去逛一下吗?” “看样子,你是很讨厌看到我了?恨不得把我赶出去嘎。”言语间,薛元妹薄而性感的唇微微扬起,上前一步,双手抱在胸前。 “当然不是这样子啦!你千万不要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言语间,薛群施晃了一下手里的外卖,还说:“看一看这里,我刚才下班的时候买了外卖,有你最喜欢吃的猪肉炖粉条和红烧肉呢!赶紧趁热过来吃吧。” “不吃!” “难道这些饭菜不合你口味吗?” “你到底想要玩什么花样?” “花样,花样,哪有这么多花样,既然你说我们做不成姐妹,那么做朋友也好呀。”薛群施把外卖摆在饭桌上,续说:“难道好朋友请吃东西也不行吗?这应该是理所应当的事吧!” “就算是理所应当。”薛元妹怒言:“只不过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为什么?”薛群施万分讨好地问:“好吧!那就当做陌生的过路人,应该也可以吧?” “做陌生人?恐怕也不行,因为你这个人太有心机了,恐怕我日后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言语间,薛元妹大摇大摆地走回沙发前坐下,续说:“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把原崴与那个彭顶顶送进了客房里,然后就自导一部春宫剧,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自私呀。” “元妹,可能你现在对我还不了解吧。”薛群施急忙解释:“我这样做,自有我的道理。” “你到底还要不要脸?”薛元妹怒言:“有你的道理!应该是有你的个人利益吧。” “你不是我,所以永远领悟不到不了我现在的处境,原崴和彭顶顶一直都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的关系。”薛群施淡淡地说:“我也是为原崴和彭顶顶好,难道这样做也有错吗?” “说得比唱的好听,你心里那点花花肠子,我可比谁都清楚。”言语间,薛元妹走到饭桌前,然后动了一下那一盘猪肉炖粉条,然后倒进了垃圾桶里。 “算了,我们各自少说一句。”薛群施苦楚地说:“以后你就会明白我的苦衷,其实我自己也希望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都是有意义的。” “好。”言语间,薛元妹把垃圾桶踢到了一边,还傲慢地说:“那我们就走着瞧!” “原逊与萨意复婚了,你知道这一件事吗?” “这关我什么事,别给我提这些有的没的!”言罢,薛元妹便头也不回地回房间了。 第202章 咱们结婚吧 “顶顶,昨天真的非常抱歉,这都是我一时酒后乱性。”原崴在工作之余,便用手机给彭顶顶发了一条道歉的信息。 彭顶顶也立即回了一条信息:“爱情不需要说抱歉,如果你不愿意接受现实的话,可以当昨天什么事都也没有发生过,我也不会追究。” “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会对你负责到底!”原崴发完这一条信息后,就再也没有收到彭顶顶的回复,也许彭顶顶不明白男人总喜欢说这一句‘我会对你负责到底’,而具体怎么负责又不详细说明,这反而表达出来极大的大男人主义,没有一点诚意。 对于上班族来说,起床再娴熟的刷牙洗脸,尔后匆匆赶往工作岗位,在一个转角处,薛群施一不小心撞到了静一,导致静一手里的文件都散落一地。 薛群施出言道歉:“不好意思。” “没事,你也没事吧。”言语间,静一忙碌地捡着地上的文件。 这时,薛群施从手提包里面掏出了那一封首行写着亲爱的彭顶顶,而正文写着:我爱你爱到难分难舍、我爱你爱到海枯石烂、我爱你爱到天荒地老、我爱你爱到刻骨铭心,我可以说出千千万万个爱你的理由!最后的落名却写着是原崴的情书。 “我也来帮你捡吧!”言语间,薛群施半蹲在地上,然后帮忙捡着文件,又试探地问:“这都是彭主管的文件吗?” “是呀!她一大清早就说想要,害得我忙东又忙西,才整理出这一堆文件。” “哦!”言语间,薛群施趁静一在忙乱中不注意,然后把那一封暧昧的情书塞在了其中一份文件里。 捡了大半天,终于捡起了那一堆文件,静一也把这一堆文件送进了彭顶顶的办公室里。 片刻后,彭顶顶忙完了手头的工作后,便翻了一下那一堆文件,突然翻到了那一封信,她一看就笑了。 彭顶顶自从认识原崴的第一天开始,她就被原崴的眼神所征服,那时候她已知道,自己已经是原崴一生的俘虏!她立即拿起手机回复了一条信息:“有你,我的生活才充满快乐,今晚我们共进烛光晚餐吧?” 电话那一头的原崴也立即回复了一个“好”字。 晚上22时,原崴牵着彭顶顶的手,拐进一条小路,眼前是很多颜色鲜艳大胆的房子,墙上刷着宝蓝、明黄、洋红的涂料,两旁很多的餐馆、酒吧和小店,颇似上海的泰康路。 路口的拐角是一家花店,门面不是很大,但微敞的门配合颜色明亮花纹精致的纱帘让人很有推开它的欲望。 豪华餐厅里,里面放着一首老歌《Endless Love(无尽的爱)》,这里的西餐,算是比较适合中国人的口味,若是准备与情人同享用大餐,这里是个不错的选择。每头牛仅供6位客人的牛排,全熟仍然鲜嫩多汁,而玫瑰露则浪漫气息十足,连冰块中都带有玫瑰花瓣。分量很足,一大块鲜嫩的牛肉,不至于让大家还饿着肚子回家。 就在这时,原崴他绕过餐桌站到彭顶顶身边,用一种极慢的速度俯身下去,嘴唇蜻蜓点水般的擦过彭顶顶的脸颊,留下轻轻的一吻。彭顶顶恍若不觉,低头看着手提包里的情信,姿势都不曾改变。 “怎么了?” “没,我没有怎么了!”彭顶顶不能思考,内心仿佛电闪雷鸣。 “是不是不太习惯?”话音未落,原崴那略带湿意的唇堵住了彭顶顶的嘴唇,两个人毫无缝隙,彭顶顶贴在他的胸口,感受到他嘴唇的温度,急促的喘息和身体里的起伏,肌肤紧密相贴的触感引起一波又一波的战栗和酥麻。 彭顶顶在有意识的时候,猛然伸手去拉开原崴,可是她有多大力气,他也用了数倍的力气来拥紧她和吻她,唇舌一寸一寸的深入,属于他人的气息一路攻城略地,辗转吸吮着夺走了她的呼吸和空气,甚至和一切。彭顶顶仿佛闻到葡萄酒的味道,也迷惑了,挣扎时她瞥到窗外漆黑一片,再瞥到他浓黑的睫毛和眼睛,意识瞬间全部溃散,力气诡异的消失殆尽,她什么都顾不得了,什么都不再管。数年来积攒下来的所有的理智和冷静统统背弃她,绝尘而去,躲在窗外漆黑的夜色里,对她扬声大笑,笑声尖锐刺耳。她的手不受控制,从他的后背挪上去,紧紧攀住他的脖子。 彭顶顶触碰到原崴颈上的皮肤,可就连那里都是炙热的,带着薄薄的一层汗意,简直烫手。 原崴把彭顶顶邀请上了酒店包间,这个晚上更加混乱和无法收拾,谁也不知道最后两个人到底是终于因为缺氧而分开还是因为突然响起的手机的铃声而分开。 彭顶顶咬着唇,想了半天后,脸一热,却说:“崴儿,你对我这样,只是为了对我负责任吗?” “当然不是啦,我一直都很喜欢你,难道你不知道吗?”说完,原崴眉毛一挑,勾了一勾唇角,唇就覆上她的嘴唇,温柔缠绵的吻她。 “哦!谢谢,能得到你的青睐,这是我彭顶顶的福气。”言语间,彭顶顶简直无法招架,头晕脑涨,急忙地说:“啊!我想起了一件事。” 半晌后,原崴松开她,一脸笑意:“你想起来了么?” 彭顶顶瞪原崴一眼,可惜她哭得红肿的眼睛和苍白的小脸看上去实在毫无威严可言,反而荡漾出不可思议的温柔。 彭顶顶推开原崴,递出一封信:“谢谢你写给我的情信,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送收到情信呢!” “这是什么情信?”原崴眼睛闪过一丝迷惑。 “情书呀!难道你忘记了吗?”言语间,彭顶顶抿了一下嘴,双眼却直盯着原崴。 原崴打开了那一封情书,看也了一下,也思量了一下,才发现这是薛群施的笔迹,看来是薛群施借自己的名字给彭顶顶写的情书。 “怎么了?” “你喜欢我写给你的情信吗?” “嗯。”彭顶顶低下头,光润的带笑的脸突然敛住了笑惫,显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拘束,随即脸颊蓦地红了起来. 原崴笑了,轻轻地摇摇头:“你喜欢就好。” “我帮你准备洗澡水吧。” “嗯!” 这时,原崴的手机响了,他便闪到窗户边接电话,电话那一头的是陆韶华,后来电话那一头的陆韶华隐约听见远处女人的声音:“原崴,行了吗?我已经你准备好洗澡水了,过来洗澡吧。” 原崴说:“马上就来。” 嗒一声原崴将电话挂了,只剩了电话那头的陆韶华疑惑不解,而且哭笑不得。 “是你妈的电话吗?” “嗯!” “啊!”彭顶顶尴尬不已地说:“实在对不起。” “没事的。”原崴安慰地说:“只要你没有得罪她,你就很容易与她相处。” …… 第二天,彭顶顶与原崴告别时,原崴忽然亲吻她的面颊,他的嘴唇微凉,像新鲜的柠檬,有一种叫人心酸的清凉还说说:“顶顶,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所以你不要把我妈妈的事放在心上,还有我妈妈可能知道我们的事了,不过我会去说服她。” “好!崴,你对我真好!”言罢,彭顶顶一直走到门口,她都没有回头,原崴突然又几步追上来从后头抱住她,那样的猝不及防,那样的大力温柔,手提包从彭顶顶的手里掉出去了。 原崴将她的脸扳过来,狠狠地吻她,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吻她,将她死死地箍住,那样紧,如果可以,仿佛想要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泪是咸的,吻是苦的,血是涩的,所有一切的滋味纠缠在舌齿,彭顶顶几乎无法呼吸,肺里的空气全都被挤了出去,而他那样急迫,就仿佛来不及,只是来不及。这世上的一切于他,都是来不及。 原崴慢慢地低下头,湿漉漉的泪痕在温软的唇下洇干,他的唇很烫,佳期觉得像是烙铁,而自己是冰,每一分热,都会让自己融化一分,仿佛有水滴,泠泠地落响在空气中,试探又迟疑。 原崴重新拥抱她,深深地,用力地,两人只顾着唇舌纠缠,这个吻那样深切而长久,带着甘冽的烟草气息,他身上的药水味道,她身上的温软芳香,一寸一寸将两人点燃。仿佛烟花盛开,明明知道会是化为灰烬,却尽力燃烧尽力绚烂,盛开出最美最耀眼的火光。 彭顶顶终于用力推开他,他的眼中还有迷乱的茫然,胸口在剧烈起伏,似乎还想要再次拥她入怀。 彭顶顶一直以为自己非常坚强,今天才知道原来自己懦弱得可悲。 原崴低下头,深深吻着她,他的嘴唇微凉,而她的脸颊滚烫,她的脑中一片昏昏沉沉,只是深深沉溺在这个吻里,只愿永不再想,过去的一切,将来的一切,如果可以永远忘记,那么该多好。 原崴将她揽进怀里,声音宁静得仿佛刚刚醒来:“顶顶,请你原谅我,幸好你还没有来得及爱上我,幸好我还来得及,让你得到你自己的幸福。” 原崴最后一次,吻她,咸咸的泪夹杂在唇齿间,他那样专注而眷恋,而她身体剧烈的颤抖着,无力抓着他的衣袖,似乎害怕一松手,他就会从眼前消失。 “原崴,咱们结婚吧!” “结婚?” “难道不行吗?” “行呀!”原崴总是说她有一种孤勇,可是她觉得这一刻,自己几乎软弱的就要说出那句话来:“那你想什么时候结婚?” “等我哄好你妈妈再说,先让不接受我这个媳妇。”彭顶顶胸有成竹地说:“崴,我对我们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第203章 固执的未来婆婆 “原崴,咱们结婚吧!” 原崴惊讶万分,毫不意识到彭顶顶会这样提问,便答:“结婚?” “难道不行吗?” “不是不行!”原崴觉得自己有一种孤勇,可是他觉得这一刻,自己几乎软弱的就要说出那句话:“嗯!那你想什么时候结婚呢?” “等我哄好你妈妈再说吧,先让她接受我这个未来媳妇。”彭顶顶胸有成竹地说:“崴,我对我们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说到结婚,彭顶顶既兴奋又紧张,以至于晚上睡不着觉。第二天醒来,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不够用了,彭顶顶急急忙忙往公司上班,可是自己的车偏偏又出了毛病。 正当着急的时候,一辆轿车停在了她的跟前,原崴绅士般地站在她面前,故意调侃地说:“顶顶大小姐,很赶时间吗?” 彭顶顶嫣然一笑地说:“是的,你真是我的救护神呀!” 原崴也没有发现一向男人婆模样的形象,却有这样小女人的另一面。 彭顶顶看见原崴,如同看见了大救星一样,急忙坐上了他的车。原来彭顶顶说要结婚了,所以原崴觉得彭顶顶需要人来照顾,这一次特地来送她。 到了公司后,金园集团大门口围着一群记者,蜂拥而上,两人就像来了一个招待会现场,新闻记者惊奇地看到陪在服装节大师彭顶顶身边的竟然是富家公子原崴。原崴虽然没有说话,但对着记者的长枪短炮,他丝毫没有回避,反而大大方方地为彭顶顶造势。 当拥挤的记者几乎撞到彭顶顶时,原崴一步抢上前,把彭顶顶和人群隔开,这一种英雄救美的举动,引起了一阵骚动。 等到公司的时候,原崴几乎每天都要去彭顶顶的办公室里,而且每天都会在彭顶顶的办公桌上放上一束玫瑰花,这些玫瑰花都是从东南亚进口的,不说别的,光这份做派,都让人觉得彭顶顶出手不凡。 陆韶华得知儿子原崴现在和一个服装界的女人谈恋爱,原崴的母亲陆韶华有些担心,特别是知道原崴是二婚,上一段婚姻就是因为考虑不当,导致不欢而散,所以她这一次更有些放心不下。 彭顶顶的家境却不明不白,不清不楚,陆韶华就不愿意被她破坏了原家的名声,她曾经对原崴说:“你千万要小心!那个蜀火风好像就是她的义父,哪会对你真心呢!可能见你有钱有势,还是一个富家公子,就想把你当成一座金山银山。” 陆韶华叫原崴把彭顶顶约回家里,彭顶顶战战兢兢地坐在沙发上,然后恭恭敬敬地说:“原妈妈,您尽管放心吧,我可以为了原崴放弃一切,我会加倍地爱护他,就像在您身边一样。” 陆韶华直言不讳地说:“你知道做我家的儿媳妇要具备什么条件吗?” “我会尽我的能力,做一个好媳妇。”彭顶顶信誓旦旦地说:“然后一心一意地爱原崴。”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呢?”陆韶华直言不讳地说:“你是一个没有什么优越背景,也没有什么光辉前程的女人,更何况我们原家的婚姻讲究的是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吧!而你觉得你和我家原崴相配吗?” “我和原崴属于两情相悦,天地为证,日月可鉴!” “口说无凭!” “妈妈,做人要往前看。”原崴劝说:“何必在乎过去的背景呢!” “好,我也不是一个针锋相对的人,原崴,世间女子千千万,为何单恋一枝花呢,况且她现在还是蜀火风的义女。”陆韶华怒言:“你说我能接受这个事实吗?” “好,伯母,如果我和蜀火风一刀两断后,你是不是就可以接受我这个儿媳妇?” 陆韶华沉默不语,似乎不言表示答应了。 但是原崴却相信自己的选择,他却说:“妈妈,她的确是爱我的,我也爱她,家庭背景不是问题,我们会很幸福的。” “对呀!妈妈,二叔的年纪也不小了,也该结婚了。”一旁大腹便便的萨意竹也出言相劝:“彭顶顶也算是一个好女孩,难道你想让二叔娶一个更差的吗?” 陆韶华板着脸地说:“我当然不希望啦。” “那妈妈就不要反对了。”言语间,原崴走到陆韶华的后面,然后双手搭在陆韶华的肩膀上,微笑地说:“妈妈你就答应我们吧!” 在儿子的要求和彭顶顶的承诺,还有萨意竹的好言相劝下,原崴的母亲严肃地说:“彭小姐,你可不许违弃我儿子的感情!你是服装界的大神人物,但是你可不想着攀龙附凤。” 在彭顶顶信誓旦旦的表白之下,原崴的母亲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彭顶顶即将嫁入豪门,快要过上了阔太太的生活。 …… 夜初静,人已寐。一片静谧祥和中,城市的中央,灯光明亮,照亮了奔驰轮下的寸寸土壤,仿佛这灯光发出了整个太阳的光芒。 “这么晚了,到底上哪里去了?” 彭顶顶刚好走到楼梯上时,却又惊讶地站住了,然后缓缓地转过身,扯谎而言:“我,哦!公司有一个聚会,所以回晚了一点。” “真的是这样吗?” 这时,彭顶顶快步走下楼梯,然后坐在蜀火风的对面,淡淡地说:“义父,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彭顶顶原本想与蜀火风商量一下断绝父女关系的事,可是尴尬到心头口难开,不禁心想,如果这样意气用事的话,就会把事闹大,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蜀火风严肃地问:“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事?” “没事了。”言罢,彭顶顶转身准备回房间。 “你现在没事了。”蜀火风怒言:“不过我有事了!” 彭顶顶如同雷轰电掣一般,缓缓地吸了一口冷气,茫然失措,像个泥塑木雕的人,缓缓回过神地问:“你有什么事。” “我听说在这段时间,你和原家的二公子走得很近呀。” “这是我的私事。” “请你不要忘记了你的使命。” “我答应你的事,我会执行,我也会履行我的职责。”彭顶顶又说:“不过关于我的私事,请你不要过问,因为我也是人,不是畜牲。” “你的事全部都是我的事,不分内外与公私。”蜀火风怒言:“如果我当初不支助你出国留学,我看你现在还是一个乡下妹呢!” “抱歉!我困了,我要回房休息了。”言罢,彭顶顶垂头丧气地回到房间了。 客厅处,只剩下蜀火风一人,他异常怒火冲天地望着二楼,然后凶神恶煞地自言:“简直是气死我,看来我的计划不得不要提前行动了。” 第204章 威逼利诱 “简直是气死我,看来我的计划不得不要提前行动了。”言语间,蜀火风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眼神里露出了一丝杀气,然后冷冷地说:“你和袁记者过来一下我这里。” “好!马上就到。” …… 客厅隔壁的书房间不大,室内的灯光昏暗,黄色的灯光给人一种温暖的颓废感,墙面被灯光笼罩的不知是黄色还是白色,房间里没有什么家具,一张电脑桌上凌乱的堆放着一些书本。 “蜀先生,到底是什么事?”将臣王不解地问:“找得我们这么急?” 蜀火风缓缓地抽了一个雪茄烟,然后吐出了几个烟圈,随后就说:“看来计划要提前行动。” 袁记者却说:“好的!我马上去联系同行们。” “好,很好。”言语间,蜀火风望书桌上丢下一沓照片,上面有金园集团的常德常老股东、金园集团的高层陈慧珊女士、薛家原二夫人潘胜美等等,然后又说:“你们替我解决掉他们,我要把他们的事弄得很大很大很大,然后比天还要大。” A市的八月,就算是到了晚上十一点,天气也闷热的让人烦躁。 A宾馆里,一群记者破门闯进了其中一间房间,映入眼里的是一对站在书桌边的裸体进入视线内,根据众多记者那超好的视力,以及房间内绝佳的光线效果,阳光斜斜地打在这对裸体身上,营造了一副文艺A片景象,甚至还看到了那一根粗线头在光线中穿梭自如。 是的,大家没看错,男裸体正是金园集团的常德常老股东,他与某酒吧女郎保持保持着进入的姿势与众多记者对望,愣在那里,一时接受不了有一群记者闯出,还被长枪短炮猛烈拍摄的事实。 “别拍了,你们都别拍了。”言语间,常德老股东吓得直转进了被窝里。 “不拍也行。”将臣王大摇大摆地走上前,然后往床上丢下一份文件,直言无讳地说:“不过要签了这一份协议书。” “这是什么东西?”言语间,常德常老股东拿起床边的老花镜,然后战战兢兢地拿起那一份协议书看了一下,便不解地问:“《股份无条件转让协议书》?” “是的!” “我不签!你们凭什么要让我签,你们这是在勒索,我要报警,我还要联系我的律师。” “如果不签的话。”将臣王威胁地说:“那我们就明天的头条上见吧!富豪幽会酒吧女郎,不知会产生什么社会舆论呢?还有你老婆会放过你吗?” 这时,常德常老股东实在是难以容忍,也不想把这件事搞大,否则对自己的名声也不好,便拿起那一份协议书,然后咬紧牙关,只能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 …… 金园集团的高层陈慧珊和几个做工程生意的朋友,还有将臣王,相互熟识,经常聚在一起赌博,今年6月26日下午,他们又聚在A城一间宾馆房间里玩“炸金花”。 几轮下来后,陈慧珊眼睛发红,还往厕所里跑了几趟,这令将臣王起了疑心。 将臣王透过卫生间的门缝看见陈慧珊站在镜子前,调整隐形眼镜的位置。将臣王心想,这个女人根本不近视却戴隐形眼镜,肯定是在出老千。 陈慧珊出来后,将臣王没有动声色,继续玩了起来,但是却留了个心眼的豆某,悄悄发短信叫来了“援兵”。 没过多久,10余名男青年赶到宾馆。 将臣王和男青年抓住陈慧珊就是一顿打,并取出了其眼中的隐形眼镜。出老千败露,陈慧珊只好交代,她花500元,从网上买来了一个出老千工具。戴上隐形眼镜后,她可以看到对方的牌,对方牌比他大,她就不跟,如果对方比她牌小,她就拼命地跟。 将臣王想到自己和陈慧珊打牌经常输钱,就是因为对方在出老千。随后,他逼迫陈慧珊写了一张八百万的欠条。 “求求你们别逼我,整整八百万,我就算卖房子车子卖儿女卖老公。”金园集团的高层陈慧珊苦苦哀求:“我都凑不到这么多钱呀!” “我相信你没有。” “谢谢,那我先走了。”言语间,陈慧珊匆匆忙忙地欲想离开,还万分感激地说:“你这么好人,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给我站住。” “什么,大哥,难道你想要反口吗?” “人情归人情,债务归债务。”将臣王手里拿起那一张欠条,耀武扬威地走到陈慧珊的面前,续说:“只要你在下一次的金园集团总裁选举中,为蜀火风拉票,我们的债务就一笔勾销。” “这!” “不行吗?” “好吧!”陈慧珊不耐烦地说:“那我看情况而为吧!” “不不不。”将臣王凶神恶煞地说:“我要你一定做到,不然后果很严重!不过事成之后,好处也自然少不了你的。” …… 几个小青年,趁着天黑在潘胜美的家以及她住处的墙壁上泼红漆,原昶与薛新春都吓得哇哇大哭,潘胜美连忙报了警。 随后将臣王又叫来两人继续殴打潘胜美,并将潘胜美拽上一辆捷达,拉至A营镇西双营公墓。 几个人继续殴打潘胜美,还强行灌盐水、捆绑、威胁填埋等方式对待潘胜美,逼迫其写下欠款凭条。 将臣王蒙着脸走进拘禁小黑屋里,然后走到潘胜美的面前,发现她已经被人打得已无人样了。 “快放我出去。”潘胜美怒言:“你们没有任何权力拘禁我。” “薛太太,只要你把金园集团的股份都转让出来,我马上就可以放你出去。” “你到底是谁,你又是谁派来的。” 这时,蒙着脸的将臣王没有言语,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是不是薛群施那个女人吗?还是蜀火风那个老头?” “不管是谁!你一切都要听我的命令,你就好马上签了这份《股份无条件转让协议书》,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恐怕不行了啵!” “为什么?” “我没有金园集团的股份,恐怕要令你失望了。” 蒙着脸的将臣王急问:“那你女儿薛群嫣的股份呢?” “这也要令你失望了。” “八婆,你是不是在跟我玩什么花样呀。”言语间,蒙着脸的将臣王狠狠地揪起潘胜美的衣领,凶神恶煞地说:“要不然我让你死得很难看。” “我没有骗你。”言语间,潘胜美吓得脸儿就如七八样的颜色染的,一搭儿红一搭儿青,续说:“我家嫣嫣的股份全部都交给了薛元妹。” “薛元妹?” “是她,是她,就是她!她就是我家之前的养女薛元妹。”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这个女人背着我玩了这一手。”言语间,蒙着脸的将臣王立即转身对手下说:“来人呀!你们送这女人一程吧。” “千万不要杀我,就当求求你们了。”言语间,潘胜美拚命地往后面直退,躲在围墙下面,牙齿彼此打着架,全身哆嗦,续说:“只要你们能放过我,我让你们劫财吧,算了,我也没有什么钱财,那你们劫色吧,来吧!都一起来吧!千万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我是说送你回家。”蒙着脸的将臣王出言嘲讽:“谁会劫你的色呀!请你不要自我感觉很良好,你看看你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不管往前看,还是往后看,都像一条梅菜咸鱼,就算你贴钱送上门都不会有男人要。” “哼!” “赶紧走吧!” 第205章 不向恶势力低头 “谢谢你的不杀之恩,你好人自有好报。”言语间,潘胜美恐惧地在角落里畏缩着身体,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要把她一口吞噬掉,迎面而来的是无尽的黑暗,吓得她立即不断地往外逃跑了。 蒙着脸的将臣王无奈地说:“走吧走吧!不然我就后悔了,你想走都走不了。” 将臣王看着潘胜美一溜烟地离开后,便怒言:“薛元妹这个娘们儿,竟然背着我夺取了薛群嫣的股份,实在太可恶了,看来我不给点颜色她看看,就不知道我的厉害!” …… 夜,是幽静的,是宁静的,是安静的,这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一笔美丽的色彩,黑黑的夜空和轻轻的夜风混合成一个幽静的夜晚。 薛元妹在自己房间的窗户处往下一看,啊呀!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她的心更慌了,发现有很多双眼睛直盯着她呀!她的两手也不知道怎样放好了,她的眼睛也不知道往哪里看合适,她的头也嗡嗡的响起来,最可恨的是她的腿也有点哆嗦了。 夜晚,当薛元妹踏入黑黑的没有开灯的街道时,她害怕极了,连大气都不敢乱出,心砰砰直跳,心里像揣了个蹦来蹦去的小兔子,感觉有个灾难飞鸟似的在空中飞来飞去,随时都有可能砸到她的头上。 这时,“嗖”的一声,一辆白色轿车停在了薛元妹的跟前。 将臣王叫喊:“薛小姐上车吧!” “去哪儿?” “上车,然后去到目的地就知道了。”言语间,将臣王为薛元妹打开了白色轿车的后车门。 薛元妹抿了一下嘴,然后思量了一下后,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白色轿车。 漆黑的夜晚,薛元妹上了将臣王的白色轿车,街面上繁华的路灯,汽车来回地穿梭。 