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异界崛起之路》 第1章 我叫刘衡 刘衡都觉得自己很倒霉,当然,倒霉与否也要看时候,如果不是刚刚经历过某些愉快的经历,可能刘衡都会有抱头打滚哭泣的可能。 就在刚刚,刘衡还是地球华夏某城的风云人物,他在做直播,没错,是野外求生直播,刘衡从小喜爱自由搏击与散打,不过这都不重要,他老爸是八极拳爱好者,因此他从小就有了成为武术家的梦想,然而理想总是与现实不符,就在刘衡取得了全国武术搏击冠军后不久,他老爸为了看他比赛,从单位回家途中遭遇车祸,从此离开了这个家,刘衡深受打击以后,从此一蹶不振,因为刘衡并没有上过大学,为了养家糊口,做起了野外求生直播。 这次直播本来一切正常,刘衡在华国某处野外,独自生存了三天,然而就在刚刚突然遭遇恶劣天气变化,当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大白天的突然就如黑夜一般,刘衡对此也没有经验,被突如其来的恶劣天气吓得找不到北,最终被不知是几级大风刮上天空,又被雷电劈了个正着,当时就昏死过去。 等刘衡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居然在一处风光秀美,田园处处的小村旁,在看自己倒在一处小河边上,刘衡口渴难耐,爬到小河边上手捧起河水准备喝一口,然而看到自己一双手时,刘衡愣住了,因为这双手比自己的手要秀气不少,其上没有自己长年练武的痕迹,当低头看着河里倒影时,刘衡彻底懵了,因为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倒影中,这张脸白里透红,漆黑的头发确如古时的人一样,绑着发簪,一支不知是何金属的头饰绑在头发上,浓眉大眼,一双嘴唇透着粉色,简直是祸国殃民的小鲜肉,刘衡赶紧起身对自己这具身体各处乱摸一通,发现完好无损,这才放下心来。 想来自己可能是因为雷电与大风的自然灾害而遇难了,但是不知是老天看自己可怜,所以让自己借尸还魂了。可看这具身体也就十五六岁年纪,也不知道怎么死的,又被人扔在这里来,看样子是被这小河冲来的,可是小河上游确是茫茫大山,下游的小山村如此宁静,也不见几处行人,让自己如何找到前身的家呢? 刘衡再次手捧河水,喝了几口,发现这谁甘甜清冽,比自己在超市买的矿泉水还要好数倍不止,总在野外直播的刘衡知道,这表示这水未受任何现代工业等成分污染,纯天然无污染才会如此甘甜。 等喝了几口水,有了些力气,刘衡准备前往小山村寻求帮助,至少可以找到电话,可以联系救援人员。至于如何解释自己换了个身体已经不在刘衡考虑范围了,生存才是第一位。 刘衡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小山村走去,然而走了十几分钟,还没到,刘衡了解这就是传说中的望山跑死马,看着距离很近其实很远,刘衡感觉自己腿都抽筋了,肚子也在打鼓,拉响了饥饿警报,刘衡咬牙坚持,一路上也在寻找可以果腹的食物,然而也不知为何一路上确无其他收货,对于野草,刘衡有基本的认知,他可不敢学习神农尝百草,有次直播,吃了一种蘑菇,导致自己住院一月,从此以后他野外生存就尽量不吃蘑菇,野草,除了蒲公英等几种常见的野菜,他很少会动不知名的野草,野菜的主意。 等天渐渐黑了的时候,刘衡终于走进了这个小山村,进了村子,刘衡才发觉不对劲儿了,只见村口路旁竟然倒着好几个人,这些人穿着的都十分简单,除了简单的上衣还有麻裤外就是头发也是如古时的人一样绑着发箍。不过刘衡到了进前才发现这些人早已没了生息,刘衡那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刘衡撒腿就跑,转身出了村子。然而跑出不远,刘衡又回来了,他发现,这里不像是自己曾经生活的时代,不管是穿着,打扮,还是村子的设施,刘衡当然知道华国早已村村通电,不说华国电力设施之完备,就说华国这些年对偏远地区的建设投入,早已让大山深处都通了电,还有路,可刚刚刘衡进村时,并没有看到一个电线杆,更没看到有任何现代气息的物品。那几个倒在村头的死尸身上穿着草鞋,身穿麻布,一看就是生产力极其低下的产物。 为了搞清楚状况,刘衡冒险回到村子,一路上刘衡目赤欲裂,心惊胆战,只见每隔不远就会有无数尸体倒在地上,甚至有女子被剥的精光,一看就是在死前遭遇了凌辱,刘衡在某处提了一根粗木棍,胆战心惊的探索,最终刘衡确定这一处村子已经没有活人了,别说活人,就算是活着的牲畜都不存在。 刘衡无奈之下到处寻找食物,准备在村子里度过难熬的夜晚,最终刘衡在一处看着大一点的房子里寻找到了一点像窝窝头一样的东西,吃在嘴里就如干木头,好在刘衡野外求生时连生肉都吃,所以也就将就着吃了下去。 吃完了不知名的窝窝头,刘衡在附近柴房发现了一把砍柴用的铁刀,一把斧头,刘衡把柴刀捆扎长木棍上,做成长柄大刀,腰间插了斧头,这才让他感觉到部分安全感。随即刘衡躲在柴房的柴堆后面睡了一觉。 待到天还没亮,就听见外面人马嘶鸣之声,到处的火把与叫喊声将刘衡吵醒,刘衡紧握长刀和斧头,但是确也不敢出柴房。等到天亮刘衡见外面声音不在,这才出了柴房。 然而刘衡刚出还不久就被数十身穿古代鱼鳞甲手持长枪的大汉包围,刘衡手持自己做的长刀,与之对峙,这时只见那对人的头领一位身高一米九的壮汉拨开众人,来到刘衡进前,对着刘衡道:“你是谁?可是这村子的人?” 刘衡听了他的话,眉头紧皱,不仅仅是因为刘衡听明白了他的话,还因为这语言就是汉语,自己国家五千年文明史流传下来的语言,而这些人明显不是现代人,其穿着,武器都显示他们不是现代人。至于刘衡之所以如此断定还是因为昨晚对于这个村子的探索,一村子人都死了,是真死了,所以他才断定这是古代,为了再次确认刘衡反问那壮汉道:“你们是谁?这是哪里?” 那壮汉嘴角一咧,微眯着眼睛道:“我等乃是七星城的城卫军,隶属于城主唐忠,这里是七星城所属村子,我以回答你了,那么现在你回答我,你是谁?可是这个村子的人?” 刘衡将长刀驻在地上,站直身体直视那壮汉道:“我叫刘衡,不知道是不是属于这个村子,因为我不记得了。” 第2章 前往七星城 正午阳光正浓,一队甲士正骑着高头大马慢悠悠的走在路上,后面还有一队步兵,整齐的排着队列,手提长枪圆盾跟在后面,这队军士不下五百人,领头的是一名身高体阔的大汉,这大汉至少有一米九,体重二百多斤的样子,不错,这正是之前刘衡遇见的那一队军士。 刘衡听那领头大汉说,这里名叫炎黄大陆,而炎黄大陆的西方还有一块大陆相连,名叫神罗大陆,在南方的一块大陆则名为失落大陆。这而每块大陆都不尽相同,如炎黄大陆身处东方,是目前已知大陆里面积最大,人口最多,而炎黄大陆的民众被称之为神族,其原自神话故事,是说神以自身神力开拓了这方世界,并将这世界最好的一块土地给予了自己的子孙。这就是炎黄大陆的子民的由来。也的确,这块大陆上的居民都是黑头发,黑眼睛。而且据说是最早拥有文明的人类族群。 刘衡又打听了之前村庄的事,那大汉摇头苦笑的告诉刘衡,这个村子是被北部游牧一族侵扰杀害的,那些人属于蛮荒,对于侵扰附近的势力已经司空见惯,因此他也很无奈,之前那个村子地处偏远,等城主府得到消息,出兵救援已经为时已晚,导致全村遇难。 不过对于刘衡,这个大汉确认为是这个村子的人,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这个村子周边数十里都没有其他村子了,刘衡无奈的摇摇头,只能默认,最终在军士帮助下掩埋了遇难的村民,为了交任务,那大汉带着刘衡前往七星城。 一路上刘衡已经知道,那大汉是七星城有名的猛将名叫董大虎,一身武艺十分了得,其善用长刀,所向匹敌,曾经一人独自击杀了北方游牧民族一队斥候,游牧一队斥候无不骑术精湛,射术无双,然而董大虎一人独骑确将他们的头颅马匹都带了回来,可见这董大虎的勇猛。 刘衡又从董大虎那里得知,七星城地处炎黄大陆北部,再往北就是游牧民族的天堂,大草原与万兽山脉了,大草原一到冬季就被大雪覆盖,所以游牧民族就会南下抢夺,而万兽山脉则是一处占地广泛的山地地区,那里也生活着一群人,不过都是野人一般,没有文字和文明,他们以部落形式生活,但是确骁勇善战。虽然武器都以骨质为主,确也不弱。 对于这个世界董大虎确说不上来具体名字,各地的称呼都有不同,如炎黄大陆的人称之为炎黄界,而神罗大陆的人称之为神罗界,不一而足,原因不过是因为以前东西两处大陆因为中间的大沙漠与雪山相隔并无交流,导致各自以为这个世界就一块大陆而已。这让先民们的眼界比较狭窄,所以对这处世界叫法也就不同了,等大陆道路开始疏通,互相有了交流以后,这种互相只见统一叫法的事确并没有被双方认可,所以就各叫各的,互不干扰。 刘衡跟着这队军士来到了七星城,此时刘衡整个人都在蒙逼状态,他抬头看着巍峨的城墙,这城墙至少三十几米高,而城墙上的建筑也有地球上的影子,然而也有不同,城门楼主要是石砖结构,显少看见木制物体。而城门更是直接用钢铁铸就,厚度更是夸张的达到了十几公分。这让刘衡惊诧不已,这么厚重的城墙和城门,也不知道如何建造的。听董大虎介绍说,七星城乃是炎黄大陆北方最大城池之一,城墙周长数十里,人口过百万。城主唐忠今年才三十多岁不到四十,正是年富力强,其接任城主以来开拓市场,使得七星城与周边的城池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因此七星城目前比较和平,当然除了北方游牧民族前来袭扰外,一切都比较美好。 随着刘衡跟随董大虎一行进入七星城,进了城门以后一路上可能是一条主要街道,街道宽阔可达十几米,街道两侧则是商铺林立,楼台耸立,这些建筑有些像中国古代建筑,不过都以青砖红瓦为主,而且都以二层至三层楼为主体,甚至刘衡还看到了几座四层楼的建筑,上面挂着红灯笼。 董大虎见刘衡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嘿嘿一笑,伸手搂过刘衡肩膀道:“怎么样?刘衡小子,咱们这七星城还不错?怎么看那被看楼没?那里可是消金窟。”说着一指刚刚刘衡看到的一栋挂着红灯笼的四层建筑,眼神猥琐的看着那里。 刘衡可不是初哥,前世身为武术搏击冠军,虽然经历父亲去世的打击,为了养家糊口进入社会,更是在人员复杂的直播行业,做些要命的荒野求生直播,每当直播结束刘衡都会面临极大的心理压力,因此女人就成了他释放压力的方式,更何况前世社会风气,女性不仅仅将爱情与经济实力挂钩,还将婚姻与金钱挂钩,正因为如此,刘衡看女人就如看商品一般,对于刘衡这种见过世面的来说那处名叫被看楼的青楼也就不过如此而已。不过看董大虎的样子,他应该是那里的常客。 随着董大虎前往军营,将军令交接以后,董大虎又亲自领着刘衡前往城主府,在哪里他将汇报此次任务的情况,并将刘衡的情况做汇报,看城主府对刘衡是否有什么安排,不管怎么说刘衡都是游牧民族这次入侵的受害者。 来到城主府,刘衡倒是觉的有些奇怪,城主府门普普通通,除了府门外十六名衣甲鲜亮的卫兵,就没有什么特色了,虽然在外面看来府内也是二三层建筑居多,不过样子确颇为老旧感觉是年久失修的样子,难道城主府没钱维修不成? 随着董大虎来到城主府,他现在身份不同,只不过是个大一点的孩童,要不是被认为是全村遇害,怎么会有机会来到这里。董大虎则单独前往,可能是去汇报,而刘衡则在府门口台阶上坐着等待结果。 正在这时只见之前刘衡他们经过的街道上一辆四马四轮马车悠闲的向城主府而来,马车周围是二十几位骑士护卫,看样子是什么大人物。 等马车来到进前,停在府门口,那些骑士与卫兵打着招呼,刘衡则起身避开,蹲在城主府门左侧的墙边,手里拿着一根小木棍无聊的在地上画着圈圈,刘衡明白自己目前可不敢冲撞这些贵人,要是有个变态看到自己坐在城主府门口的石阶上,必然会引起注意,搞不好就会被无缘无故牵累。 那马车停留很久才有人下来,有人拿了马车前面的小凳子,放在侧面,从上面下来一位小丫鬟样子的女孩,这女孩十四五年纪,身穿黄绿色罗裙,皮肤白皙,身高将将一米六,一双大眼娇俏可爱,她下了马车站在一边,那车里又下来一位身穿粉红罗裙的姑娘,这姑娘着装华丽,低着头,动作缓慢,一身显得尽是温柔,她伸出手来,旁边那先下来的女孩扶住她,这粉衣姑娘才走下马车,刘衡这才看清姑娘长相,只见这姑娘十五六岁,面容娇美,犹如天仙,身高一米六五左右,身段极为优雅,前方峰峦起伏,比刘衡前世看过的所有明星都漂亮,不,是所有女明星都不如这姑娘好看,刘衡一时竟看的呆住了。 第3章 城主府里一小楼 刘衡就这样看着那粉衣姑娘,一时竟然痴了,不过那姑娘确只斜眼打量了一眼刘衡,卫兵中有人小声对着那姑娘身旁的小丫头说了什么,那姑娘就不再注意刘衡一群人呼呼啦啦就进了府门。 刘衡看着姑娘进了府门,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继续低着头拿着小木棍在哪里戳戳戳,心中烦躁不已,也不知是因为那个姑娘,还是因为现在自己的身份。 然而还没戳几下,就见刚刚进了府门的那个黄绿罗裙的小丫头跑了出来,看到刘衡就悠悠的走了过来,刘衡也懒得站起来,实在是这一路走来,腿脚累的够呛,本来坐在府门口阶梯前还好,这蹲在这里久了有些腿麻一时站不起来,所以他也不敢勉强,怕在这姑娘面前丢脸。 那小姑娘微笑着上下打量着刘衡,一双大眼睛因为一脸笑意导致其如一轮弯月,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显得更加可爱,其圆圆的脸蛋白里透红,进前看皮肤显得更加白皙。 刘衡见她如此可爱,笑容迷人因此本来小心提防的想法也抛于九霄云外去了,那小姑娘上下打量刘衡半天,才弯腰着腰对着刘衡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刘衡腿麻的厉害,也没站起来抬头看着近在眼前的小脸,心里一慌向后躲去,但是腿麻的原因直接导致刘衡一屁股坐在地上,刘衡瞬间老脸一红,想自己两世为人,竟然被一小丫头给忽悠倒地来了一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这张长的还算清秀的脸可能已经不能要了。在看那小丫头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了,捂着肚子哈哈哈大笑,一点也没有身为女子的矜持,小丫头与刘衡的互动早就惹来府门口卫兵的关注,当场也跟着笑起来。 刘衡无奈只好等她笑够了再说,也在等自己腿麻劲儿过去,那小丫头笑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刘衡道:“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刘衡索性坐在地上也不起来,抬头看着小丫头心里确不忿的挣扎着是不是要将这些看自己出丑的人统统死啦死啦滴。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无奈的皱褶眉头对小姑娘道:“我叫刘衡,你问别人名字的同时怎么不告诉别人你自己的名字?” 那小姑娘听了刘衡的话,歪着脑袋用手指按着自己的小脸蛋想了想,才看着刘衡道:“恩,我家小姐告诉我,女孩子不能将名字随意告诉别人,你这是要娶我么?” 刘衡那里想到还有这么个习俗,前世那个世界里互相告诉名字不过是交朋友的基础而已,男女通用。当然刘衡可没想过对这个只有十四五的小丫头有什么非份之想,要是有也想她家小姐去。看这小姑娘一脸认真连忙摇头道:“小妹妹你想多了,我之前可能失忆了,所以口不择言,请你见谅。”说完感觉腿也不在麻木,站了起来,将衣服上的土都抖了下去,一阵尘土飞扬。 小姑娘赶紧捂住口鼻,还一脸嫌弃的道:“本来本姑娘是看在你长的好看,要答应告诉你名字,给你做媳妇的,不过你这人不识好歹,那就算了。”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刘衡听她这么说,顿时感觉老天在跟他开玩笑,这小丫头居然对自己有意思,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肯定是她看自己对她没意思所以才借口离开。 不过那小丫头没走几步就停下来转身道:“你跟我来,我家小姐有事找你。” 刘衡听了一阵激动,心想难道因为自己长的好看,那小姐对自己一见钟情了?不过刘衡确自顾自的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小姐进府之前只斜眼看了自己一眼,怎么可能看上自己。不过还是听话的跟着小姑娘身后进了城主府,不是刘衡不坚持,而是刘衡抵不住那美女的诱惑,更抵不住城主府的权势,只能在小丫头的淫威下瑟瑟发抖,无奈屈服。 进了城主府刘衡就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然而没看几眼,就被小丫头训斥了一顿,没办法只好低头跟在这小丫头身后。左拐右拐的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一处小院,小院内除了翠竹匆匆,就是一处凉亭。还有一处小桥,几处假山,在内里是一处木制的小楼。 小丫头带着刘衡来到小凉亭,让他在这里等候,自己就自顾自的跑去小楼去了,刘衡无奈只好在凉亭处徘徊,心里确一阵突突,不安,烦躁充斥着刘衡,他不知道这小姐丫鬟要对自己干什么,更在考虑董大虎会不会找到自己,如果有危险会不会来救自己。 等了不久,就有人前来小院,只见一男子,身高体阔,隐隐有上位者的气势,身穿紫色常服,腰间玉佩叮当,手中一把折扇不停的摇晃,折扇下是一通体温润的玉质扇坠,进前来看那扇子一面用古时汉字书写着逍遥二字,另一面则是一副山水图,刘衡对此并不了解,只能隐隐看出这把扇子价值不菲。在看这男人二十七八年纪,一脸刚毅之色,左脸颊有一处刀疤,并不明显,看到刘衡也是一愣,不过很快就掩饰住自己的情绪,自顾自的向小楼方向走去,不久就消失在小楼前。 过了很久那之前的小丫头换了一身鹅黄罗裙,来到凉亭,还是顶着两因微笑而弯弯的大眼睛,带着刘衡前往小楼处,等刘衡与小丫头进了小楼一处客厅,只见之前那男子斜靠在一处座椅上,翘着二郎腿,一脸悠闲,而那小姐则在一处珠帘之后,看样子是手捧书卷,也不知二人之前交流什么,那男子竟一脸笑意盎然,刘衡在他脸上看到了辛灾乐祸的表情,心里就是一突,颇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等刘衡进了小楼以后那小姐竟从珠帘后走了出来,只见她已经换了一件罗裙,不过确仍然是粉色为主,配以黄色围边,之所以刘衡看出她换了衣服,还是因为那小丫头都换了衣服,想来小姐也不会不换。 那小姐走出珠帘,刘衡近距离观察这小姐,只见她柳眉弯弯,嘴唇粉红,一双明朗的大眼睛,长长上翘的睫毛,更趁着她皮肤白嫩,瓜子脸,刘衡甚至看到了她眼角处的一颗小痣。 那小姐也不说话只回头对那男子道:“大哥觉的此人如何?” 那男子轻摇折扇,一副慵懒模样,微微点头道:“亦无不可,不过你可想好了,这可不是平时闹着玩,如果父亲与二叔怪罪下来恐怕你承受不住。”说完不忘看着刘衡咧嘴一笑,因为他脸上刀疤的缘故,这一笑让刘衡有一种被野兽盯着的感觉。 那小姐回头看着刘衡微微一笑,刘衡觉得瞬间被有种叫爱情的利剑刺穿的感觉。只听那犹如黄鹂般的声音再次响起道:“大哥可别吓坏了人家,你就不能温柔一些,不怪你找不到媳妇,只能流连青楼管舍。” 那被称为大哥的男子听了这小姐的话,脸瞬间就垮了下来,收起折扇嘿嘿笑个不停,不过也不在看刘衡只自己拿起桌案上的茶碗喝了起来。 那小姐又对那小丫头道:“还不为这位公子上茶?” 小丫头一脸不耐的跑出去,不久就端了茶碗放在那被称大哥男子下首位置的桌案上,那小姐伸手示意刘衡入座,刘衡学着后世古装电视剧里的样子大马金刀的坐在座位上,端起茶碗,一手扶着杯盖,一手端起放在自己鼻子前,然后用杯盖缓缓拨弄。这才轻吸一口茶水。 刘衡一套操作下来,流畅程度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不过看在那对兄妹眼中确是另一番景象,那男子首先放下茶碗,目光炯炯的看着刘衡好似要将他看个通透,而那小姐则只看了几眼,就不再关注。最最激动的反而是那丫鬟,她双手搅在一起,一双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刘衡,嘴角上翘,就如刘衡前世野外生存,突然眼前出现一大祸羊肉般。刘衡知道那是饥渴难耐下看见食物的眼神,刘衡他不要太了解。 第4章 一副字换一把折扇 刘衡不过是装个逼,没想到效果居然如此之好,不仅仅是被当做刘衡有身份的象征,更被那小姐看做有教养的士人。 当然装逼以后会不会漏馅那就看刘衡接下来的操作是否完美,然而俗话说得好,装逼遭雷劈,这不,刘衡现在正在煎熬中。 之前那小姐让人将刘衡送来一出别院,里面倒也干净,吃住不愁,然而确不准踏出别院一步,从住进来也有三四天时间了,除了有小斯进来打扫,送饭就没看见过别人,询问那几个仆从小斯,这几人确从不回应,并且从不与刘衡说一句话。倒是刘衡有什么要求都会尽量满足。 刘衡无奈只得憋屈的被关在别院中,他真想找处狗洞爬出去,然而理想与现实的差距让他无所适从。无奈之下要来一些这个大陆的历史书籍,准备看看能不能看懂,然而刘衡差点把这些书籍都扔出去,不仅仅是因为这些书都是文言文,还因为很多字自己不认识,虽然他也和父亲学过毛笔字,学过一些繁体字,甚至写的还不错,然而这书籍里很多生僻字他还是不认识。 无奈之下刘衡只好不懂的都拿出来反复推敲这些字的含义,如此下来一天也看不明白几章。不过刘衡也多少明白了一下这个世界的现状,比如这个炎黄大陆属于一个帝国,帝国名字叫做周,之前是三个帝国,分别是炎,黄,赤,三个国家,这三个国家长年战乱不断,随着出身西侧的西凉境的周城崛起,最终经过数百年的统一战争,最终平定了炎黄大陆大部分地区,除了北部的游牧和西南的羌胡外,都被周占据了。 周建立之后,将天下分为北幽境,西凉境,北并境,东冀境,兖豫境,青徐境,淮扬境,荆益境,南越境,南掌境,以及京师所在的司雒境。共计十一个境,一百二十几座城池,每个境设有掌境使,其下各城设城主,这些都是属于贵族阶级才能担任的职衔,然而大周统治千年以后的今天,各地城主拥兵自重,早已不将各境掌境使放在眼里,中央也对地方失去了最初的掌控,导致各城主皆是父传子,子传孙的家族传位方式统治地方。而大周中央所能掌控的地区不过是司雒境内。出了司雒境可能政令都不好用了。 在所有历史资料里,刘衡还找到了关于神罗大陆的一些只言片语,神罗大陆长年处于奴隶制之下,所以比炎黄大陆还要乱,各处城池都属于不同阵营,又因为宗教关系所以攻伐不断。人口锐减,导致其一片散沙,从未被统一过。不过确也有一些强大的王国曾存在过,比如数千年前的神罗王国,神罗大陆的叫法就源自于此。 刘衡在别园中待了大约四五天时间,这几天他不停练习毛笔字,这是他的新发现,毛笔,虽然也有不同,比如毛笔的造型,就和刘衡上一世的基本一样,而墨汁却是一种石头,这种石头带着微微的檀香的香气,与墨块相似,却不规整,大小不一,看着像是直接开采出来就用的样子。纸张比刘衡想象的要完美,白皙厚实,不像是初始工艺品,反而像后世印刷书籍的专用纸张。 刘衡无所事事就读书练习毛笔字。把不认识的字都记录一遍,说来也怪,刘衡发现自己记忆力超群,过目不忘,简直是神童级别,为了更好的利用自己记忆力,刘衡每日早起读书练字,然后练习自己武艺,他觉的自己这具身体太过于柔弱,因此将上一世父亲传授的八极拳以及一套太祖长拳捡起来,其他如武术套路,刘衡觉的在这里无用,可能只适合表演,同时自由搏击,散打方面只要身体够好基本也就不用在学,至于八极拳和太祖长拳,刘衡是比较熟悉的,上一世刘衡父亲每日起来就要演练,从小刘衡就接触,练习,因此他比较熟悉,至于另一种武艺就是六合枪和杨家枪,这两种枪法还是刘衡参加武术搏击比赛时有一位老武术家教授给他的,当时也没有当回事,只以为无用,但是这个世界里可能会十分有用,所以刘衡也将其捡起来练习起来。 刘衡的所作所为,都在那一对主仆眼里,甚至那个小姐姐的大哥也经常关注刘衡。所以当有小斯将刘衡练字的字帖拿来时,二人震惊不已,这种字体二人从未见过,刘衡从小随着父亲写的宋徽宗的字体,其父也不知教授他,只说这是宋体字,就和电脑里那个宋体字一样,你就没事练练就得,别当主业,陶冶情操而已。刘衡字体端正,虽然穿越了,但是这手法,字体确没有多少改变。 那对兄妹立马将刘衡当做大家,同时得知刘衡早起练习武艺,这让那位兄长更加好奇起来,随即兄妹二人来到别院,准备与刘衡摊牌。 刘衡刚刚习练武艺以后,洗过澡,一身清爽,头发湿漉漉的被刘衡盘在脑后,手里拿着一卷历史书籍准备研读一番,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可以说十分浅薄,因此对于未知的渴求导致最近刘衡与历史书籍杠上了,当然也是因为无聊。 当看到那对奇葩兄妹带着小丫鬟来到别院时,虽然也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是被那小姐的美貌所吸引,只见那小姐身穿白色罗裙,罗裙上是刺绣的粉黄的桃花朵朵。手里拿着一把白色油纸伞,伞上也画着桃花,看着就让人有一种清新脱俗之感。那个可爱的小丫鬟穿着一身绿裙,活泼可爱。这让刘衡饱足了眼欲。 双方打过招呼,在别院内的凉亭坐下,那兄长首先对刘衡深施一礼道:“确不知小先生大才,倒是让我兄妹二人失礼了。”说完也不等刘衡起身,又把折扇一挥道:“我姓唐,名胜,乃是七星城的城主长公子,日前多有慢待倒是请小先生恕罪。”说完这才坐下。 刘衡无奈起身道:“刘衡还要多谢唐公子兄妹收留,否则衡早已流落街头了。”说完偷瞧那唐小姐。 那小丫头站在那小姐身后,看到刘衡眼神,捂嘴偷笑起来,在那小姐耳边不知说了什么,那小姐竟然脸红了起来。刘衡因为之前在府门口被小丫鬟提醒,所以也不敢询问那小姐名字,所以只能和这唐胜搭话。 唐胜倒是爽朗的性格,他与刘衡讨论书法,并对刘衡书法之精髓表示赞叹,同时想求刘衡一副字。刘衡当然应准,几人来到别院书房,刘衡也不知写些什么,看到那唐小姐,刘衡突然想起李白的一首清平调来,随即挥笔一蹴而就只见纸张上写到:“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当然刘衡无耻的在这首诗歌下留下自己的大名。 当那唐氏兄妹二人看了这首诗以后,惊为天人,看着刘衡无不漏出见鬼的表情,而那唐胜更是回头看着自己妹妹,颇有一种我看那小子这首诗不是给我的,是给你的酸味。 那小姐也脸色红润,看着刘衡,大眼睛转来转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唐胜确直言道:“贤弟可是想将此诗送给钟意女子么?”说完还不忘狭簇的看着自己妹妹。 刘衡那里想到这个,这时也因为这首诗而老脸一红,不过他乃是老手,脸红归脸红,确装作没事人一样,反问道:“唐兄以为如何?” 唐胜哈哈大笑道:“那我可不好收下了,不知可否在写一副送我?”刘衡无奈只得又写一副李煜的《相见欢·无言独上西楼》:“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这首词刘衡之所以了解还是当初前世时父亲常常拿来练习毛笔字所以知道的。 看了这副字,唐胜更是将刘衡惊为天人,只片刻功夫刘衡就诗词两首,这让唐胜以为捡到宝了,因此将这首词小心翼翼的藏在怀里。抬眼看着妹妹眼馋的看着自己,确轻哼着不知名的调子准备走人,不过确被妹妹拉住道:“大哥要去哪里?” 唐胜以为妹妹要来夺字,赶紧双手护住胸前,折扇打开挡住自己妹妹视线,没想到那妹妹确夺下唐胜的折扇,回身来到刘衡进前道:“兄长失礼,请先生莫要怪罪,此折扇乃是出自一位大家之手,虽比不过先生的字迹,也不承多让,请先生笑纳。” 刘衡本就挺喜欢那折扇,因为看着这折扇的扇骨皆是不知名的材质,而扇面更是光滑如镜,最主要的那扇坠一看就价值连城。但是刘衡确不敢收,只施礼道:“君子不夺人所爱,衡怎么好要胜公子的折扇。” 那唐胜见妹妹夺取折扇赠给刘衡这才想起来,人家赠字给自己,自己确无回礼,也脸上微红,因为太过激动的原因忘却了回礼,这是很失礼的行为。见刘衡推脱赶紧过来道:“贤弟莫要如此,贤弟以一副字一首词赠我,我却只顾欣喜,想着回去欣赏,确忘了回礼,倒是让贤弟你见怪了,此折扇不过是我平时拿来显摆之物,如贤弟不弃,收下便是。”可能还怕刘衡不受,从妹妹手里拿过来回身给刘衡怀里一放,就像是老鼠见猫一般转身就跑。 刘衡无奈只得收下,而那妹妹确面露微笑道:“不知公子可还住的习惯?” 刘衡这才想起来,他是被这女子给软禁了的。收起折扇,准备如果从这里出去,没有钱,或许可以卖了,也能对付一阵子。 第5章 可愿助我脱离苦海 刘衡看着眼前美色,确无心在欣赏,刘衡心中那女子的美好都在刚刚被击的粉碎。 就在刚才,那女子不仅仅抢了那首清平调,还将自己用的毛笔都收走了,直言此物可比万金。她就像是强盗一般,将这别院书房中所有刘衡留下的字都搜刮干净。此时的书房早已是不留片纸,乃至于刘衡身前的洗笔用的罐子砚台之类的都被一群小斯拿了出去。 刘衡无奈的站在空了不少的书房里发呆,而那小姐并不着急离去的样子,还在四处搜寻着可能的漏网之鱼,而那小丫鬟更是积极的在那小姐的指挥下到处倒腾。 刘衡无奈只好向后慢慢退步,准备找时机退出书房,他怕自己在留在了这里,会被抓去当壮丁。然而还没等刘衡摸到书房门口,那小姐就有如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一般,也不回头只是淡淡的道:“公子要去那里?可是要溜走么?” 刘衡无奈只好幸幸的回到:“小姐说笑了,我还能去哪里?此时怕是连这小院子都走不出去。”嘴上说的平淡,然而字里行间都是对这小姐刚刚所说的嘲讽。 然而那小姐似乎并不生气,反而回过身来,身段娉娉来到刘衡身前拉住刘衡的衣袖道:“公子怕是误会小女子的一番苦心了。”说着竟眼圈微红,声音逐渐哽咽,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刘衡那里能受的住如此美女的委屈,赶紧脸红道:“小姐苦心我虽不理解,却也感激不尽,只是小姐莫要哭泣,有话好好说,切不可掉眼泪啊。” 还没等刘衡说完那小姐居然真的掉下眼泪来,哽咽道:“公子如此待我,让人家心里好生难过,我不过是因为公子字写的好,又颇通文采,所以才想着为公子换些好的文房用品罢了,公子倒好,怕是在心里把我看成一个女强盗了。”说着又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刘衡。 这姑娘那双眼里含着泪水,眼看就要落下,刘衡赶紧陪着不是道:“是我错怪小姐了,请小姐莫要见怪,我不过山野村夫,怕是受不起小姐的眼泪。”说完还伸手想去帮那小姐拭去泪水,然而手伸到一半就僵在半空,进退不得。 只见那小姐还那里有什么泪水,此时她微微一笑,有种小偷得逞般的下巴高抬,回身对小丫鬟道:“还不给本小姐仔细着搜,可别让刘公子的墨宝落下了。” 刘衡这时才明白自己被耍了,看着这姑娘也不过十五六年纪,确如此狡黠如狐,刚刚还掉着眼泪,不过一瞬间就又成了个女将军,指挥有度。这让刘衡心里有种想骂娘的冲动,更有一种想法突然出现在脑海里,那就是将这姑娘抓来压在腿上,狠狠的打她屁股以示惩戒,虽然不敢,却也不妨碍刘衡在心里歪歪一通。 等那姑娘心满意足以后,小斯们又不知何时搬来一套桌椅板凳,文房用品。的确如那姑娘所说,皆是高级用品。不过那姑娘确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是在小丫鬟帮助下帮着收拾起书桌来。 刘衡在前世就是个有眼力见的人,他可不傻,这姑娘是这城主府的大小姐,可不是个当下人的料,赶紧阻止道:“小姐莫要动手,此等粗活还是让我这粗人来干比较合适。” 那姑娘确小嘴一抿,眼神偷掖的看着刘衡急急忙忙,手忙脚乱的折腾。不一会儿刘衡就汗流浃背了,在美女的注视下做什么都觉得不妥,然而不做确又说不过去,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与身边的纸张,毛笔,砚台,书本做最后的斗争。 那小姐可能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皱眉道:“小玲儿,你去帮公子收拾。” 刘衡这才知道那小丫头名叫小玲儿,心里还在因为知道小丫头名字而偷着高兴,那小丫头就已经来到刘衡身边道:“刘公子可放手,你这那里是收拾,分明是捣乱,还有别以为知道我名字我就要给你当媳妇,我可是小姐的丫鬟,以后是要伺候姑爷的,你啊也就只能现在看看我而已。”说完还不忘用小脚狠狠的踩了刘衡一脚。 小玲儿可能平时颇为敢说,还很泼辣,所以那小姐也没当回事,至于那一脚,小玲儿毕竟是个小姑娘,虽然十四五岁了,但是刘衡感觉她力气很小,并不觉到痛。 那小姐看刘衡在哪里发呆,这才道:“刘公子这几日可曾记起了什么没有?”刘衡之前说自己失忆了,所以前事尽忘,所以这姑娘才开口询问。 刘衡无奈的摇头道:“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想起什么了,很多字我也忘记了,书本之类也忘的差不多了。”说完表现出沮丧的表情,并且偷偷抬眼看着那小姐。 然而身旁的小玲儿确跳着脚喊到:“小姐,这色狼偷眼看你,分明是不安好心。”小玲儿本来就在刘衡身边,身高又不如刘衡,因此刘衡低头抬眼看那小姐被小玲儿看在眼里,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刘衡并且报告给自家小姐知道。 刘衡尴尬不已,只能一个劲解释道:“不,不,我只是怕小姐误会所以才如此,我要是想看小姐也会光明正大的看,干嘛偷着看。”说完还示意那小玲儿一个你懂的眼神,并抬眼直视那小姐。唉呀!真是个美女。 那小姐只是皱着眉头,并没有说话,自己转身坐在一把椅子上,接着双手托着下巴,拄着一张小案子上看着刘衡,而且是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刘衡。 这让刘衡突然心虚了起来,那小姐不停的看着自己,刘衡颇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心情,说不上坏,但是实在是说不上好,只能是不安。无奈之下只好对着这心机阴沉的丫头鞠躬施礼道:“小姐,你可愿助我脱离苦海乎?” 那小姐听刘衡这么说,眼睛一转,起身微微一笑道:“公子说哪里话,只要能让公子安心,本小姐无不应允,当然除了放了你。”说完还不忘瞪了一眼小丫鬟玲儿。 刘衡无奈道:“请小姐放过在下!我只是一个失去记忆的乡下小民,那里敢亵渎小姐,小姐一刻不停的看着在下,我这心脏啊,可能要废了。”说完右手捂着自己左胸,左手拄着书桌,假装心脏病发。 那小姐显然不吃这一套,对刘衡道:“收起你你拙劣的表演,本小姐不过是看你可怜才收留你,不过也不能让你白吃白喝不是,近日我有一件要事想请刘公子你帮忙,不过我想公子你肯定不愿意,要不这样,如果公子肯帮忙,我就不再追究你偷看我的事,并且放公子离开你看如何?” 听她说完刘衡感觉她那双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都在放着金光,刘衡心里清楚,这丫头指定在憋什么坏主意,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刘衡无奈只能服软道:“只要小姐发话,刘衡无不应允,当然,只要不危及我生命,健康,以及自由,更不违背良心道义的事,小姐你尽管吩咐就是。”说完还不忘拍拍胸脯表示自己会全力以赴。 那小姐得了他的承诺,也微微一笑,这次很诚恳的道:“记住了,我叫唐果,城主唐忠是我大伯,七星城上将军,城主的亲弟弟唐义是我父亲。”说完也不叫小玲儿,自己转身就快步出了别院书房。 小玲儿见了露出危险的笑容对刘衡道:“刘公子,你可别越界了,否则有你好看。”说完还向刘衡亮起了一对小拳头。 刘衡那里会害怕,反而觉的她很蠢萌,摸了摸她的脑袋,对她道:“小玲儿也太可爱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小玲儿那里肯依,抬起小脚丫又给刘衡的大脚板一记暴踩,也不知是她力气小,还是因为刘衡身体结实,反正刘衡觉的不痛不痒的,所以也不以为意。 小玲儿见他跟没事人一样,反而更加狂躁,她握起拳头跳起来伸手向刘衡脸上打来,刘衡没防备她突然暴起,被打了个正着,这一拳打在刘衡左眼眶上,小玲儿是卯足力气打出的一拳。 刘衡只是歪了歪脑袋,有些蒙逼,晃了晃脑袋也就没事了,他并没感觉到疼痛,只是有些事出突然有些懵而已。从小玲儿的样子来看,她应该是用了很大力气,可是刘衡并不觉得有多大力气,所以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小玲儿,你没吃饭么?哈哈哈……哈哈……” 小玲儿这时候早已不复之前的愤怒反而是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刘衡,她跺了跺脚转身跑出书房,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这时刘衡才想起来,刚刚那小姐姐可是告诉了自己名字,叫唐果,听名字就是个古灵精怪的姑娘,从她言行来看更是狡黠如狐,她本来的样子可不像她外表般温柔懂事,反而是有些调皮捣蛋的性格。 刘衡在书房偷偷笑了起来,心想这小姐,丫鬟的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只是那丫鬟小玲儿力气有点小,真应了那句话:萝莉百般好,身轻体柔,易推倒。突然刘衡浑身打了个冷战,好像记得起什么,回头看了看小玲儿逃走的方向,冷汗直流,心想“莫不是我有萝莉控的倾向?好像记得三年以上来着,也不知道对不对。” 第6章 我其实只是路过 刘衡又独自在别院中呆了两日,当然每日刘衡练字的纸张都被小玲儿拿了去,并且还告诉刘衡不要私藏,刘衡无奈只得按照小玲儿的指示将每日练字用的纸张收集起来,等小玲儿来取时给她拿去。 小玲儿每日会来两趟,除了拿刘衡的字以外,就是过来帮刘衡收拾书房,看来之前刘衡收拾书桌的样子把这对主仆吓到了。 第三日刘衡没有在练字了,他决定不在受小玲儿的逼迫,要做自己,然而没等来小玲儿,确等来了唐果,唐果是自己来的,刘衡本以为唐果去哪里都会有一大堆下人跟着,更没想到在这个礼教如此严的时代,她会单独前来见自己。 唐果来了以后,见刘衡坐在凉亭里,旁边放着这几日练习枪术的木棍,也不说话直接坐在刘衡对面,一手拿起茶壶,一手拿起旁边茶碗给自己倒了一碗,随后一饮而尽,这才大口的深呼吸之后抬头直视刘衡。 刘衡见她穿着白色镶紫边,上秀梅花的罗裙,头发梳着好看的自己说不上来的发式,乌黑靓丽的秀发犹如刘衡前世看过的洗发水广告里的头发一样柔顺,她胸前饱满,罗裙外衫开口处是她里面的白色绣花抹胸。刘衡承认这姑娘有祸国殃民的潜质,而且绝对是祸害无疑。 唐果看着刘衡半天,眼神都有些呆滞,刘衡无奈只好用手在她眼前挥舞一番道:“我的大小姐,我承认虽然我长的好看,也不至于让唐大小姐如此痴迷?” 唐果回过神来,斜眼瞪了刘衡一眼道:“别自以为是,本小姐只是在观察,看你是否符合我接下来所要决定之事的标准而已。” 刘衡好奇的追问:“那么唐小姐可是觉的我是不是很符合标准呢?” 唐果这才没好气的怒视刘衡:“请你别把自己的脸拿下来,可能会让我看不清你的脸颊骨和脸的区别。” 刘衡没想到这姑娘如此牙尖嘴利,被夯的直打嗝,没法活了,这姑娘和自己有仇。 唐果说完也不等刘衡回话继续道:“我是来请你帮忙的,但是这个忙可能并不是你喜欢的,也有可能会让你丢了性命,不知你是否会帮我,所以我犹豫不决。” 对于唐果的直白,刘衡还是头一次感觉到,然而听她说可能危及性命时,确心中打鼓,也不知这姑娘所求何事,竟然可能危及性命,不过却也对唐果所说之事有了点好奇,话说好奇害死猫,但是猫确从来不会反思是什么害死了它。 见唐果犹豫不决的样子刘衡笑着道:“不妨说来听听,如果我力所能及,或许还能给你出个主意,而且方法,方式正确也许还不用丢掉小命就能解决了呢。” 唐果看他如此豁达,却也对有了些许他好感,但是这事关系自己一辈子,那里能够马虎,唐果用手拄着自己下,一脸无奈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人想来提亲,而且我伯父,父亲不好拒绝,只能想着找个知根知底的人将我嫁了,也好过远嫁千里,从此天涯路远的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她说的轻巧,确透露出很多信息,比如那个想娶她的是千里远的一方势力,这个势力就算是七星城的城主也不好驳了面子,最主要的是她要嫁人了,而且要找个知根知底的人,那么也就是说七星城里的人最有可能,这个人在地位,权势上还不能弱了,否则城主府的脸面也不好看。同时刘衡还想到了一点,千里之外的人想娶唐果,还没来求亲,七星城就知道了,想在那人提亲的队伍到来之前将唐果嫁出去以防那求亲的人来提亲。 刘衡看着唐果心里没来由的一痛,有嫉妒,有不甘,还有些许的无奈,只能摇摇头将各种情绪压在心底,站起身来背对着唐果问她:“那么你想如何?是想在七星城找个喜欢的嫁了,还是等着那千里之外的人来求亲?” 刚刚唐果说的话里刘衡听出了她说这些的时候只说她父亲,大伯不同意,才想将她尽快嫁出去,并没有说她自己不同意那千里之外来人的求亲。 唐果皱着眉头对刘衡道:“要是我说那千里之外的人是我喜欢的你信么?” 听她这么说,刘衡呼吸都跟着沉重起来,无奈的坐回凉亭石凳,突然感觉自己是否对眼前这位少女产生了什么想法,也许自己一厢情愿罢了。刘衡也不在纠结她是否愿意或不愿意,抬头微笑道:“那么唐小姐想让我做什么呢?” 唐果见刘衡如此问,这才微笑起来道:“我只想你帮个忙,跟我成个亲,骗过我父亲和伯父,等那人来了你在和我和离,这样既避免了我伯父,父亲动怒,还可以让你得到身份,你说怎么样?” 刘衡没想到唐果居然有这样的想法,和自己假结婚,然后等她喜欢的人来了在跟自己离婚,去追寻自己的爱情。那他自己呢?备胎?或者挡箭牌? 刘衡无奈的道:“也许你伯父和父亲并不同意你和我的婚事也说不定呢?” 唐果无奈的道:“其实我从小有一个婚约的,但是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和我订婚的人现在在哪里都不一定,我早就到了该许配人的年龄了,等了这么久也算仁至义尽了。”说完还不忘看了看刘衡的表情,然而刘衡并没有什么表情波动,唐果继续道:“那人具体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姓刘,曾经是汉中城有名的城主的儿子,不过听说十几年前,汉中城暴乱,导致城主一家被杀,虽然没找到那城主儿子尸体,却也从此失去了踪迹。说起来那个城主和我父亲都是洛都学堂的同学,那人武艺精湛,文采飞扬,可惜了。”说着还抬眼看着天空,好似在诉说着一个很久远,很久远的故事,为故事的主人公惋惜。 刘衡听了也不禁动容,原来唐果有未婚夫并且姓刘,而刘衡恰好姓刘,所以她想到了李代桃僵之计,想到这里刘衡看着唐果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可能刘衡的眼神变化,使得气氛变得微妙,唐果打了个冷颤看到刘衡眼神凌厉的看着自己时吓了一跳。 她忙起身双手捂住胸前,慌乱的道:“刘衡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难道你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刘衡赶紧收拾好心情,微微一笑道:“我可不敢对你有什么想法,要是我不姓刘,可能现在也不会住进这别院,然后被好吃好喝的招待了?” 唐果听了刘衡的话,也微微点头道:“的确,我是想过想让你李代桃僵,然而事有变化,我不得不慎重考虑,所以犹豫不决。” “哈哈哈,犹豫不决?如果我猜的不错,你犹豫的不过是事后如何对我,是杀,还是其他,如我所想,你可能早就想找个替死鬼了。”刘睿说完还不忘用手指轻轻的敲着石桌,看着茶壶。 唐果看着刘衡微微皱着眉头,既然都以说开,也就不在扭捏,双手掐腰道:“你别把我想的那么坏,我虽然想利用你,却也不想你丢了性命,怎么会如你所想那么恶劣。”说着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 刘衡此时已经彻底没了怜香惜玉的想法,看着唐果就有如看着红粉骷髅,如果刘衡所猜不错,唐果利用假结婚。然后骗过他父亲,大伯,随后与情郎双宿双飞,然而这中间的过程必然充满变数,其中最有效果的就是假死脱身,和丧夫。至于说什么和离,不过是骗骗小孩子的把戏,按照这个时代,唐果这个身份能够和离,那才是见了鬼了。然而假死脱身,就面临着另一个问题,那个假结婚的对象如何处理?最简单的做法就是毁尸灭迹,不留任何痕迹,而另一种办法更加干脆,丧夫守寡,刘衡猜想,即使唐果做不出来,那么那个神秘男人也会这么做。所以刘衡为了保命也不能跟唐果扯上任何关系,哪怕假结婚在短时间内使自己处于安全地位。现在拒绝可能走不出城主府,甚至这个别院。 看着唐果哭泣,刘衡就犹如看鳄鱼的眼泪,他前思后想的结果不外乎是被唐果灭口,然而此时为了活命刘衡把心一横,伸手拉过唐果手腕,将她拉在自己怀里,随后右手拿起茶壶摔碎,拾起一片茶壶碎片对着唐果雪白的脖子道:“现在请唐大小姐送我出府!” 唐果哪里想到刘衡会如此对待自己,她被刘衡揽在怀里,感觉到刘衡强烈的男性气息,如果在平时唐果可能早已愤怒异常,然而此时面对刘衡右手的瓷器碎片她只好妥协,正准备要说话时别院门被从外推开,只见脸带刀疤的唐胜走了进来。 唐胜看到刘衡搂着唐果,二人孤男寡女的又搂又抱的,当场就愣在原地,也没注意刘衡手里的茶壶碎片,而唐果因为生气脸色通红,又不敢声张,唐胜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赶紧用双手捂住自己双眼,确还要在指缝处留下大大的开口,以便偷看,这才道:“我其实只是路过,不知道你们信不信。” 刘衡好死不死的回到:“虽然我们不信,但是你却信了。” 第7章 我也是被逼的 刘衡还是没有下得去手,唐果太漂亮,自己呢又没杀过人,所以只能又被关在别院里,按照唐果的说法,今天开始算,七日内非得让刘衡娶自己不可。 当时因为被唐胜撞破,唐果和刘衡只好双方罢战,还要互相打掩护,给对方找借口,好一顿忽悠最终刘衡给唐胜写了一副寿字才给他打发走了,至于为什么是寿字,原来再过几日就是唐胜母亲的寿诞,所以唐胜才来求一副寿字。 两日后唐果又单独前来寻找刘衡,这次她愁眉苦脸的样子也让刘衡心里暗爽,对于唐果,刘衡现在早已抛弃了他曾经美好的向往,反而是时时挺醒自己,要提防,要远离,这是个美女蛇,是毒蝎。唐果的样子让他想起了金庸先生在《倚天屠龙记》中写到的一句台词“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至于唐果有过之而不及。 唐果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告诉刘衡,就算你绑架我也出不去,你给我老老实实呆着,等咱俩成亲了有你好看。然后就眉头舒展,挺胸抬头,像个骄傲的孔雀一般坐在刘衡别院书房的主位上欣赏起刘衡的墨宝来。 刘衡只能无奈摇头,却也无可奈何,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就是。为了弄明白唐果的意图,只能硬着头皮道:“我说,唐大小姐,你就放过我不行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在谋杀一个身世可怜的无辜群众,如果你我成亲,日后即使你不杀我,你那个相好的也会让我消失。你为了自己的幸福确搭上无辜的我的性命,何其残忍,何其残暴,何其……”还没说完就被唐果扔来的书本打断。如此反复,刘衡都口干舌燥了,唐果确乐此不疲。 刘衡知道,唐果这是在报仇,还记得的那日自己劫持她的仇,这丫头有仇必报,而且还不愿意时间久了,可能怕自己忘记。 唐果则在欣赏刘衡墨宝的同时偷偷观察刘衡,对于刘衡劫持自己她其实早已不在生气,原因很简单,她回去以后想了很久,对于刘衡所说也有了些同感,她是个聪敏的女孩子,对于那个男人会不会杀了刘衡有自己的判断,所以她这两天都在思考,最终她发现,如果自己跟刘衡假成亲,最终刘衡或许真的会因为自己的自私而死,不管是最终自己如何脱身,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死了丈夫,然后改嫁,或者假死改嫁。两种方法刘衡都要死,只是死的方式不同罢了。 唐果经过内心两天的激烈挣扎,最终她决定和刘衡成亲,哪怕最终要死,那么唐果也愿意和他一起死,想要保住刘衡,她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来堵一次,在她想来,那个男人或许会因为自己而放过刘衡也说不定。 刘衡只能默默的诅咒唐果和那个奸夫,对没错是奸夫,因为唐果非要和自己成亲,那么那个神秘男人就被刘衡定义为奸夫无疑了。 然而诅咒有用,世界上就不会有坏人了,在劫持事件第五天,刘衡被一群男人包围并换了一身红色的礼服,然后他就被带到了一处厅,此时大厅里人山人海,隐约可见院落里也是人满为患,而自己则像木偶一样被送进了一处漂亮的小院,在哪里见到了一身绿色罗裙白色抹胸的丫鬟小玲儿,随后在小玲儿的带领下见到了一身礼服,头戴凤钗步摇,身前红色礼服上黄色金线所秀凤凰图案,手里拿着一盏小鸳鸯灯笼的唐果。 此时的唐果明目皓齿,眼神清亮,皮肤光滑白嫩,嘴唇点点嫣红,额前一点梅花妆,犹如仙界花仙子下凡,让人不忍离开视线。 刘衡接过小玲儿递过来的一个鸳鸯灯笼,与唐果并肩而立,此时唐果确用左手轻轻拉住刘衡衣袖,在刘衡耳边轻声提醒“笑一笑啊,又不是上刑场,难道我不美么?” 刘衡哪里有心思看她美貌,此时他只是在想如何逃脱这悲惨的命运,想着如果被那神秘男人找人刺杀,或者被唐果下药毒死,那个结局会好一点。听了唐果在自己耳边说话,也只是微微苦笑道“这回你可满意了,而我的生命确也进入倒计时了。”说完也不在看唐果,随着前面带路的一队丫鬟,向前走去。 唐果在小玲儿的搀扶下紧跟着刘衡步伐,还不忘在刘衡耳边道:“你放心,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如今你是我夫君,我可不能让别人把你害了。” 虽然唐果说的好听,可刘衡还是没有一点高兴,只是机械的完成各种仪式,最后见到了传说中的七星城的城主唐忠,唐忠身高在一米八左右,体态雄伟,眼神凌厉,皮肤黝黑,一看就知道不好惹,一股上位者的气势,离很远都能感觉到。另一个也是唐果的父亲唐义,此人也有一米八几的身高,虽然不如唐忠壮实,确也充满力量感,而且他眼神平和,不似唐忠那般凌厉,皮肤也稍显白皙,最主要的他长的很帅气好看。也有自己认识的唐果的叔伯哥哥唐胜,还有一直没见过的另一个兄长唐利,唐利不像唐胜那般长相凶狠,当然如果唐胜没有那道疤可能也就不凶狠了,而唐利的身高只有一米七几的样子,体态匀称,皮肤白嫩,一看就是有小白脸的潜质,唐果在刘衡耳边告诉刘衡“二哥正在七星书院学习,并不常在家,他为人中正平和,不像大哥那般充满恶趣味。” 最终婚礼进行到最后,夫妻交拜过后,唐果告诉刘衡,让他赶紧去叫岳父,听说岳父,岳母会给他一些礼物。刘衡只好怏怏的来到唐义身前,这才仔细看了唐义身边的那个少妇一眼,这女子身段柔美,眼神与唐果一般狡黠清亮,薄薄的嘴唇微微泛红煞是好看,细细的眉毛,尖尖的下颏,这是标准的狐狸精脸啊!看她年纪也不知是不是唐果亲妈。 不过最震惊的可能要数眼前的唐义和他妻子了,那女子近处看了刘衡半天,拉住刘衡道:“贤婿莫要多礼,听果果说你失忆了,我却认为你是怕别人说你攀龙附会,你可是出自汉中城?”虽然她说的很轻,还是被身边的唐义,以及唐胜夫妻,唐果听到了。 刘衡以为唐果对家人撒谎了,说自己是汉中曾经的城主府少爷,那个和她订过亲的孩子。所以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听唐果这不知是不是亲生母亲的意思,他对出身汉中城的定亲对象很在乎。刘衡转身看着唐果,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唐果此时则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父母,和身边的这个男人,而唐果父亲此时拉住刘衡就往后走,可能是觉得大厅内人员复杂,不适合说些家事,刘衡无奈只好跟在身后被动的往前走,他身后跟着唐果母女。 到了内院一处厅堂,此处倒是安静的有些过分,不过也正好谈话,唐义也十分激动,之前刘衡被带到大厅,各种行礼,所以一直低着头,还隔着很远,没仔细看,这回进了许多,看的仔细,只见刘衡双目如星,皮肤光滑白皙无须(因为年纪小),鼻子挺翘,嘴唇鲜红,放在男人堆里也算是美男子了。 不过这都不是唐义激动的理由,原因就是刘衡穿越以来自己一直都没太注意的长相,因为他这个长相太像某个人了,这个人还是唐义与妻子蒋氏所熟知的人,这个人就是十四年前在洛都一别,从此天人两隔的同窗好友,荆益境汉中城的城主~刘泰。这个人也是个传奇,此人以忠义闻名洛都,当年曾为被流放的恩师不远千里互送家眷,一路上历经坎坷确无怨无悔。此后又曾为灾民将城主府的粮食都分发了出去,导致自己没了粮食只能去挖老鼠洞寻找粮食过冬。就是这样一个人,确被一些势力认为是颠覆传统的人物而记恨,从此被针对,不久就被一群暴徒在他出巡的路上将其杀害,其家人也都随之遇难,只有一子从此下落不明,当时那孩子已经三四岁的年纪了。 当初因为二人情投意合,犹如亲兄弟,当时都在洛都,所以来往甚密,当刘泰要回去继承城主之位时,唐义与刘泰为两个孩子定亲,想要维持二人的友谊,可惜这一别竟成永别。想到这里唐义控制不住自己悲伤的心情流下热泪,而唐果的母亲也跟着颤抖着扶着唐义。 唐义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道:“抱歉,想起挚友心情激荡,失礼了。”说完看着刘衡随即点了点头道:“年纪合适,而且当初家中变故,为了活命最好的办法就是来寻我,因此虽然远隔千里却也说的通。”回头看着自己夫人,蒋夫人也微微点头,认同这个推测。 蒋夫人看刘衡不解的表情,对刘衡说道:“贤婿难道真的失忆了么?” 刘衡只好点头道:“不久前我从一处被北方游牧洗劫的村子附近醒来,就不记得以前的事了,然后进了村子,只见到处是死尸,无奈只好躲在一处柴房,第二天被七星城的将军董大虎带回了七星城。” 唐义这才明白,因为不久前的确有报告说七星城偏西北山里有个村子遭遇袭击,全村都遇难了,只有一个少年活了下来,不过看样子不像那个村子里的人。后来就在城主府门口那个少年自己走失了。当然看情况是被自己女儿绑架了也说不定。这才看着低着头假装鹌鹑的唐果怒目而视道:“果果你做的好事。” 可能蒋夫人怕唐义怪罪唐果,赶紧安抚唐义“夫君你也别怪果果,如果不是果果,如何寻得贤婿。”其实蒋夫人说的比较牵强,然而事实也是如此,当然没有如果。 唐果听了半天多少也明白了个大概,自己在府门口捡的男人可能就是自己从小定亲的那位,这怎么不让自己害怕,自己在未来夫君面前说自己有个喜欢的人,然后还要和自己未婚夫假结婚,最后在和离,这跟谁说理去?人家刘衡没有当场翻脸已经算是有涵养了。不过也真有可能他失忆了早就不记得自己了。偷偷看着刘衡,也不知他现在想些什么。 刘衡也在震惊当中,因为从唐义夫妇的只言片语中他感觉如果自己真是刘泰的儿子,那么当时只有三四岁的孩子是如何穿越数千里来到北幽境的七星城的? 这时唐义又问刘衡“你又是如何答应与果果成亲的?”他虽然以有猜测,确也不敢相信唐果为了那个男人骗自己,所以想在刘衡这里找到原因。 刘衡无奈的双手一滩“岳父大人,岳母大人,我也是被逼的,你们信不信?” 第8章 刘衡你是不是男人 刘衡还在等着唐义夫妇教训唐果,然而没想到唐义则哈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果果,你可办了件好事,如果不是你逼婚,那里能让我找到刘贤侄,对了!刘贤侄你可还记得自己小名?” 唐义刚说完,蒋夫人就掐了一把唐义“夫君,那里来的贤侄,这是贤婿。” 唐义这才眯着眼看着唐果道:“对对,夫人说的对,这世上也只有咱们家果果抢男人能抢到自己未婚夫婿的头上来了。”说完又笑起来,而且还笑得捂着肚子,明显是笑得肚子疼,就算端庄的蒋夫人也因为不敢放开了笑而憋的满脸通红。 唐果只好跺脚生气的大喊:“你们够了,还不知道他是不是那刘伯父的儿子,你们就敢如此确定,难道是怕我和他成亲然后和离么?” 唐义和蒋夫人缓了好一会儿这才一脸的不好意思看着刘衡对刘衡道:“贤婿可还记得自己小名?” 刘衡无奈的摇头道:“我真的都不记得了,就算很多生僻字我也不记得了,而且更不知道自己来自了哪里,去往何处。”说着低着头,心想我的确不认识很多繁体生僻字,而且更不知道自己这具身体原主去哪里,干什么,也不算撒谎。 唐义无奈的摇着头不置可否,蒋夫人则皱着眉头又问刘衡“贤婿可还记得些什么?” 刘衡只好无奈摇头,不过蒋夫人确更加笃定的说:“山野村夫怎么会认字?更何况还有一笔如此漂亮的字体?贤婿必然不是普通人。” 她这话倒是提醒了唐义,只唐果不以为然对自己父母道:“山村也有遗贤,说不好听的,弄不好那个村里就有一位大贤隐居其中,也不知道野小子在哪里学来的,出来糊弄人,再说刘伯父儿子三四岁刘伯父就遇难了,而且他自己也失踪了,又有谁会教授他识文断字?” 唐义听了确摇头道:“如果我猜想不错,当时贤婿失踪多半是被刘大哥的忠诚手下保护离开的,他们可能一路互送将贤婿送来了七星城附近,或者是贤婿年幼,怕引来仇家斩草除根,或者是那些忠诚手下一路上损失殆尽,最终贤婿只能隐居在大山之中,这中间或许贤婿另有奇遇也说不定。” 唐果还要争辩,蒋夫人确伸手打断他们父女,盯着刘衡道:“贤婿可可否将鞋和足衣脱去亮出脚底给我看看?”她这个要求分明是很无礼的要求,要不是刘衡知道自己昨天洗脚了,并且自己没有脚臭的毛病,非得和她理论一番不可,心里想着,还是乖乖将一双靴子脱了下来,又脱去袜子,抬起来给这变态三口看个究竟,也不知道蒋夫人为何突然有这种要求。 只见唐义脸带微笑,就差要将自己脸上不多的褶子抖掉了,而蒋夫人则泪流满面,唐果则一脸懵逼,不知所谓。而刘衡则无所谓的从新穿起鞋袜,在抬头只见唐义夫妇看着自己犹如是看一个脱光了毛的肥鸡的狐狸。唐义走过来抱住刘衡,居然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唐果不明所以,询问母亲,只听蒋夫人道:“当初在洛都,我与刘衡母亲赵姐姐一起照看孩子,刘衡当时不过两岁多,而果果才刚满一岁,有一天刘衡淘气自己爬到了井口,对着水井嗷嗷直叫,当时附近的人都吓坏了,我离的比较近,就跑过去将刘衡抱下来,可能是一时情急,没注意抱着刘衡就摔倒在地,当时附近有人在洗菜,不知是谁拿了一把菜刀在旁边,刘衡的右脚边被菜刀狠狠的开了个口子,虽然过去多年,但是那道刀痕确仍然清晰,两脚对比之下更是明显。这下子错不了,刘衡就是刘泰大哥和赵姐姐的孩子。”说完激动的抱住唐果。 唐义哭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也把刘衡的礼服肩膀哭了个水漫金山,随后唐义对唐果竖起大拇指又偷掖唐果道:“我家果果真是不同凡响,一出手就将自己未婚夫婿带了回来,还逼着成了亲,看来你二人是上天安排好的姻缘,也不枉当年我与刘泰大哥定下这么好的亲事。”说完也不在管唐果与刘衡,转身出了小厅,刚出去就又回来道:“我要去将这事与大哥说说,夫人你带两个孩子先让他们回去,洞房花烛夜,可不能耽误了,这要抱外孙子得抓紧了。”说完还对着刘衡,唐果眨了眨眼睛。 唐果听了无奈的翻着她的大眼睛,一脸的生无可恋,回头看着刘衡,心中却是不可思议的想法居多,难道自己与他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么?人海茫茫,那天自己心血来潮,就将这个小哥哥请进了府,然后逼迫他与自己成亲,却没想到他就是那个十几年前与自己定了亲的男人,命运可真会开玩笑。那洛都的姬无病该如何?两人虽然说不上情投意合,远在千里之外,此时如果他在,会不会气的发疯,也许会给自己气出病来,就算他不在,如雪如果在的话也会气哭也不一定! 唐果想着想着竟然流下泪来,也说不上是委屈还是什么,只是想哭,同时为自己的命运而感到无奈,本以为自己可能会远嫁洛都,从此活着就如行尸走肉,然而确被伯父与父亲反对之下随便找了个男人,却不想这个男人就是自己原本就存在的未婚夫,而自己则逃过一劫,唐果一时接受不能。 刘衡则被蒋夫人拉着聊天,虽然不太明白蒋夫人在说什么,还是蒋夫人后来反应过来刘衡失忆了啊!跟他说那么多,他也没反应原来是自己忘记他失忆了。无奈之下蒋夫人命人将小姐姑爷送回小姐的院子,这时外面天已经渐渐黑了,在外面守着的小玲儿也打着哈欠,过来搀扶自家小姐,刘衡则跟在她们主仆身后。 随着脚步越来越快,刘衡觉的唐果开始躲着自己了,原因很明显,刘衡知道唐果绝对有自己出轨被抓的的感觉,所以她加快脚步,准备逃回自己小院子里当鸵鸟,然而一旦让她逃进小院子,把门一关,那么洞房花烛夜的,刘衡就只能在外面当门神了。 为了不被唐果关在门外,至少不会关在院子外,刘衡也豁出去了紧赶几步,拉住唐果的手,紧紧抓着不放。 唐果的确是在逃避,她也的确是想逃回自己院子回到房间当鸵鸟,她很怕看到刘衡,最怕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她怕那眼睛里的鄙夷和不肖,怕刘衡骂她不守妇道,更怕刘衡谈起洛都那个人。然而没想到刘衡竟然如此主动过来抓住自己的手,还迁起手来。小丫鬟见小姐突然遇袭,那里肯干,之前她可是知道的,这个姑爷可是个假的来着。小玲儿呲着牙,握紧拳头,跳着脚就是一拳打在刘衡的胸前,然而小玲儿感觉自己打在了一块钢板上的感觉,刘衡没怎么样,自己确拳头生疼。眼看着小玲儿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刘衡见小玲儿打自己,没想到打完了小玲儿自己哭起来,莫名其妙的拉着唐果道:“果果,你说小玲儿怎么了?会不会是受了什么委屈?” 唐果本来不愿意搭理刘衡,也不想跟他说话,但是因为小玲儿却也不得不跟他搭话,只好过来搂过小玲儿道:“小玲儿乖,怎么了,可是谁欺负你了,等小姐帮你欺负回去,可好。”回头看着还不放开自己的刘衡,心中一暖,虽然自己好像没什么脸在见他,然而他确对自己不离不弃。 她哪里想到刘衡是不想当门神,小玲儿也不能直说自己打人反而自己手疼才哭的,哭了一会也就停了,三人拉拉扯扯总算回到唐果的小院子。唐果的小院子,刘衡来过一次,还是刚刚进府的时候,那座小楼特别让刘衡记忆深刻,一楼是客厅,书房,还有餐厅,显然卧室都在二楼。刘衡不放手,唐果也很无奈,只能由着他,唐果这时已经冷静下来,不管怎么说唐果聪明伶俐,而且十分识大体,见刘衡不撒手,也不好当着小玲儿的面与刘衡翻脸。只好带着他去了二楼,到了卧室,刘衡就放手了,这倒是让唐果跟诧异,不过也落得清闲,唐果转身跑去床上,当起了鸵鸟。 刘衡确嘿嘿暗笑,想丢下我独自睡窝里,想的美,老子怕是吓大的。转身在屋里开始巡视起来,就有如老虎在新地盘巡视一番的样子。只见这间卧室分为内在两屋,显然外面一间是小玲儿的,这间除了床榻外还有一处凉塌,一张小桌,以及一处屏风,屏风后面是什么刘衡已经穿越过来很多天了,也多少了解,那是晚上放马桶,或者沐浴的地方。 里屋确宽大不少,不仅有书桌,还有书架,外加桌椅,睡榻,以及梳妆台,衣柜还有一套奢华的床铺,当然床铺上还有个人形鸵鸟,在床铺旁也有个屏风,这屏风显然是唐果喜爱之物,其他东西明显是新事物,刚刚为了唐果成亲换过的,只这件屏风看着有些年头了。 屏风上一面是一副山水图,另一面却是江山兴图~也就是地图。这件物品出现在男人屋里很正常,那个男人没有征伐天下的梦想,保存一副地图屏风,也无可厚非,然而唐果一小姑娘,确留着这个那么就有说道了。 刘衡来到屏风处,仔细看了起来,此时已经天黑,为了看清,刘衡不惜拿了根蜡烛,在近处才看的清楚。唐果在床上用被子盖着自己的上半身,一直偷偷漏出一个缝隙看着刘衡,她本以为刘衡会明目张胆的来床上与自己谈心,确没想到刘衡对自己宝贝屏风感兴趣。 刘衡其实知道唐果偷看自己,却也不在意,现在他感兴趣的是这份地图,他决定明日开始临摹一分,以备用。否则也不知何时才能碰到这么个机会了,在古代地图一直是统治阶级的私有品,除非身份地位保证,是不可以私自持有的。 放下蜡烛,刘衡感觉一阵困顿袭来,看了看床铺上的唐果,来到床前,拉起被子,唐果也没反抗,反而是背过身去,刘衡将被子均匀的盖在她身上,转身到了旁边那具睡榻上,那东西平时躺在上面无所谓,甚至睡觉也行,但是七星城此时夜里还是很凉的,没有被子的情况下在睡榻上睡一晚也有可能着凉。 刘衡刚躺下,就见床铺上唐果起身熙熙搜搜的脱起衣服来,刘衡心里一阵无奈,你说你脱什么衣服,我还没睡呢好不好,也不怕老子变成狼人吃了你。虽然心理活动激烈但是刘衡并没有任何动作。唐果折腾可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然后就听她下床走过来,用小脚丫蹬着刘衡的大腿道:“刘衡,你是不是男人,你给我起来,本小姐有话要说。” 刘衡心里此时有一万句p要讲的也不知众位看官有没有票票给我。。。。。 第9章 刘衡目前正在与美女小媳妇唐果对峙中,本来都准备睡觉了,然而却被唐果一脚踹起来,与她面对面的瞪眼睛,虽然刘衡很累,但是也不得不坚持与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周旋。 唐果看着刘衡,心里本来憋着的视死如归的感觉,就在刚刚将这个自己不知该如何面对的男人拉起来以后彻底泄了气,但是既然将他叫起来,有些话也不得不说,并且她认为应该更坦诚的说,虽然心里还在心虚。 刘衡则不着急,他还在欣赏唐果现在的穿着,因为就目前看,这是唐果最清凉的一次,只见唐果上身只一件粉色透明薄纱,内里白色鸳鸯抹胸若隐若现,合下一片雪白肌肤,下身一件粉色绸裤,一双雪白小脚上只穿着木屐,显得晶莹透亮。当然这次刘衡不在偷看反而是明目张胆的看,还时不时的啧啧称奇,心中好似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刘衡知道,那是自己的小宇宙要爆发的节奏。 唐果因为内心活动并没有发现刘衡的痴样,当她鼓起勇气准备与刘衡摊牌而抬起头了时才恍惚觉的自己穿着有些清凉,让这家伙占了便宜。不过唐果也顾不上愤怒只能皱褶眉头用雪白的藕臂挡住刘衡视线。 “看够了没有?以后有的是时间看,你能不能正经点儿?”唐果也是无奈了,刘衡现在那痴迷样简直是一个猪哥,一双眼睛都在冒火,唐果那里经历过这个,所以有些害怕。 刘衡听唐果这么说本没注意,反而只是心里一笑,正准备起身回去躺着,他害怕自己变身成狼人,把唐果吃了,然而刚要起身就觉得刚刚唐果说的话很有意思,想想确真的激动不已。 “以后也能看?你不会是想跟我过一辈子?”刘衡一直没想过唐果会选择和自己过一辈子,他还是将他穿越前那个世界的社会理念拿来与这个世界混淆在一起。 “那你以为呢?怎么嫌弃我,还是觉的我不守妇道,或是觉的我配不上你?”唐果心里有太多话想说,确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心里的苦上哪里诉说?说完眼泪汪汪的看着刘衡。 刘衡没想到唐果这么直接,看着她眼泪汪汪的大眼睛,内心莫名的抽痛一下,赶紧起身来到唐果面前大着胆子伸出手来轻轻按住只着轻纱雪白光滑的肩膀。 “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只是你不是心有所属么?不是要追求你幸福么?” 唐果听了他这么说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委屈,抱住刘衡的腰抽泣起来,还不忘拿拿刘衡的衣服曾去泪水。刘衡无奈抱着她的双肩,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香气,还有从双手处传开的滑腻感觉,在刘衡怀里闷闷的哭了一会,唐果才平复心态。 “我们都成亲了,你还要将我送出去不成?再说既然与你从小定亲,又与你成亲,我也只好认命,只是你不可以欺负我,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唐果说完还不忘看着刘衡的眼睛,好像想从他眼神里看出些什么。 “那你的情郎这么办?他会怪你还是怪我,或是怪你伯父与父亲?”其实刘衡还是有点介意的,没有男人能受得了自己媳妇爱着别人哪怕上一世社会风气开放的情况下。 唐果听他这么说知道他还在介意自己与别人的关系,心里偷偷的得意,因为唐果知道刘衡这是在乎她,并且男人都有占有欲,对于刘衡她还算是理解。 “你怕么?只要我愿意在你身边,你会怕么?” 刘衡无奈的摇着头道:“我怕的是你人在这里,心确不在。” 唐果微微一笑“你怎么知道我的心不在?”闭着眼睛,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唐果睁开眼睛小脸微红,眼神中满是坚毅,双手就势环住刘衡脖子,小脚丫一抖就将木屐扔在地上。 “我跟你说,从此我是你的妻,你是我的夫,你不许把我推出去给别人,更不许丢下我,你去那里我都要跟着,哪怕死,我也要你带着我。” 刘衡没想到唐果如此坚决,更没想过她会如此认定自己,心中激动,点点头微微一笑,低头吻住唐果的嘴唇,只感觉一股清香甘甜的美好,唐果则再次紧闭双眼,紧紧搂住刘衡的脖子。 刘衡紧走几步,将唐果放在床上,拉过被子,将她盖住,怕自己真的做出禽兽之事,不管怎么说,唐果目前的想法是否是她最真实的想法还不能确定,另外那个洛都来人到底怎么回事还没弄清楚,刘衡不想趁人之危。唐果则再次起身将刘衡脖子搂住,不愿他离开,看着刘衡。 “你别走,今晚是我们洞房花烛,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么?”说完竟然一手去解刘衡的腰带。 “唐果,你真想好了,如果今晚我们真的洞房了,那就没办法反悔了。”刘衡紧皱眉头,心中的恶魔正在敲响战鼓。 “我干嘛反悔?都是你的妻了,该怎么反悔?难道我说的还不明白么?” 刘衡那里还坚持的住,飞身上床。 第二日,刘衡起身,见唐果还慵懒的搂着自己的腰,一条白花花的大长腿正压着自己的腿,刘衡悄悄将唐果的腿抬下去,又将她的手放在被子里,给她盖好被子,这才起身出去,下楼来到楼外的小空地练起了拳脚,他最近发现,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的拳脚功法练习速度大涨,熟练度也快的很。威力也好,力气也罢,都增长的很迅速。这也是刘衡为什么勤练不坠的原因之一,他想知道自己武艺的尽头是什么。八极拳,太祖长拳皆十分勇猛,八极拳善于对战,而太祖长拳更善于军阵。刘衡还练过军队中的擒拿手法,以及跆拳道,柔道,太极拳等都有射猎,当然是因为前世对手会的,他多少都会了解一些。 练了一趟拳,回身准备找浴室准备冲洗一番,然而刚准备转身,就见二楼栏杆处小丫鬟玲儿正在招手,刘衡上了二楼,小玲儿领着刘衡来到一处单独的屋子,只见里面竟是一处浴室,里面一个椭圆型大木桶,旁边还有上水的水车,水车连接外面的一处小水房。看到水房上的烟筒正冒着烟,刘衡知道这是在烧水了。 小玲儿则红着脸,过来替刘衡宽衣解带,刘衡颇为不适应,然而小玲儿无声坚持,刘衡无奈,只得任由她折腾。当剩下一条里裤时刘衡准备将小玲儿赶走,然而确见小玲儿在脱自己衣服,刘衡赶紧阻止。 “小玲儿你干嘛?” 小玲儿还一脸懵的看着刘衡,不过手上确不停,低头说到:“洗澡啊!还能干嘛,伺候你洗澡,然后再去伺候小姐起床。这是我该做的。” 刘衡有些哭笑不得。只得在小玲儿不注意时跳入木桶,小玲儿则过来拿着一个木制小盆,给刘衡浇水。 刘衡在春光中洗了个热水澡,一身舒坦这才回到卧室,此时唐果还在躺着,见刘衡回来不好意思的拿被子盖住自己的脸,让这小妻子惊叫连连。 这时小玲儿也进了卧室,伺候唐果起床,唐果则将昨日垫在身下的一张白色绸布收起,刘衡只偷眼看着,那绸布上落红点点,知道唐果指定要将这东xz起来了。 果然唐果将白绸布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放在一个木盒子里。还和小丫鬟两人偷偷说着什么,小丫鬟还时不时的偷看刘衡,眼里都是星星。等唐果去洗澡刘衡才有机会看这卧房里那张大屏风,只见屏风长约八米,高约两米上下,除了四边有十几公分雕花外剩下的都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材料,一侧是山水画,一侧则是地图。地图很详尽,从洛都道七星城,所经过的司雒境,东冀境,进入北幽境,一路上路过十数城,而且这个地图上还标注了除了大周境外的势力,比如隔着茫茫大漠,还有不知名庞大山脉的神罗大陆,以及大周北部的草原,万兽山脉,西南的高原,并且还有东面的三韩半岛,以及与三韩半岛隔海相望倭奴岛。 七星城的北面是俗称幽冥关的关口,此关地处一道险峻的山脉中,出了幽冥关就是大草原。往东百里则是与七星城的邻居北苏城,也是北幽境的最大城池,北幽境掌境使所在地,也就是境府所在地。七星城南面则分为两处,一处是相隔百里的阳信城,一处是相隔百五十里的大郡城。 糖果回来看刘衡正在研究地图,过来介绍说:“南面的大郡城与阳信城,这两座城地处北幽境内陆,显少有外族入侵,但是确也经常派兵帮助七星城在内的边境城池守卫,原因不过是唇亡齿寒。因此这几座城池数百年来关系都十分密切,其中北苏城的城主是大伯母的哥哥,而大郡城的城主则是母亲的父亲,我的外公。阳信城的城主则是大哥唐胜未婚妻子的娘家,你看都有亲属关系,所以互为犄角,在北幽境这四座城算是一个小团体,也是北幽最强的一股势力。” 唐果介绍完,微微一笑双手搂住刘衡的腰,踮起脚就亲了刘衡一口,转身就准备跑出去,然而昨晚刚刚破瓜,动作稍大扯动伤口,所以还是慢了一步,被刘衡拉回怀里。 “那咱们七星城的西面又是何地?这地图上怎么没有?” 唐果回身笑嘻嘻道:“夫君有所不知,七星城西面曾是一片大山,名叫北幽山,数百年前大周用兵十几万将盘踞在哪里的山中悍匪以及异族都赶走了,为了防御草原骑兵,大周在此处屯兵,一驻扎就是两三百年,从此形成了十八座军镇,每个军镇里都设有镇守将军镇守,但是又不属于城,因此没有在地图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画上去。不过最近的军镇也离七星城百里之外,而且隔着山林,地势险要,所以双方轻易也不来往。” 刘衡震惊不已,因为他听出来了,这屏风上的地图是唐果画上去的,他重新打量着自己的小妻子,她才十五岁多一点,竟然能够画这么详细的地图。 唐果看刘衡这么看着自己也偷偷欢喜,抬起小下巴,微微一笑道:“怎么样,你妻子我是不是很厉害?” “可是这屏风明明显得有些旧了,怎能是你画的?”刘衡十分不解。 唐果像只骄傲的孔雀道:“切,这屏风不过是我在洛都上学时拿来玩的,无聊的时候就将洛都的天下兴图看了一遍,就自己画了一副。不过我也查找资料从新修改了很多错处,至于你说这个屏风破旧?你不过是因为这个材料本来就是旧的,所以才这么说,当时只不过是随手拿了这个旧屏风废物利用罢了,因为画了江山兴图,也不好扔出去,所以就留下了。” 虽然说的轻巧,却也听出这丫头话里话外都像高傲的孔雀,说不定这里面还有其他故事也说不定。 第10章 姬无病其人 刘衡又看着地图寻找汉中城所在,唐果看他就知道他要寻找汉中城,葱葱玉指点在一处道:“夫君可是再找汉中城么?” “恩!夫人果然知我。”刘衡顺着唐果的指点,只见汉中城地处荆益境西北,地处西凉境与司雒境交界处的南边,相隔一处山脉,地图上标注乃是赤焰山脉。 汉中城南边则是另一处山脉将其与荆益境南边的各城隔开,这处被称为南益高原的地方,在往南则是号称粮仓的蜀中平原,有西南最大城池大周另一座陪都成都城。 “汉中城说是一座城,实则乃是三座城池组成的大城,也可以看做是一处小境,其中最大当然是汉中城,此外就是北边的汉水城,南边的阳山城,汉中西北相隔着赤焰山脉的是西降城,正北则是大周另一处大都城,西都城,西都城是仅次于洛都的大城,仅仅城市人口就不下百万。好了别看了我们还要去问安呢。”简单的介绍完汉中城情况唐果赶紧拉着刘衡出门,准备去给自己父母,大伯请安。 刘衡无奈只得让她拉着,小玲儿则跟在后面低着头,心事重重的样子。刘衡回头看着她,想要问她怎么了,确不知如何开口,只能以后寻找机会再说了。 刘衡跟着唐果来到这座宅邸的正中的院子,只见门两侧花团锦簇,入内则干净明亮,房间正中一处牌匾上书:刚正不阿,房间宽敞明亮,两侧桌椅排列,正中坐着两人,分别是见过一面的唐忠,以及自己岳父唐义,在他二人下首则安坐着唐忠,唐义的夫人,唐忠夫人身后则站着唐胜,唐利二人,唐胜见刘衡二人进来,还偷偷对着刘衡眨眼睛示意。 刘衡唐果进屋以后,来到正中,有奴仆上前放了两个蒲团,二人跪下行礼,唐果则拿过茶碗递给刘衡示意他给自己父母以及大伯父两口子敬茶,刘衡照做以后,这才被唐果拉回来。 这时唐义请出两幅牌位,上书刘泰,以及刘赵氏,刘衡知道这是自己这具身体的父母,刘衡与唐果又祭拜一番,唐果又上香之类的,忙活完了刘衡都觉得自己腿在抽筋,看唐果也是精神萎靡的样子。 做完这些以后,唐胜,唐利将仆从全都赶出去,这才把守门房,见屋里已经没有外人唐忠才开口道:“侄女婿莫要见怪,说起来果果也是无奈之举才不得不将你劫持了来,不过也算阴差阳错,总算不枉当年你岳父和父亲的约定,你二人终于结为夫妇。不过大伯知道你很多事还没搞清楚,又失去记忆,因此才想着在这里给你说明。”说完又看了看唐义,见唐义双眼微红,这才点了点头。 唐义起身道:“爱婿可能以为果果是为了反抗我们才随便找个人嫁了也好找机会去洛都寻那个姬无病,其实本来我就不同意她与姬无病的事,就是因为你,这个不说你也明白,至于另外的原因也是你大伯反对的原因。”说着挥手让刘衡唐果坐下,这才接着道:“那姬无病若是真心也罢,其实他不过是想利用唐果接近七星城的权利罢了。” 唐义说到这里看着低头不语的唐果,见她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反驳松了口气。坐在旁边的唐忠则接口道:“我们之所以如此肯定,还是因为唐胜曾经看到过那姬无病出入另一人府中,而且颇为频繁,这才调查过。” 唐果这时才抬起头来,双眼微咪的看着自己大伯,唐忠无奈的苦笑道:“那姬无病与东冀的邺城的城主女儿早已私定终身了,确在他要被流放北幽境时追求唐果,这说不过去。” 刘衡听了转头看着唐果,只见唐果表情平淡,还偷看刘衡,见刘衡看她,赶紧别过头去。唐忠接着道:“虽然男人三妻四妾的也没什么,但是姬无病的身份过于敏感,他乃是当今大周王朝陛下的弟弟,此人野心勃勃,不甘于人下,早有不臣之心,然而要是这早三四百年,他折腾也就罢了,此时大周早已不复当年,各地城主又不在如以前那般听从中枢朝廷的诏令。这人看似野心勃勃,其实不过是作死罢了。”说完坐下拿起茶碗喝了一口。 刘衡从他的话中已经了解,这姬无病可能是不干落寞,准备干件大事,然而自身实力弱小,所以才把主意打到了各地城主家的女儿身上,其中就有东冀境邺城城主的女儿,然后又因为什么原因朝廷准备将他流放,然后才又开始打唐果的主意。这人投机取巧,心思不单纯不说,还用心如此险恶,不怪唐忠,唐义不同意唐果跟他交往。 唐果则低头沉思,她本就聪明,对于姬无病她是有些了解的,二人在洛都时不过是同学而已,后来多见几面,才通过姬无病的妹妹姬如雪熟悉起来,这姬无病曾经看到唐果惊为天人,一直追求,但是自从其因为什么被下狱然后软禁,才来信说准备前来求亲,后来大伯跟她说过姬无病要被流放在北幽境,本以为这人是真心对自己,今日听了大伯与父亲的话,才知道他如此阴险。自己之前被蒙蔽双眼,差点铸成大错。心中庆幸的是,还好刘衡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想到这里小手紧紧拉住刘衡的大手,也不敢在看刘衡。 刘衡回头看着唐果,微微一笑,回头对唐忠,唐义道:“大伯,岳父,你们可知道这姬无病为何被流放?难道是被发现图谋不轨才被捉拿,软禁然后流放么?” 唐忠听了直皱眉头,唐义则直摇头看向门口的唐胜。刘衡顺着唐义的眼光看向门口,只见唐胜微皱眉头,见大部分人看着自己也只好硬着头皮道:“在我从洛都回来之前,姬无病并无不妥,在我启程都已经进了东冀境之后才听说他被抓起来了,至于原因我并不清楚,不过也有风闻的说他不守规矩,居然想玷污自己的某个嫂子,这话当然是有些人传出来的,做不得数,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洛都有某位大人物看到当今陛下将自己一位爱妃逼死,匆匆将尸首处理掉了。”说完还不好意思的看着唐果,见唐果一直看着刘衡,才松了口气。 刘衡听他说完,心里确总感觉一股阴谋的味道,当今陛下是姬无病的哥哥,而且姬无病并不老实,总想搞大事,确总是用些上得台面的招数,看似没有疑点,确有一个最大的漏洞,那就是难道姬无病不知道现在大周不是三四百年前的大周了么?当皇帝也不过是有些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权利,就目前当皇帝和当王爷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想到这里刘衡微微一笑对唐胜道:“这姬无病来者不善啊!” 唐忠,唐义听他这么说也皱着眉头,唐忠身为城主,唐义也是七星城上将军,这二人智谋政治手腕可不白给,听刘衡这么说就知道他一定看出了什么,因此唐义看着唐忠皱眉不语,自己只好开口询问道:“贤婿可是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 “不妥之处倒是没有,只是发现了些有意思的事。”刘衡高深莫测的看了一眼屋里的众人,见都看着自己,知道装逼的可以了,赶紧咳嗽一声道:“那姬无病难道不知道大周已经不是曾经的大周了么?这么折腾,他不会是个傻子?” “哈哈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侄女婿果然一语中的,这姬无病此来北幽境,果然是来者不善啊!”唐忠起身背着手,微微一笑,转身接着道:“二弟,我看你还是该勤加操练那群兔崽子,以备不时之需才对。至于我,我看就该马上准备胜儿的婚礼,同时与其他几家通个气以防不测。” 唐义也想明白了,转身道:“大哥说的是,这姬无病此来所求必然是极大,北幽境怕是要起风了。” 唐胜无奈的看着父亲和二叔,确不敢打扰他们谈话,转头对着刘衡道:“妹夫所说到底什么意思?” 唐果无奈的看着自己大哥,只能摇头道:“那就是姬无病与当今陛下不过是在演戏,最大的破绽其实就是目前的大周不是三百年前的大周,当不当皇帝都没什么两样,可姬无病确折腾的这么欢,姬无病再怎么折腾也不可能得到多少权利,他干嘛还折腾,弄的他像是要夺取自己哥哥的权利一样。” 刘衡则嘿嘿一笑看着唐果接着道:“其实还有就是,当今陛下处死自己嫔妃,确还能让人发现,你不觉得可信度十分低么?如果真是姬无病要玷污自己某位皇嫂,当今陛下不许声张,怎么会让人发现自己处死妃子这件事,皇宫大内哪一天不死几个,怎么死才算安静难道当今陛下不知道么?” 刘衡说完唐胜和唐利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唐果则满眼的星星,刘衡这才警觉自己是不是说的有点多了,之所以刘衡如此笃定姬无病是有备而来,其实刘衡真该感谢上一世的社会培养了他,对于勾心斗角上一世他看的太多了,什么诡计在他看来都是万变不离其宗,利益至上。 第11章 这世上还有比你还好看的么 刘衡与唐果回到唐果的小院,唐果就拉着刘衡上了二楼,回到卧室,唐果就迫不及待的将刘衡推到书桌前,给他调墨,并且还让小玲儿将纸张铺好,然后就让刘衡给她赶快写字,写什么不重要,只要是字就行。 刘衡无奈只得在纸上一蹴而就的写上一首前世的唐诗:《咏鹅》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唐果看了喜欢的不行,等字干了赶紧收起来,转身就跑,刘衡准备追上去问问怎么回事,确被小玲儿拉住,只见小玲儿皱着眉头看着自己。 “姑爷要去哪里?小姐说了要拉住你,不让你跟着。” 刘衡无奈,也不好甩开她,见她可爱的样子,摸着她的头顶道:“小玲儿你是不是有话要说给我听?” 小玲儿眨着大眼睛,撇过头去不在搭理刘衡,刘衡见状伸手拦腰霸气的抱起她,将她举起,高过头顶。小玲儿已经十四岁了,体型匀称,也有个七十斤左右,然而刘衡举起她也没感觉那里沉。这一下可把小玲儿吓坏了,哭着蹬着脚丫。 “哇哇,姑爷你快放我下来,我怕。”虽然说哭,但是也是干打雷不下雨的状态,刘衡也不管她,将她扛起来就往睡榻上走去,小玲儿以为刘衡要与自己亲热,也不在挣扎,反而安静下来。 刘衡则坐在睡榻上,将小玲儿横放在腿上,使她撅着屁股,抬手就打。啪,啪,啪~连着三下,打的小玲儿眼泪汪汪,却也不敢在像之前那么刁蛮。 “说,你这两天怎么回事儿?有话就说,藏着掖着的小心本公子打你屁股。”刘衡说完还不忘在小玲儿挺翘的屁股上抓了两把。 小玲儿红着脸,眼泪汪汪的回过头看着刘衡,慢慢的爬起来双手捂着被打的屁股,对刘衡怒目而视,嘴上却也不服软。 “姑爷不要以为小姐真嫁给你,就可以欺负我,我虽然是你房里的,但是却是小姐的人,只要小姐不让,你就不能碰我一根指头。” 刘衡看着傲娇的小玲儿,心里偷笑不已,太可爱了,真是个萌物,不过脸上确严肃的道:“我看你这几日不太正常,所以才关心你,你怎么不识好歹?” 小玲儿确低头道:“谁要你关心了。” “哦,不要关心,那你想让我怎么对你?难道还要打屁股?” 小玲儿紧张的退后一步,紧紧的盯着刘衡,看他没有其他动作才道:“还不是你,人家练了很久的武功,确连你这公子哥都打不过,人家心里难受。” 原来如此,刘衡无奈的苦笑,这小丫头身手矫健,原来是练武之人,不过想来也是花拳绣腿,也不以为意,安抚道:“谁说的,你打的我很疼的,我为了要面子才装作无所谓,你可别在打我了。” 小玲儿知道他在哄她,心里一甜,面上确还是冷冰冰的道:“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我才懒得打你,再说你以后也是我男人,我也不舍得打你了。”说完脸红的如两个小红苹果,捂着脸跑了出去。 刘衡无奈的摇着头,心想,也是,这个世界还是古代,发展缓慢,女孩子十四五岁就当妈的比比皆是,小玲儿十四岁了,在这个时代算是大姑娘了。之前还一直当她是孩子,可是回过头来看自己现在这具身体,按后世的算法不也是个未成年的么。 刘衡回到书桌前,回头看着不远处的地图屏风,他知道自己的路才刚开始,既然穿越到这个世界,那么就不能太平凡,而现在自己娶了唐果,为了守护她,自己也需要力量,那个姬无病来北幽境,说不上就什么时候发难,自己现在没有一点实力,紧紧靠自己没办法成为唐果的依靠,所以他开始考虑接下来该从何入手,才能以最快的方式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 唐果拿着刘衡的字,一路跑到唐胜的院子,见唐胜正在蹲在地上低着头挠着脑袋,原来这时唐胜院子里到处是一群装修工人和奴仆在忙碌,唐忠要他赶紧成亲,所以他马上要去阳信城去接亲,阳信城的城主孙凯是个文人,喜欢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因此他的女儿孙菲菲也是个喜欢诗词歌赋的女孩。为了讨好她唐胜可谓是费尽心机,到处搜罗文人墨客的字帖,书画,诗词等等,上次刘衡的词被唐胜装裱以后送去当了礼物,这次前去取亲,唐胜正在为没有趁手的礼物闹心中。 见唐果来了,赶紧起来,拉住唐果道:“妹妹,你可来了可得手了?”原来唐果之所以要刘衡写字,还是因为唐胜偷偷拜托她,之前刘衡的字都被唐果收起来了,当宝贝一样拿去卖钱,只剩下那首清平调,唐果不舍得给唐胜这才又让刘衡在写一副字给唐胜。 唐果拿出那首咏鹅,唐胜感激不尽,从怀里掏出一沓子的票据,这东西就是刘衡前世古时候的银票,不过不同的是这上面除了各种图案印章之外,另有一种特殊文字一样的图案,此图安也是开具这种票据的钱行的特有文字图案。 唐果拿过来一张一张的数了数,还挨个检查真假,唐胜无奈的摇着头道:“我说小妹,你虽然爱钱,却也不应该如此苛刻,我可是你大哥,怎么会骗你?而且你这卖的也太贵了,只一副字,你就要十万银钱,你是抢劫上瘾么?” 唐果则头也不抬道:“大哥你也知道,我夫君失去记忆,也没有个一官半职,更无片瓦遮身,此时他一定是在寻找机会想找个事做,缺少钱财那是肯定的,你也不要怪我,只能怪你太有钱,妹妹我对不住你了。”说完转身就走,还不忘一直数着票据。 唐胜见了也是无奈,摇了摇头回身将唐果给他的咏鹅仔细收起来准备找人装裱起来也好作为礼物给自己老丈人孙凯,不过刚转头就看见自己弟弟唐利看着自己。 唐利不苟言笑,却不代表他不八卦,更何况他喜爱书画,看到唐胜那么小心,赶紧过来探个究竟。唐胜无奈的,只得告诉他是从糖果那里高价买来的,至于多高,他没说,怕唐利噎着。 唐利问到:“大哥,小妹哪里来的那么多好字,难道她请了什么大家在家里?” 唐胜高深莫测的看着唐利,装出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样子道:“大哥我要去接你嫂子了,手头不宽裕啊,二弟你可有闲钱借给大哥周转一番如何?” 唐利没想到大哥如此无耻,为了得到消息只好手疼的掏出几张票据,抽出一张递给大哥唐胜,还不忘可怜的说到:“弟弟我最近也手头不宽裕,只有这么点,大哥路上花,别嫌少,这是弟弟的心意。” 唐胜接过来一看,只是一千银钱,那里肯放过他,瞪着眼睛看着唐利手上剩下的几张票据,嘴里确道:“要说那位大家,哥哥我是服气的,不久前我送给你嫂子的那首词你看过,嘿嘿嘿嘿……” 唐利无奈又拿出一张大的送到唐胜手里道:“大哥,小弟也要吃饭,还要在书院平时请客啥的,你给我留点。” 唐胜接过这张以后伸手抢过唐利剩下的其他票据,往怀里一揣,告诉他道:“你想要好字画,就得舍得拿本钱,我跟你说,你现在就去追小妹,求她保管有用,不过呢,小妹你也知道,不见兔子不撒鹰,你好自为之哈,大哥我还有事忙,走了。”说着拍拍屁股,哼着调子走人了。 唐利苦笑连连,自己两万多银钱的票据都被大哥搜刮走了,不过等唐胜走远了,唐利确微微一笑道:“还好我机灵,早有准备,否则我这点家底凶多吉少啊!”说着抬起脚,在靴子边翻出一沓子票据,嘿嘿一笑去追唐果。 唐果美滋滋的数着票据,之所以不让刘衡跟着,就是怕他对自己卖他的字反感,要知道现在两人住在自己父母这里,刘衡没有收入,如果不靠刘衡的漂亮字搜刮一番,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当然这个良心要打引号。 唐果的想法很简单,不管刘衡你要做什么,银钱都是不可或少的,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二人只有自己才能有办法弄到这么多钱,刘衡人生地不熟的那里去找赚钱的路子,还是自己聪明,知道坑大哥一把,这一次趁大哥着急,坑了大哥十万银钱,这些钱可是巨款了。当然如果刘衡知道一定会震惊不已,这个世界的银钱也就是银两,一银钱等于一千铜钱,然而一百斤粗粮才不过五十铜钱左右,而一百斤细粮也最多不过二百铜钱,有时粮食价格浮动,最低时不过一百二十铜钱百斤细粮。一银钱的购买力可想而知的惊人。 唐果回到小楼,见小玲儿红着脸在门外守着,唐果心想自己让小玲儿看住刘衡,看来小玲儿很听话的将刘衡堵在屋里了,看小玲儿如此听话,以后就让小玲儿给自己夫君当个小妾也不错。 小玲儿见唐果回来赶紧过来伺候,唐果则进了卧室,只见刘衡在书桌前坐在那里盯着屏风发呆,唐果竟然噗嗤一笑:“嘻嘻,夫君,看什么看的这么入迷,可是有人家好看么?” 刘衡这才听到唐果回来,笑意盎然的道:“这世上难道还有比你好看的么?” 唐果一听,扑到刘衡怀里,捧着刘衡的脸道:“你猜?” 小玲儿见了脸红更甚捂着脸不敢看,转身跑去外屋转到自己床上捂着胸口双眼微咪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12章 公子是不是忘了什么 刘衡这几天过的简直是神仙日子,这不,刘衡如大爷一般,手里拿着唐胜给自己的折扇,一身华丽的丝绸长衫,一副富家公子哥的形象,走在七星城闹市区,七星城地处边境,而且是前往三韩半岛的必经之路,所以商业十分发达,过往客商无数,而为了方便多半都会在七星城留住一家分店,这使得七星城成为了北幽境之内除了北苏城之外商业最发达的城池。 刘衡无所事事,因此唐果将他打发出门去溜达,刘衡自己出了城主府,也没带唐果所说的小斯,他准备好好熟悉一下七星城,也好适应一下这个世界,接触一下普通百姓,让自己对这个世界彻底了解下。刘衡一路左看右看,对各种商品都十分好奇,并在脑海里与前世的相似物品进行对比,比如布匹,样式材料都相同,然而色彩却比较淡,可能是染料不是后世那些化学染料反而是自然物提取的染料。刘衡就如在前世逛小商品城一般,四处瞎逛。 刘衡走了有两柱香时间,这七星城可以说繁华不下前世那些所谓古城的旅游景点,人员来往之间都已经达到了肩碰肩的地步,中间是车道,来往马车都是四轮马车,有坐人的,有拉货物的,数量之多数之不尽,颇有“车毂击,人肩摩,连衽成帷,举袂成幕,挥汗成雨,家殷人足,志高气扬。”之感。 左右主要街道间还有无数偏窄的胡同,但是也宽约七八米,刘衡没敢往里走,原因很简单怕走丢了,不过就主要街道而言,那就够刘衡逛很久的了,刘衡出门前唐果赛给他二十几个银币,这东西与后世的袁大头很像,却也不同,上面图案只有一些晦涩难懂的文字,仔细看有些像数字,重量也不知有多少,不过看样子颇重,二十几个可能达到了后世二三斤的地步,一个小布袋,刘衡揣在怀里,显得鼓鼓的。他不知道物价如何,因此也一路询问各种商品价格,所见商品皆不过数百铜币的居多,有些甚至只要几个铜币。又询问了一些比较贵重的物品,如瓷器,玉器,瓷器刘衡从唐果那里得知七星城不产,因此算是外地运来的,看价格普通的也不过几百铜币,而玉器价格就比较贵了,这个时代玉器多是贵族和有钱人的标配,所以价格浮渡较大,难得一见的可能要上万银币才能买到,不过这都是可偶不可求,这些商家手里的这些玉器则分为好的需要银币数百,普通的也要几十,次一些的则可能只要几个银币。 刘衡拿着折扇看着扇坠,这折扇刘衡之前觉的值钱,却没想到这么值钱,之前询问玉器店老板,只这扇坠就可能价值数万银币都不止,另外这扇骨也不是凡品,乃是出自南方一处极其险峻的高山的红竹,此竹与普通竹子不同,会散发一种香味,能够驱除蚊虫和毒蛇,此外这竹子坚硬如铁,很难打磨,必须有厉害的匠人细心制作,否则很难成形,看这折扇老板肯定的说是出自名家之手,然而这扇子的字画确非名家,字里行间有一股女子的阴柔,所以肯定是出自女子之手,老板当然也不好肯定,只告诉刘衡往前走,有一处书斋,里面的老板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应该知道出处。 所以刘衡手持折扇一路闲逛,一路寻着玉器店老板所说的流水书斋,走了约百米,见一处二层商铺,门前行人不少,确不如左右食肆与瓷器行来往客人多,其门上悬挂牌匾上书流水书斋四个龙飞凤舞的大鎏金字,店门四开,看到里面左侧文房四宝的商品摆放整齐,数摞纸张在旁边桌子上,显然是商品,右侧也是书架数行,大多都是装订好的书籍,摆放整齐划一,收拾的很干净。 刘衡迈步进去,只见里面安静的过分,一位客人也无,进前看到四周墙上皆是字画,看样子也都是出自不同人之手。不过看样子这家书斋生意并不兴隆,只能用经营惨淡来形容。 那柜台处一位女子,正趴在那里打盹,只见她身穿青色罗裙,趴在那里隐隐可见白色抹胸,漏出的小手嫩白修长,一段藕臂雪白粉嫩,刘衡咳嗽一声,不见那女子醒来,只能苦笑的向前几步来到柜台前。 “姑娘醒来,姑娘来客人了。”刘衡声音不算太大,感觉自己怕惊扰这姑娘的美梦,然而连叫两声那姑娘都没动静,刘衡紧皱眉头心想:‘这姑娘心真大,也不怕有人来偷东西。’ 刘衡用手中折扇对着姑娘的肩膀轻轻拍打,口中再次叫到:“老板娘,有人偷东西了,还不起来?” 只见那女子犹如弹簧,突的坐起身来,右手还不经意间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只见她娇美异常,只是此时她柳眉倒竖,颇为不喜,转头四处观瞧,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在忽闪忽闪的睫毛下闪闪发光,嘴中叫嚷道:“哪来的三只手?敢来老娘店里偷东西,活的不耐烦了?”说着站了起来,看到身旁的刘衡一愣,脸色由白转红,双手放在小腹处搅在一起,看样子是不好意思了。 刘衡心中好笑,虽然了解过这个世界女子身份比前世的古代女子要有人权些,但是仍然有许多方面禁锢在男人之下的,比如离婚,只能男人提出来,女人并没有权利提出和离,而且就算身份高贵如公主也是如此,不过这个世界女子也是有与男子一样的继承权的,这一点确与刘衡上一世不同,就算上一世女子地位比较高的汉唐,继承权也不是谁都能有,只有没有初嫁的女儿在父母没有其他儿女的情况下才能继承,出嫁以后有可能都无法继承,原因是家族一旦有其他男丁,就会变成由男丁继承。而这个世界不管女子出嫁与否,家中是否有兄弟,这女子都有权利与其他兄弟平分继承父母遗产。 而且还有一点就是普通人家女子可以否绝自己丈夫娶妾。不准许自己丈夫在娶她人。不过这仅限于普通人家,贵族间这种事是不禁止的,还很鼓励这种行为,尤其是各个城主,领主这样的地位。比如唐忠的两个儿子唐胜是大夫人所生,而唐利则是二夫人所出。只有唐义不知什么原因只娶了蒋氏一人。这在贵族里算得上奇葩了。 看那女子扭捏之态,刘衡憋着笑道:“老板,吾这把折扇不知出处,所以想请您过过眼,这才惊扰您的美梦,在下在这里赔罪了。”说着抱拳深施一礼。那女子今年不过十七八岁年纪,刘衡本不相信她是老板,然而见刚刚她起身所说‘老娘的店里’这一句,因此只能猜测她是老板了。 那女子皱着眉头捋了捋因为趴在桌子上睡觉而有些凌乱的头发,伸手接过折扇,打开来看,眼睛瞬间睁的大大的,翻来覆去不停摩挲折扇的扇骨与扇面。 看了好一会儿才上下打量刘衡,对刘衡道:“公子那里得来的这把折扇?”眼神中有些闪躲,刘衡猜测可能她怕自己是偷来的。不过当那女老板看清刘衡穿着以后也就不在看刘衡,反而再次看起了折扇。 刘衡穿着都是城主府里给准备的,当然不是凡品,皆出自名家之手,针眼细密,面料柔软也不似普通布料。在这个生产力低下的年代穿着往往体现这个人的出身。刘衡又长的白净文雅,所以这姑娘也就不再怀疑他是个偷了。 不过刘衡还是回答道:“此物乃朋友送给我的。吾不知此物出处因此前来询问。” 那女老板眼神留恋的看着折扇,将其交还给刘衡道:“此物出自洛都治扇高手吴先生之手,这位先生一年也做不出一两把折扇,所以他做的折扇一般都不是凡品,他所做折扇中最出名的还要数红竹为骨,金丝绸面的折扇最为难得,存世的不过一手之数。”说着点了点刘衡手里的折扇接着道:“不过你这把可能是唯一的一把,其扇面用料乃是上好的黄绢,此绢乃是朝中圣旨所用材料,水火难侵,是不可多得的物件,而且其扇坠更是名贵,我看之前价值数万银币不止,应该出自西域,而这种出自西域沙漠中的玉石之稀有难寻也是出了名的,这扇坠中一雪字,雕刻精美,一看也知是玉石名家手笔。更为难得是,一般这种玉石都是从皇宫中流传出来的,因为现在这种玉石的供应因为常年战乱早已断绝,所出都是曾经大周皇宫大内藏品罢了。”说完也不在看刘衡反而坐回柜台后的椅子上,抱着手臂看着门外。 刘衡没想到这把折扇这么名贵,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占了唐胜什么便宜?恩!真香~ 回头刘衡又觉的好像忽略了什么,拱手为礼道:“不知老板你可看出这字画出自何人之手?” 那女老板斜眼看着刘衡:“公子你莫不是逗我?这字画虽然也算不错,但是离名家还差的远,而且入笔柔弱,根本不似男人手笔,看着倒像女子模仿男人写出来的,你让我怎么知道出自谁手,天下读书人千万,我又不都认识。”说完还没好气的将眼前的账本摔在旁边,嘟囔到:“生意如此之差,也不知他怎么开了这么多年,气死我了,老头子说走就走,也不管自家孩子,这让我喝西北风不成。” 刘衡无奈的看着这个女子,也是无语了,你脾气这么坏你知道么?还要生意,谁敢跟你做生意,早都吓跑了。拱拱手准备退出去,还没等走出店门身后的女子就喊:“公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第13章 知足常乐 那店老板叫住刘衡,不过是让刘衡买些东西也算自己开张,然而刘衡没想到的是,只一本书她就敢要十个银币,刘衡心想你这是明抢你知道么你,无奈只好跟这女子讨价还价。 “一本书而已,虽然是画册,也不该价值十个银币。”刘衡紧皱眉头捂着胸口钱袋,他感觉这钱他刚捂热乎,怕是就要离自己而去了,心中无限惆怅。 “我要你十个银币怎么了?你问我问题我还没要你钱呢,这画本乃是城东马老汉珍藏版,拿出来复制了十本,那一本不是价值连城,要你十个银币算贵了。”女老板微微翘着下巴一副我跟吃亏的表情。 “不管多珍贵,我一路上也至少看见了二三十本,你所谓的十本是你自己这里有十本?还珍藏版,我看是真多版还差不多。”刘衡寸步不让揭穿女老板的谎言。 “我说是珍藏版你有异议可以保留,但是在我这里你只能接受。十个银币不多不少,要么掏钱,要么我就报官说你非礼我一弱女子。”说着还不忘看向屋外。 刘衡紧张的咽着吐沫,不过确不愿向恶势力低头,咬了咬嘴唇道:“你别以为你长的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我长这么帅我说什么了?一个银币,你爱卖不卖,不卖我就走了。” “呦呵,没想到公子长的人五人六的还挺有眼光,别以为你说我好看我就能给你降价,十个银币,爱买不买,不买我就报官。”女子耍起无赖,准备拉住刘衡,做出要拦住他的动作。 刘衡打开折扇挡在自己鼻子前,露出双眼,睁的大大的看着女子,嘴里确不服软:“有能耐你就把衣服都脱了,这大街上人来人往,也好让路过的客人好好欣赏老板你的美貌。说不定你家生意就一下子火起来了呢。” “呦呵!小哥你是不是不知道本姑娘是谁?这趟街本姑娘说一不二,今天本姑娘算是遇到对手了,怎么的,十个银币你不掏,准备多掏点把本姑娘带回去怎么的?”说着竟然走到门口,来到门边将店门直接拉上,回头看着刘衡。 刘衡有些懵,心想:姑奶奶你这是干嘛,十个银币至于让你如此兴师动众的么?难道你还要用强不成?赶紧后退一步,做出惊慌失措之状。 那姑娘看刘衡吓得后退,心中高兴,心想这凯子不宰对不起自己啊,不过脸上确一副高深表情道:“乖乖掏钱买书,然后走人,否则本姑娘可不客气了。” “怎么文的不行,你还准备用强不成,我告诉你,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你如果在敢勾引我,我夫人可不会放过你。”刘衡装作一副怕怕的表情,还放起了狠话。 那姑娘听他说有家室以后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贴近刘衡吐气如兰吹在了刘衡脸上,一只手拉下自己肩膀的衣服,就准备高喊叫人。这招的精髓就是关门,然后叫人,这样就行成了自己说啥是啥,刘衡被抓以后都找不到证人,证明自己清白。 刘衡没想到这姑娘真敢这么干,刚开始还有恃无恐,没想到她说把衣服拉下来,就拉下来,还要喊人,一旦她喊来人,怕是自己有理也说不清了。伸手捂住她的小嘴,另一只手拿着折扇抵住她的盈盈一握的蛮腰。将她压在柜台桌子上。 “你要是敢叫,我可就真敢做些喜闻乐见的事,倒时你我都下不来台,可是你一个女子,名声可就毁了,说不得就得给我做个小妾,你可想好了。” 那女子没想到刘衡竟然敢动手,不仅捂住自己的嘴,还搂着自己压住自己身子,扭捏的想挣扎出来,但是刘衡的双臂就有如铁铸的一般,那里是她能够挣脱的,而且刘衡搂着自己,只能点头示意刘衡放手。 “只要你不叫,老老实实的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不过说起来你身材不错,长的也好看,就是平时粗鲁了点,你要是不这样,保准你生意兴隆,也不用坑我银币了。”说着看到这姑娘点头,放开了双手。 那姑娘被刘衡放开用手揉着自己的小腰,果真没有叫喊,却也没注意自己现在衣服还拉在手臂下,漏出一段白藕般的手臂,和光滑的肩膀以及漂亮的锁骨,雪白的抹胸上一支兰花格外显眼。 刘衡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姑娘才赶紧收拾起来,还不忘怒斥刘衡:“色狼你看够了没?本姑娘放你一马,不过本姑娘不是吃亏的人,一本书,两个银币,算是你给本姑娘赔偿精神损失,也好压压惊。” 刘衡也不在跟她扯皮,掏出钱袋,拿出五个银币,交给她拿起那本画本,到了门口才道:“那啥,我也不能白看白模不是,多出来的算是给你的赏钱。”说完飞奔而去。 那姑娘气的在原地直跺脚,想她何时吃过这么大亏,眼圈含泪,心想:早晚有一天本姑娘要你加倍奉还,又想起自家老爹撒手人寰,留下自己和这间书斋,本来就没什么生意,此时更显落寞,不少人都劝她将书斋出手,或者将屋子租出去,也比现在强不少,然而她就是舍不得,从小随着父亲在这书斋中度过,一旦书斋没了,那该怎么办呢,这可是父亲留给自己的唯一念想了。 为了生活无奈今日做出如此丢脸的事,不过是因为怕饿肚子,看刘衡穿着不俗,一把折扇就如此名贵,可见是有钱的,为了坑他自己连清白都不顾了,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难缠,而且如此卑鄙无耻,还下流,刚刚好像还用手摸了自己屁股,并且还抓了抓,真是无耻至极。 刘衡一路往回走,回味着那流水书斋的女老板,那姑娘长的漂亮,确有些不注重言行,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要诱惑自己然后喊人坑自己的钱。明明可以靠脸吃饭非要靠坑人来赚钱,真是没谁了。 回到城主府,在小楼前看到也是刚好回来的唐果,只见唐果此时满面春风,抬着小下巴一副高傲的孔雀模样,不过她手里确拿着一大把票据,这东西还是今天早上唐果给自己银币时才知道是属于银票之类的东西。看她此时拿着一大把,也不知多少,看到自己赶紧藏在身后,像护着好吃糖果的小孩子般可爱。 其实唐果之所以将刘衡打发出去,就是为了捞钱,原因是昨天小玲儿说自己刚回来二哥就来找自己,不过因为自己和刘衡在唧唧我我的,二哥也没好意打扰,只是让小玲儿告诉一声,让自己去找。说是为了字画大师的事。 唐果想了就明白了,大哥那里指定透露了口风,所以今天她去找二哥,又将昨日刘衡练字时写的不错的几张拿去,卖个好价钱。当然除了卖还有抢,一下子就折腾了二哥七八万银币的票据。正在爽歪歪的往回走,在自己院门口碰到了出去溜达的相公刘衡,看到刘衡一双眼睛笑咪咪的看着自己,哪里不明白刚刚得意洋洋的样子被他都看在眼里了,瞬间脸红直到耳根处。 二人也没说话,刘衡过来牵着唐果的手,进了院子,唐果也交代了这两日坑蒙拐骗的卖刘衡的字得来十七八万银钱的事,刘衡无奈的摇头苦叹,自家漂亮的小媳妇果然属狐狸的,连自家哥哥都坑,不过还真合自己胃口,十七八万银钱对于刚刚知道物价的刘衡来看可真不是小数目了。唐果的所作所为值两个字~真香! 唐果见刘衡没有怪罪的意思,高兴的搂着刘衡的脖子,小嘴就贴了上来,二人亲热一阵,就开始数起了票据。唐果这次从二哥那里连忽悠带伸手夺过来的大约七八万的样子,当时也不好查验,所以这回小两口在床上数起了钱,唐果就像个小狐狸,撅着小屁股一张一张的数,样子可爱极了。 然而此时在不远处的院子里,唐利则欲哭无泪,自己一沓子票据好不容易躲过了大哥的毒手,确没想到被妹妹掏了个精光,只换来两幅字,这两幅字字体端正,是他从未见过的,看着让人赏心悦目,想来八万银币也值了。 唐利拿着其中一幅字,小心翼翼的收起来,准备拿去卖掉,否则自己回到学院就只能吃土了,也不知能不能卖个好价钱。但是想到身为城主府的二公子,卖字画是不是有些丢脸?唐利又转身找来一件带帽兜的斗篷,准备隐藏身形前去街上字画店卖字求生。 唐利来到主街,兜兜转转,寻找合适的字画店准备下手,啊呸~是准备卖字,最终看到字画店人来人往人数太多,自己进去太过显眼,无奈只能想等找个人少的下手,呸!是将字画出手。 最终他没办法,因为此时正是下午,人多的时候,没办法,只能找了一家人不多的书斋停留,准备在他这里卖掉这副字。这家老板居然是个身材姣好,年轻漂亮女子,只见她眉头紧锁,手指在哪里戳戳的,嘴里嘟囔着:“色狼,等着,本姑娘早晚弄死你,打断你的腿,让你生活不能自理。” 唐利突然感觉自己胯下凉飕飕的,心想,我不过是看你好看,就多看了几眼而已你至于么。赶紧紧了紧斗篷,对这姑娘道:“姑娘,我有一副字,显然是大家手笔,想要出手,不知你可否看看?” 年轻姑娘见有客人上门本来还冷冰冰的,站起来伸手,可一瞬间想起那人告诉说自己平时太过粗鲁才没有客人,所以赶紧使劲挤出几分笑意道:“这位客人的字画可否给我一观?” 唐利掏出那副字,只见上书:好德善终,知足常乐。 第14章 一副字惊艳了谁 唐利美滋滋的捂着胸口的票据,心想也不算亏,八万换来的两幅字,一幅就卖了将近两万银币,要不是妹妹抢了去,估计自己只要三万银的票据就能拿到两幅字。 而流水书斋的女老板此时也幸福满满,因为一副字,自家从中赚了些差价,竟然就有三千银币,怎么能不让她兴奋,长这么大还从没有看到过如此之多的银币,当然现在手里的是票据,只能去钱庄换银币。不过这姑娘已经高兴的不行,心中确想到了那个摸自己屁股搂自己腰的色狼,他告诉自己不能粗鲁的对待客人,所以自己微笑迎客,不想就赚了好几十年也不一定能赚到的三千银币。这让她心里有些不适应,以前觉的微笑迎接客人总觉得自己是在卖笑,所以她冰冰冷冷的对待客人,因此不久店里就冷清下来了,她也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确没有想仅仅是因为自己冷冰冰的,客人就不来了,索性也就不在注意,店里生意也一落千丈,这两年坐吃山空,因此入不敷出,夜晚自己去给别人洗衣服赚些口粮钱,可是也仅仅够温饱,而店里的二楼住处,屋顶早已失修,马上就到雨季,在不维修都无法住人了。 所以昨日才不得不想法坑那色狼点钱,不想确差点失去清白,后来回想,吓的一身冷汗,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大胆,要是别人是否就顺势玷污自己也说不定呢!还好那色狼有贼心没贼胆,想到这里微微一笑,赶紧去请隔壁的张大叔,大婶帮忙找修理工准备维修这二层小楼。 而买了刘衡这幅字的书画店,则火了,一时之间宾客迎门,来往皆是七星城有名的书画大家,不管是来求字还是想看看这独一无二的字体,都会在看过之后啧啧称奇。 一般一种新的字体的出现都需要无数人打磨,然后有一人将其发扬光大,最终成为主流字体的一种,然而这幅字不仅仅是字体成熟,还很有观赏性,可见是一种成熟的字体,虽然写字的人在笔法上有所欠缺,但是看着就知道力透纸背,笔力惊人,只这一点就能够得知,此人乃是有书法大家的底子,或者不久这大周就又有一位书法大家名传于世了。 其中一位前来观看的人,身穿白色儒衫,手拿一把折扇,身高也就一米六五左右,瓜子脸,薄薄的嘴唇微微的上翘,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神采奕奕,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肤色白嫩。他身后跟着二人,这二人皆紧身打扮,身材高大皮肤黝黑,肩宽体阔,一双大手满是茧子,充满爆发力,显然是武艺纯熟之辈。 那公子本是与一对儒生身后进来的,店家也没注意,这几日来看这幅字的人大有人在,也不差那些路过的有钱人家,这种情况一般店家将要卖出去的书画悬挂出来,如果是精品,就会有人询问价格,为了多卖些钱,店家会将心动的价格记录在案,如此悬挂的书画大约半月以后,这其中出价最高者,会得到这副字画。也是一种变相的拍卖,当然,也有例外,直接被超高的价格买走的不在少数。 那公子跟在一群儒生身后,等这群儒生都已经走了,他才不紧不慢的来到悬挂的那幅字前慢慢欣赏,边欣赏还边点头,自从进了这家店他就一直用折扇遮住自己的大半个脸,因此不知表情如何。 随后他向身后的两个随从耳语了几句,其中一个随从就前往寻找老板,马老板这几日也是心情极好,只两天,自己花大价钱买来的这幅字就已经有人报价五万银币的价格了,当然他心中理想价位也就这么多,那个报价的也是个书法大家,因此算得上识货之人。 只见那随从来到老板身前道:“老板,这幅字我家公子要了,您开个价,价钱好商量。” 这话一般都是开场白也不算啥,马老板直言道:“字画本就是有缘者得之,客人您开价,留下地址联系方式,价钱合适,到时候本店自会送货上门。”说完捋着胡子一脸得色。 那随从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却也没有其他动作,言语也十分得体:“老板,您就开价,多少钱,然后我出钱,你出货,钱货直接两清,这多简单。”说完直直的看着老板。 老板听他这么说,也是一愣,不过老板是什么人,什么风浪没见过,微微一笑,躬身过来道:“这幅字有人出了这个数,不知客人您能出多少?”说着话,伸出双手比划着六根手指。 那随从微微一笑从怀里拿出一沓子票据,挨个数着大约十几张的样子,面额不等,随手交给老板道:“七万,不能再多了,我们公子说了,作者不详,字迹潦草,只值这么多。” 老板笑笑接过票据,心知道见好就收,才能不翻跟头。回身对店里的伙计道:“快去给这位爷收了字画找个合适的盒子装了。” 小伙计应声搬着人字梯子就去准备摘下那副字。然而就在这时门外一个清亮的男人声音传来“且慢!” 只见一位公子手提一绿色包裹,风尘仆仆的进了这书画店,这男人身穿深黄色儒衫,腰间一把宝剑,头戴儒巾,满脸倦色,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不甚强壮,不过确长的十分周正,浓眉大眼,嘴唇宽厚,皮肤可能因为赶路所以显得黝黑。 那公子来到那幅字前,观看后,频频点头,转身对老板道:“老板这幅字,虽说写的随意,却也有一股洒脱之意。字体周正平和,乃是从未有过的新字体,吾有幸曾于数日之前看过这样的字,也不知这是不是那位的手笔。”说完从包袱里掏出一沓子票据塞给老板道:“吾有事需要这幅字,所以请老板卖给我,也请这位公子割爱。”说完向着那娇小的公子深施一礼。 那娇小公子并没有回话反而是转身在随从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那随从道:“我家公子已经与老板钱货两清,公子这时再来买已经晚了,不若公子再看看,也许老板还有这位作者的字没拿出来。”说完也不等店里伙计动手,这随从自己就上了人字梯,伸手将这幅字摘下来。那两个随从随后小心翼翼的收起这幅字。也不看那后来的公子一眼,回到娇小公子身后,显然不准备在谈这幅字的归属问题。 那后来的公子摇头苦笑,而老板则将他给的票据还了回来,不过老板也是好奇所以追问了一句道:“公子还在何处见过这字么?” 那风尘仆仆的公子听了哀声一叹道:“吾在北苏城绯红园的公孙青儿那里见过这样的字,虽然没有落款,但字体相同,可见乃是一位作者,这人字写的如此之好,然而流传的确没有几幅,可以说是难得一见。因此那公孙青儿就悬赏,只说只要谁能送上一幅这样的字,就愿意在梳拢时做她的入幕之宾。”说到这里哀声一叹接着道:“吾甚喜那公孙青儿,本意是将其赎出来,娶回家去,为了保住她的清白四处打听,昨日正好在附近,听有人说看到了这样的字,所以才匆匆赶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唉~” 那娇小的公子突然收起折扇,露出他漂亮的脸蛋,这让对面的老板和那沮丧的公子都为之一颤。那公子收起折扇对手下耳语几句转身就走,也不停留。 那手下看自己主人走了,其中一个拿着字画跟了上去,另一个则微笑道:“我家公子说了,汝若想要这字画不难,难的是你为何不在那公孙青儿梳拢前将其赎出来?”说完嘿嘿一笑,转身出了书画店。 那公子听了这话,也微微一愣,然后苦笑连连,心想我难道不想么,那公孙青儿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我能怎么办?再说,公孙青儿可是公孙冉冉的侄女,也是公孙剑舞的传人,若不是身遭变故,何至于流落青楼楚馆,到最后竟然要卖身的地步。显然是有人在后面逼迫,自己虽然有几个钱但是也没有到能够将公孙青儿救出来的地步,只希望于她梳拢以后那人能放过她,这样自己就可以把她赎出来,娶回家去,同时也算保住了她的清白。可惜事与愿违,来晚一步,还被那好看的公子误会了。 那老板可能知道公孙青儿的事,拍了拍那公子的肩膀哀声一叹道:“公子你也莫要如此,我是从一位神秘公子那里买来的字,如果你还想要不如去不远处那个流水书斋询问一下,或者可以得到答案。” 这公子听了又提起希望,对老板深施一礼,转身去找流水书斋去了。 而他到了书斋时,这家人正在修缮房子,所以店门紧闭,无奈之下只好询问工人,那工人只是摇头并不知道老板去了哪里,这公子无奈坐在流水书斋门口发呆,这时有一公子身穿白衣,手持一把折扇,那折扇看着就知不是凡品,这公子身边竟是一美人,只见一双大眼,微微弯起,犹如天上明月,长长的眼睫毛灵动可爱,一身白色罗裙上绣朵朵梅花,其手上拿着一把漂亮的白色带梅花的绸伞,莲步轻移,跟在那公子身边。近处看简直是一双璧人。 这二人来到书斋门口,然后耳语一番,然后只见那美丽的不似凡尘的姑娘脸色微红,捂着小嘴轻笑连连,肩头抖动间别有一番魅色。 那公子见他蹲坐在流水书斋门前,看着自己二人,回头挥手叫来一位小姑娘,原来这对男女还带着一个小丫头,只见这小丫头长相甜美,一身绿色罗裙,显得她更加活泼,可爱的大眼睛,四处探看,看到门口蹲坐的人,也颇为诧异,在那公子小姐身边说了什么,然后就走过来看着他。 “你这位公子,怎么如此无礼,哪个是你能随便看的?”这话说的十分大声,本来听着应该是怒气冲冲,然而这小丫头声音软糯,说出来确一点杀伤力也无。 第15章 我老婆可能是大佬 这蹲在流水书斋门口的公子,也是一脸不好意思,看到人家主人好看,就多看几眼,虽然这是人之常情,谁看到美丽的事物不会想多看几眼呢,然而这事说起来确多少有些失礼,被小丫头训斥也无可奈何。 “对不住,我一时想些事情竟然失礼了。”说着起身匆匆向着刘衡与唐果施礼。 不错那对男女就是唐果和刘衡,那小丫头自然是小玲儿了。之前刘衡想起书斋的事,觉的颇为好笑,就和唐果说了,唐果确并没有生气反而认为那女老板形迹可疑不如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二人这才前来书斋想弄个究竟,没想到这书斋正在修理屋顶,所以关门了。 等二人看过书斋正准备走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男人,猥琐的蹲在书斋门边,色咪咪的看着唐果,因此唐果和刘衡叫来小丫头让她去训斥一番,没想到这人还挺逗,一身穿着打扮分明是长途跋涉,在这里唉声叹气,而且还挺有礼貌,因此刘衡也不好在做深究,正准备离开,只见那公子竟然直愣愣的倒在地上。 刘衡心里一阵徘复,只是遇到碰瓷的了?这难道是各个世界都通用的招式么?小丫头在那公子旁边,摊手摇头,一脸懵逼,意思是我也没动它啊! 刘衡来到进前,探手在这人鼻子边上,感觉这人呼吸还算平稳,然后摸了摸他脖子下的大动脉,感觉这人心跳应该很有力,心里就想,没啥事你倒地上不起来算怎么回事,摸了摸自己怀里的钱袋,上次唐果给的银币还有十好几个,拿出钱袋掏出四五个,想了想又放回去两三个,颠了颠将剩下的两个扔在那男人的脸旁。 “你行了哈,别以为你装死我就会任你宰割,这两个银币你拿去,赶紧给我消失。”说完还不忘用脚轻轻的踢了踢男人的手臂,示意他起来,心里确想着~你起来,哥,我错了,能不能拿着两个银币走人? 看那男的没反应,又无奈的掏出一枚银币扔给他道:“哥们过分了,两个银币不少了,诺~看你可怜再给你你一个,你收着赶紧走。” 旁边唐果看着自己相公,已经笑得弯腰捂着肚子,都快抽筋了。“哈哈哈……相公,你在干嘛?哈哈哈……哈哈……你难道不知道他晕过去了么?”唐果在旁边看的仔细,刘衡一系列动作下那个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显然是晕过去了。可是刘衡还在那里各种表演,简直不要太搞笑。 唐果的笑声终于让刘衡重视起来,再次蹲下查看,将那人翻过来,只见他双眼紧闭,呼吸虽然还算没问题,但是脸色苍白,显然是脱力,缺少休息,营养不良而晕过去了。 站起来看着唐果摊开双手,一脸的嫌弃:“我哪里知道他晕过去了,我还以为遇到碰瓷儿的了。” 唐果这时也不在纠结什么是碰瓷儿,救人要紧,赶紧打发小玲儿前去寻找医者,还好,在书斋不远处就是医馆,不一会儿,小玲儿就拉着一个颤颤歪歪的白头发白胡子的老头过来了,此时因为是大街上,很多人都在驻足旁观,围了一群人,小玲儿拉着老头子一路挤过来,还好不少人知道这是医者所以让开了路,老头气喘吁吁的把了把脉,摇了摇头,然后又扒开这男子眼皮,随后起来对刘衡道:“瞎胡闹,这人是太久没有休息,正在睡觉,你们是不是在逗我?”说完甩着袖子就离开了。 刘衡和唐果都懵了,低头看着这人,这人也是强大,倒在街上就睡觉,之前唐果还以为他劳累过度,营养不良导致昏迷呢。 “你给我起来!”刘衡一脚踢在这人屁股上,也不知多大的劲头,这人直接滑出去至少四五米远,路过的这些人都跳着躲开,昏睡这人佩戴的宝剑和包裹也给掉在旁边,然而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那小子居然还没醒,刘衡气不打一处来,准备来一下狠的,然而唐果确拉住他,牵着他的手说:“相公算了,可别打出个好歹来,那可就摊事了。” “夫人说得对,不跟他一般见识。”刘衡想了想,还是听从唐果的话,不准备跟那装死的一般见识了。 然而他不追究了,那小子竟然就醒了,还揉了揉被踢的屁股,呲牙咧嘴的样子别说有多气人了。看到自己一身的土,而且数处擦伤,衣服也有破损,当时就不干了。 “那个缺德的,趁我睡着了揍我?看看给我打的,衣服都破了,哎呦~都流血了。” 围观的人群突然都后退一步,直直的看着刘衡,这时刘衡正准备带着唐果和小玲儿回去,没想到这小子就醒了,那里还能忍,回身就准备在揍他一顿。还好身边的唐果拉住他,偷偷在他耳边说道:“别冲动,那人估计是个傻子。” 刘衡心想还真是,能在闹市区旁若无人的呼呼大睡的能是一般人么?指定是二班的啊!也就不在追究,再次将刚刚收起的银币拿了出来,扔给那个男人。 “诺~给你买糖吃,别在大街上睡了,万一被那个野狗叼走了重要配件,以后如何为人。”说完就准备走。 那人看刘衡态度也是一急,心想,你还想侮辱我,没门!跑过来拉住刘衡,从刚刚捡起的包裹里拿出一张票据,递给刘衡。 “公子竟然如此好心,我也不能辜负,给,这是我给你的回礼,拿去买点智商补补。” 刘衡听了瞪大眼睛,看着这个狼狈的男子,竟然如此反击,嘿嘿一笑接过票据看了看面额,居然是一千银币的,心想你这傻子,居然给我钱,那我就笑纳了。随即竟然将那票据收回怀里。 “哎呀!你看看,你还这么客气,那我就笑纳了,虽然钱少,但是我也不是那么贪得无厌的人,就当你付给我请医者的跑腿费。” 旁边的小玲儿眼睛一亮,伸出小手,对着刘衡道:“姑爷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难道不是我去跑着找来的医者么?” 刘衡瞪了一眼小丫头,回头对那男子道:“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你只要知道,你昏倒以后是我,不,是我们帮你请来了医者,那真是历尽千辛万苦才把你唤醒。你应该感恩才对。” 那男子听了刘衡的话,也是一脸懵,不过也算明白了,这人也真够无耻,明明是旁边小丫鬟叫来的医者,你确在这里邀功。但是刘衡的大厚脸那里是他这种萌新能够捅漏的。 “你这小子睡大街也要有个度啊,都知道七星城治安好,但是你也应该去睡客栈而不是在大街上图凉快。”然后又指了指地上的三枚银币道:“这是我给你的住店钱,拿去,不用谢我,七星城就是这么好客。”旁边一直看着的七星城居民无不手捂着脸转身就跑,怕他再说些什么跟着丢脸。 那男子已经被刘衡这几句彻底惊呆了,我给你一千银币的票据你直接就拿走放怀里了,然后还拿这三枚银币说事儿?啥意思,说我没钱,我给你一千银币,难道我给的还少吗?最主要的,看大家表情,刚刚这家伙分明揍我来着,不对啊?为啥揍我啊? 刘衡看他一脸懵逼,知道他正在努力思考之前发生的事,赶紧挥手道:“拜拜了您呐”,转身就走。 那男人过来拉住刘衡道:“你别走,拜拜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揍我来着?你看都给我打出血了。”说着还亮出了大腿处和胳膊上的擦伤。 刘衡回头看着一脸坏笑的唐果,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咋的,你老公被人拉住,准备送官府了你还能笑得出来,还笑的挺好看的哈! 唐果无奈只看着也不是办法只能过来拉过来刘衡,对那男人道:“这位公子,你是不是应该去那边的医馆看看再说,我相公又不是有意的,好他是故意的,你别发火,只是踢了你一脚而已。不如这样,你就当没发生过,大家就散了。” 好么,你一来,本以为事态能够得到完美解决,没想到把那男的气的够呛,什么有意和故意,什么叫算了,什么叫没发生,本以为这姑娘这么美丽,像个仙女,哪里想到如此厚颜无耻,但是真的是好看啊。 四周围观的都被唐果这几句话说的心里直笑,心想好么你那里是解决事情,分明是不怕事大。然而接下来这群人都把下巴掉地上了,估计捡起来都费劲。 那男的居然自己回身收拾了包裹,拿起宝剑,抖了抖身上的尘土,对着唐果就是一礼。 “这位夫人通情达理,看在你的面子上就不再跟他一般见识了。”说完还不忘看了一眼刘衡。 周边围观群众都懵了,这姑娘哪里通情达理了?刚刚说的话那真是一点也没有通情达理的意思! 唐果则微微一笑道:“还算你识时务,不然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白云为什么总是飘。”这都什么鬼? 刘衡看着唐果,和那个更加懵逼的男人,以及四周捡下巴的围观群众,心里只想说:唐果泥够了,你不是黑社会美眉,这,难道我老婆是大佬? 第16章 相公我们去给你找美女 最终唐果将那个男人吓跑了,真的是溃逃,据后来围观群众们相传,那一日有一个男人,疯狂的在七星城飞奔,一路上不敢停留,所过之处狼烟滚滚,当他跑出七星城以后仰天长啸,从此成为了传说。 不过刘衡和唐果还没走,小丫头玲儿就递过来一张彩纸,只见纸上所说乃是北苏城,绯红园头牌清倌人公孙青儿,为寻找一书法大家,愿意以梳拢为代价,只要有人送一幅那人的字就可以成为她梳拢的入幕之宾。 刘衡看了心中微微一叹,多好的青春啊,只要一幅字就可以平白的得到一位美人的清白身子,可惜,也不知那个男人有如此好运,说起来这张纸好像是刚刚那个男人丢的!这么看好么?而且这纸上所说的公孙青儿所寻大家的字是谁的? 唐果来了直接把信扔了回头对刘衡道:“相公你说这公孙青儿美不美?” 刘衡那里肯上当:“美?没见过你的都可以说美,见了你的都成了庸脂俗粉。有你在还有谁敢说自己美,还有谁能有你美。”说完一脸痴相的看着唐果。 唐果心里十分受用,把伞放在肩膀上,拉住刘衡往回走去。四周看热闹的也都随之散去,不过今天的事也很快成为了大家的谈资。 等书斋的美女老板提着一个大篮子回到书斋时人群已经散去,而维修也进入尾声,只见她从外面进来,维修的工匠都跟着打招呼。 “哎呀,丫头你咋才回来,刚刚门前聚集了好多人也不知出了啥事,”有报告的。 “就是就是,还有一个公子找你来着,没见你就走了。我还让他等你来着。”有邀功的。 “哎呦,张伯,王叔你们这手艺是越发的精湛了,这七星城十里八街的就没有你们这么好手艺的了。” 那张伯和王叔听了这美女老板夸自己手艺,那真是得意洋洋的,只见其中岁数大那个道:“嘿,要说这个我还真不是吹,就我这手艺谁学会了还真能养活一大家子人。”旁边那个也嘿嘿傻笑,挠着脑袋。 那美女老板从篮子里拿出几样酒菜,请工匠过来吃饭,其实一起工作的还有三四个,不过显然这张,王二人是这伙人的领头的人。 然后美女老板问起了之前门口的事,有一个年轻的工匠红着脸道:“来找店主的那个公子在门外坐着,这时来了一对男女,还有一个小丫鬟,那女子打着绸布伞,我坐在楼顶没看清那女子长相,不过那男子我倒是看的清楚,一身白色儒衫,长的还挺好看,手里拿着一把折扇,然后那个等店主的公子因为看那女子惹得那家的丫鬟不乐意了,来训斥了几句,后来我也没听清,只知道等店主的公子昏过去了,最后那丫鬟还请来了不远处的那个老医者,却发现那公子只是睡着了,回头那好看的公子就来气了,踢了一脚睡过去的公子,之后发生啥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最后那个等店主的公子落荒而逃,也不知为啥。” 听了这个年轻工匠的话,美女店主脸色微红,因为她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猥琐的人影,这个人手拿折扇,一身白衣,长的也有那么一点好看,当然不能只看长相,这人就是个人渣,败类,还摸我屁股,搂我腰,甚至还抹了一把我的嘴唇。 想到这里脸色微红问到:“那拿着折扇的公子是路过的么?” 那年轻工匠因为美女店主询问,脸色更红,低着头声音也低的可怜:“不是路过,看样子也是来店里的人。” 美女店主一听,好么,这败类不知道从哪里拐来一个美女,还要来店里跟我显摆,你等着,你在来我就给你好看,心中想着,突然她有了一个好主意。 刘衡现在美滋滋,从那个傻子那里弄来了一千银币的票据,可以说自己终于有了一大笔私房钱,当然跟唐果没法比,但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是,你看眼巴巴看着刘衡的小丫头玲儿,就很委屈的看着刘衡摩挲着那张票据。 正在刘衡美滋滋的摩挲着票据想象着美好的将来时,票据被突然出现的唐果从后面拿走了,刘衡眼神哀怨的看着唐果,只见唐果将票据送给正在眼巴巴看着刘衡的小玲儿。 “小姐,这是姑爷的。”小玲儿还是很有眼力见的,虽然想要,但是也不能让姑爷记恨。 “拿着,这是我给你的,你跟我这么久,零花钱虽然不短缺,但是你大手大脚的也没积攒下多少私房钱,将来给相公生了孩子,那可是到处用钱,赏赐奶妈什么的,那个不需要钱啊!”说着还用眼神示意玲儿接着。 小玲儿一听,赶紧收起来,放在自己腰间,放好以后还不忘看着刘衡一脸得意的笑。刘衡心里一万句p要讲,唐果你真是我亲媳妇,绝对是亲的。 唐果没收了刘衡的票据,却也没亏待他,回身道:“相公啊,要不要跟我去北苏城玩一玩?听说有美女哦?” 刘衡纳闷了,再有美女你还能让我带回家咋的,不过面上也要坚持住笑容对着唐果道:“夫人要去哪里,我当然会奉陪到底了。不过北苏城乃是北幽境的境府所在地,比七星城还大的多,要不我们问问岳父看他让不让咱们去?”其实刘衡心里清楚,如果洛都的姬无病发配来北幽,第一个落脚点必然是北苏城,而且极有可能定居在此,然后在作妖。 刘衡不管多么不愿意,还是答应唐果同去北苏城,唐果,刘衡首先前去面见唐忠和唐义夫妇,唐果说明是要带刘衡见见世面,同时还可以看看大伯母的兄长一家,而且唐果成婚,人家这个舅舅还送了一株高约一米多的红珊瑚作为贺礼,怎么的唐果也得带着刘衡前去拜访,同时回礼。 大伯母姓徐,乃是北苏城城主的小妹,北苏城城主徐满为人豪爽,兵法韬略烂熟于胸并且勇武不凡,是北幽境有名的猛将,其幼子徐意今年不过十七八岁,勇猛不下乃父,更兼文采斐然,乃是最近北幽境最负盛名的年轻将领,其也在一年前娶妻,其妻子蒋冰则是唐果母亲的侄女,大郡城城主的孙女,与唐果同辈,双方感情也十分要好,趁此机会前去见上一面也是不错。 唐果和小玲儿回到小楼就开始收拾行李,不久唐胜命人将麾下勇将董大虎叫来,命他率领两百骑兵随行一路保护,不得怠慢。等双方在城主府外见面时,董大虎一双牛眼瞪的溜圆,看着刘衡老大不乐意,上前询问道:“我说你小子怎么还在城主府,那日我出来寻你半天,问了守门的兄弟也没见你那里去了,真是气死我了,还想着你是不是被那个人贩子拐走了这几日都在城门楼寻你,没想到你居然跑到城主府里面去了,真真气死我了。”董大虎为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豪爽,不过听他言真意切的关心自己,刘衡还是很感动的,董大虎则拉着刘衡愣在原地,不为其他,只因为此时刘衡一身华贵的衣装,手拿折扇,腰间玉佩叮当,身旁的城主府小姐唐果,则小手捂着嘴一脸微笑盈盈,旁边小丫鬟则是拎着大包小包的往马车上扔。 董大虎尴尬的松开刘衡,赶紧脱下盔帽对着唐果施礼道:“麾下迅骑营千夫长董大虎见过小姐,问小姐安。”说完还一脸诚恳的看着唐果。 唐果轻抬玉手虚扶道:“起来,有劳董将军辛苦一趟,不知董将军近来可好?” 董大虎微微起身,还是一副庄严表情道:“谢小姐关心,末将近来还真挺好,就是被这小子气的够呛。”说完还不忘瞪着一双牛眼,死死盯着刘衡。 旁边唐果早已笑的花枝招展,也不解释只说道:“董将军怎么被这家伙气的够呛了?难道他欠了董将军银钱不成?” 还没等董大虎回答,府里又有出一人,乃是唐果的二哥唐利,唐利最近风光的很,在七星书院可以说是风云人物,因为那幅字,他成了香饽饽,不少人都排队等着请唐利吃饭求他将那幅字拿出来瞧瞧,因此唐利这几日很忙,忙着赴各种宴会,宴会邀请可能都排到了半年以后了。 唐利今天之所以出来还是因为自己妹妹和妹夫要出远门,所以出来相送,长辈之前已经在院内叮嘱过唐果夫妇了,自己身为兄长自然是不能让人挑理,看到唐果和刘衡站在那里与董大虎说些什么,离得远了也听不清,走近了就听自家妹子在问董将军怎么被气到了?心里想着谁能气到董大虎?这家伙一身腱子肉,能生撕虎豹,手里长柄大刀据说曾经一刀将游牧大将连人带马的劈成两段都不带停的,甚至还有一次这家伙跑去将对手用双手举起抓住双脚生生撕裂成两片。董大虎的勇猛,那是真勇,真猛,谁敢得罪他?找死呢! 唐利翻着白眼对董大虎道:“我说大虎,谁得罪你了?居然还能活着,这人也是有才的赶紧拉回来咱七星城就缺这样的猛人。” 唐利的到来让董大虎重新变成了将军模样,赶紧施礼道:“迅骑营千夫长董大虎见过二公子。”说完嘿嘿一笑用右手挠着自己的大脑袋,左手抱着头盔,因为挠脑袋的动作导致一身铁甲哗啦啦的响,场面一时颇为搞笑。 刘衡没想到董大虎还有这样一面,心里想笑,确也没敢,真笑起来弄不好这董大虎会迁怒自己,他本来就在生自己气,在得罪可能要遭殃。反而是唐果转身瞪了一眼自家二哥,回身拉住刘衡大声道:“相公,我们去给你找美女!” 第17章 北苏城的北 刘衡一脸的生无可恋,坐在宽敞的四轮马车上看着坐在对面手里拿着一支漂亮的瓷杯,小口喝着清茶的唐果,和坐在唐果身边伺候的小丫头。 刚刚出发前的一幕还历历在目,唐利塞给自己一张纸还有让人抬来一箱子东西放在马车上,说那是送给大母的兄长的礼物,当然是给刘衡他们备下的,这东西是什么刘衡不得而知,看着两个人抬着也挺费劲,放在后面的一辆马车上以后唐利就祝自己二人一路顺风,转身跑出去说是要赴宴去了。 不过此时的董大虎确懵了,站在原地,没想到那个山村的少年此时竟然成了城主府小姐的夫婿,当然他知道小姐刚刚成亲没几天,自己当时在军营还吃到了城主府送来的婚宴备下的肉食,所以董大虎看着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小姐夫婿的刘衡一时难以理解。 最后还是刘衡费劲口舌才让他了解到自己那日被唐果主仆带进城主府的经过,当然没说自己和唐果是从小定亲的事,只是董大虎更加不明白对着刘衡吼道:“小姐就一眼看见你就嫁给你了?” 刘衡也瞪着眼睛心想:说出来怎么就没人信。无奈只能不搭理董大虎,转身上了马车准备不搭理他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小丫头玲儿确过来告诉董大虎道:“董将军,还要谢谢你呢,要不是你,小姐也找不到自己从小定亲的姑爷,嘿嘿……”说完屁颠屁颠的跑回马车。 董大虎这才若有所悟的点点头,瞪着大眼睛看着马车,不过他也不在考虑那么多,骑上一匹棕红色的高头大马,招呼一声两百骑兵护在几辆马车周围,自己则跟在刘衡他们坐着的马车旁边,时不时的还和坐在马车窗边的刘衡聊上几句。 董大虎说那日他进去城主府,报告情况,因为耽搁的可能久了点,所以出来以后没见到刘衡,就四处寻找,问了在门口的卫兵,卫兵确说没见过刘衡去哪里了。听到这里唐果噗嗤一声笑出来:“嘻嘻,董将军你不知道门口的卫兵都是一个时辰换一班岗的么?” 董大虎这才恍然大悟:“哎呀!我说我怎么觉的哪里不对呢,还是小姐你聪明。” 刘衡一脸懵逼,我去了,我就这么丢了,你连门口换岗都不知道,然后就在也没来城主府其他卫兵那里询问过么?刚刚还在感激董大虎对自己的关心,此时都以化作青烟从刘衡心头升起,随后烟消云散了。 董大虎又好奇的问道:“我说刘衡,你怎么就成了小姐的未婚夫婿了?还这么快就成亲了。哎呀!我还没带你去被看坊呢!” 刘衡听了他这话,死死的盯着董大虎的脸,一定要记住这家伙可恶的嘴脸早晚有一天要把今日的耻辱在他这嘴脸上还回来。 “什么被看坊?我怎么没听过,董将军至于我怎么就成了小姐的夫婿,你不该问我,你该问小姐才对。”刘衡决定将装傻进行到底。 唐果则痴痴的笑个不停,对于刘衡的性格最近她了解了不少,知道他在装傻,至于让董大虎问自己,那董大虎那里敢问。随后眼睛一转:“董将军被看坊是不是在西门大街上的那个?怎么看夫君你挺向往的样子呢,要不然有机会让董将军带你去见识见识如何啊?” 刘衡听了冷汗直流,心想这丫头又要干什么?不过还是赶紧插嘴:“董将军很忙的,哪里有时间,再说什么被看坊在我眼里不过是浮云罢了,还是家里好,有你就够了。”说完还不忘深情的看着唐果。 “我有时间,平时训练不忙,我时间还是很多的。有机会带姑爷你去被看坊转转,那里的风景,那真是……啧啧。”董大虎骑在高头大马上,一只手提着长柄大刀,一只手还不忘抹了一把下,明显在回忆着什么美好的事物。 刘衡回头恶狠狠的看着董大虎,不过还没等他说话,唐果就扑过来搂着刘衡把脑袋伸出去对着董大虎道:“董将军一定很了解了?那就好,有机会一定带我夫君去见识见识。”说完还回头笑眯眯的看着刘衡。 刘衡抱住唐果香喷喷的身子,只感觉柔软滑腻,皮肤白的晶莹剔透,一双迷人的大眼睛在长长的睫毛下闪闪动人。小嘴巴因为笑意微微翘起好看的弧度,两侧的小酒窝更是迷人。 刘衡情不自禁的抱住唐果,双手在下面更是小动作不断,唐果微微一笑,推开刘衡瞪了他一眼。然后对董大虎道:“董将军可知北苏城有什么被看坊一样的红楼么?” 董大虎没想到小姐也对这个感兴趣,顿时有种遇见知己的感觉,嘿嘿一笑:“那是当然,不仅有,还很多,而且最最出名的,就是城北的绯红园,城南的玉秀坊这两家,当然我也不了解,只是听往来客商都说这绯红园里美女如云,玉秀坊百花争艳,皆是男人的消金窟,又听说绯红园以清倌人舞者最为有名,玉秀坊则以清倌人的歌喉出众而广为人知。”说着左手不断摩擦着胸前护心甲,嘿嘿笑个不停。 唐果听了则双眼放光,对着刘衡道:“相公你听听,董将军对这什么园什么坊的了解的多透彻,显然是经常流连其中,乃各中高手,佩服佩服。”说着还向董大虎举手为礼。 董大虎初时听着得意洋洋,然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可是那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憋在心里也不痛快,干脆不再出声。 刘衡无奈的看着一脸得意的唐果,心想:恶魔,你知道你刚刚无形中打击了人家的爱好了么?还什么各中高手,高手个屁啊,这话如果是个男的说,也没什么你一个女孩子说人家董大虎是流连青楼的各中高手,怎么听都觉得不得劲!仔细想来,从此董大虎可能就不在喜欢去青楼了也说不定,太丢人了! 不过唐果确不以为意的对刘衡道:“相公,不如你带我去开开眼界,比如什么绯红园,玉秀坊的,都去看看,说不定那个清倌人看上你了也好买回来给你暖床。”说完还不忘用手指戳着刘衡的腰间。 “我说夫人,你是怕自己的竞争对手太过匮乏所以才不断的想给自己找些姐姐妹妹么?再说你一个人我都力不从心呢。”刘衡邪魅的一笑,看着唐果,那意思就是~意思你都懂。 贴近刘衡,吐气如兰的在刘衡耳边:“相公说什么胡话,找些姐妹有什么不好,如今刘家就你一个独苗,我一个人那里能生许多,多一些姐妹,以后你子嗣才会众多,省的以后有人说我善妒,并且不在意刘家的香火。”说完还委屈的退回马车对面,双手缴着一块纱巾。 “夫人多虑了,为夫那里会考虑那些,此时还在丈人庇护下,将来如何还不得而知,那里还有心思考虑香火,我现在只考虑能不能让你过的好,让你开心。”就更真诚的说着,眼神确看向车外的路边田野。 唐果听他这么说,也知道刘衡心中对目前的状态不满,所以赶紧安慰道:“相公才华横溢,早晚必然一鸣惊人,此时正好安稳,所以我才考虑让相公多多考虑子嗣问题,早日延续刘氏香火,让过世的公婆得以瞑目。” “唉~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焉!”说着拉过唐果,让她坐在自己怀里,紧紧的抱着她的身子。 唐果突遭刘衡拉过来,心中欢喜,但是面上确红彤彤一片,小手抓着刘衡的胳膊,悄声道:“相公,玲儿还在呢,外面还有人呢。” 在看对面的小玲儿早已如鸵鸟一般,转过脸去,可以看到她一侧的小脸红彤彤的,还不忘拿手捂住耳朵,意思是我什么都没听见。 “就让我这么抱着,抱着你我就什么都不想了,只想着你!”刘衡那里能放手。 唐果甜甜的道:“那你不准乱动,只抱着。”说完还红着脸,偷偷看着车外的人影,看人影已经远去,知道董大虎不敢在车边打扰,早已飞马上前面去了。唐果深呼口气这才安心的让刘衡抱在怀里。 小丫头玲儿则转过头来,红着脸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小姐姑爷,一脸的羡慕,不过她确突然想到,自己每次帮姑爷洗澡都要光溜溜的,姑爷还不敢看自己,心里一酸,心想,什么时候姑爷能和我在一起啊,我也想被姑爷这么抱着,轻轻的叫着相公。想到这里,低着头,再也不像之前那么活泼好动,反而是呆呆的,没一会就打起了呼,竟然睡着了。 一路上刘衡与唐果亲亲热热,好不欢快,小玲儿则一直红着脸,都快滴出血来了,两日之后,刘衡与唐果的队伍终于抵达了北苏城。一日最快也就八九十里的路,也不算慢了,再说刘衡他们又坐着马车,比骑马慢了不少。 北苏城不愧是北幽境的境城所在,城高二十米以上,城门高大,宽敞,目力所及,城墙长度至少十里以上。这样的大城,百多万人口那是肯定的,然而刚到北苏城西门,就在不远处看到告示,原来城池正在维护,维修城门中,所以暂时封闭了西门以及南门,刘衡等无奈,只好转到北门入城。 花了大约一个多时辰来到北门,只见入城出城的早已排起了长队,有人甚至在城外的边上支起了茶点摊,以及水果摊,往来客人无法快速入城只好等待,口渴的就会去喝茶吃点心甚至买些水果解渴。 见刘衡这队人马,护卫都是身披铁甲,手持长刀大枪,胯下战马也是不凡,排队的人赶紧让开道路,因此刘衡等人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城门前。 董大虎右手提着大刀,左手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扔给那城门官,那人接过,看了看,抬头微笑着道:“原来是七星城迅骑营的将军,不知车里坐的哪位贵人?” 董大虎嘿嘿一笑:“不该问的别问,你只要放行就好,里面的是谁,也只能城主才能知道。” 那城门官确绷起了脸,对着董大虎道:“这里是北苏城,自然要以防宵小,你若不告诉我,那我也只能令人查验一番了。”说着就招手让附近的军士前来准备检查。 第18章 北苏城徐意 那城门官执意要检查刘衡与唐果的马车,董大虎心中怒火就要爆发。但是也知道这里是北苏城,因此他也不能轻易动手。 董大虎呲着白牙嘿嘿道:“你可想好了,如果你敢放肆,那我就只能送你见阎王了,我董大虎说话一向算数,就是不知你是否有手段从我手里逃的性命。” 那人一听,这彪形大汉就是着名的七星军之虎,那个生裂虎豹的董大虎,脸色发白,嘴唇微微颤抖,但是确也没有退让,只说:“此乃我分内之事,如果因为你的凶名就放弃职责,那还不如让你杀了我成全我的美名。” 刘衡听了颇为意动,这样的人,看着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竟然也有如此骨气,虽然他也害怕,但是确仍然坚持原则,是个人才啊! 还没等董大虎准备动手,那城里就来了一队骑士,为首一人大约十七八岁,皮肤黝黑,长的颇为威武,虽然年轻确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势,下马来到城门官身前,那城门官赶紧施礼道:“见过三公子,此人是七星城董大虎,带着人马前来,确不准我检查,请公子试下。” 那公子确微微一笑将其扶起道:“无妨,让你受委屈了。”那城门官眼中火热,满是崇拜,此时听公子如此说,那里还有委屈只是知道公子还有要事,摇摇头,退到一边。 那公子才转头对董大虎道:“董将军别来无恙,可还识得我徐意么?” 董大虎下马,哈哈大笑:“哈哈哈……那里不认得徐小将军,小将军英姿可是让董某我终身难忘啊!”说着将大刀扔给卫士,这才施礼道:“七星城迅骑营千夫长,董大虎见过北苏城三公子。” 徐意赶紧扶起这位猛将,这家伙两年前可是救过自己性命,当时游牧入侵,自己带兵与之交战,一次自己带着卫兵出去侦查,被数千骑游牧将自己与数百亲卫包围。危在旦夕之时,董大虎带着十几人从游牧后方杀入,当时自己都傻了,这家伙也太猛了,一把大刀所到之处那真是腥风血雨,董大虎只在游牧骑兵之间来回冲杀,所带骑兵无一人损失,就将游牧杀的四散而逃了,当时徐意就觉的这人简直是魔神降世,自己也以勇猛出名,但是在这董大虎身前确可能走不过十回合,世间猛将无出其右者。 徐意可不敢授董大虎的礼,赶紧侧身避过,这才道:“董将军折煞我了,我徐意现在能活蹦乱跳的还都是托了董将军之福啊!” 刘衡听到是徐意到了,也十分惊异,更加好奇,一路上唐果将北苏城的权利核心都给刘衡介绍了一遍,这徐意乃是北苏城城主徐满的第三子,虽然只有十八岁,确已经是闻名北幽境的年轻将军了,他十四岁就上了战场,一人独骑就敢冲击游牧万人军阵,弓射,枪刺杀死数十人,还生擒了敌方射雕者。 两年前身为主将之一与唐果父亲一东一西,两路北伐,击溃了游牧的主力,使得游牧这两年不敢犯边,此人有勇有谋不说,还十分喜欢诗词歌赋,据说还能画一手丹青,因此也被称为儒将。 这样一位年轻有为的将领,刘衡不得不重视,更加好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因此掀起马车侧窗帘,看到一位身高足有一米八,长相英俊,虽然皮肤有些黝黑,但是其长的端正,浓眉大眼,一脸正气。一看就是一位上位者,而且是长时间掌握权利的那种人。 徐意正在和董大虎寒暄,见马车上一年轻男子掀开车窗帘看着自己,只见这位,唇红齿白,双眼炯炯,鼻梁高挺,肤色白嫩,长的帅气逼人,此人自己从未见过,想来应该是那位神秘的唐义爱婿,唐果的夫君了。 徐意微微点头,刘衡也跟着点头示意。唐果这时也知道是徐意到了,直接从前面打开马车门跳下马车。 “呦呵!我以为谁呢,原来是徐意哥啊,怎么?来接我么?”唐果肆无忌惮,还带着微笑,只是这微笑怎么看都是一种调侃。 徐意一看唐果,本来黝黑的脸又黑了一层,无奈的摇摇头:“我说果果,自从我娶了你表姐,你就从不叫我姐夫,这也就罢了,为啥你总是针对我,难道你就这么不愿意你表姐嫁给我啊?”说完还十分愤慨的拿着马鞭指着唐果。 “哎呀!你还敢拿马鞭指着我,谁给你的胆子?你是不是最近没出血,就开始飘了?”唐果横眉倒竖,有些生气了。 “啊!没有没有,哪来的马鞭,果果,你看你好不容易来一趟,赶紧上车我带你去见你表姐。”徐意竟然将马鞭啪~的一声扔在地上,然后搓着手显得惊慌失措,讨好起唐果来。 “恩,这还差不多,你准备好今年的贡品了没?没准备可不行,我今年手头紧,你赶紧多拿点,我怕我一到忍不住,把你家拆了。”说完回身在小丫头玲儿的帮助下回到马车上。 徐意则脸色难看的看着董大虎,又看了看马车上目瞪口呆的刘衡,当看到刘衡以后眼睛突然一亮,来到进前对车内的刘衡道:“兄弟可是刘衡贤弟,我叫徐意,比你痴长一岁,以后在北苏城有事叫我一声,指定给你摆平。”说完还不忘向里面看了看,意思很明显,怕唐果又来找他麻烦。 刘衡心里一阵徘复,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媳妇是个黑社会美眉,还是大佬级别的,心里虽然对唐果所为有些怀疑,脸上确无比诚恳的对车外的徐意拱拱手道:“多谢徐兄,以后少不得要麻烦徐意兄照顾。”说完还对徐意报以歉意的一笑。 徐意也微微一笑下颌微抬,示意刘衡,赶紧帮自己说几句好话,刘衡无奈点头,请他放心,双方心照不宣,各自已经用轻微的动作进行了深刻的交流。 徐意回身又与董大虎说了几句,可能唐果刚刚的颐指气使让徐意无心在多流连,示意城门官,自己骑马与董大虎并列,在前面开道,一队人就进了北苏城。 一路上刘衡趴在车窗上左右看着北苏城街道两旁的店铺,对比其与七星城的不同,身为境城,其规模比七星城大了不少,所以街道虽然宽度差不多,但是人口密集度确相当高,对比七星城这种商业发达的城池相比也不逞多让,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路上唐果都不发一言,微笑的看着刘衡,刘衡也不以为意,对于唐果的为人处世方式,刘衡虽然不了解,但是也不好说些什么。倒是小丫头玲儿对于北苏城很是了解,一路上不停的叽叽喳喳的介绍着各种好吃的店铺,当然仅限于吃,其他的就不甚了解了。大约进城半个时辰,刘衡就看见街边一处四层楼高的大商铺近在眼前,两侧各有三层也是这一家,上面挂满了红灯笼,上书三个大字:绯红园!这就是着名的青楼绯红园,果然挺气派,也够排场。不过只是路过,刘衡也不以为意,倒是唐果突然来了兴致。 “相公你说今晚咱们来玩儿好不好?” “这不好,刚来就逛青楼,而且你一个女子,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刘衡无奈了啊,这真是自己媳妇,要不早扔了。 唐果生气起来,撅着小嘴不理刘衡了,刘衡无奈赶紧告饶。“果果,咱们是来串门的,等完事了再说,好不好?” “真的?你别骗我,我还没逛过青楼,以前就想去看看了,只是一个姑娘家总是不好,现在有你陪着也就不怕了。”唐果听刘衡说办完事就可以去,立马高兴起来。 “额,那个徐意是怎么回事?”刘衡真的很无奈,这姑娘神经是不是有些大条了,一个姑娘还想逛青楼,你还知道自己是姑娘啊?还知道成亲之前不去,成个亲赶紧架着自己这个相公一起去,真是奇葩,赶紧转移话题问起了徐意的事。 “哦!你说他啊,我小弟,嘿嘿,之前十岁的时候,他向我求亲来着,被父亲拒绝了,原因是因为我定过亲了,你知道的,不就是你么。”说着还用手摇了摇刘衡的臂膀,接着说道:“他一来气就欺负我,我也有脾气的啊,那里能让他欺负,直接让一群孩子围殴他,打的服了,每年向我进贡些钱财保命。