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档一九七八》 第一章 一梦百年 李默做了一辈子好人，可是命运不佳，晚年孤身一人，加上他傲气重，几乎没有人过来看望他了。这次感冒来得很突然，发起高烧，昏昏沉沉的，都没有办法爬起来去医院。 外面似乎在下雨。 “秋风秋雨……正好与我这时处境相吻合啊，”李默迷迷糊糊地想着。 “如果重活一次，我一定不会象这一辈子活得这么窝囊。” 轰隆！ 一道炸雷声传来，李默昏迷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有人在说话。 “谁来了？”李默心中奇怪地想。 李默艰难的睁开眼睛，进入眼幕的是一个涂着暗红色漆的老式立柜，一个中年人走过来，说：“你们看，小默子醒了，应当没事了。” 中年人既熟悉又陌生，“陈医生？”，李默睁大眼睛，看着侧面悬挂在墙上的日历，上面清晰的注明了日期：1978年6月12日。 又有一对中年人走过来。 “爸，妈……”李默不相信的爬起来。 “小默子，不要动。” 李默只好重新躺下，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难道我真地回到了小时候？ “1978年啊……” “小默子，乖，我给你量一下体温。”陈医生用哄骗的语气说道。 李默啼笑皆非。 一会儿陈医生拿起体温表，说道：“广平，小梁，高烧退下去了，你们回去吧。” “麻烦陈大夫了。”李默父母客气地说着，作为方圆数里七八个村庄，两百多户人家唯一的赤脚医生，即便儿子没生病，也要给予足够的尊重。而且未来不改变的话，体弱多病的少年时代的李默，还是李医生家的常客。 李父李母走了。 李默继续呆在病床上想着心思。 “我怎么回来了？” 这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是‘刚才’我死了，有俄罗斯的科学家说灵魂是一种类似量子的能量体，但能载有各种信息。” “于是我的灵魂与刚才那道炸雷闪电产生了某种反应，回到了几十年前？” 李默想不明白，转过头看着外面。 外面是一株榆树，虽过去了几十年时间，因为小时候是李医家的常客，李默对这棵槐树还能记得，好像几年后，李医生为了盖新房子，将它伐掉了。现在这棵槐树正是枝繁叶茂时刻，有几只小鸟呆在上面唱着歌。 隔壁又有人说话，又传来婴儿的哭声。 又是那家的小孩子生病了。 李默看到房里没有人，拖着针管爬了起来，来到立柜的边上看着镜子。 一个小孩子在镜子的那边看着他。 李默笑了，那个小孩子也笑了。 “看来是真的回到了几十年前。”李默攥起拳头，回到病床上，又想道：“不知是上天，还是未知的原因，让自己重新回档，那就要好好谋划了。” 但不管谋划什么，马上自己面对的就会是极度的贫困，连几十年后偏远山区百姓都难以想象的贫困！ 他所在的村庄小李村还算是好的，有的地区还要更惨。 因为贫困，饥一餐饱一顿的，李默小时候营养不良，这才成了陈医生家的常客。几年后这种情况导致他时常流鼻血，到了秋天天气干燥之时，三两天便要流一次，身体便越来越差。 可这时候连生病都看不起，父母哪里还顾得上他流鼻血。 直到二十几岁，他有一个卖药的东北朋友送给他一斤多灵芝，嘱咐李默用它泡茶喝，这才治好了这个流鼻血的病，鼻血不流了，李默身体也慢慢健康起来。 既然重新回档，再也不能过以前的生活。 但想要稍稍改善生活，自己会面临三大难题。 第一大难题便是“家暴”。 父母亲老实又勤奋，但老实的另一面则是木讷、粗鲁、不讲理，以及他们一生的遭遇，便将希望放在自己身上，望子成龙。前世的自己哪里能达到他们的要求？于是皮带、棍棒、麻绳成了李默整个青少年代的家常便饭。 说老实话，父母亲也是好心，也有爱，只是这个爱爱得太“深沉”了，以至李默感到他的整个青少年时代是灰蒙蒙的一片。 自己说得好是好，说得不好，棍子又上身了，李默可不想还像上一世那样，被父母亲一次次的痛揍。 第二大难题便暧昧不明的政策。 不过这没有关系，虽然政策也是灰蒙蒙的，但这个灰蒙蒙的是黎明，而不是黄昏，到了明年，就开始完全好转了。 第三大难题便是地理位置。 李默家所在的地区曹镇乃是巢市八大重镇之一，李默家所在的村庄离曹镇只有三里路远，这是便利之处，但也是不便利之处。周边除了一个孤零零的曹镇外，离县城整整六十里路，在交通不便的情况下，六十里路就仿佛隔了天堑一般。曹镇向南拉成直钱四五十里便是长江，长江的南岸则是晚省著名的城市鸠城。 现在不可能有那么多大桥，隔着一些河流，想要到达鸠城只能兜啊兜，能兜出一百多里路。要么顺着曹河乘小轮去鸠城，十分地不方便。 总之，周围除了一个曹镇外，全部是农村地区了。 想要稍稍改善生活，还是从泥里抠，从水里刨！ 就是这样，还得要考虑到父亲的拳头。 “怎么办？” 李默躺在床上，苦思冥想，眼睛也在胡乱地转动着，便看到北边有许多书。李默想起来了，陈医生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小儿子还有几年才会出生。 大儿子与二女儿此时正在上学，如没有记错的话，二女儿才开始读小学一年级，比自己大一岁，大儿子大约开始上初中了。他这个大儿子叫什么名字，李默已经记不起来了，只知道自己在小时候每次看到他，都尊敬地喊他一声大哥。 陈“大哥”与他前世一生很相似，小时候成绩很好，还考上了大学，在八十年代考上大学，不论那一个大学，作为一个农村孩子都是很了不起的。但这个陈大哥后来入了坏伴，似乎与几个同学偷了什么东西，这是好玩性质的，不巧的被人抓住，然后被学校开除，后来一事无成了。 自己也差不多，虽然没有被学校开除，可一生碌碌无为，于是两个人成了乡里“读书无用论”的最好榜样。 现在自己父母亲与陈医生肯定不知道他们孩子未来的情况，而且从去年起，国家又重新重视教育了。 “从这些书开始吧，然后……然后……怎么办呢？“李默看着哪些书，忽然说了一名：”《JurassicPark》！” 想法有点无耻，但确实是回档的好处。 第二章 家 “二伯，能将大哥这些书借给我看吗？”李默问。 李医生在家排行老二，于是李默称呼为二伯。 “你能识字吗？”陈医生惊讶地问。 “我认识不少字呢。”李默装嫩地说。 “真的吗？”陈医生来了兴趣，拿起陈“大哥”小学的课本，翻开，指着上面的字问李默。 小学课本上的字，李默岂能不认识？ 陈医生越问越惊讶：“小默子，你从什么地方学来的字？” “我家原来在河港村时，舅公在大队当干部，他认识很多字，家里还有很多书呢。” 李默曾祖父是一个小地主，因为吃鸦片烟败光了家产，自己也死了。爷爷迫于生计，只好带着奶奶投奔李默姑奶家，从李潭村搬到了十里外的渡口村，靠打渔为生。 大炼钢铁时，生产队没收了爷爷的渔船，用来炼钢炼铁了。五八年灾害到来，不擅长农活的爷爷想逃到干省找活路，被干部抓了回来，不久后活活饿死。奶奶带着姑姑从渡口村搬到了十几里外的河港村，奶奶的娘家。 但李家的前辈们灾难还没有结束。 河港村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村子，解放前一村子人都种大烟，于是一村子人划分成份都成了富农。****开始，只有李默一家子是两代贫农，开什么会的，只好派李默父亲作为代表发言。 若是李默父亲识两个字，可能李家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李默舅舅原来是干省一个工厂的干部，后来犯了错误，被工厂开除。至于什么错误，李默一直不清楚，反正那个年代，也讲不出所以然来。李默舅舅带着一家人又回老家了，这身份很不好。 李默母亲年青时很漂亮，不过这时候漂亮没有用，于是经人说媒，李母嫁到了李家。其实两人十分般配，一个勤快能干，一个聪明美丽。但都不识字，也不擅长处理人事关系与交流沟通。往深里说，就是智商高，勤奋，情商差，这还遗传给了李默。李默读书时成绩很不错的，不过因为情商差，注定了一生崎岖坎坷。 李家真的很穷啊，想一想，奶奶作为一个寡妇能将父母拉扯大，就已经很不错了，那能积累出什么财产。可是李母心中一直不甘，于是吵啊吵，一直吵到白头之时，换作几十年后，一家早散了。不过这时候大家对婚姻对家庭都十分看重的，就是吵架罢了，但前世的李默哪里能明白这个道理？每次看到父母吵架，便吓得憟憟发抖。 儿子结婚了，奶奶也给女儿找了一个好对象出嫁了。 确实是一个好对象，姑夫长得一表人材，还是一个大队干部。但因为李家条件太差，姑姑的公公婆婆看不起姑姑，时常摆脸色给姑姑看。姑姑又是一个极要强的人，受了气不敢回娘家诉讼。日积越久，喝农药自杀了。 李父带着一班人马大闹了一场，可人都死了，于事无补。但姑姑丢下了两个孩子，奶奶舍不得，时常去看望，为此，李母时常与奶奶吵架。各有各的道理，李默两个表弟表妹也是奶奶的孙子，又死了母亲，真舍不得啊。可李家穷，忙得天昏地暗，奶奶作为一个正常的劳力，“不顾”自家，到处跑，李母心中更不甘了。 去年政策开始松动，李村的生产队长找到了父亲，对李父说，我们都是李姓的，五百年前一家人，李村离曹镇近，条件好，你就搬到了我们哪里吧。 李村原来有五户人家，一个很小的村庄，三户是三兄弟，两户是两兄弟。他们早先都是李潭村人，因为李潭村大，太过拥挤，五户人家搬到了圩心，才出现了一个很小的新村庄。 李父听了他的话，又从河港村搬了过来。 这是李家的一大转折，往近里说，后来李家确实是因为这次搬家变好了。往远里说，这次搬家对李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李家的亲戚、至亲好友都不在这边。 作为一个普通人家，不管做什么事，都得要鱼帮水，水帮鱼，也就是所谓的人脉关系，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单枪匹马发展起来的？然后李家就那样了。 此河港村就是彼河港村。 陈医生知道李家是从河港村搬过来的，但李家在河港村发生了什么，他不清楚。李默又有意混淆了，李默这个舅公家确实有很多书，但李默舅公在那个年代，哪有心思教李默读书识字？ “小默子，你真是一个天才。”陈医生感慨道。 李默故作骄傲地抑起了小脑袋。 “你看什么书，自己挑去。”陈医生又说道。 后面都是他儿子小学时的课本，他儿子上了初中，这些课本不需要了。这也是陈家，李默上学时才可怜，因为单门小姓，年龄又最小，经常便同学欺负。在班上是班长，放学后则是可怜虫，老师们又经常用李默作为别人家的孩子，教育其他同学。这些同学更恨李默，于是李默的课本与作业本时常被同学抢走打四角了。一个学期没有结束，李默一本书也没有了，只好强行默听硬背。 李默抱着一大堆书回家。 李家才搬过来不久，十分简陋，说句不好听的，连牛棚子都不如。二十几平方，两张床，李父李母挤在一张床上，奶奶带着李默，与三岁的小妹挤在另一张床上，外面则是小堂屋，摆了桌椅与坛坛罐罐后，什么空间也没有了。 而且墙壁还开了缝，一到冬天，那个北风吹，雪花飘……还有下雨，不得不到处用盆子接雨水。这光景，放在生产力极差的汉唐宋，都能算是贫下中农。 不过几年后李家盖起了瓦房，十几年后，李家又盖起了楼房，李家的变化，正好见证了未来二十年国家的变化。 “小默子，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奶奶担心地大声问。 “奶奶，奶奶，”李默激动地看着眼前这个老妇人。 前世他这一生穷也好，富也罢，不能怪别人，自己种的什么花结什么果，但扪心自问，自己不欠别人什么，唯独欠的就是奶奶的恩情与亲情。 “奶奶，我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你。” “你这孩子说什么话，你病好啦？” “好啦。” 也没有好，是李默强行回来的。 前世不懂，只看到父母棍棒的一面，没有看到父母劳心的一面。就像他小时候，看了多少回病，花了家中多少钱，这也是负担。能省几毛钱是几毛钱吧。 奶奶又用手摸李默的脑门，看李默的烧有没有退。 ………… “小妹，别闹。”李默端着稀饭说。 李庄现在的伙食是两稀一干，早晚吃的是稀饭，只有中午才能吃干饭。副食多是腌制的辣椒，或者是臭咸菜。 至于鱼肉，一年罕见到几回，也不是真心吃不起，肉是真心吃不起的，但还有鱼。 曹镇地区是鱼米之乡，不仅圩外傍依着大河，圩内更是沟塘交错。 沟不是下水沟，有的沟能宽达四五十米，深达近十米。 塘也不是巴掌大的池塘，有的大池塘面积能达到上百亩。 但一个大集体，好像使得农民一起变成了黑蜀黍，智商整下降了三十个点，鱼就在哪里，没有人去捕，沟塘在哪里，没有人想到养殖。 几年后大家伙食稍稍改变，实际也没有改变多少，以至于李默到了发育之时，一顿能吃四五碗干饭，还是那种大碗。那时李默成绩开始下降，父母亲看到他饭量大，便惩罚他，轻则打骂，重则不让他吃饭。于是李默心里产生更大的抵触，成绩越来越差。不识字，只好用这种粗暴的手段了。 不但如此，吃水更是问题，现在农村到处都在用六六粉、敌敌畏，然后这些农药一起流到沟塘里。农民吃的就是这些沟塘的水，许多人便生了癌症，就像李默所在的生产队，四个小村子，三十几户人家，在李默记忆里，就有四个人得了癌症或肿瘤死了。直到几年后，大家条件好了起来，家家打了水井，食用水经过泥土层层过滤，十几年后，又通上自来水，这种情况才得到改善。 对于这种极其糟糕的生活，李默抱着书从陈医生家回来时，便准备好了。 他现在是回想着前世所能记得起来的大事件，这些事件不是信息，而是财富，记得多少事件，很可能意味着他未来能获得多少财富。 但被调皮捣蛋的妹妹打断了。 吃过饭，父母亲与奶奶带着小妹下田劳动，现在还是……大集体！ 家中只剩下李默一个人了。 至于六岁的李默安不安全，没有人操这个心的。现在孩子多，不稀罕，也没有功夫去管，家家都是这样。即便时不时传来有小孩子被淹死的消息，也没有引起任何人警惕。 李默瞅了瞅，便离开了家，也不关门。 这是一个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年代。不是大家道德上升到了这种高度，而是路上没有什么可拾的，家中也没有什么可遗的…… “改变命运，从今天开始。”李默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心中想道。 第三章 考试 李默前世读小学经历有点复杂，若继续按前世发展，下半年他就要上一年级了，至于幼儿园……见鬼去吧。然后他小学一年级二年级时是在李庄前面孙村读的私塾，老师姓王，是一个女老师，姓王，说话温声细语的，不过隔了很长时间，李默已经记不起来王老师的样子了。 到了三年级四年级时，李默又转到了马路边上的南岗小学，离他家有将二里多路远。这时候可没有什么多好的道路，天晴还好一点，一到下雨天，道路泥泞一片，来回的几里路就成了李默的恶梦。 等他上五年级时，则变得更远了。因为师资力量不足，南岗小学取缔了五年级编制，李默只好去三里开外的镇小学读书。每天来回两次。得走十二三里地。 李默这次去的就是南岗小学。 走了一段路，他还看到父母亲在劳动。 大集体嘛，劳动是开心的，是轻松的，一边劳动，一边扯蛋聊天。 有人看到了他，但没有人注意，多数孩子在他这年龄段，都玩疯了，到处瞎跑。 这时候他还小，身体又不好，一口气来到南岗小学，李默都有些气喘吁吁。 他看了看日头，心想：“还好，来得及。”他直接找到了办公室，就一间办公室，几个老师全在这间办公室里改作业，批试卷。 “几位老师，你们好，我要参加二年级期末考试。” 几个老师全懵逼了。 过了一会，吕校长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默。” “你是那一个村子的？” “李庄。”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李广平？” 吕校长扭过头看着郑老师，他是镇上人，对方圆各村庄的百姓不是太熟悉，而郑老师则是本大队人，家就在南岗小学边上，对周边几个村庄的人比较了解。 郑老师想了一下说道：“是李庄人，去年从河东那边搬过来的。” 吕校长又问：“李默，你今年多大啦？” 其实问了半天，这才是重点嘛。 “七岁。” 实际李默是六岁，按照周岁则是五岁，不过农村与城里不一样，一出生，那怕是除夕，也要算上一岁。 但六岁七岁重要吗？ 前几年，老百姓根本不将读书当成一回事。只有少数一些有远见的人，比如陈医生，才会让孩子上学。从去年起，政策扭转过来，才渐渐有越来越多的家长让孩子上学。于是造成一个局面，李默读一年级时，班上还有十一二岁大的孩子。岁数大未必读书好，反而很小的李默十之六七占据着班上的第一名。可是他们大，打架就厉害了，李默悲催了…… 上镇小学时，他被打得走投无路，气愤之下，拿起一个蔑片，将他班上的大同学鼻子刺穿。老师不问情由，不问大小力量的差距，只知道农村来的土八路居然打了镇上的宝贵孩子，立即将李默父亲叫过来，一顿狠批。 李默老实巴交的父亲不听李默解释，反而相信老师的话，赔了医疗费后，将李默打得死去活来。这件事给了李默一个深刻的教训，上初中时知道“抱团”自保了，这样，成绩哪里能好得起来。 老师也是人，有好老师，有坏老师，有势利眼，有辛勤的园丁，但当时的李默，怎么可能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李默才决定跳级。 比普通人略微聪明一点，没有人害怕的，但天才，会让同伴畏惧的。 如果不是害怕表现太妖异，又担心他读书识字无法解释，李默都打算直接来一个四年级期末考试，下半年直接上五年级，明年直接上初中，省得浪费光阴。 正是这种情况，听到李默要参加二年级期末考试，几个老师都有些懵逼。 “你为什么要参加二年级期末考试？” “二年级的知识我全会，我下半年就要上学了，想上三年级，怕各位老师不同意，所以今天我考给各位老师看看。” “考给我们看到……你都会了吗？” “三年级的我都会不少呢。”李默拿起三年级的语文书，翻开，大声朗诵其中的一篇课文。 “还真会啊……” 几个老师更懵逼了。 吕校长问：“郑老师，他父亲是什么来路？” “贫下中农。” “贫下中农啊……李默，你从哪里学来的读书识字？” “我有一个舅公，他是河东那边的大队干部，认识不少字。” “这样啊，那你就考考看吧。” 作为老师，不管好的，坏的，九成九都希望自己的学生很聪明，最好像李默这样了。 “徐老师，有没有多余的卷子？” 徐老师是一个女老师，这几个老师李默全认识，而且全对他不错，但现在李默只能装傻了。 “正好多了一份。” 这时试卷还是油印版，经费超级紧张，都舍不得浪费，多是数着学生人头印的。不多，问题也不大，只是李默一个人，老师可以在前面写，李默在后面写答案就是了。 吕校长看了看手表，到上课时间……不对，是到考试时间，他敲响了上课铃，外面一片人慌马乱的，一百多名玩耍的孩子纷纷向各个教室跑去。 “李默，你随徐老师到二年级班上考试去，对了，徐老师，搬一个凳子给他。” 这时学校环境也很差，同样是土墙草屋，只是比李家宽敞一点罢了，另外一南一北各开了两扇玻璃窗户，但窗户也不大，一到下雨天，光线昏暗，坐在后面的学生视力又不好，连黑板上的粉笔字都看不清楚。 另外就是每一个上学的孩子必须在开学时自己带上板凳，到期末考试结束，再将板凳扛回去。 对此，李默也早有了心理准备。 他说道：“能不能给我一支铅笔。” 真的没有笔，好生生地向他父亲要钱买笔，那是要挨揍的。 吕校长是一个爱惜人才的人，他说道：“徐老师，给他一支铅笔。” 徐老师一手拿着试卷，一手提着板凳来到教室。 一教室的学生都奇怪地盯着李默看，李默也看着他们，差了两个年级，而且李默上小学时，又不在一个学校，肯定不认识他们了。不过有的人长大了，相互也有往来的，只是样子变化大，李默只依稀地确定了两三个人。 无所谓了，也许十几年后，大家坐在一起喝酒聊天侃大山，但现在，那有什么共同语言？ 徐老师找了一个空位，将板凳放下来，说：“李默，你就坐在这里考。” “徐老师，谢谢。” “这孩子，还真懂事。”徐老师摸了他一把头，开始发放考试卷。 上午考的是语文，拼音解词造句的什么，李默是不用担心的，但还有填空题，填的是语文课上的选文，所以李默才向陈医生借来他儿子小学课书，这几天迅速充电，不然真填不出来，早忘记了。 另外还有一道作文题，要求一到两百字，当然，只写了几十个字也不怪，甚至还有学生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李默拿起笔答写试卷，徐老师就站在边上观看，越看越惊讶。 她在看李默答卷子，其他学生来了精神，各种作弊，徐老师不得不大声喝阻。 但一会儿她又转到李默身边，因为李默开始写作文了。 《早晨》： 今天天气真好，早晨的天空蔚蓝一片，就像一颗蓝宝石。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蓝宝石，但想，即便蓝宝石，也没有现在天空这般美丽纯净。 天气好，空气新鲜，鸟儿便来了精神，在门口梧桐树上一边唱歌一边跳舞。 天气好，父母亲心情也变好了，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带着满脸的蜜糖般的微笑。 至于奶奶，则在忙碌地替大家准备早餐。晨风吹来，扬起了她丝丝缕缕半白的头发。 天气好，调皮的小妹也变得活跃，缠着我用竹杠去敲邻居家的乌桑果。天啊，现在乌桑果还没有成熟呢，半青半红，想一想，就让我酸掉大牙了。 爸爸说：“小美，你一天天长大了，不能对哥哥胡闹。” 是啊，我们一天天地长大了，但我看着奶奶灰白的头发，分明看到奶奶一天一天地变老了。 第四章 甲鱼 前面的还好，其实前面几句也不简单，最少不是一个小孩子能写出来的。 但看到最后一句，徐老师差一点跪了。 李默检查试卷。 前世自己小的时候一直缺少耐心，一般试卷写完了，也就交上去了，整个读书时间，往往都是班上交卷最快的人，也没有人提醒，其实这是错误的。 特别到了中考高考之时，往往一分，就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徐老师才清醒过来，问：“你这个字怎么练出来的？” 就算有天才，可这个字写得也太老练了。 “徐老师，听说过欧阳修小时候家里很穷，用树棍在沙地上练字的故事吗？” 实际不仅是欧阳修，古代因为生产力落后，纸贵墨贵笔贵砚贵书贵，可能连小地主家的孩子为了节约读书写字成本，都时常用树棍在沙盘上写字。但在这个严重缺少各种信息交流的时代，徐老师哪里知道？ “哦，哦。” 不能说自己没有听说哉。 ………… “奶奶，给我四毛钱。” “小默子，你要四毛钱做啥？”奶奶睁大眼睛问。 1978年的四毛钱可不是小数字，或者这样说吧，一斤猪肉只有七毛钱，一斤大米只有一毛钱，一斤大白菜只有两分钱，低的时候只有一分钱，四五千块钱就可以在京都买上一套象样的四合院子。镇上工人工资每个月只有十几块钱，最高的不过二十几块钱，就足以让他们凌视所有农村人了。将李家所有家产变卖，包括锅碗瓢盆、衣床棉被，加上手中所有的人民币与各种粮票布票债券，合在一起，也没有两百块钱。 “奶奶，是借，四天天后就还给你。”李默撒着娇，解释不清楚啊。 “你借钱干嘛。”奶奶担心地问。 李家才搬来不久，门户单薄，她害怕别人家的孩子欺负李默。 李默使尽了手段，才从奶奶手中要来四毛钱。 至于父亲，则不要想了，不但要不到四毛钱，十之八九会挨一顿板条炒肉丝。 他拿着四毛钱，十分小心地装在口袋里，比他后世拿着四万块钱还要郑重。 然后来到曹镇街上。 其他地方李默不知道，不过曹镇总体是位于长江中下游沿江一带，人们思想观念转变得比较早。 1978年的曹镇开始略有一些商业气氛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到了明年，已经出现了喇叭裤，后年则会出现一大群穿着喇叭裤、烫着头发的小青年，让大家胆战心惊。 不过大多数还是要票，粮票布票，这是乡镇的，城里的票还会有更多票，粮票、布票、肉票、油票、自行车票……许多东西，用钱都买不到。 但在曹镇，李默今天所买的两样东西不需要票据。 第一是一包绣花针，必须是五号锈花针，一号太长，甲鱼吃不下去，九号太短，卡不住甲鱼的咽喉。 第二是一捆尼龙线，线也不能太细，太细了则不结实，也不能太粗，太粗了能让甲鱼牙齿将线咬断。 李默打的主意就是钓甲鱼。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了。 因为这时候还没有人重视，曹镇圩区内沟塘有不少好东西，包括甲鱼、如基尾虾般的大河虾，至于后来那种买三四十块钱一斤的河虾，现在当成大白菜价都未必能卖掉，还有黄蟮，鳜鱼，不是后来农贸市场所卖的那种花鲫鱼，而是大眼鳜，全身黄色，大者能达到五六斤重，这种鳜鱼才是张志和诗中所写的桃花流水鳜鱼肥，其味道比鲈鱼还要鲜美。 到后来各种手段捕捞，严重的直接将沟塘用水泵抽干，大小老嫩全部抓上来了，然后这些好东西渐渐就看不到了。 李默带着这两样东西，又跑到了纪村。 李庄所在的生产队是由四个小村庄组成的，塘湾村最大，不到二十户，李庄、纪村、于村只有几户人家。 纪村有一个篾匠，李默在他家门口抱起一根毛竹就跑。 不是不能讨要，一根毛竹不值钱，值钱的是手艺，关键是解释不清楚。 就是抓住了问题也不大，我是一个小孩子，不懂事，怎的。 扛着这根毛竹，李默回到家中，用斧头将它劈成一个个篾片，还要用菜刀将它修成桠状，是用来做钓桩的。 其实还有一条更好的发财路子。 曹镇水产品丰富，不值钱，只要将这些水产运到省城，就能赚取一大笔差价。 问题是几年后还有一次严打，其中有一条罪名叫投机倒把罪。这种贩买贩卖算不算投机倒把，在法律制度不健全的情况下，并且还是在各地分配犯罪分子名额的情况下，那就说不清楚了。 万一有人眼红举报，李默家在这边又没有多少得力的亲人亲戚，弄不好父亲就可能被送去做劳改，自己也有可能送到少管所。 李默在做着钓桩，隔壁两个小孩子喊他出来玩，一个叫小青子，一个叫小明子，与他同龄，就是月份大一点。 正好，李默忽悠着这两个孩子，一道替他做着钓桩。 对于他这个年龄，做钓桩还是一个力气活。 做完了钓桩，接下来就是上线，甲鱼一般呆在沟塘中间，所以钓线得有十米长。钓线的另一端则是锈花钱，锈花针上穿上猪肝，用泥团抱着，一下子扔出去，然后等着甲鱼来吃，一吃就被钓住了。 李默又让小青回家拿来老虎钳子，李家才搬来没有多久，穷啊，穷得连一套象样的工具都没有。 用老虎钳将针鼻挟掉，系上尼龙钱，甲鱼钓子就做好了。 “小默子，你做这些干嘛？”小青好奇地问。 “过几天你们就知道了。” 前世这种方法，是他父亲从河东哪边学来的，看到李默父亲每天都有一些收入，结果整个生产队都有许多人跟着做，连十来岁大的孩子，包括李默自己，都用蓝子装着甲鱼钓到处跑，只是现在李默将它提前了三四年。 看了看日头，一会儿父母亲要回来了，李默立即将它们藏在床底下，暂时还不能让父亲察觉，否则父亲一怒之下，能将它们一起扔掉。 现在政策不明，这种行为多少有点儿打擦边球。 想说服父亲，自己必须要表现出“不同之处”，这才是他匆匆忙忙参加考试的原因。 李默接过了小妹。 小妹三岁，按农村的算法则是虚四岁。 一般孩子虚三四岁，农村人就不管了。不过李默在河港村掉在水里，差一点被溺死，一家人害怕了，又以为李默岁数小，于是干活时，将小妹带到田头，他们在干活，让小妹一个人自己与自己玩。好在现在大集体，劳动量不大。但说不苦吧，想着法子让你一年四季绑在了田间，春天播种耕耘插秧，夏天畎亩耨草，秋天收割，冬天兴修水利，真闲得慌，则让你将沟塘里的淤泥捞上来用之肥田，反正不能让你息着，怎么折腾怎么来。 所以鲁迅说，中国人最容易变成奴隶。 这话说得有些偏激，但站在后来人的角度，李默看着现在种种的怪状，觉得很瘆人。 第五章 奖状 “爸，妈，我下半年要上学了。”李默说。 “那就上吧。” 现在读小学要交学费的，虽然学费低，但对李家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不过关系到儿子的前程，父母亲不会阻拦，只是他们一些教育手段让人无法接受罢了。 “我参加过南岗小学二年级考试了。” “那就考呗……什么时候考的？”父亲回过神，立即惊讶地问。 “就是前几天。” “前几天，二年级？” “是啊。” “你怎么参加二年级考试？” “我在河港村舅公家就看了书，又借来陈医生儿子的书看，一二年级的书我都读过了。” 在河港村儿子有没有看过书，李广平真的不知道，他们下田做事了，儿子与一群小孩子在家中整天玩，天知道玩了什么，或者看了什么。不过儿子从陈医生拿些课本，他们是知道的。 “你看看就会啦？” “嗯。” “真会还是假会？”母亲以为李默撒谎。 “今天发成绩单，我让爸陪我去领成绩单。” 这是一个好办法，父亲向生产队长请了半天假，请假还是可以的，但是要扣工分的。 “爸，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小风与小瑕比我和小美更可怜。”走在路上，李默说道。小风与小瑕就是李默姑姑留下的两个孩子小名。 有妈的孩子也未必像个宝，比如李默自己。李家的矛盾也不仅仅是奶奶时常看望这两个表弟表妹，而且父母亲也可怜这两个孩子，有时候也几乎当成了半子。 主要原因还是一家人都不会沟通交流，其次以母亲的家庭背景与相貌，一直认为嫁到李家来太屈。所以父亲与奶奶必须要迁就母亲，否则一家平衡点马上就会崩溃，能引发一系列不可想象的后果。 问题也不大，母亲屈的原因，主要是一家太贫穷，贫到穷困潦倒的地步，若是能让她看到一家会有一个重大的希望，大半矛盾则可以解决了。 马上就能看到“重大希望”了。 父子俩来到学校。 吕校长亲自迎了出来，握住李广平的手说：“你就是李默父亲啊，你教育的孩子很不错。” 李默心中啼笑皆非，如果全面执行父亲的教育方法，钱学森能教成傻子，袁隆平能教成呆子，一万个孩子也未必有一个能成材的，最少爱迪生是绝对不可能成为发明家。 父亲拘束地站在哪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师，在他心地位是极其崇高的。 吕校长亲自将李默带到班上，李广平不能进入教室，不过吕校长让他站在外面观看。 徐老师开始发放暑假作业与成绩单，发完了成绩单，大声说：“各位同学，你们这次考得很不好。” 她话音一转：“但有一个同学考得不错，李默同学，数学考了一百分，语文考了九十七分。” 李广平知道一百分就是满分了，也知道儿子这个分数比较高，但还不明白这个分数的意义。前世时，李默小学数学也偶尔能考一百分，是偶尔。语文更差了，基本维持在七十几分与八十几分之间，但就是这样，大半时间成为班上的第一名，成为别人家的孩子。 至于其他同学的成绩更差，往往平均两门课分数还达不到一百分，及格能成为六成学生的奢念。 毕竟这是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乡村小学，教育水平就那样了。 两门课达到了一百九十七分，不是高分，而是一个让人震惊的分数，在教育水平都十分落后的情况下，这分数甚至在全县也能位居第一。 更不要说李默的年龄以及“自学成才”。 当时改出来这个分数时，几个老师一起欢呼着：“捡到宝了。”“捡到宝了！” 李默神情很平静，让他参加高中考试，恐怕成绩会很差，所学的基本都忘记了。 让他参加初中考试，能勉强凑合，但绝对考不出来好成绩。 至于小学，二年级与五年级有区别吗？ 只要给他一两个月复习时间，即便到五年级去考试，成绩也不会差。 一群“大同学”一个个瞪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李默这个小布点。 ………… 李默做着暑假作业，虽然简单，两本暑假作业想做完，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其实做这个暑假作业，对他根本没有帮助。不过必须得做的，而且在这几年，也必须做一个好学生。 不然老师稍稍对父母提一提，老师是好心了，可他们不知道李家的情况，那么李默必然会被父母惨揍一顿。 父母的皮带、竹条、木棍、拳头，成了李默前世一生的阴影，即便成年后，李默能理解父母良苦用心了，也不能忘怀…… 但也不是父母亲一个人，也不是这个年代，那怕二十年三十年后，那些学生高考没有考好，一个个站在楼顶上跳水，当真是他们心理素质差，当真是他们父母没有责任？ 当然，不是严爱不好，溺爱过头了同样是坏事。 其实简单，两个词就可以了：分寸、尺度！外向的适度加压，性格内向的适度减压。 不过与父母能沟通吗？ 还是老实一点吧。 母亲回来问：“真考了。” 父亲点头，他们的性格，是从来不喜欢夸奖子女的。 但也有办法对付，李默说道：“考了第一名，学校还给了我一张奖状，下半年我就要上三年级了。” 奖状让父亲贴在墙上了，母亲站在奖状下面看着，虽然她不识字，脸上也有些欢喜，一会问：“三年级，是不是太小了。” 父亲还是不说话。 “不小，不小，科大有一个少年班，里面的大学生只有十二三岁，十三四岁。” “这么小的大学生啊。” “人家才是真正的天才。” “可是南岗小学很远哪。” “没关系，学校边上有一个养老院，我早上带着锅巴，中午不回来了，给他们几个钱，讨一碗开水，一天一个来回，就不远了。” 母亲沉思。 主意行，可人家都是孤寡老人，活得更不容易，不能占他们的便宜，讨开水是要给钱的，可得给多少钱？ 李默心中暗笑，知道金钱的压力，那就好。怎么办呢，开门见山行不通，那就来一个曲径通幽吧。毕竟这是一九七八，父母胆子小，到了明年一切就好了…… 第六章 第二天李默到镇上菜市买了二两猪肝。 回到家后，李默匆匆忙忙地将它切成小长条丁，穿在甲鱼钓的锈花针上，再将甲鱼钓子装在蓝子里，向后面出发了。 后面有几条大长沟，属于李潭村的，塘湾生产队也有一些沟塘，但父母在哪边劳动呢，未看到收获之前，若是让父母发现，自己准得悲催。 来到大沟边上，李默放下蓝子，团起泥巴包着线头，将线头扔到塘中间。傍晚时再将尼龙线顺着钓桩的桠口绕着收起来，放在蓝子里就结束了。或者不收，将线头收起来，换上猪肝重新扔到水里，若是猪肝没有被小鱼小虾啄掉，连猪肝都不用换。到下半夜，将它们收起来，这样收获会更大。不过李默岁数小，家里又没有手电筒，就是有，李广平夫妇也不可能让他下半夜在水边乱跑。 其实钓甲鱼是一个辛苦活。 它不像钓鱼，坐在哪里不动弹，需要很多钓子，为了节约成本，每张钓子需间隔一百来米。就像李默这次准备了五十多张钓子，仅是在水边一放一收，就得走十二三里路。 前世小时候，李默父亲李广平更辛苦，上午做事，下午出发，早晨回来。因为钓的人多起来了，不得不提高钓子的数量，往往要带一百张钓子出去，走到二三十里地外去钓甲鱼黑鱼，也就是在这十几个小时内，来来回回得走上六十多里路！ 不过这时候人真的能吃苦。 田里有人在劳动。 李庄村就是从李潭村搬下来，头顶着一个李。 看到李默在下钓子，有人好奇地问。 在这近十年间还好了，往后去，各个沟塘都被人承包了。有人讲道理不问，毕竟黑鱼是吃小鱼的，至于甲鱼冬天藏在泥底，寻常方法也抓不到。但不讲道理的，将所有鱼钓一起没收。还有的人贪婪，将自己从其他鱼塘里钓来的甲鱼黑鱼也“没收”了。 李默记得那年他一晚上钓了四十多斤的黑鱼，高兴哪，结果两个人从油菜田里窜出来，大喝一声，你凭什么偷俺家的鱼。吵了半天，才给了李默两条最小的黑鱼。 到了这时候，没办法钓下去了。不久李默毕业，在城里开始飘泊，然后对农村越来越陌生…… 几十张钓子下完回来，已经是晌午时分。 小妹吵着要吃乌桑果，也就是桑葚。 “乌桑果还没有熟呢。” “熟了，红了。”小妹噘着嘴巴说。 村子现在只有一株桑树，位于村子最后面李义家的塘边上，有好几十年历史，一人都抱不过来。 李默带着小妹来到李义家后面，抑起头看着这株大桑树。 大多数乌桑果还没有熟，星星点点的洒落在碧叶间，不过有极少数乌桑果开始半红半紫，又是在树上面的。 “竹杠敲不到啊。” “我要吃嘛，我要吃嘛。” 这是一个极度缺乏物质生活的年代，小孩子都嘴馋，李默前世也嘴馋，实际大人都嘴馋，只是他们毅志力强，能控得住。 李默继续看着大树，说：“小妹，你回家拿一个篮子与晾衣绳子过来。” “好来。”小妹回到家中，拿了一个竹篮子与一捆晾衣绳子，又跑到这棵大桑树下。 这株桑树很是高大，主干又粗，滑溜溜的不容易抓，直到六七米高处才出现了树桠，前世小时候李默一次没有爬上去。到了能爬上去的时候，曹镇所在的柳叶圩破掉了（于湖泽中圈堤便是圩，春夏秋三季圩外河水往往比圩内高，有时候河水冲垮圩堤，圩内所有田地会倾刻间淹成湖泽，这叫破圩），这棵桑树也淹死了。 不过现在的李默，无疑会许多爬树的技巧。 他将绳子搭在肩膀上，向手心吐了吐唾沫，抱着树向上爬去。 爬到树顶上，李默抱着树枝，将篮子用绳子提上去，开始摘成熟的乌桑果。 小妹嘴角滴着口水，大声叫着：“哥哥真厉害，哥哥真厉害。” 李义的妻子听到了，从家中跑了出来，大声喊：“小默子，危险啦，快下来。” 实际呢，李默有贫血症，以及其他原因，反正身体不好啦，便导致李默有轻微的恐高症。站在这里，离地面已经有八九米高了，李默虽在摘乌桑果，为了自身的安全，也用一只手死死抱着树枝，绝对不可能掉下来的。不过李义妻子也是好心，万一出事呢？ “大妈，我马上下来。”李默说道。 不过李义老婆这一吼，李默父母也听到了，他们从屋中跑出来，李广平拿起竹条，向李默身上抽了起来。 李默也不吭声。 他父母亲也是好心，但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悲伤的童年……”李默心中无语地想到。 酷热的下午到来，真热啊，即便将小桌子放在树荫下写作业，李默身上还不住地滴着汗珠，时不时地有汗珠滴在作业本上。 “再忍几年吧。” 太阳渐渐西下。 李默找了一个蛇皮袋子，提着篮子出去收钓子。 收钓子也快，不过钓子钓到甲鱼那就慢了。就这么一根尼龙线，得万分小心，不然就能扯断掉了。首先得站在水边，这是第一难，因为有雨季，防止庄稼被水淹没，一般沟埂离水面很高，得小心地顺着沟埂滑下去，再将甲鱼提上来。 另外甲鱼吃痛，会拖着尼龙线到处挣扎，有时候绞在浓密的水草上，有时候绞在掉落在沟塘的枯树枝上，特别是往后去，大伙都开始养鱼了，害怕有人用渔网偷鱼，还故意伐了许多大树枝，坠在沟塘里。 那就要下水、游泳、潜水，慢慢顺着线头，将甲鱼理出来。前世有一次，李默钓到了一条两斤多重的桑根蛇，学名叫赤链蛇，绞在树枝上了，站在岸上是看不到的，李默潜下水理啊理，一把抓住了这条桑根蛇，让他恶心的大半天。 但现在还好，一般沟塘里枯树枝不多，因为经常捞淤泥，连带着水草也捞了上来，水草也不稠密。 前后钓了四只甲鱼，都是站在水边上，就抓上来了。 李默一手提着装满钓子的篮子，一手背着装着四只甲鱼的蛇皮袋回到家中，这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你跑到哪去了！”李广平拿着竹条子喝问。 李默脸色陌然，平淡地说：“我钓甲鱼了。” 当然，这时候李广平肯定不知道钓甲鱼的意义，一竹条子抽下来，同时又说道：“不好好做作业，钓什么甲鱼。” “做作业是干嘛的？是不是为了成绩好？想成绩好仅仅是做作业就能实现吗？要看很多书，要做很多复习题，要买许多作业本，要买许多笔，家中有没有这个钱？” 好了，李广平提着竹条的手垂了下去。 第七章 推销 “它真的能卖钱吗？”李广平狐疑地问。 甲鱼与乌龟很相似，不过乌龟有光滑的腹部，有美丽花纹的龟壳，至于甲鱼，如果对它陌生则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了。 现在也没得卖，至少李默上街时在菜市上没有看到有人卖。 因此这成了李默第二个任务，价格定位！ 记得父亲是1980年从河东那边学来的技术，才开始卖的时候，几乎与猪肉价格差不多，第二年涨上来了，是一块五毛钱一斤。能记得这么清楚的原因是那一年李默在读小学四年级，一只甲鱼在稻田里爬，李默捡了上来，整整三斤八两重，卖了五块多钱。不过七两重以下的甲鱼又不值钱了，只有几毛钱一斤。 但这时候责任田已经实施了两年，农村情况也渐渐改善，包括物价也略略开始上涨，如猪肉价，涨到了一斤一块钱左右。 至于在78年能一斤能卖多少钱，还真的不好说。 或者贱卖，比猪肉还便宜，李默自己也不甘心，这可是真正的野生的没有什么污染的甲鱼！ 若贵卖，大家能不能接受？ 父子两来到菜市。 菜市上有人卖鱼，不过是渔业大队的。 有人卖菜，但是生产队的。 有人卖猪肉，是公社的。 聪明的人看到这里，马上会想到两个字：猫腻。 其实怎么说呢，上哪儿有绝对的平均？包括美国哪边，当真是人人民主，人人平等？且看比尔·盖茨与他的微软在上市前的种种。 不过到了78年，已经出现了一些私人买卖。 李默将四只甲鱼放在篮子里，有人卖就会有人买，至少有货物了，就会有人好奇地问价钱。 “多少钱一斤？”一个妇女问，看穿着，是镇上人，而且家里的情况应当不差。 “一块二毛。” “这么贵？”妇人吓了一跳。 “大姐……” “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不是你大姐。” “你这么年青，我不喊你大姐喊什么？”李默问。 这时候根本就没有这一套，李默只一句话，妇人乐得嘴张开了合不拢。 李广平退后两步，为儿子的无耻臊的。 “大姐，为什么卖这么贵，是有原因的，”李广平臊了，李默可不会害羞，他大声说道。声音大了，这时可没有多少娱乐节目，立即有不少人来围观。 李默继续说：“首先甲鱼美味，具有鸡、鹿、牛、羊、猪五种肉的味道，素称美食五味肉。” 这不夸张的，现在全是野生甲鱼，味道鲜美，那怕是清炖，腥味也不重，不像后来养殖的甲鱼，即便放了黄酒葱姜，烧得不好，也腥得不能入口。 “其次它营养价值高，肉质能含有百分之二十的蛋白质，另外还含有大量脂肪、钙、磷、铁等。知道钙的作用吗？” 妇人摇头。 “骨头的组成主要就是钙，为什么有人下田做活，只弯了一会儿腰腰就痛？就是因为缺钙。特别是老年人，因为缺钙，骨质松软，这才一碰就会断掉骨头。” 反正是忽悠了。 妇人与大伙听得一愣一愣的。 “知道铁的作用吗？” 妇人又摇头。 “这个铁不是做铁锅的铁，是活性铁分子，有很多人贫血，贫的不是血液，而是铁，不相信，你们可以问医生。” “啊。” “除了这些，甲鱼还富含有各种微量元素，李时珍知道吗？” “写《本草纲目》的那个古代人？” 看来这个妇人家庭不简单，还知道李时珍……李默又说道：“就是他，明朝的一个大神医，他在《本草纲目》里刻意写了一句，鳖可补痨伤，壮阳气，大补阴之不足。这是一本有名气的书，各位不相信，也可以回去查一查。但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它能益智。知道益智什么意思吗？就是能让你们的孩子更聪明。” “真的假的？”不但妇人问了，其他人也问了。 “你们不相信啊，现在就有一个最好的例子，就像我，因为经常吃甲鱼，就很聪明。” 李广平又退后几步，儿子太不要脸了，有这么夸自己的吗？ 其他人也是一脸鄙视，许多人更是大笑狂笑。 不过这个小孩子是很有意思。 “你们不相信啊，我是很聪明的，我今年七岁，二年级考了全班第一，聪不聪明。” “成绩单呢？” “忘了，没有带来，不过没有关系，我可以当场做证明。” 大伙有些犯傻，这个聪明如何做证明哉。 这就是李默的大招了，他用更大声音说道：“我先背一首诗给大家听，这是诗仙李白写的一首长诗。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 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 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 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 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大家更傻了，有的孩子聪明，但不过能背上两首绝句罢了，可这首诗有多长啦？ “知道它是什么意思吗？” 谁知道！ 李默又大声地将它翻译了一遍。 “原来川省哪边这么困难啊。” “也不是有这么困难，那边有一个盆地，自古以来就是富饶之地。在唐朝时称为一扬二益，天下最好的地方，第一是扬州，第二是益州。这是诗人用夸张手法写的，他还有一首诗，叫《梦游天姥山吟别》，开始几句是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说天台山高达四万八千丈，一丈三米多，十几万米高。我们国家也不用火箭发射卫星了，直接派一队人马拎着卫星，登上山顶，就可以让卫星直接上了太空。” 哈哈哈…… 还是有懂的，一起又狂笑起来。 “实际这个天台山在浙省北部，好像有一千来米高，当然也很高了，不过离这个四万八千丈差距太远。各位，我没有说假话吧？想要你们的孩子聪明，那就多吃甲鱼吧。” 第八章 新华书店 大伙更是笑得不行。 现在他们不得不承认李默“很聪明”，但这个孩子也太不要脸了，太会耍宝了。 李默又说道：“各位，我不但记性好，算数更好，不相信你们买一只甲鱼，我算给你们看。” 不能光看着我表演哉……但只要有一个人买了，其他人就会跟着买。这也是销售心理学，眼下这些老百姓是不懂了。 “好唉，”那妇人果然动了心，指着一只甲鱼说道：“就是它。” 李默嘴甜地向隔壁借来一杆称，称起篮子里所有甲鱼，然后说：“大姐，你看，总共是六斤二两。” “不错。” 李默拿起她挑选的甲鱼，又称了起来说：“现在变成了四斤九两五钱，六斤二两减去四斤九两五钱，这只甲鱼重一斤二两五钱，一块二毛钱一斤，正好是一块五毛钱。” “如果是一斤六两五钱呢？” 有人用树枝在地上算，好奇啊，看李默算得对不对。 还没有等他们算出来，李默一口答出来了，说：“一斤六两五钱，一块六毛五加三毛三，一块九毛八分。” “真厉害。”许多人纷纷赞道。 有更多人就动心了，难道吃了甲鱼真的能使人聪明？关系到自己的孩子，宁可信其有，也不能信其无啊。四只甲鱼眨眼之间就被哄抢了。 李默开心地数着钞票。 其实一块二毛钱一斤，这个价格已经不低了，普通农村人是吃不起的。但问题也不大，作为巢市地区三县一市八大古镇之一，仅是镇上就有好几千人，普通农村人吃不起，那些公社干部、大队干部能吃得起吧，曹镇辐射了周边六七个公社，想一想有多少干部？ 今年罢了，从明年起情况渐渐变好，一旦自己成功地将甲鱼与益智定位到一起，那么价格会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也就是自己成功地将甲鱼推销出去了。 但是李广平看着儿子手中的钱，两眼茫然。 现在是工分制度，村子大打铃，村子小生产队长叫，一大早起来出去做活，晚上回来。做一天活，男劳力一般男劳力一般记9—12分，女劳力一般记6分—10分，小孩比照大人的一半开始记分。小孩子不是非法童工吗？连饭都吃不上了，还说什么非法童工！ 然后到年大队“分红”给各个生产队，各个生产队再根据各家各户的工分分配钱粮。不过落到实处更复杂，因为各家各户经济都紧张，一旦有事必须向生产队借钱借粮，就像李默生病了，家中没有多少钱，必须向生产队借钱看病。因此往往分红下来了，因为各家各户提前支取了，什么也分不到。 另外为了维持这套复杂的制度，各个生产队必须有队长、副队长、记工员、保管员、会计、出纳，往往一个生产队仅有数十人、一百来人，吃闲饭的人却不下十几个，他们不劳动，却可以拿到生产队里最高的工分。 这种情况，如何能好得起来？ 因此一个工分往往只有几分钱，也就是李广平干一天活，都挣不到一毛钱。 而儿子仅是一天功夫，便挣了七块一毛二分钱，对李广平产生了多大的冲击。 “小默子，没关系吧？” “爸，没关系。” 之所以李广平带着一家搬到李庄，是因为这里离曹镇近，政策更加松动，百姓能打一些擦边球，找点外路财，工分也比河东（河东边的圩叫河东）哪边高。 但是也不大好说，如果李默教会了父亲钓甲鱼黑鱼，父亲能利用业余时间，一年挣上四五百五六百块钱，这个收入会让人眼红了。 当然，与几个月后小岗村那群人不好相比的，土地是大集体的根本所在，他们直接是分田到户了，所以这十八个农民才以托孤的方式，按上血手印。即便李默知道政策走向，也不敢这么做，不确定因素太多了。弄不好，真能被“打靶枪毙”的。 李默想了想说：“爸，一年后说不定政策会更松，回到五十年代初那个光景。” 五十年代初李广平也还小呢，不过奶奶时常说一说那时候的故事，李广平脑海里有些印象，他说道：“日子会更好。” “是的，国家也像人一样，偶尔走一走弯路很正常，不过国家这么大，有的是人才，早晚会带到正轨，国家也越来越好。” “你听谁说的？” “书上看来的，报纸上也有一些报道。” 李广平不识字啊，只好听儿子忽悠了。 “不过这些你千万不能对外人传扬啊。” “我知道。”李广平绷着脸说。 “此外也确实要小心一点，最好天不亮就上街，不要让熟人看到。回来后明明挣了五块钱，不能说挣了五块钱，只能说挣了五毛钱。” 李默买了二两猪肝，又来到新华书店。 几年后，中国会有无限商机，不过总体政策变动大，法律不规范。 打一个比喻，就像要开一家商店，或者办一个小工厂，需要各种手续，不送礼，一辈子都未必能办好，一送礼，犯了贿赂罪！ 不思进取求一个温饱，小打小敲的就可以办到了，那个没关系。 想要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又不触犯任何律法，实在太难了。于是有一些胆子大的人，开始走歪门斜道，只要敢走歪门斜道，脑子又活泛，那么富得会很快。所以二十年后那个胡润富豪榜成了杀猪榜。 也不能说不好吧，在这些人的带动下，国家经济确实变得越来越繁荣。 李默躺在陈医生家里病床上回想规划了一下，想到这段历史，先是否定，然后再否定，不参与也可以，但不参与，错过了这段跑马圈地的大好时机，以后想进入就困难了。 因此想来想去，想到了八个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那么英语就很重要了。 李默眼睛在书架上扫来扫去，国家拨乱反正先从教育开始的，包括英语，书架上已经出现了好几种英治字典词典。 “《简明英汉词典》？” 他看到一本大部头词典了，让售货员拿下来翻了翻，心中感到好笑，这本大部头英汉词典整整一千六百多页，放在曹镇能卖掉？不过现在新华书店是国家单位，不会有人管的。 而且正好适合于李默，他看了看后面的定价，3.55元。 现在的钱值钱，可物价真的很低，包括书，这么厚的书只有三块几毛钱。 “你买得起么？”女售货员不客气地问。 “我买了。”李默付钱。 女售货员愕然，然后担心地问：“你看到得懂么？” 现在的商店是国有企业，一个个服务态度极差，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也是好心，三块几毛钱，对于农民乃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不能让这个小孩子糟蹋了。 “能看得懂，”李默翻开书，还读了几个单词，发音虽不标准，也将这个女售货员震得皮焦肉嫩。 “还真懂啊。” 李默也不顾她有什么反应了，时间宝贵，马上还要回去下钓子。他继续看着书架，寻找相关的美术书，或者说相关的素描书。油画、粉彩画、水墨画的什么，他不会学习的，主要是素描。 以后会有很多用场，想一想以后自己将能记得起来的各种工业产品、电子产品的外形画出来，申请专利，然后、然后……那个画面想要有多美就有多美。 第九章 笔记本 学好素描还有很多作用。 最后是音乐，与装逼无关，李默从来也没有想过。但想要平安，最好不要碰政治。不碰政治，又缺少庇护，因此得在媒体界、娱乐界扩大影响，那么音乐会变得极其重要。 南岗小学也有美术课与音乐课，可能指望在南岗小学学到什么美术音乐知识？音乐老师先唱歌不跑调再说吧。 音乐可以放一放，不过美术得从现在抓了。不可能下半年真的认真学习小学三年级知识哉。 但是李默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一本好的素描书籍或教材，最后心中叹道：看来只好于冬天去鸠城想办法了。 不得己，找了一本美术书凑合着用。 随后李默又买了一个笔记本，二十卷大白纸，裁成小纸张，正反两面都可以书写，能大幅度地节约成本。 又买了两支圆珠笔，二十支笔芯，二十支铅笔，一块像皮擦，一块削铅笔的小刀，一个文具盒。 还有几毛钱，得还给奶奶，也就是说，几块钱，让李默全部花完了。 李广平感到肉痛，但这个钱是儿子挣的，他不好意思阻拦。其实也是那个奖状的功劳，否则李广平早就会怒了，你挣的钱？你人还是我的，不要说钱了！统统得上交。更粗鲁的时候，能吼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老子有权利打死你这个不争气的臭小子！ 成绩特别好，购买的似乎都关系到学习方面的东西，尽管他不懂，钱用得多，他也就不吭声。 父子两迅速往回赶。 李默又做了讲解。 钓甲鱼有许多窍门的。 甲鱼喜净，现在镇上也没有多少工厂，不过有一些水浅的、腐败物多的臭水塘臭水沟，这种塘沟就不要下钓子了，不然浪费成本不说，还会耽搁时间。 甲鱼喜静。 各个圩区基本都有一条或数条主沟，用来排水的，或者干旱时，打开排水站的闸门放水进来。83年柳叶圩破圩，似乎就是与放水时不小心有关，具体的因为制度要和谐，作为普通的黎民百姓，不知道真相了。 这种大水沟沟水经常流动，甲鱼少，又不适宜下钓子。 其次是外河，柳叶圩外面一东一西是曹河与其汊河，上沟巢湖，下沟长江，河水流动性大，同样不适宜下钓子。不过柳叶圩后面还有一条后河，水流缓慢，能下钓子碰碰运气。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外河的三角湾地带，这样的水面水流更缓慢，往往甲鱼比圩内各个沟塘还要多，又可以下钓子。 “你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书上有一些知识，有的是我想的，”李默答道，不能说这些知识是我前世跟你学的…… “爸，都不是傻子，只要我家钓，顶多明年，就会有人学着钓，钓的人多了，收获就少了。这些窍门千万不能告诉人，那么不管有多少人钓，你还会继续有收获。” 同样的一百张钓子，一个是有效的一百张钓子，一个是有效的六十张钓子，那情况是两样的。 “行，但你就不能钓了，在水边很危险。” “我会游泳。” “会游泳也不行，你必须要好好学习。” 其实在前几天李默的计划中，李默还需要替自己准备几十块钱。但李默不敢再辨了，辨下去，马上拳头就要上身，他说道：“就今天一天吧，我就在家门口钓，你抽空过来看着学着，你还不会呢。” 上午李默下钓子，李广平抽空过来看。 抛开那几个关键的窍门不提，其实学起来真的很简单。家中还有不少尼龙线与锈花针，李默上次买回来的，没有用完。 中午时，李广平又做了几十根钓子。 李默心中暗暗叹气。 也不全是好事，现在无论是农村里干活，或者是工厂里上班，大家都在混日子，但准许你混日子，准不准许你白天打瞌睡？ 李默继续趴在笔记本上写字。 不是作业，而是他能记得的未来所有大事件，否则时间一久，有的记忆就会淡忘甚至彻底忘记。 也不是用汉字写的，而是将所有汉字转成了五笔输入法的字母，有的记得不大清楚的，则用一个问号。比如9月23日，李默只能记得起一个九月，具体日期记不起来了，则写上09？。 比如这一句：微软于1986年３月13日于纳斯达克上市，开盘时每股21美元，收盘时每股28美元，为微软募资6500万美元。次年每股涨到九十多美元，最高时涨到一百余美元，然后进入平稳阶段。1990年5月22日，微软发行视窗3.0版，股票开始暴涨，到了1999年7月16日，微软公司的股票市值已突破5000亿美元的大关，一度逼近六千亿美元。随后因为垄断案，导致涨势跌落。几个月后，也就是2000年3月14日，美国互联网股灾，一直延续到2002年3月14日结束。 到了笔记本上则变成了这样： TMTLQW198603132128|198790-110|199005？pympwat3.0tak!|199907？5000-6000wnrdxfonpvsojawv|200003？-200210？gxbumqqemcpo 当然，若是它被有心人得到了，还是能翻译出这些关键字关键词。不过在这十年内是没有关系，五笔输入法还有八年多时间才能发明出来呢。 但是这些信息极其贵重，贵重到如果让索罗斯得到了它，能在几十年内构建一个资金达到几万亿美元的超级金融帝国。放在李默手中，他不大可能拥有索罗斯手中的资源，可足以让他这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花了两天功夫，李默才整理出五百来条信息，随后他又陆续地补充了两百多条信息，然后将这本笔记本藏了起来，成了他最大的秘密。 傍晚，李默起钓子。 李广平也过来帮忙。 李默说：“爸，以后摊到你钓，最好不要在家门口钓，甚至都不要在本大队钓。”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明年秋后曹镇开始分责任田，但到了夏天，各种各样的风声已经传来，那时候“人心思乱”，也不会有那个来管了。 不过今年还不行，这个收入多少会让乡亲们眼红，家门又单薄，然后天天在大家眼皮底下转悠，不久大队干部就会找上门谈心了，尽管他们早就属于进入温饱阶段的那个群体。 李广平点头。 今天一共钓了六只甲鱼，没有昨天的大，六只加在一起只有五斤重。 不过已经让李广平感到欣喜，大约账都会算，按照今早的价钱，这六只能卖到六块钱，成本是二两猪肝，一毛钱。一晚上就挣了五块多钱，得相当多少工分哪？ 但对前途，李广平抱着更悲观的态度，他甚至都做好被游街的打算。 这一夜，李广平躺在凉床上，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 第十章 较真 “来了，来了，”有人说。 这年代说不苦，还真苦，人人都几乎等于软禁起来，困在了田头与工厂。但能困住还算好的，马上一大群知青想困都没有人给你困的机会。 说苦吧，还真不苦，工作的时间还没有聊天的时间长。 有的人又闲得慌，而且又缺乏娱乐活动，无聊的人很多，甚至还有附近居民专门等在这里看李默耍宝。 “小朋友，背诗，背诗。” 李默也不排斥，有影响才能传得广，才能让更多的人对甲鱼认可。 他装模作样的拱了拱手，咳嗽一声，还没有说话呢，一起就笑了。但现在大家的笑点确实很低啊。 “各位，我今天就不背诗了，而给大家背一段赋。什么叫赋？” 说诗有人知道，说赋，还真没几个人知道，甚至还以为他讲的赋是富裕的富。 “各位，中国古代有几大著名的文学体裁，春秋战国为经、义、策、论，秦汉为赋，接下来才是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如果全面地诠释，还要加上春秋战国的楚辞，汉朝的乐府，魏晋的玄学，唐宋的古散文，主要就是这些了。我说的赋就是秦汉时的赋，它是从楚辞演变而来的，介于诗与散文之间，也讲对仗与押韵，不过比诗更活泼自由。” “写赋最有名的是西汉大才子司马相如，他写了一篇很有名气的赋，叫《子虚赋》，我背的就是其中一段。” “云梦者，方九百里，其中有山焉。其山则盘纡茀郁，隆崇嵂崒……其西则有涌泉清池，激水推移，外发芙蓉菱华，内隐钜石白沙。其中则有神龟蛟鼍，瑇瑁鳖鼋。其北则有阴林，其树楩柟豫章，桂椒木兰，蘖离朱杨，樝梨梬栗，橘柚芬芳；其上则有鹓雏孔鸾，腾远射干；其下则有白虎玄豹，蟃蜒貙犴。” 这一段，李默背错了不少，但谁会计较，都没有人能听得懂呢。 背完了，李默又大约地翻译了一下，然后说道：“神龟和蛟大家都知道了，鼍，就是扬子鳄，瑇瑁就是一种大海龟，有美丽的龟壳，肉质鲜美，鳖，是甲鱼，鼋则是一种很大的甲鱼，现在很少了。各位，这几样水生动物，要么是稀罕的神物，要么就是美味的水生动物。他没有写任何鱼虾，说明他经常吃瑇瑁鳖鼋，其美味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这才写进了《子虚赋》里。为什么司马相如成为西汉的第一大才子？” “因为他经常吃甲鱼，”有人说道。 不过又有人笑得弯起了腰。 这时围观的人很多了，其中有一个戴着眼镜的人冷不丁地说：“小朋友，甲鱼名声很不好，它又叫王八。” 李默眼睛瞪圆了，看着眼镜。 甲鱼是叫王八，叫什么其实不重要，可弄不好，李默这两天的表演将会前功尽弃。 他脑子里转了转，说：“大叔，曹镇外面就是曹河，据传是曹操下江南时派人开挖的，对不对？” 曹镇的人都是这么传扬的，甚至以讹传讹记载于县志，但是真是假，眼镜还真不知道。 “其实是不对的，曹操下江南，是从中原省直接南下鄂省，赤壁就在鄂省境内，与晚省无半点关系。不过后来孙权北上淝城，载着水军的船队确实是从曹HB上的，在淝城被张辽打得落花流水。不过曹操确实与孙权在曹河僵持过，可能曹操也派人疏浚了曹河，但是疏浚，而不是从无到有挖出来的运河。那时候也没有那个人力开挖这条庞大的运河，三国打来打去，男女老少加在一起总人口不过一千来万人。而且那时的曹河也不是现在的曹河，那时的曹河还要往西，入江口则在铜市与鸠市交界的江对面处。到了王安石变法，大兴水利，江东、也就是长江中下游一带修建了许多圩田，包括柳叶圩这些大圩。曹河被拘束到东侧，也就是现在的曹河。” “柳叶圩是宋朝修建的啊？”有人问。 “是北宋修建的，北宋也是古代相对比较重视民生的王朝。在北宋之前，无论柳叶圩周边地区，还是鸠城，都是一片湖荡沼泽，所以伍子胥想要下江南，必须过昭关。因为翻过了太湖山，全是湖荡沼泽，根本不能到达大江的彼岸。” 太湖山就在柳叶圩的北面，相隔了四十里地，太湖山最北的末端处就是鼎鼎大名的昭关。 “传说是传说，史实是史实。名字是名字，与实际效果并无半点关系，姓高的人以后全部能高高在上吗？姓王的人以后全部会迅速死亡吗？就说这个王八，它的意思大家懂的。” 围观的人又是笑。 “司马相如喜欢吃王八，他就是王八吗？错了，因为司马相如经常吃王八，所以他很聪明。早先他是梁孝王的文学侍从，后来梁孝王死了，他落魄回到川省老家。川省有一个大富翁叫卓王孙，卓王孙有一个女儿叫卓文君，长相美丽，又有才学。无意中就被司马相如得知了，卓文君漂亮有才情，关键她有一个有钱的老子啊。司马相如便动心了，通过他朋友的关系时常来到卓王孙家做客。那天卓王孙不在家，他有意弹了一首《凤求凰》，通过琴声告诉卓文君，小姑娘，俺们喜欢你啊。” 围观的人又笑得不行。 至于李广平早闪到了后面，儿子不要脸皮，自己还得要脸皮呢。 “卓文君就被他勾上手了，卓王孙不同意，司马相如继续勾引，让这个小姑娘神魂颠倒，与他私奔。但这不行啊，俺看中的不仅是你，还有你家的钱。老丈人不给钱是不行的，司马相如就在卓王孙家门口开始了一个酒肆，让卓文君亲自卖酒。卓王孙被这个不要脸的女婿弄得无辄了，只好给他们许多钱，让他们购买田地屋宅，从此司马相如过上幸福的日子了，后来还做了汉朝的大官。” 前世李默最大的爱好就是喜欢看书，后来又写网文，写网文必须要查看许多资料。 也许没有精的知识面，但论博杂，整个柳叶圩数万人也不及李默，眼镜哪里能辨过他？ 这一辨就辨过来了。 但李默还没有停下，继续说：“知道油条来历吗？秦桧与王氏害死了岳飞，临安城中人人痛恨，又不敢说，于是有人捏两个小人放在油锅里炸，渐渐流传开来，捏人太麻烦了，人变成了两根面条，成了现在的油条。难道吃油条的人都是奸臣吗？难道司马相如是王八吗，如果这样算是王八，我也想做啊。” 刘兰芳的《说岳全传》还没有开始，不过民间开始有了一些说书人，说《三国演义》、《杨家将》、《隋唐演义》、《薛仁贵征东》、《岳飞传》……等评书。 司马相如没有多少人知道，不过岳飞、秦桧、王氏，那是家喻户晓的人物。 大伙又是笑。 眼镜被他一套一套的说法，弄得惭愧抱头而走。 其实呢，他是认为吃甲鱼与益智没有关系，正义感刚刚的，这才站出来指责。 李默就反感了，这是卖一块两毛钱一斤，不是卖十二块钱一斤，不是指责，而是较真，吹毛求疵！ 一块两毛钱贵吗？ 以后猪肉卖到十几块钱一斤，野生甲鱼则卖到一百多、两百多块钱一斤，问题是你花了两百多块钱未必能买到真正的野生甲鱼。 无论从美味的角度，还是从营养的角度，野生甲鱼也不止是猪肉的一倍半。 “真厉害。”有人赞道。 他们不知道李默这些知识从哪里学来的，但这么小的年龄，懂得这么多，是小天才啊。 不管有没有效果，几只甲鱼又抢完了。 李默带着父亲在街上买了一个手电筒，任务转到父亲手上了，父亲只能晚上钓，晚上钓效果还要更好一点，但就需要照明的手电筒了。 然后又买了一杆称，时常买卖，没有称是不行的。 但李默又花了三毛六分钱买了一包大江香烟，将它拆开，扔了一支给菜市边上的早点铺老板，将称寄放在他家中。 李广平有些不解。 李默做了解释。 现在是大集体，家中有事，偶尔旷工是没关系的，可是为了钓甲鱼，时常旷工，麻烦必找上门来了。 白天出去做活，是不可能让你打瞌睡的，傍晚出去下钓子，然后在野外找一个地方睡上一觉，在野外能睡得好吗？所以睡眠成了难题，能多睡一会是一会。背着甲鱼回家拿称，多走了不少路不说，还耽搁了休息时间。或者向别人借称，借一次没有关系，借两次也没有关系，天天借，人家就会不高兴了。放在早点铺，钓完了甲鱼直接上菜市，从早点铺将称拿出来，卖完了，再重新放在早点铺，大不了偶尔给两支香烟，宝贵的时间就节省下来了。 同理，李默又买了一瓶蚊子水。 在野外睡觉，不提睡不好，一个蚊子就让人头痛。 在家里涂上蚊子水是不行的，几个小时后就失效了，必须带上蚊子水。 至于露水湿气重，对身体不好，先将饭吃饱吧！ 若是下雨怎么办？那就淋了。这一代人多是这么过来了，不是那一个。 李广平只是教育方法很粗鲁，但不是不讲道理，或者说他认为儿子是自己生出来的，养大的，不屑与儿子讲道理，但儿子懂事，他也感到开心。 到了下午，李默合上了笔记本。一下子回想这么多事，让他头昏脑胀。 他站了起来，替父亲将猪肝穿在锈花针上，得替父亲节约时间。 穿好了猪肝，他拿出裁好的大白纸，想了好一会儿，用圆珠笔在上面写上一行大字：《侏罗纪公园》。 第十一章 领导 “钓了多少，卖了多少钱？”李母紧张地问。 “七只，卖了十块七角钱，”李广平兴奋地答道。 十块钱，即便对于各个生产队长来说，也是一个大钱。 李默在心中说，收获一般般。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李默不仅讲了钓甲鱼的种种窍门，这些窍门可以李广平前世反复才摸索出来的，有的还是李默后来写书查的资料，综合而成的。同时李默还用了一些胡说八道的理由，指出了各个出产甲鱼的区域，就差一点指出具体的沟塘位置了。 十块七角，不过九斤甲鱼，李默记得前世父亲最多的一晚上曾钓到过二十多斤的甲鱼，那时钓的人已经多了。 并且因为自己炒作，从起点处，就将甲鱼价格炒了上去。 当然，这些李默不会说出来了。 不过李广平也有许多没有说，他一大早背着甲鱼上菜市，许多人问他儿子呢。 他只好回答，我儿子在家中读书，学业重要，不能让他荒废了。 也是。 于是又有人问他儿子读几年级，考试如何。 李广平如实地回答。 一个个更听傻了，然后艳羡地看着李广平。 李广平心中也有些小自豪，但以他的性格，不喜欢夸奖儿子。李默前世整整一生，也没有记起来父亲夸奖过自己几回。李广平又从篮子里拿出一刀肥肉，这是后世的人反复嘲笑的地方，这时代肥肉比瘦肉卖得更贵。实际真的错了，换李默去买，也会买肥肉，因为大伙肚子里都严重缺少油水！ 看着这刀肉，小妹都差一点又要流口水。 但李默分明看到父亲宿了一夜后，略有些风霜之色。 吃得好，不如睡得好，虽然李默替父亲做了种种安排，当真在野外能睡好？一夜熬过来，精神肯定变得很差。 “再苦三年吧，”李默心想。 三年后，不是他这本书能卖掉，而是那时候更宽松的环境，以及李家可能拥有的财富，李默可以用其他方法，使一家人生活变得更好。 但依然是苦得不能再苦的辛苦钱，希望还是在他这本书上。 前世时书与电影他都看了好几遍。 书只有两本：《侏罗纪公园》《失落的世界》。 电影有四部，但从第三部开始，因为缺少原著的帮助，情节出现了许多漏洞。第四部电影票房高得吓人，可情节漏洞更大，远不及第一部与第二部。 李默打算抄袭出这两本书，再根据电影情节，编出第三部。 至于第四部，则不需要了。 可有一个问题，前世时李默英语不大好。 但问题不严重，李默智商远不及科大少年班那群天才了，不过也属于高智商的一群人。之所以英语差，不仅是在语言天赋上，也是那时候他学习兴趣下降之故。 学外语也像学手艺一样，慢慢磨，就会熟能生巧了。况且不是考试，真遇到不懂的单词与语法，可以查词典。 而且这是畅销书，非是世界名著，对文字要求比较宽松，只要能达到流畅就可以了，要求的是故事情节。比如《哈利·波特》，真论文笔恐怕就是中学生水平，但人家就是火啊。 再如这两本书，他没有看到过英文著作，不过想来文字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吧，之所以畅销，一是故事情节，二是奇思妙想，三是科普知识。 李默先打算将第一部的汉语版写出来，冬天央求着奶奶带着他到鸠城，去图书馆查找相关的科普知识，再记录下来，毕竟他只是记了一个大概，不可能将原著完全记住的。 然后再将汉语版完善，完善后一句一句翻译成英语，最后进行反复润色加工，这本畅销书就变成他的了…… 一家人还在兴奋中，一晚上挣了十块钱，那么一个月岂不是要挣三百块钱。即便不能天天出去，也能挣上两百块钱吧。有了两百块钱，就算被抓到街上批斗也值得了。 哪里会？ 不会麻烦还是找上了门。 时光一天天地过去，随着父亲这笔收入，李家情况渐渐好了，李广平还替李默买了一个书包。 二十几天过去，村子里来了两个中年人。 李默认识，一个是大队的吕书记，一个是大队的袁队长。 两人来到李家，对李广平说：“广平，听说你这段时间在钓甲鱼？” 李广平脸色立即变了，都吓得不敢回答。 李默从屋中跑了出来，拦在父亲前面说：“两位伯伯，你们是大队领导吧？” 不能说我认识你们哉。 “我们是大队的书记、队长。”吕书记笑咪咪地说。李默两次卖甲鱼在街上闹得大，以至周边都有些传闻，他们是领导干部，“不信邪”，传闻嘛，都会严重偏离事实的，不过李广平家这个儿子可能确实很聪明。 “书记领导好，队长领导好，听我说一说，我读书还有点聪明，就在家里看看书，然后看到其他孩子上学了，我一个月前去南岗小学参加二年级考试，考得还不错。” “小默子，你胡闹什么！”李广平喝叱。 “爸，听我说完。”李默反过来声音更大，这可不是开玩笑，事情说大，也确实能让父亲喝上一壶。但说得好，事情也会瞬间烟消云散。 “书记领导，队长领导，这是我的成绩单，还有奖状。只要我以后继续认真读书，相信大学不成问题吧。” 两个领导无话可说。 一是年龄，二是自学，更关键的是李默父母亲不识字，所以李默是真正的自学。一旦上学后，成绩岂不是更好。但他们是有见识的，就是能持平，这个分数也高得怕人。 难道那些传闻是真的？两人心中茫然地想。 “两位领导，上了大学，我就能报答D，报答各位领导关怀了。可是你们看看我家的情况，连上学的钱都没有，爸也是没有办法，才钓甲鱼，给我挣一个学费钱，应当没错吧，国家也会准许吧。” 这是讲道理。 但话背后则有深意了。 他们是领导，比普通百姓见识更远一点，多少也能察觉到政治风气的动向。 现在也不可能像李广平夫妇所担心的那样兴批斗游街了，顶多说李平广违反大队规定，带着一班人马抄掉李广平的家，将李广平这段时间挣的钱罚没，还能怎的？能不让李默上学读书吗？ 但这个梁子就结下了。 现在大学生可是很了不得的，他们能做得出初一，李默有出息后，能不能做出十五！ 第十二章 盖房子 文、革才过去没多久，两个领导真有些疑神疑鬼。 这是时代的产物，就像李默动不动喊着D与领导，不会有人觉得肉麻，反而认为李默是早熟懂事。 李默从家中将那包大江香烟拿出来，递了两支给两个领导，然后拿出火柴替他们点上。 “广平，不错嘛，还抽大江香烟。”袁队长说道。 “领导，我家没人抽烟，这不是感谢D与各位领导嘛，我家才能从河东搬过来，刻意买了一包烟，看到领导了，散一散。”李默一边解释，一边又散烟给村里的李大富、李大政、李大光、李义与李大友，他们都站在边上围观着。散烟，散一个人不散一个人，最是得罪人不过。 李默表现越是出色，两个领导越是犹豫，最后吕书记说道：“广平，你家这个儿子很是不错，一定要培养好……不过得注意一下影响。” “是，是。” 两个领导走了。 李广平却有些发愣，注意一下影响，是什么意思，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吃苦李广平是不怕的，又刚尝到了甜头，让他放弃真舍不得。 其实这句话才是领导所说的话。 如果政策继续松动，这件事现在就揭过了。如果政策紧起来，我们说了什么？也可以正大光明来一个秋后算账。 但李默也不解释，否则弄不好父母也疑神疑鬼了。 他说道：“领导的意思简单，就是不要太过分，农活忙的时候就不要出去下钓子，耽搁了农活大家都不开心。不过农闲时，可以打一下擦边球。” “好像是啊。”母亲说。 是个鬼！不过正好，省得父亲没昼没夜，结果家里条件还没有变好，身体就累垮了。 李默想了想，又说：“爸，买一刀肉，两瓶酒，两包烟，送给李大富，让他准许我家在前面秧田盖一间新房子。” 对村子的人的性格，父母现在还不大清楚，即便时间久了，他们也不会去分析那一个人的性格，但李默最清楚不过了。 李大富就是村子里的生产队长，说多坏那夸张了，现在农村人再坏能坏到哪儿？不过此人略有些小心眼，贪便宜。 村子太小了，多一户人家也会热闹一点，所以李大富才邀请父亲将家搬过来。去年李庄村的条件也确实比河港村好，李大富也确实是好心。 但李家好起来了，李大富就会有些不舒服了，说不定这次惊动大队，正是李大富告的密。 若是站在旁观者角度看，不是李大富，有许多人都有这种心态，农村还好一点，城市里更严重。 一点小礼物，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嘴吹，李大富也就不会作声了。 现在这个破草棚就在李大富几户人家边上，有什么动静都能看得到，搬到前面，不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又会好得多。 确实也要盖房子，这个破草棚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前世到了明年，父亲就是这样盖起新房子的。 但不是什么砖墙瓦房，还是草房，不过成了三间草房，虽是草房子，居住环境得到了大幅度改善。 “盖房子？” “是盖房子。”李默说出自己的计划。 先请乡亲帮忙，担泥填秧田，然后夯土为墙，担上木梁、竹椽，铺上芦席，稻草，新房子就盖起来了。 花费不过是买一根梁木、一些竹料钉子芦席，还有请乡亲们帮忙，得买一些酒肉回来招待。说不定说服李大富打着生产队的名义，用互相帮助的口号，鼓动乡亲们过来帮助。 十几天就可以完成任务，花费顶多一百来块钱，正好家中有这个钱。 前世父亲盖这间草房子，为了节约成本，那是自己一担泥一担泥硬挑起来的，几十块钱就搞掂了。 不过李默可不想父亲继续这么做，太过辛苦。 因此说了一个借口，乡亲们过来帮忙，减少了父亲的负担。不过反过来吃好了喝好了，大家也会很高兴。不然钱挣得多，陆续有人眼红暗中到大队，甚至到公社打小报告，那就不好了。 父亲有些舍不得，不过思来想去，最终点了点头。 大家下田干活了。 李默开始码字。 村子大有村子大的好处，热闹。不过也有其坏处，一到下雨天，人的脚印、牛粪猪粪混成一团，又脏又乱，而且村子大田地范围必然大，最远的田地能离家两三里。想一想到了收割之时，两亩地产量一千多斤，一担担地慢慢往回挑吧。 所以李义他们的父辈才将家从李潭村搬了下来。 村子小很冷清，不过干净安静。 要的就是安静，写什么东西没有人围观，如果放在大村子，时常有人过来串门或看热闹，看到自己写的东西，如何解释？ 不过李默正苦逼着。 前世做过很长一段时间写手，如果有电脑，这本书只有几十万字，不用一个暑假，就能轻松码完了。可能情节有所改动，文笔也会略有些粗糙，但保证紧张刺激度不会比原著差多少。 但现在用手写嘛…… 特别天黑后，屋子热得不能呆，又有蚊子，只好在白天写，尽管用行草书书写的，一天只能码出五六千字。就是这样，食指被笔压出一道深深的痕迹，隐隐作痛。 可电脑，暂时这几年是不要想了。 梁木竹料等材料就买回来了，现在也没有马路通到家门口，那还是到三十年后了，所以买卖重量大的东西，必须用船运回来。借用的是生产队的木船，运到后面大沟边上泊好，再请村子里的劳力抬回来。 这就得要招待人家了。 按照李默的意思，烟酒不能太好，但得有烟有酒。 菜也不能太好，只要有肉有鱼，再来几个蔬菜就行了。 招待得太差，乡亲们不开心。招待得太好，乡亲们还以为李广平钓甲挣了很多钱呢，一旦产生这个想法，在这段政策暧昧不清的时候，又会有不好的后果。 或者是民谚的那一句，升米恩，斗米仇。不给米肯定不好，但给了一斗米又不好。 听着儿子夸夸其谈地讲着这些大道理，李广平夫妇目瞪口呆。 但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因为李广平的性格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对客人也十分大方，但弄不好，反而成了坏事情。 第十三章 走亲戚 李广平散烟。 实际这时候有烟瘾的人很少，虽然许多香烟只有一毛几分钱一包，可没有几个人能抽得起。 不过许多领导们经常抽烟，许多百姓便仿佼之了。 看着这些乡亲在美滋滋地吸着香烟，李默不知说什么好了。 母亲与奶奶将竹凉床抬出来，没有象样的大桌子，便用凉床做桌子，将酒菜摆在凉床上，然后借来小板凳，大家围着凉床就可以吃吃喝喝了。 而且这时候也是盖房子的好时光。 曹镇一般雨水多的时季，一是秋天，得从秋分时算，受台风影响，往往雨水很多，二是黄梅天，农历算法一般从端午节开始，到农历五月结束。黄梅天过后开始入伏，也到了“双抢”的时候。 将早稻抢收下来，再将晚稻秧苗移载下去，这必须得快，错过了季节，寒流到来，晚稻不能饱米，则会影响产量，所以用了一个抢字。 不过早稻米味道极差，卖得贱，后来许多人算算账，种双季稻虽然划算一点，太累人了，只种植一季单季中稻了。 但现在的单季稻少之又少。 因此夏季，只有这段时间略有些清闲，不然生产队也不会同意的。 菜一般般，不过有了肉，有了鱼。穷啊，没得吃的，都嘴馋，包括李默在内，似乎都闻到了肉香味。 一个个开始划拳吃酒吃菜。 李默将母亲拉到一边说道：“妈，马上盖房子，人来人往，家中不得清净，我去沈山王吧。” 柳叶圩一镇二乡，现在乡叫公社，近六万亩耕地，算是一个比较大的圩区，属于包岭县管辖，往北则是几个小圩区。东西两边也是圩区，基本都是宋神宗时筑建的，并且是更大的圩，西边的圩区属于D县管辖，东边的圩区属于A县管辖，曹镇的百姓称之为HN河东。 沈山王村就在河东，李默有一个表姨在沈山王村。 现在没有执行计划生育，有许多兄弟姐妹，因此姑舅姨表之类的亲戚比较多，关系好的亲戚时常走动，这叫走亲戚。 李母担心地说：“太远了。” “妈，我认识路。” “你让你奶奶带你去吧。”李母说道。 儿子学习不好拉倒了，学习好，不能耽搁了学习，这是李家的未来。 “妈，家里盖房子，忙，奶奶就不用去了。”李默说。现在说得好听，真去了，回来后，母亲又要吵，吵着吵着，不但奶奶受气，自己也会倒霉。前世自己小时候不懂事，许多争吵就这样发生了，但现在不同，尽量地避免这些争吵吧。当真是床前打架床后和？吵得多，多少会伤害大家的感情，一家人的亲情。 李母想了想说：“要么让你奶奶将你送到沈山王，明天回来，到房子盖好后，再将你接回家。” “好。”李默开始收拾东西。 主要就是他写的那些东西。 李默父母不识字，不过村子里还有许多人识字的。 小一辈子有李大富的长女，下半年上初中了，还有李义的大儿子，下半年上四年级了。 老一辈六个丁壮除了父亲外，个个都识字，就是文化程度不高罢了。 马上盖房子，又要搬家，看到李默写的这些东西，解释不清楚。因此李默将它们放在箱子底下，叮嘱奶奶将它们看好，不要让外人翻动。 随后奶孙两去了河东。 有点远，十六七里地。 到了黄昏时，才到了沈山王。这个村子离闸镇很近，几百米就上了街，到菜市场不过一里来路，边上又有一个大型砖瓦厂，因此表姨家的经济条件也比李默家好。 不过李默去沈山王，可不是为了走亲戚，也不是为了学习。当然，他带了暑假作业过来，暑假作业只做了一点点，正好这段时间将它们做完，但这是副带的任务。 主要任务还是钓甲鱼，在家里父母亲不会同意他钓甲鱼了，即便同意了，卖甲鱼的钱也要上交。 那不行的，李默还需要筹集几十块城去鸠城呢。 但沈山王村不是一个钓甲鱼的好地方，有一个山字，不真是山，而是一片高亢的小丘陵地区，这意味着沟塘少，即便有沟塘，门前那条大沟还是排水的主沟，没有几只甲鱼。 可前世放暑假时，李默在这里亲自钓过甲鱼，哪里有哪里没有，他十分熟悉，其次离街近，买卖方便。正好借着盖房子为理由，过来钓甲鱼，筹备一点钱。 一次有计划的行动。 这个表姨是奶奶的亲侄子，也就是奶奶哥哥的儿子，关系不外。 他有四个儿子，大儿子也在读书，比李默大得多了。二儿子没有上学，十年后似乎生了一种难治的眼病，不久就死了。三儿子也上了学，还有一个小儿子，比李默小一岁。 李默在钓甲鱼，表姨以为他在闹着玩，便让他的二儿子三儿子时不时陪着他，以防他掉到水里。李默无奈了，于是当着两个表哥的面，下了水塘，当着他们的面游了好一会儿泳。 表姨一家人才放了心。 但不久后，二表哥看到李默钓甲鱼卖出来钱了，也要学着钓。 那就教吧。 现在沈山王村也是大集体，一天两三块钱收入算是很高得不能再高的高收入。但到了明年，恐怕表姨一家人就不会将这个钱放在眼里，一是这附近甲鱼少，收获不会太高，二是他们离街近，种蔬菜就可以得到不菲的收入。 但同样，一家人包括读初中的大表哥在内，看着李默在做着二年级的暑假作业，而且没有做错，都感到万分惊讶。 表姨大半天后才说：“你们李家又要兴盛了。” 他指的是李默的祖辈，李默太祖父会经营，这才成了地主，到了高祖手中，家里有几百亩良田，曾祖不争气，吃鸦片烟败了家，爷爷也不弱，搬到渡口村时一无所有，但凭借一条小破渔船，迅速使一家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五八年饿死了，那不能怪爷爷，也就是李默父亲稍稍弱一点。 李默笑了笑，方圆几十里地区，以后有一些人书读得不错，考上了大学，但多就那么一回事，相反的，有许多只读了初中的人，在二三十年后成了百万富翁千万富翁。 李默家在李庄门头子单薄，又才迁来，根基浅。 但李默表姨家不是，二表哥钓甲鱼，不会有人上门找麻烦的，即便上门也是自找没趣。 十几天平安无事，甚至表姨根本就没有拿它当一回事，李默闻着东南风，心里隐隐说道：“春天就要来了。” 曹镇的春天还要到明年秋天才能到来，不过李默家的新房子盖好了。 奶奶接他回去。 李默将三十五块钱放在奶奶口袋里，说：“奶奶，冬天带我去鸠城吧。” 奶奶老家就在河港村，以前是一个大家族，有不少兄弟与堂兄弟，后来因为各种原因，有的人也搬走了。现在河港村几个舅公应当是李默的堂舅公，也就是奶奶的堂兄弟。但因为时常来往，关系一直不错。 奶奶还有几个亲兄弟，陆续搬离了河港村，比如沈王村表姨的父亲，但表姨父亲早过世了。 还有几个兄弟，搬到了鸠城，品性不是太好，因为李家没落，不但瞧不起李家的人，说话还特难听。反正从李默前世记事起，一次也没有来过李家。 因为这个过节，一提起这几个舅公，母亲马上脸色就变得阴沉。但奶奶不同，毕竟是亲兄弟唉，所以奶奶先后去了两三回。 奶奶一死，等于两方彻底中断了来往。甚至以后李默与他妹妹搬到鸠城，都没有拜访过这几户人家，当然，那时候他这几个舅公也早死了。 “去鸠城啊……” “我不是去看望舅公，而是想去鸠城买一些书，不能对爸说，否则我又要挨揍了。而且这钱也不能让爸知道，不然又要全部上交了。” 怎么办呢，父母是天，自己只好采取种种迂回战术了。 第十四章 鬼故事 李家一共盖了三间半房子，三间是正房，半间是一个简陋的厨房。 李默开心转了转。 依然是草房，但酷热的夏天不再挤在那个破棚子里了，到了下雨天，也不用到处用盆接漏下来的雨水。 东边是奶奶与李默兄妹住的，在农村东边为大，那怕以后盖起平房，东面还是让奶奶住着，虽然平时吵架打架，说明父母内心处依然保留着一些传统的东西。 对这个李默无所谓，住东面与西面有区别吗？平常少吵一嘴，少揍自己一顿才是真格的。 他又转到了东厢房的后面，这是他的要求，于东厢房北面单独隔一间小房子，于墙壁上再开一个较大的窗户，四周刷上石灰。不是浪费，而是要保护好眼睛。 现在家家户户没有通电，晚上照明就用菜油倒在一个小碗盏子里，再用草纸捻成灯芯，一盏光线不明的小油灯就出来了。这无疑会伤害到眼睛，李默前世就是这样，小学未毕业，就成了近视眼。这一世，他再也不想顶着一个近视眼镜出门了。当真多了一个眼镜少一个眼镜没有区别？ 他写的东西与那个笔记本依然藏在奶奶的箱子里，但可以将书拿出来了。 看到儿子忙完了，李广平说：“小默子，二保也开始钓甲鱼了。” 二保也姓李，塘湾村人。 李默轻描淡写地说：“钓就钓呗。” “钓的人多，会卖不掉的。” “明年不会有多少人钓，太苦，不勤快的人不会去钓，胆子小的人不会去钓。” 这不是勤快，是叫拼命。 白天忙了一整天，捞不到休息，晚上还要跑几十里路，一般人必然吃不消。 胆子大，则有些搞怪了。 虽然这么多年搞了不少破除迷信的活动，但农村迷信的人依然有很多。 比如以前，附近有一个村子，一个病人未死，不过休克了。他家的人以为他死了，将他放在棺材里下准备安葬。当天晚上四人一边守值一边在打雀牌。 这个病人活了过来，便推棺材盖。不过病了许久，力气不大，推不开，只能将棺材盖顶得晃动。一下子将四个守值的人吓得鬼哭狼嚎，回到村子，叫来村子里的人，说是此人变成了僵尸，连同棺材与大活人一起烧掉。 几年后，后面村子一个木匠到前面村子做事，晚上回来，天已经黑了。正好在他路上有几座坟墓，坟墓边上则是一块秧田，秧田边上插着一个稻草人。关键是秧田主人心细，这个稻草编得就像真人一样。 木匠走到这里，四周没有人家，又有几座坟墓，心中发虚，然后就看着前面有一个人悬在半空中，飘飘若飞。晚上没有神仙了……木匠拨腿就逃，过了好一会才壮着胆子重新回来。还在哪儿飘着呢。 木匠抱头一下子跑回了做活的人家，对主人说，我今天晚上遇到了邪祟，在你家住一晚上吧。第二天早上他回来发觉真相了，不过这件事不好说啊，不能说我被一个稻草人吓尿了。于是从做活的人家嘴中传出来，木匠那天晚上遇到了鬼，几年后还是他自己将真相公开的。 但也不仅是信迷信的人多。 农村现在又不通一个电，一到夜晚乌漆墨黑。 若是四周没有什么人家，再有一些稠密的植被，或者一群坟墓，走到这里，确实人内心里有点瘆得慌。 李默自己就遇到了两次。 那天晚上他钓黑鱼，下半夜将鱼钓子拔起起抄近路回家，沟塘多，又起了雾，有点迷路了。然后走到一个大沟埂处，这里有一大长排坟墓，还长着许多老树。 走到中间时，一个老太太在烧纸钱，大约她心情难受吧。不过这时是凌晨三四点钟时，火光又印得她脸上绿旺旺的。看到了李默，老太太用眼睛盯着李默看，也不吭声。 李默胆子真的大，可那天晚上也被那个老太太吓坏了，小心地走过去，也开始拨腿就逃了。一直逃到两里路外，一颗卟通卟通乱跳的心才平息下来。 这是人吓他，还有一次是他吓人。 那次是钓甲鱼，白天时他穿着白色衬衫，戴着一个大草帽子。到了晚上下起小雨，他去起钓子。在一个小十字路口，两边都是比较高的杂交稻，他巧不巧与一个同样打渔的老头撞到了。 李默身高一米七五，在沿江一带，又是在八十年代营养不良的情况下，他算是个头比较高的。 老头没有他高，几乎一下子撞到他怀里，他看了看，没有理睬老人，然后往前走了，前面就是一群坟墓，正中一个池塘。哪里他下了几个钓子，还真让他在那个池塘里钓了一只小甲鱼。起完了钓子，还将甲鱼提上来，这就耽搁好一会儿了。 然后他看到前面有一团阴影，打开手电筒一照，还是那个老人，站在哪里动都不动，只是浑身洒糠一般地直哆嗦。他不好意思地走过去，说了一声：“大爷，我是人。”然后就跑走了。 但这是安慰话。 现在是大集体，白天将人一起困住了，即便到了明年，也不会普及。 至于后年，曹镇开始出现鱼贩子，将这些鱼往鸠城贩运，有鸠城这个大市场，再多的甲鱼黑鱼也不瞅卖不掉。 但实际说明大家信息仍闭塞，贩到鸠城还不如贩到省城呢。 虽然鸠城近，不过这时没有长江大桥，必须乘轮渡过江，那得多麻烦啦？而且鸠城就在长江边上，水产品价格不高。 不过与李默无关了，李默也根本没有打这个主意。 规模小，赚不到几个钱。规模大，几年后那次严打弄不好就会出事。 记得那年他才上初一，全校师生前往闸镇，观看审判大会，其中有几名犯罪分子正是犯了投机倒把罪，几年后陆续被平反释放。但不管平不平反，人已经进去关了好几年。 而且从明年秋后起，田是自家的，想要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到时候连甲鱼黑鱼，他都不想父亲钓了。这个钱挣得太辛苦。再往后去，那怕一家人不干活，他也能将一家人养得好好的。 但李广平不高兴的原因，还有一条，那就是二保山寨了李家的“创意”。 李默想乐，这就不高兴啦？那么以后那些外国公司股东还不得活活气死，气得死了再死。为什么死了再死，死一回还不能泄去心中的怒气，想要完全消气，最少得死上四五回、七八回。。 李广平依然怏怏不乐。 李默继续安慰道：“本来一个人挣这个钱，大家都眼红，有二保分担着，对我家还是好事。” 二保的大哥就是塘湾村的生产队长，原来塘湾村是一个生产队，后来改了，分为两个生产队，塘湾村一个生产队，余下三个小村子又合成一个生产队。但大伙在心中，依然将四个村子当成了一个老生产队。 大约看到父亲没有事了，连房子都盖了起来，上面也没有人问，二保这才开始钓甲鱼的。 当然，作为这时代的农民，有远见的人能看到政策略略松动，但没有人能料到后来的变化。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转眼就快到了开学时间。 这天，李家来了几个人。 李默看着其中的一人，脑海里有些蒙：难道上天让我来一个再续前缘？ 第十五章 青梅 于村有三户人家，准确说是三兄弟。 老三叫于得胜，在东镇陶瓷厂上班，连户口都转走了，不能算是曹镇人。 老大叫于得财，一家全部在于村。责任到户后，于得财开始养鸭子，巢市麻鸭是颇有名气的。 正好农村在鼓励百养勤劳致富，寻找万元户的典型。但包岭县这时候那来的万元户，于是找来找去，找到了于得财。 于得财有些傻了，俺家产那来的一万元。 县里的记者就说，你多养些鸭子，不就成了万元户嘛。还有这种道理…… 所以从明年起，各种意识都开始出现了混乱，政策也不明朗。 比如最早的万元户，是79年鲁省的黄新文，靠参加生产队集体劳动与养猪为副业，全年收入达到了一万元，纯收入达到了五千九百元。若是再细想，这可以大集体唉，勿用置疑，这个万元户里面猫腻太多了。不过猫腻不重要，重要的是需要用他来做典型向大家传达国家的风向。 责任田还在考虑当中，但副业从现在起就放开了，你们大胆养猪养鸡养鸭吧，因此也不用较真。 但另一方面呢，贩买贩卖，以及个体实业的合法性，还没有确定下来。比如鸠城的风云人物，傻子瓜子的老板，总设计师刻意提到了两次，91年还是被抓了起来，还是总设计师保护着，92年才得到释放。也就是这一年，坊间开始流传着总设计师那句有名的话：“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大时代从这才真正开始，不过被后人曲解，那与总设计师无关了。 于得财到处借贷，从信用社借，从私人手中借，也向李家借了一百多块钱。 鸭子还没有长大，记者就按照长大后的鸭子算毛收入，万元户了，还去了县城开会。结果没多久，柳叶圩破圩，几千只鸭子满大圩的飘，于得财欲哭无泪。 彻底破产了，那就跑路吧，跑到干省。 家人还在于村，债主上门要债，老婆说不是我借的钱，你们向我老公要去。真要得紧，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债主们拿她与她几个孩子无辄了。 十几年后，长子带着一家人也去了干省。 后来他的长子还替于得财还了一部分欠债，没有还清，但大伙也就算了。难不成为了几百块几十块钱，跑到干省去追债？ 老二叫于得贵，也在东镇上班，不过是在水泥厂上班。 作为工人阶级，肯定比农民收入高了，因此他与老三于得胜还在于村盖了几间土墙瓦房。在这个时代，沾到一个瓦字，就是很好的房屋。 但是老婆连续生了四个女儿，整将于得贵生懵逼了。 直到第五个才是儿子，后来又生了一个儿子。 于得贵是车间主任，收入还可以的。不过六个孩子，哪里能养得起？ 因此明年分责任田，他让他老婆带着几个孩子回农村了。 第五个孩子叫于青泉，与李默同龄，小名叫呆丫头，前面连续生了四个女儿，终于有儿子了，所以有了这个小名字。 第四个孩子叫于青梅，小名叫四凤，比李默大一岁。 若是按照前世发展，今年她就在东镇上学了，责任田分下来后，80年转到了南岗小学，与李默关系不错，是前世李默心中爱慕的对象。当然，那时李默还小，这个爱慕青涩得比青梅还要青。 破圩后，于青梅又转到了东镇上学，初中毕业后到水泥厂上班，两人便罕有来往了。 不过于青梅成亲后似乎婚姻不圆满，后来夫妻俩离了婚。 因为李默，导致于得贵一家回到农村提前了一年。 从大哥嘴中听到李默一家的事迹后，于得贵就产生了一个想法。自己六个孩子，生活困难，不如让老婆回去。老婆、大女儿、二女儿都可以挣工分，三女儿可以做一些家务活。于村只有三户人家，老三又搬到了东镇，空间大，李广平钓甲卖了那么多钱都没有关系，养一些鸡两头猪，大约也没有关系吧。 另外李默学习成绩好，于得贵不知道孟母三迁的故事。但农村也有一句话，跟好学好，跟坏学坏。 如果让四女儿与大儿子随李默一道去南岗小学上学，以李默为榜样，成绩也不会差。 他抢在报名前，刻意请了假，带着一大家子回到老家。 于得贵看着贴在墙上的奖状，立即递香烟给李广平，委婉地将他的来意说了出来。 李默能听得懂，并且一下子就想清楚了与前世不同的原因。 但他也不排斥。 前世两家关系一直不错，于得贵的老婆与李母时常走动。后来李母患癌症死了，三个女儿出嫁了，余下几个孩子去了东镇，两家就没有怎么来往了。 可人生本就是如此，它像一班列车，不停地有人上来，也不停地有人下去，真正能陪伴到列车走到终点的，不会有几个人。 而且于青梅去了东镇读书，于青梅这个弟弟于青泉仍留在于村，是李默青少年时代好伙伴。 李默便看着于青梅。 自从她结婚以后，两人只见了一面。 隔了许多年，于青梅的相貌，李默都快忘记了。因为是朦胧的初恋，有时候会想一想，便以为于青梅是仙女般的模样。 其实不是。 一个包子脸。 于家四姐妹，脸型最好看的还是三凤，标准的瓜子脸，最不好看的是二凤，一张苹果脸，扁扁圆圆的，再配上一对鸡豆般的小眼睛，侥幸水色好，使得长相还能凑合。 包子脸还行，若是五官搭配得当，也能出美女，比如后来那个天仙姐姐。 当然，于青梅相貌肯定赶不上天仙姐姐，不过还可以，一对丹凤眼，虽然脸上略有几粒小雀斑，可是皮肤水色不错，雪白干净的。不能说是一个标准的小美女，但能说长相清秀吧。 她小时候又是在东镇长大的，不像农村的孩子要么野，要么羞涩，相对而言，举止算是落落大方，这才成了自己小时候的爱慕对象。 李默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小时候她与自己同桌了很长一段时间，有一次她可能没有准备好，自己做试卷，她就在边上抄。结果自己数学考了一百分，她也考了一百分。老师看到了分数，懂的，但一个女孩子能说什么？况且那时候她的大姐与郑老师订了亲事。 现在隔了两个年级，不可能再同桌了。 看到李默用眼睛看着她，于青梅也瞪着眼睛看着李默。 李默笑了笑，又看着他小时候的发小于青泉。 这时候于得贵夫妇与李广平夫妇话也说完了，今天是九月一号，正是报名的时间，两家人带着孩子去南岗小学报名。 李庄村几个与李默差不多大的孩子，一起报了名。不过不在一个学校，余下几个孩子还与前世一样，在孙村私塾报的名。 南岗小学几个老师正等得焦急，看到李默来了，全部站起来，就差一点到门口来一个热烈欢迎。 吕校长亲自翻看李默做的暑假作业，然后问：“你知道司马相如？” 李默两次炒作甲鱼，他没有看到，不过他就是镇上的人，听到了一些传言，而且李广平也将儿子考试的学校名字与成绩说了出来，这一对，便与李默合上了。 但这个问题，真的不好回答啊。 将李默家所有亲戚，包括鸠城的几个舅公、铜城的大姨夫家的书一起翻出来，也未必能找得出来司马相如的《子虚赋》。 第十六章 上学 李默答道：“我在亲戚看到过的，还看过《红楼梦》。” “《红楼梦》啊。” 李广平在边上说：“他舅公家是有一本《红楼梦》。” “你能看得懂吗？” “不是很懂，只知道林黛玉很可怜。” 看懂是能看懂的，如果非要往深里解释，不要说李默，那么也没有几个人能看得“懂”。 前世李默是看过《红楼梦》，还看了四遍，有三遍看到一大半处便放弃了，没有耐心看下去。而且也是他看的第一遍长篇小说，是四年级时看的，当然，那时候他肯定看不懂了。论长篇小说，真正第一次看完，并且还能将大半内容复述出来，是半文半白的《说岳全传》，五年级时看的。随后又看了一些演义，大多数是在亲戚家找来的书。上初中时，开始看武侠小说了，特别是《射雕英雄传》，看的时候都忘记了吃饭。 这一打岔，便搪塞过去。 也还好，当时炒作时，吕校长没有亲眼看到，否则又不好解释。 背出来一段《子虚赋》，只能说明记性好，并且还有不少地方背错了。 但翻译出来可不容易的。 赋为了琅琅上口，因此要求对仗押韵。 可它从楚辞的骚体发展而来的，多借用楚辞里的“香草美人”比兴手法，着重词藻与用典，因此白话文的后世中国人，很难看懂古赋。比如《子虚赋》里中的一段： 于是郑女曼姬，被阿緆，揄纻缟，杂纤罗，垂雾縠。襞积褰绉，郁桡溪谷。衯衯裶裶，扬袘戌削，蜚纤垂髾。扶与猗靡，噏呷萃蔡。下摩兰蕙，上拂羽盖。错翡翠之威蕤，缪绕玉绥。眇眇忽忽，若神仙之仿佛。 似乎能看得懂唉。 但让你一句一句翻译过来，看看有多难。 况且这是七十年代末，不可能有度娘给你做参谋。 虽是塘塞之语，几个老师也惊诧了，那可是《红楼梦》唉，他们是能看懂的，但李默才多大点？ 其实《红楼梦》有《子虚赋》阅读难度高吗？ 吕校长亲自给李默系上红领巾，红领巾也要钱的。然而天才是有许多“优惠政策”的，一条红领巾算什么？若是李广平耍赖，几个老师能主动替李默交学费。 但这时候上学，会有一个麻烦。 几个老师也想到了。 开学后第一天，徐老师任命李默为班长。 班长在后世可能会有许多任务，不过在这时，只是负责发作业本与收作业本。 然后说道：“各位同学，李默同学岁数最小，你们是他的大哥哥大姐姐，一定要照顾好他。如果我发现你们有人欺负他，学校必会给予严厉处罚。” 这时候老师威信比较高，动不动用教尺打学生的手掌心，家长们不但不反对，反而给予支持。 都是一群“野孩子”，打架很正常不过，李默在班上能打过谁？ 还有其他的照顾。 一般上午放学后，几个老师将门锁上，学生们各自回家。 但李广平提出要求，说儿子中午就在学校读书自学，不回去了。徐老师立即将钥匙交到李默手上，让李默中午时在班上自学。 ………… “小默子，你不读书，怎么画画？”青梅问。 李默中午在学校留读，于得贵也学样，给了养老院几个老人两块钱，将陶瓷缸放在养老院。不能天天背着陶瓷缸上学哉。 早上上学时带着一袋锅巴，到中午时向养老院讨来开水泡锅巴，中午饭就算解决了。然后到后面池塘里将陶瓷缸洗干净，重新放回养老院。 后来养老院变了性质，有的老人家中有子女，但嫌老人老了碍事，也将老人送了过来。但现在没有变性质，几个老人都是孤寡老人，实际他们也喜欢孩子。 条件也比较差，几间破草屋，然后每年从大队挤出来一点钱，买一些生活用品，发放给这些老人，让他们自己照顾自己。 边上则是一间小店，规模小得可怜，里面卖一些学生用品与零食，还有一些连环画，这些连环画则是前世李默小时读书的最爱了。有一次为了看连环画，从家里偷了五分钱粮票，被父母打得七死八活。 现在李默不可能被这些小人书吸引，零食也不馋。 而且这三四年的苦，他还必须得熬过去。 至于上课时，他还是尽量地用心听讲。为什么有一个尽量一词，内容太浅了。放学也认真的将作业做好，努力做一个听话的三好学生。 然后利用下课时间，或者中午这段时间，也就是碎片的时间，学学素描。 晚上回来后，则是写作业，写那本小说。 但就是这些碎片时间，若是利用得当，三年小学读下来，至少能保证他画的素描能略略过得去。 其实说起来，无论小学计划中的素描，或是上中学时打算学的音乐，可能对他以后的帮助作用更大。 李默答道：“青梅，我读书聪明，只要上课认真听讲，下课认真做好作业，考试一定就是第一名。你能不能做到？” “耶！”青梅姐弟两同时不服气地叫了一声。 “我讲一个故事给你们听。”李默讲了一个乌龟与兔子赛跑的故事。 “资质不好问题也不大，但一定要努力之。就像你们，上课时有没有认真听讲？” 在前世这对姐弟成绩不大好。其实只要上课认真听讲，成绩就不会差，但几个学生能做到上课注意力集中地听老师讲课？ “青梅，青泉，如果你们期末考试总分能达到一百六十分，我买十果小糖给你们吃。如果达到一百七十分，我买二十颗小糖给你们吃。如果达到一百八十分，我买四十颗小糖给你们吃。” 于得贵家是半工人阶级，外表看上去很风光。 但内里也就那么一回事，不比现在李广平家好多少。 小糖就是水果糖，现在仍是小孩子嘴馋的零食。 “拉钩。”青梅不信邪地说。 你能考一百九十七分，不信我考不出来一百六十分。 “拉钩。”李默伸出手指，两人拉钩。 李默又摸了摸她脑袋：“想要我们以后走得远，你必须要认真学习。” 好几年后于青梅才听懂了，不过现在她是不懂的，愤怒地说：“别摸我的头。” 现在大伙的作风还不像后世那么开放，小青年谈谈恋爱的什么，顶多拉拉手。于青梅不懂，但隐约地知道“男妇授受不亲”。 第十七章 开伙 李广平这几天心情很不好，开始李默没有察觉，直到有一天，李广平又莫名其妙地将李默骂了一顿，李默一拍脑袋，才想了起来。 骂就骂吧，最少比板条炒肉丝好吧。 他说道：“爸，是不是这几天甲鱼钓得少。” “说什么呢。”李广平又怒道。 甲鱼比乌龟性子稍稍活泼，不过总体上差不多。天气稍稍一凉，便不愿意动弹。因此到了秋天后，钓甲鱼的收获便不大了。 前段时间，李广平多的时候有几天一晚上钓了十几斤甲鱼，少则也能钓上三四斤。但这几天收获越来越少，有一晚上一只甲鱼都没有钓到。其实李默也讲过了，只是父亲没有记住。 但不能说我没有本事，钓不到甲鱼，拿儿子撒气哉。 李默摇头。 也不是他一家，农村现在孩子多，往往长子都会悲催。 教育方式同样很粗鲁，也不是李默父亲不识字，比如李默的舅舅，原来工厂干部，岂能不识字？可教育起李默的几个表兄表姐，手段同样十分残暴。 这方法显然是不对的。 严教子女是好事，不过严得有一个尺度，不得动不动就打骂，更不能动不动用别人家的孩子教育自己子女，而是要适当的鼓励。最好的例子，就是自家未来的弟弟，与舅舅家的三表姐，因为得到父母的爱护，时不时地鼓励，长大后虽然读书不好，不过都先后有了出息。 特别是内向的孩子，更要去鼓励、松压，而不是打骂，种种施加压力。 当然，这个道理是说不通了。 李默便说道：“以前我就说过，天冷了，就钓不到甲鱼了，不过到了钓黑鱼的时间。” “钓黑鱼？” 方法也简单，就是砍来小竹子，这个不稀罕。 曹镇是圩区，后面则有一些丘陵地带，长着许多野生的竹林。 但竹子不能太粗，否则背着七八十张竹钓累加在一起，太囊肿了，而且得走十几里地，同样会累着人。 也不能太细，黑鱼又叫乌鱼、鳢鱼，力量凶猛，能一下子将钓子拽走。 鱼线也换成更结实的多股麻丝，将竹子烤成竹弓状，麻丝系在竹子前端，另一端则系上鱼钩。鱼钩不能大，否则黑鱼察觉便不会进食，也不能小，否则卡不住黑鱼的咽喉。 再买来泥鳅。 这时鳝鱼还值一点钱，大者与猪肉价略仿佛，小者比猪肉贱。 不过泥鳅不值钱，大的两毛几分钱一斤，那个不需要。因为太大，意味着需要的泥鳅数量多，成本高，而且稍小的黑鱼一口吞不下。小者只有一毛几分钱一斤，买的就是这种小泥鳅。当然，也不能太小，太小了钩在鱼钩上容易死亡，招不来黑鱼。 带着竹钓与泥鳅，到选好的沟塘边，将鱼钩穿着泥鳅的脊梁，放在水中。不能太深，太深了泥鳅只是游动，没有响声。必须与水面相齐，泥鳅在鱼钩上挣扎，发出打水的声音，便能将黑鱼引来。 有时候偶尔还能钓到一些鲶鱼、鳜鱼、昂公（黄颡鱼，又叫黄牯头、黄角丁）、大参鱼。 有人说，这样太残忍了。 想不残忍简单，个个做不吃荤腥的和尚吧。 这是钓黑鱼的基础知识，还有许多窍门，李默一一说了出来。 而且黑鱼还有一门好处，现在就有人卖了，也有不少人吃了。记得几年后计划生育，大队干部将妇女们拖到医院里做结扎手术，忽然传出一股传言，说是吃黑鱼对伤口有好处，结果黑鱼卖疯掉了。现在没有这说法，不过黑鱼价格还可以。 虽没有甲鱼贵，但胜在数量多，李默记得前世父亲最高时一晚曾钓到六十多斤黑鱼，以至背回家都快累得趴到地上。 李广平认真地听着。 但讲不行的，正好第三天是星期天，李默让父亲做准备。星期天上街买来泥鳅，然后陪着父亲就在家门口几个沟塘下钓子。 不过钓黑鱼很是辛苦，下完了钓子，必须要巡钓子。否则一些黑鱼大，便挣逃掉了。但这种钓子最大的限度便是四五斤重黑鱼，四斤重以上的黑鱼能成功钓上来就算是幸运的。记得前世李默钓黑鱼，前面下完钓子，后面听到黑鱼挣扎的啪啪响声，跑了过去，看到一条六七斤重的黑鱼挂在钓子上。用钓子拉肯定不行了，他一下子跳到水中，准备用手捉，但人刚跳到水中，黑鱼挣逃掉了。他只好站在水里，一声声郁闷地叹息。 这就意味着夜晚休息的时间更短，而且到了秋后，蚊子毒，一咬就是一个包。 但李家情况进一步变好。 手中有了余钱，李广平替李默兄妹买来布料，做了两件新衣服。 偶尔买回一刀肉，让一家人解个馋，自己呢，也会偶尔买几斤散装白酒，过一下酒瘾。 但还是舍不得烹饪下酒菜。 不管怎么说，终是自己的父亲，李默看不下去，便教导父亲做两种美食。第一是炒花生米，用文火炒，炒好后洒上细盐就可以了。切莫大火，否则花生米外面炒焦了，里面还没有炒熟。同时还要将盐研磨一下，因为现在吃的盐都是大颗粒粗盐。 或者直接将花生扔到锅里，来一个盐煮沸花生。 既经济美味，又富有营养。 有人说李广平这么大人，不能连这个都不会。对不起，还真不会，连饭都吃不饱，哪里想过美食。 不过钓黑鱼也有时间限制的，随着地面秋霜始重，李广平不得不休息了。 晚稻也渐渐收获上来，两个生产队合在一起，在纪村东边的晒谷场上开伙。 也就是生产队拿出一些钱，置办一些伙食与酒，几十户人家聚集起来，到这里吃吃喝喝。 “这是最后一次开伙了。”李默看着热闹的乡亲们，心里想。 大集体的农村也不是一无是处，最少有两条还是不错的，第一条就是这些年修建了不少用来蓄水、灌溉、排水的水库、沟渠，几十年后，有的水利工程还在发挥着作用。 第二条就是很热闹，特别是干活时，往往几十人凑在一起，嘻嘻哈哈，有说有笑。 这种热闹的场景以后就不要想了，特别责任到户后，各家各户为了收成，往往披星戴月般地在劳动。 “小默子，这次期中考试考得怎么样？”塘湾村的李实布问。 姓李，但不是一个宗家的李。 李广平一家搬来后几次，情况开始变好，整个老生队的人产生了两种心态，一种就是眼红加轻视。眼红的是李家的收入，轻视的是李家是外来户，门头单薄。 还有一种是佩服。 李实布就是后者，而且他力气大，块头很大，一米九，在沿江地区，这样的块头算是很罕见了，所以在村子里说话颇有威信，二十几年后，还将他的小女儿嫁给了李默的弟弟。 李默老实地答道：“数学一百分，语文九十八分。” 语文很难考一百分的，那怕是李默，以后若没有意外，基本就在九十六分与九十八分之间徘徊了，运气好，顶多考一个九十九分，运气不好，九十四五分也正常。 “我家小勇就不如你了。” 小勇就是他的大儿子，比李默大一岁，在上一年级。 “老姨，成绩好不代表着未来就一定有出息，宋朝开国宰相赵普只读了半本《论语》，连读书人都算不上，但却是宋朝有名的宰相。” “这孩子……”李实布咧起嘴笑了起来。 其他孩子一起在顽皮，但对此李默是不感兴趣的。他坐在哪里想心思，也不是胡思乱想，而是在想那本小说中的情节。 塘湾村有一个姓颜，叫三丫子的小青年走了过来，说：“小默子，听说你家今年收入不错啊。” “一般般吧。” “你家得感谢李大富，不是他喊你家搬过来，你家哪有这个日子。” 李默脸色一下子就挂起来了。 第十八章 冬 “三哥，你这话说得就不中听了。不错，我爸不要命的日夜劳动，是挣了几个小钱。但黑鱼与甲鱼在闸镇卖不掉吗？”李默不悦地说。 河港村离闸镇有点远，足足七八里路，不过问题是父亲的黑鱼甲鱼不都是在家门口钓的，有的在柳叶圩河子口公社钓的，有的在HN也就是在D县境内钓的，一大早先去镇上卖掉再回家。 柳叶圩两个公社一个镇，曹镇、黄岭乡、河子口乡。李庄就属于黄岭乡，但正好位于圩中间。 也就是李庄的地理位置帮助作用不大。 李默又继续说道：“而且这门手艺是我教给我爸的，我原来没有上过学，为什么会知道？是从书上看来的。在哪里读的书，是在河港村。只是去年我还小，什么也不懂，看了也不大明白，才没有教给我爸，与李庄有什么关系？” 前世暂时的未来几年，李庄的地理位置确实对李家有所帮助。 即便今年，还是有帮助，毕竟离镇上近。在河港村离得远，多少会有些麻烦，可这个帮助作用十分有限。 但李家在李庄日子并没有想象的那般好，因为门头单薄，多多少少受了不少的窝囊气。而在河东哪边，虽然父亲只是兄弟一个人，可亲戚多，谁敢轻视父亲？ 这是搬过来了，若是去年李默回到过去来，父亲要搬，李默还不同意李家搬了。 当然，农村人一般比较淳朴，不过也有人心态确实不大好，并且这个三丫子说话语气，很是有些阴阳怪气。 “小默子，难道李大富还害了你家。” “那你说怎么办呢？是不是我爸每卖一块钱，将五毛钱交给李大富，余下三毛钱再分给你？” 一句话戳中了重心。 眼红呗。 “这孩子，就是成绩好，未来出息也就那样了。”三丫子气得一挥袖子，走到远处。 李默摇了摇头。 他以后的出息会比成绩更好，但这个三丫子，若是没有意外，未来真就是那样了。 “小默子，别较真，他说就说呗。”李实布在边上说道。总之，李广平挣这个钱有点儿说不清楚，因此王实布规劝李默，不要得罪人。但他以为李默小，所以也不会说什么道理了。 “老姨，其实我也承认李大富是好心，不过说实话，我家搬过来了，不是我家是幸事，而是李庄是幸事，塘湾是幸事。就像明年开春后，我还会传授大家一个办法，找一点小钱花花，不是我家，而是整个塘湾村老生产队。” “哦？什么办法？” “老姨，你明年就知道了。” 办法多。 比如劝说大家养上二三十只老母鸡，鸡蛋就可以卖钱，或者再养两头猪，而且不需要花费多少精力照拂，那么一家最少就可以获得一些零花钱。但政策不明情况下，李默不打算这么做。 是另外一种方法。 李广平就在边上，一直没有吭声。但这事儿引起他警觉，当晚回到家中，将前段时间积攒的两百八十几块钱，留下一些家中的零花钱，余下的用油布层层包着，放进一个瓦罐子里，再将瓦罐子密封起来，埋到地下。 信用社是不敢存了，怕被没收。家中箱子也不敢放，怕被抄走。 那有这么危险，不过李默也没有劝说，埋就埋吧，顶多一年，就可以正大光明拿出来。 冬天就到来了。 七十年代到八十年代，沿江一带冬天很冷。 每天早上起来，都能看到屋檐下挂着厚厚长长的，闪着光怪陆离光芒的冰棱。 李广平手中有了几个闲钱，于是替儿子置办了厚厚的棉衣棉袄。 但儿子身体长得快，为了省钱，棉袄棉裤都有点大，不贴身，冷风便一个劲地往身上钻。 特别是胶鞋，这时胶鞋有点贵，一家人共同用着三双胶鞋，李文平便穿着奶奶的胶鞋，比李广平的脚大上两码。一到雪后放晴，冰雪融化之时，道路泥泞一团，连路都走不好了。 好在李广平中午不回来，清晨到学校，冰雪还没有完全融化，到了傍晚时，路面也干得差不多。 不过还是冷啊。 上午上学，教室里好几十个学生，仅是吐出来的热气也让教室变得暖和了。但到了中午，仅剩下他们三个人，李默就觉得整个教室在刮着冷嗖嗖的阴风。 没有多久，李默手上就多处长起了红红的冻疮。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李默说道：“爸，我不上学了，你替我请半个月假吧。” 大巴掌伸了过来。 “爸，且听我说，我就在家里读，保证期末考试还是第一名。” “不行。” “那你给我将棉袄棉裤改小，还给我买一双新胶鞋。” 李广平犹豫不决，改小容易，但明年怎么办？这不是糟蹋钱吗？也不是他小气，这个钱来得真的辛苦。 一家人坐下来商议。 母亲也拿不定主意，奶奶是赞成李默想法的。 李广平想了许久，说道：“我替你请十天假，看看天气会不会好转。另外你也要保证你的成绩，两门课如果没有一百九十几分，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李默有时候不知道父亲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两门课那么容易能考出来一百九十几分。 要知道这是农村学校，各方面跟不上来，包括教师的水平，教室的环境，学习的气氛，以及现在落后的教育方法。 不过一百九十几分，对他来说不难，至少在小学这个阶段，他的数学基本能保持一百分的，就是语文不大好说了。 “行。”李默承诺道。 请了假，在家里好多了。虽然现在这个家还是很寒酸，不过有了炕窝。 炕窝是用稻草编制的，然后将牛粪和着稻草、米糠壳，贴在墙上晒干，再于炕窝时放上一个陶瓷脸盆，将这个牛粪干放在瓷盆里慢慢烧。瓷盆上再置两块木板，人围着炕窝坐着，脚搭在木板上，上面盖上被褥，身体就暖和了。 李广平还替儿子刻意编了一个小炕窝。父爱嘛，大爱无声，只是李广平爱得深，人家是大爱无声，他是大爱有皮鞭…… 这一来，李默舒服了，但有人急了。 第十九章 请求 于得贵的老婆兰花来到李广平家，问原因。 李默不去学校了，钥匙也交还给了徐老师，于青梅姐弟两中午只好回家。其他孩子也一样，就是于村离南岗小学有点远。 但这样一来，姐弟两遇到不懂的，就不好问李默了。 人都有自私心，只是这个自私心不是以伤害别人为代价，也不算是丑陋的行为。 李默指了指自己肥大的棉袄与棉裤。 兰花笑了，不能说李广平夫妇的做法很荒唐哉？ 其实李默小时候除了掉在水里淹得七死八活外，还生了两场大病，加上营养不良，身体差得可怕。不但李默，连同小妹也因为小时候营养不良，身体差得要命。 他教父亲提前钓黑鱼甲鱼，家中条件稍稍改善，然而李广平一心想着盖一个土墙瓦屋，也就是用正规的土坯砌墙，上面铺青瓦的房屋，因此还是舍不得吃喝，咸菜稀饭萝卜干继续成为李家的主要伙食。 李默又不好说，你将这些钱花掉拉倒吧，身体才是重要的，至于房屋，我以后替你盖。说了也会挨抽，在父亲心中艰苦朴素才是美好的品德。 这是许多农村人的现状，既可恨，又可怜。 可又不能怪父亲，要怪就这个大环境。 几年后父亲难得说了一句颇有远见的话，幸好******打倒了，政策渐渐调整过来，不然那几年很危险，弄不好又成了五八年的状况。 因此他估计着，这副身体最少得到后年，才能完全抗得住现在冬天的寒冷。 但青梅姐弟两不会有这情况了。 李默又说道：“老婶，青梅与青泉如果功课上不懂，过来问我，反正两家离得不远。” 期末考度到了，李默考得不错，数学一百分，语文九十八分，比第二名整高了三十五分。 看着成绩单，吕校长叹息道：“李默同学在我们学校读书，是浪费人才。” 但他也打听到李广平家里的情况，凭借李广平的家庭，放在县城小学寄读那是不可能的，尽管这个成绩会让县城各小学，那怕是最好的小学哄抢李默。 他心里面，有些惋惜，也有些窍喜。 奖状肯定会有了。 不过这次于青梅姐弟考得也不错，于青梅考了一百六十二分，是班上的第二名。 这分数就能第二名了？ 其实这时候的南岗小学，能考到一百六十分总分，基本上就是前三，甚至能争第一第二名了。 于青泉考了一百四十一分。 前世这对姐弟成绩不大好，于青梅中等偏上，于青泉基本上是中等偏下。 之所以考出好成绩，确实是李默做了好榜样。中午时，三人在一块自学，不懂的，姐弟两就问，李默也耐心教着，等于多了一个十分用心的补课老师。 于青梅伸手要糖，拉过钩的。 李默笑了笑，拿出二分钱，买了十颗水果糖，说：“不要对你妈说，否则她对我爸妈说了，我会挨揍。” 于青梅只是一个小屁女孩子，哪里懂什么，只知道有吃的，连连点头。 李默又说道：“这个成绩也不能骄傲，看看我的分数。上初中功课更多，难度更高。若是你没有进步，是考不上大学的。” 他不可能与于青梅来一个娃娃恋。 未来的事也不大好说，但考不上大学，说不定从他读初中后，于青梅就从他车子上下来了。 随缘吧，他心里想。 三个孩子扛着凳子回家。 看到成绩单与奖状，李广平夫妇很开心。 这时李默说道：“爸，妈，现在正式放寒假了，我想让奶奶带我去鸠城。” 马上李默就看到母亲脸上腾起阵阵乌云闪电。 其实也不仅是几个舅公，这是整个城市与农村两个群体的撕裂。就像他铜市的大姨夫与大姨娘，也就是母亲的亲大姐与大姐夫，在发电厂上班。******，不用说条件相当好了。 母亲未嫁到李家之前，在铜市替他们带了很长一段时间孩子，不亚于免费保姆。 李家穷，大姨夫家给予了一些支持。 对此，李家上下一家几口人都很感恩的。 大姨夫家几个孩子长大后十分有出息，大女儿念叼小姨娘的好，想带几个弟弟妹妹下乡来看望李母，被大姨娘阻止了。我们上辈交往没关系，但到你们这一辈，就狗头拜吧。 为什么不让他们来往呢，是害怕李默他们以后沾几位表姐表兄的便宜。 其实那可能，李默三兄妹，一个比一个骨气硬，宁肯站着死，不愿跪着生，沾你什么便宜！ 区别就是大姨夫一家做法多少还碍着一些情面，几个舅公直接连脸皮也抓破了。 往后去，城乡概念慢慢模糊了。不过抛开农村极少数有钱人外，实际上两个群体差距不是在缩小，而是在拉大。 种种福利不说了，比如教育，于青梅考了一百六十二分，就是第二名，仅比第一名差了两分，这个成绩若是放在城市里的小学，恐怕只能算是一个中等分数。 李默前世有一个朋友曾说了一句牢骚话，中国江山是一群农民打下来的，又是一群农民用血手印吹响了改革开放的号角，但农民却是中国最失落的群体。 这句话说得偏激了。 相对而言，一旦到了战乱时，农村比城市安全。一旦国家安定，城市必然比农村繁荣，自古以来就是如此。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多少人能放下架子，不论贫贱，都能交上朋友？但这个道理，父母亲显然是想不到的，他们心中的好坏十分简单，看得起我对我好的就是好人，看不起我对我坏的就是坏人。 “妈，你听我说，南岗小学如何？” “什么如何？” “就是与城里的学校比起来如何？” “你是怪我们没本事了？”李广平在边上忽然说。 看到父亲的巴掌，李默说：“停，能不能让我好好地说话？我说过你们没本事了吗！我是说两相有差距，比如说有的城里小学开始教英语了，但曹镇到初中才教英语。一个从小学学，一个从初中学，两边能不能同步起跑？是有差距，但考大学时，人家可不会考虑你这些差距。” 79年曹镇小考还是语文数学两门课，成绩差得怕人，第一名才一百五十来分，不过前世李默正在读私塾，就不知道了。 到了80年，渐渐变成了二百七十分制，语文数学各一百二十分，自然三十分。 但整个国家也没有统一教育制度，有先进的地区不仅开始普及英语教育，还恢复了解决初的小学六年制，可曹镇小学五年制实行了很长一段时间。 上面也不管，就像明后年责任田一样，大集体可以，责任到户也行，各地方自己看着办。 李广平有些茫然，一会问：“什么英语？” “就是这种文字，方块字你们知道的，就是中国汉字，这种拼音字就是英语。” “中国人为什么学习外国的语言？” 第二十章 舅公 “我们国家十分落后，想要发展，必须向外国学习，学习人家的科技，那就必须会人家的语言。”李默含糊地答道。 要不要学英语，他真答不上来。 确实学了英语，对极少一部分的精英产生了帮助。 但大多数学生，包括大多数大学生在内，则成了这个过程的牺牲品。 “我们国家很落后？” “爸，打一个比喻吧，宋朝是不是很差。” 李广平点了点头。 他喜欢听评书，梁山那群英雄好汉们就是官逼民反的，包公断案，是因为朝中奸臣太多，杨业残死，潘仁美害的。 其实各个评书里奸臣的原型未必真的是坏人，比如潘仁美的原型是潘美，庞太师的原型是庞籍，狄青就是狄青，即便童贯也比其他六贼好得多，只能说他错估了当时宋朝HB河东的形势，好心办了坏事。 不过李广平哪里知道？ 按照评书里说法，宋朝得有多黑暗哪。李庄小，没有广播，河港村大，有广播，天天接近洗脑般地教育，以前生活差啊，看看黄世仁与白毛女。 “爸，鼎盛时的宋朝，卖炭翁一天卖一两百文钱，还不能养家糊口，说明一些繁荣城市一个劳力一天能挣两百文以上。贫困地区可能在五十文到一百文之间，平均一下，打算一百文吧，一百文在宋朝值多少钱呢？大米在宋朝东京城每斗是七十到一百文钱，一斗十二斤半，也就是在京城能买到十二斤到十六斤大米。在产米的东南地区，比如我们这里，则能买到二十斤到三十斤左右的大米。再平均一下，往少里打算是二十斤大米，也就是人家做一天活，一天最少挣二十来斤大米，也就是一天最少挣两块多钱。” 按米价计算有些片面。 当时宋朝的物价，是一千文钱一匹精美的丝绢，一斤麦子是两文半钱，盐一斤平均起来是四十几文钱，普通的茶叶一斤是五十文钱，猪肉一斤是二十几文，羊肉是七十文钱，炒一个小炒是十几文钱。 如果将这些全部折算起来，一百文钱能相当于现在的三块多钱。 但1978年还有1978年的算法。 各种隐形的补贴，比如现在读书与看病收费便宜，是上面暗中补贴了。 大集体不需要农民额外交税了。 城市工人月工资平均能达到二十块钱，既然要算，也要将这个广大的群体拉进去计算。 另外大家一起穷，即便各个大队干部，顶多就是温饱，而不是小康，没有明显巨大的贫富差距，大家感觉就那样了，也不会有所报怨。 所以八十年代一些留学生去了外国，看到差距后，十之八九都不愿意回来。 其实他们不知道，从今年起，一场震惊世界的波澜壮阔的大潮即将到来。 全面的综合起来，宋朝鼎盛时人均收入大约相当于现在人均收入的三倍以上，不足六倍。所以不能轻视地用阶级、剥削等词语形容古代，若是有现在的生产力与科技，在古代大治时还不知道得创造出多大的财富。 不过追赶起来也快，到了1995年，中国的人均收入基本上就能与宋朝鼎盛时相仿佛。进入二十一世纪，则会将宋朝的人均收入大幅度拉开。 李默说得不清不楚，李文平就在心中算啦，算来算去，黑暗的宋朝人均收入居然是现在人均收入的十几倍。 哪里错了？ “连古代都不如，是不是很落后，是不是要学习人家的经验与学问？所以得学英语。” “那你去了鸠城也学不到英语。” “我去鸠城是学不到英语，不过能买到各种我需要的书回来自学。不但是英语，上了初中后，还要学习物理、化学、生物，不从现在就打好基础。现在我在南岗小学是第一名，上了初中则会变成第五名，上了高中甚至能变成中等，还能不能考上大学？” 这一说事情就严重了。 而且李默确实有“自学”的本事，正是自学，今年夏天才参加二年级考试，还考了第一名。 李默又说：“我只是让奶奶带我去买书，不是向舅公们借钱，买好了书就回家，不求人，丢什么面子？” “那你就去吧。”母亲在边上说道。 这一年年末，按阳历算法是1979年年初，小岗村一群农民正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命运的审判，李默却如同小轮船一般慢悠悠地踏出他重要的一步。 前者更伟大。 但两者的行动，都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 李广平给了十五块钱。 现在的书便宜，不过李默要买的书多，十五块钱是不够用的，但李默夏天就积攒了几十块钱“私房钱”，合在一起，差不多够用了。 去的是三舅公家。 前世82年李默随奶奶去过一次，那时还小，他看不出来大人的表情。 现在知道了，有的话确实说得很难听，特别是这个三舅公评价李广平时的语气。 说就说吧，权当呆在一个受气的客栈里了。 除了这个三舅公，还有一个二舅公，但李默两世都没有去过，也不想去，不知道他家在哪儿，只知道有一个女儿嫁到了江北濡须口。 李默带着这种抵触的情绪，也注定这是一次不愉快的旅行。 否则他将寒假作业带来，再说出自己的成绩，也许会让三舅公一家高看一点。 但是没有，只是奶奶说了一些，又说得不清楚。 三舅公心中耻笑，一个农村破学校第一名有什么了不起的，而且还是跳级。何谓小学，小学是打基础的，基础打得不牢，上了中学，还会有什么好成绩？当真自己是科大少年班里那群天才？ 其实他真想错了，以李默真正的实力，现在仅是从小学三年级起读，这才是真正的打基础。只要以后略用一点心，不仅是小学，上了初中高中，成绩还是不会差。 奶奶着急地想替孙子辨解，李默也不言语，第二天一大早他就爬了起来，用水壶灌了一壶水，放在书包里，书包里没有书，没有作业本，但有一个厚厚的笔记本，以及一叠薄薄的宣纸，然后说：“奶奶，舅公，我去图书馆，中午就不回来了。” “去吧，知道坐哪一路公交车吗？” “知道，我问过四表姑了。” 三舅公家也有不少孩子，有的成家了，有的没有成家，李默得称呼表姨表姑。 “那就去吧。” 李默买了几个馒头，坐上公交车，来到图书馆，它坐落在鸠市镜湖的湖心岛上。不过还有一个头痛的问题，这个图书馆里有许多书，但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去的。 第二十一章 卖萌 “小朋友，你有证吗？”一个青年妇女将李默拦住问。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家是江北农村的，跟奶奶来到鸠市走亲戚，我平时喜欢读书，成绩可好啦。”李默一边说着一边拱手，样子有点搞怪，虽有礼貌，但后面那一句…… 几个值班人员一起乐了起来。 “你成绩有多好？” “我是72年出生的，还是快过年时出生的，但我上了三年级，上半年我两门课考了一百九十七分，下半年考了一百九十八分。” “乖乖，真的假的？”一个中年人惊讶道。 不提年龄吧，就是这个成绩，放在整个鸠城各小学也是数一数二的。 “不相信你们看。”李默早准备好了，他从书包里拿出那两张成绩单。 “真是三年级，真是一百九十八。” 几个人咂咂惊奇。 “各位叔叔阿姨，行行好吧。” 面对这样又聪明又可爱又懂礼貌，还有一点小骄傲的孩子，谁能拒绝？ 鸠城图书馆开国就建立了，不过前几年混乱时，许多图书毁掉了，尽管这两年补充了许多书籍进去，仍不能让李默满意。 不过也没有关系，李默还有其他办法。 他开始抄录许多资料，甚至将薄宣纸蒙在一些图画上，将图画拓摹下来。 图书馆还有其他人，有一些人好奇地看着这个孩子在忙来忙去。 中午李默就着水壶里的水吃了馒头，继续抄写。 直到傍晚时，他才出了图书馆，几人检查他的书包。 上午说话的青年妇女奇怪地问：“小朋友，你为什么拓摹这么多图画？” “阿姨，我不仅拓摹了图画，还抄写了许多资料呢，你看。”李默大方地打开笔记本，反正是资料，谁也看不出来什么。 “咦，你为什么这么做呀？” “阿姨，我想写一本有关恐龙的小说。” “写小说，你这么小，能行吗？”青年妇女一边说一边乐。 “一定能行的，这是我的理想之一。”李默拍着瘦骨嶙峋的小胸脯大声说道。 青年妇女又乐，但这是人家的理想，不好阻拦的。 笑完后，又摸了摸李默的脸蛋说：“人小鬼大的孩子，回家一定要当心车子啊。” “谢谢阿姨，我知道的。” 李默又转到不远处的新华书店，买了几本英语小说。 没有全英文的英语小说，多半是半英文半汉语翻译，有的长篇小说直接简择了其中一部分，然后再加上翻译的中文，就出版发行了。 这种形式不是让大家直接看英文小说的，而是为了帮助大家学习英文，不过对李默也有帮助，他现在同样也不能流利的阅读全英文小说。 回到舅公家，就很晚了，舅公不悦地斥责：“你跑到哪儿去了，不知道你奶奶担心？” 两家关系恶劣，除了三舅公嫌弃李家穷，怕李家这群穷亲戚上门沾光外，还有一段往事。前几年李母与李默奶奶吵了一架，不知道三舅公从什么地方听说了，气势汹汹的来到李家，以居高临下、极其藐视的态度训着李广平夫妇。 本来中立的李广平也恼了，你们家条件是好，可我们没有沾你家的光，凭什么高高在上地教训我们？你是我舅舅，不是我老子，若真关心你的姐姐，我家困难时，你跑到哪儿了？ 于是双方大吵了一顿，不欢而散。 或者说三舅公是为了他姐姐好，但还有一个证明。就算李广平夫妇不孝吧，与李默无关，他可是奶奶最痛爱的孙子，也是三舅公的亲外甥孙。 但三舅公对李默抱着什么态度？那次吵架李默记不起来了，可他相信，若是三舅公真是来调解的，父母不会对这个三舅公恨之入骨。 这是大人的事，与李默无关，他平静地说：“三舅公，我识字，若是有一张地图，我去了石头城，也能回来，你们就不要担心了。” 鸠城是晚省重要的城市，晚上自然有电了，李默靠在床上看书。 单词的什么不重要，主要看人家如何使用语法的，以及如何用词造句的。 他的英语不太好，不过多少有一些底子，而且是成年人的灵魂，无论智慧、耐心、毅力与注意力集中，不是一般少年人可以拟比的。 用了心思，学起来也快。 第二天一早，他又去了图书馆。 几天后，则换了地方。 鸠城有几所大学，各个大学也有图书馆，不及市图书馆全面，但专业性知识书籍比较多，这正是李默所需要的。 继续卖萌、耍宝、卖嘴甜、出示成绩单，一个个门卫都让他弄得哭笑不得，放了进去。 而且各个大学正好大学生放了假，环境安静，利于李默翻找抄写资料。 十一天后，年关就快到了。 奶奶察觉不到，不过李默分明看到三舅公脸色越来越阴沉。 想想也是，马上就要过年了，奶孙两都没有动身的迹象，难不成在他家过年？过年，无疑各个亲戚来走动，两个穷亲戚在他家丢不丢脸？自己还有两个儿子未成亲呢。 李默资料也搜集得差不多了。 即便缺，也缺得不多，而且这不是写论文，只是小说里的一些科普知识，缺得少，是可以避开不写的，并不影响整个小说的流畅性。 并且与迈克尔·克莱顿不同，他能看到几十后科技的进程，因此打算添加一些私货。 在第一部里添加DVD、光盘与无线手机。 在第二部里添加诸多互联网内容。 在第三部里添加智能手机。 到时候这些东西每出来一样，这几本书就会重新轰动一回。 并且因为这些东西，它的份量也会变得很重，成为名副其实的科幻小说。 李默便对奶奶说：“奶奶，后天我们回去吧。” “马上就要过年了，是要回去了，可我没有看到你买什么书。” “我都找好了，明天一下子买。” 第二天，李默开始大肆购买各种书籍，几十本参考资料书，十几本英语书，还有几本素描书，一共合起来达到了六十多本，直到他带来的五十块钱几乎花得差不多了，李默才停下购买的步伐。 书很重的，其中一半书还很厚，为了将这些书搬回舅公家，李默前前后后跑了五趟。 三表姨感到诧异，问：“你买这么多书干嘛？” “看。” “看得懂吗？” “没事，看不懂以后慢慢看。” “你这不是在糟蹋钱吗？”三舅公在边上责备道。 第二十二章 拜年 三舅公也是好心，李默买这些书他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但想来不会少。 农村一天工分才多少钱？ 恐怕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外甥一年所争的工分，不吃不喝，也买不起这些书。 但他也许是好心，可是说话语气怎么听怎么不中听。 根本还是他的心态问题。 其实现在城市情况也不大好，像三舅公家，一大家子挤在一栋老宅子里，孩子一个个大了，成家立业都得花钱，并且还担心着几个孩子未来的工作。 不过无论怎么说，比农村强多了。 奶奶辨解：“这些钱大多数也是他钓甲鱼挣来的。” “那就能乱花啊？” 到是三表姨心中产生了一些疑惑，第二天他送李默奶孙两走。 书多，又重，奶奶只好向三舅公要来一根扁担，将书分成两堆打成捆，准备挑着走。不过奶奶也老了，李默又拿下十几本书，另外打成包裹，准备背在身上，以便减轻奶奶的负担。 怎么着，也是自己的亲姐姐，三舅公便让还没有成亲的三表姨送奶孙两到小轮码头。 路上三表姨便问：“那些书你有看得懂吗？” 昨天晚上他有意翻了翻，许多书内容都很深，连他也看不懂。虽然因为鄙视，这十来天，他也没有多关心自己这个农村的侄子，但李默一些早熟的表现他是看到的，他不大相信李默敢用几十块钱买一堆无用的书回家去读。 “表姨，大半能看得懂，但我不仅是为了看得懂，有特殊的用场，几年后你就知道了，并不是像舅公所担心的那样，胡乱花钱。” “真能看懂大半？” “这有什么好撒谎的？而且表姨，告诉你一件事，我每次考试两门课分数都不低于一百九十五分，不仅如此，小学的课程，我即便不上学了，也基本懂了。” 李默说完，在三表姨一脸愕然中，扛着书进了检票口。 回到家，李广平夫妇也产生了怀疑：“小默子，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书？” “爸，妈，你们放心，这些书几年后就会派上大用场。” 但李默在心中说，幸好父母不识字，不然真不大好解释。 两天后，除夕就到了。 父母狠狠心，买了许多菜回来。不过两人回到家中，数着瓦罐里的钱，唉声叹气。 虽然埋在地下，今天拿一点，明天拿一点，只剩下一百五十块钱了。 漫长的贫困生活，导致他们对金钱十分重视，不是他们两个人，很多人都有这个心态。所以政策一放开后，渐渐的，许多人彻底地拜倒在金钱的脚底下。 李默很想说一句，钱是好，可人更好。 新年到来，要拜年了。拜年也有很多讲究的，如有的地方初初一不出门、初二拜新灵，初三拜母舅。初四拜丈人、初五拜姑妈、姨妈。还有的地方是初一拜叔伯，初二拜舅舅，初三四拜丈人。各地有各地的风俗，所以后来夫妻两若是异地的，若没有沟通，往往会因为这个拜年的次序而产生矛盾。 曹镇的风俗是初一拜舅舅，初二拜丈人。 大年初一，李母说道：“小默子，你去梁村拜年吧。” 梁村也是由四个村子组成，但村子很大，一百多户人家，李家有四个重要的关戚在哪边，两个堂舅，一个亲舅舅，还有一个二姨夫。 堂舅“堂”得不远，与李母共一个爷爷奶奶，也就是仅隔了一代。 二姨夫就是李母二姐的丈夫，是大队一个小领导。是领导，那怕是一个不重要的领导，就会有许多或明或暗的福利。不过二姨娘死得早，农村收入很低的，死了一个重要的人，无论二姨夫是什么领导，也就那样了，况且他一条腿还有些残废。 二姨夫家有两个孩子，可能因为他们死了母亲，李默前世对二姨夫家这两个表姐表哥，对姑夫家两个表弟表妹，十分看重。 有的贫困家庭的孩子为了金钱，什么事都敢做。还有的贫困家的孩子，会产生极度仇富的心态。 李默读了许多书，不会有这两种极端的心理。 但李默的心态也有些不对，越穷越要面子，铁骨铮铮，不攀富贵不求人，固然气节有了，可是在未来如何吃得开？同情弱小更是美德，可关键你得有那能力，没有那能力，谈个鬼啊。 重生以来，李默也做过深刻的反思，但以他的脾气，固然这一世能让他稍稍折一下腰，可让他跪下，恐怕还是办不到。 舅舅脾气不好，始终认为母亲嫁给父亲委屈了母亲，因此前世李默对这个舅舅既是畏惧，又不亲近。 现在无所谓了。 李母主要看儿子比较懂事，因此让他单独拜年，当然，也是向她娘家几个亲戚亮一亮，我这个儿子有出息了。 李默提着拜年礼物出发，有点远，足足十里路开外，还要过一道河。 他气喘吁吁地来到梁村，第一个得拜舅舅家的年。 所有亲戚中，舅舅为大，摆酒席时，舅舅必须坐在首桌首席，否则就是这家人不懂礼数。 李默来到舅舅家，立即看到熟悉的一幕，舅舅正在打四表兄。原因还与李默有关，李默比四表兄小一岁，上三年级了，成绩还那么好。但四表兄大一岁，才上一年级，成绩还差得一塌糊涂。大过年的，舅舅教训四表兄，说着说着就来气了，于是直接开打。 李默放下了拜年礼物，连忙说：“停，停。” “大舅，你知道朱元璋吧，小时候替地主家放牛，十六岁做和尚，兼职要饭，二十四岁造反，从未读过书。书读得好未必有出息，书读得不好也未必没有出息。” “小默子，你说的是什么话。”舅舅不悦地说。若不是李默成绩好得吓人，不是不悦，而是要喝斥。 “舅舅，我替两个表哥两个表姐算一下命，未来必然是三姐最有出息。” 算命是假的，但没有大的意外，他这个三表姐将来出息会十分地大，与表姐夫共同创业，最后拥有亿万家产。 不仅三姐有才，还有貌，年青时长相不亚于明星，即便现在只有十二岁，虚岁是十三岁，已经是一个小美人胎子，在李默家所有老表中，她长相是最好看的。 三表姐咯咯地笑。 她什么都好，就有一门不好，特别要面子。 不过心地不错，即便以后发达了，也从来没有看不起各个穷亲戚们。 “大舅，知道为什么吗？我再说一个故事，爱迪生小时候最喜欢问老师，老师们都不喜欢，数次责问爱迪生的母亲。他母亲一怒之下说，你们教不好我儿子，我自己来教，于是爱迪生成了最伟大的发明家。原因简单，信心。打着打着，就没有了信心，成绩变得差不说，将来做人也不会成功。” 好了，三表姐未来有出息原因出来了，舅舅也偏心，偏爱这个古怪机灵的三表姐，因此三表姐信心最强，这个信心最终变成她成功的源泉。 当然，溺爱过头了，比棍棒教育法还要坏。 但因为自身的经历，李默对棍棒教育法比对溺爱教育法更痛恨之。 舅舅更不悦，说：“那你意思是你爸爸经常揍你，还揍坏掉了？” 第二十三章 春（一） 李默心想，我前世就差一点被父母打残了。 他还好一点，这个四表兄才叫糟糕。 四表兄后来去了鸠城做临时工，谈了一个对象。女方家长来到舅舅家看，那时三表姐离发达还早着呢，舅舅家也贫穷。女方家长一看，不行，女儿不能嫁到这样的人家，不过四表兄长得高高大大的，又勤快老实，女儿非得要嫁，怎么办呢，于是中和一下，让四表兄入赘到女方去。 若是在农村，一旦入赘，要么居住在一起，要么临近居住，会发生很多事。 但城里有什么区别，早晚还得分开住。况且女方家庭不错，那个少女长相也不错。 舅舅认为丢了面子，不同意，反而追着儿子打。 某些方面，舅舅的性格与李默父子十分地相似，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英雄。 眼看这门亲事就要毁掉，四表兄一急之下，脑袋出现了问题，离家出走，再也没有回来，不用说凶多吉少了。 小时候这个四老表与他十分要好，听到这个消息后，李默十分惋惜。 但让李默怎么说？ 愣了愣，李默说道：“舅舅，请相信我，为什么我要跳级读书，是想早点上初中，只要我努力了，必然会进市一中或县二中，那时就可以寄读了。我同样也被爸妈打寒了心。或者这样说吧，你原来也是干省一个大厂的领导，应当听说过这两个成语，恩威并用，刚柔相济。” 其他的就不说了，说得多，舅舅发起怒来，能将他撵出去。 然后转过头，向外婆施礼：“外婆新年好。” “新年好，新年好，”外婆拉着他的手，关爱地说。 是亲外孙子，作外婆的都会痛爱。 所以在这上面，母亲做得是极不对的，将外婆心比奶奶心。外婆放心不下自己兄妹三人，奶奶又岂能放心姑夫家两个表弟表妹？ 道理他能讲得出来，可敢不敢与父母讲道理？ 舅母拿出来两个茶叶蛋，这时候茶叶蛋真是比较奢侈的东西……后来海峡那边一群人说起茶叶蛋，确实有来历的，敢情他们以为中国还是活在七十年代。 李默夹起一个，放在外婆的碗里，说道：“外婆，我祝你健康百岁。” “这孩子，我不吃。” “外婆，以后日子越来越好，我有吃茶叶蛋的时候，但你越来越老了。” 漂亮的三姐在边上眨着美丽的大眼睛，然后努力地挠头发，怎么这个小表弟说话就那么中听？她想不明白了。 舅舅脸色也转平和。 懂事的孩子，都喜欢。 李默看到他心情变好了，才说道：“舅舅，关于四哥，你就不要担心了，能读好书最好不过。若是读不好，以后我带着他混。” 这一世，他必然比三表姐提前发达，甚至用不了几年，就能发达。 “你说什么呢。”舅舅责怪道。 李默也不解释，放下碗，说：“我去其他两个舅舅家拜年去。” 接着拜两个堂舅年，二姨夫年。但都没有要压岁钱，四户人家，户户都苦哈哈的。几个长辈非要给，李默拼命地不收。 然后李默回到家，就没有再出去了。春节人来人往，李默没有写小说，始终解释不清楚的，而是借着这辰光，将寒假作业抢着做完。 春天不知不觉地就到来了。 有一个人注意着李默，李实布，他在等着李默那个好方法呢。 这天星期六，这时候星期六也上学的，不过下午只有两节课，放学早。 李默从各村庄再到田头，一个个叫，凡是十五岁以上的青年，他都叫了一遍。 有的人未来，李默只叫一遍，不来拉倒。 有的人来了。 毕竟都知道李广平钓黑鱼钓甲鱼的本领都是李默教的。 甚至来了一些大人，包括李实布，塘湾村生产队长李强。 什么方法哉？ 李默拿出一些东西，开始讲解，其实就是钓黄蟮的两种方法。 第一种找来树枝，将它切成筷子一般长，系上棉线，另一端将大头钉折弯做钩，再将蚯蚓切成断做铒，插在水田田埂上，裹着铒食的钩子放在水田里。 优点是成本很低，轻便，那怕八九岁的孩子，也可以用这种方法钓黄蟮，贴补家用。 缺点也明显，收获少。 黄蟮死亡率高，被钩住后黄蟮拼命挣扎，有时候绞在秧苗上，或者绞在其他地方，绞着绞着就绞死了，或者头闷在水里活活闷死。 第二种方法不能称为钓黄蟮，应当称为张黄蟮，非是张开的张，而是张网的张，与捕意思差不多。 先做一个长圆锥形的竹篾笼子，笼子筋条一定要结实，不然用不到一年就会坏掉，结实的往往能用上两三年。 笼底有回须，再用一根长竹签，串上整条蚯蚓，放在篾笼里，笼顶用一个木头塞子塞往。 到了水田或池塘边，迎风放下笼子。笼子的上面必须浮在水面上，防止黄蟮闷死。闻到蚯蚓味道，黄蟮来进食，进来就出不去了。 有缺点，成本高，沉重。 但优点更显著，收获大，若是肯吃苦，带的笼子多，运气又好，一晚上能张到十来斤黄蟮。 另外黄蟮不会死。 为了做示范，前几天李默还刻意画了几张素描图，让纪村那个姓陈的篾匠编织了三四节黄蟮笼子，自己又做了十几张根钓子。 不多，终是要成本的。 并且李默不会钓黄蟮，非是他懒，而是他时间根本就不够用了。父亲在吃着苦，这几年李默同样在吃着苦。除了学习，余下碎片时间一起利用起来，到晚上九点多钟才睡觉。只不过他这个苦，外面人看不到的。 也与父亲无关，钓黄蟮的时候，也到了钓黑鱼的时候，后者收入会更高一点，没有必要抢这个食。 可李默绝对是好心，不仅是大家有了一些收入后，不会眼红，他心里也想同村子的人生活变得更好一点。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这些财富就在这儿，李家一家是吃不完的。 有了实物，加上李默的讲解，不用做示范，大家也基本明白过来。 李强古怪地问：“小默子，你从那本书上看来的这些知识，我怎么看不到？” 第二十四章 春（二） “老姨，黄蟮冬天是不是要冬眠？这个书上有没有写过？” “这个好像有。” “春天来了，黄蟮苏醒，但一个冬天能量的消耗，它们是不是要猛烈的进食？黄蟮吃什么？” 书上没有写如何钓黄蟮，可根据它的特性，就能推出钓黄蟮的方法。 李强拍着脑门子说：“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小默子，你真是妖孽啊。” 李默可不是妖孽，实际上李默不说，三四年后就有人用树棍钓方法钓黄蟮了，五六年后则出现了更高明的黄蟮笼张黄蟮方法。只不过李默将它提前了数年。 但从来没有人解释过这两种方法的原理，李默也是没办法，才顺便说一说。 李默亲自带着这群人到田边下钓子，或者埋放黄蟮笼子。 到了晚上九十点钟还要巡查一次，特别是钓子上的黄蟮，必须及时捉上来，放在竹篓子或者蛇皮袋里，否则到了第二天早上全部得死翘翘。黄蟮笼子里的黄蟮还好一点，不过也要及时倒出来，重新穿上蚯蚓，收获才会更多。 不要小看了它，从农历二月半开始，一直持续到五月底结束，这几个月若是能吃得辛苦，其收入不亚于养了三四头肥猪。 至少乡亲们手中的零花钱能挣来了。 第二天早上，真的钓了一斤多黄蟮，不多，不过李默准备的钓子与笼子数量也很少。 李默将钓子与笼子分给大家，让他们做样品，提着黄蟮回家。 到了快中午时，李默用剪刀剪开黄蟮的肚子，去掉肚肠，用石头砸扁，剥了几个蒜瓣，再用菜油爆炒，一盆香喷喷的爆炒黄蟮就完成了。 李广平又是骂，说他不知道钱稀罕，炒一个菜居然放了这么多油。 但真的很好吃啊，连带着一家人吃饭都变得香起来。 不久，两个生产队变得热闹万分。可有人不高兴，李大富找到了李广平，十分不满地说：“你家小默子聪明不错，但不要将聪明用在歪门斜道上。看看两个生产队的人，在你家小默子带领下，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都没有心思生产劳动了。” 他这一说，真将李广平吓着。 李广平问李默，李默说：“爸，你放心，没关系。” 不过第二天李默来到学校，找到吕校长说：“吕校长，能让我看一看你们的报纸吗？” 在李庄，连一个广播都没有，整处于完全封闭状态，外面什么形式，李默仅凭借可怜的记忆判断，那是不行的。 吕校长古怪地看着他：“你看报纸做什么？” “我爸在钓黑鱼，我看看国家的政策。” 吕校长卟哧一下乐了，你一个小孩子看什么国家政策，不过随即正襟危坐，别以为好笑，弄得好还真不好笑。 他说道：“你看吧。” 然后就在回想，看看自己有没有读到过有用的信息。 李默翻着报纸，没有看到责任田的消息。 实际晚省很早就开始搞责任田了，60年曾希圣戴罪立功已经在晚省推广责任田试点。罪是大罪，功也是大功，至少他给了后辈种下一颗沉甸甸的种子。 62年总设计师第一次提出猫说，就是用来支持责任田的，但不久后被当成毒草统统打倒。 去年小岗村暗中实行包产到户，但这是瞒不了的。 第二年就被其他人察觉，上报到省里，省里那个老革命家省委书记过去察看，也快到了夏收之时，两边的庄稼长势截然不同。 他又报告给上面，不过这时总设计师的形式十分微妙，还有一个化老人家在继续推广着两个凡是呢，因此没有作声。其实不表态就是一种支持，于是省里的那个省委书记便于晚省率先推广责任田，也就是这个省委书记与一群农民，最少将改革进程加快了三到四年。 直到九月，看到晚省的成功，国家才发出通报，默认了这种做法。明年五月，总设计师发表了《关于农村政策的谈话》，进一步肯定了包产到户的做法。明年九月，国家又印发了《关于进一步加强和完善农业生产责任制的几个问题》，这才有了明确的结论。到了81年，基本上全国开始全面实行责任田制度。 可能这时候，县里的领导已经接到了省里面的通知，不过六二年发生的事，大家多少还存着一些担心。 这些消息，李默休想从报纸上看到了。 土地乃是大集体最大的根本，看不到具体的新闻，李默是不敢乱说的。 他继续翻着，各个报道主要是讲了两件大事，中美建交，对越自卫反击战，这两条消息极其重要，但对李默没有用。于是继续翻下去，翻了许久，终于看到了一篇新闻。 “有了。”李默高兴地说道：“吕校长，能不能将这份报纸送给我。” “你看到了什么？” “这篇文章，《靠辛勤劳动过上富裕生活》。”是二月份，人民日报报道万元户黄新文事迹的新闻。 “还有争执啊。” 这时上面的声音还没有完全统一，所以各大咽喉媒体，包括人民日报、新华日报、光明日报、文汇报时常出现不同的声音，甚至各个报纸内部都会出现不同的声音。 那些杂音无所谓，这个声音才是顺应天时、民意与人性的声音，一旦它露出头来，就会立即茁壮成长。 为什么孟子与荀子看着重人性？ 因为儒家是讲出世的，讲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不了解人性就没有办法治国。 不过两人都有其片面性，荀子以为人性是恶的，自私的，孟子以为人性是善的，大公的。 这两种说法都很武断。 过高地估计了人性恶的一面，自私的一面，就像秦朝那样，以苛法治国，只会迅速走向灭亡。 过高地估计了人性善的一面，大公的一面，理想化治国，同样会带来沉重的后果。 而且人性自私的一面，若是疏导得当，反而会为国家带来进步与发展。 人性大公的一面，疏导不当，说不定还会阻拦着国家的发展。比如靳辅，眼看河工要竣工了，黄河汛期到来，掘堤泄洪，大清官于成龙往河堤上一睡，想掘堤，先从我身上挖过去吧，靳辅无辄，结果河工功亏一篑。 当然，大道理、纸上谈兵人人都会讲，轮到实际，一个个都不行了，仅是一个利益关系的平衡，就没有几个人能处理得好。 李默也不行。 况且国家那么大，当真想治好它有那么简单？ 李默也没有想过要做一名政治家，而且上面有那么多能人呢。 他说了一句：“春天来了。” 放学后，将这份报纸带回家，一字一句读给父母听。 李广平夫妇听傻了，李广平准备今年拼命，从春天钓到秋后，计划也不过打算积攒六七百块钱，一万块钱，那得是多少钱哪？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二十五章 春（三） “这不是搞资本主义吗？”李母问。 “妈，像我家高祖那时租长工短工种地，那叫搞封建主义，像以前一些工厂老板雇佣工人干活，那才叫搞资本主义。这是劳动致富，富裕得很光荣，与资本主义无关。” 雇人种地，就是搞封建主义吗？ 雇人干活，就是搞资本主义吗？ 那么以后中国算什么主义？ 其实后来的中国制度与新加坡十分类似，或者叫它集权民主制度，糅合了社会主义集权与资本主义民主分权两者之长的一种新制度。但与新加坡的制度也不完全相似，下层的民主不及新加坡，但上层更开放，新加坡上面不是集权，而是独裁了，不是新加坡，而是李加坡。 这种制度呢，意欲保留了集权的高效性，再注入一些民主机制，用之对权利泛滥成灾的监控。 当然，想法是美好的，实行时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请相信，再过一千年，这世上都不会出现真正完美无缺的制度。 “广平，那我们也养两头猪吧。” 养猪成本不高，平时喂此米糠淘米水就可以了，真不行，曹镇还有一个大酒厂，搭配一些酒糟，就解决了猪的饲料问题。若是养得好，两头猪也能赚上一百来块钱。 一百多块钱，得让李广平钓多少晚黑鱼甲鱼？ “妈，这个头咱家不带。” “兰花已经养了一头猪。” “兰花老公是于得贵，人家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又在工厂里上班，别人都会给他面子。咱家呢？本来父亲挣了几个钱，就有人眼红了，再开这个头，会有什么下场？而且与钓鳖钓鱼钓黄蟮不同，养猪养鸡的什么，又更进了一步。不过妈，你放心，爸，去年我就对你说过吧，政策会渐渐放开了，再过两三个月吧。现在犯不着冒险与得罪一些小人。爸，妈，而且你们也不要眼红这一万元，一旦政策放开了，你们听我的，我没有能力使父亲一年挣上一万元，但有能力，一年让父亲挣上两三块钱，三四千块钱。” “你说得轻巧。”