夜暮渐渐落下,眼前一辆辆汽车疾驰而过,不知何时,路灯们不约而同地睁开了眼睛,把道路照得亮堂。 在橙明的灯光下,马路也露出了温柔的一面,变成了暖暖的颜色,带点褐、带点黄、又有点儿金属光泽。夜暮完全笼罩地,眼里只有那雾气一般的淡淡的黑与橙黄的灯火在闪耀。 “到了。”言语间,将臣王从副驾驶座位上向后面转过头,续说:“薛小姐,快下车吧!” 薛元妹战战兢兢地问:“这是到底是哪里?” “蜀老先生的家。” “真是万万没想到。”薛元妹难以置信地问:“原来你真的和她狼狈为奸,还为他卖力了。” 走入房屋,薛元妹眼前一亮,上次她也来了几次,现在的蜀家已经大变样了,客厅的地是用木地板做的,墙上挂着一台50寸的液晶电视,米黄色的沙发,柔软而又舒适,卫生间里干净整洁,厨房里各种用具时尚豪华。 “来了?”蜀火风坐在沙发上,冷冷地说:“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她已经来了。”言语间,将臣王坐在了沙发上,还懒懒散散地点着了一只雪茄烟。 “坐吧。”言语间,蜀火风把手里的茶杯搁在了一边,续说:“干嘛站在那里,那么见外呢?” “蜀老先生。”言语间,薛元妹心惊胆跳地说:“你到底找我来有什么事?” “薛小姐那么聪明,应该早就猜到我这一次找你来是为了什么事吧!你有心做,就不怕别人知道呀!” “我是做了,那又怎么样呢?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薛元妹硬着头皮地说:“薛群嫣的股份是在我手上,要杀要剐就随便你吧!我一点也不在乎。” “哈哈哈!难道真的不在乎吗?”蜀火风直言不讳地说:“那我现在要你把你和薛群嫣的股份无条件转让给我。” “无条件?” “嗯!” “这个嘛!恐怕不行呀。” “不行?从来就没有人对我说过不可以。”蜀火风怒言:“哦,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我有一个人也像你一样板着脸地对我说这样不行,那样也不可以,后来他的尸首都在太平洋里喂鲨鱼了。” “难道你这样吓唬我就行了吗?如果我死了,那些股份也不属于你,我会把它投给慈善机构。” “看来你比我还要横嘛!” “如果没有其它的事,那我就先回家了。” “走吧!” “如果你想要我手上的这些股份,也不是不可以。”言语间,薛元妹缓缓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续说:“除非你给我一千万元,一分钱都不能少。” 蜀火风在那张伤疤脸上冷冷笑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挥了一下手。 薛元妹的心一下子“怦怦”地猛跳起来,额上渗出了冷汗,一转身就直走,脚步越走越快,渐渐地飞跑起来。 将臣王疑惑不解地问:“蜀老先生,难道你就这样轻易地放过这个女人?” 蜀火风一听,犹如当头挨了一棒,心中的喜悦如同被突如其来的飓风刮得无影无踪,手里的茶杯“当”地一声掉在地上摔碎了,便说:“你觉得我蜀火风是一个仁慈的人吗?” 还没有走远的薛元妹突然又思量了一下,便站住了,匆匆地往回走了回去,然后小心翼翼地伏在门外偷听。 房间里,将臣王不解地询问:“那一步应该怎么办?” “直接干掉她。” “没问题。”将臣王凶神恶煞地说:“我现在就派人去干掉她,趁她现在还没有走远。” 这时,门外的薛元妹听到这段聊天后,仿佛一切想象中的恐怖全都挤在她的脑中,她觉得两腿抖颤得厉害,手也差点抓不住手提包。 “干掉的不是她。”蜀火风故作玄虚地说:“而是她。” “谁?” “薛元妹的姐姐薛群施。” 薛元妹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是恐怖的,只想立即离开这个让她害怕的地方。 走在黑暗的湖边小径上,薛元妹知道薛群施的生命这次应该真的可以消逝了,所以在她的痛楚还没有来袭前,让她享受着或许是人世间最后一夜的静谧。 月光被茂密的树影遮挡着世间万物,树影又被风撕碎成千万片摇曳着,时而舒缓如舞姿的剪影、时而狂疟得象是怪兽发怒。曲折的小路上只有薛元妹一个孤单的身影在漫无目的的游荡着,耳畔忽然传来凄婉的天鹅叫声。循声望去,在离岸边不远处有一只黑天鹅慢慢的游弋着,不时发出低低的哀鸣。 哦,这应该是一只迷路的天鹅,它在湖面上到处寻找亲人的身影,这幽怨如泣的悲叫就是声声爱与伤的倾诉。可怜的天鹅啊,你可知岸上还有一个与你有着同样心境的女子吗?你还可以用声音来传递你的伤情,而她却只能心有悲嘶口中无声的哭泣。 第206章 命悬一线 将臣王把手中的雪茄烟往烟灰缸上戳灭后,然后胸有成竹地说:“好!我们马上就行动,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那个薛群施。” “嗯。”蜀火风十分满意地说:“一定要给我搞得干干净净,我不想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 小冈先生当初为了靠近薛群施,而申请留在金园集团上班,这一段时间,他每晚下班都独自快步地走在回家路上,夜空已是群星闪耀了,望着自己疲惫而无能的身影,他轻声叹息。 走过一个十字路口时,小冈先生忽然发现在不远处的路灯下站着一个女生,正在忧虑地东张西望,那种神情仿佛很焦急,她应该是在等车。 小冈先生的心头涌起一种异样的情感,便快步向那个女生走去,原来是薛群施,她正四处张望着,见小冈先生猛地出现在身后,不禁吓了一跳。 小冈先生温柔地问:“施姐,你是在等车吗?” 薛群施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眼神警惕地溜向四周。 小冈先生笑着上前一步:“施姐,不如我送你回去。” “好呀!”言语间,薛群施思量了一下,免得惹是生非,欺骗小男孩的纯真感情,便又说:“不用了,谢谢你。” 薛群施慌张地答完后,飞快地向远处跑去,然而没跑几步,便迎面撞上一个中年男子,还色咪咪地说:“我的宝贝,我可算找到你了,你上哪儿去了,我和你家人都好担心啊喲!” 薛群施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路向前走,这个中年男子也一追而上,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 在灯光下,小冈先生隐约听到几声救命喊声,叹言:“可能是太累了吧,以至产生的幻觉吧。” 小冈先生继续往前走,走了过不多时,空旷的大街上,一辆摩托车呼啸驶过,带起的风掀起了他的衣角。他的眼一晃,又似一星银白色闪过,在摩托的轰鸣中,确实听到了薛群施的惨叫。 小冈先生的意识顿时清醒了,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恰在这时,一辆白色轿车疾速驶来。他快步上前,挡在马路中央。只听一阵刺耳的摩擦声,车紧急停了下来,副驾驶座位上,中年男子从车里探出头:“你在干什么,找死吗?快让开,我有要紧事要做。” 小冈先生战战兢兢地吼道:“你才找死呢!我有更要紧的事。” “小子,想英雄救美吗?” “那又怎么样?你们快点放了施姐。”小冈先生大喊:“要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中年男人不管三七二十一踩紧了油门,直向小冈先生的方向一撞而去,幸亏小冈先生灵活地躲闪开了。 白色轿车驶进了前面的林子里,小冈先生叹了口气,急着追了上进了一个林子里。 林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个人,手中都持着一个,在星光下会反射银光的东西。小冈先生先冲到薛群施身边,还大喊:“快跑呀!施姐。” 小冈先生只吼了这么一句,便被人从后面一击随即昏厥过去,在梦中不知,迷失了多久,他最终在薛群施的怀里醒来了。 小冈先生看看四周,又看看自己,他好像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然而又好像完全没有记忆,不解地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了。” 小冈先生摸了一下还有一点疼痛的后脑勺,皱了一下眉头,不解地问:“施姐,快跑呀!有坏人呢!” “已经都被吓都跑了。” “吓跑了?” “嗯!”薛群施扯谎地说:“哦!刚好有几个警察路过,所以把那几个大坏蛋都给吓跑了。” “施姐,你没事就好。” 薛群施担心地说:“可是你头上还有伤呢,要不要上医院?” “我没事了。” “小冈,我送你回家吧!” “好!” 其实也没有什么警察路过,大救星是大初哥和他那一群兄弟。 当时那个中年男子打晕了小冈先生后,就向薛群施砍去一刀,薛群施躲过这一刀,这时不远处的大初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抄起地上的一块大岩石,说是迟那时快,大岩石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砸向了对面那个中年男子的额头,随后“啪”的一声闷响,大岩石应声而裂,中年男子头上顿时血如泉出,呆如木瓜,没想到大初哥竟有如此功夫,大初哥发话了,叫那个中年男子还不赶紧给姑奶奶滚。 那几个坏人吓得四处逃窜。 不久后,薛群施待到快步走在回家路上,已是群星闪耀了,望着自己疲惫而无能的身影。 回到月半湾的薛家别墅,厨房里有动静,明显的有人来过,是谁呢,原崴吗?他不是和彭顶顶在一起吗?那又会是谁呢? 打开大门时,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应该有人在这里做饭,到底会是谁? 餐桌上已经有两道准备好的菜,白切鸡、回锅肉、猪肉炖粉条,这不都是自己喜欢吃的吗。会是谁做的,厨房里似乎还有人在做菜,薛群施小心的靠近厨房。 薛元妹端着炒好的西红柿炒蛋,刚出厨房便看到了薛群施。 “回来啦!怎么这么晚呢?” “路上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薛元妹立即思量了一下,莫非蜀火风已经动手杀人了,便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啦!” “嗯!那赶紧趁热吃饭吧。” 薛群施坐在餐桌前,拿起筷子,而薛元妹夹起一块回锅肉放在嘴里,自己有多久没有尝到这个味道了。记得小的时候他最喜欢吃妈妈做的回锅肉了,妈妈做的回锅肉很特别,吃多少多不会觉得腻。曾经有几度她在梦里,都想着自己吃着妈妈做的回锅肉。可是如今是不可能再吃到妈妈做的回锅肉了,而这一切都是被命运所赐。 薛群施看见薛元妹没有吃肉,便不解地问:“你没有胃口吗?” “不是,你先吃着,我还有个汤没做好呢。”说完,薛元妹便进了厨房。 薛元妹将青菜汤放在桌上,还替薛群施乘好饭,便转身进厨房。 “元妹一起吃吧!” “好!”薛元妹急忙地坐在椅子上,急忙地说:“其实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言语间,薛群施又吃了一口饭,续说:“家中就你和我,你不必这么客气呀!” 这时,薛元妹急忙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飞去布里吉的机票,淡淡地说:“这一段时间,你也挺忙的,要不要出去旅游放松一下呢?” 薛群施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机票一看,不解地问:“布里吉的机票?” “是的。”薛元妹爽快大方地说:“就当我请你去出国旅游啰。” 第107章 我就是薛群施 “混账东西。”将臣王对着那个行动失败的中年男子拍桌子,踢凳子地怒言:“让你办点小事都办不好。” “我也是没有办法,看着就要成功了,却偏偏在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 “是?” “黑帮大初哥。” “是他,他怎么会出手救薛群施呢?这里面一定有猫腻。”言语间,将臣王不屑一顾地对中年男子说:“你先出去吧。” “那这件事?” “我亲自动手。” …… 薛家饭厅内。 薛群施缓缓地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桌上的那一张机票看了一眼,不解地问:“布里吉的机票?” “是呀!”薛元妹爽快大方地说:“就当我请你出国旅游啰!” 薛群施一头雾水地望着这张机票,并没有只言片语。 “打算不领我这个情吗?” “不是!”言语间,薛群施把机票放回了桌上,不解地问:“这可是凌晨的航班耶,时间会不会太急了呢!我都还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呢。” “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不用做什么准备,你现在赶紧吃饭吧,吃完饭就出发。”言语间,薛元妹夺过了薛群施手里的筷子,急忙地说:“还是算了,不吃了,到了机场再吃吧!现在就回房间收拾东西吧,马上就出发。” 薛群施一脸茫然地问:“真的要这么急吗?上吊也要让人喘口气吧!” “时间已经不多了。”言语间,薛元妹急忙地把薛群施拉回了房间,然后拉出几个行李箱,盯着薛群施收拾行李。 薛元妹站在窗边学着女汉子抽烟的姿势,打火机的火焰将香烟燃烧的那一刻,烟雾迷绕,猛吸了一口,结果被呛的弯下腰。 “这烟怎么这个味,听别人说女士烟应该不呛啊。”薛群施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又不解地问:“怎么回事?” “少罗嗦,要你管吗?”言语间,薛元妹走过去帮着薛群施收拾着行李,又说:“你可真是笨的可以,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 “我也随便听听!” 薛元妹无意中看见抽屉里有一份关于薛家家产的分配协议书,而协议书上却白纸黑字地写着自己和薛群施,还有潘胜美都拥有薛家的家产,而分配者就是薛群施。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言语间,薛元妹脸色顿时变得冷淡,还把协议书丢到薛群施的面前,因为她发现跟前的薛群施是表面上坚强无比,实则却心地善良。 “老话说的好!家和才能万事兴。” “那你既然吧家产分给了潘胜美。”薛元妹不解地问:“那你为什么还把潘胜美赶出家门。” “我只是想让她尝一尝苦头,免得她以后还会嚣张跋扈。”薛群施语重心长地说:“你和她,还有群施都是我的家人,人生在世,怎么能没有家人呢?!” “家人?” “难道你请我去旅游,不是因为我是你家人吗?” “你说我是你的家人吗?”言语间,薛元妹感觉有什么东西烫了一下手,便连忙将香烟丢在地上,站起身,注视了一会儿窗外,看见有一群陌生男人往这边过来了,急说:“这一下糟了?” “什么糟了?” 薛元妹急问:“你收拾好了吗?” “还没有呢!”言语间,薛群施有些难不定主意地左右手各拿起一件衣服,不解地问:“你说我要带左手的紫色连衣裙呢?还是带右手的黑色套装?还是带中间这件紫色套装呢?” “少啰嗦了,全部都带上吧!” “不能全部都带上,因为行李箱装不下了。” “你能不能别再这么啰哩啰嗦了!”言罢,薛元妹转过身扶着窗边看着下面,感觉黑色的势力扑面而来,好像那个地方是她的禁区一样。 “不对呀!元妹,你在看什么?”言语间,薛群施不解地准备走到护栏。 “没什么!”言语间,薛元妹冷眼的目光看向薛群施,还粗暴的拎起她的衣领:“我告诉你,我没有时间跟你解释,如果你还不抓紧时间的话,不然有你好看。” 这种姿势,让薛群施特别不解,一边无语一边摇着脑袋:“你还真够泼辣的,不过女人始终是女人,过于坚强也不好哦!” “要你管。”薛元妹松开薛群施的衣领:“哼,自己都成这样了,还有心事管别人,你可真是一个奇葩。” “你不能我一起去旅游嘛?” 薛元妹没在回答,见时间紧迫,便掏了一掏口袋,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带出来,只剩下一些零碎的毛票子,又尴尬一笑,然后随手拿起一件米兰色连衣裙,看向薛群施:“我觉得你应该换上这一套衣服?” “换衣服?” “是呀!” “换一下吧,米兰色,我感觉和你的气质很配!”薛元妹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还把那一件米兰色的衣服硬递给薛群施。 薛群施拿着这一件米兰色,然后一头雾水地进了洗手间。 薛元妹鄙视看了一眼薛群施,,发现她进去后,便偷偷地拎起她的包包,然后又对洗手间里的薛群施说:“你把换下的衣服给我吧!我帮你拿去洗。” “好,那你接着。”薛群施半掩着门,然后把刚换下的衣服递给了薛元妹。 薛元妹拿到薛群施刚换下的衣服后,便直跑出门外,然后反锁了房门,还准备加一个锁头。 不久,薛群施从洗手间出来,发现薛元妹不在房间,便不解地叫喊:“元妹,元妹,你在哪里?” 这时,薛群施听见门外有上锁的声音。 薛群施立即跑到门后,还拼命地欲想开门,发现无论怎么样都打不开房门,便疑惑不解地大叫:“元妹,是不是你在外面把房门给锁?” 无论薛群施怎么叫唤,都没有发现有人应答。 “元妹,你开一下门呀!” 这时,外面安静了一些,只听见的薛元妹安静地说:“姐姐,对不起!” “元妹是你在外面吗?”薛群施急促地问:“是的话,就应姐姐一声。” 薛元妹深情款款地说:“姐姐,对不起。” “元妹,是你在说对不起嘛?” “无论有什么风雨都让我一个人承受吧!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言语间,门外的薛元妹早已哭成泪人,缓缓蹲下身,任由眼泪打湿衣裳。 “什么风雨?你说什么风雨呀?” “姐姐,我原谅你了。”言罢,薛元妹拿着薛群施刚换下的衣服直奔回了自己的房间。 “元妹,你到底在说什么嘛?”言语间,薛群施发现自己的房门被反锁了,突然想起自己的抽屉里面好像有一把备用钥匙,立即跑去抽屉边寻找时,她无意中却发现窗外楼下有七八个男子在外面徘徊,而其中一个就是之前绑架自己的那个中年男子, 薛群施现在发现情境很不妙,便立即从抽屉里找出钥匙,跑到门后开门,发现虽然门锁是打开了,但是房门却依然是打不开,后来才发现外面还加上了一把锁头。 薛元妹回到房间的房间又哭了,眼泪再一次崩溃了,无能为力地坐在梳妆台前,再也不敢骄傲奢求了,她换上了薛群施的衣服,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然后手脚麻利地剪了一个薛群施那一种的发型。 这时,薛元妹还听见薛群施担心地在大叫:“元妹,你是不是疯了,你拿我的衣服到底要干嘛?你千万不要做傻事。” 薛元妹望着梳妆镜前的那个貌似薛群施的自己,然后淡淡地说:“现在我就是薛群施,薛群施就是我,你们都冲着我来吧。” “元妹,你在外面吗?”言语间,薛群施还被锁在房间里,心却疼得像刀绞一样,眼泪不住地往下流,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滚下面颊不知道为什么,这是她车祸出事以后第一次流眼泪,而且还会心痛,痛苦大叫:“元妹。求求你应我一声,好不好?” 片刻后,薛元妹穿着薛群施的衣服,走到薛群施的门外,顷刻间,思绪凌乱地结成一张网,越网越紧,直达心脏,一阵隐隐作痛之后,方才罢休。 随后,薛元妹硬着头皮地穿着薛群施的衣服,还拎着薛群施的手提包地下了楼。 第108章 谋杀 薛元妹静静地望着梳妆镜前,望着那个打扮的像是薛群施的自己,然后淡淡地说:“现在我就是薛群施,薛群施就是我。” “元妹,你在外面吗?”言语间,薛群施还被锁在房间里,心却疼得像刀绞一样,眼泪不住地往下流,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滚下面颊不知道为什么,这是她车祸出事以后第一次流眼泪,而且还会心痛,痛苦大叫:“元妹。求求你应我一声,好不好?” 随后,薛元妹硬着头皮地穿着薛群施的衣服,还拎着薛群施的手提包地下了楼。 ……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薛元妹独自走在阴森的小径上,周围除了寂静还是寂静,那弯诡异的钩月早已不知不觉的把自己藏进云层里,仿佛在恐惧着什么,惨白的光立即变成了无底的暗。 天愈黑了,翻滚着的阴云带着梦魇遮住仅有的一点点光,万物都在随风发抖。 薛元妹拎着手提包,走路故意大摇大摆地引人注目,她无时不专注的前方与后面的动静,漆黑的双眸闪过几丝奇异的色彩,仿佛若有所悟,眼角挂着略微思索,专注地走着,前面的红灯灭了,绿灯浮现出丝丝光亮。 “他怎么还没有动手呢?”薛元妹战战兢兢地叨叨念:“我就是薛群施,薛群施就是我,难道不成被他们识破了?” 这时,薛元妹偷偷地从手提包里面掏出一个袖珍小镜子,然后装作是照镜子的模样,其实是在注意后面的坏人,只见一个中年男子靠近了路灯处,正往自己这一边快步扑上。 “为什么他还没有下手呢?”薛元妹一边漫不经心地往前走,还在想着自己该如何防备:“他要是在我后面勒我的脖子,我就踩他的脚,他要是在后面抱我,我就用手肘撞他,叉他的眼睛。” “噗”的一声轻响,一把利刃已经没入了薛元妹的手臂,她下意识地发出一声叫喊,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了,静静地,她却忍住了身体上的疼痛,不敢大喊大叫,也不敢转身望一眼后面那个中年男子,生怕他会发现自己是冒牌货,只听见他轻说:“薛群施,我要杀死你。” 薛元妹忍着刺心般的疼痛,使劲别过了头,紧紧攥着那把匕首,然后竭力稳住自己正在发抖的右手,用力地拔出了匕首,她的血喷涌而出,鲜红的一片,温湿的血就这么溅了那个中年男子一身,头上、脸上,甚至是身体上都溅满了她温热的血液。 “当”的一声脆响,匕首落地,薛元妹跪在了地上,手上还沾着鲜红的血。 这时,伴随着汽车紧急的加速声、路人的惊呼声,伴随着轮胎的突然地加速声。 砰……! 这一刻,薛元妹整个人被撞抛出很远很远大约有十米开外的地方,仿佛世界静止了一般。 薛元妹带着悠悠的伤,轻轻地合上眼,就这么倒在血泊中,听不见,又好像有人在呼唤着,累了,一道触目惊心的殷红划出唯美的血痕,战栗的红色诉说着不尽的荒凉,她手指轻轻的动了一动,紧紧地抓着手中的书,缓缓举起,用尽所有的力气,沾着点点血迹的手提包倒影出妖艳的光芒。 深夜里,薛元妹直躺在硬硬地水泥地上,秀发和身上各处地方已经沾满血迹,嘴角隐隐还有鲜血流出,原本可爱的脸,现在已经变得无比苍白,上半身还隐隐在抽搐,只见她的双腿已经离开了上半身,大腿处变的血肉模糊,还能看到丝丝白骨露出。 20分钟后,身体已经变得冰凉,那双大眼充满了不甘,绝望。 “元妹,你还在外面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还一直被锁在房间里薛群施担心地大叫:“如果你在外面,能不能应答一声呀?” 薛群施发现旁边有一张木椅子,灵机一动,便想出了一个方法,只见她急忙地用右手抡起木椅子,然后然后猛然向房门砸去。 砸了一次,没见什么效果。 用力再砸了一次,依然不见效果。 薛群施立即再砸了第三次,只见手上的木椅子开始散架了,随即碎成了一地,可惜房门还是没有任何破损。 此时,一束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摄在薛群施的手上,那是这个清冷的深夜里仅存的一丝温暖,如同母亲的手覆盖在自己冻得冰凉的手上,又如寒冷的冬天中自己身上仅存的那件带有温度的大衣,虽然渺小的简直微不足道,但却不顾一切地想要抓住。若有若无的月光,是那样渺茫,就像那一丝希望,明明知道这只是黑暗中比一颗星辰还渺小的光亮,却依旧要拼尽全力去够到。 “看来只能这样了。”言语间,只见薛群施跑过去爬上窗沿上,身子是半斜着的,一脸的悲伤,突然眼一闭,就那么直直地从阳台跳了下来。 薛群施强忍着悲痛来到了事故现场,肇事车辆已经逃跑了,她看见薛元妹直躺在花坛后面的地方,地上与花坛处还沾有薛元妹的血迹。 “元妹,你快醒醒呀!”言语间,薛群施紧抱着血淋淋的薛元妹,无助地呼唤:“醒来和我吵架呀!” …… 薛群施冷静下来后,立即叫过路人拨打了一个急救电话。 不久,奄奄一息的薛元妹便被救护车送进了市级医院,她一直还处于昏迷不醒中。 夜已深,薛群施看着病床上的薛元妹胸口此起彼伏的心跳,喘急的呼吸声。还有她脸色痛苦的表情,让薛群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心仿佛在滴血,痛不欲生地说:“有什么苦就让我一个人来承受吧。老天爷,你为什么在让我这一生遭受两次痛苦,20多年前的七月,我失去了我最亲爱的父亲,为什么今年的七月再次把厄运降临到我妹妹身上。” 薛群施直奔到医院门口,望着夜空,大声呐喊:“我胆小,我懦弱,我承认在困难面前,我不敢去面对。我好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求老天爷不要惩罚她,放过她一回吧!都是我不好。” 到了第三天,薛元妹终于醒来了,有气无力的躺在病床上,正急促的吸着氧气,吊瓶已经取走了,整个病房,呈现出一派死寂。 薛群施惊喜欲狂地大叫:“元妹,你终于醒过来了。” 薛元妹有气无力地问:“我躺多久了?” “大概有三天三夜了吧!”言语间,薛群施端起一碗小米粥,关心地说:“先喝点粥吧。” “我不想喝。”薛元妹淡淡地说:“你先把粥搁在桌上吧!” 薛群施把小米粥搁在桌子上,然后坐在病床边。 “你先出去吧。”言语间,薛群施窗外,淡淡地说:“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嗯!”薛群施微微地点了一下头:“如果你想喝粥就叫我吧,我就在走廊外面。” 第209章 董事大会 “薛经理。”Bella担心地问:“蜀火风会出席过几天的那个董事大会吗?” 薛群施淡淡地说:“应该会吧!” “那到底会不会出事呢?” “不知道。” …… 几天后,润红的娇阳为晴天添加了一抹色彩,天晴得像一张蓝纸,几片薄薄的白云,像被阳光晒化了似的,随风缓缓四处浮游。 