不过现在他怕的是我将他光荣事迹说给我表姐听,所以只能认我予取予夺,嘿嘿……” 刘衡满脑袋黑线,我去了这还真是黑社会,还是个团伙,赶紧问道:“给你进贡的还有谁啊?” 唐果低着头绕着手指想了想:“也没有几个,比如徐意的二哥徐真,还有我几个表哥,以及大哥的几个大舅哥,还有洛都的几个,东冀境的几个,哦对了,还有一起上学的几个,大约数了数也就二十几个,不多。”说完还笑着看着刘衡。 “真不多,也就二十几个,还行还有救。”刘衡叹了口气总算把心放下来,然而接下来唐果一句话差点没把刘衡吓死。 “其实也没啥,一个人一年给我个一万两万的银币,我也就笑纳了,至于还有城主给我交保护费我还没说呢。” “纳尼!城主给你交保护费?” 听了唐果的话刘衡的口水好悬能把自己呛死。看着前面的徐意,也不在觉的他可怜,反而庆幸,还好他还不是城主,奶奶的,城主那可是一方霸主了,还要孝敬这小丫头唐果,这让谁能受得了。回头看着笑意凝凝的唐果,心里已经被她闪着了。 “那里的城主啊?干嘛还要给你送礼?”刘衡很好奇,那个怂逼,当了城主还要讨好唐果。 “也没谁,就是东边的金城的城主,那小子之前要不是我照着他,哪能当上城主,搞不好现在都被别人宰了,还有和他是邻居的方城的城主,他啊,说什么好呢,一直自以为是我第一跟班,当初打徐意就是他负责的,当了城主都两年了,还每年给我送个礼啥的,我都不敢去方城了,弄的挺尴尬。”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不怪那个姬无病想套牢唐果,就她一个,目前刘衡知道的就与除了七星城之外的其他四五个城关系匪浅,比如那个方城的城主,简直是狗腿子中的狗腿子。 “还有几个,两个在东冀境,是河间城城主,刚登上城主宝座,另一个是常山城城主,也不过接手城主三年多,这俩人有病,不管见到谁都说是我小弟,反正就是赖赖唧唧,赶也赶不走,河间城的城主媳妇是我洛都的同学,也是个小疯婆娘,受不了。”说完又皱着眉头,看着刘衡,接着说道:“至于远的是西凉境的敦煌城主,这人是个异数,这人是个女子,我与她在洛都时就是好友,当时我们是三个人,另一个人是大周小公主姬如雪,你应该听说过了?” 刘衡已经惊讶的无以复加了。徐意这种还不过是小弟中的小弟,各个城主才是大头!老婆大人,你让我情何以堪啊!走到哪,就会有人说你媳妇是黑社会,离我们远点,远点…… 第19章 妈妈我要回家 刘衡在震惊之余,也只能压住自己的好奇,想着等就剩两个人的时候好好问问唐果到底怎么回事。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直达北苏城的城主府,果然是境城所在地,这府邸看着就比七星城的城主大了不少,看两侧的围墙也有不同,七星城的城主府围墙那是红砖建造的,红色墙体高约四五米而已,这个北苏城的城主府围墙则是大青石建造的,因此看着是青灰色的,高度高达六米左右,比七星城高了不少。 府门口也是十六位铁甲卫士,用的兵器却是斧钺。而大门口已经有好多人在等待了很久了,为首一员大汉,高约一米八五左右,腰围三尺,膀大腰圆,一双臂膀肌肉鼓鼓一身青衫,而一双剑眉,双眼微咪,他身边一位中年女子,个头约一米六五左右,一头青丝自然垂下,蓝色罗裙,白色抹胸,长的十分安静温柔,眉头舒展,看来十分高兴。 这一男一女后面有两男四女,男的身高体阔,女子则柔静美好,衣着华丽,其中一男子年约十八九岁,皮肤白皙,脸色红润,一双大眼,笑嘻嘻的在跟着旁边比他稍微矮一点,肤色黝黑的男子聊的正在开心的聊着天。 他们身后的四个女子则也在叽叽喳喳聊个不停,其中三个女子围着一个身穿黄色罗裙的女子,这女子妆容柔美,一双凤眼带着微笑,晶莹剔透的肤色显得她分外明艳。 这时旁边的一位紫色罗裙的女子道:“蒋冰妹妹可真是高兴坏了,唐家妹妹成亲没多久就来看你,也真是姐妹情深呢!”话语中颇有些嫉妒。 那明艳女子就是唐果的表姐蒋冰,她微微一笑道:“她那里是来看我,说不得是又要坑谁的银钱。”说的很平淡,但是眼神确清扫在场几位女子,这几位除了那两位不说话的是她夫君徐意的嫂嫂,这个紫衣的却是那徐意的大哥的二姨太,因为出身不好,所以心里十分敏感,今天见蒋冰的表妹来串门,家里有些脸面的都来迎接,本来她也是没有这种身份的,然而她一个劲拉着蒋冰想露露脸,所以大家也不好赶她回去,徐意的大哥徐晨皱着眉头,在父母弟弟和弟妹面前也不好训斥她,只能皱着眉头回头怒视了几眼,旁边是徐家的老二徐真,他看到大哥不喜,微微摇头,当初就说过,这女人出身不好,可别往家里领,这回好了! “大哥算了,客人马上要来了,也就别节外生枝了。”徐真劝阻了徐晨。 徐晨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到前面的父母并没有回头,叹了口气,也有些后悔自己太过鲁莽,没想到平常小鸟依人的女人,进了门竟然会是如此不堪。 等刘衡与唐果的马车到了府门前,前面引路的徐意与董大虎下马将马匹交给手下,董大虎上前行礼道:“七星城迅骑营董大虎,见过北苏城城主。” 那徐满嘿嘿一笑道:“董将军别来无恙啊!你家城主与二将军一向可好啊,想来可是有半年不见了,你这家伙又壮实了不少啊。”说着上前扶起董大虎。 这时刘衡先下了马车,再次回身将唐果和扶下来,在伸手插住小丫头玲儿的两侧腋下将她抱下来,这才与唐果来到这一大群人前。唐果拉住刘衡,上前行礼道:“唐果(刘衡)见过徐家舅父和舅母。” 徐满与那徐夫人的端庄女子伸手扶起刘衡与唐果,徐夫人道:“果果眼光还真是不错,姑爷人才难得,快快进府休息。”说着拉着唐果就要进府,旁边的徐满摇摇头对刘衡道:“来来,唐家侄女婿,进府再说一路上定是累坏了。” “谢谢舅父大人。”刘衡衣诀飘飘,好一个翩翩美少年。 这时徐晨,徐真上前,徐晨道:“我叫徐晨,以后你可以叫我徐大哥,这个是我二弟徐真,你叫他徐二哥就是。”徐晨声音洪亮,一脸真诚。 而旁边徐真确璨璨的微微一笑,点头道:“妹夫不需要客气,就当自己家就是。”说着还来拉刘衡。 刘衡无奈对众人拱手,表示感谢,但是确被徐真拉着向府里走去,而唐果这时正在跟一位黄色罗裙女子抱在一起,另一位紫衣女子在旁边眼光躲闪的偷偷看着刘衡。 进了府门,在徐氏夫妻的接待下,刘衡唐果呈上礼物,虽然不算贵重,但是徐氏夫妇很是喜欢,刘衡确发现这二位长辈很喜欢唐果这丫头,而且唐果对这二位也十分亲近,唐果与蒋冰在这夫妇二人面前与之旁若无人的聊起来,这四人时常还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分明是徐满听到了什么高兴的事。 刘衡一脸不解,旁边徐意上前道:“唉~习惯就好,唐果妹妹那可是我爹和我娘最喜爱的后辈,更是当做自家女儿看待,所以你也看到了,我们兄弟这时候也不过是外人。”说着一脸无奈,双手搓来搓去。 旁边的徐真更是摇头叹道:“我说妹夫你可能不知,我家就三个儿子,大母更只有三弟这一个儿子,所以对唐果妹妹喜欢的不得了,我们这些臭小子就成了多余的,曾经大哥拿了个灯笼,唐果妹妹想要,你可能不知道,大哥当时拼死守护,可惜,最后被父亲将灯笼抢去,给了唐果妹妹,从此大哥就再也不敢在唐果妹妹面前拿东西显摆了。”说完还有一股兔死狐悲之态。 刘衡这才想起来,唐果说过这徐真也是向她进贡的人之一来着。同情的看着徐真。 “徐二哥也曾被如此对待过?”刘衡说完就有些后悔。 “那里是这么对待过,二哥最惨了,曾经被唐果妹妹用绳子绑着倒挂在树上,父亲见了还哈哈大笑在旁边给唐果妹妹加油。”徐意一脸得色的看着二哥。 徐真听了也浑身颤抖的摇头道:“别提了,说起来都丢人,当初要不是唐果身边有人帮忙,我也不会如此被挂在树上一下午,差点就这么被她收拾死。”说完还拍了拍自己的脸。 刘衡一脸疑问,追问道:“是什么人啊?能让徐二哥被如此对待?” “还能是谁,哼哼……七星城七郎八虎,哪一个是二哥能对付的,更何况是七星城四龙,这四位,兵法韬略不说,一身武艺也不下于董大虎这七虎之首啊!那天四龙都在不说二哥还非要跟人家比武,到最后被唐果妹妹给吊在树上,还是倒挂的,当时父亲还满地打滚的笑得都快疯了,要不是当时爷爷还在,二哥凶多吉少了。”徐意摇了摇头,也是一阵后怕的样子。 刘衡头一次听说什么七虎八狼,还有什么四龙,刘衡也不好问徐氏兄弟七星城的事,只好以后有机会问问唐果再说了,回头看着徐真,此时徐真听徐意说他丑事,捂着脸嘿嘿笑道:“妹夫你以后可要看住了唐果妹妹,别让她出门祸害人了。” 刘衡心里已经是震惊的看着徐真,此时在他们西侧的徐晨确回头给了站在他旁边的紫色罗裙的女子一巴掌,那声音突兀的让在厅堂上聊的开心的徐满夫妇和唐果也看了过来。 只听徐晨怒斥道:“不知廉耻,今日唐果妹妹夫妇前来串门,你竟然在此乱吃飞醋,谁给你的胆子赶在这里在下面乱说。” 原来那女子看到徐满夫妇对唐果另眼相看,而那蒋冰还跟着在公公婆婆面前如此受喜爱,十分不满,因此嘴里不干不净的嘟囔,本来徐晨就对她今日表现十分不满。听她说话难听,再也忍不住直接一巴掌过去,总算旁边没有人拦着自己了。 徐满对着徐晨道:“晨儿怎么回事儿?没看有客人呢么?成何体统,还不出去。”说完还笑着对一边的刘衡道:“侄女婿你别在意,我家你大哥可是很喜欢唐果这妹妹的,听有人说她坏话那是不成的。”说完又瞪了一眼那紫衣女子。 那女子被打的懵了,此时见自己出了大丑,捂着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一屁股跌坐在地,蹬着腿嗷嗷大哭起来,不时还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徐晨。 徐晨见了回身提起那紫色罗裙的女子就扔了出去,刘衡没想到徐晨力气竟然如此之大,那女子虽然娇弱之态,但是体重怎么说也是八九十斤重,这一扔之下竟然达到了二十几米,看着那女子滚了几圈,竟然毫发无伤,可见徐晨力道用的有多巧妙。 那女子滚了几圈明显的是吓坏了花容失色,也不在哭了,看着徐晨方向呆愣愣的看着,徐晨紧走几步,几步就来到那女子面前,伸脚就要很踹一脚,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白色影子出现在那女子面前,伸手将徐晨拦住,徐晨抬眼一瞧,竟然是唐果的夫君,刘衡! 刘衡见他怒到极点,而且刚刚虽然徐满扔那女子时的虽然力道用的技巧十分难得,但是此时刘衡见他几步就窜出二十几米,而且卯足了劲,一脚就过去了。 刘衡见他嘴角紧闭,一脚下去知道这女子怕是凶多吉少,极有可能重伤了事,但是自己身为客人也不好劝阻,但是看到唐果在看自己,知道这时也只有自己可以拦住,无奈点起一脚一垛地面,极速冲过去,伸手拉住徐晨,用手按住徐晨的肩膀。 “徐大哥,算了,不要跟这女子一般见识,今日我等初见,来来,一会儿咱们不醉不归。”说着拉住徐晨往回走。 这时其他人确都目瞪口呆,刘衡冲过去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可谓是那一瞬身在刘衡两侧的徐真,和徐意只觉得一阵风起刘衡就已经到了大哥身边。 而最最震惊的徐晨,他是最直接感觉道刘衡的速度,力道的。那一拦,在一按,使得自己刚刚用尽力气的一脚半途而废不说,又将自己按住,徐晨只感觉一只铁钴,将自己锁死,自己一点力气也用不上了。 徐满也微微点头,看着唐果张着小嘴打着哈气,哈哈一笑:“哈哈哈……来来,果果,咱们赶紧去吃饭,然后你小两口好好休息,然后让你三个哥哥带着你们出去玩一玩。”说要起身带着一大家子前去吃饭。 那紫衣女子到此时跌坐于地,眼睛傻愣愣的看着众人消失的地方,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爬起来转身就往府外跑去,边跑还边哭喊的嘟囔。 “妈妈,我要回家……” 那一日不知是谁的眼泪在飞,从此流进了谁的心坎里。 第20章 北苏城里一公子 刘衡与唐果在北苏城的城主府里住了下来,唐果没事就与表姐蒋冰叽叽喳喳的聊个不停,有时还不忘带着蒋冰去找徐夫人,也不知几个女子在做什么。 蒋冰刘衡初见还以为温柔娴静的她不会和唐果疯来疯去的,哪里想到,这也是个外表美丽,内心汉子的女子,所以每当看到徐意时,都会有一种同病相怜的眼神,让徐意也莫名其妙。 这几日都是徐晨,徐真,徐意哥三个陪着刘衡,有时去外面溜达,喝酒,有时去外面狩猎,刘衡虽然武艺不俗,确在弓箭方面并没有接触过,因此被徐意称之为狩猎黑洞,真的是一箭都没有射,而且还美其名曰:此乃是众生有好生之德,为这群可怜的猎物留下最后的尊严最终狩猎从活动明目中消失了,是的!从刘衡北苏城所有活动上划去了。 此后数日刘衡都是跟在徐意身后,出入北苏城军营,此时刘衡唐果的护卫队在董大虎的率领下也住在这里,当然除了少部分必须轮流守卫刘衡唐果之外,大部分都在军营,因此刘衡出血,买了大量肉食酒水送给了董大虎他们,这导致董大虎以下皆感动不已,平常除了过年过节的,军中不许饮酒,不过出门在外,也就不讲究那么多了。最终董大虎还是让大家轮番饮酒,让部分人保持清醒,而饮酒也适可而止。 就这样刘衡虽然来了北苏城,见识了北苏城的繁华,也收到了董大虎这一队骑兵的尊重和爱戴,当然董大虎本身就对刘衡比较友好,因此二人也经常出双入对的进出军营,这倒是让徐意在内的北苏城武将颇为感到有趣,谁不知道七星城七虎八狼,都是高傲之辈,武艺高强,兵法韬略也都有涉猎,一个个眼高于顶的,尤其董大虎这人,武艺可以说十分了得,更难得的是他勇猛无比,力大无穷,平常根本不把除七星城主和将军唐义之外的人放在眼里,徐意要不是城主公子,还领兵有方,董大虎根本不鸟他,然而就是这么一个高傲之辈,对刘衡确如此之好,当然他们要是知道董大虎一直把刘衡当做有共同爱好的兄弟,所以才另眼相看的话,一定口大口的吐鲜血。 这日唐果终于能够自由行动了,因为徐夫人因为城主徐满要设宴款待洛都来人,另一个原因是徐意夫妇要去求子,所以去城外的道观去拜访了,说一下,这个世界,炎黄大陆信奉的神明和刘衡上一世的道教是一样的,而除了堕落大陆有佛教外,还真没有佛教存在于炎黄大陆,而神罗大陆教派林立,这也是导致这块大陆无法一统的主要原因之一。 唐果叫来董大虎,让他安排马车,随后又叫来了徐真,此时徐真的脸色比哭还难看,他真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偷偷跟刘衡嘀咕:“我说妹夫,你可管好唐果妹妹!这又是要干嘛,怎么穿上男装了?” 原来唐果非要去什么绯红园,说是要看剑舞,而且还要去看看那个公孙青儿好不好看,要是好看就抢来当丫鬟,并且给自己相公当个侍妾也不错,徐真欲哭无泪,去绯红园无所谓,抢个人也行,可是你一女子去青楼算怎么回事?徐真心想:一旦让我父母知道我将唐果妹妹带进青楼,还抢姑娘,明知道是唐果的错,也都是我的不是了,更何况带着唐果夫妇去青楼?那不是找死么你说。 徐真求助般的看着刘衡,刘衡双手一摊,摇摇头偷偷的对着徐真道:“徐二哥,要不你在忍忍,我也劝了,可是你知道果果这脾气,唉~”说完还不忘偷笑,心里确对徐真感到抱歉!对不起!真是憋不住。 徐真无奈只好尴尬的偷偷带着刘衡,女扮男装的唐果,还有一身游侠打扮的董大虎。此时除了徐真和刘衡一身公子打扮,唐果也自身儒生打扮,头发挽起发簪,插着一枚刘衡的发箍,身上一身娇小的白色儒衫,小手里拿着一把普通香扇挡住小脸,如果刘衡不看她腰肢纤细,胸前丰满也许还真以为她是个男子,然而身材无法隐藏,有心人一看就知道是女子无疑,小玲儿则做童子打扮,跟在唐果身后,一身青衣短袍,做跑腿的小斯一般,然而小小脸蛋红扑扑的大眼睛和长长的睫毛,红红的嘴唇,胸前也颇有规模,根本藏不住她是女子的事实。 刘衡和徐真走在前面,身穿青灰色武士袍的董大虎人高马大的走在最后,而唐果主仆在中间,一路上倒也让行人纷纷避让,不为别的,这头前两位贵公子,贵气逼人,一看就知道身份高贵,为了方便,几人将马车和车夫留在了绯红园数百米的地方,这样也不会因为马车而暴露自己身份。 等到了绯红园,此时正是白天,客人不多,因为还算冷清,一般青楼都是夜晚客人才会多起来,一旦迎客,就会将一串红灯笼高高的挂在外面,离得很远就能看到,这也许是一种古老的招揽客人的手法,而这个世界有些地方也会将青楼称之为红灯楼,或者简称红楼。 几人的到来让值班的老鸨也是一愣,大白天逛青楼,还组团的真的很少,而且还是如此贵气逼人的几位公子,等老鸨迎过来,看清来人也是一愣,这不是城主府家的二公子么,谁不认识啊。 “哎呦喂,二公子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让人告诉一声,我也好准备准备,你看看,这乱的。”说完还挥手打招呼,同时吩咐附近的小斯赶紧收拾干净,青楼晚上才是主要营业时间,所以白天一般都会大扫除一番,等晚上也好继续营业。 徐真嘿嘿一笑:“呵呵……王妈妈你可是徐娘半老,微风不减当年啊!这不是有朋友来串门,领着过来人认路,看看有没有相中的姑娘请回家去伺候家人啥的!”说着也不客气领着刘衡四人向二楼走去,此时向二楼的楼梯上一位年轻女子,身穿红色纱裙,里面的肚兜薄裤清晰可见,看到徐真立马贴了上来:“我说二公子,你都多久没来了,自从您成亲,可是有日子没来看人家了,人家可想死你了,您是不是把人家忘的一干二净了,哼,当初您可是哄着将我梳拢的,现在却对人家不管不问的。”说着还眼圈微红。 徐真尴尬的微微一愣:“你是谁来着?小红?不对!哦~是小兰,哎呀!我怎么会把你忘了呢。来来,让本公子看看。”说着搂住那叫小兰的女子,一脸坏笑。 刘衡看着一脸无语,这家伙简直是人渣,这么好的姑娘被他哄着梳拢,然后就对人家不管不问了,还以为是正经人呢!旁边的唐果微微一皱眉头,这时那王妈妈才看清唐果和小玲儿,心想好一个俊俏公子,转而震惊不已,这谁家女公子跑来我这青楼来寻开心了?身为欢场老手,王妈妈虽然第一眼没想到,可是还是看出了唐果主仆乃是女子了,唐果用香扇挡住大半个脸,小玲儿则一脸好奇的四处乱瞧,刘衡看王妈妈变脸,赶紧挡在她二人身前对王妈妈道:“听说绯红园以女子舞姿优美着称,因此我等前来一观,还望王妈妈行个方便。”说着把折扇一横,抱拳轻施一礼。 王妈妈也醒悟过来,这一群非富即贵的公子,小姐竟然能跟城主府二公子前来,那一个自己也不敢得罪,赶紧恢复笑容道:“那里敢授公子之礼,您等等,喜欢什么样的,和我说,我给公子你们安排的妥妥的。” 徐真回头道:“哎呀!我的刘公子,你可别客气了,你们喜欢啥随便让她安排,喜欢哪个姑娘,就带回家,我跟你说唐小公子,这是我主场,你就放心大胆的玩。”一到了这绯红园,徐真也像变了个人一样,很有主场优势。 唐果听了他这么说冷哼一声轻声对旁边的小玲儿说:“哼,回家就告诉嫂子去,你去告诉相公就找姓公孙的那个女子来。” 那里还用小玲儿告诉,刘衡回头瞪了一眼小玲儿,吓得她赶紧一缩脖子,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对唐果道:“小姐……”看到唐果瞪她,赶紧改口小声的说。“公子,他知道了。” 刘衡对着王妈妈道:“哎呀,听说绯红园有位剑舞十分好看的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啊!”说着摇着折扇,一副执跨表情。 王妈妈心里一阵无语,刚刚还风度翩翩,怎么一会儿就原形毕露了,还真是一群执跨,不过想归想,脸上笑容更盛,赶紧讨饶的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公孙姑娘每日只舞一曲,从不多舞,而且最近痴迷一位书法大家的笔迹,今日怕是不会出来了,您看要不换一位如何,我们绯红园里舞姿卓绝的姑娘有的是,比如那芙儿姑娘,胡旋舞跳的那叫一个美,是远近闻名的清倌人,要不您几位看看她跳的如何?” 刘衡面色不愉的把折扇一收,对王妈妈道:“我是可以同意啊,可是徐二公子估计不会同意,你说是徐二公子?” 在前面跟那个兰儿叽叽歪歪的徐真听了眉头紧皱,对着王妈妈道:“怎么?我来了都不好用么?这公孙姑娘好大的面子,我这一两年没来,什么人都敢在我面前摆谱了怎地?” 那王妈妈脸色刹那一片雪白,赶紧作揖道:“二公子你可饶了王妈妈我,这公孙姑娘是那城东的殷明远,殷大公子送来的,听说是欠了什么债,所以才用这种方法还债,再说这公孙姑娘乃是曾经有名的剑道大家公孙冉冉的孙女,谁敢得罪啊!”说着苦着一张脸。 听了她这话,徐真也一脸懵逼,放开了那个小兰,皱着眉头,而身后的唐果确嘿嘿一笑:“嘿嘿嘿嘿,北苏城居然还有人敢得罪公孙家,不怕让人屠了满门怎么的!”清脆的声音,叮咚作响,此时针落可闻,她这一句让在场所有人一脸茫然。 第21章 公孙青儿 唐果的话让在场除了徐真,王妈妈,和董大虎外,都感觉很迷茫。 徐真阴森森的道:“哎呦呵,没想到殷明远居然长进了,看来我是要去拜访拜访这老殷家了,他那不成器的弟弟难道第三只腿长出来了不成?” 刘衡一听,我去,听他这话分明是把人家打成太监了,牛!徐二哥你果然是牛。然而在想自己媳妇唐果竟然能让这么牛的人给自己上供,心里没来由的一突,最近忙的也没问唐果怎么回事。 听徐真如此说,那王妈妈苦着脸对徐真道:“二公子您也知道,我这绯红园半数的权利乃是殷家的,您也别为难我,您看……”还没说完就看着徐真意思是能不能通融通融啊。 “哦~难道公孙青儿要一副字卖自己的梳拢权还有猫腻不成?”刘衡皱着眉头口中说的话确如清冽的冰刀。 那王妈妈听了这话,立马后退一步,微微摇头道:“公子这不关我的事,公子真不关我的事。” 徐真一听,哎呦呵!还真有事,那里肯放过:“你给我把那公孙姑娘请来,我弟弟要欣赏她的舞姿,别给我玩儿花样,殷家能让你丢饭碗,我徐真能让你和老殷家丢脑袋。”说完转身就走,推开挡在旁边的小兰,这是小兰早已吓得面无血色,呆呆站在那里。 刘衡回头看着唐果,心想,唐果多半是为了这公孙青儿而来,此时不是问话的时候拉着唐果跟上徐真上了二楼,几人上了二楼,跟着徐真又往上走,一直到了第四层,来到一处宽敞明亮的大厅,此地四周窗户都已开启,挂着无数红色丝绸,大厅两旁十几张桌子,正中一个圆形舞台,坐落中央,舞台四周围满了花花草草的花盆,清香四溢。 徐真一路也不说话,想来心理不痛快,看来徐真和老殷家不对付,而唐果和小玲儿也双眼放光四处乱看,两人还趴在窗子上向下看,显得很兴奋。 董大虎现在大厅门口,手里的一柄长虎头单刀,抱在胸前,双眼微眯,像一座铁塔。 刘衡无奈找了一个离着舞台很近的桌子旁坐了下来,徐真也过来坐下这才抬头道:“那殷家做些正常买卖我父亲也不会把他怎么样,嘿嘿,可是一旦触及我父亲的逆鳞,那他们就离死不远了。” “徐二哥可是与这殷家有仇?”刘衡皱着眉询问道。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家二公子殷志明与我有些过节,不过我就是下手重了些,把他废了,成了阉人,这不就结仇了,不过他们不好把我怎么样。”徐真无所谓的道。 “哦~那是如何结仇的?”刘衡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仇让徐真把那殷志明给废成阉人的? “也就是他敢跟我抢女人,当时我看上一位清倌人,他居然敢跟我抢,抢也就罢了,把那女子虐待一番,然后那女子不堪痛苦自杀了,我一气之下看不惯他这么嚣张,残忍就把他废了。据说现在都不敢出门。”说完还咧着嘴,看来对那殷志明很是不削。 “这种人你只是废了他,也算便宜了,要是我可能会杀了他,嘿嘿……”刘衡摇着折扇,阴森森的一笑。对于这样的变态,也么能只是废了这么简单,应该虐杀,一刀刀的凌迟他。 没想到刘衡如此嫉恶如仇,还如此狠辣,徐真莫名打了个寒颤,微微有些小声道:“那家伙好色成性,我废了他,比杀他还残忍好么。” 刘衡一想也对哈,好色之徒,从此只能看着,你说该有多惨。 不一会那个王妈妈脸色发白的领着一位女子进了大厅,这女子身高有一米七,身段优美,面容清丽,冷淡,虽然比不得唐果的美貌,但是也是难得的美人,更何况她那一双笔直的大长腿,身材堪比超模。 当那女子进来以后,看到在场的几人,眼神中有无奈和疲惫,然而还没等刘衡和徐真站起来,在窗边的唐果就已经来到她面前,香扇遮脸,漏出一双大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个女子。 “你就是公孙青儿?也没长的多好看,不过也算骨骼清奇,算是不可多得的尤物了。”说完还继续在这那高挑女子身子上来回打量。 那高挑女子的确是公孙青儿无疑,她刚刚看到唐果也是一惊,这可是青楼,居然有女子逛青楼的么?真是够奇葩的了。也不怕将来嫁不出去。 “我就是公孙青儿,倒是小姐,不怕坏了名声,竟然来这烟花之地闲逛,倒也惊人的很。”说着确眼光扫过在大厅中央的徐真和刘衡。 “嘻嘻……公孙姑娘不用吓唬我,我相公就在那。”说着眼光看向刘衡,弄的刘衡老脸一红,哪有带着媳妇逛青楼的,说出去更奇葩! “呵呵……没想到这位公子更让人想不到,居然带着自家夫人闲来无事来这烟花之地看风尘女子的舞姿,公子可真有雅兴。”说着眼神中都是不屑一顾的表情。 还没等刘衡分辨,唐果就把香扇拿开,小手一背,抬着骄傲的下颌道:“唉~还不是你这出了名的公孙剑舞太过让人痴迷,没办法我只好带着相公来看看,就怕他被你迷住不可自拔,所以才陪着来了,你以为我愿意来么!”说着眼神幽怨,还随手挥了挥,就如这里满是灰尘一般,接着道:“你看这里都是一股子霉味儿,真是浑浊之地,不过堂堂公孙家传人竟然流落这红楼楚馆,也真是值得一看呢,你说是?”说完看着公孙青儿。 “这位夫人真有雅兴,我流落在哪里又干你何事?不过既然来了就入座,待会儿别被吓坏了。”说着就准备去舞台上,然而她还没走出几步,就被唐果拦住了。 “算了,也没心情看了,你也别见谁都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我想你是有把柄被抓住了,想来把柄应该很重,可能会危及你的情郎?”见公孙青儿微微皱着眉头,还双眼盯着唐果看。 “那么,是什么事呢?哎呀!不会是因为姬无病那个混蛋?哎呦,可怜人啊。”唐果肆无忌惮,在公孙青儿面前犹如小狐狸在与猎物玩耍。 此时刘衡已经可以肯定,唐果知道什么,而且这事跟姬无病有很大关系,而听了唐果的话,徐真也一脸凝重。 “别自以为是,我为什么流落在这里,跟你有什么关系,唐小姐难道还对姬无病旧情未了么?”说着看向一边的刘衡。 “呵呵……说起来我和姬无病也没什么情,当初不过是因为我相公不见了踪影,我都这么大了,他居然也不来找我,所以我一气之下准备挑个高个的准备嫁了,然而姬无病命不好,本姑娘这么快就等来了相公,哎呀!还是本姑娘命好,是不是公孙姑娘。”唐果说完还捂着嘴笑得像个孩子。 “唐小姐是来讽刺我的么?”公孙青儿已经失去了耐心,不管是嘴巴,还是反应,她都不是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对手。 刘衡听到这里心里的复杂程度已经无以复加,那公孙青儿应该认得唐果,而且估计是姬无病留下的后手,而殷家弄不好就是姬无病的暗线,但是这一切唐果又是如何知道的呢?最最主要的唐果之所以想跟姬无病私奔居然是因为自己这个未婚夫总也不出现的缘故,这上哪里说理去。 “既然如此,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下?”唐果再次举起小手,伸出两根手指。 “是哪两个选择?”公孙青儿一副视死如归之态。 “那么就很简单了,我相公啊!这家伙就喜欢美女,是不是相公?”说着唐果向刘衡看去。然而还没等刘衡说话,唐果有接着道:“第一个选择,也是公孙姑娘最好的选择,做我相公的侍妾,你也别觉得委屈了,也许哪一天你会发现这个选择是对你最有利的,说不上来你们公孙家会因为这个选择而再次崛起也说不定。”说完看着公孙青儿。 “你是觉的自己没法好好伺候自己相公所以才来寻人给你相公当侍妾么?唐小姐你就不怕我抢了本该属于你的宠爱不成?”公孙青儿也笑了起来,她一笑起来,脸颊两边酒窝若隐若现,十分漂亮。 “不怕,我怕什么?你一个侍妾,不听话我就随手打杀了的存在,我不觉得你能翻起什么浪花来。”唐果仍然一脸平淡,有恃无恐。 站在后面的刘衡一脸懵逼,而他旁边的徐真则羡慕的看着刘衡,还捅了捅刘衡的手臂,意思是你怎么把唐果收拾的这么好,居然给你找侍妾。 “呵呵……唐小姐果然如传闻中的可怕,我还有选择么?真不知道这位公子娶了你这么个贤内助,是福是祸?”说着来到刘衡身边,看着刘衡眼中全是决绝之色,刘衡都以为她要自杀。 唐果仍然站在那里,站在门前的王妈妈此时一脸懵逼,她当看到唐果的真面目之后惊为天人,她在这青楼之中半辈子从未看过这么好看的姑娘,简直是仙女下凡,等听到唐果和公孙青儿对话更是一头雾水,当听到唐果让公孙青儿当刘衡侍妾时,更是震惊,她可是知道,就算是那殷家的公子都不敢如此对待公孙青儿,甚至更多的是敬畏。 公孙青儿来到刘衡面前,仔细的看着刘衡,就如要把他看个透彻,然后印在脑海里一般,刘衡刚要说话,那公孙青儿确抬起手来摸着刘衡的脸。 “公子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青儿么?”说完她又向前一步,紧紧的贴在刘衡身前。 刘衡瞬间感觉一具火热的躯体紧贴自己,同时其胸前充满了弹性,紧致的大腿更是笔直。 “刘衡,我叫刘衡,怎么姑娘这是为何?”刘衡显然并不慌张,因为此时他真不敢慌张,自己媳妇就在不远处,而且太多疑问还没搞清楚呢,那里有时间慌张和欣赏美色。 第22章 迷雾 公孙青儿问的如此妩媚,刘衡回答的确平淡如水,这让刘衡身旁的徐真也不得不佩服刘衡的定力。 公孙青儿随之后退一步,拉开与刘衡的距离,也不在看刘衡反而斜着眼看着怒视自己的唐果。 “唐小姐也有愤怒的时候啊!”说着轻提罗裙,走到旁边一张桌子旁,拉过一把椅子就悠然的坐在上面。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呵呵……看来公孙小姐你要选我给你的第二条路了?”唐果微微一笑,不以为意。 “也不尽然,怎么办?我有些喜欢你相公了,唐小姐觉的如何?”公孙青儿一双芊芊玉指轻轻的敲击着桌案,眼神确越发明亮。 “或许你可以选择第二条路,这样也算是解脱不是么?”唐果轻轻走到刘衡身边,伸手搂住刘衡的胳膊,然而一双大眼确盯着公孙青儿。 “我还不想死,唐小姐怎么做是你的事,早知道事不可为确硬要拼命不是我的风格,你也知道,公孙家的剑法适用于刺杀,一击即走,今日落在你手里,我也知道如果不按照你的吩咐,那么我是走不出北苏城了。”公孙青儿一副轻松之态,起身走到刘衡面前。接着道:“更何况这位刘公子说不定是我下半辈子的依靠也说不定,刘公子你说呢?”说完眨着一双大眼睛,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一脸认真。 “你可想好了,如果你在这里倒戈相向,说不得你姑妈就有生命危险,你哥哥也会因为你从此四处流浪。”唐果也收起淡淡的笑容一脸认真的看着公孙青儿。 “我还有的选么?今日既然被你撞破,看样子你也是有备而来,公孙家在这场权利游戏中已经算是可有可无了,那么何不玩把大的,赌一下,也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也说不定。”公孙青儿继续微笑着道,根本看不出她和唐果之间所说的这些事可能危及自己家人和自己性命,甚至是自己终身幸福。 刘衡心中震骇可想而知,这两个女孩所说自己懵懵懂懂,找不到头绪,只能隐约猜到公孙青儿是为了某些事才来到北苏城,然后经过殷家进入绯红园当清倌人,做这种有损清白的事,可见所图非小,然而唐果可能知道她们所图谋的事,然后带着刘衡来北苏城,为的就是公孙青儿,还有可能她背后的公孙家,他们还提到了姬无病,那么结合到公孙青儿所说他家剑法适合刺杀,他们是不是奉谁的命令来刺杀谁?难道是徐满,或者是即将到来的姬无病?刘衡现在满头雾水,自从来到北苏城,刘衡就感觉自己看不懂唐果了。 唐果狠狠地掐了一把刘衡,将刘衡从呆滞的状态拉回,刘衡才注意到公孙青儿满脸的笑意的看着自己。 “怎么刘公子嫌弃青儿流落青楼不愿意收留么?哎呀!那可怎么办呢?”随后转头看了一眼四周又看着刘衡道:“莫不是公子想让青儿就在这里以证清白之身么?”说完还眼泪汪汪的表情看着刘衡,此时的公孙青儿妩媚至极,根本不复刚刚见面时的冰冷。 “收起你妖精一样的表情,好好说话。”唐果面色不愉。 刘衡总算反应过来,微微一笑道:“青儿姑娘你可想好了,我这人最讨厌背叛,如果将来……” 还没等刘衡说完,公孙青儿已经伸出葱葱玉指抵在刘衡嘴唇,将刘衡的话堵在嘴里。 “公子就这么不信任青儿么?嘻嘻……要不这样好了,如果有一天青儿背叛了公子,就让青儿从此万劫不复,公孙家断子绝孙如何?”说着将放在刘衡嘴唇的手指轻轻滑向刘衡的胸口。 “以后你可是青儿的相公呢,青儿以后的依靠,我怎么会背叛自己的依靠呢?否则您的唐夫人可不会费劲的让青儿给你做侍妾呢。” 刘衡这才反应过来,要不说当局者迷,唐果那里会无缘无故的给刘衡找美女,不过是顺势而为,逼迫公孙青儿效忠的手段。 “那以后可要委屈青儿姑娘了,只是这剑舞今天是看不上了。”说完刘衡还一阵惋惜。 “怕什么?你把她带回家随便看,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身边的徐真羡慕妒忌恨的眼神中,摆手说到。 “我们先回城主府,随后再说!公孙小姐,可一起走么?”唐果马上恢复了大小姐状态,发号施令。 “当然是我相公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了,我可不敢在留在这里,将来怕是要说不清道不明了,相公不会责怪!”好,这公孙青儿已经改口了,这速度是不是有点快。 随后刘衡他们等着公孙青儿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出了绯红园,刘衡穿越第一次逛青楼的经历就这么结束了,刘衡心里确是一片迷雾,太多的问题想问唐果,然而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自从来了北苏城,唐果就不断的和徐夫人等北苏城主府的后院女子们出席各种活动,要么是聊天,就算是夜晚,也会去和她表姐等人一直到半夜才回临时住的院子,这导致刘衡根本没时间也没机会和唐果彻底的了解事情的始末。 再次回到北苏城的城主府,刘衡与唐果,公孙青儿回到暂时的院子,这次唐果可能已经准备好刘衡会问的事,所以让小玲儿和董大虎守住院门口,就带着刘衡和公孙青儿去了卧室,看来是准备摊牌了。 刘衡一脸凝重,反而是唐果一身轻松,回到卧室就倒在床上,而公孙青儿则询问自己住处,糖果无奈只好让院门口的玲儿进来帮着安排,自己则去换衣服了。 刘衡在卧室外间的坐榻上不停的搓着脸,心里的问题也在不断的增加,唐果跟自己成亲,看似是一场赌博,为了所谓的情郎私奔,但是怎么都说不过去,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唐果如此狡诈如狐,怎么会被姬无病忽悠了?最最主要的,刘衡想到了自己刚刚穿越而来时的小山村,董大虎的出现也很奇怪,一个村子的人都死了,董大虎除了报告外就没有了其他动作,还有,自己被带进城主府,董大虎出来后找不到自己,难道真的就不会去问下了值班岗位的卫兵么?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 在想到唐果巧笑嫣然的样子,怎么想这么可怕,她太多秘密了。来到北苏城,总感觉是唐果带他来是有什么目的,而且这件事可能是目前自己还没察觉的一件大事,至于公孙青儿,刘衡想到这里看了看在房门外和小玲儿在说些什么的那个高挑女子,她也很可疑,唐果发现她有目的的在绯红园,她可以逃的,又为什么会留下来?或者说她所谓的为了某个书法大家要将梳拢的初夜送出去也很有可能是个阴谋,只为了引自己上钩。 想到这里刘衡顿时感觉自己被阴谋诡计包围,从自己醒来开始他就觉得自己可能被某些人盯上了,还有可能是被利用了。自己这具身体为什么会死在那个不知名的小山村?为什么董大虎会在村子里的人都遭遇了不幸之后才出现,并且只带回自己后七星城就对那个村子不闻不问了?唐果和自己的婚约也是唐义夫妇以及唐果自己所说,并无旁证,这难道也是个阴谋么? 唐果从卧室出来,就巧笑倩兮的走道刘衡身前,搂住刘衡的头,靠在她的胸前,刘衡瞬间清醒,只感觉唐果身上一股清新香甜的味道很好闻,她的身体温热柔软,让刘衡多少有些回过神来,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抬起头来问道:“果果,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总是神神秘秘的?” “哪有啊,只是凑巧罢了,你不知道,这公孙青儿的姑姑叫公孙冉冉,是个有名的女子剑术大师,尤其她的剑舞出了名的好看,当时在洛都我是见过的,而且知道公孙家的历史,也知道她哥哥公孙仇,在为一个大人物卖命,这样的家庭,公孙青儿怎么会流落在青楼,所以很奇怪,就带着你来准备捡个便宜,就这样。”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你。”刘衡冷着脸看着笑嘻嘻的唐果。 “我?我不就是你可爱漂亮的小妻子么?难道我还是个妖怪不成,你放心,我的好相公,不管是谁骗你,我也不会啊,更何况,你我夫妻,我怎么会让你处于危险中呢。”说着摸了摸刘衡的脸,坐在刘衡身侧接着道:“我会让那些背叛过你,伤害过你的人都付出代价,并且拿回属于你的一切。”说着眼神变得清冷,不过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笑嘻嘻的看着刘衡。 “我现在不知道该相信谁,总觉得身边有什么阴谋再发生。”刘衡皱着眉头。 “相公你放心,嘻嘻……我会让那些对你不利的人永远消失,并且让他们付出无比惨痛的代价,哪怕是颠覆整个大周也在所不惜。”唐果还是那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说出来的话确让人心惊胆战。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打算?”刘衡追问道。 “也没什么打算,我就是想让那个想害你的人付出代价,而且是最最痛苦的代价。”说着竟然笑了起来,接着对刘衡说道:“你可能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要着急嫁人?”刘衡当然奇怪了,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唐果这才肃容道:“好,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但是你别吃惊,因为这些事我父母,大伯他们都不知道,我们成亲前我也不知道你的身份。”说着又笃定的道:“当时有人送信给我,告诉我要是我不答应嫁给姬无病,他们就把你送去见阎王,当时我也很无奈,只能跟姬无病通信,并且与他口头答应跟他成亲,当时姬无病的妹妹确来信说你被她带走了,我当然不信,我父亲追寻你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怎么会让他们找到你,随后我想到了一招,还算能拖延的办法。”说着唐果微微一笑,显得高深莫测起来。 第23章 唐果的智商爆表了 唐果微笑着对着刘衡,然后看到公孙青儿进来,唐果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继续说起了当时的情况。 “当时我也没办法,准备找一个眉清目秀的随便假装成个亲,然后拖延姬无病时间,也好让我知道你在哪里,没想到有一天有一个中年男子来找我,说你在有一处小山村,有危险,还说有人要杀你灭口,我赶紧找人通知军中的董大虎,说有人要袭击那处小山村,董大虎紧赶慢赶的就去了,还真让他找到了你,当然他也不知道这都是我的安排。随后我着急你的安危,赶紧回来准备询问你的情况,随后看到了你,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阴差阳错我们夫妻也算是终成眷属了。至于说姬无病和我之间所谓的私定终身,只能说是逢场作戏罢了。”说完唐果还看着刘衡,有一种解脱之感。 “那么随后你是否要报复他了?”刘衡已经多少能够释然了,唐果这么解释也就说的通了。 “没错,他们想杀你,我就让他们付出代价。”说着看着公孙青儿笑了笑接着道:“这不过就是一份利息罢了,还有更惨重的代价等着他。” 刘衡也看向笑嘻嘻的公孙青儿,微微一愣道:“你的老板是姬无病?或者说是姬如雪?对么?” 唐果和公孙青儿都张着小嘴错愕的看着刘衡,公孙青儿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是别人的暗手呢?” “我想你费尽心思,就是为了来我身边,唐果之所以把你留下来,不过是顺水推舟准备把你们一网打尽,或者是别的?”说完看向唐果。 “相公就算是失了记忆,这心思还是如此缜密,不怪这么多年都安然无恙。”唐果一脸自得。刘衡冷汗淋漓,心想那个本身这位已经死了,还好我来了。 “相公所说的确如此,我留公孙小姐就是让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嘿嘿……我坏?”唐果一脸献媚的看着刘衡。 “夫人可知道他们为了什么来的?”刘衡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 “为了你呗,因为现在的汉中城啊!啧啧……那真是一群傻孩子,根本没有人能够安抚得住,一旦你被找到,回到汉中,汉中城的老人必然会尊你为城主,那些窃夺了你家权利的笨蛋就该倒霉了。”随后看着一脸惊愕的公孙青儿道:“我相公是汉中城曾经的城主刘泰公的公子,也就是未来汉中三城五百万人的城主,你现在可想好了么?” 公孙青儿则脸现红晕,微微点头道:“我可不是姬如雪那个美女蛇,我哪里敢反抗你的决定,既然你都知道,何必还问我,我不过是相公恩侍妾,以后都听相公的就是。”说着坐在刘衡身边,修长的双腿紧挨着刘衡,一双粉臂紧紧搂着刘衡的胳膊。这一侧一个美女,刘衡心里一阵暗爽,舒适无比。 “那最好,既然他们把你赔了,下一步就是让姬无病痛不欲生了,嘿嘿……听说他喜欢东冀境的邺城城主的女儿是么?”唐果顿时像个小狐狸眯起双眼,小手不断的捋着自己的头发。 “哎呀!错了,你不如把姬如雪骗来,给相公当女人,随后相公去汉中又多了一层大义名分不是么?”公孙青儿笑着说。 “你以为我不想?那丫头比我还滑头,怎么能骗来呢?咦~”唐果回过头看着公孙青儿。“你是不是知道她来了?”唐果追问道。 “也许来了也说不定,她早已经来了,只是一直在暗处,很有可能相公在你说的小山村就是被这个毒蝎心肠的女人给追杀来着。”公孙青儿不停的踮着脚,一脸自信。 “相公你觉得呢,她会来么?”唐果又怎刘衡。 “我也不知道,我都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知道名字,还知道他是姬无病的妹妹,我好奇的是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啊!”刘衡双手举起无奈的说道。 “说的是姬如雪会不会亲自来找你,你可能还不知道,现在的汉中城的城主是姬如雪的表哥,也是姬无病的表弟,这个人是个纨绔子弟,没什么能耐,被安在汉中城的本是他父亲,可惜他父亲么,嘿嘿……”唐果笑得有些猥琐,不过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估计是被谁玩儿挂了,而且很有可能是唐果。 “那个人是谁?是不是参与了我父母被害的事?”刘衡很想知道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这些年以来我一直知道自己只能嫁给你,因为我父母都是执拗的人,只要没有你确切的死讯我是不可能在嫁给别人的,因此自从我懂事以来都在为将来你来到我身边,我们成亲以后会面临的困难做准备,因此我不顾父母反对,去了洛都的学院,我知道,不管是先生也好。还是学院的学员也罢,洛都的学院都是最好的,学员大部分还都是各地城主的继承人,所以我去了洛都,为的就是结交那些未来的城主,与他们打好关系,还算可以,我在洛都学院认识了不少人,其中的一些你也知道了。”说完还不忘斜了一眼刘衡,接着道:“最主要的,在洛都我还能打听到关于你父亲我公公遇害相关的消息,更可以了解现在汉中城的事,后来认识了姬如雪,我二人关系密切,可以说无话不谈,通过她我又认识了姬无病,还有现在汉中城那个纨绔的家伙,那家伙姓何,是姬无病的表弟,他父亲也就是当时的汉中城的城主,自从公公被害,他就成了汉中的城主,所以我怀疑他是幕后黑手,因此一直在调查,后来发现他也不过是个钉子,弄不好也不过是别人手里的牌,为了让那个莫后黑手漏馅,我就趁何公子他父亲来洛都看他的档口,让人给他父亲吃了些不该吃的东西,随后他父亲兽性大发,嘿嘿……玷污了自己的儿媳妇,因此父子二人成仇,然而何大城主不给力,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不久我就借别人的手给这个纨绔子弟出主意,一个劲给他父亲送春药,这不两年前他父亲就被他这么给弄死了,这事已经可以说人尽皆知了,只是没人乱传罢了。”说完唐果看着刘衡,随后又轻声对刘衡道:“你可别觉得我很坏,我也是为了给你父母还有家人报仇,当年这个姓何的就是凶手之一的可能性已经可以说达到九成,所以我怎么祸害他们家都不为过。”说着可能怕刘衡不舒服还靠了靠刘衡的身体。 “果果这么些年苦了你了,谢谢你!”说着刘衡搂住唐果。 “也没什么,我这些年一直在积蓄钱财,和结交朋友,不过是怕你一旦出现,就会有人想着斩草除根,我怕你刚出现在我面前,就会被人害了,所以才不停的对那些可能是当面害死公公的人下手,尽可能的除掉那些不稳定的因素。”说着又想起什么似的接着说道:“你还记得咱们房里那屏风,那就是我那几年在洛都时画的,那块屏风本体是一种不知名的材料,十分珍贵,你知道是谁送我的么?”说着笑眯眯的看着刘衡。 “不会是姬如雪?”刘衡已经基本可以猜到,在洛都能送这么珍贵的东西的必然身份高贵。 “的确是,她没想到我用这个把天下兴图给复制出来,并且带回了家,嘿嘿……聪明反被聪明误说的就是她,她一直没想到我会利用她,所以当时并不把我看成对手,因此疏于防范,我趁机经常阅读大周括地志,随后就开始着手画图,她本以为我不过是兴趣使然,喜欢看地图,每次看的还是不同地方的,因此她并不以为意。当时括地志只能在皇家书院的图书馆最高层看到,还不能外借,但是这种括地志只能算是粗制滥造,所以我就向他借皇宫大内的藏品来读,然后记住回去画图,因此她没想到我又不带回家,只是随便翻翻就能记住,所以啊!姬如雪一旦知道当初我这么利用她,她定会变成疯子也说不定。”说完还一脸的得意。 刘衡没想到唐果记忆力如此之强,大周的地图,可以说比后世的整个中国都大的太多了,可能要相当于大半个亚洲那么大,这还不算北方草原以及山脉,西边的沙漠,草原和高山,然后是神罗大陆的部分地图,在南方的密林等等。唐果仅仅靠偶尔接触的大周括地志就画了地图,可想而知她的记忆力之超群,其心思之缜密更是让刘衡无语,两年前唐果才多大?十四岁,她就用计离间计何氏父子然后还让那个小何城主杀了自己父亲,从此背上弑父的骂名,虽然他还是城主,但是估计只要像刘衡回到汉中城,就会得到大量的支持,哪怕是孤身一人也够那个弑父城主喝一壶的了,最主要的将来刘衡真要回到汉中城,也不可能是自己一个人。接着刘衡又想到,唐果为了他可以说费尽心机,使得他能够安然无恙,也不惜与姬无病虚与委蛇,而且从很小就开始布局未来,这份智谋,不下于那些历史上多智近妖的名人了。 摸了摸唐果的脸,刘衡心中愧疚和无奈莫名的占据了大头,这么多年一个十几岁的少女一直在与那些强大的势力周旋,还要时时刻刻提防那些曾经加害自己未婚夫一家的凶手,同时还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可以说唐果从一开始就有明确的目的,但是这个目的却都是为了自己。然而刘衡最震惊的还是唐果的智商,如果可以,他更想说:唐果你智商爆表了? 第24章 洛都姬如雪 了解了唐果的事,这让刘衡很感动,同时也更加佩服唐果的智商,这是什么智商,简直可以让刘衡叫爸爸的程度。 同时唐果既然把话说开了,也就不在有所保留,她今天想跟刘衡好好的说说,也让他对自己的处境能够有更深刻的了解。 “相公既然能猜到姬无病来北幽境是另有目的,而我也能猜到,同时当我得知公孙青儿在北苏城竟然成了绯红园的清倌人的时候我就感觉这是个阴谋,原因很简单,她不可能流落那种地方,公孙家的金主不少,她们家也不缺钱,更不可能受谁逼迫成为那种女人,只有一种可能,她是在等人,等的还可能是你,你不要吓到,公孙青儿武艺高强,一般人都不起对手,我在洛都时就听过,虽然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但是北幽境可没有几人认识她,而能让她等的人,还要在北苏城等的人,那一定是个值得她出手的人,我之前所猜是徐二哥,然而就在这时又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她等的是你,而且还不是杀了你,她在等你来娶她,这样她就可以留在你身边,成为暗庄,为某些人通风报信是其一,随时可以取你和你身边的人性命是其二,谁能想到身边睡着的美妾竟是个对方派来的钉子呢?”说到这里,看着公孙青儿,而公孙青儿低着头,小手紧紧的拉着刘衡的胳膊。 “公孙青儿看到了你的字,所以才说只要拿你的字,就可以成为她的入幕之宾,这一点才是我怀疑的开始,当我开始怀疑以后,就着手准备看看他们怎么把你弄去北苏城,想了想只好派个人来拉你一把了,这时那个在流水书斋门口的男子出现在我脑海里,我猜那个人一定是公孙姑娘的熟人,是不是爱慕你不知道,但是他肯定知道的不少,他在离开之前还留下了青儿的讯息,可惜,相公只在乎我,所以并没有感兴趣,还是我强拉来的,为的就是想看你们怎么表演,当然我们到了北苏城,因为怕引起北苏城主注意,所以你们早都将收买好的和城主有仇的殷家拉下水,这样也就说的过去了,不是么青儿姑娘?”唐果胸有成竹,双眼炯炯放光。 “唐果妹妹你可真是太聪明了,如果不是我知道你根本不可能知道的那么详细,我都要以为你一直参与了这个计划呢。”说完公孙青儿站了起来,笑着拉住刘衡的手接着道:“相公放心,我不会害你,更不会害你身边的人,既然答应给你做妾,我就不会反悔,至于说我的目的,唐果妹妹能猜到么?”说着还不忘挑逗一下唐果的耐心。 “我啊!当然知道了,如果不知道,我怎么会去绯红园把你接出来呢。”说着笑嘻嘻的对着刘衡道:“她就是想嫁人,赶紧脱离苦海罢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公孙姑娘还愁嫁不成?”刘衡很诧异的看着唐果和公孙青儿。 “别听唐果妹妹瞎说,人家可不是愁嫁,是怕嫁人,是怕嫁的人不对罢了。”说完一脸红晕的低头扭捏起来。 “她姑姑不准备让她嫁人,但是她哥哥确想让她给姬无病做妾,已达到自己高官厚禄的目的,然而她哥哥没想到自己妹妹根本不想当什么狗屁王妃,更不愿意受别人摆布,所以才顺水推舟的准备跟你真成亲,做妾也无所谓,自己选的才重要。”说完还嘿嘿笑着看着公孙青儿。 “那么青儿姑娘你到底为什么会选择我?”刘衡对公孙青儿的怀疑并没有少哪怕一点。 “说实话你不信,我怕是不能随便选择,在这种情况下只能选择你,或者姬无病,那一个我都不太喜欢,然而姬无病我会觉得恶心,所以我宁可选择你,这样还有一个好处,能够让我哥和姬无病吃个大亏,同时还能恶心姬无病,那人一直把我当做他的物品一样,觉的我是他的囊中之物,这下子我成了别人的女人,我看他非得气疯了不可。”说着还一脸的自得其乐,一点身为当事人的觉悟都没有。 “那么姬无病到底想干什么?”刘衡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 “他啊!想保住他表弟的汉中城主位置,这样大周在荆益境就加了楔子,同时又想趁此时机在北幽境这个以军事实力闻名的地方掺沙子,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各城敌对,然后拉拢一批,当然当初他最想要的就是娶我,然后直接就冷控制大半个北幽境。可惜,事与愿违,姬如雪还是把你放了,他一气之下随即派人杀你,也没成功,算是功亏一篑了。此次是想让公孙青儿刺杀徐满舅舅,然后嫁祸给你夫人我,随后使得北幽境最强大的两股势力大战一场,可惜我来了以后就把青儿带回来,而且青儿也不可能会听他的,青儿怕是现在还得考虑让你安全离开,也好跟你双宿双飞的生娃娃呢!”说着捂着肚子在坐榻上打滚的笑了起来。 公孙青儿则抬头微笑道:“唐小姐果然是智极近妖之辈,当时他是想让你将我带回,然后我找机会刺杀徐家父子中的一人,嫁祸给唐果,随后在顺带的让北苏城杀了你,一举多得,即让北幽境乱起来,他在中间渔翁得利,也可以为自己那个没用的表弟保住城主之位,还可以让唐果失去继续跟自己做对的本钱。”说完公孙青儿又坐在刘衡身边,把脑袋靠在刘衡肩膀上,双手抱住刘衡的胳膊。 唐果这时也起来了,笑得花枝乱颤的她还不忘偷掖对手:“可是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射出去的箭是个没有箭头的。”说完平复下来拍着饱满的胸脯道:“姬无病谋略只能算是可以,确没法与姬如雪相比,如果能把姬如雪弄到咱们家,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那姬如雪有可能来了北苏城,也许接下来我们可以演个双簧,然后捉她个措手不及。”刘衡自以为喜的看着唐果,有些得意的想着是不是真能抓住那个妖女,不过说起来妖女,身边这个唐大小姐更妖孽! “你想多了,捉住她然后再放了有什么用,最好的办法是把她娶回家,让她死心塌地的给你生娃娃,哄孩子,还得给你打算以后得出路。”唐果伸手拍着刘衡的脑袋,摇头苦笑。 “也许她来了,也是因为某些原因反而愿意跟着相公也说不定,我总觉得姬如雪留手了,她还把你放了,送来了北幽境七星城附近,那么她为了什么呢?难道只是因为和我的交情么?”唐果还是有些捉摸不定。 “别想了我的夫人,赶紧想想接下来怎么办,据说今天徐满舅舅在接待洛都来人,我猜姬无病就在其中。”刘衡这时突然想到今天徐满要接待洛都来人,据说是什么掌境使继任人选。 唐果微微一笑道:“当然在啊,而且啊这时候估计正被徐大哥徐晨灌酒呢,嘻嘻……” 刘衡无奈的看着唐果,想到以唐果的智谋,她不可能放着姬无病不管,甚至还要收拾他一顿也说不定。微微为那个姬无病默哀三秒,才有问到:“徐满舅舅有没有防备,万一这家伙又有什么阴谋诡计可怎么办?” “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徐意这会儿已经在军营了,嘿嘿……他要是有所异动,就让他留在北幽境也说不定哦!”唐果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握着小拳头锤着刘衡的肩膀。 “也许她该来找我了。”这时公孙青儿微笑着抬起头,将刘衡放开,对着唐果说道。 “姬如雪看来是真来了,我们去见见她怎么样?”唐果又来了兴致。 “你有把握么?如果出了什么披露她在隐藏起来我们在想找到她可就麻烦了。”公孙青儿微皱眉头,有些不安。 “没事,我知道她必然想见我,她来找你还不如说想来见我呢,嘿嘿……我太了解她了,那丫头总是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很重感情,又有些小孩子的任性,放心,我会让她乖乖听话,留在相公身边,以后给咱们当姐妹。”唐果又开始胡言乱语起来,让人觉得很不靠谱的样子。 “我的天啊,果果你又要干嘛?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刘衡翻着白眼,对于唐果脑回路他已经有过准备了,可是刚刚她还担心姬如雪不会留下,怎么留下,可一转眼不一会功夫,她又信誓旦旦的要把姬如雪留下给刘衡当媳妇。 唐果拍了刘衡胸口一下:“我说什么来着,你就是见了美女就走不动路,哼哼……我跟你说,你正妻只能有我一个。”想了想又道:“最多加一个姬如雪,不能再多了,小妾你随便,不过你不能欺负我,否则有你好看。”说着亮了亮自己的小拳头。 “你可得了!我的果果,你一个我都勉强应付,再来几个我就得被你们折腾死。”刘衡摇头苦笑。 “算了走我们去见姬如雪,我知道她一定跟着洛都来人,进了城主府了。”唐果小手一挥,走在前面,刘衡和公孙青儿紧随其后,当走出小院,门口的小玲儿,和董大虎带着卫兵紧跟着几人。 没走多远,就看到城主府花园入口处一位年龄女子,身高一米六五左右,头发高高盘起,步摇叮咚,唇红齿白,瓜子脸,大眼睛,肌肤胜雪,吹弹可破,腰肢盈盈一握,这是一位可以堪比唐果的美人。 唐果看到这个女子,嘻嘻一笑,侧脸看着刘衡道:“我说什么来着,这丫头来了!”说着就走上前去。 刘衡知道唐果想到了姬无病才想起姬如雪可能跟着洛都的来人一起进了城主府。 “果果一向可好?快一年不见了,哎呀差点你就成了我嫂子了,真是天意弄人。”姬如雪声音清脆婉转,说话时确并无多余表情,面色冰冷,让人有疏离之感。 “我还要感谢如雪你手下留情呢,否则我就守寡了,嘿嘿……怎么你想住多久啊?”唐果笑嘻嘻的,不为姬如雪的冰冷而不喜。 姬如雪看向唐果身后的刘衡,双眼冰寒面无表情,犹如看的不是人而是石头。随后看向公孙青儿,只匆匆一眼就继续看着唐果。 “果果还是一如既往的开朗活泼,真是太好了,不过你相公怎么什么人都敢带在身边,一个生人,难道不怕有意外么?”姬如雪竟然这么说,这让刘衡心里开始没底,因为这句话里的意思如果不是知道公孙青儿的身份,和目的,怕是不会明白。 “哎呀,人呢都需要调教,再不老实只要调教一番,也就老实了,你说是如雪?”唐果则万变不离其宗,继续装傻充愣的同时还有意无意的指出她已经摆平了公孙青儿。 第25章 姬如雪的目的 “如雪能来两千里之外的北苏城,真是让我意外呢,怎么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如雪亲自前来么?或许我可以帮你哦?”唐果插科打诨的样子跟平时的她判若两人。 “不必了,唐果,明人不说二话,今日你我姐妹也算是彻底决裂了,我想杀你相公,你想杀我兄长,那么就明说,怎么样才能收手?”姬如雪感觉有些急。 刘衡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姬无病此时在城主府被灌了酒,出了城主府,然后被某人给咔嚓了,会不会算是徐满的错?要是大周来气了,会不会找徐满的不是?想来想去姬无病就算死在这里,估计大周也无能为力,大周此时没那种实力。 “哎呀!你说什么呢,我的如雪,咱们刚见面就打打杀杀的多不好,不如咱们去我那儿聊聊啊?”唐果还是没心没肺的样子,根本不着急。 “别废话,唐果,你想拖延时间,你是不是准备杀了我哥?”姬如雪面无表情,然而说的话确意思明确。 “是啊,我准备杀了他,谁让他找我相公麻烦,这是他该付出的代价,我还没算我的那份耻辱呢。”唐果板起面孔,也不在笑嘻嘻的了,看样子双方要摊牌了。 “既然如此,那么什么样的代价能让你收手,你说,只要我能付得起,你随便开,只要不杀他。我知道当时我该阻止的,但是你也知道,我没办法。”姬如雪这时反而声音低沉起来,说了软话。 “哼……你哥那么无耻,那我就抢他女人,还有妹妹来偿还你说怎么样?”唐果冷哼一声开出条件。 “什么意思?他的女人?你说的是公孙小姐么?至于我,你想怎么样?”话虽然说的慌张,但是姬如雪还是面无表情,刘衡觉的她带了面具。 “也没什么,公孙青儿要给我相公做侍妾,而且我相公答应了,那么你么~嘿嘿,也给我相公做妾有点不合适,不如做个平妻也说得过去,如何啊?”唐果又开始笑嘻嘻的了,然而她笑嘻嘻的说出来的话分外的随意。 “你这是逼我给你相公做盾牌?呵呵……唐果你还真是费劲心机,难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相公拐走了么?”姬如雪终于有了表情,她双眼微眯,嘴唇紧紧的抿着,脸色也有些苍白。 “我说了这是条件,你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我没有太多时间跟你浪费,你不如就等着给你哥收尸也好。”唐果冷冰冰的不在搭理姬如雪。 “你看在我们多年姐妹的份上,可否放过我哥哥,就算我求你好不好?”姬如雪眼中含泪,此时她已经没了刚才的淡定。 “条件开了,你可以接受啊,这样你哥哥也可以不死,我饶他性命,怎么样,你选好了么?”唐果回身面对刘衡,眨着眼睛。 刘衡这才知道,原来唐果打着用姬如雪给自己安全性上个保险的意图,心理暖暖的,也眨眼回应唐果。 “好,我答应你,我给刘衡做平妻,只要你放过我哥哥,我愿意一辈子伺候他,你可满意了么?”姬如雪犹如被抽干了力气,身体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却也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好啊,可是我怎么相信你?万一你哥哥活着,你却跑了,我去找谁去?”唐果不依不饶。 “你放心,我从现在开始就跟着你,我以后都不会离开,只要你放过我哥哥,我从今天开始就可以做他的妻子,我说到做到。”姬如雪视死如归,为了哥哥,她也豁出去了。 “好啊,那就看你表现了,姬如雪,我很期待,如果你耍花样你知道我有很多方法让你哥哥和你生不如死,也许还能让大周变个天也说不定。”唐果有些恶狠狠的说道,不过虽然说的凶狠,外表确有些不符,实在没有凶狠的样子。 “我也希望你说话算话,唐果,唉~你变了,变得无所不用其极了。”姬如雪叹了口气。 唐果带着姬如雪,跟着刘衡再次回到暂住的小院子,安排了姬如雪的住处,随后让董大虎派人去告诉徐意一句话:活着就行! 刘衡瞬间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位唐大小姐太黑了,不杀了,但是没说不要他好看啊!估计会断胳膊断腿,刘衡想来还没看到过那个姬无病,他就可能残废了,心里也是真的爽。 姬如雪自从来到小院,被安排在主卧左侧的厢房,她自从进去,就不曾主动出来过,当然除了如厕。此后数日,刘衡听唐果说,那日姬无病喝的酩酊大醉,然后坐着马车回驿馆,然而刚刚坐上马车,还没等他坐稳,那两匹健马就跟发了疯一样冲了出去,随后一路上横冲直撞,姬无病的随从在后面奋起直追,确总是因为各种原因追不上,不久这马车就跑到了一处桥上,随后其中一匹马就倒地不起口吐白沫,另一匹也因为倒地的马拖累歪倒在地,前冲的马车一歪就掉进河里,姬无病本身会游泳,确因为身在马车中,又因为醉酒,没有在马车掉入水中时及时出来,被马车拖入水中,随后又被掉下来的马砸了腿,要不是有人看他可怜把他救起,说不得就这么死了,不过这家伙以后只能坐着了,一双腿,被压折了,而且很难完好如初,即使能站起来,也行动不便了。 刘衡听了这个消息,也很震惊,这事唐果肯定脱不了干系,然而做的也忒完美了点,搁谁都觉的姬无病倒霉,谁能想到是有人做了手脚呢? 姬如雪这天确出了门,并且和刘衡,唐果,公孙青儿一起吃了饭,吃过饭以后,她确留下来,刘衡知道她有事,所以拉着公孙青儿出了门,准备在小院的水池边逛一逛,给唐果和姬如雪腾地方,估计二人又要交锋,然而出乎刘衡预料,本来想出去的刘衡被姬如雪拉住。 “你可以留下来,有些事情,你还是知道的比较好。”随后姬如雪面向唐果,看着她一言不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也知道我会说什么,你觉得还有必要浪费时间么?”唐果倒是无所谓,起身靠窗前。 “虽然知道,但是我还是想说,你虽然没有要了他的命,却也相当于废了他,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想知道,你非要这么做么?我已经妥协了,并且愿意留在你相公身边,保他周全,你这样还有什么意义?”姬如雪怒视唐果,手紧紧的撰着裙摆。 “你该知道,我留着他的命,就是因为你的承诺,但是我没说不惩罚他,他差点害了我相公,我不可能无动于衷,而且要不是因为你我估计我相公此时已经曝尸荒野了。”唐果也脸现怒容。 姬如雪摇摇头,叹了口气,随后坐在桌旁,一言不发,呆呆的看着刘衡,刘衡一阵发虚,这事说起来刘衡最没有发言权,此时站在这里有些尴尬,他本该对姬如雪大发雷霆,谁让你们对我喊打喊杀的了,可是那是前身,他只是个穿越众,对于姬如雪没有多少恨意,但是对于姬无病确可以说十分讨厌,甚至是恨,原因就是他打唐果的主意。 “你该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如果当初他不来招惹我相公,不来招惹我,何至于此,我相信你应该劝说过他,但是他最终还是落了这个下场,就算这样还是你拿自己的未来换来了他的命,你该明白的。” 姬如雪微微点头,随后起身走到刘衡面前,一巴掌甩过去,啪的一声!刘衡捂着脸一阵莫名其妙,为什么打我? “你该知道我是谁不是么?竟然让我嫁给你做平妻,呵呵……那好,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不能满足我接来下所说的,我随时会杀了你,然后自杀。”说着回头看着震惊的唐果,脸上仍然是古井无波。 “你干什么?谁让你打他了?”唐果有些急。 “住嘴,唐果,我答应嫁给他,可是我是皇朝公主,我必须保证皇朝的脸面不至于太难看。”说着才拉着刘衡出门,向自己房间走去。唐果,公孙青儿一脸的不知所措,真没想到姬如雪会来这么一出。 姬如雪把刘衡拉进们,随后转将门关上,确站在门边双手握着门把手,一动不动,只是因为拉着刘衡走过来可能有些急,呼吸有些急促。 “我是不是做的很好?”姬如雪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刘衡根本听不懂的话。 “不知公主殿下所问何意?”刚刚那一巴掌虽然响却对于刘衡来说简直是挠痒痒,然后当众被打脸,刘衡真有些怒了,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你这是上来就打脸啊!谁给你的勇气打哥的脸? “我说,我没哭,是不是做的很好。”说着竟然回身看着刘衡,只见姬如雪精致的脸上挂满了泪珠,虽然她还是面无表情。 “是,表现的很好,但是也很坏,你不是该愤怒的离开么?”刘衡只能安慰她,随后又不忘问她为什么没有趁机离开。 “我也想过离开,但是我怕我一离开,哪怕离开一会儿,唐果也会把怒火撒在我哥哥身上,他现在可经不起折腾了。”姬如雪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滑落,然而最让刘衡感慨的是她居然还是一张处变不惊,没有任何表情,这是刘衡两世为人都没有见过的表情,掉着眼泪,面无表情,画面很诡异,尤其是这张脸还很美。 “这个事不可能束缚住你,你还是不要再绕弯子了,你把我单独拉过来,肯定有原因?”刘衡心里其实知道,姬如雪不可能这么一直被唐果压着,否则她来北幽境就是来找虐来了,何必还来?难道真是为了留姬无病一命不成? “我以为你是一个一直站在唐果身后的没用的男人,没想到你也是如此多智。”说着伸手擦了擦还在流泪的小脸,走到床边,然后坐在床沿上,表情动作无不提现她的高贵。 “你知道的,我来这里可不是仅仅为了救我那没用的二哥一命,我还有个更重要的事,需要我亲自来处理,你知道这是什么事么?”说着抬眼看着刘衡。 “还请公主殿下明示,恕刘衡愚钝,公主殿下的心思我是猜不到的。”虽然说的好听,动作确一点也没有任何尊敬之处,随手拉过窗边一张椅子,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面。 “你和唐果还真是有做夫妻的料,一个比一个妖孽,你明知道我来的目的,确假装不知,呵呵……”姬如雪呵呵一笑,继续道:“你就不想亲耳听听么?” “不想,也不愿,这事儿搁谁都不愿意,搞笑!你今天还要嫁给我,明天可能你就要杀了我,这事搁谁,谁也不愿意说。”刘衡一脸无奈,猜也知道,她来是为了处理一个多余的人,那个人只能是自己,在北幽境,多余的不就是自己么。 “你可真逗,我说的是我来是为了选驸马,可不是来杀你,哼哼……你把你自己想的太重要了,一个你还不至于让一位王爷,一位公主同时来数千里外的北幽境来。”说着脸一红,低下了头。 第26章 创造的幸福 姬如雪所说,刘衡是不信的,穿越以来,一直都在勾心斗角中挣扎,对于任何人刘衡都不会轻易相信,至于说唐果,那是异类。 “公主殿下所说,并不值得刘衡信任,此外~殿下这个借口也过于看轻了我刘衡的才智。”随即翘起二郎腿,悠闲的看着一副端庄样的姬如雪。虽然这位公主殿下说的很好听,但是刘衡确不会信她,要知道信她,就如同信鬼,唐果曾说过这女子不简单,还智计百出,不是好相予的。 “既然你不信,那也没办法,不过你既然要娶我,也得拿出些诚意来?”姬如雪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这让谁也看不出她心里的想法。 “公主殿下要什么?既然都挑明了,也就不要再玩过家家的游戏了。”刘衡觉的都已经挑明了,还不如直来直去的痛快。 “刘公子果然与众不同,豪爽中不乏智谋,既然如此我也不藏着掖着了,你必须亲自去洛都求亲,否则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姬如雪如此说,刘衡确皱起眉头,自己去洛都,那不是羊入虎口么?自己只要不傻,就不可能这个时候去洛都! “你这是想以牙还牙么?还是想让我永远留在洛都,这样你也就不需要考虑你与唐果之间的承诺了是么?”刘衡也很无奈,她这个要求可以说十分正常,你既然想娶我怎么的也得去求亲?去了想回来那就不是你说了算了。 “你怕了?既然怕了,那我是否认为可以不用嫁给你了?”姬如雪斜着眼看着刘衡,云淡风轻,好像谈的不是自己的事。 “你可以试试啊!我想唐果会有话说,听说姬无病这位亲王要在北幽境呆个几年了,此时受了伤,更加不能长途跋涉,不知公主殿下你觉得如何?”刘衡听她想耍赖,赶紧提醒她,姬无病还在呢,你别以为一个要求就能让你逃过去,你自己答应的事,就别轻易的想反悔。 “哼~我越发的觉的你和唐果真是天生一对,都那么阴险,且狡诈如狐,你怎么就觉得我会为了保住一个废人而搭上自己呢?”姬如雪脸色有些细微变化,不仔细看,还真没发现,她的嘴角竟然有些抽动,似笑非笑。 “那就看看殿下是不是兄妹情深了,我也有的是时间来证明这一点。那么,如果殿下没什么事,在下就告辞了。”虽然心里有些不能肯定,但是也知道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了,准备起身离开。 “刘公子最好别动,你留在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姬如雪不知什么时候在枕头下拿出了一个管状物,看样子是暗器无疑。 “公主殿下也真是的,就这么不想我走么?难道要留下我和你一起休息?哦~是了,你等不及和我拜堂成亲,准备与我私定终身了?”虽然吓了一跳,但是刘衡此时反而无比清醒,看着姬如雪,调侃起来。 “你不知道你的废话太多了么,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修书一封,内容是休书,另一个是现在反抗只要不死,以后我就是你的了。”姬如雪面无表情的紧了紧握在手里的管状物。 “公主殿下的意思是,这是你最后的倚仗了是么?”刘衡表情一肃,对着姬如雪眯着眼睛追问道。 “可以这么说,暂时是我保命的手段,也是我保住清白的手段。”姬如雪倒是坦诚。 刘衡双手一摊,双方距离不过两三步,却是如鸿沟一般,刘衡只要一动,姬如雪就可能动手也说不定:“公主殿下这是何必呢,不如我们在心平气和的谈谈,比如谈谈理想,谈谈感情,或者谈谈风月都可以啊,何必如此让自己难堪?” “呵呵……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么?你选择好了么?”姬如雪好像有些没了耐心。 刘衡又向前挪了挪,举起双手对着姬如雪道:“公主殿下所说,一旦我活下来你就属于我是什么意思?难道不用去洛都了么?” “你不用管,现在选择好了我会让你知道。”姬如雪抬起手,将管状物对着刘衡的胸口。 “公主殿下,你这样让我很为难,你知道么?你这么好看,漂亮,我真的难以取舍,但是不知道是我的命重要,还是你的命比较贵重?”刘衡一边说一边慢慢悄悄的挪动脚面,一旦姬如雪发射那东西,刘衡也好借力躲开,或者前冲制服她。 “我认为现在我们是同等的,我是大周的公主,你也可能是是未来城主的人选,还是唐果的夫君,也有可能是本公主的驸马,不管哪一样,我都不亏!”姬如雪少有的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刘衡趁机侧身前冲,速度之快,犹如脱兔,姬如雪反应过来果断对准刘衡准备发射那个暗器,然而刘衡早已等着她呢,她刚要动,刘衡左手向上一撩,将姬如雪拿着暗器的手向上拨开,随即低下身子,扑向姬如雪。 姬如雪面色苍白,没想到刘衡身手如此厉害,被刘衡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放弃发射暗器随即向后一倒,朝着右侧一滚准备躲过刘衡的扑击。 刘衡那里能让她逃脱,左手变撩为抓,抓住姬如雪皓腕,入手柔软滑腻,随即右手一捞,将姬如雪压在床上,随后左手微微一用力,姬如雪右手疼痛之下手里的暗器掉在床边,刘衡随后左手松开姬如雪的右手,拿过那个暗器,扔了出去。然后站了起来,开始欣赏姬如雪的样子,同时回味刚刚触碰她身体时候的感觉。 “公主殿下,现在我还有选择么?”刘衡贱贱的问道。 姬如雪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胸口起伏不定,右手用力慢慢起身,脸色红润,但还是面无表情,坐在床沿,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重新抚平,端庄高贵如旧。只是她右手这时揉着手腕处,明显刚刚刘衡捏疼了她。 “你可以走了,也可以留下,都随你,这也是选择,留下,我是你的,出去,我也是你的,结果不过都一样,你怎么选是你的事。”姬如雪好像认命了一样。 刘衡开始纠结,不知道是留下,还是出去,此时日头正高,可不是想那个的时候。但是姬如雪貌美如花,刘衡心里的确是心动不已,选择结果都一样,这意思是以后有的是机会?可是刘衡真怕夜长梦多,这丫头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我想知道公主殿下是想我留下呢?还是想让我出去?”刘衡干脆将选择权让给姬如雪。 “你想留就留,不想留就出去把门关上。”姬如雪有些不耐烦。 “我啊!真是难以抉择,实话说!想留,可是这大白天的,是不是对公主你不敬啊!”刘衡皱着眉头,说的话却让姬如雪有些哭笑不得,你还知道对本公主不敬啊? “想留就留,哪来那么多废话,把门给我关紧了。”说完姬如雪把大床的帘子撂下,随即脱掉小靴子,一阵悉悉索索的就躺在床上没了动静。 刘衡回身插上房门,又将那个管状物捡起来,放在桌子上,随后来到床前:“姬如雪,你可想好了,不会后悔?” “你来不来,我怎么感觉你不像个男人,反而婆婆妈妈的像个小女子。”姬如雪没有动,只是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有气无力。 刘衡赶紧脱去外衫,掀起床帘,只见姬如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罗裙脱去,雪白的抹胸和薄裤,让人想入非非,她侧着脸,看向一边,不敢对视刘衡,呼吸有些急促,应该是紧张导致的,头发此时已经披散,双手放在小腹处,不停的揉动。 “以后我会照顾你,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会照顾你一辈子。”刘衡说着右手放在姬如雪的脸上,姬如雪转过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刘衡。 “我可以叫你如雪么?”刘衡继续说到,他知道姬如雪虽然此时面无表情,但是心里紧张的要命,所以才跟她聊着天,右手则划过姬如雪的脸颊。 姬如雪抬起左手将刘衡的手抓住,随后,抬起上身,右手揽住刘衡的脖子,左手抓着刘衡的右手。 “我姬如雪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后悔,也不知道后悔怎么写,你呢?娶了我,你可能会有麻烦也说不定,明知道会有麻烦,你还要我么?”姬如雪面无表情确脸色通红,她左手松开刘衡的右手,随即双手紧紧的搂住刘衡吻住了他的嘴。 身为大周皇朝的公主,成亲不可能随意,但是事急从权,为了保住自己哥哥的性命,她不得不委屈自己。不过虽然有些委屈,却也没有耽误她心中对自己幸福的向往,对于姬如雪来说,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没有幸福,就创造幸福,就如唐果,所有的一切,都是通过自己努力才来的,拥有了强大的人脉关系网,才慢慢聚集了很多肝胆相照的朋友,她能如鱼得水,不管是谁,在与她作对时,都会处于下风。 姬如雪把刘衡大白天的留在房里,唐果确不以为意,反而对公孙青儿道:“哎呀!只要相公不傻,姬如雪以后就得乖乖的当刘家的夫人,堂堂大周公主,下嫁还要被我压上一头,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公孙青儿默默无语,只能摇头道:“唐果啊,你不觉得姬如雪答应的太简单了么?” “你可能不知道,这一代的大周皇帝,就这么一个同父同母的弟弟存活至今,而姐妹众多,就这么一个小妹妹还没出嫁,你说为了什么?姬如雪号称公主里最美,天下三美之一,确无人上门提亲不说,皇帝也不着急给她找驸马,你说有没有意思?而且姬无病与姬如雪从小感情甚笃,兄妹情深,她不可能对姬无病不管不顾,就算为了大周,她也不可能对姬无病无动于衷,为了姬无病,她没得选择,从此她也要不得不守着相公,保护他,不让他有任何意外,而且啊我比任何人都知道,她想要的幸福,只能她自己来创造。”说到这里,唐果又微微一笑接着道:“当初大周的皇帝陛下准备给她选择驸马,可惜姬如雪不同意,从此就一直在等一个人,这一下成了我相公的女人,我看她该怎么办,嘿嘿……” 第27章 第北苏城的颜色 刘衡到了中午才从姬如雪屋里出来,脸上春光满面,看到唐果,低下头,不好意思,反而是唐果偷偷的用小拳头打着刘衡的胸口,狭簇的笑话着刘衡。 随后徐真和徐意兄弟过来,原来,这两日这兄弟二人可把北苏城折腾了一顿,首先徐真带着人把殷家一网打尽,随后顺藤摸瓜,将与殷家来往甚密的几家也都一一抹除,可以说这一把,北苏城风声鹊起,导致大周的北幽境掌境使刚刚到来,就彻底吓得瘫在掌境使府里不敢出来了。 而被压断了腿的姬无病也在掌境使府里修养,此时的姬无病可以说是目赤欲裂,自己那天喝醉了酒,马车还惊了,导致自己双腿皆断,以后怕是会留下残疾,心中郁闷至极,然而最让他担心的是自己妹妹姬如雪,自从二人在北苏城外汇合,来到北苏城主府,然后就消失了,彻底无影无踪,这让姬无病有种抓狂的感觉,护卫姬如雪的几个高手都说那日姬如雪并没有走出北苏城城主府,随后不几天姬如雪确送来了一封密信,告诉姬无病老老实实的,别在出风头,哪怕有什么想法也最好干憋着,说自己跟着自己选择的男人身边,并无危险,至于回洛都,可能以后都不会回去了,她要嫁人了,是明目张胆的嫁给一个自己认为可以给自己幸福的男人,至于是谁她没说。 姬无病闹心的直抓狂,但是对于自己这个智多近妖的妹妹所说的话确深信不疑,但是他总有一种被别人玩弄在手掌心的感觉,他身边的一人确皱着眉头,不言不语,这人一米七五左右,皮肤黝黑,腰挂长剑,如果刘衡在这里一定会认出来,这人就是那日在流水书斋见到的在大街上睡觉的男人,他还给了刘衡一千银币,刘衡给了他三枚银币用于开房间睡觉。 “亲王殿下,那刘衡简直让属下无语,这人一脸的正气确无赖的很,可不是个轻易对付的角色,当初殿下就该杀了他,此时他娶了唐义的女儿唐果,简直如鱼得水,以后,说不得又要给陛下和殿下的计划产生不可预计的阻碍。” “唉~当初我就有杀了他的意思,可是妹妹确将他送去了七星城,然后派人追杀,刘衡的卫士死伤殆尽,其他不知所终,他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然而等他再出现就把我娶唐果的计划彻底打破,当初就不该听如雪的,否则哪来那么多的事,也使得我来北幽境完全成了无用之功。”想到这里姬无病就来气,当时妹妹的想法很好,让刘衡死在七星城比死在任何地方都好,也能让唐果抓瞎,可惜事与愿违,最终确成就了唐果,也使得自己筹备了这么久的计划付诸东流。 “不如让公孙青儿秘密暗杀他,也好除去一大祸害?”那皮肤黝黑的男子眯着眼睛说出了他的计划。 “你是不是没长脑子,此时公孙青儿好不容易接近了唐果,只要回到七星城就可以实施计划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出纰漏。”姬无病躺在睡榻上,斜着眼不满的道。 “殿下说的是,只是这人总是个不安定因素,不进快除去我怕殿下的计划会受影响。”那男人赶紧躬着身,对姬无病说道。 姬无病皱着眉头,无奈的摇头道:“此事先别惊动了,唐果太过聪明,我怕她警觉,而且如雪也不也让我在有所异动,可能知道了些什么。”说着摇了摇手让那男人出去。 那男人随后倒退出房门,轻轻关上,当房门关上的时候,抬起了脸,此时他双眼放光,一脸的凝重,随即眼光冰冷的看着房门,好似能够看到里面的姬无病一般,恶狠狠的样子十分吓人。 姬无病脸色苍白,悄悄从手里拿出了一个纸卷,这个纸卷长不过五六公分,宽也不管三四公分,明显是密信,只见上面写到:‘我以在他身边,事情顺利。’ 姬无病嘿嘿一笑,脸色不自然的微微泛红,双眼冷冰冰的犹如从地狱出来的魔鬼。 姬如雪自从与刘衡有了肌肤之亲,就显得更加慵懒起来,不时还要睡上大半天,有的时候甚至一睡一天,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多睡眠因子,不过唐果确活泼多了,此后不断与刘衡在北苏城四处闲逛,身边跟着董大虎,公孙青儿,每每都是大包小包的往回买东西,北苏城一些商业发达的街道都被唐果逛了个遍,至于公孙青儿则总是冷冰冰的跟着刘衡,有时还总是贴着刘衡身边,用一对峰峦使劲的蹭着刘衡的胳膊,这让刘衡暗爽的同时,也对公孙青儿的亲近表示了好感,同时对公孙青儿也慢慢放下了防备。 公孙青儿虽然平时冷冰冰的确唯独对刘衡经常做些奇怪的事,有时候吃着饭也要刘衡喂一口饭菜给她,更有时还邀请刘衡一起洗澡,并且时不时的就亲一口刘衡,然而刘衡觉的自己刚刚跟姬如雪确定关系,在收下公孙青儿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对于公孙青儿他还真不好现在下手。刘衡觉的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无耻了,刚穿越没多久就开始三妻四妾的了。 随后徐满请唐果以及刘衡携带着随从,前往北苏城西的城门处,因为这一日,北苏城的西门以及南门修缮竣工,所以城主府自己掌境使府都来参与这个算是比较正式的庆典,因为唐果和刘衡正好还在北苏城,徐满夫妇就邀请了唐果二人前去观礼。 这种城市竣工某项地标建筑可能会大肆庆祝一番是一个道理,然而修缮总归不是新建,所以规模小的多,附近百姓,与来往客商确十分积极,一个是来往方便,不用绕路,另一个是城门附近的店铺生意会好起来,城门修缮期间关闭了城门导致生意下降不少,而平常百姓则只是认为出入方便,不过北苏城是一座大城,来往百姓何止数万,只一两个方向的城门必然会使出入不便,也影响商业发展。 庆典举行的很顺利,来观礼的百姓达十万左右,这一点出乎刘衡预料,本以为来个一两万就是大场面了,那想到来了这么多人,好在庆典在城外举行,地方够大,而北苏城的军队也参与了治安管理。 这次庆典,给刘衡留下了很深得印象,北苏城百姓对于徐满,那真是爱戴的不行,对于洛都来的掌境使确并不感冒,从这点上看,掌境使很像刘衡前世地球上中国汉代的刺史这种官职,虽然位高,然而权轻,这位北幽境新的掌境使刘衡也见到了,虽然没有近距离说上话,倒也看了个明白,此人白白胖胖,不管见到谁都是一副笑容满面的表情,初次见面刘衡没感觉他是一位高官反而觉的他是个富商,或者地主。 新的掌境使姓宋名学义,出身北并境的五原城,那里地处边地,而且是出了名的穷,然而看他的外表生活的可能很奢侈,油光满面,白白胖胖的,很难不让人这么想。 这位宋掌境使唐果也很了解,偷偷对刘衡道:“你别看他外表的样子人畜无害的,其实此人出身军旅,而且在朝中曾任提刑官,出了名的油盐不进,铁面无私,没想到他居然被发配来北幽境当个没什么权利的掌境使,也不知道洛都里的那位陛下怎么想的,嘿嘿……估计在北幽境不会太长时间,这位可是目前洛都里的大红人。”随即又对刘衡道:“你看他身后那个披甲的将军没有?” 刘衡随着她的指引,只见一位身高可能将将一米七左右的将军,身披一套铁甲,带着帽兜,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站在一群将军里并不显眼,反而成了背景板。 “这人是谁?”刘衡当然不认识,只能问明白人了。 “那人是洛都有名的提刑司的校尉,姓冯,叫冯雍,一身硬功夫,善使一对蜈蚣钩,能锁别人兵器,而且是出了名的断案高手。”没等唐果说话,在刘衡背后身穿一件长长的带帽兜披风的姬如雪确主动回答了刘衡的问题。 唐果回头看着姬如雪,微微一笑就不再说话了,反而是刘衡很纳闷,这样的人怎么会来北幽境当掌境使的护卫将军?这不是大材小用么? 还没等刘衡问姬如雪和唐果姬如雪又接着小声对刘衡道:“冯雍此来是跟着一起来的,他二人在提刑司也是搭档,来北幽境就是配合我哥和我,尽可能的夺取北幽境的权利,不过估计是白来了。” 刘衡回头对姬如雪微微一笑,偷偷用左手捏了捏姬如雪的小手,姬如雪低着头,轻轻的用手指挠了挠刘衡的手心。对于姬如雪,刘衡是多少有些愧疚的,不为别的,二人还没有成亲,确已经将人家占有了,虽然是为了让她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仿制她出卖自己,却多少有些对不住人家,不管怎么说人家还是个公主呢。 姬如雪在帽兜下,跟着刘衡来观礼,其实也是有些私心的,对于自己不顾大周朝廷的脸面,私定终身的行为她并不后悔,只要能够不忘初衷,她一切都可以付出。 这一日,北苏城成了欢乐的海洋,十几万百姓载歌载舞,挥舞着天蓝色的彩绸和布条,刘衡也被气氛感染,虽然这种大场面刘衡在前世见过不止一次,可是仍然被这欢乐的人群感染,心中激荡,无数的人群在欢声笑语中来回奔走,让刘衡觉的这并不是生产力落后的年代,反而觉的这是前世某个明星开演唱会,或者有一场经典的足球比赛。这一日北苏城都被蓝色的彩绸海洋所包围,如果北苏城有了颜色,那么它一定是蓝色的。因为他地处北幽境,东南面不远就是蓝色的海洋,所以它也应该是蓝色的,就这么简单,而这些百姓也就属于那么简单的一群人,因为高兴而高兴,因为愤怒而愤怒,刘衡知道或许他们不在意颜色,只在意颜色里面所代表的情感,因此北苏城就被赋予了蓝色,这种与海,与天同色的权利。 第28章 与书房不得不说的故事 刘衡参与了北苏城的一个小庆典,然而却让自己感怀不已,不管是什么时代,那群同样生活在底层的百姓都是一群可爱的群体,这是一群最最简单恩群体,他们或许为了生活,不断的挣扎在最底层,然而确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和阳光。他们或许正为了吃上一口饱饭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拼命工作,但是他们也会为了这生活了几辈子人的土地献出生命,这就是百姓,人民。 刘衡等人回到住所,在家的公孙青儿确高兴的拿着一幅字递给了刘衡,只见上面的字迹,是自己的,而且就是昨天晚上,无聊至极下随手写的: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刘衡看着公孙青儿那满眼星星的样子问到:“怎么了?” “相公,这是你写的么?”公孙青儿很激动,而且是激动的手都在颤抖。 “是啊!怎么了?有问题么?”刘衡一头雾水。 “你还记得我在绯红园的事,我说了谁能有这字,只要一幅我就在梳拢时让他做我的入幕之宾。就是,就是这个字啊!”公孙青儿明显有些激动的语无伦次。 “哦~什么字?”跟在刘衡身后的姬如雪走上前来,将帽兜拿下来,随手拿过刘衡手里的纸,随即就愣住了。 “怎么了?如雪?”刘衡有些无奈,你们一个两个的,这都是怎么了。只有唐果可能累了,不发一言的斜了一眼刘衡,举了举小拳头,对刘衡警告一番就进了卧室,小丫头捂着嘴偷偷笑着跟在唐果身后也进了主卧室,刘衡知道,唐果的意思就是写字可以,不可以随便外流,这都是钱。 “这真是你写的字么?如果我看的不错,这样的字,只在北幽境有,而且流传的很少,不知是不是都出自你的手?”姬如雪回过神来,抬起头,双眼放光的看着刘衡。 “是啊,相公,如果真是你的字,那我岂不是赚到了,嘻嘻……”公孙青儿抱住刘衡的左胳膊不断的摇晃。 “如果没有猜错,写这字的只有我一个,而且流传的也的确少,都是唐果拿出去卖了的。你们也知道,果果是个守财奴。”刘衡小声的跟姬如雪和公孙青儿交流,根本不敢大声说出来,对于唐果,刘衡是理解的,唐果应该一直在攒钱,为的什么不言而喻。 “呵呵……我也真是蠢,没想到这都是唐果揽财的手段,我说找不到写这字的大家,原来是出自咱们自己家。”公孙青儿一脸的笑意,对于她来说,这都不是事,只要刘衡在,以后想要这字那还不是随手可得。 “刘衡你既然有如此才华,我也算是可以松口气了。不过咱们成亲的事得赶紧着手准备了,我怕之后要是有什么问题,可就耽误不得了。”姬如雪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走出来,对于未来,她还是认为习惯性的准备妥当为好,不过说到最后,脸色通红,这几天虽然她还是如以往的面无表情,但是与刘衡单独在一起时,还是会脸红,有时还会微笑,对于刘衡来说算是个安慰奖了。 “不知如雪有什么打算?”刘衡也知道姬如雪的婚姻肯定不那么简单。 “回到七星城,你就书信一封,由我上书朝廷,你让唐果派人送个几车聘礼,就算完了,随后大婚能省则省,最好就简单的拜个堂,我认为就好,你现在寄人篱下,不能太大操大办的,以后你对我好点比什么都重要。等你有了自己的领地,才能算是有个家。”姬如雪心中虽然遗憾,但是现在条件确实不太适合大操大办。在自己老丈人家娶别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平妻,帝国公主,这到哪里都说不出道理来。 “还是如雪考虑的周详,只是有些委屈你了。”刘衡歉意的拉着姬如雪的双手。 “那我呢?你总不能就这么一点都不作为,就把我带回去?”公孙青儿皱着眉头,拿着刘衡那首的悯农。 “那你想怎么样?不过一个妾,还想当妻不成?”姬如雪皱着眉头,斜着眼看着公孙青儿。 “哎呀!那也得跟我拜个堂!相公,我可是要给你生儿育女的女人,虽然只是妾,你也不能这么欺负我?”公孙青儿冷冰冰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而且是一股子不服输的语气。 “拜堂那是妻的权利,你一个妾,能让你进门就不错了,别想那么多不切实际的东西,刘衡别搭理她,她要是不老实你就打她就是了。”姬如雪面无表情,拉着刘衡往院里走。 “青儿啊!你放心我不会打你的,你还是安心!”刘衡赶紧回头安抚一下公孙青儿。 “不行,相公,我要生孩子,生儿子!”公孙青儿紧赶几步拉住刘衡就把他往自己房间拉,无奈的刘衡只好以借口一会儿要去徐满那里问安,才躲过一劫。 随后唐果和刘衡前往徐满那里,与徐满对于之前的事进行了交流,原因很简单,唐果决定尽快赶回七星城,她大哥唐胜要成亲了,她必须尽快赶回去,至于姬如雪在唐果和刘衡的小院里,徐满是知道的,而且城主府一直都知道,这事还是徐满与唐果合作的成果,至于姬如雪的目的,从唐果与徐满这个舅舅的谈话中刘衡知道,唐果很了解,而公孙青儿,姬如雪也是唐果来北苏城的目的,唐果话中的意思是:对于这两个女人,代表的是大周皇族和没落贵族两个极端,并且对于目前的刘衡很重要。 刘衡就如一个旁观者,或者说是一个看客,不是刘衡不想参与,而是就如唐果所说,因为“失忆”这件事,他对于整个炎黄大陆的了解简直可说处于一片空白,对于大周他了解的也不过皮毛,更何况各种势力的强弱,关系,他都不了解,所以别说插上话,就是让他各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他都搞不清楚,目前来说那些对他来说还是太高端复杂了,只能等以后对大周,对各种势力了解了,他才有资格在参与这些勾心斗角了,否则不过是别人眼中的菜鸡。徐满对刘衡解释了唐果的行为,就如唐果说的,这个阶段,刘衡急需要保住自己,而姬如雪就是最好的靠山,她是大周的公主,身份高贵,就算在时大周已经失去了对各地城主的控制权,但是仍然拥有大义名分,另外那个公孙青儿则代表的是两股势力,一个是没落贵族,一个是江湖势力,不管那个都对刘衡来说是都是一种保险,在北幽境,在七星城唐果可以保证刘衡的安全,一旦出了唐家的势力范围,或唐果能够影响的范围,这两个女人所代表的势力和声望都会保住刘衡这条小命。 当刘衡从徐满那里得知这种情况后,他对唐果为自己付出的努力更加无所适从,刘衡在回住处的路上,紧紧的拉着唐果,他知道,这辈子他欠唐果的太多了,刘衡暗暗发誓,只要自己活着,就一定要让唐果过幸福的日子,更不能让唐果陷入危险,刘衡前所未有的有了使命感和责任感,要说之前,他是为了活下去,是为了能够好好的活着,那你现在,除了要自己活着,刘衡还想让唐果幸福,安康的活着,这不是在为自己,而是为了这个家,一个有唐果的家。 刘衡回到住处,就进了书房,他知道对大周各地势力的了解,他必须是亲眼或通过长时间的情报来了解。而对于炎黄大陆的情况,风土人情,他却可以通过书本来了解,这个世界有很多游记类的书籍,还有一些杂书记载了很多风土人情,刘衡之前看到的是历史类书籍,对于大体的政权更迭,历史人闻有了一定了解,这时候在看这些也能尽快了解更多细节,比如一个民族有什么忌讳,一个城池有什么传统,这些在历史类书籍中是没有的。 刘衡的态度,在唐果眼里则是因为要面子,不过他并不阻止,男人就该多看书,好好学习,省的没什么文化。不过唐果决定不让刘衡进门睡觉,因为今天她表姐蒋冰来找她,二人进了唐果卧房看样子要通宵聊天了,明天唐果就离开了,表姐肯定不舍得。 刘衡看了一会儿书籍,等夜色深了,决定休息,明日在回程的车上也可以看,早早休息比较重要,看到唐果房里灯还亮着,刘衡本想过去的,一想到蒋冰一定在,随后只能去姬如雪那里,准备好好的睡上一觉,可是还是吃了闭门羹,按照姬如雪的说法是她不想在成亲前在与刘衡亲热了,怕出人命。 这个世界,对于女性的清白看的比较重,一个女性婚前跟自己未婚夫有了肌肤之亲也是会被说不守妇道的,而像姬如雪和刘衡这样的肯定属于被主流社会所唾弃的行为,当然事急从权,为了信任这两个字,姬如雪可以忍让,但是当确定了信任基础以后,她还是会考虑名声问题。 无奈的刘衡发现,现在自己只有书房和公孙青儿那里可以睡了,然而公孙青儿他还没想过与她发生点什么,也许是不了解,或者说怕唐果觉的自己过于贪图美色,考虑再三准备回书房对付一晚,就这样刘衡准备在书房的长椅上睡一晚,虽然此时天气还算温暖,但是夜晚还是很潮湿的,刘衡在书房又与蚊虫斗争了近一个时辰。 “哎呦~我的相公,你在书房万一要是着了风寒可就不好了。”公孙青儿披着一件斗篷,身上穿着的却是里衣薄裤,刘衡一时看的直了眼睛,公孙青儿一双大长腿,腰间盈盈一握,本以为她胸前规模很小,此时看来确是引而不发。 “还不随我回房里去,在这里染了风寒可怎么办!”公孙青儿冰冷冷的语气让刘衡不敢反驳,只好跟在她身后来到她的房间。 随后公孙青儿亲自给刘衡宽衣解带,伺候他躺下,一夜春宵辗转无话。 第29章 路上那个壮汉 刘衡一早起来就在准备各种行装,虽然不用自己动手,但是还是指挥一群卫兵将在北苏城里买来的东西装上马车,董大虎一脸献媚的在刘衡面前讨好,原因当然是这几天一有空,董大虎可是把北苏城的几个有名的青楼逛了个遍,正因为如此,被刘衡要挟说要去告诉自己岳父唐义,对于唐义,董大虎是很畏惧的,所以现在他犹如刘衡的小弟,只要刘衡吩咐的事,绝对不会打折扣。 唐果与蒋冰恋恋不舍,这一分别又不知什么时候再见,倒是徐晨,徐真以及徐意三兄弟在徐夫人的带领下前来相送,徐满则因为有事没有来。来时五辆马车,回去时多了一辆,当然这一辆马车上的东西都是公孙青儿和姬如雪的物件。 慢悠悠的马车出了北苏城,刘衡伸出头来看着北苏城修葺一新的西门渐渐在目光里变得模糊,心中充满惆怅,此来北苏城遇到的人和事,都让刘衡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虽然自认为在智谋上不输别人,但是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还是太少,这导致自己总感觉有力气用不出来,无奈的刘衡,目前只能依靠唐果才能在这复杂的世界保住小命。上一世学习家传武术,交流经验等等,那一次不是自己作为主导,而这一世穿越以后,自己一直在唐果的保护下,站在唐果那柔弱的身后,刘衡那里能够接受这样的自己,为了以后能保护唐果,并让自己能够在这危险的世界活下去,刘衡必须尽快在这个世界成熟起来。 刚刚走了四十多里路,遇到一处溪流,董大虎命令车队停下来,让马匹喝点水吃点草,随后在出发,唐果,姬如雪,公孙青儿以及小丫头玲儿则在溪边溜达,也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时而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刘衡坐在路旁一处大石头上,这时往来的马车商队都会尽量的躲着刘衡他们这一队人,主要是根据车辆装饰以及护卫就可以看出来这些人护卫的不是普通人,为了不得罪,都会绕路走,就是无法绕路也会尽量在接近时放慢速度,不会打扰这些贵人。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众人重新上路,然而刚刚走了不到十几里路,就遇到几匹快马,他们经过七星城车队时,驻马让路,随后再次打马狂奔,随后又有数批这样的骑士经过,董大虎随后命卫士提高警惕,并且自己也前后视察,对路上的所有可能隐藏危险的存在都会十分小心。 待七星城车队进入一处村庄旁边时,董大虎叫住车队,命人进庄子查看,待没发现问题这才又重新上路。董大虎的小心翼翼,让刘衡也觉得十分紧张,反而是唐果等人一直是不以为是,刘衡觉的可能是她们习以为常,要么是觉的董大虎在,应该不会有问题,所以信心十足。 然而车队刚过了村庄不久,刘备几个壮汉拦住去路,刘衡让唐果她们留在马车上,自己跳下马车,来到队伍前面,只见董大虎正在与一个大汉拳打脚踢的打作一团,自己这方卫兵劲弩在手,四处警戒,怕有埋伏,所以也不敢离开位置。 只见那与董大虎打作一团的壮汉身穿黑色劲装,腰大十围,身高有将近一米九,犹如一尊铁塔。硕大的拳头挥出带着劲风,刘衡觉的只要一拳估计能打死一头牛,而董大虎却是巍然不惧,每一拳都虎虎生风,看似没有那壮汉力道大,但是刘衡可是行家,那壮汉一拳可能打碎别人骨头,然而董大虎这一拳估计不仅仅骨头碎了,内伤也会很重,这是内家拳。 二人你来我往,看似平手,但是对于刘衡来说还是看出了门道,那壮汉气喘吁吁,而董大虎确脸不红,气不喘,二人再打下去那壮汉可能会累死,董大虎可能都不会如现在那壮汉一般气喘吁吁,刘衡向他二人身后看去,那壮汉的同伙大约五六个人,其中二人刘衡看着微微眯起眼睛,只见一人身穿长衫,身姿挺拔,犹如一杆标枪,其身背两把窄刃长刀,手臂修长,双手微微拳起,看外表眉清目秀,不过二十岁左右,另一人则腰间长剑和短剑各一把,小八字胡,年岁可能稍长,也不过二十一二岁年纪,此人手中拿着马鞭,双腿站在那里不丁不八,然而刘衡却看得出来,这人是随时准备上前救助那壮汉。这二人都是高手,可能比壮汉厉害的多。 董大虎与壮汉可能玩腻了,随即拉开距离,退回本阵,看到刘衡过来,也微微一愣,笑道:“姑爷,这几位可不简单,那壮汉一身横练功夫,估计使用的是重兵器,我看他后面有人拿着一把长柄大斧,此人马上功夫估计不赖,跟我交手也没用全力,不过就算全力,拳脚上也不是我对手,不过马上就不好说了。” 刘衡明白,拳脚武艺说起来在地上可以说身转腾挪的有的是地方,但是马上却是另一番光景,那大汉可能拳脚打不过董大虎,然而马上未必会输,看那样子此人勇力绝伦,不是一般人,此时拦住道路也不知为何,难道是抢劫?可想想有不对,一般抢劫都会寻一些商队下手,反而对官府军队都会远远避开,这些人确反其道而行之,所图不可能是钱财,而和董大虎说跟他交手那大汉没用全力,也就是说他们不想伤人,那么是为了什么? “董将军,这些人是干嘛的?”刘衡微微皱着眉头。 “不知道只是拦住去路不让我们向前,说是前面危险不如退回去。”董大虎如此说,刘衡更加奇怪,既然前面危险,你们拦路为了让路人避祸,就好好说啊,怎么还动手。 刘衡上前一步道:“不知几位拦住去路所谓何事?” “这位公子请了,我们得知前面有一伙贼人准备埋伏过往的路人,所以在这里提醒一番,不过见那位将军武艺高强,因此见猎心喜,比试一番,到叫公子误会了,是我等的不对。”那八字胡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施礼道。 刘衡微微一笑,想到这几人武艺不俗,看着人谈吐也是不凡,不若收在自己身边才好,可惜自己现在还寄人篱下,借住在老丈人家。摇了摇头道:“几位壮士既然知道有人拦路抢劫,看诸位武艺不俗,怎么不去阻止?” “说来惭愧,我等与拦路的人是认识的,我等相劝数次,可他就是不听,无奈才出此下策。”八字胡也是摇头苦笑。 “我看诸位壮士不是一般人,怎么会流落于此?竟然有你等朋友落草为寇?可惜了几位的身手。”刘衡故意询问时带着一副悲天悯人的语气。 “哈哈哈……不瞒公子,我等本是东冀境中山城人,本来也是豪富之家,然而没想到一伙贼寇在中山等城四处劫掠,虽然最后被常山城主等联合剿灭,但是我等家园被毁,不得已准备北上北幽境,前往游牧那里做些马匹牲畜的生意,然而事与愿违,又在路上遇到数千游牧劫匪,要不是我等武艺不凡,读过几本兵书,怕是就回不来了。”八字胡哈哈一笑,说出原因。 “时势造英雄啊!你们也算是无奈之举,可是又为何非要当拦路的劫匪,凭你们的能力去哪个城主处投靠,也不至于如此。”刘衡试探一番。 “唉!说的是啊!我等就是准备回中山城,投奔城主,也好混口饭吃,可是我们中一些同伴与那城主有些过节,所以决定落草,我等劝阻不住,只好如此行事,这位公子请了,我等并无得罪的意思,只是不忍抛弃同伴,也不忍看他们堕落,所以才拦住公子的去路,请公子不要怪罪。”说着这五六个人深深的对着刘衡鞠了一躬。 刘衡上前几步,被董大虎拦住,他怕这几人图谋不轨,那几人看见了虽然有些不喜却也能理解,只是眼中多有无奈。 “董将军,我看这几位壮士武艺不俗,为了朋友可以说两肋插刀,不是恶人。”刘衡说着上前看着几人。 “尔等武艺不俗,我看这位壮士也是颇通文墨,怎么不想着另投其他城主,反而要投中山,使得其他朋友无奈去做劫匪?”刘衡微笑问道。 “说来惭愧,现在各城都独立成军,我等外来,又无根基,估计不会得到重用,所以只能投家乡的城主。”那身背双刀的白面汉子摇头说到。 刘衡一想这就明白了,目前这种情况,各城基本属于独立状态,都怕别人趁机在自己碗里掺沙子,所以说,还是乡党最可靠,刘衡微微点头道:“可惜我无官无职,否则可请你们追随我,唉!可惜!不过我也可以给几位介绍一下,推荐给我岳父等人,看能不能有个前程。” “公子一看就知出身高贵,即使无官未来的前程怕是也不可限量,如公子不嫌弃,我等愿意追随左右,牵马执凳,誓死效忠。”八字胡抢上前一步,当即单膝跪地对着刘衡就是一剂大礼。 “这可如何是好,壮士快快请起,我现在还寄人篱下,那里能收留你们,不如我介绍几位给我岳父或者可以得个官职。”刘衡也有些心动,不过此事自己真拿不定主意,这几人来路不明,对于七星城可有可无,虽然人才难得,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真不适合去七星城任职,想到这里又有些不舍得这几个人才,看向董大虎,只见不知何时唐果已经站在了董大虎身边。 第30章 收几个保镖也不错 唐果的到来使得刚刚平和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刘衡知道唐果虽然外表犹如天仙,但是内心确十分像个小恶魔,只见唐果来到刘衡身边,巧笑倩兮,让人如沐春风,然而下一句就让在场所有人都如坠冰窟。 “相公,你又在可怜这些拦路之辈了么?”说着还拉着刘衡的衣袖,准备把他往回拉。 这一句可以说把刚刚双方友好的氛围彻底给搅的无影无踪了,刘衡心中无奈的道:“我的夫人,我不是让你留在马车上了么?这几位壮士不是坏人,你可不要随意给人家安置骂名。”说着还轻轻弹了一下唐果的额头。 “那这几位为何拦住去路?”唐果一脸呆萌,完美的俏脸算是不解,刘衡总是觉得唐果现在有所图谋,平日里的她,可不这样。 随即刘衡给唐果解释一番,唐果听着直点头,随后就指着那个八字胡道:“你,过来,你们几个可愿意随我相公身边,成为他的家臣?” 八字胡正莫名其妙的看着这对小夫妻,此时听了,微微皱眉,家臣看似家奴,其实是有很高的地位的,他们是家主的卫士,也是家主的左右手,此时八字胡十分纠结,一来刚刚也听见那公子说了,他无官无职,显然是靠这位夫人上位的,给这样的人当家臣那可真是得好好考虑清楚了,不为别的,一旦效忠,就不可能反悔,尤其此时的人对君臣之别,还有大义名分十分看中,而普通人更加看重自己名声,一旦做出背主的事,估计他的前程毁了不说子孙后代都要跟着背黑锅,所以说君择臣,臣亦择君,其中最最主要的还是臣八字胡等人的担忧是必然的,对于刘衡不了解,所以唐果问出这话以后,他们都沉默了。 唐果见他们沉默当即明白他们的顾虑,随即笑道:“你们可要把握机会啊,我相公早晚要去继承城主之位,虽然可能有些波折,确必然会成为天下大城汉中城的城主,而我是七星城上将军唐义的独女,在北方也是有些人脉的,如果你们不同意,我也可以看在我相公得面子上给你们弄个出身,也算是对这一面之缘做个了结,你们看如何?” 唐果的话让他们更加纠结起来,八字胡等人对视一眼,随即八字胡微微一笑对唐果道:“公子和夫人身份高贵,确不计较我等出身不明,使我等铭感五内,然而我等虽愿意追随公子,可我还有几位兄弟,在前方落草为寇,我等不愿抛弃兄弟,实在为难。”八字胡的意思就是我们愿意跟着您,可是我还有兄弟在落草为寇,我们又不愿意独自去跟着你走,把那几个兄弟留下,你看怎么办? “哈哈哈,如此小事尔。”刘衡适时接过话语权,随即道:“我等一同前往,只要你那些兄弟愿意,我也愿意收留你等。你们看如何?” 八字胡听了眼前一亮,虽然知道这是一次豪赌,注下的有点大,但是只要兄弟们都在一起,也就不在管那么多了,最差也不过是个没落贵族而已。 “多谢公子,我这就前往寻那些兄弟过来,请公子在这里稍待片刻,我等去去就来。”说着几人鞠躬行礼后转身就走,看样子挺赶时间。 “相公可是相中了这几位?虽然不知其能力如何,现在找几个保镖也是不错,唯一不清楚的就是他们的出身是否如他们自己所说。”唐果皱着眉头,看着远去的六人。 “不管如何,我只要真心待他们,我想他们也会真心待我,至于出身是否如他们自己所说又有那么重要么?如果他们想害我,也不至于使自己背个背主的名声。”刘衡拉着唐果,对着她微微一笑,二人四目相对,心中都没来由的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小姐,姑爷,刚刚那几人武艺都是不俗,尤其那带头的三人,与我交手的壮汉就不下于我,那个背双刀的我可能都不是对手,而那个使长短剑的我看其身手哪怕曲大哥都不是对手。”说着董大虎还在看着那几人去的方向久久不愿挪开视线。 “哦~能得你董大虎如此评价,我相公收他们为家臣也算值了。”唐果展颜一笑,她对武艺高强与否没有什么概念,但是却知道董大虎武艺高强,不会说假话。 “小姐你放心,这几人并无相害的意思,如果想害姑爷,刚刚动手我们都拦不住。”董大虎嘴上说着拦不住,确并没有后怕的意思,刘衡觉的他可能是恭维多一些,认为刘衡收几个家臣,他在说些贬低的话有点说不过去。 刘衡和唐果在董大虎提醒下回到马车,唐果将刚刚的事说给了马车里的姬如雪和公孙青儿听,公孙青儿只是愣了一会儿,然后微微一笑,而姬如雪则眉头紧锁,看着刘衡。 “你真想收那几个来历不明的人为家臣么?”姬如雪很是疑惑。 “不错,此时我身单力薄,正缺少人手,这几人虽然来历不明,但是看其言行,皆是好汉,我相信他们会对得起我的信任。”刘衡点点头,对于收下几位手下,刘衡刚开始是有些犹豫,然而既然决定了,就不会在拖拖拉拉,这不是他的性格。 “既然如此你可得考虑清楚了,如果你相信我,缺少人手,我倒是有几个人才可以一用,不过短时间内他们够呛能够过来帮忙。”姬如雪转过头不要看刘衡,反而直视唐果。 “对了,唐果刚刚董将军所说曲大哥是谁?很厉害么?”刘衡赶紧转移话题。 “哦~曲大哥啊!他是我七星城有名的高手,我七星城素有四龙,七虎,八狼的说法,七虎你认识一位,就是董大虎,这个你知道的,而他说的曲大哥,是四龙之一的曲壮,他不仅武艺高强,而且曾统三千兵转战千里,杀敌万人,自身损失不过数百,可见其能力。”说到这里又微微一叹道:“曲壮大哥武艺是高,不过他不喜欢以武艺论输赢,他喜欢统兵千里,疾驰天下,所以总是在军营中练兵什么的,很少能见到他,不过我父亲很喜欢他,他妻子是父亲给牵的线,小两口倒是感情很好,不过曲壮经常不回家,所以他妻子总来我母亲那里告状。” 刘衡听了,就明白了,曲壮这种人绝对的是战争狂魔,对于打仗着迷了,已经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正在刘衡准备追问的时候,有卫兵过来慌张的禀报:“报告小姐,姑爷,有一大群人正向这里赶来,看样子大约有三四十人。” “知道了,注意警戒,我马上过去。”刘衡回道,他知道估计是那个八字胡带着人来了。刘衡再次下车,这次他让唐果留下,以防万一,随时准备撤退。 刘衡刚到队伍前面,董大虎手持长刀站在最前面,正前方大约二三十人的样子,刘衡扫了一眼,只见八字胡,还有背双刀的哪位,以及那个壮汉都在前面带头,而与他们一样站在前面的是五位大汉,这五位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一身黑色紧身武士打扮,二十岁左右年纪,这五位为首一位乃是一张大红脸,有些像关公,就是没有长胡子,手扶腰间单刀,一双铜铃大眼炯炯有神。 第二位则是黑脸大汉,下颌有些连毛胡子,因为年轻所以有些稀疏,此人虽然皮肤有些黑,确有一张很耐看的脸,面相忠正,浓眉大眼,嘴唇宽厚,他手持一把长柄朴刀,腰间一把长剑。 第三位身背两把平头宽刃大刀,这种刀四指宽,长约三尺四左右,刀背有一指厚,看样子份量不轻,腰间一条铁链,两侧链头处分别是一个球型和一个枪头型,看样子也是兵器,有些像链子枪,他眉头紧锁,脸色泛黄,其手指粗大,明显是个横练功夫十分了得的人物。 第四位是刘衡觉的这几人里最帅气的一位,这人手提一杆长枪,看着反光的枪柄,刘衡知道,那是金属的光泽,这枪长将近三米,重量可想而知,枪刃长约两尺,其身板挺直,面色白嫩,一双丹凤眼,嘴唇微微翘着,看样子是个爱笑的人物,他腰间的长剑也是刘衡注意的原因,这把剑比其他人的剑略长一点,估计在三尺五左右。身后还背着一张长弓。 第五位手提长柄大刀,腰悬宝剑,身后背长弓,肤色红润,双眼微眯,他最让人注意的反而是他左侧腰间的红葫芦,看样子是好酒之人。 这几人一个个人高马大的,提着兵器,一看就知道都是武艺精通的汉子,刘衡见了心中欢喜,自己现在孤家寡人,正缺人手,对于这三十几人刘衡势在必得,随即刘衡又想到,这几位出身不明,确武艺不俗,要是能通过他们多招募些勇士,估计刘衡的身家性命也有所保证了。至于以后谁说的准,先找几个保镖才是正事。 第31章 我得意的笑 这几人虽然有走头无路的原因。其实心中也有所坚持,谁不想拥有一身本事,再追随一位能力突出的主公,扬名立万,光耀门楣呢! 此时那为首的八字胡上前一步屈身双腿跪地,高声说道:“我等山野之辈,愿追随公子左右,誓死效忠。”说着就磕了个头,其他人纷纷一起跪地高声随和。 刘衡上前一一将其扶起,并拍去他们身上的尘土,随后道:“我不在意你们出身,我在意的是你们的忠心,所以不要跟我说出身不好,出身在好,没有忠义之心,我也不想与其共事。” “公子说得对,我等虽然出身不好,但是都有一颗赤子之心,愿意为忠义而死。”那高大的壮汉高声附和刘衡。 “公子,请让我介绍我等几位兄弟。”八字胡上前道。 “对了,我还不知各位壮士名讳,倒是失礼了,也好,我先介绍自己,我姓刘,名衡。不知诸位名讳?”刘衡倒也直接。 “见过家主,我乃是中山李晃,吾善用长短双剑以及长矛,我从小熟读兵书,曾在三年前参与了对游牧的战争,出战一次阵斩十四人,此后离开军中,后来的事主公我都知道了。”八字胡李晃挠了挠自己的头,有些尴尬。 随即那个一直跟着李晃的背双刀的白面大汉道:“我乃中山黄超,我善使双刀和长柄大刀,骑射也很精通,虽然没有从军,但是我家世代都是军人,兵书战策也都有所涉猎。”但也剪短,不过他一直不怎么说话,刘衡点点头,看向那个巨汉。 “哈哈哈……主公俺乃是常山人吕甲,名字是因我父是甲长的缘故,嘿嘿……省事了,俺能吃能喝,书读的也不少,就是记住的少,我善用长柄大斧,也善用单九环刀,领兵作战么,恩,一千两千的可能还成,多了我就只能任其发展了,哈哈哈……主公莫怪。”可能觉的自己乐的有些不是时候,他有些不好意思。 刘衡对着吕甲微微一笑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即那个新来的五人为首的一人上前道:“我乃邺城的张平,我父本是邺城虎牙将军,被奸人所害,只我一人在外幸免,此后我潜入仇人家里,杀了他们,只好逃奔中山城,我自幼熟读兵书,也与父亲一起上过战场,可以说我从小就在军中长大,因为我从小神力,因此被父亲送去老友那里学武,这也让我躲过了一劫。我善用方天画戟,单刀,宝剑也十分精通。我张平愿为主公披荆斩棘,立汗马功劳,只想能光耀门楣。”说完对着刘衡深鞠一躬。 刘衡赶紧扶起他,对他的遭遇十分同情,随即道:“你我遭遇何其相似,今时今日我还在为能活下去而挣扎,你我共勉。” 接着剩下的几人纷纷上前,紧挨着张平的黑脸大汉上前道:“我乃北并境河西城的马恩荣,我家世代走马,所以我骑术,射术精湛,至于说善用兵器,我步战所用乃是长柄朴刀,长剑,骑战所用乃是长槊。因为我常年跟着家父走草原贩马,我懂得带领骑兵。”说完就退后一步,给后来的第三位让路。 那腰间盘着链子枪的上前道:“我叫薛公义,乃是西并境太原城人,我善用方天画戟,我背后的双刀不是我的,是我兄弟的。”说着眼睛一红,伸手抹了一把接着道:“我善用刀剑,也会用枪,长柄大刀。我家祖上是大周开国名将薛海,都是家传的本事。”他说的薛海是大周开国名将,曾单人独骑一把方天画戟直入万军,提着敌将首级而还。此后长年在边境指挥对游牧作战,最着名的是曾带着一万骑兵,杀的游牧二十几万人溃逃,他也曾抓到数十万俘虏,全都被他坑杀了,最后游牧听他的名字就会吓得远遁千里,薛海最后因为被当时的皇帝忌惮,最终被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一家人都被流放,到了五六十年后才辗转回到家乡,不过薛氏从此不在仕周,这也成了祖训,这薛公义是薛海的后人,至少也应该有薛海的几分能力! 接着上前来的是那个手提长枪,长的最帅的那一位,他将长枪插在地上,拱手道:“我叫赵先,乃是东冀境渤海城人。我家传的武艺,家祖乃是枪王赵万里,兵法乃是随我祖父赵飞所学。”说完向后一退,刘衡有些蒙逼,赵万里是谁?赵飞又是谁,只能记下回头问问唐果和姬如雪了。 最后一位那个腰间带着酒葫芦的上前道:“我叫苏忠,乃是淮扬境九龙城人,我因为与父亲长年走舟贩盐,所以精通水战,我师傅曾是北幽境金城有名的大将王礼,因此也善用长柄大刀,骑射皆精,至于为何流落于此,也是说来话长,简单的说就是因为家里出了变故,我只好流落江湖。” 这几位都介绍完了,他们身后的二十七八个人都是跟着他们一起来的,都是身高膀圆的大汉,经过介绍,刘衡了解到这些人多少都会武艺,他们之前结伴去游牧草原贩卖盐铁,回来时贩马,可惜被游牧盯上了,人家出兵数千人围追堵截,他们一百多人,就剩下这点,要不是李晃等人兵法韬略都还算精通,与之周旋,最终杀出重围,货物钱财都丢了,一百二三十人的队伍,就剩下不到四十人了,有些人这几天都走了,剩下的都在准备找出路,后来产生分歧,原因是李晃认为该投一城主,先混口饭吃,而张平等人确不愿意,认为不如落草为寇,总好过于去投什么城主强,那个城主会收留和重用一群来历不明的人,这样的行为不过痴人说梦。 但是当李晃再次回来,将刘衡的事说了,几人一合计,认为投奔刘衡不管前途如何,以后指定会被信任就是了,这样一来也就不会涉及主公信任不信任的问题了,而且兄弟们出生入死,一起经历了生死,感情甚笃,本就不愿分开,干脆跟着李晃赌一把,没想到刘衡温文尔雅,谈吐不俗,不到不因为几人出身不明而疏远,反而是很信任和亲近。 随即在李晃,张平等人带领下,这一群人共计三十六人随即在树林里牵出马匹,上马跟着刘衡的坐车,保护着坐车周围,一路随行,本就前呼后拥的队伍,又加入了将近四十人,显得更加热闹,李晃和张平等人寸步不离刘衡坐车,不管是休息还是赶路,他们都会有意无意的将刘衡坐车无死角的保护起来,这让刘衡心理十分受用, 唐果和姬如雪倒也罢了,出身高贵,尤其是姬如雪对于这样的待遇也不以为意,而公孙青儿那里受过这样的待遇,之前董大虎的骑兵都是以行军形式跟随,前后各一队,马车周围确并无骑兵,这时刘衡新收的家臣追随左右以后,立马就显得不一样了。 公孙青儿拉着刘衡的手,小脸微红,看着外面三十六个骑士,对刘衡道:“相公倒也有了几分贵公子的样子。” “他那里是有了样子,分明是纨绔子弟出行,带着妻妾还有家臣随从,前呼后拥的,早已经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唐果横躺在马车后面的软榻上,抬着小手,看着自己手指。 “这样也好,至少,以后出行也不会全然没有安全保障。”姬如雪歪着头看着外面。 “姑爷是不是以后也有家臣和随从了,不用玲儿再跟着了?”小玲儿有些不高兴。 “你不用总跟着他,难道以后大着肚子抱着孩子跟着他后面到处乱跑么?”唐果坐起身没好气的看着小玲儿。 “那小姐,你呢?会不会跟着?”小玲儿眨着一对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唐果。 “小玲儿我渴了,赶紧给我倒水。”刘衡赶紧把她们的对话打断,否则还不知道要爆出什么猛料呢。 唐果瞪了一眼刘衡再次躺下,随即呼呼大睡起来,她昨晚跟表姐聊了很久,所以现在很累,需要好好休息。 “哦~对了,如雪,你可知道赵万里和赵飞?”刘衡突然想起赵先刚刚自我介绍时说过的名字。 “赵万里?那可是号称大周枪王的男人,此人枪术高绝,已经到了无人可及的地步,曾经单人独骑将某个游牧部落的小王以下数千人的脑袋带回大周祭奠被害的百姓。还曾一人一枪在渤海城,杀了数百乱匪。至于赵飞?那是赵万里的孙子,曾是渤海城的将军,不过后来不知何事,导致赵飞离开了渤海城,带着家人去了哪里都不清楚,不过有人说他现在北幽境的某个军镇,这赵飞武艺深得赵家真传,其兵书战策无一不精,有人曾说他是现在还活着的军神,至于说战绩,曾以弱势兵力击溃青州源城和鲁城的联军,此后又以不过万人的弱兵,击溃了巨鹿等城的十万大军,随即还只用三千新兵就击败了兖豫境的十几万联军,可想而知他有多厉害,不过功高震主,最终只能黯然出走。”公孙青儿如数家珍的对赵家这两位进行了评价。 “的确,赵飞很厉害,可惜不为大周所用,不过你怎么突然问起赵飞和赵万里来了?”姬如雪歪着头问到。 “哦,你看外面那个提枪的帅气小伙子没有?那家伙是赵飞的亲孙子,而且估计他可能已经得了真传了。”看着外面骑着一匹白色骏马的赵先。 “什么?赵飞的孙子?他愿意做你的家臣?”姬如雪很是诧异。 “是啊!赵先,这小子不错,话不多,看样子实力也很强。”刘衡一脸的得意,心中确唱起了歌: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哈哈哈……我算不算走狗屎运了? 随即又问道:“金城王礼是谁?”刘衡真不知道王礼,不过听那个苏忠所说王礼是金城有名的大将,所以想问问姬如雪和公孙青儿知不知道。 “哼~看把你美的。”这时唐果起身看着刘衡,微微一笑。 “果果你不睡了?”刘衡担心她太过劳累,上前扶着她的腰坐在她身边。“是不是我能吵醒你你了?” 第32章 狗屎运与喝茶公子 唐果没有回应刘衡的关心,反而微微偏着头道:“金城王礼,那可是上一辈子的人物,当时北幽境最为有名的大将了,王礼在金城式微之时扛起了金城安危大局,使得金城能够在北幽境东部屹立不倒,更是率军攻入半岛,往来一千里,如入无人之境,使得半岛那些不知好歹的货色到现在都不敢越雷池一步,他一把长柄大刀所向无敌,曾一战力战十几个高手围攻,安然无恙不说还杀了七八个,据说吓得敌人失禁,从此半岛的那些人见到王礼的大旗就跪在地上让路。”唐果说完还看着车外的几人。 “你别告诉我这几人有王礼的亲属,现在王礼的儿子王智可是金城大将,他的后人不会流落江湖的。”唐果还是有些纳闷。 “咳咳……那个有一个叫苏忠的,说是王礼的徒弟,因为家里贩盐,此后家中变故才流落江湖,不过他不是北人,是南方的。”刘衡也不好打击唐果,随即又接着道:“这几人里还有一个是开国名将薛海的后人,叫薛公义。薛海我是看过大周开国史才知道的,这薛公义应该也有几分他的本事!” “你说是薛海?那个开国第一名将?”姬如雪有些激动,她本没有表情的脸上满是红晕。 “的确是,他自己说的,不应该像说谎,而且他也用方天画戟。”刘衡莫名其妙,人家老薛家可不会出来做大周的官。 “那就是了,薛海的后人回到了北方,但是也都四处流浪,不过最后出现还是四十年前,有一个叫薛一南的人,自称是薛海后人,见过的都说其武艺高强,数十个劫匪都不过几下就解决了,斥候在没听说过薛家的人,有了解的都说薛海的后人隐居山林,不问世事,其实薛海后人并不是隐居,而是人丁稀少,少有人见到罢了,不过听说薛家后来做商人来着,可惜了忠义无双的薛氏,不能为大周所用。”姬如雪神情慢慢没落,随即抬头又接着说道:“那不知这薛公义年约几何?” “哦~还有这么一段历史?那倒是要问问看了,他啊?大约二十岁左右,据说第一次出来做生意,却遇到了游牧人抢劫,也是倒霉。”刘衡无所谓的回着姬如雪的问题,心中确如翻天巨浪般,不停的颤抖,自己何其幸运,能在大道上就捡了几个大人物,以后怕是有的玩了,也许这就是穿越者的福利。 “相公,既然这几人身份如此特殊,确并不是领头的,你不觉的奇怪么?”唐果问出了刘衡一直觉的不对的地方。 “说来奇怪,薛公义,苏忠,赵先都是名人后代,要么是师出名家,确都以那李晃,张平为首,看样子这二人确有独到之处也说不定,而且所带这些人身手都还不错,否则也不会在数千游牧的围追堵截之下杀回来。”刘衡觉的那李晃和张平能力十分高强也说不定。 “我也是这么想,不过相公你的运气也太好了?要是总是如此,估计不久的将来你就可以回去夺回属于你的一切了。”唐果虽然说的是刘衡,但是眼睛看的却是姬如雪。 “哼~不过是一个城主,等你娶了我,我皇兄必然会让你回去当汉中的城主,不过过程如何,还要看我如何操作,唐果不如你给我参谋参谋?”姬如雪面无表情,二人眼神相对,看来又开始暗中较量起来。 “我才不管,你觉得你能帮相公夺回汉中城,我乐的清闲呢,我就看着你如何给相公拿回来属于他的东西!不过如果你拿不回来,那你就别怪我出手了,到时候你那表哥会怎么样,你很清楚。”唐果向后一躺,随即打了个滚,枕在枕头上,背着众人道:“我睡了,你们聊。” 刘衡拿过来自己的斗篷,给唐果轻轻盖上,回头对姬如雪道:“至于汉中城,我现在还没那实力,以后再说,你们的安危才是第一位的。” “恩~知道了!哼~看我如何拿回来,给你们看。”姬如雪小声的嘀咕,却也不反对刘衡的话。 随即车队来到一处小驿站,这个时空的驿站其实就是大车店,来往行人都在这里修整,而且也不是朝廷管理,他们属于被承包的一种经营模式,朝廷指定在哪一处设立驿站,然后有人会出钱自己建设设施,然后经营,不管是谁都要掏钱才能住,不管你是官还是平民一视同仁,不过也有不同,身份高贵的人会住的好一点,当然价格也不便宜,刘衡等人之前住过这里,这次仍然住在高档院落,随行的卫士,以及刘衡的家臣也被安排在附近。这个大院落很大,至少刘衡看来不下于以前看电视里那些府邸,不过不同的是这里只有住的地方没有书房什么的,四周是给随行人员住的,还有放置马匹货物的地方。刘衡等人住在正中的一处二层楼的大房子,这里收拾的很干净,基本上算是这个时代的五星级待遇。 站在二楼,可以看到,这处驿站占地不小,像一个小村镇,这里不仅仅有驿站设施,还有在驿站工作的人员的住房,随着世代在这里工作等,慢慢形成了村落,因此驿站旁也是有人耕种的。 因为天色以晚,刘衡他们在房内吃了饭,随后又烧水洗了澡,这才又出来,此时月上中天,刘衡抬头看着月亮,刚刚穿越时他还觉的奇怪,因为这里太像地球了,随后发现,天空中有时会出现两个月亮,其中一个在肉眼下如脸盆大小,另一个确比这个大上两倍不止。这也算是一种景致了,而时间日期在这个世界与地球无异,按照二十四小时,十二个时辰,不过不同的是在这里每个月都是三十天,不存在多一天的问题,十二个月,也就是三百六十天就算一年。 而年号则是根据王朝不同,比如现在是大周一千零五十七年。按照历史计算则是炎黄8860年。意思是炎黄大陆第8860年,这是有计算的历史情况下。 刘衡对于这个记年还查过,神罗大陆的年则不同,他们是按照信仰来的,比如什么神几几年,当然大多是出自神话故事,不能当真,比如他们说的大阳神五万多年,根本没有依据。 刘衡边走边看着天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这处院落的门口,只见门口几个大汉如木桩一样站在那里,刘衡见了上前才借着月色看清楚,乃是李晃和苏忠站在门口,一脸警惕,见刘衡过来,赶紧鞠躬行礼道:“主公,这么晚了你是要出去么?我这就叫几个兄弟过来。” 刘衡本没有出去的意思,不过一想也是不如看看驿站前面都在干嘛,见见世面也好,随即也不再阻拦,不一会儿,薛公义与张平,赵先等人就过来了,留下吕甲和黄超守着门,仿制宵小,其他人跟着刘衡一路步行就到了驿站的前面,此时正式驿站最忙碌的时候,不少人在吃饭喝酒,有人还在忙着卸载货物,马车等。 刘衡找了一处靠在外围的桌子坐下了,然后让李晃等人也坐下,李晃等人推脱不过只好坐下,本来大家都吃过饭了,所以刘衡随意点了点水煮花生之类的东西,叫来几坛酒水,随后还让人送酒菜给留在家里的黄超和吕甲。 几人还没喝上,就有一队人大声嚷嚷着进来,要酒要肉的,旁若无人一般,随即就见二十几人,都身穿深蓝色外衫,腰间带着刀剑,为首一人,身穿儒衫,轻摇折扇,一只手还捂着口鼻,看样子是那家的公子哥路过此地。 这伙人进来以后扫视一圈,之后就来到刘衡身旁的几张桌子坐下,那公子单独一桌,其他人分做两桌,刘衡选的地方本来就靠边,没几个人坐,但是也只有这里有地方了,现在正面大厅都已经满了。 刘衡等人看了也不以为意,继续喝酒聊天,不过声音都不自觉的放低,而身边的那伙人确高声嬉笑,要么就是对要什么菜品在讨论,只有那公子拿着折扇不以为意的轻轻摇着,左手一直在口鼻前挥舞着,看样子是受不了混浊的空气。 不久那几桌的酒菜上齐,确无人动手,而那公子自己只点了四菜一汤,此时他轻轻的挨个品尝,等他放下筷子后,才点头道:“吃饭,都饿了!” “谢公子,我等还好。”一个大汉起身拱手。 那公子也不回答,只是点点头,随即慢慢吃了起来。刘衡见了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土鳖,你看看这位,这逼装的,简直出了天际有木有。刘衡身边的李晃等人确立马觉的自家主公太好了,平易近人不说,还没那么多讲究,你看看那伙人,吃个饭自家主公不发话都不敢动手吃,在对比自家的,不仅一个桌子上喝酒,还不在意那些虚的。 那公子吃的极慢,每一口都细嚼慢咽,可是吃了几口就将筷子放下了,紧皱眉头,看样子不太合胃口,随后叫来一个随从,在耳边吩咐一声,那随从出去不一会儿就带着一个篮子回来,之后才又去吃饭。 那公子从篮子里拿出了些茶具,随后让小二拿来热水,自己玩起了茶道,刘衡目瞪口呆,这一路行来,真没看到过这么样的人,太讲究了些,也太过于矫情。 第33章 嚣张跋扈张公子 刘衡等人此时都不在关注那公子,李晃几人都对这种纨绔子弟十分看不上,也就都重新开始说着各地的风土人情,谈话慢慢有趣,就在这时,外面又有一伙人,进了驿站,这伙人身穿麻衣,腰间和手上带着兵器五花八门,有斧子,有短枪,单刀,宝剑看样子是江湖人士。 这群人都进来以后,扫视一圈,没看到几个空位,只有刘衡身边那公子一人占着一桌,因此过来行礼,还没等说话,就被那公子的随从推开,双方这时都有些剑拔弩张的样子,随后那麻衣人的领头的对这公子施礼后退后,在另一处寻了地方,这种算不上冲突的行为,也很快又淹没在嘈杂声中,而那公子从始至终都没有动过,除了喝茶。 可能是那公子气势磅礴,导致很多人见了都躲开,不久虽然有休息的离开,但是那公子附近除了刘衡几人,就又空了起来。这时外面进来的人也慢慢减少,大厅的人也减少了不少,正当刘衡几人准备离开,还没起身,那伙麻衣人,又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大汉对着那公子道:“请问可是荆益境黎城张公子么?” 那公子头都不回,也不回答,反而是随从之一起身道:“怎么?有事?” 那麻衣领头的道:“张公子还真是健忘,我等此来乃是为了什么,张公子不会不知道?我等既然前来,还请张公子高抬贵手,放了那对姐妹。”说着鞠躬行礼,颇为真诚。 “呵呵……原来是为了这茬子,你们这群泥腿子倒也厉害,竟然追到这里来了。”随从呵呵一笑,随即说话的声音变得低沉。 “唉~扰了我的兴致,你等可知罪么?”那张公子起身回头,拿着折扇轻轻摇动,脸色确低沉的吓人。 “张公子在荆益境谁人不知,可惜,这是北幽境,我等只想请张公子高抬贵手,放了那可怜的姐妹,说起来张公子也没有多大损失。”麻衣人中,有一人上前说道。 “哦~那可是我准备带回去暖床的,你告诉我没损失?你是不是觉的我在北幽境就不能把你怎么样?”张公子明显生气了,而且手中折扇此时被他双手抓在手里。 刘衡本要走,可是这两伙人将出去的路堵上了,没办法只好坐在那里看戏,李晃贴过来对刘衡道:“主公,我没记错的话荆益境的黎城可是距离这里近三四万里路,从黎城来到这里怎么说都得赶上一年的路,快马也得走半年。当然如果走水路从大江入海,在出海北上,则不过四五个月。” 刘衡微微皱着眉头,五个月,如果自己没记错,那和姬无病自己的二大舅子就是在从半年前被贬,随之被流放的!时间好像是八九个月左右,从洛都去黎城,自己没记错也可以走水路,时间算,来回正好,这家伙不会是来见姬无病的? 只听旁边薛公义轻声道:“主公,我记得黎城的城主姓张,这人不会是黎城的城主公子?怎么会来北幽境?” “也许闲得无聊,不用管他,一会儿都不要动手,看看情况再说。”刘衡可不想参与其中,李晃等人听了刘衡如此说心中也放下心来,点头称是称是,他们也怕刘衡年轻,爱管闲事,因为有些闲事没必要管。 那张公子对着那为首的麻衣大汉嘿嘿一笑道:“怎么,我堂堂贵公子还配不上你们这渔家女了么?要不是看那姐妹可怜,我也不至于勉强收留,嘿嘿……” 那位为首大汉双手青筋直抖,眼中冒火,双方剑拔弩张之下四周用餐的人要不就是回房,要么就是退出去在门口张望,刘衡等人这时也算明白过来,这张公子走水路过来的无疑,然而此人贪图美色,将一对渔家的姐妹劫掠过来,被人家追到这里,只是奇怪那对姐妹不在,不知是否已经惨遭毒手了。 “大哥莫要与他废话,这人仗着自己身份,强抢民女,还有什么可说的,不若咱们杀了他,救出默默姐妹再说,反正此地乃是北幽境,他爹再厉害还能远隔万里的来追我们不成。”其中一个麻衣汉字看样子已经忍到极限。 “老四不可鲁莽,我等乃是平民百姓,万不得已不可惹了官府。”另一个大汉拉住那和动怒的汉子,摇着头不准他上前,这几个汉子年纪最长也不过三十几岁,因此一个个肌肉发达,手中武器虽然五花八门但是也都是随处可见的工具居多,而对面这公子护卫,确各个的都是武器精良,双方硬件实力上就不对等。 “哈哈哈……你们最好想清楚,我可是黎城三公子,那里是你们这些贱民能惹的?还不赶紧给我滚出去,我说怎么这里一股子鱼腥味,原来是你们这群贱民。”那张公子听了那大汉说不想招惹官府,顿时嚣张了起来。 “大哥,还等什么?让我宰了他……” “对宰了他!”这时那伙麻衣汉子显然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哼~不知所谓!一群贱民也敢要杀我,看来等我回去,就让人去你们家里好好拜访一番了。”那张公子此时仰着头,高傲的说着,同时也在挑战那群汉子的神经。 刘衡皱着眉头,看着事态发展,同时对李晃等人轻声道:“不知那对姐妹是否安然无恙,怕是凶多吉少,这张公子真是不当人子。” “主公可是看不过去?要不让我去把他擒来,听主公发落?”张平等人跃跃欲试,之前不知事情经过,此时听得大概,在看这张公子嚣张的样子,可恶的嘴脸,都气愤不过,不过他们知道,此时的自己可不是过去走商跑江湖,身为主公家臣,考虑的事情就多了起来,不过看主公有动手的意思,赶紧就纷纷请战。 “先别鲁莽,等看清楚那对姐妹在哪里再说。”刘衡打定主意,要看情况再说,而且他还是在想这张公子为什么来北幽境,还来的是去北苏城的路上,让他不远万里的长途跋涉,所谓何来? 此时张公子一方与那伙麻衣人已经剑拔弩张,麻衣人一伙没动手可能考虑的是这里是北幽境,出了名的严厉,对于在驿站私斗的人都会从重处罚,所以这群人顾虑重重。而张公子一方看似气定神闲,但是刘衡还是看出了端倪,其中几个随从不断提醒那张公子,张公子此时脸色么不太好看,随即看样子有些踌躇起来。 刘衡估计张公子这伙人来北幽境是秘密前来,不敢惊动当地官府,而且其中必然有大事。否则嚣张如张公子,被自己随从劝阻的几率不大。反而刘衡认为此时一旦麻衣人一方动手,这张公子整不好就得服软也说不定,心中有了定计,叫来张平和李晃。 “我看着张公子来北幽境不是那么简单的,应该是秘密前来,不敢惊动官府,所以我看咱们还是要提防点他们落跑,不如咱们跟在后面找机会救出那对姐妹,同时将他们擒了,带回七星城再说。”刘衡的打算可以说很大胆,然而也是最最稳妥的,不过有个顾虑就是怕打草惊蛇。 李晃轻轻点头道:“此时这么办虽然是最好的办法,可是一旦打草惊蛇,让张公子同伙警觉,怕是不妥。不如咱们让人跟住他,在做打算。至于救人,也可以视情况而定。”李晃的做法的可以说很周全,然而他是站在刘衡的角度考虑的问题,而刘衡还是有些冲动,准备先救人,这就可能导致张公子同伙逃脱。 “主公,李晃大哥说得对,咱们不能冲动,不如让人跟着他,咱们只要知道张公子去哪里,救人随时都可以。”张平赶紧劝导刘衡不可以冲动。 “是我考虑不周了,你们说得对,咱们就这么办,看戏!”刘衡从善如流,上一世他就是个听人劝吃饱饭的主,不过在这里确实是好习惯,这让李晃,张平等人心中十分欢喜,自家主公听劝,而且从善如流,也有自己的看法,还会跟自己等人互相的讨论问题,这是个明主啊! 那张公子有些态度软化后,麻衣人一方也有意好言相劝,随即双方走出驿站食肆大厅,刘衡等人这才跟着出来,随后李晃让跟在后面的马恩荣回去叫人,同时通知董大虎戒备。 刘衡等人远远的坠在那俩伙人身后,那两伙人到了外面,隔着不远到了驿站高墙之外,此时视野开阔,只见三辆马车停在哪里,附近还有其他车辆不过都离得很远,而马车周围是都是高头大马,看样子这是张公子一行的马车和马匹,这个驿站虽然大,但是也放不下太多人和车辆货物,所以有些马匹车辆只能放在外面,一般情况下像张公子这样的身份,马车什么的都可以进入驿站,但是因为张公子可能不愿暴露所以都停在外面。 张公子马车队的第二辆马车旁还有几个张公子的随从,此后麻衣人也随之过来了,这次这伙麻衣人人数又增加了不少,明显是当时没都进入驿站。因为离得远,双方说什么也不清楚,只听道断断续续的说:“……公子怎可……你等太也无耻……”之后就传开噼啦怕啦的打斗声,双方你来我往的时而传来惨叫,看样子伤了人是肯定的了。 刘衡等人赶紧上前,看个究竟,只见双方六七十人打在一起,此时双方不仅仅刀剑相向,甚至还用上了长兵器,什么竹枪长矛,血腥无比,地上十几个人哎呀呼叫的惨嚎,看样子伤的很重,刘衡双眼微眯对李晃道:“李晃,你觉得这张公子为何如此胆大,难道是有所倚仗不成?” 李晃摇头道:“不知道,不过看样子是有倚仗的,在驿站外面,虽然会引来注意,但是没有人会参和。” “不尽然,我估计他是有倚仗,或是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才这么明目张胆的大打出手。”张平也猜测着这张公子的做法。 “我看就是贪图美色,把大事都放在了一边,这是个没啥用的纨绔子弟。”赵先确摇头反对他们的猜测。 “我看也是,估计是双方忍耐已久,此时正好爆发,不过还是要小心,等他们都停手再说。”薛公义也不认为张公子有什么倚仗。 第34章 生擒张公子 刘衡等人一本正经的看着热闹,此时那张公子站在马车上,随手打开车门,拉出一个女孩儿,那女孩子不过十一二岁,吓得浑身发抖,眼中泪流满面,身穿一身白色布裙,确有些短,只到腿弯处,这是这个世界渔家女子特有的服饰,方便在潜水里走动。 张公子的行为很快收到奇效,那群麻衣汉子纷纷后退怕他伤了那女孩,这时车里又转出一个女孩子,同样的打扮,看样子二人是双胞胎,这个女孩出了马车以后,双手拉住那个张公子,想将自己姐妹救出来,可惜人小力弱,被张公子一脚踢回马车,那群麻衣汉子再次与张公子护卫扭打在一起,其中一个麻衣大汉正是那群人领头的,手持一杆铁背长矛,舞的密不透风,而他的对手是个青衣汉子,手持一把长柄朴刀,也十分勇猛,不过刘衡身边的张平确说道:“那用矛的汉子留了力道,怕是不愿杀人,否则那青衣男子走不过三招。”刘衡仔细看着的确如此,那麻衣大汉,守势稳健,攻势凌厉,往往一矛刺出,就让对手手忙脚乱,他还时不时的帮旁边的麻衣汉子们拦下不少攻击。可见这人武艺不俗。 不久马恩荣跑了过来,带来的还有苏忠,和吕甲,以及七星城的卫兵等五十几人,随后唐果与姬如雪还有公孙青儿也在护卫的簇拥下来到刘衡身边。 “你们怎么来了,此处危险的很,一会儿怕是要动手,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刘衡有些着急。 “没事,有他们护卫,不怕他们惩凶!”唐果不以为意的挥手,确目光好奇的看着那群打在一起的汉子。 “那人就是什么张公子么?”姬如雪确注意到那个站在马车上的男人,他手里拎着一个身穿短白布罗裙的女孩。 “对啊,就是那个什么黎城张公子,不过看样子是个纨绔子弟,强抢民女后还出言不逊,惹得人家千里追来,怕是不能善了。”刘衡也看着那个什么张公子,对他的行为所不耻,你既然喜欢就明媒正娶不好么,非要强抢,真不知道他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张公子的嚣张态度也把身边的四个女人气的小脸通红,这样的男人的确是会被这些女性所厌恶,然而这个时代确并不缺这样的人,因为大周对地方失去了大部分掌控,所以各地城主就如土皇帝,这也导致各地城主行事无所顾忌,更何况大周的律法此时已经形同虚设,这位黎城的城主府公子行事嚣张,也算可以勉强理解,而刘衡不理解的是你都跑出黎城范围了,远离黎城数千公里,你还敢嚣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里是哪里?这是北幽境,号称北地多男儿勇士的地方,虽然荆益境和淮扬境也不伐勇猛善战之士,但是北幽,北并,东冀这几个境的人是出了名的勇猛善战,且侠义之士随处可见,正因为如此,虽然大周已经不在如以往强大,但是凭借着北地男儿的勇猛各地城主还是将强大的游牧抵挡在大周之外。 李晃等人大部分都是北地男儿,对于侠义之风盛行的北地来说,碰到不平之事按照他们之前的行事风格,早就在明白事情的原委之后出手了,但是自从跟随了刘衡,他们就不得不考虑的更多,因此当刘衡有意动手的时候,心中激动可想而知,一个碰到不平之事,能够伸出手帮一把,和管一管的人,至少不会是个坏人,多少都会拥有些正直的倾向。 而唐果主仆以及姬如雪,公孙青儿到来以后,刘衡并没有表现出退缩的意思,反而在想着找机会把那个张公子控制下的两姐妹救出来。 “李晃,你等可否救出那对姐妹?可别让那瘪三给害了。”刘衡头都不回,一直紧紧的盯着站在车上正在哈哈大笑,耀武扬威的张公子。 李晃身后的薛公义确抢先说道:“主公,我等离那公子所在马车有三十几米,而且还要经过这群混乱的人群,所以并不容易,我认为不如用弓箭来的轻松,请主公让我一箭解决那张公子,我有把握一击必杀。”看来这薛公义早都看不下去了,心中杀意波动,怕是其他人也如此想法。 “不可,此时我等皆主公家臣,怎可还如以往般行事,我看不如我带人绕过去,然后偷袭,由薛公义和苏忠二人以弓箭掩护,只要不是杀掉那个张公子,伤了也无所谓,也不会给主公带来影响。”李晃还是身为这几人年龄最长的存在,考虑的比较多和全面。 “恩,晃哥此言不差,不如让俺过去掀了那马车救出那对姐妹,然后抓了那公子,带来给主公发落。”吕甲握着钵大的拳头,呲着牙一脸的不耐。 刘衡正想着如何施救,旁边的姬如雪确替他对李晃等人道:“不如请李壮士带人去墙内,然后从墙内翻过来正好可以出现在那张公子背后,如此可突袭那张公子,省的他狗急跳墙,如遇激烈抵抗,可优先考虑自家安全,不可强求,能救那对姐妹自然好,不能救我等也可以擒了那张公子给那对姐妹报仇。”姬如雪说这些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平淡的话语里确显得高贵和从容,而且让李晃等人要优先考虑自身安全,原因也很简单,怕李晃他们第一次在自家主公面前出手,会为了完美的完成主公给的任务而不顾一切,导致不必要的损失,同时还让李晃等人心中一暖,虽然并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但是她跟着主公坐一辆马车,那么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当然,一旦姬如雪身份曝光,他们真可能要大吃一惊了。 李晃不知姬如雪是谁,因此看向没说话的刘衡,刘衡点头道:“就听如雪的,你们要注意自己安全,别勉强,救人的同时注意自己的安慰,才能够保持足够的实力为接下来的不确定的情况而保留强大的自身实力,一句话,保存自己,消灭敌人。” “诺!谨遵主公之命!”李晃等人听刘衡这么说,也都十分动容,一句话‘保存自己,消灭敌人’虽然仅仅八字确暗含兵法,主公才情可见一斑。 李晃带着吕甲以及赵先前往驿站内,准备通过驿站围墙突袭那张公子,而薛公义和苏忠则选择合适的地方准备用弓箭支援李晃三人。张平等人留下护卫刘衡等人。 李晃三人来到驿站内,招来驿站的人找来梯子,虽然也可以爬墙跳过去,但是还是用梯子方便,驿站的马夫和一些工作人员也正在爬墙看热闹,这时见有人借梯子也不问干嘛用,就找来了两个比较结实的梯子给李晃三人。三人提了兵器,扛着梯子,来到墙边,由李晃先上去观察情况,随后招手让吕甲还有赵先上来,吕甲自己一个梯子,慢慢爬上来,而赵先跟在李晃身后,只见这时张公子离围墙大约十几米,中间还有几垛草,看来是用来喂马的,只要跳下围墙,躲在草垛后就可以避开那张公子的视线,而且这样会进一步缩短与他的距离。 李晃先轻轻一跃,跳下围墙,只见他脚步轻盈,跳下围墙后就势一滚,就将下坠的力量卸去,同时还躲在了草垛后,而赵先则是微微躬身轻轻跃下,随后借用围墙头,双手借力一扶,随即一只脚一蹬,借这个力道就已经落在草垛后了。 吕甲见了微微摇头,他身材好大,他跨过围墙头,双手扒着围墙,随即轻轻落地,随后慢悠悠的走到草垛后,然后还探头看向那个张公子,这时三人已经离着张公子所在马车只有六七米的距离。 李晃见那张公子还在拉着那个姐妹中的一个挡在自己身前不停的叫骂,同时还让手下狠狠地打,心中冷笑,就这样的公子哥,也就适合在自己一亩三分地耀武扬威了,出个远门就等于送死没什么区别。 李晃轻轻和赵先与吕甲合计一番,然后他和赵先从草垛出来,一左一右的悄悄摸向张公子,而吕甲则找来一根长原木,大约三四米的样子,高高举起,向前助跑然后狠狠地扔向那马车轱辘。 那原木去势很急,几乎只眨眼间就已经将那马车右侧的轱辘击的粉碎,事发突然马车在被击碎了轱辘以后一下子就侧身倾斜,那张公子更是直接向后仰倒,随即带着那个被他拉在身前的女子也被拉着滑下来,而车中另一女子也滚落出来,李晃和赵先二人瞬间加速,速度十分迅捷,在那张公子滚落下来的同时就已经到了马车边,一人一个将那对姐妹拖着后退,随即吕甲也上前来,伸出打手抓着张公子的脖子将他拎了起来。 这时前面张公子随从和麻衣人一方,皆惊讶的张大嘴,一时之间都愣在原地,不过很快张公子的随从就纷纷醒悟,像李晃三人围了上来,吕甲呲着大白牙,一手拎着那张公子,一手抓住那架马车的车辕,竟然将马车横推出去,吓的那些随从纷纷后退,而吕甲已经向前冲出,同时李晃,和赵先带着那对姐妹跟随着吕甲身后向前冲去。 这时那张公子的随从看三人想冲出去,那里肯让,其中两人距离吕甲较近,举起刀剑想吕甲刺去,就在这时两支利箭从他们身后射来,二人还没反应就已经被射中脖颈,瞬间倒地,不停的捂着脖子抽搐起来,其他人见了纷纷后退转身,只见在三十米的地方,四五十人站在那里,而这群人众星拱月的围绕着一名小公子和四个女子,女子雍容华贵,身边随从大部分都身穿铠甲,手持制式兵器,看样子应该是那个城主府的人了。 吕甲拎着那张公子,因为被卡着脖子,张公子呼吸困难也无法发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拎到那一男四女附近,看着这几女的美貌,也微微一愣,不过此时他可没心思考虑美色问题,因为他被人家擒住了。 那对姐妹被李晃和赵先送回给那对麻衣壮汉,而刘衡更在意那和张公子,所以也没注意。麻衣汉子领头那个大汉,提着长矛来到刘衡进前,就被站在附近的张平拦住,张平回头看着刘衡,见他点头,才放那汉子进来,不过那汉子也把长矛兵器留给自己后面的几个兄弟,自己到了刘衡近前施礼道:“周俊见过公子,多谢公子等出手相助。”说罢大礼参拜,十分诚恳。 “起来,赶紧为受伤的兄弟找个医者!”刘衡上前扶起周俊,这人皮肤红润,显然不是普通的渔民,而且刚刚刘衡扶着他的时候,也感觉这人一身腱子肉,爆发力应该不错。是个高手。 第35章 十指连心 张公子被擒,其手下一个个脸色发白,有的更是已经浑身颤抖,这不是说他们胆小,也许是因为张氏在黎城,真的是凶威赫赫,几十人保着张公子来北幽境,此时确将张公子失陷在别人手中,可想而知自家的窘境。 吕甲将张公子丢在地上,随即嘿嘿在哪里傻笑,在那些麻衣壮汉帮助受伤的同伴撤下来,随即简单的包扎一番,虽然说起来时间可能很长,然而其实不过是一刻钟左右,四十八九个麻衣汉子中就有十几人受伤,而且有两人看着要不行了,这个时代,受到贯通伤之类的伤害,导致感染之类的也会要命,更何况没有有效的内部止血措施,基本上那些受到重伤失血过多的,是无法保命了。 周俊谢过刘衡,双方通了姓名,刘衡才知道,原来周俊是大江与出海口那些渔家和走船的百姓共推的一位带头大哥并不是他年长,而是这周俊通文墨,会武艺,而且武艺还不错,这周俊的祖上是大周讨海将军麾下的一员小校,以后讨海将军撤销,家里人就搬去荆益境讨生活,随后周俊这支又东出去了淮扬境,在当地做起了买卖,当然是贩盐,然而十数年之前淮扬境各城主为了收拢财权,大肆镇压私盐贩子,因此周俊祖父被害,周俊父亲带着他以打鱼为生,周俊父亲文笔俱佳,因此被村子里聘为先生,教育小孩子,而周俊从小就热爱武艺,又被父亲逼着读了书,等他成年,就成了远近闻名的好汉。而当地城主,县官收税有多有少,压迫百姓之类的周俊都会因为看不过去帮着出头,因为周俊识文断字,颇通律法,又有勇力,很多官员不愿意招惹他,久而久之在周俊身边聚集了很多人。 这次是那对姐妹的父母走船去荆益境,沿着大江运载货物,到了地方后卸了货,就有一位公子雇佣他们家的船去淮扬境的海边东海城,给的价钱也很足,这不这对夫妻禁不住诱惑,答应下来,然而走船人生活吃住都在船上,所以这对姐妹也在船上,那公子本来也没什么,一路上也没有逾越行为,可是没想到到了东海城,下了船,给了钱,确将那对姐妹花抢了去,随即上了早已准备好的海船,那对夫妻无奈只得找来周俊帮忙,周俊一听那还了得,当即召集一群壮汉追了过来,一路上你追我赶,那公子也不曾想到这群渔家人这么难缠,也是来了火气,一路上双方交手亦不下六七次,然而双方还比较客气,并没有伤人,一方面是周俊了解,这公子并非普通人,得罪不起,第二个可能是那公子有要事要办,也不愿意见血惹来更多麻烦。这次也是周俊看都到了北幽境,深入内陆,他们还如此不讲道理,不放人,因此才不得不大打出手。 那张公子被扔在地上确直接坐在哪里喘着粗气,不时就恶狠狠的看着周俊和刘衡,还偷眼看着刘衡身边的四个女子,周俊大体的说了经过再次感谢刘衡的出手,同时请刘衡不要为难这张公子,周俊等人则急忙告辞离去,因为受伤的人比较多,还有几人重伤,所以为了请医者周俊也不好耽误,急忙忙带着人就走了,在走之前,那对姐妹来到刘衡等人附近,鞠躬行礼,泪眼婆娑的感谢一番,就跟着周俊离去了。 刘衡倒也没太注意,只是觉的可惜,周俊武艺不俗,而且看样子也是读过书的,这个时代他可算得上是高阶人才了,然而刘衡知道,周俊不可能留下,只好将招揽的意思憋在心里。 周俊走后,刘衡确皱起了眉头,这张公子此次前来,必然是有图谋的,然而现在刘衡打草惊蛇,这张公子在笨也不会说实话了!怎么办?这才是刘衡闹心的地方,为了打开那张公子的嘴,刘衡交给李晃,吕甲,黄超三人负责,而那公子的随从还有四十几人,其中十几人受伤,刘衡让张平,苏忠,马恩荣带人看管他们,这才自己带着赵先,薛公义二人前去瞧瞧那张公子是否招了。 此时那张公子十分狼狈,被带到刘衡等人的大院子,他的手下怕这些人伤了自己,因此都纷纷放下兵器以期望刘衡等人放了他,然而这群人不仅没放他反而对他很感兴趣,甚至把自己带到了一间小屋子,询问自己是何来路。 “我乃是荆益境黎城人,此来是为了经商,你们快放了我,否则我去附近的城池告你们!”张公子还有些侥幸心理,所以装傻充愣! 李晃摸着八字胡,嘿嘿一笑:“嘿嘿……张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忘记了自己所说乃是黎城的城主府公子了?” 张公子脸色惨白,微微冒汗仍然摇头道:“这位壮士您搞错了,我其实是假冒的,为的是吓唬那些渔民,你可别乱说啊。” 这时刘衡进了屋子,看到张公子狼狈的坐在地上,此时他衣着凌乱,头发也已经乱成一团,那里还有翩翩公子的样子,要不是身上衣服料子不错,皮肤白嫩,估计就被人当乞丐了! “哎呦!张公子怎么如此狼狈,这要是传回黎城去,恐怕张公子以后都不能在黎城抬头了!”刘衡摇着折扇,学着张公子之前嚣张的口气,样子有些滑稽。李晃等人听了也都憋不住打了个哈哈,差点笑出声,心想:自家这主公也有些孩子气,估计是看那张公子不老实才偷掖他! “哎呦!