李广平喝道。 “爸，不相信，我们打一个赌，不用多久，明年我就可以让家里能挣上一两千块钱，甚至更多，后年就会有三四千块钱。若是我输了，以后你们怎么打我都没有关系。若是我赢了，以后好好讲道理，不要动不动就伸手打人。” “吆，你胆子到壮了。” 李默看到不妙，拨腿就逃。 但李广平放心了，人家挣一万元都没有关系，还是养猪的，已经实打实地碰到了大集体的墙角，自己只是钓钓鱼，又算什么？ 不过两个生产队许多人麻烦来了。 这天李默放学，经过塘湾村时，被几个人堵住了，原因简单。 钓黄蟮张黄蟮与钓甲鱼黑鱼不同，它们不需要离家有多远，劳动回来，立即下钓子下笼子，再回家吃一个晚晚饭，然后巡查一次，可以在家里睡一个好觉。但是钓甲鱼黑鱼，一跑十几里地，基本就在外面餐风露宿一整夜了。 即便胆子小的人，离家近，也不会因为夜晚害怕。真怕了，可以三五成群地结伴出去。毕竟钓黄蟮张黄蟮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一块水田能下十几节笼子，大的水田能下二十多节笼子。笼子是有重量的，一晚能带上一百来节笼子就算是多的了，也就是几块田，顶多十块田就完成了任务，钓黑鱼甲鱼，即便到达目的地，还要跑很远，同时胆子也要大，那怕有许多坟墓，只要有塘，也要敢往里钻。 开始时不多，而且陈篾匠手艺不是很高明，编织笼子速度跟不上来。但曹镇不是他一个篾匠，那就找其他篾匠吧。都穷啊，有大人也参与了，能挑着上百节笼子跑。 李默又低估了现在水田里黄蟮的数量，因为没有人大规模钓过，数量多，往往一户人家，只要派上象样的劳力在张黄蟮，一晚下来，就平均能收获十来斤黄蟮。 曹镇辐射的范围不小，直接辐射的最少达到一万户，五六万人，间接辐射能达到三四万户，十几万人，包括HND县哪边的，河DA县哪边的百姓也会来曹镇购买东西。 但这时候出现了两个问题，一是对食物的观念。 有一句话，有肉不吃鱼，有鱼不吃虾子，有虾子不吃咸菜。不管河虾有多大，只是比咸菜略高档的食物。大肥肉还是千万户人家心中最好的美食。黑鱼蟮鱼算是中高档水产品，但在百姓眼中，现在仍不及猪肉，价格也比猪肉卖得便宜。 第二，在许多百姓心中，黄蟮是非正常食物。 什么叫非正常食物呢？ 常见的是黄蟮、蛇肉、青蛙、猫胎衣。至于一些昆虫类与鼠类、猫肉，沿江一带的百姓更没有那么好胃口。 正常的肉食，则是鸡鸭鹅、猪牛羊、大多数鱼肉与狗。 怎么狗肉还正常了？ 最好吃牛肉羊肉，但问题是中国自古以来，有多少牧场可供养牛养羊吗？在缺少营养的情况下，只好寻找其他食物了。比如西汉名将樊哙未起义前就是卖狗肉的。 或者说狗是人类最亲近的伙伴。 但牛不亲近吗？ 前世李默家养了一头牛，李默骑在牛背上跑，一下子摔了下来，牛蹄子眼看就要踩到李默肚子上，只要踩实，李默准得一命呜呼。但那头牛及时地将蹄子收了起来，李默分明看到那头牛因此而踉跄了一下。后来这头牛老了，几户人家要宰杀，这头牛似乎知道，流下许多眼泪。 而且牛对中国人有多大的贡献？狗是好，可有多少人得了狂犬病而死，查一查会是一个惊人的数字。特别是这二十年内，家家户户的小孩子几乎都有被狗咬过的记录，李默前世小时候被咬过两次，用淘米水洗洗就好了…… 吃狗肉是环境造成的结果，因此棒子与中国，越南人吃狗肉。当然，偷别人养的狗吃是不对的，尽管偷狗现象现在很常见。 李默是吃狗肉的，也吃黄蟮肉，但蛇肉与青蛙肉一直不敢吃。还有猫胎衣，说吃了会大补。前世李默家养的老猫生了几只小猫，母亲将猫胎衣留了下来，与瘦肉剁在一起，搓成肉圆子下汤，让李默吃。只吃了几个肉圆子，小弟就告诉了真相，李默差一点跑到门口大吐一场。结果余下的肉圆子全让小弟吃掉了。 大哥，你吃不下，俺能吃得下。 小弟耍了小聪明，李默还表示了感谢。 这也无妨，有人信道教，有人信佛教，难不成因为自己信佛教，就要将道士全部抓起来剃光头？同理，西方人整天以营养不良的汉堡包、可食、薯条为主食，中国人也不用佼仿之，人家的长处是必须要学习的，但自己得做好自己，不要将自己的长处也丢失了。 柳叶圩出产黄蟮，但未必所有人都吃黄蟮，吃的人觉得肉味滑嫩可口，不吃的人会觉得恶心。 也就是曹镇市场不小，不过黄蟮的市场却十分有限。 塘湾李庄两个生产队许多人家在钓黄蟮了，一下子市场上每天多涌入两百斤黄蟮，渐渐卖不掉了，那只好贱卖，价格短短一个半月，就掉了一半，真的几乎与河虾鲢鱼价格相仿佛。 “你们没办法，让我一个小孩子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小默子，不是你聪明吗？”银保搓手道。 掉了一半价，等于平均起来，一早上各户人家损失了两块多钱，两块多钱得多少工分哪？不算不知道，一算整个人心情都不好了。 “好吧，你们将几个村子钓黄蟮的人一起叫到谷场上，我们开一个会，看看我能不能替你们想一个办法。” 看着李默说着老成的话，李实布喜欢地摸着他的头说：“小默子，以后我将我家三丫头嫁给你如何？” 那怎么可以！ 未来不是我娶你家的三女儿，而是我弟弟娶你家的四女儿，不能乱来的！ 第二十六章 春（四） “各位叔伯，兄长，我先说一件事，有一名话叫兔子不吃窝边草。但我看到你们都窝在家门口了，可是黄蟮数量是有限的，今年收获多，往后去收获就越来越少了。或者说明年我去更远的水田里张黄蟮，但这个方法简单，顶多到后年，周边各村子就有人学习了。到时候怎么办？因此最好的办法，是从现在起，将家门口的田保留下来，向远处发展，在邻近我们生产队耕地附近李潭村、甘村、蒋村、孙村、吕村、翟村、陈村田里张黄蟮，甚至用船渡过大沟，到大沟对面的郑村田里张黄蟮。”李默说道。 塘湾村的银保说：“小默子，你的是有道理，可现在的问题不是上哪里张黄蟮，而是黄蟮卖得贱，卖得贱事小，还卖不掉。” “这问题也不大，不过各位必须要听我的。” “那你说一说，”李强说完，却笑了起来，这场景太过搞怪，一群青年与大人们，居然听着一个小孩子在指挥着，在出谋划策着。 难怪那些古书上说那些天才，从小就不同，看来是真的呀。 “其实很简单，选出一两个人，带着大伙所捉来的的黄蟮到城里卖去。” “这个……”懂的人听到这一句，都有些迟疑。 “人民日报听过没有？” 这年头，人民日报的威名比后世还要大。 即便不识字的人，也隐隐听说了这份报纸。 “我给大家读一篇人民日报上的新闻。”李默将那份报纸拿了出来，读那篇万元户的新闻报道。 “一万元哪。” 所有人一起被这个数字震蒙掉了。 打一个比喻，将塘湾老生产队四个村庄三十来户百姓家中所有的人民币、粮票、布票、债券集中起来，总价值也没有一万元。 有人不相信。 “老姨，麻烦你再给大家读一遍。”李默将报纸递到了李强手中。 李强也重新读了一遍，一字不差。 “还是真的呀。” 一起议论了。 一万元得养多少头猪？那么自己养上两三头猪，几十只鸡没有问题吧？ 再加上张黄蟮的所得，马上日子就变好了，全部在心中打起了小算盘。 怎么说呢，没有李默推动，马上日子也渐渐变好了。就像李家去年总家产不过一百几十块钱，但到了87年，将房屋等固定资产与现金加在一起，也差不多就有一万元。 不过后来的日子，是现在老百姓不敢想象的。 李强也在心中合计着，自己可是生产队长，要不要站出来主动带领着大伙养猪养鸡。但又被他否定了。 政策再放开一点，自己这么做，有可能因为政绩到大队当干部了。 但政策一紧，自己则会悲催。这个赌，不划算。 李庄的李大友说：“养猪与贩卖性质是两样的吧？” 这个人做事不是太光明磊落，但李默志向也不是在李庄，尽量控制着家人不要与村子里的人发生严重冲突就是了，否则父母会很吃亏的。 “阿姨，说得对，公开贩买贩卖肯定有些不大妥当。但可以挂着生产队的名义，家家户户签名，按上手印，这是生产队的劳动所得，那就不是贩买贩卖了，也就没有关系了。” “这是一个好办法。” 大伙纷纷说道。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但关了己，性质则不同。 李默摆手，让大家停止说话，道：“各位，不过我还要申明几件事。不管是谁来主持这个贩运，不能说贩运两个字，而是用互助组的名义，大家必须按上手印。另外，若是赔本了，大家不要嘲笑，赚钱了，大家也不要眼红。” “这是当然。” “各位，不是当然了，这确实是互相帮助。还有，贩运的人，比如李强老姨来贩运，只允许收购本老生产队四个村庄的黄蟮、黑鱼与甲鱼，或者其他农产品水产品，外村庄的一律不准收购，那怕未来政策放得更宽，实行了包产到户。” 包产到户的什么，大家根本就没有当真，不过有人还是弄不懂，六斤问：“为什么？” “六斤大哥，你酒量多少？” “六七两吧。” “好，这个六七两就是你的红线，过了你就会醉了。收购本生产队的水产品，数量不大，不会触犯政策的红线。又是互助的，性质也不同。但跨了本生产队，数量大，也变成了为赚钱为主的贩运，同样变了性质。你说，会不会有不好的后果？当然，如果非要这么做，以后出了事，与我无关，与各位乡亲无关。” 这也要说清楚的。 没有李默推动，明年塘湾村前面翟村就有人贩运了。 赚了多少钱，李默不清楚，不过通过他们房屋、衣着、伙食的变化，能看到他们变好了，但没有变得太好。也就是赚了一些钱，可没有赚太多的钱。因此几年后，大家平安无事。 其实今年全国各地都出现了许多商贩，有的商贩都将香江哪边的电子表、服装等香江或外国商品贩到全国各地。然而几年后，这批人中确实有不少人被抓了起来。 应当没有大的关系，大伙也没有多少闲钱来将生意做大。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得将丑话说在前面。 “这也是啊。”有人赞同道。 “最后我再给大家提供一个帮助，曹镇周边有几个城市，省城、巢市、钢城、鸠城与苏省省城石头城，还有我们包岭县的县城，不过太小了，不用考虑它。从曹镇到省城大约有两百来里路，到鸠城大约有一百来里路，到巢市大约在七十来里路，到钢城大约一百三十里路，到石头城则是两百里路左右。石头城也不用考虑，毕竟跨省了，可能会遇到一些想不到的麻烦。鸠城近，但长途汽车必须随轮渡过江，能耽搁时间，而且临近大江，水产品丰富，因此也不能考虑。钢城性质差不多。巢市最近，可是巢市临近巢湖，水产品更丰富，而且几个城市当中，巢市也最小，同样不能考虑。最好的选择就是省城。” 若不是李默提醒，几十年后都没有人想到过此节，所有水产品都是贩向鸠城的。 “此外，在贩运前，最好派人过去察看一下。比如李强老姨主持贩运，那么明天就要去省城，察看重点一是相关的水产公司，二是各个菜市场……城里面菜市场可能更麻烦，还是算了。” 这句话可能过三十年后，七成人听不懂。 第二十七章 春（五） 为什么麻烦呢？ 因为现在的菜市场是国有的，农村还好一点，城市稍大一点，菜市场“国有率”能达到百分之百，于是出现许多古怪的情况。 比如盆菜，将几样菜荤素搭配，放在塑料盆子里，不买拉倒，但想买还要拿户口本来。 要吃啊，没得选择的情况下，那怕搭配烂菜根也要买，因此买的人还是人山人海。 区域限制，比如有一支渔业大队的渔船在海面上打鱼，捕了不少鱼，前面有人在收购，船一起开过去，结果渔民不敢卖，收的人不敢收，因为不是一个区域的，卖了会犯错误，买了同样会犯错误，于是只好往回去，结果运回去一起臭掉烂掉。 所以李默说最好不要去石头城。 在本省内还要好一点，跨了省，即便政策已经渐渐放开，确实会有许多不确定性。当然，从下半年起政策越来越宽。 冻鸡之哭，各菜市场偶尔也会发放一些福利，不用户口本就能买到了，像有一年京都西单菜市场，运来大批冻鸡，不用户口本就买到了，结果几万人涌过来，那才叫人山人海，天不亮就开始挤，排队……谁会排队？一会儿就卖光了，后面的人买不到，许从人委屈地当场哭了。 但有一门好处，菜价真的公道，那怕是京都这样的大城市，菜价与农村的菜价相差也不会很大。鲁省苹果收购价一斤近六毛钱，放在京都只卖四毛钱。不像后来，菜贩子在路边摆摊不行，强行用城管将你赶到各个菜市场，市场管理费来了，摊位费来了，各种杂税来了，再加上运费，二毛钱一斤的菜往往会卖到一块钱一斤，能不能怪菜贩子心黑？ 这样好不好呢？ 首先种植的人、养殖的人、捕捞的人，基本是悲催了，也就是农民、菜市、渔民，基本上都是牺牲品。 至于吃商品粮的人，会如何选择，就看各自怎么想了。 还有，不要说这时候没有农药，谁说的！ 不但有，而且多是不合格，甚至国际上都禁止使用，毒性超强的农药，只是这时候连饭都吃不上了，还顾得上毒不毒？ 这两年情况稍稍好转，转得快的是各个农村集镇，陆续出现一些私人买卖，李广平卖甲鱼不是带头人，前年就有了。可能也有一些农民开始进城，不过相对而言，大环境肯定不及农村，最少不及曹镇。 都是从这时代过来的，李默都不用解释。 “不过还有一个途径，虽然省城里的菜市场可能有些麻烦，但想来省城已经出现了一些私人小饭店，也可以联系一下。了解情况后，再与客运站长途司机说好了，才能将乡亲们手中的黄蟮收购上来，前往省城。” 看看，不要以为李默岁数小，想得多周全啊。 李实布感慨地说：“小默子，你家过来了，确实是塘湾村的幸事。” 他说的塘湾村是指整个塘湾老产生队四个村子。 饿饭了，多一升米，吊着元气，人就活过来了，少一升米，人就立即见阎王。 日子好转过来，多一百块钱，则可以多做很多事，日子越来越好，少一百块钱，跟不上脚步，与别人悬差就会拉大。 塘湾村现在远远不能称为达到温饱境界，半饥半饱吧。 李默教大家捉黄蟮，再加上他带来的这条极重的消息，家家户户一年可以多收入几百块钱，马上就不一样了，一家人也会接近温饱状态，并且也有了闲钱，偶尔买一刀肉让一家老小解个馋，扯几块布新两件新衣服。 也许暂时地，对于大家来说，它就是好日子。 李默笑了笑说：“老姨，这才是开胃小菜呢，一两年后，我还会为大家带来一盆红烧肉。” “啊。” “天机不可泄露，恕我卖一个关子。你们自己儿商议吧，我要回家读书了。” 李默留下众人，回家去了。 几天后，李默就听到了消息。 谁来主持这个贩运，都不敢，毕竟前几年折腾得太厉害。最后还是纪村的六斤血气方刚，说，我去吧。 第二天就去了省城打探，然后收购黄蟮，没有钱简单，大家先将这些黄蟮赊给他，卖完了回来给钱。谁曾想，他老子听到消息，跑过来在边上大骂，想阻止他行动。六斤也不理睬他老子，继续将各家各户的黄蟮称好。他老子还在跳呢，被大伙生生架走了，别要坏我们大家的事。群众的力量是很大的，他老子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与其他人去了长途气车站。反正事情完了，整个生产队的人看着六斤老子阴沉着一张脸，都想笑。 六斤是怎么卖的，赚了多少钱，大家就不清楚了。但想来赚了一些钱，因为他父亲脸色开始转得平和，也不再生气。 不过暂时的，不管六斤赚多少钱，大家都不会贪的。不是李默申明的那段话，而是这时，其他人真的没有这胆量。 六斤又直接找到李广平与二保，说，你们将你们钓的黑鱼卖给我吧，我按市场价收购。 那更好不过了。 反正连万元户都出来了，自己挣这几个小钱不算什么。 但六斤为了表示感谢，刻意从省城带来一斤魔都名牌产品，大白兔奶糖。 李广平夫妇不收。 六斤动情地说道：“老姨，老婶，不但我，整个塘湾村大多数人家，都要带奶糖给小默子吃。” 李默有些动容。 前世六斤与自家关系只是一般。 但不管怎么说，能知道感恩的人，都是不错的。别以为感恩是理所当然，还真有一些人不知道感恩回报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 六斤非要送，女儿小美在边上流口水，李广平无辄，只好收下。 李默招了招手，将六斤喊到一边，说：“六斤大哥，有两条你要记住。不管怎么说，现在政策不是太明朗，你赚了十块钱，只能说赚了两块钱。另外，不能贪心，负责好本生产队就行了。大家都穷，外面可能有的人胆子大，生意买卖做得大，可能几年后上面会抓一批。” “啊！” “你不用担心，这么小的买卖，谁管你？但这么多年折腾下来，大家越来越穷，上面的人也会反思，他们心中也是希望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的。因此未来政策会越来越宽，六七年后，你生意做得再大，只要是合法生意，也不会有人管你了，得跟着政策走，不能超越政策违反政策。” “这确实是，我在省城里看到许多人在做生意，还有一些小青年，个个流着长头发，人不人，鬼不鬼，一副我是流氓的样子。” 对此，李默最清楚不过。 主要是一大群返城的知青找不到工作，游手好闲了，游手好闲罢了，许多人开始做坏事，导致社会风气变坏，这才有了几年后的严打。 虽然那次严打出现了许多误伤，不过对那次严打，李默还是支持的。 本来就穷，社会治安再恶化，那还了得？ 但他也没有多做解释，只说了一句：“要是如此的话，你得将钱装好，防止扒手。” “嗯，对了，你说的那个红烧肉是什么？” “现在真的不能说，我也在等政策变。” “这些道理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书了。” 六斤万分郁闷，心想，我也看书，也看过报纸，乍什么也看不出来？ 李默不说，他也不好再问下去，回家了。 李广平还在看着那袋奶糖，李默说道：“爸，他送了，你就收下吧。若是没有错，他挣的钱比你还要多。” “真的假的？”李母立即问。 “妈，你也不要眼红，虽然他挣的钱比爸挣的多，也比爸挣得轻松，但他挣可以，爸挣就不行。一是爸不识字，能不能去省城做生意？二是我家是外来户，无法抗压。” 说着，将奶糖分了分，包括奶奶，父母亲，一人分了一点。 “我们吃什么零嘴。”李广平又要怒。 “谁说这是零嘴，它是牛奶做的，营养价值高，不但小孩子可以吃，大人也可以做。” 主要李默对它不是太馋，而且他第二天还带了几块奶糖，分给了于青梅姐弟两。于青梅与于青泉一边吃着奶糖，一边笑逐颜开。水果糖都是好的了，况且是牛奶糖。 但几天后，李广平沉着脸对李默说：“你看你做的好事！” 第二十八章 春（六） 李默纳闷，这几天自己做了什么，上学绘画写作，没有做什么其他事啊，他就问：“我做了什么？” “还不是你多事。” “爸，说清楚一点。” 总体，因为成绩好，而且各方面表现出色，不是出色，几乎是妖孽，从去年起，李广平打得渐渐少了。 于是他耐心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六斤要贩黄蟮，但现在不是随便自由活动的，必须要请假。 纪村属于李庄生产队，队长就是李大富。 他不同意，说你工分怎么办？ 六斤差一点说，工个头的分，再工下去，马上一家人就要饿死了。这话现在有些大逆不道了，但说话也不好听，就说，大伯，你必须同意，不同意，整个塘湾老生产队的人，都不会答应。 六斤下面还有两个兄弟，二弟也快成小青年了，加上父亲，都长得高高大大的，可不会害怕李大富。 李大富气得不行，回到李庄，将李广平斥责了一顿。李默早就对父亲说过，管他说什么，不要理他。李广平表面上唯唯诺诺，实际当成了耳边风。 但这事没有完，李大富又跑到大队反映情况，添油加醋说了一番。 不过都在大队干部眼皮底下活动呢，几个大队干部也知道实际情况，他们便向公社反映了，并没有像李大富那样添油加醋，而是如实汇报。 李大富这一回真弄错了。 若是早几个月，真说不清楚，但现在形势可不是几个月前的形势。 小岗村哪边不但冬小麦收割上来，连早稻也快要吐穗了，两相比差，差距大的吓人。省里那位老书记也是老革命，开国重要的功臣，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端，除了去世的太祖，他会害怕谁？ 当年打江山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能使大家过上好日子。 于是进一步加快了步伐，甚至都有相关文件到了公社。只是下面老百姓不知道罢了。 下面必会有一部分干部会观望，毕竟六十年代初闹的那一出，大家多少会害怕。 另外就是现在暂时也不能动，要动也要等秋收基本上来才能动弹。不过有许多干部已经做好了承包到户的准备。 都准备承包到户了，钓钓鱼虾又算什么？ 因此公社的答复就是，不处理，先观望。 大队的干部头痛了，观望后又会怎么办？ 于是他们将李强叫来询问。 李强将李默那张报纸带到了大队，你们先看了这条新闻再说。 大队干部也看傻了，万元户都有了，搞一点小副业又算什么？当然，他们也清楚现在政策有些混乱，于是说了一句，你们尽量注意一些影响吧。 李强又将事情经过告诉了李广平，你得注意李大富。 所以李广平今天十分地不高兴，若是儿子不多事，那来的争议？好心办了坏事的例子还少吗？ “爸，知道李大富为什么不高兴吗？因为这些副业需要劳力，劳力越多越沾便宜，但主要还是肯吃苦。” 劳力是次要的，就如六斤，似乎一家两个成年劳力，但六斤也要成亲了，一旦成亲，必然分家，不是不孝，新媳妇进门，上有公婆，下有姑叔，确实不容易能相处得好。一分家一户就等于变成了两户。 因此勤劳才是主要因素，比如李广平，能指望李默做什么事？但李广平能放下身体，那就可以了。李大富家有两个女儿，劳力不足。这是次要的，主要还是李大富不愿意放下身体。别人勤劳致富了，他懒洋洋的，那什么也得不到了，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 “他终是生产队长。” “爸，我说一件事，你不要对外人说，我们晚省有人从去年冬天开始实行包产到户。” “包产到户？” “就是责任田。” “谁这么大胆子？”六十年代初李广平在河港村，也实行了一段时间责任田，不久就被打倒了，而且那次牵连了许多干部。 “爸，你不管谁有那么大胆子，但这次是上面大多数重要领导支持的，不然那来的万元户。” 李广平想想也是，那可是一万块钱，放在几年前，弄不好就拉出去打靶了，还能上报纸？ “这次再也不会当毒草打倒了，说不定几个月后，我们曹镇就开始推行包产到户，一旦包产到户了，生产队长还有什么权利？” 到时候大队干部还有许多权利的，不过生产队长只成了一个头衔，至于生产队的出纳、会计之类，统统狗头拜吧。 “即便包产到户了，我家单薄，也没有必要招惹他，他说归他说，你继续当耳边风。而且也不是我多事，你想一想，去年有许多人眼红你的收入，但今年还有多少人继续眼红你的收入。再说人缘，现在你人缘是不是比去年好得多，若不是我多事，李强能通知你吗？还有大用场呢……爸，你在听吗？” 敢情李广平沉浸在包产到户中。 “大农活怎么办？” “都承包到户了，还有什么大农活？” 大农活就是大集体。 当然，到时候李大富更加失落，也没有资格再对李广平指手划脚了。 也快，不过还要稍稍等上四五个月时间。 “爸，不要在外面说啊。” 其实这时候说不说也无所谓了。 而且因为李默的推动，塘湾李庄两个生产队已经率先迎来了春天的气息。 有了销路，还是省城这个大市场，大家再也不用担心黄蟮卖不掉了。有了收入，许多人家先后买回来小鸡崽子，小猪崽子，有的人只买了一头小猪崽子回来，有的人买了两头，李广平就买了两头小猪崽子回来，有两户人家人口多，还买了三头猪崽子回来养。 一时间，四个小村庄人欢马叫，一副欣欣向荣景象。 李大富更加不愉快，又找上了门，还是刻意等李默放学回家后找上的门，一进门就责问：“广平，你想要做什么，难道想要被打倒？” 打倒在前几年意味着什么？ 我要打倒你，你怕不怕！ “大富，有报纸呢。” “那也是反动报纸！” 李默有些晕，人民日报是反动报纸？ 第二十八章 一分（上） 李默走了出来，拿起香烟，递了一支香烟给他。 “大伯，请抽烟。” 拳不打笑脸人，李大富做事虽有些过分，终要一个脸面的。 李默又说：“爸，茶叶呢。” 说话时却是背着李大富，向李广平挤了一个眼色，然后进了房。 “爸，在哪儿？”李默又大声喊道，其实茶叶就在房里的衣服箱子上面。 李广平走了进去。 李默小声地说：“爸，留他下来吃一顿饭。” “要不要送点东西给他？” 也就是像上次一样，买一刀肉，两瓶酒，两包烟。拿了手软，什么也就不说了。 “爸，吃吃喝喝与送礼性质不一样，上次是盖房子，征用了部分秧田，确实需要生产队同意，送礼是应当的。现在凭什么送礼？养成了坏习惯，以后慢慢送吧。那怕承包到户了，也能找出理由来，上门到我家找麻烦。” 李广平立即叫妻子炒两个小菜，又拿出酒，吃好了喝足了，李大富剔着牙走了出去。 但李广平夫妇脸阴沉着，好酒好菜招待着，可这家伙，在酒桌上不停地以老卖老地教训着李默。这是俺们的儿子，你有什么资格教训？ 马上就带来了一个严重的后果。 就快到六月了，是农历的六月。 天热了，不再是张黄蟮的时间，张也可以，第一死得多，第二收获有限，不值得。 而且这个月是双抢，一年四季最重要的时候，大伙也不敢耽误。 李默拿了成绩单与奖状回家。 李母看着成绩单，问了一句：“怎么少了一分。” 去年放寒假的期末考试总分是一百九十八分，现在又变回到一百九十七分。 李默也没有太在意，便说了原因：“妈，数学考得好还能考一个一百分，语文想考一百分太难了，其实九十五六分就相当于数学的一百分。能有九十七八分，实际已经算是超常发挥。这是我的成绩，你知道第二名成绩是多少吗？总分才一百六十三分。他还算好的，一大半人都没有考及格。不拿南岗小学相比吧，这成绩放在包岭县所有小学里，也能排进前三名。” 话还没有说完呢，啪！李广平一个大耳光子扇到他脸上。 “你干吗打儿子，”奶奶说道，这一巴掌打得不轻，李默半边脸都红肿起来。 “今天少了一分能有理，明天少了十分，他还有理。” “这不是没有少十分吗。” “我们教训子女，你不要插嘴，惯下去，可没有好事，”李母说道。 奶奶不劝还好，一劝，李广平又要动手。 得，我还是逃吧。 乘着奶奶将父亲胳膊拉住时，李默逃了。 其实这就是李家搬到李庄所带来的副作用之一。 李广平教育李默粗鲁暴烈，有内部的原因，现在子女多，都不稀罕，许多人家都采纳武力方式来教育孩子。 父母想望子成龙，要求严格。但他们弄不懂要求严格的含义，以为要求严格就是用棍棒狠狠地抽打。 还有一个外部原因。 农村人也不全是坏人，好人还是有的，并且不少。就像前世，没有多久，李家与塘湾村老生产队四个村子许多人关系相处得不错，相互敬重，一有事立即互相帮忙。但问题是李广平后面是李大富兄弟三三户人家，不能算是绝对的坏人吧，可他们都有些持强凌弱的坏习惯，于是李广平夫妇偶尔就会受到一些窝囊气。 前几天李大富上门找麻烦，以前也找过几次麻烦，实际还好了，只是动口。 农村人淳朴，淳朴的另一就是粗鲁。 能动口就能动手，李母个头算是高的，李父的个头不高，块头也小，另外在李庄这边真的没有人，单门独户，李大富真动手将李广平揍一顿，向谁申诉冤枉。 闹到派出所，顶多赔一个医疗费，连营养费都不用赔。 这种环境下，李广平夫妇心情会越来越压抑。子女做得不好了，往往就成了最好的出气筒。为什么李默一直认为搬到李庄是坏事，就是此故。大人受气了，小孩子都跟着倒霉。 但在河港村不同的，几个舅公表姨，还有两个干亲家，父亲的干儿子、自己的干爹干娘都在哪边，谁敢欺负。前世五六岁的时光，李默记得不多了。只是依稀的记得那时家里虽穷，但一天到晚有许多人来玩闹，十分热闹。在李庄可不可能？可能是不及李庄条件好，日子过得穷一点，但人会很开心。 换一个比喻吧，就像有人认为美国富，立即移民，结果发现人家是富，但是白人的天堂，作为黄种人，岐视欺压排挤无处不在，怎么办呢，只好忍气吞声。 李默叹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跑。 不是离家出走，只是挨了一个大嘴巴子不算什么，前世他读中学时，成绩下降，父母那时打得才叫狠呢，用上皮开肉绽这个词，都不能说是形容词。 但这个理儿得说通了。 这是小学的，上了初中，不要说语文，就是数学也不能保证能考到九十八分。 可能那时他不在县二中就在市一中。 而且没有意外，到了初一下半年或者初二上半年，这本书就会有消息了。 可自己要不要回来过年？就是不回家过年，父亲找到中学，将自己暴打一顿，找谁评理去？ 他找到郑老师，将情况说了说。 郑老师一听就急了，他也是农村人，知道许多家长教孩子粗鲁，不过考了这个分数也要打，还有没有天理？ 他带着李默，来到李广平的家，与李广平谈心。 郑老师是老师，可是一个小青年，李广平阳奉阴违，根本没有听进去。 但李广平低估了他儿子在南岗小学各个老师心中的地位。郑老师一看，自己是说不通了，他起身，立即来到镇上找到吕校长，吕校长份量够重的吧。 其他孩子被家长糟蹋也就算了，不能将南岗小学这唯一的希望糟蹋了。 吕校长听后，同样急，不顾到了下午三点钟，急匆匆地与郑老师又来到李庄，在田头找到干活的李广平。 果然校长份量足够重，李广平要请他们回家喝茶。 “茶就不用了，我就在这儿说吧。广平同志，你是想要求你家孩子考全国第一？” “那会呢。”李广平讪讪道。 “那是全省第一？” “那会呢。” 想肯定想的，但想与要求不同。晚省有多少孩子在读书？谁能敢要求自家孩子一定要考全省第一？说出去，不是理想远大，要求严格，而是神经病。只有神经病才会提出这种要求。 “那为什么你家孩子考了一百九十七分，你还不满意。” “他不是掉了一分吗。” “这样说吧，一百九十几分，几乎是学生成绩所能达到的极限，到了这个分数，我们老师不会再提出任何要求了，因为再要求，不是好事，而是适得其反，并且上下浮动几分也是正常。” “有没有学生语文考过一百分？” “有，很少，而且也要运气，试卷难度低，又正好是这个学生所学过的内容，他成绩又好到了极点，作文还要写得好，那会有很小的几率能将语文考出来一百分。但这一次他考了一百分，说不定下一次又考成了九十分。让我在他们与你家孩子之间选择，我宁愿选择你家孩子。因为他成绩十分稳定，基本上都在一百九十七八分之间浮动。到了考大学时，想靠运气是不行的。” 不过吕校长忽然醒悟过来：“广平同志，你不是想你儿子每次数学考一百分，语文也要考一百分吧？真那样，我就送你一句话，你要求你儿子不是做人，而是做神仙。因为人类是不可能实现你的愿望。” 第二十九章 一分（下） 围观的几个乡亲一起笑了，说：“广平，你儿子考一百九十七分还打，我们是不是要将儿子用老鼠药毒死才成。” 李广平挠头。 吕校长郑重地说：“各位乡亲，不能乱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教育子女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极大的耐心，打孩子不是好办法，也要给予适度的鼓励。特别像李广平这样，考出这样的成绩，还要打，那更要不得，弄不好适得其反，让他孩子产生逆反心理，成绩反而会迅速下降，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前世李默就是这样成绩变差的，但没有人剖析，李广平夫妇只是认为儿子学坏了，根本就没有产生过后悔。 “广平同志，而且越往后学习难度越大，想考高分也越来越困难。这样说吧，高考总分是五百几十分，去年我省录取分数线文科是300分，理科是320分，以一百分计算，平均连及格分数都没有达到。那么是不是考大学很容易？相反，很难很难，录取率只有6.6%，一百个考生只有六七个人才能考上大学。” 今年晚省录取分数线更低，文科280分，理科265分。还有更低的，贵省两年文理科分数线分别是：200、220，230、210，至于西疆，去年只有95、90，高的也不多，最高的省份不过三百六十分左右。但从明年起，分数线越来越高。 录取分数线低，主要是因为大家基础都差。 因此不能用录取率来分析各届大学生的含金量，当然，到了二十世纪后，录取率动不动达到百分之六十几，那个水份确实太多了。 暂时吕校长还不知道今年的录取分数线，只好用去年的录取分数线来比喻。 “如果你家孩子到高考时还能保证准确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八点五的话，那不是全中国第一，而是全世界第一。你认为可不可能？即便我们对李默同学抱着很大的希望，也不敢产生这种想法。广平同志，我说的你明白了吗？不能用五年级的成绩与一年级的成绩相比，而是要与班上其他同学相比，与其他学校同年级的学生成绩相比。你非要让你儿子成绩每门课平均起来不低于九十九分，我劝你一句，索性让你儿子不要读书了。因为无论是那一个学生，都不可能达到这个要求。要求严格是好事，但要讲道理，即便他是你的儿子。” “吕校长，我就是一个粗人，大字不识一个，不会讲道理。” 吕校长差一点咽着了，他也在心里面想，还有没有天理啊？ 与郑老师的天理是不一样的天理，他是说李广平这么野蛮的家长，居然生出这样的儿子，因此才没有了天理。 不过他不是郑老师，都三十多岁的人了，社会阅历丰富，应变能力也强，立即说道：“那也没有关系，广平同志。你家孩子不仅是你的儿子，也是我们南岗小学的重点希望。你关心，我们同样关心。你不会教育，我们会教育。若有不对的地方，我们来教育他，甚至到你家来，请你配合我们教育他。可没有做错，我们就不能批评了。你也一样，他没有做错，你也不能打了，是吧？” 你不心痛，可我们真的心痛。 你不稀罕，可我们稀罕！ “那我岂不是不能管孩子了？” “也不是不能不管，比如没有特殊意外，他成绩猛然下降，下降到一百八十几分，一百七十几分，你就要管了。其实不用说你管，我们也会来家访。比如他忽然变得贪玩，偶尔玩一玩无所谓，可平时不看书不写字，只顾着玩了，你不但要管，还要通知我们。” 儿子贪玩吗？ 李广平有些讪讪。 “学习成绩好也不行，还要教他一些做人处理的道理，这也是你们要负责的。管的地方多了，比如他的身体状况，你看看你儿子多瘦？熬吃熬穿难道也要熬孩子？” 李广平更加讪讪。 “这样吧，我给你划一道分数线，上小学，平均九十五分以上，你不能打孩子。上初中，平均八十五分以上，你不能打孩子。上高中，平均七十五分以上，你不能打孩子。” 在这两年，高考时，平均七十五分，不论在那一个省，也考上大学了，并且还是重点大学。 往后就不行了，再过十几年，理科状元不考一个七百多分，好意思称状元吗？尽管那时总分变成了七百五十分。 当然，吕校长也不可能看得那么长远。 好了，说通了。 但是塘湾四个村庄所有在上小学的孩子倒霉了。 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为什么李默成绩好？就是打出来的，打得连小学的校长都惊动了，从镇上跑过来劝说。看看，考了一百九十七分，还得揍。 那么什么成绩合格呢？平均九十五分……好吧，整个曹镇十几所小学各个年级，也找不出来一两个合格的。 这一晚，许多孩子被家长揍得鬼哭狼嚎。 这些家长一边痛打着孩子，一边心里面还五味杂陈着。 李实布就对李广平说了一句：“广平，凭借你家的儿子，你还舍得打啊？” “实布，他是我的儿子，做老子的为什么不能打。”李广平被吕校长做通了思想工作，但还是硬着脖子说。 人家打他的儿子，自己是没有权利管，不过李实布不停地摇头，这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你家儿子那么妖异，也不知道心痛，让我们这些做父母的有啥想法哉！ 还没有完呢。 李默开始尝试将汉语小说翻译成英语。 仅凭查词典是不够的，还要看他买回来的英语书，看人家如何使用语法与用词造句的。 这个速度有点慢，不到明年暑期结束，恐怕都不能完工。 然后要仔细琢磨与反复修改，那可能要到后年夏天才能结束了，也有可能要到大后年才能结束，这得看他对英语领悟有多快。 不过这本书写完，以后再半抄袭其他的小说，就容易了，甚至直接跳过先写汉语小说这一环节。 但若按照他的计划，最好是后年年底，这本书的终稿必须写出来，因为错过了大后年，他将会错过一个最最重要的机遇。 时间紧急，他不顾夏天的炎热，那怕到了晚上，抹一点蚊子水，然后滴着汗，继续写作或看书，以至奶奶心痛的不时用扇子在他后面扇着凉风。但还好，有了新房屋，不是原来的棚子，不管是不是草房，至少能勉强呆下去。真热得不行，直接跳下家门口前面的池塘，洗一把澡。 可外面的人不知道啊。 他们都以为李默在用功学习呢，但看自家的孩子在干嘛？于是打孩子打得更狠，包括青梅姐弟两，也被他们的母亲狠揍了几下，然后乖乖地带着暑假作业来到李家，与李默一道做暑假作业或者一道自学。 看到这种种，李默暗中窍笑。 好了，这一回童少年，不是我一个人揍得惨了。 这样想……心态可是很不对的。 第三十章 鞭炮 “小默子，你写的是什么呀？”青梅问。 abcd……这些字母她是认识的，但不叫abcd，而是叫啊喔鹅衣乌鱼。 连在一起，更让她眼睛发花。 “英语，你现在不认识，以后就学到了。” 但这不是办法，李默便想了一条计策，将小妹在外面玩耍的小妹喊回家，让青梅姐弟教小妹读书写字，美其名曰，让他们姐弟两变相地自学。自学没有兴趣，教小美读书写字应当有兴趣吧，教的过程就是自学的过程。 可也没有害青梅姐弟，至少让他们做一个小老师，能培养他们的自豪感，自豪感有了，学习兴趣便有了，成绩就会跟上来。 同时不管小妹学了多少，至少能或多或少打下一些基础。 外面的形势就渐渐不同了。 随着双抢渐渐结束，就连普通的百姓也听到了不少风声，一个个关切地议论着。 暑假结束，又要上学了。 李广平扛着板凳，送李默上学。 “小默，有不少人在说了。” “爸，我听说了。” “今年能不能实行？” “爸，如没有意外，顶多一两个月就有相关通知下来。” “那就好，那就好。”李广平道。 他已经走上半条“不归路”，一旦政策重新紧起来，不用说，李大富马上就会拿他开刀。尽管他请李大富吃了饭，李大富对他也“狠是”地照顾。 人家是生产队长，暂时生产队长还有一些实权的。 比如二十年前，确实是饿死了一些人，但有没有饿死一个大队干部或生产队长？ 说好的公平呢？ 去乌托邦的梦里寻找吧。 其实没有多久，上面就下达了通知，没有明确要求全国各地一定执行责任田，但认可了责任田。也就是后来人常说的双轨制度，继续大集体国家也不反对，改革大集体推广责任田，国家也支持。 不过普通百姓知道的人还不多。 与李广平一样，曹镇两个公社许多百姓每天怀着紧张、担心、忐忑、盼望等各种复杂的心情，等候上面的通知。 晚稻收割前，上面正式通知下达，曹镇两个公社晚稻收割后，开始实施责任田。不但曹镇地区，晚省这一年各县基本上都执行了责任田，但有极个别少数地区，仍是大集体。 前面通知下达，后面就有人喜悦地放起了鞭炮。 还是有人不开心的，李大富叫嚣道：“不要太高兴了，顶多一两年，还得要收回公社。” 那是不可能了。 但真有人相信他说的是对的，并且为数不少，最少占据了四成以上。可又如何呢，先快活一两年再说吧。 不过问题来了。 大规模争吵产生。 先是农业用具，原来是生产队的，责任到户了，那必须也要分给各个家庭，但不管怎么分，也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于是吵啊吵。 农业用具还好一点，耕地才是关键。 是耕地，必定有高矮肥瘦，都想要好田，因此无论怎么分，还是吵，而且吵得更厉害。所以两个生产队分到最后，反而分得很离谱。比如塘湾村离李庄一里路左右，在李庄的西边，可吵着吵着，塘湾村民竟然分到了李庄东面的一些耕地。而李庄呢，又分到了纪村后面的一些耕地，离李庄足足四百来米。 这样好吗？ 还没有完，为了甄别各块田地在哪里，农民也会给它们取名字。 有三种方式起命字，一是有特殊意义的，如自留地。 二是就着当地沟塘或者土岗命名，如荡沟边上的田也叫荡沟。 三根据形状命名，如长田，长方形的田，大四亩，四四方方的大田，方田，正方形的田。 也就是现在农村的耕地多是方形，或是长方形，或是正方形。 原因简单，为了插秧株距行距的标准，当初切割一块块小田时，尽量让各块小田形成方形。大集体为什么要切割小田？这是干活时的需要，比如插秧前的抛秧把，田大了，真的很不方便。 实际上不可能那么标准，大集体了，有点误差无所谓，现在分到各家各户，那个肯吃亏？ 李默记得这次分田，在丈量耕地时确实不标准，比如他家的几块地，差不多大的面积，差不多的长势，可收成就是不一样。 于是星期天，他刻意跑去看热闹，看出来原因了。 若真的是标准方田，长乘宽就行了，问题是各个方田实际不是那么方。 继续按照长乘宽来计算耕地面积，必然会有误差。 比如一块不标准的方田，从近乎直角的哪边量长度，从钝角哪边量宽度，那这块耕地面积则会量得小，户主则会占到便宜了。反之，这块地则会量得大，户主吃亏了。但又不知道错在哪里，于是拼命地吵。划算的也吵，不划算的更吵。 李默又看了看，好在有一个大直角尺。 他走了过去，对会计说：“老姨，我替你们量一块田试试看。” 会计李进喜看着李默，想了想，还真将皮尺与直角尺交给了他。 一是他被吵得受不了，二是李默以前的表现是有些妖异。 李默的方法也简单，不管你是什么四边形，都将你一切二，分成两个三角形来量，哪两边方便就从哪两边量。 先将两个三角形的底长量出来，田埂是直的，即便不直，皮尺是直的。再分别量出两个三角形的高度，底乘高除二，就是各个三角形的面积，两个三角形面积二合一，就是这块地的真正面积。 似乎是简单的道理，可问题几十年大集体下来，都不会思考了。就像宋朝的官兵一样，文臣指挥，武将们谋划不算数，因此发展到后来，各个武将都不会带兵打战了。 而且李默也损，他用分到李实布家的那块长田做例子，正好他也看到了这块地量得有些吃亏，重新量过后，一下子少了三厘。 少了三厘，等于原来多了三厘，不仅等于少分了田，以后还等于会多交农业税。 李实布是好惹的吗？ 他用凶狠的眼光看着会计李进喜，说：“进喜，我有没有得罪你？” 一边说着，一边两只手握成拳头状，比划来比划去。 李进喜额头冒冷汗。 李默便劝了劝：“老姨，进喜老姨也不是有心的，但按照原来的测量法，确实有问题了。” 这种方法也不能对所有耕地管用，比如沟塘边的一些耕地，受沟塘地形拘束，沿着沟塘边的田埂往往会形成一些不标准的弧形，那就不大好量了。但百分之九十五的耕地，用这种双三角丈量法能标准地丈量出实际面积。 大伙都不笨，只是大集体，都不会思考，李默点醒后，立即察觉到这种方法的标准，也迅速采纳，这才让分田速度变得快起来。 眼后要分好田了，李默找到了六斤：“六斤大哥，能说说你黄蟮在省城是如何卖掉的吗？” 六斤立即变得紧张。 第三十一章 换田 “六斤大哥，我爸不识字，我也不会贪这个钱，相反的，我希望你赚得越多越好。之所以问……你还记得我说过上一道红烧肉吗？” “记得记得。”六斤连忙点头道。 一个黄蟮，在李默眼里仅是一道开胃小菜，不要小看了这个黄蟮，即便责任田后，它恐怕在每家依然占据着很大的收入。那么红烧肉会是什么样的大餐？ 其实这是开始，虽然价格略低，但钱比后来的钱值钱，收获也多。往后去，收获会越来越少，而百姓的收入越来越高，在每家收入中占的比例也会渐渐下降了。 但除了李默，谁能看到几年后的事？ 六斤就将他的情况详细地说了说。 开始他先是拿着生产队开的证明去了水产公司，一般水产品都归水产公司统一收购，再由水产公司调向各个菜市场或者外地。 不过这是国有部门，大家懂的。 六斤又不像李默会说话，于是水产公司的人态度恶劣的不行，要求也严格，小的不要，快要死的不要，死的更不要。 死的必然有了，天气热，虽然只有一百公里，但现在道路不行，特别柳叶圩后面是太湖山，公路在山上兜好大一个圈子，速度就更慢了。六斤不敢用蛇皮袋装黄蟮的，而是买了几只大木桶，木桶上蒙起密网，还刻意在桶柄上做了遮太阳的盖子，就这样，每当车子在半路上停下来，立即爬上车顶替黄蟮洒水，可一路颠到省城，还会有许多黄蟮死掉。 有点辛苦，但李广平钓黑鱼甲鱼岂不是更辛苦。 这个无所谓。 问题是经水产公司这么一挑，会剩下许多黄蟮，那怎么办？ 不敢上菜市场卖了，实际有了生产队的证明，在菜市场上卖是没有关系的，但六斤是农村人，这是省城，他有一种天然的畏惧感，而且也怕误了下午回去的班车。不过李默说得很清楚，还有一条路子，那就是找各个私营小饭店。 可是几天后，六斤越想越不对，得，索性一起卖给私营小饭店吧，钱不少挣，又不会受气。 就是一个小生产队捕来的黄蟮，能有多少，登天了也不会超过三百斤，外加李广平与二保钓来的黑鱼，多时能有几十斤，少时两人加在一起也没有十斤，几家小饭店就瓜分了。 其实也很麻烦的，他就一个人，两百多斤货物，搬上搬下，还要找三轮车，就是三轮车，在这时候都不大好找，再一家家磨嘴皮子。 赚是赚了一些钱，可同样赚的是辛苦钱。 从内心上，他也感谢李默，若是没有李默的提醒，稀里糊涂地将黄蟮运到省城，有好戏看了。 “六斤大哥，你有没有去过菜市场？” “去过。” 卖得晚，会急匆匆的，卖得早，班车是不会提前走了，那就只好到处转了。 “说一说省城菜市场的情况。” 六斤大约地说了一说。 实际李默去年在鸠城也去菜市场转过，非是一天一个变化，瓜果蔬菜肉食到了八十年代初中期还是计划经济，八十年代中后期才出现了市场经济，但是双轨并行机制，九十年代市场经济才取代了计划经济。 他主要想做一个横向的比较，不执行则罢，一执行可不是开玩笑的。 应当能行。 他在心中琢磨着，到了明年，变化不大，不过政策相对会松很多。 他找到父亲问：“爸，你相不相信我？” “干嘛？” “相信我，我就做一件事，你不要管。” “什么事？” “换田。” 各家耕地是按人头多少来分的，李默家分了三块小秧田，六块大田，五亩一分来地。 但不是标准亩，曹镇一亩地是一百平方丈，D县哪边的亩更大，是一百二十平方丈。李默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出现这样的大亩。但一亩三十平方丈与三百平方丈是一个样，实际面积不会多也不会少，更不可能少交纳半毛钱农业税。 两块主田在李庄门前，不过一两百米，是很近的两块田。两块在于庄的西边，一块叫“四亩”，一块叫“土地庙”，也不远，不足三百米。还有两块在纪村后，这两块就远了，近五百米远。 李默拿出纪村两块田与陈篾匠家交换耕地，再用陈篾匠的地与于得财换地，再用于得财家的地换了李义家的四亩，也就是在李广平家四亩边上的那块田，正好是一亩四分地。 李广平急了。 两块田放在一起，是容易管理了，但这个四亩不算是肥沃的耕地。 纪村后面两块地虽离得远，但荡沟那块地边上有一条比较宽阔的沟埂，可以冬种小麦油菜，夏种黄豆高梁，大约有一分来地，并且它不在田册上。不在田册上，则意味着不用交农业税，也不用交大队的水电费。 换掉多可惜啊？ 并且儿子为了完成这复杂的交换，还倒贴了两块地，一块是“大腐沟”的四厘多地，那块小田就算了，地势低，除了做秧田外没有其他作用，即便种稻，收成也不会高。 可是儿子又从门口两块秧田中的一块切出半分田，倒贴了出去。 这两块田就在家门口，虽小，全是膏腴之田。 能这样换吗？ 若不是人多，李广平又要开打。 他想反悔，也来得及，还没有入大册呢，但被李默一把拉住，说：“爸，且听我说，种水稻一亩能有多少净收入？” 现在化肥严重不足，种子也就那么一回事，就连杂交稻也才刚刚推广，还没有普及呢。 种一季单季中稻，一亩地不过一千斤出头。记住，这是一百平方丈的一亩，而不是标准亩六十平方丈的一亩。若是种植粳稻，产量还会更低。 扣除农业税，水电费，以及其他的一些费用，还有种子、化肥、农药的成本，净得不会超过四百斤。 种双季稻好一点，两季合在一起，收成能达到一千五六百斤，但多种一季，无疑意味着会多用化肥、农药、以及种子，等于净得不过六七百斤。 也就是说，如果不找其他的门路，只顾埋在田头劳动，还是不能使一家人达到温饱。五亩多地，种双季稻是能余三千多斤粮食，要不要穿？要不要治办农具？有没有其他的费用，如婚嫁丧娶，看病，小孩子读书？这还是责任田的，想一想呆板的大集体有多惨吧。 执行责任田后，不仅仅是产量得到提高，而是整个政策的放开，比如塘湾生产队，马上就可以正大光明捕鱼捉虾了，养猪养鸭，机灵的人则去做瓦匠小工，还有的人种植经济作物，日子才一天天地迅速好起来。 “爸，还记得我以前说过，以后能使你一年挣两三千块钱，三四千块钱吗？” “记得。” “马上就可以了。” “胡说什么！”李广平喝道。 用现在的物价与与后世物价相比较，最划算的无疑是房价，多是单位房，买房子的人有，少之又少，多是租房子，一套两室一斤的房子，月租只有几块钱，不过若是有人想买房子，即便是在省城，一万块钱能买一套象样的房子，几十年后半个平方都买不来！至于京都、魔都与羊城更邪乎，能悬差一千倍。 其次是农产品与吃的。 工业产品就有点不划算了，一台洗衣机要四百块钱，一台双门冰箱要一千多块钱，一台小黑白电视机要四百多块钱，别急，眼下还未必有的卖，这是几年后的价，而且还需要票，有钱也未必能买到。 出行也比较贵，从曹镇到淝城不过两百里路，而且是本省内的，一张车票得要两块多。 李广平不知道了，他只知道以稻谷价算物价。明年米价会略略上扬，一斤米一毛四左右，稻谷则更贱，不足一毛钱。三四千块钱，相当于三四万斤稻谷。打算四成毛收入，得收成十万斤以上的稻谷，才能挣到三四千块钱。十万斤稻谷得种多少亩地稻？将一家人活活累死了，也无法种好近百亩地。 不是有一个万元户吗，那只是听听，当真啊？ “爸，你听我说。明年肯定挣不到这么多钱，有本钱，还有，我家家底子薄。” 第三十二章 算账 论现金，李家似乎还是不错的，可问题家底子确实太薄。 李默也不怪父亲，并且用手一样样地算。 不算父亲有时候还真不往上面想。 首先是搬家，一搬三年穷，简单的，比如说是灶台，即便是土灶台，也需要一些成本，请师傅来建造，最少请人家吃几顿饭吧。搬家了，能不能将灶台搬走，损失出来了。 再如房屋，那怕是草屋，也需要一些成本的，一搬家，能不能将它拆掉，运到十几里外的李庄，况且中间还隔着一道河呢。 所以才出现了去年无比困难的辰光，整个家产加在一起不过一百来块钱，就连李广平钓甲鱼的手电筒、称与蚊子水还是李默那天卖甲鱼的钱买的，不然都拿不出这个钱。 去年略有些收入，盖房子，盖完房子后历历数数治办一些东西。 今年李广平雄心勃勃，准备攒上六七百块钱，实际现在手里的现金不过六七百块钱，不是达到目标了，因为还有一百多块钱是去年剩下来的。 论现金，李广平在整个塘湾老生产队四个村子算是比较多的，但别急。 家里就一张矮方桌子，吃饭时当饭桌，吃完饭当成了李默的书桌，要不要治办一张大桌子，几条长板凳？ 要不要治办一个香房桌（类似茶几，比它更长更高，放在中堂画下，两边各有一个小立柜，上面置办香炉、水瓶、茶杯等器皿）？ 还有其他的必备家俱器皿，这些都要摆上议程，一旦置办，还能剩下多少钱？ 看似手中现金比较多，实际上论财富在塘湾老生产队四个村子里只能排在中下等，接近下等。 到了农业用具。 农业用具分为大小两种，小型农业用具包括镰刀、锄头、耨耙、挂耙、篾耙、连杆耙、铁锹、粪勺、木桶、木扬锹、木撑锹、各种筛子、筐子、扁担、稻箩……等等。 别看它们小，少一样都不行。 本来是生产队的，现在一起分给了个人，这一分就不齐整了。以后要么买，要么向有的邻居借用。 特别是李家才搬来没有多久，这是大集体历年来挣的，无疑李家则会少分很多，与欺负人无关，确实就是这个道理，但后面三户邻居比较强势的，借起来方不方便？ 一旦治齐了，又要不少钱。 再到大型农具与水牛，水牛、掼谷桶、犁、水田耙（一种大型耙具，由镶着许多耙刀的两块长木组成，用来粉碎水田泥块的，不过粉碎泥块的耙具全国有很多种类，不同的地形则会有不同的耙具）、石磙子、水泵、电线等。 不是不通电吗？ 不通电是指照明电，农业用电是有的，但想通照明电，必须得买来电线，接到各家各户，然后还要安上电表、闸刀、开关、电灯，生产队那有这个钱？就是有，大集体时农民也用不起六七分的一度电。不过两三年后，李庄就通上照明电了。但现在真的有一些地区，连农业用电都没有，是用水车在灌溉的。 这些必须几户人家共同拥有一份了，但到农忙时，家家户户都会抢着用，李家是“弱势群体”，能不能争过别人？ 因此前世时，李广平气不过，将这些大型农具自家一家置办了，我一家的，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想不受人家的气，就必须从现在起，准备置办。 农业用具完了，还有，种子、农药、化肥，这又要不少钱。 李广平手中是有几个钱，但马上就不够用。 还有一样李默没有说，那就是母亲有了身孕，明年弟弟四月出生，到时候更需要用钱。 听着儿子一样一样的数落，李广平唉声叹气。 “爸，叹什么气，不是有我吗。” “你有什么好办法？” “大棚蔬菜。” “什么蔬菜？”是李广平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大棚。 “用塑料薄膜盖成一个棚子，在里面种植蔬菜，开春就能吃到茄子、辣椒、西红柿、黄瓜。” “能卖得掉吗？” “不但能卖得掉，而且卖得很贵。”其实曹镇上市菜，也就是早蔬菜，同样卖得贵，不过早的有限，价格悬殊也不大。 “在曹镇肯定卖不掉了，价格便宜不说，大棚蔬菜有棚子，会产生小规模的温室效应，二氧化碳浓度高……反正种得好，像黄瓜小亩子一亩弄不好也能收上六七千斤，辣椒四五千斤，西红柿五六千斤，茄子六七千斤，折成我们曹镇的大亩子，你算算有多少？” 实际大棚蔬菜真正亩产量，只要没有大的病害，比李默所说的要高得多。 现在各方面不成熟，李默只好压着说，说不定就连这个产量也达不到，但肯定比天然载种的蔬菜产量高得多。 “产量大，曹镇市场也吃不下，必须要往外地调运。实际六斤去省城卖黄蟮，已经开了一个头。” “万一卖不掉呢？” “爸，城里面人不吃菜吗？” “你去年就这样想过？” “是啊，我看到政策越来越松，然后就替你算账，算来算去，种水稻还是不划算的，那么种什么呢？便在以前的书上看到一些知识，想到了它。这才换了田。为什么换田，肯定种不了三亩田的大棚蔬菜，一亩园，十亩田，人吃不消，也没有那本钱。但种蔬菜与种水稻是两回事，有肥害、有药害、有虫害，最好每隔一年就换上一次，三年来一个轮换。可以不轮换，可现在技术还达不到。所以必须手中有几亩田轮换，但种植蔬菜地势必须要高亢，难道在低洼的荡田种蔬菜吗？你说我换得对不对？” “往外去卖，可我不识字啊。” “你识字也不行，还要能说会道。虽很挣钱，麻烦的狠。” “麻烦不怕。” “麻烦不怕，但不是你能解决的，因此我教大家钓黄蟮，马上就能看到它用途。” 李广平明白了，说：“还想搞大集体啊。” “这与大集体是两回事好不好？明面上可以借助互助组的形式所产生的种种方便，实际是各家各户多劳多得。” 对于李广平来说，有点绕，不过绕着绕着就绕好了。 李默做通了父亲的思想工作，站起身找六斤去叫人，请大家吃红烧肉。 不是塘湾村所有人，这个互助组可是真的互助组，如果相互关系处得不好，以后就是一个大麻烦。 李默只让六斤子叫了李强二保兄弟两，李实布，银保，纪村的陈篾匠，于得财，请假回家分田的于得贵，这几户都是前世与李家相处得不错的，加上六斤与李家，一共九户人家，人少了力量不足，人多了会乱，刚刚好。也正好，他们家在李家“四亩”附近都有田，能相互照应。 吃红烧肉啊，一起来了。 换去年，没有人相信的，但今年个个都相信了。也得从现在就要商议，否则油菜与小麦种下去，再商议就晚了。 第三十三章 红烧肉（上） 李默先是客气地打了招呼，然后说：“去年我与爸谈话时，曾经用宋朝的人收入与现在的人收入比较了一下，相差了好几倍。” “宋朝人岂不是活下去？”六斤问，现在够穷的了，再穷上好几倍，六斤都不敢想象。 李默不由乐了：“六斤大哥，你想反掉了，不是宋朝人更穷，而是我们更穷，人家人均收入是我们现在的收入好几倍。” 几个人一起愣住，那可是万恶的封建古代，怎么可能更富呢？ 李默也不多做解释，继续说道：“宋朝一个小炒能卖上十几文钱，相当于现在的四五分钱，但上市菜很贵，有人便用方法，让瓠子提前一个月上市，一根瓠子往往能卖一贯钱，大约相当于现在的三十块钱。” 这个早瓠子真不算什么。 如果李默说北宋京城有一个酒楼叫樊楼，吃一顿饭需几百贯钱，折合起来，需现在的人民币好几千块钱，就是这样，到了晚上，五座飞楼坐不虚席，估计大家更不相信。 “这么贵，有人吃吗？”一起又震惊了。瓠子是农村常见的蔬菜，不值钱，一根不过两三分钱。 “我说过，人家比我们富，吃的就是上市那个味，真到了瓠子大规模成熟时，又不值钱。” “怎么才能提前一个月呢？”李强好奇地问。 “这就是我要说的红绕肉，其实是一门技术，说不定能让大家几十年内年年受益的技术，它叫大棚蔬菜。” 李默看史书，只知道宋朝早熟瓠子一根卖过一贯多钱，至于怎么催熟的，史书上没有记载，但可以用这个事例来说服大家。 他又将与父亲的谈话说了一遍，又说道：“但有许多困难的地方。” 几年后推广大棚蔬菜没有那么多麻烦了。 现在就想上大棚蔬菜，无疑会有不少困难。 首先是成本，现在农产品性价比高，可工业产品性价比极低。不是化肥，而是塑料薄膜，其次就是化肥。想要庄稼变成一枝花，必须肥料来当家。庄稼如此，大棚蔬菜想要长得好，所需的肥料更加惊人，这意味着成本也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别看在座的几个人大多数比李家富，那都是固定资产，论现金还未必有李家多。 钱马上就会成为一个最大的难题。 李默也有办法。 大伙按一个手印，上报大队，再由大队上报到公社，成立一个真正的互助组。 正好这时候政策明朗化，公社急需要树立一个劳动致富的典型，与好心无关。公社里也许有心地不错的干部，但就是有，数量也比大熊猫稀少，反正李默记不得了。 说坏心，也没有几个，这也是这时代大多数干部的写照。贪就不提了，有什么可贪的？只能看他们是否真正关注民生，或者将百姓当成了鱼肉，两个极端的人都很少。 可能捞了一些油水，但捞得不多，大多数忙着开会，做表面工作了。 他们也不想做表面工作，没有真正的现实例子，只好做表面工作，但有了大棚蔬菜，等于有了一个现实的例子，他们会不会重视？ 并且与贩买贩卖有所不同，这比养猪还要妥当，是真正从泥巴里抠来的钱，至于贩子，现在大家观念里，他们多少有着一些投机性质。 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呢？ 若能转过这个弯，都不会发生一亩田产万斤粮的笑话。 而且大家的要求也不高，希望公社开一个证明，稍稍提供一些贷款，以及化肥上的便利，对于公社来说，是能办到的。 公社得知，必会一拍即合，马上同意。 有了贷款，再稍稍向亲戚们借一些钱，成本问题立即解决。 李广平听明白了，为什么需要互助组，仅凭借这一条，他自己就办不到，得要李强李实布出面。 岂止如此。 比如运输，连运输都是问题，这时候肯定没有个体户在开运货的汽车，如果没有公社，就是这一条也会让大家头痛了，不过有了公社出面，它连是一个问题都谈不上。 便利之处还有很多的呢，特别是在这个政策没有完全放开之时。 接下来就是种子问题，蔬菜种子是有的，可暂时没有适宜大棚种植的蔬菜种子。 其实就是这个种子将李默困住了，否则种上几年杂交西瓜，他的稿费也差不多到手了，也不用麻烦的搞东搞西。但是杂交西瓜还有好几年才出来呢。本土西瓜产量不高、味道不甜，也不好卖，更卖不上价，不适宜大规模种植。 这一条李默没有说，省得打消大家的积极性。 虽没有适合的种子，可以到相关的种子公司，根据说明书上的种子特性，寻找接近适合的种子。 李默说的第二个难题就是跨省。 推出反季蔬菜原因，主要还是想卖高价。 想卖出高价，省城都不行，必须去更富裕的苏省，省会石头城，锡城，苏城这些富裕的大城市。 其中石头城离曹镇不远，一百公里，但只要跨省就会有许多麻烦。 也许一些倒爷开始大包小包地贩运衣服、电子产品，但他们现在暂时还是不合法的，至少没有明确政策鼓励他们这么做。 一个是包，一个是车，后者才会引人注目。 一群是头脑灵活，能随机应变的倒爷，一群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如何好比较？ 为了不出现问题，即便是蔬菜，需要那些手续，得要问清楚。当然，这是明年的，换成去年春天，想都不要想。 这可以谘询公社，真不行，去石头城问，反正要去石头城先行打探一下情况。 许多物资也需要在大城市里买回来，一些书籍，没有大棚种植的书籍，但会有各种蔬菜种植技术的书籍。 如果是西瓜问题不大，李家种了十几年的西瓜，躺在陈医生家的病床上，李默想着如何让家中迅速摆脱贫困局面，第一想到的便是钓黑鱼与甲鱼，成本低，见效快。第二便是西瓜，但一个种子就将他难倒了，这才转到大棚蔬菜上。 前世李家没有种过大棚蔬菜，不过83年A县有人尝试着种大棚蔬菜，第一年失败了。次年才成功，规模也比较小，后来迅速推广，成了华东七大蔬菜基地之一。但那时候市场经济也全部放开，菜农直接到指定地点卖给菜贩子，再由菜贩子用汽车运回各大城市批发给各个小菜贩子，根本不像现在这般麻烦。 前世时李家曾经动心，李默看过相关的书，也仔细地参观过。只是后来李默进了城，离开李默，李广平什么也不要想了。做过一番研究，虽没有亲自种植，不算太陌生，不然他也不会产生这个想法。理论是理论，实践是实践，没有半点实践知识就想上马，弄不好就是笑话。 相关的理论知识还是要补一补的，况且大多数理论知识他都忘记了。 然后是化肥，曹镇有化肥，氮肥与磷肥，李默不知道现在中国有没有尿素，但曹镇还要过上好几年才出现尿素，至于复合肥，那更晚了。 可缺少一样重要的肥料，钾肥！ 前世还是李默的提醒，李家率先使用了钾肥，庄稼获得丰收后，第二年才有更多的百姓重视了钾肥，许多蔬菜，比如黄瓜西红柿，更离不开钾肥。 那是好几年后了。 现在更困难，因为中国钾肥产量一直不高，特别是现在，可能全国一年总产量不过二十万吨，一个省分不到一万吨。 也就是苏省那么多农民，那么多蔬菜大队，能用的钾肥只不过十几万袋。 况且是跨省的。 想要从中抢出八九袋钾肥，是何等的困难。 还有更冷门的硼肥，油菜上也能用到它，大棚蔬菜更是离不开它，只好从石头城想办法。 以及一些罕见的农药与薄膜，别以为曹镇大，在曹镇连薄膜都买不到。 有专门的种子，只好根据产量、耐寒力等特征挑选将就了。 好了，困难又来了，不提跨省吧，虽到了大城市，物资齐全，关键现在买什么都要票，化肥有化肥票，农药有农药票，薄膜可能也有薄膜票，将公社的领导搬到苏省去，也弄不到苏省的票。 第一次去是考察，回来后各家得商议好，你家种一亩，我家种半亩，合计好总数量后，再计算所需的材料，然后再派人二次去省城，将各个材料买回来，省得浪费。但在第一次考察时，必须打听好，至于用什么方法来解决，只能到时候看了…… 第三十四章 红烧肉（下） 第三个难题就是市场行情，不是卖多少钱一斤，而是如何卖，不可能一斤斤地在菜市场卖了，还得要卖给各个国营收购单位，这必须要前往石头城摸清楚。若是难度太大，只好退回省城。省城人均月工资最少与石头城相差了五元钱，也意味着手头活动钱少，价格卖不高，价格不高，大家收入必然下降。 其实技术也是一个难题，毕竟前世李家没有种过。 虽然李默看到后世许多既科学又先进的种植方法，同样缺少实践经验。不过问题也不大，李默推出来的这种大棚蔬菜，属于早春大棚，难度要低不少。若是隆冬大棚，成本更大，难度也更大。 李默就更不能说了，一说，大伙准得丧失了所有的信心。 这个难题也是大家最关心的。 有产量还不行，得能卖出来价。 并且现在蔬菜便宜得怕人，比如大白菜只有两分钱一斤，韭菜芹菜只有三分钱一斤，辣椒黄瓜只有四分钱一斤，茄子西红柿土豆只有五分钱一斤，至于青菜往往五分钱能买一大堆。 所以后世李默看到许多人在网上怀念这段时光，李默十分地不耻。 是便宜了，往往城里的蔬菜可能比农村还要便宜。 但这些蔬菜不是大棚种植出来的，在缺少肥料、种植技术与精心照料下，能有多少产量？卖得这么贱，菜农还有什么活路？ 农产品也是如此，便宜啊，五分钱能买一大袋花生，但看看农民的脸色，十人九人带着菜色！且看李默单薄的，比模特还要苗条的身材！ 往后去好了。 虽然房地皮大半是搜刮先富起来的农民手中的羊毛，但只是用各种手段诱惑着你买，不是强迫你去买。可遇到奇葩的领导依然会悲催，我不想买房子，我丈母娘也不要求我在城里买房子，所以打算在老家盖房，不行！用无数个手续逼着你去城里买房子，不管你是富是穷，是死是活。 当然，几户人家可没有这么长远的眼光，他们正为这个蔬菜价担心着。 李强问：“能卖多少钱一斤？” 李默想了一想说：“三四毛钱一斤吧。” 只能这样了，即便四五毛钱一斤，恐怕都不要想。不过就是三四毛钱一斤，还是有许多赚头的，并且大家也不相信。 “不大可能吧？”李强又问。 这等于涨了数倍价。 “老姨，这种季节上市，正是菜荒之时，要么就是各种青菜，那倒是便宜，几分钱能买一大堆，就连过冬的老南瓜、大白菜到时也坏掉了。一旦出现了黄瓜西红柿茄子辣椒，不要说石头城这样的大城市，即便放在曹镇，也会卖出高价。” “就怕人家到时候不给高价。”李实布问。 买卖双方都被国营单位把持，买的百姓是弱势群体，卖的百姓也是弱势群体。 “实布老姨，这个你不用担心，去年我能将甲鱼卖出一块二毛钱一斤，这种早市蔬菜，也会卖出好几毛钱一斤，放心吧，至少我不会坑家里人吧。” 大家就在心里面算了。 打算一亩收五千斤吧，这是小亩子，换成曹镇的大亩则是八千多斤，三毛钱一斤吧，一亩田得挣多少钱？ 虽然需要不小的成本，可想来一亩田成本不会超过一千块钱吧。 这一算，大家都吓着了。 不说几千块钱了，就是一千块钱，对于各人来说，那怕是在水泥厂上班的于得贵，也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其实第一年赚的还是有限，一亩田成本没有一千块钱，也差不多接近这个数字。但到了第二年则好多了，最少薄膜能用上好几年，也不需要治办一些工具，将这些钱省下来，第二年则全是净得的，那时候收入则才变得可观。 “是红烧肉。”李实布笑逐颜开地说。 “实布，不要高兴太早了，万一失败了呢。”李广平说。 “你不相信你儿子，我相信。” 李母也不高兴了：“广平，你说什么呢，还没有做，就开始乌鸦嘴，难道失败你开心吗。” “爸，不看其他，就看妈的肚子，没有十成的把握，我也不敢乱来啊。” “小梁，你有喜哪？”李实布问。 李母才怀了三四个月，不说，外面人暂时看不出来的。 “有了。” 这也不是丑事，而且这时候一家养四五个子女的彼彼皆是，也不会有人管，李母大大方方地承认。 “各位叔伯老婶，六斤大哥，银保大哥，也请你们放心。这只是红烧肉，红烧肉上面还有菜呢。” “上面还有什么菜？”银保好奇地问。 红烧肉对于他来说，就是最顶尖的菜肴了。 “山珍海味哪，等我长大了，应当本领更大，说不定也会带着大家吃上几顿山珍海味。” “哈哈哈。” 大伙一起大笑，也就同意了，又要说另一件事了。 九户人家成立互助组，名义是互助组，实际还是多劳多得，不过与责任田不一样，总要有一个人领头安排，还要有会计算账，另外还要有带头销售的人。 到时候李默肯定亲自上阵了，但他也只是带着大家跑两趟，熟悉了，还得必须交给各人处理。这几个人十分重要，因此一个月得拿出一些钱来补贴。先小人后君子，丑话得讲在前面，否则到时候不是互助组，而是撕逼组。 “你说怎么办吧？”银保笑着问，但它确实也是一个问题。 “补贴就按一个月五块钱补贴吧，反正它时间不是太长，前后几个月，吃亏占便宜的不会太计较。组长由实布老姨来当，会计由李强老姨来当，至于销售的人……六斤大哥，还是你来负责吧。” 李实布块头大，做事比较公正，当组长是没关系的。李强本来就是生产队长，识字，会算账，当会计也是没关系的。不过轮到了六斤，他沉默着不说话。 李默懂的：“六斤大哥，不是天天有的卖，即便去了石头城，黄蟮也可以照样卖，至少不会比省城价格低，这部分收入还是算你的。” 那还说什么呢。 也无奈了，实际六斤也不合格，但没有合适的人选，只好在矮子里选将军。 李强上报到公社，果然引起公社重视，居然派出张干事亲自陪他们去石头城考察。 但张干事在汽车站前，看着这几户领头的人…… 他就站在哪里彻底蒙逼了。 第三十五章 一顶一百 “你们这是儿戏！”张干事最后愤怒道。 “张干事，这是我们村的小神童，我们村钓黑鱼甲鱼黄蟮，就是他从书上看来的，而且学习成绩特别好，上四年级了，门门课几乎考了一百分。这个大棚蔬菜就是他发起来的，”李强说道。 “读书聪明，与种蔬菜有什么关系，他这么一点大，就算从娘胎里读书，又能读多少书？” 李默也头痛，咱们只想挣一个小钱，怎么弄来了一个大神仙。 也不完全是坏事，这说明公社比他想的还要重视。 他无奈地解释：“张干事，读书是为了什么？应用它们的知识。会读不行，读多少不行，还得会想会用，为什么大棚蔬菜产量高？” 张干事哪里知道？ “知道光合作用吗？植被能将二氧化碳与硫化氢、水转化为自己生长的有机物，并释放出氧气或氢气，这个过程就叫光合作用。大棚有塑料薄膜笼罩着，等于与外界产生了局部隔绝，二氧化碳浓度高，利于植物光合作用，植物又通过光合作用，转为自己生长所需要的种种营养，因此大棚蔬菜产量比较高。书上没有写塑料薄膜做大棚，但写了光合作用。会想，就想到了。” 这个…… 张干事确实又蒙住了。 其实大棚蔬菜高产，还有一个原因，生长期延长，整个收获期能长达三四个月，但这一条李默没有说。 “我也没有那么聪明，古时候就有了反季蔬菜，大约汉朝就有了，唐太宗征高句丽，回来得晚，那时候没有棉衣，于是冻死了不少士兵，这让唐太宗感到很难过。正好易州司马陈元璹为了拍他的马屁，让百姓于地室蓄炎种植温室蔬菜进献，唐太宗一怒之下，将他罢了官。” 实际还有一个价值观的问题，唐太宗崇尚节俭，即便不是为了拍马屁，他也不喜这种反季蔬菜。 另一个例子就是宋仁宗，他下诏将巴蜀的桑树砍掉，以使大家少穿丝绸，恢复节俭的作风，而且他自己确实做到了。不过这种做法是违反市场规律的。 李默也不会多说，说多了，弄不好会被过度解读，反而成了坏事。 “有这回事？” “不相信，你去看《资治通鉴》。” “你能看懂《资治通鉴》？” “我还能写英语呢，不相信，我将这张证明翻译成英语，你到石头城拿给会英语的人看看，看我翻译得对不对？” 李默掏出笔，书写起来。 不管对不对，看着李默书写着流利的英语，张干事再次蒙逼，结果弄得他稀里糊涂地上了长途汽车。 蒙逼的还在后面。 曹镇没有直接到石头城的长途汽车，必须在A县转一下。 来到石头城，即便张干事也有些拘束，但李默却如鱼得水。 李默先买了一包烟，说：“六斤大哥，知道为什么水产公司为难你吗？” 六斤摇了摇头。 “出门办事，得带一包香烟，但香烟也不是乱买的。特别便宜的不能买，那散了还不如不散。特别贵的也不能买，会让人产生一些不必要的想法，两三毛钱三四毛钱一包烟就刚刚好。这是普通人的，一人散一支，若是领导，得舍得，有舍有得，不能散一支，而是给一包。那么就好办事了。” “小默子，不要乱说，”李广平急了，人家干部还站在边上呢。 李强几个人一起低下头闷笑。 李默开始表演。 现在收购蔬菜的单位有很多，多是蔬菜公司的各个经营部，还不是一个经营部，以及各个经营部置立的副食品公司，并且不在一起。石头城就更头痛了，有省里的，有市里的，即便是本地人都未必能搞得清楚。 李默先行打听蔬菜局在哪里，打算从上往下梳理。乘着公交车，来到蔬菜局门口，李默让其他人在外面等着，包括张干事在内，凭什么人家让你进去？ 李默自己儿溜了进去，门卫也不在意，还以为是单位同事的那家孩子。李默在里面转了转，转到一个大办公室，看到里面有十几个人在开会。这时候会特别多，当领导的一半时间都在开会。 他闯了进去，先是鞠躬，说：“各位叔叔阿姨好。” 十几个领导一起莫名其妙，这是那家的孩子？ 李默又是作揖，又是卖萌：“各位叔叔阿姨千万不要赶我走啊，你们为石头城绣了一幅天下最美丽的锦布，我听说后，替各位送一朵鲜花来了。” 十几个人一起笑了，不就是锦上添花嘛。但经过李默这一拆，一曲解，怎么听怎么舒服。 李默也无奈，不然真的派人将自己拎出大门外，这一行就无法完成任务。 其中一个中年人级别不低，是副局长。 怎么说呢，虽然现在的干部真正关心百姓的不多，大多数只顾着做表面工作，但十分恶劣的人同样也不多。 李默说得也有趣，至于开会，整天的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那个副局长便说：“小朋友，你说说你会给我们送什么花。” 好了，能给自己说的机会就行了。 李默将详细情况大约说了一下，时不时地卖弄一下自己的博学。 “小朋友，你懂得真多啊。”一个女同志爱心泛滥了。 “美丽的阿姨，那是当然了，我可聪明啦，现在读四年级，在班上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 女同志，谁不喜欢听人夸她美丽，一个美丽的阿姨让她笑得合不拢嘴。若不美丽怎么办，有气质的阿姨，没气质有学问有本事吧，想夸人岂不是太简单。局里的其他几个人看着她在发花痴、自恋，一个个哭笑不得，不过在座的几个真正的领导沉思了。 若真的能成功，开春时市场上就能出现黄瓜、西红柿、茄子、辣椒这样的时鲜蔬菜，想一想百姓会多开心多惊奇，这也是政绩。 不要问岭南的蔬菜，要知道这些蔬菜只有几分钱一斤，在交通极不发达的情况下，从岭南将蔬菜运过来，成本也不止五毛钱，而且说不定有一半会腐烂，最少不新鲜了，一般蔬菜还是就着附近各县城取材。当然，几年后默认了市场经济，价格也涨了上来，那时各方能人异士，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岭南菜也过来了。 “你们公社领导与互助组的村民呢？” “他们没出息，怯场，老的不行小的来了。” 十几个人又大笑起来。 副局长笑完后，说：“你将他们叫上来吧。” 成了。 李默将张干事与父亲他们叫上来，这也是必须的，不能听一个小孩子忽悠啊。但最后还是得听李默的，因为张干事与李强他们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李默仔细解释了原理。 “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啊？”那个女同志问。 “美丽的阿姨，我记性可能有点好吧，但天赋好不努力学习不行的，我也很努力学习哦。” 李强他们立即做了证明。 在李默主导下，又时不时卖一个萌，事情顺利办成，再拿着局里的证明到各单位，李默继续卖嘴甜，卖萌，卖天真，卖天赋，卖成绩…… 几乎所有领导都被惊动过来看稀奇，有的女同志索性在自己单位里拿来大把大把的糖果、蜜饯等零食，塞给李默吃。 当然，也顺利地拿到了好几家单位的证明。 有了这些证明，即便跨省也没有多大关系。不要小看了这些证明，有了它们，在未来几年内会减少许多麻烦。当然，上面公开认可了市场经济的合法性后，则不需要这些证明了。 并且有的领导直接说要李默下回过来将成绩单带给他们看。价格未谈，但不用说，到时候好商量了。 张干事看着李默的表演，先是震惊，最后是麻木。 真的不能看人家小啊，一人能顶十个人，不对，是顶一百个人。一百个人过来，也未必能这么顺利地将问题解决。 第三十六章 礼物 就到了下午。 来不及回去，不是天色来不及，而是没有回去的班车。 大家只好找了一个小旅馆住下，找好后，几个人还要继续跑。 书不贵，得先买回来。 其他的材料，也要打听一下。 跑到天快黑了，大家才返回旅馆， 张干事对李广平说：“你家儿子是一条小龙啊。” “不敢当，不敢当，我只是一个早熟的孩子。” 张干事态度好，李默也高兴。 不管怎么说，在政策不是太明朗的情况下，有公社支持与无公社支持终是两样的。 李默又拿出一大袋糖果，现在蔬菜与副食品多不分家，几个单位能拿出来的，都是不错的糖果，大多数是在曹镇买不到的。几户人家都有孩子，包括张干事，李默一人分了一点，对了，张干事家的儿子，还是李默前世中学的同学。 不但张干事，公社还有一个干事的女儿也是李默的同学，因为老婆是回族人，所以她不吃猪肉，还让前世的李默不解了许久。申秘书的孩子同样是李默的同学，关系还不错，他办公室里开了一张床，有几晚上与他同学在他办公室自学，学完了就睡在申秘书的床上。 说恶也不恶。包括他们家的孩子在读书时，照样被大同学揍，也未见那个人到学校评理。但说作为也没有多大作为，可能没有发现那一个人带了头吧。后人有不少人发了财，但是在外地发财的，他们鞭长莫及了。 余下的则是李默自己的，但李默也没有吃，说带回家给奶奶小妹吃。大家更开心，连说李默人心鬼大，聪明懂事。 也必须得这样做，万事开头难，一切可能会让大家不齐心的阴影，皆必须扼杀在萌芽里。 第二天一行人返回曹镇。 李默说他们需要一个具体的实例，其实就是政绩。 几户乡亲需要钱，他们需要政绩，这才一拍即合。 但困难太多了，不过大方向已经摆平，张干事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李默在学校门口下了车，李母替他请了半天假，不过书包送到了学校。 张干事则是第一个下车的人，他得回到公社汇报，然后就说了李默妖异的表演。 十几个公社领导也听傻了眼。 有一个人想了起来：“曹书记，我是想起来了，据传镇边上有一个小神童，读书成绩好，能背许多诗，他父亲钓甲鱼，为了替他父亲卖掉甲鱼，他便说吃甲鱼会使孩子聪明，可怜我老婆也相信了，买了好几只甲鱼给我儿子吃，也未看到我儿子有多聪明。大约就是这个小家伙。” 几个领导听后，一起捧着茶杯笑了起来。 “就是他，而且这个钓甲鱼的方法，就是他从书上想出来的，又教给了他父亲。”张干事道：“你们不知道啊，石头城那些个大领导，都给他骗得滴溜溜地转。有的女同志爱心泛滥，就差一点想从他爸手中将他抢回家。” 主要是信息闭塞，大家更不知道卖萌一词。 “走，我们去他家看看，”曹书记大手一挥说道。 也不能说扰民吧，这也不是一件小事，领导总要表示适当关心的。 一大群人全部跑到李家看热闹，弄得李默不胜其烦，但有一门好处，看到李默表现妖异后，贷款迅速就拨了下来，九户人家，信用社共放贷五千块钱。 五千块钱，即便对于公社，也不是一个小数字。 资金问题解决了，如果有门路能借到钱，或者手中有一些余钱，也可以扩大规模。不过暂时还没有人敢这么做，说实话，未看到成果之前，大伙心里面还是有些发毛。 化肥也解决了。 这年头化肥是凭借化肥票限量供应的，即便有钱有门路，也未必能买到多少化肥。 想要蔬菜长势好，得需要大量的化肥，没有李默这一次惊动公社干部，还不知几户人家得费多少口舌，跑多少冤枉路。要么托人买黑市化肥，那得花多少冤枉钱？ 九户人家又聚在一起商议。 有了资料，也有了相关材料的价格，能大约地计算出一亩成本会花费多少。 李广平家的最多，准备将换来的那块一亩四分地全部用来做大棚蔬菜，这也是李默鼓动的结果，李广平脑子一热便答应下来。 是李默提议的，李家也确实要先行带起这个头。他家都没有信心了，让其他八家如何有信心。 其次是六斤，得到卖黄蟮的好处，不但六斤相信李默，连他爸也相信李默，计划种植一亩二分地。 其他几家也打算种一亩地左右，不过银保、陈篾匠与于得贵三家种得少，只打算种七八分地。 银保与陈篾匠家太穷了，虽有了公社贷款，当真这个贷款不还？ 其他几家亏了，用不了两年就能偿还清的，自己家亏掉了，得还到那一年？ 于得贵家有些例外，他自己在上班，妻子带着几个孩子在老家，大女儿与二女儿算是半个劳力，妻子更能算得上大半个劳动力。不过都是一群女子，终是两样的，只计划着种了八分田。 正好，三家多出来的贷款，李默一起讨来了。不然李家经济马上就变得紧张。 “小默子，这件事若成了，大伙都要感谢你啊。”于得贵说。 其他八户人家还好一点，他家情况有些例外，一群娘子兵，若不是有李默，换其他人家，这件事肯定没有他家的份，所以于得贵十分感谢。 他们以为外部因素解决了，就没有问题了，余下的就是产量与价格。 实际想错了，那只是外部因素，蔬菜本身还会有各种瘟病、虫害，再加上它巨大的成本，若不小心，照样会亏本。 李默同样不能说了，现在是需要打气的时候，而不是说出种种困难的时候。 商议好了，还要准备去石头城。 李母说道：“你们要准备一些礼物。” 农村人朴素的观念，他们可不知道贿赂一词，只知道求人家办事，必须要送礼。 “是啊，送什么礼是好呢？”李强想道。 挂钩的是各个蔬菜单位，如今蔬菜与副食品没有分家，什么样的农村产品没有？ 不要说农村的草鸡什么，都是草鸡！ 李默也在想。 不能当真直接的送烟酒，如今干部还没有真的堕落到这地步，贪小便宜的领导可以收下一包烟，若是一条烟，不但不敢收，弄不好会骂人。 李默想了一下，说：“有了，这个礼物我来准备吧，你们不用管了。” “那怎么行？”几户人家一起不同意，这怎么好意思？说实话，这是没有看到收获的，否则大伙一起会内疚了。 “花不了几个钱，而且这礼物虽简单，你们还真弄不来。” “什么礼物？” “几天后去石头城，你们就知道了。” 李默喜欢卖关子，塘湾村的人也知道了，戏文上不是时常有一幕，来一个锦囊妙计，不到时候千万不能拆开…… 敢情是这样联想的。 但这种闭塞的环境，李默也喜欢，至少在这几年，甚至十年内，他不希望过度的曝光。若是放在几十年后，互联网发达了，弄不好他各种妖异表现就被人弄成视屏，传上网上引起轰动。真那样，李默反而不喜。 第二个星期天，大伙再度出发。 不能再耽搁了。 杂七杂八地，最少将播种时间耽搁了二十天，延迟了二十天，明年则可能意味着出现不小的损失。 这次不是每户都派一个人去的，毕竟现在出行成本太高，就像上次，车费、旅馆、吃喝外加香烟，每人花了近十块钱，太浪费了。 九户人家只派了李实布、李强与六斤与李默一道出行，同时还有张干事，不提政绩，就是那五千块钱贷款，公社也要随时跟进的。 李强问：“小默子，礼物呢？” “就在这里面，”李默拍了拍布袋子说道。 “什么礼物？” “几小时候你们就看到了，也许你们不稀奇，但它们可能会管用。” 第三十八章 干娘 李实布块头大，力气大，有震慑力。 李强识字，会算账。 六斤去省城卖过一段时间黄蟮，有见识。 至少在塘湾四个村子，他们是最优秀的人才。 事实上他们能完全领手后，李默就会退到幕后了。而且时间多宝贵啊，他已经为了这个大棚蔬菜浪费了许多时间。 加上张干事与李默，四大一小又来到石头城。 一行人直接去了市蔬菜局，主要是为了钾肥、硼肥、农用薄膜与一些稀缺的农药。他们也带了不少现金过来，问题是有钱不行，得有票。即便李默也未必有把握弄到这些物资，还得去蔬菜局想办法。 到了蔬菜局，李默先行打开布袋子，拿出成绩单，各个期中期末的考试卷，耳听为虚，眼见为识，得看看这个早熟的小家伙到底考了多少分？ “哇，哇，”一大群领导看着绩单绩，出惊叹声。 这是苏省的省城，大城市，许多成绩好的孩子也经常考出来九十多分，数学考满分的孩子同样大有人在。 但他们都是领导，知道农村的教育水平，况且李默还跳了两级。 果然聪明的孩子成绩也必然好…… “张局长，你看他这个字写得多好啊。” “作文也不错，老气横秋的，果然是小大人写的作文……” “数学更好，次次一百分，竟然没有一回做错的。” 一群人越看越是喜欢。 李默又说道：“各位领导，你们都是大领导，承蒙你们不嫌弃我们这些农民，给了我们一次劳动致富的机会。互助组几户人家都不知道怎么感谢，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于是画了一些画，送给各位领导。” 这就是李默准备的礼物。 画得也不算太好，不过李默本身就没有想当个画家。 虽不是特别好的画，但对于他这个年龄，这些画就不简单了。 不但画得萌哒哒的，边上还合着画意配上精美的温馨诗句或励志名言。 如“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如“少年不努力，老大空伤悲。” 如“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画好写好后，李默又让父亲锯了一些木棍，请木匠刨光，漆上漆，就着画子边缘的空白处，简单地裱了起来。 心意可能是有价的，也可能是无价的。 至少这些领导基本上都很喜欢，别的不说吧，将它们带回家挂在儿子的房中，无疑是替儿子树立了一个好好读书的最佳目标，用钱买都买不到。 那个美丽的黄阿姨更心痛，说：“李默啊，你现在小，不要忙着挣钱，要努力读书。” “美丽的黄阿姨，我知道的，岳飞就说过，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少年时候不努力，长大后想应用知识时，就后悔了。不过我家哪边的农村真的很穷，饭都吃不上，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营养不良的。今年还好一点，去年更惨，连衣服都没得穿。小时候可能我早熟吧，竟然很小时候就识了许多字，也读了书，许多书是能看懂的，不过有的书我还是看不懂，特别是高中以上的书，我看得头痛了。” “李默，你还看高中书啊？”李局长好笑地说，不过懂事，又乖又聪明又可怜，他眼中也闪过一丝怜爱。 “嗯，有时候也看的，就是看得半懂不懂，然后看到一家人生活贫困，包括乡亲们同样贫困，我就在想啊，学知识看书是干什么的？是学以致用，那么能不能从书本上找出使一家人生活变好的办法。去年我懂事了……” 去年你就懂事了？ 大伙又是笑，不过美丽的黄阿姨笑着笑着，眼泪水就滴了下来。 想一想一个六岁大的孩子，过着极度贫困的生活，然后坐在家里，替家人想着过好生活的办法，能不让人伤心又难过吗？ “美丽的黄阿姨，你别难过，一哭就不美丽了，我认为这还是好事呢，孟子不是说过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我记得不大清楚，好像是说苦难生活也不是坏事，能磨练人的毅志。” “你还孟子呢。”黄阿姨在他脑袋上打了一下。 “黄阿姨，孟子这话说得是不错啊。不过还真让我琢磨出来了，我利用黑鱼甲鱼蟮鱼的特性，明了几种钓它们的方法。但这还不是长久之计，钓的人多了，它们会越来越少，我就想出这个大棚蔬菜，用它来改善我家与乡亲们的生活。不过我学习真的很努力的，不但几门功课成绩还行，我还自学了英语。” “真的假的？” “各位领导，你们看。”李默随意拿起一张报纸，指着新闻说：“我用英语翻译它，就是有些单词记不住，不过大约的我能翻译出来。” 然后拿起笔，在纸上翻译着。 有一个青年人还懂得一些英语，趴在边上看：“还真是唉，大多数翻译对了。” “真是天才。” “他不但是天才，也很努力，夏天热得不行，又有许多蚊子咬，他就趴在家里看书写字，从来也不玩。语文考了九十七分，数学考了一百分，成绩不错吧。”李强在边上说。 “很不错了，”张局长说。 “他爸不识字，还以为考得差，将他打了一顿，连小学校长都惊动了，跑来劝说。你们不知道，看他奋读书的样子，我们都看得心痛。” 这一说，黄阿姨更是爱惜，问：“李默，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干儿子？” 这时候干爹干娘可是很认真的，不像后来，整变了性质。 黄阿姨想认李默做干儿子是好心，是想帮助李默。女人嘛，总是感性的生物。 但李默傻眼了，我只是卖聪明、卖可怜、卖同情，好来办事的，怎么卖出来一个干娘？ 不但风向让他刮歪了，他已经有了一个干娘，难道能认两个干娘？ 他在愣，黄阿姨说：“小默，难道你看不起干娘？” 张干事与李强几个人也急了，有一个在石头城蔬菜局的干娘，那以后得省多少事啊？最简单的，价格就好谈了。那怕涨几分钱，也是一笔大钱。 李强说：“小默，你在什么呆？黄领导在与你说话呢。” 第三十九章 家国（上） 李默反应快，立即说：“美丽的黄阿姨，你不要误会啊，我在想一个问题。? ? 干娘干娘，可不能乱认的。一个干娘等于半个亲娘，长大了也要孝敬。可你都是大领导了，我就是以后读书聪明，考上大学，顶多在城里分配一个工作，又有什么资格来孝敬你呢？” 这一转，就转过来了。 “这孩子，真懂事，”张局长说。 不是懂事，是太懂事了。 “我要你什么孝敬……你认不认，不认我就翻脸了。” “好吧，黄阿姨，你不嫌弃我，我就认了，我就喊了。” “喊吧，喊吧。”一起在边上凑热闹。 “干娘。”李默别扭地喊了一声。 好了，自己整有了三个娘，一个亲娘，两个干娘。 “哈哈，这回才像一个孩子吗，”一起又笑了起来，是指他别扭，是别扭了，就是害羞了。以前表现太过老成，整像一个小大人。 “好，好，”新干娘高兴地将手腕上的手表摘了下来，说：“李默，这是干娘的见面礼。” 李默又迟疑了一下。 他还弄不清这个干娘担任什么领导，不过岁数在这儿呢，想来官不会太大。 可能工资比普通工人高一些吧，不过这时候工人工资就这么一回事。只能说呆在蔬菜局，福利比较好。 而一块手表好一点的要一百多，普通的也要好几十块钱，对于干娘来说，一块表也不是一个简单的礼物。 李家还是在李默读五年级时，他父亲花了四十多块钱买了一块手表，也就是三年后的事了。 李默上初中时，李广平又将手表给了儿子。 可是李广平也弄错了，李默那时需要的不是手表，而是适当的鼓励。 这块手表并没有起到多大的激励作用。 当然，一个巴掌拍不响，李默“开窍”得太晚，严格说直到三十多几岁，经历过种种浮浮沉沉，才能称为完全开窍。他还继续保持着那种贫困可怜的骄傲心，不过什么道理都理解了。 因此他特佩服那些天才，特别是懂事早的天才。 怎么说呢，非是他智商不高，智商还是高的，也勤快，品性更不会差，问题差就差在情商了。不但他，他一家人多是如此。 新干娘说了，李默也就大方地收下来，并说：“干娘，我现在小，无以回报，但长大后一定会加倍报答干娘，最少给干娘买一条大大的钻石项链。” 大家又笑，又恭贺黄阿姨。 聪明未必有出息，必须能努力，聪明又努力也未必有出息，必须知礼懂事。 这三样占全了，别以为这个小家伙是农村孩子，以后出息会非常大，美丽的干娘收下这个干儿子，不吃亏。 但他们不知道李默是少年的身体，成年人的灵魂，智商不差，但也没有他们想的那么高。 不过性质一个样，虽然大伙高估了李默智慧，但以后李默出息是一样的远大，甚至比他们想的还要远大。 而且他说的也不是一句小孩子话…… 但也是应该的，滴水之恩，没有出息罢，有出息就应当涌泉相报。 黄阿姨又说：“各位老乡们，马上我们就要下班了，你们到我家吃一个饭吧。” 虽然因为一些知青找不到工作，导致治安变差，不过现在总体人们还是比较淳朴的。再过二三十年，即便认了干亲，她也未必敢将一群陌生人带到家中。 张干事暗中拉了一下李默衣袖，吃饭的不急，得办正事。 李默想了想说：“好啊，不过干娘，我们来还有一件事，求各位领导帮忙。” 他说出了此行的任务。 是干儿子，这几样小事还不得一句话。也不用黄阿姨开口，张局长就吩咐人去替他们办理了。 黄阿姨将几个人带到她家中，张干事要买礼物，被她强行阻止。 她家里有一个婆婆，刚刚退休，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很文静，似乎是一个知识分子。 丈夫也在上班，不过中午没有回来，还有三个女儿，最大的与李默差不多大小。 现在城市农村都是一个样，家家户户都能生，一生就是好几个孩子。 有的人家穷，孩子越多越穷。 “奶奶，”李默冲老太太喊了一声。 “奶奶”也有些蒙，不过听了儿媳妇介绍后，老太太脸上也立即绽放起笑容：“你就是那个小神童啊？” 看来干娘以前说过李默的事。 “好，好，”她又问了李默一些问题。 李默他前世读了那么多书，虽然门门学问不精，但不可谓不博杂，虽藏了一些拙，也让老太太惊讶了。到是张干事、李强他们脸色正常，因为早惊讶过了。 “绢儿，静儿，男儿，快过来叫哥哥。”她对三个小孩子说道。 三个小女孩奶声奶气地叫着哥哥，李默无语，好了，这趟事办得……不但多了一个干娘，一个奶奶，还多了三个妹妹。 不过老太太普通话真的很好，李默分明听出“男”，不是“兰”。 看来她家也想要一个孙子。 但想要孙子，自己这个干娘还得要抓紧啊，再晚几年，想生都没有机会生了。 “默儿，你还学了英语？” “奶奶，就是在家里自学的，能简单地看写，听读就不行了。” “你以后想出国？” 现在高考时也考英语，不过分数比较低，与高考无关了。也不能将李默当成七岁的小孩子看待，既然是媳妇认的干儿子，她问得就有些深入乡随俗。 “奶奶，你指简单地出国，还是指留学，还是指移民？” 老太太也有些蒙，问：“有什么区别吗？” “若是简单地出国，我以后可能会出国的。但是留学，我不会。” “那与移民有什么关系？” “奶奶，我听到消息，说派出一些大学生到外国留学。” “是有这么一回事。” “他们多半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不但她问，黄阿姨也奇怪了。自去年七月，上面就派了五十二名中青年学者去美国留学，今年留学的人数更多。但用意是让他们学有所成，回来后报效国家的。而且总设计师的夫子在白宫亲自将这五十二个人喊过去说了一句：国家派你们来不容易，你们学成后要回国，你们要是不回去的话，总设计师要着急的。 为什么说不容易，想一想这时候国家多穷吧，外汇多可怜吧。 “奶奶，干娘，我为了说服大家，曾用了宋朝收入与现在农村收入对比，结果与古代悬差了不知多少倍，况且一些科技达的西方国家。虽然我在封闭的农村，但心中猜想，两边的收入一定非常大。” “美国很富吗？”张干事问。 不要认为他是一个领导，只是一个公社的小领导，根本就不知道现在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 第四十章 家国（下） “不但富，可能富得远过我们的想象，不过张干事，我们只是在私下里说一说哦。? ? ” “李默同学，我知道。” 不过都懂了，因为收入悬差太大，这些留学生多半不会回来了。 总设计师也估计一部分人会跑，说了一句话，不怕跑，一百个人跑掉十个人二十个人，还有八十个人。 但比他想的还要糟糕。 到了二十一世纪初，公费与私费出国留学生能统计出来的，达到一百四十万，回来的只有四十万。看似比例不小，但要扣除一部分纯粹镀金的，一部分在外国混不下去的，还有后来看到国家变好，机会多才回来的。将这三类人扣除，余下的还有多少人？ 特别是这几年，那些拿着国家可怜的外汇，公费出国留学的留学生们，也有不少人没有回来。当然，也不能一棍子全部打死，还有一些人心怀着国家是回来了，替国家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这些人真不回来，良心则是被狗吃掉了，默儿，你以后不能学他们。” “不会，没有国就没有家，一忠二孝是道德的最基本标准。就像我父母，有时候是打我，难道我就恨他们吗？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况且还有生养之恩呢。” 说是说，做到的人就不多了，特别眼下两国差距之大，只要看到了，甚至有人会以为一百年中国也追赶不上灯塔国。 但以李家这种别扭的又臭又硬的性格，说它好吧，真的很难，但确实很难与背叛国家产生联系。 黄阿姨听了两回，问：“李默，你爸经常打你吗？” “打，”李实布立即做了证明。 这才回归了主题，英语、留学、移民的什么，他听不懂啊。 “是经常打，但也要理解，主要还是一句话，贫贱夫妻百事哀。” “你还懂得什么夫妻，”黄阿姨不由又笑了，一笑两个小酒窝，李默夸她美丽，长相确实很漂亮。 “干娘，别看我小，也懂的，但这夫妻不是夫妻，而是指一家，一家人穷了，矛盾就多了。” 还有两个背景，现在孩子多，不稀罕，特别是农村人，家暴教育是很正常的。也不是李默一家，许多人家都有这情况，只是轻重不同。 一穷二多三不识字，算是时代的产物。 李家搬到李庄，看似离镇上近，实际环境是恶劣了，时不时受一些气，性格也多少会有些扭曲……原因还有很多。 父母婚姻也是时代的产物，母亲年青时心中的不平，也是家庭不和睦的原因之一。但李默又不说，你们离婚吧，做子女的能说这样的话吗？也不敢说哉，那还不得活活揍死。好了，他们吵到老打到老，感情越打越好了，但不知道做子女的，活在多少惊涛赅浪中了。也不是不识字，情商捉急，也是一个因素。 弟弟意外的降临…… 李默读书确实有天赋，想一想大半学期连教课书都没有了，还能时不时考一个一百分，大多数时候占据着班上的第一句，天赋差不差？父亲因为不识字，一生想如何，往往心有余而力不足，又不能怪奶奶，奶奶一个寡妇人家将他们拉扯大了就很不容易了。索性像弟弟妹妹没有读书天赋也罢了，有天赋，老子供养你读书，为什么不好好读书？他就从来没有问过李默因为岁数小，上学时被打成什么样子，更不去想李默成绩下降的原因。反正一下降，就开扁。他还以为自己是严格要求呢。 数条原因，终于形成了一个严重的恶性循环，否则，以李默的天赋，不敢说北大清华，一般的重点大学还是不存在问题的。 当然，父亲也有让人尊敬的一面，勤劳，肯吃苦，吃苦到让人无法想象的地步，有骨气……但李默还是不想家中吵啊，更不想自己时不时挨揍。 这诸多因素中，贫穷是主要原因。所以李默拼命地想迅使家庭变好，家境渐渐转好，大半问题都能解决，否则自己依然继续会受到池鱼之殃。 “怎么办呢？他们还是我的父母，难道以后就不孝吗？国家也是如此，难道因为穷就背叛他吗？而且我相信国家也会越来越好的，只不过稍稍走了一段弯路罢了。” 可能暂时移民美国，能过上比较富裕的生活，但不管怎么富裕，终是有色人种，地位连黑人都不如！ 李默才不想做那受气包。 老太太问：“那你自学英语干什么？” “赚外国人的钱。” “有志气。” 几个人都以为李默仅仅是有志气…… 外国人的钱那么好赚吗？而且李默顶多算是一个十分聪明早熟的孩子，十分聪明早熟是形容，孩子才是核心，也许一个孩子做到李默这地步，罕得不能再罕见了，但终是一个孩子。 有志气是好事，大家鼓励吧。 李默也愿意，误会就误会，他也不想多说的。 吃过饭，张干事代表大伙代表公社，再三表示感谢。 有蔬菜局的帮忙，又是黄科长的干儿子……终于打听到干娘的官职了，事情办起来很快，甚至局里还调来一辆车子，将几大捆农用薄膜与八代钾肥，一些农药、硼肥送到了长途汽车站。 在a县汽车站还要倒腾一下，不过李实布力气大，六斤年青力壮，李强也是一个干活人，又搬上了到曹镇的车子。曹镇汽车站不远便是排水的主沟，李实布让六斤在汽车站将这些物资看好，可不是少钱，他与李强带着李默匆匆回去，物资有点多，一千多斤，得撑船过来，用船装回去。 这与李默无关了。 李默找到了在田间干活的父母亲，解下手表说：“爸，给你。” 去年李广平咬咬牙买了一个闹钟，李默也不出门，家里有一个闹钟就足够了。 但父亲时常晚上出去钓黑鱼钓甲鱼，摸不清楚时间，往往就不敢睡，于是李默将这块手表交给了父亲。 前世你给我一块表，这一世我给你一块表，望你们以后不要吵吧。 也许这是冥冥中一次交接，一个结束，一个开始。 李广平先是不解，奇怪，后是怒。 “从哪儿弄来的手表！” 这到不能怪李广平，李广平道德观还是很不错的，至少在这方面，他给子女带了一个不错的头。 手表现在多贵哪。 至少在这两年，李广平想都不敢想它。 “爸，还记得石头城蔬菜局里那个漂亮的女阿姨吗？” 在曹镇，大家往往会称呼比父亲小的人为阿姨，不论男女，当然，称叔叔婶婶也可以。 因此李默在前面缀上了一个女字。 才过去七天，李广平如何不记得，他说：“记得。” 李默便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问：“认两个干娘不要紧吧？” 所谓的干亲戚，也就是两个家庭比较要好，让子女互结一个亲家。那么两家亲上加亲，关系会更亲密。农村还有一个迷信的说法，孩子时常生病，认一个干爸，会改命，那就更慎重了，比如父亲的干儿子，连沈姓都随父亲改姓李了。而且李默若到河港村拜年，第一个得拜干爹干娘的年，其次才拜舅公的年。 总之，李默这个新干娘，有些不合“手续”。 李广平也茫然了，农村孩子认干亲的有很多，但认两个干亲的一个也没有，要不要紧呢？ 他就问奶奶：“妈，小默子认两个干亲没关系吧。” “有什么关系，一个在农村，一个在城里，还隔着两个省呢。”奶奶说。 “要摆酒吧。” “爸，这是农村的风俗，人家城里面不兴，也不好摆，你去石头城摆酒，或者请人家到我们这边吃酒？” “也是，但这表……我们得给什么回礼呢？”李广平又为难了，他一生都不喜欢占人便宜，况且是一块手表。 “人家家庭情况好，不亚于我大姨夫家，你用什么来回礼？人家稀罕吗？要回也不是你回，等我以后好好读书，有了出息，再回报人家。” 但李默心中说了一句，可怜的自尊心啊，也不知是说他父亲，还是说他前世的自己。 第四十一章 怕什么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材料种子一起买回来了，那就要开始了。 李默先让大家将菜田深耕暴晒三四天后，施下大量农家肥，用耙耙平，向其他村民买来陈烂的稻草或麦秸，这个原来是大集体的，责任田后也分给了各家各户。不过它用量很大，像曹镇这种大亩，一亩田往往得用上近三千斤，自家肯定不足，不足了，只好拿钱向其他人家买。 这个容易，不需要票，塘湾四个村不足，还有其他村庄呢。 先行洒下粪肥与饼肥，再将这些稻草麦秸切碎，洒在翻耕后的菜田间，再一亩地洒上六七十斤生石灰。 随后洒水，覆上小拱棚，再覆上大拱棚，盖上草帘子。 大伙一起不解，张干事问了一句：“生石灰不烧田吗？” “生石灰不是烧田，是烧庄稼，但现在不是没有移载吗，到移载的时候早就产生各种化学反应，不是生石灰了。” 李默顺便解释了它的作用。 这叫生石灰消毒法。 当然，也不能乱用的，得先用从石头城买来的ph试纸检测土壤的酸碱度。塘湾总体地势比较低洼，又是圩田，加上以前使用的化肥多是氮肥，因此土壤呈酸性。 不过以防万一，用试纸查一下，会更稳妥，酸性土壤可以用这个方法。若是碱性土壤，那千万就不能用这个方法了。 一是改良了土壤酸碱度，二就是消毒。 这些碎草碎秸沾了水后，会进一步加快腐烂，并且罩上了两屋拱棚，加上草帘子，密封保温，草秸腐烂度会变得很快，腐烂的过程则会放出高温。加上生石灰的作用，能迅将土壤里各种病菌与线虫杀死。 其实李默这种方法也不标准，准确地做法是六七月、七八月份，也就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施足腐熟的有机肥及饼肥，把地整平耙细，再洒下草秸生石灰，翻地、藻水、铺膜，密闭大棚半个月，基本就能杀死各种病菌与线虫。 但错过了这个炎热时间，李默只好做了一些改进，过了两天，他跑进去用温度计量了一下地表表面温度，与地下温度，让大伙送进去火盆子，强行提高温棚里的温度。 火盆子进去了，又要小心一件事，非是二氧化碳，而是一氧化碳，因此随后人进去前，必须将棚门打开一段时间，等到外面的空气流通进去后，人才能进去。 第三个作用就是草秸腐烂会产生一些有机物质，也会使土壤更加松软。 张干事学过化学书的，只是学了，不知道用了，听后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张叔叔，虽然公社拨了贷款，但是要还的，这些成本对于九户人家，都不是小数字，我岂敢胡来？各个肥料差不多备齐了，产量不用担心了。我担心的一是病菌引起的各种菜瘟，二是各种害虫，前者比后者更可怕，有的菜瘟察觉到了，也挽救不回来了。如果那样，我如何向父母交代，向几户乡亲交代。因此虽麻烦一点，必须将一切不确定因素扼杀在萌芽里。” 这只是第一步消毒。 到了移载前，再用药剂消毒，封棚五六天，随后移载菜苗，菜瘟的可能性则会无限性的下降。还有毒土消毒法、薰蒸消毒法，这两种方法更麻烦，也是针对积年棚田，李默便没有采纳了。 另外是轮种，现在各种落后，技术落后，化肥落后，农药落后，又因为化肥与农药用得重，两三年种植下来，会产生药害与肥害，又会导致产量锐减。 最稳妥的方法是种一年大棚蔬菜，必须息上两年，两年内经过庄稼的吸纳，药害与肥害则会完全消失，而且因为田底子跟上去，庄稼收成反而会增加。 李默也不藏拙，是当着张干事与几户人家的面讲的。 一起听明白了，难怪当初李默要换田。 四个村子的人又开始忙着换田，本来极普通的高亢之田，一下子成了抢手货。 但这是圩区的，不缺水，其他地方又是两样了，田高不是好处，旱害来了。 翻耕耙平大田的同时，苗田也同时开始。 大棚蔬菜分为两种，各个播种时间都不同，当然，南北的差异，也会造成时间的差距。 一般像沿江中下游一带，隆冬大棚阳历七月中旬播种，收获期为十一月下旬到二月份。或七月下旬播种，收获期为十二月下旬与来年四月。这个成本极高，对种子也有着极高的要求，眼下根本办不到。 早春大棚，播种时间一般在从九月中旬开始，一直到十二月末。 至于收获期不会相差三四个月，因为到了冬天，蔬菜苗生长会变得很缓慢。越晚成本越小，风险性也越小，不过与正常上市蔬菜仅只能相差三四十天了。 好吧，晚一晚，到时候卖几分钱一斤。 李默肯定不会选择很晚育苗的。 越早成熟期也越早，若是从九月中旬就开始育苗，弄不好二月末，蔬菜就可以上市，最少与正常的蔬菜上市时间相隔了**十天。即便过了八十几天后，蔬菜便宜，大棚里的蔬菜也到了尾声，影响不大。 这是好处，但越早成本越高，技术难度也会加大。 现在推迟了二十多天才育苗，则意味着能晚上市十天，与正常蔬菜上市冲突时间也更长，收入必然受到损失。 先在苗田里打营养钵。 前世时，李默最早接触到营养钵时，是李广平想种植杂交西瓜，李默在边上看说明书讲解，就讲了营养钵，糊一个纸袋子，里面装上营养泥。这一个一个纸袋子糊起来多麻烦啦，一家人没有采纳。 后来柳叶圩许多百姓载种棉花，有人带过来一样工具，一个类似活塞的铁筒子，往营养泥上一按，然后提上来，一个长长的圆柱形营养钵就出来了。再将芽的棉花籽种在上面，有好几门作用，有效地利用了肥料，棉苗会更健康，移载于大田后，须根向周边展吸收不到营养，植物则会自让主根继续向下生长。主根扎得深，成长以后无疑会吸纳更多的养份，根壮根深，无疑会有更多的收成。 它不但适用于西瓜棉花，包括所有有主根的瓜果蔬菜都适用，但没有主根，比如水稻与小麦，则不能适用这个方法了，适用了也不能这样玩，它们需要那么多种子，如果这样育苗，还不得将人活活累死？ 营养泥是用肥沃的淤泥搀杂各种肥料而成的，包括酵后的粪肥、饼肥，以及草木灰，与一些化肥。 若不是李默教导，连这些农家肥，也没有人会酵，粪肥只能算是半酵，饼肥以前根本就不知道酵，那行吗？ 而且没有复合肥的情况下，必须多施加饼肥来代替。 不要小看了这道程序，若是没有李默推动，直到十多年后，a县哪边才有人用营养钵育菜苗。 后来更多的人重视，还出现了一种塑料营养钵。 当然，到了那时，科技也变得更达。 打好营养钵后，再将小苗移载于营养钵内，置入苗棚。因为是过冬菜苗，定植到大田前还需要炼苗。 下了大田也很麻烦。 先是棚子必须要结实，否则一场大雪倒下来，将棚子压塌，所有蔬菜都完蛋了。现在不可能用钢筋棚，但必须用上许多粗毛竹做棚柱，两边再搭上竹弓。 所以第一年成本是惊人的，不仅是薄膜的本钱，这些竹料也需要不少本钱。 其次是肥料，像曹镇这种大亩，定植前必须施一万斤以上的酵后的农家肥，这显然是不可能办到了。只能说舍得的多施一点，不舍得的少施一点。 还有各种薄膜，大拱棚薄膜，小拱棚薄膜，围裙膜，三月中旬后，气温回升，还要准备遮阳网。 到了严冬之时，两层薄膜与围裙膜还不够，还要在拱棚上面蒙上草帘子，菜苗上洒向稻壳、草屑等，协助保温御寒，真不行，得升小火盆子加温。 平时浇灌、施肥、喷农药、耨草，一样少不了。特别是耨草，大棚里气温高，蔬菜长得快，野草长得更快，在没有除草剂的情况下，只好人工耨草，仅是这一条就会浪费大量的人力。 长大后，有的蔬菜还要搭架子，这还不是头痛的，头痛是必须要人工授粉，慢慢地将雄花找出来，往雌花上点。 各种蔬菜又对光照、通风、肥料、湿度、温度，有着不同的要求，病虫害的危害也各不相同，这又需要不同方式去操作。 李广平弄烦了，问：“你到底会不会？” 说会，李默还真做不到标准地种植，然而按照标准种植，黄瓜亩产是一万五千斤，换成曹镇的大亩则是两万五千斤，有几个菜农能做得到？ 局部是有些误差，不过大方向还是没错的。 问题不是会不会，而是烦。也不是烦，而是苦。与种庄稼不同，它是一个细致的活，软苦，几户人家初种植蔬菜，都有些不适应，这才觉得很烦。 李默问：“爸，各位，你们是怕烦呢，还是怕穷呢？” 一句话就将大家问倒掉了。 李默又说：“一亩园，十亩田，这个园是菜园，况且还是大棚高产蔬菜，能不烦吗？” 几个人又默然。 “这才是开始，气温回转，蔬菜开花后，才叫烦呢。但爸，各位，我还想问一句，它是很赚钱，可想赚钱，又不吃苦，可不可能？” 后面两句不重要，重要的是前面，都穷怕了，与穷字相比，烦又算得了什么！ 第四十二章 杀猪 “爸，它是繁琐，况且你们还不适应。 不过这些繁琐，是人力能解决的，就是吃一些苦。但还有一个烦，麻烦！外部因素，人力都不能解决。可我替你们一起解决了，还要我怎么做？” 这真的让大伙哑口无言。 一把大雪纷飞而下，看着天地间瞬间白茫茫一片，大伙又开始提心吊胆。 下大雪了，意味着隆冬正式降临。 隆冬来了，是得要小心。 不过曹镇终属于沿江一带，算是标准的南方天气。尽管这几年冬天有点冷，但不是北方好相比的。 如果在北方种植大棚蔬菜，还得要在菜床上铺保温层，也就是在夏天整理大田里，先将厚厚的稻草等铺在地底下，再将垄畦泥土翻于稻草上，这样才不会冻掉蔬菜的根部。 在曹镇，则不需要了。 大家担心也正常，从未见过呢，那有冬天长辣椒黄瓜的？ 李默便将几户人家又召集过来。 明面上李实布是互助组组长，实际这一年，组长是李默。 他将情况仔细地讲解一番。 当然，下雪了，是有些麻烦的，必须及时将棚盖上的积雪清扫下来，否则会将塑料棚压塌。还要注意排水沟里的水，尽量地将它们排干净，否则会浸入大棚里，冻坏蔬菜的菜根。雪后就冷了，升火盆子吧。也不是一定用盆子装粪饼煤球慢慢烧，于大棚里用土砖砌上一个简易的火坑就行了。 再用从石头城买来的温度计时不时测量一下棚内的温度，不仅是空气温度，菜床上地面温度，地表下层温度也要注意观察的。 余下的通风施肥等照旧。 李默自己则故伎重演。 上半年还好一点，三伏天到来前就放暑假了。到了下半年，有一个春节，一直持续到元宵节，时间无法错开。 于是下半年期末考试一般正好到了三九正中，也就是期末考试前那十来天，几乎是一年最冷的时刻。 去年请假没有妨碍学习成绩，李广平这回也同意了。 学校哪边同样也批准了，主要李默即便在家中，据说学习也很刻苦，不贪玩。确实是小了，学习成绩好，照顾自然无处不在。 李默心中窍喜。 今年不但请假父亲没有打没有骂，请得还比较长，足足半个月。 也不是他小心眼，时间对他来说真的很宝贵。特别为了这个大棚蔬菜，父亲弄烦了，自己也耽搁了太多的时间。 于得贵又从东镇回来。 他家要杀猪了。 这时候一般农村人都喜欢在冬天，特别是在年关前杀猪，家家都在杀，虽然快过年了，猪肉卖得就那么一回事。关键这时候杀，过年时有猪肉吃，也正好留下几十斤肉，将它腌制起来。开春后想腌，则很难了，弄不好猪肉就坏掉。 大棚蔬菜能获得多少收入，现在都不知道。 但他女儿在李默辅导下，成绩越来越好，儿子成绩不及女儿，也在逐步增加着。 谁都想望子成龙，不能像李默那般妖异，最少比普通人要优秀吧。 李广平嗜好喝两杯，杀完猪，于得贵提着半个猪头，来到李家。 李广平夫妇不收，推拉了许久，不得己才收了下来。于得贵回去后，李广平叹道：“小默，当时听我的，那时就养猪就好了。” 他指的是李默刚将那张报纸带回来的时候养猪，这时候勉强就可以宰杀。直到李默在谷场上与大伙“开会”，塘湾生产队养猪的人多起来，李家才养了猪，耽搁了两个来月时间，现在来不及杀。 李默又捂脑袋，又转不过弯了。 “拖到明年三月，家家户户插秧，要不要请人帮忙？那时候猪肉好不好卖？这时候杀猪与那时候杀猪有什么区别？想腌肉，买上两刀回来腌就是了，家里又不缺这个钱。” “那是家里的钱吗？是贷款。” 五千块钱贷款，九户人家分，一家五百五十块五，李广平又从银保、于得贵、陈篾匠三家匀来三百块钱贷款，再加上他手中的现金，家中经济确实比较宽裕了，尽管大棚蔬菜用了不小的花费。 不过在李广平心里面，他是欠了国家钱的，还是八百多块钱。八百多块，想一想去年李家的家产吧。 “爸，只是暂时欠着，蔬菜收上来了，也就还了。” “不是没有收上来吗？” “爸，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就算种庄稼，那么可怜的一点收入，还有种子化肥农药成本吧。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你认为可不可能？或者这样吧，你睡在地上，说不定从天下掉下来一块金砖。” “你，”李广平举起巴掌，又要开打，不过手伸到空中，又落了下来。 责任田后，李大富是很失落了，失去了手中的权利，也失去了许多福利。 但随着儿子的成长，李广平同样也感到了深深的失落。 李默暂时没有察觉，就是察觉了，难不成他对父亲说，老子，你难道还吃儿子的味？没出息，要开打，有出息，难道也要开打？ 好吧，不管什么都不能过头，包括这个自尊心。 期末考试到了，不久李默拿到成绩单。 现在变成三门课了，数学还是一百分，语文又升了回来，九十八分，自然也是九十八分。 李广平问：“第二名是多少分？” “二百三十九吧。” “差了五十七分……怎么与你差这么多？” “也没有差多少，这不是多了一门课吗。不过爸，我也不能保证这成绩，在小学时，大约可能会产生三五分的浮动。到了初中后，虽然功课多了，恐怕没有一门功课能考成满分了。” “我知道了。”李广平不自然地说。 “跟我去菜田。” 父子两来到大棚里，一个寒冬下来，也有极少数菜苗冻死，不过各类蔬菜都准备了预备的菜苗，补上即可。现在没关系了，因为1979年有一个闰月，到李默拿到成绩单时，虽还是在大寒里面，但论“九天”都到了五九末。 一九二九不出手， 三九四九冰上走， 五九六九沿河看柳， 七九河开、**燕来， 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实际到了五九，气温已经开始暗暗回升，也就是大棚蔬菜应当没事了。看着蔬菜的长势，李广平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然不仅是他家的损失，其他八户人家也是儿子鼓动才种植的。不指望成功能让大家感谢吧，万一失败，全是儿子的责任。 李默无言，当然，寒温确实是大棚蔬菜最大的困难之一，但困难不仅是寒温，还有病虫害，特别是这种温室湿润的小空间，病虫害更严重。即便气温，还有一个倒春寒呢。 李清照词句写得优美：乍暖还寒时刻。 放在大棚蔬菜上，弄不好就是乍喜大哭时刻。因为收获在望，掉以轻心，好了，蔬菜一起冻坏掉，一家人马上从笑变哭。 但现在李默也没有多说，春天有收获时，那时候这些困难，这些注意事项，则会全部一一说出来。 除夕到了，李广平说道：“不知明年过年会是什么辰光。” 他只听着儿子忽悠，但庄稼他懂，蔬菜真的不懂啊，况且是这种反季蔬菜。若真的如儿子所说，一家人日子确实会迅变好。但若有半点差错，就会糟，特别那几百块钱贷款，这段时间一直让他难受着。 李默安慰道：“爸，你闻到了什么？这是春天的味道。” 李广平会不会吃他这一套文艺腔调？啪，一巴掌打在他头上。 第四十三章 压岁钱 大年初一，李默继续拜舅舅家的年。 李广平这个冬末的动静可不小，舅舅也听到了，他问怎么回事？ 李默说了说。 “真的能赚到钱？” “今年成本有点大，到明年就好了，先毛竹竹弓薄膜的，明年不用买了，薄膜太贵……”薄膜属于化工产品，与后世相比，性价比不高，不过李默舅舅是听不出来的。除了薄膜，还有一些工具，以及其他一些开支，比如说草帘子，一个来月后将它们堆起来，秋后则可以随着生石灰下大田，不会浪费多少，但去年就得买，否则家里没有这么多稻草。七七八八的，要悬差不少钱。 “明年利润会更大，具体能赚多少，我也不确定，毕竟在曹镇是创了，没有借鉴对象。得看其收成与面积，与最终的销售价格。但想，一年两三千块钱能赚到吧。” “这么多……” “小默子，教教你大舅。” “舅母，不是不教，为什么我要弄这个互助组。有了它，确实会有许多方便，省却了不少麻烦。有了它，公社里会更加照顾，毕竟大集体刚刚结束，一些领导对大集体多少有些感情。我爸不识字，必须依附在这个互助组上，才能投资这份产业。还有一个原因，它最终是往石头城销售的，必须找汽车运输，得付给人家运费吧？一千斤也是拉，一万斤也是拉。拉一千斤仅是运费就会亏本了，必须要几家合伙，那么一次性摘菜，产量才能接近一万斤，将运输成本省下来。” 前世李默父子两一直犹豫不决的也与这一条有关。 a县那边形成产业规模了，大菜贩自动上门收购。曹镇这边没有人弄，自家种植了，难道为了一千斤菜，雇汽车去大城市批？ 说明李广平脑子还没有转过来，李默那时还在读书，同样没有开窍，否则像现在这样，没有菜贩子上门，几家合伙起来，可以直接雇汽车去大城市批市场自己批。 就这么简单的一道弯子，当时将父子两卡了起来。 到了舅舅这边，会更加复杂，因为舅舅高傲，村子虽大，可他在村子里人缘极差，合伙啊，能有几个人真心与他合伙？ 李默有时候到了舅舅，又想到了父亲，只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李默又说道：“大舅，还有，我们哪边虽离公路远，可圩大，有水路相通，你们这边圩小，没有达的水路，离公路又远，即便蔬菜成熟，如何装上汽车？难道像交粮税那样用拖拉机拉？且不说蔬菜娇贵，经过拖拉机颠覆后，会产生大量撞伤。我就说春天时，雨水多，你们村上马路的大路有几天能做到干路面，方便拖拉机往来？” 整个八十年代，离镇子远，或者交通不达的地区，多数依然很落后，尽管实施了责任田。 舅舅眼中黯然。 李默心中慨叹：“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说得好听，可面对着贫困，有几个人能做到继续高昂起骄傲的脑袋？那怕是高傲的舅舅。” 再过几年吧，自己计划如果成功了，看看自己能不能像三表姐那样，帮一帮这些亲戚，不管怎么说，都是真正的血亲。 ………… “小老姨，小老婶，新年好。”大年初二，青梅姐弟两提着礼物来拜年。 不过不要多想。 于得贵夫妇两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 李广平夫妇也没有其他的想法，李默同样不会有其他想法。 就是在李默带动下，于青梅成绩越来越好，这是表示感谢了，顶多说是一种很郑重的感谢。即便没有李默的功劳，在前世，在兰花死之前两家关系也一直不错。再说，按照风俗，大年初二是女婿拜岳父年，而不是媳妇拜公公婆婆年。 “坐，坐，四凤，你考了多少分。”李母问。 “一百七十二分，第一名……不过没有小默子考得好。”于青梅说到最后，声音小了下去。 李默的成绩，无疑是在南岗小学一百多名学生面前，竖起了一座大山，无论是第二名，还是第一名，都统统压得透不过气来。也不是没有好处，极个别肯上进的，终于有了一个可供追赶的目标。 其实这个成绩，在教育落后的南岗小学，真的很不错了。但因为有了儿子成绩在，李广平夫妇同样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 人家来拜年了，不管是不是小孩子，都要招待的。 李母拿出点心，也就是茶叶蛋，甜糕，花生米，与炒米糖，沾了花生米，饴糖放得多一点，那就是相当高级的炒米糖了。 就是这些普通的东西，在小孩子眼中，也是极好的零食。 姐弟两吃了一些，跑到李默小房间玩，于青梅又翻起李默的书，然后着恼。 我又大了一岁唉，为什么还是看不懂。 她真是想得太多了…… 成绩不行，就用压岁钱来比吧。 于青梅骄傲地说：“小默子，我爸给了我一块钱压岁钱。” 李默乐了。 他忽然想起前世网络上流传的十九个笑话。 家长:压岁钱我给你存着。 小学老师，你跟我说实话，我不告诉你家长。 初中老师:这节课体育老师有事不上了。 高中老师:我就占你们一分钟。 学习好的同学:这次又没考好。 老师和家长:等你考完试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没人管你! 女生：其实你人很好，就是我们不太适合。 女生:我们还是可以当朋友的。 男生：就想抱着你睡觉，我绝对不动手动脚。 太太:(出门前化妆时)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老公:(一面盯着别的女生)她哪有你漂亮? 食品包装:绝不添加任何防腐剂。 售货员:我真的不挣你钱，我这是按进价卖的。 你人来就好了嘛，还带什么礼物嘛。 街边小店:跳楼大甩卖。 见到久别的同学，存下各自的号码:有空常联系。 饭店服务员:您要的菜马上就好。 老板上台前说:下面我简单的说两句。 改天请你吃饭! 第一个大笑话就是这个压岁钱。 李默差一点想摸她的头说：“傻丫头，这个钱是你的吗？” 他转过头问于青泉：“小泉，你爸给了你多少压岁钱？” “两毛钱。”于青泉沮丧地说。 “这样吧，如果你能两门课考一百六十分，青梅你能考一百七十五分，我则送给你们一个笔记本。” 李默成绩好得出奇，几个老师想奖励，不可能奖励钱了，于是从办公经费里拿出一点钱，每学期都会买一个笔记本当成奖励。几个老师对他的好，他记住了，以后报答。 不过暂时这几个笔记本没有大用场，最珍贵的那本与稿纸一起放在奶奶箱子里，但是在上学前买的。 写东西就在大白纸上写了。 难不成上个小学，还在笔记本上做笔记，再认真的一遍一遍地复习？那还不如一头撞在墙上撞死吧。要知道，他在前世一旦努力起来，也是学霸。 几个笔记本就留了下来，每每看着它们，于青梅姐弟都有些眼馋。 “拉钩。” “拉钩。不但这个，如果你能考上县中，我还答应你一个承诺，在你长大后，我会实现你一个要求。” 未来初中会分成四个级别，市中，县中，镇中学，公社初中，后来改成了乡，也就是乡中学。 成绩好，不写志愿，还是上镇中学或乡中学。但写了志愿，成绩不好，也休想进入二中与一中。 想进入县中，二百七十分总分，最少得考出二百二十多分。当然，到了二中后，不仅学习硬件好，老师水平也高，而且进入的都是尖子生，相互促进，以后六成以上都考上了大学。 于青梅想考上县中，还是非常困难的。不过与这个困难相比，李默的承诺可能会珍贵十倍百倍。 不说于青梅小，什么都不懂，实际懂得一些，又不全部懂，她睁着眼睛，用警惕怀疑的眼神看着李默。 李默有点儿想笑，也不解释，不过在心中说，我将铜钱抛出去了，是人的一面，还是地的一面，交给老天去决定吧。 第四十四章 上课 二月来了，大团大团的油菜花开始绽放，到处充满春的气息。? ? 李默放学回来，这时候天气长，还没有到黄昏呢，他就看到一大群人蹲在大棚前看。李默也没有在意，蔬菜早就在正月开始挂果了，现在有的蔬菜都快到了收获期，来看热闹的人络绎不绝。 不过他稍稍驻下了脚步，那群人也看到了他。 “小神童，快过来。” “各位领导好。”李默走了过去。 “小神童，还真成了。”一人说。 “领导，在落后的古代都种出来了，况且现代科技达。”但李默心中说，达个鬼啊。 “它能有你所说的那么高产吗？” “领导，我只是估计，不能当真的。但也有可能会更高，并且各种蔬菜产量也不一样。如黄瓜西红柿，若运气好，说不定亩产能过一万斤。辣椒与缸豆可能会很低了。你不要看这些挂果，大棚蔬菜产量高除了小温室效应，还有一点，生长期长，收获期更长。你看，这下面还有许多小花苞呢。若是管理妥善，能长到五月末，六月初，不过那时候不值钱，必须犁掉种水稻。” 真掉到四五分钱一斤时，往石头城运则很不划算了，当真不要运费？在曹镇卖，难道让老百姓不吃饭，天天吃辣椒黄瓜？ 没办法。 其实也不要多，大米一毛四，卖上**分钱一斤可以吧？总比犁掉强。 但不要说城市百姓就开心了，是便宜了，关键你得能不能买得到。所以市场经济最终取代了计划经济，而且国家做得还不错，是稳妥的一步步放开，虽然出现了许多不好的现象，大方向没有出现严重失误。苏联看到中国的变化，也想学，一下子放开，好了……也是中国运气要到来了，否则这个国家压在上面，上面的领导人那一个不是亚历山大。 暂时非是几个公社领导所能想到的。 他们默然。 另一人则问：“既然知道辣椒缸豆产量低，为何要种植呢？” “两者辣椒产量要稍稍高一点，但它是空心的，则意味着需要更多的运输成本。缸豆产量更低，不过我也嘱咐过乡亲，少种一点，不能不种。原因简单，它们是销往石头城各个单位，种类少了，哪边的人则不会动心。因此种了六七个品种，搭配起来，哪边才会动心，也好谈价钱。” “想得蛮周全的。”那领导夸道。 这不是废话吗，不周全，万一失败，自己家不是变好，而是变差，自己这一番心血浪费不说，还要挨上许多板条炒肉丝，何苦来哉？ 不过公社对他不错，大过年的，公社派人送来几本笔记本，一支钢笔，还给父亲了一张先进生产者的大奖状，将父亲乐得不行。 李默回到家，看到父亲放下了幺盆，边上还放着一包稻，奇怪地问：“爸，你要干什么？” “泡稻种。” 知道了，父亲又想不开，想种早稻。 “我也糊涂了。” 李默是指过冬作物的。 曹镇现在有两种过冬作物，一是油菜。 后来曹镇油菜分为三种，一种是乌油菜，学名甘蓝型油菜，沾着一些杂交性质，现在还没有出来。所以去年李广平种植黄油菜时，李默也没有想到。也不能怪他，将他的精力分成了十成，一成半用在学习上，二成用在大棚蔬菜上，余下全部用在写小说上了，根本就没有想到父亲是为来年种早稻打算的。 这种油菜产量几乎是黄油菜的两倍，再加上各方面的经济账，这才导致曹镇地区的农民渐渐抛弃了双季稻。 那个油菜不用考虑。 第二种则是黄油菜，学名油白菜型的油菜，这种油菜在起苔前可以炒着吃，也可以做咸菜的原材料，味道鲜嫩可口。起苔后也可以当成菜苔，当然，菜苔茁壮后则不能吃了，菜杆已经柴掉。另外生长期短，正好能接上插早稻秧。 农村一般在阳历三月中旬将早稻泡种，催芽洒入秧田，正好一个来月后，黄油菜成熟，割掉，插早稻的秧苗。 但缺点是产量极低，整与乌油菜相差了一小半，后来乌油菜开始单株移载法，都不到乌油菜一半产量，随后渐渐就没有人种植它了。 李广平去年种的就是这种油菜。 第二种是小麦，论经济价值比油菜略高，可是生长期长，只能接上中稻，早稻则不行了。 第三种是紫云英，曹镇人称为红花草，有的土地土质差，又因为化肥造成板结，没有办法的情况下，种一季红花草，春天长大时，将它犁掉，灌水沤烂，则能改善田地土质。 难怪种油菜。 “爸，你又不会算账了。” “我哪里不会算账？” “我就打算以后一季种一亩田大棚蔬菜，余下四亩地全部种双季稻，抛去化肥农药种子成本，顶多净得一千来斤粮食，一百块钱。还不止呢，还有小麦与油菜的悬差，那不是一百块，则成了九十块。” 既然要算账，这也要算的。 “爸，这不是大集体，属于我们自家的了，不种则己，一种必须将它们侍候好，多种一季稻会多忙人，你是知道的，我不说一家老小都要跟着忙。” “什么时候要你干过活？” “爸，真到了戴星披月劳碌时，我能不伸手吗？就是不伸手，妈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了，妈下田忙了，奶奶下田忙了，我要不要带着他，好了，学习也别想了。” 区别，去年是大集体，今年是承包到户。 去年李母没有怀孕，今年怀孕了，四月就要生产，正赶上忙碌的时候。其实蔬菜现在正是忙的时候，父亲没办法，带了两条烟，一斤茶叶，跑到舅舅家，将外婆请来，再加上奶奶，勉强将劳力问题解决。 以至李默有些后悔，暗想自己也有些想当然，低估了大棚蔬菜的忙碌程度。其实也是技术因素，比如除草，后来有了除草剂，一袋除草剂就将草解决了，但现在必须慢慢用人工去耨。另外就是陌生，大家干起活来，别别扭扭，影响了效率。 李默继续说：“到了载早稻时，外婆要不要回去？那时候蔬菜还要忙呢，浇灌、施肥、喷洒农药、摘菜、揭棚子盖棚子，一样也少不了。然后再割油菜、打菜籽、犁田耙田、拨秧载秧，难道你生了三头六臂？” “再说你自己也拖了下去，我打算少一点，一季稻耽搁你二十天钓黑鱼甲鱼，又能挣多少钱？” 这么一转，账算了过来。 “大伙都在种双季稻，我种中稻，别人会骂我的。” “你种了这么多庄稼，现在又搞了大棚蔬菜，蔬菜下市又要没有天没有夜的钓黑鱼甲鱼，他们凭什么骂你？你是一家之主，责任是带着一家人过上好日子，而不是活在别人眼中。万一你累倒了，好了，别人是说你傻呢，还是说你勤劳呢。” “你说什么！”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累倒了，这一大家子怎么办，还有妈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是家人重要呢，还是外面场的面子重要呢？再说，只要将大棚蔬菜侍候好了，不要说一百块钱，几百块钱也能多挣出来。” “那种田岂不是不重要了？” “我不清楚，但我有把握使我家三年后年收入过一万块钱，到时候种田重不重要？” “你胡说什么。”李广平喝道。 一万块钱得买多少稻谷，十万斤！足足轻松地将李广平家三间草房子全淹没了。 “你看我这一两年什么时候胡说过？就像大棚蔬菜，收成未上来，但长势你是看到了。” 李默有点儿偷梁换柱，他可没有能力促使父亲一年挣一万块，那怕是三年后，那是他自己挣，当然，不能说出来的，否则马上要挨揍了，另外也不是一万块钱，若顺利的话，还不知道有多少个一万块钱。 于是李广平误解了：“什么办法？” “以后你就知道了。” 又来了。 不过李广平茫然了，真的一年挣一万块，那种田还重要吗？可我是农民唉，不种田又能做什么？不过一万块钱深深地刺激了他，连早稻种也没有心思管它了，搁在哪里，直到第二天才放进堂屋边上的小谷仓。 第四十五章 学与用 “各位领导，干娘，这是我爸与各位乡亲们为了表示感谢你们的厚爱，亲自钓来的黑鱼与黄蟮。? ”李默说道。 蔬菜局与各个水产部门是兄弟单位，也不缺少这玩意儿，如果真想吃，连长江刀鱼、银鱼、鲥鱼、肥头鱼都能弄到。 但怎么办呢？ 现在农村有的，人家都不会稀罕。 因此只有自己亲自钓或张了，心意有了，又不是买来的，就不会俗气。总体，现在的人还比较朴实，再过十几年这么做，弄不好还要被骂一顿，以为弄污了办公室。 “干娘，这两条是我亲自钓的，用来孝敬干娘。” “小默，你不好好读书，钓什么鱼？” “干娘，你不用担心，而且这还是好事呢。” “这有什么好事？”黄科长问。 曹镇哪边与石头的农村差不多，沾到水，都很深，不提学习吧，即便会游泳，在水边跑来跑去的，也很危险。 “干娘，我以为人生学习共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学的过程，特别是像我们这时候，不努力学习，就考不上大学，没有大学有深造，以后前程就那么一回事。” “你知道了，还钓黑鱼啊？” “干娘，你听我说完，你就明白了。这是学的过程，以学为主。大学毕业后，分配工作，则是应用知识的过程，是以用为主。但是干娘，如果学了电子方面的知识，却分配到农业部门，那怎么办？” 这种情况，未来经常会出现。 黄阿姨愣住了。 “有人会迷茫了，但有人则会迅醒悟，毕竟他们是大学生，学东西会很快。既然分配到农业部门，还可以抽空自学，学习农业方面的知识，那么这些人将来会有很大的作为。所以伟人说过一句话，活到老，学到老。” 几个领导全部点头，这句话说得有道理啊。 “这一阶段，是以用为主，以学为辅，但不能不学。我再说前面的阶段，是以学习为主，但学的这些知识，是为了将来应用的，然而有的学生读书读成了书呆子，一个高中生，说不定连一个简单的电线都不会安装。这种人也许学习好，但走上社会，往往不会有很大的出息。除非他们呆在各个学校当教师。这一阶段，我认为是以学习为主，但适当地教育孩子会学会用，至少有一些动手能力。” “你还有理了，”黄阿姨笑了起来。 她也没多想。 实际越往后中国教育难度越高，初中的能当人家高中的，高中的能当人家大学的。 但有一个性质是一样，都是为了培养精英，余下的学生则成了牺牲品。 不同之处，人家做得更明显，直接用放鸭子方式上课，成材的自己努力，重点培养，不成材的也不管你。在中国，即便不成材，老师也用种种手段逼着你将学习成绩跟上来。 可人家也不落后，虽然在学习上管得松，却重视培养动手能力，至少那些不成材的学生也不会沦落成为书呆子，文不能测字，武不能舂米。 不能说那一种方式更好吧，各有优点，各有缺点。中国科技水平跟上去后，顶尖的科学家也越来越多，与诺贝尔奖无关，红色政权，黄色人种，凭借这两条，也不会有多少人获得诺贝尔奖了，如袁隆平。颁了，给几个汉奸叛徒颁了和平奖。直到中国真正强大之后，才捞了一个文学奖与医学奖。 “干娘，放心吧，我成绩一直很好的，去年三门课期末考试，考了二百九十六分。最少小考时，我能保证在全镇十几所小学中，能考上第一名。” “要努力做全县的第一名。”张局长在边上打着趣。 “全县第一名，有点难唉。” 大伙哈哈一乐，包岭县不大，但人口不少，学生同样也不会少。想在全县小考里拿第一名，不仅要成绩好，也要一定的运气了。 开始说正事。 六斤将几种蔬菜样品搬过来。 七样蔬菜，黄瓜、茄子、西红柿、辣椒，主要就是这四样，余下还有三样，丝瓜、缸豆与瓠子，这三样种得都不多，特别是缸豆。 但搭配起来则颇为可观，否则只两三样蔬菜，不会吸引人。 关于这一点，去年李默也再三说明过，还举了一个例子，就像炒青菜一样，油与盐用得少，但不能不用。 这才是农历二月末，这些水灵灵的蔬菜摆上来，多诱人哪。 张局长说：“好，好……就是少了。” 弄不好也是政绩，但种植的人只有九户人家，他还刻意问了面积，不足九亩地，换成标准亩也不足十五亩。 石头城这么大，一人分一两就没了，甚至连一两都分不到。 双方谈价格，主要就是蔬菜局定价，看李默与六斤子能不能接受。 商议了一会，张局长给了价，西红柿与缸豆是四毛钱一斤，黄瓜与瓠子是三毛钱一斤，余下的都是三毛五。 “李默，你看行不行？”黄阿姨问。 “干娘，你还能让我吃亏吗。” 黄阿姨将六斤与李默带回家吃饭，这次李默的“二干爹”回家了，也是一个斯文的中年人，姓乐，叫乐烝罩，来自《小雅·南有嘉鱼之什》：南有嘉鱼，烝然罩罩。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乐。 李默看过《诗经》，但不会有这么好记性。 是一个小厂的技术员。 黄阿姨问：“小默，你对价格不满意？” “还行吧，毕竟是新事物，很难给它定价。” “你就美的么，工人辛辛苦苦上班一天，才一块多钱，一斤蔬菜就三四毛了。” 那好相比吗？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即便是干娘，李默也没有办法说得通的。 然而六斤很开心，一路上说了好几次：“真的三四毛钱一斤呢。” 好吧，可怜的孩子，恐怕长那么大，也没有见过几千块钱。 实际，这个价格真心地说，略有些偏低了。前世反季蔬菜价格李默记得不是很清楚，但与几年后的价格相比，整相差了两半倍，最便宜的批价，也有七八毛钱一斤了。虽然物价在上涨，但不能只隔了五六年，就上涨了两倍三倍？当然，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干娘的面子上，这也是蔬菜局给出的最高价格。 两人带着具体的价格返回曹镇。 也不能怪黄阿姨隐隐地嗔怪李默贪心不足，听到这个价格，几户人家一起乐疯掉了。 三四毛钱一斤，半斤肉钱呢，大胖头鱼（鳙鱼）一斤才三毛钱。 李强立即找到公社，价格也谈好了，望领导们给我们找一辆汽车。 也不能说领导只拿工资不干活，他们就像老师一样，坏学生就不管了，好学生还是会管的。 听说后立即跑到镇上，整个曹镇也没有几辆汽车。 车费钱得给的，也不贵，两百块钱，还是一辆五吨大卡。 九户人家从下午就开始摘菜、装筐。 李默记得前世a县哪边的大多数蔬菜是用尼龙丝网袋装的，那样难免会有磕磕碰碰的损伤。后来一些娇贵的蔬菜，则用塑料筐了，小贩子交了押金，卖完后用筐子去换押金。 网袋不可取，塑料筐成本太高。因此从去年起就6续准备了许多篾筐，运到石头城各单位，第二趟过来时，将第一趟卖完蔬菜的筐子取回来，有七八百个篾筐就足够周转了。 李实布还要去陈村借船。 塘湾两条木船，载重量大约在四吨，不够用，必须借一条船来。然后将一筐筐菜挑上船，到了子夜，大家撑着船出。 家家户户余下的人都出来相送，但估计他们回去后，也睡不着了。不要小看了这三船菜，好几千块钱呢。 第四十六章 还以明珠 三艘船来到公路边的人民桥下，还要从船上挑上岸，再搬到汽车上。但九个劳力干活，速度也快。略有些超载，大约装了一万一千斤蔬菜，不过这时还没有乱罚款现象。 担心的也不是乱罚款。 第一趟，李默请假跟过去了，还有李实布、李强与六斤。副驾驶只能坐两人，六斤只好坐在李强大腿上，李默只好坐在李实布大腿上。 挤得可怜，不过暂时几年内，不管你多挤，只要你自己能忍受得住，同样也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 来到苏省晚省交界处的乌镇，天才蒙蒙亮。 两个人将车子拦下，询问情况。 不能怪人家多事，沾到出省，即便是蔬菜，也有些说不清楚。 六斤拿出相关证明，李默在边上拿出香烟，一人给了一包烟，不知是香烟的威力，还是证明的威力，两个人手一挥，放行了。 李默松了一口气，担心的就是这一关，要知道仍有六成农村还是大集体呢。 到明年又会好些了。 来到蔬菜局，大家才刚上班。 李强从汽车上先拿下篮子，能装六七斤菜的小篮子，这是刻意在曹镇买来的。然后向每个篮子里放四五斤蔬菜，每人送一篮子蔬菜。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塑料袋，反正李默没有看到，只好这么做了，篮子也不浪费，以后这些人的家属买菜时还能派上用场。 不算贿赂，用意也不恶，互惠互利，并不是为了损害国家或他们利益而送的礼。 人家帮了忙，得表示感谢，这也是中国的国情，否则就是不懂礼了。不能真送香烟哉，再说还有许多女同志呢，于是李默想出了这条办法。 大伙嘻嘻哈哈地收下，然后派人调向各单位。 各单位的还得继续送。 送出了近千斤蔬菜，但也只是这一回了。 可是有这个见面礼与没这个见面礼，终是两样的。 李默就隐在后面了，由六斤来操办。 他又带着李实布，来到一个菜市场观察。 蔬菜讲究新鲜，调过来了，也很快分配到各个菜市场。 并没有加多少价，一斤只加了两三分钱，这是计划经济嘛，各单位也不想赚市民的钱…… 也不会亏本，这时候市民想挑剔的啥，那是不可能的，不买没关系，一买还要票，摊到好的就是好的，摊到坏的就是坏的…… 看着这种古怪的现象，李默不知是要哭还是要笑。 可大伙认为再正常不过。 这些反季蔬菜摆上来了，有许多人揉眼睛，甚至以为这是玩具呢，不然这个天，那来的黄瓜西红柿？那来的辣椒茄子？那来的丝瓜缸豆瓠子？ 但有许多机灵人，立即涌上去观看。 是真的哎。 而且价格不算太贵，若真的卖七八钱一斤，会有人犹豫的，只是三四毛钱一斤，虽贵，但也能想到，这个时季将这些蔬菜种出来，成本一定会很高的，许多人立即购买了。 其实一车子蔬菜，将送礼的近千斤蔬菜扣除下来，只有一万斤了，分配到各个菜市场，一个菜市场还能摊多点？ 李默与李实布只看了一会功夫，这几百斤蔬菜就被市民抢光了。后面有人闻讯赶过来买，连毛也没得卖。 李实布叹道：“这可是几毛钱一斤，难道不是钱吗？” 他这想法有点儿不对。 首先石头城现在人均月工资能超过三十五块钱，而农村有许多人家往往在为十几块钱头痛呢，收入不同，价值观不同。 其次这些蔬菜是从他们手中慢慢弄出来的，虽稀奇，也就那么一回事，但放在80年的石头城菜市场，可想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有的人将这些蔬菜买回去后，还请邻居过来参观，然后瞎琢磨，它们是怎么弄出来的，有人说是从岭南哪边调过来的，有人说是从冷库里运出来的，但也不对，上面还有新鲜的蔬菜叶子。 那就是种出来的，但这时季，怎么能种得出来？ 于是一时间这一万斤反季蔬菜成了这一天石头城最大的谈资。 到了第二天，连当时晚报记者都惊动了，跑到蔬菜局采访，蔬菜局领导只是含糊地说道，为了造福石头城市民，蔬菜局与各辖管单位联合一部分农民，成立互助组，用了新技术种出来的。 这样说，政绩就有了。但不能再说得具体，这个技术终不是他们想出来的，况且还隔了一个省。 李默想法则很简单，市民们哄抢，说明它们的价格定位偏低，但这个理儿，现在真的说不清楚。 只能说，哄抢了，不会积压，那就不会给各个领导带来压力。 几人拿了钱，一共三千四百二十几块钱，连李实布拿钱的手都哆嗦起来。 黄阿姨继续请李实布他们吃饭，当然，不是请李实布他们吃饭，是请干儿子吃饭。就这一回了，下回李默得学习，不可能次次都跟过来。 李实布几人也知道，但更知道李默干娘的帮助，虽然这些帮助他们没有看到，但能想到，大家为了表示感谢，买了一些水果。 乐家缺少水果吗？ 然而买什么呢？连李默都不知道。 乐烝罩也在家中，他从房里拿出一个收音机说：“李默，我听说你们那几个村庄小，又住得分散，连一个广播也没有，但种植大棚蔬菜，需要掌握天气情况的，我便托人买来一个收音机。” 李实布不知道买什么礼物，乐烝罩同样头痛。 老婆认了这个干儿子，他也十分喜欢，其实李默将这个卖萌机灵劲在鸠城使出来，即便他的舅公，也会转变态度。但因为李默率先就抗拒了，那什么也不要说了。 黄阿姨叫黄小月，黄小月认李默为干儿子，是想帮助李默。 但如何帮助呢？学习成绩都这么好了，没办法帮助学习了。 或者物质上的帮助，如替李默置办几件新衣服，但通过交谈，别看李默人小鬼大，实际性格是外柔内刚，如果让这个早熟的干儿子产生什么不好的联想，反而是弄巧成拙。 乐烝罩想得有点儿多，不过他真的帮助了，多少会给李默带来一些负担，那怕是他这个收音机。 李默迟疑一下，说：“干爹，干娘，这样吧，我正在写一本书，一共有三部，以后文字版费的一半，送给娟儿妹妹，静儿妹妹与男儿妹妹。”版权费还包括影像、游戏、漫画等，不过后面几者可能牵连太多，人是会变的，万一以后向不好的方向变掉，就扯不清楚了。不是多疑，这些情况真的不少，说清楚了，反而扼杀了反目成仇的可能。 “你还写什么书？”黄小月笑了。 “真的，可能会有不少钱呢。” “好吧，希望它能替你挣不少钱。” 乐烝罩也是笑，又说：“你想改变你家贫困的状况，用心是好的，不过现在得努力学习，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尽管你聪明，若是精力分得太散，以后必然会影响你的成绩。” 这可是金玉良言，若不是李默是重生的，真的会影响到学习。 几个人跟着汽车回去。 九户人家一起围了过来，还真有人眼睛红红的，恐怕从昨天晚上一夜都没有睡好。 不但九户人家，因为在塘湾村分的，塘湾村许多人也涌了过来，看他们分钱。 这个账说好算也好算，将所有费用，包括车费、香烟费、这次的篮子费以及其他费用扣除了，余下则是各家所得。 说难算也难算，因为各种蔬菜价格不同，各家各户产量又不同，并且不同蔬菜又有不同的产量，必须要公平地分清楚。 所以李默当时说要李强当会计。 不过真算起来，也能算得清楚的。 李强算好了账，开始分钱，李广平家的最多，分到了五百二十几块钱。真眼红了，有的人眼里都差一点喷火了。就像李默算的那个账，李广平如果种双季稻，将农业税农药化肥扣除掉，一年毛净得不过三千多斤稻谷，三百来块钱！当真不吃不喝不穿？而且不是一次所得，后面还有呢，还不知道得摘多少次。 第四十七章 弟弟（上） 六斤分别带着银保与于得财去了两次石头城。 轮流着随六斤去石头城，能相互监督，省得两三个人联合起来，将其他几户人家所得贪了，先小人后君子，最少比后来撕破脸皮强。 也必须两个人前去，现在司机可是一个高贵的职业，他能起早开着汽车来替大家装货，就算是很不错了，还指望他能在边上搬上搬下？ 此外，大家都想去大城市见见世面，像石头城边上的长江大桥，百看不厌。往往城里发生的一件小事，就让他们回来说半天，也不能嘲笑他们，城里人偶尔去农村一次，不管是落后的还是稀罕的，同样会让他们感到稀奇。 实际比李默想得要好，石头城是省城，干部多。还有一些关系不错的兄弟单位要发放福利。此外，石头城有好几个星级饭店，有的饭店还会招待外宾。这三个群体都是要照顾的。 流通到菜市场的反季蔬菜就更少了，往往快成了一个传说，知道有反季蔬菜卖，可许多人连影子都没有看到。这种情况下，不提李默与他干娘的作用，结账也不会有麻烦了。 李家分了三次钱，李广平立即将贷款偿还。不能欠人家的钱，那怕是公家的钱！好吧，他这种心态让后来的那些创业者何以情堪？ 但就是还了贷款，李家手中又重新有了许多现金，那怕不钓黑鱼，李家经济也变得宽松。 不过李广平渐渐愁眉苦脸起来。 油菜渐渐黄了，外婆也回去了，马上他就要头痛了。 不提油菜吧，一个大棚蔬菜就将自己与母亲拖了下去。它产量高，生长期长，收获期也长，因此还得继续施肥、浇灌，一样都少不了。而且大家现在都很穷，有的人偷鸡摸狗偷电线，也偷菜，别看几户联起手看守，若是不派人夜里过来看护，弄不好一夜过来，就让人偷掉好几百斤菜。甚至白天也要看着，有的熊孩子嘴馋，会跑到大棚里偷摘黄瓜与西红柿吃。吃就吃吧，弄不好这些熊孩子还在里面乱来。 这是蔬菜的，油菜活也不轻松。 它要一株株地割倒，好几亩田油菜，得有多少株。 割倒后晒干，还要将它抱到油布上，用连杆耙将菜籽慢慢打下来，再用筛子筛去籽壳。然后晒干它，扬去灰尘，运到粮站换钱换化肥交农药税，或运到榨油厂换油票。 还没有结束，不种早稻了，但田地得犁出来耙平，灌水浸泡。妻子快临盆了，不能干活了，就是这些活，也够自己与母亲喝上一壶了。 李默说道：“爸，请人吧。” “上哪儿请人，那家不忙？” “爸，只要你请人，就会有人过来帮忙。” “你说得轻巧。” “爸，你再想。” “你是说大棚蔬菜……？但是我家的技术。” 李默的技术就是李家的技术，而且石头城哪边的关系，全部是李默打通的。 “爸，公社领导都关注了，我们还能不能敝帚自珍？而且是乡里乡亲的，求上门，能不能不同意？” “人一多，准得乱。”大道理李广平说不出，不过质朴的道理他还是能明白的。李默精心地挑选这九户人家，一是对李家不错，二是相互之间没有恶劣的冲突。不过将整个塘湾老生产队几十户人家拢在一起，矛盾就多了。即便李实布，还与几家人闹疙瘩呢。 “爸，乱就乱呗，反正用不着你操心，操心的是李实布李强，甚至是大队与公社的领导，你还想带这个头啊？今年罢了，到了下半年，大家都学会了这种技术，你还能有什么话语权？也不能带这个头，要这个面子，我家赚了钱，得到了实在的好处，这才是真格的。” 也不是不能要这个面子。 在农村想要话语权，不是凭借能干的，除非你真的能干到极点，李广平肯定不行了。 不行，那只能凭借兄弟多与拳头大，李广平更不行。 另外，几年后市场经济开始，到时候也不用去石头城了，会有许多菜贩子主动找上门，没有石头城蔬菜局这层关系联系，政策再变得宽松，互助组失去了意义。也不用各自的矛盾，即便没有矛盾，自己儿也散掉了。 但不是没有好处，去年是李默的带领提议，也是李默的技术，更是李默打通了苏省哪边的门路。不过没有看到收获前，大家都担着风险的，皆属于创始人。 今年则不同，其他人是看到好处的，是属于来捡便宜的来沾光的。 无疑到时候会领李家的情义，最少不敢明目张胆地对李家持强凌弱，更不会象三丫子所说的那样，你家幸亏李大富搬到曹镇来，才变好的。也许是变好了，但受了多少窝囊气。 外部环境多少会改善，家里收入也高了，一家人吵嘴的现象同样也会自动减少。 可能是有点儿不公平，但上哪儿找绝对性公平？ 李广平还是有些不甘。 李默又说道：“爸，这是临时之策，钓黑鱼甲鱼是从水里刨出来的，大棚蔬菜里从泥里抠出来的，虽挣了钱，但是极辛苦的钱。只不过我想出这几种方法，让家里临时过渡一下。只要两三年，两三年……” “小默，你说那个养猪万元户，怎么可能挣一万块钱。”李广平忽然问。 想一想自己挣这个钱吧，不少了，也满足了，可挣得多辛苦啊。 “爸，人家可能是丘陵地带，有足够的面积养猪，养很多猪，另外又可以上山砍草回来，搭配一些饲料，就可以养很多猪了。养一头猪挣不了几个钱，十头呢，一百头呢，两百头呢。这叫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我们这里也没有多少水啊。” 曹镇是鱼米之乡，人烟比较稠密，因此人均土地资源与水面资源十分有限，但李广平可不是指这个。 “爸，过两三年你就知道了，现在你想着法子让我说，我说了，挣不到还是挣不到，能挣到一分钱也不会少，反而乱了心。难道现在这样，你还不满足吗？” 李广平听了儿子的劝，请乡亲们帮忙。 果然。 非是大家眼皮子浅，而是见识有限，别人不成功，自己真不敢做啊。 花了两天时间将油菜割掉，晒干好，又请人花了两天，将菜籽打下来。至于耕田，反正是中稻，不那么着急了。 到了李默弟弟出生的时候。 这时，有不少地方在孩子出生时是请接生婆接生的，偶尔就发生了不好的事。 李广平做得不错，喊来了陈医生接生。生孩子，人命关天的大事，如果再有什么男女之嫌，那不叫思想格调低下，而是叫愚昧。 外婆也赶了过来。 舅舅家的早稻载了下去，女婿家还在忙着呢，况且女儿要生孩子。 一大家子紧张地盯着房间，李默坐在门坎上，脸上表情有点儿复杂，有些喜，有些忧。 第四十八章 弟弟（下） 前世的李家肯定不如现在的李家，李广平一没有种植大棚蔬菜，二没有钓黑鱼甲鱼，而且也搬了新家，这意味着多少欠下一些债务。责任到户了，如李默算的那些账，都要许多花销的。 李广平夫妇一商议，就做了一个痛苦的决定，准备将孩子打掉，李母到去了巢市医院做了人流手术。但没曾想到她怀的是双胞胎，流掉了一个，还有一个，奇迹般地出生了。 结果家里的生活也渐渐变好起来，因此李广平夫妻二人越想越惭愧，李默掉到坑里了。读书多的人就会感到这故事有些熟悉，郑庄公杀共叔段！ 夫子在《春秋》开篇就记叙了这件事，他不是八卦，而是通过这件事讲君臣、讲母子、讲兄弟、讲忠、讲孝、讲悌。 但事情很仿佛。 姜氏生郑庄公时难产，吃了许多苦头，于是不喜郑庄公，而是喜欢次子共叔段，这个偏心估计很严重了，不然郑庄公不会说出不及黄泉，无相见也。 郑庄公即位后有意纵容共叔段，导致共叔段谋反，然后将弟弟杀死，又将母亲囚禁起来。后来后悔，不管爱不爱，没有姜氏，那来的他。在颖考叔的劝说下，筑地宫母子相见，公入而赋：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姜出而赋：大隧之外，其乐也泄泄。遂为母子如初。“公”的乐估计是真的，姜的乐则很是勉强了。 李默没有郑庄公那样雄才大略，也不会做出那种偏激的事，就像这两年，他一直在化解着不利于李家的种种消极因素。 李默弟弟也没有那么桀骜不驯。 但弟弟出生了，李默心中多少有些忐忑不安。 他在想，这一世……其实就是这一两年，父亲不会因为弟弟的出世，对自己野蛮的教育变本加利吧。 实际这近两年，李默与前世相比，要好得多了。去年他考少了一分，挨了一大巴掌，有点重，但现在农村有几个家长不打孩子的。特别去年认了城里的干娘后，李广平罕打儿子了，即便打，力气也不大。 然而李默心中真有阴影啊。为什么推出大棚蔬菜，再等两年，这个大棚蔬菜还重要吗？主要就是想使家里迅速变好，想使家里迅速变好，自己就会少挨揍……敢情是这个，还真是这个。 一会儿，屋子里传来婴儿的哭声。 弟弟出生了，李默跑进去看，随后拍脑门子。 