金园集团将会在今天举行临时股东大会,而此次股东大会的主要目的便是选举新董事长。那么,在原怀茂辞去董事长职务后,谁才会在此次股东大会上脱颖而出担任董事长呢? 这一次,蜀火风也终于露脸出席了,还是由彭顶顶搀扶着年迈的他进入会场,后面还紧跟着一群类似保镖的人,还围着一群扛着长枪短炮、拿着录音机与笔纸的媒体人,这副阵式何其壮观呀! 这时,薛群施和小冈先生从转角处走出来,根本没有把蜀火风那一种故作威武的姿态放在眼里,便把头转到了一边,不忍直视。 蜀火风见到薛群施却惊讶万分,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没有被谋杀致死,现在还出现在董事大会上了,他立即上前用一副极为苍老的声音说:“你的好日子已经快到头了。” 薛群施并没有搭理蜀火风,反而是一旁的小冈先生嘟起嘴,像小孩讨厌逼自己做讨厌的奥数题的大人一样,还憋了一眼蜀火风。 “你这个臭小子,看什么看,没看过这么有气派的老人家吗?”蜀火风对着薛群施说:“等着吧!我收拾完她后,就慢慢炮制你。” “休的你在这里放肆,有什么阴招诡计、毒招狠劲,就尽管使出来吧?”薛群施猛然转身,怒言:“我不怕你,只求你不要在这里自欺欺人。” “哈哈哈。”蜀火风一阵狂笑:“你这是在给我一个下马威吗?” 薛群施出言责问:“薛元妹在昨天出事了,这是不是与你有关呢?” “你猜猜。”蜀火风有些心虚地说:“不过我警告你,没有真凭实据的话,请不要随便去冤枉一个好人。” “这是天大的玩笑,你是那一路的好人呀?”这时,不远处的陆韶华一副富态模样地移步过来,i还语重心长地怒言:“我们没有不把你当人,只是你自己不把自己不当人,独自一个人活在另一个人的影子里。” 彭顶顶趁着蜀火风不留意时,然后给陆韶华礼貌地点头问好。 “不要在这里抛什么道理了,我听不懂,也不想听。”言罢,蜀火风便催使着身边的彭顶顶搀扶着自己,步伐缓慢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前坐下了。 这时,陆韶华转身责怪薛群施:“你呀你!你有没有搞错呢!怎么会把自己的股份转让给蜀火风呢,你懂不懂什么叫引狼入室呀?” “陆阿姨,我也是逼于无奈而为之,当时昶昶被绑架了,赎金是一千万,我在情急之下就向蜀火风借了,可是他却说要金园集团的股份。” “哼!”陆韶华哼了一声地怒言:“下不为例啊!你以后做人要带眼识人。” 半会儿后,董事大会即将开始了,大会的主持人讲了几分钟的开场白后,便轮到蜀火风上台发表自己的观点。 彭顶顶缓缓地把年迈的蜀火风搀扶上台,一点都没有松懈,生怕会摔伤这一位‘伟大的人物’。 在台上,蜀火风摆出一副老当益壮、威风凛凛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我相信在场的一些老股东也知道我是谁了吧?对,我就是二十年前,在金园集团任劳任怨的老员工,金园集团的辉煌成就也有我的一份,而对于现在的年轻一辈却想要把我们这些老前辈,这些老家伙所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一点一点地挥霍掉,而今天我现在这里,就是因为我要阻止这一切继续发生,所以我的手头上已经有了三分之五十八的股份。” “你有什么证据。”原崴不服气地怒问:“来证明你说的就是很有道理的事呢?而又证明我们这些年轻一辈是挥霍金园集团呢?” “道理只在人心!而证据我当然有啦!” 这时,台下的原崴又不解地问:“你又那里来这么多股份呢?” “咳咳!这一位曾经的总裁问得好。”蜀火风还不屑地拍了一拍掌,续说:“关于股份,因为我受人尊敬,所以有人无条件地把他们的股份奉献给我了,哈哈哈。” “口说无凭。” “好好好,你要证明是吧?那我就给你!”言罢,蜀火风就转身地看着旁边的彭顶顶,而彭顶顶却一脸懵然的反看蜀火风,而蜀火风立即不耐烦地问:“文件呢?” “什么文件?” “我的文件呀!” “我不知道什么文件。” “你不知道什么文件吗?”蜀火风怒言:“在紧要关头,你跟我说什么文件,我要你何用?” 彭顶顶低头思量了一下,淡淡地说:“是你今天交给我的那一份吗?” “是呀。”蜀火风急问:“那现在那份文件在那里?” “我以为不是很重要的东西。”彭顶顶一脸无奈地说:“我放在你的房间里了,没有带来这里。” “你呀你,真不知道给说你什么好!”言罢,年迈的蜀火风瞬间上前扇了那个彭顶顶一个响亮的耳光,动作一点都不年迈,还不止扇了一个耳光,怒言:“我让你忘记了,我让你忘记了,我让你忘记了。” 旁人见状,纷纷跑上前阻止,好不容易才拦住了愤怒的蜀火风,还把蜀火风劝下了台下。 蜀火风立即火冒三丈,而蜀火风因为缺了一份文件,大会上也吵声连片,他的心脏被气得顿时加快了不少。 “干嘛发那么大的脾气,那我帮你回去就是了。”言语间,彭顶顶便委屈万分地匆匆离开了会场。 不久,彭顶顶匆匆赶回到家后,发现蜀火风的房间半掩着,便战战兢兢地打开了那一门。 彭顶顶眼前出现了一扇漂亮的小门,在蜡烛的灯光下显得闪闪发光,上面是流畅的线条,好看极了。从里面传来阵阵的喊杀声,让我忍不住打开了门,好奇地睁大眼睛,然后在抽屉里翻找了一番。 “气死我了!那么重要的东西也会忘。”蜀火风坐在位置,又问:“那个彭顶顶呢?” “老板,她应该回家找文件了。” 蜀火风一听,心慌了、神乱了,手里的话筒都悬掉在空中。 “快,我们赶紧回去,千万不能让她乱翻我的房间。”顿时,蜀火风叫上他的人,便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赶去。 …… 第210章 这是你逼我的 “老板。”蜀火风的保镖低声地说:“彭小姐应该是回家找文件了。” 蜀火风一听,心惊慌了、神情也胡乱了,手里的话筒都悬掉在空中。 “快,我们赶紧回去,千万不能让她乱翻我的房间。”顿时,蜀火风叫上他的人,便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赶去。 ……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蜀火风终于赶回到原家,他命令一个男助手将他背上二楼,那个男助手一股劲把蜀火风背上了二楼,来到房间门口时,看见门半掩着,便命令男助手放下他。 蜀火风并没有叫人跟着进房间,而只是独自一人轻轻地,没有一点声响地推开了那一扇门,独自一人小心翼翼地像踩在棉花上地往里面走。 蜀火风看见薛元妹背对着自己,蹲在衣柜前在翻找东西,也发现另一个抽屉里的关于成立鑫源有限公司的资金来源的证据通通都不翼而飞了,不禁猜测,这与彭顶顶有关,便不动声色地移步上前,靠近薛元妹。 彭顶顶却突然转身,还被蜀火风吓了一跳,“啊!” “啊什么?” “我在练声。” “是心虚吧!” 薛元妹吓得摊坐在地上,急忙地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服输,我要成为最大的赢家。”蜀火风看见抽屉里的东西不见了,立即握紧手中的拐杖,猛跺地板,续说:“少罗嗦,快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什么东西?” “文件和账单。” “我从来没有碰过。” “竟敢给我装糊涂?”蜀火风怒言:“难道你把我的命令当作西北风吗?” “命令,你让我和你合作,我一直都乖乖听你的命令,服从你的安排,你让我离开金园集团,我照做了,你让我回去金园集团,我又照做了,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彭顶顶正义十足地说:“不过我不能做违法的事。” “说得真好?!”蜀火风劝怒言:“这是在和我划清界限吗?” “我只是一个是非分明的人。”彭顶顶双手撑在桌子上,还不解地说:“还有一件事,你是从哪里要来的股份转让书。” “再审问我吗?”蜀火风冷冷地说:“这似乎与你无关吧。” “不告诉我的话,那我也不会把东西给你。” “哈哈哈!”蜀火风怒言:“你终于承认拿了我的东西了吗?” “是呀!我通通都被我藏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了,我现在就去报警。”言罢,薛元妹地转身往房间外走去。 “这是你逼我的!”言罢,蜀火风露出邪恶的嘴脸,偷偷地抡起手里的拐杖,在薛元妹的后背敲了一棍。 薛元妹瞬间晕倒在地。 …… 傍晚,这一天又不动声色地悄然过去了,薛群施下班回到家中,黑灯瞎火的,冷冷清清。 薛群施想起自己忘记叫电费了,她坐在客厅的沙发,掏出手机马上通过互联网交了电费,她数了一数脖子上的珠子,还有558粒,所以薛群施一连就交了两年的水电费。 片刻,来电了。 薛群施把手机搁在茶几上,然后缓缓地平躺在沙发上,没有张开眼睛,若有所思地直盯盯地望着天花板,仿佛那块洁白的天花板就像一块屏幕,放演着一幕一幕的经典的故事,有快乐的、悲伤地、有失落的、也有绝望的。 突然,薛群施的电话响起来了。 薛群施依然保持着平躺的姿势,然后伸手去摸索着手机,拿起手机,一看手机显示,是彭顶顶打来的,很多就停了,后来再打回去时,已经打不通了。 …… 次日,太阳从病房大玻璃窗透进来,照到大白纸糊的墙上,照到三屉桌上,照到我的小床上来了。 薛元妹醒了,还躺在床上,看那道太阳光里飞舞着的许多小小的,小小的尘埃。护士过来掸窗台,掸桌子,随着鸡毛掸子的舞动,那道阳光里的尘埃加多了,飞舞得更热闹了,我赶忙拉起被来蒙住脸,是怕尘埃把薛元妹呛得咳嗽。 前几天,薛元妹在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安静地躺着,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有输氧的,有心肺监测仪的管线、有抢救用的输液管,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只见监测仪的心型符号在跳。 经过医生的抢救后,病情已经开始有所好转了,不过也离不开薛群施对她的悉心照料。 薛元妹想起自己小时候,亲生妈妈对她也是如此的关爱。那一次,她和妈妈都不幸得了病,妈妈疼得起都起不来,头上还冒着汗珠。调皮的她还一个劲的喊疼,害得已经被病痛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妈妈连忙带她上医院。 那时已经很晚了,没有车,还下着大雨。妈妈就抱着她走,妈妈用身体护着她,不让她淋雨。还不是的问问她心里感受怎么样。她疼,妈妈也疼,妈妈心中想的还是她。她家离医院远,妈妈每走一步,都刺疼着她的心,那时,她觉得比去西天取经还要远。妈妈忍疼抱她,难道不是母爱在背后支撑吗?经过妈妈的精心照料,她的病是好了,但是妈妈的病却越来越较重了。那一刻刻的薛元妹,才懂得爱有多么伟大! …… 彭顶顶整整一夜都蜷缩在房间门后面,又是一个阴雨天来了,风很大。彭顶顶微微睁开昨晚哭肿的双眼,房间一切都很模糊、暗淡。她仔细打量着这个并不属于她的房间,灯罩上的蜘蛛网在微弱晨光下随风颤动,而桌上的相框里是被撕掉一半的相片。房间只有一个不到一平米的窗户,深蓝色的壁纸常年在潮湿的环境下已经开始腐烂发臭。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是绝对不会为难你。”蜀火风对彭顶顶怒言:“只要你乖乖把那些文件交给我,我马上就放了你。” “呸。”双手被反绑在窗框上的彭顶顶,猛然趁蜀火风没有防备,吐了他一脸的唾液,续说:“你休想吧,我原本以为你是正经的生意人,万万没想到你令我失望了,枉费我的那么帮你。” ”你还在嘴硬是吧!” “你还有没有人性呢?” “有没有人性,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呢,更何况你也没有资格来管。”蜀火风凶神恶煞地说:“反正我要主宰全世界。” “你是不是疯了嘛?” “我没有疯,你才疯了。”言语间,蜀火风疯疯癫癫地捏着彭顶顶的脖子,还呲牙咧嘴地怒言:“疯的是你们,你们全是疯子!” 彭顶顶不知道如何是好,便拼命地左右摇摆,口里还不停地说着不要、不要过来,情绪开始失控了,应该是被蜀火风吓到了吧。 第211章 交易 “义父,你是不是疯了嘛?” “我没有疯,你才疯了呢。”言语间,蜀火风疯疯癫癫地捏着彭顶顶的脖子,还呲牙咧嘴地怒言:“疯的是你们,你们全部都是疯子!” 彭顶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便拼命地左右摇摆这身体,口里还不停地说着不要、不要过来,情绪开始失控了,即将到了崩溃的边缘,应该是被蜀火风吓到了吧。 “你不要再大喊大叫了,就算喊破嗓子,也没人来救你。”蜀火风对着彭顶顶怒言:“只要你乖乖地把文件交给我,就不会为难你,而且还会放你出去。” “呸,我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彭顶顶的双手被反绑在窗框上,猛然趁蜀火风没有防备,吐了他一脸的唾液,续说:“你休想能拿到那一份文件,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正经的生意人,万万没想到你令我失望了,枉费我曾经那么帮你。” “哎呀呀!”蜀火风怒言:“你竟然竟敢给我嘴硬,还敢埋怨我,实在太叛逆了。” “义父。”彭顶顶哽咽而言:“你还是那么没有人性,吃人还不吐骨头吗?” “挡我者死,更何况我有没有人性,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呢!”蜀火风凶神恶煞地说:“如果我要不回文件,我干脆就干掉你。” 彭顶顶惊呆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不解地说:“不不不,你到底想要这么样?” “你应该还像以前那样,继续服从我的命令。” “不不不!” 此刻,彭顶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拼命地左右摇摆,口里还不停地说着不要、不要过来,情绪开始失控了,应该是被蜀火风吓到了吧。 蜀火风见状,一怒之下试图捏死彭顶顶,彭顶顶在窗框边命令地挣扎,还一手捏住彭顶顶的嘴部,使出一个七旬老头应有的力气,在互相挣扎的过程中,还不经意把彭顶顶的衣领扯掉了一颗扣子。 那瞬间,蜀火风直瞪瞪地看着蜀火风的脸,露出怎么也抓不住要领的神情。 彭顶顶顿时头发凌乱,面容憔悴地瘫在窗框上,被困在的房间里,已经超过了24小时,而原崴也发现彭顶顶不知道失踪了,还特别担心。 彭顶顶整个人躺坐在地上,口里还说:“这就是命吧,可是我不想像木偶一样被他人和命运摆布与操纵,我实在不服气。” 蜀火风还听着听着,猛然用拳头捶地,而彭顶顶依然被绑在窗框上,还没有被放下来。 蜀火风爬到彭顶顶那边,慢慢地站起来,然后帮彭顶顶解开了绑在她手上的绳索,彭顶顶也出奇地看着蜀火风解开绳子。 彭顶顶因为被绑得太久时间的原因,手脚发麻,支力透支,顺势躺坐在地上,而蜀火风也缓缓地坐在地上,两人面对面地坐着,就像老少两人正在促膝长谈一样。 半会儿,彭顶顶渐渐地恢复了体力,便百思不得其解地问:“为什么要放了我,难道你就不怕我会逃走了吗?” 蜀火风低下头,轻轻地拍了几下身上的灰尘,并没有回答彭顶顶。 “你真的不怕我跑掉吗?如果我跑掉了。”言语间,彭顶顶盯着蜀火风的脸,续说:“以你的年龄,你的能力,你恐怕很难追得上我,我走了,就代表你的好日子即将到头了。” “如果你想要跑,早就跑了,还会在这里坐着跟我一个糟老头说话吗?”蜀火风似乎很了解薛元妹地说:“你觉得是不是呢?” “你觉得我不会吗?”彭顶顶淡淡地说:“好,既然你这么相信我,那我们做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 “只要你能说服陆韶华,让我嫁进原家,我可以把你的文件交还回给你。” “哦!这事呀!”蜀火风有些惊吓,又问:“你就不怕受到千夫所指,人人唾骂吗?” 彭顶顶抿了一下嘴,淡淡地说:“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又不是什么圣女,不是什么救世主,我也顾不及那么多,我只需要我的爱情与男人。” “很好!圣女?”蜀火风笑地说:“很好的一个比喻?” 言罢,蜀火风就打算一人笃着拐杖转身准备出去。 “你准备要去哪?”言罢,彭顶顶缓缓地站起来,不解地问:“你到底能不能帮我,难不成你要我跪在地上求你吗?” “帮!” “那我们断绝义父女关系吧!” 蜀火风转身不解地问:“这就是原家的条件吗?” “嗯。”彭顶顶点了一下头,然后走到了窗边,天已经黑了,而楼下马路上的车灯照耀着大地,看见梧桐树排成线,然后拨打了一个电话给陆韶华,对她说自己的义父想要见她。 陆韶华淡定自如地问:“是现在吗?” “在后天晚上吧。” 这时,电话那一头没有了回应。 “伯母,你还在吗?到底来不来呢?” 陆韶华又问:“是去你家吗?” “嗯!”彭顶顶又说:“我和我义父,随时欢迎您的到来。” “好!我现在就过去,我就要看看你和你义父到底想要玩什么花样!”电话那一头的陆韶华直言不讳地说:“难不成你能玩死了我的儿子,又玩死我这个老太婆吗?” “伯母,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言罢。彭顶顶发现电话那一头的陆韶华已经挂掉了电话。 这时,不远处的蜀火风却问:“她会来吗?” “会。” “那什么时候?” “我本来说后天晚上,她却说马上就会到。” “嗯。”蜀火风又严肃地问:“那我的东西,你什么时候能给我。” “事情都还没有成,你急什么呢?” “好,我希望你千万不要食言。”蜀火风阴险地笑着说:“否则我让你成为鲨鱼的零食。” 夜深了,天气都降温了,彭顶顶披上了一件外套,蜀火风拖着年迈的身体往外走到窗边,他从窗户看着那远的车尾灯的微光照耀着小区,他不禁露出一副邪恶的表情,那副表情在这黑暗的夜里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还在家中准备出发去蜀家的陆韶华,发觉一个人独去,实在有点不妙,便去隔壁房间叫上了原崴。 “崴儿,有空吗?” “有。” “那陪我去一趟彭顶顶家吧。” “好呀。”原崴一听,便异常开心地点头同意了,因为他很久没有彭顶顶的消息了,正好借此机会去看看彭顶顶。 第212章 家长双方见面 “崴儿,现在有空吗?” “有。” “嗯!那你陪我去一趟彭顶顶家吧。”言罢,陆韶华已经整装待发了。 “好呀。”原崴一听,顿时异常开心地点头同意了,因为他很久没有彭顶顶的消息了,正好借此机会去看看彭顶顶。 …… 彭顶顶相信这不是她一个人的经历,这是要和原崴共进退,什么样的婆媳关系最安全?当然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永远都客客气气的。 对于彭顶顶来说,家就是豪华的城堡,而她就是城堡里面的小公主。在城堡中她得到了所有人的爱与呵护,在这个豪华港湾中她逍遥自在了二十多载,没有想到那么快她就要离开这个城堡了,实在还没有心理准备好人家的媳妇,总害怕那一方不再是城堡而是战场,大概婆媳关系这一人生的哲学给她很大的压力吧。但这就是人生吧,谁都要经历的,谁叫自己拐走人家的宝贝儿子呢。 彭顶顶与原崴已经相恋大半年多,我们已经到了非君嫁(娶)的程度了,是时候见双方的父母了。 俗话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原崴去蜀家的这一个晚上里,一直紧张激动。 晚上时分,陆韶华和原崴去到蜀家后,一进到客厅里,便就看到了一个故作慈祥的蜀火风冲着他和陆韶华笑了一笑,经彭顶顶介绍知道这是她的未来婆婆。 “顶顶,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原崴跑到彭顶顶关心地问:“担心死我了,每晚都还睡不着呢!” “心安一点,我一直在家里呢!”彭顶顶微微一笑地说:“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身边了吗?” “嗯!没事就好。” 彭顶顶深情款款地说:“我在家里等你很久了。” “多久?” “一生一世。” 片刻,蜀火风看了一下陆韶华吓了一跳,嘴里不禁说出:“陆女士很年轻漂亮哦!” 陆韶华听了,便板着脸,而在接下的谈话中,陆韶华一直都十分严肃,让彭顶顶心里不免紧张,但是蜀火风却是一个比较风趣亲切的人,在不断接触中,彭顶顶也消除了紧张的心情。 陆韶华故意找话题地问:“蜀老先生,为什么在前天的董事大会上,你会一声不响地离席了呢!” “因为我暂时有一点事儿,所以先走一步了。”蜀火风笑着说:“应该不会影响整个董事大会的流程吧,哈哈哈!” “言归正传,今晚你们俩父女找我和我儿子来这里。”陆韶华不解地问:“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呢?” “伯母,事情是这样的,今晚找你来主要是想谈讨一下我和原崴的婚事。”言语间,彭顶顶害羞得低下了头,而一旁的蜀火风也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陆韶华轻轻地摇了一下头,然后淡淡地说:“原来是为了这一件事呀。” “哈哈哈!”一旁的蜀火风却假装慈祥地说:“这真是应了那一句老话,女大不中留呀!瞧瞧我这个父女,现在都逼不及待地急得把自己嫁出去了。” 彭顶顶地尴尬腼腆地低头笑了一下,而陆韶华也不屑地皱了一下眉头, 蜀火风又说:“听闻陆女士开出的条件是若要进原家,必须断绝父女关系?” “嗯,这是结婚的前提条件。” 这时,只见蜀火风递出一张纸,然后轻轻地放在桌子上,原崴立即拿过纸张一看,顿时异常开心地对陆韶华:“妈妈,你快来看一下呀。” 陆韶华也看了一眼,竟然是一下断绝父女关系的协议书,她从原崴的手上拿过这张协议书,然后放回了原位,淡淡地说:“蜀老先生,这不像你一贯的做事风格喔!” “难道在陆女士的眼里,我蜀某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魔吗?” “恶不恶魔,大家都有目共睹。”陆韶华直言不讳地说:“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那你现在是不是要反悔啊!” “你叫彭顶顶吧?你很喜欢我的儿子吗?”言语间,陆韶华坐在了沙发上,续问:“我不想浪费大家的时间,你到底需要多少钱才能离开她?” “二十亿,你能付得起吗?”彭顶顶又说:“还是我要求太少了?” “你……” “伯母,从我第一天认识原崴开始,有钱、有面子,有地位的生活的我也可以给得了他,不过我更可以给他一个温暖的家,他最需要的就是和我在一起,伯母,你怎么总是要我离开她,又说要给我多少钱,你的儿子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吗?我不是骗子,我不懂得骗她,我只懂得用实际行动去感动他,去爱他。” “好,你很爱我的女儿是吗?” 彭顶顶坚定不移地说:“是的。” “妈妈,顶顶在我心目中,她也是无价之宝。” 一旁的蜀火风插言:“陆女士,难道你会反对这一对年轻人在一起吗?” “我当然不会啦,算了,我也管不了你们了,你们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言罢,陆韶华怒气冲天地启门而出,而原崴急忙告辞离开了蜀家,最赶上了陆韶华。 “呵呵呵!你现在满意了吧。”蜀火风淡定地坐在沙发上,然后对着彭顶顶说:“你能把我的东西交出来了吗?” 这时,彭顶顶却犹豫了片刻,但还是把那一份文件交给了蜀火风。 “我希望你下不为例,否则我很生气,你也会死得很难看。”言语间,蜀火风板着脸地拿着那一份文件回房了。 傍晚时分,彭顶顶坐在屋檐下,看着天慢慢地黑下去,心里寂寞而凄凉,感到自己的生命被剥夺了。当时自己是个年轻人,但自己害怕这样生活下去,衰老下去。在自己看来,这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 彭顶顶从怀里拿出了蜀火风的那一份文件的副本,因为她把原本还回给了蜀火风,但是蜀火风却不知道文件已经被她复制了另一个副本,其实她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干嘛,现在感觉自己拥有一座金山,却不知道怎么去提炼。 次日中午,原崴出到门口把接彭顶顶接进原家,这时俩人就直奔陆韶华的房间。 彭顶顶就向陆韶华打招呼,可陆韶华见到她就很不开心的样子,就扭头到一边去。虽看到这样的举动,可她也并没有多想些什么,也没生气。 因为陆韶华作为一位母亲都会这样,一下子让她接受这样的事实也很难。不过很开心,在原家吃完饭后,彭顶顶就走到未来婆婆的房间,因为彭顶顶看到她一个人在房间,我想她一定有话跟我说的。所以彭顶顶壮着胆子走进房间。 “坐吧!” “哦!”彭顶顶闻声而坐。 “你知道中国好老婆的10大标准是什么吗?” 彭顶顶一头雾水地摇了一下头。 “你要认真地听着,第一条,要知足常乐,服从丈夫的命令。第二条,顺从听话,却不失个性独立。第三条,作为女人要知书识礼,尊重对方。”陆韶华严肃认真地说:“第四条,要聪明可爱,也会学会装疯卖傻。第五条,要无微不至地照顾家庭,尊重父母。第六条,角色多变,本色依然。第七条,爱屋及乌,宽容博爱。第八条,从来不可以欺骗丈夫。第九条,爱对方,包容对方。至于第十条当然是帮助男人,成就男人,尊重公婆。” “这么多吗?” “不要说多,要时刻记在脑里。” “哦哦!”言语间,彭顶顶立即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然后认真地做着笔记。 陆韶华又继续严肃认真地说:“至于三从四德嘛,这是中国古代习俗之一,你更要牢记在心,这里的“三从”指的是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指的是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三从四德”就是一种中国古代女性的道德规范,也是为适应家庭稳定、维护父权—夫权家庭(族)利益需要,根据“内外有别”、“男尊女卑”的原则,由儒家礼教对妇女的一生在道德、行为、修养的进行的规范要求。” …… 陆韶华从间接说话中接受了彭顶顶,后来她还叫彭顶顶到楼上参观了一下原崴的房间。 