这位公子你可别乱说了,我那里有那么高的身份,我不过是见猎心喜,想着的两个小婢,没想到惊扰了您和夫人,是我的不对,您看这事闹的,我也是有眼不识泰山,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这张公子一脸的无辜样,求着刘衡,倒是刘衡十分震惊,这人之前还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现在确这副模样,简直是变脸大神啊! “呵呵……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么?聪明的还是赶紧实话实说!否则这北幽境就是你得葬身之地了,怕是来年你父母就还给你烧纸了!”刘衡呵呵一笑,随即板着脸,把张公子吓个够呛,虽然不知道烧纸是啥意思,当然刘衡还不了解这个世界的丧葬习俗,并不烧纸钱! “这位公子,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您想知道什么?”张公子现在脸色比哭还难看,但是看样子是想死硬到底了。然而刘衡觉的他越不开口,就说明问题越大。 “嘿嘿……那就别怪我们心狠,你,来呀!找个十几根竹签来,在拿把铁钳子,再来个长凳,我倒要看看他的嘴硬还是骨头硬。”刘衡准备来狠的,自从来了这个世界,死人见了不少,心中早已经觉的而比死人更安全的还真没有。至于说这位张公子,他不认为这个什么张公子骨头会有多硬。 听了刘衡的吩咐,李晃等人也不犹豫,不一会儿就找来了刘衡所要的东西,随后刘衡命他们把张公子绑在长凳上,然后撕下张公子长衫的腰摆,随后堵住张公子的嘴。 “现在你想说我也不听了,我决定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十指连心,你觉得爽了给个动静哈!”说着就开始教跟在身后的李晃等人如何将竹签插入张公子的手指,张公子听着刘衡在他身边教手下如何用刑,冷汗直冒,身体不停晃动,头也来回摇动,嘴里更是“呜呜呜”的叫唤不停。 李晃等人听了刘衡的介绍,心中也十分唏嘘,这刑法,闻所未闻,估计痛苦程度也是闻所未闻,因为是第一次,所以也都有些下不去手,然而刘衡命令都下了,他们不得不动手。 “张公子,你恕罪哈,我等手法不畅,可能有些慢,你就忍着点,等我练顺手了,也就好了。”刘衡听了翻着白眼,心想你这是来练手来了啊,不过张公子就不好了,此时他已经下身失禁,呜呜呜的直叫唤,身体也扭动的十分快,可是双手被李晃等人抓住,竹签也已经对准,哪里容得他挣扎。 “呜~~”当竹签挨个扎入手指,张公子眼睛一番,嘴中呜呜拉着长声,不一会儿就疼昏过去了。李晃觉的让他昏过去没什么感觉,因此让吕甲去抬了一桶凉水,将张公子泼醒,一醒过来,张公子眼泪鼻涕长流,摇头晃脑的呜呜的哭泣,身体也不住的颤抖。 “怎么样,我还没想着给你拔指甲呢?”刘衡一脸坏笑的样子在张公子眼里犹如恶魔此时他恨不得现在就死了算了,太特么疼了。 “呜呜……呜呜……呜~”张公子一个劲的扭动屁股和腰,同时摇头意思可能是自己实在受不住呢。 “想说了么?”刘衡继续坏笑着,这时身后的黄超搬来一把椅子,刘衡大马金刀坐在上面,继续摇着折扇,微微一笑道:“不如在继续玩玩,我的家臣也需要学习学习,你看你都这样了就好人做到底,继续陪他们好好练练!”刘衡的话让张公子此时犹入地狱,身体动作更大,不停的晃动。 “你想说?我还不想听了呢,怎么样给你机会你不说,这时候想说也得让我想听啊!”刘衡继续打击着张公子,此时的张公子已经早已大小便失禁,味道臭不可闻,李晃等人赶紧把门打开,放放味道,刘衡捂住口鼻,示意吕甲拿出张公子嘴里的布条。 “公子,大爷,哎呦!疼死我了,求您了,别在来了,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张公子此时已经鼻涕眼泪的混在一起,样子十分狼狈,早已不复之前的高贵公子模样。 “行了,那就看你表现了,把他拉出去,用水冲冲,都什么味儿!”刘衡摇着折扇,缓缓起身,出了小屋。去了此处的一处马厩旁,并且让人将刑具拿了过来,不过这次还多了一样,闸草的闸刀。 不一会儿那张公子已经狼狈的被带到了马厩,看到那个恶魔居然在马厩里又放入了刑具,还在研究那把大闸刀,心中一突,此时他十根手指肿胀,无法并拢,衣服也是不知谁的一件破旧的罩衫,临时给他穿上了。 第36章 震惊的消息 张公子此时老老实实的站在刘衡旁边,吕甲再次拿来一把椅子给刘衡,刘衡手拿折扇依依不舍的放下闸刀,回头微微一笑。 “哎呀!又找到件不错的东西,可以将腿一点一点砍下,直到砍到腰部,人还能不死,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一寸一寸的切碎。”刘衡笑着说道。 然而在张公子听来就不是那么美好了,此时的他,彻底吓破了胆,只听“噗通”一声,张公子双膝着地,不断的磕头。 “大爷,您就饶了我,我什么都说,您可别让他们把我砍碎了,小人肉也不香,恐怕野狗都会嫌弃,也会招您厌烦啊!”张公子早已不复嚣张模样,献媚的样子肯定让见过他的人不敢相认。 “那也得看你如何表现,这么说,你若是有用,我不介意放你一条生路,汝若……嘿嘿……你也就不用考虑明天吃什么饭了,我会借你吃饭的家伙用用,我想你也不会拒绝。”刘衡笑容依旧,只是此时话语中的冷意让张公子胆寒。 “公子您就省省力气,我必然知无不言,言而不尽。”张公子跪在地上,冷汗淋漓,此时的他早已经将曾经的骄傲都扔到九霄云外去了,什么狗屁城主府公子,离了自己家老爹一亩三分地儿,也不过是任人宰割的货色。 “那么现在开始,叫什么?什么身份?来北幽境所谓何事?不用我在教你了?”刘衡收起微笑,抚摸着身边的闸刀,眯着眼看着张公子。 “不用教,不用教,我是黎城的城主张句的长子,叫张图,至于所来何事,大爷您就饶了我,我要是告诉了您,我也是个死啊,大爷您就发发慈悲,饶我一命,大恩大德我张图此生不忘啊,呜呜……”张图说着趴在地上哭了起来。这一天可能是他人生最最悲惨的一天,手指的疼痛在加上被吓得不轻,趴在地上一时之间竟然犹如一摊烂泥,只是这摊烂泥有生命罢了。 刘衡微微皱眉,看着张图,随即看向身边的李晃等人,吕甲最沉不住气,上去就是一脚,踩住张图的左手,使劲的捻了起来,张图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啊哦~~啊~” “看来还是砍碎了喂狗最省力气,留着脑袋是问你父亲最痛快。”刘衡借着张图不知自己身份,继续恐吓。 吕甲放开踩着张图左手的脚,冷笑连连,张图抬起眼睛看着吕甲,这家伙对自己是最狠的,自从落入这壮汉手里,自己就没捞着好,只能颤颤巍巍的张着两手,嘴里哆哆嗦嗦的不停痛呼着“哎呦~哎呦~饶了我,我只是个跑腿的,那里能知道许多,大爷要不您给我个痛快,可别在折磨我了。” “呵呵……落在我手里,你要么就说实话,让我满意,至于想怎么死你已经说了不算了。”刘衡呵呵冷笑,随即接着说道:“唉!可惜,我耐心有限,看来只能把你喂狗了!开呀……” 刘衡还没说完,张图已经吓得全身无力,只好趴在地上向前蹭了蹭,来到刘衡脚下“大爷,大爷,您放过我,我给你钱,我有很多银币,还有黄金,宝石,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给你,我家里有十几房小妾,你要喜欢都给你,都给你,放过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那就快说,我们家主公没那么多闲时间跟你废话!”吕甲上前一脚踩在张图后背上,踩的张图一口气儿差点没上来。 “我说,我说,是我爹让我来的,让我来找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可以给我一些东西,这东西可以让我爹控制部分汉中城,你们可能不知道,此时的汉中三城,其中一城的府君被杀了,只要得到那个城的印信就可以把势力推到汉中城境内,反正现在的汉中城主是个白痴。”张图一口气说完,好像也失去了力气,趴在地上呜呜低声抽泣起来。 刘衡为听到这个消息,震惊得无以复加,这事放在哪里都够吓人的,汉中三城,刘衡记得唐果跟自己说过,最大的是汉中城,其次是汉水,阳山二城,在汉中一西北,一东南,最早属于汉中的卫星城,然而时过千年,这二城也发展的堪比其他独立的大城,人口四五十万可能多,但是有个三十几万估计是可能的,一座三十几万的城池,虽然比不得那些大城,却也是比那些西北,西北,东南等地的边缘城池要繁华的多,黎城在荆益境西南,地处边远,还要随时防备西南的胡羌袭扰,人口估计都不过四五十万,只要汉中城所属三座城池得其一可以说对张氏来说也算个退路。 而刘衡奇怪的是,汉中城南北二城中其一的府衙印信怎么会被带到北幽境来?突然!刘衡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姬无病,想到这里刘衡冷汗淋漓,因为他突然觉的姬无病和姬如雪两个人好像在做什么,确抓不到一点头绪,姬如雪不惜以自己为引,那么所图到底是什么呢?汉中城中最容易让姬无病得到的城池最有可能的是阳山县城,此城地处汉中东南,临近荆益境的最大城池之一南阳城,而南阳城北方八百里就是洛都,这么想着,刘衡突然觉的自己可能成了某些人的棋子,自己或许成了某件事的主要棋子,这种感觉让刘衡十分不爽,刘衡上一世因为生活,四处奔波,吃过苦,挨过累,但是从来没有过被别人拿捏着利用过,他的道路从来都是自己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如果你说的不错,我可以绕你一命,并且还可以帮你得到那个印信,但是我也有要求,我要你去将那个男人揪出来,怎么样?”刘衡思前想后,他觉的自己应该顺藤摸瓜,同时将对方的计划打乱。 张图听了,浑身一颤,抬起头:“大爷,您真的会帮我么?” “当然,不过前提是你得听话啊,不听话的狗我可不要!”刘衡打开折扇站起来,嘿嘿一笑,接着道:“赶紧给张公子收拾一下,你看都城什么样了,这可不是待客之道。”说完转身就走,李晃等人吩咐一句,让几个人过来看住张图,自己等人赶紧跟着刘衡出了马厩。 “李晃,我想让你们悄悄的看住个人。”刘衡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对着李晃等人说到。 “主公要我等看住谁?”李晃想了想,觉的主公可能知道了什么。 “今日你们不是见过呢么,她还给你们出了主意。”刘衡停下脚步,眼中神色冰冷。 李晃,吕甲等人心中都为之一凌,这些人虽然性格各异,但是都不傻,听了刘衡的话,纷纷低头,李晃想了半天有些没有头绪,只得再次问道:“主公可方便告知我等原因?” 刘衡转身继续走,边走边摇着折扇,只是手中青筋闪现“也没什么,她是大周公主姬如雪,她不久就要嫁给我,但是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我的父亲曾是汉中城的城主,刘泰!”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让身后的几人都为之一愣,那个叫姬如雪的美女竟然是大周公主,而自家神秘的主公竟然是那个汉中城传说中的仁义城主刘泰的公子!这位主公可真够可以的了! “主公放心,我等一定照办,只是主公难道这不是一次机会么?这不知是哪个城的府君印信,只要得到,对主公都太重要了。”李晃得知真像,很快就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同时又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他说的也很对,只要得到一城府君印信,就可以去汉中城掺沙子了,甚至是以一城为基础,夺下整个汉中,那黎城张句正是知道这一点才让自己儿子不远万里的来到北幽境,刘衡又怎么会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这是个机会,我也不会把印信交给那个张图,但是我必须知道这个得到印信的人是谁,而且我也大概猜到了一点,现在局势复杂,必须小心谨慎,否则就会为他人做了嫁衣!”刘衡脚步不停,脸上重新带着微笑,因为他已经到了自己所住的大房子前面。 “记得通知兄弟们,别太引人注意,否则前功尽弃,李晃,你要知道我可是把全部身家性命交给你们了。”刘衡进入大屋的前悄悄告诉李晃要他注意,不能让人看出问题。 “主公请放心,我等省的!”李晃等行礼后退出去,各自散去。 刘衡进了大屋,只见唐果靠坐在凉塌上,小丫头玲儿正在给她捶腿,而姬如雪则在慢慢的品茶,公孙青儿则擦拭着宝剑。 见刘衡进来,唐果挥手让小玲儿不必在捶了,起身坐好,抬头微微一笑道:“相公可是忙活完了,可别漏了什么哦!”说完还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姬如雪。 刘衡确不得不装出一副很累的样子道:“那个张公子叫张图,是荆益境黎城的城主张句的大儿子,来这里是为了找人,说是买东西,具体是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说着也在暗中观察姬如雪和公孙青儿的脸色。只见姬如雪举着茶碗的手微微一顿,就没有了其他表情,而公孙青儿则把宝剑收起来,回身坐好。 “相公你认为那张图所买是何物?”公孙青儿少有的凝重起来,她平时冷冰冰的,对什么都不太关心,今天确少有的关心起这事来? “哦~不知道啊!要是知道也不必这么纠结了,果果你觉得是什么?不会是什么重要的武器什么的?”刘衡故意转移视线,但是眼神确告诉唐果,这里面有事。 “差不多,北幽境以兵甲锋锐闻名,那黎城地处偏远,还随时授胡羌的骚扰,正缺兵甲。”唐果看着刘衡的神色,只是微微一笑,就如故意在打情骂俏一般,不过确顺着刘衡所说,还解释一番。 “不太可能,这里距离黎城何止万里,走水路都要四五个月,那黎城的城主又不傻,要买也该去汉中城和南阳城,西京这种地方,虽然不知兵甲价钱,和质量,也应该不会太差。”姬如雪老神在在的放下茶碗,将刘衡和唐果的推测推翻。 第37章 谁是谁的棋子 姬如雪的话让刘衡紧皱眉头,而唐果仍然是一副云淡风轻,她看着面无表情确眼神微闪的姬如雪,轻轻一笑道:“如雪聪慧非常,我不如啊!那你觉得他来买何物,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远万里的来到北幽境呢?”唐果的话说明她早就觉得刘衡的推测不可信,而又把姬如雪推出来让她猜。 “我可不是那张图肚子里的小虫,哪里能知道是什么。不如让张图去钓鱼,或许会有收获也说不定哦!”姬如雪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随后又接着道:“我去睡了,真的累了,明日还要赶路呢。”说着就向二楼卧室走去。 “哼!耍赖起来也真是一点面子都不要,不过相公不用管她,晚上来我房里,我今天有些冷,你得给我当暖炉。”唐果也起身带着小玲儿上楼去了。 “怎么,青儿不去睡么?”刘衡见一动不动的公孙青儿询问道。 公孙青儿脸色微红,摇摇头道:“我啊,这就上去了,不过相公,你今日有些不一样了,说不上来那里不一样。”说完起身也上去了。 刘衡自嘲的一笑自言自语的道:“是,人都会变,但是目的没变。”心中确是想到公孙青儿所说的不一样,可能是因为自己有了目的性和紧迫感,同时更因为自己今日并没有说真话,因此感官上肯定比平日有些轻浮。 刘衡甩甩头,上了二楼,这二楼分左右四间房,为了方便楼梯口第一个房间给了公孙青儿,第二个则是小玲儿,第三个是唐果,而第四个是姬如雪,刘衡走到公孙青儿的房间门口稍停片刻,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随即刘衡停下脚步,因为他突然想到,公孙青儿冰冷冷的脸上今日多少有些紧张,不仔细观察不会太在意,然而这股子紧张是为什么?回过头看着公孙青儿房间门,犹豫片刻,径直走向唐果房间,他现在急需要和唐果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 刘衡进了房门,此时房内烛光闪闪,唐果已经在床前等候,衣着也已经十分清凉,刘衡心中微微一颤,这种红烛之下观美人的感觉,让他心中激动,此中美景怕是在前世根本没机会欣赏道,更何况如唐果这般的美女,自然是更加少见。 “相公,我们休息!”说着起身小手指向姬如雪房间的方向,两间屋子只隔着一道墙,隔音效果自然不会太高,唐果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 “果果,你可真美,为夫怕是一辈子都瞧不够了。”刘衡说着过来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唐果则回他一个内涵深意的微笑,二人收拾一番就倒在床上,自然的内中璇旎自不为外人道也。 姬如雪本就睡的轻,旁边唐果和刘衡折腾了大半个时辰,让她脸红心跳,不知如何是好,脑中不停想着自己与刘衡的那些画面,最后只能捂着被子,不知多久睡了过去。 而唐果和刘衡则挥汗如雨,折腾够了,才脸贴着脸的悄悄交流起来,首先刘衡将张图所说复述一遍,同时也将自己总觉得在被利用这一点说给唐果听,唐果紧皱眉头,对刘衡的看法也多少有些担心,自己虽然破坏了姬无病的野心,同时也保住了刘衡的一条命,但是她也多少总感觉有些太过简单了,这些事总是感觉有人在为自己牵线,比如刘衡为什么那么巧合的在那个小山村的人都死了的情况下还活着,最最主要的,姬如雪为什么不远千里的将好不容易掌握的刘衡转移道北幽境,而且还是七星城境内,那个通知自己刘衡所在的中年人又是谁?这一切的一切都带着不解,然而唐果通过顺水推舟,还是将刘衡保下来了,这一点唐果认为其他的事也就都值得了。 “相公,你说我们是不是都是棋子,我总觉得姬如雪目的怕是不那么简单,不过只要她在你身边,你的安全也就有了保障,大周那些保皇党也不会轻易动你,同时对你夺回汉中城也是一大助力。”唐果悄悄的在刘衡耳边说道。 刘衡手搂着唐果香喷喷的身子,大手上下丈量着唐果的尺寸,心中也对唐果所说感同身受,不管如何,先有一个根据地,自己的底盘才算彻底占住脚跟。 “果果,辛苦你了,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今生有你,才是我最大的幸福啊!”说着轻轻亲吻着唐果的额头。 “相公,说正事呢,你觉得那个东西真在姬如雪手里么?”唐果还是不敢肯定刘衡的猜测。 “我不敢十分肯定,但也有七八分,姬如雪此来七星城可不是全都为了和我成亲,她怕是为了如何顺利的将那个印信转给我才是她的目的,而这个张图,怕是顺带的一环,说不得还是被我们撞破了的,至于那东西,虽然不可能在姬如雪身边,确一定在她手下那里。”刘衡不敢笃定的就说这事跟姬如雪有关,今日姬如雪表现的太过平静了,但是还是多少漏了些端倪,比如抓捕张图时,她居然跳过刘衡自己发令,要知道,按照平时她的表现的性格,当时她应该做的是作壁上观,而不是突发号令,这不符合她所处的情况,要知道这个时候她还没和刘衡成亲,她不过是为了保住姬无病的命才勉强答应的跟着刘衡。在此之前她就算再有不干,都会隐藏,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该保持独立性。 刘衡得猜测也不的不说他得小心,自从穿越,这才多久,处在的勾心斗角的状态下,他已经慢慢的进入状态,不管是谁他都不会轻易相信。 “公孙青儿怕也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相公你怕是要小心行事了。”唐果拍了拍刘衡的胸口,悄声提醒刘衡。 “我知道,今日我总觉得公孙青儿与以往不同,她平时冰冷冷的,然而今日她多少有些慌张!”刘衡说出了他的感觉! “嘻嘻……怕是你昨日把她折腾的太惨,今日她怕你又去找她!”唐果取笑着自己相公,同时也微微皱起眉头,接着道:“公孙青儿出不了我的手掌心,你放心,但是你平时该小心还是得小心,看来姬无病可不像我之前所说的那么好对付,这人隐藏的好深,如果真如你猜想,那么你不觉得他们下的注有些大么?” “唉~是啊!一个差点没命,一个献出一生,为的是什么?怕是图谋的事大的没边了!”刘衡微微一叹! 二人耳鬓厮磨,到了后半夜才安稳睡去,第二日,刘衡等人在院子里用了餐,至于那个张图和他的手下,刘衡都交给了张平负责,张平手段可比李晃激烈的多,他把张图收拾的死去活来,唯命是从,张图的手下昨日因为跟周俊一伙的血拼,导致死伤十几人,现在还剩下三十人不到了,至于受伤的都被董大虎处理了,如何处理的,刘衡没有问,在这个吃人的世界,不用想,他们会被如何对待了,更何况唐果对于张图很感兴趣,估计张图是回不去黎城了,为了不被抓到把柄,那些随从估计也会慢慢消失。 队伍出了驿站,一路向七星城疾驰,这次加上了张图的队伍,行进的速度反而加快了,张图因为身体不适坐在马车里一直也不露面,而他的马车被张平等人围在中间,估计是他怕张平,张图不敢出来也就可以理解了。 队伍一路上所过之处,路人皆注目而视,不仅仅是因为车上七星城的标志醒目,还因为这群人除了二百骑兵,还有近七八十的骑士随从跟随,可见这个队伍的不平凡之处。 一路上唐果和姬如雪,公孙青儿勾心斗角的互相拆台,她们可能觉得太过无聊,所以这也成了她们的娱乐项目,然而刘衡还是从中听出了公孙青儿的嫉妒,姬如雪的无奈和唐果的兴高采烈。 离七星城越近,唐果的主场优势越发明显,此时早已进入七星城的地界,到了晚上就可以进入七星城了,姬如雪明显的有些紧张,而公孙青儿则显示出一些局促,唐果确兴奋的叽叽喳喳,不停的跟姬如雪和公孙青儿对路上的北幽境特色显摆一番,这期间刘衡注意到公孙青儿不停的在扫视车外,而姬如雪则注视着刘衡,脸色虽然平静但是她的双手在不停的揪着自己的斗篷一角。 等到了七星城外时,都已经差不多是快日落了,唐利早已在城门楼等待多时,接了队伍,就过来跟唐果说了什么,唐果听了微微皱眉,回头确笑着给唐利介绍起姬如雪和公孙青儿来。 “二哥这位可是咱们大周公主姬如雪,她马上就要嫁给我相公做平妻了,至于这位你可能听过了,公孙青儿,公孙家的小姐,已经是我相公的小妾了。”唐果介绍完,唐利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特有的表情。只是礼貌的点头示意。 “二哥,大哥可是快回来了?”刘衡赶紧关心起唐胜来,怕冷了场子。 “大哥一切都好,不过此时还有一件大事要妹夫你自己解决。”说着确微微一笑的对着刘衡眨了眨眼。 “二哥所说是什么事?”刘衡心虚的不行,刚跟唐果成亲多久啊,就带回一个小妾和一个未婚的平妻,而且这个平妻还是大周公主。 “嘿嘿……这事还要你自己去解决,别人插不上手啊!”唐利的微笑带着不怀好意,让刘衡更加不安。 “相公别听他吓唬你,这事估计是好事,走我们先去见我爹娘和大伯!”唐果赶紧过来拉着刘衡就从新坐在马车上,姬如雪和公孙青儿跟在身后也上了马车,大队人马进城而去。 第38章 巧合 刘衡在进入七星城城主府以后,先见了唐果父母唐义和蒋氏,然后拜访了唐忠夫妇,这才大家聚在城主府的大厅里,姬如雪和公孙青儿则先被安排在唐果的小院旁边的客房里。而刘衡新收的家臣们则被安排在城主府外院的客房里。至于张图,直接被董大虎压在军营里了,根本没露面。 在城主府大厅中,唐忠,唐义分坐两侧,其下是各自的夫人,唐利以及唐果和刘衡则只能站在当中。 “此次北苏城之行,果果处理的很好,不仅仅挫败了姬无病的图谋,还将他在北幽境的线一举破坏了大半,只是姬如雪此来所为之事,不可不慎。”唐忠对唐果和刘衡的北苏城之行十分满意,摸着胡子微微笑着。 “不过也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这几年我们还是有些疏忽了。”唐义点头的同时不忘提醒大家不要太过得意。 “爹,大伯,现在最主要的是揪出来那个蛀虫,还有那个东西必须拿在手里,否则对我和相公不利。”唐果现在表现的有些着急,她在外面不管如何都不会如此急切,这时候她才是那个不满十七的小女生,在父母面前撒娇的孩子。 唐忠微皱眉头道:“你不要着急,我们已经有了眉目,这件事不仅仅牵扯到刘衡的未来,怕是还要关系到我们七星城和北幽境的安稳,最主要的是张句父子如何得知这东西在北幽境,怎么联系?这件事刻不容缓。” 唐义点头道:“我们已经有了一定的目标,只是还没有掌握他们的全部情况因此不能擅自行动,怕打草惊蛇。” “这一点父亲请放心,我们觉得利用张图风险挺大,却也是目前最好的方式了。”唐果眉头紧锁,显然也不是十分有把握。 “不知张图知不知道他们如何联系?”唐义好奇的问着唐果。 唐果歪着头看着刘衡,审问张图是刘衡做的,因此唐果看着刘衡等着他给大家答案。 “张图并不知道,他只是奉命来北幽境,据他说他父亲张句只是让他到北幽境,自会有人来联系他,具体让他去哪里也没有说,我怕这其中还有诈,所以也没敢把他放出来,不过我估计这个人在北幽境有很大的权利,我大体的猜测是宋掌境使,他本身来北幽境就很蹊跷不是么?”刘衡把自己对所知张图的情况以及对来北幽可能的企图说了出来。 “贤婿所说极是,这和我可是在洛都就认识的,这个人可没有表面那么和善,曾以白身帮助过他老家城主的大忙,还参与了血腥的大周继承人之争,帮助当今陛下夺得皇位,就这么一个狠人,来北幽境当什么劳什子的掌境使,哼哼,谁会相信?”唐义眼中冒火,对于看样子可能与他有过交集。 “二弟,这人可是十几年前在洛都闹的满城风雨的那个大才子么?”唐忠也紧皱眉头,开口询问唐义。 “那里是他,当时在洛都有一位大才子,被当今陛下的姑姑看上了,当时这位有封号的公主可是极其美丽的姑娘,也看上了公主一心想当驸马,之后不知是不是他下的绊子,那位大才子最终离开了洛都,不过也没有得逞,那位公主也随之追随那位大才而去,从此二人了无音讯,不过这位大才子与刘泰大哥相交莫逆,他之所以能顺利离开洛都还是拖了刘泰大哥的福。”说着意味深长的看向刘衡,刘衡一手好字,诗词方面唐义可是知道刘衡有好几首诗词,都是极佳之作,刘衡如此的文采,如果没有一位文采飞扬的老师,怎么都说不过去。 唐义叹气摇头后接着道:“那位先生与公主离开以后渺无音讯,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也不知后来如何,我只记得他姓苏,我对他的了解还是从刘泰大哥那里听来的,至于说,此人暇眦必报,虽然都盛传他为人,为官一丝不苟,我却知道当初刘泰大哥得罪他,将苏先生保下,随后苏先生和公主离开,这位宋大人可是没少刘泰大哥下绊子。” 对于这一点刘衡确皱起眉头,这可没有唐果和姬如雪所说,铁面无私,刘衡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唐果,唐果反而一脸的凝重,刘衡只好看着唐义,询问道:“岳父,不知这可是与我父亲被害一事有所牵连?” “唉~这事儿我也是后来查过,但是得到的结果确恰恰相反,这事看表面样子根本无从参与,曾靠着聪明才智在五原城帮着当时的城主成功抵抗了草原游牧得侵扰,最终被推荐前往洛都求学,平时看着并无不同,被嘲笑也不会动怒,只是事后一定会找机会报复,可见这人心境却极其坚韧,和阴暗,所以我一直怀疑这事多半他也有参与其中。”唐义想到这里,颓废的坐在椅子上,低头不在说话。 “相公,我也一直怀疑这是害你们一家的人之一,估计是幕后策划之类的角色,而对他的了解,我却知道有谁了解的最详细,他身边的冯雍别看二人合作默契,然而确并不是一伙,冯雍是谁你可能也就听说他在洛都是个断案高手,其实此人另一个身份却是原汉中城汉水县的县令冯群的儿子,他与你一样,在调查你父亲的死因,并且还在找你,至于原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当初公公遇害,这位冯县令接到求援信,等不及大队人马,他仅仅带着二百多县兵前往,但是等他到地方已经晚了,回家后这位县令就伤心的口吐鲜血,不久就去世了。”唐果回过头,看着刘衡,此时刘衡突然觉得内心被什么触动了,按照唐果此时所说,冯雍应该算是打入敌人内部的人,也许他是为了寻找让自己父亲伤心而死的元凶,但是这么多年,他仍然没有放弃寻找凶手,这样的忠义之家,两世为人的刘衡也不过是从前世的历史书上看过。 “那你当时为何说铁面无私?”刘衡好奇的问唐果,这是他比较想知道的。 “因为姬如雪在啊!可是当今皇帝的从龙大臣,此时不吹捧一番,更待何时。”唐果说的大义凌然,意思确有些不堪入目。刘衡无奈摇头苦笑。 “那不知冯雍可知道接头人的信息?”刘衡想到既然冯雍算是自己这一方的间谍,那么他是否知道谁来和张图接头呢? 唐果没说话反而是唐忠道:“我的侄女婿,冯雍虽然在调查你父亲被害的原因,确与我等不熟悉,而且除了你,怕是没有人能让他亲近起来,他可算是你的家臣呢!” 刘衡一听好家伙,原来自己本来就有家臣,就是不知这些人都在那里,其实这个世界对于忠诚看的比较重,除非主公做下了天怒人怨的事,家臣是不会轻易背叛的,而家臣的后代,只要愿意也会成为这个势力的家臣。然而一旦背叛自己的主公,那么不仅仅是被人唾弃,还会被那些文人骚客的写进历史书中,当然刘衡看的历史书籍里就不少这种人,据说有的人发现自己家上面十几代前的祖宗背叛了当时的主公,因此竟然跑去那个主公坟前自杀的,以求洗刷这一耻辱。 “我现在有些乱,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岳父,大伯您二位有什么建议?”刘衡真抓不准自己接下来该如何是好了,因为自己所接受的外来信息越来越乱,刘衡脑海中一片混乱。 “其实你只要等就可以了,因为你想得到的东西有人会送来给你,你只要迎娶姬如雪就行,不过娶了姬如雪以后你就要小心了,一旦姬如雪生了孩子,你就没用处了。”唐果接话道。 “为什么?”刘衡有些发懵,本来头脑清晰的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懵。 “这还不清楚,姬如雪既然把自己都舍出去了,不得到些东西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她现在我估计正在酝酿让你回汉中的计划,然后得到汉中城的权利,在然后她生的孩子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你的一切,孩子还小,她也可以借口接管汉中城一切事务,要知道汉中城北面就是西都,而本身人口就是其他城的数倍甚至十倍不止,这样的实力简直是大周朝廷的眼中钉,之前公公遇害以后接手汉中城主位置的是姬无病的舅舅,之所以汉中的各位大人能够接受还不是这人无才无德,更加无能。否则怎么会让他当城主,汉中城中你家的家臣还有不少,所以姬家一直没能控制汉中,这一次他们估计就是打这个主意。”唐果的无奈的给刘衡解释。 “那你为何还要我娶她?”刘衡也很无奈。 “不娶她,你还能安全的接管汉中么,不娶她你可能就会被除去,这就是原因。”唐果此时也很烦躁,估计要被刘衡蠢哭。 “好,这样我就知道了,那么,接下来姬如雪会怎么做?我们不用管他们,他们就会将那个县的印信交给我,这样我也有借口回到汉中,此外是不是他们还想利用这个机会挑拨离间一番,造成铁板一块的北幽境出现混乱?”刘衡已经能够大体猜到了原因。 唐果微微一笑道:“你还挺聪明,不过说来也巧,公孙青儿的到来让我一直在猜想姬如雪到底打什么主意,所以我前去北苏城前去试探,最终公孙青儿没动手杀你,那么我就想到了她会利用你来彻底掌控汉中的方法。最终我逼迫她嫁给你不过是互相试探罢了。不过当我们遇到张图以后我就发现姬如雪的不自然,我猜可能有人计划与她不同,并且在破坏她的计划。而最终我也感觉到了这个猜想的正确性,姬如雪的不安。就是最好的回答。” 第39章 在相见 刘衡和唐果回到她的小楼,在小丫头和公孙青儿的伺候下安歇,然而此时的七星城军营中,董大虎正带着那个张图离开,张图等人被放出去了,而且张图还得到了七星城的支持,请他尽量买回来那个印信。 张图得到自由,并且还得了七星城的帮助,虽然双手仍然疼痛的厉害,包扎的犹如两个馒头,但是此时他早已没了愤恨的心思,要知道得到七星城的帮助,要得到那个印信可谓是如虎添翼,一旦拿到印信回去,自己说不定就能顺理成章的成为黎城下一任城主,他没有告诉刘衡,他在家里的地位一直并不稳固,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一直窥视着自己作为黎城第一继承人的位置,这次也是自己主动请缨,准备完成父亲的交代,也好在父亲那里巩固地位。 张图在七星城晃荡了两天,一直没有人联系他,不过张图也没办法,只能按照父亲的交代,耐心的等,这日张图到了一个奇葩的书斋里逛了一圈,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这书斋老板是个女子,长的亭亭玉立,清秀可人,分明是个貌美如花的美人儿,张图贪图美色,所以这几日每日必去这书斋,一日不去就如隔三秋,对那女子痴恋不已。 这书斋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想坑刘衡十个银币的那个美貌的女老板家的流水书斋,不过此时流水书斋虽然生意没好到哪里去,但是确也焕然一新,当初给唐利卖字,这女老板从中间赚了不少差价,足足三千银币,她不仅重新修缮了房子,还又借机会装修了一番,倒也比当初有了一定的客流,然而最近有些烦心事确让这女老板闹心不已,自从日子好过起来,她每日确总是回想着当初那个男人,手持折扇,风流倜傥,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然而她却知道那个男人有多坏,只是虽然知道他坏,自己确总是无缘无故的想他,这只能让她归结为那个公子对自己无礼的愤恨。 张图的到来让这女老板高兴不少,这个脸色白静,谈吐文雅确包着双手的公子哥简直是上好的大肥羊,就犹如头上顶着金光闪闪的几个大字一般,这几个字就是‘我是肥羊待宰’。 张图每日来一次书斋,晃荡半日,然后买不少东西,什么文房四宝,书画等等,虽然这女老板每次都是以市价几倍甚至几十倍的价格卖给他,但是他确甘之如饴,每日不断,连着三四天被这女老板坑了不下于一两百银币,确买回来几大箱子没用的物件,这张公子一想,干脆,将买回来的书籍画本,文房四宝捐赠给附近的启蒙书院,随后又去书斋连续购买纸张,文墨。 在刘衡回七星城,唐果等也告知了他姬如雪可能的打算后,刘衡虽然平日仍然如往常一般,确在心中多少埋怨着姬如雪,刘衡知道两人根本谈不上感情,之前有没有什么交集,不像唐果自幼就与自己定亲,自懂事以来就以未婚妻的身份在忙着找寻自己,并为自己铺路,然而姬如雪不同,她本来就是抱着另外的心思跟了刘衡,所以根本无从谈起所谓的感情,正因为如此,唐果说的姬如雪可能的打算以后,刘衡深信不疑,因为他发现这是朝廷最最直接并且有效的就能控制汉中的办法。 刘衡心中烦闷,无聊之下只好没事就带着几个新收的家臣和二十几个手下在七星城招摇过市,这日他突然想到那家流水书斋,心中一笑,心中突然想到当日那个美丽的女老板为了坑自己十个银币,竟然以清白之身为饵,又想到当时那姑娘最后的窘迫,绯红的脸颊,真是个美丽动人的女子。 想着那个貌美的女老板,脚步就不由自主的走到了流水书斋之外,只见这书斋虽然那个匾额没变,但是明显房门等处都以焕然一新,看来是重新装修过了,而且在街道对面看,店内人影晃动,说明这店里生意不错。 刘衡带了这么一群大汉,腰间还带着兵器,也不好就这么闯将进去,来到门外,请李晃,吕甲,张平,薛公义陪自己进去,马恩荣,苏忠,赵先,黄超带着其他人在门外守着。 刚一踏进书斋,刘衡就是一愣,只见书斋内四五个大汉,衣着熟悉,分明是那个张图的手下,而张图此时包着双手正搂着几本画本还有几幅字画,正在挑选,刘衡没想到在这里会遇见张图,本着现在不适合见面的原则准备退出去,可是刚要退出去,那女老板竟然跑过来拉住刘衡,还一脸红晕拉着刘衡的胳膊撒起娇来。 “哎呀!死鬼,你怎么才来,人家都等你好久了,哼~又被哪家的狐狸精勾走了魂不成?”女老板恩话歧义分明,让在旁边看到刘衡想过来打招呼的张图也是一愣,随即脸色发白嘴唇颤抖,眼圈微红的看着刘衡。 “老板娘,你是不是又缺钱了?”刘衡没好气的看着女老板。 “哎呀!人家那里会缺钱?还不是想你么。”说着还一脸娇羞。 “咳咳,哼!老板娘,你这是要坑我么?”当看到张图的脸色,刘衡那里还不明白,这女人分明在玩火,她是想借着张图的手来报复刘衡,刘衡说完不等女老板回话,看向张图扯了扯嘴角,一脸的满含深意。 “见过公子,这,这也太巧了,图正在准备买些文房用品,竟然遇到公子。我,那个……”张图语无伦次,分明是也没有准备。 “呵呵……张图啊!你是不是忘了正事了,该干嘛干嘛去。”刘衡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张图赶紧躬身行礼,随即抱着东西路过女老板使眼色让手下拿了,自己则掏出一沓子票据,看样子至少几百银币不止,递给女老板头也不回的就出去了,这群人他真是怕了,不仅仅刘衡的狠毒让他害怕,刘衡手下的那几个壮汉也不好惹啊!张图差点哭出来,自己看上的女子怎么都会跟刘衡有关系,那两个姐妹刘衡给救了,这个女老板看样子和刘衡关系也匪浅啊。 女老板愣愣的收起票据,本以为那张图带着随从,腰间玉佩也是好东西,必然是出身高贵,然而没想到见到这个色狼竟然吓得话都说不全了。没想到这个色狼如此厉害,不知道是他身份高贵,还是本身就是个厉害人物。女老板见张图离开,赶紧松开了刘衡的胳膊,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红着脸低头回到桌前假装收拾东西。 “女老板,你怎么了?难道是几日不见就如此生分了?”刘衡可不能如此简单的放了她。 “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弱女子一般见识,不如就当刚刚什么都没发生就好了。”女老板眨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对刘衡说道。 刘衡听他如此说,简直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不过确更不能轻易就让她好过:“哼~得罪我的就如那张图双手都残了,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是废了双手?还是双脚?要不就划花了脸扔给乞丐如何?”刘衡准备吓唬她,让她求饶。 女老板听他这么说顿时脸无血色,张图的双手现在还包着呢,如果这公子真要因为自己不敬,跟自己过不去,弄不好真要被废了双手双脚,以后生活不能自理,倒是毁容她更是害怕,自己可还要嫁人的啊!这可如何是好。 “公子,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哪里敢得罪公子您啊!这不是那位张图张公子总来我店里骚扰我,我这才出此下策么。”随便找了个借口准备向刘衡服软,但是确也不能太明显否则多掉价。 刘衡听她这么说一脸坏笑的看着女老板,随后使眼色让李晃等人关门,这一下可把女老板吓坏了过来再次拉住刘衡眼泪汪汪的道:“公子~您干嘛啊,人家要是没了双手双脚的,怕是就没法活了,要是毁了容貌,怕是以后都嫁不出去了呢,难道公子要养我么?” “我准备把你双手,双腿都砍掉,装个大坛子里,划花了你的脸养起来怎么样?”刘衡继续吓唬她。 “呜呜……这位公子,人家可跟你没仇没怨的,您干嘛这么对我啊!不就是利用了你一下么,不至于要如此待我?”女老板已经哭出来了。 “哈哈哈……说的轻巧,如果我不如那张图,此刻哭的该是我了?”刘衡板起脸,微微有些动怒。 女老板一听,顿时觉得这事是自己有些想当然了,一旦如刘衡所说,这事就闹大了,吓得花容失色赶紧赔礼道:“公子,是小女子想当然了,此刻才明白事情不简单,让公子犯险,请公子责罚。”说着一脸诚恳的道歉,不过说完她又俏生生的在刘衡边上小声道:“能不能不把我放在大坛子里,要不您打我一顿,哪怕用鞭子打个几十鞭子都行。” “也好,既然你知道错了,也认罚了,不如我就不把你放坛子里了,改放缸里!”刘衡仍然一脸正色。 那女老板听了顿时体如塞糠,颤抖不已,确紧咬双唇,回头看了看书斋,再次看向刘衡时已经充满决绝。 “如公子不肯放过我,那我也只能认命,只是小女子有一事想请公子帮忙!”说着抹了抹眼泪看着刘衡。 “说,什么事?”刘衡摇着折扇,下抬得老高。 “请公子少待,我想请公子帮我一个忙,一年前有一个中年人,请我将一箱东西交给一个叫刘衡的公子,说这是他的东西,而且还说这公子本是我父为我选的夫君,只是十几年前家中变故,从此音信全无,以后我怕是再也无从寻他,也不可能在见到他了,请公子将来帮我转交给他,如果他还在人世,我想他会理解我。”说着上楼去,只是走的有些摇晃,刘衡并没在意,此时他还在震惊当中。 等那女老板上楼去,刘衡才反应过来,回头看着也是一脸懵的李晃等人,刘衡吩咐道:“把门关了,这姑娘怕是与我有些交集,而且事情可能不那么简单让兄弟们进来守着。” 第40章 童画 刘衡吩咐李晃以后紧追着那个女老板上了楼,这是一幢二层的砖木构造的房子,也是大周特有的建筑构型,一般二楼除了经营之外是不会住人的,然而书斋生意并不需要那么多的空间,所以二楼被改成了住处,除了一上楼梯的一间有桌椅和书柜的房间外还分出了另外三个房间。 刘衡见那女老板进了其中一间,随后刘衡去开门,确发现那女老板在里面已经将门挂上了,怎么也打不开,刘衡顿时有些惊慌失措,不断的敲门,女老板在里面确全无动静,刘衡刚准备用脚踹开房门,不想这时那美女老板打开房门眼中泪光闪闪,怀里抱着一个木箱,看着刘衡,随即她将木箱放在桌子上,只见这木箱上雕龙刻凤,木制坚硬泛黄,上面一把铜制九龙盘玉锁,这种锁也是这个世界上最普遍的一种加密锁,锁头与箱子是一对,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一旦强行开锁,必然会使锁头变形,内部机扩也会打开,一般里面都装着暗器之类的东西,打开的同时也会要了人命,不过也有安装火石之类的东西,暴力开锁就会引燃里面的东西。如果不能暴力彻底将箱子拆了怕是就没办法打开了。 刘衡笑了一笑道:“你别哭了,我想你应该笑,因为我叫刘衡,如果那个男人没说错,我就是那个出身汉中的刘衡,而且是七星城唐义的女婿。” 女老板愣在当场,双眼泛着光,不过很快就暗淡下来,然后黑着脸道:“哼~公子开玩笑也要有个度,我虽然出身地位不如你,但是也不是随便就可以被骗的。”说着准备抱着箱子往回走。看样子是准备将箱子放回去,或者是看刘衡吊儿郎当,不能让她相信。 “姑娘,我真是刘衡,家父曾是汉中城的城主,如果我没猜错,姑娘你应该是受人所托将箱子给我?”刘衡拉住美女老板。 美女老板没有回头,背对刘衡微微颤抖道:“公子觉得我是好骗的么?” “你要怎么才相信我是刘衡呢?”刘衡也很无奈啊,这怎么证实我是我啊? “也好,我问你,你父名讳?”美女老板回身再次将箱子放在桌子上。 刘衡脸色凝重道:“先父刘泰,汉中城曾经的城主。” 美女老板小嘴微张,眼神闪烁继续问道:“那我问你,可还记得童煨么?” 刘衡眉头紧锁随后舒展开来,摊开双手道:“抱歉,我不记得了,因为我在来七星城之前被追杀,此后就失忆了。” 美女老板这时也紧皱眉头,看着刘衡上下打量道:“那我如何信你,你不会是想骗我玩?” 刘衡无奈道:“我真没心思骗你,因为当时我被人追杀才导致失忆,要不是我夫人唐果的母亲看到我脚下的伤口,恐怕这辈子我都不会在知道自己的出身来历。” 美女老板这才舒缓眉头问到:“你真的是城主府上将军唐义的女婿?那个美女唐果的夫君么?” “如假包换!”刘衡干脆坐在旁边椅子上,老神在在的看着这个美女? 美女老板此时已经不在关注刘衡的眼神,她神情紧张,双手不住的颤抖,看着刘衡道:“那怎么办,你都不记得我父亲了,婚约又该怎么算……” 刘衡听她声音越发的小了起来,心中虽然对所谓的婚约没有太在意,不过他在意的却是那个中年男子,他不仅通知了唐果救自己,还给这美女老板留下这个神秘的箱子,他到底是谁? “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么?”刘衡想这美女老板慢慢适应一下所以心平气和的询问她的姓名。 美女老板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凄苦一笑道:“我的名字?难道你要娶我么?” 刘衡一愣,随即点头道:“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真不记得了,如果真有这个婚约,那么可有信物么?” 美女老板一愣,赶紧转身去了一个房间不久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块红绸布包裹,这块包裹不大,只有两个巴掌大小,美女老板如视宝物一般,小心翼翼的打开红绸,只见里面是一本书,这本书已经十分破旧,样子至少有二三十年了,有些地方已经磨损的不成样子,边角处甚至都已经腐烂了。 “这是什么?”刘衡有些那闷,这难道是信物不成? 美女老板并没有回答,只是小心翼翼的翻来书页,然后对刘衡道:“你看!” 刘衡进前来看,只见书皮翻开背面有一句话,‘如我刘泰有子必娶童煨女儿,如有女,必嫁童煨子。’ 刘衡愕然,这便宜老爹也太随性了,赶紧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果也是父亲给我定的亲,这事又是怎么回事?” “我叫童画,你可得记住了!”说着慢慢收起那本书,转身又放回了房里。 童画从房内出来继续道:“这事还得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当时父亲去洛都学习,与你父亲相见,此后成为好友,然后才在我父亲的书上写了这个,算是定了亲事。我父本是北幽境金城人,我母亲是七星城的一户普通人家,家境贫寒,所以父亲为了照顾母亲,搬来的七星城。” “哦~可是难道你父亲他不认识唐义么?”刘衡很奇怪既然都是在洛都难道唐义不认识童煨么? “我父亲说过这事,当时他回北幽境时唐义也来送自己,不过那是跟着你父亲刘泰一起来的,当时我父亲学成而走,唐义却是刚到洛都。”刘衡听了这话,明白过来,这就是唐义学长的节奏啊。 “不知您父亲现在何处?”刘衡并不想问,因为这事明摆着父母都不在了的样子。 “已经于两年前过世了,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的,所以我自小就跟随父亲长大,经营这家书斋,不过我父亲很少提到过去的事,至于您父亲也是因为婚约提起的,至于唐义将军,那是因为我十二岁的时候唐义将军大破游牧,我父亲跟我说见过他,还一起说过话来着。”童画的意思很明显,他父亲并不喜欢提到过去的事,然而刘衡确觉的这样的人必然是有故事的。 “虽然有了证据,但是我也要最终确认清楚,如果真有其事,我不会让你白等。”刘衡说着就准备下楼。 童画确紧紧跟着刘衡后面,小声的说:“既然你要确认,那我也要确认一下,你是否真是刘衡。” 刘衡微微一笑,心中确高兴起来,正不知如何来问那个中年人的事,回头对童画道:“不如找到那个中年人,我们来确认一下如何?” 童画一愣,随即面色不愉的道:“如何寻他,这人来无影去无踪的,自从他送来箱子就不曾在出现过了,我更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只知道他身高七尺有余,身材修长,一身儒袍,带着一个帽兜,一缕黝黑长须,双眼明亮,当时他来的时候正在下雨,天气阴暗,说完就转身而走,并不停留,我也没怎么看清他的长相。” “那可麻烦了,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留下箱子?可是我并不了解这个箱子所需要的钥匙在哪里啊!这就奇了怪了。”刘衡右手收起折扇,用扇骨拍打自己的左手,陷入思考。 童画确拉住他道:“其实很简单,既然他送来箱子,只要你等下去他自会送来钥匙,那时在询问你我婚约的事不迟。” “呵呵……你倒是精明的很,可是如此你可能就要等很久了,不久我可能是要娶大周公主姬如雪了,你在嫁进来那可就只能是排在第三的位置了,当然你下面还有妾呢!”说着已经下了楼梯,然后在众人的簇拥下准备离开。 童画愣在楼梯口,一时无语,不过她还是下来追过来问道:“那你还会不会再来?”她怕刘衡不会再来,怕麻烦不要自己了。 刘衡嘿嘿一笑道:“我的童夫人,你可还记得我没拿箱子,所以说怎么会不来呢!而且我要是走的话,一定会把你带走,既然是父亲定下的婚约,我是不会违背的。”刘衡之所以如此肯定,还是因为上一世他父亲留下的遗憾,他没能继续武术梦想,这一世这具身体的父亲留下的约定他不想再留下遗憾罢了。 刘衡回到城主府,找到唐果,二人来到书房,并将童画的事说给唐果听,唐果则大为惊奇,因为他父亲确实提到过童煨,这个人才华横溢,是当初刘泰向他举荐的北幽境的大才子,没想到这人一直在七星城,可惜已经仙逝了,否则七星城又得一大才能人。 “不知这童煨风采如何,只是看他女儿估计他也是个洒脱之辈。”刘衡坐在书桌前点着手指,对童画这位女老板可以说十分喜爱,这女老板没什么心机,否则之前也不会想讹自己,今日更不会作死想靠张图坑自己了。 “哼~当初我还以为你不过是看人家坑你钱财所以才如此介意,没想到你是看上人家美貌了。”唐果有些生气,撅着小嘴不是太高兴。 刘衡赶紧拉开话题道:“果果,在美貌也没你好看,我今日之所以去那家书斋,还不是因为之前被坑,心理不忿,闲逛而已,正好看到张图,就提醒他一句。”刘衡冷汗直流,嘴上找着借口,希望蒙混过关。 刘衡虽然在辩解,不过确并不想在这事上浪费太多口水,因为他更想知道那个中年人的情况,之前唐果说过,那人曾请人来通知唐果去救自己,不知此人唐果有没有头绪,想到这里刘衡接着说道:“果果,不知道这中年人到底是谁?是敌是友?” “哼~懒得理你,不过这人来无影去无踪的,我之后找了好久,都没头绪,那之后大哥和二哥也寻找过他,但是他就犹如从七星城消失一般,这人的隐藏本是厉害的紧。”唐果说着干脆走过来,坐在刘衡的腿上,双手搂着刘衡,趴在他肩膀上,刘衡则紧紧的抱着温香软玉一般的唐果,心猿意马起来。 第41章 张图之死 刘衡回到七星城以后,就在考虑是不是现在写婚书给姬如雪,当时姬如雪可是说了,一份婚书送去洛都,估计就能成,此时大周早已不复当面威势,公主虽然高贵,也不是不可以娶回去做平妻,只是过程还得走。 随后考虑再三还是在唐果的帮助下完成了求婚文书,并交给姬如雪,当然这事也是唐果和刘衡有意为之,姬如雪只身前来,他俩是要看看姬如雪如何将文书与自己的书信送往洛都。 姬如雪倒也大方,仅仅让在七星城的一位信差将书信与文书送往洛都,此后并无其他异动,这让刘衡与唐果郁闷的不行,这姬如雪也真是狡诈如狐,不仅不为所动,还只是让普通信差送这么重要的东西。唐果让二哥唐利请人在半路截下信差,并把姬如雪的书信拓印一份带回,而书信内容更让唐果抓狂,信中只说要嫁给刘衡,确只字未提原因和其他事,这让唐果确信姬如雪在七星城另有渠道。 此后刘衡不时前往流水书斋与童画相聚,不过二人都只是在寻那个中年人,童画可没有表面那么精明,她还是有些单纯,这也是刘衡对她念念不忘的原因,自从穿越以来每个遇见的姑娘多少都是智极近妖的人物,除了小玲儿以外这童画还是他遇见并熟识的最符合这个年纪姑娘的单纯人物。 然而那个中年人还是渺无音讯,这事刘衡反复推敲,认为这人不仅仅知道唐义不知道的刘衡另一位未婚妻童画的消息,这事很蹊跷,既然对刘衡如此了解那么很可能这人是刘衡亲近之人,可是他又为何不现身呢,这是刘衡最想不明白的事,刘衡只能觉的有可能这人现在有事推脱不来,要么是他现在身份不同,不可能轻易与刘衡接触。而第二点最有可能,而刘衡身边目前接触过的人里真没有符合这一点的人,那么他是否并不在刘衡身边,反而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暗暗观察着这一切呢? 刘衡最后想的头痛,无奈之下只好先放下,他已经穿越过来将近三个月了,与唐果成亲也有将近两月时间,此时南面传来消息,唐胜要回来了,唐胜南下阳信城,接娶妻子,要知道阳信城地处大周境内,北有七星城和北苏城挡住游牧,南边就是富裕的东冀境,可以说十分安稳,而且阳信城孙家是出了名的善政,治理一城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因此该城也被认为是北幽境粮仓。 唐胜这次前去,孙家很是重视,要知道唐胜很可能是七星城下一任城主,而自家女儿也会成为城主夫人的最佳人选,孙小姐与唐胜自幼定亲,她虽然不怎么喜欢舞刀弄枪的人,确对唐胜一往情深,唐胜更是对她喜好了如指掌,不时就会送些文人笔墨,当做礼物,孙小姐也知道唐胜如此在意自己,孙小姐怎么会不更加的用情至深呢。 唐胜到了阳信城后四处走访王小姐的长辈家,不使孙家挑理的同时还结交了不少朋友,阳信城的城主孙凯是北幽境出了名的智者,对唐胜十分喜爱,原因就是唐胜不仅仅眼界开阔,而且武艺与谋略皆是同辈中的佼佼者,因此在阳信城举办了唐胜与孙小姐的婚前酒宴,然后才放唐胜和新娘回七星城。 唐胜还在路上,而七星城却已经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因为刘衡打出去的牌,也就是黎城张图,以及他的随从接近三十人被发现死在了七星城北门外荒地里。 张图头一天晚上带人出城的,而且出城前与所住店的老板说自己第二日就会回来,然而当天傍晚有放牧的就在北门外荒草地里发现了他的尸首,而张图的坐车自己随从的马匹等物在不远处的树林里被发现,这件事让刘衡与唐果措手不及,张图的死不仅仅打乱了刘衡的计划,也让城主唐忠与唐果父亲唐义抓狂,这说明张图成为刘衡的人这件事露馅了,所以才被灭口。 刘衡带着李晃等人快马加鞭前往北门,因为刘衡坐着马车所以晚来,此时城门口唐义和董大虎,以及另一位将军早已汇合,正准备前往出事地点,那位将军身穿银甲,头戴帜盔,身披红色披风,身后五百骑士威风凛凛,董大虎在他身前总是有意无意的后退一步,经过唐义介绍此人名唐猛,乃是七星城四龙之一,也是唐义叔伯侄子。 唐猛大手一拍刘衡肩膀就呲着大白牙对刘衡咧嘴一笑,要知道唐果可是唐家少有的女孩子,可是唐家的宝,刘衡既然是唐果夫君,自然是爱屋及乌的被唐猛特殊的照顾一番。 唐猛用力一拍刘衡肩膀,本以为瘦弱的刘衡至少会疼得呲牙咧嘴,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是,刘衡并没有什么表情反而是对他微微一笑,而唐猛则感觉自己的手拍在了一块铁坨上,刘衡肩膀竟然如此坚硬? 唐猛被称为四龙之一并不是他武艺比董大虎强,反而是头脑和兵法上见长,他曾随唐义出征游牧,一人指挥一万五千人的偏师与游牧主力周旋近半月之久,杀伤游牧近两万,自身损失确少的可怜。这样的人物在任何城池都会成为该城池的栋梁之才,更何况此人还是唐氏的族人,所以格外受唐忠与唐义兄弟看重。 当唐义带队来到案发现场,刘衡就被此时情景吓得一跳,要知道刘衡穿越以来就见过不少尸首之类的,在那个不知名小村开始,刘衡就很少在被死人吓到,然而此时的场景让刘衡想到的不是杀死的人,反而是被折磨而死的人,还是将近三十人。 张图此时双手双脚都被斩断,舌头被割,而他的皮都已经被掀起来,露出了头盖骨,刘衡走近才看出来张图的头盖骨上有不大的小洞四五处,应该是某种钢钉一类的东西。张图的双眼也被挖走,而四周张图的手下则多数被肢解,甚至是开膛破肚,场面血腥残忍,犹如地狱。 唐义紧皱眉头,看着呆呆的站在张图尸体旁的刘衡,而唐猛则正在带人去取张图等人的马车和马匹,董大虎则在唐义身边,上前几步道:“上将军,此事怕是不能善了,黎城虽然远隔万里,但是死了儿子的张句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唐义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不过就算这样又如何,七星城还没怕过谁,抬头看着刘衡道:“衡儿,可是有什么发现么?” 此时刘衡正陷入思考,他发现张图的双手包裹的白布不见了,而且虽然张图被挖去双眼,斩去双脚双手,但是血迹却并不多,回头对唐义道:“岳父,此处并不是他们遇害的第一现场,你看血迹并不多,很可能是抛尸之地,第一现场就在附近。” 这时唐猛回来了,他也发现不对,马车里并无血迹,而马匹都是已经一晚没吃草了,所以他将马匹松开,但是没想到的是,有几匹马的马鞍上的东西不见了,很可能是被人拿走了,这个时代为了方便,一般都会在马鞍上挂个布兜,用来装东西,此时有几匹马确并无布兜,这并不正常,既然所有马都有布兜,而只一两匹没有就说不过去了。 刘衡命人四散开来寻找附近有没有可能存在不为人知的证据,随后士兵们就开始了搜寻,而刘衡手下黄超确发现了一处地方,此处好像被什么人将草压倒了,这里的草大面积被压倒在地,四周确并无血迹,这让刘衡陷入纠结,难道自己猜测是错误的么? “衡儿,不可强求,只是此事怕是不简单,这人被杀的如此惨烈,怕是凶手十分狡猾狠毒。”唐义摇着头,不知可否,他并不擅长断案,而且他更加知道此时不能慌乱,否则凶手可能会趁机逃离惩罚。 而刘衡确又想到如果仅仅是灭口,只要杀了人就好为何又要如此大张旗鼓的虐杀张图,反而引起七星城的注意,这不是智者的行为,怕是后面还有些不为人知的事。 刘衡走到唐义身边轻声道:“岳父,如果张图被发现背叛而被杀也不至于如此大张旗鼓费事不说还容易被盯上,此事说起来也太蹊跷了。而且真要是被发现,他们早该动手才对,何必拖到现在?” “所以说这事怕是简单不了,我看你还是先回去看看张图所住客店有何不妥,我怕这事有所牵连啊!”唐义紧皱眉头,心中担忧。 “也好,那就请猛哥和董将军护卫岳父,我这就带人回去问问客栈再说。”刘衡也不停留,此处太过血腥,他还是有些不适应。 刘衡上马车带着自己的二十九个人,围绕在马车旁,张平凑单马车窗口处道:“主公,此事我看也简单,说不得这张图其实就是被送来杀的,用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此时真正的买印信的人就在七星城内。” 刘衡一听只觉得张平所说也的确有些道理,随口问到:“张平,你觉得他们如此做真的没有其他原因么?” “主公,怕是我们都想简单了,如果真是张图暴露自己而被杀,也不至于如此惨烈!除非凶手根本壕无人性可言。”张平也皱褶眉头,对刚刚的事还在心有余悸,虽然战场上比这惨烈的有的是,但是虐杀和拼杀总也是不同的!这是心态问题。 第42章 阳山县印 刘衡等快马返回城内就一路不停的前往张图所住的客栈,此时已经中午,客栈人来人往,生意还不错的样子,老板是个胖墩墩的老头,他不停的招呼客人,店里的伙计也忙的不可开交。 刘衡带着一群人进了店里很快就有不少人赶快离开了,因为一看刘衡等人携带刀剑,就不是善茬,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趁着能走赶快就出去不再回头。 店老板以为是来了一群外来的客商,本还挺高兴没想到这群人一进来就把其他客人吓跑了不少,心中不喜之下语气上就不那么客气了。 “客官几位啊!要吃饭还是住店。”老板语气生硬,确不失礼貌,看样子是个会察言观色的。 “不吃饭也不住店,我问你,可有一个张图公子住这里?”刘衡根本不搭话,身边的李晃上前问话,这是这个世界的通病,身份高的一般都这样,本来刘衡还不习惯,不过李晃他们总是抢着说话刘衡也很无奈不是。 “哎呦!客官我这里人来人往我哪里记得住这么多,您要不先忙,我这里还有其他客人要招待。”七星城别的都可以说不好,就一点最好没人敢随便闹事,城内巡防营会教他做人! “呵呵呵……老板我们可是城主府来的,您这么不配合怕是不妥!”旁边的大桩子吕甲呲着大牙似笑非笑的对老板表示不满。 那老板一看吕甲就一哆嗦,好家伙,这位怕是有两米的身高,进门都得侧着身了!身高体阔就是形容这位的!赶紧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各位大爷呀!我也是小本经营,经不起折腾,您看要不我让人带你去看看他们的房间!城主府已经来人了,都在呢,你们要真是城主府的也不怕对着面不是。”老板看这几位怕不是城主府来的,应该是打着城主府的旗号来的,至于干什么说不好就是凶手。 “也好,请带路!”李晃微微一笑,摸着八字胡点头示意老板情人带路。 老板一看这架势分明是不怕跟城主府的见面,也就不会是凶手了,这才请一位跑堂的带路。一路上刘衡注意到此时后面住客虽然还有不少,但是四周都有甲士站岗,怕是城主府下属的刑房在搜寻线索。 到了张图住的院子门口,十几个甲士持枪警戒,刘衡也没有什么令牌之类的,只能靠刷脸来试图进门,然而这群人并不认识刘衡,无奈刘衡只能请他们的头头来看看能不能进门了。 不多时院内出来一位身穿官服的中年文官,旁边跟着的是一位全身盔甲的大汉,这二人刘衡并没遇见过,所以心中多少有些打鼓,感觉可能不会太顺利。 那文官上前来鞠躬行礼道:“刑房主司程度见过姑爷。” 随即那满身盔甲的大汉也上前来抱拳施礼道:“巡防营校尉房越见过姑爷。” 刘衡没想到二位竟然认识自己,也颇为高兴,赶紧拉住二人道:“可勘验完了?今日一早就接到报告,我与岳父就出城去了案发地,随后岳父让我回来看看,有什么线索。” 程度这才微微一笑道:“初步勘验结果还没出来,不过也有些发现,张图应该在昨日出门前见了谁,然而这人确把我们跟踪的兄弟甩了,回头张图就出城去了,今日凌晨被发现死在城北荒地,第一发现人乃是附近的牧民,早起去找牛,这才发现的,否则怕是不会那么容易知道张图遇害。”说着用手一指院门旁的台阶道:“有人在这里捡到一个包裹,包裹里除了衣物以及少量银币外就发现了一把铜钥匙,这钥匙据有经验的锁匠所说乃是九龙盘玉锁的钥匙,然而确没发现有需要这把钥匙的锁!已经询问过所有住客,确并无人有丢失包裹的,因此我们还是确定这东西是张图的。” 那盔甲大汉房越接口道:“另外我们巡防营暗中跟踪张图恩兄弟今早被发现在北城门出昏迷不醒,而且无任何伤痕,这事蹊跷的很。” “可否将那把钥匙给我看看,我估计知道这东西来自何处。”刘衡突然有些感觉这东西就是童画那里那个箱子的钥匙,而且这种感觉还特别强烈。 “当然可以,只是此事牵连太大,还请姑爷用完送回,也好存档入库。”程度只是微微一笑就答应下来。 刘衡点头表示感谢,又转头对房越道:“房校尉,你那昏迷的兄弟可醒了?问道什么有用的东西可么?” 房越听了也是紧皱眉头瓮声瓮气的道:“还没醒,不过医者看过,早晚会醒过来,也就这一两天。不过跟踪神秘人的兄弟确发现了这个。”说着从旁边卫士手里接过一段布,这块布刘衡身后的众人都很熟悉,正式张图包扎双手的长条白布。 刘衡紧锁眉头,看着布条,心中突发奇想的道:“你们可发现血迹么?” 程度听了点点头道:“这倒是发现了,只是我等认为是张图受伤以后所流的,不多,在卧房里只数滴而已。” 刘衡眼睛一亮,微微笑道:“带我去看看。” 程度和房越在前开路,刘衡等紧随其后进入小院,这时小院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都是持枪带刀的卫士。 刘衡跟着程度和房越来到张图卧室,只见里面早已是被翻的底朝天,不仅仅被子被拆开,甚至是床都被拆了,不过有一处确没动,那就是一个花盆处,随着程度的指点,花盆上的确有几滴血迹,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刘衡看过之后又站起来看向外面,只见外面是一处花圃,正式开花季节,花色鲜艳,随后叫来李晃等人,命他们去花圃看看,有没有发现。 李晃等人随即在花圃里开始倒腾,不久张平就发现不少血迹,虽然已经渗入土里,但是确格外明显,而且花香掩盖了血腥气,如果不是刘衡还真没法发现。 程度和房越兴奋莫名,赶紧前去查看,他们都是此中高手,很快就发现了原委,而且肯定的认为此处乃是张图等被害第一现场,而那个引诱跟踪的人很可能是故意暴露,诱惑他们去跟踪借机会转移视线的!在此期间怕是转移了尸体。 “那不知出城的张图是何人所扮的?”这伙人厉害了啊!不声不响就把人杀了,还大摇大摆的转移尸体。 “我怀疑出城的假张图不一定是为了逃走反而是为了转移尸体。”房越皱眉头摸着自己的嘴唇笃定的说道。 “既然如此房校尉请尽快去四城门询问这两日可有一伙人进城,既然昨日张图出城时是上午,从北门抛尸地点来回也不过是两个时辰,你就查下午的就可以了。”刘衡赶紧吩咐房越去查,而程度此时正在翻找花圃中的线索。 刘衡跟他打了一声招呼准备离开,程度过来将那个包裹递给刘衡,说道:“姑爷就是这个包裹!”随后带人前往前面询问那个胖老板,是不是他亲眼看到张图上了马车。 而刘衡则带人直接前往流水书斋,他有预感,这件事怕是又是谁早已安排好的事,弄不好张图没说实话,那个汉中城某县的印信就是张图家得去了,随后被人拿走,而张家有钥匙,所以张句让张图来取箱子,可惜他们要把命搭上确也没发现箱子。 到了流水书斋,刘衡横冲直撞的往楼上走,而童画本在店里,看到刘衡如此以为他有事,告诉李晃等人关门就跟着上了楼。 到了二楼,刘衡就直奔放杂物的那个房间,里面除了书本等货物那个箱子也很显眼的放在货架低下,刘衡把箱子搬出来,拿起包裹,找出钥匙,发起愣来! 童画看刘衡拿着钥匙在哪里纠结,也是摸不着头脑也不敢打扰,只得在旁边看着,刘衡之所以纠结就是怕这钥匙不对要么是自己有危险,要么是里面的东西毁掉,那一点刘衡都很不想出问题,最终刘衡鼓起勇气,按照自己推测把钥匙插入九龙盘玉锁的锁眼中,轻轻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锁头打开,刘衡退后数步,在附近翻出一根用来晾衣服的长棍,挑开箱子盖儿,刘衡瞬间感觉来到了天堂。当刘衡抬眼看箱子里面,只见里面除了一些乱糟糟的布料之类的东西并无其他的物品,刘衡只感觉有些搞笑,难道是谁跟自己开玩笑不成。 随即刘衡用长棍不断的挑起一片片布料,并且在其中翻找。不久当所有烂布都被拿出去以后,箱子底部一块凹槽里一个两掌大小的盒子映入刘衡眼帘,这个盒子高约二十公分,上面画着一副不知名的神兽图,取出以后刘衡将其放在桌子上,明显这东西应该就是张图不远万里来北幽境的目的。 这东西让张图费了半天劲,丢了性命,为何会在一年前送来童画这里?那么是谁从张氏父子手里拿出来的,或者说张氏父子如何得到的钥匙?这都成了谜团! 不过刘衡还是慢慢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铜制印信,只见上面一尊怪兽蹲在上面,高约十五六公分,翻过来只见上书约:‘阳山县印’。这就是汉中三城之一的阳山城县令的大印无疑了。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算是刘衡顺水推舟的结果。 第43章 洛都来的老先生 刘衡拿着大印回到城主府,赶紧找来唐果,并让人将那个包裹送回去给程度。 唐果看见印信并得知刘衡得来的经过,也十分诧异,要知道这么久的暗中布局,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此时唐果紧皱眉头,拉住刘衡道:“相公,我们不如不去汉中,我总觉得这么去了太危险了。” 刘衡拍了拍唐果的小手,看着印信道:“也许这就是我的宿命,我就该去完成它,果果,我想我们很快就要去汉中了!” “也许,不过你去那里我都跟着你,哪怕刀山火海,你不准丢下我!”唐果紧紧的搂着刘衡的胳膊,眼中充满了倔强。 “放心,不管丢下谁,我也不会将你丢下,你可是我的宝贝啊!”刘衡安慰她一番,随后带着被包裹住的印信前去见唐忠。 到了主院的书房,只见唐义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兄弟二人正在愁眉苦脸,此时唐忠更是因为愤怒而脸色难看。 “见过岳父,大伯!”刘衡进前施礼,随后唐忠挥了挥手,让刘衡坐下,唐义则轻轻点头算是回应。 刘衡看他二人如此,也不敢插话,只听唐忠道:“这伙人太过大胆,在城内杀人,然后转移出城,可见其人残忍狡诈,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否则咱们七星城的脸都丢尽了。” “大哥你可别动怒,这时候动怒又有何用!”唐义也很生气,可是却无济于事。 “岳父,大伯,我找到了印信。”说着刘衡拿出印信送给附近的唐义看。 唐义接过,脸色中午显出微笑,唐忠也有所缓和,此时的他们本就在为张图被杀而恼怒,这件事已经有些失去掌控了,印信也失去踪迹,这可如何是好,没想到还是被刘衡找到了。 随后刘衡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唐忠紧皱眉头,唐义则脸色愈发的黑了起来,这中年人什么来历,如此多智,而且还提前得知自己都不知道的童煨的所在,并且还知道童画跟刘衡的婚约,这个人也太过神秘了些。 然而事情已经有了眉目,那么剩下的就是找到杀害张图的凶手,不可能让这样的人活在七星城,否则这就是个定时炸弹,刘衡随即道:“岳父,不知四城门可有线索了么?”刘衡的意思就是那些人如果再进城必然会露出破绽。时间就是破绽!出城时间既然被知道,那么进城时间也就可以推测了! “哼,我生气的就是这事,四城门昨日下午以后进城的太多,哪里还能记得住,不过还是被有心人看出来了,昨日有一家成亲的人家,敲锣打鼓的下午进城,随后那户人家今天被人发现根本没娶媳妇!”说到这里气的够呛的唐义使劲拍了一下桌子。 刘衡看唐义的样子,心中多少有些无奈,这线索又断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幕后那只黑手揪出来,这种被人摆布的感觉说不上难受,确总是在心底有一种无奈的声音在回响,这真不是刘衡想要的结果,如果说姬如雪是见得着的威胁,那么这个中年男人就是看不见的危机,哪一个威胁更大刘衡还分的清楚,这个男人总是在关键时刻帮自己一把,然而刘衡知道自己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罢了,一旦自己没有用处的时候,那么自己必然会成为其除去的第一目标。 在刘衡纠结于中年男人的问题当中的时候,洛都的使者多达了七星城,然而带来的消息也让刘衡很是无奈,使者第一句话就是请公主姬如雪返回洛都,第二句就是请刘衡耐心等待,一旦到了陛下认可的程度,姬如雪必然会下嫁于刘衡,然而刘衡没得选择,因为自己的确有些不如人意,现在还在老丈人一家的庇护中,很可能皇帝认为刘衡还没有达到他能借用力量的时候,此时把姬如雪嫁给他不算明智。 不过刘衡没说话姬如雪确不干了,直言不准备回去,如果说刘衡无奈是因为自身力量不够,那么姬如雪的无奈却是不敢离开刘衡身边,一旦离开,首先不能保证的就是姬无病的安危,同时可能她自己内心深处觉的必须留在刘衡身边,或许她的目的是什么都已经不重要,此时的姬如雪是不会贸然离开的。 不管如何,姬如雪没有回洛都,使者离开的也很匆忙,不知他下一站是否北苏城,姬如雪自从洛都使者离开,反而是大张旗鼓的住在七星城里,同时童画也经常出入城主府,时而刘衡会去流水书斋看她。 期间唐胜返回七星城,举办了大型的婚礼,新娘子孙菲菲是一位温婉娴静的女子,长相清秀可人,确谈不上有多美,但是总感觉她有一股大家风范。 唐胜回来以后求了刘衡两幅字,一幅送给老丈人,一幅可能是送给自己的新娘,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刘衡也来者不拒,唐利据说也从唐果那里得到了好几幅刘衡的字帖,这把他乐够呛,要知道曾经一副字他可是卖出去两三万银币,这可都是钱来着。 刘衡本以为自己下一步可能会前往汉中城,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在入秋前,姬无病要来七星城,而且是正式的拜访,他的使者已经来过了,刘衡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不止一次的听到关于他的消息,却从未亲眼见过,哪怕当初在北苏城只相隔几个院落,都未曾见到他,然而刘衡与他确已经是数度产生纠集了。 在姬无病还没来七星城时,洛都使者再次前来,这次就比较正式了,不仅仅有使者,据说同来的还有奴仆六人,专门是伺候姬如雪的,而使者据说是帝师,也是姬如雪和唐果等人在洛都时的山长,也就是校长! 刘衡跟在唐忠,唐义兄弟后面前往七星城南门迎接使者,当时刘衡以为大周没落,不会有多大场面,然而出乎预料的是,这支使者队伍有些超过了刘衡的认知,前面是两百骑兵开道,中间是近百仆从跟随着两辆豪华马车,随后是近三百左右的骑兵,之后是一队近五百左右的步兵。 这样的阵容可以说十分华丽了,不过奇怪的是并没有像刘衡前世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四处举着各种旗帜锣伞之类的东西,只有开路骑兵打着一面蓝底四方旗,上书:‘持节、安抚’四字,庄严肃穆! 唐忠带头众人上前施礼,马车中一位老人身穿青色儒衫,须发皆白,一脸慈祥庄重,车前护卫打开马车门,随后老人下了马车,刘衡注意到,这老人身高大约一米七五左右,走起路来十分端正,身板挺直,给人一种一副大家风范。 唐忠上前再次施礼道:“七星城唐忠拜见先生,先生一向可好?” 那老人哈哈一笑道:“哈哈哈……唐忠啊!我记得你好像很喜欢舞刀弄枪一刻也不肯安静读书,那里想到现在竟如此沉稳内敛,还真是岁月变迁,当年的少年以是一城之主,一方豪雄了。”说完点点头颇为欣慰的样子。 唐义这时也上前来道:“先生,还记得唐义么?”唐义眼中泪光闪闪,想来十分激动的样子。 “恩,是唐义啊!你也已经成为顶天立地的汉子了,十几年不见了,没想到你已经成为真正的将军守护一方了,不枉我的教导。”说着竟然拉起唐义的手拍了拍,也十分激动的又问道:“你可还每日必读《宗言大节》一书么?” 刘衡一听,微微皱眉,要知道《宗言大节》这本书讲的是大周立国那些功臣之事,而且多是歌功颂德之言,然而刘衡看这个世界的历史书籍确发现,真实情况和这本《宗言大节》出入太多,比如薛公义的祖上薛海乃是开国第一名将,在这本书里所说,薛海傲慢的不行,而且不知进退,然而真实历史上却是一个战功赫赫,而且受人爱戴的将军,最终被当时的皇帝所忌惮,这才导致薛海被贬,然而如果按照这本书里所说,薛海那里会乖乖被贬,当时他手握四五十万大军,分明可以谋反,然而薛海并没有,最终死在被贬的路上,也有一说是被害死在路上。 唐义微微摇头道:“先生还在怪我么,那书我早已不读了。” “哈哈哈……你看,当初我就说这书有些偏颇,不适合你读,你就不听,怎么想明白了?”那老先生,偷掖的笑话着唐义,唐义则脸红至耳根,有些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老先生转过头来看着刘衡,因为此时唐果站在刘衡身边,上前道:“唐果见过山长,山长一路辛苦了。”说完还微微一福,脸色红润。 “嗯嗯,小果儿也以成亲了,好啊,哈哈哈……”说着走到刘衡和唐果身边。 刘衡鞠躬行礼道:“小子刘衡见过特使。”刘衡一没有在这位身边呆过,也没有交集,所以只能称呼老先生此时的正式身份。 “哈哈哈,你个小猴子,倒也精明,有几分你父亲的样子,眉眼间最像,可惜了我的好学生,我最好的学生啊!”说着眼睛一红,拍了拍刘衡的肩膀,又仔仔细细的看着刘衡。 旁边唐义过来扶住老先生道:“先生,我第一次见到衡儿也被他的相貌所摄,太像刘泰大哥了。” “是啊,我将一身所学尽数倾囊相授,本来还想着以后也算传我衣钵,然而事与愿违,却没想到还是被那些恶人给害了,我好恨啊!要是当初我执意要留他在身边也不会让他被人害了!”说着竟然泪湿衣襟。 刘衡也很无奈,此时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扶住老先生道:“我父亲如果泉下有知,见老先生伤心他的离去,必然也会因为老先生的难过而悲伤,反而不美,老先生还是不要如此难过,生死有命,何必强求呢。” “好一句生死有命,唉~是我太过执着了。可惜我的学生中最有天赋的就是你的父亲,可我当时的犹豫却害的他与你阴阳两隔,使你成为孤儿,四处流浪。”说着又拍了拍刘衡的肩膀,转而对唐义道:“还好,有你们还记得他,否则如何对得起当年洛都的情谊。” “怎敢或忘,刘泰大哥的仇早晚必报!”唐义咬牙切齿眼中泪光闪闪。 “不必如此纠结,要往前看,刘泰的死谁也不愿看到,然而凶手确能逍遥自在,此事那里会简单呢。”老先生说完回过头来看着刘衡,哀声一叹,接着道:“你既然是我学生的儿子,以后就尊称我一声师公,好孩子,别太在意过去,否则活的累不说,还把最重要的东西都丢掉了。”说完又与其他迎接人员互相问好,不在多看一眼刘衡。 第44章 老夫姓钟名珏 这位老先生左右逢源,使在场的所有人如沐春风,真看不出他已经七十有二的年纪了,然而谁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这位先生名声之大,整个大周就这么一位,他当年一己之力使大周免于分裂,然而人力有穷时,他也只是个人,不是神,大周还是无法恢复曾经得荣光,不过这都不耽误他名闻天下。 刘衡之前已经在唐果那里得知这位老先生的过往,他力王狂澜,独身一人前往淮扬境平定了独立的数十个城池,使得叛周自立的四个城主前往洛都请罪,随后叛乱终止,其又远赴西凉境,安抚了当时在叛乱边缘的十几个城主,这也避免了大规模的战乱,虽然大周已经失去了对这些地方统治权,但是名义上大家还尊着大周的皇帝。 这位先生虽然立不世之功,但是确急流勇退,主动担任洛都的太学院的先生,此后就没有在从政过,除了游学时离开洛都,他很少会出现在别的地方,老先生这一教学,就是四十年。期间所教学子何止十万,有人说天下城主六成出自这位的门下,这位老先生有时候比当今大周的皇帝还要有威信的多。 然而最让刘衡没想到的是,老先生竟然十分看中自己这具身体的父亲刘泰,二人的师生关系看来比其他人都近的多。 等老先生进了城,有一位年轻的随从来到刘衡身边悄声说到:“公子,先生请你今晚来他的院子,别惊动他人。”说完就快步跟着车马离开了。 刘衡微微皱眉不知所措,而身边的唐果虽然注意到刘衡和那个随从说了什么确没听清楚。 随后城主府举办了大型宴会,为这位老先生接风洗尘,此后老先生毕竟年岁大了,也没有继续其他活动,进了城主府给安排的院子,且谢绝打扰,不少人本来准备来拜访的,但是却都吃了闭门羹。 其实这位老先生此时正在姬如雪的院子中,姬如雪公开住在城主府之后就得到了一个独立的院子,这时姬如雪面对老先生也没有了往日的冰冷,反而还在老先生面前显得随和的多。 “先生何必亲自来这么一趟,惊扰先生是如雪不懂事了。”姬如雪脸上少有的挂着微笑,显然她十分开心。 “哼~我不来你是不是就要对刘衡下手了?我说你什么好,阴谋诡计得不来天下尊崇,更无法使大周恢复往日的雄风,只有得到天下万民的支持,大周才有机会重现几百年前的强大。”老先生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先生所说如雪怎么会不知道,可是此时以刻不容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雪也以失身给那刘衡了。”说着红着脸,低下头,时不时的微微抬头偷看老先生的脸色。 “你们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还好你们没有太过分,否则我也救不得你兄妹性命,搞不好大周也要断送在你们手里。”老先生向椅背一靠,哀声一叹接着道:“你们未免也把北幽境想的太简单了,更把刘衡想的太过于痴傻了。” “先生何意?”姬如雪紧皱眉头,听老先生的意思自己看来是有些小看了七星城的其他人,怕是自己一直只注意唐果而忽略了什么? “呵呵……你想利用刘衡,然而可想过那也不过是别人利用的棋子罢了,虽然你这一谋划就是借用了这一点,但是你却忽略了很重要的部分,这也是陛下不同意你嫁给刘衡的原因,你可知道刘衡父亲刘泰给刘衡留下了什么?你又知道现在的七星城上将军唐义可不是十几年前那个只知忠义无双的唐义,今日我试探他时就感觉这孩子也变了,变得可怕了。”说到这里老先生哀声一叹有些许无奈,还有就是对岁月的感慨。 “先生所说到底什么意思,难道我所谋和安排都无用了么?”姬如雪有些急了。 “不能说无用,只不过最终你不得不放下最终的目的反而要紧靠刘衡来保命罢了,然而对于朝廷这不是什么好事,今日一见,这刘衡不会屈居人下,只怕来日会是个比他父亲还可怕的存在。”老先生起身转过身去看向窗外,此时已经接近黄昏,夕阳西下,红云遍布。 老先生见姬如雪眉头紧锁摇了摇头继续道:“你只怕已经被人利用了,今日刘衡与能力保护自己,所以他不得不靠唐果和唐家的影响来保全性命,然而唐家的影响力毕竟有限,离开北幽境其他地方还是弱了些,但是你就不同了,一旦把你拉下水,至少在刘衡掌握汉中城之前他是安全的,然而你没看出来么?刘衡一旦安全的接过汉中大权,怕是没有人在能制得住他了,这个人头脑清晰,虽然初时懵懂,确并不影响他的判断,今日如此情况,确没打乱他的思绪,此人的心境怕是十分坚定之辈啊!我还没见过哪一位如此年轻之人,竟有如此心境。唉~终究是自家学生的遗孤,我也不忍你们相互残杀,使得某些恶人从中得利,这才前来,没想到竟然……呵呵呵……有意思了啊!老了老了,竟然也有心不静的时候。” 老先生的话让姬如雪紧皱的眉头放松下来,看来这位不准备袖手旁观,心中安定不少。抬起头看着老先生的背影,轻声说道:“请先生教我。” “罢了,总归我还是大周臣子,如雪,我救你一命,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真心嫁给刘衡,直言相告你的处境,或能让你活的自在些,省的刘衡想我权利以后对你下手,哪怕他不忍心,他身边的人也不会留下你这个危险在他身边。二,即可与我回洛都,就当此事从未发生,从此就当没见过刘衡,远离他,哪怕你真心喜欢他也不行。这两个选择都可以保你性命,第一个选择你或许还能保住无病的性命,而第二和选择我也会帮你保住他的性命,想来我的老脸还算有用。”老先生回过神,转而对姬如雪提出了他的办法,只是这两个办法有些出乎姬如雪的预料。 “先生难道就认为我不能成功么?”姬如雪有些倔强。 “你不是不能成功,而是不可能成功,因为在你成功之前就会被别人干掉。要知道唐忠可是个杀伐果断的城主,心思沉稳,唐义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害他宝贝女婿,然而他们没阻止你接近刘衡反而顺水推舟,这说明他们有把握在你成功之前阻止你,并且最终让你做无用功。我猜测可能是杀了你,甚至可能趁机利用你打击中央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最可怕的是那个神秘组织,你不觉得有些事过于巧合了么?”老先生仍然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姬如雪,他并不愿意看到刘衡与姬如雪二人有所牵连,毕竟有些事无法改变。 “我听先生的,既然事不可为,我愿意真心嫁给刘衡,哪怕此后无法在回洛都,没有办法改变什么,我也无怨无悔,只是我怕刘衡已经与我离心,无法相信我,还请先生从中斡旋。” 姬如雪躬身行礼,而老先生确脸上漏出了凝重的神色。他背着双手点头道:“一会儿刘衡会来我的院子,你自己过去,我想你们该开诚布公的谈谈了,能够相处,我觉得还是要好好的走下去,没办法互相信任不如就随我回洛都!” 姬如雪点头称是,不在意的看着外面的红霞漫天,今日怕是又是一个双月漫天的晴朗天气。 刘衡回到唐果的小楼,心中思绪乱飞,他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地方能让老先生关注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因为姬如雪可能要嫁给自己,然而他还是不明白,既然是姬如雪的谋划,难道当今的陛下没有参与不成,本以为去信洛都后走个过场就完了,没想到居然还这么麻烦,简直是日了狗了,还有这位老先生,情真意切的让人有些突兀,刘衡总觉得不适应,可能自己与这具身体恩父亲没见过,也或许自己还没进入角色。 到了月上柳梢头,刘衡在李晃等人得陪同下走进了老先生的院落,当然,因为老先生提前吩咐,并没有遇到阻拦,老先生坐在小院的花园处的一个凉亭里,刘衡自己走过来,躬身行礼后站在不远处。 老先生招了招手,微笑道:“怎么,离的这么远,怕是你也猜到我让你来的意思了!果然是个人精,唉~精明的人总是小心翼翼,不会让自己处于被动。” “老先生缪赞了,我不过是为了活下去苦苦挣扎的苦命人罢了,怎么敢在先生面前自称精明,如果说天下精明之人,无出先生其右者,我么却是拍马不及先生一二。” 刘衡的话让老先生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半天才说道:“你是说我人老成精了!小子,你父亲在我面前也不敢如此放肆,你竟然还敢变着法的数落我,你怕是不知先生我可是个小肚鸡肠之辈。” “老先生恐怕与小肚鸡肠还有些距离,否则又怎么会是人皆敬重的大儒,大能之辈,为了天下苍生四处奔走,此后育人无数,学生遍及天下,如果老先生小肚鸡肠,那怕是天下间就没有好人了!”刘衡适时抛出橄榄枝,他不想让老头子揍一顿,犯不上跟他撕逼!而且估计也撕不过,见好就收比什么都重要。 “哼~小子到时会说话,你可记住了,以后要叫师公才对,老夫我年纪大了,不想在浪费口舌,老夫姓钟名珏,曾担任过大周天下行走之职,想来你也知道。”说完捋着胡子坐在摇椅上闭着眼睛不在说话,这让刘衡分外尴尬,因为他还站在凉亭外,不知进去还是留在原地的好。 第45章 约定 刘衡很无奈,此时老先生钟珏一副悠然之态,就衡多少都有些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这老家伙果然是人老成精的人物,即使在与自己交流时也会有意无意的套牢自己。 “师公,请恕我直言,您是否是为了带回姬如雪而来的呢?”这事儿很明显是,除了这位,估计没人能让姬如雪安稳的从北幽境回去,别说唐果不干,哪怕是唐忠,唐义,北苏城的徐满,都不会轻易答应,即使姬如雪回到洛都,那么在北幽境流放中的姬无病怕是要有危险了,七星城与北苏城不会让得罪了的人轻松离开,哪怕他是大周的亲王。 钟珏放声大笑道:“哈哈哈……我并没有说要带走她,反而是想让你们合作,你可能并不清楚,此时的荆益境南边已经是战乱不断,而淮扬境也不安稳,东冀境清河城也与青徐境内的平原城起了冲突,本来不过是数百人的冲突,现在已经演变为数万人的大战,你在北幽境可能并不清楚,这个天下正在动乱中,此时的各地烽烟四起,大周皇族一直想平定四方,使百姓安居,然而力量还是太小了,再说各地城主无不以权谋私,早已心不在中央,大周虽然大,但是早已到了分崩离弃的边缘了,唉~”说着钟珏长叹一声。 “那不知师公所说的合作为何意?”刘衡觉的还是摊开说比较合适。 “也没什么,汉中城现在已经到了动乱的边缘,此时的城主不过一酒囊饭袋,必须有人去安抚汉中,并使汉中三城重归繁荣,要知道汉中城是大周西京的屏障,一旦汉中有恙,大周两京都不会安稳,为了大周姬如雪这才委曲求全,委身于你。”钟珏也不在绕弯子,随即抛出来的情况也比较符合刘衡的猜测。此时的汉中就如火药桶,汉中的重要位置,使它一旦处于混乱,必然被有心人钻空子,那么大周的核心地带就危险了。 “师公的意思是我去平定汉中,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同时支持大周对天下名义上的统治,可是这样?”刘衡已经知道钟珏的意思,这事的确自己去合适,这具身体的父亲刘泰可是在汉中城有不错的名声。 “不错,我就是这个想法,不管怎么说汉中城是你们刘氏的基业,不管怎么拿回来,都不过分。但是现在天下纷争大周危如累卵,我也只能舍得这张老脸想拜托你,对大周,不要抱有太多的敌意,虽然我这么说你不一定会听从,但是我身为大周臣子,却也只能做到这样了。”钟珏起身抱拳一礼,这位老先生一辈子都在努力期望于大周地方权利重归中央。然而中年时的努力付与东流,让他明白靠自己这三寸之舌怕是很难成事,所以只能蜗居洛都以求得保全大周最后的体面。 “师公既然如此说,我也想问一句,大周朝廷与我父母之死有无关系?”刘衡听出这位老先生的话里有些不对,然而也知道如果真如老先生所说,他与自己父亲刘泰实图情深,但是刘泰被害他确袖手旁观,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大周的朝廷参与了迫害刘泰的事,甚至于可能是幕后黑手。 “唉!这事我也不清楚,不过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我想请你以万民为重,不可轻启战端。”钟珏的话已经很明显了,刘泰被害这事大周皇族必然参与其中了。 “哼~杀父屠母之仇不共戴天,老先生一句话就想让我放弃是否有些托大了,要不您将所有家人送过来给我杀了,然后我跟你说一句放下,为了天下众生,万民,咱们化干戈为玉帛,您是否会放下?”刘衡目赤欲裂,不知是这具身体的某些潜藏的记忆仇恨所爆发,还是因为自己穿越之前对父母的遗憾所导致,刘衡此时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 钟珏摇头说道:“唉~如果天下能重归一统,就算让我全家陪葬又何妨!可你知道一旦因为仇恨蒙蔽了双眼,你就可能堕入深渊,你自己倒也罢了,唐果,和唐家怎么办?你让她在等你多少年?” 钟珏本意是想以唐果和唐家为牵连,让刘衡恢复冷静,然而刘衡确翘嘴一笑大声道:“老先生还是省省,既然您想当圣人,又何必让自家无辜丧命,哼~这样我只会觉的您虚伪,至于说父母家人的大仇,我早晚要报。谁劝也没有用,还要在警告您一句,下次谁在劝我放下,我必屠其全家以儆效尤!”刘衡双眼充血,拳头紧握,一副吃人的模样。 钟珏苦笑道:“既然如此,那么你是否还会轻易得到汉中城就不可而知了,姬如雪我也会带回洛都。” “随便,汉中城是我的,还会是我的,如果有人挡住我的路,我不介意让他付出代价。”刘衡此时早已不复之前的翩翩公子形象,反而像是一位叱咤风云的枭雄。 钟珏并没有想放弃道:“只要你跟姬如雪合作,哪怕服个软,你就可以少走不少弯路,为何要如此执着于过去呢,人总要向前看才是。” 刘衡挺直腰板,也不在看这位老先生声音洪亮的道:“身为男儿,如果父母之仇都不能报,我又有何面目生于天地之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然而父母被害已经十四五年,既然今日得知大周朝廷有参与,我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们。” “你可以报仇,但是你知不知道你一旦报仇成功,天下就彻底乱了,要死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家人离散,流离失所!”钟珏站起身来,指着刘衡,气的胡子都在颤抖。 “老先生父母被杀,是否也可以安坐于高位?如能,请受晚辈一拜!”刘衡戏谑的看着钟珏,此时他称呼上也不在以师公这称呼,心里早已将他的身份抛到九霄云外,对于这样一个人,刘衡之前的好感早已消失殆尽,剩下的不过是戏谑的眼神和语气。 “唉~罢了,罢了,是我多此一举,本来你还不知,却被我漏了出去,这事怕是不能善了喽!”钟珏无奈摇头,重新坐在摇椅上。 “你真想报仇么?”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音似黄鹂,悦耳动听,这声音刘衡在熟悉不过了,姬如雪,那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刘衡根本没转身看她,也不愿在和她有什么纠集,此时二人早已成了仇敌,刘衡遥望苍天,双月竞晖,心中确对自己刚刚的愤怒和心痛有了一定的了解,这应该是这具身体本身的记忆在影响自己,不过刘衡并不觉得有什么,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虽然是这具身体的父母,不过既然自己继承了人家的身体,那么仇恨也理所当然的继承了下来。 “怎么,难道就不愿再看我一眼么?”姬如雪站在刘衡身后,俏丽的身影在刘衡的背影下相映成辉。 “既然没办法做夫妻,那么仇人也可以是。如果我说我愿意跟着你,哪怕天涯海角,你是否还愿意带着我,让我留在你身边。”姬如雪眼中泪光闪闪,此时的她突然怕刘衡真的以仇人的身份与自己分道扬镳,不知为何,从未有过涟漪的内心突然有了一股难以抑制的心痛。 刘衡回过神,回头看着姬如雪泪眼婆娑的俏脸,微微一愣,摇头道:“你这是何必呢,别在自欺欺人了,不止是我的仇恨,你的理想怕是也不会让你跟在我身边了,你我本来就没有信任的基础,此时更谈不上信任,不是么?” “谁说的,我就相信你,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放弃我,是不是?是不是?”姬如雪早已泣不成声,抓住刘衡的胳膊,不停的摇晃。 “你相信我?呵呵呵……你相信么?”刘衡并没有被姬如雪的眼泪收买,他知道这个女人可不是个会为了感情而失态的人。 姬如雪明显有些急了搂住刘衡的胳膊仰头看着刘衡说道:“那你要如何才相信?只要你娶我,汉中城唾手可得,你放心,只要你不主动叛乱,我在你身边朝廷也不会对你出手,更不会集结各地城主势力讨伐你,难道这还不够么?” “那么我父母的仇又该如何?你难道想以嫁给我然后生孩子,夺性命,然后扶持你的孩子当上城主,以此化解仇恨?”刘衡还在嘲讽着姬如雪。 姬如雪一听,明显一愣,随即眼含热泪苦笑道:“我在你心里原来如此不堪,竟然是谋害自己相公的女人,只为了扶持还没有的孩子?刘衡,我对你说不上感情,确也不是普通人,你知道么?我本想扶持你当城主,只要你与朝廷同心协力,天下说不定真的能重归一统,你如此愤恨大周,我也理解,虽然不知道你父亲是如何被害,但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因为仇恨而蒙蔽双眼,你真正的仇家也不一定就是大周皇族不是么?只要你我成亲,你只要跟我成亲,哪怕只是名义上成亲也好,你就可以得到梦寐以求的立足之地了呀。” 姬如雪如此激动,刘衡还是第一次见,虽然二人相处短暂,但是姬如雪很少有别的情绪表现在脸上,刘衡微微摇头道:“你别白费心机了,我不会当你的棋子,哪怕是相对自由的棋子。” “刘衡,你是不是疯了,我知道你喜欢我的对不对,你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我不会放弃的,再说,即使你与大周有仇,可也不一定和我过不去,更不会为了仇恨放弃你的所有,不如这样,你我成亲,帮你得到汉中,如果将来确认你父母真是大周所害,我把自己的命赔给你,如果你觉得不够,你不管如何报复,我都不会插手。” 刘衡一愣,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死了心要跟我死磕怎么的?刘衡看着姬如雪的双眼,微微摇头道:“那么你想要什么?” 姬如雪抱紧刘衡的胳膊,把脸贴在刘衡的肩头,声音也随之变得柔和起来:“我只想你把汉中经营成西京的屏障,我只想一辈子陪着你身边,我只想你能放下过去,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不用你动手,我会了结我自己,这样你是不是会为我心痛,会为我难过。”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真心跟着我,我不会轻易的把你怎么样,不过其他人我不敢保证。”刘衡还是心软了,他心里也知道,姬如雪的话能信的不会太多,在联想刚刚钟珏的话,突然刘衡发现自己可能被他们两人忽悠了。 第46章 你们都是大忽悠 刘衡很郁闷,那位老先生分明是故意透漏出大周朝廷与刘泰被害一事有牵连,然后以姬如雪的表演下使刘衡接受她,这样事情就变得简单了,省去了很多没必要的揪扯。 刘衡与姬如雪来到她的小院子,双方终于可以开诚布公的交流了,姬如雪将那几个洛都来的婢女都赶了出去,而刘衡则让李晃等人把守四周。 姬如雪这才请刘衡进了自己卧房,此处最为可靠,而且姬如雪也认为这样最安全,姬如雪给刘衡泡了茶,随即就将门窗关严,这才坐在刘衡对面。 “你想说什么?开始你的表演!”刘衡心中懊恼,自己怎么就心软了呢! “相公说什么呢,如雪这么做还不是怕你有想法,山长也很不容易,为了你我未来的幸福,甘愿名声受损,还装傻。嘻嘻……”姬如雪此时早已没了之前的冰冷,反而更像是个小女孩。 “好,别浪费时间了,说,什么事。”刘衡无奈的摇头,那老头在刘衡与姬如雪离开时还不停向自己眨眼睛,分明没安好心。 “我知道你必然会报父母之仇,不过你想过没有,我嫁给你以后,这个可不在是你一个人的仇恨,也是我的,唐果的,公孙青儿的仇了呀!你是我们相公,你的仇人也是我们的仇人不是么?”姬如雪平淡的说着,脸上确满是红晕。 刘衡一听,立即醒悟过来,这个世界的婚姻关系比较稳固,鲜少有和离这种事,当然丧偶除外。女子嫁给丈夫以后,那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即使公公婆婆被自己父母伤害,儿媳也会为了公公婆婆而找自己父母的麻烦,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婚姻观,女子有权利,但是权利不大,女子也可以为官,但是数量稀少,婚姻关系总体还是男人来主导。 而像刘衡与姬如雪这样的也有不少先例,比如大周使就记载了儿媳为公公讨回公道而刺杀自己兄长的事,这个事还就发生在一百多年前,南越境一个女子,嫁给丈夫以后,偶然间发现公公的死竟然是自己亲哥哥造成的,而原因则是两个村子争夺水源,公公因为这个原因被自家哥哥措手杀了,这女子得知情况以后,默不作声,拿着一把剪刀,说回门看望父母,丈夫也不疑有他,可是媳妇这一去当晚没回来,等他第二日前去接媳妇,这才知道,自己媳妇拿剪刀把自己哥哥给刺死了,这时正在官府呢。 得知情况以后,这男人赶紧去官府,这才了解事情经过,不过该判罪的必然会被判刑,因这是为自家公公报仇,情有可原,所以免于死刑,杖责以后,请这两口子养育女子兄长的孩子。这事当时很有名,并且这女子还被立为典型,据说他男人之后与她恩爱非常,不过这事,放到现代可能不会有人理解,但是在这个时代是很复杂的的一种价值观。 “怎么你真要帮我报仇?哪怕那个人是你父皇,是你的亲族?”刘衡还是没有想明白,这事放在前世,两人怕是会‘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别说成亲,就是做朋友都困难。 “这有什么的,公公与婆婆的仇难道就这么算了么?再说我皇兄他们也不一定知道这件事,甚至我父皇参与没参与都是未知数呢。”姬如雪语气中充满娇柔,这让刘衡多少有些不适应。 “我既然要嫁给你,那么以后我们就好好过日子,我还怕你放不下,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用了些小手段,要是我直接跟你说,恐怕此时你已经提剑来杀我了!”姬如雪小脸微红,眼睛微咪的看着刘衡。 “还真说不好,如果没有钟珏那老头,我估计我真怕是要杀人的。”刘衡并没有否认,这事说的好听是报仇,然而不好听的整不好就变成杀妻另娶之类的画本了。 “我也没办法啊,虽然知道朝廷里参与了这事,但是具体的真不清楚,毕竟是十四五年前的事,当时我还太小了。”姬如雪也很无奈,她了解的情况并不比刘衡和唐果多多少,而且这事虽然朝廷里参与了,但是具体到谁就变得模糊不清了。 “算了,这事等等再说,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姬无病来北幽境到底干什么来了?还有你的计划是什么?我要知道你值不值得我相信。”刘衡还是心有余悸不可能这么快就相信姬如雪。 姬如雪脸色难看的看着刘衡,对刘衡道:“这事儿还得从你被我二哥无意中发现说起,当时他准备利用你威逼唐果就范,然而事与愿违,你最终被送到了洛都,然而在之后就脱离了他的掌控,我无奈之下只好参与进来,救你一命,保着你到了北幽境。可是最终还是害的你失去记忆,这期间为了接近唐果,我二哥这才与陛下演了一出戏,当然他想娶唐果还是因为北幽境的原因,还有就是唐果的人脉关系广泛很多人莫名其妙的愿意为她马首是瞻,我二哥也是为了大周,此时南方不稳,北方要是乱了就坏了,娶了唐果可以间接的控制北幽境以及东冀境很多地方。”说到这里姬如雪歉意的抓住刘衡的左手,继续说道:“然而唐果那里是他能控制的,被唐果反过来收拾了,不过他来北幽境还有其他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来这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唐果,而且他策划了很久呢。” 刘衡听她说的轻松,但期间凶险万分,自己从洛都怎么出来的到最后怎么到了北幽境都成了谜团,而对于姬如雪救自己他也十分好奇,追问道:“那你为什么救我?” 姬如雪脸色一红低头道:“还不是你个好死不死的跑到我房里,我正洗澡,没办法只好帮你出城,找人送你来北幽境。”说着还一脸的愤怒表情。 刘衡马上想到,估计是阴差阳错,这姑娘没想到自己有多重要,送走了以后才发觉不对,此后又请人来杀自己的怕是姬无病了,刘衡微笑道:“那么要杀我的是姬无病还是你呢?” “是我,也是我二哥,因为这打乱了他的计划,所以他让自己手下去杀你,但是没想到你能逃过一劫,此后我还策划了杀你的事,然而没等行动,就被唐果打乱了。”姬如雪倒也干脆,这分明是坦白从宽的节奏。 “公孙青儿是怎么回事?”刘衡现在很奇怪,既然不是她张让公孙青儿杀自己,那么到底是谁呢? 姬如雪微微一愣,黑着脸道:“那丫头坏的很,她根本不是我派来的,而是当今陛下,我大皇兄。至于她怎么配合我二哥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她最初的目的不会是你,因为她比你早来半年还多呢!” “看来她还没说实话,真是个坏丫头,我一会回去就收拾她。”刘衡嘴里嘟囔着,心里确十分警醒,公孙青儿都这时候了,还没说实话,他本以为公孙青儿算是最直接的投靠自己的,没想到还藏着掖着,看来是时候摊牌了。 “不过相公你别着急,公孙青儿还没动呢,只要防着点就好了,再说你努力努力,等她大肚子了,看她怎么蹦哒。”姬如雪一脸坏坏的表情,看样子是有把握对付公孙青儿的。 “我还想知道你来北幽境的目的!”刘衡可不会因为她出卖公孙青儿,就放弃对她的追问。 “好!我说,本来我是来处理我二哥的事,但是期间又准备刺杀你,然而事情变得出乎我的预料,没办法准备顺水推舟嫁给你,然后慢慢掌控汉中,至于说张图,我要说的是这个人是我的暗线,他们一直调查一个神秘组织,然而事情的结果你也知道了。”姬如雪交代的也够干脆,不过她并没有因为张图的死而难过,反而是松了口气。 “张图是你的人?怎么回事?”刘衡可记得张图没说过这话,而且张图也太纨绔了一点,你怎么什么人都收。 “对啊,是我的人,我答应帮他得到黎城的城主之位,他就答应了。”姬如雪很无辜的看着刘衡。 “你这是忽悠他,你这是骗子行为好么,你怎么帮他啊,根本不可能好么,黎城可不会听朝廷的。”刘衡很是为这位纨绔子弟抱不平,可能因为他和自己很相似,都是别人的棋子。 姬如雪还是一副无辜的表情道:“我没骗他啊,我会让皇上给他一份圣旨,不就好了,大义名分都有了。” 我去,你可真能忽悠,一份大周的圣旨?那在远离中央的城主眼里可能都不如擦脚布,如果满分是十分的话,刘衡会为姬如雪打个九分,剩下一分怕她骄傲。 “他之所以来万里之外的北幽境可是为了钓鱼,找到神秘组织?”刘衡真不想知道张图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被忽悠到北幽境的,但是他还是想为张图默哀几分钟,太惨了,万里送人头,这是什么精神,这是什么毅力,简直超出了刘衡的认知,能把一个公子哥忽悠的万里送人头,可以说姬如雪在忽悠这条路上已经走了很远了。 第47章 圣旨 刘衡与姬如雪开诚布公的把前因后果都说清楚了,随后姬如雪就要求刘衡至少在找到害刘泰一家的凶手之前要保持克制,并且配合朝廷安定地方,刘衡答应下来,随即刘衡开始疑惑姬如雪如何帮自己得到汉中城。 “不知公主殿下如何帮我得到汉中城呢?”刘衡十分好奇,不会是拿着圣旨去?那姑娘你走在前面,我刘衡也会承认你是个女汉子,大忽悠。 “很简单,现在的城主已经死了,这还不是最好的消息,我已经将你活着,而且在北幽境的消息在汉中散布出去了,相信不久汉中城就会来人接你回去当城主的。”姬如雪十分笃定的看着刘衡。 “死了?怕是你们动的手聊?我可听说他是外戚来着。”刘衡很是无奈,这一城之主说死就死,也太过于真实了。怎么说也是一方霸主,就这么死了? “哼~还不得问你的宝贝果果,她逼着公孙青儿找人把汉中城的城主,我表哥给咔嚓了!你以为我容易么,唐果有多可怕你现在知道了,你看她平时带着公孙青儿出去逛街,不过是威逼利诱青儿为她所用罢了。”姬如雪语不惊人死不休。这话一出刘衡都跟着冒冷汗,唐果是说过要帮着刘衡拿回属于他的东西,但是没想到早已经在动手了,而且还如此干净利索。 想明白以后,刘衡就可以肯定这事不简单,所以追问道:“那么散布消息是你自己主动的么?” 姬如雪小手一挥道:“你以为我会被她的淫威吓到么,我还不是为了你当城主,所以找人帮忙的。” “好!我相信了。”刘衡嘴上说着相信,心里确暗笑道‘信你才有鬼,说不得姬如雪被唐果怎么收拾了呢!’ “你不相信算了,我也不求你感激,以后对我好就行,放心,我还给你找了不少帮手,这些人身份特殊,无法为朝廷所用,而且多少都与朝廷内的人有仇怨,此外这些人各个都是能力突出之辈,相公放心大胆的用就是,不过现在他们还没出仕,要你亲自去请才行。”姬如雪很快进入贤妻模式,开始为刘衡筹划起来。 “这些人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都是你的人?”刘衡很奇怪,她那里来的人才。 “怎么可能,我这是根据情报,搜集到的人才所在,不过这些人都不愿意出仕大周,但是人才难得,只要相公心诚,说不得就能为你所用呢,不过是劳累一下双腿,就能得一大才,何乐而不为。”姬如雪所说的意思,刘衡算是明白了,这些人都还没出仕当官,然而早已被朝廷暗中关注,可惜这些人比较清高,不愿意出来做官,刘衡心想:难道要自己三顾茅庐不成?不过一旦得了才华与忠诚都可以的人才,别说三顾茅庐,就是百顾又何妨。 离开姬如雪的小院,刘衡现在极其想见唐果,不知为何,他现在有事没事都愿意与唐果分享,更何况姬如雪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不和唐果说说。 然而刘衡见到唐果刚要把事情说给她听唐果就笑了起来,对着刘衡就说道:“可是被姬如雪那个能忽悠的给耍了!哼~也就我不在乎你是个傻子,那姓钟的老家伙那里是那么好对付的。姬如雪多半是要靠你来稳定汉中城的,没办法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她也为有彻底与你坐实关系,以后怕是要为你是从了。”唐果的话说的八九不离十,当然没有涉及到刘衡父亲是被谁害的这方面,她查都没查到,猜不到很正常,至于说其他方面唐果都已经大体能了解了。 “果果,是你逼着公孙青儿找人杀了汉中城主的么?”刘衡很想知道唐果怎么想的,也不跟自己说这事。 “姬如雪说的,大嘴巴,烦死了。这事的确是我说了一嘴,那里想到公孙青儿如此上心,竟然真找人把人家一家都给杀了,可别赖我,我可是很善良的。”唐果连忙摆手否认自己故意为之,反而承认的确说过一次。然而刘衡早已不是刚刚穿越的小白,那里会信她的话,估计她恐吓了公孙青儿才得来的结果! “还有,青儿也没有说实话,她不是姬无病的人,是当今陛下人。”说到公孙青儿,刘衡突然想到姬如雪的话。 “这个我没跟你说么?公孙青儿也没说过她是姬无病的人啊!”唐果歪着头,然后手指在小下巴上点着,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之前已经知道了?”刘衡很纳闷,以前自己一直以为公孙青儿是姬无病派来北幽境的,没想到竟然是当今陛下,那么这一切也说的通了,应该是当今陛下为了配合姬无病才派她来的! “好!好!是我没说清楚,姬无病还没能力让公孙青儿为他效命,而且公孙青儿来北幽境,也不止是为了皇帝的事,也有她的考虑,要知道,公孙家在江湖上还是很有地位的,为了得到公孙家支持,当今陛下可是下了血本的,然而毕竟公孙青儿是个女子,所以就成了公孙家为表忠心的牺牲品,否则她怎么会被送进青楼那种地方。”唐果说的很认真。 之前刘衡就已经了解过,但是当时他以为公孙青儿效忠的对象是姬无病,所以根本没想过公孙青儿为什么那么容易就叛变了。没想到竟然还藏着这么个秘密,如果有人说效忠姬无病和当今陛下不是一样么?这是不可能的,姬无病不过是个闲散王爷,能给公孙家的太少了,而当今陛下虽然在大周已经快成了摆设,但是能给的确更多,然而这些都不是公孙青儿被送去青楼的理由,要知道这种在青楼里的经历对于一个姑娘来说无异于清白不保,这也是公孙家的投名状。想明白这些,刘衡之前为公孙青儿不值,这时确更加对她之前的事而感到家族对她的不公。所以说她叛变也就情有可原了,这可真是意外之喜,没想到公孙青儿也已经在自己这里洗白了。 第二天,刘衡在姬如雪的小院里接了圣旨,这东西现在除了封赏以外已经没有人当回事儿了,出了洛都和西京,估计都不如废纸,然而大义名分还在,接圣旨还是得各种程序都走一遍,比如沐浴焚香,摆上桌案,然后由持节的特使颁布圣旨内容。 钟珏在桌案前,趾高气昂的高声咏读起来,大体意思就是“大周皇帝诏曰:昔有忠臣刘泰有子一人,丰神俊朗,才情卓越,今愿以皇妹如雪下嫁……” 不过刘衡可不管这又臭又长的圣旨如何说,他只对接下来如何迎娶姬如雪感兴趣,果然接下来钟珏读到了关键处:“资尔钱两,请洛都太学院山长钟公为媒,请办大礼于七星城。”意思就是给你钱,在请钟珏负责这件事在七星城办就好了。果然,这皇帝也不好当,自己妹妹嫁人都没法说了算,在哪里成亲都得看人脸色。 可下子钟珏读完圣旨,请刘衡姬如雪上前来接旨,同时还把另一个圣旨取出来了,刘衡一脸蒙逼,什么情况,这是要干嘛? 钟珏可不管他们怎么想,拿起来就开始表演,不是读圣旨:“大周皇帝诏曰:炎黄在上,吾有一妹,姿容秀丽,今将嫁娶,朕欲封其号而贵之。”意思就是皇帝我有个妹子,要嫁人了,我想封个好听的名号,也好符合她贵重的身份。读到这里,钟珏又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原因不言自明,大周到现在地方基本独立状态,本该赐给公主的封地确一个也无,怎么能不让他叹气出声呢。 不过圣旨还得读,之后又是长篇大论,最终封号上确给了两个,一个是西京下的长安县为封地,虽然这里不适合封公主,因为按照大周的传统,两京不封,所以这个估计姬如雪就别想了,再说长安县是个大县,有人口六十几万,本来大周税收就少,皇帝不可能舍得出来,拿出来说不过是为了好看。 第二个是司雒境的长平县,这里地处司雒境与北并境,东冀境三境交接处,人口稀少,地处山区,不过这已经算是皇帝的诚意了。要知道到现在有封号和封地的公主也不过四五个,要知道大周公主可不少,目前在世的就有七八十位,其中姬如雪的姐妹都有十几位,姑姑和姑奶奶们更多。 刘衡姬如雪各接了圣旨,刘衡把玩着圣旨,仔细研究,果然发现自己从唐胜那里得来的折扇材料与这个圣旨的如出一辙,刘衡更加好奇折扇的主人了,那个扇坠上的雪字弄不好与姬如雪有关,可是姬如雪也看过刘衡拿着折扇,并无异样,这让刘衡很是纠结。 姬如雪接了圣旨以后,脸色微红,回头看刘衡在研究圣旨,随口道:“驸马这是第一次见圣旨么?” 刘衡抬头道:“只是对材料很好奇!” “这的确稀少,主要是宫里的织布坊亲自编织的,水火不侵,很是宝贵,一个人一年也不一定织出一匹来。”姬如雪侃侃而谈,对这个她在了解不过了,之前有一些娘娘什么的都在织布,不用问也知道,没钱! “哦?既然如此可有流传出去的可能?”刘衡更加奇怪,这东西竟然如此之珍贵,怎么会流传到民间的? 第48章 汉中来人 刘衡与姬如雪的大婚在姬如雪的要求在十分简单,而钟珏也认为此时不是大操大办的时候,和姬如雪成亲以后不久刘又将童画接入府中,童画的到来使刘衡的院子热闹起来,唐果比童画小两岁,但是确比童画成熟的多,然而所有人都发现,唐果对童画的到来十分高兴,原因也很简单,童画与唐果两个人可都是自幼就与刘衡订亲的,因此二人有很多共同话题。 刘衡最近则经常出入钟珏的院子,原因是他有太多的事想请教他,身为外来者,这个世界的观念与刘衡前世的观念有很多相似之处,然而不同点更多,比如前世的华夏大一统思想一直贯穿始终,然而这个世界里,不说神罗大陆,就说炎黄大陆,在大周统治下仍然有很多分裂势力存在,而且并没有消亡,反而还得到了不少支持。 刘衡询问钟珏这才得知,大周统治初期施以仁政,使得各个势力都围绕在大周的旗帜之下,然而一旦大周衰弱,他们就开始抬头,有分裂的想法,比如淮扬境在大周之前那里存在过十几个势力,这些人一直在想方设法脱离大周,而且就在不久前又有几个城主开始串联准备起事脱离大周,但是被人知道以后,可能怕被群起而攻,所以又转而与朝廷合作,不过一旦有机会他们是不会放弃的。 而最最着急脱离大周的,是大周最南端的南掌境,不过这个境的城池各自为政以后实力太过弱小,无奈之下现在一直保持着现状。而战乱最频繁的是荆益境,与淮扬境,其次是东冀境与青徐境,反而是一直面临异族的西凉境,北并境,北幽境最是安全,而一直处于战乱的是南越境,那里的各城一直在与当地的土着越人打仗,长年不断。 刘衡随后又了解到神罗大陆在三百年前一直与炎黄大陆通商,然而随着大周处于崩溃边缘,商路也断绝了,不过听说是因为在神罗大陆与炎黄大陆之间出现了一些王国,他们截断了商路,也不知真假,毕竟隔着高山雪原,还有一望无际的大沙漠,消息太过滞后,在加上商路断绝,所以商人已经彻底失去了兴趣,这导致目前已经很少有人知道具体情况了。 而堕落大陆听说要航海才能前往,而且那里贫瘠的犹如地狱,因此被称为堕落大陆,不过五百年前大周有一队海船曾经调查过堕落大陆,那里土地倒也并不是不适合耕种,只是那里的土着比较懒,而且不愿意劳动,他们只会采摘野果,狩猎动物用以果腹,这都不算什么,在其特的是,那里的人并没有发展出高等文明,还在茹毛饮血,据说有些部落还不会用火,那里也有无边的沙漠,还有河谷,还曾有人看到过无数怪物,听说还有龙,当然具体并不清楚。 刘衡听钟珏的介绍十分高兴,他本来只是从书本中了解到的东西终究是文字,并不生动,这位老先生确将枯燥的文字讲的生动有趣起来,刘衡不仅仅愿意听,还很认真,要知道这个世界可比地球大多了,据刘衡推测,仅炎黄大陆大周境内就不下于两千万平方公里,而且炎黄大陆北方还没有被彻底的开发,一直是游牧在占据,而游牧北方据说是一望无际的冰原,这个巨大的大陆与神罗大陆接壤的地方正好被一个巨大的山脉阻隔,这个大山脉高耸入云,鲜少有能翻越的山谷,这也导致神罗大陆与炎黄大陆基本上属于两个世界,而山脉还是其次,在山脉两侧各有一片大沙漠,炎黄大陆这一侧还好,有不少绿洲,而神罗大陆那一侧根本就是死亡沙漠,那里鲜少有绿洲。 当然除了这三块大陆外,大海的另一边仍然是未知的,还没有人探索过,这片大海太过狂暴,而且巨大,以往的探索都被它吞噬了。 进入冬季以后北幽境天气变得寒冷,城外的农人都已经开始猫冬,城内则多是商旅,但是也比其他时间少了很多,七星城是北幽境有数的大城,人口众多,取暖方法则都是靠煤炭炉子,至于煤炭,北幽境和北并境有很多,而且开采容易,价格便宜。取暖比木材好的多。 刘衡本以为要在七星城猫冬了,然而却没想到,汉中城来人了,而且来的还不少,居然是一千精锐的铁甲骑兵,另有四千轻骑兵,这不是因为他们要场面,反而是因为曾经有城主在路上被伏击,导致汉中城动荡了十几年,前车之鉴,不得不慎重,而来迎接刘衡的原因则是汉中城中还有很多刘泰留下的人,他们还认可刘泰的后人继承汉中城主的位置,如果有人可能会说他们忠义之心可比金玉,其实也不尽然,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要知道如果一旦有其他选择,他们也不会万里迢迢的来北幽境接刘衡,他们可并不了解刘衡的人品,这也说明汉中城已经没有选择,要么朝廷指定人选,要么眼看着四分五裂,在或者被别人吞并。 来七星城的是汉中城现在很有名的将军,也是曾经刘泰提拔的人物,名叫李科,据说文武双全,这些年要不是李科等人支持,汉中城早已四分五裂了,这次听说老主公遇害后失踪的儿子出现在北幽境,还与未婚妻成婚了,李科等怀念老主公的人都很兴奋,这次自带大队骑兵前来就是最好的证明。 除了李科,还有一名文官,名叫卢时愚,这人是汉中城主管礼仪的官员,官职不大,主要是负责考察刘衡是否适合做城主,不过唐义偷偷问了李科才知道,这人是汉中城里另一股势力的代表,他们并不愿意让刘衡当城主,否则也不会只派一个小芝麻官前来了。 刘衡还是在城主府第一次见到李科与卢时愚,李科见到刘衡就已经泪流满面,单膝跪地抱拳施礼道:“少主公,我来晚了,让您受苦了。”说着竟然泣不成声。 刘衡也没想到李科会这么动情,赶紧扶起他道:“将军不可如此,我哪里能受将军大礼。” 卢时愚也抱拳施礼道:“见过刘公子,此番汉中城危如累卵,请公子不要在耽搁,请尽快随我等回转汉中。” 说实在的刘衡没想到卢时愚会如此着急让刘衡去汉中城,要知道,就在刚刚唐义还说这人是并不希望刘衡回汉中的那个势力派来的,可是他现在确比李科还着急让刘衡回去,这是怎么回事?刘衡上下打量着卢时愚,有些不知所措,之前想好的对策居然都没用上。 卢时愚发现刘衡打量自己,这才醒悟过来,苦笑道:“公子可能不知,我是汉中城卢氏子弟,乃是乡党也,我们是最不希望汉中城混乱的那一批人,可是我们手中权利有限,只能依附在有权利的人周边,否则就会被认为是异类而赶出权利中心,这次我是主动请缨前来,只为将公子带回,成为汉中的新城主,请公子相信我!”说着竟然鞠躬九十度,不在起身。 “卢大人,你我年岁相差不大,你也别公子公子的叫我了,我从小颠沛流离,最知民间疾苦,百姓思安,然而身在乱世我更懂得想要真正的安定只有让天下一统才有可能,如我去汉中,那我可能会以汉中未来做赌注,不知你还会如此迫切的请我回汉中么?”刘衡的话让唐忠,唐义冷汗直冒,而李科则眼中闪烁精光,刘衡身后的姬如雪和唐果则眼中异彩连连,只有卢时愚张大了嘴巴,看着只是一少年的刘衡。 “公子可是当真么?”卢时愚嘴唇微抖,眼睛睁的大大的,不敢相信刘衡的居然有如此志向。 “呵呵……您看我像开玩笑么?”刘衡很堵定,要知道不进则退,今天看到卢时愚他就有了想法,这个年轻人双眼透着精明,如果不是李科一见到刘衡就行大礼,怕是他卢时愚可不会这么轻易就会同意刘衡去汉中。 卢时愚双膝着地,纳头便拜道:“如公子不弃请收卢时愚为家臣,我从小就希望结束这种乱世,使百姓彻底的安居乐业,北击游牧,西取胡虏,成万世基业。今遇公子乃天意也。” 卢时愚的举动让刘衡等人惊骇莫名,要知道双方不了解的情况这家伙竟然是只听刘衡说出了志向,他就要投刘衡做家臣?这位可是有些轻浮了。不过刘衡还是上前扶起他道:“卢兄大才,如不弃请与我同进退。” 卢时愚这才长出一口气,其实他刚刚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当刘衡说出志向时,他突然感觉到身边杀气凝结之感,要知道他卢时愚可是凭着一双眼混迹于官场,凭他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在看刘衡身后数人,携刀带剑的,无一不是武艺高强之辈,他们眼中死死的盯着自己,估计自己一旦有所意动就会被这群人乱刀分尸,心中突然想到,这位公子据说是单独逃亡,并无家臣追随,可是今日一见,怕是有些不实,这群壮汉都一脸正气,看着也都是文武精通之辈,竟然愿意追随刘衡左右,那么说刘衡还可能简单么! 卢时愚正为自己的机智而得意,他身旁的李科则目瞪口呆,这家伙一路上与自己亲近,但是确并无多少了解,然而听有认识的都说这家伙眼光独到,看人很准,所以经常能够凭着这点机智在官场如鱼得水,然而今日他一见自家少主公就纳头便拜,是不是有些急了? 第49章 目标汉中 刘衡接见李科和卢时愚以后,又收了卢时愚做家臣,本以为这卢时愚是个墙头草,但是没想到这人不仅才华出众,而且十分机敏,刚被收为家臣就提议刘衡尽快回汉中掌权,要知道,现在汉中权利真空,只要初步掌权,在大义名分下只用很短的时间就可以彻底掌控汉中,更何况汉中城里还有不少刘衡父亲刘泰的家臣顾旧,甚至有些人一直在寻找刘泰的公子,他们秉持忠义之心,正需要刘衡的出现来稳定这部分人的军心。 同时卢时愚在得知刘衡已经娶了姬如雪这位皇族封号长平的公主以后,立即又向刘衡提议,请刘衡以汉中城新城主,大周驸马的名义,向一些隐士大才去信招揽,同时招揽一些勇猛善战之士,以备不时之需。 这位卢时愚进入角色很快,他给自己的定位也很准确,因为刘衡现在就缺少一位智囊,虽然卢时愚平时懂得藏拙,但是这时也顾不得许多,自家主公需要汉中这块儿宝地。 姬如雪则提议一路上尽量按照她的要求去汉中,路上也可以拜访她所知道的大儒名仕,还有猛士。而唐果和童画则在做着远行的准备,公孙青儿则闷闷不乐,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正在准备去汉中的同时,李科则前来请刘衡从中斡旋,是不是可以给将士们买一些保暖的衣物,要知道他们出发时天气还并不太寒冷,虽然有所准备,但是还是低估了北幽境的寒冷和大风。刘衡只好赶紧请唐胜和唐利帮忙,买了御寒的布料,让人赶做五千棉服,因为汉中城的兵马以红色披风,和上衣为主,下身以黑库为主,所以棉衣也根据这个颜色进行制作,因为刘衡的举动,五千兵马皆感恩戴德,要知道之前的城主可不会管他们死活,这位公子还没当城主呢,就如此待他们,这让五千骑兵对刘衡的认同感猛增。 刘衡这两日本来是在帮童画处理流水书斋的事,书斋并没有卖,只是拖唐利帮忙经营,当然唐利这家伙从中得了不少好处,刘衡发现,唐利这位二舅哥是个经商的好苗子,不过也就那样,他并不太懂得经商,只知一二,不甚精通。 刘衡还没有走,姬无病就来了七星城,此时恩七星城可谓是群雄汇聚,刘衡代表的汉中城势力,七星城本地势力,还有代表朝廷的钟珏,以及在外的姬无病,姬如雪,这群人聚在了一起好不热闹。 姬无病本来是可以尽早来的,但是还是因为某些事耽误了,这也让他错过了妹妹的婚礼,当然也有可能是故意错过,他并不理解姬如雪的做法。姬如雪最终以嫁给刘衡换取了刘衡暂时对朝廷的支持,姬无病确认为这是耻辱,所以他肯定不会来参加姬如雪与刘衡的大婚。 他来七星城主要还是来见钟珏,同时也有在七星城与北苏城中间掺沙子的想法,不过很快他就闷闷不乐的离开了七星城,他来的匆忙,去的也匆忙,姬如雪都没有见,而刘衡走错过了和他见面的机会。姬如雪则对刘衡表示了抱歉,姬无病的态度实在有些出乎她的预料,也有违身为大周亲王的胸怀。 不过刘衡还是让人送去了礼物,这礼物说实在的有可能让姬无病抓狂,是一对梨花拐杖,之前姬无病被压断了腿,现在还一瘸一拐,估计要留下病根了。 当姬如雪听说刘衡送拐杖的事以后,脸色微红,而唐果则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童画则不明所以,而公孙青儿也笑了起来,她这几天心情不好,听了这事算是心情好了不少。 刘衡准备了五辆四轮豪华马车,同时还有十四五辆四轮马车用以运唐果还有姬如雪,童画,公孙青儿的行礼物品。本来蒋氏是想让刘衡他们在七星城迎春的,但是现在离迎春还有两月,无奈之下,只有放行,唐忠则给刘衡准备了大量的七星城所出硬弩,这东西威力极大,百五十步之内可穿铁甲。这也是唐忠和唐义怕刘衡到了汉中没有倚仗,这才送了两千硬弩,想给他撑场面用。 唐胜则比较直接,送了刘衡他岳父那里出产的上好枪杆的大枪十杆,宝剑五柄,算是临别礼物。唐利则给刘衡以及刘衡的家臣们各一件精钢铠甲,这种铠甲,防御力极强,就算硬弩也能挡住一二,不过价钱也十分昂贵,一般人家别说十几件,就算是一件都勉勉强强。 唐利的铠甲让李晃等人欢喜不已,这几人武艺精通,刀马娴熟,正式当打之年,但是却没有好的铠甲防身,这一下可好,鸟枪换炮,从此告别裸奔状态,在加上自家主公马上要成为汉中城恩城主,以李晃,张平为首的几位家臣更加小心谨慎起来,吕甲也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的状态,时刻不离刘衡左右,深怕有人对刘衡不利。 李科对于这几位,可以说经过最初的了解以后,很快就得到了他的认可,并且李科年长,又长年从军,也很受这几人的敬重,李科曾偷偷跟刘衡说道:“少主公,这几位可都是大才啊,如入军旅,只怕是都能独当一面,我汉中正缺这样的忠义良将。”他说的也的确是事实,自从刘泰被害,汉中城就直坠低谷,本来善战的汉中兵,以其强大的骑兵和重步兵最为出名,只可惜,没有一个好的城主领导,大部分军队都被腐化,只有李科等寥寥数人手里的部队还能称之为精锐,李科就以骑兵为主,在汉中的刘强,高勇则以步兵为主,这二人不敢轻易离开,怕汉中无人驻守,无奈只能请李科这位骑兵将领前来迎接了。 听了李科的介绍,刘衡这才知道,汉中本来有可用之兵十五万,这时不过两三万可战之兵,而且还缺少钱粮。可见之前的城主有多么无能,这样一个强大的汉中在他父子手里居然变得虚弱不堪,真是让人费解,不过卢时愚确说了实话,因为这些年那对父子只顾着享受,那里会在意汉中城其他人怎么样,他们手下走都是酒囊饭袋,贪得无厌,很快就失去了民心,军心,因此这次他们一家突然被仇人杀了,汉中城里居然欢庆了三天之久。 刘衡听到这里,也十分唏嘘,真是作死小能手系列,父子两代,当城主十几年,居然被百姓如此对待,可悲的不是他们无能,是他们无能的同时还无耻,只知享受,却不知利用汉中数百万百姓,使自己家族强大起来。白瞎了当今陛下给的机会,十几年,浪费在这么个蠢货身上,当今这为陛下是否会后悔就不得而知了。 在离迎春之日还有一个半月时,刘衡的大队人马离开了七星城,刘衡回望七星城高大的城墙,心中无限愁绪,要知道这次离开,不知要多久才能在来七星城,车里的唐果双眼微红,刚刚与父母离别,哭的噼里哗啦,而童画和小玲儿也跟着哭了好一会儿,安静的可能只有闭目养神的公孙青儿,还有与钟珏告别后就呆坐的姬如雪了。 一路上因为路面湿滑,所以速度不快,外面五千骑兵浩浩荡荡,领头的骑兵打着两面长条旗,一旗上书:汉中城,城主,另一面则书大周长平公主。所以一路上不管是大小城池都还算友好,尤其是北幽境,基本上都是夹道欢迎,互送,甚至送礼物,要知道唐果在北幽境的人脉关系可不是吹出来的。 大约半月,刘衡的队伍已经进入东冀境北的中山城境内,中山城的城主竟然亲自来迎,这位城主年轻的有些过分,看样子居然比刘衡还小,洁白的皮肤差点让人误会他是个女子,经过介绍才知道,这位姓郑,是刚登上城主宝座,不过这家伙竟然让人捧着一大摞票据,送给了唐果,然后还笑嘻嘻的请唐果入城休息,刘衡等人也就跟着享福了,进了中山城。 而姬如雪进城以后就拉着刘衡风尘仆仆的去了西城,中山城的西城属于商业区,所以人流量很大,但是因为是冬季,所以相对还是少的,在姬如雪和公孙青儿的陪同,吕甲,赵先,薛公义等人的保护下,刘衡来到了一处铁匠铺,只见一位壮汉竟然在寒冷的冬季光着上身挥舞着铁锤,不断敲打着一块儿烧红的铁块。 刘衡知道,这就是姬如雪想让自己找的人,这人身高一米九,一身腱子肉,皮肤黝黑,满脸络腮胡子,手里的铁锤至少有三四十斤,但是他单手反复轮起来敲打铁块,可是却不见他流汗,刘衡可是练家子,怎么会看不出这人天生神力,挥舞铁锤时还用了巧劲儿。 那大汉看到刘衡等人在看自己,停下手来,拿起旁边的一块布片抹了抹双手,然后咧开嘴笑呵呵的对着刘衡道:“公子要做什么?刀剑兵器还是其他用品?” 刘衡看他走路的脚步,分明是个下身功夫扎实武艺高强之辈,因此微微一笑道:“我要一员猛将追随,可惜确只得一铁匠!” 那铁匠听了,皱着双着,他的大粗眉毛十分显眼,这一紧皱,并没有什么凶恶形象,反而颇有喜感。 “公子你在开玩笑么?”铁匠的不快一闪即逝,随口将刘衡所说当做玩笑。 刘衡那里会管他开玩笑,现在主要是如何忽悠他成为自己的手下才最重要,随即哈哈大笑道:“铁匠,还是猛将,只有那烧红的铁才知道,怎么样随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顺便解救下苍生如何?” 那铁匠一听,随即愣在那里,要知道来请自己的可不在少数,然而都被他拒绝了,原因不在如是给钱,给女人,但是就是没人说他们想干嘛,只是这位有些不同,话语中不乏幽默,却也让他听出了这公子内心的理想,拯救苍生,谁人不想,却无人去做,这为小公子会么? “不知公子如何拯救苍生啊?”铁匠随手拿过一块儿重达百斤的铁锭,随后坐在上面,用手里的布条不停的拍打身上的灰尘。 “安定天下为仁与德的同时在加以无上武功。”刘衡只简短的一句,随后让吕甲也去拿来一块儿铁锭,吕甲单手抓住一块同样重达百斤的铁锭,轻轻放在刘衡身后,深怕弄出灰尘,染了主公的衣服。 那铁匠见了睁大眼睛,看着比自己还高壮的吕甲,只见吕甲咧着大嘴,对自己一笑,随后就哗啦啦的一摆身上的精钢盔甲,站在刘衡身后一动不动,犹如一尊铁塔,魔神。 “公子志向不小,麾下猛将不缺,何来求我这山野村夫。”铁匠起身背对刘衡等人,抓住一根长约四米的精钢铁棍,将其头部放入火中,随后继续敲打那块儿重约几十斤的铁锭。 “猛将谁会不喜欢呢,更何况如您这样的猛将。”刘衡看到他起身时,脚步轻松,一挪一抬之间颇有章法,看样子是个高手,只是不知道会不会统兵。 第50章 风 刘衡与姬如雪,公孙青儿带着吕甲等人在那铁匠身后等了多久,已经不是很清楚了,久的那大汉已经将那长铁棍与铁块结合,此时已经成为一柄长柄铁锤,一侧锤头部被打造成尖嘴状,而长柄铁棍穿过铁锤,突出部位又被这铁匠接续上一柄长约两尺半的长矛头,这兵器看样子是一种长柄大锤矛,重量不下百斤,这么重的兵器,普通人只能当做摆设,而这铁匠则单手舞动一番,就将它用力直立的插在地上,入土两尺有余,这份神力让刘衡眼神放光。 随后那铁匠进了铺子里面,刘衡等只听稀里哗啦的铁片声不断,随后见那铁匠身穿一身铁甲,腰间带着一柄长剑,一柄单长直刀,身后背着一柄大弓,一袋箭,手里抱着头盔,在出门前用脚将一个大木桶的水踢起,倒在火里,一下子烟雾缭绕的,刺啦啦的声音传开,火焰也灭了,他这才出来将头盔带好,一手提了那个锤矛,回身去了后院。 刘衡惊喜的看着那铁匠的背影,已经猜到,他是准备投入自己麾下了,而吕甲等也都十分警惕,怕那人行凶,吕甲手持长柄大斧,立在刘衡身左侧,薛公义则持方天画戟站在刘衡右侧,赵先则持枪站在身后,保护两位主母。 不一会儿只听一阵马嘶之声传开,接着那铁匠一手提着锤矛,一手牵着一匹高头大马,来到刘衡身前,再次将锤矛插入地面,走到刘衡两米处,单膝跪地,拱手道:“我名罗宏,祖上本是西凉境人,自幼习文练武,然而出身低微,报效无门,只得隐居于此,之前不少人来招揽我,但是我看出他们都不是诚心相招,今公子耐心等待,不为我的无理而恼怒,我罗宏愿意为公子所驱策,哪怕牵马坠蹬,刀山火海也都在所不惜。”他声音洪亮,眼中切切,让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刘衡内心激动,这位猛将,可真是有性格,但是还好自己有耐心,这个时代的人怕是鲜少有礼贤下士如刘衡这般的,刘衡起身扶起罗宏,怎么看怎么觉的心情舒畅,而罗宏也惊异不已,刘衡一扶的力道极大,让罗宏没想到刘衡一副翩翩公子的形象,力道居然如此之大,可见也是个练家子。 “罗壮士相投,刘衡感激不尽,此后希望你能战场争锋,不忘今日之言。”刘衡激动归激动,但也表现的威严郑重。 “罗宏必不忘今日所言,必为主公效死。”罗宏拍着胸脯保证。 随后刘衡介绍了吕甲,薛公义,赵先等人,然后众人这才上马,上车的前往城主府汇合唐果他们。而罗宏半路自行离开,说是把私事了结一番。 此时的城主府可以说欢声雷动,要知道这中山城的城主可是唐果的铁杆小弟的样子,当初唐果可没说这人是她小弟啊? 刘衡的到来,让在场的人都十分局促,比如那个郑城主,之前在城门口送票据给唐果,这时竟然还一个劲给唐果送礼,时不时的就让身边的下人送上些珍宝啥的,不过唐果看了看就挥手让他拿回去,他还挺郁闷,那意思好像唐果不收他的礼,让他有些心惊胆战的样子。 唐果见刘衡回来,高兴的过来迎接,那郑城主竟然跟在后面,犹如狗腿子一般,过来见礼,见过礼刘衡才知他的全名,郑宝宝,这名字有些中二。 郑宝宝刚当城主几个月,他父亲得了背疮,五个月前去世了,他被从洛都接回,当了城主,而他之前在洛都那是唐果小弟中的小弟,可能是唐果圈子里的边缘人物,所以他希望好好讨好一番,也可以得到唐果的信任,进入核心圈子,等见到姬如雪,郑宝宝犹如看见了鬼一样,躲在唐果身后,这让刘衡十分意外。 姬如雪小声的在刘衡耳边说道:“郑宝宝从小就生活在洛都,这家伙的母亲是我的一个姑姑,不过早已去世,所以经常被欺负,要不是唐果,估计他早就被收拾的体无完肤了。” 刘衡听了算是明白了,这家伙从小被欺负,后来加入了唐果的团体,这才好转,也不怪他虚呼唐果,这是没长大的孩子再找新的靠山。 郑宝宝趁姬如雪去与唐果说着什么的时候悄悄过来,手里竟然拿着一块玉佩,悄声说道:“刘兄,请多多在唐姐姐面前替小弟美言几句,以后可少不得麻烦兄长啊!” 刘衡哭笑不得,这是来贿赂自己,想让我吹枕边风的节奏啊,两世为人还是头一次有人贿赂自己呢,只能嘿嘿一笑接过玉佩道:“好说,好说,郑贤弟,你可是有什么难事?” 郑宝宝哭丧着脸道:“我一当上城主,南边的hd城,魏城,西边的太原城就开始打我主意,我,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好家伙,你还不知道为什么?还不是你好欺负,刘衡劝解道:“我看你中山城实力不俗,何必怕他们,再说我听说常山与河间二城都是你们的人,只要你有危险,怕是就会来救援的。” “刘兄有所不知,常山与河间的两位兄长,怕是对小弟有所间隙,无奈我只能求唐姐姐帮忙说和了。”郑宝宝苦笑连连,心中无限惆怅。 刘衡则心中翻滚,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唐果在他们的圈子里的地位,之前不过是过家家的收保护费,这次是直观的看出来了,唐果就是块粘合剂,让这群年岁不大,确身居高位的人紧紧的抱成一团,也算是自保的一种方式。 “没事,我去跟唐果说说,再说唇亡齿寒,我相信常山与河间二城不会坐视不理。”刘衡觉的还是给予他帮助比较好,这孩子估计是吓坏了。 宴会结束以后,刘衡等人被郑宝宝安排在城主府的正房休息,这个家伙竟然自己搬去客房住,把正房留给了刘衡等人,刘衡本来有些过意不去,没想到唐果确还嫌弃郑宝宝安排不周,认为没几个伺候的下人,还好身边的童画劝阻着唐果,否则唐果还要找郑宝宝的麻烦。 晚上,刘衡还是和唐果说了郑宝宝的事,唐果早已经知道了,而且已经写信两封,拿出来给刘衡道:“相公明日离开前你将书信交给郑宝宝,这样他也欠你人情不是。”说完还狡黠的眨着大眼睛,微笑的看着刘衡。 刘衡这才明白唐果的良苦用心,白日里她刻意表现的不通人情,还找麻烦,只是为了让郑宝宝欠刘衡人情而已。 第二日,刘衡等启程,郑宝宝相送至西门外,刘衡将两封书信交给郑宝宝,并交代道:“你虽然刚刚接受城主之位,但是也不能堕了你唐姐姐的威名,怎么着也得像个男子汉不是,在有人欺负你,你就打回去就是。”虽然觉得这孩子够呛有勇气,不过还是善意的给予他希望。 车队刚刚启程,因为罗宏出现在车队里,这让唐果等人十分高兴,这位将军身高体阔,一身实力可不简单,刚刚他骑着马一路疾驰而来,汇合车队,看得出弓马娴熟,而且手里的锤矛合体的武器也十分显眼,要知道昨日他虽然投靠刘衡,但是并没有跟着刘衡去城主府,只是半路说是有些私事要了结,没想到早上还来晚了。 当然,刘衡又介绍一番,让他熟悉自己身边的这些将领,而卢时愚则高兴的不行,这才几日,自家主公就收了一位猛士,虽然不知罗宏是否能统兵,但是至少看外表也是个勇猛的大将。 随着车队一路前行,天气虽然因为车队南下而变得温暖不少,但是刘衡确没感觉到温暖,一路上不少冻饿而死的百姓,据路上行人说,前面的北并境的上党城与北地城发生大战,因为是冬季,双方本该休战的,但是不知是哪一方竟然偷袭,所以双方彻底大打出手,导致百姓流离失所,冻饿而死不计其数。 刘衡习惯性的认为古代战争不过是你砍我一刀,我砍你一刀的面对面的互砍,然而这时他确多少了解到战争不仅仅是武器兵力的对比,还有后勤,这些冻饿而死的人大部分是被征召运送粮草的民夫,还有逃难的百姓。甚至刘衡还在其中看到了几名身穿黄色军服的军士,姬如雪介绍说是北地城的兵,不久进入上党城,此时城墙内外都是冻的发直的尸体,血液染红了城墙,唐果,童画,小玲儿都脸色发白,明显是被这犹如地狱的景象所震慑,而姬如雪则吐的厉害,倒是公孙青儿一脸无所谓,还看的津津有味。 因为在大战中,上党城是进不去了,人家还怕你是北地城的人呢,所以李科只好带着大队人马找了一处高地,有水源的地方扎下营寨,而且还派出斥候,以防万一。 在温暖的帐篷里,刘衡回想着上党城下的情景,这让他对古代兵器和战争中杀伤力的问题上有了新的认识,因为盔甲的使用,很多击打兵器盛行,这导致有些伤员不是断腿断胳膊的,就是砸坏了脑袋。基本上就算活下来也是残疾人了。 刘衡一夜没睡,闭眼就是各种战场上厮杀的情景,他不是害怕,而是不忍,帐篷外的大风吹了一夜,两世为人,刘衡还是不能从现代文明社会轻松转变过来,这不是和平年代,这是乱世,人吃人的时代。 第51章 迎春 一路行来,到处战乱不断,所过之处百姓面有菜色,饥寒交迫,而随着战争的持续,这些人能活下去的很少,尤其是冬季,他们将更加艰难。 刘衡他们一路急行,因为五千骑兵,所以粮草辎重不少,怕有意外,李科只能走走停停,能绕路绝不直行,然而就算这样,还是碰到了不少拦路的劫匪,这些人明显是体格健壮的,而且脸色红润,应该是靠劫掠为生,李科也不客气,一顿箭雨下去教他们做人,随后打扫战场,受伤的都被补刀,这是为了让他们解脱,否则在冰天雪地下,受伤的人可能要经历更多痛苦。 从七星城出发,一路向西南,经过十几个城,终于在迎春前抵达了大周西京,此时的西京已经是一片节日气氛,然而因为一路上见到了太多的生死和战乱,刘衡已经对这种繁华没有了兴趣,不过他还是逛了一圈,队伍稍作休整,就继续启程,迎春日都要在路上过了,为了不耽误时间,谁也没有抱怨。 在西京短暂停留,出了西京的西门,走了两日,就看到了一座气势不凡的城池,这就是西京城的另一座卫星城~长安,它本来是西京仅有的几座县城,然而在五百年前当时的皇帝在这里建了一座行宫,然而不久就被天火烧毁,当时就有人预言,长安将成为下一个朝代的首都,所以上天不准许大周在这里建立皇宫。虽然这是传说,但是还是让很多人搬去长安居住,五六百年后它已经是个规模十分庞大的城市了,人口据说八九十万,城墙高大素有坚城之称,当时负责扩建的官员是个有名的大儒,他认为城池的可持续发展很重要,因此他将长安定位为一座一百五六十万人口的大城市,按照洛都来修建,分出了很多地方留作宫室的建造,而大周正式在此基础上建的行宫,不过一场大火让行宫化为灰烬。 刘衡对长安十分亲近,可能这座城市与上一世的华夏长安同名,所以让他有亲近之感,当然,华夏的长安那可是标志着汉唐荣光的存在,在刘衡穿越前,它只能叫西安。 路过长安以后,就进入了茫茫大山之中,路的两边都是悬崖峭壁,犹如走在山谷之中,四周地形险峻,在这里,卢时愚提醒诸位将军注意安全,因为要知道十几年前刘泰就是在这大山里的某处被人伏击,才导致被害的。 这些山体两侧丛林茂密,部队所过之处虽然属于几座大山之间,但是确也属于高原,时常要上坡,下坡,为了节省马力,下坡时大部分骑兵,会下马步行,而车辆则会慢慢前行,速度明显慢了不少,刘衡索性下马,要来一匹健马,试着骑行,因为不会骑马,他只能慢慢的前行,不过这么走了一天,刘衡屁股就开始闹起来了,他的屁股沟因为与马鞍摩擦而导致破了皮,在加上摩擦,疼痛的厉害,不过他知道忍过以后就好了,所以第二日仍然坚持骑马赶路。 随着时间推移,大队人马在大山之中过了迎春日,这一日大家并没有赶路,反而是建起了大营,随后又让将士们分批前去狩猎,唐果拿出了在西京准备的上好的红披风十件,以做奖励,姬如雪则准备了百炼直刀十柄,而童画则拿出了十本这个时代的兵书作为奖励。公孙青儿最讨巧,竟然拿出了一千银币,前十的人各得百枚!刘衡无奈只好在西京时准备的十件上好的长袍作为奖励了。要知道他本来是想自己换穿的。 将士们积极性一下子就被吊了起来,按照编制分批进入大山狩猎,不断有人送回猎物,什么鹿,狼,野猪之类的数不胜数,森林里的动物们算是遭了殃,附近的动物们狼奔逐突的远离这里,要是会说话,他们一定会问:迎春日说好的人类都会躲在家里的呢! 到了晚上,大营里点起无数篝火,上面烤着冒油的猎物,滋滋作响,刘衡与诸位夫人将奖品送给狩猎前十的将士,与他们同乐,并且刘衡还步行于营中各处,给各位将士送去麦酒,这种酒度数极低,本来军中不让饮酒,所以只能用少量这种低度数的酒来作为奖励了。 刘衡的作为让这五千兵马归心不少,一位爱兵如子的城主,可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存在,更何况自家将军对这位未来城主恭敬有加,自称家臣。 刘衡忙活到很晚才回到自己的营帐,此时唐果,姬如雪,童画,公孙青儿,小玲儿,都围在一起,等着刘衡,他们小脸通红,帐内温暖如春,而火炉上烤着几只山鸡,野兔,还有一只鹿,等其他肉食,小圆桌上摆着各种点心,果子。 刘衡突然心中一暖,这是他来这个世界第一个迎春日,在另一个世界有个名字叫春节,他眼睛模糊了,想起了另一个世界的母亲,朋友。他们的面容还在脑海里,确越发模糊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时空错乱,还是这具身体的排异所导致。 刘衡回来以后,唐果赶紧招呼他吃饭,忙了一天,刘衡却是累了,这几天赶路因为骑马的缘故,他本就累的不行,这又忙活一天,所以刘衡坐下以后,赶紧叫大家吃饭,期间又给唐果她们用刀割肉,一一分到她们的食盘中,刘衡更将上一世的烤肉方法拿了出来,又是放盐,又是撒胡椒的,吃的不亦乐乎,也让几个夫人十分惊异,刘衡居然还有这种手艺,所以分分吃到撑,才算结束,随后大家简单收拾以后就大被同眠的睡去,要知道这一天刘衡比平日行军还累呢,唐果她们也因为忙活一天,早已累的够呛。 迎春日之后,大军继续前行,因为刘衡的表现,这五千人可以说成了刘衡的心腹,只要刘衡出现在他们面前,这些将士就会欢呼雀跃,甚至有高喊城主万岁的,有人一带,整个大军都会跟着高喊一声,场面十分壮观。刘衡也激动不已,这是自己第一支部队,也是第一支效忠自己的部队。 等出了大山,已经是迎春日之后的第十二天了,此时大军一路急行已经两月,为了尽快赶回汉中速度一直比较快,只是进入赤焰大山脉以后才放慢速度,此时早已进入汉中城的区域了,路上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汉中地处大周西部,民风彪悍,以出猛士,强军着称,历代城主皆以其强大的军事实力在这乱世立足,不过因为北隔茫茫大赤焰山脉,南又是南益高原山脉阻隔,西南面则是澡泽荒原气候恶劣,导致汉中一直独立于荆益境,又被隔离在司雒境和西凉境以南,出入都不算方便,更别说进军了。所以才一直蜗居于汉中盆地。 刘衡离目的地越近,就越发心情激荡,这里将成为自己的,哪怕一路坎坷,就更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就可以把这里经营成自己的始发基地。一路上刘衡发现,汉中的百姓看到这支骑兵并不害怕,甚至有人还会上前跟着欢呼,前面带路的李科人到中年还如年青人一样,跟着起哄,因为到家的缘故,大军一路欢声笑语,一扫路上的沉闷,李晃等人也跟着来了兴致,因为罗宏的加入,这九人成了刘衡新的家臣,所以自动成了小团体,不过他们跟李科关系十分融洽,李科为人豪爽,虽然在这几人面前属于老大哥,但是也能跟他们打成一片。 此时几人骑着马,在四周来回奔驰,显然都十分兴奋,尤其是罗宏,他平时一直压抑自己,不让自己显得太过活泼,此时确也跟着来回折腾,刘衡也就随他们去了,看着他们高兴,心里也十分得意,而车内的唐果,姬如雪,童画,公孙青儿以及小玲儿则也十分么兴奋,一路上都累坏了,本来还在车里躺着休息,这时都起来,趴在车窗上向外观看,汉中不愧是一块儿宝地,一路上田野相连,四周树木成林,田间农人两三一伙,虽然冬季刚过,却也有了几分春意。 李科停下马来,刘衡的车过来,他才低身出声道:“少主公,此处乃是汉水城地界,是咱们汉中城北边的屏障,咱们刚刚走的是赤焰山的小路,走过这里就是咱们汉中城北边的第一雄关,赤焰关了,那里的驻军将领是老主公麾下,名叫程阿,是位经验丰富,德高望重的老将,忠义无双,其麾下的三万人,都是精锐,他一直负责对北面司雒境以及西凉境进行监视。” 李科的介绍,让刘衡得知这里竟然还有一位刘泰的忠臣,所以抬头说道:“还请李将军带路,我想见见这位程公。” 李科听了,也十分高兴,少主公竟然并不避讳自己等老主公的家臣,这是好事,尤其是程阿乃是老主公麾下第一的大将,有他的支持,老主公的家臣们一定会重新聚集在少主公身边,重整旗鼓,使汉中恢复往日荣光。 李科高兴的扶着马背,低身对刘衡道:“少主公您放心,程老将军乃是老主公心腹,他一直在找少主公您,如果见到您他一定会高兴的。” 刘衡见他兴致很高,所以也说道:“这一路让李将军受委屈了,不过总算到了汉中,我们也不必在着急,就先去拜访各位老臣,为接下来的掌权做准备。” 这时在前面马车上的卢时愚跳下马车,跑了过来,在刘衡马车边上步行跟随,说道:“主公,一会儿是否要去见程阿老将军?” 刘衡伸出头道:“的确,李将军说程将军一直再找我,我既然回来了,必定要先去拜访。” 卢时愚点头微笑道:“主公,正好赤焰关上有一位大才,这人平时都是一副无才无德的样子,因此被发配来赤焰关负责统计粮草,但是我却知道,这人乃是政务精通,有相国大才的人。” “哦~如此大才,怎么能够错过,时愚头前带路,见过程老将军以后,我亲自前去拜访。”刘衡一听有大才,那里会错过,赶紧让卢时愚安排。 第52章 汉中现状 刘衡抵达赤焰关时已经将近中午,提前李科已经派人前去快马通知,所以程阿带着赤焰关上下官吏在城关外迎接。 等刘衡下了马车,只见打头的一位须发黑白相间的壮汉,满脸络腮胡子收拾的还挺漂亮,身穿盔甲,一双铜铃般的大眼闪着泪光,见刘衡下马车以后,竟然双膝着地,膝行而前,在刘衡面前哭的像个孩子。 刘衡一时也情绪激动,眼含热泪将这壮汉扶起,好一会儿这壮汉才平复心情,收住眼泪道:“少主公恕罪,老臣未能护佑在少主身边,乃死罪也。还好少主吉人天相,安然归来,我等老臣终于不复主公矣。” 刘衡抹去泪水道:“是衡不敏,让老将军惦记了,此中种种不为外人道也,还请进城在做祥叙。” 程阿这才反应过来,这么一大队兵马,还晾在外面,倒是自己激动过头了,赶紧扶着刘衡,请刘衡上车:“少主公请上车,我亲自牵马,带少主入关。”说着也不由分说,将马夫赶走,亲自牵着马车向城关大门而去。 四周官吏兵丁,无不动容,要知道程阿在汉中那可真是德高望重,虽然年不过四十三岁,但是每每有人提起都会以老将军而称之。这位老将军刚刚不仅膝行而前,跪在一少年身前哭的噼里哗啦,而且还亲自牵马车,送少年入关。这种行为让好多人不解,毕竟接刘衡这事并没有声张。立马有心人就开始讨论起来,“唉呀,这位少年可能就是之前所传刘泰城主的儿子,没想到老将军竟然如此激动,看来不假。” 随后就有个别的开始讲解道:“你们知道什么,老将军乃是刘泰城主的心腹,自从刘泰城主遇害,老将军就没停过寻找少主的消息,这次得知少主在北幽境岳父那里,赶紧派人迎接,我看这汉中城,还得回到老刘家才算是皆大欢喜,以前那父子什么玩意儿。” 旁边的立马认同道:“可不是,不过还好,这少主回来的及时,之前的城主死的也及时,看来,上天都在刘泰城主这边。” 又有人开始担心的说道:“不过我听说之前的城主留下的人可不会轻易交出权利,搞不好要打啊!” 之前说话的年轻人横眉冷目的道:“怕什么,只要能让这汉中城重归安定,赶走那些混蛋,就算打一仗又如何。就怕这少主没主意,是个怕事的。” 一个老者接话道:“怕什么?既然少主回来了,必须就他当城主,大不了老头子提刀去将那群歪瓜裂枣都砍了就是。”很明显这老头是刘泰时期受过照顾的,此时见刘泰儿子回来,赶紧出声支持。此后百姓开始不断议论纷纷,多数是支持刘衡继位城主的,原因还不是之前的城主何家父子太过无能。 要知道,在汉中都没人愿意提这两父子,何家的这俩人,一个好色成性,另一个也是卑鄙无耻,最出名的就是儿子给父亲下春药,导致父亲亡故,自己坐上城主宝座,也有人说何父玷污了自己儿媳妇,当然不知真假,如果刘衡听到,一定会说这都是真的,因为唐果亲口承认过是她安排的。 刘衡一家进了赤焰关,被程阿安排在将军府,程阿先是正式的将家里人都请来,还将在军中的两个儿子都叫来,一起拜见少主。 程阿的两个成年儿子都在军中任职,长子程帆,孔武有力,外形和父亲有几分相似,次子程浩,身体修长,虽然继承了父亲的一脸络腮胡子,但是却又多少有点文人的儒雅气,说话也是文邹邹的,不过看他双手,就知道,这家伙武艺不比他哥差,说不好还要比兄长程帆要厉害。除了这两个儿子,程阿还有两子,不过都是十岁左右的孩童。 程阿的夫人则是村妇出身,却也知礼,不仅给刘衡的夫人们安排的妥妥当当,还将其他将军们的住处一起安排了,刘衡十分感激,连连感谢,但是程夫人确不愿受刘衡的谢,反而是对刘衡反复叮嘱,要小心着凉之类的。 刘衡在程府感受到了一股家的温暖,程夫人面目和善,而程阿确十分严厉,所以程家的家教十分严格,程家四子,皆有礼有节,而且程阿只娶一位夫人,别无妾室,这也是他被人敬重的原因之一,老妻与他相伴近三十年,又是乡下时的青梅竹马,所以二人感情极佳,被人赞扬:妻贤子孝程阿公,镇守汉中护乡邻的美名 等安排妥当,程阿又与刘衡等在将军府大厅饮宴,期间刘衡讲述了在七星城的经过,还有失忆的事,期间程阿听说刘衡被追杀,冷汗直冒,看刘衡无恙,这才安下心来。 而程阿也开始介绍起汉中这几年的情况来,当然大概的情况刘衡已经从唐果,姬如雪那里知道了不少,但是细节就不清楚了,尤其是何氏父子留下的烂摊子,以及何氏的顾旧,这才是要命的。 程阿介绍道:“何氏被人杀了全家以后,何氏故旧都被吓坏了,现在还躲在家里不敢出门,这些人平时欺男霸女的,现在确老实的犹如鹌鹑,不过他们手里还有很大的权利,另外还有一些本地的势力,也不安稳,其中何氏留下的人以一个叫袁春的人为首,这人目前是汉中主管钱粮的主簿,我等和他接触最多,这人倒也有这能力,不过确无法掌控时局,因此他只是靠汉中城的城卫将军王阜所部一万多人,阳山县城的城卫将军毛成的一万多人,来压服其他势力,这是他们目前所能动用的兵力,本地势力则以汉中杨氏为首,骨干有卢氏,吕氏等几家,不过这几年他们都被排挤出权利核心了,但是仍然把握着部分兵力,其中有吕家的吕参所率领的汉中南部屏障连城关内的两万人最精锐,不过吕参并不是一个会为了家族而罔顾百姓轻启战端的人。不过听说杨氏正在准备接手汉中,也不知真假。剩下的就是老主公所留下的顾旧,自以我为首,除赤焰关内三万多人外,还有汉中城外大营内刘强的两万人,汉水县城的城卫军高勇的一万多人,除了汉中城外的大营内的两万人外,就是李科的五千骑兵目前算是汉中不多的机动兵力。” 而汉中附近势力中以西北部的降城对汉中最为积极,因为降城地处西北,土地贫瘠,所以降城的城主一直想占据汉中盆地,也就情有可原了,不过即使汉中虚弱不堪,降城也不敢轻易捋虎须,因为汉中可是以强大的军事实力着称,又有程阿,李科等一批能臣猛将,所以降城也只能干瞪眼,在下面用些小手段,确上不得台面,只是降城态度比较积极而已,实力很欠缺。 程阿介绍说汉中最大的威胁还是来自荆益境内,汉中南部以巴蜀二城城最为有实力,而大周西南都成都,实力最强。却并不参与互相的争夺,只要打服巴蜀二城汉中就可以稳如泰山,当然前提是东面的南阳城不会对汉中有意思。