想起来了，因为自己的改变，母亲没有做流产，所以母亲生下了双胞胎。 问题是两个皱巴巴的小人儿，那一个是自己的弟弟？ 奶奶说：“小默子，端面去。” 曹镇八十年的风俗习惯，家中生小孩子，要煮面条，端给邻居吃，面条长，孩子长命百岁，大伙长命百岁。 从这时，李默虚九岁了，前世的事记得比较清楚。 那时候因为家中困难，端的面长只是素面，放一点猪油、盐与酱油，然后什么也没有了，甚至都没有洒葱花。 现在情况不同了，家里还刻意杀了一只老母鸡，奶奶在厨房里将鸡分开，然后放在碗里，一家一碗老母鸡汤面。 来到李大富家，李大富看着面条，有些厌恶地说：“现在笑嘻嘻，将来有的哭吧。” 这可是生孩子哎，不能说不吉利的话吧。 但真的正常，若是继续发展下去，不是用嘴，而是动手。 李默阴阴地说：“大伯，是啊，如果政策紧，我家哭，李实布李强家哭，大队领导公社领导也会哭。” 说完就走了。 自己儿慢慢想去。 敢诅咒李家，敢不敢诅咒李实布李强家，敢不敢诅咒大队公社的领导？ 领导就来了。 他们刻意选择星期天来的，这一天李默会在家。 李默在家，正在带着两个弟弟。 弟弟出生了，情况并不象是李默所担心的那样，还是吵，这没办法了，有几户人家不吵架的。 但麻烦也来了。 两个弟弟，李默也弄不清楚那一个弟弟才是他前世的弟弟，即便另一个弟弟他也喜欢。问题两个人时常哭。 李默正在写东西，也不能说他完全抄袭，故事情节与构思是人家的，但细节是他的，甚至连故事情节，李默也有意做了一些小调整。 难的也不是故事情节，若是将他的第二稿中文版略加修改一下，虽然讲的是外国人的故事，能有九成出版的把握，并且“政治风险性”不高。 但出版中文顶多能拿四五千块钱、顶多七八千块钱搞费，管什么用？有这个心血，还不如稍等几年去倒卖国债券呢。 中文版故事全写完了，就是一稿二稿都一样，图速度快，字迹潦草，再加上修改，整个稿纸变成了一片鬼画符，这问题不大，反正自己能认识就行了。 难的就是翻译成英文，不求与原文一样修辞优美吧，最少得有《哈利波特》的文字水平，否则谁给你出版？ 即便是这个要求，以他前世的英语基础，还是太难了。 两个弟弟躺在摇篮里一哭，李默写不下去，只好换了小妹来带，那正好，小妹跑出去玩了。 李默只好苦逼地唱着摇篮曲，哄着两个弟弟睡觉。 然而两个弟弟躺在摇篮里，瞪着大眼睛，听着大哥唱歌，越听越有精神。 李默与两个弟弟比赛着瞪眼睛，最后无辄地说：“好弟弟，你们快点睡觉吧，好让我将这本书快点写完，你们就可以过上蜜糖一般的生活。” 他们能听懂吗？不但听不懂，反而哇哇大哭起来，李默只好用力的摇着摇篮。 几个领导就是这时候来到李家的。 看着一对双胞胎，他们还开了几个善意的玩笑，这时候还没有刮起生划生育风暴呢。 李默给他们倒了茶，开门见山问：“几位领导，来我家有何指示？” “是这样的，责任到户了，家家开始变好起来。” 眼下还不能称为变好，不过确实有了变好的可喜迹象。 曹书记斟酌着用词，不能将这个小孩真当成小孩，那是有侮他的智商。但也不能将他真当成大人哉。 聪明的孩子也有麻烦啦，他心中好笑地想。 “李默同学，你家今年收入还可以吧？” 其实指的就是大棚蔬菜，已经拉了六趟进了石头城，不过第六趟已经过了五月节，这时候一些早熟的时令蔬菜已经上市，那不可能给原先高价了。李默不在，但经过几个领导与六斤的磋商，将价格压到了两毛左右。可能在李默心中，压得有点狠，但在蔬菜局领导心中，算是照顾的价。还能收获两趟，不过最后一趟没有多大意思了，说不定只是几分钱一斤，还不够车费的，但到了这时，大棚蔬菜也进入到了尾声，损失不大。其实从下趟开始，恐怕价格就会掉到一毛几分钱一斤。 基本收入，现在就可以估算出来了。 李默点点头。 “是这样的，公社想树立一个典型……也就是万元户。” 第四十九章 众乐乐 李默卟哧一下乐了：“曹书记，这样，我来替大家算一算我家的年收入，蔬菜过后，父亲还能钓甲鱼，外加几亩田庄稼，养了两头猪，但交了农业税、化肥、药水与种子之后，一家人还要吃穿，只能说这几项收入将我家开支勉强保住。大棚蔬菜赚的钱，大约是能攒下来的，一年两千来块钱。还有呢，去年责任田分农具，我家才搬来不久，分得不多，这些农具需一一治办。还有，比如说现在家中连一张象样的桌子都没有，这也要治办。七七八八地治齐了，能余下一千块钱就算是好的了，那来的一万元？” 李默也不生气。 万元户不是像他这样算出来的。 李默一家蔬菜毛收入三千多块钱，得算三千多块钱。 庄稼包括夏粮在内，也就是油菜小麦在内，毛收成六七千斤，得按照六七千斤庄稼来算。 养猪养鸡钓甲鱼黑鱼，也得按毛收入来算，那么也有近千块钱。 还不足一万元怎么办？ 你家下一年种不种大棚蔬菜了？种，再将下一年的毛收入算进去吧，七算八算，万元户出来了。 也不能说领导坏心，树立一个典型，是鼓励大家劳动致富，领导们也有政绩了，则可以升官或被嘉奖。 李默索性直接了当地说：“各位领导，如果相差得不多，我不介意让父亲替公社带一个头，相差太多了，万一记者听到后，赶过来采访，发现大家弄虚作假怎么办？” 会不会呢？ 如果记者是前世采访于得财那个记者，那才好玩了，无妨，你家一亩四分地能净收入两千多块，索性将几亩地一起种植大棚蔬菜吧，一年就可以收入一万块钱了，并且是净收入一万块钱。 至于李家万一当真听了他的话，活活累趴在田里，为什么趴掉，因为一个个活活累死了……连一口气都不会剩下。 那与他无关了。 于得财就是这样掉到坑里的。 即便没有破圩惨剧，以于村的地形，也不适宜养几千只鸭子。有人能养得出来，那是在大河边上，或者有大水库，也就是有足够的水面积，才能养得起几千只鸭子。 但几个领导显然不知道两三年后的故事了，听了李默的话，他们多少有些害怕。 李默对他们这个举动不排斥，不管怎么说，有作为比不作为好吧，他又说道：“欧阳修你们知道吗？” 都是领导，都读过书，欧阳修肯定是知道了。 “他写过一篇文章，叫《醉翁亭记》，最后一句是然而禽鸟知山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人知从太守游而乐，而不知太守之乐其乐也。醉能同其乐，醒能述以文者，太守也。太守谓谁？庐陵欧阳修也。什么意思呢，我开心不是因为游玩开心，而是看到你们开心了，我才感到开心。” 在爱民上，欧阳修也不是那么伟大，这个大伙开心，不是真正的百姓开心，而是一群乡绅，乡绅开心了管毛用？所以这一句比范仲淹《岳阳楼记》格调低多了。 但这个人众乐乐的众的区别，现在又有几个人能甄别出来？整个包岭县恐怕也没有第二人察觉出其中的区别。可是李默意思，几个领导都听了出来，那就是树立一个万元户，不如树立一大群千元户，这才是真正的政绩。 “小神童想法果然不一样啊。” “也不是，你们日理万机，可能想不到，我站在旁观者角度，可能反而想得更清楚一点。也不仅是大棚蔬菜，还有呢，我就拿后面这条大沟比喻吧。它属于李潭村的，水面积大约在五十亩左右，现在等于完全荒芜掉了。国家能将耕地承包到户，为什么不鼓励李潭村将它承包起来养鱼？这么大的面积，水又深，又有许多水草，随便放一点鱼苗，一年也能收上七八千斤鱼。若是精心一点，再投放一点饲料，说不定一年能收一万来斤鱼。李潭村像这样的大沟得有五六条，水面积能达到三百亩，利用起来，会产生几个千元户？而且承包后，这些承包费用或为村用，或分给村民，多少也能贴补一些家用。” 不但李潭村，整个公社许多大一点的村庄都有许多大的沟塘，利用得当，再加上大棚蔬菜，经济一下子就盘活了。 也不要认为它简单，就是这个弯子，绕了好几年，公社……那时是乡了，才绕了过来，并且还是各村村民自发组织起来的。那时候还好一点，大家情况都在转好。 但现在却是一穷二白，也就是几年后起的作用仅是锦上添花，现在起来的作用却是雪中送炭。 李默轻巧地说完了，却对几个领导产生了巨大的冲击。 他们坐不住了，起身告辞，得回去开会商议。 李默看着他们的背影，低声说了一句：“还有救。” 他印象中的包岭县领导一直没有很好的作为，也不是不作为，是没有正确地给百姓带上一条发家之路。 有两个例子，后来有一年评县，包岭县为小K县D县则是贫困县，李默就站在河两边看，怎么看怎么两县百姓收入差不多。小K县了，有政绩了，可以升官了，百姓却要多交税了。 另一个就是这个大棚蔬菜。 A县最早的大棚蔬菜是五个农民发起的，似乎第一年遇到了麻烦，大雪将大棚压倒，没有获得什么收入。第二年五人不灰心，继续重来，也像李默这样，用毛竹做棚柱。 当然，那时候他们种植技术更落后，肯定没有钾肥硼肥，也没有营养钵，各种保温技术也不像李默发起的这次完善，甚至都没有二次消毒法。 面积种得也不多，不过人均收入达到了两千多块。 非是李默这次发起的种植产量低，实际有些蔬菜黄瓜与西红柿比他预估的还要高，主要那时市场经济已经到来，价格上去了。 随后县政府大力推广，导致一个蔬菜巨乡出现。 说政府大力推广才出现的，那多少是往脸上贴金，没有政府推广，大伙也会自动仿佼。就像现在，公社不问，难道种植户不增加吗？况且那时候各方面难度下降了。 但政府确实或多或少起了推动作用，比如资金，市场，似乎还派了专门的技术员来指导。然后全县从早春大棚向隆冬大棚进军，甚至出现了先进的钢架大棚，又出现了无公害蔬菜，种植技术也越来越先进，技术越先进，种植难度越低，往往有人一户能种二十多亩。若是像李默现在这种方法种植，一家人累得死翘翘，也种不过来。 也就是官员与百姓之间，正好产生了良性互动，造就了一个年价值十五亿的庞大产业。 两相对比，应当李默推动的这次大棚蔬菜技术更完善，可公社的领导想的不是如何推广到更多人家，不是派技术员过来让技术更成熟，而是想着万元户…… 李默能理解，不过几个领导格调也是低了。 放暑假，几个领导又下来了，要求李广平李默父子、李强、李实布与六斤前去公社的大礼堂，给各个大队干部开会。 李默指着自己地鼻子问：“各位领导，你们认为我上主席台开会，给大家上课象话吗？” “象话，象话，有志不在年少，是你发起的，你不象话谁象话？”曹书记说。他知道一个小孩子上去给大家讲话，是有些不妥，可他也无辄啊，开会目的，就是为了鼓励各大队有更多的人种植大棚蔬菜。但真正懂技术的人只有李默一个，连销路都是人家解决的，就不要说李默那个干娘。 小就小吧，别看他小，比大人还要聪明呢。 第五十章 盖房子（上） 李默也不生气，能转过弯了，还是不错的。 领导领导，率领、向导，不仅是大家的头，还要起着向导作用，带领着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这才是领导。当领导变成了官员官老爷，操蛋了。 问题是他能不能答应？ 李想了想说：“各位领导，王安石知道吧？” 王安石肯定知道了，就连一些老百姓都知道，伟大领袖列宁同志夸奖的大人物。 “王安石写了一篇文章，说他老家有一个很聪明的叫方仲永的少年人，宋朝也讲虚岁的，方仲永家里与我家差不多，父母不识字，是农民。五岁时他忽然哭着要笔墨纸砚，这一点就不如我了，我没有向父母哭着要，就是在舅公他们家玩，偷偷地看的书。” 大伙一起窍笑，反正都一样，都是厉害的妖异少年。 “然而他许多地方都比我厉害，他要笔墨纸砚，父亲搞不清楚，便向邻居借来了，方仲永立即拿起笔，写了四句诗，奶奶的，我五岁时会写诗吗。” “不准说粗话，”李广平喝道，但心想，这个神童确实是比儿子厉害。 “这事儿就轰动乡里了，许多人感到好奇，整个县的人都请方家父子前去做客，还有人花钱请方仲永写诗。他父亲以为有利可图，每天带着儿子四处拜访挣钱，不让他学习。王安石那时候也不大，父亲做着一个小官，也不算小哪，做过判官知县知州，知州就是现在的区市市委书记，一把手。他随父亲回老家，王安石在舅舅家见到方仲永，立即请他写诗。那时方仲永十二三岁了，还会写诗，但诗就那样了。又过了七年，那时王安石父亲死了，他也中了进士，担任了扬州签判，官做得不错，朝廷将他转到浙省鄞县担任知县。王安石刻意兜了一下路，绕道回家，大约回家祭拜先父吧。方仲永比王安石小不了几岁，这么聪明，肯定是王安石小时候仰慕的对象，因此又问了他舅舅，方仲永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他舅舅叹息道，他才能完全消失了，如同平常人。” 《伤仲永》原文可不是这样。 但李默前世比较博学，也写过网文，考据过，所以一一将时间史推了出来。 并且这件事应当是比较真实的，因为有了时间史，也有了具体的姓名，还沾到了王安石的舅舅，以王安石的方正，绝对不会瞎写的。 其他人不大好说，但李广平夫妇是真紧张了。 看看人家，那才叫聪明，但就是这么一个聪明的孩子，生生给耽搁了。 几个领导搓手。 不能说王安石说得没道理啊，天赋再好，不努力学习，早晚得荒废。 以李默这份天资，不说以后清大北大吧，一般的重点大学，是跑不了的。 如果被自己几个人带歪了楼，以后弄不好就成了方仲永。 “但这个技术……销路……”另一个领导迟疑地说，李默也知道这个领导，还是一个强势的领导，他侄子也是李默前世中学同学。计划生育时，他老婆不肯结扎，这个领导一怒之下说，你不结我结，将自己结了，一下子升为副县长。不过到了县级别，对才能要求更严格了，似乎以后一直没有升。然后李默离开曹镇，对家乡情况不大清楚了。 “各位领导，这两个问题我也想过……”李默也无辄，去年时，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么麻烦。不过公社领导找上门，怎么办？人家或多或少，也起了帮助作用的。 “你们能弄来录音机吗？弄来一台录音机，我将相关的技术用录音磁带录下来，它也是我瞎琢磨的，肯定有许多缺陷。各位领导可以将它带到县里，请更擅长的相关技术员整理加工修改，然后印成小册子，发放给各个生产队。也可以用广播读出来，读给老百姓听。” 录音机在80年还是一个稀罕物，不过公社想弄一台录音机，岂不要太容易。 印小册子，不是正规的印刷，就像南岗小学印考试卷那样，用油墨印刷，就是耗人工，成本却会很低，几十块钱便搞掂了。 “销路更简单，产量一大，可能石头城哪边会产生其他的想法。不过除了石头城，向东还有许多大城市，如苏城、锡城，更大的魔都，各位可以拿着去年石头城的相关收据，前去谈价格。这是蔬菜，关系到城市百姓的菜篮子，没有一个不慎重的。如果石头城的领导没有其他说法，大家也不用吭声。如有其他的说法，各位可以拿出这些城市的收据，与他们谈判。” “舍己为人，做好事不留姓名，这个品德是美好的，但有几个人能做得到？别人做不到的，我也做不到。就算舍了我一人前途，造福全公社，你们看我这点大，而公社面积这么大，最远的下大圩离我家足足十几里地，我能过去指导技术么？” 也没有那么严重。 首先资金的掣肘，以信用社可怜的资金，能发放一百户贷款就不错了。 其次它成本大，不了解的人也不敢动手，今年即便公社有心带着大家推广种植，顶多不过塘湾周边几个村庄会有人种植。 明年秋后就不好说了，但到了明年秋后，李默不是在县中就是在市中，难道跑到县中市中将李默拖回来指导？ 对塘湾生产队四个村子，李默也是这个态度。 等小册子印好了，李默替他们向公社讨要，一家一本，若是弄不懂，问李实布李强六斤他们，连李实布他们都弄不懂，才由李实布三人问李默。 不然屁大的问题也要将李默拖到大棚，李默也不要写东西了。 几天后，公社领导真的拎来一台录音机，还从县里请来一个技术员旁听。 那就听吧，李默让父亲通知一下村子老百姓，自己在讲了，愿意来听的快点过来，若有不懂的，也可以问。 一会儿挤来了四五十个乡亲与领导，人不算太多，可李默家堂屋太小了，结果挤得都快落不下脚。 李默便说：“我将几户收入平均了一下，一亩大棚蔬菜年收入在两千元左右，宋技术员，我说的亩是曹镇一百平方丈的亩。” 戴着眼镜的宋技术员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第一年收入要低不少，因为有许多成本，包括薄膜、毛竹竹弓、以及一些用具，因此第一年亩收入只有一千几百块钱，但第二年就会好了。当然，比种植粮食肯定要赚钱，我打算种三季，油菜外加两季稻谷，除去农业税化肥农药水电费等成本，毛收入不过一百几十块钱，这还算庄稼种得好的。” “它收入确实很高，也不用愁销路，即便整个公社家家户户种植大棚蔬菜，也满足不了石头城市场的需求，况且曹镇周边有那么多城市，我不说石头城、苏城、锡城、魔都这些特大城门，还有省城、鸠城、钢城、扬城这些中型或中大型城市。但我要提醒一句，它是赚钱，可入行需谨慎。它虽赚钱，可会很苦，不过苦大家皆不会怕了。” “除了很苦外，还有三个危险的地方，第一是虫害，大棚里是小规模的温室气候，温暖、潮湿，容易患上虫害，一旦来不及预防，往往就会造成严重减少。” “第二是寒害，不但寒冬，春初的倒春寒也要注意，一旦冻死了，颗粒无收。到了四月，有的蔬菜喜阴凉，还要撑起遮阳网。” “第三是瘟害，各种病菌引起的菜瘟，我将它列在最后一位，也是最危险的一位。因为它不像寒害，也不像虫害，能看到感受到，一旦察觉，往往都无法挽救。并且大棚温暖潮湿的环境，更容易引发各种菜瘟。” “或者说小心一点，小心一点都不行，因为它是新事物，技术都不完善，想要赚钱，也要做好亏钱的打算。” 这必须讲清楚的，万一哪家出现问题了，赚了钱未必感谢李默，亏了钱则会骂上门来了。现在可能还好一点，但往后这种情况不要太多，所以民间有谚，宁赠一丈布，不赠一条路。 你家穷，我送给几百块钱，反而会感恩戴德。 但指了路，一劳永逸地解决了贫困，弄不好反而会引起诸多纠纷。 这也是李默的心态。 他心地一直不错，不过对人性是持着消积的态度。 李默这才开讲。 也有人问，李默做了详细的解答。 宋技术员也问了几个问题，有两个问题问得专业，李默答不上来。但李默也不以为耻，他非是农业专家，许多方面是不懂的。 其他也不以为耻，李默才多点大，什么都懂，那不叫妖异，而是叫妖怪。 一连说了三天，李默才讲完。 如何整理修改，与李默无关了。 父亲在打扫着乱七八糟的地面，李默说：“爸，下半年将土地庙与大四亩一切为二，种一亩田大棚蔬菜吧。” “怎么越种越少？” “爸，你想一想，耕牛多紧张哪？你也打算与几户人家买一头耕牛回来，那必须要有人放牛吧。小妹明年虚七岁，要不要上学？” 现在农村可没有幼儿园，上学的标准年龄就是虚七岁，上小学一年级。 “外婆与奶奶也老了，不但奶奶，外婆过来帮忙，帮完了回家还要继续忙，你忍不忍心？还有两个弟弟，这几年必须要有人照料，那个来照料？是让小妹不上学照料，还是让我不读书来照料？去年家里太穷，我也错估了劳碌程度，加上信用社放下贷款，才让你种了一亩四分地大棚蔬菜。但今年不能再这样来了。” 李默讲的这些，确实是一个问题。 特别是两个儿子的出生，家里子女多是好事，可这两年必然会分散可怜的劳力。 李广平沉默一会说：“小默，我还打算明年盖一个瓦房呢，不挣钱，如何能盖得起来瓦房？” 房子，房子，李默一听到这两个字，头就大了。 第五十一章 盖房子（下） 前世父亲就是这样，盖完了瓦房盖平房，盖完了平房盖楼房，熬吃熬穿，反正没有一年家里舍得用钱的，不提每次翻盖房子所产生的浪费，结果楼房盖好，子女一起出去了，除了过春节，都没有人住。后来还有人盖别墅了，不过父亲也老了，没能力盖别墅了，就是盖了，没有人住，有什么意义？ 因为省，拼命地省，一家人都没有捞得好身体。 还有呢，现在盖房子会有什么下场，三年后洪水一来，什么瓦房也冲垮了。 就算自己以后能挣到钱，为了孝道，由着父亲喜欢折腾吧，只要一盖房子，家里会立即苦逼起来，自己上县中或市中得寄读吧，寄读得用不少钱，弄不好父亲都不会同意了。 这个房子怎么都不能盖。 他说道：“爸，盖了瓦房后又盖什么房子？” “盖好后还盖什么房子？” “政策放开，百姓富裕起来快，人家几年后又盖砖墙瓦房，你又怎么办？再过几年，人家盖楼房，你又怎么办？” “难道一辈子住草屋吗？” “不是住一辈子草屋，我不是说过吗，两三年，两三年，这时间不算久吧？所以我不让你多种大棚蔬菜，在一万块钱面前，多种几分田与少种几分田有什么区别？有了一万块钱，甚至几万块钱，我们一下子将楼房盖好，岂不是省了许多事？一次次翻盖，当真不麻烦，不浪费时间精力，不浪费钱？” “真有这一万块钱？” “真有，这样，给我三年时间，到83年秋后，你想怎么样盖就怎么样盖，行不行？这么多年草屋住下来了，你也不会在乎这三年吧。” 这是讲道理，虽说六斤家在盖瓦房，是六斤要结婚了，李家确实没有那么着急。 “一亩田有些少吧？” “爸，你怎么又绕回来了？我是不是在努力学习？你们是不是在供我上学读书？我现在才这么一点大，就想出了这些方法，再过两年呢？我还说那个王安石，他科举考得不错，是第四名，但他父亲却过世了。你现在年当益壮，不珍惜身体……等我们以后有了出息，想孝敬，然后找人，一起在黄土堆里了。当真烧了纸钱，死人能收到？” “你想咒我们早死啊，”李广平怒道，但没有打，说这话也要打，那真没有天理了。 “爸，大棚蔬田听我的，只种一亩，房子也听我的，三年后盖。如果连三年都等不及，那就到后年看，如果我还没有挣一万块钱的希望，你想怎么盖就怎么盖。真要治办，不是房子，而是船。” “船？” “去年用了老生产队两条木船，也偶尔向陈村借了一条船，次数不多，又是在下半夜用的，人家也就同意了。但今年，恐怕最少有二三十户人家种植，隔上三两天就要用船，人家借不借？” “这是互助组，不是我一家。” “是啊，到了那时候，大伙必然想办法，但那是大伙的办法。我说明年春天，三四月天里，早一天晚一天装到石头城问题不大，但到了五月，一天一个价格，早卖一天与晚卖一天，就会产生不小的差价。以我家在村子里地位，凭什么让我家早装？” “不是有你干娘吗？” “她只是一个小领导，能说动石头城所有蔬菜单位吗？况且明年弄不好，公社的干事还会带着大家去锡城苏城。治了船后，船就是我家的，再加上干娘，说不定一两年，仅是这个差价，就将船钱省上来了，还净落了一条船。” 这个船不是木船了，而是水泥船。 HND县哪边圩更大，沟塘更多，大集体，无人管了，责任田则不同，从今年起，对船的需要量大，于是出现了一个小型船厂，专门制造水泥船。 船不大，一两吨，质量更差得要命，就是用钢丝铺成一个网，上面浇灌水泥，晒上几天，一条水泥船出来了。 但在圩内的沟塘，无风无浪，速度不快，装载量就是这么一两吨，对质量要求并不高。关键它不像木船需要定期保养，又极便宜，两三百块钱便能买到一条船。 父亲可能为两三百块钱算一个小账，李默不会算的。 他担心的还是几年后的破圩。 前世破圩，李家还没有好起来，家里的东西不多。闻讯后，河东哪边许多亲戚一起赶过来，挑的挑，担的担，二姨夫又将他们大队的船划了过来，在洪水扑过来之前，家里能带走的东西基本都带走了。 但现在不同，经过李默的推动，到时候家里的财产肯定不会少。父亲穷怕了，弄不好到时舍不得丢弃，洪水到来时还在搬啊搬，那可不是开玩笑的，父亲与自己水性一样，游一个几百米不成问题，能不能游几里路？弄不好就会出大事。但有了一条船在手里，再有亲戚们的帮助，洪水扑过来之前，基本就能搬走了。 其实那次破圩后，塘湾村百姓得到了教训，随后几乎家家户户都买了船。 也不是没有作用，平时装装粮食上镇上，或者买一船猪饲料回来，有时候干活也能派上用场。 路路通后，放在哪里没有人管，几场雨下下来，水泥船一起沉到大沟里，沉就沉吧，船的使用才成为历史。 所以李默对中国的基建一直很推崇的，有路与没路，真的是两样。 “让我想想。” “不用想了，听我的，没错。” 李广平还是想了好久，这个弯绕得太大，本来打算盖房子的，房子没有盖起来，却准备买水泥船。 公社编写的小册子就下来了。 李默翻了翻，七八万字，他所说的话多经过了修改，不是修改了内容，而是修改了用辞，也就是更“具有文字价值”，并且出现了不少术语。李默无语地将它放下，难道就是你们会玩文字吗？ 这是写给农民看的，越口语化才越好。 但主笔的人要卖弄自己水平，让他怎么办？ 然后李广平、李强、李实布与六手四人去公社开会，公社还招待了一顿，送了一张奖状，一个陶瓷脸盆，一个陶瓷茶杯，父亲喜滋滋地捧了回来。 李默不客气地说道：“爸，开心吧。” 李广平一愣。 “人家李实布李强想当干部，六斤贩买贩卖，也需要公社宽容，这才去的。你去图个啥？脸盆，茶杯？钓一天甲鱼最少能买三四个脸盆吧。或者开会光荣，真回到几年前你时不时去开会的光景，我一家就惨了！” 李默老妈也醒悟过来，然后数落着嫁到李家的种种不幸。 “妈，你也不要说了，”李默直揉脑袋，又道：“爸，这场合咱家少掺和，一家人过得幸幸福福才是真的。就像这个脸盆，不管怎么说，公社多少欠了咱家的情。” 不仅是推广大棚蔬菜，李默还听说公社打算采纳李默建议，推广鱼塘承包。 一旦承包后，李广平则不好钓黑鱼甲鱼了，但问题也不大，真到了那时候，李家也不需要李广平从泥里从水里抠来的钱。 但一张奖状，一个脸盆，情就还掉了。 第五十二章 手术 李默有了第一个粉丝，不是他班上的同学。 李默考得这么好，李广平还照样揍，从塘湾传了出去，更要命的现在农村家长都相信棍棒教育法，于是一个个打孩子都打得更狠，考了第二名也得打，因为分数差得太远。这种情况下，除了痛恨嫉妒外，怎么可能成为粉丝呢？ 李默的粉丝是六斤。 经过李默劝说，他父亲终于不参加开会了，也准备买船。 六斤听闻后，立即赶到李家问情况，为什么好好的买船？要知道现在一艘船，即便水泥船也得两三百块钱，在农村算是一个绝对的大家伙。 李默怎么说？难道说几年后柳叶圩会破圩？ 或者算明年夏初的账？ 李默含含糊糊地没有多说，但六斤听出来了，是李默的建议，跟着李默走吧。 也不怪他相信李默，公社干部找到李家，想树立一个万元户，实际论收入，不是李广平家收入最多，而是六斤，大棚蔬菜照种不误，贩黄蟮的收入是超过李广平钓黑鱼甲鱼收入的。今年收入差距更大，因为他家劳力多，又增加了大棚蔬菜面积。除非六斤结婚分家，一家变成了两家，否则差距会越来越大。 两人一道去了D县那个船厂才刚刚建设，不过想买船得先付订金，付了订金后才会替你造船。李广平与六斤也没有感到什么不对，付了订金，过了两个月后，喊来乡亲帮忙，得从船厂拖到河里，渡过曹河，还要翻一道高大的圩埂，进入内圩大沟，则可以到家了。 船不是太大，一吨半。实际前世塘湾后来打造的船更小，只有一吨，但放在一户人家足够用了。船大了，成本高，撑起来也慢。 也就是用一根长竹竿顺着沟岸撑着它跑，也可以摇橹，但摇橹是一个技术活，不会摇，摇一会儿手就能磨起血泡来。 还有一种更小的船，叫幺盆。 用木板镶嵌而成，外面包着铁箍，这个便宜，而且也轻，不足二十斤，一个半大的孩子就可以扛着它跑。 但载重量也小，三百斤，而且刁钻。如果不会，只要上去了，准得翻掉。 前世李默翻过，还在大冬天载人弄翻过一次，李家那年在荡沟，也就是让李默换掉的那块田边上搭了一个棚子养老鹅，农村沟塘多，塘湾村一个妇女要李默用幺盆载她过沟，省路。 李默那时候也不大，以为她是大人了，肯定没关系的。结果那妇女一上幺盆，不知道她在后面怎么弄的，两人一起翻到大沟里。幸好两人都会水，李默爬上岸，冻得七死八活，跑到被褥里爬不起来了，一大群老鹅没有人看管，开心了，张开翅膀大叫着游到沟对岸，将人家的油菜吃了好一大片。第二天，对岸村子好几个妇女跑过来，隔着大沟，指着李默鹅棚大骂。李默躲在鹅棚里不敢出来，捂着耳朵拼命地小声念叼，我听不到，我听不到…… 还有于得财家的小儿子，在李庄后面大沟放鸭，那年县里请了外地人来柳叶圩，协助乡里挑圩埂，有一个人走错了路，只要走错那会很糟糕的，圩心各个大沟也没有一个桥，他越兜越远，于是请于得财小儿子用幺盆载他过去。两人到了沟中心，也一下子翻掉了，那人水性还不大好，一下子掉到近十米深的沟中心，人整蒙掉了，一把将于得财的小儿子抓住，差一点两人全部被淹死。喝了许多水，于得财的小儿子上了岸，脸都吓白了。 也就是这种小小船是水乡产物，虽小，作用不小，可以下网捕鱼，可以养鸭养鹅，可以摘菱角，但不懂的人，千万别上去，水性不好的人更别要上去。 李默家有一个幺盆，是李广平从河东带过来的。偶尔李广平会下个网捉几条鱼回来，但是为了卖的，不是为了家中吃的，除非死了卖不掉，家里才拿它们打一个牙祭。 种李子的人吃不起李子，想吃只能吃卖不掉的烂李子……这是现在多数农村人最好的写照。 船到了家，李广平十分开心，不管怎么说，家里又多了一个大家伙。 李默也开心，重生以来，自己在前几年能做的，基本都做了下去。 冬天就渐渐到了，家家户户还在忙。 就连李大富原来想做最后的武士，坚持原则不动摇，但看到家家户户都在种大棚蔬菜，甚至塘湾周边地区几个村庄也有三四十户人家在种，他也忍不住了，种了几分田。原则重要，钱同样也重要啊。 李实布与李强更忙。 李默讲的那些录音经农科站的几名技术员修改后，文皱皱的，老百姓看得吃力。公社便请他们去周边村庄辅助。这也是功劳，弄不好会到大队里当干部的。 还真没有妄想，明年冬天两人就继续进入大队，各自当了一个小领导。 有时候两人也弄不懂，便来问李默。这正是李默让他们三人问的原因，他们对李广平父子都不错，至少不会产生恶心，那么多少会考虑到影不影响到李默的“学习”。否则一窝蜂来问，李默什么也甭想写了。 李家情况也渐渐转好了，既然不打算盖房子，李广平也不那么太吝啬了，治办了几件家俱，还替李默治办了合身的衣服，虽然个子长高后，又要换衣服，这不是有两个弟弟嘛，几年后两个弟弟又能穿了…… 这天上午放学，李默正在教室里画画。 于青梅姐弟说过，她妈问，李默也随便地回答，我以后想当画家。 想当画家，现在就得学习画画了，并且成绩一直未掉，还能说什么？ 忽然间他感到肚子一阵阵绞痛。 “糟！” “青梅、青泉，你们赶紧回去，喊我爸妈过来，我要上医院。” 姐弟两搞不清，匆匆忙忙地回去，将李广平喊来。 李默说道：“我得了阑尾炎，要去巢市做手术。” “你胡说什么？” 在村农一听到手术两字，那无疑天塌了。前世时，这一年，但不在这时，而是在夏天，李默得了阑尾炎。李广平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反正儿子大病没有，小病不断，将李默背到陈医生家。陈医生给了两个建议，一到巢市去做手术，二放在他家慢慢冶疗。李广平选择了后者。 一个月后，陈医生还真的将李默治好了。 但问题两年后，李默又再次发作，又花了近一个月时间才治好。这一次确实是真治好了，以至李默前世，屁股后面始终保留着那根没用的器官。 留不留这个器官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到陈医生家，弄不好还会二次发作。这次至少耽搁一个月时间躺在陈医生家天天挂吊水了，后年还得要动手术。 “爸，你不相信我？” 也不是李广平不相信他，隔着一道河，其他人不知道李默小时候的表现，就连李庄人都不清楚，李默去参加考试前才搬来几个月时间，也许这时李默就很聪明，只是大家未注意。 但李广平不同，看着儿子长大的，他有时候很是弄不懂，难道就如儿子所说的那个王安石的神童老乡，忽然开窍就开窍了。 “小默，你不能也医术也懂？” “阑尾炎，常见的病，有什么不懂的，但我这是急性阑尾炎，快点带我去巢市吧。” 不是人人都会得阑尾炎的，李广平就没有得过，或者说他得了，是轻微的，根本就没有看过医生。不过看着儿子痛苦的表情，连额外头的汗都冒出来了，应当很痛的，他急忙地说：“没有车子。” “上光岗，拦车子。” 曹镇到县城，鸠城到巢市的十字路口，就是光岗。 哪里有许多到巢市的车子。 李广平匆匆跑到郑老师家打了一声招呼，一是请假，二是请他向家里传达一下消息，背着李默上了三轮车。这时候李默痛得更厉害，他这个实际年龄是不会哭的，但腰得都痛得佝偻起来。 父子两来到巢市，已经临近黄昏，幸好医生还没有下班，其实这只是一个小手术，迅速替李默做了手术。 第二天，李默从病床上爬起来，隔着窗户，看着这个陌生的城市。 虽然曹镇眼下属于巢市管辖，但李默前世还真对巢市不大了解，也来过，只是经过，浮光掠影般就走了。然而弄不好，可能会在这个城市呆上六年时光…… 第五十三章 外婆 只是小手术，但在农村只要沾到手术二字，那就是超级大事了。许多亲戚与同村的乡亲们送来许多慰问的礼物，手头宽裕一点的一包红糖，据说红糖对伤口有恢复作用……还有一袋麦乳精，搭配一些其他礼物。 手头紧张的，则送二十个鸡蛋。 塘湾四个小村子家家户户都送了，可能有人不情愿吧，但害怕别人说闲话，至少没有李默，你现在就不能种植大棚蔬菜，只好也送了。 李默也正好，用这个理由来逃课。不然真的不大好说，毕竟又大了一岁，棉袄棉裤现在也合身了，再不上学则说不过去。 当然，呆在家里面写东西之余，他还是抽空自学了一番，虽然吕校长剖解了，但如果成绩掉得太多，还会挨上板条炒肉丝，李默也不能让成绩掉下去。别看小学，它确实是在打基础的。基础牢固，再加上自己前世还能记起来的一些知识，那么到了初中后，成绩依然会在学校名列前茅，尽管可能是重点中学。 这一年李默的成绩确实没有让李广平失望，李广平不失望了，学校老师更不会失望。 年关将近，李默来到自家蔬菜大棚观看。 李大友说：“小默，你认了干娘，也不过去拜年。” 李广平说：“他们在石头城，太远。” 能拜年，但不一定非得要拜年，那怕是舅舅，就像李默今年不打算拜一家亲戚的年，将时间节余出来。 至于石头城的干爹干娘，也不仅是太远，主要是现在家里条件依然比较差，可能在农村算是渐渐好起来的人家，但离乐家还是差得太远。 干爹干娘是好心，送手表送收音机，但李默不习惯，也十分地不自在。 这一点他的干爹基本猜中了，在气节上，李默达不到朱自清的高度，但略有那么一点味道。什么味道呢，就是我能给你好处，给你恩惠，但你千万不能给我好处给我恩惠，我落难了，都不需要人来同情！ 这不是较真吗？ 还真有点较真与犯傻，否则以李默的才干智慧勤劳，他前世也不会过得那么苦逼。重生以来，要稍稍好一点，不过总体上“骨气”不减当年，这股傻劲涔入到李家血脉里了。李广平是如此，李默爷爷也是如此，当年他饿得受不了，只想带着妻子与两个孩子往干省逃，其实求一下亲戚，当然那时候亲戚也不可能给予多少帮助，但稍稍救济一下，将元气吊住，也不会饿死。 干娘对他的好处李默是记住的，也不是不去看，而是想好起来以后再去看……不是同类的人，如果知道李默的想法，能活活气得咽死。 “广平，今年与去年不同啊，这么多蔬菜呢。” 与李广平父子相比，李大友正好成了与李家性格相反的人物。 前段时间，李大友时常跑来问，李默也淡淡答了几句。 李默一下田，李大友就将李默拖到他家大棚前，再反复地问。李默无奈，只好随便说了几句，立即回家。 李大友的老婆秀婶十分不开心，说李默如何傲气，如何地不认乡亲，被李实布老婆顶了一句：“人家有没有欠你家的，人家要不要学习？” 都说得那么清楚了，我要学习！ 整个塘湾村几十户人家全部种了大棚蔬菜，个个天天跑上门来问，李默还要不要学习与写东西了？ 但能说李大友多坏吗？ 实际再好的人也生过歹心，再坏的人也生过善念。因此佛家说，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天使，一只魔鬼。 不能将人物脸谱化。 李大友更不能算是坏人，只能说他是一个自私的人，我种了大棚蔬菜，并且投入了这么多钱下去，不能出意外。 至于会不会影响到李默，不是我家的儿子，管他！但不是有心想坑害李默的学习，不是种植大棚蔬菜，他也不会打扰李默的学习。 眼下还是这个道理。 大棚蔬菜收入一是产量，产量最重要的便是种植技术，二是销路，真担心哪。至于李默到石头城有什么难度或者有什么考虑，他是不想的。 就是想明白了，也认为李默想法是白痴，人活一世，能不求人吗？人家是石头城的领导，求人家有什么可耻的？况且还认了干亲。 李默也不气，他淡淡说了一句：“阿姨，你放心吧，这是蔬菜，家家户户必须要吃的，我也让公社领导安排人去其他大城市洽谈，不会卖不掉，若是卖不掉或者对方压价，到时候我再出面不迟。而且阿姨，你想一想，我也要快小考了。考得好，能上市中县中，考得不好只能上镇中或公社的中学。一个好的学校对我会有何帮助？” 言外之意也就是李实布老婆的那句话，我要学习，我没有欠你。当真为了你家多挣上几百块钱，耽搁我一生？ 只是李默说得极其委婉。 李大友悻悻地不说话。 李默也无所谓，闹也就闹在这一年，明年他走了，找谁去！ 春节到来，李默没有出去拜年。 小考确实快到来了，李广平夫妇也不让他外出耽搁“学习”。 但大年初一，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小客人。 姑夫家的小表妹带着礼物来拜年，她还小，与小妹一般大，过年虚岁才七岁，而且姑夫家离李默家比李默家离舅舅家更远。 李母心痛地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不停地诅咒姑夫的狠心。 怎么说呢，李广平夫妻两心地都好，就是不会说话，有时候说得好还好，说得不好，特别地不中听。 李默在边上说道：“妈，有时候想想外婆真伟大。” 说外婆好了，李母开心了。 “她对我与小美比奶奶对我们还要好。” 外婆对李默兄妹还是不错的，有时候硬塞钱给李默。李默哪里肯要，舅舅家一样，十分地困难，外婆能有多少钱。于是外婆以后便换了方式，买来许多零食，给李默兄妹吃。 后来舅舅家养的牛打架，她跑去拉，被牛带到塘里，大冬天的，人从塘里爬上来，生了重病，不久去世。 李默奶奶也是如此，父亲盖房子之前，挑了许多泥巴，将地基填得高高的。地基前面还有一片空地，夏天晒了稻谷。半夜里狗在叫，哪几年风气很不好。包括农用电线，一到冬天时，时常被人偷个净光。派出所来查，最后查了出来，在前面甘村抓了十几个小青年，偷鸡摸狗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这个偷鸡摸狗包括真的偷鸡摸狗，以及偷菜、偷稻谷，后来偷棉花。 奶奶就爬起来看，半夜里，头脑还不大清醒，一下子跌到地基下面。老了，骨头就脆了，结果摔断了骨头，想接都接不上，瘫在床上两年多后去世。 实际上，最苦的就是他们这一代人，什么好日子都没有享受过。 所以这两年他拜舅舅家的年，将蛋叶蛋捡给外婆吃，不仅是懂事，也是真情流露。 但说外婆对李默比奶奶对李默好，那是不可能的。可以说奶奶是李默前世灰蒙蒙的青少年时代唯一的光亮，外婆也比不上的。 这话外就有音了。 李广平低着头不作声。 李母拿起筷子就要抽李默。 “大过年的，不能打，一打那就不吉利了。前年舅舅就是过年打小四表哥的，结果成绩更差，不久休学。妈，你想不想我休学。”李默嘴就像开机关枪一般，噼里啪啦说完。 李母有点迷信，吓得将筷子放在空中不动弹。 “妈，姑姑死了，我家日子也越来越好，你作为舅母，也等于是半个妈妈，要多给一点压岁钱。” “还用你说。” 李母抽出十块钱压岁钱，这可是大大大钱，可怜李默的压岁数只有两毛钱呢。 小表妹知道十块钱的珍贵，很小心很快乐地将它装在小口袋里，奶奶充满皱纹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这样不是很好吗？李默心想道。 第五十四章 拜拜（上） 真的不用担心销路。 就这么几十户人家，总面积不过五十几亩，就是大亩吧，折成标准亩也不足九十亩，日产量不过五六千斤。不提分了一部分去了锡城，就是不分出去一部分，这个产量也满足不了石头城一个稍大菜市场的需求，不提整个城市了。 当然，人多了就会有点乱，听从李默建议，公社组织了互组社，下置四个互组助，不但设置了组长、会计与销售，同时还置立了质监小队长，去年只九户人家，李默说怎么做就怎么做了。今年不同，必须将不成熟，也不是有人将不成熟的摘下来，而是有的蔬菜虽没有成熟会因为各种原因掉果，另外则是畸形的，有虫害的，这些蔬菜必须挑出来。 在这两年必须如此。 到了84年或85年，那时候种植的户数会更多，有贩子来收购，也不用互助组互助社了，质量也会由贩子来检查了。 然而李默估计A县迟早还会超过包岭县。 因为有一条，今年略有些规模吧，公社里的领导确实起了推动作用，但还没有做到像A县那样，派技术员下来指导，就算曹镇离县城有些远，至少县里的领导应当出一个面的，一个没有。 李默也不抱怨，他的想法是我做了，我尽力了，成败就不关我的事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不是天上的天，而是上面的官。 还有一条也可以证明，那就是曹镇。 现在的曹镇乃是巢市四县一市八大古镇之首，巢市地理教科书上还刻意拿出一页多内容讲到了曹镇。 几十年后，曹镇虽然继续繁荣着，却成了曹操手下大将夏候惇，惇不是惇厚的惇，而是蹲下来的蹲，也就是一天比一天矮，一年不如一年。 ………… 但这半年，李默在学校里发生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便是打架。 李默前世被这些同学打惨掉了，这一世要好得多，跳了两级，本来岁数小，现在岁数更小，一般的同学打他有些胜之不武。 成绩特别好，老师一再关照，谁欺负李默就对谁不客气。 子女多，这时候家长对孩子比较心“狠”。 不像后来，老师打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能闹得全国人都得知。这时候老师不打孩子，家长还会逼着老师打孩子，我家孩子不听话了，你给我打，狠狠打。 所以小孩子都非常害怕老师。 也就是几个老师的一再庇护，李默得到了安全保障。 第三个原因与成绩无关，李默现在的智商不是前世小孩子的智商，他自己儿自动地避开了种种麻烦。 但这种平衡被即将到来的小考打破了。 81年的小考很困难的，也不是很困难，而是大家基础都很差，录取率更是低得怕人，勉强达到百分之五十，还不及后来高考的录取率。 这意味着教育基础更差的南岗小学，六成的学生将在小考被淘汰下去，但只要淘汰下去，一般家长认为让孩子识一个“人民字”就好了，以后再也没有上学的机会。 这时候李默成绩越好，越有些孩子产生了嫉恨。 这天上午放学，放学后会派学生轮流打扫卫生，轮到了孙铁柱打扫卫生，他拍了一下李默肩膀说：“李默，你替我将地扫了。” 说着，举了举手中的拳头。 他还有一个弟弟，在上三年级，皆比李默大了好几岁。 李默也不作声，更没有扫地。 扫一扫地问题不大，关键现在这些孩子比较顽皮，只要自己开了头，以后变本加利，弄不好前世的故事继续一一上演。 下午徐老师来上课，她看了看地面，问：“孙铁柱，你为什么不扫地下？” “徐老师，李默说他替我扫，我就没有扫了，”说着瞒着徐老师，用恶狠狠的眼神盯了李默一眼。 李默就当没有看到，站了起来说：“放学后，他拍着我肩膀说，你替我将地扫了，还用拳头比划了一下。扫一下可以，徐老师，我怕开了头，后面其他同学一一会找我的麻烦。” “孙铁柱，过来。”徐老师将孙铁柱叫到讲台边，用教尺打手心，然后说：“你以后敢再欺负李默，我保证将你开除了。” 放在以前，孙铁柱会害怕，但现在他不害怕了，反正他是考不上初中的。 放学后，李默与同村的几个小伙伴回家。 多是在读三年级，李默前世在孙村读书的那处私熟小王老师好像走了，有人说她就是石头城人，凭关系调回石头城了。前世王老师对李默也是不错的。她这一走，与前世一样，一起转到了南岗小学。 孙铁柱弟兄两将李默拦住，其实李默不一定非得走孙村这条路，这是他有意走的，也是有意将麻烦彻底解决。 看到弟兄两过来，李默飞快地跑着，两人就在后面追。 正好前面有一个大棚，大棚里有许多支撑架，各个支撑架皆不同，如西红柿支撑架比较矮也比较粗，以防果实将主干压倒。黄瓜、缸豆、瓠子、丝瓜则是用小竹子搭建而成的，高而稠密，以供各种蔬菜藤蔓攀援，但皆不粗。 李默抽的就是一个西红柿的支撑架，也就是一根粗树棍，不太长，但这个长度对他来说，刚刚好。抽起了这根树棍，将书包往大棚门口一扔，正好孙铁柱兄弟两追上来。 两人比李默大了好几岁，孙铁柱大了四岁，虚十四岁，已经正式开始发育，弟弟也比李默大了两岁。不但大，李默这一世可能比前世好一点，但依然长得很单薄，也就是力气比李默更加大。 然而李默却是成人的意识，没有这根树棍，今天弄不好就会被打惨，但有了这根树棍立即不同了，他拿起树棍，就在兄弟两看着这根树棍愣神的功夫，举起树棍狠抽起来。 李默有意地往他们身上抽，打人不打脸，一旦将脸打破就难看了，可这时到了春末，衣服都穿得单薄，这一棍棍抽打到身上，真的很痛啊。 乱战之中，李默也被揍了好几拳，但无论多痛，他都保持着自己不能让这兄弟两抱住，一旦让他们其中一人抱住了，这一架自己还会被打得更惨。 其实也很快，打着打着，兄弟两怂了，弟弟都被打哭起来，两人看到李默拿着棍子追，一起吓得逃跑。逃走了，李默是追不上的。 战争还没有结束。 只隔了两天，李默再次被拦住，是拦，不是追。弟弟提前逃课，躲在小麦田里，拦在了前面，大哥在后面追，正好将李默堵在一条小道上，并且兄弟两手中各持着一根粗棍子。 李默瞅了瞅，又放下书包，但从书包里拿出一样东西，二节棍。 他请陈篾匠做的，打了两根稍粗的小竹筒子，中间打眼串上绳子，然后向前面的竹筒里灌上泥巴，增加它的份量，于是成了一根简易的二节棍。 兄弟两都没有太在意，以为一寸长一寸强，迅速逼了过来。 李默瞅了瞅，孙铁柱的力气大，没有打主意，只能打他弟弟的主意，实际他弟弟也远比李默力气大了许多。李默扑了过来，一棍子就砸在李默身上，李默忍着痛，抓住了这根棍子，身体一转，转到了他的后面，抄起手中的二节棍，劈脸盖头打了下去，也不顾得打脸不打脸了，连鼻子也照揍不误。 关键这时候农村孩子打架，只知道凭借野蛮的力气打败对方，哪里会什么技巧？ 孙铁柱的弟弟将手中树棍放下来，马上李默还会很惨，但他舍不得放，大哥是赶过来了，李默始终跟着他弟弟的身体转，隔着弟弟，孙铁柱力气大，还有棍子在手，但就是打不到李默。 抽了十几下，孙铁柱弟弟的鼻子抽冒出血了，脸也抽破了，这才想起丢掉棍子，但又被打哭了，蹲在地上，失去了战斗力。 继续打哉！但这些孩子那有这么英勇？ 李默这才扑向孙铁柱，又被棍子砸了一下，李默忍着痛再次抓起棍子，用二节棍往孙铁柱身上抽。 主要这么两次一打，其他孩子也有了勇气，于青泉，还有他的堂兄，也就是于得财的小儿子于得伍，一把将孙铁柱抱着，力气大也不管用了，李默狠抽了几十下后，孙铁柱大哭着求饶。 李默还不解气，连抽了好几下，才放过了这对兄弟。 小的被打了，老的来了，也不是老的来了，孙铁柱父亲也是一个老实人，问题是两个儿子被打得太惨，不但身上到处被李默抽出血痕，有几处抽得青肿起来，甚至都抽破流血了，连衬衫都滴得斑斑鲜红。 小孩子在学校里是打架的，可不能将我儿子打得这么惨吧。 第五十五章 拜拜（下） 孙铁柱弟兄两回去后，肯定不会说被一个虚十岁的小孩子狠揍了，而是说李庄于庄几个孩子一涌而上，才将他们打惨的。 学校几个老师听了皆不相信。 因为李默这几年在学校一直很安静，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班长，但合不合格重要吗，重要的是成绩！ 吕校长亲自将李默喊过来。 李默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确实昨天两个小村子的几个孩子在一起回家的，但只有于青泉与于青伍出了手，也不算真正的出手，只是将孙铁柱抱着。 原因很简单，李默凭借他前世的记忆，拉了八户人家入伙，带头搞起了大棚蔬菜，实际六斤都不是在这个名单上的，他那一袋奶糖起了作用。前世是前世，这一世是这一世了，当真全部混淆起来？ 即便没有大棚蔬菜，这几户人家后来对李家一直不错，有了大棚蔬菜，更是锦上添花。 这时候几个在读书的孩子，说懂也不懂，说不懂也懂得一些。大人时常说了，小孩子则会认为李默对自家有恩。 后面入伙的，多少有些两样，包括李村几户人家的孩子，一直站着，连抱都没有抱。 李庄在东，塘湾村在西，塘湾村上学的孩子基本上走的是翟村道，不然弄不好王实布的儿子，李强的儿子，六斤的弟弟，也会出手相助。所以那天只有于得贵与于得财两个儿子相助了一下，就是这样，他们还是看到李默占据优势时才抱住孙铁柱的，只是抱住不敢出拳头，毕竟孙铁柱十四岁，整高了大半个头，心里面怵啊。 这个原因，李默没有多说，只说了一条，那就是人证。 现在天气长，放学时还没有晚呢，一打架，孙村与李村十几个孩子一起围过来看热闹。李默说出他们名字，谁在说假话，将他们喊过来一问就清楚了。 吕校长又将这些孩子喊来，真相迅速揭开。 孙铁柱的父亲嚅嚅道：“你也不能用棍子打。” “我得喊你一声大伯了，如果李实布打你怎么办？” 以李实布的块头力气，一拳能将孙铁柱的父亲打飞掉。 “他为什么打我？” “是啊，李实布力气大，也不能随便欺负人吧。他若就是不讲道理，偏偏来欺负你，应当如何？报派出所，但报派出所又来不及，你怎么办？” “你看看你儿子，像一个小大人，再看看我，像一根小豆芽，岂不是你比与李实布的块头差距更大？好笑的是，这么大块头，还两人打我一个人，还用棍子打。李实布不能打你，但你儿子就能打我？而且你家儿子还高人一等，他打我就行，我反抗就不行。大伯，有这个理儿吗？” 不要说孙铁柱的爸，就是公社书记，现在也不敢讲出这句话。 孙铁柱的父亲哑口无言，又看着站在一起的三个人，越想越气，当着几个老师的面，举起拳头，将孙铁柱兄弟两打得鬼哭狼嚎。 吕校长让他打，打完了，将所有学生集合起来，说出事情经过，又说道：“你们家长送你们来是读书的，不是送你们来打架的，我将他们记一次大过，留校察看。如果他们，还有你们，再欺负李默同学，我校一律开除。” 不要以为考不上初中，一个是考不上，一个是开除，性质整两样了。 吕校长也在暗中将李默狠狠批评了一顿，受了委屈，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们，由我们来处理？ 特别李默这种做法是极其危险的，为了打架，自制了“凶器”，现在是一个二节棍子，明天会不会是一把匕首？ 也没有吕校长所担心的那么消极，第二场打架，如果不是孙铁柱兄弟两拿起大棍子，李默都未必会往他们脸上打。吕校长也是好心，在他眼里，李默始终是一个孩子，无论怎么聪明。 李默也不辨解，连连认错，此事也就算了结。 当然这两架打后，再也没有那一个冒失鬼，敢打李默主意。也不是这些孩子以后有多坏，主要农村现在比较淳朴，淳朴的另一面就是粗野，特别是这些孩子半懂不懂的，如果让他们产生他们的拳头能打击李默在班上的优越性，李默这半年休想读好书了。 接着发生了第二件事。 学校在修边上的杂货室，要求每一个学生从家里带几块土坯，也就是砖的雏形，将泥土揉出粘性后，放在模具里，让它形成一个长方体，这才送到砖窑里烧结。不过土坯又不同，它是直接用的，因此还要加上一些切碎的秸杆，增加其韧性。若是李广平不听李默的劝，想盖的那种瓦房，就是用土坯垒墙，上面青瓦顶，虽不及砖墙结实，但比夯打出来的墙壁牢固。 于青泉姐弟，加上他们的堂兄于青伍，李默，四人找来两条扁担，合伙抬着土坯去学校。 到了学校时，恰巧，是于青泉与于青伍抬着一条扁担，李默与于青梅抬着一条扁担。是真巧，绝不是李默有意的。 有学生大声喊：“不要脸，谈恋爱。” 李默茫然了，屁大的孩子，知道什么叫谈恋爱？再说，每天中午时，他与青梅姐弟在一块学习，看到他们成绩好了，一大群从孙村私塾转过来的同村，包括塘湾纪村的孩子，也留在学校里中午不回家。是不是比这个合伙抬土坯更亲密？ 只能说快毕业了，有的孩子成绩不好，心也乱掉了。 于青梅委屈地哭着跑到她班里。 徐老师听到后，又将这些学生狠狠批评了一顿。 郑老师心想，真要谈恋爱又到好了。这时候他已经与青梅的大姐大凤订了亲。但他不会认为李默长大后，会娶自己这个未来的小姨子。 于青梅没有这么复杂的想法，到了中午，她继续委屈地说：“小默，我们不是在谈恋爱，是吧？” 就一句，李默心都差一点碎了。 没有那么严重，但他心中确实有些不是滋味。 女孩子对男孩子能迅速产生好感，有几个重要的因素，家里有权，家里有钱，本人有才，有长相，若是男孩子会打架，同样也会得到不少少女的青睐，尽管这一条可能许多女孩子家长不乐意。 至于性格嗜好，那是相处后的问题。 李默家里没权，钱嘛也不多，别看他打了两架，那是拿“凶器”打的，也不算会打架。 长相，李默一家人都不弱，但现在李默太瘦了，他说自己像豆芽，也确实差不多，瘦到这份上，那怕眼睛再大，眉毛再浓，皮肤再白，也就那么一回事。至于才华，暂时还不是很小的青梅同学能欣赏得来的。 然而不能说于青梅什么也不懂，至少懂得一些青涩的感情，暂时还没有她的白马王子，因为这几年他们基本都在一起，若是有暗慕对象，李默一定会察觉出来的，但说不定在她的梦里已经构思了她未来白马王子的形象。 这一问，说明于青梅对李默根本就没有产生那方面的感情。这是这一世，他很优秀了，那么上一世呢？ 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说爱呢，李默不可能爱上现在的于青梅，他牙口还没有好到这份上。 不过李默略略有些小失落，终是前世那段美好而青涩的感情。 还不急呢，自己必须要安慰青梅。 “我们这么小，会谈什么恋爱，别听他们胡说，要安心读书哦，我下半年就要上初中了。”也不知道他乱七八糟地安慰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在画纸上写上几行字： 前世，你在天上 看都看不清 今世，我在河这边，你在河哪边 但这条河啊，却是银河般地浩瀚 看得清 还是不能相见 是用英语写的，写完后，过了一会，连同画纸，一起撕碎掉，扔了出去。 看着碎纸随着夏风吹得纷纷扬扬，李默心想道：拜拜，我的铜钱。拜拜，我的小学！ 第五十六章 守护 小考结束。 于青梅姐弟偶尔也来请教，李默还会解答，但热情度显然不如以前了，实际李默自始至终是抱着听之任之的态度，否则想掳获一个萝莉的心，岂不是太容易？虽然那样有点儿无耻。 李默将两张空白稿纸放在桌子，也不是稿纸，就是他裁成小张的大白纸。 一张稿纸上全是天书般的英文字母。 为了速度快，休想工整了。 写完后一遍又一遍地修改，最后完全成了鬼画符。不过李默自己能认识就行了。 李默进行做的是誊抄，也不完全是誊抄，抄的过程也等于重写了一遍，许多地方又进行了大规模的修改。每一行之间继续留下空白处，以便进行再次修改。 但二稿修改幅度不会像一稿这么大，三稿则是定稿。 进度也比他预想的，要慢上近半年，不过还来得及。 正在写作时，张干事带着几个人走到李家。李默收起稿纸，站起来替他们沏茶，张干事说道：“他们是县招生办的老师。” 李默愣了一下，他只填了一个志愿，那便是市一中，县里面怎么来人了？ “李默同学，你小考时写了一篇作文。”一人说。 “老师，你是指那篇《守护》？” 小考成绩还没有下来，县招生办的老师已经知道成绩了，当然，他们关心的就是哪些高分成绩，普通的数分，他们不会看了。然后看着成绩，都有点不大相信，因为第一名是266.5分。 后来包岭县小考也会时不时出现惊世骇俗的高分，但现在只是81年，看看高考的录取分数线吧，小考能超过250分的就是凤毛麟角了。 更让他们郁闷的是，人家填的志愿是市中，并且就这一个志愿。 怎么可能考出这个高分，不说其他，一个作文就能轻松地扣掉3.5分，别要以为扣得多，就是扣掉这个分数，作文还依然是高分作文。 有的学生作文写得惨不忍睹，连改卷子的老师都读不下去，随便赏了几分算了。几个老师找来李默的试卷，其实还是志愿惹的祸，若是填写县中，根本就没有这回事了。 先是看语文，李默就是在语文上扣掉了三分，自然0.5分，数学还是满分。不过他们仍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语文试卷，不要以为语文考了117分，比数学考满分难度往往还要大。 马上就看出问题了，作文是满分的。 满分作文？ 可能吗？ 请作家过来做作文，也要将你扣掉半分。 作文试题是我的家乡，李默试卷上的题目是《守护》，这问题不大，只要主题写家乡就行了。 几个人围着试卷看下去。 作文字数并不多，小考也不可能要求学生写多少字作文。 但这篇作文也不算短： 《史记》里记载孔子生而首上圩顶，因名曰丘云。圩顶，意孔子额头四周高中间凹陷。圩，又可以拆成土于，音同土淤。古代人在湖荡里填堤围田，正好四周高中间低，故他们将这种水利工程称为圩。 我的家乡就在一个大圩里，形似柳叶，故曰柳叶圩。有圩就有河，河曰曹河。 三国时魏吴于此相持数十年之久，由是有名，时常成为家乡人的谈资，不过我还知道另一段历史，另一段关系到一个王朝兴起的历史。 朱元璋囤兵和阳，城中乏粮，与诸将谋渡江，然苦无舟揖。正好赵普胜、俞通海拥众两万，船千艘，据巢湖结水寨。因他们与庐州左君弼有隙，惧怕为左所袭，派使来请求投附朱元璋。朱元璋大喜地与徐达击掌说：“方谋渡江，而巢湖水军来附，吾事济也。” 但船队到达柳叶圩时，赵普胜听说前往和阳的河水浅涸，恐于此进退失据，为元军察觉，心生犹豫之下，率众投奔了陈友谅。正在这关键时候，天降大雨，川谷流溢，朱元璋立即派人将余舟接到和阳，轰轰烈烈的采石矶战役也拉开了帷幕…… 柳叶圩有镇，名曰曹镇，东南高西北低，故东南称为东山头。据传东山头原先有一响铃塔，上面挂满了铃铛，风儿一吹，清脆的铃声能风传十几里地。现在这个塔不在了，这让我惆怅了许久。不过还有一处名胜古迹，那便是东山头下面的响石街，人走在上面，石板会发出好听的声响，因此在古时候有好事的文人出了一副对联：响石街街响石石石皆响。听说有人对出了下联，但我不知道了。 我走出了响石街，到了码头。 码头边上有一些渡船，船上载满了对岸过来买东西的老百姓，或去或来，时不时谈笑着，笑声都仿佛让清澈的河水荡起了道道喜悦的漪涟。 我看着河水，在想，当年赵普胜正是顺着这条河投奔陈友谅的，似乎他后来颇是让朱元璋感到头痛。如果当时他不做出这个决定，以他的能力明朝是不是又多了一个开国大将？但就是成了明朝的大将，后来又会落得什么下场？河水并没有告诉我答案。 我又看着河两岸，两岸是长龙一般的圩埂，千百年来，不论朝代起朝代兴，不论河水涨河水落，它一直默默无声地守护着圩内无数生灵，看着他们一天天变老，看着一个个婴儿带着啼声出生…… 几个老师都看傻眼了。 而且这种文体他们似乎都没有看到过。 其实是李默摸仿余时雨写的一篇散文。 有人称它为文化散文，前世李默则称它为碎文。 特点就是着重历史、自然与人文气息，有一种独特的文人风格，李默这一篇远不及了，但李默也无辄，一是时间太短，二是限于篇幅，或者细写，往哪儿写去？难道写到卷子的反面？当然，水平确实比人家差了不少。 感情细腻内敛而悲郁，这与其他散文不一样的，比如《白杨礼赞》最后一句：让那些看不起民众，贱视民众，顽固的倒退的人们去赞美那贵族化的楠木(那也是直干秀颀的)，去鄙视这极常见，极易生长的白杨罢，但是我要高声赞美白杨树! 再比如《落花生》，它语言够朴实的吧，但中间也有一句。爹爹接下去说：“所以你们要像花生，因为它是有用的，不是伟大、好看的东西。”我说：“那么，人要做有用的人，不要做伟大、体面的人。”爹爹说：“这是我对于你们的希望。” 虽然有些道理，不过总让人觉得或多或少有些肉麻，余秋雨散文里却罕见这样的语言。李默这篇作文里细腻度也远远不行，不过有那么一点浊郁的味道。 另外就是碎，一般散文虽散，但是形散而神不散，中心思想是明确的。 余秋雨的文章似乎是想到哪儿写到哪儿。 当然，不真的是想到哪儿写到哪儿，它也有中心思想与主线的，只是很隐晦。 李默这篇作文也是如此，似乎很碎，先写圩，后写河，又扯到了朱元璋身上。随后写古迹，再写渡河的人，又扯到了赵普胜身上，只有最后一句写了守护，圩埂。 非要说中心思想明确，这篇作文是太不合格了。但当真如此？ 最最关键的是，李默有了好几个典，但不是强行用典，典故也是作文正文！ 也许它确实很碎吧，但几个老师读到最后一句，都滋滋地倒吸冷气，全身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 “是不是有些跑题？”一名老师问道。 “没有跑，他说的守护不是圩埂，但说的是什么呢？” 它才是这篇小作文的奥妙之处，与前文联系在一起，这个守护可就大了海去，能多种解读，可以解释成祖宗留传下来的精神，可以指整个种族的韧性，也可以指其他……并且整篇作文也立即鲜活起来，有了精神。 几个老师也没有过多解读，毕竟是一个小孩子写的东西。 “不对，一个小学生，怎么知道这么多？”另一个老师不服气地说，然后找资料。 那还能有错吗？ 这可是李默前世写网文时，曾经翻查过的一段资料，又沾到了家乡，不但查了，还记得很清楚。 几个老师还是古怪地看着这篇作文，还是不对啊，凭借这篇文章那隐隐的沧桑郁浊感，也不会是一个小孩子写的。不要说小考，就是放在高考，这篇作文出来，也会给高高分。 第五十七章 这也抢啊 几个人就来到曹镇，也不是完全不相信，万一遇到天才呢。 先来到公社，公社几个领导听完，一起笑了起来，有什么神奇的事发生在李默身上，太正常了。他们挑了几件事略略说了一说。 当然，还有一些疑问。 张干事带着他们来到李家。 “就是那篇作文，你在里面用了几个典故，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 “响铃塔、响石街的对联，是听老人说的，孔子的圩顶是我看《史记》看到的。” “你看《史记》？” 李默稍稍迟疑，如是一般书还好解释一点，这些史料书，如《史记》、《资治通鉴》、《续资治通鉴》还真不大好解释，因为他家所有亲戚好友，包括老师家中，都不会有这些史书，顶多可能有一本《史记》罢了，但有没有《续资治通鉴》？ 他愣了一下说：“鸠城我家有亲戚，曾随奶奶去过鸠城，他们都在上班，我无聊，便整天跑到鸠城图书馆看书，看过一些史书。有的地方确实不是很懂，也多是走马观花看了一遍，包括《史记》。但有了一个圩，我家就在圩区，于是我关注了一下，才知道孔子的额角太过古怪，便记了下来。还有赵普胜俞通海那段也是如此，我是看《续资治通鉴》时才看到的。那套史书琐碎，更看得头痛，不过沾到了我的家乡，所以也关注了，并且记了下来。” 这样一说，就讲通了。 “李默同学，我们也查过这本史书，里面记载是万余人，万艘船。为何你改成了拥众两万，船千艘？” 原文是这样的：时和州西南民寨，次第铲平，而城中乏粮，元璋与诸将谋渡江，无舟楫。有赵普胜、俞通海者，拥众万馀，船万艘，据巢湖，结水寨，与庐州左君弼有隙，惧为所袭…… 李默坦然答道：“各位老师，你们应当知道两本资治通鉴的区别，《续资治通鉴》虽然记载了不少史实，不过与前者相比，它叙事不清晰，语言散乱。按理说古文越往后越好理解，越容易读懂。但因为语言绫乱，虽是清朝人写的，还不及《史记》容易让人懂，里面也有许多错误。” 这段背景是朱元璋已经在和州打下了一片基业。 提起朱元璋，则会想到他杀功臣，杀大臣，不知道杀了几万官员，往往疏忽了朱元璋爱民。杀功臣，确实是为了他的子孙，即便李世民，也担心儿子压不住李绩，说了一句，儿子，我将李绩放到外地，如他有怨言就将他杀掉，没有怨言立即提拨他，他则会感谢你，忠心你。 沾到皇位，确实说不清了。 但杀官员，主要是为了反贪，所以明朝才出现一件怪事，人皮登闻鼓，只要官员贪污五两银子，立即杀掉扒皮，做成登闻鼓放在县衙前，让百姓击鼓鸣冤。 朱元璋做得太暴烈，效果也不好，官员薪酬少，又高度集权，官员手中有着很大的权利，如何不贪？结果是杀得越多，贪官也越来越多。 当然，也不能怪朱元璋，他毕竟有着时代的局限性，并且已经做得不错了。自古以来由南向北，统一国家的只有他才做到了，真正驱除鞑虏也只有他才做到了。杨坚也不行，他是胎里生，用“道心种魔大法”从鲜卑政权里胎生出来的。孙蒋二人更不行，军事才能不足，又没有能力将派系问题解决，甚至还没有安定国家，内部就出现严重腐败。 和州是鱼米之乡，可那时朱元璋手中将士已经不少了，以他的性格，又不想危害百姓，为了三军供给，只好将眼光转向了江南，想渡江，一个船就难住了。 左君弼、赵普胜、李普胜原先都是弥勒教主彭莹玉的门徒，赵李二人还是师兄。彭和尚被杀后，左君弼据庐州力量最强，赵李二人、以及其他的一些英雄好汉如廖永安、廖永忠兄弟，俞廷玉、俞通海父子，赵伯仲、赵庸、叶升、桑世杰、华高，以巢湖为中心，活运在巢湖到裕溪口一带，也包括李默家乡曹镇。 左君弼派使招降这些人，当然，大伙不乐意了。左君弼于是发兵相攻，廖永安数次迎战，皆败，连巢湖大本营都被左君弼占据。 在这种情况下，大家才被迫打算依附朱元璋。 先是廖永安派韩成面见朱元璋，后是俞廷玉派其子俞通海面见朱元璋。 确实那时朱元璋在和州做得不错，名声也好，最少比被迫投降左君弼强吧。 大家带船带人投奔朱元璋，到了曹河的后河，也就是李默家的北面，不远，只有五六里路，他们遇到了一个难题。不是下长江，而是去和州，河道皆不大。 元兵用大型楼船将马场河等渡口扼守住，只有一条小河到达和阳，但干涸了……也有可能本身就很浅。这时候很危险了，一恐元军察觉来袭，更恐左君弼乘胜追来。 本来赵普胜也有些看不起朱元璋，毕竟当时朱元璋只是一股中等力量，远不及陈友谅、张献诚等人，情况又不大好，于是将属于他的兵马带着，顺曹HN下，投奔陈友谅。谁知他前面一走，后面天降大雨，朱元璋立即派使将这群人接到和州。 但是《续资治通鉴》写得极其凌乱，往往事件多了，大家就读不清楚，错误更多。 比如原文，万余人，万艘船，难道一人一艘船？难道是李默家那个小幺盆？ 这些都是在大江大河大湖里活动的船，更是朱元璋用来渡江的战船，怎能小？ 况且这群人是干什么的，好听的说法是一群结水寨反抗元朝的义军，不好听的说法就是一群水匪，如何能筹得一万艘战船？ 李默前世看到这里时，于是考证了一下。放在作文里，当然不能引用原文里的错误数据。 “这才是更接近真实历史的说法，但我那是小考的作文，时间有限，篇幅有限，只好草草写了，若是再给我多一点时间，多一点幅篇，加上一千五百字，将一些细节描写出来，略略添加一些修辞，那篇作文才能更丰满。没有办法，只好写成那样。” 这是事实。确实，因为篇幅有限，原先的作文略有些挤……但有一个关键的因素，年龄啊！ 几个老师苦笑，草草写了，都写成那样……不是你写成那样，是你想要搞成那样。 “为什么你选择如此一个吃力的写法？” “题目是我的家乡，那写什么呢，田，农民，土地，庄稼，都写烂掉了，因此我当时有意选择了一个新颖的写法，将历史与现实猱合起来，然后就有了那篇《守护》。” “那你能不能将它扩写一下。” 李默无奈，确实那篇作文写得过于老成，多少会让人生疑。 那就写吧。 他将英语稿纸收起来，重新拿出一张白纸，在白纸上一边想一边写，用行书写的，没有“草”，虽是行书，勉强也能称为工整。 李广平夫妇听说家里来了客人，也从田头赶了回来。 听说县里的老师在考儿子，立即张罗着重新给几个老师递烟沏茶倒水。这一写就是三个来小时，所以李默怀念电脑呢。 即便行书，一分钟能写十几个字？但以他的手速，若是用电脑码字，一分钟能码一百多个字。当然，写文章不可能一分钟能码一百多个字，还要想的。算是他速度快了，三个多小时，才勉强写出两千九百来字。若是草书，只写给自己看的，又会更多。改成了楷书，甚至两千个字都弄不出来。但这一扩充，这篇文章更加有阅读价值。 还怀疑吗？这可是当着大家面写的。 几个老师看着这篇扩充后的新“作文”，又滋滋地吸冷气。 不要说李默只是一个小孩子，换作他们来，也未必能写得出来。 扩充后果然不一样，更细腻更丰满，特别是历史与现实时不时地交错着，那种时空转换，那种人文气息，那种“酸骚感”……酸文人，骚客，所以说是酸骚感，都让他们怀疑自己所看到的不是真的，它应当出自一个穿着长袍，古风凛然的中年文人之手。 张干事看着他们的表情，心中只是一个劲的笑。 也轮到你们震撼了。 一个老师反递烟给李广平，说：“广平同志，我们今天来是这样的……” 他说出他们一行的来意，其实很简单，就是希望李默立即将志愿改掉，改C县中。 天才啊，要抢了。 而且开出一些优厚的条件，李默进了县中后，所有学杂费一律免掉，并且保证让县中的老师对李默重点载培。 李默也有些蒙，现在就出现了免学费的说法吗？ 这只是小考哎，前世自己听说过高考各个高校抢人的，但小考就开始抢生源了吗？你们这几个老师，要搞那一样哉？ 第五十八章 动心 李广平看着儿子，在他心中，市中肯定比县中好，可几个老师一句重点培养，也让他犹豫不决。 李默没有作声。 一个老师又劝：“李默同学，到县中更近，来回也方便，但到市中则更远了，来回不方便，你是小天才，应当懂的，这一条你也要考虑。” “老师，让我好好想一想。”李默说。 其实他们所说的这三条，皆不能让李默动心。 论教学质量，市中与县中对李默来说没有太大的区别，他的学习方式与其他学生是两样的。但就是不能去镇中与乡中，上中学了，孩子又长大了几岁，打架闹事现象比小学好多了。 不过总体环境还是很乱的，特别李默想学一学乐理知识，那更不可能。 县城到曹镇六十里，所以李默在乡下折腾，县城里面的人还不知道，一是现在的信息闭塞，二就是太远。巢市离曹镇有七十多里，并且还要经过一大段山路。但反正是做长途汽车了，又有什么区别？ 免掉学杂费，李默更不稀罕。 前世李默读初中时十分艰苦，正好家里积攒了一些财产，一场大水到来，财产糟蹋了一半，至少房屋全被冲垮，秋收也没有了。因此李默上初中寄读时，每一个星期从家里带上一罐虾子烧黄豆，里面又放上一些辣椒酱、豆腐干，还有大量盐，比咸菜还要咸，不咸不行，得吃上五六天呢。这种超级的虾子烧黄豆，再用饭票从食堂里偶尔买一回菜，便成了李默读初中时的主要伙食。为什么要有一个寄读呢，因为有一个晚自习，离家又有三里地，晚自习结束后，已经没办法回家。 到了县中或市中，开销更大。 县中与市中就是有宿舍，李默也不会住，要租房子，当然，现在房租也便宜，自己也不要多大的房子，一个月两三块钱就够了，但也是钱。 到了县中或市中，不可能从家里背米到食堂换饭票，什么都要买，现在物价低，但一天的伙食费也得要三四毛钱。 来回的车费，学校其他的支出，比如举办一些活动，购买复习资料等等。 自己身体不大好，小病小灾的以后还会有，到了城市里，看病更贵。 反正怎么节省，一年两个学期也得要一百二十三块钱。 换成前世的李家，无论自己考再多的分数，仅凭借这个支出，也别想进县中与市中了。所以李默前年急着让父亲种了一亩四分地大棚蔬菜，不迅速将经济扭转过来，马上就会成为一个大问题。其实对于现在的李家，这同样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当然，能承受得起了。 相比于这些支出，还在乎学杂费？ 重点培养不是帮助，而是起了反作用。 以李默成熟的思维能力，前世所学来的知识，即便没有重点培养，只要他不写东西，而是专心学习，在中学的成绩依然会高得怕人，即便那些超级学霸，继续统统压在身下。但学生时代学习是干什么的？考大学，考大学又是干什么的？可以找一份好工作，或者利用所学来的知识从政经商。从政，以李默性质是别想了，经商或找好工作其实就是赚钱，养家糊口。那为什么不写东西，从现在就赚钱？ 一旦老师盯上了自己，是好心，重点培养了，自己还能不能写东西，甚至学音乐都别想了，学音乐对考大学有帮助作用吗？ “也行，”几个老师做梦也没有想到李默一眨眼功夫，想了这么多心思。 一人又好奇地问：“你不想问一问你考了多少分？” “二百六十分以上吧，应当在全县前十名之内。”李默淡定地答了一句。 你们都来抢人了，名次还会差吗？ 啪！ 李广平在他脑袋上打了一下：“小默，胡说什么，不能骄傲。” “别，别，广平同志，他这个脑袋你真的不能打，”有一个老师心痛地说，李默不仅是你家的孩子，弄不好以后就是县里的骄傲，这一巴掌下去，得打死多少脑细胞啦：“广平同志，教育孩子可以，有的地方真的不能乱打，特别是这个头部。他成绩好就是这个头部脑细胞发达……” 然后说了一大顿道理，李广平也不大听得懂，但生生将他吓得脸上出现懊悔之色，儿子从小到大，自己在脑袋上打了多少回？若是不打，是不是更聪明？ 李母问：“老师，考了多少分？” “数分是满分，语文是117分，自然是29.5分。” “语文是117分，是不是相当于平时的97分？”李广平问。 “差不多吧。” “也没有考好嘛，他平时语文成绩也在97分到98分之间。”李广平说。 几个老师愕然，小考与平时考试一样吗？ 只能说没文化，真可怕。 可怜自己几人出发前还以为李默父母是知识分子呢。 几个老师无语了，天色不早，也走了。 李默也低估了他这次考试成绩的惊艳，分数也到了市里。 市里也有招生办，除了从本市招纳生源，也从下属几县招纳一部分优秀的学生，其实这就是精英教育的一种表现方式，从小考到中考到高考，尽可能地让优秀的学生享受到最好的教育资源，以便国家未来出现更多的精英人才。 几个老师看着李默的分数不大相信。 也不是不相信这个分数，放在市里，四县一市，妖孽学生数量就更多了，主要是李默的学校，南岗小学，这是什么鬼学校？于是查了查，竟然是一个大队的小学，连镇小学都不是。 这样的小学，怎么可能有学生考出如此高的分数？ 试卷又到了他们手中，卷子改得是没有问题的，对的就是对的，就像数学，一题也没有做错，难道强行将李默分数扣掉？ 错了也就错了，并没有照顾。 一大伙人便将注意力又盯在作文上了，满分作文？ 好吧，瞧瞧什么样的作文是满分作文？看到最后一句，大伙也呆若木鸡。看似跑题，实际并没有跑题，只是这个主题十分隐晦，不亚于李商隐那首《锦瑟》，灵魂也就是这最后一句，否则不可能给满分的。但有了这一句，不说满分，加上一两分，都不会有人有异议。 但大家也不相信啊，这中间弄不好就有问题。若是那样则不能招了，市一中不是县中，那是全国重点中学，出过好几个大人物，一个不诚实的孩子，无论成绩再好，也不能让他进入到一中。 当然，也不能一棍子打死，于是过来了三个老师，与抢生源无关，我们是市一中，至于要与县中抢生源？县中又有什么资格与我们抢生源？ 主要就是查一下这篇作文的来历。但到了李家，看着李默的年龄，三个老师不知是惊叹，还是更不相信。一个老师用委婉的语气说出来意，李默心中叹了一口气，早知如此麻烦，不如当时写得幼稚一点。这是他想一想了，不敢真这么做的，报考的是市一中，那需要相当的高分才能进去，谁敢藏拙？只要写得幼稚，马上准得扣分。 “几位老师，前几天县里面的老师也来问过这件事，我无奈，只好将这篇作文扩写了一下，”李默简单地将前两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将他扩写的文章拿了出来。 想了想，李默又进去将这三年来写的作文，以及考试卷上的作文一起找了出来。 这些作业，作文，考试卷，李默一起保留下来了。基本上李默都做对了，也基本上可以当成了参考答案。妹妹下半年就要上学了，几年后，可能教课书会有些变动，作业更是不同，但这些作业考试卷，对小妹学习还有着帮助作用。怎么办呢，明知道小妹与弟弟以后读书成绩不好，可自己确实抽不出空辅导他们。 李默指着一张卷子说：“这是我七岁，按你们城里面的说法是六岁，下半年要读书了，但我在家里看了许多书，认为读一二年级浪费时间，便偷偷跑到南岗小学参加二年年期末考试，其中有一篇作文，就是这篇作文。” 这篇《早晨》李默尽量地用了一些幼稚的语气写的。 也不简单，前面是各种鲜艳的颜色，各种喜悦……还有童趣，忽然最后来了一个灰白的头发，这种强烈的对比，隐隐地让人感到更加心酸。 想一想一个星期两堂作文课，李默都要写作文的，三年下来，共写了多少篇作文，由不得三人不得不相信。一个老师说了一句：“李默同学，能不能将这些作文交给我们，我们替你找出版社结集出版。” 能不能出版呢？ 若李默是一个成年人，也就那么一回事，甚至连出版的要求都达不上。但作为一个小孩子，小学生的作文，大半作文都达到了出版要求。 当然，也不可能指望会得到多少稿费，现在中国的书多便宜啊？就算挑选了六七十篇作文结集出版，一册能卖一毛几分钱还是几分钱，又能抽得多少版费？说不定人家连版费抽CD不给，给一个两百块钱，便将版权买下来了。但是这个小小的帮助，却让李默心动。 第五十九章 “能出版吗？”李默小心地问。 “能出的，特别是你这个年龄，你也要相信市一中的力量。不仅学校环境、设施，学生的质量，师资力量，方方面面的资源，远不是县中所能相比的。” 县中，县中是那一旮旯的学校，居然敢与市一中抢生源？三个老师一想到此节，心中都有些愤怒了。 “年龄啊……老师，万一有记者来问，最好不要让他们问，我还要专心学习，作文只是学习成绩的一部分。” 问，就是采访。 “李默，说得好，我们同意。”三个老师肃然起敬。 “好，我不改志愿了。”李默说。 “我代表市一中欢迎你的加入，”几个老师说道，他们也没有久留，得立即带着李默的作文稿回去，然后将录取通知书寄下来。 只要通知书下来，李默就不能改志愿了。 不问那一条法律，这时代中国人还是比较遵守承诺的，甚至以为签订文字协议反而是看不起对方，因此吃了小RB鬼子许多亏。 三人走了，李母有些不满地说：“市里对你的态度没有县里的好。” 看人家县里的老师多客气啦。 “妈，不同的。我的志愿是市一中，县里面想我改志愿，态度必然放低一些。而且市中教育水平高，好学生更多，态度肯定有些区别。不相信，将我放到镇中学，镇中学里的老师态度会更好。” “县里说重点培养你。” “妈，只要我成绩好，不管在市中还是县中，都会重点培养。我成绩下降，即便在县中，也不会重点培养。” “人家承诺免了学杂费的。” “妈，无论在县中或市中，都要寄读，都要花很多钱，还在乎这点学杂费？”李默耐心地劝D县中更近。” “能近多少里路？反正一学期只来回一次，有什么区别？” “什么一学期来回一次？” “妈，你想一想啊，我在小学只学了三门课，都学成这样。上了初中功课更多，语文、数学、英语、政治、地理、历史、生物，到了初二还要学物理，初三还要学化学，九门功课，想要继续保持成绩优秀，那有时间来回跑？再说，当真不花车票钱？” 三年来，学成这样……可不是真学成这样，是在写小说呢。 李母不知道啊，一个是三门课，一个是九门课，整相差了三倍，她又担心地问：“你衣服谁来洗？” “我自己洗啊，在县城，你们就能替我洗衣服了？” “你自己会洗什么衣服？” 李默听明白了，自己若是在县城读书，能隔三两个星期回来，顺便将脏衣服带回家让母亲或奶奶洗，但到了市一中，显然不可能了。 “妈，就是瞎洗洗，真洗不干净，到学期结束，带回家，让你一下子洗。” “瞎洗洗，一个月后那衣服还能穿吗？” “妈，想一想，镇上那一个学生考到了市一中，这机会难得，难道为了洗衣服就放弃了？一个好中学，则意味着成绩更好，以后能考更好的大学。大学也有区别的，重点大学与一般的大学，不论学习环境与分配工作，都会截然不同。” “就让他去市一中，也要磨练磨练了，”听到这里，李广平说道。 去了一中，确实关注会下降许多，但正是李默所需要的。 这件事也要迅速定落了，不然县招生办的老师又要下来劝，是好看哪，还是看猴哪？至于要这种虚荣面子吗？ 李广平又问了一句：“那个出版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印成书。” “印书啊？”李广平哆嗦了。 “爸，不是你想的那个书，哪些书都是有名气的书，还有许多书没有名气，即便出了也就那么一回事。我这个书若是出了，就是后面的书。” “原来如此。” “爸，也不是没有好处，多少可能有几百块钱稿费，说不定我读初中这三年开支就有了。另外高考时，可能会有些加分作用。所以这个条件看似一般，实际是一个很优厚的条件。” 出一本作文小集子，高考会不会加分？ 很难的。 除非这本小集子轰动全国，并且李默以后会连续出几本作文小集子，持续到高中，说不定就会加分了，甚至被直招。但那不大可能，这些作文放在高中，则没有那么惊艳了。 让李默心动的是……一个说法。 明年出书了，即便他这本书文字远不及原著，这个年龄依然是一个避不开的难题。现在有了这本小册子，看，我在国内小学，就出了书的，到时候则会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与解释。 奶奶说：“太远了。” “奶奶，不远，只七十几里路，想要学习好，怎么办呢？你也不想我以后像爸一样，在泥里抠几个辛苦钱吧。” 其实今年李家挣了不少钱，即便将所有开支扣除，还能余下一千几百块钱，即便一般城市夫妻两全部在上班，也未必能省出来一千多块，但是这个钱，来得真的很不容易。所以农村人想方设法要进城，种田太苦了，别的不说，不习惯的插半个小时的秧，那个腰就不是你的了，而且是在水田里，想趴都没办法趴。 也不是远，而是李默太小，月份更小，是冬月二十一的生日，再过六天，能跨过阳历年，但在农村不管的，那怕是除夕生下来的，也要算一岁，隔一夜，便成了两岁的孩子。 儿行千里母担扰，不管母亲与奶奶教育方式如何的不同，担心是避免不了的。 儿子考了县第一名，两个好中学争着来抢人……县里面抢人那到是真的，市一中至于从小考就抢人吗，人家学校里的学霸不要太多，今年还走了一个省理科状元。反正李广平是这样认为了，于是想着在摆酒。 李默无语地说：“爸，这是小考，两万五千里长征才走了五千里路，摆什么酒？怕不怕人家笑话？” “你是第一名，人家笑话什么？” “这是小学第一名，不算什么，如果兴师动众的，以后别人高考时比我考得好，会不会因为这次摆酒，成为别人的笑资？爸，你能不能保证以后整个公社高考成绩没有一个学生能超过我？” 别的不说，过几年，前面一个村子就考走了一个清大，而且他家庭情况远比前世李默家更恶劣。换李默现在来，也未必有把握考清大，除非他不写小说了，将精力全部用在学习上，但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也不需要这么做就是了。 李广平哑口无言。 “爸，该骄傲时我们骄傲，该谦虚时我们还得要谦虚。另外，我上学后，那个自留地真的不能种大棚蔬菜了。” 春天挣到了钱，塘湾四个村庄的百姓都疯掉了，并且适应了种植蔬菜的劳动，至少不会别扭，技术也大约模地掌握，又多察觉到两个大城市的市场之大，就如李默所说的，即便将柳叶圩几万亩田全部种上大棚蔬菜，凭借这两个城市，也能吃得下，柳叶圩近六万亩耕地能全部种大棚蔬菜吗？ 一户户人家都计划着增加今年种植大棚蔬菜的面积，至于会不会累趴下，甚至都没有人想过。 这让李默忽然悟出一个道理，为什么往后社会风气迅速恶化，进入笑贫不笑娼的奇怪时光？因为这一代人真的穷怕了，特别是五零后、六零后，恰恰十几年后，到了这两代人主导的时间段。也不能说不好，正是这代人不要命地、甚至不择手段地赚钱，国家经济才迅速插上了翅膀，飞向青天之上。 其中的得与失，恐怕孔夫子来了，也说不清楚。 在这种风气下，李广平再次心动，准备在自留地也种上大棚蔬菜，这样，下半年大棚蔬菜的面积将会达到一亩五分田。 且不说人有多苦，小妹下半年是不可能上学了。 因为增加种植面积，必然更忙人，李默两个弟弟现在还很小，必须有一个专门的人看护，奶奶不行，大半个劳力，母亲不行，同样大半个劳力呢，父亲更不行。关键是双胞胎，若只是一个儿子，母亲背上在身上还能干活，但两个儿子，如何背？到时候小妹只能成为挣钱的牺牲品…… 李默劝了许久，才让李广平打消了这个念头。 “小默，你真有一年挣一万块钱的办法？”李广平问。 “爸，这样吧，我再说短一点，长则一年半，短则一年，行不行？” 不要小看了这一万块钱，若不是它钓着李广平的胃口，李默说什么也不管用…… 第六十章 新的开始 李庄终于通电了。 在李默印象里，曹镇农村有五个良性的变化。 责任田，它是开始，也是根基。 第二个变化就是家家户户开始通上照明电。 盖房子热潮，开始盖的都是瓦房，十几年后才渐渐兴起盖楼房。 打工潮的出现，也就是农民工，李默指的可不是真的农民工，包括农民工，也包括许多外出做生意买卖的，在家搞养殖业种植业的。 开始出现一些乡镇企业，路路通。 这也是未来中国大多数农村的变革，当然，哪些极个别比较好的农村不能算，偏远的贫困山区也不能算。 然而随着条件转好，暗下里却刮着一歪妖风，结婚时必须在城里、最少在镇上买一套房子，本来好好的结婚，那怕在农村盖一个差不多的楼房，十几万块钱就够了，二十万块钱基本能满足结婚的需求。沾到去城里买房子……这个结婚花费就离谱了，逼得许多青年去滇贵哪边买老婆，还成群结队地去，结果有一年将哪边的小伙子惹急了，将两人打得鼻青脸肿地逃了回来。 但通上照明电，肯定是一个良性的变化。 奶奶说：“通电了，小默去外地读书了。” 这几年油灯生涯将李默坑苦了，越是昏暗的灯光越是容易得近视眼，为了保护视力，不像前世哪样戴着一个讨厌的近视眼镜，李默只好端坐着看书写字，这无疑会更吃力。 李广平说：“妈，你怎么拿现在与过去比，日子总会一天比一天好，像他这般大时，我连饭都吃不上。” 说完又抱怨：“小默，你干嘛将这些书一起带走？” 也就是李默从鸠城买回来的哪些书，后来在石头城又买了几本英语书，别看它们叠起来只有几排，真打起包，份量可不轻。 “爸，这些书我上初中还有些用。” “小美不能看吗？” “不要说小美，让青梅过来看都看不懂。你还指望小美以后成绩也像我这样？千万别……”李默担心地说，如果父母邪乎起来，让小妹也要考九十多分，小妹就惨了。 “小妹，读书是要努力的，但真考不好也不怕，有大哥在。” “有你这样做大哥的吗？”李广平一巴掌差一点落在李默脑袋上，突然想到了县招生办老师所说的话，脑袋不能打的，于是换到了李默肩膀上。 李广平挑着一大担东西上路，有书，有被褥，衣服，还有其他的一些生活用品，主要书重啊，压得扁担都弯了下去。 李母也跟了过去。 前几天李广平父子二人先行，得将房子租好，李母是跟过去认门的，以后打算每月来一次，乘早班车过来，将李默的衣服洗干净，再乘晚班车回家。 李默自己也能洗，不过李力气小，确实洗不干净。 三人乘着汽车来到巢市，来到李默的租住屋，是老式房屋，也是私家房。一般老式房屋都是私家房，而小区楼房现在多是单位的房子，没有开发商，也没有中介商。 单位房同样也有人对外出租的，不过数量很少，极不好找，时间有限了，父子两也不可能去找单位房的出租房。 但房子环境不错，有一个院子，院子里还有一口水井，除了正房外，东西两边各有一套厢房，门口就是一条大河，也就是曹河的末端分出来的一段小汊河，不远处就是大湖了，离中学也很近，只有六七百米远，走得快，十分钟就到了。 房主有两个儿子，都有了工作，也成了家，搬到单位房子，因此东西两边厢房一起空了出来，西厢房做了厨房与杂货间，东厢房几乎是完全空着了，里面有许多家俱，包括床柜桌椅，还有一个小炉子。 主要是现在打工潮未出现，又不是大城市，房子不易租，房子便宜，房租更便宜。 李广平父子两找到这里时，一眼就看中了这个房子，环境安静，家庭情况也适宜……因为没有孩子会吵着李默学习，特别是那个炉子，让李广平很满意，冬天到来，在外面可没有炕窝，将炉子生起来，房间就会变得暖和。 李默想摇头，一个炉子值多少钱？炉子不会贵，贵的是煤球。 院门口有一个大门，到晚上能将门关上。李广平对城里面不是很了解，只听六斤说城里有点乱，有许多“小流氓”，他也去过两次石头城，确实是看到了许多小青年烫着头发，穿着喇叭裤，“不男不女”。 李广平心中也担心，毕竟儿子太小，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这个大门又让他满意了。 父子两问价钱，老两口看了李默成绩单后，二话不说，就将房租从每月三块五毛钱降到了两块五毛钱，弄得李广平都不好意思了。 夫妇两又对老两口说了一些客气话关照话后，替李默将行李放好，带着李默报名去。 “好大，”李母说。 李默就当没有听见，反正在母亲眼里，学校有几栋大楼房，面积又大，那肯定就是好中学。 一大群老师围了过来，甚至有的家长都围了过来。 虽然一中里学霸济济，但李默确实太小，就说初一吧，一般的孩子都有十一二岁，但李默只有九岁，或者将他那可怜的几天零头算上，才虚十岁。并且来自农村，李广平替他治办了几件新衣服，也是很土气的衣服。 人家是鹤立鸡群，李默往学里一站，整来了一个鸡立鹤群……但吸引人眼球的效果却是一样的。 大家在围观李默，李母却松了一口气，看来老师们对儿子不错，她刚刚被一中的面积与建筑震慑住了。 交了学费，然后领课本。 初一还好一点，数学，语文，英语，地理，历史，生物，但初一是叫植物，接着学动物、生理卫生，政治，但是叫思想品德，一个样。 前世初中九门课，如果以成绩划分，他地理最好，其次是历史、数学、生物、物理、语文、化学、英语与政治。 化学是意外，初三时他成绩进一步滑落，成绩只能说中等偏上，已经不再是尖子生，连带着化学成绩也下降。 真正差的是英语与政治。 英语现在肯定没问题了，政治估计还是一个难题。不是他不懂政治，而是对现在的政治课本真的不感兴趣……是政治吗？他理解的政治与书中的政治相差太大了。 他记得几年后，中考时，可能考语数外理化五课，三年后考什么，李默记得也不是很清楚，毕竟那一年他才在上初一。他眼光也不可能放在中考上，而是高考。 选文科有文科的优势，历史地理他前世成绩就好得可怕，几乎都是九十多分，但到时候政治必然拖分。 选理科，等于多了一门课，能将政治分数摊薄，他的理化生三门课都不是太差，也谈不上特别好，问题是八几年理科也必须考政治…… 看情况来吧，但到了初中，他成绩绝对不可能像小学那样特别惊艳，政治还会继续拖后腿，让他花很多精力死记硬背政治，那显然不值得的。 不过在初中，他仍有着许多优势。到了高中，这个优势就不大了，到时候会有许多同年级的学生成绩超过他。要么就是他成年人的思维，可能有助于对学习内容的理解。当然，他也不想考清大北大，更不想做高考状元，以他的智商与学习能力，考一般重点大学，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其实头痛的不是李默，而是各学校的老师。 如果一切为了考试服务，从初一就要分文理科，省得学生浪费精力与时间，老师也头痛。如果认为高一以前的副课必须要学习，就像理科生，同样必须要了解一些历史、地理的基础知识，文科生也必须要了解一些生物、物理与化学的知识，那么中考时必须门门课要考。 关键未来中考变化最大，各省有各省的玩法，各地区又有各地区的玩法，并且今年能这样动，明年能那样动。 中考不确定，分科不明确，老师只好门门课都教，学生只好门门课都学，这意味着李默想要成绩不难看，所分出来的时间会更少。 李广平夫妇不懂了，办好了报名手续，两人再三叮嘱，然后被李默送到了汽车站。 李母坐在汽车上哭了。 李默也看到了，并没有太在乎，母亲性格就是这样的，高兴起来能笑得哈不拢嘴，悲伤起来能大哭一场，生气起来，与父亲一样，恨不能将子女打死。 习惯就好了。 汽车走了，李默长松了一口气，不管如何，是自由了。 如果李广平知道他是这种心声，说不定能立即从长途汽车上下来，在汽车站门就给他来上一顿板条炒肉丝。 第六十一章 同桌 老师在上面讲课，下面的学生全部在认真地听讲，有的学生还仔细地用笔做着笔记。 连李默在这种学习环境里，也感到了一种压力。 当然，学习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有极个别学生是一头热，时间久了，渐渐对枯燥的学习厌烦，即便身在一中，学习成绩也会下降，但呆在这样的学习氛围里，这样的学生并不会太多。 李默只是认真的听讲，初中这一段时光对他来说不是太难，只要做到上课时注意力保持高度集中，放学后认真的做完作业，考试前仔细地将以前所学的知识温习一遍，偶尔做一些练习题，成绩想差都差不了。关键还是政治啊……当真要抽出大量时间去死记硬背？ 下了课，他的同桌杜正伟，是一个小胖子，对他说：“小李默。” “李默，不是小李默。” “你不小吗？”杜正伟亮出白白胖胖的胳膊。 “我与你比块头啊。” “你岁数也比我小。” 李默无奈，小就小吧。 读书时小还是很麻烦，弄不好明年这个小，就是一个大麻烦，想一想一个未成年人，出国、签合同等等…… “小李默，放学后，我请你到我家面馆吃面条，我爸面条做得可好吃了。” “你爸在巢市开了面馆？你不是庐县哪边的人吗？” “我爸为了照护我，将面馆迁到巢市来了。” “你爸牛。” 一中现在的初中学生共分成三种情况，一种是本地学生，分数线相对也要低，与户口本没有多大关系，确实是学生们太小，各方面的不方便，所以只能抽出少量名额，将外县特别优秀的学生招进来。他们数量也多，占据着绝大多数。 其次是外县学生，这要分为两种，一种是离巢市近的学生，比如于得贵所在的东镇，虽跨了县，实际离巢市只有十几公里路，那么到了星期天，学生都可以回去，父母来探望也方便，各方面的问题同样也解决了。 一种像李默这样的，离巢市远，不可能做到每一个星期都回去。 但现在都穷，城市百姓收入也不高，到了81年，大家工资又涨了一点，不过巢市周边都是县镇，平均工资不过三十块钱，若是乡镇还不足。 其次子女多。 因此几乎罕有父母来陪读的。 有门路的则在市里找亲戚朋友帮助，没有门路的，只好像李默这样了。事实离了父母的监护与督促，眼下平均外地学生成绩要高得多，但过几年后，与本地学生差距就渐渐地抹平。 杜小胖的父母算是开了先例，生意照做，儿子照样能监护。 这想法，放在81年，够超前的。 杜小胖又喊了其他十几个同学。 李默注意了一下，他喊的这些同学，都是有选择的。 要么块头大，要么成绩好。 成绩好也好甄别，班长哪，课代表哪，比如李默就是学习委员。 是大家学习的榜样，做班长是不合格了，也说明了一中的规范。 李默会意了，这不是杜小胖的主意，而是他老子的主意。 这个老杜牛啊，李默心中又赞叹道。 在李默心中，学习重要，做人同样重要。这么一个请客，儿子以后在班里关系全部打开了。 小胖子也牛，这些人不是那么好请的，就像班长廖全宝，估计他成绩一直很不错吧，而且长得高高大大的，因此在自我介绍时，像只大公鸡一样扬起自己的脑袋。 班上学生可能不太注意，不过通过他的一些举止，说明此人平时十分倨傲。 这样的人容易请吗？但在小胖的再三劝说下，居然还真请动了。 再如几个漂亮的女生，一般这时候孩子都十分青涩的，能上一中了，肯定不是小学的坏孩子，看到女生多半都不好意思，但放在小胖这里，似乎没有了男女之嫌，照样说动了。 不要小看了，这也是一种才能，就凭借这个才能，小胖长大后，前途也不会差。 下堂是英语课。 开始学的就是二十六个英文字母，李默也认真地听着。不是二十六个英文字母他不懂，而是他发音不标准。如果考英语，即便到了高考，他也能马上考出一个高分出来。但听读能力则很差了。 这也是他到市中来的原因，若是呆在乡镇中学，那个英语课还不如不上呢，弄不好大半英语老师水平还不如他。 不要小看了他花了两年来时间学英语，在它上面，李默几乎投入了大半的业余时间，以及八成精力，况且他原来多少还有一些底子在。现在英语上，他阅读与书写几乎没有多大问题了，当然，想写小说，要求又要略高一点。 放学了，杜小胖带着十几个学生来到老杜面馆，但离中学门口还有两百多米路，人家做的也不是中学生的生意，主要是照顾儿子。 杜小胖一边走一边说：“各位同学，不要小看了我老爸的手艺，他的面条手艺可是专门从北方学来的，做的面条可好吃啦。” 进了老杜面馆，一个更胖的大胖子笑嘻嘻地迎了出来，连说，各位同学好，快请坐。 李默心里又说，什么老子养什么儿子，自己老子倔，兄妹几人也倔。小胖不简单，老胖同样也不简单。 “老胖”将十几个学生安排着坐下。 郭紫蓉问：“李默，你真的只有九岁？” 这个女孩子也很漂亮，身体高挑，洁白细腻的脸蛋上生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就是眉毛稍有些浓。但在这段时间里，柳月眉还没有被所有人认可，就像几年后成名的女星王祖贤，她也留着一对浓眉。 全班共有十八个学生，有四个女生长得格外漂亮。 现在身体都没有长起来，即便发育了，也才刚开始发育。女大十八变，几年后又会是另一个样子，有的女孩子现在看起来不起眼，说不定几年后忽然变成了一只小天鹅，有的女孩子现在看起来很漂亮，但一发育，几年后身材长走了形，也就不漂亮了。 虽然李默有着一颗大叔的心，暂时还没有对这些小萝莉产生什么想法，再说，就是产生了什么想法，他又能做什么？ 在南岗小学，实际也有几个小女孩子比于青梅长得好看，有的李默还知道她们长大后的模样，同样，李默也没有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 但这个郭紫蓉，李默确实多看了一眼，首先长相，不仅长相好，还有着一双大长腿，说明她以后走形的几率几乎微乎之微。 此外，她还是数学课代表，说明她小考升上来的成绩相当不错，不然老师不会让她做课代表。 还有穿着十分“洋气”……巢市暂时还没有推广校服，并且李默发现她手腕上戴着一只手表，什么牌子李默看不清楚了，但通过手表的样式，这块表不低于两百块钱。这说明她家庭情况也不错。 “白富美啊。”李默当时心想。 “是九岁，准确说还有三个多月，才满九周岁。” “你真厉害。” “也不厉害，如果你爸妈让你从小时候四五岁读书，到了六岁直接参加二年级考试，下半年就可以读三年级，那么与我一样，九岁上初中了。” 进了城，得说城里的岁数，尽管有点儿乱…… “你家是哪里的？” “曹镇听说过吗？” “好像听说过。” “就是曹镇边上的一个农村。” “农村是什么样子？” “你农村都没有去过？” 郭紫蓉摇了摇头。 又是一个家教森严的产物，不要一个好好的白富美教成了傻白甜，李默心想。 “我只听爸说，农村很脏很苦。” 脏也未必，难道在泥里种割庄稼也能称为脏吗？苦倒是真的。这说法也让李默略略有些排斥，于是他生起了一个捉狎的念头。 第六十二章 小狗 “农村是什么样子呢，我读一首诗给你听吧，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这就是一种农村，山边上的农村。”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亡赖，溪头卧剥莲蓬。这是吴地的农村，知道吴地在哪儿吗？江浙一带，也包括江北一些地区，我们这里在古代则属于楚吴交界的地方。所以能将它当成我们哪里农村的形象。” “还是蛮美丽的嘛。”郭紫蓉说。 那是了，经过这些诗人词人一写，那怕是一个毛厕，也会变得很美丽…… “我的家乡更美丽，我都形容不出来，这样吧，我给你画一幅素描，你就知道了。” 说着他拿出一张白纸，用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是素描，画起来快。 而且画了好几年，这时候李默多少也有些画功。 一幅素描画迅速画出来，他家的草屋还是草屋，不过门口的空地则画上了几株桃花，正在灼灼绽放。门口的空池塘则变成了一个荷塘，荷塘里也有许多荷花盛开着。 桃花与荷茶一起盛开？ 但这一群小书呆子，就没有一个人察觉不对劲。 李默声情并茂地朗读起来：“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采的，是渴睡人的眼。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有的李默也记不得，但无妨，记不住的地方自己修改着念出来。 “哇，你家乡好美丽。” 五个女同学一起惊叫起来。 还有三四个学生眼中茫然，他们不是来自农村，就是来自各县的乡镇，对农村很熟悉。 农村真有那么美吗？ “各位女同学，你们想不想到我家玩。” “为什么只有女同学？”廖全宝扫兴地问了一句。 李默晕，这不是较真吗？再说，我上哪儿变出一个荷塘出来。万春红说：“可惜离你家太远了。” 李默本想说一句，远不怕，坐汽车，上午去下午就回来了。但被廖全宝打扰了兴趣，坐在哪里不说话。 杜老胖将面条端上来。 巢市总体上是鱼米之乡，故名思义，以米食为主。也有面食，多是面点，比如包子馒头油条春卷之类，也有面条。但面条做法很简单，面条全是机器打出来的面条，一下锅就糊汤。小吃店老板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一般面条下好后，将它捞起来，涮去面糊，再放入清汤，实际就是白开水，这样面条会看得更清爽一点，然后放上少许酱油、盐、麻油、猪油与葱花，喜欢吃辣的人边上有辣椒酱，喜欢吃酸的人边上有小醋壶。 讲究一点，也会有浇头，简单一点的浇头则是咸缸豆或咸菜，高级一点则会浇上几小块红烧肉或者鸡块烧毛豆之类的菜肴。 因此面条生意一直不是太好。 当然，这不是正常面条做法，正宗的面条做法，无论是什么形式，面条都是自己发酵的，然后用力的擀搓揉，面条下好后捞上来才有咬劲。 杜老胖的面条正是这种做法，而且是真正的高汤，舍不得用老母鸡汤了，用了大猪骨熬的高汤。现在的猪多是散养的猪，味道不腥臊，但这几年内，猪骨头也不算是太贵就是了。 李默说道：“小胖……” “别喊我小胖。” “那你也别叫我小李默。” “好啊，拉钩。” 两人拉钩，李默说：“杜正伟，你家这面条多少钱一碗？” “二两是八分钱，三两是一毛二，加蔬菜另加七分钱，加荤菜另加一毛到一毛五。哪边有菜单……你问这个干吗？” 李默没有看菜单，他在心中核算了一下，自己现在饭量小，有二两面条就够了，加一个蔬菜也不过一毛五分钱，加上荤菜差一点的是一毛八分钱，好一点则是两毛三分钱。 比食堂饭菜略贵，也不算贵，就凭借这个高汤，平均两毛钱一碗还算贵吗？ 这个账李默要算的，母亲临走时，只给他留下十来块钱，说一个月后来再顺便送钱过来。 别的不说，首先这一日三餐全在外面吃了，不精打细算，弄不好一个月不到，自己就要跑回家要钱。 他自己也会做饭菜，而且一些菜烧得特别好吃，比如红烧肉，他做得比一些饭店味道还要正宗，但不可能做了，一个人做饭，也要烧煮洗抹的，有空间有手艺，甚至租住的房间里还有一些简易的厨具，也省钱，但太浪费时间了。 他低声说道：“你对你爸说，以后我就在你家吃晚饭了。” 小胖产生了误会，睁大眼睛看着他，心想，我请你吃一顿你还不满意吗？ 李默呵呵一乐，又说：“但有两个条件，钱必须收，另外不准搞优惠，咱们同学归同学，我不想占你家的便宜。否则天长日久后，你我同桌弄不好都会翻目成仇。” 小胖抚胸口，你得说清楚啊，我还以为你要天天在我家白吃呢。他想了一下问：“李默，你没有亲戚在巢市吗？” “我那有亲戚。” “你这么小……” 与李默类似的，初一也有十几个同学，不过他们小的都十一岁了，按农村说法是十二岁，也有不少人十二岁，比李默大了两三岁，至少从年龄上看，更加能独立生活。 李默又是呵呵一乐，心想，我虽然小，可能生活自理能力，不要说你们这些小毛孩子，就是大学生也不及我。 “好，我待会儿对我爸说，你放心，会多加面条与菜给你。” “杜正伟，我说过，不准搞优惠，这是我们李家的传统，骨头比较硬，稍弯一点都不行。” “你家还有这个古怪的传统？”小胖惊讶了。 万不得己时，李默还会求人的，但平时，李默则不喜欢沾人家的光。 “你们两在嘀咕说什么呢？”郭紫蓉问。 “我和杜正伟在商量，准备有机会带他到我家看看满塘的荷花。” “你家真美丽啊……”郭紫蓉叹息道，但再美丽，她爸妈不可能放她出去。 然后她就惨了。 高录取率不仅是因为学校环境、教育质量，也因为高要求。从初一起就开始上晚自习了，而且有专门的老师留在班上监督，不准交头接耳，不准看课外书，不准无故缺课，不准…… 李默也老实地上晚自习。 走到班门口，郭紫蓉愤怒地说：“骗人是小狗。” “什么骗人？” “那有桃花与荷花一起开放的？” 这问题不大，问题是她回家与父亲辨论，说农村很美丽，她同学李默还画了一幅画，上面有许多桃花与荷花。 郭紫蓉的爸立即怒了，斥责道，桃花什么时候开的。 春天。 荷花什么时候开的。 夏天。 那我问你，什么时候桃花与荷花一道开放的。 其实这问题不难，关键是大家没有细想。 郭父也没有细想，大不了让女儿下一回多观察不就行了吗？他没有细想，就有些怒，女儿难不成读成了书呆子，居然被这个简单的道理骗住，于是他将女儿狠狠教训了一顿。 李默听后哈哈乐了起来：“这个傻孩子。” 他准备伸手摸郭紫蓉的头，不过手伸到半空中，落了回来，毕竟郭紫蓉比青梅又大上两岁，而且也不熟，不能像摸青梅脑袋那样随便地摸她的头。 想到这里，他有些惋惜，衣不如新，人不如旧，他是一个极念旧情的人…… 第六十三章 绝句 “郭紫蓉，我问你，黄天之水天下来，当真是从天下降下来的吗？这是比喻，比喻，懂吗？”李默诡辨道，然后在心中又默念了好几遍，傻孩子，傻白甜。 “李默，比喻与撒谎一样吗？”廖全宝在边上说。 李默反感地皱了皱眉头。 今天大伙在一起吃饭时，李默对他也做了进一步观察。确实是学霸，据他所说，他小考成绩是267.5分，若不是作文扣掉了两分，基本理论上，三门课已经达到了满分。 连李默都吓了一大跳，当然，如果李默不写东西，即便廖学霸，也照样能踩到脚底下，上了初中，他感到难度加大，但其他学生也一样。 成绩好是好事，实际上李默还希望同班同学多出几个超级学霸，反正未来高考是全省争名次，不碍他的事。关键是这个廖学霸太以自我为中心了，好像地球离开他就不转似的。 别看小胖子，只要小胖子学习上不丢下来，以后出息必然胜过廖全宝，尽管廖全宝可能进入清大北大的什么。 美国人性格是外向自信开朗，不是以自我为中心，有自我为中心的人成功的，乔布斯，但几个人能达到乔布斯的高度？就是乔布斯那样的能力，过几年还被苹果扫地出门，若不是十几年后苹果市值掉惨掉了，乔布斯都不可能重新进入苹果。 李默耸了耸肩，走进教室。 虽然他是学习委员，廖全宝是班长，话不投机，那就半句多了。 晚自习开始。 两节课时，李默认真地做作业，做完作业，将白天的功课复习一遍，那就好了。 至于政治，到考试时临时抱佛脚，能背多少是多少吧。 他拿出白纸，继续誊抄小说。 小胖子悄悄地问：“李默，你在写什么？” 巢市小学没有英语课，那怕是学霸，上初一时也乖乖地从二十六个字母学起。 从这个角度来讲，小胖子与于青梅一样，二十六个字母全认识，组合起来，则成了天书。 李默也低声说：“我是用英语写作文。” “乖乖，真的假的。”小胖子直吐舌头。 郭白甜的座位就在小胖子的后面，看着这两人说话，她也竖起耳朵听，听到了，在后面拽李默衣角：“李默，给我看一看。” “行。”李默将纸递给她，心想，你能看得懂吗？ 他们这个小动作就被老师看到了……不准交头接耳！ “李默，杜正伟，郭紫蓉，你们在说什么？站起来！” 不怪老师这么严，确实就这么严。 三人站起来，李默只好说：“谷老师，我写完作业了，也将白天功课温习了一遍，然后抽空用英语尝试着写作文，杜正伟和郭紫蓉好奇，要看一看。” 他也不怕，谷老师就是他们班级的英语老师。 “你用英语写作文，真的假的？” “是真的，反正我看不懂，”郭白甜果断地将李默出卖，主动走上讲台，将李默写的东西拿给谷老师看。 都是好孩子啊，李默想翻白眼。 谷老师拿起来看，写的这一段，是孵化室这一段，若是看过这本书的人会知道，它已经到了第六章的结尾部分，原著共分七章，一个尾声，每一个章节都很长。 可能是八十年代末的书，作者没有太注意，其实这么长的章节，无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看得都很累，李默大约地细分成三十二章，这是第二十七章的内容。 当然，与原著相比，这本书也做了很大的改动，有些是李默记不得了，不得不改，有些是李默有意修改的，特别是到了第二部，修改的会更多，比如恐龙中的杀人机器，两部书与四部电影里主要就是霸王龙与迅猛龙，其他的多是食草恐龙。所以越往后拍，越没有悬念感与期盼感。 李默打算在后面弄出几种更厉害的怪兽，三十多吨的沧龙，以及与它同等级别的克柔龙，以及《侏罗纪4》里的滑齿龙，还有风神翼龙，这种恐龙以霸王龙为食物，可想其残暴，《侏罗纪公园3》里的棘龙比起它都弱爆了，不提战斗力，关键人家能飞啊。 再取第四部电影的场景设置，几万人在侏罗纪公园参观，然后这些克隆出来的凶兽暴动，海陆空对几万游客，对援救的军队进行灭杀……相信老美最喜欢看的就是这个。 当然，连风神翼龙与沧龙这种级别的怪兽都弄出来了，往后也没办法写了，三部结束。 但谷老师看这一段，没头没尾的，也没有多想，不就是写了恐龙吗，小孩子喜欢幻想的，他到是对李默的英语能力产生了兴趣，问：“你这英语从哪学来的？” “谷老师，我是自学的，阅读书写没有多大问题，就是听读能力很差，连二十六个字母发音都不是很标准。” “你上来。” 李默老实地走到讲台上。 谷老师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一首诗：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写完后，对李默说：“将它翻译成英文。” 李默苦笑。 有人说唐朝最好的诗是崔颢的《黄鹤楼》，还有人说是张若虚的《春花江月夜》，杜甫的《登岳》、《登高》，甚至还有人认为是李商隐的《锦瑟》…… 但论韵律、对仗、意境与工整，七言中当属杜甫这首《绝句》，五言中当属李白的《静夜思》，这两首诗可以当成五言与七言的样板。 翻译出这首小诗很容易，想将其中的意境也翻译出来，简直太难了。 李默想了一下，不能直译，直译这首诗什么味道也没有了，于是他采用了意译。 虽然离原来的意境差得还是太远，比直译要好，也押着韵，长短上也差不多。 谷老师讶然，呆了一下说：“译得不错，但考试时千万不能意译，最好是直译，否则遇到不理解的老师，反而会扣分，那就成了弄巧成拙，画蛇添足。” “谢老师指教。” “你听读能力很差吗？” “真的很差，翻译我可以就着词典来学习，语法也可以通过一些英文小说来学习，可听读没有人教，想学就不可能了。” “这样，你每天下午放学后，来我办公室，我抽十几分钟空，教教你。” 这就是传说中的开小灶了。 “谢老师，”李默开心地说。能在一中教英语，英语还能差吗？他最担心的口语能力，马上就解决了。还有呢，这两三年来，他的英语真正是自学了，确实还有一些地方，模棱两可，他也弄不清楚。现在有了这个借口，可以正大光明向谷老师请教。 “下去吧。” 李默回到座位上重新坐下，小胖子竖起大拇指，虽然他看不懂，也不是他看不懂，班上所有学生都看不懂，包括廖学霸，不过廖学霸学起来应当很快，再过两年，他虽翻译不出来，但能做到看懂了。 郭紫蓉也在后面看着李默，心想，这个小屁孩真厉害。 比她想象的还要厉害，如果将李默在家乡所做的一切说出来，准会将她吓趴掉了。 不要说一中这些学生，换作科大少年班哪些更妖异的天才过来都做不到，他们能在小学时……或者说在十岁以前，带着一个村子发家致富吗？ 第六十四章 找场子 下了晚自习，小胖子拉着李默的手说：“李默，以后哥哥我的英语就交给你了。” 他成了李默哥哥，但李默不得不承认小胖子这种厚脸皮、自来熟，以后绝对的管用。 “初一上学期英语简单，如果这半年你也要问我，乘早息吧。到了下半年，若有什么不懂的，敬管问，但不要抄作业哦，那不是帮你，是害你。”李默诚恳地说。 不要小看了写作业，写作业的过程就是认真复习的过程。 “行。” 暂时这一两年内，大家学习热情都非常地高，但过了初二，可能会有少数人渐渐淘汰下去。 来到学校门口，李默看到许多人来接自家的孩子。 确实这两年治安有点乱，前世李默听到一个小道消息，说是总设计师去黄山，被几个小流氓将他的车子拦住要打劫，总设计师一怒之下，这才发起了严打。 那不是瞎扯么，再说时间也不对，总设计师是去了黄山，那是前年，与省里的那个老书记商讨责任田与改革开放的。 但有这样的小道消息出来，可想治安的差劲。 往后还有一次，九八！ 这次更严重，回城的知青太多了，一个个找不到工作，有的人急了，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李默父母不放心，李广平找房子，还刻意注意了这一点，不能太偏僻，苏家老两口的房子虽然老，但都是大路，人多，李广平这才租的。 他也是纯粹瞎担心，再乱，谁打一个穷中学生主意？当然，作为一个女孩子，夜晚太深了，确实得当心一点。 李默从人群中看到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推着自行车，将郭紫蓉接了，大概是郭紫蓉的父亲吧，郭父又用眼睛在学生里找了找，难道是找自己的？李默一机灵，躲在一丛矮树下。 郭父找了一下，似乎没有找到，用自行车载着女儿回家去。 李默从树丛后钻出来，挠着头，心想，这事儿整的？不就是一个桃花荷花一起开吗？ ………… “李默，奶奶给你做了一顿早饭。”房东苏老太说，同时端来一碗稀饭，上面堆着一些咸菜，下面还有两个鸡蛋。 “苏奶奶，真的不用，我在外面买着吃就好了。” “傻孩子，外面吃的能放心吗。” “苏奶奶，你家条件不好，不能破费。”李默说。 她有两个儿子，其中大儿子带着孙子回来过一次，与李默随意聊了聊，应当条件不是很好，虽然夫妻两都在上班，两人月工资加到一起，还不满六十块钱，又养了三个孩子。 如果只一个孩子，巢市物价总体还不算太高，日子马马虎虎就过去了，养三个孩子，生活必然就会有点困难。好在他父亲苏伯与苏老太还有一些退休工资，勉强支撑下来。 农村渐渐彻底改革了，城市改革依然很缓慢，甚至停滞不动，更要命的是农村改革也遇到了瓶颈，面积有限。现在地理书上说中国地大物博，地确实大，物未必博。如土地资源，将西部的高原沙漠戈壁，以及大量山区扣除，还有多少耕地面积？就像李默家，标准亩八亩半耕田，外加门前几分田面积的水塘，将它们种出花来，也就那么一回事。在李默带动下，以李家现在的耕地面积，有了这个收入，已经几乎是这时代的极限。 农村拉动不了全国的经济，城市一直在拖啊拖，拖到九八年，不得不动手了。但那次动手，真的痛到共和国的骨子里，当真上面的人不知道啊？ 为什么李默重生后，就将眼光转到了美国。别以为美国的钱好挣，尽管接下来是美国时代，到二十一世纪，才是中国时代。但想一想华为吧，即便钱挣到了，将它弄出美国，同样十分地困难。 可是放在国内，即便他有着一些先进的眼光，政策呢？甚至弄不好，就有吃劳改饭的下场。 苏老太是好心，看他乖，学习认真，嘴甜，懂事，懂事也重要，就像李默每天早上起来，都自动地将院子打扫一遍，让苏伯老两口如何不喜欢？ 但这个鸡蛋稀饭，李默吃得不忍心哪。 李默去了学校。 今天会有一堂重要的课，音乐课。 结果让他很失望，音乐老师是一个中年妇女，声音也好，也讲了一些乐理知识，只是淡淡说了说，随后带着大家唱歌。 这是成绩制度的产物。 虽置了音乐、美术与体育课，到了一中，即便是音乐老师，也有一些水平的，但学校并不重视。甚至上体育音乐课，自学其他课程都没有关系，只要你几门主课成绩好就行了。 不但学不到什么真正的音乐知识，李默还发现了一条，那就是想学习音乐，自己手中必须有乐器，学习来的乐理知识，再与乐器结合，才能渐渐掌握到一些音乐的窍门。 他不是想当音乐家，而是装逼的，装逼也不是为了装逼，而是为了给赚钱时减少麻烦。 那么这个乐器供选择的就很少了，琵琶不行，没有一个大男人抱着琵琶弹的，二胡也不行，暂时还不能让外国人接受，吉他太俗气，包括古筝都不够雅，真正能选择的乐器，一古琴，二钢琴，钢琴太贵，古琴想学习，更需要好老师。 “是要搬走了，”李默心想，苏伯夫妇喜安静，对李默当然是好事了，可以安心地创作，但他练习乐器，则会打扰老两口。其实归根到底，还是苏伯老两口对他太好了……怎么说他与廖学霸是对立的二人呢。都是傲，但一个是自以为是，凌架于别人头上的傲，喜欢虐别人的。一个是对自身有着极强要求的傲，喜欢虐自己的。两人眼下都是班上的学霸，但都是极端的性格。 他这个搬走，不是重新找一家房子租，而是计划着在巢市买一套房子，当然，这个还早，恐怕要到明年下半年了。 到了上体育课的时候，美术音乐课不重视了，更不用说体育课。说好的德智体美劳呢？当真啊？？ 其实体育课几乎就成了自由活动的时间，大家打打篮球、乒乓球、羽毛球，女孩子踢毽子。 对体育李默也不关注，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他每天从苏伯家走到学校，下午放学后再走回去，上晚自习再回学校，一天两趟，两千五百米，已经是最好的运动。 像往常一样，李默准备继续誊写小说，比他想象的晚了半年，也不能再晚了。 廖学霸找上门来。 “李默，咱们打一个羽毛球。” 廖全宝确实是有傲气的本钱，长得高高大大，学习成绩拨尖，无论篮球还是羽毛球打得都很好，而且就是本市人，从穿着上看，不及郭白甜家，但也不差。 这样的人成长起来，性格确实是一个问题，但有一条，以后必然会受女孩子欢迎。 为什么找李默打羽毛球呢。 李默能打好羽毛球，勉强能打起来，但与廖全宝打，那会被虐得遍得找不到大牙的。 主要原因，这两个人是极端，也是班上的典型人物，成绩都好，一个是班长，一是个学习委员，一是高大帅，一个天才儿童。别以为廖全宝更受欢迎，他虽帅，成绩虽好，可那屁性格，一般人还真忍受不了，当然，也有一些巴结他的人。 李默虽小，但这算什么，人家越小才证明人家越聪明，李默要强是对自己要强，对他人一直很温和讲礼貌的，或者说懂人情世故，班上有那个同学及他。 因此李默同样有着不少的拥趸，并且十八名女生最少有十二名女生是支持李默的。还有一条，在班上小考分数，最与廖全宝接近的就是李默，虽然廖全宝高了一分，这一分高得可不简单，不亚于二百分以下的十分，可李默岁数小啊，整小了两岁零九个月，凭借这一条，就能让廖全宝哑口无言。 对这些虚名李默是不介意了，否则他将他的事迹一一拿出来，廖全宝也会怂了。但廖全宝十分在乎，这不是找李默打羽毛球，而是找场子…… 第六十五章 稿费（上） 对付廖全宝太简单了，李默最怕的就是动拳头，一拳打来，脑袋再灵光也不管用啊，所以才有了那句，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 廖全宝是尖子生，不会打架的。 李默来到体育老师赵老师面前说：“赵老师，廖全宝要与你打羽毛球，决一胜负。” 赵乐师乐呵了：“真的假的？” “李默，你撒谎，赵老师不是的，我找李默打羽毛球，那敢与你打啊。”与赵老师打羽毛球，那不是纯找虐吗？ 李默来到廖全宝面前，比划了自己，比划了廖全宝，再比划了赵老师。 行了。 赵老师与廖全宝体重的差距，并不比廖全宝与赵默体重差距大多少。 “廖全宝，你有一颗强者之心，何谓强者之心，不惧怕强大的对手。吃柿子，专门挑软的吃，那叫强者吗？” “那你不也一样。” “一样吗？你看我什么时间争强好胜过，再看看你，就像一只大公鸡，谁不顺眼就啄谁。哦，原来连大公鸡也不如。” 赵老师听明白了，班上这两个尖子生在闹矛盾呢。适当的竞争是好事，不和就不好了，他劝道：“你们一个是班长，一个是学习委员，应当要团结起来。羽毛球打得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学习成绩。” 你是体育老师唉……好吧，各个学校几乎都是这样。 “那好，我们就比成绩。” 比成绩，李默也不怕，但何苦来哉。确实，想要压下廖学霸的成绩，十分地不容易，就是压下去又如何，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李默又比划了两人的身高，然后碎碎念：“你是城市人，父母识字，上过幼儿园没有……你不回答，说明你上过。我呢，是农村人，父母不识字，整个镇也没有一个幼儿园。” “你从小学一年级读起，小学是基础，基础打得牢。我六岁读书，直接跳到了三年级，只读了三年，基础打得不牢。” “我们呢，都在迅速长身体的时候，智商也在这时候迅速成长着。你比我大了两岁，对了，月份也比我大，我是快到阳历年才出生的，月份就不算了，至少有两年智商的差异。” “不说了，不管有什么差异，都要努力学习。”赵老师好笑地打断了李默的比较，不然，李默还能数出五六条差距出来，反正你廖全宝在学习上，还是欺负弱小。 廖全宝差一点气得吐血。 不久，廖全宝又被再次打击到了。 班主任让各个学生上交一毛二分钱买一本作文书。 也很正常，学校除了布置作业外，也时常让学生购买一些复习辅导资料，想要学习好，除了注意听讲外，那就是死记硬背与题海战术。 几天后，这篇作文书发放到各个学生手中。 各个学生翻开后，脸上都露出古怪的神情，语文老师陆老师站在讲台上乐呵呵地看着大家的反应。 它就是李默的作文集。 名字就叫《守护》，不过封面图案不是圩埂，而是一对中年夫妇的背影，张开臂膀，前面有两个小孩子在欢快地跑着。 反正李默作文里的守护含义很模糊，也可以这么解读。 下面一行小字：本年度最佳中小学生作文读物。然后是作者名字：李默。 中国人口多，重名的不要太多，学生看到封面时，也没有太注意，不过还有扉页呢，上面有了有关李默的一些简短介绍，包括年龄，家庭地址，余下就是成绩好，听话，并且小考成绩在全县第一，现在巢市一中初一读书。 这也是计划经济的产物，出版社的领导隐约地能感到李默的岁数就是一个很好的卖点，因此突出了李默的年龄。可因为思想没有扭转过来，也只有这样了，不但没有派人来采访，连一个照片也没有。 那为什么要出版呢，除了年龄，打动他们的就是内容，主要也是内容。 出版社还刻意请了专家于每一篇作文后做了点评，前面还写了一篇长长的前言：《贵在真实》。 几个老师带走的作文很多，不可能一一出版了，只择出其中比较优秀的八十几篇作文，包括两篇《守护》，结集出版。 但无论是择出来的，还是淘汰下去的，都是李默在真实的基础上，进行了一些语言加工。就像这两篇《守护》，有真实的曹镇曹河，有真实的曹镇历史，最后一句，才能打动人心。 再如里面的一篇《希望》，先写几户人家种植大棚蔬菜，花了多少成本，整天的担心，最后写到收获，一大群乡亲看着蔬菜挑上了船，几人撑着三艘木船，无声无息地驶入昏蒙蒙的月光里，渐渐地消失在月光的尽头，哪尽头之处有两个字，叫希望。 一般文章结尾有两种方法收尾，比如《落花生》：我们谈到深夜才散。花生做的食品都吃完了，父亲的话深深地印在我的心上。 这种方法叫徐徐结尾法，就像一块石头掉在水里，荡起了波浪，波浪终有结束时候，结束了，余波仍在袅袅荡漾。 还有一种方法，比如《白杨礼赞》：但是我要高声赞美白杨树! 这叫总结式的收尾，高潮时戛然而止。 李默多用后一种方法收尾，但与现在的文章不同，他的收尾没有多少口号，虽是总结式的收尾，可是比较内敛含蓄。当然，这也是时代的产物，八十年代之前的文章，一半是口号文章。到了九十年代后，李默这种收尾方法则不那么惊艳了。 现在才是81年，出版社几个编辑每每看到这些收尾时，都会一次又一次地起鸡皮疙瘩，然后感慨古书上记载的神童果然不夸张，李默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好例子。 不但编辑，点评的专家也一样，一遇到这些收尾，总会在点评里大夸特夸。 还有一篇作文：《妖怪猫》。 这是李默家养的一只猫，嘴太馋了，不但偷家里的荤菜吃，也偷邻居家的荤食，包括猪油。李大光家猪油被它偷了两回，李大光无奈，将猪油罐子吊在屋梁上，结果发现这只猫爬到他家屋梁上，后腿吊在梁柱上，身体倒悬着，将头伸到猪油罐里偷吃猪油。这只猫弄得整个村子怨声载道，李广平气得不给饭给它吃了。 而且李广平想要打死它，毕竟李家太单薄，村子恨的人多，不能为一只猫与其他人家交恶，当然，这一节李默不会写到作文里。他只写了父亲准备打死它，然后找猫。 李默父母在塘边就看到一幕，李家不给饭给它吃，这只猫也有办法，将尾巴放在水里，小鱼弄不清楚，上来啄，它尾巴一甩，将小鱼带到岸上，一顿美食就有了。 李母苦笑，这只猫成妖怪了，不能打，虽然是偷嘴，反过来想一想，它抓老鼠也很厉害的，自从养了它后，家里再也听不到老鼠一声动静。 李默就用童趣的手法，将这只馋嘴猫种种写了出来，写到母亲的议论，然后来上一句收尾。花猫继续啃着小鱼，又用不屑的眼睛看着爸与妈，那意思是说，只有你们人类才聪明吗，我们喵星人也有聪明猫嘀。 喵星人一词让李默提前弄了出来，但这篇作文则变得生趣活泼。 因此专家在这个前言里呼吁，各个学生想要写好作文，必须学会观察，写真实的事、人、物。 不讲写李默这种文化散文吧，尽管中国有几千年历史，不论哪一处都有许多历史题材可选择……但每一个学生身边的人、事、物都有不少，就说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得发生多少有趣，或者值得写的事件。 只要观察到了，将它们写出来，就会出现一篇不错的作文。而不是胡乱构造，根本都没有发生的事，能写好吗？当真个个都是小作家？ 确实，大多数学生都对作文感到头痛，那怕是廖全宝，作文同样扣掉了两分。 李默看完了前言，觉得专家的话也不是很全面。 就像李默自己刻意注意观察了吗？那有这个时间。当然，他作文里所写的，基本都是真实的，为什么就是这偶尔的观察，足以支撑起他写出来一篇又一篇的作文？ 其根源不是观察，而是语言组织能力。 想写好作文还有两条，一是抽空看一些课外书，丰富自己的知识面。二就是记日记，不一定要每天记日记，三四天记上一回，不论长短，但必须是真实发生的。 这样三四年后，作文就能写好了。 想要学习好或作文好，还是那句话：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有方法，有技巧，但主要的还是两个词：刻苦、勤奋！ 陆老师说道：“在作文上，你们要向李默同学学习，回去看，将这本作文集看一看，看看李默是如何写作文的，另外，每人必须写两篇读后感。” 小胖扭过头看廖全宝…… 廖全宝立即低下脑袋，暗暗握紧了拳头，憋啊，花钱买李默写的作文，还要看李默作文再写两篇读后感，他能甘心么？ 但李默有些傻眼，站起来问：“陆老师，难道我也要写读后感吗？” 第六十六章 稿费（中） “你嘛，你的作业就是写一篇关于我们市一中的作文，必须要达到你那篇长篇《守护》的高度。”陆老师说。 “达到那篇的高度？”李默迟疑了一下。 不要小看了那两篇《守护》，要知道前世李默看了多少书，不但对历史熟悉，对国学也熟悉，同时还看了许多博杂的书籍，虽然不精，他的知识面真的很博啊。 这是几十年知识的积累，厚积薄发之作。 换其他中学生来写，真写不出来，有可能一些有才情的中学生比他写得好，比他的文字更优美，但绝对写不出那种味。 “嗯。” 李默是想做好学生的，老师要求了，不能拒绝的，他又迟疑了一下，郑重地说：“我对家乡历史了解比较多，所以写了那篇《守护》，想要达到那样的高度，学校必须提供我丰富的资料，不然我真写不出来。” 那是作文吗？ 那叫文化散文，可以说它们代表着十五年后中国散文界的最高成就。 比如《道士塔》、《夜航船》，生生让前世的李默看跪了。 陆老师不知道他想法，看着李默表情，心想，这个小家伙难道想憋大招？那好啊。 他立即答应了李默。 还真让李默憋出大招。 首先这所学校历史悠久，建于1911年，还出过一些颇有名气的校友，如李克农，够牛吧。并且还与张治中、冯玉祥、陶行知、胡绳沾上一些关系。 风景优美，南面是大河，边上不远处则是大湖。 只要有这些，就好写。就怕像南岗小学哪样，要历史没历史，要风景没有风景，李默再怎么写，也写不出所以然来。或者这样比喻吧，就像李默家的几亩地，现在有这个收入就登天了，面积有限，李默也没有本事，让田里长出黄金。这个本事就是笔力，得有货，李默才能写出来，没有货，李默则没有足够的笔力支撑了。 李默真憋大招了。 反正明年这个时间，他那本书大约也能出版。 连英语长篇小说都出来了，用得着藏拙吗？ 几天后，李默交了一篇四千余字的超长篇作文。其实真的不长，对于一个曾经时常日更万字的写手，四千来字，还算长吗？ 这个字数却将陆老师吓坏掉了，什么时候作文也能弄出来四千多字？ 内容更将他吓坏掉了。 如果《文化苦旅》出来，李默这篇作文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关键那本书还要到1995年呢。虽然李默笔力远不如余秋雨，至少写出四五分余秋雨散文里的味道，这就足够了。 况且李默只是上初一的初中生，才是一个九岁的初中生。 反正陆老师琢磨着，让他自己来写，也写不出来这种水平的文章。 这样一想，能不让他感到惊讶？他立即将李默叫到办公室，问原委，主要就是问其中的典故。 像这样的文章，里面会不经意地穿插大量历史知识，甚至诗词歌赋等各方面的知识，这得需要多少知识面？ 李默答道：“陆老师，在考场让我写，是写不出来的，我也不可能记得这么多知识，但是让我业余时间写，我可以查找资料了，这是里面典故的由来。” 这说法不对的，不要说现在，就是后来有度娘，你想要引用一个资料，最少有印象，这才能查度娘，否则茫茫然地将度娘打开，找什么？那如何有印象，至少看过的，虽记得不清楚，不过脑海里有一个模糊的记忆，才能根据关键字去搜索。 陆老师只是语文老师，他是教语文的，不是创作的作家，也就信了。 这篇“作文”引起了校领导的重视。 几个老师将它抄了两份，原文贴在班上后面的墙壁上，让班上同学看。 一份贴在学校的黑板报上，让学校的同学看。 还有一份寄到省报，一是校领导认为它有发表的资格，二是为了学校扬名。 李默同意了，还是那个要求，不管学校如何处理这篇“作文”，但一律谢绝记者采访。理由是作文在高考里虽占据了极大的比重，不过只有几十分，其他课目同样重要，李默不能为这些虚名耽搁学习。再过十年那是不可能的，不过现在大家的观念都很朴实，不但出版社同意，学校也同意下来，并且班主任还认真地夸奖了李默，说李默懂事，谦虚…… 几天后，省报还真的刊登了。 不但刊登了，还有一些读者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文章居然是一个初中生写出来的，纷纷给一中写了不少的信。 在这段时间里，李默出尽了风头，也将廖全宝气坏了。 李默心中也无语啊，廖全宝想出风头出不了，李默不想出风头偏偏出了。 这天小胖子就与廖全宝争了起来，廖全宝攻击李默，说李默这些作文只是虚名。 小胖不服气，说：“虚名？难道中考高考时不考作文吗？” 不但考，占的分数还比较高。 “是考，但作文就是高考的全部吗？它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有本事比全面的成绩。” “全面成绩？眼下你大了两岁多，当然比李默厉害了，再过几年试试看。” “再过几年，我也能将李默压趴下。” 真的不大好说，是真的能压趴下。受了李默刺激，廖全宝学习更努力了。但李默是不可能放弃小说的，也就是两人弄不好差距会拉大。小考时是一分，未来考试能拉到十几分。 李默也不想争这个强，在边上说：“廖全宝说得对，他全面成绩确实比我好，在这上面，大家要向他学习，争取个个未来能考上重点大学。” “李默，你怎么服软了呢？”万春红在边上急了，又说：“廖全宝，不说未来如何，你就算高考考出好成绩，李默高考就考不出来好成绩？算你高上几分，反正都是上大学，有什么区别？但上完了大学，难道你不离开大学了？以你目中无人的态度，以后也不会有作为。” 李默已经进学校许久了，知道万春红性格有些泼辣，但没有想到这个辣妹子居然能说出这番话。 果然是一中，人才济济啊。 万春红支持李默，也有人支持廖全宝。 两方争得不可开交，连班主任方老师都惊动了，跑进教室，问清原委，喝道：“吵什么吵，作文与英语上，各位同学是必须要向李默同学学习，至于其他方面，你们要向李默学习，也要向廖全宝学习。” 但就是这样了。 竞争才有动力嘛，大家都争了起来，只要不动手，反而是好事…… 说完了，方老师对李默说：“你的稿费下来了。” 第六十六章 稿费（中） “你嘛，你的作业就是写一篇关于我们市一中的作文，必须要达到你那篇长篇《守护》的高度。 ”6老师说。 “达到那篇的高度？”李默迟疑了一下。 不要小看了那两篇《守护》，要知道前世李默看了多少书，不但对历史熟悉，对国学也熟悉，同时还看了许多博杂的书籍，虽然不精，他的知识面真的很博啊。 这是几十年知识的积累，厚积薄之作。 换其他中学生来写，真写不出来，有可能一些有才情的中学生比他写得好，比他的文字更优美，但绝对写不出那种味。 “嗯。” 李默是想做好学生的，老师要求了，不能拒绝的，他又迟疑了一下，郑重地说：“我对家乡历史了解比较多，所以写了那篇《守护》，想要达到那样的高度，学校必须提供我丰富的资料，不然我真写不出来。” 那是作文吗？ 那叫文化散文，可以说它们代表着十五年后中国散文界的最高成就。 比如《道士塔》、《夜航船》，生生让前世的李默看跪了。 6老师不知道他想法，看着李默表情，心想，这个小家伙难道想憋大招？那好啊。 他立即答应了李默。 还真让李默憋出大招。 先这所学校历史悠久，建于1911年，还出过一些颇有名气的校友，如李克农，够牛吧。并且还与张治中、冯玉祥、陶行知、胡绳沾上一些关系。 风景优美，南面是大河，边上不远处则是大湖。 只要有这些，就好写。就怕像南岗小学哪样，要历史没历史，要风景没有风景，李默再怎么写，也写不出所以然来。或者这样比喻吧，就像李默家的几亩地，现在有这个收入就登天了，面积有限，李默也没有本事，让田里长出黄金。这个本事就是笔力，得有货，李默才能写出来，没有货，李默则没有足够的笔力支撑了。 李默真憋大招了。 反正明年这个时间，他那本书大约也能出版。 连英语长篇小说都出来了，用得着藏拙吗？ 几天后，李默交了一篇四千余字的长篇作文。其实真的不长，对于一个曾经时常日更万字的写手，四千来字，还算长吗？ 这个字数却将6老师吓坏掉了，什么时候作文也能弄出来四千多字？ 内容更将他吓坏掉了。 如果《文化苦旅》出来，李默这篇作文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关键那本书还要到1995年呢。虽然李默笔力远不如余秋雨，至少写出四五分余秋雨散文里的味道，这就足够了。 况且李默只是上初一的初中生，才是一个九岁的初中生。 反正6老师琢磨着，让他自己来写，也写不出来这种水平的文章。 这样一想，能不让他感到惊讶？他立即将李默叫到办公室，问原委，主要就是问其中的典故。 像这样的文章，里面会不经意地穿插大量历史知识，甚至诗词歌赋等各方面的知识，这得需要多少知识面？ 李默答道：“6老师，在考场让我写，是写不出来的，我也不可能记得这么多知识，但是让我业余时间写，我可以查找资料了，这是里面典故的由来。” 这说法不对的，不要说现在，就是后来有度娘，你想要引用一个资料，最少有印象，这才能查度娘，否则茫茫然地将度娘打开，找什么？那如何有印象，至少看过的，虽记得不清楚，不过脑海里有一个模糊的记忆，才能根据关键字去搜索。 6老师只是语文老师，他是教语文的，不是创作的作家，也就信了。 这篇“作文”引起了校领导的重视。 几个老师将它抄了两份，原文贴在班上后面的墙壁上，让班上同学看。 一份贴在学校的黑板报上，让学校的同学看。 还有一份寄到省报，一是校领导认为它有表的资格，二是为了学校扬名。 李默同意了，还是那个要求，不管学校如何处理这篇“作文”，但一律谢绝记者采访。理由是作文在高考里虽占据了极大的比重，不过只有几十分，其他课目同样重要，李默不能为这些虚名耽搁学习。再过十年那是不可能的，不过现在大家的观念都很朴实，不但出版社同意，学校也同意下来，并且班主任还认真地夸奖了李默，说李默懂事，谦虚…… 几天后，省报还真的刊登了。 不但刊登了，还有一些读者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文章居然是一个初中生写出来的，纷纷给一中写了不少的信。 在这段时间里，李默出尽了风头，也将廖全宝气坏了。 李默心中也无语啊，廖全宝想出风头出不了，李默不想出风头偏偏出了。 这天小胖子就与廖全宝争了起来，廖全宝攻击李默，说李默这些作文只是虚名。 小胖不服气，说：“虚名？难道中考高考时不考作文吗？” 不但考，占的分数还比较高。 “是考，但作文就是高考的全部吗？它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有本事比全面的成绩。” “全面成绩？眼下你大了两岁多，当然比李默厉害了，再过几年试试看。” “再过几年，我也能将李默压趴下。” 真的不大好说，是真的能压趴下。受了李默刺激，廖全宝学习更努力了。但李默是不可能放弃小说的，也就是两人弄不好差距会拉大。小考时是一分，未来考试能拉到十几分。 李默也不想争这个强，在边上说：“廖全宝说得对，他全面成绩确实比我好，在这上面，大家要向他学习，争取个个未来能考上重点大学。” “李默，你怎么服软了呢？”万春红在边上急了，又说：“廖全宝，不说未来如何，你就算高考考出好成绩，李默高考就考不出来好成绩？算你高上几分，反正都是上大学，有什么区别？但上完了大学，难道你不离开大学了？以你目中无人的态度，以后也不会有作为。” 李默已经进学校许久了，知道万春红性格有些泼辣，但没有想到这个辣妹子居然能说出这番话。 果然是一中，人才济济啊。 万春红支持李默，也有人支持廖全宝。 两方争得不可开交，连班主任方老师都惊动了，跑进教室，问清原委，喝道：“吵什么吵，作文与英语上，各位同学是必须要向李默同学学习，至于其他方面，你们要向李默学习，也要向廖全宝学习。” 但就是这样了。 竞争才有动力嘛，大家都争了起来，只要不动手，反而是好事…… 说完了，方老师对李默说：“你的稿费下来了。” 第六十七章 稿费（下） 稿费有点多，四百块钱。? 真的很多，都出忽了李默预料。 为什么李默从来没有想过抄袭国内的小说？尽管几年后或十几年后一些优秀的小说，比如《平凡的世界》、《白鹿原》、《穆斯林的葬礼》等，他都看过。 有的碍于背景太明显，不能抄，有的还是能抄的，真不行，对一些背景进行篡改，也不会有人察觉。 但李默从来就没有想过。 他的民族观国家观比较强烈，若分类，不是毛左，而是“皇汉”，也就是强到有些偏执的地步。 这是国内未来优秀作家写的书，不忍抄，也不能抄，他能记住内容，却不可能记住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以他的文笔抄了后，只会糟蹋了这些优秀书籍。 这是八十年代初，即便抄了这些书后，这时候弄不好会踩上许多地雷。 最关键还是收入太少。 就像这本作文小册子，是省教育出版社出的，当时他们答应出版，有三个原因，李默年龄会吸引读者是一个因素，不过现在他们也没有太大重视，反而与学校老师一样，认为李默不接受采访而安心学习，是一种美好的品德。内容，这才是重点所在。最后是一中的承诺，一旦出版他们会利用一中的人脉关系，说动巢市教育局的领导，让巢市各个中小学校购买它。 一中的承诺并没有多少私心，更没有那个老师从中捞好处装到腰包，他们这么做也有他们的原因，能替一中扬名，确实对许多学生写作文有所帮助，而且这是活生生的例子，你们都写不好作文，看看人家年龄比你们小，作文写得多好？能替广大学生树立一个榜样作用。巢市一市四县人口接近三百万，想一想会有多少中小学生？ 于是印了四万册，因为是辅导资料，定价也有些低，每册一毛二。 而且八十年代初工业产品性价比比较低，也就是沾到工业方面的，物价比较高，印刷也属于工业系统，包括纸张、油墨、印刷机器，一毛二一册，能赚多少钱？一册利润不过四分钱左右，这是数量比较大的，否则更少。 这个稿费给得不少了，按版费抽cd过了百分之八，按净收入占据了四分之一。 当然，卖得好，以后还能继续印刷，那时出版社不用再给李默稿费了。 事实在这几年内，这本小册子一共卖了近八万册。数量不少，也不算多，与出版社有关，与李默也有关，这本书最大的卖点就是李默的年龄，李默不让采访，出版社同样也没有利用好。 直到几年后……这本小册子才卖疯起来，但那时，李默早不在乎这点稿费了。 小说也一样，卖得不好会亏本，卖得好，疯狂的盗本立即来了。就像金庸的书，这几年市面上有几本是正版的？ 因此整个八十年代，作家稿费收入都不高。 优秀作家稿费还要好一点，一般的作家若是靠稿费，连养家糊口都未必能办得到。 他们收入不是在稿费上，出书了，能混进作协、政协或者文化局等部门，有工作的则能提升职称，这才是作家收入的大头。 要知道文化产业可是一个庞大的产业链，而且是真正的无烟产业……不过李默也没有想过这个沉重的话题，甚至连他这本小册子，若不是一中的领导，他都没有想到在国内出版过。 四百块钱等于是买断的价格，从长远来说，太低了，李默却认为很高了。 法律也不规范，李默可是未成年人，就这么一签字，稿费拿到手了。当然，到了明年，他这个未成年人的身份，弄不好就是一个大大的麻烦。 方老师说：“行啊，李默同学，你挣的几乎相当于我一年多的工资。” 四百块钱在这时代可不少了，方老师工资加上各种福利，一个月还不满四十块钱呢。 “那这钱……”李默误会了，以为学校对这笔稿费会有其他什么想法。 “拿着吧，我们做老师的，还会要你的钱！”方老师好气又好笑地说。现在教育系统还是比较单纯的，再过十年，市场经济完全代替计划经济，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但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有好的一面，必然有不好的一面。 “谢谢方老师，谢谢各位老师，不过你们放心，未来我会大大的报答母校。” 与李默干娘一样，老师们都以为他说孩子话，方老师说道：“李默，努力学习，争取考一个好大学，这就是你对母校最大的报答。” 多质朴的话，李默居然被感动了。 他揣着四十张“大钞”回到教室，同学们一起围了过来，问他拿了多少稿费。 李默没有回答，而是说：“各位同学，今天中午你们跟我一起去杜正伟家的面馆，畅开肚子吃，所有花销，我来请客。” “耶！”不少同学出欢呼。 郭紫蓉家的条件比较好，还有几个同学家条件似乎也不差，但多数同学家里的条件十分普通，甚至有些同学家里的经济状况十分困难。 放学后，廖全宝与他几个死党死活不去。 李默呵呵一乐，拍了拍他肩膀：“廖全宝，你是班上的班长，一班之长，如果心胸不开阔，如何有资格担任这个班长呢？以前是你找我的不是，而不是我找你的不是，生气的人应当是我，而不是你。这个稿费是意外之喜，我也不可能年年会有稿费拿，所以这次请客弄不好可能就是我们整个初中时代，难得一次全班在一起吃饭了。去吧。” 前世这一世，李默心地都不恶，除非像孙铁柱哪样将他惹急了。 廖全宝别扭地被李默拉到老杜面馆。 真的有同学畅开肚皮吃，但结账时，不过十二块几毛钱，零头老杜死活不要了。 李默付钱，杜正伟在边上说：“我不知道廖全宝整天傲气啥，你连稿费都拿了，也未见你傲气。” “杜正伟，不要小看了他，弄不好期中考试，他的成绩就会成为班上所有同学的大山。” 李默也傲气，但他傲是骨气，是不喜占人便宜。 其实这也是一种病，因为人类是群体动手，你帮助我，我帮助你，才是人类的生存法则。也就是李默这种铁骨铮铮看上去是有骨气了，其实是“逆天”而行。 李默也清楚，这一世他也在慢慢改正，保留好的，该接受时也接受了，包括他干爹干娘的美意。 廖全宝的傲是骄傲，不是常人的那种骄傲，而是一种凌驾于其他人之上的那种傲，也就是自强心自信心太过膨胀，以至容不得有别人能过他。 这同样是一种病，而且病得更严重。 但放在学习上，反而会产生良性作用。 本来天赋好，再加上受到李默刺激，这段时间廖全宝更加奋读书，连体育课也不上，就在课堂里看书写字。 以他的天赋与基础，奋到了这地步，李默估计到了期中考试时，他说不定能考出来一个奇迹般的分数。甚至继续保持下去，廖全宝就可能成为自己在南岗小学那样，成为全校同年级学生不可逾越的大山。 “李默，你也不行？” 怎么说呢，如果李默不写小说，即便是廖全宝奋读书，自己也有足够的把握与他掰个手腕。 但是不可能的。 李默摇了摇头，老实地说：“估计我还真不行。” 第六十八章 强大的粉丝 “妈，这次我考了第三名，全年级第五名，没办法，学校里的小妖怪太多。”李默委婉地说。这得讲清楚，否则父母来一个“严格要求”，不行，必须考第一，那自己就惨了。 其实李默这次考得真不差。 最好的就是英语，满分！ 用谷老师的话来说，比标准答案还要标准。 对此李默很是欣慰的，他前世读中学时英语最高成绩，才七十几分，考不及格也正常。不要说满分了，八十分都是他最大的梦想。 数学掉了两分，变成了九十八分。两分掉的有些冤枉，前世李默考试往往第一个交卷子，认为那很威风，实际真错了，想不到的地方，自己就做错了。这次也是，尽管做完了所有题目后，自己再三检查，还错了一处，于是扣掉了两分。 历史是九十七分，地理是九十六分。 这是没办法了，虽然两世他的地理历史都很好，可总有记不住的地方，考试了，谁给你查找参考资料与教科书？ 前世他的生物成绩一般般，不算太好。 然而要写《株罗纪公园》，要不要翻看生物学方面的书籍？李默在鸠城所买的那些书当中，近二十本全部是生物方面的书籍，并且内容知识还是比较高深的。读了哪些书后，高屋建瓴，学初中的生物课也变得容易。因此这次生物考得也不错，与地理一样，是九十六分。 语文更冤。 李默前世普通话就一直说不好，当然，他说的别人也能听懂，就是说得不标准。 普通话说得不太标准，无疑拼音就会做错，在小学时，他拼了命语文也考不出满分，就是每次拼音都会扣分之故。 上了初中，他对语文还是有把握的，第一就是他的作文，即便到了高考，他作文还能占据优势，其次就是各个学生头痛的文言文，他说他前世对国学比较懂，他嘴中的国学，就是春秋战国时代的诸子百家文化，以及四书五经等古代著名典籍。连这些都懂，文言文还有什么难题？ 除非遇到刁钻的老师，专门挑出古文中那些冷僻字考学生，那样，郭沫若过来了也考不好的。就是这样李默也不怕，他考不好，大多数学生必然也考不好。 李默心喜这次语文不会太差，试卷发下来，李默觉得被语文老师陆老师伤害了。 他的作文一下子被扣掉四分，扣得李默都有些蒙。 他就看扣在哪儿。 一个错误字，这是没有办法的。 上小学时，李默写作文时一般都会打草稿的，当然，草稿都是用草书先写出来的，不管多草，只要自己认识就行，因为这样才能节约时间。再就着草稿修改，包括错别字，再誊抄到试卷上。别看多了一遍草稿，未必会耽搁时间，即便耽搁了一些时间，也不会多，但试卷就会整洁了，作文经过修改，也会更好，错别字也会减少。 但往往不注意，还会出现一两个错别字，因此李默在小学时，也不是每篇作文都能得满分的。 还有三处错误，则有些冤，李默将一个得写成的，就算错了吧。后面的更冤枉，一个是“那”，一个是“哪”。 那用在时间上，哪用在地点上。那往往用在虚物上，哪往往用在实物上。 但有的地方确实是说不清楚的，比如那个人，人可是实物的，写成哪个人就是错了。哪些事，写成那些事也能说错了。一般批卷子的老师，只要不是明显的错误，也不会太计较。 李默就犯了一个不明显的错误，让陆老师又扣掉了一分。好吧，如果是这样，《明朝的那些事儿》书名就错了，应当是《明朝的哪些事儿》。能这么较真么？ 另一个错误便是“象”与“像”。 李默委屈地看着陆老师，陆老师微微一笑说：“是你写的作文，必须从严要求。” 不要看我，我可是为你好。 关键若是这样严格，将鬼才贾平凹的小说拿来，也能找出许多错别字的。能这么要求吗？ 作文扣掉了四分，语文一下子变成了九十一分。 如果仅是这六门课，还能对廖全宝进行辗压，问题是还有一门政治课，李默在期中考试前还刻意花了许多时间死记硬背，只考了八十分。实际这个成绩真的不错了，他前世政治课十之八九是不及格的。这一拉，生生将他的平均分数拉到了94分，总分与廖全宝相差了12分。 这是李默早就预料到的，但第二名的学生则让李默惊讶了。 第二名是一个小女孩子，叫谢雨荷，名字好听，不过长相一般般，戴着一个厚厚的大近视眼镜，穿着也特别土气，对于李默来说，这时代十个人九个人穿着都土气，这无所谓了。 谢雨荷在班上比李默还要低调，若不是这次考试成绩好，几乎都成了班上所有学生忽视的人物。 另外她还是李默的粉丝，每当廖全宝挑衅李默时，她都会走到李默面前，举着拳头说：“李默同学，加油，打倒班长。” 成绩考出来后，谢雨荷不好意思地跑到李默身边说：“李默，我不是有意的。” 好像犯了错误似的。 李默都不知道怎么说了，他憋了好一会儿说：“谢雨荷，你超过我没有关系，我们要共同努力，打倒廖班长。” 不能因为谦让他，谢雨荷有意考不好哉？ 而且通过考试李默才发现他们这个班似乎就是传说中的尖子班，学校也没有说，但大多数尖子生都在他们这个班上。别看李默考了第三名，后面第四名第五名学生的成绩，离他差距也不大，随时就能追上来。 其实相关的道理，李默在夏天就反复地说了，但李母多少有些不甘，为什么就不能考第一呢？ 李默只好再次耐心地劝说：“妈，还记得吕校长曾经说过的吗？上初中，他给我的要求，平均分数得达到八十五分，我已经超了九分，是九十四分。一中集中了整个地区一市四县大部分最顶尖的优秀学生，想考第一，真的太难。这是在一中的，将我这成绩放在县里，在全县初一学生当中，最少能进前三位。妈，我已经很努力了，不相信你问苏伯，每天晚上我都是到十点半才睡觉的，我孤身一人在外容易吗？” “小默，我们供你读书也不容易。” “妈，我知道了，我也在努力着，可能力有限，这样吧，你将我的试卷带回去，拿到镇中学让老师们看一看，凭借这个分数，我以后能不能上大学。” 李母真将李默试卷带了回去，但没有去镇中学，而是去了公社中学。 这才是81年，可想公社中学能有什么水平？不但公社的中学，各镇中学，成绩普遍性地差得要死。 不要九十四分了，能平均达到八十分，就能稳居班上前三名。 公社中学的老师也听说过李默的名字，不但大棚蔬菜，还有他的小考全县第一，以及那本作文小集子。 老师们看到李默作文扣掉了四分，也奇怪，于是打开看，就这点小毛病也能扣四分，还有没有天理了？市一中要求得有多严格哪？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这七份试卷伤害值那可是满满的。 公社中学的老师也知道两个学校必然有很大的差距，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公社初中，一个则集中了四县一市大多数的天才，但十几个老师看着李默母亲，忍不住心想，你是来求教的，还是来刺激我们的？ 鲁主任便说：“小梁，这个成绩相当好，只要保持住，大学绝对没有问题，但能不能将这几份试卷赠送给我们？” “你们要这试卷干吗？” “给学生做一个榜样。” “能做榜样？” 鲁主任差一点咽住，他抚了一下胸，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才说：“能，这个成绩确实很好。” 公社中学里还是有几个尖子生的，其他学生无所谓了，有了李默这个成绩，则能让这些尖子生找到追赶的目标。 期末考试到了，李默也不修改小说稿了，开始拼命。 第一名不想，可不能掉到七八名，那样奖状必然没有了，没有了奖状，回家马上就会被挨揍。 但李默这个粉丝真的很强大。 她也不是巢市本地人，来自D县一个小镇上的，从穿着打扮来看，家庭情况也不大好。 小考成绩不错，不然也不可能招进市一中，然而远不及廖全宝，也不及李默，说明她的基础没有李默与廖全宝雄厚。但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女孩子，迅速追了上来。 到了期末考试，李默与廖全宝分数缩小到了8分，8分优势仍很明显，可是谢雨荷与廖全宝的分数缩小到了3分，弄不好一个小小的失误，就将三分抹平。廖全宝看着这个分数，蛋痛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可能踢到他蛋的人不是李默，而是这个原先根本不起眼的谢雨荷。 