第213章 她一直在装疯卖傻 陆韶华从间接说话中接受了彭顶顶这个未来儿媳妇,后来她还叫彭顶顶到楼上参观了一下原崴的房间。 …… 夏天的太阳像一个大火炉,把大地烤得发烫,甚至连空气也是热烘烘得直上腾,人一动就浑身冒汗。 小冈先生整个上午都在薛群施的办公室里呆着,一直面带笑容地盯着薛群施忙碌工作,直接盯到薛群施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突然薛群施想起一件事,便缓缓地放下手中地鼠标,淡淡地问:“小冈呀,你外公在金园集团的股份,按理来说你也应该是有份的吧?” “嗯。”小冈先生满脸堆笑地说:“当然有啦。” 薛群施严肃地问:“那么你的这些股份,可以任由你自己来做主吗?” “当然可以啦,小冈我现在都是一个成年人了。”言语间,小冈先生就像一个成熟大男人一样站起来,然后骄傲地说:“当然是有股份使用权利呀。” “嗯,哦。”薛群施欲言又止。 小冈先生渐渐地靠到薛群施的身边,皱眉不解地问:“施姐,你是不是需要我帮什么忙呀?” “没,哪有呢!” “姐姐别客气了。”小冈先生笑着问:“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小冈,你能不能在下一次的总裁选举上把你的选票。”薛群施直言不讳地说:“投给原崴呀?” “这个嘛?!” “怎么了?难道不行吗?”薛群施问:“如果不行的话,那就算了,我也不勉强。” “不是不行,我只是怕外公知道了会不高兴而已。”言语间,小冈先生默默地低下了头,还有些进退两难地说:“因为外公早先就吩咐过我要把选票投给原逊经理。” “唉~!”薛群施连摇头,淡淡地说:“他是真傻,还是装糊涂呀,把股份投给原逊,这不就等于变相地投给蜀火风了吗?我真不知道你外公是怎么想的,这真是大错特错的一种举动。” “姐姐不要生气,先喝杯水消消气。”言语间,小冈先生从桌边端起一杯水,然后递到薛群施的面前,安慰地说:“如果姐姐要我投给原崴,那我就投给他!只要能让姐姐高兴就好,我做什么事都是值得的。” “这样好么?”薛群施担心地问:“会不会让你很为难呀。” “不会。”小冈先生笑嘻嘻地说:“外公一直都很听我的话。” “谢谢。”薛群施抿了一抿嘴地答谢:“非常感谢你!” 小冈先生满脸笑容地说:“姐姐,这是小冈应该做的,不用说谢谢。” 薛群施虽然听见小冈先生说了不用谢,但是自己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去答谢小冈先生,如果要以身相许的话,这样极不可取,就算自己愿意,这个老天,这种命运也不会答应吧,而在这一件事上,薛群施极为内疚,自己竟然是利用了小冈先生的同情心来实行了的计划,也许对于小冈先生来说,这不是同情心,应该是另一种奇妙的情丝吧! 薛群施伸手摸着自己手腕上的项链,顿时陷入若有所思的困境,只能觉得自己对这份情无以为报,今生无缘,只能来世再报答吧。 这时,薛群施与小冈先生从办公室的窗户处看见静一带着两个孩子快步进来公司,定眼一看,那两个小孩应该是原昶和薛新春。 “静一。”言语间,薛群施走出办公室不解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干嘛把这两个孩子带来公司。” “哦,是这样的,刚才潘女士把这两个孩子送过来了,她说让我转交给原部长和彭主管照顾。” “哦。”小冈先生不解地说:“竟然有这种事!” “那两母女呢?” “听她说今天要出国到马来西亚长期定居了。” 这时,原崴与彭顶顶匆匆走上前,不解地问:“怎么能这样子呢,凭什么由我来扶养呢?你算什么嘛!” 静一委屈地说:“那我现在送回去好了,她们应该还没有走远。” 原崴倒叹了一口气,并没有言语。 “原崴,我看这两个孩子也挺可爱的呀!留下两个小孩子也无妨,说不定能在日后的生活中带来很多欢乐呢。”言语间,彭顶顶平易近人地走到这两个既可爱又可怜的孩子面前,还出言哄着他们。 中午12点半,潘胜美带着傻傻呼呼的薛群嫣乘地铁来到A市级机场,机场平面图是一艘威武的战斗机型,上飞机的程序非常繁琐,先是安检进入大厅,然后把机票和身份证件交到服务台验证领取登记卡,办理行李托运。 不久,终于可以顺利登机了,潘胜美背着简单的行李,还带着一直在傻笑的薛群嫣找到18号登机口,登机通道是一个长长的正方体走廊,登机口是橡皮胶连接着,用来封闭传输氧气。 在飞机客舱上。 “您好!打扰一下,请问要饮品吗?”空姐礼貌地问道。 潘胜美说:“麻烦给我一杯橙汁儿。” “好的,稍等一下!”言罢,空姐端庄大方地倒了一杯橙汁给潘胜美。 “请问那位小姐要喝点什么呢!” 薛群嫣却傻嘟着嘴地说:“我要芭比娃娃,嫣嫣要一个很大很大很大的芭比娃娃。” “抱歉。”空姐深表歉意地说:“我们这里没有芭比娃娃。” “不嘛不嘛。”薛群嫣在位置上拼命地撒娇:“我就要芭比娃娃嘛。” “哎哟喂!我的嫣嫣耶!你不要闹了好不好?”言语间,潘胜美不耐烦地出手阻止着薛群嫣在位置上乱蹦乱跳,一时不留意,她手中的橙汁被薛群嫣碰倒了,还撒在她的衣服上了,便一脸嫌弃地说:“你看看你,都弄脏了我的衣服,我这是唯一一件名牌耶。” 言罢,潘胜美便一脸嫌弃地立即跑进了厕所擦洗着衣服上的饮料污渍。 这时,薛群嫣见到潘胜美离开后,她的脸立即沉了一下子,片刻后又扬了起来,然后淡淡地向不远处的空姐挥了一下手。 空姐见有人叫唤,立即过来礼貌地问:“小姐,有什么事嘛?” “麻烦给我一本马来西亚知名杂志《都会佳人》。”薛群嫣一本正经地说:“我只要去年九月的。” “好。” 随后,空姐送来了薛群嫣所要的那一本杂志,薛群嫣一本正经地认真阅读,看她的样子就是一个正常之人。 其实薛群嫣一直都在装疯卖傻,因为她根本没有傻,只是为了逃避现实,宁愿做一个旁观者,她不想被卷进这一场风波中,因为这是一场永不磨灭的豪门战争。 这时,潘胜美匆匆忙忙地回到了座位上,还不停唠唠叨叨地埋怨着薛群嫣。 薛群嫣却极为正常地说:“妈妈,国际影星冰冰登马来西亚知名杂志《都会佳人》九月刊封面了,秋红霜叶般背景下冰冰化身异域女神,刺花西装搭配蕾丝长裙,天然散发英气与性感的魅惑因子。” 潘胜美一听,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转身一把抱紧了薛群嫣,激动地说:“嫣嫣,原来你是……” “妈,我没事啦。”薛群嫣体贴入微地说:“等到了马来西亚之后,我们开始全新的生活吧!好不好?” 潘胜美热泪盈眶地说:“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五个小时之后,国际航班即将降落,还在温馨提示:“Dear passengers, the plane is about to land, the toilet will soon be closed, please return to your seat, fasten your seat belt, put away the table before your seat, close the electronic equipment, outdoor temperature 35 %, sunny, thank you for taking this flight! Have a nice trip. Thank you!(尊敬的旅客您好,飞机即将降落,即将到达马来西亚,厕所即将关闭,请您回到座位,系好安全带,收起座位前的桌子,关闭电子设备,室外温度35%,天气晴朗,感谢你乘坐本次航班!祝您旅途愉快!谢谢!)” 曾经有多少往事,如烟花般绚丽,如波涛般汹涌,无论幸福抑或痛苦,都已经飘散在夜空,消逝在远方。总有些扣人心弦的情节,只能一个人咀嚼;总有些黯然神伤的裂痕,只能一个人缝补。 不过从今往后,全新的生活即将开始。 第214章 你有一双犀利的眼睛 潘胜美一听,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之情,转身一把抱紧了薛群嫣,激动不已地说:“嫣嫣,原来你是……?!” “妈,我没事啦。”薛群嫣体贴入微地说:“等到了马来西亚之后,我们开始全新的生活好不好?” 潘胜美热泪盈眶地说:“好,妈妈什么都听你的。” …… 次日中午,知了觉得温度不怎么高,便睡觉了,空中没有一丝云,头顶上一轮烈日,没有一点风,一切树木都无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在这个点里,也是公司里面的员工午休的时候。 薛群施一贯是不休息的,白天也是,而晚上也是如此,她只会在工作岗位上继续加量加码地工作,但是在这一天,她对上午的工作实在是不在状态,因为是潘胜美带着薛群嫣去马来西亚了,现在留下那两个可怜的小孩在国内,给她产生很多的疑虑,所以决定出去走廊处走一走、转几圈。 薛群施正要跨出办公室门时,手机却突然响起了,是一条信息,而且还是彭顶顶发来的信息。 手机信息上写着:蜀老先生约你在顶楼一聚,速来。 就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很平常,却似乎蕴含着一个大事情。 但对于薛群施来说,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空前大挑战,不禁是火辣辣的阳光是一个极大的挑战,而蜀火风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看见蜀火风那一张嘴脸都不舒服,他有可能还会和很多人一起联手,联手的实力是势不可挡呀,所以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能在这一场战争中脱颖而出。 薛群施坐上了20楼的电梯,在电梯里,她带上一顶太阳帽和一副太阳镜,披上长袖外套,还不忘加倍地涂抹防晒油,涂了一层又一层,都快涂成一具木乃伊了。 来到顶楼上,只见蜀火风站在顶楼中央,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 薛群施便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蜀火风并没有转身面对着薛群施,而是背对着她,遥望那一片片的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看着那气势宏伟、宏伟壮观的景象,然后淡淡地问:“你知道吗?我为什么不敢站在顶楼边缘,要站在中央处呢?” “不知道?” “因为我没有安全感。”蜀火风冷冷地说:“如果我站在顶楼边缘,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在暗处会有一双邪恶的手,然后在背后狠狠地推我一把,那时我就葬身在这繁华的大都市中,万劫不复了。” 薛群施仰着头地说:“你所说的这种感受,我也曾经也有过。” “不不不。”蜀火风转过身,大声疾骂:“你和我的感受不一样。” “是呀!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不过大家都有一颗同样有一颗脆弱的灵魂。” “是,没错,我第一次被人陷害在火灾里。”蜀火风靠近薛群施的耳边,悄言:“所以我绝不能被人再推进第二个火坑里。” 此时,薛群施愣住了,并没有说话。 但是薛群施只是在想,你的遭遇在我的身上也曾经发生过,我的遭遇比你的恐怖一百倍,那我又该向谁诉苦呢? “你还是收手吧,小心作茧自缚。”薛群施冷冷地说:“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不止我一个人讨厌你。” 蜀火风在那张伤疤脸下抿了一下嘴,便绕着薛群施走了几圈。 这时,彭顶顶站在薛群施与蜀火风的中间,就在那个十分尴尬的点上,她不知道该走到蜀火风的身边,还是回到薛群施那里。 蜀火风缓慢的走到薛群施的身旁,又绕薛群施走了几圈。 薛群施狠狠地瞟了几眼蜀火风。 蜀火风却说:“你有一双犀利的眼睛。” “呵呵呵。”薛群施却出言反驳:“我何止有一双犀利的眼睛呀!我还有一双犀利的耳朵,一只犀利的鼻子和一张犀利的嘴巴,更还有上千上亿个犀利的细胞呢!” “伶牙俐齿,不知道是谁教的呢!” “那你呢?”薛群施怒言:“我可以用心狠手辣来形容你吗?” 蜀火风只是笑了一笑,然后点了一点头,笑着说:”不管你怎么形容,最终的赢家还是我,我要把金园集团变成为我蜀火风的天下,至于你嘛,和那些曾经害得我家破人亡的人一样,都要乖乖地成为的仆人,成为我脚下的奴隶。” 薛群施沉默了,没有接蜀火风的话,而现在的方位排列是薛群施位于中间,彭顶顶在薛群施右边,蜀火风就在薛群施。 “你现在信不信我和顶顶就弄死你呢!?” “你们敢吗?顶顶也不会听你的命令。”薛群施毫无畏惧地说:“如果你弄死了我,那么你那些所谓的理想,或者说是目标,就越来越遥远的了,那样又何苦呢?蜀老先生。” “如果我不争取,更得不到什么。”蜀火风怒言:“钱离开了人,废纸一张;而人离开钱,废物一个。” “然后呢?”言语间,薛群施摇了一下头,还微微地哼了一声。 “鹰,不需要鼓掌,也在飞翔;小草,没人心疼,也在成长;做事不需要人人理解,只需心狠手辣、唯我独尊。活出自己的精彩,注定有人唾弃,质疑嘲笑,也都无妨,就算遍体鳞伤,也要撑起自己,其实一世并不长,既然来了,就要活个精彩。”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言罢,薛群施潇洒地离开了,而蜀火风在薛群施的离开后就冷冷地奸笑,至于彭顶顶就无可奈何地轻轻地摇了一下头,不过丝毫不敢被蜀火风察觉到什么异常,但是心里还是有一种异样感。 薛群施双手插袋,独自一人进了电梯,突然又想想,留下彭顶顶与蜀火风在一起,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呢?还是自己多虑了,彭顶顶是他的义女,蜀火风就算再怎么心狠手辣、吃人不吐骨头,也不会对自己的义女下手吧! 顶楼上,彭顶顶淡淡地说:“蜀老先生,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哼!” 薛群施坐着电梯顺利地下到了9楼,因为她的办公室就在9楼,当她要出电梯时,一个身影从电梯左侧蹦出,站在薛群施面前,她十分冷静,并没有像一般女生那样大吼大叫,被吓得魂不守舍。 薛群施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小冈先生,她便抿了一抿嘴,不耐烦地说:“你这是在玩捉迷藏吗?” “是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小冈先生的脸上挂着经典微笑地说:“所以来找施姐玩呀?” “嗯,很好玩,不过我现在没空陪你玩。” “不用你陪我,你干你的事,我玩我的活,大家都各不打扰。”小冈先生笑嘻嘻地说:“只要能和姐姐在一起就行了。” 薛群施并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小冈先生,只是没有说话,一路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姐姐,你如果不说话,那我就当施姐答应了喔。” “嗯嗯。”薛群施随意地回答了一句。 “好耶。” “但是你不要捣乱喔。” “好。” 其实小冈先生就是新人类所说的典型妈宝,可能是因为从小就失去了母爱的缘故吧,只有老冈先生一人把他扶养成人,才会惯成了这样子吧,所以小冈需要的是一份爱,明确的说,是一份母爱,也许是一份是轰轰烈烈的爱情。 薛群施对于小冈先生的这种粘人的性格,她其实并没有介意过,也不敢否认自己从始至今那有对这个妈宝动过真心,只是她觉得今生是相见恨晚罢了。 而在事业上,或者说在薛群施的计划上,也许小冈先生可以助她一臂之力,如果说对小冈先生有一点点动心,才把他留下自己的身上,任由他黏在身上的话,那么助自己一臂之力也许是薛群施没有反对他粘在身上的另一个理由吧。 第215章 你即将成为别人的新郎 陆韶华拨打了一个电话给彭顶顶:“顶顶,现在来一趟月半湾海边。” “是,陆伯母。” “你还叫伯母吗?”电话那头的陆韶华温柔地说:“应该改口了。” “是,妈妈。” …… 下午五时,月半湾上的海风潇潇地吹个不停,因为现在已接近秋天了,海风吹在身上时,倍感凉爽,所以有很多情侣,或者一家子人的在海边饭后漫步。 晚霞普照在一望无际地海面上,整个海湾仿佛成了一幅惊世骇俗的油画,颜色鲜艳出众,栩栩如生。 彭顶顶驾车来到月半湾时,已经看见陆韶华戴着墨镜地站在岸边上,似乎等待已久了,海风吹得她的外套在狂乱地摆动着。 彭顶顶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可是陆韶华并没有让她靠近,更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陆阿姨?我来晚了。”言语间彭顶顶脸上堆笑,还准备热情满怀地靠近陆韶华。 “慢着,你不要靠过来。”言语间,陆韶华迅速地退了几步,而彭顶顶只能乖乖地退回原位。 陆韶华用右手指推了一推鼻梁上的墨镜,还警惕性极高地说:“小心‘隔墙有耳’,所以要倍加小心。” “知道,我能理解的你的难为之处。”彭顶顶恭恭敬敬地站得远远的,不敢再靠近,不过却问:“不知道妈妈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呢?有什么吩咐?” “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叮嘱你一下,你既然快要和原崴结婚了,所以应该在下一次的总裁竞选大会上助他一臂之力,夫妻之间应该共进退嘛。”言语间,陆韶华缓缓地转过身,眼睛从墨镜的边沿处露了出来,双眼还恨恨地瞟盯着彭顶顶,似乎在警告着她不要懵懂处事。 就在这时,每个傍晚都会来月半湾的海边上散步的薛群施却看见了陆韶华与彭顶顶,便有些不解地走上前。 “我们三人真是狭路相逢呀!这是何等的巧合呀!”薛群施淡淡地说:“没想到你们也这般热爱海湾风光呀!” “不不不。”陆韶华吃惊不已地说:“我倒没有这等的闲工夫欣赏呢!” 彭顶顶连声附和:“是根本没有那个时间。” “陆阿姨,不如上去我家坐一坐吧。”言语间,薛群施又趁彭顶顶不注意,拍了一拍彭顶顶的肩膀,续说:“喝杯茶叙叙旧。” 薛群施这样说,似乎拉拢了彭顶顶,本来彭顶顶那冰冷的心,正在一点一点融化了,可是现在的思绪反而越发越难解了。 “不了!”陆韶华淡淡地说:“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 薛群施礼貌地说:“陆阿姨慢走。” 陆韶华并没有犀利地反攻薛群施,彭顶顶反而看见还没有走远的陆韶华摘下了墨镜,淡淡地盯着自己,彭顶顶察觉到自己应该以正义为主,便默默点了一下头,以此表示答应。 冷冷的海风胡乱地拍打着三人的脸颊,有一种被刀剐脸的感觉,头发、以及衣袖与裙尾,都在纷纷随风飘荡,都是朝着同一个方向,同一个姿势。 次日,窗外下着蒙蒙细雨,滴滴的小雨点,好像伴奏着一支小舞曲,薛群施不禁被窗外的世界所诱惑,天际边滚来了团团乌云,一瞬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薛群施回到办公室,懒洋洋地坐在转椅上,头却仰望着天花板。 “叩叩叩……”突然有人敲门。 “请进。”薛群施坐直后地说道。 Bella怀着忐忑不安地心情走进了办公室,内心颇为害怕,又有点无奈,反正暂时不知道害怕什么、无奈什么!只见她手里还拿着一张红彤彤的册子,还特别醒眼。 “经理。”Bella惊慌失措地把那一个册子放下办公桌上,然后推到薛群施的面前。 “神神经经的,你好像还很害怕。”言语间,薛群施拿起那本册子,续问:“你怕什么?” “怕,我怕你不高兴。” “嘎!有什么事能让我不高兴呢?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呢?!”言语间,薛群施打开那本似乎藏有无穷无尽的秘密的红册子,上面的大标题写着‘原彭联婚’。 薛群施抿了一抿嘴,故作坚强地说:“这样很好呀!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真的好吗?!” “Bella。”言语间,薛群施合起来了那个请帖,续说:“你现在去帮我去选购几样祝贺品。” “好。”言罢,Bella便准备出去了。 “等等。”薛群施身体疲惫地说:“还是算了,还是让我来选吧!” “哦。” “你先出去吧!” Bella微微地点一下头后,便启门出去了。 薛群施再一次拿起那本册子,凝目看了一会儿后,欲想猛然把它摔向墙角处,突然又想一想,还是收回了手,轻轻地把沓搁放在办公桌上的百合花旁边。 薛群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还格外欣慰地说:“娇艳的百合花,美满的婚姻,天生便是绝配。” 言罢,薛群施猛然凌空而立,几步过去,又恨恨地把办公桌旁地一堆文件,猛推倒在地上,然后又面目狰狞地埋首在办公桌上,眼神犀利,双眼放光,有淡淡地说:“罢了!” 原崴与彭顶顶结婚一事,现在成了陆韶华所严厉要求的事,薛群施觉得这莫非是陆韶华也想强强联手的节奏吗?不过呢!陆韶华应该也没有什么渴望了,只能祈求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便以心满意足,而对于原崴,也许他应该是渐渐地爱上了彭顶顶,谁叫薛群施先放手了呢!不她让给了彭顶顶。 对于薛群施,现在最紧要的并不是什么儿女私情,而是应该怎么去对付蜀火风,对付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魔怪。 这几天,薛群施都在备战着总裁竞选一事,有一句话叫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她分析出蜀火风现在最缺的就是人力,所以薛群施现在最紧要累积、拉拢人力。 薛群施也抽空在私底下秘密会见了很多界内的大人物,以及相关的大股东,他们知道金园集团发生了这种情况后,大多数人都大力支持薛群施,也纷纷愿意慷慨解囊、鼎力相助。 这几天,原家都在为原崴的婚礼忙来忙去,毕竟这一段时间,原家发生太多的倒霉的事情了,这一次喜事也算冲冲喜吧! 其实陆韶华最为卖力的,基本都是陆韶华一个人在操办,对家里还进行了一番改头换面的翻新布置,换了墙纸、换了盘景、换了家具,仿佛换了一切。 这段时间,还在医院里躺着的薛元妹就有一点不乐意了,因为这比她与原逊的婚礼时还要隆重几百倍,但是她也不在埋怨了,好像已经看透了一切,常言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陆韶华也没有探望过还在医院休养的薛元妹,反而是薛群施一下班就去医院悉心照顾着薛元妹。 准新郎原崴对于结婚这么大一桩事儿,也极为开心,而至于彭顶顶也听从陆韶华一切的吩咐,本来陆韶华欲想带着彭顶顶去婚纱店定做一套美丽的婚纱,可是彭顶顶却提议说,婚纱是女人最重要的服饰,一生只有一次,所以她要自己亲手设计属于自己的婚纱,陆韶华本来是反对的,但是思量了一下后,最终还是同意她的请求。 陆韶华却刻意把原崴与拍婚纱的日子,定在金园集团的股东大会的前四天。 四天!就是四天!不知她是何意呢?这个葫芦里面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第216章 司机大叔的吉言 原崴与彭顶顶在全城最为著名的俪人影楼拍摄婚纱照,还重金聘请了国外最鼎鼎有名的摄影师。 …… 这一天的傍晚时分,天色已降,天空灰蒙蒙,阴雨绵绵,已经一连下了三天三夜的阴雨,仿佛整个世界都都进入淅淅沥沥的末日,而且还夹着寒风萧萧,那是一种刺骨钻心的冷意。 薛家里还是依旧那么的冷冷清清,一楼的窗户在被狂风吹得猛烈拍响,但是这家的主人,也是唯一一个主人薛群施并没有下去把它关上,反而任其没有节奏地拍响着。 薛群施坐在二楼的阳台处,认真地数了一数手腕上的琉璃珠子,其实也不用再细数了,因为就只剩下不到五粒,她也不禁感叹时间的无情,随后她动一动胳膊,抬一抬大腿,张一张嘴巴,仿佛都开始不听自己的使唤,似乎要想脱绳的野马失去了控制,难道这是在提醒着自己的时日已经不多了吗? 薛群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缓慢地摘下手腕上的琉璃珠子,看了一眼后,随后捏在手心里,然后从摇椅上站起来,漫步向阳台前多走了几步,冷冷的细雨无情地拍打着薛群施的脸颊,但是对于薛群施而言,这是没有任何知觉的,更没有任何冷感。 薛群施推窗凝望着浩瀚无比的月半湾,深深地再呼一口气,抬起已经稍有些僵硬的手臂,猛然把整条琉璃珠手链潇洒地丢向海中央,自己存活于世的时间太多了。 那如帘的雨幕在暗夜里掀起而又垂落,那雨打芭蕉的滴答声在急管繁弦中轻轻吟哦,像似吟诵着一曲永远生动,千年不朽的千古绝唱,它是那么令人迷醉神往,伤悲而又绝望,心情和未来一样兵荒马乱,窗外的夜雨滴进心里,淹没一堆琐事,却再也滴不进互诉衷肠的雨夜。 大约过了半小时后,她就转身进了房间,穿上了一件带有稍微过时大红花的连衣裙,然后画了一个比较喜庆的妆容,再拎着一个红色的手提包,撑着一把雨伞,顶着那仿佛永远下不停的细雨,匆匆地出门了。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连夜的秋雨突然而至,淅淅沥沥,在那店铺门前的来路上,湿泥遍布,路人来来往往... 在十字路口上,薛群施撑着雨伞等了很久很久,都算不清有多久了,还是没有见到计程车的踪影,更不用说是公交车了,不禁抱怨着城市设施的不足与缺陷。 好不容易等来一辆计程车,但却是非空车。 无语! 薛群施有一些焦急,便来回地在候车线上徘徊着,西转转东转转,还不见车过来, 大约半个小时后,终于有一辆计程车从远方缓缓驶来,薛群施立即抬起僵硬的手臂向它招着手,借助微弱的路灯光,她从老远看过去,幸好那是一辆空车。 