否则现在的汉中还真不好对付南阳。要知道南阳也是大周有数的大城,而且南阳城主是个有雄心的一位,姓曹名臣,年岁刚刚三十出头,接任城主不过三年而已,南阳就在他手里生机勃勃,强盛起来。 程阿的激动也是情有可原,自从刘泰身死,汉中城就失去了往日的活力,不仅仅是因为何氏父子治理汉中没有建树,而是汉中城本来在刘泰的治理下欣欣向荣,突然因为刘泰的死而嘎然而止,这让这些老臣,乃至百姓都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所以当刘衡出现,程阿的激动就可想而知了,这是一种对希望的渴望,这也预示着汉中并不缺乏心中有希望的人。 随后刘衡在赤焰关先安顿下来,此时程阿已经派人通知了刘强与高勇二人听程阿介绍,刘强本是异族,其实是胡人里一个小王,当初被刘泰俘虏,自此跟随刘泰,被赐姓刘,他勇猛善战,忠义无双,一对长刀所向无敌,何氏父子等势力多次收买,但是刘强不为所动,自家儿子与何家来往甚密,却被刘强拉到军中砍了脑袋,可见这人是个忠义的人,并且还有些愚忠。 高勇,本是流浪的少年,被刘泰收留,此后一直追随左右,曾拜师汉中城曾经的上将军严坤为师,自从严坤去世,高勇接替他成为汉水县城卫将军,他忠义可靠,武艺不俗,这些年一直与各个势力虚与委蛇,十分辛苦,要不是程阿,李科,高勇与刘强这四人,怕是刘泰留下的底子就彻底废了。 刘衡在赤焰关安顿好以后就由卢时愚带着,前往一座小院,小院内就是卢时愚所说之人,今日他以身体不适为由,并没有出现在迎接刘衡的队伍里,这人滑头的紧,分明是不想淌浑水的意思。 通过卢时愚了解到,这人名叫贾秀,是个落魄的世家子弟,说是落魄,其实就没好过,贾氏十八代都在汉中,一脉单传,所以子嗣不旺,因此只要一代人败坏家业,这家也就好不了,到了贾秀父亲这一代,基本算是玩完了,他父亲才华是有的,但是确留恋青楼楚馆,还喜爱赌博,最终家里所剩无几,到贾秀当家时以是家徒四壁,无奈做个小官维持生计,贾秀少年时父亲欠了债,被债主堵门,贾秀以火棍击打门柱,言道:“家无余财,不若请将我送官。”债主看这少年词理清晰,知道他久必不为人下,因此不在要债,反而资助贾秀读书,贾秀后来当了小吏,娶了那债主的女儿,一时传为佳话。 第53章 贾门立雪 刘衡带着卢时愚,吕甲,罗宏三人到了贾秀家的院子门口,敲门以后,一位年轻女子打开院门,只见这位女子二十四五上下,面目十分清秀,不过穿着确以粗布罗衫为主。 那女子见四个陌生人,一脸忧愁,言道:“不知几位先生所来何事?” 刘衡歪着头看着旁边的卢时愚,卢时愚微微一笑轻轻点头,转而对女子道:“听说贾秀先生住在这里,可否代为转告,我家主公刘衡,刘公子前来拜访。” 那女子一听是老城主刘泰的儿子,前来拜访,也十分惊异,不过脸上确平静无波的道:“我家相公这几日夜间读书,这才刚刚睡下,各位还是请回!” 刘衡一听,这女子不卑不亢,可见是个知书达礼的,赶紧躬身一礼道:“原来是贾夫人当面,刘衡有礼了,冒昧来访还请夫人海涵,既然贾先生刚刚睡下,我们就在门外守候就是。”说着让吕甲和罗宏找来几块大石头,放在门口,一屁股坐在上面,要知道现在天气虽然在转暖,但是仍然寒冷,时不时的就会下起雪来,要是下雪还好,最怕不下雪,干巴巴的冷还刮风,那真是刺骨的寒风,今日就是有风无雪的天气,不过还好,正午阳光甚足,因此刘衡倒也并不觉的冷。 旁边卢时愚听了主公的话,眼前一亮,这样的人物,可不多见,如果是其他有身份的来,贾夫人如此说怕是要踹门了,就算不踹门也会转身就走,那里会像刘衡这般,搬来石头坐上面等,这份礼贤下士在如今的社会可不多见,一般都会因为身份而有所坚持,和高傲,那里会在乎身份低微的你是不是好受。 刘衡一直等到太阳下山,贾夫人才又出来,告诉刘衡,今日她相公怕是又要半夜才起,不如明日再来,也省的在外久侯,刘衡无奈,说好明日再来,只能幸幸的上马车离开。 当刘衡离开以后,贾夫人这才回房对着床上侧躺背对房门的人道:“相公,你可起来,躺了一天,我看着都累,人家已经走了,说是明日再来,你要是不想见,不如咱们回我娘家,正好也去看看我父亲。” 床上的人机灵一下就坐起身来,还不忘活动下胳膊,微笑道:“夫人不用如此试探我,今日不过是开胃菜,我观天象,明日必然下雪,他不会再来,快快给我取来饭菜,这一日可真是难熬的紧。”只见这人眉目清秀,皮肤白嫩,额下一捋着胡子,身高一米七五左右,文质彬彬,眼中确笑意满满。 “哼,一天就知道吃,也不见你担心家中用度,这不又要没有米了,你的赶紧想办法,总不能又去父亲那里筹借。”贾夫人偷掖着自己相公的同时又把家里的窘境说了出来,看样子这一家还在靠着老岳父救济。 “哎呀!不是前几日刚刚买了米么,怎么又没了?岳父怕是又要和岳母吵架了。”贾秀无奈摇头,心想这才几日竟然家中又要断粮了?我也没有那么能吃! 贾夫人无奈的摇头道:“还不是你,平日里总是将饭菜拿去救济那些朋友,家中不几日就要一缸的米,就算是有一座米山也不够你如此挥霍啊。” 贾秀一听,嘿嘿一乐,挠着脑袋道:“总不能看着他们挨饿不是,夫人就别说了,我现在肚中饥饿难耐,快快取来饭菜让我充饥。”说着还起身行了一礼。贾夫人白了一眼贾秀,回身去去拿饭菜给贾秀填肚子。 刘衡从贾府回来,以是晚上七八点钟了,在火炉旁烤去一身寒气这才回到住处的书房,唐果正带着童画,公孙青儿在给刘衡收拾,而姬如雪则因为是公主的身份,被请去跟程家的两个儿媳孩子说话。 唐果见刘衡一脸沮丧的回来,猜了个大概,知道去请大才没成,却不知连人都没见到,当得知情况以后,唐果愤怒的想找人去砸了贾府,不过被刘衡拉住,赶紧劝道:“我的夫人啊,人家大才子可不是普通人,他们都好这一口,非得看看去请的人有没有诚意,明日我再去,就不信他还不为我效力。” 唐果微皱眉头道:“这人太也大胆,相公何其诚心,他竟然还如此放肆,早晚要他好看,相公可别染了风寒,不如明日就别去了,我看这天要下雪呢。”刘衡这才发现,今日本是月中,竟然没有月亮和星星,明显是阴了天的。 第二日虽然唐果以及姬如雪,童画,公孙青儿极力劝阻,但是刘衡还是大清早的就启程前往贾府,再次前去拜访。 刘衡这次只带着吕甲,罗宏,卢时愚是个文若书生,身体本就单薄,虽然想陪着刘衡一起来,不过还是被刘衡强行留在家里,要是为了求才,而使另一个部下染病,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这个时代医疗水平那可真是落后,风寒都会要命,卢时愚那小身板还是算了。 这次刘衡又来,本来吕甲想上前拍门,被刘衡拉住,吕甲和罗宏昨日就很来气,我家主公来见你是给你面子,你确给脸不要脸,一股子杀气腾腾,早就憋着一股火,要不是刘衡压着,怕是要冲进去将那对夫妻拆了。 刘衡亲自上前,随手拍门,但是拍了好几次,都没人响应,无奈只得站在外面,本来还想坐在石头上,但是确发现石头没有阳光照射,冰冷的很,所以只能站着了。 这一站就是两个时辰,刘衡虽然身体素质超出常人也都有些腿肚子转筋,期间吕甲,罗宏数度想砸门都被刘衡阻止,而且在刘衡站在那里不久,天上就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这一下,就是一个多时辰,刘衡不为所动,披着斗篷上都已经是厚厚一层积雪,身旁的吕甲,罗宏肩膀上,头上也都是积雪,而路过的行人无不侧目,行人都是附近的住家,因此昨日也都看过刘衡,见他大雪天在贾府门外站着,本来还笑他笨,不如砸门进入算了,可是时间久了,就都不在笑了,其中岁数大的更是频频点头,有的更是在贾府门外叫喊:“贾秀,你家来贵客,何故不开府门。” 不过贾府一直没什么动静,吕甲和罗宏都劝刘衡,说家里应该没人,但是刘衡今日是死了心眼儿的就与这贾秀死磕,不管吕甲,罗宏如何劝都不为所动。 到了正午,贾府院内突然传来一阵脚踩积雪的声音,“嘎吱,嘎吱”的韵律十分平稳,越来越近,直到“咔嚓”一声,门开了,只见一位身穿青色儒衫二十几岁的儒生,出现在刘衡面前,他一边缕着合下胡子,一边笑眯眯的看着刘衡,不是贾秀更是何人! 贾秀一直在房间里,他夫人本来是要来开门的,却被他叫住,他本以为刘衡等一会儿,下了雪就该走了,哪里想到这位公子竟然有如此大毅力,一直等了一上午,贾秀无奈知道今日在不出去,那公子怕是要冻死在外面了,以程阿老将军对刘家的忠诚来看,弄不好自己一家就得给这位公子陪葬。 贾秀出来以后深深鞠躬,直言道:“贾秀见过刘公子,之前是贾秀怠慢公子了,快快请进,也好暖和一下。” 只见刘衡嘴唇打着哆嗦,话都说不溜了,只能点头示意,旁边吕甲和罗宏倒也还好,不时走动活动,所以并没什么影响,可是刘衡站在那里两个时辰,腿早就麻了,无奈只能由吕甲和罗宏搀扶着进了贾府。 进了贾府以后,刘衡缓了许久,这才算是缓过来,吕甲和罗宏怒视贾秀,要不是主公吩咐,早就把他撕成碎片,怕是都不带解恨的,贾夫人适时端来姜汤,一碗下肚,顿时感觉身体暖和不少。 刘衡起身感谢道:“多亏贾夫人这碗姜汤,否则今日怕是要寒气入体了。”喝姜汤时,刘衡就注意到,分明是熬了很久的,看来人家早有准备, 这时贾秀又向三人施礼道:“都是贾秀慢怠公子与两位将军,还请恕罪!”本来吕甲和罗宏还要发作,看他如此诚恳也不好真的拿他撒火,要知道,主公可是为了他在门外呆了大半天,如果算上昨日可是两个半天了。 刘衡也施礼道:“那里怪的着先生,倒是刘衡不请自来,叨扰之处还请不要见怪。” 刘衡一句话将责任揽了过去,这让贾秀更加无地自容,心中温暖,算是在内心处给刘衡打了个满分。随后道:“公子此来,贾秀以明其义,贾秀出身低微,确得公子如此礼遇,深感惶恐,只怕公子所托非人啊!” 刘衡微微一笑道:“贾先生谬误矣,先生的才华时愚已经尽皆相告,他的眼光我还是信得过的,今日一见怕是时愚也低估了先生的才情,这天下怕是如先生的不过一掌之数!”刘衡一进来就注意到贾秀的书房里书本成堆,而且还挂着一副地图,这份地图详尽程度可比唐果的地图屏风还要细致,比如刘衡进入汉中的小道,都以标明如果说唐果的地图是大略,那么贾秀的地图就是详细的。 贾秀听刘衡如此说,摸着合下小胡子,自信一笑道:“公子缪赞了,秀不过一山野村夫罢了,如不是岳父接济,怕是早已饿死在外了。”说着看向正在倒茶的贾夫人。 刘衡看他们夫妻感情应该不错,而且家中除了两夫妻竟无他人,本以为他们该有孩子的,没想到只是这两夫妻,压下心中疑惑,对贾秀道:“我欲平定乱世,请先生助我!” 贾秀没想到刘衡竟有如此志向,本以为最多就是夺回汉中,称霸一方,没想到,刘衡竟然想要平定乱世,这个理想可不简单,就算是现在执掌一个境的地盘也不敢说平定天下,刘衡连汉中还没到手,怎么能不说他志向远大! 贾秀微皱眉头道:“公子此言当真?” 第54章 贾秀论天下 贾秀为刘衡的志向惊异,这少年只要不是个中二少年,那么就只能说他志向异于常人,不少人有志向,比如现在的淮扬境的孙求,他就想独立出去,建立自己的王国,侯国。南越和南掌的地方则都想自己做老大,统治南越境或者是南掌境,至于说北方,那就复杂了,都想着统治更大的底盘。好独立出去,确很少有想彻底平定天下,成为真正的大一统王朝皇帝的,然而刘衡就是,这个只有十七岁的少年。 刘衡起身躬身一礼道:“我流落在外,时常见百姓流离失所,战乱不断,路边冻饿而死的百姓堆积如山,凄惨无比,北方游牧,西边胡虏,都窥视我中原已久,如果我要这天下太平,唯有平定天下,北拒游牧,西防胡虏,东下大海,才能让百姓彻底安居乐业,然而我一人力薄,智短,所以请先生助我!” 贾秀被刘衡说的吓了一跳,不过这时确冷静下来,而吕甲和罗宏听了无不眼眶微红,激动的大手都在颤抖,跪在刘衡身边道:“主公,我等愿意为主公披荆斩棘,共创大业。”刘衡不为所动,仍然对着贾秀鞠躬行礼。 贾秀起身扶住刘衡,对刘衡道:“天下动乱数百年,百姓流离者不知繁几,不在一时,请公子安坐,我为公子谋划一番又如何!”说到这里贾秀气势陡然见变得不在如之前般懒散。 刘衡则顺势扶起身边二人,坐在桌前,贾秀既然口称要为自己谋划,就不会再有变化,因此刘衡也不在着急。 贾秀转生将身后挂着的地图取来,找来一个架子,将其挂在上面,这时贾夫人已经将茶泡好,放在桌子上,转身退了出去,屋内就剩下刘衡四人。 贾秀安排好,这才站在地图前道:“我观天下,北强而南弱,此时的南越境,南掌境人口稀少,淮扬境和荆益境又开发时间短暂,又因常年战乱不断实力下降,而北方一直是大周的经济人口重心,其中兖豫境,青徐境,人口最密集,东冀境不仅人口密集,经济实力也强,但是东冀境四战之地,虽有粮仓之称,确并不拥有绝对优势,北幽境北并境,西凉境,因为地处北部边境,常年与游牧和胡虏作战,军事实力最强,然而这几个境确也有因为常年遭受异族侵扰而带来的人口锐减,土地贫瘠的缺点,不过听说北幽境最近五六十年情况好转,西凉境因为与神罗大陆断绝来往而衰败,北并境又因为这几年被侵扰的厉害,内部战乱不断,导致实力下降的的厉害,已经不足为据,那么接下来就是司雒境,此时大周早已不复往日,今时大周只靠洛都与西京勉强支撑,然而除了这两个大城,其他城池对朝廷不过是敷衍了事,但是不可否认,此时的大周仍然有不少号召力,这说明其大义名分仍然在,地方百姓对大周仍然没有绝对死心,因此这种情况还会在好长一段时间内存在。” 说到这里,贾秀拿起茶碗喝了一口,润了喉咙之后看刘衡三人听得认真,这才又接着道:“再说荆益境内,荆益境西边除了汉中,西南的成都,巴,蜀二城,是实力最强的,但是成都城一直以实力自保,巴城与东边的襄城因为大江水路之争,常年互相试探,早晚要打,蜀城则面临着新老交替的困境,城主曾艺年老,其下四子争位,短时间怕是不会有结果,除非曾艺死去,有一方彻底占据优势,否则还是会一片混乱,因此短时间对汉中并无威胁。反而最大的威胁来自东边的南阳城,南阳城地处司雒,荆益境还有兖豫境交接处,属于荆益境内四大城之一,天下大城之一,其城主年岁不过三十多,年富力强,野心不小,有一统荆益境的野心,所以他才是公子最大敌人。” 刘衡点头认同,这话程阿也说过,这个南阳城主一直对汉中虎视眈眈,要不是介于他刚当城主不久,怕是早就起兵来攻了。 贾秀则缓了口气,继续道:“说了天下大体情况,我们再说汉中,此时汉中群龙无首,何氏已经彻底消亡,除了他们留下的旧臣,也不过是一盘撒沙,不过我接触过何氏的忠臣袁春,这人在政务上能力极强,要不是何氏父子太过于无能,汉中也不会变成这样,最近五年一直是袁春在勉强支持,否则情况可能更严重,不过除了袁春,也就属山阳县的城卫将军毛成了,这人出身贫寒,老家是司雒境人,其独身前来的汉中城,此后由小兵起一直做到城卫将军,今年也不过三十几岁,颇为勇猛,且善于防守,曾多次打退巴城进攻,还曾击杀过巴城大将穆光,虽然是个人物,不过这人有些贪财,但是对麾下军士和普通百姓倒是不错,因此在山阳县长被杀以后能够很快的将山阳从纷乱的情况下恢复,何氏除了这二人之外,余下的不过是酒囊饭袋,公子可视情况处置,而汉中本地则以世家中杨氏,卢氏,吕氏最为强大,其中杨氏野心勃勃,卢氏是墙头草,吕氏还可以,算得上是军旅世家,不过除了吕参,其他人不足为虑,吕参此人爱兵如子,统兵能力极强,他不以一家一氏为大,一直以汉中安危为己任,所以公子可放心。那么就剩下公子父亲留下的四员大将了,除了程阿公,就属刘强最为忠义,李科,高勇忠心倒是也不用怀疑,不过这些人出身军中,在军队有不小的影响力,能力虽然不错但是要说十分强,也不过是程阿一人,其他三人,勇则勇已,确无一方统帅大才。汉中情况就是如此,公子可携大军南下汉水县,随后统兵直入汉中,威逼袁春投降,随后吕参,毛成也不足为虑,初步掌握权利以后,就可以拉打结合,处理毛成,吕参,随后在收拾杨氏,卢氏,吕氏为首的世家,这样公子必可短时间彻底掌握汉中,但是如何经营却要从长计议。只要三年,汉中大治就可南下巴,蜀,成都,东出南阳,随后不管南路东路,直入西凉境,看情况占据西京,此大业可期。”贾秀说完眼中精光闪闪,看着刘衡。 刘衡站起身躬身一礼道:“先生大才,天下大势尽在掌握,我如得先生,如虎添翼,如鱼得水也,请先生助我!” 贾秀此时也不在矜持,躬身还礼道:“贾秀拜见主公,此生必助主公成就大业。” 刘衡赶紧扶起他道:“能得先生胜于得汉中也。” 旁边的吕甲,罗宏早已对贾秀心折,躬身为礼的对刘衡道:“恭喜主公得大才相助,恭喜贾先生得遇明主。”听他们说完刘衡,贾秀哈哈大笑起来,互视一眼,心中畅快。 随后二人再次坐下,刘衡道:“不知先生详细讲讲如何得汉中而治。” 贾秀此时老神在在摸着小胡子笑道:“主公心中早有定数,怎么还来考我,如今汉中对主公来说唾手可得,只是在于损失多寡而已,汉中本有精兵十五万作为野战兵马,此时不过三万,其他驻守各地的城卫军早已成了别人私兵,主公得汉中以后兵制就是首先需要考虑的问题,其后是政务,大周此时早已名存实亡,各地官职混乱不堪,主公可按照自己的需要调整,最主要的是要重新使汉中百姓相信主公,这样才能凝聚民心,否则一旦遇到外敌,百姓离散,军士离心,就危险了。” 刘衡听他侃侃而谈,心中激动,想来这位智谋出众,对自己来说正是最为缺少的军师人选。起身道:“我欲拜先生为军师,为我谋划,不知先生可屈就。” 贾秀听了也是眼前一亮,微笑道:“主公所求敢不从命。”说要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外面贾夫人进来,微怒道:“时候不早,还不快快来吃饭,吃完在谈不迟。” 此时几人才注意到天色已经渐暗,刘衡一天除了早饭已经大半天没吃饭了,旁边吕甲和罗宏更是肚子咕咕叫,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跟着笑了起来,贾夫人莫名其妙,以为几人怕是疯了,转身出去也不再理会。 贾秀带头,请自家新认的主公和两个大个子前去吃饭,虽然只是小菜两三碟,不过木桶内饭却不少,贾秀赶紧询问道:“夫人,不是没了米么?” 贾夫人瞪了他一眼道:“去旁边陈嫂那里借来的,难道要让客人饿肚子么?” 贾秀脸色一红微微摇头对目瞪口呆的刘衡三人解释道:“说来惭愧,秀愿意结交朋友,所以家中并无余财,有时还要接济邻居,导致家中常常断米,要不是岳父接济,恐怕早已饿死,岳父心疼外孙,都将我一儿一女接去他家里扶养了。”说完还不好意思的一笑。 刘衡听了这才哈哈大笑道:“贾秀你过得倒是洒脱,只是苦了嫂夫人。”说完起身向贾夫人躬身一礼。 贾夫人赶紧避过,那里敢受,刘衡回头对吕甲,罗宏二人吩咐道:“你二人回去记得提醒我,请夫人准备些许钱财,不可让先生过于窘迫,否则如何使先生无后顾之忧。” 罗宏首先点头,则愣愣的点头,他还在被贾秀的生活状况担忧呢,自己和老罗可都是吃货,这不是把贾先生吃穷了么! 而刘衡则多看了几眼贾夫人,这位女子可不简单,虽然接触的少,但是刚刚所说所做无不显示出该有的风度,其多做了米饭,就是看刘衡带着的两个大汉,怕这二位太能吃,所以才借了米,而借米又同时提醒了刘衡,你该给工资了,否则我家揭不开锅了。这是位聪慧且多智的女子,不怪贾秀能如此敬重她。 第55章 南下汉中 刘衡得贾秀为军师,心里总算有了些许着落,虽然唐果,姬如雪都是智商爆表的女子,但是与贾秀相比,还是多有不如,对天下大势的掌控,以及对各方面的了解,都不是一个量级,就比如唐果的地图,只是各地哪里有河道,贾秀的地图确能将各处水深水浅都能标注上,甚至还会记载雨季和旱季的水位变化。这就是本质的不同。 再说毕竟唐果和姬如雪是女子,虽然这个世界不禁女子抛头露面,但是还是不太方便。有了贾秀,自己以后可就轻松多了,当然还有一位卢时愚,这位智谋上也不错,不过只能说不错,在处理政务上也可圈可点,治理一城都能游刃有余,不过在贾秀面前,就如qq车比宝马奔驰一样的差距,那就是隔着一道鸿沟! 刘衡在赤焰关稍作休整,将唐果,姬如雪等人留下,并且贾秀也收拾一番,请自己夫人住进唐果给准备的院子,这样也好随军出发。 随即刘衡就在赤焰关外誓师出征,仍然是五千骑兵为主,统兵大将由李科,李晃,张平,马恩荣,赵先,薛公义,苏忠,黄超,同时由吕甲,罗宏负责的五百亲卫,这些亲卫骑兵是程阿组织的,挑选的是忠诚可靠的勇猛之士担任。 大军在赤焰关出发一路风尘仆仆,其实并没有携带什么粮草,只是带了两天的干粮,刘衡也是第一次骑马奔驰,一身轻便铁甲,身旁贾秀和卢时愚也一身儒衫,腰挎长剑,两侧吕甲,罗宏护卫左右,身边五百精锐铁甲骑兵护卫,威风凛凛。身后是五千大军,上将八员。 之前先通知了汉水城的高勇,高勇已经准备了粮草等补给品,大军到汉水后在补给,随后就可以前去与刘强汇合了。 大军经过两日奔驰两日,到达汉水城,此时城外大队人马前来迎接,为首一员大将,身穿银光闪闪的盔甲,骑在高头大马上,八字胡,一双小眼睛,确闪着泪光,迎出数里,下马便拜道:“少主,高勇来了。”说着邦邦邦~三个响头,然后也不等刘衡反应起身拉住刘衡的马缰牵着马就在前面带路,将四周的人弄的不知该如何是好,高勇一边走,还一边拿大手捂着脸,哭的那叫一个伤心,估计是十几年来的压抑感今日都爆发了。 随后大军进城,高勇哭的没了力气才算停下,刘衡早已知道,这几年一直是他委曲求全,才保住汉中刘强,赵科的军队,同时还要四处化缘解决补给问题,否则刘衡回来怕是只能是光杆司令了,因此对高勇十分感激。 刘衡拉着高勇道:“高将军受委屈了,今后请拭目以待。” 高勇微颤着双肩道:“少主才是死里逃生,接到来信知你在北幽境还算安全,这才让我等安心,可前几日听说你这些年一直流浪在外,又被追杀,可把老高我担心的够呛,如少主有什么闪失,我等死后该如何下去见老主公于九泉。”说着又抹了一把眼泪。 “高将军放心,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这一次,咱们把失去的都拿回来,让那些混蛋都付出代价,等将来咱们一统天下,看谁还敢辱我刘氏忠臣!”刘衡劝慰一番,可下子把高勇安抚好了。 “少主这次准备如何做,高勇原作先锋,将不听号令的都斩尽杀绝为少主扫清障碍。”高勇早已憋不住了,这下子少主回来,那些曾经压的透不过气的日子也将一去不返了。 “倒是可以,只是汉水不可无人镇守,高将军可有合适人选!”刘衡也想将高勇调走,最好是让自己新带回来的部将驻守,这样他们可以慢慢适应汉中情况,还可预防老将拥兵自重。 “哎呀!少主,留下几个人就行,我副将张阵虽然只十九岁,确勇冠三军,颇通兵法,是个难得的人才,其随母亲来汉中投亲,却不想被何氏那个龟儿子迫害,无奈才蜗居在此,不如少主收他做家臣,用他来镇守汉水,我也可安心去当先锋。”高勇赶紧开始推荐人才,他看来是一心要当先锋了。 刘衡随即叫来张阵,只看这少年身高一米八几,身高体阔,刘衡提了些问题,他都一一回答,不卑不亢,无一错漏,倒是让刘衡很是意外,没想到这汉水竟然隐藏着这么一位大才,同时了解到,这张阵曾十回合击败高勇,这可把刘衡吓了一跳,当时李科曾说自己不是高勇对手,最多打个五六十个回合就会被高勇击败,而李晃与李科切磋,也都要四五十个回合才能击败他,当然如果是薛公义,赵先,张平那就另当别论了,这三位还是比较猛的,马恩荣则长于骑射,黄超,苏忠则与李晃不相上下。吕甲和罗宏就不能算了,这二位都有些过于勇猛。 张阵对刘衡还是很友好的,毕竟是高勇的少主,今日一见看刘衡气度不凡,虽然一路风尘仆仆,确并不以为意,还考教自己一番,听他的意思是想提拔自己。 刘衡越看越喜欢,这家伙武艺不俗,而且看样子兵法韬略也十分精通,高勇说他带兵有两下子,看样子是个人才了,高兴的道:“张阵,你可愿意为我效劳?” 张阵一听,看向高勇,看高勇红着眼明显是哭肿了的大眼皮,微笑着点头,这才单膝跪地道:“主公在上,张阵愿为主公征战沙场,万死不辞。” 刘衡赶紧扶起他道:“本来还想留你做汉水主将,不过我越看越喜欢,马上要有大战。我欲使你与高勇将军为先锋,不知你愿意不愿意?” 张阵一听,立马咧开嘴兴奋的道:“请主公吩咐就是,张阵愿为主公披荆斩棘,马革裹尸!” 刘衡点点头道:“那就这么定了,李晃,你留下为汉水守将,不可使汉水有失,黄超为副将,你二人配合应该能做到,马恩荣,你为李科将军副将,为我中军,其他人留守我身边视情况在做安排。” 高勇和张阵上前道:“少主(主公),我们该如何?” 刘衡笑了笑道:“请二位将军点齐兵马,即刻向汉中进发,不得有误,留下足够的守城兵马即可,我随后与李科将军在后面慢行,节省马力,如无抵抗,将军就继续进军,如遇抵抗则视情况而定,或战,或停,一切皆以你二人为准,如不利可等我大军到来再说!” 高勇兴奋莫名,与张阵二人前去点兵准备出征。本来汉水有兵马一万五,高勇怕李晃,黄超不能镇压城内的世家,所以留下一万人给他们,自己与张阵只带五千精兵为刘衡开路。 高勇早就憋着一口气所以五千兵马一出汉水就直奔汉中而去,要知道这一路上不少小县城,见高勇旗帜都纷纷开城,或紧闭城门不敢招惹,当然这些小县城的县令是知道怎么回事的,但是又不想参与其中,所以高勇也不为难他们,只要他们按时拿出粮草,也不与他们计较。 高勇一路急行,于三日之后抵达距汉中三十里的一处地界,这里森林浓密,只一条大路通往汉中,高勇对这里不要太熟悉,在这条路中段有一处小关隘,那里驻扎着大约一千百军士,平时就是负责警戒,然而战时确用处多多,在这里大路只一条,你过去就得经过那个小关隘,所以高勇把汉水旗号打开,以押运粮草为名,准备蒙混过关。 这处小关隘,名叫绿竹关,大周建立之初这里就是个屯兵点,此后建立驿站,经过几百年发展,成了小城,有人口两万左右,驻兵一千五,这个小关的守关令是何氏远亲,算不上酒囊饭袋却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所以这人知道何氏覆灭,自己立刻就开始收拾行李回老家当富家翁去了,当高勇到来时这处关隘时,代理守关令的仅仅是一位百夫长临时担当,而一千五百兵马,本就因为吃空饷就人员不足,等守关令跑了以后也就基本散了大半,仅有一百八十几人在,高勇盛怒之下让张阵守住关隘,派兵将在附近的守关士兵都抓了回来,一顿大棍下去,打死十几人,随后将私自离开的百夫长等军官全部斩首,头颅挂在关隘城头,这下子可算是震慑住了这群,不过高勇也不停留,只留下几个百夫长在关隘,因为此时关隘上除了嗷嗷叫被打的趴在床榻上的,就只剩下不到二百人。 高勇离开不久,刘衡就抵达了绿竹关,看这里地势险要,是汉中天然的屏障,所以留下苏忠镇守,自己带兵追着高勇而去,苏忠留下以后重新招募兵马,共得勇士九百,在加上以前的士兵中挑出的三百,也有了一千二百兵,可算是把绿竹关简单的整备了一番。 高勇随后在距离汉中城五里的地方汇合了刘强,刘强勇猛,早在刘衡出兵后就开始清扫附近不听劝告的据点,此时高勇,刘强有兵接近三万,出现在汉中城下,城中一时之间颇为不适应,被自己家兵马把门堵了,搁谁也受不了,汉中城的城卫将军王阜是何氏死党,并且此人是个酒鬼,当高勇和刘强都已经到了城下了他还在醉生梦死,不过还是被袁春让人用冷水泼醒了酒。 袁春此时也知道,汉中怕是要保不住,自家主公怎么死的还没整清楚,而且一家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在重重卫士的保护下莫名其妙的丢了脑袋,上至六十几岁的老妈子,下至城主刚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无一幸免,这让袁春感受到无比的愤怒,无奈,自己身单力薄,不可能真去找人拼命,当然,他也找不到人。 第56章 汉中城 刘强和高勇在汉中城外故意耀武扬威的来回奔驰,使得城中王阜紧张的不行,不断要求袁春,请他征集各家男丁上墙死守,袁春不为所动,王阜无奈只得派信使去阳山城求援。此时的王阜也不在喝酒,紧张的在府里来回走动,汉中城人口一百五十万,确只有可怜的一万五千多人驻守,当然本来城卫军人数三万多人,其他的都被他吃空饷了。然而此时无兵可用,让王阜悔恨交加,哪里想到自己会被同是汉中军的同僚堵门啊! 袁春则陷入思考,此时很明显,那个刘泰的儿子怕是已经进了汉中,否则刘强,高勇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堵汉中城的城门,还耀武扬威的炫耀。但是袁春也是没有办法,王阜的所谓征集壮丁上墙死守,不过是心理安慰一下,壮丁们一旦知道对面是刘强和高勇都不用打了,就会有人抢着拼着去开城门以迎王师,至于求援,搞不好援兵还没到,汉中就被攻破了,要知道城卫军什么德行袁春在了解不过,王阜的贪婪,也是出了名的说是有三万兵,其实能有一万五都是烧高香了。 袁春无奈,只得前去几个世家寻求帮助,当然这也是杯水车薪,但有总比没有强,首先是杨家,此时的杨家勾搭上了朝廷里的大人物,正在积极运作,准备接手汉中,当然这是名义上的,所以为了成为汉中城主,杨家的家主杨贵不仅仅让出了不少利益给其他几个世家,还准备用自己女儿和城卫将军王阜联姻,同时又想着和北边的程阿将军的儿子联姻,至于说城外驻军大营中的刘强,还是算了,这家伙油盐不进,曾因为自己儿子和那个前城主一起逛青楼,所以把自己儿子脑袋砍了下来,这人他真有些惧怕。 杨家认为只要朝廷旨意一到,汉中就会唾手可得的时候,刘强,高勇这俩人竟然将城门都堵住了,不仅仅如此,二人还领兵在城外耀武扬威的叫嚣,说什么汉中城少主公已经回来了,要城内的人开城门否则进城就要将各世家和何氏死忠分子都砍了,要是只高勇一人,他们是不会信的,因为高勇在他们看来就是个老好人,但是刘强这个胡人就不得不让这群人心里打鼓了。 之前盛传刘泰的公子并没有死,其逃过一劫后辗转去了北幽境老丈人那里,据说最近成亲以后又娶了当今陛下的妹妹,小公主姬如雪,本以为只是传言,那刘泰都死了十四五年了,要说他的公子还活着早该露面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当袁春前来拜访时,杨贵正愤怒的砸着茶杯,见袁春过来,也没有好脸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道:“袁大人是来看笑话的么?” 袁春摇了摇头,叹气道:“我乃何氏故吏,此时你我不过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又有什么立场来看你笑话!” 杨贵听了眼前一亮道:“那位的公子可是真的回来了?” 袁春点了点头,随口道:“据可靠消息,他在北幽境露过面了,还和大儒钟珏相谈甚欢,钟珏先生可是那位的老师,怎么会有错。” 他们口中的那位是刘泰,因为何氏当政期间不敢提姓名,所以一直如此,今时还这么说不过是十几年养成的习惯而已。 杨贵苦笑道:“看来我又做了无用之功,怕是还得罪了人家,我杨氏一门二百余口,可是都被我连累了!” 袁春无奈摇头道:“事情可能还有转机,只要杨家主真能得到圣旨,在求来外援,那刘家的遗子也不能把你如何。” 杨贵眼睛一亮,但是瞬间又黯淡下来,圣旨到现在也没消息,搞不好就是这刘家的小子搞的鬼,至于援兵,找谁?是去南阳还是巴,蜀或是成都?那真是不如举家离开的方便,否则弄不好前门拒狼,后门入虎,得不偿失啊! 袁春知道杨氏不是那么容易说动,只好又道:“我以命人求援,不日阳山县援军就到了,到时胜负难料,不如赌一把大的,胜则得到一切,输了不过是举家逃离,怎么样?杨家主敢不敢赌一把?” 杨贵这时早已冷静下来,知道袁春这是来找盟友,而且不一定安什么好心,但是迫切需要权利的他,内心还真有些许不情愿,只要成功,杨氏就算是崛起了,得到汉中这块儿宝地,也算有了安身立命之本,也不枉自己这么多年一直的韬光养晦。 杨贵一拍座椅扶手,怒而起身直视袁春道:“我就赌一把,不过袁大人不知还有什么底牌没有?” 袁春听了笑着说:“只要把吕氏拉进来,得到吕参的兵马,我们反败为胜的几率将大大增加,您认为呢?杨城主?” 杨贵听了哈哈大笑,点头道:“不错,只要合力抵挡,只要吕参兵马一到,刘家小子就得乖乖的滚出去。” 随后杨贵通知卢家,吕家等世家前来议事,然而不巧,卢家和吕家也在一起琢磨着出路,其中卢家的卢时愚已经成了刘衡的家臣,所以卢家并不准备和刘衡对着干,而吕家的吕参又与吕家的家主吕新不和,原因是吕参并不把家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这些年一直守在南边,对家族不闻不问,让吕新十分恼火,然而到了这时,南边守关的吕参竟然来信,叫他不要参与争夺汉中的任何一方,否则后果严重,吕新虽然和吕参不和但是对于吕参的眼光和头脑还是很佩服的,因此他来找卢家的家主卢时期互相通气,询问他是否有意参与其中,当然得到的是卢时期的否定,卢时期的弟弟卢时愚可是刘衡的家臣,他们不去开城门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怎么可能还参与其中。弟弟卢时愚来信可是说的明白,自家主公可不是善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可别捋了虎须,还自以为是。 杨家的信使来的时候正好卢,吕两家的家主刚刚商量完毕,等杨家信使一到卢家,就发现卢家的人都很紧张,问过才知道,卢家好多人病倒了,没办法,信使又去吕家,到了吕家,只见大门紧闭,门房告诉信使,吕家的家主暴病,已经不能起身了,说是被吕参气的。 无奈信使回去告诉杨贵,这可把杨贵气的够呛,然而事情已经这样,无奈的只好带着十几个小家族的人,开始征集青壮,准备做最后的一拼。 刘强和高勇在城下耀武扬威了大约半天,刘衡的大队骑兵就到了,此时临时制作的红底黑字的刘字大旗,被高高的立了起来,只听大营中将士们高呼出声,声震数里,让城墙上的汉中城卫军心惊胆战。 原来刘衡骑着高头大马进了大营,只见一位高鼻深目的胡人男子,一米八几的身高,孔武有力,站在大营门口,跪地高呼道:“少主人,臣刘强迎接来迟,请少主人责罚。” 刘衡知道这位就是以勇猛忠义着称的胡人将领刘强,刘衡上前扶起他道:“刘强将军,辛苦了,这些年也苦了诸位了,说着看向刘强身后两个明显是刘强儿子的年轻将领。” 刘强赶紧拉过来他的两个儿子道:“这两个是臣不肖的儿子,这个大的是刘猛,这个小的是刘勇,虽然有些武艺,确还差的远,你们俩个赶快见过少主人。” 刘猛和刘勇赶紧跪地上磕头道:“刘猛(刘勇)见过少主人。” 刘衡赶紧扶起他们俩,对他们道:“二位快快请起,不必如此,你我年岁相当,可以兄弟相称。” 但是没想到刘强立马不干了,说道:“那怎么行,少主人可不能惯着他们,否则该不听话了。” 因为刘强是胡人出身,所以说话有些硬,但是道理说的条理清晰,刘猛和刘勇赶紧抱拳道:“少主人可别,您还是让我们称您主公,否则父亲是要打我们板子的。”刘衡无奈,只得作罢,不过也对刘强的忠有了深刻体会。 随后大军稍作休整,刘衡就准备攻打汉中城,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上战场,心中激动不已,身穿铠甲,腰佩长剑,手里则拿着一把长矛,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武器,只能用骑兵用长矛对付,在加上刘衡骑术很差,到了地上还是长矛好用。 只见大军依次排开方阵,刘衡也是最近才知道,训练士兵一般并不怎么训练他们的武艺,除了特殊兵种,一般都会以方阵训练为主,方阵兵都以铁甲为主,腰间带着单刀,手持一面盾牌,一柄长枪,或者长矛,汉中城出产红色布匹,所以汉中兵一直以红衣为主,一片红色海洋中,突出一部分长阵,这是弓弩兵,之前七星城给的两千五百劲弩被刘衡带来了,配属给了高勇的部队,所以高勇让张阵指挥这支劲弩兵。大阵两侧以马恩荣,李科各帅两千五百骑兵护卫左右,刘衡中军设在大阵中央,以五百铁甲骑士为护卫军。 城墙上王阜脸色发白,双手双脚都不停的在抖,而袁春紧锁眉头,杨贵则脸如死灰,此时的他们各自都在盘算如何逃过一劫,那里还有之前的侥幸心理。 不久刘衡一声令下,大军启动,缓缓向城墙压了上来,城卫军主将王阜早已吓得屁滚尿流,抛下自己的士兵逃下城墙,而杨贵赶回来了准备逃难,袁春长出一口气,缓缓下城,回到府中闭门不出,不久城门被人打开,刘衡大军兵不血刃的进了汉中城。 第57章 初改官制 刘衡大军进入汉中,此时的城卫军大部分已经弃械投降,少部分则自己丢掉装备逃回家去了。 汉中城有人口一百五十几万,近一百六十万的样子,当然这里面包含了大量的城外农民等百姓,但是如此大城,已经是可以媲美西京的了,西京城内人口也不过一百万左右,当然城外更多,不过汉中城此时风雨飘摇,刘衡虽然进入汉中城,但是此时并不可能凭着三万五六千人的军队就将这么一座大城彻底控制,为了更方便控制住局势,贾秀提议封锁四门,然后将各大世家召集起来,以便下一步行动。 刘衡接受贾秀的提议,以张平与罗宏守南边城,赵先与薛公义守西城,高勇,张阵守东城,李科,马恩荣守北城,而刘强父子负责追捕汉中城内的何氏死忠,以及参与抵抗的世家,由卢时愚负责统筹,刘衡则在吕甲,贾秀的陪同下进入城主府,这座城主府已经被何氏父子整修的很豪华了,但是刘衡并不喜欢,不过也就将就着用了。 此时的杨贵,目赤欲裂,原因很简单,当杨贵抛下城墙后回到家中,准备带着家人出城逃命,然而事情那里有那么简单,卢时愚的哥哥卢时期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杨家是汉中第一世家,一直压着卢家,吕家等,然而此时杨家要倒霉了,卢家和吕家怎么可能不找机会吃上一口,因此当刘衡大军进城,卢时期就集结家里的男丁以及庄户奴仆,并且通知吕家的吕新,两人集结了一千多人,当中不乏其他世家的人,等杨贵回到府里准备逃走时,二人早已准备好,将杨家围了个水泄不通,随后就以火把,长梯攻打杨家的院墙。 等刘强到来时看到的是卢家和吕家为首的一群壮丁正在呼喝着撞杨家大门,刘强了解情况以后立即调兵包围,随后在卢时期和吕新的帮助下撞开院门,此时杨家三四百人除去杨家人,还有一些奴仆。手里拿着兵器,个个视死如归。 刘强可不管那么多,一声令下,他的长子刘猛就冲在前面,一把长柄大斧子挥舞开来,本就不会战阵的杨家男丁和奴仆立即就被砍倒四五人之多,当然如果有铠甲或者也就砍倒一人,但是这些人哪里有铠甲,被大斧横扫之下立即就失去战斗力,捂着伤口嚎叫。 一时之间刘强的兵马长枪齐出,雪亮的长刀挥舞,不时就带走几人,双方不过刚刚一接触,杨家就倒下了七八十人,后面的立即就吓得屁滚尿流,还哪里有什么战斗力,这场不算大的抵抗只持续了不到半刻钟就结束了,刘强可是个狠人,他也需要杨家的血来震慑其他世家,在卢时愚的提醒下,刘强只是一挥手,杨家老弱奴仆在内,六七百人就都被砍杀殆尽。 卢时愚适时出现在那些世家集结的壮丁面前,笑嘻嘻的道:“各位,汉中城,本就是我家主公所有,十四年前我家老主公被害,这才导致大权旁落,今日我主归来,过去的既往不咎,然而在有不知好歹的,杨家就是榜样。”说完一甩衣袖,笑吟吟的走到他大哥面前,拱手一礼道:“大哥,卢家本就该遵从汉中城刘氏为主,今日我主归来,大哥能弃暗投明,此乃大智慧也。”说完这才随着刘强离开。 这些世家一个个都盯着卢时期,卢时期也只是摇头苦笑道:“我弟弟卢时愚以是新城主的家臣,自然要以主公利益为重,我虽然是他哥哥,但是确也没什么特殊之处,今日各位也看到了,唉~”说着还摊开手一脸无奈的样子,然而谁都知道,这卢家算是押对宝了,从此怕是要在汉中长盛不衰喽。 此时张平与吕甲在东门刚刚处理了防守事宜,就有人想出城,而且人数不少,其中不乏一些衣服华贵之辈,张平那里会轻易放他们出城,骑着马提着方天画戟,站在城门口,一脸的和善。看到他们着急所以戏谑的道:“各位,这么急着出城干什么去啊?” 张平还有心情开玩笑,可是这数千要出城的确没那心情,其中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华服男子骑着高头大马到了张平身前,怒斥张平道:“你这军汉,还不让开,耽误本公子的事你可开罪不起,知道我是谁么……” 张平看都没看挥起方天画戟轻轻一扫,好大一颗头颅飞起,掉落地上,半天尸体才跌落地上,那公子估计都没想过这位可不是个善茬,那里管你是谁。 张平仍然笑嘻嘻的道:“嘿嘿……还有人想告诉我他是谁么?” 一时之间城门口安静的掉根针可能都会被听到,近一千多人站在城门口竟然都被一个笑眯眯的骑将拦住,无一人敢靠前,甚至连说话都不敢。 这时罗宏站在城门楼上指挥着弓弩兵对着下面的人群早已按耐不住对着下面的喊道:“下面的听着给你们十息时间,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这群人一听,那里还敢反抗,纷纷下马蹲在地上,不一会儿就蹲了一大片,张平无趣的回头对城楼上的罗宏喊道:“真是,你就不能让我多杀几个,这下好了,都投降了。” 蹲在地上的都不敢抬头,一个个心里徘复道:‘好么,你还想多杀几个,还好我们没给你机会。’ 刘强与卢时愚带着人先是封闭了府库,粮仓,随后又挨个去城内官员家里逛了一圈,对何氏的人只要犯了大错的一个不留,对那些还能矜矜业业的保持克制,只是监视起来,其中就包括袁春。 刘衡待到第二日太阳升起时,汉中城已经基本稳定,商户也有部分开门营业,但是也有不稳定因素,就是王阜不知去向,昨日在要出城的人里筛选了好几遍,都没找到他,不过刘衡并不着急,王阜可以逃走,但是他的家人却不能,其家里老母在内六房妻妾,三个儿子两个女儿都被刘衡俘虏,无一幸免。 对于袁春,刘衡还是抱着只要他头靠自己,就重用的想法的,所以刘衡在贾秀的陪同下亲自前往拜见,但是袁春紧闭家门,谁也不见,还扬言要刘衡付出代价,跟在身边的吕甲早就怒了,差点把袁春的院门砸了。 不过刘衡并没有放弃,第三日有时间又眼巴巴的赶来求见,这次袁春没有在口出狂言,不过也不回应。如此数日,到了第五日,刘衡刚来敲门,袁春家人就将门打开,请刘衡进院子。 刘衡和吕甲走进院子,只见一中年男子坐在院内,手持一把宝剑,闭着眼睛,刘衡走近时被吕甲拦住,看着这人的样子,刘衡回头示意吕甲不用慌张,这人十有八九就是袁春,对于袁春这种文若之辈,刘衡还真没看再眼里。 刘衡走近深施一礼道:“小子刘衡,见过袁先生。” 袁春睁开眼睛,苦笑一声,随即站起身来将宝剑横着交给刘衡。刘衡不知何意有些发懵,只能施礼道:“不知袁先生何意?” 袁春这才哑着嗓子道:“这是我的佩剑,你来不是要杀我么?我可是何氏家臣。” 刘衡无奈道:“如我要杀先生何必亲自跑这么多趟,先生大才,治理一城一地对先生来说不过是小道,先生的才华治理国家也不过是手到擒来,先生如能施展拳脚,国家,百姓所得何其多也,我怎么会忍心害先生性命呢!” 袁春听了确愣在那里,苦笑道:“又有谁愿意用我这种亡主之臣。” 刘衡哈哈哈大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尔。” 袁春听了也很激动,没想到刘衡竟然如此看中自己,对自己身为何氏家臣的过往并不以为意,要知道何氏名声可不算好。激动之下双膝跪地道:“臣袁春愿意为公子鞠躬尽瘁,请公子收留。” 刘衡一听,高兴不已,扶起袁春道:“汉中不过是,我的梦想是平定天下,结束纷乱,使百姓安居乐业,请袁公助我一臂之力。” 袁春这才明白刘衡的理想,而且更加佩服他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志向,眼含泪水道:“袁春愿与主公共进退,请主公拭目以待。” 得到袁春,刘衡一扫犹豫,立即就展开了官制改革,他以上一世历史上汉代的官制为蓝本,因为先进的三省六部制有些过于超前,而且并不猛适应现在的选官制度。 要知道现在的大周各城都不过按照自己的意思设官,所以官职混乱不堪,干什么的都有,名称也不尽相同,有些更是职责不清,管辖范围直接就重叠,谁说了算最后连城主可能都分不清。 刘衡以汉代的官员制度是因为这种集中权利的方式更适合目前的乱世,汉代从中央,到地方,无不体现中央集权的便利。 那么现在只汉中一地,所以刘衡直接照搬秦汉地方的情况,设太守,郡丞,主簿等,同时辅以各种辅官,这样也好军政分离,在设个郡尉也就更加合适了。 正因为如此,刘衡先改革了文官体系,以袁春为汉中太守,卢时愚为汉中丞,同时在汉中建招贤阁,以迎天下英才,至于改城为郡也只能以后再说。民间确设立了保甲制度,这种制度很适合现在的混乱局势,这种改革让贾秀,袁春,卢时愚都对刘衡五体投地,刘衡都被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动了。 第58章 勇猛张阵 刘衡得沈玉,韩仁,岳霖相投,可把刘衡高兴了好几天,睡觉都能笑醒。 回来以后,根据个人意愿,刘衡重新做了安排,以韩仁为北军左将军,岳霖为北军右将军,等程阿过来,刘衡准备以他为北军中侯,南军则以罗宏为虎卫将军,李科为期门将军。此外还以赵先为羽林将军。 这么一安排立马就让刘衡的军改有了雏形,同时以贾秀为左军师,沈玉为右军师。这样刘衡就把一些谋略上的事交给二人,待事毕,刘衡又投入到紧张的改制中来。 在刘衡控制汉中城半月后,阳山的毛成竟然亲自前来汉中,并且带了自己家眷同来,这让刘衡很震惊,询问得知原来袁春怕汉中内战不停给毛成去信,毛成看到刘衡的改革,痛定思痛决定放弃得来的权利,准备彻底投向刘衡阵营,要知道毛成来自普通百姓,他的热血还在,有这样一位明主当面,还会等什么。 刘衡见了毛成,这位不到三十岁,据说贪财的人,在离开阳山时竟然散尽家财将其都给了百姓和军士。只是带了随身衣物少许钱财来见刘衡,刘衡为显重视亲自出城迎接,二人相谈甚欢,毛成这下子算是彻底放下心来,被刘衡任命为校尉,而阳山县尉则由张阵代理。 这期间高勇,刘强被刘衡任命为中郎将,目前负责统帅提骑负责帮助统计人口土地,编制保甲,卢时愚干的不错,剿灭了好几个世家,在加上卢家,吕家支持,不到半月普查范围已经开始向汉水扩散开来。同时征兵制度的推广也同时开展,北军已经初具规模,四万人已经齐了,不过还要训练一段时间。南军两万人马也已经到齐,各军训练已经如火如荼的展开,军队的装备倒是不缺,很多兵器汉中兵器库就有,而且还挺多,甚至有些都烂了,说明汉中以前军队数量可能超过二十几万。 同时吕参的信也到了,吕参意思明显,只要刘衡的政策到了,他无条件支持,同时也支持军改,并以刘衡马首是瞻,因为目前巴城虎视眈眈,吕参不敢离开,所以只能以书信方式回应了。 汉中总算恢复一统,这让刘衡更加期待改制以后的汉中,但是事情哪里又那么顺利,在毛成来了两天以后,程阿全家带这刘衡的妻妾们来了汉中,刚刚将他们安排下去,孔缺就来相投了,这位身穿麻衣的富商让刘衡眼前一亮,自己正缺个大管家,赶紧认命他为府库令。负责所有府库的事宜。 在安排妥当之后,还没捞的着休息,李科就来报告说有人看到南阳大军进了汉中东北部,目前情况不明。这下子可把刘衡吓了一跳,怎么没接到消息就有人来偷袭了。 刘衡命令各部能战之兵立即集结,同时去信阳山的张阵警惕南阳曹成。 通过集结,刘衡发现,能战的不过是之前的三万五千兵马,新招募的南北二军都不可能上战场,还没训练结束,不过韩仁确认为可以拉出去吓唬一下对方,只要军容整齐说不得也能让敌人胆战心惊。 就这样,刘衡集结了南北二军的六万人,以及羽林,陷阵营,先登营,虎士营,虎骑营,虎豹骑,这些部队也刚刚建立,还没有训练几天,队列都走不齐,不过刘衡也有办法,前世初高中军训自己可没少参加,按照这么训练了几天,穿上盔甲,用上长矛就是方阵步兵。至少样子很吓人。 刘衡大队人马将近十一万人马,能战的都在前面,新军在后面,整齐划一的行进也让沿途百姓驻足观望,看到如此军容,百姓无不以此为荣。 汉中大军出动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曹成那里,听说汉中集结十几万人马可把曹成吓了一跳,此次他只带六万人马,在原汉中城卫将军王阜的带路下一路潜行,已经快到阳山县城了,但是却被汉中百姓发现,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暴露了。无奈之下只得大摇大摆的西进。 当他到达阳山县不久,就听说汉中出兵十几万,不仅仅他吓了一跳,就是狗腿子王阜也吓得直哆嗦,他自己当时根本没敢回家,就跑路了,所以能趁着刘衡刚进汉中逃出来,为了夺回家人他才去南阳忽悠曹成来攻汉中。 曹成此时恨不得掐死王阜,这家伙还说汉中兵马能动的不过四万不到,今天看是被忽悠了,不过既然出兵就不会轻易撤兵,自己顶着很大的压力才出兵的,南阳城中不同意的此行的比比皆是,但是自己为了大业,必须冒这个险,哪怕有生命危险。 阳山县城里张阵刚刚到达不久就被围城,城内副将是一位名叫王甫的中年,此人武艺不俗,颇通战阵,因此张阵二人一合计,认为敌人还没站住脚,趁机应该主动出击,打掉敌人嚣张气焰。 张阵持长刀,披重甲,带着城内选出的死士五百骑兵。趁曹成刚刚到达,冲出城来,曹成根本没想到阳山县有人会冲出来,没有防备,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张阵冲在最前面,长刀不停挥舞,一路上血水中闪着刀影,所过之处无一合之敌,一下子就将曹成的前军打的毫无战心,而张阵冲杀一阵回身一看,身后五百骑士竟然也都冲了过来,张阵也不停留,再次向回冲杀,往返数次,曹成前军彻底崩溃,被杀的大败,互相推搡着逃向中军,而张阵在他们身后放慢马速,跟在身后。直到曹成稳住阵脚,张阵看没有便宜可占这才停在前面,五百骑兵一字排开,张阵数了数竟无一损失。 随后张阵打马出来,高声喝到:“无耻狗贼,犯我城池,却如此不堪一击,可笑至极。” 曹成目赤欲裂,自己一万前军竟被人家五百骑追着打,这口气怎么能咽下,但是旁边一员大将出来说道:“主公这人勇猛,你看他五百兵竟没损失一人,请主公三思。” 这员大将乃是曹成心腹爱将,曹家的曹喜,曹喜能征善战,乃是南阳有名的智将,所以曹成还是很重视他的意见的。 曹成回头问道:“该如何是好?” 不问还好,一问他身后一员大将出列道:“主公请让我斩了那厮再说,”这人是曹成麾下勇将李植。 只见李植挺着长矛带着一千多骑冲了出去,这就是落后的军事编制的问题,每个大将都有私兵,这也造成部分将领拥兵自重的问题,这李植有一千骑兵,他一冲出去,他身后的私兵也就跟着上。 张震一看有人冲出来,那里会放过,高举长刀大声道:“锋矢阵,冲!”说罢以他为箭头,五百重甲骑士跟随器后,向敌人冲去,骑兵一旦失去速度,就会陷入危险,而骑兵对战就怕的是自己失去速度优势。 张阵为头的锋失阵一下子撞进乱糟糟的李植的骑兵队伍,立即就像是融化的雪一样将李植的一千骑兵凿穿,而李植也很不幸的被张阵一刀斩杀,当然张阵并不认为他杀了一个敌人大将,只以为是一个小官而已。 曹成见了当即目瞪口呆,要知道李植在曹成军中向来以勇猛着称,确被对面那员小将一刀斩杀,连人带马劈做两半,死状之惨是曹成平生仅见的。 李植这一千兵很快就崩溃了,主将一死他们就毫无战心,四散而逃,场面蔚为壮观,只见此时场中张阵收罗自己掉下马的十几个己方骑兵,当然他们都牺牲了,然后又将无主战马赶在一起,大摇大摆的回城去了,曹成军再也没有出来一队人马追赶,甚至都不敢于拦截。 阳山县城墙上的王甫看了,激动不已,好家伙,本以为这个年轻人不过是因为是城主家臣才能当上一城主将,没想到这家伙勇的一批,之前五百骑兵追砍一万敌人人,竟然没损失一兵一卒,随后又阵斩敌将杀散敌骑,自己损失不过几十,杀的敌人哭爹喊娘,四散而逃,可以说风光无两。最最重要的是这位还大摇大摆的在敌人大军面前收拢那些敌人的无主战马,估计有几百匹之多,最后亲自压阵大摇大摆的回城了,可笑的是曹成的大军竟然目送这位回城而无一人敢出来拦截追赶。 曹成面无血色,苦笑道:“为何会这样?” 旁边的曹喜摸了摸自己的下,对曹成道:“主公我看不如先退兵再说,今日怕是拿阳山县没办法了。” 曹成只能点头,大军后退十里扎下营盘,曹成一脸颓废的坐在大帐里,曹喜等南阳大将站在两侧,一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曹成道:“今日一战损失几何?” 曹喜无奈出列道:“前军损失三千多人,受伤的不计其数。李植将军一千骑兵损失六百多人,其他四散而逃。”说完低头退回继续站在那里不再出声。 曹成一听脑袋都炸了,气的直拍案子,大声道:“前军主将何在?” 只见其中一位瘦弱的将军胆战心惊的出列道:“主公,我治军不利,请主公责罚。” 曹成早已怒了,一军主将,一万大军被人家五百人追着砍,像赶鸭子一样,损失三千人,伤的还不算,你还有脸活着?不如死了痛快,省的丢人。 曹成盛怒之下把摆在身边案子上的茶碗就甩了过来,一下子就给那瘦将军的脸发了个大红花。 那瘦将军此时捂着脸趴在地上不断磕头,请求开恩,之前的所谓治罪早都忘记到九霄云外去了,旁边将军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出言相劝。 曹成随手将腰间长剑拔出,指着那瘦将军道:“今日不是我要你死,而是那三千冤魂让你陪葬,来人,压下去砍了,以儆效尤。” 说着进来五六个亲兵将瘦将军拖下去,那将军口里还高喊道:“城主饶命啊,我为城主流过血,我为南阳流过血啊!城主……” 这不说还好,这么一喊,曹成更怒,什么为我流血,你特么逗我?随手把长剑扔出钉在大帐门前道:“给我砍了,剁碎了喂狗!” 第59章 军制改革 改革官制以后,刘衡又开始着手军制的改革,目前各地军制都以百夫长为最低官职,一个百人队也是最基本单位,这种一刀切的方式并不能很好的体现军队的战斗力,比如一旦百夫长阵亡或逃跑,那么就代表这一百人失去了指挥,所以刘衡思考以后决定还是找自己比较熟悉的汉代例子,因为看三国的缘故,汉代是他比较熟悉的朝代了。 军制上则直接照搬汉代军制,以五人为一伍,两伍为一什,设什长一名,五什为一屯,设屯长一名,五屯为一曲(前,后,左,右,中五屯),设左右军侯一名,基本上十曲为一营,设校尉一名,这里刘衡改变了不少,本来汉军是以五曲为一营的,但是刘衡根据情况则改为十曲为一营,军队编制大大增加,也有利于这个时空的大规模战争。 而校尉部则又被细分为郡县兵,和禁军,禁军又分南北二军,以及近卫兵马,其中郡县兵按照情况来布置,并依据人口多寡来增加减少编制,并设计征兵制度,按照汉中情况,刘衡以年满十八岁,无爵位者必须服役,每年要参与军训两到三月,至二十四岁,必须服役三年,这期间各主力部队会根据情况筛选合格人员补充,其他人分担各地驻守等任务。 而主力部队则全部按照禁军划分,分南军,与北军,其中北军是禁军主力,分左右二军,每军设将军一名,各设八校尉,这八校尉由左(右)中军校尉,左(右)屯骑校尉、左(右)步兵校尉、左(右)越骑校尉、左(右)长水校尉、左(右)胡骑校尉、左(右)射声校尉、左(右)虎贲校尉,一军两万精锐部队,整个北军拥有四万兵力,设北军中侯管理, 南军则以步兵为主,设期门军,和虎卫军,其中虎卫军为主要力量,期门军属于郎官体制,其中称之为期门郎,是对汉代的期门郎的复制,平时负责护卫城主府邸,或者未来的皇宫之类的,用以给忠臣的后代以及良家子设置的,虎卫军则是主体,虎卫军下属也是八校尉,分别是上军校尉,下军校尉,中军校尉,左军校尉,右军校尉,前军校尉,后军校尉,以及助军校尉。总兵力初期也是两万人,不过因为是步兵为主,当然如果期门军建立又另当别论,毕竟期门郎可是骑兵。 随后刘衡又以亲卫营为原型设羽林校尉部。羽林校尉部属于特殊编制,其下属五千兵马。 又建立几个特殊兵种的军队,刘衡以前世的经验,设立了陷阵营,虎豹骑,虎士营,先登营,飞虎骑,这几支部队刚刚建立,按照刘衡的意思,先设一个校尉部实验,比如陷阵营身穿全身铠甲,手持长柄朴刀或者长枪,一面铁盾,属于重步兵,需要的兵士必须孔武有力,否则就白扯,即使拥有武器,这样的兵也不好找,虎豹骑则是按照刘衡想来,分为虎骑重骑兵,全身甲,马甲,持枪,盾,刀,以及短矛用以投枪伤敌,豹骑则以骑射为主,持单刀,或双刀,以弓弩骑射为主。虎士营则以重甲,长枪,劲弩为主。进可攻退可守。先登则以弓弩为最,其次是长矛,重甲,飞虎骑则是刘衡按照甲骑具装来武装的,虽然这些短时间内是不会建立起来的,但是刘衡有信心在一年内让这些部队至少有个架子。 当然这些都是建立在汉中户籍制度,以及兵役制度健全以后才能实施的,比如兵役制度一旦健全,汉中整个地区接近五百多万人口,最起码可以武装起来八九十万人,一旦进行大规模统一战争,这就是基础。 当然目前刘衡最缺的是人才,只有足够的人才,他才能施展的开,五六百万人口,可不是几个人就能治理的过来的。而且南边还有两处不稳定因素,他们还没对自己接手汉中有表态。 阳山县刘衡还是有把握的,最大的倚仗就是县令印信在手,可以借着大义名分使城卫将军毛成投鼠忌器,吕参刘衡则对他抱有好感,这人不为一家一族,只保汉中南线不失,这是个有大义在身的人,刘衡听说吕参的事迹越多,就对他越发的感兴趣,颇有一种英雄相惜之感。 当然还有南阳的曹氏,这家伙野心勃勃,此时汉中衰弱,弄不好他得到消息就要西进汉中来了,所以刘衡最紧迫的是把毛成,吕参收为己用,集中力量先解决东面的威胁,军制改革方面在缓慢推行,趁着大战的机会也可以顺利的推下去,否则各地世家的反对也是个大问题。想到这里,刘衡请来贾秀,与他筹划起来。 贾秀老神在在道:“主公所忧不无道理,不过我看不过一两日,吕参与毛成必来相见,而且主公所改官职,还缺一个大洞没补。这事才是最需要现在考虑的,至于说曹氏南阳,不是我看不起他,现在他的实力也该不算强大,只是空有实力,不懂得运用罢了,只要他来,恐怕只主公麾下文武就要让他伤筋动骨。” 刘衡一皱眉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自己仅仅根据汉代的官职进行初步改革,还很稚嫩,但是确忘记了军功等级制度,哎呀!把大头忘了。 刘衡灿灿一笑道:“我忘记的可是爵位制度?” 贾秀点头道:“却是如此,我回去推理一番,发现总少了些什么,今早听人谈起主公娶公主当了驸马,这才想起,主公一当驸马自动得驸马爵位,堪比城主。那么我们的官制,军制缺的不就是爵位么?” 刘衡笑嘻嘻道:“这个是我欠考虑了,没说清楚,我这里有一套爵位制度,还没整理,只等整理好以后在请贾先生指正。” 说到军功封爵制度,秦汉那真是一项严格的可以,李广一辈子都没封爵就是实例,不过正是在这种严苛的制度下,大秦得以统一,大汉得以强大,他不仅仅代表的是等级,正是因为有这个制度,百姓才有了从最底层一举成为贵族的机会,这种激励方式不可谓不深入人心。 秦汉二十级军功爵位制度是个十分先进的制度,共二十级,分别为:一级公士,二上造,三簪袅,四不更,五大夫,六官大夫,七公大夫,八公乘,九五大夫,十左庶长,十一右庶长,十二左更,十三中更,十四右更,十五少上造,十六大上造(大良造),十七驷车庶长,十八大庶长,十九关内侯,二十彻侯。 刘衡之所以知道,那还得感谢央视的纪录片,介绍过秦军的事,不过当时刘衡最感兴趣的还是秦军的装备,他曾与几个无数爱好者共同演示过戟和戈的用法,不过仅限于探讨。 刘衡将这份爵位等级拿给贾秀,袁春,卢时愚看过之后,三人低头沉思不语,然后对如何封爵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其中贾秀认为一旦汉中实施这个制度,恐怕统一天下不在是梦想,反而成为可能,在这种爵位制度的激励下,在加上先进的军制和官制改革为依托,汉中的大军必然是所向无敌。 最激动的是袁春,他一直认为在政务上自己有独到之处,没想到自家新主公每每提出的政策都是能够改变一个时代的策略,这让他感到自己真是投对人了,这才是明主,这才是有理想,有能力的主公啊! 卢时愚则兴奋的手舞足蹈,随后他又向刘衡建议,可以实施大规模的宣传,在配合户籍制度,估计用不了多久,汉中必然大治,当然户籍制度同时也代表着土地的分配问题,不过卢时愚拍着胸脯保证,他会去游说各个世家,让他们献土地,放奴婢,增加人口,为接下来的大业打好基础,如果有不听的,卢时愚原话是这么说的:“不听号令者,那是与主公为敌,刘强将军与高勇将军早已磨刀霍霍,等不及了。” 而袁春则摸着八字胡点头微笑道:“主公我认为人才是我们下一步的瓶颈,我汉中并不缺少贤才,要知道汉中素以军队善战闻名,但却也不缺乏大贤,汉中有一位大贤,是钟珏的师弟,此人隐居汉中四十几年,前几年去世了,留下三个徒弟,为首者三十一二岁,姓傅,名声,才华出众,善于理政,第二人现在经商,姓孔名缺,理财能力从他经商就可看出,他经商不过两载就以经是远近闻名的豪富之家了,其三这人可厉害了,号称汉中三友,姓沈名玉,文采飞扬,洒脱得紧,他与两位武艺出众之人为友,让傅孔二人十分诧异,这沈玉还自取汉中三友这种称呼来夸耀朋友和自己,也是没谁了。”袁春介绍完摇头苦笑,看来他对沈玉有些不满,不过刘衡确听出来了,整不好沈玉是这师兄弟三人里最有才华的的,而他结交的朋友怕是也不简单。 刘衡好奇的问道:“那沈玉所结交的是何人?” 旁边的贾秀嘿嘿一笑接过话来道:“主公有所不知,这沈玉结交的是两个猎户,其中一人善射,另一人善使长枪,这二人孔武有力,确仅仅是猎户,很多人认为沈玉结交他们是为了吃肉。” 刘衡眼中精光闪闪,对沈玉更加好奇起来,而且这三师兄弟刘衡都很感兴趣,此外那两个猎户怕是也不简单。 第60章 聚人才 刘衡正在对汉中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同时亲笔书信两封送去给阳山县毛成与连城关的吕参。信中将汉中城情况做了介绍,并且还将汉中所面临的问题一一详细说明,请二位将军与自己同仇敌忾,以防东面的南阳,和南面的巴蜀。 然后刘衡就以张平为赤焰关守将,同时又给薛公义三千兵马,令他前往自己回汉中的小路那里建立关隘,命名汉阳关。这是为了以防万一,那条小路可是近百年才开拓出来的,目前还没有什么防卫,如果有人从哪里突袭,赤焰关身后就危险了。 与此同时,刘衡马不停蹄的前往拜访傅声,傅声并不住在汉中城内,反而是在城外山里自己耕种,刘衡带着吕甲,一路寻来,很多人都知道傅声,所以也不怕迷路,看到人就问准没错。 七拐八拐在一处山脚下刘衡见到了一个小院,房子也仅仅是土坯所建茅草屋,不过院内干净整洁,四周菜地,还有麦地连成一片,因为刚刚过了冬,冬麦刚刚出苗,所以刘衡很容易看出这家人种的是麦子。 来到院门外,刘衡通过不高的篱笆向内张望,口中询问道:“这里可是傅声先生的家么?” 这时屋内走出一中年女子,身后跟着两个扎着总角的孩子,对刘衡说道:“这里是的确是傅家,不知公子为何寻傅声?” 刘衡隔着篱笆拱手为礼道:“听说傅先生住在这里,我是来拜访的。” 那女子这才点头道:“还请公子稍等。”说着走过来将院门打开,请刘衡入院休息,吕甲安排随行的守住马匹,自己与跟在刘衡进了院子,院子里不少木墩,刘衡也不嫌弃,一屁股坐在上面,那女子端来一个瓦罐,两个大碗,给刘衡和吕甲倒了水,虽然是清水,但是刘衡还是觉得舒爽不已。 谢过女子,这才询问道:“不知先生可在家里?” 那女子微微一笑道:“你们的傅先生正在后面铲地,我以吩咐孩子去叫了。” 刘衡赶紧拱手道:“夫人有劳了。” 不一会儿从后院转出一个中年男子,扛着锄头,自顾自的来到前院,放下锄头对刘衡一笑道:“公子捎待,我洗洗就来。” 刘衡只能等着,不一会那中年男子再次出来,拱手道:“贵客前来未施远迎还请恕罪。” 刘衡赶紧回礼道:“先生客气了,冒昧来访,还请不要见怪。” 接着双方坐在院内的木墩上,刘衡这才道:“我名刘衡,初回汉中,被尊为城主,不过小子德才不足,所以想请先生出山相助。”刘衡开门见山也不拖沓。 傅声一听赶紧站起道:“不知城主当面,还请恕我失礼之罪。” 刘衡赶紧扶他道:“不知者不罪,请先生出山,是我的来意,不知先生可否屈尊为我效力。” 傅声坐下后这才道:“不知城主志向?” 傅声倒也直接,刘衡哪里会客气,直言道:“我欲平定乱世,使百姓安居,不知先生可助我?” 傅声点点头道:“我听说城主以得袁春相助,确又来寻我,没想到原来城主竟然有如此大志向,既然城主相邀,傅声愿为城主前驱。” 刘衡一听高兴的站起来躬身一礼道:“衡得先生,犹如久旱逢甘霖也。” 随后傅声与夫人简单收拾一番,带着两个孩子,跟着刘衡回转汉中,路上刘衡询问他师弟孔缺与沈玉,傅声微笑道:“主公可算是问对人了,我回汉中就去信给孔缺,不过沈玉主公真若用他,还请亲自前往,他就在汉中城外不远的清溪旁每日饮酒作乐,还和猎户为友。”傅声说到沈玉确并不如刘衡所想的一般生气,反而很是欣赏,刘衡也就算明白了,傅声要自己去看,并不一定是坏事。 刘衡回到汉中以傅声为汉中主簿,期间傅声了解到刘衡的新政,惊为天人,一心投入新政的研究实施上,至于给孔缺的信,早已送出,不知孔缺是否会来。 刘衡又亲自前往清溪,找到了沈玉,沈玉二十岁左右年纪,确腰间带着酒葫芦,在小河边钓鱼,刘衡的到来确把沈玉高兴够呛,因为刘衡带着酒肉来的。 沈玉长身玉立,十分潇洒,谈吐文雅,确直切时弊,刘衡十分欢喜,直言是他师兄傅声告知的他的所在,沈玉也不以为意,并且对刘衡他也有所了解,对刘衡道:“公子欲平天下,不知多少困难,期间百姓也会因为战乱而流离失所,但是这都是必须经历的阵痛,所以公子应该在秉持忠正的同时,还要硬起心肠来,否则不过是妇人之仁。” 刘衡起身躬身谢过,这才道:“我想请先生出山助我,不知先生何意?” 沈玉从腰间拿出一把折扇,这个折扇扇骨刘衡在熟悉不过,而扇面确只是纸质,上书逍遥二字让刘衡更加有些莫名其妙,不仅仅字迹跟自己有些像,自己那把也是如此来着,当然那个字迹可不是自己的宋楷,从唐胜那里得来的那把折扇不会跟他有关系! 沈玉摇着折扇,看刘衡注意自己的扇子道:“此物乃友人相赠,难道公子喜爱此物不成?” 刘衡摇头道:“虽然有些不敬,但是此物于我不过是风雅之物,并不以为意,只是这上面两字很是熟悉罢了。” 随后刘衡又道:“先生的友人怕是也是个雅量宽宏之辈。” 沈玉点头道:“可惜,不知怎么的,自从去了趟北幽境,就魂不守舍。”说到这里又接着道:“公子即来请我,我也不好回绝,不如这样,你我等我的两个朋友过来,看他们如何说,怎么样?” 刘衡一听,感觉沈玉话中有话,点头称是,二人随后高谈阔论,刘衡冷汗淋漓,自己靠着前世的积累也不过将将应付,那还是一些至理名言让沈玉低头沉思的机会才稳住了阵脚,否则自己这半瓶子醋早已漏成筛子了。 沈玉则震惊不已。刘衡口中几句就让自己坐不住了,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让沈玉立即有种冲动之感。好家伙不怪人家年纪轻轻就统领一方,有这样的志向,才情,自己还真没法跟这位比自己还年轻的少年相比。 不久远处走来两位高大威猛的大汉,其中一人手里提着一只鹿,另一人则扛着一头野猪,到了进前放下猎物,警惕的看着吕甲一伙,当看到沈玉在向二人招手,这两人才放下戒心。 走近以后刘衡这才看清,其中一人身高一米八以上,孔武有力,一脸刚毅之色,身后背着一把大弓,腰间佩剑,手提一柄长槊,另一人则腰佩长剑,手提长弓箭袋,身高一米八左右的黄脸大汉。 这二人到了进前,吕甲紧张的一手握住长刀的刀柄,另一手把住腰间佩刀的刀柄,随时可以拔出。不过二人进前以后沈玉则介绍说道:“二位兄长,这位乃是汉中城新城主,刘衡公子,其父就是素有仁义之名的刘泰公。你二人不是一项佩服刘泰公么,今日他的公子就在眼前还不快快见礼。” 刘衡没想到这二人竟然是死去的父亲刘泰的粉丝,欣喜之余更加谨慎,怕把人家吓跑了。 这二人一听赶紧放下武器鞠躬一礼道:“山野村夫不懂礼数,请公子见谅,韩仁(岳霖)见过城主!” 刘衡上前扶住二人,笑着道:“二位壮士不必多礼,我与沈兄等二位多时了。” 韩仁和岳霖看了一眼沈玉,这才微微一笑道:“让公子久等,请恕罪!” 沈玉插话道:“哎呀!客气什么,城主大人,这两位皆帅才也,韩仁一身所学皆统兵之要也。”说着一指那黄脸汉子,嘿嘿一笑。 随后沈玉又一指那和高大的持槊的汉子道:“这位岳霖,统兵作战以勇字为先。”说完请刘衡坐在河边大石上,躬身为礼道:“沈玉山野村夫,竟得公子如此看重,今欲投效明主,还请主公收留。” 身后韩仁,岳霖也悄悄上前,单膝跪地道:“韩仁,岳霖请公子收留。” 刘衡这才明白,沈玉这是要给自己拉来两个大才啊!那里还敢在坐着,起身赶紧一一扶起三人,感激的看着沈玉道:“能得三位大才相助,刘衡真乃天助也。想我何德何能竟能得这么多人才相助,愧煞我也。”说着竟然激动的掉下眼泪来。 随后众人这才走出山林,一路走到一处小山村,这个村子不大,仅有四十几户人家,在这片大陆属于那种比较小的了。 在韩仁和岳霖的带领下,来到一处院落,随后刘衡请随行的军士搭起大锅台,将野猪和收拾了炖了起来,又将那只鹿收拾好烤上,这才与沈玉,韩仁,岳霖吕甲围坐在一起。 刘衡道:“不知二位出身那里,看样子并不是汉中本地人?” 韩仁与岳霖哈哈一笑,韩仁道:“主公怕是不知,我二人出身司雒境,我是西京人,得罪了大人物所以逃难到汉中,反正一个人,就在这里隐居。” 岳霖则道:“我是长安人,家里没落,后来十五六就随远亲押送商队,然而不巧,商队在荆益境南的山里被劫,只我一人杀出,无奈流落于此,认识了韩大哥,与沈玉兄弟,从此再此隐居。” 刘衡更加诧异,看着沈玉心想,你怎么知道二人统兵厉害的?难道你还能教他们? 可能看出刘衡的疑虑,沈玉道:“我三人平时没事就以石子为兵,演练陷阵,韩仁兄乃智将也,算无遗策,恐怕古之名将也不过如此,岳霖兄勇猛无敌,确精通各种战略,战术,二人一个勇战派,另一人也是谋战派,不相上下,据我所知,天下间能胜这二人的怕是不出一掌之数。” 沈玉的解释另刘衡惊喜不已,这二位可是不可多得帅才啊,虽然李晃,张平等人勇猛善战,乃是大将之选,但是要说统帅之才,还是差点意思,听沈玉这么一说,哎呦呵!还真是走了狗屎运,得了两个将军! 第61章 阳山县保卫战 刘衡大军不可能飞过去,所以在刘衡大军到来之前,阳山只能靠自己来抵挡曹成的进攻。 阳山副将和军兵现在对张阵可谓是言听计从,张阵一战下来将曹成打懵了,也把阳山的城卫军给折服了,有这么一位猛将,对于阳山的城卫军和百姓来说绝对是福音,这让他们有了战胜敌人的希望6和信心。 张阵则有些苦恼,初战告捷的确不错,但是接下来才是重头戏,阳山城将近百万人,因为曹成来的突然,城外的百姓没来及撤入城内,只能自发的躲起来,不过还是有不少百姓没来得及逃走被曹成捉住了,曹成也不客气,让这些百姓白日背土填在阳山城下,这导致阳山守军不能射杀百姓,无奈只能干看着,要想出城救援那是万万不能的,你知道百姓了混没混进来曹成的部队。 第一天曹成还只是试探,见城墙上没反应,就大着胆子到处搜剿百姓,甚至老弱也不放过,第二天来背土填城墙的百姓就达到了三万多人,好在百姓并不积极,而且偷工减料,故意拖延,填城墙的速度比较慢,然而在慢,也有填完的时候啊!无奈的张阵只能另想办法阻止曹成攻城。 张阵正在一筹莫展,副将王甫则愁眉苦脸,他也算是老军旅,知道再这么下去,阳山怕是守不住,张阵无奈的看着地图,回身道:“王将军,军改以后怕是你要授校尉之职了!” 王甫还在纳闷,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情想军改以后,会被授什么官,不过想归想,还得老实回答:“是啊,估计会是以阳山县尉下属校尉,嘿嘿……不过听说一个校尉的营属不过两千五百人,不知真假。” 张阵道:“虽然兵少了,但是要知道战时会征召更多的兵马,这两千五百人不过是框架,你说阳山县能征召多少兵?” 王甫嘿嘿一笑得意的道:“怎么的也得有个一二十万?最少的了,精锐也得十几万的样子。当然不可能征召那么多,不过一旦敌人来攻,征召的毕然不会……”说到这里,王甫愣住了,突然感觉哪里不对。 张阵嘿嘿一笑道:“城内现在至少可以武装出四五万年龄合适的青壮,要是按照新规定,五十岁以下,十六岁以上,估计能有十万左右还大多,我们怕什么,把青壮给我征召起来,动员起来,让他们参与守城,我带精锐突击敌阵,至少也能等到主公到来!” 王甫兴奋的道:“将军所说的确如此,我这就去!”说完跑出去组织青壮去了,当然青壮们一听要打仗,初期还不愿意,当听说斩杀敌人得爵位,还可以换土地,这一下子积极性就起来了,初期王甫以为一天之内组织个一万多人怕是不难,组织个五万人有些困难,不过没想到张阵把封爵和授予土地的事一说出来,青壮就开始踊跃报名,王甫本来还想着是青壮就行,那里想到现在还可以挑选,有能力的从优,身体强壮的从优,这下一天之内竟然得青壮四万多人,而且还在不断增加,有些人没被选上还痛哭流涕,不停的哀求,如果曹成见了这种情景估计能吐血。 第三日阳山县东城墙有一大段距离竟然被土给堆起了缓坡,曹成随即放了百姓,因为他准备占据汉中,所以不可能搞出屠杀之类的事。 到了第四日,曹成才悠哉悠哉的指挥着大军排成是十个方阵,向城墙压来,曹成本以为阳山此时唾手可得,哪里想到大军刚刚到法土坡前,就见城墙上变成了红色海洋,张阵和王甫以阳山军械库武装了有盔甲的青壮达五万六千人,所以王甫现在财大气粗,直接堆兵在城墙上,老远一看都是红色军服的士兵,虽然没经过训练。大多只发了长枪,长矛,盾牌之类的,不过还是准备了五千弓箭手,和三千弩兵,经过简单的排阵,知道听从号令以后,就开始了他们人生第一次战场之旅。 王甫负责指挥青壮,张阵则指挥城卫军,负责四处救援,这下子曹成真蒙圈了,本以为阳山不过有病一万多人,突然竟然多了好几万,虽然没看出来多少,但是看情况至少有三万人。 曹成大军一步步逼近,但是城墙上确全无反应,只有一排的盾牌,王甫本以为青壮们会害怕,会逃跑,但是没想到他们虽然在颤抖,但是一个个竟然眼中杀意凌然,看曹成的南阳军都如看到了猎物一般。 待双方刚一接触,王甫挥动令旗,弓弩手近距离对敌人的无盾牌兵马进行了几轮压制射击,随即前方盾牌向前,后面长矛探出,这些新兵开始乱捅。 曹成军早有防备,但是没想到阳山守军没有用弓弩攻击近距离的前排,反而打击了因为高度而暴露在弓弩之下跟在后面的长枪兵和长矛兵,刚刚几轮下来被射中的就有一两千人,而且敌人还在不停的射,虽然看样子敌人的弓弩手并不精锐,但是如此距离下,射中的概率还是挺大的。 曹成无奈只得调集弓弩手反压制,不过等他的弓弩手进入射程,突然却被早已有准备的张阵精锐的城卫军弩手覆盖射击了,随后双方你来我往,但是因为曹成后队的长枪和长矛兵没跟上,前面只有盾牌兵,这导致南阳兵一直被压着打的局面,虽然伤亡并不大,但是一直被戳来戳去,却无法还手。曹成见了知道失了先机,只能先退下去,整军在战。 等曹成再次整军准备攻打的时候已经下午了,太阳开始从西面直射曹成军,这导致他们眯着眼睛前进,弓弩手威力也大大减少,而阳山县的兵马背对太阳,视线优良,弓弩的威力也大大的强于了南阳军。 等下午的时候,因为早上战过一场,青壮们早已不在颤抖,反而一个个兴奋的不行,有些人开始统计起自己的战果来了。 青壮们嘻嘻哈哈,感觉都在观赏风景,有些人掰着指头数着道:“嘿嘿,本人已经刺死两人,嘿嘿,再杀三人就可以封爵了,听说是最低等的爵位,但是也给基础田十亩,我都想好了,得了地就娶媳妇了,不在卖鱼了。” 一个个青壮开始羡慕起来,有人道:“才弄死两个就大言不惭,老子都已经弄死三个了,告诉你们,把自己杀的记住了,等打完了记得割了头颅领赏。” 青壮们挨个你通知我,我通知你的互相转告,一定要割了头颅才作数,刚刚那个杀了两个的使用长矛的青壮赶紧跳过盾牌防护,拿了一把牛耳刀,将前面的两个南阳军的尸体脑袋割了下来,随手打开发簪,用头发绑在腰间,随手拍了拍,哈哈大笑道:“怎么样,这下算数了!” 在城下整队的南阳军无不面色难看,自己军中兄弟的脑袋被拿去了,还被绑在腰间,怎么看都够恐怖的,然而那个汉中的兵竟然还在大笑,这让南阳兵无不骇然,这特么是什么军队,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这么玩,是不是过分了,而且也太吓人了,腰间绑着敌人的头颅,也不怕鲜血染红了你的裤子? 曹成看见这一幕后,心里就开始打鼓,这特么怎么玩,还让我怎么打?你们这么对我的士兵,他们会害怕的懂不懂! 这次还是跟上次一样,双方刚一接触城墙上的弓弩就开始压制南阳军盾牌手后面的长枪,长矛兵,不过这次他们也早有准备,用了不是那里寻来的木排,不过这些早就被王甫看在眼里了,王甫冷笑的挥动令旗,只见一队汉中的青壮两个人一组,抬着铁锅,里面冒着热气,明显是液体,这些是张阵早前准备的热油,这东西十分残忍,王甫本来还不想用,但是看到南阳军已经有了准备,所以他也顾不得许多,只见几百青壮在身边老兵一声令下,一起将铁锅里的热油泼出,因为斜坡的关系,高打低,一下子就是一片,无数人扔掉盾牌满地打滚,城墙上的弓弩手见了这么好的机会哪里能放过,一顿乱射,南阳军一下子倒了一大片。 无奈曹成只好收兵。回去一清点,好家伙,比上午损失还大。一天之内被杀了三千多将近四千,还有将近四五千人受伤,其中最惨的是被油泼的那一批,一身水泡,眼看着都吓人。 南阳兵马早已没了之前的战心,一天下来,虽然有土坡的便利,竟然仍然没有任何进展,反而被杀伤近八千多人,曹成此时内心是崩溃的,早知道,就不来了,谁能想到一个阳山县还没等登上城墙,自己就已经损失了一万两千多人,还有不少人轻伤没下火线。 张阵和王甫则看着退下去的南阳军,对这一天的防守感慨良多,本来只是几万青壮,竟然在封爵和土地的诱惑下爆发了较好的战斗力,并且没有一点因为害怕而崩溃的样子,反而有跃跃欲试想要进攻的,比如有几百个有身手的,在南阳军撤退时还提着刀剑长枪准备追杀,还好被张阵拦住,否则还真要追下去。 此时的刘衡已经距离阳山县不过五十里,明日指定会到达阳山县的,但是贾秀,沈玉还有程阿确都反对这样进军,其中韩仁和岳霖以及赵先等人认为应该步步为营,阳山现在未失,所以汉中军有的是时间准备给南阳军来个见面礼。 第62章 突破营垒 刘衡大军十万人马,浩浩荡荡的,就算是隐蔽接敌,也会因为人多而暴露,所以贾秀认为,不用那么麻烦,只要刘衡以精锐的三万五千人为主绕路突击南阳军后路,然后张阵从城内杀出,其他的交给新军就可以了,追击敌人这事儿,新兵很愿意干。 刘衡随即以程阿为主将,率领赵先,李科,刘强,高勇,统帅三万五千精锐,绕路去断曹成后路,自己则跟着韩仁,岳霖等人带着新兵,步步为营的边走还边耀武扬威一番。 刘衡让部队排着方阵进军,场面之壮观,让沈玉,贾秀都为之动容,好在韩仁和岳霖统兵能力和练兵能力一样优秀,在排队前进这种事上新兵们做的可能比其他地区的老兵还要整齐,毕竟有刘衡这个经历过初高中军训的人在一边传授经验。 刘衡的大军以方阵前进,早就被曹成得知,曹成本以为能在刘衡到来前将阳山占据,随后也可以进可攻退可守,然而阳山屹立不倒,让曹成很尴尬,此时刘衡大军距离阳山不过四十里,一天内到达是肯定的,所以曹成不认为体自己还有机会攻破阳山,你没看城墙上那些眼睛都绿了的守军,一个个都恨不得自己去攻打城墙么。 曹成大军此时紧紧只剩下五万人马,他不想在浪费兵力在阳山县城头上,一天的进攻就让他怂了,不是因为怕,是因为损失不起,他只有五万人,如果在损失,面对刘衡他就没什么把握和机会了。 曹成首先退后五里,准备给刘衡空间,摆开阵势来场决战,可是刘衡没想到曹成会来这一套,刘衡恨不得曹成留在城下,然而他还是退了五里。 曹成的撤退让刘衡措手不及,不过贾秀确劝慰刘衡道:“主公勿忧,这曹成自寻死路而已,如果他堵着阳山县城,我们还投鼠忌器,今日后,怕是从此曹成会为这个举动而吐血三升了。” 刘衡还是没明白,要知道刘衡此时带的可都是新兵,让他们防守可能还可以,如果野战对攻,的确不是曹成对手,所以曹成一退,阳山县的一万多精兵就算是解放了,只要将这一万精兵投进去,怕是曹成必败无疑了。 曹成退后也是无奈之举,他怕城内敌军和援军里应外合,然而他退后敌人就集中了兵力,两项选择,曹成认为里应外合对自己最不利,就算敌人集中了兵力只要自己掌握好,胜面还是有的,不过他退后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杀了王阜,这家伙骗自己说汉中可战之兵不过三万多人,这尼玛是三万么?足足六万好么,看样子还挺精锐排着方阵整齐划一,装备也很精良。 曹成的举动让曹喜也很无奈,他的意思是堵住阳山县,然后回身找机会击溃援军,那么阳山县的抵抗意志也就算是瓦解了,可是曹成认为敌人里应外合,对自己威胁最大,曹喜怎么劝都没能改变曹成的想法,无奈之下只好根据曹成安排来制定战略战术。 首先曹喜认为敌人既然来了,还掌握兵力优势,必然会主动进攻。所以曹成在安营时曹喜就根据情况加固了营垒,同时又在附近的高地建了观察哨,以防止汉中兵偷袭。在准备可这些以后,曹喜才向曹成说了策略,就是等敌人主动进攻,自己则实施防守反击,最终依靠坚固的营垒击垮敌人的信心和斗志,随后在组织反击,这样即使敌人拥有比己方有更多的人,并且拥有骑兵优势,也拿自己一方没办法。 刘衡到达阳山县附近以后,选择在距离曹成大营四里远的地方,依托阳山县建立营垒,当然他的考虑是和阳山县连为一体,在加上有曹成搞得土斜坡,真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了。见到张阵和王甫,得知张阵和王甫二人征召青壮的过程,也为二人捏把汗,不过还好,在爵位和土地面前,这些青壮爆发了不俗的战斗力,而且依靠弓弩,自身损失微乎其微,仅仅有两千多人的伤亡,确杀伤了数倍敌人,当然这里有运气成分和因为南阳兵对突然多出来的守军没有准备的因素,阳山县城墙高大,左右十里,前后也有七八里,一万多守军扔进去也不过打个水漂,好在曹成自以为是的堆土做斜坡,导致他的进攻路线暴露,而且张阵及时征召青壮,一下子就把曹成堵在了城外,这也说明,这个世界的军事思想还很落后,曹成的攻打城池的方式虽然有些出乎预料,但是仍然固化的只在有斜坡的地方攻打,不知道分兵吸引注意力,一味地强攻,怎么看都不是个合适得统帅。 曹成本来还想通过突袭刘衡正在建立营垒的部队来挽回颓势,但是韩仁等人一直监视他,并且张阵也出现在他大营附近,这导致曹成投鼠忌器,无奈之下只得看着刘衡的营垒拔地而起,这个时期的营垒主要以土石和木材建立,可不像刘衡前世电视剧里演的用只用木材竖木墙了事,土石堆积起大约四五米,然后依靠木材竖立两侧将其固定,有时候石头多干脆就用石头堆积两侧,中间夯土,结实耐用,对方来攻,营中士兵也可以居高临下,拥有优势,当然一般行军不过是在附近设立简单的木墙或者栅栏了事而已。 刘衡在贾秀与沈玉的提醒下,又故意让阳山县的城卫军出城,经过短暂修整,换上新的盔甲,然后在营垒前耀武扬威的吓唬曹成一番,同时营垒建立以后韩仁与岳霖,罗宏,赵先等人一直不断训练新军和阳山的青壮,使营垒内每日呼喝之声传达数里,曹成听了,紧皱眉头,曹喜则忧心忡忡,他是老将,所以根据情况分析,对面营垒内只怕不止十万大军,这么庞大的数量,看样子战斗力也不差,怕是不好对付。 双方对峙了足足有三天,当刘衡营垒建立完毕,就开始命令罗宏,韩仁,岳霖分批带着两三千人不停的骚扰曹成,当然这是贾秀和沈玉得主意,通过不停的骚扰,等真的要进攻时,曹成怕是都觉得又在忽悠他,不过贾秀认为只两天以后就可以进攻,但是刘衡确认为多骚扰对方几天,让他们习惯最好。 果然,刘衡军不断骚扰下,刚开始南阳军还紧张,但是第二天下午就开始懈怠了,即使军官将军们也有些不耐烦,每隔一两个时辰就有刘衡的兵马往南阳军营垒方向试探进攻,刚进入弓弩射程就又退走,有时候还大胆的和营垒上的南阳军互射箭矢,到了第三天,南阳军基本就不搭理汉中军的骚扰了,有时汉中军都进入射程了,对面还没反应,甚至营垒上的警戒兵马都毫无一点要通知己方兵马准备迎敌的意思。 第四天刘衡决定突袭曹成的营垒,通过三天的骚扰,他觉的对方应该已经疲惫,并且习以为常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做了相应的安排,首先以韩仁和阳山的副将王甫为接应兵马,带着新军和阳山的青壮组成的接应兵马,胜则前出参与进攻,败则接应退下来的己方部队。 然后以岳霖,罗宏,张阵等为进攻兵马,进攻兵马主要是阳山县的一万多人,总兵力不过一万三,此外刘衡也骑在马上,带着亲兵五百,身边由吕甲护卫,他将视情况参与进攻,因为这五百亲卫铁甲骑兵乃是精锐,现在正缺少可用的精兵,所以刘衡觉的自己可以依靠这支部队做些文章。 大战一触即发,刘衡开始还比较紧张,到最后也就习惯了,当真要出兵进攻时,自己却已经没了之前的紧张感,反而很兴奋,贾秀和沈玉则被刘衡留下,视情况调集兵马救援也好,出击也罢,都由着他们。 岳霖和罗宏,张阵都是勇战派的代表,几人分兵进入南阳军营垒前方,不过确并没有惊动对方,待张阵首先以三千兵像以往一样,来到距离营垒很近的地方,耀武扬威一番,见营垒上的南阳军卫兵都在打瞌睡,张阵看差不多了,轻轻一挥手,三千精锐就加速想南阳军营垒冲去,而且身后的罗宏带着两千弓弩手以及一千人扛着梯子,也跟了出来,随后是岳霖带着的七千多人的主力,也一起跟进,说的啰嗦,但是速度却很快,营垒上的南阳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抵达射程的罗宏部射成筛子,当然也暴露了汉中军的行动,不过虽然有人敲响了报警的铜锣,但是此时张阵已经抵达营垒底下,梯子也已经支起来了,等南阳军抵达城墙时,只见数千汉中军已经排号大盾,盾后长枪如林,向着想上墙的南阳军杀来,而这个方阵中一员大将手持长刀,不停指挥部队,有人认出正是那位阳山县的张阵,那里还敢抵抗,纷纷后退。 张阵的前出,给也接下来上营垒的汉中军腾出了地方,不久罗宏也上来了,随后他更加彻底,把营垒彻底拆了,他身后的岳霖统兵跟进就很容易了。 三人汇合,身后刘衡集结了阳山的八百多骑兵,在加上自己亲卫共计一千三百骑兵,自己与吕甲率领这支骑兵随后跟着罗宏身后,已经被拆了的营垒破口冲了进去。 第63章 血战 张阵等人已经拿到了自己的马匹,此时的汉中军一路高歌,冲入营垒,组成三个方阵,分别由岳霖,罗宏,张阵指挥,而刘衡则与吕甲率领骑兵游弋放火制造混乱,刘衡骑术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有了长足的进步,而且他现在正在享受骑马初期的快感,所以手持长矛,腰佩长剑,身背双直刀,一身银白的精钢盔甲,可以说拉风到极点,不过也招致一些针对,不过这些针对都被吕甲一一化解。 而曹成此时却不那么高兴了,他的部队正在不断后退,而且刚刚还有几个大将被杀,据说是被一个叫岳霖的持枪单人突袭杀死的,而那个岳霖往往是杀了己方大将,然后就回去指挥自己的方阵突击没了指挥的己方兵马。 同时这个岳霖左侧也不省心,被张阵吓坏了的南阳军,看到张阵就不停后退,不管将军们如何打骂都不会停下来,而岳霖右侧那个看来也是个猛人,已经突破了自己营垒左翼的营墙,还杀了曹喜的侄子曹豹,要知道曹豹可是曹家下一代里数一数二的勇猛之将,居然被对方一锤子打碎了脑袋。 曹成现在心拨凉拔凉的,对于汉中军如此多猛将心中早已不复之前的自信,营垒被突破,曹喜早已顶在前面,这员大将是南阳军的定海神针,他的前出,十分南阳军后退之势缓解不少。但是曹喜毕竟只有一人,对于两侧确爱莫能助,曹成此时站在自己大帐里来回渡步,心思陡转,想到自己此时处于下风,据说那个刘衡的,居然骑着马带着骑兵在自己营垒里来回奔驰,如入无人之境,这也是汉中兵马士气高昂的因素之一,想到这里,叫来卫兵,牵来战马,曹成顶盔掼甲的骑在马上,带着亲兵一千人赶到自己左侧,南阳兵此时毫无战心,见到自家城主赶来,这才稍稍有了点底气,重新组织起方阵,不过此时罗宏已经把南阳兵左侧打成筛子,曹成的到来只不过是使得南阳兵马不在后退,但是想把罗宏打出去是万万不可能的,南阳兵马足足有五万人,但是在被偷袭之后就有大部分失去了战心,而且兵不知将,将不知兵的导致很多能够重新组织起来的机会都被浪费掉了。 然而带南阳兵马不在后退,双方也就开始了真正的血战,虽然南阳兵此时信心不足,但是毕竟汉中兵马不过一万五,兵力上处于弱势,进攻也就缺乏后劲,此时刘衡早已将马扔给后面的人,持矛在与敌人拼杀,此时骑兵已经失去作用,双方纠缠在一起,你来我往,杀的天昏地暗,双方大将也不挺呼喝,想要指挥部队,但是现在谁还听这个,四周声音嘈杂,早就无法听清楚了。吕甲在刘衡身侧,一把大刀上下翻滚,让敢于靠近的敌人都变成了碎肉,他一身铁甲早已染成血色,上面不时还有一些肉渣,让人看了都要吓得发抖,这简直不是人能相抗的,这是就个巨兽。 刘衡则手持长矛,将敢于向他挑战的敌人都一一刺死,自己一把长矛上戳下挑,不一会儿就连续击杀十几个敌人。吕甲这才算是明白了,自家这位主公身手了得,平常不声不响,这一把子力气和武艺确厉害的紧,只见那杆长矛被刘衡用的,犹如毒蛇吐信,蛟龙出水,每一击都会准确的刺中敌人要害,这可不是短时间能够练就的东西。 前方曹喜早就看到了刘衡,他拼命调集部队想要把刘衡和他身后的部队隔开,然后包围,然而刘衡身后五百精锐虽然弃马步战,确个个仍然生龙活虎,跟在刘衡身后,此外,刘衡旁边就是岳霖的方阵,虽然刘衡在不停冲杀,但是他可不傻,也不愿意深陷敌人包围,所以一直依托岳霖的大阵作为掩护,曹喜百般努力都化为流水,不过他也不会放弃,干脆调来自己手里唯一的精锐,也是他自己的私兵一千五百人,这些人都是铁甲,持盾,用刀的,正好克制长矛,但是刘衡身边吕甲可不是吃素的,手持一柄大刀,能一下把这群人连人带盾给砍做两半,有了吕甲,刘衡压力大减,持矛继续在吕甲身后,看准时机就来一下,他身后五百卫士也要早已有部分人拿来圆盾,护卫在外圈,双方厮杀一上午,营垒内的火光冲天,血流成河,就算吕甲都已经身披数创,可见厮杀之惨烈。 岳霖也已经是血透盔甲,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接下来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他看着不远处的主公刘衡,虽然在一帮大汉的保护下,但是仍然醒目,岳霖看着刘衡仍然在不停将长矛刺出,心中大定,呼喝道:“众将士,自我而下,如不进者,立斩。”说完挺着长槊,杀向敌人,主将如此士兵也跟着杀红了眼,把南阳兵杀的心惊胆战。 对面的曹喜则似乎看到了希望,因为一上午对面除了之前杀入营垒的一万多人,并不见其他人杀进来,曹成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兴奋的正在组织反击,如果按照这种情况继续发展,刘衡就只能退出去,否则有被围杀的可能。 就在这时只见营垒缺口处锦旗猎猎,有个大大的方阵正在进入,老远就能看到,看样子这个大方阵足有万人,大阵之前是一员大将,手持长枪,腰悬宝剑,马侧长弓,正是韩仁,他料想主公已经厮杀一上午,敌人怕是会开始反击,所以组织敢死之士,一万多人,又与贾秀和沈玉商量以后,带着一万多人进入营垒,韩仁的进入,导致曹成和曹喜彻底失去之前的喜色,而且南阳兵好不容易士气有所回暖,在看到韩仁的部队后也重新降至冰点。 刘衡见了持矛高举,呼喊道:“汉中城众将士,与我杀贼,杀啊!” 四周亲卫跟着呼喊,一时之间汉中城将士无不欢欣鼓舞,本以疲惫不堪的他们再次向敌人展开进攻,这一下子可把曹成和曹喜弄的被动不已,其刚刚还在想着将刘衡等人杀退,甚至是围杀在营垒里,但是没想到此时敌人大军又开始进入营垒了。 主将都有些心惊胆战,士兵更是毫无战心,纷纷后退,就算曹成,曹喜不停的阻止,却也杯水车薪,不一会后退就有变成溃退的趋势,然而毕竟曹成和曹喜都不是吃干饭的,南阳兵也是正规军,所以很快就又稳住阵脚,看样子又要开始形成稳定战线。 然而就在这时,南阳军东面的营垒处响起一阵呼喝声,不久就有两员大将带着火红的汉中骑兵杀来,只见二人持枪打马冲在前面,所过之处卷起腥风血雨,这一下子可把南阳兵马的最后一丝勇气打没了,不听开始溃退,甚至溃逃,东面是南阳军后路所在,这下子就算曹成和曹喜纷纷组织一部分兵马组成方阵,准备且战且走,然而溃败已经不可避免,程阿,刘强,高勇这时统兵三万进入营寨,这简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稻草,也许是大草捆。反正南阳军最后的抵抗也在这以后化为虚无。 曹成汇合曹喜,这时二人亲兵都以折损过半,其中曹喜的一千五百人的精锐亲兵,此时只剩下不足六百人,二人不敢停留,在程阿等人包围上来之前就向南逃去,二人一路狂奔,所剩不过一千多人,至于说营垒内的南阳军士兵将军会如何,他们早已不在考虑,自己能不能活才最重要。 赵先看有人逃走,率领两千多骑兵追了上去,而李科直接杀到刘衡处,以保卫刘衡安危,刘衡等人早已累的瘫在地上,不少人都在流泪,这一战太辛苦惨烈了,不少人都已经挥不动兵器,从早上一直大战一上午,不停血战,阳山县的一万五千人马,此时能完好的还能打的不过七千人左右,至少一半人死在这里,所有人都默默的流泪,有人甚至痛哭失声,这一战总算胜了,而且是大胜。 不少人开始呕吐,之前的兴奋到现在的身体疲惫到极点,此时战场上的血肉模糊让很多人感到不适,刘衡就是其中之一,他拄着长矛,吐的稀里哗啦,有身体疲惫导致的结果,更多的是第一次杀人造成的。 此时南阳兵马则四散奔逃,不少人丢弃盔甲兵器准备逃走,更多的则坐在地上痛哭流涕,一上午血战,精神体力早已垫底,在逃能快的过战马么?还不如坐在地上来的痛快。 程阿,刘强,高勇统兵将营垒团团围住,当时程阿等人率领大军绕路前往南阳军后方,为了避开曹成耳目,只有在山林里缓慢前进,并且小心翼翼,否则早就到了,刚刚到了南阳军后路,就听大营里杀声震天,斥候汇报说主公已经攻入大营,这下可把程阿吓够呛,主公能用的怕是只有阳山的一万五千多人,竟然攻破了南阳军营垒,杀进去跟人家大战? 程阿本还不信,不过刘强可忍不住了,对程阿道:“老将军,主公正与数倍之敌血战,我等还等什么?去晚了,主公危在旦夕,一旦有不测,我等皆成刘氏罪人!”说完就要冲出去,被旁边高勇拦下。 程阿点头道:“刘将军放心,主公聪慧异常,不会让自己深陷险地,如今我等该如何破营才是关键。” 这时赵先道:“不去我带死士摸上去,破了营门再说。” 程阿也只能让他试试,然后让李科配合,只要打开营门,骑兵就冲进去,不管如何先杀进去再说。 赵先不负众望,以两百人趁乱打开营门,一举攻破东营垒,算是把南阳军最后的一点希望埋葬了。 刘衡让韩仁,刘强,高勇在程阿的指挥下打扫战场,自己先回阳山修整,刘衡身边的亲卫和阳山八百多骑兵现在只剩下三百多亲卫,和不到四百骑兵。这一战可想而知的惨烈,收了己方的烈士遗骸,将士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回转阳山县城。 赵先则追了几十里路,没有追上拼命逃跑的曹成和曹喜,无奈之下只能在回南阳的路上设卡,堵截溃逃的南阳散兵。 第64章 阳山战后 刘衡回到阳山县,此时阳山县哭声震天,战死七千多人,也就意味着有至少七八千家庭失去了儿子,丈夫,所以哭声一片是肯定的,而更多的则是兴奋,这一战彻底将南阳军歼灭,除了曹成和曹喜一千多人逃回,六万多大军,基本被全歼在阳山了。 战后统计,这一战下来,阳山前后县阵亡九千多人,负伤四千人,刘衡将酒精杀毒和开水煮绷带,勤换绷带的要求贯彻的比较彻底,所以伤员中死亡率下降了不少,但是仍然有很多人破伤风感染而死。 整个阳山的城卫军损失大半,战后剩下的还能当兵作战的仅仅剩下六千人,而青壮这一战损失两千多人,负伤一千人左右,刘衡根据情况,给予了补偿,当然杀敌过五的,刘衡也根据张阵的说法给予爵位公士,土地十亩,杀敌十人的给予上造爵位,土地二十亩。当然土地要等之后统计人口和田亩以后再给,这一下子,阳山一下子多了四五百公士,一百多上造。 而将军方面,张阵这一战冷静指挥,勇猛无谓,杀的南阳兵损兵折将,初战告捷对于之后的作战来说是相当重要的。刘衡给予其五大夫爵位,阳山副将王甫有功,给予上造爵,韩仁有功给予不更爵,岳霖,罗宏。给予不更爵。吕甲护卫刘衡有功,杀敌百五十人,给予爵位不更爵。程阿,刘强,高勇,赵科有功,给予五大夫爵,赵先有功给予不更爵。 而两位军师有策划之功,并且策划的很完美的,刘衡也不吝啬,给予其上造爵。因为没有杀敌,但是策划怎么的也不如砍敌人脑袋,所以给的有些低。但是二人却不以为意,要知道爵位早晚会有,这一县的战果统计还没结束,所以他二位确并不以为意。 之后经过统计,这一战前后杀敌将近三万八千人,俘虏两万人左右,并且得到粮食一百五十万斤,战马两千四百匹,驮马六千多匹,牛三千多头。盔甲兵器无算,这一下子南阳可以说伤筋动骨了,南阳缺马是出了名的,这一下子损失三千多战马,除了被刘衡俘获的两千多匹,死的废的至少也有一千多。 除此之外,根据贾秀和沈玉的分析,南阳人口四百多万,根据大周各地募兵情况分析,南阳有个十五六万兵马算是不错了,除了守卫需要,能够调用的也就六万多人,这一战算是把南阳的机动兵力打没了,曹成估计能吐血,他至少需要两年才能恢复战前的实力。刘衡也可以获得两年的休养生息的时间,而南线吕参那里,一但听说了阳山获胜的消息,巴城来攻的军队必然会退回去,这样一来汉中总算是难得的平静下来了。 刘衡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补偿阵亡士兵,自己伤员安置工作,首先补偿这块儿,刘衡认为多补,伤员不能在当兵的就下放到地方任保甲制度的保长,亭长之类的,此外再给一些田地作为补偿。刘衡的提议很快就通过了,这一战下来伤员不能再战的至少有两千人,所以刘衡也就根据情况给予最低爵位公士,然后让他们担任亭长,或者乡老的责任。这些人都是刘衡提拔的,而且以后一定会成为刘衡统治的基础支持者。 随后对俘虏,刘衡他们产生了分歧,程阿,韩仁,岳霖等人认为该关起来,可是关起来还要管吃喝,不如用来铺桥修路,而罗宏,赵先,张阵等认为该杀,反正不能轻易当回去,否则回去以后曹成直接就恢复了一半实力,对汉中来说不是好事。 贾秀则老神在在的对刘衡说道:“主公不是要修一座新的关隘么,如果征用民夫还不如用俘虏,这样可是一举多得啊!” 刘衡突然想到薛公义正在修建汉阳关,在这场大战前已经勘定地址,向自己要人呢,自己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赶紧命令李科和赵先统帅骑兵押送俘虏前去修建汉阳关,并且薛公义已经送来了图纸,他找来了懂得的老工匠,选择了适用于防御的地段,根据老工匠的提示,他准备修一座雄关,这座汉阳关将成为不可逾越的高山天堑,为了达到防御目的,汉阳关南北两面城墙长越一千八百米,将高达三十五米,东西两段则高达四十米,长度约为两千米,好在东西两段依山而建,省去了部分墙体的建设,就算如此,这个工程量也十分浩大需要的人力可以十万计。 刘衡送去两万战俘可算是缓解了压力,同时刘衡也不准备征集民夫修建汉阳关,他就准备用这群战俘慢慢修,他并不着急。 大战过后,尸体的处理也是个大事,天气转暖以后,尸体很快就会溃烂,腐臭,最终酿成瘟疫,为了防止瘟疫,刘衡命令把己方牺牲的人员尸体焚烧后装入瓷坛,送回其家,而敌人的则集体焚烧,深埋处理,而刘衡也根据前世经验,在阳山县立碑纪念,将烈士名字刻录其上,并题词永垂不朽四字,同时命阳山县以后四时祭祀这些英灵。 沈玉见了刘衡的题字,低头深思,不久抬头摇了摇头,拿出折扇微微摇晃,一脸笑意频频。旁边的贾秀早已知道自己主公一手书法有大家风范,所以也不以为意,倒是把其他人都震惊的膛目结舌。 自家主公武艺不俗,竟然还有一手书法绝活,可真是少见的很,这个世界习武可不是简单的事,日夜勤练不缀,才有可能成为高手,还哪有几个有时间学习书法,能写就不错,比如罗宏写的也不错,也算周正,但是行家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刘衡忙完这一切已经是战后半月之久,其中王甫向刘衡推荐了一位阳山县的教书先生,这位可不简单,曾是洛都太学院高材生,可惜不得志,这才回老家教书,已经六七年了,这次刘衡亲自拜访,这位叫姜山怀的男人却并不买账,直言刘衡连阳山县的印玺都没有,他当个什么劲的阳山县令。 随后刘衡让人取来阳山县的印玺道:“姜先生请看,我早已将其拿回,只是一时事忙并没有送回,这次前来正好带来了。” 姜山怀看着刘衡手里的印玺道:“唉~当初于县令被害,印玺丢失,我等何其悲愤,今日竟然在城主手里,可知是谁将于县令给害了?”说完看着刘衡。 刘衡知道他怕是误会了,随即将经过说了,姜山怀点头道:“唉~没想到是黎城张句这个贼子,当初他派人来寻求与汉中通商,于县令确拒绝了他的提议,没想到他就把于县令害了。”说完拿过县令印玺,摩擦着,眼中泪花闪闪。 刘衡知道这位于县令可是阳山的名人,是十年前放的县令,深得百姓爱戴,没想到三年前被害,一家人从此离开不知去向,姜山怀则与于县令交好,所以感念老友也算情理之中。 刘衡再次说道:“请先生为阳山百姓,出山治理阳山。” 姜山怀抬头道:“怕是城主的心不仅仅是汉中一地?” 刘衡微微点头道:“大周势弱,天下大乱,战乱不断,百姓流离失所,路边冻饿而死者不计其数,我欲平定天下以求还这天下百姓以太平。”说完拱手走接着道:“请先生不吝赐教,助我一臂之力。” 姜山怀将印玺放在桌子上,背着手来回渡步,许久才将印玺交给刘衡道:“我不适合做阳山县令,不如我给你推荐一位,如何?” 刘衡听他不做,确也没有拒绝,同时还推荐一位,当即高兴的道:“姜先生请讲!” 姜山怀道:“我推荐的是汉水城书院的庞然兄弟,他弟弟庞贵有万夫不挡之勇,他本人更是学富五车,执政一境也不在话下,治一县还不手到擒来?” 刘衡听了一愣,马上意识到姜山怀的意思,他是要去治理汉水,原因就是这里是他家乡不好管理,出门都是相熟之人,管理起来却是掣肘太多。 刘衡微微点头道:“是我考虑不周了,请先生不要怪罪,我欲请先生为汉水县令,不知先生可否屈尊?” 姜山怀躬身为礼道:“臣姜山怀见过主公。”说完又抬头道:“主公庞然此人主公如何安排?” 刘衡想了想,抬头道:“你带我亲笔信前去招揽,以阳山县令相授,其弟入期门军为校尉可否?” 姜山怀听了微微一笑道:“主公圣明,此举大善。” 刘衡书信一封,又命人安排护卫,姜山怀快马去汉水县上任去了,刘衡则回到县衙与贾秀,沈玉商量关于接下来的安排。 当然第一要务还是要负责人口排查,土地丈量工作,否则其他政务展开就会有不小的麻烦,其中保甲制度,征兵制度都不可能顺利进行,第二项就是税收制度,此前大周的税收一般是收取各家收入的百分之二十为基础,刘衡则直接按照亩数为基础,一亩产量的三十分之一为收取标准,人头税就不收了,不管你家多少人口,只按照亩产的标准收取三十分之一,可以说税率极低,这一下百姓耕种热情也就会大大提高,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仁政了。 第65章 律法 刘衡等庞然到来以后见了他,的确如姜山怀所说才高八斗,而且所言都是时政要点,其中他竟然对刘衡的税收政策给予了极其高的评价,对于这个制度,庞然认为只要是刘衡一直贯彻这样的制度并完善相关律法,那么统一天下建立新的王朝也不在话下。 其弟庞贵更是勇猛非常,其与罗宏比试,大战一百五十回合,竟然不落下风,当然罗宏没用全力,但是也说明庞贵的勇猛不假,而且他还通晓兵法,虽然只有二十二岁,但是潜力之大,也算是人中龙凤了。 庞贵到来后刘衡为了锻炼他,将他带在身边,这样他与吕甲就成了刘衡目前亲兵营两大头领。这样的安排也让庞然感激不已,自己兄弟二人都成了刘衡的家臣,可以说在汉中以后算是最顶尖的那一批人了。 刘衡在春耕之后回到了汉中城,大军这次回来明显比出发前更有威慑力,其中新军虽然没有怎么上战场,但是最后还是出现在战场上,这让不少人对战争有了直观印象,在经过战场上的现场教育和训练,大多数新兵已经脱去了稚嫩,慢慢走向成熟,而且汉中已经开始了对青壮训练的普及,年满十八岁被降到了十六岁,只要十六岁就得每年冬季和农闲时期参与军事训练,这种做法对接下来刘衡的政策可谓是一举双关,军队的战斗力会被大大加强,而刘衡对地方的管理也会得到大幅度增强,要知道老兵退下去以后会成为亭长,或者乡老,训练这些青壮,这些老兵必将都是刘氏的死忠,所以地方上在也不会出现不和谐的声音。 刘衡抵达汉中城,卢时愚,袁春,孔缺,傅声,出城迎接,刘衡的家眷此时也在城主府门口迎接,这一战也标志着刘衡在汉中的统治可谓是固若金汤,从此以后汉中都将是刘衡说了算。 唐果和姬如雪,童画都十分担忧刘衡,对于刘衡上战场这事她们都强烈谴责并且很生气,而公孙青儿则不同,她直言要是下次再上战场就带着她,既然你自己寻死,那就别怪我跟着你去死,这种态度得到了唐果的大加赞赏,而小玲儿则却生生的要刘衡可别在去冒险了,否则小姐该伤心了。 对于家人的惦记和牵挂,刘衡感念颇深,自从阳山县一战他也偷偷想过,如果当时被包围,自己肯定凶多吉少,即便你武艺高强,力大无穷,也难逃乱刀分尸的下场,家里的娇妻美妾该怎么办?想过以后刘衡发誓,以后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逞强,自己身边猛将十几人,不差自己一个人,而且刘衡发现,自己穿越以后力气大了不少,武艺学的也快,因此战后又开始了勤练武艺,这可是让自己在战场上活下来的基础,不可懈怠。 在家温存了几天,刘衡又开始投入到汉中的建设问题上,首先袁春和傅声都提出汉中虽然新政推行顺利,但是确一直缺少相关律法作为支撑,其中卢时愚和孔缺对此感受颇深,比如土地的所有权,有些人多,有些人少,平分的话可能会涉及到很多方面,而地方上出现案件还一直以当地主官的好恶来判案,也不是长久之事,然而律法之类的这几人虽然都有涉猎,却无一人精通,因此刘衡专门找来大周的律法《大周律》来看,他却发现这个里面漏洞百出不说还很原始,根本不适应现在的社会发展,而且一千年了,都没有改过,更何况刘衡改制以后,官制等都以不同,这律法基本等于废物,没有什么借鉴价值,对于这个刘衡也很无奈,这东西自己前世根本没深入了解过,也都是看纪录片里介绍过秦法和汉律,但是都介绍的很笼统,如果真精通这方面,估计自己就是专家了,根本不用搞野外求生直播赚钱养活自己了。 刘衡虽然无奈,但是也还是根据前世一些基本法律来进行分析,比如土地的使用权,他以七十年为标准,孩子出生后,五岁授予土地,男女不限,土地使用期间不禁买卖,但是一旦将土地卖出,那么使用年限自动压缩到十年,十年后原土地使用者,必须亲自申报,否则就将视为死亡,七十年后还活着就继续,死的就收回,此法也是前世华夏的策略,省的土地兼并。 此法一出,袁春,傅声等人惊的下巴都掉在地上打滚了,估计从没想过还有如此方法可以阻止土地兼并,同时因为以田亩数征税,所以人口必将大幅增长,对于人口,古代医疗水平有限,所以刘衡也根据前世经验,人口出生必须向亭长申报,然后由亭长统一根据情况向县里户籍官申报,然后县里会根据亭长所申报实际情况每年都去普遍一遍,确保无误,如出现人为误差,即上下瞒报,多报的情况,将给予本地亭长,县令等相关责任人从重处罚,视情况削鼻子,刺字流放服苦役,最重者可能杀头。而责任当事人则会直接处以极刑。 对于贿赂上官等,刘衡上一世就觉得这事恶心,直接以贿赂罪,没收全部财产,收受贿赂等同,并削鼻子,耳朵刺字,然后服苦役。至于官员的俸禄,以前一直是以担为计算单位,这个世界的一担相当于前世一百五十市斤,但是有些还有小担的说法,只有大约五十市斤的样子,刘衡统一认为应该以大担为基数,统一度量衡,根据前世的分,公分,最终是米,里,等重量则以前世的一市斤为基础,以两,斤为基数,上至一担一百五十斤,在往上则以吨为计数单位,一吨为两千斤,如此照搬。 同时在于银币方面刘衡与孔缺等人进行了深入讨论,认为现行的银币方面有很多不足,最主要的就是参假和重量不足,刘衡则询问是否可以以其他的东西代替,并且统钱也有这方面的问题,是否也可以重新制造出新的钱币以替代铜钱和银币? 孔缺认为现在来看比较难,最主要的是汉中少银,所以不可能大规模重新铸造银钱,再有就是即使铸造了,也会被有些人用旧钱换走,目前的汉中还真没实力参与银钱的置换。 刘衡只能无奈的放弃,看来只有在自身强大以后再做考量了。不过也不是真的放弃,汉中统一度量衡以后,做了很多铜尺和秤,刘衡相信一些不规范的钱币将很快被淘汰出汉中。而且刘衡觉的以后收税方面应该严格按照新的度量衡结算,这样也可以更快的淘汰不合格的钱币,使得汉中经济实力大幅增加。 刘衡目前对于汉中的前景还是十分乐观的,然而他还是想的简单了,刘衡的土地政策一出,不久就有人开始反对,甚至认为这是一种掠夺,出来反对的不是别人,正是汉中吕家的族长吕新,本来他还很支持刘衡,当土地七十年使用权一出,本有十几万亩土地的吕家立即就要成为没有几亩地的普通人家,这他哪里受得了,吕家上下不过两百口不到,一人分地二十亩也不过是四千亩,如果按照刘衡这么搞,吕家就彻底沦落为小家族了,一二十万亩的土地,让他拱手让人,这辈子都不可能,不下辈子也不可能。 吕新首先去卢家找卢时期,想问问他的看法,卢家虽然不如吕家靠土地发家,但是也有将近十几万亩土地,不过在卢时愚拜访了卢时期以后,卢家就很配合的将土地献出,还释放了大批奴仆,卢家这么一搞,吕家瞬间就被晾在风口浪尖上了,所以吕新来的意思十分明显,问问卢家你这么干到底是刘衡给了你什么好处? 吕新也不墨迹,到了卢家,见到卢时期就开口道:“卢时期,你什么意思?十几万亩的地,那么多佃户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你是不是疯了?你城里店铺几十间,可我才十几间,这么大一家子要养,你把我放在哪里了?说好的共进退你这是要置我于何地?” 卢时期则灿笑道:“吕新吕家主,土地的问题这可是城主府下的命令,我卢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城主府携大胜南阳的军力,大军十几万都在城外,这可是十几年没有的事了,我卢家虽然放弃了土地,但是确收货了城主府的信任,何乐而不为,眼前损失不过是暂时的,将来城主一统天下,怕是我卢家以后再也不需要什么土地,转而成为官宦世家,以诗书传家,以忠义保富贵了。”说完卢时期还自得的道:“不付出那里有得到呢!” 吕新听了,莫名有些悲哀,自己自认为也算是一方豪强,但是与卢时期比差的有些远,不过人家卢家家大业大,不差那点土地,可自己家确缺不得啊!吕家靠的就是土地起家,家传的将近二十万亩土地是他们安身立命的倚仗。 吕新也不在纠结,回家以后思前想后决定去信吕参,想看他是否有什么出路,不过吕新做了两手准备,一就是暗中将土地分给佃户,又从佃户那里拿到了售卖文书,如此一倒手,土地还是吕家的。 第66章 土地 吕家的做法也是部分世家的老办法,如此一来,就算是城主府也拿他们没办法,然而沈玉早已算到会有人这么干,因此提前派人下去宣传土地个人使用七十年的事,并且让百姓,其中最主要的是佃户了解清楚这个问题,一旦分与土地,你卖出以后十年之后就可能会把土地收回,所以为了防止土地被大户兼并,请好好的保管分到手的土地。 佃户们听说要分给自己土地,并且是可以使用七十年,这一下子所有人沸腾了,百姓中大多数是佃户的存在,为了保住得来不易的土地,他们纷纷前往新亭长或保长处询问,并要求向他们确认是否是真的。当得知这件事是真的以后,再有世家来签土地转卖合约就不存在什么自愿情况了。 刘衡得到世家对土地七十年并收回的问题抵抗不断,还强逼买卖,所以又下发通知,买卖土地时必须由土地所在亭的亭长作为见证,同时前往县衙报备,如手续不全,视为合约作废,这一下子可把那些世家给坑苦了,之前的努力都化为乌有,同时刘衡又让刘强和高勇带队巡视城外,他可不准备轻易放过那些贪婪的家伙,在刘强和高勇的高压之下之前还一个个义愤填膺,说不得就要聚众闹事的家伙一下子就老实了,在他们身后的吕家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是否有必要豁出去命跟城主府对着干。 吕参回给吕新的信中提到:‘城主大业初始,不少人想趁其根基未稳,有机会得到一些不该得到的权利和利益,但是一旦城主根基稳固,怕是这些人都要家破人亡,现在哪怕失去所有,但是只要在城主府面前表现的恭顺,怕是将来所得不会千余那些土地,所以请兄长审时度势,不可以为眼前利益而铤而走险。’ 吕新看了吕参的信,颓废的谭坐在椅子上,这件事对他来说的确是前所未有的挑战,然而有得有失,还好自己没有做的太过分,否则怕是无法挽回,想到这里赶紧前去拜访处理这件事的卢时愚,此时的卢时愚早已不是那个跟着李科北上的小吏,他手握土地丈量,和人口普查的大权,因此忙的不可开交,不过成绩显着,已经得到刘衡数次夸奖,而且他也发现,自己处理这些事真是手到擒来,主公所设想的前景已经在自己手里慢慢变成事实,怎么能不让自己兴奋。 吕新的到来,让卢时愚会心一笑,此时不比往日,曾经他是高高在上的一家之主,而自己不过是卢家可有可无的小子,吕新何时正眼看过自己,而现在的吕新见到自己也不得不放下架子,好言好语,不敢有任何的失礼之处。 吕新躬身一礼道:“吕新见过卢大人。”说完还一脸亲近的样子。 卢时愚收起官威笑着过来扶住吕新道:“哎呀!吕家主亲自来我这小庙,可真是让我这府衙蓬荜生辉啊!来来,快快请坐。” 说完挥手让带路的小斯下去。不一会儿有小斯送来茶具,茶汤,吕新才迫不及待的道:“头几日我听说家里几个不孝子怕失去土地干了些不为人子的事,我以将他们一一责罚,还请卢大人不要见怪,对于土地七十年使用权的事,我们吕家是很支持的,我吕家愿意送上土地,担起责任,使这项利国利民之事顺利实施。” 卢时愚听了,心里冷笑,心想:‘怕是你怕得罪我家主公,这才把过来服软,要知道刘强,高勇可不会跟你讲理,最近高勇已经又屠了好几家,甚至把人家家主都吊在城外,以儆效尤了。’想到这里,卢时愚微微一笑道:“吕家主深明大义,可谓是汉中城楷模,我定会禀明主公,请他奖赏吕家的深明大义之举,吕家主,我听说你家里至少有四十里万亩土地,可是资料上确只有二十万亩不到,可有此事?” 吕新听了冷汗淋漓,赶紧拱手道:“资料里的土地是我家起家时的原有之地,没记录的是这些年开荒所得,而且卢大人所说还少了,我吕家至少有五十万亩之多,不过这其中不少刚刚开垦出来,所以都没记录。”说完还擦了擦额头冷汗,这下子算是把底都漏了。 卢时愚听他这么说,心里冷笑,他故意少说,就是看吕新他是否真的是来送土地,而不是缓兵之计,不过看他如此,也知道他应该不会再耍花样,微微点头道:“吕家主果然是我等楷模,不愧是以忠义传家的吕氏,请受我一拜。”说着起身一拜。 吕新赶紧扶住卢时愚,心里苦笑不已,但是面上确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对卢时愚道:“城主殚精竭虑,为汉中某福,为天下而担忧,我等虽然只是山野村夫,但也不敢让城主为这点小事而操劳,请卢大人放心,我吕家有的您只要需要,尽管提,没有的我们吕家也会尽可能帮助您去找,咱们汉中上下一心,我看不久,汉中必然大治,成为天下第一城也不是不可能。” 卢时愚看他样子心中确也大定,这才道:“吕家主所言极是,我等能做的就是让主公安心,使百姓安居乐业而已,请吕家主放心,我必然会将吕家主之大义奏明主公,以使吕家主大义传于汉中。” 随着吕家献上土地,支持土地改革,刘衡的七十年使用权这件事顺利了不少,不过刘衡又不能亏了吕家,请吕新为卢时愚副手,负责土地和人口的普查,卢时愚这下子轻松不少,吕新虽然其他能力不怎么样,可是对土地和人口方面可是明白的紧,他一上任,就把一些隐藏土地的事揪了出来,而且人口上也被他查到不少被破为奴的,也都一起给翻了出来,这下子可把卢时愚乐坏了,二人配合上算是默契有加,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把汉中那些世家折腾个遍。 随着土地普查结束,人口普查也跟着结束,汉中总人口竟然达到了五百八十七万,土地一千八百二十三万亩之多,预计今年还可以开垦两百万亩官田。其中从事农业的人口为三百六十四万,从事畜牧的三十万左右,其他人口一百九十万左右。 土地分下去以后刘衡总算是舒了口气,这目前来说全是最让人头疼的事总算是落下帷幕了,而征召青壮训练的事也在夏初开始第一次进行,为了准备这个,刘衡之前给汉中各地落实装备制造和钢铁冶炼作坊下达了任务,刘衡以汉中出精铁为基础,重新整合了武器装备制造作坊,使之成为武库下属单位,又将其整合在一起,分为三个兵工厂,除了最大的汉中城兵工厂外,就属汉水县铁山镇的兵工厂最大,这里盛产精铁,而且工人无数,可以说生产的铁甲,兵器都十分精良,再有就是汉中城西的壶山镇,那里生产的弓弩也十分精良,而且每日可产箭矢五千枚,扩大生产后至少可以达到日产万失的地步。这个数字很恐怖,要知道几万人打仗一般也就几个月,所用箭矢也不过百万,而谷山镇一年就可以产个三四百万箭矢,足可以供给目前汉中兵马的损耗了。不过只是箭矢的头部,箭杆等部位是否能够供应得上也就另说。 同时刘衡又根据情况大批的养马,这个世界目前早已淘汰了战车,因为实在不适合在山区等狭窄的地区使用,而四轮马车确大批的被用于乘坐和运输,以后打仗后勤压力将大大增加,为了缓解这种困境,刘衡命人大批制造的马车,同时收购,开办了车行,行运天下,战时作为临时征调,作为运输,闲时作为商业用途,一举多得。 而贾秀自从回汉中以后一直在整理汉中境内的琐事,对于律法的编辑也是他在摸索进行,平时沈玉不忙才过来帮助他,平时每日都会大家聚在一起开个会,将头一天的问题提出来,大家一起解决,时间长了形成了制度,刘衡称之为早朝,当然大周没有早朝一说,大臣们每日办公地点就在皇宫,有问题就请皇帝来办公地点,没问题你就在后宫呆着! 贾秀目前主要解决的律法问题就是军功等级相关的,比如抢夺同僚战果的会被砍头,其所在伍,什连坐根据情况怎么处罚之类的。而沈玉目前也在考虑整理关于对小偷小摸,杀人偿命之类的定下律法,袁春则考虑目前汉中城粮食储备问题,他觉的粮食储备应该循环利用,收新粮出旧粮,否则粮食腐烂等损耗太大,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已经调查科汉中城内四个粮仓,对其中腐烂的粮食进行了出库,分给马场和养牛户,算作废物利用了,正因为这样,汉中存粮一下子减少了五分之二,可以说到了极低的地步,为了缓解这个问题,刘衡不得不重视,所以请吕新,卢时愚和孔缺负责对接下来的新粮秋收做好准备。 这次秋收可是刘衡接手汉中第一次,也是土改以后第一次收粮。而且今年风调雨顺,汉中明显是要大丰收的样子,为了了解情况,刘衡带着人经常出入不同的地区,查看农作物的生长情况。刘衡发现,不少地方土地肥沃,生长条件好,种植的小麦和水田里的稻米颗粒饱满,抽穗也大,这让刘衡欣喜不已,而有些地方看着不错则抽穗不均,颗粒也不算好,经过了解才知道,原来是施肥的问题,这件事他让人记录,交给了算是专家的吕新负责,吕新找来一些种地能手,又自己开垦了实验田,想来年实验看看,同时开发一些新的农具之类的,吕新从小接触的就是土地,他只要看土地里庄稼生长情况就能准确预估产量,所以刘衡以他劝农官,同时又以卢时愚的哥哥卢时期为户籍官,这也算是给予他们对自己支持的回报了。 第67章 丰收 刘衡在汉中秋收前总算是得到了少有的休息时间,他带着唐果姬如雪还有童画,公孙青儿以及刚刚成了刘衡侍妾的小玲儿,一起出城狩猎,这次狩猎主要是为了看新军训练结果。 新军年初成立以来,经过阳山之战的行军等事刺激,训练更加忘我,别的地方五日一操练,三日一小练就算是精兵了,但是汉中城在刘衡大力支持下,士兵们在伙食上得到了大大加强,因为粮食发霉,刘衡干脆养了鸡鸭还有猪,这些肉食的补充下,士兵们每日起床就是五公里,随后要进行队列训练,三日单兵训练,五日一会操,基本上七天有五天在训练,两天休息也是会倒班轮休,因此半年下来,新军已经颇具规模,有了强军的样子。 刘衡与妻妾们坐着马车,身前身后五百铁甲精锐,左右是吕甲和庞贵,这二人提刀在手,警惕的看着四周,一路上刘衡开着车窗,看到田野里麦穗已经开始变黄,再过半月就可以秋收了,然而秋收时也意味着一年的乱像又开始了,各地粮足以后就会开始一年的例行公事一般的战乱,其中荆益境的襄城和巴城,蜀城会乱战一团,其他城也会被牵连,至于说南阳,估计今年不会好过,弄不好北面的颍城和许城就会对他下手,这二城一直是盟友关系,同进退,所以在战乱的大周中心地带,大城南阳北面而无恙,就是靠着唇亡齿寒的互相帮扶。 而汉中西面的降城,估计也会例行公事的对汉中试探一番,不过每年它都只是试探,从不会大规模用兵,原因很简单他一直以攻击者的态度存在也是一种自保的方式。不过刘衡可不会惯着他,如果真敢缕自己虎须,那刘衡不介意把降城收入囊中,为以后打入凉州建立桥头堡。 来到北军的军营,此时程阿,韩仁,岳霖正在等候,之前得到了刘衡卫兵传信知道刘衡马上就到,所以三人顶盔掼甲的等在营外,程阿的儿子因为被调去期门军,和羽林军,所以程阿现在独自一人留在北军大营,但是程阿确十分开心,因为他可是大权在握的北军中侯,四员老将里自己地位最高,其他人如刘强做了执金吾,起初不知什么是执金吾,后来才知道,是负责汉中城境内安全的提骑的主官,而且很荣耀的可以打着汉字骑,出行必须有骑士二百相随,手持主公亲送宝剑,持节,这气势可谓是相当强。 赵科成了飞虎骑的主将,高勇更成为陷阵营主将,这二位现在正练兵呢,据说这两支部队精锐非常,陷阵营全身精甲,手持圆盾,长枪,挎长刀,是一种突击重步兵,武力非常,高勇靠着老熟人的优势,找来了三千人,这一下子可把他高兴够呛。 至于飞虎骑,属于重骑兵,突击重骑兵中的重骑兵,一身鱼鳞铁甲,手持长槊,圆盾,马匹都全身甲,可以说一旦它们冲起来,就如铁墙般推进,无人可挡。 刘衡下了马车,要知道进了军营不可纵马,所以刘衡牵着程阿的手,十分赞赏程阿的练兵能力,笑着说:“程公劳苦功高,练兵如此辛苦,已经数月过家门而不入了,真乃是圣人门徒,让人敬仰。” 说着又对韩仁,岳霖道:“二位将军自从出征阳山,回来以后就扎根军中,甚少出门,可以说是目前所有人里最累的了,我这次带来北幽境人参,分与您三位泡茶喝,用以养神。” 说着在程阿三人的簇拥下进了大营,唐果等人坐在马车上跟在后面缓缓而行,一路上北军将士看到刘衡不停欢呼,但是确没有停止训练,只是刘衡走到身边才会欢呼出声,这位就是让汉中百姓人人得田的城主,可以说是汉中军心中的圣人,最最尊敬的人了,但是碍于军纪,不可能表现的太过激动和混乱,只好在刘衡到了面前时才会表现的激动不己,欢呼出声。 一路上刘衡发现,北军训练严格,而且都是披甲训练,甚至会用重物吊在身上,已增加重量,经过介绍得知,阳山一战,岳霖觉的现在士兵的体力是个大问题,一旦作战一天下来估计都不用敌人来攻,自己人就垮了,为了提高体能,岳霖发明了沙袋绑在身上的主意,而且还会给武器加重,弓箭手还会将弓弩下面吊一块大石头,以提高自己臂力。 如此做法让刘衡叹为观止,对于士兵的训练热情也给予了肯定并且要赏所有兵马一顿猪肉,最近有肉猪出栏,刘衡正愁得卖不出去呢,夏天还热,猪肉没法长时间保留,干脆杀了吃肉,随后不久就有人送来两百多头猪,刘衡又让士兵们收拾了,猪肉炖白菜,大中午一顿下来满肚子流油。 随后下午稍作休息,刘衡简约的巡视一番,通过巡视,刘衡认为现在的北军并不比阳山县的城卫军差了,不过现在不叫城卫军了,叫阳山大营,目前阳山和汉水大营里的兵马各有四万,都是根据刘衡的新军改,从地方征召的,他们将是头一批服役两年到三年的兵,而且汉中城外除了南北军,也有一座大营,里面五万人也是如此而来,现在由罗宏和毛成负责,赵先负责虎豹骑去了,本来罗宏要负责羽林军但是汉中大营里的县兵太过庞大,毛成一人怕是忙不过来。 如果再加上刘衡现在的南北军,和五个特殊军队,总兵力接近二十万人马,而连山关,赤焰关,汉阳关各自都有两万五千人驻守,这也是从县兵中挑选的精锐,除了这些武装,还有提骑两万五千人,以及算是刘衡留下的雇佣兵,一万五千人,这一万五千人是原来赤焰关,连城关,以及李科的骑兵剩下的,他们不愿退役,有无法安排,干脆刘衡以雇佣的形式安排他们,让他们负责看守南阳俘虏负责建设道路桥梁,建立关隘,平时驻守绿竹关,刘衡以马恩荣和苏忠负责统帅这支部队,并起了名字叫兴汉军。 军营一行让刘衡有了底气,回来以后就开始安排秋收事宜,这次秋收刘衡首先加强各城各县守卫力量,同时关注四周各城的动静,但是好像四周并无任何意动,都在忙着收割庄稼,为了抢时间,刘衡更是带头下去帮忙,同时要求贾秀和沈玉负责统计田亩和产量。 汉中一千八百万亩的田地,相当于刘衡上一世华夏古时一省的耕地,而刘衡穿越前一些大省的耕地面积多达一亿亩,而现在汉中城所辖面积相当于半个江苏大小,而江苏在刘衡穿越前看新闻江苏的有耕地大约六千八百多万亩,刘衡觉的如果利用好了,汉中可得耕地两千万亩以上应该不难,要知道汉中这块盆地除了四周山脉有大把的平原和水源用于耕种,只要将汉中建成粮仓,自己就有了底气。 刘衡一忙碌就是一个多月,粮食都从地里收回,为了收粮,基本汉中城大部分务农的人被调动起来,而且还拉开了汉中建府库的序幕,要知道以前虽然税收高达两三成,但是因为可收的少,按人口算等因素,从没有收货过如此多的粮食。 汉中一千八百二十三万亩田地,平均收四百斤粮食,三十税一的收,也得了一百六十万担,这是极其恐怖的数字,这么多粮食,可以做太多事了。这还只是三十分之一,百姓们家家粮食满仓,为了防止粮商压低价格,刘衡决定学上一世华夏政府的粮食保护价措施,这一下可以保证农民的收入,和粮食价格的稳定。而本来汉中粮仓内就有陈粮八九十万担之多,这一下可把粮食装满了,粮仓确不够用了,无奈只得把旧粮出仓,能卖就卖,以两担粮一银币的价格出手,一银币相当于一千铜钱,也就是说五百钱就一担粮食,但是没办法,只能甩卖,仿制下雨浇了就坏了。 不过刘衡也怕出问题,所以干脆只卖给汉中城的百姓,其他人免谈,同时以粮食分给烈士遗属,以及退役伤残的兵士,他们现在都成了各地亭长,乡老,保长,甲长之类的,算是刘衡最底层的支持者。 而刘衡半年内又从汉中几个盐田里得到了精盐三十六万担之多,这些盐田都以收归国有,所以盐铁刘衡还是控制起来,为了让百姓买盐容易,所以刘衡以流动马车形式卖盐,他们挨个村镇游走,每天就晃荡一圈,这几个月下来得银币两百万之多,其中主要是其他城池的盐商来买盐所赚到的,刘衡将部分次一等的盐卖给盐商,他们明知是不太好的,却也抢着要,所以当精盐一出,价格就明显贵的离谱,所以一担精盐可以卖三个银币之多,除了卖出去的刘衡在仓储上还是一直保留十万担盐用于救急用的。而汉中百姓吃用的盐则都会归各县盐官负责处理。 通过秋收总结,刘衡发现不知不觉自己已经是个极其富有的城主了,要知道唐果的私房钱还没怎么动用,她曾透露过,她之前至少有一百五十万银币的票据,而姬如雪则也很富裕,据说她自己也有十几万私房钱,不过一般都不太拿出来,最终的是小玲儿和童画,就算公孙青儿也有个几万银币呢,她们俩确只有几千银币的私房钱在唐果这位大佬面前显得的确够穷的。 丰收了,不知下一刻汉中的路该如何走,刘衡看着家里的女人们突然想到自己也算努力,怎么就没一个怀孕的?难道是自己这具身体之前死过一次,导致了生育能力丧失么?刘衡拄着脑袋,苦恼极了! 第68章 降城使者 对于汉中的情况,周边各城都十分紧张,而且刘衡刚刚回来不到一年时间,就已经彻底掌控汉中城大权,直接对比就是刘衡的前任何氏父子,这二位一直不过是控制汉中部分绝对话语权,确根本无法整个控制汉中,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军队的大权,除了刘泰留下的几位将领,吕参他也没法控制,这一下汉中就有一半兵力不属于城主能够使用的,而自己的几个领兵将领,不是克扣军饷就是吃空饷,根本无人可用,甚至是城主府里的那位何城主也不过是酒囊饭袋,只知一味地索取,这些年之所以没被其他人吞了,还要借着大周微弱的光芒来庇护,身为大周的外戚,至少名义上各城还是保持了相应的克制。 这次不同,刘衡虽然娶了公主,也算是皇亲,但是刘衡可不是何氏那俩饭桶,刚刚接手汉中就一举击败了南阳曹成,打的曹成全军覆没,仅仅以身幸免,可以说正是这一战,为刘衡短时间的彻底掌握汉中,打下了良好基础,刘衡携大胜之际改革官制和军制,又通过土地改革使得汉中一下子从懵懂无知,变成了朗朗少年,欣欣向荣,这可是还不到一年呢,如果在给刘衡几年,估计这几个相邻的城主睡觉都不敢闭眼睛。 为了与刘衡拉关系,哪怕是创建良好的合作氛围,之前就已经派遣商队来汉中试探过一番,其中最让刘衡注意的就是降城,降城本名受降城,后来觉的受降二字不太吉利,所以改名为降城,可刘衡觉的更不吉利了,还不如叫受降城呢! 降城的城主是个中年人,他一直以进攻姿态来仿制接壤的这几座城,仿制他们来攻,然而这个方法对付之前的汉中绰绰有余,但是对付现在的汉中明显就不太好用了,降城以骑兵出名,确缺少铁矿和盐矿,所以一直依靠商队来解决缺少的东西,比如盐,汉中的盐井可是荆益境最大的,而且还有一处小盐湖这种自然盐场,年产盐大约八十万担以上。这还是产能低的缘故,所以控制了汉中就相当于控制了西凉和荆益境大部,并且可以威胁西京,和成都,南阳,如果这几座大城都被一个势力吞并,那么对于大周来说的确危险到极点,这也是姬如雪之前说的想依靠刘衡控制汉中以保大周西京也就情有可原了。 西降城,人口稀少地处边境,他的北方是西凉境其他城池,而东南也是汉中城,但是他的西面则是被称为胡虏的西羌氏,他们在四百年前还属于部落散居状态,然而不知何时起建立了部落联盟,四百年后的今天已经十分强大,不弱于北方游牧部落了。所以降城必须考虑后方的稳定否则别说各地城主之间的攻伐,就算是胡虏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降城的城主百年前还是大周的皇族,然而随着时间推移那支皇族干脆被别人取代,期间经历了什么已经不可考,但是想来也不会很平和就是了。 现在的降城的城主几十年了来换了又换,目前的城主是七八年前被当地官员公推的结果,姓陈,名洛,为什么要推他当城主?因为他的前任死于胡虏之手,可见降城所面临的危险状态,所以城主并不是谁都想当,当他担任城主以后,就开始以自己骑兵优势,经常轻微骚扰四周城池,以表现的十分有进攻欲望,但却并不会真的来打,原因就是以攻代守。 这次陈洛准备不在以进攻姿态来与汉中对峙,他决定派出使者,前往汉中寻求和平共处和支援的可能,降城一般被认为与胡虏接壤,所以他们都带有彪悍的性格,其实这也是边地百姓能够生存的最基本所需,没有比彪悍的性格,更能让他们战天斗地与胡虏相争时占据优势。 此次前来汉中的是陈洛的弟弟陈君,这人一身儒雅,并不太像长年生活在降城这种边地的人,当他进入繁华的汉中以后,被汉中所表现的强大所震惊,此前他可是跟着商队来过的,汉中不说萧条,也没什么生气,看到的人都一脸愁容,可是现在他看到的却是脸色红润,有些更是一身新衣的百姓,这都表明汉中的富裕程度早已经与之前有了天壤之别。 陈君此人崇尚以民为本的思想,所以他看到汉中在大半年内就脱胎换骨,所以此次除了对汉中的实际情况感兴趣外,他对汉中之主刘衡更加感兴趣。 一路走走停停,进入汉水县,这让突然感到了压抑,因为在汉水城外,一处大营内,他看到了大约数万大军,而还有不同得地方就是所过之处有不少人聚在一起训练着,虽然看不出练的什么,但是一看也知道是军事训练。 如此大规模有组织的军事训练可不是喊一声就组织起来的,曾经也不是没有人想过组织百姓训练,多半都半途而废,原因很简单,一个是主动接受,另一个是被动的被强拉来,哪里能够一样。 既然降城来使,身在汉水县的李晃就比较谨慎了,他既然成为了汉水县的县尉,那么就必须为汉中抵住西面和北面的敌人,既然人家遣使而来,就必然有目的,从以往来看不过两方面,一个是求和,一个是试探,李晃更倾向于降城的使者是在试探,所以李晃也不废话,让自己的大军和各亭的基本青壮训练就在使者眼皮子底下,让他看个明白,知道知道咱汉水城也不是谁都敢惹的角色。 在汉水县担任县令的姜山怀接见了陈君,姜山怀一脸的和蔼,但是言语之中确滴水不漏,他和李晃二人一个强硬,一个又如棉花,让陈君感觉十分难受,每每出招都如打在棉花上,陈君是带着满满的无奈继续上路的,这只不过是一路上的插曲罢了,对于陈君来说,他对姜山怀和李晃可以说十分警惕,姜山怀智谋和能力都不错,尤其是看他对政务的看法,十分精辟,而李晃,看他统帅军队的情况看,也知道这位年轻的将军不是善茬,尤其总是摸着他的八字胡,眯着眼睛的样子十分危险。 陈君又经过三日才赶到汉中城,不过迎接他的是一队重骑,一身铁甲哗啦啦作响,手持长槊,腰挂长刀,十分威武,最最主要的他们带着铁质面具,让人看了不寒而栗,为首的一员大将也就二十上下,手持长柄大刀,威风凛凛,他们护着一辆马车,车里下来的并不是汉中之主刘衡。 只见这位摇着折扇,微笑的过来与陈君打招呼道:“汉中从事沈玉见过降城使者,迎接来迟请不要见怪。” 陈君赶紧拱手为礼道:“降城陈君,这里有礼了,不告而来,请恕罪。”陈君听他介绍这才知道眼前这位可不简单,那可是号称奇才的沈玉,降城曾有人前去拜访过,但是被拒绝,没想到竟然出仕为汉中刘衡所用。心中虽然惊讶但是面上确有礼的很。 沈玉嘿嘿一笑道:“我看你却也算得上知礼之人,怎会如此匆忙不告而来?难道不怕我汉中甲兵不知就理误伤与你么?” 陈君一听,知道沈玉要拿自己不告而来的事做文章,赶紧道:“哎呀!事出匆忙,未能提前告知,是陈君的不对,羞煞我也!”说着还做出用衣袖捂脸的动作。 沈玉一听,笑得更开心了,要知道陈君此法乃是把错处拉在自己身上,使得沈玉不会在用这件事为难降城,一个是个人原因,一个是势力原因,陈君拿捏得很准,却也暴露了陈君的小心思和智谋出众的特点。 沈玉赶紧一脸的笑意道:“既然先生的错,那我也不好在责难于陈先生,不如请进城我们在详谈如何?” 陈君放下衣袖脸色不卑不亢,严肃道:“沈先生所言极是,只是不知刘城主可有见我的时间么?”陈君的想法就是见到刘衡,只要见到刘衡,他有把握这次的任务可有完美达成。 沈玉哪里能让他如此从容,摇着折扇道:“主公最近去军中了,大军集结,二三十万人,一般人还真压不住这群骄兵悍将。”说完还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陈君一听,心里一突,我的天,二三十万,就算沈玉夸大其词说不得也得有个二十万上下,他可是看到过汉水县大营的,那里至少能住七八万人,自己估计里面的人有个四万左右,然而汉中城是汉中的治所,人口等更多,比之汉水强了不是一点两点。兵力集结二十万还真不敢说不可能。 陈君一脸的凝重,躬身为礼道:“请沈先生转告,降城陈君所来乃是为两城长久的安危而来,君在这里谢过沈先生了。” 沈玉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表情,不过却也严肃不少,只听他说道:“陈先生先入城,我家主公何时见你也得看大军什么时候准备好了,这事儿真急不得,对么?”说完上车在前头引路,陈君则无奈的上车跟在后面,他此来只带十几个随从,否则早就被拿下了,这也是他敢于承认不告而来是他的过错的原因。 进了城,沈玉将陈君安排到驿馆,就跑去城主府找刘衡报告去了,没错,刘衡根本不在军营,这些日子刘衡都在关注汉中周边的消息,因为他觉的是不是可以开启第一次进攻作战了,而头几年一直在挑衅的降城就是最佳目标,不过现在人家来了使者,这让他有些不爽。 第69章 大义借口 刘衡这几天尽量的多跑城外军营,此时的军营里,南北军以及独立各军各营,兵力总数接近八万,而汉阳成的县兵人数也以达到六万左右,在加上提骑,汉阳县城周边竟然集结了十五万以上的兵力。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刘衡这还没有动员,一旦动员起来,兵力可能是现在的三倍还多,整个汉中集结起来个八九十万人都轻松的紧。 刘衡又开始歪歪,不过虽然是心里的狂想,但却也是事实,这个时代的人很少有活过六十的,过了六十就算高寿,而刘衡征兵标准是十六岁至五十岁,这样下来征兵一百万不成问题,可是那就要面临劳动力枯竭,生产力下降,粮食不够吃等等因素影响了。 所以刘衡通过计算,自己如果征召五十万人,十八岁至四十岁的青壮入军,那么刘衡可以得到大约五十万左右的兵力,在加上本身就有的精锐总兵力可以达到七十万以上,这可是个恐怖的数字,目前刘衡所知,各地城主之间的乱战显少有双方各出十万人以上的,今年初的阳山一战算是荆益境少有的大战了,而且最近一百年最大规模的战争都发生在边境线,比如北幽反击游牧作战自己胡虏入侵之类的,大周境内最大的一战是淮扬境联军与青徐境联军对海岛的争夺,双方各路大军在广袤的战场交手,随后有人统计据说双方各拥有三十几万兵力,但是最终不了了之,不过从伤亡情况看,双方加起来能有二十万就不错了,主要还是看问题夸大其词,比如出兵一万人,非得喊着我这是十万大军,就这意思。 不过刘衡可以出动的兵力,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三十万,需要考虑的问题太多,如粮草,还有就是不能耽误农忙,还有生产建设不是。不过就算是三十万人,也够吓人的了,要知道现在大周中央禁军仅仅有二十五万,分为东西两军,西都仅有十万人,而洛都拥有十五万之多,这也已经是个可以保住大周最后颜面的了。 而成都南阳这种大城,能够集结出征的军队也不会超过十万,比如南阳能调用出征的不过八万不到,在阳山损失了六万。这一两年就不好过了。 刘衡除了在军营进行了巡视外,最主要的是深入民间,看看青壮们在闲时的训练情况,通过了解,总体上刘衡很满意,经过简短的训练,再次征召以后只要经过短时间的针对性训练就可以上战场了。 在巡视一圈以后,刘衡也只能回去,并准备与降城陈君见面,总是晾着他也是事,最主要的也要听听他的来意,否则就有些失礼了。 刘衡回到汉中城主府,与唐果和姬如雪等人吃了一顿团圆饭,自从来汉中以后,刘衡忙的不可开交,平时吃饭也不过是将就,而时间也不固定,导致和家里的夫人们一起吃饭都成了奢侈的了,除了休息期间,基本都是错开了。 同时刘衡也想听听唐果和姬如雪对降城的事有什么看法,唐果倒是无所谓,认为只要实力强到哪里都有话语权,而姬如雪夜认为可以遵循渐进,对降城拉打结合,而且对于降城能不打最好不打,打的狠了对于接下来对以后防御羌胡来说不是什么好事,这是得不偿失的问题。 刘衡很赞同姬如雪所说的问题,同时对于朝廷对刘衡接手汉中默不作声,一点都不配合有些意见,姬如雪倒是对比感到抱歉,因为目前来看应该是有人阻止了朝廷之前所答应的支持刘衡的看法,看来钟珏老头也不一定能够一言而决。 不过姬如雪还是给予了刘衡大力支持,她首先以大周封号公主的身份接见了陈君,对陈君的到来表示欢迎,并对陈君所说的两城友好,互不侵犯之类的表示赞同,但是又没说死,只提到了之前降城挑衅的事,对这事儿陈君还是感到很抱歉的,他也只能实话实说,对此陈君直言道:“公主殿下,我降城实力弱小,如不做出进攻姿态,怕是会被人在背后捅刀子,您也知道,何氏父子虽然治理一方力有不逮,但是确很贪婪,我们不得不防啊!不过如今刘城主英明神武,我等可就放心了。” 姬如雪心里冷笑,对于陈君所说表面很是赞同的样子,确在心里早就开骂了,对于陈君的无耻也算走了认识,果然能说会道,还会找借口,不过姬如雪确端庄的坐在上位,微笑道:“降城乃是汉中西大门,对于降城一直抵抗羌胡的事迹,我在洛都也有所耳闻,己任城主都为此付出了生命,可以说是一座英雄城,然而我来汉中的路上确屡次听闻降城骑兵越过边界骚扰汉中百姓的事,这让我很不理解,既然实力弱小为何还要招惹汉中这个庞然大物?时至今日怕是已经将汉中惹怒了,我相公已经集结兵力准备对降城进行惩罚,此后整顿降城的事我看还是让我相公亲自前往比较合适。”说完还皱着眉头一脸无奈的样子。 陈君一听我勒个去,你让你相公去?他会自己一个人去么?弄不好就是提兵二十万!这下可好没想到汉中实力如此之强,仅仅半年就已经改头换面,成了一方至强,陈君无奈只能厚脸道:“降城百姓粗鄙不堪,那里能让刘城主亲自前往,如有事,只要公主征召,降城上下,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君可以说相当无赖,一句话说的姬如雪也目瞪口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不过对于姬如雪来说也不过如此了,姬如雪笑道:“既如此不如请陈城主亲来汉中如何?” 一句话把陈君说的脸色微颤,顿时冷汗淋漓,刚刚还口是心非的说的大义凌然此时却被姬如雪一句话逼到了墙角,陈洛敢不敢来不说,就算赶来,能不能回去就是问题了,弄不好被刘衡扣住,以降城弱于汉中的实力来看怕是这辈子就别想着在回去了。 陈君苦笑道:“公主殿下,降城的城主要抵御羌胡,您是知道的,哪敢轻易离开,不如待有时间,在做打算如何?” 姬如雪还是微微一笑道:“陈君先生这是看我大周实力低微,管不到降城所以敷衍我这个没有实权的公主罢了,难道我还看不出来么?算了,我也累了,你下去!” 陈君没想到姬如雪来这么一出,这要是姬如雪回去把这事一说,汉中了就有借口了,不尊大周这个大帽子一扣,估计想脱下来就不容易了,这也是所有城主最为怕的一个问题,大周衰弱如此,但是仍能传续,就是靠着这个大义名分。 陈君赶紧拱手为礼道:“公主殿下请听下臣解释,我降城实力弱小,秋季羌胡来犯,我降城上下皆要御敌,城主却是脱不开身啊!”陈君说的很急,而且额头见汗。 姬如雪确不给他机会,对他道:“刚刚你说的只要我相招,你们降城上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现在我还没让你们死,只是来见一面就如此,怎么?你怕降城受羌胡威胁?不如这样,请我相公发兵二十万前往,帮降城御敌如何?这样你们降城的城主可还能来?如不能,就别在说了,就当你们降城面子大,我大周封号公主无权无势,惹不起你们。”说着就要回内院去。 “哈哈哈,公主,谁惹你了?”刘衡背着手,一脸的得色的走进会客厅,四周卫士和奴仆皆躬身道:“见过主公(驸马)” 陈君一听我去了,这么关键时刻你怎么就来了,之前想见你你不来,这下好,我被公主拿捏,被逼的都要哭了,最后把公主惹的不高兴,你现在来了,好,这下子不好玩了。 陈君只得拱手道:“降城陈君见过刘城主,我代表降城陈洛城主问刘城主安!” 刘衡根本没搭理他,反而扶住姬如雪,轻声轻语的道:“是谁惹你不高兴了,什么大周公主惹不起?” 姬如雪抬眼一瞧,热泪就流下来了,挥了挥手道:“唉~都怪我,听这陈君说降城上下能为大周,为我赴汤蹈火,我就想这么一位精忠报国的人物,当然要见上一见,可是我一提,这陈君就以降城受羌胡威胁城主不敢善离为由搪塞,我又提出请你带兵二十万前往,帮助降城抵御羌胡,然而他又不愿意,这不是因为我大周式微,早已有了不臣之心么。”说完还哀声一叹! 陈君一听,我去了,你是大周公主不假,可也不能这么任性!不过心里想的和现实还是有差距的,无奈的陈君赶紧躬身一个劲施礼道:“刘城主容禀,我降城城主的确不好擅离职守,否则也不会是我来汉中了啊!请公主殿下恕罪,是下臣言语失当,请治我罪,不要牵连降城上下。”说完一副大义凌然的的样子,恐怕不明就里的估计就要真以为这人是个为了大义,为了降城甘愿受罚的样子。 刘衡摇头道:“降城不尊大周,这事怎么能算了,不如我带兵去降城与你们城主陈洛详谈如何?” 陈君一听,赶紧说道:“刘城主,我降城上下皆愿与汉中和平共处,可如果刘城主执意要进犯降城,虽然降城力弱,但我降城也必会与刘城主周旋到底。” 李衡嘿嘿一笑根本不接他的话,厉声道:“降城不尊大周,是为不忠,我亲自带兵前往问罪,尔等确要裹挟百姓相抗,是为不义,我想问问,既然降城的城主府上下不忠不义,我怎么会与这种人妥协和平共处呢!请你回去告诉陈洛,两条选择,一自缚于公主面前谢罪,二等我提兵三十万,前去问罪,降城上下,敢反抗者,皆视为叛军,三族连坐,顽抗者,九组皆除。” 陈君一听,冷汗淋漓,今日此来他还抱有希望,想着可以靠自己三寸不烂之舌,来完成大哥交给自己的任务,联合汉中,以保自身,但是如今看来,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控之中,怕是自己今天被公主接见都是人家安排好的,而且人家站在大义这块高地上,使自己一直处于下风,本以为强硬一些可能会挽回局面,哪里想到人家比自己还干脆,两天选择,你怎么选? 还没等陈君在抗辩,刘衡一挥手,一位大汉就以进来了,这位身高两米有余,一身铁甲哗啦啦直响,在陈君还没缓过来的时候拎着他的衣领,使其不能发声,随即给拎了出去。 见陈君可怜兮兮的眼神消失在转角处,刚刚还一脸愁容的姬如雪狡黠的一笑道:“相公,恐怕降城上下要恨死我了!” 第70章 兵临降城 刘衡与姬如雪一套组合拳下来,把陈君打的晕头转向,随后陈君被友好的请出汉中城,并且在一队骑兵‘恭敬’的护卫下回返降城。 陈君一路苦闷异常,刘衡看着年轻却如此多智,并且此人还有些厚脸皮,这不是只知道一味蛮干的主,从来汉中以后他就知道,但是真没想到他会如此对自己,之前他的想法里之前应该以礼相待,互相唇枪舌剑一番,可是一个大周公主就把他的所有设想彻底推翻,此时他心如死灰,自己大哥对自己予以厚望,然而此次前来,事没办成不说,还给了汉中城对付降城的借口,自己该如何是好。 其实这个借口牵强的可以,但是却让陈君无语的是刘衡根本不讲道理,更不给他解释转还的机会,反而是借着这个借口,把自己赶出了汉中。 陈君一路上心情焦躁不安,心情极其烦躁,对于此行,他懊恼不已,因为刘衡不见自己,所以自己按耐不住才去见那位大周公主,哪里想到刘衡这时进来,看来人家早有安排,自己怕是早就被人家给绕了进去,早在自己一进汉中只怕就被人家算计之中了。 想到这里陈君哭笑不得,曾经自己也是自以为才华出众,显少有他真能看上眼的,但是一进汉中,见了姜山怀就让他十分重视,更没想到,沈玉三师兄弟也在汉中出仕,更让他惊恐万状,要知道这几位,多少人去请,却都吃了闭门羹,而另一个人也让他有些意动,那就是贾秀,这位所谓的从事,机智百变,自己与他见了数次,只觉得他不比沈玉好对付,甚至更加阴险狡诈。 陈君只觉得汉中简直卧虎藏龙,自己与之相比真是黯然失色,陈君从降城出来时是趾高气昂,自以为才高八斗,然而此时他早已没了之前的想法,看来是自己小视天下英雄了。 陈君在郁闷的心情下也无心在欣赏汉中情况,在押送的骑兵‘护卫’之下一路不停,穿城过县,终于回到了降城境内,看着离去的汉中骑兵,心中百感交集,如今自己成了降城得罪人,自家大哥怕是要气疯了。陈君也不在停留,准备回降城向他大哥陈洛禀报这次汉中之行的情况。 而刘衡送走了降城的使者后就开始把部队拉出去一面训练,一面测试军队的战斗力,他虽然不太懂,但也知道军队是一个整体,单体的强大虽然是基础,但是并不能使得大军在作战时拥有优势,只有整体的战斗力强大才是王道,但是他又不是很精通,只能让程阿与韩仁,岳霖负责测试这些兵马的真实情况。 刘衡以一个营为测试单位,一个营2500加的兵力,正适合测试成绩,经过短暂的测试,虽然大部分人没上过战场,却也能像模像样的根据指挥官的令旗安排行事,其中最主要的是刘衡的伍长,什长,屯长制度,让军队的基层凝聚力大大加强,组织能力也被无限放大,基本上已经符合刘衡对冷兵器军队的设想了。 从军中回来刘衡就集结文武官员,对于降城的事也提上了日程,刘衡记得自己曾看过前世中国历史上春秋时期齐桓公小白在管仲的帮助下尊王攘夷,曹操则挟天子以令诸侯,刘衡还是知道的,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也有一天借着大义名分,所以今天他提出的就是以尊周名义,以讨不臣! 当然这其中的一些细节问题刘衡还真不敢大意,要知道大意不得啊!大意失荆州这事也是自己所了解的,前世可是经常被前世的老爹拿出来教育自己。 因此他请贾秀,沈玉,程阿等为首的文武共同参谋,是否可以用大义名分来做文章。 其中沈玉最为直接,他认为短期用大周名义来巩固地位,然后扩张势力,不为是一个很好的策略,满是这份大义名分从何而来? 沈玉直言道:“大义之名从何而来?目前主公可以用公主之事做文章拿下降城,但是此事只怕可一而不可二,主公要是想一直借大周的名义,我看还得从洛都想办法!” 贾秀也十分赞同此时虽然可以借着公主姬如雪的名义对降城相逼,但是还真不好再次使用,因为其他周边城池必然不会在上当。 贾秀道:“如主公想借大周名义攻伐周边,就必须解决朝廷的问题,而解决这个问题怕是还要从公主殿下那里得到答案。” 贾秀可是聪明人,这事儿还真不敢随便说,因为这其中关联十分之大,对于臣子来说还是不要轻易涉足主公家庭为妙。 沈玉微眯着眼看了看贾秀,这位和自己一样的智者可不简单,自有一股智者风范,因此沈玉自从与贾秀同殿为臣,就一直对贾秀佩服不已,这位自保的能耐还真是高超的紧。 倒是袁春,微笑道:“主公不如以尊大周为名,上供给大周,反正每年各城为了名分也都纷纷上洛都进贡,这次年底去时,多给些银钱和粮食,并且尊重一些,我估计多少会改变朝廷对主公的看法,至少小公主殿下可是您的夫人之一。” 袁春一说刘衡也就反应过来,对于这件事还真得让人去洛都一趟,而去的人刘衡也已经想好了,那就是卢时愚,这位机敏善辩,而且之前对付世家得罪不少人,让他出去避避风头也是好的。 随后刘衡就与众位属下对细节进行了交流,对于卢时愚去洛都这事儿刘衡也跟卢时愚说了,要知道这件事关乎于汉中未来的战略走向,所以卢时愚开心的接受了任务,接下来,刘衡又提议对降城恩攻略问题。 刘衡道:“此次降城不尊大周,是为不仁不义之举,我看陈洛是不会轻易的来汉中的,因此我觉得做两手准备,一:调集兵马,调集粮草,在汉水县集结。二:万一陈洛真的来了汉中又该如何?请各位各抒己见。” 刘衡说完,程阿作为目前军中第一人,自然是起身道:“大军集结这个简单,只要粮草充足,北军可在六日内赶到汉水县集结待命。南军也可以在七日到八日间抵达,同时各地征召起来的兵马也会在一月内赶到汉水集结。总兵力的话我认为二十万人最合适,这样我汉中城防卫不缺,攻击力也可得到保障。” 程阿说完,目前在南军的高勇起身道:“其实我认为北军一军前往就合适,但是此战乃是我汉中新军第一战,让所有主力参战是最好的选择,以摧枯拉朽之势打掉降城,即可以给敌对势力以警告,也可以让新兵们见见血!” 刘衡点头,同时看向文官方向,只见沈玉和贾秀老神在在的,不紧不慢,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有负责田地和仓储的吕新,孔缺站起来,其中吕新看孔缺站起来他就随之坐下,认为这事还是孔缺说合适。 孔缺道:“征集民夫这点要看主公要出多少兵,计划要多久才能完成这次作战,所以还请主公根据情况,在下达命令,此时农闲,可征集民夫众多,考虑路上损耗,我认为出兵三十万以内最为合适,目前汉中的运力,三十万人马一日粮草所需一百五十万斤算,这一日就是一万担,我们汉中有存粮二百四十万担左右,我认为作战必须在三个月内结束,否则粮草就会吃紧,而且冬季作战也会受到影响。” 刘衡听了立即皱起眉头,汉中之前丰收,当时自己以为粮草众多,没想到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心里也在考虑是不是在攒两年在说,然而此时已经到了不得不战的地步,否则失去机会,会让自己陷入被动,想到这里,一咬牙,回头看着贾秀和沈玉,对二人示意了一眼,想让他们二人想办法! 沈玉微微一笑,收起折扇,站起来道:“主公何不以银钱收粮?目前百姓富裕,粮草堆积,在收个一二百万担不成问题,一边收一边出,也可以让粮价保持走高,惠济百姓。” 刘衡一听,心里一乐,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点头后,赶紧看向孔缺,孔缺也是微微一笑道:“沈玉此法大善,现在府库存银以百万计,可以拿出一部分来收购粮草,即使高价也不过三百铜钱一担,以一银币收三担算,我看也可以收个三百万担,并且征发民夫,多盖粮仓,也可以在明年重新补充粮食,以备不时之需。” 刘衡听了大喜,站起身道:“既然如此,就以贾秀,沈玉为随军的军师,吕新为督粮官,卢时愚你准备在我得降城以后入洛都,所以你就不用随我前去了,大将以韩仁,岳霖为主以北军为中军,南军为后军,在调苏忠,罗宏,马恩荣,庞贵,吕甲为将,以飞虎骑,陷阵营为前军,主将李科,副将赵先。并根据情况征集县兵十五万,以充实南北二军,总兵力近三十万,我看就可以了。”说完环视一周又接着道:“此战乃我征伐天下,第一步,只准胜,不准败!” 刘衡说完,文武两排全部起身躬身为礼道:“此战必胜!” 汉中这个战争机器开始高速运转,不少青壮身披铁甲告别家里,准备前去军营报道,期中不少人十分紧张,不过更多的是兴奋,一旦有了军功,那么受田就可以达到普通百姓的两倍不止,这可是大事,为了得到更多土地,大部分汉中士兵都是以一种昂扬的状态抵达的军营中。 随即十几万大军陆陆续续的开往汉水县,这一动,就把四周的各城弄的紧张不已,期中最为紧张的就是南阳了,把南阳的曹成吓得从病床上跌坐于地上,据说差点没被口水呛死!要知道自从阳山一败,曹成回去以后身体每况愈下,到了秋天以后就缠绵病榻,这才好了不少,刚能够下地,这一下子把他吓得不轻,估计又要好久才能养好了。 第71章 战与不战 降城得到消息时,他们的城主陈洛正在与降城的世家大族考虑如何应对汉中的侵扰,当得知汉中城在汉水县集结兵力达到四十几万时一个个噤若寒蝉,不知如何是好。 陈洛苦笑道:“不要因我一人而使降城上下被兵乱连累,不如走我去汉中走一趟,即便身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说完一脸大义凌然之态,就如他为了降城甘愿赴死一般。 