方老师很满意，有竞争才有动力……最好这些孩子一起变成学习机器，那么一级级地升上去，这届学生在高考时表现才会亮眼。而且这一届比上一届分数平均高了好几分，但他现在不知道的是，随着国家向正常方向扭转，一届会比一届强。 谢雨荷拿着奖状，先是傻笑，然后又不好意思地看着李默，她又将李默踩在脚底下。廖全宝也在看着李默，但他的神情是趾高气扬的，李默也不生气，若是廖全宝知道自己在保持着这个成绩的同时，还在写一篇长达几十万字的，并且科普知识极强的英文小说，估计廖学霸立马会斯巴达了…… 第六十九章 借钱 李默在孙村前面的马路上下了车，背着沉重的行李往家里走。有换洗衣服，重的还是书……几本资料书是必须要带回来的，还带了几本英语书继续自学，教科书肯定要全部带回来了，因为要做寒假作业。 路两边有许多大棚，李默也没有心情看了，沉重的行李压得他都快喘不过气。 “身体还是不行哪。” “小默子，回家啦？”李实布从后面冒了出来说道，他是从大队里开会回来的，碰巧遇上。 说完，一把将李默的行李抢下来，搭在自己高大的肩膀上。这个人力气真的大，能将一包七八十斤的稻谷夹在胳膊肘下，就像夹一篮子小菜一般，走上一两里路都不喘气。 “老姨，谢了。” “谢什么，在市中学得如何？” “还好吧。” “听你妈说你只考了第三名。” “嗯，这次还是第三名，我们那个班天才太多了。” “还有比你更厉害的？”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李默说道，如果他努力是能继续拿第一的，但莫忘记他是重生的，若是没有这个优势，将李默放在他们那一个班，学习成绩会更惨，即便各方面条件跟上了，包括父母学会理解包容鼓励，他进入后，也只能保持一个中等略偏上的位置，想占到中上等都很难。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李默送到家。 李广平也略略有些失望。 李默说道：“爸，如果你非得让我考一个省状元的什么，你们肯定失望了。如果你们现实一点，要求我考一个重点大学，那我肯定能保证你们满意，并且这个大学至少是全国前十名的。” 也不要前十名的大学了，即便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在眼下的公社也是一件轰动的事。 李广平不言语。 “爸，人要学会知足，如果不知足，这一辈子都不会快乐。为什么？比如挣钱吧，你有一万，别人还有一百万。” “怎么可能有一百万！” “有啊，美国最有钱的人有好几十亿美元，美元比人民币还要值钱，一美元相当于一块七毛钱。想一想人家有多少个一百万？” “你瞎说的吧，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我说的是个人，有的家族钱更多，人家哪边有一个大家族，姓杜邦，财产达到了一百亿美元。” 这是指明年美国最富的家族或个人，第一位就是杜邦家族，财产一百亿美元，第二位是亨特家族，财产是六十六亿美元，第三位是洛克菲勒家族，财产是三十三亿美元，第四位才是个人，海运大亨丹尼尔·路德维格，财产是二十亿美元。 不是说有的财团几万亿美元吗？ 谁说的！即便到了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沃尔玛家族那么有钱，财产也不过一千多亿美元。几万亿美元，美国政府官员睡不着也想办法，将这个家族或财团的财产瓜分了。当然，财团与家族不一样，还有其他的股东，以及一些隐形的财产，有几个厉害的财团资产确实有好几千亿美元，也就这样了。据传罗斯柴尔德家族有五十万亿美元，胡说八道！算一算整个美国有多少美元吧，又或者将整个英国买下来？ “美国这么有钱？” 李默叹了一口气，中美差距有多大呢，且看GDP，这一年中国的GDP似乎是两千八百多亿美元，而美国则是三万一千多亿美元，就连小RB都达到了一万一千多亿美元。 莫急！ 实际差距更不止，因为现在的人民币汇率太高了，一比一点七几，如果换成后来一比六点几七点几，中国的GDP数据将会更惨！若是按照真实的购买力，美国也相当于中国的二十多倍，但人口却比中国少了好几倍。 二零一几年，李默一个朋友跑到朝鲜哪边回来说，哪边好穷，现在中美之间的差距，比那时候中朝之间的差距还要大。 “爸，你想不想争一百亿美元，或者说一百七十亿块钱？” “你说什么呢！” “爸，我是说人得知足，你总是想着我要去最好的学校，现在确实是最好的学校，还有更好的，可惜因为户口制度，我上不了。去了最好的学校，又要我考第一。考了第一还不行，必须考全省第一。你不快乐了，我学习也有压力了。” “爸，人这一辈子呢，首先得吃饱，这是必须的前提，能吃饱吃好，能穿暖和，衣服也不太土气，能有一个差不多的房屋住那就行了……当然，我家这个房屋肯定不行了。其实人这一辈子不是非要住多大的房屋，穿多好的衣服，吃多珍贵的菜肴，而是如何使一家人开心起来。就算住了洋房，一家人不开心，住着有什么意思？” “小默，我打算明年盖房子。” “爸，怎么又来了。” “这不能怪你爸，”李默母亲说。 这回还真的不能怪李广平，责任田两年了，但责任田不是万能大法，一执行，马上农民就过上好日子。其实责任田最大的作用，便是通过前后的对比，让上面进一步地放宽政策。它本身的作用十分有限，仅仅能保障包产到户后，农民种田更认真负责，产量增加，渐渐向温饱进军。 然而除了吃饱外，用钱的地方太多了，普通一点的，治办一些农具，高级一点的就是盖瓦房，有极少数人都开始盖起砖墙瓦房，还有生老病死，婚嫁丧娶，摊到其中一件事，就会用很多钱。 许多农民日子过得依然紧绷绷的，包括李默家的一些亲戚。缺钱用了，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李家这样，个个都是英雄好汉不求人。 一些亲戚便找上了门，李家人除了不喜求人外，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不知道如何拒绝人…… 能不能借呢？ 首先这时候借钱给别人，又或多或少沾上亲戚关系，是不会有利息的。问题是人民币一直在贬值，比如现在魔都与巢市等地区的大米是一毛几分钱一斤，淮北一些地区是三毛钱一斤大米，计划经济的产物，出现这样古怪的差价不稀奇，那么它的实际价格大米在两毛出头，几年后，大米变成了四毛钱一斤。 现在借出去一百块钱，几年后还一百块钱，实际等于是只还了五十块钱。 这一条不是父母亲所能想得到的。 其次是借钱容易讨钱难，借出去了，借钱的人开心地回去。但到要钱时，马上就会变脸色。往往人情未做，反而弄得反目成仇。 父母最担心的就是这一条，第二条他们还是想着盖房子，到盖房子时候，万一这些钱要不回来怎么办？ 李默想了一下，借还是能借的。 他的第一桶金真的关键，没有钓甲鱼黑鱼的钱，李默就不能去鸠城购买大量资料书回来，这本小说也没有办法写了，甚至英语都没有办法自学。家里没有这笔钱，也没有本钱上马大棚蔬菜。 大棚蔬菜是第二桶金，有了这个收入，他一家就不会像前世那样，一天三小吵，三天一大吵，即便他成绩再好，吵着吵着，自己就成了池鱼之殃，也休想有一个好的学习写作环境。 有了这笔钱，父母才会同意自己在市中上学，只有市一中这个学习环境，他才能做到学习与写作两边都能兼顾着，否则在镇中学或乡中学嘈杂的环境里读书，要么只能写作，要么只能学习，其他的不说，就说谷老师对自己的帮助，去上市中也值得了。 在不缺钱的情况下，救济一下亲戚实际也是可以的，不过也不是什么亲戚都可以救济……李默说道：“爸，妈，借也可以借，不要什么人都能借。真正血亲能借，与我家来往密切的亲戚也能借，就像你们在河港村两个干亲家。至于偏远的亲戚，看人了，能领情的也能借一借，不能领情的，反正借出去以后，多半还会交恶，不如不借。不指望着借这个钱让他们领情吧，也不能到最后好像我家上辈子欠他们一样。” “借什么借，以后盖房子怎么办？”李母说。 “妈，放心，我不是说过一年半吗，现在变成了一年，顶多一年时间，你们就会看到更多的收入。为什么非要到后年冬天才让你们盖房子，我是想让我家将房子一次性盖到位，省得你们以后天天说房子房子。” 李默说着，从书包里拿出一张图纸：“这是我画的，它就是我后年年低打算盖的房屋。” 啪！ 看着图纸，李广平又是一个大巴掌打在李默后背上。 第七十章 喝喜酒 “爸，你为什么又要打我！” “你说你找不找打！” 李默图纸上是一栋中式别墅，中式别墅与西式别墅区别很简单，中式别墅更着重私隐性，一般都有院墙，另外有大量的黛瓦飞檐，更好一点的中式别墅还会有假山水池亭台水榭……那不是园林吗？中的，好的中式别墅确实就是在向园林进军。 李默图纸上的这套中式别墅也可以看成微型的园林。 其实无论中式别墅或是西式别墅，只要设计效果好，舍得花钱，都能修建得美轮美奂。之所以李默选择中式别墅，完全是他的民族情结作祟了，与其他的别无关系。 房子漂亮是漂亮，这得花多少钱！ 一万，十万也不够！ 所以李广平又给了李默一巴掌。 “爸，我不骗你，后年你就知道了，我不但保证能将这套房子修起来，还不会让家里欠下半点债务。” “小默，你整天在瞎想什么？” “妈，我不瞎想，我家能过上好日子吗？不但我家，连带着整个塘湾村日子都开始变好了。” “那是你碰巧。” “爸，当真是碰巧？” 到了六斤家，李默才知道父亲为什么又想盖房子。 六斤结婚了，他爸硬将李默父子一起拖过去，李广平是要去的，村子里的人都拿了“份子钱”，那么必须要每家每户请吃喜酒。别以为在农村办喜酒省钱，不是那回事。成亲前天，娘家会让许多人抬着嫁妆过来，曹镇的说法叫铺嫁妆，这些人必须要招待的。 第二天是正席，请的是男客，早上一顿，晚上一顿，菜肴大鱼大肉是避免不了的，另外酒水还要畅开供应，同时还不断地散香烟，李默记得后来档次越来越高，先是散香烟，后是一人一包烟外加散香烟，而且香烟档次越来越高，先是五块钱一包的香烟，然后是红塔山，随后是玉溪，有的人开始升为四十多块钱一包的中华。 到第三天还要请女客，也是早一顿，晚一顿，女客也散香烟，她们不抽，可以带回家给自家男人抽。 菜肴更是越来越离谱，先是八大菜，后来是十八大菜，二十八大菜，三十八大菜……菜肯定是吃不完的，那就倒呗！岂不是太浪费，不浪费不行哪，人家是三十几个菜，你家只有十几个菜，虽然宾客也能吃饱，可别人就在背后笑话你了。 现在还好一点，也有“八大菜”了，就是八大盆荤菜，当然，若真是八大盆菜，虽花了一点钱，不至于浪费。 李默来到六斤家门口，看到了。 六斤家秋后盖了瓦房，并且是砖墙瓦房。 区别就是“开斗子”的砖墙，也就是墙壁是用砖头交错砌上去的，中间会有大量空心，这样会节省许多砖块。往后去渐渐改成“石腊墙”，完全是实心墙壁，砖头用得多，但会更结实。 很普通的三大间砖墙瓦屋，但李广平看得一脸的艳羡。 “爸，别眼红，想想我画的那个房子。” “你又在哄老子！” “爸，我敢哄你吗，我不怕你抽我吗？” “我打你几下，你还要记仇了。” 好吧，李默立马停止这个不愉快的讨论。不是一万块钱，李广平还多少有些相信，李默这个饼画得有点大了，李广平这才重新产生了疑心。 李默继续看着六斤家的新房子。 村里子现在条件最好的恐怕就是六斤了，若是正常发展，将瓦房也算成资产，六斤顶多到后年，就会成为名副其实的万元户。不过后年哪……这是开斗子的墙，大水到来，一下子浸入水中，再来一个曹河水呀浪打浪，这房子还能保得住吗？ 李默是不会有什么坏心的，关键后年的破圩原因他都不清楚，如何补救？ 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 到了新郎倌敬酒之时，新娘没有出来，按照眼下曹镇农村的风俗，今天，新娘子必须由娘家人陪着，一整天呆在洞房里。但李默听母亲说，新娘子长得很漂亮。 六斤老婆长得漂亮吗？ 李默越想越感到画风不对。 他只能感慨蝴蝶效应的神奇，自己只是稍稍扇动了一下小翅膀，便给这么多人带来命运的改变。 六斤先敬一席，也就是娘家人坐的那一桌子，今天他们最大。 一桌四方坐着十个人，一方敬一杯，不可能人人都敬一杯，那样，酒量再高，几桌子敬下来，人也喝趴下了。 但有人不停地反敬酒，就是想将六斤喝趴下的…… 六斤到了李默坐的这一桌时，明显喝高了，舌头都在打卷，话也说得不清楚，敬了四方后，刻意满满地倒上一杯酒说：“小默，哥感谢你。” “六斤大哥，不用谢，这是你劳动所得。” “劳动个屁，哥劳动了十几年，家中越劳越穷，如果不是你指点哥，哥连婚也结不起。” 那还说什么？ 喝吧。 不问成年人能不能喝酒，中国没有这条法律！ 而且六斤连敬了三杯，这可是五十多度的老白干，将李默呛得似乎连喉咙嗓都在冒火了。 六斤踉踉跄跄地继续向后面桌子敬酒。 银保担心地说：“都喝成这样了，今天晚上还闹不闹洞房？” 所谓的闹洞房，也就是一大群小青年排着长队，领头的人说好，有“好辞”，就是祝贺新人的口水诗，说好的人每背出一句，后面的人大声说一声好，说完了，新娘将洞房门打开，给这些说好的小青年散香烟、喜糖，后来更开放一点，也不过拿一个苹果，让新郎新娘共同吃这个苹果之类的活动，比较文明。这样闹一闹，婚礼则会变得更喜庆。 反正李默在网上看到的那些很黄很暴力的闹洞房行为，前后几十年，李默也没有在家乡看到过。也没有人敢这么做，即便做了，弄不好会被村民们活活抽死！那怕你是大明星，在古板的农村也照样抽。 李强低声对李默说：“小默，整个村子的人都吃上你送的红烧肉。” “老姨，我只是卖一张嘴，这些财富还是乡亲们自己用双手创造出来的。” “小默，你也不用谦虚，我们心中都有数。没有你指导，大伙双手再勤快，也挣不出这个钱。我问你啊，你说红烧肉上面还有什么山珍海味……？” 李强声音说得小，但他前面说完，后面这一桌子人全部安静下来，包括李广平在内。李默在乡亲们面前只说过一次，而且听的人不多，只有李强他们几户人家在场，可李默在李广平面前说了很多次，一年挣一万元！ 这可是两个概念。 “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眼下政策还不行，必须进一步放开，另外就是，大家最好让自己的孩子多读书。吃红烧肉难度不高，普通人都可以吃的。但想吃更好的，则会有许多要求了。” 李默重生以来，说过不少瞎话，不然怎么办，当真被捉走切片？ 不过在信诺上，他从来都没有说过半句假话。 从农业角度分析，有了大棚蔬菜，实际土地价值已经基本发挥到了极致。想要过更好的生活，不是农业了，而是工商业。不说他没有钱，就是有钱，现在国家准许私人办工厂吗？那还早着呢。 第七十一章 进一步 公社领导也听到了“山珍海味”，他们真的相信。（） | （八） 先今年大棚蔬菜面积扩大了近三百亩，在公社的推动下，公社近两千亩的水面被6续承包出去。为此，他们得到了县里的嘉奖。这是今年的，到了明年这几百户人家有了收获，到时候会更加轰动。并且相信明年大棚蔬菜种植面积会更多了。 这些，都是满满的政绩。 曹书记看着李默，先是说：“这几个月过好了。” 李默对吃喝不是太讲究，但知道这个身体急需要营养。在市中这近四个月内，每天早上还是普通的点心，包子馒头花卷油条，外加一杯豆浆。晚上则在杜小胖家面馆吃了。中午则在学校食堂吃饭，学校食堂饭菜，大家都懂的。 是不好吃，但营养并没有减少，李默有意搭配着各种菜肴打来吃，好吃不好吃问题不大，再不好吃，难道比开始时天天臭咸菜难吃吗？主要得吃得饱吃得全面。 不能说几个月时间李默身体就强壮了，但至少从一根绿豆芽变成了一根黄豆芽。 李默笑笑。 “听李会计说你还有什么山珍海味？” 李会计便是李强，刚刚调到大队做会计了。 “那是我的一个想法，现在政策不允许，只能等以后政策放开，才能实施。曹书记，我认为山珍海味对公社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棚蔬菜。别的不说，到了明年，一个汽车就会让人头痛吧。” “是啊，我们也在想办法呢。”曹书记说道。 现在整个中国也没有多少辆汽车，一个曹镇大大小小十几家企业，才几辆汽车，马上开春后，汽车运输就让人头痛了。 明年开春还好一点，一旦大棚蔬菜面积再增加，曹镇的汽车根本不够用了，那时候才麻烦。 这是曹镇的汽车，下半夜吃点苦，将汽车停在马路边上，农民将蔬菜搬上汽车，如果去的是石头城，度快，还能赶回家吃一个中午饭。但从县里的其他地方请求支援，必须先将汽车开到曹镇，送好了蔬菜还要开到曹镇，将菜筐搬下来后才能回家。到时候连司机自己也不乐意了。 “曹书记，有路没有汽车，还是等于零。到时候蔬菜运不走，才是大麻烦呢。以我之见，不如鼓励百姓贷款，先对他们进行驾驶培训，再让他们买汽车，这才是长久之计。” “李默，这不能乱说啊。”曹书记紧张地说。 “曹书记，进十步会叫违法犯纪，进一步则叫英明有远见。汽车不是工厂，不用多久，也会必然放开。虽然价格贵，可成本收回来也会很快。就像大棚蔬菜，只要有车，在大棚蔬菜上市的三个月，每天都有的运输，一趟打算赚一百几十块钱，三个月下来，也能赚上一万多块了。大棚蔬菜下市，还有乡亲们盖房子，就像六斤家盖的瓦房，是用拖拉机装的砖瓦水泥石子，换汽车来装，会不会更加节省用费？最少能保持住汽车一年的各种成本损耗。运气好，两年来时间，汽车本钱就收了回来。” 中国开国后禁止私人拥有汽车，魔都有一个市民，外国亲戚送了一辆汽车给他，他立马捐给了单位。现在还是如此，不过也快到放开的时候，1984年2月，国家布了《关于农民个人或联户购置机动车船和拖拉机经营运输业的若干规定》。也就是从这一天起，私人可以合法地拥有私人运输汽车。1994年，国家又颁了《汽车工业产业政策》，里面写到：“国家鼓励个人购买汽车……任何地方和部门不得用行政和经济手段干预个人购买和使用正当来源的汽车。”从这一天起，私人也合法地拥有私人轿车了。 沾到车子，在这段时间内贵得怕人，那怕是自行车。七十年代末，一部自行车得要一百多块钱，城市居民不吃不喝，得要五个月的工资才能买一辆自行车。96年普通型桑塔纳售价为13.85万元，而桑塔纳2ooo售价则达到了19.5万元，捷达售14.85万元、富康售14.2万元、夏利TJ71oo售7.8万元。一个中国城镇居民，不吃不喝，要用29年才能买到一辆普桑或者富康、4o年才能买到一辆桑塔纳2ooo、31年才能买到捷达、16年才能买到夏利…… 运输汽车要好一点，但也贵。魔都牌sh13o卡车载重量2吨，就这么小型运输汽车，这时候出厂价加上管理费以及乱七八糟的费用，买到手得要一万多块钱，想一想这时候一万多块钱得值多少钱吧，几乎能买到十万斤大米！稍大一点的运输汽车，买到手最少得要两万多块。 还有更大的，但不需要了，就是两吨魔都sh13o卡车，凑合装也能装上四五吨货物。载呢……这时代那辆汽车不载！不过现在运输汽车很有搞头，因为车子少，业条量比较大，虽贵，成本收回来也会很快。 可能自今年起，就有一些人胆子大，6续地用各种手段买回了运输汽车，不是在汽车厂买的，有钱，人家也不卖给你。 但办法多，拿钱到各单位买“二手车”，所以出现一种古怪的情况，明明新车一万五千块钱就买到了手，买二手车，最少得要两万多块。 也不要笑，中国这几十年就是这么磕磕碰碰的，成为世界工厂，级制造帝国。 81年有没有人用一些巧妙的方法购买私家运输汽车，李默不清楚，估计在南方一些地区已经出现了，报纸新闻上是看不到了。 “各位领导，不能以私人名义买，而是像我们原先九户人家哪样，以类似互助组的名义，或者直接以公社的名义去购买，政策不宽，就这么一直挂着，名义上是公社的，收入仍是个人的。政策放宽，真相揭露，那你们就有功劳了。” 李默来了一个小小的煽动。 真的没有多大风险，这不是小钱，一般人公社也不放心贷给他，能放心的人人家还未必愿意贷，一万多两万多块，对于现在农村来说，那简直是一个天文般的数字。 曹镇近万户百姓，包括镇上的百姓以及大大小小的领导，也没有那一户人家能拿出一万块钱现金。 几户人家选好了，还要带着他们培训。 现在可没有驾校，只能让老司机手把手地教。 这么一耽搁，最少要到明年年底了，当然，后年开春的蔬菜运输问题也解决了。那么再瞒上一年，上面政策也就出台了。 到时候这几个领导确实是又出了一个大政绩，再加上蔬菜推广之功，弄不好会有好几个人升到县里面。但不这么做，后年开春，车子将会成为一个天大的难题。 “会不会有风险？” “曹书记，我让爸钓甲鱼时，爸说有风险，有没有风险？大棚蔬菜的时候，爸又担心，有没有风险？这是我爸不识字，不然凭借这两样，说不定也与你们一样，到公社当领导了。” “好好说话！”李广平喝道，但他心里也有点向往哪，凡是中国人，十人有九人是官迷。没办法，几千年来，都是官本位政治。 曹书记呵呵一乐。 “李默，还有一个难题，下大圩你知道吧。” “我知道，”李默说，柳叶圩，形状就像一片柳叶，细长状，中间大，两头小，西北方向的尖端称为上大圩，东南尖端称为下大圩。这一世李默没有去年，但前世，李默青少年时代，时常去下大圩钓黑鱼，印象比较深刻。 “哪边交通不便，想推广蔬菜很困难。” 就像李默对他舅舅所说的那样，你们这交通就不能种大棚蔬菜，不可能一担担地挑到四五里外的马路上吧，那一晚上能挑多少菜？下大圩更困难，有大路，是土路，春雨来了，更加泥泞。另外哪里也到了柳叶的尖端，缺少排水的主沟，于是公社便就近修了几个小型的排水站，用作灌溉排涝。农耕生产够用了，但意味着从水路同样没有办法到达马路边上。 “曹书记，你们跟我来。” 李默带着他们来到后面大沟。 81年的冬天仍很冷，路小，又滑，但几个人都不在乎了。 小路的西边就是耕地，有人种着油菜，有人种着小麦，种小麦的人多了起来。只要种了大棚蔬菜的，家家户户都忙不过来，不得不改种中稻，种中稻只好种冬小麦。 不远处就能看到各家的大棚鳞次栉比卧躺在田野里。 大沟的边缘也结着冰冻，边上则是李默家那条水泥船，生产队的木船让村民抬上岸保养了。 “有什么？”几个领导纳闷地问。 “难道你们还没有看到吗？” 第七十二章 大方的大哥 “前年我去舅舅家拜年，舅舅也想种大棚蔬菜，他家在梁村，我就说，凭借你们这里的交通，蔬菜种了也运不出去。但与梁村不同，他们后面也有河，可河小圩埂陡峭，人不便上下，而且那条河还是死河，不通公路。下大圩呢，位于叶子的尖端，几乎所有村庄都离圩埂不远，田地也离圩埂不远。关键圩埂外是曹河，是大河，是通马路的河。” 几个领导一起醒悟过来。 刻意修一条马路那是不现实了，得花多少钱哪，公社也没有这个经济。 但可以走水路。 村民们将蔬菜摘上来，挑到圩埂外的船只上，这是大圩埂，有坡度，人能上下。然后摇着船，泊到马路边。肯定不及李庄这么方便，挑一百来米，就是大沟，担上人民桥，上了汽车。更不及马路边上的耕田方便，不过能运出来了……只要能运出来，就可以推广种植。 不就是几条小水泥船吗，几家合伙买一条，也花不了几个钱，成本同样很低。 “梁村也有办法，修不了马路，但可以让家家户户凑一些钱，上面再拨一些钱，买上一些碎石子石渣铺在路面上，发动村民用石滚子将路碾平。卡车不能进来，可至少让拖拉机平稳地驾驶，蔬菜也就弄了出去。” 不是没有办法，而是上面的人根本没有认真地想过办法，都在开会呢…… 几个领导笑笑，梁村又是另外一个公社管辖了，与他们无关。 “李默，你这个小脑瓜了不得啊。” 确实，李默虽然性格与智商会让人捉急，但脑瓜子是很好使，而且记忆力特强。 比如农村的划拳，李默只要坐着看一会，便能判断一个人出拳的习惯，因此在划拳上李默罕有敌人，只遇到一个人，与他战平的，余下的皆不敌。就像李强，前世来到李家喝酒，与李广平划拳，李广平没有赢过一回，李默看不下去了，替父亲划拳，反而让李强输惨了。这就是一个猜心思的能力。 还有打牌，李默也厉害，有一次斗地主，他做地主，打到最后，四家都没有什么牌了，李默手中是一个9，三个4。他算了一下，不行，外面还有三个6，强行用单张9拖着三个4闯关，将几个牌友吓呆了。 于是李默时常赌钱，赌得不大，但他赌钱就是为了赢钱去的，还真赢了不少钱。但后来吃了一个大亏，他与几个人数花，另外两人不跟了，还有一个对手在跟着。李默手中有一对A，一张9，一张10，对方有一张A，一对K，一张10。李默算了一下牌，桌面上还有九张牌，有四张牌能与他手中的牌组成两对，只有一张牌与对方的牌组成一对。若不组对，一对A也稳杀一对K，也就是他的胜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对方的胜率可能不足百分之五。 那一局赌得很大，结果李默输了。 后来李默细想，不对，换作任何一个人不可能用一对K强赌一对A，这是作弊了。 记忆神功厉害，作弊大法更厉害。 从那以后，李默连小赌的都不怎么赌了，顶多过春节时一家人打着玩，都是家里人或者血亲的亲戚，输赢无所谓，甚至李默都懒得记牌。 虽然那次输了，与判断力无关，因为大家都是熟人，能想得到么？ 这也说明他的智商与自控能力。 几个领导回去了。 李默又重新恢复了以前的时光。 有两点不同之处，第一点就是通了电，就是这个供电不是太正常，时不时地会断电，有时是供电所迫于用电压力有意断的电，有时则是线路问题导致停电。 两个弟弟也长大了，时不时地爬过来捣乱，还牙语不清地喊着“咯咯”，是喊称哥哥呢，还是在学鸡叫呢。但李默终于通过额头上的几根小黄毛辨认出来，小的就是他前世的弟弟，因为自己弟弟从老三变成了老四。不过他看着三弟，心中有些侧然，若不是自己，他就不会来到这个人世了。每每想到此处，他不是觉得生命如此伟大，而是生命如此的脆弱。 于青梅姐弟偶尔也会来，有不懂的问李默，李默也耐心地教导，而且这对姐弟对李默的小妹也不错，上学时多有关照，因此李默向傻白甜也要来了她的小学作业。 郭紫蓉成绩也很厉害的，这次期末考试平均分数同样超过了九十分，但分到了这个班里，她只好悲催了，考出这个成绩，只名列第九，连一张奖状都没有捞到。 其实只要保留住九十分以上，说明基础比较扎实，努力起来，还有追上的机会。反之，不努力，成绩再好，照样能倒退。 她的作业同样有着参考价值，李默将她的作业交给了于青梅姐弟，让他们学习，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不要说于青梅姐弟，即便是自己的小妹与以后的两个弟弟，李默所做的不过就是这些。 春节渐渐渐就到了。 这是八十年代所有农村孩子都期盼的时刻，不仅是压岁钱，而是过年了，家里的大人会买好多好吃的回来，若是家里收入好，也会在这时候替自己置办一些新衣服。 越往后去，大家感到越是缺少年味，也与此有关，吃的喝的穿的，平时都解决了，所以到了过年时，大家也不觉得有什么稀罕的。实际年味越来越淡，花钱还越花越多，就像烟花鞭炮，能从夜里十一点钟放到早晨不间断，有人估算了一下，仅是一个春节的烟花鞭炮，柳叶圩就放走了好几百万块钱。最少的一户人家也要准备一百来块钱鞭炮。 现在也放鞭炮，两个大鞭炮，一挂短鞭，OK了。 李广平点完鞭炮，奶奶在端菜，母亲准备给压岁钱。 李默说：“妈，今年压岁钱我来发。” 说着，从兜里掏出几十张十块钱大钞，给他爸妈各自发了一百块钱压岁钱，奶奶与外婆一人五十块。外婆在舅舅家，但也能发，这些老人一辈子太辛苦了，并且发给了外婆，再发给奶奶，母亲则不会生气。 然后是小妹两个弟弟，一人十块钱。 小妹开心地蹦起来：“大哥，你真大方。” 李母这才反应过来：“你那来的钱？” “上次那本作文书不是出版了吗？出版社给了一些稿费。” “多少稿费？” “这不一起发了压岁钱吗。” 那也不行哪，李默母亲立即跑到李默小房间里翻找，找了一会，找出三十几块钱。发压岁钱？统统上交！ 小妹嘴立即扁了起来，委屈地想哭。但李默爸妈太威武了，纵然是小妹，也不敢真的哭。 李默挠挠头，心想我真英明哪。 他还藏了二十几块钱，这是有用场的，马上这本书就要改好了，到了定稿时，不能再用大白纸写哉？那得用专门的稿纸书写，这些稿纸就得用不少的钱。 写好了，得寄走，但美国相关的出版社地址谁知道？恐怕连学校各个老师与领导都不知道。李默也有办法，必须到省城去，一来一去又得用几块钱。 而母亲将自己每月的生活费扣得死死的，没有这二十几块钱，李默还真能遇到困难。真没有这个稿费，李默只好另想办法了，或者拼命节约。 吃过晚饭，李默冲小妹勾勾手，将小妹叫到一边，拿出两张钞票，是两块钱，说：“小妹，不要告诉爸妈，懂吗？” 这才是真正的压岁钱，那十块钱可能吗？今天晚上不上交，隔几天还得乖乖上交。 小妹又开心地蹦起来。 李默看着她蹦跳着到村子里其他人家玩去了，心中想到，也就是今年了，明年应当所有一切都会真正好起来。 在他心中，仍固执地认为，阳历年那不叫新年，大年初一才是真正的新年第一天，中国人得要有中国人的计算方法。 第七十三章 不要脸 半个月后，李默又投入到紧张的学习中。? 如方老师所愿，全班学生几乎都变成了学习机器，生活单调的可怕，连李默都无法在学生里找到写作文的题材。 到了期中考试，李默又被刷下了一名，语文课代表袁国斌登上了第三名。 方老师将李默喊到班公室谈心。 “李默，你政治成绩为什么这么差？” 李默其他几门功课成绩十分稳定，政治考得好，名次就跟上来了，政治考得差，名次也就下去。若是李默政治能达到九十分，这对于一个尖子生来说，也不是太难吧，李默就能稳居第一。 “方老师，你不用担心，政治就是死记硬背，不像其他课，知识越学越深，前面学得不好，越往后学越是困难。真到大考时，我抽出一些时间，强背政治，成绩还是能追上去的。” 其实原因很简单，李默现在小说是在定稿，越是定稿，越是不能马虎，所以政治成绩挪了下去。 李默也不敢说啊，也不想说！ “李默，政治可是必考课啊。”方老师说道。 他指的不是中考，而是高考。 高考国家也一直在变动，当然，各省也不统一。 总体上理科总分大约是69o分，语文数学各12o分，英语、政治、物理、化学各1oo分，生物5o分。 文科总分大约是64o分，语文数学都是12o分，英语、历史、地理与政治各1oo分。 这是一个大约，这几年变动最大的是英语与生物，特别是英语，78年英语不计入总分，只作为一个参考分，生物则根本不考，所以七十年代末各省的高考总分只有五百几十分。 到了8o年英语则按百分之三十计入总分，82年则是百分之七十计入总分，生物满分则是5o分，两年后又变成了7o分……这项通知去年就下来了，否则谷老师也不会慎重地教李默英语。 虽名义是统考，各省实际又不一样，但不管怎么绕，不管李默选文科还是理科，政治是逃不掉的。 这才是方老师担心的地方，不怕偏科，几门主课不能偏掉，只要有一门课拖了后腿，总分就跟不上去。不但李默，班上有好几个学生学习成绩不错，也犯了类似李默的毛病，总成绩始终跟不上来。 李默心中有数，只要平时稍稍用点功，不让政治挪得太多，以后问题不大。但因为有了政治，只要自己继续写东西，什么状元啊，什么清大北大啊，与自己多半无缘了。但就是能考上清大北大，李默也不会去上，因为哪里是京都，政治气氛浓厚，商业气氛却不及魔都。清大北大困难，魔都几个大学，应当没有多大问题吧。 所以方老师是说不好了。 方老师不知道他的想法，又千叮咛万嘱咐，才将李默放回去。 转眼间期末考试就要到来。 李默终于停止写作，也开始拼命。 如果他的名次再往后挪，奖状肯定没有了，好不容易说服父母亲，不要计较那个第一名，但奖状都没有了，这个暑假也别想过安稳日子了。 这天上体育课，有的学生出去运动了，有了学生继续呆在班上看书。李默也留在班上，他正在默背着政治课，忽然听到后面曾文惠说：“郭紫蓉，你怎么啦？” 曾文惠与郭紫蓉是同桌，成绩中等……好吧，但在班上成绩确实只能排到中等行列。 李默扭过头看。 看到郭紫蓉捂着肚子，满头冷汗。 李默连忙站起来走过去，其他几个留在班上读书的同学也围了过来。 “文惠，我肚子痛，腰也痛，想吐。”郭紫蓉说。 “快去喊老师。”曾文惠对四周同学喊道。 “不急，郭紫蓉，腰部是不是酸痛？”李默在边上问。 “是的，又痛又酸又胀。” “你将手伸过来，”李默也不等她伸不伸手，一把将她的手抓住，手冰凉的，他心中已经猜出**分，又问：“刚才是什么情况？” “刚才还好好的，就是突然的……” “傻孩子，你长大了……” “你说什么呀？”曾文惠说道。 “不过你这有点严重，杜正伟，你立即用热水壶到食堂打一壶开水过来。” 这时候大多数学生会从家里带一个水壶过来，里面装着开水，学生渴的时候喝。小胖子匆匆忙忙提着水壶向食堂跑去。 “李默，郭紫蓉是什么情况啊？你还会看病？” 不是他会看病，而是他前世一个女友磨出来的，他伏在郭紫蓉耳边悄声说：“这叫痛经，女孩子月事来了，大多数会痛，只是你这个比较严重。等会儿，我让曾文惠去喊程老师过来，她懂的。” 程老师就是他们班的美术老师，是一个女老师，也能喊音乐老师过来，反正不管什么老师，必须得是女的，否则怎么好意思开口。 “你家情况还可以吧，回家后对你母亲说，让她买一些益母草、蜂蜜、红糖、大枣熬茶给你喝，平时多运动，过几年就会慢慢好了。” 李默还没有念完，郭紫蓉听不下去：“你无耻，你流氓！” “切，这是普通的生理卫生知识，有什么无耻的？再说以我这个身体，即便随你跑女浴室洗澡，也不会有人骂我是流氓。” 郭紫蓉脸都痛白了，但这一刻又说李默说得满脸红霞，她胸脯起伏着，说：“你不要脸。” “李默，你说什么呢？”曾文惠在边上急道。 “我认真地说她的病，她说我不要脸，你说有没有这个理？” 郭紫蓉真气了，眼睛一闭，不理他。 小胖子将水壶拿来，李默强行将水壶塞到她肚子上：“这样会好一点，曾文惠……” 李默又伏在曾文惠耳边说：“你去喊程老师，对她说郭紫蓉痛经，而且比较严重，不过千万不要说我判断的哦。” “不准说，”郭紫蓉又羞怒道。 “傻孩子，听话。” 曾文惠也明白了，咯咯乐着，跑去找程老师。 小胖子傻呼呼地问：“李默，郭紫蓉怎么啦？” “她生了一种病，长大了，女孩子就会生这种病。” “你还说，”郭紫蓉举起水壶，要往李默身上砸，李默一溜烟地逃出了教室，站在门口他还说了一句：“记住哦，那中药名字叫益母草，如果药店买不到呢，我替你采，野外路边很容易就能找到它。” “李默！”郭紫蓉站了起来，就快暴走了。 李默哈哈乐着，跑向了操场。 第七十四章 卿本佳人 程老师带着郭紫蓉去了医院，过了两天后，郭紫蓉才重新回到学校。曾文惠时常拿她取笑，只要曾文惠拿她取笑，郭紫蓉就会愤怒地找机会，在后面掐李默的后背。 “姑奶奶，真痛啊。”李默有一次忍无可忍，扭过头说。 “就是让你痛的，”郭紫蓉嗔道。 得，好男不跟女斗，李默看到其他学生眼中露出古怪的神情，只好乖乖地重新坐下。 “一对狗男女，”廖全宝看到这一幕，心里想。 今年他的目光不在李默身上，而是在谢雨荷身上。被李默踩到脚底下是一个耻辱，被谢雨荷踩到脚底下更是一个耻辱。但这次期末考试他遇到大麻烦了。 期末考试结束，李默没有回去，他还要等成绩单下来，李默也不在巢市，他去了省城。 他找的这个人有点麻烦，如果在京都，甚至在外国那就头痛了。 碰运气吧。 李默来到科大。 “你要找方教授啊？他去了京都。”一个戴着眼镜的讲师说道。 “麻烦问一下老师，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清楚。” “他家在哪里？”李默问，这个人一家户口是在京都，不过随着他担任科大教授后，应当在淝城还有一个临时的家，最少在科大有一个宿舍。别看他四处乱跑，担任着许多职位，本职还是科大的教授，那么他的妻子十之八九，现在也在淝城。但过几天就不大好说了，说不定一家全部回到京都，自己难道跑到若大的京都去找他？也找不到。 “你是他家什么人？” “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他。” “什么问题啊？”这个讲师笑了。 “天体上的问题。” “哦，说来听听。” “不行，我必须请教方教授。” “你这孩子，”讲师恼了，不过他也没有当真，毕竟才是一个孩子，能计较什么，他告诉了李默地址。 李默找到方家，一个中年妇女开了门，李默很有礼貌地说：“李夫人，您好。” “你是……？” “我写了一本小说，想请方教授替我找出版社出版。” “你还写小说呀？”方妻故作惊讶地说，在科大，有不少少年天才呢，李默的表现也不稀奇。 “还是英文小说。”李默从书包里将他的小说稿拿出来，递到方妻手中。 “快进来。”方妻将他迎了进来，又让李默坐下，翻了翻小说稿子，越翻越惊奇：“你写得蛮不错的。” “李夫人，我想请方教授替我找出版社。” “这样啊，他还有两天大约就能回来，你后天过来如何？” “好，麻烦你们了。”李默走出方家，心中松了一口气，运气虽不是那么好，但也不算差。这个人现在很忙，到处跑，还不停地去外国讲学，运气不好，弄不好几个月都不能回来，那时间真的耽搁了。 他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只耽搁两天，并不算久，准确地说他算是很幸运的。 第三天，李默见着了这个人。 严格地说这个人不能算汉奸，至少在此人心中的想法我不是汉奸，虽然他被美帝利用了。 但他犯的最大的错误，便是对弱小的中国进行了一次沉重的撕裂。中国现在弱到什么地步，是不堪想象的。要钱没钱，要科技没科技，要武器没武器。 就如伊拉克，这个国家购买了许多中国武器，得亏伊拉克，否则弄不好中国大量军工产业会纷纷破产。据说仅是一笔坦克订单就达了十亿美元，具体卖了多少武器给伊拉克，李默不清楚，但知道这些武器在战场上的表现，不是武器，而是活靶子，特别是1990年海湾战争时，与美帝武器的对比，那比李母拿着李默考试卷去公社中学请教伤害值还要大。所以吃了这次大亏后，伊拉克时隔三十年，才花了二十五亿美元买了中国的红旗-9导弹。还要感谢土耳其，虽然他们又将中国狠狠恶心了一回，但多少替红旗9打了一回活广告。 在这种情况下，国家才不得不提出“韬光养晦”。 这时候的中国需要的是团结与稳定、发展，而不是什么民煮大法。 这件事幕后牵扯太大太复杂……不是李默所能管到的。 之所以选择此人，李默有几个原因。 他虽然是未来中国的罪人，但不是恶人。 他的身份还是教授，即便心地不是那么善良，做为一个高级教师，都会爱才。 他比较亲美，自己是想在美帝哪边出版，两者似乎很吻合。他在美帝哪边也有人有关系，对美帝情况十分熟悉。 他未来怎么样，不是李默能管的，但李默可以利用，因此李默重新来到这个世间，想到了小说，不久便想到了这个人。还别说，没有此人，李默还真是一个麻烦，写好了，往哪里寄？即便找到地址，寄到人家出版社，人家看都不看一眼，如何出版？ “方教授，您好。李夫人，您好。”李默再次有礼貌地施了一个礼。 “进来坐。”方教授平易近人地将他请到家中。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默。” “在哪儿上学？” “巢市一中。” “上中学哪……也是，能写出这本小说，不用说成绩肯定好了。这本书真是你写的吗？” “是的，方教授，你看。”李默将他的四篇草稿一起拿出来，先是两篇汉字稿，后是两篇英文稿，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并且在科大，也不会那么太妖异，有的天才孩子表现不亚于现在的李默。 “为什么想起来写英文小说。” “方教授，我小时候就想过，论科技力量，我国没有美国发达，这个背景最好放在美国。想到了此处，我又想，那么是不是美国的书能卖得更贵一点……虽这个想法有些铜臭，不过我家庭情况比较差，想用这个收入改善家里人的生活。” “这个想法不错。” 说美帝好，美帝强大，方教授自然认同了。这也是现实，暂时两国差距太大，随着留学生增加，看到两国差异，有的人就在反思，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差异？制度！ 好吧，就算制度不及人家，但人家的制度能照搬照抄吗？幸好总设计师将局势稳住，否则弄不好，中国也会落得苏联的下场，并且还比苏联更早崩溃。 “我看了你的小说，你还没有写完。” “是的，它一共三十二章，终稿我只来得及写出十九章，全在这儿了。不过能不能出版，这十九章也能看出来。现在正好是放暑假，我能抽出更多时间，等稿子寄到美国，美国哪边审批好后，余下十三章我也差不多能写完了。” “你打算寄给哪个出版社？” “我不知道。” “我这里有两个选择，一个加州大学出版社，加州大学里面有我的两个朋友，只要我写一封信给他们，让他们推荐，你这本书就能立即出版。不过加州大学出版社一般出版学术性书籍，不以盈利为目的，文学类的书他们没有很好的推销渠道。另一个是纽约的BantamBooks，因为它的图标是一只矮脚鸡，又叫矮脚鸡图书公司，它是一家大型纸皮书出版公司，出过许多畅销书，比较适合出版你这本书。不过这个公司有许多子公司，几年前似乎又被联邦德国一家公司兼并过，我与他们不熟。李默同学，你如何选择？” “方教授，我选择矮脚********行，我替你将这篇小说稿寄过去，顺便替你写一封推荐信，但成不成，我不敢保证了。对了，你说一说你家里的情况……” 这本书严格地说，李默不能算抄袭了。与原著相比，不知改了多少，若准确一点说，是同人吧。 但李默坚持认为是抄袭，原因简单，抄袭了它的创意，它的卖点就是创意。 其次是大量恐龙，各种生物以及其他方面的科普知识。呆在科大，看着少年班的那群孩子，也不会觉得天才儿童有多稀罕。可是他看着李默的年龄，想到书中大量的科普知识，心中也产生了浓浓的好奇。当然，也必须要了解的，要写推荐信，不了解李默相关的情况，如何写？并且这封推荐信不敢保证李默的书就能出版，可会让矮脚鸡出版公司的人引起慎重。 第七十五章 花心大萝卜 廖全宝脸色灰白。 他终于被谢雨荷压了下去，虽然仅隔了一分，却变成了第二名。更要命的是李默忽然奋起直追，成绩又回来了，离他的总分仅相差了四分。 李默心想，我是不是高估了这个孩子。 怎么说呢，初一还好一点，多是基础知识，越往后课程难度越高，特别是上了高中。不但各个学生分数会拉大，还要有一定性的运气。特别是高考，天知道出卷子的老师会出什么古怪的题目？ 他们迎接的不是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高考，而是八七年的高考，那时候试卷难度必然很高。 运气好，题目多是自己学过的，则能考得好。运气不好，平时成绩再好，碰上几道自己陌生的大题，分数立即下降，往往一道大题就能扣掉十分。 如果心态不好，纵然再要强，再努力，再有天赋，到时候也未必能考得出来高分。 其他同学竞争也十分惨烈，李默爆回了第三名，万春红将袁国斌也爆掉了，成了第四名，并且另一个课代表李少春也将袁国斌爆掉，爬到了第五名，袁国斌掉到了第六名。 方老师也不怪，虽然名次掉了，大家相互所差的分数并不多，每一个名次之间仅是几小分的差距。 谢雨荷焦急地问李默：“李默，你怎么爬不上来？” “你们太猛了，我想压压不住你们两人哪。” “李默，你是不是与郭紫蓉在谈恋爱？”谢雨荷低声地问。 “你说什么呀？”李默晕倒掉了，他比划着自己：“你说我这个身体，能谈恋爱吗？” 若是像他前世那样，最少得到后年春天他才开始发育，现在要好一点，能在一中“进补”，可能发育时间会提前，那最少也要到明年年底了。身体都没有发育，谈毛的恋爱？ 不过李默立即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她：“谢雨荷同学，你真不能多想啊，你我家庭应当差不多，父母供我们读书不容易，我不说早恋是好是坏，但对你我来说，真的不能早恋，否则分散精力，成绩弄不好就掉下去了。真想早恋，上大学谈恋爱也可以，但必须上一个好的大学，以后有好的工作，才能对得起我们的父母。” 这傻孩子不是在暗恋自己吧？ 李默说的可是金玉良言，不是每一个早恋的孩子学习成绩不好，但多数孩子一旦早恋，成绩必然会下降。 不是李默，李默绝对没有关系，他心态已经成熟，可这些孩子有几个心态能称为成熟的？分心有多可怕，且看李默，即便李默，因为分心写小说，于是只能争第三名。 “你胡说什么呀。”谢雨荷脸红了。 “我不胡说就好，再苦五年吧，争取我一道考上一个好大学。” “共同努力！” 两头握紧拳头，对碰了一下。 “一对狗男女，”廖全宝看到这一幕，心中又恨恨地想到。 李默与谢雨荷是一对狗男女，又与郭紫蓉又是一对狗男女，难道李默这么小，就开始做一个花心大萝卜？ 暑期比较漫长，各个同学依依惜别。 李默来到郭紫蓉面前，从书包里拿出一颗野草说：“这就是益母草，处理起来也简单，晒干就可以了。记住，要常吃，对你有好处。” 益母草在巢市地区确实很常见，到野外耐心地找一找，一会儿就能找出一大把。但不要小看了这幅中药，它要是妇科病的圣药，不但对痛经，对其他的一些妇科病同样有着帮助作用。 “你又想找死啊。” 李默哈哈地跑走了。但他是好心，郭紫蓉这个痛经不是正常的痛经，已经很严重，若不及时地治补，以后会因此遭不少罪的。 李默回到家。 一到家，李广平没有问他成绩，而是说：“小默，六斤与银保要买卡车。” 李家的另一个传统：我不想帮助别人，但千万不要害人家。 一辆卡上动辄上万，对于现在的农村来说那是天文数字，李广平很是担心。 “爸，这是好事，顶多三年他们就能收回成本。” 这是以公社名义去购买的，也就是以公家名义去购买的，会省不少钱。但就是以公家名义购买，一辆载重两吨的卡车也要一万多了，载重五吨的卡车最少要两万多。 五吨车子虽贵，装货量更大，以现在的超载，能装八九吨蔬菜进城，这意味着收入会更高。 也要看，首先看牌子，各个牌子的汽车价格也不大相同，不过在现在，差别不是太大。 其次看运气好不好，现在的车子贵，质量还差得要死，如果买回来的汽车质量好，不怎么修，收回成本则会很快，如果质量不好，时常维修，那又惨掉了。而且弄不好连一个维修点都找不到，维修起来特麻烦。 三看大棚蔬菜下市后，能不能接到其他的业务，如果能接到其他的业务，成本收回来也会很快。 运气好两年就收回来，运气不好，两年多也收回来了。但明年柳叶圩还有一个破圩，到时候必然对大棚蔬菜的种植产生影响，也会影响其收入。 此外，就是这几年国家经济不大好，79年与80年国家财政赤字超过170亿元，政府发行了130亿货币弥补国库亏损。钱印多了，国家实际经济总量跟不上去，导致通货膨胀，因此在81年自建国以后第一次发行国债。 老百姓现在肯定搞不清楚这其中的区别，说不定他们以为国家财政亏空，那就印钱吧，人民币实际成本能有多少钱呢？多印上一百亿，什么都解决了…… 因此以为这个国债是国家的变相摊派，这才有了几年后倒买倒卖国债的故事，从老百姓手中用低价将国债收回来，再倒卖给银行。这些老百姓不知道自己吃了大亏，还对这些黄牛表示了满满的感谢。 这时代，信息就封闭到了这地步。李默家也摊派了几块钱国债券，若不是李默提醒，父母随便往哪里一扔，几年后找都找不到。 直到91年国，国债设置了一级市场，老百姓才慢慢认识到国债的含义。 在这种经济背景下，银行贷款无疑难度加大，利息也变得高起来。利息也不是一个小数字。 杂七杂八的算下来，不是两年，得三年才能勉强还清。 “三年后他们就能赚一辆车子？”李广平惊讶了。 “爸，也不能这样算，现在的卡车质量都不大好，在农村又缺少相关的保养，使用寿命更短。三年后是赚了一辆车子，但顶多十年，这辆车子就淘汰了。” “还能开七年，那也不错了，比种大棚蔬菜强。” “这是当然，人家成本有多大哪？也如同做生意，想要赚得多，本钱必须要多。但你也不用艳羡，六斤与银保识字，你不识字，想学都学不来。再说，开车子脑子要活，否则也有危险的。” 李默对这两人的选择十分赞同，不像盖房子，明年大水一来，什么房子都被冲垮了，汽车能及时开着跑。 若是脑子再活一点，马上市场经济到来，手里有了汽车，不但能运输，也能从事贩运，那样利润会更大。 “唉。”李广平低声叹息。 也不是所有中年人都不识字，要看是什么时间段。若是四零后或四五后，刚刚好，等他们成长到能读书的时候，新中国成立了，那段时间国家比较重视教育。 塘湾村有许多劳力比李广平大，他们正是这个时间段读了一些小学书，最少普通的汉字能认识。 到五零后，等到他们长到六七岁时，大跃进大集体大革命一个个到来，有的人家条件好，还让孩子读了书，条件不好的，狗头拜了。 再到六五后，七二年革命风头稍减，又稍稍重视教育，一大批孩子又重新上学，包括李大富家的大女儿，李义家的大儿子。到了七零后，基本都上学了，最少读完了小学，甚至许多女孩子也开始上学读书。 可能其他地区不一样，但曹镇周边地区就是这样了。 只能说父亲命运不好，正好赶上。其实就是再早几年也不行，只要将李默爷爷的渔船拖上岸炼钢铁去，一家人就全部息菜！ “那你说的一万块钱……？”李广平狐疑地问。 一个现实的问题，按照儿子的说法，想挣多少钱，就得投入多少本钱，自己能有多少本钱？想更多的钱，必须识字，自己识字么？ 第七十六章 妖怪（上） “快了。”李默说。 那个人英语很好，在美帝哪边也有着许多关系。但他是天体学家，不是文学家，可能看到了它会畅销，所以才推荐了矮脚鸡图书公司，但他还没有真正看到它的畅销价值。 这是其一。 其二是国际形势。 美帝还要中国替他分担着对抗苏联，这时正处于蜜月期。即便几年后那件事发生，90年老布什还主动地与中国修复关系。也就是那几次闹事，美国并没有在背后大力推动，是自家人乱的。也没有必要推动，也不是美帝对中国有好心，而是他们想利用中国，共同将苏联拖垮下去。 随后裤带门总统克林顿上台，中美关系恶化，但也没有认真打压，中国太弱了，至于要打压吗？那几次羞侮不叫打压，而是打脸。就像李默在五年级那样，孙铁柱过来了，将扫帚往李默面前一丢，替我将地扫了，不扫就揍你！ 小布什上台，有了一个9·11，为中国安心发展又赢来了几年宝贵的时间，但就是没有这件事，小布什也不会有克林顿恶劣。说一点不打压，那也不可能，他们想称霸全球了，如何会给其他国家崛起的机会？总之，在这几十年内，有一个古怪的现象，美国民主党是不叫的狗，但专咬中国，嘴软手硬的货色。共和党则是叫的狗，不怎么咬人，嘴硬手软，往往刚上台时，仿佛地动山摇一般，然而执政后，对中国态度也不那么恶劣。当然，也休想他们对中国真正友好了。 总之，中国越强大，美国打压越厉害。不过问题是中国体量太庞大了，别说后来，就是在现在，要钱没钱，要技术没技术，要武器也是落后的武器，但打压可以，真要是派军队过来，照样还能让美帝吃不了兜着走。再加上朝鲜战争余威还在，裤底蹲与奥黑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中国一天比一天强大。 可是中国这一路走来，真的很不容易，即便到了李默穿过来时，才勉强能称为腰杆稍硬一点。 不过这个时间段，对李默这本书十分有利。若是到了93年，李默这本书连出版都不要想了。但在现在，因为他是中国人的身份，不但出版变得容易，他的国籍以及年龄，还能为畅销加分。 “快了？” “爸，真快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李默不想多说，拿出了奖状，这是必须的…… 去年小妹有一些基础，考得不错，在班上第二名，也拿了一张奖状，但今年期末考试一下子滑到了第五名，没奖状了，回家后，父亲立即给了小妹一顿板条炒肉丝，打得小妹哇哇直叫。 现在李默还不知道，但没有看到小妹的奖状，知道小妹肯定有苦果子吃了。 其实呢，小妹与小弟太调皮了，就像李义家后面的大桑树，即便李默爬上去也有些吃力，但小妹滋溜一下，就能爬上去，还不恐高。 在农村的学校读书，孩子一皮，这个书肯定读不好了。 即便李默也无辄，他书出版后，想高调了，小妹都不可能转到好学校去，无他，户口本！ 也不可能将父母亲弄到城里面，他爸妈一个大字不识，到城里面能干嘛？ 到是于青梅十分争气，这几年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只是这个第一第二含金量有点低。 六斤夫妇与银保找上门来。 李默看了一下六斤的新媳妇，六斤结婚那天李默没有闹洞房，随后就过年了，接着他去学校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六斤的新媳妇，长得是蛮漂亮的，比于青梅漂亮，身材也不错，亭亭玉立。若不是肤色略差，都能与郭白甜媲美。不过话说回来，都是种田人，有几个肤色好的？ 六斤说：“小默，我买了卡车。” “六斤大哥，我听爸说了，无妨，不过学会开车后，到了你自己开车时一定要小心，运输会比大棚蔬菜更来钱，但安全要注意，特别喝过酒后，千万不能开车。” “能赚钱吗？” “能赚，我爸也担心，但我在心里估算一下，大约三年时间，你们就能将这车子贷款偿还掉。” “我还担心政策。” “政策你也不用担心，顶多一两年后，国家会进一步放开，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是大势，任何人无法阻挡。但这段时间里，你最好低调一点，出去接业务的什么，不说是私人卡车，得继续打着公社的名义。平时偶尔也要给公社领导送一些小礼，他们终也担着一些风险的。另外，做一些善事，比如南岗小学边上的养老院，送一点食物衣被之类过去。不过要切记，不能以运输赚钱的名义送过去，继续以大棚蔬菜赚了钱，回报乡里的名义送过去。这样呢，公社也会开心，说不定县里都会表彰你。有几张先进生产者的奖状在手里，又多了一层保护色。” “这确实是好主意。”六斤拍腿道。 实际现在中国商机无限，关键就是政策不准许。比如有门路的，与省交通部门挂钩，建设一个驾校，即便在82年，也能赚到不少钱。 当然，这个钱不是六斤，也不是李默赚的了，是那些有门路的人赚的。 但这个钱赚的，老百姓不会排斥。 “小默，你说一两年，国家就公开准许私人买汽车？”银保问。 “要看什么样的汽车，用来运输的汽车、拖拉机必然会放开，但小轿车，估计还不行。” “买什么小轿车，那是领导坐的，我们老百姓那有这个福气哦。” 李默笑笑。 再过几十年看看，连乡村上的路路通，在春节时都可能会堵车。塘湾村在那时候算是落后的了，还有好几部车子。 “六斤大哥，银保大哥，记住我这一句话，国家准许有一些百姓先行富裕起来，是让这些百姓起带头作用的。只要你们不用这钱做为非作歹的事，稍稍抽出来一点做善事，那一辈子就会平安无事。” “小默说的才是大道理。” “银保大哥，这不是大道理，道理全写在报纸上，偶尔看一看，便能想到。”李默含糊地说。 六斤看着他老婆的肚子说：“小云，你若能生出一个像小默这般聪明的孩子就好了。” 李默呵呵地，想乐。 像我这般聪明……你就不要做这个美梦吧。 李默不仅是聪明，还是一个重生者，连他都弄不懂呢，自己怎么回到了过去的时空。上哪儿找第二个人出来？ 六斤与银保回去，李默又开始了安心的写作。 不是《侏罗纪公园》，而是另外一本书，可能有争议的一本书。 到8月10号过后，李默就要安心写暑假作业了，一个暑假作业就是一个复习的过程，正好接上初二教科书的知识。 也没有人过来打扰，都知道李默“学习努力”，至于李广平则在整天琢磨着那一万块钱，儿子信誓旦旦的，让他不知道相信，还是不相信。 真相就揭开了。 大棚蔬菜忙人，庄稼更忙人。虽然李广平听了儿子的劝，全部种中稻了，但依然十分地忙碌。别的不说，在没有除草剂的年代，仅是一个耨草，就要花费大量人力。 李默小妹则在带着两个弟弟，虽然李广平将女儿狠揍了一顿，不久后他也想开了，看来女儿想有大儿子的学习成绩，那是不可能了。既然只识一个“人民字”，那就简单了。读不好书，替我们照看好你的两个弟弟吧。 而且李默两个弟弟两周多了，能走能爬，门前门后都是水，必须有人看着，否则会很危险。 李默则穿着一条大裤衩，上身赤裸着，在屋子里写字。 到了这时候天气真热啊。 他就听到小妹忽然大叫起来：“大哥，大哥，不好，有妖怪来我家了。” 妖怪来了，你都带着弟弟一道跑进屋哉，她只顾着自己跑了，两个弟弟立时在外面哇哇大哭。 不可能有妖怪的，李默随即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卖糕的，卖糕的…… 不是卖糕的，而是买糕的人来了。 第七十七章 妖怪（下） 乔治觉得这次很悲催。 李默的稿子在某人的帮助下，很快寄到纽约，同时附有某人用科大名义寄来的推荐信。科大现在中国各个高校中，最少能排进前五位，后来可能受晚省发展落后拖累，也可能受哪次事件拖累，稍稍落后一点，但也绝对排在前十位。 这封信真引起了矮脚鸡出版公司里一些人的慎重，便将小说稿打开来看。 论对畅销书的理解，他们才具有专业性的眼光……也不一定，如果李默将《哈利·波特》弄出来，他们继续以成年人的眼光来看，弄不好还不会出版。 但以成年人的眼光，来看这本小说，绝对没有问题的，这本书文笔重要吗？可能重要，可能真的不重要，只要文笔不低幼化就行。 “还是一个孩子写的？” 几个编辑一起傻逼了。 孩子不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本书绝对有了出版的资格，并且弄不好会成为一本销量很大的畅销书。 矮脚鸡图书公司立即派了乔治带着一个华侨来到中国，洽谈出版事宜，同时也核实一下某人推荐信上的实际情况。 两人从魔都虹桥机场下了飞机，直奔李默的家。 地址还是李默家的地址，其实李默也料想到了，有了某人推荐，那么矮脚鸡会迅速派编辑审稿，只要看了，就会同意出版，也就是这次签合同的速度很快，不用等他到学校，可能哪边就来人了。因此留了自家的地址，另外他也不想惊动学校，这几年还得安心读书。虽然他看的书不少，可前世接受的专业性知识教育差了，这一世他想弥补回来。不一定要上清大北大，但一定要上一个好的大学，这是他这一世的理想之一。 李默什么心理，别人不知道了。 乔治带着那个华侨又奔向晚省包岭县，问题这个姓金的华侨是华裔，但是一个二鬼子、香蕉人，汉语说得根本不标准，大半还是似是非是的粤语，就算他粤语说得标准吧，跑到长江中下游地区，谁又能听得懂？ 语言不通，两人这一行，想一想遇到了多少麻烦？ 若不是李默在留地址时，刻意分别留了中英两国语言的地址，乔治又刻意将李默的中文地址带过来，两个人可能就找不到包岭县。 乔治对中国情况不熟悉，金翻译是一个二鬼子，对中国情况也不熟悉。 如果熟悉也不会麻烦，直接找到县政府，县政府的领导不会说英语，但他们可以从县中调英语老师过来，双方就能顺利沟通。 两人便四处问人，在巢市地区四县一市里，包岭县面积最小，人口也最少，而且这是82年哎，一个说英语，一个说着还不知道是哪一国的语言，老百姓也傻了。 好在这时代不缺乏热心人，也有识字的人，看着乔治手中的汉字地址，有人带着他们来到汽车站，让他们上了去曹镇的客车。 客车司机也是一个热心人，好心地在孙村前停下，用手指着北面说：“你们一直向北走，这个村子过去，东北面的那个小村子就是李庄。” 其实他好心做成了坏事，索性一下子载到镇上的汽车站，曹镇小，出现了外国人，必然会惊动离汽车站不远的镇政府领导。曹镇中学的英语老师水平就那么一回事了，但能勉强磕磕碰碰的交流，两人又会少吃许多苦头。 两人拿着李默写的地址，就在这大圩心兜了，偏巧昨天下了一场大雨。 一场新雨后，新雨后的农村会是什么场景呢，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错！ 一旦下雨了，农村到处泥泞一片。一行人从孙村前面的马路下了车，开始走上了这条泥泞的小路。 还没有到李默家，乔治的皮鞋就不成样子，他时不时地低声痛骂，射特射特。 好吧，反正这一团团烂泥巴在他眼中与狗屎一个样。 兜了好一会，幸好他们遇到孙村一个热心人，将两人带到李默家。 到了李默家，乔治呆住了。 在他印象里，可能李默确实很小，不过应当出生在一个颇有教养，甚至在贫穷中国条件算是很好的家庭里，否则没有机会接触到英语，更不要说写出这本小说，况且这小说里面有多少科普知识？ 李默家是什么样子？ 泥巴墙，这不是土坯砌的泥巴墙，而是用泥巴夯打出来的墙，夯打时，泥巴会带着许多水份，时间一长，这些水份便被蒸发掉了。 另外是热胀冷缩，古代一些堡寨也是用泥巴夯打的寨墙，但对泥巴的要求更严格，同时也有着一些原始的防范热胀冷缩措施，李默家这个墙肯定不可能做到了。 时间一长，墙壁便会开裂。 更要命的是墙上还贴着许多牛粪饼，它不但在冬天里可以放在坑窝里烧，用作取暖，现在又多了一个作用，那就是放在大棚里，毕竟这时代煤依然有些贵，并且还不好买。 在农村人眼中，它是一个宝，但在乔治眼里，它就是粪，不管是什么粪，能贴在自家外面墙壁上吗？ 还不止呢。 再到稻草，稻草过了一段时间则会腐烂，两三年必须换一次屋顶的稻草。李广平去年也换了，但到了现在，屋顶上的稻草也重新腐烂变色……满屋顶的枯草。 乔治不相信哪，指着李家的家问孙村的人：“默李？” 孙村的人哪里知道外国的情况，心想，人家姓李，不是姓默！但双方不能交流，只好听他说默李了，点了点头。 “小作者就住在这样的家里？”乔治又不相信地问了一句。 很不容易，这个华裔勉强用别扭的普通话将这一句译了出来。 “小作者？他是出了一本书，对，就住在这家。”孙村的人说道。 某人信里也说了李默家中的一些情况，是听李默讲的，但说得不清楚，乔治却又傻掉了，然后在李默家门口大喊，卖糕的。 小妹正在带着两个弟弟玩捉蚂蚁，抬头一看，妖怪啊，一边喊一边往家里跑。 李默将小背心穿上，没有穿鞋。 一旦天热，这时候多数农村人都赤着脚，一是图凉快，二是省鞋子，往往又出现一幕，有时候被一些植物的棘刺刺着，便会翘着脚，让家人用绣花针将刺剔出来。 他迎了出来，先是称呼：“孙叔……” 然后他看着乔治问：“这位先生，你是班坦图书公司派来的人吗？” 矮脚鸡图书公司是别称，真正名字是叫班坦图书公司。 李默是用英语问的，他现在的口语能力很差，说的不是英式英语，也不是美式英语，而是中式英语，但勉强能做到简单的沟通。 “我们正是，你就是《侏罗纪公园》的作者？”乔治欣喜地都想哭了，不管是不是作者，终于能在这个穷乡僻壤里能找到一个沟通的人。 “他都能说英语啊？”孙村的人也傻掉了，两个村子离得不远，他知道李广平家的儿子妖异，但这得妖到什么地步啊？ “卖糕的，你才多点大，难道你从娘胎里就开始学习吗？卖糕的，我简直不相信我的眼睛，你这点大，居然写出了那本小说。” 轮到李默傻掉了，你是白人唉，怎么语速比黑人说得还要快？他也听不懂了，立即打断了他的话说：“请问先生叫什么名字，还有，我的英语能力阅读书写没有太大问题，但听读能力很差，只能做一些简单的交流沟通。请你尽量说慢一点，否则我听不懂。” 这也是事实，就像他说这一句话时，能在脑海里浮现出用英语如何书写，但轮到发音时，有一个单词的发音就出现严重错误。李默也知道，他说得很慢，甚至是一个一个单词读出来的，让他全部连在一起读，真没那本事啊。 乔治虽听得十分别扭，可能让他听得懂。 也不仅是谷老师之功，原先他多少有一些薄弱的底子，这几年全身心地投入到英文写作当中，对英语十分熟悉，三样一样都不能少，否则现在李默休想用口语交流了，而是不得不拿着笔书写着，用文字相互交流。 “我叫乔治，这位是金先生。” “乔治你好，金，你好。”李默伸出手，与他们握了握手，然后哄着哭闹的小弟，又说道：“小妹，他不是妖怪，是美国人，不要怕，出来将弟弟带好，我还有事与他们谈。” “大哥，他真不是妖怪啊。” “不是，等你长大了，我带你去外国玩，哪边有许多人都长得像他这样。” 小妹才怯怯地从屋内走出来，再一次确认乔治是不是吃人的妖怪，看到他与孙村的人在一起后，才去哄两个弟弟。 第七十八章 前言 已经有邻居过来围观，这正常，不要说农村，即便在城市，这年头偶尔出现一个外国人，也会引起大家好奇的眼光。 李默将他们请到家中，现在李家比原先要好了，至少有了像样的大桌子，李默给他们倒了茶，乔治问：“你真是写《侏罗纪公园》的作者？” “乔治，也许你还有更多的疑问，比如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写的，为什么会想到写它？后面的部分我有没有写好？” 乔治连连点头。 “后面的部分我写好了，这样，这本书还缺一篇前言，我顺便写一篇前言，将来龙去脉交代一下。” “那最好不过。” 李默拿起笔，用英语书写： 各位亲爱的美国朋友，你们好。 无奈了，想赚人家的钱，得说人家的好话。 李默继续写下去：从小就有人说我很聪明，我不知道我是否聪明，可能我早熟吧。四岁时就开始读书写字，不是你们哪里的幼儿园哦，这是自学。也没有人教导我，因为我父母是文盲。无意中，我接触到一些远古生物的知识，对哪些远古怪兽，我十分迷恋。到了六岁时，我又无意中听到了克隆一词，然后在家里异想天开，如果有科学家将这些巨大的恐龙克隆出来，它们出现在世人面前，会发生什么？ 我想这一定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这才是这本书最初的来历。 这一年我也开始读书了，不是读的一年级，而是三年级。也就是在这一年，我用汉语将这本小说写了出来。 李默写到这里，将笔停下，对乔治说：“看到第一张奖状吗？这就是我第一次上学期末考试后所获得的奖状，我们中学考试是一百分制度，那一年我两门课考了一百九十八分，结果到了三年级下半年我考了一百九十七分。父亲不识字，认为我落后一分，便要打我，我请老师过来说情了。” “卖糕的，你父亲一定是一个残暴的暴君。” 美国考试没有满分的说法，一般分为ABCD或者ABCDE几个等级，九十分以上统为A，极佳，若再细分，95分以上则为A+，也就是好极了，好得不能再好。 考出这个分数再打，那简直是没天理了，而且美国家暴可是违法的。 “乔治先生，中美两国国情不一样，比如你是白皮肤、黄头发、蓝眼睛，我是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你们用刀叉吃饭，我们用筷子吃饭，因此两国教育方式不同，请理解。我们继续进入主题，你看……”李默跑到房里，将两篇汉语稿搬了出来，给乔治看了看。 乔治哪里能看懂，他将稿子推给了金翻译，金翻译普通话说得糟糕透了，但还能认识几个汉字，他翻了翻，冲乔治点了点头。 “乔治先生，看到这些稿子吧？它们修改得一塌糊涂，主要我那时年龄太小，知识欠缺。” 乔治表示理解。 “为了写这本书，我那一年冬天还刻意去鸠城买了许多资料书回来读，”李默又从房间里搬出来大量资料书：“我在巢市读书，许多资料书带到巢市，不过也带回来一部分。但为什么又改成了英语小说，这是我下面要说的。” 李广平夫妇与奶奶也回家了，他们看着乔治，同样有些犯傻。知道是人，但人怎么长得如此奇怪？李广平问李默，李默说道：“他是美国人，可能过来与我签合同的，等会，我告诉你具体的情况。” 李默说完，又用笔写道： 当然，这时候我写的小说很不成熟。 反正他瞎忽悠，这个汉语版小说是不可能面世了。 不过这时候我又长大一岁，又无意中听到我们国家与美国建交的消息，我去城市买资料书时也听到了贵国的强大与科技发达。我又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将故事背景架构在贵国，也只有贵国，才能领先在克隆技术上产生重大突破。 乔治看到这一句时，脸上立即露出自豪的表情。他都如此了，可想哪些美国读者。 已经将故事背景放在了贵国，为何不用英语写呢。各位美国的朋友，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个想法对于几年前的我，有多大的难度。因为我对英语一窍不通，周围也没有一个会说英语的人指导我。我只好买回来英汉字典词典，看英汉单词的对比，又买回来一些英汉双语小说，琢磨着英语的语法，这是一段很艰辛的日子。 李默又将那两篇英语小说稿子拿出来，给乔治看。 这一回乔治能看得懂了，虽然这两稿都像鬼画符一般，但能看到李默在英语上的逐渐进步。 “李，你真的不容易。” “乔治，比你想的还辛苦。” 李默又写道： 可我父母对我教育十分严格，我们中国考试是一百分制度，我在小学时，数学考了一百分，语文考了九十七分，一度都让家人不满意。为了不使成绩下降，我不得不分出更多精力用在学习上。但又想将这本书写好，那只有一条，吃苦，吃苦，更吃苦。 我家里的情况比较差，到了冬天家中十分寒冷，往往因为低温，到冬天时，双手都会长满冻疮，十个手指都红肿着，又痒又痛。夏天更糟糕，会有许多蚊子叮咬，并且热得不行。真热得受不了，便扑到门口的池塘里游一会泳，降一下体温。 “卖糕的，是真的吗？”乔治看得心痛了。 这是真的，但李默有意写出来，是叫卖同情。 李默指着他额头上的汗水：“乔治，难道你不感到热吗？白天还好一点，到了晚上，那才叫糟糕。可我想尽可能地抽出更多时间，晚上时间也必须要利用了。如果你想尝一下晚上的滋味，稍等四个小时，你就知道了。” “好。” 乔治居然答应了，也不是他有好心，而是想取得第一手资料。 李默又写道： 小学毕业了，我考了全县第一。到了初中，也就是去年，因为课程更多，我成绩掉到班上的第三第四名。有时候我想，人要是不睡觉那该多好啊，这样我就能抽出更多的时间，写作学习两不误了。但这份辛苦终于有了回报，这篇小说经过四稿修改，包括两稿英文版，终于定稿了。 乔治与李翻译看到这里，一起鼓起了掌。 李默英文文笔也就那么一回事，但写得够煽情，又故意突出了过程之艰难，不是看前言，整像是看一部美国励志大片。 李默这才写到收尾部分： 我在书中写了一些不成熟的思想，也许我本人还没有长大吧，其中包括对科技的担忧。但这是为了故事而写的，我在这里说一句，我觉得人类就是被投放到这个星球来搞事的，不过我们似乎干得还挺不错的。未来就不好说了，有可能继续干得不错，有可能就搞砸了。 乔治与李翻译又是鼓掌，鼓完掌后大笑。 李默又写道： 科技无罪，就像我们手中的菜刀一样，它可以用来救人，也可以用来杀人。科技用得好，可以用来造福人类，用得不好，则成了悬在我们头上的核弹阴影。 乔治又是鼓掌，并且吹起了口哨。 与中国无关，中国暂时只是一个中等角色，这句话也影射了苏美争霸，这是八十年代最大的危机。 第七十九章 合同（上） “喔，真是一篇鼓舞人心的好文章。 ”乔治站了起来，不停地吹着口哨，不停地鼓掌。 应当还行吧，即便用它来演说，也不逊色。 “卖糕的，你就是一个天使啊，如果你出现在我们美国，我相信我们美国人民会用鲜花铺路来欢迎你。”乔治一把将李默抱在怀里说。 美国人一般块头大，乔治块头也大，近一米九了，不然也不会吓着李默的小妹。 他长得也健壮，李默被他搂在怀里，差一点都咽不过气来。 李默也无奈啊，让他写出贬低国格的话，他绝对是不会写的。但在不贬低国格的前提下，如何让美帝人民感到高兴，李默也用了一番脑筋，也就是这篇前言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实际呢，他看着这篇前言，内心有点肉麻，不管啦……只要效果就行了。 李家又来了几个客人，乔治在圩心里转悠了好一会儿，金翻译没有人注意了，但大伙一起看到了乔治，终于传到镇上，镇上几个领导再加上两个大队干部，闻讯一起来到李家。 镇上的领导李默不大熟悉，李广平站起来替他们倒茶。 一个领导看着乔治，李默说：“各位领导，不用担心。” 怎么说呢，这时候美国对中国很不错，不过暂时中国意识形态比美帝还要严重，虽然也知道美国指望与中国联手对付苏联，但对西方世界仍保持着浓浓的防范心理。 包括马上要兴起的招商引资，港澳台同胞过来，那是热烈欢迎的。西方人要进来，那是登天万难的。 “我就是瞎写了一本小说，他们想要出版，可能是想来签合同吧。” “李默同学，你真厉害，果然是小神童，居然能在美国出版书。”几个领导一起夸奖，这比李默去年出版那个作文集又上了一层楼。 “也不敢称为小神童，但是各位领导，这件事最好低调处理，我必须要学习。如果高调，有妨碍我学习，那就不好了。”李默又将伤仲永的故事说了一遍。 “有志气，”几个领导立即表示了理解。 这也是大环境造成的结果。 现在有三大口号，向四个现代化进军，李默很不赞同的，没有钱，什么也进军不了，国家有了钱，什么都有了。就像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国家在军事、科技、工业、基建等各方面飞展，无他故，国家手中有钱了。 五讲四美，这是好口号。 学雷锋，树新风。 如何学雷锋呢，做好事不留姓名。 想一想孔子对子贡拒金与子路受牛的评价吧，过了两千多年，大家对慈善事业，还不如两千多年前一个古人理解得深刻。 雷锋肯定是一个好同志，真实的雷锋也许还有人能学一习，但宣传中的雷锋，有几个人能做到？不能做到的，让大家如何学习？ 然而现在也没有人认为宣传是错误的。 低调更是中华民族的美德。 几个领导又夸奖了李默的作文集，李默谦虚了几句。 金翻译听懂了一点，用英语问：“李，你已经出版了一本书？” “省教育出版社派编辑从我小学所写的作文里，择出几十篇，编成了小册子，结集出版。”李默一边说着，一边从房里将他那本《守护》拿了出来。 这也正是他需要的。 不要问我这年龄写这篇小说是真是假，或是否妖异，我在小学时作文就写得不错了，并且出了书。 乔治翻着这本书，然后说：“默李，我们班坦公司想出版你的《侏罗纪公园》，这是我们的合同，你看一看。” 李默打开一看，合同上条款简单，大约就是矮脚鸡图书公司出十万美元，买下这本书的所有版权，包括影视、游戏等其他所有版权。 “乔治，我既然写了这本书，对贵国情况也有些了解，你认为这份合同我能接受吗？贵国也不是你们一家出版公司，比如维京企鹅图书公司。” “不，不，默李，你不能这么想，我们公司对你这本书怀着极大的诚意，所以我不远万里来到你的家乡，你看我的鞋子。” 矮脚鸡图书公司暂时还不是世界上最大的纸皮书出版社，最大的纸皮书出版社是英国的企鹅图书公司，197o年，被朗曼出版集团公司兼并。1975年，集团公司在美国买下维京出版公司，创立了李默所说的维京企鹅图书公司。 直到1986年德国贝塔斯曼集团将美国的道布尔戴图书公司与音乐品牌Rca纳入囊中后，才与企鹅图书公司并驾齐驱。 也不能怪矮脚鸡的主管们，现在中国太穷了，十万美元可不是一个小数字，说不定李默以后也会这么做。 同样不能怪李默贪心，他可是知道这本书的实际价值。 “乔治，你认为这本书创意如何？” “棒极了。” “乔治，我的国籍，我的背景，我的年龄，是不是卖点？” “是的，”乔治是美国人，性格外向，但谈生意也未必老实，可面对这个现实，他不得不承认。 “这本书若是改成电影，会产生什么样的轰动？” “是啊……” “我寄到了贵公司，就打算让贵公司出版的。但我有几个条件，我只授权贵公司的纸质出版权益，其他的权益，包括影视、游戏、漫画、同人等权益，我必须保留，不会授权给贵公司。” “我本人就是这本书的卖点，会主动配合贵公司宣传，但一年不得过一次，并且为了不过分影响我的学习，这个时间必须有我来分配。此外，为了不妨碍我的学习，贵公司不得以任何形式泄露我的家庭地址，更不得不向媒体泄露。” “no，它会使你迅成名的？”乔治抗议道。但他在心中想着另一个问题，这个小家伙居然都知道商业宣传，这就有点难办了。 “乔治，你认为成名能使我掌握更多知识吗？” “这……” “我的年龄正是学习之时，这时候只顾着成名，耽搁了学习，以后就泯然众人了。而且我也主动答应贵公司，配合贵公司宣传，不会影响其销量，何必招惹一大堆记者过来采访？况且我国制度与贵国不同。” “不同？”也不知是不是乔治理解错了，他竟然表现出心领神会的样子。 误会就误会吧，李默继续说道：“关于稿酬，贵国一些畅销作家的版权分成往往能达到百分之十几，我就不奢求了，但不得低于百分之九。” “出版后，贵公司必须将它寄往好莱坞的各大电影公司，那时我也放寒假了，由我来与他们谈判。当然，若是能搭成协议，改编成电影，对我们双方都会有益。” 李默的要求并不高。 但与十万美元买断，相差太远。 乔治有些迟疑。 “乔治，你们都没有看到结尾，它不是一部，而是三部曲，第二部则是《失落的世界》，第三部则是《洪荒力量》，一部比一部恐龙更厉害，场景也更浩大。但它只是我计划里的一部分，不仅是这套书，我计划打算写五套书，两套是单部小说，这套是三部曲，还有一套也是三部曲，另一套则是四部曲，我保证这五套小说，皆可以做到畅销，并不比这套遑让多少。对了，我正在写第二套小说，它可能不及这部小说畅销，但意义会胜过这套小说。” 李默又从房间里拿出一些稿子，暂时是草稿，也只写了三万多个单词，他将草稿递到乔治手中说道：“虽然我学习任务越来越繁重，不过随着对英语越来越熟悉，我能保证每隔两年，甚至不足两年，就会出版一本书。” 乔治仔细地看着这本小说稿子，看了好一会儿，倒吸着冷气，放下稿子说：“默李，你是在讥讽你的国家吗？” “错了，这本书可不是攻击**的，它说的是人性。我现在没有写完，写完了你就知道了。”李默笑着说。 真到了出版时候，美帝哪边肯定有不好的解读，虽然进一步讨好了美帝，但可能带来一些消极影响。问题也不大，上面真有人来问了，自己说清楚就是。 说实话，第二本书写它，有点嫌早。 李默之所以选择它，一是它卖点还是创意，对文笔要求不高，二是再过四年，法国哪边漫画就出来了，说不定两年后原画作者就有了灵感，不能再拖下去，否则会生严重撞车。 “它适合不适合改编电影？”李默又问。 原著是一篇漫画，这对李默来说无所谓，即便是小说，他也不可能将文字记下来，要的就是创意与故事情节。但原著是法国人的漫画，很长时间没有多少人注意，又是韩国人拍的电影，加上五毛都不如的特效，多少使得它的价值严重下降。若是换成美国出版的小说，美国人拍的电影，那将会更加轰动，说不定能拿好几个奥斯卡奖。别的不说，就冲奥斯卡，也有电影公司去抢着拍。 “其他三套书，价值也不低于这部书。”李默继续说道。 看你动不动心！ 第八十章 合同（下） 李默又补了一句：“乔治，我是72年12月26日出生的，也就是这本书是我未满十周岁时写的。 一旦这些书不断地出版，我相信会在贵国产生大量的粉丝。随着我年龄的增长，我的文笔能力会逐步提高，到时候必然还会对这些书进行修改。每修改一次，就能出版一次，就会有粉丝购买一次。不用说这些书若是改编成电影后所产生的轰动。” 后面的乔治没有太在意，他在意的是前面，李默才十岁，这个潜力……得多吓人哪！ “李，我相信你说服了我，不过我不能做主，必须打电话回去。” “行，我陪你去镇上打电话。” “射特，”乔治狠狠地说了一句，他不能说这时候中国太落后啊，这也太没礼貌了，但得再去镇上，再从镇上回来，想一想这来回好几里路的糟糕吧。 “乔治，你也别恼，毕竟天色已晚，你也要先回镇上订好招待……旅馆。” “各位领导，他们住镇上的招待所没关系吧？” “李默同学，你放心，我们来安排，”镇上一个领导说道。 乔治是来签合同的，那就是外宾！ 李默等人陪着乔治去镇上打电话，半路上李默说道：“乔治先生，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如果贵公司同意我这些条件，请先行寄一万美元订金过来。” 其实这些条件都不算过分。 乔治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表示理解地点点头。 李家条件太艰苦了，需要钱！ 也不是这样啦，是李广平需要看到一万块钱。不一定要用，得让父亲见到这个钱，以后也就省得唠叨。 到了镇上，有电话了，镇政府有，邮政局也有。 领导们带着他们去了镇政府，“外国友人”来了，不能打一个电话还得掏腰包哉。 乔治在电话里说了好一顿，将情况全部说了出来，然后扭过头对李默说：“默李，我的Boss说了，他同意你的条件，但余下的书必须全部交给我们公司来出版。” “这个条件我不能答应，你们也不能答应，万一我下本书写得不好，难道你们还会给予我这个条件，我只能说，在同等情况下，我会给予你们公司的优先权。当然，我手中写的这本书，可以用这个条件签合同。” 两人商议合同。 李默也一条一条的纠正，但不管他如何纠正，这个合同上必然有一些漏洞是他不知道的。不过问题也不大，接下来的合同，可以去美国哪边请律师来签了。 即便这份合同上有漏洞，只要这些书继续畅销，矮脚鸡则不会用它来做文章。甚至这两本书大红后，律师能逼迫矮脚鸡重新签订一份新合同。 真让他猜中了…… 当然，重点的地方让李默争取过来，否则矮脚鸡也不会同意的。先是乔治代表矮脚鸡签鸡盖章，后是李默签字，再到李广平签字盖章，李广平不会写字，只好按手印，再盖上私章。 这就是未成年人无奈，与美国人签合同，必须要监护人签字。这是在国内的，一旦出国，或者在国外签字更麻烦，甚至李默必须带着父亲到处跑…… 它是草本，乔治还要将它带回去打印出来，再寄到李家，李广平父子重新签字盖章，寄回美国，矮脚鸡盖上相关的章印后，自己保留一份，再寄一份给李家，那份合同才是正式合同。不过这份合同已经有了法律作用。但就是没有，李默也不怕，因为自己提的要求并不过分，是矮脚鸡图书公司求着自己的，而不是自己求着矮脚鸡的。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李默与乔治又握了一下手。 李广平则乘机去外面买烤鸭。 既然出书了，肯定有稿费了，就是没有稿费，远来是客，也要招待的。但现在农村有什么好招待的，即便想买菜，曹镇菜市是早市，也就是到了中午，菜市场上什么菜也没得卖。只好让李默母亲在家杀鸡，再买烤鸭招待了，李默则买了两个勺子。 回到李家，乔治替李默拍照片，想要书买得好，也要宣传的，而不是中国，像李默那本《守护》安静地放在新华书店，爱买就买，不买拉倒。 李默也同意了，配合着乔治拍了许多照片，还将他几份中英文草稿也拿出来拍了几张照片做证明。 但拍照时，李默从小房间里拿出一个眼镜戴上，没有度数的，是李默刻意在巢市花了老大的劲才买到手的。 也不是为了装逼，为的是不装逼。 国内现在信息闭塞得让后人无法想像，但这本书一旦正式出版行，再加上自己年龄与国籍，必然会引起轰动。国外也有一些留学生，万一消息传回来上了报纸，又让学校看到了，必然要曝光。 这不是作文集了，而是在美国出版小说，学校会不会宣传呢？ 戴上一个眼镜，即便上了报纸，学校看到了，多半也不会太注意。 这是防止万一的，真要让学校知道，只好求着学校替自己保密了。 吃晚饭了，李广平斟酒，乔治喝了一口，这是五十多度老白干啊，他呛得连眼水都差一点流出来。 李默说：“爸，他是美国人，不能喝白酒，风俗不同，你就不要再劝了。” 曹镇地区在这时候有一个很不好的风俗，招待客人，非要将客人喝倒喝趴，那才叫热情款待。前世李家盖房子，上梁那天请大家喝酒，结果十几个劳力喝了近二十斤酒，一个人到医院了，还有一半人趴在地上不能动弹，有的睡在屋中间，有的睡在厕所边上，还有一个人用手扒着猪圈门对着两头猪，嘴里唱着小曲不肯起来。 李默年青时也喜喝酒，老子遗传下来的，正常中午半斤白酒，晚上再来半斤白酒，若高兴一点，一天最少一斤半白酒，生生将胃喝成慢性胃炎，随后就戒酒了，只有一个香烟的烟瘾没有戒掉。但到了那时候，他人也越来越沉稳，加上他别扭的性格，有时候他整像一个隐士一般。 “各位领导，你们随便。” 但乔治是主客，他不喝酒了，领导们也不好意思喝酒了，那就吃饭吧。 李默拿来两个勺子，递给了乔治与金翻译。金翻译是华裔，但他已经完全成了一个香蕉人，普通话都不大会说了，筷子也未必会用。 不过没有刀叉，乔治吃起来还是很别扭，想了想，直接用手抓了起来。 小妹说道：“妖怪真笨，连筷子也不会用。” “小妹，不要瞎说，人家吃饭是用刀叉吃饭的，将刀叉交给你，你能用它们吃饭吗？” 可是大伙看到乔治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 天色渐渐黑了起来。 李默说道：“乔治，你要拍照可以，但不要打扰我。” 说不打扰，那是不可能的，李默也没有办法写小说，改成做暑期作业。他拿出暑假作业，然后往身上抹了蚊子水。不管用，通了电灯，光线亮度够了，更招蚊子。这不是重点，李广平本来准备晚上钓甲鱼去的，将猪肝都穿在钓针上了。家中来了客人，还是贵重的客人，不能钓甲鱼了。 盛着甲鱼钓的篮子就放在堂屋的边角，上面用一个蛇皮袋蒙住，以免影响大家的视觉，也防止李默作文里所写的那只老猫来偷吃。 天热啊，猪肝的腥臭味传了出来，这更招来了许多蚊虫。尽管李默身上涂了蚊子水，还是有许多蚊子将他身上叮出一个个小包出来，闷热的夏夜，又使得李默汗如雨下。 乔治与金翻译低声交流了一下，金翻译用别扭的汉语问李广平：“你儿子夏天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是啊，”李广平想都没有想就答道。 有什么不对吗？想学习好就得这样了，说苦，老子更苦，钓黑鱼钓甲鱼还睡在野外呢。他认为正常，乔治与金翻译都有些心痛。 乔治拍下了好几张宝贵，让人感到痛怜的照片。 临别前他紧握住李默的手说：“我相信了爱迪生那一句，我没有一项明是碰巧得来的。当看到了一个值得人们投入精力、物力的社会需求有待满足后，我就一次又一次地做实验，直到它化为现实。这得最终得归于百分之一的灵感和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你的智慧、想像力与大把大把的汗水，这才成就了这本充满想像力的小说。” 一个聪明人只能让人艳羡，一个能吃苦的聪明人才能真正打动人心。 他已经在心里想好了宣传方案。 “想要成功，必须要努力，乔治，这是银行的账号与我的联系地址。” 银行账号就是李广平在信用社存折的账号，地址有两个地址，若是放假，矮脚鸡有什么情况，写信到李默的家，若是在李默读书时，写信到苏家。这是暂时的，一旦李默正式拿到稿费后，打算买一套房子，也会按上电话，那时候联系就方便了。 没想到公社几个领导也听到了，黑灯瞎火地跑了过来，曹书记问：“美国人要出你的书？” “嗯。” “什么书？” “我不是想学英语嘛，英语太枯燥了，于是我尝试着用英语写小说，然后将这篇小说寄到了美国。可能稿费比我那篇作文集多一些吧，也没有其他，学习才是主要的。” 稿费比他那本作文集仅多一些……？矮脚鸡的总裁若是听到了，能活活气死。 李默是进一步淡化它的影响，这样一说，大家就不会太在意了，甚至李广平神补一句：“小默，有没有五百块钱？” 第八十一章 震惊 五百块钱？李默差一点咽得不能说话，他半天才说：“爸，我不知道。? ” 李默又没有想到张干事同样神补了一句：“李广平同志，看看你儿子有多了不起，一边学习着，一边就能挣了近千块钱，连高中的学费都挣来了。” 李默：…… 他什么也说不了了。 李广平打着手电筒将他们送到马路上，再由镇领导将他们带回招待所息上一晚，明天公社领导还要派人过来，将他们送上鸠城去魔都的火车。再从魔都坐飞机到香江，从香江转班到美国。往后去不用那么麻烦了，直接送到石头城，石头城就有到美国的直通航班，但那还早着呢 李广平赤着脚回来。 他提着篮子要去下钓子，被李默一把拦住，说：“爸，你不要命啦。” 这都是什么时辰了？ “我不辛苦，你们吃什么喝什么？” 82年肉价比78年又贵了几毛钱，因为钓甲鱼的人多起来，猪肝如同前世一样，价涨得更贵，原来五毛钱一斤，现在变成了两块钱一斤。三两猪肝，六毛钱，李广平舍不得浪费。 问东问西的邻居这时也走了，李默说道：“奶奶，爸妈，我们一家人要好好开一个会。” “小默，不要闹了，我还要早点将钓子下下去。”李广平说，儿子越来越争气，都争到美国哪边，李广平脾气也转好了，如果是原先，早就一巴掌上了身。 “爸，不是小事，我不是说过一万块钱吗，不是说过盖那栋房子吗，现在可以告诉你们。” “说说。”李广平一哆嗦，立即放下篮子说道。 “等正式合同签下来，这本书不久在美国哪边就能出版。” 实际乔治带着这份草合同回去，矮脚鸡图书公司就要派人校正，这是必然的。作文能写错别字，小说必然有写错了的单词。但这个度会很快，说不定正式合同签好字寄到美帝哪边，校正基本就完工了。然后排版，同时进行宣传，当然，没有后世出版那么方便，但若是重视，三个月内，这本书就可以面世。若不重视，那就慢慢等吧。 “这本书的收入会是多少呢？” “会是多少？能过一千块钱吗？”李广平精神来了。 李默再次默然良久，才说：“爸，我签的是分成合同，也就是他们卖一本就必须按照一定比例分红给我，美国哪边的书卖得比较贵，像我这本书得卖好几美元。” “那大约会有多少？”李广平立即紧张起来。 他听儿子说过，一美元相当于一块七毛钱，那么好几美元，那得多少钱一本书，难道一本书得卖十块钱吗？想一想儿子的作文集，才一毛二分钱一本，整整是一百倍啊。 李广平脑子也好使的，就是一大家子性格有些古怪，情商跟不上来，另外他不识字。 这一算，如何不紧张？ “有可能是几十万美元，几百万美元，它只是出版收益，若是改成电影、游戏的什么，收益会更多。” 原著全球卖了两亿多册，但不能按两亿册来算，有的国家仅是授权行，比如中国，随便给几个钱，任由中国派人译成中文出版行，那怕行一亿册，不干作者的事。 另一个因素是通货膨胀，也就是物价上涨，美帝哪边物价也在上涨。 现在是82年，就用82年来说，到了15年，美帝物价最少上涨了四倍。 如果想得多，问题又来了，美国82年gdp总体是三万两千五百五十亿美元，15年是亿美元，将通货膨胀因素扣掉，这么多年下来，美国经济增涨了多少？ 中的。 如果不是全世界在为美国买单，美国经济弄不好就崩溃了，顶多与RB一样，原地踏步踏。 或者有人以这种方法算中国的经济增涨，也可以算的。82年中国gdp总量是五千三百亿美元，到了15年，通货膨胀可能达到二十倍。表面上算，可能也原地踏步踏了。但能这么算么？82年一美元相当于多少人民币？满打满地将通货膨胀算成二十倍，中国gdp实际增涨了三四倍。 李默这种算法也有很大问题，但中国实际gdp的增涨这三十来年，肯定不止三倍，但也不会高过六倍。当然，这很了不起了，中国不是一个小国家，往往一个大企业就将一个国家gdp拉运上去。这么大的国家，这么薄弱的基础，有了这个经济增，即便将中国整个史书翻开，也找不到类似的壮举。 如果将个实际增涨率再与富豪榜结合起来，又能现一个真相，美国贫富悬差也在一年年拉大。 另外就是现在的人民币比较坚挺，但美元同样坚挺，一本书卖不了几个钱，矮脚鸡图书公司打算将它的售价定为多少，李默不清楚，就打算定为三美元，他所获抽成不过二十七美分……还要乖乖地纳税。因此原著的图书版权扣税后收入，肯定过一千万美元，但不会达到两千万美元。 当然，其出版收益几百万美元肯定是有的。 “你说什么？”李默在心中算账，但他随口说出的这个数字却将李广平吓呆了。 “爸，我与他们签订了合同，按照这份合同，乔治回去后，就得先付一万美元订金过来，换成人民币有一万八千多块钱吧，也有可能会更多。” 究竟有多少，李默也不清楚，因为外汇进入中国，必须从中行转一下，再转到曹镇信用社，中间必然会产生一些手续费，否则是一万九千多块块钱。因为人民币与美元汇率又调升了，82年8月份汇率是1.9432：1，9月份汇率是1.9567：1，到了84年一月份，直接过了二比一。 “不是一块七毛几吗？” “汇率又调了，美元又涨价了。” “一万八千多块啊，能不贷款买一辆汽车。”李广平喃喃道，还真不假，这个钱再加上他家的存款，买一辆五吨卡车纵缺也缺不了多少钱。 “爸，咦，你不是要钓甲鱼去吗？” “说什么呢，你没有逗老子吧。” “顶多十几天，钱就会到你存折上。” 若是不到，说明有变故，但矮脚鸡图书公司敢有变故吗？如果是他手中写的第二本书还不好说，凭借《侏罗纪公园》，即便李默提出更过分的要求，他们也得乖乖地答应。 “这仅是订金，稿费会更多，不过要等明年才能拿到手。到了明年，也许我能分到十几万美元，甚至更多的稿费，你说我画的那个大房子能不能盖得起来？” “有这么多？”李默母亲问。 “它才是开始呢，未来我这几本书若是写好了，各方面的收益加在一起有可能会达到几千万美元。爸，时候不早了，去钓甲鱼吧。” “钓个鬼啊，你说的是真的假的，”李广平一颗心怦怦乱跳地问。 “我干嘛说假话，几十万美元与几百万美元、几千万美元，对于你们来说，有区别吗？” 有吗，有的，但又没有，反正是李广平夫妇绝对不敢想的数字。 “怎么会挣这么多。” “人家有钱呗。” 李广平一屁股坐在大板凳上，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吓的，满脑门子都是汗珠，但他有些失神了。儿子随便挣一挣，就是几十万，几百万，那么他奋斗着，还有什么意义？ 这可是一个严谨的哲学问题…… 李默母亲问：“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的？” “妈，是这样的，未上学前，我就在家学写字学写作文，你们是知道了，就随便写了这个东西。后来写着写着，就有了一些想法，不过我那时候还小，许多道理想不清楚，知识水平也不够。因此那一年求着奶奶带我去鸠城。” “你为什么不说？” “我当时不是没有想好吗？况且人家同不同意出版还是一个大问号，我说了，又办不到，你们会不会揍我？” 全是你们的错。 李默父亲哑口无言。 “然后我到鸠城，它是大城市，许多人见过世面，我问东问西，问出来一点，又买了许多书回来，一边学着英语一边尝试着用英语将这本书写出来。不过我看了这些英语书后，觉得把握性更大了，这才对爸说，未来能挣一万块钱。但在不能耽搁学习下什么时候能写好，什么时候人家同意出版，我也判断不出来具体的时间。” “你考不了第一名，就是写小说的吧。”李广平问。 “哪里，我为什么英语考得好，就是写小说的，学习我没有耽搁啊。虽然我厉害，你当真全天下没有人比我更厉害？就是你们让我天天写小说挣钱，我也不会干，我比你们更想上大学。” 李广平又哑口无言。 奶奶高兴地问：“小默，真有这么多钱？” “那是。” “还是孙子聪明。” 李母瞥了一眼奶奶，想反驳，但这时，她也不知道如何反驳。 “爸，我还想说一件事，钱不管挣多挣少，一定要家人快乐开心，不快乐开心，挣再多的钱也不管用，以后家里不缺钱了，也尽量少吵架。二呢，要良心无愧。我一家人脾气臭，嘴更臭，但心地不错，那怕穷到前几年的份上，求人的时候少，帮助人的时候多，包括爷爷也是。我想，这是老天的回报。” 李默母亲十分迷信的，她听后说：“对，对，我改天去太湖寺上香。” 这个寺庙位于太湖山边上，是宋朝时修建的，但李默急了：“若老天有灵，他们看的不是你上多少香，而是做多少好事。以前我家上过香吗？” 别自己辛辛苦苦挣几个钱，让几个大和尚一忽悠，老妈一起捐给那些大和尚了。 第八十二章 玫瑰花 “小默，那怎么办？” “妈，做善事，是真正的行善积德，何谓行善积德，修桥铺路，帮助孤寡，这才能有好报应。正好六斤他们也想帮助大队养老院，我想等这订金下来，抽出四千块钱……妈，别皱脸，想一想那几千万，然后与他们一道捐款，替养老院修一栋漂亮的房子，置办一些衣被。妈，你想一想，前几年，我身体弱，若不是中午劳烦养老院的几个老人。” “我们给了钱。” 也不是李默母亲小气，这几年这么辛苦，除了借给亲戚一千一百块钱，存折上只剩下三千八百块钱，这还包括了从李默哪里搜刮来的几百块钱稿费。 一下子捐出四千块钱，换作其他人，同样也舍不得。 “妈，是给了钱，但我的时间多宝贵哪，节约了那么多时间，折成钱，得有多少钱？我少打算一点，以后十年，再加上现在十年，二十年平均起来一年挣两百万，一天挣五千块五百块钱。与此相比，四千块钱算什么？” “你不是没有挣到吗。” “爸，你又不相信了。” 李广平又哑口无言了。 但他再一次表示失落，儿子一天挣五千多块钱，自己一年能挣多少钱？ 李默也不是虚夸，仅是这几套书各项版权，未来就能挣到几千万美元了，况且未来汇率更高。 还不止呢，这才是他挖到的第一桶金，为什么他着急着今年出版，又让矮脚鸡勾引各大电影公司，因为他必须抢在明年年初，搭成一笔最重要的交易。 85年还有一次机会，这两次机会抓住了，他一辈子衣食无忧。 而且他的目标基本实现了，究竟未来能挣多少钱，李默也不知道了，但保准会是一个让父母亲能吓晕的数字。 “再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现在是养老院，未来我想替南岗小学修建一座漂亮的小学……当然，现在没那钱了。这才是做好事，不但要做这两件好事，钱捐了，我们还要隐身幕后，这才叫有诚心做好事。” “小默，你说的是歪理吧。” “爸，不是歪理，如果捐了钱，到处宣传，我不说有更多的人上门来借钱，我就说一件事，有没有记者来采访，采访你就拉倒吧，但采访我，耽搁不耽搁时间？耽不耽搁我的学习？爸，挣再多的钱，也不能妨碍我上大学。” 李广平这时候有些恍惚，若真挣了几千万，上大学重要吗？他有点搞不清楚两者的价值观了。 “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管挣了多少钱，在外面不要到处乱说。” “你当老子是傻瓜啊。” 就是知道了，李默也要说一说的。 大棚蔬菜挣几个钱，大家无所谓了。若是知道是几十万，红眼的人就多了，说不定有人动起坏心思，将来有许多穷人，现在穷人更多，特别这一两年内，治安依然是一个沉重的话题。 “爸，你还不走啊？” “走什么……我还有心情钓甲鱼去吗？”李广平喝道，他一颗心真乱掉了。 “爸，前几年，家里太苦，我让你钓黑鱼钓甲鱼，又兴大棚蔬菜，虽然苦，但家里必须将这一难关熬过来，没有这些挣的钱，我买不到资料书，也上不起一中……不要小看了一中，若不是一中英语老师教我，我这本书还没有这么快，至少人家来了，我不能用口语与他们交流。” “是啊，开学后，我去感谢人家。” “不用你感谢，现在最好低调地学习，等高考结束了，我一道感谢。爸，记住，必须给我一个安静的环境。另外我想说的是，有了这个钱，有的就别瞎折腾了，你自己不怕苦，想死得快……” 啪！ 不是李广平打的，是李默老妈打的。 “妈，别打，我换一个说法，爸，你不顾自己身体健康，但至于要将妈与奶奶也拖下水么？” 以前李广平是想不开的，要挣钱啊，一家人不苦行吗？ 但现在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如他晚上拼命地钓黑鱼甲鱼，就算白天不休息吧，多少会耽搁白天的劳动，李默老妈与奶奶确实也拖累下去。 “那以后怎么办啦？” “凉伴，甲鱼与黑鱼不钓了，当真一直保持着不充足的睡眠，对你身体有好处啊？至于农活与大棚蔬菜，你看着办吧。” 农村人，是闲不住的，特别是李广平这样的汉子。 有一个很好的例子，李默有一个姑奶，她是李默爷爷的堂妹，就在渡口村，也就是李默爷爷饿死的那个村子。她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考上大学，后来颇有出息，在鄂省江市军区医院里当了一个大领导，几年后提为大校级别，最后提为少将级别，然后退休。 按照曹镇称喟，李默同样称呼为大表姨，也就是大表姨夫，他将李默的姑奶接了过去，呆了一个月，他老妈在城里呆不下去，种种的规矩，种种的不习惯，大儿子，你孝心我领了，看到你有出息，老娘也开心了，但你得让我回去。 李默这个大表姨被吵得受不了，只好将她送了回来。再到李默这个小表姨，为了供大哥读书，他没有读书，大哥对他这个小弟很是愧疚，也将小表姨接了过去，弟弟就好喝几杯，他特地将人家送给他的几千块钱一瓶的洋酒给他弟弟喝。 李默这个小表姨一口喝吐掉了，什么几千块钱一瓶酒，还不如我们曹镇粮液。李默大表婶就问大表姨，你们曹镇粮液多少钱一瓶啊？她意思是难道曹镇粮液是茅台级别的酒吗？不然小叔子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哉。 大表姨只好答道，最好的一块几毛钱一瓶。 大表婶阴着脸不说话，小表姨看到脸色了，说起来他大哥能上去，还是沾了这个大表婶的光，大表婶的老子是军区的一个重要的领导人，真正的将军。 小表姨识趣，大哥，俺回去吧，在你这呆着实在不舒服。一是腰杆子与李广平一样，都是英雄好汉硬骨头，宁肯站着死，不愿跪着生，二是确实不习惯。这两件事还没有发生，也快了。 别看李默以后越来越有出息，但弄不好，他姑奶与小表姨的故事，就在自己父母身上发生了。你们不是穷怕了吗，从明年起，你们要钱给你们钱，要房子替你们盖房子。 余下的，你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只要口风严实一点，不要让宵小觊觎就行。 李广平还有些茫然。 两个弟弟在摇篮里醒了，哇哇地哭，一个人醒了，另外一个人肯定也被闹醒了。李默母亲跑过去哄他们，李默在边上捏着他们的小脸蛋说：“小三，小四，还是你们命好啊，等你们长大开始记事时，就可以过上锦衣玉食般的生活。” “沾你大哥的光，还不是应当的。” “那是。”李默自豪地说，前世他想照顾好弟弟妹妹，以及姑夫家两个小老表，可是没有能力。这一世，终于让他做到了！ 李默又跑到篮子前，将猪肝从针钓上拿下来，扔给那只老猫吃。 怎么着，按照篇数来分摊，这只老猫还替他挣了五块钱稿费。 李广平叹息道：“六毛钱呢。” “六毛钱，重要吗，真的重要吗？” 李默不问还好，一问李广平心更乱。 ………… 李广平等钱，但这一回不是相信了，因为合同都签过了，自己还按了手印，虽然他看不懂合同，反正英文合同与汉语合同对于他来说，一个样，都看不懂！ 不过农村人的心理，钱落袋为安，到了自己口袋里，才能算是自己挣的钱。 矮脚鸡哪边开始宣传造势，他们花了大价钱，在《纽约每日新闻》上花了一个大版面，登载了一篇图文并茂的长篇文章，不是《纽约时报》，后者更严谨一点，未看到李默本人，不会同意矮脚鸡刊登的。 这篇文章叫《蛮荒之地开出了一朵最美丽的玫瑰花》。 如果李默看到这个标题一定会大怒，俺们中国不过暂时性地沉睡了两三百年，就成了蛮荒之地？几百年前，你们还是夷人呢，见到中国人都必须要下跪的。 文章主要就是乔治捉刀的，在他眼里，中国一行，不亚于蛮荒一行，到处都落后，几乎没有看到一丝亮点。 他略夸张了一点，造势嘛，不夸张那成么？这样一写，李默的事迹会更让人感动。而且我夸张了么？有照片做证明。接下来又夸李默的才华，不仅小说写得好，画也画得不错。 李默在这本书里配上了三十二幅插图，正面是有关故事情节的插画，反面则是各种恐龙图案，下面附注着这种恐龙的简介，画得确实不错，让矮脚鸡图书公司里的美工不停地称赞。 最后才附注了这本书的相关简介。 《纽约每日新闻》没有《纽约时报》影响力大，销量也不及之，但销量也不小，在美国各种报纸里能排到前五位。 随着中美建交，许多美国人对大洋彼岸的中国也十分好奇，并且在舆论的鼓吹下，大家对中国印象也不恶，现在关系甜蜜到什么地步呢，美国都准备将最先进的雄猫战斗机卖给中国，可是中国没有钱买，买了也养不起。至于巴统的什么，滚远去吧。 所以李默说某人或某些人是罪人，他们最少使中国减少了三年平安发展的好时机，至少老布什对中国还是不错的，而且为以后西方国家打压中国找到了一条理由。 这种政治环境下，李默的年龄，李默的事迹，外加李默那篇自己写着肉麻，但确实是会让人很感动的前言…… 第八十三章 税 李默开始用心写暑假作业。 学习是一个持之以恒的过程，别看李默分心太多，如果廖全宝心态不好，弄不好以后反被李默丢在后面。但也不好说，这个小家伙在学习上确实有天赋。 县里也听到了，刘秘书亲自来到李默家询问。 李默轻描淡写地回答，就是一本英文小说，并不比他那本作文集出色多少，没什么。 刘秘书继续问东问西，李默故伎重演，又再次说真的没什么，学习才是重要的，感谢领导的关心，但因为这件事到处宣传，自己又沾沾自喜，必会成为第二个伤仲永。 还真说服了刘秘书，刘秘书回去后将李默原话说了一遍，县里领导也就没有再下来，在他们心中，还以为李默写了一本童话类的小说，运气好被美国哪边看中，这才同意了出版。 酷热散去了一点。 李默一大家子正在吃中饭，李强忽然跑了进来，一进门就大声地说：“广平，你家发财了。” “发什么财？” “你儿子的稿费到了信用社，一万多块钱。”李强说完，用惊奇的眼光看着李默。一万多块钱，在这时候无疑是一笔巨款，想一想到了明年，县里的记者还满县地找万元户呢。 他们找的那个万元户是万元户么？ 不过弄不好于得财还会被树立为万元户，他家孩子多，地多，劳力多，所以这两年大棚蔬菜面积越种越多。但这个万元户的风险性比于得财前世养了几千只鸭子风险性要小得多。 李广平让李强坐下，李强说出了具体情况。 美国哪边的订金是寄到李默给的账号，也就是李广平存折上的账号。中间肯定转了好几道手续，究竟转了几道手续，李默是不可能知道的，然后转到镇信用社的账号上。 这时肯定没有银行卡了，珠海的长城卡也要到大后年才会出来，钱到了账，户主必须带着户口本与存折到银行办理相关变更手续。信用社的人看到李广平户头上忽然多了这么多钱，有点担心，来到大队，让大队的人通知李广平到银行办理手续，顺便问了一下情况。 大队几个干部前两天开会时，还在猜测美帝会给李默多少稿费呢，一听，便知道这笔钱的来历。 原来是稿费啊，信用社的人啧啧称奇后，也就回去了。 李默在边上听了，却皱起眉头。 李强走后，李默说道：“爸，我们下午去将钱取出来，明天到巢市办一个账号……存折。” 存折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账号，但对李广平来说，账号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张存折…… “为什么到巢市办存折？” “爸，不用多久，家里面等着烦吧。” 信用社就是银行，这时候银行也有相关的保密措施，这个收支能随便对其他人说吗？ “烦……”李广平立即醒悟过来，马上借钱的人就会踏破自家门坎。到时候自己借还是不借？不借得罪人，借，不是借，而是给。明年儿子一旦真地将那栋大房子盖起来，你家都盖起这么漂亮的大房子，还好意思向我们要这一两百块钱？ 李广平心地不恶，真到了这一步，他也不乐意啊。 李默心地更不恶，甚至略有些利他主义的倾向。手中经济好起来，帮助一下血亲，或者急需要帮助的人，他还是很乐意的，说不定他心中还感到很自豪。一万多块钱就是散出去也不算什么，可散得越多，借的人越多，得罪的人反而更多。现在农村子女多，亲连亲、亲攀亲，一旦攀起来，整个柳叶圩的人都是亲戚。 这问题还不严重，严重的是以后，一旦自家真实财产曝光，说不定就会引起宵小觊觎。 父子两商议了一会，转就转吧。 两人带着户口本，来到信用社。 信用社的人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一个女同志拿李默打趣：“你就是那个卖甲鱼的神童啊，有没有骗我们？我买了好多甲鱼给儿子吃，我儿子读书也没有变聪明。” 李默心情不好，也不作声。 父子两办手续，看着到账的数额，李广平奇怪地问：“儿子，你不是说汇率升到了一比一点九几了吗？” 李默也奇怪地问：“同志，美国哪边汇来的是一万美元，按理说有一万九千几百块钱，怎么变成了一万五千几百块钱？” “是这样的，县里面扣了税。”信用社主任立即将税条拿了过来。 按汇率，他的实际收入是一万九千四百三十二块钱，这是不可能的，钱是从矮脚鸡所在银行账号转过来的，在哪边就开始克扣手续费。中间有没有经过其他银行，李默不清楚，到中国第一站就是中行，再由中行折成人民币转向信用社，过一个银行就得扣掉一部分手续费。因此国家越偏僻越落后，中转的次数相对也会增加，扣掉的手续费也必须相对很高。 前后扣掉了五百多块钱，不算多，李默也弄不清楚经过哪些银行，又分别扣掉了多少。 可到了一个李默没有想到的环节，个人所得税！ 80年中国就推出了个人所得税法规条令，以月收入计算，超过平均月工资的二十倍（800元）起征，但这个法令存在着许多漏洞。 后来不断地修改，月收入也不断地调整，到了2011年以月收入3500块钱起征。但这款法令依然不完善，问一问那些扑街的写手吧，他们书扑得不成样了，每月稿费收入不足一千块钱，照样被税务部门扣掉了相关的税赋。 这笔钱一路转过来，先转到县行，县里开始扣税了。 按照法律规定，中国人在外国赚的钱，会在外国纳税，如果这个税超过中国应纳的个人所得税，则不再中国交税。如果不足，就要将这个税补足。比如李默按照收入应纳一万块钱税，在美国交了一万二，不用在中国再交税了，如果在美国交了八千，钱到国内后，还得补交两千块钱。 也有一些减免政策，李默这笔收入肯定不在这些政策之内，但还有重要的一条，李默挣的是美元，不纳税大家不算账，一纳税，外汇补贴也得要算上！ 80年的这款个人所得税法令，李默真的不清楚，但凭借现在的外汇补贴，也不用纳税了，李默是个人的，若是单位，这个补贴不仅将税赋抹去，说不定国家还会倒贴。 这笔钱转到了县里，不知D县税务局怎么算的，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扣掉了两千多块钱，实际到账的数字只有一万五千一百几十块钱。 真的不能怪李默自私，现在人民币虽坚挺，但有汇率这么坚挺么？只要将美元带回国内，在没有任何外汇补贴下，等于什么税也纳了，甚至远远超过。 按照法规来，也不能随便扣，至少得核实一下李默在美国哪边有没有纳税，又纳了多少税。 信用社主任奇怪地反问：“种田这点可怜的收入，还要交农业税呢，你一下子得到了这么多稿费，难道不交税吗？” 两者能好相比吗？过了一会，李默才叹息一声。 纳就纳吧，反正肉烂在锅里，没有让外人吃，只能说这是法令与税赋制度不完善的产物。 李默也不说什么了，只提出一个要求，我们要将钱取出来。 “你家取这么多钱干吗？”黄主任紧张地问。 “我家要用。” “你家要用这么多钱吗？” “这是我家的钱，是纳了税的，怎么用，要通报你们吗？”李默没好气地说。两世为人，李默对人态度一直不恶劣，那怕遇到天大的困难，他脸上总是带着笑容。用这种生冷的语气与人说话，在他一生里，次数并不多。 信用社也没有办法，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李广平将一万五千多块钱取了出来。也没有全取，李家以前的存款，还在账上没有动弹。 “小默，要交这么多税？”李广平问。 如果美国哪边不用交税，汇率标准，不存在外汇补贴，按照个人所得税法令，李默是必须要纳税的，而且所纳数额远比这个多。 但美国哪边能不交税吗？汇率标准吗？ 这笔糊涂账，李默也不知道该怎么算。 一会儿李广平又开心起来，父子两要取钱，刻意买了一个大包，现在也没有一百块钱大钞，一万多块钱，一千多张钞票，提到手里都沉甸甸的，但这种厚重感，李广平很喜欢。 “爸，不要东张西望了，街上没人。” 到了下午，曹镇已经很冷清了，父子两提着钱，回到家中。 李默老妈难得地杀了一只鸡，正等着他们呢。 李广平将包小心地放在床上，拉开拉链，李默母亲与奶奶看着一叠叠钞票，先是发愣，然后脸上立即堆起无数个笑容。 虽然信用社的人泄露了信息，后是莫明其妙被扣掉了税，让李默很不开心。 这一刻，看着一家人的笑容，李默也不计较了。 第八十四章 扒手 这时候曹镇的夏天可不是很好过的，电风扇都没有，就不要说空调了。? 凉床成了过夜的最佳工具，到了天黑时，将它搬到外面，凉快一下。真热得不行，在凉床外面罩上蚊帐，就睡在外面。 其实到了最热的时候，那怕只隔了一层蚊帐，也会感到闷热难当。 但不能揭开蚊帐，那么一会儿，蚊子就会密密麻麻地从四面八方涌来，扑到你身上了。 李默迷迷糊糊地睡着。 他就感到有人在摇他。 李默睁开眼睛，一看是他父亲在摇他的手，他还没有清醒，随意地说：“爸，多会啦，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多会，他不清楚，但每天晚上他都是很晚才睡的，说不定这时已经下半夜了。 “小默，我问你，这钱挣得有没有关系？” “这是挣外国人的钱，有什么关系？” “正是外国人的钱，才有关系。” 李默头脑终于清醒过来，他一骨碌坐了起来说：“爸，这不是十年前，若是十年前，越是沾到外国人越是说不清楚。这样，我打一个比喻，你说公社领导们会不会说话？” “会说话。” “他们头脑是不是比普通人好？” “也未必吧。”李广平迟疑地说，如果头脑好，怎么多次向自己儿子请教呢？ “爸，我说普通人，难道他们比你头脑不管用。” “说什么呢。”李广平不乐意，这一拐弯，岂不是自己也不如儿子头脑管用了？ “我说的是实际话，他们只是公社的领导，若是县里的领导，市里的领导，省里的领导，国家的领导呢？” 李默这说得没错。 为什么李默对现在的政治不是太感冒，意识形态，重要吗？不就是决策、审议、执行与监督，再不行，加上一个权利如何的分配，这一套制度唐朝就玩烂掉了。说民主的啥，明宋也有了类似的情况，顶多上面多了一个皇帝，结果是越民主越比烂，如北宋的中后期。还有公检法，古代是大理寺、御史台、刑部，有多少区别？ 以及干部的选拨，中国现在执行的是磨勘制度，难道古代就没有磨勘制度？除了哪些老革命、红二代、红三代的不算，那个干部不是一层层磨勘上去的，这个磨勘有政绩还不行，想迅上位，那真得有头脑，比做生意还要困难得多。 能上去的，可以说十个人有九个人都是人尖子。 “爸，国家已经错了三十年，大家一起没有醒悟，但醒悟了，并且与古代不同，古代就是中国最达，没得比。现在有许多国家都过了中国，有了对比，会不会允许有人将国家重新带回到十年前那种辰光？” 但真的不好说，中国东北有一个不听话的邻居，人家就是不改。 所以说世袭制能害死人，也坑掉了国家。 想要国家强大，必须学会一句话，人走茶凉。 美国一度做得不错，但也歪了楼，世袭现象越来越严重，政治动不动玩家族了，老的当总统，小的也当总统。 李广平不知道了，反正只听出来一个意思，这钱没关系。 他舒了一口气，又走回屋睡觉。 家里有这么多钱，不敢睡在外面。 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李广平夫妇眼睛都红红的。 “爸，妈，至于为这点钱，一夜都睡不好吗？”李默无语地说。 “你说得轻巧。” “就这点钱，你们说轻巧不轻巧？” 李广平又无言了，这是订金，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 “我们准备准备，去巢市吧。” “小默，防止扒手。”李默母亲担心地说。 这时候扒手比较多，有的扒手胆子还特大，身上带着小匕，谁敢乱说，他就用匕捅谁。 不但这时，往后去十来年，皆很普遍，包括李默就遇到了三次，每次都很意思。 一次他带妹妹回家，那时候快过春节了，车子上的人很多，李默就看到了一个扒手在一个乘客上摸，那时李默正义感刚刚的，他就用他那双特大的眼睛瞪着扒手。 李默个头还行，但那时也偏瘦，不过他就一直瞪着，扒手心怯了，退到人群后面，李默对那个乘客说，刚有人扒手想偷你的钱。谁知道那个乘客不领情，反而警惕地看着李默，让李默郁闷万分。 还有一次，他父亲来看望他，李默孝心还是可以的，替父亲买了西装皮鞋帽子，然后揣着几千块钱随父亲回老家，李默也防了一手，他就将几千块钱卷起来放在手帕里，系在裤腿上。不过这时百元大钞出来了，虽系在裤腿上，也不引人注意。 父子两上了汽车，李默就看到几个扒手以为父亲穿着好，身上有钱，围着父亲在父亲身上摸，李广平身上没有钱，正捧着一个茶杯不知道想什么呢，李默也觉得好笑，任由那几个扒手将父亲的几个衣服口袋摸了一个遍，失望地下了车子，自始至终李广平都不知道。 还有一次，他也带了不少钱上了公交，钱就放在西装上面口袋里，也防止了，就用这个口袋顶着公交车的扶手栏杆，三个扒手上了车，在他身上摸了起来。摸了一会还在摸，李默忍不住说道：“兄弟，摸好了没有？” 往后去越来越少了，有本事的人不是做扒手，而是搞传销去了，更有本事的人，打电话去了，特别是宝岛那群人，坐在家里打打电话，大6同胞每年就会自动送给他们几百亿花。 特别是这时候，双抢完全结束，中稻还没有成熟，略有些清闲，也可以称为小农闲，出行的百姓比较多，车上更容易混上扒手。 这确实得注意了。 一万多块钱现金，一旦被人看到，不是扒，弄不好都会公开抢。 李默说：“妈，你去菜地上摘一些蔬菜，多摘一点。” 不是大棚蔬菜，而是菜园子里的蔬菜，供家里吃的。 李默母亲跑去摘了一大篮子蔬菜回来，李默找来一个麻袋，将钱放在麻袋里，上面盖上这些茄子菜瓜黄瓜辣椒。 “这是一个办法。” 父子两坐上去巢市的长途汽车。 司机也认识了，还奇怪地问李默：“你们这么早就开学报名了？” “没有，我们是去市里办一点事。” 司机以为是为了李默学习办的事，也没有多问。但这一路李默也没有看到一个扒手，很平安地到了巢市。到市里可选择的银行多了，是农村人，李默直接来到农行。 李默不喜装逼打脸，为了省去麻烦，他直接将一摞摞钱拿出来，往柜台上一放说：“我要见你们领导。” 营业员先是有些傻，随后飞快地跑向后面。即便在巢市，这些钱也不是小数字。 一会儿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说：“请进，请进。” 将父子带到后面的办公室，同时做自我介绍，姓邢，是这家银行主任。 李默开门见山地说：“我这笔钱是我写了一本小说，在美国出版的稿费所得。” “你写小说？还在美国出版了？” 李广平在边上点点头。 “邢主任，这无关紧要，我只想说几件事，这笔钱来得很干净，这是我与美国哪边出版社签订的合同。” 都是英文写的，邢主任也看不懂哉，但他又不好说。 “此外，每次他们汇稿费过来时，都会提前通知我们，因此稿费大约什么时候到，我们也知道，不需要贵行另行派人通知我们，到了时候我们自己就会来办理相关的手续。” “这个行。” “我再想问两个问题，贵行要不要对客户保密？” “这是必须的。”邢主任也一下子反应过来，大约这对父子两，不对，是这个小孩子的稿费寄到他家，被下面的信用社将收入泄露了，这才拎着钱，找到自己这家银行。 “这个收入要不要交纳个人所得税？” 第八十五章 汇率 还真将邢主任问难住了，好一会他才说：“应当不需要吧，要知道你挣的可是外汇。 ? ” 现在中国外汇的汇率十分地乱。 先是官方汇率，建国初，是二点几人民币换一美元，74年是一点八几，75年是一点九几，78年是一点五几，79年是一点四几，8o年是一点五几，81年是一点七几，随后渐渐升了起来。 也不是中国好大喜功，这个汇率确实是按照双方购买力计算出来的。 他们疏忽了影响汇率的另两个因素。 工业制造能力，现在中国的人工成本低啊，但工业基础太差了，差到足以能抵消到人力成本。 另一个更重要的因素便是国际对本币的认可。 本币的强弱则是由国家经济总量、经济增涨度、人均收入与购买力、国家强弱所决定的。 到了后来，别看中国成为第二大经济国家，购买力第一强国，但大家不怎么认可，人民币地位始终不能强势的上去。另一方面呢，美国经济增慢，但人家强大，胡萝卜没有扔出去几根，大棒却砸个不停，然而砸得越多，别的国家越是相信。不是这些国家贱，而是美帝越敢砸，越证明他们的强大，越能保障美元的安全。货币是什么，说白了就是一堆纸，在信息年代，连纸都不是，而是一堆数字。 所以美国经济增也就那么一回事，美元一直坚挺着。 这种疏忽导致了第二种汇率的产生，这只能算是一种变相的汇率，那就是外汇补贴。 因为汇率高估，还有这时候工业太落后，除了农产品外，几乎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出口产品，因此外贸时常逆差，78年是2o亿美元，79年是31亿，8o年是27亿，以现在薄弱的中国经济，这个外贸逆差，直接导致当年外汇储蓄是-12.96亿美元，前面是一个负号……于是外汇不断地上调，但逆差继续着，85年是449亿，86年是416亿，87年是144亿，88年是288亿，89年是243亿，9o-92年稍好一点，一年能顺差几百亿，到了93年又逆差了七百亿。 国家没有外汇用了，便鼓励企业出口，每挣一美元回来，再补贴若干人民币，减免相关税赋，这叫外汇补贴。 外汇如此紧张，也休想有外汇流通到私人手中，可是八十年代中国就兴起了出国留学热，留学怎么办？还有一些领导出国考察，想替家人顺便买一些东西怎么办？ 外汇黑市又产生了。 有的人利用各种渠道，瞒着海关，将外汇带到内6，甚至有胆大的人，买通海关工作人员，直接将外汇装进集装箱运到中国来。 再由各个黄牛卖给需要外汇的人，一美元汇率往往达到七八块、**块钱，八十年代末最高峰时达到了十几块钱。 那么人民币与美元汇率应当是多少？ 在李默心中，肯定不是黑市价，那也不是正常价格，现在人民币实际购买力还是可以的。 同样不是官方汇率价，大约就相当于外汇补贴的那个价，八十年代初应当是一比三左右，八十年代末应当是一比五六左右。九十年代初应当是一比六七。 这种乱象一直到铁腕总理94年上台后才结束，不是不认可人民币吗，不是物价上涨人民币贬值了吗，不是黑市价已经换到了十几块钱吗，一下子将汇率下调到一比八点几，好了，什么黑市也没有了。当然，这也不能乱贬的，若是贬成苏联解体时那样，那不是有利于出口，而叫级灾难。 当年进出口就顺差了四百多亿，次年达到了一千四百亿，97年则上涨到三千三百多亿，97年的外汇储备也达到了一千四百亿。 出口顺差又直接拉动着中国经济扶摇直上。 说实话，我兔干的这件事确实有点儿无耻…… 将来的汇率，对美帝确实有点不公平，现在这个汇率反而对中国不公平，可没有一个人能清醒的认识。或者说认识到了，可能有李默想不到的顾虑，并没有迅将汇率下调，往下调了，这个调慢得怕人。 然后又产生一个结果，这几年国家外汇一直很紧张，去年若大的国家外汇储备只有二十几亿美元，今年还好一点，不过六十几亿，85年又掉回二十几亿，直到9o年才爬上了一百亿，93年才勉强达到了两百来亿。 邢主任肯定不知道汇率利弊了，但他作为市行领导，知道国家外汇十分紧缺，有些不确定地说：“李默同学，你挣的可是外汇，应当不用纳税吧。” 主要还是政策不明朗，法律与税赋制度不完善，看来明年的汇款过来，得向税务所的律师进行一下谘询了。 税务所又叫税务师事务所，中国民国时就有了，8o年后，又6续恢复。 它的功能简单一点说，税务局是征税的，税务所是替你避税的。 李默也不是想避税，该交的税，他从来也没有想逃过。 但不该交的税，他也不想交。 这个不急，他说道：“邢主任，这是第一笔存款，未来还会有6续的汇款寄到贵行，并且数量不小。” “李默同学，你放心，我行对客户十分重视。” “那就好，不过邢主任，我还有一个要求，不但我家的收支，我不想贵行泄露，包括我的情况，我同样不想泄露。毕竟写小说是业余收入，读书才是正途，我还在读书。” “我能理解。” “那就好。” 一大一小两人握起了手。 邢主任亲自替李广平开户，李广平在边上有点无聊，李默说道：“爸，不是带了蔬菜过来吗，反正也不带回去了，将它们分了，一人送一点。” “好。” 按理说客户是上帝，但这时候银行是上帝，客户是乖孙子。 观念也渐渐在扭转，可李广平是不知道了。 存在人家这里，送点蔬菜也是应当的，就怕这些蔬菜拿不出手。 他跑出去分蔬菜，李默又说道：“邢主任，能否再开一个户头？” 邢主任不理解地看着李默，李默解释道：“我爸不识字，家教又十分严厉，我有时候有些意想不到的开支，怕他不理解……虽然是我写书挣的钱，但在他眼里，我的人都是他的，就不要说钱了，因此想另开一个户头，偶尔用钱时，图一个方便。” 邢主任哈哈一乐，说：“行。” 也确实是如此，比如李默打算在巢市买一栋房子，李广平会同意吗？ 我家的房子还没有盖呢，你买什么房子！ 若是所有钱打到一个账号上，父母不识字，但能认识阿拉伯数字，一看到数字的变动，马上就知道了，不得不另开一个户头，所以李默才有意将父亲支走。 办好了存折，父子两回家。 只隔了几天，合同便寄了过来。 李默签了字，又让父亲盖了章，按手印，将两份合同寄回美国，哪边再签字盖章，保留一份合同，另一份则重新寄回来，有点繁琐，不过到了放寒假，去美国哪边请一个律师，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借钱的人开始上门。 也不是他们想敲李家的竹杠，确实是缺钱用。 但他们再缺钱用，李家也不是开银行的，什么人都能借，特别是一些莫明其妙的亲戚。 这一天，曹村来了一个“亲戚”。 李默也纳闷儿，前世父亲冬天在家开糖坊，也就是熬饴糖的那个小作坊，用米与大麦芽熬的，曹镇人的叫法是叫糖稀，熬好了糖稀，挑到各村，换回大米与“加工费”。老百姓再担着糖稀、炒米、花生芝麻，去街上炒货店，用这些材料制作炒米糖，可以当小孩子的零食，大人干活时，来不及做饭，也可以当干粮。 这种小作坊一个冬天运气好能赚近两千块钱，运气不好，只能赚一千来块钱。 那是几年后的事了，人民币同样贬值了，两千块钱说不定只相当于现在的六七百块钱。 很辛苦，往往一担近百斤的糖稀不顾冬天路面又泞又滑，能挑到近十里外的地方换大米回来。 李默也挑过。 曹村比较大，是李家换糖稀的重点对象，时间久了，有几户人家与李默父亲渐渐有了交情，时常留父亲下来吃饭。 然而那么多年了，李默也没有听说过自家在曹村有那个亲戚。 李广平也有些蒙逼，听着那人叙了半天，好不容易沾上了一层亲戚关系，李广平果断地说：“他大叔，不是我不帮你，能借的钱，我也借出去了。家里是留着一些钱，那是供我家几个孩子读书的，特别是大儿子未来上大学，去外地寄读，那可要不少钱。” “你家大儿子不是还小嘛，才读初一，就考虑到上大学？” 李广平更蒙逼了，他愣了好一会儿，才没好气地说：“他大叔，我儿子六岁就上三年级，跳着读的。那么在中学会不会跳着读？说不定他明年就能上高中了。” 那个中年人也闹不清，以乡里的传闻，李广平似乎还真不是瞎说。人家孩子是神童，什么事都可能生的。 不过他家是遇到了一些困难，李广平也是好心：“他大叔，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你家现在困难，还有我从河港村搬过来困难吗？” 那中年人心中郁闷，你家以前是困难，可你运气好啊，生了一个好儿子，日子迅就红火了，可我儿子那有这本事！ “不怕难，就怕不想办法，其他的我不说了，我就说大棚蔬菜吧，公社领导在带头推广，信用社也在放贷款，贷上几百块钱，明年开春就能看到钱了。借钱，那是办法吗，当真借了不还？” “不是我不借给你，我已经借了不少出去，但你看，我家还是这房子，要不要盖房子，三个儿子，难道长大后，全部住这间破草屋？” 那人无话可说，只好悻悻地走了。 李默从小房间里走出来说：“爸，刚才说得太好了。” “你当老子差了啊，老子差的就是不识字，不然比你强。” 好吧，你比我强。 “不过这真让人烦恼了。” 李默宽慰道：“有人上门来借钱虽烦，但说明你手中有钱了，就怕人家不上门借钱，那时候家里才惨掉。” 第八十六章 消息传得很快，连于青梅都听到了，她问：“小默，你真的赚了一万多块钱？” “是有此事。?? ≠” “你真了不起。” “运气运气。”李默真的没有谦虚，若不是重生，就是将他放在一个好的家庭里，也没这本事。 “对了，这几个笔记本送给你吧。”李默说道。 李默看过她的成绩单，考得不错，但想考进县中，多半不可能了，没有意外，明年秋天，她则会去东镇上中学。 权当送出最后一份纪念了。 于青梅有点想歪了，高兴地带着笔记本与弟弟回家。 走在路上，她脸上略有些俏红色。 终是晚了…… 有人说男人是坏东西，得不到会珍惜，得到了马上就不会珍惜。 这话说得有些绝对，有的人可能不会珍惜，有的人则会加倍珍惜，比如奶茶美妹。 如果始终得不到，任何人都会主动地放弃，一旦时间久了，恢复冷静，即便对方重新想回来，也不会动心。 李默这不是与一个小姑娘较真吗？ 他不是与现在的于青梅较真，而是与前世那段青涩的感情较真，那一年才在心中想，我扔出一枚铜钱，是人是地，看老天来决择了。 没有想到，他小学还没有毕业，老天就替他做出了决择。于青梅在李默现在心中的地位，就是一个小，不会有其他念头。 可能在未来某个时间段，于青梅重新踏上他的列车，然而只会是一个普通的乘客，在列车上坐一会，到了下一站还得下去…… 看着姐弟两离开的背影，听着聒噪的蝉声，李默久久陷入了沉思。 既然大家都知道这件事了，李默便找来六斤，六斤与银保又将其他三人喊来，孙村两人，翟村一人。说实话，信用社也担心哪，毕竟这是么大数额的贷款，万一收不上来，那就糟了。并且信用社这两年资金一直十分紧张，种了大棚蔬菜，只要像李广平家这样没有盖房子的，必然会来存款，不过存款数字一直跟不上贷款数字，所以那天李广平将一万多块钱提出来，信用社几个人十分地不乐意。 当然，这样一来，信用社效益确实是好起来。 其实归根到底，还是县里没有高度重视。 所以挑人选时他们更慎重，识字，不识字想开车就会很麻烦，为人勤奋、脑筋好使，这一条容易甄别，大棚蔬菜兴起来好几年，看各家种植情况，收入情况，就能判断此人符不符合要求了。岁数不能太大，年青人才有前途，万一亏本了，以后也有的是时间偿还贷款。 李默将那天对六斤与银保的话又说了说。 六斤与银保没有问题的，说不定李默未来还会给他们吃山珍海味，其他三人都面露难色。 捐几十块钱那就捐吧，李默要求捐一千块钱，银行是放了贷款，可当真没有利息？一千块钱一年下来，可是不少的利息，再说，一年能还得清吗？不捐这一千块钱，自己则会少贷一千块钱的贷款。 李默说道：“我不会强求你们，毕竟你们与我也不大熟悉。我只想说两件事，我不是要求你们做慈善，要知道为了你们这个贷款，公社领导确实担着一些风险。” 也不算风险，但公社的领导不知道后年春天的政策，心中多少肯定有些紧张。 “其次呢，不是你们买了卡车，中国其他地方也有一些脑子活络的人开妈变着法子买了卡车搞运输，赚不赚钱，你们自己会算账的。” 李默也不清楚，还是六斤问的，据公社的几个领导根据请求贷款的人，大约估算了一下，今年大棚蔬菜种植面积不低于八百亩，甚至能接近一千亩。也就是他们这五辆卡车，加上镇上的卡车，明年运输依然会紧张。 菜农们缺汽车运输了，但六斤他们收入无疑会增加。 可这个种植面积增涨依然很缓慢。 到了今年，已经四个年头了。 公社与李默不知道的是，a县哪边有人已经注意到大棚蔬菜，刻意派人过来仔细参观，还花费了好大的力气，将公社行的那种技术书弄到了手。 一个月后，a县哪边也出现了二十几户人家种植大棚蔬菜，有没有前世那几户，李默不清楚。暂时a县没有太重视，但到了明年，一下子展到六十多户人家，a县立即重视，在县领导带动下，后年种植面积就与曹镇这边的相仿佛，大后年大踏步地将曹镇这边的面积丢在身后。 到了86年，a县政府做了一件让包岭县各领导十分尴尬的事，他们吃水不忘挖井人，来感谢李默了…… 几人无言。 李默继续说道：“他们情况很惨，没有领导支持与扶助，为了想弄到一辆卡车，绞尽脑汁，因此出现一件古怪的事，有的人有关系，两万多块钱弄来一辆卡车，然后转手倒卖给需要卡车的人，能卖上三万多块钱。” 李默没有说瞎话，这可是真实生的事件，还不是个例，不但82、83年，即便到了84年国家出台了相关法规，因为各地方政策不大统一，这种情况仍在生着。 “也就是你们挂着公社的名义，已经替你们无形中节省了五千到一万块钱，你们买的是新车，他们买的全部是二手车，有的甚至已经使用了四五年。” 可就是李默说了，三人只表态拿出五百块钱。 李默也不强求，钱差不多也够了，父亲答应了四千块钱，再加上银保六斤的两千块钱，合起来是七千五百块，不算少。 六斤与李广平找到公社的领导，说出这件事。本来李默打算让父亲隐在幕后的，不过他这个稿费闹得纷纷扬扬，没有隐在幕后的必要。 公社的领导听后，表示会大力支持。 这让李默感到欣慰，别以为做慈善容易，往后去，拿一万块钱出来做慈善，最少得让各地基层扒去五千块钱的皮，不然你就是不合法的，还能将你抓起来，某地就有一个学校是“不合法的”，有人抓了起来，关了好多天才放出来，还是闹得全国皆知，否则更惨。 未来李默必然会做更多的慈善，但他心态很坦然，地方政府若配合，就做，不配合，就不做。中国这么大，需要帮助的人，不要太多。 公社与大队领手，度变得很快，几个孤寡老人迅安排到其他大队的养老院，为建设这个新房子腾出空间。 等建好了，要有一段时间，那时李默早到市中去上学了。 不过李默也插了一足，他给几个修房子的瓦匠几张图纸。 曹镇一般人盖瓦房，实际面积多是四乘六，四米宽，六米长，这个面积可不小了，像曹镇农村那种十人方桌酒席，能摆三四桌，若是按照商品房的建筑面积算，能折成四十个平米，黑心一点的商人能将它当成四十五个平米卖。 养老院都是孤寡老人，这种房子不大适合，让李默缩成十八个平米，放上三张单人床，还能腾出大量空间出来，人多了不大好，人少了，又缺少了相互聊天、相互照应的对象。 七间房屋，正中是客厅，摆两张桌子，能吃饭，能让老人们打一打雀牌。 同时李默还刻意买来两台收音机，让老人解个闷儿。 另一个变化则是窗户，曹镇现在的窗户皆不太大，六乘八，六十公分宽，八十公分长，一到下雨天，屋内光线比较昏暗。现在让李默改成一米二的长度，八十公分的宽度。 修造窗户的木匠不适应，李默只说了一句：“你再想一想……” 想扭转观念很难的，不过扭转过来，就会有人效仿。到了明年这时候，李默盖的那个别墅，不但是这种大窗户，还有几处是真正的落地窗。 而且南岗，有岗，说明地势比较高，不怕明年的洪水。六间正房，也够住了，如果像前世那样，许多人家嫌老人碍事，将老人送到养老院来，十六间房也不够住的。 李默吩咐过了，就没有再管这件事。 可能父亲又捞到一张奖状吧…… 然后他就接到矮脚鸡寄来的长信，有好的消息，也有不好的消息。 第八十七章 钻石蛋 先是好的消息。? ?? ? 那篇长篇报道刊登后，在美帝哪边引起无法想象的轰动。 许多人惊奇、赞叹，还有更多的好奇，每天都有无数信件象雪飞般地飞向《纽约每日新闻》与矮脚鸡图书公司总部，有不少人找到了两个公司的客服电话，用信中的话来说，两个公司的电话都被读者打爆掉了。 更有许多媒体，包括美国各大电视台，向矮脚鸡图书公司讨要李默家的地址。 看到这里，李默万分庆幸，幸好自己在合同里刻意注明了这一条，否则自己别想读书了。 矮脚鸡图书公司迫于这个合同条约，也不敢泄露李默家的地址。即便没有合同，李默嘱咐过了，他们同样不敢。 不用说，这本书会大火，火到什么地步，他们都不敢想了。问题是后面还是两部，还有其他几套书。但何止是几套书，难道以后李默就不会想到更多的创意，写出更火的书？ 反正在矮脚鸡图书公司各个高层眼里，李默快成了一只会下金蛋的鸡，甚至不是金蛋，而是钻石蛋。 但这本书确实很火啊，前后行了两亿多本！若是包括盗版书与电子版书，数量还要翻上一番、甚至两番。 现在书还没有出来呢，连带着市面上的各种恐龙书就先行火了起来。 更牛的是，书未出来，好莱坞各大电影公司就派人过来了，问李默家的地址，想洽谈电影版权，不用他们寄样书宣传了。 对于这一条，李默也料到了。 原著作者迈克尔·克莱顿还没有动手写这本小说时，仅是创意便吸引了诸多电影公司的注意，书还没有出版呢，环球公司就付了一百五十万美元买下了改编权。莫急，一百五十万美元后面还有一个大头，电影票房分红。究竟克莱顿最终得到多少报酬，李默不大清楚，但不低于七八百万，甚至能过一千万。 电影不可能将所有情节拍出来了，考虑到小说篇幅较长，加上预算、拍摄可行性以及选角因素，最终剧本只选取了书中1o-2o%的情节，克莱顿也参与了剧本改编，但不是他一个人，是有许多人参与了，为了让他参与进来，环球又付出了五十万美元的代价。 这才是李默所需要的，因为年底前，最迟不能过明年年初，他要做一项重要的投资，需要大量资金，这本书稿费将来不会少，但要慢慢卖出来，李默等不到那时候。虽然这本书完稿比他想的要慢上半年，但现在看起来，这半年时间还弥补回来了。 是好消息，但在他意料当中。 克莱顿虽是销畅作家，自己也有年龄优势，两相抵消了，自己并没有占据下风。政治环境也好，万事开头难，若是再过上几年，那就呵呵了。 然后是不好的消息。 不是所有人都好奇称奇，加上《纽约每日新闻》本身不大严谨，有许多人不相信，认为是两个公司一次荒谬的联手炒作。 他们还没有看到书，否则质疑的人会更多。 这本书会沾到各种科普知道。 第一是各种生物方面的知识，包括克隆、恐龙知识。 第二是其他的一些科技知识，包括第一部里面所写到的手机，但出版后，读者会误认为是摩托罗拉的大哥大，它差不多要面世了，李默也不会多做解释与描述，只是简单地带了几句，有一张插图上还画出真正手机的样子。 写了，不会有太多人注意，留作几年后再次轰动吧。 第三就是各种数学知识，特别是这一条，原著作者克莱顿是哈佛大学博士生，有足够的学问支撑起这本书的所有科普理论。 前世李默成绩好，但在高数上是不行了，比如书中大段的混沌理论。 但问题不大，这本书卖点是创意，而不是什么混沌理论，若是为了装逼，可以稍带着写一点，那就足够了。这个李默是可以做到的，反正不是让他写论文，算公式，真弄不懂的地方，避重就轻地绕过去。 克莱顿败就败在这个混沌理论上。 第一部是《侏罗纪公园》，卖得很好。 第二部是《失落的世界》，还有一本《失落的世界》，是阿瑟·柯南道尔写的，若不知道这本书，请看电影《金刚》，若不了解这个作者，请看《福尔摩斯探案全集》。 那本《失落的世界》李默不关注，但克莱顿这本《失落的世界》则出现很大的问题，上岛、遭遇霸王龙、受到迅猛龙攻击、逃脱，甚至连主角马尔科姆斯受伤的情节都与第一部如出一辄。 不仅如此，这本书过份卖弄了混沌理论，结果反而让人觉得很别扭。若不是电影与他上一本书大火，这本书弄不好就会扑街。 因此克莱顿写不下去第三部了。 当然，克莱顿已经很了不起，只是身陷局中，没有悟出这本书之所以大卖，不是你的混沌理论，而是恐龙，各种各样的恐龙。 李默计划中，从第二部就开始做大规模的修改，第二部军方进入，小男孩在滑翔机上出事，主角带人去寻找，因为军方的进入，岛上出现更多更凶猛的恐龙，还有与军方的冲突，这部故事则会丰满，也不会与第一部雷同。 第三部更不用说了，侏罗纪岛屿开张，游客过来，李默若有心灌水，能写一百万字…… 不过李默为了这本书装逼，里面确实有不少科普知识，以他的年龄，质疑的人会更多。 矮脚鸡图书公司在信的最后说了一件事，不管有多少人质疑，这本书会大火，火得不能再火。 因此他们派人加班加点地校正排版，原计划打算在十一月中旬出版，现在能在九月末出版，提前出版，就不能拖到李默放寒假才过去宣传，不然在一片质疑声中，会严重影响销量。 于是他们在信中说，你们国家有一个国庆节，能否在国庆节赶到美国配合我们宣传？又不会耽搁你多少学习时间。 李默乐了，这些老美居然知道中国的国庆节。 这个时间点选得确实不错，到时候学校会放三天长假，期中考试也正好结束了。 他回了一封信，对于质疑的人不用理睬他们，十月一号，自己会去美国，也会配合着矮脚鸡图书公司参与一些新闻布会，包括签名售书活动。 到时候自己来回答这些人与记者的质疑。 若有电影公司有意购买电影版权，请他们十月五号派代表与自己洽谈。 到时候不仅会参加各种宣传活动，还要办一件重要的事，李默必然在假期外还要请上好几天的长假。 之所以是五号，因为随着自己到来，这本书会卖得更快，几天下来，自己则更加有谈判的本钱。 李默又写道，不过到时候还希望矮脚鸡图书公司继续提前派人过来，不然签证就是一个大麻烦。不但要签自己出国证明，还要签他父亲的出国证明。 怎么办呢，自己未成年，必须带着父亲到处跑。 最后才说，若是派人过来，先到巢市苏家，那时候自己在巢市，万一他们派人去了自己老家，什么也沟通不了。 李默揣着信去镇上，经过南岗小学时，他看了一眼。 几个瓦匠已经开始动工。 前世这几个老人对他就一直不错，更不用说这一世。 也算是小小的回报吧。 就是两个小遗憾，一旦这七间瓦房盖起来，南岗小学会显得更破落，这只有到明年来解决了。 另外是养老院边上的小店，店主也是一个孤寡老人，姓陈，前世时，自己时常在他家看小人书，上了五年级，去镇小学读书，更远了，李默不能回来，父母亲便找到老陈，让李默中午在他家吃饭。老陈对李默也不错，实际父母给的伙食费，甚至不够自己在老陈家吃的。 这一世李默不可能看小人书了，交接不大。 而且老陈马上就要搬回镇上。 到了明年，也可以做一些适当的报答。 这也是李默的性格，有恩不报。憋在心里会很难受。 来到邮政局，李默寄的是挂号信，花了不少钱，不过李广平这一回二话不说了。 邮政局的几个人也围过来看稀奇，看来这件事都在镇上传遍了……李默不由地揉了一下脑袋。 信封好，李默走出邮政局，靠在门口电线杆上，抬头看着天空，天气渐渐不热了，也高爽起来，蓝蓝的，真的仿佛是一块宝石，又有几朵白云在悠闲地飘荡着。 李默忽然感到一阵眩晕，也不是眩晕，而是一种放松。前世过得太苦逼，经过几年的布局，终于渐渐到了收获之时。即便他未来没有作为，也能过上混吃等死的日子。 第八十八章 乖小孩 “李默，这个夏天你过得不错。? ?? ”小胖说。 以李家的基因，是休想长胖了，但随着收入增加，李广平渐渐用钱也大方起来。当然，这个大方极有限，顶多多买几次肉，烧菜的油也舍得放了，替家人治办了几件新衣服，是合身的衣服，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打算哥哥穿了，再给弟弟穿，弟弟穿了，还打算留给未来孙子穿…… 会不会饿死，就差那么几斤大米。 会不会好起来，就差那么几百块钱。 身体会不会转好，也就差那么一点营养。 明显地，李默比去年来市中气色要好得多。 这也说明同学们也在渐渐长大，不然小胖不会观察的。 “还行吧，到是你，越来越健康。” 几个同学一起哈哈大乐。 小胖也不生气，说：“这就是我们老杜家的优良传统，叫心宽体胖，懂吗？” 心宽了，未必体胖，不过小胖心是很宽…… “行，好哥们，祝你越来越心宽。” “还能宽啊？你是好哥们，还中诅咒我啊。” 几个同学又是笑，隔了两个月没有见面，关系不错的同学们，相互看到对方都觉得很亲切。 这种安静的环境，李默也喜欢。 所以他不希望自己的事到处宣扬，不仅会耽搁学习，也休想拥有这种安静的时光。紧张的学习开始，很单调……后来是生划生育了，只有一个孩子，顶多一些农村头胎若是女儿，允许生二胎，也就两个孩子，都舍不得孩子，看着孩子沉重的学习，一起出抗议。但大环境在这儿，改变不了，想要自家孩子有一个快乐的童年少年时光，未来多半不会快乐。自家孩子童年青少年成了读书机器，未来也不一定快乐，但比前者快乐的几率会大上好几倍。除非你家条件好得不再好，那无所谓了，甚至可以说教子女学会做人比有一个好文凭还要重要。那怕你家是中产阶级，为了将来孩子的幸福，继续督促你家孩子拼命吧。 放了晚学，李默去老杜面馆吃晚饭。 吃过了晚饭，再回苏家继续写作，然后再去学校上晚自习，正好晚自习可以用来写作业了。 其实李默也可以留在学校，不过他每天坐的时间太长，确实需要一些运动，在学校写东西时间太久，也会引起人的注意。 李默是成年人的智慧与心态，简单的规划肯定是有的。 李默回到苏家。 苏家老两口正在听收音机里庐剧，李默爸妈也喜欢听这种地方剧，但李默聚精会神地去听，也听不懂一句。 两只老母鸡咕咕地，在地上不知啄什么。 是李默母亲送来的，还送了一篮子鸡蛋。 老两口推辞了半天才收下，原来准备将它们杀掉，喊两个儿子带着孙子回家吃饭，但到了第二天，这两只老母鸡居然生下两只鸡蛋。 苏老爷子与苏老太便舍不得杀，苏老爷子刻意做了一只小鸡笼，放在杂货间里。 其实说到底，就是退休无聊，想找一点事做。 不过也只是两只鸡，若是像李默家那样一养十几只，那院子整乱掉了。 两只鸡关在这个小院子关傻掉了，见人也不怕了，苏老爷子的孙子过来，用手摸它们，它们也不逃。 苏老太便说：“这鸡养得真乖。” 真乖吗？每每看到这两只鸡，李默就会想到学校里的哪些学生。 不过没隔几天，李默便带着这群乖学生，做了一件轰动的事…… 轮到方老师监督晚自习，他就像一只老鹰巡逻着自己的领地，几十名学生没有一个敢说话的，都在老实地看书写字。 李默也是，因为方老师警告过他，你英语已经很好了，谷老师还在给你开小灶，必须抽更多的时间学习政治。 当然，方老师英语也不大好，他没有现李默晚自习不是在写英语，而是写英语小说。 下了晚自习，李默回去。 来到校门口，看到没有人接郭紫蓉，而是与另一个女孩子步走着回家，他奇怪地问：“郭紫蓉，你爸妈没有接你啊？” “我爸下去主持一项什么工程，妈这段时间在加班，没有空接我。” “你家其他人呢？” “我哥今年上大学了，我老家是北方的，后来我爸分配到巢市，一家人也过来了，那时我还小，亲戚一起在北方呢。” “这是好事啊。” “什么好事？” “你哥上大学了，能上大学多了不起啊。” 郭紫蓉也笑了，为她的哥哥感到自豪。 “我租的房东苏伯有两个儿子，单位效益都不大好，特别是小儿子，都没有活干了，便时常来看他爸，再对比一下你妈。” 有没有加班费李默不清楚，就是没有，时常加班，说明单位效益还是不错的，工资也会得高。 “还有你爸，他下去是主持工作，不是降职，这说明领导对他十分信任，只要做好了，你爸就能升官。” “升什么官，难听死了，那叫升职。” “升职就升职吧，你说这是不是好事？” “就是好事，我时常一个人在家里，要不是娟子姐陪我，我都会感到害怕。” 娟子姐就是她边上的女孩子，在上初三，也比郭紫蓉大一岁，不过郭紫蓉个头比较高，两人看上去差不多大小。 李默想开一句玩笑，要么我晚上陪你去，但话到了嘴边收了回去，这时候小姑娘脸皮嫩，这个玩笑开得会很过火。他随意说了一句：“治安差，你们要当心啊。” “有娟子姐呢，我不怕。” 三人说着话，到了前面岔路口，各自分手。 过了二十几天，郭紫蓉与曾文惠在后面小声地嘀咕着，李默肯定不会偷听的，他那有这个时间偷听两个小姑娘说悄悄话。 但后背上又是一阵痛疼，李默恼了，转过头说：“郭紫蓉，你干吗又要掐我。” “就是你这个乌鸦嘴。” “什么乌鸦嘴？”过去了十几天，李默也没有想到，茫然地问。 “郭紫蓉真遇上了麻烦。”曾文惠说。 “什么麻烦？说来听听。” “曾文惠，不能说。” “郭紫蓉，上半年的那事，我做得不对吗？不要小看了我，我可是看了很多书的。” “你看的是流氓书。” “那是生理卫生知识好不好？” “《生理卫生》上也没有写。” “初三那本教科书上是没有写这件事，那又如何呢，这是沾到了医学，难道医学也是流氓吗？” “郭紫蓉，李默，你们不要吵了，这一回郭紫蓉真遇到了麻烦。” “真有麻烦？”李默狐疑地问。 曾文惠点点头。 “为什么不能说？” “这个……” “曾文惠。” “郭紫蓉，说不定李默真有办法呢，不然你怎么解决？” “行，曾文惠，郭紫蓉，我们到操场说说。”李默正色道。 三人一前一后，来到操场，郭紫蓉不好意思说，还是曾文惠说的。真让李默说中了，这段时间不知道郭紫蓉老妈所在的工厂接到什么任务，时常加班，便没功夫接郭紫蓉。再说，巢市治安还好一点，又是几个女生回家的，郭紫蓉老妈就马虎了。 到了初二，郭紫蓉身体渐渐长起来，其实就是身条子长高了，小胸脯还是平的，不过随着育，也越长越漂亮。 无意中被几个小流氓看到，晚上跟在她后面，吹着口哨。 这些都是乖小孩，吓得往前跑，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又拖了几天，那几个小流氓胆子越来越大，昨天晚上一下子将郭紫蓉拦住。几个小女孩拨腿就逃，正好前面有一群工人下晚班，小流氓才溜走了。 第八十九章 群殴 方才两人嘀咕的就是这件事。 郭紫蓉不知道怎么办，告诉老妈，老妈要不要工作了，而且她妈也是一个女的。 告诉老师，马上弄不好这件事就在学校传开了，一个小女孩子要不要这个脸面？晚自习又必须要上，这让郭紫蓉愁肠百结，不知如何是好。 李默也是正襟危坐，没有开玩笑。 工业进步不大，工作岗位就这么多，人口却在猛烈地增加着，一批批青年成长起来，失业的人也越来越多。就像苏家老两口，两个儿子工作不是他们的工作，而是老两口退休，顶替上去的。连城里的青年都找不到工作了，况且一大批一大批的知青返回城市。 不但工作，这些青年要结婚吧，不提房子，没有房子那就租房子吧，至少得准备一个大三件吧，自行车、缝纫机、手表，差一点的自行车一百多块，好一点的能达到三百多块，差一点的手表四五十块，好一点的一百多，缝纫机也要一百多，折中一下，三百块钱。酒席得办吧，新衣服、家俱等得治办，杂七杂八的，没有一千块钱挡不下来。 试问这些青年上哪儿弄出来一千块钱？ 就算娘家讲道理，我们两家能省就省，最少你得有工作吧。 不结婚也可以，关键现在连一个小姐都没有。这不是教人学坏吗？七情六欲，人之常情！不要看有的领导一本正经的扫黄，说不定他背后有二奶三奶四奶……七十二奶。 好吧，不提这个。 这些小青年一无工作，二无对象，又随着其他人学坏，胆子越来越大，因此这几年强女干事件越来越多，甚至有的女青年下了晚班后，被几个小青年绑走，然后连人都消失了。 为什么后来那些外商是大爷，他们带来的不是税收，关键的是工作岗位！ 李默想了一会说：“我有一个办法，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你必须配合我。” “什么办法？” 李默低声说了几句。 “那还不是让全学校的人都知道了？” 郭紫蓉这回不是傻，现在作风都比较古板，往往一对恋人牵一个手，都会传得满城风雨。 “有一句话你知道吗，叫法不责众，不是犯法，而是人很多了，就不会针对那一个人了，好几个女生呢，又能说什么？” “我觉得这个办法好。”曾文惠说道。 郭紫蓉犹豫了一会，也点点头。 李默找来了小胖子说：“杜正伟，交给你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不知道你能不能办到。” “什么任务？” 李默将情况一说，但他也没有突出郭紫蓉，而是说许多女生受到小流氓的骚扰，十分危险。 “那让你怎么办？”小胖子胆怯了。 那可是小流氓，连他老爸都害怕的人，来吃面条了，往往一分钱都不给，老杜也无辄。 “有办法，你听我说……” 李默将计划说了一遍，小胖子眼中放起光。别以为这些孩子都是乖宝宝，到了这个年龄，都有叛逆的一面。 小胖子按照李默计划去找廖全了，但小胖子真有能力，李默不得不自愧不如，别看廖全宝因为李默关系，与小胖子不好，但真让小胖子说动了，反过来廖全宝找李默商议。 计划就是李默发起的，自然同意了，在两大“领袖”的号召下，全班男子一起自发地愿意参加这次行动。 李默又与小胖子、廖全宝找到隔壁两个班串联，说义愤填膺有点扯，但都觉得好玩，反正人有这么多，即便有几个小流氓，也不用害怕。 下了晚自习，几个班的男子先行出了学校，有人看到李默提着棍子，也去找武器，然后按照计划，分别前往各个路口，这是李默为了保护郭紫蓉的，是许多女生，那与郭紫蓉无关了，因此各个路口得派人把守。 不过经李默有意调动，郭紫蓉回家这条路的两个路口人数最多。 郭紫蓉又听了李默建议，多约了几个女生回家，变成了八个女生，人数多了，以后学校就不会有流言。 有可能不出现，但出现的几率很大，因为这几个小流氓胆子越来越大，这几晚上几乎晚晚都过来骚扰郭紫蓉。但就是今晚不出现，明天晚上也会必然出现。 几个女孩只有郭紫蓉心中有数，有说有笑地往前走，眼看前面就是健康路，这是大路，小流氓也不敢胡来，再往前几百米，就是郭紫蓉的家。李默正准备喊大家散伙，几个小流氓不知道从哪个胡同冒了出来，笑嘻嘻地将几个女生拦住。 主要是郭紫蓉，但其他也是女孩子，有两个女孩子长得同样漂亮，顺便调戏一下吧。 郭紫蓉依照李默计划，拉着几个女孩子往一处墙壁上退，不是逃，得给同学争取赶来的时间。 郝俊林在不远处吹起口哨，几个流氓也没有多想，还以为这个学生“有前途”，这么小就学坏了。 一大群学生迅速冒了出来。 