计程车驶到薛群施的前面,司机急忙摇下车窗,她看见那一位计程车司机是一位五旬多岁的男人,脸上苍老憔悴,但是样子却很和蔼可亲。 “姑娘,快上车吧,外面下了冷雨呢,小心冻着了。”言语间,司机大叔把头从车窗里面伸出来。 薛群施微微地点了一下头,随后立即钻进了‘暖炉’里。 “姑娘,要去哪里呀?” “师傅,去俪影。” “好嘞。”司机大叔开着的士行驶在湿漉漉的柏油马路上,他又问:“姑娘,你是本地人吧?” “是。”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薛群施不解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在这座城市里开了半辈子的计程车了。”老司机自信满满地说:“所以很清楚地知道一般只有本地人,才会把俪人影楼简称为俪影。” “哦,原来是这样呀!” “你这是赶去俪人影楼上班吗?” 薛群施淡淡地说:“不是。” “那是去拍照啰?” “也不是。”言语间,薛群施望着车窗外,还下着零零星星的小雨,又说:“我只去观看两个朋友拍结婚照。” “拍结婚照?”司机大叔笑着说:“那一定是你最要好的朋友。” “嗯。”薛群施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她并没有跟这个司机大叔说自己现在是去观看男朋友和别人拍结婚照。 薛群施在计程车里和司机大叔讨论了很多事,例如司机大叔对这一座城市的情缘,还说了他为了供三个儿女念大学的事,还身兼多职,原本这种下雨天,计程车公司对他们这些上了年纪的“的哥”是有一定的补贴的,还可以提前下班回家歇一歇,但是他为了几个儿女,还是坚持连夜出来加班。 “唉!” “你叹息什么?” “父爱如山呀!” “呵呵呵!”司机大叔憨厚地笑了。 其实薛群施认为这就是天底下最伟大的父爱吧!不过说到父亲,就令人想起蜀火风与她的女儿失联了二十几年,而干妹妹薛元妹也至今还找不到她的亲生父亲,这也令人揪心。 过了大约半小时,终于到达了俪人影楼了,薛群施也没有问价格,也没有看车内的计程表,就从手提袋里面掏出了几张百元大钞递给了司机大叔,然后匆匆下车了,看上去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急着去办。 司机大叔戴上老花镜看了一下后,才大吃一惊,立即叫喊着已走远的薛群施:“姑娘,价钱的数目不对呀,姑娘!” 薛群施并没有理会司机大叔的叫喊,而是撑着雨伞,一路头也不回地往俪影走去。 “姑娘,你等一下。”老司机行驶着车追上了薛群施,朝车窗外说:“姑娘,怎么越叫你,你却越走越远呢,价钱的数目不对呀,你知不知道?” “大叔你看现在阴雨绵绵的,还寒冷交加,你就早点回家休息,等天气好了些,再出来上班吧。”言罢,薛群施一边撑着伞向前走,一边对车内的老司机说:“而多出的钱,就算是你的小费。” 这时,老司机停住了车,整个人都愣住了,没有再跟上前,远远望着薛群施那远处的背影,又大叫:“记住不要让心太累,不要追想太多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人和事。你所走过的每一个地方,每一个人,也许都将成为驿站,或者成为过客。 薛群施一向喜欢追忆,喜欢回顾,喜欢不忘记,如今却也发现,深刻在心里的那些东西,那些人,早已在时间里化成遗忘,便又大声地回复:“大叔,谢谢指教。” “不过姑娘你是一个好人,好人会有好报,一定能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 “是。” “那借你吉言了,一定能长命百岁。”言语间,薛群施一边撑着伞往前走着,一边回答着,还从伞里伸出右手,再抬起右手,然后向着天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响指,有一种惊天动地气场,甚至连司机大叔也能感受到在那一个瞬间的与众不同,全世界的声音,什么车笛声、什么街前街后的繁华声,仿佛通通都销声匿迹了,唯有那一个响指声,独响天际。 司机大叔坐在计程车内,从车前窗仰看过去,在某一个角度,借着路灯光,可以看见薛群施的响指在想得那一瞬间,夹带着不少的晶莹剔透的水珠,往四处飞溅着。 薛群施撑着雨伞,走了一段路后,便到了俪影影楼前,她不禁在猜想,此时此刻,原崴与彭顶顶应该正在紧张而又忙碌地为拍摄婚纱照准备吧!这一下真的该进去吗?会不会成为多余的呢? 第217章 参观前男友拍结婚照 薛群施撑着雨伞,慢悠悠地走了一段似乎很漫长的路后,便到了俪人影楼前,她不禁在猜想,此时此刻,原崴与彭顶顶应该在紧张而又忙碌地为拍摄婚纱照做准备吧!这一下真的该进去吗?会不会成为多余的呢? …… 俪人影楼前的外景是少有的古朴布置,典雅精致。 薛群施在影楼外面站了一会儿,缓缓地收起那一把湿漉漉的雨伞,然后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了俪人影楼。 欧式俪人影楼古典风格是一种追求华丽、高雅的古典,其设计风格直接受欧洲建筑、文学、绘画甚至音乐艺术的影响,对欧式影楼家具设计影响最深的首推欧式影楼建筑。 影楼里面还摆设着各种各样的花篮,放着很多手捧花,应该是给来这里拍摄婚纱照的新人所准备的,薛群施看着那其中的百合花,尤为挚爱,花在绽开,她的心花似乎也在开。 突然一位画着浓妆的工作人员走过来,尤为亲切地问:“小姐,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吗?” “请问原彭两人的婚纱照是在这里拍摄呀?” 这位工作人员一边抬手向前遥指而去,一边又满脸微笑着对薛群施说:“在里面的左转第二个摄影棚里面。” “哦!谢谢。”言罢,薛群施顺着这位工作人员的手指方向走过去,转进左边第二个摄影棚,顿时映入眼帘的是身穿着白色的婚纱高贵而神秘,手中的白玫瑰散发着缕缕清香的彭顶顶,而身边的原崴优雅而帅气,彭顶顶就这样站着,在耀眼的冷光下,宛如遗世女神般清冷高贵,让人不敢冒犯,不过现在似乎在听从着摄影师的安排,但是虽说是摄影师在安排着两人,倒不如说是陆韶华在一旁指点着两人。 陆韶华在一旁指指点点,时而说这里两人摆的姿势不对,时而又说一旁的花篮摆的不合适,就像是一个故意来找茬挑衅的野蛮人,其实应该是陆韶华只是对两位新人的关心罢了,但是两位准新人还是乖乖地听着她的‘吩咐’。 薛群施在远处就静静地看着,一直是那样悄无声息地默默看着,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也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应该是大家都在忙得焦头烂额,无暇注意到薛群施了吧。 原崴与彭顶顶在陆韶华的指挥下,和在摄影师的拍摄下,终于完成了十几张的婚纱照,虽然原崴有一点心不在焉。 摄影师说接下来要换一个背景,先让两位准新人在一旁稍等片刻,而陆韶华也拉原崴到一边,好像跟他说一些之后婚宴上的问题。 摄影棚里只剩下彭顶顶站在那里,她好像注意到了薛群施的到来,便提着长长的婚纱裙尾,慢慢挪步去到薛群施的面前,微笑地问:“群施,你也来了?” “恩,是的,我正好路过这里,顺便上来看看。”言语间,薛群施目光移到彭顶顶身上的婚纱上,便柔声地问:“这一套婚纱是你自己设计的吗?” “是的。”彭顶顶一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还优雅端庄地转了一圈,笑着说:“你觉得好看吗?” “不是好看。”薛群施一边脸上洋溢着羡慕的样子,还伸手轻轻地摸着彭顶顶的婚纱,夸赞地说:“而是超级好看,婚纱是一段记忆,也是每个女孩子的梦。童话中的公主就是穿着美丽的蓬蓬裙,永远都是最美丽的一面。每个女孩子都有一个梦想,梦想自己永远都是世界的焦点,有一个永远爱护自己的男人。” “恩,这是我用天然的天山雪莲花卉所作而成,闻起来也会香气扑鼻呢。”言语间,彭顶顶伸出一个衣袖给薛群施闻之,还问:“是不是很香?” “衣香,人更美。”薛群施只能假装地嗅了一嗅,因为她是活死人,根本没有嗅觉,随后缓缓地抬头,注视着不远处的原崴,淡淡地说:“人人都说,穿上的婚纱的女人是全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原来这一句话是真的,尤其和自己喜欢的男人迈进婚姻的殿堂,更是可以用美不胜收来形容。” “谢谢你的祝福,群施。”言罢,彭顶顶还注意到薛群施在说那一番话的时候,目光似乎注意着不远处的原崴,还望得略出了神。 “群施?”彭顶顶叫唤了一声魂不守舍的薛群施,还推了一推薛群施的肩膀,续呼唤:“群施,还好吗?” “抱,抱歉。”薛群施尴尬地说:“刚才想着一点事,就有点慌神了,非常抱歉。” “没事。”彭顶顶笑着说:“我一点也不介意。” “哦!我突然想起家里有一点事,我,我先告辞回去了。”言罢,薛群施便仓促地准备离开,还差点被地上的一条电线绊倒了,幸亏被彭顶顶及时扶住了。 彭顶顶对薛群施温柔以待地说:“都来了,干嘛要急着回去呢,你现在跟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 “去到就知道了。”言罢,彭顶顶就急匆匆地拉着薛群施进了一间更衣房里。 薛群施不解地问:“你干嘛带我进来更衣间呀?” “你先在这里等会儿!”言罢,彭顶顶便进了一个小更衣室里把自己的婚纱脱下了,换上了便装,随后又把刚换下的婚纱递给薛群施。 “顶顶,你想要干嘛?”薛群施不解地问道。 彭顶顶急忙地说:“群施,你快穿上吧,你需要它。” “不不不,今天你才是主角儿,我不能这样子的。” “拿着。” “实在不行。” “听话。”言语间,彭顶顶微笑地把自己的婚纱硬塞给了薛群施,而薛群施也只能勉为其难地把婚纱拿在手里,还尴尬不已地走进了更衣间换衣服。 半会儿,薛群施就低着头,迈着轻盈的脚步穿上了彭顶顶的婚纱出来了。 “美。”彭顶顶上前双手搭在薛群施的肩上,又说:“转一圈来看看。” 薛群施听着彭顶顶的话,轻盈地转了一圈,可是她始终是埋着头。 “群施,抬头挺胸呀!你是我有生以来见到的最美的新娘了。” “我还是回去脱下吧。” 彭顶顶立即说:“不不不,时间还没到呢,先别急着换掉。” “为什么?” “别问那么多。”彭顶顶故弄玄虚地说:“你相信我就对了。” “哦?” 第218章 穿起婚纱上路,余生请你指教 彭顶顶拉着薛群施进了一间更衣间,然后自己在一个小更衣室里把婚纱脱了下来,随后把刚换下的婚纱递给薛群施。 “顶顶,你到底想要干嘛呢?”薛群施不解地问:“你这样做,原崴他会不高兴的。” “没事,别管他!”彭顶顶急忙地说:“群施,你就快点穿上这套婚纱吧。” “不不不,今天你才是主角儿,我不能穿上你的婚纱,我这不是喧宾夺主了吗?” “听话。”言语间,彭顶顶微笑地把婚纱硬塞给了薛群施,而薛群施也勉为其难地拿着婚纱,然后尴尬不已地被彭顶顶推进了小更衣间里换衣服。 半会儿后,薛群施便低着头,迈着轻盈的脚步出来了,还穿上了那一件漂亮的婚纱。 “简直是国色天香。”彭顶顶上前双手搭在薛群施的肩上,又叫:“快转一圈来看看。” 薛群施听着彭顶顶的话,轻盈地转了一圈,她却是一直埋着头,还淡淡地说:“我,我还是回去脱下吧。” 彭顶顶立即说:“不不不,不能脱,事情还没有办完呢。” “什么事?” “没事,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呀!一个女人一生一定要穿一次美丽的婚纱,还应该照一张美美的的婚纱照呢!才不枉此生。”言罢,彭顶顶就穿着一件简单的素装出去了,还不忘叮嘱薛群施千万不要脱掉婚纱。 彭顶顶匆匆来到摄影棚处。 陆韶华却看见彭顶顶并没有穿着婚纱,而是换上了素装,便上前不解地问:“顶顶,你怎么把婚纱给换了?还没有拍完照片喔。” “哦。”薛群施扯了一个谎,温柔地说:“因为我怕等的时间太久,会弄脏婚纱,所以我就换下了。” “嗯,说的也奇怪,这么久还没有摆置好拍摄场景呀!”言语间,陆韶华发着小牢骚地说:“这办事速度,本人已服了。” “伯母,稍安勿躁!” “嗯。”言罢,陆韶华有些不耐烦地欲想去催一下工作人员。 这时,彭顶顶却劝说:“伯母,那我们就改天再拍吧。” “改天?”陆韶华不解地问道。 原崴听见彭顶顶这一番话后,稍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后移步上前了。 “对呀!”言语间,彭顶顶看看手表,笑着说:“现在夜深了,我本来与原崴还约好去看电影了,这时间也快到了。” 原崴不解地望着彭顶顶,因为他根本没有与彭顶顶约好去看电影。 “好吧。”陆韶华无奈地说:“那你们年轻人玩得开心喔。” “好,那伯母先回家吧,路上小心。” “你又说伯母!” “妈妈。” “嗯,乖。”言罢,陆韶华转身离开了俪人影楼。 原崴看着陆韶华已走远,便转身不解地问彭顶顶:“哈哈,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去看电影了呀。” “我是临时决定的呀。”言语间,彭顶顶一边往更衣房里面走去,而原崴却跟随在其后,而他还未进去,却被彭顶顶猛推出去了。 “嘿嘿嘿,你到底玩什么花样呀你?”原崴打趣地笑着说:“都快成俩夫妻了,还有什么秘密吗?” “你等等就知道了。”彭顶顶把原崴推到了摄影棚中央,续说:“就在这里等着我,不许乱走喔,稍等一会就行了。” “好吧好吧,真不知道你葫芦里面买的是什么药。” 彭顶顶匆匆地走进了更衣房内,而在进去的那一瞬间,还满带笑容地转身望了一眼原崴,而原崴也俏皮的微微一笑,这应该是从薛群施出事回来后,原崴第一次的微笑吧!是那么的自然,是那么的幸福满满。 原崴在外面等了许久后,但是他似乎也没有多大的意见,可能是愿意等吧,每一个男人都这样子,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就算是等一分钟、一小时、一年、甚至是等一辈子,在原崴的眼里,也是值得等的。 大约过了很久,更衣房的门被开了,彭顶顶从里面走出来,原崴脸带微笑,眼光也随即移过去了。 彭顶顶的身后好像还有一个人,是谁呢,原崴定目一看,原来是薛群施,原崴的脸色也瞬间变了,看见她穿着一套婚纱装从里面出来,婚纱既让她体现出美丽漂亮,更加的体现出小鸟依人以及可爱之至,头上的婚头纱衬托着她的美丽,就连脖子上的项链也闪闪发光,必定是耀眼可爱的,不过这一套婚纱是彭顶顶的。 彭顶顶牵着薛群施走到原崴的面前,而薛群施一直都是羞涩地埋着头,双手还提着婚纱。 “你怎么也来了?”原崴冷冷地问道。 “来这里看看。”薛群施淡淡地说:“呆在家里有点无聊。” “哦。”原崴双手插袋地应了一声。 “弄得怪尴尬的,大家都放松一下吧。”彭顶顶笑着说:“你们都怎么了。” 原崴却反问彭顶顶:“应该是你怎么了?!” “顶顶,我还是回去换下婚纱吧。”言罢,薛群施欲想要离开,可是却被彭顶顶一把抓住了薛群施的手,急忙地说:”群施,不要走。” 原崴并没有说什么,眼光却注视着另一边。 “崴?”彭顶顶问道。 “嗯,怎么了?” 彭顶顶直言不讳地说:“我想让你和薛群施一起拍一张婚纱照。” “荒唐至极!”原崴不解地问:“你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呀?” “顶顶。”薛群施深表歉意地说:“我还是离开这里吧,免得让你们伤了和气。” “好,那我和你一块走,让他一个人结个够吧。”言罢,彭顶顶就牵着薛群施试图准备离开。 “好吧,别生气了,我答应便是了。”原崴最终还是答应了彭顶顶的请求,而薛群施也同意留下来了。 彭顶顶又说:”又不是让你们真正结婚和入洞房,怕什么呢?如果是真的,你们依了,我还不依呢。” 原崴对着彭顶顶笑了一下,还在薛群施的面前,亲了彭顶顶的鼻子,应该是满满的幸福都快溢出来了,他忘记了薛群施的存在,而薛群施却只是埋着头。 “哎呀,有人呢。”彭顶顶用手指弹了一下原崴的嘴唇,害羞地说:“难道你也不害臊呀?” 这时,摄影师也走过来了,不解地问:“怎么婚纱在她身上了,到底拍谁呀?” “你怎么那么多话说呀!”原崴不耐烦地说:“有你就拍呀。” 摄影师只能服从顾客的安排,随后叫原崴和薛群施站在摄影棚处,准备拍摄下一张的婚纱照。 薛群施十分端庄地坐在一张摇椅上,而原崴却被彭顶顶逼着站在薛群施的身后,两人就那样端端正正而又一本正经地没有摆出什么花俏的姿势。 摄影师却不停地叫:“你们俩放松一点,笑一个,笑容不要太僵硬,笑,茄子。” 原崴随意来了一个硬绷绷的微笑,至于没有笑脸的薛群施,她只是微微地硬把嘴角往上翘起,眼睛却无神地稍稍眯起来。 就这样子,摄影师的闪光灯一闪,一张婚纱照就定格在那个一瞬间,其实在闪光灯一闪,薛群施很想对原崴说:我穿起婚纱上路,余生请你多指教,可惜宿命改变了她的一生,没有说那句话的机会。 事后,彭顶顶还叮嘱摄影师要把这张与之前的照片分开冲洗,一定不能混在一起,否则会被陆韶华察觉,那就麻烦大发了。 拍摄完这一张婚纱照后,薛群施就匆匆地跑进了更衣房里面,急忙地换下了彭顶顶的那一件婚纱,再换上了自己的素装。 薛群施手捧着那一套婚纱从更衣房出来,然后递还给了彭顶顶,还不忘连连道谢,随即又像脚底抹了油似的匆匆地离开,头也不回,还差一点把一位摄影楼的工作人员撞倒了。 原崴移步到彭顶顶的身后,也顺着彭顶顶的目光望去,彭顶顶突然把那一套婚纱猛塞给原崴,急忙地说:“我跟上去看看,你在这里等着我。” “哦!”原崴望着彭顶顶也三步并作两步地追出去了。 此时,外面还是风大雨大,冷冷的寒风席卷而来。 第219章 我的秘密唯有让你知道 “群施,你去哪?”言语间,彭顶顶突然把那一套婚纱猛塞给原崴,急忙地说:“我跟上去看看是什么回事,你在这里等着我。” “哦!”原崴望着彭顶顶也三步并作两步地追出去了。 此时,外面还是风大雨大,冷冷的寒风席卷而来。大雨像倒了一盆水似的,哗哗的响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一会儿,地上的小水坑里面出现了小泡泡,雨下在地上,演奏了一场音乐,它们像一群散兵,一齐落在地上,安全的落地。雨越下越大,闪电和雷不停的给雨伴曲,外面的花草树木好像都不得安宁似的,摇摇摆摆,惊慌失措。外面的夜行人都在吃力的往前走,用肉眼看不见对面,雷声又震耳欲聋。 彭顶顶冒着倾盘大雨打着伞,刚刚奔跑出俪人影楼后,就感受到寒冷正面袭击而来,她没有追上薛群施,便四处张望寻找着薛群施的踪迹。 彭顶顶跑到一个十字路口处,见到了打着雨伞往前走的薛群施,便匆匆追上去,还大声喊道:“群施,等一下我,我有一点事想给你商量一下。” 薛群施听见彭顶顶在后面追着自己,便加快了往前行走的脚步,彭顶顶越叫,她反而越走得快,根本没有搭理彭顶顶的意思。 ‘砰’的一声巨响,彭顶顶不慎滑了一跤,重重的摔在水洼中,雨伞也随着狂风而飞走了,全身也被雨水湿透了,还不慎磕伤了脚踝儿。 薛群施听见摔跤声与彭顶顶的叫声后,猛转过身见状,立即撑着伞走过去,慢慢地搀起彭顶顶,皱着眉梢地说:“你傻不傻呀?!追我干嘛呀!” “群施,我有话想要跟你说。”彭顶顶忍着脚踝的疼痛地说:“今晚我想,我想让原崴陪你。” 薛群施一听后,立即甩开了刚刚才站稳的彭顶顶,猛然转过身,指责地彭顶顶:“你是不是疯了吗?” “我没有疯,我现在很冷静。” 薛群施又缓缓地转回身,淡淡地说说:“彭顶顶,我不需要你可怜我,我劝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如果你这么有空,倒不如花点时间搞好婆媳关系,好好地去爱原崴,再做一个能相夫教子的好妻子吧。” “群施,我是说真的,我知道你一直深爱着原崴。“彭顶顶直言不讳地说:“你骗得了别人,那你骗得了你自己吗?你自己扪心自问一下。” “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薛群施续说:“你只是一个局外人罢了,你根本不懂的我的苦衷,也不能理解我的宿命。” ”我不理解你什么?”彭顶顶一脸疑惑地问:“你为何把自己说得这么神神秘秘?” “我有我自己的秘密。” “什么秘密?”彭顶顶不解地问:“难道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吗?” “都说是秘密了,怎么可以让人知道呢?” 彭顶顶欲言又止:“可是!” “莫非你想知道吗?” “嗯!”彭顶顶在倾盘大雨中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那你可要有心理准备了。” “嗯哦。” 薛群施看了一下四处无人后,便深深地眨了一下眼睛,然后缓缓地往左边把雨伞放下地上,任凭雨水在自己的脸上狂淋,渐渐地,她的脸上的妆慢慢地化开了,她的衣领上,甚至是整件上衣都被化妆品染得紫蓝紫蓝的颜色。 彭顶顶一头雾水地问:“你到底在干什么?” “别急,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一个闪电略过,照在薛群施的完全扭曲地脸颊上了,身上还留著粘液,仿佛刚刚从养殖液裏爬出来一样,让彭顶顶阵阵作呕。 夜色浓重,薛群施那如腐烂的尸体上流出来黯黑冰凉的血,蜿蜒覆盖了天与地。月亮孤零零地盘旋在学校上空,光线暗淡,仿佛女人眼角的怨泪。高大的建筑物被黑暗模糊掉棱角,远远看去,似血肉模糊的脸孔。淅沥的雨下在黑夜里,所有东西都很潮湿,树木和泥土的皮肤开始溃烂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登时,彭顶顶难以置信地紧捂住嘴巴,惊恐万分地大叫而起,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但还是不由得往路灯的那边走去,因为这个漆黑的雨夜除了路灯照到地方,其他都是黑暗得可怕。 “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言语间,一脸苍白如同木乃伊的薛群施撑起了那把雨伞,续问:“我根本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这是宿命,或者是天意吧,也许是我前世作孽太多吧。” “啊~不要。”彭顶顶嘶声大叫。 “我希望你能为我保守这个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薛群施加重语气地说:“尤其是原崴。” 彭顶顶在惊慌万分中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随后,薛群施没有再对彭顶顶多说些什么,应该是觉得多说也无谓,对双方也没有好处,只是微微地抿了一下嘴,便默默地连伞也不打地离开了。 原崴在俪人影楼里面来回徘徊地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彭顶顶回来,便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着急地团团转,他极其担心彭顶顶。 天老是在下雨,下个不停,到了深夜,还是打雷又下雨又要黑。心总是忐忑不安,总会想起一些可怕的事,原崴便撑着雨伞出去外面四处寻找。 走出俪人影楼后,原崴在一个十字路口处发现了彭顶顶,看见她双手抱头地瘫坐在地上,好像还在嘶声大叫着什么。 原崴立即丢下雨伞,飞快地奔过去,瞬间把彭顶顶紧紧地抱在怀里,还对她说:“别怕,还有我在呢。” 彭顶顶缓缓抬头一见,原来是原崴,便猛把头扎进了原崴的怀里,继续痛声哇哇大哭,其实一个女人遇到恐怖时,多么希望有个男人站在她面前。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言语间,彭顶顶又想起薛群施让她不能泄密一事,便没有如实回答。 “那薛群施呢?” “我刚才没有追上她,她现在可能回家了吧。” 不久后,漆黑的雨夜,寂静阴森,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现在已经午夜时分,突然觉得一个黑影掠过窗头,外面寂静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已在原崴房间里彭顶顶不敢多想,只窝在原崴怀里期待黎明的到来! 第300章 最后的告别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独自走在阴森的小径上,周围除了寂静还是寂静,夜黑风高天上亮,地上黑,仿佛寒气把光也阻隔了似的。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夜雾袭来,仲夏的夜晚倒有点凉意,朦胧的月光下,看不到几颗星星。天空并非纯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处,远处。 雷鸣电闪与倾盘大雨都描绘着身不由己的宿命,让整个夜晚迅速土崩瓦解。景物在一瞬间苍白,迅即漆黑,哭泣的鬼影无路可逃,灵魂赤裸僵硬。视界细细溃动,模糊的白色光点,重叠巨大的黑影,绝望地撕破夜色。 “啊……不要!”吓得彭顶顶从睡梦中惊醒,原来自己是在做噩梦。 一旁的原崴马上把彭顶顶安抚在自己的怀里,又不解地问:“做噩梦了吗?” “嗯!”言语间,彭顶顶像一只温顺的猫咪一样窝在原崴的怀里。 “不怕不怕。”原崴安抚着惊魂未定地彭顶顶继续躺下睡觉,还说:“还有我在你身边呢!” “崴,有你真好。” “我有你也很好。” …… 第二天早上,天气有一些好转了,最起码是雨已经停了,太阳稍稍地露出了脸,气温也暖和了些少。 时间慢慢过去,薛群施躺在房间的床上,一直躺到了大中午,也没有向公司请假。 明媚不忧伤的阳光从窗外折射进房间内,薛群施从床上弹跳而起,然后行尸走肉般地走到窗边,一把将窗帘拉上了,然后继续倒下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半会儿,薛群施在床边站了起来,还站了很久很久,突然想起一些要在自己所剩无几的时间内完成的事。 薛群施立即蹦到化妆桌上,认真地花了一个浓妆,再走到衣柜前,穿了一套比较时尚的休闲装,便拎起手提包匆匆出门去了。 