要说陈洛几年前刚当城主可能他还真会为了降城不惜一切代价,然而随着时间推移,陈洛城主之位稳如泰山以后,他就开始考虑自家利益的问题了,他人到中年,掌握大权以后,对曾经同甘共苦的那群人也逐渐疏远,期间还和几个老臣发生冲突,导致他把部分功臣除去,虽然他表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做出为了降城可以牺牲一切的态度,确在内心处深知早已经就没了这种可能。 降城的世家大族哪一个这都不是简单的人物,生于边地,在各路势力间游走,百十年来还能屹立不倒的哪一个都不会是傻白甜,自从陈洛收拾了几个老臣以后,他们就明白,陈洛还是成了和其他城主一样的自私自利的存在,再也不是当初公推城主时那个为了降城前城主一家尸身而甘愿犯险,独身前往羌胡大营内,不卑不亢的那位陈洛了。 其中一位须发花白的老人起身道:“城主,你以身犯险,如有不测,降城又该如何?” 这老人说的也是,目前能够压服降城的也就陈洛,其他人不说能否使所有人臣服,就算是羌胡,他们也没办法交流,弄不好就要和羌胡大战。陈洛之前在羌胡那里有不少威名,所以这几年降城显少有受到羌胡侵扰的麻烦,可是现在一旦陈洛去了汉中,哪怕仅仅是被软禁,对降城来说都不是个好消息。 陈君低头沉思,对于兄长的意图,他还是很了解的,不过是嘴上说的好听,真实想法还是要与汉中打一下的,最主要的是显示出强硬姿态来,按照汉中的情况,只要降城守个一两个月,到了冬季,汉中必然会退兵,到那时双方也就有了坐下来谈的基础。 又有一位身穿黄色儒衫的中年人站起笑道:“城主怕是不知汉中实情?此次汉中集结兵力以达四十万,就算城主前往也不会让汉中刘衡轻易退兵,我看城主亲自前往也不过只有一法能保降城上下,就怕城主不会轻易答应啊!”说完嘿嘿一笑,一脸轻蔑的看着陈洛。这位是降城老将军马争的小儿子马云虎,一身功夫极为高强,四年前马争与其长子出巡路上遇到伏击,虽然现场留下的是羌胡的兵器,但是马云虎知道,那不过是表象,真正的原因怕是因为马争与陈洛爆发的冲突,最终被陈洛给害了,虽然心里知道这事是陈洛干的,确苦于没有证据,所以按照马云虎的性格,这几年他一直是如此的轻蔑的对待陈洛。 当然陈洛根本不想忍,但是马争的死已经让他被怀疑,如果在对马云虎动手,怕是降城上下对他可就不会如此的恭顺了,为了维持统治秩序,陈洛百般忍耐,但是今日之事怕是不会让自己好过。 无奈的陈洛一脸笑意道:“马将军请讲,只要我能做到,必然不会令在坐诸位和降城百姓失望。” 马云虎嘿嘿一笑道:“自缚前往汉中请降,以降城投降来避免与汉中大军作战,留下实力以备不时之需,我听说最近羌胡不稳,为了争夺羌王之位,几个王子都在准备干些大事,有人已经准备攻打降城,所以城主您心里应该有数才对。”说完还一甩手,把一快布扔给了离的比较近的陈君。 陈君皱着眉头,低身捡起那块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布,只见一面用血写的几行小字,上面的大体意思就是羌胡准备在入冬前入大周境内劫掠,而首当其冲的就是降城,本来因为陈洛的威名之前羌胡已经少有侵扰,但是羌胡权利更迭,所以也就不在考虑陈洛的威名了。 当得知这个消息,在座的无不脸色发白,呼吸沉重,而且有几人早已按耐不住,看着陈洛,这不是之前,只面对汉中,陈洛还可以依靠外交与之周旋,而羌胡,那可就是真刀真枪的打了。汉中还不可能把降城人如何,但是羌胡可不会放过任何人。 这时其中一位大汉道:“城主,我等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对抗两面围攻,不如先与汉中结好才是。” 陈洛苦着脸,无奈的看着那位大汉道:“我又怎么会不想呢?可那刘衡怎么会给我机会,他怕是早就看降城如囊中之物了。” 旁边的一个颤巍巍的老者起身道:“城主,不如以汉中制羌胡如何?” 陈洛一听,眼前一亮,询问道:“老大人可有定计?” 那位老头,颤巍巍的点头道:“请城主受些委屈,以自身为耳,死守降城,坚壁清野,带待大战一起,羌胡必然来袭,汉中兵马总会与之冲突,如刘衡不管不顾必受天下人耻笑与攻奸!” 陈洛一听,也点点头,他是想打的可是如果死守,还真不太适合降城,降城兵马十万左右,百姓百万,实力不说强大,却也不弱,但是你看看他周边,西边的羌胡不算,东南是强大的汉中,北边是陇西城和九曲城,这二城也是兵力达十五六万的,人口也比降城多,东边是强大的汉阳城和大震城,在往东就是西京等内陆大城,反而是降城实力最低,如果死守,没有援兵,必然会死路一条,要知道久守必失才是真理。 陈君则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大哥,他可不认为这仗这么打的话,那么降城还不如投降来的痛快,刘衡二三十万精锐,但是降城也能组织十万大军,并且其中骑兵占据了很大的比重,在古代现场,拥有极强的战斗力哈极佳的机动力的骑兵那可是能够在战争中起到决定性的力量,降城这么多年就靠的就是精锐的骑兵,西抗羌胡,东击其他城池,往往是以攻势来维持现状,如果真的是野外,降城与汉中周旋,短时间内还真能够保持不败,但是一旦死守城墙,那就是放弃了己方优势与敌人死拼。 陈洛也不傻,可是如果真在正面与汉中击战,那么羌胡一来,估计降城就必然是被偷后路,然而要是前面抵抗汉中的同时又要防卫羌胡,兵力本就不足的降城,必将是两面都无法抵得住人家的进攻。 陈洛现在真拿不准主意了,无他,一旦定下,那么就可真是压上了身家性命了,陈君更是急不可耐,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如果算起来他的地位在降城并不高,虽然是城主的弟弟,确并不能让他得到更多的权利,并不是他无才无德,反而是才华太好,使得自家兄长在内都对他有所防备。 陈君之所以着急,原因就是如果陈洛真要是以降城与汉中相争,给了羌胡机会,怕是自己陈家就要在降城被戳脊梁骨了,如果真要这样,那么陈家统治基础可能就会动摇,这个事直接说就是有可能被降城所抛弃,降城可不比其他地方,换城主都已经好几次了,而且以下犯上的事都没少干。要不然此时的降城那可还是姬姓当家呢! 陈君之所以这么想,就得说那个马将军马云虎了,这家伙一直再查自家父亲大哥被袭击原因,如果真被他知道真像,那么很可能会趁机把陈氏一族赶尽杀绝,为了家族也为了自己,陈君都不能让自家大哥为了一个人的利益反而害的一家人跟着倒霉啊!当然马云虎的父亲与大哥的确是被陈洛暗杀,原因就是马争这位老将对陈洛暗地拉拢自己麾下兵马,这才导致两人爆发冲突。当时大哥的想法只是想集中权利,怕令出多家,对降城可不是好事。 可是自家大哥早已不是曾经的那个不徇私利的那个道德君子了,他早已被权利和政治漩涡染黑,不说心是不是以经黑了,就说他现在是看自身之利想拉降城上下与汉中相抗就知道,大哥怕是会为了权利,抛弃自己,抛弃家族都会在所不惜。 陈君想到这里,抬头看着自己大哥,一皱眉头道:“兄长只算我等能够最大征召的兵马,却忘记算所需要的粮响,我们降城经不起大战,如果仅仅是汉中一路来犯也还罢了,如果羌胡也要来攻,我降城上下怕是到了冬季就要饿肚子了,大哥不可不考虑后果啊!” 陈君说完陈洛紧皱眉头,对陈君的话十分不喜,这个弟弟太过于瞻前顾后,根本不是做大事的人,虽然智谋出众,却也局限了他的发展,这次去了汉中,回来以后就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和汉中硬来,然而此时自己犹如被架在火上烤,哪里还能由得自己考虑,一旦真要去汉中觐见公主,怕是自己就别想回来了,弄不好还要被用来杀鸡儆猴,为了活命,也为了自己能够掌握权利,他不得不赌一把,赌一把大的,赢了,陈洛觉的他可以趁机占据汉中,输了也不过是退位让贤,大不了接下去在想办法把失去的拿回来就是。 陈洛眉头紧锁,一脸郑重道:“诸位,可想好了,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如胜,则可趁机进入汉中,败不过是赔些银钱罢了。” 陈洛所说也是这大周乱世中的一个现象,被打败的城主为了保证麾下官员活命都会用金钱来赎人,然而战胜一方也会显得大度一点,收取赎金后就放了被俘的重要人员。 可是那个马云虎确接口道:“城主,你难道为了自己的命而使降城陷入险地么?用钱赎人,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现在大周攻伐不断,还有几个会……”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不过眼神还是直勾勾看着陈洛。 第72章 选择 刘衡目前已经在大军出发以后,也带着已经组建完成的羽林军的护卫下前往汉水县,一路上只要见到的百姓无不欢呼鼓舞,十几年来汉中一直被动防御,然而刘衡刚刚接任城主,汉中的大军就有出击的实力了,这简直让被压抑很久的百姓纷纷欢呼了,当然大部分人是因为汉中现在正在大批的高价收粮,这种事多年未遇,一下子百姓对刘衡的观感从还可以,真不错,进而变成全力支持的态度,受田的事也是如此,本来还有人不信,现在确实给了,这下好了,现在你要是敢在汉中城说刘衡的不是,抱歉,估计你可能会被打死也说不定。 刘衡得到支持是因为刘衡太了解百姓的想法了,不管谁当政,他们都不关心,他们关心的是明日能否吃饱饭,这才是实际情况,大周百姓的纯朴超出刘衡的理解,他也没想到一个授田政策就把百姓的心给凝聚起来了,从而刘衡的军功等级封爵这一制度也很顺利的推行起来,而且刘衡还发现,汉中从本来死气沉沉的氛围,成为现在热火朝天的景象,不少百姓并没有得到征召负责运送粮草辎重,确能自发的帮助运送队伍修整道路,这些事就算是程阿,袁春,贾秀,沈玉,傅声等都没能想到过,今天看到如此盛况,可谓是上下一心,就算是刘衡也被这种情况惊的张大了嘴巴。 等大军依次出发,刘衡也随之前往汉水,这一下肃杀的氛围扩散开来,之前大军调动,不管是谁都不会认为战争就要来临,然而等刘衡亲自到来,战争也就不可能避免了,此时的汉水县外,军营连绵密布,刘衡本以为十万人马就很多了真没想到这三十万大军竟然如此之庞大,从这里刘衡终于有了底气,心中为降城默哀了一分钟。 前来迎接的韩仁,岳霖等,汉水县的李晃等人见刘衡,分分拱手施礼道:“末将见过主公!” 刘衡下马轻轻抬手对他们道:“诸位将军免礼,怎么样,大军集结如何了?” 带头的韩仁道:“主公,大军集结,北军四万精锐,又征集六万人进入北军,目前正在训练中,此外南军征集了八万,加上南军精锐虎卫军两万,期门军两千五百,此外陷阵,先登各三千人,虎豹骑,飞虎骑各五千人,虎士营四千人,兴汉军一万五,在加上县兵十万,总兵力将近三十六万。皆身披铁甲,精锐一般由鱼鳞褚袖铠为主,其他县兵由两挡铠为主,武器精良,训练有素,皆是可战之士。” 刘衡听了直皱眉头,自己之前只说要集结三十万人,怎么又多了六万?这是私自多征集了六万啊!这种私自征集兵马的事可不能不防,否则各位大将都学,以后就不好管理了,而且一些大将万一有了其他想法可就不好了,心中不喜道:“怎么回事儿?我不是说只征兵至三十万么,怎么会多出六万人?” 刘衡的不高兴可把在场的人吓了一跳,韩仁赶紧跪地道:“主公容禀,自从主公发出征集兵马的文书,各县报名和私自前来的县兵和青壮源源不断,我等已经算是将大部分人打发了可是还是不愿回去,不过我等也不能干看着他们在营外,只好根据各县的情况多留六万,未能及时禀明主公,请主公责罚。”说完低头不语。 岳霖和李晃等皆跪在地上,向刘衡求情,刘衡也不能寒了他们的心,不过有过必罚,想到这里怒容对韩仁,岳霖道:“死罪可免,你二人自己领一百军棍,看在大战在即,就先领三十棍,其他的等大战之后自己再去领。”说完走近大营。 刘衡到了汉水,这事根本瞒不住,不久降城就得到了刘衡到了汉水的消息,此时的陈洛正在将各地村寨百姓集结在各个县城里,准备坚壁清野,同时以骑兵优势准备与刘衡纠缠,趁机打击汉中军的后路,或者粮道,只要自己将刘衡逼得退兵就算是成功了。 不过这其中降城骑兵主力大将马云虎确对此不削一顾,原因不言自明,他本来就不认为陈洛的想法过于自以为是,然而陈洛一脸的自信确把大部分人忽悠了,只马云虎这种本就与陈洛有隙的人才看的明白,陈洛不过是在给自己和那群老头打气而已。 马云虎嫡系兵马大约一万五千人,都是精锐的弓骑兵,十分善于奔袭和游击,所以陈洛为了以防万一,把马云虎调出城去,这事马云虎根本不以为意,反而还很高兴,因为他的家眷都在城外,所以也不怕陈洛以家人来要挟自己。 不过马云虎出城之际,有一个人来见他,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洛的弟弟陈君,这人什么样马云虎还是很了解的,所以对他还是很忌惮的,要知道这位,可不是一般读书人,他为了能成事都可以不要脸,这跟大部分读书人都不一样。 陈君见到一身铠甲的马云虎,马云虎是目前降城里对陈氏最为敌视的一位,然而陈君却知道,这位看似敌视陈氏,但是他最敌视的却是自己哥哥陈洛。对于其他陈家人倒也不会有多么不对付。 陈君拱手一礼道:“马将军,你这次出城怕是就不会在听城主府的命令了?虽然不至于看着降城遭难,却也不会为某些人而将众将士填进这个大坑里,可是这样?”说完陈君微微一笑还不等马云虎说话,陈君又道:“马将军,我怕羌胡劫掠降城周边,你可以在降城被围时去西边抵挡羌胡,如果怕是没后勤物资,不如就投靠那汉中也可,只有一事,就是不可让羌胡进降城,陈君在这里拜托了!” 马云虎没想到陈君居然是为了这事来这里感谢自己,更没想到陈君这种平日里狡诈阴险之辈,竟也能为百姓考虑,冰冷的眼神也逐渐缓和,拱手一礼,对陈君的观感也颇为改观,这才仔细看着陈君的脸色,只见他脸色苍白,身体虚浮,这才道:“陈公子为了百姓竟然不怕让自家兄长陷入险地麽?” 陈君还是平淡的笑着,点头道:“时人有可为,有可不为,此时个人荣辱早已不能与降城上下相提并论,马将军难道不是这么认为的么?” 马云虎也不在板着脸,将陈君请入,随后打发走旁人道:“先生可有退敌之策?”其实马云虎就是随口问问,根本没想过陈君有什么好计策能够退敌。 陈君微微点头道:“此时只不过两条路,一条就是一路到底,死守降城,然而这条路怕是走不通,只有一策,那就是投降,不过我看从此以后降城怕是要姓刘了。”说完脸色苍白更甚,嘴唇也在抖动。 马云虎一听我的天,这刘衡要干嘛?难道……想到这里抬头看着陈君道:“先生去了汉中,可知详情?” 陈君点头道:“刘衡此人我只见一面,然而其所行所做无不是为了征伐天下做准备,其麾下人才无数,那贾秀,沈玉之流我怕是拍马不及,更有傅声,袁春,孔缺等大才相助,其军中我看除了名声在外的程阿等人,新面孔中也不乏有能力之辈,汉水的李晃,汉中的韩仁,岳霖,罗宏等辈不是武勇非凡就是统兵大将。可以说汉中刘衡的目标大着呢!” 马云虎听了紧皱眉头,对陈君道:“有野心的也不止他一位,先生何故对刘衡如此看重?” 陈君笑道:“因为他年轻啊,你看我大兄,曾经也是心热之辈,如今却也不过是为了守住一亩三分地而不惜一切代价之辈,那里还有曾经豪雄的样子,不过是一守门犬而已。然而刘衡年纪轻轻所作所为就以颇为不凡,其成就怕是也不可限量,时至今日,大周的影响力怕是已经不足以阻止各地兼并了。” 陈君的话让马云虎微微一愣,马云虎不仅四肢发达,武艺高强,其头脑也是极为活跃的,否则这么几年早被陈洛收拾了,再说坐上高位的有几个是如汉中何氏父子那般的,只知道一味的享受,不知世事艰难的,马云虎自从父兄遇难,就扛起马氏大旗,面对陈氏和其他人家的打压,马氏不仅没有败落,反而还屹立不倒,如果说马云虎是个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估计他现在对面的陈君能把对方喷死。马云虎吐出一口气道:“先生是为自己还是为了百姓?” 陈君苦笑摇头道:“怎么说我也是陈家的人,此后怕是不能与马将军共事咯,将军保重,告辞!”说完陈君起身,也不在意马云虎没来相送,自顾自的离开了马家。 马云虎听了陈君的话,郑重其事的对着陈君深施一礼,这次陈君能来可谓是顶着极大的压力了,陈君最后一句话怕是也预示着他要与陈家共存亡了。 马云虎带着部队出城而去,此时的他心中激荡,陈君其实是给他两个选择,一个是投靠刘衡,不管不顾的与刘衡纠缠,然而第二条就是投降,阻止可能的羌胡入侵。 马云虎很纠结,这事其实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用选,指定会去抵挡可能的羌胡入侵,至于牵制刘衡,对他来说真的不那么重要,谁当城主跟他都不会认为对他有什么影响。 第73章 接触 刘衡到在汉水县没多久,贾秀与沈玉傅声也都到了,他们之所以没有跟着,还是因为要清算粮草辎重,然后压着一起过来。 刘衡整顿了一下,然后就派出轻骑在马恩荣等人的指挥下开始向降城而去,他们的责任巨大,主要负责探路,侦查,这是刘衡与各位大将军师之前合计的结果。大军出征可不是前世刘衡看电视小说里一声出发就能轰隆隆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入敌人的占领区的,之前阳山之战,还是因为在汉中城范围内,道路也好,关隘,小城都在程阿等人的脑子里,而且就算这样也是在张阵等人先到达阳山县的前提下,才能如此顺利,然而程阿在绕路的时候确因为道路不熟,所过之处都是陌生环境,这才耽误很久。 马恩荣等安排人出发后,又按照刘衡的吩咐,以骑兵在前开道,要知道北军骑兵是大头,各路骑兵总数大约两万五千人,外加配合北军的屯骑,总数可达四万之数,这么庞大的数量,就算降城以骑兵为主力抵挡,也不能阻止他们突进。而且弄不好就被汉中骑兵盯住了,可就甩不开了。 随后大批步兵,排着方阵一队队按照适合防御的阵型,以宽大的正面前进,中间也是粮草辎重,以及弓弩方阵。随后刘衡的中军以飞虎骑,虎豹骑为左右两翼,虎士营为前导,陷阵营,先登营在后,刘衡则在期门军与羽林军护卫下在中间,带着贾秀,沈玉坐在马车上。 随后就是南军十万,在然后是十六万的县兵大军押运着更多的粮草物资跟在后面。各部有条不紊,那真是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头,甚至行军扬起的沙尘老远都能看得见。 要说刘衡的部队训练不过大半年,怎么就敢真拿出来去进攻人家?这事很简单,目前各城都以百人队长为最低的作战单位,然而一百人在冷兵器战场上指挥起来还是有些困难,不仅仅是传达命令困难,一旦有几个溃逃就无法轻易重新组织,然而刘衡加了伍长和什长之后,又以屯长只管理五十人,那么在混乱的战场上的指挥就能如指臂使,并且不容易溃散,大军作战可不仅仅要靠个人勇武,要知道,前世一个枪术大师一人根本无法与五个排成一排用枪的普通人对战,这就是为什么大军要用方阵,乃至各种阵型来互相对抗。 然而这个世界里,方阵作战还停留在你来我往的互戳,谁先抵挡不住,谁就先崩溃,虽然不至于都是这样,但是大部分人还是停留在这种战术范围内,前面长矛长枪大盾,后面弓弩排开,一顿乱射,这在阳山之战时刘衡就发现这个问题了,战后刘衡就与众位将军和智囊对这事进行了研究。 大军在大规模对抗时,应该在加上一些特殊的作战方式,比如突击重步兵,那就是为何刘衡安排成立陷阵营和先登营以及虎士营的原因。 不过打仗刘衡还是新手,所以还是要慢慢的研究,不过他在组建这几支部队时,程阿等人都没有反对,反而大力支持。这也说明刘衡的点子至少值得一试。 刘衡的大军一路浩浩荡荡,侦骑四出,这倒让陈洛无可奈何,陈洛本来还想靠着骑兵的机动能力来打一场,哪怕仅仅是小胜,也可以让降城上下都应该能拥有了战胜汉中的信心,然而找不到机会也没有办法。 降城通往汉中的路上降城在百多年前曾建立过一处关隘,这处关隘在七十几年前被汉中击破,并摧毁,虽然摧毁,但是根基还在,之后降城慢慢修容,但确又不敢引起汉中的注意,但是最近十几年汉中政权风雨飘摇,实力大损,降城也城主换了好几任,这处关隘也就放弃了,不过此时确成了降城抵抗汉中的前线。 陈洛身为城主,不可能来这种地方,但是陈洛仍然让自家的心腹大将,一位姓李的大将镇守,这人名叫李廉,是降城中有数的大将,陈洛给了他一万多人,这都是集结的附近的县城卫军,还有一些李廉的私兵,总数不到两万人,李廉知道他不可能凭借着这处小关隘那破破烂烂的城墙抵抗汉中军,所以他到来以后除了修缮关隘外就是大将囤积石头,他准备用石头把附近的道路都堵了,让汉中军短时间内不可能顺利通过,那么自己进可攻退可守,也算是有了一定的手段和倚仗。 等李廉准备好,就见东南天边烟尘滚滚,数里远都能听到鼓点声与战马的嘶鸣声,那阵势可以说是铺天盖地而来,因为汉中用的是红色军服,所以当走的近时,只见一条红色的长线由远及近,一眼望不到头,那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让李廉双手都微微一抖,更别提他身边的普通一兵了,不少人看了都快吓尿了,这些人大部分人那里经历过这种阵势,没有吓得跑掉已经算是对得起李廉了,不少人都耐不住的颤抖,谁能不怕啊,这可是三四十万敌人啊! 李廉颤抖着双手,使劲咬了一口自己舌尖,强自镇定下来,看着身边的士兵都在看着他,心中苦笑却也不能表现出来,回身高声道:“不过是一群新兵罢了,毫无战斗力,别被他们的气势吓到了,只不过是样子货而已,赶紧都给我打起精神,让他们看看我降城的男儿,可不是怂包!” 李廉的话多少起了点作用,然而也不过如此而已了,李廉的话也只能起到一定的安抚作用,然而只是一时,当汉中大军越来越近,刚刚李廉的话而刚刚提起的士气,就已经随着这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冲散了! 李廉无奈啊,真是无奈到极点了!实力差距太大,李廉手里满打满算也不足两万,可对面的汉中兵马可是有四十万啊,那是漫山遍野的红色,可不是稻草木头。 李廉虽然无奈,但也不可能逃跑,他可以逃,家人往那里逃呢,自己家人可在降城里呢,李廉鼓起勇气,站在墙头,高呼道:“降城生死皆在你我,众将士,我等如不能死战,降城危矣,家人族眷难逃一劫!” 这时城墙上的士兵们确不以为意,要知道此时的战争显少有祸及百姓,除非被征召起来去打仗运粮,冻饿而死,为了逃避征召逃离家乡另算,然而两城相争确很少有屠杀百姓的事,所以这群士兵听了虽然一个个显得有些死战的滋味,但是确显少真有愿意死战的,就算胜了,自己也得不到啥奖赏,所以李廉所说不过是给自己壮胆罢了! 汉中大军离李廉所在五六里处,停了下来,随后就开始安营扎寨,同时李廉就看到大量的骑兵来回奔驰,李廉知道,这是在去四周侦查,防止降城偷袭,另外就是寻找水源草场,以便牧马。 等天黑以后,李廉见对面汉中军所在,火堆的光亮漫山遍野,时不时的传开人鸣马嘶之声,只见汉中军井井有序,大营扎的滴水不漏,李廉知道,明日,汉中军必然会大举进攻,如果死守,那么自己怕是要葬身于此了!想到这里李廉长叹一声“唉~” 李廉的想法很简单,自己无法逃走,如果逃走,降城的城主陈洛可不会放过自己,可自己又不可能如陈洛所说的,挡住汉中大军三天,这小城墙年久失修不说,还低矮,那里能挡住汉中大军? 刘衡在大帐中来回走动,心里有激动,有担忧,这三十万人可是自己将近一年的准备结果,如果是在明年发动战争,刘衡可能都不会如此紧张,原因就是训练时间不足,不过在韩仁和岳霖等新人将军眼里这些人已经可以一战,而在程阿看来,用人数都能怼死降城,所以也不以为意,不过如贾秀和沈玉看来以势压人,尽量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真。但是刘衡知道这时的汉中经不起大败,如果今次一败,对汉中来说那将是致命的,所以刘衡才不会相信以势压人的话,对于贾秀和沈玉来说这事本来很容易,可是今天看那小关隘的情况,刘衡就知道这一战估计不可避免了。 这时吕甲进来道:“主公,那个,有一位信使前来,在大营外,说是他家将军命自己来的。” 刘衡皱着眉头,问道:“那个将军?”刘衡本就有些不耐烦,这一听也不知是谁竟然还派家人来送信,谁啊?原来他想的是自家留守的哪一个将军竟然要派家人来军营。 吕甲挠着脑袋知道刘衡误会了,对刘衡道:“主公,不是我们汉中的将军,是降城的将军。” 刘衡一听,翻着白眼,看着这憨货,不过确也不能怪他,只得说道:“带他进来,看他有什么要说。”说着挥手让他出去。 可是刘衡又一想,赶紧叫住吕甲,对他道:“吕甲,你先去将贾秀和沈玉二位军师先请来。” 吕甲刚要出去,听到刘衡这么吩咐,这才再次拱手应诺:“诺!”说着就转身出去了。 刘衡则坐在主位上,心里的其它想法全都压下去,来时考虑进军的事情了。要知道出发前贾秀和沈玉曾对刘衡说过:“若要攻破降城,打败降城军队不如从内部瓦解来的合适。”所以刘衡认为能不打就不打,从其内部下手比硬来损失要小的多了,那么今天来的这位,估计就是刘衡减少损失的机会。 第74章 降城马云虎 刘衡大军在不知名小关隘停留半天,到了晚上就来了一位神秘的送信人,这让刘衡心情逾越,要知道,此时的各地豪强者皆以自身利益为重,显少有对城主很忠诚的,当然刘衡身边真忠臣还是不少的,但是因为各地城主都是父传子这种形式,一两代或者还能矜矜业业,但是在这种宽松环境下久了就开始变得横征暴敛者有之,残暴不仁者更是数不胜数,所以各城里的仁人志士都不可能成为城主的忠臣了,但是要说忠臣有没有呢?有!还很多,比如程阿几人这种十几年来都没改变过,但是看官也就问了,怎么到你这里就忠诚可靠的如此之多?其实你怎么不想想,整个汉中官员何其多也,但是最后仅仅四人真忠臣,你说可气不? 刘泰当初在汉中声望日隆,手下良才何其多也,但是除了与他一同被害的不算,但是大部分不是离开就是另投他人,仅仅只剩下四个苦苦支撑,怎么能不让刘衡理解来送信的人呢?亲身经历啊! 刘衡首先与先进来的贾秀,沈玉合计了一番,其中沈玉道:“不管是谁,都可以让主公了解降城情况,咱们也不用慢慢磨,不过也要小心假降啊!这事不得不防。”沈玉内心深处还是很希望这人是真降,然而此时不得不小心警惕,否则阴沟翻船就不好了。 贾秀则摸着自己的八字胡,微眯着双眼,心中翻滚,这事如果成了,汉中城就可以更快完成对降城攻打,然而沈玉所言也不得说很有道理,如果这是敌人假降,汉中城大军一旦攻打失败,或者败退,那么汉中接下来就有些尴尬了。要知道降城虽然只有十万左右的兵马,但是在集结青壮,那么其兵力就可以增致二十万以上,可是如果一旦真这样,敌人以青壮阻挡汉中军,在以主力断汉中军粮道,那么汉中军就危险了,然而这其中还有更多细节,比如假降拖延时间,为各地组织青壮,修整防御工事赢取时间,想到这里贾秀微微一笑道:“如假降,我等或可顺水推舟,如真降,嘿嘿……”说到这里居然笑了起来。 刘衡莫名其妙的看着贾秀,旁边沈玉摇着折扇道:“主公,贾兄怕是以有良策了!” 刘衡这才明白,高兴的赶紧道:“我说贾秀,什么良策快快道来,让我和沈兄听听!”对于这两位智囊,刘衡还是很期待的,要知道对于他来说,三国里的诸葛亮,郭嘉等人那可是他心心念念的神人,既然有机会能够拥有这样的智囊角色,刘衡当然不会吝啬让他们表现出他们的与众不同来。 贾秀微微点头,眼光冰冷道:“哼,降城来人如真降我也罢了,如假降,我必让他后悔如此。”说完又微笑了起来道:“主公,如此人来,请主公一定不要给他好脸色,我就可知其是否真降!” 刘衡一听,这什么意思,如果真降,那么来人必然会软弱可欺,不过这也有可能是个影帝,所以刘衡还在思考,如何才能看出对方是真降还是假降,没想到贾秀就已经有了主意。贾秀叫进来一个卫士,在他耳边耳语一番,然后打发出去,随后老神在在的坐在刘衡下首。 这时吕甲进来,瓮声瓮气的说道:“主公,信使以来,可见否?” 刘衡微微点头,同时正襟危坐,一脸的冰冷,同时一队卫士也随之进来,拱手为礼,也不出声,站在两侧。只见这队卫士铁甲明亮,手握刀柄,其中一人站在刘衡身后,乃是庞贵,手握刀柄眼睛瞪的老大,雄壮威武,看来贾秀安排的就是这些人了。 不一会儿吕甲带头,将一位身穿麻衣,脚踩草鞋抱着一个包袱的中年男子带了进来。吕甲随即站在大帐门口,紧盯这人。 那人进来后紧张的躬身为礼道:“降城马氏,马云亮见过汉中城主!”说完顺势趴伏在地上。 刘衡视线在贾秀与沈玉二人脸上一扫,见他二人并无异样随后威严道:“你即是降城人,来此何意啊?” 那马云亮赶紧抬头道:“刘城主,我乃是降城马氏第三子,我弟弟是降城大将马云虎,此时正带着一万五千骑兵在降城西,我有要事来报,只求刘城主为我马家做主,并报仇啊!”说完竟然掉下眼泪来! 刘衡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也能多少明白,看来这位与陈洛应该有仇,所以才来的!不过刘衡可不会轻易相信,随口道:“你时间有限,如果说的是真,我必不使你马氏愁怨得报。” 马云亮一听趴在地上的他,抬起头来,脸上热泪盈眶道:“我父乃是马争!”说完竟然已经泣不成声。 刘衡不明所以,看着身边两人,贾秀一听也是脸色一怔,赶紧在刘衡耳边道:“主公,马争乃是降城英雄也,此人历年来力抗羌胡,被降城和边民称颂,此人家中世为周臣,马争祖上乃是大周轻骑将军,此后久居降城,马争也继承家传,其乃大将之才,一直是降城第一大将,不过却在数年前突然被害身亡了,具体我也不清楚。” 沈玉确把拿着的折扇一收,正色对着刘衡拱手道:“主公,马争公之死乃是陈洛所为也,这乃是人尽皆知的事,不过就是没证据罢了。”因为沈玉说的话并没有背着趴在地上的马云亮,所以马云亮听了哭的更厉害了。 刘衡赶紧起身过来扶起马云亮道:“马公子快快起来,马氏乃是大周忠臣也,快快请起。”刘衡真的敬重马氏么?不一定,不过他还是很欣赏马争抗击外虏,倒也的确值得尊敬。 不过刘衡刚刚改变策略,不在强势,这是应变之道,身为政治家,不会变脸那真就成小白了,一位成熟的政治家除了不要脸,还要会变脸,否则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就是自己了,要知道任何以为政治家都是合格的演员,甚至堪比影帝影后,殊不知刘衡前世米帝各个总统都堪比好莱坞的演员,比如肯尼迪比如朗普。 刘衡扶起激动不已的马云亮,随后请他入座,这才道:“不知马先生所说可是老将军之仇?” 马云亮拱手道:“却是家父之仇,家父遇害以后,家中就由我幼弟负责,我一直在外调查,不过今年初我遇见一位老人,那人当初乃是陈洛的家奴,年老于去年回家养老,可是没想到这老人喝多了酒与邻居说了我父乃是陈洛找来一伙暴徒所为,这伙人就是西凉境有名的马贼啊!随后我就去寻那群马贼,但是这群马贼已经被敦煌城击溃,敦煌城主用武非凡,打的这群马贼四散而逃,却也抓了两个,我在敦煌大狱中见到了其中一个参与此事的马贼,这才得知我父与大哥被杀经过,这才回来就得知刘城主你来攻打降城,我就来了,因为我知道凭我马氏怕是报仇很困难。”马云亮说完又抹了抹眼泪,看样子心中悲痛不已,又无可奈何。 刘衡回头看着贾秀,只见贾秀一咧嘴,微微点了点头,刘衡就知道,贾秀怕是已经知道真假了,刘衡做出悲痛状道:“马先生勿忧,我这次提兵四十万,只为讨伐不臣不义之徒,请先生放心。” 马云亮又道:“我来的时候看到陈洛在拼命组织青壮,正在修整城墙,我看他是准备死守,请刘城主不要让他有机会在征召更多的青壮才是,他若是死守,我怕到时降城破城艰难啊!” 刘衡听了,心中冷笑,这家伙演技可以说十分在线了,刘衡可以肯定这位是假的了,即使是马家的,也是个二五仔,这位马云亮弄不好就是为了让刘衡快点进攻,嘿嘿……,刘衡为什么这么肯定?简单啊,现在敦煌城主是个女子,而且是最近两年才当城主,所谓的敦煌城主勇武不凡这话,刘衡能打死他,他可是在唐果那里得知,那位敦煌城主娇滴滴的,根本不会武艺,她是靠着父亲给她留下的实力才会接任城主的,而且她的舅舅也是个厉害的人物,那位的舅舅就是泉城的城主,这位可是个猛人,一直压着羌胡和游牧打,把羌胡,游牧按在地上摩擦的厉害,而且最主要的是泉城在敦煌东,正好护在敦煌东面,别说马匪,就算羌胡去敦煌也得掂量掂量泉城的那位! 想到这里,刘衡还真得感谢唐果,否则他还真不可能知道敦煌是个女子为主的城池,更不会知道泉城的城主是敦煌城女城主的舅舅,刘衡随即心里也就明白了,眼前这位马云亮估计是考虑敦煌离得远,刘衡就算想知道具体情况也很困难,这才这么说的,如果刘衡不知道,还真就可能信了他说的。 随即刘衡给这位倒上茶道:“不知先生弟弟马云虎何在啊?” 这位‘马云亮’感激的对刘衡道:“我弟弟云虎正在西边仿制羌胡进犯,要知道最近羌胡不稳,争夺王位,所以有进犯降城的可能,所以云虎就去了西边以备不时之需。”说完喝了一口茶,又恶狠狠的对刘衡道:“刘城主,此时陈洛这贼子请城主将他交给我马氏来处理,我等必不使城主为难,定会让刘城主您满意!”这意思就是你不好弄死他,我可以帮你代劳,指定让你满意。 刘衡嘿嘿一笑道:“马先生对降城了若指掌,不知马先生认为我该如何进军啊?” 刘衡的话让‘马云亮’很是激动,不过面上确一脸正色道:“刘城主既然询问,那我就试着说上一说,刘城主,你面前的这个关隘并无名字,而且城墙低矮,年久失修,所用之兵也不过是新征召的青壮居多的新兵,过了这里,就有两条路可走,一路走大路,不过这条路陈洛骑兵往来,汉中军怕是进攻不易,在敌人层层抵抗之下,待汉中军抵达降城之下时,怕是降城已经是集结了大量军兵来防御了,另一条路则是小路,一路上地形虽然有些复杂,但是却也能够通行大军,而且降城骑兵居多,无法在此埋伏,和防御,刘城主可放心大胆的进军。” 第75章 两条路 刘衡当然不会听这家伙的忽悠,既然认定这家伙是个骗子,刘衡怎么还会听他的话,不过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来,那条小路怕是不好走,弄不好就有敌人埋伏,而大陆虽然路好走,也不容易被埋伏,但是也不一定能够如想象中的走的容易,就如这人说的,一路上要攻打横亘在路上的城池关隘,所以刘衡心里也知道了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为什么故意?就是为了让你相信他啊!你一路攻打,浪费时间,比如前面这个小关隘,如果刘衡猜测,他们必然拼死拼活的抵抗,直到刘衡不耐烦,这时候那条小路就成了刘衡迫不及待的选择,这种心机,这种演技,刘衡都想给他点一百个赞了,当然,他的话刘衡是不会信的,不过么~ 刘衡让吕甲将这位‘马云亮’送下去,随后看着两位笑得前仰后合的智囊,这事刘衡看出来还是因为刘衡知道敦煌城的情况,所以才知道这人是假的,那么这二位如何得知真假的?想到这里,刘衡开始装傻,身为一方势力之主,并且还是有大理想报复之主,怎么的也要会藏拙,且让手下有发挥的机会,否则多让人感到失望。 刘衡微微一笑道:“二位先生怕是已知真假,不妨说说看,也好让衡高兴高兴!”说着还不忘坐回主位,殷切的看着贾秀和沈玉。 贾秀之前可是说了大话的所以沈玉不可能抢他风头,不过也不妨碍他偷掖贾秀一嘴,沈玉微微翘着嘴角,把收起的折扇打开,声音轻松的说道:“贾兄怕是以胸有成竹了,主公不妨听贾兄怎么说!” 刘衡听了,也知道沈玉这是给贾秀退路,所以也不脑他偷懒,看向贾秀道:“既如此,贾先生速速道来!” 贾秀坐回座位,收拾一番衣襟道:“主公,这位马云亮我看多半是假的,不说他如何得知马云虎情况,既然他是外面回来的,怎么也要通知马云虎,身为一方主将,马云虎更不可能让马云亮没有任何确认身份的来我汉中大营这里送死,而且难道马云虎不想报仇么?”说到这里拿起身前的茶碗喝了一口接着道:“既然马云亮身份可疑,不过却也说得过去的话,那么既然他连见自家兄弟的时间都没有,怎么会有时间跑去看陈洛的情况,更何况道路阻断,他怎么可能轻松通过,走小路?看他虽然穿的麻衣草鞋,虽然破旧,但是脚上却无半点泥土,这那里有一点走了很久的样子?”贾秀拍了拍自己的衣摆再次道:“最可疑的就是他既然是马争老将军的儿子,确无半点军旅之态,即便从小习文,也不可能不沾染军人的影子,虽然一直学着军人步伐,但是也太过别扭,此人我断言其并不是出身军旅之家,很可能出身文人士子之家。” 刘衡听了立即就醒悟过来,要知道在七星城,唐利虽然习文,却也彪悍的可以,自身儒雅中也有军人的影子啊,刘衡点着头问道:“可是这些都只是表面,不知先生可有真凭实据?” 贾秀微微摸着自己的胡子道:“他最大的破绽就是~嘿嘿……太过于用心,主公问他如何进军,如果真是马家人,怕是已经开始准备让马云虎在背后捅降城的刀子了,那多简单明了,何必要走小路?怎么会还要建议主公走小路?” 刘衡一听,也对啊,马云虎既然是马争的儿子,就算再不行,也在如今风雨飘摇的降城拥有很高的声望,那么只要马云虎为汉中前驱,汉中兵马那简直可以如入无人之境,何故要绕路? 刘衡嘿嘿一笑道:“不知两位先生可有良策?” 贾秀闭口不言,直视沈玉,这就是投桃报李了,这两位智谋无双,怎么可能不懂得为臣之道,不能太扎眼,更不能不会同僚相处之理,贾秀与沈玉这可是刘衡的智囊谋主,如果不懂这么简单的道理,刘衡就可以把他们扔菜市口砍了! 沈玉收起折扇,对着贾秀微微一拱手,随即又拱手对刘衡道:“此事易尔,只要主公主攻大路,同时佯攻小路,只要让陈洛相信主公的主要攻击路线是小路就可以了,如果主公要一劳永逸,彻底击溃降城大军的话……也很简单,只要主公攻大路时,加快速度,派一支奇兵堵住小路降城军的退路,将其堵住,随即攻打降城,只怕主公就可以顺利拿下降城了。” 沈玉说的很简单,但是刘衡知道,这里面还是有很多问题,比如这支奇兵如何前进而不被发现?真要能这样,刘衡可以说真就能一战而定降城。随即刘衡,贾秀,沈玉三人开始合计如何才能一战而定。 第二日,刘衡邀请那位‘马云亮’站在望车里,观看前面的战事,只见一对对汉中军披甲持盾,持枪矛长刀的出了大营,大军井然有序,组织得力,只看表面还真是精锐的样子,当然战时是不是如此就得看表现。 韩仁站在刘衡身边,手持令旗,一会儿就挥舞一下,就见在大营内集结的兵马就一队队的走出大营,不一会儿就出去了大约五六万之多,而且岳霖和罗宏此时也在另两个方向不停派出骑兵,到了大约早上八点左右时,在前方小关隘前就已经集结了大约七八万人了。又过了一会,韩仁又一挥令旗,一队人马压着一百二十几辆四轮马车,跟在大军之后,出了营垒。 直到大军集结完毕,韩仁拱手为礼声音洪亮道:“主公,攻城大军集结完毕,请主攻视下!” 刘衡看着前面凶威赫赫的大军,眼中激动的光芒四射挥了挥手道:“韩将军,击鼓攻城!” 韩仁这才低头道:“诺!”随即起身,来到望车前段,拿起一面大一点的旗帜,交给旁边一位壮汉,那壮汉来回挥舞开来,下面早已排好的将近百于面战鼓轰隆隆的响了起来! 只见前面大军方阵开始慢慢前移,立起盾牌,在这些方阵之后是一队队弓弩手,随后是那一百二十多辆马车,也被卸下,只见一群士兵忙碌起来,不一会儿就组装起一百二十具巨大的投石机,没错就是投石机,是一种拥有配重型的投石机,可以讲六七十斤石头投出五六百米的配重投石机。 这种投石机拥有极强的投掷能力,它有摇臂,其下设置了一大块巨大的配重石头,只要拉动起来,利用配重和拉力将石头抛出,省力不说威力也极强,最主要的制作简单,只要横梁和横轴结实,就可以反复利用。 刘衡至少前世虽然是个学武的,但是也上过学,知道怎么样才能将物品抛出去的更远,更知道投石机的制作,因为他前世可是有一具模型的,这模型还是从前世比较有名的小视频主那里赢来的奖品来的。 刘衡看着投石机,随后偷偷看那个‘马云亮’,嘴角微微翘起,那人正在那闷,那百十个巨大的装置是什么的时候,只看那装置开始将一块块犹如六七十斤的石头投向小关隘上,刚开始投的还不算准,然而只是几轮以后,投石机就很准确的将石头扔在了城墙上,一时之间小关隘上血肉模糊,那视觉冲击力,可比刀砍斧劈还要恐怖,而且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石头就砸在自己头上,就算是精锐也架不住这么恐怖的石头雨。 李廉拼命叫喊让军士起来射箭还击,但是对面的汉中军弓弩兵强大的实力让李廉感到绝望,对方之少有将近两万弓弩手,分批次的向城头射箭,因为一个弓弩手不可能持续射击,所以需要轮换,一个人再厉害也不可能射一百箭,所以在射了十几箭以后就会退下,同时弩手在后支援,弓箭手就可以从容淡定的互相换位。 城墙上的降城军只不过抵挡了大约半个小时就崩溃了,李廉不管如何,都无法能够怕士兵们重新抵抗,可是在不断的石头雨和弓弩打击下,真的不是那么好坚持的,李廉无奈只得抛下城墙,在卫兵的护卫下在军队彻底崩溃后不久,逃出小关隘,跑向降城去了。 刘衡的大军可谓是势如破竹,只用一小时就彻底攻破了小关隘,而且俘虏了大约一万两三千人,刘衡看向那个嘴巴张的老大的‘马云亮’心中轻笑,对他道:“我汉中大军如何?” 那‘马云亮’此时早已目瞪口呆,没想到小关隘竟然只抵挡住人家一个小时而已,要知道虽然投石机威力很大,但是精度很差,速度也慢,能够击中的人也不算多,可是真架不住投石机威力大啊,对敌人造成的心理压力太大了。一块六七十斤的石头从天而降,砸中人必然可能使人犹如破衣烂肉,死状之惨显少人能不动容。 守小关隘的李廉有没有能力?毫无疑问是有的,但是即使能力在强,在如此情况下也不会挡得住,城墙低矮还可以加高,可是人心惶惶,那还如何打?所以这事还真不怪李廉无能,他要是无能早就吓尿了,还哪有机会逃跑。 刘衡占据小关隘,在此建立粮草基地,并且派出了侦骑前往探路,尤其是那条小路! 第76章 佯攻 刘衡对于陈洛的计划可以说防之又防,不是说他小心翼翼的过于胆小,这种事怎么能不小心,刘衡身为主帅,一个军令就可能关系到数万人甚至十几万人的生死,刘衡没有抖着手下命令就已经不错了。 所谓良谋就是为了减少损失,或以最小损失来完成战略的计策,既然两位智囊已经打好草稿,那么刘衡也不介意顺着这个目标走下去,否则那才叫傻,按照计划,刘衡在派出侦骑以后就开始打着佯攻的称号,开始以大路为行军路线快速进军,同时以小股部队不停对小路进行侦查。 大路的话也没什么好说这是最快抵达降城下的路,直线距离大约五六十里路的样子,虽然这是经过山地,但是视野良好,不易被埋伏,一路上经过的小镇两三个,也不至于能屯兵过万的样子,至于小路则是因为是从赤焰山脉的支脉的一座山间中穿过的一条路,这条路并不好走,不仅仅要过山,还要穿林,被埋伏的可能大大增加,所以刘衡更加确认那个‘马云亮’是假的马氏族人了。 这期间刘衡还不间断的带着马云亮去军阵之前逛了几次,让他对汉中军的强大有了直观的印象,随后刘衡继续进军,不过在进军的同时他分出两路偏师,一路是李科率领的一万五千轻兵,他们带着弓弩,骑马前往大军之前,那意思就如前去探路是一样的,而另一路则由苏忠率领,他带着大约两万多人,试探小路,但是苏忠的任务除了探路该负责简单修建小路防御措施,仿制敌人对刘衡后路的骚扰,同时以黄超为那处不知名的小关隘处经营防御,刘衡给他留下的是三万郡县兵。 这么一算刘衡剩下的就只有大约三十万人马,但是即使如此那也是遮天蔽日浩浩荡荡的,把路过的各小县都吓得不轻,要不是陈洛下了死命令,要誓死防守,并且迁家人进了降城的话,他们早就要投降了。 不过在刘衡一百多投石机打击下,一个个没几下就城破被杀被擒,鲜有能逃跑的,不为别的,李科在前绕过了这些小县,已经算是把这些人后路给断了。 不过很快刘衡就接到了苏忠的信,原来他们发现了在小路的降城主力,至少有十万之众,而且李科也发现了降城运粮队伍进了小路,得到这个消息,刘衡微微一笑,随即就开始慢行,并且做出一副打的很费劲的样子,不过同时他又派出了赵先的五千精锐骑兵前去支援李科,随后他又大张旗鼓的跟那个‘马云亮’说要走小路突击降城,那人也算心大,竟然要头前带路,刘衡一听哪还不知他的想法,为了能够让刘衡相信,他早已把生死看的很淡了,只要这次降城赢了,说不得这家伙就会成名并留名青史! 刘衡为了骗过他,只得亲自带着羽林军和先登营,陷阵营,出发前往小路口汇合苏忠,同来的还有吕甲,庞贵,当然带着的还有那个‘马云亮’。 那个‘马云亮’见刘衡竟然已经准备听从自己的意思出兵小路,准备绕路攻打,高兴的不行,一路上他不仅心里高兴就算是面上也很兴奋。 刘衡看着他想起来贾秀和沈玉所说:“主公去了以后就可以杀了他,不过也可以让他走在前面,派少量兵马进入山谷,使人相信你已经进入山谷里了。” 刘衡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了弄的跟真的一样,晚上刘衡不断让部分兵马来回出入营垒,让‘马云亮’相信,刘衡大军正在集结中。随后刘衡第二天就派出一千人,带着‘马云亮’走在前面,为了达成以假乱真的地步,刘衡又让四千兵打着旗号跟在后面。 等大军进入山间,刘衡率领主力跟在后面,那个‘马云亮’则跟着前头部队,心中高兴不已,他没想到刘衡这么信任自己,竟然让自己在前面带路,心中更加高兴,要知道这位刘城主还太年轻啊,一点都没有防备心里,嘿嘿,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待前锋走了半天以后,大军根本没见敌人,所以刘衡干脆让大军停下来,明日再继续前进,如此三天,大军已经彻底进入了一处山地区域,两侧高山密林,刘衡觉的可能会遇到伏击,所以他让前面的四千人与先登营互换,只保留一部分郡县兵,随后还配发大将盾牌,这样下来大军遇到袭击也可以死守待援。 到了中午,终于,降城伏兵出现了,因为刘衡派出的斥候发现了他们,无奈只能发动,他们先是攻击了刘衡的四千前军,之后又攻击刘衡所在后军,不过很快汉中军就缓过来,而且刘衡很快就将部队集结起来排起乌龟阵,且战且退,并且扔掉了大量的木制独轮车以及各种物资,这些东西极大的阻碍了降城军的追击,当然如果不如此不久刘衡军就会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眼看就要被追击到的时候,突然刘衡军后面突然杀出一队重步兵,抵住降城军,而汉中军依次撤出。井井有序,随后汉中军两队重步兵为后军,弓强弩利,缓缓后退间,杀的降城兵马莫名其妙,山林中行走不便,可敌人竟然如此迅速,就如早已准备好撤退一般。而前军一千人这时早已骚乱的跑进山里,同时不知是谁一刀砍掉了‘马云亮’的脑袋,那位‘马云亮’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杀了,他还以为能逃出生天,可能今日真没想到会这么死。这一千人随后就消失的不见踪影了,根本没有人对这一千人有什么注意,就一千来人,在十万大军中能怎么样?可是没想到这一千人竟然做鸟兽散,可把降城军乐坏了。然而还没等乐呢,就听说差点被包围的汉中军撤出去了,而且双方已经形成了对峙。 刘衡率领三万多人一路退出,重新回到了出发营垒,当然这已经是两天后了。然而这么一来,降城军也跟着来到了小路入口处,只见一座大营垒出现在他们眼前,降城军在陈洛率领下两天来反复攻打,可是确都被打退,而且损失五六千人之多,在加上山地无法展开,这一下可把降城军的兵力优势彻底弄没了,这一路可把陈洛气坏了,他为了这事可以说费尽心机,而且眼看都已经把敌人围住了,可是没想到汉中军别退速度之快一点也不马虎,甚至汉中军根本没有混乱过。 这四五天主路上的韩仁和岳霖大举分兵慢慢进攻,当得知刘衡已经与敌人主力接触以后,就加快了进攻,这时已经率领主力包围了降城,同时李科,赵先率领两万精锐堵在了小路出口处,不仅修了大营,还用巨石堵住了不少的小路。 刘衡撤出小路所在山区以后总算松了一口气,刘衡猜的不错,陈洛就在山区,他派人想把刘衡骗进山里围歼,这种策略刘衡总有一股熟悉的味道,突然他想到了西汉马邑之谋,也就是张辽他祖宗的事,所以他让斥候前出十几里,并且派出部分由以前猎户组建的千余人前出,同时把斥候散的更开,更前,这才提前发现了陈洛的伏击部队,导致陈洛不得不提前发动,而刘衡几人更是早已组织好撤退事宜,利用山道狭窄,和己方重甲兵的保护,可以从容退走,虽然也算是有惊无险,但是也够让从没经历过的刘衡感觉惊心动魄的了。 随后刘衡就按照沈玉和贾秀的安排,堵住山路,同时派出信使让韩仁或岳霖二人分别前往自己处和赵科处,准备围剿陈洛。而此时韩仁和岳霖早已准备妥当,他准备了十万多人马围住降城四门,自己和岳霖各带南北军主力前往汇合小路两端的己方兵马,其中由韩仁汇合李科,赵先,由岳霖汇合刘衡。 陈洛还不知道自己后路已断,他攻打了刘衡堵在前面的营垒一天多,但是被刘衡杀退,刘衡利用的还是强弓硬弩,根本不给陈洛靠近机会,把陈洛弄的很郁闷,无奈的的他只能停下进攻,在山林里砍伐树木,准备打造攻城器械,攻打刘衡用夯土制造的营垒。 不过陈洛也十分警醒,他早已派出使者回报自己情况给降城了,但是因为路途原因来回至少要四天,所以他也只能耐心等待的同时继续想办法攻破刘衡的营垒了。 刘衡则不会给他机会,见陈洛不来攻打,就让庞贵带着羽林军五千骑在前面耀武扬威,故意逗弄陈洛来攻,但是陈洛可谓是个老狐狸,怎么可能上当,他也在刘衡营垒不远处建立简单营垒,不管刘衡如何挑逗他都不为所动,从这一点看陈洛也是个人精,而且颇通兵法。 到了第四日,陈洛假意进攻了刘衡从天,而且利用了大量的梯子之类的攻城用品,确显少实打实的进攻,这让刘衡很诧异,随后庞贵骑兵来报说敌营兵马已不见踪影,只留少量老弱在里面不时的烧火呢。 原来陈洛见自己使者没有回来,就赶紧准备退兵,第四日早就开始退了,另外,他怕刘衡追击所以早上让一群老弱假意佯攻刘衡营垒,为了让刘衡不知真假还让人在自家营垒里大量烧火,做出十万人做饭的情景来,但是毕竟是假,被庞贵带人发现,不过等刘衡派出侦骑追击侦查时陈洛已经走远了。 刘衡无奈摇头,只能苦笑,本来还想着拖一两天,等岳霖大军到来再说没想到这陈洛果然是属狐狸的,精明似鬼,真不容易抓住他的尾巴,不过就算他精明似鬼却也无法逃脱覆灭的结局了! 第77章 吾名陈洛 刘衡是等岳霖到了才与岳霖合兵一处修整一天才不紧不慢的进入山区,一路上仍然是侦骑四出,徒步侦查分队也散了出去,至于之前四散躲避的一千人,早已成了刘衡大军的游动侦察兵,他们一直跟在陈洛大军附近,刘衡进入山区小路不久就与他们取得联系,这也是贾秀和沈玉计策的一环,怕的就是陈洛杀个回马枪。 随后刘衡也不在负责指挥,把一切指挥任务交给了岳霖,这家伙虽然是个勇战派,却也心细如发,每到一个节点就驻扎下部分兵马,用做联系后方用,同时负责警戒后方,以备不时之需。 如此又过去大约四天,刘衡部才接触到陈洛军的后队,此时的陈洛大军因为缺粮四散狩猎,甚至吃上了草根树皮度日了,原来陈洛退下来以后就急行军退回这条路的西北入口处,但是横亘在他面前的是一座巨大的营垒,彻底将他的退路封死,此时军中粮草已经告急,陈洛他的第一想法就是有人背叛了他,否则刘衡不会不上当,而且竟然还堵住了自己退路,恐怕降城已经失陷了,想到这里他万念俱灰,他的心腹将领们也都一个个如丧批考,不过陈洛还没放弃,他不断催促兵马进攻汉中军营垒,初期降城兵马还努力进攻,可是第二日军中就开始传出降城已经失陷,此时他们已成孤军的说法,到了第二天晚上就开始有人开小差了,第三天十万大军除了损失的,大约就只剩下大约六万人了,而且粮草已经差不多也没了,这还是因为逃走了两三万人,否则怕是一点都不会再有了。而逃走的降城兵马都去投降了。 刘衡这一路进兵虽然缓慢但是步步紧逼,最终还是与陈洛后路接触了,这时的陈洛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洒脱,现在的他眼窝深陷,骨瘦如柴,他心如死灰,不知如何是好,他的心腹将领家臣劝他逃离,进入山里暂时躲避,被他拒绝,即使逃入山林没有粮食也逃不了几天,弄不好更加狼狈,既然失败了,那也要有骨气不是。 想到这里陈洛最终组织起跟随的大军三四万人,开始作最后抵抗,他们分批进攻韩仁营垒,竟然数度攻上营垒土墙头,但是都被韩仁指挥兵马杀退,而此时陈洛的家臣也忘死突击,不停攻打,韩仁本以为他们会保留最后的尊严,停止抵抗,没想到还有人这么勇猛。 韩仁站在望车上不停指挥兵马从容将陈洛军击退,不过他早已不耐烦,此时陈洛就如死狗,却还要在自己身上咬两口,怎么能不让他来气,韩仁越想越气,干脆令旗一挥,只见营垒中五六个方阵前出,其中三个方阵上前,只见前面的是弓箭手,后面的是强弩兵,韩仁再次手里令旗来回一挥,只听下面的众将士大呼出声,数万人高声长呼“风~大风~风~大风……”如此大呼数声,只见三个方阵强弓劲弩一起发射,瞬间箭如雨下,陈洛军组织本就已经松散的部队一下子就被覆盖了一遍,要知道弓弩抛射威力弱小,只有近距离直射才是发挥最大威力的情况,但是此时东风方向,风又不大,箭矢被抛射以后高度极大,顺风下落速度就比平时快,所以威力还算不错,几轮下来竟然造就了一大片无人区,只见被射中的人可不仅仅射中一箭,而且身中数箭乃至十几箭。 其中陈洛死忠的两位将领已经冲上土墙,当他们被箭矢覆盖时,并没有波及他们这几百人,可是当他们再回头看时,差不多一次进攻的几千人竟然只有千人左右因为距离汉中军营垒近而得以幸免,覆盖区里惨嚎声不绝于耳,让这些人无不冷汗直流,体若塞糠,这二人也目瞪口呆,无不脸色苍白,这是他们军旅生涯中仅有的几次看到如此密集的箭矢覆盖,这也太过密集了,估计此时走过去都没地方下脚了。 韩仁冷哼一声,营垒上的与他们对峙汉中兵,有组织的后退,不久弓弩上前,只听汉中兵马再次大呼出声:“风~风~大风~”声震数里不止,弓弩齐射,那二人知道不能幸免干脆发起决死冲锋,然而根本没有幸免一说,密密麻麻的箭矢扑面而来,只听一阵惨叫,这一千多人被射成刺猬,为首二将更是身上被乱箭穿心,直挺挺的倒地身亡。 随后韩仁再次挥舞令旗,只见弓弩手退后,长枪盾牌的步兵上前,排成方阵一步步向前推进,遇到未死的就补上几刀,戳上几枪,几矛。可谓是不放过一个。 看来韩仁是火了,这几天他一直火大的紧,要说你陈洛已经山穷水尽,干嘛还作死,把自己的心腹将领和兵士派出来送死呢?简直不为人主! 不久刘衡终于通过赵先亲帅的一队骑兵与韩仁取得联系,双方约定以后开始发动最后的进攻,前后夹击,为了锻炼士兵,岳霖将方阵排开,后面弓弩手,前面大盾长枪,长矛,重甲。所过之处不留活口,只要不投降,不放弃抵抗统统送上路,此时刘衡也算是明白了,妄想自己当圣母圣子的,可能自己出不了汉中,就已经被人家算计和残杀了,自己父亲刘泰不就是如此么,自己不可能走他的老路,既然自己要结束这乱世,就不该有幻想,锻炼自己成就君主的理想,这只是必须经历的过程。 要知道哪一个马上皇帝都不会是圣人,从刘邦到满清,就没出过开国皇帝是圣母婊的!身为一方主公没有一份大心脏,不冷血,哪里能行,就算是汉代的文景二帝被称为第一个盛世,当世圣人,景帝对周亚夫如何?对晁错如何?好的时候以为心腹,甚至到了出同车的地步,然而一旦他们没有用处的时候,晁错基本就全是被忽悠着到菜市口腰斩,要知道在晁错死之前的还很风光时,晁错的父亲就以自杀,自杀前对人说:“吾不忍被别人刀剑加身,更不忍看自家老小身陷囹圄!”说明就算他父亲都看出来了,晁错必死。可见就算是圣人皇帝也都心狠手辣的主! 所以刘衡在汉水出发时,他就已经有了觉悟,冷血是不好,但是要看对谁,对敌人,对与自己作对的人,都不能心慈手软,铁血镇压的同时,要拉拢团结大多数,打击一小撮,这可是前世天朝太祖用鲜血总结的经验教训。 刘衡大军步步紧逼,双方望车早已能够看清对方时,陈洛大军除了投降的三万多人此时剩下的两万多人是陈氏的死忠分子了,这些人长年受陈氏家族的优待,也可以说成拉拢,刘衡等人已经数次劝告了,但是他们死了心的不准备投降,而且还围城一个圆圈的大阵,死守。 刘衡并不着急,命令部队将他们团团围住,同时刘衡大军也与韩仁部汇合,集结兵力大约二十二万以上,将陈洛最后的抵抗彻底围了起来,看天色不早,刘衡命令大军修营垒,将陈洛军围在中间,不时有陈洛军的人来投降,不过为了防止万一,刘衡命人将他们也围在一起,一天只给一顿饭,还吃不饱,这是以防他们骚乱。 第二日汉中军继续修营垒包围陈洛,而陈洛军已经彻底断粮,甚至已经开始煮食仅有的马匹了。不过刘衡更加不着急,命令韩仁负责总指挥,岳霖前往指挥包围降城,和处理降兵,刘衡就开始在四周组织处理死尸,如果不处理好,刘衡怕出瘟疫,这样对刘衡和降城都不是好事,降城此时刘衡早已看做是囊中之物了。 到了彻底包围陈洛第三天,也就是刘衡进军降城一个月的时候,这时已经进入深秋,天气开始转冷,山中露水也比外面大,寒冷更甚,刘衡此时已经得知,外面的降城被围以后一直保持平静,其实他们都在等,等这一战的结果,如果刘衡胜,什么都不说开城投降,如果陈洛胜,那么他们也好拼死拼活的抵抗,为陈洛争取时间,然而当他们看到汉中军架起了一百多具投石机时,也很绝望,这东西他们没有反制措施,想要出城摧毁又不现实,只能干看着挨石头砸,并且还要看汉中军脸色,汉中军心情好就多砸,不好就更狠狠的砸,城墙上已经没几个人敢去,此时他们一般都躲在城墙后,城墙上只保留部分哨位,以便监视汉中军的一举一动。 到了第四天,陈洛军彻底断粮,马匹已经吃光,甚至皮带都已经吃了,这两天陈洛军又投降了很大一部分,此时包围圈里只剩下一万人左右了。 刘衡再次让人询问陈洛是否投降,但是得到的答案却是沉默,刘衡早已经没了耐心,一声令下,韩仁指挥大军,弓弩齐发,开始了无差别的射击,这时汉中军可是集结了大约五万弓弩手啊,强弓劲弩之下,众生平等,不管你是将军士兵,统统成了刺猬,随后韩仁再次派出步兵扫尾,排成排的检视,补刀,这时只见中间一处尸体厚度明显大于其他的地方,动了动,有四五个人站了起来,这几人盔甲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士兵,他们持枪持刀的围在一人身前,汉中兵马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赵先,苏忠,李科等都上前问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被围在中间保护的那人,一身金铠,帽盔已经丢失,披头撒发,此时的他,头发花白,眼窝深陷,摇晃几下在旁边两人掺扶下稳住之后,提高音量道:“吾名陈洛!” 赵先和苏忠听了,看向李科,李科嘿嘿一笑,大手一挥,只见一队弩手上前,大约五百人分做两排,旁边一队弓箭手也大约五百人,在长枪大盾中显得格外的不一样,李科看着陈洛,他早已得到韩仁命令,主公和军师说了,只要陈洛的脑袋,活着的陈洛不是好陈洛,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李科一声令下,弓弩齐发,这几人没想到李科竟然会这么痛快,根本没有想过活捉,降城的城主陈洛更是目赤欲裂,被乱箭射成了刺猬,到死他都没明白,活着的他难道不比死了的更有威慑力么? 第78章 降城以降 刘衡在第四日晚些时候,看到了被射成刺猬的陈洛,此时的他除了脑袋基本完好,其他地方插满了箭矢,一身铠甲也没能让他比别人多抗几箭,尤其是他的胸膛铠甲,被射透更多,不过刘衡看痕迹,如果没铠甲,估计他都已经成了肉泥了。 刘衡随即命令将陈洛的尸体和他的军旗用马车送去给岳霖,岳霖应该知道怎么解决降城那些没眼力见的,不过这时刘衡收到了一份书信,竟然是留在岳霖军中的马恩荣送来的,他的骑兵买西面遇到了马云虎的部队,不过看样子他们并不想跟刘衡起冲突。 刘衡将信反复看了,觉的这是个机会,听说马云虎是个不可多得大将之才,而且他极善统领骑兵,对于羌胡更是了解,所以未来降城就缺少马云虎这样的人,可是也有些问题,他手下的兵马让刘衡很不放心,这种人弄不好就成了自己手下的军阀,刘衡更不可能开这个拥有私兵的先河,自己麾下包括程阿,吕参,都已经早已没了私兵,并且现在调动兵马没有虎符印信是不可能调得动的,如果私自调动五十人就算作乱,可就地斩杀。 刘衡皱着眉头,想来想去还是得问问贾秀和沈玉两个聪明人再说,收拾妥当,统计效果,这一战下来击杀陈洛以下四万人左右,俘虏六万上下,可以说这一战彻底将降城精锐打没了,估计降城的城卫军都被陈洛调出来不少,否则他根本凑不齐这么多人,因为他之前在前面的几个关隘,县城阻击刘衡就已经损失了一万多正规军,还有数万青壮投降。可以这么说,这一战下来,可谓是血流成河了,已经是战乱不断的各城只间损失十分巨大的一场战役了。 这么一算,其实此时降城不过是和空架子,搞不好都是在用青壮在佯装精锐防守,想到这里他又对陈洛竖起大拇指,这家伙胆大心细,而且智商在线,要不是自己有贾秀和沈玉这俩有大智慧的人,在加上巧合之下,那位‘马云亮’不知自己了解敦煌城主,恐怕真有可能会给陈洛翻盘,甚至搞不好就阴沟翻船。 想到这里刘衡就一身冷汗,这里太多的巧合,还有太多的运气成分,如果说没有这么多巧合运气,此时自己怕是已经被人家陈洛算计了,这说明不管是谁,有多弱势,都不能小看,这陈洛可以说是一时人杰了,统兵,智谋都不差,否则最后也不会有将近一万人与他一起赴死。 虽显这一战刘衡胜的有些侥幸,但是这份侥幸里有太多的实力因素,人才方面他就碾压了陈洛,如果没有贾秀,沈玉提醒,还有巧合下刘衡知道敦煌城主,那个‘马云虎’可能就几乎成功了,就算歼灭了降城主力,但是汉中兵马也损失极大,其中截至今日战死,病死就以达到七千人,负伤生病的也有将近一万人,这还是因为汉中的战场急救方面有了长足进步的情况下,否则损失可能更大,主要原因还是伤病,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搞不好就发生些传染病,为了防止生病刘衡命令所有人必须喝开水,否则军棍伺候,个人卫生也必须过关,驻地厕所必须远离居住区,就算如此生病也在所难免。等刘衡大军重新出现在降城时,降城上已经飘着汉字旗了,红底黑字的汉字旗在降城的城头迎风飘展,这说明岳霖已经打下了降城,其实根本不用打,当陈洛的尸体和军旗俘虏来到降城下时,降城就已经没了抵抗的必要,在刘衡到来的当天就开城投降了,其中以陈君为首的文武各世家在城主府外跪了一地,陈洛的尸体也被岳霖还给了陈君,陈君表示了感谢,同时以待罪之身跪在城主府门前迎接刘衡。 刘衡在岳霖迎接下,进入降城,此时的降城,到处缟素,因为这一战降城前后死伤将近六万人,不说家家缟素也差不多了,抵达降城的城主府,刘衡再次见到了陈君,刘衡对他印象就是这家伙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而且还不要脸,不过这家伙头脑灵活,智计百出虽然不如沈玉,贾秀,但是也不差太多,人才啊!可惜他是陈洛的弟弟,否则,唉~现在该想想,怎么除掉他了,还真有些舍不得,这么个大才,在其兄长手下都没发挥出一半能力来,否则刘衡觉的自己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占据降城,可惜了! 陈洛的死也代表着降城陈氏彻底崩溃,首先陈洛的儿子听说父亲死了,吓得不敢出门,其次子反倒是很勇敢可惜,上城墙被一部分人抓了起来,倒也算是刚烈,竟然跳下城墙自杀了,而陈氏部分家里人更是上吊的上吊,服毒的服毒,等岳霖进了降城的时候也仅仅剩下陈君一家,还有陈洛的长子一家了,不过没过多久,陈洛长子竟然自焚了,原因是岳霖在进城前曾说过要是敢抵抗就杀他们全家,可能陈洛长子精神压力太大崩溃了,所以才自焚,据说他一家十几口都被烧死了。 不过岳霖可不会轻易相信,他把四门都堵住,随后在烧垮了的废区里果然找到了一处暗道,岳霖怎么可能放过,立即命令人手进入追击,确发现这暗道竟然直通城外,为了抓住陈洛长子,岳霖随后派出去数千精骑,不久就在不远处的一处小村把陈洛长子一家抓住了,无奈陈君前来求情,愿意用自己换侄子一家生还,可是岳霖根本不听,他可是得了自家军师的吩咐了,赶尽杀绝的。 陈洛长子本来就胆小,为了让陈君挑不出毛病,岳霖一想,干脆我来个让他真自杀就得了,随后逼迫陈洛长子一家服毒,陈君见到如此也只能哀叹出声,这不,为了陈氏其他族人他只能趴在地上唯唯诺诺的,等候刘衡的处置。 刘衡进了城主府,这里硝烟散去,刘衡看着有些简朴的降城,心里五味杂陈,得了这么一坐城池,让刘衡十分开心,但是降城的本地豪强却也让刘衡很犯嘀咕,不过刘衡有的是招数对付他们,首先刘衡就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刘强,这家伙心狠手辣正适合,同时还缺一位文官来辅佐他,这个人也必须是心狠手辣,智谋出众的人物,本来他想到的是傅声,可是思前想后傅声这人是个和善的人,估计不能胜任,但是卢时愚很适合,不过这时他已经出发前往洛都,在考虑他又想到两位,那就是沈玉或贾秀,他们俩都合适,可是自己一时缺不得二人出谋划策,这让他有些无奈了,自己手下还是有能力的太少了,小官小吏好找,这种坐镇一方的的确欠缺的很。 刘衡正想着,有一个卫士来报说道:“主公,外面有人求见!” 刘衡那闷的问道:“何人啊?” 那卫兵低头道:“主公,这人自称马氏族人,不过确自称马云亮!” 刘衡的卫兵都知道有个马云亮,前几日被刘衡坑死了,这怎么又冒出一位来,所以拿不准注意。 刘衡嘿嘿一笑,心想搞不好这个就是马云亮本人了!随即对卫士吩咐道:“请他进来!” 卫士低身应诺道:“诺!” 不一会儿一位身高一米七左右,犹如地缸的家伙走了进来,此人虽然身高也就一米七,可是够壮啊,这家伙一身腱子肉,皮肤黝黑,明显是在军营中摸爬滚打出来的。 马云亮也纳闷呢,自己一报姓名,门口的卫士一个个如临大敌,并且上下打量他,弄的他莫名其妙,又憋着不敢询问,这让他这个直性子有些郁闷,等进了大厅,只见一位年少公子坐于正面主位,他身边一位壮汉,足足有两米开外,好家伙,这家伙简直是巨人了。 马云亮单膝跪地,拱手为礼道:“降城马云亮见过刘公子!”此时刘衡占着两个城,在叫城主就有些不合适了,所以马云亮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他,只能叫公子以示尊敬。 刘衡微微一笑道:“马氏族人在大战之前就以出城,不知你怎么还留在城内?” 马云亮一听,哦!原来是这事,随即道:“马氏族人出城不假,可不留下一个人坐镇,怕是陈氏不会轻易放过,所以我自告奋勇留下来了。” 刘衡一听哦~这家伙挺有自我牺牲精神的么,好么原来真马云亮在陈洛控制之下,所以他才敢弄出个假的来啊,想到这里一拍脑门心想,要是我也会如此,否则马云虎派马云亮去联系自己,那么降城的计划不就流产了么,陈洛还真是个聪明人啊! “请起,马将军,据说你弟弟马云虎勇冠三军,可有此事啊?”刘衡对马云虎很好奇,他都打下降城了,这位据说很能打的马云虎竟然按兵不动,自顾自的守在西面的一座县城,监视羌胡动向。 马云亮再次拱手道:“我弟弟云虎,自幼熟读兵书,武艺精通,要说勇猛无敌倒是有些过了,不过云虎深明大义,心地善良,从不作奸犯科,深得百姓和军士爱戴倒是真的!” 刘衡一听,点头道:“我想请马云虎将军任降城郡尉,一城主将之职,不知他可否屈尊啊?” 马云亮一听摇头道:“云虎自知自己无法抵抗公子,所以让我给公子捎话,他只有一句话,就是自己只负责防御羌胡,不为别的,但是公子如果要用他,请给他与现在相当的职位就是,将来的高位他自己会用军功来换!”说完又拱手为礼。 刘衡一听,好家伙,有志气,赶紧站起身道:“请云亮将军回去告诉云虎将军,就说我表他为破虏校尉,请他放心,我汉中最重军功,和军功封爵,请他放心就是!” 马云亮赶紧再次单膝跪地道:“请主公放心,我马氏虽然人丁单薄,确没有怕死之辈,定为主公效死!” 第79章 陈君 送走兴高采烈的马云亮,刘衡又开始头疼起来,对于降城他真的是一筹莫展,不过还好,此时有贾秀和沈玉在旁,否则真就两眼一抹黑,无能为力了! 而此时的陈君则心有戚戚焉,兄长一家的遭遇让他对权利游戏中的血腥有了新的认识,而且他也知道,就自己侄子能够安然回来,怕是也逃不过一死,自杀可能是最好的选择了。 陈君想到这里,又想起自己的命运,想到了自己的一双儿女,始终觉的如果自己跟着大哥陪葬,也不过是在地上多几个坑,而陈氏怕是要从此没落,被人唾弃,如果自己能够活命,如果真如那贾秀和沈玉所说,这刘衡能够成就大业,自己也能够捞到一个开国勋贵的头衔,弄不好还可以成就美名,只是兄长一家的仇怕是报不了了,不过只要陈家能够存续,大哥一家的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开国元勋总比一城之主来的诱惑大! 陈君想到这里,挺起胸来,眼中神采奕奕,他知道,现在他必须去见刘衡,献上自己的忠诚! 陈君来的时候正碰到马云亮从城主府出来,马云亮开心的出来以后碰到迎面而来的陈君,先是一愣,不过还是以礼相待,拱手为礼道:“陈先生别来无恙!” 陈君一如往日,洒脱的拱手道:“我不过一闲散之人罢了!兄长可还好?” 马云亮呵呵一笑,虽然两家仇有点大,不过随着陈洛一家身死,马云亮觉的也没什么了,对于陈君,马家还算是客气的,不管怎么说陈君一直对马云虎十分敬重,而且还数次帮助过他,马云亮只能笑着说道:“我到是吃的好,睡得好,只是担心云虎!”他到也实诚,并不藏着掖着,马家说实在的现在就剩兄弟俩这两家了,曾经马氏在马争老爷子的时候就这么一支留下来,到了他们这一辈才算开支散叶的有了三兄弟,可惜,老大还没成亲就和父亲马争一起被害,老二马云亮和老三马云虎倒是娶妻生子了,不过云虎现在只一女,他也不过一个刚回爬的儿子而已,所以兄弟情深,担心弟弟也算正常。 陈君想了想道:“汉中官制和军制与其他地区都不同,所以让云虎不要苛责,听从安排就是,至于你,善于冲阵,乃是难得的勇猛之士,以后怕是要大显身手了,你们兄弟都是难得的军旅好手,不怕以后没有出将入相的一天。” 陈君的话让马云亮心里一暖,陈君所说与自己弟弟马云虎说的大体相同,而且可能比云虎了解的更多,所以马云亮再次拱手道:“躲着先生提点!” 陈君摆摆手,告别马云亮,突然想到一件事,脸色一白,不过很快就摇摇头走进了城主府。 刘衡听说陈君来访,也十分唏嘘,这位不会来与自己理论来了?自己杀了他大哥一家,恐怕不能善了,只是不知道他此来何意,吩咐人准备一番,觉的还是不安全,又把宝剑放在身前,这才让人叫陈君进来。 陈君一进来就看到刘衡端坐正位,手里拿着茶碗正在品茶,不过他身前确立着一把宝剑,顿时冷汗就下来了,心想:“他不会是想杀我灭口!” 陈君虽然心里有些害怕,但是还是拱手为礼道:“小民陈君见过刘城主,冒昧来访还请恕罪!” 刘衡微微一笑道:“先生,你我也算是第二次相见了,衡对先生可谓是敬仰的很,不过上次相见,先生匆忙而去,倒是让我好生的遗憾!”这就是睁眼说瞎话了,那里是人家匆忙离去,分明是你把人家赶走了好么! 陈君脸色如常,并没有因为刘衡说瞎话而有所改变,只是平淡的道:“上次我来去匆忙,也没能与城主多叙,倒是我失礼了,请城主不要见怪。” 刘衡一听,恩,好小子挺上道,既然如此也不为难你,听听你的来意也不错,微笑道:“先生请坐,来呀!给陈先生上茶!” 不一会儿一位军士就端着茶碗过来,恭敬的给陈君送来,陈君接过茶碗,微微一笑对那军士道:“多谢!”随后有端起茶碗对刘衡道:“多谢城主赐茶!”说着轻轻喝了一口,看不烫,就一口喝干。 刘衡见了,眼睛微咪,他让人上茶就是吓唬陈君一下,看他敢不敢喝,这是陈君进来前安排好的,没想到陈君不为所动,竟然一口喝了,这也说明陈君应变能力之强,心思缜密,且是真心实意而来。 刘衡又吩咐道:“还不快给陈先生换一碗!” 不久军士又送来一碗茶,不过这次有些烫嘴,陈君知道,刘衡的试探算是过去了,正襟危坐道:“是我冒昧而来,刘城主确如此礼待,倒是让我羞愧难当啊!” 刘衡微微一笑,还真是,以为他不会有脾气,没想到话里话外都在挤兑自己,不过也不生气,今天如果他说不出个理由来,那自己也不会客气,让他吃饭的家伙上城头挂上几天。想到这里随口道:“陈先生此来可是有要事么?” 陈君不卑不亢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请城主收留来了,陈氏逃的逃,死的死,我这手无缚鸡之力,也只能请城主收留,混口饭吃。” 刘衡没想到这位这么有钢,竟然请杀兄之人收留,不过惊讶归惊讶,面上确面无表情的道:“如果先生为我所用,那再好不过了,只是我要如何相信先生呢?” 陈君微微一笑道:“陈君以为,城主欲求天下,必用我为臣!”说完又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刘衡接着问道:“为何?” 陈君微微一笑道:“我自负一身才华,未能施展一二,城主若是明主必使我才华得显,且总我还可收买人心,一举两得也!” 刘衡一听,陈君还真是会说,这两条那一条都让自己觉的用他不愧,不过跟斩草除根相比,还是斩草除根来的方便,否则千日防贼,那就辛苦了。 刘衡微微一笑道:“还不够!” 陈君也不慌张,起身道:“我有一策可解城主之忧!” 刘衡一惊,我的忧愁就是降城的问题,你能解决?只觉有些莫名的道:“我有何忧?” 陈君道:“城主之忧就是降城之豪强世家,他们会不会抵抗城主汉中之策。” 刘衡点点头道:“那不知你有何策可解此忧?” 陈君呵呵一笑道:“城主请以我为降城令!” 刘衡一听,哎呦,这家伙倒也有魄力,不过这事还真需要考虑一番,不过想了想,还是觉的陈君只负责管理政务,军事上根本插不上手,也就释然了,点头道:“需要多久?” 陈君微微笑道:“明年春耕时,请城主在看!” 距离来年春耕也就四个月不到,这时刘衡微微点头道:“可!我拭目以待。” 陈君一听大喜过望,起身跪倒在地道:“下臣陈君拜见主公,请主公放心,陈君必为主公大业效死力!” 刘衡听了,起身过来扶起陈君,不过刚扶起陈君就一惊,心想刚刚我还防他刺杀自己,没想到自己竟然送上门了,不过还好,陈君现在欣喜若狂,也没注意刘衡的脸色,被刘衡扶起以后坐回去。 刘衡回到主位,胸中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吓得,心想,身居高位果然是如履薄冰,不怪上一世看曹操,疑心病重,睡后梦游杀人,这分明是是怕自己梦话把秘密说出去啊!当身居高位以后,尤其是君主,哪一个没有疑心病?身为君主疑心不重那么就离死不远了。 刘衡想到这里,心里虽然不喜欢自己疑心病过重,但是也知道没有这疑心病,自己在这世界可能活不过十集!抬头对陈君道:“不知陈先生有何对策?” 陈君微微一笑道:“雷霆手段,一个字杀!” 刘衡一听,也惊讶的看着陈君,他说的的确是最简单粗暴的方式了,对那些不听劝告号令的,不杀难道还留着过年么?点了点头对陈君道:“你放手干就是,我想没有人会有异议!”的确,这么干只有陈君最合适,他这么干即可以洗脱自己在刘衡这里对他的疑虑,又可以证明自己的忠诚。要问为啥?他陈君可是陈洛的亲弟弟,他不仅不团结陈洛旧臣反而将他们都给杀了,刘衡能不对他放心么,自己把自己能够团结的人都得罪了,该怎么造反?并且这事可真是一举两得,即完成了刘衡给的任务,又打消了刘衡的疑虑,怎么不叫刘衡对陈君另眼相看,这家伙也是个人精啊! 陈君听刘衡这么说,赶紧起身道:“我还有一事想请主公责罚!” 刘衡一听,心里也就有了底,看他来的时间,估计马云亮两个人照面了,心里想着对他道:“你我君臣不必如此,可是那假马云亮的事?” 陈君一听,也只能把头一低道:“确实如此,当初兄长让我去见马云虎,请他出城去西面抵挡羌胡,我告诉他,他可以向主公投降,可没想到他不仅没投降,反而还坐镇西面堵在了羌胡东进的路上,吓得羌胡退兵,我兄长本就想借他的名头用用了,好在城里还有马云亮,这才弄出来个假的前去诈降,想一举两得之法,一是迫使马云虎不得投降,二是可骗得主公进入伏击圈,后面的事我想主公应该知道了。” 刘衡微微点头道:“那假马云亮一去就被我发现了破绽,不过这个破绽也只能是我发现,而且此人虽然很认真还是被贾,沈二位军师发现了他是假的,因此我顺水推舟,吸引你兄长注意力,确轻兵断了他后路,两面夹击,这才破了他的大军。” 就好好说完陈君点头称是,确也苦笑道:“当时我就知道此策成功几率不大,可兄长还是想搏一线生机,我也无奈,只得配合。” 第80章 柳城 刘衡在得到陈君的投靠以后对治理降城来说可谓是事半功倍,而且解放了贾秀和沈玉,不管怎么说陈君也是地头蛇,对降城的了解可谓是比他们这些刚来的强了不知多少倍。 陈君接了任务以后就投入了改制和土地改革当中去了,随后在刘衡大军配合之下不久就将降城上下有二心的都一扫而空,其中大部分都曾是陈氏死忠,然而陈君确并没有心慈手软,其中不少家还私藏盔甲兵器,准备等刘衡离开就要造反的,不过现在都已经被抹杀在萌芽状态了,至于说他们如何评价陈君,对于刘衡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有降城是否被他掌握住。 军事改革也同时进行,从下到上的过程,在加上已经有了汉中的经验,所以刘衡不认为会出现什么不可预知的问题,所以为了把军事改革推行下去刘衡先是让无数军兵下去先是扫荡了一圈,让各镇各村中的那些掌握大量土地的地主集团吓得赶紧配合土地改革,如果不配合那么很好,刘衡不介意送他们去西方极乐世界旅游! 正因为这样,广大的基础百姓对刘衡的统治一下子就从默默观察,变成了最为忠诚的支持者,现在,刘衡可以很高兴的顺在降城,他可以说是一言九鼎也不为过,不过还是有很多人在持观望态度的,但是此时的陈君竟然做出了更加让人惊奇的举动。 什么举动让人如此惊奇,原来,陈君为了得到那些观望者的支持,他亲自带人在降城外立了一块巨石,这块巨石达到了五百斤,正正方方,可以说十分巨大,旁边有几位小吏,以及一个木板上贴着一副布告,上书:降城令陈君告降城百姓,只要是有人将这大石搬入城内校场,降城令就赠其银币五千枚! 这事一出,无数人为之惊讶,这是啥?你没事闲的?但是还是引起了百姓的好奇和围观,初期倒也无所谓,但是不久就有很多人上去试试能否将巨石抬起,可是往往都无能为力,要说二三百斤还有可能,可是这块巨石也太重了达到了五百斤以上,这就让那些想捡便宜的都抱憾而归。 刘衡看到这个场面一下子就陷入回忆,他多少记得在哪里看过关于相似的事,总觉得很是熟悉,不过他却知道这事如果真的如他所想这是千金买马骨的方式啊,然而这块石头也太大了,是不是该换的小一点?不过很快他就醒悟过来,如果换小的,没几天就被人搬起来,这样消息也就传不出太远,所以还是大石头来的最好,没人能抱起来,这让消息会更加广泛的散发出去。 刘衡对于这种小心思还是很有感觉的,在汉中不需要如此,原因很简单,汉中百姓本就对之前的统治者并不感冒,并且隐隐有抵触,当刘衡出现以后,推行各种政策在铁血与强硬手腕的压迫下一些小家族根本蹦哒不起来,而大势力如卢氏和吕氏又都站在了刘衡一边,这就导致刘衡的政策从上到下根本没需要怎么宣传,只是一经推出,各地也就鲜少有阻力,有的也在刘强的长刀面前瑟瑟发抖了。 不过降城却需要建立起百姓对刘衡的信任感了,要知道前些日子刘衡可还是敌人来着,并且杀了五六万降城精锐,可惜啊!现在的刘衡是降城的主人,所以为了让百姓相信他,就得需要些手段了。 在这件事持续发酵的过程中,还是有些人不以为意的,比如在降城北部一处村庄的一个大汉,这位姓庄的壮士可不是普通人,论吃饭,他一个人就可以吃三四个人的量,论力气,他一个人可以比一头耕牛,这还只是百姓眼中的他,但是此人可不简单,他本人家族本是降城姬姓的家臣,可是三百年来姬姓在降城消失,这人的家族也没落了,可是从小就在父亲的教导下,一身武艺可以说显少有敌手,头些年还在外面跑,挣了些钱买了些地,娶了个妻子,生了儿子,他一家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因为没有牛,所以经常会看到一个壮汉拉着耕犁,一步步在前,一位女子扶着犁跟在后面,所以大家都知道这家伙力大如牛,吃的也多,所以大家管他叫大牛。 “唉~大牛,你还不去降城看看去,据说降城令发了布告,只要有人搬起石头送入城内,就会得到五千银币啊!大牛,你力气大,不如去试试?”一位赶着牛车的大爷,路过这位庄大牛家,见他在院子里劈柴,一身腱子肉忍不住的告诉他这个消息。 庄大牛抬起头,看着老头,微微一礼道:“王叔。您回来了?这大战刚过,到处都是乱兵,您还不歇几天!” 那个王姓老头哈哈一笑道:“大牛啊,你这几天没出门了?现在的降城我看比以前强多了,虽然汉中军占了降城,可也军纪严明,秋毫无犯,哪来的乱军。” 庄大牛一愣,摇头道:“这么说汉中军要占了咱降城不成?” 那老王头嘿嘿一笑道:“看样子是了,我看那城墙外挂着那些大人物的脑袋呢,看样子是要长占了!” 庄大牛一愣,想来心汉中城的城主要干大事啊,要知道这个时代的战争,那部分会保留一些所谓的君子协议一般,战败的赔偿些钱粮,甚至割个一两个县也有可能,但是确不会真的彻底占据人家城池,否则大周乱了这么久早就被各方势力瓜分了。庄大牛挠了挠脑袋,对老王头道:“不知王叔所说的搬石头是怎么回事?” 那老王头嘿嘿一笑道:“这事都传开了,只要把一块大石头搬去城内校场,就奖励五千银币,这不,好多人都去试了,但是那块大石头我看至少有五百斤,大牛不如你去看看?” 庄大牛一听,点点头,回头看向屋内,转头道:“王叔明日可还去送柴么?搭上我如何?” 王老头一听哈哈一笑道:“虽然不送,倒也清闲,不如我送你一趟,我也好开开眼!” 庄大牛一听嘿嘿一笑道:“那怎么好意思,那我先谢过王叔了!” 王老头一笑道:“不算什么,明日我来接你!”说着打了一下牛,就慢悠悠的走远了。 刘衡对降城可以说还是不了解的,说实在的,他现在还是有很多不适应,比如古人的衣物,被褥,这个世界的被褥都是多层布匹加了一些动物毛发做的,可能是羊毛之类的,夏天的也是薄薄的一层,可是如今以是深秋,天气转凉,为了防止着凉,贾秀安排卫士给刘衡送来厚被,还准备了厚披风。 刘衡披着厚披风,双手叠加,腰间带着宝剑,带着吕甲在降城转了好几圈,他来到一处人头攒动的市集,在市集中间的小路闲逛,不停询问米粮,盐铁的价钱,走了半天,在一处路口停下,这里有一处大树,这株大树刘衡并不认识,只觉得这株大树粗壮高耸,枝繁叶茂,巨大的枝叶犹如伞盖,此时已近深秋,早已叶落,大树下围着一圈石头,刘衡坐下,吕甲带着卫士站在附近,注视着四周的人来人往,刘衡本以为歇一会也就该走了,可是还没等刘衡站起,只见一位白衣白发的老者拄着拐杖,颤巍巍的坐在了不远处,老人抬头看着树冠,默不发声。 刘衡也不知为何随口询问道:“老丈,你在看什么?” 那老人头都没回,只是一动不动,慢悠悠的说道:“此树已经近千年了,去年竟然枯死,可今日不知为何,竟然发芽了,可这是深秋,也不知为何如此!” 刘衡一愣,随即板起面孔道:“因为换了天,所以才发芽,不知是否是如此?” 那老者嘿嘿一笑道:“也许!”说着站起身转过来看到刘衡,当时就愣在原地,老者颤巍巍的向前走了两步,吕甲这时横在刘衡和老者中间,双眼死死盯着他,怕他暴起伤人。 刘衡拍了拍吕甲,对他点了点头,随后走到老者身前道:“老丈,我怎么没看出来这大树发芽了?” 那老者突然指着刘衡道:“此人主之像也!”说完就拱手为礼接着道:“原来是人主来此,枯树才发新芽。”说完也不等刘衡缓过来,慢悠悠走远了。 这老者虽然走远,却也让刘衡莫名其妙,不过吕甲和附近的百姓确将此事尽收眼底,无不各各都如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吕甲等人也莫名其妙,不过为了避开视线,刘衡只能走出人群,准备回去,不过心里确是对那老头有些莫名其妙,这老人可不简单,这是拍马屁啊! 不过还没等走几步,就有一孩子对刘衡他们指指点点,随即有一位老妇赶紧把孩子拉了回去,刘衡更加莫名其妙了,正好此时刚刚老人走的方向有一为男子,扛着一个布袋走过来,刘衡拉住他道:“这位大哥,可知刚刚那个白衣老者是何人?” 那男子放下布袋,微微摇头道:“哪来的白衣老者?哦~你说的是他啊!”说着拿起肩头的一块抹布,擦了擦道:“那老丈乃是此地曾经的庙祝,自从来此居住,就每日都来看这大树,说什么此树非人主不得活。”说完笑了笑,扛起布袋一步步走远。 刘衡愣在那里,不过却也不信邪,摇了摇头,心想,既然如此不如就借这个说法又如何,不过此事却要从长计议,看着老者消失的方向嘿嘿一笑道:“降城又如何,既然得神木,不如就叫柳城如何?”也不知道他是说给谁听! 第81章 猛士 刘衡回到城主府,随即命人将贾秀,沈玉,陈君等人叫过来,将今日之事说了一下,对陈君道:“我欲将降城改名为柳郡城,不知各位先生以为如何?” 陈君一听,心中一动,要知道如果今日之事传扬出去,怕是立即就会让人觉的刘衡是天授神权啊,同时改降城为柳城,这个名字的含义也有意思,柳和刘谐音,还合木,简直是太适合不过了,而且降城改名字的事,早有苗头,百姓也好,官僚也罢,无不都是这么想的。降城的确有些不好听。 刘衡的提议把三个学识渊博的智囊都弄的笑逐颜开,刘衡一旦给降城改了名字,哪怕就算是再有人不愿意接受刘衡统治,但也不得不承认刘衡统治的合法性。 这事一拍即合,不过很快陈君就找人去修改各地的标志和县志去了,不过很快又有人提出来,既然改名字就应该名正言顺,刘衡也觉得是如此,所以上书一封,送去洛都,反正就是浪费几张纸。 刘衡本还在城主府里和几位智囊在探讨如何施政,就有一名军士前来禀报,说有一位壮士居然将那城门口巨石搬起来送去了校场,要知道,这一段路可不短啊,至少又数百米之遥。这也是为什么陈君老神在在的原因,可现在居然有人给搬起来送进校场了! 刘衡一听,眼睛瞪的老大,看着禀报的军士,心想这似乎是有厉害人物了啊!如此巨力,什么万里挑一都已经不能用来形容了,如吕甲,倒也能搬起来送入校场,可他那是长年累月的练出来的,那个罗宏也可以。其他人就有些费劲了,而这个搬石头的,说不得就是以为勇猛之士。 而贾秀,沈玉也十分震惊,而陈君更是张大了嘴巴,刘衡等短暂震惊之后,赶紧出了城主府样校场赶去,此时坐马车明显时间有些长,所以这几人都是骑马狂奔,早已忘记了城内不得奔马的条例。 等到了城门处小校场。只见一位大汉身高体阔,刘衡第一眼,就只觉得他有前世三国志里记载的一个词才能形容他,‘腰大十围’这个词是用来形容许褚的,可眼前这个壮汉,不仅如此,只见他高约一米九以上,那一身的腱子肉,犹如铁块,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一双铜铃般的浓眉大眼,倒也让刘衡觉的此人一脸正气。此时他穿着的是一件无袖麻衣背心,肩膀上搭着一件长袍,看样子为了搬石头怕把衣服蹭破了,所以才脱下的。 刘衡带头上前,拱手为礼道:“这位壮士,可方便告知姓名?” 那壮汉微微一愣,他看出来这位公子身份高贵,且身边卫士和几位儒生都不是普通人,所以起身拱手道:“俺姓庄,从小没名字,因为力大如牛,所以乡亲们给俺取名大牛。” 刘衡一听,到也贴切,不过这名字也太随意了,看样子只是力气大才被取得这个名字。随即刘衡拱手道:“我乃汉中城和降城之主,刘衡,这位壮士可愿随我前往一叙?” 刘衡刚说完身后的陈君就上前道:“主公,请少待片刻,这位壮士既然将巨石搬来,奖励就该当场发给他。” 刘衡一愣,这才想起,如果此时不发奖励的五千银币,那么这件事反而会成为刘衡政权不守信用的代表例子,赶紧说道:“哎呀!倒是我有些急了!”随后吩咐道:“快快去取五千银币的票据来。” 陈君这才微笑着吩咐下去,不一会儿就有一群小吏匆匆而归,一人上前将一张票据送来,陈君将其送到刘衡手里,刘衡看了看,的确是五千银币的票据,这才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其大张旗鼓的送到那庄大牛手里,场面一时热烈起来,不少人都在嗷嗷直叫,更有人在后面议论纷纷,直言说道:“这刘城主和陈令君真是信人啊!”旁边的人纷纷附和起来。 刘衡耳聪目明,早已听到不少这样的议论,不过他只是脸上微笑着走到那块巨石上,高声道:“诸位相亲!我刘衡治降城,愿与众位相亲同甘共苦,只为让更多的人吃饱穿暖,所以也不介意那些少数人的怨恨,但是今日城门立石只为让诸位明白,我说的做的,都是有信用的,这位庄大牛壮士,既然能得五千银币,那么你们所得土地,七十年使用权也不会有假,更不会不作数,只要你们按时交税,根据新法降城必将一片光明!同时我宣布,从此降城改名为柳城!以纪念城中少年神树焕发新生!” 百姓们无不欢呼出声“刘城主万岁,刘城主威武!”欢呼声不绝于耳。 看着下面的百姓无不欢欣鼓舞,事实证明,华夏太祖所说的团结大多数的话,确实是正确的,要知道,不管什么时候,底层百姓都是占据总数优势的,只要让他们发光发热,他们就会让压在他们身上的大山崩塌,而且少量的贵族阶级很快就会失去原有的特权,在刘衡新的军功等级封爵制度下,他们很快就会从贵族阶级中被剔除,除非他们能积极参与进来,否则只能干看着曾经的泥腿子压他们一头。 庄大牛此时还愣愣的在原地,大手里的票据让他激动不已,这可是做不得假的,本以为还要经过一番理论,因为当官的哪有几个愿意这么轻松就掏钱的道理,这也是这个世界的通病,所以刘衡在掌权以后严肃约束手下官吏,同时设置了执金吾,并且还在考虑设置廷尉府,他是准备照搬秦汉制度到死了。因为这算是他最了解的古代封建社会制度了。当然这还是托了纪录片和兵马俑的福。 庄大牛的激动可以说是必然的,这个时代,一户中产家庭,所有财产加起来能有银币千枚就不错了。而这一次他一下子就得了五千银币,不可为不是一比巨款,而且庄大牛可不是莽夫,他少时出去闯荡,跟着商队来往于各城之间,后来娶妻才回家安定下来,因此他怎么会不明白五千银币是多大的一个数目呢! 刘衡从巨石上下来,拉住庄大牛,喜笑颜开道:“壮士快快与我同去,我要与壮士不醉不归!” 这时庄大牛才反应过来,被刘衡拉着,心中微微一暖,要知道一般大人物贵公子可不会这么拉着一个身穿麻衣,脚穿布鞋的村夫,更何况他还一身汗臭。 这时跟在庄大牛身后的王老汉从后面对庄大牛道:“大牛,你去就是,我这就回去告诉你夫人,请她放心!” 庄大牛被刘衡拉着,只能回头微微点头,满眼感激之色,随后这一群人挤出人群,来到放马的地方,叫来卫士牵来马匹,刘衡对庄大牛道:“壮士可会御马?” 庄大牛这才拱手道:“我幼时习武,前些年给走商做护卫,也算是骑术优秀。” 刘衡一听更加高兴,对庄大牛道:“那壮士快快上马!”说着竟然亲自给庄大牛扶着马。 附近百姓数千人,看到此情此景无不骇然,这是什么?要知道那个身为城主的会为一个庄家汉扶马的?受制于这个时代的原因,很多贵族都不会礼贤下士之说,所以一般贵族根本不可能跟平民同坐,甚至同车,更别说给一位村夫扶马这种事了。 贾秀,沈玉,陈君眼中露出满意神色,自家主公礼贤下士,乃是明主也,自己投明主之下,一身才华必将得以施展,名留青史,成就不世伟业指日可待。而吕甲等卫士更是觉的这样的主公才是我们誓死追随的主公,能够仅仅一面,就对这位壮士如此礼遇,怎么能不让人心怀感想。 庄大牛更是热泪都滚滚而下了,拱手道:“请贵人莫要如此,我一粗人尔,不敢当贵人如此厚待。” 刘衡则扶着马,回头道:“壮士快快上马,壮士武勇,有古之名将猛士之姿,我不过是为壮士扶马而已,有何不可?” 庄大牛不敢在推,伸手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刘衡这才回去自己上了马,一挥手道:“走,回去饮酒!” 刘衡的洒脱也让在场的人被感染,不少文人雅士也都频频点头,而百姓则一个个对刘衡好感顿生,这样一位掌权者,对于百姓来说才是好事,之前不管谁掌权,对他们来说都没什么分别,可是刘衡一来就分田普查人口,丈量土地,一个个政令下来,把百姓弄的目不暇接,根本反应不过来,不过只要今日之事传扬出去,怕是刘衡统治降城,不!是柳城的基础就牢不可破了! 刘衡带着文武还有庄大牛回了城主府,之前这城主府一部分被放火烧了不少,刘衡干脆也不在修建,反而是将废区请寄出来,形成了大片的空地,用于训练亲卫羽林军。 庄大牛随着刘衡来到大厅,此时的他早已将衣服重新穿上,本来刘衡想给他换一件衣服,可庄大牛身高体阔,就算吕甲的衣服他穿着都瘦,干脆就这一身了。 上来酒菜,诸人分宾主落座,刘衡举杯道:“今日庄壮士搬巨石入城,可谓是力大无穷,且得五千银币,我们为他贺!饮胜!” 诸人举杯,纷纷道:“为庄壮士贺,为主公贺!” 然后一个个开怀畅饮,庄大牛在刘衡主位右下手,刘衡又举杯道:“庄壮士用武,我甚为欢喜,不知可在我麾下屈就否?” 刘衡说的直白,要是有些人可能还会矜持一下,不过庄大牛就喜欢这样的直白,起身举杯道:“如不弃,庄大牛愿为城主效死!” 刘衡高兴万分,起身来到庄大牛处,拉住他道:“吾得大牛,如周太祖得尹晟也!”尹晟乃是大周开国猛将,其力大无穷,勇猛善战,每每以一斧钺为大军前导,曾多次力救周开国皇帝于危难,以一己之力曾掀翻敌人的四马重装战车,连人带车砸的粉碎。更让人心折的是,这位猛将一生大小数百近千战,一身伤疤,可确活到了九十岁以后,不过他曾孙子作死,参与夺嫡,最终在这位猛将去世仅仅十五年不到,一家人就被满门抄斩了,这样一位猛人在这个世界历史上也十分少有的,刘衡以这样一位猛人来比喻庄大牛,可以说这个礼遇前所未有了。 第82章 田帆 刘衡得庄大牛这员猛将,使得心情格外愉悦,这次打下降城,使得刘衡对于西北的防御线拉大了,不过实力确增加巨大,要知道降城虽然贫瘠,却也有人口至少百余万,可得兵马至少十几万,而且土地虽然大部分贫瘠又挨着西边的羌胡,但是那也是相对的,和汉中比的确是贫瘠,但是也可以得上好的田地六七百万亩,其他田地加起来也可以达到上千万亩之多。这都是次要的以前的降城现在的柳城,那可是着名的马场啊,就现在,被刘衡缴获的战马就可以达到十几万匹之多,而原历届政权完善建立的马场里也有马匹二三十万之多,并且还是着名的耕牛产地,陈氏城主府为了搜刮财富,用以供应军需等开销,所以长年向外卖耕牛马匹来换取大量财富,导致自己治下百姓耕牛的数量并没有增加,反而是减少了。 但是,刘衡不需要卖耕牛马匹来换钱啊,只要好好治理几年,汉中和柳城的府库怕是就会大大增加,成为远近闻名的富裕之地,柳城的马匹,耕牛正是汉中所需,虽然汉中也有马场,但是数量确比不得柳城啊,汉中的马场有马十万就不错了,耕牛自己培育数量也十分有限。而汉中的粮食,盐场确补上了柳城粮草,食盐缺乏的窘境,所以当大量的耕牛马匹出现在眼前时,刘衡就知道,从此汉中柳城实力将大大加强,从此刘衡的势力可以说那就是插了翅膀,从此再也没有能限制刘衡发展的大问题了。 刘衡在柳城又得到了另一个好消息就是羌胡已经陷入内斗了,短期根本不可能来骚扰了,这事是马云虎派人送信告诉刘衡的,马云虎在信中还说,应该掺一脚,尽量将羌胡的水搅浑,让他们先去无休止的内斗最好不过,而这方面马云虎给刘衡推荐了一个人,这个人长年来往于羌胡之间,当然做的是生意,却也不是什么合法生意,主要是盐铁,本来大周立国以后就为了防止这些羌胡和游牧等异族势力缺少的资源大量外流,就制订了律法,从重处罚那些贩卖这些物资的商人,但是如今么,已经早已不复当年,各地贩卖这些物资的商人比比皆是,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大周朝廷早已失去了对地方的掌控,对于那些不法商贩也是失去了压制。 马云虎为什么要向刘衡推荐这样一位不法商贩呢?就是因为这位除了对羌胡了解透彻之外,这人还是个独身,他没有家族牵绊,除了在柳城有一座府邸,还有个商铺外,就啥都没了,这也是马云虎推荐他的原因之一。 这人姓田,名帆,今年不过三十六,这人能够起家还得多亏了他岳父,他的岳父是一个大商人,但是很可惜,家里就一个女儿,所以很多人以为他这是娶了白富美才身家数百万的,然而别人哪里知道他虽然靠着岳父有了起家的根本,但是大量的身家那都是从他走商赚来的,他靠着会羌胡语,来往于各地羌胡部落,贩卖盐铁,再从羌胡收购皮毛,草药,牛马等回到大周境内,这才积攒了更大的家业,当然,别人看的都只是表面的样子,一个宅子,一个铺子,可是谁能知道这田帆手里拥有几百万甚至近千万的银币身家呢! 刘衡按照马云虎的信上所说,找到了田帆家,因为刘衡自从接了柳城,就开始重新控制边境,尤其马云虎就在边境线,这导致曾经走羌胡商路的这个赚钱方式已经成了过去,所以田帆也就在家赋闲,干脆也不想着经商了,他决定以后就在家享福了,夫妻二人正在后花园饮茶,却没想到下人来报说城主府有人来。 田帆惊讶的询问道:“来了几人?”不怪他惊讶,心惊,在权利面前,什么财富都不过是过眼云烟,如果柳城新的主人要对他动手,那么他也只能承受,甚至根本不可能反抗,要杀要剐全凭运气! 那仆人微微欠身道:“主公,来人只区区数人,有两位高大威猛,样子好不吓人。” 那仆人说的是吕甲和庄大牛,这二位可谓是高大威猛,所以十分显眼,听到这里田帆这才缓缓松了口气,回头对紧张的自家内人道:“夫人,你在后院安心,我去见见来人,看来刘氏并无恶意。” 田帆心里想着,自己能够被人家惦记的就是有钱,虽然自己和那些大商贾相比不过是小儿科,但是自己没有根底,这也是他一直低调的原因,不过只要有心人一调查就会发现他有大量的财富,既然城主府来找,看样子自己今天要大出血了。 田帆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客厅,只见客厅中一位年轻的公子,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在欣赏客厅中央挂着的一副山水图,而在门口则有一位壮汉,身背两把大刀,身宽体阔,而客厅里还有一位,这位腰间一把九环大刀,比门口这位还要高,看样子是那位公子的护卫。 田帆抬脚迈步,进入客厅,拱手道:“柳城田帆见过公子!”之所以如此称呼,一个是柳城那可是那位刘衡起的名字,这是暗地里拍马屁,同时还尊重对方的表现。 刘衡回过头,收起折扇,右手用折扇拍打着左手心,打量着这位田帆,他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八字胡,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皮肤光滑红润,一身青色儒衫,如果不知道,还以为是个读书人,不过既然马云虎说这位可是拥有纵横之道的人物,那么刘衡就必须好好想想怎么对付他了,随即微微一笑道:“冒昧来访,田先生可不要见怪啊!” 田帆那里敢怪罪,只能一脸献媚道:“公子说笑了,公子能来访,鄙舍顿感蓬荜生辉啊!”说完赶紧让人重新上茶。 刘衡微微一笑道:“田先生可知我此来何意啊?”刘衡想逗逗他,同时也给他点颜色看看,这位可是出了名的谨慎低调,并且是个奸商。 田帆微微一愣,赶紧起身拱手道:“田帆无才无德,那里敢猜公子的来意,还请公子明示!”他已经多少猜到了刘衡的身份,不过看刘衡不表露,那么他也只能假装不知,像他这种狡猾之辈,那里看不出刘衡的身份。 刘衡坐在右侧第一个座位上,微微一笑道:“哎呀!我听说~你长年向羌胡贩卖盐铁等物资?甚至有人说你贩卖武器,这……” 刘衡还没说完,田帆已经汗流浃背了,这事儿根本瞒不住人,只要有心那里会躲过当权者的眼,而且这时候大周法制崩溃,各城主都是靠自己喜好,如果这位要杀自己,那……想到这里,打断刘衡的话急切的道:“公子容禀啊!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我只是个独身商人,那里能跟那些大家族比,不过是赚了些小钱,也只够养家糊口,更不敢贩卖武器给羌胡啊,我也是有良心的,那里能卖武器给羌胡来祸害我大周百姓呢,请公子明察。”说着拜倒在地。 刘衡嘿嘿一笑道:“可我怎么听说你身家千万,可都是贩卖盐铁武器所得呢?” 田帆一听,赶紧抬头道:“公子,我愿捐出八百万银币,只愿请公子留我身家性命!”说完汗水早已湿了后背,鬓角汉水哗啦啦的留啊,一阵风过来,冷战连连。 刘衡一听,我去你这么有钱么?听马云虎说你不过身家数百万,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一下子拿出八百万来买命,刘衡心里一爽,这可是一笔巨款啊!不过也不能太狠,还得要用他,所以干脆坐在那里,端起热茶,慢慢的品起来。 刘衡不说话,田帆此时只感觉身体都在不住的颤抖,这一家的身家性命可都在这位公子手里攥着呢,他之前说的什么大家族之类的,就是祸水东引之策,可这位根本不为所动,难道我田帆要命不久矣? 刘衡喝了几口茶随口道:“这茶不错,田先生既然如此豪爽,我也就笑纳了,不知田先生这么送钱给我,可是有所求么?” 田帆一听,我去,你也太不要脸了,你不就是为了来打劫的么?不过心里在吐槽表面上也只能笑意吟吟道:“公子,我田帆也是有血性的汉子,深知公子为百姓疾苦,不愿加税于百姓,因此那些钱来,请公子笑纳!” 刘衡一听,呵呵一笑,站起身来扶起田帆道:“先生深明大义,我心甚慰,我欲表先生为柳城主簿,不知先生可愿屈就啊?”刘衡这是给他一刀,再给他个甜枣,不怕他不上钩。 田帆一听立即就从刚刚拿出大部分家产的苦闷中走出来,反而激动不已,要知道商和官哪能一样,哪怕身家上亿,在官员面前也不过是有些家底的小民而已,如果真能从政,自己自身才学得以施展,为政一方,造福百姓,从此青名永传,那可不是八百万银币能够买来的。 田帆此时眼神中都是渴望,看着刘衡真诚的眼神,退后一步,整理了一番衣着,扶正冠带,郑重的跪伏在地道:“臣田帆见过主公!” 田帆如此郑重,刘衡很满意,而且对田帆的想法也多少有些了解,从商转换为官,这可不容易,因为自己手下就有一位,那就是孔缺,孔缺的能力刘衡已经了解的十分清楚,别说管一个城,一个境,也不过是轻松的事,孔缺那是可以作为一个国家的钱袋子的存在啊!就算如此,孔缺也被其师兄一封信就招来了,为啥?商人虽然富有,但是买官身面前也不过是一个富有点的钱袋子,是可以随时剥夺的对象。再有就是商人地位在高,和能执政一方也是比不了的,执政一方,名留青史这可是很多人的理想。 第83章 羌胡五部 田帆被刘衡扶起,大笑道:“哈哈哈,得田帆可比得百万亿银币也。”说完拉着田帆坐下道:“那八百万先生说说就算了,在你面前,那八百万又算得了什么呢!” 田帆起身拱手道:“主公,那八百万不过是臣的见面礼,如何能不算数,臣从此为官,再多的钱又有何用,还不如给主公用来施政,养兵,以备不时之需!” 刘衡惊讶的点点头道:“田帆你真是大方的很,可是这都是一点点积攒下来的,怎么说送就送呢!” 田帆一听,微微一笑道:“主公容禀,我家资千万,这八百万留在我这里不过是浪费,如果能给主公增强实力,那才是这些钱该有的用法,另外八百万银钱虽然在一城,一地是巨款,然而在天下来看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田帆执意要送,刘衡百般推脱,最终只能被田帆劝服,收下了这笔巨款,田帆听说刘衡收下了这笔钱,这才兴高采烈的道:“主公,你手下就对了,这些钱在我不过是数字,将来主公成就不凡,我们这些臣子也能名传万里,青史留名啊,那可不是八百万银币能做到的!” 刘衡微微点头,这才明白,在田帆看来,钱在多也比不上名留青史,万世敬仰! 刘衡随即道:“我此来乃是受马云虎将军推荐,他传信给我,说日前羌胡老王以死,本来还想来劫掠的羌胡三王子钦难退兵回去争夺王位去了,此时羌胡五方争位,乱作一团,因此马将军言说你对羌胡了解透彻,所以我才前来拜访!”说完不好意思的耸耸肩。 田帆一听,皱着眉道:“我对羌胡了解不敢说透彻也知道一二,钦难此人一勇夫尔,不足为虑,他是羌胡老王望错的三子,其母是羌胡南部一个部落出身,地位比较低,不过他凭着勇猛,很受望错的喜爱,既然望错以死那么他成年的五个儿子也会因为王位互相攻伐。那么钦难实力也不过中下而已,怕是不会是其他人对手。”说到这里缓缓起身道:“望错五子分别是二王子伦恰难,三王子钦难,六王子巴诺安难,七子诺风难,九子布沙卡难。这是长成的儿子,还有几个可能还没成年,所以不足为虑,那么这几位里,只有一人颇为难对付,那就是二王子伦恰难,他母亲是望错的王后,是继位的最合适人选,不过望错喜爱的却是九王子布沙卡难,九王子的母亲是羌胡西北的一个小王国的公主,肤白貌美,金发碧眼,十分有风情,所以很得望错喜爱,进而也十分爱护布沙卡难,不过在五年前,望错也不知何意,竟然将五位成年王子分封出去,其中布沙卡难在西北,论恰难则留在了王帐附近,据说是因为王后出手的缘故,估计是怕布沙卡难做大,不过这也造成了羌胡从此分为五个主要的势力,他们五个分别收拢附近部族,成为五大部族,其中最强的是论恰难,据说拥有八九十万羌胡,精骑十二万,在然后是受到母亲家族支援的布沙卡难,据说也有将近六十几万人口,将近十万精骑,至于说三王子钦难就是接近柳城的部族,因为常年与大周境内各城冲突,损失很大,不过也有个三四十万人口,五六万骑兵,六王子巴诺安难,这位可以说十分善于交际,其部族大约有将近六十万,骑兵也有个十万,七王子诺风难,实力最弱,而且他本人没有母族支持,所以据说他的部族也就不到三十万左右,骑兵最多有个三四万人,诺风难这人喜爱大周文化,愿意读书,因此对我们的文化十分向往,再加上他不喜争夺,他的父亲将他封在北面,离敦煌城很近,他也一直约束部众不得私自劫掠,而且和大周境内各城保持友好,甚至有想法想去洛都学习,并授册封之类的。我也是最了解他,他十分欢迎我们这些商人去和他的部族交往,这也导致他是受大周影响最大的一个部族,不过我看他是有理想确无野心而已,他的理想是做学问,野心对他无用!” 刘衡听了频频点头,不过当他说道诺风难的时候,刘衡微微皱眉,这人要不是就是养精蓄锐,野心极大,要么就是实在没啥野心,也不想争斗,不过刘衡看来野心大才合理,所以问道:“诺风难既然如此不喜争斗,怎么不放弃成立部族,前往我大周洛都来学习呢?” 田帆微微一笑道:“恐怕主公不知,这诺风难因为没有母亲,所以一个人照顾未成年的弟弟妹妹,他被望错封出来时哭的伤心欲绝,望错告诉他,让他自己养活弟弟妹妹,他这才前往封地,当时他本想带弟弟妹妹前往大周,不过路上被羌胡民众拦住,以死相逼,这才留下来,那些羌胡民众之所以拦住他,还是因为不想受布沙卡难和钦难的要挟,这才想留住他,诺风难还偷偷逃跑几次,可惜都没成功,哈哈哈,说起来他每次见到我都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想让我们帮助他将弟弟妹妹送来大周,这样他好逃走!” 刘衡一听顿时醒悟,这事儿听着是挺搞笑,其实也好理解,这家伙可能有些中二,为了学习先进文化,成为心中的学者,所以才想着来大周,然而形势所逼,无奈留下,但是仍然无时无刻不想着逃走。不过也不排除这些都是他装出来的可能。 田帆接着道:“主公,这诺风难还学习大周,教授那些羌胡忠义之理,认为羌胡应该融入大周,成为大周一部分,并且最终彻底周化,他的理想是成为像古时炎黄时期的鲁圣一般的学者,教授百姓知识,与文士坐而论道。”田帆所说的鲁子乃是炎黄大陆上出名的文圣人,他有教无类,即便是恶人,只要想学习,他也不吝赐教,他最着名的一百多学生里最出名的是大周皇室祖先姬胥,这位在家乡一带从小就是恶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有次鲁子路过,姬胥听说鲁子很有名望,就来拜访,鲁子请他喝茶,端起茶壶啪的一声,扔在地上,鲁子言:“请姬子食茶!” 姬胥不高兴,就问:“茶以落地,何以食之?” 鲁子问:“既如此,姬子何以行于地?” 姬胥闻言默不作声,回到家里,思前想后还不明白鲁子何意,这天姬胥路过一处田地,有一老农,正在耕地,于是询问老农,鲁子是什么意思,老农道:“既行于地,就要食地上之茶,所以与其他人没有不同,你现在就像地上的茶,在别人眼里不值一文。” 姬胥突然明悟,因此步行追寻鲁子两年,终于得到鲁子肯定,从此成为一代文坛宗师,成就了大周姬氏的身份地位,于一千年前夺得天下。 刘衡一听,知道如果将来能够得到诺风难的帮助,说不得就能靠一群腐儒就能彻底的同化羌胡,不过现在要说的是如何削弱羌胡,让刘衡能够全力东向,不被羌胡袭击后背。 刘衡问道:“田卿,如何能让羌胡内乱不止,分裂,以便我等东向?” 田帆哈哈哈大笑道:“此事易尔,只要将羌胡五部实力掌握清楚,从中渔利就是,不过最好的办法是加强钦难的实力,他鲁莽无脑,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与论钦难,和布沙卡难争夺王位,至于说诺风难和巴诺安难我们鞭长莫及,不易控制,并且巴诺安难以及论钦难,布沙卡难这三位控制起来也不容易。” 刘衡一听,也对,一个莽夫还是很容易受到忽悠的,不过如何增强他的实力呢?想到这里看着一脸自信的田帆道:“不知如何增强钦难的实力?” 田帆嘿嘿一笑道:“这个简单,羌胡少铁,兵器多以铜制和骨质为主,盔甲更是只有皮甲,弓疲弩弱,在加上不识耕种之道,没那么多粮食,到了冬季,春季就基本只能在家守着,只有秋天才能趁着马匹膘肥体壮才能打仗,我们不如用一些陈年旧粮,一些破铜烂铁去与他换来些好马好牛,他必然会欣然同意,同时得了铜铁粮食,他必然会在冬季攻打论恰难和布沙卡难。但是伦恰难和布沙卡难实力强大,他又不可能一下子打败他们,弄不好除了诺风难外其他几人实力会保持平衡也说不定。” 刘衡一听也对,不费吹灰之力可以不知不觉将羌胡拖入战乱的深渊,同时还让人觉的刘衡并没参与其中,省的到时候羌胡记仇,好主意啊。 刘衡大喜道:“不知田卿可有办法与这钦难联系?”刘衡有些迫不及待了。 田帆道:“主公莫急,此时不是最佳时机,待入冬再说不迟,我们先准备物资,随后派出一些商贾,轮番前去,不能一次给的太多。” 刘衡听了,知道田帆这是老诚谋国之言啊,弄一群看似不相同的商人,最后即使有人觉得这是有人支持钦难,但是也不会轻易发觉不对,只会以为钦难与周人贸易,所以得到了这些物资,从而使羌胡高层把视线移开,没有比这个办法更好的了。 刘衡拿着扇子拍着手道:“卿此言有理,吾得卿胜于十万雄兵啊!”刘衡感慨万千,这就是有智谋的人,只要一些小手段就可以使敌国纷乱不堪,或者趁此时机占便宜。 第84章 南阳来使 刘衡在柳城一直停留到了冬初,大军则在秋末按部就班的分批次的退回汉中去了,其中只留下羽林军,飞虎骑,虎豹骑,以及北军一部,总兵力十万以防不测。回去的还有岳霖,罗宏,苏忠等将。仅仅留下韩仁负责指挥北军并且负责训练柳城的部队。 马云虎被刘衡推为破虏校尉,负责组织防御羌胡,驻扎在负责防御羌胡的主要关隘飞狐关,因此在此刘衡请马云虎组建了飞狐军,在柳城北有赤羽关,刘衡请李科驻守,并组建赤羽军,而柳城尉则由刘强担任,柳城令则由陈君担任,主簿由田帆担任。其他属官则由他们自行招募。 马云亮则被刘衡表为校尉,跟随刘衡回汉中去了,北军也在入冬不久跟着回到了汉中,这次作战,刘衡部以损失不足万人代价,夺取了曾经的降城今日的柳城,得百姓一百二十七万,田地七百六十万亩,马四十四玩匹,牛二十五万头,同时田帆也开始利用陈年旧粮还有一些破铜烂铁与钦难换取马匹牛羊,虽然缓慢,但是效率极高,而且柳城商贾自愿参加的还有不少,他们这次可是打着自由商贾的名义去的,背后还有刘衡势力支持,所以各个的趾高气昂,与田帆配合默契,不断将马匹牛羊换回来,同时这群商人还组建了一个联盟,柳城商队,当然不久后他们与汉中商人组建了另一个联合商队,汉商联合协会。 刘衡回来以后第一个想法是见唐果,当他在城主府看到唐果时就冲动的上去抱住她,把她抱起来,转起了圈,要不是小玲儿和童画拦着,估计都要把唐果转吐了。 与各位夫人甜蜜了几天,刘衡就接到了袁春的禀报,说是阳山县庞然来信说南阳来了使者,请求见自家主公。袁春禀报的同时也请来的傅声,沈玉,贾秀,程阿,高勇,韩仁,岳霖,毛成等人。文武齐聚一堂,对南阳来使的看法大多都是认为南阳要赎回被俘士兵,之前战败,已经过去大半年之久,此时南阳压力很大,南边的襄城对他虎视眈眈,所以为了增强实力,曹成必须将那两万多被汉中俘虏的士兵赎回去。 贾秀等人推测不错,曹成自从败退回南阳就病倒了,然而不是他病倒了别人就会可怜他,南阳城南方的襄城本该和巴城对峙,然而不知为何,竟然很快就与巴城双双退兵,进而兵锋直指南阳,然而南阳精锐损失殆尽,新兵战斗力有限,导致南阳大将曹喜一直勉力维持,确也无可奈何,襄阳大将蔡旭武艺高强,逼得曹喜节节败退,无奈,曹成在病床上指派人前往汉中看看能不能把被俘军兵赎回去,而且还有意请汉中军救援一二。 而且此次来的使臣还是曹成的侄子曹玉,这曹玉可不简单,年仅二十,但是早在六年前就已经随着叔叔曹成在南阳军中锻炼了,而且这曹玉勇猛不凡,确还兼才智出众,被称为南阳玉公子,据说他喜好孤本书籍,曾经为了一个孤本而卖了自己的宝马,宝剑,可见他是个读书人,并不是传统的武将。 曹玉此来身负重任,一路上脸色并不好看,南阳曹氏可以说现在是岌岌可危,初时还可能因为往日的积威压服住,但是日久,人心惶惶难测,必然生变,这最主要的问题就是赶紧增强前线实力,让曹喜能够抵挡住襄城的攻击,否则南阳内部不稳,外有强敌,情况必然更加恶化! 曹玉一路从南阳进入汉中,不久到达阳山县,阳山县令庞然亲自迎接,这庞然一身儒雅风范,身边是县尉张阵,这位南阳军惧怕的大将不过二十岁左右,膀大腰圆,让曹玉多看了几眼,要知道,曹成和曹喜回去以后对这位张阵可以说是推崇备至,称他勇猛无敌,兵法韬略不俗,是不可多得的大将。 庞然一脸笑意道:“哈哈哈,来来,曹将军轻车简从,赶快进城,我以备下酒宴,走走,进城再说。” 曹玉微微一笑道:“庞先生客气了,曹玉此来身负重任,不敢多做耽搁,请庞先生恕罪啊!”曹玉还真不敢多做停留,他想赶紧见到刘衡,否则南阳就危险了。 庞然一愣,微微一笑道:“倒是我想的不周到了,不过曹将军一路辛苦,也该多少吃顿便饭,请曹将军入城!” 曹玉也只好与庞然携手入城,不过当他看到阳山城的繁华,也心中留意,心想这阳山县年初一场大战不说,之前何氏治理时也是越发萧条,可如今看,确繁华尽显,以初步具备了繁荣昌盛之像。 曹玉又将阳山和南阳的几座大县对比了一番,确发现阳山的情况可比南阳的几座大县来说,人口可能相当,而市集过往百姓以及百姓穿着表情却让曹玉发自内心的感慨良多。阳山百姓各个面色红润,一脸的自信,这是曹玉从不曾在南阳百姓脸上看到过表情。 曹玉在阳山县停留一晚,随后带着十几个随从,一路风尘仆仆直奔汉中城而来,而刘衡正在和手下对南阳使者这件事反复的推敲,对汉中是否能从中得到好处这事进行了分析,最终还是贾秀认为其中汉中还得必须放回那些俘虏,不过能否得到更多的利益还要看操作。其中沈玉认为从南阳得到啥都不如粮食来的实惠,比如得百万粮草,可比真金白银好得多了,现在战乱频繁,粮草有时候比真金白银更好用。 不过孔缺认为汉中兵马不缺,粮草现在储存也因为之前收购百姓余粮,导致原本存粮二百六十万现在则成了四百四十万担,当然这是柳城之战以后剩下的,这已经相当的多了,不过谁会在意粮食多呢?因此孔缺认为多存点粮食的确比金银有用。 刘衡突然想到了前世华夏历史上大明建立之初,朱元璋麾下朱升所说的那一句“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这九字真言,十分适合刘衡现在的情况,虽然手握两城,六百多万百姓,然而对比大周广大的领土和人口基数,那简直就是芝麻比西瓜,没有什么可比性,都不说别的,仅仅荆益境人口就可能拥有三千万以上,更不用说荆益境北面的司雒境,东冀境,兖豫境以及青徐境这种人口各有四五千万的大境了,就算是北幽,北并,西凉,淮扬这四个境也各有两千万人口以上,可能只有南越,南掌二境才是最弱小的,那也有将近一千四五百万人口左右。这么一看大周可能拥有人口可达三亿五千万左右,在对比汉中,柳城这六百多万不足七百万人口,刘衡就只能默默的在心里流泪道我还是太弱小了,在三亿五千万的人口基数下,刘衡所掌控之中的这不到七百万人口只能算是小虾米,所以刘衡想到这里本来还得意的心情瞬间就凉了,所以说啊,眼界决定了一个人的成就,如果刘衡不是前世接受了我党的教育,知道了凝聚民心,否则那里懂得这些。 刘衡在占据柳城时,本来还以为自己一下子就成了一方霸主,可没想到今日一计算,瞬间就将发热的头脑降了温,同时刘衡也知道,自己麾下这些文武所担心的就是粮草问题,虽然汉中素有田地肥沃之称,但是跟成都城比还是有些差距,更比不得西京和洛都,所以对于粮草来说现在多多的储存,是没错的,前次出征柳城,仅仅三个月,三十多万大军所耗费的粮草可不止百万担啊!这还只是三个月,然而对战争有了初步认识的刘衡,因为惊诧于粮草消耗的同时,也对战争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一场大战下来往往可能经年累月,比如刘衡前次打柳城,也算是横扫了,一战而克陈洛了,但是仍然拖了三月,虽然这里面包括了彻底控制柳城的时间,但是仍然让粮草消耗把刘衡吓了一跳。 刘衡随即计算了一下,如果路途好走,距离比较近,大军三十万,半年内可能需要粮草两百多万担至三百万担左右的样子,如果刘衡对成都,巴,蜀这三城进攻的话,恐怕至少需要六百万担至千万担都是可能的,所以不管是贾秀,沈玉,还是孔缺都对粮草的追求和执着。 不过曹玉并不这么想,他认为,只要钱财到位,就不怕汉中不放那些俘虏,只是不知汉中的底,但是根据以往的情况看,汉中刚刚经历过降城(现在的柳城)之战,钱粮应该是缺少的,只要自己银钱到位,不怕汉中不松口,可也有问题,那就是听说刘衡这人志向远大,有枭雄之像,怕是不会轻易松口,不过他也研究了一下刘衡身边的人,其中对贾秀,沈玉二位研究最多,不过这些也都是听别人传言而已,并无实据,所以曹玉还拿不定主意,只想着以后见过刘衡以及贾秀,沈玉后,才可能知道那些传言是否属实了。 经过几天赶路,曹玉终于抵达汉中城东门,此时天气已经寒冷,但是汉中城东门来往客商百姓仍然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曹玉到来汉中虽然早已知道,却也并不怎么重视,因此在城门口处,只有百十人前来迎接,这处位置有一处凉亭,附近还有驿站,因此这处凉亭叫接官亭,曹玉下了马车,整理一番,这才上前。 只见来接见的是一位年轻的官员,这位乃是沈玉,身穿一件蓝色厚披风,微笑的拱手道:“曹将军一路辛苦了,汉中军师祭酒沈玉前来迎接,请随我入城!” 第85章 交锋 曹玉的到来,让汉中文武都有些得意,不仅仅是以胜利者的姿态来面对曹玉,而是因为,曹玉的到来是代表着的曹氏的低头,还有最重要的钱粮! 曹玉被安排在驿馆,这处驿馆是刘衡进驻汉中以后,由贾秀主持下建立的,自从刘衡从柳城拿回来田帆的八百万银币,这让汉中府库一下子就有了不少的闲钱,刘衡为了使来往官员能够住的舒服,也算是一种福利因此又进行了装修,因此虽然不算豪华,却也显得简单干净。 曹玉在驿馆休息一晚就向汉中府衙提出想见刘衡的请求。随后就在驿馆安心等待,要知道就算曹玉在如何急切,刘衡不见他,他也只能干着急,所以曹玉干脆也表现的云淡风轻,不急不缓,倒也让汉中文武刮目相看。 大约如此三日,刘衡有了时间准备接见曹玉,并不是他真的要凉着曹玉,反而是因为入冬,汉中部分地区下了大雪,刘衡怕雪灾砸坏民房,因此出城去视察工作了。 等曹玉接到刘衡要接见他的消息,心中激动,对于今日他早已在前来汉中城前就不断推敲,知道今日这次见面可能直接影响自己来汉中城的任务是否能顺利完成。 曹玉首先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着,同时腰间佩剑和玉佩,又抬手扶正头上的冠带,抬脚出了房门,只见前来接他的是一位魁梧的青年将领这位青年面色白净,右手扶着腰间长剑,左手拎着马鞭,一身银色闪闪发光的铁甲,浓眉大眼,双眼看着曹玉时冷冰冰的,隐隐约约有股杀气漏出,这让曹玉颇为不适应,要知道此次自己可是使者,并不是敌对方,可这位年轻将领确隐隐敌对之意,看来汉中对南阳的不满已经深入骨髓,恐怕这次见面并不会太过顺利,想到这里,曹玉紧皱眉头,心事重重起来。 这位年轻将领,骑着马带着大约两百兵士紧紧的护卫着曹玉的马车,不过在曹玉看来,这分明是不想让自己有太多的自由活动空间。这是主场优势,控制自己的活动空间,让自己心烦气躁,哼~好手段! 待曹玉来到城主府,不过此时城主府已经不叫城主府了,被刘衡改名字为公主府,这个改变是有深意的,自从上次陈君来了以后,刘衡出发去进攻柳城前,给城主府改了名字,这也代表着刘衡借用大周名义的想法开始付诸于实施,曹玉看到这个府邸竟然名叫公主府,而不是城主府,这让他心理多少有些打鼓,他根本没想过会是这样,之前不管是官员,还是百姓提起刘衡都称他为城主,而说刘衡所在也多说城主府,并没有提起公主府的事,而今日刘衡居然在公主府接见自己,这让曹玉措手不及啊! 不过身边那位年轻将领很本不给他想通的机会,就将他往前一挤,说实话,这一挤动作粗鲁,并且十分无礼,但是却也十分有效果,因此当曹玉还在思考问题的关键时,被这么一挤,再好的脾气也被点燃了,回身就是一拳,可那年轻将领可能早就防着他,急退一步,轻松躲过,然而当曹玉一拳落空,突然心中一凌,暗叫不好,自己身为使节,一举一动都关系到南阳脸面不说,自己刚刚的举动恐怕也会让自己此行目的彻底作废! 曹玉在抬眼看那年轻将领时,心中怨毒可想而知,可那年轻将领眼神中确满是戏谑,曹玉重新整理一番穿戴,刚一回头,就见一位华服年轻人,手执折扇,正用扇骨有一下没一下的击打着自己的手心,他横眉冷目的拦着自己了,而这位公子身后,两位铁甲壮汉,一位身背两把大刀,另一位则腰挂九环刀,身高体阔,威风凛凛。 曹玉暗叫一声:“中计也!” 这华服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刘衡,他带着吕甲,庄大牛,本来是要来门口迎接南阳使者,不过刚到门口就见这位正准备一拳袭击自己派出去迎接他的庞贵,这样粗鲁不堪,且性格易怒之辈,刘衡当然不喜,不过这都是他装出来的,庞贵之所以如此,趁机挤了一下曹玉也是早就商量好的,要的就是曹玉在刘衡面前出丑,从而处于不利地位。 刘衡把折扇打开,走上前来道:“听说曹玉将军勇猛,不想竟然在公主府门口动粗,难道不怕惊扰我大周公主么?” 曹玉赶紧躬身为礼对着刘衡道:“请恕在下不敬之罪,刚刚是曹玉鲁莽了,还请刘城主不要怪罪。”说完又转头对庞贵一礼道:“是在下失礼了!” 刘衡冷哼一声,对庞贵道:“远来是客,不过既然恶客临门,以后也不用客气,杀了就是,不用留手。” 庞贵根本不搭理曹玉,听到刘衡的话,躬身道:“诺!”随后退出公主府。 曹玉一听,脸色一白,别看你在战场上勇猛无敌,但是在百人战阵面前只自己一人,怕是也撑不到一刻钟,就会被乱枪戳死。 曹玉再次像刘衡躬身为礼道:“南阳曹玉,见过刘城主,曹玉奉我家城主之命,前来见城主,刚刚多有得罪,还请恕罪!” 刘衡把折扇一收,眼神微咪道:“平身,既然如此跟我去客厅!”看样子刘衡不太高兴,说实在的不管是谁来了个在自家门口动粗的客人谁也不会高兴,不过心里确辛灾乐祸的不要不要的。 曹玉只得跟在刘衡身后,进了客厅,此时客厅两旁,文武齐聚,分左右落座,曹玉已经没有心情查看这群文武,心里乱糟糟的,生怕刘衡借题发挥,他可是在之前搞过一次这事了,所以降城变成了柳城。 刘衡走向主位,老神在在,文武起身恭迎,刘衡一挥手道:“各位安坐,不用客气。” 可是曹玉再次尴尬了,两边文武落座,可自己一位外人要坐哪里?根本没人给安排座席,难道要坐在门槛上不成? 曹玉赶紧上前躬身来个圈礼,大声道:“南阳曹玉,见过汉中城诸位贤达!” 在座诸位起身笑呵呵的回礼,确无一人出声,刘衡坐在主位,冷哼一声道:“曹将军,你先前在门口所作所为,有违使臣之道,以后还请注意自己言行举止,难道你要试探我汉中刀剑之锋锐不成?” 曹玉冷汗淋漓道:“刘城主恕罪,刚刚曹玉见那位小将军威武不凡,身为武者一时技痒,这才想与之切磋一二,还请刘城主恕罪!” 刘衡微微一笑,心想:‘好小子,说瞎话都不带眨眼睛的,狗屁得切磋,要不是还要坑你,说不得就让我身后那俩粗汉蹂躏你一番。’ 而两侧汉中文武一个个笑嘻嘻的看着曹玉,其中沈玉给罗宏一个眼神,罗宏见了心领神会的站起身来,拍着胸脯抢先道:“哎呀!我也见曹玉将军威武不凡,手上技痒难耐,不如你我切磋一番如何?” 曹玉见了暗暗叫苦,我来是为了俘虏的事,此时确把话题扯歪了,搞什么切磋?虽然心中急切,不过言语十分平淡道:“这位将军,我今次乃是以使臣身份前来,之前在府门口已经很失礼了,再说看将军样貌,恐怕是万人之敌也,我不是对手,如此在失礼的如在出丑的话,恐怕我只有掩面回转南阳的份了!”说着深施一礼,请求罗宏绕过他。 刘衡微微一笑,点头示意罗宏坐下,这才对着罗宏道:“既然曹将军此来是使臣的身份,那就先放下切磋之事,如曹将军在失礼,你在找他切磋不迟!” 罗宏一听,微微点头道:“主公所言极是,那就先放下切磋之事,看他如何说,如果在失礼,我就把他拎出去切磋不迟。” 曹玉一听,心中喟叹道:‘好个汉中城,上下一心,且武将勇猛,文臣多智,不怪叔叔一战而败,虽然有叔叔狂妄自大,临场指挥的问题,却也输的不冤。’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曹玉认为也没有必要在藏着掖着了,搞不好就要被拉出去切磋,反而不美,不如双方坦诚相待,也许比暗藏机锋来的实在。曹玉想到这里上前一步拱手道:“刘城主,我此来目的恐怕诸位已经知晓,只是不知道刘城主可否告知,可否让我赎回俘虏?” 刘衡在主位上扫视一圈,看到文武皆沉默不语,只贾秀,沈玉挤眉弄眼,所以刘衡则装作沉思状道:“这……不知南阳出多少钱粮来赎回俘虏?” 曹玉一听,看样子汉中早有定计,知道这次怕是要大出血一回,在加上此时自己没有退路,南阳危在旦夕,根本不容自己在这里扯皮,所以深吸一口气道:“我南阳愿意出二十万银币,三十万担粮草来赎回被俘的官兵。” 刘衡一听脸色一沉道:“曹将军请回!”就准备起身离开。 曹玉一看,急切道:“刘城主请听我一言!” 刘衡装作很为难的道:“那你说说看?” 曹玉这才松了口气道:“我南阳此时与襄城对峙,钱粮消耗甚巨,所以能拿出来的也就这么多,不过刘城主,此时南阳危在旦夕,如果襄城得到南阳,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提兵西进,攻略汉中,所以南阳看似在独自抵抗襄城进攻,实则却是在为汉中争取时间,请刘城主深思啊!” 刘衡冷冷一哼道:“怎么?你认为我汉中会怕他襄城么?” 曹玉赶紧躬身为礼道:“曹玉怎么会这么想,汉中带甲四五十万,实力强大,但是曹玉在来汉中之前就想,一旦襄城占据南阳,两城人口加起来怕是要有千万之巨,实力大增,对汉中威胁恐怕就不是南阳一城那么轻微了,所以曹玉认为分别为政的南阳与襄城才是对刘城主最好的选择!” 刘衡微微一笑道:“那你说如果襄城占据南阳,会不会在短时间彻底掌控呢?我不会看你们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么?” 曹玉一听,冷汗瞬间就湿了衣襟,他虽然这么想过,但是从刘衡口中说出那可就不一样了,这是实打实的说明汉中有这种想法,并且汉中此时恐怕也有这个实力。 第86章 赎不赎 曹玉的此时心头阴霾更重,忧郁的面孔早已显露出来,如果说之前他还心存侥幸,此时确早已不抱希望。 汉中对南阳有想法,在他看来刚刚经历了柳城之战的汉中,兵力与粮草辎重损失必然不小,此时正是该消化得到的柳城,重新积蓄力量的时候,必然不会轻易提出对南阳的渴望,反而会安抚自己,从而稳定南阳与襄城的力量平衡,可刘衡的话让他彻底没了之前的从容,一旦在南阳与襄城争斗之中,汉中突然出手,恐怕南阳根本无法抵挡,甚至襄城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为何?不管是襄城还是南阳,虽然人口众多,兵力也大约在二十几万的样子,确存在着后续乏力的现象,不管是优秀士兵还是粮草,都是如此,新兵的战斗力毕竟存在不足,而且粮草储存量也不多,连连征战,各城粮草本就不多,就算是产粮大城,恐怕也不会太多,除了留下部分救急,恐怕真拿不出更多了,然而在生死存亡之际,那里给你时间重新训练兵马,储存粮草辎重? 曹玉冷汗淋漓的抬头道:“如汉中插手南阳与襄城之争,恐怕不得民心,我南阳百姓必然会同仇敌忾,与来犯之敌血战到底!”这可能是他最后的倚仗了,曹氏治理南阳数百年,破得民心。当时这是相对的,跟汉中民心凝聚力一比,就不算什么了。 刘衡哈哈大笑道:“这话也就你自己相信,不说南阳与襄城之战,就算南阳胜了?百姓能得到什么?别跟我说百姓会支持你的话,恐怕你自己心里都在打鼓!” 曹玉脸色微红,这话的确如此,各城都是这样,说开了就是各城的争斗多数都是权利上层的争斗,跟普通百姓真没多大关系,最大的关系就是战争爆发在他们家乡,可能导致耕种和商业凋敝,缺粮等问题,可要说谁控制了城池,权利,对他们来说问题都不大。 曹玉只能低头道:“刘城主,请救救南阳,救救南阳曹氏!”说着跪下,趴在地上,微微颤抖。 刘衡嘿嘿一笑道:“不是我不救,而是你南阳并无诚意,你们被俘士兵两万五千人左右,在我汉中吃喝大半年了,所用粮草也不止三十万担了?吃穿不说,生病,以及平时用度也是个天文数字啊!”其实这话刘衡说完自己都脸红,这两万多战俘,虽然刘衡供给他们吃饭,但是他们也不是呆着啊,不仅仅修缮了关隘,还修路铺桥,根本没闲着。此外虽然大半年下来,吃喝用度上也不过十几万担的样子。那里那么夸张。 曹玉一听,心里苦闷可想而知,汉中这分明是打劫啊,可是自己又能如何,现在前线老兵缺少,新兵不堪大用,曹喜将军早已黔驴技穷,恐怕支撑不了多久,无奈,只能趴在地上道:“南阳真的拿不出太多的钱粮了,如果在多拿出一些也不过是四十万银币,五十万担粮草!请刘城主可怜我南阳君臣啊!”曹玉说完就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痛哭起来。当然表演成分肯定占了大部分。 坐在刘衡左下的贾秀站起来道:“南阳亏了还是天下大城之一,没想到在曹氏治理下如此穷困,我看主公不如出兵征讨,亲自治理,还百姓一个富足的南阳。” 贾秀一说玩沈玉,傅声,孔缺等文官起身附和,刘衡右手的武官则以程阿为首也起身附和。这下可把曹玉看傻眼了,我说什么了吗?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道:“曹氏不忍加税,所以藏富于民,府库空虚就在所难免了,请刘城主明鉴!” 刘衡心想这曹玉反应好快,同时为他机智打了个满分,不过脸上冷冰冰道:“恐怕南阳百姓并不富裕!俘虏兵马常说自家经常断粮,缺衣,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藏富于民了?”这句话不可谓不狠,简直是釜底抽薪,俘虏真说过这话么?不一定,确在这个场合曹玉根本就拿不出反驳的话来,因为谁让汉中手里攥着两万多南阳俘虏呢! 曹玉听了这话憋的脸色通红,眼神中也以变得模糊,此时他真想一下子撞死在这客厅里,丢脸啊!这个时代可是个看脸,看身份,看人品的社会,刘衡这句话相当于揭穿了他的谎言,让他无地自容,可又不得不面对,可想而知他有多郁闷,胸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刘衡对曹玉的郁闷也算清楚,不过对于曹玉一入府门,刘衡就用各种卑鄙手段压着曹玉,甚至扰乱他的心境,说实在的,在这个时代,刘衡的做法简直是卑鄙无耻,可是政治就是如此,不卑鄙,不无耻,还要脸算什么政治家?再说在这个吃人的乱世,要什么脸,要脸不要命么? 曹玉可算是见识了汉中城君臣的无耻了,至于自己,他现在觉的自己跟刘衡这群人比,简直可以称之为良善之辈了,不过正因为如此,他就得付出代价了。 曹玉无奈的心里盘算一番这才趴在地上说道:“南阳连番大战,早已府库空虚,不过也还能筹集一些,不知刘城主要多少?” 刘衡一乐,对曹玉的人品智谋也算有了一定了解,知道他是初步缴械了,不过也不可能因为他软了就放过他,因此声音冰冷的道:“曹将军,那就看你认为这两万多南阳军有多重要了,觉的可有可无,给个五十万银币,六十万担精粮就可以了,如果你认为这两万南阳子弟重要~嘿嘿……那就百万银币,一百五十万担精粮,我也就勉为其难的放回去了!” 刘衡这话可把曹玉吓够呛,这话说的轻松,可曹玉终于感觉刘衡虽然年轻,确心机之深沉他是从未见过的,而且这话充满了陷阱,如果自己贪图少拿些粮草银钱,估计刘衡就会在这群俘虏里宣传起自己与南阳曹氏并不在意这群俘虏,而自己要是拿出大量钱财粮草~那也太多了!根本不是自己能拿主意的好! 曹玉左右为难,刘衡继续道:“既然你无法做决定,那就回去问问曹成!我也没时间跟你耗下去,送客!”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曹玉一听,南阳还哪有时间让自己来回奔波,但是如果答应下来,说少了,估计那群俘虏回去不回去,都没有意义反而可能会适得其反,按照刘衡说的百万银币和一百五十万担粮食?自己还真不敢答应,可事已至此自己不管如何都得在最短的时间里把那两万多南阳子弟兵赎回去,否则…… 曹玉赶紧跪行上前,在刘衡面前三米的地方被吕甲和庄大牛拦住,曹玉也不在意自己形象了,哭的稀里哗啦,不断磕头道:“刘城主,您就可怜可怜我南阳!南阳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粮啊!” 真拿不出来么?怎么可能,南阳所属耕地比之汉中,只多不少,而且南阳地处中原,北接洛都等繁华之地,南是荆益境境城襄城。可谓是膏肓之地,怎么可能拿不出钱粮,更何况在曹玉刚刚进入汉中时,刘衡就与贾秀,沈玉,孔缺,傅声,袁春这些人简单的估算了南阳每年能得多少赋税,多少粮草,因此刘衡在心里对南阳的府库至少有了些许估算,只是这曹玉的样子也颇为可怜,但是刘衡也只不过心里为他默哀三秒,就笑着说道:“曹将军,请自重,你难道欺我汉中无智谋之士么?” 曹玉一听,赶紧收起眼泪,又自站起,他知道自己这一番可怜兮兮的表演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干脆也不在可怜兮兮的样子,反而起身收拾起衣着来,随后拱手道:“南阳虽能拿出刘城主所说钱粮确也会掏光府库,之后南阳如何能抵挡襄城的进攻?所以请刘城主减免一些也好!” 刘衡一听,心里冷笑连连,这是开始讨价还价了,不过刘衡可没想跟他废话,转身道:“曹将军请回,我更对南阳感兴趣!” 曹玉一听知道刘衡不可能给他讲价还价的空间了,要么空手而归,要么掏大价钱赎回南阳被俘兵士,可是他真的不敢下这个决定,恐怕一旦答应刘衡的条件,恐怕他回去必备曹成用鞭子抽死,然而空手而归?却也会造成南阳在与襄城的战争中处于弱势,甚至可能导致曹氏在南阳的统治覆灭,这个选择说起来,很好选择,只要答应大价钱赎回士兵就算是完事儿,可他不是曹成这个城主啊!身为臣子,兼城主侄子,并无多大权利,然而此时曹玉咬紧牙关,定下决定,脸色苍白无力的道:“刘城主,那就按照您的要求,只是不知如何交付钱粮和军士?” 这时刘衡左下首孔缺微笑着上前道:“那就在阳山县!钱粮送来,查验无误,俘虏你们带走如何?” 曹玉心想,也算可以,不过南阳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了,最好能现在把那些被俘虏的南阳兵带回去,因此他又拱手道:“可否请刘城主给些便利,让我带回些俘虏,至于钱粮,必然不会少一分一毫。” 刘衡摇摇头道:“曹将军,我可不放心你,对你的人品也狠怀疑!”这意思就是对他之前的戏很是不肖! 曹玉脸色微红,摇头无奈,说实在的自己的确这脸丢的大了,人品遭人怀疑也无可奈何,只能按照孔缺的话来办了。 出了公主府,曹玉回头看着那个漆红的大门,微微一笑道:“想我南阳曹玉,堂堂玉公子从此名声尽毁,可你汉中君臣的狡诈又能好的到哪里去!”甩袖向马车走去。 第87章 南阳何日如汉中 南阳被俘的军士现在正分散在汉中各地,因为入冬后,汉中遭了大雪,所以这群俘虏正分散帮助汉中城被大雪压坏了房屋的百姓修理房子,砍伐树木清理道路。 其中一位大汉,一身肌肉凝实,衣服虽然单薄,但是却满脸通红,汗流浃背,他身高八尺,肩上一根长约七八米,粗如水桶的原木,正在呼哧呼哧的送往不远处的村子。只见附近还有不少与他穿着相同的壮汉,这人曾是南阳军百夫长,姓范,名臣,年不过二十四五,在南阳军俘虏中十分有威望,这几日他正在与大约几百人负责帮助这个村子的受灾百姓修理房子,清理道路。 旁边一位也扛着原木的壮汉走到他身边道:“范大哥,你没发现么,最近这段时间汉中军对我们的看管越发松了,不如我们逃出去如何?” 范臣皱着眉头道:“此处乃是汉中复地,离南阳数百里以上,何以逃亡?一路上怕是走不出几十里就要被那些汉中的青壮捉了。” 那男子皱着眉头道:“可我听说襄城正在攻打南阳,家里人……唉……”欲言又止的样子,十分无奈。 范臣则无奈的摇头道:“汉中百姓富裕,城主到地方,对百姓重视程度何其重也,再说你我在南阳不被重视,还不是因为家中无人在上头,更不是曹氏子弟。”说的前后不搭,确也让附近南阳俘虏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如果南阳重视这些俘虏,早该将他们赎回,何故到了年底了,还没听说这事? 这时一个大学十七八的半大孩子走近范臣道:“范大哥,我看南阳根本不当我等是一回事,要不是生于南阳,我就不回去了,汉中百姓家家粮仓都是满了大半,甚至还是因为卖了大部分剩下的,可见汉中税率极低,你看看我们帮助修理房子的那个爷爷家,不仅给我们做了干饭,村里还给我们准备了肉食。我南阳也是大周富足之地,也没有如汉中这般模样。” 范臣哀声一叹道:“小陆,你可是文人,为何要参军?” 那小陆摇头道:“还不是赋税高,当了兵可以免除大部分,否则我怎会来当兵。” 之前与范臣说话的那个大汉道:“哼!想天下那个城池不是如此,南阳曹成也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这还算好的,听说淮扬境那头更严重。” 范臣看着不远处的村子道:“于兄,你武艺高强,深通兵法韬略,何以唯独来南阳?” 范臣说的就是那个他左手的大汉,这大汉原来姓于,他也是摇头苦笑道:“我也是听说南阳曹成有大志,爱民如子,因此才来投他,可惜,可惜……” 范臣也微微摇头道:“何止可惜,如果与其他城主相比,曹成也算明主,可也只是相对的,他喜身份高贵之辈,对出身低微之辈不予可否,如你我这般的,他是不会重用的,可他要与汉中这位大周驸马相比,可就多有不如了!”范臣侃侃而谈,并不因为曹成是南阳城主就有所尊敬,他身边的小陆和于姓大汉也点点头。 这时只见官道上一队骑士远远走来,各个穿着名亮,身披红色厚披风,胯下高头大马,腰间长刀,手提长矛,一看就知是汉中屯骑,这也是负责监视南阳俘虏的主力。 范臣走过去,只见那个汉中骑兵领头的笑着打马过来,跳下马来,拱手道:“范壮士,让我好找!” 范臣也一笑道:“李大哥,怎么又在巡视?” 那个李姓的屯骑领头的微微笑道:“那里是巡视,我是专程找你来了,我家主公有令,让你们南阳兵集结,准备前往阳山去,听说南阳曹成被襄城打的不行了,这才来赎你们回去,唉~听说南阳来的那个曹玉本不想掏大价钱赎你们回去,被我家主公逼得没办法这才松口。” 范臣听了不置可否,对李姓屯骑道:“多谢李大哥了,我们先帮村里房子修好,然后就去集结地。” 李姓屯骑领头的,微微一笑道:“怎么还不舍得走了?”说着一拳打在范臣肩头,说着回身上马一拱手道:“我还要去通知其他人,就不多留了,后会有期!” 范臣等人也拱手为礼,又兴奋的,也有皱眉的,更有愁眉苦脸的,不过大部分是高兴的,可以回家了,然而范臣知道,他们回去怕是还要打仗。这次是襄城。 南阳降兵在曹玉走了大约七八天以后陆陆续续集结在汉中城附近,刘衡又让庞贵负责押送,待南阳降兵集结完毕,庞贵站在高台上上,高声说道:“我家主公收到南阳城主曹成的请求,放尔等回去,你们有个要求尽可以提,否则一旦出发,就没有机会了。”他每说一句,就有一队队骑士大声复述一遍。 范臣等人站在外围,听到这话,那于姓大汉道:“我不回去了,范兄以为如何?” 范臣点点头道:“那就预祝于兄从此青云直上了!” 小陆则也有些悸动,不过最终还是叹口气无奈摇头道:“可惜,可惜!” 范臣也无奈的摇头苦笑直视高台上那位军官,年岁不过二十出头,已经是能统领数千骑兵的大将了,可以说这就是差距,他听说这个庞贵是阳山令庞然的弟弟,他兄弟二人曾经不过是汉水县书院出身,家中不过中产而已,然而自从投了刘衡,就被重用,可自己呢? 南阳降兵集结以后,在庞贵轻骑押送下,一路顶着领咧寒风,用了四五天才到达阳山县,只见阳山县边汉中精锐大约数万人,正在押运一车车粮草,木箱,源源不断的从他们的来路上经过,向着汉中而去。 范臣看那些车辙知道,这是赎自己等人的代价,旁边的小陆摇头道:“范大哥,恐怕南阳要变天了!” 范臣歪着头,嘴角微微一动,想了想道:“小陆,可否详说?”他知道,这小陆可不简单,他家祖上可是有名的军人世家,而且小陆说过,他家族祖上曾是大周舟船将军,善于水战,不过他确只能纸上谈兵罢了,然而相处日久,他也深知,这小陆年岁虽然小,才学武艺却也值得肯定。 小陆点头道:“汉中得了钱粮,恐怕正在积蓄实力,我看用不了多久,就会借着南阳与襄城大战之后实力弱小,发动攻打南阳的战争了。”小陆说到这里又皱眉道:“汉中刘衡,乃枭雄也,恐怕将来为王一方都有可能啊!” 范臣听了也点头道:“汉中百姓,无不以刘衡为明主,拥戴有加,据说柳城也是如此,可这刘衡才得汉中柳城还不足一年,看来刘衡的志向可不仅仅是为王一方,恐怕他想要这天下也说不定啊!” 小陆微微点头,看向前方,只见一员南阳军大将,领着大约无数青壮,正在组织降兵,准备吃饱了就要往回走了。 庞贵走到站在城头的庞然身边道:“大兄,总算是把这群俘虏压过来了,只是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真能如几位先生说的那般,成为我汉中将来攻打南阳时的暗子。” 庞然没有回头,只是看着那群衣衫褴褛的南阳俘虏,微微一笑道:“南阳怕是不会想到自己的兵,将来会成为自己覆灭的导火索,二弟,主公可有跟你说过该怎么做了?” 庞贵嘿嘿一笑道:“主公说了,一切皆由大哥做主,他就不乱指挥了。” 庞然微微点头,向着汉中拱手道:“主公何其信任,庞然怎会不尽力而为。” 庞贵冷冷的道:“主公忧心的是怕南阳把米粮煮了给我们送来,甚至洒了水。” 庞然哈哈大笑道:“我早有防备,而且罗宏将军坐镇,如果有问题,他们就别想回去了!” 庞贵一听,微笑道:“大兄?难道罗将军要半路截击,重新控制这群降兵不成?” 庞然挥了挥手道:“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不过也的确不得不防啊!南阳曹氏才华之辈如曹成,曹喜,还有曹玉皆是大才,可惜就是有些被世家困住了手脚,否则也不会如此不堪一击。” 庞贵点点头,不过也就是如此了,跟自家主公和诸位先生相比,简直就是小儿科,嘿~想到这里,庞贵轻拍城墙垛,对自家大哥道:“可惜没留下曹玉,否则砍了他,将来也省去不少力气。” 庞然嘿嘿一笑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也!”说着一指那一辆辆大车向西北远去,胸中畅快无比。 而前来迎接俘虏的曹喜,则心中火气蹭蹭往上长,只见自家被俘的弟兄,本来据说拥有将近两万五千人,可现在不过是两万人出头,剩下的据汉中说都已经死了。什么死了?自己前几天还接了情报,说这群人在汉中城外集结时也有两万五千人左右,可现在…… 曹玉不得不重视,现在南阳缺的就是老兵,有经验的老兵的缺额,那真是太大了,现在南阳与襄城前线已经各自集结了大约足有二十万之众,可人家襄城老兵占了一半以上,很快就能将新兵带出来,可南阳老兵除了损失的,也不过占总兵力的四分之一强,这就是差距,而且是致命的差距,双方大战数月,早已打出了火气,已经无所不用其极,这也亏了是冬季,用兵不易,否则情况可能更加糟糕。 第88章 卢时愚入洛都 刘衡等人利用南阳降兵坑了南阳曹氏一把,要说现在汉中真的能出兵南阳么?未必,汉中大军在柳城之战中暴露了太多问题,比如新兵太多,战斗力虽然因为奖惩制度而增加不少,但是在编制等问题上仍然暴露了一些问题,比如武器搭配,铠甲配备等等,之前如果按照老办法也就无所谓了,但是自从编制改革以后武器搭配就显得有些杂乱无章了。 另外就是士兵训练不到位问题,毕竟才刚刚训练大半年,期间大部分人还因为农忙之类的而停了很久,大部分青壮县兵之类的可能只集中训练了四个月左右,之前的攻打柳城,如果军队训练足够,都是精锐,估计也不用三十多万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如果不是贾秀和沈玉这些人的计谋出众,在加上汉中军弓强弩硬,又用上了投石机,恐怕不会因此把陈洛玩弄于股掌之间,也不会轻易的把陈洛逼杀,就算如此也差点让陈洛翻盘,要知道陈洛在看刘衡退入小路营垒时一个金蝉脱壳,就顺利退走,若不是汉中军早早在陈洛退路上筑垒防御,恐怕陈洛退回城内,这一战就会变得旷日持久。 不过说那么多最终运气也好,天时地利也罢,都在刘衡这一边,导致陈洛败亡的最主要因素恐怕其实还是人心,柳城城主换的频繁,不管是陈洛还是他的前任,都没能真正的使各个阶层融成一股绳,反而是各有各的心思,就比如马氏,甚至于他的弟弟陈君,都是如此。 而当柳城之战的捷报传回,不管是文武官员还是百姓都松了口气,在前线的贾秀,沈玉心里的大石头我总算落下,这都是因为汉中军还只是花架子,靠着人数堆和众位谋臣的智谋总算是把柳城拿下了,可如果此时进攻南阳那么就力有未逮了!不管是军队精锐成都还是事态发展都不可能如柳城那么顺利,不说南阳所处地理环境,就说他周边的势力复杂,也够刘衡和汉中喝一壶了,在没有绝对实力面前刘衡不会赌这么大,稳扎稳打才是正理。 而同时在柳城捷报传回不久,卢时愚就启程前往洛都了,他先北上西京,随后走大河水路直入洛都,卢时愚一路并不着急,他知道,他这次出使,并不在意时间,在意的确是名份,他打出大周汉中刘氏的旗号,并借用公主姬如雪殿下的名义,一路上晃晃悠悠,不急不缓,在冬初进入西京,随后坐马车前往大河在上游的一处码头,这段路里他就走了七八天,这也算是他为数不多的快马而行了,待到彻底入冬,大河冰冻三尺,彻底封河,卢时愚无奈,只得以马车为主慢悠悠的穿城过县的在年底前进入洛都范围。 此时洛都可谓是热闹,各地城主都会派出使者入洛都,干什么的都有,什么告状,请求皇帝呵斥对手,什么来洛都寻找机会的,来要圣旨寻求大义名分的,比比皆是,当然也少不得有些异族来洛都寻求出路的,比如西凉境以西的一些邦国,为了寻求大周的帮助保护,因此都会寻求时机来面见皇帝。 卢时愚身为汉中使者,以从事的身份先去拜访钟珏这老头,这是刘衡吩咐的,要知道,钟珏这老头可答应自己来着,说是回洛都就请皇帝封自己为汉中的城主,可这都一年了,缺了无音讯,因此刘衡让卢时愚去要帐,当然卢时愚知道钟珏这老头地位高,不一定会接见自己不过他还是投了拜帖,并以刘衡的名义送了一捆大蒜,没错,就是大蒜,寓意不明! 钟珏自从出使北幽境后,回到洛都后就基本除了学院,就不曾在其他地方出现过,比以往更加低调了,有传言说钟珏身体不好,早已不复当年,因此能歇着,就觉不去忙活,而且他也不在随意接见拜访自己的客人,所以府门前也不在车水马龙。 不过出乎卢时愚的预料,他头上拜帖不一会儿,钟珏的儿子钟叔顺就出来亲自迎接,使得卢时愚受宠若惊,钟叔顺,年约四十,是钟珏的三个儿子中的老大,并无官职,不过此人才学俱佳,身受他家老头的影响,淡泊名利,很少听说有关于他的传闻,不过他在士人中的名声确很大。 卢时愚被钟叔顺领进后院,只见钟珏那老头站在凉亭中,看着眼前石桌上的一堆大蒜,呆呆的在哪里摇头,卢时愚哭笑不得,心想:‘主公啊主公,你这是跟钟老头多大的仇,看把老头子弄的,估计是从此精神萎靡不振了!’ 想到这里心情沉重,赶紧躬身为礼道:“晚生卢时愚,见过钟老先生。” 钟珏仿若未闻,抬手拿起一头大蒜道:“那小子估计是骂我说话不算数,嘴臭不可闻也!”随后笑了起来,这才转身对卢时愚道:“卢时愚?可是去北幽接那小子的那个书生?” 卢时愚赶紧微微欠身道:“正是晚辈!” 钟珏抬手请卢时愚坐下,卢时愚也不敢造次,听从安排,坐在石凳上,不过仅仅只坐了半个屁股,身板挺得直板,样子像极了听课的小学生。 钟珏这才道:“汉中的事我大体也听说了,你主刘衡据说以出兵降城了?唉!有些急了~” 卢时愚听到这话,也微微一愣,不过心中也知道洛都人员复杂,三教九流不说,各地走商也络绎不绝,打听到消息不难,不过听他的意思并不知道汉中实力,因此起身拱手道:“秉老先生,在我来时,汉中以攻下降城,并彻底占据了降城,并杀死了对大周不敬的降城之主陈洛,传首三军,我主在我抵达西京时已将降城改名为柳城了!” 钟珏一听,为之一愣,看到卢时愚一脸得意的样子,微微摇头,心想:‘那小子刚刚接手汉中才多久?就已经有如此实力了,也太过不可思议。如果在给他几年时间积蓄实力恐怕就没人能制得住他了!’ 钟珏微微点头对卢时愚道:“你的来意我以明白,只是我以年老,不中用了,恐怕皇帝不会听我的话了。”说着微微一叹,转身坐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卢时愚听他这话心中一突,心想如果钟珏都不得重用,恐怕大周离覆灭也就不远了,要知道,正因为朝廷有钟珏这尊大神在,所以各地城主才会对朝廷有些忌惮,钟珏是谁?天下城主数百,可里面他的学生就占了一半以上,在这个尊师重道的年代,这基本上就可以做到一呼百应的地步,在十五六年前,钟珏曾被流放一次,可没有一年,朝廷就受不了了,无奈把他请回来,这才使大周延续至今。 然而一旦钟珏不得皇帝重视恐怕过不了多久大乱将生,那么大周也会随之成为有实力的大家族手里的工具,恐怕天下彻底卷起来,群雄逐鹿也有可能。卢时愚想到这里看向钟老头的眼神也变得更加敬重起来,要知道皇帝如此,钟老头确并没有离开,这真是一个大大的忠臣啊! 钟珏看到卢时愚的眼神也明白他的想法,叹了口气道:“老了老了,不中用了,恐怕过不了多久,洛都都可能易主了,我这老头子又能去哪里?”说着无奈的摇头苦笑。 身旁的钟叔顺过来给老头重新添了茶,也苦笑连连,不过却也插口道:“父亲莫要如此,您也算尽力了,可惜大周皇族后辈无能,一个个眼高于顶,自负的很,恐怕听不进您老的话了。” 卢时愚听他这话,顿时多了很多心思,但嘴上确说道:“钟老莫要妄自菲薄,您在则大周在,我看皇帝还是一时糊涂罢了。”虽然不知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听了这老头子漏出的只言片语也能多少猜到了些什么,估计是皇帝与老头子吵架了,甚至皇帝撇开老头子自己干了也说不定,恐怕这天下要真如老头说的一般,要大乱,甚至各地城主枭雄们逐鹿天下,这对于卢时愚这样的人来说是好事,因为只要辅佐明主,此后必然会名留青史,成就一番大事。但是对于大周可就不是好事了,大周不死,各地豪强枭雄又如何能真正的逐鹿天下? 想到这里,卢时愚顿时豪气干云,心里想:‘我主英明神武,年轻有为,更兼才学武艺俱佳,恐怕是这天下的有力竞争者,我可算是从龙之臣,以后成就不可限量啊!’ 钟珏看卢时愚状态,心中微微一叹,大周早已名存实亡,要不是自己等忠义老臣勉强支持,怕是早已覆灭,本来按照钟老头的意思是极力拉拢如刘衡这种与大周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实力城主,支持大周统治,此后在慢慢渗透,甚至时机到了也未尝不可控制住司雒境,在慢慢辐射周边,虽然所用时间有些久,却也不是不可能真的把大周这辆在悬崖峭壁边上狂奔的战车拉回来的可能。然而当今皇帝和那个亲王姬无病确等不急,总想着靠阴谋诡计夺取政权,然而北幽之事未成不说,还得罪了北幽境内的北苏城,七星城在内的各地城主,要不是自己亲自前往,说不得姬无病就死在北幽了,还有姬如雪,如果不是她转变的快,在加上自己的劝说恐怕此时刘衡一控制汉中,它就会莫名其妙的死亡了! 钟老头想到这里,也无奈的把茶杯放下,看着钟叔顺道:“你去把那几个不成器的小家伙们都带来。”钟叔顺一听,心里一突,看来老父亲恐怕也在给自家留后路了! 第89章 托孤 卢时愚没想到钟珏会将他的孙子孙女们叫来,甚至钟珏老头的三儿子也回来了,钟珏的二儿子去世的早,只留下一个女儿,今年十四岁,大儿子又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其中女儿都以出嫁,儿子则不过十四五岁,三儿子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岁数都不过十一二岁,这些孩子一个个莫名其妙,不知爷爷叫自己等人过来干什么,就算是为官的钟家老三钟叔常也只不过隐隐有些猜测罢了! 钟叔顺的两个儿子,一个叫钟海,一个叫钟伟,都以十四五岁,钟叔常的儿子叫钟泰,据说是在泰山生的,孔武有力,只不过才十二岁就已经身高一米六五以上了,而且皮肤黝黑,看样子长年练武才会如此。剩下的姑娘们,除了出嫁的,就只有钟家二房的女孩钟雨柔最大,但是也不过是十四岁,此外就是老三家的钟雨微,钟雨琪两姐妹了,他们俩是双胞胎,十一岁左右,长的娇俏可爱。 卢时愚一时不知钟老爷子何意,只能默默的看着,等儿孙都已到齐,钟珏哀叹一声道:“天下动荡,我年老,怕是时日无多,此前在北幽境七星城见过一位年轻人,胸怀大志,有荡平天下之能,因此我想询问你们小辈,可有愿意前去看看的么?” 钟叔顺的大儿子钟海抬头道:“父母在,不远行,我想留下照顾父母和祖父!”看来他并不想远离父母家人。 钟伟则眼神忽闪,微笑道:“祖父,洛都繁华,为啥要我们去那些乡下去?”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华服衣襟。 