别以为是孩子，那是李默的认为，也不能算是孩子，读初二了，按虚岁的算法，都是十四五岁的青少年，并且有的学生手中还拿着“武器”，几个流氓有些胆怯。 这些孩子同样有些胆怯，但在李默带领下，缓缓逼过来，不急，因为其他路口还有学生没有赶过来。 有一个小流氓掏出刀子，说：“你们不要过来哦，谁过来，我就捅谁。” 果然管用，两边的男生一起停下，看着他手中亮晃晃的刀子，更加胆怯，左右环顾。 李默就站在最前面，他看了看场中的形势，几个女生靠着墙壁，六个小流氓则站在巷子中间，暂时性威胁不大。就在那小流氓洋洋得意时，李默突然暴起，一棍子砸在他手中。 李默也没有多大力气，但这是他刻意找来的大棍子，一棍子砸下，也痛啊，小流氓吃痛了，手中的短匕也掉在地上。李默说了一声：“揍他们。” 轮起棍子继续砸，并且顺便着将这把短匕一脚踢得远远的，没有了匕首，李默带了头，人又多，谁怕谁啊。 几十个学生一下子围了上来，几个小流氓也不简单，拼命地反抗着，李默挨了一记老拳，脸都打肿了。 但人多就是力量大，有的学生机灵，拼命地将小流氓们抱住，加上后面源源不断赶来的“新战友”，一会儿，六个小流氓一起放倒掉了。 其实有的学生也被打到，但都不顾得痛，一个个嘻嘻哈哈轮流上去，揍着这些小流氓。 巷子两边都有人家，这场打斗也将他们惊醒过来，而且六个小流氓都打得有出气的份，没有进气的份，于是胆子大起来，跑出来看。 李默举着那把短匕，大喊一声：“各位大爷大妈，大叔大婶，我们是一中的初中学生，这六个小流氓时常带着刀，调戏我们学校上晚自习的女学生，还请各位帮一个忙，给我们找几个绳子，我们将他们送到派出所。” 老百姓一起唾骂。 对于这些小流氓，实际老百姓心情也复杂，可恨有之，可怜有之。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些女学生是上初中的，能有多点大，也要打坏主意，还是人吗？ 反正这六个家伙死定了，一中的学生，都是学生尖子。初中生，都是未成年女生。要命的是，他们还带着刀，只要有刀，有理也说不清。 更重要的是，郭紫蓉听了李默的劝，有意地挑选了几个女生，都是家庭情况比较好的，因为各种原因，或者是女儿长得不出色，不会引来小流氓，他们家长没有来接。 不仅是这个调戏罪名，相信他们往日偷鸡摸狗的事干了不少，那么数罪并罚，只要进去，有的关了。 学生不会捆人，但有大人会捆人，七手八脚，将六个人捆上，推搡着，推向派出所，所到之处，路人全部侧目而视。这些乖孩子难得叛逆一回，并且战胜了“邪恶”的歹徒，一个个趾高气扬，威风八面。有一个孩子特激动，唱起国母未来成名的歌曲： 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 炊烟在新建的住房上飘荡， 小河在美丽的村庄旁流淌…… 第九十章 外国亲戚 派出所守值的民警看着这一大群学生，浩浩荡荡的，唱着歌，押着六个人奔过来，一个个呆若木鸡。?? 这时还没有校服，但有了校徽，都是一中的学生，说句不好听的，未来他们大半都可能是大学生。 几个民警脸色都有些慎重，问：“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默说道：“廖班长，是你起的头，还是你来说吧。” 然后冲小胖挤了一个眼色，这些小流氓还有乱七八糟的哥们，小胖老爸在开面馆，不能出面，光荣，还是让大班长来享受吧。 廖全宝自然不知道自己是随着李默节奏在走了，他是一个极好胜的人，这是长脸的事，立即扬着脑袋，从学生中走出来，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郭紫蓉在后面悄声说了一句：“李默，谢谢你啊。” “都是同学，应当的。” 郭紫蓉更感动，李默不但化解了她的危机，这样的安排，也将她隐在多名女生中间，不会突兀，不突兀，学校就不会有流言蜚语。 李默表示理解，这时代，特别是像她这样长得漂亮的女生，越是说不清楚。 一个民警做着记录，听到一半时，抬起头看着其中一个小流氓说：“小六子，你真有出息。” 看来他是派出所的常客，这个民警是讥笑他不但调戏初中生，还有了出息，被一群初中生放倒，押到派出所。 小六子狡辨：“我们只是好玩，没有歹意。” “好玩？好玩，你带着刀子！”廖全宝正义凛然地说。 派出所民警做记录，外面又热闹起来，不是所有学生都是寄读生，大多数还是本市的学生，远的可能寄读了，近的晚上也要回家。 这一闹，耽搁许久，各个家长看不到孩子回来，也担心了，个个找了过来。 特别是那几个女生的家长，一个个指着派出所的人骂。 这时候警察的名声还没有坏……至少比几年后的名声好，大伙也不知道纳税人一词，但你们警察是做什么的，守护百姓，难道连孩子都守护不了？ 几个民警十分苦逼，有一个年长的就说，你们先回去，我看到还有几个同学被打了，得送到医院去看，这件事，我们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确实在乱战中，有不少学生被六个流氓打了，打在身上的看不到，但有好几个学生与李默一样，打在脸上。他们终还是小，不揍到便罢，一揍到立即鼻青脸肿。 无论打在身上的，还是打在脸上的，都得到医院看。 各个家长便没有再闹了，在一个民警的带领下，将被打到的学生带到医院去看。 折腾到大半夜，大家才各自回家。 到了第二天，这些孩子睡眼惺忪地来到学校，见了面，一个个击掌……看来他们内心还蛮喜悦的。 民警到学校调查，据廖全宝的说法，这些小流氓经常骚扰女学生，他才带着大家被迫反抗的，得查一查有没有这回事。 这能查吗？ 一中有许多女学生，有的女生长得很漂亮，特别是那些高中女生，正是青春貌美之时，下了晚自习，走在路上，总有一些“不正经”的社会闲散成员，看着她们吹个口哨的啥，甚至也像对待郭紫蓉那样毛手毛脚，大白天就敢公开调戏。 大家都是女生，即便受了委屈，以现在的社会风气，以前一直不敢说。 反正事情捅了出来，又不是那一个人，这些女生便将以前种种，一骨碌全部倒了出来。这一倒，至少那六个小流氓是彻底掉到沉坑里爬不起来了。而且李默听到，公安部门不但派人在一中调查，还派了民警在其他几个中学调查，哪些中学才叫糟糕，不查便罢，一查弄不好就能查出来一个个黑窟窿。果然不久，李默又听到公安部门抓走了许多小混混。 班上的男生则在议论着，小胖也兴奋地问李默：“李默，你说这几个小流氓会判多长时间劳改？” “谁知道呢？”李默答了一句。 但他心中清楚，既然市里如此大动规模，这六人不可能会轻判，也不是李默坑了他们，若他们不收敛，再过一段时间严打来了，只要被公安部门盯上，到时候判得更重。 方老师将廖全宝、李默与小胖子三人叫到办公室，狠狠批评了一顿，说三人不当带头。况且他还听说歹徒带了刀子，多危险啦，为什么不通知学校？ 李默无语，心想，通知你们，你们能做什么？ 学校也知道，方老师虽将三人训了一顿，但不久，学校给廖全宝颁了一张奖状，于全校公开点名表扬，一时间廖全宝风光无限。 看着他得瑟的样子，曾文惠不满地说：“李默，这是你的功劳。” “管是谁的功劳，重要吗？去年我的作文集出版了，也风光，现在还有几个学生能记得？学习才是主要的。” 李默至于争这个风头么？ “那天晚上你真威武，”郭紫蓉说。 她就在侧面，看得很清楚，如果不是李默那一棍子打下去，后面还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弄不好就让那六个人逃掉了，以后她则会更麻烦。 其实也没有什么，主要这几个就是小混混，没出息的东西，有出息的人，能这样欺负几个初中生吗？更不是亡命之徒，不然李默也不敢打那一棍子。 李默不想多说，便开了一个玩笑：“郭紫蓉，那个益母草还在吃吗？” “你找死啊，”郭紫蓉又拼命地在李默身上掐。 小胖狐疑地看着他们，心想，难道我这个“小哥们”真与郭代表有什么女干情？ 李默那有时间展什么女干情，他正忙得天昏地暗。不久去美帝，得要准备一番吧。 这一行，可不仅是为了他的新书做宣传。 期中考试就要到了，期中考试不会拿奖状，但也不能松懈，后面几位同学跟得很紧，一旦掉了二十分，能滑到**名，到时候不要说父母了，连老师也不会放过自己。 期中考试就要到了，但乔治先行到来。 这天，李默放学回去，看到苏伯小儿子与他老婆在争吵。 与李家一样，穷了，家庭矛盾就多。 单位效益不好，两口子又养着两个孩子，于是时常吵架。 李默微微叹了一口气，不要说现在了，往后去还是这样，要养活十几亿人，仅是工人数量，还不包括农民工，就比美国总人口还要多，何其容易？ 苏伯小儿子对李默说：“李默，还是你们农村好，不管怎么说，不用担心吃不饱。” 李默苦笑一下说：“苏叔，这两年稍好一点，前几年挣工分，不要说吃饱饭，有时候连稀饭都喝不上。我家是要好一点，那是种大棚蔬菜的，虽然挣了一点钱，但那个苦，根本不是你们城里人能吃的。其他地方，有门路的农民生活条件确实在改善，没有门路的，依然很困难，就那点收入，交了农业税、水电费的什么，余下也只能吃饱饭了。要不要买衣服，小孩子要不要上学，要不要治办农具？你们城里面人抱怨工资低，要知道许多农民，想参加一份工资更低的临时工工作，打破脑袋都挤不进来。” 农村好？ 自家这几年展得不错，如果到了鸠城，三舅公照样看不起自己一家。 城里不是没有活路，相反活路更多，之所以出现种种，主要还是大多数人放不下身架。也有一些人很早地放下身架，这些人只要不搞歪门斜道，以后大多数都达了。 但这时候有谁舍得丢掉“铁饭碗”？不要说苏叔，自己父亲也不敢说啊。 李默劝都没有劝，尽管他能想出七八种方法，让小苏叔家庭环境得以改善。 他在屋内写东西，外面来了客人。 “请问这是苏正标家吗？” 苏正标就是苏伯的名字。 苏伯打开门，抬头一看，当场愣住，一个是中国人，不是中国人，是华裔，但不是上次去李默家的金翻译，矮脚鸡又换了一个姓王的华裔过来，而且他的普通话说得不错，这一路过来，乔治再也没有遇到上次磕磕碰碰的事。 另一个就是乔治。 外国人哪……苏伯茫然，外国人找自己干吗？ “你是苏正标苏先生吗？”翻译问。 一个先生让苏伯受宠若惊，他点头道：“我就是。” “你家住着一个叫李默的同学吗？” 原来是找李默的……外国人干吗找李默，苏伯带着疑问说：“是有这个同学，你们找他们干什么？” 李默已经从屋中走出来，他伸出手说：“乔治，你好。” “你好，默李。”乔治热情地握着李默的手说。 苏伯奇怪地问：“他们是你什么人？” 这个解释起来有点麻烦，李默也不想解释，说了一句：“他们是我家的亲戚。” 第九十一章 开窍 “你家在外国有亲戚？” “嗯。 ” 李默点了一下头，将乔治请到他租的房间里。 “默李，这是你的书。”乔治从挎包里拿出两套书，英语版，懂的，文字信息远不及汉字，压缩量不大，因此占据的纸张比较多。 一共两套，皆分了上下册，简装版七百多页，精装版八百多页，区别就是精装版字更大一点，包装更精美一点。 翻译成汉字，不会有这么多了，大约只有五百页。 “不知道与原著相比，谁的篇幅更长。”李默心想到，这可能是一个永远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乔治说：“默李，你不激动吗？” 又不是我原创的，我为什么要激动？ 李默说：“乔治，我激动啊，但我们东方人与你们西方人性格不一样，你们西方人性格外向，我们东方人性格内敛，即便激动，也不会表现出来。” “我听到过这种说法，默李，你家为什么不搬到城市来居住？” 乔治又好奇地问。 巢市在他眼中，依然是一座很落后的城市，不过与农村相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了，至少他来的时候不需要再走烂泥巴路。 李默苦笑了一下。 刚才他与小苏叔还说到农村的问题，但这时候想将户口从农村转到城市，其难度比蜀道还要难，不要说农村户口转到城市户口了，就是李家所在的公社，还有好几个魔都知青没有调回去，在曹镇落地生根了，比如孙村前面有一个魔都女知青，长得很漂亮，户口迁不回去，只好嫁给孙村的一个人。 以后李默在巢市买了房子也不行，买房子可以，托点关系，便能将手续办好，但户口绝对迁不过来。迁不过来，则意味着享受不到医疗、教育等各种福利。 也就是李默一家全搬到巢市，李默小妹读书还乖乖回到曹镇读书，看病时会更麻烦。 这显然是一个不愉快的话题，李默也不想回答，他问道：“乔治，吃过了吗？” “吃过了，我刻意赶在这个时间段过来找你的。” 他是指以前李默的嘱咐，不要到学校找李默，以免打扰李默的学习。 “吃得习惯吗？” 也未必是所有外国人都买中华美食的账……问题不是他们吃不来中国食物，而是中国地方太大了。西南哪边偏辣，南方偏鲜，东南偏清淡、酸甜，东北那旮旯又偏炖、涮，西北则是馍、饼、烧烤还有兰州拉面。就是同样的辣，川省、滇省、贵省与湘省又各不相同。 找对了自己的口味，就会喜欢中国食物，找得不对，则会认为中国食物不好吃。 晚省的菜适中，不咸不淡，不辣不甜，但问题是晚省的菜喜欢红烧，若是不喜欢吃酱油的人，对晚省的菜又会避之三尺。 “一般吧。” “一般就好，我担心这些天，你在我们中国不适应呢。” 乔治很想说一句，能适应才怪，但没有办法，不适应也得忍着。 两人就说到签证的事。 在八十年代，想要办理出国签证，那简直太麻烦了。先得拿着单位介绍信，农民没有单位，那得更麻烦，得先从大队开证明，开完了，还要公社的证明，当地派出所的证明。然后拿着这些证明，到县公安局政审，如果你个人、家庭背景或海外亲属有“任何问题”，那你慢慢等吧。 李默家绝对没有问题，三代贫下中农，李默表现更没有话说，生生带着一大群人劳动致富。 问题现在办事效率拖沓得可怕，李广平不带着乔治施压的话，说不定能拖上三四个月，若是悲催的话，能生生将李默那个大好时机拖下海去。 经过同意后才能填写申请批表，再次征询当地派出所的意见，然后提交户口本、照片，相关的照片李默早在夏天带着父亲拍好了，申请批准后，才能领取护照。 再拿着护照去省城相关单位办理更麻烦的签证手续，省城这一关通过，还要到魔都美国领事馆……不过魔都美国领事馆哪边已经有矮脚鸡图书公司打过招呼，到时候签一个字就可以了。 就是这样，估计李广平随着乔治，还得从县城到省城来来回回跑上四五趟，才能将这个签证办下来。至于乔治跑的次数可能更多，他还要时不时地带着相关文件来巢市，让李默签字。 这是有乔治的，并且有矮脚鸡图书公司的配合，否则凭借李默父子，你们老老实实呆在国内吧。 正因为如此，李默在上次写信给矮脚鸡图书公司时，刻意写了一句，得提前半个月来，半个月能办下来，还算是比较利索的。 “你们中国，我们不懂。” “乔治，王翻译是华裔，也是中国人的后代，他应当了解中国的文化。知道中国有一个著名建筑，长城吗？中国是以汉人为主体的国家，性格温和，不崇尚进攻，也不喜欢百姓出国冒险。这是自古留下来的传统，那怕我们历史上最强大的王朝，唐朝，也不喜欢百姓出国。我国有一个著名的小说《西游记》……” “李默同学，这本书我看过。”既然李默能勉强地用英语与乔治沟通，王翻译也不翻译了，就坐在边上听，听到这里，他插了一句。 “那个小说的主角唐僧，历史上确有其人，他就是偷渡出国的。” “卖糕的，是真的吗？”王翻译不相信地问。 “是真的，纵唐一朝，出国的人不多。虽然有许多外国商人来中国做生意，6地丝绸之路是波斯西域商人，海上丝绸之路则是大食商人。到了宋朝时，才全部放开。然而到了明朝后，又重新恢复了海禁。因此我国对百姓出国，制度比较严格。” 纯是瞎扯八道。 但怎么说呢？ 自古就知道治水之策，堵不是如疏，这也是治民之策。 可现在的治民之策，完全是堵、是防，而不是疏。 但李默是看到后面的，国家也会渐渐放开，越来越有自信，也不能一下子放，那会乱的。 若说以后还有许多不好的地方，大国都有这样那样的弊病，没办法。 “王，麻烦你替乔治买一双胶鞋，如果下雨了，我们哪里的道路极其糟糕。”李默说了一句。 两人还要等上一天，后天才是星期天。 李默将两人送回招待所。 他回到苏家，小苏叔与他老婆还没有走。 “李默……”小苏叔欲言欲止。 “苏叔，有什么事，说吧。”李默道。 虽然夫妻两时常为了生计而争吵，但对李默也不错。 “是这样的，能不能让你家的亲戚替我买一台彩电？” “苏叔，你要彩电干什么？”李默诧异地问。 现在中国也有了彩电，最多的就是RB人的彩电，动不动一千多块钱，还未必能买得到。国产的也有，比如牡丹江版十四英寸彩电，也要近千块钱，但比RB的要便宜好几百块钱，因此厂房门口会有车队排着等货，往往彩电一下线，还没有到库房就被车子拉走。 牡丹江牌彩电生产线同样是从RB引进的，不能算是真正的民族自主研产品。 它太过抢手，有钱都未必能买到，得凭票买，有几个人能弄到这个票？ 往往出国的人，便会带一些家电回来。 价格得怎么看了，若是他们手中的外汇是从黑市上换回来的，价格会比较贵。若是像李默这样，反正外汇是从美国挣来的，往回汇款，汇率只是可怜的一比二，那相对是比较便宜的。甚至一台十八英寸的彩电弄到国内，也不过一千出头。 可是小苏叔家情况这么差，需要的不是彩电，而是大米，蔬菜，肉，衣服！ “我刚才与我爸商议过了，我们厂长的小儿子元旦就要结婚，如果我们咬咬牙，买一台彩电，当成贺礼，他说不定能替我换一个工种。” “苏叔，这有点不划算啊，就算他替你换了一个工资高的工种，每个月顶多多二三十块钱工资，得要很长时间才能将投资收回来。” “李默，你替我问一问，美国一台彩电多少钱？” “行。”李默还真不知道，不过得看彩电大小了，另外美国彩电的品牌太多了，有的牌子好，价格就贵，牌子不好，价格就便宜。当然，还有弄不清楚的外汇汇率，若是李默掏腰包，用自己挣的美元替他买，那又比较便宜。若是让小苏叔从黑市上换来外汇买，那弄不好就是天价了。但后者显然不是小苏叔想要的，他想的不过是想要乔治替他买，反正来到中国，得在中国花钱，得用美元换人民币用，为何不从他手中拿人民币呢？ 李默也不气，这说明了大家从牢笼渐渐走出来，渐渐在“开窍”…… 第九十二章 晚省小保姆 李默在汽车上旁若无人地背着政治书。 ? 前世他政治课最差，随着对政治的了解，还有……越是爱国，他更加觉得这些政治教科书纯是操蛋。 想要百姓爱国，实际真的很简单，一是努力带着国家走向强大，带着百姓走上富裕，减少贫富差距，尽量地做到公平公正。 二是让学生像李默这样多看些历史书，历史读得越多，越对这个国家，这个民族认同，越是对这个民族认同，越是爱国。 洗洗是必须的，美帝也洗，但洗得过多……物极必反，越是不爱国。除非像几年前那样，完全与外界封闭。 他之所以想上大学，是学真正有用的学问，真正的数理化、生物等各方面的知识，那怕是美术与音乐，对他也会有帮助。 为了考试，没办法了。 乔治低声说：“真努力学习啊。” 王翻译也是一个二鬼子，对现在中国国情不大清楚，他说道：“那是，这是中国人自古以来的传统，认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不过乔治，这样也好，他看的书越多，以后写的书也会越好。” 乔治咯咯一乐。 他们在低声说话，一汽车的人也在看着他们。 不过汽车上都是曹镇的人，除了少数沿途上来或下去的人外，看到乔治，都猜出李默身份。 李默名声放在一个地区级市里不显，但在曹镇一镇两公社，名声太大了，几乎是家喻户晓。 没有到孙村，而是在李潭村的东面，李默带着乔治与王翻译下了汽车，他们先行来到公社。李默直接找到曹书记，曹书记正在开会呢……不过听李默带着外国人来了，立即散会。 李默将来意说了一遍。 “你是说美国哪边要请你去宣传？” “他们觉得我年龄是一个卖点吧，另外，现在不是两国友好吗，出于这两方面的考虑，他们便产生了这个念头。” “是，我想起了，中美建交好几年了，不过出国可要花不少钱啊。”曹书记说道，他也不担心，不就是父子两出一个国吗，是父子两，不是一大家子，有李默奶奶、母亲，与弟弟妹妹，他们往哪叛逃去？ 不能怪曹书记，提到了外国，这时几乎大部分领导第一个念头，就是此人会不会叛逃。 “曹书记，费用由他们出了。” “那好。” “曹书记，麻烦你尽一点心，还记得我说过有山珍海味吗？” “记得，记得，”曹书记眼睛立即放起光亮。 “知道南方有一个特区吗？” “你是说深圳？” “嗯，这是一个开头，往后去，会普遍性地放开，但问题是政策放开了，没有外商进来。不过我若是在哪边认识更多的人，以后会不会带几个外商过来？当然，现在不行，得等政策进一步放开后。以我们公社的人口，不用多，两三个中型企业，整个公社经济就带动了。” “原来是这个啊，难怪你不肯说。” “曹书记，你说是不是山珍海？我的说企业，不是我们镇上的企业，最少比酒厂大上好几倍的企业。” 曹书记哆嗦了，若是有这样的两三家企业，那等于是重建一个曹镇。 “曹书记，别激动，恐怕还要等好几年。” “是啊，你放心，我一定帮助你尽快将签证手续办好。” “那就谢谢了。”李默说，有乔治施压还不行的，特别是护照这一关，若是地方政府不买账，还真不大好办。但有了曹书记在边上帮助，护照这一关办理起来，难度降低许多了。 李默也不是忽悠，他的资金早晚是要带回国内，什么时候带，还得看政策。 而且弄不好……将是惊人的资金，不要重塑一个镇，说不定能重塑一个小城市。不过得要看了，就像闯关一般，一关一关地顺利闯过去，才可能办得到。 这回道路不泥泞了，三人顺利回到李家。 “小默，你怎么回来了？”李默母亲诧异地问：“还有外国人……” 李默母亲好不容易弄懂，别看有的人是中国人的血统，但他们不算中国人，而是外国人。 “大姐，我也是中国人。”王翻译说。 “王先生，别拿我妈开玩笑，你是中国人？为何到中国来，要带美国护照？”李默拍了拍王翻译的肩膀说。 “他不是中国人，这中国话说得蛮顺溜的。”李默母亲说：“快，快请屋子坐。” 屋里还有两个客人，李默认识，是山区的一个亲戚。这个山区不是普通人想的那个山区，整个巢市地区，多以圩区、平原地区为主，山很少，不过曹镇后面有一条山脉，叫太湖山，为什么以湖命名呢，以前太湖山南边，包括柳叶圩在内，都是湖荡子，宋朝圈湖为圩后，各个湖荡子才渐渐消失。 长达近百里，有山脉了，两边自然有坡度，有一些几十米高的连绵小土坡区，有一些严重缺水的地势高亢的平原区，圩区百姓将北面这片缺少的高亢平原与土坡区域，统称为山区。 解释清楚一点，这个山区不是有山的地区，而是地势比较高的缺水地区…… 两家究竟是什么亲戚，李默一直没有弄清楚，似乎是从外婆哪边叙起来的，也就是外婆的娘家人，只要未出五服（五代以内的亲戚），就不算太疏的亲戚。李默记得前世，两家也偶尔有走动，不频繁，但也不太疏远。 今年夏天，他儿子要结婚，娘家要求他家盖房子，“山区”，地比较贫瘠，出产少，缺钱，李默开学前，这个表舅带着外婆来借钱……外婆挺不好意思的，不过李家谁最大，不是李默父亲，也不是李默奶奶，而是李默的老妈，老妈娘家亲戚缺钱用了，那必然借了。 然后借了四百块钱给他家。 李默很客气地喊了一声：“表姨，表婶。” 这个称呼在曹镇一带比较通用，表舅也是表姨，若是喊表舅，反而这个表舅会蒙头。 “小默啊，”表舅表婶也客气地喊道，他们也知道李广平这个儿子不简单，千万不能将他当成小孩子。 李广平去杀鸡，李默替王翻译与乔治倒茶，然后就听出表舅过来的原因。 表舅儿子结婚了，表舅屁股后面欠了一屁股的债，不能不还哉。表舅母无意中搭上了一条线，她有一个远房亲戚去了京都做保姆，管吃管住，每个月能有近二十块钱工资。如果节约一点，一年除来回路费，也能挣上两百块钱，但现在表舅家分文皆无了，想向李家再借几十块钱路费。 母亲也是好心，说我不是不借给你，为了两百块钱，你人生地不熟，跑到京都干吗？不值得。 李默却陷入沉思。 这也是一段著名的历史，往大里说，这代表着中部省份以后的尴尬，也不仅是领导不作为，而是政策不向这些省份倾斜，领导们也没有办法。 落在一个省里，则代表着这个省的耻辱，以及这个省的落后贫穷。 往小里说，从现在开始，曹镇周边许多地区的妇人，为了摆脱贫困，纷纷向京都进军，做人家的保姆，前世的曹镇地区也是如此，十户人家，最少有一户人家有妇女或姑娘，到了京都做过人家的保姆。 她们开启了一个时代，叫晚省小保姆时代…… 可能京都有些百姓对这个名词同样十分熟悉，在他们眼里，大多数保姆是好的，也有极少数保姆是恶劣的。 其实也可以反之。 在这些保姆眼里，许多京都人是好的，但也有极个别坏的，若是帮佣了这样的人家，那比过去地主家的长工还要悲催。其实这些保姆同样有着自己的老人，自己的孩子，为了生计，不得不丢下自己的孩子，自家的家人，服侍别人的孩子与老人。 因此在李默眼里的政治是不可能有真正平等的。 地区与地区不平等，城市、郊区与真正的农村不平等，平原与山区不平等，缘海与内6不平等，富人与穷人不平等，官员与百姓不平等，再加上一个户口本制度，若大的国家里，实际无形中割开了一道道深深的鸿沟。往事不要回了……想要上去，努力吧！至少越往后去，这些鸿沟越来越浅。 第九十三章 丑龙 李默母亲与表舅母说着当地话，说得又快，连王翻译都听不懂。? 李默却在脑海里想着，山区怎么办？ 在他带动下，可能未来曹镇走上另一条道路了，前世的曹镇与“山区”一个样，有穷的，有富的，富的都是在外面找到了门路，才使一家人变得富裕，与当地展关系不是太大。 即便圩区，后来的经济展，也就那么一回事。有一家外企，是RB人开的一个小型拖鞋厂，雇了一些妇女在里面上班。因为规模小，RB人没有过来，缺少监督与看管，当地的妇女便将整捆整捆拖鞋往厂房外偷。从民族情结上，李默不是太排斥，但从素质上，李默不赞同。当然，这么做的后果，那个小拖鞋厂也休想有效益了。 但是不当如此。 为什么呢？ 想一想，这里的地形临近长江，边上有大河，后面有铁路，公路也达，上达省城，下达鸠城，东南便是庞大的长江三角洲经济区，只要稍稍带动一下，便能将经济展起来。 李默想的是，如果在这个时代与政策下，在表舅家的“山区”将生活变好。 方法是有的，可想一想却是枉然。 沾到山，则会有许多荒废的小丘陵，可以种一些观赏树木，但现在展这个，太前。 种木材能派上用场，等不及。 果树也是如此，并且这两样，前期投入太大，非是表舅能办得到的。 “山区”缺水，许多地方只能种一些耐旱作物，比如红薯，表舅一来李家，便会带来几十斤红薯，或是红薯干。这两样不大好卖了，不过还能加工成另一样东西，那就是红薯粉丝。 材料不用担心的，当地许多百姓都种着大量红薯，关健这沾到了办厂，不提成本了，还有机械，手续，以及销路……主要就是办厂！即便李默过去，眼下也不想沾到厂房二字。 其实在这十年内，准确地说，是九年零五个月，李默都不大想在国内展民营企业，尽管几年后，他手中可能会有大量资金，因为政策在不断地反反复复，弄不好就会躺枪。 要不要过几年与总设计师来一次对话…… 李默想到这里，忽然为自己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而乐了起来。 他想了半天，无解，没有插言了。 不提种蔬菜，蔬菜更需要沃土，贫瘠的土壤还想能种好蔬菜吗？或者像鲁省那个万元户，利用大量的空间，展养猪，养两三头猪容易，但大规模养猪更是一个技术活，弄不好来一个猪瘟，猪就死光了。 其实顺着他的想法推下去，也变得简单，想要百姓好，还需要上面努力，资金上的支持，帮助百姓推销，另外派技术员下来进行技术指导……毕竟曹镇这里的地形真的不错，搞不出来没办法，只要搞出来了，绝对不愁销路的。 可李默能说服县里那一个领导？ 李默母亲劝不住，只好借了几十块钱给表舅。 她还是不甘心，问李默：“小默，你问一问美国人，他们一年能挣多少钱？” 李默真的问了，不用乔治回答，王翻译答道：“我们美国人均年收入大约一万美元。” “一万美元？”李默母亲吓着了，她在李默带动下，也知道美元很值钱，几乎相当于两块钱，那就是一个人一年得挣两万块钱。 李默心中冷笑，确实，美国今年人均收入差不多是这个数字，但几十年后呢。准确地说，今年美国统计出来的人均年收入是9143美元，但到了2o14年人均年收入552oo美元，不错啊，涨了近六倍。但有没有想过另一个名词，通货膨胀，将通货膨胀扣掉，这几十年美国人收入的增涨……那就呵呵，呵呵了。 当然，比中国的人均年收入仍高得多，中国2o14年只有738o美元，相差了七倍多。但对比现在呢，官方统计出来的数据是277块钱，用年底官方汇率，整相差了近七十倍。若是以李默心中合理的汇率，也就是外汇补贴的实际汇率，可能相差了一百二十倍！也就是在这几十年内，追赶了这么多。就算将物价上涨因素扣除，中国人均收入增涨的度，也最少在美国增涨度的七倍以上。但考虑到物价因素，美国收入现在还会那么刺眼么？ “怎么这么多？” “妈，人家钱挣得多，物价也高，一斤蔬菜能卖几块钱一斤，几十块钱一斤。” “那还差不多。” “李默，不能这么说……” “王先生，你就别打击我妈脆弱的心灵了，”李默用英语说了一句。 王翻译摇头笑。 “你怎么回来了？” 李默看了一眼表舅与表舅母，心想，反正他们也不懂什么，便将那两本书拿出来，说：“爸，妈，这就是我出的书，分为精装本与简装本出的，一共上下两册。” 李广平夫妇与奶奶一起翻看着。 “这是什么东西？”李广平好奇地问。 实际李默买的资料书上也有许多恐龙方面的书籍，但他不识字，也不会翻看儿子的书。 “爸，它叫恐龙。” “这么丑也叫龙啊？” “它不是中国人传说中的龙，而是一个远古生物，地球几百万年几千万年前的动物，人们将它命名为恐龙。有的很小，只有几斤重，有的很大，有的过了一百吨（乌因库尔阿根廷龙和地震龙），有的吃素，也就是吃草或树叶，有的吃荤，也就是吃其他的动物与恐龙。你就将它们看成现在放大的动物就是了。” “一百吨重？” “现在地球上也有，最大的鲸鱼能重两百吨，不稀奇。” “你这本书就说的是恐龙啊。” “嗯。” “为什么这么厚？” 李默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想了想说：“爸，我这是一篇幻想小说，讲的是科学家利用克隆技术，将这些远古怪兽克隆出来，放在一个小岛上，然后生了一系列的故事。克隆你懂吗？若是以后拍成电影，我带你去看电影去。” “还拍电影？”是表舅问的。 “表姨，我是说假如。爸，是这样的，这本书印出来了，按照合同，我得去美国哪边替他们宣传，所以你得陪着我去。” “我出国……我才不去呢。”李广平哆嗦地说。 “你不去，我们就违反人家合同了，说不定人家告我们，我们得陪人家几十万，几百万块钱，你能陪得起吗？不就是出一个国吗，你不想看看年收入一万美元的国家是什么样子？” “可我听不懂啊？” “王翻译，不管你是美国人，还是中国人，我想请你替我办一件事，我爸去了美国后，你能否继续替他当翻译，当然，我会给报酬的，对了，别灌输一些中国不好的道理，否则我爸反感，他是一个恋家的人。”李默用英语对王翻译说道。 “行。” “你与他嘀咕什么，为什么不说中国话？”李默母亲问。 “我让他做我爸的翻译，他说ok，ok就是可以，行的意思。” 李默说着，又将这两套书放进书包里，表舅与父亲差不多，见识有限，万一让领导看到，这本厚的书，弄不好就会做文章大肆宣传，况且后面还有定价，扉页上还有李默照片与相关的宣传资料。这两套书还会带回去，然后搁在箱子底下，也不算纪念吧，若是嫌烦，李默说不定能将它们烧掉。因为他潜意识里，也没有认为是自己创作的作品，虽然他为这几十万字花费了四年心血。 表舅与表舅母吃完饭走了，李广平还在迟疑着。 李默说了一句：“爸，这样吧，乔治是美国哪边出版社的责编，你问一问他，这套书能为我带来多少收益？” 这得问的，不然只听着儿子忽悠了。 李广平没有问乔治，而是问王翻译，他在心里说，这个美国中国人还是不错的，至少会说中国话，敢情他认为粤语不是中国话……李广平问：“王同志，这本书……” “爸，是套。” 李默指的是一套三部，李广平也误会了，以为是一套两本，也没有多问，继续问：“套就套吧，王同志，你能不能问一下美国同志，这套书能挣多少钱？” 这个懂的，也就是这套三部书总收益能达到多少。 王翻译便问乔治，乔治在心中琢磨了一下，收益得分很多了，如纸质行的收入，看来大火是谓必然，但火到什么地步，只是勉强的大火，李默纸质收益不过几十万美元，还要纳税呢，若是真正大火，可能会达到几百万美元。当然，他也不想象以后它的全球行量能达到几亿册。 另外几家好莱坞电影公司都心动了，这个版权也能卖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美元。 还有其他的收益呢。 不是一部，而是三部，合起来会是多少呢，他在心中略盘算了一下说：“税后少则五百万美元，多则可能三千万美元，大约就是这样吧。” 李广平身体一歪，连带着大板凳都倒了下去，他一屁股也坐在地上，李默母亲脸色白，身体抖，差一点被吓得心脏病作。 第九十四章 一个女人 若不是李默提前说了这件事，估计李广平夫妇能吓得去医院。 李默说道：“爸，妈，至于吗？再说，这些钱是分成十几年二十几年，才到手的。不过，你们千万不要对其他人说。王先生，这件事你也不要对其他人说，淡化它的影响力，不仅关系到我的学习，毕竟我们国内仍很穷……” “李默，我懂，一路上我也看到了。” 李默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带着父亲去派出所，这些证明都要开的，然后跟下午的车子到巢市。 曹书记带着几个干部深一脚浅一脚赶过来了，他说道：“李默，我们中午时翻过报纸，说我国已经开始招商引资。” 这是一个新概念，如果李默不提，他们就是看到了也不会关注。 “曹书记，国家为了稳定，得一步步放开，现在招商引资是特区，一些沿海的开发区，暂时与内陆并无关系。” 李默是搪塞了。 这关系到一个沉重的话题，那便是往后去的三十几年五个重大失误。 第一个失误便是引资的对象，外资的进入确实产生诸多弊病，特别垄断了一些致命性的产业，但确实也有许多有利的一面，看到人家先进的管理模式，带来了大量就业，也带来了现在国内最紧缺的外汇与技术……技术。 后来一些偏激的人往往会怦击这断时间的外购，花了大量的钱，没有买回来真正的技术，往往买什么，什么就发展不起来，不买什么，什么产业与技术反而发展起来了。 这说法不对的。 更有人说前几十年国家已经建设了完善的工业体系……呵呵，好完善的工业体系。 准确地说，前几十年两大功劳，一是抗美援朝，狠狠地震慑了西方，以至美帝一直不敢对中国真正动手。二是两弹一星，使国家有了与苏美叫板的资本。工业体系，那简直是一个笑话。 眼下工业落后到无法想象的地步，确实，被美国人与RB人忽悠了不少，也不能完全怪人家，自己就像一个大傻一样，送上门让人家忽悠，为什么不忽悠？这是必然付出的代价。 外购过程中，忽悠有的，但许多技术确实在中国改革之初发挥了作用。 另外是美国与RB人的心态，他们不可能对中国有好心的，美国人是利用中国对抗苏联。 RB人更复杂。 RB这段时间经济欣欣向荣，很像我兔几十年后的翻版，大量出口顺差，经济迅速发展，与各国贸易摩擦加剧。美帝便不停地逼着RB将日元升值，RB不爽，想将日元变成强势货币，跟美元对着干……真的像，包括后来的房地皮。 于是RB人打算让日元走出去，无疑一下子看到了中国，你们缺外汇，我们贷给你们，免息，低息……不要日元要美元？……那好吧，我们再搭送一些技术送给你们中国。 中国才打开大门，看到与人家差异了，也确实缺少外汇，想了想，那好吧，RB商品浩浩荡荡来了，RB企业也浩浩荡荡来了。 RB想日元走出来，想企业走出来，这才是他们帮助中国的原因，与战争赔款没半根毛的关系。 但无论RB还是美国，这时候对中国的发展确实起到了帮助作用。然后一些领导就像大傻一般，什么也不懂，以RB人的德性，送上门的机会，自然要动手脚了。 如景泰蓝，如CDV，稀土，这还不是可恨的，机器卖给中国便宜，但坏了得修吧，中国眼下还没有这个维修技术，一个零件就敢收几万美金。是对中国发展起了一些帮助作用，他们本身也赚海了，甚至可以说，九十年代RB经济危机，若不是中国大市场在背后支持着他们，RB说不定就破产了。 失误与日商并无关系，确实人家提出了许多让人垂诞的好处。 这个失误便是招商的重点对象放在港澳台同胞上了，澳门商人少，主要就是港台，这个说起来真是一把辛酸泪，港商赚钱了，移民了，台商支持赚钱了，支持台毒了。 重点应当放在美国商人身上，美商越多越好，才能将美国绑架起来……这样说有些长他人志气，但没办法，未来确实是人家最强大。 第二个失误民营企业开放得太晚，想赚钱，最早的跑马圈地是很重要的，结果一起让RB人，港台商人圈了地。这些商人有几个爱国的？能圈到钱呆在中国，圈不到钱，立马跑腿走人，拉都拉不回来。 而且就是开放了，各种刁难，各种的不公平，各种难看的吃相…… 第三个失误，忽视了对互联网产业的支持，恶心的一幕来了，用牺牲无数零售商的代价，成就了阿爸爸，然后马爸爸每年乖乖地将从国家赚来的大笔钱送到RB人孙正义手中，孙正义再用这个钱支持韩国，支持美国……但不能怪马芸，他当时确实需要资金支持，银行又不贷给他，让他怎么办？ 第四大失误便是那个四万亿。 若是当时像铁腕总理那样狠心一下，说不定乘机将房地皮泡沫挤破，将一些不良小企业淘汰下去，中国会痛一阵子，但欧美肯定掉在大海里，没有十年八年爬不起来。 第五大失误，许多人被美国人资助的，一个女人所拍的《苍顶之下》似是非是的言论所迷惑，赶紧去工业化，赶紧将国有企业私有化，不能再污染环境了。去工业化那是不可能的，国有企业私有化也是不可能的，得立即让企业走出去。 好了，大批工业走了出去，国内只有房地皮了，产业越来越空心化，人口越来越老龄化，也越来越接近九十年代的RB一个普通的女人，立了大功！ 也就是在这几年内，美资是国内不欢迎的对象。 因此，裤里蹲才敢在未来对中国啪啪地打脸，因为到了九十年代，美国在中国也没有多少投资。 也不要痛心疾首，所有国家都犯过错误，数一数往后去美国犯下的错误，那将会更多。 李默也没有痛心疾首，大的方向上走对了就行，但这关系到他自身的一个问题，就是如何将美元带回来，不能当真汇回家哉。 李默明白曹书记等人的心理，这两年他们似乎做得不错，到了明年开春后，随着大棚蔬菜种植面积的增加，承包鱼塘也有了一些收益，政绩更明显了，这时再有一个意外的政绩来个锦上添花，到时候必然有几个领导要升迁，其他人也高兴，有人升走了，后面会留下一些空缺位置等着他们填补，等于一半领导会升职。 不过李默可不会因为他们，而轻举妄动的。 他忽然也想到了两个问题。 明年春天他们还不调动，到了夏天，圩一破，什么功劳也没有了。 另外是李默自身户籍问题，其实就是他以后移民到美国，只要带回来充足的资金，还能将户籍转回来的。 以李默的脾气，不可能这样去做的。 还有一个地方……香江。 将户籍落实到香江，到了九几年，他压力会小得多。在国内投资，也会有各种的方便。 可想到以后香江那摊子事……让李默感到很恶心。 还早着呢，反正在里根与老布什手中，问题不大，李默心中想到。 几人来到派出所，派出所的人也听说过李默的名字，但李默没有耽搁了，他得赶回巢市。 还是耽搁了许多……许多天，国庆节，早就过了，期中考试都结束了，签证才办了下来。乔治为了这两张签证，整个人都折腾得感觉不好了，甚至开始神经失常了。 李默带着李广平找到方老师。 “你家有什么事，要李默请十天长假？”方老师惊诧地问。 “真的有事，”李广平不喜撒谎，嚅嚅地说。 “方老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真的有事，”李默在边上说，只要他将真相说出来，方老师会立马答应，但这就不是李默所想的了，初中还好一点，到了高中，如果他不认真听讲，不认真学习，学习多半会挪下来。 安静的学习环境真的很重要。 又不能说家里有人生病，那样，他爸马上能当着方老师的面，对他开扁。 “方老师，你放心，就是我回去，也不会放下学习，抽空自学，不让自己课程丢下。” 方老师还是不悦。 “方老师，我这次期中考试考得如何？能将廖学霸打倒吧？” 试卷没有发下去，但成绩出来了，这次李默政治考得确实不错，八十六分，只要李默政治分数能跟上去，总分就不会低。并且新课程物理，李默也考了九十多分。 方老师才露出笑意说：“什么学霸，打倒，说得多难听，你不要骄傲，廖全宝这次考得比你好，谢雨荷恐怕还是比你好。” “有这两个学霸在班上，我将吃奶的劲使了出来，也难考第一名哪。”李默故作可怜状。 “你不用气妥，学习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只要你继续努力，还是有第一名的希望。”方老师安慰道。 班上有几个学生，他是很看好的，不说清大北大，那个难度太高，在八十年代初，两所高校在晚省招生的总名额还不足一百人，不过这几个重点生，只要能将成绩保持住，以后重点大学是能稳上的。 方老师这才同意，但就是同意了，还千叮咛万嘱咐的。 父子两走了出来，李广平说：“小默，看来真有可能影响你的学习。” “爸，让你选择，如何选择？” 李广平不能吭声，一边是重要的学习，一边是天文数字的收入，他真的弄不清轻重。 “所以呢，只能两就就了，你带乔治他们吃饭去吧，吃过饭，到湖边上转一转。也不要舍不得钱，我们两人一来一去的飞机票，就够你挣好几年。” 为了表示对李默的尊重，来回路费是由矮脚鸡图书公司出的，现在机票会比后来的便宜，但与人均收入相比，那则是一个天文数字，况且乔治订的还是商务舱。 “唉，唉，”李广平叹了一口气，反正因为儿子所带来的收入，这段时间让他很是迷茫…… 第九十五章 茅台 八十年代初出门在外流行什么衣服呢？ 老实的人一身中山装，下面着一条平裤，新潮的则是蝙蝠衫与喇叭裤，女同志则是连衣裙，要么是短袖衬衫搭配一条健美裤。 ? 至于牛仔裤，连新潮青年都不敢穿，那是“不良青年”的专利。 李默从箱子里拿出几套衣服，说：“爸，换上这几件衣服吧。” 还是很普通的衣服，秋衫秋裤，不过布料比李广平身上的秋衫秋裤好多了，里面是一件长袖衬衫，外面则是一套很正规的西装，外加皮鞋帽子。 是李默暂时向乔治借来的钱，在街上找一些手工店铺，拿出他画的图纸订做的，不画图还真不行，裁缝们真的不会做，甚至有的人都没有看到过西装。即便做出来了，如果李默不说，弄不好没有肩衬，也没有丝质内层。 西装就算是很新潮的了，唐装的什么，想都不要想，穿出去人家不是说你宏扬民族服饰，而是说你是神经病。 “这……”李广平忸怩地不肯穿。 “爸，我自己也订做了，咱们要出国，不能丢中国人的脸，是吧？” 李广平也爱国，最喜欢听《岳飞传》与《杨家将》，一边听着一边会骂秦桧与潘仁美。 李默就说，潘仁美不是坏人，还是很不错的。 他说得没错啊，潘仁美就是潘美，论军事才干，杨业未必是潘美对手，人家一二三就将南汉灭掉了，曹彬平南唐，若不是潘美、王明与刘遇争了气，以曹彬的能力根本拿不下南唐。 论仁义也有仁义，据说还救了柴荣的儿子，立下大功也从来未争过功劳，还要怎么着？ 结果被李广平大骂了一顿，说李默读书读昏了头，吓得李默不敢作声。 李默一句话，李广平立即将新衣服换上。 巢市有火车站，四人上了火车，乔治订的是卧铺，这时候卧铺票一般人同样弄不到，有钱都不行。 到达鸠城后，再从鸠城转车去魔都。 真的不远，不过四百来公里，但就是这四百多公里，整折腾了一夜多，到了第二天快中午时，才抵达了魔都。下了火车，到机场还有好一段路呢。 坐在公交车上，李广平看着窗外说：“小默，魔都真大。” 王翻译低声对李默说：“你爸去了纽约，会更惊讶。” “王先生，我很自豪……”王翻译以为李默写了书，能带着父亲出国见世面，才感到自豪。他误会了……纽约现在肯定繁华，但李默脑海里却浮现出几十年后魔都的样子。 四个人运气不错，碰着了一架大飞机。 他们进了商务舱，客机上有两个漂亮的空姐，不过不可能看到后世漂亮的空服，衣服同样很土气，就是一套连衣裙，年长一点的空姐可能很保守，在上面短袖衬衫里面，还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 人靠衣服马靠鞍，李广平经过李默一打扮，人变得精神多了，虽然他在西装里面穿着同样土气的毛线衣，但在国内，这一套衣服算是新潮得不能再新。 两个空姐行了一个礼说：“欢迎领导光临。” 能做商务舱的肯定是领导……这身打扮也像是一个领导。 “领导？”李广平愣了一下。 李默连忙说：“两位小姐，你们忙你们去吧。” 飞机飞了起来，李广平又惊讶地说：“小默，那是不是云彩？” “是啊。” “怎么像雾一样？” “它本来就是雾，高为云，低为雾，所以腾云驾雾是连在一起读的。” “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爸，别乱说，”李默差一点想捂他父亲的嘴巴。 严格说飞机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但不出事便罢，一出来又是死亡率最高的交通工具。 相比于外国，中国航班事故率是很低的，据说一百多万次飞行才有了一次空难，如果每天都坐一次飞机，得三千多年才能碰上空难事件，并且这个空难还包括一些小型事故，不完全是大型灾难。 中国号称世界上空难事故最少的国家，要到2oo2年以后了，这一年乃是一道分水岭，之后十几年时间内，只有两次大型空难事件，但之前，平均起来，能一年生一次。 遇到讲究的，听到李广平的话后，真能骂李广平。 可是李广平看着下面的建筑越来越小，真的有些紧张啊。 “爸，若担心，就不要朝外面看。”李默是好心，他前世坐过好几回飞机，不在意，可是父亲两世为人，也没有坐过一次飞机，因此让他坐在靠窗户的位置，让他能看看外面的景色。 很快，飞机钻出大气层，也平稳下来。 飞机不抖动了，李广平脸色也恢复正常，年青的那个空姐推着小车子过来，柔声地问：“你们要什么酒水？” 不但用汉语问了，还有英语与粤语问了一遍，反正英语绝对比李默说得流利。 李默看着车架，惊讶地问：“居然有茅台？” 这是八十年代初很搞笑的事，不是所有客机，只有少量客机，大多数是国际航班，客机头等舱商务舱不但提供茶水饮料，还提供各种酒，有啤酒、葡萄酒，还有茅台酒。 传说中的大龙虾肯定是瞎扯，没有大龙虾，却有丰富的食物。 也不知道是那个领导没有拍脑袋，而是拍屁股决定的，执行的时间不太长，几年后禁止了。 李默不知道，虽然茅台酒现在真的不贵，只有十二块钱一瓶，但这可是在飞机上唉，能喝酒吗，并且喝的还是五十多度的烈酒。 好吧，飞机上喝茅台，这个茅台要喝喝是什么味道，他说道：“小姐，来几杯茅台，乔治，王先生，你们要喝什么？” “来瓶啤酒，”乔治脸色很正常，看来他来的时候，大概遇到了这种事，已经不惊讶了。 空姐听从李默指示，倒了两杯茅台酒，还是那种一两多一杯的高脚玻璃杯。 李默喝了一口，还是那个味。乔治尖叫起来：“卖糕的，默李，这个酒你不能喝。” “乔治，我们中国与你们美国不一样，我们村有一个青年去年结婚，他感谢我教了他种植大棚蔬菜，强行拉我去吃喜酒，那天我喝了三两多，也没有醉。” 曹镇吃喜酒的酒杯比较小，一种牛眼杯，三杯一两，六斤结婚那天，几个人是强行劝了李默几杯酒，加上六斤敬的三杯酒，前后喝了十杯，确实有三两出头。 “卖糕的……”乔治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反正两次中国之行，在他印象里是各种野蛮，各种落后，各种古怪。 “领导，小同志，你们刚才说什么村？”空姐能听懂英语，况且李默几乎是一个单词一个单词说出来的，她不解地问。 “我们哪儿叫华西村。”李默捉狎地说。 现在哪有华西村的说法，不管是什么村子，肯定是农村。 “那你爸……” “他是农民，我是学生。” 农民、学生、外国人，看着这一对组合，空姐也斯巴达了。 飞机降落在香江，李广平看着外面，问：“小默，怎么比魔都还要好？” “爸，它的背后就是我们中国，我们中国还没有完全开放，香江成了中国最重要的口岸，以十亿人的营良来供应一个城市，你说这个城市会不会好？” 李默说得有些偏激，在这段时间里，香江与内6是起着互补作用的，内6滋壮了它的展，它也帮助了内6。 并且这段时间香江人在香江地位很差，直到十几年后快到交接时，彭定康来了一个民主**，香江百姓状况才得以改善。国家当时也没有太注意，没有出台相关的防范措施，所以才有了后来的故事。 问题也不严重，只要主权回来了，一些小汉奸能蹦出什么？不过这些数典忘祖的汉奸蹦来蹦去，确实让十几亿中国人恶心了，也包括李默，甚至导致李默现在就对这个城市产生了排斥。 继续飞，十几个小时后，飞机在纽约机场停下，李广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手表说：“小默，不对啊，难道我手表坏掉了？” 王翻译不由地摇头。 李默没有认为父亲丢脸，不识字了，知道什么叫时差？他又慢慢地解释起时差，李广平才明白过来，原来两地差了十三个小时，曹镇晚上六点钟，这边才是凌晨三点钟，这边早晨六点钟，曹镇哪边已经到了晚上九点钟。 四个人下了飞机，乔治傲然说道：“欢迎来到新世界！” 第九十六章 母亲与妻子（上） “默李，你准备好了吗？”矮脚鸡的高管约翰逊担心地问。 如果今天李默发挥出色，这本书会卖疯掉，如果发挥不佳，说不定就会起适得其反的作用。 “约翰逊先生，你放心。”李默说道，他又看了一眼父亲，李广平正坐在哪里看电视，是十八英寸的彩电，当然，全是美国节目了，李广平根本听不懂的，但李默发现父亲居然看得津津有味。 这时候电视机在中国来说，太稀罕了，记得前世时是后年，后面陈村买了一台黑白电视机，正好在《射雕英雄传》，一到晚上人山人海，不知道有几百人在看，李默也跑过去看了几回，但站在后面，根本就看不清楚。 一台十四英寸的黑白电视机如此，况且是十八英寸的大彩电。 实际李默买一台彩电根本不存在问题，不过真要买了这么大彩电回去，好了，一到晚上家门口开万人大会了，那样，未必是好事，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买肯定要买的，但如何买……李默已经在心中转过了好几个念头。 李默小声地对王翻译说：“王先生，替我打听一下，晚上有哪些电影。” “好的。”王翻译看着李广平，会意地点头。 李默说完，随约翰逊与乔治离开宾馆，来到一家大型书店。 远远地就看到有许多人，多是好奇赶过来买书的读者，也有不少记者，不仅有各大报刊的记者，还有好几家电视台的记者，有的拿着话筒，有的扛着大大小小的拍摄机器，正在这家书店门口等着李默到来。 “默李，你紧张不紧张？”约翰逊又问了一句。 “还好吧。” “也不用紧张，答不上来，有我与乔治在边上。”约翰逊安慰了一句。 “好。”李默紧张倒不是很紧张，不过也担心有的记者问得太刁难。 几个人下了车，记者立即注意到了，一起低声说：“来了，来了。” 两个保镖在前面分开人群，护送着李默与约翰逊走上主席台。 李默站在话筒面前说道：“各位女士们，各位先生们，我就是《侏罗纪公园》的小作者，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但有两条，我只回答有关书方面的问题，另外尽量说慢一点，我的英文听读能力很差，说快了我会听不懂。” 不能歪楼，特别不能歪到政治上。 卖糕的，卖糕的，台下响起一片议论声。 虽然早知道李默的年龄，李默真站在他们眼前，冲击力依然很大。 一个记者拿着话筒问：“请问你今年多大？” “我们家乡有两种算法，我家是在农村，你们应当知道了，农村的算法是十一岁，城市的算法则是十岁，这样吧，我说一说我的生日，72年12月26日出生的，对了，你们美国圣诞节第二天出生的，很可惜晚出生了一天，否则能沾一沾耶稣的荣光。” 这时候大伙笑点都有些低，最后一句让大家都乐了。 另一个记者挤上来，问：“默李，你这本书我看过了，构思之新奇，让我折服。但我想问一句，它真是你写的吗？虽然我不怀疑你的智慧与早熟，也看到了你的早熟。但里面涉及到许多知识面，包括科技、生物，以及高数，特别是混沌理论。” 来了……李默看了看他话筒上的英文，是《HSD邮报》的记者，这也是一家大报，看来这本书确实在美国引起了轰动。 这本书早就面世了，也不是矮脚鸡有意为之，而是李默签证时间耽搁得太久。 确实它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就像今天，闻讯赶过来的读者，就有好几百人，还有许多读者正在往这边赶。 李默扭头问：“谁是在这家书店工作？” 一个秃顶大胖子走过来说：“我就是这家书店的经理。” “OK，能否拿来几本关于高中数学试题方面的书，再麻烦给我一块黑板。” “有，”那个大胖子扭着身体进了书店，一会儿拿来一块小黑板，粉笔，以及几本书。 “谢谢，”李默拱了拱手，然后冲那名记者说道：“这家书店我从来都没有来过，当然，这也是我长那么大第一次出国，昨天才到的美国……包括那位先生拿来的这几本书，我从没有读过，这位先生，请在里面随便选几道题目，看我能不能解得出来。” 现场考啊，一起拍起巴掌。 约翰逊额头冒起汗，李默情况他知道不少的，也知道李默读书聪明，可问题你才读初二，高中数学，你能做得出来吗？ 李默脸上带着笑容，美国的高中数学，后来中国学生都懂的…… 这个记者还真出了，出了四道题目，两道高二的，两道高三的，有一道高三题目还比较难。 美国数学，后来中国学生也是懂的，美国人的数学能力，后来大多数中国人懂的。 有的记者数学差，看着这四道题目，连声尖叫，卖糕的，卖糕的。 几家电视台的记者忠实的将这一幕拍了下来，还有两家居然来了一个现场直播，后面有记者在拍着画面，前面有记者拿着话筒解说。 两家电视台记者也有意思，一家两个记者在打赌李默能不能做出来，一家记者则正义凛然地谴责《HSD邮报》这个记者是有意刁难。 李默看了看题目，心想还好，只能做高中的了，大学的，他暂时是不可能做得出来。 他拿起粉笔，几乎是不假思索，将四道题迅速解了出来。 “请问这位先生，我做得对不对？” 那个记者看来数学也不错，没有看参考书上的答案，点了点头。 李默这才对着话筒说：“我不认为我聪明，只认为我早熟，包括对知识的理解也是如此，但是……我也说实话，我对混沌理论也不大了解。” 下面大哗。 李默做了一个手势，让他们安静，然后说：“不要说爱德华·诺顿·劳仑次的混沌理论，就是普通的高数，我也不是很熟悉。不过我无意中看到相关的书籍后，我觉得将这种理论代入到书中，会很意思，于是用我懵懂的理解，套用了一些数学理论进去，包括混沌理论。但我想问各位的是，你们看的是故事情节，还是数学理论？我敢发誓，爱德华·诺顿·劳仑次的书肯定没有我的书卖得多。” 哈哈哈，大伙一起笑了起来，这样，就辨了过去。 另一个记者挤进来问：“默李，我承认你很聪明，否则也解不开这四道题目，但我想问一下，你现在在读高中吗？” 李默挠了一下头说：“虽然在小学我每次考试第一名，上了初中后，因为分心写小说，我每次在班上只能占据第三名第四名，对了，我不是读高中，而是在读初中，初二年级。” 李默这话容易让人产生误会，他这个三四名，乃是四县一市最好中学的尖子班上的三四名，与普通三四名能一样吗？ “你是说，还有比你成绩更好的学生……你都做出了高中数学题……”那个记者不相信地说。 “所以我不认为我很聪明，另外学和用是两回事，会学不代表着会用，比如我，我对混沌理论一知半解，甚至连皮毛都不大清楚，但就敢将它搬到我的小说里，奇怪的是爱德华·诺顿·劳仑次居然没有提出异议，难道他没有注意吗？” 下面的人又是笑，又是鼓掌。 这也是一个梗，爱德华还活着，这本书出来后，因为里面写了稍许混沌理论的知识，有记者打电话问他，他便答道，这是一本很棒的书，但我不认为作者只有十岁，尽管他只浅浅地写了一些数学理论知识，但绝不是十岁的孩子能掌握的，难道他比爱因斯坦还要聪明？这可能是红色中国在造假。 由是引起一番更大的争议，当然，约翰逊也将这些情况向李默反映了。 一个记者问：“据我所知，你的国家很穷，你的家庭似乎也很贫穷，你的知识从哪里学来的？” 李默未来之前，矮脚鸡在造势，但随着这本书的面世，质疑的人越来越多。 李默来了，就站在大家面前，聪明，不怯场，谦虚中又透着自信，还略略有些小幽默，那么问题来了，中国有这样的人才，为什么这么落后呢，这才是这个记者最想问的。 这个问题还真将李默难住了，不是后面的问题，而是最前面的那句话。 第九十七章 母亲与妻子（下） 李默扭过头，看着这家书店，规模不小，他又问那胖经理：“请问，你这里有华文书籍吗？” “有。 ” 李默又看了看人群，人群里也有一些华人，他大声说：“有那个华裔，对中国古典书籍，也就是诸子百家，四书五经比较懂的？” 好几个华人举起了手。 李默点了一个戴眼睛的中年人说：“请麻烦那位先生到书店里找来几本古籍。” “好来，”那个华裔大声地用汉语答道，然后钻进了书店。 李默这样说：“不瞒各位，我家里情况可能比你们想象的还要糟糕，父母没有一个人识字，我不是指英语，而是指我的母语，乔治知道情况，他可以做证明。” 乔治在边上点了一下头，他心里说，准确地说法，比你说的还要糟糕！ “我上学时，直接从三年级开始上的，之前读书识字，是我家有一些亲戚，他们家里有一些书，也有一些孩子在上学，通过这些书，给了我最初的启蒙知识。当然，这些书肯定不能支持我写出《侏罗纪公园》。因此我随我的祖母，去了城市，她有一个弟弟在城市里。那时我还小，买了许多书，不过我家依然很贫穷，不可能买所有的书。我便利用年龄的优势，撒娇卖乖，得以进入市与各大学的图书馆，抄来许多资料。” 乔治在边上说：“我也可以做证明，那本资料笔记，我还看过，不过我可看不懂哪些方块字，只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地记了许多东西，对了……还有许多数学公式，爱戴华，你坐在电视机前观看吗，我可以大声告诉你，默李没有造假啊。” 这个梗，可能要流传很久了。 “各位女士们，各位先生们，我再说一件事，这本小说不是我的处女作，我在小学毕业时，已经在国内出了一本书。乔治先生也可以做证。” “是的，我看到过这本书，就是没有《侏罗纪公园》篇幅长。” 两本书能一样吗？ 但李默说得不清不楚，乔治就是看了，也同样不清不楚，下面的美国人更不知道了，这回不是十岁出书，而改成了八岁出书，他们又开始叫起卖糕的。 正好那个华裔拿着书过来，李默说：“麻烦这位同胞，你上台来，从这些古籍里择出一句话，或一段话，让我诠释一下。” 一个记者问：“这些是什么书？” “先生贵姓？” “不敢，我姓胡。” “胡先生，你可以向这位先生解释一下，你手中是什么书吗？” “可以的，这些书是中国最古老的书，文字比较简洁，只有那些有很高学问的人才可以看懂。” “谢谢胡先生，请你从这些书中找出一句话，再用粉笔写在黑板上。” “好的，”姓胡的中年人在这些书里翻找，找来找去，在《易经》里找出一句话：见群龙无，吉。 别以为这六个字简单，换作一般人来，都诠释不清楚，那怕是度娘上的翻译，也不准确。 李默稍稍犹豫了一下，不是他不能诠释这句话，而是琢磨着，能不能用英语来诠释，想了想，还得算了吧，最简单的，比如这个爻，直译不可能了，必须意译，是译成绳结，还是译成e1ement，感觉都不是太准确。 还是让下面这些记者头痛去吧，他索性改成了母语：“这是出自乾卦，孔子修《易经》，显然他不可能算命了，实际《易经》里讲了许多道理，并且极具有辨证观，这才是孔子看重的地方。比如乾卦七爻，第一爻是潜龙勿用，这个龙不一定是龙，可以指某样事物的展，或者是人，或者是当时的诸候国。在力量弱小的时候，必须蛰伏起来，积累自己的力量。” “第二爻是见龙在田，利见大人，力量稍稍强壮，可以尝试着做事，大人不是大人，可以当成大人，也可以当成事业、作为。第三爻是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虽然力量稍稍强壮，还不是真正的强壮，必须勤奋努力，坚持正道。第四爻是或跃在渊，无咎。在前进的道路上会遇到极大的困难，但因为坚守正道，有惊无险，必然能平安渡过。第五爻是飞龙在天，利见大人。这时候力量已经变得很强大，可以有大作为。第六爻是亢龙有悔，当自身力量上长到一定地步，千万不能骄傲自满，胡作非为，否则必然会招来重大灾祸。各位，你们说它还是不是用来算命的？” “最后一爻便是这个见群龙无，吉，后面《象》里还有一句，天德，不可为也。各位同胞，你们应当知道孔子是比较维护周王室的，五霸争雄不仅催毁了由周王室领导的春秋秩序，也威胁了比较弱小的鲁国安全。因此这个天德不是天德，而是周王室，而是大道。化成做人，那怕做皇帝，也不能以为自己力量强大，凌架于这个大道之上。包括他自己兴修的儒学，也不希望会出现后人所推出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而是要百家争鸣，百花齐放，才能相互促进。” 有没有道理？ 放在这时代的国际环境下，都有着大道理！ 在场的华裔听傻了，不管李默说得对不对，但这个年龄，夸夸其谈着《易》，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姓胡的华裔呆了好一会儿，举起手，猛力地拍起掌来。 李默这才换成了英语：“各位女士们，各位先生们，英语我还是很弱的，母语才是我的强项。也许我对文字理解能力，有着一定的天赋吧。这样，可以回答出刚才这位先生所说的，我从哪里学来的知识。也许几年前的我，缺少着各种条件，但有了条件，则能被我侥幸地抓住。” 下面的人又一起拍起巴掌。 李默用汉语说了一大堆，他们是听不懂，不过看着在场华裔的表情，知道李默一定说了一些了不起的诠释，否则不会有这种表情产生。 “我顺便说一下，在我的心中，我的祖国就是我的母亲，生我，育我，无论它再怎么贫穷，我也会热爱她。各位女士们，先生们，若是你们母亲贫穷，你们就不爱她吗？在一个偶尔的机会，我听到了贵国的一些情况，随着我对它的了解，才知道它是如此强大而富裕。在那时候，我就将它当成了我的妻子，我也爱它。” 夸美国好了，巴掌拍得更响。 “正好，我的母亲与我心中的妻子，关系很是密切，这让我感到很温暖。当然，我的母亲是很贫困，但诸位，能不能维护一下我幼心的自尊心？”说到这里，李默拍了拍他瘦弱的胸脯：“还望诸位，不要再提了，若问，请问有关书的话题。” 妻子，才见鬼去吧。 美国不是漂亮富有的妻子，而是一个级强大的泼妇，未来地球上最大的恶霸，无赖，地痞。 这与李默无关了，只有西亚哪些傻呼呼的老百姓主动地配合着美军，将萨达姆、卡扎菲送上了绞刑架，然后自己也上绞刑架了。 李默这么说，还是为了挣老美的钱，另外就是……避免不必要的羞侮。 此时，在美国人心中，中国的地位就像后来的印度一样，贫困而落后。当然，比印度好得多，一大群人智商低下而懒散，军队也没有多少战斗力，并且可笑的是，还级盲目自大。 奥巴马拼命地想扶持他们对付中国，但使了吃奶的力气也扶不起来，看到这种情况，奥黑无奈，只好亲自赤膊上阵。 至少他们敢瞧不起中国，但不敢真正地藐视中国。 其他一样，也就是一方面他们级看不起中国，一方面又清楚，需要中国来协助美国，对付苏联。 李默如果不主动揭开这个话题，后面说不定还会有记者直接问出来，你们中国现在有多穷哪，有多落后哪，看到我们美国这样，你有什么感想哪？ 大伙又轻轻地拍了几巴掌。 是盟友了，也就善解人意了，孝顺不对吗？爱国有错吗？考虑到祖国的尊严，难道不应该吗？ 一个记者又问道：“听说你打算写三部曲？” “不是打算，这套书肯定会写三部曲，并且以后会出现更多更强大的恐龙，背景也会越来越大。” 什么背景，这是创意，李默不会说了。 “请问第二部你什么时候能写完？” “各位女士们，各位先生们，你们大约也听说了，我与矮脚鸡图书公司签订的合同里，有重要的一条，不得泄露我家的地址，以及其他相关信息。主要就是怕耽搁我的学习，想要写好小说，自己必须掌握更多的知识。比如混沌理论，因为我半懂不懂，只能一带而过，不敢多写。如果我能掌握到更多的知识，这本书也许写得更丰满。因此学习，对我来说十分重要。想要学习好，必须有一个好的环境。这是我不愿意你们打扰我家乡的原因。也因为学习，什么时候写好下本书，我也不清楚，学习才是第一位，写作是第二位。而且下一本书与恐龙也没有关系，而是另一部书。” “可不可以问一下是关于什么方面的书？” “这本书是说一辆火车上生的事。” “火车上的故事？”有记者失望了。 “也不是你们想的火车上的故事，有一次我看到了火车从我面前经过，又看到车头冒出来的烟，忽然想到工业化所带来的一个不好的后果，那就是全球气候变暖。” 大伙再次蒙逼，火车与全球气候变暖，有什么联系？ “这本书我已经在写了，大约放寒假时能将它写完，但要经过反复修改，估计明年年底才能出版了，但这本小说依然是一本充满破坏力量的科幻小说……主啊，请原谅我的破坏念头吧。”李默故作夸张的，又抚胸说道。大伙看着他的动作，又是低笑，可是后面的读者眼里一起放着光，破坏好啊，越破坏，我们才越喜欢！ 第九十八章 外星人（上） “你以前真是这样写作的吗？”一个记者拿起《纽约每日新闻》，指着上面的照片说。 李默没有看到标题，不然他会愤怒的，他用眼睛扫了那几张照片说：“是的，这几年夏天都是这么过来的，想不耽搁学习，又想抽出更多时间创作，只好这样。” 说完，他向约翰逊使了一个眼色。 约翰逊会意，说道：“今天采访就到此为止，下面到了签名售书环节。” 随着对李默越来越不质疑，问的问题也越来越不尖锐，但已经问了一个多小时，也确实要结束了。 李默开始签名。 他态度也好，有几个纸妹子忍不住在他脸上狠狠吻了几下。 西方女人一般十几岁二十几岁时，都长得很好看，到了三十几岁时，多半变成了肥大妈。但也不一定，因为饮食问题，还有人家现在生活确实好，有的女孩子十几岁时就变了样子。 漂亮的纸妹趴在他脸上啃就算了，有几个恐龙级的纸妹也趴在他脸上啃，其中有一个黑大妈，也不是黑人女孩子长得不好看，在李默脸上啃来啃去的一个黑人纸妹长得就很漂亮，但这个黑大妈最少有五百斤重，弯着肥大的腰部，也趴在他脸上啃，李默差一点被她啃吐掉了。 他这些精采的表情也让边上的记者抓拍下来，特别是这一幕，让几个记者拍完后，一起忍不住笑了起来。 中午草草地吃了一点东西，继续签名。 但到下午，李默渐渐坚持不住。这不是下午，而是下半夜。约翰逊知道他生物钟来了，虽然后面还有许多读者，约翰逊让李默停止了签名。 李默回到宾馆，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太香了，醒过来时，已经到了纽约时间晚上九点多钟。 李默爬了起来，看到父亲还在看着电视……也不是看到现在，中间也睡了一会，王翻译在边上做着翻译。李默让矮脚鸡公司支付给他两千美元，算是李默给他的小费。 两千美元在现在的美国，可不是一个小数字，普通工人每小时工资不过两美元，当然，李广平不知道了，否则又会暴怒……就陪我十天时间，居然要四千块钱，儿子，你不是在糟蹋钱吗！ 拿着支票，王翻译自然尽心尽力，不然真让父亲在这十天时间里，就像一个呆子一般，跟着自己到处跑？ “什么时候了？王翻译，晚上有那些电影？” “李默，我已带你爸看过电影回来了。” “看过哪？” “嗯，大片，《军方与绅士》。” 李广平脸不自然地红起来。 李默也闹不清楚，在82年它还真是一部大片，位于当年北美票房榜第三位，但里面有许多亲热的镜头，李广平哪里能看得来，只能说美国佬都是一群不要脸的人。 “E.T.外星人呢？星际迷航呢？” “那两部也是大片，不过星际迷航已经下映，E.T虽在上映，场馆很少了。。” “这样啊，”李默对于80年代的好莱坞大片记得也不清楚，即便记得，什么时候上映的，下映的，他更记不得，这两部片子的上映，还是无意中听乔治说的。 “李默，约翰逊嘱咐过，让你尽量多休息，几个小时后我们还要去费城。” 这几天李默任务不轻，第三天，也就是明天，他要去费城宣传，包括接受记者采访与签名售书，活动结束后，立即飞向亚特兰大，费城离纽约不远，但亚特兰大离费城就远了。 第五天再飞向洛杉矶，这一天不活动，让李默与好莱坞的人谈判，第二天继续活动，第七天再去圣法兰西斯科，也就是华人嘴中的三藩市，余下不足两天时间才是李默的。第九天则从洛杉矶飞香江，从香江返回国内。 李默琢磨了一下行程，说：“王先生，到了洛杉矶后，能否替我办一件事，若是办好了，我再给你两千美元小费。” 眼下在国内，动不动提钱，让人会觉得俗气。但在美国，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没有钱，谁替你办事情。李默多少也有些不习惯…… “什么事？”王翻译来了精神，他们这两句对话都是用英语说的，不能让李广平听得懂。 “替我在洛杉矶找一名好的律师，最好能懂一些汉语。” “华裔律师？” “不，我需要一名白人律师，王先生，我们都是同胞，就不要说假话了，你对我爸说美国有多好，我承认美国是比我们中国强大富裕，但作为一个华裔……我不提一百年前那个排华法案对华人的岐视，就是现在，华人在美国又有多少地位？” 王翻译脸上有些不自然。 不但华人，就是黑人，在美国地位也就那么一回事，虽然黑人有不少律师，包括奥黑。但想说话管用，最好还得请白人律师。 “不但是白人律师，略懂一些华语，必须有一定的知名度，特别是在商业与经济上，一定要有所造诣，这个时间也要快，必须在我会见好莱坞各个电影公司的人之前，替我办好，大约只有半天时间。” “你为什么不请矮脚鸡图书公司的人帮忙？” “我与他们有着合同……你懂的，我们一家人不会害人，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可你放心，这件事办好了，我以后带着家人来美国，都会指定你当我家人的翻译。” 不要小看了这个收入。 李默给了不菲的小费，矮脚鸡图书公司同样也给了他不少钱。 李默与矮脚鸡图书公司合同注明了，以后会一年替矮脚鸡图书公司宣传一次，时间长达十年。一年有这么一次收入，王翻译一家生活费基本就有了下落。 “好吧，那我暂时不能陪你父亲……” 李默会意，王翻译一家也住在纽约，他得回去搜集一些资料，说不定还要向朋友谘询，主要隔得远，一在东，一在西，又没有互联网，信息搜集起来不易。 李默说：“行，明天你也不用赶向费城，后天去亚特兰大，我们一道会合。” “那你父亲……” 李默挠了一下头，想了想又说：“这样吧，我父亲能住你家吗？” “能，我妻子也是华裔。” 不是你妻子是华裔，而是你纵然到了美国，想娶白人女子为妻还是很困难。 “那就好，我让我爸先到你家，你根据情况，先行带着我爸去洛杉矶，所有花销都算是我的。这样，时间会更充裕。” “那最好不过。” 李默又对父亲简单地说了说，没有说小费的事，其他的都说了，经过李默灌输，李广平也知道在美国合同是何等重要。李广平立即同意下来，而且他也很想看一看华人在美国生活的情况。 但李默再三嘱咐了不要泄露自己父亲的消息，不然那些记者蜂拥而上，自己能勉强挡一挡，父亲是挡不了的，不要问语言不懂，当真找不到会汉语的人？ 王翻译带着李广平离开宾馆，几个小时后，约翰逊与乔治过来，没有看到李广平与王翻译，李默也随意地解释了一句，车马劳顿，他怕父亲辛苦，让王翻译将父亲带回家，随后赶往洛杉矶会合。 李默说得也有道理，这样赶来赶去的，当真人不辛苦？约翰逊也没有多想，带着李默去了费城，与在纽约一样，涌来许多记者，采访后李默签名售书。 活动结束后，上了去亚特兰大的航班，约翰逊捧来一大堆报纸，喜不自禁地说：“默，你看，你这本书会大火了。” 第九十九章 外星人（下） 约翰逊放下报纸，差一点乐得手舞足蹈。? 李默能理解他的心情，虽然知道这本书会火，不过在他来美国之前，矮脚鸡图书公司为了宣传这本书，必然花了不少钱下去。 国家是民煮制，公司也是，有人同意，就有人反对。 自己表现越好，连带着这本书就会越火，约翰逊多是站在支持一方的，看到这种结果，当然他会很开心，另外，这本书越火，也会给矮脚鸡带去更多的利润。还有，图书与工业产品一个样，卖得越多，成本会分摊得越小，也会赚得更多。 结果李默早就预料到了，他打开报纸，第一份报纸便是《hsd邮服》，大约就是昨天采访他的记者写的： 当我打开《侏罗纪公园》小说时，我便没有放下过这本书，几乎是一口气地将它看完。 想一想残暴的霸王龙、剧毒的双脊龙、小巧的始秀颚龙、巨大的雷龙、集体协同的迅猛龙忽然出现在世人面前，仅是这个奇思妙想般的创意，就让人满心激动。作者又铺垫了大量的科普知识，让我们几乎不得不相信，这些恐龙明天就能出现在我们面前。 但让我激动的是，在这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与电影般具有生动即视感的文字背后，它所蕴含着的深刻思想，正如作者用幽默与自嘲语气所写的，人类投放到这个星球就来搞事的，不过我们似乎干得还挺不错的。未来就不好说了，有可能继续干得不错，有可能就搞砸了。科技无罪，就像我们手中的菜刀一样，它可以用来救人，也可以用来杀人。科技用得好，可以用来造福人类，用得不好，则成了悬在我们头上的核弹阴影。 在这个有趣的故事背后，则是冰冷般地残酷。这本书中的人类大多数都充任了反面的角色，被金钱与自大蒙蔽的哈蒙德，狂妄的科学家吴，被利益冲昏了头脑的赖德里…… 反到是恐龙在书中成了优雅自律强大生命力的代名词，在结尾情况暂时稳定之时，是否有人会因此而感觉到松了一口气，战役终于胜利了呢？其实故事远未结束，就如混沌理论所推演的一样，许多事情我们找不到规律也无从把握方向，而一个久已消失的物种被创造出来之后究竟会怎样是我们任何人类无法揣测无法想象的，所以请在任何时候，低估人类的能力，高估一下生命的能力吧。 这一切的一切，让我感到了贪婪的可耻，许多人的盲目自大所带来的危害。 这本书让我之震惊，以至我一度怀疑作者的年龄，还有他那个落后的国家。 然而这一切，也没有我对着作者本人，给我的冲击之大。 当这个十岁的小作者从容地解开了，我布下的我认为是很难的数学题时，我开始怀疑我的眼睛。 小作者的表演还没有结束，他的从容，他的幽默，他的博学，他的优雅……我只想对斯皮尔伯格说一句，你下一部电影不用拍《e·T》了，因为活生生的外星人已经出现在世人眼前！ 李默一哆嗦。 是不是我表现得太过头了？ 他又打开另一份报纸，若大的标题：《请收下我的膝盖吧》。 这本书给人们带来了多大的震憾，勿用置疑了，我想说一句则是，请收下我的膝盖。 昨天作者在曼哈顿回答了许多记者的问题，其中有一段，我们许多人不明白，他是用中文说的。 我刻意带着录像，请教了相关的中文教授，他们告诉我，那个华裔所写的一句话，乃是出自中国古代最难的一本书中的一句，而作者的回答，则让他们震惊得久久无语。 然后他们告诉我，通过作者短短的几句话，可以看到作者对这本最难的书的理解，也可以说是至今最准确的诠释，不仅诠释了那句话的意思，还对哲学、人性、历史进行了深深的思考。 我只想问一声作者，这不是大学教授要做的事吗？ 为什么你替他们做了？ 这是几位教授用英文翻译的那句话的出处，以及作者的回答。 用他们的话说，因为涉及到远古中国著名典籍，再好的英语也不能表达，但就是如此，这段英语翻译，也让我生生跪下…… 下面是翻译的原文与李默的回答，李默仔细地看了一下，即便是几位中文教授，也没有准确地译出来，但大约是翻译出来了，并且还有孔子所在的历史背景介绍。 这篇报道不错，给不少老美上了一堂中国文化课。 李默又打开第三份报纸，是一份小报，上面写了几行字： 因为祖国的贫穷，小作者不希望记者用此来挫伤他的自尊心，于是刻意开了一个玩笑，说他的祖国是他的母亲，不舍不弃。美国则是他向往中的妻子，美丽而富有。美丽的姑娘们，你们愿意嫁给这个神秘又有才情的东方少年吗？ 并且用粗体字将“prettygir1s”突出出来，下面一大堆图片，美丽的小姑娘亲吻李默脸蛋时，李默还是很享受的，如果是恐龙妹妹来亲，李默没有拒绝，避免不了要皱起眉头。 小报吗，就是这回事了。 李默又草草地翻看了几份报纸，也不是所有报纸说好话的。比如有一份报纸说，别看李默聪明，放在中国这种落后的制度与环境下，早晚会泯然众人矣。 还有一份报纸很恶心地曲解李默意思，李默说中国是母亲，不会抛弃她，他们说这是李默有意变相地讥笑来投奔美国的华人。 李默也没有太在意，作为一个名人，有粉就有黑，况且又沾到了两个国家。 这是现在的，再过十几年，恐怕曲解得更厉害。 李默放下了报纸，得睡一会儿。 约翰逊与乔治还在津津有味地翻看着这些报纸。 费城很近，一会儿飞机就到了。 下了飞机，李默又开始了紧张的宣传活动。 结束后，立马飞向亚特兰大。 到亚特兰大就有些远了，幸好矮脚鸡图书公司一直订是的商务舱，能将椅子半放下来，睡上一会。 到了亚特兰大，来采访的记者更多。 结束后，又飞向西部的洛杉矶。到了洛杉矶，王翻译带来了一个美国人，介绍道：“李默，他就是来自洛杉矶著名律师事务所美迈斯律师事务所的大律师菲德尔·郝立克大律师，替客户打赢了许多官司，尤其擅长经济类业务。” “郝立克，你好。” “李，你好，你是想请我做你的经济人吗？” “经济人？no，我想请你做我的法律顾问，而不是经济人。” 作为一个畅销书作家，一般都有经济人的，一个好的经济人不仅能替主顾挣取到更多的权益，还能开拓更多的收益来源。当然，遇到一个不好的经济人，那肯定悲催了，特别是宝宝的那个宝贝经济人。 这不是李默所考虑的，有经济人，就会沾到一个词，分成！李默未来会忍受一个人分成他的收入么？ “法律顾问？” “你会汉语吗？” “会一点，我家隔壁就是一个华裔，从小跟他学了一点。”郝立克用蹩脚的汉语说道。 不顾多蹩脚，至少能做简易的交流，李默表示满意，拿出一份文件说：“这是我在亚特兰大，请一家律师事务所协助，拟定的条款，你愿意接受上面的条件，我们就签下这份合同。当然，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 有很多条款，法律越完善，沾到合同与条款就会越繁琐。大体上是说，一旦成了李默的法律顾问，必须负责李默所有业务的法律谘询，关键时候也要赤膊上阵打官司，帮助李默进行各种业务谈判，监督李默在美国或其他地方的各项业务的收益，当然，关键的税，是肯定有了，要替李默纳税以及合理避税。 在美国说合理避税，并不是一件丑事。 以及其他种种，反正只要郝立克签下这份合同，从此以后就是李默的苦命长工，什么事都要做。 同时有一个更苛刻的款项，若是李默认为他没有能力，或者没有替李默将事情做好，李默可以无条件的将他辞退，不用支付任何违约金。 可是郝立克看着条约，眼中却放起光。 要做的事多，条件更苛刻，可待遇高啊。 前三年是试用期，第一年年薪是十万，第二年是二十万，第三年是三十万，三年试用期结束后，若是李默满意，则正式聘用。到时年薪将提高到五十万，并且每年会增加五万美元年薪，直到一百万年薪为止，但正式聘用后，郝立克必须辞去自己所有的职位，要专心替李默服务了。 也别以为美国律师薪酬有多高，美国法律完善，需要律师的地方多，因此律师多如牛毛。五年以下的律师年收入往往还不及一个蓝领工人的收入，九成人收入不足三万美元，五年到十年，一般在两万到四万美元之间，十年以上的，一般在三万到五万美元之间。即便到了2o1o年，有1o-19年经验的律师通常年收入在8万到14万美元之间。收入是涨了，可物价也涨了…… 除了那些真正有名气的大律师，那收入不好说了，即便是真的大律师，相信王翻译请来的郝立克律师，多少也能算是“大律师”，但肯定达不到李默认为的那个“大”，到了那地步，王翻译也请不来。 郝立克可能有了一些名气，但现在的年收入，不会过十万美元。即使“大”达到李默心中的那个“大”，也没有几个人年收入能达到五十万美元，更不用说后面的逐年递加。要知道李默在亚特兰大哪家律师事务所草拟这份合约时，许多律师都眼红了，但被李默一一拒绝。 他未来的投资重点是在加州，亚特兰大离加州太远。 “我同意，我同意。”郝立克看完后，又用蹩脚的汉语大声叫了起来。至于李默用什么收入来支付他这个高昂的年薪，他也想过，昨天接到王翻译请求后，他刻意打听了一下，也在心中估计着这三部书可能为李默带来的收益，不低于一千万美元，但支付他这个高昂年薪还有些勉强。 管他呢，有钱我就替你卖命，没钱，咱立即散伙！ 这是他现在心里的想法……然后真的卖命了。 钱是多，但挣得真心烫手。 李默也不会说了，他们两人签下了字，李默握住郝立克的手说：“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我们准备第一次联手合作吧。” “那是，”郝立克拍着胸脯说，他懂李默的合作指的是什么。 第100章 条件（上） 在费城与亚特兰大，李默尽量保持着低调，但来不及了，几乎许多电视台都在讨论李默本人与他这本书。? 这些媒体纷纷报道李默，实际上等于是大半媒体在替这本书做着宣传，导致这本书火到没边。 矮脚鸡图书公司第一版行数量是四十万册，三十万册简装版，十万册精装版，对于一个新人新作，这个行量不可谓不大。 但短短几天内，大半书店都卖光了，纷纷打电话要求矮脚鸡再次行。 约翰逊向李默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让李默将他的那两稿英语的草稿纸交给矮脚鸡，再由矮脚鸡从中摘出一些影印出来，放在扉页前面，印刷“纪念版”。 反正是资本社会，就是想办法圈钱了……圈粉丝的钱。 约翰逊还要求李默交出那两稿汉语稿子，李默没有答应，虽宏扬了汉语文化，那真的不能交，特别是第二稿，其内容基本成熟了，十岁写出这本书，已经让人喊外星人，那么六七岁写出这本书，真可能被人拉去切片。 李默打算回家后，立即将这两稿汉语稿全部烧掉。 在这种情况下，李默带着郝立克与好莱坞二十几家公司代表谈判的。 不仅是七大电影公司，还有一些中型影业公司也想来碰碰运气，至于那些小型影业公司，面对着这个大“Ip”，虽然垂涎，也只有望洋兴叹了。 李默在郝立克、约翰逊陪同下，走了出来，走到中间，说了一句：“诸位，你们好，欢迎你们的光临。” 二十几个代表拍起巴掌。 “诸位，我先想问诸位一句，如果我这本书改成电影，又拍得好，票房会不会过星球大战？” “李，我承认你这本书很精彩，想过星球大战票房真的很难。” 《星球大战》出来两部，第一部全球票房是7.754亿美元，第二部是5.4亿美元，这可是77年与8o年的票房。 “这位先生，我的想法恰恰与你相反，有一个名词，叫代入感。我书中所写的恐龙都是历史上真实有过的恐龙，会让观众产生浓浓的代入感。若是换成其他怪物，无论拍得多么精美，票房也跟不上来，因为很难让观众产生代入感。” 最好的例子，就是《大白鲨》，因为有大白鲨，票房才会大火，当然要拍得好，拍得不好，观众又不会买账。相反的例子就是《哥斯拉》，场面足够大，成本也十分地高，可票房就是那么一回事，因为是传说中的怪物，还是RB传说中的怪物，观众不是太买账。 “还有一个隐形的代入感，各位可否相信《e.T》的票房会过第一部星球大战？” 《e.T》上了映了近四个月，还有一些场馆在播放，明年说不定还有一些院线又将它翻出来播放，反正与《星球大战》一样，放了又放，什么时候真正放臭了，才下线。 总票房还没有出来，不过已经上映了一百来天，大约票房已经出来了，已经打破第二部星球大战票房记录，正在向第一部星球大战票房进军。 “为什么，拍得好是一部分，其他原因并不是因为童趣，你们每年都拍出许多有童趣的电影，为何不大卖？原因是它有着代入感，想想电影里的一些思想，再想一想如今苏美的格局……” 另一个例子便是《蝙蝠侠》黑暗三部曲，美国陷入中东战场泥沼，经济又不景气，因此越将蝙蝠侠虐得欲仙欲死越是大卖。 中国也是，就像《湄公河行动》，是真实事件改编的，所以才卖得火。 “哇，真是哦。”有几个代表夸张地说道。 “小说也是如此，比如《魔戒》，它虽有着宏大的世界观，如果主角霍比特人佛罗多·巴金斯戏份与其他几个重要的配角戏份一样，弄不好小说会扑，以后拍电影同样会扑，原因就是让观众难以产生代入感。你们拍过的电影，一般是两个主角，一个男主角，一个女主角，或是两个男主角，两个女主角，顶多不能过三个，若是四个五个六个主角，有可能会有市场，但休想会大卖。” 有没有人想过这个问题，估计有了，但没有深入地去想。 二十几个代表一起陷入沉思。 不能以为人家小啊，说得真有道理，事实也不能将李默当成小孩子看待，论思想性，在座的还真未必有人能过李默。 李默这才坐下说正事：“各位是为了我这本书的电影版权而来，它是三部曲，第二部第三部已经在我这里……” 他指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可以保证，一部比一部更宏大，至于恐龙，也不用说了，霸王龙在未来的两部曲中，可能是其他一些恐龙的食物。但在各位出价之前，必须同意我五个条件。” “第一个条件是这三部曲眼下不能拍，包括这部已经出版的第一部曲，因为技术还跟不上来，最早不能早于9o年拍摄。” “《星球大战》都拍出来了，为何拍不出来恐龙？”说话的人是一家中型电影公司，至于七大电影公司的代表都在深思。 不要以为拍出来星球大战，想要将恐龙拍活，眼下技术还真不行，另一个例子就是《魔戒》，索尔·扎恩兹几年前用两百万美元买下了魔戒电影版权，可迫于技术跟不上来，一直将这个版权压在手中没有拍摄。 但李默生生压到9o年才拍摄还有一个原因，等拍好了，后期特效也制作好了，最少要到91年苏联解体后了，美国世界独大，好莱坞也随着国力影响走向世界。 从那时起，美国本土票房在总票房里占据的份额越来越小，反之，则意味着票房总收入也会越来越高。 为什么九十年代后，美国敢拍出那么多大片，是因为全球票房市场在替他们分担着风险。后来中国想攀比，真的很难，拍出中国特色的，外国人不接受，想两就就弄不好连中国人都不买账。票房跟不上来，如何敢上高成本的大片？ “这是我画的关于后两部小说中有关情节场景的图画，各位，看看有没有能力将它们拍得栩栩如生，做到让观众看后以假乱真？”李默拿出几张图画，了下去。 经过李默的修改，第一部还好一点，第三部不到九十年代末，技术都跟不上来。要么五毛特效，但不管这个大Ip落到那家手中，也舍不得这样做啊。 派拉蒙的代表说：“时间太久。” 打铁要乘热，时间一久，就会产生许多不确定性，同样的例子也是《魔戒》，都不敢拍，只有一个中型电影公司新线公司出了手。魔戒大火后，开始重视《霍比特人》了，结果为了版权，数家公司相互撕逼。 李默冷笑一声。 时间久……请看《侏罗纪世界》，过了那么久，拍得那么烂，还有那么多观众继续买账。 不过说服是必须的，李默说道：“时间确实有些久，但我会保证各位的收益，我曾说过，我打算写五本小说，这是第一本小说，一共三部，接下来第二本第三本都是单部小说，第四本小说也是三部，第五本小说则是四部，除了第二部小说，也就是我手中正在写的我不敢保证，余下三部，我皆敢保证它们都是畅销小说。” “一本本的小说推出来，也会带动着这本小说经久不冷，而且在我计划中，是先行将五本小说都写出来，多部曲的，则只写出第一部曲，包括这部。到了快拍摄的时候，我才推出第二部曲，相信到了那时候我的笔力，我的学识，会写出更好的书。” 诸多代表脸色转平和了，虽隔了数年时间，第一部多半冷下来，但第二部还是可以将恐龙热拉动。 李默又说道：“我的第二个条件便是，到了9o年物价必然上涨，它的每部电影制作成本不能低于一亿美元。” 二十几个代表脸又青了，特别是米高梅的代表，现在米高梅不叫米高梅，而叫米高梅/联美。 七十年代，米高梅衰落，被联美收购，联美看到《大白鲨》、《星球大战》等大片带动着美国电影产业的复苏，于是雄心勃勃地请来《猎鹿者》的导演迈克尔·西米诺，花了四千多万美元拍了一部《天堂之门》，然后扑惨了。 不仅四千多万美元制作成本，宣传成本同样也不少，越是这种大片宣传费用越是惊人。联美拖下水了，反过来要米高梅收拾残局，难兄难弟彻底抱团取暖，两大电影公司合并为米高梅/联美，好莱坞八大也变成了七大…… 一个代表愤怒地说：“一亿美元，你们红色中国有几个一亿美元。” 李默也不生气，确实中国现在穷嘛，比如整个晚省，今年的gdp不过过一百亿美元，反正李默所在的包岭县gdp肯定没有一亿美元。 他说道：“这本小说若改编成电影，与星球大战不同，它的科技太过前，与古装大片不同，它们的科技太落后，是不是可以在里面穿插一些广告，汽车、游艇、电话、枪支、电视机、计算机……而且与其他电影不同，一旦它正式上映后，各个恐龙玩具又会带来多少收益。将这个扣除掉，真正的制作成本又会剩下几何？” “插入广告？” “嗯，若是不放心，我还有第三个条件，一旦拍摄时，必须同意我注资百分之二十五到百分之四十，当然，这部电影只要舍得成本，又请来一个好导演，必然会大卖，想我分摊成本，我可以注资百分之四十，认为我沾了光，我只注资百分之二十五。” “你那有这么多钱？”不是代表问的，而是约翰逊问的。 第101章 条件（下） “约翰逊先生，这本书改编成电影后，只要技术、成本、导演与演员能跟得上，必然会大卖，我有这些钱，则加上这场盛宴，没有，则不能加入了，”李默一摊手说。? “诸位，第四个条件勉强算是一个对赌协议，若是到时候全球票房低于五亿美元，我不要任何分红，当然，为了保障我的收益，我必须保留一定的剧本审议权与剪辑权。” 这是一个颇让人心动的条件。 不提是否真投入一亿美元去拍一部大片，想要拍好它，投入不会少，到时候为了分摊风险，必须拉拢更多的投资人进入，东也是拉，西也是拉，李默手中有钱，为何不能进入？ 若真的有了五亿美元，仅是票房就会将所有成本收回来了，况且这部电影到时候必然会有许多衍生品收入。 各个代表担心的就是李默到时候拿不出这个钱。 而且这个投资有许多猫腻……如果心贪了，那怕《侏罗纪公园》《哈利·波特》这样大卖的电影，也会将你黑得一分钱分不到。李默也没打算心贪，能插一脚就够了，当真人家维护着制片渠道与行渠道不需要成本？那个还早着呢，可以到临拍摄时，协商具体的协议。 李默说了这么多，一是为了能将电影拍摄往后拖，二是在往后拖的同时，还要将这三部曲的电影改编卖出高价。 李默说了第五个条件：“最后一个条件，导演的人选必须是史蒂文·斯皮尔伯格。” 大伙同样没有异议，斯皮尔伯格已经通过《大白鲨》《第三类接触》《夺宝奇兵》《外星人e.T》证明了自己。 只能说邀请斯皮尔伯格当导演，肯定会增加拍摄成本，但相比于可能的一亿美元，又不算什么。 这也是李默有意为之，老斯黄金时光就是在这二十年，拍一部火一部，到了二十一世纪后，老斯可能因为上岁数了，做监制还可以，临到他自己当导演拍片子，生生将大片当文艺片拍，成了文艺片，还想卖座吗？ 一个代表站了起来问：“李，我想问一句，你三部曲一起拍卖，只写出来一部曲……恕我说句不中听的，万一你有事，余下两部曲怎么办？” “说得好，这世界意外太多了，万一在这几年，我有什么情况不能写了，或者说我死了……这确实要考虑的，但谈好价格后，我们也可以签一份协议。真遇到了这种情况，还有两部未写出来，我会用我的稿费支付各位三分之二的损失。或者又说，我将稿费花掉了，但无妨，越往后，我出版的书也会越多，更能支付各位的损失。” “能否透露一下你几本书的内容吗？”环球代表问。 “恕我保密，它们卖的也是创意。但我可以说一句，这几本书都适合改编电影，眼下所写的这本书可能略差一点，但拍得好，会为各位捧回几座小金人。” “为什么你非得要三部一起同时拍卖？”华纳兄弟的代表皱着眉头问，它确实是一个大Ip，问题是一下子变成了三部，无疑会掏更多的钱出来，才能拿下它的电影改编版权。 “这是约翰逊先生的提议，书卖得好，电影也会更卖座，电影卖座，反过来会推动书会卖得更好。这三部曲讲的就是恐龙，为了保持它拍摄的连贯性，以及避免版权不必要的纠纷，最好交给一家电影公司拍摄，因此将三部曲一起拍卖了。” 不是约翰逊的提议，而是在李默诱导下，约翰逊才说出这句话。 李默说到这里，扭头看了一下郝立克。 郝立克会意，走过来说：“我的雇主将话说请楚了，下面到了各位出价时间。请各位将你们心中的底价写在纸上，价高者得之。” 很是残酷……但放在美国是很正常了，环球的代表站起来说：“能否让我们打一个电话？” “行。” 各个代表纷纷站起来，出去打电话。 李默后面几个条件还好一点，主要是前面两个条件，无论是拖后八年时间拍摄，还是一亿美元的制片成本，让许多影业公司都望而却步，实际上九成中型影业公司，在两个条件面前，已经被淘汰下去。 一会各个代表6续回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6续在纸上写上自己的心理价位。 郝立克将纸条收了上来。 李默打开来看，第一个是米高梅的，出价两百万美元。 他冷哼一声，看来米高梅真的没落了。 那么这三部曲应当值什么价？ 先题材，自从《天堂之门》大扑后，题材的选择已经很狭隘了，与天堂之门类似的题材、甚至魔戒，大伙都不敢拍，要么就是外星人，因为星球大战正火着，所以往后去，好莱坞拍了许多外星人题材的电影，要么怪兽，是大白鲨带动起来。 不说前两部大白鲨有多火，第三部大白鲨全球票房仍达到了四亿多美元，接着到了《异形》系列，《狂蟒之灾》系列，甚至怪兽题材拍烂了，还有许多怪兽片。 大白鲨能与恐龙相比？ 其次与史上《侏罗纪公园》的电影版权对比，史上环球只给了作者一百五十万美元，另外是参与改编剧本的五十万美元酬劳，但还有……电影票房分成呢。这与李默要求注资是两样的，李默不注资，弄不好相关的电影公司也会请求其他投资者注资，毕竟这是一部大片预算只有两三千万美元的时代。 环球给的是票房分成，不管亏不亏本，都要分给作者许多钱，那么在环球当时心中的价位，它不低于六百万美元。 物价上涨扣掉一百万美元，电影市场进一步繁荣扣掉一百万美元，中国人的劣势再扣掉一百万美元，时间久的因素扣掉一百万美元，那么每部曲价格应当是两百万美元。 还要考虑一个因素，那就是三部曲改编权连着一起买下来的风险，又要扣掉一部分，但不管怎么扣，它也不可能只值两百万美元，不要三部曲了，一部曲单独拿出来卖，不要电影票房分成，也不止两百万美元。 李默将米高梅这张纸头放下……准备扔的，那太没礼貌了，又打开其他的纸头，还是有少数人只出了两百来万美元的价格，有两人还出了一百几十万美元的低价，但多数人出了三百多万美元。 大约极限就是如此，李默打开了一张纸条，他看着条纸，忽然笑了……纸条上没有写价格，而是写了一行字：最高出价再加上八万美元，就是我们的出价，另外我刚才与斯皮尔伯格通过电话，他对你这本书确实感兴趣，晚上会亲自赶来与你洽谈，我们环球与斯皮尔伯格合作一直很愉快，请考虑这个因素。 环球电影公司与老斯关系确实不错，而且这家电影公司本身也很有意思，它现在的幕后股东是美国音乐公司，环球不断地在赚钱，老东家不断地用环球赚来的钱为母公司输血。91年，为了给广播与有线电视事业筹集更多的资金，美国音乐公司直接将环球卖给了RB松下电器。 但RB松下电器没有找出能人管理，巨大的文化差异令新东家无所适从，五年后，只好又将它卖给了加拿大酿酒巨头西格拉姆公司。西格拉姆公司得到环球后，踌躇满志，一心要打造一个媒体帝国，6续又收购了宝丽金与另外几个娱乐企业，可因为不熟悉娱乐行业，迅吃了苦头，又将它卖给了来自法国的水务集团维旺迪。结果维旺迪债务缠身，不得已又把环球电影公司8o%的股份卖给了通用电气公司，通用电气把环球和旗下的全国广播公司捏到了一起，成立了新公司nBc环球，这才稳定下来。 具体的李默不知道了，但他知道几年后，环球会不断地易手。 李默将这张纸条放下来，又看着其他纸条，到了派拉蒙，他们出价是四百万美元。 这个价格不低了，整相当于二十一世纪一千多万美元……但话说回来，李默说的是三部曲，分摊下来，一部才多少钱？想一想华纳兄弟拿下《哈利·波特》所付出的代价吧。 李默将两张纸头递给了郝立克，就是从这两家公司挑选了。 郝立克将两家公司代表留下来，其他代表失望地走了。事实七大电影公司，也就是这两家电影公司眼下效益最好，华纳有大白鲨系列等大卖电影，派拉蒙有夺宝奇兵系列等大卖电影。 李默却站了起来，追到宾馆门口说：“诸位，请稍停一下。” 二十几个代表停下，一起奇怪地看着他。 李默说道：“诸位，这只是我第一本书……” “呵呵，李，你还指望我们替你抬价？”一个代表没好气地说。 “no，这样，我给诸位一个承诺，我手中打算写的，暂时就这五本小说，我会将它们的电影版权分别售予不同的影业公司。请相信，它们都能成为畅销书，也适合改编电影。即便我手中所写的，可能会获奖，不会大卖，拍得好，票房也不会低。” 华纳兄弟派来的代表十分机灵，一把握住李默的手说：“李，期待下次能与你合作。” 这才是做生意嘛。 不要高看了这八大……现在是七大电影公司，有足够的钱，照样能将他们收购，当然，作为一个中国人，未来想收购这八大影业公司，会是十分地困难。 但也不能小看了他们，他们影响力也不小，犯不着与他们交恶。 李默将他们送上车，回到宾馆，看着两家公司的代表说道：“你们出价四百万美元，实际在我心中，这三部曲的实际价值不是四百万美元，而是四千万美元，第一部大白鲨全球票房达到四亿七千多万美元，去年那部大白鲨拍得比较差，全球票房还有两亿多美元，只要拍得好，舍得投入，你们认为恐龙的代入感还不及大白鲨？况且它的衍生品能及恐龙？” 两家电影公司代表无言。 “不过我们东方人有一句话，知足常乐，包括未来你们拍摄时，我投资进入，对分红的要求也不会太高。既然是四百万美元了，那就四百万美元，我希望你们两家公司合作，共同拿下这个版权……也包括共同分担这个成本，毕竟想要将它拍好，投入会很大。” 两个代表又各自给自己公司打电话，但合同还没有签，因为老斯赶过来了，他有他的想法。 几个小时后，大胡子老斯风尘朴朴地赶到李默下榻的这家宾馆，一见面抱住李默：“李，外星人，可让我抓住你了。” 两家代表苦笑，李不仅是外星人，还是一个很难缠的小家伙。 第102章 萌娃（上） 双方见面，略寒喧几句，老斯说：“李，听说过工业光魔？” “听说过，是卢卡斯的特效公司。? ” “我打电话给他了，他对你这本书也十分感兴趣，他正在捣鼓他第三部星球大战，不然也会赶过来凑热闹。” “他在电话里怎么说？” “他说现在技术进步很快，未必非得等到9o年……你知道的，我已经迫不急待了。” 李默蹙起眉头，如果老斯等不及，那还真有点不大好办。 两个代表也在边上游说。 李默苦笑道：“这样吧，真等不及，那就到86年拍摄吧。” 这回老斯没有异议，以82年的技术，想将这部电影拍好，还真的有些困难。 三方开始谈判，环球与派拉蒙又为制作成本争了起来，要知道明年那部大白鲨，也就是第三部大白鲨制片成本不过两千零五十万美元。李默提出一亿美元，太让人恐怖了。 在这个角度上，老斯与李默观点是一样的，想要拍好这么多恐龙，预算少了真不行。争来争去，将起步价压到七千万美元，放在86年，这个制作成本也十分吓人了。 李默之所以将这个成本注入到合同中，就是怕两大电影公司的高层脑子一热，想节约成本，那就糟糕了。 并且同意到时候李默注入百分之二十五的资金进去，可以获得百分之二十的分红，这个分红是包括衍生品在内所有的净利润分红，当然，到时候还要签订更详细的合同，另外到时候李默拿不出这个钱，那就狗头拜了。 直到第二天，李默签名售书活动结束后，三方才在各自律师协商下，搭成协议。然后是五方……还有老斯与矮脚虎图书公司，这可是一个好消息，得宣传出去，又举行记者招待会。 记者招待会结束后，李默累得在趴在床上起不来，他还是咬着牙，将郝立克喊来……为什么他急着要这么钱，为什么他抢着必须在82年年底，最迟不能迟于83年年初，要获得这笔钱，因为他要抢在这时间段，搭成一项最重要的投资，那才是真正的投资！ “郝立克，我打算抽出三百万美元在贵国投资，以我的收入，得交纳多少税赋？” 美国也有许多减免个人所得税制度，最有名的便是那个所谓的慈善……有一个笑话，比尔·盖茨说我捐出我所有的身家，反正所有美国人民肯定不相信，但有不少中国人竟然相信了。 这也解释了姚明为什么在美国捐款，因为一个慈善减免税便能将他的捐款省去一大半，还捞了一个好名声。 中国的慈善事业更差，想捐款行哪，你这个捐款钱有没有纳税啊？没有纳税，那就是偷税，别捐了，先交罚款吧。 再往哪儿捐？捐得不好，不是捐给你需要帮助的人，而是捐到某个官员口袋里。 那我自己来做好事，有没有合法手续？没有，又悲催了……比如修学校，将你抓起来。修了马路，没有批准，你得拆掉？没能力拆掉是吧，我帮你拆，你得掏拆迁费。 反正这世间想找干净的土壤太难了。当然，比尔那个慈善，不是为了个税，而是为了遗产税。 消费会减免税赋，投资也会减免相关的税赋。 作为外国人，个人所得税也会轻一点，涉及到两国的百姓，容易扯皮，适度地减免税赋，会鼓励这些外国人在本国内纳税。中国也将这套制度搬了过去，比如李连杰与赵大叔同样的收入，赵大叔纳的税就会比李连杰多。可因为税赋制度一直不完善，特别是明星走穴演出，本身就是缴税的灰色地带，一个拥有外国国籍的明星，就更不知道如何缴税了。所以造成许多明星为了偷税而大规模的移民，让后来的《开国大典》整成了一场级笑话，全是外国人在演……这就是税赋不完善的结果，就像李默前段时间被扣的税，如果李默忍气吭声，以后弄不好会继续上演。 相关部门的不作为与胡作非为，逼得那些有钱人，一个个学会偷机取巧了。 郝立克盘算着李默的收入，不仅是这四百万，还有稿费的收入。 先行行了四十万册，矮脚鸡图书公司打算趁热打铁，借助李默与两大好莱坞电影公司签订合同这股东风，再次行六十万册。 当然，能否卖出一百万册，也是畅销书的一个最重要的标志。除了这六十万册，矮脚鸡图书公司打算等李默将他的两稿手稿寄来后，再行五万册“纪念版”。“纪念版”定价还没有出来，不过这一百万册图书定价出来了，稿费所得大约在三十二万到三十四万美元之间。 他算了好一会说：“如果你打算投资三百万美元，应缴税大约在近六十万美元。” 不算太多，其实不能说中国比美国税轻，若是老老实实的交税，两国差不了多少。但中国税法不完善，能钻空子的地方更多，就看你怎么去钻。 “行，你替我在花旗银行开一个户头，再将这些美元换成日元。” 82年1o月一美元能兑换277日元，大约过几年每美元能替李默挣上三四十日元，不是太多，但能将这个税钱节约下来。 “你看好日元升值？” “差不多吧，毕竟RB经济现在很繁荣，另外你再从中扣掉十万美元，这是你今年的报酬。” “莫急，等几天。” “等几天，我就回国了。” “我尽量快一点。” “为什么？”李默逼问了半天，郝立克才支吾地说出实话，他准备过段时间辞职，李默钱给得快，他只好明天就要辞职了，太过匆忙。原因是他眼下还算是美迈斯律师事务所的员工，他从李默手中得来的钱，大头还得要上交。 所以郝立克打算过段时间辞职，反正有了十万美元的年薪，也看到李默这本书的大火，以后怎么样，郝立克估猜不出来，但这几年，李默完全可以有支付他年薪的能力。 不用五十万美元，即便十万美元，也不比他在美迈斯律师事务所的收入低，那得多忙啊，但现在仅服务李默一个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可以做到三百天休假，谁不想过舒服安逸的生活。 李默听后笑了起来：“郝立克先生，你也不能松懈，即便你辞职了，业余时间也要多看一些法律方面的书，现在很舒服，当我将你的年薪提高到五十万美元时，你则有的忙了。” “哦？”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能力跟不上来，不要说我到时不客气，将你辞掉，”李默半真半假地说。 “此外，再替我做两件事，第一件事，替我们父子二人办两张绿卡。” 是绿卡，不是移民。 虽然有了绿卡，想移民会变得很容易，但只要李默坚持不换国籍，那他永远还是中国人。 “这个容易……为什么你不移民？” 有两种人移民美国会很容易，一种是“特殊人才”，包括科学家、学者、明星、名人，李默要求达到了。 一种是有钱人，并且在美国有着巨大投资，李默要求也达到了。 移民的要求都达到了，就不要说绿卡了。 李默委婉地说：“宁做火鸡的头，不做孔雀的尾巴。” 这样容易翻译些，郝立克也容易理解。 “之所以办绿卡，是为了出国方便，”李默又说道，有了绿卡，以后出国还得要办护照，但那在家门口就办好了，最少省去签证这一环节。前段时间为了一个签证，还是乔治出面的，生生折腾了一个多月。 “想要办好绿卡，还要等一段审批时间。” “无妨，你替我们办吧，办好了，我打电话给你，你再带着它，到我的祖国来上一趟。” “好，还有一件事呢？” “你先替我打听一下……这个公司的下落，它可能在西雅图。”李默用纸头写上一个名字，并且写上它总裁的名字。现在它只是一个小公司，一般人还真的不会注意。 “西雅图？”西雅图在美国的西北角，离洛杉矶不近，但是雇主的要求，郝立克犹豫了一下说：“好，我一定替你办好。” “明天我去圣法兰西斯科去活动，你将它打听出来，然后与他们总裁通一个电话，能否让后天抽一个时间，与我见一个面。我想投资的就是这家公司。” “这家公司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的？它现在还真说不上来，反正现在，它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真正的皮包公司。 第103章 萌娃（中） “是做电脑软件行业的，这样，你查到后，顺便查一下这个公司的有关情报，将相关的资料明天交到我手上。? ?? ?” “电脑软件？”郝立克有些迷茫，在八十年代初，美国这边电脑行业欣欣向荣，大伙重视硬件，对软件都有些忽视。 “以后我能否支付你一百万的年薪，能否有钱投资《侏罗纪公园》电影，就看这次是否能顺利投资了。” “好，”赫立克疑惑地答了一句，然后回去，不能再呆下去了，李默连说话都没了气力。 “这个钱挣得也辛苦，”李广平说，他还不知道儿子已经挣了三百多万美元回来，但这个钱，马上也要花出去的。 “爸，哪样钱是好挣的？”李默说，为了挣这个钱，李默准备了数年时间，绞尽脑汁，不过幸好老爸不识字，自己让老爸签合同，老爸就签……不然知道他马上又将这三百多万花下去，老爸又要跳起来。 李默说完，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其实也没有那么辛苦，主要李默养成了良好的作息时间，时差正好反过来了，这才变得很辛苦。 第二天，李默到了三藩市，来的记者更多，同理，来的读者也更多。李默好不容易应付下去，随后立即返回洛杉矶。 郝立克带着一堆资料过来，说：“李，难道你想将这个公司买下来吗？” “将这个公司买下来……”李默愕然，我要这个公司做什么？要的不是公司，而是里面几个人。 “你看，”郝立克打开资料，按照里面资料所说的情况，这个公司市值大约就在六百万美元，甚至还不到。李默砸进去三百万美元，买不下来，也能买一半，成为最大股东也是最有话语权的股东。 “郝立克，你不懂。”李默也没有多做解释，翻看起资料，郝立克在边上站着，李默一边看一边问：“有没有联系到他本人。” 若是此人不在加州，李默只好强行耽搁学校请的假，在洛杉矶等了，反正他签证上的时间是一个月。 “联系到了，他约你明天中午在贝尔维尤一家餐馆等你。” 这个公司总部眼下就在贝尔维尤市，一个小城市，几年后又迁到了雷德蒙德市，也就是后来的总部，但两者离得不远，不到十英里。这些李默不清楚，只知道它的总部就在西雅图。 “替我准备四张飞机票。” “好，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辞职了。” “辞职？辞就辞吧，不过你也要与你们公司的人继续往来……偶尔请他们吃一个饭，举办一两次派对，维护好友情，说不定我们未来也会找到他们帮助。” 谁说美国公平，李默就会与谁急？ 他明天要见的这个人，如果不是他有厉害的父母，特别有一个厉害的母亲，他还能不能迹？ 人脉关系与背景，在美国同样重要。 李默刻意派人悄悄打听一下，郝立克所在的这个律师事务所确实很厉害，至于郝立克本人，还行吧，郝立克要告辞，李默说：“既然你辞职了，第一年试用期的年薪是二十万美元吧，十万美元，明年支付给你，到了第二年，再涨五万。回去后，将我们的合同变更一下，明天早上过来我们，签新的合同。” “李，我爱死你了。”郝立克要扑过来亲李默。 “别，我不是同同，”李默立即用手掌挡着他的嘴巴，李默又拿出十几张纸，说：“郝立克，你再找一个人，替我将它们注册专利” 这些注册专利太过勉强，不过美国是金钱社会，只要有钱，什么样的专利都可以注册，只要不触犯别人专利就行。 郝立克古怪地看了几眼，也没有说什么，起身回去。 第二天，四人飞向西雅图，这回坐的是小飞机，中间不巧又遇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流，颠得李广平下了飞机后，脸色都变白了。 还要赶路，贝尔维尤市离西雅图不远，不过中间隔着一个hsd湖。三人坐着出租车，从浮桥上驶向华盛湖东岸。岸边不远处就是贝尔维尤市，一个小城市，严格地说它属于hsd州管辖，不过沿途风景很是美丽，只是李广平父子两不停地赶路，累得不行，皆没有观光的心思。 出租车将四人载到一家西餐馆停下，郝立克问服务员……但李默隔着橱窗，早就看到这个人，也就是后来鼎鼎大名的比尔盖茨。在互联网产业中，有两大长相很是奇特的人，一是马爸爸，一就是比尔盖茨。 但年轻时比尔盖茨长得可不丑，不但不丑，长相还很萌，一眼看上去，简直是一个乖男孩……别当真，他与乔布斯一样，是一个控制**很强烈的人，只不过他手段更柔和一点，乔布斯手段更粗暴一点。 服务员将四人带了进去，比尔盖茨远远迎过来，热情地说：“小外星人，您好啊。” “您好，盖茨先生。” 比尔盖茨带着他们三人落坐，又问：“不知小外星人找我有何贵干？” 李默无奈，经过hsd邮报的宣传，这几天许多人称呼他小外星人。喊就喊吧，只要是玩笑就行。 “盖茨先生，你知道我写了一本书。” “我看过，真是一本有趣的小说。唉呀，我还是跑到hsd州才买回来的，你为什么不让矮脚鸡多行几十万册？” “我将版权卖给了矮脚鸡，无权干涉。” 比尔盖茨看着李默小大人样，又是呵呵一乐，问：“谁是你父亲。” 李默又替他做了相互介绍。 “你父亲真不识字吗？” “盖茨先生，我祖父死得早，奶奶带着父亲与姑姑，不易，所以没有上学。”李默就没有多做解释了。 “原来是这样，你找我有何贵干？” “盖茨先生，你看过我的书，应当知道我查过许多资料，然后我就做了一个胆大的设想，你知道的，第一次工业革命应当称为蒸汽机工业革命，第二次则是电气革命，第三次则是生物科技与产业革命。那么第四次呢？” “第四次是什么？” “第四次我想应当是计算机网络革命。” “你是指BITneT？” 这是一种连接到世界教育组织的IBm的大型机上的计算机网络，去年已经开始提供邮件服务。 “应当比它的规模更庞大，我认为随着技术的进步，以后计算机越来越小型化，可以做到人人上网，并且可以在网上购物、娱乐、查找信息、浏览新闻、大型网游……当然，这是我的一种猜想。这些技术进步，能直接催生出第四次工业革命。然后到第五次工业革命。” “第五次是什么？”比尔盖茨听得有些入迷，《侏罗纪公园》写的就是科幻小说，李默喜欢胡思乱想也正常，但他站在技术的最前沿，有的可能是李默在“胡想”，有的说不定还真能实现。 “第五次工业革命应当会太空、人工智能与生物科技之间产生。我的说生物科技是真正的生物科技，比如使人类寿命延长，使沙漠变成绿洲，使火星变成适合居住的场所。人工智能不用说了，太空，是征服太空，至少能征服近太空，比如到达月球火星变得很容易，能用很小的成本将各个小行星上的资源开采出来……但那太遥远了，我也想不出来。因为有了这个猜想，我又大胆地做了一些猜测，未来有关计算机产业，包括相关的硬件、软件，以及网络连接方面的产业，都会走红。我来到美国，刻意注意了一下相关的消息，也包括贵公司，然后让郝立克查找了你公司的资料。” “我听明白了，你是想投资我的公司？” “正是。” 眼下正是投资微软的最佳机会，说到微软，要说到比尔盖茨的老妈。 76年比尔盖茨与他的室友艾伦成立微软公司，然后与mITs公司总裁罗伯茨达成一条苛刻的协议，微软允许mITs使用和转让比尔盖茨与艾伦编写的BasIc语言程序。但微软必须经过mITs同意才能委托其他公司代销BasIc，而且根据合同所订期限，他们最多可从中获利18万美元。过后，mITs将完全拥有它。 但不久后，罗伯茨不同意微软竞争公司得到BasIc的销售许可证，次年盖茨给罗伯茨写了一封信，宣布单方面终止合同。两人翻目成仇，打起了官司。老妈来护航了，有合同也不管用，罗伯茨输掉了官司！ 到了198o年，蓝色巨人IBm，不是巨人，如今IBm乃是计算机产业里的级庞然大物，他们于这一年决定从事个人机算机研。比尔盖茨消息灵通，苦思冥想之下，花了五万美元从西雅图计算机产品公司程序员蒂姆·帕特森手中，买来了他编写的86-dos操作性系统，这就是后来鼎鼎大名微软操系统的雏形。 比尔盖茨具体的事迹，李默不可能一一了解，但这一年所生的事，他还是知道的，可是这一桶金他肯定挖不到，时间来不及…… 81年7月，微软从西雅图计算机产品公司购得dos的全部版权并将它更名为ms-dos。随后，IBm布了第一台个人计算机，当时采用的操作系统是西雅图计算机产品公司的，但微软很快改进了bsp; 但新的问题来了，人家西雅图计算机产品公司，多少还是一家大公司，能让IBm相信，你一个小小的皮包公司，如何让这个庞然大物相信？ 比尔盖茨又找到他老妈…… 第104 萌娃（下） 他老妈找到IBm的董事长约翰·奥佩尔，奥佩尔就问，你儿子只上了两年大学，又能干什么？ 比尔盖茨老妈玛丽盖茨剽悍地答了一句，这一次我以我自己的成就与人格为我的儿子做担保。 什么也不说了，立马搞掂。 IBm-pc机的普及使ms-dos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其他pc制造者也希望与IBm兼容，于是ms-dos在很多家公司被特许使用。到了今年，这套操作系统上市一年，已经6续向四五十家硬件制造商授权使用。 也就是从今年起，微软公司已经开始大幅度盈利了，但今年微软内部出现了严重内乱。最早微软比尔盖茨与保罗艾伦各占6o％和4o％股份，随着艾伦看到自己作用没有比尔盖茨大，又让出一部分，变成了64％和36％。 但随着ms-dos的普及，两人应付不下来，又请来了鲍尔默等人，股份再次变动，盖茨、艾伦分别占有股份的53％和31％，鲍尔默占8％左右，拉伯恩占4％，西蒙伊和利特文约占不到2％。这时候微软才正式注册为一家正式公司。 因为比尔盖茨只将股份给了最亲密的伙伴，许多在公司干了多年的老员工，纷纷表示了不满。比尔盖茨为了平息他们的愤怒，开始放年度奖金，并且给员工配股，但由于有许多苛刻的条件，许多内部员工依然不服。 现在认购的原始股，一股只有95美分，正是根据这个定价，郝立克才大约算出，在比尔盖茨心中微软的市值大约在五六百万美元。 比尔盖茨老妈护航还没有结束。 苹果此时与IBm是死对头，因为比尔盖茨老妈的原因，比尔盖茨一边做着ImB的外包生意，一边有事没事，跑到乔布斯后面，当着小弟，学着乔布斯的技术，傲气凛然的乔布斯居然没有任何意见。 还有对比尔盖茨股权的保护。 美国有三大上市场所，纽约证券交易所，但它要求太严格，先上市公司必须有五千个股东，这一条就让所有高科技公司望而却步。其次是美国证券交易所，要求稍稍低一点，同样有着许多限制。因此高科技股往往多选择在纳斯达克市场上市，它的要求虽低，也有一些要求，比如股东最少要达到四百个。 这些高科技股，上哪儿有四百个股东，往往内部配股之外，还会在路演上进行所谓的“内部募股”，以符合股东数量与公众持股数量。 往往这个“内部募股”的过程里，就是各大风投进一步瓜分果实之时。瓜分完了，各大股东才拿出相应的股票，作为流通股投放到股票市场。 微软就是在纳斯达克上市的，上市保荐人就是美国高盛公司，高盛公司是干嘛的，都懂的。 上市后比尔盖茨手中还保留着44.8%的股份，艾伦还保留着28%的股份，先得将四百个股东配齐吧，再拿出足够数量的流通股上市行吧，为什么两人手中还有这么多股票。 敢情高盛公司纯是过来替他们白打工的。 反之，看看思科两个创始人股份稀释成什么样子，最后还被红杉树将夫妻两一脚踢出管理层。 这就是比尔盖茨老妈护航之功，一直将她儿子护到94年才去世，那时微软渐渐成为庞然大物了。 又有人说微软上市时，市值只有两百万美元，谁说的？当真美国人民全是傻子，况且是八十年代的中期，互联网概念还没有炒起来呢。 真实情况微软等于是一个皮包公司，开始时没有多少固定资产，但实际收入十分可观。早在84年，微软公司营业额就达到了一亿美元，一个营业额上亿美元的公司市值只有两百万美元？ 李默仍来得及，现在微软虽开始走上正规道路，但营业额并不高，正好内部还出现了许多矛盾，到了明年春天过后，营业额节节提高，奖金增加，内部整合完毕，李默想掺一脚，那是不可能了，除非李默将微软市值直接估为两亿美元…… “李，承蒙你能看得起，但我们不需要资金的帮助。” “盖茨先生，我给你看一样东西。”李默从公文包里拿出十几张纸。 比尔盖茨翻看着，越看眼睛越是光亮。 李默说：“盖茨先生，我让郝立克将它们申请了专利。” “no，这些没有资格申请专利。”比尔盖茨急得差点跳起来。 “已经申请了……” “那也没有用。” “放在我手中是没有用，但放在其他公司里，会有作用，比如西雅图计算机产品公司。” 它们就是未来微软几款操作系统相关功能的展示，李默用图画了下来，并附上文字介绍，就连这个，李默都记得不清楚，或者说他了解得不清楚，也没有画清楚说清楚。 也就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但在美国，它们还真的可以申请专利，并且未来谷歌、微软等公司经常这么干，说到底，这就是真正的专利流氓。 “no，no，”比尔盖茨眼睛都绿掉了。李默一旦将它们卖给西雅图计算机产品公司，想一想微软未来的前途吧。 “盖茨先生，能不能听我将话说完，你承不承认它很重要？” 有多重要呢，或者打一个比喻，盖茨与他的下属就像一群在黑漆漆的夜里行走的人，找不到方向，也问不到人，李默这几张纸头恰如一座座灯塔，对着亮光的地方走就行了。 “既然我给你看了，我会与你们签下一份合同，终身免费给贵公司使用，但有几个条件，第一条，一旦我以后向贵公司购买相关的产品，必须在其他公司同等基础上，打上七折卖给我。” “no，李，你知道，一款软件研出来，需要多少成本？” “我知道，但我们可以注明一点，这是我在国内开办相关工厂，购买的价格，若是在其他国家开办工厂，购买价格则与IBm、苹果、惠普等公司相齐。我们国内情况，你大约知道一点，人均年收入只有一百来美元，加上法律不完善，即便我们没有签订这份协议，你认为将来能在我国卖出几套正版软件？” “你们国家能生产电脑吗？” “那是我的事。” 比尔盖茨渐渐冷静下来，别看软件，软件研成本也不低，不过放在中国，情况又是两样，这等于是白赚的，实际就是七成价格，本身也还有点赚头，只是赚头没有那么大。 他说道：“这一条我可以同意，余下条件呢？” “我收购贵公司一部分股份，为了防止被无辜稀释，必须与你们一样，是法人股，但相关股份的投票权全部交给你，也就是我虽保留法人股，但不会参与贵公司的管理与经营，也不会干涉贵公司的展。” “那你说说，如何购买我们的股份。” “我出三百万美元，是购买，而不是注资……用它们购买贵公司13.8%的股份。” “no！”盖茨与郝立克同时尖叫起来。 “郝立克，你想说什么？” “他们只是一家小公司，不值这么多钱。” 以李默的投资，微软的市值一下子涨到了两千两百多万美元。 “郝立克先生，我很看好它，权当是我到了拉斯维加斯做了一次奢侈的赌博……盖茨先生，我出的这个价，你还不满意吗？” “李，我承认你出的价高，十分高，但我们不可能拿出这么多股份。” 这才是这次谈判的最大麻烦之处，微软与其他高科技公司不一样，人家不缺钱，所以李默强调了购买，而不是注资，这个钱就是给你们分红的，不像其他风投，投入进去的钱，只有少量给各个股东分红，余下的一律不准动，留作研或公司扩大运作资本。但就是这样，因为人家不差钱，强行插入依然很困难。 李默想了想说：“我再加二十万美元，购买贵公司11.8%股份，这同样也是我的底限。” “李，”郝立克几乎不平地站了起来。 萌娃迷茫了，这是82年，不是84年，微软营收还可以，一年有好几百万，可将庞大的研成本扣除下来，人员工资再扣除下来，一年净收入，微软只有几十万美元的净收入，而且公司内部天天为了配股在争吵，导致许多人都无心做事。 按照李默的算法，微软市值岂不是要达到近三千万美元？微软有这么值钱吗？ “还有一种方法，如果盖茨先生对这个报价还不满意，我还是按原来的股份购买，13.8%，我愿意为这股份出价55o万美元，但余下23o万美元，必须在四年以后，我再支付给贵公司。” 萌娃更迷茫了，若是这样，岂不是代表着微软市值眼下就达到了四千多万美元？未来会过一亿美元？他傻傻地问了一句：“为什么要等四年后才支付？” “我这个钱，你也知道是怎么来的，小说版权的分成，以及电影版权的出售，我打算写五本小说，其他小说创意也不错，但代入感恐难及这本书了，必须等到四年后，才能筹出来这笔款项。” “能否让我们想一想。” “行，但明天上午我们最好要搭成协议，因为下午，我要飞回国内。” “明天上午你们来我的公司。” 比尔盖茨也没有心思招待了，他草草地吃了一顿饭买单后，匆匆返回公司。郝立克说：“李，这笔交易不划算哪。” “不划算？”李默笑了起来：“郝立克，再过十年后，你对我说这句话。” 与好莱坞各大影业公司谈判，主要是郝立克负责的，但与比尔盖茨谈判，几乎是李默一手来了，正是因为郝立克根本不懂微软的前景。 这笔投资甚至不用等微软上市，便能收回来，当然，微软上市后慢慢熬吧，要熬很久了。 第105章 回国 第二天，李默四人来到微软公司，一个很小的公司，皮包公司，还能指望他们能有什么？ 郝立克直皱眉头。 李默笑笑也不解释，不用多，到了明年这时，若是对微软市值进行估算，它就能值两千万美元的价。到了后年，对它估值，它的市值就能达到四千万美元！ 但那时无论给它估再高的值，这些股东也不会出卖手中股份了。 比尔盖茨与艾伦等人迎了出来。 比尔盖茨说：“李，我同意了你第一种交易。” “为什么不同意第二种交易，只要等四年时间，你们就可以多得23o万。” “李，我承认你出了高价，但你这些钱，我将留下一半，当成研资金与奖金，有了它们，四年后，我相信微软会变得更好。”比尔盖茨说。 为了李默这个钱，昨天微软公司吵了一个下午，九成人想按照李默第二种方法去融资，被比尔盖茨强行压了下去。李默默然又幸庆，虽然自己说四年后支付，那是23o万，等于比尔盖茨相信自己在四年后，将微软的市值带到一亿多美元，这是何等的自信。如果自己不下手及时，到了明年，连一勺汤可能都喝不到。 双方律师草写合同，当然，微软各个股东的股份皆一一稀释，盖茨变成了47.2%，不过李默将11.8%的投票权一起交给了盖茨，他依然对微软有着巨大的掌控权。这也是必须的，否则这次就谈不好。艾伦变成了27.3%，鲍尔默、拉伯恩、西蒙伊、利特文几个股东的股份皆一一变少。 双方签完字后，微软公司的几十个程序员一起出欢呼声。盖茨昨天做了一个承诺，会将李默注资的四分之一，拿出来做奖金。也就是李默这笔钱，立马将微软眼下最大的危机解除掉，到了明年……明年微软有那样的营收，那个程序员敢吭声？打他三棍子，他也不走。 李默也面带微笑，他真正的第一桶金终于抢到手。 “李，你那几张纸……” “盖茨，我马上给你，我还要说一句，我将我那本书的电影版权卖给了环球与派拉蒙，但我生生将它压到86年，才准许两家公司拍摄，无他，是因为技术跟不上来之故。这还是斯皮尔伯格与卢卡斯游说的，不然我原本是想将它压到9o年，才能拍摄。在这几年内，你们最好还是要依附于IBm这棵大树上。” 因为时间的变动，许多也跟着变动，比如说按照李默计划，将五套书都写出来，再写第二部《失落的世界》，但为了电影宣传，这本书必须在87年就要做到出版。 这个变动无关大雅，李默二话未说，就同意了。 “李，我懂，硬件不能支撑相关技术前，我不会让我公司的人大肆研的，”盖茨很小心地拿着这十几张纸说，它们比李默申请专利的那十几张纸写得更详细，李默在里面还刻意地分析了一下未来的相关前景。 若不是这几张纸头的加成作用，李默前来，未必能谈得好。 李默也不是说着玩的，马上乔布斯在苹果就犯下这样的错误，加上他的脾气暴躁，让风投联手其他股东，一脚将乔布斯踢出苹果。你们不要这个人……但李默想要啊，不过还早，李默也不知道自己那时候有没有资本收留这位大神。 “李，我想问一句，你是怎么能想到的？” “盖茨先生，你说我是外星人，虽然我不懂程序，但我这里比较活跃……”李默指了指自己的大脑，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十几张纸，与这几句话，未来还会起作用。至少未来，李默有着“决策与指导之功”。那么微软再怎么升值，盖茨心中也不会有什么不平，这也要注意的。 李默想了一下又说：“而且我来美国，隐约地看到一份商机，大约在这几年内吧，可能三到四年，可能四到五年，我会带着你们赚上一笔钱。” “哦？是什么？” “到时候再说吧。” 李默也没有耽搁，时间真的不早，他带着父亲，与郝立克、王翻译匆匆飞向洛杉矶。 在魔都机场的出口，李默遇到了一个小小的麻烦。 他回国带回来不少东西，包括苏家要的那台电视机，一些玩具、衣服，以及两条三五香烟，另外就是很多书。 其实他手中正在写的这本书，也需要一些资料书，因为里面会写到一些奢侈品，在没有度娘的年代，李默哪里能弄清楚现在欧美有什么奢侈品？ 第三本书更需要大量的资料，他买了近三百本书，以至这份清单被记者弄到了手，刊登在报纸上，然后说，我们的小外星人难道准备信仰天主教、或是基督教？不然为什么买回来这么多有关宗教方面的资料书？ 这么多书李默不可能带回来了，父子两只带回来一百多本，但也不少了，为此，李默还刻意让郝立克派人买了两辆小拖车回来。余下的书，交给郝立克，等绿卡办下来后，连同绿卡一道带回国内。至于郝立克用什么方法，将这些书送到李默手上，李默也不管了。 问题就在这些书上。 机场海关也有人懂英文的，打开这些书，狐疑地问：“你们为什么带这么多外国宗教书回来？” 李默早有了准备，他拿出与矮脚鸡签订的合同说：“各位叔叔阿姨，大哥哥大姐姐，这是我与美国人签订的合同。” 一个海关工作人员惊奇地看着合同问：“你写了一本书，还在美国出版了？” “是啊。” “什么书，让我们看看，”其他人也惊奇了。 “我没带过来，大哥哥，我英语说得还可以吧。”李默这一句改成了英语说的，在美国呆了好几天，天天与人家说英语，李默口语能力长进了不少，至少不是原来单词式的口语。 “还是真的唉。” “也没有什么，你们就当成一本童话小说吧，下一本书可能沾到一些宗教题材，在国内我又买不到，正好我的书在哪边出版，我就从哪边买了一些资料书回来。” “原来是这样。” 原因解释清楚了，机场海关也就放行了。 父子两拉着小拖车，来到机场外面，喊了一部“的士”，魔都人叫“喇嘎拨”，又叫“乌龟壳”，有的地方又叫“老鼠头”，也就是一种小型机动三轮车。不要看它简陋，乘坐费用可不便宜，起步价三元，每公里六角。有正规的出租车，但只有外宾才能享受，中国人坐不了。 父子两坐在机动三轮车上，李广平说：“中国真的比人家差了许多。” 不说别的吧，就说这个车子，李广平看到几乎所有美国人家家都有，包括王翻译家也有一部小轿车，两者差距有多大？ “爸，以后我国会慢慢赶上的。” “差得太远。”李广平摇头说，大道理他讲不来，但与其他去了美国的中国人想法差不多，以两边的差距，即便中国跑着追，永远也追不上去。 如果比人均收入，两国没有大的变化，想赶上，那真的太难，一百年都未必能赶得上。 但论国民生产总值，追赶起来也快，实际到了14年，以购买力相比较，两国基本上都差不多了。不过李默以为，没有足够匹配的军事实力，这个第一不要也罢。 中国历史上有钱的朝代太多了，特别是宋朝，最高时能占据全球gdp百分之七十几，毛用！ 李默也不解释。 李广平也只是看着两边景色，看着这部老鼠头，感慨地说一说，并没有其他的心思。他又问：“哪些钱什么时候给你？” 李默打过招呼，王翻译不敢说，他不翻译了，李广平等于是一个瞎子聋子，只好听从李默意见，不停地在一个个合同上按手印，盖私章，根本不知道儿子已经搭成了两项大买卖。 “爸，你想盖房子呢，马上就可以汇过来。但今年来不及了，要到明年秋后。” 李广平点了点头。 现在天气还没有冷，盖房子能来得及，不过想盖儿子图纸上的那栋大房子，则来不及了。因为需要的材料太多，必须一车车拉到大沟边，再用船运到李庄后面，然后一担担地挑回来，那么多材料，还不知得耗费多少人力。 不盖房子李广平想盖，真盖起来，他又感到头痛。 现在农村里没有出钱请工的说法，都是你帮我，我帮你，顶多买些好酒好菜好烟款待过来帮忙的乡亲，但真有这么多材料，不可能整个老生产队的人不干活，天天帮你家运输材料哉？ 李默暗中一笑。 这是他有意为之，到了明年，破圩了……不是他想破圩，主要他弄不清楚破圩的原因，如何阻止？一旦破圩，整个柳叶圩都成为一个级大湖，到时候将石子黄沙砖头瓦片，一起装到船上，用船载到屋基地上，从船上往下倒倒就行了，连挑都不用挑的。 甚至等水势消下去，也可以用这个方法将钢筋水泥玻璃一起运过来，不然想盖起这栋别墅，仅是运输，就会成为头痛的难题。 “那钱放在巢市银行保险吗？” “爸，不在巢市银行，而是在美国。” “啊！” 第106章 便宜 “爸，你也看到人家是什么情况，想一想，美元以后会不会涨价？” “这也是啊。”李广平沉吟道。 反正是存着，只要美元涨价，那么存在美国，岂不是等于利息更高？ 其实明年汇率仍是在一块九毛几之间浮动，李默也不是为了利息，这些钱得投资下去，甚至李默将以后的钱也提前透支出来……比如这次三部曲的电影版权拍卖，但没有这个钱，硬不起来的股份就拿不到手。 这个没有必要对父亲说，说了父亲不懂，反而弄不好还捞上一顿责备。 “存在美国会不会安全？” “人家美国几百年都这么过来了，你说安全不安全？” 李广平无言，虽然看上去，政策越来越好，不过到今年，还有许多人心中没有底，毕竟政策在不断地反复着。 其实存在哪儿都一样，这点钱，没有人动心，若钱多了，放在美国，或中国，都会有好的，或不好的，反正是李默预料不到的事发生。 机动三轮车将父子两送到了火车站，车主说车费是五十一块钱。李默有些蒙，从虹桥机场到火车站有八十公里路吗？你真当我们父子两是傻瓜？他不知道的是，现在魔都不管是正式的出租车，还是这种即将被淘汰下去的老鼠头，宰起客来特狠，乱象一直持续到九十年代，所以后来铁腕总理亲自出手狠狠地整顿了魔都出租车这种乱象。 李默不知道，两相争了起来。 可在这里，他哪里能争得赢，争了两句，在“旁人”“劝说”下，李默乖乖付了四十块钱。 李广平这一回难得地劝了劝：“小默，不生气了，在美国哪边吃一顿饭，还要好几十块钱呢。” 两人上了去石头城的火车。 他们带的东西多，还打了货票，不过现在李广平看得开了，打就打吧。没有这些书做参考，儿子就写不好书，也挣不到美国的钱。 下了火车，已经快子夜时分，父子两拉着拖车，在车站边上找了一客旅馆住下。 “时间来不及，不然我们看看你的干娘。” 这两年李默没有去石头城了，但是李默的“干爹”“干娘”时不时地托六斤他们带回一些小礼物，比如钢笔、一些复习资料，让李默好好学习。李默那本《守护》出版后，自己掏腰包买了几十本，送给蔬菜局的领导，包括他的干娘。 乐烝罩和黄阿姨还刻意写了一封信，让六斤带回来，在信上狠狠地将李默夸奖了一番。轮到李广平去石头城押车时，黄阿姨更是客气地将李广平喊到她家吃饭，好酒好菜地招待。到了今年春天，在乐家夫妻两再三邀请下，李广平夫妇选择一个星期天，带着三个孩子去了石头城，黄阿姨带着李家五口子，在石头城游玩了半天，临走又大包小包的送了许多东西，包括给李默小妹买的几件新衣服，两个弟弟买的一些玩具。 李默没有去，但两家等于还是在走动着，并且关系越来越亲密。 “来不及了，明天要上学，”李默说，因为有一个时差问题，虽然他从昨天就匆匆忙忙往回赶，实际上已经耽搁了半天。 “爸，还有一件事，这本书卖得比较火，但回去后也不要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别人真问起来，你就随便说一说美国的情况，也可以将你的照片拿给别人看，至于书的事，最好是淡化，就当是一本普通的书。” 有多火，李广平还是不能清楚地认识，但知道很火，甚至他还从电视机里看到儿子……儿子上了电视？李广平不知是沮丧，还是高兴。 “还要你说。” 父子两洗脚睡下，第二天，还要乘长途汽车往巢市赶。 好不容易，才到达苏家。 李默说：“苏爷爷，苏奶奶，给小苏叔买的彩电带回来了。” 苏家两口子连忙跑出来帮忙。 苏老太问：“李默，多少钱啊？” “八百块钱。” 彩电是李默在香江买的，确实不到四百美元，不过他们这一行严重超重，托运费以及其他的费用，七七八八加在一起，即便按照官方汇率，也一千出头了。若是李默从美国买回来，因为他们严重超重，托运费会更贵。 那个就不能计较了。 “这么便宜？” 李默苦笑，好，就算便宜吧，他将书搬到屋中，也不整理了，得立即带着父亲去学校解释。 李广平拎着包走出院子，临走前还看了一眼那台彩电。关于彩电，李默也说了，自家一家买肯定不行，到时候自家每天晚上都要开万人大会了，不要彩电，有一台黑白电视机，恐怕四周各村庄的老百姓都要过来看稀奇。 到明年春天过后，一部分老百姓、特别是哪些最早种植大棚蔬菜的百姓，生活肯定进一步好转。李默建议李广平回去后，动员他们拿钱出来购买。然后李默让郝立克再过来一趟，毕竟过去很久，许多事他记得不清楚了，得让郝立克从美国带一些报纸过来，让他做参考或帮助回忆。郝立克路过香江，稍做停留，多购买几台电视，用火车托运到魔都，六斤他们开车送蔬菜到锡城时，吃一点苦，再开到魔都，将这些电视运回家。 只要李广平说了，肯定会有不少人家动心，因为便宜啊。 不是贵，李默折成了官方汇率，同样是进口电视，将七七八八的费用扣除，至少与“友谊”商店里的价格相持平。持平了，实际就等于一台会便宜好几百块钱。周边村庄都有了，也不会有许多人涌到李家。 但是李广平眼里还有些艳羡，如今老百姓对物质生活太渴望了……于是短短十年时间内，拜金主义迅速取代了雷锋思想。 “爸，不要看了，再忍几个月吧，或者再想一想明年那栋大房子，有什么好羡慕的？” “唉，唉，”李广平又心情复杂的叹着气。 儿子未来挣多少钱，李广平猜不出来了，但知道这个数字肯定很可怕。 这是好事儿，可钱不是他挣的，而是儿子挣的，这个失落感，始终不能消失。不要认为这想法很古怪，李家的人还就这么古怪。就像李默，他前世混得有些惨，但无论多惨，他从来没有求过任何人，那怕他弟弟妹夫确实有点钱，更不要说他那个三表姐了。李默能较劲到他弟弟妹夫身上，李广平多少也能较劲到儿子身上。 不然李默也不会在这骨气前面缀上一个“病态”一词。 太硬了，硬过头了…… 来到学校，方老师果然将父子二人责备了一顿：“李默同学，今天是第几天？” “第十一天。” “你成绩好是吧。” “方老师，我错了。” 李广平心想，难怪这学校学生成绩好，老师真严厉啊，但这一行真不能怪儿子，合同上写的，想挣人家的钱没办法了，想一想这十天时间挤的，自己都吃不消，况且儿子跑的地方更多。 他在边上说道：“方老师，这些天我家有点事，出了一趟远门，为了赶回来，我们昨天晚上都没有睡好觉。” “出远门？” “方老师，确实家里有点事，不得不出了远门，以后不会了，”李默立即说。 这几年基本就这样了，但到了85后后，李默还得时常往美国跑，不过到了那时，他拿到了绿卡，出国变得方便，有什么活动可以放在暑期与寒假进行，真错不开，可以就着星期天或节假日出国，那样顶多请上两三天假，老师也不会责备。 方老师还在奇怪，李默家庭背景他是清楚的，李广平就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民，似乎种了大棚蔬菜，赚了一点钱，虽是农民，家里条件不算太差，也就这样了……出什么远门？更奇怪的是父子两都支支吾吾的，难道真发生了什么不好说的事？假话肯定不是假话，那有父亲替儿子撒谎的，再说父子两都是一副风尘朴朴，没有睡好的样子。 他说道：“广平同志，你儿子学习若是不好，想让我们管，我们都会不管。” “是，是。”李广平拿出三五香烟发。 “还抽三五香烟哪？” “这是在外面买的。” 方老师是吸烟的，接一支烟，也不是一包烟，他接了一支香烟，点燃，抽了一口，略有点陶醉……确实，老式三五香烟抽起来很透酥，后来三五换了口味，也像万宝路一样，吸都吸不动了，让李默很是怀念一番。 “广平同志，你儿子学习成绩越好，越不能马虎。” “知道，知道。” “去上课吧。” 父子两如蒙大郝一般，逃出办公室，这时老师真的有威信。 李广平也没有责备儿子，他说了一句：“你们老师说得对，得将课补上。” “我知道了，你也快点回家吧，妈与奶奶在家还不放心呢。” 李广平匆匆忙忙拎着包去汽车站，但他有一样重要的东西挪在李默手中。 李默进了教室，小胖子高兴地说：“李默，你去哪儿了，这么多天也不来上课。” “我在美国出了一本书，然后去美国签名售书了……” 第107章 玩笑 “耶，我在月亮上出了一本书，打算登月去签名售书。 ”小胖子说道。 这熊孩子，我说真话呢，为什么不相信。 “李默，这几天我们都担心死了，”郭紫蓉说。 “你担心我？” 这能点出来吗？郭紫蓉怒极，睁着杏眼，伸用小手，又在李默背后掐了起来。李默无语，心想，我的姑奶奶，你这样子，岂不是更让人误会？ 廖全宝在后面也心想，狗男女，狗男女。 上了初二，有胆大的同学，略略有了那么一点青涩的恋爱，不是后世的早恋，也就是偶尔说几句悄悄话，使一个眼神的什么，甚至连拉手的动作都没有。 李默与郭紫蓉这种情况，也被一些半懂不懂的学生，划为早恋的圈子。 当然，一中要管得严一点。 许多同学也围过来问东问西，李默继续开着玩笑。 廖全宝看不下去，大着声音说着他从他爸哪里听来的一则消息。今年爆了英阿马岛战争，阿根廷的军队打不过英**队，马尔维纳斯群岛的驻军向英国投降，这个岛屿也被英国占去。结果铁娘子想挟大胜之威，来谈香江。 她想得美好，结果在总设计师哪里碰了一个大大的钉子。撒切尔夫人走出人民大会堂，失魂落魄，下台阶时让高跟鞋绊了一下，旋即摔倒，被左右工作人员将她扶起来。 这件事才生没有多久，国家也没有大肆报道，一群学生却听得热血沸腾，大涨志气。 其实是班上越来越形成两个群体，一个是以廖全宝为的群体，一个是以李默为的群体。这也是必然，眼下廖全宝是班上的高富帅，学习成绩特别优秀。可也不能小看了李默，李默虽没有争，终是成年人的智慧，一群学生与李默相处时会感到很愉快。这是李默真的没有争的，否则廖全宝高富帅都不管用…… 李默不争，廖全宝却想争。 听着廖全宝眉飞色舞地讲着这件事，李默不由地摇头笑。 实际他去了美国，也有许多美国报纸在报道这条消息，说得比国内的媒体还要清楚。有一家报纸分析得很客观，中国是很落后，但不可以忽视其战斗力。朝鲜战场上就是一个好例子，十七国联军生生与中**队战成了平手。 李默当时看着好笑，都从鸭绿江推到三八线以南了，还说战成了平手？但怎么办呢，不能说美国联手十几个国家的军队，还照样被落后的中国打败了。 再到越南战场，越南在中**队帮助下，打败了美国，一度狂妄自大，号称第三帝国，然而几年前被中**队打得溃不成军，若不是连美国都反对中国继续南进，又担心苏联在背后有什么想法，说不定在三个月内，能将这个国家彻底推到南海去。 中国眼下与美国是“蜜友”，美国不可能帮助英国占领香江了，以英国人的力量，将所有军队带到香江来，多半也是有去无回。 国家有时候确实需要亮一下剑，也不能说后来韬光养晦不对，确实经济展了，经济力量也在渐渐转换为军事力量。 但十几年后，中国养晦养得太狠，以至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信心，没有多少年，至少十分之一的人又趴下了，趴在洋人脚下，甚至趴在洋人的屁股后面，恶心的舔人家拉的那个……自己舔得不过瘾，还喊别人来舔。 总设计师有足够的智慧。 香江与大6相连，不是隔着汪洋大海，毕竟现在中国海军太差。 此时的中国敢亮剑。 三条因素，铁娘子跑到中国来班门弄斧，岂能好下场？ 听着廖全宝夸夸其谈，李默只是一笑。 小胖子低声说：“李默，这次你期中考试考得不错，得了第二名，离廖全宝仅差两分。” 李默只要政治分数跟上去，总分就不会差。 关键李默也没有想争这个第一名，他学习很认真，但也就是上课时听讲，下课时复习一下，晚自习做作业温习，余下时间一起用来写作了，甚至晚自习有时还在写作。 反正他的要求简单，只要分数不掉下去，也不是分数，而是基础，基础能打牢固，以后则能考上一个重点大学。另外就是在初中这几年，每个学期结束，能拿一个三好学生奖状，也就是分数不能低于前三名，能回去交一个差，那就达到他目标了。第一不第一的，无所谓。 小胖子又小声说：“这次谢雨荷考得比较差，落后你五分，落后廖全宝七分。” “嗯？” 李默诧异地看了一眼谢雨荷，她的坐位离李默还有点远，隔了三四排。 有点不对。 方老师不是说她考得还不错吗？难道那时试卷还没有完全改出来？ 谢雨荷坐在哪里，眼睛有些落寞，李默是成年人的心态，注意到了，也察觉到她神情有些异样。李默在心里猜测，难道她或者她家人生了什么事？ 她上半年压倒廖全宝，证明她比廖全宝更有学习天赋，也更刻苦。小考时成绩虽不及廖全宝与自己，但在同等教育条件下，或者相差不大的情况下，追赶起来就很快。 不可能与廖全宝差距这么多分的……也许是自己多想了。 上了一堂课，便放学了。 李默对小胖说：“我去你家睡一会，你到时候叫醒我。” 飞回来，落到故土时，李默倍感亲切，可是经过几天时差的差异，他整个时差都混乱了。昨天夜里又没有睡好，以至上最后一堂课都无精打彩的。 “李默，这么多天，你究竟做了什么？”小胖子奇怪地问。 “真去美国签名售书了。” “耶！” 小胖子也没有多问，将李默带到他家，让李默睡在他床上。 到快上学时，小胖将李默叫醒。 这时客人也少了，李默找到老杜说：“杜叔，麻烦你替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老杜很客气地说。 李默与他家人很熟悉了，几乎每天晚上都在他家吃饭，能不熟吗？李默说话老成，人也安静，懂礼貌，学习又好，老杜便时常用李默做榜样，教育小胖。所以小胖明明比李默大了两岁，现在生生成了李默的小跟班。 一半是李默人格的魅力，一半就是他老子不断洗脑造成的。 “杜叔，我家想在巢市买一套房子，房子离学校不能太远，环境不能太嘈杂，最好周围邻居没有什么恶劣的地痞流氓，只要符合了这几个条件，价格好说，不知道杜叔能不能打听到有这样的房子卖？” 眼下房屋买卖还是很稀罕的，但也有，就是比较少。 老杜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释疑。 第一学期李默老妈将钱抠得比较紧，也不算少，一个月生活费有十来块钱，想一想哪些跑到城里当临时工的农民，一个月工资才有多少？ 今年拿到那一万多块钱订金后，李默老妈钱放得更宽松，李默下半年头一个月生活费给了二十块，第二个月给了十七块钱。不是扣掉了钱，而是老妈在巢市看中了几样商品，用掉几块钱，她用掉了几块钱，给的钱也就少了几块。 李默也没有抠门，给了就花。 他自己花费实际也不大，不过班上还有十几个外地学生，有几个家庭情况不大好的，李默便偶尔请他们到老杜家开一个荤。 总的来说，李默对他人心地比较软。 前世他落魄成那样，还在努力地实践着四个字：问心无愧。 老杜对李家肯定不了解，但通过这些情况来看，李默家去年状况似乎就不太差，今年可能会很好，怎么好的，他不知道了，但这两年，有的人脑子活泛，家的度也比较快。 他点了点头说：“行，我替你问一问。” “杜叔，那就谢了。”李默背着书包，与小胖一道去学校。 “你家看来挺有钱嘛。”小胖说。 虽然眼下房子很便宜，就是到了82年，拿着一万块钱到京都照样还能买到一套四合院，不过话说回来，现在京都的房子也不比巢市房子贵多少，但问题是百姓手中拿不出这个钱。 当然，有许多百姓条件在改善了，彩电的抢手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也就是千元户渐渐多起来。但真正的万元户依然很少。 能买起房子的人，真心不多，不管房价便宜到什么地步。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在美国出版了一本书，赚了一些稿费。” “耶，李默，你别逗我开心了。”小胖不屑地说。 李默不由呵呵地乐，他真没有骗小胖。几年后，他终于对小胖说出真相，小胖愣了大半天，然后大叫一声，一下子将李默扑倒在地，那时他体重已经达到了一百六十多斤，压得李默真叫唤。 第108章 我恨你 “李默，这台彩电不止这么多钱。? ”苏老爷子的小儿子说。 “小苏叔，你就不要多想了，盒子里有票。”李默打开包装纸盒，将票拿出来给小苏叔看。 “怎么这么便宜？”苏老太惊讶地问。 李默买的不是杂牌军，而是东芝彩电，东芝彩电也是现在国内名头最响的彩电品牌之一，放在市场上最少得要一千一百块钱。 “妈，你不懂就不要乱说，这是用外汇在香江买的，我们去弄两百美元外汇，还不知得花多少钱呢。” “小苏叔，这个你就不要管了，反正人家外汇也是要换人民币的，价是这个价，但带回国，有些麻烦……” “我懂，只麻烦你家亲戚这一回，下回不麻烦了。” “小苏叔，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真想买，明年我还可以替你带几台回来，大约还是这个价。我指的，你不要对厂长说这个价，而是说你用高价买来外汇券，再托人在香江哪边买回来的。” 外汇黑市有两种形式，一种就是真正的外汇黑市，从国外走私外汇进来，这个风险比较大，还有一种就是外商、银行与黄牛的公开勾结。 外商到中国投资，官方汇率与黑市汇率差距太大了，外商将带进来的外汇放在中行做抵押，贷款人民币，然后银行工作人员帮助外商勾结黄牛，让黄牛将人民币存入账号，将外汇现金退出来。外商得到了比较“满意”的汇率，银行工作人员让外商愉快了，也捞到了不菲的中介费，黄牛也赚了钱，三方惠利……因此黄牛一般会在家里“开棚”，再派小黄牛在银行门口蹲点“打桩”，仅是这些打桩的小黄牛一年就能赚上十五万到二十万，这是八十年代的十五万、二十万！开棚的能赚多少，无人清楚了，但开棚的资金需求也比较大，往往得准备好几百万流动现金。 还有一种情况，有的外商在中国赚了钱，想撤资回去，但在中行卡住，按规定过一万美元必须报外管局批准，过五万美必须报京都国家外汇管理局批准，为了防止银行工作人员不法，各银行库存外汇数量也有一定的限制……正规渠道是不可能了，他们只好找到黄牛，从黄牛手中换来外汇，塞在集装箱里又带出国，进进出出的，反正很乱。 这是非法黑市，还有一种是“合法”黑市。 它还有两个名词，双轨制、外汇券。 改革开放后，有一些来华的外国人，归国华侨，港澳台同胞，有的是来旅游的，有的是来公干的，有的是回国探亲的。这时中国许多商品还需要票购买，为了满足这些外宾与华侨的需要，中国兴建了一批友谊商店、宾馆。再让他们将所带来的外汇到指定的银行兑换成外汇券，持着外汇券去消费。离开中国时，也可以将外汇券带走，或者换回外汇带走，许多外国人称它为“旅游货币”。 友谊商店、免税店里会供应许多洋货，一些特色的中国工艺品，并且特便宜，许多人又将主意打到了外汇券身上。只有拿着外汇券才能进入这些商店，因此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理查·罗伯逊给《人民日报》写了一封信： 我是一个对现代中国的成就深为钦佩的人……我指的是对非中国公民行的外汇兑换券，凭这种外汇兑换券，外国人可以在特殊的旅馆住宿，在特殊的餐馆就餐，在特殊的商店购买东西——所有这些特殊的地方一律不接待中国公民。这种制度使人想起19世纪时清政府给予外国人的特权……作为一个外国人，我对这些特殊待遇感到不安，这些特殊待遇会助长并加深优越感和自卑感，我强烈主张对此给予重新考虑。 看看，人家一个外国人，那时就预见到后来的一些情况。 拿着外汇券就可以换回外汇，留学生也将主意打到它身上……而且两者汇率相差是如此之大，比如八十年代中后期官方汇率从一比三升到一比四点几，黑市汇率却达了一比六到一比七，九三年，官方汇率是一比五点几，黑市汇率达到了一比十，一比十一，甚至更多。 外汇券也糜烂了。 但也不要笑话它，中国才打开大门，就像李广平到了美国一样，真的什么都不懂，意识形态也在作怪，才出现这些比较荒谬的事。 只是买一台彩电，又不是出国，小苏叔肯定不会去换外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李默下面说的一句：“你就对你们厂长说，你花了一千六百多块钱。” 沾到外汇券，同样说不清，运气好的能以稍低的价格拿到手，运气不好的，拿到手的价格可能就会很贵。 小苏叔愣了一下问：“李默，没有这么贵吧。” “苏叔，我将电器分成三个等级，一是国产的，暂时国产的质量确实是差，二是进口，眼下进口电器主要是RB电器，它又要分成两个等级，在中国卖的，一般是落后的机型，或者质量有可能略次，在他们国内，或者在其他一些经济达的地方，才会有更先进的机型，或者质量过得硬的产品。” “这是为什么？” “咱们中国暂时没有享受高质量产品的资格……”李默摊手说。 不但现在，将来还是这样，不但RB的，国内的企业也是这样，将最好的卖到国外去，然后在国内倾销拉圾了。 有人说中国人跑到RB花高价买回来国产的电饭锅，但这些企业，一旦在国内卖电饭锅，质量马上就是两样。 所以出现一个古怪的现象，明明中国产品卖到了全世界，也有不少很不错的产品，但国内百姓却是最不相信中国自己的产品。 有大米粥，关键一大半全是老鼠屎，余下的大米粥不臭也让这些老鼠屎带臭掉。 “难怪许多人出国，带许多外国货回来。” 李默说什么呢。 说法律不健全，也不能怪国家，前几年打倒牛鬼蛇神，打倒臭老九，也打倒了公检法，等于一切从头再建了，得有一个完善的过程。 怪外汇，眼下有几个人能懂得资本操作？ 能将大方向把握住，就算是很不错了。 但这些企业自己将自己招牌，生生在国人面前砸掉，可不能怪国家吧。 小苏叔说：“李默，这次真的谢谢你家那个外国亲戚。” 李默笑笑，也不作声。 经过了数天调整，李默的生物钟终于恢复了正常，然后他找到了谢雨荷。 “谢雨荷，我看你仿佛有心事。” 李默不可能每天观察班上学生有什么样的表情，即便郭紫蓉，他也不会注意她有什么样表情的。若不是因为谢雨荷成绩下降，李默也不会察觉。 “没有事，”谢雨荷看着自己脚尖说。 “你这样子，还说没有事。” “真的没有事。” “说说，说不定我有办法替你解决呢。” “你解决不了的。” “你看，我就说你有事，还不承认。” “李默，真与你无关。” “你不说，我就告诉老师了。”别看谢雨荷是学霸，那也不管用，廖全宝也是学霸，还不乖乖被李默利用。 “真的不关你的事，我妈病了。” “有救吗？” “你说什么呢。”