薛群施叫了一辆计程车,然后去到了萨意竹的花店里,其实她是想去见一下萨意竹,若是现在不见,恐怕以后就没有时间了。 薛群施站在花店门外,花店门口正上方挂着一块醒目的招牌鲜花、汽球作铺垫拼成的一个巨大的“心”形,“心”形中用霓虹灯管组成“爱你如初”四个大字,随着灯光的闪烁衬托出这间花店的别具一格,还看见在里面忙得不可开交的萨意竹。 薛群施轻轻地迈进里面,看见萨意竹正在为一对买花的情侣挑选着花,她远远地注意到萨意竹的肚子稍微隆起了,不用说,薛群施就明白了,不禁觉得可喜又可贺。 萨意竹为这对情侣挑完花后,注意到了薛群施的光临到访,立即脸带着灿烂的微笑地走上去双手握着薛群施的双手,温柔地说:“群施,好久不见,最近过得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不过我还是挺好的。”言语间,薛群施伸着手去抚摸着萨意竹那个微微隆起的肚子,又问:“倒是你,你过得这么样?” “小忙一下,自由自在,一日三餐,无忧无虑。” 薛群施深表歉意地说:“意竹,对不起。” “为什么突然要说对不起呢?” “我是为薛元妹来向你请罪,她年轻小,不懂事,你千万不要责怪她。 “没事,我感谢她还来不及呢?为什么要责怪她呢?”萨意竹一边用湿布擦抹着一棵富贵竹叶子上的灰尘,一边又说:“如果没有她的话,我也不会离开原家,如果不离开原家,我与原逊也不会有了属于我们的宝宝。” 薛群施微微地点了一下头,赞同地说:“这应该叫好人终于好的运气吧。” “说起也是怪,为什么我在原家怎么一直都怀不上孩子。”萨意竹那喜悦脸色转向惊恐表情的说:“难道原家里真的有鬼吗?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薛群施并没有接萨意竹的话,难道她应该把原家的邪恶之事、丑陋的罪行与阴谋都一一地告诉她吗? 薛群施只能转移话题,温柔地问:“你习惯这种整天忙忙碌碌的生活吗?” “当然喜欢啦!前几天,我婆婆让我回家住,可能我拒绝了。“萨意竹还说:“因为我觉得在忙碌中最能体现生活的乐趣,而且每个人都有的自己喜爱的生活方式。” 在萨意竹说话之间,薛群施注意到花店的落地窗外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经过,那是一个挨千刀的家伙,将臣王。 薛群施与萨意竹大约聊了半个小时后,便说临时有事要离开了,对于薛群施而言,是依依不舍的,这一次别离,可能只有来生再能相见了,萨意竹却说有空记得还坐一下。 薛群施出来花店门口处,回首望着在里面依然忙得不可开交的萨意竹,但是微笑依然挂在脸上。 薛群施不禁在想,可能这种就是萨意竹想要的生活吧!就如萨意竹所说,在忙碌中体现生活的乐趣,每个没都有的自己喜爱的生活方式。 可是薛群施的人生就与众不同,她在人生的路途上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只是任由宿命的安排,随后就加快步伐匆匆离开了,她不想让萨意竹意识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薛群施匆匆忙忙地往将臣王的那个地方走了,生怕会不慎跟丢了。 穿过几条街后,走到一条小街道,才发现这条街道居然是这么好的一个地方。安静,人也很少,路面不宽,两面是旧式建筑,也很阴凉。慢慢地走过去整个人都能平静下来,薛群施跟着将臣王来到了一个庄园是的小旅馆处,那是叫‘忘我’旅馆,建筑别致,仿佛很是小巧玲珑的感觉,而且还挺偏僻的,说是旅馆,其实什么旅客都没有。 ‘忘我’旅馆的门前挂着一块木牌,写着‘闲人免进,否则后果自负’的字样,两旁还有六个壮汉把守着,不是说人了,就算是苍蝇都难以进内。 说的也怪,里面似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弄得神秘兮兮的。 薛群施藏在不远处的一个转角处,观察着里面的一举一动,还随时寻找着进去的机会。 但是薛群施注意到了一个情况,在这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内,就有许多穿着日本和服的女人进进出出。 这一群女人进去时,进去时满脸笑容,而出来后,就像苦瓜一样的脸,仿佛是受了很多委屈一样。 突然薛群施灵机一动,心想,不用多说,都知道这是什么回事了,外面的传闻都说将臣王最爱的就是日本的女人。 天大的机会似乎已经来了。 第301章 致命诱惑 薛群施与萨意竹大约聊了半个小时后,便找了一个借口便离开了花店,对于薛群施而言,这是是依依不舍的离别,这一次的别离,恐怕只有来生再能相见了。 薛群施出来花店门口处,突然站在花店门外,回首望着在里面依然忙得不可开交的萨意竹,但是灿烂地微笑依然挂在脸上。 薛群施不禁在想,可能这种就是萨意竹想要的生活吧!就如萨意竹所说,在忙碌中体现生活的乐趣,每个没都有的自己喜爱的生活方式。 可是薛群施的人生就与众不同,她在人生的路途上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只是慢慢地站了一下,就加快步伐匆匆离开了,不想让萨意竹意识到什么不对劲低的地方。 薛群施匆匆忙忙地往将臣王离开的那个地方去了,生怕会不慎跟丢了。 穿过几条街,薛群施跟着将臣王来到了一个庄园是的小旅馆处,那是叫‘忘我’的旅馆,建筑别致,仿佛很是小巧玲珑的感觉,而且还挺偏僻的,说是旅馆,其实什么旅客都没有。 ‘忘我’旅馆的门前挂着一块木牌,写着‘闲人免进,否则后果自负’的字样,而两旁还有六个壮汉把守着,不是说人了,就算是苍蝇都难以进内呀。 说的也怪,里面似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弄得神秘兮兮的。 薛群施偷偷地藏在不远处的一个转角处,眼睛都不眨地观察着里面的一举一动,还随时寻找着进去的机会。 但是薛群施注意到了一个情况,在这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内,却有许多穿着日本和服的女人进进出出。 这群女人进去时,还是满脸笑容;可是出来后,却是苦瓜一样的脸,像是受了很多委屈一样。 薛群施突然灵机一动,不禁在想,不用多想都知道这是什么回事了,外面的传闻都说将臣王最爱的就是日本的女人,不过这一下天大的机会来了。 薛群施偷偷地跟在那群日本女人的后面,来到小旅馆的对面一间民居内,那群女人正在换衣服,还把换下的衣服搁在一个篮子里面。 薛群施就找来一条竹竿子,小心翼翼地从窗外把一套和服挑走了,然后找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应该是后街,迅速地换了衣服,还匆匆忙忙地胡乱地扎了一个日本的发型,画了一个日本妆容。 片刻后,薛群施来到‘忘我’小旅馆的门口,学着日本女人那轻盈优美的步伐走过去,还故意低下着头。 那几个看大门的壮汉见状,还让穿着日本和服的薛群施进内了,没有任何的阻拦,只是对这么一个美女有点动心罢了。 薛群施顺利进入了小旅馆,在哪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她时时刻刻都要加倍小心。 突然有一个已经是半老徐娘的女人匆匆走过来,对薛群施说了一堆日语,薛群施一句都没有听懂,但还是假装着把全部听懂了,但是根据语速,薛群施觉得她应该遇到了万分紧急的事情。 幸亏那个半老徐娘的手向左前方的一间房间指过去,薛群施猜测她是叫她进去那个房间。 薛群施便匆匆赶紧迈着轻盈地小碎步走进去了那个半老徐娘所指的那个房间里。 一进去后,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青色的纱帘随风而漾,刹青痕站在这高达十米的建筑里,如果不是杀手特有的镇定,他早就晕过去了,脑海中一直浮现两个字:奢华。 还见将臣王在塌塌米上,就背着薛群施在喝着酒,地上还有几个空酒瓶儿在打转。 薛群施往将臣王的后脊梁瞟了一个凶狠的眼神,随后抿了一下嘴,就迈着轻盈的步伐上前,半蹲下捡起了那几个酒瓶。 说时慢那时快,薛群施没有察觉到被什么东西拉了几下,还差一点就重重地摔在地上了,幸亏薛群施双手撑在塌塌米上。 薛群施猛然转身,不禁吓了一惊,才发现是将臣王色眯眯地抓摸着自己的臀部,大怒:“去你的,你要干嘛?” “不错,不错,好臀,的确是好臀,结实又挺拔。”言语间,将臣王还摸得打了几个酒酣,夸赞地说:“还很生养,哈哈哈。” 这时,薛群施也装模作样地转过身,缓缓地坐在将臣王的大腿上,故意把音调降低,嗲声嗲气地说:“讨厌了啦!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净会拿别人来开玩笑,真是坏坏坏坏透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这句话好像是你们女人说的,难道你不知道这一句话吗?哈哈哈!”言语间,将臣王醉醺醺地突然想起一件事,猥琐地问:“耶!你不是日本人吗?怎么国语能说得这么溜?” “因为我就是中国人呀。”言语间,薛群施意识到自己的把戏即将要被识破了,便灵机一动地扯了一个谎,又说:“因为先生不是被那群日本女人的服侍很是不满意吗?所以我就特意来服侍您的呀!” “哦,原来是这样呀。”将臣王一边抖着身上的肥肉,一边不要脸地说:“那么说你很喜欢我咯?” “你猜猜。” “猜不到!” “你在猜猜。”言语间,薛群施端起一旁的酒杯,然后递给了将臣王。 将臣王却心花怒放地把薛群施抱在怀里,还猛亲着薛群施的脸颊。 薛群施也在装模作样地推着将臣王,还娇滴滴地说:“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子啦了。” 将臣王被薛群施着嗲声嗲气的样子,弄得性情大发,猛撕着薛群施的和服。 薛群施并没有做出什么反抗,只是偷偷地从口袋里面掏出一瓶喷雾剂,猛然往将臣王的脸上猛喷去。 将臣王瞬间有一种飘飘欲仙、全身无力的感觉,还有一种云里雾里的飘渺感觉,不到三秒时间,他就沉沉地昏倒在了榻榻米上。而薛群施就在一旁声笑脸不笑地发出邪恶的笑声,还把一个酒瓶子向桌角敲去,酒瓶瞬间在薛群施碎开了花,她轻轻地捡起一块瓶片,定目望着那块碎片,随后又把目光转移向昏倒于地的将臣王的胯下。 薛群施猛把将臣王的皮带解开了,解开了将臣王的裤子。 大约半小时后,薛群施麻溜利索地迈着小碎步,轻盈地走出了这所叫‘忘我’的小旅馆。 第302章 中国最后一个太监 日本式的“忘我”小旅馆内。 身穿日本和服的薛群施把将臣王迷昏之后,便把一个酒瓶子往桌角狠狠地一敲而去,酒瓶儿瞬间在薛群施面前碎开了花,她轻轻地捡起一块瓶片,定目望着那一块碎片,随后又把目光转移向昏倒于地的将臣王的胯下。 “你可别怪我,这都是你的报应,一切是你自找的,怨不了他人,难道你不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的道理吗?!”言罢,薛群施立即把将臣王的皮带解开了,还利索地脱下了将臣王的裤子。 “啊……”将臣王疼痛得大叫一声地惊醒了,瞬间又疼痛得晕倒过去了。 门口的守卫的闻声而至,可惜为时已晚了。 薛群施却麻溜利索地出门绕小道,迈着轻盈地步伐离开了这所叫‘忘我’的小旅馆。 …… 隔天上午,天气的气温非常之高,火热的太阳直射着一切,使那些石级都发了白光。由于这些石级的反射作用使廊檐下也热了起来,因此那里的空气沉闷,像锅炉一样的灼热烫人。那些没有人坐的椅子在这炎热的气候中发出脆裂的声音。至于站立着的那些投机者,人们在设法寻找由那些柱子遮成的一条一条的阴影,以期躲避太阳的热力。 金园集团的股东大会即将在大会议室正式举行,这一次会议非常隆重,大多数的股东都会出席,甚至连一些小员工都要去参加。 童大头与折耳根等人也纷纷赶去开会,静一突然拿着一份今日报纸匆匆走上前,急忙地说:“大新闻,大新闻呀!报纸上又有大新闻了。” “怎么了吗?”童大头不解地问:“是不是你家的小孩会背古诗三百首了,然后获得了最强宝宝的称号?最后还登报了。” “别开玩笑,我不是兴奋这些事,而是兴奋你们所万万没想到的大事。” “什么?” “还是头条新闻呢!”言语间,静一递过报纸给大家阅读,续说:“你们看一看这个便知道了。” ”让我看看是不是哪个明星有出轨了吗?”左眼镜拿过报纸和其他人一起阅读。 “耶!石油大亨将臣王在旅馆里被神秘日本女人迷晕净身。”童大头拿着念着报纸上那几个大大的标题。 “哈哈哈!”折耳根嘲笑地说:“这应该是中国最后一个太监吧!” “这个石油大亨不就是那个侮辱了前总裁夫人的混蛋吗?”童大头疑惑不解地问:“应该是他,这就叫做色字头上一把刀。” “什么呀!应该是前总裁的前夫人。”一旁的左眼镜上前插言。 文琳却摆出一副对此事极为恶心的嘴脸,还瞪目结舌地问:“那不就痛得不要不要的呀?” “是呀!静一也似乎感同身受地说:“女人一朝分娩都痛不欲生了,更何况是净身,那更不是要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实在太可怕了。” 童大头心惊胆跳地说:“想一下就痛一下。” “唉!又不是净你的身,你又怕什么呢?”静一不解地问:“童大头,莫非你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哪有!” 这时,小冈先生却疑惑不解抓抓头,还一头雾水地笑着问:“你们说什么呢?报纸上所说的净身,是不是洗澡的意思呀?” 大伙顿时一脸无奈。 “是的。”言语间,童大头发觉小冈先生一直在国外生活,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便故意找茬地忽悠着小冈先生,还右手搭在小冈先生的肩膀上,笑着说:“净身还很舒服呢?兄弟,改天我带你出试试可好。” “很舒服吗?!”薛群施在远处听见左眼镜捉弄欺负小冈先生,便双手叉腰地走上前,不耐烦地说:“童大头,那你为什么不试试,要不要我现在帮你试一试呀,帮你净个干净彻底,免得你日后祸害她人?” “不不不了,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吧?” 童大头被吓的后退了好几步,猛摇着右手,还笑嘻嘻地说:“是是是,不用了,本人无福消受了啊。” “别闲聊了,大家都去开会吧!” “嗯嗯。”言罢,童大头立即往前方奔去了,其他人也借故悄悄地往一边走开了。 “算你这小子跑得快。”薛群施缓缓地转身对小冈先生认真地说:“小冈呀!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他是在忽悠你的。” “哦。”小冈先生一边用右手抓头,一边又不解地问:“施姐,那净身到底是什么?” “这个嘛!怎么说呢!”薛群施思考一下,续说:“净身其实就是对正常男子进行阉割使之成为太监的过程。也称宫刑。常人想成为太监必先去势,即割掉生殖器。这称为“净身”,使他们成为“六根不全”的人。最早起源于古埃及。阉割源于祭祀言,是一种最古老的民俗,至今已经被人淡忘。” “原来净身是这么恐怖的事呀。”小冈先生胆战心惊地说:“那报纸上所报道的那个被净身的男人,也实在是太可怜了吧。” 薛群施却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这一却都是他自找自受,怨不了他人,这也怪不他人。” “施姐,你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薛群施扯谎地说:“我只是说你这么单纯,总被人忽悠,以后该怎么办呀!?” “有施姐在。”小冈先生像一个小孩子地撒娇而说:“不怕,不怕,姐姐一定会帮小冈的是不是?” 薛群施只是应付式地点了一下头,并没有多说些什么,而且还若有所思地思量了一番,说是我在,但是我能陪你多久呀,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绝不会是一辈子,一切不可能了。 两人快步地往会议室走去,小冈先生一边走在薛群施左边,还一边在说说笑笑个不停,而薛群施只是做一个聆听之人,听到深情激动之际,还时不时点一下头,她知道这种机会已经不多了。 原逊也匆匆忙忙地从萨意竹的温床里赶过来开会,他也意识到自己来晚了,而他的母亲陆韶华早就已经到会场了,还不停地叮嘱着原逊要为原崴在这次总裁竞选上出一臂之力。 这时,蜀火风也来了带着几个保镖耀武扬威地过来了会议室,而在不远处的彭顶顶正和原崴在一起,她见到蜀火风后,不禁低下了头,原崴却说:“有我在,他不敢乱来,别怕。” “嗯!”言语间,彭顶顶偷偷地远瞄了一眼自己放在薛群施位置上的关于蜀火风利用不道德手段强取金园集团的股份和挪用公款的复印文件,还默默地祈祷:“希望对她有用。” 第303章 母爱 “耶!陆阿姨她也来参加总裁竞选大会了!莫非她她想当总裁吗?”言语间,小冈先生看见不远处的陆韶华正匆匆地往公司内进来。 “不清楚!” 随后,薛群施与小冈先生一路往会议室走去,小冈先生还不停地在一旁又谈又说,有说有笑,而薛群施只是做一个简简单单的聆听者,听到深情激动之际,还时不时地点一下头,她知道这一种悠闲的机会已经不多了,自己即将快要走了。 这一天是特殊的日子,云彩不知躲进了哪里?除了东方跃出的朝阳,就算西边那几颗微弱的星星还留在天空。 原逊匆匆忙忙地从萨意竹的花店里赶过来,快步跑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门也还未来得及关上。 而这时,陆韶华却迈着沉重的脚步入内了,还双手抱胸地站在门前,不解地说:“怎么来这么晚呀,刚从意竹那里赶过来吗?” “是的。”言语间,原逊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意竹的身体还好吧?有空带她回家一趟吧。” “谢谢妈妈的关心,我有空会领意竹回家。” “这段时间,天气也开始转凉了。”陆韶华关心地说:“你要告诉意竹要注意一下身体才行呀!怀孕了更要注意身体的健康。” “知道了。”言语间,原逊随手把自己的外套搁在了椅背上,续说:“妈妈,我会照顾好意竹了,你不用担心。” “嗯,那妈妈就放心了。” 这时,原逊还把自己的早餐面包递过给陆韶华,孝心可嘉地说:”这是意竹烘烤的早餐面包,妈妈,你也尝一尝吧,味道还挺香的,芝麻味儿。” 陆韶华微微一笑地说:“不了,我已经吃过早餐了,你留着自己吃吧。” 原逊登时憨憨一笑,并没有说话,而陆韶华却微笑了一下地说:“逊儿?” “怎么了吗?妈妈。” 陆韶华直言不讳地说:“你可别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事儿。” “我答应你什么事儿?” 陆韶华诧异地问:“儿子,你不会这么快就把那件事忘记了吧?” “哦!你是让我在总裁竞选上助原崴一臂之力吗?”原逊板着脸地说:“我没有忘记,也不会帮忙。” “为什么?” 原逊却轻轻地摇了一下头,又说:“妈,你有没有替我考虑过呢!我也是你的亲生儿子耶,我也需要母爱,我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木偶。” 陆韶华听到这原逊这么一说后,她不禁老泪横流地说:“逊儿,可你是长子,做什么事就应该将就一下弟弟呀,别觉得自己有多委屈,妈妈比你很委屈。” “是,我是长子?如果能得到母爱,我宁愿不做您的长子,我出生的时候,爸爸还对我算是挺好的,可是后来弟弟出生了呢,便渐渐地忽略了对我的爱,对我很冷淡,小时候考试的成绩出来了,明明是我比弟弟更加优秀,可是你和爸爸却总是表扬弟弟,有好吃的东西,漂亮的衣服,都要让给弟弟,而且在什么事情上,爸爸都认为我不如弟弟,我比不上他,我不比他差劲儿,就像上次的总裁一事一样,原崴他何德何能可以当选?可是爸爸还是让他当选了,凭什么?这到底是凭什么呢?唉!”原逊又淡淡地说:“不说了,说多了也是泪呀!” “逊儿,妈妈实在对不起你,没想到你这么大的委屈。” 原逊难以置信地感叹:“难道真的是因为我不是原家血统吗?” “不,你一直都很好,也很优秀,绝不是因为什么血统的关系,你不要胡思乱想了。”言语间,陆韶华感到很诧异,但是只能无力地微弱地睁开眼睛看着原逊,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眼睛里老泪横流。 “妈妈,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去开会了。”言罢,原逊便离开了办公室。 陆韶华老泪横流,若是早知如此,她死也不会让兄弟残杀的这种事情发生。 这时,原逊又走回来了,然后递给了陆韶华一块纸巾,深表歉意地说:“对不起,妈妈!” “没事,现在想想,妈妈的确忽略了对你的爱,应该是妈妈跟你说对不起才是。” “妈!” …… 俪人影楼的工作人员在今天才把原崴与彭顶顶的结婚照片和薛群施的那张照片一起制作后期以及冲洗,一切都没有异常,还很平常。 …… 这一天,晴空万里,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太阳把地面烤得滚烫滚烫;一阵南风刮来,从地上卷起了一股热浪,火烧火燎地使人感到窒息。杂草抵不住太阳的爆晒,叶子都卷成个细条了。每当午后,人们总是特别容易感到疲倦,就像刚睡醒似的,昏昏沉沉不想动弹。 此时的金园集团的大会议室里,已经是座无虚席,人山人海了,只有东南角有几个空位,近500位公司职工的热情让这个总裁竞选大会成为金园集团里的一个亮点。 薛群施也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了,而小冈先生就坐在她的旁边,还在滔滔不绝地在她说个不停。 薛群施并没有注意到彭顶顶也来了,她时不时欲想向转首看一看原崴和彭顶顶,但最终还是不敢转过头去,可能不想去打扰两人吧。 其实薛群施不知道自己在这次竞选会不会得胜,但是她务必力挺原崴,只要原崴当上了总裁,金园集团才会有所发展,那样自己也算是安息瞑目了,心愿也算是了结了。 这时,蜀火风也姗姗来迟,后面还紧跟着几位壮汉保镖,然后耀武扬威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不久,总裁竞选会议的主持人匆匆走上台了,还滔滔不绝地说:“各位下午好!这一次的总裁竞选大会中,胜出者将会以更好的状态、更认真的态度、更饱满的精力,去创造,去拼搏,去努力,和企业一起成长!团结协力共铸辉煌,展望未来蓝图宏伟,转变观念,保持奋发图强、一往无前的进取创新精神,努力把公司的发展战略推向一个更新的阶段,为开创新局面而奋斗不息。而今天的竞选算是第三次的金园集团的总裁竞选了,而我们这一次的候选名额共有三人,薛群施、蜀火风,还有原崴。” “慢着,小伙子。”蜀火风出言打断了主持人的话语,还愤怒得像要吃人不吐骨头似的地说:“你这说得也太不吉利了吧,为什么我的名字不在前面,请把我的名字排在第一位,我不想因为你的一句话,把我的前途给毁,那时你也别想有好的的未来。” 第304章 成与败 主持人上到台上宣布:“我们这一次的候选名额共有三人,薛群施和蜀火风,还有原崴。” “慢着。”蜀火风出言打断了主持人的话语,还愤怒得像要吃人不吐骨头地说:“你这说的也太不吉利了吧,请把我的名字排在第一位行吗?我不想因为你的一句话,把我的前途给毁了,我告诉你,那时你也别想有好的的未来。” 言罢,蜀火风还狠狠地捏紧着拳头,捏紧的声音似乎传遍了整个大会场。 主持人听见后,也立即胆战心惊地改口:“好好好,我们的候选名额有三人,蜀火风和薛群施,还有原崴。而本次的投票分为三个环节,第一个环节是不记名投票,第二个环节是竞选者各自投票,第三个环节是记名投票,三次累加起来,票数最多者为胜,才能任职金园集团的总裁。” 台下的薛群施侧首望见一眼蜀火风,看到他似乎有着有胸有成竹的气势,不禁有点为原崴担心。 “现在我们进行第一轮的不记名投票选举。”主持人言罢,几位礼仪小姐就拿着一些纸条在台下逐一派发。 薛群施与小冈先生都各拿了一张,其他人也是都各自拿了一张,而蜀火风却摆出一副十分傲慢地气势,并没有亲自拿取选票,而是由他身边的助手帮忙取下。 整个会议室内荡漾着紧张的气氛,以前脸上的笑容也已烟消云散,个个的眉头好像被哪家遗失的锁紧紧锁了起来,都埋头在写着自己心目中的总裁人选的名字。 半会后,礼仪小姐便逐一收回了每个人手中的选票,然后拿去公证人处一一地唱票。 第一次竞选的结果终于出来了,就在大会主持人的手中。 激动人心的时刻来临了,场内的蜀火风心里忐忑不安,还抱着必赢的心态,而薛群施却一心想着怎么才能让原崴登上金园集团的总裁之位。 主持人开始宣布这环节的结果了,共占股分总数的百分之三十五的人是薛群施,而占股份总数的百分之三十一的人却是原崴。 场下响起了一阵喝彩欢呼声。 此时,薛群施却格外担心,万一蜀火风的股份票数会超过原崴,那该怎么办呢?而蜀火风也若有所思地用右手在大腿上打着节拍,心里也暗数着千万遍自己要胜出。 这时,会议主持人继续唱票:“而蜀火风的股份票数一与原崴的一样,都是百分之三十一,所以这一次所胜出的人是薛群施。” 蜀火风一听,顿时恼生怒火,但还是咬着牙忍住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接下来,第二个环节是即将进行的是记名投票。 薛群施登时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因为她觉得不论自己胜出,还是原崴胜出,都是一样的结果,自己都会把总裁之位拱手让给原崴。 原崴和彭顶顶一直很随意,无论是胜与败都坦然面对,两人并没有强求太多,觉得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这时,蜀火风在不远处狠狠地瞟了一眼薛群施,心想着非得想方设法地赢回一局不可,所以在第二局,他趁胜追击,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很快的开始第二场竞选了。 薛群施也不甘示弱狠狠地回了一个眼神给蜀火风,以示警告。 这时,主持人又开始说:“嗯,第二轮的投票马上开始了,现在有请认为薛群施小姐可以金园集团的总裁的人举起自己手中的牌子。” 