听他这么说钟叔顺抬手就是一巴掌,这一下子声音很大,打的钟伟一个趔趄,钟伟没想到自己父亲会在外人面前打自己,眼神怨念,确不敢出声,低着头,再也不敢出声了。 钟伟挨揍钟珏就像没看见,这时看向钟泰,他虽然只有十二岁,但是确孔武有力,挺着胸膛,眼中微红,低头拱手对着自己祖父道:“我想带着姐姐妹妹前往看看那位年轻人。”说完看向钟叔常。 钟叔常这才叹口气无奈摇头道:“泰儿自去就是!” 钟珏这才点头微笑道:“此子未来前途无量啊!”说完看向捂着被打右脸的钟伟,此时钟伟眼睛微红,虽然华服在身,不过确样子邋遢,钟珏摇了摇头,无奈的对钟叔顺道:“给钟伟一千银币,将他与他娘,赶出钟家,从此不得踏进家门一步。” 钟叔顺脸色微白,却不敢顶撞父亲,只能拱手称是,看着钟伟虽有不忍,但是说起来有可能这样还能留下钟伟这一支,然而钟伟听到祖父的话,当时就跌坐于地,傻傻的看着祖父和父亲。 钟海听了,紧皱眉头,扶起钟伟对他道:“二弟,祖父和父亲这是救你,恐怕将来你还要感谢今日祖父和父亲的决定!” 钟伟那里听得懂,他不过是纨绔子弟,没什么才学,他的母亲是个艺妓,被钟叔顺收入房中,生了钟伟,所以这位艺妓靠着这个儿子,才在钟家站稳脚跟,因此对孩子娇惯的厉害,钟叔顺又不怎么管后院,外加钟伟又不是长子,这才造成钟伟这种浪荡子的性格。 今日被赶出家门,恐怕不久他就会在纨绔子弟中没了地位,从此只能在底层混口饭吃,如果他还不能奋发图强,恐怕此后必然会被有心人当成踏脚石。 钟珏说完,又看向孙女,在场的孙女三人,只钟雨柔岁数大一点,因为父母双亡,她一直在祖父身边长大,对钟珏的想法也最了解,皱着秀美的小脸,对着祖父做了一个万福,这才道:“祖父,我年岁已大,还是留下伺候您!”在这个时代,女孩子十四五岁就该成亲了,有的十四岁都已经当了母亲了。 钟珏微微一笑道:“正因为年岁大了,我才让你去,你去我才放心啊!”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言自明。 另外那对双胞胎钟雨薇和钟雨琪看到姐姐钟雨柔被祖父打发出去看那个年轻人,心里多少都有些明悟,这个时代女孩子早熟的厉害,不管是心智还是为人处世,都不是刘衡前世那个时代的孩子们能比得。钟雨薇上前对着祖父撒娇道:“祖父,雨薇和雨琪随姐姐去就是,只是祖父身边没了我们,您可要寂寞了。” 钟珏微笑着拍了拍她的小手,这才叹口气道:“钟家的书房里,各种孤本也一起带过去!” 卢时愚这才明白,这是钟老爷子怕卢时愚不接受,这才用各种孤本来诱惑自己啊,心中对钟珏这老头可谓是又了解了一番,这老头地位崇高,确并无实权,恐怕他这是在交代后事,如果所猜不错,恐怕他要死荐了!之所以如此,恐怕还是因为主公那些大蒜。 钟珏这才微笑着对卢时愚说道:“老夫的孙子孙女就拜托你主了,我这里又一封信,你回去交给你主公就是!” 卢时愚只好起身对钟珏一礼,才道:“钟老,如有可能,请保全自己,无钟老,大周必乱!” 钟珏挥了挥手道:“难道大周还不乱么?可惜我等周臣,却无能为力了,以后就看谁能得这茫茫天下,我又为谁做了嫁衣!”老人其实话里话外说的是他这些年的准备,和努力,都付之东流,但是表面又不能怪罪谁,只能暗恨自己罢了。说完老人微微一叹,自嘲的一笑,摇了摇头挥了挥手道:“你回!我也不耽误你了。” 卢时愚起身拱手为礼,想说什么,却又话到嘴边,想了想还是算了,退后几步,在钟叔顺的陪同下出了后院。 钟叔顺脸色微微一笑道:“卢先生,以后子侄在汉中请多多照顾,叔顺在这里谢过了。”说着对卢时愚一礼。 卢时愚听他这话,赶紧扶住他道:“钟先生,折煞晚辈了,如有用得着晚辈之事,晚辈义不容辞!” 卢时愚出了钟家,心中沉重,不知是为大周惋惜还是为钟珏那老头惋惜,这种情绪一直随着他回到了驿馆,此时以是傍晚,卢时愚要了饭菜,一个人坐在屋里喝起了闷酒。 而钟叔顺送走了卢时愚,回到后院就将钟伟母子赶出了钟家,随后才去见父亲,对于父亲的意思,钟叔顺是理解的,但事到如今被赶出钟家反而活命的机会可能更大。 钟珏看到钟叔顺脸色苍白的过来,哀叹一声道:“叔顺,可是怪父亲让你赶走钟伟母子么?” 钟叔顺摇头道:“我知道父亲是为了他好,只是怕他不会明白父亲您的苦心。” 钟珏摇摇头哀叹一声道:“你不会怪父亲固执?” 这时钟叔常也过来,施礼以后对自己父亲道:“父亲,今日朝堂诸公各个都在请皇帝下昭,想让皇帝封东冀境清河城主大周皇族姬氏那个姬广为赵王,这分明是夺人家清河城大权,让他去hd城做闲散王爷,恐怕东冀境要有大变了!” 钟珏恍若未闻道:“叔常,你是怎么想的?” 钟叔常一愣,哀声一叹道:“朝堂诸公难道都不知道么?恐怕是得了谁的好处,清河城乃是大周放在东冀境的一块石头,可如果姬广离开清河城,恐怕大周在东冀境的缓冲区就没了,东冀境的势力可能要进入司雒境了。” 钟珏微微摇头道:“所以我不认为你们兄弟二人适合做官,差远了,你们怎么就知道是有人要动清河城呢?难道没想过这事本身就是皇帝买推波助澜么?” 钟叔常一愣,看向旁边的哥哥钟叔顺,看见大哥低头沉思,这才问父亲道:“不知父亲所指何意?” 钟珏背靠椅背,摇头苦笑道:“姬无病要回来了,他与邺城的城主女儿有婚约,邺城东部就是清河城,南面是魏国,只要姬无病去清河城,姬广又去了赵国,那么你说东冀境会如何?” 钟叔顺兄弟俩豁然明朗,如果真如父亲所说,那么东冀境南方,就彻底落入大周手中,只是此时怕是不会那么简单? 钟珏不等他们两兄弟说什么道:“可惜,可惜,巨鹿,安平东城,怎么可能让他们的计划那么顺利不说,就算是邺城也不会受人摆布啊!” 钟叔常这才叹口气道:“父亲所说极是,可惜,他们只看到了眼前利益,可如果东冀境这事即便成了,恐怕大周也危险了。早知道此时司雒境也不稳啊!” 钟珏道:“明日我会进宫,我走以后,你们俩将钟泰,雨柔,雨薇,雨琪送去驿馆,并让卢时愚早做出城准备,我看洛都要起风了!” 钟叔顺和钟叔常两兄弟一愣,互相看了一眼,只是默默的点头,钟珏陡然站起道:“不管如何,也要做最后努力,哪怕不成,我钟珏也算对得起这大周了!” 钟叔顺和钟叔常知道,父亲虽然固执,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尽可能支持老父亲,同时找机会保住父亲的性命。 卢时愚喝多了,也不知怎么了,出了钟府以后,他就心里莫名其妙的充满了哀伤,喝了两壶酒,躺倒床上,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收拾妥当,本来还想着出去逛逛,但是还没等出门,就有两辆马车,车前两人,乃是钟叔顺和钟叔常两兄弟,随后卢时愚见到了钟泰和钟雨柔,雨薇,雨琪小姐妹三人,卢时愚又从钟氏兄弟的口里知道,钟珏让他准备随时回转汉中,并提前准备路上所用,多备马匹,马车。 因为是冬季,卢时愚安排四个钟氏小辈,这才思考钟珏的意思。难道洛都会乱起来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90章 洛都风云1 大周当今陛下是姬无病与姬如雪的哥哥~姬无劫,今年不过三十二岁正直年富力强,也可以说正是野心勃勃的年纪,自从七年前当了皇帝,就一直致力于重夺天下大权,将各地城主之权收归中央,可目前看,七年过去除去两京外,并无建树,这导致他越发的迫切了,尤其是去年北幽境之谋没能成功,反而是搭上了妹妹姬如雪,还有自己宠爱的嫔妃,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而且姬无病也差点就被留在北幽境,如此种种让他更加急切。 然而最主要的问题确出在他自己身上,最近他总感觉力不从心,时常感觉头昏脑胀,头痛欲裂,姬无劫能够在众多兄弟中杀出,当上皇帝,多是靠自己母亲家族扶持,如果不是如此,恐怕早就如其他兄弟一样被杀,被外放,然后在外放期间被杀,所以先皇十一子,目前也仅仅剩下姬无劫和姬无病二人,而公主众多,出嫁以后也都远离了权利漩涡。 姬无劫之所以留下姬无病,最主要因素还是因为当初姬无病支持他上位,同时姬无病母族亲眷在外手握实权,比如汉中前城主何氏父子就是姬无病的舅舅和表哥,当然他们有些让人不耻,不过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活着,不过如今姬无病母亲早死,母族覆灭,恐怕也就在也翻不出大浪来了,对他的威胁也就不存在了,所以姬无病活着,比死了有用,当然外界看到的兄友弟恭的表象也不过是表象罢了,真实情况虽然姬无病没有那个心思,但是他也不得不防,这就是帝王心术。 这次他他考虑良久,在北幽境回来的的出谋划策下,他决定利用姬无病与邺城的城主女儿有婚约这一点,让他接任姬氏皇族里老好人姬广的清河城,从而将姬广表为赵王,与邺城南的魏王姬信为掎角之势,三面合围邺城,只要邺城之主不傻,就会倒向大周朝廷,从而稳定司雒境东北部,与洛都内外结合,保证洛都安全,为接下来的行动提供基础。 然而事情哪有那么简单,这不,朝中反对的也不是没有,更多的可能是观望,反对最强烈的反而是在大周朝堂乃至天下都威望甚铸的钟珏那老头,如果说大周朝堂有谁能骂皇帝,皇帝还得笑着站在旁边听着,那就只有这个老头了,不过他从北幽境回来以后就提出封那个拐走妹妹姬如雪的刘衡为汉中之主的事,自己当时正来气,怎么可能应下,同时这里面也有私心,他觉的刘衡没有正统的册封文书,也就名不正言不顺,必然会来求自己,可都一年了,刘衡还没有动静,这钟珏老头还不断在朝堂上骂自己不懂得韬光养晦,早晚要被群起而攻之。 这他那里能受得了,一气之下与钟珏发生争执,那老头也是倔犟,干脆就不再来上朝了,而且听说还闭门谢客,这下姬无劫有些慌了,可又拉不下脸面,只好由着钟珏老头。 可今日钟珏竟然上朝了,不仅来上朝,还少有的穿了一套官服,大周官服杂乱,但是一般身居高位的都是以紫色为主,钟珏一身崭新的紫色官服,头戴进贤冠,花白的须发收拾的干干净净,显然是经过精心整理,平时钟珏那老头不修边幅,可今日却如此正式,让姬无劫颇为受用,心想:看来还是该强硬一些,否则哪有皇帝的样子。 各位朝臣挨个上前,挨个汇报一下工作情况,最多的事可能就是什么那个城主使者前来洛都,求见陛下之类的,对于政务确一个也无,还有些鸡毛蒜皮的事,比如什么“微臣夜观天象……巴拉巴拉。”而姬无劫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不过这都是表象,大周三日一朝,七日一大朝,说的做的无不都是如过家家一样的鸡毛蒜皮的事,如果不是年底,各地城主使者来洛都,估计会更加无聊。 等众位大臣们都说完了,钟珏上前,对着皇帝道:“汉中之主,长平公主驸马刘衡,有使者来了洛都,询问陛下当初答应的事可否告知为何不作为?” 钟珏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要知道这事已经算是朝堂上的老调子了,这事钟珏与皇帝已经争论了快一年了,不过大家都守口如瓶,不敢声张,因为皇帝记恨刘衡强娶自己妹妹的事,一直不给予刘衡继位城主诏书,这也导致刘衡虽然是事实上的城主却并没有被朝廷承认,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天下没被承认的城主一大把,可刘衡还是长平公主姬如雪的丈夫,这点就有看头了,身为姬如雪的皇兄,当今陛下,这么做就有些意味言明之感了,恐怕姬无劫这是在考虑夺取汉中大权啊! 钟珏的话也让姬无劫头痛不以,他也知道汉中的重要地里位置,对西京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可他就这么简单的把汉中交给刘衡又有些不甘心,要知道,汉中的事,前后两代帝王,数十朝臣的努力这才把他控制在手,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汉中两代朝廷派去的城主何氏父子都死于非命,无奈朝廷无力回天,不过姬无劫还是不想放弃的,如果这个诏书一下,那么自己在参合汉中,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姬无劫虽然不喜,确脸色如常道:“钟先生,朕知道了,朕也还在考虑。”这话多是敷衍了事的态度,恐怕没几个人相信,更何况是钟珏,因此姬无劫对钟珏相信与否并不担心,这只是个态度问题而已,平常他如此说恐怕钟珏为了保持克制,也就会退下去,然后在单独与他商量。 但是今天钟珏并没有退后,反而直视皇帝姬无劫朗声道:“陛下,如不能安抚汉中,恐怕将来西京也不在会为大周所有了!汉中提兵四十万以攻下降城,并改降城为柳城,恐怕今后陛下对汉中再也无力回天,如今还在观望,不是人主之选。”钟珏这话不可谓不重,而且这消息也不可谓不让在场诸公与姬无劫这个皇帝震惊,要知道入秋以后各地兵乱四起,各地消息也就滞后了,对于刘衡攻破降城,改降城为柳城的事还都并没有了解到,他们也只知道汉中大举进攻降城的消息而已。 姬无劫站起身来,脸色苍白,看着钟珏,眼中冒火的说道:“钟先生所言可是真的?” 钟珏心头苦笑,大周如果在这么折腾,估计过不了几年就要被姬无劫和姬无病两兄弟折腾散架了,不过还是回答道:“汉中城使者就在驿馆,他带了两个任务,一个是请册封汉中城主,第二个就是请将降城改柳城,并请封柳城为汉中城主治下。” 钟珏的话犹如晴天霹雳,震的朝堂上的衮衮诸公各个目瞪口呆,要知道虽然各地城主战乱不断,也不过是你夺我一个县,我夺你一个城的,显少有占据人家全境的事,这刘衡接手汉中才多久,就集结了四十万大军,而且这还仅仅是出兵的数量,恐怕他留守汉中的数量也不会低于十五万左右。 姬无劫一屁股坐在龙椅上,双手拄着龙案,眼中冒火,心中更是大骂刘衡无耻,这就是逼迫自己了,如果自己不能让刘衡满意,恐怕他不会坐视不管,反而可能会提兵北上,攻略西京,西京所属数百万人口,一旦落入刘衡手里,哪怕大周朝廷下旨各地勤王,战后西京是否还会是大周的,都得打上大大的问号了! 姬无劫抬起头,看着钟珏,当初钟珏就提议,好好处理刘衡的问题,利用姬如雪嫁给刘衡的契机,将他绑在大周这辆战车上,可如今事情被自己毁了,而且这也证明了钟珏眼光的独到之处,恐怕钟珏这老头今日来,不止这一件事! 这时站在文官一侧的一位白胖官员出列道:“陛下,不如请钟先生出使,以探望公主的名义,在开春以后去汉中查看一番,再做决定不迟!” 姬无劫眼中微亮,看向那人,这个主意不可谓不好,而且还能将这个倔犟的老头支出去,省的他对东冀境的问题上妨碍自己。在看那个官员是,这位可是自己的铁杆,而且姬无劫知道,他与汉中城那位可是有仇的。 姬无劫笑了笑道:“宋卿所言极是,我看不如就请钟先生劳累一趟,去汉中看看情况再说。”这也是拖延时间罢了,等他处理了东冀境,在拿几个不听话的司雒境的城主祭旗,然后再处理汉中的事。 钟珏不为所动道:“恐怕臣不会受欢迎,昨日我见了汉中城使者,人家可不会再给机会,如今这事已经在洛都传开,如今陛下如此,恐怕会被天下耻笑,从而使天下离心。” 钟珏的话让姬无劫眼中怒火更盛,看着钟珏,死死地盯着他的脸,他当然知道,这事能传扬出去,恐怕也是这老头一个劲的跟自己过不去造成的,然而这老头地位崇高,恐怕不适合自己出气,转而看向站在文官队伍里的钟叔常,只见他在整理官服衣冠,恐怕他也早有准备了! 姬无劫冷冷的道:“那不知钟先生看,这事该如何解决?” 钟珏朗声道:“请陛下下昭,以刘衡为汉中和降城之主,并诏令他可讨不臣之人,以汉中为屏障,使西京安定。” 姬无劫无力的抬起手,对旁边的太监道:“按钟先生的意思办!” 第91章 洛都风云2 姬无劫眼中钟珏这老头已经打上了个佞臣的帽子,可为了保持克制,他仍然表现出一副尊重的样子,对钟珏道:“先生认为这样可否使刘衡安心?” 钟珏云淡风轻道:“陛下圣明!只是为了表示诚意,陛下该下旨褒奖,刘衡以降城陈洛不尊大周为名,这才起兵,这事陛下应该知道。” 姬无劫挥了挥手道:“朕知道了!”但却并没有让身旁的太监拟旨,反而看向道:“宋卿你以为汉中城会为了朕的旨意而放弃仇视朕么?”这话如果问别人,那得到的答案肯定是不会,然而那是铁杆的汉中刘氏仇人,谁都知道他与刘衡父亲曾有过节。 笑容满面的道:“臣觉的希望渺茫,哪怕公主殿下能够影响那刘衡,恐怕也微乎其微。” 钟珏瞪了一眼,赶紧拱手为礼道:“钟先生,谁不知道刘衡父亲乃是您的高足,然而您也不该如此袒护他!” 这话就有些诛心了,可钟珏是什么人,一脸笑意的道:“宋大人,我记得你也是我的学生?” 一听,冷汗直流,如果今天这事传出去,恐怕会被人人喊打了。 钟珏转头道:“臣的学生遍及天下,可如宋大人这般的确仅此一人啊!”说着不肖的看着,随后又对皇帝道:“臣仕周近五十余载,今以七十有三,虽不敢说仕周以忠,却也可说对得起这一身冠带,可如今才知,最大的忠,最大的义是对天下百姓,可老臣身为周臣,不愿眼看大周被这群自诩为忠臣之辈推入深渊,这才力荐陛下,三思而后行,大周经不起折腾,如按老臣之言行事,就算不可能在陛下有生之年重归一统,未尝不可积蓄实力,为重新一统奠定基础。可陛下以小博大,以大周千年基业为赌注,恐怕不能持久,让大周从此落入万丈深渊!”钟珏说着,又拱手对在场诸公一礼道:“我知尔等皆是为了个人家族利益,这才鼓动陛下急切行事,可也不看看如今大周哪能经得起这么折腾,清河城在姬广手里如何,各位难道不知?如不是因为他是皇族早就被别人杀了,说他昏聩无能都是轻的,魏王一心求道,对番国内的掌控基本等于零,赵国?hd大城一直是陈氏的地盘,恐怕姬广刚到hd就会被杀全家,而亲王姬无病恐怕到了清河城也不过是为别人做嫁衣,如此东冀境恐怕就要出来一个庞然大物,威胁司雒境,陛下你觉得此时您是否还能出手么?” 钟珏话里的信息可以说十分的全面,对姬姓的一些掌权者也是不削一顾,可姬无劫难道不知道么?他是知道的,但是在他想来,只要姬姓在百姓中仍然有地位,只要百姓还念着姬姓的好,他就可以试着翻个盘也说不定。可事实呢?别人不知道,钟珏怎么可能不知道,姬广手里的清河城在姬广这一支大周皇族手里百多年下来,不仅没有笼络人心,反而是惹是生非,导致民怨沸腾,到了姬广这里没有改变不说反而是变本加厉,强抢民女这种事都算是轻的,据说他爱少妇,经常会去游猎,看中的就会想方设法的弄到手,这样的人,你要委以重任,怎么可能,尤其是清河城这百多年下来对姬氏可以说厌恶到了极点的地方,你不说将姬广调走以后权利真空,就说姬无病能否短时间内使清河城心向大周都是个未知数,在加上魏国这个不确定因素在,又或者邺城和hd会不会坐以待毙呢?那简直是异想天开,邺城是没有借口,否则清河魏国早就是他囊中之物,恐怕联姻姬无病也是在找机会吞并魏国和清河,一旦邺城和hd做大,尾大不掉,大周从此就会对东冀境彻底失去了影响力,反而可能因为道路阻塞,使得东冀境北和北幽境彻底脱离大周名义统治,这不是在自寻死路是什么? 钟珏话说的不好听,可朝廷中也有一些智者,难道他们看不出来?不是,是因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此时皇帝一心都在考虑收回某些权利,所以谁也不愿意触霉头不说,还有最大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都与各地城主眉来眼去,在朝中当官,没有外援,说话都没份量。 又或者为了保住荣华富贵,因此早已有了某些势力,就等着大周一乱,自家上位也有机会不是,这些人各怀鬼胎不说,姬无劫身为皇帝不能说无能,他的头脑也不白给,为什么就如此心急?这才是钟珏不理解的。 姬无劫听到钟珏的话,也是思考良久道:“钟先生老了,没了拼劲儿,如此机会,朝廷在不出手,那才是对朝堂衮衮诸公的藐视。趁此时机,掌握部分东冀境富庶地区,不一举尊定大周权利核心,朕怎么对的起我大周诸位先皇?” 姬无劫这话也够勉强的了,虽说这是机会,可也要看这个机会是给谁,如果朝廷按照这个策略实施下去,估计不仅最终竹篮打水,恐怕还要被天下人耻笑,最终将大周最后一块遮羞布撤掉,说不得姬无病也会命丧东冀境,而洛都也会卷起一阵大乱来,到时大周还能不能挺的过去,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钟珏苦笑道:“陛下,老臣身为周臣,不能上扶社稷,下安黎庶,枉活七十多岁,今日如陛下铁了心要如此行事,老臣也只能最后以死相荐,以全老臣报国之志。” 姬无劫听了眉头紧皱,不说此时这事已经启动,就算没有,也不可能让他反悔,要知道这个事情一旦成功,大周不说能稳如泰山,进而真的将各地权利收归中央,也可以让大周续命数十年之久。 姬无劫激动的站起身,眼中尽是怒火,可又发作不得,不是不想,反而是因为钟珏地位超然,他不得不小心应对。 钟珏说完,场面一时僵住,也心中苦笑,这事看来不好收场,而且钟珏这老头也太过倔犟,同时也太无礼了,姬无劫是谁?是皇帝好么,你用死威胁他,你觉得你可以做到吗? 赶紧出列道:“钟师,慎言,怎可以死威胁陛下,此非为臣之道。”说着还拱手对着姬无劫一礼,样子谦卑,姬无劫心里一喜。 钟珏看都没看,只淡淡的道:“宋大人的为臣之道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使大周和陛下堕入深渊么?你是什么人,百年后自会有人说起,恐怕不会是好名声,暇眦必报的性格恐怕也会让你断子绝孙,死无葬身之地,你可知汉中早已将你列入必杀全家的名单了么?”钟珏这老头语出惊人,更加可怕的是他的身份,这些话基本就算是定下了的人品等方面有问题,如果这话传出去,以后怕是要抬不起头了。 脸色微红,气的胸膛起伏,不过很快他又笑眯眯的道:“恩师所言差矣,想学义我深得大周两代皇帝重用,一心只为大周着想,早已将各人荣辱抛于脑后,怎会在意汉中小儿的胁迫,陛下,请治洛都太学钟珏,钟山长不敬之罪,钟珏上欺陛下,下凌群臣,请陛下驱逐钟珏,让他回家反省。”其实这话说出来,也是胆战心惊的,不过他最主要的目的是把钟老头弄回家关起来,也为陛下能下的来台。 钟珏哈哈大笑道:“无知小儿,也敢自称忠臣,如你所说,你是忠臣,可你敢说当初你联络暗害刘泰是为了大周么?刘泰可是大周忠臣啊,为了大周,抛头颅洒热血,可惜毁在你这小人之手,先皇利令智昏也就罢了,你暗结后宫,害刘泰性命,使得大周皇族背了骂名,你这小人伎俩,别人不知,难道还能瞒得住我么?”说完又拱手对姬无劫一礼道:“老臣的忠心天地可鉴,今日如陛下不听劝阻,早晚要后悔,可惜了,可惜了,老臣布局几十年,竟毁在小儿手里,我对不住那些为了此事而牺牲的先贤,更对不住历代先皇,大周危矣!”说罢竟然一下子爆发出力量前冲。 钟珏这一举动顿时吓得四周的大臣们惊叫连连,而姬无劫更是吓得一下子坐在龙椅上连连尖叫出声,以为这老头要上来揍他,四周宦官一个个赶紧过来护卫,可没想到钟珏冲到阶梯附近一头撞在旁边的一个大鼎上,顿时头破血流,此时大殿上,鸦雀无声,钟珏这老头趴在地上,也没了动静,只见钟珏的儿子,钟叔常,脱去官服,冠带,披头撒发,来到老父面前,扶起他,看他已经没了生息,这才号啕大哭,随后趴在地上对着皇帝姬无劫磕了三个头,抱起老父尸身大步走出大殿,这时众位大臣才反应过来,一个个面若寒婵,心惊胆战,不少人看向站在前面呆若木鸡的,此时的他面色惨白,心若死灰,刚刚他还在意气风发,可是现在他早已不复刚刚的气势,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刚刚他一直与钟珏这老头唱对台戏,恐怕以后提起此事都会捎带着他,并且他的形象也不会是正面的,更何况钟珏身为他的老师,他身为弟子居然如此对待老师,恐怕以后骂名滚滚而来是肯定的了。 这时,只见不少大臣都在脱衣服,一个个将官服弃于地上,跪下磕头,转身追着钟叔常离去,他们早就看不惯了,今日钟珏撞死大殿,恐怕朝堂诸公都要身背骂名,此时不离去难道还要跟着背锅不成? 突然外面雷声大作,下起瓢泼大雨,一时之间天暗的犹如黑夜,钟叔常在前面抱着老父,泪流满面,身后一群脱了官服的大臣也都披头散发跟在后面,对这大雨恍若未觉,忠臣以死,百官随后,只是大周从此必然会风雨飘摇了,钟叔常抬头看着宫门,冷冷一笑。 第92章 洛都风云3 钟珏的死,让姬无劫怒不可遏,这老头是倔犟,但是身为皇帝,姬无劫从未想过这老头会在他身前自杀,而且用这种方式来打了身为皇帝的他一个耳光。 可能对于普通人来看,钟珏的死是学数界的损失,然而身在权利游戏中的人来看,那就是大周在学术界的光环消失了,从此怕是很难利用钟老头的威望来招摇了,恐怕还可能被群起而攻之,这事已经成了洛都里最大的话题,然而这话题中每每有一位却在这话题里担当着反派,这位就是。 当日朝会结束就匆匆赶回家中,收拾细软,此后携带者家眷出了洛都不知去向了。当然即便知道去向又如何,恐怕从此他要成为过街老鼠,不管是不是洛都太学出来的,都会对他喊打喊杀,如果不能快些走,恐怕皇帝也会取他首级一用了,当然他能离开洛都还是姬无劫放他一马,虽然事已不可为,但是姬无劫仍然不想杀他,不管怎么说这位是为了他这个皇帝,当然这期间有一位短身汉子,背着一对精钢三尺蜈蚣钩,带着几十人匆匆出了洛都,此人不是别人,正式曾与一起去北幽境的冯雍,也是曾汉水令冯群的儿子。 冯雍是带着的请求,准备送他过大河,准备回北并境,这一点冯雍是知道的,然而也知道,此时他谁都信不过,要知道此时的他根本不敢找些陌生人互送他,当然要说他信任冯雍,那也是瞎话,他之所以找冯雍,是有目的的,因为冯雍一直在找当年劫杀刘泰的凶手,然而是知道的,正因为如此他才找冯雍,只要他不说实话,冯雍就不会让他死。 冯雍皱着眉头,不过之前他在出城时遇见了一个人,那个人他不认识,但是这个人确拿着一个东西,那是汉中城的身份牌,这个人打扮的是个商人,但是说出的话却让他不得不慎重,因为这个人说是奉了公主的令来找自己的。 冯雍知道是姬如雪,也只有这位能有立场派人来找自己,那个富商一样的男人只说了一句他就明白了~公主殿下说:“肯定与我公公刘泰的死有关,别让他以及他的家人还有活着的,我不想在听到关于他与他的家人任何消息。”这是公主原话,不过那位富商样子的男人确偷偷告诉冯雍道:“冯兄,已经可以确认了,当日朝堂,钟老已经确认的说过,就是刘泰老城主被杀的幕后策划者之一。” 冯雍只要这句话就够了,所以当他出城时就考虑好了,如何让一家给老城主和父亲偿命,当冯雍带着人到了之前留给自己信里所说的地点,这里是个小渡口,挥了挥手对身后的人道:“散开!” 只见冯雍身后的十几人点头后纷纷散开,还有七八人留在原地并没有动。冯雍看向四周,此时大河冰封,所谓渡口也早已无人,只有一些棚屋安静的耸立在河岸边的马头旁,一些船只此时都已经在岸上,因为天气缘故,很少有人来这里,仅有的可能也是看管船只,以及巡逻的骑兵了。 当然此时这里如此安静,也说的过去,毕竟没有人大冬天的来这里挨冻,除了冯雍等人。 冯雍等了一会儿,只见不远处冒出了一个黑点,慢慢的靠近了码头,冯雍微眯着双眼,此时的他无比激动,因为他看得出来,那个黑点就是。 当见到冯雍时,也很激动,如果没有人护送,他一家子几十口人,恐怕会在路上就被土匪干掉,正因为如此,他不得不请冯雍来,这本身就是冒险,当然冯雍值得他冒这个险。 带着冯雍等人来到附近的一个村子,在哪里冯雍看到了一家子,包括的儿女以及五六房妻妾,冯雍并没有动手,因为他要等离开这个村子。 第二日一家子在冯雍的护送下,北上过了冰封的大河,本以为这下该松口气的,可是没想到的是,等待他的是冰冷的钢刀,以及一双钢钩,一家子三十几口,包括仆人二十几人,都被冯雍砍了,后来有人看到了一家冰冷的尸体,通过辨认其携带的文书等物这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而为什么靠文书来确认,也很简单,一家的头颅都以消失不见了!当然洛都的冯雍也在那以后消失了。 卢时愚在听说钟老爷子去世的消息时,他已经带着车队出了洛都,当时他只听到后面钟家的车里,那些孩子在哭,这才询问得知情况,他是在去钟家第二天下午接到皇帝给的诏书的,两份,一份是关于刘衡接任汉中与柳城权利的,另一份则是和一把宝剑一起来的,这次皇帝很慷慨,这份诏书是关于给刘衡讨伐不臣的权利的,当然宝剑是对他讨伐陈洛的奖励。 接到诏书,他就按照钟珏的吩咐,当天晚上就为离开开始准备,他的任务可以说完成的相当简单,然而他没想到,当他们出城以后,从钟雨柔口里得到了这个震惊的消息,此时姐弟四人都是一身白衣,他们知道自己的任务就是离开洛都,不准回头,因此并没有提出要回去祭奠祖父。 然而卢时愚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整个人都在颤抖,他停下队伍,随后跪在路上,对着洛都方向磕了头,随后擦去眼泪,他知道,他必须尽快赶回汉中,因为这天下要乱了,他必须尽快回到主公刘衡身边,将洛都所见所闻告诉刘衡,还有一件事就是钟家这四个孩子,他必须让他们尽快远离洛都。 钟珏的死简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钟珏的灵柩就停在钟家大堂,此时大堂里跪着的是钟叔顺和钟叔常,以及钟海三人,钟家的仆人也被打发走了大半,来往吊唁的都是朝堂的人,也有一些士人子弟之类的,可以说络绎不绝,当天在朝堂脱去官服的官员也来过了,不过他们都是来吊唁后告别的,他们不可能留下,这太危险,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成为别人攻奸的对象。 在卢时愚离开的第二天,钟家来了一位不一样的客人,是身形消瘦了不少,眼中充血的姬无劫,大周的皇帝,自从钟珏身死,他就整日不眠不休,无法安然入睡,同时他也很后悔,不过后悔有用的话,他就不用如此痛苦了,皇帝来吊唁,钟家的三个男丁还是按照君臣之礼接待的,不过钟叔顺和钟叔常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钟海一直理智的与皇帝陛下交谈,不过也只是客套罢了。 等姬无劫出了钟府,回头看了看,微微冷笑,随后跟他身后的一位魁梧的大汉道:“钟氏小辈,无一人可用,可惜了。” 那魁梧大汉道:“陛下,要不要处理一下,否则这事接连发酵,恐怕对陛下不利。” 姬无劫摇摇头道:“可恨,我一直等着公孙青儿这个贱人的消息,可刘衡还是活的好好的,如雪也没能趁机控制汉中,否则怎么会如此被动!”说着冷冷的看着那壮汉一眼。 那壮汉冷着脸扶着姬无劫上了马车,随后跟着坐在马车前,卫队前面开路,浩浩荡荡的往皇宫走去,此时的姬无劫真是无力回天,东冀境事情经过这么一闹,恐怕也要大白于天下了!让他怎么能不恨钟珏。 姬无劫继续道:“听说钟家几个小辈不知去向?只钟海还在家,看来是被赶出去避风头了!” 那壮汉回头低身道:“陛下,那个钟伟头两天听说和他母亲回了娘家老房子,整日里以泪洗面呢!” 姬无劫一听,眼前一亮道:“给他一个小官当当,也算我对得起钟家了。”姬无劫正在因为钟叔常当着文武百官去官服,抱着父亲尸体离开而被口诛笔伐的厉害,为了笼络人心他现在急需要一个钟家的男丁来做典型。 姬无劫离开以后,钟叔顺冷哼一声道:“叔常,在洛都恐怕父亲的葬礼不能安稳举行了,我想扶灵回老家在办,你看如何?” 钟叔常点头称是道:“大哥安排就是,只是如此的话……唉~就让海儿来办!” 钟叔顺微微点头,回过头看着老父灵柩,眼中尽是怒火,自己父亲为了大周可以说呕心沥血,可惜落得如此境遇,最终朝堂撞鼎而亡,恐怕自己兄弟也活不了多久,为了拉拢士人,朝堂诸公必须把他们清除出洛都,然而因为自己兄弟二人掌握太多的人脉关系,恐怕又有人不放心,最终只能是默默消失才符合那人的要求了!这也是钟珏为什么提前安排孩子们离开,钟海年长,他没离开就是为了给父亲叔叔打个下手,恐怕也知道自己如果离开,钟家这两兄弟死了都要曝尸荒野了。 卢时愚坐在那车上,他身后几十辆马车,两百多骑兵,五十多仆从,一路向西,但是为了避开耳目,卢时愚并没有走官道,他在出发后不久就让人提前出发探路同时送信给汉中,请求汉中来人接应,他不得不慎重,身后马车里都是孤本,藏书,还有钟家的四个孩子,卢时愚顿时感到肩膀上的压力更大了! 走了没几天,突然前面有人过来对他道:“卢主簿,前面有一位姓冯的汉子带着二十几人拦住去路,请求见你一面。” 卢时愚一听,也知道这人既然并没有动粗,估计是友非敌,下了马车,到了前面,只见一个短身大汉,身背双钩,披着黑色斗篷,身后二十几个大汉,这些人身后是一辆马车,马车上是好几个大木箱子。 第93章 听雪楼 自从南阳城用钱粮赎回被俘兵马,汉中城总算是有了一段闲暇时光,这段时间刘衡都把关注点放在了基本的律法完善上面了,他一方面利用基础的耕战奖惩制度为基础,另一方面结合他对前世的古代律法的理解,一点点摸索,同时又请贾秀,沈玉等人参谋,这样一来倒也显得忙碌,不过刘衡仍然按时睡觉起床,练习武艺,不过最近他的后院倒是忙起来了,因为就要到了新的一年,所以唐果她们不仅仅要准备过年之物,还要准备刘衡麾下的福利,也好在迎春之日前送过去。这是各地城主府主母最重要的任务。 不过刘衡后院一直没有孩子,这一点让刘衡很纳闷,自己曾悄悄跑出去找医者看过,医者也说自己身体强健,并无疾病,可能这个时代没有各种检查仪器,所以刘衡很是郁闷,唯一能做的就是广撒网了! 就在刘衡准备迎春的时候,从去洛都的卢时愚哪里派出送信的几个人,经过一个多月的路程,总算到了汉中城,当刘衡得知了洛都的情况以后,总算放下了心,不过卢时愚信中的内容确让刘衡目赤欲裂,钟珏那老头撞死在朝堂,这件事恐怕会掀起轩然大波,搞不好大周名义上的统治也要到头了,钟珏老头为什么这么做,恐怕内里也早已对大周失去了最后的信心,从姬无病去北幽境开始,钟珏老头就觉得无力回天了,这对他也算是解脱了,可他把四个孙子孙女送来汉中这是为何?难道就真的是为了避难那么简单么?这一点只能等卢时愚回来再确认了,只是这件事姬如雪如果知道了,恐怕要伤心欲绝了。 刘衡猜的不错姬如雪得知钟珏撞鼎死在朝堂,当时就愣在原地,不久眼泪就下来了,痛苦的抱着刘衡,好久才缓过来,当她平复心情,看了卢时愚的信确认原委以后,这才抬头看着屋外面蓝天白云,哀声一叹! “相公,恐怕大周不久的将来就要覆灭,我这个亡国公主也只能求你庇护了,你不会嫌我烦!”姬如雪回过头哀声道。 刘衡拉她入怀道:“如雪,你是我的夫人,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只是真的会如你所想,大周要亡国不成?” 姬如雪喃喃道:“此时皇兄恐怕已经手忙脚乱,而东冀境的邺城怕是也会动手,朝堂上的那些野心家更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这件事我总觉得不可思议,钟山长怎么会如此做呢?这不是把大周彻底推入深渊了么?他可是大周的忠臣来着,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把大周推向覆灭的边缘。” 刘衡一听,点头称是,虽然心中怀疑,确总是无法抓住要点,为什么钟珏会这么做,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亦或者他的家人也知道,那只能等待卢时愚回来,看看钟珏的所以孙女是否了解详情了。 唐果坐在旁边一直没说话,只是眼中精光闪动间,笑道:“哼~我说过,与相公你有仇的人,都不会得到好下场,我说什么来着,钟珏那老头恐怕是知道了什么,大周皇族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否则钟珏那老头怎么会做出这么要命的事,姬如雪,你说说,是不是?”唐果的话一下子让刘衡好像抓住了什么,但又很模糊。 姬如雪听了紧皱眉头道:“果果~你~你就这么希望大周亡国么?大周亡国了,我就不是公主了,你高兴了?” 唐果可不会被她唬住,冷笑道:“你可得了!当不当公主有什么的,将来当皇妃不就好了吗!收起你那可怜像,也就相公上你的当,你说,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姬如雪脸色渐冷,转头看向公孙青儿道:“青儿啊!你来说说呗?” 公孙青儿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的道:“我哪里知道什么,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 童画坐在公孙青儿身边,一直没说话,这时站起来跑到刘衡身边道:“相公到底怎么回事?” 刘衡摇摇头对青儿道:“青儿,你该说实话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公孙青儿站起来气呼呼的,小脸也越发苍白起来,不过她并没有慌乱,反而是反问道:“都看着我干嘛?我又不是幕后黑手,再说了这事我也不清楚啊!我一个小卒子,过了河那里还有回头路啊!”公孙青儿说的是刘衡之前弄出来的象棋,这已经成了汉中上下最喜欢的休闲游戏之一。 姬如雪面色冰冷,只能叹气道:“既然你不说,那我来说,这件事要从去年相公你去北幽境回来说起,我一直觉得青儿有事藏着掖着,所以也就担心起来,后来通过调查才了解到青儿除了是我皇兄的人之外,竟然还是一个神秘组织的人,那个组织好像专门针对大周各地的实权人物,他们通过暗杀,收买等方式,打击各个势力,同时又不停的参与这些势力的内斗,后来我更知道他们竟然正在准备颠覆目前各个势力的平衡,相公,你猜这个势力是谁?” 旁边唐果嘿嘿一笑道:“那还用猜的么!这个势力最初不过是一些小人物聚集起来的,后来他们认识了一个人,这个人姓苏,并且这位苏先生智谋无双,且善于敛财,通过各地城主的矛盾,不停的贩卖各种物资,和情报同时收拢人才,只用了十年的时间,这个组织就已经遍及大周境内了,而且他们也不是为了颠覆大周,只是想从中取利罢了。”唐果的话,让刘衡惊异不已,唐果居然这么清楚,难道她与这个组织有联系? 唐果叹了口气道:“我经常靠这个组织打听消息,当初还曾让他们打听相公的消息,所以我收那些钱都是给他们,让他们帮我找你,不过我已经很久没跟他们联系了,自从如雪探知青儿的第二个身份时,我就猜到了。”他的解释也算说的通,不过青儿确低着头不说话。 姬如雪则看着刘衡道:“相公,我猜是这个组织将某些信息告诉了钟老,否则他不会心生死意,可是具体什么消息我就不得而知了。”姬如雪也垂下头,看得出来,她还没走出哀伤的情绪。 刘衡转头看着公孙青儿,悠悠道:“青儿,可以说实话了么?” 公孙青儿跪在刘衡面前道:“相公,青儿并不是有意骗你,当初我接到皇帝的命令,是去北幽境帮助姬无病掌控北幽境的,但是后来任务变化,成了接近你,并找机会造成七星城混乱,再后来又变成潜伏在你身边,找机会帮助姬如雪公主掌控汉中,然而其实我另有身份,是听雪楼的人,我虽然是公孙家的人,确也通过兄长加入了这个组织,可以说,这个组织的具体情况也是通过兄长了解的,不过也就是这样了,太多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听雪楼的楼主目前是个姑娘,他是前任楼主的女儿就这些了。”青儿说完低着头,抽泣了起来。 刘衡微微叹了口气,拉起公孙青儿,对她道:“那听雪楼可给你了什么任务?” 公孙青儿这才抬起脸道:“说来也怪,我给相公做妾就是听雪楼给的任务,同时还给了个保护你的命令,并且让我配合你夺回汉中,从此就没了消息!” 公孙青儿的话也让唐果和姬如雪恍然大悟,她们这才明白,为什公孙青儿一直不曾动手,反而是处处护着刘衡,这分明是被听雪楼派来保护刘衡的啊!其中姬如雪更加好奇的是,公孙青儿既然是听雪楼的人,还是公孙青儿哥哥带进听雪楼组织的,那么自己皇兄恐怕身边的公孙家的人,肯定也都是听雪楼的人了,要不说这个时代处处是惊喜,处处是陷阱呢,这么看来就算是皇帝,你也没有几个可以真正相信的人,反而可能随时会被人坑。 刘衡也想通了关键,看向紧皱眉头的姬如雪,为她感到悲哀,从一开始,她和姬无病就在人家听雪楼的监视之中,而她确不知道这个组织,在联想到唐果得到了那么多信息,还有消息,刘衡一下子就觉得唐果这丫头也很可怕,她能利用听雪楼控制姬如雪和姬无病,这一点来说,她好像比自己和所有人都了解听雪楼的存在,可能比听雪楼外围的公孙青儿更了解。 刘衡点了点头,回头对唐果道:“果果,你可知道钟珏的死和听雪楼到底有什么牵连么?” 唐果也紧锁眉头,看着姬如雪道:“说起来我也只是猜测,当初在北幽境我就怀疑姬无病除了是为了北幽境外,另有目的,可是具体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通过听雪楼也了解到一些,这事儿恐怕还要从姬如雪的出现说起,我为了逼迫姬如雪嫁给你,所以买了听雪楼的情报,在这期间我得知姬如雪是被他哥哥牵连,这才来的北幽境,不过这其中原因就不得而知了,然而等我们离开北苏城时,表姐给了我提示,那就是相公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为什么会突然从洛都出现在北幽境,虽然说是姬如雪动了手脚,可凭你自己,怕是不会很容易安全的到达北幽境,即便姬如雪派人保护你。” 刘衡紧皱眉头,他也一直有这个怀疑,他从洛都出来以后面临的是姬无病还有大周皇帝派出的人不断的追杀,即便姬如雪派人保护那么刘衡也不认为自己前身可以安然无恙的进入北幽境,毕竟他只有自己,然而他不仅到达了北幽境,还出现在北幽境西北的小村子外,那个村子里的人又莫名其妙的被杀了,这都疑点重重,为什么自己在村子外面?为什么没有一起死在村子里?即便自己是被河水冲过来的,那么到底是谁把自己带入北幽境的,并且是谁造成自己前身被杀,掉进河里的? 其实刘衡这种经常在野外的人是知道的,如果在湍流的河里掉进水里的人衣服很容易就被刮掉,甚至冲掉,更何况古代衣服都是绳扣,不像现代衣服的扣子,拉锁那么坚固,如果自己当时是被水冲下来的,冲到了小村旁,即便是平缓的小溪水,那么是否可以说当时自己多半应该时光溜溜的,即便不是也不可能穿着整齐的躺在河边! 第94章 如何用又该怎么用 对于听雪楼的问题,刘衡并不着急,反而是公孙青儿说的话让他有些莫名其妙,如果听雪楼是在保护自己,那么自己前身又怎么死的?身体无伤,更不可能中毒,就那么死了,谁能不好奇呢?而且还关系到自己的生命问题。 再有就是既然公孙家有听雪楼背景,是否可以打听到钟珏那老头为啥以死相逼,也要阻止姬无劫对东冀境动手,按那老头的性格,恐怕这事儿如果在这么下去,大周恐怕会立即就倒台,所以他才会这么拼命,可他即便死了,大周也不会害他后人?那么问题就是他到底怕的是谁?是什么? 而唐果和姬如雪也都摇头叹气,反而是公孙青儿红着眼睛,满脸的怕怕的表情,刘衡拉过她来道:“好了,既然你有没害我,我也不会怪你,不过下不为例,可不能让咱们家内部出现问题。”说完又看向其他人。 只见在窗口小玲儿笑嘻嘻的道:“相公,你的样子好吓人啊!”其实她这不过是为了缓和气氛,所以才一脸的笑意。 刘衡看着这个萌货,无奈的摇摇头,家里也只有她和童画两个人没啥心眼,小玲儿的心眼都在吃上,童画的则都在钱上了。低下头,看着在自己怀里的公孙青儿,这个家伙平时冷冰冰,其实内里却是个热心的,不过就是藏了太多事,至于唐果和姬如雪,这俩人都太聪明,真心的让刘衡处处提防,当然并不是说只防着她们俩人,所有人在刘衡看来都需要防着,这也是为君之道,俗话说的好,孤家寡人,称孤道寡的都是没什么真心朋友的,更谈不上亲人,哪怕是亲父子也都互相提防,这才是为什么总是谈君臣之道,君有君之道,臣有臣之道,不可能混为一谈。 刘衡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至于家里的这几位,恐怕只有姬如雪和唐果让他有些抓不住首尾,至于公孙青儿这个人,刘衡本身对她就一直提防,所以也没觉得如何,只是今日他之所以松了口气,还是因为这事儿能够拿出来摊开了说,总比憋在心里,互相试探的好,而且还有一件事,就是当初说的,公孙青儿的兄长在姬氏皇族那边,可一直以为在姬无病那里,后来知道公孙青儿是姬无劫的人,这才明白,哪怕公孙家没落了,也不会真的给一个闲散王爷当家臣,那么大周方面也只有皇帝适合了,这一切也就说的同了。 刘衡带着夫人们吃了饭,安抚一番,这才去了前院,将贾秀,沈玉请来,说了听雪楼的事,这事必须早作准备,既然有这么一个不在自己控制之内的势力,那么就必须提早准备对策,不可不防啊!真羡慕前世那些小说主角一样,王霸之气一开,不管是才子佳人,名臣猛将都会拜服在地,从此忠心耿耿,那可真是让人羡慕啊! 刘衡心想:不管是做什么,这都让人觉得心累,要不说呢,皇帝昏庸的累死在床上,勤勉的累死在龙椅上呢,不过如何都是过劳死,要么心累,要么身体累,怎么看都是昏庸无道的过的很好,吃喝玩乐,那一样都没落下,累死也是赚了,这么一看,英明神武的皇帝少也是有原因的啊! 待贾秀,沈玉,傅声,孔缺,袁春,程阿,韩仁,岳霖等人听刘衡说起听雪楼的事,一个个骇然不以,其中贾秀与傅声低头沉思,而沈玉则脸色苍白,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刘衡,程阿,韩仁,岳霖这几人是武人,但也不是纯粹的武人,都是饱读诗书的文武全才,他们听了这个消息也十分震惊,倒是袁春,微微笑着,并不以为意。 刘衡看袁春如此,询问道:“袁公,你可是有对策么?” 袁春摇摇头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说完看向在场众人,随后接着道:“必须保证我们这些人中没有听雪楼的人,这才是最主要的,至于如何确认,我想诸位皆是智谋之士,恐怕不会总我说了?” 袁春的话,一下子就让在场的人全都面色紧张,要知道这些人都已经算是一起合作了快一年了,不管是谁,一旦有一个是听雪楼的背景,恐怕都会让人心里上受不了,或者让这一群人产生隔膜。 刘衡也知道这个道理,随后心里一突,如果真有人是听雪楼的人,恐怕也就能真的能够解释了公孙青儿接到的任务为什么是保护自己了,或许,有一个人正在自己的队伍中,且地位不低,他们靠自己取得在汉中的权利和地位,也就不能让自己有什么意外,那么自己来汉中城以后请来的人,都有可能是听雪楼的了,而且这个人必然是文官方面,又与控制军队的将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么在自己麾下只有一个人符合这个条件。 想到这里,刘衡看向脸色已经如常的沈玉,微微一笑道:“我相信诸位不会与听雪楼有关系,诸位不用如此紧张,各位先生和将军皆是我刘衡的左膀右臂,所以我才请诸位前来商量对策,目前看来恐怕我们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等待时机了。” 刘衡的话,让在场的人都脸色一松,心里总算是放下了不少,不过也在心中开始警惕起来,这个听雪楼无孔不入,真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自己来这么一下子,还真让人有如芒在背之感。 贾秀摇了摇头道:“主公,恐怕今后我等要小心行事才好啊!”贾秀的话也得到了傅声和孔缺的认可。 袁春则点头道:“贾从事所言虽然有理,可我们总不能只防备,却无备案,必须有些事上,多出方案,以备不时之需。” 袁春身旁的程阿也点点头道:“尤其是军事行动,经此一事,恐怕将来我等还要防备家中之事,我认为将来军事行动时,军令,以及计划,不得带回家中,只能存档在主公处,由专人保管这才行。” 韩仁与岳霖纷纷点头,反而沈玉一直默不作声,只是摇着折扇,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双眼微闭,好像在假寝一般。刘衡看了,回过头对傅声道:“不知傅主簿你认用间,档案等工作谁来负责才合适?” 傅声摇摇头道:“主公,此事必须为人机警,智谋出众,有这方面的经验才行。可目前看除贾秀与沈玉二人不做他人想,不过还有一人也很适合,主公也能放心。” 刘衡听他提到贾秀和沈玉,知道如果自己真相信他们用他们的确可以,不过这二人他一直用来做随身军师,如果一旦爆发战事,自己还真缺不得这俩人,刘衡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贾秀与沈玉这二位我另有重用,一旦有事,这两位先生我还真离不开,不知傅主簿所说合适的人选可是卢时愚么?” 傅声点点头道:“卢时愚为人机警,且忠心耿耿,勤劳肯干是一方面,机警且智谋出众又是一方面,最主要的他是汉中本地人,人脉关系广,正适合这项工作。” 傅声说的不错,但是这也只是说刘衡一直困守汉中,卢时愚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可刘衡的理想咯不仅仅是自保,他是要争一争这天下的,卢时愚虽然说机警,聪慧,可跟贾秀和沈玉这二位对比,还多有不足,尤其是对天下大势的看法以及眼光,都相差太远,还需要磨练,如果卢时愚在锻炼个几年,恐怕不会比现在的贾秀差太多,可惜历练不够,眼光与眼界都还是太窄了。 刘衡点点头道:“卢时愚虽然合适,不过我认为他还是太稚嫩了,在这种情况下恐怕不能使我等在情报方面有所突破,反而可能会被人利用,唉~” 刘衡的话让在场的人也都沉默起来,要知道,此时天气寒冷,屋内虽然点着炭炉,但是仍然有些冷,所以刘衡不断的搓着手,抬眼看着在场诸人的脸色,除了老神在在的沈玉,其他人都在沉思。 刘衡微微一笑道:“不用着急,我们慢慢来时间对我们来说还很充足,我们只是刚刚起步,只要我们还有用,恐怕听雪楼不会轻易做对我们不利的事。”说着看向沈玉道:“沈先生认为此时谁最适合来做情报这个工作呢?” 沈玉睁开眼睛,看到刘衡充满信任的眼神,微笑着看着自己,微微一叹道:“我们都不太合适,我认为只有一人合适这个工作,只是……”说到这里他就不再说了。 刘衡一愣,随即道:“不知沈先生说的是谁?” 沈玉站起来看着在座的人,这才道:“为什么不把听雪楼拉入我们的阵营呢?如果能让听雪楼为主公所用,一切不也就迎刃而解了么?” 沈玉的话让在场的人全都一愣,尤其是贾秀,脸色凝重,看向沈玉,只见沈玉全身挺直,抬头挺胸,直视刘衡。贾秀紧皱眉头,细细打量这个已经与自己合作了大半年的沈玉,对沈玉他还算了解,可也就是了解他是个才子,智谋无双,才华出众,尤其是眼光十分独到,可现在呢? 刘衡向后一靠,刘衡的座位后面是个靠背,本来他一直坐的笔直,此时确松了口气,靠在了靠背上,沈玉见了微微一笑道:“主公忧心者,正是我等臣子之忧,今日主公所担心的,不过是听雪楼这个游离在权利与财富中势力,可在我看来,如果能为主公所用,不管是听雪楼还是听雨楼,都没什么分别,这就看主公是否敢用,又是否会信任罢了。” 贾秀微笑着,傅声,孔缺确一脸的凝重,而袁春,程阿,韩仁,岳霖都看着沈玉,就如刚刚认识他一样。 刘衡微微一笑道:“如何用?又该怎么用?” 第95章 苏先生和苏姑娘 沈玉的话让刘衡心中总算是多少放下不少,原因?很简单,沈玉如此基本可以肯定他与听雪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且关系不会太简单,在座的都是智商极高的,从一开始沈玉闭口不言,到他言语中所说的解决办法,都在暗示沈玉身份有问题,可傅声和孔缺这二位师兄都不知道的事,却让刘衡很好奇。 刘衡询问沈玉的问题,沈玉也只是微微摇头道:“那就看主公能不能找到那位听雪楼现楼主了。” 刘衡点点头,又问道:“如何找?又该如何谈?” 沈玉拱手为礼道:“主公若信得过沈玉,由沈玉去谈如何?”这话中已经让刘衡明白了,他虽然认识听雪楼的高层,恐怕弄不好就是那个楼主也说不定,但是又从侧面说明,沈玉与听雪楼没有从属关系。也算是他暗示自己,他并没有背叛自己。 刘衡点点头道:“那不知沈玉你可知道如何找这个楼主么?”刘衡不得不慎重,再有就是以什么来与人家听雪楼合作,甚至收编听雪楼,这事儿怕是不会简单。 沈玉摇摇头道:“主公,此事怕是不会那么简单,我汉中可没有什么能够让听雪楼投靠的地方,如果有,我怀疑也只能是主公你的身份。”说到这里抬头看着平静的刘衡,这才接着道:“主公,你回到汉中就一直暗中寻找父母的安葬之地,确一无所获,可是如此?” 刘衡一听愣住了,他回到汉中以后就打听刘泰安葬在哪里,毕竟是这具身体的父亲,总想着去祭拜一番,可包括程阿在内都一脸愤慨,原来刘泰的尸首并没有运回汉中,当时反而是因为在西京附近简单薄葬,可不久程阿前往查看确发现早已被人挪了地方据说有人给安装在汉中地界,可就是怎么找都没找到。 正因为这件事不便于宣扬,也只能慢慢暗地寻找,所以就算是贾秀,沈玉,傅声,孔缺这些后来投靠的家臣都不知道,知道的也只有程阿这样的老臣,然而都快一年了,仍然了无音讯,这事也成了刘衡的心病。 刘衡看着沈玉,叹了口气道:“此事不宜宣扬,我也只能暗地慢慢寻找,只是父母遗骸不知去向,我身为人子,总感觉心中不安。” 沈玉点点头道:“主公!我怀疑这事还得找老城主的朋友们问问,其中最为可能的就是北幽境的主公岳父,可他既然没有提,那么也就是说他并不知晓,可问题是还有谁与老城主关系要好,甚至为了他不怕惹祸上身。”这话说的很简单,确也让刘衡陷入沉思,他对这个身体的父亲的了解可能还不如唐果,其中所知的刘泰好友也只有唐义,还有一位苏先生~等等,苏先生,那个拐跑了公主的苏先生,一去就不知去向的苏先生,会不会是他?亦或者…… 刘衡再次看向沈玉,心中一突,沈玉话中有话,并且提醒自己,姓苏……那么听雪楼主也姓苏,且听雪楼是十年以前开始布局,这个神秘组织是否就是苏先生的手笔? 刘衡突然站起来,在屋中来回渡步,一群家臣幕僚则眼神都开始凝重起来,主辱臣死,不管是谁夺了主公父母遗骸的人,如果不安好心,这事儿就大了。 刘衡回过头道:“沈玉,你可见过那位?”刘衡不得不问,因为他现在极其怀疑这人就是苏先生。 沈玉起身拱手道:“见过,且很熟,我参加过听雪楼组织的一次辩论会,与会者不过三两人,这才认识了那位苏姑娘,当时还不知听雪楼,还是前次前往见面才隐隐猜到,且我在汉中隐居也是听了那位苏姑娘的意见,而韩仁,岳霖能够与我相识也是得了听雪楼的指引。”说到这里,看向韩仁和岳霖,对他们两人拱手致歉,韩仁和岳霖并不以为意,此时同殿为臣,也是理想所至,在他们心里根本不关沈玉的问题。 刘衡点了头道:“那位是个什么样的人,父母何人?” 沈玉摇摇头道:“那位总是轻纱遮面,身段淼淼,声音轻柔,我只记得她眼神明亮,主公请看这是她的手笔。”说着拿出自己的折扇。 这把折扇刘衡见过,且很熟悉,接过看了几眼,心中微动,随后叫人,只见庄大牛进来道:“主公何事?” 刘衡头都不抬道:“去唐夫人那里,将我的折扇拿来,速去速回!” 庄大牛一听,赶紧拱手退出口中回应:“诺!” 不久庄大牛就回来了,双手捧着那把折扇,刘衡随后打开折扇递给沈玉道:“可认得?” 沈玉是见过这把折扇的,不过确并没有在意,这时在细看,顿时一惊,抬头道:“虽然字体不同,笔迹确相同,出自一人之手,不知主公从何处得来?” 这时唐果敲门走进来,微皱着眉头道:“相公,诸位大人,打扰你们了。”随后走近刘衡,见刘衡愣愣的看着折扇。 刘衡没有回头道:“夫人,可知大舅兄所送折扇他是从何得来的?” 唐果微皱眉头想了很久这才道:“不知道,只是我那时也是没注意,不过可以肯定他拿在手里不足月余时间,他第一次见你时,是第一次拿出来。” 刘衡隐隐感觉抓到了什么,确不敢确定这才对沈玉道:“沈玉,我感觉我总是在被人安排好的路上走着,不知是不是这个听雪楼,如果我所猜不错,弄不好听雪楼就是我父当年在洛都是救下的那位苏先生建立的,只是还不敢肯定,如果我猜的不错,我能从洛都逃去北幽境,也是这听雪楼在暗中帮忙。” 刘衡的话,让唐果顿时有一种清亮的感觉,一下子很多事就串联了起来,如果真如刘衡所说,那么是不是有人一直在注意自己,甚至在暗中帮助自己,从自己去洛都学习,再到返回北幽境,从被姬无病威胁,然后不久就有人来告诉自己刘衡的下落,再到无意中将刘衡寻回,还成了亲~咦…… 唐果突然感觉哪里不对,转头道:“大哥不会是听雪楼的人?” 刘衡点点头道:“有可能啊!这事有蹊跷。” 唐果惶惶然的呢喃道:“那日我回到府里,正好碰见大哥,他告诉我门前一位小哥,很适合我当替身……我……”说到这里她脸上从未有的有了惊慌失措的表情。 刘衡拍了拍她的肩膀,要不是众人都在,恐怕刘衡就要抱住她了,轻声道:“也许并不一定是坏事,所以你不用着急。” 唐果点点头,微微一欠身,做了个万福,对傅声,贾秀,程阿等人道:“打扰诸位请见谅,相公你们慢慢谈,我先回去了。”说着急匆匆退出屋子看样子是去寻找什么了。 程阿等人站在原地拱手相送,随后才道:“主公,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衡这才将唐胜送扇子给自己的过程说了出来,这事一下子就变得诡异起来,这说明刘衡一直被听雪楼所关注,同时沈玉突然明悟道:“哼~原来我等不过是听雪楼给主公准备的臣子,说起来还真要感谢一番了。”他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突然感觉一松,听雪楼既然并无恶意,短时间看,也就不需要着急对付他们了,不过还是不得不防。 韩仁和岳霖也点头称是,笑得很开心,这事儿看似被人安排了,不过从心底里他们是满意的,就算心里不痛快,但是有刘衡这位明主来看,那点不同痛快早就可以扔到垃圾堆里了。 刘衡随后道:“沈玉,你看这把折扇有什么不同之处么?” 沈玉点点头道:“主公,此扇必然是大家手笔,做工精细,且用料考究,就这个材料也都是不多见的极品,最名贵的是这个扇坠,上面的雪字雕工甚高。我看大周境内没几个人能做出来,可那苏姑娘确提笔就写就画,虽然是做足了准备,显然也说明她并没有把这把折扇当回事,可确将这么好的扇子辗转给了主公,我觉得此扇另有用意。”沈玉一口气说完,又皱眉道:“恐怕洛都的事与主公有关,我总觉得她在推波助澜,为的就是把水搅混,不知所为何事。” 沈玉的话也让在场的人又凝重起来,这事的确是这样,主公得汉中,柳城,实力大增,这是正缺时间来巩固一下,可汉中附近各城不仅没有联合起来一起对付汉中,反而是各自为战,甚至互相攻伐,而大周一旦亡国,搞不好大家就会把最后的遮羞布拿掉,从而战乱四起吞并弱小,这样一来,汉中不管是地理位置还是已经拥有的实力就可以进可攻退可守的从容应对。 刘衡现在极其想见一面那个苏姑娘,想知道苏先生是不是他父亲,如果所猜不错,那么她应该是姬如雪的表姐妹,是那个失踪公主和苏先生的女儿,如果真是这样,她搞乱大周的目的是什么,又该如何应对,刘衡心里也并没有底。 送走了幕僚,刘衡心情无比沉重,如果听雪楼真的是幕后黑手,那么自己的前身又是如何死去的?这一点仍然是迷雾重重,对于刘衡来说,现在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面对着混乱的世道,保命要紧啊! 第96章 咸阳城 在刘衡得知钟珏之死不久,各地也都陆续得知了事情经过,一时之间天下振动,首先是钟珏的弟子们,纷纷上书请皇帝给出合理解释,并且其中不少人在上书中措辞严厉,颇有如果解释不合理就起兵问罪的架势,这也难怪,这个时代讲究的一些尊师重道的理念根深蒂固,钟珏正是靠着这一点勉力维持着大周最后的脸面,可惜,如今的皇帝并不认为钟珏这种方式能够满足身为皇帝的尊严,但是事到如今,姬无劫再怎么后悔也没有用了。 在这些上书要皇帝给出解释的人里,最为严厉的却是在司雒境西,在西京与洛都之间的一个城主,那就是姓赢名歆的城主,咸阳城,古时秦城,是比较久远的一座大城了,人口两百多万,当然不能和两京比,但是其地理位置之重要,简直就是掐住了大周两京的咽喉,咸阳城,地处渭水边,与长安城相距不远,它的西北面就是西京,两城相距不过一百八十里,可以说这样一座城的城主,一直是大周拉拢的对象,而咸阳城一直也是大周的支持者,然而事到如今,咸阳城的反应却也是最大的,不怪他们反应大,还是这事太过让人无法理解,钟珏好好的撞死在朝堂,身为弟子,对最敬重的老师以这样一种方式方法来死,那个人能够接受?能够理解? 赢歆更不理解,他已经四十多岁了,算得上在钟珏老头的弟子里的领头人物,因为年长,他必须给师弟们起到带头作用,他不仅上书询问缘由,更是大骂大周皇室昏庸无道,逼害忠臣,同时赢歆也在积极做些军事准备,以防万一,并去信附近各城,以求联合起来。他的做法可以说即迅速,又实用,一下子就把大周最后的脸打掉了,本来钟珏恩死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扩散开来,这一下同时扩散的还有声讨大周不义之举的倾向。 如果任由事态发展,恐怕大周最后的统治基础也就这么碎裂而崩塌了,可姬无劫怎么可能束手就擒,他一面通知大周禁军准备好,以防万一,另一面确下昭书安抚那些不稳定城池,只是收效甚微,如果此时大周朝堂不做出反应,恐怕大规模讨伐大周皇帝的军队就要在春天开往洛都了。 姬无劫无法,想请钟珏的儿子钟叔顺和钟叔常出面,可二人以守孝为名,拒绝了,同时还要扶灵回老家,这一下可把姬无劫吓坏了,如果钟氏无人出面,恐怕逼死钟珏的罪名就要扣他这个皇帝脑袋上了。 姬无劫到这时候也慌了手脚,大周的统治基础是百姓和底层官吏士人的认同感,如今却因为皇帝逼死钟珏这位士人领主而面临着崩溃的危险,姬无劫怎么能不怕,士人往往是带着笔杆子,弄不好就口诛笔伐之下,整出个百万大军讨昏君的事来。 姬无劫眼看已经无力在阻止事态发展,突然又接到咸阳城上书,看到赢歆一顿询问中,对皇权一点也不尊重,这一下姬无劫确只能忍着,老老实实的回了辩书,没错,就是自辩书,里面说了一堆废话,确只有几句是重要的,比如:钟先生昏倒撞在铜鼎上,之后去世云云。可这些话也就骗骗三岁孩子,身为一城之主,赢歆根本不相信,甚至于对皇帝的解释根本没有认真态度而愤怒,如果姬无劫解释清楚那么就涉及到朝堂对东冀境的动作问题,这一下不仅没解释清楚,反而适得其反,顿时各地暗潮汹涌,大周也岌岌可危了。 卢时愚正是在这个时候抵达的咸阳城,且得到了赢歆的接见。汉中与咸阳城隔着赤焰山脉,距离四百多公里的样子,且赤焰山地形复杂,悬崖峭壁不说,就算是有经验的山民步行都无法通行,更别说车马了,之所以抵达咸阳城,还是因为路过这里,只要抵达长安城,就可以走刘衡近汉中的小路回到汉中了,那个小路中段险要处此时已经坐落着一座雄伟的关隘,守关的将军是薛公义,为人勇猛,通晓兵法。卢时愚对他评价极高,要不是他还年轻,估计卢时愚可能会更看重他。 在咸阳城卢时愚本意是补给一些路上的吃食,就启程前往长安城,卢时愚也算是故地重游了。不过没想到的是,赢歆居然亲自迎接,并且请卢时愚赴宴,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钟雨柔,姐弟四人并没有露面,这也是卢时愚怕出意外。 赢歆对卢时愚是否客气,邀请了不少本地豪族大户,此时的赢歆,一身孝服,满脸的悲伤痛苦,卢时愚故意询问道:“赢城主这是为何?可是家中有人仙逝了么?” 赢歆听了,脸色悲戚,眼中热泪盈眶道:“我以接到消息,恩师钟珏先生已经仙逝,我悲痛万分,所以才带孝来迎接使者赴宴,多有冒犯了!” 卢时愚那里会觉得冒犯,只是一想到钟珏那老头,心里也是一阵难过,随口道:“钟师不愧是大周的忠臣,我等楷模,可惜,当今陛下不识忠贞,只因小人谗言就将钟师逼迫而死,这真乃是我等士人的耻辱。”卢时愚故意加重语气,说的极其愤慨。 赢歆也点点头道:“我就算粉身碎骨也要为先生讨还公道!”说着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样子很是狰狞。 卢时愚在心里窃笑,要知道咸阳城可是汉中的潜在敌人,未来攻略西京,咸阳城必然是绊脚石,如果咸阳与大周朝廷不睦,那对汉中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赢歆也多少明白卢时愚的想法,不过就是没看懂他是为了将来汉中攻略西京做准备,而赢歆也不过是寻找支持者,和主导舆论导向问题罢了。用这些逼迫朝廷让步,且一下子赢歆就会成为天下英雄,从此成为士人新的领袖也未可知! 卢时愚和赢歆可谓是一拍即合,互相吹捧的同时,对姬周口诛笔伐也就放的更开了,对于这个事情对双方都有利,当然会不遗余力。待将卢时愚送回驿馆,赢歆这才板着脸回到后院,这时后院中一位中年男子冷笑道:“事情很顺利,赢兄,祝贺你了!” 赢歆哈哈一笑道:“我们各取所需罢了,不过先生的仇我记下了,早晚要报!”赢歆想到钟珏,脸色随之又是一冷,嗓音也变的沙哑,感觉是压抑着自己的愤怒。 那个中年人笑呵呵的道:“就算我们不告诉他,他也会被姬无劫那个狗皇帝欺骗下去,我们不过是提前告诉他结果和这个过程中他是个帮凶罢了,那想到他竟然存了死志!” 赢歆冰冷的眼神中怒火中烧,随后轻声怒吼道:“滚,我不想在看到你,如果姬无病不死,你知道后果!” 那个中年男子嘿嘿笑道:“不过是个闲散王爷,随时可以取他的性命,只是什么时候取,要听我们楼主的吩咐。” 赢歆微微皱眉道:“那个刘衡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何要帮他?” 中年男子顿时语气冰冷了不少道:“不该问的别问,他不是你能揣测的人,更不是你能惹的角色!”说完隐入黑影中,他接着道:“如果不想死的早,就别拥有太多的好奇心!” 赢歆咬着牙,气氛不已,身为一城之主,那可是威震一方的人物,竟然被威胁,但是他并没有发火,反而压下心中怒火,转身离去,那个中年人则冷笑连连。 卢时愚回到驿馆就将一位短身壮汉请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杀了一家的冯雍,卢时愚迫不及待的对冯雍道:“冯兄,今日赢歆请我去,我看就是在大噪舆论风向,我估计他是雷声大雨点小,打不起来了。” 冯雍点点头道:“不过我看也未必,如果有人推波助澜,搞不好司雒境就先乱了起来,当今陛下也不昏庸,只是有些急切,也不至于导致钟珏这老头自杀?这事里面太多不可思议,我们没时间查出原因,否则也就明白幕后黑手到底想要什么了。” 卢时愚沉思片刻道:“主公与我便宜行事之权,我不可不慎重行事,我这次可是代表着汉中,就算是死也不能丢了汉中的脸,但是队伍中那四位不能有任何闪失,我请冯兄在关键时刻不要管我,请将那四位送回汉中,以防不测。” 冯雍起身一礼道:“放心,今日既然咸阳知道我们来,恐怕行踪已经暴露,所以接下来,请守护好汉中节符。”冯雍的意思是既然有危险了,那你一定要把汉中使节的节符都拿好,不可以落入贼人手里,给汉中带来麻烦。 卢时愚点头称是,随后又慢条斯理的道:“冯兄,多年未回家乡,此时是否有近乡情却之感?” 冯雍也安坐在对面,看着外面的黑暗夜色,声音也变得懒散,对卢时愚道:“有些想家了,十一年了,家的样子都已经模糊了。” 卢时愚嘿嘿一笑道:“此时汉中早已物是人非,主公虽然年少,却也雄才大略,只用不到一年就已经将汉中上下打理的政通人和,第一战就歼灭南阳六万多大军,一战而克降城,改名柳城,从此归于我汉中刘氏治下。想来,哪怕是老主公活着也不一定有主公做的更好了。” 冯雍听了,心中向往更甚,看向一脸得色的卢时愚,微微一笑道:“这是汉中城上下一心的结果,你看,你参与了,所以你也是改变汉中的那群人之一,从此名留青史也不在话下了。” 第97章 联姻 卢时愚再次出发,已经是第三天了,因为他知道既然暴露了,也没必要在藏着掖着,大摇大摆的反而可能让对方摸不着头脑,不敢轻易动手。 卢时愚他们算是好的了,而在洛都的钟叔顺和钟叔常以及钟海就不那么轻松了,待准备停当以后,钟叔顺与钟叔常上书,请求扶灵回老家安葬老父,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姬无劫,本来他想的是两钟珏安装在先皇陵寝旁,可钟氏兄弟竟然不同意,反而是拒绝的如此干脆,这不又上书扶灵回老家,这分明是要把大周朝廷的脸打稀碎为止啊! 当然,怒归怒,他还真不好对钟氏兄弟下手,不过他不能,不代表别人不能,最想动手的就是想把皇帝逼到死胡同的人,而且还不少。 当钟叔顺和钟叔常兄弟以及钟海扶灵出了洛都,刚开始还好,等离洛都远了,这一路上就开始不太平了,不过因为钟珏名气够大,沿路不少士人城主迎接他们,并派兵互送,倒也算是安然无恙,不过明眼人都知道,这不过是表象,钟珏老家是青徐境,此时天寒地冻,一路向东,不仅仅是钟氏叔顺,叔常兄弟累的够呛,就算是年轻的钟海也疲惫不堪,待走到兖豫境留城时,已经是快要迎春之日了,但是因为家中变故,钟氏三人并无多少欢乐,可一路上的仆从们还有那些自发来互送的武士都需要修整,正好就在留城过个迎春日,然后再启程不迟。 虽说不能大操大办,既然钟珏灵柩在留城,留城的城主张幸也十分重视,不仅送来吃食,还亲自祭拜,并腾出一处管舍专门负责停放钟珏的灵柩,对钟氏照顾有加,虽然他并不是钟珏的学生。 而且张幸还有意与钟氏联姻,他看上了钟海,不过钟氏正在发丧期间,不宜贸然提出,因此他首先请人旁敲侧击,在就是请钟叔顺和钟海过府,明面上是请他帮自己看看家中子弟学业,实际是让自己家女儿看个明白,还真别说,张幸的女儿长的还算不错,看到钟海一身白色孝服,身姿挺拔,一脸正气,还是很受女子喜欢的。 随即张幸看出女儿很满意,就对身旁的钟叔顺道:“钟先生,请赎在下冒昧,我有一女,以到了出嫁的年纪,我看钟海贤侄文采人品俱佳,因此想攀个亲,不知先生可同意?” 钟叔顺没想到会这样,要知道这一路可是危险重重,搞不好就要被劫杀,张幸身为城主怎么可能看不明白,她还送女儿与自己儿子联姻?恐怕所求不过是个名分罢了。 钟叔顺道:“张城主,老父刚刚离去,不宜谈论婚嫁,这事我看还是以后在议,更何况此次不知前路如何,恐怕耽误张小姐的年华。”他这话说的已经很直白了,如果钟海死了,与他定亲的女子至少要在等个一二年才能出嫁,刚刚他看过,张幸有一成年女儿,装束看上去并没出嫁,比钟海还大一岁呢! 张幸摇摇头道:“有道是雪中送炭,我张幸那里是那种怕事的人,此时事急从权,如钟海贤侄与我女儿定亲,我也有借口派兵一路互送,否则进入其他人的领地,就不那么方便了。”他说的的确是这个道理,一家女婿的祖父去世,拍个千八百人互送也情有可原,可如果就说我是为了尊重钟珏先生流派那么多人,恐怕没人会信。再说一路上虽然有人派兵互送也不过送到各自势力范围边缘,且人手并不太多,最多的可能是大周关隘驻军那五百人了,并不是说钟珏人走茶凉,反而是都是因为怕附近的其他城主误会。 当然张幸这话就是个借口,他想借人家钟氏的名声是肯定的,不过如果能互送钟珏灵柩回老家那也是极好的,同时还能得天下士人的好感。当然他之所以如此说,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钟氏这一路上虽然都有互送,但是也没少遭到袭击,甚至投毒这种事都已经发生不止一起。 钟叔顺看向钟海,只见钟海也看向他,父子二人性格相近,却并不代表钟叔顺特别喜爱这个儿子,且他一心学问,所以平常也很少关心他,见他看向自己,心中有一股难言恻隐,还没等他开口,只见钟海上前躬身为礼道:“如不弃,钟海愿与张小姐定亲,只是家中祖父仙逝,恐怕要委屈小姐了。” 什么委屈?还不是不能大操大办的定亲,也只能交换婚书,就算完了,否则以张幸这种身份的是必然要大操大办的,不过事急从权,也就不在乎那么多了,再说女儿张幸有的是,除了出嫁的,还有六七个,之所以要和钟氏定亲,就是为了借钟氏的名声罢了,当初与自己弟弟争继承权,他也是运用联姻之法,把弟弟踩在脚下的,而今天下,群情汹汹,都是为了钟珏的死,天下人都认为钟氏必将没落,且会遭到有些人的惦记,而此时自己竟然与钟氏联姻,那凝聚名声的效果可不仅仅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再说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没成,钟海死了之类的,他也没什么损失。 张幸赶紧上前,微微一笑扶起钟海道:“贤婿,快快来,能得如此贤婿,我张幸之福也。”说着拉着钟海哈哈大笑。 钟叔顺能说什么?他知道钟海是为了钟氏才答应的,虽然知道这一点,但是仍然面色不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小子跳过自己,私自答应了娶张幸女儿,钟叔顺能高兴才怪呢! 不过他并没有因为这个不快就阻止,反而乐见其成,虽然他有些许迂腐,却也并不是没脑子,现在的钟氏的确缺少势力来护卫。 得到了张幸留城的护卫兵马一千人,钟氏的队伍也算是颇具规模了,这一千精兵身披铁甲外罩孝衫,必然会让一些宵小退避三舍,只要等迎春之日一过。大队人马就可以一路向东而去,恐怕没有几个人会轻易惦记钟氏子弟的命了! 因为钟氏与张幸这个留城的城主联姻,一下子就把某些人的计划打乱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邺城城主,当然还有一些人对此事也很愤怒,比如淮扬境吴城之主,总之这件事的影响可能还会更多,不过目前看不仅让钟氏得到暂时的安全外,还影响了部分人的野心继续膨胀,天下大势有时候就是这样,明明是一件私事就可能影响到大势走向,比如钟海与张家的联姻,正因为这个联姻很多人都要改变自己的计划,从而使本来已经准备好的讨伐姬氏大周的行动嘎然而止,并不是说张家的留城多大的影响力,只是因为张幸派出护卫,刺杀劫杀钟氏的行为变得困难,无法肯定的让钟家三个扶灵的都死掉,一旦留下一个,站出来说出这些刺客并不是大周派出的,那么事情就会往相反的方向发展,不如停手,以待时机才好。 当然不是大周不想派出护卫,本来派出的两百卫兵到了洛都外围就被各种原因逼回去了,这也是姬无劫愤怒的原因,一旦钟氏出了什么事,哪怕是一点小事都会扣在他身上,身为皇帝,如此憋屈,怎么能不让他感到愤怒,在连续的打击下,姬无劫病了,而且病的很重,已经卧床不起了,除了因为生气愤怒造成的外。还是因为天寒地冻风寒入体,这么一来,却也让洛都的风小了些,皇宫中也传出皇帝因为思念钟珏先生,一病不起,据说终日以泪洗面等等的传闻,且有鼻子有眼的,顿时洛都内的口诛笔伐一下子就降了下去,不过各地城主仍然在不停的上书朝廷,咒骂昏君等等,尤其是一些人推波助澜,在各地散发着所谓的大周皇帝昏庸无道,逼死忠臣等等,姬无劫就算是有一百张口也说不清楚啊。 姬无劫一病,他的后宫中也不稳了,姬无劫有两子三女,大儿子不过十一岁,二儿子只有八岁,三个女儿除了大女儿十二岁外,其他两个都不过五六岁。 因为姬无劫还年轻,孩子又小所以一直没立太子,这时他病的严重,就起了心思,不过他并不喜欢大儿子,这个大儿子过于软弱可欺,且其母亲袁氏是大族,在朝堂和地方都有不小的影响力,姬无劫怕儿子年纪小又没什么能耐,造成外戚做大,所以他有意让二儿子继位,可这个就出问题了,二儿子母亲钱氏不过是一美人,家里也没什么能耐,虽然很符合皇帝的心思,可袁夫人确不高兴了,就在姬无劫病倒不几天,美人钱氏就莫名其妙的突发急症死了,而且死的很蹊跷,但是皇帝卧床不起,谁又会管一个美人的死活呢? 等皇帝知道以后,所有证据都以不见,钱美人一死,也让皇帝警醒起来,他怕袁氏害自己,因此决定先下手为强,他先是招护卫将军和丞相入见,又请他们联络其他大臣,此时朝堂其实早已泾渭分明,大部分人都保持沉默,原因还是因为钟珏的死,让这些人都十分反感姬无劫,他们虽然表面保持克制,却在内心深处并不认同他,到了这时,很多人都已经打了退堂鼓,亦或与袁氏勾结,姬无劫根本无法阻止起足够的力量,反而暴露了他的想法,因此大乱也就不可避免的在朝堂发生了。 第98章 宫廷剧 要说目前谁最为合适作为太子,无疑是姬无劫的长子姬显恩,他已经十一岁了虽然性格柔弱,但是对目前大周来说无疑没有任何影响,大周能够控制的不过是两京等少数城市,什么样的皇帝都无关紧要,只要不是姬无劫这样能折腾的,都差不多,然而事实上姬显恩的母亲袁氏,是洛都袁家的嫡女,这样一来姬无劫就有些不能接受了,当初当上皇帝也有袁氏出力,但是如今自己当了皇帝这个尾大不掉的外戚就成了绊脚石,之前姬无劫也曾数度削弱袁氏在朝堂乃至洛都的影响力,可如今姬无劫一病不起,导致袁氏又开始抬头,尤其是二皇子姬显淳的母亲钱美人的死,让袁氏的气焰越发嚣张跋扈起来,而这么多年姬无劫的皇后杨氏也没有生个儿子,只有一位公主,这就导致在储位相争这个问题上目前袁氏占据着上风。 到如今姬无劫在朝堂中已经算是众叛亲离,很多忠义大臣因为钟珏的死,直接在那天就脱去官服,只穿内衣离开,从此远离了朝堂,还有一些人看事情不妙,干脆就偷偷离开,从此不知去向,朝廷好不容易又补充了部分官员,可还没等问题解决,姬无劫就病了,一时之间姬无劫就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姬无劫不想坐以待毙,因此先是请在朝有影响力的大臣觐见,又召集禁军将领的,可惜,因为姬无劫声望扫地,很多人都投入袁氏麾下,姬无劫看似折腾的很欢,可他真正能够控制的,还只有洛都禁军一部,皇城禁卫,以及一些零散的城卫军,反观袁氏,这时不仅仅得到了城外禁军大营的效忠,这些军队表示会支持姬显恩为太子外,还得到了大部分朝臣的拥戴,一时之间姬无劫从皇帝变成了随时可能被替代的傀儡,这让姬无劫很是恼火,不过他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姬无劫首先以私信方式请姬无病领兵进京勤王,另一方面则以官职,金钱等分化瓦解袁氏集团,这样他才控制了部分禁军,可也极其有限,不过也算是暂时保住了性命。 而袁氏也不甘示弱,袁氏家主袁羡年约七十,人老成精,早就有意取代姬氏皇族,成为洛都实际掌控者,然而目前虽然借用姬无劫逼死钟珏这个事,拉拢收买了大部分朝臣和禁军将领,但是他们仍然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各地城主不会袖手旁观,只因为洛都这块蛋糕,十分香甜可口的样子。 到了迎春日时,姬无劫突然病情加重了,这事说来奇怪,姬无劫本来这几天已经能下地走动,可迎春日早上喝了一碗汤药,就浑身抽搐,大汗淋漓,不久又开始腹痛痉挛,一时之间宫中乱成一团,皇宫中的医者不断来往于皇帝寝宫,同时还有不少宫中太监宫女被带走,甚至有配药的医者也被带走了。 姬无劫眼看就不行了,赶紧召集朝臣,其中以袁氏的袁羡,目前以右丞相之位,先到达宫门,这时袁羡的护卫头领道:“主公,恐怕有诈,不如属下先入宫去看看动静再说?” 袁羡哪里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可时不我待,只能摇头道:“此时不能尽快入宫,否则迟则生变,那后悔莫及了。”他的确不敢耽搁,一旦有人抢在自己之前得到传位诏书,如果传位诏书落到别人手里,恐怕事情就大条了,就算如今大周以是昨日黄花,可那也是拥有大义名分的,一旦控制大周朝堂,说不得就能给袁氏控制洛都提供方便。 袁羡的弟弟袁幕是目前少有的看清形势的人,他劝说袁羡道:“兄长,如今宫中情况不明,兄长孤身前往,我怕……”这话很明显,如果皇帝在宫里埋伏,就等着袁羡入宫擒杀,震慑百官,恐怕袁氏的末日也就不远了。 袁羡则低头沉思,点头道:“四弟所言的确不得不防啊!不如四弟你去请禁军大将军项寅,统兵入城,以防不测。” 袁幕点头称是,他也不敢耽搁,心中对兄长入皇宫,有些担心,必须尽快带兵入城以防不测。 项寅是大周武将世家,他娶了袁氏之女,也就是袁羡和袁幕的侄女婿,不过这人要说大才是没有的,不过确也有可取之处,对袁氏忠心耿耿这才被袁氏推到了禁军大将军的位置,手里说是有兵马十万,实则这些年大周禁军就没满编过,也不过是八万左右,他能动用的,也就六万多人。 袁幕到来以后,就与项寅碰头,随后留项寅带兵在大营内弹压不服的,袁幕则带兵三万入城。 袁幕也不全是纯文人,这个时代,文人也会武艺,虽然不能如勇猛的武将一般冲锋陷阵,却也能够自保,且都熟读兵书,对于统兵打仗,一旦拥有了一些实践经验,就可为一方大将也说不定,袁幕虽说并无统兵经验,不过此事也不需要什么经验只要统兵入城,围住皇城,就算有变,事情也逃不出袁氏掌控。 袁羡在袁幕统兵入城前就入宫了,此时他也感觉不对,袁夫人是宫里仅次于皇后杨氏的人,在加上其拥有生下长子,袁氏势大等优势,因此宫里她的人不少,在袁羡还没入皇帝寝宫时,就有一个小太监过来,偷偷赛给他一个纸条,袁羡低头偷偷查看,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原来袁夫人已经被关起来,无法通知宫外的自己,皇帝怕是要对自己动手啊! 袁羡那里还敢去见皇帝,赶紧转头往宫外走去,脚步不停,装作有要事的样子,一路上倒也没什么阻拦,袁羡低头往回走,心中愤慨,如今只能等袁幕领大军入城了,皇城内不过三千近卫,大军入城就算皇帝也得低头。 可还没等他走到宫门口呢,就有一队近卫兵把他拦住,袁羡入宫只带了四名护卫,这还是因为他的身份,势力的缘故,否则一个护卫都不可能让他领,这四个护卫皆是勇猛之士,所以袁羡才敢带他们就进宫来,要说权利这个游戏,哪有带血的,袁羡更加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不敢大意。见有人拦住自己,紧张的要命。 “唉~袁相,你不是刚刚入宫么?怎么就急匆匆的要回去了?”领头的近卫军百夫长一脸询问之意。 袁羡看他脸色心头一松,这才笑道:“唉,突然想到给皇帝陛下准备的一根北幽境的百年老参没拿,我这就回去拿来,也能给陛下补补身子。” 那个领头的点头道:“也是,最近陛下身体不好,确实需要补补。那就不耽搁袁相了。”说完带着人离开。 袁羡低头往前走,可还没走多远,就听有人高呼:“快快,拦住袁贼,切不可让他跑了!” 袁羡一听那里还敢多做停留,闷头向前就跑,身后四个护卫紧紧跟随,一直跑到宫门口,也没见有人追来。袁羡回头看着,在看宫门口卫兵并无动静,有些那闷,不过再也不敢留在宫里,只能出去再说。 等袁羡出宫不久,袁幕也领兵到了,三万大军把皇宫围了起来,见袁羡站在宫门外,这才上来,袁羡将事情说了一遍,袁幕当即大叫道:“不好,兄长上当了,估计陛下已经驾崩,被人瞒下,此时不知还有谁进宫去了么?赶紧打听!” 袁幕的话一下子提醒了袁羡,此时袁羡目赤欲裂,自己被耍了,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想到这里心里一发狠,回头对袁幕道:“你带兵去控制府库,衙门,我带人进宫。”袁羡这人一旦想明白就立马有了决断,因此根本没有犹豫。 袁幕点头道:“兄长速速前去,我这就分兵控制府库衙门,监督百官。” 随后袁羡也不在拖了,干脆带着五千精兵就入宫去了,宫门外则是一万五千人围住了各个宫门,袁幕则带兵一万清查府库,衙门。 袁羡再次入宫,且带着五千精兵,刚开始还有近卫军抵抗,可一看人家兵多,干脆就蹲在地上不在抵抗,这样一来不久袁羡就到了后宫,先是去见袁夫人,此时才知袁夫人与大皇子袁显恩在皇帝寝宫,随后就带兵急匆匆的到了寝宫处。 此时皇帝寝宫里已经是一片肃杀的气氛,袁夫人倒在血泊里,已经没了生息,而皇长子袁显恩被被绑在一边,看样子是昏了过去,皇帝姬无劫躺在空床上,气息奄奄,看来是不行了,不过他目光中满是怒火,因为他身前是一位壮汉,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公孙家的公孙山,这人是他以为心腹的人,可就是这个人,确将自己的皇子绑住,夫人和美人都杀了,他之前一直以为钱美人是袁氏动的手,现在看来分明是这个逆贼搞的鬼。 只听公孙山对旁边一位美妇道:“皇后,如今你还不能做出选择么?” 皇后杨氏如今不过二十八九岁,眼中冰冷,看着袁夫人的尸体,回过头一脸的不屑一顾道:“公孙山,你到底是为谁,难道只是为了我么?哼~我今日才明白,我不过是你手里的一个棋子罢了!” 公孙山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姬无劫,此时姬无劫瞪大了眼睛,分明是不敢相信,柔弱贤惠的皇后竟然会背叛自己,她和公孙山有一腿? 公孙山嘿嘿一笑道:“薰儿,你难道还不了解我么?这么多年我是为了谁?还不都是为了你,可你缺非要嫁给这么个掐皇帝,他不仅奸杀了钟珏的女儿,然后陷害自己兄弟,如此阴险狡诈,禽兽不如的东西也能当皇帝么?” 皇后原来叫杨薰儿,此时的她低头不语,公孙山微微一笑道:“你这些年为什么不在生孩子,你还不了知道为什么!” 皇后杨薰儿抬头看向公孙山,再次转头看向眼中冒火的姬无劫,微微一笑道:“我当然知道,我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我已经有了一个女儿,也算对得起姬氏了。”说着站起来,拿出一把剪刀,猛地插在姬无劫的胸口,随后不断的猛插不停,直到血液喷了满身,随后将剪刀放在以死的袁夫人手里,又在这女人手上,胸前洒满了血迹,公孙山则用刀在姬显恩后背上连刺两刀,随后二人匆匆离开,隐入夜色中。 第99章 姬无病摄政 姬无劫被杨薰儿杀了,而且是死不瞑目,他到死都没明白,杨薰儿为什么这么恨自己,这不正常,可他也在不能探寻这件事了,因为他已经死了。 待袁羡进了寝宫,当即就懵了,只见皇帝死在龙床上,看样子是死的很彻底,胸前被扎的一片血肉模糊,自己的妹妹,袁夫人则倒在地上,胸口处血液泊泊流出,看样子是被刀剑刺死,全身到处是血,而手里确拿着一把金剪刀,上面的雪迹斑驳,不用想也知道是杀害皇帝的凶器。而大皇子姬显恩则倒在一旁,手里居然拿着一把血迹未干的宝剑,而剑身则仍然在自己胸膛里,这个情景让人一下子就怀疑是袁夫人杀了皇帝,而袁显恩杀了袁夫人之后自杀。 可袁羡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必然是有人故意为之的假现场,看样子贼人还没有走远,回头吩咐道:“给我搜,看看附近还有什么人!” 可他还没等有人回答自己,就听外面一阵骚乱,不久就看项寅持刀进来了,只见他手里还提着一颗鲜血淋漓的头颅,只看到头颅,袁羡就心里一突,那不是别人,正是袁幕的头颅。 项寅看到寝宫的情景,随手一挥道:“来啊!把乱臣贼子袁羡绑了,袁氏刺杀皇帝被自己儿子大皇子发现,进而被刺死,大皇子杀母为父报仇后,自杀以报母恩,袁羡蓄意谋反,罪不容诛,现以将满门抄斩,袁幕持刀顽抗,被就地斩杀。”说完看向袁羡道:“袁羡,你还要负隅顽抗么?” 袁羡此时那里还不知道,恐怕自己被人耍了,这项寅好深的心机,难道这一切都是项寅在搞鬼? 不过他已经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了,怒斥道:“项寅无耻狗贼,是你害我,我袁氏那里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小芬可是你夫人,你竟然屠你夫人家满门?” 项寅哈哈哈大笑道:“你想知道?还是下去问问阎王去!”随即也不在与他分说,挥手道:“放箭射死他!” 袁羡目赤欲裂大骂道:“狗贼,你不得好死,我在下面等着你……”还没说完就被乱箭射成了刺猬,而此时宫里也已经乱成一团,四周宫人到处躲藏,至于说逃出去,那怎么可能,四周宫门被人堵住,恐怕就算是苍蝇都不容易出去。 项寅看差不多了,冷笑一声,让之前被堵在家里的大臣们上前来看寝宫的情形,随后道:“二皇子年幼,恐怕不能力王狂澜,不如请亲王姬无病回来担任摄政王,以保大周社稷!” 大臣们此时也是一筹莫展,之前因为钟珏这老头的死,让各地大儒士人都已经对大周失去信心,这还没几天,姬无劫后宫又出了事,随后姬无劫这个皇帝也死了,这么下去恐怕大周真要亡国了,大臣们一个个的都开始在脑海里寻找后路,至于谁掌权已经不重要了。 随后项寅就去后宫中寻找皇后杨薰儿,准备扶二皇子姬显淳为皇帝,可事实呢,杨薰儿据说在后宫听说此事之后就服毒自尽了,在自杀前将皇长女姬蓝蓝送出宫去,据说是为了寻找自己姑姑姬如雪去了,手里还拿着一份皇后懿旨,那还是在袁羡入宫前的事。这么一看皇后应该知道了这事。 不过项寅只能摇头苦笑,他没时间管那些,只得去寻二皇子姬显淳,还好,二皇子还在宫里。随后项寅就拉着二皇子前往寝宫,二皇子不过六七岁,像个木偶一样,被一群大臣摆弄,到了第二日终于算是把这个宫廷闹剧平息了下来,昨日还威风凛凛的袁氏一夜之间就覆灭了,而且牵连的大臣数以百计,家眷数千,一夜之间朝廷被血洗一遍,而且大部分中上官吏都被牵连,只少部分德高望重之人幸免于难。 前次不少大臣辞官而去,这次又一场血洗,待新皇帝登基恐怕大周朝堂站着的朝臣十不存一,大周也就剩下个架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恐怕不久,大周就会有覆灭之危。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周亲王姬无病进京了,他之前从北幽境回到东冀境,在邺城等待结果,正准备前往清河城大显身手,可还没等他的兴奋劲过去,就传来钟珏撞死朝堂御阶之下,姬无病就知道,东冀境的谋划泡汤了,然而事态发展出乎他的预料,天下士人儒者口诛笔伐之下,皇帝姬无劫已经不能掌控,姬无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时曾奉命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位随从,偷偷前来见自己,起初他以为这是来投靠自己,毕竟此时姬无劫被口诛笔伐之下,早已病倒在床,恐怕离死不远,可没想到这人确劝说自己取而代之,哪怕当摄政王,否则大周必然会崩塌,为了保住大周天下,姬无病点头同意,可还没几天,又有人前来,说袁氏有霍乱朝廷的想法,他们要控制洛都。 姬无病已经对此时心知肚明,恐怕是有人要利用自己,可他也没有办法,不让利用就得眼看着大周倾覆,他怎么忍心,身为皇族此时个人荣辱已经不重要,为了这个名义上的天下共主,他也得拼上一拼。 当他启程准备见自己兄长一面时,确在半路听闻兄长被袁氏害死,袁夫人刺杀皇帝,被大皇子看到,大皇子一气之下刺死母亲,随后自杀,这个说法姬无病是不信的,哪怕有点脑子都不会信,可你不信你去查啊?谁也不会这么傻真的去查,那是自己作死而已,姬无病更不会查,此时的他隐隐觉得这是推自己上位必须经历的过程。 当姬无病回到这个熟悉的洛都时,心头微颤,此时的洛都虽然还冷,但是却充满着血腥气,在城门楼上挂着的袁氏头颅因为天气冷的缘故,还栩栩如生,姬无病驻足片刻,仰天长叹,他知道,说不得哪一天自己的头颅可能也会挂在上面,身在乱世,身为皇族,他没的选,也没办法逃避,他很羡慕姬如雪,虽然是带有强迫性质,可也算远离了这个漩涡,即便她是个女子,她也可以选择自己的活法。而自己,却只能被不断的推来推去,被当成补丁,而今大周早已危如累卵,不仅仅如此,朝堂诸公也没剩几个,兄长能就给自己和新皇帝的只能是一个烂摊子,可自己又没得选,你说气不气人? 姬无病首先进宫面见二皇子姬显淳,只见他唯唯诺诺,像个受惊的小鹿,看到自己时,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早已泣不成声道:“皇叔,你可回来了,侄儿好怕啊!父皇和母妃都死了,皇兄也死了,好多人都死了!”看来姬显淳吓坏了,他还是个孩子,经历如此血腥的一段时间,又没有亲近之人,所以害怕是肯定的。 姬无病回到洛都,暂时稳住了局势,不管怎么说,大周还有人,所以大臣们多少有了底气,首先是皇帝和皇后的葬礼,奇怪的是,皇后的尸体竟然被火烧过,询问得知,皇后得知陛下被杀,袁羡带兵入宫,怕受辱因此服毒自尽,在自杀前将长公主姬蓝蓝打发出宫,去汉中寻找姑姑去了,然后有宫女点火焚烧了皇后的寝殿,这才导致皇后尸体被毁容貌,不过还好,有人拼死拼活的救出了皇后尸体,总算是没让皇后暴尸在外。 可姬无病不是外人,他对皇后的了解还是很清楚的,这位皇嫂温柔贤惠,听说敌人进宫或可能自杀,这尸体虽然被烧的不成样子,可姬无病却总觉得不对劲,可有说不上来,也只能把怀疑藏在心里,此时不是在折腾的时候,先皇入葬,新皇登基,必须尽快,否则他怕各地城主进京勤王,自己就算有破天之力也无力回天了。 宫变二十几天后,新皇帝姬显淳登基,由亲王姬无病摄政,在朝的大臣们三呼万岁之后,总算是为这场闹剧落下了帷幕,可有心人会发现,朝堂上的新面孔逐渐多了起来,这些人年轻时年轻,才学没多少,也只能顶个官名而已,而原禁军大将军,项寅则一下子成了西京禁军大将军,负责西京防御,且不少人会发现,朝堂上也成了姬无病的一言堂。 姬无病随后发诏书给邺城城主于景,封其辅国将军,这是拉拢自己老丈人,不过效果如何不得而知,另一方面他也为了巩固西京,又下昭书,封汉中刘衡为征西将军,掌汉中,柳城政事,算是彻底承认了刘衡的权利,同时之前皇帝姬无劫的诏书上也只是承认刘衡的权利,这次直接是官职。 另一方面他大肆收拢洛都大家族的人进入朝堂,以稳定人心,同时充实官员,即拉拢了洛都的大家族在他们那里获得好感,同时又使得早已因为官员不足导致的朝政问题得意解决,问题看似已经是被姬无病压下去了,然而事情过去不过一个多月,各地城主虽然因为姬无劫这个皇帝的死而放弃追查钟珏这老头的死因,却又开始上书要求封钟珏的爵位,可这事又被一件事打乱了,这件事直接让姬无病感到无力回天,因为钟珏在家乡下葬后,钟叔顺和钟叔常就在钟珏墓前的草庐里被下毒杀害了,只外出送信的钟海逃过一劫,这事一传出,顿时犹如旋风般,席卷了大周的政治和文人圈子,所有士人为之愤怒,所以必然要有个宣泄口,逼死钟珏的大周皇族就成了最好的宣泄对象,无数的上书和口诛笔伐下,姬无病仰天长叹,流下了眼泪,他知道,大周完了! 第100章 岌岌可危 钟叔顺与钟叔常兄弟二人与钟海,在留城的一千精锐护卫下回到了钟氏祖籍青徐境的彭城境内,彭城的城主是个五十岁的胖子,名叫季辰,是个很好说话的人,然而这也就是相对的,在钟珏这老头死以后,季辰就不断抨击大周朝堂,甚至皇帝,不过他也就是抨击,如果让他做些什么,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季辰先是帮着将钟珏安葬,随后又前后派人保护钟氏兄弟,当然这期间他还不断的与钟氏兄弟联系看看能不能让钟氏兄弟在自己的彭城出仕为官,在这方面季辰算得上一个不错的人了,然而事与愿违,钟海将祖父安葬以后,奉父亲钟叔顺之命,前往拜会钟氏的族人,可还没等他到地方,就有人追上他告诉他,祖父墓前草庐出事了,钟海心里虽然有准备,可也一下子就懵了! 然而事情还没完,据说当时草庐起火,钟氏兄弟的仆人都死了,钟叔顺和钟叔常也被发现死在钟珏墓前,后来有人发现原来兄弟二人是在墓前对弈喝茶的,可还是被人在茶里下了毒,这一下天下士人算是与大周朝廷刚上了。 钟珏的死本就激起了民怨,这一下连钟珏的儿子也不放过,在加上本身钟叔顺在士人里口碑就不错,而钟叔常又是个很出名的言官,不管是士人还是官吏,本来就都对朝廷的做法不理解,对钟氏兄弟的死也都扣在朝廷的身上。 一时之间群情汹涌,就算是刚刚获得好评的姬无病也一时之间慌了手脚,更何况保护不利的彭城之主季辰了,他赶紧派出儿子季冒前往调查,可一无所获,这下他彻底慌了,赶紧与钟海进行沟通,同时也不停的追查凶手。 可事情根本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这时候追查起来困难重重,可天下骂声一起。哪里是他能顶得住的,不久季辰就在出府时被人刺伤,凶手不过是一个书生,扬言要为钟家兄弟报仇,这一下犹如捅了马蜂窝,彭城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不断有人扬言要取季家人的性命,就算钟海出面解释都不好用,甚至有人在城主府门外静坐,请季辰出来解释。 这一下季辰更加慌了,平时对付些乱民你说用个武力或许还行,可对付读书人就有些不够用了。而季辰的四个儿子里,除了老二季冒,其他三个不过是纨绔子弟,老二季冒能文能武,所以一般有事季辰都会与他商量。 可如今奇怪的是季冒不仅不与季辰商量,反而跑去与钟海一起调查钟氏兄弟被害一事的凶手去了,这下子季辰无奈了,他只能让自己心腹臣下想对策,否则自己就算有一百张口也说不清道不明了。 刘衡是在迎春日后半个月,这才见到了卢时愚,他这一次可以说经历丰富,刘衡就感觉他比之前要成熟的多,且卢时愚一见自己就躬身为礼道:“主公,时愚幸不辱命!” 刘衡看着有些消瘦的他,也感慨万千,这一次洛都之行,使得卢时愚不仅经历了一次心灵冲击,更使得他看到了不一样的天下,眼界宽了不少,尤其是钟珏那老头的倔强,自己言出必行的果决,更有他那一身正气凌然,都让卢时愚受益匪浅,从洛都出来以后,卢时愚就变得正是起来,不仅一脸正气,且一切都以钟珏那老头为榜样。路上他不停的给冯雍说了与钟珏相见的过程,冯雍也对钟珏十分熟悉,因此也说了一些他了解的钟珏往事。 刘衡扶起卢时愚,欢喜的道:“时愚,你可回来了,我正担心你的安危,还好,还好你能平安归来,可喜可贺!”刘衡是真高兴,卢时愚是第一个投靠自己的人,当时他也不过是藏了心思,想保命而已。 卢时愚看刘衡如此挂念自己,心中一暖,正色道:“主公,时愚请来了钟珏先生的孙女,孙子四人,并且还与冯雍先生一同回来的!” 刘衡当然知道这些,不过也知道冯雍回乡祭拜父亲去了,恐怕要过一阵子才能来见自己,不过听说那家伙把一家三十几口都杀了,一个没留。 至于钟氏的四个孩子,都在马车里,不时掀起车帘看着外面,此时并不适合让他们出来,所以刘衡抓着卢时愚的手臂,拉着他上了自己的马车,同车而回。 一路上卢时愚向刘衡介绍了他所知道的情况,刘衡听了,心中悲痛,想起钟珏那老头的音容笑貌,刘衡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对卢时愚道:“这那里是天要亡大周,分明是姬氏无道,自掘坟墓!” 卢时愚点头道:“主公,钟珏先生派他长子给我送信后,还告诉我,请主公你小心,不可莽撞行事,有时候最信任的人,也可能是你的敌人。” 刘衡一听,当即陷入沉思,抬起头√卢时愚道:“时愚,此次你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了,你对钟珏先生这话是否有些自己的想法?” 卢时愚点点头道:“主公,身为君主,不管是谁,主公都不可轻易相信,即便是最信任的人,也不可全信,钟珏先生是不是这个意思?”卢时愚这话已经很大胆了。 刘衡点点头道:“有可能,不过我觉得他还是在指向谁,可这个人又是谁呢?” 卢时愚点点头道:“主公勿忧,时愚认为,此话在这时已经不能成为主公关注的重点,反而主公应该放平心态,保持本心才好。” 刘衡点点头,这才道:“时愚进步不小,以后独当一面不成问题,不愧是我汉中支柱之一。”刘衡的夸奖并不为过,卢时愚跟随刘衡,一路上来忙前忙后,不管是丈量土地,还是对付世家,卢时愚都是马前卒,先锋的角色,脏活累活他都不计较,完成的很完美,这也是刘衡重视他的原因,心思巧妙,智谋出众,且办事能力优秀,这简直是个完美手下。 刘衡在城主府接见了钟雨柔,钟雨薇,钟雨琪以及钟泰,这四个孩子还算坚强,虽然一路上很苦很累,却也没有叫苦,尤其是钟泰,甚至还帮忙负责看马车,整理书籍之类的。 刘衡最看重的是那十几车的书籍,这可都是宝贝,让刘衡高兴的是,其中很多孤本,刘衡赶紧找人,将这些书籍分门别类,收藏入城主府,同时印刷整理多加备份,以防不测。 这期间姬如雪和唐果将钟家的四个孩子带回去照顾,不管如何姬如雪和唐果都是钟珏的学生,二人对这四个孩子相当了解,看来之前认识,尤其是钟雨柔,她和唐果关系很好的样子。 同时汉中正在准备春耕事宜,虽然还要一个半月左右,但是城主府就开始准备了,因为去年丰收,今年整个汉中都在期盼春耕,因为大家都知道,种的越多,越好才能赚更多。 而且去年虽然汉中经历了两场大战,但是实力不减反增,尤其是军事实力,因为刘衡大力研发弓弩,同时对攻城器械进行了优化和开发,比如投石机,比如床弩之类的,层出不穷,而弩这方面汉中本地并不缺少原材料,因此大规模装备也成为可能之前没有合格的工匠,可如今在奖赏面前,这一切也就不成问题了,所以汉中弓强弩利,也就情有可原了。 另一方面,汉中民心所向,十分团结,这一点是别的城池没法比的,汉中与柳城政通人和,百姓与刘衡势力的凝聚力是很可观的,很多百姓在农闲是主动报名参加军事训练,这种热情可做不得假。 在这些前提下,刘衡认为,只要给他两年时间,他有信心可以一统荆益境和西凉,西京,那么他可以肯定占据这些地方的刘衡,才算是拥有了争霸天下的契机。 刘衡正在为美好的将来沉醉时,青徐境里出了大事,钟海杀了朝廷吊唁使者,且扬言要报仇,这个举动可以说彻底的将钟珏以及他两个儿子的死都算在了大周朝廷名下了。 当汉中得到消息知道钟叔顺,钟叔常遇害的消息时刘衡都已经在城外的农田里了,他正在视察工作,当得到这个消息时也目瞪口呆,这个事一想我不是朝廷干的,可目前也只能让朝廷背锅,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个陷害朝廷的好戏。 姬无病此时真的在骂娘,本来邺城已经答应支持自己,可转眼就反悔了,且听说至少十几个城都在准备问罪于洛都。事情的发展已经脱离了各个势力得掌控,姬无病很快就觉得无力回天,形势已经岌岌可危,大周的生死命悬一线,很多人都不看好大周还能翻盘。 不久钟海在青州集结了一群士子大儒,他们不段声讨姬氏,甚至有人提出了杀入洛都,擒杀姬无病的口号,其中叫的最欢的就是季冒,这家伙很怕天下太平,恨不得大战一场的样子,可最终还是被钟海弹压住了。 钟海不得不如此,他一没有官职,二没有实力,做什么事,都要三思而后行,简直如履薄冰。 而朝堂并不是没有反击,其中就是当初姬无劫认命的钟伟,本来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四百担左右的官,可如今,姬无病为了拉拢士人,就将钟伟拉出来当典型,虽说效果不算太好,这终于能让姬无病喘口气。 第101章 反周浪潮 姬无病虽然得到了喘息之机,却也无可奈何,因为大周朝堂对地方掌控基本为零,所以他不敢大意,随即命令征兵,以姬氏的历代积累,开始大批征兵的武装力量,以备不时之需。 姬无病的动作不可谓不快,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刚刚发布征兵令不久,各地传来的消息就已经让他头痛欲裂了,首先是东冀境hd城,因为离得近hd城竖起反周大旗以后很快姬无病就知道了,之前想坑人家的事,人家不可能不记得。随后各地不断有讨伐姬氏的消息传来,这还是因为道路阻塞,消息不畅的缘故,这些城池有东冀境安城,青徐境的北海城,琅琊城,临城,淮扬境则更彻底,除了九江城和庐江城,大部分都打出了讨伐姬氏的旗帜,而荆益境的巴城,蜀城,江城等也分分响应,北并境的河西外,晋城,太原城,北地城,五原城等虽然没打出讨伐的旗帜,不过确也出声声讨,北幽境则比较安稳并无参与,西凉境则不知为何,并无动静,这也很好理解,因为这些边境地区要防备异族,所以并不可能参与他们的争斗,至于南边的南越境和南掌领距离太远消息闭塞,可能还要有一段时间。 最让姬无病闹心的是咸阳城为首的司雒境内的几座城,河内城,河东城等纷纷响应,要求姬氏道歉,给出合理解释,否则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姬无病付出代价。 姬无病此时已经彻底与西京失去联系,手里除了城卫军,也只有八万多人,实力不高,也不低,但是面对多方责难,恐怕力有未逮,无奈只能在次去求自己的准岳父,可这位陈氏大佬!根本没理他,反而是送来的毁婚文书。人家意思很明显,我没跟着讨伐你就不错了,跟你悔婚已经是给你留下脸面了。 就如一件破衣,姬无病就这么被邺城抛弃了,而姬氏诸侯王也不断有人被害,首先是齐王,随后是楚王,林林总总十几个没权的诸侯王被杀全家,而离洛都最近的魏王也已经被软禁了。 这还没完,身在北幽境的燕王竟然自焚而死,这位算得上是个贤王,经常拿出钱粮送给各地军民用以抵抗游牧,可他也有些对姬无劫和姬无病兄弟的愤恨,得知各地反周自认无力回天,干脆举家自焚而死,这一下算是把大周推向了悬崖峭壁上,燕王之后蜀王被蜀城城主杀死,在然后是咸阳城的秦王自杀,当然他们的死多半是被逼的,没有燕王的觉悟,最终姬氏藩王只早已和吴城的吴王,得以保全,这还是因为吴王与吴城孙氏联姻,早已投靠孙氏的缘故。 各地反周大旗一竖,不管离得多远,声讨声不断,刘衡知道,不管是谁都不可能真的出兵,但是在这么下去大周连西京都没法保住,恐怕离覆灭不远了。 这几日消息不断传来,姬如雪日渐消瘦,刘衡也很心疼,不断安慰,最后还是唐果道:“此时大周病入膏肓,以无药可救,即便你在伤心难过也无计可施,姬无劫这个皇帝和姬无病心机多但是经验不足,心急办坏事,把大周算是折腾废了,如今天下大乱难道不是大周皇族的过错么?要想让百姓安宁只有想办法结束乱世,相公就是能结束这乱世的人,我们拭目以待,大周没了,汉中仍然在,你以是汉中的女人,大周与你也就没了牵绊?” 姬如雪幽幽道:“这些我何尝不知,如今大周就算天神下凡也不可能扶大厦之将倾,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亡国了。可我心里又怎么会不难受呢?我就不明白,为什么钟珏先生会用如此方式结束自己与大周?” 唐果低着头,想了一会道:“此事怕是与十几年前的一桩公案有关,当时身为皇子的姬无悔奸杀了钟珏先生的小女儿钟桃,这事当时疑点重重,可先皇确急着下了结论,当时有人传说作案的另有其人,姬无悔是被冤枉的,最终姬无悔被先皇赐死,其母也同时在宫里上吊自杀,听说钟珏先生很不满,因此传言这事他一直耿耿于怀。” 姬如雪脸色难看,心头微颤道:“只是我那个大皇兄听说的确是好色成性,因此才看上钟桃,不断的调戏,后来竟然对她下手的。再说这么多年了钟珏先生恐怕不会为了这事儿就把大周推向深渊。钟先生不是那样的人。” 唐果抬头冷笑道:“如果钟珏这老头发现当初自己支持的姬无劫竟是杀害自家女儿的凶手,并且陷害自己兄长,此时又不断将大周推向深渊,你觉得他会怎么选择?” 姬如雪脸色发白,打了个冷战道:“如果真是这样,还真有可能,皇兄当了皇帝以后就不听劝告,时常顶撞钟珏先生,但是钟珏先生是如何知道的?难道是……”说着姬如雪抬起头看着唐果,随后叹口气道:“天要亡我大周,我也无能为力,我本以是刘家的媳妇,算了,我又能做什么,姬氏大周无道,失去天下,这天下就该有德者居之。” 唐果微微一笑道:“你想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么?” 姬如雪笑了笑道:“最近你经常去看钟家那几个妹妹,想来是她们告诉你的?”这个问题很明显,这几日姬如雪心情不好,所以钟家姐妹一直是唐果和童画在照顾,公孙青儿最近病了,比较爱睡觉。 刘衡也看向唐果道:“果果,怎么回事?说来听听。”刘衡很好奇,钟珏那老头对大周忠心耿耿,都可以为了大周把家里人都送出去当肉垫,怎么可能为了死了十几年的女儿而发火坑了姬无劫? 唐果微微一笑道:“这事很简单,有一日钟珏顶撞了姬无劫,姬无劫很很愤怒,回去寝宫就大骂那钟老头,嘴里不干不净,说起了钟珏那老头的女儿钟桃,什么皮肤雪白之类的,确不想被人听到了,这人是公孙青儿的兄长,你也知道他是听雪楼的人,既然被听雪楼知道,钟老头也很快就知道了,本来钟老头不可能为了这个就真的把大周怎么样,所以在家不出门生闷气,可姬无劫作死,不断的挑战钟珏的策略,破坏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契机,总是想用阴谋手段来尽快完成增强大周实力的措施,可事与愿违,总是把人得罪了随后事还没成,他做事又不与钟珏提前商量,事情办砸了才找老头擦屁股,这一次他又想开个大的,钟珏不同意,他就硬顶,可事情早就被人知道了,如果不是钟珏拖着,恐怕大周早就亡国了,在加上钟珏心里对女儿的亏欠,对姬无劫的不看好,干脆就用这个方式结束自己,也结束了对大周的念想。”一口气说完,唐果一脸得意,刘衡听了知道这是加上了她自己的猜想,不过这个可能是最大的。 姬如雪面色也以变得平常,哀声一叹道:“自作孽不可活,皇兄恐怕到死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刘衡拍了拍她光滑的手臂道:“你别在自怨自艾了,他们自己做的事,自己负责,我们还要走我们的路,你那姬无病皇兄此时怕是已经焦头烂额了,不过我们只要韬光养晦,等实力强大,在想办法不迟。” 姬如雪摇了摇头看着刘衡道:“恐怕没人会让你韬光养晦,恐怕今年战事更加频繁,规模更大所以你还是早做准备,至于我你不用管,我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只是你子嗣有些艰难,我和果果有些担心!”说着摸了摸自己小腹,愁眉苦脸起来。 唐果一听,也是无奈,随即道:“相公最近努力不够,看来你每晚还是多努力些才好。”说完又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美不胜收,刘衡一把把她抱起,用手指刮她的琼鼻道:“好你个小丫头,怎么如此不知廉耻!” 旁边一直不说话的小玲儿不干了,赶紧过来拉自家小姐道:“相公快放开小姐,你要打就打我屁股好了。”看来她是怕刘衡打唐果的屁股,应该是刘衡经常打她屁股惹的祸。刘衡和姬如雪以及一直看书不说话的童画一听,哈哈大笑,唐果则脸色微红娇羞不已。 刘衡后院如此和谐美好,可确苦了来汉中的钟泰,他被分到了期门军,因此这段时间经常类的犹如死狗,一回到宿舍就趴在床榻上不在动弹,没想到汉中军训练如此频繁,且严格,这简直是出乎他的预料,当听说祖父身死,自己就在想着,在汉中以后要光宗耀祖,只能靠军功了,自己文采不如兄长钟海,他也没办法,不过他也不笨,他再来汉中以后,就与钟雨柔,钟雨薇,钟雨琪三姐妹商量了,如果想让钟氏重新强大起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联姻,他认为这几个姐妹嫁给刘衡最好,如果能生个儿子,那就再好不过了,为了这个目的,他直接跑来军营居住,以年轻女子需要照顾为由,把姐妹三人扔在城主府,交给刘衡夫人照顾,想来这个时代虽然女子地位不低,可未婚女子买别人家居住即便事情不是那样,也会被有心人误会,对女子名声有损,姐姐雨柔说得对,只有嫁给刘衡,在汉中钟氏才能站稳脚跟,不过事情不简单,姐姐这么多天也不知有没有进展,想到这里昏昏睡去。 第102章 廷尉府 大周一片混乱,各地城主再也不复当初的谨小慎微,春耕事宜刚刚开始,各地城主就开始蠢蠢欲动,首先是南方的南掌境与南越境,据说分成数个势力,二十几个城主战成一团,据说已经杀的血流成河了,而淮扬境也已经动手,其中吴城的孙氏早有异心,此时趁机攻打南边的会稽城,随后各地大乱,有数城卷入其中。 而东冀境则也乱了起来,先是hd城攻打巨鹿城,随后魏城杀了魏王一家,出兵攻打清河城,邺城也卷入其中,青徐境也乱成一团,兖豫境则明目张胆的互相开始攻伐,荆益境南方则乱了起来,数城联合攻打成都城,巴蜀二城则看热闹,东边的襄城之前在南阳城取得了不少地盘,此时南阳正在整军备战,随时可能出兵与襄城再次陷入大战,而襄城以南的长沙城,武陵城,桂阳城,则与零陵城打成一团。 倒是北幽境与西凉境没有动静,北并境的太原,五原,北地,朔方四城与河西,定襄,云中,雁门四城分庭抗礼,只上城和上党城独善其身。 司雒境目前则保持平静,不过这也是暂时的,据说咸阳城与河东城,河内城联合,而西京城都已经戒严了,看来大周要与这三个城打起来了。 刘衡坐在城主府大厅里,前面是刚刚回来的冯雍,此时冯雍坐在下手位置,刘衡与他已经算是见过两面了,这时才说上话。 “冯兄,这些年苦了你了!”刘衡发自肺腑的说道。 冯雍拱手道:“身为臣下,主公受辱,臣下之罪也,吾父乃我楷模,我不敢辱没父亲的贤名。”冯雍一直是面无表情。 刘衡点点头道:“真忠义直臣也。”说着起身道:“冯兄对律法一项可有研究?” 冯雍点头道:“我知少主公一直在思索和完善律法,不过我对此虽然了解一些,确并不适合汉中现行的政策,需要经过推敲才能确定。”冯雍的话也算是中肯,的确,刘衡所行政策,在这个世界是从未有过的,因此刘衡必须自己完善一套律法,这其中不是一个两个人就能完成的,因此刘衡询问冯雍这个算是行家的人。 刘衡点头道:“恩,冯兄所言极是,我想请你任廷尉府,不知冯兄可屈就?”廷尉府这个冯雍已经了解过了,而且对刘衡的改革很是看好,刘衡曾说这是初级改革,将来在完善不迟。 冯雍站起来,理正衣襟,跪在地上拱手道:“主公所请,敢不从命,请主公拭目以待!” 刘衡高兴的扶起冯雍,心中高兴,却也正色道:“一定要做到秉公执法,王子高官与庶民同!” 冯雍激动的道:“诺!” 刘衡这才笑道:“冯兄总算回来了,我汉中人才稀缺,廷尉府人手也不足,你看你缺人就自己招募!” 冯雍没想到刘衡如此信任自己,拱手一礼道:“主公放心,臣必然会让廷尉府尽快完善,同时探索新律法,完善它!” 刘衡总算是放下心来,之前自己喝贾秀,沈玉等人虽然一直在关注这个问题,可惜都不太了解,即便了解也知道的很不详细,这下子好了,总算有一个明白人了!刘衡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顿时感觉身上一轻,律法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国家和政权赖以强盛的基础,无规矩不成方圆,更何况是关系到亿万生民的问题。 刘衡对于律法的重视程度可谓是极高的,冯雍心中对此十分高兴,只有那些眼光长远之辈才会关注这一点,大周已经乱了大约两三百年,可真正关注律法问题,做出改变的人却很少,能够如此彻底的改革与变法的就更少了,今天他总算明白什么是明主,明主,可以在任何方面都有欠缺,但是却不能没有魄力与改变固有僵化社会的理想和手段,这一点他很看好刘衡。 冯雍离开以后,刘衡又把关注度放在春耕事宜上,这是汉中一年最重要的两个时间段之一,春耕直接影响着今年的收成,汉中经过一年的治理,增加耕地将近两百万亩,这里除了新开的荒地,就是之前因为战乱被废弃的地区,这时柳城已经属于汉中的势力范围,因此这些耕地又重新被开垦出来,这一下汉中耕地直接达到了两千万亩大关,这是个很恐怖的数字,要知道临近的南阳也不过一千九百万亩左右耕田的样子。西京拥有的土地也不过是一千八百万亩,从这一点上看。汉中从不缺少粮食,且还有富余,可这么多年被何氏父子折腾了够呛,百姓居然还有吃不上饭的,不过经过去年的普查人口,土地改革分田等政策,在秋收后,基本上让有土地的百姓吃饱了饭还能做新衣,汉中百姓一下子就告别了之前的苦哈哈形象,因此今年百姓耕种热情更高,甚至有很多百姓自发的组织起来,共同解决水利问题,刘衡对这种热情是持鼓励态度的,并且命令汉中各地的亭长,县令必须阻止百姓耕种时要注意方法态度,不可以用强,用横来解决问题,尤其是水源问题。 柳城最近也传来消息,自从去年冬季土地改革以来,已经初见成效,整个柳城在开春以后又再普查了一次人口土地,使得整个柳城人口更加透明,隐藏土地的行为也被彻底的高压下,解决了大半,在陈君的铁血镇压下,柳城士族一下子就老实了,在加上刘强的到来,马氏等家族的支持,使得各地豪强彻底熄火,因此陈君趁春耕之前在次进行了人口普查和耕地丈量,把隐形户口和耕地都给挖出来了。 柳城一下子就把人口数增加到了两百六十万左右,耕地九百万亩,这还是废弃了一些并不适合耕种的地区,这些地方未来陈君的意思是建立马场和牛场,专门负责培育马匹种牛。 这样刘衡控制的两个城加起来人口达到了八百多万,这是个很高的数字了,目前仅刘衡知道的也就大周两京能比,洛都人口总数大约六百多万,不过刘衡认为一旦普查估计能有八百万左右,西京据说也是这样的情况,要知道西京仅长安县人口就有六七十万,而在一些文献记载里长安不过是人口一二十万的城池,如果算上城外人口,长安县百多万不是问题。这么一想,刘衡也就明白了,文献记录大多是百十年前的,经过这么多年,有的地区战乱少人口增加多,有的地方战乱不断,人口不增反减都是可能的。 刘衡本来还想出去转转,可事与愿违,最近唐果食欲不振,身体不适,刘衡请了医者,这才知道她怀孕了,而且之前嗜睡的公孙青儿也怀孕了,这么一弄,刘衡也没心思出去,只好在家陪着,不过如傅声,袁春这些人都经常往外跑,卢时愚则在组建情报机构,由沈玉在旁协助,而贾秀则与程阿对各地青壮,城卫兵马进行重新统计,并在汰老弱,这是每年都必须经历的,因为到了服役年限的退下来,新的士兵顶上来,这都需要重新统计,并记录在案。 刘衡又借鉴后世经验,把谍报组织和重要人员的贴身护卫任务这种事结合,并成立新的组织~锦衣卫!这是刘衡私心作崇,他前世习武,所以喜爱一些武侠片,锦衣卫系列绣春刀什么的他都喜欢的不得了,总是梦想自己是个锦衣卫,手持绣春刀,招摇过市,如果是前世这个梦想是不可能了,但是如今机会难得,当然要体验一把,虽然不是自己腰挂绣春刀,但是自己护卫是这样的,看着心情也会舒畅不少,只是可惜,现在这个世界的锻造工艺虽然还可以,但是单手刀一般都会用直刃的,犹如唐横刀那种,而且所有材料都是百炼钢,虽然叫钢。确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钢,只能算有钢性的铁,外表是钢内里是铁,这样既有弹性,又有锋利度。 没有绣春刀,虎头刀又笨重,刘衡最终还是选择直刀,只是外表要华丽些,以显示自己的不同。 待春耕进行了有一半的时候,卢时愚突然来见刘衡,卢时愚脸色凝重道:“主公,有一位女子带着个十一二的女孩,前来见您,说是您的家人。” 卢时愚的话让刘衡一阵莫名其妙,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不会自己不是汉中刘泰的儿子!不过刘衡并没有慌乱,反而是紧皱眉头道:“把她们带来,看看是什么人?” 卢时愚走近些道:“主公,那位女子看着也就不到二十四五,虽然穿着普通,但举止言谈尽显雍容华贵之态,不像是普通人。” 卢时愚的话,让刘衡知道,他并没有怀疑这两人来的目的是来认亲,反而是认为这女人来这里是来投靠,不管是谁看了就知道。 待卢时愚将那一大一小两个女子请进来时,刘衡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这两个女子不简单,年长的女子,柳叶弯眉,皮肤白皙,一双丹凤眼,挺翘的鼻子,举止端庄,身段优美,让人一看就知道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出身,年幼的不过十一二岁,样子娇俏可爱,一双大眼睛四处乱看,白嫩嫩的皮肤犹如珍珠般白皙透着亮,十分耐看。 刘衡坐在主位,并没有起身,只是扫了几眼以后就不再说话,反而是年幼的女孩子笑着道:“刘城主好大的架子,本宫前来居然还敢如此无礼。” 年长女子拉过那个女孩,冷冷的道:“蓝蓝不得无礼!”随后上前一福道:“小女子有事请城主帮忙,可否清退左右,以防隔墙有耳?” 刘衡看向跟在她们后头的卢时愚,卢时愚点点头看向刘衡身前的吕甲,庄大牛,用眼神警告他们注意,然后自己后退挥手清退左右仆从卫士,自己走到门口持剑守卫。 刘衡这才道:“有事就说!这里都是可以相信的人。” 这时年长女子微微一笑道:“妾本名杨薰儿,不知城主可听说过我?”说着眼神妩媚,笑着看着刘衡。 第103章 杨皇后 刘衡一听,顿时眼神一冷,杨薰儿?如果没猜错这不就是姬无劫的皇后么,那么说刚刚那个自称本宫的叫蓝蓝的就是姬蓝蓝那个傻公主了!杨薰儿既然没死干嘛不去找姬无病,反而来找自己,即便来汉中,也该偷偷去找姬如雪啊? 刘衡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杨薰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说是自杀了么?而且都已经是天下皆知的事了,这事可大可小啊,你哪里去不好,非要来汉中! 这事情可能搞不好就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不过刘衡还是变脸微微一笑道:“哦?恕在下眼拙,不知夫人是谁!”刘衡这就是睁眼说瞎话了! 杨薰儿好像知道刘衡会这么做,并不以为意,反而是走到刘衡下手左面的一处座位,与姬蓝蓝坐在上面,这才抬头道:“刘城主果然如传说般,虽然年纪轻轻就以经有枭雄之像了!” 刘衡转头对庄大牛道:“大牛,去给夫人小姐上茶!”来者是客,不管这杨薰儿是什么意思,但是刘衡也得以礼相待,不管是姬如雪方面,还是因为大周这面大旗还有用的份上,他都不得不小心应对。 杨薰儿看着刘衡微微一笑,左手撩了一下自己额前的头发,花白娇嫩的小臂晃的刘衡有些闹心,这杨薰儿举手投足都是魅惑之态,只听杨薰儿道:“刘衡,我能来你这里,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要知道我的身份虽然不能在有什么用,可如果将来你要夺这天下,就需要我的帮助……除非你并不想成为这天下的新主人!”说完又轻轻拍了拍自己饱满的胸脯,样子像极了一个淘气离家出走的姑娘,说实在的,杨薰儿其实现在不过二十七岁,正是女人最好的年华,更何况她天生魅惑之态,让很多男人见了她都会对她有这想法。 刘衡紧皱眉头,杨薰儿的意思很明确,她说对自己争夺天下有用,可刘衡真没看出来她还有什么用,难道她背后有什么势力么?想到这里刘衡面露微笑道:“夫人所言倒是让我好奇起来,不知夫人是什么意思?” 刘衡的询问杨薰儿根本不以为是,反而还看着他,微微笑道:“刘衡,你怎么不想想我是如何从混乱的洛都出来的呢?”这意思是她能从洛都出来,还能安全来到汉中,必定是有人帮忙的。 刘衡微微点头道:“这一点我当然想过,但我也知道,夫人家族可是实力很强的呢!” 杨薰儿微微摇头道:“你猜错了哦!我家里都以为我已经死了,怎么还会帮我呢,我是自己出来的,跟着蓝蓝一路畅通无阻,抵达了汉中,为的就是来帮你呢!你还不明白我的好心,反而怀疑我的动机,真是伤了奴家的心啊!”杨薰儿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旁边的姬蓝蓝赶紧拉住杨薰儿道:“母后,不必与他废话,干嘛还求他,不如咱们去别地的地方隐居,看他将来怎么有脸来求你。” 刘衡一听,心里一突,难道杨薰儿手里有什么自己将来需要的东西?突然刘衡一下子眼睛睁的老大,想到了一种可能,大周的传国玉玺据说是天赐宝玉所制,是人主才能拥有的宝贝,谁能得到就可以受到天神护佑,可以保佑拥有者不受万邪近身。 刘衡紧张的看着杨薰儿道:“夫人难道就不怕我抢夺么?”这话其实是一种试探,当然刘衡也知道,看杨薰儿的样子,自己恐怕不可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杨薰儿起身来到刘衡面前,仔细看着刘衡,刘衡身后吕甲持刀就要上前,被刘衡挥手叫停,杨薰儿这才弯下腰,扶着刘衡身前的案席,脸紧贴着刘衡,距离近到刘衡都能看到杨薰儿脸上短短的绒毛,刘衡有些紧张,这位可不简单难道她有意利用我? 杨薰儿紧盯着刘衡,看他脸色平静,这才点头道:“刘衡,你也不用试探我,你能从我这里得到的好处可不仅仅是那块石头,还有更多,当然我也有要求的,就看你敢不敢了,当然!如果我认为你不敢,也不会按我说的做,那我也就不用拿出来你想要的东西,转身就走,不会让你为难!” 这时庄大牛进来了,身后跟着的是姬如雪,只见姬如雪脸色微红,看到杨薰儿与刘衡挨得那么近,心里一阵不舒服,要知道杨薰儿虽然是皇后,但是那是因为她当初是太子妃,否则怎么可能成为皇后呢,这女人妩媚至极,且平常并不与后宫其她女人多做交流,而且听说她与姬无劫这个皇帝的关系并不怎么和谐,所以姬如雪也只是在重大节日和朝会活动时与她见面,对她的了解真的不多。倒是杨薰儿家族很是有些底蕴,杨氏在河内城,河东城都是大家族,后来在洛都也是大家族,家中以诗书传家,曾是钟珏那老头的最大支持者,可后来杨氏在朝中的代表被姬无劫流放的流放,驱除的驱除,所剩不过几个说不上话的后辈了,所以杨薰儿也就更没什么真正的地位,虽然她身为皇后,是后宫之主,但是大家都觉得袁夫人才是真正的后宫之主,也就使得杨薰儿并不受大多数人重视。 姬如雪的到来却是把姬蓝蓝高兴坏了,她跑过来拉住姬如雪高兴的道:“姑姑,你还好么?我,我想死你了,你不是说很快就会回洛都么,可这一去,就在没回来,我都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说着眼泪也跟着的流下来,哽咽道:“姑姑……我……父皇……驾崩了!呜呜……”姬蓝蓝这一下总算是见到了亲人一般哭的很是伤心。 倒是杨薰儿见到姬如雪,这才站直了身子,笑呵呵的看着姬如雪,姬如雪安抚一番姬蓝蓝,对杨薰儿道:“杨氏,你来汉中,所为何事?”姬如雪可不傻,如果杨薰儿此时身份公开,弄不好刘衡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她不得不慎重。 杨薰儿微微一笑道:“来找能保护我的男人!”说着竟然绕过桌案,一下子就紧贴刘衡坐下,丰满圆润的身子就像胶皮糖一样,刘衡只感觉一副温热香气扑鼻的身子紧挨着自己,还不时来回蹭一下。 姬如雪大怒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姬如雪当然怒火中烧,杨薰儿身份太特殊,这时在来汉中,这简直是最烫手的山芋! 杨薰儿也适可而止,对姬如雪道:“哎呀!长平公主殿下,你急什么啊!我又不会吃了他!”说着用手轻拍刘衡的小臂,然后起身走回座位,端庄大气的坐在那里微笑着看着刘衡,仿佛刚刚那个妩媚至极的女人并不是她! 刘衡紧皱眉头,这个杨薰儿可真不好对付,自己要是个急色之人,恐怕分分钟就会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这时姬如雪轻柔的走过来,袅袅婷婷,身姿卓绝,走过杨薰儿时,斜眼看了一眼她,冷哼一声,随即坐在刘衡右侧,庄大牛低头将茶具摆上。 姬如雪点头对庄大牛致谢,随后轻声轻语道:“请吕将军和庄将军守住大殿,不得让人靠近,另外传话卢时愚大人,也要注意,不得让人知道这两个女人来过我们汉中!”姬如雪的吩咐,庄大牛抬头看着刘衡,意思也是询问是否按照姬如雪的意思办。 刘衡听姬如雪的话这才反应过来,也点头示意庄大牛按姬如雪的话办,庄大牛转身示意站在远一些的吕甲,二人虽然长的高大威猛,看着有些头脑简单,其实哪里有真头脑简单的人,平时二人虽然看似头脑简单,但是这就是他们生存之道,到你要真以为他们傻呼呼的,却也会被他们玩儿死而不知。 等吕甲,庄大牛退出去,姬如雪看了一眼刘衡这才微微一笑,悄声道:“果果让我来的,她身子不方便,你放心,她既然来了,我们也要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刘衡点头,在桌案下轻轻捏了一把姬如雪,示意她放心。姬如雪得到提示笑意更浓,这才抬头像一个高傲的孔雀道:“杨氏,你来汉中可是没安好心啊!”她既然不承认杨薰儿时皇后,那也只能程她为杨氏。 杨薰儿哪里不懂她的意思,笑着道:“我都说了,我是来找男人保护我的,哼~否则可不会千里迢迢,历经千辛万苦的来汉中,可不是来听你嘲讽的。” 姬如雪和刘衡都紧皱眉头,正因为她不远千里的来汉中,那么她为的可就不会是小问题,更有可能她手里的砝码够重,另一个就是也只有刘衡最适合接受,否则她不会假死脱身,来汉中。 姬如雪道:“相公又该如何信你?” 刘衡之所以不说话,是因为杨薰儿这女人太会利用自己妩媚动人的姿态来给自己创造优势,然而面对女子时她这个优势就无从谈起了。 杨薰儿嘻嘻一笑对着姬如雪道:“我是叫你长平公主还是叫你姬夫人呢?” 姬如雪淡淡的道:“回答问题,我没时间跟你浪费。”姬如雪知道跟杨薰儿可不能绕圈子,直接点反而会更有优势。 杨薰儿嘻嘻笑得花枝乱颤的道:“哎呀!长平公主太矫情,不如就叫你姬夫人好了。” 姬如雪面色不愉,这时她不在说话只是面色冷淡的看着杨薰儿,等待着杨薰儿,看她到底来干嘛! 第104章 玉玺消息 杨薰儿也不在嘻嘻哈哈,反而端庄起来,眼神中确闪着泪光道:“你皇兄死了,而且是我为他结束了痛苦,他被人下了药,是公孙家干的,你知道么?” 杨薰儿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姬如雪愣了愣,随即脸色苍白道:“哼~我为什么相信你?” 杨薰儿哀声一叹道:“信不信你自己判断,我不会在意,我只想告诉你,目前我看天下能收留我的也只有汉中了,否则必然会成为别人的工具,大周怕是完了,可我手里的东西确不能落在那些自私自利的人手里,因此我请公孙家护送我来汉中,只为求个安生。”她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旁边的姬蓝蓝也再次掉下眼泪,过来搂住杨薰儿的手臂,二人抽泣着,样子可怜兮兮的样子,如果是以前刘衡必然会心生不忍,可现在刘衡身居高位,在这个位置上,心思就不得不更加深沉,虽然脸色看上去有些不忍,其实内心中还在观察杨薰儿母女。 姬如雪则根本不与杨薰儿墨迹道:“杨氏,你不必如此惺惺作态,我还在呢,相公不知你的性格,我可是清楚得很。”至于杨薰儿是啥性格她没细说,可也不为杨薰儿可怜兮兮的样子所干扰判断力。 杨薰儿擦了擦眼睛道:“蓝蓝,看看你姑姑,还是如此冷血,唉~”不过安抚好姬蓝蓝这才又道:“我想刘衡你给蓝蓝个身份,另外,必须将我安置在汉中,我这是怕有人害了我,只有我留在汉中,我才能感到安全,你也别说我不是个好人,我也是个女人,为了自保,就算是脸面我都不要了,为的就是活着。”说完拍了拍蓝蓝又接着道:“我们母女都留下来,也只是为了活着,留在洛都,亦或者去了其他地方,恐怕活不过几年,我也是没办法。” 姬如雪冷冷的看着杨薰儿,听她说完,又看了看杨薰儿道:“你要以什么身份留下来?难道是奴仆亦或者……”说到这里姬如雪面色更加冰冷起来。 杨薰儿微微摇头道:“奴仆?我怕是会很快就被你和唐果扔到乱葬岗,你别反驳,我知道你们俩什么性格,哼~” 姬如雪脸上微微一抽,这才道:“你过分了,你是什么身份,怎么能……你一旦留下,汉中怕是会成众矢之的!” 姬如雪还没说完杨薰儿站起来道:“人家也只是求个安身之所罢了!”说着还转了个身,她前凹后翘的身段的确让人想入非非。 姬如雪神色古怪的看着杨薰儿道:“别太过分,蓝蓝或可以留下来,你的身份一旦暴露,恐怕……”如果姬蓝蓝留下来,难道刘衡后院就有两个姬氏之女,以后就算刘衡后宫三千,在她想来她们姑侄二人也可以有一定的地位。 不过杨薰儿怎么可以留下,不说她身份的问题,就说她与姬蓝蓝是母女,也让姬如雪很是厌恶。虽然这个情况无法改变,但是姬如雪知道杨氏必然所求之事甚大! 杨薰儿脸色平静,眼中晶莹发亮,面色平淡的道:“谁说我的身份会暴露的?再说谁说我要以蓝蓝母亲的身份进你家后院了,洛都那个杨皇后已经死了,我只是杨薰儿,不是杨皇后。我只需要留下来,什么身份无所谓,我只想活着!” 姬如雪更加莫名其妙道:“你为何如此着急留在汉中?难道你……”姬如雪面色冷冰冰的还没说完,就看刘衡眼色冰冷的看着杨薰儿。 不过杨薰儿确借机道:“自从生完蓝蓝,你皇兄就不再与我同房,我与他感情也就一般,还不是你皇兄喜新厌旧,否则,否则……我之所以留下来,还不是因为蓝蓝,只要蓝蓝过的好,我都无所谓。”说着脸色一红,看来即便她刚刚一直样子很妩媚动人,有些放浪,但是也会害羞。 姬如雪也只是愣了愣,随后看向杨薰儿,突然她心里一突,想到此时杨薰儿如果想要隐匿,如果不能在刘衡内院,恐怕很快就会被人发现,但是如果有了一个身份,见过杨薰儿的人很少,近距离看过她的更少,这样只要她不说,还真不会有人会怀疑刘衡会把一个曾经的皇后,还是大刘衡十岁的女人,最主要的还是姬蓝蓝,如果刘衡娶了姬蓝蓝,那么就更加不会有人怀疑杨薰儿的身份了,可如此一来,刘衡就有了一个把柄落在那公孙家了。 看来这是有人提前都给杨薰儿想好了啊,多半是听雪楼的人,至于杨薰儿来汉中的最终目的,恐怕现在不管如何都不可能探知,不如顺其自然在观察看看,否则不同意,听雪楼一旦换了人来,恐怕就不好对付,至少杨薰儿自己还算了解一些,同时提前防御,也算是能够防备。 姬如雪眼色冰冷,不过想到这里确嘻嘻一笑道:“你确定能保证你的身份不会暴露么??” 杨薰儿知道姬如雪是挤兑自己,气的哼了一声道:“当然!蓝蓝今后就跟着刘衡当小就是,我也不矫情,刘衡你自己考虑,我不逼你,不过这事儿你得抓紧,我可不等你!”说这大眼一番,瞪了刘衡一眼。 随后杨薰儿又对着姬如雪道:“至于同房,你不如等几年再说。蓝蓝毕竟年纪小。只要刘衡……哼哼!”说着她看向一边脸红的姬蓝蓝,又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像是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一般。 刘衡真的很无语,这俩女人怎么会如此,一点都不考虑自己的意见,不过他知道姬如雪应该是还在考虑对刘衡有益的选项。 姬如雪也不听杨薰儿说的话,干脆道:“拿出来,把你的砝码交出来,我就让你在汉中留下。” 杨薰儿微微一笑道:“那也得刘城主答应啊!”说着声音越发妩媚起来。 刘衡点点头,对杨薰儿道:“那也要看你得砝码重不重了。如果够重,杨氏你进府的问题我不会反对。”刘衡可是受到了姬如雪的提醒的! 杨薰儿可不会轻易拿出来,微微一笑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放在身上,只要刘衡什么时候收我女儿入房,我会带你们去拿回来的。”说完又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腿道:“哎呀!有些累了,酸酸的呢!你们要是着急,今晚我就可以给你们拿来呦!” 姬如雪微微动怒道:“就算你女儿入了刘家的门,等拿到了东西,你也可能会被我们杀了。”姬如雪的话的确不错,只要东西到手再杀了也不迟啊!而且人财两得。 杨薰儿笑着道:“我可是很有信心的,到时候怕是刘衡不舍得杀我了呢!他不会轻易杀自己夫人的母亲。” 杨薰儿语不惊人死不休,虽然脸色微红,害羞的厉害,可说出来的话确一点不含糊。刘衡都被她的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姬如雪一愣,这才道:“你的意思是蓝蓝不入府,是不会把东西拿出来了是?” 杨薰儿微微笑道:“我先给你们一件,另外的,只能等蓝蓝大了肚子,才能给你们,否则我会觉得不安全,还有,必须等蓝蓝十四岁才可以。”她说这话就像是她确定自己会怀上孩子一样。 刘衡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这女人有毒啊,看来姬无劫不在碰她分明是怕中毒太深。不过还是点点头,冷冷的道:“一切随你,不过你说的东西是什么?” 杨薰儿这才走过来,搂住刘衡的左臂蹭了蹭妩媚的道:“一个是我的秘密,另一个就是块石头,不过在我看来,其实我的秘密更值得你拥有,且对你更有用!”说着一个手捂住自己的嘴,笑的全身都在抖动。 姬蓝蓝倒也安静,她好像对着一切都已经有了准备,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反而是拿起一个桌案上的苹果啃了起来。刘衡看到她的样子,心里对她一阵默哀,有这么一个妈,在女儿面前如此作态,实在是让人看了浑身冷汗淋漓,可姬蓝蓝确视而不见,刘衡觉的这很反常。 姬如雪不在搭理杨薰儿,反而是去与姬蓝蓝说起来悄悄话,这是杨薰儿才低声道:“以后就请刘城主你多多照顾了,蓝蓝以后伺候你定然会用心的,只是你可不要嫌弃就是,至于那块石头,我就带在行礼里,现在宫里那块金的,不过是平常用的,真正的玉玺就这块。” 刘衡点点头,有些不自在,这位姐姐可不简单啊,而且她来汉中可不会那么简单,背后估计还是有听雪楼的影子。 “杨氏你也累了,不如让如雪安排你们休息,你看如何?”刘衡很想赶紧打发她,他总觉得在和这杨薰儿在一起待着恐怕会忍不住做出一番男人都懂得事来! 杨薰儿反而是搂着刘衡的胳膊,脸贴着刘衡的肩头道:“让我靠一会儿,你的肩膀瞒舒服的。”说着吐气如兰的抬起头在刘衡耳边轻轻说道:“你要是想要我,随时可以哦,我是很看好你的,弄不好年末我就能给你生个胖娃娃!”说着还亲了一口刘衡的耳根。 刘衡只觉得一阵恶寒,这女人太会勾人了,而且这事也太奇葩了,她要自己女儿嫁给自己,这时却又来勾引,以后得注意她一点! 随后姬如雪带着她们两个去后院安排住宿,也回去与唐果童画等人商量一下,不过也算是同意杨薰儿母女进入城主府了!。 第105章 夏日乱 刘衡在杨薰儿入府以后紧张了一个多月,见没有什么不利消息传来,这才算是稍稍放下心来,杨薰儿带来的一个木头盒子里,一块温暖乳白色的玉玺呈现在刘衡眼前,前世刘衡也算是见过世面的,这么一块十五厘米见方的大玉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实物,而且这块玉玺上雕盘龙,入手温暖,可见是块上好的玉石。 对于这东西,刘衡之所以看重,确实是因为这个世界发展到现在,政权争夺中,最主要的一环就是君权天授,将来如果不能名正言顺得到这个东西,恐怕不仅仅是士人集团,恐怕普通百姓也会对你的政权产生怀疑,有当然更好,没有就是不行。你说百姓士人愚昧也好,无知也罢,这个社会风气就是如此,你也没哲。 至于杨薰儿还有什么刘衡不清楚,但是刘衡觉的她能拿出玉玺那么还能够拿出比玉玺更重要的东西的可能性已经不大,所以对于杨薰儿的要求刘衡就不在搭理,就算是姬如雪和唐果都认为杨薰儿可能还有更重要的东西时,刘衡则不为所动。 他没有恋童癖,更不是幼女控,姬蓝蓝比刘衡足足小了七岁,刚刚十二岁多,即便她美若天仙,刘衡也不会在意,其实最主要的还是他在心里对杨薰儿的防备,可是高于美色诱惑的,杨薰儿至今为止所说的借口都可以说十分勉强,因此,他并不认为杨薰儿母女就为了躲在刘衡后院内,而且刘衡认为她所说的姬无劫的死,也十分蹊跷,恐怕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反正各方面的信息一归拢,刘衡发现杨薰儿绝对是个大坑,而且是填不上的那种。 刘衡得到玉玺固然高兴,可对于杨薰儿母女的到来就不感冒了,所以他最近一直以外面比较忙,然后回到城主府现在的公主府里就跑去姬如雪,童画那里睡,至于唐果和公孙青儿最近则不让刘衡接近,小玲儿一直照顾着唐果,刘衡也没机会。 春耕结束以后,汉中和柳城进入了一个特殊时期,对青壮进行基础训练,比如方阵训练,刺杀训练等等,弓弩手则训练的是准确度,武将们忙碌,文官们也没闲着,首先是盐场目前进入了产盐期,同时各地商旅也纷纷到来,猫了一冬的商人们随着天气的暖和,又开始了一年的忙碌,汉中产盐铁,柳城出牛马,这都是抢手货,因此像孔缺,袁春,陈君,傅声之类的都忙的不可开交,而贾秀,沈玉则一直在关注武器装备,兵马训练情况,以及汇总,卢时愚则已经彻底接手锦衣卫,被刘衡任命为锦衣卫将军,整合情报,做出最初判断之类的倒也得心应手。 而最大的进步可能是律法的完善,冯雍在律法方面的确是不可多得天才,他先是把律法框架搭好,然后从细微处入手,大方向则是为了刘衡的统治,因此在刑罚上则以杀人者死,伤人者罚,为基础,各分情况不同,因此区别对待,而刑罚方式则借鉴大周律中的一些刑罚方式,如鞭刑,杖刑被完美继承下来,而冯雍又根据多年经验,增加了一些比较特殊的刑罚用于对特殊犯人进行惩罚,比如割鼻,以及阉割,对待女性则以鞭刑为主,至于杖刑等看情况实施,如冯雍加了一条游街示众,刘衡这才知道,大周没有游街示众这一措施,刘衡赶紧对冯雍大加赞赏,这个在古代人普遍好面子的时候,是个比死刑更加有优势的手段,而且还能起到警示作用。 正在刘衡紧张的在汉中柳城两地努力种田时期,司雒境爆发了一场诡异的战争,首先是咸阳城与河内,河东三城组成联军,对西京发动了试探性进攻,可没想到的是这一战变成了静坐战,双方各有大军十几万,竟然是扎营互骂,而且期间竟然还有打横幅标语的行为,这一下可把刘衡弄愣住了,虽然刘衡很欣赏打标语,拉横幅这种事,但是用来互相问候对方亲眷这种行为刘衡很是不耻。 除了这一战,南阳与襄城再次爆发冲突,同时据说留城在内十八城组成联军,已经兵临洛都边境地区,据说大军四十几万,另有民夫百万之众,可以说是即去年刘衡三十万大军攻柳城以后最大的一场大战了,可还是让刘衡看不懂的就是,这么庞大的大军集结以后竟然也是在洛都边境耀武扬威,确并不浪战,反而是每日派出小股部队骚扰洛都的禁军,此时洛都禁军则以二十万人与之对峙,同时联络外援,不过看样子很难得到支援就是了,人家不打你就不错了,还想要支援只能是没门儿,没窗户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贾秀和沈玉之前就认为可能发生,可也没想到会这样,首先,大家都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因此不会突然就大战,不管不顾的攻击朝廷,哪怕以后胜利也会落人口实。所以谁也不会先别人进攻,就这么耗着! 至于大周朝廷则并没有如之前刘衡认为的那样乱套,反而是反应迅速,将十八城联军抵挡在洛都境外,而西京方面可能也觉得无能为力,只能凭借着西京得天独厚的位置进行抵抗了。 这还算好的,汉中以南的成都付出巨大代价打退了南面数城的联军,并进行了反击,夺回了失地,同时还占据了成都以西的大片土地,而巴城和蜀城竟然爆发了冲突,原来巴城有一美丽女子,本来是准备嫁给蜀城的城主三公子的,但是那女子出走了,这不要紧,这女子只是一平民,蜀城也没在意,只是觉得有些丢脸,可这事没完,巴城有人竟然前去告诉蜀城,说是那女子是巴城的城主府故意给藏起来,就是为了让蜀城丢脸的,这一下捅了马蜂窝,蜀城遣使质问巴城,可巴城怎么可能承认,互相试探以后开始集结大军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开始互相还能克制,可入夏以后双方冲突战斗规模越发的大了起来。 刘衡突然发现,除了汉中,荆益境都已经打成一锅粥了,至于西凉境则较为安静,从商人那里得知,西凉境因为地处高原,耕地面积小,又面临异族侵扰,因此只要不是战时,各地城主都在储存粮食,以备将要到来的异族入侵,并且保持着互助互利的传统,不过最近听说有人假借着大周的名义正在征召志愿军前去给大周朝廷解围,不过目前看并无人问津不说,还曾被人砸了招人的摊子。 当刘衡得知这种情况以后心里发虚,因为之前他还有打着大周的名义前去救援西京,为将来占据西京而打好基础,可如今看来,大周的名声已经随着钟珏以及他两个儿子的去世而一落千丈,恐怕早已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不知道接下来姬无病会如何破局,不过刘衡认为他破局的希望不大,有句话说得好,做一万件好事不如干一件坏事的名声大,也就是说本来大周一直维持着一种比较高雅的姿态来笼络民心,然而当干了一件让人不耻,以及让天下唾弃的事以后,之前所有被笼络的民心丢失了不说,还将大周千年的仁德形象毁于一旦了。 刘衡见没有可趁之机,也就打消了念头,而且自己麾下兵马训练的情况还不太清楚,虽然经过两战,但是都不算比较艰苦的硬仗,所以刘衡根据情况一直着重对南北军等主力进行着针对性训练,而柳城的军改刚刚结束,其上翻的军队也快到南北二军报道了,此外如马云虎在内的将军们手里大部分也都是新兵,此时的汉中不说虚弱,却也不适合出兵,反而是应该埋头种田时期,否则基础不牢,大军出动,因为新兵太多被人抓住机会恐怕汉中这两年的努力都会化为乌有。 刘衡的谨慎其实是救了汉中的,咸阳城与河内,河东之所以不主动进攻西京,最主要的因素是怕成为出头鸟,但也有防备汉中从背后下手的原因,不管怎么说刘衡这个不确定因素在,恐怕他们也不会全力进攻西京反而可能留下大部分力量围城打援,这是肯定的,否则三城联军为何只有十几万人?这正是明白的告诉别人我们没用全力,即有向世人展示他们并没有攻下西京的意思,也体现了他们强硬的态度,更可以围城的同时防备有其他势力进入战场,一举多得,不可谓不精明! 刘衡根本没啥经验,不过仍然是因为实力不足所以才没进攻,却也没有浪费时间精力,转而老实种田,等待丰收。 到了六月末,巴蜀二城终于主力尽出,双方都是山区作战的老手,你来我往的打的不可开交,甚至双方的大将也接连阵亡,其中最着名的是蜀城严巨,是蜀城数一数二的大将,竟然被巴城一员名叫贺昭的小将埋伏击败,并被乱箭射死。然而巴城虽然杀了蜀城大将却也损失惨重,其一支一万多人的部队被蜀城包围全歼,领军大将余英只身逃回,却也被自己人杀了全家。 巴蜀大战还在继续,可南阳曹成病好以后就在积极准备夺回被襄城占据的的几个小县,这是必须的因为一旦让襄城彻底占据这些桥头堡,下一次不知何时在来进攻,南阳将处于劣势,为了改变南阳的处境,曹成这次集结了十五万大军,准备一战雪耻,并震慑四周蠢蠢欲动的潜在敌人。 第106章 放长线钓大鱼 正在刘衡关注各地战事的时候,卢时愚确正在头疼,他接到了刘衡给予的一项任务,那就是找出杨薰儿来汉中过程中,她在汉中的接头人,这件事已经有将近一个半月了,杨薰儿在刘衡后院倒也老实,可卢时愚就不开心了,杨薰儿不动,他就没法探知谁和她接触,这件事看来要长时间跟踪了。 卢时愚有多闹心,刘衡就有多烦躁,他心里对杨薰儿能够悄无声息的进入汉中这事儿很在意,要是这些人针对自己,那么刘衡很难做到预防,因此他不得不慎重,不得不重视,在一个就是听雪楼这个组织目前刘衡所知的都是其外围组织人员,只知道楼主是个姑娘,这一点让刘衡很意外的同时也知道他们好像对自己并没有多少敌意,可这种自己不能掌控,且不了解的势力,正是自己掌握权利的大敌,而杨薰儿则多半是听雪楼安排来的,刘衡甚至怀疑杨薰儿本身就是听雪楼的暗桩。 唐果和姬如雪这些日子对杨薰儿的问题也和刘衡交流多次,姬如雪到认为该收留她,毕竟她自己透漏的,她手里还有筹码,同时唐果也对杨薰儿手里比玉玺还重的筹码到底是什么很感兴趣。 刘衡也多少猜测了一些东西,比如有关大周皇族的一些内幕,可这些姬如雪都是知道的,另一个就是杨薰儿手里有对自己将来控制两京有用的情报亦或者跟听雪楼有关,除此以外刘衡不认为她手里还有别的东西,所以他对杨薰儿的态度是可有可无,并不想亲近她和姬蓝蓝。 杨薰儿也知道刘衡的态度,可她并不着急,反而是一副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无所谓的态度,这让刘衡很纳闷,其实这也是刘衡对她捉摸不定的原因之一。 杨薰儿可不会主动与刘衡亲近,她有心中有把握可以顺利的完成自己的目标,她并不放浪,也不会真的把自己和女儿的命交给别人,在她看来只有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才配得上自己的女儿,她之所以不顾安危来汉中不过是一种投资,这种投资她以前做过,那就是姬无劫,可姬无劫当了皇帝以后就改变了很多,如果他能听钟珏那老头得话,说不得可能会成为一代明君,可惜,人一旦手握实权,就会滋生野心,这种野心会向两个方向发展,一个是好的,有了野心,确能够看清自己的定位,而另一个就如姬无劫,实力不够,却非要做些不该急着做的事,最终自己把自己玩死。 杨薰儿之所以如此笃定刘衡会妥协,还是因为她手里有筹码的同时还了解一个神秘组织,和这个神秘组织的交易中他了解到这个组织正在向各地实权人物投资,而最大的投资目标就是汉中城的刘衡。 杨薰儿选择了刘衡,并不是他真的就能力突出,反而是他年轻,要知道这个天下要想一统可不是两三年的问题,很可能会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来经历这个过程,而身为女性,她有自己的判断,自己与女儿的特殊身份可能会被大周这个无底洞牵连,必须找一个强大的势力来自保,刘衡这个势力最合适! 之所以合适的原因还是因为刘衡并不怎么怕大周朝廷,更有利的是汉中所在的地理位置十分有优势,北上可以控制西京等司雒境大量富庶地区,而控制了司雒境就可以间接控制西凉境,恐怕弄不好刘衡只要策略合适,最终称霸西方,哪怕不能一统天下也会成为一方霸主。 杨薰儿想到这里,侧卧在睡榻上,此时天气炎热,旁边的婢女扇着扇子,还不时的把水果送到杨薰儿的嘴里,杨薰儿眯着眼睛,又突然想到刘衡不来可以,可蓝蓝不能尽快给他生个孩子,恐怕在后院的地位就会很尴尬,她一想到这里就心里不舒服,另外他发现刘衡并不会受到美色诱惑,她对自己一向自信,虽然岁数有些大了点,可成熟的身体对那些男人不是更有杀伤力么?可那天自己诱惑刘衡,确只得来冰冷的目光。 杨薰儿心里不舒服,总是得想个办法,虽然她也不用着急,可如此拖拖拉拉的,也不是她的性格,然而有一件事让她放弃了这个想法,那就是这里不是洛都,是她并不熟悉恩汉中,此时伺候自己的婢女都有可能是别人的眼线,这种情况的确不适合她有任何异动。 不管杨薰儿如何,刘衡后院总算是暂时安静下来,不过他并不能太放松,不管是新来的杨薰儿母女,就算是他自认为了解的公孙青儿,姬如雪,他都不得不防着,甚至唐果和小玲儿他也不可能百分百的信任。 刘衡很有自知之明,既然自己在很多问题上并不能够掌控,那么就在能掌控的范围内尽量避免阴沟翻车。 杨薰儿这个事他有时间可以吊着,但是刘衡总感觉自己被人盯着,那种感觉使得他夜晚睡觉都不踏实,总感觉有人要害自己,这种心境下,刘衡变得愈发的有些神经兮兮的,面对臣属时还好,可一旦自己呆在一处时,就会显得坐立不安,唯一能让他感觉安全的反而是军营。 因此刘衡最近总去军营中,在外人看来刘衡是勤政,即便是在军营中,也会一呆一天,视察完还要与臣属们商量政事。而且还经常与士兵们一起训练,可把苦哈哈的官兵们感动坏了,训练的比以往更加刻苦起来,甚至有将官会主动邀请刘衡前去视察,刘衡每到一营,就会掀起训练浪潮来。 刘衡趁机拿出了奖励机制,每月训练最突出的一营,奖励每人五银币,这个奖励不少了,一银币可以买很多粮食了,更何况是五个银币,其实每个营大约人数不超三千,一个月也不过是一万多银币,刘衡还是掏得起的,可这样一来,各营训练的热情确高涨了不少。 就在七月初,卢时愚突然在晚上前来见刘衡,将刘衡从后院拉出来,本来刘衡正睡得香,被打扰心里不是很高兴,不过面上确一脸笑意道:“时愚,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 卢时愚脸色微红,知道打扰了主公休息,不过他也不敢耽搁,轻声道:“主公,有消息了!” 卢时愚说完,刘衡还没反应过来,随即道:“什么消息?” 卢时愚道:“杨氏入汉中的事。” 刘衡一听来了精神,一下子就把睡意冲散了,坐直身躯道:“速速道来!” 卢时愚有些兴奋的脸色微红道:“今日下午有人看到了送杨氏入城的那个马车,随后跟踪发现那是一辆外来商队的马车,我等又顺藤摸瓜,在这个商队里找到了当时搭载杨氏的那个车夫。” 刘衡一听赶紧追问道:“然后呢?” 卢时愚这才叹了口气道:“虽然找到了,可这人已经不在赶车,反而干起了茶馆生意。” 刘衡一听,瞬间有了猜测,这个车老板恐怕是那个神秘组织的人,送完杨氏就想躲起来,如果不是无意间被人发现跟脚,恐怕不会轻易暴露。 卢时愚看刘衡已经明白道:“主公,请受与我临机决断之权,我准备顺藤摸瓜,放个长线看看是否有大鱼!” 刘衡一听,高兴了,这事还真该如此,否则再找就不容易了,因此询问道:“可有把握他是那个神秘组织的人?” 卢时愚点头道:“车老板怎么会突然暴富成了大茶馆老板?恐怕身后之人不简单。” 刘衡这才恍然大悟,是啊,即便车老板在赚钱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能买下一个茶楼。这可不是小数目。 “时愚,万分小心,希望你能一战功成。”刘衡鼓励卢时愚道。 卢时愚一听,心里受用道:“请主公放心,必不会让主公失望。” 刘衡随即拿出一个虎符,对卢时愚道:“持此虎符,受你临机决断之权,希望你旗开得胜。” 卢时愚跪地双手举过头将虎符拿在手里,心中激动不已,虎符是调兵凭证,此虎符可调集兵马,听从自己差遣,这可不简单了,现在汉中现行律法中有一条,无辜遣兵聚众超过五十等同于谋反。有了这个虎符,卢时愚就可以随时征调更多的兵马,为自己所用。 卢时愚缓缓后退,而刘衡坐在原地,手膜下巴,已经有了些许胡须的他,现在还在考虑是不是去杨薰儿和姬蓝蓝那里看看,这样可以麻痹她,至少不让她与外界联系,要知道杨薰儿母女可能是接下来神秘组织对付刘衡的重要棋子,只有把杨薰儿母女控制住,不怕那个神秘组织不露头。 刘衡左拐八拐,进入杨薰儿的院子,这里是杨薰儿和姬蓝蓝的小院,因为已经半夜,所以她们应该早就睡了,可刘衡刚进来,悄悄打发婢女,不让她出声,就看到杨薰儿的房里,正亮着烛光,杨薰儿在烛光下不知在干什么。 