谢雨荷怒道。 “哦，我明白了，你妈还有救，就是缺钱。” “你不得乱说，再乱说，我就翻脸了。” “缺多少钱？” 谢雨荷不作声。 “谢雨荷，是你妈生命重要呢，还是你这个小自尊重要呢。” “我有什么自尊，可我妈看病，得要一万多块钱，我问你，你有办法解决吗。” 李默哈哈大笑。 如果是绝症，他真没办法解决，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但对于谢家，可能就是一个天大的问题，一万块钱，对于眼下的人来说，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这样比喻吧，李默与六斤他们共同捐助的那个养老院，盖了七间砖墙瓦房，另外还治办了一些家俱床被，七千五百块钱还没有用掉。六斤想了想，又让瓦匠替养老院修了两间猪圈，抱来四头小猪崽子。反正这些老人闲着也无聊，到酒厂买一些饲料回来，老了，力气小了，一人挑不动，但可以两人抬。那么到猪养大时，就可以替几位老人挣一些活动钱。 然后还买了几百斤煤，一些粮食，才将这七千五百块钱花了下去。 还有李庄后面的李义老婆，九几年患了癌症，医院让她拿五千块钱做手术，李义老婆想了想，即便做手术，也未必能活下来，于是为了省这五千块钱，从医院回家，几个月后死掉了。 医院要一万多块钱，对于谢家来说，无疑是天塌了。 但他笑完后，也觉得奇怪：“你妈生了什么病？” 后来医闹，固然是有的病人家属不讲理，医院当真没有责任？一个轻微的感冒就能让你花掉好几百块钱，若是大病，敢不敢不塞红包？但现在不是重感冒，打上两针，再给几粒药，几毛钱搞掂。前世的79年冬天，李默老妈跑到巢市将李默家的小三流掉，只花了几块钱。 医院要一万多块钱医药费，谢雨荷母亲病情可能相当严重了。 “是肺部肿瘤，并且手术很难做，听医生说为了安全，做完手术后还要化疗，还要吃很多药。”具体的谢雨荷也说不清楚。 “化疗？”李默呆了一下，癌症也是肿瘤，难道真是癌症。 这不能开玩笑了，他说道：“这样吧，你稍等几天，我替你筹钱。” “你上哪儿弄这么多钱过来？”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在美国出版了一本书。” “李默，我妈都这样了，你还开玩笑，我恨你。”谢雨荷一扭身，跑走了。 第109章 首富（一） “李默，你这样有点不好吧。? ”小胖说。 “我哪里不好？” “你与郭紫蓉那个……又与谢雨荷……” “杜正伟，你在胡说什么！”李默没好气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又说：“你是说我与郭紫蓉谈恋爱，又与谢雨荷谈恋爱，是吧。你知道什么是谈恋爱吗？” “我不知道，你还知道了？”小胖理直气壮地说。 别看你聪明，你毛还没有长齐呢。 “杜正伟，我郑重地说一句，我与郭紫蓉没有谈恋爱，别看她动不动在我后背上掐来挣去，她是北方人。你去过北方吗？北方人就是这种大咧咧的性子。我与谢雨荷更没有谈恋爱，她家中可能生了一点事，我刚才问她。” “那她为什么气得跑？” 李默也无语，我说的是真话，若不是在美国出版了这本小说，我哪来的一万多块钱？不要说曹镇了，就是整个包岭县，也找不出几个人能拿出一万多块钱现金的。 “没话回了吧。” “小胖，真的不能乱说，我告诉你真相，她妈生了重病，需要不少钱，我说我想办法替她将这笔钱筹来，她以为我开玩笑的，一怒之下，跑走了。但你知道了，也不要在班上乱传。” 谢雨荷与李默家情况可能差不多，这种家庭出身的孩子，往往性格都有些别扭，自尊心特强。 “原来是这样。” “你以为是那样？”李默没好气地说。 下课后，李默跑到邮政局，打了一个电话给郝立克，让他汇两万美元过来，汇到他自己开的“私人小账户”上。 郝立克立即同意。 这是二十万美元年薪的，若是涨到五十万美元年薪，不要说让他替李默做事了，让他将美国机密文件偷给李默，他也会答应。当然，这也是李默有意为之，薪水不厚，就不会忠心，这个钱必须得舍得。 邮政局几个工作人员，看着李默用英语打电话给美国人，一个个全站在哪里傻。 这是那家妖异的孩子？ 李默付了六十多块钱电话费，现在国际长途太贵了。 但李默已经熬过初期创业艰难时间，即便长途电话贵，他也不会在乎。 下午上课前，小胖低声地对李默说：“我回去后对我爸说了，我爸说，谢雨荷家真缺钱，他愿意拿出一千块钱出来，帮助她家。” “你爸真这么说的？”李默惊讶地问。 老杜家生意还不错，可面价这么便宜，利润是有限的，将杂七杂八的开支扣除了，老杜家一年能赚上三千块钱就登天了。一千块钱，对于老杜来说，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我爸是这么说的，他下午就去银行取钱，你问一下谢雨荷，她什么时候要，我爸什么时候就拿出来给她。” “好。” 李默第二天去了市农行，找到了邢主任，说：“邢主任，过几天，可能有两万美元汇过来，我就在一中上学，租了一间房子。钱到账了，星期天我在家里，余下时间，你可以下午放学后找我。” 李默拿出笔，写下苏家的地址。 “原来你就在一中上学啊，我儿子也在一中上学，在读高一。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出版了一本作文集的小神童。”邢主任拍着脑门子说。 不但这本作文集，方老师也做了一个承诺，如果李默能保持这个成绩，初中毕业后，他会与学校的各个老师，从他写出来的作文中，挑选一百来篇作文，再次结集出版。 即便放在初中，李默有许多作文依然让人眼前一亮。学校曾动员李默参加华东六省一市中学生作文比赛，但被李默以学习为借口，果断拒绝。 至于要这个荣誉吗？ 想要荣誉，将前段时间，美国各个报纸带回国内，可能校长看了这些报纸后，都会跪了。 “厉害，厉害。”邢主任连连说。 出作文集算什么，人家连美元都挣了，还是以万计数的。 “邢主任，我有言在先，你必须替我保密，一旦泄露，我休想安心学习了。今年下半年，我拼了命一般，才考了全班第二名。” “神童啊……”邢主任几乎要仰天长叹，在一中班上能考第二名，放在其他学校，可能就是全校第一名。但看人家是什么想法？邢主任还不知道的是，李默的班，是尖子班。 “小神童，你放心，我一定替你保密好。” “谢谢邢主任。”李默施了一礼，走出农行。 这个时间不算慢，虽然中国很落后，但不是非洲哪些国家，两个大国之间的转账，度也算是比较快的。并且是市农行，不是李默老家的乡镇信用社，又能快上两三天。 六天后，邢主任找到李默。 他先是看了一眼房间，随后讶然……好多书。 李默上学的教科书、复习资料的什么，那就不要说了，另外还有他6续买回来的资料书，近两百本，大半都是比较厚的大部头资料书，落起来就像小山一般。 并且还是英文字母，他翻了翻：“李默，你看的全是英文书啊。” “不这样，我如何用英语写作？” “全国的神童，你最牛，”邢主任憋了大半天，才说出这一句。 “邢主任，你别夸，真比起来，我不如科大少年班那群天才，真要牛，我再举一个例子，美国有一个华裔叫秦志……斌，”李默想了一下才说道，这也是他从一份美国报纸上看来的消息，因为记者将他与秦志斌两人放在一起做了比较。但在记者心中，秦志斌还是远远不如他。那份报纸也不是为了比较，而是想说明另一件事。 英国有一个叫林恩的教授，他看到RB经济腾飞，然后研究RB人的智慧，得出一个结论，RB人的人均智商达到了1o5。然后他又对中国人智商产生了兴趣，经过研究，中国人的平均智商也是1o5。之后排位是欧洲人(1oo)，爱斯基摩人(91)，东南亚人包括印度人(87)，美洲本土印第安人(87)，太平洋诸岛土著居民(85)，南亚及北非人(84)，撒哈拉非洲人(67)，澳大利亚原著民(62)。而人种智商最低地区是南非沙漠高原的丛林人和刚果雨林地区的俾格米人，平均智商为54。 这一研究遭到许多西方人的批评，认为林恩是在搞种族差异，另外若是东亚人种智商最高，为何世界为西方人种控制？苏联也是西方人种！ 林恩不服气，又经过研究，认为是寒冷的气候让人类得到了更大的脑容量，比如东亚人的平均脑容量为1416cc，欧洲人的脑容量为1367cc，而撒哈拉地区的非洲人脑容量为1282netbsp; 但大家还是认为他在胡说八道，换李默，李默也不相信，比如中国的南方人，难道比北方人笨吗？ 反正前些天，围绕着李默，出现了许多荒谬的议论，连外星人都出来了，就不要说智商论了。 这个叫秦志斌的华裔今年才十五岁，但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考上了剑桥大学物理系的研究生，也引起了一番小小的轰动。 邢主任听后瞠目结舌：“一山比一山高啊。” 是研究生，不是考上大学，而且是剑桥大学的研究生，这个姓秦的孩子太猛了。 两人随意聊了聊，邢主任说：“你的钱到账了，没有扣税，三万八千六百三十二块钱，你抽空去看看，对了，要带上你家的户口本。” “户口本就在我手上。” “行，也不要将它乱花掉，这不是少钱。” “邢主任，我这个钱，一是打算在巢市买一栋房子。” “也是，”邢主任说。李默租的这间房子面积不算小，可摆了这么多书，就略有些拥挤。有这么多钱，什么样的房子买不来，治办家产也是中国人传统的习惯。 “另外，我有一个同学，她妈生了肺部肿瘤，要一万多块钱医疗费，所以汇了这笔款子过来。但这是第一笔，明年还有一笔更大的，我家要盖房子，我读书的小学太破烂不堪了……” “你真是一个好同学。” 好同学？好同学也不能当饭吃，只能说自己在能力的情况下，能帮助就帮助吧。 第二天，李默低声对谢雨荷说：“谢雨荷，钱我已经替你弄到了，你妈看病要多少钱？” 谢雨荷暴怒：“你还拿我开玩笑！” “不仅是我的钱，还有小胖老爸的钱，难道小胖老爸也与你开玩笑？” “是真的？” 第110章 首富（二） “你说呢？你妈到底需要多少钱？” “医生说要最少要准备一万一千多块钱。” 谢雨荷家庭情况不大好，实际上医院说出这个数字，等于对谢雨荷老爸说，你就不要救你老婆了……因为你拿不出这个钱！ “好，下午放学后，我们一道去小胖家，另外，你最好向老师请一个假，让你爸过来，不然你带着这么多钱回去，路上不安全。” “李默，你真的没有开玩笑？” “开不开玩笑，下午放学你不就知道了。” 结果整个下午，谢雨荷都没有心情听课，放学后，李默与小胖，将谢雨荷带到老杜面馆。 老杜带着他们到了房间，拿出一万三千五百块钱现金。 谢雨荷要下跪，李默在边上一把将她扶住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子膝下也有黄金，以后不准跪。” “杜叔，真的谢谢你。” “谢同学，你不用谢我，我只拿了一千五百块钱，余下的全是李默拿的。” “李默，你家怎么有这么多钱？” 李默也不想解释了。 “李默，以后我一定会将这个钱还给你。” “也不要还了，以后我开办工厂，你呢，努力上学，然后来我工厂上班，我将这个钱从你的工资里扣下来。” “你又开玩笑。” 李默无语。 但真的不是开玩笑，以谢雨荷的学习能力，以后考上一个好的大学，是很容易的，在大学里学习一段时间，若是李默有心载培，再花点钱让她出国留学几年，回来后就是一个顶尖的人才。 就不知道谢雨荷擅长哪一方面，李默也没有想过，现在更不可能看得出来。并且在他心中，小胖地位还比谢雨荷更重要，小胖若是培养得当，以后才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交际天才。 第二天谢雨荷向老师请了假，迅速回去，下午下了第二堂课，她带着一对中年夫妇来到学校，妇女确实带着满脸的病容。中年男子来到李默面前说：“李默同学……” “谢叔，什么都不要说，我也不想引起轰动，今天我能帮助你家，明天又会有其他人求我，到时候我帮不帮？” “是，是，但这个钱我以后会还给你。” “不急。” “我爸还能报销一部分。”谢雨荷在边上说。 “谢雨荷，真的不急，医院说最少一万一千多块钱，是最少，想看好，最后谁也不知道花多少钱。”李默摆摆手说。 看来谢雨荷父母也是D县小镇上的职工，但从谢雨荷平时的穿着花销来看，他们单位效益很不好，如今职工是能报销大部分医疗费的，然而他们单位能拿得出这个钱么？ 谢父还要表示感谢。 “谢叔，真的不用谢，别人是做好事不留姓名，我是真心怕烦，更想考一个班上第一名，谢雨荷，打倒廖全宝，是不是？” 谢雨荷腼腆地笑了。 谢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他还要赶火车，去魔都，带着老婆看病。 小胖好奇地问：“你家是做什么的？” “听真话还是听假话，听真话呢，这就是我写书赚的钱，听假话呢，则是我老爸在家种大棚蔬菜，赚了不少钱。” “你爸不错。”小胖说，显然他相信了李默的假话。 “你爸也不错，”李默真心地说，老杜听到情况后，又加了五百块钱。让李默拿出一万多块钱，真的不算什么，然而老杜拿出一千五百块钱，弄不好，半年就白辛苦了。 两人对视一眼，相互一笑。 有点友情的味道。 虽然李默与于青梅、于青泉关系不错，可他们姐弟两岁数还太小了，又困在农村，见识有限，只能说是发小，不能说是朋友。 天渐渐冷了下来。 到了星期天，李默正在家里写东西，苏老太在门口喊道：“小李，你家亲戚又来了。” 不是乔治来了，而是郝立克来了，但老太太有些脸盲，两人明显长得不一样，可老太太却将郝立克当成了乔治。 李默也不解释，来到门口，乔治不但将李默父子的绿卡带了过来，还将李默买的书一起带了过来。 但他与李默父子不同，反正收入很高了，虽然他带来的书更多更沉重，一路上小费给个不停，甚至都没有让他动手，就运到了魔都，到了魔都，他是外宾，更方便，直接花了四百多美元，喊了一部正规的出租车，一下子将他载到了巢市。 李默也可以这么做，但李广平会同意么？ 李默帮他将书从出租车上搬了下来，然后将郝立克请到屋子里坐。 “你们这里真落后啊。”郝立克说。 李默没好气地翻了一下眼睛，心想，巢市还算好的，你到我家，那才叫落后。 他给郝立克倒了一杯茶：“郝立克，我这里没有咖啡，只好喝茶了。” “没关系，没关系。” 小老板倒的茶，就是倒白开水，也不会介意的。 “李，你知道你这本书发行了多少册？” “不是一百万册吗？” “NO，矮脚鸡又加印了一百一十万册，包括十万册纪念版。” “这么多？”李默有些诧异，前世《侏罗纪公园》发行了两亿多册，那是全球二十多年发行数量的累积总和，这中间电影最少起到了八成加成作用。若是没有电影出来，全球三四千万册就登天了，也就是没有电影的加成，美国几十年的总和，发行数量也不过几百万册。显然，这个发行数量明显有些不对。 “李，你在书里写了一个叫手机的东西？” “是啊。” “哇。”郝立克将原因说了一下。 第一部手机就是大哥大，早在七几年摩托罗拉就在研究它，不过相关消息是保密的。经过十年研制，直到83年，摩托罗拉才正式发行第一部手机，重两磅，通话时间是半个小时，售价3995美元，是名副其实的最昂贵的砖头。 李默这本书正在畅销，许多人也同时在诠解，有人无意中就发现了李默写的手机，便猜测它会不会实现。 摩托罗拉公司就知道了，他们听后吓了一大跳，连忙询问是谁走露了消息。 查来查去，外面根本就不知道摩托罗拉在研发大哥大，况且李默人在中国，更不可能听说这件事。 摩托罗拉只好匆匆忙忙地将相关技术注册了专利，这时候大哥大也快研发成功了，于是他们招开了一次记者发布会，主持发布会的正是摩托罗拉通讯系统部门总经理，也就是主持研发大哥大的工程师马丁·库帕。 马丁·库帕介绍了大哥大，然后夸奖李默的大脑，能与爱因斯坦相媲美，甚至库帕怀疑李默的大脑智商，可能超过了爱因斯坦。否则不可能就这么一点大，呆在贫困的中国，坐在家中瞎想，就想出来了手机。 哇哦，哇哦。 下面的记者一片惊呼，不知道是为这大哥大技术惊呼，还是为李默的想象力而惊呼。 其实摩托罗拉摆明了，就是借助这本小说的火热，替他们的产品做宣传。 他们也没有想到，他们这次宣传，同样带动了这本小说的畅销。矮脚鸡是印出了六十万册，可短短时间内，许多书店又卖光了。 卖得越火，议论的人越多。 李默回国许久，美国还有许多电视台有人在讨论这件事。 矮脚鸡的高层笑得合不拢嘴，他们赚大了。派拉蒙与环球的人同样笑得合不拢嘴，若是再晚一个月，他们最少得多付一百万美元，才能将这本书的三部曲电影版权拿到手。 李默微微一笑，他说的手机，可不是大哥大，而且在插图上画了出来。 等到真正手机出来，恐怕又要火上一回。 郝立克又说：“李，你与矮脚鸡签订的合同有问题。” 第111章 首富（三） 李默也知道有问题，但弱势的一方不是自己，而是矮脚鸡。况且以这本书的走红程度，分成又是那么低，李默用不着担心。 郝立克是闲得蛋痛，拿了高薪，得向雇主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他替李默起草了一份完善的新合同，分成不能动了，不过其他方面都完善了。李默看了看说：“行，你就拿这份合同与矮脚鸡图书公司去谈判。” “李，有几个欧洲图书公司想拿下它的图书版权……” “矮脚鸡图书公司不是属于德国贝塔斯曼集团吗？” “贝塔斯曼集团虽在欧洲拥有多家出版社，不过语言不同，必须派人翻译后才能出版，性质则是两样。是授权，还是继续分成？若是继续版费分成，又是多少？如果吊死在贝塔斯曼这棵树上，不利于价格的谈判。” “郝立克，你看着办吧。但记住一句话，适中就好，我终是一个中国人。” 郝立克想说一句，为什么不移民呢。可李默在美国就说得很清楚，宁做鸡头，不做凤尾，他只好叹息地说：“李，我查看了一下微软的账薄。” 李默将投票权交给了比尔盖茨，等于退出了管理层，但不是一点权利都没有，做为公司的第三大股东，公司的重大举措，股份变更等，必须要通知李默。 李默不在美国，那么要通知李默的律师，也就是郝立克。李默也拥有查看账目的权利，这是微软现在规模很小的，否则李默有权利派一个财务代表过去监督微软的财务。 也是必须的，今年还好一点，到了明年，微软营收迅速涨上去，放任自流后，李默就看着微软打赏一点给他了。 “他们财务如何？” “收入还可以，就是支出庞大，净收入很微薄，这是他们的收支账目报表……”郝立克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财务报表，递到李默手中说：“李，我觉得你这笔投资还是很不划算啊。” “郝立克，你小看了这家公司，他们依照我那几张纸上的方案去经营，未来这笔投资说不定会给我带来几千倍，甚至上万倍的回报。财务你看好就行了，最主要的就是替我看好股份，不能让他们变着法子将我的股份稀释掉。” 这笔投资收益有多大，李默心中很清楚的。但不能麻痹大意，在上市前，股份得守住，一旦上市，等于上了正规化，股份则没有多大问题了。然而随着微软市值迅猛的增加，会不会有人逼着自己将这些股份出售？套现后，能不能顺利将这庞大的资金带回国内？ “李，会有这么高的回报？” 事实上，李默前世比尔盖茨到了96年，看到微软股票涨疯掉了，他也不自信。于是每年不断地减持套现，不然比尔盖茨在微股市值最高峰时，财产能达到两千七百亿美元。即便到了2000年，互联网股票崩盘，比尔盖茨财产也不低于一千亿美元。但比尔盖茨虽多年坐在首富榜上，实际财产从未超过一千亿美元。 “我很看好这项产业的前景，请相信我这里……”李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那好吧，还有什么要我做的？” 这也太清闲了，闲得郝立克都不好意思拿这份年薪。 “没有了，如果让你做，就是这几年乘着清闲，多看一些法律方面的书籍，增涨你的知识。到了85年后，可能你就会越来越忙碌。” “85年？” “因为到了那一年，相关计算机各方的技术会出现爆炸性的进步，还有一件事……大约也要水落石出。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计算机产品会出现爆炸性的进步，难道现在进步还不够快吗？ 郝立克有些茫然。 实际是李默没有说老实话，防一手是必须的。 “李，为什么你还要租房？” 美国房税确实有点多，也不是想象的那么多。 各州有各州的政策，房税低的州，百分之一都占不到，房税贵的州也不过百分之一点几，只有极少数几个州超过了百分之二。另外要看各自的情况，总之，就是杀富济贫，商业房与一些豪宅可能征的房税要多一点，平民房征的税又会少一点。而且美国房产税很大一部分用于房产所在城市的基础设施建设和教育拨款，是负担也是福利，房税越多的小区，小区环境会越好，学校教育质量也会越好。就看各人怎么想了。 落在后来的中国身上，确实是会出大事，像京都魔都一套不像样子的房子，动不动五六百万，一年交六七万房税，外加房贷。一半人能买得起，供不起了。楼市会迅速像一个气球一样，啪，炸得一干二净。所以房税提出来后，没有人敢执行。 以美国人的收入，这个房税能承担得起的。真不行，自己有汽车，为什么不能买偏远一点的住宅，十万美元便能买到一栋象样的房子，一千美元的房税支付不起？ 在这上面，李默想法十分地公正，人家有长处的地方，就得承认，不得乱说。也就是，美国的房价、房税与人均收入相比，总体上比后来的中国更加合理。 另外美国的房租真的很贵，所以尽管有比较高的房税，依然有不少人投资房产。虽然美国不像中国，你没有房子，俺不将女儿嫁给你了，但有钱的人，一般还是买房子，而不是租房子，房租逼的，租房子更不划算。 “我正在托人买，”李默说道，有卖房子的人，不过符合李默条件的就不多了，老杜正在托人打听着。 李默说完，看着两张绿卡。 上次为了能尽快替李默父子签证，差一点将乔治逼疯了。 李默不得不办了两张绿卡，也未必是好事。有了绿卡，若再有很多钱，说不定美国政府到时候就会派人对李默进行“感化”，那时，也有的烦。 老杜终于替李默找好了一家房子。 一大早李默起来，院子里杂草上，结了一层厚厚的白霜，苏老太太正在弯腰捡鸡蛋，看到李默起床了，又夸道：“李默，你家这两只鸡真厉害，几乎天天下蛋。” 眼下鸡蛋仍是一个稀罕物，1987年4月10日《BJ日报》头版，醒目刊出大标题:《如今，BJ城里人，平均一天一个鸡蛋》。 也就是四年半后，能不能时常吃上鸡蛋，还是京都人的一个重要标志…… 因此老太太偶尔煮一个鸡蛋，放在米粥里，给李默吃，让李默十分感动，要知道老太太自己都舍不得吃，余下的一起留给她孙子吃了。 好人未必有好报，遇到李默这样的，则不同。就像那台电视机，李默就生生替她小儿子省了好几百块钱。 三年后，苏老太太的大儿子想买一台彩电，那时李默依然在巢市读书，听说后，二话不说，立马替他又买了一台彩电，而且“特便宜”。以后小苏叔下岗，无奈之下，又找到李默，那还用说吗……但那要过好久了。 李默来到学校，小胖低声对他说：“李默，我爸看好了一家房子，位置与环境都不错，就是有点贵。” “哦？” 李默看重的是位置与环境，至于贵，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纵贵能贵到哪儿去。 “我爸中午带你过去看一看。” “好的。” 中午，李默带到老杜面馆，老杜带着他去看房子。房子离一中不太远，但离苏家有些远，苏家在一中的东南边，这个房子在一中的西北边，可喜可贺离市中心更近。 整整七间房子，上面四间，下面三间，不是下面三间房子大，而是一间改成了过道，后面就是一个大杂院，里面住着六七户人家。 老杜解释道：“我打听过，这几户人家都有工作，不闲着。” 不闲着，就不会产生社会闲杂人员。 老杜又不好意思地说：“小李，房子还行，但房子贵了，房主非得要一万一千多块钱，我压了半天，只让了几百块钱。就这破房子，岂不是抢钱吗？” 李默卟哧一下乐了。 他刚才进去看过，现在城市里房子的房间皆不大，七间房子，实际面积大约只有一百一十个平米，当然，放在开发商手中，以建筑面积算，那算不好了，说不定能算出来一个一百七八十个平米。 但有一条，它是门面房，门口就是一条大街，这房子后来肯定会拆迁的，可以这个面积，这个地理位置，再加上门面房，怎么着，也要补偿一个三百平米的房子吧。即便巢市以后房价不好，也是一百来倍收益。 看着这房子，想着它以后的收益，李默都想将美国的钱带回来，什么也不做，派人到魔都与京都专门收购房屋了，然后一边收房租，一边静等着它们涨价，并且什么风险也担不着。 “就是它了，杜叔，能不能替我再帮一个忙？” 第112章 首富（四） 李默一人散了一包烟，房管所的人看了看户口本，也没有说什么，交了一些手续费，便替李默与房主办理了过户手续。 不是香烟，香烟仅是起着提高效率之作用，更不是房管所的人马虎，谁能想得到一个小孩子拿着一万多块钱买房子。 李默请求老杜帮的忙就是让老杜站在后面，什么也不说，房管所的人便会以为老杜是李默的家长……两人长得不一样，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有的像父亲，有的像母亲，有什么稀奇的。 还要盖公章，公章是李默在路边小摊请人私刻的。 也要签字，李默说了一句：“我老爸不识字。” 这样就行了。 这时就是这样的马虎。 万一有人认出老杜，问题也不大，能认出老杜开了面馆，但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底细？ 真知道了，可能有点麻烦，李默只好请邢主任帮助了。 李默带着相关证明，走了出来。 老杜略有些不放心地问：“李默，真是你家人让你买的？” “杜叔，真的，不然我得有多大的胆子？大棚蔬菜正是忙碌的时光，若是早上一段时间，就不需要杜叔出面了。” “也是啊，”可是老杜有些迷糊，先是拿出一万多块钱帮助同学，又拿出一万多块钱买房子，种大棚蔬菜能这么赚钱？ 李默还请求老杜再帮一个小忙。 房主之所以卖掉这套房子，是他一大家要离开巢市，原因，李默也没有问，也没有权利过问。贵重物品人家肯定带走了，可粗笨的家俱，以及一些器皿，全部留了下来。 李默也不打算动弹，顶多到明年，郝立克再来中国时，托他带一两台空调过来，再请人装上。 不过得腾出一间房子出来，当成书房。腾房子容易，不过得请木匠过来，打几个大的书柜。 这个难度不高。 李默将钥匙交给了老杜，然后倚着栏杆俯视着外面，外面是一条比较大的街道，人来人往。 李默不是看他们，他的心思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前世，一个房子将他坑苦了…… 呆了呆，三人走了下来。 小胖低声说：“李默，你家真有钱。” “还行吧，不过杜正伟，这件事就不要在班上说了。” “李默，你小看我了吧。” 李默真没有小看一中的学生，从这所中学里走出了许多著名的官员、企业家、科学家、经济人，甚至将军。比如后来奇瑞的总经理，比如嫦娥一号轨道总设计师。 有的已经离开了一中，有的还没有进入一中，有的说不定就正在一中读书。当然，李默肯定闹不清楚了。 李默还要办一件事，这件事老杜也没有能力办得到了，那就是装电话。 “装电话？”邢主任惊了一下，又说：“李默同学，你可知道一部电话花费得多少？” 在眼下，也允许普通人装电话。问题是线路太少，一般只有局级以上的干部才能申请在家里装电话，级别跟不上的领导，只能排队等着，托关系找人批条的事情太常见了。 不但领导，有一些刚下海的个体户、文艺明星，手中有了钱，也想装电话。 没有电话，联系真的不方便。 电信部门又无能为力，于是装电话的难题一下子成为社会问题，许多报纸都在长篇累牍地报道。 直到八十年代中期，国家基础电信设施飞速发展，电话才渐渐进入千家万户。 这是装的难度，装电话难，装完了电话，花费更惊人。 每个月月租能收到近十块钱，后来涨到了十五块钱。想想一户农民辛辛苦苦地一年忙到头，能挣几个钱吧。 月租贵，打电话更贵，特别是国际长途，随便聊几句，几十块钱就没有了，若是聊得稍长一点，几百块钱就没有了。 电话质量差，电信设施落后，又导致了“四害”：错号、串话、掉线、杂音。 有一个真实的事例，八十年代中期，有位老太太给在RB的儿子打国际长途，等半天好容易接通了，却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急得这边“喂”了半天，一句正经话也没说成，可挂了电话一看话费单，老太太急了:460元! 不提以后养的费用，装电话难，装电话需要收的手续费用也比较高。 邢主任的意思，别看你写了一本书，赚了一些稿费，可这个电话对你来说，还是太超前。 李默瞅了瞅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他低声说：“邢放任，不瞒你说，我的稿费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我打算暂时只带回来一小部分，余下的，我一起放在美国投资了。” “你在美国还有投资啊？”邢主任蒙了。 “关于计算机领域方面的，一点小投资，但我总得要关注吧，没有电话联系行不行？” “这必须得有电话联系了。”邢主任说，打过去容易，到邮政局打就是了，但打过来就难了。 “可是这个电话……” “我知道，这样吧，你对他们说一句，如果能替我将这件事办好了，美国哪边会有人明年春天过来，我让他从香江带几台东芝彩电过来，是在香江哪边卖的彩电，不是在国内卖的彩电。” 小苏叔可能还不懂，邢主任是知道其中区别的。 李默估算了一下价钱，又说：“十四英寸的一千块钱，十八英寸的一千五百块钱，数量只限五台。若真的不放心，每人交五十块钱订金就行了，等电视到了后，再付钱。” 也不是李默要赚钱，大规模带彩电过来，得要交关税了。即便用火车托运来，同样也有一些托运费的，大约能保平成本吧。但以黑市汇率算的话，李默则又赔大了。 这个诱惑砸下去，看相关领导还心不心动？ “真的假的？” “我租住的苏家，他家小儿子让我买了一台，是单独带过来的，有点贵。他用来送礼，邢主任，你就不要说出去了。” “我懂，李默，能不能替我买一台？”首先邢主任心动了。 “可以。”李默答道，反正也不用他出力气，正好郝立克闲得无聊。 彩电的诱惑足够地大，只几天，邢主任就将李默带到了邮政局，得当着几个领导的面，打电话给郝立克。确实有这回事，手续马上也就办下来了。 李默打电话给郝立克。 这边是上午，哪边是上半夜，郝立克正好在家中。 两人通了电话，李默将情况说了说，然后将话筒递给一个肥胖的领导。 “我听不懂英语……”那个领导尴尬地说。 “没关系，郝立克家离洛杉矶唐人街不远，侥幸学了一些汉语，就是不大标准。” 会汉语，那就行，这个领导接了电话。其实李默用比较流利的英语在与郝立克通话时，几个领导基本就相信了。接了一会电话，这个胖领导点了点头。 他还好奇地问了一句：“他是华侨吗？” “不是华侨，正宗的白人，郝立克是音译，他全名是菲德尔·郝立克，名字是菲德尔，姓是郝立克，原来是洛杉矶美迈斯律师事务所的大律师。”李默简单地解释了一句，人多嘴杂，因此李默让邢主任对他们说，李默有亲戚在美国，比较有钱，什么稿费、投资不能说了。 “律师，那可是一个了不起的职业。”这个领导肃然起敬道。 李默想笑，在中国，律师确实是一个了不起的职业，但在美国，也就那么一回事，不比老师高尚多少。 几个领导要付订金，李默摆了一下手说：“明年开春吧，等他要过来时，我让邢主任通知你们。” 但几个领导还讨价还价了一番，五台彩电生生变成了七台彩电。实际就是十七台彩电问题也不大，关键数量多了，大家就不稀罕，李默也懒得以后这些人继续找上门来烦自己。 手续就不用说了，有的局级干部都没有办到的事，在李默手中，仅是几天时间就便好了。 李默交了一年电话月租，但没有立即搬进新居。 紧张的期末考度就要来到了，这天，方老师将李默叫到办公室问：“李默，你有没有写过其他的作文，刊登在报纸上？” 李默摇了摇头。 “那就奇怪了，省教育厅的领导为什么派人到学校过问你的事迹？” “省教育厅？难道是因为《守护》？可这本作文集已经出来一年多时间，为什么这时候关心？”李默不解地问。 第113章 首富（五） 四个人来到苏家，进了李默的屋子，看着满屋子的书，全部肃然。 不仅有郝立克带来的书，手中有了钱，李默陆续在巢市新华书店买来了七百多本书，与装逼无关。难道李默向苏家老两口子装逼？ 这是李默的爱好。 有的书他是打算抽一点时间细看的，有的书则是为了查资料的。 这么多书放在屋子里，得占多大地方？ “你们是……” “我是省教育厅的，姓方，你喊我方主任就可以了，他是科大的宋教授，”一个中年人说道，他又指了另一个老者做着介绍。但还有两个人他没有介绍，一个是长相比较儒雅的瘦高个中年人，一个个头不高，但长得十分魁梧。 不能小看了李默，他通过四人走进来的姿势，以及神情，隐隐感到后面两个没有介绍的人地位更高似的。 李默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请坐吧，”李默拍了拍床上，屋子里本来有两张椅子的，不过李默为了放书，将另一张椅子搁在苏家杂物间。几个人只好坐在床上。 李默给他们倒茶。 四人对视一样，心想，果然与情报上所说的一样，是一个早熟而聪慧的孩子。 “不知方主任、宋教授，还有这两位领导，找我有什么指示？” “有的要问一问，另外宋教授也有事找你。” “美国哪边……？” 勿用置疑，除了省教育厅的主任，还有两个级别更高，都不介绍的领导，显然不可能为了那本《守护》而来，但他在心中哂笑，不可能为了自己，还出现了什么保密单位吧。 “对，听说你在美国出了一本书？”瘦高个领导问。 “是有此事。” 李默心中又是无奈，虽然现在信息封闭，但当真上面的人什么都不管？说不定在美国也安插了一些情报人员。自己闹得太大，连小外星人的称号都出来了，虽然这个称号为自己两次谈判带来加成作用，但终于惊动了一些人，这些人又将情报反馈到上面。 “卖出了电影版权？” “嗯，卖给了环球与派拉蒙。” 宋教授满脸地激动：“李默同学，能不能跟我去科大，做一个智商检测？” 这孩子，太猛了，别看科大少年班那群天才也很猛，也赶不上这孩子。 李默愕然，难道现在就有了智商检测？也不能检啊，他智商想来不会低，但顶多一百一，绝不会是外面所猜测的，最少一百六十以上。 “宋教授，我想所谓的检测便是出一些刁难的题目吧，那个准确吗？就算是准确，高了还是我的，低了也是我的，谁也改变不了。” 宋教授更加激动，对其他三人说：“风来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故君子事来而心始现，事去而心随空。” 三人点点头，魁梧大汉说：“有那么一点味道，难怪在美国引起轰动。” 这也是经过调查后，最让人佩服的地方。李默在美国闹得有多大呢，一次白宫招待记者会，有记者问新闻发言人中美关系，那个新闻发言人便引用了李默的话，夫妻关系，还笑称里根总统准备接见李默，可惜李默回国读书了。 都闹到这份上，上面还能蒙在谷里么？ 派人下来调查，县里县里不知道，公社公社是不知道，学校同样不知道，甚至学校都不知道李默在美国出了书。 李默不可能不知道的，这份淡定澹泊的功夫，整让几个调查的人不知说什么是好了。 “宋教授，不敢当。” “你知道这句话？” 李默站起来，从书堆里找了找，拿出《菜根谭》。 宋教授也不奇怪，人家都在反思《易经》了，看一看《菜根谭》也不稀奇，神童嘛，不能拿常人来看待的。 魁梧大汉又说：“厉害，真厉害。” 瘦高个领导问：“你在美中赚了四百多万美元？” 李默也不惧，这钱赚得很正派，另外赚的是美国钱。若是前几年，李默会害怕，现在他根本就没有担心过。 “领导，准确地说，是赚了四百六十多万美元，包括两百一十万本小说的版权分成，电影版权的拍卖。然而在美国也要纳税的，我还请了一个律师替我打点这些钱，将这两项扣除，不足四百万。” “也不是少钱，你已经是中国首富。” 李默呆了大半天，然后想要拍脑袋，他还真疏忽了这件事。 瘦高个领导所说的中国，暂时不包括港澳台，现在内陆有没有有钱人呢？ 还真有，有胆大的人，早在前两年就开始钻政策的漏洞，钻法律的漏洞，开始了行动。有的钱在后来看起来，是合法赚来的钱，比如贩买贩卖，办“非法小工厂”……但有的，即便放在后来，也是非法买卖，比如外汇黄牛。 说不定现在就有了极少数的百万富翁，当然，这些钱，没有一个敢曝光的。 有没有人钱多得超过他的，李默不清楚，即便有，恐怕不会超过两巴掌之数，并且他们的钱暂时是“来历不清”的，也就是论合法收入，如今李默确实是“中国首富”。 若是再过二十年，那怕十年后，首富就首富吧，现在戴上这个首富的帽子，也不是多大的好事。 李默有些烦躁地问：“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不妥？我们只是好奇，为什么你不将这些外汇带回来？” “我带回来，国家如何处理？是不是要我全部捐献，或者容忍一个人的资产达到了几百万？”李默尖锐地问。 瘦高个领导竟然不能回答。 上面也在讨论，都不知道怎么办。 有一个简单的例子，那便是鸠城的傻子瓜子年广久，到了明年，他的作坊扩大到雇工一百多人，下面的人同样蒙头，这样做对不对哉？于是将年广久的情况反映到上面，而且说了一件事，老年赚了一百多万。可能还不止一百多万，但肯定没有李默现在手中的钱多。 后年总设计师亲自批示，再放两年试试看，怕什么，伤害了社会主义？ 下面的人真的给了老年两年时间，后面的话却忽视了，两年过去，重新立案侦查。但查来查去，似乎也没有触犯什么政策，正好老年有婚外情，91年以流氓罪将老年判了三年。婚外情重要吗，重要的是老年赚了不少钱！ 所以李默明知道八十年代是跑马圈地的大好时光，但不想在国内投资。 老年家离曹镇有多远，拉成直线，也就是二十公里，一个是江北，一个是江南之区别。 “国家缺少外汇。” “我知道，可我就是将这几百万美元带回来，对国家又有什么帮助？我这个钱不是用来乱花掉的，而是用来投资的。” “为什么你投资那家小公司？” “那是一家非常有前途的公司，未来必然会爆发计算机革命，不仅是一个产业问题，它会涉及到民生、娱乐、信息、军事等各方面，也就是这笔投资不用十几年，便会给我带回几十倍的回报。” 李默有意压了一下，几百万美元都捅到上面，若是说近万倍回报，上面会如何作想？ “这么高的回报？” “差不多吧，即便上面想让我将这些钱捐出来，为什么不等我赚更多时捐？” “你误会了。” “领导，你这么说，上面容许我拥有几百万资产？”李默再次尖锐地说。 瘦高个看着魁梧大汉，魁梧大汉说：“李默，凡事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你办了绿卡？” 总之，李默让上面许多大人物感到头痛。 说在意，国家再穷，也不能穷到要贪李默这几百万美元的份上。说不在意呢，想一想，一个人均年收入只有两百几十块钱的年代，忽然出现一个百万富翁，若是按黑市汇率来，是千万富翁，会给大伙带来多大的震撼？ 查办是不行的。 因为李默的钱是从美国赚来的，并且在美国引起了轰动，一旦查办，弄不好就成了一个国际笑话。 调查的结果，也让许多人对李默充满了好感。神童嘛，不能以常人来猜测了，从小就教父亲钓黑鱼甲鱼，还带着一大群乡亲劳动致富，另外心地也不错，拿出许多钱捐出来兴修了养老院，那时，李默手中只有一万来块钱，是寄来的订金。甚至他们还查出来，李默帮助谢雨荷母亲看病的事，平时也喜欢帮助贫困学生。这些事看起来不大，但一点一滴地替李默加着分。 上面更无辄，问题是李默将钱又投资下去，否则真能鼓励李默将钱捐出来。为什么捐出来？你不觉得这么多钱，在社会主义国家太刺眼吗？ 这个绿卡更不是好消息，绿卡进一步，就是移民。 或者默认李默拥有这份财富，能默认吗？ 第114章 首富（六） 李默想了想，从他身边拿出一本书，《汉书》。 他买了一套二十四史，是七几年中华书局出版的，一共两百八十多册。其实他前世也买了一套二十四史，同样是中华书局出版的，简装版，一共六十三册。就是每本厚薄不同，其他都是一个样。 李默正从《汉书》看起，无他，他喜欢汉朝的历史。 虽然只是偶尔抽出一些时间看，但他看得很细，这一世他所站的高度与前世必然不同了，不能与人交谈时，还查一个资料，因此不但看，还偶尔用笔写了一些评价，加深他的记忆。 他打开的是《傅常郑甘陈段传第四十》，这一卷主要讲的是傅介子，常惠，郑吉，甘延寿，陈汤，段会宗几个人。李默继续翻下去，翻到陈汤这一段，李默在“宜县头槁街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这一句话下面画了一条黑线，还写了一句话：汉武帝与陈汤等人，生生替整个民族重塑一条坚强的脊梁。因此五胡乱华时，都不得不向汉人屈服，主动汉化。然而到了宋朝，生生地将这条脊梁在慢慢地一点一滴地抽去。明朝后期也是如此，所以清朝顺利地入主华夏，让整个民族拜伏，留起辫子，即便抗日战争时，也产生了大量伪军，诚为可惜。 五胡乱华时也不完全是李默所写的这样，若不是冉天王的杀胡令，杀得胡人心寒，中原汉人那时候可能被胡人糟蹋光了，要知道许多胡人，是以汉人为食物的，叫两腿羊，行军打仗不带食物，押着几万汉人百姓，饿了将汉人宰杀，就是最好的食物。 当然，李默只是简短的点评，也不需要说得那么多。 好了，有了这一句，什么也不用解释。 李默说道：“四位领导，我知道以我们国家如今这种状况，一个人拥有这么多财富，确实是很让人困惑。但请相信我，这些钱，我早晚是要带回国内的。是的，我是办了绿卡，但我没有移民的资格吗？为什么只办绿卡不移民？难道说美国的教育水平不及我国？” “之所以办绿卡，原因是签证太麻烦，矮脚鸡图书公司让我配合他们签名售书以及宣传，一个签证整整弄了近一个半月。还是外宾出面的，否则我都无法出国。” “或者这样说吧，就算挖墙脚，我挖的是美国墙脚，是资本主义的墙脚，没有动社会主义墙脚。” 瘦高个领导笑了起来：“你手中钱是不少，但能挖动资本主义墙脚？” “那我又能挖动社会义主墙脚？” “李默同学，你的钱同样挖动不了社会主义墙脚，但你带了头，挖的人多了，墙脚就挖掉了。”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这样吧，移民美国，我肯定不想了。要么我打一个电话给我的法律顾问郝立克，让他将我的户口转移到香江。我成了香江人，与社会主义就没有关系了。” 李默大大方方地就说了出来，他真的是想过，也只是想一想，并没有打算真的移民，主要后来的香江极少数人的做法，实在让三观正得过头的李默恶心了。 他也不担心，政策终是一步步放开的，再说，他与老年不同，老年有婚外情，被抓住了把柄，李默有什么把柄可抓的，包括他一大家子，也找不出什么把柄。 几个领导哪里知道他的心思，更不会知道几十年后香江是什么情况。 他们还真以为李默脑洞大开，有了这个准备。 香江十几年后就要回归了，李默也不能算是叛国。 李默真要移民香江，上面根本无法阻止，难道强行将李默软禁起来。 “别，”魁梧大汉说。 真这样了，弄不好还会被国际笑话，至少被美国笑话，你们有没有搞错，李默赚的是我们的钱，不是你们中国的钱。 反正怎么想，怎么让人别扭。 李默也摇头。 真不是上面刁难，总的来说，这几个领导态度也还好，大环境就是这样……这想法，李默真想过，但只是想一想，其目的也不是为了移民，而是几年后如何合理地将资金带回来。 他算了算，说：“这样吧，我做一个承诺，十年内，我会捐出五百万美元，用做国内的慈善，比如修学校，救灾，等等。二十年内，我会捐出五千万美元，用做国内的慈善。并且我可以立下字据，这是最少的数字。但不要再打扰我，我也不会主动在国内宣扬我赚了多少钱。当然，还望各级知道消息的领导，替我保密。是领导泄露的，带来好的或不好的影响，与我无关。” 魁梧大汉说：“老盛，这个方法好。” 只要李默不说出来，国内普通百姓又如何能知道？就算有留学生回国说起这件事，关键是李默将家庭地址保密着，无人知道，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不能真将李默逼得移民香江哉。 “你有把握二十年能赚五千万美元？”姓盛的领导狐疑地问，难道美国的钱那么容易赚？那为何美国同样有许多穷人？ “领导，不要说在美国，如果国内能将政策放开，允许我开办企业，即便在国内，二十年内我也能赚五千万美元。” “国内办企业，岂不是要搞资本主义？” “无妨，我以外资进入国内。” “李默同学，你别说了，还是老老实实挖你的资本主义墙脚吧。”魁梧大汉说，说完又乐了。但政策不明朗的情况，李默就是将资金以外资进入国内，还是一个大大的麻烦。 也好办啊，李默移民香江，那真的是外资了。 行吗？ “小武，你不要笑，钱真那么容易赚吗？想一想广交会，那么多单位，一年才挣了多少外汇？” 其实这个问题李默也清楚，并且有方法解决，但李默没有说，包括这个墙脚，意识形态，他皆没有说。一是他小，说多了，太过妖异，二是他不想像年广久那样，站在风头浪尖上。 姓武的领导说：“不好赚，他不是已经赚到了吗？” 姓盛的领导哑然。 这才十岁呢，那么再大一点，什么可能都能发生。 宋教授与方主任也是苦笑。 李默想了想，说：“这样吧，你们随我来。” “上哪儿？” “你们不是调查过我吗，难道连我买了一栋房子你们不知道？” “知道。” “那随我来，”李默走出来，他看到门口不远处停着两辆车子，一部挂着“晚A”开头的车牌，一部挂着“京A”开头的车牌。也不用看车牌，通过他们说话的口音，李默也知道他们是来自京城某个或某两个单位的领导。 李默没有上车子，不足一千米，反正是星期天，走走就到了。 他进了屋子，开始打电话，哪边也是晚上十点来钟，郝立克接了电话。李默说道：“盛领导，武领导，你们能不能听懂英语？” 两个领导摇摇头。 宋教授却说：“我能听得懂，你就用英语说。” 看来郝立克会一点汉语，都被上面查到了…… 宋教授是想看看李默到底有多牛逼。 李默用英语与郝立克通电话，他们讨论的是一件事，李默打算设立一个慈善基金，做慈善能减免多少税赋，肯定不可能将所有慈善款项一起省回来。 李默有李默的算法，比如他捐了一百万美元的捐款，能减免六十万美元的税赋，明面是亏了四十万。 但李默将这一百万美元，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二十万美元，捐给美国人，这是必须的，否则会有人做文章。另一部分是八十万美元，也不全部捐到国内，一部分捐回到国内，一部分捐给留学生以做留学费用。李默是实打实地出了四十万，可没有这个慈善，李默还要交六十万的税，这样一来，等于李默虽拿出了四十万，却从美国税赋上变相地要来四十万，一起用在中国人身上。 宋教授在边上小声地翻译着，武领导额头冒冷汗，你还真想挖美国的墙脚啊？ 盛领导也感觉不好了，他低声说：“郝立克是美国人吧？你不能公开说出来的。” 李默将话筒捂住说：“我出高薪聘用了他，只要我一年年地在付给他高薪，他第一忠心的对象就是我，第二忠心的对象才是美国。为什么我国不能执行资本主义，也是这个道理。” 狗屁的道理，可这句话却颇得盛领导赞同…… 到是郝立克能理解，美国这么有钱，中国又是这么穷，李默不将钱捐给中国，而是捐给美国，郝立克反而会瞧不起李默了。 但没有李默所说的那么简单，如果操作得当，慈善确实会免掉不少税务。操作不当，免掉的税务可能少得可怜。 李默所说的更麻烦了。 慈善款项大部分流入中国，必然有对华排斥的议员用此做文章，若是用来帮助留学生，实际也在替中国节约外汇，要知道国家每年还主动拿出大量外汇，让一些大学生留学美国，可真全部用在中国留学生身上，弄不好又有人做文章，说李默搞岐视。 李默想了想又说，好吧，就算是捐给中国人抵消的税会少一点，三成总有的吧，我九成放在中国人身上，还是变相地从美国税务部门里掏出两成，用在中国人身上了…… 郝立克不知道李默这是有意说给领导听的，他在电话哪头咽住了，心想，这孩子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今天说话这么别扭？ 第115 走卒类士服，农夫蹑丝履 小老板发神经病，郝立克只好耐心地解释。 也不必说美国慈善制度有多优越，如果真好得不得了，美国就不会有那么多穷人，流浪汉。 李默想在美国发展，参与慈善事业是必须的，首先许多慈善活动本身就是做秀活动，他可以替李默带来广泛的人脉关系。别要说美国人脉关系不重要，相反的，更重要！ 其次就是免税，操作得当，肯定不止免善款的三成税。 但不要打李默这样的小算盘，确实中国很穷，可真要连美国的税务收入也要计算进去，李默最后肯定没有好果子吃，除非李默在美国不发展了。 不过李默想要美国发展，如果未来会得到巨大的回报，慈善事业会对李默有很大的帮助作用。毕竟李默不是美国人，无所谓了，我慈善就是做秀的，就是避税的，可以捐给阿狗阿猫，是真正的狗与猫，也可以捐给非洲人。李默这个钱必须得计算着花，一是用在中国人身上，郝立克真的能理解，太穷了；另外必须用在美国人身上，比如用在美国广大穷人身上，他们都是有选票的……一旦李默在许多美国穷人心中有着威信，这本身就是一种最佳的保护手段。 郝立克又说，暂时你不用急，反正户头上只有几十万美元的活动资金，不过从现在起，我就会替你好好谋划着此事，并且尽量地在两者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 两人挂掉了电话。 “盛领导，武领导，方主任，你们放心了吧？但我有一个请求，上面真的不要打扰我了，也不要宣传报道的什么，我要安心学习，并且我一家人淳朴，他们也需要一个清静的生活环境。” 方主任说：“李默同学，各领导早替你着想了，否则我们也不会悄悄地过来问你，你放心，不但你们学校不知道，连你们县里都不清楚。” “谢谢。” “我们过来还有一件事，科大想招你进入少年班。” “啊？” 宋教授笑咪咪地问：“李默同学，是不是很惊喜？” 还是与那个华裔秦志斌有关，今年他考上剑桥大学物理系的研究生，引起不小的轰动。当然，论轰动，绝对没有李默引起的轰动大。 可他是华裔，国内各个高校迅速表示了关注……这也说明了李默大意，不过李默也不知道就是了，一个秦志斌都引起国内关注，况且是他。 科大少年班办得很早，是74年李政道回国后提议的，从全国选拔很少数，约十三四岁左右的、有培养条件的少年，到大学去培训。78年才落实，然后从全国各地挑出最聪明的“神童”，还要经过推荐考试检测，才可以进入少年班，人数少得可怜。 也不能说是拨苗助长，确实这些小天才们长大后，大多数成为各个领域的顶尖人才。用李默的话来说，智商低于一百三十的，休要进去。 就像那个很有名气的宁铂，2岁半时已经能够背诵30多首毛泽东诗词，3岁时能数100个数，4岁学会400多个汉字，5岁上学，6岁开始学习《中医学概论》和使用中草药，8岁能下围棋并熟读《水浒传》。 后来记者去科大少年班采访一个叫陈林的天才，小学读了4年，中学读了5年，15岁考上中科大少年班，但他说，我在班上也就中等偏上吧。 所以某人的夫人看到李默带着小说稿子登门拜访，只是好奇，却没有惊奇。 里面小妖孽太多了。 然而经过秦志斌的刺激后，各大高校都受到了刺激，纷纷设置少年班，全国十亿人口，找几十个妖孽还是很容易的，上哪儿去找几百几千个妖孽。一个好好的少年班，生生在一年之间弄得乌烟瘴气，有领导看不下去，提出反对。还是明年年底，总设计师批了一句，科大少年班可以搞。里面确实是天才，至于其他的高校不反对，也不支持了。因此原来十几个高校都有少年班，后来只剩下三家高校有少年班。 李默条件够不够？ 至少表面是确实是够了，宁铂8岁会下围棋，熟读《水浒传》，算起来李默六岁就会熟读《四书五经》，虽然不是专家级别，至少能读得懂，岂不是比宁铂还要厉害？ 但李默心中清楚，自己是一世的知识积累，而不是真正的所谓妖孽。 “宋教授，是惊，没有喜。我英语成绩是比较好的，每次考试的成绩，一半是满分，马虎了，也不低于98分。语文成绩稍差一点，但语文考满分，太不现实。这两门课，我能勉强达上上大学的要求。余下就是问题了，别看我在美国解开了四道高中数学题，可美国哪边中学的数学知识比较浅。仅是数学，我就可能不合格，更不要说物理化学。科大只有理科，没有文科，我数理化都不合格，如何得进科大少年班？” “李默同学，其他大学也开始置立少年班，可以去其他大学读文科。”武领导说。 “谁说的，跟不上去，我们可以派老师给他补课，以他的智商，我相信顶多两个假期便跟上来。”宋教授吹胡子瞪眼地说。 你替我补课，我也不会上科大。其实科大真的不差，即便往后去，受到各方面的影响，名次略略下降，但在国际上的地位，依然不比清大北大逊色多少。 李默想学东西，在科大里面同样能学到很多知识，又在晚省，来回十分方便。 问题是科大马上会很乱的…… 关键乱源中心，就是某人，而李默的书能出版，某人还多少有着帮助作用。 沾上了这层关系，难道到时候我也要请求政治避难？ “宋教授，还有武领导，谢谢你们的好意。我智商不是你们想象的那般高，只能说我早熟。少大不努力，老大空伤悲。少年时间是学习的，不是图虚名的。我说的意思你们明白吗？若是图名，我将我家的地址报出来，相信会有无数媒体过来采访，什么名气也有了。相信以我的成绩，以后考上大学不难吧？为什么非是现在上大学？” “可是……” “宋教授，其他的不说，就像我进入初中的成绩，三次期中考试，两次期末考试，一次第二名，三次第三名，一次第四名，写作再加上学习，以我的能力智商勉强跟上去了。若是一下子将我拨到大学里学习大学知识，你认为我真能跟得上去？” 当然，到了大学想混一个文凭，现在就可以上大学了。 然而李默是真心想学一点东西，现在就上大学，显然有些拨苗助长。 宋教授劝不动了。 他叹息良久，说：“好吧，我们再等你四年半时间。” “谢谢，”李默行了一个礼，又看着其他三位领导说了一句：“各位领导，你们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走卒类士服，农夫蹑丝履。” 三人摇了摇头。 宋教授想了一下说：“司马光说的？” 李默点了一下头：“以宋朝落后的科技生产力，粮食亩产只有两百来斤的情况下，都做到让普遍的小兵小吏穿上类似士人的服装，农民也穿着用丝绢做的鞋袜。” 原文出自司马光《训俭示康》：吾本寒家，世以清白相承。吾性不喜华靡，自为乳儿，长者加以金银华美之服，辄羞赧弃去之……吾记天圣中，先公为群牧判官，客至未尝不置酒，或三行五行，多不过七行。酒酤于市，果止于梨、栗、枣、柿之类；肴止于脯醢、菜羹，器用瓷漆。当时士大夫家皆然，人不相非也。会数而礼勤，物薄而情厚。近日士大夫家，酒非内法，果肴非远方珍异，食非多品，器皿非满案，不敢会宾友，常数月营聚，然后敢发书。苟或不然，人争非之，以为鄙吝。故不随俗靡者盖鲜矣。嗟乎!风俗颓敝如是，居位者虽不能禁，忍助之乎! 将这段话与历史背景联系起来，能说明好几件事。 司马光生活确实很俭朴。 天圣时宋仁宗未亲政，也就是宋仁宗亲政后，宋朝经济开始高速发展。想奢侈，最少得有这个经济基础与物质基础。 司马光“阶级意识”重，超级看不起普通百姓，不但有这一句，他在一篇奏章上也写了一句话，说贩夫走卒居然穿起罗袜，世风日下。为什么贩夫走卒就不能穿罗袜？仅道他们连穿罗袜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司马光比较虚伪，他父亲一次性曾将价值十万贯的财产转让给叔伯，这样的家庭还算是寒家？那其他人还要不要活？ 那时宋朝很富，富得可怕，但一直没有转换为军事实力。也非是将士不勇敢，比如好水川、君子馆之惨败，宋朝将士全军覆没，都没有一人投降。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先是将从中御，主将手中没有多少权利，就是这么一点可怜的权利，还受到种种掣肘，无法发挥出各个将领的才能。到后来，直接由士大夫做主帅了，外行领导内行，像鼎鼎大名的韩琦为替一名**出气，直接将狄青手下重将焦用杀了，这样能打好仗吗？ 宋朝软弱，可在经济上，是值得后人借鉴的，那么宋朝如何使经济繁荣的？重视商业，政策开放，唐朝禁止百姓出国，清朝闭关自守，但在宋朝，民间的船队广布世界各地，西到非洲大食，东到爪哇东帝汶，若不是东南诸海岛太过落后，宋朝海商能提前几百年将船队驶到大洋洲、美洲。 宋朝财富开始分配得不合理，两穷一富，国家穷，普通百姓穷，可权贵超级富裕，所以王安石才发动了变法。 李默就没有解释了，也不能解释，真解释出来，切片那是不可能的，宋教授肯定将自己强行扛回科大去…… “各位领导，我们论富远不及古代的宋朝，论强，更休想达到汉朝那种宜县头槁街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高度。社会主义是为了中国与中国人民服务的，中国与中国人民不是为了社会主义服务的。” 说好的，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呢？ 其实李默很想说句大逆不道的话。 马大胡子真的重要吗？ 论治国，中国古代前贤不知讲了多少治国的道理，将他们的话择出来，去芜存精，跟上时代的步伐，就是很好的治国理论与标准。当真中国四千多年文明，并且九成时间段是世界最顶尖的文明，是闹着玩的？ 但这句话，他更不敢说了。 “我知道你去了美国，中美是有差异，有的话，不能乱说，”武领导好心地说。 “是，是。” 四人回去，宋教授没有成功地将李默带回科大。 两个领导也没有从李默这里得到答案。 只能说，他们通过对话，证明了李默是很妖异，并且爱国心特强。 李默看着他们的背影，喃喃地说了一句：“没有国这个大家，哪来的小家。没有千万个小家，又哪来国这个大家？小家不富裕不幸福，大家又如何稳定强大？两者一样都不能少。” PS：补这一更，是想解释两件事。第一个是领导，随着主角成长，必然会与一些高级领导做接触。这次接触仅是一触即收……而且地图也慢慢要扩大了，接触的人物也越来越多。难道让我老是盯着李庄学校来写下去？ 二是慈善，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为什么那么多读者对慈善反感，当然，我以后尽量地少写了。但适度地写一写，应当没关系吧。不但我的书在写，几本走红的都市书，都写了一些。在我的计划里，它还有两个重要的坑，第一个坑，便是美国外资委与外资的相关法律，若是认为能危害到美国安全，外资持股不得超过百分之五，再想一想主角的股份。这写得好，也是出彩的斗争戏。还有，大家懂的，红十字，但为什么有企业依然捐款红十字，因为我国后来也出台了类似的法律，同样免税。我不可能一一解释，只有写到了，才能随着内容去解释一下。这同样能写得出彩……好，我不写慈善，不写领导……我也倒掉了，那写什么呢，当真发财泡妹妹？或者写装逼打脸，但装逼打脸我真的写不好啊。请大家认真地站在我角度想一想，再想一想我书中一些说法写得公不公平，国家好的一面，我也没有写坏。坏的一面，我同样没有将它美化，甚至直接了当地就捅出来。对吧？至于写崩，更不用担心。这本书节奏总体很平缓，以至有喜看打脸的读者都失望了。但这样的节奏，是不易写崩的。当然，非得让我将主角写得自私，国家写得如何黑暗，那我只能说一句，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 第116章 挽救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苏家老两口舍不得，舍不得也要搬，确实呆下去，往后去会有种种的不方便。 大苏叔与小苏叔一道过来帮忙，老杜夫妻两也过来了，他们是很有夫妻相，老杜老婆长得同样“健壮”，若不是肤色不同，整像一个俄罗斯大妈。她力气也大，一袋一百斤的面粉，手一拎就拎走了。 李默行李不多，主要就是书，用小三轮车拉了三四回，才拉完。 小胖也过来了，书搬过来，还要分类放在各个书架上。 老杜老婆好奇地问了一句：“李默，你买这么多书能看得完吗？” “杜婶，有的是要看的，有的就是想买，别的爱好我没有，就是喜欢看书买书。”李默半真半假地说。 他是有这种爱好，不过这些书，大多数都有用场。 书摆完后，李默看了看。 书架是李默设计的，顺着墙壁，一共七层高，还能再高，不过李默就拿不到了，实际上到了第六第七层时，以他现在的身高，也要站在板凳上拿。暂时问题不大，虽然书多，多层摆放起来，书架还有许多没有摆满的，第一层第六第七层几乎都空着了。但再过两三年，随着李默继续添加各种书籍，即便是第七层，也会摆得满满的。 正中则是一张写字台，边上一摆椅子，李默写作看书的地方。 李默转了转，表示很满意，大苏叔说道：“李默，这里还行，就是不及我爸哪里安静。” 都临着大街了，哪里能有多安静。然而临着大街，则会很安全。当然，一旦都知道了默成了“中国首富”，什么大街也不安全了。小胖也在看着这些书：“李默，难怪你英语这么好，原来你看了这么多英语书。” 大苏叔爽朗地说：“杜正伟，你不要艳羡，李默家有一个外宾亲戚。” “难怪呢。”老杜显然想错了，眼上沾到外国人，都认为外国人很有钱，那怕是来自非洲国家的人也有钱，漏上一点钱，李默家生活就会变好了…… 李默也不解释，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是他干娘送的那块SH表。 到了美国后，李默花了好几百美元，替老爸买了一只瑞士表，毕竟这只表有些女式化，戴在老爸手腕上，略有点不妥。李默原来是想将这只表索性给老妈戴，但在农村，一个劳动妇女也戴手表，人家会说“烧包”，于是李默便自己戴上了。反正他还小，管什么式的手表，相反，有的表带粗的，戴在他手腕上还不般配。 他看了看时间说：“杜叔，大苏叔，小苏叔，我们吃饭去吧。” 不是几个人过来帮忙，仅是这些书，以他现在的力气，弄不好只有干瞪眼的份。 第二天发成绩单，谢雨荷一下子滑到了第九名，实际上前十五名咬得都很紧，有一道大题没有发挥好，往往名次就会掉好几位。不过谢雨荷显然出了问题，方老师当着学生的面，对谢雨荷点名批评。 李默看着谢雨荷，上面方老师在批评她，她在下面一个劲的掉眼泪……李默看不下去，谢雨荷与他前世十分相似，看似自尊，实际内心很是自卑，这与廖全宝不一样的，廖全宝不是自尊，而是尊到自大的地步，我天生就是比其他人强，所有人必须被我踩到脚底下的…… 方老师是好心，但这时谢雨荷需要的不是批评，而是安慰、鼓励，方老师这么做，适得其反。 他站了起来说：“方老师，谢雨荷成绩下降是有原因的，她妈生了肺部肿瘤，说不定还是恶性肿瘤，看了好几个月，她担心她妈的病情，所以成绩才会下降，在这种时候，我们班所有师生应当是安慰她，祝福她。” 李默说完，又坐下。 他也在暗中问过，谢雨荷回答是在做手术呢，在化疗呢。 这是正常的程序，李默问了几次后，便没有再问。 而且他与老杜给了不少钱，在这个年代，想要将这些钱看完，也不容易。 难道她妈的情况在恶化？ 方老师呆了一呆，他可不是这些孩子，还弄不清恶性肿瘤意味着什么。但自己无法提供任何帮助，就连学校都提供不了什么帮助，学校自己经费也有限呢。 他问：“谢雨荷，是真的吗？” 谢雨荷点点头。 “越是这样，你越要好好学习，让你妈心情好起来，她病才得好得快。” 谢雨荷又点点头。 基本就这样了。 一群学生走出学校，许多人围着谢雨荷问东问西，李默也走过来，问：“你妈病还没有看好？” 谢雨荷不说话。 “这是你妈的生命！” “医生说我妈需要两种美国的药，可那个药很贵，医院也买不到。” 不是买不到，而是外汇有限，没有外汇，就买不到了。 “你怎么不早说？” “那是美国的药，说了你也没有办法。”谢雨荷辨解道，还有一个问题，沾到这种病，钱会花得像流水一般，幸好谢雨荷老爸单位还替他们家报销了一点，否则钱也不够用了。 反正欠李默与老杜的钱，是休想还了，让谢雨荷怎么好意思说？ “你这孩子。” “你比我还小。” “你大管用吗？为什么我好几次问你，你什么都不说？你妈这种病越早看越好，能拖得起吗？” “说了，也不管用。” 她的想法李默能理解，若是能救下她妈的命，说就说吧，可说了，也不可能从美国弄来那两种药，为什么要说，让别人以可怜的眼神看她？ “你随我来。” 李默将谢雨荷带到他的家中，问：“你妈需要哪两种药？” 谢雨荷正在东张西望，李默刚搬进来，许多东西还没来得及整理，房间里乱七八糟一团。但男生住的房间，多是这样了。 李默冷不丁地问她，她惊了一跳，说：“李默，我也不清楚。” “你妈在魔都哪家医院总得清楚吧？” “这个清楚。” 李默开始打电话查，查了好一会，才查到哪家医院的电话号码，再打电话过去询问。哪边估计也搞不清楚李默的身份，不过一会，有医生过来接了电话，说了两种药的名字与数量 李默用笔记下来，然后打电话给郝立克，让郝立克在美国将两种药买好，寄到谢雨荷家中：“谢雨荷，你家地址，邮编……” 谢雨荷又在犯傻，她有点弄不清李默身份了，为什么一个有住着这么大的房屋，还装了电话，现在装电话的人，有几个是普通人？另外李默还打电话给外国人……她又被吓了一跳，连忙说了她家的地址邮编。 李默又一一报给郝立克，郝立克多少还有点汉语基础，这也是李默当初找人选的原因，若是一点汉语基础都没有的话，马上记地址时可能就是大麻烦。地址弄错了，药也送不到谢家。 “好了，哪边用的是特快，不用十天，这个药就会寄到你家。你家还缺钱吗？” “不，不缺了。” “缺还是不缺？” “眼下不缺。”谢雨荷慌乱地说。 “眼下不缺，那就是以后缺了。” 谢雨荷也不知如何回答，她妈病好得快，钱差不多也就够了，若是好得慢，金山也得填下去。李默说：“跟我来。” 又带着她来到农行，找到邢主任，取了五千块钱，说：“路上带着钱，不要紧张，越紧张越有人盯着你，懂吗，带回家，给你妈看病去，不够对我说一声。够了，也不要急着还，我家不缺这个钱，钱留着给你妈调养身体。” “李默……” “什么都不要说，方老师说得对，你妈这个病，心情好坏也能关系到病情是否能好转，你成绩考得差，你妈就会更急，一急，病情就会恶化，懂吗？不就是缺钱吗，我借给你。”李默这一刻，分明感觉到自己说话的语气就像一个暴发户。 “不知道上面如何看待自己这个暴发户？”李默看了一眼窗外，心里想到。 第117章 六尺巷（上） 李默现在也不算是有钱人，在内陆可能是明面上首富，但大部分钱投入到微软，十几年后才能收回来，当然，从明年起，微软开始大规模的盈利，在微软上市前，会将投入的本金提前收回，可这点钱又能做什么？ 但几年后，会陆续有好几个机会，机会年年有，不过前世李默没有注意，不注意则不知道，不知道则抓不住，不过这几个机会，他记得比较清晰，还记得那个笔记本上。 有的，现在确实需要考虑了。 还有好几年呢。 曹镇的冬天也让人难受，特别是路面。 这里位于沿江一带，说热，冬天照样冷得要命，说冷，夏天又热得要命。 眼下冬天与后来冬天相比，依然比较寒冷。 冬天时不时地落雪，大雪，中雪，小雨夹雪。 下雨天还好一点，路面上都是雪了，至少不泥泞。就怕出太阳，雪水一点一滴地融化着，加上人踩牛踏，泥浆裹着半化不化的冰块、半冰半雪的黑冰团、一团团化掉的水渍，使得路面像是一团稠密的面糊汤。 李默只好尽量地从小路走，小路上行人少一点，往往会长满茂盛的野草，野草也枯黄了，但路面不会泥泞。 只是这些长满野草的小道往往很狭小，李默用小拖车拉着行李，有时不得不只悬着一个车轮，拉着它往前跑。像他这样，这个小拖车，拉上三四回，几个小辘轳必然被拉坏。 主要李默依然很小，到了明年身体长起来，即便带着一些行李，也能扛着它们到处跑了。 李广平正在田间忙碌。 他从大棚里钻出来，看到儿子回来，立即跑过去，将李默的行李接过手中。 现在他不说李默为什么每次带着这么多书来来回回，这可是挣大钱的。 看到他回家了，小妹与两个弟弟一起围过来。 两个弟弟也略略懂一点事，但也不完全懂，跟着姐姐围着李默转。 李默打开包裹，从里面拿出一大袋糖果，三个小家伙高兴地抢过糖果袋，跑到一边“分赃”去。 “爸，你上次回来，将户口本挪在我包里，”李默又从包里拿出户口本。 “我上次去，你为什么不说？”李默母亲很不满地说。 农村用户口本很少，一般只有在交农业税时出示一下。可是李家农业税早交过了，不然李默也不会将户口本偷偷扣下来。 问题是前段时间，公社弄来一批化肥，让各户种大棚蔬菜的农民，持着大队证明，以及户口本去买化肥。化肥紧张啊，种蔬菜的农民越多，化肥就越紧张。 李默母亲在家找户口本，找了大半天没有找到，然后与李广平爆发了一场“战争”，骂李广平到美国看花花世界，都看花了眼睛，连户口本什么时间掉了，都不知道。 李广平觉得很冤枉，不错，王翻译很热情，敢情他真以为王翻译是一个大大的好人呢，带着李广平转了很多地方。不过李广平美国一行，当真很舒服吗？从巢市赶到鸠城，再从鸠城赶到魔都，从魔都赶到香江，从香江赶到纽约，从纽约赶到洛杉矶，从洛杉矶赶到西雅图，再返回洛杉矶回国，一半时间就在路上折腾了。 两人大吵了一架，气得李默母亲跑到李默舅舅家，但大棚蔬菜得要人管理，李广平只好又跑到李默舅舅家将李默母亲接回来。最后还是曹书记出面，给了化肥，又替他们开证明，重新办了户口本。 听着父亲杂七杂八地边吵边说，李默额头上冒汗，他立即打断这个不好的话题，问：“爸，电视机问了没有。” “有人想买，但多数想买黑白电视机。” 李默皱了皱眉头。 他给出的价格表面上似乎不是很诱人，若是有渠道的话，一台RB黑白电视机也不过五百来块钱，不带遥控器的十八英寸不到一千五百块钱，带遥控器的一千五百多。 李默所说的，只要卖到中国的，产品质量都比较次，可对于普通农民来说，他们显然不知道了。 但这是有渠道的，没有渠道，加上五六百块钱，也未必能弄到一台彩电。装电话难，想买一台进口彩电，并且是平价去买进口彩电同样也困难，不然电信部门领导都不会与李默搭成交易了。 因此到了86年年，价格放开后，一台苏城组装的索尼十八英寸彩电能卖三千多块钱。 因为大棚蔬菜，曹镇这些农民信息变得更发达，相信他们也能打听出这两者之间的差价。 不过若是黑白电视机，交了关税、托运费后，差价几乎变得很小，也没有那么紧张。 “爸，你再劝一劝他们，机会难得，以后我也不会再让郝立克带电器过来了。”李默这个举动，主要还是怕烦，怕一到晚上几百个乡亲跑到他家看电视，但也不是坑各个乡亲，下回他不让郝立克带了，有人再想买，十八英寸的，没有两千多块钱，是休想买来了。 “我再说说。” 李默也没有太在意，只要有十来户人家动了心思，想买，不管是黑白，还是彩电，不会有太多的人往他家里跑。李默得赶紧做另一件事，他先让父亲伐下一棵小树，用锯子锯成几截树桩。 李广平莫名其妙，李默跑到隔壁李大政家里。 这是他前世一段很不好的记忆，也就是在几年后吧，李大政父子将李默家一棵柳树砍倒了，拖回家中，李广平夫妇上门论理，结果被李大政父子暴打了一顿。李默父亲被打得鼻青脸肿，在医院睡了好几天。 那时李默还没有完全“开窍”，一颗大杨柳，在农村不稀罕，而且他们三兄弟当中，李大政是D员，平时看上去很和蔼，为什么突然变得穷凶极恶？ 慢慢长大后，李默才明白关键。 一棵大杨柳不稀罕，可种在两家屋基地交界的地方。树是他们家的，这块宽约二十公分的屋基地也等到变相的是他们家的。 不是二十公分宽的屋基地，还牵涉到三个问题。 第一这里是圩心，也就是圩的中心区域，地势比较低，汛期到来时，长江的汛水一时半会流不到东海，于是长江沿途地区为了确保江堤安全，将各条支流的水闸关上。水闸关上，各条支流的水位会迅速上涨，涨到什么地步呢，最高水位能与圩区低洼处相差十几米，比传说中开封外的黄河悬河还要悬。 这种情况下，各圩区排水站不敢将圩内的水往外排了。虽然水稻不怕水，遇到汛期雨水多的时候，低洼处的稻田产量多少会有损失。 因此往往建造新房子之前，必须将屋基挑得很高，李默家前世的屋基就有八十多公分的高度。 二十来米长，二十公分宽，八十多公分高度，想一想要担多少泥巴，耗费多少劳力。 其次是取泥的难度，一般到秋后农闲时，到人家田间取泥，人家也不会任你无限度的取泥，生生将稻田变得低洼起来，散香烟是必然了，领人家的人情也是必然了，可还是不够，李广平主要还是在自家秧田里取泥，生生将半分田秧田取得变成一个小池塘。 最后是屋基地的面积有限。 纵然给李大富再多的香烟，再多的猪肉，李大富也不敢拿出多少秧田，给李广平做屋基地。后来李广平只好从自家秧田打主意，拿出近一分半的地，做了屋基地。 这是现在政策不管的，不允许，大队干部能过来将你家房子都拆掉了，但政策不管，这些地的面积还得算在耕地面积上，那每年就要乖乖地交农业税，以及其他支出。 李大政这颗树抢下去了，屋基地、门前的谷场、后面的院子，一厘多地抢走了。 人还是那个人，但在这种利益下，于是变得凶恶。条件好了后，大家心态渐渐放宽，隔壁也没有在上面盖房子，而是当成了过道……“争议地区”，我们两家共同拥有吧。李广平吃了苦头，有了“自知之明”，也没有当真。 李默想明白后，只能感慨，丛林法则无处不在，国家如此，邻里关系也是如此…… 第118章 六尺巷（下） 两家都要盖房子，隔壁已经挑泥加高屋基地。 李默劝父亲不要动，这种新挑起来的屋基地，不牢固，盖瓦房不存在问题，一旦盖起厚重的楼房，就会引起不好的后果。前世李广平盖的楼房就是如此，屋基地不牢固，加上土瓦匠技术又不行，房子盖好，几年后，楼板开裂，于是在上面用水泥浇灌了一条小埂，不然下雨天，雨水都能淋到屋子里。都这样了，只要有一个五六级的小地震，估计摇上几下，李家楼房就会成一片瓦砾。 想要房子牢固，还得用石渣做屋基地。 而且在自己催动下，整个塘湾村大半人家都将盖房子提上议程，整整提前了三四年。隔壁也在挑屋基地泥，弄不好，冲突还会发生。当然，发生了，李默也不害怕。但没有这个必要，提前避免岂不是更好？ 他找到李大政，说：“二伯，你家明年要盖房子啊？” “是啊，我家只盖一个瓦房，不像你有本事，要准备盖一栋大房子。”李大政笑咪咪地，慢条丝理地说。 李广平一直不盖房子，有人不理解，公社的领导都过问了，李广平依照李默答复说，到明年，再等一批稿费下来，争取盖一栋大房子，一次性将房子盖好，以后省得为房子烦神。 公社领导还以为只是一栋普通的楼房，听后笑笑也不作声了。 “什么大房子，只是有一个想法，哪边的钱也不好赚，到手了才算是我家的钱，”李默谦虚地说了一句。 然后请李大政看两家屋基地的分界线，李大政不满地说：“小默，这有什么可看的，难道我家还赖你家的屋基地。” 呵呵…… 李默心中冷笑一声。 前世那场暴力给李默带来深远的影响，他是一个好心人，但因为这件事，对他影响可不小，原因他也知道，这是两家实力严重不对待的结果，父亲临事时处理的手段不高明，太过简单直接，才迎来了场惨痛的羞侮。 可对他影响一直存在着，包括他对人性的看法，也是持悲观消极态度的。 两世为人，李默都不是坏人，心性比较善良，但对其他人始终持着一种戒备心。 前世李默只是一个小人物了。但这一世，继续对李默影响着，只要对李默产生影响，以后李默的举动则会产生更大的影响…… 那是以后了。 李默继续微笑地说：“二伯，有一句话叫先小人，后君子。看看我与美国哪家公司签订的合同，多细密啊，不能因为我书写得不错，或者他们对我也不错，就马虎大意，以后反而扯不清。” “那好吧。” 两家人来到屋基地分界线，李默很自觉，退后了十几公分，说：“二伯，就从这里开始分割如何？” “行啊。” 但李默被李广平拎了回去，责问：“你傻了吧，让出了多少？” “不让行吗？你没有看到他家的泥巴已经覆了过来？这就摆明着想占便宜。闹将起来，我家能斗得过他家吗？而且这么大房子盖起来，多刺人眼哪？”李默反问道。 “屋基地还够用吗？” “不让也不够用，用秧田来做屋基地。” “可……” “爸，可什么？两分田秧田一年能挣几个钱？” 不开发到这里，土地仅是粮食收成，价值很可怜，就是以后开发到这里，李默也不会在乎这几个钱。 而且这个房子一旦盖起来，确实太招人眼。李广平叹了几口气，用力地在李默画下的直线上，将几根树桩打下去。 回到家中，李广平默默地喝起老酒。 “爸，你从河东搬过来了，门户单薄，又没有什么血亲在身边支援，那时你就要想好了，要面临着这种结果。” 其实与前世相比，李家生活环境变得好多了，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感恩的心，也不是每一个人都会领李家的人情，但至少在表面上，他们不敢表达出来。 李默继续说道：“爸，你还要明白一件事，我家高度已经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 “爸，我陪你喝两杯吧。” 如果郝立克看到了，也会像乔治一样喊卖糕的，但在曹镇农村很正常，半大孩子喝酒的不要太多。 李默酒量还行，不过前世戒掉后，渐渐没有什么酒瘾了。倒是烟瘾一直存在着，好几年拘于年龄，没有吸烟了，但看到别人在抽香烟，偶尔还动过想买一包回来抽的心思。 李默喝了一杯酒后，又说：“爸，能占多点地？我知道你心痛地，知道美国吧，他们哪边不说亩，而说英亩，一英亩等于六亩，我们这边的大亩，则等于三亩八九分田。一万英亩大约三四百万美元就能买到了，你想要地，以后我给你买一个农场，如何？” 李默这个价格不大标准，一般回报高环境好的农场会比李默所说的价格还很贵，回报低环境差的农场会比李默所说的价格还要便宜，但越是便宜的农场越不易经营，特别是中国人过去，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懂，十之八九，会立即亏本。 李默只是做一个比喻，实际美国农场也值得投资，但对于李默来说，回报率太低。 “怎么可能拥有那么多耕地？”李广平不相信地问，一万英亩，几乎相当于大半个柳叶圩的耕地面积。 李默的高祖就是大地主，不过几百亩良田。 “人家是机械化生产，科学管理，我说的只是中小地主，听说还有几个大地主拥有上百万英亩的耕地或牧场，要么等以后我们家有了钱，我去哪边替你买一个小牧场或小农场，不大，五六千英亩的，反正我也替你办了绿卡，出国方便了，偶尔出国散散心。” “我连英语都不懂，出什么国。” “难道你以后不出国吗？你不出国，我出国怎么办？” 明年还得要陪着李默出国，这是李默与矮脚鸡签订的合同条约之一，必须要遵守。 “真不行，以后你随王翻译学几句英语吧。” “我这么大人，学什么英语。” “随你。” “过春节，你去你干爹家拜过年吧，”李广平说，他绝不是显摆的：“我今年春天在他家吃饭，他家还是一台小黑白电视机。” “行，”过年不去，明年夏天李默也想去，有的话得说清楚了。 “小默，我家挣这个钱，应当没有关系吧？”李广平有些担心地问。 大道理他不懂，李默还有意隐瞒了许多消息，但这么多收入，隐隐地也让他感到不安。多一点，那怕是真正的万元户都没有问题，现在却是几十万，几百万，未来弄不好是几千万的财产，他有些不放心。 “爸，你也想到了啊。” “废话，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要多，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有看到？” “有没有领导下来过问我的收入？” “公社有领导问过，我就说你岁数小，哪边的人觉得稀奇，买的人多，哪边的书贵，可能收入不错。” “答得好，领导还有没有说什么？”李默又追问一句。 第119章 大赢家（上） 生活着总有一些窝心的事，曹操也不例外，但也有一些让人高兴的事。 于得财的大儿子结婚了，于家三兄弟，于家老三全家搬到东镇，那什么也不说了，于家老大与于家老二，与李家关系都不错。 况且都受了李默的恩惠，于得财也强行将李默拉去吃喜酒。 六斤结婚李默还小，现在李默也小，不过隔了一年时间，李默个头冒了一大截，一桌子的人便灌李默的酒。 李默一看架势不对，按照曹镇的风俗习惯，将筷子放在酒杯上，溜到于得贵家。但他也能理解，曹镇人喝酒比较野蛮，还没有北方人野蛮，他前世跑到内蒙去，内蒙人好客，用大海碗一倒就是一碗，不喝不行，李默酒量算是好的，仅两碗，趴下了。听说更北方的邻居，那群战斗民族喝酒更剽悍，那得喝成什么样子？ 于青梅正在写寒假作业，她成绩一直不错，不是第一就是第二。 不指望像李默这样了，南岗小学的教育环境就这样，软件跟不上去，硬件跟不上去，学生成绩同样也跟不上去。 于青泉成绩略差一点。 看到李默来了，于青梅抬起头，将两个羊角辫理在脑后，农村的小女孩现在多是这样，梳着两根大辫子。不但女孩子，有的男孩子也是如此，李默前世小时候同样留着一根大辫子，用李默长大后一句不要脸的话来说，可能俺肾好，头发才乌才浓密。他小时候头发是很好，一根大辫子整长到屁股后面，然后打架时更悲催，其他学生只要将他的辫子抓住，李默立即得投降。 这一世李默死活也不干了，一上三年级，也就是一上学，就将这根大辫子剪掉。 他是男孩子，女孩子会留的，这才有了那句有名的歌曲：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到了城里不同，许多女孩子开始留起披肩短发，脑门前再留着一缕刘海，更新潮的，则是烫发，烫着满头的大波浪发型…… 不算太漂亮，也不算丑，并且这一个动作，略有些少女青涩单纯的味道，终是长大了一岁。 她问：“李默，你去美国了吗？” “去了。” “美国是什么样？”于青梅开始懂得一些道理了，她对外界同样有着向往。 “就是那样吧，比我们中国略略有些钱，另外人种不一样。上次你不是看过乔治吗？” 乔治为了替李默办签证，整折腾了一个半月，曹镇许多人看到了乔治和王翻译，相信于青梅也看到了。 “外国人长得真可怕。” “可怕吗？”李默挠了挠后脑勺，狐疑地问。在他眼里，外国人也有漂亮的，英俊的，可能他会带着东方意识去审美，审美观点与西方人不同，但不至于认为外国人长得很可怕。 “听你爸说，美国家家都有一辆小轿车？” “基本上是吧。” “真厉害。” “还行吧……”李默不知如何解释了，为什么西方人厉害，一是他们科技进程确实比较早，二是殖民时代获得了第一桶金，那怕是美帝，在清朝末年也获得了许多好处，三是美国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看看美国的邻居，再看看中国的邻居，但说这些，于青梅根本就不懂。 “要是能去美国看看就好了……” 李默差一点说出一句，你若是想看，以后我带你去看，不过他没有说，女孩子这个年龄正是半懂不懂之时，既然自己决定了结束前世那段青涩的想法，没有必要撩拨人家。 包括郭白甜与谢雨荷，别看郭白甜动不动在后面掐他，实际两人也谈不上亲蜜的交往，是蜜，不是密，也就是有恋爱倾向的密切交往，没有。 他坐了坐，一会儿跑回家吃饭去，酒席是不敢回去了。然而跑得早上，跑不了晚上，晚上于得财又将李默拖了过去，李默将筷子放在酒杯上请假，请假也不行，一大群人拼命地灌着李默的酒。 李默看着老爸，心想，老头，你快来救我。 李广平只是笑盈盈的，不但不以为意，反而认为一村子的人看得起他们父子。李默还有一手绝活，划拳，可以这么说吧，整个塘湾村三十来户，不论老幼，论划拳，没有一个是他对头的。 前世他在酒桌上打通关，也就是摆一个喜碟，喜碟里放上三个牛眼杯，一杯倒一半，然后打“通关”，三拳，温柔一点三拳两败喝一杯，狂野一点，三拳，输一拳喝一杯，输三拳喝三杯。 一桌十个人，人人得划拳，不会划拳的找人代拳，真不行，鸡虫老虎扛子…… 别看这个打通关，拳艺不精，往往一个温柔一点的通关打下来，最少喝上六七杯半杯酒，二两多老烧下肚了。 但别急，这是后面的把戏，前面三大杯满杯酒是必须喝下的，只要坐上来，那怕是小孩子妇女都要喝。然后是相互敬酒，喝到中途放鞭炮，才开始打通关，都喝得差不多了，一个通关酒，喝得不好，立马得趴。 特别是塘湾村老一辈，喝酒那才叫狂野，李义家的女儿出嫁，仅是一群半大的毛头小子与一些小姑娘，整喝倒了两个酒司令（负责倒酒散烟劝酒的夫家人），第三个酒司令上来，首先拱手求饶，姑奶奶们，大少爷们，你们喝好就行，俺不劝也不敢陪。 真的不能小看妇女半边天，前世李默有一个玩得不错的人，是“下大圩”一个村子的，他老婆喝酒就茶杯喝，一杯一杯地喝，据说酒量是两斤半，那时候李默正是年青力壮，酒量很好的时候，面对这夫妻两，一个一斤半，一个两斤半，李默也怂了。 不过李默打通关时，很是厉害，往往与九个人行拳下来，他顶多输两三拳。 但按照风俗来，还没有到划拳打通关的时候，李默拳划得再好，这时不能划拳，然后一杯一杯地灌，一会儿，李默灌趴下了。是那个人将他扶回家的，他都记不起来。 迷迷糊糊地，李默醒过来，就听到他爸与他妈在吵。 他妈抱怨他爸不管，听任一村子人灌儿子的酒。 他爸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是男人，不喝酒能行吗？ 喝，喝，喝死你，李默老妈大怒地说。 按道理，李默老妈说得对，但李默这一世，想不喝酒不行了，不喝酒，以后能办好事吗？李默清楚地记得他的三表姐夫，也就是娶了他舅舅家天三表姐的老公，年青时十分腼腆，喝酒也不行。办了工厂后，几年磨练下来，酒量高得吓人。 李广平夫妇还在争，李默跑起来，喝了一大口冰凉的冷水，跑到床上，又迷迷糊糊地睡着。 83年的春节就到了。 李默难得地到处拜年，拜完了梁村几个血亲的年，又拜了河港村一大群亲戚的年，包括他第一个干爹干妈……因为这一年，使得他想起了许多事。有人认为亲戚不重要，我落难了，也没有看到几个亲戚过来帮忙……这样想，多少有些心态不对，地球不是围着你转的，凡人都有些势利眼，只是轻重不同。真有事，想找人帮助，亲戚朋友总比普通人更要可靠一点。就像李默家前世情况不大好，闻听破圩了，一大群亲戚立即赶过来，替李家抢救财产。不是亲戚，犯得着渡河，跑，是跑着，跑十里路过来帮忙吗？ 其实这是中华文明能延续的最好纽带。 正是对家、家族与血亲的认同，才会对祖先与血脉认同，正是对祖先与血脉认同，才会对整个民族认同。 有了这种认同，即便清朝野蛮的政策，也没有抹掉汉文明。家与国，不仅写在古代前贤的典籍里，也无声无息地写在了所有百姓的血液里。 当然，计划生育后，都是独生子女，这种纽带越来越淡薄。 转了一圈，到了初五，李默这才去石头城。 不是他有意耽搁，因为到了初五，长途班车才陆续开通。 来到乐家，乐老太太，乐烝罩，黄小月，以及几个“妹妹”都十分高兴。 黄阿姨抱怨道：“你现在成绩好了，忘记干娘了。” “干娘，我哪里敢啊，前几年确实很忙。”李默没有说假话，为什么抢在去年出版那本书，并且将电影版权卖出。因为耽搁到今年春天，微软业务迅猛增涨，他再想插一脚，那不大可能了。 其实去年插那一脚，他也付出高昂的代价，放在前年，他拿出三百多万美元，还有那几张纸上的诱惑，不是11.8%股份，而最少是15.8%的股份，当然，有这个股份，李默也心满意足了。 若是股份再多，以比尔盖茨的背景，反而说不定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 “你能忙什么？”黄阿姨继续抱怨。 李默这本书在美国出版，是八月初才被曹镇人知道的，但塘湾人也只有上半年卖蔬菜时，才会来石头城，黄阿姨暂时还真的不知道。 “干娘，一会儿再说，娟儿妹妹，还不给哥倒一杯水。” 绢儿是乐家的大女儿，比李默小一岁，她听着李默老气横秋的话，很不满地说：“倒就倒，不就是比我大一岁吗。” 乐家老三口皆是笑，这样好，才像是“一家人”。 李默喝着绢儿倒来的茶水，看了看，惊讶地问：“干娘，你气色不大好啊。” 黄阿姨恼火地说：“好才怪。” 第120章 大赢家（下） 事情是计划生育引起的。 城里的消息肯定比农村更灵通，特别是石头城这样的大城市。 其实在80年，国家就有了类似的风声放出，至少有一些口号传出来了。乐家两口子拼命地造人，前年造出了李默第四个“妹妹”，他们替她起了一个名字，叫招儿。从男儿到招儿……这想法，几乎是赤、裸裸地。 效率也很高，乐家要的不是这个效率，但生男生女，不是他们所能控制的。于是再次拼命造人，去年黄小月再次怀孕，但不久上面下达了相关命令，不是号召性计划生育，而是强制性计划生育。 黄小月大小是一个领导，你不带头谁带头？ 整个单位的大小领导来到乐家做乐家人的思想工作，黄小月逼得没办法，到了医院，先流产，后结扎。 流就流呗，扎就扎呗，黄小月在医院也有一些关系，无意中就听到她流下的正是一个男婴。不知道便罢，知道了，乐家三口子，全部气得想吐血，特别是乐老太太，差一点心脏病发作。 这种心情下，黄小月真的病倒了，到现在都没有康愈，好在单位听到消息后，也蛮是感到愧疚的，准她请了长假。 曹镇也开始了。 前世时，大队干部来到李家，二话不说，将李家的大桌子等，一起往大队部搬，搬完了，才对李广平夫妇说，小梁，你得结扎，不然下一次就要拆你家的房屋。 这一世，大队干部对李家要文明许多，李广平夫妇也没有给大队为难，自家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要那么多孩子干嘛，李默母亲便到医院做了结扎手术。 这是今年的，大多数老实巴交的百姓，都配合政府做了结扎手术。但还有一些“刺头”没有做结扎手术，像李庄前成的孙村，有一户人家，生了八个女儿，还不甘心，想继续生，政府抓得紧，夫妻两跑到外面去。大队干部带着派出所的人过来，一二三将他家房子全部拆掉，可怜两个老人在家里，带着一大群孙女，房子也没有了，稍稍贵重的财产没收了，生活那才叫可怜。 夫妻两为了生儿子，死活躲在外面不回来，生了小九后，不知道怎么被大队的人找到，铐上手铐押了回来，强行做了结扎手术。 现在曹镇那怕是过春节，还在为此事闹腾着。 这种粗暴的手段真管用，计划生育迅速在全国落实。 不久后，一系列名词出现，丈母娘经济，三千万光棍，拐卖妇女，跨国婚姻，小皇帝，弃婴，人口老龄化，气管炎……如果是皇汉主义者，则更加担忧。 当然，计划生育是必要的，不仅是大家都能生，还有一个原因，国家统一，没有战乱，寿命延长，从人均寿命四十多岁，一下子延长到七十多岁，这本身就等于会使人口膨胀近两倍。中国虽大，抛去崇山峻岭，高原雪域，沙漠戈壁外，真正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不足国土的三分之一面积，养育这么多人口，确实有着压力。 但两胎政策放开得太晚，中间又没有适当的政策进行良性调整，如明知道三千万光棍，一旦有涉外婚姻，婚姻证比国籍证还要难办，更可笑的是，男娶外籍女难如上青天，女嫁外籍男却是易如反掌，还傻逼似的将一批批已生儿育女的外籍妇女遣返回去…… 所以李默对计划生育政策持着中性的看法，虽赞同，可一直认为有许多地方没有做好。 “干娘，你以后就等着偷笑吧。” “我为什么会偷笑。” “干娘，我在巢市也听到一些风声，有的人已经打算利用B超技术，一旦怀上女婴，立即流掉，什么时候怀男婴，什么时候养下来。” 可能乐家知道，可能不知道，但不管知道不知道，乐家已经有了四个女儿，都要结扎。 “干娘，你想一想，以后全是男孩子，女孩子会有多金贵。到时候丈母娘的话会比自家亲妈的话都管用。往后去，丈母娘才是大赢家。” “就是如此，那又如何，难道让孩子姓乐吗？”黄小月郁郁寡欢地说。 李默很想说一句，你姓黄，可不是姓乐，怎么也说出这种话？ 绢儿剽悍地说：“妈，真不行，我以后替你招一个上门女婿。” 李默有些傻…… 有一个笑话，说石头城不是苏省的省会，而是晚东南的省会。苏省江北许多地区离石头城太远，对石头城不认同。苏东南锡城苏城等地区虽离石头城近，可经济发达，特别是语言，石头城方言依然是江淮话系，与曹镇人说话差不多，但锡城苏城属于吴越话系，性格也不同，锡苏一带的百姓感情更细腻，而石头城的百姓感情更粗犷，各方面格格不融，导致这些地区对石头城更不认同。 到是与晚省东南一带，比如钢城、鸠城、滁城、巢市等地区，无论生活习惯，语言特征，性格，十分吻合，经济上也差不多，因此对这些地区有着巨大的凝聚力，这才出现了这种玩笑话。 “你胡说什么！”乐烝罩喝道，乐家两口子都是知识分子，这种严厉的喝斥，算是最严厉的批评了。绢儿吓得吐吐舌头，老实地站在一边。 李默终于惊醒，他也笑了起来，说：“绢儿妹妹，也不是不能哦。” “就是。” 乐烝罩又瞪眼睛，绢儿没有再说下去。 黄阿姨难得地开心起来，这种胡闹，才是一家人，才是亲近，她说道：“我还经常用你来教育你几个妹妹，你也陪着她胡闹，这可要不得的。” “干娘，真的，我来就是说一件事的。” “什么事？” “这两年，你们让我过来，我说没空过来，是真的没空，一是学习不能放松，二是为了写一本小说。” “哦，我上次听你说过，小说出版没？”黄阿姨没有当真，以开玩笑的语气问。 “出版了，美国矮脚鸡图书公司出版的，它是美国第二大畅销书出版公司。” “真的假的？”黄阿姨蒙住了。 “哥哥，不能开玩笑哦，”娟儿与静儿一起打趣地说。 “干爹，干娘，绢儿妹妹，静儿妹妹，乐奶奶，我下面说的，你们不要对外乱传，弄不好引起轰动，记者来采访，我以后休想有安静的学习环境了。” “行，你说吧。” “这本书是去年国庆节前发行的，虽然只几个月时间，已经发行了三版，一共发行了两百一十万册，弄不好，夏天还会发行一百万册。” “李默，你不能学着撒谎啊，”乐烝罩语重心长地说。 “干爹，我没有撒谎，还有两个月，大棚蔬菜上市，我们老家的人过来，也会说这件事。当然，有很多我是隐瞒着的，比如它真正的发行量与收入，我没有对外公布。不过矮脚鸡图书公司为了签合同，还有为了让我出国替他们宣传，派人过来帮助我办出国签证，已经几乎将整个公社的人都惊动了。” “你写了什么书？”乐家三口终于相信，问题这个发行量太恐怖了，它不是新华字典，以亿为单位计算，一般在国内，能发行十万册正版书，就算是畅销书了。 像李默那本《守护》，还是巢市教育局支持的，发行数量不过数万册。 “一本科幻小说。” “科幻小说？” “瞎想瞎写的，说是有科学家利用克隆技术将恐龙克隆出来，然后发生的一系列故事。” “它就卖了几百万本？” “不是几百万本，它一共是三部曲，这才是第一部，我已经将电影版权卖给了派拉蒙与环球，在电影的刺激下，这三本书最终发行量可能超过一亿册。不过北美地区以外，因为语言或关税等问题，必须要授权发行，那个收益不会有多少了。但相信，三册书在北美地区，最后的总销量不会低于三千万册，纸质版权扣除税赋外，也不会低于一千万美元。” “怎么这么多？”黄阿姨被这个数字吓坏了。 她与乐烝罩工资皆涨了，也是必然，物价上涨，工资不上涨，日子怎么过？ 但夫妻两每月工资，加上福利，合在一起，不过一百三四十块钱，在石头城算是比较高的工资了。一千万美元，这是何等庞大的数字。 李默也苦笑，不然上面也不会派人找他谈心……连京都都惊动了，况且是普通人的小心肝。 夫妻两呆若木鸡，乐老太太也不好，绢儿与静儿一个上四年级，一个上三年级，两个小丫头用手指头掰着算，一千万得掰几个手指头。 “这是我从美国给绢儿妹妹，静儿妹妹、男儿妹妹买回来的衣服，权当是拜年礼物。”李默这才打开包裹说。 “你干吗破……”乐烝罩想说你干吗破费，话说到口，又忍了回去。 李默一直也在暗中观察着他们的表情，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这笔财富太多，李默多少也有些担心。 “这没什么，干爹，干娘，你说，你们还用得着担心绢儿妹妹她们未来的前途吗？” 这才是真正的肉戏，仅是稿费问题，那也没有什么，微软这笔投资也与稿费没有多大关系，那是电影版权……但问题是，这笔稿费，李默暂时想压下来，留作未来的投资。当然，未来会如实地将稿费分出一半，然而万一在这笔巨大的财富面前迷失了自己，连自己投资的收益也要分一半，到时候两家没有做成亲戚，弄不好还成了仇人。这样的事例，可不少的！ 第121章 姐妹 乐烝罩夫妇醒悟过来，乐烝罩很不高兴地说：“李默，以后不能这样说。” “干爹，你马上赶我走，以后这一半稿费我也会分给四个妹妹，不是分给你们的，你们就不赶我，多余的，也与四个小妹没有半点关系。”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再说我真恼了。”黄小月道。 “干娘，四个人分摊，其实也不多，你看这几年物价涨得多厉害啊。” 这到是说中了黄小月心坎去，改革开放了，百姓收入增加了，物价也开始大踏步上涨，如果乐家四姐妹长大后不会理财，即便分了不少钱，有可能将来，在石头城只能买一栋比较好的房子，就不会有余下的钱。 “干娘，我想说的是，这笔钱，我暂时挪用一下。” “你真不能再说。” “干娘，你听我将话说完，当然，她们长大后，我会抽出一部分钱出来，不然四个孩子读书以及其他开支，可不是一个小数字，但大规模的给，要等绢儿长大后，大约八年时间吧，那时候她应当读大学了。但我不会直接给，可能会替她们投资下去，那么她们长大后，衣食则会无忧，只要不大手大脚的花费，说不定等到她们长到你这么大时，会成为亿万女富翁。” “小默，你别心太大。” “干爹，看我这里……”李默指了指大脑，说：“我会心大吗？干娘，还记得以前你问我，学英语干吗，我说赚美国人的钱，有没有实现？” “还真是的，”黄小月想一想更惊讶了，那时李默才多点大？ 但李默真心不吹牛，若是他计划妥当，确实能在美帝庞大的财富下，啃下一大口蛋糕，关键是得守住，然后再将这些财富带走。有时候李默就在思考这个问题，其他的没有想，就是想如何对付克林顿的。 他想法也不好笑，克林顿确实有一个弱点，并且这个弱点很容易操作，但操作起来容易，可将来人家毕竟是总统，一个大大的把柄抓在李默手中，他能放心么？又会引起什么后果？ 李默就一直没有想清楚了。 “以后再说吧，”乐烝罩说道。李默用心是好的，眼下好像是不错，问题是三百万册与三千万册存在着多大的差距？万一达不到呢，或者这笔钱亏本了，这件事也就没有了。 若是真有这么笔钱，到时候再拒绝吧。 他想了想又说：“小默，这件事一定要保密啊，虽然政策开放了，你这笔钱不是小钱。” 李默苦笑地摇头：“干爹，就别提了，去年放寒假前来了四个领导，一个是科大教授，一个是省教育厅的主任，他们要招我进科大少年班。” “啊，那好啊。” 可见这个学历在大家心中地位，一个科大少年班的名额居然比这么多钱，更让乐烝罩激动。 “干爹，我平时要写作，又要学习，勉强跟上学习进程就很不错了，进了少年班，那不是培养，是拨苗助长。再说科大是理科，没有文科，我现在进去能干吗？我拒绝了。” “小默，你这是……” “干爹，难道你怀疑我连大学都考不上？” “随你吧，”乐烝罩惋惜地说，大学是大学，科大少年班是科大少年班，两者等级终是不同。况且现在科大地位，在全国也仅仅次于北大与清大之后，凌驾于其他大学之上。若不是特招，真考，那真不是一般性的难度。 “干爹，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两个领导，他们没有说单位，我只知道他们是从京都来的，级别可能比教育厅来的那个主任还要高，并且他们可能将我所有的一切查了一个底朝天，不过还好，他们知道我想有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虽调查了我，但有意保护着，没有惊动县里与我们学校。调查后，他们找到我，问我这些钱怎么办。” “二百万册书，能得多少稿费？” “六十几万美元，不过得纳税，扣去税后，能净得四十万左右。” “应当国内有人挣的钱比你的钱多吧。” “也不是啊，我将三部曲的电影版权又卖出了四百万美元，然后投资了一个计算机公司，对了，别对我爸说，我爸暂时还不知道。” 乐烝罩夫妇加上乐老太太又全部呆若木鸡，大半天后，乐烝罩才喃喃道：“难怪上面要派人找你。” “是啊，我就问了，你们说怎么办呢？” “他们是怎么回答的？”黄小月担心地问，她是一个小领导，对政策把握更清楚一些，这可不是小数目的钱。 “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办，还向我问答案，我向谁问答案去。” 李默心想，这件事说不定都让总设计师与紫阳真人知道了，这两位虽然足够智慧，但弄不好也为这件事而头痛。其实到明年冬天，他与老年就开始家喻户晓，只是大家知道老年的名字，不知道他的名字，不是不知道他的名字，是弄错了他的名字。 乐家夫妻也在心里面琢磨，李默挣的是美国的钱，又不是开工厂做生意赚的钱，钱虽多，上面还真有点难办。 黄小月啼笑皆非地说：“你这孩子，怎么挣了这么多钱？好了，你爸不用干活了。” “他闲不住，干活就干活吧，不过有了这笔钱，他没有压力，现在也不像以前哪样拼命了。” “拼命也不行啊，想一想你们家乡那么多人种大棚蔬菜，一年能挣几个钱。” 乐烝罩说：“小默，但真的不能说，现在人事变坏了，一旦让别人知道，恐有不好的事发生。” 这到是一个事实，只要泄露，李默很有可能请安保，安保用不了几个钱，前年一次大裁军，今年一次大裁军，有的是淳朴的退伍军人，工资也不会太高，郝立克的工资足够养活三四十个安保了。但问题自己读书，后面跟着一个安保，老父下田干活，身后跟着一个安保，那场景得多别扭？ 李默心情还是很高兴的，面对着这巨大的财富，至少暂时乐家没有贪心。 自己呢，也将话说清楚了。 不然就是一个口头承诺，没有任何法律作用，到时候弄不好也会撕破脸皮。 这也说明他防范心重，那怕面对着乐家。 静儿拉着李默胳膊说：“默哥哥，你有钱了，明天带我去玩。” “说到钱，我都忘记了，我要给压岁钱的。”李默从包里拿出四叠钞票，一人给了一百块钱压岁钱。 “干嘛给这么多？”黄小月打着李默的手制止道。 “我在家也是啊，给了我小妹、两个弟弟，奶奶，外婆，来拜年的小表妹，都是一人一百块。然后我老妈立即又搜我的包包，将余下几百块钱一起没收了，并且严重警告，下次不准藏私房钱，一律上交给她。” “哈哈哈，”乐烝罩夫妇一起乐了起来。 “这次我来拜年，是我老妈的意思，让我带了五百块钱过来，一百块钱留着用，余下给四个妹妹压岁钱。” “用不了这么多。” “不多，想一想我的收入吧。” 乐烝罩夫妻无辄了，但他们又不住地摇头，这事儿有些不可思议，甚至说是很荒唐，但它确实发生了。 “你太聪明了，”老太太叹息道，除了聪明，又能说什么呢？ “默哥哥，”静儿又拉李默的衣角。 乐家夫妻两，乐烝罩性格不算太内敛，比较适中吧，黄小月性格是外向的。 绢儿是长女，性格像她妈，是外向性格，静儿则有些腻人，男儿才五岁，还小，看不出来。 “玩不玩的不重要，既然难得来了，今天就不要回去了。”乐老太太说。 “好，静儿妹妹，明天上午带你去玄武湖玩。” 玄武湖现在也没有什么风景，不过有一个动物园，适合小孩子去。李默带着绢儿、静儿与男儿去了玄武湖公园，现在才开始执行计划生育，人犯子现象还不多，再过一段时间，四个小孩子出门，那就危险了。 除了压岁钱车费，李默手里还有好几十块钱，对于三个小女孩子，这可不是少钱，李默畅开着花，要吃买吃的，要玩买玩的，静儿开心得都笑眯了眼睛，然后说了一句天雷滚滚的话：“默哥哥，我长大后，会嫁给你。” 李默差一点跌倒在地，用眼睛扫着绢儿，绢儿大咧咧地说：“你要做我家上门女婿，我才嫁给你。” “你们姐妹两……”李默身体直哆嗦，都不知道怎么说。 他好不容易才将心情平静，这两个小孩子还小，半懂不懂的，得替她们将心理理理直，他说道：“婚姻不是儿戏，那是大人才会考虑的事，你们现在小，要安心读书。还有，我是你们的哥哥，哥哥与妹妹不能结婚的。” “你不是我们亲哥哥，”绢儿大了一岁，比静儿懂得更多，说。 “不是亲哥哥，也是哥哥，这个名份定下了，你们长大就懂了。”李默认真地说。他前世看的古籍太多了，连同思想也有些古板，这确实是他发自内心的话，甚至从来也没有想过，未来对象会是乐家姐妹中某一个，尽管她们长得皆貌美如花。 静儿还在吃着一块水果小蛋糕，不过她眼中迷茫地在思考着，似乎想弄清楚其中的区别……(未完待续。) 第122章 惹不起（一） “小默，你怎么搬家哪？”李默母亲狐疑地问。 “妈，你看，这么多书往哪儿放？”李默指着书架说。 “唉，你小妹读书有你用功就好了。”李默母亲叹息道。还好，李默劝个不停，不然对比起来，差距有多大，伤害就有多大，若是李默不劝，这几年李默小妹可有苦头吃了。 李默也想不出好主意。 送到外国读书不是不可能，给王翻译几个钱，什么问题都能解决，包括照应。 但李默对美国的治安环境一直存在着疑虑……当然，中国现在的治安情况也不好，甚至更糟糕，即便严打过后，能平静几年，随后车匪路霸来了，并且这一回更厉害，都成组织了，大批大批的黑涩会产生。 不要将美国想得有多糟糕，不仅是制度，治安也没有那么坏，可哪里是白人的天堂，有色人种却是两样，特别是华人。现在中国人没有多少有钱的，我不抢你钱，可以欺辱你吧。 报纸半遮半掩的，其实有意翻一翻，有多少女留学生死在外国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死一个。这是死亡的，被糟蹋的，或者遇到其他不好的情况，彼彼皆是。 李默可能想得更坏一点，但万一遇到了呢？ 在李默心中，小妹好，或是小弟好，未来能学多少是多少，关键的还是得学会做人。 不往外国送，李默确实也没有好办法，在农村的学校，性子又野，成绩能好得起来吗？或者转学校，一个户口本，就是一道比太平洋还要宽的鸿沟，太平洋虽宽，还能做飞机过去，但这个户口本，李默有什么办法改变？不要说巢市学校了，没有户口本，眼下转到县城里读书都不可能！ “妈，行了，一家出一个能挣钱的，还不满足吗？或者说你担心小妹以后的生活？她就是贪玩，不笨。” “这房子一个月房租多少钱？” “妈，管它多少钱。”李默含糊地说。 李默母亲想想也是，挣了这么多钱，还在乎房租？ 她替李默将房间收拾了一下，回家。 开学了。 李默打老远地就将谢雨荷拦住：“谢雨荷，那个药你收到了吗？” “收到了，谢谢你啊。” 李默站在哪里，打量着她。 “你干吗看我？我又不是郭紫蓉，你要看，看郭紫蓉去。” “咦，知道开玩笑了，看来你妈有好消息了。” “嗯，医生拿到药了，他们说只要有了这些药，我妈危险就能立即解除。李默，哪些药，你花了多少钱？” “谢雨荷，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哼，你不告诉我，等我长大了，自己查去，反正欠你的钱，我以后一定还给你。”谢雨荷也无奈，她妈脱离危险了，这是好消息，坏消息就是钱还在像流水一样往下用，不但小胖子家的一千五百块钱，李默拿出的天文般数字的钱，早晚也得花得干干净净。 李默根本就没有在意，他说：“这确实是一条好消息，但记好了，这个病有点难缠，医生不让你妈离开医院，就不准离开医院，钱不够了，找我。” 这时医生同样是上帝，不过这个上帝责任心要强得多，后来那个上帝一半钻到钱眼里了。 前世李默老爸临老得了冠心病，李默与李默小妹全部在鸠城了，因此将老爸接到鸠城，去了鸠城最好的医院看。可能没有送红包吧，那个主治医生直接说，你老爸活不了几年。 看了一万多块钱，李广平要回家，在子女再三戒告下，烧酒不怎么喝了，即便喝，也是偶尔喝上两杯，解解馋。结果六七年过去，李广平安然无恙，吃嘛嘛香。 这种医生肯定是极少数了，但就是这极少数医生，恶不恶心人？ 这时肯定要好得多，说脱离危险了，基本上确实是脱离危险了。 谢雨荷老妈得了什么病，李默到现在还弄不清楚，但据他从谢雨荷嘴里听来的一些消息，十之八九可能是癌症。当然，肺癌也分为很多种，也不是早期，早期一般病人不易察觉，也不是晚期，晚期以现在的医疗条件，根本看不好，大约是中期，又是那种比较容易治疗的肺癌，这才让医院从死神手中，将她妈的生命抢了回来。 “你家怎么有这么多钱？” “我不是对小胖说过吗，我在美国写了一本书，卖了不少钱。” “你尽逗我开心，”谢雨荷也在小心地看着李默，这不是少钱哪，万一李默家里人讨要这个债务，自家用什么来偿还。不过看到李默云淡风轻的样子，知道不用担心了。但她在心中也奇怪地想，李默家究竟做什么的，这么有钱？ 紧张的学习开始。 天气也一天天地变得暖和。 曹镇的蔬菜到了石头城，安县哪边也有，不过安县暂时数量还是很少，没有人注意。 黄小月便问六斤李默的事，六斤很自豪地说：“黄领导，你家干儿子可了不得，在美国都出书了，听说挣了好几万块钱。” 黄小月久久无语，不是好几万，弄不好就好几千万……当然，她是不可能说出来的，不但她保着密，还戒嘱两个女儿在学校里也不得乱说，虽然两个女儿在学校乱说，也未必有人相信。 几天后，李广平也来了，是亲家，每次来，黄小月都会招待的，她带着李广平与六斤回家吃饭。 乐烝罩也在，三人在酒桌上交谈起来，李广平便说了一些美国的情况，其实他也不大懂，不过有王翻译作陪，在边上解说着，确实也了解了一些情况。 李广平本身就不是一个骄狂的人，可李默也担心老爸在这么多财富下，出现失常，再三戒告着，因此李广平说话额外谦逊。 乐烝罩苦笑，心想，你也蒙在谷里了，你儿子已经挣了四百万美元。 然后他又迷茫地想，真要是几年后，干儿子将几百万美元分给自己几个女儿，自己该怎么办？这一样，他同样困惑了。不是给他，是给他女儿，难道他真不想女儿过得更幸福？李默真给了，他几个女儿，以后还真成了小公主。不过乐烝罩又担心起来，这事儿都惊动了京都，不知道上面会怎么想？ 郝立克又来中国了，这一回他的身份是大采办，整带来一百一十多台电视机，有十八英寸的，有十四英寸的，还有黑白的，有带遥控的，有不带遥控的，另外还有几台洗衣机，几台电冰箱，李默所要的三样乐器，几台空调。 原因还是大家东问西问造成的结果，到了春天，李广平也说了，要买就买，不买以后我儿子就不帮忙了。 各个老百姓又再次打听，向谁打听呢，便向石头城蔬菜局的领导打听。 当然，他们肯定知道其中的差价了，又找到李广平，仅是石头城哪边就订了三十几台电器，连这些大领导都心动了，价格勿用置疑，肯定很便宜。于是百姓纷纷向李广平交了订金，最后连乡……改名了，不是公社，改成了乡，乡里面的领导与镇里面的领导也听说了，请求李广平帮忙。 郝立克在香江大肆采购，不管多少台，反正也不让他动手，将这些电器一起买来，一路托运到魔都，六斤用卡车装回石头城。 先行将石头城各个领导所要的电器卸载下来，也包括李默给乐家买的电器，一台彩色，一台洗衣机，一台空调，一台电冰箱，反正李默家有的，乐家统统有。 黄小月要给钱，可是李广平不在，六斤不收，再说，她只要一台彩电，一下子多了好几台电器，家里还真拿不出这么多钱。 好在她有了李默的电话号码，晚上打电话给李默，李默回答简单：“干娘，真不行，从绢儿她们分的钱上扣下。” “这能一样？” “又怎能不一样？” “可是……” “干娘，别可是了，我是给几个妹妹买的。” 黄小月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六斤的车子又开回曹镇，郝立克看着曹镇农村的样子，这就是李默的家乡啊？怎么这么落后，难怪报纸上哪样刊登。但郝立克没有去李默的家，六斤将电器挨家挨户卸下，李广平将钱收起来，卡车又回到巢市。 虽然一路赶，到达巢市也快临近黄昏了，再晚一点银行都要下班了，他带着车子来到农行门口，将几台彩电卸下，电信的几个领导开心地付了钱。 别以为他们是领导，想弄到一台真正的进口彩电还真有点困难。 就着农行，李广平存钱。 其实真算账，李默不计搭上外汇的差价，还略略有些亏……因为国家提高了关税部率，80年一次，就是针对电视机、收录音机和电子计算器，82年又提了一次，针对彩电与汽车的。 不过赔得不多，李默没有在乎，郝立克也没有太在乎。 邢主任搓着手问：“李默，这个钱能不能存一个定期？” 一万来块钱还好一点，这次可不是少钱了，整整十一万多块。 李默摇了摇头。 这真的不能答应，农行的作用，在他心中，也不过需要时中转一下。 他的钱暂时根本不能带回来，带回来就出不去了，哪些钱放在外面，是有大用场的。 邢主任有些失望。 李默安慰道：“早迟吧，邢主任，能不能替我办一件事。”(未完待续。) 第123章 惹不起（二） “邢主任，能不能替我找一个精通音乐的退体老师？” “你想学音乐？” “艺多不压身，我打算每周抽出八个小时，学一学音乐。 ”李默说，他的时间真的很紧张，最大幅度，一周只能抽出八个小时了。 “还真有你说的这个人，不过想请他，可能待遇要求比较高。” “是谁？” “他原来是晚艺术学院的一个音乐教授，姓朱，抽空教你一些音乐，那是绰绰有余，年龄也不是太大，才六十出头。” “退得这么快？” “他在九年前被打瘸了一条腿，走路有些不方便，大前年才平的反，然后就退了。” “这样好……”李默也没有说其他，十年前，糟蹋的人才太多了，这个老教授虽然瘸了一条腿，能活下来，还算是好的。 “他住在什么地方？” “离我家不远，我下班后，替你问一问。” “麻烦你了。” “你若是存定期，什么麻烦都不是麻烦。” 李默呵呵乐着走了，还有几样东西没有卸下来。 两台空调，李默家现在肯定不能装空调，不提开裂的土墙上装空调不像样，洪水一来，拆都来不及。 还有一台冰箱，农村也不适用，如今停电乃是家常便饭的事，有时候能停上一两天。等电来了，冰箱里什么食物也坏掉了。 但过一段时间，这台冰箱还有作用。 此外就是三样乐器，没有彩电，李默也没有时间去看电视。 还有郝立克从美国带来一大堆报纸，主要就是《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这两种，一偏于政治时事，一偏于金融商业，有这两份报纸，基本上能满足李默的参考需要。 卸好后，李默请他们吃了饭。 六斤要回去，李广平也要回去。 那就回吧，郝立克则找了一家宾馆住下，订好房间后，又来到李默的新家。 他瞅了瞅问：“李，为什么不买一栋好的房屋？” 李默无语，他想买啊，可上哪儿有好的房屋，都这样。即便单位的小区房，也差不了多少。 “李，你投资的那家公司确实不错，”郝立克又说。 李默这笔资金还是很及时的，迅使得微软稳定下来，内部不乱了，加上个人计算机业在蓬勃展着，公司效益也迅地在上升。当然，不能以眼下的收益来对比李默的投资，那收益比依然惨不忍睹。郝立克也不可能这么去对比，他参照的是微软的上升势头。 李默微微一笑。 去年的投资真的很及时，若是放在现在，恐怕连根毛也拨不了，除非自己将微软一下子估值为一亿美元。 然而郝立克依然不大相信李默这笔投资，未来能有几千倍上万倍的回报。 “郝立克，到了明年会更可观。” 83后年的微软只有上升势头，但分不到什么红利，不过到了84年，则会有很高的回报。 “李，你下本书什么时候出版？” 《侏罗纪公园》春天又行了一百万册，不过这一百万册销售的度终于降下来，卖还是很好卖的，但不像去年那么疯狂了。也就是暂时性的，它渐渐趋向饱和。 若是李默再行一本不错的小说，两者互相拉动，说不定两本书都会变得好卖起来。 李默摇了摇头：“明年冬天吧。” 其实这本书已经写好了，正在修改中，若是李默抓一点紧，冬天就能行，可连京都都惊动了，李默多少成了惊弓之鸟。况且这本书有争议，也有思想性，以他的年龄写出来，会让人觉得更不可思议。 妖孽终要有一定限度的，无限度地妖孽，未必是好事。李默往明年压，压到年底，照样会惊艳，但妖异程度多少会下降一些。 两人又说了一会，郝立克问：“接下来还要我做什么？” “你还想做什么？”李默呵呵乐了。 “这样……我拿这个年薪有些不安哪。” “我们中国有一句话，叫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这几年权当养精蓄锐吧，以后有你的忙。” 悲催的娃，还真以为天上掉金砖头砸到他脑袋上……想一想这份工作多适意吧，而且看微软上升的势头，他也不用担心以后李默支付不出来他的年薪了，再努力几年，他就可以自豪地对外界宣布，我也是百万富翁！ 郝立克喜滋滋地回国去。 方老师却将李默叫了过去，李默政治分数又跌了下来。 他也弄不懂，政治无外乎就是死记硬背，相信李默记忆力不差吧，比如他的地理，他的历史，还有他恐怖的英语成绩，本来谷老师还替他开一个小灶的，渐渐李默口语能力跟上来后，谷老师都不开小灶了，也劝说李默抓一点时间，将政治成绩提高上来。只要李默政治能达到九十分，以李默其他各门课恐怖的分数，基本就能稳居全班第一。对于一个尖子生，这个要求并不高。 可是李默政治成绩始终忽上忽下的，让一干老师很是不理解。 不但老师们不理解，有人也在分析李默的分数，他们同样也不理解。 不能说李默“政治思想觉悟不高”，那不是扯蛋吗？为什么上政治课，好听一点，就是培养学生的道德观，人生观，与爱国情操。说白一点，就是打小对学生进行爱国洗脑教育…… 这些孩子连基本的人生观都未形成，谈什么政治思想觉悟？ 更要命的是这群人，甚至都不敢怀疑李默的智商，那么问题出在哪儿，这些人百思不得其解。 方老师同样是一个悲催的，他在耐心地劝导着李默，却不知道，如果不是李默强行拒绝，今年下半年，李默则是科大少年班的大学生，提前就走了。 真相只有李默心中清楚，他的智商还行，但绝不像外界所想像的那么恐怖，记忆力也还好，可远达不上过目不忘的程度。 加上他对政治真的不感兴趣，想要政治成绩好，必须抽出大量时间出来死记硬背，抽得时间多，政治成绩就会好，抽得时间少，政治成绩就会差。而李默的要求更会让方老师失望，他对争第一，从来就没有产生过任何兴趣，只要期末考试，能保住一张奖状就行了。当然，只要这张奖状保持住了，他各门课的基础，就不会掉下去。 力，到高三那年力吧！ 李默不说，只是唯唯诺诺。 方老师几乎要抑天长叹，不说李默不好，听话，安静，懂事，懂礼貌，团结友爱，上课认真听讲，学习也勤奋……好学生该有的，李默全有了。他想批评，都找不到批评的地方，让他怎么办？ 李默看着他无力的样子，有些好笑，说：“方老师，你放心吧，高考时，我才会吓你一大跳，不过四年时光，很快你就能看到的。” “李默，政治文理科皆必考啊，”方老师显然意会错了，他挥挥手说：“你回去吧，若是期末考试，你政治课低于八十五分，下学期，你别想当这个学习委员了。” 这也能下指标啊？李默心中也在啼笑皆非，然后出了办公室。 但李默不知道的是，他与老杜马上会遇到一个大麻烦……(未完待续。) 第123章 惹不起（二） “邢主任，能不能替我找一个精通音乐的退体老师？” “你想学音乐？” “艺多不压身，我打算每周抽出八个小时，学一学音乐。”李默说，他的时间真的很紧张，最大幅度，一周只能抽出八个小时了。 “还真有你说的这个人，不过想请他，可能待遇要求比较高。” “是谁？” “他原来是晚艺术学院的一个音乐教授，姓朱，抽空教你一些音乐，那是绰绰有余，年龄也不是太大，才六十出头。” “退得这么快？” “他在九年前被打瘸了一条腿，走路有些不方便，大前年才平的反，然后就退了。” “这样好……”李默也没有说其他，十年前，糟蹋的人才太多了，这个老教授虽然瘸了一条腿，能活下来，还算是好的。 “他住在什么地方？” “离我家不远，我下班后，替你问一问。” “麻烦你了。” “你若是存定期，什么麻烦都不是麻烦。” 李默呵呵乐着走了，还有几样东西没有卸下来。 两台空调，李默家现在肯定不能装空调，不提开裂的土墙上装空调不像样，洪水一来，拆都来不及。 还有一台冰箱，农村也不适用，如今停电乃是家常便饭的事，有时候能停上一两天。等电来了，冰箱里什么食物也坏掉了。 但过一段时间，这台冰箱还有作用。 此外就是三样乐器，没有彩电，李默也没有时间去看电视。 还有郝立克从美国带来一大堆报纸，主要就是《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这两种，一偏于政治时事，一偏于金融商业，有这两份报纸，基本上能满足李默的参考需要。 卸好后，李默请他们吃了饭。 六斤要回去，李广平也要回去。 那就回吧，郝立克则找了一家宾馆住下，订好房间后，又来到李默的新家。 他瞅了瞅问：“李，为什么不买一栋好的房屋？” 李默无语，他想买啊，可上哪儿有好的房屋，都这样。即便单位的小区房，也差不了多少。 “李，你投资的那家公司确实不错，”郝立克又说。 李默这笔资金还是很及时的，迅速使得微软稳定下来，内部不乱了，加上个人计算机业在蓬勃发展着，公司效益也迅速地在上升。当然，不能以眼下的收益来对比李默的投资，那收益比依然惨不忍睹。郝立克也不可能这么去对比，他参照的是微软的上升势头。 李默微微一笑。 去年的投资真的很及时，若是放在现在，恐怕连根毛也拨不了，除非自己将微软一下子估值为一亿美元。 然而郝立克依然不大相信李默这笔投资，未来能有几千倍上万倍的回报。 “郝立克，到了明年会更可观。” 83后年的微软只有上升势头，但分不到什么红利，不过到了84年，则会有很高的回报。 “李，你下本书什么时候出版？” 《侏罗纪公园》春天又发行了一百万册，不过这一百万册销售的速度终于降下来，卖还是很好卖的，但不像去年那么疯狂了。也就是暂时性的，它渐渐趋向饱和。 若是李默再发行一本不错的小说，两者互相拉动，说不定两本书都会变得好卖起来。 李默摇了摇头：“明年冬天吧。” 其实这本书已经写好了，正在修改中，若是李默抓一点紧，冬天就能发行，可连京都都惊动了，李默多少成了惊弓之鸟。况且这本书有争议，也有思想性，以他的年龄写出来，会让人觉得更不可思议。 妖孽终要有一定限度的，无限度地妖孽，未必是好事。李默往明年压，压到年底，照样会惊艳，但妖异程度多少会下降一些。 两人又说了一会，郝立克问：“接下来还要我做什么？” “你还想做什么？”李默呵呵乐了。 “这样……我拿这个年薪有些不安哪。” “我们中国有一句话，叫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这几年权当养精蓄锐吧，以后有你的忙。” 悲催的娃，还真以为天上掉金砖头砸到他脑袋上……想一想这份工作多适意吧，而且看微软上升的势头，他也不用担心以后李默支付不出来他的年薪了，再努力几年，他就可以自豪地对外界宣布，我也是百万富翁！ 郝立克喜滋滋地回国去。 方老师却将李默叫了过去，李默政治分数又跌了下来。 他也弄不懂，政治无外乎就是死记硬背，相信李默记忆力不差吧，比如他的地理，他的历史，还有他恐怖的英语成绩，本来谷老师还替他开一个小灶的，渐渐李默口语能力跟上来后，谷老师都不开小灶了，也劝说李默抓一点时间，将政治成绩提高上来。只要李默政治能达到九十分，以李默其他各门课恐怖的分数，基本就能稳居全班第一。对于一个尖子生，这个要求并不高。 可是李默政治成绩始终忽上忽下的，让一干老师很是不理解。 不但老师们不理解，有人也在分析李默的分数，他们同样也不理解。 不能说李默“政治思想觉悟不高”，那不是扯蛋吗？为什么上政治课，好听一点，就是培养学生的道德观，人生观，与爱国情操。说白一点，就是打小对学生进行爱国洗脑教育…… 这些孩子连基本的人生观都未形成，谈什么政治思想觉悟？ 更要命的是这群人，甚至都不敢怀疑李默的智商，那么问题出在哪儿，这些人百思不得其解。 方老师同样是一个悲催的，他在耐心地劝导着李默，却不知道，如果不是李默强行拒绝，今年下半年，李默则是科大少年班的大学生，提前就走了。 真相只有李默心中清楚，他的智商还行，但绝不像外界所想像的那么恐怖，记忆力也还好，可远达不上过目不忘的程度。 加上他对政治真的不感兴趣，想要政治成绩好，必须抽出大量时间出来死记硬背，抽得时间多，政治成绩就会好，抽得时间少，政治成绩就会差。而李默的要求更会让方老师失望，他对争第一，从来就没有产生过任何兴趣，只要期末考试，能保住一张奖状就行了。当然，只要这张奖状保持住了，他各门课的基础，就不会掉下去。 发力，到高三那年发力吧！ 李默不说，只是唯唯诺诺。 方老师几乎要抑天长叹，不说李默不好，听话，安静，懂事，懂礼貌，团结友爱，上课认真听讲，学习也勤奋……好学生该有的，李默全有了。他想批评，都找不到批评的地方，让他怎么办？ 李默看着他无力的样子，有些好笑，说：“方老师，你放心吧，高考时，我才会吓你一大跳，不过四年时光，很快你就能看到的。” “李默，政治文理科皆必考啊，”方老师显然意会错了，他挥挥手说：“你回去吧，若是期末考试，你政治课低于八十五分，下学期，你别想当这个学习委员了。” 这也能下指标啊？李默心中也在啼笑皆非，然后出了办公室。 但李默不知道的是，他与老杜马上会遇到一个大麻烦……(未完待续。) 第124章 惹不起（三） “朱教授，您好，”李默握了一下手。 李默这个家有点奇怪，很大，只住着李默一个人，却装了两台空调，但朱教授看都未看一眼。 这让李默很满意，这是一个充满故事的人，也是一个性格澹泊的人，甚至可以这样说，他与前世的李默十分相近，这一世李默仍有些澹泊，不过重生给他所带来的种种机会，终于让他一颗沉淀的心开始骚动起来。不过朱教授这种性格，让李默很欢喜。 “你是李默同学吧，邢主任对我说了，我收费有点贵。” “我知道，一个小时三块钱。” 放在巢市，确实很贵了，一个月下来，他可能得收一百块钱的教学费。然而朱教授可是大学的音乐教授，这个价贵吗？当真造原子弹不如卖茶叶蛋的？ “不过我也有两个要求，第一个要求，我也喜安静，我的情况，不要对外面说，第二，我要学习，时间很紧张，来教授我音乐课时，必须按照我时间来。” 李默递了一张时间表格给他。 朱教授看了看，基本都在白天，要么中午，要么星期天的白天，也不是晚上，当真不打扰别人休息？ 就是他腿瘸掉了，走路不方便，又要赶过来，中饭会耽搁，但问题也不大，他点了一下头，这就等于两人搭成协议了。有人说西方人有契约精神，遇到不好的，签了合同，也不会与你讲契约。遇到好的中国人，那怕不签合同，就像李默与朱教授这样点一下头，比什么合同都管用。 李默将他带上楼。 就在他卧室的隔壁房间，有三样乐器，一台钢琴，一把古琴，一把吉他。 朱教授看了一眼说：“我可以教你钢琴，也可以教你古琴，可吉他……我不教。” 在李默心中古琴地位比吉他地位还要高，他不假思索地说：“好。” “另外，古琴看似容易，但弹好它，比弹钢琴还要难，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我知道。” “那我们开始。” 朱教授话真的不多，不过教得颇有耐心。 从此以后，李默变得更忙碌。 这天，邢主任带着他去了一家建设单位，这也没有办法，他就这点大，如何谈生意，不是谈生意，恐怕一进门，就让人家轰了出去，只好找邢主任帮忙。 一个长着满嘴络腮胡子的中年人接待了他们，邢主任说：“李默，他是董书记。” “董书记，您好。”李默客气地说，现在不是什么厂长、乡长是一把手，一把手都是书记，D委书记。 “你就是那个李默？”董书记好奇地打量着他，这也是李默同意的，只要建筑工人去了李家，想瞒是瞒不住了，因此准许邢主任适当地透露一些消息，但请求对方尽量保密，省得又传到学校，闹得纷纷扬扬。 其实邢主任所知道的，也只是李默的冰山一角。 “是。” “厉害。”董书记敬佩地说。 这么一点大，就出书，还是在美国出书，能不厉害吗？并且有善心，有本事，有智慧，有品德，方方面面都让人不得不佩服。 “邢主任说了你的事，你说如何兴修？” 李默拿出了他所画的效果画。 几年学画，油画、中国画，李默未必能画得很好，但在素描上，造诣确实不差。 这就是李默所设计的新的南岗小学示意图。 规模不大，因为本来学生就不多，一个大队能有多少户人家，况且离镇近的村庄，小孩子都到镇小学读书了。五个年级，只有五个班，不会分一班二班三班的什么。 老师也不多，两间办公室就足够了，顶多再加上一间用来放油墨机、教课书等的杂货间。 只是李默又加了一个音乐室，郝立克在香江订好了几十台电子琴……这也是无奈，现在买什么都要票，李默上哪儿弄票去？ 若是李默与这家单位谈好了，哪边则将电子琴托运过来。 李默又将下面的泥操场改造了一下，改成了水泥操场，并涂上不同的颜色，前面顺便改成了一个水泥足球场，草地肯定不行了，不过勉强可以踢踢足球。后面则加上了两个乒乓球桌子，一个羽毛球拦网，还画了标准的前线、后线、界线。 此外，李默又打算建设一个阅览室，他准备亲自去市里面的几家新华书店，挑出一千来本科普书，放在阅览室里。平时下课时让学生进来翻一翻，增涨课外知识，总比跑到教室外面打架打纸四角好吧。但为了防止小孩子将书撕下来打四角，平时不外借，到了星期六下午，派老师蹲半个小时点，让学生借回去看，记录下来，星期一归还。 李默还打算让这家建筑单位代劳，订制统一的课桌、凳子。 在这时代，有这样的硬件，算是好的小学了。 若是南岗小学明年发动学生，于学校四周载上几排树，那么几年后，一座风景优美，硬件也不差的小学，就会屹立在柳叶圩上。 软件……也就是师资力量，那真的没办法了。这是曹镇的，有的地方连一个代课老师都找不到，后来有一部电影叫《一个都不能少》，实际有的贫困地区，比电影里的教育环境还要恶劣！ 李默画得很清楚，他讲得也很清楚，不过有一条，除了电子琴与科普书外，余下的一律交给这家单位代办，包括建筑材料的采购，因为李默根本就没有空多管这件事。 “这样一座小学建好了，大约会花多少钱？” “我们得派人亲自过去察看面积、施工难度，以及当地的砖瓦等价格，才能决定，据我估计，大约要十来万吧。” 也不算太便宜，毕竟它的规模不大，这时候十几万块钱可不是小数字。 也不算太贵，就是看在邢主任的面子上，董书记也会主动压缩利润空间，毕竟大家都是国营单位…… 李默点了点头，又拿出第二套图纸，也有好几张。 董书记看后问：“李默，你确定要盖这样的房子？” “是。” “太刺人眼睛了。” 李默也知道它过于招人眼球，还刻意压了压，否则按照他原来的规划，会比这几张图纸上的房子更惊艳。 “就是它了。”李默说。 上面都知道自己是首富了，不过就是盖一栋别墅，又能怎的？ “李默，这样的房子修起来，会比你盖的那座学校花费还要大。” “我知道。” “这……” “有它在，上面即便听闻后，也会什么也不问。”李默指了指第一套图纸上的一块石头，上面有三行字。 大字是南岗小学。 还有两行小字，一行是总理的名言：为中华崛起而读书。 另一行字则有些古怪：L00001！ “L00001？”董书记回味道，突然醒悟：“你……” “不管能不能实现，努力吧。”李默平淡地说，其实这一行数字，他也是有意写给上面人看的。 “好，好，有这个，你盖什么房子，也不会有人问了。” 星期天，李默带着这家单位的一个工作人员回去，现在柳叶圩正在防洪抗险。 住在川省，会知道一个词：堰，都江堰。 住在贵省，会知道一个词：梯田。 住在太湖、钱塘江一带，则知道三个词：围、浦、塘。 住在明省，则知道一个词，陡，木兰陡。 住在西北，则知道一个词，渠，郑国渠。 往在疆省，则知道一个词，坎儿井…… 住在长江中下游一带的人，则会知道一个词，圩。 中国因为文明发达，往往一旦国家统一安定，立即会成为地球上人口最多的国家，为了得到更加的食物，祖先不得不与大湖大泽争，与大江大河争，与大山大岭争，与大海大潮争……正是他们的努力，才有了后来我们生存的空间，因此某种意义上，我们得尊重我们的祖先。他们替我们创造了最重要的两个字：家园。 这个先不说，各种地形会有各个不同的水利各种不同的洪涝时间情况。 如浙省一带，则是秋潦，也就是到了秋天，台风多，往往会带来许多大暴雨，虽然离海近，可是各条河流狭小，来不及将暴雨所降下的雨水流到大海里，往往形成涝灾。 圩区又是两样，往往古人在圩前面还要缀上一个词，江东。江东这个词也不大稳定，有人指古楚国地界，有的指宋朝的江南东路。江东圩面积可能更大一点，西到三峡；东到镇江；北到桐柏山、大别山，晚省的淝城，苏省的扬城；南到天目山、黄山，干省的省会洪城，湘省的省会潭城。 包括了湘省的洞庭湖流域、干省的鄱阳湖流域，鄂省的古云梦大泽，晚省的巢湖流域，以及苏省石头城江南江北地区。 这一带也会受台风影响，比如秋天雨水多，但影响有限。实际影响它最大的还是黄梅天，往往严重的，一个月黄梅天能天天下雨。 大江到这里很是宽阔了，可是落差小，水流平缓，水流流速慢，但离大海又比较远，一旦雨天多，雨量大，往往形成严重的汛期。 也就是江东圩一带汛期一般都在农历的五月下旬，上中旬虽开始下雨了，江河湖泽水位还没有涨起来，一直到六月中旬。到了农历六月中，一般洪水会缓缓消去。 这一年，黄梅天的雨水比较多……(未完待续。) 第125章 惹不起（四） 长途汽车来到曹河的后河，已经开始在抗洪了，圩埂上有许多百姓在担着泥，挑防洪坝，也就是今年汛情严重，很有可能河水的高度超过圩埂的高度，必须在圩埂上加一道坝墙。 这些年都是这样……直到三峡工程造好后，情况才大幅度地改善，因为许多江水在中上游就截留下来，中下游的汛期也必然得到大幅度的缓解。当然，遇到特大汛期时，还是很危险。 不过有了三峡，与没有三峡，终是两样。 比如现在，几乎年年到了这时候，家家户户都会轮流派出劳力出来，跑到圩埂上防洪保圩，后来这种情况就罕见了，几年也遇不到一回。 那家建筑单位的同志看了一眼，脸色很正常，巢市也是如此，不惊讶。 李默带着这个人，来到乡政府。 乡政府大多数领导带着老百姓去防洪抗险去了。 今年包岭县找万元户，不用说，记者们一起找到了曹镇，搜集了一下，整找出十一个万元户。有的人将固定资产算上，确实达到了万元财产，有的没有达到。 但这次也没有浮夸，选上的代表，只要风调雨顺的，今年没有达到，明后年基本肯定达到了。 柳叶圩两乡一镇的领导同样雄心勃勃，准备在五年内打造万亩大棚蔬菜，这不大可能……首先得要求做到每户农民，包括菜农在内，必须每年种植一亩六分田大棚蔬菜，有多少户人家可以做到？劳力少身体又懒的，能将一亩田大棚蔬菜种好就不错了。其次这时交通条件落后，有极少数村庄要水路没有水路，要公路没有公路，蔬菜种了，能不能运出来？ 他们又鼓励各村村民，将各村的水面积承包起来养渔，使得柳叶圩发展为一个鱼、米、菜结合的富裕之乡。 这时代，比较喜欢喊口号，但用心还是好的。 虽然万亩大棚蔬菜，有些不现实，前景却是美好的。 在这种情况下，更不能让柳叶圩破圩了 不过乡里还有两三个领导，包括新乡长，张乡长，也就是原来的张干事。 乡里有三个领导升官了，包括曹书记，升得比较及时，再过一个多月，能保住官职就不错了，还想升！ 张干事也有功劳的，填补空缺，成了乡长，乡里的二把手。 “李默，你怎么回来了？” “张乡长，我找你有一件事……”李默将来意说了说。 “这好啊，为什么要办手续？” “必须办一个手续，”李默认真地说，如果不经政府同意，盖学校可以盖的，盖好了都不会有人找你麻烦，但说不定几年后，麻烦上身了。虽然这些让人想骂娘的领导很少，但真有。我办了手续，政府同意的，以后就没有麻烦了，这是李默的想法。 “好，”张乡长二话不说，开了证明。 然后他带着那个建筑单位的同志去南岗小学，得丈量一下实际面积，估算一下施工难度，还要问一问当地砖瓦等材料的价格，这样才能核算出施工的成本，与李默谈最终的价格。 不过李默提出了两个要求。 第一个要求，就是李默依然隐在后面，张乡长先是愣神，李默只说了一句，我家已经借出近六千块钱，多半不是借，而是送。 张乡长立即会意，别看做了好事，也未必是好事，现在穷人真多啊，家家都有不少穷亲戚，你都捐了十几万盖学校，为什么不借钱给我？借是好借了，还却难还了。 以后大半还是会还的，但是五年后，还是十年后，那时人民币又贬值成什么样子？ 这问题也不大，就算拿出几万块钱救济亲戚也行，但这个口子开了后，会有多少人上门来借？比如曹村的那个“亲戚”，岂不是莫名其妙？ 第二个要求，则是让乡里主动配合一下。 这是做好事，张乡长必然会同意了。其实许多官员也没有李默想的那么悲观，可能未来会贪一点，但真正穷凶极恶的官员少之又少。 其实也不需要配合什么，就是能尽量地提供一些便利，再说也不是什么大工程。 另外是通知南岗小学，期末考试结束后，得立即将一些有价值的财产转移走，余下的破草房子，一二三推倒得了。 李默也提出了一个要求，价格比较好商量，质量得保住，此外就是抢在阳历七月底前必须建好。 这要求也不过分，现在下着雨，到了六月虽还在防洪抗雨，梅雨却结束了，天晴了，这样的小工程，半个月就可以竣工。可没有人知道，到了阳历八月，那时候想建都建不起来…… 李默搭上三轮车到了光岗，拦住一辆车子回巢市。 他的时间宝贵，没有必要为这件事，耽搁太多的时间。 麻烦上来了。 这天李默下晚自习回家，到了83年治安进一步恶化，那怕是巢市这样的中小城市，也出现许多小流氓的身影，关键他们胆子越来越大。 从一中到他的新家是大路，可李默一般下了晚自习，尽量地与几个同学一道回去。回家后，将门关紧，再也不出来。 重生这几年，除了与孙铁柱兄弟两打了一架外，李默生活很平淡。非是他生活平淡，而是他利用他的智慧，将一些麻烦避免掉了，比如他家与邻居的屋基地。 但有的，他想避免也避免不了。 眼看要到家了，前面有几个小流氓。 为什么一眼就看出他们是小流氓，因为他们个个穿着喇叭裤，烫着爆炸头，嘴里叼着香烟，还有意歪叼着，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架势，不是流氓，又是什么？ 巢市有不少这样的青年，李默没有在意，准备让过去。 两个青年将李默拦住问：“你叫李默？” “我是李默，”李默脸色一变，83年的流氓“等级”在提升，一旦让他们找上门来，那可头痛了。 “听说去年黄小夏（虾）手中的匕首是你拿着棍子打掉的？” “黄小夏？哦，对了，你是说去年啊，与我无关系啊。我胆子小，当时在后面，都没有看清楚，同学与一些大人就将几个人按倒在地了。” “二子，你过来认一认，是不是他？”一个块头很大，胳膊上刺着刺青的人拉来另一个青年问。 另一个青年，可能就是当天晚上六个小流氓之一，罪行轻，现在释放出来。 李默也不怕，那天晚上发生的速度很快，就一盏老式路灯，灯光昏暗，除了那个叫六子的，余下几人印象李默都记得不大清楚了，况且他们想从那么多同学中记住自己的样子。 “忠哥，有点像，不过比他矮比他瘦……”那个青年果然拿不定。 这段时间李默快要发育了，个头长得快，不但个头，随着伙食改善，李默也与前世那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完全不同，并且变帅了许多。 “大哥，你真不能冤枉我啊，我在班上都不敢说话，那敢用棍子打匕首？”李默装作害怕的样子说。 但他心中真有些发毛。 说小，会被惨揍一顿，说大，这几个家伙弄不好能将自己灌到麻袋里扔进大湖。 与他同行的还有三个同学，不过他们数量太少了，虽很义气地没有离开，同样吓得一个个不敢作声。 “那是谁打的？” “大哥，这样，我明天替你问一问，明天晚上告诉你们。” “小子，你敢耍滑头，我明天晚上就捅死你，”那个大块头用匕首在李默胸口上比划着。 “我不敢，我不敢。”李默带着三个同学逃走了。 回到家中，立即将门关死，并且将桌子与没有拆封的电冰箱一起推到门后。不过这几个小流氓算是惹到一个太岁了…… 李默坐下来，想了想对策，是大事化小呢，还是将这几个家伙彻底送到太平洋呢？ 块头大的青年其实有点背景，但李默，他还真惹不起。 李默想了想，用手画了几张素描，也就是这几个青年的画像，现在还能记得，明天再画，可能就会出现误差。 第二天他找到了方老师，将情况讲了一讲。 方老师大怒，立即带着李默来到派出所，派出所的人听后，皱眉道：“忠哥，我们知道谁是忠哥？” “警察同志，有它，你们能不能知道？”方老师没好气地拿出李默画的素描问。 几个警察推辞不掉，有一人说：“这样，我带你们去化解一下。” 两个警察带着李默与方老师，找到“忠哥”的家。李默一进屋，就知道化解不了。(未完待续。) 第126章 惹不起（五） 如今小流氓分为两种，一种是真正的小流氓，也就是小混混，打打架，小偷小摸的，这种人不用担心，他们也没有多少钱。 第二种就是手中有了一定的力量，比如有亲戚是“大人物”，比如手中“小弟”多，并且开始挣起了一些黑钱，这种人往往才会让人担心，他们多是胆大包天、心狠手辣之辈。 “忠哥”的家就是后者，外面看不出来，里面却开始出现了一些奢侈品，比如彩电。 屋子里一个妇女，不到五十岁，客人来了，她在倒开水，一边问什么事。 民警将情况说了说，大约意思就是让你儿子不要找学生的麻烦，去年的事影响还没有消除呢。 妇女怒了，将一杯开水泼向李默，李默躲得快，胳膊上也烫起一片片红肿，妇女又大骂：“你这个小乡巴佬，我儿子问你几句又怎么着！难道你也想将我儿子又送进去！” 好了，都进过去一回了。 方老师不平地问：“你是上人（上人，父母长辈的意思），怎么说话呢，还倒开水。” “我就这么说话的，你能将我怎么着。” “刘嫂，有话好好说，”民警劝。 “李默，我们走，我不相信了，这世间还有没有王法这两个字。”方老师将李默带回学校，然后找校长去，让校长去公安局施压。 李默还没有拿定主意。 一天很快过去，下了晚自习，方老师再三嘱咐他要小心，还要亲自陪他回家。 李默拒绝了，说你放心。 但没有立即回去，在学校有意耽搁一会，并且让小胖将书包带到老杜家，然后他空着手，一个人往回走。他真不怕，怕就怕像昨天晚上，自己意料不到，猝不及防，若是没有处理好，什么后果都能发生。 他的新家离学校不远，都是大路大街，有路灯，李默就看到不远处，有几个小青年站在哪里。他扭头就向相反方向走了，跑到一家旅馆住了一晚上。 即便这时候他还没有拿定主意……第二天，他来到学校，发现小胖眼睛红红的，这时候学生……特别是一中的学生真的很乖，家中出了那么大事，依然在上学。 他就问怎么啦？ 原来昨天晚上那几个小青年未等到李默，然后跑到老杜面馆，这时候老杜面馆也打烊了。但他们敲门，老杜又没有想起来，便开了门。几个小青年闯进去找小胖。 老杜也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但要揍他儿子，老杜也不干了，与老婆反抗，两口子力气不小，一个小流氓被老杜老婆一拳打趴下，余下几个小流氓恼羞成怒，一人掏出匕首在老杜身上捅了两刀，这才扬长而去。 老杜老婆立即将老杜送到医院，然后去报案，谁知道派出所的人反而说起凉快话，你们一个外地人，跑到我们巢市开什么面馆？ 李默听完，什么也没有说，然后向方老师请几天假。方老师也准了假，学习要紧，安全更要紧，这风头得避过去，等学校施压后，李默才能回来上学，没办法了。 李默不是回家，而是去了省城，还省怕那几个小流氓认出来，将原来准备的那个平光眼镜拿了出来戴上，去了汽车站。 省城比较大，但有了教育厅，有了方主任，就容易找。 方主任听了事情经过，为难地说：“我们是教育厅，不是公安厅。” “方主任，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是家丑不可外扬，你没办法解决，但必须替我打电话给上次来的那个武领导或盛领导，让他们来施压。” 为什么方老师与李默都用了施压一词，很明显了，那个忠哥有后台，民警才是那种态度。 “还有一种，我立即打电话给我的法律顾问，反正也别想安静学习了，我也不管了，让郝立克立即通知环球、派拉蒙与矮脚鸡三大公司，再由他们三大公家举行记者发布分，将美国各大媒体带过来采访。” “别啊……”方主任差一点吓趴下。 这就是李默的底气。 如果不认真地查一查，李默家庭背景普通之极，父母连一个大字都不认识。 但认真查一查，李默影响力可不小，不是他那个“首富”，而是在美帝哪边的影响。只要李默真这么干，恐怕几天内，能涌来几百家美国的媒体，难道将他们拦住，不让他们进入中国？方主任也做不到啊。丑闻就闹大了。 其实李默说这话，还真是吓唬。 他的三观比较正，从前天起，他就没有想过利用美国哪边的力量来解决此事，尽管很好用。 当时他想的是两种办法。 第一种办法是让郝立克过来，是外宾，市里领导得要尊重的，再让郝立克说一句，李默是我家亲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还有一种办法，便是像眼前这样，逼着方主任直接将事捅到京都去。 一旦这么做了，这几个小流氓彻底掉到太平洋里了，说不定严重的，会有几人被打靶，因为八月份……是阳历八月份。 治安恶化，上面也清楚，但为什么一直没有管。恶化的起初原因很简单，大批青年找不到工作，特别是大批的知青返城，这些人没有工作，国家多少有些责任。 九十年代后期，情况也是如此，国家不怎么忍心抓，越闹越大，闹得最后，还是得严打。 开始这些小混混只是在“混”，但后来一些权贵子弟，官二代都加入进去，治安越来越恶劣，所以才发生了八月份的一件事，但李默一直怀疑它的真实性。 有两种说法，一个是官方的说法，应当比较靠谱。 总设计师去锡城考察，在锡城休养的一个中顾委老委员便说，现在经济发展，政治稳定，可治安太恶劣，女工晚上根本不敢上班，这样下去不得了。 总设计师还在犹豫，毕竟国家以前也有些责任。 随后陆续发生了许多恶劣的事。 比如糖山市的菜刀队，比如一个外国女记者被强奸了，比如内萌的六一六案件，八个青年杀死了二十七名无辜老百姓。7月16号，也就是一个月后，公安部长向中央递交了《关于发挥专政职能改善公安装备的报告》。 八月份严打开始。 还有一个说法，未得官方认可，但大家都认同的。 杨得志的女儿女婿在中原省的郑城度假，上街购物，几个小流氓调将杨的女儿拦住公开调戏。杨的女婿是军人出身，几下子就将几个小流氓打得头破血流地逃走。 两人也没有计较，以他们的身份，犯得着与几个小流氓计较吗，但没有想到就在这小阴沟里翻了船。 郑城公安局副局长女婿也是一个民警，恰好与这四个流氓称兄道弟，他将杨的女儿女婿拦住。杨的女儿女婿也没有以势压人，平声静气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说明人家家教真的很好，不然凭什么理睬你一个小警察？ 杨的女婿身手好，这个民警一边假装听着，一边悄悄来到杨的女婿后面，用警棍狠狠地向杨的女婿后脑勺砸去。杨的女婿虽厉害，能防范民警吗？当场倒下。 杨的女儿一看事情不好，立即表明身份。这个傻逼民警一听是老山前线总司令的女儿女婿，当场瘫倒在地。杨的女婿送到医院，都知道的，人的后脑勺乃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不治而亡。可想杨司令的愤怒，若真的被小流氓害掉了，那还有一个说法，那一个国家没有黑暗的一面？问题是被一个警察生生打死了。 作威作福的岳父傻逼了，弄清楚事情真相，掏出枪将女婿打死，自己也自杀了。杨司令赶到中原省，若以他的性子，还不知道郑城会有多少领导被拉下马。 不过他顾全着大局，只说了一句话，中原省太乱了，人太凶了，是要杀几个示众。随后飞回京都，严打开始。 与包庇权贵并无关系，确实这时候全国治安环境乱得不能再乱，而且在这两年内国家也毙掉了许多权贵，官二代，包括朱总司令的孙子。 李默直接将事情往京都捅，别以为他小，他真有了捅的资格。 好了，可想而知的后果。 只要办成大案，有一段时间调查吧，仅是一个来月，很快的。 正好赶在严打上，一年会变成五年，五年会变成二十年无期，五年以上，最少是无期，一半几率是打靶。 李默逼，方主任也无奈，不能当真被李默喊来几百名外国记者采访啊。真哪样，巢市有没有领导倒霉，自己肯定倒大霉，为什么呢，李默找到自己，自己没有作为！ 他只好苦逼往上面打电话……(未完待续。) 第127章 惹不起（六） 一会儿方主任将话筒递过来，李默接听，是上次那个武领导：“李默同学，听说你在家乡要盖一栋小学啊。?? ” 李默愣了一下问：“武领导，难道你们派了一个特务在监视着我？” “什么特务……”估计武领导让李默呛着了，过了一会才说：“你让乡里开证明，乡里也将这证明递交到县里，还是我们替你按了下来，不然你现在就无法安心学习了。” 怎么乡里证明跑到上面去了？李默容易理解，他盖一栋小学，最少拿出十几万块钱吧，可想县里面的领导有多惊讶，同样，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万元户是好的，几十万元户呢？太前了。说不定就反馈到省里，然后到了上面。这个度比较快……但快了，说明大家还没有太重视，因为快，消息不是文件递达的，而是相互在电话里说一说的，若是成了文件递达，就意味着很重视了，相应度也会变得很慢。 这些拐弯抹角的，后来人是很难想象的。 “李默同学，你是很爱国的。” “当然，别看你们这些领导，一半领导都未必有我爱国。” 武领导又呛着了，看来这孩子真受了很大委屈，不然说话不会这么咯人。 “爱国好啊，但能捅到美国吗？” “我命都保不住了，为什么不能捅，不可能为了这些面子，非得搭上我的小命吧。” “冷静，冷静，你先让方主任安排你住下，几天我们就会替你处理好。” “那就麻烦你了，我也知道的，家丑不可外扬。” “这就对了，”武领导不由松了一口气，李默虽早熟，在他心中终是一个孩子，心性未定下来，万一真这么干呢？然后他让方主任接电话。 方主任将他安排下来，李默是带着书包来的，期末考度要到了，奖状还是想要的，反正也不想写东西了，更不想学音乐了，于是安心地自学。 省公安厅的人也蒙了，治安恶化，确实有小流氓骚扰学生，但至于新成立的国安部与公安部两位大神派人打电话亲自过问吗？ 其实不仅是为了李默，李默份量未必有那种重，主要是上面想对这种乱象动手了，李默也知道，就是冲着这个势来的……武领导不会以为李默能猜出上面的动静，也没有必要详细地解释。可省厅许多人不清楚内幕了，有的人胡思乱想，难道巢市一中有那个大佬的孩子在读书？这也不可能啊。 仅是四天，方主任就带来了消息。 那个忠哥叫赵成忠，他有一个姐姐，嫁给了市里面一个领导。赵成忠老爸是一个本份人，老妈却不安份。但赵成忠老爸死得早，赵成忠老妈就这一个儿子，她本人都不省事了，还能教出什么好儿子，况且还是唯独的一个宝贝。 8o年赵成忠凌辱了几个女青年，判了四年，实际是他老娘找到了赵成忠姐夫，赵成忠姐也没有办法，出了面，轻判的。 去年“小六”他们也关到了赵成忠所在的劳改农场，就在庐县，赵成忠与他们认识，而且从七十年代末，就开始在一起偷鸡摸狗，打架闹事，关系不错。 今年三月，在他姐夫帮助下，将他提前释放出来，包括六人中的一个流氓，也就是那天赵成忠让他指认李默的那个青年。 去年很紧，但国家政策就是这样，一阵风刮过去，什么就没有了。 几个小流氓还有些顾忌，之所以选上李默，是李默先动手用棍子打掉绰号黄小虾手中的匕，另外李默、小胖与廖全宝是三个起人。 廖全宝家是本地人，略有些背景，又担心风头还没有完全过去，几个小流氓不敢动弹。小胖与李默都是外地人。李默父母是农民，小胖老爸是开面馆的，在八十年代，只有哪些最没有出息的人，才会做个体户。 这样一惦量，几个小流氓开始找李默与小胖麻烦。 派出所的人知道赵成忠的背景，才含含糊糊地，没有立即处理。 当然，在上面两个大神压迫下，省厅直接派人下去，可不管你是什么领导，除非你是市里一把手与二把手，不然什么面子也不会给。 仅是几天功夫，一批批小流氓抓了起来，当成大案要案来处理。 几个民警直接开除了。 那个领导也停职审查了。 甚至连劳改农场的两个领导都被牵连进去。 “李默，这下子你满意了吧。” “行，方主任，知道我以前做了一件什么事吗？” “什么事？” “我在石头城认了一个干娘。” “听说了。” “她虽是一个小领导，但对我与我家人一直很不错，因此我做了一个承诺，未来《侏罗纪公园》三部曲的所有纸质稿费收入，一半，我将它拿来送给她的几个女儿。” “那得不少钱吧。” “可能有几百万吧。” “滋滋，”方主任倒吸冷气。 “我们李家的宗旨，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滴水之恩，当涌泉报之，况且作为一个中国人，回报国家，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不是说给方主任听的，还是说给上面的人听的。 