唱票人认真地细数了一番,一共有六十七人投票给薛群施,可以看来,这些人还挺看得起薛群施的实力,可是她却辜负大家的一番好意了,因为她一直想让原崴当这个总裁,况且她自己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而在人群中,彭顶顶也偷偷地地为薛群施投出了赞成的一票。 蜀火风立即怒不可遏地吼叫着,这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还盯了一眼薛元妹,怒言:“真是女大不中留呀!真是一个败家货!” 一旁的原崴却安抚着彭顶顶:“没事,别怕他!” 彭顶顶并没有说话,只是一直低着头。 “他怎么可以骂人,太没有礼貌了。”言罢,小冈先生欲想上前去理论跟蜀火风理论一下,可是却被一旁薛群施拦住了,淡淡地说:“小冈坐下,不要管他了,他嚣张不了多长时间了。” 小冈先生只能缓缓地坐回了原位。 至于薛群施为什么这样冷酷无情,可能是想让彭顶顶看清楚蜀火风那罪恶的嘴脸,看清楚蜀火风那心底里面的邪恶吧。 “抱歉,刚才有一点点的小插曲,下面我再重新公布一下薛群施小姐的票数为六十六。”主持人勉强一笑地说:“这真是一个吉利的数字呀,六六大顺嘛。” 场下的人似乎并没有接受他的冷笑话,依然是安静的一片,没有奏效。 “那我们接下来为蜀火风老先生投票吧,支持蜀火风老先生的人请为其投出宝贵的一票。” “不要磨磨唧唧了,赶紧投吧。”蜀火风发话催道。 “好好好,马上投。”场上的主持人似乎被吓得连连答应了。 “这不是吓唬人吗?”折耳根抱打不平地说:“我就算投给猫投给狗,都不会投给他的。” “你小声点,小心惹祸上身。”静一劝道。 “我只是发表我的观点罢了。”折耳根理直气壮地说:“看见蜀火风的模样就不舒服。” 台上的主持人说:“那开始现在请投票。” 台下的大多数人纷纷都踊跃地投给了蜀火风,这一下子,蜀火风似乎已经成竹在胸了,脸上来带有一丝丝的笑,可惜是一丝的奸笑。 场上的主持人立即宣布了结果,认真地说:“蜀火风老先生的票数是六十一票。” 场下的蜀火风立即恨恨地把一个手套摔丢在地上,怒言:“真是见鬼了。” 言罢,蜀火风感到自己的眼睛似乎在向外冒水,要不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真会狠狠扇薛群施一记耳光,不过他只是气哄哄地离开了。 其实按着这情行看来,薛群施已经算是胜券在握了。 “那下面我们为原崴投出宝贵的一票吧。”主持人续说:“现在开始。” 其实投与不投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但大家还是要走一场形式。 果然原崴的票数还是无法超不过薛群施的票数,而薛群施却并没有感到很高兴。 “慢着,我绝对不同意这样的结果。”就在这时,大门外传来了一个人的反对声音。 第225章 月下情人 其实投与不投票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但大家还是要走一场形式,一个过场。 果然如此,原崴的竞选总裁之位的票数仍然无法超不过薛群施的票数,而薛群施却并没有感到很高兴。 “慢着,我绝对不同意这样的结果,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就在这时,大门外传来了一个人的反对声音。 在场的人纷纷朝门口去望去,原来是陆韶华,她拿着几张纸张站在门前,而纸张是卷起来的。 “我坚决反对。”陆韶华气场强大地走向台上:“请不要问我是什么理由,等一会儿我自然会对大家说。” 陆韶华径直走到台上,然后一手夺过主持人手里的话筒,还拍了一拍话筒,声音极其响亮地说:“我手上有一份契约书,这是一份关于薛家人永远不可以参与金园集团的总裁选举的决议,而且这上面还有薛群施的父亲薛锦江的签字,所以说薛群施不可以当这个总裁。” 此刻,全场的人都呆呆地愣住了,这真是意想不到,令人难以置信。 “什么回事?”原崴吃惊万分地问道,还把站在一旁的彭顶顶惊吓了一下,便问:“到底怎么了?” 这时,薛群施并没有说什么话,反正这样也好,既然陆韶华欲想为自己的儿子争取总裁一职,这不正合自己之意吗?所以索性转身准备离开。 “施姐,你要上哪里去,你的东西都忘记拿了。”言语间,小冈先生匆匆地从位置上拿起了彭顶顶放在那里的那一份文件。 薛群施不禁有点诧异,因为这不是自己的文件,不禁思量了一下,随后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文件拿走了。 “施姐你要上你哪里去呀?” 薛群施淡淡地说:“我回家!” “可是那个陆阿姨?” “由她吧!” “哦!” …… “当”,凌晨一点钟时,墙上的钟声敲响了,望着远方的钟楼,倚在椅子上的彭顶顶不禁觉得眼睛有点酸痛,伸个懒腰,双手撑着脸颊,望着窗外的夜景,繁华的街市,灯火通明,在另一边树枝上的乌鸦传来遥远的哀鸣声,夜静得出奇,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都让人觉得像是故意弄出的声音…… 彭顶顶静静地依靠在窗台边,仰头望着夜空。 一水的月光,彭顶顶若有所思悄悄地坐在窗台上,还抿着嘴儿不声不响,原崴来到窗前轻轻地打趣而问:“彭小姐,你好!是不是觉得寂寞了呀?” 彭顶顶笑了一笑,晃了晃自己的眼:“你真是好记性!月亮升起的时候我不都坐在窗台上?!” 这时,夜风儿仿佛慢慢地滑过,月光拂了下衣袖,彭顶顶地唱起了童年的歌谣:“摇来摇去摇碎点点金黄,伸手牵来一片梦的霞光,南方的小巷推开多情的门窗,年轻和我们歌唱……” 原崴顿时笑着说:“亲爱的,你唱错了,这是一首《摇太阳》的歌耶。” 彭顶顶并没有生气,原崴转身走到桌子边放起了一曲《二泉映月》,月光娴静地坐在窗台上,醉了…… 夜苍凉, 落尽繁华, 独有月光映阑珊。 日月更替谁无错? 擦肩而过发已霜。 醉几回?梦几回? 能有几回梦月光…… 月光仿佛映着这几行字,沉思不语。彭顶顶的心随着一水的月光渐渐透亮…… 彭顶顶真的很想自己还是扎着两小辫的女孩,蹦蹦哒哒地无忧无虑,早晨看看太阳,夜晚数数星星。真的很想那些天真无邪的童年时光,要笑大声笑,要哭大声哭,累了,四仰八叉,苦着,也不放下目标,只是没有时间看月光。 原崴也真的好想那份月下的甜蜜,两个人手牵手,影子钭钭的长,说不完的悄悄话,诉不完的缠绵情,合着清风和月光,闻着草青和花香……真的很想那过往的明月光,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聊着天,赏着月,啃着西瓜,吃着月饼…… 原崴给人很有安全感,彭顶顶很温柔可人,原崴默默地陪彭顶顶哭,默默地陪彭顶顶笑,没有蓝天那样远,没有太阳那样热,温和地围着她,尽数岁月成故事。那些该记住的,自然清新绚烂,那些该忘记的,自然淡然落地。月光把它们都汇成了记忆,点点闪动,摇着思维的亮光。 彭顶顶和原崴谈心,拾起零零碎碎,回不去的美好,写成散文,忆不完的过去组成诗句,月光坐在窗台上为我喝彩,舞动着光影为我加油。 在同一个时间段内,薛群施在薛家的窗口也痴痴地看着月光,才知道没有月光的光华就没有月亮的清丽!看遍苍穹,只见月光飘飘洒洒落入平凡人家。没有月光的时候她会忧伤,因为阴沉带着雨儿滴落心酸。有月光的时候,她的心情清朗,忆起的过往都带着美好。 薛群施不禁静静地有些忏悔,原谅她过去对月光的轻待,不走过许多的今天,就不知昨天的可贵,走过了才知道无法还原的心碎,为了月光洁如冰晶的忠诚,她要学会善待天底下的朋友,为这大千世界留下一瓣心香。 这时,薛群施还凝重地望着手里的那一份关于蜀火风的“把柄”的文件,她不知道写一份文件是何人放在自己的位置上的,不过对整个局势来说,而且很有用。 其实彭顶顶有时候又在思量,月光,原崴真的不寂寞,高楼大厦,平谷秋野,处处你可落座。名山大川,小溪海涛,时时都欢迎你的眷顾。你不张不扬,轻声缓步,代表月亮,挽着星星,聆听这世界所有的心声。光阴去了,唯有你在,柔柔地罩着地球,不多也不少。 其实彭顶顶不知道自己背叛蜀火风,还帮助薛群施是否正确,蜀火风曾经出钱支助自己出国上学,自己却成了一条反咬一口农夫的蛇,这样是否能行呢? 原崴似乎看出了彭顶顶有心事,便说:“顶顶,记住,我也在,你永远是健康快乐的,都是明智之人,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我是这样认为的。” 此时,彭顶顶感觉时间在熟悉的旋律中悄悄溜走,月光静静地坐在我的窗台上,风儿慢慢地吹起纱帘,花草树叶倒映在月光里,小鸣虫又在啾啾地合唱,这回我可真不知道它们在唱些什么,只见月光沉默不语…… 不过,彭顶顶的心中却流出了一首诗,还和着这明朗的月光响起: 今夜露冷月光明, 秋思绵绵入我心。 不怜窗前桂花寒, 尽惜月光一地清。 夜夜归来景依旧, 谁懂月光一片情?! 第226章 舍不得孩子 冬天,非常寒冷。说实话,人们不希望它来临,可是它来临时,薛元妹却有异样的感觉。 薛元妹并没有得到医生的同意就偷偷地溜出院了。 周一下午放学后,幼儿园的同学们就像被关了很久的猴子给放出来一样,激动地上蹿下跳,尽管他们尽量制住心中的喜悦和激动。瞧瞧,有几位同学趁着这个时候,勾肩搭背地准备去踢足球、打篮球。可是有的由于跟不上,只能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跑着,时不时停下来歇一会儿。可有的同学却不去打球,而是焦急地等着爸爸妈妈的到来,还在门口踱方步。爸爸妈妈来时,就像人突然回到了家一样,情不自禁地扑上去,与父母一起离开。还有的小学生则是自己背着书包,不慌不忙地走回家去。还有的同学拿着本子和笔,像百米赛跑一样冲进教室,因为他们要赶着上特长课,生怕迟到。而兴趣班在自己班上的同学们则不慌不忙地坐在座位上,幸灾乐祸地看着其他班的同学狼狈地跑到自己班上。还有的在外面望着夕阳,好像在想着什么,给人一个思想者的背影的感觉……总之,校园是片热热闹闹的景象。当大多数同学都走完后,校园变得安静起来,只是偶尔有几个同学结伴回家。这下,校园才真正地冷清了……这就是放学时的校园。 寒风嗖嗖地刮着个不停,裸露的手仿佛被小刀刮似的。薛元妹不禁拉了一拉脖子上的围巾,当她看到原昶和薛新春出来时,她急忙闪到角落里。抬眼望去,她的眼眶已经冻得通红。 原昶今年已经五岁了,个子长得很快,身材比较干瘦,但看起来却很有精神。他留着一头很短的头发,俊俏的脸上长着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鼻梁高高的,像个小红萝卜似的,到过他家的人都说他五官端正,是一个帅气的男孩子。 薛元妹的亲生女儿薛新春也长得很可爱,她已经3多岁了。前几天是她过完三岁的生日,彭顶顶还开着车抱着薛新春去“爱你,我的宝贝”的摄影楼照了几张照片。她长着一双小而亮晶晶的眼睛,脸鼓鼓的,嘴显得特别小。她有一对可爱的耳朵,一双小手紧握着拳头,不时地摆动着。你瞧!那肉嘟嘟像小馒头似的小脚,可爱极了! 在他们班里,还有一个淘气捣蛋就是小帅哥马耿浩了,你瞧!他的个子不高,但长得很敦实,他的胳膊和腿真像成熟的玉米棒,他喜欢穿外套不扣扣子,听他说:“那样会更显得威风。” 马耿浩的头长得圆圆的,红扑扑的脸蛋是圆圆的,巧的是他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也是圆圆的。我最喜欢他笑,他一笑那乌黑发亮的眼睛就变成两个弯弯的月牙了。他那红红的小嘴最爱说笑话,他的笑话总是在我们没笑出声之前先把自己逗笑了,这时那弯弯的月牙又出现了。 这时,马耿浩调皮地一把夺过了薛新春手里的西瓜味儿的棒棒糖,然后一直往前狂跑,还不停地往做着鬼脸。 薛新春立即委屈地站在原地,呜呜地大哭了,声音不大,却很有穿透力,听着让人心疼。 强烈的感情如泰山压顶般地向转角处的薛元妹袭来,她的手脚麻木了,血液快要凝固了,心脏也要窒息了,好像有一把尖锐的刀直刺进她的心里,五脏六腑都破裂了! “坏耿浩,你竟敢又欺负我妹妹,我跟你拼了。”言语间,原昶狂奔而上,两个孩子打起仗来,原昶眉头紧锁,瞪大了双眼,双手使劲握拳,怒视着对方,马耿浩也不甘示弱,怒发冲冠,两眼似乎冒着熊熊大火,像即将脱缰的野马,势不可当。 薛元妹趁原昶和马耿浩还忙着打架,她偷偷地走到薛新春的身边,不禁拉了一拉脖子上的围巾走上前,还给薛新春披上保温。 薛元妹出言安慰:“小姑娘,不要哭泣,你最勇敢的小女孩,知不知道?” 薛新春哽咽不止地说:“呜呜呜~,勇敢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 “傻孩子,勇敢是代表你能面对一切,不畏惧眼前的一切。” “哦!” “孩子,可记得不久前此时你的笑否呀。” 薛新春不解地摇摇头。 “没关系!”言语间,薛元妹蹒跚而泣,手抚薛新春的后脑勺,良久不去…… “妈妈。”原昶在不远处大声呐喊。 薛元妹一听,立即转身就走。 远处飞鸟相绝,无语的背后,那是一条隐约的路,终是渐跑渐远。 …… 薛元妹独自行走在马路上散步。呼呼的北风刮着,天气非常的冷。她路过马路上时,看见一位清洁工阿姨,她在认真地打扫马路上的落叶、尘土杂物。寒冷的北风把清洁工阿姨的帽子吹歪了,她依然不怕脏、不怕累的工作着呀!她被这种奉献精神深深的感动了。 薛元妹过去对清洁工阿姨笑着说:“阿姨,我来帮您扫落叶和尘土杂物吧?” 清洁工阿姨亲切地对我说:“谢谢你,外面的风这么大,你帮我打扫的话,会你的身上弄脏的。” “放心吧,我不怕脏也不怕累的。”说完,薛元妹拿起扫把认认真真地打扫着一片片垃圾与落叶。 清洁工阿姨见了高兴地笑了。 这时,一只抬头仰望蓝天,看见一只被风吹起的黑色塑料袋,还在旋转着飘着,它无法触碰白云,它无法飘到自己心里想去的地方,或许它最后会悬挂在一个盛夏的梧桐树梢上,又或许用身体来碰撞摩天大厦的玻璃幕墙,它开始想念自己起飞时的那片地面,不留痕迹的地面,不留回忆的人间, 薛元妹的心白天是白色的,黑夜是黑色的,人生有舍才会有得.或许我还是那么执着,还是那么喜欢十二月,只因为寒冷的天气不会让心还是觉得那么热。 当风止的那一刻,那只塑料袋就会迅速坠落,正好落在了不远处的蜀火风的拐杖下。 轻雨斜飞,单色的迷烟笼着心的哀,雨中谁在揍苍茫的琴韵?那声声凄厉直钻脑海深处,一行清泪顺着蜀火风那千沟万壑的皱纹的脸浊然滑下,纤草依依,那是新生的摇动,暗灰的前方,袅袅青烟早被细雨灭。 第227章 亲生血脉 薛元妹的心仿佛在白天是白色的,黑夜是黑色的,人生有舍才会有得.或许我还是那么执着,还是那么喜欢十二月,只因为寒冷的天气不会让心还是觉得那么热。 当风止的那一刻,那只塑料袋就会迅速坠落,正好落在了不远处的蜀火风的拐杖之下,而是一阵风吹过,还把薛元妹的秀发吹起来了,蜀火风却看见薛元妹的脖子上有一个红胎记。 “是你……” 蜀火风并没有理会薛元妹,反而若有所思地拄着拐杖转身离开了。 …… 休息了两三天后,薛元妹的病也差不多康复了,却被蜀火风接回家蜀家居住,也能够自由活动并且下楼吃饭。有一点却不是很好,话说薛群施在她生病的时候是多么温柔啊!可是一转身,病好了之后那位大总裁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面孔。 薛元妹刚开始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才断断续续的听说,薛群施为了她,还和陆韶华吵了一架。 原来薛群施怪陆韶华不该赶尽杀绝,让人扫地出门,而薛元妹自然很委屈,而对于蜀火风更是可气,薛群施一直想把他绳之于法,可是在这条道路上却坎坎坷坷,还有一点妨碍。 最后,薛群施狠狠地给蜀火风撂下一句话:“哼,我一定会找出证据来证明他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到时候,你不要后悔!” 当然了,蜀火风是不会听这些话的啦,所以当她知道薛元妹和陆韶华吵架之后,心里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愧疚,但总体来说,还是蛮高兴的。 因为心情好了,食欲自然就会大增,现在蜀火风也能和薛元妹一起用餐了,今天晚饭就设在蜀家里面。 “蜀老先生,怎么有空请我来用餐?还把我接回你家里居住?难道您又有什么阴谋诡计了吗?”言语间,薛元妹用筷子挑挑这个,又拣拣那个,似乎有一点儿不高兴的样子。 蜀火风瞪她一眼,咳嗽一声,淡淡地说:“你的身体刚刚就好,现在不能吃那些油腻腻的东西,这些都是我特意嘱咐李厨师给你做的,你要是有意见的话,可不能随便吃外面的东西!” 薛元妹的头已经低到桌布下面去了,然后对蜀火风说:“蜀老先生,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现在很忙,没时间陪你玩耍了。” 蜀火风怎么也听不出来呢!果然,他却又开始说教:“你忙什么忙?又不能回公司去,只知道在外面玩,这么大的人了……” “你以为我是你谁吗?你凭什么管我?”薛元妹怒言:“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蜀火风怒气冲天地冲薛元妹瞪眼睛掐脖子,冷不防薛元妹的头上挨了一记,她委屈的看着蜀火风,无辜的问:“蜀老先生,你既然敢打我啊?” “难道我打不起你吗?” “凭什么?” 蜀火风怒言:“因为我是你的亲生父亲。” “哈哈哈,你是我爸爸,你别开玩笑了!”薛元妹快要笑趴下在地上了,只得忍着,一不小心瞥到蜀火风,竟然发现他的嘴角也微微的勾起,眼里也荡漾着丝丝笑意。 薛元妹不禁在想,他到底在笑什么呢?呵呵,真是奇怪,这样冷酷的人,也会眼中含笑,而且从冷漠到温柔,再到微笑,原来蜀火风并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他也有七情六欲,也是个正常人。 那不成是薛群施对他的打击太大了吧? “唉~!”蜀火风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不禁在想,薛元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呢? 薛元妹严肃地问:“不!你为什么说我是你女儿?” “你还记得吗?当年你爸爸说今晚我要加班,就不陪芊芊玩了,让妈妈陪芊芊好不好?”蜀火风却问:“你还记得这一句话吗?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呀?” “你那脖子上的红胎记,这又能说什么?” 薛元妹顿时感觉无语,便又问:“你怎么知道我脖子上有红胎记?” “因为我是你爸爸!” 薛元妹房间里有她的照片,很普通的小女孩嘛,和自己小时候长的是有那么一点像呢!话说回来,自己小时候也遭过火灾后,醒来之后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幸好有妈妈对自己讲述,虽然妈妈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心里还是很疼自己的。 薛元妹根本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思绪到了这里,猛然间听到蜀火风对自己说:“待会儿你陪意越出去散散步,今晚月色很好呢。” 薛元妹刚准备拒绝,却又思量了一下,淡淡地说:“我没空,抱歉啦。” 蜀火风却很不高兴的说:“工作留着明天再做也不迟,怎么?你现在都不听我的话了是不是?” 薛元妹无奈的摇摇头,淡淡地说:“不会,我真的有事,请不要打扰我好不好?” 蜀火风笑呵呵的说:“看看,这就是我的亲生女儿吗?呵呵。” 薛元妹也跟着笑了起来,散步?现在的晚上很冷的耶,待会儿要不要上去披件衣服呢?蜀火风这家伙穿着西装感受不到冷。 晚餐时间一结束,蜀火风就把薛元妹叫到了身边,薛元妹才走到大门口,就看到几个保镖开着车子出来了,他摇下窗玻璃,冲他们俩笑道:“蜀老先生,我们立即去办好你所吩咐的事!” 言罢,汽车尾部一哆嗦,一溜烟儿就没影儿了。 “还不知道在玩什么花样了!”薛元妹摇摇头,还暗骂了一声。 “就在附近随便走走吧。”蜀火风面无表情的说:“现在出发吧。” “哦。”薛元妹很乖的跟在后面,心想,不晓得他要带自己去哪里,这里本来就偏僻,可不要……咦,自己还真是邪恶呢!悄悄的鄙视自己一下,不要乱想不要乱想,人家可是正人君子。 傍晚时分,太阳收敛起刺眼的光芒,变成一个金灿灿的光盘。那万里无云的天空,蓝蓝的,像一个明净的天湖。慢慢地,颜色越来越浓,像是湖水在不断加深。远处巍峨的山峦,在夕阳映照下,涂上了一层金黄色,显得格外瑰丽。过了一会儿,太阳笑红了圆脸,亲着山峦的头,向大地、天空喷出了红彤彤的圆脸,这就是美丽的晚霞。太阳显示了自己的美容,快活地一跳,消失在西山背后了。 第228章 小奶狗 夕阳西下,风光无限好。 蜀火风与薛元妹默默的走着公园里的花园里,谁也没跟谁说话,蜀火风几次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气氛尴尬万分,这条路很安静,偶尔才有几辆小车驶过,左右两边都是树,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李恩宁有点儿害怕似的,还想早点回家。 “怎么了?不喜欢和我这个老头散步吗?”言语间,蜀火风不解地看着薛元妹。 “没,没什么。”薛元妹离开他几厘米,不停的向四处张望着。 “走一会儿就回去吧。” “好好好。” 尴尬,尴尬,好尴尬。 沉默,沉默,再沉默。 “呜……呜……”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蜀火风皱眉看了一下薛元妹,不解地问:“刚才是你在呜什么吗?” 薛元妹连忙摇头,淡淡地说:“我没有呜……” “呜……呜……”那一种奇怪的声音又出现了。 “你听,不是我吧?”薛元妹脊背发凉,牙齿打颤。 “那你抖什么?” “我,我也没有抖啊?”薛元妹分明感觉自己的两条腿不听使唤,前进不了几步了。 蜀火风又好气又好笑,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发现草丛中似乎有个什么东西,他立即冲薛元妹招招手,大叫:“过来,这儿有一个东西。” “啊!鬼啊……”薛元妹吓得大叫起来。 蜀火风被气的不轻,一把把她拎过来,指着草丛里的东西说:“只是一只受伤的小狗,有什么好怕的?” 薛元妹定睛一看,真的是一只小奶狗呀! 小奶狗很小,看起来还没有断奶的样子,浑身脏兮兮的,腿上还在流血。它用惊恐的眼神看着面前的两个“巨大”的人类,身体战栗着,口中发出刚才那种“呜呜”的悲鸣声。 “喜欢吗?” 薛元妹并没有说话。 “我们被管它了。”蜀火风深表歉意地说:“是不是让你想起我当年残害你的不低头。” “好可怜的小狗啊!那我们把它带回家养伤吧!”薛元妹同情心泛滥。 “哦。”蜀火风紧紧一皱眉。 “流浪狗也是狗嘛!你看它现在多可怜,肯定找不着妈妈了,要是再让它留在这儿,它会死掉的。”薛元妹哀求道。 蜀火风看着她焦急的脸,思绪忽然回到了二十年前。 “爸爸陪芊芊玩耍好不好?不嘛!我就要爸爸陪我玩。”蜀芊芊扯着自己的衣角,眨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说。 “芊芊乖呀!爸爸要上班,让妈妈陪你好不好?” 蜀火风愣了一下,见鬼,自己在想什么啊!只见薛元妹小心翼翼的抱起那只小狗,揣在怀里,准备回去,却看到蜀火风愣愣的样子,推了他一下:“喂,你愣在这里做什么啊?还不快走。” 说完,也不等蜀火风反应过来,便一同回家了。 回到蜀家之后,蜀火风找来医药箱,用止血带缠住小狗受伤的腿,又给它喂了消炎的药片,然后到厨房找点吃的给它,然后自己就回房睡觉了。 可是晚餐剩余的东西,都不见了,厨房空空如也。 原来蜀家有这样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剩饭剩菜从来不留下过夜,唉,这就是有钱人啊!想想晚上还有好多东西没吃呢,就这么倒掉了?实在太可惜了呀! “你在这儿干什么?”薛元妹正抱怨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他还以为是蜀火风呢,谁晓得转身一看是彭顶顶。 “是你?”薛元妹想起彭顶顶是蜀火风的义女一事,不禁心有余悸,便说:“我,我有点儿饿了,看看厨房有没有东西吃。” “没有了。”彭顶顶的一句话就想把薛元妹给打发走。 “真的没有了吗?那好吧,食材在哪里,我自己来做。”薛元妹很不喜欢这人的态度,虽然自己可能是蜀火风的亲生女儿,但是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人不对她毕恭毕敬的,这个义女,也真是…… “厨房的东西你不可以随便乱动,这里是我的管辖范围之内。” “什么?你的……好,好,可是我饿了呀!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被饿死吧?”薛元妹气不打一处来,想一想那只小奶狗会不会饿死呀,心里急的不得了。 彭顶顶静静的看了她几秒,薛元妹都快泄气了,却听到她说:“冰箱里还有牛奶和面包。” 薛元妹赶紧打开冰箱,取出牛奶和面包,她把牛奶用微波炉打了一下,又用一个盆子把面包撕碎了,再用牛奶泡了,准备端出去给小奶狗吃。 迎面碰上彭顶顶诧异的眼光,薛元妹的脑袋懵了,糟糕!刚才说自己饿了的……这家伙怎么还不走啊? “你就吃这个吗?”彭顶顶提高声音问道。 “我,我,我……我只是那个,这你就不用管了吧?我吃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薛元妹挺起胸脯,野蛮地直言不讳。 “你是喂小狗吗?” “是……” “那跟我来吧!我房间里有狗粮。” “哦。” …… 小奶狗非常可爱,它好像在说:“我肚子饿了,再给我点火腿肠吃吧。” 薛元妹并没有强迫它,就给它吃了点儿,等它吃完后,它就会想薛元妹和彭顶顶摇尾巴,表示感谢。 小奶狗是非常温顺的,当它见到主人时,尾巴不停的摇尾巴和你打招呼,也会用身子蹭你的腿,或是跳上沙发来任你抚摸它,十分惹人爱。乐乐最爱吃骨头了,每次吃饭的时候,我就把吃剩的肉骨头放进一个专门喂狗的饭碗里,它就会迫不及待地跑到饭碗里,低下头拼命的吃,还吃的津津有味。 