刘衡悄声来到窗下,往里望去,只见杨薰儿正在与姬蓝蓝说些什么,虽然已经很近可因为她们俩声音小,因此刘衡根本没听清,为了听的清楚,刘衡向前悄悄靠了靠,整个人都已经躲在窗下了。 “母亲,那刘衡有什么好,非要我当她妾室。”姬蓝蓝不太高兴,声音虽然小却已经有些尖利起来,看样子是生气了。 “蓝蓝,你可知道……”杨薰儿的话还没说完,就又凑到姬蓝蓝耳边,悄声说了起来,因为声音实在太小,刘衡根本没听清。 随后姬蓝蓝才道:“母亲所说也的确是有些道理,可也不能让我现在就……太丢人了,即便我愿意,可我也有些不好意思。” 杨薰儿这才悄声道:“没事,以后习惯就好,如果你不能给他生个一男半女的,恐怕你我都有生命之危。” 第107章 夜深人未静 杨薰儿的态度以及想法刘衡是不会关注了解的,她的手里有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可现在姬蓝蓝才十二岁,这么小的年纪,杨薰儿竟然教唆她勾引自己,这分明是犯罪。 刘衡很不解,如果真如杨薰儿所说,自己可能威胁到了这对母女的性命,那么是否可以说杨薰儿早已没了底牌,而她之前说的都是在欺骗自己? 想到这里刘衡恶向胆边生,大刺刺的走近房门,然后大声道:“汉中城刘衡前来拜会!” 杨薰儿听了,微微一笑,看着姬蓝蓝,点头道:“蓝蓝你先出去,我要与这位刘城主单独谈谈!” 姬蓝蓝听了放下茶壶,过去给刘衡开门,然后瞪着大眼睛撇了一眼,随后就绕过刘衡走了,杨薰儿无奈的摇了摇头,笑嘻嘻的道:“刘城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事熏儿能为你分忧?” 刘衡心里冷哼一声,随即面色凝重的道:“我是该称呼你为皇后呢?还是称呼你杨氏?” 杨薰儿面色不改,请刘衡进了屋在桌案前坐下,又新手给刘衡倒了一杯茶道:“你喜欢怎么称呼都可以!那也不过是个代号,如果你喜欢,你也可以称呼我为夫人即可” 杨薰儿这话歧义很大,不管是夫人这个称呼,还是熏儿这个亲密的称呼,都会让人浮想联翩,不过刘衡早已被唐果和姬如雪锻炼出来了,只冰冷冷的道:“呵呵……叫你夫人?下臣可不敢”说着举起茶杯喝了一口! 杨薰儿看着刘衡喝了茶,随即自己坐在对面,也喝了口茶,表情暧昧的道:“有何不敢?此时天下,还有几人真的尊崇大周?”说着目光炯炯看着刘衡。 杨薰儿本来身材可以说就像熟透了的水蜜桃,要说不诱人那是不可能的,再加上杨薰儿媚骨天生简直是天生的尤物,而且多年身在后宫,自有一股高贵气质,但是正因如此,刘衡反而很反感,刘衡此时竟有一种想将其交出去冲动,不过刘衡自从掌权以后,就不会像以前一样喜形于色,虽然心里有些想法,可还是面不改色。 刘衡冷静了一会,面色如常的道:“我想知道你的目的?我们可以开诚布公的谈谈!” 杨薰儿这时站起来走到门口,将门关上,这才道:“我此来除了寻求庇护,其实还有一事,只是此时不是时候,如果城主信任我,就再等等。”声音变得软糯,确全无之前的高姿态。 刘衡坐在凳子上低头沉思,可杨薰儿反而就势一屁股坐在了刘衡对面,两人四目相对,其实就是都想从对方眼中看出其内心的想法。 杨薰儿没等刘衡开口,就轻声道:“刘衡,本宫贵为皇后,手里可不会仅仅有一块石头那么简单,可我们母女没有得到绝对安全情况下,我是不会拿出来的,这可是我和蓝蓝保命的最后筹码,如今身在汉中,哪怕在信任你,可也不会轻易交出来,你可明白?”说的话语有些无奈,更多的是想让刘衡明白她手里还有牌可打。 刘衡紧皱眉头,一只手放在身前案几上,手指轻轻敲动,杨薰儿的随着刘衡敲打案几的声音,心中确沉重起来。刘衡稍微眯着眼,口里冷冷道:“我不管你的想法如何,可如果骗了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杨薰儿心里喜出望外,此时只有死命的贴着刘衡的势力,听了刘衡的话,杨薰儿总算暂时放下了心来,刘衡的意思也很明显,就是先可以收留她们母女,倒是也是有条件的。 刘衡知道如果继续谈下去也不会有其他内容了,杨薰儿为了保命,本来可以回到她娘家的,但是却不远千里跑来汉中,这本身就值得推敲,这也是刘衡之前不来杨薰儿这里的原因,都将近一个多月了,杨薰儿此时抓住机会,一定要让刘衡收留自己母女,且她已经达到了目的,而刘衡虽然知道这对母女来者不善,可也不能对她们如何,只能勉强收留,毕竟袭杀皇后公主以后难办的就是消息回头漏出去,恐怕汉中就成了众矢之的了。也只能将其刚刚举起,轻轻放下,以达到安抚的作用。另外就是想探知其来汉中的最终目的。 刘衡随即站起身来,直视杨薰儿,声音也变得恭敬起来道:“下臣只想知道,皇后公主所来为何?至于其他,并不给臣带来所谓好处,反而可能是一剂毒药不是么?” 听了这话良久杨薰儿才微笑道:“世人皆有贪念,然而如刘衡你一般的处变不惊,在如此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的确实太少了,我与女儿如果回到我娘家,可能此时早已是路边枯骨了,面对一块并不能短时间内带来好处,可能会葬送了基业的石头,不是谁都可以如刘城主你一般见识!” 刘衡一愣,想想就明白了,杨薰儿母女带着传国玉玺,哪怕是娘家人也会眼红,恐怕为了保住这块石头反而会杀人灭口,以达到掩人视听的目的,这娘家恐怕会如普通灾民百姓一般死于荒野,不为人知。不过她这话也就能骗骗其他人,即便不回娘家,去哪里还不都一样,确偏偏来了汉中,这不能不让人起疑。 说着刘衡来回渡了几步道:“皇后是看刘衡年幼无知么?难道你就不怕我让人将你母女杀了,反正也没几人知道你们来了汉中。”说完还冷冷的微笑着看着杨薰儿。 杨薰儿反而很淡定的道:“我手里有你需要的情报和物件,当然不会怕了你去。”说完轻轻一指门口,意思确很明显,送客! 刘衡无奈只得躬身一礼,回身走出房门,只是到了门外,只见姬蓝蓝在门口不远处,眼中尽是戏谑之色,对着刘衡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刘衡紧走几步,追上她道:“公主可还住的习惯?你姑母还念叨你呢,只怕你住的不习惯。” 姬蓝蓝转头对刘衡报以甜甜一笑道:“刘大城主的城主府,本公主那里敢说不好,只怕没开口就被灭口了!” 刘衡知道她心里可能有些不太舒服,可没想到这小丫头不过十二三岁,说起话来确不饶人,也只能呵呵一笑道:“住的习惯就好,不过还是要注意,别随随便便丢了性命,毕竟这里不是洛都了!”说着走出小院,还哼着不知名的曲子,越走越远。 刘衡也不明白,为何如此对姬蓝蓝,这是为什么?蓝蓝才十二三岁年纪,可确给刘衡的感觉并不是她年纪小,反而是有些紧张,可又一想,深居皇宫在那么复杂的情况下生活,肯定没有一个人会傻呼呼的,虽然姬蓝蓝只有十二三岁,保不准她也是个妖孽。 刘衡此时心情抑郁,不知是因为杨薰儿母女,还是因为最近的事情变得更加诡异,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刘衡很想杀了她们母女以绝后患,可想来她们也是权利受害者,有些手段保命是必然的,从杨薰儿那里,刘衡隐隐觉得她知道些自己有用的信息,所以才来汉中以求取生的希望,刘衡也多少能够理。 待刘衡离开,姬蓝蓝转身进了杨薰儿房间,只见杨薰儿愣愣的看着门外,目光中尽是些不明的恐惧,姬蓝蓝看到这样的母亲,心中微痛道:“母后,此时不是说出来的时候,还要等等,等他……” 杨薰儿没等她说完轻声道:“闭嘴,此事要怎么说我心里清楚,你差点坏了大事。” 姬蓝蓝恶狠狠的道:“哼!本来刚刚我下手杀了他才解恨!可是……算了!”说着肩膀微微颤抖,竟然哭了起来。 杨薰儿过来搂住她,安慰道:“就算没有刘衡,恐怕你父皇也会如此,你还小,可能不会明白,如果你父皇听从钟先生的话,恐怕如今还好好的活着,大周也许还能有复兴的一天!” 姬蓝蓝抬头看着母亲,她知道这一切可能真如母亲所说,可她就是放不下,她恨,恨所有与父皇作对的人,可那又能如何,别说报仇,她能否活下去都要看人脸色。 杨薰儿道:“如今我母女二人要靠着他才能有活命的机会,所以万事不可莽撞行事。你活着才有报仇的希望,哪怕你不能报仇,可你的孩子也许……你可明白?” 姬蓝蓝这时才明白,母亲恐怕一直在考虑她,反而显少考虑自己,随即问道:“那母亲你呢?怎么办?” 杨薰儿笑了笑道:“大周的杨皇后已经是个死人了,而我~现在只是个活死人罢了。”说完拍了拍姬蓝蓝的头哀声一叹又接着道:“蓝蓝,你啊!只要活着,总想着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人,做事,可有大部分人和事,并不能掌控在自己手里,所以蓝蓝,有时候顺其自然反而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姬蓝蓝无奈的摇摇头,低声道:“我知道当时父皇身中剧毒,你是为了减轻他的痛苦,也是为了保住我的命,可你委屈自己,却是我的错。母亲我对不起你!”说完又哭泣了起来! 第108章 惊人的消息 刘衡考虑再三还是没把自己与杨薰儿关于她母女的问题与麾下说了一下,目前看也只能如此安排。 而且这时耕地分配也出了些问题,去年的两次大战,有功将士的田地分配还算不错,可对于将官就不怎么友好了,根据情况,刘衡之前按照要求分配给他们的土地春天耕种上了以后没人伺候,这一下刘衡傻了,并不是地多人少,反而是个别人土地多,人口少,如果长此以往指定会出现佃户,且会影响政权控制的人口下降,刘衡干脆与文武们一起商量起来,最后刘衡认为干脆臣属们不在奖励土地,干脆与其他的人一样好了,最后奖励食邑,就比如唐时故事。 刘衡很重视基层的反应,然而此时人们比较纯朴,不会因为小事斤斤计较,可一旦涉及土地问题就会变得很执拗,这也是时代背景不同,所处的环境不同的差异,前世那个世界经济文化发展十分迅速,工业化带来的就是城市化,很大一部分农民会放弃祖祖辈辈耕种的土地进城务工,导致农民对土地的眷恋已经达到极低的程度,非得国家出台各种政策扶持,否则部分地区土地荒芜是肯定的。 如今刘衡有机会接触如今这种农业为本的时代,因此根据前世的经验,刘衡大力扶持土地七十年以及摊丁入亩的税收政策,以防止土地兼并,同时又靠勋田来鼓励征战这种逆天政策,一下子就把百姓的积极性调动了起来,从去年的摸索,到今年春耕以后的逐渐走向正轨,可以说汉中与柳城已经算得上是欣欣向荣,府库满仓,士兵战斗力还说的过去了,这不过是仅仅不到两年时间而已,这种结果刘衡还是很满意的。 然而这算是迄今为止刘衡最自豪的一件事了,如果当初只摊丁入亩,土地使用权七十年这种政策,而放弃军功等级封爵这种逆天政策的话刘衡认为很难做到不到两年就能使汉中有如此成就,所以看似因为土地政策和土地税收政策的改变带来的结果,其实还有军功爵位等级这种耕战机器的功劳,要知道百姓心气儿上来以后,不管是战,还是耕,都能够百分之二百的做到极致,想当初共和国太祖的政策不可谓不高明。这么说,平常年头一亩地产个三四百斤粮食,可一旦政策使得百姓积极性提高,耕种时的耐心和勤劳度就会加强,一亩地产四百斤以上是肯定的,反之亦然。 刘衡深受共和国的教育,深知普通百姓的重要性,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他都一贯风格的走群众路线。有了群众基础,自己的统治就会顺风顺水,再有了大义名分,刘衡估计只要自己不把天捅漏了,这天下自己还是有机会能够将其统一起来的。 刘衡现在心里发虚的还是后院问题,本来刘衡在唐果,姬如雪,公孙青儿之间就觉得很无奈,可杨薰儿母女一来,杨薰儿提出想将姬蓝蓝也送入刘衡后院,刘衡只感觉心累,同时要防备的人太多,要注意的问题也很多,在加上自己与杨薰儿的交易,本来就是目的性过于严重。 杨薰儿和姬蓝蓝是如何来的汉中刘衡大体能够猜到一二,可问题在于为什么来汉中,路上的河内城等地都是杨氏的祖地,可以说杨氏在河内河东等地根深蒂固,要想包藏杨薰儿不要太容易,虽然可能会为了传国玉玺而杀了她们母女,但是如果操作的好,毕竟会比来汉中要好的多,可她确不远数千里来汉中,只为了躲避追查这一点说不过去,为了保命就更是只能骗骗小孩子,然而杨薰儿连合适一点的借口都不找,反而让刘衡很是恼火,难道自己智商只如小儿不成? 刘衡带着疑问,忧心忡忡的晃悠了一天,随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府里,他觉的这事搞不好杨薰儿的事会有人拿出来大作一番文章,可问题在于自己还真的没办法,除去杀了她们母女,就只能干瞪眼,可杀了她们送她们来的人就会有所动作,搞不好就把传国玉玺在刘衡手里的事宣扬出去。 一夜无话,杨薰儿自此以后就变得更加谨小慎微起来,而此时刘衡后院里可不仅仅有她们母女二人是外人,还有钟雨柔,钟雨薇,钟雨琪三姐妹呢,她们平时与唐果,姬如雪,童画等人学习琴棋书画,其它时间就很少出门,尤其是钟雨柔,她对妹妹们的要求就是不要轻易出门,更不要随意结交朋友,不管如何,钟氏是客人,一天刘衡不把态度摆明,他们都只是客人而已。不过姬蓝蓝的到来还是让这三个姑娘欢喜不已,年岁上基姬蓝蓝反而是最小的,钟雨柔十五岁了,温柔端庄,而雨薇和雨琪这对双胞胎则也都十三岁了,这使得姬蓝蓝处处受到照顾,使得她自己对父皇的行为也多少出现了不解,钟氏女子知书达礼,钟珏那老头又以忠义无双着称,怎么就最终选择如此方式方法来自杀呢?她不能理解,然而世人又有几人真的理解呢? 不过这也使得姬蓝蓝算是有了伴,且性格开朗的钟氏姐妹让姬蓝蓝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温馨和闲静。身边钟氏姐妹都是才华出众的女子,这让有些假小子性格的姬蓝蓝有些自惭形秽,因为这个她也开始阅读起书籍来,府里书籍众多,大多数是钟珏的藏书,钟氏姐妹正在整理,同时还有一些工匠负责雕刻复印,这也让姬蓝蓝得到了便利,她好像忘记了之前的压抑和不安,也像忘记了她父皇的死,彻底沉浸在图书的海洋里不可自拔。 姬蓝蓝这种态度也让杨薰儿心里一松,不过她知道现在的她已经没得选择,必须面对刘衡可能的刁难,毕竟当时所谓的有用的信息,情报,口说无凭,可等了几天杨薰儿都没有发现刘衡有任何刁难报复措施,这总算让她心头一松,随即她又想到了自己来汉中的真正目的,她必须取得刘衡的信任,可如今的形势确让她寸步难行,刘衡更可能视她如洪水猛兽。 杨薰儿无奈只能等待,可等又不是杨薰儿的性格,尤其是刘衡可不会在轻易的来单独见自己,杨薰儿等了四五天,可刘衡还是没有动静,她甚至都在府门口等他,哪怕远远的看到刘衡,刘衡也会借口有事避而不见。杨薰儿左想右想,终于决定前去亲自拜会,否则恐怕这辈子都不容易在见到刘衡了。 刘衡的确在避而不见,这很明显,在卢时愚没有彻底调查明白之前还是不见为妙,可杨薰儿这次是亲自拜访,刘衡有意拒绝,因为现在他还不知道杨薰儿还有什么目的,而且还是要出门,都快上马车了,杨薰儿被尽职的吕甲拦在不远处,杨薰儿很着急,看来的确有事。 杨薰儿看刘衡低头沉思,知道他心里指定不愿意在此时见面毕竟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此时已经顾不得许多,开口道:“刘衡,你不想知道我的筹码么?” 刘衡一听,心里一突,松了口气道:“不如晚些时候我亲自拜访公主殿下如何?” 刘衡说的是拜访姬蓝蓝,可杨薰儿不可能给他准备的机会,他一但带了别人,自己就不可能在有机会与他细说了。因此杨薰儿也豁出去了,脸色微红道:“请城主见谅,我必须现在说。” 刘衡一愣,气的够呛,这大门口的也不是说事的地方啊!不过面色平静的道:“那就在这里说。”这里人虽然多,可都是城主府的人。 杨薰儿紧皱眉头,就要转身就走,刘衡一脸蒙逼,转而明白恐怕的确有要事。赶紧紧走几步拦住她道:“好,上马车,说正事!” 杨薰儿这才轻声一笑,与刘衡一前一后上了马车,进了马车刘衡与杨薰儿相对而坐,杨薰儿也不以为意,反而轻笑道:“堂堂男子汉,怎么怕我一个妇道人家,还说是个少年英雄呢!难道这就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刘衡紧锁眉头道:“有事赶紧说,我可没时间与你闲扯!”刘衡有些不耐烦。 杨薰儿,在刘衡耳边道:“你也别吓唬我,除了死,恐怕你吓不到我!”然而此时她知道刘衡不可能对自己和女儿动手。 说完抓住刘衡的手,刘衡使劲抽出,确又被她抓住,随后只见杨薰儿在他手掌心开始写字,且十分缓慢有序。 刘衡紧皱眉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杨薰儿,她眼睛不时看一下刘衡的脸色。 刘衡感觉杨薰儿写的内容,刚开始还被她弄的手心痒痒的很不舒服,此时确紧皱眉头,心里范苦,杨薰儿写的内容实在令刘衡无法集中精神,反而让他惊异不已,如果说杨薰儿写的是真的,那么刘衡可以肯定的说自己恐怕真的曾经一直在某个人的养育下,也可以说自己这具身体曾经是某人养大的! 第109章 过往 刘衡曾经一直在东冀境!当刘衡知道这个消息时瞬间懵了,这个消息可以说十分大。 而且杨薰儿只写了这么多就不再写了,只是看着刘衡,刘衡面色从紧张到平静,随后刘衡抬起头道:“此事还有谁知道?” 杨薰儿微微一笑道:“目前看,整个汉中只有我知道。”她的意思是出了汉中知道的也不会少。 刘衡心里一紧道:“此话何意?”说完主动抓住杨薰儿的手臂,呼吸明显有些急促。 杨薰儿微微一愣,心里一阵好笑,心想你刘衡虽然失去记忆,却也无可奈何,还不得靠我来告诉你真像。随即杨薰儿起身把手从刘衡大手里抽回,坐回了车的对面,二人四目相对,杨薰儿才慵懒的说道:“哎呀!人家肩膀和双腿好酸啊!” 刘衡一愣,我去,你这是在逼我,不过为了得知真像,也就忍了,开口道:“快说,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杨薰儿嘿嘿一笑道:“你不用客气,本宫还不怕你的威胁,怎么样都行!毒酒?还是白绫?哎呀!我这肩膀有些酸呢。”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实在气人。 刘衡一屁股坐在杨薰儿左侧,抬起手按在她的双肩上按了起来,心里确骂她个死皇后,此时还在摆架子! 杨薰儿闭着眼睛,随刘衡施为,嘴里不断说道:“轻一点,我这骨头都被你按碎了,嗯~哎呦!” 刘衡也只能按她的意思来,心里则恨不得把她扔在地上胡乱的踩……使劲的踢……咳咳……不能再想了,不过手确没停! 杨薰儿不但没有让刘衡停下来的意思,反而笑着道:“伺候好本宫,你不会失望的。” 刘衡冷哼一声,并不作答。 杨薰儿随后轻声道:“你是怎么被姬无病弄去洛都的,恐怕你自己还不清楚,这么说,是有人把你送给姬无病,随后你在洛都逃跑时被姬如雪救了,当时姬如雪并不知道你的身份,因此她想把你送出洛都,给唐果送去保你一命,可阴差阳错,路上又被某人给劫了下来,后来怎么回事你应该知道了。” 刘衡也放开了手,杨薰儿皱着眉头,回头看着刘衡道:“我让你停了么?”瞪了刘衡一眼。 刘衡无奈只能继续给她按摩,心里无限徘复,暗骂杨薰儿无耻,她这分明是要挟自己,恐怕还有打压自己气势的目的,可自己为了得到消息,也只能拜倒在她淫威之下。 刘衡知道不能在惹她,随口问道:“我想知道那个把我送给姬无病的人是谁?我去北幽境半路劫我的又是谁?” 杨薰儿点点头,把身子放松的斜靠在车厢上,这才舒服的道:“这样感觉好舒服,恩~想知道是谁就得看你的诚意了!” 刘衡问道:“什么诚意能够打动你?”刘衡知道她这是在吊自己胃口。 杨薰儿呵呵一笑,扶着他的肩膀道:“诚意!当然是你得答应我,要保我母女性命,且娶蓝蓝入内院,至于其他消息还要看你的表现了。” 杨薰儿的提议前半部分还好说,后面的都有些过分了,要知道杨薰儿身份太敏感,姬蓝蓝嫁给刘衡必然会引起其他人注意。刘衡紧皱眉头问道:“说说看,看我能不能为了一个不知真假的秘密来保你平安!” 杨薰儿嘴唇轻轻微微翘起起,道:“你放心,这个秘密可能会救你一命,更可以让你知道你的仇家,还有你的敌人都是谁!不过我现在很想知道你会不会娶蓝蓝,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安心,怎么办呢?”杨薰儿的话充满诱惑力,这么一位成熟,丰满,魅惑的美女,说的话确没有一点的感情色彩,反而带有一股子冰冷!刘衡知道,一旦答应,姬蓝蓝就会成为随时可能要命的毒药,即便如此,刘衡也必须吃,可这也是个剧毒,稍有不慎就会毒发身亡。 刘衡转过脸,看着杨薰儿因为眯眼而弯弯明亮的双眼,看着她嘴角含笑,知道她这个筹码可能很重,也许跟自己府里某个人有关也不一定,因为杨薰儿今天是主动出府,在府门口拦住自己,这说明府里有些人让她不安,只好道:“说说看,只要对你我都有利,我不会轻易拒绝。” 杨薰儿道:“你可真会避重就轻,你不正面回答我是不是说我说出来了,你就可以把我们母女扔出去了?”随即又对刘衡道:“放心!我说了你可能还会主动保我性命,再说你现在是我的靠山,我怎么可能害你!” 杨薰儿如此作态,让刘衡心里一突,如果不出所料姬无劫也曾是这样被忽悠,恐怕最后怎么死的都不清不楚了! 刘衡假装很受用的道:“那你说说看?我才能判断出你是否值得我冒险啊!” 杨薰儿这才轻声道:“此事我要说,但是说完你可不能说是我说的。且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母女在汉中。” 刘衡当然知道,可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种事谁都不好确定。刘衡也只能跟着呵呵一笑道:“请皇后放心就是。” 杨薰儿低下头看着刘衡,随后对他道:“怎么信你?”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让刘衡错愕,不过确也十分像杨薰儿,她太精明了,简直是个妖精。 刘衡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头,杨薰儿则微笑的道:“怎么?不敢回答么?看来你的诚意不足啊!” 刘衡点点头道:“好!我答应你,看看你说的是否属实再说?如果属实,我会保护你和姬蓝蓝,至于说你给的情报是否重要,还有蓝蓝入内院也要听姬如雪和唐果,童画她们的意思,我可作不得主。”其实刘衡这是借口,他总觉的杨薰儿不安好心。 杨薰儿哀声一叹道:“我就知道你搪塞我,可我已经来了汉中,也不在乎了,只要你将来对蓝蓝好点,我也不在意,别看我现在身份不同,可我是很有价值的,更何况我还知道不少各地城主的秘密事,了解不少朝堂问题。”杨薰儿随即轻轻摆了摆手,正对刘衡道:“你听说过听雪楼!而且我来汉中就是听雪楼安排的,他们知道我对你有用,当初姬如雪送你去北幽境时,半路截住你的就是听雪楼,不过把你送给姬无病的并不是他们,而是另有其人,姬无病身边的一位,那人平时嬉皮笑脸确心思缜密,我见过一次,那人好美色,无女不欢,是他把你带回洛都的,这人把你带回以后,姬无劫这个皇帝将你关在皇宫里,姬无病两人就开始策划北幽境,逼迫唐果就范,可事与愿违,你逃了出去反而被不知情的姬如雪救了,这就不详说了。”叹了口气又接着道:“后来我无意中得知,你父母被杀以后,你被一个你母亲的丫鬟拉着跑到了深山躲起来,这才躲过一劫,后来这个丫鬟带你投奔娘家,只说你是她童养夫。这才含辛茹苦把你扶养长大,可后来不知为何丫鬟娘家把你们赶出来,不久你的身份又被这家人知道了,他们把那丫鬟关起来,扬言说是她疯了,随后把你交给了姬无病手下的那个人。” 听到这里刘衡紧张的嘴唇都在颤抖,心里千回百转,一阵莫名其妙的难过,不知为何杨薰儿只是提到一个丫鬟,刘衡就有些心悸的感觉,刚想问杨薰儿,可还没张口,杨薰儿就抬手阻止了他,继续道:“你别急,我就是怕你张扬,才不让你说话,这里还有事呢!” 刘衡松了口气,点头示意她继续说,杨薰儿这才抚摸着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才继续说道:“你别以为这就完了,那个丫鬟正在找你,这期间她已经来了汉中,估计就在附近,恐怕她是被人抓了,亦或者被人拦住了,这里面又有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可以肯定她很安全。”看刘衡听得认真,杨薰儿微皱眉头道:“不过她能不能继续安全还要看对方的意思。” 其实是马车就要到了,要是被人发现杨薰儿,可就大条了。杨薰儿身份太过敏感,必然会引起有心人的主意。刘衡让她先别说话,准备之后再说。杨薰儿则点头示意可以。刘衡这才放心下来,他是真怕杨薰儿不管不顾抛头露面,毕竟这是大周皇后,现在的皇太后,如果被人发现,恐怕整个汉中都会乱起来。 杨薰儿则眯着眼睛,看着刘衡阴晴不定的脸色,不在言语,刘衡则在考虑杨薰儿为何会知道那个丫鬟被劫或者说是被绑架,难道和听雪楼有关不成?而且杨薰儿今天的举动也不符合常理,硬要在刘衡出门时拦住他,这分明是有意为之。 刘衡紧皱眉头,不知为何,总感觉杨薰儿这么做有目的。只是转眼看到车窗缝隙突然就明白了,心里好笑的想,这杨薰儿果然不简单。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多的心思,还很缜密,如果说她是这时代最佳间谍,刘衡绝对举双手双脚赞成。 第110章 刘佳 杨薰儿随着刘衡一上午,不过刘衡下车办事,她就在马车上等候,然而这期间刘衡还想问她,可她都摇头道:“等没人再说!” 刘衡无奈只好随她的意,要知道刘衡已经发现了她的举动,因此也十分配合。到了下午,刘衡回到院内,杨薰儿这才把他拉住,来到自己小院,姬蓝蓝这些日子有时间就在刘衡府里单独的书院,此时院内除了几个仆从婢女就没别人,杨薰儿带着刘衡来到小院书房,打发他们出去,这才关上房门。 刘衡道:“现在可以说了!”看她关门刘衡一下就想起那日晚间,不过现在日头正足,又想到早上马车里的事,刘衡又一脸红。 杨薰儿拉住刘衡把他按坐在一个圆凳上,背靠书架,这才一屁股坐在对面,对着刘衡道:“现在没人,有些事还是可以说的。” 刘衡很是无奈,这女人疯了!冷冷的道:“快说,否则……” 还没等刘衡说完,杨薰儿一手拍在刘衡肩膀上,随后说道:“我们歇一会!累的我都不想说了,哎呀!真是累死了。” 刘衡懵了,彻底懵了,自己正在着急,可她确不紧不慢,这女人难道是为了要什么好处?其实杨薰儿这么多年,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种事了,那日以后突然就像一个在沙漠行走饥渴难耐的人,但是又矜持的不好意思。 刘衡道:“赶紧说,我没空跟你闲扯。” 杨薰儿咬住嘴唇,不发一声,眼神确戏谑之色尽显,回头看着刘衡。这让刘衡真的很无奈了。只好任由她。杨薰儿起身给刘衡倒了杯茶,刘衡不为所动,表情冷淡,只等她说出实情。 杨薰儿知道刘衡在等,再让他等下去恐怕会出问题,她也不矫情,对着刘衡道:“那个丫鬟给自己取了个假名字叫刘佳,只比你大三岁,如果她母亲不死,可能也不会被人赶出来,她能来汉中,恐怕是有人要利用她来威胁你,这期间又有谁知道就不得而知了。”其实那丫鬟为何给自己取名刘佳,这很好理解,普通人家女孩子没有名字,一般都是按照排行,比如姓刘,排行一,就是刘一娘,如此类推,而为何改姓刘。恐怕是因为她之前被买来,按照要求,改姓很正常。 杨薰儿的话让刘衡紧皱眉头,反而害怕有人会害那丫鬟。杨薰儿见刘衡没说话,接着道:“我从姬无劫那里还知道,钟珏这老头的死,也跟这事有关,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因此心灰意冷,同时好像受到了威胁,无奈之下才这样做,也好保住孙子孙女。” 刘衡心里合计着,心想这老头死的蹊跷,就算他心灰意冷大不了就退隐,也不至于如此,可接下来杨薰儿的话却也让刘衡错愕,杨薰儿道:“其实,姬无劫曾奸杀了钟珏的小女儿,不管是姬无劫,还是姬无病都必须保证这事不能外传,否则大周那就真的有灭顶之灾了。” 刘衡不解的问道:“为何?”哪怕是奸杀了钟珏的小女儿,也不至于让姬氏兄弟吓成这样? 之前被刘衡打断,杨薰儿有些不快,眉头紧皱,不过也没有其他表示,刘衡知道打断了杨薰儿的话,所以也感到抱歉,不过确实有些好奇,因此抬手请杨薰儿继续说。 杨薰儿笑了笑道:“这也是这么多年我不在与姬无劫同房的原因!他让人恶心。”说着还愤愤不平。 随后她轻轻叹了口气,这才接着道:“钟珏小女儿素有才女之称,十一年前是洛都有名的美人,后来姬无劫的哥哥。前太子喜欢她,想娶她为太子妃,可就在这时她确被莫名奸杀,最大嫌疑人是太子,之后先皇为了把事情平复下来就杀了太子,包括太子府上下一百余口。可这事其实是姬无劫做的,姬无病当时年纪小不可能参与,不过事情那里这么简单。”说着,杨薰儿又轻声道“人心险恶如此,皇室衰微确内斗不息,自取灭亡。” 杨薰儿好像回忆起很久前的往事,脸色有些追忆之态,过了好久这才道:“钟珏的小女儿死以后,姬无劫被立为太子,娶了我。不过么~他可能不知道,我和钟珏小女自幼关系很好,最后被我知道,从此我二人形同陌路。至于为何不能声张,还是因为钟珏的小女儿并不是他亲生的,而是已故大周大将军戚长林的女儿。” 听到这里,刘衡浑身一震,戚长林号称大周最近时间里对朝廷来说最有威慑力的大将军,曾单人独骑让数城的城主拜服,当初朝廷压制南越境的叛乱就是戚长林与钟珏联手,这才能让大周保持一定的威慑力,可惜这样一位大将军死的确也蹊跷,一家十几口一夜之间就消失了,没想到她的女儿在钟珏这老头家里。 杨薰儿继续道:“你可能以为这位大将军消失了,其实不然,他在十几年前突然被灭门,原因可笑至极,因为他支持当初的先皇的兄长,没想到先皇登基就对他下手了,可惜了,可惜了,这事虽然隐秘可最近还是被钟珏发现了,而戚长林唯一留下的女儿又被姬无劫奸杀,这有可能让钟珏那老头心灰意冷,最终自杀的原因之一。” 这个信息让刘衡体味良久,这么一个皇室家族,有用之人一旦立了大功,就会想方设法干掉,也是没谁了,如果你真的掌握大权也行,可大周名存实亡,仅仅能控制东西二京,这么作死也是没谁了!不过一想也就懂了,一旦有人名望,权利威胁了皇族,哪怕他没有反心,也会被忌惮,哪怕大周已经日落西山,可皇帝更怕了,因为这个时候那个手握实权的大臣夺位更加便利,甚至都没有人会为大周皇族抱不平。 杨薰儿又接着道:“你可知道刘佳那个丫鬟本是何人?” 刘衡摇头苦笑连连,直言道:“这我哪里知道!”他是穿越而来,那里能知道刘佳什么样。 杨薰儿苦笑道:“她正是当初的戚长林夫人的侄女,听说她之所以会成为你母亲的小丫鬟,还是因为她是意外生下的,她母亲出身青楼,母亲与她分开也是意外,很小就被你母亲带走了,期间到底是因为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刘衡皱着眉头,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如果说刘佳是戚长林夫人的侄女,虽然是庶出,但是与戚长林如此亲密的关系,这刘佳的家里到底是什么人?如果实力很强,为何要把刘衡交出去?又为何欺负刘佳母女?这都是未知数啊! 刘衡很郁闷,刘佳去向不明,杨薰儿所说也并不明确,刘佳被别人控制,亦或者她被有些人利用,刘衡现在根本束手无策,不是实力不济,是真的不认识啊,就算是迎头碰面,他也真的不认识,可就在这种情况下,刘佳什么样子?长的如何?喜好?等等,都是未知的,大海捞针也不为过。 随后刘衡在晚上前离开,他真不想在和这个杨薰儿有任何牵扯,太要命了,而且他现在必须去找卢时愚,沈玉,贾秀来,刘佳成了关键,如果刘佳真的存在,真的来了汉中,那么那个想利用她的人,必然会向刘衡提出要求,刘衡必须提前准备,并要求卢时愚对杨薰儿继续盯紧。 然而此时沈玉与贾秀则认为这个刘佳的问题很可能是个定时炸弹,随着时间推移,问题只会更加严重,因为不知道控制刘佳的人出于什么目的,而且一旦刘佳受到胁迫,时间久了恐怕会对刘衡产生怨念,亦或者会和刘衡处在对立面刘衡身世也好,过往也罢,这个刘佳是很清楚的难保还有其它秘密也不一定。 刘衡紧皱眉头,看向卢时愚,此时的卢时愚阴沉着脸,如果刘佳真的在汉中势力范围内,可他确一点也不知道,而有一个神秘组织亦或者神秘人一直隐在汉中集团的视线内,正等着给予汉中城致命性的打击,他就越发难以控制自己心头怒火,要说以前他可能会觉得这事情也没那么严重,可自从负责情报工作以后,卢时愚就发现,一个小小的问题可能引发的却是致命威胁,杨薰儿如何进的汉中他没能第一时间得到准确情报也就罢了,因为那是人家超出了汉中城目前能够窥视的范围。可有人一直深藏汉中城势力范围内,他确一无所知,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打脸。 “主公,请责罚时愚,我没能第一时间将这个隐藏在自己势力范围内的敌人挖出来,是我的失职。”卢时愚躬身一礼,向刘衡说道。 刘衡点点头,轻轻道:“此事怕是也不能怪你,因为那时恐怕咱们的锦衣卫组织还没能建立,建立之后人家已经隐藏得很深了,不过即便这样,时愚,说明我们的工作还没做到位,保甲制度实施以来,显少有人能深入汉中势力范围,你应该能够从中得到有用的信息才对。”刘衡褒贬实弊,同时又将问题简单化,卢时愚感动莫名同时又深知自己工作还有不足之处。 第111章 深挖 卢时愚从未接触过这方面的工作,即便头脑清晰,智谋出众,可也不会短时间适应这种工作上的变化,从他接手情报工作以后,可以说成绩显着,然而他毕竟是个情报新手,又不了解这方面的具体运作,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因此卢时愚才会出现一些不适。不过刘衡一提醒,卢时愚犹如醒醐灌顶,豁然开朗,他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因此立马就想到了接下来的工作方向,不仅仅要把视野变长,将情报视野范围扩大,还要将隐藏在自己势力范围内的潜在敌人挖出来,这才是合适的情报机构。 沈玉也点点头道:“时愚万分小心,不可在出现如今这种问题,否则我等就被动了。”说着又对刘衡拱手道:“主公,我认为现在应该先挖出这个刘佳在哪里,是谁控制了她,否则我等只能处于被动状态,敌人在暗,我等在明,形势就会变得模糊。” 刘衡点点头,说道:“看来杨薰儿还没说透,恐怕她还有所保留!”其实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杨薰儿必然是还有东西,也可能是她真正的底牌。 贾秀摸着胡子,微笑道:“主公,此时怕是谁也不会想到大周皇后在汉中,可一旦有人知道,我汉中必然会成众矢之的,恐怕听雪楼送她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威慑你,让你配合,否则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把杨氏送来这里?” 贾秀的说法很缺切,也很符合目前的形势,听雪楼想搅混大周,这是肯定的,而且他们利用钟珏已经达到目的了,接下来会如何?当然是对出头鸟实力雄厚之辈出手,把他们的把柄收在手里,刘衡刚接手汉中,身上很少有把柄,可有了杨薰儿这个女人,就不同了。刘衡的命脉可以说短时间内被人家抓在手里了,那么说杀了杨薰儿不就好了么?怎么可能,这女人一进汉中其实刘衡就处在不利地位,杀了杨薰儿就是不打自招,不杀呢?则是包庇而已,还不能确认刘衡就是洛都之乱的黑手。 其实说一千道一万,杨薰儿即便臭不可闻,刘衡也得哄着她,否则有可能问题就会复杂化,刘衡真是哔了狗了,人家穿越都是顺风顺水的,可自己呢?一天天的多死了多少脑细胞啊!就算如此,还是被人算计,这样下去恐怕在接下来的自己遇到的情况将更加困难,也就是说自己已经走出了新手村,向更广,更困难,更加复杂的新天地里摸爬滚打了。 刘衡想到这里,一阵莫名其妙的无力感,可在这些心腹面前又不能表现出来,还要振臂高呼:别浪~我们能赢! 卢时愚第二天就开始了保甲制度的排查工作,这项工作繁琐且耗时,但是却十分有效,在随后的几天里,不仅抓到了一些不法之徒,还一举擒获了不少其它势力的探子,卢时愚都很轻松的解决了他们,不仅仅顺藤摸瓜,抓到了巴城与南阳的密探窝点,一举将他们全部抓获,竟然还抓到了几个汉中大家族与蜀城勾结的证据,这一下卢时愚可有了出气筒。 等到了八月初,不仅唐果与公孙青儿身子越发沉重,而姬如雪和童画也都有了身孕,就连一向活泼的小玲儿最近也老实了,因为她最近嗜睡,且贪吃,医者看过以后小玲儿红着脸跑来告诉刘衡,以后刘衡只能自己睡了,她也有了。 刘衡从此成了孤家寡人,唐果美其名曰修道成仙,可刘衡根本不想成仙,倒是把唐果和姬如雪几人逗的不行,不过因为都有了身孕的关系,唐果有意想让姬蓝蓝提前进门,可刘衡一想那丫头才十二,而且自己与她母亲杨薰儿有了肌肤之亲,就赶紧摇头拒绝,美其名曰她还小,自己又忙,干脆还是自己睡好了。 就在刘衡为后院众位夫人们有了身孕,自己又要当父亲的喜悦中时,卢时愚已经顺藤摸瓜的打击了外来势力在汉中的情报网,不断将他们挨个的挖出来,丢出去,在加上冯雍的配合,整个过程虽然慢,确效果惊人,不过刘佳这个女孩确渺无音讯,这让卢时愚很是窝火,主公的弱点就是他们臣子的弱点,必须尽快将其挖出来,否则一旦那个控制刘佳的人或组织发动起来,汉中城刚刚得到的发展机会就会葬送在自己手里,这让卢时愚怎么能够接受的了? 不过这种深挖的结果也就这样了,整个汉中的普查,卢时愚认为很有必要,可不久卢时愚突然想到柳城也是汉中的势力,此时汉中虽然折腾了一遍,可柳城却没动静,这才赶紧报告刘衡,请求刘衡虎符和节授,准备亲自前往柳城,他在汉中并没有找到刘佳,那么是不是那个女孩被藏在柳城呢?有这种可能。 随后卢时愚紧急前往柳城,他先是去见陈君,此时的陈君意气风发,才华得以施展,因此可以说做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柳城在他的治理之下也已经彻底贯彻了刘衡的土地等政策,耕战政策的实施让柳城人这种本就豪放的性格一下子得到了释放,当兵热情比汉中还要高涨,本来刘衡只以为当初击杀柳城数万青壮,恐怕柳城要过几年才能彻底成为自己的势力范围,可没想到土地政策和耕战军功封爵等制度一出,柳城从豪强富户到升斗小民都积极响应,本来柳城的豪强就不如汉中,在加上马云虎和陈君这两个柳城领头羊的积极部署,刘强和高勇的高压,一切顺利的让陈君咋舌。 卢时愚在城主府现在的柳城郡太守府里见到了那个一脸红润的陈君,说明来意,拿出刘衡的符节,陈君一下子就显得凝重起来,他可不是笨蛋,深知此使必须尽快,否则人家转移的话,己方将彻底处于被动,当天陈君就召集了柳城文武一起商量,刘强和高勇作为老将自然有一定的发言权,不过自从身居高位以来,原先的汉中四将早已不在如以前一般,虽然勇猛确并不怎么动脑子,现在遇事都会与陈君之类的智者商量,互相探讨,这才会做出准确判断,这也是陈君尊重他们的原因。 高勇比刘强有心眼,所以在这种场合他一般都会先发言。高勇清了清喉咙道:“此事关系到主公与汉中命运,不可不甚,时愚做的很好,汉中以有经验,但是却也不得不防敌人转移,为此我希望各位想个对策,可以封锁消息,另外在各道路上设置哨卡。” 高勇说完刘强又补充道:“马将军的西边也要注意,如果他们想藏恐怕没有那里比羌胡边境更安全的了。” 马云虎目前在柳城,前线正在筑城关,由马云龙将军负责,所以他也回来参与了这件事。 马云虎点头认可道:“要知道现在西边最乱,羌胡不说,就是筑城的民夫就不断来来回回不知凡几,如果人家隐藏其中,恐怕很难找出来。” 陈君确不以为意道:“保甲制度就在于此,哈哈哈,我之前已经对民夫登记造册,想混入其中何其艰难,放心,只要我等仔细点,我就不信不会有所得。” 卢时愚这才道:“我认为由外而内普查,最后我们在瓮中捉鳖,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陈君一笑道:“不愧是我主的情报官,时愚大才也。” 高勇道:“那我就以北向南,马将军你由西向东,刘强将军则由东向西,时愚和陈君太守坐镇中央,统筹全局,如何?”众人点头称是。 高勇出门前陈君拉住他道:“高将军,北侧虽然路途险峻,可也就那么几条,不过也要注意山里能住人的地方,一定要搜仔细了,不得让贼人混水摸鱼的逃出去。” 高勇这才点头道:“正因如此,我才去北侧,我怀疑贼人如果想逃一个是西,一个是北,而北侧最为可能。” 卢时愚这才过来道:“高将军放心,由外而内的普查,可以使贼人无处遁形。” 随后几天柳城也开始了大普查,这一下可好,不仅抓到了西凉境的细作,还抓到了羌胡的商人和间谍。只用了几天,轻车熟路的卢时愚就把柳城变成了间谍死海,只许进不许出,一时之间柳城夜不闭户,路不拾遗都无法形容。 到了第七天,终于有了消息,有人看到几个壮汉拉着一个棺材向北而去,这几人鬼鬼祟祟的,让人起疑,被附近村中牧人看到,随后卢时愚亲自带队,五百精骑,刘强长子相随,追了过去,只两日就在一处小山坳里追上了他们,一共十几个壮汉,都是精壮之辈,卢时愚二话不说一挥手,骑兵冲上去一个回合冲锋,十几个汉子就都倒了,几个受伤的在地上哎呀呼叫不停。卢时愚上去让人打开棺木,只见里面都是些记录,其中竟然还有对刘衡的评价,卢时愚知道他们很可能是诱饵,真正的那一队恐怕就在附近,因此紧急在这里审讯那几个受伤的大汉,可询问了很久仍然一无所得,卢时愚对自己的判断很自信,可如今确并没有能找到线索,一时陷入困境,卢时愚无奈,只好派出侦骑,四出寻找线索。 第112章 由外而内 卢时愚陷入困境,可刘强确有了发现,他发现自己负责的区域竟然有一个百十个人的小村子竟然空无一人,这让他很是诧异,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线索,一个村子竟然都走了,而且是消失的,之前以为这个村子是个狩猎村,然而现在看来可能并不简单。 刘强随后在这一带进行了地毯式排查,靠着保甲制度,很快就发现了线索,原来有人在附近的山林里的狩猎小屋旁,看到有很多人丢弃的各种垃圾,并且看样子至少有百十人的规模。估计对方也没想到刘强会大规模的排查并且进行的如此彻底,可让刘强意外的是,这地方虽然说处于森林内,但是道路阻塞,交通不便,这么多人藏在哪里呢? 然而事实总是让人泄气,当三天后他们在丛林山地反复查验后,在一处土地柔软处有了线索,当时有几队士兵在这里发现了几个狼亦或者其他猛兽扒出来的土坑里看到了恐怖的一目,一具已经有些腐烂的尸体呈现在他们眼前,尸体以被兽类啃食大半,但是仍然能够辨认,同时在这具尸体附近挖掘出大约一百多具尸体,男女老幼都有,死状凄惨,都是被刀剑刺杀的,而且手腕上有明显的捆绑痕迹。 这一下算是炸了锅,刘强怒火中烧在附近继续排查,总算没白费,不久就接报卢时愚那里找到一伙人随后情报越发清晰,卢时愚得到刘强那里的情况以后,经过分析,他认为这伙人心狠手辣,且十分狡诈,与陈君一商量,二人都认为这两处其中北侧是种试探,而东面则是收尾,怕暴露。恐怕之前刘佳就被藏在那个小村里。 接下来在陈君和卢时愚的指挥下,普查不断缩小范围,他们认为贼人必然会被逼再次有所异动。果不其然,当范围一再缩小后,那伙人根本不能在坐以待毙,竟然分出数股,分头突围,刘强,马云虎,高勇等人分兵追击,但是卢时愚确并没有动,他知道这不过是贼人的障眼法,恐怕他们仍然在等,等机会,等一个卢时愚,陈君不注意的机会。 经过一天一夜的追击,数股分头突围的贼人被击溃,击杀,但却并无活口,不过从这些人的出发地卢时愚还是发现了端倪,柳城石家,这个石家可不简单,石家本是柳城的百多年之前姬氏城主的家臣,柳城姬氏覆灭以后,石家退居二线,不过在六十年前他们还掌握着一支规模不小的城卫军,可随着时间推移,石家彻底没落了,其中除了羌胡反复入侵造成的损失外,还有就是因为城主打压,亦或者子孙不孝造成的。 石家现在靠的是商业,他们一直有几家布庄,还有茶行,算不得多有钱,可也安分守己,现家主石艺四十多岁,老成持重,并不怎么参与到权利中心来,显少有他们家的负面消息。 不过这都是表面功夫,石家就真的会这么老实么?世家大族不说,就算是陈君也不相信,这回抓住了首尾,根本不会听石家辩解,卢时愚带人抄家灭族,一套下来顺手的很,石艺无奈,为了石家子孙,只好妥协承认有人承诺只要他帮忙,到时就可以扶持石家成为柳城的城主,可事情有变,那些人突然就走了,石艺也不知道那些人去了哪里。 不过卢时愚并没有放弃,在柳城内反复查验,不久在石艺提供的画像帮助下,找到了几个人,这些人正准备带着货物出城,被柳城提骑围住,如果是普通人,他们即便紧张也只会求饶,再查验以后该干嘛就干嘛了,可没想到这些人从车里拿出刀剑抵抗,提骑备有弓弩,只几轮下来,十几个壮汉就都倒地不起了,其中一个领头的经过辨认正是那个与石艺接触的人,不过这些人倒也干净,当时看到出城无望,就将嘴里的毒包咬碎,自尽了。 线索又断了,卢时愚一时间也很郁闷,不过陈君确高兴坏了,不仅查抄石家得了大笔资金,还能把不稳定因素抹杀,可谓是一举多得,看卢时愚郁闷的表情,陈君安慰道:“卢兄,事情还有转机,越是这时我等越应该沉得住气,我看贼人是憋不住了,不断放出烟幕,恐怕过不了几天他们就要跳出来了。” 卢时愚哪里不懂,不过线索一断他也是有些泄气,要真说他没了斗志那是不可能的,卢时愚想了想道:“我怀疑他们在不断放出烟幕,其实是让我们放松警惕,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他们控制了刘佳,如果我所猜不错,他们想喂饱我们呢!” 陈君点点头道:“正是如此,嘿嘿……殊不知我等胃口极大,恐怕他们喂不饱啊!” 卢时愚起身道:“不如我们来个欲擒故纵如何?” 陈君点点头道:“虽说这个方法很有效果,但是贼人本就藏在暗处,不把他们惊出来恐怕并没有什么效果。”陈君说的很对,人家本来就在暗处,不可能轻易敢出来晃悠。 卢时愚想了想,也确实如此,即便现在停止普查,估计那群贼人也不可能真的跳出来,反而可能要趁机销声匿迹,逃出汉中势力范围,以防汉中再次搞出什么普查人口,保甲制度下,真的不容易隐藏自己。 卢时愚想到这里,也点头道:“看来是我有这急切,反而考虑不周了。我们只要等就可以了,恐怕贼人比我等还要着急。” 陈君微微一笑道:“正是如此,普查继续,范围缩小,我们的力量就越雄厚,他们不着急才怪。” 的确如此,就在卢时愚和陈君在郡守府商量对策时,在柳城的南门处,一个四十几岁的马夫正在不断的给过往停留的客人牵马,喂马,看他勤劳的样子,很难让人联想到其他方面,然而这位五大三粗的马夫却一直在暗中观察城门情况,见卫士提骑们都在按部就班,且仔细盘查,他紧皱起眉头,心里越发沉重。汉中能够发动群众,那个叫保甲的制度也威力惊人,己方抛出去的诱饵根本无法在汉中势力范围内长时间吸引注意力,反而是成了人家功劳薄上的数字,这一点让大汉十分恼怒。 等有人接班以后,大汉向城内走去,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时买些包子之类的吃食,同时注意自己后方,左拐右拐的好久这才在柳城的城西一处小胡同口停下,大汉随即坐在胡同口吃起了包子,并且警惕的看着四周,等他吃完,这才大摇大摆的进了胡同,这里是柳城即将规划的一片商业区,正在准备重建,因此百姓大多已经搬离,虽然区域很小但是曾经也是住着近万人口,目前也就几百老弱住在这里,到了晚上更是人烟罕至,柳城目前这种区域很多,都是陈君重新规划,准备重修的地方。 大汉来到一处小院,这处小院与别处没有什么不同,他抬手连续敲击木门三次,随后略有停顿,又紧挨着敲击四次,不久门被从里面打开,只见一位中年妇人,紧皱眉头道:“怎么才回来?” 大汉也略有不喜道:“还不是现在风声紧,我也不得不小心。” 说着将装着吃食的包裹递过去,那妇人这才转怒为喜道:“当家的,那小娘水灵灵的确没想到是个性子烈的,再这么下去恐怕不好处理,我看不如现在……”她还没说完那大汉一巴掌就把她打翻在地。 大汉怒斥道:“你给我听好了,伺候好了那位,否则小心你的皮。”说着走向里屋。 大汉来到一处偏房门前,轻声道:“姑娘,别在闹了,如果再这么下去,恐怕你我都看不到好处,不如你配合我,我们家主人也说了,会将你送回给刘衡那小子,姑娘你就在等等如何?” 大汉轻声细语换来的只是沉默,不过他也并不以为意,用眼神示意那个妇人让她进去伺候,回身就去正房里休息去了。 那妇人挨了揍,心里愤愤不平,可也不敢声张,只用眼神恶毒的看着正房方向,回身走入偏房,进了偏房她脸色确变得柔和起来同时小声道:“姑娘,那坏人领头的回来了,看样子出不得城,我看你男人正在寻你,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寻过来了。”说着从包袱里拿出包子,烧鸡之类的东西。 只见床上坐着一位女子,大约二十几岁年纪,身段优美,脸色苍白,但却难掩其秀美的长相,看那妇人脸上的红肿,心头一阵难受,这妇人虽然看似与那大汉是一伙的,其实并不是,只是被这几人抓来负责看管这年轻女子的。 要不是这妇人打掩护,这年轻女子根本不可能知道外面的情况。只听那年轻女子黄鹂般的声音道:“李嫂,你又挑衅他们了,可别这样了,你看脸都肿了。” 那叫李嫂的妇人嘿嘿一笑道:“我不这样,他们不会再让我伺候你,恐怕就更危险了,这样在他们面前你我不合,更能让他们信任。”原来那妇人都是装的。 那年轻女子就是刘佳,他被人绑来汉中,可又不知绑她的人要如何利用自己,可现在看来绑自己的人没想到汉中城反应如此大,不过从这妇人嘴里她知道一些汉中城普查人口,保甲制度之类的消息,同时认为刘衡并不知道她被绑来,可能只是顺手抓一些贼人罢了。 第113章 收网 刘佳不知道刘衡知不知道自己已经开了汉中势力范围,可那个大汉确知道,刘衡不可能知道这事,因此他可以高枕无忧,可事情很快就变得很诡异,汉中与柳城再次普查人口,而且因为保甲制度的推广,自己等人隐藏之地不断更换,却也无法破解危局,而且他与汉中势力外的消息都已经断绝,自己成了瓮中之鳖,他不断试探着让人突围,可收效甚微,根本无法从这铜墙铁壁间钻出去,现在自己手里也只剩下六个人了。 此时这六人都在正屋里,大汉进了门,这几人放下酒杯,站起来齐声轻声道:“大兄!” 随即其中一位矮胖的汉子道:“大兄,情况如何?” 大汉摇了摇头,坐在主位上,拿起酒壶一口酒喝下去,这才感觉腹中有了些许暖意,他今天不知为何,大热的天,总觉得浑身发冷,可有不是疾病,他总觉的自己被一条毒蛇盯住了,否则怎么会这样。 大汉抬头道:“过不了几日,怕是我等就会被发现,恐怕这两天我等就得想办法出城了,要不然会死的很难看,主上的任务只是照看那个姑娘,我等又不能违背,可如今情况紧急,说不得就只能得罪了。”意思很明显,如果不利那么就只能杀掉刘佳了。 旁边一个瘦高个汉子两眼放光道:“大兄,不如先让兄弟我尝尝鲜,那姑娘水灵灵的,兄弟我早就想……”可还没说完,那领头大汉就把酒杯砸了过来。 领头大汉怒道:“没用的东西,你怎么不死?要知道主上可是要这姑娘不能少了半根寒毛,就算掐死她你也不能有非分之想,懂么?” 那瘦高汉子歪头躲过酒杯,唯唯诺诺的道:“知道了!”说完还小声嘀咕道:“可如今主上的信息无法传递,恐怕我们成了孤军,如今情况谁还能顾得上这个,那姑娘好看水灵,兄弟们早就眼馋了,何不玩了以后分散逃走?” 旁边的矮胖子随手拍了一巴掌下去,把瘦高个打了个机灵,只见领头大汉怒视他,这才住嘴。这是旁边一个求生模样的年轻汉子道:“唉~别说你碰她,如果你真碰了,别说兄弟们下手重。要知道这姑娘可是刘衡的女人,说不得刘衡会和主上结死仇,弄不好你全家都得陪葬,搞得我们兄弟也跟着倒霉!” 那瘦高个听了这才冷汗直流,也算明白后果严重,同时对带头大汉拱了拱手道:“大兄恕罪,是我考虑不周。” 领头大汉这才转怒为喜道:“兄弟们最近的确吃了不少苦,可终究还活着,可有的兄弟却再也活不得了,可见汉中城都是些狠人,与这些人作对就必须小心谨慎,我说的万不得已,可也没说真要杀那姑娘,咱们别说杀她,碰一手指可能都会招来杀身之祸,我等身份低微,搞不好主上就会把我们卖给刘衡,我等死了也就死了,可家里都是十几口子,不为自己也得想想家里人。”说完又叹了口气道:“老黑出城不成已经被杀了,尸体就挂在城门外,十几人,都被射成了刺猬,这还只是提骑,据说陈君和那个刘强,高勇,马云虎手里有精兵八九万,还可以随时征召精兵十万以上,柳城兵马就如此雄厚,可见汉中更甚,在加上兵精将勇,汉中已成庞然大物,不是我等能得罪的,我们不过是收钱办事,主上并不想得罪刘衡,尔等可明白了?” 大汉的话让在场六人都是心头一沉,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自己等人弄不好就成了被抛弃的棋子,可就算如此在座的也不可能违背他们主上的意思。在他们看来,如果没把事情办好已经算是大大的过错,一旦因为自己,自家主上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恐怕自己与家人恐怕会生不如死。 他们目前最主要的是把汉中的情况传出去,能够联系到自己人,至于自己等人的生死已经不重要了。至于刘佳,已经从棋子变成了人质,如果自己等人无法完成主上的任务,恐怕只能稍微得罪一番,让自己几人有一人出的汉中势力范围,将消息传出去才是最重要的否则自家势力恐怕还要在汉中栽跟头。 大汉的想法也是其他人都明白的,可如今即便是想从汉中势力范围内出去也成了奢侈,就算是商队都已经强行分发了入境证明,而且每个人都有一份,且都留有案底,如果出现差错,整个商队都会受到牵连,在这种情况下想把消息带出去,牺牲在所难免,可不必要的牺牲真的可以么? 大汉等人在愁眉苦脸,几日之内他们就已经要面临盘查了,而且他们这一伙人早已进入卢时愚和陈君的视线,此时柳城内的排查已经进入尾声,卢时愚和陈君都已经进入了紧张阶段,在柳城附近没有发现,目前城内基本等于戒严,如果还没有的话,那就真的没办法了。可就在这时有百姓报告说一处准备重建的区域竟然有一伙身份不明之人,一下子就把卢时愚和陈君的神经吊了起来。 还真别说,经过侦查还真发现了不同,而此时那七个汉子还在琢磨真么利用商队马车出城的事,可没想到卢时愚带着人马来的这么快,卢时愚长了心眼,他知道这些人穷凶极恶,恐怕会伤及刘佳,因此他让军士秘密接近,占据四周高处,在军中借来强弩,又让提骑以查验证明为由准备骗开院门。 可那几个大汉那里有什么证明,根本不听,其中有两个从正屋走出来准备利用刘佳突围,被一直观察的刘强发现,持弓连续三箭,正中其中一人后脑,另一人腿部中箭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其他几个汉子见了直到今日怕是难以幸免,因此也发了很,抬起桌子当盾牌,准备进入偏房捉来刘佳,这时外面的提骑等将士在高勇率领下冲进了院门,数十人身披铁甲,手持长刀,后面的还拿着弩箭,这一下那几个汉子被堵在了屋檐下进退不得,刘强怕事情拖久了伤及刘佳,因此带着十几个将士带着盾牌爬院墙进入,在偏房门前组成防御。 那领头大汉见事不可为,长叹一声,看着自己六人,其中两人中箭,其中一人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己方能战的也就四人,干脆带着伤员退入主房,作最后抵抗。 等卢时愚进来,在偏房找到了刘佳,只见她虽然脸色苍白,四肢无力,确并无伤痕,这才放心,拱手道:“可是刘佳姑娘当面么?” 刘佳眼含热泪这才点点头道:“劳烦这位将军了,奴家正是刘佳。”旁边的那个妇人也松了口气,整个人瘫坐在地。 卢时愚赶紧道:“我等奉主公之命来救姑娘,姑娘总算是平安无事。万幸啊!”他总算是把心中大石放下,这次不仅仅是他,就算是沈玉,贾秀都很紧张,不过总算是把刘佳完好无损的救了出来。 这时刘强挤进来道:“可是那小佳佳那女娃子?”随即看向刘佳,眼神中多是怀念。 刘佳一听看向刘强,如果说当时年纪小其他人印象不深,可这个刘强头发有些黄,明显的异族样子还是让她记忆犹新的,而且刘强是刘泰心腹将领,经常被刘泰带在身边,刘佳虽然当时只适合丫鬟,见的次数还是很多的。 刘佳半天才眼含热泪道:“可是刘强将军么?我总算见到您了。”说着已经哭出声来。 刘强这下麻爪了,不知如何是好,这要说杀人他会,哄女孩子真不行,随即还是卢时愚开口道:“姑娘莫要哭坏了身子,我主还等着姑娘呢。” 刘佳这才止住哭泣,随即和刘强,卢时愚出了偏房,这时正房门前已经是被围的水泄不通,刘佳上前来道:“诸位,请让我说句话!” 众位将士看向领头的高勇,高勇见到刘佳也是一愣,依稀记得当初在夫人身边有个小丫头,和这姑娘挺像。不过也不敢认。不过他还是让将士们让开,刘佳走近了正房门前,那中年妇人扶着她。 刘佳走近才开口道:“诸位,我只想知道你们是奉了谁的命令将我劫来?请诸位英雄告知?” 屋里的几个大汉皆面无血色,看向领头的汉子,只见他手持长剑,坐在那里,冷冷的道:“姑娘,您还是别问了,看在我等未亏待姑娘的份上,请姑娘好心为我等收尸!”说完又对剩下的几个汉子道:“诸位兄弟,能够同生共死,是我的荣幸,我先走一步,尔等自便!”说着把长剑放在脖子上一拉,就在自己咽喉初开了个大口子,随即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不再动了。 其他人看了也跪在汉子身前眼泪溢满眼眶,随即纷纷自尽,那个腿部受伤的,正是那个瘦高个,他看着几个兄弟都已经死了,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高声道:“男儿当如是!”说罢用手里的短刀扎向自己胸口,随即抽搐几下也没了生息。 其实说的多,然而也不过是几息之间的事,在高勇带人冲进来时,几个大汉都已经气绝身亡了。可见这些人都是好汉子,高勇也为之动容,提着刀出来后看着卢时愚,刘强,刘佳等人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愤恨的坐在门前台阶上。 卢时愚见了也是摇摇头,虽然没有抓到活口,更不知这伙人是什么人,属于哪个势力,可从此汉中恐怕就不再是这些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界了,通过这次行动,他现在信心十足。 第114章 西京乱 刘佳安然无恙,刘衡总算是松了口气,虽然现在的刘衡根本不是原主,对于刘佳的印象可以说一点也无,但是对于此时的刘衡来说,刘佳必须安全的接回,这是政治正确,不说刘佳身份很特殊,有可能是戚长林的家人的几率很高,从目前刘衡所知的信息来看,说她是戚长林夫人的族人这一点刘衡是持怀疑态度的,虽然说当时她母亲还活着,可为什么最终她被赶出其父亲家?即便她是庶出,可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律即便是庶出女儿也有继承权,但是她与母亲却被赶出来了,这不符合这个世界的逻辑,更可疑的是,她身为豪族子女却给刘衡母亲做了小丫鬟,而且是专职伺候刘衡,属于通房大丫鬟类型,这就很尴尬了,身为豪族子女给别人当大丫鬟,这事怎么说都不会让人理解,除非是她在寻求庇护。想要知道答案,只能等询问刘佳本人,如果她自己也不清楚,恐怕就真的没有人会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了。 此时已近八月末,秋收在即,高兴与柳城的耕地都属于一年一熟的类型,且耕地肥沃,面积广阔,因此刘衡为了传递信息速度,请了训鸽人,因为他知道信鸽可是一种很好用的传信方式,且在二战时都有利用。所以在今年初刘衡就在寻找训练信鸽的能手,不过这事还真巧了,刘强出身羌胡以北的一个小部落,部落里曾有人训鹰,这种事也算相通,虽然差距很大,不过还是通过刘强找到了合适人选。 这个人姓米,有羌胡血统,他的母亲是羌胡女子,这在大周境内是不被看好的,甚至是会被带有民族主义的大周人认为是异类,因此都不把他作为周人对待。但是他本人确不以为意,反而以身为大周人为荣,更有甚者因为这事和别人打架也成了家常便饭。 因为没有名字,大家都叫他米胡,不过他更喜欢别人叫他米大郎。父母去世以后他就靠养鸽子卖来赚钱,鸽子在大周境内可以说算起一种很好的菜肴,尤其是女性,经常会以鸽子来补身体,比如现在刘衡后院的怀孕的夫人们,大约几天就会吃一顿乳鸽汤,不过刘衡更喜欢烤着吃,刘衡身为大吃货民族穿越过来的对烧烤与火锅有着谜一般的爱好,尤其是夜晚,还好这个世界不缺食材,只是烹饪手法很远古,还显少存在炒菜这种东西,有炒菜的酒楼一般都属于高档次的,咳咳……扯远了。 回归正题,米大郎本人是汉水县人,以前靠养鸽子让他也算是有小康生活水平,不过自从汉中改革以后,他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因为百姓手里有了余钱,孕妇们的伙食就被提高了不少,鸽子也成了紧俏货,因此他不仅分了田地,还因为卖鸽子发了家,娶了个婆娘,也算是成功人士了。 不过当本地的吏员来找他,说是城主府要征召他为吏时,还是让他兴奋了很久,能当个吏员也算是光宗耀祖了,搞不好以后能混个爵位回来,他兴奋了很久,回家与妻子收拾一番,土地也承包出去了,坐着马车带着鸽子,赶往汉中城。 当然到了八月时,米大郎已经在汉中开始了养信鸽大业,他本人也安了家,成了汉中城,城主刘衡的家臣,也是唯一一个不认字的家臣,别看米大郎已经三十好几,确真的不认字,也就能写个歪歪扭扭的名字,不过自从当了吏员,他也开始学习起来,因为刘衡请来辅佐他的吏员都是识字的,身为信鸽项目的主要负责人,怎么能让人瞧不起。 卢时愚在九月初抵达了汉中城,他与锦衣卫们保护着刘佳,此时刘佳脸色早已不复之前的苍白,反而是红润有光泽,身穿鹅黄色的罗裙,她本就清秀,文静,这样一来更显得端庄优雅。 刘佳来到汉中原城主府现在的公主府,心里感慨良多,当年离开时她不过是六七岁年纪,记忆早已模糊,因此她从进入府中一路上就各处看看,有时还会停下来陷入回忆,虽然她如此,但是并没有几人会打扰她,因为刘衡已经吩咐了,要好好照顾她,不可以让她受到委屈。 虽然现在的刘衡与刘佳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可自己既然继承了原主的身体,就不能对刘佳太差,这是最基本的。 刘衡亲自出来迎接,在大客厅里二人四目相对,刘佳很诧异,因为在她印象里,刘衡可不会如此稳重,虽然说二人分开有两年多了,可当时刘衡的样貌,她神态仍然记忆犹新。 刘佳上前行礼道:“佳见过公子!”虽然她想亲密一些,但是此时刘衡左右都是身份尊贵的人,唐果是大夫人,随后是姬如雪,童画,公孙青儿,小玲儿,一个个的挺着大肚子,的确给刘佳很大的冲击力。 刘衡赶紧上前,双手扶起她道:“刘佳姐姐可算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我之前在北幽境受到袭击失去记忆,对所有过往早已不记得了,但是听说姐姐的事还是心急如焚,如今见你无恙,心头大石总算是放下了。” 刘佳在路上已经听卢时愚说过了,本来她还以为是有人冒充刘衡,可见到本人以后她就知道刘衡失忆恐怕是真的,刘衡样貌没多少变化,除了成熟稳重,更多的是强壮刚毅起来。 刘佳点点头道:“听说公子九死一生,佳恨不能以身相待,不过总算是有惊无险,公子还得汉中与柳城二城为基业,主母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说着眼中泪光闪闪,激动的身体都在颤抖。 刘衡又一一介绍唐果等人,唐果已经进入预产期,此时她身子沉重,确挺着大肚子来接刘佳,看样子她很在乎这个女子。公孙青儿则是想见见这个传奇女子,她的经历可谓是惊心动魄,这让公孙青儿这个暴力孕妇很感兴趣,不过她也要生了,到是童画与姬如雪二人大着肚子与刘佳有说有笑,小玲儿肚子也隆起来了,她扶着腰站在后面,好奇的张望,刘衡见了有些搞笑,刘佳的到来让自己的女人们心里一阵紧张,有怕影响自己地位的,又怕刘佳是个不好相处的,能心安理得反而是唐果和童画,姬如雪是怕刘佳怪罪自己家绑走了刘衡,公孙青儿和小玲儿是怕刘佳影响自己地位。形态各异,却要强装欢笑,刘衡心里一阵难受,身为一个势力的主人,这都是他必须经历的,要知道势力只见的联姻,和身为君主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影响势力发展,因此刘衡对此很慎重,杨薰儿的事他可不想再发生了。 刘佳回来没几天,卢时愚就带着最近的各地情报前来与刘衡等人报备来了,首先是南阳曹成,夺回了被占据的土地,却也没有更进一步,因为北面颖城等地对他虎视眈眈,他不得不放弃进攻襄城的好机会。 北面的司雒境则热闹非凡,三城联军与西京所属大军对峙半年,确一无所获,干脆就退了回去,西京大军也随即回转,各地都在准备秋收了,因此也可以理解。不能理解的却是洛都与联军方面,双方对峙半年之久,此时确大打出手,大战一场互有损失,消息是目前仍然在对峙,双方死伤万人以上。 南边的巴蜀二城则大战过后,都在舔着伤口,襄城则擦去年至今年初的战果都丢了不说,还损失了大量有生力量。因此短时间以无进攻能力。倒是荆益境南边打成了一锅粥。南越境各城正在与越人拉锯战淮扬境数城与孙氏大战起来,9南掌境则彻底失去了和平,互相打的不可开交,甚至发生了屠城事件。 刘衡更在意西凉境与北幽境,北并境的消息。目前是西凉境与北幽境还算安稳,北并境又开始了争斗,不过听说草原骑兵这次被北地城打败,又遭到云中城追击,损失极大,恐怕数年内都不可能轻易犯边了。 刘衡与诸位臣下看着手里的信息,无不摇头苦笑,各地算是彻底不在看大周的面子了,大周也算是把脸面和面子都丢了,恐怕从此大周战乱会愈演愈烈,比如青徐境与兖豫境都已经公开与大周为敌了,反而是边境几个境最为和平。 刘衡不想参与其中,目前只用积蓄实力,做最后的准备,兵精粮足以后他就可以挥兵北上,亦或者南下,控制荆益境与司雒境,西凉境,将来有机会控制北并境,那么刘衡就算是奠定了统治基础,为统一天下做好了准备。 不过这时一个消息传来,西京的镇守使时鸣杀了西京大将军项寅,彻底掌控了西京,并且与三城联盟,扬言要杀入洛都,进而为钟珏与其两子报仇雪恨,杀掉姬氏大周皇帝,以及摄政王姬无病,否则就不罢休。 这个消息一出,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刘衡都被这个时鸣给镇住了,自己一直在找机会,之前与洛都的消息彻底断绝,这时正好攻打西京,咸阳城等地,一举占据司雒境西侧这个战略要地,为接下来制霸西凉境打好基础,刘衡现在做梦都没笑醒,只等时鸣真的统兵东进,自己就可以掏他老窝,占据突然的兵力优势了。西京号称粮仓,商业中心,必然是有独到之处,刘衡早就眼馋不以了。 第115章 时敬突袭咸阳城 要说西京一乱,最紧张的就是姬无病了,可要说最高兴的莫过于刘衡,为什么?还不是有了借口进入西京范围内,他来汉中时路过西京境内,仅仅是长安县就让他有种莫名的冲动,他要将西京收入囊中,为控制司雒境做准备,且此时正是最佳时机,南北二军已经训练一年多了,而郡县兵和青壮只要组织起来,稍加训练就是精兵,他们也都经过了数次集结训练,刘衡认为只要征集三十万大军,西京就可以唾手可得,唯一的问题就是三城联盟,他们与时鸣成了盟友,插手是必然的,他们也盯着西京很久了。 刘衡坐在主位盯着下面的文武大将,此时文官方面以傅声,孔缺,贾秀,沈玉,袁春,卢时愚等人为首,武官则以程阿,赵科,罗宏,韩仁,岳霖,庄大牛,吕甲马恩荣,赵先等人为首,可谓是文臣武将济济一堂,皆是能力不凡之辈。 袁春首先站出来,拱手道:“主公,我觉得此时虽然是最佳时机,但是却并不一定是最好的时候,所谓明君应该审时度势,如今虽然南边巴蜀二城陷入胶着,成都城之前损失也很大,短时间不回来犯,南阳更是实力大损,但是西京数百万人口,在加上三城联盟,实力强劲,太容易打破僵局,不如先分化瓦解一番,然后再出兵不迟。”袁春的话其实很符合现在的情况,贾秀与沈玉等人很是认同。 这时卢时愚上前道:“袁公所言虽然很符合现在情况,可一旦入冬,大军集结出动不便,赤焰山脉道路难行,那时又该如何?”卢时愚对冬季行军可是走着很深的怨念,8接刘衡来汉中是冬季,自己去洛都也是冬季,他坐着温暖的马车里都会感到寒冷入骨,更何况士兵穿着铁甲手持兵器? 袁春也不以为意,反而点点头算是认为冬季不宜出兵,可旁边傅声道:“分化瓦解也不需要多久,恐怕只怕一两月即可,然而到那时在出兵进入西京范围可能也已冬季,最好的办法是明年春季在出兵。”傅声所言刘衡早已考虑,可现下时局动荡,形势瞬息万变,真不知道明年春季西京会成什么样。 贾秀道:“主公,傅声所说才是万全之策,有了充足时间,分化瓦解好说,然而准备秋收,训练士卒都需要时间,此时已近九月中,秋收过后已经十一月,在征召士卒训练也都已经冬季了。所以明年春季春耕以后在出兵是最好的时候。” 沈玉也道:“而且就算时局动荡大方向都不会在有所改变,西京已经不在为大周所有了,不过最主要的是,即便如此,主公攻下西京,是还给大周朝廷还是自己占有呢?” 沈玉的话,让刘衡很郁闷,还给姬无病那个混蛋?才不,可不还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说三城联盟不打不合的态度,而且坐看时鸣具有西京,原来是这么个原因在啊!不管是谁占据了西京都会成为众矢之的,恐怕过不了多久,所谓联盟就会瓦解,三城联盟会全力进攻,打得时鸣叫爸爸,以后估计是个聪明人都不会进西京。就看这三城的城主是不是傻子了,那汉中该怎么办?刘衡抬头道:“确如诸位先生所言,此时占据西京,不是明智之举,即便瓦解了他们的联盟,占据西京也不会长久,反而落了下乘,是我有些急切了!”刘衡很有自知之明,虽然自己单独拿出来可能很强,但是面对四五个城池之主的联手恐怕还是有风险的。 贾秀微微一笑道:“主公勿忧,此时主公只需坐山观虎斗,也许还能坐收渔翁之利。”贾秀说的的确是这样,三城联盟和西京短暂的联盟是为了自保,但是等缓过来秋收以后恐怕三城与西京时鸣必然会大打出手,而他们双方损失惨重是必然的,且此时汉中周边除了三城联盟也就西凉境对刘衡来说比较强大,因为西凉境各城之间并无龌龊反而是守望互助,这样一来就成了铁板,刘衡发现北幽境也是如此,这两地何其相似。 话说西京的时鸣自从杀了项寅,就一手独揽西京大权,麾下兵马二十五六万,当然这是所有兵马的总数,可他也愁的厉害,三城联盟短时间内可能不会对他动手,可他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如果等到三城联盟动手,恐怕自己也只能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西京缺粮,不可能像其他城池一样,以前西京算是中立一方,各地商贾来往不断,粮食辎重自然是源源不断,可如今确形势大变,粮食问题必须尽快解决,否则自己只能坐吃山空,不能长久。 最后时鸣准备对比较近的咸阳城下手,他首先派使者去咸阳询问是否可以与三城联盟进行粮食交易,以麻痹咸阳,同时调集大军,不断做出正在准备开凿沟渠,准备加大耕种面积的假象。 时鸣今年五十岁左右,被称为西京山前老狐狸,他儿子时敬是个文弱书生,但是也不要小瞧他,这家伙被称为儒将,曾数次帅军与三城联盟对峙,排兵布阵十分严谨。 时敬亲自率领西京主力,在咸阳城附近分散进入山区隐蔽,经过半个月的准备,时鸣亲帅五万人马大摇大摆的在西京与咸阳交界处设立营垒,好似防备咸阳城对他有不轨行为一般。 咸阳的赢歆是钟珏那老头的得意弟子之一,麾下赢纯,白泉两位大将皆乃大才,尤其是白泉,此人高瘦,脸色阴沉,总是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白泉看到时鸣大军在边境筑垒有可能是在吸引己方注意力,恐怕他另有图谋,不过赢纯与他素有不合,极力反对白泉的提议。 赢纯也不是蠢,只是他认为西京此时急需粮草辎重补充,不会轻易与咸阳轻启战端,可白泉据理力争,赢歆紧皱眉头,看向白泉,要说信任,当然他更相信赢纯这个族弟,可要说才能还是白泉让他佩服,思考良久,他决定以赢纯帅军三万在时鸣营垒不远处筑垒,以应对不测,同时给了白泉五万兵马,让他以防不测。 白泉得了兵马,就在咸阳城附近山区悄悄筑营,且隐蔽起来,而赢纯则大摇大摆的在时鸣对面筑垒,同时还去信时鸣询问他的目的。 时鸣见咸阳如此,觉的咸阳已经把注意力都关注在自己身上了,因此他也十分客气的回信给赢纯,直言道:“我是为了准备迎接咸阳卖给我的粮食,这才来这里亲自等待的。” 时鸣这话一出,赢纯就觉得十分可疑,即便粮草对你很重要也不必亲自率领大军来接?更何况我们咸阳还没说要卖粮食给你呢!你这是逼迫我咸阳么? 赢纯随后赶紧通知赢歆,还好及时,赢歆扣留了准备离开的时鸣的使者,同时去信给时鸣,问他你这是啥意思?难道想对我动手么? 不过此事时敬已经率领十万大军进入了咸阳城附近了,这可把赢歆吓了个够呛,不过咸阳也不是吃素的,赢纯接到报告说人家都从侧翼绕过去,进攻咸阳城了,但是仍然不为所动,虽然赢纯嫉贤妒能,但是才华还是有的,并且他也知道,他在此时必须把时鸣牵制住,否则两路大军同时进入咸阳,咸阳才危险呢。 时敬不可谓不精明,此时的他意气风发,十万大军在手,已经对咸阳城势在必得了,此时赢歆手里也不过四万人马,即便将青壮征召起来,估计也不是时敬的对手,更何况时敬统兵能力还不错。 时敬根本没给赢歆准备防守的机会,就发动了进攻,第一天就发动了四五次冲击,咸阳城虽然屹立不倒,但是时敬并不以为意,他一面在西北两侧加紧进攻,一面派出偏师在东南佯攻,准备分散守城兵马。 时敬统兵能力不可谓不精明,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就在离他十五里的山里有五万精兵正在注视着一切,正在寻找机会一战而克。 赢歆知道白泉必然在寻找机会,且他也不想百姓受损严重,马上就秋收了,如果时敬兵马抢收庄稼,对百姓来说是个十分巨大的损失。无奈他只得让人出城去寻找白泉,请他尽快出击,打败时敬,保证秋收顺利进行。 白泉看了信,知道赢歆怕百姓颗粒无收,因此他开始了部属,在时敬攻打咸阳第三天,此时咸阳已经岌岌可危,时敬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咸阳,白泉此时率领大军隐蔽接敌,在距离时敬大营只五里时,已经天黑,时敬大军退下来,准备明日在攻,白泉则不给他机会,在当晚从时敬大营东北部突入,一举攻入大营,五万大军横冲直撞,杀的时敬大军哭爹喊娘,白泉分兵三路,前后截断了时敬大营之间的联系。 时敬本来刚刚睡下,突然被吵醒,这才慌乱的穿戴整齐,出来营帐,副将来报说有人突袭杀入营中,时敬目赤欲裂,指挥兵马前往堵住,可那里那么好堵,此时天黑,四周又被白泉兵马放火,时敬的兵马乱成一锅粥,正好此时咸阳的赢歆杀出,一举攻破时敬前营,时敬见以无可挽回只好统军撤退,不过这里要说时敬的确有能力,在如此情况下他还是组织了大部分兵马有序撤退,步步为营,甚至想利用兵力优势打白泉的反击,让白泉也无可奈何,不过等白泉与赢歆汇合,大军压上,时敬也就只能乖乖的撤退。 一晚大战,如果不是赢歆着急秋收,恐怕时敬全军覆没都有可能,不过就算如此,时敬也损失了四万多人马,可以说西京大军一无所获还平白的损失了四万多人。 第116章 赢纯之死 时敬撤退,白泉步步紧逼,而时鸣则正在等待着时敬的消息,不过等来的却是时敬战败的消息,一怒之下差点没把报信的杀了。 不过时鸣毕竟不是傻子,他知道必须有所行动,改变目前的态势,否则咸阳趁机杀入西京怎么办? 时鸣首先命令大军进攻赢纯,攻打两次以后就败退回来,反复几次,赢纯看时鸣不过如此,但是却也不主动出击,之前传来白泉击败时敬,正在追击中的消息,他并不着急,可副将却道:“大将军,白泉将军这次立了大功,恐怕要坐在咱们上头了。” 这一句话让赢纯很是恼火,无奈自己又能如何?想到这里恨恨的拍了案几一下道:“看我杀了时鸣老贼再说。” 赢纯第二日一改往日防守态势,在时鸣来攻以后主动出击,击溃了时鸣的进攻部队,随后紧追不舍,一路追到了时鸣营垒,时鸣溃退部队进入营垒时赢纯趁机攻入,时鸣则且战且退,最后退出营垒。时鸣将营垒占据,一时高兴不已,心想:‘时鸣老贼虽然智谋出众,统兵确并无能力,干脆想办法击败他,也好得个大功。’ 第二日时鸣已经退后十几里,赢纯则提兵追击,你追我逃的进入西京已经六十几里。此时赢纯更加认为时鸣不敢与自己决战,干脆就放开了手脚,不停的进攻,而时鸣则且战且走,确并不慌乱,大军还比较完整,仍然有四万五千多人。 时鸣其实正在诱敌深入,而赢纯则觉的时鸣是怕了自己,随后时鸣退入附近一座小县城,赢纯则追击而来,双方大战一场,时鸣则退出去,赢纯占据名叫固县的小县城,此城人口不过一两万,因为战乱此时城内人口也就五六千人了,其他的都跑了。 赢纯占据固县以后,洋洋自得,认为自己可以一路西进,在白泉到来之前攻陷西京西部屏障,大城长安县城。 因为大战过后,需要修整,赢纯并没有再次紧逼式的进攻,就驻守在固县这座小县城里,而时鸣再次挑衅性的进攻了几次,可赢纯就是不出来了,这让时鸣很诧异,以为自己的目的被发现了。 确实,赢纯又不是傻子,时鸣一退在退,自己孤军深入,乃是兵家大忌,因此赢纯驻守固县就是为了让时鸣抓狂,自己趁机找机会一举击败时鸣。 双方都在打着主意,可又都不敢让对方发现自己的企图,这样一来双方就成了扯皮性质,而此时时敬已经退入西京北侧,白泉则追击而来,双方也进入对峙阶段。 赢歆认为见好就收,让赢纯不要主动进攻,守住就可以,深入七八十里,不算什么,可如果孤军深入太多,恐怕会陷入困境。这一点赢歆看的很明白,因此去信命令他停止前进,且不在让他孤军深入。赢纯接到赢歆的命令以后就不爽了,人家这么努力你看不到么?还训斥自己,不该孤军深入。 赢纯单独呆在县衙,生着闷气,而赢歆则统帅一万多兵马正往固县赶来,他十分担心赢纯不听自己的规劝,一旦战败,恐怕这次胜利就要大打折扣了。 在赢歆赶来之前,赢纯就已经憋不住了,他害怕时鸣整军备战,因此再次发动进攻,这次他亲自冲在前面,可以说是孤注一掷,他太想压白泉一头了,要说咸阳城那个将军最厉害,大家都会说是白泉,说到赢纯,都会知道他是赢歆的族弟罢了。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侮辱,在他心里就是:‘我比白泉少了什么?这些年那一战我没参加,凭什么他能压我一头?’这种想法让赢纯渴望光荣,渴望胜利,说现在更加渴望擒拿或者杀死时鸣,那都是因为这个。 赢纯虽然着急,确并不蠢笨,因此不管时鸣如何,他都步步紧逼,步步为营的接近,这让时鸣也对他刮目相看,甚至觉的自家怎么就没这样的人,如此情况还能谨慎小心,真是太难得了。 距离长安还有八十里的时候,要过渭河,因此时鸣必须想办法尽量不要让赢纯半渡而击,在自己渡河时追击上来,因此他让麾下一副将留下组织防御,主力则向后退,但是时鸣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要不趁着赢纯追击到渭河边这个机会,他渡河不过是假像,真实目的还是引诱赢纯追击。 当时鸣阻击部队溃逃以后,赢纯知道他的机会来了,如果时鸣继续退下去,那么就必须渡河,可渡河就对赢纯来说是个十分好的机会,在时鸣渡河一半时攻击,胜算极大。因此赢纯加快了追击速度。 当时鸣知道赢纯追击速度上来了,大喜过望,命人在上游五十里拦河筑坝,随即自己率领大军在河边摆开阵势,同时让人准备了大量船只做出随时过河的样子。 果然赢纯追击而来,看到时鸣军队的态势,大喜过望,全力进攻,双方在渭河边上杀的难分难解,不过一直是赢纯压着时鸣打,一天下来虽然没击溃时鸣,不过也让时鸣损失巨大,赢纯知道不能给时鸣机会逃走,因此极力进攻,准备夺取船只亦或者焚烧掉。 时鸣这时也抹了一把冷汗,如果真让赢纯得了船只,或者焚毁船只他也就不敢放水了。不过还好天黑以后双方罢战,不过还有零星交手,都是斥候一类的了。 时鸣坚持了大半夜,到了后半夜天刚刚有些蒙蒙亮,时鸣就让部队依次上船,随后派人去上游放水,其实时鸣的动作早被赢纯发现,他以为时鸣要跑,因此也集结大军准备进攻时鸣的营垒。 双方都动了起来,可赢纯哪里想到,时鸣是要水攻的,大约在赢纯组织大军出营准备进攻时,上游放的水倾泻而下,一时之间渭河两岸都达到了齐腰深的水,赢纯的军队刚出营垒就被冲的无法作战,只能慢慢往回走,可正在这时时鸣大军坐着木排,船只杀来,一时之间,咸阳军大乱,被杀被俘者不计其数。 赢纯知道此战败了,因此命令剩下的大军集结在高处,比如营垒的土墙上,准备水退了再战,可所带粮食都被水泡了,而外面时鸣的军队则在船上木排上不断进攻,赢纯好不容易将大部分人集结外高处可仍有大量部队被击溃,所剩不过万余人,且缺衣少食,估计不能长久,赢纯无奈只好准备突围。 可现在水量十足,短时间不可能轻易突围,因此赢纯命人分散出去,猎杀时鸣的部队,双方你来我往,到了晚上,时鸣终于把赢纯包围起来。 赢纯现在真是怒火中烧,心头只恨自己太过轻敌,又太过执拗,跟人家白泉比什么?后悔归后悔,他也真没脸再回去面对自家大哥赢歆和白泉了,不过自己麾下三万大军现在只这一万人马,如果让他们和自己陪葬,就太不值当,因此他在天黑前让人猎杀了千余时鸣军, 赢纯首先让一部分人换上了时鸣军的服侍,随后夜深以后在前开路,大部分部队冲向西北,准备突围,而他自己带着敢死之士一千多人打着他的大旗在高处筑垒,准备死守。 时鸣正在得意,自己截河筑坝,水淹赢纯,可谓是胜券在握,不过到了半夜他接报说有人利用自家军服突围而出大约有近万人,时鸣大惊失色赶紧组织追击,可现在是夜晚,视野受限不说,因为过水的缘故路也不好走,只追了数里连人家尾巴都没看到。 时鸣怒气冲冲,正准备继续追里,就听有人报告,说赢纯的将旗仍然在,并且他们利用晚上修了营垒要死守的样子。 时鸣这才好受了不少,可敌人一部分精锐冲了出去,没能全歼,不过如果抓了赢纯,算挽回了颜面。 等天大亮,时鸣先是让人喊话道:“赢纯将军,你以没有退路,此乃绝路也,快快出来投降,我家主公时公会优待您的,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身边的将士们想想?” 可换来的却是弩箭,只听山头上有不少人齐声喊到:“咸阳男儿,只有战死没有投降,今日有死而已!” 时鸣一听,气不打一出来,心想:好你个赢纯,给你脸你还不要,死了也活该!随即命令大军进攻。一时之间你来我往,打的不可开交,赢纯抱着必死的决心与时鸣做最后一战,随着赢纯留下的都是不怕死的主,作战勇猛,一上午时鸣竟然没有攻破赢纯匆忙建立的小营垒。 时鸣最后调来强弩,不断射击,此时赢纯也是强弩之末了,一千多人此时能战的不过两百人不到,其他除了战死的,重伤者自尽的,剩下都已经在这里了。 赢纯热泪盈眶,此时他也身背数创,手里的长矛也已经断了,这是他今日换的第三根长矛了,赢纯腿上被弩箭射穿,脸颊被长刀开了个大口子,因此脸上鲜血淋漓,他也顾不上擦。 看着还剩下的不到二百人,赢纯拔出腰间佩剑,高声道:“生则同生,死亦同死,今日有我无敌,杀!”说着带头冲了出去。他身后不到二百人举着武器一起冲杀而出,因为半天没进食了,如果在拖下去不同时鸣来攻,自己等人怕是也坚持不下去,干脆杀出去,杀一个够本,杀两个算赚了。 赢纯杀出来出乎时鸣预料,时鸣军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被赢纯冲入阵中,一时之间前面乱成一团,随后时鸣就看见赢纯疯了一般,挥舞着宝剑冲杀在前,身后一群衣甲破损的咸阳军,时鸣摇头叹道:“可惜了,赢纯统兵能力还不错,如果不是轻敌,今日被围杀的就是我了。” 时鸣感慨良多,但是也不会手软,挥手让弩手上前,其他人后退,赢纯仍然在冲杀,此时他身边也就只有二十几人,随着时鸣的一声令下,万箭齐发,赢纯和二十几个咸阳军倒了下去! 第117章 火烧固县 赢歆紧赶慢赶终于抵达固县,可还没休息就有近万人来到了固县城下,此时已经天光大亮赢歆一看就知道是自己人,因为领头的是赢纯的副将,赶紧让人出城,随后确认的确是赢纯的人,这才让他们进城。 随即那副将来到了脸色难看的赢歆面前,此时他们都有些失魂落魄,不过很快就重新镇定了下来,单膝跪下将来龙去脉说了个大概,随即又接着道:“主公,赢纯将军为了让我等突围,自己留下吸引时鸣,这才让我等能够顺利回到固县!”说着呜呜呜的哭了起来。他这么说其实是在为赢纯战败后的表现邀功,想请自家主公不要怪罪这些败将和败兵! 赢歆脸色平静的点点头道:“起来!说说看,时鸣有多少人?” 那副将站起来抹了抹眼泪这才道:“秉主公。他还有个将近四万人,且路并不好走!”的确是,路已经被水泡了,恐怕无法让大军轻易通过,且辎重更加难以通行,恐怕时鸣不可能短时间追过来,因此赢歆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随即赢歆平静的让那个副将回去吃饭休息,随即自己在县衙内一处正房里泪流满面,双手紧握喃喃道:“纯弟,你这是何苦呢!胜败乃兵家常事啊!” 赢纯会这样赢歆是知道的,赢纯好面子,说他与白泉有隙是没有的,原因就是白泉战功赫赫,赢纯有些嫉贤妒能是肯定的,可他毕竟是没有做过过分之事,甚至其本身功绩也很大,在咸阳城可以说是唯二的存在。 赢纯必然是没脸在回来见自己,因此宁可战死沙场,这在刘衡前世的现代人看来的确是难以理解,可在这个时代,一个人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失了本身的脸面,可能就会自杀的程度,士可杀不可辱,是所有人的共识,如陈君那种不要脸的也就刘衡敢用,就算他兄长陈洛也不怎么待见他,可见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很有底线的。 时鸣击杀赢纯高兴不已,虽然自己也损失了一万多人,但是击杀赢纯,可以说是巨大的胜利,时敬之前的失败在这一战以后被抵消了,这样一来即便咸阳仍然在优势情况下己方也有一战之力了! 时鸣刚刚准备缓缓前进,就听到消息,赢歆来了,就在固县,时鸣又开始提起了兴趣,要知道这次突袭咸阳什么都没得到,还损失惨重,所以即便现在停战来说时鸣的损失也很巨大,却什么都没得到。然而如果将赢歆留下,那么即便没有占据咸阳城的地方,没抢到粮食也可以对西京内的支持者,反对者们交代了。随即时鸣不顾道路难行,军士疲惫催促大军向固县而来。 赢歆修整了大约一天多,随即将赢纯的败兵们安顿好,这才回到县衙,此时他心情沉重,虽然己方击败了时敬,可也在赢纯这里损失了两万人,更何况赢纯也战死了,接下来即便停战己方也无法短时间与时鸣的西京军平分秋色。 正在赢歆在考虑如何能击溃时鸣,在他想来拉拢其他几城一起围攻是最好的办法,而且还能以打叛匪的名头来干,赢歆知道别说他没这胃口一下子吞掉西京,就算能吞下,可带来的后果也不是他能接受的,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恐怕那不是占便宜反而是送死。 正在考虑如何对待西京时鸣时,手下来报道:“报~主公,斥候传来消息,时鸣统帅大军正缓缓而来,已经距离固县不过三十几里了!” 赢歆一听,随即喜上眉梢,正想着对付时鸣,他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时鸣此时军士疲惫,渭河两岸因为过水道路难行,给养辎重运送困难的机会,而己方虽然军士也很疲惫但是给养辎重充足,且有休息时间,只是前日逃回的万余人马士气低落,虽然固县有兵马将近两万六七千人,而赢纯部回来的就有一万一二,如果他们无法发挥战斗力恐怕自己真没办法,如果想有所作为,必须让这这人提起战意,然而有什么比复仇还要更加能够提振士气的么? 当天下午,赢歆一身孝服的来到败军大营,那位副将看到赢歆的样子当时就懵了,本来他的想法是赢纯战败,估计不管是赢歆还是其他人都不会在有人为他难过,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更了何况是赢歆这个城主?他这个想法也是败军大部分人的想法,在他们想来,赢纯是救自己一命的存在,可如今…… 赢歆擂鼓将军士们聚集在大校场,随后大声叫喊道:“我族弟赢纯,随吾守卫咸阳多年,屡立战功,此次更是为救尔等勇士牺牲自我,战死沙场,连尸骨都未能寻回,可仇人却又前来,准备对我等赶尽杀绝,将士们,赢纯将军的大仇还未报,敌人就不再把我等放在眼里,准备一口吃掉我等!你们答应不答应?” 说了一大堆,其实能够听到的还是站在前面的将官,可就算如此也让这群人热血沸腾,赢纯战死,大仇未报,可如今敌人又来想彻底歼灭我们,这怎么行!随即大声叫喊道:“对!不行,我们要为赢纯将军报仇!”从这点开看赢纯平日在军中还是很有威信的! 其实赢歆就是挑起他们这种情绪,随后道:“赢纯将军战死,我心中悲痛万分,可如今敌人还不准备放过我等,准备彻底歼灭尔等,可就算如此,我也不准备让你们去送死,我赢歆还不能如此做!”说着他热泪盈眶道:“赢纯战死,是为尔等,因此我决定殿后,让尔等逃命!” 点将台下瞬间就炸锅了,无数将士纷纷声嘶力歇的大声道:“城主!不可啊!让我等与时鸣贼子拼了,咱们和他拼了,为赢纯将军报仇!” “对!为赢纯将军报仇!” “报仇!报仇!” “杀了时鸣老贼!为赢纯将军报仇!” 一时之间群情汹涌,纷纷要为赢纯报仇,杀死时鸣。赢歆暗中高兴,脸色确也悲愤欲绝的道:“既然如此,我等就与时鸣老贼决一死战!” 随后赢歆让将士们饱食,好好休息,随时准备出击,而自己则回到县衙召集众位将军前来议事,随后赢歆道:“就先让时鸣高兴高兴,我们做出撤退的样子,诸位,就看你们的了!” 赢歆随后在晚上命令大军出城,在出城前将固县各地准备好大量易燃物品,同时准备了火油,并把百姓赶出城去,向时鸣的方向去了,看样子是让百姓耽搁时鸣进军时间。 时鸣看了高兴不已,命令骑兵先行,准备追击,随后大军浩浩荡荡就在当夜进入了固县,骑兵则进城后不久就继续追击,步兵则进城准备休息一晚再说,他们太累了,即便如此也在吃过饭后倒头就睡。 时鸣则站在低矮的城墙上看着,心中万分感慨,自己击败赢纯,总算是把时家的脸挣了回来,而想到这里他又想到儿子时敬,叹了口气,真是气死人了。 正在这时突然城内火起,四周大火将夜晚照亮,整个固县不到一个多时辰火势就已经无法控制,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无法近身,时鸣在火起时就组织救火,可如今看来是无法控制火势了,没办法赶紧命令大军分头出城。 原来赢歆留下了几处地窖,留下敢死队,待时鸣大军进城,因为疲惫酣睡时就出来放火,而且只在东,北,南三个方向放火,这一下可把时鸣大军彻底弄的狼狈不堪。 正在时鸣准备从西门出城一大队咸阳军堵住了出城的时鸣,这队咸阳军衣着有些凌乱的,时鸣看了眼睛一凝,因为他看到的这支部队他可以想到,是赢纯的部队,他这时可以想到,自己的骑兵追的据说打着赢歆的大旗,那是一支吸引自己注意力的人马,恐怕赢歆早就做好的坑自己的准备了。 的确,时鸣的骑兵追的的确是他本人没错,而且是他的一万五千人马,不过他留下的却是赢纯的败兵,在他的鼓舞下早已成了一支哀兵,且视死如归。 时鸣无奈只得奋力进攻这支堵门的部队,可他们身后的火势已经蔓延开来,落在后面的时鸣部队已经被大火吞没,时鸣急了,而他的部队看到后面的同伴如此凄惨,为了活命也拼死进攻可城门就那么大根本无法冲出去,时鸣让人上城墙,可如今城墙上温度极高,热气上升,使得上城墙的部队不久就受不了分分退下来甚至有人跳下城墙,场面一片混乱,双方厮杀的血流成河,而身后的大火仍然是不断蔓延,恐怕过不了多久时鸣就必须出城去迎接长枪劲弩了。 可时鸣那里能接受这种情况干脆发了疯的进攻,在人数优势无法取得突破的同时,其干脆拆了城墙扩大了作战宽面,这才有所缓解,而赢纯的败兵们则无法完全堵住时鸣,时鸣趁机突出重围,双方在固县城下拼了个两败俱伤,时鸣才彻底冲出去,等他远离固县十几里时回头看看自己步兵三万六千多人只剩下五千多人。 而赢歆在大军出了固县五十里后停下,组成方阵与时鸣骑兵对峙,双方你来我往打了个不分上下,不过这是因为赢歆并没有全力进攻,等晚上以后骑兵退走,他才缓缓立营。 第118章 赢歆的崛起 时鸣战败退走,来时五万人马现在除了在外的三千骑兵,只剩下六七千人,可谓是惨败。固县的大火更是烧了三天三夜都未曾停歇,数万百姓流离失所,不管是赢歆还是时鸣都顾不上了,他们现在考虑的都是如何才能彻底击溃对方。 不过时鸣就不那么好运了,待骑兵退回,时鸣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短时间至少自己还能周旋,可粮草辎重都烧了,恐怕自己也只能退回渭河东岸去了,不久时鸣就病倒了,其实他先胜后败,大喜大悲,外加惊吓,病倒也很正常,如果安心修养,恢复过来也不难。可时鸣担心赢歆报复他杀了赢纯,因此一直坚持,没几天就卧床不起了。不过他的担心还是对的,不几天就有消息传来,时敬又败了,这次更彻底,十万大军退回西京境内的也就五万左右,可这次损失了个彻底,时敬仅仅带回来八九百人。 原来当时时敬退回西京境内,他们在南边,时鸣在北,南侧的地势多山,其实更适合防御,可事情,确就出在防守上,当时在咸阳城时敬还算退的及时,因此部队并没彻底溃散,最终在一处山地做好了防御,但是军士因为战败早已没了战心,时敬知道防守还好,可如果一旦进攻必败,因此时敬都打算好了,留守在这里不管如何都不出去。 可白泉也没想过让他出来,赤焰山脉之所以叫赤焰山就是因为天气到了春秋两季,干燥异常,易燃干草遍地都是,因此白泉也不多说到了以后看风向合适干脆就点燃了山上的干草,并且带着主力绕过大火,进入西京境内,一路疾驰而去。 时敬没想到大火一起居然无法控制,最终带着部队落荒而逃,这时部队也没了组织,能跑多快就跑多快,粮草辎重本就在之前从咸阳退回来时损失太多了,这次算是全扔了。 可还没走多远,前面的山林也被点燃了,原来白泉绕过前面就是为了点燃时敬的退路上的山头,可风头不对,因此差点把自己的人烧了,不过还好,退的及时,终于是安然无恙。因此时敬跑了半天才又遇到了火情,不过大火还是把时敬的路卡住了,时敬无奈只能分兵逃走,可就算如此也无法真的突围,不过这下正中白泉下怀,山火一起速度极快,往往一瞬十几米,不管是干草还是树木,简直是一点就着。 白泉坐镇外围,不断将突围而出的时敬部砍杀一空。此时的时敬已经是穷途末路,欲哭无泪呀,只能仰天长叹,等死而已。 大火烧了半天,到了晚上,也是天不绝时敬,一场大暴雨把大火浇了个透,这可把时敬高兴坏了,此时他的部队还有三万多人,这些人一天滴水未进,粒米未食,早已是强弩之末,又被熏的口干舌燥,眼眶红肿,这场大雨可把时敬救了。 不顾天黑,大军一路向东北准备跑回西京,虽然大雨出乎白泉预料,但是白泉仍然在大雨刚刚下起了就率领大军前去堵截,但是仍然让时敬带着亲卫趁着大雨天黑逃了,不过大队人马目标太大,因此赢歆追着大队人马去了,而时敬扔了大队人马逃了,他不得不如此,当他刚刚出了火场就遇到了早已等待多时的咸阳军拦截部队,可问题在于他也不知道对面拦截的人到底有多少,大晚上的,又下着大雨,时敬无奈这才为了小命还是选择逃了,一个文弱之人,这时就暴露了文人的恶劣本性视麾下那群武夫为刍狗。 时敬逃回,正好时鸣病倒在床,时刻担心着赢歆来攻打自己,没想到就有人报告说时敬就回来了,本来他还欣喜不以,认为时敬麾下还有五六万人,因此不顾病体,让卫士扶着出了大帐,可看到时敬风尘仆仆,一身狼狈,就连眉发都已经被火燎过的痕迹十分明显,而其身后也就百多名衣衫褴褛的卫士,一个个脸色苍白,低头不语。时鸣当即就你明白了,此时他头痛欲裂,心如刀绞,知道恐怕自己父子回到西京等待自己的也不会是欢喜的人群反而是可能是雪亮的钢刀,想到这里时鸣当即晕了过去。 赢歆则在固县城下安营扎寨,正在考虑是进还是退,可刚刚有意准备退回咸阳,可就在这时白泉的信使到了,看到白泉的来信,赢歆激动不已,白泉竟然赢了?而且是大胜,全歼时敬的五万多大军,这样一来整个已经时鸣出动十五万人,竟然只剩下不足一万人马,可以说是损失惨重了,而且这是继去年汉中全歼陈洛的十万大军以后最大的一次歼灭战,且情节之曲折,赢歆都有一种坐跳崖式的感觉,险胜啊!真是险胜,不过即便北侧战败,南线的白泉也应该能赢,可如果一路战败,即便白泉胜了,咸阳也不算胜,哪怕时鸣一方损失更大,可如今这一切都不一样了,两线全胜,这是何等畅快,何等舒畅。 赢歆看过来信以后出了大帐,不断高呼道:“大胜!大胜!哈哈哈……” 随即白泉大胜时敬,全歼时敬大军,仅时敬以身勉的消息传遍全军,一时之间咸阳大军还有将近两万二三人,都从营帐中出来在大营中相互交流,不知是谁高呼道:“万胜!咸阳军!万胜!” 随即大营中不断传来高声呼喝之声,声传数里不绝,赢歆也突然有一种气吐万里如虎之感,随即命人击鼓聚将,他要主动进攻了,白泉的意思是把战线推到渭河边,与西京隔河对峙,以便将来对西京持续性的威胁。 赢歆很赞同这个策略,如果能将战线推进到渭河边,那么他就可以威胁西京所属大县长安,真要如此的话,西京从此就不是威胁咸阳,反而是咸阳随时威胁西京复地,且有渭河之险,防御上也会有不少便利。 赢歆的咸阳城其实一直处于西京的压迫下,只要西京想打,就可以从容进攻咸阳城,可咸阳要打西京就得经过长途跋涉不说,另一个咸阳所处无险可守,如果能够将边境推到渭河边,那么从此咸阳就可以说是无后顾之忧了。 赢歆十分兴奋,这次大战,咸阳也损失巨大不说赢纯的大军所剩可能不到八千人,就说白泉部五万人马,现在能战的还有四万,在加上前期在咸阳城,也有将近万人的损失,这么算下来恐怕咸阳军也伤亡将近五万人,这是个巨大的数字,往年冲突即便大战也不过几万人,损失万余人就算极大的损失了,可如今双方三四十万人搅在一起,攻共计伤亡将近二十万,这个数字赢歆还没统计,可即便统计了也会吓他一跳。 赢歆第二日就率领两万大军继续推进,五日以后白泉帅军到来,总数六万人,又有白泉这样的大将,可以说赢歆终于可以向前推进了。 时鸣自从上次昏过去以后身体就愈发虚弱,为了保住他的性命,因此时敬还是将他悄悄送回了西京,时敬接过军队指挥权,可如今这支部队不足万人不说,士气之低迷让时敬绝望,无奈之下他只得一退再退,还好退回渭河东侧以后,咸阳城的大军停在了渭河边,时敬认为是他的功劳,因为他把沿河大量的船只征集走了,赢歆大军无船,就无从谈起过河来。 赢歆则高兴不已,他终于看到了渭河,而且这次进军可谓是顺利的让他有些出城踏青的感觉,不过他也没有在关注西京的问题,因为在他到达渭河半月以后,河内,河东使者就来了,本来三城联盟就是各自为政,且十分松散,可如今这两城的使者确十分卑微,这是因为这次大胜的确是有些吓人。 河内,河东夹在洛都和西京之间,本来当初组成三城联盟就是以势压人,逼迫姬氏就范,可如今西京已经不在属于大周,可他们也不傻西京虽然不在属于大周可也不是谁都能拥有的,因此一直在考虑怎么对付时鸣,可如今时鸣十五万大军被赢歆基本打没了,则么不让他们心惊胆战,因此他们赶紧过来试探赢歆的想法。 赢歆立即就觉得这是个机会,因此他把军队指挥权交给白泉,自己轻车简从回到咸阳城,此时咸阳城里还算平静,因为这次大战后面的统计,损失等都还没总结回来,因此百姓还算平静。 赢歆在咸阳城东门进城,看到百姓还在为前方传来的胜利而高兴,甚至酒楼里都是些欢乐的人群,可赢歆知道,如果大家知道前线损失之惨重恐怕就不会如此了。 等赢歆回到城主府,随即在晚上接见了河内和河东的使者,这两个使者本就住在咸阳城的驿馆,同时连角而来,见到一脸红润的赢歆,二人躬身为礼道:“河内(河东)使者见过赢城主。” 赢歆点点头道:“二位快快请坐,我听二位前来这才今日匆匆赶回来,不知二位前来所为何事?” 河内使者首先起身道:“我等奉主公之命前来,是为三城联盟之事,我等主公觉得三城联盟过于松散,而且并无盟主,无法统一行动,因此派我等来此与赢城主相商,是否可请赢城主担任盟主,领导我等同进退,共富贵!” 其实意思很明显就是请赢歆做三城联盟的盟主,而且这里面也有考虑到赢歆的名声在外,此时又有打败时鸣十五万大军的威势,正可以作为盟主震慑附近的敌人。 第119章 时敬之死 赢歆成了三城联盟的盟主,可谓是一时风光无两,咸阳城也成了司雒境西侧的最强存在,这种最强虽然不是人口,经济等全面的最强,只是因为一次大胜以后,西京损失惨重,河内,河东两城虽然实力也很强,可问题在于军事实力并不怎么强,这一下就显得咸阳武功之盛。正因为如此,咸阳成了三城联盟的盟主。 而在西京的时鸣就不好受了,他目前已经卧病在床,眼窝深陷,早已不能视事,因此一切政务都交给了一直留在西京的二儿子时敏,这个二儿子可比时敬还要文静,可你要被他外表文弱的样子欺骗了那就只能说你命不好了。 其实时敏此人时常是作为时鸣的智囊身份存在的,正因为如此他很授时鸣喜爱,可不知为何时敏与时敬二人本来都是好文的,且是一奶同胞,二人确水火不容。 时鸣五子,另外三人还未成年,只这两个年长的算是能够帮助自己,长子时敬统兵能力不错,可如今连战连败,让他十分失望,而这个二儿子做事谨慎小心,很得他的宠爱,因此他有意让二儿子负责西京的经营,而大儿子时敬则负责军队的统帅,可问题是这是他在的时候如果他有什么不测恐怕这种和平的局面就会被打破。 时鸣病重,时敬退回西京,西京内的各大有权有势的人家都在对时家喊打喊杀,十四万多人马啊!这么就没了?这是多少家庭的惨剧,时家能否在掌握西京都已经打上了问号,尤其是时鸣杀了项寅,这事到哪里都说不过去,因此西京暗流涌动,早已是人心惶惶。 时鸣没死,各大家族势力都还有所顾忌,然而时鸣秘密被送回,普通百姓得不到消息,但是有权有势的人家早就盯着了,因此等时敬率领残兵败将一回来,西京哭声震天的时候,新城主府也就是西京皇宫就被各大势力围住了,时鸣的心腹将领和部队基本打光了,这时已经无力回天,在加上病重根本无从解决,时敏倒也有这能力,不断拜访各大势力,言说厉害,这才勉强安抚,可时敬却被卖了,刚进西京就被逮捕入狱,并且扬言要公开审判,以儆效尤。 时敬哪里受得了这个,因此在狱中也没消停,有心腹传出消息,聚集了大约六七百游侠之类的闯进大狱,准备将其救出。 为首者乃是西京有名的大侠,姓闫,名匡,此人平时以剑术闻名西京,时人都叫他西京剑圣,不过此人为人贪财好色,可没少给恶人障目,不过在三年前此人托入时敬门下,一直是时敬手下掌控江湖的一把好手,如今自家主公命悬一线,他也顾不得许多,能救当然是要救,否则传出去他也别在江湖上混了。 闫匡本人心狠手辣,但是因为有时敬支持这两年用钱财收买了不少亡命之徒,如今正好派上用场,要不说流氓也只能是流氓,即便是出了名的流氓他也还是个流氓,一没政治嗅觉,二没军事素养,闫匡带着人大摇大摆的从时敬府上出发,早被西京府衙发现,不久人家就调集城卫军准备将其一网打尽,不过很快就被时敏制止,他反而乐见其成,为啥?正好就给时敬安一个大逆不道,要反自己父亲的罪名。 闫匡大摇大摆一路上还到处拱手为礼,意思你看,我这就要去救我家主公去了,你们不觉得我很帅么?不愧是西京剑圣之名!闫匡的想法就是利用这次机会,大大的出名,哪怕没救出来将来自己的名声也算是传扬出去了,借着这个东风,恐怕自己还能再进一步。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他的所有举动都在人家眼里看着呢,恨不得他去劫牢房,然后把时敬救出去,随后在大狱门口乱箭一起射死,一了百了,可以说时敏就这么想的,否则早就接到消息的他何至于让闫匡如此猖狂? 待闫匡抵达西京大狱,只见大狱早已严阵以待,随即他高声道:“速速将我家主公时敬放出来,否则我等打杀进去,鸡犬不留!” 说完还不忘左右看看,只见左右的游侠们跟着呼喝,不断的高声叫道:“快快将时敬公子放出来!要不大爷杀进去割了你的脑袋!” “对对!快快放了时敬公子!我等还能放你等活命,否则休怪我等掌中宝剑!”一听就知道这是个用剑的主! “哈哈哈……什么狗屁大狱,老子凭手中熟铜棍就可以打进去!来来那个敢来接俺一棍再说!”这壮汉生生往前挤着,准备露脸! 这群江湖人士七嘴八舌,大体意思就是让人家狱卒开门,否则如何如何之类的,根本吓不到人家狱卒分毫,要知道西京大狱之前算是天牢,专门关押重型犯,狱卒什么人没见过,再说这监狱墙体厚实高大,狱卒手里又有长弓,站在高处看着一群穿的花里胡哨的游侠们也是纷纷咋舌,真没想到平日里呼朋唤友的大侠们竟然如此不堪,难道不知道就凭三寸不烂之舌是打不开这监狱的门的么?即便正规军也不容易打进来更何况一群乌合之众,又没攻城器械,只有宝剑长刀的,你们是来搞笑的么? 随即监狱主官前来,指挥一百多狱卒手持长弓,站在墙上,监狱高墙仅仅大约是城墙的一半,可即便如此也已经达到了将近四五米,那里是这群轻装简从徒步而来的大侠们能够上的去的? 不过是一会儿就见四周看热闹的百姓四散而去,闫匡正一阵莫名其妙,就见四周黑压压的一群城卫军,前几排手持盾牌,后面长枪林立,在后面隐约可见无数弓弩手。 闫匡一看这架势立马就开始带人准备四散而逃,他可不敢跟人家正规军硬刚,这一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过等待他的却是沉默,只见除了面对大狱门一面,剩下几个方向都已经排满了全副武装的城卫军,闫匡即便在笨也明白自己恐怕被人家耍了,甚至搞不好是被人家利用了。 可城卫军那里会给他们思考的时间,只听一声令下,无数弓弩手上前,双方相距不过三四十米,近千弓弩手一时间万箭齐发,往复不停,游侠们根本没想到会这样,对方根本不给己方辩解的机会,同时他们还有意杀人灭口! 闫匡躲在大群人身后,不过此事他们也拿不出主意来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己方一群人乱哄哄的不停惨叫声,叫骂声不绝于耳,最终五六百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游侠们被乱箭射死,闫匡本来还想仗着自己的身手冲出去可没冲几步就被射成了刺猬,武功再高,全身无甲,手持长剑在军阵面前也只能是送死,人家根本不跟你近距离接触,乱箭之下无人可以侥幸。 本来时敏还觉得这群游侠能冲进大狱里面,可没想到这群家伙如此不济,竟然搞笑的以为在游行,根本没想过冲进大狱里面有多难,白白浪费了时敏的计策,不过也没办法想依靠那群乌合之众冲进大狱根本不可能,如今好了,既然他们没进去,那……随后时敏叫来心腹,在其耳边低语半晌,随后那个心腹就奉命而去。 在大狱里的时敬听说自己门客闫匡竟然带人来劫狱不成反被乱箭射死,当即就傻了眼,自己也没让人这么作啊!他当时只是想请人通知父亲而已,即便父亲在不待见他,也不会见死不救。可如今~被时敏抓住把柄,这下子不仅仅自己出不去,恐怕不久就会有人来送自己上路来了! 时敬此时心若死灰,想到这里他拿出自己随身玉佩,撕下自己的儒衫前摆,咬破手指,泪流满面的写了一封血书,随后请来看押自己的狱卒,之前正是此人传的消息,他将玉佩和血书交给狱卒道:“我怕命不久矣,如今也只能用这块玉佩作为补偿,小哥你想办法将此血书交于我父,我父必将给你一大笔银钱,时敬在这里谢过了!”说罢纳头便拜。 小狱卒本来是贪图他的银钱才传消息给他,如今见他如此本来还想拒绝,没想到时敬如此身份竟然屈尊向自己下跪,他受宠若惊的同时,也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豪情,这才点头道:“时敬公子,我不敢保证能将此书送与你得父亲,不过我会尽力,如不能也别怪我!” 时敬本来也就是病急乱投医,因此也不在意道:“小哥哪里话,如有性命之忧,就请当此事没有发生!” 不久来了一堆人,呼呼啦啦的进来,还有人在哭,不过很快就抵达了关押时敬的地方,之后就是一顿混乱,在之后哭声更盛,不久就传出时敬畏罪自杀的消息。 可万事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鸣这两日身体有所好转,这还是因为外界的消息都对他隐瞒的结果,然而早有人看不惯他们一家,因此当小狱卒怀里揣着血书说是求见时鸣城主时,就被看门的有心人拦住了,问清缘由很简单,砍了几根手指小狱卒就跟倒豆子一样将知道的的都说了,而且最主要的血书和玉佩都落在了这些人手里,随后被送进了时鸣养病的院子。 当晚时鸣急火攻心口吐鲜血,时敏火急火燎的进了院子,此时时鸣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坐起,指着时敏道:“腻子!腻子!你与时敬亲生兄弟,一奶同胞,你竟然能下得去手!”说着将时敬的血书甩在时敏的脸上。 时敏看了血书当即冷汗就下来了,他知道自己不管如何辩解恐怕都不能让时鸣原谅自己,无奈抬头看向自己父亲,此时时鸣脸色狰狞,双眼血红,犹如地狱饿鬼。 时敏轻叹一声,随即脸色冰冷,站起身来,他挥手将伺候的下人都赶了出去,然后道:“父亲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如果不杀时敬,我时家如何在西京立足?怎么向那些枉死军士家属交代?” 第119章 时敬之死 赢歆成了三城联盟的盟主,可谓是一时风光无两,咸阳城也成了司雒境西侧的最强存在,这种最强虽然不是人口,经济等全面的最强,只是因为一次大胜以后,西京损失惨重,河内,河东两城虽然实力也很强,可问题在于军事实力并不怎么强,这一下就显得咸阳武功之盛。正因为如此,咸阳成了三城联盟的盟主。 而在西京的时鸣就不好受了,他目前已经卧病在床,眼窝深陷,早已不能视事,因此一切政务都交给了一直留在西京的二儿子时敏,这个二儿子可比时敬还要文静,可你要被他外表文弱的样子欺骗了那就只能说你命不好了。 其实时敏此人时常是作为时鸣的智囊身份存在的,正因为如此他很授时鸣喜爱,可不知为何时敏与时敬二人本来都是好文的,且是一奶同胞,二人确水火不容。 时鸣五子,另外三人还未成年,只这两个年长的算是能够帮助自己,长子时敬统兵能力不错,可如今连战连败,让他十分失望,而这个二儿子做事谨慎小心,很得他的宠爱,因此他有意让二儿子负责西京的经营,而大儿子时敬则负责军队的统帅,可问题是这是他在的时候如果他有什么不测恐怕这种和平的局面就会被打破。 时鸣病重,时敬退回西京,西京内的各大有权有势的人家都在对时家喊打喊杀,十四万多人马啊!这么就没了?这是多少家庭的惨剧,时家能否在掌握西京都已经打上了问号,尤其是时鸣杀了项寅,这事到哪里都说不过去,因此西京暗流涌动,早已是人心惶惶。 时鸣没死,各大家族势力都还有所顾忌,然而时鸣秘密被送回,普通百姓得不到消息,但是有权有势的人家早就盯着了,因此等时敬率领残兵败将一回来,西京哭声震天的时候,新城主府也就是西京皇宫就被各大势力围住了,时鸣的心腹将领和部队基本打光了,这时已经无力回天,在加上病重根本无从解决,时敏倒也有这能力,不断拜访各大势力,言说厉害,这才勉强安抚,可时敬却被卖了,刚进西京就被逮捕入狱,并且扬言要公开审判,以儆效尤。 时敬哪里受得了这个,因此在狱中也没消停,有心腹传出消息,聚集了大约六七百游侠之类的闯进大狱,准备将其救出。 为首者乃是西京有名的大侠,姓闫,名匡,此人平时以剑术闻名西京,时人都叫他西京剑圣,不过此人为人贪财好色,可没少给恶人障目,不过在三年前此人托入时敬门下,一直是时敬手下掌控江湖的一把好手,如今自家主公命悬一线,他也顾不得许多,能救当然是要救,否则传出去他也别在江湖上混了。 闫匡本人心狠手辣,但是因为有时敬支持这两年用钱财收买了不少亡命之徒,如今正好派上用场,要不说流氓也只能是流氓,即便是出了名的流氓他也还是个流氓,一没政治嗅觉,二没军事素养,闫匡带着人大摇大摆的从时敬府上出发,早被西京府衙发现,不久人家就调集城卫军准备将其一网打尽,不过很快就被时敏制止,他反而乐见其成,为啥?正好就给时敬安一个大逆不道,要反自己父亲的罪名。 闫匡大摇大摆一路上还到处拱手为礼,意思你看,我这就要去救我家主公去了,你们不觉得我很帅么?不愧是西京剑圣之名!闫匡的想法就是利用这次机会,大大的出名,哪怕没救出来将来自己的名声也算是传扬出去了,借着这个东风,恐怕自己还能再进一步。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他的所有举动都在人家眼里看着呢,恨不得他去劫牢房,然后把时敬救出去,随后在大狱门口乱箭一起射死,一了百了,可以说时敏就这么想的,否则早就接到消息的他何至于让闫匡如此猖狂? 待闫匡抵达西京大狱,只见大狱早已严阵以待,随即他高声道:“速速将我家主公时敬放出来,否则我等打杀进去,鸡犬不留!” 说完还不忘左右看看,只见左右的游侠们跟着呼喝,不断的高声叫道:“快快将时敬公子放出来!要不大爷杀进去割了你的脑袋!” “对对!快快放了时敬公子!我等还能放你等活命,否则休怪我等掌中宝剑!”一听就知道这是个用剑的主! “哈哈哈……什么狗屁大狱,老子凭手中熟铜棍就可以打进去!来来那个敢来接俺一棍再说!”这壮汉生生往前挤着,准备露脸! 这群江湖人士七嘴八舌,大体意思就是让人家狱卒开门,否则如何如何之类的,根本吓不到人家狱卒分毫,要知道西京大狱之前算是天牢,专门关押重型犯,狱卒什么人没见过,再说这监狱墙体厚实高大,狱卒手里又有长弓,站在高处看着一群穿的花里胡哨的游侠们也是纷纷咋舌,真没想到平日里呼朋唤友的大侠们竟然如此不堪,难道不知道就凭三寸不烂之舌是打不开这监狱的门的么?即便正规军也不容易打进来更何况一群乌合之众,又没攻城器械,只有宝剑长刀的,你们是来搞笑的么? 随即监狱主官前来,指挥一百多狱卒手持长弓,站在墙上,监狱高墙仅仅大约是城墙的一半,可即便如此也已经达到了将近四五米,那里是这群轻装简从徒步而来的大侠们能够上的去的? 不过是一会儿就见四周看热闹的百姓四散而去,闫匡正一阵莫名其妙,就见四周黑压压的一群城卫军,前几排手持盾牌,后面长枪林立,在后面隐约可见无数弓弩手。 闫匡一看这架势立马就开始带人准备四散而逃,他可不敢跟人家正规军硬刚,这一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过等待他的却是沉默,只见除了面对大狱门一面,剩下几个方向都已经排满了全副武装的城卫军,闫匡即便在笨也明白自己恐怕被人家耍了,甚至搞不好是被人家利用了。 可城卫军那里会给他们思考的时间,只听一声令下,无数弓弩手上前,双方相距不过三四十米,近千弓弩手一时间万箭齐发,往复不停,游侠们根本没想到会这样,对方根本不给己方辩解的机会,同时他们还有意杀人灭口! 闫匡躲在大群人身后,不过此事他们也拿不出主意来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己方一群人乱哄哄的不停惨叫声,叫骂声不绝于耳,最终五六百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游侠们被乱箭射死,闫匡本来还想仗着自己的身手冲出去可没冲几步就被射成了刺猬,武功再高,全身无甲,手持长剑在军阵面前也只能是送死,人家根本不跟你近距离接触,乱箭之下无人可以侥幸。 本来时敏还觉得这群游侠能冲进大狱里面,可没想到这群家伙如此不济,竟然搞笑的以为在游行,根本没想过冲进大狱里面有多难,白白浪费了时敏的计策,不过也没办法想依靠那群乌合之众冲进大狱根本不可能,如今好了,既然他们没进去,那……随后时敏叫来心腹,在其耳边低语半晌,随后那个心腹就奉命而去。 在大狱里的时敬听说自己门客闫匡竟然带人来劫狱不成反被乱箭射死,当即就傻了眼,自己也没让人这么作啊!他当时只是想请人通知父亲而已,即便父亲在不待见他,也不会见死不救。可如今~被时敏抓住把柄,这下子不仅仅自己出不去,恐怕不久就会有人来送自己上路来了! 时敬此时心若死灰,想到这里他拿出自己随身玉佩,撕下自己的儒衫前摆,咬破手指,泪流满面的写了一封血书,随后请来看押自己的狱卒,之前正是此人传的消息,他将玉佩和血书交给狱卒道:“我怕命不久矣,如今也只能用这块玉佩作为补偿,小哥你想办法将此血书交于我父,我父必将给你一大笔银钱,时敬在这里谢过了!”说罢纳头便拜。 小狱卒本来是贪图他的银钱才传消息给他,如今见他如此本来还想拒绝,没想到时敬如此身份竟然屈尊向自己下跪,他受宠若惊的同时,也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豪情,这才点头道:“时敬公子,我不敢保证能将此书送与你得父亲,不过我会尽力,如不能也别怪我!” 时敬本来也就是病急乱投医,因此也不在意道:“小哥哪里话,如有性命之忧,就请当此事没有发生!” 不久来了一堆人,呼呼啦啦的进来,还有人在哭,不过很快就抵达了关押时敬的地方,之后就是一顿混乱,在之后哭声更盛,不久就传出时敬畏罪自杀的消息。 可万事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鸣这两日身体有所好转,这还是因为外界的消息都对他隐瞒的结果,然而早有人看不惯他们一家,因此当小狱卒怀里揣着血书说是求见时鸣城主时,就被看门的有心人拦住了,问清缘由很简单,砍了几根手指小狱卒就跟倒豆子一样将知道的的都说了,而且最主要的血书和玉佩都落在了这些人手里,随后被送进了时鸣养病的院子。 当晚时鸣急火攻心口吐鲜血,时敏火急火燎的进了院子,此时时鸣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坐起,指着时敏道:“腻子!腻子!你与时敬亲生兄弟,一奶同胞,你竟然能下得去手!”说着将时敬的血书甩在时敏的脸上。 时敏看了血书当即冷汗就下来了,他知道自己不管如何辩解恐怕都不能让时鸣原谅自己,无奈抬头看向自己父亲,此时时鸣脸色狰狞,双眼血红,犹如地狱饿鬼。 时敏轻叹一声,随即脸色冰冷,站起身来,他挥手将伺候的下人都赶了出去,然后道:“父亲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如果不杀时敬,我时家如何在西京立足?怎么向那些枉死军士家属交代?” 第120章 司马氏主西京 时鸣听到时敏的话,也是一愣,随即脸色苍白,看着时敏道:“现在形势如何了?” 时敏嘴角微微上翘道:“哼~还不是我挨个去求爷爷告奶奶的这才将他们安抚下来,要是靠时敬那个笨蛋,父亲此时已经被那群白眼狼剁碎了,我时家也已经被除名了!”时敏说到这里狠狠的挥了挥手,然后又拍了一把桌子道:“当初我就反对与咸阳开战,可父亲与大兄铁了心要打,且认为必胜!如今呢?”当初的形势看来,咸阳在三城同盟里孤悬东南,确实是可取的。 时鸣呆愣愣的坐在床上眼光涣散,并无动静,时敏激动的口若悬河半个多时辰,可换来的仍然是时鸣的沉默以对。 时敏无奈上前道:“父亲?” 可时鸣仍然呆呆的坐着,时敏突然有不好的感觉,用手轻触时鸣的脸,手感冰冷,时敏缩回手,这种冷冷的感觉时敏很熟悉,当初自己母亲去世后他碰触过,那是死人的脸,死人的温度! 时鸣死了,他的死没有激起什么风浪,整个西京仍然在为之前的失败痛心疾首,处处白幡,家家带孝。时家也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而且还不算光彩,时敬的死已经让人怀疑,当晚时鸣又去世了,这一下时敏措手不及,很快就被安了一个弑兄弑父的名头,时敏不说臭了大街也已经是不敢出门了,他知道,一旦这个名声传出去他的梦想也就离他而去了,能不能保住小命都已经是未知数。 此时手握重兵的西京司马家占据了舆论风向,此时他们正在积极与其他势力交接,而且司马家族给人的印象极佳,其族祖上是大周史官,其家主司马龙城是钟珏的弟子,与赢歆算得上是同窗,不过并不亲近就是了,这位司马龙城并无什么野心,不过司马龙城有三个儿子,其中二公子司马襄与三公子司马威野心勃勃,总想着制霸一方,替代大周之类的。倒是司马龙城的大儿子司马忠是个老实人,而且极其看重仁孝,忠义之士。 不过在时家没落时,目前掌握大部分军队的司马襄与司马威就积极联络,有意取代时家,司马忠不为所动,他本人仍然忠于大周,其父司马龙城身体不算好有背疾,时常无法起床行动,因此一直在家照顾,听说此事赶紧与父亲相商。 司马龙城听了痛心疾首道:“这两个不孝子啊!我司马家的忠名就要毁在他们二人手里了!”随即司马龙城强撑病体起身手书一封道:“此信是我写给钟海的,其父与其叔刚刚去世,如今正在痛苦之中,不如你带着家小去寻他,互相照顾,也算是全了我与老师的情分。” 司马忠虽然没什么野心,可头脑极其聪慧,且有眼光,因此道:“父亲我听说钟叔常的儿子女儿都在汉中城,为何我不去汉中,汉中城主刘衡年少有为,还曾以姬氏之名讨伐了柳城陈洛,何必舍近求远?” 司马龙城叹气道:“我何尝不知,可我观刘衡此子行为,恐怕不久于人下,早晚要反,我儿忠于姬氏恐怕不会为刘衡所喜!”司马龙城这话也的确如此,刘衡忠心与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即便讨伐人家陈洛,可最终将降城改名柳城,占据了去,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司马忠点头称是道:“可父亲身体有恙,我不宜远行!”司马忠还是不放心其父。 司马龙城点点头,安慰的道:“忠儿,如今形势瞬息万变,耽搁了时间恐怕不美,为父身体就这样,你放心就是!” 司马忠眼含热泪,趁着西京权利真空,携家带口的向东而去,司马龙城这才松了口气,自己大儿子远离了西京,即便这两个不省心的最终身死,司马家也不会绝了后。 话说到了十月份,时敏为父亲兄长出了殡,安葬过后,就以守孝为名,退出了权利圈子,带着时家人躲出去,在时鸣的墓旁守灵。时鸣死后时敏思前想后,本人也瘦了好几圈,终于活命为大,权利在高,再好没了命就什么都没了。 时敏的退出,导致司马氏上位的最后的阻力消失了,但是司马襄本来想请德高望重的父亲出面。可被呵斥,拒绝,无奈只得自己上阵,担任西京留守,同时以司马威为西京大将军,准备重新整备军事力量,至少要保证防御上没有漏洞。 时敏出城当天,有一个女子突然出现在西京皇城门口,司马氏可不像时氏那样急切,他们不仅没住进去,而重新将宫门封闭,同时传信四周城池,像他们说明情况,同时向咸阳城提出赎回俘虏的请求。还有赢纯的尸首,也被一同送回。 赢歆听说西京来使,本还一脸怒容,但听说赢纯的尸首被还回来时确再也不复往日冷静,哭着道:“吾弟身损咸阳皆悲也,如今尸骨还乡万民皆迎矣!” 随后带着咸阳百官和数千将士出迎几十里,其实赢歆的做派很好理解,原因不外乎上次大战虽然胜了,可咸阳自身也算是损失巨大,短时间内根本无力扩张,同时又要防备四周的势力趁火打劫,因此他借口迎接赢纯尸骨这事算是把西京与咸阳的关系拉进了不少。 司马襄得到了咸阳赢歆迎接赢纯尸骨的消息以后扶掌大乐对臣属道:“赢歆果然不会在进攻我西京,既然如此我等只要恢复实力就可自保无虞。”说着散了群臣,与其弟司马威来到后花园,在凉亭处二人相对而坐。 其弟司马威之前听他说赢歆不会再主动进攻,心里也总算松了口气,不过也有疑问道:“兄何以如此言之凿凿说赢歆不会在进攻?” 司马襄哈哈大笑道:“即便赢歆想攻,可大战结束自家损失也很惨重,怎么可能还有余力?再说他借迎接赢纯尸骨的机会也迎接了我西京的使者不是么?否则他何必如此大张旗鼓?” 司马威这才恍然大悟,心里对赢歆又高看不少,这是个心思缜密且八面玲珑的人物,恐怕将来必然是二兄一统西北的最大障碍。因此皱着眉头道:“兄长,此人心思缜密,不好对付,将来必是兄东进的最大障碍!” 司马襄摇摇头道:“三弟此话差矣!我司马氏最大的障碍恐怕在南边!”说着指了指南方。 随即司马威皱眉道:“可是汉中刘衡乎?”他之所以这么猜测,还是因为当初刘衡大张旗鼓的占据柳城的缘故。其一举出兵四十万浩浩荡荡根本是不可能瞒得住的,据说当时四周的各城都很紧张,尤其是当时还属于朝廷的西京。 司马襄点头道:“据说当时刘衡的大军从集结到出兵不过短短一月,而他不过是刚刚接手汉中不过一年不到,这个人治理地方竟有如此能力,其统帅大军之能恐怕也无出其右者。” 司马襄这话有些是以讹传讹了,刘衡即便统军出征,不管是策略还是领兵作战都是手下在干,他虽然是最终拍板的那一个,可如果说他统兵厉害确实有些夸大其词了,不过这个当时都传说的是刘衡亲帅大军云云,又说如何如何厉害,全歼陈洛十万大军之类的!司马襄这么想也无可厚非。要知道领着几百人和领着数万人和几十万人都是不同得,你能统帅一万人却不一定能指挥十万人,这就是差距,刘衡能统帅四十万大军出兵,战而能胜,且听说军纪严明,军容整齐,一看就知道是精锐之师,从各方面考虑来看都说明刘衡在统兵,练兵,智谋上来说都十分出众,而且考虑到刘衡还不足二十岁,这样的人百年不遇有木有。 司马威低头沉思好一会儿才道:“兄长所言极是,此人年不过二十已经是先后打败曹成,与陈洛两个城主了,从两次大战下来看,他不仅能够指挥数十万人,且其军队军容鼎盛,据说其在大军出动时部队分别排着方阵前进,百里而不乱,这种能力前所未有,我听说他治理汉中不足一年府库就扩充数倍不止,如此能力的确是兄长大敌!” 司马威的话也让司马襄点头称是,随即司马襄拿起茶壶给司马威倒上茶道:“可我确不惧刘衡,可知为何?” 司马威看司马襄嘴角微翘,笑容和熙,好奇道:“为何?” 司马襄指了指司马威道:“吾弟可将兵百万,何惧刘衡!” 司马威听了也是一愣,随即有些脸红,这话也就司马襄说,否则他真敢撂挑子,谁他么能将兵百万?不说你有没有,就算有指挥起来也很费劲,他自认为是没这能力的,太耗心神。 不过既然二哥如此说也不好拨了哥哥面子,因此起身躬身为礼道:“兄长此话太过抬举弟弟我了。” 司马襄哈哈大笑道:“何来高抬?别人不知,我却知晓三弟之能不下古之名将,只是没有显露而已,如今正是三弟大显身手之时,尽可全力施为便是。” 司马威激动不已,又拱手道:“兄长放心,司马威必会为兄长披荆斩棘,为我司马氏打出一片大大的天下来!”司马威此时豪气干云,与平日形象颇多不同。 司马襄点头示意他坐下道:“如今我司马氏还没坐稳西京,因此不出意外这几年都不会有大战发生,等我西京恢复实力,我司马氏坐稳西京,到时才是你我兄弟大显身手之时。”说罢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眯着眼睛看向凉亭外的的小水塘。 第120章 司马氏主西京 时鸣听到时敏的话,也是一愣,随即脸色苍白,看着时敏道:“现在形势如何了?” 时敏嘴角微微上翘道:“哼~还不是我挨个去求爷爷告奶奶的这才将他们安抚下来,要是靠时敬那个笨蛋,父亲此时已经被那群白眼狼剁碎了,我时家也已经被除名了!”时敏说到这里狠狠的挥了挥手,然后又拍了一把桌子道:“当初我就反对与咸阳开战,可父亲与大兄铁了心要打,且认为必胜!如今呢?”当初的形势看来,咸阳在三城同盟里孤悬东南,确实是可取的。 时鸣呆愣愣的坐在床上眼光涣散,并无动静,时敏激动的口若悬河半个多时辰,可换来的仍然是时鸣的沉默以对。 时敏无奈上前道:“父亲?” 可时鸣仍然呆呆的坐着,时敏突然有不好的感觉,用手轻触时鸣的脸,手感冰冷,时敏缩回手,这种冷冷的感觉时敏很熟悉,当初自己母亲去世后他碰触过,那是死人的脸,死人的温度! 时鸣死了,他的死没有激起什么风浪,整个西京仍然在为之前的失败痛心疾首,处处白幡,家家带孝。时家也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而且还不算光彩,时敬的死已经让人怀疑,当晚时鸣又去世了,这一下时敏措手不及,很快就被安了一个弑兄弑父的名头,时敏不说臭了大街也已经是不敢出门了,他知道,一旦这个名声传出去他的梦想也就离他而去了,能不能保住小命都已经是未知数。 此时手握重兵的西京司马家占据了舆论风向,此时他们正在积极与其他势力交接,而且司马家族给人的印象极佳,其族祖上是大周史官,其家主司马龙城是钟珏的弟子,与赢歆算得上是同窗,不过并不亲近就是了,这位司马龙城并无什么野心,不过司马龙城有三个儿子,其中二公子司马襄与三公子司马威野心勃勃,总想着制霸一方,替代大周之类的。倒是司马龙城的大儿子司马忠是个老实人,而且极其看重仁孝,忠义之士。 不过在时家没落时,目前掌握大部分军队的司马襄与司马威就积极联络,有意取代时家,司马忠不为所动,他本人仍然忠于大周,其父司马龙城身体不算好有背疾,时常无法起床行动,因此一直在家照顾,听说此事赶紧与父亲相商。 司马龙城听了痛心疾首道:“这两个不孝子啊!我司马家的忠名就要毁在他们二人手里了!”随即司马龙城强撑病体起身手书一封道:“此信是我写给钟海的,其父与其叔刚刚去世,如今正在痛苦之中,不如你带着家小去寻他,互相照顾,也算是全了我与老师的情分。” 司马忠虽然没什么野心,可头脑极其聪慧,且有眼光,因此道:“父亲我听说钟叔常的儿子女儿都在汉中城,为何我不去汉中,汉中城主刘衡年少有为,还曾以姬氏之名讨伐了柳城陈洛,何必舍近求远?” 司马龙城叹气道:“我何尝不知,可我观刘衡此子行为,恐怕不久于人下,早晚要反,我儿忠于姬氏恐怕不会为刘衡所喜!”司马龙城这话也的确如此,刘衡忠心与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即便讨伐人家陈洛,可最终将降城改名柳城,占据了去,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司马忠点头称是道:“可父亲身体有恙,我不宜远行!”司马忠还是不放心其父。 司马龙城点点头,安慰的道:“忠儿,如今形势瞬息万变,耽搁了时间恐怕不美,为父身体就这样,你放心就是!” 司马忠眼含热泪,趁着西京权利真空,携家带口的向东而去,司马龙城这才松了口气,自己大儿子远离了西京,即便这两个不省心的最终身死,司马家也不会绝了后。 话说到了十月份,时敏为父亲兄长出了殡,安葬过后,就以守孝为名,退出了权利圈子,带着时家人躲出去,在时鸣的墓旁守灵。时鸣死后时敏思前想后,本人也瘦了好几圈,终于活命为大,权利在高,再好没了命就什么都没了。 时敏的退出,导致司马氏上位的最后的阻力消失了,但是司马襄本来想请德高望重的父亲出面。可被呵斥,拒绝,无奈只得自己上阵,担任西京留守,同时以司马威为西京大将军,准备重新整备军事力量,至少要保证防御上没有漏洞。 时敏出城当天,有一个女子突然出现在西京皇城门口,司马氏可不像时氏那样急切,他们不仅没住进去,而重新将宫门封闭,同时传信四周城池,像他们说明情况,同时向咸阳城提出赎回俘虏的请求。还有赢纯的尸首,也被一同送回。 赢歆听说西京来使,本还一脸怒容,但听说赢纯的尸首被还回来时确再也不复往日冷静,哭着道:“吾弟身损咸阳皆悲也,如今尸骨还乡万民皆迎矣!” 随后带着咸阳百官和数千将士出迎几十里,其实赢歆的做派很好理解,原因不外乎上次大战虽然胜了,可咸阳自身也算是损失巨大,短时间内根本无力扩张,同时又要防备四周的势力趁火打劫,因此他借口迎接赢纯尸骨这事算是把西京与咸阳的关系拉进了不少。 司马襄得到了咸阳赢歆迎接赢纯尸骨的消息以后扶掌大乐对臣属道:“赢歆果然不会在进攻我西京,既然如此我等只要恢复实力就可自保无虞。”说着散了群臣,与其弟司马威来到后花园,在凉亭处二人相对而坐。 其弟司马威之前听他说赢歆不会再主动进攻,心里也总算松了口气,不过也有疑问道:“兄何以如此言之凿凿说赢歆不会在进攻?” 司马襄哈哈大笑道:“即便赢歆想攻,可大战结束自家损失也很惨重,怎么可能还有余力?再说他借迎接赢纯尸骨的机会也迎接了我西京的使者不是么?否则他何必如此大张旗鼓?” 司马威这才恍然大悟,心里对赢歆又高看不少,这是个心思缜密且八面玲珑的人物,恐怕将来必然是二兄一统西北的最大障碍。因此皱着眉头道:“兄长,此人心思缜密,不好对付,将来必是兄东进的最大障碍!” 司马襄摇摇头道:“三弟此话差矣!我司马氏最大的障碍恐怕在南边!”说着指了指南方。 随即司马威皱眉道:“可是汉中刘衡乎?”他之所以这么猜测,还是因为当初刘衡大张旗鼓的占据柳城的缘故。其一举出兵四十万浩浩荡荡根本是不可能瞒得住的,据说当时四周的各城都很紧张,尤其是当时还属于朝廷的西京。 司马襄点头道:“据说当时刘衡的大军从集结到出兵不过短短一月,而他不过是刚刚接手汉中不过一年不到,这个人治理地方竟有如此能力,其统帅大军之能恐怕也无出其右者。” 司马襄这话有些是以讹传讹了,刘衡即便统军出征,不管是策略还是领兵作战都是手下在干,他虽然是最终拍板的那一个,可如果说他统兵厉害确实有些夸大其词了,不过这个当时都传说的是刘衡亲帅大军云云,又说如何如何厉害,全歼陈洛十万大军之类的!司马襄这么想也无可厚非。要知道领着几百人和领着数万人和几十万人都是不同得,你能统帅一万人却不一定能指挥十万人,这就是差距,刘衡能统帅四十万大军出兵,战而能胜,且听说军纪严明,军容整齐,一看就知道是精锐之师,从各方面考虑来看都说明刘衡在统兵,练兵,智谋上来说都十分出众,而且考虑到刘衡还不足二十岁,这样的人百年不遇有木有。 司马威低头沉思好一会儿才道:“兄长所言极是,此人年不过二十已经是先后打败曹成,与陈洛两个城主了,从两次大战下来看,他不仅能够指挥数十万人,且其军队军容鼎盛,据说其在大军出动时部队分别排着方阵前进,百里而不乱,这种能力前所未有,我听说他治理汉中不足一年府库就扩充数倍不止,如此能力的确是兄长大敌!” 司马威的话也让司马襄点头称是,随即司马襄拿起茶壶给司马威倒上茶道:“可我确不惧刘衡,可知为何?” 司马威看司马襄嘴角微翘,笑容和熙,好奇道:“为何?” 司马襄指了指司马威道:“吾弟可将兵百万,何惧刘衡!” 司马威听了也是一愣,随即有些脸红,这话也就司马襄说,否则他真敢撂挑子,谁他么能将兵百万?不说你有没有,就算有指挥起来也很费劲,他自认为是没这能力的,太耗心神。 不过既然二哥如此说也不好拨了哥哥面子,因此起身躬身为礼道:“兄长此话太过抬举弟弟我了。” 司马襄哈哈大笑道:“何来高抬?别人不知,我却知晓三弟之能不下古之名将,只是没有显露而已,如今正是三弟大显身手之时,尽可全力施为便是。” 司马威激动不已,又拱手道:“兄长放心,司马威必会为兄长披荆斩棘,为我司马氏打出一片大大的天下来!”司马威此时豪气干云,与平日形象颇多不同。 司马襄点头示意他坐下道:“如今我司马氏还没坐稳西京,因此不出意外这几年都不会有大战发生,等我西京恢复实力,我司马氏坐稳西京,到时才是你我兄弟大显身手之时。”说罢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眯着眼睛看向凉亭外的的小水塘。 第121章 羌胡乱 汉中迎来了秋收,刘衡最近十分兴奋,且唐果和公孙青儿终于先后生下孩子,刘衡两世为人,终于当了父亲,这种兴奋的感觉是外人无法理解的。唐果于九月初生了个儿子取名刘宁。而公孙青儿则于月末生了女儿取名刘月。刘衡用两世为人终于是儿女双全了。 不过自从后院有了孩子,情况就变得诡异起来,身为主母的唐果与姬如雪还有童画,姬如雪本就与唐果在洛都就很熟悉,且后来互为对手,再到同侍一夫,可以说二人有很多共同话题,不过当有了孩子就不一样了,即便感情亲如姐妹也会为了将来让儿子继承大位而反目成仇,所以刘衡只觉得目前后院的情况不像之前那么和谐了。 刘衡暗自叹息,身为势力之主,只娶一两个妻子是不可能的,而且也不现实,为了各自利益联姻是最好的办法,而且要知道,即便不用联姻,为了安抚某些群体,没有比势力君主收一个该群体女子的办法来的更直接,支出少利益大,而且一举多得权色双收,这不就是最好的投资么? 可一旦后院的女人多起来,问题也就来了,后院的关系会变得复杂化,无时无刻都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要从这后院里钓出金子来,而内院的各位也会不断想方设法的要拉拢各种势力,为将来占位置打好基础。 可刘衡是什么人,那可是伟大的重生者,穿越者,即便他没系统,没老爷爷,确经历了北幽境和执掌汉中城近两年的经验,在加上上一世宫廷剧的毒害,所以知道后宫不宁是大忌,因此他让唐果负责管理,不过现在唐果坐月子,一心扑在儿子身上,所以一段时间里后院各自为政的局面不可能得到改观。 不过最让刘衡得意的还是秋收,此次秋收所得粮食比去年多得太多了,不过好在有了去年经验,陈年粮食卖出去换钱,随后购新粮进来以备不时之需。同时大建粮食储备仓库,使得汉中成了远近闻名的产粮大城,柳城今年自给自足不说余粮也很多。 陈君治理柳城不在循规蹈矩,大力打击豪强,并且提议刘衡不准百姓建立屋堡自守,且不管是宗族还是同村都无权审判罪人,即便罪大恶极也必须由官府负责,这个提议得到了冯雍的支持,因此刘衡一一批准,此时的汉中与柳城,刘衡可以说是一言而决,要知道此时刘衡在百姓心里就如在世的圣人一样,没有刘衡他们就不会有那么多余粮,不仅日子好过了,且如果争气说不得就能得个爵位回来光宗耀祖。 刘衡是在十一月得到咸阳与西京分出胜负的消息的,不过因为秋收,刘衡并没有在意,不过等到了十一月末,传来西京异手,司马氏得了西京实际控制权时,刘衡脸色就不太好看了,只是这么短的时间,咸阳与西京交手,又停战,而且刘衡还听说司马氏派出了使者去咸阳,通过沈玉与贾秀的分析,刘衡知道估计西京附近短时间不会有大动作了,刘衡也只好安下心来,目前刘衡还没有借口开战,同时要入冬了,冬季作战,刘衡没想过,士兵们辛苦是一方面,寒冷会让士兵得病,且失去原本的战斗力,粮草辎重不利于运输是另一方面,路上耗费是平时两倍不止,所以得不偿失的事刘衡轻易不会做,所谓商业头脑也不过如此。 然而秋收以后羌胡方面的消息又传来了,羌胡终于在今年九月乱了起来,除了北面的诺风难没动,其他四个王子打成了一锅粥,本来去年各位王子就可能打起来,可不知为何,就算是莽夫的钦难也没有任何动作。从去年的年末,到今年末,整整一年时间,羌胡五个王子都很克制甚至还在夏天召开了选择新的羌胡之王的聚会,甚至有说即便九王子布沙卡难也选择支持伦恰难当新王。 然而到了今年八月中旬,突然传出布沙卡难的母亲被伦恰难玷污,说起来,羌胡有父死,儿子继承所有父亲遗产的习俗,包括父亲的女人。然而布沙卡难确让人不解的是,他提兵讨伐伦恰难,二人随即打了起来。 而六王子巴诺安难则与一项不合的钦难因为草场的问题大打出手,等二王子伦恰难与九王子布沙卡难大打出手以后,双方在无顾忌,也提兵战在一起。 这次羌胡一乱,田帆就开始指挥商人们不断卖给他们铜铁,还有粮食,而趁此机会还收买了不少小部落,请他们做内线。这样一来羌胡之间的战事消息也就顺理成章的摆在了刘衡面前。 田帆经过一年经营,不仅带着柳城商人世家赚了不少钱,还能为刘衡提供大量优良的战马,耕牛,而且还武装了钦难,使得他这一年多都未曾来劫掠,反而还主动要求与柳城做生意,他也从中看到了好处。 到了十一月份,伦恰难与布沙卡难,都已经冷静下来,因为互相攻伐,损失惨重,却拿对方没办法,因此二人再次见面,伦恰难为了让布沙卡难找不到借口,将其母亲送回,这样一来布沙卡难只好退兵。 而巴诺安难则被钦难打的节节败退,此时钦难武装力量比其他人强了不少,而且手里有粮,冬季也不顾天气寒冷,一直对巴诺安难猛追猛打,居然还俘虏了巴诺安难的舅舅,杀了巴诺安难的妻子,劫掠了巴诺安难的几个子女。 巴诺安难无奈只得逃去寻求伦恰难的庇护,可伦恰难也不是好相予的,他提出要求巴诺安难效忠于他,否则绝不会帮忙,巴诺安难只得低头,不过目前看伦恰难根本不会主动进攻钦难。原因无非是怕布沙卡难背后捅刀子。 钦难听说巴诺安难逃去伦恰难的地盘,因此干脆陈兵边界,与伦恰难谈判,期间布沙卡难有意联合钦难一起对付伦恰难,可钦难不为所动不说,还咒骂布沙卡难是野种。 布沙卡难一来气撤走了佯装攻打伦恰难的军队,有意无意的示意伦恰难,我没有在与你作战的心思,伦恰难则趁机突袭了钦难,钦难被打的措手不及损失惨重,不过很快他又组织起来六七万人马。 而伦恰难则没能趁势追击,因为布沙卡难趁他与钦难大战之计,突袭了他的王帐,杀死了他的儿子,以及老王后他的母亲。还把逃到这里的巴诺安难的双手双脚砍去,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伦恰难,他调转枪口再次与布沙卡难大战起来。 羌胡彻底的动乱让一直保持不参与的诺风难确愁眉苦脸,羌胡们为了活命不断跑到诺风难那里寻求庇护,这导致诺风难的部族人口一下子增加了二十几万,这导致草场不足,粮食匮乏,无奈之下诺风难找到了田帆。 诺风难的使者名叫伦卡,是个会炎黄语的羌胡,据说还很喜欢大周文化,对一些经典视为圣人之言,因此诺风难派他来的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田帆出身商贾,因此二人你来我往,对粮食价钱进行了多次磋商,伦卡认为身为圣人友邦,在朋友危难之际应该挺身而出,柳城身为周臣,而诺风难又是圣人之徒(当然是他们自认为的),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可田帆那里那么好忽悠,随即以粒米皆是百姓所出,价格低则自己百姓收入也低,不能因为要喂饱了你们而饿死了自家人!双方你来我往数次,伦卡明显不好多耽搁,因此同意以牛马来换粮食,并且提出想请汉中接受诺风难的弟弟妹妹来汉中读书的请求。 田帆不好自作主张,只说可以考虑并且要上报自家主公。这才把这个读书读的有些死脑筋的伦卡送出去。随后与在后面偷听的陈君商量一番。 陈君道:“田兄果然厉害,只言片语就让这诺风难多拿出数千牛马来。”的确如此,田帆对羌胡了解十分深,而且对牛马了解也很多,伦卡即便想糊弄也没折。 田帆则皱着眉头道:“陈太守,如今诺风难实力增大,我看不是好事,还得想办法让钦难对他下手才是,任何一方做大对于主公而言都不起好事!” 陈君点头道:“这不就有机会了么?”说着点了点门口,意思很明显。 田帆不是傻子,更何况从政以来与陈君搭档,了解颇深,看他表情动作,随后恍然大悟道:“哈哈哈……却是如此,诺风难缺粮食,钦难也缺,如果听说诺风难弄回一大笔粮食,恐怕就会不请自来啊!” 陈君微微一笑道:“正是如此,恐怕钦难不会来抢我们,反而会盯着诺风难下手。”因为钦难这一年与柳城做生意,你来我往之下他也不好断了这条路,因此不会来抢柳城商队,反而会盯着诺风难的押运队伍。 等刘衡接到消息时,田帆已经在汉中柳城搜集了部分陈年粮食送到了边境,刘衡看诺风难要送弟弟和妹妹来汉中读书,心里想着真是要瞌睡你送枕头,随即同意,回信给田帆,陈君,要他们同意这个请求。 田帆接到了信与陈君一商量,认为可行,诺风难这家伙视弟弟和妹子为禁忌,掌握了他的弟弟妹妹就算是抓住了他的软肋之一,不怕他不就范,因此也同意了这事。 第121章 羌胡乱 汉中迎来了秋收,刘衡最近十分兴奋,且唐果和公孙青儿终于先后生下孩子,刘衡两世为人,终于当了父亲,这种兴奋的感觉是外人无法理解的。唐果于九月初生了个儿子取名刘宁。而公孙青儿则于月末生了女儿取名刘月。刘衡用两世为人终于是儿女双全了。 不过自从后院有了孩子,情况就变得诡异起来,身为主母的唐果与姬如雪还有童画,姬如雪本就与唐果在洛都就很熟悉,且后来互为对手,再到同侍一夫,可以说二人有很多共同话题,不过当有了孩子就不一样了,即便感情亲如姐妹也会为了将来让儿子继承大位而反目成仇,所以刘衡只觉得目前后院的情况不像之前那么和谐了。 刘衡暗自叹息,身为势力之主,只娶一两个妻子是不可能的,而且也不现实,为了各自利益联姻是最好的办法,而且要知道,即便不用联姻,为了安抚某些群体,没有比势力君主收一个该群体女子的办法来的更直接,支出少利益大,而且一举多得权色双收,这不就是最好的投资么? 可一旦后院的女人多起来,问题也就来了,后院的关系会变得复杂化,无时无刻都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要从这后院里钓出金子来,而内院的各位也会不断想方设法的要拉拢各种势力,为将来占位置打好基础。 可刘衡是什么人,那可是伟大的重生者,穿越者,即便他没系统,没老爷爷,确经历了北幽境和执掌汉中城近两年的经验,在加上上一世宫廷剧的毒害,所以知道后宫不宁是大忌,因此他让唐果负责管理,不过现在唐果坐月子,一心扑在儿子身上,所以一段时间里后院各自为政的局面不可能得到改观。 不过最让刘衡得意的还是秋收,此次秋收所得粮食比去年多得太多了,不过好在有了去年经验,陈年粮食卖出去换钱,随后购新粮进来以备不时之需。同时大建粮食储备仓库,使得汉中成了远近闻名的产粮大城,柳城今年自给自足不说余粮也很多。 陈君治理柳城不在循规蹈矩,大力打击豪强,并且提议刘衡不准百姓建立屋堡自守,且不管是宗族还是同村都无权审判罪人,即便罪大恶极也必须由官府负责,这个提议得到了冯雍的支持,因此刘衡一一批准,此时的汉中与柳城,刘衡可以说是一言而决,要知道此时刘衡在百姓心里就如在世的圣人一样,没有刘衡他们就不会有那么多余粮,不仅日子好过了,且如果争气说不得就能得个爵位回来光宗耀祖。 刘衡是在十一月得到咸阳与西京分出胜负的消息的,不过因为秋收,刘衡并没有在意,不过等到了十一月末,传来西京异手,司马氏得了西京实际控制权时,刘衡脸色就不太好看了,只是这么短的时间,咸阳与西京交手,又停战,而且刘衡还听说司马氏派出了使者去咸阳,通过沈玉与贾秀的分析,刘衡知道估计西京附近短时间不会有大动作了,刘衡也只好安下心来,目前刘衡还没有借口开战,同时要入冬了,冬季作战,刘衡没想过,士兵们辛苦是一方面,寒冷会让士兵得病,且失去原本的战斗力,粮草辎重不利于运输是另一方面,路上耗费是平时两倍不止,所以得不偿失的事刘衡轻易不会做,所谓商业头脑也不过如此。 然而秋收以后羌胡方面的消息又传来了,羌胡终于在今年九月乱了起来,除了北面的诺风难没动,其他四个王子打成了一锅粥,本来去年各位王子就可能打起来,可不知为何,就算是莽夫的钦难也没有任何动作。从去年的年末,到今年末,整整一年时间,羌胡五个王子都很克制甚至还在夏天召开了选择新的羌胡之王的聚会,甚至有说即便九王子布沙卡难也选择支持伦恰难当新王。 然而到了今年八月中旬,突然传出布沙卡难的母亲被伦恰难玷污,说起来,羌胡有父死,儿子继承所有父亲遗产的习俗,包括父亲的女人。然而布沙卡难确让人不解的是,他提兵讨伐伦恰难,二人随即打了起来。 而六王子巴诺安难则与一项不合的钦难因为草场的问题大打出手,等二王子伦恰难与九王子布沙卡难大打出手以后,双方在无顾忌,也提兵战在一起。 这次羌胡一乱,田帆就开始指挥商人们不断卖给他们铜铁,还有粮食,而趁此机会还收买了不少小部落,请他们做内线。这样一来羌胡之间的战事消息也就顺理成章的摆在了刘衡面前。 田帆经过一年经营,不仅带着柳城商人世家赚了不少钱,还能为刘衡提供大量优良的战马,耕牛,而且还武装了钦难,使得他这一年多都未曾来劫掠,反而还主动要求与柳城做生意,他也从中看到了好处。 到了十一月份,伦恰难与布沙卡难,都已经冷静下来,因为互相攻伐,损失惨重,却拿对方没办法,因此二人再次见面,伦恰难为了让布沙卡难找不到借口,将其母亲送回,这样一来布沙卡难只好退兵。 而巴诺安难则被钦难打的节节败退,此时钦难武装力量比其他人强了不少,而且手里有粮,冬季也不顾天气寒冷,一直对巴诺安难猛追猛打,居然还俘虏了巴诺安难的舅舅,杀了巴诺安难的妻子,劫掠了巴诺安难的几个子女。 巴诺安难无奈只得逃去寻求伦恰难的庇护,可伦恰难也不是好相予的,他提出要求巴诺安难效忠于他,否则绝不会帮忙,巴诺安难只得低头,不过目前看伦恰难根本不会主动进攻钦难。原因无非是怕布沙卡难背后捅刀子。 钦难听说巴诺安难逃去伦恰难的地盘,因此干脆陈兵边界,与伦恰难谈判,期间布沙卡难有意联合钦难一起对付伦恰难,可钦难不为所动不说,还咒骂布沙卡难是野种。 布沙卡难一来气撤走了佯装攻打伦恰难的军队,有意无意的示意伦恰难,我没有在与你作战的心思,伦恰难则趁机突袭了钦难,钦难被打的措手不及损失惨重,不过很快他又组织起来六七万人马。 而伦恰难则没能趁势追击,因为布沙卡难趁他与钦难大战之计,突袭了他的王帐,杀死了他的儿子,以及老王后他的母亲。还把逃到这里的巴诺安难的双手双脚砍去,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伦恰难,他调转枪口再次与布沙卡难大战起来。 羌胡彻底的动乱让一直保持不参与的诺风难确愁眉苦脸,羌胡们为了活命不断跑到诺风难那里寻求庇护,这导致诺风难的部族人口一下子增加了二十几万,这导致草场不足,粮食匮乏,无奈之下诺风难找到了田帆。 诺风难的使者名叫伦卡,是个会炎黄语的羌胡,据说还很喜欢大周文化,对一些经典视为圣人之言,因此诺风难派他来的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田帆出身商贾,因此二人你来我往,对粮食价钱进行了多次磋商,伦卡认为身为圣人友邦,在朋友危难之际应该挺身而出,柳城身为周臣,而诺风难又是圣人之徒(当然是他们自认为的),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可田帆那里那么好忽悠,随即以粒米皆是百姓所出,价格低则自己百姓收入也低,不能因为要喂饱了你们而饿死了自家人!双方你来我往数次,伦卡明显不好多耽搁,因此同意以牛马来换粮食,并且提出想请汉中接受诺风难的弟弟妹妹来汉中读书的请求。 田帆不好自作主张,只说可以考虑并且要上报自家主公。这才把这个读书读的有些死脑筋的伦卡送出去。随后与在后面偷听的陈君商量一番。 陈君道:“田兄果然厉害,只言片语就让这诺风难多拿出数千牛马来。”的确如此,田帆对羌胡了解十分深,而且对牛马了解也很多,伦卡即便想糊弄也没折。 田帆则皱着眉头道:“陈太守,如今诺风难实力增大,我看不是好事,还得想办法让钦难对他下手才是,任何一方做大对于主公而言都不起好事!” 陈君点头道:“这不就有机会了么?”说着点了点门口,意思很明显。 田帆不是傻子,更何况从政以来与陈君搭档,了解颇深,看他表情动作,随后恍然大悟道:“哈哈哈……却是如此,诺风难缺粮食,钦难也缺,如果听说诺风难弄回一大笔粮食,恐怕就会不请自来啊!” 陈君微微一笑道:“正是如此,恐怕钦难不会来抢我们,反而会盯着诺风难下手。”因为钦难这一年与柳城做生意,你来我往之下他也不好断了这条路,因此不会来抢柳城商队,反而会盯着诺风难的押运队伍。 等刘衡接到消息时,田帆已经在汉中柳城搜集了部分陈年粮食送到了边境,刘衡看诺风难要送弟弟和妹妹来汉中读书,心里想着真是要瞌睡你送枕头,随即同意,回信给田帆,陈君,要他们同意这个请求。 田帆接到了信与陈君一商量,认为可行,诺风难这家伙视弟弟和妹子为禁忌,掌握了他的弟弟妹妹就算是抓住了他的软肋之一,不怕他不就范,因此也同意了这事。 第122章 你抢粮食我抢人 田帆亲自带队由刘强指挥五千精骑押送,在边境将粮食与伦卡进行了接洽,伦卡此次到来还送来了诺风难的妹妹,至于诺风难的弟弟,据说要下一次才能过来。 其实诺风难也不会真的那么相信柳城,这次没有经过同意就送来妹妹只是投石问路,在得到刘衡同意以后,伦卡喜出望外,欣喜的对田帆连番道谢,弄的田帆莫名其妙,伦卡这才说平日里都是他在教导小王子与王女,因为自觉才学浅薄以无法教导,因此诺风难这才有了想将弟弟妹妹送来大周的想法,之前他们准备送往离得较近的敦煌等城,可人家认为这样一来会造成与其联盟的假像,对其他城池来说就不好交代了,所以拒绝了。 田帆一听也是微微皱眉,不过很快就松开了眉头,喜笑颜开的道:“我主英明神武,不会在意那些谣言,更何况谣言止于智者,不是么?” 伦卡一听高兴不已,对田帆的主公更是推崇不以,能说出谣言止于智者这种话的人,确对自己主公如此尊敬,可见人家主公也不简单,更何况他很羡慕小王女能够前往大周求学的事,更加想请田帆疏通一番,看看是不是可以买些书籍带回。 田帆哈哈大笑,叫人抬几个木箱子道:“这里都是鲁圣之言,尔等可拿回去看看,我主听说诺风难王子对比十分推崇,因此特意命我送来的。” 伦卡感激的都快落泪了,在羌胡,能有一本书就不错了,诺风难手里的几本都快被他翻烂了,但是不管是商人还是使者,很少有带书去往羌胡的,所以书籍难得可见一斑。 伦卡带着感激之情押送着粮食走了,而一辆还算不错的两马拉的车里,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女孩,她头发有些泛黄,小脸白嫩,大眼睛隐隐有些微微蓝色,这个女孩就是诺风难视为羌胡明珠的妹妹,雅歌! 她刚刚看到田帆将好几箱子书籍送给了伦卡,让他带回去,心里也一阵高兴,伦卡是哥哥的伴当,是从小陪伴哥哥左右的近臣,他与哥哥诺风难一样身受儒家影响,但是手里的书籍却不多,那几本不知多少年前的书籍反复的翻看早已破败不堪,甚至缺少多少页都不得而知了,哥哥得到了书籍估计会很兴奋。想到这里雅歌就一阵高兴,可随即又有些不安,她独自一人,前往汉中求学,虽然与她是双胞胎的哥哥安贞难可能在不久也会到来,可如今就她自己,心里空落落的同时,不安也充斥着她的内心。 安静的坐在车里,尽量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透过车帘她看到田帆向她的马车走来,拱手为礼道:“柳城主簿田帆见过王女,不知王女可有什么要求,马上就要启程,一路上不免颠簸,所以只要田帆力所能及,王女也不必客气。” 