李默也没有办法，先他在赵家就判断出赵成忠挣了黑钱，只要敢挣黑钱，弄不好连杀人都敢，就是不敢杀人，看看老杜的下场，直用刀子捅啊，捅了两刀！ 他通过民警的态度判断出赵成忠有后台背景，不然也不会这么做，当真是闹着好玩？不用想，这次惊动了多少大人物。其实李默本人这时候也能算是一个小小的“大人物”，就是身份没有曝光罢了。 “这是武领导留的电话，若有事，你打电话找他，千万不能对美国人说，懂吗？” “好的。”李默认真地记下电话号码，返回巢市，正好能赶上下午上课。 他背着书包去学校，来到学校门口，看到赵成忠老娘了，泼妇一般地指着学校大骂，而且这个妇人眼睛特好使，一眼就瞅到了李默，上来一个大巴掌抽在李默脸上。 李默拨腿就逃，不是往学校里逃，而是往家里逃。 逃回家中，找出武领导留下方主任的电话号码，拨打起来，一个女同志接的电话：“喂，你好，这里是国安部，请问你是那一位？” 国安部啊？李默脸上表情立即变得多姿多彩……人家牛，是用青龙偃月刀来砍柴，但自己更牛，抱着原子弹去炸一只小蚂蚁……李默好笑地报出武领导的姓名。 武领导并没有认为他是用原子弹炸小蚂蚁，反而表扬道：“李默，这就做得对了，有困难，找警察，即便某些警察不好，还有国家在你背后，懂吗？”敢情他真当李默是一个小孩子，来了一个谆谆教诲。 “懂的，懂的。” “你那件事还没有处理好？” 李默将方才的情况说了说，确实这个女人这一巴掌打得可狠，整将他半边脸打肿了。 “你先别去学校，再等一刻钟，知道吗？”武领导也闹不清什么情况，万一那个女人起疯来，对李默造成严重的伤害，事情就闹大了。 “好，我等一刻钟，武领导，你们国安部有没有一个叫龙组的组织？”龙组的什么，李默知道可能是一个笑话，但对这个部门，李默真的很好奇。 “龙组，李默，你以为是在写小说啊。”武领导啼笑皆非地说。 李默真等了一刻钟，他再来到学校时，看到几个警察正将铐着手铐的赵成忠母亲往警车上送。几个老师围在边上看，还兴奋说：“太不像话了，当真国家没有法律了。” 许多老师以为是校领导出面，才有了这次大抓捕。 方老师心痛地问李默：“李默，怎么样了？” “真有点痛。”李默捂着脸蛋说。 “快，跟我去医院。” 李默想了想，去了医院，大夫开了一些药，又给他脸上涂了一些药膏，李默才随方老师回学校。来到班上，李默第一件事是问小胖：“杜正伟，你爸还好吧。”(未完待续。) 第128章 水（一） “没有危险了，市里这次做得不错。”小胖还有些发虚地说。 下面的人不知道，市里领导在流传说着一种说法，可能一中有一个孩子或一个老师，当然，他们本身没有什么，但他们背后可能有一个通天的大人物。 去年小流氓到一中闹事，随后市里处理了，那个大人物没有出面。但今年赵成忠闹得太不象样，居然直接用刀捅学生的家长，加上派出所的几个民警不作为。这才使那个大人物看不下去，出了手。 那个大人物是谁呢？ 没有人敢猜，也没有人敢调查，想一想，全国有多少事啊？前线还在打仗呢。 为了一个小流氓，居然惊动了两个部里的领导打电话下来，这个大人物简直是直达天堂啊。 真没有太在意李默，因为李默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今天挨了一个大巴掌，但前几天只是烫了一下。 问题还是出在老杜身上，不是老杜有背景，有背景至于要做个体户吗？ 而是这个大人物关注到老杜了。 产生了这个想法，可想而知，会有什么后果。报销了老杜所有医疗费，几个领导还带着一大堆慰问品亲自下来探望，另外还表态，老杜关门所产生的损失，市里会全部负担。 廖全宝是廖全宝的性格，李默是李默的性格，杜家父子是杜家父子的性格，杜家父子性格就是心宽体胖。 市里都这样表态了，小流氓也抓起来了，准备调查一段时间，搜集到所有罪证后重判，甚至连“混”在干部里的败类，开除公职了，老杜自然心满意足，连声表示感谢。 “那就好，”李默舒了一口气：“放学后，陪我一道看望你爸去。” 小胖子点点头。 都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不见外了，李默也确实能看望一下。 郭紫蓉在后面低声说：“李默，都是我不好……” 几天下来，她爸是领导，她听到了一些消息，是上次李默、小胖替她出头，得罪了这些个小混混，赵成忠以为自家有后台，替兄弟们报复李默与小胖，老杜这才中了两刀。 “红颜祸水啊，”李默玩了一句玩笑，也不算是开玩笑。确实是因为她长得漂亮才引起来的，而且害了不少人。不是老杜，老杜虽中了两刀，没有大碍，政府又给了补贴，至少不能算是祸水。 也不是李默，虽然听说老杜中了两刀，让李默想起来十分后怕，但他本身没有遭到什么严重的伤害。 主要还是那些小流氓们，这次关进去，有的关了，有的人都会被打靶，就像赵成忠的老妈，弄不好不关上三年四年的都不会出来。 回想一下前世吧，有的人仅是搞了一下男女不正当关系，也被判了三四年，还要“游斗”。不管祸害了好人，还是坏人，她已经祸害了许多人。 “你说什么呢。”也长大了，这段时间郭紫蓉越来越不掐他了，不但她在长大，李默也在渐渐长大。 然而李默一直疏忽了一件重要的事……直到四年后，他才想起来，不由惘然良久。 外面又下起了雨。 天色晦暗，乌云翻滚，先是碎雨，雨珠越滚越大，落在地上，哗哗作响。 在这个时季，长江中下游地区时常落雨，若是连出五六个大太阳天气，反而不正常了。 鲍老师不得不放大嗓门，不然坐在后面的学生，听不到他说话。 两个警察打着雨伞，来到班门口，看到学生在上课，也没有打扰。 但其中有一个警察指着李默说着什么，其实也没有说其他，就是说李默是受害者，似乎成绩不错，还出了一本作文书。 另一个警察同样没有太在意，一中的学生，大多数是天之骄子，有不少孩子十分聪明优秀。 下了课，两个警察走进教室，来到李默面前问：“你是李默吧？” “是。” “能不能随我们做一个记录。” “好。” 两个警察将李默带到办公室，他们问，李默答。 去省里的事，李默没有说，两个警察也不知道，不知道就不会问了。 上课铃响了，一名警察说：“李默同学，打扰你了，你去上课吧。” “没关系，”李默小跑着，来到班上。 雨越下越大了，不跑身上不一会就能淋湿掉的。 小胖乘着老师在黑板上写字的功夫，低声问：“警察喊你干什么？” “做个记录，你还以为我是坏人哪。” “不知道这些家伙得关上几年？”小胖叹了一口气说。 若是关上四五年，他高中毕业了，出来就出来吧，若是关上一两年就释放出来，说不定风头过了，他家还是麻烦。 “杜正伟，你不用担心。”李默说道。 这次就不是一两年的事了，不但这几个家伙惨掉了，弄不好已经进去的哪几个家伙，还得加刑。 放学后，李默买了几斤水果，打着伞，与小胖一道来到医院。 老杜心态好，还说：“李默，你不用担心，我这次啊，是因祸得福，政府还免掉我以后三四年税，给予了各种照顾。” 李默仔细地想了一下，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当然，他也不会傻呼呼地点破，打趣地说：“杜叔，你舒服了，可我得好几个月吃不到你面条了。” “那是，巢市论面条手艺，哪一家师傅有我做得好？”老杜自傲地说。 “如果你去了京都，会不会做得最好？” 到北方做北方人的面条，再与北方做面条的大师傅比面条手艺……老杜脸胀红了，他说：“去，去，快与正伟一起回去努力读书。” 李默哈哈一乐。 老杜只是头脑灵光，利用如今信息封闭，抢了一个先。实际再过几年，即便在巢市，也有一些北方的面条馆子，水饺馆子。当然，到了那时候，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再说了，老杜跑到巢市场来开面条馆，赚钱是次要的，照顾儿子才是主要的。老杜也有不好的地方，他与其他人一样，比较重男轻女，在家乡还有两个女儿，他直接扔给他的父母，也就是小胖子的爷爷奶奶，他不管了。 但是人，都会有缺点。 也是人家的家务世，李默没有权利插手。 期末考试就到了。 考完了，李默没有立即回去。 不但这个暑期，以后寒假暑期，他也不打算出在家里只上多久。 城市里蚊子本来就比较少，点上一盘蚊香，基本就没有蚊子了。加上开着空调，他可以安心地学习与写作。 在老家不说条件有多艰苦，就说这个蚊子吧，叮在身上真痒啊，痒了，要不要挠一下，严重地影响了学习与写作的效率。但巢市治安再次好转，不是几个中学附近好转，而是整个市区全部好转。 甚至晚上有民警巡逻，看到穿着“奇装怪服”，或者留着长头发，或者烫着头发的青年，一律不问原委，先将你带到派出所，关上一夜再说。这种情况，直接导致了理发店生意直线上升，许多青年跑到理发店将长头发，“依依不舍”地剪去，或者将烫卷的头发再次烫直。 公安部门抓捕也没有结束，不但在城市里继续抓捕，还分出一部分人手，跑到乡下搜查相关的嫌疑人。 正好，过等时间，他们不用为“指标”犯愁了。 渐渐到了七月底，离严打的号角越来越近，李默这才回去。水火无情，虽然家里有了一条船，他还是不放心。 他来到汽车站，看到好几个民警，在汽车站盘查着来往过路行人。李默是小孩子，没有人问他。他坐上了长途汽车，心里说了一句，其实还是穷啊，再过二十年，还会有人犯罪犯法，但治安不会那么差，至少女青年敢走晚路，敢上夜班，敢半夜三更地出来疯狂…… 这也是一条坎坎坷坷，艰难困苦，同时又是波澜壮阔的新长征之路！(未完待续。) 第128章 水（二） 有一段典故，赵匡胤最后一次攻太原。久攻不下，将汾河堵塞起来，引汾水直灌太原城。辽军闻听后派援兵来救，赵匡胤只让何继筠带着几千宋朝官兵于石岭关设伏，轻松地打败了辽军。 史上辽国军队也没有那么恐怖，最好的例子，便是辽国第一战神耶律休哥与宋朝大将李继隆的两次对决，辽军兵力是李继隆的数倍，还多是骑兵，耶律休哥的能力更不用说了，但两次都被李继隆杀得抱头鼠窜。之所以失败，原因很简单……一头绵羊带着一群狮子与一头雄狮带着一群狮子的区别。赵匡义内治确实不错，可他那懂什么军事？ 然而太原城就是拿不下来。 问题来了，太原城外不是沃野千里，成了一个超级大湖荡子，天气也热了，说不定水里有多少淹死的牲畜，淹死的百姓，还有……死的战士，虽埋入土中，相信来不及打造棺材，水一浸，各种各样的细菌一起飘出来。 蚊子是随水而生的，它们到处爬，然后在军营里的士兵身上叮咬，虐疾来了，因此史书记载：时大军顿甘草地中，会暑雨，多被腹病。 赵匡胤退兵。 宋军退走，北汉派人将宋军的土堤掘开，将城外的洪水疏导出去。 水退下了，可是太原城墙在洪水里浸泡了数月之久，城墙一起变得酥软，太阳一晒，又失去水压力所形成的支撑力，许多处城墙摇啊摇，一起瘫塌。 如果赵匡胤知道这个原理，整个宋朝历史会全部改写。 这就是这次柳叶圩破圩的主要原因。 今年汛期比较大，高峰时，河水都漫过了堤岸。各个领导只好带着老百姓另加防洪坝。 如果再涨下去呢？ 也有办法，选择一个较小的圩，让领导带着百姓迅速撤离，掘堤泄洪，强行将水位线降下来。勒辅与于成龙那次争执，也是这个原理。不是勒辅非得从于成龙睡倒的那段堤岸掘堤，而是于成龙是地方官，他不配合，勒辅就没有办法将堤内的百姓转移撤退，当真不顾堤内几十万百姓的死活？河工毁于一旦。 黄梅天结束，不代表着危险解除，必须等长江水位慢慢下降，才能将支流的水闸打开，让内河的水徐徐排到长江，水位下降，各个圩才能渐渐安全。 现在曹河入江口的水闸已经打开，水位线也在迅速下降……所有人都松怠了。 这些原理李默都知道，但如他所写的，千百年来，这道圩埂就屹立在这里，任河水涨河水落……因此与其他人一样，就没有深想。 可见，想要将理论与实践结合在一起，是多么地困难。 李默坐在长途汽车上，看着开始落下去的河水，他不但没有深想……或者说他一直在想这次破圩的原因，但被前世的传言误导了，说排水站放水灌溉，导致了破圩。黄梅天一般农历五月末就结束了，到了农历六月，都是酷热的夏天，可能排水站会放水进来，满足圩内农用灌溉水的需求，反正大河里水不要太多。但就是放水，如何导致破圩的？ 出发点就严重弄偏掉，哪里能想到真正原因？ 李默在南岗小学下了车。 对于市建筑单位来说，它只是一个小工程，建设速度很快，如今早就建好了。 不但有教室，操场，操场在“岗”的下面，学校在“岗”上。 李默还让他们将中间的土坡修成石阶，不完全是水泥，是用水泥裹着各色石子，修成的几十阶台阶。 这样一修，真的很漂亮。 吕校长还答应了董书记的提议，按照图纸上所画的，明年发动小学生载树。若这些树长大了，南岗小学能成为方圆数里一个小风景点。 但是几个老师也纳闷，是那个善心人出的钱？这可不是少钱。 张乡长是知道的，但他答应过了，什么也不说。 几个老师猜了半天，就是没有猜出来，最后郑老师说了一句，管他是谁，反正捐了，就是我们学校的。几个老师一想也是，喜滋滋地跑到新学校里参观，越看越满意，然后说，城里面的学校也就这样吧。 不过新的问题来了，这个好心人买了这么多电子琴，谁会弹哉？ 吕校长便给徐老师下了一个严厉的任务，这个暑假必须学会弹电子琴，至少能勉强弹一弹，不然如何教学生？ 李默转了转，表示很满意。 别看这项工程很小，它可能只是一个开始。 当然，这几年，李默不会有什么大动作。他背着书包回家，连衣服都没有带，书包里也不是书，更不是暑期作业……暑期作业得到八月中旬才开始做，做的过程实际就是温习的过程，正好接上新学期。 时间紧了，写作，现在每个星期又要拿出八个小时出来学音乐，想保持成绩不挪下，就更要重视学习的效率。 带的是他第二本小说的二稿，二稿誊抄后，还得要修改，这是修改的尾声了，回到巢市后，则可以定稿誊抄，毕竟它的篇幅不是太长。 连衣服都没有带，反正几天后大水一来，他的家……一，二，三，就会趴在洪水里。 改革之初，变化最大的，就是农村，城市暂时变化还不是太大。 这个变化，就是农民从半饥半饱变为能吃饱了。因此别看十几年后，农村又再次大幅度的落后，若是你对上了岁数的农民说，我们一起回到几十年前，脾气不好的老农说不定得抽你。 是更接近平均了，但连饭都吃不上，这样好吗？ 在李默催动下，以李庄、塘湾为幅射，周边村庄变化更大。 许多人家都盖起了新瓦房，包括李庄的李义、李大友、李大政…… “这次损失更大喽……”李默低声呢喃一句。 如果不是亲自弯着腰下田干活，又连续的晴天，路面干燥，农村一年四季风光还是不错的。 例如现在，空气清新，大片大片嫩绿的晚稻秧苗，半黄半绿的开始抽穗灌桨的中稻，就象一幅色彩饱满的油画。 李默回到家。 李广平问：“小默，你那个钱攒够没有？” 敢情李广平夫妇还以为李默那个房子是租的。虽然李默母亲去了两次，李默也不在家做饭，只利用了三间房子，一间卧室，一间书房，还有一间是学音乐的，学音乐的不用李默母亲收拾了。 她又看着房屋里有不少家俱，也没有怀疑，只是问了一次，怎么没有看到房东，让李默搪塞着支吾过去。 他们有两个误区，以为出书就像卖菜一样，得将菜卖出去，才能拿到钱。 大批汇款回来，转到国内存折上，必须让他们过去办手续。 他们知道李默有美国存了钱，但可能存的钱，未必能盖起李默画的那栋大房子，因为书有可能未完全卖出去。 只是看到许多人家都在盖房子，李广平更急了。 不用儿子的钱，他们手中也有钱盖起漂亮的大瓦房。 李默说道：“我已经打过电话，让郝立克几天后，就钱打过来。爸，我想问一下，这三栋房子，你选择那一栋？” 他开始设计的那栋房子最好，已经接近真正的园林式别墅。 李默一直觉得不妥，又收敛了一些，画了第二幅设计图，也就是他拿给董书记看的那张图，董书记虽然未说什么，李默又犹豫了。不管怎么说，董书记是那家建筑单位的一把手，他都觉得夸张了，若是出现在农村，农村的人又会怎么想？ 他又画了第三套设计图，当然，现在将它造出来，在农村依然会让人觉得震撼，但比第一套第二套好得多了。 李广平看着这些图纸，李默又说：“无疑，第一栋房子最好，可爸，你想一想，它造出来会有什么影响？” “是啊，上面也不让我家这么造啊。” 造是可能以造的，真县里来查东问西，自己可以打一个电话给武领导，我挣了四百多万美元，花四十万造一套房子，难道不行吗？ 但这个房子真造起来，太扎人眼睛了，不但在这时，即便再过二十多年，它还会刺人眼，李默担心会引来一些不好的事。 李广平想了很久，眼光从第一套房子图纸上转移走了，很是舍不得……家里不止是李默一个儿子，后面还有两个小儿子，若真有了这样漂亮的房子，两个小儿子以后都不用发愁了。也不是他想得这么长远，农村人虽然见识可能有限些，但他们也有他们的计划与打算。 “最后一套吧。” “好，过段时间我请建筑单位来盖房子。” “建筑单位？” “这是楼房，而且构造比其他房子复杂，农村土瓦匠能盖好它么？” “那得多花不少钱吧。” “爸，我会托邢主任，就是上次农行那个主任帮忙，花不了多少钱，再说，就是多花一个两三万块钱，当真要在意吗？” “两三万块钱，说得轻巧，你知道我一年挣多少钱！” “爸，你挣不到，我能挣得到啊。” 李广平怒火还没有发呢，就泄气了。 下午，李默老爸老妈抬着水泵去灌溉，这是中稻的最后一次灌溉。 现在的水泵很落后，老式水泵，一百斤出头，若是加上电动机，能达到一百五六十斤。还有闸刀，电线，电线的前面是挂钩，用竹杆将挂钩搭在农用电线上，合上闸刀，水泵就可以抽水了。 看着父母亲在忙东忙西，李默很想说一句，你们就别再折腾了，反正大水一来，什么稻子也淹得一干二净。(未完待续。) 第129章 水（三） “小默，我没有考上县中。”于青梅说。 她小考考得不错，全校第一，可还达不到县中的招生标准。 李默想了想说：“青梅，考不上就考不上吧，真到了县中，竞争太惨酷了，你看看我，一次第一名都没有拿到。不过在镇中，尽量要保持在全年级前十名，高中时最低不能低于前二十名。” 马上于青梅就转到东镇中学读书了。 东镇中学是什么情况，李默不清楚，想来与曹镇中学水平差不多吧。 那么在八几年，曹镇中学一个能考上多少大学生呢，不过十几个，低于前二十名，基本就没戏了。 李默想了想，又说：“还有一个选择，若是感觉不那么自信，中考时顺便报名考中专师范，只要你保持着这个成绩，这个难度不大。” 这是李默替于青梅做出的合理选择。 在南岗小学第一名，真的不算什么。八几年的高考太过惨酷，若是没有意外，李默参加的是87年高考，于青梅参加的是89年高考。87年考生数量是228万考生，录取的学生为62万，录取率百分之二十七。不是曹镇能达到百分之二十七，还有一中这样的学校，它们录取率往往在百分之九十，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一分摊，曹镇学生录取率往往百分之十都不到了。 89年的更难，参加高考的考生达到了266万人，只录取了60万人，录取率只有百分之二十三。但放在13年呢，高考考生数量是912万人，录取了694万学生。 不是到后来读书的学生多了，相反，若是从小学时开始计算，两者学生数量差不多，虽然后来读书的学生多了，可现在子女多，数量不会少些。之所以参加高考的考生数量少了两倍多，乃是现在读书，从上初中时就开始淘汰，小考淘汰一大批成绩不好的人下来，中考时又淘汰了一大批成绩不好的学生下来。 若是从这个角度分析，两者的难度相差了十倍。具体的数据，李默不知道了，但知道那几年，高考很难考。 于青梅的学习天赋，李默是知道的。 之所以她在小学考得不错，还是前几年，自己在边上的指导之功。上了中学，又去了东镇，特别是到了高中后，这一点优势根本就不存在了。 能考上大学的几率几乎微乎其微。 李默才主动替她选择了第二条道路。 后来这个中专师范存不存在，李默不清楚，但现在是存在的。因为随着教育的推广，各县各镇都严重缺少教师，即便有教师，多是民办老师，水平差，跟不上教育的步伐。 为了弥补师资力量的不足，各地纷纷在中考时，就将一些成绩好的学生，提拨到中专师范里培养。毕业后，让他们做各地小学“公办老师“。 他姑夫家小表弟，就是考进了中专师范，出来后，当了小学老师。以后他看到别人发财了，抱怨地说，不如辞职去做生意。实际不是那回事，工资虽不高，福利有很多。比如后来的县城商品房，他是公办老师，也就是公务员了，别人买房是三千多四千多一平米，他买房是公务员房，只要一千出头。因此在镇上买了一套房子，在县城里又买了一套房子。自己也买了车子，妻子就是李大友的小女儿，长得很漂亮。有房有车有貌美如花的妻子，还有一个听话成绩好的儿子，人生至此，夫复何求？更不用说平时过年逢节的，有家长送礼物了。 反观于青梅后来的生活轨迹，东镇有好几个水泥厂，她爸所在的是县办水泥厂，后来效益不大好，虽然让她爸弄到水泥厂上班，因为效益跟不去，工资始终不高，生活的不如意，导致夫妻不和，两人离婚。 “青梅，记住，一旦你成绩不能稳定在全年级前十位，中专师范，就是你最好的选择。”李默又郑重地说了一句。 “中专师范难不难考？” “当然比考高中更难一点，但以你的成绩，不用多，能在班上稳居前六七位，就能考上中专师范了。虽有难度，但对于你，难度不是太大。” “小默，我记得你以前曾说过，我能考上县中，你会答应我一个条件，是什么条件？” “那是我小，瞎说的，你别当真，难道你真考上了县中，要我自杀，我也会自杀吗？什么条件呢，顶多我能承受的范围，我会给予你一些帮助。但你考不上县中，未来我们长大后，上门来找我帮忙，我难道不答应吗？”李默含糊地说。 他有意识地结束了前世那段青涩的爱恋后，尽量说话时不带着暧昧的成分。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或者于青梅再过几年，看了《倚天屠龙记》便会知道。 也不能说于青梅不懂，终是渐渐在长大，按农村的说法，于青梅都虚十三岁了，放在古代，有的人家结婚早，说句作孽的话，都快能结婚了。 李默不知道的是，于得贵夫妻两也在暗中议论。 于得贵老婆便说到这件事，两个小孩子从小长到大，关系不错，能不能与李家人说一说。 于得贵立即打断老婆的胡思乱想，广平家的小孩子是小妖怪，我家闺女没有那福气。 差一点就有了这个“福气”，但于青梅同样“开窍”得有些晚，前年扯着李默衣袖问李默，我们没有谈恋爱，对吧？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随着李默渐渐长大，不仅人长好看起来，才华越来越出众，尽管他有意遮掩，在大家眼中，他还是一个“光芒四射”的聪明少年。 或者这时候于青梅有些小异样吧，终是迟了。 李默还是好心，说：“你安心上初中吧，明年我就要高考了，到时候我替你向我班上同学们，将他们在初中做的作业讨要过来。看看他们的作业，对你初中还会有帮助的。” 但李默到时候也不会刻意去东镇，尽管长途汽车就从东镇经过。 他会将这些作业拿过来，直接交到于青梅母亲手中，余下则不问。 今天，也可能是两人最后一次议论学习的一天…… 天渐渐黑了下来，半个柳叶圩的百姓都开始激动起来，因为马上就要放一部电视剧，《霍元甲》。 最早引进的是粤省电视台，不久各个电视台全部开始播放。最火的时候，只要有电视机传出其主题《万里长城永不倒》时，就连在街上瞎混的小混混也回到家里看电视，几乎做到了万人空巷。 前世的火爆与柳叶圩无关，因为没有电视机…… 李默还是几年后看了几集，是从自家的黑白电视机看的，过了几年，还被电视台拿出来反复地放。 但确实，这几年香江几个电视台，可能是因为华人受到了英国人的压迫，越压迫越爱国，许多节目包括电视剧，三观都比较正。回归了，自治了，没有压迫了，这头睡狮也真的醒了……李默真有点搞不懂了。 因为李默，柳叶圩忽然多出来好几十台电视机，这股风也吹到了柳叶圩。 李庄与塘湾好一点，尽管这四个小村庄拥有电视机的密度最大，但电视机的数量是以这四个小村庄为中心辐射出去的。也就是周边各村庄都有，越离老塘湾生产队越远，密度越小。电视机的密度就是大棚蔬菜种植的密度，没有种大棚蔬菜，谁有这个钱买电视机？ 密度越小，拥挤的人就越多，有的村子大，只有一两台电视机，甚至没有，只好到隔壁村子去看，到了晚上，各台电视机前依然人山人海，挤得不行。 但不可能为看一个电视，跑到几里外的李庄与塘湾村看了，所以塘湾老生产队有电视机的人家，还是很清静的。就像李庄，整六台电视，三台黑白的，三台彩电，家家都有，别的人家也不会跑到李广平家看。 这效果也是李默想要的。 李默转着“天线杆”，也就是将电视机无线信号接收器绑在毛竹的前面，再将大毛竹竖立起来，收看电视时，必须转动毛竹杆，对准了方向，才能收到清楚的电视信号。 这种“天线杆”一直持续了二十年，后来曹镇农村家家户户这才换上了小锅卫星信号接收器，当然，城里的变化更大了，直接上卫视。 调好了方向，李默又回房间里看稿子去。 但比原来条件好得多了，首先有了电，尽管时常停电，其次有了两台台式电风扇，也是李默有意为之，挂大吊扇可以，洪水一来，来得及拆么？ 李广平将电视机声音调小，并没有说什么，用他的话来说，少年就是努力读书之时，不吃苦中苦，怎可为人上人？ 可李默小妹，避免不了，又挨了李默母亲两个大巴掌。 李大光父子来了，李大政的三弟，人比较懒散，责任到户了，懒散的人家中条件无疑会越来越差，也喜欢占一点小便宜。前世李默有点瞧不起他，实际后来对他的观感却越来越好，人家就是懒，就是占一点小便宜，但放在脸上的，不像有的人，看似和蔼可亲，毒气却是放在心中的。 家庭经济跟不上来，只好买了一台小黑白电视机，平时无所谓，放《霍元甲》时，就看得不过瘾。 来了就是客，两家人也不算挤。 李大光探头瞅了一眼房里的李默说：“广平，你家小默真用功啊。” “他不用功，将来害的是他自己。”李广平骄傲地说。 “广平，我家想盖房子，还差几个钱……” “大光，你看看你，整个塘湾还有几家盖不起房子的？”李广平不客气地说。李庄李广平未盖房子，不是盖不起房子，他是等儿子的大房子。李大富是生产队长，也懒懒的，就是这样，他还准备盖一个正规的土坯瓦房。李大光确实是懒了…… 几个人说话声音不小，李默听到了，他走了出来，说：“老姨，借可以，但不得超过五百块钱。”这就是父子两思想观念的冲突……(未完待续。) 第130章 水（四） 李大光走了，李广平很是不满意。 他的思想比较朴实，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块头也大，四脚健全，为什么勤奋劳动？没有机会算了，有机会，也不愿意放下身体，当真向人家借钱有脸面啊？ 其实没有大棚蔬菜，有的人头脑灵活，能赚一些外花钱，加上勤快，从83年就陆续盖起瓦房，甚至盖起造价更高的平房。 李默想法是两样的。 李广平家门头单薄，很长时间，各方面都受到了或明或暗的岐视排挤，甚至有人公开地用言语抹李广平的面子，过分者则直接动手。但纵观前世，李大光虽然偶尔会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可没有直接抹李广平的面子，更没有动手。 用一句网络语，人家是真小人…… 李默说：“爸，你认为秦桧勤不勤快？” 不勤快，能当宰相吗？ “勤快重要，品德也重要，想一想让出来的那块屋基地吧。” 李广平不是傻子，立即就听出来了。 “没办法，这就是农村，二爷还搬到了道县，只能这样了。” 李默说的二爷，是他家的二爷爷，隔得太远了，整整三十多里地，二爷爷家厉害，生了好几个儿子，他本人力气也大。然而远水解不了近火，李默也无所谓。 随着自己的发展，视野早就不在这个小村庄了。 再说，今年圩一破，李大光家必然损失惨重，想盖房子，最少拖到后年，到了后年，五百块钱，可能李默都不屑看一眼了。 李广平不在言语。 多起事件证明，儿子虽小，可比自己脑子管用，基本上他说话，最后证明都是对的。 几天后，破圩！ 这是一个比较凶残……不对，应当是极度凶残的名词。54年水灾，沿江大堤倒掉了，不仅柳叶圩，附近许多大大小小的圩在江水的冲击下，一起淹没，不知淹死了多少人。 但这次破圩破得比较“温柔”。 破圩的原因，与古代太原城墙倒塌的原因很相似，曹河开始退水，但圩堤在洪水里泡了很长一段时间，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发生滑坡与塌方等险情。 究竟什么原因，等到大家发现时，豁口已经很大了，也没有办法调查，再说，圩都破了，查这个有什么用？ 而且塌方的地方有点巧，柳叶圩是大圩，圩埂不仅高，并且很宽，正常情况下，即便有几处滑坡，问题也不大，毕竟不是在洪峰巅峰时，也来得及补救。 这次塌方的地点正好在排水站的侧翼，排水站是排涝与放水灌溉之用的，有大水泵，有进水水闸。正面无疑是钢筋混凝土了，可侧面却是中空的。 下半夜侧翼塌方，水就鼓进了进水闸的西墙脚，上面圩埂暂时还是好好的，但圩埂中间却开始大面积向圩内鼓水。 更糟糕的塌方的地方是在西墙脚，若在东墙脚还好一点，西墙脚则位于河水的上游。 长江水位下降了，曹河长江口处的大水闸开始放水，不仅是曹河与其他几条交汇河流里的水，上面还有一个中国第五大淡水湖呢。 这时候水的流速会有多快？水流速越快，冲力越大，在河水的冲击下，生生将进水闸的启闭机台冲歪掉。一旦它倒掉，豁口则会更大，直接将圩埂撕裂。整整鼓了一个多小时，排水站值班的人才听到水流的响声。他半睡半醒地爬起来，看是从哪里发出的水流声音。 看到了，脸也吓白了，立即报警，可来不及了，启闭机台已经倒下去，圩埂生生撕出来一个豁口。 这就是后来圩内百姓传闻放水导致破圩谣传的由来，但这个谣传也是现在制度造成的，我们做领导的，是要负责向上面交代，而不是负责向你们这些百姓交代。 大家不清楚情况，李默也不清楚情况了。 也不能说领导就吃干饭的，他们立即组织人抢险，甚至将一条驳船拖过来，往豁口里纳。无论他们怎么救，豁口越来越大。这次幸运的就是水位低了不少，若是在巅峰时，河水咆哮地涌进圩内，还不知得死多少人。不幸运的就是汛期还没有结束，水位虽不及原来高，但也不低，怎么补救都来不及。 到了上午九点左右，几十个领导看着豁口商议，可能救不起来了，但不能出人命，于是派人在大喇叭里通知各村百姓，得立即准备向高处转移，很可能要破圩。到了十点钟，豁口崩成三十米，领导又派人在喇叭里大喊，快点转移，圩真的保不住了。不过就是到这时候，他们还在抢救，这多少阻止了豁口崩大的速度，为百姓转移财产赢来不少时间。 因此李默对于领导的评价十分公道，往后去十个官员九个贪，不贪不是官，还喜欢做表面工作，但也不是一无是处，有时也确实做了一些实事。若不是他们带领着，国家发展不会有这么快。 李默知道是上午破的圩，但那一天，他记得不起，不过这几天一到上午，他就变得额外小心。 因为塘湾几个村子，仍没有装喇叭。 这天上午，他正在修改稿子，就听到前面孙村人喊马叫，他匆匆放下手中的稿子走了出来。 李广平正在秧田里耨中稻的杂草，他也抬着头，看着南面，心想发生了什么事？ 李默知道，但表面工作得做的，他一溜小跑地跑到孙村，这时候连续的晴天，路面也干燥，不过为了赢得时间，他还是跑得气喘吁吁的，听了一下，又跑回来，一边大喊：“破圩了，破圩了，大喇叭里都在喊，让我们向高处撤离。” 如果是其他小孩子，大人们不会相信，但李默，大伙真相信。 李默跑得汗如雨下，一口气跑回来，对李广平说：“快，快准备搬东西，破圩了。” “胡说什么？” “爸，这能胡说吗？快收拾东西吧，不然洪水一来，什么都冲走了。” “怎么就破圩了？” 李默真不知道啊：“不管怎么破圩的，快搬东西吧，还不能这样搬。” 他拖着父亲，又让父亲拿着一把锹，来到后面。李庄也有塘，前塘后塘，两个池塘合在一起，大约六七亩大小。在李默推动下，两个池塘也开始养鱼，后面池塘是后面三户人家的。不过李义家有两个儿子，又圈了八九分水面，成了自家的私有池塘。前面三户呢，李大政说我大儿子快要结婚了，我家得算两户人家。他家有两个儿子，李广平还有三个儿子呢，他弟弟李大光也有两个儿子呢，但谁能争过他？那就按四户人家算了。 每个塘都有塘埂隔着，便于去田间劳动。后塘后面就是大沟，船就放在这条大沟边上，想将东西担到船上，还要挑好大一会儿。李默带着父亲要做的事，就是将这个小塘埂掘开，直接将船驶到他家后面，还要挑，但只需要挑四五十米远。这样搬起东西才会快。 后塘还养着鱼呢，这时候谁管？也不是李广平家一条船，李义家后来也治办了一条船，还有老生产队的一条船，李义也过来帮忙，他与李大富家搬东西更方便，他们家后门口就是后塘，都不要挑的，直接就能搬上船了。 整个村子乱成一团。 李默母亲说了一句：“小默，还真亏买了这艘船。” 李默不好说，我这条船真就是为今天所买的。 一家人七手八脚在搬东西，李大富与李大政兄弟两则在吵架，他们家没有船了，只好用生产队的船，都想多放一些东西上去，兄弟两争了起来。李默摇头，一个是D员，一个是生产队长，论头脸，整个村子最有头脸的两个人。 不出李默所料，随着条件好了，家里治办的东西多了，一艘船也装不下的。不过这时候先行来了一大批援兵，河港村的亲戚到了。 与借钱无关，有的人也没有向李默家借钱，前世更没有借钱，河港村与柳叶圩只隔着一条河，河哪边人喊马叫，加上大喇叭在喊，河港村人知道了，所以这群亲戚匆匆忙忙地跑着赶过来。 真是跑着过来的，出事，喇叭喊，到现在，只一个来小时，这一个来小时，他们不但要走近十里地，还要渡河，不跑，这时候根本赶不到。 十来个大壮汉子，个个带着扁担绳子，船装不下，那就挑，一人挑上一百来斤东西，反正搬到李潭村的河埂上，不足三里地。 所以李默对亲戚这个词，一直不排斥，有困难，他们真过来了。 他不求人，那不能怪人家不帮忙。 父母驭着船，李默与奶奶牵着牛，带着两个弟弟妹妹，从陆地走。 到了李潭村的河埂上，河港村的亲戚们还准备搬第二趟，但来不及了，他们就看到前面白茫茫的大水汹涌地扑了下来。李默两个弟弟不懂事，吓得哇哇地哭，要回家。奶奶没好气地说：“这个家现在能回吗？”(未完待续。) 第131章 水（五） 又来了几个亲戚，地形都熟悉，柳叶圩若是破圩，李庄只能往李潭村搬。不过其他几个小村子未必搬向李潭村，比如于庄兄弟两搬到后面圩埂上另一个村子。 他们都没有船，于得贵又没有回来，这次损失必然很严重。 李默二姨夫也摇着船过来，相对而言，因为有船，这次李家损失很小，就连两头猪都带到河埂上，甚至还将一大堆稻草都搬了过来，烧锅得用稻草，牛也得要吃稻草，就是养的十几只鸡来不及抢救了，全部淹死。 河港村一群劳力呆在大埂上，想了想，我们还是替李广平盖一间草棚子吧。而且天色也有变，一旦下雨，会更惨。 十几个壮汉，包括后面赶来的亲戚，找着材料，准备搭一间简易的草棚。 李默让小妹看好两个弟弟，跑到李潭村，李潭村有两户人家与李广平交情不错，一个叫李广胜，一个叫李广龙，李广龙就住在李潭村的后面，离河埂不远。这里地势高，洪水又消退了不少，淹不到李潭村的。 李广龙家只有李广龙的老婆与几个半大的孩子在家，他家也有亲戚，与大儿子替亲戚搬东西去了。 看到李默来了，李广龙老婆问：“你家东西搬上来了吗？” “基本搬得差不多了，有亲戚在搭草棚子。” “不用搭，我让三子他们立即将牛棚撤出来，你让你爸直接将东西搬到我家牛棚来。” 别以为是骂人话。 他家这个牛棚子比较大，上面还盖着瓦块，最少比在河埂上搭的那个草棚子强。前世柳叶圩破圩，李家就是住在这个牛棚子的。别看这么小小的一个帮助，它才叫雪中送炭…… “谢谢大妈。” “谢什么，你大哥要结婚，娘家要房子，你爸二活不说，就借了三百块钱。” 老爸究竟借了多少钱出去，李默不清楚，反正一半大约是讨不回来了，李默笑了笑说：“我书还在继续卖着呢，等三哥结婚，我给他送一个大红包。” 三哥就是李广龙老婆所说的三子，李广龙几个儿子当中，就属他最牛，最后混到澳门赌场做了保镖，好像出了一点事后才回国。 路子有点歪，但没有本事，想人家收你都不可能。 他人也讲义气，就是家里兄弟太多了，情况一直没有变好。听到老妈的吩咐，“三子”带着一大群兄弟妹妹，在收拾牛棚子。 李默跑了回去，将情况对老妈说了一下。 得就着一大群亲戚在这里，才好搬东西，不然他们回去了，得搬到哪一天。而且没有记错的话，到了晚上，就会变天，下起了大暴雨。 继续搬，但这一世李广平家东西太多了，不得不往李广龙家正屋放，两头猪塞到李广龙家的猪圈里。就这样，还将那间不小的牛棚挤得满满的。 大伙在搬东西，李默认识不少李潭村的人，然后凭借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生生将他家这头牛以六百五十钱的价格，“败家”般地卖给了李潭村几户人家。 李默母亲要揍李默，这头牛买来可花了一千来块钱，再败也不能这样败吧。况且还是三家合伙卖的，当然了，另外两家搬到什么地方，李家现在还没有弄清楚。 “妈，说实话，我在巢市的那套房子，是我买下来的。” 李默母亲未反应过来，问：“说什么呢？” “那房子是我买的，一共七间房子，东西搬上来了，不能真住这里，我们一起去哪里住吧。但有了这头牛，要不要派人放牛？猪好办，大不了送给大伯（李广龙），牛怎么办？” “啪”，一巴掌真打下来。 “小梁，你怎么打孩子？”还有亲戚在继续替李家搬着东西，一个亲戚将李默母亲拦住。 “孩子他表姨，他在巢市买了一套房子，居然都不通知我们一声，你说气不气人。” “你还在城里买了房子？”那个表姨乐了，不过他只是觉得好笑，也不奇怪，在李默身上发生再古怪的事，也很正常。 “妈，是这样的，我去年去美国感到觉日元会上涨，那时候两者兑价是一美元换277日元，谁知道两个月后，一美元只能换两百三十几块日元，我想了想，这大约就是极限了，让郝立克又换回了美元。这一来一去的赚了不少差价，赚得也轻松，索性就买了一套房子。” 真实情况是这样的，郝立克看到日元升值，并且一直稳定在一美元兑现两百三十几日元，似乎还隐隐又有了上升趋势，打电话通知李默。李默想了想，让郝立克换回了美元，是今年二月份的事，不是去年的事。而且李默嘱咐了一句，若是日元贬到了1：245，则可以换成日元，若是涨到了1：230以上，则可以换回美元。 具体的汇率李默记得不清楚，他只知道广场协议之前，日元与美元汇率波动很大，当然，李默也不敢玩货币期货，记不清楚，玩期货是那找死的。但在广场协议前刻，美元与日元汇率大约在一比两百三十几。 非是期货操作，更没有用扛杆去操作，赚得有限。 李默母亲哪里懂这些，她愣了大半天才说：“买就买吧。”不过又想起了：“郝什么克，他怎么将钱寄过来的？” “郝立克好奇中国，顺便来看看，就将钱直接带过来了，没有从账上转，不相信你问苏老太，郝立克去年有没有过来？” “那房子买了多少钱？” “不贵，一万来块钱。” “什么叫不贵，一个没人住的房子，一万多，你犯傻啊？” 谁在犯傻，在农村盖房子，只会贬值，而在城市买房子，只会升值，若干年后，李家马上要盖的这栋房子，十万块钱也未必有人要，但李默那套房子最少值一百万。 这个理说不清，李默只好说：“妈，你真弄错了，城里房价才涨得快，我现在买下来，省了房租不提，高考结束后，将它卖掉，还会赚不少钱。你说我傻不傻？” “下次不准这样，即便郝什么克带过来的钱，你也不能乱花，必须交给我。” “是，是。” 李广平将第二趟东西搬来，又将李默教训了一顿，然后又对李广龙一家人表示了感谢。 这时满大圩都是茫茫的洪水，然后那些蛇啊、黄蟮啊，还有老鼠啊，蛤蟆啊，一起往各个高亢处，包括河埂上爬，有的小孩子胆子小，看到哪些蛇扭作一团，向河埂上游动，吓得哇哇直哭。 如果不搬到李广龙家，现在李家面临的就是这种糟糕的状况。 然后又狠狠地瞪了一眼李默：“回来再与你算账。” 这儿子胆子越来越大，不通知自己一声，将牛卖掉了，还悄悄买了一套房子。但也没有耽搁，他与二姨夫等于是两条船，在抢救物资时，有其他人家打过招呼，让他们过去帮一下忙。 天色渐晚，一大群亲戚要回去，基本搬得差不多了，现在也不是招待的时候，李默母亲表示了感谢，一行人匆匆回去。不久，开始刮风下雨…… 下半夜，李广平与二姨夫才疲惫不堪地回来，不是他们不搬，到这时候，该冲的，也冲得差不多，难道潜入几米深的水里捞东西？哪也太不现实了。 李广平扭着李默耳朵，将李默扭醒，得算账。李默很不满地说：“爸，你就得意吧，若不是听我的劝，匆匆忙忙地将房子盖好，想一想现在的损失吧。” 若是以李默计划盖，即便泡在水里，那套别墅也冲不垮，但房间里的所有装璜肯定一起泡汤了，最少得损失好几万块钱。 “你以为你是刘伯温，未卜先知，能恰会算。” “广平，小默不会算，但听你的，早就盖起了房子，水一冲，损失的钱，也能让他买起那套房子。”奶奶说。 “你说什么呢，这不是教他以后不要大手大脚的花钱，”李默母亲说。 “小默的钱是小默挣的。” “他人还是我们的。” 李默最排斥父母说这样的话，好，我人是你们的，可你们，至少老爸是奶奶的。 他索性直接说了出来：“妈，那爸也是奶奶的，为什么与奶奶顶嘴。” “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妈，别吵。”小妹迷迷糊糊地醒了，说。 “你还说呢，都破圩了，你还跑到人家看电视。”李默老妈抄起巴掌，在李默小妹身上狠打了几下。 破圩了，变电所立即将总闸关掉，随后将各个淹在水里的线路剪掉，局部没有淹掉的地区又重新通电，不多，不过李潭村就在变电所下面，到了晚上率先通电。 李家有电视机，但天线肯定来不及装起来，小妹便跑到李潭村一户人家继续追看霍元甲。 小妹吃痛，低声哭。 李默更是坚定了将一家带到巢市的决心，别看他后面那个大杂院，有三户人家家庭真的很和睦，无论上敬老人，下教子女，根本就不像李家这么粗暴。 他说：“一万来块钱，花了，又怎么着，我明年又有一本书出了，难道你们想要多少钱？这大半夜的吵什么，你们不睡觉，别人还要不要睡觉。” “有钱就能乱花？” “好了，好了，爸，我错了，行么？” 李广平夫妇现在对李默还真没有好办法，确实，李默翅膀就是长硬了。 第二天，李默跑到乡政府。 灾害来了，自己可以不表示，也可以表示，不过上面关注着，自己不表示是不行的。 一干领导愁眉苦脸，如今还没有公开的问责制这一说法，不过各级部门是在隐隐执行着这一政策。 破圩了，虽没有出多少人命，但财产损失不计其数，他们多少也担待着责任。 看到李默来了，张乡长与沈书记十分高兴：“哎呀，李默，你平安，那太好了。” 这也是惜才的话，但别说，若真的李默出事了，他们头上的乌纱帽可真到了头。 “沈书记，张乡长，还有各位领导，究竟是怎么破的圩？” “别提，大意啊……”沈书记一股脑将原因说出来，虽是夜里出的事，确实大意，若继续派人在河埂上巡逻查看，至少能提前察觉的，还能破圩吗？ 李默听后，久久才说了一句：“我的书白读了，读傻了。”(未完待续。) 第132章 上面 李默前世为了码字，曾研究过全国各地的水利，包括南方的粤省、桂省，西北的疆省。在水利方面不是一个专家，但是一个内行人。 李默对排水站的构造也了解，他家要交粮纳税，往往就是用船顺着大沟，运到排水站的后面，再担到不远处的粮站，前世泊了那么多次，对排水站如何不熟悉？ 李默也知道就是在排水站出的事。 三者联系起来，李默应当能想到原因的。 只要想到了，李默就有办法解决。 不能当真为了省了一个修小别墅的运费，坐视若大的圩破掉？ 虽然记不得具体破圩的日期，也就是在这几天吧，他只要每天下午去转一转，尽管在下半夜出的事，但白天若认真观察，必然能看出一些征兆，自己说一声，这场灾难可以避去了。 “什么书白读了？”张乡长奇怪地问。 “不提了，我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李默支吾道，这不能解释的，又问：“没有多少百姓伤亡吧？” 他这一问，完全是为了打岔的，实际他知道这次破圩死了人，但只死了几个人。 几个人还少了吗？ 真的不多，若是恶性破圩，也就是在洪峰巅峰时，突然崩堤，十几米高的洪水如同万马奔腾地涌入大圩，往往能在一个小时内，将圩区淹没，想一想，到时候得死多少人吧。李默就是有准备，也不敢搬家了，全家人得立即上船，逃命吧。 不过李默还略略有些自责，说起来，他家还有一个远房亲戚，在这次破圩里也被淹死了。 “没有统计，估计死了几个百姓，还有财产……”张乡长难过地说不下去。 这破得多冤枉哪，李默未来之前，县里就打电话过来了，县领导在电话哪头气得要骂娘，乡里一干领导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张乡长，今年大棚蔬菜怎么办？” “李默，你真小看了我们，”沈书记摇头说：“我们几个人坐在这里开会，正是商议这件事。” 其实也很简单，还有一些高亢之处没有淹没，此外，从李潭村一直到东边的摆渡口，地势都比较高，沿途分散着许多村庄。这也是古代留下的风俗习惯，那时候破圩应当更频繁，为了不淹死人，大家都将家搬到高处，或者圩埂上。随着人烟稠密，又为了下田干活方便，才6续地有人将家搬到“圩心”。淹的就是这些人家。 正好，这一条高垄将后面兜成了一个圩中圩，面积不大，但也有好几百亩地。 乡里面打算提议，动两乡一镇，镇主要是指镇边上的菜农，再与百姓协商，先行抽出一批耕地出来，做为育苗田。 到了下个月，洪水基本完全退下去，将排水站修好，豁口堵上，再将圩内的积水排出去。到时候肯定还有许多积水排不干净，不过稍高的高亢之所，比如李家的“大四亩”，能全部露出水面。 百姓自己再吃一点苦，中稻晚稻淹得净光，但大棚蔬菜，或冬小麦冬油菜，还能及时地补种一些，将损失减少到最低地步。 不过沈书记说着话，还是不停地叹息。 再怎么抢救，这次损失也太大了。 李默摸了摸下巴，他没有说赈灾救灾的事，前世政府在这上面做得不错，不久，从各地调来大批粮食、食用水、帐篷、过冬衣服、药材，分散给各处灾民。 大灾之后往往就会有大疫，比如像现在，若不是送来大量食用水，胡乱饮水，这个水一喝下肚，就会出事。因为水中死东西太多了，不是死人，而是淹死了许多鸡、猪，甚至耕牛。不但水不能喝，带着各种细菌的蚊子到处乱飞，若是不注意，往往就会有瘟疫出现，特别是“二号病”，也就是疟疾。 但在政府的防范之下，这次没有出半点事故。至于小病小灾的，与灾情无关了。 虽然要做一点事给上面看，赈灾他没有必要参与了。李默也没有小看乡里各个领导，想抢一些大棚蔬菜，必须提前排水，排水了，才能建房子…… 他看了几位领导说：“各位领导，许多小学都淹没了吧？” “李默，南岗小学地势高，没有淹到。” “我不是说南岗小学，而是说其他小学。你们从各大队小学中，选出六个名额出来，我出钱将新学校盖了。” “你确定？”沈书记不相信地问。 “确定，不会比南岗小学差多少，不过需要各位领导继续支持，包括相关的手续，另外，这件事，就不要再往县里汇报了。” “李默，你那本书到底挣了多少钱？”沈书记讶然地问。 “你们就不要问了，上面对我那本书的情况全部知道。” “你是说县里？” “不是县里，而是最上面。” “最上，上面，”沈书记小腿肚哆嗦了好几下。 李默也是苦笑，当然，凡事有弊同样必有利，若不是上面关注，前段时间就不可能轻松地将赵成忠重新送入大牢。 “你怎么知道的？” “去年最上面派了两个领导到巢市问我，另一个领导我不知道他是哪一个部门的，但有一个领导是国安部的。” “国，国安部？”几个领导又开始两腿直哆嗦。 “他们没有说什么吧？”张乡长担心地问，他们对这个部门根本不了解，不了解没关系，但各个电影里的情报人员的斗争，难道少看了吗？ “我挣的是外国人的钱，又是稿费收入，他们能说什么，只是挣得有点多，最上面可能担心会带来一些消极的影响，主动替我将事情隐瞒住。他们不说，我怎能知道你们将证明送到了县里面？” “可证明是前段时间送的，他们是去年问你的。” “沈书记，是这样的，前段时间市里有一个领导，他的小舅子是一个流氓，找我的麻烦，还将我同学的父亲捅伤。我迫不得己，将情况反馈到上面，有一个领导给我留了电话，让我遇到不可化解的麻烦时，可以找他帮助。” 几个领导额头上又冒汗。 严打马上就要开始了，但还没有开始。前段时间巢市那么大动静，几个领导如何不注意？具体原因他们不清楚，只知道市里似乎在神经似的，抓了无数小流氓，好像还有几个领导也被撤职了。 真相就因为这个？ “各个领导，我想安心读书，上面也不想我的事传出去……” “我们懂，今天听到的，我们会全部守口如瓶。”几个领导全部点头道，哪是最上面，说句不中听的，只要稍稍透露出那么一点意思，自己这几人乌纱帽就会被统统扒得精光。 这也是李默所需要的。 可是他在心中也是唉声叹气，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自己高估了信息落后闭塞的环境，只要做了，就会有人知道，况且自己动静闹得这么大。 现在还好一点，不过是“千万富翁”，到了86年微软上市后，不用到87年，86年年底微软市值大约就过了十亿。不算其他方面的收益，仅是这笔投资，自己就是亿万富翁，还是美元的亿万富翁。 不知道自己还能瞒多久？除非有一种情况，上面高度重视，强行下令隐瞒着，就像后来的景大小姐一样，那怕是互联网时代，大家都查不到她真正的背景…… “李默，你那本书究竟卖了多少钱？” “张乡长，我也不清楚，我们签订的是分成合同，他们行一本，就得按照合同，给我多少钱。只要它在继续卖，我就继续能收到稿费。究竟是什么情况，我现在读书，包括上大学，我也不想完全透露出来。不是上了大学就马到成功了，我之所以读书，根本不是为了上大学。” “那是，大学对你来说，还是问题吗？”另一个领导一眼艳羡地说。 看看这个孩子，再想想自家的儿子，真的不能比啊，一比就伤心…… “应当不是问题吧，之所以想上大学，还是想到一些知识，大学毕业了，真相透露出来，也不怕人打扰我学习了。不过这件事，真的要保密，不是为建这几所小学，我也不想说的。到现在，连我爸与我妈都不知道呢。” 这是事实话，不但他不想让人知道，甚至原先都未打算建过这几所小学。建南岗小学，那是回报母校，这是应当的。其他几所小学，与他有何干系？ 即便帮助，曹镇也不是贫困的地方，全国需要帮助的贫困县不要太多。 他现在手中的钱也不多，扣税、给郝立克的年薪、微软的投资，手中的钱不足一百万美元，这还包括了矮脚鸡最新行的一百万册书的分成，授权出版的收入，以及操作日元所赚的七万多美元，否则手中的现金会更少。 年底微软会有分成，不过年底还要支付郝立克的年薪，加上扣税，净得不会有多少。 明年会很可观，不是他手中写的第二本书，第二本书可能会畅销，但远达不到《侏罗纪公园》高度了。这个可观，还是微软的收入。 究竟有多少，李默不清楚。 研与生产成本，以及税收，这是固定的。 微软会不会将收入用来扩大公司规模？按照前世的展，似乎这几年微软不会这么做，否则都不会有上市前市值只有两百万美元的说法。 最后是奖金与工资，相信比尔盖茨不会为了贪扣自己的分红，大幅度胡滥地提高奖金与工资吧，毕竟他与保罗股份才是大头呢。 那么以明年微软的营收，李默可能会得到大量的分红。 85、86年，这两年微软营收与净利润，同样不菲，不然不会一上市就炒成五亿多美元的市值，随后节节升高，到了87年市值膨胀到二十亿。 但这些钱，他都有大用场，一直到9o年，他手中的资金都会极度紧张。 不管未来美帝如何对待他手中的财富，手中得先有这个财富。 可怎么办呢？ 上面观注了，秀是要做一做的。 李默回去，一干领导还在惊疑不定，哪是最上面，随便冒出一个部门就是国安部……他们可是一个小乡的乡领导哎……(未完待续。) 第133章 墨子 朱教授更是古怪，这一大家子人，看似是普通的农民，差距太大了，穿着，举止，说话……方方面面，普通人也看出其中区别了。 疑问也就出来了，一个农民如何能在城市买这么大的房子？ 就算他们是先富起来的农民，能买得起房子，但怎能装得起电话？是邢主任找到自己的，即便邢主任想装一部电话，都是不容易的。 这是他的。 李广平还不清楚，以为有钱就能装到电话。 疑问太多了，不提养电话的费用，也不提请自己来教课的费用，就说这一架钢琴吧，得要多少钱？ 他看李默有许多疑问，李默看他也有疑问。 交往了这么长时间，朱教授确实就是一个淡泊的人，几乎都能用人淡如菊来形容了。 但为什么提出这么高的教课费用？在李默心中，确实不高，只是李默的角度，放在普通市民身上，这个费用太高了。一个月只教三十来个小时，收费一百块钱。放暑期教的时间更长，收费自然也更高。 要知道现在工人工资一个月才多少钱？三十来个小时，一天上班是八个小时，等于只上了四天来班。 应当朱教授不是一个爱钱如命的人，这中间必然有古怪。 不过两个人皆能算是“闷骚”类型的人，朱教授闷得比李默还要厉害，朱教授不问，李默也不问。 表面上看起来，李默在拼命地挣钱，朱教授收费高……不过古怪的是，两人颇有点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味道，唯独就是年龄相差得太大。 “李默，想弹好琴，无论是古琴，还是钢琴，唯有一个成语，拳不离手，曲不离口，熟耳。熟了就能生巧，这个巧不是技巧，而是能找到乐感与手感。这是第二步，乐感与手感熟悉起来，才能投入感情。到了这一步，才能勉强称为一个音乐人。” 不是音乐家，音乐家要求更严格了。 在朱教授心中，李默不是一个笨孩子，虽然他需要钱用，但不能挣黑心钱，没有半点天赋，不能为了钱，坑人家，无论对方是不是孩子。 但谁要说李默有爱因斯坦般的智商，他又会跟人急，至少李默音乐细胞只是一般般，不算特别地优秀。 这种情况下，唯独的技巧就是熟了。 朱教授这是因才施教，其实他也没有弄清楚李默的心思。李默不是想当音乐家，达到熟的地步，他就满足了。 李默将朱教授送下楼，李默母亲要留朱教授吃饭。 “不用客气，我收了钱的。”朱教授话不多，简短地说了九个字，就飘然离开。 “小默，这个老头真是一个怪人。” “妈，你不懂，这才叫高人风范，我一辈子都学不来的，”李默说。 “高人风范吧，我问你，为什么你又要学琴，能忙得过来吗？” “妈，我不是以前在南岗小学读书的孩子了，我有我的计划与安排，你就不要干涉了。” “学就学吧，去将你爸喊回来吃饭。” 李默跑到后院大杂院，他将一家人带到城市，立即引见了好几家人，包括李广平正聊天的严家。严老头子老伴上半年刚去世，不过这一家子，让李默很是艳羡。 严老头子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结婚有好几年了，小儿子是今年春天刚结的婚，但不管父母子女，还是两个儿媳妇，李默搬来这么长时间，就没有听他们吵过一次架。 严家长子也有孩子，大儿子读小学了，平时管教也严格，但是严格，不是动不动就开打，没有打，可这个孩子读书十分聪明，三年后，基本上会成为一中的又一名优秀学生。 李默替家人做着介绍，自己没有时间陪伴，让家人与邻居们相互认识，呆在巢市也不会着急。顺便，也让父母亲看看人家一家人是如何相处的。 小妹在树上捉知了，两个弟弟与几个小孩子抬着头望着她。 李默指了指严老爷子的家，小妹会意，一下子就滑了下来，溜回家中。李默也不以为意，小妹小时候性子是野了一点，但李家的遗传基因，注定了小妹未来的性格。 李默来到严家，严老爷子有点像一个人，《咱们结婚吧》里面一个重要的配角，李葵的父亲李兆先，整天乐呵呵的，性格开朗，讲道理。 不过他老伴过世后，老爷子也悲伤了好些日子，直到李默临回去前，笑容才重新绽放在他脸上。 整个大杂院的人，对这个老爷子都十分尊重。 也不是大杂院里的人都是好人，比如一个姓刘的，他在单位里当了一个小领导，看到李广平是农村人，眼神里总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哪儿都一样，有好人有坏人，什么样的人都有。 李默也没有将他当成一回事，在李默心中，无论富贵贫贱，看得起我的，我们就交往，看不起我的，我们就互相不往来，就这么简单。其实真说起来，再过十年，这个世上，也找不出几个，他“高攀不起”的人。就是万一权利与财富生了对撞，李默也弄不清到底谁更牛了。 看到李默来了，老爷子未说先笑，乐呵呵地说：“李默啊，别喊你爸了，我中午弄了两个菜，你爸就留在我家喝酒了。” “那好吧。”李默一闪身回家。 李默母亲免不的又嘀咕了几句，那就吃饭吧。 吃过饭，李默来到董书记所在的单位。 这笔生意对于董书记单位来说，仍不是一笔大生意，不过能算得上中等规模的生意。 “李默，你的书卖了这么多钱？” “董书记，我正想说呢。这次你弄错了，不是我卖书的钱，而是其他人汇了一些钱过来。是分两笔的，盖我家房子所用的钱，确实是我的稿费。但盖这些学校所用的钱，除了我的稿费外，还有其他人的一些捐助。” “华人啊？” 李默没有答，又说：“它是墨子慈善基金汇过来的，不过美国慈善组织有许多森严的规定，比如相关文件的资料、信息，善款的去向，都必须向社会公开彼露，任何人都有权利通过信函、传真或其他方式，索取所需的信息与资料，以便对资金的去向进行监督。” “全民监督？” “能算是全民监督。” “这么麻烦？” 李默没有回答，不是麻烦，彼露的不仅是相关信息，资金去向与运作，还有一张免税申请表……沾到税了，美帝会很慎重的，尽管往后去美帝的慈善也严重变了味道。 这是李默与郝立克商议的结果。 先行成立一个慈善基金，当然，现在它只是一个皮包公司，经理，郝立克，职员，郝立克。 反正郝立克闲得蛋痛，找点活干，他反而很乐意。 其用意有二，第一个先行尝试一下，为以后真正的慈善基金做一个预热，第二个，反正是捐款了，看能不能免税，能免掉更好，不能免掉则拉倒。主要是这些钱捐向国内的，若是捐给美国人，不管捐多少，都能免掉一部分税务。 也很麻烦，先它必须得到IRs（美国国内税务局）的认可，李默这个基金暂时肯定不能得到IRs的认可，郝立克只好操作着这个基金，再委托另外一个基金，将这几十万块钱注入到国内。 还有其他的一些规定，如慈善款可抵个人所得税的比例维持在5o%，公司企业的标准则是1o%，那都不用太急，反正李默现在个人所得税也不是太多，捐款数额同样也不多。 取名墨子，大多数人懂的，兼爱、非攻，和平主义者，实际李默对墨子的思想很不认同，但取名墨子，美国人弄懂它意思后，会对美帝起一定的迷惑作用。另外，李默后面有一个默，就有了象征意义。 因此董书记这边也要增加一些麻烦，最少得交出详细清晰的账务报表，由郝立克带回美国审议，再将这些开支，甚至包括郝立克来回路费，都要加进去，向税务部门上交一张免税申请表。 董书记也没有想其他，说：“行。” 主要是国内现在各项业务有些糊里又糊涂，比如李默盖的南岗小学，先交了订金，盖好了，董书记说多少钱，李默将余下的尾款上交，这笔生意顺利完成。 若是分得太清楚，有的人不领情，反而认为你瞧不起他。 李默来说的就是这件事，其他的很简单，照着南岗小学来就是了。 而且交给了曹书记的单位，李默会省心许多，别看到了83年时，许多物资依然紧张，水泥能买得到，但想买好一点的水泥，则是很难。钢筋与钢丝也能买到，但想买到这么多数量的钢筋与钢丝，还不知道得托多少关系。 提到了钢筋，李默忽然想起后世的一个笑话，世界钢产量排名，第一名是中国，但不包括翼省，第二名不是美国日本，而是翼省，但不包括糖山。第三名也不是美国日本，而是糖山，但不包括瞒报的产量。第四名才轮到其他国家，日本，随后是美国、印度、俄罗斯、韩国，第九名又来了，还是糖山，但不是糖山公开的产量，而是糖山瞒报的产量，2o11年糖山市瞒报5ooo万吨产量，正好过了第十名德国的钢产量。 一想到此事，李默觉得又好笑，又很是遗撼……因为他想到了此事，就会想到他从未谋面的爷爷。 不为这个大炼钢铁，不烧掉他的船，他在那一年也不会饿死。 但这样的生意，确实很省心。 李默回家。 渐渐就要开学了，可是李广平呆不下去。 呆在这里，肯定舒服了，不是李默舒服，李广平虽然教育粗暴，还不说会说出这种不讲道理的话。主要是李家余下的人舒服了，李默不知道将私房钱藏在哪儿了，李默母亲找了好几次，也没有将李默的私房钱搜干净。于是李默时常给几个钱给小妹，让她带着两个弟弟出去买东西吃，或者买一些玩具玩。 李默也给了李广平私房钱，反正闲着无聊，让他与大杂院几个人打争上游，赌得不大，输赢无所谓。更不用说李默奶奶与母亲了……这样的日子是舒服，可李广平真闲不住啊。 他认为人天生下来就是要干活的，不然怎么可能瞧不起李大光呢。 李广平吵着要回去。 李默就问，爸，你回去能干吗？还不是呆着。再等一段时间吧。 到了九月中旬，圩内水会逐渐退下，那时得将材料用船装到屋基地上，现在还不行，水深着呢，看都看不清，往哪儿倒？ 李广平就是要回去。 李默揉脑袋……(未完待续。) 第134章 旁听生 李默想了一个笨办法，让郝立克汇来两万美元。 房子是房子的钱，不会李广平存折上一分钱，也就是这两次近五万块钱，你们自己儿花去吧。 看你还有没有心思种田！ 父子两到农行办手续，邢主任笑咪咪地说：“办一个定期吧。” “定期就定期，爸，定几年？”李默问，这段时间太麻烦邢主任的，自己不过只是替他买了一台彩电。 “定期？” “爸，不放心，定一年，今年曹镇也开办了农行，在这里存了，以后想取，也不一定非得到这里来取，在镇上也能取，只需付一点点手续费就行了，而且也不会有人泄露风声。” “是的，是的，”邢主任几乎是在媚笑。 这是也大环境造成的，前几年国家发行了大量货币，通货膨胀，导致国家宁肯发行国债券，都不愿意发行货币。实际这也是多种原因造成的，主要才开始改革开放，对经济懂行的人真的不多，否则也不会有几年后物价闯关失败的惨痛。 想一想88年那几个月的荒唐吧，但真的没有人懂啊！ 这种情况下，想贷款难，但存款，各大银行会热烈欢迎。 况且这不是小数字，存在邢主任这家农行，就是邢主任他们的政绩…… “邢主任，至于吗？” “李默，你不懂。” 我不懂，在这十年内，恐怕国内比我懂的人还真不多，李默心想。 邢主任又递烟，又倒茶，李广平与李默一样，都是嘴硬心软的人，在他劝说下，存了一个定期，还是存三年定期的。 “邢主任，这回开心了吧，不过能否替我帮一下忙？” “说，我能办到的一定会替你办。” 李默想托邢主任，找一下关系，将小妹弄到离他家近的某座小学里做一个旁听生，另外得将两个弟弟弄到某个幼儿园。 邢主任想了想，说了一句：“让我试试吧。” 这也有点难办，特别是这个旁听生。 第三天，邢主任就带来了回音。两个弟弟的幼儿园办好了，就是得要送礼。也不要送烟送酒，就像李默上次哪样，从国外弄来两台彩电，什么都能搞掂。 小学哪边有些麻烦，李默听完后，说：“邢主任，我亲自过去劝一劝。” 一家人带着烟酒，来到那个小学的领导家中，领姓是高，是小学的主任，小学位置也很近，离李默的新家，只有四百来米，说明邢主任是用了心思的。 高主任不收烟酒，直接说出了困难。若是大学，旁听生就旁听生，也准许的。但在小学，他也没有听到有旁听生的说法。他理解李默的想法，今年情况有些特殊，上学不易，明年秋后还是转到家乡的南岗小学，在高主任的小学旁听一年，功课就不会落下，也不需要这所小学的毕业证书。 不过旁听了，得发教科书吧，得考试吧，得交学费吧，就必须记录到花名册里，只要记录到花名册里，李默小妹的农村户口就是一个大问题。 其实回去也有地方读书，也就是李潭村哪些小孩子读书的学校，在李谭村的东面，离李谭村有两里来路。不过李默将一大家拖过来，本身就是不想住李广龙家的那间牛棚子。 九月份，父母会回去，父亲得带头运输材料，母亲得负责招待，谁来照顾小妹。还有呢，房子盖好后，到时候小妹在哪里上学？南岗小学下半年肯定成了一座孤岛，停课了。难道再去乡政府东南面那座小学读书，那得多远哪，四里多路。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好各自想办法了。反正是各自想办法，不如就在巢市想，至少人家教育质量是钢钢的。 “高主任，我能不能讲一段历史故事？” “什么历史故事？” “岳飞是武将，对吧？” “对啊，有什么不妥吗？” “高主任，你可知道岳飞虽是武将，但也有相当的文采，不但写得一手好字，文章写得也不错，同时也擅长诗词。” “《满江红》？” 那首《满江红·怒发冲冠》未必是岳飞写的，另一首同样有名气的《小重山·昨夜寒蛩不住鸣》却是出自岳飞之手，同时还留下《五岳祠盟记》、《谢讲和赦表》与《奉诏移刘豫》等文笔优美的文章。 “岳飞小时候家里很穷，上不起学，侥幸他母亲认识不少字，便折了树棍，在沙地上画字教岳飞识字。” “难怪他妈在他后背上刺上精忠报国。”李广平在边上说。 这又有原因，宋朝有钱，对赈灾比较看重，岳飞小时候老家受到了黄河水害，可能得到朝廷的一些帮助，所以岳母比较拥戴宋朝。 李默也懒得解释了，说：“是的，正好周边几个地主请了一个叫周侗的教书先生，办了一家小学馆。这个周侗呢，原来是干什么的，没有人知道，但在教岳飞之前，乃是在刘光世幕府的一个幕宾，此人文武双全，特别是箭术，十分出众。正好刘光世驻军河南，周侗闲得无聊，这才被几家地主请去。当然，这几家地主来头应当也不简单，他们可能是宋朝名相韩琦的后人，不然也请不动周侗。但没有这次旁听，岳飞仅靠母亲教，可能认识不了那么多字，不认识许多字，就看不懂兵书战策，以后只能是一代名将，而不会成为一代名帅。” “周侗原来不是水泊梁山好汉卢俊义、林冲的师父吗？” “爸，那是演义，小说，就像我写的小说一样，不能当真的。” “宋江还是假的吗？” “宋江是真的，只是一群小流寇，一二三就被宋朝官兵灭掉了，那有演义里说得那么神奇？” “广平同志，你儿子说得对。”高主任与邢主任同时说。 一是银行领导，一是学校领导，两人做证明，儿子说法无疑就是对的。 李广平迷茫了，搞了半天，水浒传有许多是假的啊？ “岳家当时就是韩家的佃农，也就是韩家的长工，他是没有资格进学馆上学的，就在学馆外偷偷地旁听。有一天被周侗发现，为他的精神感动，似乎收了他为义子，教他习文练武。岳飞的孙子岳珂也亲自记载了一件事，周侗为了替岳飞扬名，有意让岳飞当众表演，并且将其两把爱弓当众送给了岳飞。因为周侗主职还是刘光世的幕宾，刘光世大军要走，周侗只好离开，但这时候他岁数也高了，动身没有走多远，便病死了。随后岳飞又拜陈广为师，学习刀枪之法，武艺一县无敌。岳飞仍怀念恩师，每逢初一、十五，都会亲自到坟上祭奠。” “岳珂是岳飞那个儿子的儿子？” “爸，岳飞传前面还能听听，后面根本不能信好不好？岳飞是有好几个儿子未害死，但被秦桧流放到明省，几十年后才得平反，朝廷只补授了几个小官。倒是这个岳珂……对了，他是岳霖之子，官做得很大，最高时以户部侍朗的身份担任着淮东总领兼制置使，但是文官，不是武将。” 李默还是压着说的，如果说出岳云、岳雷的老妈，也就是岳飞的第一个老婆作风不正经，李广平估计马上会将李默活活揍死。 “李默同学，你懂得真多。”高主任赞叹道。 邢主任想笑，不过他立即又想到了李默房间里那些密密麻麻的书，看着都头皮子发麻，聪明，好学，这才成就了一个懂得多的小天才。 “高主任，如果当时周侗不让岳飞旁听，那又会是如何？我小妹没有岳飞那么大本事，但恳请尽量给每一个人一个机会，说不定在他们中间，未来就会诞生一个大人物。” 高主任心想，你小妹不会是大人物，弄不好你以后就是一个大人物。难怪邢主任说这个少年是妖孽…… 李默又说：“若是真为难，不必计入花名册，包括考试分数也不必记录，相信贵校多印一份试卷，多发一套教科书，不难办到吧。” 其实还有一个方法，打电话给武领导，连户口都能摆平。 但武领导哪边是“战略武器”，人身有极大危险了，打一个电话，能相互理解，这些事也找他的麻烦，不是理解，而叫不识轻重！并且说不定，上面正在用各种放大镜、细微镜、电子显微镜，正在对他反复的观察与研究……那自己就必须要更加“懂事明礼”了。 “李默同学，你说服我了。”高主任道。 也不是这故事说服的，而是李默本人让高主任看到了巨大的前景，这才同意下来。 按理说，李默将两个弟弟与妹妹全部安排好了，李广平没有牵挂，能呆得下来了。但没有想到，李广平更加呆不下去。 都安排好了，并且严打开始。 前段时间抓了许多小流氓，严打命令下达后，继续抓，并且将前段时间抓的小流氓卷宗翻找出来，重新审问，看有没有疏漏的地方，巢市治安彻底变好了，李广平更加放心。 于是一个劲地说要回去，那就回去吧。 结果他回去后，跑到各个亲戚家中，今天帮东家割稻子，明天帮西家耨草，最后闲得无聊，钓起黑鱼卖钱，听说收获还不错，有天晚上他居然挣到了二十六块钱。 几个月李默听说后，“黯然神伤”神伤许久。 开学日期就到了。 小胖从庐县老江赶回来，经过李默家时，看到门开着，他一头跑了进来问：“李默在吗？” 李默从楼上下来，小妹也下来了，看到小胖，惊讶地问：“哥，这是你同学啊，怎么这么肥？”(未完待续。) 第135章 默哀 “是胖，不是肥。? ”小胖纠正道。 “小妹，不得胡说，他就是胖了一点，成绩却比你好了几十倍。”李默呵斥道，小妹是无心，但也不能随便着用词，这个肥能用吗？ “李默，没关系，她是你小妹？” “是的。” “你小妹长得真漂亮。” “还行吧。”这一点上，确实是李家人的骄傲，李家兄妹四人当中，李默算是长得最差的，但长得也不丑。 “你家户口转过来了？” “没有，特殊情况，我们家乡破圩了。” “破圩？” 李默点点头，没有多说，小胖又兴奋地说：“李默，听说么，严打？” “天天警车在门口经过，岂能不知道？” 小胖兴奋地挥了挥拳头，李默能理解，他比自己更担心。特别那两刀捅下去，换谁心里也是拨凉拨凉的。 小胖将李默拉到楼上，悄声问：“李默，你没有喜欢谢雨荷，对吧？” “没有，绝对没有，”李默说。 与成绩无关系，与长相无关系，而是性格。谢雨荷看似文静，实际内心是一个极要强的性格，与李默前世不一样，李默还多了一点自卑，谢雨荷因为成绩好，父母也没有打骂她，连这份自卑都没有了。 虽然李默有了几十年阅历，但真与谢雨荷组织成一个家庭，这个家庭会极其沉闷，甚至会爆起严重的冲突。从这个角度来说，于青梅也不是李默的好伴侣。 哪些人是呢？郭紫蓉、乐家静儿、绢儿两姐妹，但万春红又不行，万春红性格不是开朗、大咧咧，而是有些泼辣了，与李默性格不能形成很好的互补作用。 如果说李默偶尔还会想一想于青梅与郭紫蓉，谢雨荷在李默心里，想都没有想过。 “那就好。” 李默听出来有点不对，问：“什么就好。” “我想追求谢雨荷。” “啊。” “你不觉得谢雨荷身上有许多美好的品德吗？” 谢雨荷确实有许多美好的品德，自强，聪明，不过问题是…… “杜正伟，你现在就想谈恋爱，有点早了吧，不怕耽搁学习？” “好东西，趁它未光时，先将它抢下来，可以不谈恋爱，但必须预订到手。” 李默有些汗了：“谢雨荷不是东西，是人，不是你想抢就抢下来的。” “是啊，太难了，我说过，谢雨荷说，我可以同意，但你的高考时成绩必须过我，我才能答应。” 李默无语，不要说小胖，即便自己与廖全宝，面对谢雨荷，也不敢说高考时成绩一定能过她。 他估猜出谢雨荷意思了，小胖子壮着胆子追求，谢雨荷不好拒绝，特别还领着人家恩情呢，便提出这个要求，这样呢，双方都有了台阶下，又能激起小胖子的学习**。 可缘份这东西，谁能说得清楚？ 弄不好以后，这事儿还真成了。 李默又想到了两人的性格……不成还好，成了，先为小胖子默哀三分钟吧。 报名了。 谢雨荷拦住李默：“李默，谢谢你家人与杜伯。” “你妈病看好啦？” “看好了，上个月才出的院，但你们两家的钱……” 这看了很久，将近大半年时间，不过相对于她妈这个病，也不算太慢，李默说：“钱不急，更不能为了钱，急着出院，这种病弄不好会复的。” “大夫说了，我妈能出院了，我爸才将她接出院，还多亏你家亲戚寄来的药，不然花再多的钱，也未必能看好，美国人真厉害。” 李默听了这一句，心情有点不大好，然而他也无法否认，现在美国各方面都比中国厉害，包括医学。 “有的赶了……”他心中想，真正能过美国，弄不好他这一辈子都看不到，虽然中国追起来也快。 “康愈了就好，记住，金钱有价，人命无价。” “嗯。”谢雨荷重重地点头。 李默也没有多说话，走进教室。 新的一学期开始。 李默摸了摸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心中有些慨然，又长大了半岁。 这个年龄将他坑苦了，办什么事都不方便。 郭紫蓉悄悄地拽了他后面的衣角，李默扭过头。 小胖子就装作未看到，李默与郭紫蓉最好能“勾搭”起来，谢雨荷才不会分心，这一回，小胖子真想多了。 “李默，你知道吗，那个赵成忠。” “知道，他不是进去了吗？难道还能放出来？” “不是，他有一个姐姐，这次风声紧，似乎弄不好赵成忠会被判死刑。” 李默早就料到了，无他，看看赵成忠家里的哪些高档家俱，彩电，得做了多少恶事，才能变出这笔钱？ “她老公不是被撤职了吗？” “是撤职了，但她丈夫原来与我爸是同事，相互能认识，她便找到我爸来求情，希望我爸找人，对她弟弟轻判。” “你爸是什么态度？”李默好奇地问，她爸果如李默所料，下去磨砺一段时间，回来就升了官。 “你说我爸会不会同意？”郭紫蓉轻蔑地说。 若不是李默与小胖子出手相助，弄不好郭紫蓉去年还真会有些危险，这些小混混才不管你是不是未成年少女呢。 “李默，我对你说一件事哦。” “什么事？” “李默，我们一中可能有一个大人物？” “校长？” “不是校长与主任哪，可能是来头很大的人物。” “哦，是谁？”李默有些不解，有这样的大人物吗？自己怎么未听说过。 “这个大人物十分低调，他有很大的背景，说不定在上上面还有着关系，但他始终不说出来。正是因为他看不下去了，这才出的手。不然你与杜正伟上半年还真会有些麻烦。” “原来是这个大人物啊？”李默脸色变得古怪起来：“那你爸知道他是谁吗？” “谁敢调查？” “为什么不敢调查？”李默捉狎地问。 “那是通天的大人物，你去查啊？” “通天，我没有看到那一个人像是通天的样子，你爸也不敢查啊？” “得，你胆子大敢查，我爸没这胆子。” “看你爸也是一个贪生怕死的领导。” 郭紫蓉知道他在开玩笑，不过也气了，将李默一只手捉上来，按在桌子上，用两只胳膊挡着其他人的视线，用力地掐。 “姑奶奶，我投降。” “看你敢不敢说我爸的坏话。”郭紫蓉得意地说。 李默实际心中好笑，不知道若干年后，这些领导知道真相后，会产生什么样的想法，是啼笑皆非呢，还是怒火万丈呢。班上的其他同学，也在议论这次严打。 但李默看法很客观，归根结底，国家经济得展。为什么许多国家都重视失业率，失业率一高，则意味着国家必然产生许多麻烦。后来的城管也是这样产生的。 这是浅一层的理解，深一层，就是经济，也就是李默所想的，没有国这个大家，就没有家这个小家。但没有千万个幸福安定的小家，大家也别想安定！ 两者是相对的，但不是对立的关系，而是互生的关系。 李默忽然眼睛一亮，未来他的财富，会有麻烦，在国内会有一些二代找上门来。但不急，国外的更麻烦，在国内虽有一些二代来瓜分果实，只要处理得好，以后不犯事的，吃相不太难看的，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他分了果实，就会主动地替你看果园子。其实只要吃相不难看，以后就不会犯事。麻烦肯定会有，但在美国一样，看到果子长成熟了，有人想吃几个苹果，有人则是想连你果园子一起兜走，更恶心的弄不好还会冠之法律之名义。 这几年他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想了开曼群岛，想到了克林顿……的好色，想到了慈善，还有他的学音乐，都不是一个办法。 比如克林顿好色，好对付吧，花钱喊一些漂亮女人让他舒服一下可以，但真要留下什么证据……呵呵，李默还要不要命了？ 直到这时，李默才豁然开朗……(未完待续。) 第136章 水调歌头（上） 他回去后打了一个电话给郝立克：“郝立克，帮我查一下你们国家，需要很多工作人员的行业，并且将相关行业资料整理出来，到时候带给我看。 ” 郝立克想了一下意会：“李，你真认为微软有几千倍的回报？” “不是微软，我还看中了好几个行业，可能会看错，但大多数回报率不会太差。” 这个说起来很早，美国为了保护国内产业，早在5o就制订了一个“艾克森-弗罗里奥规定（Theexon-F1orioprovision）”，大约就是美国政府有权监督与评估外国在美国的投资与并购美国企业，视其对美国国家安全的影响程度，授权进行相关调查，并视情况上报总统，由总统最终决定阻止相关的外资并购，并且做出最后决定。 到了二十一世纪，中国多家企业收购美国或欧洲的企业，美国正是根据这条规定，阻止了中国企业的并购。不是说中国保护一些企业不好吗？为什么美国也要这么做？当真啊，不过有一些人当真了。 但有一条，必须要美国总统签字才行，因此李默一想，就想到了美国各个总统。 到了88年，美国又制定订了更森严的“奥里巴斯贸易和竞争法案”，又叫美国综合贸易与竞争法，不仅是保护美国重要的企业，还有许多其他的规定，涉及贸易待遇，包括最惠国待遇、国民待遇、互惠待遇、普遍优惠待遇、关税同盟与自由贸易区；进口救济与贸易秩序，包括反倾销法、反补贴法、保障措施、调整援助、市场扰乱、不公平贸易做法和非经济原因的进口管制；出口促进与管制，包括3o1条款制度和贸易促进、出口管制。 不过开始不是针对中国来的，而是针对日本与韩国，主要就是针对日本，八十年代末日本人太嚣张了，不但贸易顺差让其他国家眼红，还挥舞着钞票买买买，几乎快要买下大半个美国。 所以才出台了这则厚达一千多页的法案。 直到98年，美国议员char1esschumer根据这个法案，向国会提议，说是中国操纵人民币汇率，虽议案最终没有得到通过，但从那时起，这个法案便成了中国最大的拦路虎。 o7年美国又出台了“外国投资与国家安全法”，进一步强化了审查程序，外国投资变得更困难，至少红色中国的投资想进入美国会变得很困难。并购可以，若是并购哪些持术含量低，效益又不好的企业，或者自己带技术过来，美国政府会举双手欢迎，若是投资有前景的，或者有一定技术含量的企业，至少中国投资简直难如上青天。 孙正义呢？一日本就是美国人养的狗，二日本那时已开始衰落，不足对美国产生伤害。就是这样，孙正义还不停地向美国示好与巴结……这样一对比，哪一个国家更放得开更宽容？ 李默其他投资郝立克猜不出来，但从微软上升的势头，最少微软这个投资回报率勿用置疑了。那么如何保护好，或者守住这些投资，同样很关键。当然，郝立克没有李默那样谨慎，更低估了李默未来的收益，不过凡事终是稳妥一点为妙。 他意会，说：“李，放心，过几个月我就会将相关资料带给你。” “不用那么急，最少在这两年内都不用急……”李默说，不但在这两年不会急，在93年前，都不会急，尽管克林顿是92年上台的。 他原本想说一句，郝立克，你替我调查一个叫威廉·杰斐逊·克林顿的州长，话到嘴边，他又忍了回去，有的即便是郝立克，也不能乱说的。 李默开始催老妈回去了。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特别是婆婆与媳妇之间的相处。 比如说姑夫，他偏向了自家的老爸老妈，结果姑姑受了一肚子气，气极自杀。 在农村妇女地位更重要，那是真正的半边天，姑姑一死，尽管姑夫一表人才，后半生也就那样了。 舅舅做得很好，李默外婆不是姑夫的爸妈，比较省事，舅母也被舅舅压制着，可结果舅母不高兴，李默老妈也认为舅舅对外婆不大好。 轮到李家，一家大权被李默老妈掌控，平衡稳住了，不过李默奶奶就没有话语权了…… 但李默都没有想到，父亲一走，失去了父亲这个平衡点，母亲与奶奶吵得更厉害。 李默没办法，还是让老妈快点回去吧。 “你长大了，挣钱了，嫌弃我了？” “老妈，我是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能嫌弃你吗？马上要运材料了，得请人帮忙吧。请人帮忙，要不要招待人？你不回去，以老爸的性格，会是如何？会不会天天将人带到小馆子里吃饭喝酒？会不会吃多？那还要不要干活了？” “你老爸早晚一天得喝死。” “妈，真的不能乱说，”李默吓了一大跳，老爸晚年的冠心病确实就是喝酒喝出来的。 “小美，你替我将你哥看好了，特别有外国人过来，他们若是给你哥钱，必须对我汇报。” 李默母亲坚决反对李家有任何小金库，不管老的小的，挣得钱必须统统上交。 但她这一招，渐渐不管用。 在李默暗中的小动作下，奶奶有了小金库，李默老爸也有了小金库，连同他小妹也有了小金库，开始被李默老妈搜了几次，后来小妹越来越聪明，也将钱藏了起来，李默老妈找不到，李默也找不到。 至于李默的小金库更隐蔽了，他将书架后面两块砖拿下来，然后做了一个小箱子，存折、银行卡与他的笔记本全部放在里面，再将两块砖头削一半下来，重新填进去，并且还刻意上下置了两块水泥砂浆块，不趴到墙壁上一块块地辨认，即便将书架推走，也察觉不到。 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叮嘱了，小妹性子野，再加上严打之下，城市治安变得好起来，一家人根本不担心她会吃亏。 奶奶还没有到真正年老体弱之时，接送两个弟弟去幼儿园，是不存在问题的。 也需要这样，毕竟李默自己忙得不行，真要是弟弟妹妹都不在，奶奶在巢市未必过得开心。这样，生活充实了，在李默“大手大脚”下，奶奶与小妹弟弟，特别是奶奶的身体也得到了调养。 李默母亲回去了。 李默又开始了安静的学习。 不过有了奶奶照料，李默也不用去外面买着吃。 眨眼之间，元旦就快到了。 这天傍晚，李默准备回去吃晚饭，郭紫蓉将李默拦住。 李默瞅了瞅她，今天她穿着一条踩蹬裤，这种裤子才开始出来，“正经人”一般不敢穿，可没多久，忽然大规模地泛滥起来，从学校的小学生，到工厂的女工，菜市场的大妈，人人都有一套踩蹬裤。 它是一个前兆，没几年，牛仔裤、直筒裤、牛筋裤、喇叭裤、老板裤、萝卜裤、夹克衫、蝙蝠衫、皮大衣、西装、晚礼服、休闲装、喇叭裙、一步裙、a字裙，甚至短裙、迷你裙一一开始流行，并且也得到越来越多的人认可，甚至“正经人”也大着胆子穿迷你裙…… 不过“多姿多彩”的生活还没有正式到来，许多学生到了冬天，依然穿着大棉袄，包括李默也是，不是他没钱买皮茄克或羽绒服，而是他不想特别的引人关注，某种程度上，他似乎颇得朱熹的中庸真味，是朱熹的中庸……后人所说的中庸往往都陷入误区，其实真正的中庸，中是适中适度恰好，庸是大智慧，也就是用大智慧把握好各种事物的尺度。比如严酷的政治，就像秦朝哪样，一二三亡了。松驰的政治，就如东汉，豪强兼并，作威作福，也长不了多久。 它是从孔子一些“三分”思想延伸来的。 但经过朱熹的演说，变成了装平庸，木秀于林风必催之，并且渐渐还成了后来中国人相处相交之道的核心思想。 郭紫蓉这时穿踩蹬裤，已经不算是太新潮，另外就是上身穿了一件皮茄克。 她爸是领导干部，现在官职不小了，大家都知道，没有必要掩饰。 在皮茄克里面是一件鹅黄色的毛线衣，因为她正在育时期，身体长得快，衣服可能略有些紧，胸口便有两团物事突出起来。 “不准到处乱看，”郭紫蓉羞道。 “我看了什么，衣服！”李默理直气壮地说。 “你就是一个坏小孩。” 坏小孩，你每年还主动坐在我后面？李默脸上笑意更浓。 “你也不准笑，”郭紫蓉说。 “好，我不笑，你将我拦住了，是想见我家上人吗？” 巢市一带的风俗，男女关系确实下来，往往双方都会拜见对方的家长，这叫“见上人”。 郭紫蓉更羞恼了，又要掐李默。 “停，停，说吧，拦住我，有什么事吗？” “元旦晚会……” “元旦晚会，你与廖全宝不是组织得很不错吗？找我有什么用？再说，我与廖全宝平时也不对付。” 八十年代，各个班级也有一些小活动，比如春节郊游，元旦前一夜各班级自己举办一些文艺活动。一中学习紧张，活动不多，不过到了元旦前，也有一场元旦晚会的。 前两年组织者，郭紫蓉有背景，成绩好，长得漂亮，而且歌唱得好，因此由她与廖学霸来组织了。 至于李默，都想“中庸”了，自然不参与的，不但不参与，也没有表演任何节目，晚会那天，他就干坐在哪里看，若是那个同学表演得好，也会拍拍巴掌。 “不行，你今年必须表演一个节目？” “为什么想到了我？” “我在你家听到你弹琴的。” “你还跟踪我啊，难道你真想以后进我家的门……” 李默还没有说完呢，他耳朵被郭紫蓉揪了起来，李默无奈，只好说：“行，行，我回去准备一个节目，让你长脸的节目。” 郭紫蓉这才放开他，但没有多久，她又反应过来，为什么李默表演节目，她长脸？但找人，李默早跑走了。 其实李默也只是开开玩笑。 到了月末，元旦晚会开始。 李默抱着一团东西进了教室，上面蒙着布，好几个同学围过来问是什么。李默只说，马上你们就看到了。 反正时间也不长，没有同学去强行揭开。 第一个节目就是万春红唱歌，她唱的是《我的祖国》。 李默听着这歌，他的心思却飘到了很远的地方……(未完待续。) 第137章 水调歌头（下） 这时候中国太落后，太穷了，有多少热血人士希望能看到这睡狮能醒过来，能看到国家有繁荣富强的一天……可是国家渐渐繁荣富强了，大家连爱国都不敢说了！因为爱国有罪！ 原因也简单，与不公平无关，美国不公平的情况更多。 确实有不少领导做法让人失望，还有一些有心人在带路，在洗地。 不过不代表着大家不爱国，只是有很多人将这一词埋藏在心底很深很深的地方，上面又盖上了岩浆、熔岩、山峦、泥土、树木，甚至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察觉。就像这时代的许多流行歌曲，但再过几十年，有几个人知道，相反的，这《我的祖国》唱了又唱，与洗脑无关，真的有人喜欢听！ 万春红唱完，李默站了起来，用力地拍着巴掌。 廖全宝用一双大眼睛看着李默，李默干嘛这么兴奋？万春红唱得好吗？ 接下来，各个同学又6续地表演了几个节目，有唱歌的，有跳舞的，还有表演乐器的，比如口琴。 轮到李默表演。 大家很好奇地看着他，与李默几年不表演无关，有的表演得好，有的表演得差，也有的不表演，很正常。 让他们好奇的是李默带来的乐器。 李默揭开布，同学们一起围过来，有的问：“筝？” “瑟？” “古琴？” 如今学校最常见的乐器是手风琴，音乐老师就是用它来教学生音乐课的。一中也有两台钢琴，但不常搬出来弹。 学生常用的乐器则是口琴。 至于民间的乐器，常见的是二胡、笛子，但许多学生分不清短笛、长笛，也不知道还有风笛、直笛、陶笛，甚至有人能将箫也当成了笛子。 小提琴与大提琴容易分辨，可多数学生同样见都没有见过。 非是一中没有这个条件，而是一中将音乐课、美术课与体育课看得很低，没有在上面投入。 至于古琴、古筝则更少见了，许多乐器与乐谱都在破四旧中，毁掉了。 这把古琴是李默托郝立克从香江买过来的，否则在国内，还真不易能买到。 李默说道：“它叫古琴，今天我表演的是一曲伴唱，也是一美好的祝愿。在整个巢市，我们这个班可以说是高处不胜寒，但也是我们的骄傲。我希望明年这时候，我们所有学生，依然在这里能欢聚一堂。” 明年就要初中毕业了，大多数学生肯定留了下来。但经过三年的学习，极少数学生也挪了下去，有的连继续在一中读高中的资格都失去了。有的即便继续在一中读高中，也因为成绩不是太突出，可能分配到其他班里。 李默这确实是一个美好的祝福，所有学能明年还能在一起取聚一堂，也就是所有学生中考时都能考出高分。 方老师带头拍起了巴掌。 李默坐了下来，开始弹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是王非的那《明月几时有》。 李默照着她那明月几时有唱了出来，朱教授想了半天，摇头，因为不易用古琴伴奏王非那明月几时有。 总体古琴与古筝不同的，它比较高雅洪亮，节奏也慢了一点。王非那明月几时有，节奏太快了，偶尔插入古琴在里面弹几个音节和鸣一下是可以的，但整歌用古琴伴琴，很难能做得到。朱教授还做了一个形象的比喻，古琴是所有乐器中优雅而清高的隐士，你多会见过隐士做事慌里慌张，走路跑得气喘吁吁的？ 两人一同合计着，主要是朱教授提议，李默在边上唱，于是出现了这朱李版《明月几时有》。 略慢一点，另外有一些越剧风。 想它以后有多流行，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只要弹出来，唱出来，就会是满满地逼格，甚至《我的祖国》都没有它的逼格高。 反正一教室学生，包括方老师在内，都被李默震得一愣一愣的。 李默唱完了最后一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各个同学都有些小伤感。 李默准备抱琴退下，许多同学又哄闹着，让李默再来一。李默想了想，说道：“那我就再来一，但只这一了。” 复又坐下，他没有弹琴，先是用尖锐的声音吟道：“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共潮生。” 第二个共潮生时他才开始弹琴，一边弹一边唱：“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这也是他与朱教授根据《春江花月夜》捣鼓出来的，乐谱还没有定下来，乐器也不足，想要效果好，最好还要有人在边上用小提琴、长笛、埙、琵琶配合着古琴和奏，唱的人也最好是一个中年人，用中年人特有的低中音唱出来，才能唱出这长诗的味道。 反正也不是上电视台，无所谓了。 而且因为不熟练，李默还弹错了好几个音调，可是各个同学皆没有察觉。 他们已经被古琴的逼格震得都说不出话。 表演完了，李默死活也不继续表演。 李少春抚着胸口，对李默说道：“李默，你吓死我了。” “小技，小技，弹得再好，中考与高考也不会考音乐。” 也考，艺校会考，但李默显然不会进艺校了。 而且李默想将这门手艺真正拿出来，不学上四五年时间，是不可能的。 晚会结束，走出学校门口，郭紫蓉说：“你真厉害。” 小胖心想，李默比你想的还要厉害，不但会弹古琴，还会弹钢琴，画画得也好，还能看懂一大堆英文书籍。反正小胖是服了。 李默开玩笑地说：“郭妹妹，给你长脸了吧。” “你还说，你还说。”郭紫蓉追着李默要打。 李默拨腿就逃，郭紫蓉追不上。实际李默是看她女生，平时也让着，当真他没有郭紫蓉的力气大？ 回到家中，李默洗脚，还没有睡。 新的一年就要到来了，这意味着他又长大了一岁。 他站在栏杆上，望着东南方向。 84年给大家的记忆，多是两条，一条是几个月后晚省的许海峰实现了奥运金牌零突破，第二条是老山前线，我**队又将小越南狠揍了一顿。 实际即将到来的元月，将要生一件更重大的事。 南方特区有好几年了，可争议声一直未停过。有的老领导从特区回来，痛哭流啼，认为颜色变了，又回到了资本主义。这些都是真正的老革命，他们一反对，特区的各个领导顾虑重重，很多事也不敢做了。中顾委的一个老领导看到这情况，多次写信给总设计师。 总设计师这才第一次南巡，看到特区种种变化后，亲笔题词：深圳的展和经验证明，我们建立经济特区的政策是正确的。 这才为特区松开了包袱，迅展起来。 到了87年总设计师又说，特区是成功的，不但决定正确，而且办得很成功。 到了这时候，特区肯定是没有问题了。 但关于改革开放的话题，依然是云谲波诡。 可能几十年后，许多人看到了是大团大团的雾霾，可是李默看到的却是雾霾之外一片更宽广的天地。比如说工业产值，这时候就不要比工业产值了，也不好意思比。到了o7年，中国工业生产总值也只有美国的62%，而到了2o11年，中国工业生产总值就已经是美国的12o%。13年中国工业产值是四万两千多亿，美国才三万一千多亿。或者说工业产值是雾霾的罪盔祸……若是没有这些工业产值，没有这些制造业，如何有大量的就业岗位？如何能让军舰飞机下饺子？ 这是没有打的，一旦真打起来，尽管美国达，中国这庞大的工业体系开动起来，以及钢产量，耗也将美国耗死了。或者说核弹，美国有，中国也有，谁怕谁啊！我们还有几十颗更牛逼的氢弹呢。以美国人贪性怕死的德性，敢不敢与中国同归于尽？虽然那时还不敢跑，但是真正站起来了，可以蹒跚地走自己要走的路。 李默想这些，不是想改变什么，有了他，也去不了这些雾霾，他还没有自信到这地步。没有他，中国照样一天比一天强大。 他想的是这些变化，这些政策，顺势而为，高屋建瓴，自己的事业才能展顺利。逆势而上，弄不好就是船翻人亡。(未完待续。) 第138章 超市（上） 李默在等……去年李默母亲回去，李默小妹很想家，班上各个同学，她又不认识，很不习惯。? ? 但没有多久就好了，她所在的小学离李家新家不远，大杂院里还有几个孩子在里面读书，其中还有一个与她同班。 关键李默对她管教不严格。 非是不严格，小妹眼里的严格与平常人的严格不一样，她与前世的李默一样，以为严格就是板条炒肉丝。实际李默也管的，比如有时候小妹玩疯了，他也说一说，但绝对不会下手打。 不打了，就是不严格。 李默时不时地给她零花钱用，女孩子得富养，这个富养包括两个含义，第一个尽量让她物质生活丰富一点，将来不会为一点钱吃人家的亏。第二个尽量开阔她的眼界，以后才不会上当受骗。但在中国许多农村恰反过来了，女孩子在穷养，男孩子却在富养。 李默想法不是这个想法，小妹是什么性格，他太清楚不过，哪里会吃人家的亏。只是他不在乎这点钱，何必让一大家人继续过着以前煎熬的生活？ 不久，小妹便感到城市同样有广阔的天地，李默也抽空对她进行一些辅导，学习成绩迅提高了许多。 拿到录取通知书后，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五口人回到老家。 李默便对父母说了一件事。 户口本确实是一个问题，但可以绕过去。李默继续送给学校一些礼物，小妹仍可以“旁听生”的名义在学校上学。 他出钱建设了南岗小学，硬件是不错，可是软件一直跟不上来。尽管吕校长他们对李默很好，两世为人，他都领了这几个老师的教诲之情。但说实话，南岗小学几个老师教育水平有点差。 到了小考前，再让小妹回来，在南岗小学小考。 李默以后上了大学，也可以继续用这种方法。 大学还有几年，但魔都几所大学，对李默来说，难度并不大。 魔都离曹镇也不算太远，四百几十公里路，而且到了那时候，他手中的财富早就膨胀上去，那时候许多人的思想观念在生转变，不是向前看，而是“前钱看”。 到时候自己随便洒一点钱，各个学校就会热烈欢迎小妹的到来，说不定连学籍问都解决了。 李默还有一个私心，妹妹弟弟来了，必然让奶奶过来照顾，奶奶也能过上舒适的日子。 但是让李默失望，父母亲没有同意。 李默老爸还说了一句：“为什么你在南岗小学能有好成绩？” 那能一样吗？ 李默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其实最大的难题不是户口本，而是父亲。父亲不愿意在城市里闲着，父亲回老家，母亲必然跟着回老家。 母亲又舍不得两个弟弟，两个弟弟在家里，父母还要做一点农活，奶奶就不能走了。奶奶不能走，李默哪里有时间照顾小妹，小妹也就不能去巢市读书。 “也行，”李默过了好一会才说。 小妹不甘心地看着大哥，李默向父亲哪边努了努嘴。你怕，我也怕啊。 李默回到了巢市，新的学期开始。 有许多同学不见了……不是不见了，分配到其他班上去了，有两个同学甚至转到了其他中学。 余下同学心中感伤的没几个，多是心中戚戚，但学校要的就是这种紧张而残酷的气氛…… 其实他们还好，其他学校更惨，在84年，晚省中考录取率顶多在三分之一，放在李默家家乡的乡中学，录取率不会高出百分之十五。 反正现在考高中的难度，不亚于后来考二本的难度…… 李默看到了郭紫蓉，他带着满脸的笑意迎了过去说：“蓉妹妹，好久未见，抱一个。” 83年版的《射雕英雄传》早在今年春节就引起到内6，它比《上海滩》还要轰动。但郭白甜可不是黄蓉，黄蓉准确地说是一个古怪精灵的江南少女，郭紫蓉是一个北方姑娘，虽然她在沿江一带长大。 黄蓉应当是小小巧玲珑的，郭紫蓉因为有北方血统，身材比较高挑，即便李默开始育了，两人个头差不多高，估计她以后身高不会低于一米七。另外郭紫蓉有些傻傻的大咧咧的娇憨性子，像郭靖，不像是黄蓉。李默所熟悉的女孩子中，也没有那一个性格像黄蓉，谢雨荷性格内敛要强，乐家两个姐妹，绢儿直爽，乐静儿腻人，万春红泼辣，于青梅阴柔，真说起来……到是李默小妹有点类似。 李默只是开一个玩笑。 “小坏蛋，”郭紫蓉又要追李默打，没有追上，但她却喜滋滋的，在84年夸奖女孩子，最好的一句话，莫过于你很像黄蓉…… 像吗？不像不要紧，关键人家听着会舒服。 上学了。 余下的同学观察着新生，新生也观察着余下的同学。 李默说：“欢迎大家来到高中时代。” “你是谁啊？”一个新同学问，到了高中，多是十四五岁的青少年，李默虽长得快，在班上依然很扎眼。 “中考第一你知道吗？就是他。你们上初中时看的那本作文集《守护》，作者是谁知道吗？也是他。”吴正全说。 李默拿到了录取通知书与成绩单，然后就回去了。他知道自己分数考得很高，不是很高，是吓人，五门课才扣掉了十四分，几乎将中考当成他的小考在考了。 但他不知道他的名次，吴正全是市里的学生，可能后来知道了他的名次。 小胖说：“我就知道的，李默这次肯定是第一名。” 廖全宝在后面冷哼一声：“这是不考政治的，一考政治，李默准得完完。” 他也是市里的学生，李默五门课有三门课可以说是虐杀了他，就是语文差不多，化学比李默高了一分。可他一直输得不甘心，因为这次中考只考了语数外与物理化学，没有考政治。 “廖班长，那也不一定哦，这几年中考高考变来变去，说不定几年后，理科不考政治呢。”吴正全说。 他家条件也不错，见识比一般学生厉害。不过在八几年，政治课是必考的，到了九几年，理科才不考政治。 “政治乃是国家的重点，岂能不考？”廖全宝不服气地说。 “那为什么中考没有考？再说，你政治学了什么？学的就是欺负弱小的学生？”吴正全反驳道。 “我没有欺负李默，只是就事论事，”廖全宝心虚了，嚅嚅道。 十九个新生古怪地看着他们在争吵，心想，原来一中也与我们原来的学校一样，也有勾心斗争啊。敢情他们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分配到了尖子班，可学校呢，同样没有说，大家心中有数就是了。 那个同学欢快地跑过来，与李默握手：“久仰，久仰，我叫农家九，叫我小九就可以了。” 小胖眼睛瞪大起来：“你家有这么多兄弟姐妹？” “还好吧，我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两个姐姐死掉了，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兄弟姐妹总共七个人，不算多。” “难怪国家要搞计划生育，”郭紫蓉说。 “谁知道呢，我老爸以前不是响应国家号召，多生多育吗，生着生着，大家一起生多了。” 看来这个农家九是一个比较好玩的人。 新学期开始，班主任也不是方老师了，方老师只带初中班，换了黄老师担任新的班主任。 不要小视这些新生，通过班上各个学生课代表的任命就能看出来，郭紫蓉课代表下去了，各课课代表大多数换成了新生来担任。班长还是廖全宝，可能有的学生不喜欢他的性格，可老师喜欢他的学习成绩。学习委员也还是李默，毕竟他是中考的第一名。 但下课后，黄老师立即将李默叫到了办公室。 “李默同学，你这次中考考得很好。” 不是很好，是好得不得了。 若是继续这样保持下去，弄不好都能考成理科状元。 黄老师不是这个意思，也不是夸奖李默。 “黄老师，我知道，我的政治课分数不行。不过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为什么中考不考政治，反而考了英语。” 英语在前几届高考里，开始不计分数的，后来只计三十分，七十分，才刚刚变成一百分。 “你说说原因……” “黄老师，若是在初中时，数理化与英语学不好，到了高中，想要将这几门课学好，困不困难？” 黄老师点点头。 这几门课想学好，得有一个积累过程，初中学不好，上高中想要学好，不是不能学好，但十分困难。 “不但数理化与英语，语文也是，特别是文言文，对于一般同学来说，也必须有一个积累的过程。然而政治、地理、历史与生物不同，想学好它们，第一不能对它们厌烦，一旦厌烦，学习兴趣不大，成绩也高不起来。其次就是一个死记硬背的过程，与理解能力无关，至少能在一中读高中了，一般学生智商都不会低的，不至于理解不了。黄老师，你不用担心，我知道我政治成绩比较差，不过到了高三时，我多抽一点时间来背诵，不会拖我后腿的。至少，这个大学，我能考上。” 李默用笔写下几个字。 “这个大学也难考……” “我知道，但比清大北大要好考一点。” “为什么不将目标订得更高一点？” 李默所写的大学，眼下也属于第一梯队，在它上面不过就是清大北大与科大，其他几座好的大学，只能与它差不多。但科大，因为某人的关系，他显然不能进入了。清大北大在京都，政治气氛浓厚，他想要经商，是绕不开政治的，但最好还是远离政治。政治与大学有什么关系？似乎关系不大，关键到时候里面会有不少学生与“政治有关系”。所以魔都几所大学，是他最理想的选择，并且离家也不远。 “黄老师，即便我政治课跟上去，无论清大、北大或是科大，想考中的话，还需一定的幸运成分在里面，这不符合我的人生规划。” “人生规划？” “是的，我虽然在班上岁数最小，应当来说，我也是最早熟的。” 黄老师说不下去了。 李默确实早就为他的人生规划，很早就在规划…… 国庆节就到了。 郝立克风尘朴朴地从美国赶过来，这是李默有意让他过来的，一是为他手中的稿子，二就是为了规划……(未完待续。) 第139章 超市（下） 郝立克与约翰逊一道来的。? 先是约翰逊……李默将书稿递给了约翰逊，也就是李默写的第二本书，《雪国列车》。 李默之所以选择这本书，是因为电影里的故事情节他记得很清楚，里面的思想他也很喜欢，另外还有一些讨好……让美国人容易产生误会的东东。 负面作用就是美国哪边媒体可能会过度解读，又传了国内，但有了武领导的电话号码，李默也能有机会解释。当然，上面不问，他不会解释了。 “约翰逊，你先看着。” “行。” 李默与郝立克走下楼，就在楼上，没有去外面，即便到了84后，巢市出现一个外国人，还会引来许多百姓好奇。 “李，这是你要的东西。” 李默将他带来的东西翻开看。 看了一会，李默皱起眉头，因为郝立克所带来的资料多是制造业，并且是一些没有特殊亮点的制造业，尽管确实需要很多工人。 在美国投资这些制造业，一个问题来了……不是税赋，在中国，若是老老实实的纳税，税赋并不比美国少多少。 最大的问题，还是工人的工资。 现在美国一个蓝领日薪在两美元以上，也就是雇佣一个月，工资、奖金加上加班费，以及其他杂七杂八的，会达到六百多美元。即便按官方汇率，一美元到了84年年底也相当于2.8元人民币了，整相当于中国工人工资的近四十倍。到了九几年还是这样，虽然美国工资上升得慢，可汇率进一步抬高了，还是达到了三十多倍。 想从事制造业，这一条不得不考虑的。 另外就是现在的用地成本，美国也比较高。 想想几年后，有的城市为了招商引资，往往会为企业免费提供工业用地，两者相差了多少？ 郝立克操着不熟练的汉语说：“李，想要投资制造业，依我之见，最好还是去你们中国的特区？” 李默笑了：“郝立克，你也知道特区啊？” “李，拿了雇主的工资，就要替雇主用心做事。”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对，就是它。”郝立克点头说，他拿着高薪，一年下来也没有替李默做多少事，有些问心惭愧了，这才主动地替李默关心着时局，包括中国的时局。 “特区不急……”李默摇头说，美国也有人情，人际关系，人脉，不过这些还是为金钱服务的。放在中国，往往金钱反而为人脉、人际关系服务。即便是特区，问题也复杂，绝不是现在李默所能打主意的。什么时候回到国内，李默还在等，等上面的消息。虽然上面关注，也不算恶心的关注，反过来，对李默也有许多帮助的，至少可以借助武领导，能与上面直接沟通了。 李默继续翻看着，终于看到一份资料，他眼睛亮了起来。 “级市场很麻烦的……”郝立克劝说道，尽管他查了也写了，却不是很赞同。因为美国市出现得很早，五几年就有了。 出现得早，则意味着这个市场趋向饱和，竞争惨烈。李默是一个外国人，冒然进入这个市场，会死得很惨。 而且市投入的成本十分庞大，除非开几家小市，但那样，未必能赚到钱，对李默也不会有多大的帮助作用。 李默放下这些文件问：“郝立克，若是我开始许多家大型市，是不是需要雇佣许多工人。” 这就是李默想的保护法门。 有了许多工人，则意味着有了许多就业岗位，现在中国有人意识到了，但还没有引起高度重视，有的人还在继续搞意识斗争呢。可美国不同，若是手中有庞大的工人群体，任谁都要小心的。 “李，问题是资金从哪里来？” 李默现在有没有钱？真的有钱了，若是微软现在估值，最少达到了五千万美元。也就是李默前年的投资，现在几乎快要有双倍的回报，还有不菲的分红呢。 若是计算李默的财富，如今能接近一千万美元。 郝立克也不眼红，人家是“千年罕见”的神童，据说智商比爱因斯坦还要高，李默能赚到，并且在十来岁就赚到了，自己是赚不到的。况且他下一年年薪就达到了三十万美元，到了明后年则是五十万美元，人是要知足的……也不好说，不过几年后，李默收入增加，必然还会给他大量奖金。这样郝立克才会死心塌地地替他做事情。 钱是不少，但冒然投入市行业，远远不够，风险性也很大。 “资金问题容易解决，我计划着是买地自己盖房子建市，容易向银行贷款。” “这说得更不妥……”郝立克急了。有地有房子是容易贷款，可意味着成本更大。 “郝立克，你不懂，用我们中国一句俗话来说，叫欠钱的是大爷。” 雇佣工人，代表着手中有许多工作岗位，欠银行许多钱，代表着银行则会成为自己的保护伞，再加上李默其他的一些想法与措施……比如他与郝立克所想的一些特殊公益，多管齐下，就能替他平安护航好几年。 实际最危险的时候，就是97年初，能拖到99年，管它死后洪水滔天！ “李，你想得太危险了吧。” 是自己衣食饭碗了，郝立克也不会抹着良心说美国有多好多好的话，外国人想在美国赚钱，也是不容易的，是需要一些保护措施。但李默这些想法，有点草木皆兵的味道。 “郝立克，我打一个比喻，你不要惊讶，若是我未来投资，能达到上百亿，甚至千亿的回报，这种种的小心，你说需不需要。” “李，这不可能，你知道美国最有钱的人有多少资产吗？” “郝立克，我是说假如，假如呢？” “假如……” “我再说直接一点，假如中美关系不再像现在这样甜蜜，开始交恶，我手中又有这么多资产，会是如何？” “那真是一个大麻烦。” “对头，就按照我这种设想，你回去后，再努力思考，还有其他什么方法，能将我这财产守住。” “中美为什么交恶？” “我们中国人做事向来小心谨慎，凡事得往坏的方面想……不过我问你一个问题，若真的交恶，你会站在哪一边？” “李，放心，真的交恶，我也会站在你这边，是你给我的薪酬，不是美国政府给我的薪酬，而且他们还大量地剥夺我的收入。” 郝立克指的是税，他也算是高薪阶层了，无疑，征的税也会高。虽然他是律师，对税务精通，不过只能做到合理的避一些税，却做不到不纳税。每次纳税，都让他肉痛了。 李默心中好笑，有钱人，恐怕都是这样。 “郝立克，请相信我这里……”李默指了指自己的大脑：“你跟着我，未来不是百万年薪，到时候说不定你也会成为大富翁。不过凡事，我们得往坏处想。这个市，你得替我调查清楚，包括市场前景，运营管理，相关的人才，购货渠道，律法税赋……还有，就是沃尔玛。” “no，你不能与沃尔顿交恶。”郝立克又心惊肉跳地说。 沃尔顿就是沃尔玛的创始人，拥有巨大的财富，明年就成为美国个人财富榜的状元。 但两者性质不同的，李默不一定在意美国市能获得多少利润，只要能保住利息就行。另外沃尔玛仗借着美国的力量，将市开到全世界各地，李默同样做不到。 “我与他交什么恶，相反的，我会主动避开他，说不定将来还想与他联手。” “这不大可能。” “你是指我与他地位悬殊太大是吧？无妨，有一条，将来我们必然不谋而合，那就是中国工人的工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想的不是与他交恶，而是与他交好。你只是先行调查，最少过三四年，我才会正式进入市行业。” “我会意了……” “知道就行。”李默呵呵乐道，郝立克能这么快扭转过弯，说明他确实比较懂经济与商业。确实，李默想进入美国市产业有点困难，更不要说沃尔玛这样的级巨头，但李默也有李默的优势。并且这个市如果让李默成功办起来，作用之多，连郝立克都想不到的。 “李，你真是一个天才，我有些后悔。” “后悔什么？” “前年微软配股，有一些小股东将散股出售，一股只要一两美元，我听说过此事，但没有买。” 这部分股票数量很少，但哪些卖掉的人，以后才真的会很很后悔，当然，到了去年下半年，没有那一个人会卖这些配股了，那不叫卖，是叫傻逼。 “以后有的是机会。” “李，中美真的会交恶吗？” “郝立克，我说的是假如，所以必须做最坏的打算。”这是必然了，而且不用十年时间，但李默不能说的。尽管现在也能找到一些理由，比如说苏联与美国争霸，但苏联军事达，重工业达，轻工业却很差，导致经济跟上去，争霸的结果，苏联准没有好下场……可为什么要说呢。当然，到了88、89年苏联迅恶化，那时候可以对郝立克说一说，未雨绸缪。但也只能对郝立克说一说，其他人，仍不能说。 郝立克挠头，他说：“不像啊，因为我还带来一条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南希夫人打电话给我，希望你冬天去我们美国宣传时，她邀请你去白宫做客。” “这样啊，”李默挠头了，不要以为是好事，弄不好还是坏事……(未完待续。) 第140章 得失 李默是去年年底去美国的，按照道理，他是违反合同了。 不过李默也有他的说法，我说的是农历年，不是你们美国的阳历年。 也没错，按中国的农历年，他不算是违反合同。 其实原因是去年夏天，农历五月份大家正在抗洪救险，这时候让老爸找各级领导办护照，那是不识轻重。农历六月份放暑假，汛期解除，可以办护照了。 然而一想到破圩，李默敢不敢去美国？自己与老爸去了美国，老家在破圩…… 于是让李默生生拖到了放寒假。 矮脚鸡图书公司也没有说什么，主要已经卖了三百多万册，市场渐渐趋向饱和。另外书卖得这么火，李默是大爷，矮脚鸡图书公司是孙子，得分清楚。 时隔一年多，李默去了美国，依然受欢迎。并且……李家一家人是大眼睛，李默鼻子还比较大，也比较适合西方人的审美观点，一年多后，李默不是胖豆芽了，已经变成了正常体型，勉强算是一个小帅哥吧。 美国的那些小姑娘懂事早，李默上了电视后，李默受到许多小姑娘的追捧。 也就是李默方面的噱头还在，只要有噱头，也会受到媒体的继续追捧。有的记者就问李默大哥大的事，李默笑笑不答……他说的手机乃是真正的手机，可不是大哥大。 几天后，李默带着老爸回国了。 然而里根妻子邀请他做客，也不仅是他在美国的影响，还是……与政治有关！ 打一个比喻吧，做为一个真正中国人获得诺贝尔奖的是莫言。为什么他能获得诺贝尔奖，挪威的三文鱼卖不掉了。 李默曾经满怀恶意地想，那次挪威还是在恶心中国，原因很简单，只要将莫言的小说翻一翻就知道了，尽是描写过去中国落后面貌的东东。也不是不能写，可放在诺贝尔奖上，多少有点别扭的味道。 因此那次获奖，下面的人一起狂喜，上面的人却不为所动，无他，诚意不足！ 这才有了屠呦呦…… 或者说苏联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获得诺贝尔奖？ 人家都是西方人，二请看地图，看看苏联西北角离北欧这几个小国家有多近。 难道中国近代就没有了科学家？不说袁隆平了，也不说钱学森、钱三强、邓稼先，余下的李默还能数出一大把，李四光、竺可桢、候德榜、周培源、茅以升、童第周、钱伟长、严济慈、吴有训、张钰哲、汤飞凡、丁颖、梁希……有近的，有远的，方方面面，都有不少杰出的科学家……特别是袁隆平，诺贝尔奖获得者，有几个人贡献有他大？ 这次的邀请，一可能确实是里根夫妇对他有点好奇，二也是政治的需要。 苏联现在乱象不严重，依然很强大，也就是美国需要中国来替他们分担苏联所带来的压力。 正好李默说了夫妻关系，那么这次邀请极具有强烈的政治意味。 但没有这么简单，与后来的中美交恶无关，主要是李默手中的钱，加上这次接见，会让上面极少数领导又产生多余的想法。 李默想了一下说：“让我想一想……” “这有什么可想的？” “你也不是马上就回去，走了，我就会给你答复。” 郝立克有些弄不懂，他说出来，确实是有此事，其次是说明美国对中国仍保持着友好亲密的态度，李默担心是多余的。当然，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强大的苏联说倒就倒了下去，恐怕里根同样也想不到。 李默带着郝立克上楼。 约翰逊还在翻看着李默那本书，李默问：“约翰逊先生，能否达到贵公司的出版要求？” “达到了，达到了。”约翰逊连连点头说。它的卖点与创意肯定不及《株罗纪公园》，不过还有许多卖点，再说，李默的年龄，以及他在美国已经拥有的许多粉丝，便能注定这本书销量也不会低，就是达不到《侏罗纪公园》高度罢了。 李默努了一下嘴，郝立克会意，他开始与约翰逊谈判。 两人扯皮，郝立克要百分之十三的版权分成，也就是美国最顶级作家的分成。 约翰逊表示无法接受，并说，我们矮脚鸡图书公司，给李的分成不低。 美国作家也苦逼，不像中国作家，还能在各个政府部门混一个差事做做。极少数畅销作家日子肯定过得很滋润，但大多数作家往往出一本书只能卖几千册，导致百分之九十五的作家是兼职的，或者配偶支持着生活。 而且美国职业作家不是像李默这样写，他们用的是打字机，因此得有办公室，于是又产生了水电费，电话费，邮电开支，打字秘书薪金，律师费用，会计师费用，研究、旅行、书籍等各项费用，而最重要的还是总收入百分之十至十五的文学代理人费用或经济人(没有代理人，就很难兜售你的产品)。这些费用加起来至少抵得全部收入百分之三十五。 这也是为什么李默找到某人的原因。 若不是某人用他自己的名头替李默推荐，李默又没有经济人，即便找到了矮脚鸡图书公司的地址，寄过去了，还不知过多久，人家才会翻看。 余下的也不是你的，得纳税……纳完税，那才是你的。 另外就是平装书革命，为了增加销量，各大图书公司行了大量的简装书，然后再压榨作家的收入，一般普通作家精装版分成是百分之十，简装版分成只有百分之六。 从这个角度来分析，上次矮脚鸡与李默签订的合同，确实没有亏待李默，尽管精装版也是百分之九，简装版同样是百分之九，关键是简装版才是销售的大头。 郝立克大怒，说：“你竟然用哪些平庸的作家与我们的小外星人相比？” 郝立克说的也有他的道理。 九成九美国作家过得很苦逼，可极少数作家收入却是惊人的。 比如12年，《冰与火之歌》作者乔治·R.R.马丁的当年版权收入都已过15oo万美元，至于《哈利·波特》系列作者J.k.罗琳收入比他还要高。当然，那时物价上涨了，图书价格也跟着提高了数倍，无疑，版权分成也随之水涨船高。 李默将他们阻止住，然后从抽屉里又拿出一叠书稿：“这是我第三本书，这是初稿，才开始修改，你看看。” 李默去美国之前，《雪国列车》就写完了，是终稿写完了。 但他一直没有通知矮脚鸡图书公司的人过来看稿，原因去年他岁数还小了一点。 这本书里面又有一些思想性的东西，太过妖异，虽不会有人真的将他搬到手术台切片，终是无法解释，因此一直压到现在，等矮脚鸡审议通过后，再校正排版，接近年底了。 那时李默又年长了一岁，能稍稍解释过去，相信法国哪边漫画的作者，恐怕还未来得及产生相关的灵感，时间上同样来得及。 结束后，李默便抄袭第三本书，这本书他印象也深刻，看过原著，看过电影，直到夏末，才将它写完。不过随着英语能力的增涨，特别是这种纸质书非是网文，为了追求更新字数，不会逐字逐句地推敲，写这些书是每一字每一句要反复推敲的，因此文笔增涨起来也快。 虽在修改，但不像他初见《侏罗纪公园》那样，整修成了一张张鬼画符。 “好。”约翰逊立即喜悦地接过来，这可关系到矮脚鸡一大笔收入……中国人暂时还没有**裸地钻到钱眼里，不过美国人早就钻到了钱眼里。 李默看了看天色，说：“我带你们吃晚饭吧。” 他将两人带到一家比较豪华的饭店吃饭，不过巢市现在最豪华的饭店也就那么一回事，并且一饭店的人都好奇地看着他们。 李默只好找了一个包厢坐下。 约翰逊问：“李，你为什么去美国戴着眼镜？” “我不想别人知道，就包括我的两个母校，现在还没有一个人知道呢，这样，我才能安心学习。” “为什么不到美国来学习？” 这时，美国教育质量确实比中国厉害。 但李默是一个民族自尊感特强的人，肯定不会去美国留学了，不但现在，将来读大学时，也不会去美国，然而不能这样回答，他说：“我是一个比较恋家的人，美国太遥远了。” “我也听过这种说法，说你们中国人恋家。” 菜开始上来。 李默替他们要了几瓶啤酒，不过李默自己没有喝。 约翰逊也没有多喝，一是累，二是他还想迅回宾馆将两篇稿子看完。 匆匆吃好饭，约翰逊准备回去休息，李默说道：“郝立克，你留下来。” 换中国人在此，肯定有点不悦了，不过是美国人，他们做事方式一般喜欢直接了当的，约翰逊无所谓，再说，郝立克是李默的法律顾问，实际就是李默的经济人兼私人律师，他们有事商议也正常。 约翰逊走后，李默也没有说什么，只说道：“郝立克，这次谈判，只要他们不过分，见好就收吧。” “李，你知道你这本书替矮脚鸡图书公司赚了多少钱吗？最少有四百多万美元。但他们给了你多少分成？” “不能这样计算，如果这样算，蒂姆·帕特森亏了多少钱，西雅图计算机公司又亏了多少钱？” 其实李默不知道的是，西雅图计算机公司看到微软收入激增，他们眼也红了，从明年起，他们开始与微软打官司，一直打到后年，微软支付了他们一百万美元，双方才了结。实际西雅图计算机公司真的很亏，别那么着急了结哉。拖到9o年下半年，他们要微软拿一千万，微软也会拿给他们……还是亏大了。 “郝立克，我现在与别人利益纠缠不大，未来必然有许多敌人，因此我也希望拥有一些朋友。” “李……” “百分之九是不可能了，精装版百分之十三吧，简装版是百分之十，各让一步，他们也开心。” 其实就是这两年，李默需要这笔稿费，再过几年，李默对这笔稿费也不会太看重，但需要还是需要的，需要的不是稿费，而是名声与影响力。 这么做，不是怕。 李默两世为人，胆子都不小，胆子小，那天就不会用棍子打掉那个小流氓手中的匕。 这叫谨慎，明智。 各种利益纠缠在一起，美国政府就不敢拿他开刀。时间也快，不过一年半，他就要对另一个公司下手，哪才是一块真正的大肥肉。当然，这些肉是好吃，可吃多了，多少会撑得慌…… 郝立克想了想，有些惋惜地点点头。 各自回去。 第二天上午，两人还未来。 一般都是这样，因为美国人也有生物钟。 李默打了一个电话。 换了一个接话员，这一回是男同志。一会儿，他将武领导叫来。 “李默，难道你又遇到了麻烦？” “没有麻烦，只是遇到了一个难题，你知道的，我与矮脚鸡图书公司签订的合同，就是在这十年内，每年会替他们宣传一回。” “知道，护照不难办吧。” “不是护照，是南希夫人想在我年底去美国宣传时，邀请我去白宫做客。” “你真牛……”后面一个字武领导硬是压住，没有说出口，他愣了好一会才说：“你真的很牛！” 南希夫人是谁？里根的老婆，南希夫人邀请李默做客，就等于里根邀请李默做客，将这层关系理清楚了，武领导感到脑子有点儿乱。(未完待续。) 第141章 魔鬼 “武领导，我是说上面同不同意？” “李默，你将国家看成了什么？”武领导很不悦地说。? ?? “我这不是担心吗？” “李默，只要你继续保持以前那种态度，国家就会对你放心。”武领导说到这里，在电话哪边压低声音说：“李默，这两年你做得不错，许多领导都在夸奖你。” 他嘴中的领导，可都是大领导。 主要是现在十字会插入得还不深，李默公益的钱也很少，两者不会生矛盾……否则弄不好，马上就要扯皮。 武领导又说：“但记住了，去了白宫千万不要乱说话，就像你上次哪样，那个母子夫妻的比喻就很好。妻子可以离婚，母亲不能抛弃的。” 还有这种诠释？ 其实这代表着上面对美国的防范之心。 李默很想说一句，趁两国蜜月期间，趁美国想利用中国期间，多要一点好处吧，过了这一村，就没有了这个店。 这也是实际情况，八几年，中国太要骨气了，并没有从美国捞取什么好处，这是后来让李默感到很可惜的地方。 李默只能放在心里想一想了，国家大事，不是他能插足的。 “那就没有关系了？” “没有，没有，记住，多替国家长一个脸。” 这不用武领导吩咐了，李默三观一向很正，他放下了电话，约翰逊将他的稿子带走，只好写作业了。 到了高中，真正进入了题山题海时代，每天老师布置的作业，就像小山一般，反正李默晚自习，只顾着写作业，根本没有心思和时间分心其他。 不一会，郝立克来了。 “郝立克，约翰逊呢？” 郝立克兴奋地与李默击了一下掌，说：“李，你知道吗，昨天晚上他回去后，看了一晚上你的书，结果现在还在呼呼大睡中。” 一本畅销书，文笔也需要，不过是次要的，主要还是故事情节，越是引人入胜，读得舍不得放下，它才越会好卖。 约翰逊多少还是矮脚鸡图书公司的高层，什么样的书没有看过？能将他吸到这地步，李默那本书写得应当很不错。 从私心来说，李默所说的防范啊，市啊，什么多少亿啊，郝立克不大相信，即便相信，也只相信了一部分，太遥远了。雇主理智的做法，应当将微软这股份抓牢……当然，这没有问题，郝立克比李默盯得还要紧，这不仅是李默的收入，也是他的金饭碗。只要能保持十年，他手中有了几百万美元，想干吗就干吗。 他这个心理不比李广平高明到哪儿，换在以前的李默老爸，认为手中有一个几万块钱，那就心满意足了。可现在呢，盖起了好房子，李广平问都没有问一下，怕李默说出来的数字将他吓着。 不过适应了，则会想得到更多。 除了微软的收入，还有书的收入，也不要小看了它的收入，就像《侏罗纪公园》，虽然李默没有矮脚鸡图书公司赚得多，但版权的分成，以及欧洲哪边的授权收入，扣除税务后，也达到了一百来万。 但不是这些书卖了就不卖，一本跟着一本来，书会越卖越多。然后再到电影，一场接着一场电影出来，书也会卖得更红火，累积起来，这个收入同样会很庞大。 雇主收入多了，他这份年薪才有了保障…… 李默要替他倒茶。 “李，我来。” “郝立克，你来到的是我家，应当是我招待，虽然你我是雇佣关系，但在人格上……你们美国的话来说，人权上，我们是平等的。” “李，你太好了，”郝立克感动地说。 也别当真，在美国，同样不可能做到人人平等，有高低贵贱之分，还有人种之分。 不过李默也渐渐长大了，按照李广平的话来说，像你这个年龄，你爷爷死了，我都下田犁田干活了。 那能一样吗？ 老爸非要比，李默怎么办？ “郝立克，昨天晚上我想了一下，既然南希夫人邀请，虽然可能会惊动更多的人，但我还是要赴约的。” 真有很多事，即便郝立克，也不能说。 若是上面不同意，李默同样会用这条理由拒绝之，当然，会太过勉强。 “这就对了，李，能否带上我？”郝立克紧张地问。 “行，到时候你跟我一道就是了。”李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这一问，能看出很多问题。 自己给的年薪高，若是自己与美国政府走到对立面，他还会站在自己一边的，但只是在经济上，不能包括其他重大利益。当然，自己要的也只是经济。 更不代表他一点都不爱国。 这一条自己得注意……不注意地话，则用不好这个人。 郝立克知道李默时间很紧张，没有打扰李默，说了一会，便回去补觉。 李默做了一会作业，下楼，奶奶不在了，他又恢复了买饭菜的生活。 去的是老杜家，走到门口，正好撞到严老爷子。 “严伯好。”李默心中有些羞愧地喊道，因为他用严老爷子的老伴写了中考作文，还拿了一个满分，现在这篇作文又开始替他挣钱了…… “你家外国亲戚又来看你哪？” “嗯。” “前年他们来了就好了，你不会受到那几个小流氓的恫吓。” “谁知道呢，反正国家替我们将麻烦解决了。” “小默啊，你不懂……”严伯真以为他不懂，但严伯也不想解释。 “努力学习，争取高考时考一个好成绩，以后有你家亲戚帮忙，还可以出国留学呢。” “是啊，”李默随便答了一句，到了84年，至少出国留学没有人争议了，并且成了一个时髦的名词。 “你小妹回老家读书，成绩能不能跟上？” “严伯，不提了，我老爸在城里呆得不习惯，他要回老家，只好回老家了，我老妈呢，舍不得我两个弟弟，这样一来，我奶奶必须也要回去了，我奶奶一回去，我有什么能力照顾我小妹。” “那也是，你爸妈回去也是正当的，他们不种大棚蔬菜，那有钱供你读书，还有买这房子。” “是，是，”李默说得无心，但说漏了嘴，吓得连忙打了两声招呼，去老杜面馆了。 到了傍晚时分，约翰逊才眼睛红红地找过来。 “李，你们这里太吵。” “约翰逊，请原谅，这两天是我们国家的国庆节，就像你们美国七月四号的独立日一样，都会举行一些庆祝活动的。” 也不仅是国庆节，主要这几天会放三天假，所以城市里的青年人，一般多选择在这个日子举办婚礼，如今不禁烟花鞭炮，无论哪一家结婚，都会放很多鞭炮，约翰逊初来乍到，无法入睡。 但从这时候起，已经渐渐产生贫富分化。别看哪些个体户，大家看不起，可许多个体户手中都有了不少钱。就像老杜，等到小胖子高中毕业了，老杜能在巢市挣好几万块钱。 约翰逊中里还在嘟咙着，李默现在英语口语能力大为长进，再也不是以前那种单词式的英语，不过像约翰逊这样说得快，又是在嘟咙，李默也听不清楚，似乎说了乔治、落后、野蛮等等。 李默也不抬扛，现在中国是落后，但再过三十年过来看一看，那怕巢市那时候更末落，也比美国大多数城市漂亮！ 约翰逊将书稿拿出来，指着第三本书说：“这本书写得太好了，我整看了一晚上。” 李默微微一笑。 “不过里面有一些宗教……” “是里面的一些宗教内容会引来麻烦吗？” “是的。” “这么说，我就要准备找第二家出版社了。” “别，只要写得好，那怕耶稣大战圣母玛丽亚，我们也敢行。”说完，约翰逊还用手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 “难道为了金钱，你的心卖给魔鬼了吗？”郝立克讥嘲道，这两天他们各自为自己的雇主利益争执，闹得关系有点僵。 “你们不要争，约翰逊，这本书要到明年才能定稿，它只是初稿，放寒假时我会誊抄复稿，经过再次修改，才能定稿。” 这也是没有办法，不过随着pc机技术的成熟，以后李默可以用电脑码字了，最少不会需要反复的誊抄，修改起来也方便。但就是pc机技术进一步展，还没有后来的电脑方便，没有u盘，必须连接打印机。 不知道现在美国哪边的pc机展得怎么样了？李默心里想到。 “唉……”约翰逊有点搞不懂，他也在想，以你的智商，何必耽搁在中学里？可他无奈，如李默所想，两者之间，尽管矮脚鸡图书公司是庞然大物，但却是孙子……只有他们求李默的份，李默未必会求他们。 并且这一本本的书，也证明了他的才华与想象力。 李默将这本书重新放进抽屉，问：“你说第三本书写得好，第二本书写得不行？” 说实话，他还真有点担心。(未完待续。) 第142章 最大的官 “no，我不是这个意思，”约翰逊立即否认。 若是让他从两本书中只准挑选一本，他毫不犹豫，会选第三本，但没有让他选择，为什么两本不统统吃下来？ 李默胃口好，甚至都不怕吃撑破肚皮，想多吃一点东西，矮脚鸡图书公司更不怕吃撑着。 李默听后松了一口气，毕竟《雪国列车》，他只看了一部电影，没有任何书籍做参考，甚至连原著的漫画都没有看到过。他也省怕被自己改编后弄砸了。 “李默，你将来一定是一个思想家。” “也不是啊，就是我在国内看看，然后又到了你们美国看看，又听到了其他一些国家的情况，心中产生的一些灵感。” “你这本书是指你们国家……” “约翰逊，你想错了，别的不说，你也来我们国家看到过了，只的穷的，哪来的富的？” 这就是李默最大的倚仗，若是再过十年，正好两国交恶，国内贫富分化渐渐明显起来，又多少沾了一些权贵经济，弄不好就成了影射。 在84年，是有一部分人先富了，可富得有限，遍地都是穷人，包括大多数领导干部，生活也就那样，顶多百姓贫困，他们温饱，百姓温饱，他们略有些小康，好不到哪儿。 “我懂了，你是指苏联？” “也不是。” 戈尔巴乔夫还没上台，但从安德罗波夫、切尔年科时代就开始改革经济，可他们与中国一样，迈的步子不大，国内暂时还没有出什么大漏子。 当然，苏联的底子厚，不改便罢，一改，也出现了贫富分化，已经比现在的中国更严重了。 但现在，仍不代表着什么，就是严重缺乏轻工业产品，在东北边境，有一些胆大的人，已经开始做倒爷了，规模不大，数量也很少。 “你看。”李默打开书稿的扉页，上面有四段文字，两面文字是简短的汉语，两段文字是他翻译的英文。 第一段： ——圣人知心术之患，见蔽塞之祸，故无欲无恶，无始无终，无近无远，无博无浅，无古无今，兼陈万物而中县衡焉，是故众异不得相蔽以乱其伦也。《荀子·解蔽篇》 第二段： 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论语·子路》。 第一段译成白话文则是，圣人知道思想方法偏颇的危害，看到了蔽塞的坏处，因此不特别喜欢某一样东西，也不特别憎恶某一样东西，不过分强调开始，也不过分强调结局，不偏重远近，不追究博大与浅薄，不泥古也不博今，这样才能做到总览万物进行比较分析，从中找出一个正确的标准衡量，也不会被各种事物的差异蒙蔽扰乱了对事物的认识。 第二段比较简单，性狂者急于进取，性狷者不作为，各流于一偏。必须调和二者便得中行……这个中行便是春秋儒学中的三分，后人称为中庸，《中庸》也有一些类似的思想，不过是孔子后人整理的，有些散乱，也没有将话说清楚，直接导致后来的中庸整变了味道。 什么叫中庸呢？ 并不难理解，说通俗一点，刚刚好、适度、因时制宜、分寸、恩威并用、刚柔相济……等等，都属于中庸，非是叫人装平庸。 这些先秦文字，李默也不能做到直译，大约地将意思翻译出来，还顺带着用英语解释了一下他所理解的中庸。 不过约翰逊是西方人，让他看孔子与荀子的东东……尽管李默已经翻译出来，他也有些傻了。 “这样解释吧，人是群体动物，必须有人带头。” 约翰逊点头，别看美国民煮，也需要总统的。 “有人带头，他们就有了实权，必然能分配到更多的利益，但这个必须保持在合理的范围，如果过这个合理的范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下层百姓必然反抗。同样反抗必须有一定的思想，有一定的准备，盲目地平均主义，反而会导致严重后果。因此这辆永动列车在两个极端的碰撞下，最后一起毁亡。不过总会有人类会从这个死亡中走向新生，因此我留下了三个小孩，那是新生，那是空白纸，那是人类的希望，新的纪元开始……” 这是李默最恶搞的地方。 电影里是一个黑人，一个韩国小女孩。 若是在韩国放一放还可以，想在美国放，美国主体还是白人，只是他们嘴上不好意思说出来，看到这个结局，他们会开心吗？ 扯蛋的，俺们白人没有了？ 李默很简单，黄种人直接消失，俺就是赚你们钱的，只要你们愉快就行。然后留下一个白人女孩，一个黑人男孩，一个白人男孩。白人占了多数，白人应当会开心的，有了黑人，不会犯种族主义的错误。 但……但是这三个孩子长大后乍办？ 约翰逊终于会意了，它的意思就是平均主义肯定搞不得的，不过贫富悬差得大，同样得出大事，必须将贫富悬差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这个思想好。” “约翰逊，知道就行，不用说出来，一旦说出来，它也就变了味道。”李默一边说，一边用笔将这一段话写下来，又说：“为了书的销量，你必须保密，请签一个字。” 约翰逊也没有多想，刷刷签下自己的大名。 不过李默虽然做了许多改动，却尽量保持着原来电影的味道，也可以多重解释，但主要就是这种思想了。 郝立克与约翰逊带着书稿飞回去，李默交了底子，由郝立克与矮脚鸡洽谈。 几天后郝立克带着合同又飞了回来，经过他的谈判，生生将精装版的分成提高到了百分之十三，简装版的分成提高到了百分之十一。 这个分成很高了，若是原来《侏罗纪公园》能得一百万稿费，按照这个分成，能分得一百三十五万稿费，生生涨了三十五万！ 矮脚鸡图书公司也知道，李默下本书只要写得不太扑，不管哪一本书，都不可能按照原来的分成来。那只是二三流作家的分成比例…… 郝立克又屁颠屁颠的去李默家，不然他拿着这个高薪，又干什么呢？ 李默也不担心，反正郝立克的汉语也略有长进，至少大家说慢一点，都能听得懂，只要听得懂，就能相互沟通，包括问路。 郝立克傍晚回来，对李默说：“李，你爸不愿意去美国，让我带话给你，替你母亲办绿卡……” “什么？”李默惊叫一声。 在八十年代办绿卡，除了李默父子外，也有其他只办绿卡不移民，但人数极少极少，比大熊猫还要稀罕，其余的基本都是为了移民打算的。 关键李默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移民，已经办了两张绿卡，再加一张绿卡，让上面怎么想？ 这是没必要在找麻烦。 他暂时还不能回去，只好让郝立克先行住下，到了星期天，李默才趁长途汽车回家。 一进家门，李默就不满地问：“爸，你又要干什么，不知道我时间宝贵吗？” “小默，我不去美国了，这次让你妈去。” “妈，是你想去美国？现在不行啊，这样吧，等我高中毕业后，时间宽裕了，带着你们一起去美国转转。” “我想去什么，是你爸在犯邪！” “爸，究竟是什么原因？” 李默追问了半天，他父亲才说出真相。 去年他去美国，一不签合同，二不收购股份，李广平的任务，只是伴行，因此李默将父亲留在了纽约，等他活动结束了，再让王翻译送到洛杉矶。不过去年路线不一样，始点是纽约，终点是洛杉矶，谁让这两个城市在美国最大，也是华人比较集中的场所。中间几个城市变掉了。 在洛杉矶，李默又买了好几百本书，今年春天，郝立克带着报纸，连带这些书一起托运过来。 但就在纽约，李广平受到了一场羞辱，他闲着无聊，王翻译也是好心，便将他带到了唐人街，实际王翻译家离唐人街本身就不远。 唐人街的华裔说话李广平大多数听不懂，有明南语，有粤语，听不懂倒也罢了，关键他遇到了一个听得懂的，说的是北方话。那人便问王翻译，李广平是谁。 王翻译遵从李默指示，说是我家大6过来的亲戚。 那人一听是大6来的，立即说了许多难听的话，在人家的地盘，李广平也不敢作，并且也没有作的本钱，他气极，拉着王翻译就走了。 也不仅是为这件事，李默以前也说过一些……有的华裔还好，有的华裔已经变了，李广平知道他遇到的就是这种“变了”的华裔，那这个唐人街转着还有什么意思，只好留在家中看电视。 若是原来，有一个彩电看看，还觉得稀奇，现在李家有了十八英寸的彩电，李广平也不稀罕了，况且说话全部听不懂。 总之，这是一次很不愉快的旅程。 郝立克过来，李默老妈就说了一句，你又跑到美国快活了，李广平生气了，我不去了，你去。 李默气乐了，说：“就这点破事，爸，你为什么不早说？” 对付这些变了的华人岂不要太简单，花钱雇一个黑人大汉，往他前面一站，他马上就会吓尿。越是对同族凶狠的华裔，往往就越会害怕黑人，不但害怕黑人，还会害怕墨西哥人，甚至害怕越南裔，白种人就更不用说了。 “我都到了洛什么鸡。” “洛杉矶。” “对，就是落难鸡，对你说什么？” “是落杉矶，不是落难鸡，你说了，我下回就有办法对付他。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至少王翻译还行吧。” “他还行。” “那不就是了，任何地方都一样，有好人，有坏人。妈，你真的不能去，不是我拦你，第一我们一家办的绿卡多了，没好事。” 也就是这几年，再过几年，那怕一家子全部办绿卡，也没有多大问题。但过了几年，他们都不移民，即便再办绿卡，上面也不会有其他想法。李默又说道：“而且这次性质不同，爸，知道美国总统吧？” “知道，美国最大的官。” “他妻子已经通知了郝立克，我们年底去美国，她与总统，可能在白宫，也就是总统住的地方，接见我们。你说，我妈去像样吗？” “啥，啥？”(未完待续。) 第143章 露珠 “爸，妈，不要惊讶，这事没有那么简单，”李默说。??? 当然，美国有美国的长处，中国也有中国的长处，美国有美国的短处，中国也有中国的短处，但在领导平易近人上，中国确实要差很多。有的领导不是领导，是高高在上的青天大老爷，只可敬仰之，不可亲近之。 简单一点，就像柳叶圩破圩，也不能说领导不好吧，是疏忽了，可也不能全怪他们。李默看了那么多水利书，都没有想得到，况且整天在开会的领导。 事时的抢救、果断的处理（立即用大喇叭让百姓撤离）、灾后的赈济，做得都还不错。事情说开了，除非家里淹死了亲人的，余下的百姓也不会怪罪。然而前世好，这一世也好，就是不说。 这样展下去，两者之间越来越隔膜……还有未来那场**也是，开始时就是不说！ “还有什么内幕？” “管它有什么内幕，我们只是小人物，让我们去，我们就去呗。”李默说道，这件事上他处理得很好，及时向上面汇报了。武领导说没关系，那就没关系。 不是武领导，相信这么多天下来，他也会向更大的人物请示过了，并没有其他动静，说明更大的人物，也默许了。 “妈，我们去面见美国最大的官，你说你能不能去？” 李默老妈真想出国，非是李默老妈心态不好，若是这两次李默带着李默老妈出国，李默老爸也想……这年代，谁不想出国见一个世面？ 李默能不能带他老妈见南希夫人，也能。只是李默不想添加麻烦，越往后政策越宽松，再过几年，一大家子出国，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并且面见美国总统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虚荣心重的人，会感到飘飘然。但虚荣心不重的人，见不见都一个样，反而见了，多少有些拘束，别看李默心态好，当真见到里根夫妇时，他心里面不紧张？ “我是不能去。”李默母亲认真地回答，在农村，一般人还是保持着古代的一些习俗，比如妇女不上台面子……什么叫台面子，就是重大事务，或者正儿八经的酒宴，妇女是不准参与与插嘴的。 习俗是习俗，也不要以为妇女没有地位，比如李家，天大地大没有李默母亲大，并且不是李家一家子。 “那，那……” “爸，别那了，不过这件事，我们一家人知道就行了，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小默，这样下去瞒不住啊。”李广平担心地说。 “我也愁哎，真瞒不住，只好请安保。” “什么安保？” “保镖啊，也就是你们在干活，两个保镖站在边上保护着你们安全。小妹上学，或者未来弟弟上学，也有保镖接送……” “你说什么！”李广平恼了，那样，还能干好活，上好学吗？ “所以我们得尽量瞒住，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所有情况。” “小默，你到底挣了多少钱？” “爸，那些钱是留着钱生钱的。” “我知道，但你有多少钱，心中得有一个数吧，别要被外国人骗了。” “想骗也骗不了，它变成了一个公司的股份。” “什么股份？” “就是美国人办厂，你出十块钱，拿一股，我出二十块钱拿一股，我也拿了一股。” “你就放心？” “人家是正规公司，美国在这上面法律健全，即便美国总统也不敢胡来。” “赚钱吗？”李广平稀里糊涂地问，怎么自己也不知道啊？ “还行吧，我家房子盖了二十几万，”李默说，二十几万在这年代可不是一个小数字，但主要是用在装璜上了：“若是将我的财产全部变成现金，大约能盖起一百多栋这样的房子。大约就这么多吧。” 李广平夫妇一直忍着不敢问，但知道儿子手中肯定有不少钱……终于问出来了，两人目瞪口呆。这是他家房子的，若是普通的砖瓦房，儿子钱洒出来，岂不是整个柳叶圩一半人家都能盖上砖瓦房？ “爸，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你们说的原因吧？真的不能说，只要说出来，你们别想过安份的日子，我也别想安心学习了，到时候一家整乱掉了。” “小默，这也不是办法，你说国家当真不知道？” 李默苦笑：“爸，国家知道，但他们没有说，代表着他们默认了，可只是默认，如果我们嚣张，那就老账新账一下算喽。” 李广平哆嗦了一下。 十年前，曹镇周边地区要稍好一点，可是避免不了，也受到了一些波及。包岭县就有一个老革命，被斗死了。后面一个村子，有一个孩子不懂事，用了太祖的语录书上厕所，被人看到，一把揪了出来。七八岁大的孩子，批斗了好几天，生生斗昏迷过去，还好，抱到医院抢救回来。 这些，可不是很愉快的回忆。 李默呵呵一乐，说：“我回去了。” “吃饭走。” “爸，我真的时间急。”李默也没有吃饭，便回巢市了。为什么时间急呢？也是他自找的，与环球、派拉蒙签订的合同，电影上映前，他的《失落的世界》便要出版出来。 郝立克带过来消息，说两大电影公司开始立项做准备了，拍摄肯定要等到86年，今年技术仍有许多不足的地方。 不过这可不是少钱，制片成本七千万，宣传成本恐怕也得要三四千万，甚至更多。别看是三方联手……说不定李默到时候拿不出这个钱，那就不拍了？那样则变成两方联手，可一旦亏本，两家公司弄不好也被生生拖到太平洋。 因此从今年就开始立项做准备……从正式拍摄时，就要不断地宣传，一直到下映。 李默想不违反合同，87年上半年就要将《失落的世界》写出来，更要命的是，他那时正要准备参加高考。 郝立克带着签好字的合同回去。 这天，语文老师钱老师挟着几本书进来，起立坐下后，问李默：“李默同学，那篇《露珠》是真人真事吗？” 同学们也知道，也就是学校替李默出了第二本作文集，作文集的名字就叫《露珠》，学校动各个同学购买，谁敢不买？不过话说回来，这两本作文集真心不贵，里面也确实有一些写得不错的作文。 但大家钱出了，书还没有下来，不是没下来，是还没有印好。 李默站了起来，老实地说：“钱老师，严伯的家就在我住的房子后面，也确有此事，但不是今年生的，而是去年生的事。正好与考题接近，我便将它择了出来，进行了艺术加工。” “哦？” “老两口人很好，整天乐呵呵的，不过严伯老伴去世后，严伯也悲伤了很久。他的大孙子在上小学四年级，成绩很不错，明年他基本上会是我们一中的学生。对了，小学也订购了这套书？” “订购了。” “唉，这可不好了，严伯看到我，说不定会骂我的。”李默拍着脑袋说。 “他是讲理的人，就不会骂你，李默同学，你到讲台上，将你这篇作文朗读一遍。” “书出来了？” “样本出来了，寄到学校来了。” “好。”李默走上讲台，开始朗读： 后面大院响起一阵吱哑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是后面严伯与严老太弄出的动静。 他们有两个儿子，小儿子刚结婚，家里经济有些紧张，老两口商议着，便买来一辆三轮车，每天早上去湖边，将渔民捕捞上来的鱼买回来，再拉到菜市场贩卖，赚一点小钱，偿还家中的欠债。 严老太看到我被吵醒了，歉意地说：“小默，打扰你休息了。” “严奶奶，不要紧，反正天快亮了。”我说。 这时，天气还是乍暖还寒时刻，可是老两口打老远的将鱼拉回来，额角都挂满了大颗大颗的汗珠。 它们都是美丽的汗珠，劳动人民，永远值得大家尊重的，我想。 老两口又拉着鱼去菜市场了，院子安静下来，不远处一株栀子花正在静悄悄地生长着，上面挂满了亮晶晶的露珠。不似星星，星星虽美丽，离我们太遥远了，遥远得都有些孤寒的味道。不似玉石，玉石被俗人染上了层层富贵的光环，于是也不那么晶莹剔透……对了，它们就仿佛严伯两口子额角的汗珠！ 春渐浓春渐远，夏天就到来了。 那天早上，我听到后院传来一阵哭声。 原来是严老太太活活累得猝死了。 严家两个儿子趴在床上一边大哭，一边痛喊着：“妈，妈，妈。” 小儿子更是不停地用头撞着床板。 这辛酸的一幕我看不下去，多好的老太太啊，就这么走了。我的眼角也酸酸的，便走出他的家。 栀子花上此刻却挂上了一层无比瑰丽的色彩，我走了过去，哪不是色彩，而是一滴滴露珠。太阳快升起来了，这些露珠拼命地抓住最后这一刻，将大团大团的营养注入花叶里。红的像玛瑙、樱桃，黄的像柠檬、像高梁，绿的像青草、像翡翠，蓝得像海水，像宝石……这不是绚丽的颜色，而是它们的生命力。 在露珠的滋润下，栀子花的叶片越来越肥厚，一朵朵美丽的花也芬芳地绽放起来。 露珠不是露珠，而是寿命只有半年长的萤火蕈蝇，一旦成虫后便无法进食，只会拼命地繁衍后代，到了生命最后时刻，它们会奋力撞向幼虫的丝网，舍身给自己的后代做食物。 露珠不是露珠，而是严老太太那张乐呵呵的笑脸。 露珠的颜色越来越绚丽，也越来越虚弱，最后它们如同萤火蕈蝇那样，带着最后一份营养奋力一跃，跃入栀子花的叶片里、花瓣里、花根上，消失不见，仿佛它们从来没有来到过这个世间…… 李默读完了，有几个多愁善感的，包括郭紫蓉在内的女同学，生生被他弄哭了。(未完待续。) 第144章 李木（上） 李默这篇作文煽得太狠了，据说批卷子的老师中有一个女老师，正好她妈生病住院，看到这篇作文后，居然被煽得大哭起来。 其他几个老师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于是问。 看完了卷子后，几个老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两个老师苦笑着，安慰着这个女老师。 虽然糊名制度，至于学生名字几个老师不用猜也猜了出来，巢市中学生当中，那一个学生作文写得最好？况且还有一个小默呢。 中考还是本地区市内交叉换考场考，换老师批卷子，以防止作弊。 几个老师感慨良久，果然一中出人才啊，我们要是能教出这样的学生，那就好了。 非要挑刺，还是能扣掉半分一分的，可能挑么？别的不说，那个女老师也不会同意啊。因此这篇作文还是满分作文。 当然，钱老师早就看过了，不过出版社请的专家在它后面又点评了一句：最朴实的文字，最伟大的人间真情，本年度最佳中学生作文。 学校也准备将它弄到省日报上登一登，怎么办呢，李默死活不参加作文赛，不但作文，李默数学、英语，都有资格参加各种竞赛活动，可李默就是不参加。 写出了好作文，放在报纸上登一登，多少也为学校带来一些荣誉。不过想登上报纸，那就要核对真实性了。真的，才会更感人，假的，相对而言，这篇作文会大打折扣。 钱老师说：“李默，与大家分享一下你写作文的经验。” “好的，我不说平时写作文，只说到了考场写作文，时间很短，不仅是作文，还有前面考题呢，因此必须将每一分钟都要利用起来。第一，我们必须分析考题，千万不能跑题，除非你写出《腾王阁序》哪样惊世骇俗的文章，那么不管你跑到哪里，那怕跑到美国，作文照样能得高分。” 下面学生一起哈哈大笑。 “分析完考题后，立即回想，其实也不用观察哪，我们长这么大，每一个人都有许多这样那样的故事，也就是将作文的中心思想尽量地往这些故事上靠，这样写出来的文章才会让人感到真实，打动人心。” “靠好后，立即将思路理清了，思路都理不清楚，作文也写不好了。最后就是打草稿，请用最草的草字将草稿书写出来，然后修改。比如我这篇作文，原来还有好几句，自古以来世间出了多少英雄人物，但没有那个英雄能挡着时间长河的流逝，春渐浓春渐远……但前面一句，让我删除掉了，因为与本文风格严重不合。还有，我在草稿上又写了老太太去世的样子，比如满头白。多了，画蛇添足了，也让我删除掉。” “除了这四条外，我想说关键的两个字，冷静。许多学生平时考试时考得很好，但到了大考就考不好，不是他们平时考试都是抄袭的，而是他们到了大考时，心情紧张，挥不出来。作文也是如此，连所学的都想不起来了，况且以前在自己身上生的故事，作文也必然写不好。” “如果还觉得自己作文能力差，那只有一个办法，每隔三五天，写上一篇三百到五百字的日记，不管是读后感，还是身边所生的事，不一定要让别人看，但必须写。几年后，作文能力必然会大幅度提高。无他故，熟读唐诗三百，不会作诗也会吟。就是这样了……” “谢谢李默同学分享他的作文心得。”钱老师说。 全班同学一起拍起了巴掌，包括廖全宝，一个是作文，一个是英语，廖全宝也有自知之明，自己是比不上李默的。 下课后，郭紫蓉对李默说：“小坏蛋，你写的什么作文，都将我弄哭了。” “写得不好吗？” “严家真有那么惨吗？” “怎么说呢，真是真的，不过我进行了艺术加工。实际严老太太病了好几天，最后才去世的。普通人都是这样了，他们一家只是普通的工人阶层，收入有限，摊到结婚、或者生大病，或者其他大事情，手中经济不足，只好向别人借钱，借了就是要还的，那就要拼命了。也不是他们一家，许多人家都是这样。你爸是领导，体会不到的。” “领导又怎么的？” “没，没……”李默没有说。 其实往后去，别看老太太跌倒在马路上未必有人去扶，可许多人心里还是想扶的。还有川西的大灾，看到全国人民的表现……这说明虽然世风日下，可大伙还在坚守着自己的道德底线。 但有一个群体堕落得更厉害，那就是郭紫蓉老爸这些人…… 事情还是让严家知道了，先是小严叔在屋子里哇哇大哭，他媳妇儿在边上又不敢劝。 接着大严叔跑出来，蹲在墙角一个劲地抽闷烟。 李默一眼就看到小严叔手里拿着自己那本作文集，心虚地吓得一溜烟跑回去。 可不久，严伯两个儿子找上门。 李默有些戚戚地问：“大严叔，小严叔，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这本书是你写的吧？” “是的。” “你写了我妈？” “大严叔，我是写了，没关系吧？”李默弱弱地问。按照他们这一带的习俗，叫入土为安，人死了，就不要打扰他们。李默用一个死人做文章，终有点不大好。 别说严伯两个儿子孝顺讲礼，沾到了这个，一旦起怒来，还真有点说不清。李默说完，忐忑不安地盯着大严叔与小严叔，省怕两个严叔将他暴揍一顿。 “你写我妈是好人，我们为什么怪你。李默，还要谢谢你，不然我都快忘掉我妈了。”小严叔说。 兄弟两就在李默家门口商议，明天就请假，给他们老妈上坟去。 第二天两兄弟上坟回来，两人的眼睛都哭得红红的，然后将桌子搬到院子里，一个劲的喝闷酒。 肯定不会找李默麻烦了，可李默叹息一声，即便老太太死了，养了这两个儿子，应当也能含笑九泉之下。 期中考试就到了。 廖全宝这次被谢雨荷与两个新生生生压到了第四位，李默成绩滑得更惨。 黄老师将李默叫到办公室。 李默说道：“黄老师，我打算未来考理科，历史与地理没有花时间。” 他历史地理一直是很好的，特别是历史，即便教历史课的老师也未必及他。但他除了上课听讲，另外做作业外，余下没有抽一点时间来背诵，有的细节肯定没有答出来。 李默也知道这次肯定考得不好，但时间就这么多，实在抽不出来。 “你作文写得很好，为什么要考理科？” “黄老师，我作文好，可数理化也不错。” “即便你想考理科，这次政治也没有考好。” “黄老师，还早着，你放心吧，到了高考时，我政治课成绩一定会跟上去。” “学习本来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让我如何放心？” “黄老师，真不行，你看我的期末考试。”李默也无奈了，黄老师是好心，但这样盯着自己也不是办法，接下来只好抽更多时间放在学习上。 “不要以为你出了两本作文书……” “黄老师，我真的没有骄傲。” “你回去吧。”黄老师说，他已经查过李默成绩单了，期末考试成绩是比较稳定的，可一到期中考试成绩变化得就会很厉害，有时上有时下。 难道还有其他什么原因？ 放学后，黄老师便跟着李默来到李默的家，他知道李默在外面“租”了房子，可不知道有没有家人跟过来，即便没有跟过来，房子周围是什么环境？ 李默在前面走，也没有察觉，稀里糊涂地就将黄老师领到了家中。他扭头一看，脸色变了变：“黄老师……” 黄老师古怪地看着屋子问：“李默，这里面没有其他人？” “没有，暂时就我一个人住着。” “这么大屋子，你不怕吗？” “怕什么？”李默好笑地说，前世他钓黑鱼甲鱼时，有时候能头枕着坟茔睡大觉。可能这世界上有鬼神吧，但应当不是大家心中所想的鬼神。