小奶狗还很贪吃,它就是寸步不离。看着它那可怜的样子,彭顶顶就给它吃了一根香肠,小狗一见香肠,连忙狼吞虎咽地把香肠吞进了肚里,然后又眼巴巴地望着我,好像在说:“小主人,太好吃了,我还要吃!” 薛元妹只好又给它吃了一根香肠,谁叫它那么可爱呢? “你不是和蜀老先生已经解除了义父女的关系吗?”薛元妹不解地问:“怎么又回来了?” “我和他的确是没有关系了,不过他说这个家能随时让我回家,我这次回来取点东西。”彭顶顶也问:“那你呢?说说你吧!你怎么会在这个家里呢?” “我呀!”薛元妹抿了一下嘴,续说:“我是他的客人。” 第229章 一切都安好 “我和蜀火风的确是没有任何关系了,不过他说这个家能随时让我回家,我这次回来取点东西。”彭顶顶也问:“那你呢?说说你吧!你怎么会在蜀家呢?” “我呀!”薛元妹抿了一下嘴,续说:“我是他的客人。” …… 太阳出来了,天一寸一寸变高,唯一冲淡这无聊时光的,就是那洒满窗台的日光,铺洒一地,令人不敢走动。 直到天色完全亮起来时,医院里走动的人群才渐渐多了起来,薛元妹一大清早就扯谎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暂时要回医院疗养一段时间。 又说又笑的时光过得特别快,清晨醒来,蜀火风在医院门口买下清淡早餐,瞬间病房里充斥着香香的玉米粥味,一时之间都消散不去。 接着太阳徐徐升起了,薛元妹和蜀火风一同走到后医院花园里去沐浴阳光,边说着边聊着近况,两人像似一对分别长久的情人,有说不完的话有温不完的情。 就这样,两人一起愉快的度过一个温暖的午后,直到天色临近黄昏,他们才依依不舍的回到病房里去。 尔后,薛群施才来接班。 照顾薛元妹一天一夜的蜀火风,看到刚进病房的薛群施,没有往常那样一脸陌生情绪,而是一脸诧异模样的和她打着招呼,为此惊洒一地的夕阳。 蜀火风看着两人之间的愉悦相处,不禁露出欣然的微笑。 蜀火风在回家期间,病房里就剩下薛群施照顾着薛元妹,她们之间一直没有对话,只是像一对木偶一样,愣愣的各自发着呆。跟着空气里消散不去的新鲜花香味儿,慢慢飘散而开,它和病房里的药水味,飘过走廊,穿过人群,留在一间一间的病房门外。 在往后的日子,蜀火风再也没有回到薛元妹病房里,而是在家里和“受伤”的将臣王密谋着收购金园集团一事,他要趁着这空闲的空间,好好地把事情的开始和结尾重新梳理一下。 原来还有这一种机会,如果不是冒充原老爷子时偷偷地夺取很多金园集团的股份后,自己也没有收购金园集团的机会,他要把薛群施一网打尽,若是不从,反抗的代价就是撤资。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机会,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看在要背水一战了。 薛元妹什么都不知道,她根本不知道蜀火风一举一动?为何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现在唯独说清的是蜀火风欲想成为最后的胜利者!蜀火风再也没有提及,甚至是绝口不提从前的事,像是谁把他脑海里的记忆按下Delete健一样,嘴里不再说了,脑海里就剩一片空白。 薛元妹低头观察着为薛群施剥了一天巨峰葡萄的指甲,灰色素沾染满整只指圈,拭不去洗不掉。就像潘源良的指甲一样,不管时间过去多久,那爱都抹灭不去。 金园集团,即将有一个会议要开。 薛群施正想着要几天才能把指甲洗干净这个问题,发现身体也渐渐不受控制了,而且她的琉璃手链的珠子也只剩一粒了,看来自己所剩的时间只有一天。 突然就看到从电梯出来的原崴和彭顶顶,还有她身旁那两个天真可爱的小家伙,眨巴着可爱的圆眼朝微蓝放电,看见这个情况,薛群施也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两人看到她这种状态,神经难免一紧,互相对望一眼。尔后,彭顶顶对着怀里的原昶和薛新春说:“快,叫阿姨。” “阿姨好!阿姨美美哒!” 薛群施温柔地说:“两个小孩真是太可爱了!” 彭顶顶也说:“是呀,是呀,昶昶和新春即将要上小学了,可往往说出的话都会引人发笑。” 听大人说到漏风一词,原昶就呵呵的笑个不停。三个大人和两位小可爱一起进了公司。 原昶和薛新春一同欢喜地喊了一声:“奶奶好。” 陆韶华就一脸慈祥模样的说:“快把我可爱的孙子孙女抱过来,让奶奶看一眼。” 原崴又说:“这一段时间,辛苦顶顶了,一直对两个小孩都是无微不至地关爱。” 陆韶华点点头地说:“是的。” 薛群施上了楼后,又跟小冈先生寒暄几句,还交给他一份文件,还交代了一下事,然后就一起出了吃了一个早餐,两人一路无话直至会议室里。 进会议室后不久,薛群施才说:“小冈,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 小冈先生低头微微点点头说:“好吧,我一定尽力。” 原崴却走过来问:“你们说什么了,什么尽力,你们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彭顶顶也摆出一副不真相的模样地问薛群施:“什么接下来怎么办?” 原崴却说:“我什么都清楚了,你们是不是在琢磨股份一事。” 薛群施惊讶的扭头瞪着他,久久才说:“就算是又怎么样?” 原崴说:“虽然我和你成不了夫妻,但我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你就已经是我最亲爱的妹妹了。这些年来,我看到你为了他这般折磨自己,我心里难受啊!我们都有错的,如果不是你遭遇了横祸,或许你们至到现在可能都会在一起的,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一切都由不得我们,只有珍惜当下。” …… 一番话过后,会议室里充斥一股不安的气息,半响,陆韶华进来后,便把坐直的身子,轻轻的靠在座椅上,并不敢扭头看她,只静静的等她想通想明。 最后,薛群施把眼神从窗外移回,把目光投到前面的挡风玻璃,她才说:“这事引我而起,就由我解决。” 彭顶顶说:“大家都没有错。” 薛群施接着说:“抱歉,我要上个厕所。” 薛群施的走路和正常人不一样,一瘸一拐的,右腿严重,走平路也会摔倒,老说自己很累看起来走路很无力很难受的样子。 身体不适地出了金园集团,在十字路口处叫了一辆红色计程车,计程车缓缓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窗外那些快速变换车道的车辆,一下一下从窗外闪过;明明灭灭,还刚刚路过玛雅教堂。 薛群施站在原地直到那辆红色计程车跑车消失在太阳下,才转身离去。已是中午,小区里除了散步的人家,看不到其他,她握拳轻敲泛酸的双肩,瞬时从四面八方袭来的孤寂包围周身,低下头抹去嘴角的苦笑,她摇摇头向自己家里走去。 突然感觉全世界都黑暗了,还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一样,一股寒意盖过孤寂,微蓝恍惚的回头。除了留在客厅里的几盏明灯,和几辆车辆,别无其他。压下心底的别样情绪,甩掉失落感,进了客厅,按下通往住处的楼层。 第330章 跳楼 金园集团的会议室内。 蜀火风贸然闯入,这是他第二次站在这上面。第一次是在三个月前,站的是这次同样的位置,但性质却迥然不同。 蜀火风闯入会议室,直言不讳地说自己要收购金园集团,不然的话自己就撤资,一拍两散。 这时,原崴与彭顶顶,还有在坐的很多人都非常担心,不知他又要找玩什么花样。 这时,小冈先生拿着一本文件走上前,勇气倍增地说:“蜀老先生,我手上有一份你曾经挖空金园集团,然后把这些资金建立自己的公司的证据,还有你威胁他人夺取金园集团的证据,全部都在我的手里里。” “你怎么会有这些文件?”言罢,蜀火风非常诧异地走到彭顶顶的面前举起右手,怒言:“原来是你。” 原崴立即挡在彭顶顶面前,保护着她。 “你那一间所谓的公司,全球最大的金融公司,掌握着全球的经济命脉,所有经济风暴几乎有百分之八十是你这间公司发起的,但此公司不仅是金融公司,还是黑白通吃的公司,渗入黑道,白道个个部位,还拥有专属的武器制造场,没人没人敢仿造,仿造的都在第二天死亡,可谓是第一大公司。 蜀火风慢慢地放下了手,一步一步地走出了会议室,发现自己真的输了,还输得一败涂地。 蜀火风一爬上金园集团的楼顶,还假借好事者的身份报了警,并联络了这座城市的所有媒体。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就站立在这高高的楼顶上,静候时态按预想中的发展。 很快,公安民警、武警官兵闻讯赶来了,他们积极地投入到解救的准备工作中。而这座城市的媒体也都倾巢而出,赶赴现场开始进行紧张的采访。更多的是下班回家的路人,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驻足观望。一时间,楼下汇聚了黑压压一片人,将宽敞的街道堵了个水泄不通。 这时,金园集团的人都赶出来了,现场响起了一只大喇叭。操持那大喇叭的是一个胖男人,估计是这座城市公安局的头儿。他的声音跟他的个子一样宏大,加上扩音器的协助,每个字都震得蜀火风耳膜发痛。 尽管楼下的人喊得非常起劲儿,但蜀火风对此毫不理睬,他鸟瞰着楼下的人群,开始在楼顶边缘走动起来,偶尔还装出欲纵身飞跃的架势,以给下面的人群制造无形的压力,抑或是莫名的惊喜?这样做的时候,他感觉很像在演一场马戏,精彩而不失刺激。 胖男人声嘶力竭地喊叫了一阵,见蜀火风依然无动于衷,便一下子败下阵来。替而代之的是一名精瘦的男子。那男子看样子是心理专家,他采取的是另一种战术——语重心长地循循诱导。他不管蜀火风能否听懂,高深地阐述“活着”的意义,企图说服蜀火风放弃轻生。 蜀火风自然不会让其说动。对于此刻的他,精瘦男子的诱导和大伙的喊叫,都起不了顶点作用,他自己掌控着这场“戏”的度。因为在楼顶边缘呆久了,他只是觉得腿有一点发酸,便走到面向人群的一侧,顺着楼顶的边缘缓慢蹲下身…… 蜀火风的举动引起了楼下人群的连锁反应,他们为了预防他的身子摔下去压伤自己,便像潮水般一浪紧接一浪地迅疾退开。几乎被挤爆的街道,顷刻奇迹般腾出一块空地。 公安民警和武警官兵见状后,还在地上铺上了一床宽大而厚实的海绵。 但是蜀火风并没有跳下去,只是在楼顶边缘坐了下来。他不再纯粹是来透新鲜空气,但依然算不上一个真正的自杀者。远远的看见他靠着栏杆站着,身子是半斜着的,一脸的悲伤,手上夹着一根点燃了的烟,抽了一口,两口,三口…在抽完最后一口以后,突然眼一闭,就那么直直的从阳台跳了下来。 蜀火风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就在这一刻,原崴也震惊万分,后来却发现薛群施说去厕所,却一直没有见到回来。 这时,原崴口袋里面的手机却响起了,他便取出接听,原来是俪人影楼的工作人员打来的电话。 “什么?”原崴吃惊地问道,还把站在一旁的彭顶顶惊吓了一下,便问:“崴儿,怎么会这样。” 原崴一脸茫然,并没有说话,只见他直奔离开,绕过层层的人群,奔到小冈先生处,上气不接下气地问:“薛群施呢?快说,她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呀。” 彭顶顶也不解跟过来了。 “没时间跟你解释了,我要去找她。”言罢,原崴一溜烟地飞快离开,还大声地对挡路者大喊麻烦让开一下,他的声音惊动了全场的人,那些挡路者立即纷纷离开了。 “全部都让开。”原崴急得声音都嘶哑不堪,似乎还带有一丝难于察觉的哭泣声。 原崴匆匆驾车上了高速路,直往俪人影楼的方向行驶而去,而小冈先生载着彭顶顶也跟在其后,彭顶顶现在也特别担心,没有人知道原崴为什么会发了疯似的狂奔离开。 原崴驾驶着车急得碰撞着路边的车,还冲过红绿灯,他对这一切都不觉为然。 不到十分钟,便赶到了俪人影楼,原崴跑进里面时,还在转角处滑了一跤,他还是坚挺地站了起来,然后直奔进去。 原崴找到那个冲洗照片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把那张他与薛群施的婚纱照递给原崴。 原崴接过后,发现照片里面是原崴,而坐在原崴旁边的是一架白兮兮的骨架,骨架外面披着那套彭顶顶亲手设计的婚纱。 原崴并没有多问工作人员什么,只是静静地埋首望着那一张奇异的照片,眼角的眼泪也滴在了照片上的那具骨架上。 彭顶顶与小冈先生也匆匆赶来了,两人站在原崴的身边,彭顶顶看见那张奇异的照片,也并没有说什么,应该早就猜到这种结果了。 “这是什么,怎么原崴部长会和……。”小冈先生拿过那张照片,不解地欲言又止。 “那是原崴与群施的合照。” “不可能,不可能,我绝对不相信。”小冈先生摇摇头,万分不可置信地问:“这明明只是原崴与一具骨架的合照,怎么可以说是和施姐呢?” 彭顶顶双手抓在小冈先生的肩上,无奈地劝说:“这是事实,事实就是这样子。” “我不信,我不信,我,我要去找施姐。”小冈先生恨恨地把那张照片摔在地上,还用脚狠狠地踩几下。 原崴一边半蹲下身子,捡起那张照片,一边劝说:“你不用找了,她应该已经离开了,就让她安静地离开吧,就算是给她的一个最后的自由。” ”我不信,你们都当我是小孩子,休想骗到我。”小冈先生面对着原崴与彭顶顶后退几步,续说:“施姐说我帮她警告蜀火风后,就会请我吃饭感谢呢。” “你别再傻了,你不要失去了理智。”原崴说:“你这样子,群施在另一个世界看见了,一定会不高兴的。” 小冈先生随即大哭大泣地奔跑离开了,嘴里还囔囔地说着要去找薛群施。 第231章 离别的月半湾 薛群施独自一人回到家中,她把钥匙放在大厅的茶几处,再走到饮水机前,缓缓地拿起杯子倒了一杯清水,不过她并没有喝下,而是放在茶几的一角。 然后径直地走到留声机前,放了一首黄莺莺的《哭砂》: …… 风吹来的砂落在悲伤的眼里 谁都看出我在等你 风吹来的砂堆积在心里 是谁也擦不去的痕迹 风吹来的砂穿过所有的记忆 谁都知道我在想你 风吹来的砂冥冥在哭泣 难道早就预言了分离 …… 一边放着忧伤的音乐,一边慢步走进自己的房间,换上了一套深红色的长袍礼服,脚瞪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然后画了一个比较喜庆的浓妆,头戴着一顶圆形的红色帽子。 薛群施再拉出一个红色的行李箱,把一些自己喜爱的衣服,化妆品都一一放进去,然后十分熟淑女地拉着行李箱准备走出房间,突然看见一面镜子照着自己,她便把那面镜子反盖在桌子上了。 出到客厅时,薛群施的手机响了,打开手机一看,这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而她一看就知道这是原崴的手机号码,因为她太熟悉不过了,说忘记却始终没能忘记。 原崴给薛群施发来了一条彩信,彩信里是一张照片,那正是两人的婚纱照片,还附有一横字‘不求什么,就当留个念想吧’。 薛群施抿了一抿嘴,然后回了一句‘谢谢,祝你们幸福永久!’,短信后面还加了一个红心表情。 薛群施看着手机显示出短信已发出后,就还毫不犹豫地把手机丢进了那一杯进来时倒的清水里,随后一连串的气泡就猛冒而上。而她也没有带上钥匙,就拉着那个红色的行李箱,慢悠悠地走到大门处。 启门时,薛群施还依依不舍地转首望了一眼整个家,留声机里的音乐还没有停,随后便猛然离开,反锁上了门。 日已西沉,晚霞照着大地。 薛群施一步一步的走在薛家外的马路边,是那么的轻盈,婀娜多姿,晚霞照在他的身上是那么艳丽。 薛群施要去的一个地方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小冈先生此时正驾驶着小车往薛群施的家的方向开来,速度很快,风行电掣。 有一个急弯处,还差点与对面驶来的一辆货车相撞了,开货车的师傅手一紧,急忙刹车,那师傅当时就吼:“你开车爪子?急着上天吗?” 这一天可能不是周末吧,月半湾岸边并没有散步玩水的人。 薛群施拉着行李箱走下了月半弯岸边,一步一步地往着海里走去,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绝对没有。 一步一脚印,水渐渐地漫上薛群施的脚踝。 渐渐地海水漫上了大腿。 渐渐地海水漫上了腰间。 渐渐地海水漫上了胸部。 渐渐地海水漫上了脖子。 渐渐地海水漫上了额头。 …… 冒起了水泡,薛群施渐渐地消失在海中央。 而在这时,小冈先生却刚刚驾驶着小车飞快地经过月半湾岸上面的那一条公路,以风的速度一驶而过,他誓死要去找到薛群施,他的眼角里还泛着泪水,可是他却不知薛群施就在不远处,就在海中央,与他插肩而去了。 小冈先生来到薛群施的家门口时,匆匆下车走到大门处,发现门已上锁了。 小冈先生在门外急得就像热锅里面的蚂蚁一样团团直转,突然他掏出手机,拨打着薛群施的手机,却全是对方手机已关机的回复语。 小冈先生性急就把小车开到薛家围墙外,停住,然后自己一跃跳上车顶,再从车顶越过围墙。 小冈先生急忙翻过窗户,进入了客厅,留声机里的音乐还没有停,他紧接着在直呼叫薛群施的名字,却没有人应答,他便在薛家上上下下都去找了一遍,都没有什么结果。 小冈先生失望地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注意到茶几一角上有一杯水,水杯里面有一台手机,发现这正是薛群施的手机,旁边还有一串钥匙。 小冈先生整个人都愣呆住了,一直瘫坐在沙发上,没有再大叫薛群施的名字了,他觉得薛群施已经离开了这个家。 大约半小时后,小冈先生就离开了薛家,手里却拿着那一串钥匙和那台泡在水里已报废的手机。 几天后,薛元妹得知蜀火风跳楼自杀后,她还靠在医院病房的窗边,看着护士拿进来垫桌子的报纸,上面也写着‘蜀火风因为通过不正当的手段索取股份,已被有关部门控制,却以死逃避责任’。 薛元妹难以置信地猛然摇头,然后继续静静地望着翱翔的鸟儿,望着外面的天空上的云,看着它们变幻,移位。 突然薛元妹看见窗外有一只风筝,在似乎在向她打着招呼,挺有趣的,上面还竖挂着一道横幅,上面还写着: 薛老师,生日快乐。 薛元妹见状,不禁笑了。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叫喊声:“薛老师,祝你生日快乐!” 薛元妹不禁觉得奇怪极了,因为今天并不是她的生日,难道这里还有其他姓薛的人。 薛元妹不禁好奇地伸出头向楼下望去,她大吃一惊,原来是潘源良与玛雅幼儿园的一群孩子们,现在已经是十几岁大的孩子了。 潘源良笑容依旧地向二楼的薛元妹比了一个下来的手势。 薛元妹立即奔出病房,而走出病房时,一位护士急忙对薛元妹说:“不可以乱跑,你的身体刚刚好。” 薛元妹却并没有理会那个护士的话,毫无顾及地像疯了似的往一楼奔去。 楼下,薛元妹慢慢地走出去门外,潘源良与那一群孩子都以热情的笑容迎接着薛元妹。 薛元妹走上去,脸带微笑地淡淡而说:“嘿!今天不是我生日耶。” 潘源良笑着说:“今天是你摆脱噩梦的日子,也属于你重生的日子,所以算是你的生日呀。” “好,原来是这样。”薛元妹望着潘源良两手空空的,便一边伸出右手,一边微笑地说:“既然是我的生日,那生日礼物总该有吧?” 潘源良却抿嘴一笑地说:“礼物是吧?” 薛元妹点点头地笑着问:”是的,礼物呢?” 潘源良故作神秘地说:“但是你要伸出手右,闭上眼睛喔。” 薛元妹顿时一头雾水,并不知道潘源良的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心里还有一点小惊慌,她微低头望着那一群天真活泼的孩子,希望他们会向自己透露什么,可是那一群孩子,有的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有的却直接做出不知道的手势。 薛元妹只能听着潘源良的话,慢慢地闭上眼睛。 大约6秒后,薛元妹就感觉有一双温暖而又安全感十足的手抓着了自己的手,还有一个冰冰凉的圈套在自己的手上。 薛元妹立即睁开眼睛,她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潘源良在她面前双脚跪在地上向自己求婚,还诚意十足地问:“元妹,你愿意嫁给我吗?” 薛元妹吃惊地双手捂嘴,暂时并没有回答,一旁的小孩却欢呼:“老师,快点答应叔叔呀。” 薛元妹幸福满怀地点了一下头,表示答应了潘源良。 潘源良兴奋得立即冲上去,猛然一把将薛元妹紧紧地抱在怀里,还绕原地旋转了三周。 …… 自从薛群施离开之后。 小冈先生也回了日本,但是他一直没有停住过寻找薛群施,因为他相信薛群施只是去了另一个国家罢了。 其实在薛群施离开的前一个月,她就给薛群嫣存起了十千百万人民币,这一些都是薛群嫣与她的儿子原昶的专属的财产,一个月可以却取出五千块,其他人是没有权力挪用的这笔钱,而潘胜美就靠着打着一些零工帮补自己的家用,不过两母女在马来西亚还是挺愉快的。 第232章 刚好遇见你『完结』 十年后,日本东京。 东京的樱花早已在鲁迅的文章中为大家所熟知。每年3-4月的樱花季节,东京樱花开遍,从上野公园、新宿御苑,再到千鸟之渊、隅田公园,无处不是赏樱胜地。 小冈先生现在已经成了一名大学的教授,他理着一头乌黑的头发总是让人感觉那么的干净,但是他总是没有放弃寻找他心目中的施姐。 七年前,上次有人说在法国看见有一个人很像薛群施,他立即买机票飞去了法国,而五年前,还有人在埃及沙漠里看见薛群施,他立即马不停蹄地飞去埃及,还差点葬身在飞沙滚滚的沙漠中了。 小冈先生每次上课时,总是在预备铃声响起之前就来到了教室的门口。 铃声响起时,穿着还是那件夹克,很干净,手里只捏了二支粉笔。他不慌不慌地走上讲坛,将粉笔轻轻地放一支在讲坛上,生怕触折了粉笔。然后面带着微笑,用他那会说话的眼睛平视了一下同学们,往巷道里走了一下,似乎在看同学们的课前准备得怎样。他的微笑告诉我们,同学们很听话的,很乖!此时无声甚有声。他有时还会将那个大大的三角哐啷一下放在讲桌上,职业让他一下子发现了班里的那几位爱迟到的家伙,随后便说:“モニターは、遅刻、クラスメートを私に従うし、私の事務所に入れて(班长,跟我把迟到的同学记下来,待会让他们去我的办公室)。” 此时,下边却依稀地响起一阵笑声。 “ひどく申し訳(非常抱歉)。”一位同学箭步似的走到教室门口,她犹豫了一下,心猛的绷紧了,还用一口不流利的日本说:“先生、私は遅れて(老师,我迟到了)。” “来て、席に座ってください(进来,然后坐回座位上吧)!”言语间,小冈先生还埋头认真地翻着课本。 “私は座席なし、中国からの留学生(我是来自中国的学生,没有座位)。” 这时,小冈先生抬头一看,他的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这一个学生,竟然发现她好像薛群施,便惊讶地问:“我终于找到你了,施姐!” “什么施姐,原来老师也会讲中国话呀!” “你叫什么名字?” “老师,我叫方君。” “嗯,那你就暂时坐在前排第一位吧。”小冈先生又说:“下课之后来一下我的办公室,哦,说一下你今天为什么会迟到。” 小冈先生发现这个来自中国的女留学生方君不仅长得神似薛群施外,而且连名字也有一定的意义,群施的左边就是她的名字方君。 “学生は 35 本ページをめくった、改革の中国の歴史について話していますこのクラス(同学们,翻了书本第35页,这堂课我们说说中国的历史维新变法)。” “その通りです(是的)。” …… 中国,A 市。 原崴与彭顶顶生了一个儿子叫原淮海,都差不多两半岁了,而原逊与萨意竹的儿子原嘉宝也快九岁多了,至于薛元妹与潘源良两人都出国定居了,过着属于他们俩人的幸福小日子。 仲夏,临近夜晚,天气极好,夕阳的余温还未散去,知了在树上懒懒的叫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呈现出一派慵懒的气氛。海平线上还有着夕阳的余光,晚霞的红色渲染着天空,海似乎也变得温柔起来,把浪花轻轻地送上细软的沙滩便回去了。 原崴与彭顶顶带着四个孩子,原淮海、原嘉宝、以及原昶和薛新春,饭后来到月半湾处散步,因为原逊与萨意竹俩人去了玛雅教堂祈祷,所以顺便带了两个侄子出来月半湾玩一下。 这时候,不知从哪里吹来了一阵凉风,吹拂着沙滩,也吹拂着岸边的一切东西,看那海边椰树的叶子,也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 三个小孩儿都在在沙滩上追逐着、打打闹闹着。 “你们不要跑那么快,小心摔跤了,不要把衣服弄湿了,小心着凉。。”言语间,彭顶顶一身成熟稳重的装束,怀里还抱着小淮海。 三个淘气的小孩儿都朝原崴与彭顶顶作了一个鬼脸,随后继续在沙滩上玩耍着,打着水仗。 原崴与彭顶顶望着三个小孩子在沙滩边玩耍,心中的幸福感爆棚。 “时间过得真快呀!一眨眼就十年过去了。”一旁的原崴叹息地说道。 “是呀!”彭顶顶淡淡地说:“十年的时光,十年的变幻莫测,就像前面的这一片海,一年前的潮起潮落,而十年后的潮起潮落都不一样。” 原崴听得出彭顶顶说话声有些少哽咽,其实自己也是有些伤感,他把彭顶顶的头部轻轻地靠在自己的肩上,淡淡地说:“只要自己活得快乐,家人平平安安就行了,不奢求什么!” 彭顶顶却直言不讳地说:“不知道薛群施现在在那个属于她的地方里面过着这么样呀呢?” “她开心就好,她一定快乐的。”原崴抚摸着彭顶顶那轻柔的头发,抿了一下嘴地说:“我们也继续过着我们的日子。” 和暖的晚霞普照在两人的身上,海面以及他们后面的那栋已经十年没有人居住的别墅上,都被影射得泛起层层银光,在海面的边界,那正是太阳落下的地方。 渐渐的退潮了,大海恢复了平静,在夕阳的照耀下海面那么柔和,海面给人那么恬静,归航的轮船破水前行,白色的海鸥在盘旋,行人也渐渐的离去…… 这时,浪一层又一层地赶来,碰撞着卧在海面的礁石,溅起了水花又落了下来;冲湿了薛新春的脚丫,还顽皮地带走了她留在沙滩上的印记,作为它永久的珍藏。看着大海时时奔来,好象永远不知疲倦;听着大海刻刻喧腾,似乎永远都那么快乐。立在海边,海潮在拥抱着她,和她一同嬉戏,与她一样那么开朗,活泼。 薛新春蹲在岸边捡到一条手链,上面还有一颗漂亮的珠子,她就好奇把手链带在了自己的手上了,发现还挺合适。 …… 曾因一个人, 爱过一片海, 做过孤单、知性、自强,却心有一片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