田帆的意思也就是客气客气,不过没想到这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女孩子一听田帆这么说,赶紧逃出头来道:“田主簿,可否能给我几本书来看看,以免路上无聊!” 田帆只看这位唇红齿白,眼睛微微泛蓝,头发有些泛黄,显得皮肤更加白净,眼睛大大的期待着看着田帆。 田帆拱手道:“王女放心,帆这就安排就是。”随即心里确窃喜,这位王女不错,如果留在主公身边,到时要对付羌胡来说了就是大大的便利。而且如果诺风难真如传闻一般,那么只要利用得当,一举解决羌胡也不在话下。 此时已经是冬季,天气寒冷,田帆坐在温暖的的马车里不时看向前面的马车,那里面的女孩子在他的设想里就是未来解决羌胡问题的关键,在他想来即便诺风难也比不上这个女孩。 田帆知道羌胡有规律,只要是有王室血统都可以继承王位,即便是老王的外孙,所以只要这个女孩有了主公孩子,主公就可以推这个孩子做新的羌胡之王,即便不这样做,也可以分化瓦解羌胡统治,只要说这里有羌胡老王的外孙,你们快来投奔,有吃有穿,还给房子,耕地,牧场,恐怕那些羌胡就会蜂拥而至,当然这个事也就是想想,不过也不是不可以操作。 伦卡带着五六千人压着一千多马车艰难的在雪原里前行,他心里确高兴不已,不仅仅换回了很多粮食,还能得到数箱书籍,这是王子最为缺少的东西,他算是立功了。 而钦难则也接到了密报得知了诺风难到柳城买粮食的事,因为之前大战的原因,他损失极大,即便得了巴诺安难的地盘还有大部分部族百姓,损失也不是短时间内重新补充回来的。 钦难此时已经把眼睛移到了诺风难身上,不过他也知道如果打诺风难必然会被人唾弃,诺风难什么样全羌胡都知道,因此他不好动手,可粮食他也缺,而且缺口很大,自己又不能用更多的牛马来换取,因此他只能想别的办法,那就是抢。 如果是往年,他都不用考虑,直接大周走起,抢几波就够了,可如今他还要靠大周卖给他铜铁武装自己,卖粮食给他,为了不得罪大周境内的各地城主,他只能按下心来,准备对其他人动手,所以他听说诺风难买粮食酒开始打这个主意了。 不过这次他没有动手,他知道既然交易开始,初次只不过是试探,接下来才会大批量交易,因此他决定抢,也要在诺风难大批量交易开始才动手。 而诺风难则并没有都指望柳城的交易,他与敦煌城在内都有联系,不过西凉境很少卖粮食,所以所得很少就是了,否则他也不可能千里迢迢的到柳城买粮食。冬季往返往往需要一个月之久,不过羌胡也有办法,马爬犁,在冬季比马车方便的多,而且两匹马就可以拉往日三四匹马才能拉的动的货物,这样一来运送速度数量都会增加不少。 至于安全方面他交给了格尔钦,格尔钦四十几岁,在诺风难出来组织部族是带着自己的族人来投,其作风勇猛,且极其善于统帅军队,羌胡没有文字,因此所有的东西基本上是口口相传,更谈不上兵法韬略,因此一切都是自己积累经验,格尔钦就是如此,他被称为羌胡的军神,这些年诺风难能够平安无恙还多亏了他。 而他之所以投靠诺风难还是要说他的眼光,在他看来,羌胡要发展必须要诺风难这样的人,诺风难看似软弱,确有才华,且他真心为羌胡百姓考虑,不为自己而去与兄弟争夺,这样的人才适合作为羌胡的领袖,而且自从投奔诺风难,也受到了大周文化吸引,认为大周文化博大精深,如果羌胡真的融入其中必然就会脱离愚昧无知的境地。 格尔钦率领一万骑兵,一直在监视钦难,所以诺风难根本就是有恃无恐,知道钦难会有动作,可钦难并没有动,反而是按兵不动,别人不了解钦难,诺风难太了解他了,这位勇猛有余,确很少管别人死活的主,根本不可能看到眼前利益而放手,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次伦卡带的粮食太少。 果不其然,待第二次交易开始,数量变得很大,头一次一千多车,这次达到了三千车不止,伦卡没有来,只是另一个人,而田帆也没来,双方极为默契。 这次钦难不可能放过去,一车一吨多粮,三千多车就是四五千吨,能够解决数万人的吃饭问题。钦难不可能坐视这批粮食在自己眼皮底下走过去。 随即他秘密命令手下派出三万骑,准备劫了这批粮食。不过他也想好了,抢劫可以,只要对方配合他是不会赶尽杀绝的,打出旗号是向诺风难借粮,这样他也不用于诺风难死磕到底。 果然这批粮食刚上路不过一天多,就被钦难劫了,而且还告诉押运的人,告诉他们这是钦难王子向诺风难王子借的,整个过程无比顺利,一个是情报准确,而且是突然袭击,押运的也没想到钦难会在如此短的时间来劫掠,要知道在他们想来至少要远离柳城以后才会来劫粮,这也说明钦难并不只是个莽夫,其也是有头脑的聪明人。 诺风难得知粮食被劫,气的够呛,可又真不好与钦难为难,一个是自己不想打,大冬天的都不容易,另一个就是他没那么多粮食,只好忍气吞声,派出使者责问同时威逼钦难不得抢劫自己的粮食车队,否则他将不惜一切代价与钦难不死不休。 钦难怎么可能被吓到,干脆将诺风难使者赶了出去,还让他告诉诺风难有能耐你就来!我不怕,而且我还就抢了你的粮食你能把我怎么样? 这一下大大出乎诺风难的预料,因此最终还是格尔钦说道:“我们想要粮食就必须经过钦难的领地,如果再这么下去我们一点粮食也不会得到了。如不战,钦难必然会变本加厉!这一战必须打,否则整个部族都会挨饿!” 诺风难无奈只好授权格尔钦为大将,出兵征讨钦难,钦难听说以后不以为意的对手下道:“诺风难没有粮食,坚持不了多久,我们跟着他绕圈子我看他怎么办?”说完哈哈大笑,拉过旁边的侍女上下其手起来。 钦难的态度也让格尔钦无语,他是有多自信,竟然与他绕圈子,格尔钦此次只不过有三万骑,因此他并不追着钦难跑,反而劫掠人口牲畜,送回己方领地,这样下来钦难傻眼了,人家根本不着急还很惬意的拉走了自己部族的领民,气的钦难摔了不少次桌子。 第122章 你抢粮食我抢人 田帆亲自带队由刘强指挥五千精骑押送,在边境将粮食与伦卡进行了接洽,伦卡此次到来还送来了诺风难的妹妹,至于诺风难的弟弟,据说要下一次才能过来。 其实诺风难也不会真的那么相信柳城,这次没有经过同意就送来妹妹只是投石问路,在得到刘衡同意以后,伦卡喜出望外,欣喜的对田帆连番道谢,弄的田帆莫名其妙,伦卡这才说平日里都是他在教导小王子与王女,因为自觉才学浅薄以无法教导,因此诺风难这才有了想将弟弟妹妹送来大周的想法,之前他们准备送往离得较近的敦煌等城,可人家认为这样一来会造成与其联盟的假像,对其他城池来说就不好交代了,所以拒绝了。 田帆一听也是微微皱眉,不过很快就松开了眉头,喜笑颜开的道:“我主英明神武,不会在意那些谣言,更何况谣言止于智者,不是么?” 伦卡一听高兴不已,对田帆的主公更是推崇不以,能说出谣言止于智者这种话的人,确对自己主公如此尊敬,可见人家主公也不简单,更何况他很羡慕小王女能够前往大周求学的事,更加想请田帆疏通一番,看看是不是可以买些书籍带回。 田帆哈哈大笑,叫人抬几个木箱子道:“这里都是鲁圣之言,尔等可拿回去看看,我主听说诺风难王子对比十分推崇,因此特意命我送来的。” 伦卡感激的都快落泪了,在羌胡,能有一本书就不错了,诺风难手里的几本都快被他翻烂了,但是不管是商人还是使者,很少有带书去往羌胡的,所以书籍难得可见一斑。 伦卡带着感激之情押送着粮食走了,而一辆还算不错的两马拉的车里,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女孩,她头发有些泛黄,小脸白嫩,大眼睛隐隐有些微微蓝色,这个女孩就是诺风难视为羌胡明珠的妹妹,雅歌! 她刚刚看到田帆将好几箱子书籍送给了伦卡,让他带回去,心里也一阵高兴,伦卡是哥哥的伴当,是从小陪伴哥哥左右的近臣,他与哥哥诺风难一样身受儒家影响,但是手里的书籍却不多,那几本不知多少年前的书籍反复的翻看早已破败不堪,甚至缺少多少页都不得而知了,哥哥得到了书籍估计会很兴奋。想到这里雅歌就一阵高兴,可随即又有些不安,她独自一人,前往汉中求学,虽然与她是双胞胎的哥哥安贞难可能在不久也会到来,可如今就她自己,心里空落落的同时,不安也充斥着她的内心。 安静的坐在车里,尽量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透过车帘她看到田帆向她的马车走来,拱手为礼道:“柳城主簿田帆见过王女,不知王女可有什么要求,马上就要启程,一路上不免颠簸,所以只要田帆力所能及,王女也不必客气。” 田帆的意思也就是客气客气,不过没想到这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女孩子一听田帆这么说,赶紧逃出头来道:“田主簿,可否能给我几本书来看看,以免路上无聊!” 田帆只看这位唇红齿白,眼睛微微泛蓝,头发有些泛黄,显得皮肤更加白净,眼睛大大的期待着看着田帆。 田帆拱手道:“王女放心,帆这就安排就是。”随即心里确窃喜,这位王女不错,如果留在主公身边,到时要对付羌胡来说了就是大大的便利。而且如果诺风难真如传闻一般,那么只要利用得当,一举解决羌胡也不在话下。 此时已经是冬季,天气寒冷,田帆坐在温暖的的马车里不时看向前面的马车,那里面的女孩子在他的设想里就是未来解决羌胡问题的关键,在他想来即便诺风难也比不上这个女孩。 田帆知道羌胡有规律,只要是有王室血统都可以继承王位,即便是老王的外孙,所以只要这个女孩有了主公孩子,主公就可以推这个孩子做新的羌胡之王,即便不这样做,也可以分化瓦解羌胡统治,只要说这里有羌胡老王的外孙,你们快来投奔,有吃有穿,还给房子,耕地,牧场,恐怕那些羌胡就会蜂拥而至,当然这个事也就是想想,不过也不是不可以操作。 伦卡带着五六千人压着一千多马车艰难的在雪原里前行,他心里确高兴不已,不仅仅换回了很多粮食,还能得到数箱书籍,这是王子最为缺少的东西,他算是立功了。 而钦难则也接到了密报得知了诺风难到柳城买粮食的事,因为之前大战的原因,他损失极大,即便得了巴诺安难的地盘还有大部分部族百姓,损失也不是短时间内重新补充回来的。 钦难此时已经把眼睛移到了诺风难身上,不过他也知道如果打诺风难必然会被人唾弃,诺风难什么样全羌胡都知道,因此他不好动手,可粮食他也缺,而且缺口很大,自己又不能用更多的牛马来换取,因此他只能想别的办法,那就是抢。 如果是往年,他都不用考虑,直接大周走起,抢几波就够了,可如今他还要靠大周卖给他铜铁武装自己,卖粮食给他,为了不得罪大周境内的各地城主,他只能按下心来,准备对其他人动手,所以他听说诺风难买粮食酒开始打这个主意了。 不过这次他没有动手,他知道既然交易开始,初次只不过是试探,接下来才会大批量交易,因此他决定抢,也要在诺风难大批量交易开始才动手。 而诺风难则并没有都指望柳城的交易,他与敦煌城在内都有联系,不过西凉境很少卖粮食,所以所得很少就是了,否则他也不可能千里迢迢的到柳城买粮食。冬季往返往往需要一个月之久,不过羌胡也有办法,马爬犁,在冬季比马车方便的多,而且两匹马就可以拉往日三四匹马才能拉的动的货物,这样一来运送速度数量都会增加不少。 至于安全方面他交给了格尔钦,格尔钦四十几岁,在诺风难出来组织部族是带着自己的族人来投,其作风勇猛,且极其善于统帅军队,羌胡没有文字,因此所有的东西基本上是口口相传,更谈不上兵法韬略,因此一切都是自己积累经验,格尔钦就是如此,他被称为羌胡的军神,这些年诺风难能够平安无恙还多亏了他。 而他之所以投靠诺风难还是要说他的眼光,在他看来,羌胡要发展必须要诺风难这样的人,诺风难看似软弱,确有才华,且他真心为羌胡百姓考虑,不为自己而去与兄弟争夺,这样的人才适合作为羌胡的领袖,而且自从投奔诺风难,也受到了大周文化吸引,认为大周文化博大精深,如果羌胡真的融入其中必然就会脱离愚昧无知的境地。 格尔钦率领一万骑兵,一直在监视钦难,所以诺风难根本就是有恃无恐,知道钦难会有动作,可钦难并没有动,反而是按兵不动,别人不了解钦难,诺风难太了解他了,这位勇猛有余,确很少管别人死活的主,根本不可能看到眼前利益而放手,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次伦卡带的粮食太少。 果不其然,待第二次交易开始,数量变得很大,头一次一千多车,这次达到了三千车不止,伦卡没有来,只是另一个人,而田帆也没来,双方极为默契。 这次钦难不可能放过去,一车一吨多粮,三千多车就是四五千吨,能够解决数万人的吃饭问题。钦难不可能坐视这批粮食在自己眼皮底下走过去。 随即他秘密命令手下派出三万骑,准备劫了这批粮食。不过他也想好了,抢劫可以,只要对方配合他是不会赶尽杀绝的,打出旗号是向诺风难借粮,这样他也不用于诺风难死磕到底。 果然这批粮食刚上路不过一天多,就被钦难劫了,而且还告诉押运的人,告诉他们这是钦难王子向诺风难王子借的,整个过程无比顺利,一个是情报准确,而且是突然袭击,押运的也没想到钦难会在如此短的时间来劫掠,要知道在他们想来至少要远离柳城以后才会来劫粮,这也说明钦难并不只是个莽夫,其也是有头脑的聪明人。 诺风难得知粮食被劫,气的够呛,可又真不好与钦难为难,一个是自己不想打,大冬天的都不容易,另一个就是他没那么多粮食,只好忍气吞声,派出使者责问同时威逼钦难不得抢劫自己的粮食车队,否则他将不惜一切代价与钦难不死不休。 钦难怎么可能被吓到,干脆将诺风难使者赶了出去,还让他告诉诺风难有能耐你就来!我不怕,而且我还就抢了你的粮食你能把我怎么样? 这一下大大出乎诺风难的预料,因此最终还是格尔钦说道:“我们想要粮食就必须经过钦难的领地,如果再这么下去我们一点粮食也不会得到了。如不战,钦难必然会变本加厉!这一战必须打,否则整个部族都会挨饿!” 诺风难无奈只好授权格尔钦为大将,出兵征讨钦难,钦难听说以后不以为意的对手下道:“诺风难没有粮食,坚持不了多久,我们跟着他绕圈子我看他怎么办?”说完哈哈大笑,拉过旁边的侍女上下其手起来。 钦难的态度也让格尔钦无语,他是有多自信,竟然与他绕圈子,格尔钦此次只不过有三万骑,因此他并不追着钦难跑,反而劫掠人口牲畜,送回己方领地,这样下来钦难傻眼了,人家根本不着急还很惬意的拉走了自己部族的领民,气的钦难摔了不少次桌子。 第123章 王女雅歌 钦难为了防止格尔钦大批量的劫掠自己的部族民众,无奈之下只好决定与格尔钦决一死战,可他决定打了格尔钦确退了,这一下钦难傻了,你来我往几次以后钦难都觉得累了,可格尔钦确乐此不疲,而且他手下的军队也因为格尔钦戏耍钦难而士气高涨。接下来格尔钦又寻找落单的钦难部队打了几场伏击,歼灭了数千钦难的部队,使得钦难头痛不以,确真拿他没办法,即便自家有装备优势可抓不住格尔钦主力也白搭啊! 接下来诺风难趁机派出使者询问钦难问他是否愿意停战且同意己方通过他的领地运粮,钦难只好吞下苦果,让诺风难还回部族人口,自己就准许诺风难通过自己领地运粮,且承诺不在劫粮,至于之前的粮食已经被钦难用了不少只还回一千车,不过这也难不倒诺风难,他也只将劫掠来的部族还回去一小半。 钦难明知如此也无可奈何,只能寄希望于来年春暖花开在做打算。可诺风难的做法也让伦恰难和布沙卡难警惕起来,此时二人实力都有所损失,而诺风难不声不响的此时实力增加极快,此时他的部族人口达到七八十万,已经可以和伦恰难和布沙卡难相当。 而伦恰难和布沙卡难也停下了对峙,虽然互相对峙确都陷入胶着,现在看来反而是钦难实力变得最为弱小,而钦难又被格尔钦逼的不得不签下城下之盟,这导致伦恰难和布沙卡难都在打他主意。 至于诺风难,实力强了,也有了自保之力,这让其他三人不在敢小视他,反而成了能够左右局势的力量。如果诺风难与伦恰难和布沙卡难其中一人站在一起,那么就意味着这个人拥有了绝对实力,为此伦恰难与布沙卡难几乎同时派出使者,准备对其游说。 而此时刘衡则迎来了第三个孩子,童画生了个男孩,取名刘则,童画也是刘衡后院第二个生男孩的,虽然她不是很在意这些,仍然让有心人紧张起来,比如姬如雪,她也快生了,刘衡三个正妻,两个都生了男孩,如果自己不能生下男孩,那么地位就会变得微妙起来。 此时唐果已经开始重新掌控后院,以唐果的头脑怎么可能不明白这里的弯弯绕,因此她让人多多看顾童画,毕竟童画不暗此道,万一姬如雪想不开做出什么事,那就后悔莫及了。 不过姬如雪虽然有些急确并没有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只是在想自己争点气早早生下男孩为要。刘衡确沉浸在为人父的喜悦中。对于三个孩子还是能够一视同仁的。 秋收结束以后汉中柳城又开始了一年的冬训,这次冬训比上次好了不少,青壮们已经熟悉了流程,而且训练也比以往更加认真,这就要说卢时愚的宣传效果了,之前柳城一战以后主力部队有爵位的人增加了不少,而且随着土地政策普及以后刘衡的统治也算是牢不可破了。 有群众基础,不管是政策还是支持率都得到了有力保障。刘衡也因此在汉中与柳城两地民众中有了很强的号召力,正因为如此,刘衡有了后代对百姓来说太重要了,有了后代就说明刘衡的统治有了延续性,多好的政策就怕延续性不足,如今这个担心不存在了只要刘衡持续强劲,以后汉中各项政策恐怕会继续下去,而且还会一代代持续下去。 正在刘衡美滋滋的体味人生成就时,一辆马车百余骑士来到了汉中城,羌王望错幼女雅歌来到了她的目的地汉中城,此时的她早已经被一路上的繁华所震慑,听说过大周境内百业兴旺,人口密集,可没想到会如此繁荣,强大。根本不是羌胡能比的。此时她也理解了兄长诺风难的想法,大周因为统治基础乱了无法统一政令,如果有一日大周再次统一,那么羌胡怎么办?人家大军一出恐怕那时羌胡就要灭族了。 雅歌虽然年纪小可如今这个世道孩子十一二岁都有结婚的,成熟的早,她一路上反复推敲,都觉得羌胡只有依附强大的势力才能确保存续,否则将来大周一统实力强大,羌胡就是第一个挨刀的主,因为羌胡与北方游牧比起来实力弱小,柿子找软的捏到哪里都通用。 刘衡在府里设宴为雅歌小妹妹接风,同时打听羌胡情况,刘衡发现这位羌胡女孩没想象的那么不堪,不仅人长的可爱,而且心思也很成熟,并且她学识方面也很好,礼数周到,根本不像羌人女子。 刘衡看到雅歌想到了诺风难,想来那位也不会是个笨蛋啊,怎么可能读书读的有些幼稚,弄不好诺风难就是个会演戏的主,因此笑着端起酒杯,对坐在下面的雅歌道:“王女来汉中求学,不知乃兄诺风难可有什么交代?” 雅歌小手端起酒杯来,她年纪小因此喝的是大周女子都很喜欢的果酒,果酒度数低,酸酸甜甜的很得年纪小的女孩子喜欢,雅歌喝了以后也赞不绝口,所以她端起酒杯大眼睛弯弯的,小脸红扑扑的道:“谢城主关心,兄长只是想请城主给我找一个名仕大儒来教育我,也使我能得圣人教诲。”说罢又用长袖遮住一口饮下酒水。样子倒也有几分女子的温柔之态。 刘衡微微一笑道:“汉中大儒也有几个,可如今都在学院教授学问,可王女身份尊贵恐怕不适合去人多的地方……这倒有些难办啊!”刘衡的话的确如此,所谓人多嘴杂,本来雅歌的到来就是个秘密,在弄到大庭广众之下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而且那群人还是笔杆子,可以想见如果知道雅歌身份,恐怕刘衡就会被扣上私通羌胡得罪名。 雅歌也是个聪慧的人,当然也明白这一点,即便是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可身在羌胡之王的家庭哪有那么简单的,因看刘衡为难,这才诺诺的道:“雅歌让刘城主为难了?” 其实只这一句就可以看出雅歌的聪慧,她不问别的只一句就让在场的唐果和姬如雪都微皱眉头,如果说雅歌提出些条件,亦或者要求,恐怕唐果和姬如雪都不会如此,雅歌这句话里不仅是以退为进,既有责怪,更是让刘衡不得不重视,否则如何交代?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同意人家来,可如今老师都没有?这是很严重的诚信危机好么。 刘衡面不改色的哈哈哈大笑道:“王女小看刘某了,更小看我大周人才了。”说着嘿嘿一笑,随即看着雅歌笑容中有的却是狡黠与戏弄。 雅歌突然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是试探,试探她,也是试探与她亲密的兄长诺风难。雅歌知道自己小心思恐怕被人家都看破了,毕竟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即便在成熟仍然没有什么经验,被刘衡套路也情有可原,雅歌的紧张在刘衡看来这才是属于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该有的表情。 随即刘衡也不在逗她,抬起手指了指下面的文臣武将道:“王女请看!汉中文武如何?”这话让在场的文武全都放下酒杯,挺胸抬头,一副任你点评的架势。 雅歌此时紧张的要命,不知刘衡什么意思,因此紧皱眉头,环视一圈,她在之前已经都看过了,却也没有敢随意打量,此时比之前看的更加仔细和认真。 看过后雅歌微微一笑总算安定下来,虽然不知刘衡的意思,不过也知道不能乱说因此在旁边自家侍女给添了酒以后红扑扑的小脸凝重道:“城主麾下文臣如雨,武将雄壮,在我们羌人看来都是不可多得人才,雅歌年纪幼小,学识浅薄,不敢随意点评。”说的有理有据有节,而且点明自己年纪小,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充分说明雅歌的头脑清晰,且遇事不乱,一个如此小的女孩都如此,何况是诺风难呢! 刘衡很满意,他也把对诺风难的防备提了又提。看着雅歌已经重新从容淡定起来,笑着直视雅歌问道:“王女真是大才啊!看来诺风难王子也不差,如今乃兄实力大涨,不知接下来他有没有想过一统羌部,做羌王啊!”这就是赤裸裸的询问了,而且在这种场面逼迫一个十一二的女孩子,根本不给雅歌思考的机会,显得很无礼,这让在场文武都紧皱眉头,即便唐果和姬如雪都不明所以。 雅歌一个女孩子,看刘衡步步紧逼,眼圈微红,不过她强忍刘衡的无礼,一双雪白小手举起酒杯挡住刘衡视线,这才声音清脆道:“兄长诺风难,并无此等理想,他只希望自己成为如鲁子般的大学者,传播炎黄文化与羌人,使他们知晓圣人言论,知礼仪,懂廉耻,知忠而晓义,因此兄长才送雅歌来汉中求学,即便实力在强,我看也不如刘城主一县之力,即便统一羌部,又能如何,在炎黄大陆,在大周面前不过是螳臂当车,所以兄长觉的羌人入周才是最好的结果。”雅歌的话让刘衡很满意,至于她话里话外骂刘衡无礼,不知廉耻,但是也知道雅歌说的融入大周是羌人出路的话不会是一个小女孩能够理解的,即便她已经很早熟且有头脑,因此这话必定是出自诺风难之手。 刘衡满意的点着头道:“羌人无文字,文化生活,落后于周,此乃不知圣人教诲之故,王女此来更是带着为羌人未来寻出路的心思而来,可谓是大仁大义,更是大忠大孝,汉中与柳城上下皆对此持欢迎态度。” 说着走下主位,来到大厅中央,环视一圈接着道:“但是!羌人数百年来袭扰周境,连绵百年之久,我身为执掌汉中与柳城之主,不可不慎之又慎,事关百姓安居乐业,因此询问王女,还请王女见谅!”说着向雅歌一礼。 刘衡的话也让在场的人松了口气,明白了刘衡的用意,之前为刘衡逼问人家小姑娘的无礼举动都有些不好意思,此时且为刘衡此举深得在场臣属赞同。 雅歌赶紧起身还礼道:“雅歌怎会怪罪城主,刘城主为百姓安居乐业,良苦用心雅歌佩服!”毕竟是羌人女子,虽然穿着大周服饰,但是性格上仍然佩服那些英雄人物。 第123章 王女雅歌 钦难为了防止格尔钦大批量的劫掠自己的部族民众,无奈之下只好决定与格尔钦决一死战,可他决定打了格尔钦确退了,这一下钦难傻了,你来我往几次以后钦难都觉得累了,可格尔钦确乐此不疲,而且他手下的军队也因为格尔钦戏耍钦难而士气高涨。接下来格尔钦又寻找落单的钦难部队打了几场伏击,歼灭了数千钦难的部队,使得钦难头痛不以,确真拿他没办法,即便自家有装备优势可抓不住格尔钦主力也白搭啊! 接下来诺风难趁机派出使者询问钦难问他是否愿意停战且同意己方通过他的领地运粮,钦难只好吞下苦果,让诺风难还回部族人口,自己就准许诺风难通过自己领地运粮,且承诺不在劫粮,至于之前的粮食已经被钦难用了不少只还回一千车,不过这也难不倒诺风难,他也只将劫掠来的部族还回去一小半。 钦难明知如此也无可奈何,只能寄希望于来年春暖花开在做打算。可诺风难的做法也让伦恰难和布沙卡难警惕起来,此时二人实力都有所损失,而诺风难不声不响的此时实力增加极快,此时他的部族人口达到七八十万,已经可以和伦恰难和布沙卡难相当。 而伦恰难和布沙卡难也停下了对峙,虽然互相对峙确都陷入胶着,现在看来反而是钦难实力变得最为弱小,而钦难又被格尔钦逼的不得不签下城下之盟,这导致伦恰难和布沙卡难都在打他主意。 至于诺风难,实力强了,也有了自保之力,这让其他三人不在敢小视他,反而成了能够左右局势的力量。如果诺风难与伦恰难和布沙卡难其中一人站在一起,那么就意味着这个人拥有了绝对实力,为此伦恰难与布沙卡难几乎同时派出使者,准备对其游说。 而此时刘衡则迎来了第三个孩子,童画生了个男孩,取名刘则,童画也是刘衡后院第二个生男孩的,虽然她不是很在意这些,仍然让有心人紧张起来,比如姬如雪,她也快生了,刘衡三个正妻,两个都生了男孩,如果自己不能生下男孩,那么地位就会变得微妙起来。 此时唐果已经开始重新掌控后院,以唐果的头脑怎么可能不明白这里的弯弯绕,因此她让人多多看顾童画,毕竟童画不暗此道,万一姬如雪想不开做出什么事,那就后悔莫及了。 不过姬如雪虽然有些急确并没有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只是在想自己争点气早早生下男孩为要。刘衡确沉浸在为人父的喜悦中。对于三个孩子还是能够一视同仁的。 秋收结束以后汉中柳城又开始了一年的冬训,这次冬训比上次好了不少,青壮们已经熟悉了流程,而且训练也比以往更加认真,这就要说卢时愚的宣传效果了,之前柳城一战以后主力部队有爵位的人增加了不少,而且随着土地政策普及以后刘衡的统治也算是牢不可破了。 有群众基础,不管是政策还是支持率都得到了有力保障。刘衡也因此在汉中与柳城两地民众中有了很强的号召力,正因为如此,刘衡有了后代对百姓来说太重要了,有了后代就说明刘衡的统治有了延续性,多好的政策就怕延续性不足,如今这个担心不存在了只要刘衡持续强劲,以后汉中各项政策恐怕会继续下去,而且还会一代代持续下去。 正在刘衡美滋滋的体味人生成就时,一辆马车百余骑士来到了汉中城,羌王望错幼女雅歌来到了她的目的地汉中城,此时的她早已经被一路上的繁华所震慑,听说过大周境内百业兴旺,人口密集,可没想到会如此繁荣,强大。根本不是羌胡能比的。此时她也理解了兄长诺风难的想法,大周因为统治基础乱了无法统一政令,如果有一日大周再次统一,那么羌胡怎么办?人家大军一出恐怕那时羌胡就要灭族了。 雅歌虽然年纪小可如今这个世道孩子十一二岁都有结婚的,成熟的早,她一路上反复推敲,都觉得羌胡只有依附强大的势力才能确保存续,否则将来大周一统实力强大,羌胡就是第一个挨刀的主,因为羌胡与北方游牧比起来实力弱小,柿子找软的捏到哪里都通用。 刘衡在府里设宴为雅歌小妹妹接风,同时打听羌胡情况,刘衡发现这位羌胡女孩没想象的那么不堪,不仅人长的可爱,而且心思也很成熟,并且她学识方面也很好,礼数周到,根本不像羌人女子。 刘衡看到雅歌想到了诺风难,想来那位也不会是个笨蛋啊,怎么可能读书读的有些幼稚,弄不好诺风难就是个会演戏的主,因此笑着端起酒杯,对坐在下面的雅歌道:“王女来汉中求学,不知乃兄诺风难可有什么交代?” 雅歌小手端起酒杯来,她年纪小因此喝的是大周女子都很喜欢的果酒,果酒度数低,酸酸甜甜的很得年纪小的女孩子喜欢,雅歌喝了以后也赞不绝口,所以她端起酒杯大眼睛弯弯的,小脸红扑扑的道:“谢城主关心,兄长只是想请城主给我找一个名仕大儒来教育我,也使我能得圣人教诲。”说罢又用长袖遮住一口饮下酒水。样子倒也有几分女子的温柔之态。 刘衡微微一笑道:“汉中大儒也有几个,可如今都在学院教授学问,可王女身份尊贵恐怕不适合去人多的地方……这倒有些难办啊!”刘衡的话的确如此,所谓人多嘴杂,本来雅歌的到来就是个秘密,在弄到大庭广众之下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而且那群人还是笔杆子,可以想见如果知道雅歌身份,恐怕刘衡就会被扣上私通羌胡得罪名。 雅歌也是个聪慧的人,当然也明白这一点,即便是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可身在羌胡之王的家庭哪有那么简单的,因看刘衡为难,这才诺诺的道:“雅歌让刘城主为难了?” 其实只这一句就可以看出雅歌的聪慧,她不问别的只一句就让在场的唐果和姬如雪都微皱眉头,如果说雅歌提出些条件,亦或者要求,恐怕唐果和姬如雪都不会如此,雅歌这句话里不仅是以退为进,既有责怪,更是让刘衡不得不重视,否则如何交代?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同意人家来,可如今老师都没有?这是很严重的诚信危机好么。 刘衡面不改色的哈哈哈大笑道:“王女小看刘某了,更小看我大周人才了。”说着嘿嘿一笑,随即看着雅歌笑容中有的却是狡黠与戏弄。 雅歌突然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是试探,试探她,也是试探与她亲密的兄长诺风难。雅歌知道自己小心思恐怕被人家都看破了,毕竟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即便在成熟仍然没有什么经验,被刘衡套路也情有可原,雅歌的紧张在刘衡看来这才是属于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该有的表情。 随即刘衡也不在逗她,抬起手指了指下面的文臣武将道:“王女请看!汉中文武如何?”这话让在场的文武全都放下酒杯,挺胸抬头,一副任你点评的架势。 雅歌此时紧张的要命,不知刘衡什么意思,因此紧皱眉头,环视一圈,她在之前已经都看过了,却也没有敢随意打量,此时比之前看的更加仔细和认真。 看过后雅歌微微一笑总算安定下来,虽然不知刘衡的意思,不过也知道不能乱说因此在旁边自家侍女给添了酒以后红扑扑的小脸凝重道:“城主麾下文臣如雨,武将雄壮,在我们羌人看来都是不可多得人才,雅歌年纪幼小,学识浅薄,不敢随意点评。”说的有理有据有节,而且点明自己年纪小,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充分说明雅歌的头脑清晰,且遇事不乱,一个如此小的女孩都如此,何况是诺风难呢! 刘衡很满意,他也把对诺风难的防备提了又提。看着雅歌已经重新从容淡定起来,笑着直视雅歌问道:“王女真是大才啊!看来诺风难王子也不差,如今乃兄实力大涨,不知接下来他有没有想过一统羌部,做羌王啊!”这就是赤裸裸的询问了,而且在这种场面逼迫一个十一二的女孩子,根本不给雅歌思考的机会,显得很无礼,这让在场文武都紧皱眉头,即便唐果和姬如雪都不明所以。 雅歌一个女孩子,看刘衡步步紧逼,眼圈微红,不过她强忍刘衡的无礼,一双雪白小手举起酒杯挡住刘衡视线,这才声音清脆道:“兄长诺风难,并无此等理想,他只希望自己成为如鲁子般的大学者,传播炎黄文化与羌人,使他们知晓圣人言论,知礼仪,懂廉耻,知忠而晓义,因此兄长才送雅歌来汉中求学,即便实力在强,我看也不如刘城主一县之力,即便统一羌部,又能如何,在炎黄大陆,在大周面前不过是螳臂当车,所以兄长觉的羌人入周才是最好的结果。”雅歌的话让刘衡很满意,至于她话里话外骂刘衡无礼,不知廉耻,但是也知道雅歌说的融入大周是羌人出路的话不会是一个小女孩能够理解的,即便她已经很早熟且有头脑,因此这话必定是出自诺风难之手。 刘衡满意的点着头道:“羌人无文字,文化生活,落后于周,此乃不知圣人教诲之故,王女此来更是带着为羌人未来寻出路的心思而来,可谓是大仁大义,更是大忠大孝,汉中与柳城上下皆对此持欢迎态度。” 说着走下主位,来到大厅中央,环视一圈接着道:“但是!羌人数百年来袭扰周境,连绵百年之久,我身为执掌汉中与柳城之主,不可不慎之又慎,事关百姓安居乐业,因此询问王女,还请王女见谅!”说着向雅歌一礼。 刘衡的话也让在场的人松了口气,明白了刘衡的用意,之前为刘衡逼问人家小姑娘的无礼举动都有些不好意思,此时且为刘衡此举深得在场臣属赞同。 雅歌赶紧起身还礼道:“雅歌怎会怪罪城主,刘城主为百姓安居乐业,良苦用心雅歌佩服!”毕竟是羌人女子,虽然穿着大周服饰,但是性格上仍然佩服那些英雄人物。 第124章 听雪楼的消息 雅歌对于刘衡的态度还算满意,更加难能可贵的是他十分看中平民百姓,这个和鲁子所言百姓贵而君为轻的说法基本相同,雅歌对于刘衡的好感还在于其并没有因为她是羌女而有所轻贱,这一点看来刘衡却是与其他位高权重之辈不同。 雅歌在宴会结束后回到刘衡给她准备的常住之所,一处别院,这里临近公主府,交通便利,还准备了十几名仆人负责照顾她的生活起居,照顾极为周到,其实说起来,雅歌是诺风难变相送来汉中为质子的,原因不外乎是为了让刘衡放心的卖给自己粮食,这位诺风难已经算是心机多且重的人了,但是他的表像下可不是传说那么书呆子,基本的权谋之术也是十分精通,其实这也是权利家族的通病,身为羌王的儿子之一,如果真的是那么单纯恐怕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刘衡之所以欣然同意雅歌来汉中,是冒了风险的,不仅仅会顶着文人墨客政客们的口诛笔伐甚至还要承担着雅歌是否会安然无恙的风险,一旦有人知道雅歌的事,在汉中下手,恐怕诺风难与刘衡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而另一方面,刘衡也确实需要诺风难大胆的买粮食,以解决其中立的态势,钦难虽然迫于压力已经与诺风难停战且不在干扰诺风难买粮食运粮,可问题是这只是暂时的,一旦抓住机会,恐怕钦难不会轻易放过。 从那一点来看刘衡都不吃亏,要知道现在大周已经名存实亡,此时就看谁的准备充分,然后开始争夺天下,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刘衡为了自己接下来能够全力东向,对于羌胡只能采取分化瓦解,并且制造羌胡部落之间的矛盾,使其不能统一,并瓦解其统治基础,为接下来对羌胡的征服做准备。 不是刘衡不想现在就一举击垮羌胡,可分化,同化一个民族恐怕不是短时间能够解决的,需要数十年甚至百年,而刘衡没那么多时间精力来两面作战。这也是之前柳城之战结束以后贾秀,沈玉和陈君他们共同认为的策略。目前争夺司雒境西部是最为主要的方向,而南部则以夺取巴蜀成都为主,东面则夺取南阳与襄城,这样一来能够断绝西凉与东方的联系,进而不战而屈人之兵,甚至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迫使西凉境投向刘衡阵营,从而一心东向,夺取天下。 刘衡觉的这个策略很像前世华夏大秦的态势可不同的是战国情况的比较简单,而目前大周的情况复杂无比,且地域广大,比前世一个大洲,所以刘衡不认为大秦的策略一定能行的通,不过这个大方向是可以的,这期间还要根据实际情况更改一些小细节,因此不是说大方向不错就可能得到预期效果,反而可能因为细节处理不好,适得其反。 刘衡现在的确是进入了一个枭雄角色,要知道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他想的是如何活下去,当然这是建立在站的位置不同,所要表现的追求也会不同,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在这个位置就得把这个位置坐牢固了,否则就会丢了性命。 金庸老爷子在小说里有这么一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句话真是万事皆准的道理,可后面还有一句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权利就是如此,你不碰它一切无所谓,可一旦深陷其中就不可自拔,即便你放弃了,可你的手下呢?依附于你的势力呢?你放弃以后,你的对手会不会放过你呢?这都是未知数,且直接影响自己身家性命。 因此刘衡在见过雅歌以后也就稍微明白诺风难的想法了,他出生在一个王的家庭,争夺王位就面临着血雨腥风,可看惯了这些东西以后,就会想着逃避,甚至想着改变这种生活,所以他追求成为一个学者,放弃一些权利也许能过的轻松些。 不过刘衡可不会放弃,他把话都说出去了结束乱世,还天下太平,大话说了就得向这个目标前进哪怕是爬着过去也无所谓,反正无所不用其极,达到目的就好,反正他对那些文化人唾弃的方式,方法也没有多少心里障碍。 在十一月末,卢时愚追查杨薰儿进汉中的事终于有了突破,他一直监视的车夫后来跑去当了小老板,做起了茶楼酒楼生意,可问题就在这里,他一个小车夫哪来的那么多资金? 随着追查的进行,车夫的家人朋友都被挖了出来,而且也知道了这位汉中车夫的老家并不是汉中反而是司雒境人,具体哪里也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就是他属于听雪楼下游组织,负责运输情报,搜集情报工作。 这位车夫被卢时愚追查以后,可能就被听雪楼放弃了,因此大半年都没有任何动作,可到了年底,雅歌进入汉中,这位好像被紧急启用,因此放下生意不做,又开始活动起来。 首先他请来了几个游侠,想借用游侠消息灵通的便利得到雅歌的身份,可被卢时愚破坏,没办法只能自己下场,借着酒楼便利四处打探,这样一来他就变成了黑夜里突然亮起的灯笼一样醒目。 卢时愚在雅歌来的当晚与刘衡通报了这个情况。刘衡就算在笨都觉得这是哪个神秘组织在废物利用,这个车夫既然已经被刘衡掌握,他就用他来吸引刘衡注意力,为的可能就是为真正的密探渗进来提供方便。 卢时愚站在刘衡书房桌前,也在深思这个事情。刘衡坐在那里低头深思一会儿想明白以后也就把想法说了出来:“时愚,我看着怎么觉得是他故意在吸引我们注意力呢!你不觉得么?” 卢时愚经过提醒,也早已明白其中关窍,抬头道:“主公,恐怕这是他们又有动作,怕我们坏他们的好事,因此让这个废物在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刘衡点点头道:“确实如此,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车夫的所作所为也就可以理解了,不过你说他们会不会来联系杨薰儿?”刘衡担心的就是杨薰儿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如今神秘组织听雪楼要有动作,很可能与杨薰儿有关系。 卢时愚也知道轻重,因此道:“主公,我看我们不如顺水推舟,看看他们想干嘛,随后再说。” 刘衡也明白,在人家不露头的情况下很难得到有用的信息,因此也同意卢时愚的想法,对卢时愚道:“你看着办,这事你觉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瞻前顾后,一切以我汉中利益为准。” 卢时愚感动不以因此回去以后就开始了他对那个车夫明目张胆的监视,这样一来就告诉那个听雪楼我们都在关注这个家伙,你们想干嘛就快点!可能卢时愚的做法让对方也摸不到头绪,因此很久都没有在有过异动,卢时愚早已在一年多来的锻炼下稳重了不少,因此敌不动我不动的沉着冷静的继续监视那个曾经的车夫。 而刘衡则在让人二十四小时的监视杨薰儿母女,对这母女二人,刘衡根本无法放心,不过姬蓝蓝倒也没什么变化,只是最近杨薰儿显得有些坐立不安,时常情绪激动,失控,为此刘衡也没办法,只能送好吃好喝安抚她,一面加紧对她的监控,刘衡认为这是她无法与外界联系造成的焦虑不安情绪爆发所至。 随着姬如雪也将要临盆,刘衡也不得不把关注重点再次放回后院,此时的后院孩子多了起来以后也算热闹非凡,孩子哭泣都能有传染效果,一个哭就都跟着哭,把后院的人折腾的够呛,刘衡有时也无法安心休息,总是在书房对付,短时间还可以,可一旦长时间在书房睡,恐怕就会有传言流传了。为了不让这种情况发生,唐果专门要求刘衡必须不能在书房睡,而且刘衡在哪里睡,孩子们就不能靠近,否则刘衡休息不好,很容易出现问题。 也就半月左右,卢时愚突然在夜晚求见,刘衡披着外衣跑到书房,因为他知道卢时愚可能有进展了,果不其然,卢时愚见到刘衡就笑逐颜开的道:“主公,那车夫果然是烟幕,听雪楼又有人来汉中了,这次他一进来我们就发现了。” 不怪他如此激动,听雪楼在目前刘衡他们得到的信息来看,至少有十几年的历史了,可即便如此隐蔽的组织,仍然被己方发现,这个可是很了不起得成就了。怎么说己方情报组织就如新生幼儿,可人家已经成年了,这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然而就算如此,对方这个老牌情报组织还是被己方发现了。 卢时愚在派出数路跟踪小组以后,赶紧过来报告,而且还在实时监视中。听雪楼这次来汉中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皮肤白嫩微胖,看样子像个商贾,因此根本不容易被关注。 可卢时愚即便发现了这人,仍然没有放松对边境的监视,同时卢时愚还在他们进入汉中以后,派出监视人员多次成功接近对方。从其行动看并不是来这里搞破坏,反而像是来关注羌胡动向的样子。 刘衡看着卢时愚呈上来的记录,还有情报,已经大体明白,这人恐怕也是个外围人物,是来执行特殊任务的,因此刘衡紧皱眉头道:“时愚你觉得这人可是听雪楼骨干?” 第124章 听雪楼的消息 雅歌对于刘衡的态度还算满意,更加难能可贵的是他十分看中平民百姓,这个和鲁子所言百姓贵而君为轻的说法基本相同,雅歌对于刘衡的好感还在于其并没有因为她是羌女而有所轻贱,这一点看来刘衡却是与其他位高权重之辈不同。 雅歌在宴会结束后回到刘衡给她准备的常住之所,一处别院,这里临近公主府,交通便利,还准备了十几名仆人负责照顾她的生活起居,照顾极为周到,其实说起来,雅歌是诺风难变相送来汉中为质子的,原因不外乎是为了让刘衡放心的卖给自己粮食,这位诺风难已经算是心机多且重的人了,但是他的表像下可不是传说那么书呆子,基本的权谋之术也是十分精通,其实这也是权利家族的通病,身为羌王的儿子之一,如果真的是那么单纯恐怕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刘衡之所以欣然同意雅歌来汉中,是冒了风险的,不仅仅会顶着文人墨客政客们的口诛笔伐甚至还要承担着雅歌是否会安然无恙的风险,一旦有人知道雅歌的事,在汉中下手,恐怕诺风难与刘衡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而另一方面,刘衡也确实需要诺风难大胆的买粮食,以解决其中立的态势,钦难虽然迫于压力已经与诺风难停战且不在干扰诺风难买粮食运粮,可问题是这只是暂时的,一旦抓住机会,恐怕钦难不会轻易放过。 从那一点来看刘衡都不吃亏,要知道现在大周已经名存实亡,此时就看谁的准备充分,然后开始争夺天下,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刘衡为了自己接下来能够全力东向,对于羌胡只能采取分化瓦解,并且制造羌胡部落之间的矛盾,使其不能统一,并瓦解其统治基础,为接下来对羌胡的征服做准备。 不是刘衡不想现在就一举击垮羌胡,可分化,同化一个民族恐怕不是短时间能够解决的,需要数十年甚至百年,而刘衡没那么多时间精力来两面作战。这也是之前柳城之战结束以后贾秀,沈玉和陈君他们共同认为的策略。目前争夺司雒境西部是最为主要的方向,而南部则以夺取巴蜀成都为主,东面则夺取南阳与襄城,这样一来能够断绝西凉与东方的联系,进而不战而屈人之兵,甚至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迫使西凉境投向刘衡阵营,从而一心东向,夺取天下。 刘衡觉的这个策略很像前世华夏大秦的态势可不同的是战国情况的比较简单,而目前大周的情况复杂无比,且地域广大,比前世一个大洲,所以刘衡不认为大秦的策略一定能行的通,不过这个大方向是可以的,这期间还要根据实际情况更改一些小细节,因此不是说大方向不错就可能得到预期效果,反而可能因为细节处理不好,适得其反。 刘衡现在的确是进入了一个枭雄角色,要知道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他想的是如何活下去,当然这是建立在站的位置不同,所要表现的追求也会不同,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在这个位置就得把这个位置坐牢固了,否则就会丢了性命。 金庸老爷子在小说里有这么一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句话真是万事皆准的道理,可后面还有一句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权利就是如此,你不碰它一切无所谓,可一旦深陷其中就不可自拔,即便你放弃了,可你的手下呢?依附于你的势力呢?你放弃以后,你的对手会不会放过你呢?这都是未知数,且直接影响自己身家性命。 因此刘衡在见过雅歌以后也就稍微明白诺风难的想法了,他出生在一个王的家庭,争夺王位就面临着血雨腥风,可看惯了这些东西以后,就会想着逃避,甚至想着改变这种生活,所以他追求成为一个学者,放弃一些权利也许能过的轻松些。 不过刘衡可不会放弃,他把话都说出去了结束乱世,还天下太平,大话说了就得向这个目标前进哪怕是爬着过去也无所谓,反正无所不用其极,达到目的就好,反正他对那些文化人唾弃的方式,方法也没有多少心里障碍。 在十一月末,卢时愚追查杨薰儿进汉中的事终于有了突破,他一直监视的车夫后来跑去当了小老板,做起了茶楼酒楼生意,可问题就在这里,他一个小车夫哪来的那么多资金? 随着追查的进行,车夫的家人朋友都被挖了出来,而且也知道了这位汉中车夫的老家并不是汉中反而是司雒境人,具体哪里也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就是他属于听雪楼下游组织,负责运输情报,搜集情报工作。 这位车夫被卢时愚追查以后,可能就被听雪楼放弃了,因此大半年都没有任何动作,可到了年底,雅歌进入汉中,这位好像被紧急启用,因此放下生意不做,又开始活动起来。 首先他请来了几个游侠,想借用游侠消息灵通的便利得到雅歌的身份,可被卢时愚破坏,没办法只能自己下场,借着酒楼便利四处打探,这样一来他就变成了黑夜里突然亮起的灯笼一样醒目。 卢时愚在雅歌来的当晚与刘衡通报了这个情况。刘衡就算在笨都觉得这是哪个神秘组织在废物利用,这个车夫既然已经被刘衡掌握,他就用他来吸引刘衡注意力,为的可能就是为真正的密探渗进来提供方便。 卢时愚站在刘衡书房桌前,也在深思这个事情。刘衡坐在那里低头深思一会儿想明白以后也就把想法说了出来:“时愚,我看着怎么觉得是他故意在吸引我们注意力呢!你不觉得么?” 卢时愚经过提醒,也早已明白其中关窍,抬头道:“主公,恐怕这是他们又有动作,怕我们坏他们的好事,因此让这个废物在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刘衡点点头道:“确实如此,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车夫的所作所为也就可以理解了,不过你说他们会不会来联系杨薰儿?”刘衡担心的就是杨薰儿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如今神秘组织听雪楼要有动作,很可能与杨薰儿有关系。 卢时愚也知道轻重,因此道:“主公,我看我们不如顺水推舟,看看他们想干嘛,随后再说。” 刘衡也明白,在人家不露头的情况下很难得到有用的信息,因此也同意卢时愚的想法,对卢时愚道:“你看着办,这事你觉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瞻前顾后,一切以我汉中利益为准。” 卢时愚感动不以因此回去以后就开始了他对那个车夫明目张胆的监视,这样一来就告诉那个听雪楼我们都在关注这个家伙,你们想干嘛就快点!可能卢时愚的做法让对方也摸不到头绪,因此很久都没有在有过异动,卢时愚早已在一年多来的锻炼下稳重了不少,因此敌不动我不动的沉着冷静的继续监视那个曾经的车夫。 而刘衡则在让人二十四小时的监视杨薰儿母女,对这母女二人,刘衡根本无法放心,不过姬蓝蓝倒也没什么变化,只是最近杨薰儿显得有些坐立不安,时常情绪激动,失控,为此刘衡也没办法,只能送好吃好喝安抚她,一面加紧对她的监控,刘衡认为这是她无法与外界联系造成的焦虑不安情绪爆发所至。 随着姬如雪也将要临盆,刘衡也不得不把关注重点再次放回后院,此时的后院孩子多了起来以后也算热闹非凡,孩子哭泣都能有传染效果,一个哭就都跟着哭,把后院的人折腾的够呛,刘衡有时也无法安心休息,总是在书房对付,短时间还可以,可一旦长时间在书房睡,恐怕就会有传言流传了。为了不让这种情况发生,唐果专门要求刘衡必须不能在书房睡,而且刘衡在哪里睡,孩子们就不能靠近,否则刘衡休息不好,很容易出现问题。 也就半月左右,卢时愚突然在夜晚求见,刘衡披着外衣跑到书房,因为他知道卢时愚可能有进展了,果不其然,卢时愚见到刘衡就笑逐颜开的道:“主公,那车夫果然是烟幕,听雪楼又有人来汉中了,这次他一进来我们就发现了。” 不怪他如此激动,听雪楼在目前刘衡他们得到的信息来看,至少有十几年的历史了,可即便如此隐蔽的组织,仍然被己方发现,这个可是很了不起得成就了。怎么说己方情报组织就如新生幼儿,可人家已经成年了,这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然而就算如此,对方这个老牌情报组织还是被己方发现了。 卢时愚在派出数路跟踪小组以后,赶紧过来报告,而且还在实时监视中。听雪楼这次来汉中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皮肤白嫩微胖,看样子像个商贾,因此根本不容易被关注。 可卢时愚即便发现了这人,仍然没有放松对边境的监视,同时卢时愚还在他们进入汉中以后,派出监视人员多次成功接近对方。从其行动看并不是来这里搞破坏,反而像是来关注羌胡动向的样子。 刘衡看着卢时愚呈上来的记录,还有情报,已经大体明白,这人恐怕也是个外围人物,是来执行特殊任务的,因此刘衡紧皱眉头道:“时愚你觉得这人可是听雪楼骨干?” 第125章 定策 卢时愚低头沉思片刻,这才回复道:“主公,我认为此人也不过是外围人员,听雪楼做事谨慎,不会让高层深陷危险之中。” 刘衡微眯着眼睛点头道:“唉~听雪楼,听雪楼,总感觉他们来者不善,既然要将我们的视线移开,确并没有接触我们认为的几个点,真让我担心啊!”刘衡的担心就是统治者的通病,不能掌控的力量都是他们担心的,且不准许的。 卢时愚点头道:“主公,锦衣卫已经监视他们了,可就算如此也不敢保证其不会通过其他方式传递消息。”卢时愚想到了刘衡最近投入使用的信鸽。 刘衡很无奈,如果听雪楼确有其他方式,刘衡也无可奈何,一个大宅子里飞出个把的鸽子真不敢说能发现,即便发现你又能如何?至于前世看小说什么发现以后用长弓射下来,那更是扯淡,鸽子飞起来以后速度很快,且是单一信鸽,根本不可能简单的发现,尤其是在这种紧张时刻,人家肯定是晚上用信鸽,另一方面专业信鸽可不是家养野鸽子,它们会飞得更高,用以省力,长时间飞行,且不会成群结队,因此一般都是无法用肉眼轻易分辨的。 如果想抓它们就必须掌控其降落地点,所以刘衡对于那些异想天开的家伙嗤之以鼻。就算是一战时,枪炮乱飞的战场信鸽都可以安然无恙,你凭什么用弓箭就把人家射下来?所以说啊,实际情况和小说差距太大。 刘衡也想到了这一点,更何况自己虽然能想到信鸽还是因为有前世记忆,可也不敢保证人家就不会知道这种方式。刘衡已经被古代人的聪明才智所折服,根本不敢小看他们,甚至有时候想想,如果没有前世信息爆炸时代的洗礼,恐怕自己在这个乱世活不过几天。那些穿越前辈怎么活的那么歉意,而自己这么苦逼,时时刻刻都要提防别人害自己不说,就连后院都要提防的地步。 刘衡摇了摇头看着低头沉思的卢时愚,这位其实很辛苦,被刘衡授予锦衣卫指挥使权利以后就不停的连轴转,随时都在注视着周边还有内部不稳定因素,劳心劳力的,刘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刘衡双手扶着案子道:“时愚,你也辛苦了,这么些时日都是你在劳心劳力的,唉!我身为主公确对此没有早早发觉,让你如此辛苦……” 刘衡还没说完卢时愚就起身道:“主公说哪里话,身为主公之臣,就必须为主分忧,时愚得遇明主,正该奋发向上,再说主公授我重权,时愚更加应该万分小心,否则如何对得起主公的信任呢。”卢时愚说着还躬身一礼。 刘衡赶紧起身扶住他道:“时愚,如今形势不在如先前,我等身家性命都在汉中,且万事开头难,所以才让你劳心劳力,以后会有所改善的。”刘衡也只能开空头支票,反正也不要钱。 卢时愚感动不已,对刘衡的信任更是心中激动。随即卢时愚道:“主公,听雪楼此来恐怕不简单,我看不如摊开了说,但是我等手中并无听雪楼的把柄,恐怕即便摊开了说也会处于下风。”对于听雪楼,刘衡得重视成都更高于其他临近势力,因为他们无孔不入,做情报更加专业。 刘衡对于听雪楼的忌惮是渗入骨子里的,要知道刘衡现在都在怀疑自己大舅哥唐胜是听雪楼的人,可见其渗透能力之强,让人防不胜防,即便听雪楼目前表现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可一旦说其转变立场恐怕刘衡怎么死的都不清楚,看看姬无劫就知道了,大周皇帝,说弄死就弄死,根本不讲理! 卢时愚更是直观的感受到威胁,他的工作就是情报,因此对于同行有些天然的抵触,对于听雪楼他在洛都回来以后也有了初步认识,深知这个组织的可怕,稍有不慎己方就会落入人家的圈套,杨皇后就是明正。 卢时愚与刘衡商量一番认为这事还得与贾秀和沈玉等人通通气,看看他们怎么看这个问题,不能单靠自己的想法来,恐怕到最后得不偿失。 第二天刘衡召集贾秀,沈玉,傅声,袁春,孔缺,程阿,韩仁,岳霖等人,一起讨论关于听雪楼的问题,这个问题已经算是老生常谈了,不过这次不同,因为卢时愚得到了准确情报,这就不同了,既然能找到他们的人,就可以与其接触了,不会是瞎猫碰死耗子,总之此事对于汉中上下都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贾秀沉吟道:“主公,不如再等等,看看听雪楼所为何事在与其接触不迟。”其实所有人都知道,与听雪楼这种势力,不可能喊打喊杀一个是人家并没有表现出恶意,在一个杀不了打不绝的,干脆点大家坐一起谈谈心比较好。 沈玉也点头称是道:“贾兄此言有理,且我与其楼主有过一面之缘,不如我去与其接触看看?”沈玉这就是自保,明哲保身以退为进。证明自己与听雪楼并无深交。 倒是傅声皱眉道:“沈师弟不可鲁莽,此事怕不简单,卢兄,你觉得他们如果想秘密进入我汉中可有难度?”傅声此话让在场的人都在注视卢时愚。 卢时愚点点头道:“虽然有些不便,可也无甚难度,我汉中虽有保甲制度,各亭之间互通有无,可如果他们跟着商队前来,随后潜入也不算难事!”卢时愚说的是实话,目前这个消息落后的年代,想要藏起来简直不要太简单。 所有人都明白傅声的意思了,看来人家故意让你知道他来了,很可能那个车夫也不过是反向思考的烟雾弹,刘衡突然觉得这个听雪楼简直防不胜防,那么是不是说人家不是一路人马,这都是烟雾弹呢? 贾秀和沈玉低头不语,而孔缺确道:“各商队人员清查不便,如果他们另有几路人进入汉中,以这一路明的来吸引我等注意力,恐怕就不好对付了。” 刘衡站起来,恨恨的道:“时愚,去把那个人抓起来,我要见见他,看他听雪楼是什么意思!”刘衡真是被逼无奈,对于这样一个组织,目前真没啥好办法。 在场诸位赶紧拦着刘衡,贾秀道:“主公不可鲁莽,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啊!” 沈玉也急的不行,起身道:“此事的确不可操之过急,万一人家就是要咱们这么干,好给其他人打掩护,恐怕我们就错失良机了。” 卢时愚也不同意,对沈玉贾秀的话十分赞同,因此也拱手道:“主公,此事万万不可大意,如果抓了来人,恐怕还会落人口实。” 倒是袁春嘻嘻一笑道:“主公莫急,此事易尔,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其实只要看看最近汉中最主要的事是什么就知道了,从中排除一二还是很简单的。”袁春的意思是用排除法,利用最近汉中发生的事,来吸引他们注意力,看看他们为了什么来的。 刘衡一愣,看向一直没说话的袁春,此时他这一句确让在场所有人茅塞顿开,只要根据汉中前一阵子的情况进行分析,那几件大事只得听雪楼如此兴师动众就可以知道他们的想法,和目的了。 沈玉点头道:“袁公此法确实是可以试试,而且还有机会挖出听雪楼在汉中的暗线。” 贾秀等频频点头,认为可行,只是如何试探,还要想想办法,贾秀道:“根据时间推断,其有可能关注的是杨氏入汉中,亦或者是羌胡问题,不过也有可能是为接下来的事铺路,比如主公得子,其想利用一二!”这话的确是有可能,既然刘衡有了孩子,为了再将来影响汉中势力,最好的办法是接近这些孩子,成为在其成长中的指路人。 刘衡紧皱眉头,听出了贾秀的意思,随即攥紧拳头,有些愤怒,对于孩子刘衡还是很看重的,两世为人才当了父亲,这种为人父的喜悦到现在他还没缓过来。所以孩子可以说是他的禁忌。 沈玉道:“我等可以试探性的做出与杨氏有交易的样子,看看听雪楼有没有动作。” 刘衡道:“如何做?”这是细节问题。 沈玉道:“我等可以稍微传出主公意欲娶姬蓝蓝为妾,估计听雪楼如果是为了这两人来的,就会有动作。” 随后众人又一起参谋半天才散去,刘衡其实真不想再见杨薰儿,这女人身份太过敏感,而且杨薰儿说的话半真半假。 不过这次没办法还得与杨薰儿面对面,不过这次刘衡没准备暗地去找她,而是大摇大摆的去她住的别院见面,仪仗什么的也都排开了,为的就是大张旗鼓,在外人来看这是去见姬蓝蓝这个公主,另一方面也是给听雪楼透露一下汉中的想法。 杨薰儿本来该出来迎接,可最后因为太过瞩目只能隐在内院不敢出来,刘衡随即进了院子,让吕甲和庄大牛跟随。 杨薰儿在屋里没出来,刘衡很是不太高兴,只听婢女红着脸道:“杨氏身体不适,所以请城主见谅。” 刘衡挥挥手赶走她,这就上前敲门道:“刘衡冒昧来访,请杨氏出来相见。”其实说话口气生硬,根本没有任何感情。 杨薰儿这才出来,虽然是冬季,可她捂的十分严实,并且脸色苍白,强挤出一丝微笑道:“妾身身体不适,城主恕罪,如有要事可否进屋详谈。”其实她的意思是我身体不便,就不去客厅了,你要有事就在这里谈。 第125章 定策 卢时愚低头沉思片刻,这才回复道:“主公,我认为此人也不过是外围人员,听雪楼做事谨慎,不会让高层深陷危险之中。” 刘衡微眯着眼睛点头道:“唉~听雪楼,听雪楼,总感觉他们来者不善,既然要将我们的视线移开,确并没有接触我们认为的几个点,真让我担心啊!”刘衡的担心就是统治者的通病,不能掌控的力量都是他们担心的,且不准许的。 卢时愚点头道:“主公,锦衣卫已经监视他们了,可就算如此也不敢保证其不会通过其他方式传递消息。”卢时愚想到了刘衡最近投入使用的信鸽。 刘衡很无奈,如果听雪楼确有其他方式,刘衡也无可奈何,一个大宅子里飞出个把的鸽子真不敢说能发现,即便发现你又能如何?至于前世看小说什么发现以后用长弓射下来,那更是扯淡,鸽子飞起来以后速度很快,且是单一信鸽,根本不可能简单的发现,尤其是在这种紧张时刻,人家肯定是晚上用信鸽,另一方面专业信鸽可不是家养野鸽子,它们会飞得更高,用以省力,长时间飞行,且不会成群结队,因此一般都是无法用肉眼轻易分辨的。 如果想抓它们就必须掌控其降落地点,所以刘衡对于那些异想天开的家伙嗤之以鼻。就算是一战时,枪炮乱飞的战场信鸽都可以安然无恙,你凭什么用弓箭就把人家射下来?所以说啊,实际情况和小说差距太大。 刘衡也想到了这一点,更何况自己虽然能想到信鸽还是因为有前世记忆,可也不敢保证人家就不会知道这种方式。刘衡已经被古代人的聪明才智所折服,根本不敢小看他们,甚至有时候想想,如果没有前世信息爆炸时代的洗礼,恐怕自己在这个乱世活不过几天。那些穿越前辈怎么活的那么歉意,而自己这么苦逼,时时刻刻都要提防别人害自己不说,就连后院都要提防的地步。 刘衡摇了摇头看着低头沉思的卢时愚,这位其实很辛苦,被刘衡授予锦衣卫指挥使权利以后就不停的连轴转,随时都在注视着周边还有内部不稳定因素,劳心劳力的,刘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刘衡双手扶着案子道:“时愚,你也辛苦了,这么些时日都是你在劳心劳力的,唉!我身为主公确对此没有早早发觉,让你如此辛苦……” 刘衡还没说完卢时愚就起身道:“主公说哪里话,身为主公之臣,就必须为主分忧,时愚得遇明主,正该奋发向上,再说主公授我重权,时愚更加应该万分小心,否则如何对得起主公的信任呢。”卢时愚说着还躬身一礼。 刘衡赶紧起身扶住他道:“时愚,如今形势不在如先前,我等身家性命都在汉中,且万事开头难,所以才让你劳心劳力,以后会有所改善的。”刘衡也只能开空头支票,反正也不要钱。 卢时愚感动不已,对刘衡的信任更是心中激动。随即卢时愚道:“主公,听雪楼此来恐怕不简单,我看不如摊开了说,但是我等手中并无听雪楼的把柄,恐怕即便摊开了说也会处于下风。”对于听雪楼,刘衡得重视成都更高于其他临近势力,因为他们无孔不入,做情报更加专业。 刘衡对于听雪楼的忌惮是渗入骨子里的,要知道刘衡现在都在怀疑自己大舅哥唐胜是听雪楼的人,可见其渗透能力之强,让人防不胜防,即便听雪楼目前表现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可一旦说其转变立场恐怕刘衡怎么死的都不清楚,看看姬无劫就知道了,大周皇帝,说弄死就弄死,根本不讲理! 卢时愚更是直观的感受到威胁,他的工作就是情报,因此对于同行有些天然的抵触,对于听雪楼他在洛都回来以后也有了初步认识,深知这个组织的可怕,稍有不慎己方就会落入人家的圈套,杨皇后就是明正。 卢时愚与刘衡商量一番认为这事还得与贾秀和沈玉等人通通气,看看他们怎么看这个问题,不能单靠自己的想法来,恐怕到最后得不偿失。 第二天刘衡召集贾秀,沈玉,傅声,袁春,孔缺,程阿,韩仁,岳霖等人,一起讨论关于听雪楼的问题,这个问题已经算是老生常谈了,不过这次不同,因为卢时愚得到了准确情报,这就不同了,既然能找到他们的人,就可以与其接触了,不会是瞎猫碰死耗子,总之此事对于汉中上下都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贾秀沉吟道:“主公,不如再等等,看看听雪楼所为何事在与其接触不迟。”其实所有人都知道,与听雪楼这种势力,不可能喊打喊杀一个是人家并没有表现出恶意,在一个杀不了打不绝的,干脆点大家坐一起谈谈心比较好。 沈玉也点头称是道:“贾兄此言有理,且我与其楼主有过一面之缘,不如我去与其接触看看?”沈玉这就是自保,明哲保身以退为进。证明自己与听雪楼并无深交。 倒是傅声皱眉道:“沈师弟不可鲁莽,此事怕不简单,卢兄,你觉得他们如果想秘密进入我汉中可有难度?”傅声此话让在场的人都在注视卢时愚。 卢时愚点点头道:“虽然有些不便,可也无甚难度,我汉中虽有保甲制度,各亭之间互通有无,可如果他们跟着商队前来,随后潜入也不算难事!”卢时愚说的是实话,目前这个消息落后的年代,想要藏起来简直不要太简单。 所有人都明白傅声的意思了,看来人家故意让你知道他来了,很可能那个车夫也不过是反向思考的烟雾弹,刘衡突然觉得这个听雪楼简直防不胜防,那么是不是说人家不是一路人马,这都是烟雾弹呢? 贾秀和沈玉低头不语,而孔缺确道:“各商队人员清查不便,如果他们另有几路人进入汉中,以这一路明的来吸引我等注意力,恐怕就不好对付了。” 刘衡站起来,恨恨的道:“时愚,去把那个人抓起来,我要见见他,看他听雪楼是什么意思!”刘衡真是被逼无奈,对于这样一个组织,目前真没啥好办法。 在场诸位赶紧拦着刘衡,贾秀道:“主公不可鲁莽,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啊!” 沈玉也急的不行,起身道:“此事的确不可操之过急,万一人家就是要咱们这么干,好给其他人打掩护,恐怕我们就错失良机了。” 卢时愚也不同意,对沈玉贾秀的话十分赞同,因此也拱手道:“主公,此事万万不可大意,如果抓了来人,恐怕还会落人口实。” 倒是袁春嘻嘻一笑道:“主公莫急,此事易尔,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其实只要看看最近汉中最主要的事是什么就知道了,从中排除一二还是很简单的。”袁春的意思是用排除法,利用最近汉中发生的事,来吸引他们注意力,看看他们为了什么来的。 刘衡一愣,看向一直没说话的袁春,此时他这一句确让在场所有人茅塞顿开,只要根据汉中前一阵子的情况进行分析,那几件大事只得听雪楼如此兴师动众就可以知道他们的想法,和目的了。 沈玉点头道:“袁公此法确实是可以试试,而且还有机会挖出听雪楼在汉中的暗线。” 贾秀等频频点头,认为可行,只是如何试探,还要想想办法,贾秀道:“根据时间推断,其有可能关注的是杨氏入汉中,亦或者是羌胡问题,不过也有可能是为接下来的事铺路,比如主公得子,其想利用一二!”这话的确是有可能,既然刘衡有了孩子,为了再将来影响汉中势力,最好的办法是接近这些孩子,成为在其成长中的指路人。 刘衡紧皱眉头,听出了贾秀的意思,随即攥紧拳头,有些愤怒,对于孩子刘衡还是很看重的,两世为人才当了父亲,这种为人父的喜悦到现在他还没缓过来。所以孩子可以说是他的禁忌。 沈玉道:“我等可以试探性的做出与杨氏有交易的样子,看看听雪楼有没有动作。” 刘衡道:“如何做?”这是细节问题。 沈玉道:“我等可以稍微传出主公意欲娶姬蓝蓝为妾,估计听雪楼如果是为了这两人来的,就会有动作。” 随后众人又一起参谋半天才散去,刘衡其实真不想再见杨薰儿,这女人身份太过敏感,而且杨薰儿说的话半真半假。 不过这次没办法还得与杨薰儿面对面,不过这次刘衡没准备暗地去找她,而是大摇大摆的去她住的别院见面,仪仗什么的也都排开了,为的就是大张旗鼓,在外人来看这是去见姬蓝蓝这个公主,另一方面也是给听雪楼透露一下汉中的想法。 杨薰儿本来该出来迎接,可最后因为太过瞩目只能隐在内院不敢出来,刘衡随即进了院子,让吕甲和庄大牛跟随。 杨薰儿在屋里没出来,刘衡很是不太高兴,只听婢女红着脸道:“杨氏身体不适,所以请城主见谅。” 刘衡挥挥手赶走她,这就上前敲门道:“刘衡冒昧来访,请杨氏出来相见。”其实说话口气生硬,根本没有任何感情。 杨薰儿这才出来,虽然是冬季,可她捂的十分严实,并且脸色苍白,强挤出一丝微笑道:“妾身身体不适,城主恕罪,如有要事可否进屋详谈。”其实她的意思是我身体不便,就不去客厅了,你要有事就在这里谈。 第126章 钟雨柔 刘衡无奈可又不得不进去,只能让吕甲和庄大牛守在门前,这才进去,此时天气寒冷,屋内有火盆,也算是温暖。 刘衡坐在桌子边上的椅子上,冷冷的道:“杨氏,我今日到来乃是关于姬蓝蓝公主的事。” 杨薰儿慵懒的坐在对面,斗篷紧紧的裹着,脸色发白,确声音清脆点头道:“可是要娶她?” 刘衡点点头道:“确实,形势所迫。”要做个假像就没必要藏着掖着,杨薰儿如果是听雪楼的暗桩也会知道刘衡的目的。 杨薰儿点头道:“那就娶,我没意见,只是还请城主善待蓝蓝。”杨薰儿并无不可。态度十分平静。 刘衡点点头,又道:“不知杨氏有何要求?”刘衡只是客气一下,总不能太过生硬。 杨薰儿摇摇头道:“附近可有道观?我准备去哪里居住,如果以后没事就不要来了。” 杨薰儿的话让刘衡愣住了,杨薰儿的意思其实明里暗里都有脱离汉中监视的意思,刘衡之所以生硬地对待她就是怕她顺杆往上爬,靠着姬蓝蓝来拉拢城主府内外,可是此时她确主动放弃了,以前她可是不会如此好说话,必然会利用姬蓝蓝得到些好处的。 刘衡微微皱眉道:“城东不远,有一处女观, 不过长年失修, 人员稀少,香火也不旺盛……” 刘衡还没说完杨薰儿就急着道:“不错, 就那里,什么时候送我过去?” 刘衡紧皱眉头,心里在想是不是她急着要与外界联系才如此的,但是面上确不咸不淡的道:“怎么的也得姬蓝蓝出嫁以后!” 如果按照流程, 姬蓝蓝嫁给刘衡恐怕要一个多月准备, 不管如何她还是公主啊!可杨薰儿确急切的道:“我等不了,明日就去!” 刘衡心里更加笃定杨薰儿可能是要与谁建立联系才会如此,因此心里冷笑道:“这……不太好!蓝蓝会有想法!” 杨薰儿眉头紧锁,苍白的脸上满是无奈道:“我也想留下, 可我我最近身体愈发不适!”说着还轻咳了几声。 刘衡愣在那里, 这杨薰儿的焦躁不安,急切的想远离城主府监视到底是为何?刘衡真的吓了一跳,毕竟如此明目张胆的想要出去, 这有些反常。 杨薰儿道:“请城主见谅,我也是没办法,毕竟我身份特殊,蓝蓝一旦嫁给你,我可能会成众矢之的!” 刘衡愣在原地,想来也是,刘衡一旦娶了姬蓝蓝,对于杨薰儿来说不外乎告诉旁人她在汉中, 随即杨薰儿叹口气轻轻道:“我也是身不由己, 总想着活的自由点罢了。” 杨薰儿的话让刘衡有些摸不着头脑,随即杨薰儿对着刘衡深施一礼, 刘衡也还礼退后。 刘衡道:“如此仓促恐怕准备不周, 不如等蓝蓝出嫁后在去不迟,到时我自会安排妥当。”其实刘衡也不过是搪塞, 目前还不是放她出去的时候, 一旦脱离城主府监视恐怕她在作妖。 杨薰儿抬眼看了一眼刘衡道:“如此也好, 那就有劳城主费心了!” 估计最近杨薰儿过的不太好, 她想逃离也情有可原,毕竟她身份特殊, 在城主府十分尴尬,可如果她不是听雪楼的目标, 那是谁呢? 刘衡不安好心的道:“不知杨夫人还有什么要求,尽可提出来。” 杨薰儿脸色微红,不过她还是神色淡然道:“不知今后可否让蓝蓝时常看望我一二?” 刘衡听她的意思,也明白毕竟姬蓝蓝是杨薰儿唯一的女儿,随即点头道:“亦无不可,只是夫人身份尊贵,为了安全所以还要经过一番准备。” 刘衡随即又冷冷的道:“夫人可知听雪楼来人了!” 杨薰儿听了赶紧起身,看着刘衡,也明白刘衡来这里的目的可能跟自己有关系, 随即苦笑道:“是为了我?” 刘衡摇摇头道:“你不清楚么?难道他们不是来找你的?” 杨薰儿摇摇头道:“当初我本想回河内或者河东躲起来,可听雪楼还是把我送来了汉中, 还说这里最安全,否则我怎么会不远数千里来汉中。” 刘衡皱着眉道:“那你可知其目的?” 杨薰儿红着脸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他们什么目的也不会与我说。”说着看了看外面, 好像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刘衡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这话可信可不信,所以继续问道:“这话恐怕……”说着冷冷的直视杨薰儿。 杨薰儿苦笑道:“自从来了汉中我越发无法确定当初听雪楼把我和蓝蓝送过来的目的了。要知道我随身也就带着传国玉玺比较贵重,其他的恐怕也就是一些有用的情报了!” 刘衡一下也愣住了, 的确是如此,如果是刘佳的事,恐怕也不需要杨薰儿来汉中大费周章,可如今听雪楼将她送过来就说明杨薰儿还有用,且对汉中和听雪楼都很重要。 又想到姬蓝蓝,如果是为了姬蓝蓝来汉中呢?最近她都老老实实在读书看书,并无意动!难道还有其它目的?刘衡只能把希望放在杨薰儿身上道:“你杀了皇帝?据说十几刀呢!” 其实这就是试探了,杨薰儿愣了愣道:“我是为戚小姐报仇,更何况我不杀他,他也活不了了,他被人下了毒, 而且是种很厉害的毒,如果他被毒死,全身必然会不成样子, 还不如用刀杀了痛快。”说着她还一副有些心有余悸的样子。 “那你肯定知道谁下的毒了?”刘衡有些那闷, 既然你知道谁下的毒,那也应该知道怎么回事。 杨薰儿微皱眉头道:“现在想想, 我总觉得这毒可能不是公孙剑下的,如果真是我所想的那样,蓝蓝……”说着看向刘衡,不安的挪了挪自己的脚,双手搅在一起,面对着刘衡有些不放心的道:“如果真是如此,请城主你放过她一命,算我求你了!” 刘衡明白她这是猜测姬蓝蓝是下毒的人,因为在她看来如果姬蓝蓝真的是听雪楼的人,那么她也有机会,有能力,更有借口下毒了,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姬蓝蓝是公主,怎么可能毒杀自己父亲呢!这有些说不过去了。 刘衡点点头道:“我要娶的姬蓝蓝必须是个活着的人。”刘衡很明确的回答她的意思了。 同时他突然想到,姬蓝蓝与钟雨柔好像关系很好的样子,突然他心里一突,怎么没想到这一点,钟雨柔,这个女孩一直安静的过分,而且刘衡怎么安排她就怎么做,从无怨言,可她与姬蓝蓝关系好的跟一个人一样,如果姬蓝蓝是听雪楼的人,钟雨柔难道不可以是么? 想到这里他将杨薰儿放下道:“你安心在这里住下,等我与姬蓝蓝大婚以后在做安排!”然后转身就走,十分着急。 杨薰儿也只能看着他离开,脸色阴沉,总是不放心,跟着出来,看着刘衡的背影道:“你一定不可以杀她!她对你有用!” 刘衡没有回头,挥了挥手,他现在要去见钟雨柔,必须弄明白。出了别院,他回头对吕甲道:“吕甲,去将卢时愚叫来。” 吕甲领命而去,庄大牛不解的道:“难道主公发现了什么不妥?”吕甲庄大牛一直在刘衡身边,因此关于听雪楼的事可以说都算了解的。 刘衡点点头道:“我们都忽略了一个人,这个人一直在我们看来是不可能是听雪楼的人的,可如果我没猜错,她目前最有可能。”刘衡不知为何,在心里十分笃定这事。 不一会儿,卢时愚来与刘衡汇合,刘衡带着卢时愚,吕甲,庄大牛,直接去了放书的院子,他此时身上气势全开,一脸煞气,远远看去只觉得是有一尊魔神附体。 钟雨柔远远看到大门口一大群人呼啦啦进来,为首的是刘衡,随后卢时愚,吕甲,庄大牛以及数百卫士。刘衡进来以后卢时愚示意吕甲,吕甲一挥手,卫士们就散开,将小院围了起来。 钟雨柔紧皱眉头,缩了缩脖子,这才带着姬蓝蓝以及两个妹妹过来见礼:“雨柔见过城主!” 姬蓝蓝低着头并没有说话,钟雨薇,钟雨琪上来要说话被刘衡打断道:“雨薇雨琪二位小姐,还请去侧室暂时避一避,我有些话要与你姐姐雨柔和姬蓝蓝说呢!”说完也不等钟雨薇和钟雨琪反应就让人把她们带去远离主房的侧室。 钟雨柔一直表现的很平静,倒是姬蓝蓝面色难看,刘衡也不跟他们打哑迷,直言道:“二位在听雪楼什么地位?” 钟雨柔仍然云淡风轻,姬蓝蓝则明显身体抖了抖,看来她还是有些受到了惊吓的。钟雨柔看了看身边的姬蓝蓝,用眼神示意她不用紧张这才转头对刘衡道:“城主好深的心思,怎么会想到我是听雪楼的人?” 刘衡微微一笑道:“是你告诉你祖父关于你那个姑姑的事的,也把戚氏全家身死的事透露给你祖父的,也只有你最为合适了!”刘衡可不是凭空捏造,之前卢时愚已经打听的差不多了,在加上钟雨柔的身份,平时都是她在钟珏身边伺候,估计她才是最有机会和钟珏说出实情的人。 第126章 钟雨柔 刘衡无奈可又不得不进去,只能让吕甲和庄大牛守在门前,这才进去,此时天气寒冷,屋内有火盆,也算是温暖。 刘衡坐在桌子边上的椅子上,冷冷的道:“杨氏,我今日到来乃是关于姬蓝蓝公主的事。” 杨薰儿慵懒的坐在对面,斗篷紧紧的裹着,脸色发白,确声音清脆点头道:“可是要娶她?” 刘衡点点头道:“确实,形势所迫。”要做个假像就没必要藏着掖着,杨薰儿如果是听雪楼的暗桩也会知道刘衡的目的。 杨薰儿点头道:“那就娶,我没意见,只是还请城主善待蓝蓝。”杨薰儿并无不可。态度十分平静。 刘衡点点头,又道:“不知杨氏有何要求?”刘衡只是客气一下,总不能太过生硬。 杨薰儿摇摇头道:“附近可有道观?我准备去哪里居住,如果以后没事就不要来了。” 杨薰儿的话让刘衡愣住了,杨薰儿的意思其实明里暗里都有脱离汉中监视的意思,刘衡之所以生硬地对待她就是怕她顺杆往上爬,靠着姬蓝蓝来拉拢城主府内外,可是此时她确主动放弃了,以前她可是不会如此好说话,必然会利用姬蓝蓝得到些好处的。 刘衡微微皱眉道:“城东不远,有一处女观, 不过长年失修, 人员稀少,香火也不旺盛……” 刘衡还没说完杨薰儿就急着道:“不错, 就那里,什么时候送我过去?” 刘衡紧皱眉头,心里在想是不是她急着要与外界联系才如此的,但是面上确不咸不淡的道:“怎么的也得姬蓝蓝出嫁以后!” 如果按照流程, 姬蓝蓝嫁给刘衡恐怕要一个多月准备, 不管如何她还是公主啊!可杨薰儿确急切的道:“我等不了,明日就去!” 刘衡心里更加笃定杨薰儿可能是要与谁建立联系才会如此,因此心里冷笑道:“这……不太好!蓝蓝会有想法!” 杨薰儿眉头紧锁,苍白的脸上满是无奈道:“我也想留下, 可我我最近身体愈发不适!”说着还轻咳了几声。 刘衡愣在那里, 这杨薰儿的焦躁不安,急切的想远离城主府监视到底是为何?刘衡真的吓了一跳,毕竟如此明目张胆的想要出去, 这有些反常。 杨薰儿道:“请城主见谅,我也是没办法,毕竟我身份特殊,蓝蓝一旦嫁给你,我可能会成众矢之的!” 刘衡愣在原地,想来也是,刘衡一旦娶了姬蓝蓝,对于杨薰儿来说不外乎告诉旁人她在汉中, 随即杨薰儿叹口气轻轻道:“我也是身不由己, 总想着活的自由点罢了。” 杨薰儿的话让刘衡有些摸不着头脑,随即杨薰儿对着刘衡深施一礼, 刘衡也还礼退后。 刘衡道:“如此仓促恐怕准备不周, 不如等蓝蓝出嫁后在去不迟,到时我自会安排妥当。”其实刘衡也不过是搪塞, 目前还不是放她出去的时候, 一旦脱离城主府监视恐怕她在作妖。 杨薰儿抬眼看了一眼刘衡道:“如此也好, 那就有劳城主费心了!” 估计最近杨薰儿过的不太好, 她想逃离也情有可原,毕竟她身份特殊, 在城主府十分尴尬,可如果她不是听雪楼的目标, 那是谁呢? 刘衡不安好心的道:“不知杨夫人还有什么要求,尽可提出来。” 杨薰儿脸色微红,不过她还是神色淡然道:“不知今后可否让蓝蓝时常看望我一二?” 刘衡听她的意思,也明白毕竟姬蓝蓝是杨薰儿唯一的女儿,随即点头道:“亦无不可,只是夫人身份尊贵,为了安全所以还要经过一番准备。” 刘衡随即又冷冷的道:“夫人可知听雪楼来人了!” 杨薰儿听了赶紧起身,看着刘衡,也明白刘衡来这里的目的可能跟自己有关系, 随即苦笑道:“是为了我?” 刘衡摇摇头道:“你不清楚么?难道他们不是来找你的?” 杨薰儿摇摇头道:“当初我本想回河内或者河东躲起来,可听雪楼还是把我送来了汉中, 还说这里最安全,否则我怎么会不远数千里来汉中。” 刘衡皱着眉道:“那你可知其目的?” 杨薰儿红着脸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他们什么目的也不会与我说。”说着看了看外面, 好像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刘衡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这话可信可不信,所以继续问道:“这话恐怕……”说着冷冷的直视杨薰儿。 杨薰儿苦笑道:“自从来了汉中我越发无法确定当初听雪楼把我和蓝蓝送过来的目的了。要知道我随身也就带着传国玉玺比较贵重,其他的恐怕也就是一些有用的情报了!” 刘衡一下也愣住了, 的确是如此,如果是刘佳的事,恐怕也不需要杨薰儿来汉中大费周章,可如今听雪楼将她送过来就说明杨薰儿还有用,且对汉中和听雪楼都很重要。 又想到姬蓝蓝,如果是为了姬蓝蓝来汉中呢?最近她都老老实实在读书看书,并无意动!难道还有其它目的?刘衡只能把希望放在杨薰儿身上道:“你杀了皇帝?据说十几刀呢!” 其实这就是试探了,杨薰儿愣了愣道:“我是为戚小姐报仇,更何况我不杀他,他也活不了了,他被人下了毒, 而且是种很厉害的毒,如果他被毒死,全身必然会不成样子, 还不如用刀杀了痛快。”说着她还一副有些心有余悸的样子。 “那你肯定知道谁下的毒了?”刘衡有些那闷, 既然你知道谁下的毒,那也应该知道怎么回事。 杨薰儿微皱眉头道:“现在想想, 我总觉得这毒可能不是公孙剑下的,如果真是我所想的那样,蓝蓝……”说着看向刘衡,不安的挪了挪自己的脚,双手搅在一起,面对着刘衡有些不放心的道:“如果真是如此,请城主你放过她一命,算我求你了!” 刘衡明白她这是猜测姬蓝蓝是下毒的人,因为在她看来如果姬蓝蓝真的是听雪楼的人,那么她也有机会,有能力,更有借口下毒了,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姬蓝蓝是公主,怎么可能毒杀自己父亲呢!这有些说不过去了。 刘衡点点头道:“我要娶的姬蓝蓝必须是个活着的人。”刘衡很明确的回答她的意思了。 同时他突然想到,姬蓝蓝与钟雨柔好像关系很好的样子,突然他心里一突,怎么没想到这一点,钟雨柔,这个女孩一直安静的过分,而且刘衡怎么安排她就怎么做,从无怨言,可她与姬蓝蓝关系好的跟一个人一样,如果姬蓝蓝是听雪楼的人,钟雨柔难道不可以是么? 想到这里他将杨薰儿放下道:“你安心在这里住下,等我与姬蓝蓝大婚以后在做安排!”然后转身就走,十分着急。 杨薰儿也只能看着他离开,脸色阴沉,总是不放心,跟着出来,看着刘衡的背影道:“你一定不可以杀她!她对你有用!” 刘衡没有回头,挥了挥手,他现在要去见钟雨柔,必须弄明白。出了别院,他回头对吕甲道:“吕甲,去将卢时愚叫来。” 吕甲领命而去,庄大牛不解的道:“难道主公发现了什么不妥?”吕甲庄大牛一直在刘衡身边,因此关于听雪楼的事可以说都算了解的。 刘衡点点头道:“我们都忽略了一个人,这个人一直在我们看来是不可能是听雪楼的人的,可如果我没猜错,她目前最有可能。”刘衡不知为何,在心里十分笃定这事。 不一会儿,卢时愚来与刘衡汇合,刘衡带着卢时愚,吕甲,庄大牛,直接去了放书的院子,他此时身上气势全开,一脸煞气,远远看去只觉得是有一尊魔神附体。 钟雨柔远远看到大门口一大群人呼啦啦进来,为首的是刘衡,随后卢时愚,吕甲,庄大牛以及数百卫士。刘衡进来以后卢时愚示意吕甲,吕甲一挥手,卫士们就散开,将小院围了起来。 钟雨柔紧皱眉头,缩了缩脖子,这才带着姬蓝蓝以及两个妹妹过来见礼:“雨柔见过城主!” 姬蓝蓝低着头并没有说话,钟雨薇,钟雨琪上来要说话被刘衡打断道:“雨薇雨琪二位小姐,还请去侧室暂时避一避,我有些话要与你姐姐雨柔和姬蓝蓝说呢!”说完也不等钟雨薇和钟雨琪反应就让人把她们带去远离主房的侧室。 钟雨柔一直表现的很平静,倒是姬蓝蓝面色难看,刘衡也不跟他们打哑迷,直言道:“二位在听雪楼什么地位?” 钟雨柔仍然云淡风轻,姬蓝蓝则明显身体抖了抖,看来她还是有些受到了惊吓的。钟雨柔看了看身边的姬蓝蓝,用眼神示意她不用紧张这才转头对刘衡道:“城主好深的心思,怎么会想到我是听雪楼的人?” 刘衡微微一笑道:“是你告诉你祖父关于你那个姑姑的事的,也把戚氏全家身死的事透露给你祖父的,也只有你最为合适了!”刘衡可不是凭空捏造,之前卢时愚已经打听的差不多了,在加上钟雨柔的身份,平时都是她在钟珏身边伺候,估计她才是最有机会和钟珏说出实情的人。 第127章 真实的钟海 钟雨柔仍然平静得吓人,那种娴静是装不出来的,刘衡看出了她的有恃无恐,也看出了她的好奇。 钟雨柔很奇怪自己那里做的不够完美被刘衡怀疑,而且还如此笃定,可即便刘衡说的都很对,可那都是猜想而已,钟雨柔抬手请刘衡进入主房小客厅,随即笑道:“城主稍安勿躁,雨柔并无恶意,至于你说的,雨柔的确是将小姑姑与戚将军之死告诉了祖父,可祖父并不相信,雨柔人微言轻,祖父不可能只凭我一人之言就相信这事是真的。” 刘衡低头不语,卢时愚坐在他下手,此时他的脸色并不好看,钟雨柔可是他带回来的,因此出言道:“雨柔小姐,可否告知你来汉中的目的?” 钟雨柔素手芊芊,拿起旁边的书道:“祖父的意思,我也不敢违背,更何况祖父对城主推崇备至,我也好奇的很。”说着还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刘衡。 此时的刘衡心里很是愤怒,他愤怒的是自己本以为脱离了别人的掌控, 可如今看来自己不过是还在人家监视之下。 抬起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姬蓝蓝道:“你父皇中毒可是你下的毒?”刘衡的话一下子把卢时愚吓了够呛, 此时姬蓝蓝则脸色通红,并不言语, 反而是低头抽泣起来。 刘衡追问道:“不想死就说实话,否则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老实交代,也别想着一死了之,我会让你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刘衡说着脸色越发沉重, 更加狰狞得可怕。 姬蓝蓝抬头看了一眼钟雨柔,看钟雨柔微笑点头,这才颤声道:“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个毒有多厉害,只知道是慢性毒药可以让父皇虚弱, 不会死的!”说到这里突然哭了起来。看来她没说假话, 反而是杨薰儿所说值得推敲了。 刘衡冷冷的道:“杀姬无劫是为了让姬无病上位?”这句话是对着钟雨柔说的。 姬蓝蓝哭泣着抬头也看向钟雨柔,钟雨柔微张小嘴,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城主, 你是不是想多了,皇帝陛下再怎么样也不是说杀就杀的,不过当时组织给的药确实是一种慢性药,而且也不致命,可后来有人给里面参了东西,那就是另一回事了。”钟雨柔这句话信息量已经很大了,这说明当时的听雪楼并没有要了姬无劫命的打算,可是谁非要杀了姬无劫呢? 姬蓝蓝停下来抬头道:“当时钟海曾来找过御医, 至于原因据说是他得了一种上好的养身药材, 给父皇炖了鸡汤喝下去了。”说着她愣愣的看着钟雨柔。 钟雨柔也皱起了眉头,突然大叫一声:“不好!大伯和三叔可能真的死了!”说着居然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刘衡莫名其妙的问道:“难道之前所说你大伯和三叔死了是假死不成?”刘衡更加好奇了。 钟雨柔这时也眼泪在眼圈打转, 强忍着哭泣的冲动道:“之前大伯和三叔早已定下假死脱身的计策, 可如果钟海是毒死皇帝的凶手,那么问题就大了。” 刘衡莫名其妙道:“难道钟海还能杀了自己父亲么?”这的确是个问题, 如果钟海杀了皇帝, 又杀亲父和叔叔, 他是为了什么? 钟雨柔叹声道:“城主不知, 钟海与我不同,野心极大, 我估计他想借机上位,恐怕他现在已经得偿所愿了。”说到这里瘫坐在刘衡对面的椅子上。 刘衡看她如此, 突然有一种辛灾乐祸的感觉,让你们算计我,现在怎么样被别人算计了!不过有些事还得问明白,因此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说!” 钟雨柔有气无力的道:“钟海是我们大哥,平日里以圣人门徒自居,时常以儒家思想挂在嘴边,可这都是表面,这还是我十二岁的时候, 当时他曾为了夺得祖父手札而暗害弟弟,这事以后我就知道他内心和表面不一样, 祖父去世前曾问所有人的意愿,可他坚决留下陪伴大伯和叔叔,当时大家没多想, 可如果钟海以皇宫行走身份出入宫廷下毒给陛下,那么他一定是准备自己出去自立了,而且其所图非小, 这样一来,大伯和叔叔就成了绊脚石,恐怕……” 刘衡打断她的话道:“你大伯和叔叔怎么想假死脱身?”刘衡此时语气缓和不少。 钟雨柔低声道:“还不是被逼无奈,害怕皇室害他们,同时怕被别人拉出去做傀儡。”钟雨柔的说法很中肯。 刘衡算是明白了,这个钟海借用父亲和叔叔假死的机会害了他们。恐怕这个和他要自己出去打拼也不冲突啊?不过想了想也就明白了,他父亲钟叔顺和叔叔钟叔常都是传统文人,最见不得投机取巧和为人阴险狡诈之徒,因此一定会在他自立后出来阻止他。为了一劳永逸最好的办法就是顺水推舟暗害他们然后嫁祸,这人心思的确暗的可以,不过也是这样的人才能在乱世求活。 想通了关节以后刘衡接着看向姬蓝蓝道:“你来汉中的目的是什么?” 姬蓝蓝低着头小脸微白道:“做你的女人, 也可以保全母亲性命, 随后抓你的把柄。”她说的时候咬牙切齿,看样子并不是很想这么干。 刘衡微微一叹道:“我好像并没有得罪你们?” 姬蓝蓝愣了一会,随即笑着说:“这是我自己自作主张,就是想看你吃憋, 将来只要我站出来,告诉天下人,是你暗害了父皇,还把大周皇后杨薰儿和公主姬蓝蓝劫持了,你说你还能坐稳天下么?” 刘衡越听越愤怒,而且卢时愚此时已经拔剑,吕甲,庄大牛更是已经手握刀柄。刘衡挥手把他们制止,随后气极反笑道:“那你能得到什么?天下?” 姬蓝蓝瘫坐在地上,抬起头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下来,惨笑道:“因为我,父皇死了,我想发泄,我想让你们这些乱臣贼子都去死!” 刘衡看到姬蓝蓝的样子突然没了兴趣随后问道:“最后一个问题,听雪楼来人了,来了多少?找谁接头?” 钟雨柔很聪明,她从刚刚姬蓝蓝与刘衡的问答中知道了很多事,也知道自己恐怕出不去了,弄不好就是急病去世。因此脸色第一次显得苍白道:“刘城主,我现在还有必要回答你么?” 刘衡不耐烦的道:“快说,否则生不如死,说了我还可以放你们一命!” 钟雨柔笑了笑,抬起手,挡住自己的脸,低声道:“你也就是能骗小孩子,说了是死,不说也是死,我又何必说呢?”说完放下手,脸色又变得平静无波起来。 刘衡嘿嘿一笑走到她身边,一下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按在地上,脸冲着地面,捏住她的下,打开她的嘴,用手指在里面扣起来。这个举动让在场的人都很诧异,即便是姬蓝蓝都懵了。 刘衡气势汹汹边扣边说:“你想死,也得问过我,否则谁敢收你!怎么说也是个耐看的姑娘,死了多浪费,我军中几十万人,正缺你们这样的女人!” 姬蓝蓝听得吓得浑身颤抖,而钟雨柔眼色冰冷,无法反抗,一阵干呕,随即吐出来很多污秽之物,刘衡又把她翻过身仰面躺着,继续捏着她的下,打开嘴检查起来。 钟雨柔眼泪掉了下来,毕竟是个姑娘,力气小,身体又被压住,她那里受过这般待遇,一时之间委屈与不甘涌上心头,哭起来也算正常。 刘衡看没问题了这才把她拉起来,随后还拉回来抱在怀里,问道:“想死容易,可你弟弟钟伟,妹妹钟雨薇,钟雨琪该怎么办?” 钟雨柔抹了一把脸,嘴里的酸涩十分难受,可仍然坚持道:“那我说了你会放过我么?”说着肩膀耸动,样子楚楚可怜。 刘衡把她重新放在对面椅子上,拍了拍手道:“你可知你祖父给我的信里说了什么?” 钟雨柔那闷道:“什么?” 刘衡微微笑道:“他让我好好照顾你们,如果可以娶你们也可以,最好将来给个外戚身份,也好让没啥心眼的钟伟能给钟氏开枝散叶。”说完老神在在的靠在椅子上。 钟雨柔一愣,这才明白她们来了汉中以后一直住在城主府,这是不是就说明当时他就想好了,钟雨柔听到他的话,也放松下来,拿起茶碗漱了口才道:“你不早说,害得我……” 不过没说完突然想到自己的丑态,脸色微红,不过还是说道:“我此来并无恶意,而且我只是外围人物,根本没法接触太多东西,另外,他们来汉中估计也不是为了姬蓝蓝母女,当初我知道组织好像把他们母女送来汉中另有意图,不过并不是害你,反而是为了让你将来夺取司雒境做准备!” 钟雨柔的话让卢时愚突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所以看向刘衡,见他并没有打扰钟雨柔说话的意思,这才低声道:“可为什么要帮助我主?” 这也是刘衡想知道的问题,钟雨柔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听雪楼突然有了这个打算,而且杨皇后是知道的,如果我所猜不错,杨皇后是顺水推舟,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才怪。” 刘衡点点头,知道杨薰儿还是没有全部交代,要知道杨薰儿这个女人,身在皇宫多年,心思不可能那么简单。 刘衡随即问姬蓝蓝道:“当时你母亲可知你给你父皇下药?” 姬蓝蓝摇了摇头,低声道:“她也不知道!”姬蓝蓝此时也冷静了不少。 刘衡点点头,语气舒缓道:“你们觉的那些来汉中的组织人员是为了什么?既然他们想帮我为什么还藏着掖着?” 钟雨柔毕竟比姬蓝蓝成熟稳重的多,因此舒缓过来以后对刘衡道:“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他们也不可能联系我们,早知道我们早晚是你的女人,怎么可能还出卖你,搞不好就把他们卖给你了,我们在他们眼里已经是不能信任的人了。” 第127章 真实的钟海 钟雨柔仍然平静得吓人,那种娴静是装不出来的,刘衡看出了她的有恃无恐,也看出了她的好奇。 钟雨柔很奇怪自己那里做的不够完美被刘衡怀疑,而且还如此笃定,可即便刘衡说的都很对,可那都是猜想而已,钟雨柔抬手请刘衡进入主房小客厅,随即笑道:“城主稍安勿躁,雨柔并无恶意,至于你说的,雨柔的确是将小姑姑与戚将军之死告诉了祖父,可祖父并不相信,雨柔人微言轻,祖父不可能只凭我一人之言就相信这事是真的。” 刘衡低头不语,卢时愚坐在他下手,此时他的脸色并不好看,钟雨柔可是他带回来的,因此出言道:“雨柔小姐,可否告知你来汉中的目的?” 钟雨柔素手芊芊,拿起旁边的书道:“祖父的意思,我也不敢违背,更何况祖父对城主推崇备至,我也好奇的很。”说着还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刘衡。 此时的刘衡心里很是愤怒,他愤怒的是自己本以为脱离了别人的掌控, 可如今看来自己不过是还在人家监视之下。 抬起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姬蓝蓝道:“你父皇中毒可是你下的毒?”刘衡的话一下子把卢时愚吓了够呛, 此时姬蓝蓝则脸色通红,并不言语, 反而是低头抽泣起来。 刘衡追问道:“不想死就说实话,否则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老实交代,也别想着一死了之,我会让你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刘衡说着脸色越发沉重, 更加狰狞得可怕。 姬蓝蓝抬头看了一眼钟雨柔,看钟雨柔微笑点头,这才颤声道:“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个毒有多厉害,只知道是慢性毒药可以让父皇虚弱, 不会死的!”说到这里突然哭了起来。看来她没说假话, 反而是杨薰儿所说值得推敲了。 刘衡冷冷的道:“杀姬无劫是为了让姬无病上位?”这句话是对着钟雨柔说的。 姬蓝蓝哭泣着抬头也看向钟雨柔,钟雨柔微张小嘴,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城主, 你是不是想多了,皇帝陛下再怎么样也不是说杀就杀的,不过当时组织给的药确实是一种慢性药,而且也不致命,可后来有人给里面参了东西,那就是另一回事了。”钟雨柔这句话信息量已经很大了,这说明当时的听雪楼并没有要了姬无劫命的打算,可是谁非要杀了姬无劫呢? 姬蓝蓝停下来抬头道:“当时钟海曾来找过御医, 至于原因据说是他得了一种上好的养身药材, 给父皇炖了鸡汤喝下去了。”说着她愣愣的看着钟雨柔。 钟雨柔也皱起了眉头,突然大叫一声:“不好!大伯和三叔可能真的死了!”说着居然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刘衡莫名其妙的问道:“难道之前所说你大伯和三叔死了是假死不成?”刘衡更加好奇了。 钟雨柔这时也眼泪在眼圈打转, 强忍着哭泣的冲动道:“之前大伯和三叔早已定下假死脱身的计策, 可如果钟海是毒死皇帝的凶手,那么问题就大了。” 刘衡莫名其妙道:“难道钟海还能杀了自己父亲么?”这的确是个问题, 如果钟海杀了皇帝, 又杀亲父和叔叔, 他是为了什么? 钟雨柔叹声道:“城主不知, 钟海与我不同,野心极大, 我估计他想借机上位,恐怕他现在已经得偿所愿了。”说到这里瘫坐在刘衡对面的椅子上。 刘衡看她如此, 突然有一种辛灾乐祸的感觉,让你们算计我,现在怎么样被别人算计了!不过有些事还得问明白,因此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说!” 钟雨柔有气无力的道:“钟海是我们大哥,平日里以圣人门徒自居,时常以儒家思想挂在嘴边,可这都是表面,这还是我十二岁的时候, 当时他曾为了夺得祖父手札而暗害弟弟,这事以后我就知道他内心和表面不一样, 祖父去世前曾问所有人的意愿,可他坚决留下陪伴大伯和叔叔,当时大家没多想, 可如果钟海以皇宫行走身份出入宫廷下毒给陛下,那么他一定是准备自己出去自立了,而且其所图非小, 这样一来,大伯和叔叔就成了绊脚石,恐怕……” 刘衡打断她的话道:“你大伯和叔叔怎么想假死脱身?”刘衡此时语气缓和不少。 钟雨柔低声道:“还不是被逼无奈,害怕皇室害他们,同时怕被别人拉出去做傀儡。”钟雨柔的说法很中肯。 刘衡算是明白了,这个钟海借用父亲和叔叔假死的机会害了他们。恐怕这个和他要自己出去打拼也不冲突啊?不过想了想也就明白了,他父亲钟叔顺和叔叔钟叔常都是传统文人,最见不得投机取巧和为人阴险狡诈之徒,因此一定会在他自立后出来阻止他。为了一劳永逸最好的办法就是顺水推舟暗害他们然后嫁祸,这人心思的确暗的可以,不过也是这样的人才能在乱世求活。 想通了关节以后刘衡接着看向姬蓝蓝道:“你来汉中的目的是什么?” 姬蓝蓝低着头小脸微白道:“做你的女人, 也可以保全母亲性命, 随后抓你的把柄。”她说的时候咬牙切齿,看样子并不是很想这么干。 刘衡微微一叹道:“我好像并没有得罪你们?” 姬蓝蓝愣了一会,随即笑着说:“这是我自己自作主张,就是想看你吃憋, 将来只要我站出来,告诉天下人,是你暗害了父皇,还把大周皇后杨薰儿和公主姬蓝蓝劫持了,你说你还能坐稳天下么?” 刘衡越听越愤怒,而且卢时愚此时已经拔剑,吕甲,庄大牛更是已经手握刀柄。刘衡挥手把他们制止,随后气极反笑道:“那你能得到什么?天下?” 姬蓝蓝瘫坐在地上,抬起头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下来,惨笑道:“因为我,父皇死了,我想发泄,我想让你们这些乱臣贼子都去死!” 刘衡看到姬蓝蓝的样子突然没了兴趣随后问道:“最后一个问题,听雪楼来人了,来了多少?找谁接头?” 钟雨柔很聪明,她从刚刚姬蓝蓝与刘衡的问答中知道了很多事,也知道自己恐怕出不去了,弄不好就是急病去世。因此脸色第一次显得苍白道:“刘城主,我现在还有必要回答你么?” 刘衡不耐烦的道:“快说,否则生不如死,说了我还可以放你们一命!” 钟雨柔笑了笑,抬起手,挡住自己的脸,低声道:“你也就是能骗小孩子,说了是死,不说也是死,我又何必说呢?”说完放下手,脸色又变得平静无波起来。 刘衡嘿嘿一笑走到她身边,一下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按在地上,脸冲着地面,捏住她的下,打开她的嘴,用手指在里面扣起来。这个举动让在场的人都很诧异,即便是姬蓝蓝都懵了。 刘衡气势汹汹边扣边说:“你想死,也得问过我,否则谁敢收你!怎么说也是个耐看的姑娘,死了多浪费,我军中几十万人,正缺你们这样的女人!” 姬蓝蓝听得吓得浑身颤抖,而钟雨柔眼色冰冷,无法反抗,一阵干呕,随即吐出来很多污秽之物,刘衡又把她翻过身仰面躺着,继续捏着她的下,打开嘴检查起来。 钟雨柔眼泪掉了下来,毕竟是个姑娘,力气小,身体又被压住,她那里受过这般待遇,一时之间委屈与不甘涌上心头,哭起来也算正常。 刘衡看没问题了这才把她拉起来,随后还拉回来抱在怀里,问道:“想死容易,可你弟弟钟伟,妹妹钟雨薇,钟雨琪该怎么办?” 钟雨柔抹了一把脸,嘴里的酸涩十分难受,可仍然坚持道:“那我说了你会放过我么?”说着肩膀耸动,样子楚楚可怜。 刘衡把她重新放在对面椅子上,拍了拍手道:“你可知你祖父给我的信里说了什么?” 钟雨柔那闷道:“什么?” 刘衡微微笑道:“他让我好好照顾你们,如果可以娶你们也可以,最好将来给个外戚身份,也好让没啥心眼的钟伟能给钟氏开枝散叶。”说完老神在在的靠在椅子上。 钟雨柔一愣,这才明白她们来了汉中以后一直住在城主府,这是不是就说明当时他就想好了,钟雨柔听到他的话,也放松下来,拿起茶碗漱了口才道:“你不早说,害得我……” 不过没说完突然想到自己的丑态,脸色微红,不过还是说道:“我此来并无恶意,而且我只是外围人物,根本没法接触太多东西,另外,他们来汉中估计也不是为了姬蓝蓝母女,当初我知道组织好像把他们母女送来汉中另有意图,不过并不是害你,反而是为了让你将来夺取司雒境做准备!” 钟雨柔的话让卢时愚突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所以看向刘衡,见他并没有打扰钟雨柔说话的意思,这才低声道:“可为什么要帮助我主?” 这也是刘衡想知道的问题,钟雨柔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听雪楼突然有了这个打算,而且杨皇后是知道的,如果我所猜不错,杨皇后是顺水推舟,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才怪。” 刘衡点点头,知道杨薰儿还是没有全部交代,要知道杨薰儿这个女人,身在皇宫多年,心思不可能那么简单。 刘衡随即问姬蓝蓝道:“当时你母亲可知你给你父皇下药?” 姬蓝蓝摇了摇头,低声道:“她也不知道!”姬蓝蓝此时也冷静了不少。 刘衡点点头,语气舒缓道:“你们觉的那些来汉中的组织人员是为了什么?既然他们想帮我为什么还藏着掖着?” 钟雨柔毕竟比姬蓝蓝成熟稳重的多,因此舒缓过来以后对刘衡道:“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他们也不可能联系我们,早知道我们早晚是你的女人,怎么可能还出卖你,搞不好就把他们卖给你了,我们在他们眼里已经是不能信任的人了。” 第128章 听雪楼苏小小 刘衡从钟雨柔和姬蓝蓝这里得到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答案,可最后问题又卡住了,听雪楼不是为了杨薰儿,而杨薰儿还没彻底交代清楚,不过总算是没白来,在出门前背着两人道:“过几天,就让你们进门,姬蓝蓝,你给我老实点,否则不要怀疑我的手段!明天给我搬过来跟雨柔姐妹一起住,离你那危险的母亲远一点!” 说完刘衡离开了,钟雨柔和姬蓝蓝回到钟雨柔的住处,这时雨薇雨琪追了上来,好奇的问道:“姐姐,那刘衡说了什么?” 钟雨柔微微笑道:“说要把你们留在后院,以后都不让你们出去了。” 雨薇和雨琪吓了一跳,雨琪赶紧追问道:“那可怎么办?我还想出去逛逛呢!” 雨薇确默默的道:“是要娶我们么?” 钟雨柔道:“祖父的信你们不是看过么。” 她这么一说,姬蓝蓝愣住了,当即问道:“钟珏先生给刘衡的书信你们看了?” 钟雨柔笑了起来道:“我们怎么可能放过,所以内容我们都知道,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安心在刘衡后院住的这么安心!”说着狡黠的看了一眼姬蓝蓝。 姬蓝蓝赶紧抱拳道:“雨柔姐姐好厉害,既然你都知道内容,可为什么不逼刘衡就范?” 钟雨柔笑着道:“我是女人,怎么能那么主动,再说还有妹妹们, 我不能太自私, 所以还是他主动点接受的好!”钟雨柔说着就去换衣服了。 而姬蓝蓝则有些发呆,她知道以后可能刘衡不会对自己太好, 谁让她没安好心,不过小命算是保住了,想到这里突然她又想到大不了好好伺候他,难道他还是石头不成, 就算是石头我也给他捂热了, 想着大咧咧的起来就准备回她和母亲杨薰儿的小院收拾东西搬过来,省的刘衡不喜欢。 刘衡回到主院,在大厅里叫来了贾秀,沈玉等人通报了之前的事, 看看他们的看法, 贾秀很在意的道:“既然如此,恐怕问题也没多严重,不过要弄清楚听雪楼为何要帮助主公, 否则问题还不算解决!” 沈玉点点头,看向袁春,此时袁春低着头思考良久道:“主公,既然他们不是为了杨氏,那么肯定是为了羌胡部落的问题来的,我们盯住雅歌王女,看看结果怎么样?” 刘衡则正好也有此意,卢时愚则面露紧张之色道:“他们会不会对雅歌王女动手?” 其实不止是他紧张, 在座的没有不紧张的, 不过刘衡确也没办法,即便保护的滴水不露都不一定能防住暗杀, 更何况都不知道听雪楼在刘衡身边埋了多少暗桩的情况下。 刘衡点点头知道这是个问题, 转头对卢时愚道:“没多少人看过雅歌,不如我们用替身来做饵如何?”刘衡这个想法很大胆, 这还是他前世看的宫廷剧和古装剧里通用套路, 不过不知道在这里好不好用。 众人一听都喜上眉梢, 沈玉一拍自己的扇骨道:“可行!” 贾秀也点头称是, 随后刘衡就开始物色人选,即没有人注意, 又是陌生面孔,年岁相当, 还真不好找,不过还是有人的,找个这身材相当,年岁相当的人还是很容易的。这些都由卢时愚安排。 第二日,刘衡带人先是去了雅歌那里,跟雅歌实话实说是不可能的,只说有人要害她,所以给她弄一个替身,雅歌也很难为情, 这个替身是秘密进府的,装在大箱子里, 带进来的,出身也很普通一户渔家女孩。 刘衡随后带着穿着男装的雅歌离开了她住的小院,准备去刘衡府里住几天, 不过刘衡没啥时间浪费,最近几天姬如雪就要生了,而且小丫头玲儿也大着肚子, 很不方便,她本来就没啥心思,所以怀孕以后脾气也变得很暴躁爱哭,所以刘衡还要回去安抚一下,否则小玲儿又该哭了。 刘衡带着雅歌回了府里,唐果负责安排了住处刘衡在姬如雪那里待了一会,看没什么问题交代一下伺候的人,多加注意,就赶紧去小玲儿那里。 等到了小玲儿的住处,只见她正在坐在床上默默流泪,而旁边的丫鬟仆妇都在劝说,不过刘衡一来,大着肚子的小玲儿就扑过来哭着道:“相公,你可来了,我都不知道怎么了,又开始哭了!”说着抹了一把眼泪, 随即道:“可我之前想吃梨子,可看见了又不想吃了,这才哭的。” 小玲儿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让刘衡很无奈,不过还是拍了拍她的肚子道:“可能是孩子不想吃了,你就别吃了呗,不如溜达溜达,运动一下,说不定又想吃了呢!” 小玲儿这才破涕为笑道:“听相公的,哦!对了,相公你去忙!我去溜达,回来再吃?” 好么这位是真爱吃,不过看她的样子恐怕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吃货。刘衡看她真的出去溜达,转身离开摇着头,准备去看看孩子,那些孩子现在都在童画和公孙青儿那里呢,唐果要帮忙准备雅歌的住处,所以童画和公孙青儿负责看孩子。 三天以后,卢时愚在早上急匆匆的来见刘衡,说是大早上就接到了一封书信,而且书信直言是给刘衡的。 刘衡与卢时愚进了书房,打开书信,刘衡就愣住了,因为书信内容十分让刘衡摸不着头脑。书信只有一句话:想见我么? 字迹工整娟秀,且信纸上还残留着一股芳香,刘衡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拿出自己的折扇,对比字迹,虽然字体不同,可手法确极为相似,刘衡抬起头对卢时愚道:“时愚,是她!那个楼主!” 卢时愚也吓了一跳,如果真是这样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听雪楼会如此安排了,听雪楼的楼主亲自来了汉中,而且还在其他人掩护下秘密的进了汉中城,这家伙不可谓不高明。 刘衡在书房来回渡步,半晌这才吩咐道:“时愚,去通知大家来开会,我觉得不简单,如果她真来了还好,如果是声东击西,为了麻痹我等该怎么办?” 卢时愚点头道:“诺!”随即出去通知汉中众位文武去了。 刘衡则回到后院将事情经过跟唐果说了,唐果也好奇那个女子,因此也想见一见,不过现在唐果确认为那个楼主不会轻易来信。可只有这句话,刘衡如何回答还是个问题呢。就算想见也得安排个地方!可对方只有这一句,让刘衡很窝火。 到了下午,刘衡与众文武商量以后,决定见,不过见是可以见的,地点得自己挑,因此第二天刘衡就带着庄大牛,吕甲,卢时愚,沈玉去了汉中最大的酒楼,在哪里找了一个三层靠窗位置,一坐就是半天,随后回府,意思很明显,我想见你,你怎么不来? 不过等隔日再去,可却发现那里已经有人坐了,还是个姑娘,这姑娘一米六五左右,穿着粉色罗裙,因为是冬季,披风上走一圈皮毛,酒楼里人很多,人来人往,可三楼确只有这么一位,刘衡一上来就注意到了,看向那个姑娘就眼睛微咪,对身后的吕甲,庄大牛打了个眼色,这才抬步准备走近些,可就在这时一个小二模样的跑的气喘吁吁的道:“这位客人,这三楼被人包了,抱歉,不如我在二楼给客人找个好位置?” 刘衡挥了挥手指了指远处座位上那个姑娘,笑着道:“她在等我!”说着就握住腰间长剑的剑柄处,大摇大摆恩走过去。 那姑娘这时才转头道:“你可来迟了呢!” 刘衡这才看清姑娘的长相,这姑娘一双大眼,峨眉弯弯,瓜子脸,皮肤白皙,因为天气冷的缘故,小脸通红,弯弯的大眼睛里都是笑意,而且她的笑让人有种如沐春风之感。 刘衡拱手道:“恕在下来晚一步,让姑娘久等了。”刘衡躬身为礼,一副谦谦君子之态。 那姑娘确不吃这一套,拿起筷子指了指她对面,随即夹了一口酱牛肉,吃的的津津有味。 刘衡尴尬的坐在对面,姑娘吃下以后才道:“牛肉也就你汉中随便吃,没看出来,你治理地方的能力这么厉害,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说着又夹了一筷子。 刘衡微微一笑道:“还要托你的福,否则我哪里还有命在!”这是试探,刘衡一直怀疑当时救自己这个身体原主的不一定是听雪楼。 那女子吃的津津有味,听刘衡的话微微眯起眼睛,放下筷子不急不缓的看着他道:“你是不是在怪我把你扔进水里导致你失忆?” 刘衡一听,顿时明白了,可如果真是她让人把自己扔进水里的,说明她跟自己有仇,可为什么又帮自己? 刘衡不说话,拿起筷子对着太阳看了一眼,随后招了招手,吕甲上前给刘衡换了一双筷子,这双筷子是红色翡木所制,这种木材遇到毒素会变得血红,因此是不可多得宝贝,刘衡家里都是用这东西做的碗筷,就是怕有人下毒。 那女子也不以为意,看着刘衡的样子反而点点头,对刘衡道:“你倒是终于学会了保护自己。” 刘衡嘿嘿一笑道:“我的生死事小,可对汉中来说事大!” 那女子点点头继续吃了一口牛肉,随口道:“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苏小小,是你从小就认识的女人,也是你青梅竹马的女人。”说着抬起绝美的大眼,看着刘衡一脸笑意盎然。 第128章 听雪楼苏小小 刘衡从钟雨柔和姬蓝蓝这里得到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答案,可最后问题又卡住了,听雪楼不是为了杨薰儿,而杨薰儿还没彻底交代清楚,不过总算是没白来,在出门前背着两人道:“过几天,就让你们进门,姬蓝蓝,你给我老实点,否则不要怀疑我的手段!明天给我搬过来跟雨柔姐妹一起住,离你那危险的母亲远一点!” 说完刘衡离开了,钟雨柔和姬蓝蓝回到钟雨柔的住处,这时雨薇雨琪追了上来,好奇的问道:“姐姐,那刘衡说了什么?” 钟雨柔微微笑道:“说要把你们留在后院,以后都不让你们出去了。” 雨薇和雨琪吓了一跳,雨琪赶紧追问道:“那可怎么办?我还想出去逛逛呢!” 雨薇确默默的道:“是要娶我们么?” 钟雨柔道:“祖父的信你们不是看过么。” 她这么一说,姬蓝蓝愣住了,当即问道:“钟珏先生给刘衡的书信你们看了?” 钟雨柔笑了起来道:“我们怎么可能放过,所以内容我们都知道,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安心在刘衡后院住的这么安心!”说着狡黠的看了一眼姬蓝蓝。 姬蓝蓝赶紧抱拳道:“雨柔姐姐好厉害,既然你都知道内容,可为什么不逼刘衡就范?” 钟雨柔笑着道:“我是女人,怎么能那么主动,再说还有妹妹们, 我不能太自私, 所以还是他主动点接受的好!”钟雨柔说着就去换衣服了。 而姬蓝蓝则有些发呆,她知道以后可能刘衡不会对自己太好, 谁让她没安好心,不过小命算是保住了,想到这里突然她又想到大不了好好伺候他,难道他还是石头不成, 就算是石头我也给他捂热了, 想着大咧咧的起来就准备回她和母亲杨薰儿的小院收拾东西搬过来,省的刘衡不喜欢。 刘衡回到主院,在大厅里叫来了贾秀,沈玉等人通报了之前的事, 看看他们的看法, 贾秀很在意的道:“既然如此,恐怕问题也没多严重,不过要弄清楚听雪楼为何要帮助主公, 否则问题还不算解决!” 沈玉点点头,看向袁春,此时袁春低着头思考良久道:“主公,既然他们不是为了杨氏,那么肯定是为了羌胡部落的问题来的,我们盯住雅歌王女,看看结果怎么样?” 刘衡则正好也有此意,卢时愚则面露紧张之色道:“他们会不会对雅歌王女动手?” 其实不止是他紧张, 在座的没有不紧张的, 不过刘衡确也没办法,即便保护的滴水不露都不一定能防住暗杀, 更何况都不知道听雪楼在刘衡身边埋了多少暗桩的情况下。 刘衡点点头知道这是个问题, 转头对卢时愚道:“没多少人看过雅歌,不如我们用替身来做饵如何?”刘衡这个想法很大胆, 这还是他前世看的宫廷剧和古装剧里通用套路, 不过不知道在这里好不好用。 众人一听都喜上眉梢, 沈玉一拍自己的扇骨道:“可行!” 贾秀也点头称是, 随后刘衡就开始物色人选,即没有人注意, 又是陌生面孔,年岁相当, 还真不好找,不过还是有人的,找个这身材相当,年岁相当的人还是很容易的。这些都由卢时愚安排。 第二日,刘衡带人先是去了雅歌那里,跟雅歌实话实说是不可能的,只说有人要害她,所以给她弄一个替身,雅歌也很难为情, 这个替身是秘密进府的,装在大箱子里, 带进来的,出身也很普通一户渔家女孩。 刘衡随后带着穿着男装的雅歌离开了她住的小院,准备去刘衡府里住几天, 不过刘衡没啥时间浪费,最近几天姬如雪就要生了,而且小丫头玲儿也大着肚子, 很不方便,她本来就没啥心思,所以怀孕以后脾气也变得很暴躁爱哭,所以刘衡还要回去安抚一下,否则小玲儿又该哭了。 刘衡带着雅歌回了府里,唐果负责安排了住处刘衡在姬如雪那里待了一会,看没什么问题交代一下伺候的人,多加注意,就赶紧去小玲儿那里。 等到了小玲儿的住处,只见她正在坐在床上默默流泪,而旁边的丫鬟仆妇都在劝说,不过刘衡一来,大着肚子的小玲儿就扑过来哭着道:“相公,你可来了,我都不知道怎么了,又开始哭了!”说着抹了一把眼泪, 随即道:“可我之前想吃梨子,可看见了又不想吃了,这才哭的。” 小玲儿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让刘衡很无奈,不过还是拍了拍她的肚子道:“可能是孩子不想吃了,你就别吃了呗,不如溜达溜达,运动一下,说不定又想吃了呢!” 小玲儿这才破涕为笑道:“听相公的,哦!对了,相公你去忙!我去溜达,回来再吃?” 好么这位是真爱吃,不过看她的样子恐怕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吃货。刘衡看她真的出去溜达,转身离开摇着头,准备去看看孩子,那些孩子现在都在童画和公孙青儿那里呢,唐果要帮忙准备雅歌的住处,所以童画和公孙青儿负责看孩子。 三天以后,卢时愚在早上急匆匆的来见刘衡,说是大早上就接到了一封书信,而且书信直言是给刘衡的。 刘衡与卢时愚进了书房,打开书信,刘衡就愣住了,因为书信内容十分让刘衡摸不着头脑。书信只有一句话:想见我么? 字迹工整娟秀,且信纸上还残留着一股芳香,刘衡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拿出自己的折扇,对比字迹,虽然字体不同,可手法确极为相似,刘衡抬起头对卢时愚道:“时愚,是她!那个楼主!” 卢时愚也吓了一跳,如果真是这样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听雪楼会如此安排了,听雪楼的楼主亲自来了汉中,而且还在其他人掩护下秘密的进了汉中城,这家伙不可谓不高明。 刘衡在书房来回渡步,半晌这才吩咐道:“时愚,去通知大家来开会,我觉得不简单,如果她真来了还好,如果是声东击西,为了麻痹我等该怎么办?” 卢时愚点头道:“诺!”随即出去通知汉中众位文武去了。 刘衡则回到后院将事情经过跟唐果说了,唐果也好奇那个女子,因此也想见一见,不过现在唐果确认为那个楼主不会轻易来信。可只有这句话,刘衡如何回答还是个问题呢。就算想见也得安排个地方!可对方只有这一句,让刘衡很窝火。 到了下午,刘衡与众文武商量以后,决定见,不过见是可以见的,地点得自己挑,因此第二天刘衡就带着庄大牛,吕甲,卢时愚,沈玉去了汉中最大的酒楼,在哪里找了一个三层靠窗位置,一坐就是半天,随后回府,意思很明显,我想见你,你怎么不来? 不过等隔日再去,可却发现那里已经有人坐了,还是个姑娘,这姑娘一米六五左右,穿着粉色罗裙,因为是冬季,披风上走一圈皮毛,酒楼里人很多,人来人往,可三楼确只有这么一位,刘衡一上来就注意到了,看向那个姑娘就眼睛微咪,对身后的吕甲,庄大牛打了个眼色,这才抬步准备走近些,可就在这时一个小二模样的跑的气喘吁吁的道:“这位客人,这三楼被人包了,抱歉,不如我在二楼给客人找个好位置?” 刘衡挥了挥手指了指远处座位上那个姑娘,笑着道:“她在等我!”说着就握住腰间长剑的剑柄处,大摇大摆恩走过去。 那姑娘这时才转头道:“你可来迟了呢!” 刘衡这才看清姑娘的长相,这姑娘一双大眼,峨眉弯弯,瓜子脸,皮肤白皙,因为天气冷的缘故,小脸通红,弯弯的大眼睛里都是笑意,而且她的笑让人有种如沐春风之感。 刘衡拱手道:“恕在下来晚一步,让姑娘久等了。”刘衡躬身为礼,一副谦谦君子之态。 那姑娘确不吃这一套,拿起筷子指了指她对面,随即夹了一口酱牛肉,吃的的津津有味。 刘衡尴尬的坐在对面,姑娘吃下以后才道:“牛肉也就你汉中随便吃,没看出来,你治理地方的能力这么厉害,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说着又夹了一筷子。 刘衡微微一笑道:“还要托你的福,否则我哪里还有命在!”这是试探,刘衡一直怀疑当时救自己这个身体原主的不一定是听雪楼。 那女子吃的津津有味,听刘衡的话微微眯起眼睛,放下筷子不急不缓的看着他道:“你是不是在怪我把你扔进水里导致你失忆?” 刘衡一听,顿时明白了,可如果真是她让人把自己扔进水里的,说明她跟自己有仇,可为什么又帮自己? 刘衡不说话,拿起筷子对着太阳看了一眼,随后招了招手,吕甲上前给刘衡换了一双筷子,这双筷子是红色翡木所制,这种木材遇到毒素会变得血红,因此是不可多得宝贝,刘衡家里都是用这东西做的碗筷,就是怕有人下毒。 那女子也不以为意,看着刘衡的样子反而点点头,对刘衡道:“你倒是终于学会了保护自己。” 刘衡嘿嘿一笑道:“我的生死事小,可对汉中来说事大!” 那女子点点头继续吃了一口牛肉,随口道:“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苏小小,是你从小就认识的女人,也是你青梅竹马的女人。”说着抬起绝美的大眼,看着刘衡一脸笑意盎然。 第129章 刺杀 苏小小?刘衡有过准备,也知道她姓苏,因此也就没太当回事,可如今终于知道对方的姓名时,还是心里一突,一阵莫名其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知道这个世界女孩子将名字告诉陌生男子就是喜欢对方, 而男子询问女子姓名也是一种浪荡子行为。 刘衡微皱眉头道:“苏姑娘此来不会只是为了吃牛肉?” 苏小小微微一笑道:“吃牛肉有什么不好,其他地方想吃还不容易吃到呢!”说着还揪起琼鼻,样子可爱至极。 刘衡摊了摊手道:“那你吃好喝好,我们在谈。”说着就要起身。 苏小小瞪了刘衡一眼微怒道:“哼~还长本事了!你以前可不会如此对我。”她的意思刘衡一直与她有接触,可按理说刘佳必然会知道她,但是刘佳确并没有提到过苏小小。 刘衡紧皱眉头道:“你可认识刘佳?” 苏小小一下子就笑得前仰后合的, 看着刘衡脸色愈发难看这才道:“嘻嘻……刘佳姐姐不是伺候你那个么,小时候我想跟你一起睡, 可她总不让, 还非得她才能跟你睡一起。” 刘衡一愣,有些脸红,苏小小又接着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牛肉,而刘衡确发现这姑娘吃东西的时候像极了小仓鼠,鼓鼓的腮帮子,让人想捏一把。 等苏小小吃够了,她才道:“这家做的还不错。”说着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随即道:“就是茶不太好。” 刘衡忍无可忍冷冷的道:“现在可以说了,你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把杨薰儿送来汉中?除了公孙青儿,钟雨柔,姬蓝蓝是你们的人,还有谁?” 苏小小拿起手帕轻轻擦了擦嘴唇,小声道:“钟雨柔都被你挖出来了?挺厉害啊!没想到你变得这么厉害,是你自己挖出来的么?” 刘衡看她顾左右而言他,情绪有些激动,随口道:“回答问题!” 苏小小摆了摆手, 这才轻声细语的道:“还不都是为了你!你以为我是为了谁啊?哼~” 随即她站起来, 看着窗外,此时窗户上的窗纸外透着阳光,暖暖的,打在她的脸上,红扑扑的惹人怜爱。 苏小小看了一会儿才转身道:“其实很简单,我怀疑你不是真的刘衡,而且一直很怀疑。” 随即她又坐下来,直直的看着刘衡,又接着道:“自从你出现在七星城,我就一直跟着你,你被我气的跑去跳河,却又不敢,我干脆把你扔下去了,随后顺水推舟把你送进了唐果家,让你俩成亲,你看我对你多好!”说到这里她弯弯的大眼睛里顿时多了很多戏谑之色。 刘衡随即问道:“然后呢?”他只想知道真相结果,并不想看她邀功! 苏小小拍了拍自己的小腹道:“撑到了,后来你都知道了,短时间也说不清楚,我就长话短说,唐果是你从小的未婚妻,还有就是童画,你可以完全放心,至于姬如雪,公孙青儿都是抱有目的性的接近你。此外你应该也发现了,唐胜的确是我的人,而且他很早就是听雪楼的人了,至于为什么,以后你会明白,你来汉中也是我的暗地操作,利用了钟珏,以及何氏一家也是我让人干的,还有,听雪楼是我父母的,我不过是楼主,能动用的也就这么多,能帮你的也是这么多,别指望我在帮你!”说着还气呼呼的样子。 刘衡一脸懵逼,这姑娘有些小脾气,可以理解,可她提到了父母,突然刘衡有些晕乎,问道:“你不是楼主么?怎么还有比你厉害的。” 苏小小冷哼一声道:“要不你以为公孙家会听我的么?” 刘衡心里一突,突然想到公孙青儿,又问道:“公孙青儿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 苏小小嘿嘿一笑指了指茶碗,刘衡赶紧起身给她填茶,之后一脸期待的样子看着苏小小,苏小小则满意的点着小脸,随口道:“她啊!当然是有自己的小心思,还不是知道你有听雪楼支持,想找个靠山,以后也可以复兴公孙氏。你不用管她,只要记得注意她哥哥就是。” 刘衡点了点头,又问道:“钟海为什么要杀姬无劫?” 刘衡的话也让苏小小脸色一冷,俏脸生寒,冷冷的道:“呵呵……没想到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多啊!” 刘衡正襟危坐,此时他也放松了下来,不过是个过客如果她不安好心,那也别怪他辣手摧花,他有信心在一瞬间用身前的筷子插在对面那个和自己比显得更加娇小的女孩心口处。 苏小小则看着刘衡,脸色又变得古井无波,右手在桌子上,用手指不停的敲着,一下一下的很有规律,不过刘衡也没怎么注意,苏小小好半天才道:“这个事我无可奉告,只能说,这是他的事,也是他必须做的事,也是听雪楼与钟珏先生的交易开始。” 其实这段话已经暴露了很多问题,如果真是苏小小说的那样,这都是钟珏安排的,那么钟珏到底为什么这样安排?刘衡双手放于桌面,把玩着筷子,时刻注意周围情况,微微一笑道:“难道不是出乎你们的预料之外的情况么?刘佳被谁拦截的?又为什么被她父亲家人赶出来?它到底什么身份?”刘衡太多问题了,好多问题都需要这个女孩来解释清楚。 苏小小点头道:“这事你该知道,刘佳本姓戚,是戚长林儿子的女儿,戚家遇难以后,她被其祖母哥哥收养,怕被人认出找了一个不能生育的青楼女子充数,其他的你也可想而知了,就这么简单。至于是谁要用她威胁你,你应该猜的到,还有谁知道刘佳的身份么?” 刘衡一愣,又问道:“当年我和刘佳是怎么逃出去的?不管如何我们必然是不可能凭借自己走数千里!”刘衡这个问题直入核心,因为这是十几年前的事,当时听雪楼有没有还是回事。 苏小小捂着嘴笑了起来,随即道:“当年你父曾救过一伙游侠,这些人拼死把你救出来,在山里躲了几天,后来又拼死将你二人送回刘佳那个所谓母亲那里,后来去了我家那,与我成了邻居。”说着又看着刘衡,戏谑表情任谁看了都知道她在想不好的事。 刘衡接着道:“你这次来就是为了见我一面?”说着拿起茶杯,偷偷看着去苏小小的表情。 苏小小这才道:“也是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刘衡!” 说着站了起来。向楼梯走去。没几步,停了下来也不回头道:“可你也已经变了,虽然你还是你,性格,到动作表情都变了,是我的错!当初就不该放你出来,更不该……”说着肩膀颤抖着走下楼去。 片刻吕甲和庄大牛上来,刘衡看着楼下,想看看苏小小是不是走了。可半天也没看她出去,更不知她如何离开,还会不会见自己。 不一会楼梯口处来了一位女子,青衣罗裙,大冷的天,脸上红扑扑的,明显是冻的,刘衡看到她一愣,因为他多少有些印象,进来时这个女子在大厅里卖唱来着,此时上来不知为何。 那女子轻轻一礼,脆生生的道:“公子,我家楼主让我告诉你,听雪楼并无恶意,公子尽可放心,她知公子还有很多问题,三月以后她会亲自来见公子,倒时自会相告,不过楼主还说了,小心巴蜀二城联合。”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刘衡一愣,心里一突,巴蜀打出火气的事人尽皆知,难道这里还有什么变数不成?不过巴蜀停战之事也是人尽皆知,但是大家都认为是暂时的,开春以后必然还会大打出手。 刘衡也不耽搁,转身下楼,看到自己的护卫们一个个紧张的不行,不过刘衡摇摇头对他们道:“走,回去了!” 等刘衡坐上马车,才松了口气,之前他一直紧绷着神经,此时放松下来,也算是长出口气了。可就在这时,一道寒光闪过,一支利箭穿过车窗,此时马车还没走起来,这一箭突如其来,让庄大牛和吕甲反应不及,眼睁睁看着这支箭矢射入车内,不过刘衡毕竟身手很不错,向前一趴躲过这致命一击。 吕甲赶紧让人护住车架,口中不断叫着:“主公无恙否?”不是他不掀车门看看,而是这种情况如果掀开车门恐怕更会给暗中敌人指示目标。 刘衡反应过来,长出了口气,心脏砰砰跳的厉害,不过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声音平缓的道:“无恙,看看是谁?通知卢时愚,抓到他们,找出幕后黑手,杀!” 庄大牛基本上第一时间就向弓弩手的位置冲了过去,不一会儿回来道:“主公无恙?” 吕甲点头道:“无恙,怎么样抓到了?”吕甲很担心,刺客应该很早就跟在主公身后一直在等机会了。 庄大牛摇摇头,随后身后的卫士手里的弩吸引了吕甲注意力,看来刚刚那支箭矢就是这弩干的了。 刘衡掀起车窗道:“回去!记得通知卢时愚!” 吕甲瓮声瓮气的道:“诺!”他知道主公怒火烧起来了,不过吕甲更在意是谁要暗害自家主公,只要知道是谁,必然要扭断他的脖子,今日主公命大,如果有什么不测,那咱简直就是罪人了。 第129章 刺杀 苏小小?刘衡有过准备,也知道她姓苏,因此也就没太当回事,可如今终于知道对方的姓名时,还是心里一突,一阵莫名其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知道这个世界女孩子将名字告诉陌生男子就是喜欢对方, 而男子询问女子姓名也是一种浪荡子行为。 刘衡微皱眉头道:“苏姑娘此来不会只是为了吃牛肉?” 苏小小微微一笑道:“吃牛肉有什么不好,其他地方想吃还不容易吃到呢!”说着还揪起琼鼻,样子可爱至极。 刘衡摊了摊手道:“那你吃好喝好,我们在谈。”说着就要起身。 苏小小瞪了刘衡一眼微怒道:“哼~还长本事了!你以前可不会如此对我。”她的意思刘衡一直与她有接触,可按理说刘佳必然会知道她,但是刘佳确并没有提到过苏小小。 刘衡紧皱眉头道:“你可认识刘佳?” 苏小小一下子就笑得前仰后合的, 看着刘衡脸色愈发难看这才道:“嘻嘻……刘佳姐姐不是伺候你那个么,小时候我想跟你一起睡, 可她总不让, 还非得她才能跟你睡一起。” 刘衡一愣,有些脸红,苏小小又接着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牛肉,而刘衡确发现这姑娘吃东西的时候像极了小仓鼠,鼓鼓的腮帮子,让人想捏一把。 等苏小小吃够了,她才道:“这家做的还不错。”说着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随即道:“就是茶不太好。” 刘衡忍无可忍冷冷的道:“现在可以说了,你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把杨薰儿送来汉中?除了公孙青儿,钟雨柔,姬蓝蓝是你们的人,还有谁?” 苏小小拿起手帕轻轻擦了擦嘴唇,小声道:“钟雨柔都被你挖出来了?挺厉害啊!没想到你变得这么厉害,是你自己挖出来的么?” 刘衡看她顾左右而言他,情绪有些激动,随口道:“回答问题!” 苏小小摆了摆手, 这才轻声细语的道:“还不都是为了你!你以为我是为了谁啊?哼~” 随即她站起来, 看着窗外,此时窗户上的窗纸外透着阳光,暖暖的,打在她的脸上,红扑扑的惹人怜爱。 苏小小看了一会儿才转身道:“其实很简单,我怀疑你不是真的刘衡,而且一直很怀疑。” 随即她又坐下来,直直的看着刘衡,又接着道:“自从你出现在七星城,我就一直跟着你,你被我气的跑去跳河,却又不敢,我干脆把你扔下去了,随后顺水推舟把你送进了唐果家,让你俩成亲,你看我对你多好!”说到这里她弯弯的大眼睛里顿时多了很多戏谑之色。 刘衡随即问道:“然后呢?”他只想知道真相结果,并不想看她邀功! 苏小小拍了拍自己的小腹道:“撑到了,后来你都知道了,短时间也说不清楚,我就长话短说,唐果是你从小的未婚妻,还有就是童画,你可以完全放心,至于姬如雪,公孙青儿都是抱有目的性的接近你。此外你应该也发现了,唐胜的确是我的人,而且他很早就是听雪楼的人了,至于为什么,以后你会明白,你来汉中也是我的暗地操作,利用了钟珏,以及何氏一家也是我让人干的,还有,听雪楼是我父母的,我不过是楼主,能动用的也就这么多,能帮你的也是这么多,别指望我在帮你!”说着还气呼呼的样子。 刘衡一脸懵逼,这姑娘有些小脾气,可以理解,可她提到了父母,突然刘衡有些晕乎,问道:“你不是楼主么?怎么还有比你厉害的。” 苏小小冷哼一声道:“要不你以为公孙家会听我的么?” 刘衡心里一突,突然想到公孙青儿,又问道:“公孙青儿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 苏小小嘿嘿一笑指了指茶碗,刘衡赶紧起身给她填茶,之后一脸期待的样子看着苏小小,苏小小则满意的点着小脸,随口道:“她啊!当然是有自己的小心思,还不是知道你有听雪楼支持,想找个靠山,以后也可以复兴公孙氏。你不用管她,只要记得注意她哥哥就是。” 刘衡点了点头,又问道:“钟海为什么要杀姬无劫?” 刘衡的话也让苏小小脸色一冷,俏脸生寒,冷冷的道:“呵呵……没想到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多啊!” 刘衡正襟危坐,此时他也放松了下来,不过是个过客如果她不安好心,那也别怪他辣手摧花,他有信心在一瞬间用身前的筷子插在对面那个和自己比显得更加娇小的女孩心口处。 苏小小则看着刘衡,脸色又变得古井无波,右手在桌子上,用手指不停的敲着,一下一下的很有规律,不过刘衡也没怎么注意,苏小小好半天才道:“这个事我无可奉告,只能说,这是他的事,也是他必须做的事,也是听雪楼与钟珏先生的交易开始。” 其实这段话已经暴露了很多问题,如果真是苏小小说的那样,这都是钟珏安排的,那么钟珏到底为什么这样安排?刘衡双手放于桌面,把玩着筷子,时刻注意周围情况,微微一笑道:“难道不是出乎你们的预料之外的情况么?刘佳被谁拦截的?又为什么被她父亲家人赶出来?它到底什么身份?”刘衡太多问题了,好多问题都需要这个女孩来解释清楚。 苏小小点头道:“这事你该知道,刘佳本姓戚,是戚长林儿子的女儿,戚家遇难以后,她被其祖母哥哥收养,怕被人认出找了一个不能生育的青楼女子充数,其他的你也可想而知了,就这么简单。至于是谁要用她威胁你,你应该猜的到,还有谁知道刘佳的身份么?” 刘衡一愣,又问道:“当年我和刘佳是怎么逃出去的?不管如何我们必然是不可能凭借自己走数千里!”刘衡这个问题直入核心,因为这是十几年前的事,当时听雪楼有没有还是回事。 苏小小捂着嘴笑了起来,随即道:“当年你父曾救过一伙游侠,这些人拼死把你救出来,在山里躲了几天,后来又拼死将你二人送回刘佳那个所谓母亲那里,后来去了我家那,与我成了邻居。”说着又看着刘衡,戏谑表情任谁看了都知道她在想不好的事。 刘衡接着道:“你这次来就是为了见我一面?”说着拿起茶杯,偷偷看着去苏小小的表情。 苏小小这才道:“也是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刘衡!” 说着站了起来。向楼梯走去。没几步,停了下来也不回头道:“可你也已经变了,虽然你还是你,性格,到动作表情都变了,是我的错!当初就不该放你出来,更不该……”说着肩膀颤抖着走下楼去。 片刻吕甲和庄大牛上来,刘衡看着楼下,想看看苏小小是不是走了。可半天也没看她出去,更不知她如何离开,还会不会见自己。 不一会楼梯口处来了一位女子,青衣罗裙,大冷的天,脸上红扑扑的,明显是冻的,刘衡看到她一愣,因为他多少有些印象,进来时这个女子在大厅里卖唱来着,此时上来不知为何。 那女子轻轻一礼,脆生生的道:“公子,我家楼主让我告诉你,听雪楼并无恶意,公子尽可放心,她知公子还有很多问题,三月以后她会亲自来见公子,倒时自会相告,不过楼主还说了,小心巴蜀二城联合。”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刘衡一愣,心里一突,巴蜀打出火气的事人尽皆知,难道这里还有什么变数不成?不过巴蜀停战之事也是人尽皆知,但是大家都认为是暂时的,开春以后必然还会大打出手。 刘衡也不耽搁,转身下楼,看到自己的护卫们一个个紧张的不行,不过刘衡摇摇头对他们道:“走,回去了!” 等刘衡坐上马车,才松了口气,之前他一直紧绷着神经,此时放松下来,也算是长出口气了。可就在这时,一道寒光闪过,一支利箭穿过车窗,此时马车还没走起来,这一箭突如其来,让庄大牛和吕甲反应不及,眼睁睁看着这支箭矢射入车内,不过刘衡毕竟身手很不错,向前一趴躲过这致命一击。 吕甲赶紧让人护住车架,口中不断叫着:“主公无恙否?”不是他不掀车门看看,而是这种情况如果掀开车门恐怕更会给暗中敌人指示目标。 刘衡反应过来,长出了口气,心脏砰砰跳的厉害,不过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声音平缓的道:“无恙,看看是谁?通知卢时愚,抓到他们,找出幕后黑手,杀!” 庄大牛基本上第一时间就向弓弩手的位置冲了过去,不一会儿回来道:“主公无恙?” 吕甲点头道:“无恙,怎么样抓到了?”吕甲很担心,刺客应该很早就跟在主公身后一直在等机会了。 庄大牛摇摇头,随后身后的卫士手里的弩吸引了吕甲注意力,看来刚刚那支箭矢就是这弩干的了。 刘衡掀起车窗道:“回去!记得通知卢时愚!” 吕甲瓮声瓮气的道:“诺!”他知道主公怒火烧起来了,不过吕甲更在意是谁要暗害自家主公,只要知道是谁,必然要扭断他的脖子,今日主公命大,如果有什么不测,那咱简直就是罪人了。 第130章 策略与和平 刘衡遭到刺杀的事一下子就让汉中群臣心中一紧,要知道整个汉中谁都可以出意外,就是刘衡不行,刘衡身为主公,如果有什么不测,对刚刚起步的汉中来说绝对是个沉重的打击。 卢时愚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查看,经过分析以及箭矢的对比, 从中得知这箭矢并不是产自汉中,而是南阳,不过卢时愚也从中分析得出结论,看似是南阳所为,可稍加分析就知道必然有人想祸水东引了。 刘衡得知结果确并不满意,此时汉中粮食储备千万, 且大军完备,有心人都会明白汉中就要动手,可对哪一方动手, 确并无规律可循,如今有人给自己指示目标,想来是想从中渔利的想法大于祸水东引。 贾秀确认为可以用这次刺杀敲打南阳,且直言可能是襄城干的,让南阳与襄城去扯皮,至于刘衡则专心南下,先将南边不稳定因素巴城,蜀城,成都城,这三个大城解决了,此后南边的各地城主就对刘衡基本没什么威胁,只要策略运用得当,一说客就可以将其收归己用。 沈玉听到贾秀分析开始则点头,后面确紧皱眉头,直到贾秀说完才施施然道:“贾兄所言却也有理,只是对于巴,蜀, 成都南方各城的看法有失有得,我认为只有一举彻底将南边诸城彻底掌控,主公才会无后顾之忧,借用巴,蜀,成都粮仓,以争天下。如果仅仅靠一张嘴恐怕那些野心之辈虽然开始会表现恭顺,可一旦有变,就会如毒蛇般咬你一口。”说到这里他紧皱眉头,似有深思。 刘衡也深以为然,如果拿下巴,蜀,成都三城,就必须将南线彻底平定,否则东方襄城等必然要骚扰的,两面受敌却也不妥。因此刘衡又询问道:“沈玉所言甚是,只是如何攻略巴,蜀,成都三城却还没有定论,如今更无借口, 就这么出兵恐怕人心不附。” 贾秀微微一笑道:“主公不如以巴城骚扰吕参将军, 且多次挑衅之类的借口去信训斥一番,我想巴城上下必然会恼羞成怒,倒时不就有了机会么!” 贾秀的话让刘衡也点了点头,之前刘衡得大周假节钺这种权利,且还得了一把宝剑,但是因为大周一下子陷入困境,且声名狼藉,以大不如前,因此刘衡还没用过,不如这次就用来忽悠一番巴城也不错,不过巴,蜀二城唇亡齿寒,虽然已经打出仇来了,可一旦有别的势力插手,恐怕还会报团取暖,如今这种氛围,动一发而牵全身,此事必须谨慎为之。 刘衡想通了关节这才道:“如动巴城,蜀城,成都城又该如何?” 沈玉点头微笑,心中对主公思路清晰,且视野全面而感到高兴,贾秀则拍手道:“主公思虑周详,是我等之幸也。至于蜀城,成都,主公可去信一封,以假节钺之名,分化瓦解他们,且命蜀城同出兵马对巴城进行打击,如此主公操作得当,恐怕还能削弱蜀城一番。” 刘衡一听,也有道理可蜀城上下可不简单,如今与巴城打的火气虽然大,却也克制,如果一封信就可以让他们出兵恐怕不现实。 沈玉看出刘衡的意思,这才道:“主公何不以巴城为饵,蜀城上下即便是知道这是一剂毒药也会想方设法的吞进去,必然会起兵讨伐巴城,不过还是要注意这二城暗地联合起来才是。” 刘衡点头称是,不过心里苦笑连连,昨日被刺杀,今日就开始打别人家主意,可以说自己现在变得相当无良,可这是乱世,讲什么仁义道德都是虚的,跟敌人讲道德,恐怕只有那些小白才会干的出来,比如前世的春秋时期的宋襄公,倒是讲究仁义道德,可最终兵败,楚汉之争刘邦看似流氓,确能得到大部分人支持,且能使出身大贵族的人才们拥戴他,打仗更是把项羽气的半死,抓了刘邦父亲要烹了,可刘邦怎么做的?争霸天下一味地讲究仁义道德是不可取的,刘衡这两年来已经算是深谙此道了,毕竟拥有前世大爆炸的网络信息时代的经历,很多的历史典故还是懂得的,正因为如此,他顺利适应了这个世界的生活,且能够把身份转换的如此好,除了为了活下去外,更是因为前世的史书电视节目等信息化时代的传播给予了他一定的积累,导致他明白自己不可能靠着仁义道德来活下去,只有不择手段才能够在这乱世站稳脚跟,如果想平定乱世,还得靠各种手腕收拢民心,不管哪一点,刘衡都必须收起小白想法,做个腹黑之辈。 刘衡站起身,来回踱步半天这才道:“就依诸位所言,打巴城,待明年春耕结束,就起兵,在这之前必须要使蜀城与巴城互相仇视更甚,且挑拨成都与巴,蜀二城的关系。贾秀,你负责起草给巴,蜀,成都的信,沈玉,你负责起草给南阳的秘信,让南阳与襄城别停下来,继续扯皮才行,曹成野心极大,恐怕不会甘于人后,必然会想方设法拿下襄城,这也是他的机会。” 刘衡的话算是定下来年的攻伐策略,且时不我待,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将荆益境的西部彻底平定,接下来如果在面对东,北两方向用兵时,必然会被南部分各城掣肘。 刘衡正想着,就听门前的吕甲道:“主公,卢时愚,卢指挥使来了。” 刘衡赶紧挥手道:“赶紧让他进来,正好贾,沈二位先生都在。” 吕甲躬身一礼口中道:“诺!”随后倒退出了大厅。不久卢时愚匆匆而来,只是他面色不愉,看样子情况并不是很顺利。 卢时愚上前道:“锦衣卫指挥使卢时愚拜见主公!” 刘衡点头道:“入座,情况如何?可抓了刺客否?”刘衡一脸期盼之色的问道。 卢时愚点点头起身道:“主公,我等虽然寻到了刺客,也找到了他们的老巢,可惜他们在被围以后都以自尽了。” 刘衡一听,紧皱眉头,冷冷的道:“是什么身份?可查清楚了么?” 卢时愚嘿嘿一笑,嘴角微翘,冷冰冰道:“他们是一伙外来商贾,不过与他们接触最多的却是我汉中大族之一的刁氏,而且已经有一年多了,因此我以命锦衣卫将刁氏盯住了,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恐怕是合作者居多,刁氏曾有田十几万亩,主公的田地政策一出,他们家就没落了,恐怕是怀恨在心被有心人利用了。”卢时愚说完还偷偷看了一眼刘衡的神色,见他表情并没有变化,心里也知道刁氏怕是要灭族了。 刘衡点点头道:“时愚万分小心,不可大意啊!如今战乱不断,恐怕大周倾覆以是时间问题,也就这一两年,随后大争之世,恐怕这样的人会越来越多,所以锦衣卫这个担子可不轻啊!” 卢时愚一听,心中一紧,知道自己擅自决定盯着刁氏有些不妥,且自己手握权力,恐怕以后要小心了,随后站起身来道:“主公说的是,时愚会小心行事,时愚必会为主公大业万死不辞。” 刘衡满意的笑了笑道:“那刁氏,如无意外,就除了,这种不稳定因素,留得久了怕是会有变故。”说着又看向一边沈玉和贾秀,这二位此时也点头认可刘衡的话。 卢时愚起身道:“主公,此事不急,最近南阳与襄城好像要有所动作,恐怕这二城有意交好一番了。” 刘衡一听,心头一突,刚刚决定要让南阳和襄城互相对立,为自己打巴,蜀,成都时的外部环境做好铺垫,可如今一旦他二城不在对立,那对刘衡接下来的战略就有很大的影响了。 旁边沈玉,贾秀对视一眼也心头一沉,贾秀年长,因此问道:“卢指挥使,可知其中关窍?” 卢时愚这才道:“听说是曹成不想在打,估计是要休养生息一番,南阳这几年的底子都打空了,恐怕短时间是不可能在打,而襄城南边的动静也不小,恐怕襄城也要防着自己南边诸城,一时也拿南阳没办法,因此停战交好就成了唯一的办法。” 卢时愚的说的是根据情报准确度来判断的,不过刘衡也知道,南阳曹成一直把自己作为最大的潜在对手,因此在无法短时间将襄城拿下的情况下,恐怕只有退回来以防明年汉中可能的进攻,而襄城先与巴城相争,随后又进攻南阳,也损失颇大,且其南方的各地城主战乱不断,不得不防,也一时不可能彻底吞并南阳,此时二城互相都有意停止对立,所以可谓是一拍即合。 刘衡点头,不过也知道这事不能让他们成了,更不能让他们停止对立,必须给他们添把火,这次自己遇刺就是机会,只要去信斥责,要求南阳给出解释,并有意无意的将矛头指向襄城,恐怕南阳和襄城就不可能真正的得到和平。 刘衡一笑道:“此事二位军师以为该如何破局?” 沈玉微笑道:“主公去信一封给南阳曹成,恐怕南阳与襄城的和平就会如过眼云烟般烟消云散。” 贾秀道:“还可将我等缴获的箭矢送过去,让他们自己去联想。” 刘衡一听,哈哈大笑道:“二位可有失厚道了,不过我喜欢!” 第130章 策略与和平 刘衡遭到刺杀的事一下子就让汉中群臣心中一紧,要知道整个汉中谁都可以出意外,就是刘衡不行,刘衡身为主公,如果有什么不测,对刚刚起步的汉中来说绝对是个沉重的打击。 卢时愚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查看,经过分析以及箭矢的对比, 从中得知这箭矢并不是产自汉中,而是南阳,不过卢时愚也从中分析得出结论,看似是南阳所为,可稍加分析就知道必然有人想祸水东引了。 刘衡得知结果确并不满意,此时汉中粮食储备千万, 且大军完备,有心人都会明白汉中就要动手,可对哪一方动手, 确并无规律可循,如今有人给自己指示目标,想来是想从中渔利的想法大于祸水东引。 贾秀确认为可以用这次刺杀敲打南阳,且直言可能是襄城干的,让南阳与襄城去扯皮,至于刘衡则专心南下,先将南边不稳定因素巴城,蜀城,成都城,这三个大城解决了,此后南边的各地城主就对刘衡基本没什么威胁,只要策略运用得当,一说客就可以将其收归己用。 沈玉听到贾秀分析开始则点头,后面确紧皱眉头,直到贾秀说完才施施然道:“贾兄所言却也有理,只是对于巴,蜀, 成都南方各城的看法有失有得,我认为只有一举彻底将南边诸城彻底掌控,主公才会无后顾之忧,借用巴,蜀,成都粮仓,以争天下。如果仅仅靠一张嘴恐怕那些野心之辈虽然开始会表现恭顺,可一旦有变,就会如毒蛇般咬你一口。”说到这里他紧皱眉头,似有深思。 刘衡也深以为然,如果拿下巴,蜀,成都三城,就必须将南线彻底平定,否则东方襄城等必然要骚扰的,两面受敌却也不妥。因此刘衡又询问道:“沈玉所言甚是,只是如何攻略巴,蜀,成都三城却还没有定论,如今更无借口, 就这么出兵恐怕人心不附。” 贾秀微微一笑道:“主公不如以巴城骚扰吕参将军, 且多次挑衅之类的借口去信训斥一番,我想巴城上下必然会恼羞成怒,倒时不就有了机会么!” 贾秀的话让刘衡也点了点头,之前刘衡得大周假节钺这种权利,且还得了一把宝剑,但是因为大周一下子陷入困境,且声名狼藉,以大不如前,因此刘衡还没用过,不如这次就用来忽悠一番巴城也不错,不过巴,蜀二城唇亡齿寒,虽然已经打出仇来了,可一旦有别的势力插手,恐怕还会报团取暖,如今这种氛围,动一发而牵全身,此事必须谨慎为之。 刘衡想通了关节这才道:“如动巴城,蜀城,成都城又该如何?” 沈玉点头微笑,心中对主公思路清晰,且视野全面而感到高兴,贾秀则拍手道:“主公思虑周详,是我等之幸也。至于蜀城,成都,主公可去信一封,以假节钺之名,分化瓦解他们,且命蜀城同出兵马对巴城进行打击,如此主公操作得当,恐怕还能削弱蜀城一番。” 刘衡一听,也有道理可蜀城上下可不简单,如今与巴城打的火气虽然大,却也克制,如果一封信就可以让他们出兵恐怕不现实。 沈玉看出刘衡的意思,这才道:“主公何不以巴城为饵,蜀城上下即便是知道这是一剂毒药也会想方设法的吞进去,必然会起兵讨伐巴城,不过还是要注意这二城暗地联合起来才是。” 刘衡点头称是,不过心里苦笑连连,昨日被刺杀,今日就开始打别人家主意,可以说自己现在变得相当无良,可这是乱世,讲什么仁义道德都是虚的,跟敌人讲道德,恐怕只有那些小白才会干的出来,比如前世的春秋时期的宋襄公,倒是讲究仁义道德,可最终兵败,楚汉之争刘邦看似流氓,确能得到大部分人支持,且能使出身大贵族的人才们拥戴他,打仗更是把项羽气的半死,抓了刘邦父亲要烹了,可刘邦怎么做的?争霸天下一味地讲究仁义道德是不可取的,刘衡这两年来已经算是深谙此道了,毕竟拥有前世大爆炸的网络信息时代的经历,很多的历史典故还是懂得的,正因为如此,他顺利适应了这个世界的生活,且能够把身份转换的如此好,除了为了活下去外,更是因为前世的史书电视节目等信息化时代的传播给予了他一定的积累,导致他明白自己不可能靠着仁义道德来活下去,只有不择手段才能够在这乱世站稳脚跟,如果想平定乱世,还得靠各种手腕收拢民心,不管哪一点,刘衡都必须收起小白想法,做个腹黑之辈。 刘衡站起身,来回踱步半天这才道:“就依诸位所言,打巴城,待明年春耕结束,就起兵,在这之前必须要使蜀城与巴城互相仇视更甚,且挑拨成都与巴,蜀二城的关系。贾秀,你负责起草给巴,蜀,成都的信,沈玉,你负责起草给南阳的秘信,让南阳与襄城别停下来,继续扯皮才行,曹成野心极大,恐怕不会甘于人后,必然会想方设法拿下襄城,这也是他的机会。” 刘衡的话算是定下来年的攻伐策略,且时不我待,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将荆益境的西部彻底平定,接下来如果在面对东,北两方向用兵时,必然会被南部分各城掣肘。 刘衡正想着,就听门前的吕甲道:“主公,卢时愚,卢指挥使来了。” 刘衡赶紧挥手道:“赶紧让他进来,正好贾,沈二位先生都在。” 吕甲躬身一礼口中道:“诺!”随后倒退出了大厅。不久卢时愚匆匆而来,只是他面色不愉,看样子情况并不是很顺利。 卢时愚上前道:“锦衣卫指挥使卢时愚拜见主公!” 刘衡点头道:“入座,情况如何?可抓了刺客否?”刘衡一脸期盼之色的问道。 卢时愚点点头起身道:“主公,我等虽然寻到了刺客,也找到了他们的老巢,可惜他们在被围以后都以自尽了。” 刘衡一听,紧皱眉头,冷冷的道:“是什么身份?可查清楚了么?” 卢时愚嘿嘿一笑,嘴角微翘,冷冰冰道:“他们是一伙外来商贾,不过与他们接触最多的却是我汉中大族之一的刁氏,而且已经有一年多了,因此我以命锦衣卫将刁氏盯住了,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恐怕是合作者居多,刁氏曾有田十几万亩,主公的田地政策一出,他们家就没落了,恐怕是怀恨在心被有心人利用了。”卢时愚说完还偷偷看了一眼刘衡的神色,见他表情并没有变化,心里也知道刁氏怕是要灭族了。 刘衡点点头道:“时愚万分小心,不可大意啊!如今战乱不断,恐怕大周倾覆以是时间问题,也就这一两年,随后大争之世,恐怕这样的人会越来越多,所以锦衣卫这个担子可不轻啊!” 卢时愚一听,心中一紧,知道自己擅自决定盯着刁氏有些不妥,且自己手握权力,恐怕以后要小心了,随后站起身来道:“主公说的是,时愚会小心行事,时愚必会为主公大业万死不辞。” 刘衡满意的笑了笑道:“那刁氏,如无意外,就除了,这种不稳定因素,留得久了怕是会有变故。”说着又看向一边沈玉和贾秀,这二位此时也点头认可刘衡的话。 卢时愚起身道:“主公,此事不急,最近南阳与襄城好像要有所动作,恐怕这二城有意交好一番了。” 刘衡一听,心头一突,刚刚决定要让南阳和襄城互相对立,为自己打巴,蜀,成都时的外部环境做好铺垫,可如今一旦他二城不在对立,那对刘衡接下来的战略就有很大的影响了。 旁边沈玉,贾秀对视一眼也心头一沉,贾秀年长,因此问道:“卢指挥使,可知其中关窍?” 卢时愚这才道:“听说是曹成不想在打,估计是要休养生息一番,南阳这几年的底子都打空了,恐怕短时间是不可能在打,而襄城南边的动静也不小,恐怕襄城也要防着自己南边诸城,一时也拿南阳没办法,因此停战交好就成了唯一的办法。” 卢时愚的说的是根据情报准确度来判断的,不过刘衡也知道,南阳曹成一直把自己作为最大的潜在对手,因此在无法短时间将襄城拿下的情况下,恐怕只有退回来以防明年汉中可能的进攻,而襄城先与巴城相争,随后又进攻南阳,也损失颇大,且其南方的各地城主战乱不断,不得不防,也一时不可能彻底吞并南阳,此时二城互相都有意停止对立,所以可谓是一拍即合。 刘衡点头,不过也知道这事不能让他们成了,更不能让他们停止对立,必须给他们添把火,这次自己遇刺就是机会,只要去信斥责,要求南阳给出解释,并有意无意的将矛头指向襄城,恐怕南阳和襄城就不可能真正的得到和平。 刘衡一笑道:“此事二位军师以为该如何破局?” 沈玉微笑道:“主公去信一封给南阳曹成,恐怕南阳与襄城的和平就会如过眼云烟般烟消云散。” 贾秀道:“还可将我等缴获的箭矢送过去,让他们自己去联想。” 刘衡一听,哈哈大笑道:“二位可有失厚道了,不过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