即便是有大家心中所想的鬼神，他未做亏心事，也不会怕厉鬼半夜三更来找他的麻烦。 “这房子还装了空调。” “是装了。” “租金很贵吧。” “亲戚，亲戚。”李默含糊地说，黄老师未上楼，只是四下里看了看，也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便郁闷地走了。 不过该争的荣誉还是要争的，不久，李默这篇作文真的登在省日报上。 一时间，李默再次引起许多同学观注。 看着大伙对李默如同众星捧月一般，廖全宝心头涌上了百般滋味。然而只是几天功夫，廖全宝就找到了打击李默的办法…… 这时，天气也渐渐冷了下来，大家身上的衣服也越来越厚，这天，廖全宝拿来一张报纸，对李默说：“李默，你不过就出了两本作文集，看看人家李木，那才叫厉害。” 巢市方言，木与默真的很相近。但廖全宝普通话说得很好，李默还是听了出来，他随意地说了一句：“什么李木？” “你看看，”廖全宝将报纸摊在桌子上。 李默在看，几个同学也围着看。 李默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未完待续。) 第145章 李木（下） 报纸是《杨子晚报》（有的地名人名或者名字，我会用假字，非是错别字）。 许多人说石头城是晚东南的省会，不仅是语言、生活习惯、人的性格与地理位置，方方面面，两者都有影响，包括报纸，后来石头城两份晚报，在晚省钢城、鸠城、滁城、巢市等地区，卖得都很好。 《杨子晚报》几乎是巢市许多领导必备的报纸。 这份晚报有一个记者，大约因为有事，去了美国，无意中就看到相关李默的报道……李默答应了南希夫人的邀请，矮脚鸡图书公司必然会用此来做宣传，派拉蒙与环球也会配合着宣传，买书的人越多，意味着未来会有更多的人走进电影院。这是合理的商业操作，里根夫妇也不反对，美国政治，同样是在做秀…… 各个媒体又将李默种种翻将出来，甚至包括智商论，中国人的平均智商有没有105，不大好说，但李默的智商，绝对在150以上。 别说，还真有许多人相信了，甚至有人认为李默智商还不止150，矮脚鸡图书公司更是狂称，李默智商不是150，而是170、180，比爱因斯坦还要高，不相信，请看他下一本书……或者这样说吧，不相信，请买李默第二本书。 也是正常的商业手段，大家看了看，同样笑笑没有当真。 然而对于这个记者，这些信息量就太大了。 不管真不真，先买一本书看着再说。 他买了一本《侏罗纪公园》回来翻看，他英语还是不错的，看完了，也不相信了，不是说它写得有多好，关键它是一个十岁孩子写的，这孩子得多妖孽啊。 于是打电话回来，总部的人便授权他采访。 这一采访，信息量更大，包括李默的收入，还有李默的投资，于是这个记者又兴冲冲地跑到了微软采访。现在微软比前年好得多，但也不算什么大公司，小股东的老乡来采访，也接见了，并且回答了李默的收益。别认为李默傻，这份投资，若是现在换成现金，最少在一千万美元。当然，微软的人也感到自豪，这也是他们共同努力的成果。 这得多神、神、神哪！ 那个记者走出微软总部，也没有总部的说法，现在仍是一个皮包公司，只能说是一个大型皮包公司。那个记者一边消化着这些听来的信息，一边感到他都要跪拜了。 他带着大量报纸，录音，笔录，返回石头城，将这些信息整理出来，登在《杨子晚报》上，还不是一期登的，分了三期，连续登了三天。 余下两期还没有出来，廖全宝拿来的是第一期。 不是他在家看报纸，是他老头在家看报纸，看完了，用此来教育儿子，戒骄戒躁，别以为你聪明，看看人家！ 廖全宝便将这份报纸偷出来，用此来打击李默。 你出两本作文集算什么，总共才发行了十来万册，还是教育局拉关系强压着巢市各个学校购买的，否则发行量更可怜。 看看人家，一本书就卖了上千万本。 多少本那记者弄不清楚，反正北美发行了四百多万册，但今年刚刚发行的这一百万册卖得更慢了，这是矮脚鸡就南希夫人邀请李默做客的势发行的，反正各个书店也不怕卖不掉。大约拖上一年来时光，一旦电影开始正式拍摄，自己订购的这些书还不够卖的。另外就是北美地区以外，各个国家发行的数量，那记者就不大清楚了。 后面的数量就连郝立克也不大清楚，毕竟有的是直接授权发行的，但他估计着，总数量大约超过了七百万册，不会超过九百万册，根本没有一千万册。当然，这个印数确实非常恐怖了。 再看收入，李默两本作文集的收入，没有一千块钱，人家是一千多万美元！ 李少春看后咂舌：“这是哪家的小孩子，太厉害了。” 各个同学一起围过来看。 小胖子也围了过来，他看后，问李默：“李默，你不是说在美国出了一本书？” “杜正伟，还真不好说啊，说不定这个李木就是李默，你看，我们像不像？谢雨荷，将你眼镜借来，给我戴一下。”李默开着玩笑说，然后将谢雨荷的眼镜摘下来，戴在眼睛上，大叫一声：“谢雨荷，你这眼镜得多少度啊？” 整让他眼睛花掉了，他忍了忍说：“你们看像不像？” 说完了，李默立即将眼镜摘下来，不能再戴了，马上连头都要昏掉了。李默还给了谢雨荷，心想，这孩子为了成绩，真的不要命了，她这眼镜的度数不低于八百度吧。 为什么出现李木的错误？还真不是那记者翻译的错误。 李默当时写作者名字时，开始也写成了Mo·Li，李默刚写完，忽然想到了他吃过的一种意大利面条，它名字就叫莫里。 他不迷信，但多少也有些忌讳的心理因素，自己去美国，是挣美国钱的，说挣是好听的说法，不好听的说法是等于利用先知先觉，去抢美国人的钱。 李默是去吃人家的，不是让人家吃他的。 这个Moli名字多不好啊，于是李默改成了Mu·Li，那记者也直接译成了李木。 改了名字后，李默又发现了一个好处，真传到国内，虽然音相近，多少会起到一些迷惑作用，包括他的戴眼镜。 同样是眼镜，两个眼镜是不一样的，李默买的是平光眼镜，也就是装逼眼镜，没有度数的，但为了装逼，眼镜架不用说了，做工很是精美。谢雨荷戴的是老式近视眼镜。 这两者戴上去，能一样吗？ 李默去美国，穿的是小西装，打了一条领带，矮脚鸡为了宣传他，又请来发型师，替他吹了头发，特别到了去年，这一打扮，一看就是一个很帅气的少年人。 但现在呢，李默穿着他老妈在曹镇请人做的老式棉衣，头发也梳过，水是摩丝，梳直就OK了，再戴上谢雨荷的眼镜，怎么看怎么不像。 另一个因素，便是那个记者各个素材是从美国各大媒体弄过来的，包括相关的相片，也不大清楚了。 首先小胖子就不信了，他竖起拇指，鄙视地说：“耶，你是李木，我还是美国总统呢。” 大伙一起嘲笑李默，可确实李默在班上人缘很好，尽管到了高中，原来班上有的同学分到其他班上，看到了，依然与李默热情地打着招呼。 他们虽在嘲笑，也只是善意的嘲笑。 李默拍了拍廖全宝的后背说：“廖大班长，学习是主要的，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不过两年多时间，高考一结束，我们就要各奔东西了。你是班长，要带头珍惜这份同学之间的友情。” 这些小动作搞得有意思吗？ 反正这个学霸性格是越来越激进了，尽管他的成绩依然很优秀。 说完了，李默坐回座位上，脸色阴郁，班上同学没有走上社会，好欺骗的。不过有些人，就没有那么好欺骗了。 这份报纸登出去，许多媒体会寻找自己……自己当真能躲得过去？ 李默干娘也看到报纸，她吓得不敢作声，连忙将报纸从单位里拿出来，带回家。 “烝罩，不好啊，杨子晚报登出来了。” “我也看到了。” “这孩子财产怎么变成了一千多万美元？”黄小月看着这数字，脑门上都有些冒汗。去年春节时，还是四百万的，这涨得得有多快？ 乐烝罩吸着香烟不说话。 “你就别吸烟了，这东西吸着吸着就吸上了瘾，亲家也是，他来单位，有的领导递烟给他抽，他也抽……” “我比亲家好，亲家还有酒瘾，我不嗜酒吧。” “好什么，人家才叫好呢，养了这么一个儿子。” “你生出儿子，我也会将他教育好。” “是我不争气吗？”黄小月怒道。 “别吵别吵，”乐烝罩看到老婆动怒，立即举手投降，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李家与乐家都是妻子在家里当家做主。 “你说这孩子怎么办？”黄小月担心地问。 李默以前说了，他们一家子多少有些半信半疑的。但真有了这么多钱，未必是好事，在他们眼里是一样的，这么多钱能用得完吗？有一个几十万就好了。钱太多了，在眼下的中国，也太引人注目了。 “我们瞎操心没有用，他上次来不是说了吗，上面已经有人问过他，真不行，晚上打一个电话问一声。” 黄小月想想也是，她与丈夫一个样，是领导，但都是一个小领导，根本没有能力操这份心思。 乡领导也在看，不但他们在看，调走的曹书记还打电话过来询问。 “老张，你别说，两人长得还真像，一个是木，一个是默，难道是记者翻译错了？”沈书记问。 张乡长盯着报纸，确实很像，况且李默捐了好几座小学，更让他怀疑。而且报纸写得很清楚，包括李默一笔笔收入，稿费巨大的收入，电影版权的收入，接着便是那笔投资。 “一千多万美元哪，老沈，如今人民币汇率是多少？”张乡长倒吸着冷气说。 “这个谁清楚，好像是两块六吧，那是官方汇率，私人想弄美元，得从黑市里买，那不是两块多钱，弄不好就是四五块五六块钱。” “不对，应当不是李广平家的孩子。” “为什么？” “老沈，你想一想啊，一千多万美元，我少算一点，也会有三四千万家产吧。有了这么多钱，李广平干吗还在种庄稼种大棚蔬菜？” “这也是，有了这么多钱，他干吗还捣鼓这个，能从泥里抠出来多少钱？登天了，一年几千块。” 这是他们的，更多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李默，然后看着这个数字，心里估算着，一千多万美元，得是多少钱？搁在屋子里，一屋子能不能装得下。 84年大家仍然很穷，不像后来的穷，虽有许多穷人，但也有不少富人与真正的中产阶级，现在真正的富人少之又少，几乎九成九都是穷人。 看着这个数字，许多人都无法入睡了……(未完待续。) 第146章 生日快乐 李默打电话给武领导，接话员说武领导出差了。 李默还认识一个领导，盛领导，但李默不知道他电话号码，李默只好等武领导回来。 晚上干娘打电话过来，李默说没事。 事还真没有大事，李默只是担心这样闹下去，自己早晚必得曝光，一旦曝光，自己不能安静学习，一家人生活也准得打乱掉。 第二天，他几乎将所有报纸都买了回来。 许多报纸上已经在议论这件事，有的说李默一个人拥有这么多财富，是否符合社会主义精神？ 不是所有人都反对的，支持李默的评论员不少，大多数认为他挣的是美国人的钱，是国家紧缺的外汇，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按李默自己的话来说，要挖挖的也是美国人的墙脚，非是中国的墙脚。 还有的人认为他是为国争光，别看美国那么发达，美国所有少年做不到的事，让李默做到了。 又有人议论他在外国投资是否合法，也就是中国人能不能到外国做生意？ 什么样的议论都有。 这些都不是李默担心的。 他担心的是这些媒体会找到自己。 其实许多媒体真的在找他，虽然那个记者带回来的信息有限，不过也透露了许多消息出来。 年龄、大约的相貌，农村孩子出身，小考时全县第一名，上中学时可能因为写书拖连，在班上是前三名。 还有名字，未必是李木，也有可能是李募、李幕、李沐、李睦、李牧……反正发木的字不多，有的字还不适合替男孩子取名字。 这几个条件淘汰下去，并不难找这个孩子。 别说，有人真找到了李默身上，开始有人怀疑，然而迅速否认了，是神童，不可能连默与木两个拼音都弄错的，另外正好李默高中这次期中考试考得不好，最少不是前三名。 找到人了，但立即没有再查下去，又查问其他的学生。 李默是怎么知道的，是钱老师说的：“李默，你不要骄傲，看看人家李木，做了那么大的事，不骄不躁，居然各个媒体都找不到他。你要向他学习啊。” “是，是，”李默脸色古怪地说，俺自己向自己学习？这是学习呢，还是骄傲呢？ 过了几天，武领导终于从外地回来，打了一个电话给李默：“李默，你不用担心，看明天的人民日报，你就知道了。” “人民日报？” “明天人民日报会刊登一篇总设计师的讲话。”武领导说完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李默买来一张人民日报，头版头条，就是总设计师的讲话，主要说深化改革的。 哪些内容李默并没有关注，他关注的是里面的几句话。 第一个又是讲年广久的，为什么有一个又是，因为前段时间中顾委第三次会议上，总设计师刻意讲了年广久：前些时候那个雇工问题，相当震动呀，大家担心得不得了。我的意思是放两年再看。那个能影响到的大局吗？如果你一动，群众就说政策变了，人心就不安了。让“傻子瓜子”经营一段，怕什么？伤害了社会主义了吗? 在总设计师面前，老年只是一个小人物，但老年确实是现在的一个风向标。 不但一些胆大的小企业家在盯着老年，连李默先知先觉，也在盯着老年。 晚省后来落后，也与老年有关。 其实再过两三年，全国各地已经出现了许多民营企业，但他们不像老年那样直接干，而是挂着各种羊头卖狗肉，有的打着集体企业的幌子，有的借助各个国企的外衣……反正什么手段都有。 正因为政策不明朗，他们手段也不明朗，于是出现了各种真正不合法的情况，包括以后的杀猪榜，但在八几年民营企业想发展，完全合法，那是不可能的。八几年的后遗症，成了许多把架在后来企业家脖子上的杀猪刀。 但不管怎么说，说明有的省已经开始抓住机会在迅速发展了，然而晚省到好，到了九十年代初，还在搞年广久，失去了这个先机，加上上面没有将政策向晚省倾斜，整个省也连累着成了曹操手下大将夏侯惇，明明地理条件还不错，整个省却一年年地蹲下去。 这次总设计师又提到了一次，有人说傻子瓜子雇佣工人，担心什么？能伤害到社会主义？ 不过他已经说了一遍，一带而过，接下来说李默。 还有一个小同志，很聪明，写了一本书在美国出版了，赚了不少外汇，大家应当鼓励与支持吗。而且这个小同志生活朴素，作风低调，学习刻苦，也做了不少好事，大家就不要打扰他学习了。 那意思，你们各个报纸就不要再找这个小神童了。 都不是傻子，看到这句话后，也想起了一件事。 国家有几大媒体，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新华日报，文汇报，解放日报，参考消息。余下才是中国青年报、法制日报、劳动报、经济日报…… 其中参考消息，专门就是盯着外国各大媒体的，然后将各个重要的消息翻译成中文，当成各个领导的内参。 然而将这几年的参考消息全部翻过来，也没有报道李默。 原来不是上面不知道，而是上面为了这个神童的学习，压了下去。 都醒悟过来，谁还敢再报道？ 但李默看着这份报纸苦笑，为了替自己封锁消息，居然连大大神都搬了出来。 他又想到了一件事，那位景大小姐到底是什么人哉？ 想想后来消息的发达吧，居然没有一家媒体查到景大小姐真正的背景…… 也不是总设计师为了庇护他，亲自出了面，这里面还涉及到一个问题，上面内部依然为“姓社”与“姓资”在争议着。 包括这次严打中的一些中枪的“倒爷”，不仅是为了严打凑名额的，同样也是这些争议的牺牲品。 都是路线问题，用不着让一个小孩子来承担。 李默心中有些幸庆，幸好他捐了几座小学，不然一千多万传回国内，还真是一个麻烦。 他回到家，武领导打来电话：“李默，看到报纸了吧。” “看到了，感谢总设计师。” “总设计师？这名字好听……”武领导乐了起来，笑完后又说：“也不用感谢，如果你将那个L00001、L00002……最前面的那个零字变成123456789，国家就要感谢你了。” “武领导，前面那个零字很难变成9，但我相信我有能力将它变成1。” “哈哈哈，”武领导又是大笑，他才不相信呢，不过李默有了这个心思，还是值得嘉奖的。 “武领导，上面有没有承认我这个钱是合法收入？” “承不承认重要吗？古代还有免死铁券呢，结果得到这个免死铁券的人，往往死得会更快。” 也就是上面等于默认了，但不会公开默认李默收入的合法性。另外一层意思，上面内部依然有些担扰声音。 重生了，挣钱确实变容易了，可这个钱挣得很麻烦的。 八几年，在国内麻烦。九几十国内不会太麻烦，李默也不打算走“捷径”，避税肯定要避税的，是合理地避税，更不会为了经营去大肆贿赂。还是那句话，中国那么大，甲地环境不好，可以换乙地。 反正他资金开始陆续带回来时，晚省肯定排除在外，那怕是他的家乡。只要做到这两条，自己应当不会上杀猪榜。 还有呢，即便他将资金大量的带回来，在美帝哪边依然会有许多资产，甚至到了二十一世纪初，资产也不会减少多少，这也等于多了一层保护。 关健九几年国内太平了，国外不会太平了。 将来他的资金膨胀起来，恐怕美国国会同样为他的财富而吵翻了天。 想到这里，他问了一句：“武领导，你说做人是不是要知足常乐？” “李默，你指的是什么？” “我是指，财产多了，未必是好事，即便我在美国看到了新的投资项目，最好也不要投资，这样就不会有人来找我的麻烦。” “李默，你太担心了，你这点财产，美国人还会侵吞？” 感情是对牛弹琴。 李默准备挂电话，武领导又说：“李默，你放寒假去美国，面见南希夫人，到时候国家会派人民日报记者随行采访。” “武领导，那不行。” “你当真还指望着全部瞒住？这是一次增涨国威的机会……” 李默想吐槽，不就是见一个面，你们想得太多了。但李默不能说，他不尊重美国总统，也不会尊重上面…… “人民日报会跟踪报道，但不会透露你详细的情况，更不会打扰你的学习，包括拍照，也只是刊登一些侧面照片，你就不用担心了。”但武领导也能理解，如果知道李默在哪儿，即便上面有心保护着他，李默与他一家人也休想安生。 “那就采访吧，”李默无奈地说。 武领导也无奈，像李默这样的孩子，他几乎没有遇到过，非是才华，而是低调，换任何一家孩子，在他这个年龄，多少总有些虚荣心吧，在李默身上，根本就看不到。准确地说，李默似乎是一个吃过很多亏的成年人，也不仅是低调淡泊，更多的时候，是对外界抱着浓浓的警戒心理。 天才的想法，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武领导只好这样想了。 两人挂了电话。 渐渐李默生日到了。 农村子女多，这时候也没有那家人会替自家孩子过生日。 反正李默长那么大，没有过上一次生日的。 这天放学，李默回家，郭紫蓉拦住了他，问：“李默，今天是你生日吧？” 李默想了一下，真的想都没有想过，“终于”想起来了，说：“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祝你生日快乐，”郭紫蓉拿着一条围巾，披在他肩膀上说。(未完待续。) 第147章 美好的事 “你不要多想，我就是听谢雨荷说你无私地帮助了她，我很感动……”郭紫蓉怎么说怎么别扭，是她自己感到别扭。?? ?? 李默乐了，也不点破，说：“谢谢你，说老实话，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庆祝生日。” “你父母不替你过生日吗？” “农村子女多，我家算是少的，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谁过生日啊。不但没有过生日，我刚出生时，家里很穷，穷得连饭都吃不上。” 这么说，郭紫蓉自然多了，问：“听说现在还有许多农村很穷。” “是啊，不过大多数农民比以前好多了。” “为什么种庄稼的人吃不上饭？” “我的大小姐，听说过吗，种李子的人吃不起李子？不是吃不起李子，是舍不得吃，要卖钱。以前农村虽然种粮食，可粮食一起交公粮了，余下的口粮根本不够吃的。” 七几年的情况，有点像是后来朝鲜的情况，还不如后来的朝鲜。李默记得后来许多小青年不明白，看到社会有些不公，贫富分化严重，闹着要回到以前。 李默很想说一句，不用多说了，翻一翻七几年的老照片吧，看看有几个人是营良正常的，一个个全是面黄饥瘦的样子。 李默继续说道：“有的地方好了许多，有的地方还不行，但国家会慢慢变好吧。在那种情况下，我也不会存在抓周了。” “李默，比起你，我是很幸运。” “无妨，世间本来就存在着种种的不平等，但出身好的不能骄奢，出身不好的也不能自暴自弃，最少比起古代，我们现在更接近传说中的公平。” 是传说。 即便在美国，身为白人，也未必会享受到真正的公平。 “你家很有钱啊。” “也不是，等我们高中毕业后，我告诉你吧。”李默说，即便郭紫蓉，也不能说，她大咧咧的性格，弄不好就将消息走露了出去。 两人算不算确定下来关系？ 李默不清楚，郭紫蓉不清楚。 期末考试，李默考得不错，升到了第六名，主要还是地理历史稍拖了一些腿，将这两门课扣除了，李默名次会更高。黄老师也没有批评了，到是郭紫蓉成绩下降了很多。 走出教室，李默将郭紫蓉拦住，说道：“跟我来。” “去哪儿？” “去我的家，认一个门。” “你又在胡说了。” “开一个玩笑，我家里没有其他人，就我一个人。” 李默一个人，能去，郭紫蓉也好奇呢。 李默将郭紫蓉带到他的新家，用钥匙开了门，两人上了楼。 郭紫蓉看着满书架的书，傻了眼：“难怪你作文写得好，又用了许多典故，原来你有这么多书啊。” “我只看了一部分……”李默前前后后的，共买了近三千册书，几个书架全摆满了，李默正琢磨着，是不是再请工匠过来，将隔壁房间打通，将两间房屋连在一起，做一个大书房。反正好几间屋子都空着，自己想怎么改造就怎么改造。不过有的书他买来了，真没有看。有的书也不是为了看的，而是查资料的。 “它是房东买的，还是你家人替你买的？” “毕业了，我统统会告诉你。我喊你来是说另一件事，你知道吗？小胖子曾追求过谢雨荷。” “啊？” “谢雨荷提出一个条件，若是高考时小胖子成绩过她，她会答应小胖子。” “很难办哦。”郭紫蓉想了想谢雨荷的成绩，不由地摇头。 “也不是如此，谢雨荷这么做的用意，主要还是刺激小胖子上进。你看，小胖子现在学习成绩有多好？本来他不如你，现在过了你。早恋处理不当，就是很糟糕的事。处理得好了，相互激励，说不定还会有利于相互进步。” “谁和你早恋？”郭紫蓉娇羞地说：“我还小，你更小。” “说小也不小了，按我老爸说法，他像我这么大，都能下田犁田干活了。在古代，弄不好都要结婚，养儿育女。” “看你胡说，”郭紫蓉扭起李默耳朵。 但这一回，她力气用得很小，颇有点打情骂俏的味道。 “好，我投降，我不胡说，我与你也做一个承诺，若是高考时，你成绩过我，以后这个家由你来当家做主。若是我成绩比你好，这个家由我来当家作主。” “你又胡说八道。” “别掐我，这样吧，若是明年期末考试，你成绩迅上升，到了明年你生日时，我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两人生日合在一起就有些古怪，李默生日正好是圣诞节第二天，郭紫蓉生日呢，正好是国庆节第二天，也就是十月二号。 “什么惊喜？” “你长那么大，都没有遇到过的惊喜。” “李默，你意思就是让我好好学习，是吧？” “是的，不但要好好学习，我们还一道进同一所大学。” “我会拖累你的。” 得怎么看了，如果从大学的好坏来区分，确实可能会拖累李默。李默给黄老师的答案，便是魔都复大，别看郭紫蓉今年成绩下降，这是放在他们班的，只要成绩不进一步下滑，高考时还会是重点大学的学生。不过以她的成绩想考复大，确实太过勉强。然而也不要紧，魔都还有其他几所大学也不错，不一定非得考复大。 李默打算到高二时，注意一下各所大学的录取分数线，到高考时，再根据两人……主要是根据郭紫蓉的大约估分做决定。 说来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李默不喜，他也早过了这个年龄。 站在后世的角度，所谓的恋爱，李默也不大相信。 就像他与郭紫蓉这样，从上初中时就相识相恋，一直到大学，到以后，简简单单的，相濡以沫，相伴到老，他觉得这才是世间最美好的事。 挣钱是干什么的？就是为了自己快乐的。其实家人快乐，自己就会快乐。 很多人搞不懂这个道理，结果钱越挣越多，一大家子反而弄得不开心。一家人不开心，自己能开心吗？ “所以你得努力啊，不要整天想东想西。” “我才没有想呢。”郭紫蓉红着脸不承认。 “我们要不要进同一所大学。” “好吧，我以后努力学习就是了。” 李默轻轻地拉起她的手，郭紫蓉显然很紧张，身体都在颤抖着，这时代的女孩子，太单纯了。 过了好一会，郭紫蓉挣开李默的手说：“李默，我努力学习，你也要努力长大。” “努力长大？这个我还真努力不起来。不过你英语不大好，以后我辅导你。” “好，你怕政治，我最怕英语……唉，不对，你这里好多英语书。”郭紫蓉站了起来翻看着，又问：“你能看得懂吗？” “能，不然谷老师最后都不对我开小灶了，在英语上，我可以说一句，即便我们的英语老师，他水平不比我强多少。” “你就吹吧。” 李默真没有吹，别看他英语不是每次都考满分的，但让学校几个英语老师来考，未必有他的成绩高。若是考英语写作，他一人能将所有老师打趴下。 “你什么时候回家？” “后天吧。”李默说，不是后天回家，而是后天会去美国。 李广平来了，他不悦地说：“你小妹都拿了奖状，你今年反而丢了奖状。” 按名次，李默这次也没有资格拿奖状了，但就是考成第三名，恐怕还是拿不到奖状，你中考是全市每一名，现在落到了班上第三名，还想拿奖状啊，不批评你就算对你客气的。 李默耐心地向父亲解释了他们这个班的情况。 别看郭紫蓉有心思，导致成绩滑坡，就是她这个成绩，放在曹镇中学，最少也是全年级前五名。即便最后一名佟北贵，其实成绩也不算差，然而他被放在这个班进行绞杀，于是悲催地排成了尾巴。 “爸，我这样说，你懂了吧，南岗小学的奖状与我们班上的奖状，可是两样性质。” “按照你这样的说法，古代考状元岂不是比登天更难？” “爸，古代能有多少人读书？我将县试算上吧，县试省试殿试，所有考生顶多不过二三十万人，多算一点，五十万人，三年一次，一年摊下来，不过十几万人。但现在每年有多少高中生参加高考？对比一下，古代的状元实际的份量，未必有现在的省状元重。当然，他们能考中状元，都很了不起。不过爸，你要求是不是有点太高？我都做到这份上，你还不满足？” 李广平无语。 只是儿子年年拿奖状，忽然不拿了，他有些失落。 “爸，我的学习你不用管，我自己心中有着分寸呢。对了，你护照带来没有？” “带过来了，你说那个美国总统厉不厉害？”提到了出国，李广平又紧张起来，那可是美国最大的官……(未完待续。) 第148章 讨喜（上） “你是李默吧，我叫单晓婷。” “单记者，你好，”李默与这个漂亮的女记者握了握手，又替她做着介绍：“这位是我的法律顾问郝立克先生，这位是我的父亲。”一一认识后，李默问：“单记者，你会英语吗？” “我刚从美国留学回来。” “哇。” “有什么不对吗？” “那你应当是81年还是……” “不错，我正是81年去美国留学的，对了，我在美国还看了你的书。”单晓婷捉狎地说。 这个留学时间应当很早了，别看到了81年，留学生数量仍不多，并且留学了还能回来的，那就更少了。凡是在这时代能回来的，就值得李默敬重，真的很敬重。 一行人上了出租车，是郝立克从魔都打来的出租车，去年也是，不过回来，就没有那么方便了。不是外国人，都没有资格坐出租车。 没有在魔都耽搁，只等了一会，便上了飞机。 坐的还是商条舱，单晓婷看了看环境还可以，便说：“李默，能对你做一个采访吗？” 李默放下书，说：“能。” “听说你很小就在写这本书？” “是很小，那时只有几岁，写得也不好，是各方面的不好，思想不成熟，学问跟不上来，英语更差，我便反复地修改，一直到初一学期结束后，才勉强终稿。其实现在出版的这个版本我也不大满意，准备几年后大修一次。” “当时为什么想到用英语来写它？” “你前几年在美国留学，应当听到我对记者的一些回答，我在美国说，因为美国科技发达，我才将故事放在美国，既然放在美国，我便尝试着用英语来写它。这是讨人喜的说法，毕竟我的书主要是在美国销售。” “我能理解，那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真正的原因，是我无意中听到一些说法，说美国比较富裕，物价也比较贵，包括书。我当时便想，为什么不用英语写出来，在美国出版，书卖得越贵，我得到的稿费也越多。请原谅我这想法有些市侩，但当时我家庭情况太差，连饭也吃不饱。” “听说你办了绿卡，可一直坚持着不移民，能说说原因吗？” “单记者，我不喜欢口号式的政治，包括我现在上的政治课，我认为的政治很简单，百姓富裕了，国家强大了，就是好的政治。少喊一点口号，少开一点会，多做一些实事，就是好的政治。” “小默，你不得乱说啊。”李默父亲急了。 “李叔叔，让他说，没关系，说得很好，时代变了，不再是十年前了，你放心吧。” 李默心中真的有数，上面马上也会提出类似李默的说法，还是他对公社几个领导所说的话，领先一步叫英明，领先十步，叫严重犯错误。 “单记者，道理很简单，就像我父母对我教育很严格，但他们永远是我的父母，国家也一样，一忠二孝，这是每一个国人的最基本要求，与高尚伟大没有一点儿关系。” “说得好，”单晓婷拍了两巴掌又说：“你为什么想到了投资微软公司？” “为了写好第一本书，我强行给自己灌输了大量知识，在我的想法里，世界可能会迎来第四次工业革命，也就是计算机工业革命，它会分为三个部分，一是计算机本身，包括cpu、主板、显卡、内存、光驱、软驱、硬盘、电源等技术。二是服务于计算机的软件部分。三是服务于计算机行业的部分，包括网络……”李默停下，这一部分许多技术还没有出来呢，不能说，他立即略过，继续说：“第一部分，美国许多公司重视了，非是我能插足的，况且我手中就那么一点钱，也插足不了。于是想到了第二第三部分，便看到了微软。对了，我希望你能在贵报上，郑重地刊登我一句话，我国已经错过了三次工业革命，不能再错过第四次工业革命。” “能称为工业革命吗？” “能，十年内能看到兆头，二十年过后，各方面的技术渐渐走向成熟，并且形成一个个庞大的产业。” 李默是好心提醒，但就是说了，也未必有多少人能相信，甚至在美国说，都没有多少美国人相信。再说，就是上面相信了，也严重缺乏各种各样的人才，还是会错失第一桶金，无奈，继续在后面慢慢追吧。 “李默，为什么你对采访十分排斥？” “也不是排斥，在美国每次签名售书前，我都会接受大量记者采访。我的学问终是浅了，无论写第一本书，还是刚开始发行的第二本书，我都感到很吃力。我在国外接受了记者采访，那是没办法，必须要为新书宣传。但在国内，我就没有接受记者采访了，一直到今天，包括我的老师，亲戚，对我的情况都不是太清楚。甚至我出了两本作文集，有几篇作文还登在省日报上，我也没有接受记者采访……这一句话不能记录。主要就是为了有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多学习知识。腹中有了锦锈，才能写出好文章。” “在你眼里，认为美国很强大吗？” “很强大，比苏联强大，因为美国无论重工业轻工业都十分发达，苏联轻工业差了。然而我认为中国追赶起来也会很快，毕竟我们国家拥有十来亿勤奋无比的百姓，相对于其他种族来说，智商也算是比较发达的，拥有十几亿聪明能干的人们，只要国家走上正确的道路，难道还一直落后吗？”李默也老实地回答道。 这一句话，李默估计百分之百，是登不出来了。 一行人飞到了纽约，但没有去纽约，在纽约机场与约翰逊、王翻译，还有李默替老爸雇来的一个黑人安保汇合后，又飞向了华盛顿。 李默向父亲做了解释，美国安保可能与他老爸想的保镖是两个性质，他们是安保，只有要雇主受到危胁时才会出手，而不是打手，无缘无故地替雇主欺侮别人。 “请他需多少钱？” “短期安保，用不着多少钱，”李默搪塞道，又说：“有了他，再遇到上回那个华裔，就不敢羞侮你。” 这次呆的时间也不长，不过李默也不想父亲像去年那样，准备让王翻译带着老爸到处走一走，从这个角度看，也确实需要一个安保，毕竟美国治安虽没有那么坏，也就那么一回事，算不上好。 下了飞机，在宾馆休息了一夜，约翰逊叫来一个发型师，将几个人收拾了一下，主要就是李默，得让他看起来精神，然后去白宫。 李广平很紧张。 李默不停地安慰：“爸，真不行，你就站在王翻译后面，有他们在前面顶着，你就不用担心了。” 可这样一来，李广平休想与里根握手的啥……但李默也不在意，与里根握手重要吗？李默认为没有那么重要，并且他现在的财产也没有那么突兀。 李广平躲在后面，还有一门好处，这一行来了好几个人，包括王翻译，记者多会以为老爸是随从的什么，不会在意。不然自己相片传到了国内，老爸相片传到了国内。 无论是学校，还是石头城蔬菜局的领导，或是乡里面的干部，只要看到了，必会确定无疑。三者只要有一者确定下来，弄不好三者都知道了……这样反而更好，反正是带老爸过来看一个稀奇，看看美国总统住的地方，长得是什么样…… 李默见到了里根夫妇。 实际上美国总统也不是一个好当的职业，不说林肯、肯尼迪这几个悲催鬼，里根也差一点遇害了。美国有一个叫约翰·欣克利的青年，他老子是得克萨斯州一家石油公司的总裁，总之，家中很有钱。 同时有一个叫朱迪·福斯特的女演员，也就是后来《沉默的羔羊》里面的女主角，81年时朱迪·福斯特不是童星了，而是在耶鲁大学里读书。不曾想她遭到了约翰·欣克利的暗恋。 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想的，他为了向朱迪·福斯特表白，在里根发表演讲时，他拿着一把手枪开始向里根疯狂射击。还好，他枪法不准，第一枪射中了白宫新闻发言人詹姆斯·布拉迪，导致其头部中弹，终生瘫痪。然后才射中了里根的肺部，又将一名特勤局特工和一名警官重伤后，这才被安保抓住。 这事儿闹得可不小，总统出事了，按照惯例，得由副总统……当时的副总统乔治·H·W·布什来处理国家事务，老布什还没有回白宫呢，国务卿亚历山大·海格想争权，说了什么，一切由我负责。 他急吼吼地样子，又引来许多媒体关注。 随后里根脱险，听说后差一点将里根气坏掉，但让他更气急的事发生了。 约翰·欣克利的老子有钱，请来许多律师，法院最后宣判欣克利是精神失常，得送到精神病院治疗……无罪！ 整件事活生生地成为一场闹剧，随后各个记者又翻出欣克利暗恋……并导致里根被刺的对象福斯特，于是这个女明星一时间成为全世界媒体关注的对象，整折腾了大半年，才消停下来。 在巢市，李默为了消除老爸的紧张，将这件事说出来，李广平死活不相信，这可是刺杀美国最大的官，怎么就平安地送到了精神病院……李默还有一件事没有说，三十几年后，这个欣克利居然从精神病院释放出来。 李默淡淡说了一句：“老爸，人家是有钱，没有钱，那次，他就得牢底坐穿。” 李默与里根夫妇握手，南希夫人还与李默来了一个拥抱，这个李默并不排斥，不过他心里面多少有些小紧张，毕竟也是他两世为人，见到最大的人物。 许多记者在边上拍照，单晓婷也在边上拍照，可能上面为了保护李默，有许多不能在报纸上刊登，但照片是得要拍出来的。 南希夫人于白宫款待了李默一行人，李默也中规中矩地与里根夫妇交谈着，并没有说出什么让人惊叹的话。其实只要是中规中矩，他的表现就让各个记者惊叹了。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欣克利…… 南希夫人终于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李，我看过你的新书，你是讥讽你们国家的砖制吗？” 《雪国列车》才发行没多久，多少也引起了一些轰动与争议，也如同李默所料，它会畅销，但不会大火。 不过各个书评家却喜欢里面的一些调调，大唱赞歌，认为李默是在迅速成长，终于写出一本很有意思的书，然后许多读者又被里面一些似是非是的思想所迷惑，认为李默对祖国不满。 童晓婷心中咯登一下，李默写了一本对中国砖制不满的小说？(未完待续。) 第149章 讨喜（下） “尊贵的南希夫人，我能小声说吗？”李默说。 “好。” 李默差一点想说，你附耳过来……但可不是闹着玩的，尽管这场接见是一场做秀。他走到南希面前，小声地对南希与里根说了一番，也就是他对约翰逊的那番解释。 看着他神秘兮兮的样子，南希很想发笑，毕竟李默小，人畜无害的样子，聪明伶俐乖巧，只要心肠不是太恶，都会喜欢，她捂住胸口，故作惊讶状地说：“喔，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李默的说法确实很讨喜。 美国就是一个由精英阶层掌控的国家，别看后来的特朗普，他同样得到大量精英人士的支持。为何？因为他提出了要将制造业带回美国，那时美国确实很是凶险，尽管表面上看起来依然很强大，也远比中国强大，可产业是真正空心化了。例如发射卫星，居然雇佣俄罗斯的火箭，甚至两国交恶时，俄罗斯公开威胁，本国运载火箭被禁止用于发射美国军用卫星。 这仅是美国工业体系与产业空心化的一个缩影，如果特朗普真的能将制造业带回美国，不但能造就许多就业机会，会给不少精英人士带来巨大的收益，对美国也会产生巨大的帮助作用。 当然，一部分在中国有收益的企业则对他这种说法会十分排斥了。 精英人士控制的国家，怎能对平均主义不排斥？ 不过另一方面，美国也一直在防范着垄断，以防财富落入极少数人手中，导致贫富分化严重，社会不公，从而威胁到国家的安全。因此税务一直是“杀富济贫”，越有钱征的税就越重。同时又出台了更重的遗产税。但这世界没有绝对完善的制度，也没有绝对完善的法律，无论任何制度或法律，都会被人钻到漏洞。 可李默这种思想，似乎与美国的治国精神十分吻合，南希夫人虽在做惊讶状，但对李默的想法十分赞同。也是李默需要的，至少能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思想与美国思想很接近的人，那么许多美国人对李默就不会排斥。 李默又说道：“尊贵的南希夫人，揭破了，也就那么一回事，但千万不能揭破，读者越是猜，它才会卖得越好。” “哈哈哈，”南希夫人哪里能猜出李默的心思，她大笑起来，用手摸着李默脑袋说：“李，放心，我与总统一定会替你保密的。” 单晓婷立即不停地抓拍，李默能将美国总统说乐了，可是一个大大的噱头，不能登正面照，至少能登侧面照吧。可她心中在想，李默新书写了什么？ 这场接见迅速就结束了。 走出白宫，李广平问：“小默，你不怕？” “可怜的官本位……”李默心中想。自从去了白宫，他老爸小腿一直在打颤，还好，李默也没有打算将老爸推出前台，否则今天就会出洋相。 非是李广平胆子小，这是中国普通百姓几千年留下的传统，见了大官，都会哆嗦，包括现在。 连带着李默开始心里面同样有些小紧张。 李默继续签名售书，当然，因为新书，许多记者也提出了一些尖锐的问题。 李默对他们答复很简单了：“诸位，我也认识我们国内一些领导，他们的每月工资只有几十块钱，高的不过一百几十块钱。你们认为我会不会在讥讽我的国家？” 永动列车前面车厢生活的权贵，可是过着醉生梦死一般的生活，不说每月工资几十块钱，一百几十块钱在美国，也会被活活饿死了。记者无法提问，只能感慨真是一个落后的国家，想一想几十块钱，还是人民币，怎么活下去啊？ 李默又说：“我说的是人性，若是不懂，请看前面的扉页。” 记者们也郁闷，我们懂什么孔子荀子，没有办法，他们只好手捧着书，去请教相关的中文教授，结果这些中文教授越解释他们就越糊涂。 这本书发行出来，也吸引了一家好莱坞电影公司的关注，华纳兄弟。这对兄弟最喜欢的就是强盗片与黑色片，往往电影拍得很凶险，或者有意地突出了下层社会生活状况，也可以说在几大好莱坞电影公司中，华纳兄弟出品的电影更接近社会生活。 67年华纳兄弟卖给了七艺，公司变名为华纳七艺。69年年，史蒂夫·罗斯又从七艺手中买下华纳，改成了华纳兄弟传播公司，几年后华纳兄弟又再次易主。 不过总体这十几年，华纳兄弟还延续着以前的风格，也就是李默这部小说，正好对着了他们的口味。 郝立克与华纳兄弟谈判。 这部电影，李默在版权上没有提出苛刻的要求，郝立克与华纳兄弟谈到了三十万美元，依照李默的意思，见好就收了。但郝立克提出了一个更苛刻的要求，那就是制片成本不能低于一千万美元。 华纳兄弟代表有些傻眼了，这是雪国列车，不是侏罗纪公园里的那些大恐龙。 郝立克说：“我的雇主说了，你们认为资金很困难，我的雇主愿意注入百分之四十的资金。” 华纳兄弟的代表依然犹豫不决，郝立克又说：“我的雇主又说了，这部小说即便将版权卖给你们，也不能急着拍摄，必须等到侏罗纪公园开始后期特效制作时，你们才能正式拍摄。” 听到这里，华纳兄弟的代表眼睛才亮了起来。 那才是一部真正的大制作电影，甚至许多人已经巴不得87年早点到来，看两家电影公司如何将恐龙搬上大屏幕的。 借助它的东风，这部电影弄不好也能大卖。 但李默这次也是在赌博，前世那部电影票房实际不大好，除了李默以前想的那些种种原因外，关键的一个原因，还是五毛特效，甚至五毛都谈不上，只有一毛。 可能让李默赌赢了，也有可能让李默赌输了，可只要票房不好，华纳兄弟会亏本，李默也会亏本，因为这部电影衍生品收入有限，几乎八成全靠票房收益，顶多看以后的录像带能卖多少，或者能插入多少广告。 虽然后面的说法，让华纳兄弟的代表十分心动，但他们不急了。 这本书的题材不像侏罗纪公园，它一出来，所有电影公司都知道它是一个大IP，一个个摩拳擦掌地想拿下它。 可能也会有其他影公司对它感兴趣，但也就这么一回事。反正又是拖到了86年年底拍摄，时间也不急，因此他随后就回去了。 双方谈判一直持续到了明年夏天，才搭成了协议，若不是它卖得还不错，说不定还会拖更久。 李默去了波特兰，反正十年宣传下来，李默很可能将足迹遍布美国各大城市。只是走马观花的，李默仅是匆匆路过了，是经过了各大城市，但对各大城市多不是很了解。 波特兰离西雅图不远，比尔盖茨风尘朴朴地赶了过来。 “李，我们微软打算上。？” “上市？” “李，微软想要进一步发展，必须建设总部，必须招纳更多的人才，必须兼并其他一些对我们公司有帮助的小公司，包括他们的人才技术与相关的专利。否则你写在哪些纸上的技术根本无法实现……李，你别转眼睛，这笔资金将是天文数字，你手中的那点钱根本就不够。”比尔盖茨苦恼地说。 李默大前年那笔投资也不能不说仁厚，但比尔盖茨看到微软增涨的势头，真的有点肉痛啊。 “什么时候上市？” “我打算放在后年春天。” “为什么这么早准备？” “李，你不懂，想要上市，必须将相关的资料，包括财务、配股股额股东数量，以及其他，交与证券公司审核，还要找担保公司，这就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审核下来后，还要进行漫长的路演，前前后后，最少需要一年以上的时间。” 按照农历年，现在还是84年，但按阳历年，都快接近85年的二月份了。李默将投票权交给了比尔盖茨，这是让比尔盖茨最满意的地方，但不代表着李默什么权利也没有，包括查账权，重大决定也必须通知李默，或者李默的法律顾问郝立克。 正好李默在美国宣传新书，比尔盖茨便赶过来通知李默。 “担护公司找到了吗？” “是高盛，你听说了吗？” “听说过这个公司，”李默心想，不但听说了，我对它们的了解，不比你少多少，这家公司不仅操作了微软上市，以后还操作了雅虎、ebay等公司上市。他们操作微软上市没有赚多少，但操作后两家公司上市，可是趁机赚了不少黑心钱。 “李，你真有上帝般的眼光……”比尔盖茨又肉痛地说，不仅是夸奖李默有眼光，也是说李默从他们身上割下来一块好大的肥肉。 “盖茨先生，你后悔了吗？”李默问。 怎能不后悔？ 但比尔盖茨说不出口。 李默大前年那笔投资太仁厚了，而且微软正在内乱之中，这笔资金的注入，立即使得微软顺利整顿好公司的内乱局面，就不要说那十几张纸上写的东西，对微软以后产生的巨大帮助。 李默也料到他会后悔。 毕竟微软与思科、雅虎、亚马逊、ebay、谷歌、脸谱、腾讯、阿里巴巴、百度不同，后面这些大公司在创业阶段，都严重缺少资金，所以明知道会让风投狠赚一笔，也不得不借助风投的资金扩大规模，甚至还巴不得地有风投找上门来送钱。 微软一直不缺钱，最少能坚持到上市，上市的回报与风投是一样吗？那怕是李默这种仁厚的资金注入，也是割肉！ “盖茨先生，我没有上帝的眼光，只是凭借我看的一些书，一些报纸上的信息与知识去分析。说实话，大前年我也是一场豪赌，赌输了，我几百万美元就没有了，你知道的，在我们祖国，几百万美元意味着什么？有可能赌赢了，会带来百倍甚至千倍的回报。还有一种可能，暂时是赢了，可我没有及时出手，然后手中的股份一文不值。” 李默不是在诅咒，没有千帝不倒的国家，也没有千年不倒的公司。 别看公司上市了，有的公司寿命短，上市坚持不了十年，同样会垮台，当然，公司股票也变得一文不值了，顶多凭借着优先股，从公司里搬一些椅子桌子破电脑回家。 这一说，比尔盖茨也乐了，站了起来，与李默拥抱了一下，意思就是我们将话说开了，我不后悔了，你也不要生气了。 说开了，李默与比尔盖茨说正事，李默则继续扮演上帝……(未完待续。) 第150章 朋友 “盖茨，无论如何，请记住我一句话，上市后十几年内，千万不能分红。股民看的是公司的前景，而不是一点点微薄的红利。” 前世微软有一个笑话，微软不分红，股票就会涨，一分红，股票就会跌。 那十几张纸上除了李默用图与文字写出来的一些未来微软操作系统的情况外，另外也写了一些东西，比如如何经营，并且就写了这一句，上市后十几年内最好不要分红，什么时候感觉到了瓶颈，不需要再扩张了，那时才能分红。 李默又说了一次。 实际微软前世就是这么做的。 有的李默就没说了，比如微软最大的错误，就是过于看重软件，忽视了硬件，再加上美国的垄断法案，经过十几年的扩张，迅速到了瓶颈。 李默也不能说，一说就傻了。 这些股份十几年后，他都要抛掉的。 比尔盖茨哪里知道李默心中龌龊的念头，也相信了，并且李默这个想法，得到了微软公司内部大多数人的认同。 “盖茨，请麻烦你对保罗转告一下，让他这一两年内，甚至不用一年，不要大手大脚地花钱，可能我发现了一个大好的机会……” “什么机会？似乎你大前年就说过这件事。” “不错，那时我就看到了，不过想法很模糊，毕竟我那时还小吗。” 比尔盖茨苦笑，你现在同样很小，确实就是李默现在也小了一些。再过两年就好了，那时若是问起李默，李默可以大声说，霍去病十七岁便斩杀了单于的叔父罗姑比，受封冠军候，十九岁便歼敌四万余人，我这点成就又算什么！ “盖茨，如今我看得更清晰，这样比喻一下吧，当年我投资你们公司，心中真正的想法，百分之十亏得血本皆无，百分之五十是略亏，百分之三十是略有回报，百分之十是会有很大的回报。” 与西方人沟通最好直接一点。 李默说得也不过分，当年微软情况虽在转好中，依然有很多困难，那几个月内，若不整顿好，微软就散了。可能盖茨靠他老妈，还能接到一些业务，但是后来庞大的微软帝国就不会出现。 李默继续说：“当然，我赌赢了，我也很谢谢你们。不过这次情况不同，我敢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会获得巨大的回报。” 他本来想说会在很短时间获得巨大的回报，话到嘴边，忍了回去。 不能说的，特别是比尔盖茨这种有背景的人。 只要说出很短时间，必会有许多聪明人能猜出来，到时候自己可能不会获利，说不定连本钱都让一些大鳄给坑下去。 “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比尔盖茨眼睛亮了起来。 “请相信我这里，”李默指了指他的大脑，他现在确实有了装神弄鬼的资格。 “盖茨，我们中国与你们美国不同，我们中国人比较重视感情，亲情、爱情、友情……我读一首诗给你听吧，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李默也没有诓骗比尔盖茨，尽管他都准备在未来某个时刻将微软所有股票都抛出去。 但多个朋友多条路，别看比尔盖茨现在很萌，十几年后，他在美国将拥有不可想象的影响力。 李默除了趁机占一点便宜，也无其他的恶意，比如这个即将到来的投资，确实是带着比尔盖茨、保罗与鲍尔默捞好处的。 “喔，真是伟大的友情。” “我既然投资了你的公司，也就是同事了，我希望我们可以成为朋友，无论我的投资是否能获得回报。” “李，谢谢你的友情。”比尔盖茨握住李默的手：“什么时候能投资？” 显然他也产生了兴趣。 道理很简单，一旦采纳了李默的策略，上市不会红，各个股东与员工一样，只能靠工资与奖金度日了，所以保罗后来才不断地将股票抛出去，比尔盖茨也抛了股票，但是从96年才开始减持的，那时已经可以获得巨大的收益……保罗不同，他很早就在减持股票，除了胡乱的投资外，余下的就用来享受挥霍了，成了微软名副其实的最大的败家子。 “时间不好确定，慢则会拖到明年，快今年夏秋就能做出决定，说不定在微软上市前，会提前给你们带来一个巨大的惊喜。” 反正比尔盖茨相信了，他也不怕李默到时候胡来，李默不说清楚，难道将钱从自己手中抢走？ “李，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行啊。” “为什么你这本新书后面活下来两个男孩，一个女孩？”新书出来后，比尔盖茨立即购买了好几本，一本是自己看的，余下几本是送人的，说起来李默也是微软的大股东，是微软的荣誉。但他看到结局时，感到有点儿怪异。 “盖茨，你知道的，我们中国古代是一夫多妻制度。” “似乎听说过，现在中东与非洲一些地区仍是一夫多妻制，我们美国也有。” “摩门教？” “是的，李，你读了多少书？连这个也懂，”比尔盖茨都有点麻木了，他也自认为天才的，可将自己小时候与李默对比一下，感到很是惭愧。 “旧时代是一夫多妻，新时代会不会是一妻多夫呢？” “你，你，李，你太邪恶了，”比尔盖茨用手指着李默，然后弯腰大笑起来，原来是这样……这个结尾也太恶搞了。当然，是小说，他也没有当真，可是越想越觉得好笑。 李默也呵呵笑了两声，笑完后说：“盖茨，你来了，也正好，替我挑选一台PC字与打印机，我想用电脑来码小说。” “李，你找对人了。” 比尔盖茨带着他去了市场，挑了一台IBM商务PC机，商务机虽然贵一点，但李默不会在乎这点钱的。另外又替李默挑选了爱普生打印机，以及相关设备与油墨，这些也是现在最先进的机器。 不过李默仍微微皱了眉头。 可能放在这时代，是最先进的机器吧，实际上仍然很笨拙，操作也比较繁琐，包括配置的微软操作系统，同样的毛病多多，反正李默想吐槽，能吐上一天一夜。 并且还不能坏，一旦坏掉了，暂时几年时间内，在中国修都没有办法修。若是硬盘坏掉了，那更糟糕。同时又没有互联网，否则没有U盘，但可以将文件发送到对方的电子邮箱里，又省得麻烦。 还有一个小问题，那就是李默才开始打英文，可能有点不习惯。不过这个问题不太大，他手速还可以，对键盘也比较熟悉，几千个英文单词打下来，手速也会渐渐跟上去。 主要的就是电脑不能坏，一坏那就麻烦了。 只要不坏，也会有很多好处，手速跟上去，尽管写的是英文，也会将速度提高三四倍，更重要的是，不需要像以前那样，写完了初稿，在稿纸上大量修改，再誊抄二稿，又反复修改，誊抄终稿，还要做小规模的修改。 有了电脑，直接就可以在Wrod文档上修改，大不了担心电脑会坏掉，不惜工本地，每隔一段时间及时将文件用打印机打印出来。这样就可以节约大量时间……主要是李默不需要构思故事大纲，他要做的只是将各个细节丰满起来。 但这几年技术进步也非常快，去年李默在电脑市场上转了一圈，都不大满意，失望地回去，今年比尔盖茨带他买的电脑依然让他失望，可勉强能用了。 就是贵，很贵！ 比尔盖茨有些高兴有些疑惑地回去，因为李默又透露了一个底子，不但稳，回报率不亚于他在微软的投资。那么这个回报率是多少呢？李默进入微软的估值，微软市值不足三千万，如今若是估值最少一亿美元以上……问题是就有人出了一亿美元，谁会将它的股份卖掉？不上市罢，一上市最少两三亿市值吧，也就是这个回报率可能接近十倍。 是百分之百的…… 他真的没有怀疑李默智商，智商差的能写出侏罗纪公园与雪国列车吗？大人也未必能写得出来。 哪一个项目能有这么高的回报，并且是百分之百的把握？他想不出来了。可是李默默信誓旦旦的，也由不得他不相信，于是回去后，对保罗与其他几个股东说了说。 李默拿不准时间，可必须从现在就要准备一些资金。当然，他们现在可不是后世的大富豪，除了比尔盖茨与保罗去年因为分红，手中有几百万现金外，余下的只能拿出几十万美元。其实说多，也就是比尔盖茨手中的钱多一点，保罗的钱也花掉了不少。 李默喊来郝立克，他在洛杉矶又买了许多书……记者们并不奇怪，再聪明的人，不肯学习，也不能称为有学问的人，再加上这些机器，让郝立克春节后送到他的新家里。 郝立克立马答应，然后支支吾吾地说：“这个年薪有些多啊。” 若是按照郝立克现在所做的事，确实很多了。三十万美元，即便在现在的美国，也不是一笔小数字。 但郝立克可不是这个意思。(未完待续。) 第151章 受益 李默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郝立克，你轻松也就这一年，不对，可能只有大半年时光。也许一年，也许几个月，你就要忙碌了。” “那好啊。” 郝立克是什么意思呢。 他今年年薪涨到三十万，仍是试用期，到明年冬初，他的年薪则会涨到五十万，并且以每年五万递增，还是正式的聘用。然而他想一想，这几年自己又做了什么呢？ 似乎真的没有做什么，就是几次谈判，换其他的普通律师都做好了。雇主最大的一笔收益，还不是自己谈的，自己只负责了协助签合同，到了这时，郝立克有些忽得忽失。 也不要每年五万递增，只要签订了正式聘用合同，他就可以正式进入小富豪阶层。 父子两迅速回国，马上快过春节了。 回到家，李默母亲早备办好了年货，但免不了一顿絮叨。 原来前几天落了一场大雪，偏偏李默父亲仍没有放弃大棚蔬菜，今年还种了不少，一亩二分田，两亩标准亩。 一落雪，大棚蔬菜就有的忙。 李默老妈带着李默奶奶，甚至将李默小妹都赶下了菜田，加上备办年货，这几天都快累得趴下。 听着老妈的数落，李默一直不吭声。 他说服谁？家里存折上除了那几万块钱定期，李默又陆续打过来一万美元，也就是两万多块钱的活期，畅开着用，也用不掉。 可是李默老爸不听，李默也无奈。 甚至这时李默还巴不得前几天雪下得更大一点，将家里的蔬菜大棚一起压垮，压得一无所有，下一年老爸就能清闲了。 李默母亲数落了好一会，将气消去，问：“见着美国总统了？” “见到了，就一个洋老头子，一个洋老太婆，不过态度似乎不错，那个洋老太婆与小默有说有笑的。”李广平嘴硬道。 “人家是总统，做了那么大的官，肯定是老人。”李默老妈猜想地说。 “小默，都说资本主义不好，为什么美国那么富？”李广平疑惑地问，李默让王翻译带着老爸到处转一转，不要老呆在纽约，王翻译拿了钱，必须得听雇主吩咐，带着李广平转了很多地方。三次去美国，也就这一次，李广平是最舒坦的。 这一回他看到更多美国的情况，当然，美国确实是有穷人，李广平还看到一些无家可归的人，露宿街头。然而中国也有，那一个城市没有乞丐，不但城市，农村还有许多乞丐，隔三岔五地上门来讨饭。 两边仔细地对比，用城市对比城市，用农村对比农村，差距太大。 这是李广平的。 有的学者与学生，便被这个差距带上了岐路。 以为美国什么都是好的，包括民煮大法。 中国还好，及时稳住了局面，苏联那才叫惨……除了苏联，还有后来哪些颜色政变的国家，没有一个国家有好下场的。 李默真回答不出来，不是回答不出来，得解释很多，即便解释了，父亲也听不懂。 他正色地说：“爸，妈，见了就见了，不要在外面说。虽然严打还没有结束，可改革开放了，有本事的与没有本事的，勤快的与不勤快的，有后台的与没有后台，迅速就会形成差异。这两年，开始出现穷的穷，富的富……” 就是没有泄露，李默偶尔也会担心，包括房子。 李默不顾房屋的美观，所有窗户都焊上了厚实的钢筋。 门也是，从门柱到门栓，外面看起来似乎箍着铁皮，里面是木头，其实不是，里面就是生铁，这样，除非用大锤生生将门板砸碎，否则踢都踢不开门。 李默母亲又问了一些，李默老爸支支吾吾答不出来，李默也不想回答。李默老妈怏怏，又开始数落李默父亲的不是。 还别说，李广平这么做，真迷惑了一些人。 若是李默是李木，干吗李广平这么苦？包括乡里的领导，张乡长还以为李默真的是菩萨心肠，将大多数收入一起捐给乡间盖了七所小学，当然，就是捐出来的钱，也不是小数字了。 然后又猜想，恐怕是上面知道了，李默心中有了压力，索性一起捐了出来。李默不说，又是“最上面”，也没有那一个领导敢问。他们也没有完全放弃对李默的怀疑，可李默就是李木，他们还是不敢问…… 李默老爸一边听着李默老妈的数落，一边清点着年货，一会问：“对联怎么没有买？” “忘记了，你赶紧上街买去。”李默老妈说。 李广平扭过头看着李默说：“小默，你说你怎么写不好毛笔字？” 想写好毛笔字也不容易的，李默那有时间去练毛笔字？ 写肯定能写的，能拿得出手吗？于是李家年年买人家写好的对联，他父母心情好呢，什么也不说，心情不好了，又会数叼几句。 李默也正常了，只要别动手就行。 李广平上街买对联，六斤来了，一进门就说：“小默，真的很感谢你啊。” “六斤大哥，为什么感谢我？”李默一愣神，自从大棚蔬菜走上正轨后，他没有管乡亲们的事，也没有问六斤家的情况。 “真的感谢你，”六斤进门，瞅瞅了李家，也是一脸的艳羡。 李家房子从内到外都是李默设计的，虽然比较豪华，但如同李默为人一样，十分低调，家中的装璜一律将所有亮晶晶、金光灿灿的布置抛除，包括裸露在外面的不锈钢，都涂上不同颜色的防锈漆。可无论怎么低调，也远远领先这时代农村所有的房屋。 其实李默改了又改，若是按照他第一次设计的房屋来修建，那才叫惊艳，当然，弄不好李家一大家子真的不得安宁了。 李默搬来椅子，让六斤坐下，又替他倒茶。 六斤喝了一口茶，说了真相。 去年破圩，六斤家也受到惨重的损失，房子被洪水冲垮了，新房，装璜肯定会有的，这些钱整白花了。 还好六斤对李默一直很相信，看到李家买船，他也买了一条船，有了船，家中能搬走的财物，基本上都搬走了，不然损失更大。 去年，李家一大家子住在巢市，六斤一大家子是住在圩埂上的破草棚里。但六斤还有一辆汽车，索性将汽车开走，跑到外面接业务。因为李默以前也说过，抽空了，可以挂着乡政府的名义，到外面接业务，增加收入。 去年肯定有空了，再加上这几年的阅历，六斤比以前更加能说会道，也有了一些交往人的经验，总之，去年虽损失惨重，六斤也额外得到了一些收入。 然后六斤就听到李家在用船装建材，他也醒悟过来，这时候装建筑材料，得省多少运费？又将汽车开回来，房子被洪水冲垮，还得要建啊，另外他的二弟也渐渐长大了，要不要装备房子？ 这样，他欠下的债务不到后年是还不清了，六斤说的后年，实际就是明年，86年。 李默只是静静地听着，救急不救穷。 况且六斤家也不穷，盖了两栋瓦房，手中还有一辆汽车呢。实际上六斤跟着李家走，这几年已经无形中获益多多。 这些不是六斤要感谢李默的，今年春天，他家连续盖了两栋瓦房，欠了不少债，农村人一欠债，心里面就会急得慌。六斤准备“发浑”，利用手中的车子，贩鱼贩菜……也就是准备进行大规模的贩买贩卖生意。 但他忽然想到了李默以前的嘱咐，“小打小敲”的没问题，不能大规模的贩买贩卖，他又犹豫着不敢动了。严打还在继续，也进入了高峰，按照李默的话来说，就是上面下达指标抓人了。 周边地区有几个胆子更大的人，提前做了大贩子，在下半年激烈的严打中抓了起来，有的判了五六年。六斤吓坏了，幸好当时他想起李默的嘱咐，不然弄不好这次也被抓起来判刑。 只要他进去了，一大家子立马会倒下。 李默默默地听着。 这次严打严到什么地步呢，偷一块钱能被判死刑，一个女子与十名男子发生性关系被判处了死刑，一个青年为女友拍了一些穿着暴露的相片被判处死刑……上次捅老杜的几个小流氓，赵成忠是死刑，余下的要么是无期，要么最低二十年。总设计师也知道会出现一些冤案，但他说了一句，我们保护了大多数人的安全，这就是人道主义。 不这样整，国家马上就乱掉了。 然而终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即便是严打，也没有解决就业问题。加上穷的穷，富的富，有的人穷困潦倒，看到别人富了，于是走上了歪门斜道，几年后，车匪路霸，黑涩会纷至沓来。 但许多投机倒把罪真的很冤枉，而且83年国家明文规定，允许农民个人或合伙进行长途贩运，这种行为也不算是投机倒把罪。然而这次严打中，也有几个人中标，不然凑不足人数。 李默也没有权利干涉，听完后说：“六斤大哥，知足就好。” 可是这个春节，李默过得很不安静。 中国从八十年代出现一个奇怪的名词，叫双轨制，从物资到石油煤炭等资源，包括制度、税务、外汇、养老保险等福利、医疗、工资、教育等等，凡是资源，都有着双轨制度，并且没有像媒体上所说的后来消失了，它从出现就一直存在着……无处不在！ 这个双轨制度也包括价格，制订之初用意确实是不错的，执行双轨制，可以保障从经济计划到市场经济的平稳过渡，还有一些领导也在犹豫不决，先执行，看情况，好则渐渐放开，不好也能立即收起来。 已经开始执行，包括一些家电，如电视机，特别是进口彩电，有门路的一台十八英寸彩电，一千多块钱就弄到了手，没有门路的，到商场去买吧，那种彩电不要票，但最少得两千多块钱。 不对比不知道李默的功劳，一对比，才知道李默的善意。 许多人又找上门，有一些亲戚，甚至许多根本就不知道从哪里叙起的亲戚，还有一些邻近村庄的百姓，与一些领导，还有一些人充大，代别人上门来求的。 李默带家电过来不算是投机倒把罪，他是倒贴的，不是赚钱的，想攀都攀不上。 然而李默只是一个普通的好人，不是滥好人、圣母，少数人还好说一点。余下的人……不说别的，破圩了，你们又在哪里？他被这些人弄烦了，正月初五，就去了巢市。说好的，机会只有一次，现在来求我，晚了！ 李默打开门，将行李放下，来到书报亭，说：“蒋伯，我订的人民日报呢。” 这是他去年去美国前的嘱咐，给了老蒋几块钱，让他从那天起，每天留下一份人民日报。 “在这，这么早就回来啦？” “家里亲戚太多，闹得不安。” “都是这样，过年嘛，”老蒋安慰道，然后将一叠人民日报递到李默手中。李默抱回家，迅速地翻看着，翻到其中一张，他看了看，乐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152章 用天压你（上） 李默在一个旮旯里找到的，豆腐干大块，一张照片，一行简短的文字，美国总统夫妇X月X日愉快地接见了《侏罗纪公园》作者，我国少年李默。 用对了名字，毕竟是大报，不能明知不是李木，还要用李木。 问题也不大了，毕竟上面隐谕过，不得再查李默的下落。 从照片也能看出来，单晓婷可是拍了不少照片，但报纸只选登了一张侧面照，南希夫人正在笑咪咪摸李默脑袋，李默只露出小半张脸。 这是李默乐的一个方面，也不仅是保护他，暂时李默还真的不能公开露面。 一旦曝光，李默不得安宁，李家不得安宁，然而李默的财产也立即随着李默的曝光而曝光，到时候会逼着上面下决定，如何决定？此外笑的是他那本雪国列车的影响……要知道这时候中国刚刚打开大门，做什么都要一个脸面，所以发生了种种稀奇古怪的事，李默这次可以说是替中国长了大脸。上面这才派了单晓婷随行采访。 可单晓婷的采访记录呢，那天在白宫，他与里根夫妇谈话记录呢？ 什么都没有了。 也好，落得安静。 三天后，郝立克将机器与一大堆书送了过来。 出租车司机也在帮忙，问了一句：“郝立克，这就是你亲戚家啊？” 在路上，郝立克不停地用汉语与他交流，会汉语，司机才问了一句。 郝立克说：“是的，是的。” “你亲戚看来是一个有学问的人。”敢情他一直将李默忽视了，认为这家大人不在家里。 “哈哈哈，他确实是一个有学问的人，”郝立克一边说着，一边朝李默挤眼睛。 “我一看就知道了，没有学问，岂能买这么多书。”司机高兴地说，然后回到出租车上等郝立克。郝立克替李默安装机器，安装好了，李默打开电脑，在波特兰李默就试过一次，不过长途跋涉而来，李默担心磕磕碰碰的，弄坏掉了。 试了试，很正常。 这时中国也有了一些电脑，比如一些高校与单位的计算机房，一些高干弟子也通过其他渠道，弄来了电脑，多是苹果PC机，不过数量少之又少。也不能说不起作用，后来许多计算机方面的人才，就是从这极少数电脑学来的知识。 看没有问题，郝立克问：“李，这些书放在哪里？” 书架上全摆满了。 “先放在地上吧，过几天我请人将隔壁房子打通，也将它挪为书房。”李默说道，他又给郝立克沏茶。 郝立克喝了一口茶后说正事：“你们魔都译文出版社的人找到了我，要求得到《侏罗纪公园》版权的授权。” 其实去年就有好几家出版社在找李默，可是找不到。 找不到只好联系矮脚鸡图书公司，然后一步步联系到了郝立克。主要现在图书出版利润很低，不可能为了出一本书而出国，因此拖了两个来月时间。 “嗯。” “李，你知道吗，他们居然说，花五千块钱一次性买断你这本书的中文版权授权。” 如今，这本书已经卖出十一种语言授权，但都不是一次性卖断的，要么按册数分成，要么按总册数付钱。比如卖给日本，发行了十万册得付多少钱给李默，发行了一百万册得付多少钱给李默……条件有些苛刻，道理却很简单，因为环球与派拉蒙的力争，电影拍摄时间大幅度地提前，只要电影上映了，随着电影的传播，这本书注定在各个国家供不应求。一次性卖断，难道傻了不成？这不是郝立克对李默负责，而是一个经济人的基本职责了，郝立克等于兼着李默的经济人！ 五千块钱，一千几百美元，能干啥？ 李默久久地沉默。 提到了中国版权，可真不是一个愉快的话题。 最好的例子，就是《百年孤独》，其作者马尔克斯于90年来中国京都、魔都访问，那次中国之行给他留下极其糟糕的印象，各个书店都能看到擅自出版……非是盗版，是各个正儿八经出版社出版的《百年孤独》、《霍乱时期的爱情》等书。然后他在京都对各个来看望他的文化界人士说，你们都是盗版贩子。 在场的包括钱钟书，惭愧得无地自容。马尔克斯离开中国后又放了一句狠话，我死后一百五十年，都不授权中国出版我的作品。后来经多方努力，直到二十一世纪，马尔克斯才以每本书四五千美元的价格授权给各出版社出版，其实是一个白菜价，怎么办呢，中国版权环境就是这样，连中国人自己写的书版权都没有弄清楚，况且他是一个外国人，还是哥伦比亚的……捞一点是一点吧。 这是魔都译文出版社看在本国人面子上才给的钱，不然不给，又怎么着！ 什么叫无烟产业？ 这是家丑，李默能说什么？ 他想了好一会说：“给他们吧。” “李，是买断了。” “郝立克，我在你们美国说，我们许多领导每月工资只有几十块钱，你们美国许多百姓不了解我们中国的情况，说会饿死。不错，这点钱在你们美国十天就饿死了，但在我们中国能养活一大家子。比如说我的两本作文集，也发行了十几万册，稿费还不足一千块钱呢。况且他们还要派翻译慢慢翻译成中文。” “可是……” “就这么定了，不过请他们必须将作者译为李默，而不是什么李木。” “那样，你会曝光的。” “不会，等他们翻译好了，再校正，到出版，要到明年了，再说，难道我还真的瞒一辈子，早晚会曝光。”也不是李默解释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总设计师放话了。 人民日报都变成了李默，为什么书不能变成李默？ “此外，我那本雪国列车暂不对中国授权。” “难道你真的讥讽了你的祖国？” “没有……原因有点复杂，过几年吧。反正授不授权，我们中国的书卖得便宜，也得不到什么收入。正好我说几件事，郝立克，若是我下半年将微软的股份押到银行，能贷出来多少款项？” “李，微软就要上市了，不能贷。”郝立克急切地说。 “我有我的道理，下面的话，你切不可对外传扬，若是泄露了半点风声出去，你我合同关系立即解除。” “放心吧，李。” “我们中国有一本书叫《易经》，你有没有看过？” “没有看过，但听说过，那是一本比较高深的书，对了，你曾用它回答过记者。” 那次也不算回答，只是李默有意地秀他的智商，用此来反击怀疑他的人。李默点了点头说：“之前我所做的努力，包括投资微软，依然算是潜龙在渊，属于蛰伏阶段。接下来，我准备开始飞龙在田……” “李，什么投资？” “什么投资，我到时候会告诉你……我问你，抵押我的微软股份能得到多少贷款。” “可是……” “郝立克，不用可是，也不用置疑，我只是抵押，不是典当。” “若是对微软估值，现在可能得有一亿美元出头吧，不过用来抵押贷款，不过超过七百万美元，李，你知道的，银行家都是吸血鬼。” “若是我稍稍提高利息呢？” “提高利息也不会超过八百万美元，不过也不好说，若是微软通过了证券公司的审核，准备路演，你的股份又最少可以低押一千万以上。” 李默想了想，那时候微软大约开始路演了吧，即便不路演，也准备得差不多。 “那就好，你回去后替我打听一下，不是现在抵押，可能要等上几个月……另外，你还要替我做两件事，第一件事，准备半年后，替我在开曼群岛注册三个公司，香江也注册一个离岸公司。” “这个容易。”郝立克仍没有弄清楚李默想投资什么，不过李默注册四个离岸公司他是会意的，一是为了避税，二或多或少能避人耳目。其实查也能查到，比如李默投资股票，美国证监会想查也能查出来，但就是查出来，他们也不能随便公开李默的信息，除非李默违规操作，或者违害了美国安全。 “最后便是替我留心一下，小规模的投资公司或者投资基金，最好是位于洛杉矶的小型投资公司，人数也不能超过十人，其成员性格不得有叛逆自主的精神。我不是说叛逆精神不好，但这样的人我不需要，需要的是老实听话的人，因为我的智慧够用了，不需要他们来替我思考，另外就是公司里必须得有几个老练的操盘手。” “李，你是想投资期货、股票？” “也不仅是投资期货与股票，反正从下半年起你有的忙了。” “李，能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郝立克手放在胸口，弯下腰，施了一个骑士礼说。 “郝立克，你不能马虎，只要你哪边不出岔子，以后你不仅不用担心你的薪酬，我还会给你大笔奖金，说不定几年后，你就可以成为真正的千万富翁，十几年后，成为亿万富翁。” 郝立克并没有完全不相信，微软的投资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即便有些不相信，也是一半地相信，他立即激动得一脸媚笑：“李，你的利益就是我的利益，不对，你的利益高于我的利益。(未完待续。) 第153章 天来压你（中） 李默也没有讥笑老郝见钱眼红，过几年许多国人也变成这样。 他将郝立克送走，然后等…… 汉武帝下诏将各郡县豪富人家迁徙到茂陵居住，卫青替郭解求情，说郭解家贫，不符合资财三百万的迁徙标准。汉武帝说，一个百姓的权势竟能使将军替他说话，可见他家不穷！ 可能里根为了国内的需要，或者选票，见见“劳动模范”“小摊小贩”，但只要是里根刻意在白宫接见的人，那怕是用他夫人名义，也不管有什么政治目的，这些人，都有一定影响力。 李默对自己的定位，有点弄不清楚，估计上面也弄不清楚，不过李默知道，自己实际上也有了一点儿影响力。 但他先等来了他的父亲。 李广平就是不识字，另外见识上可能有限。 可这两年，李默带着他到处跑，还是在美国跑，偶尔呢，也说一些道理。得看李广平心情好坏了，李广平心情恶劣之时，李默是直接闭上嘴巴的。 李广平见识也渐渐跟了上来。 儿子跑了。 他也没有随便答应，不是不能帮助，这玩意也像借钱一样，若不及时将口子收住，恐怕是没完没了。亲戚连着亲戚的，弄不好，能将柳叶圩整个大圩，以及东西两个大圩，十几万人连进来。 况且他还知道一件事，郝立克一年来上两三次路费那不算了，他可能有的得向儿子汇报，还有一些合同也要找儿子与自己签上，可上次代购过程中，似乎儿子还亏了一些钱。 但上次是没办法，儿子不亏不行，不然四乡八里的乡亲会一起涌到自家来看电视。 当然，也说明随着大棚蔬菜的推广，不少老百姓收入确实提高了。 李默回巢市，李广平在家里也委婉地拒绝，只有几家血亲，或者平时对李家真的不错的人家，李广平犹豫着没有婉拒。并且李广平也说清楚一件事，前年美元汇率是一块九毛几，现在汇率是两块八毛几，即便李默用美元从国外买，一台彩电也要贵上好几百块钱，别指望一千块钱就能抱一台十四英寸，一千四五百块钱就能抱一台十八英寸的，真正的进口彩电回家。 理解的人还好一点，不能理解的人，反而恨上了李广平。 “爸，他们感谢你，你也不会多长一块肉，他们恨你，你也不会少长一块肉。” “他们还好一点，乡里与镇上的领导，我怎么办？” 特别是镇上，有的领导自以为是，来到李家一张嘴就是三四台。 李默脸色就阴郁下来了。 从大棚蔬菜到平时的化肥供应，办理护照，无论是乡里面，还是镇里面，都给予了一定的支持。 因此前年李默才替他们带回来大量电器。 但不止呢，从大棚蔬菜，到承包沟塘养鱼，这些满满的政绩，生生地将好几个领导送上了晋升之路。与前世对比一下吧，只有原来的乡长，因为计划生育，挥刀自宫，调到县里，其他的领导，有几个升过？ 论回报，自己早回报了，况且还捐出了七所学校，父亲不知道，乡里面的几个领导心中是清楚的，还是张乡长办的手续证明。 是的，由自己代购，能便宜好几百块钱，甚至近千块钱，但你们可是领导，得知道轻重吧。 他算了一下时间，说：“爸，这样，今天是9号，你让他们下个月9号来巢市，我来对付他们。” “小默，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 “我与他们斗什么？但这事儿得解决吧，不然我下次得让郝立克用火车装彩电进来了。” “你有什么方法解决？” “爸，你放心，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李广平半信半疑半是担扰地回去。 人这才等来。 “武领导，寒舍早就扫榻以待贵宾。”李默开了一个玩笑。这就是年龄增长的好处，不然原来岁数太小，面对着这些高级领导，他说话必须带着万分小心，时不时必须还要装一下嫩。 现在他也不大，但大家都以为他聪明，说一说小大人话，也没有多大关系。 武领导笑了一下，也相信以李默智商，会猜出来上面派人过来询问。 李默将武领导带到楼上，武领导先看了一眼：“用上电脑了？” “电脑码字快，按照合同，电影上映前我的恐龙三部曲第二部曲必须写好发行，中间我又夹杂着写了另两本书，后年又到了高考，这两年，我还有一些投资要进行……武领导，我现在真的恨不能人不需要睡眠了。” 武领导默然，心想，这小家伙不仅是聪明，也能吃苦，两者结合，才有了他今天的成就。 他又看了一眼：“买了这么多书？” “有的书眼下也会抽空看一看，还有的书是查资料的，也有的是打算将来翻看的。武领导，现在我手中的资金周转十分紧张，我还打算在几年后，买上两三千万册书，带回国内。” “你买这么多书干吗？” “武领导，瞒一下百姓还可以，我们之间就不相瞒了，你真不觉得我国与美国科技的差距？即便美国现在的科技，我国弄不好也需要十年，十几年的时间才能追赶得上。” 李默说法是客观与乐观的，悲观的认为一百年都赶不上。 “中美关系还能一直这样保持下去？我打算几年后，趁着中美关系还不错的时候，买上各类最新的科技书籍杂志，送给各大高校，虽是英文书籍，相信有的教授能看得懂，他们能看得懂，就能将相关的知识传授给学生。” 武领导想说一句，你用心是好的，可这是美国的书，一本往往得要好几美元，你有那么多钱吗？不过想到了那五位数零与123456789，他不言语了。 对着武领导，李默真不敢诓骗，确实几年后，他真有这个打算。 还没有办呢，不过他有这个打算，先说着，上面听了，就会感到高兴，省得极个别领导疑神疑鬼的。 李默倒茶。 武领导盯着电脑屏幕，问：“这本书又写的什么？” “这本书不能算是科幻小说，应当是惊悚小说。”李默将故事内容大约地说了一下。 “李默，你真能想……”武领导听后呆若木鸡。 “武领导，你以为外国人的钱当真好骗啊？” “李默，你能想，为什么上本书选择了那本有争议的题材？” “清风不识字，何事乱翻书？” “李默，你以为当真雍正冤杀了徐骏？他是顾炎武的甥孙，虽然做了清朝的官，平时一惯就看不起清王朝。也不仅是这一句诗，他还在画上题了一句，夺朱非正色，异种也称王。还有其他的，覆杯又见明天子，且把壶儿搁一边。毁我衣冠皆鼠辈，捣尔巢穴是明朝。明朝期振翮，一举去清都。然后在写奏折时，将陛下写成了狴下。数罪归一，雍正才将他满门抄斩的。别看小说，若是聪明的，也能看到作者的思想，那怕作者将他的想法埋藏得很深。”武领导正色地说道。 武领导还是一个有学问的人……好吧，难道清朝搞文字狱是对的吗？ 既然说开了，李默索性就说了一些，只是一些，多了的，他还是不敢说。 “武领导，我举两个例子，我们村种了大棚蔬菜，我爸没白天没黑夜地劳动，即便不用我支持，也能轻松地盖起大瓦房。我们村子有一个叫李大光的，比较懒散，身体放不下去，一直凑不起盖房子的钱，前年来我家要借五百块钱。但到了现在，这个瓦房还没有盖起来。若是平均了，会有什么结果？” 毫无疑问，李广平也不会拼命了。 “李默，国家已经纠正了这个错误，不是责任田了吗？” “那么我再说另一个例子，民间在流传着一句话，造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科学家待遇如此之差，如何能留住人才？” “李默，你不要小看了他们……” 李默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得讲奉献精神，我只问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这几年来，国家拿出可怜的外汇，帮助一些大学生出国留学，回来几何？第二个问题，比如这个电脑，除了少数计算机房有，余下的还有一些人家也拥有，是什么样的人家拥有它？” 李默又跑到书架上翻找，找出《吕氏春秋》，将子贡赎人和子路受牛那段内容翻出来，说：“武领导，你看看。当然，你抱着继续打倒孔孟的精神，就当我什么也没有做。” 武领导又沉默。 李默这一翻，质疑的东西多了，包括现在的雷锋精神…… “还有我，如果搞绝对平均主义，我的收入统统上交，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我会移民，我没有犯法犯罪，即便国家也不能强行阻拦，那么我成为外国人，替外国创造大量财富。第二种，我什么也不做，好好学习，然后大学分配，在单位里做一个平安的小领导，也必然什么财富都没有了。当然，国家以后无疑会少了一大笔外汇，还有各种慈善，以及税收，对了，更重要的一条，有可能会减少成千上万的就业机会。” “怎么与就业机会有关？” “我资金早晚会带回来，政策不准许，我只能换着花样了，以外资进入，于其钱让外国人赚走，为什么不让我赚到手，至少我会在国内做很多好事。资金又何种方式进入？必然是兴办各种工厂，有了工厂，则需要工人，岂不是等于创造了更多的就业机会？一起在上班了，谁会做小流氓？”李默大咧咧地说出来了。 但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绕了好几年，才绕了过来。路线比就业机会更重要啊……(未完待续。) 第154章 用天压你（下） “李默，你的思想已经很危险了。” “武领导，我再问你一句，绝对平均主义能不能搞？” 李默只顾盯着这些问题问，岂不是要了武领导的命，他也不敢回答啊。 李默辩的就是平均主义，他将《雪国列车》拿出来，指着扉页上两行字：“武领导，这两行字能认识吧。” “是这种思想？” 李默又将他与约翰逊的谈话记录拿了出来：“矮脚鸡图书公司的高管约翰逊也没有看明白，于是问我，这是我们的问答，他签了字的。” 武领导看着记录。 “武领导，这本书写的是人性，是中庸，何谓中庸，我这段英文里也解释了，刚刚好、适度、因时制宜、分寸、恩威并用、刚柔相济……如汉惩秦之暴政，约法三章，汉朝代秦。但到了东汉法纪更加松弛，导致豪强兼并严重，张角起义。诸葛亮又惩汉法松弛之戒，用法比较峻刻，反而蜀国得以大治。这才是真正的中庸。当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谁能掌握这个刚刚好呢？” “马列的书我真没有看过，古代前贤的书我看了不少，而且我国文明悠久，九成时间是世界的巅峰，存在即是合理，我相信这种文明，应当也有它合理的地方。正是这种悠久的文明历史，我才对国家一直抱着希望，认为它早晚会走向巅峰。也因为这种文明，我才热爱我脚下这片土地……包括移民，当真我移民到美国是坏事？没有人质疑我的财富，我能在更好的学校包括大学里，学到更多的知识。” “我们也知道你爱国，心肠好，不过思想得理清楚啊。” “好，”李默站了起来，跑到他卧室里，抱出一大堆报纸，说：“我们中国现在很落后，很穷，美国有的报纸也故意曲解我的意思，然后又问我，我回答了一句，我所认识的领导，每一月的工资不过几十块钱，一百来块钱，你认为他们能享受到永动列车前面车厢奢侈的生活吗？仅是一问，他们都哑口无言了。这些报纸上都有相关的评论，当然，经过我这一说以后，他们不好意思再曲解了，只是讥笑我国的落后，生活的贫困。这也是事实了，瞒不住的。” 李默也不生气。 国家各种政策越来越宽松了，如果在十几年前，李默写了这本书，等着死吧。 越往后越宽松，也必须一步步放开，放得太快，弄不好就会出大事。 说言论管制，那一个国家都有，就像美国，可以拿总统开刷，但敢不敢煽动大家起来造反起义，推翻美国政府，保证警察立马闯进来，弄不好直接用枪崩了你。 也就是管制的宽紧不一样，根据国情，管制的侧重点也不一样，不可能有真正的言论自由存在的。 武领导脸色也舒缓下来，问：“你又与南希夫人说了什么？” “还是这些，”李默拍了拍纸头：“另外又说了一句，让她不要揭破，读者越是猜，它才会卖得越好。所以南希夫人这才发笑，其他的我能说吗？” “李默，记住，资产带回国内办工厂的什么，不要说。”武领导问出来了，有的他还是不认同，但认为李默大方向是对的。 “武领导……” 武领导没有解释，其实真的不能认为上面不知道，有些人已经开始在下面搞事了，所以总设计师在今年五月讲话： 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不同的地方就是共同富裕，崇拜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民主”、“自由”，否定社会主义，这不行。中国要搞现代化，绝不能搞自由化，绝不能走西方资本主义道路。对搞资产阶级自由化并且触犯了刑律的人，不严肃处理是不行的。因为他们搞的这一套无非是大鸣、大放、大字报，出非法刊物，实际上是一种动乱……不能让这股风刮起来。 然而因为各种思想冲突，最终还是没有阻止明年的那场闹剧…… 若不是这些人在下面煽风点火，这次上面也不会对一本似是非是，还是一个青少年写的英语小说如此重视。 李默知道明年会有闹剧发生，但不知道总设计师五月的这次讲话，他有点摸着头脑，不过也郑重地说：“武领导，谢谢。” 武领导准备回去。 别的不说，只要拿出李默的“工资说”，这本书就没必要疑神疑鬼。 “武领导，别急，下个月9号中午，能不能接我一个电话？” “有事吗？” “有可能有，有可能没有，若是没有最好，若是有，到时候还要麻烦一下武领导。” “好，”武领导点了一下头，也没问，他知道李默是知道轻重的，就是思想路线略有些偏差，但也情有可愿，一个孩子，又不是一个老革命。 武领导回去了。 李默在发呆。 自己说得不对吗？就业不重要吗？ 其实李默真是压着说的，否则让他来说，他能说上三天三夜。 但李默也不害怕，就是不同意又能将他如何？他的资金是在美国，并且还化作了股份。李默叹了一口气，后来中国不搞意识形态了，轮到西方国家开始搞意识形态了。 这个东东真的重要吗？ 尽管他先知先觉，能从容客观地去分析历史、国学、体制、经济……然而这个东东他真的说不上来，他政治差，其实还真有一点原因。 交代过了，李默也没有当一回事，继续上学，或者将第三本小说在电脑上码成Word文档。 这天放学，李默拦在郭紫蓉面前，两人做了什么？就去年冬天拉那一次手……不过在郭紫蓉心中，算是确定了关系。 郭紫蓉脸红红的，也没有走。 “郭紫蓉，我们说说。” “说什么？” “我们拉过手的。” “那又怎样？” “但我们现在不能谈恋爱，一谈，我两成绩一起完蛋，不能考入同一所大学，弄不好就分开了。一分开了，很多事就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你看我，上课从来没有分过神。” 其实真的很难，特别处于恋爱状态的人。 郭紫蓉确实是在恋爱李默，李默呢，有点得过且过的味道，郭紫蓉在他心头上的地位没有那么重，加上他真实的阅历，所以能继续保持着注意力集中。 “我知道。” “我们一道努力，还有，从明天起，你最好换一个座位，离我远远的。” “我才不是呢。” “听我的不错。” “你考第一名，我就听你的。” 第一名，李默若是没有杂七杂八的事，别看在高中，还是在最好的班上，真拼起命来，还有是好几成几率能办得到的，但李默不可能真的为第一名，将手中的所有计划一起打乱。但他真的是好心，如果进一步发展关系，搂一个腰，抱一抱，亲一个嘴的什么，郭紫蓉成绩下降得会更快。 第二天，郭紫蓉居然听话地真的换了座位，李默暗暗地举起拳头，做了一个打气的动作。 郭紫蓉咬了咬银牙，心想，李默明明比我小，为什么比我还要老成，比我哥还要老成……她又想到了益母草，然后臊红着脸，低下头去。 自那天后，李默时不时做一个小动作，不停地给她打气，让她集中精神。 过了一段时间，渐渐就有了效果。 几个倒霉鬼撞了上来。 沈秘书带着几个领导过来的，张乡长不大好意思来，而且李默上次已经替各个领导弄来了不少电视机…… 几个领导说明来意，他们想法很简单，我们是付钱的，而不是白拿的。关键是你们是付了钱，可一美元当真只值两块几毛钱？ 李默点点头，打起电话，一会武领导接了电话。 “武领导，能否替我弄一节火车皮？” “你要一节火车皮干吗？” “是这样的，我带着我爸去美国，他在宾馆看着彩电，明明听不懂，都看入了神。但我想，不能我一家有彩电，于是让我爸劝说各个乡亲，我倒贴一点，一些外汇，买了一些彩电回来。” “李默，你这弄不好就是麻烦啊。” “武领导不愧是大领导，一听就听出来了，我哪里懂这些。当时是好心了，可现在麻烦上身了，许多乡亲，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亲戚，还有我们乡里，镇上的各个领导，都请求我从国外给他们带彩电回来。” “你们哪乡镇是什么领导啊！”武领导气着了，别人不知道，他是知道李默底细的，别看李默在上学，可他老家都跟着李默受益不菲，包括领导。这些领导太不知轻重了。 “武领导，都是乡里乡亲的，领导们也是我们的父母官，我也不能拒绝，可只要开了口子，数量必然很多，我没办法了，只好请求你托关系，给我弄一节火车皮，从特区口岸将彩电带到我们哪里。” “一火车皮彩电，你想作死啊！” “武领导，我也无奈啊，乡镇领导都来到中学找我了。” “岂有此理，让他们接电话！”武领导大怒，总设计师都放出话，不得打扰李默学习……在武领导心中，李默学习也真的很重要，随着他学习的知识越多，将来必然是国家的一个栋梁之材。乡镇领导……好大的领导，武领导都气乐了。 “有一个领导让你们接电话，各位领导，你们谁接电话。” 沈书记脸上有些惧容，因为李默说过，上面在关注着他，并且是最上面。 完了，完了，他心想道。 镇上的领导还不知道，一个领导问：“什么武领导？” “我托他弄火车皮的。” “火车皮，这太夸张了，你替我们几个人代购四十几台彩电就行了。” 武领导在电话哪边也听着了，几个领导，四十多台彩电！他气得想骂娘希皮。 但镇上的领导不知道，稀里糊涂地接了电话，武领导先报官职，这下面的一些小官简直不是东西，不报身份往往会很吃亏，弄不好就成了第二个杨将军的女婿。 接电话的领导脑门子冒汗了，而且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冒汗，或者说是在喷汗，两条小腿直哆嗦，嘴唇也打着颤：“领，领，首，首，长长好。”(未完待续。) 第155章 金鱼的错误 “你们是地方干部，还是过去的周扒皮？”武领导没好气地说。 “首长，我们是代购。” “代购，行，你们一起来京都，我让部里面的人替你们代购。” 镇上这个领导腿更软了，让国安的人给他们代购彩电？自己就是想作死，不能用这种方法作死啊。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我，”这个领导死活不说，不能说，国安肯定不是行政上的上司，但人家只要一努嘴，自己这几人干净的，官职会扒得干干净净的，不干净的，多半会立马进大牢。 “你是镇上的领导还是乡里的领导？” “镇上的，镇上的。” “叫你们乡领导来接电话。” “是，是，”这个领导如释重负，连忙将电话交到沈书记手中：“国安部的一个大首长的电话。” 武领导不能算是国安的大首长，只能说是里面的一个中层领导，也是从军队调过来的，当然，李默同样不大清楚。这个部门，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太过神秘。 但放在乡镇这些领导眼中，无疑就是大首长了，沈书记也哆嗦起来。 其实武领导平时说话还是很讲道理的，这次确实动怒了，说：“听说你们乡里好几个干部晋升了，你也晋升了。” “是，是。” “知道你们是怎么晋升的吗？” “知道，知道。” “那你们还不知足啊！”武领导突然暴吼起来。 “我们有错，我们有错。” “你们就是混在D内的一群败类，一群蠹虫！”武领导又喝了一声，挂断了电话。带着这个评价挂电话，天塌了。乡里面另一个领导问：“李默，我们只是请你代购一下彩电，你干吗给国安打电话？” “杨干事，我给你们代购了，能不能不给乡亲们，还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亲戚代购？不给他们代购，无疑我家是攀龙附凤之徒，我一大家子是这种人吗？给他们代购，得代购多少台？六百台，八百台，或是一千台。不要问拿不出这个钱，拿不出这个钱，可以借，说不定要我替他们代购，还要向我爸借钱。我不说这个借钱，这么多台彩电，是从香江发过来的，不用火车皮，用汽车能装得下吗？我上哪儿要火车皮去，只好请国安的人帮忙了。难道有错吗？” “不是这个理……” “呵呵，不是这个道理，我就说一说道理，这是第一批，这两年国家发展得很快，再过两年，又有许多人手中勉强有些钱了，又开始找上门，亲连亲的，能连遍整个中国。到时候我得代购多少台才能满足大家的需要？我手中又有多少外汇？好了，我挣的这些外汇不带回国来，净给你们买彩电了，上面会怎么想？” 没有那么危险。 这几个领导也没有那么恶，就是贪一点小便宜，换句话说，世间有几个圣人，都喜欢占便宜，李默也喜欢占便宜，比如今年年底或明年年初，他明知道那个公司的股份拿下来，以后美国国会弄不好也会为他吵翻天，他拿不拿？还是拿。 不过这件事得急刹车了，不然真的没完没了。 今天借钱，明天买彩电，后天又干吗呢？ 其实道理，这几个领导都知道，然而一直以来，李家给人的印象似乎比较好说话，不会拒绝人，他们又是领导，虽不恶，官本位的制度下，总觉得自己高高在上的，不会替别人着想了。李家肯定不能这样继续发展下去，可不答应，弄不好这几个领导也生气了，那以后麻烦会多多，李默索性搬出武领导这个大神。 “沈书记，我替你家买了一台彩电吧，我不提黑市汇率的差异，按官方汇率来，你家那台彩电，我也软贴了六七十块钱。现在又要买，还是买四台，难道你家一人搬着一台彩电看哪？” “这件事我们做错了，李默，你能不能给他打一个电话。” “这是他的电话，你们自己打去，”李默写下了电话号码。 几个领导脸皱成了苦瓜，我们打电话给国安……干脆到动物园去老虎屁股吧，反正是一个死字，至少还能摸到老虎屁股，国安什么摸不到，自己就死定了。 沈书记直拱手，求饶。 他心里更是后悔莫迭，李默不是没说，说过，可自己乍就想不起来呢。 李默掰着手算道：“自我家从河港村搬过来，先是钓甲鱼，现在柳叶圩不少人在钓甲鱼。后是钓黑鱼，也有不少人钓黑鱼。又是张黄蟮，人就更多了。大棚蔬菜就不用说了，今年一千五百多户人家在种大棚蔬菜。对了，两个乡鼓励百姓承包鱼塘养鱼，也是我提议的吧。以及用乡政府的名义买车子，解决蔬菜运输困难，同样是我提议的。我不说给你们带来多少政绩，我只说一件事，我家对不对得起乡亲？” “对得起，对得起。” “还有借钱，我爸前前后后借出去一万两千多块钱，只还了一千几百块钱，也算对得起亲戚。但现在呢，乡亲们恨我家，亲戚恨我家。我搞不懂了，这个好事还能不能做了？你们是领导，当真想不明白？” “我们回去一定劝说乡亲。” “他们要你们劝说什么？”李默讥讽道。 不是所有人都不通人情世务的，也有不少人能理解。余下的人多是抱怨几句，事情过去也就算了，李家也不是欠他们的。 李默让他们走。 几个领导死活不走，不能走，一走就完蛋了。 李默只好又打电话。 “李默，有时候心真的不能软。” “怎么办呢，就是将他们处理了，换了一批领导上来，还是那样。” “我说的不是领导，你没有学过《渔夫与金鱼的故事》吗？也不仅是那老太婆贪婪，金鱼同样助涨了她的贪婪。不是不能做好事，像你盖学校就很好。但帮是帮该帮的人。” “是啊，我急刹车了。” “你让那几个败类接电话吧。” 李默拿起话筒，问：“你们那个来接电话。” 几个领导东张西望，沈书记没办法，硬着头皮接过了电话：“首长……” “我不是首长，但我告诉你，真有好几个首长观注着李默同学。” 沈书记又哆嗦起来。 这个首长嘴中的首长又是什么级别？ “你们若是胡来，等着有好果子吃吧。” “首长，我们向李默认错了。” “你们回去，各自好好地写一份检查，反思你们扰民的错误，递到你们县里。”武领导挂断了电话。 沈书记听了，不以为忧，反而感到释怀，这意味着这个首长终于不追究他们，不就是一份检查吗，但最少职位能保住。 他问李默：“李默，还有那个首长关注你？” 李默不想解释了，解释得多，弄不好这几个人也知道了李木就是李默，让他们慢慢猜去吧：“沈书记，你想是那个首长就是那个首长。” 几天后李广平夫妇来到巢市。 “小默，你对他们说了什么？” “爸，怎么啦？” “真的很奇怪，他们回去后，一起来到我家，向我们赔礼道歉，还一个劲地散香烟给我。” 李默心里说，这个官，真的很不好当。 “爸，上面派人问了我一下我在美国的收入情况，然后留了一个电话号码给我，若是有麻烦，就打电话给他。那天他们来了，我打电话给上面。” 李广平还没有想到上面是那个上面，反而乡镇领导上面太多了，县里，市里，省里，都是这些基层干部的上面。 “爸，这股风是怎么刮起来的？”李默奇怪地问。他父亲带他去美国之前，一切还很正常，顶多就是借钱，实际上这些钱还不还，李默也无所谓。然而从他回来后，突然刮了起来。他大过年的，从家里逃到巢市也不行，反而刮得更厉害，这让李默纳闷了。(未完待续。) 第156章 飞龙在田（一） “李默，这怪我，二保他老婆娘家一个表弟结婚，女方要买电视，就找到了我。我也搞不清楚，说一台彩电可要不少钱呢，十八英寸的得要一千五百块钱。”李默母亲说。 若不是贪图其中巨大的差价，一千五百块钱在如今的农村，依然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李默也有责任，有的，他懒得解释。 即便他用外汇在香江购买，现在一千五百块钱也拿不下来。 市场上两千多块钱的彩电，那是国产彩电，进口的得要三千多块钱，有的还不是原装的，而是在国内组装的进口彩电。 至于进口原装的，如果有外汇券，拿着外汇券去友谊商店购买，比李默从香江运回来的还要便宜。 人家那是卖给外国友人的，免税或是减税，李默从香江运回来，关税一分钱可不想少…… 可普通人上哪儿弄外汇券去？ 二保老婆娘家的表弟就跑到城里面打听，一打听，便宜了一半还超过，立即回来，加上二保老婆是一个大嘴巴，四下就传扬开了。有钱的找上了门，没有钱的借钱也找上了门。 闹到这份上，二保也生气起来，将他老婆大骂了一顿，可于事无补了。 “我也没有想到，都是乡里乡亲的，不能像你舅公那样吧。” “妈，你怎么这样想呢，岂不是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感情是相处出来的，不是用钱买出来的。我就说干娘一家，前几年我家不是很好，她家想救济我家，我家尽量地拒绝。如果她们家给什么我们就要什么，并且不知足，要得更多，两家还会不会来往？” “小默，有几户人家能像你干娘家？” “妈，血亲躲不了，可其他的人，只图我家便宜的，或者图我家钱的，干吗要交往。这件事，就到此结束吧。” 李默说完了，拿出一张报纸看。 报纸上刊载了一条消息，国家准备在长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与厦漳泉三角地区，开辟沿海经济开放区。 不是特区，是对外商开放的…… 李默拿起电话，洛杉矶与中国时差要稍好一点，晚了十五个小时，别迷糊，颠倒一下，实际是相差了九个小时，计时上十五个小时，并不妨碍通电话。 郝立克正准备睡觉，听到电话铃响，接了电话，一听是李默声音，立即热情洋溢地问候：“晚上、中午好，李。” “郝立克，你替我做一件事，过段时间，你来我们中国的一些高校，招聘十名大学毕业生，我来出资，让他们到你们国家，学习商贸管理。” “李……” “郝立克，还记得我说过超市吗？” “记得。” “还记得我说过，可能与沃尔玛有共同语言吗？” “记得。” “如果眼下在中国招聘合同工，承诺每月工资六十元，外加三四十块钱的加班费与奖金，你知道吗，来应聘的工人能从巢市排到魔都。”但李默指的不是正式工人，而是农民工。 有的工人眼光长远，主动去了外企，有的工人，如今仍舍不得“金饭碗”，那怕外企的工资再高，他们也不愿意离开原单位。 郝立克也不惊讶，他每年来来去去的，对中国许多情况都熟悉了。 “李，我明白了，你说的是人力成本。” 如今人民币官方汇率仍比较坚挺，某种程度上来说，不大利于出口。 不过折成人力成本，那依然非常可观。 比如说这工资，每月接近一百块钱，在八十年代中期，算是比较高的工资，然而折成美元，按官方汇率算，不过三十来美元，这个薪酬，还不够支付美国工人一天工资的。 当然，工资涨起来也快，不过人民币贬值速度也快，到了八十年代末，一美元官方汇率也快接近四块钱了。况且美国哪边的工人工资同时也在涨，只不过涨得没有中国的快。两相叠加起来，等于中国的人力成本在这十几年内，与美国的人力成本差距一直变化不大。 “李，你太聪明了……咦，为什么没有其他企业想到这一点。” “有许多企业对我们中国仍有许多顾虑，另外，我国许多政策并没有放开，”李默淡淡解释了一句，比如美资，国家控制得就一直很严格。如今来到中国最多的，便是港台以及日本。但这一条，李默没有说了。 “李，你准备投资什么行业。” “郝立克，你替我查一下你们美国的玩具行业与游戏行业的相关情况。” “游戏行业，李，我们可竞不过疯狂的日本人，而且街机行业十分惨淡。”郝立克显然将游戏机与街机混为一体了。其实提起这个，李默心中也是一个痛啊……去年孩子宝从日本TAKARA公司手中收购了可变成机器机的原模合金汽车与飞机，并起名为变形金刚。后来都懂的，孩子宝迅速成长为一个庞然大物。 对这个行业，李默也不是太懂，但他知道这个行业真正的前景。 先让郝立克查一查吧。 “郝立克，我说的游戏行业不是街机，而是PC机，以及掌上机……你去查一查就知道了。至于玩具，则更简单，难道你没有想过《侏罗纪公园》衍生品的前景吗？只要我们一炮打响后，一个成本优势，便可以将好莱坞一半玩具衍品拿下。” “李，我们会玩得很大，是吧？” “是的，所以说，从下半年起，你就要忙碌了。” “李，我十分乐意为你效劳。”郝立克眼睛放起光来。若是说什么超市，包括这个游戏业，郝立克不是很赞成的，但这个玩具行业，郝立克十分赞同。 因为它是一个低技术含量的行业，人力成本将是一个重要的因素。用价格碾压，也将他的同胞们压死了。至于压死后，他的同胸胞死活，郝立克才不会管的。 “李，但这个留学生……” 这说明他真的用心了。 李默的意思无疑是花钱，对这十名留学生进行培养，不是慈善！然后将他们收为己用，若是李默在美国投行产业，不用置疑，这些留学生多半会为李默所用。但李默以后将他们重新带回国，又没有国家大义的召唤，弄不好十名留学生，有九名留学生最后一起溜走了。 李默想了一下：“郝立克，你拟一条合同，得……还是算了，你就在石头城各个高校招募吧，时间放在五一劳动节，那时我会有三天假期，我亲自过去看一看。” “李，为什么不雇用高管？” “郝立克，我不知道从国内如何能雇到高管，你知道的，即便雇来了，多半不合格。若是从你们国家雇用高管，薪酬不说了，多半对我们国家国情也不熟悉。为什么不自己一手培养人才呢？” 开始时，外资名义上是大爷，实际来到中国后，同样磕磕碰碰的，那怕是苹果。 不过总体上，中国这几十年，对外资十分“尊重”，一小部分公司不适应，淘汰下去，余下大部分公司迅速适应了“中国国情”，也就是酒桌文化与送礼文化，生存下来。 这真算是好的，就像后来苹果准备将产业转移到印度，那下场才叫惨…… 所以也不能一味地用崇洋媚外来怦击，确实这些外资进入后，多少带来了一些先进的技术，至少让中国人看到人家先进的管理方式。这种包容，也确实为中国后来经济腾飞，奠定了不小的功劳，至于副作用……那也只好受着了。 李默忽然想到了那些小说中，传说的猎头公司，中国现在有这样的公司吗？ “郝立克，你再关注另一家公司，一家很小的公司，它的名字很可能叫思科。但只是观注，不要与他们接触。” 这就是李默最想吃的一块大肥肉。 它的创立之初，十分浪漫，史丹佛大学计算机部门有一对夫妻，名字叫珊卓拉·莱尔娜、雷诺·波萨克。他们工作地点相距五百码之远，于是夫妻二人便产生一个想法，若是工作时能传送电子情书，那将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不过二人面临着一系列的难题，首先两人工作单位的计算机系统不一样，也没有相互链接的网络设备。最后他们想到了路由器，与微软的操作系统一样，路由器不是他们发明的，但在他们手中得到了推广。 两人看到了它的前景，准备与史丹佛大学联营，可史丹佛大学对它很不看好。于是去年他们成立了一家公司，也就是思科公司，然后辞职，将公司放在父母家中，又买来一台大型旧计算机，开始研究。 直到明年三月，他们才推出第一批产品。可因为没有钱了，连广告都做不起，而且夫妻两又不会经营，于是只好找风投。水杉资本公司得以进入，并且提出苛刻的要求，波萨克夫妇必须放弃思科的经营主导权，由水杉资本负责人唐纳范伦丁担任董事长，由水杉资本从外面雇用CEO组成专业团队，负责思科日常管理与经营。 由于水杉资本的进入，思科迅速进入高速发展的轨道。然而问题来了，莱尔娜对于丈夫将主导权放弃一直不同意，与丈夫吵，与唐纳范伦丁吵，与CEO莫格里吵，月月吵，天天吵。 经过两次稀释后，思科上市，那时波萨克夫妇手中还有百分之十几的股份，但在与经营团队几次激烈的冲突下，夫妇两一怒之下，将手中三分之二股票卖掉，带着一亿七千万美元，离开这家公司。不久，在妻子不停地唠叼下，波萨克不能忍受，两人离婚了。 也就是这家公司起始于很浪漫的爱情，公司虽在高速发展中，但这对创始人却最终成了世人的笑话。(未完待续。) 第157章 六道考题（上） “李默哥哥，”静儿开心地跑过来，拉着李默的手。 李默也不能在意，她还小，什么也不懂，长大后就知道了。再说，自己的家离石头城远，上学的中学离石头城更远，未来也不在石头城上大学。距离就是最好的淡忘利器。 “奶奶，干爹，干娘好。” “快进来，”乐烝罩说。 他让李默坐下，问：“怎么突然来到石头城？” “是这样的，我打算扶持一些大学生去美国留学。” “那要不少钱吧？” “干爹，是这样的，到了明年我手中的资金可能会更多。” “微软效益更好了？” “微软还有几个月就要上市，与微软无关，是我另一笔收益。” 乐烝罩也麻木了，他都不敢问李默究竟有多少钱。 “干爹，我们国家物价在上涨，美国也是，放在银行里，看似得到了一些利息，实际是在贬值。我想投资一些实业。” “办工厂？政策还没有明朗吧。”黄小月问。 有了民营企业，可李默有必要冒那份风险，不合规矩地办厂吗？ “小默，你是想在美国办厂？” 李默也没有解释：“干爹，干娘，也不一定，再说，这些留学生培养起来，得有一个漫长的过程。” “也是，也许到了那时，政策更明朗了，吃过饭没有？” “没有，暂时还不饿，我要去金宁饭店。” “哪里东西死贵，就在我家吃饭吧。”乐老太说道。 “奶奶，我不是去哪里吃饭，我来之前，让我的法律顾问郝立克于各大高校挑选出国人选，我要过去看一看，顺便来看一看你们。” “那是，不能什么人都能选，有的人出国了，就没有再回来。” 李默点点头，这些人选留学几年，他得在他们身上花费不少钱，既然培养为自己用的，那又要进好一点的大学，所以李默还打电话，托比尔盖茨……实际是托比尔盖茨的老娘出面，将这些留学生塞进美国的两所名校读书。万一以后一个不回来了，那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你快点去吧，再请那个郝什么克，来我家吃饭。” “好的，不过中午没空了，晚上我带他过来。” “李默哥哥，我也去，”静儿说。 “静儿，不得胡闹，你哥哥可是去办正事的。”黄小月说。 “没事，让静儿与绢儿跟我一道过去，见一个世面。” 金宁饭店几十层楼立在哪里，但别说，千分之九百九十九的石头城市民都没有进去过。 李默带着姐妹两在男儿眼巴巴的眼神里……她也要去，可太小了，李默也不能带，上了公交车。 保安将他们拦住：“这里是金宁饭店，闲人不得随便进入。” “我们是找2309房间的郝立克先生，与他有约。” “你们是他什么人？” “你通知他，让他下来接我。” 保安狐疑地打量着李默，李默有些不悦，话便说得重：“是不是在挂一个牌子，华人与狗不得入内。” “你这孩子是怎么说话的。”一个服务员在边上说道。李默是说得有些重了，但金宁饭店眼下主要还是用来招待外宾用的，对进来的中国人盘查比较严格，华人可以入内，但入内十分困难，况且他们都是一群半大的孩子。 另一个看似小领导的人十分机警，虽然这三个是半大的孩子，穿着不差，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又问：“你们找谁？” “我找2309房间的郝立克，让他立即下来见我。” “你们先等一下。” 一会儿郝立克兴冲冲地跑下楼，高兴地说：“李，你可来了。” 其实从上半年，他就开始忙碌了，李默让他调查两大产业，还有其他一系列的琐碎事务，已经闲不起来。但郝立克很高兴，能忙着，才能向雇主证明自己的价值。 然后他扭头看着姐妹两。 李默介绍道：“这是我的两个干妹妹，乐宜绢，乐宜静。” “两位美丽的小姐，你们好，”郝立克亲切地与她们握手。 静儿好奇地问：“郝立克先生，你的汉语说得真好，你是李默哥哥雇的法律顾问吗？” “正是，美丽的乐小姐。” 边上的保安有些傻眼，这洋大人怎么是这少年人的手下，伙计？难道这少年是海外某一个有钱人家的孩子？ 李默也没有顾他的反应，与郝立克上楼去了郝立克订的房间。 绢儿与静儿趴在窗户上往外看：“李默哥哥，好高哦。” 高吗？李默笑笑，未来不远处就会有一栋更高的，四百五十多米高的大厦。 郝立克向李默介绍情况，他提前好几天就来到石头城，拿出他与李默签订的合同说明来意，去年，就是杨子晚报最先报道李默的，许多石头城的人都知道李默手中有不菲的财产。 不能凭借一张洋人的脸，就能让所有高校相信哉？ 然后开始普招，参加郝立克主持的托福考试，实际也不是郝立克在主持，而是各大高校配合着替郝立克主持。想留学美国，最少有一定的英语础，李默可犯不着，慢慢培养各个学生的英语能力。 报名的学生不少，与爱国无关，特别是大学，中国现在的高校确实比人家差了许多，况且李默安排的两座高校，都是有名气的高校，不是一般的野鸡大学。 不管李默有什么想法，真不行，回国总可以吧，有了留学的镀金，回国后各方面待遇也会变得很高。 经过托福考试的淘汰，还有七百多名学生。 郝立克用汉语出了六道试题。 实际是李默出的，六道很古怪的考试题。 第一道试题是： Mo·Li于82年11月份，用320万美元收购了微软11.8%的股份，并且将投票权交给了微软总裁比尔·盖茨。如今微软的市值已经接近一亿五千万美元，明年微软上市，据各方面的专家分析，上市微软的市值不会低于三亿美元，这意味着Mo·Li的投资三年半便得到了十倍回报，如果是你，并且回到82年，站在Mo·Li的立场，你是如何看待这笔投资？A：严重支持。B：支持。C：持保留意见。D：反对。E：严重反对。请选择一个答案，并用英文说出你的理由。 前天的考试，七百多名学生就是在N大的大礼堂举行的。 看到这道题目时，大家脸上表情十分精彩，包括一些在边上看热闹的教授。但认真的想一想，这个问题真的不好回答。 郝立克也没有弄明白答案，现在李默给了答案：“选ABC的学生，一律不合格，将选DE的学生卷子留下来。” “咦？” “你以为有多少学生能达到我的智商？当时的微软只是一个皮包公司，没有充足的智商看到它的前景，凭什么做出这个决定。即便投资，最少也要拿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吧，还有投票权为什么要放弃？这首题考的就是学生在投资上的认识与潜力。” “是这样啊，那么我当年阻止你也没有做错哦。” “那是，若是当年你不反对我，可能当年你我就取消合同了。”李默坦然地说。一个不为雇主着想的员工，要他干什么？况且还是高薪雇来的员工。 李默也没有无理取闹，在当年微软内部比较混乱的情况下，再聪明的人顶多看到微软有些前景，但绝不会将它的市值估为近三千万，并且以放弃投票权的方式进入。 比尔盖茨够聪明的吧？96年微软市值暴升，他也产生了担心，开始陆续减持手中的股份，先套一个现再说。 李默不相信，这群学生中有人比盖茨还要聪明十倍。 也许有学生也想到了，但留学资金是李默资助的，为了巴结李默，选了A或B，对不起，李默需要的是未来的一些分公司的CEO，而不是拍马屁的人。 有两种方式管理庞大的公司，一种就是像沃尔玛总裁沃尔顿一样，一天视察一个分公司，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在飞机上，或者在各个分公司里开会。 还有一种，就是类似思科未来的管理方式，交给一个有能力的CEO管理公司，各大股份董事坐在家里数钱就是了。 或者换成做皇帝的方式，前者是雍正式的皇帝，后者是宋仁宗式的皇帝，但两个皇帝做得都不错，至少国家在大踏步地发展着。 李默无疑选择的是后者，也会过问监督，但不会参与直接管理。 如果CEO没有自己的独立思考能力，那会是如何？ 李默与郝立克交谈时，没有用英语，用的是汉语，绢儿坐在边上，托着腮问：“李默哥哥，你不喜欢用拍马屁的人？” 女孩子得富养，得让她开阔眼界，既然她们跟过来了，李默有意地培养一下她们的思考能力。 当然，乐家两姐妹口风紧，不然李默都不会将她们带过来，就不要说有意说给她们听了。 郝立克老脸一红，这几年，他可没少拍李默的马屁。(未完待续。) 第158章 六道考题（中） “绢儿，我载培的是CEO，总经理，总裁，这种人必须有独立思考的精神，当然，平时无所谓了，就像我与郝立克，有时候高兴起来，互相吹捧，那又叫礼尚往来。”李默替郝立克化解了尴尬。 他开始做作业，作业太多了，还要码字，只好抽空将作业做掉。 郝立克开始审卷子，仅是第一个问题，就淘汰了五百余学生。 开始到了第二道题： 苏轼词《定风波》：序 “王定国歌儿曰柔奴，姓宇文氏，眉目娟丽，善应对，家世住京师。定国南迁归，余问柔：‘广南风土，应是不好？’柔对曰：‘此心安处，便是吾乡。’因为缀词云。” 常羡人间琢玉郎，天教分付点酥娘。 自作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 万里归来年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 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注，王定国名王巩，三槐王名相王旦之孙，宋朝驸马，著名画家诗人，因受乌台诗案牵连罢黜到宾州，五年才得以回到汴梁城。老友相见，互相寒喧，苏轼出于礼节，问王巩歌妓宇文柔奴：“广南风土，应是不好？”柔奴答曰：“此心安处，便是吾乡。” 请选择：A，十分赞同。B，赞同。C，持保留意见。D，不赞同。E，十分不赞同。请选择一个答案，并用英文说出你的理由。 李默说道：“选D与E的留下，选前面三者的，全部淘汰。” 面对这道题目，郝立克可能有些傻，他懂得什么叫乌台诗案？ 绢儿隐隐听说了这段典故，她问：“这又是为什么？” “我们中国太穷了，就像郝立克，他无论爱不爱国，都不会选择移民中国，但这些留学生去了美国后，看到美国的富裕，许多人便不会回来了。我又不能出题问他们，你们爱不爱国，他们都知道这次资金是我支持的，能说不爱国吗？于是我出了这道隐晦的题目，中国人爱国方式多是家国方式，连故乡都不爱了，还谈得上爱国？” “这个柔奴做错了？” “她也没有做错，是王巩的歌妓，也就是王巩的小妾，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眼里只有王巩，王巩去了哪里，只要带着她，她就感到心安了。做为一个小妾，没有做错。但你能指望她会多爱国吗？” “你这样问，很迷惑人哎。” “有两个情况，一是确实爱国，被我迷惑了，但能被这道题迷惑，如何做CEO，在我的预算里，为了将他们培养成人才，未来得准备在他们身上投入六十到八十万美元，甚至不顾一些公司的利益，让他们练手。若是没有这点分辨能力，值不值得我投资？第二种情况，爱国心不强烈，不强烈，便不会从潜意识里，对这句话排斥。这样的人，去了美国，多半留在美国了。” 中国也怕这些留学生跑，想出的办法就是政审，管用吗？ 有名的例子就是程龙，情场浪子，韩含，坏小子，去翻翻人家的国籍。 再到十几年后央视大妈热捧的三个好学生： 马楠，公开对克林顿表示了对美国不满，数年后拿了绿卡，嫁给美国白人。 哈佛少女刘亦婷，大声喊着，我要报效祖国，结果嫁了美国人，在美国工作。 上了中考高考参考书封面，被用来怦击韩含的三好学生，黄思路，北大毕业后去了哥伦比亚，老公也是白人。 李默没办法，只好用了这一招，那怕确实有一些爱国心强烈的学生，被误杀。 郝立克继续审卷子，结果这一轮淘汰，仅剩下八十几个名额。 “李，这样下去，十人也不足啊。” “郝立克，中国没有别的，就是人多。石头城招不满名额，去我们省城淝城高校去招。” 到了第三题： 上一世纪末，美国劳动力分布中，工人阶级占到54%，中产阶级26%，中上阶层占到6%左右，农民和其他职位占到14%左右。但随着新技术的应当，大大减少了对技术工人的依赖，许多人被无情地抛弃到无产队级行列。工人工作环境恶劣，工作时间长，每周需工作六十个小时，很多人需到深夜才能回家。每年因工死亡3万5千人，在1880年四分之一的20岁男性活不到44岁。而资本家却无需为此承担法律责任，法律把避免事故的责任推给了工人。 就是这样，工人所得的收入十分可怜，无法养家糊口，当时童工与娼妓现象极为普遍，“让全能的上帝去评判谁该受指责，我是被逼的，”一位可怜的女孩这样说。于是导致了1877年铁路工人最猛烈的罢工，联邦政府派军队前来镇压，一百余人丧生。1877年以后到1905年，工人罢工达36757次，600多万工人参与。在这种背景下，美国劳联成立，曾多次领导了后来大部分争取工人利益的罢工运动，但在那段时间里，罢工多被联邦军队所镇压。如1892年在卡内基的霍姆斯泰德钢厂，工人打败了前来监视的工厂密探“平克顿”，却立即被州长派了八千名军队镇压了这次活动。 这次劳资纠纷还严重地伤害了另一个群体，西部白人把经济不景气归罪于华人。当时的华工不可以加入美国国籍，这使得他们十分脆弱。在旧金山的一次争取8小时工作的集会上，最终演变为对华人的暴力，在旧金山、西雅图、丹佛、塔克马、怀俄明都有杀死华人的事件。美国国会为了安抚白人工人阶级，于1882通过了臭名照著的“排华法案”。 通过这次现象，你如何选择下面的答案？ 一，资本家是可耻的。A：十分赞成。B，赞成。C，持保留意见。D，不赞成。E，十分不赞成。 二，工厂应当由工人阶级当家做主。A：十分赞成。B，赞成…… 三，面对资本家的剥削。A，推翻他们。B，由强硬的罢工方式，逼迫资本家主动妥协。C，像美国那样成立工会，与他们谈判，相互妥协。 四，工人的工资在工厂利益里所占的比例。A，必须很高。B，高。C，一般。D，低。E，很低。 请各自选择一个答案，并用英文写出理由。 “原来美国是这么对华人的？”静儿说。 “那是过去，那是过去，”郝立克尴尬地说。 现在也不好，华人群体在美国依然是一个受气包，李默也没有点破。 “李默哥哥，你出的这个问题好深奥哦。”静儿又愁眉苦脸地说。 “这不是你所想的问题。”绢儿在边上说，但她也弄不懂了。 更弄不懂的是美国原来那么差，如今为什么发展成全世界最强大的国家？ 这道题目可将各个大学生难坏了，若是他们站在工人阶级角度来选择，比较好选择的。问题郝立克说得很清楚，这些帮助学生留学，主要就是将这些学生培养成CEO的。 面对这四道选择题，还有选择题上面恐怖的背景介绍，让他们如何选择？ 不但这些大学生，几个教授也愁眉苦脸了。 资本家是不是可耻的？他们办企业本身就是为了赚钱的，不赚钱办什么企业？从这个角度上讲，确实是可耻的。但也不能一棍子将所有资本家都打死，许多资本家不管是做秀，还是避税，确实做了不少好事。有善的一面，有恶的一面，准确答案是C。 工厂要不要工人阶级做主？可能吗？不要说美国了，就是眼下的中国，是工人在做主，还是领导在做主？准确答案是D、E，回答ABC都是错误的，严重地受了口号政治影响。李默不喜，甚至偏执地认为，有的人口号喊得越响，变节越快。 第三个选择不用置疑，只有一个答案，C，无论是推翻资本家，还是粗暴的罢工方式，李默都承受不了。 第四个选择准确答案是C，D也行。 因为一个工厂支出不仅是工人工资，产品研发资金，宣传资金，税务，厂房机器，等等，这些都需要不小的支出。资本家本身也需要得到回报，因此工人工资在一个企业中所占的比例绝对不能太高。但也不能太低，若是低了，工人则没有积极性。 若是连这一点都认识不了，那就当不好CEO了。 这道题李默打算放宽一些要求，李默要做的，仅是将一些观点偏激的人挑出去，因此第一个选择从C，放宽到BCD，第二个选择放宽到了CDE，第三个选择那不能放宽了，只有一个C。第四个选择可以放宽到BCD。 当然，这是为了快速地将这些试题的人选挑出来。 挑好后，李默才一一看这些学生的答案。 惨烈无比的挑选，经过第三道试题的淘汰，不足五十人，若不是李默第三轮放宽了要求，可能连十人都不足。 第四道题让几个教授尴尬了。 改革开放后，有关于是否要加深改革开放，如何加深进一步改革开放的话题一直争议不下，包括对企业的开放。但我国已经有了一些民营企业，只是他们为了避免触犯政策，用了集体企业或者其他名义将自己包装起来。 赞成的人可能会认为，随着企业的增加，能提供更多就业机会，有了更多的就业机会，则利于治安稳定，让更多的百姓收入增加。随着民营企业的增加，也使得经济多样化，增加了竞争能力，提高了各个企业的活力。更激进的人则认为，由于民营企业自负盈亏，逼迫他们追求高效与高速，可以对我比较呆板的国企进行有效的补充，带动制造业的发展。 反对的人则认为这些民营企业，会使国家走向资本主义道路，动摇社会主义的根本。 你对民营企业有何看法：A，严重支持，B，支持，C持保留意见，D，反对，E，严重反对，请选择一道答案，并且用英文说出你的理由。 可能这道题让许多学生觉得很怪异。 但基本上没有人会选择错误。 CEO了，难道李默有本事让他们到国营企业去当CEO？ 不过选择对了，不仅是选择，经过惨烈的淘汰后，李默还要看他们答案的，若是他们写的英文答案不能让李默满意，即便选对了，李默还会将他们淘汰出局。(未完待续。) 第159章 六道考题（下） 不要小看了这六道考题，不用几年后，随着它曝光，几个月后，就引起了巨大的争议，有的高校也将它拿出来讨论。 李默看了看天色，说：“我们下去吃饭吧。” 说实话，郝立克由于生物钟的关系，现在还不大饿。 不过他饿不饿重要吗？李默饿了，才是重要的。 几个人到了餐厅吃饭。李默替绢儿姐妹两要了几块西式小糕点，静儿吃了一小口，喜滋滋地说：“李默哥哥，真的好吃。” 郝立克对中国这种干亲也知道一点，美国也有类似的关系，教父教母与教子教女，一样，即便认了这层亲，处得好就是亲，处得不好还是路人。 他用手招来服务员，多点了几份糕点，让李默的这两个“妹妹”打包带回家。 吃过饭，几人重新回房间。 经过淘汰，只有四十来份卷子，不用郝立克来帮忙了，李默自己看。 第五道题，你对民煮的看法，A，强烈支持，B，支持，C，持保留意见，D，反对，E，强烈反对，请选一个答案，并写出理由。 这一道题，李默没有放宽要求，答案只有C与D。 E也不行，未来中国执行的是民主集中制，或者说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 而且这个民煮未来就像一场瘟疫一样，那一个国家中枪了，那一个国家就悲催了，包括强大的苏联与后来的俄罗斯，香江与宝岛也因为这个民煮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中国也挨枪了，乱了好几年。 这道题考验的就是各个学生的政治观察能力，不要说商业与政治无关，不说在中国，在美国，商业与政治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商业可以不参与政治，但政治会严重影响商业。 可是很多学生会错了意，以为李默在美国赚的钱，再加上现在高校里的一些奇怪风气，许多人选择了B，甚至选择了A。 李默毫不客气地将他们淘汰出局。 到了最后一道题目，你对中国前景如何看？A，中国未来必定会成为一个超级强大的国家，甚至是两极中的一极。B，中国未来会成为一个强国，最少是前三位的强国。C，中国未来会成为一个强国，能与英法相媲美，最少是世界前六位的强国。D，中国未来会成为一个强国，但靠的是体量庞大，经济依然落后。请选择一个答案，并说出你的理由。 准确答案是B，但选择A也行。 选择D的，李默看都不看不一眼。 选择E的，李默能犹豫一下，若是其他答案能让李默满意，同样可以考虑一下。然而只要选择了E，在李默心中就会严重失分。对自己国家都不抱有希望了，还能指望他们能回来？ 只剩下十七张卷子。 绢儿看着哪些淘汰的试卷，说：“李默哥哥，你心好狠哦。” “绢儿，你不懂，今天我手软了，明天他们就会害了我，害了几百几千名工人。” 李默挑了挑，挑出十二张。 郝立克惊讶地说：“李，你居然还能挑出来十二个人？” 他还担心着，像这样选下去，最后弄不好，能剃成一个大光头。 “不要小看了这些大学生，若非有大半学生被英语托福考试淘汰下去，我们还能挑出更多的人。”李默又顿了一下说：“但这些弄不好都是些坏孩子。” “李默哥哥，他们才不是孩子。”绢儿说。 在85年，能选择与他心中标准答案吻合，或接近吻合的，在许多领导人心中，可能都是思想略有些激进叛逆的坏孩子。在李默心中，他们也是孩子，但李默也不解释。 “郝立克，你去通知他们，让他们准备好详细的资料，明天上午来金宁饭店见我。” 这几百名学生正翘首以盼着。 之前有两种方式出国，第一种是公费出国，但名额能有多少？ 第二种是自己掏腰包出国，即便是有钱人家，这时候手中能有多少钱，他们家的孩子出国经费也很紧张，甚至逼得这些孩子在美国一边上学一边打工挣学费与生活费。 郝立克打了出租车，到几个高校将录取名单张贴出来，又通知了这十二个学生，余下的学生明知道名额很紧张，可看到自己落选了，仍万分失望。 李默带着郝立克到乐家吃了一顿晚饭。 第二天接见了十二位大学生，一共有八位男生，四位女生。 他们来到房间，郝立克都认识的，不过房间里还多了一个少年，两个小姑娘，有的人眼睛亮了。 能将李默这六道古怪的题目答出来，智商一般都不会差，李默站了起来说：“我就是李默。” “哇，”四个女生欣喜的大叫起来。 总设计师一句话，下面的人不敢查了，各个报纸也不敢报道。 可杨子晚报已经捅了出去，看到这些新闻的人仍议论了许久，包括这些高校的一些大学生。 媒体不报道了，这很不正常。有的人也开始乱猜测了，难道李默不是农民的孩子，而是某一个高官的儿子？ 结果几座高校里私下的议论反而变得更多。 这次郝立克打着李默的旗号，说是资助十名大学生去美国留学，未来想将他们培养成一名合格的CEO，又有许多大学生开始议论起李默。 李默指了指床：“房间小，你们就着床坐下。” 随着翻看他们带来的简历。 八名是苏省人，各个大学都是这样，本省市的学生择优录取，往往本地的与外地的录取分数线能相差一百多分，当然，各个学校本地区的学生份额也变得多起来。 苏省晚省的，无所谓。 李默先看着他们的简历，周国庆，国庆节生的，所以取了这个名字，父母是一个小领导。胡用仪，女，父母是工人。赵四年，父母是农民。黄泰任，父母也是小领导，小小领导，单位的车间主任。因为是李默要求，这些必须得写上。但这十几个学生也没有其他想法，因为现在出国本身就需要政审……李默不是政审，而是认为不同的出身，往往会有不同的人生观。现在无所谓，可能将来任用时需要留一下心。 陈元丽，女，父母是工人。钱季霞，女，父母又是工人。季辰昌，父亲是领导，母亲是工人。 通过这个比例，可见这时代，农民的孩子考大学有多难。 另外多是领导的孩子，这样的家庭出身，才能使孩子见识上更长远一点。 但大的领导没有，也许人家早不屑争抢这个名额了。 晚省的一个，王伟国，父母同样是工人家庭。折省的一个，彭九甜，女，母亲是小领导。干省的一个，孙红旗，父母又是小领导。还有一个是中原省的，李永宁，父亲是工人，母亲是农民，进城了，户口未转上去。 李默放下他们手中的简历，说：“我先说一下美国的大学，在你们心中，可能最好的大学是哈佛大学、耶鲁大学，哥伦比亚大学，普林斯顿大学，斯坦福大学，麻省理工学院……确实，这些大学是很好，但我没有能力将你们弄进去。” 十二个学生呵呵一乐。 “你们学的是商业管理系，仅是论商业管理系，无论华盛顿州立大学，或是伊利诺伊大学，在美国诸大学中绝对能排进前二十位。” 李默弄进去的两座高校，便是这两座高校。 “李木，我们已经打听过，这两所座高校在美国同样有着不小的名气，”周国庆说。 敢情他还以为李默是李木。 “恩，知道就行，但是我想说一件事，我的面子在美国没有那么大，之所以让你们得以进去，这两所高校，我捐了三十万美元。” “哇塞，”胡用仪又尖叫一声。 账也不是这么算的，这个捐赠一是可以免掉一些税务，二是建立长期合作关系，未来李默还会捐赠一些款项，但两所高校必须接纳李默派来的更多的中国留学生深造。 李默是花了一点钱，但两所高校未来同样会源源不断地替他培养着人才。这还是比尔盖茨剽悍的老妈找的关系，否则李默想花钱，都不知道往哪里花钱。 “此外，郝立克先生也与你们说过了，你们此行所有学费，基本的生活费用，皆由我来解决，另外每个假期，郝立克会派人将你们接到微软，让你们担任比尔盖茨、鲍尔默以及其他微软高管的行政助理或秘书。” 也就是替他们倒倒咖啡，拿一下文件，接一个电话，并且是免费的，不然人家也不需要这些闲人，但经过这个磨砺，就可以看到比尔盖茨这些人是如何管理一家公司的。 微软能发展成后来的庞然大物，切不可以忽视这些人的管理才能。只要有心，真的能学到东西。 “我打算未来做一个可耻的资本家，直话直说，之所以这么做，希望你们感恩，感谢国家的培养之恩，感谢我的帮助之恩……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未来会在国内开办企业，载培你们的用意，就是希望你们替我管理这些企业。” “我们可以签合同。”赵四年说。 郝立克也说过，但不能签，因为李默也是中国人，若是有极个别人想留在美国，甚至能反告李默逼他们签下不平等合同，到时候李默反而弄得一身臊。 这样的人，不但有，往后还有不少。 原因李默没有说了：“我将你们弄到美国，是培养的，培养后是为我做事的，不以诚心待你们，你们以后又如何以诚心回报我？真要贪恋美国的繁华不回来，用一句话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当然，你们以后会选择我，我也会选择你们，你们学不好，堕落了，甚至我会中断你们的学费，也不指望我会用你们了。但学有所成，我可以保证你们回来，每月工资最少是一千块钱以上。” 十几个学生全部激动了。 “美国哪边一个蓝领工人，平均年薪在七八千美元，但你们这份工资比他们高，知道为什么吗？” “物价因素，”黄泰任说。 “对头，不但是物价因素，随着国家的发展……当然，我选定了你们，你们对国家都是抱着信心的，两国收入差距渐渐缩小，你们的工资也会逐年增加，甚至你们若是有能力，未来的薪酬不会比一般的美国小公司的CEO低。究竟有多少，我还是那句话，我想做资本家，得看你们未来会给我带来多少收益。” 静儿看着李默教训着这些“大孩子”，一脸的仰慕，绢儿则想捂脸，李默哥哥说话太无耻了，太不要脸了。 大多数学生脸色正常，这可能是李默用“美国方式”在与他们说话，也就是直接了当地说话，不会拐弯磨角。 李永宁问：“那护照签证怎么办？” 护照还要好一点，这时代办理签证太恐怖了。 “这个不用你们操神了，”李默说，麻烦还是很麻烦的，不过只要有了两家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也容易通过申请，就是手续繁琐罢了。 孙红旗问了一个大家最担心的问题：“李默，你想在国内办企业，国家政策准许吗？” 不但不准许，武领导还警告过李默，此事休提！(未完待续。) 第160章 飞龙在田（二） “这个，就不用你们管了。”李默说。武领导虽警告过，可这么多天下来，李默也想到了对策。而且未来工厂不是在特区，就是在魔都。 特区太远，不大方便，起始时，李默肯定多少有些儿不放心。 “还有什么疑问？” “没有了。”一起说。 “那你们回去准备吧，另外，今天见到我的事，以及你们考题的答案，莫要在外界泄露。” 十二个学生一脸奇怪，一脸兴奋地走了出去。 李默也将姐妹两送回乐家，然后回巢市。 期末考试结束，郭紫蓉兴奋地拿着成绩单，瞅了瞅四周没有人，跑到了李默的家。 上了楼后，郭紫蓉说：“我这次成绩比去年考得好。” 李默成绩跟不上去，主要是政治的拖累，郭紫蓉成绩差，主要是英语的拖累。李默有些急，于是想，堵不如疏，便让郭紫蓉抽空来他家，李默手把手地替她补习英语。英语跟上去，郭紫蓉成绩也跟了上去。 郭紫蓉拿着成绩单，献宝似的，她是一个孩子，真正的孩子。 李默顶多与她拉拉手，并没有做什么。 “好，你生日哪天，我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能不能提前说一说。”郭紫蓉撒着娇道。 “提前说了，就不是惊喜了。” “前天我准备来你家，看到你妈来了，我吓跑了。” “我妈也不是吃人的老虎，你怕什么。” “我怎么好意思进来？”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等你我考上大学，我就去你家。” “你敢。” “反正你说的算。” “你在电脑上写什么？”郭紫蓉好奇地看着屏幕问，她的英语虽然跟上来，但看这本小说，依然有些吃力。而且上面的文档不是从头开始的，没头没尾的，更看不明白。 “写小说。” “你想学李木啊，那可不容易。” 李默捏了一下鼻子，半天才说：“郭紫蓉，等于高考结束吧，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相对于谢雨荷，郭紫蓉更单纯一点。也不是谢雨荷不好，她若载培得当，还真别说，弄不好就是一个合格的CEO。不过从爱人的角度，李默还希望对方更单纯一点，包括家庭也是如此。 “今天的裙子很好看。” “不是裙子，是裙裤，我妈去魔都出差给我买的，平时我在学校不敢穿。”郭紫蓉拉开裤腿说。其实就是喇叭裤的改良版，若不分开腿，不注意，还真以为是一条裙子。 郭紫蓉这一打扮，已经有了青春少女的气息。可能是因为家庭情况好吧，她发育得比普通女孩子更快，乍一看，就像一个大姑娘了。 她放下英语复习题，准备共同学英语，是她在学……李默偶尔在教。两人这样算不算谈恋爱？李默有些迷糊，反正郭紫蓉认为在谈恋爱就好了。 楼上又传来敲门声。 “别是你妈来了吧？” “我妈一两个月来一次，她刚走没两天，怎会来？”李默说着准备下楼，郭紫蓉担心，跑到栏杆上看。 “李默，是你家那个洋亲戚来了。” 李默书添个不停，还有许多是外国书，郭紫蓉有些疑惑，还是听大杂院的人说的，说李默有一个洋亲戚，每次过来都要带好多书，或者其他东西过来。 郭紫蓉当真了，不然李默家就是一个种蔬菜的，一个菜农，那有这么多钱？ 当然，也是李默最欢喜的地方，最少郭白甜不势利。 李默开了门，郝立克风尘朴朴地从出租车上搬东西下来，不是书，而是一堆报纸与一堆他搜集来的文件资料。 两人将它们搬上了楼，郝立克看着李默：“这个美丽的小姐是谁？” 他怕弄错了身份，用英语问的。 李默也用英语回答：“算是我的女朋友吧，有的你就不要说了，她暂时还不知道我的身份。一是我想保持着这份单纯的感情，二是不想打扰她学习，让她学习分心。我还准备与她一道，共同上一所大学。” “你们中国的那个什么梅子？” “ChildhoodSweetheart。”李默说，不过这样翻译，李默也觉得没有将青梅竹马这一成语味道翻译出来。但没办法，不要说汉翻英了，有一些英语名著，想翻译成汉语，同样很困难。 “对，就是它。” “郭紫蓉，给郝立克倒一杯茶。” “好来，”郭紫蓉喜滋滋地说，是外国人，她懂的，作风比较开放，她也不用害羞，这是李默将她没有当外人，才吩咐的。 李默翻看着这些报纸。 通过这些报纸，他了解到美国有一个重大的背景。在八十年代初，美国经济不是很好。里根上台后，出台了一系列的政策。比如从81年到86年，陆续地降低个人所得税，李默也是这一政策的受益者。这两年他所交纳的个税越来越少。 用此来刺激大家消费，别忘记了，消费又会减税…… 另外一个政策，便是拨出大量军费投入到军事当中，一为了与苏联冷战，消耗苏联的财富，二也是为了进一步刺激经济。 随着又陆续出台企业减税政策，鼓励企业与个人向银行贷款消费。 大量热钱的流动，又带动了股票市场和奢侈品市场的繁荣。 这个世界不是孤立的，美国人的消费增涨大于制造业的增涨，因此美国贸易逆差越来越严重。 还有一个背景，77年卡特政府以日本与联邦德的贸易顺差为理由，想通过美元贬值来刺激美国的出口，消息传出，美元与日元的汇率从1：290一下子跌到了1：170，这样狂迭的后果十分严重了。尽管卡特提出一揽子拯求美元计划，还是导致了美国经济萎缩。世界第二次石油危机的爆发，又使得美国能源价格上升，美国开始出现严重的通货膨胀。这才有了里根的一系列政策。 但这个政策同样开始产生了负面效应，政府预算渐渐失去平衡，贸易继续逆差，于是美国政府提高国内利息，希望引进国外的资本来发展经济，然而大量外来资本的到来，反而导致美元不断升值，出口竞争力进一步下降。 里根与他的幕僚们抓破了头皮，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国内想不出办法，只好从国外想办法了…… 报纸上已经看到相关评论的文章，只是还没有说得很清楚。 李默翻了一会报纸，又翻看郝立克带过来的资料。 超市行业还不急着进入，它所需的资本太大。 游戏行业有着巨大的前景，可是李默对八十年代的游戏产业不是很清楚，成本也不小，可以先放一放，之所以让郝立克带这些资料，李默要的也只是做一个提前了解。 接下来则是玩具行业，后来中国制造的玩具有多厉害，李默心中是很清楚的，只要将生产基地搬到中国，人力成本，足以对美国任何一个玩具企业进行辗杀。 更关键的是，美国对现在的中国不排斥，更不会喊什么******喊了，也没有人相信。 郭紫蓉好奇地看着他们两人，她现在的眼力，看不出两人上下级关系，但也不像是长辈与晚辈的关系。 李默终于翻开郝立所带查找的各个小型基金与投资公司的资料。 这种小型基金在美国多如牛毛，即便香江也有不少。 李默要求很简单，只要有几个傻瓜式的操盘手就行了，郝立克在洛杉矶便找到十几家符合李默条件的基金公司。 李默仔细地看着，有两家基金公司让他产生了兴趣。一家叫豪尔斯（Halls）的基金，或者译为大厅基金，可能老板取了这个名字，也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希望他的基金公司以后能拥有一个庞大的大厅，若成功的话，无论他的基金变成了庞然大物。 后来这个基金传回国内，有人又将它译成好事基金。 第二个基金则是哥罗福德（Crawford）基金，这个名字有点奇怪，李默翻着下面的资料，才知道其老板是来自一个叫哥罗福德小镇上的人。 传到国内，有人又将它译为高发达。 反正是音译，只要不差得离谱，也无所谓，而且好事与靠发达这两个名字还十分地吉祥，李默也就默认了国内的称呼。李默又翻了翻，翻来翻去，又继续盯上了这两家基金公司。这两公司规模很小，小得离谱，一家只有六个人，一家只有七个人，并且因为接不到什么业务，两家老板还欠了一屁股债。就是这样的两家烂公司，李默反而看上了。(未完待续。) 第161章 飞龙在田（三） 郝立克说：“李，这两家小公司确实不错。” 李默的用意很简单，收购两家小公司，专门为他一个人服务，或者用它们的名义收购其他公司，或者用来炒股与炒期货，再通过几个离岸公司的相互持股，达到避税与减少别人注意的目的。 后来比尔盖茨也成立了一个类似的封闭式基金公司，专门为他几百亿美元财富服务。 但若是注册，那就麻烦了。 想注册，必须将情况交代清楚，可这正是李默最不希望的。 还要寻找相关的人才。 没有这个必要，收购两家效益不好的小公司，什么麻烦都解决了。 这两家公司规模小，但李默所需要的两三个操盘手，两家公司里都有，另外各有一个会计。余下的人当中，再选一个经理，余下的，该走人的就走人了。 当然，在美国收购公司后踢走原来的老板容易，踢走员工比较困难，但这恰是郝立克最擅长的。 更让两人欢喜的是这两家小公司的老板为了吸引顾客，虽欠了一屁股债，挂在自己名头上，没有挂在公司名头上，又省得扯皮。同时外界的业务也不多，一旦李默收购了，这些外界业务会逐一取消。 李默也可以用一些高息，吸引一些外部资金为他所用，可李默不想那样，太过招摇，不符合他未来闷头大发财的精神。也就是将这些外界业务取缔后，这两家公司则会完全封密起来。 “郝立克，这段时间辛苦了。” 郝立克不仅替他搜集材料，还要替那十二个学生办理签证，甚至护照。别看有了两家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若是没有郝立克帮忙，有的学生还办理不下来。 “你再发一份电报给他们，让他们八月一号，于石头城集合，我提前将他们送到微软。” “好的。”郝立克也会意。 按理说这些学生得学习三四年时间，可李默不可能等三四年，说不定明年就会从中挑选一两个人任用，必须尽快让他们成长起来。 郝立克又匆匆走了。 “李默，你似乎与你家这个亲戚很古怪。” “不古怪，以后你就知道原因了。”李默说。 两人坐下，李默在改稿子，郭紫蓉在做英语复习题。 不过天气热了，偶尔时不时有阵阵少女的香味……不是体香，而是香脂的味道，传入李默鼻子中，让李默一颗平静的心荡起了道道涟漪，李默心中想，这身体终于到了“骚动不安”的时候。 八月一号到了。 李默又赶到了石头城。 还是在金宁饭店见的面。 除了十二个学生，还有随行的几十个家长。儿行千里母担扰，况且是去美国。 这些家长，就没有进去了。只一个房间，往哪儿站？ 他们站在外面的马路上，有的人站着，有的人蹲着。以前他们都不认识，不过从现在起开始认识了，一起相互聊着天。有一个中年人一边散香烟，一边操着生硬的普通话问候着大家。 若是没有弄错的话，这个中年人大约就是彭九甜的父亲，资料上写着，他在家里开了一个小作坊，妻子则是镇上的一个小领导。折省人办小作坊，再正常不过。 从他的穿着，从彭九甜的穿着来看，他这个小作坊效益还不错，散的也是好几块钱一包的双喜香烟。 李默没有惊动他们，从侧面溜进饭店。又有保安来阻拦，不过边上一个服务员一把将他拉住，这个服务员还认识李默。李默也不气了，大环境都是这样。 李默进了房间，十二个学生与郝立克正在等他。 李默让他们就着床坐下，说：“那六道试题就是我出的，有的你们基本都答出来了。比如心安处即故乡，放在你们身上，那是不对的。一个连故乡都不热爱的人，如何做到爱国呢？可有的，你们也很迷糊，我只说三个问题。一是民营企业，国家未来最担扰的地方不是民营企业……” 是什么呢，也不是集权所产生的一些权贵经济，总体还好吧。说公平，哪儿都不公平。想想微软崛起过程中，利用财富碾死了多少小公司，哪些小公司不憋屈吗？ 最大的担扰便是集体所产生的领导腐败。 比如后世所产生的种种质量问题，怪企业吗？如果质监部门执法公平公正严格，这些企业敢不敢胡来？ 但集权也有集权的好处。 非要说一个所以然来，恐怕孔子来了，都说不清楚。 这话眼下说有点大逆不道，李默没有说：“我就拿苏省、折省与晚省相比较。论地形苏省最好，离海近，多是平原地区，水陆交通发达。其次是晚省，离海也不远，有大江大河，有铁路公路，一半以上是平原地区。最后是折省，虽离海近，可多是山区。然而未来经济最好的将是折省，其次是苏省，晚省可能会沦为全国的贫困省。为何，领导思想僵化，一个傻子瓜子，能折腾到中央去。这个跑马圈地的机会错过去了，以后想追赶，会很困难。也就是未来哪个省民营企业越多，哪个省的经济就会最发达最活沃。” 这得说清楚，总体，现在许多人对个体户，对民营企业，都有些看不起来，甚至有抵触心理。 “我给你们一年时间，你们在这一年时间里，除了学习，还有观察微软的运营，为什么那么小的一家公司，市值能超过我们一个县的GDP？然后我再说到国家，为什么我赞同你们选择A或B，道理很简单，郝立克，华人是一个什么样的群体？” “华人……很安静，很勤劳，聪明，对了，不是太团结，”郝立克一边想着一边说。 “不团结问题不大，有一个强力的政府带着他们，不团结也得听命令了。安静、勤奋、聪明，它们就是这个民族的最大特征，有了十几亿安静勤奋聪明的人，只要政策走上正轨，国家就会高度发展起来，这也是中国文明在古代多数时候站在世界巅峰的最大奥秘。虽然想赶上美国太难，不过国家未来会迅速地发展。” “最后便是民煮问题，赵四年，让你喝一瓶上千块钱的葡萄酒，你舍不舍得？” “李默，我家哪有钱喝这种酒？” “民煮就是这种酒，西方国家民煮机制执行得很好，因为他们经济发达，有这个资本挥霍。若是发展中国家，想普及民煮，一个国家能很快变成一团散沙。也不是民煮不好……具体的，你们去了国外，眼见会更开阔，看看李加坡的体制，你们就知道了。最后一句话，我希望你们不要被美国的繁荣迷花了眼睛，也不要被人家的体制迷昏了头脑，努力学习，不是你们在学校里那种死记硬背的学习，而是开动大脑，看看人家如何运作商业，管理公司的。” “这个家很穷，穷不怕，但我们可以一道努力将这个家园变得更富裕起来。” 其实说来说去，李默还是怕他们跑。跑掉一两个不要紧，就怕跑掉一大半，那会让他大大失望的。 李默说完，与他们一一握手。 算是辞行，不算是告别，因为八月下旬，他也要去美国。 十二个学生下楼。 虽然李默说了简短的几句，还是给他们不小的震撼。 各自的家长围了过来，纷纷问：“那个郝立克呢。” “他还在楼上，他的老板来了。” “就是那个李木？” “就是那个李木。” “我刚才似乎看到了一个小孩，进了金宁饭店。”季辰昌的父亲说。 “有多大？”孙红旗的父亲问。 “十三四岁，十四五岁样子吧，反正很小，我也没有太注意。” “真的有这种天才……”孙红旗的父亲呆呆地说，他是干省人，儿子能考入N大，不用说儿子上学成绩很好的，他平时也以儿子为骄傲。但这一比，将他打击了。 “爸，不要与他比……”孙红旗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样的人，一个国家恐怕只出了几个。” “他说了什么？” 孙红旗犹豫了一会，但想了想，不管怎么说，李默是爱国的，有了这个前提，即便传出去，也不要紧，说不定还会让上面更多的领导反思呢。再说，都是这批同学的家长，怕什么，他便将李默的话复述一遍。 王伟国不相信地说：“未来晚省最落后，还成了全国的贫困省，这不大可能吧。” 现在三个省差不多，可能相比起来，苏省会略好一点，不过悬差不是很大。 黄泰任大大咧咧地说：“道理简单了，就像是原来农村的大农活，都是集体，谁愿意做事？结果大家一起饿得七死八活。责任田后，划为自家了，一个个拼命了。企业也是，国企是国家的，是一个超级大集体，都不愿意做事，还养着一大堆闲人，效益哪里能好得起来。” 他老子勃然大怒：“我也是闲人了？” 他是一个小厂的厂委书记，准确地说，就是闲人！ 不但闲，还“诱骗”儿子，不要上李默的当，留学结束后，有了这个文凭，他托关系，替儿子找一家好单位。 彭九甜的父亲对李默的话深以为然，特别是这两年，严打还没有结束。他办了一个袜子作坊，每天活在心惊胆战之中。但别看他这个作坊小，一年收益能达到两三万。一般镇上的小单位，都没有他的效益好。 总之，这群人来到好几个省，什么样的身份都有，什么样的想法也有。 李默伏在窗前，看着下面，这些家长有什么心理状态，他是知道的，但管不了。或者这样说吧，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扭过头，对郝立克说：“郝立克，你不是一直担心我资金问题吗？” “确实是……”郝立克支吾道。 李默确实有钱，只要微软一上市，李默手中的资产能膨胀到好几千万。可李默胃口太大，那个小公司也就算了，郝立克查了一下，连皮包公司都不如，不知道李默从哪张报纸上看到的信息，并且又看好它？可还有两部电影的投资，又对玩具、游戏与超市行业产生了兴趣。这得需要多少资本？ “你不用担心，这次投资结束后，资本问题就解决了。” “什么投资？” “郝立克，你不要问，但应当时间不会太久……”(未完待续。) 第162章 飞龙在田（四） “盖茨，微软马上要路演了？” “快了。” 其实两人也时不时通一个电话，在纽约时差隔了十三个小时，相互通电话有点困难，不过西雅图与洛杉矶基本在一个时区，相差九个小时，打起电话比较方便。李默中午打，哪边才是晚上九点钟左右，还没有入睡。 但这时的中国电话线路都存在着严重问题，时不时给你来一个串号、盲音的啥，以至比尔盖茨忍不住地对中国吐槽，李默想辨都没有办法辨，只好默默听着。 比尔盖茨说得不对吗，每一个月都因为这些原因，他平均起来得多交二三十块钱的电话费。 “李，你就是外星人，就是上帝。” “盖茨，你别折损我啊。”李默看着他火热的眼神，被萌娃吓着。 “李，苹果真的让你说中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苹果？” “不是你说苹果，而是技术……”比尔盖茨说了原因。 在八十年代，电脑软件行业不是太吃香，甚至都没有人在乎。可是硬件，许多人都十分重视，包括通信行业、PC机，如苹果电脑、天迪公司、泰乐公司、王安电脑公司、福莱姆电脑公司、洛姆公司、MCI等。惠普、康柏、戴尔等品牌崛起，是八十年代后期、九十年代初期的故事了。 早在75年乔布斯与技术天才沃兹尼艾克便成立了苹果公司，76年苹果公司向市场推出第一台只有一块主板的PC机，售价666美元，但销量只有一百台。乔布斯便找到了英特尔前市场经理迈克·马库拉，后者投资了91000美元到苹果公司，三人各持30%的股份，余下则是员工配股。 第二年，乔布斯重新给PC机定义：显示器，键盘，驱动器，主板插槽，电源机箱。 不管对苹果有什么看法，但李默对乔布斯绝对是持着肯定的态度，这种智商与想象力，不亚于“教主”，无论是PC机，还是后来的智能手机，乔布斯最少得占据三成的功劳。 根据他这个定义，沃兹尼艾克花了两周时间设计了软盘驱动器，苹果二代出现，并且大获成功，短短三年销售额就达到了一亿美元。 李默以前没有说苹果，但说过硬件技术跟不上来，千万不要急于求成，不但说了，在那十几张纸头上刻意写了，这时乔布斯犯的就是这个错误。 苹果二代没有让乔布斯得到满足，虽然是他提供的灵感，但是沃兹尼艾克设计的。79年，乔布斯参加施乐公司的PaloAlto研究中心，他看到了对方的目标是研究如何使电脑易于使用，用户不必打一个字，只需通过图符，窗口，菜单，鼠标可以操作电脑，他认为这才是电脑发展史上革命性的突破。 乔布斯准备制造一台施型电脑，但硬件跟不上来，导致研发成本节节提升，苹果二代研发成本只有五十万美元，新电脑麦金托什却达到了八千万美元。加上蓝色巨人IBM挤入PC机行业，销售额迅速超过了苹果电脑。 乔布斯迫不急待地将他的新电脑推入到市场，去年，苹果公司出资一百万美元，在橄榄球超级杯上播出了一个引起极大争议的电视广告。年末，苹果又买下了《新闻周刊》选举特刊的所有广告版面，特刊主题就是：民煮原则同样适用于技术，每人拥有一台电脑。 然而因为硬件与软件技术皆跟不上，这台新电脑问题多多，造成许多用户喊出了反对声音……别指望新电脑能好卖了，苹果公司开始产生严重赤字。而且乔布斯脾气很糟糕，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一个蛮横不讲的暴君，后来苹果公司内部流传着一个传说，说别与乔布斯共乘一部电梯，否则电梯未坐完，就会被炒鱿鱼。 苹果执行官约翰·斯卡利与乔布斯发生了严重的冲突，乔布斯认为斯卡利不懂计算机，而斯卡利认为乔布斯不善管理公司，对苹果公来说是很危险的。历史证明……乔布斯是对的，斯卡利是错的，可现在苹果公司里的人，有几个人能看得到？ 今年5月，乔布斯准备在苹果公司发动“政变”，将斯卡利赶下来，以图取得苹果公司的控制权，最后被同伴出卖。斯卡利逼迫董事会在他与乔布斯之间做出选择，董事会选择了斯卡利，让他担任新的总裁。斯卡利解除了乔布斯的一切权利，仅保留了他的在苹果公司的主席职务，同时裁员一千两百人。 不久，也就是二十来天，乔布斯在斯卡利的逼迫下，从苹果辞职。斯卡利继续痛打落水狗，向乔布斯提出诉讼。比尔盖茨也过来凑热闹，他与乔布斯关系好，偷学来许多技术，于是替乔布斯打抱不平。 斯卡利使出了一记昏招，他与比尔盖茨谈判，如果微软能继续向苹果生产软件，他允许微软使用部分苹果的图形界面技术，也就是乔布斯这几年研发的MacOS软件技术。 若不是这记昏招，可能以后微软十分麻烦了，因为微软的Windows与苹果的MacOS很相似，但苹果的MacOS是先推出来的，也注册了专利。或者这样说吧，微软这时候Windows的版本，有一部分就是比尔盖茨跟在乔布斯后面偷学来的技术。 若是斯卡利不授权微软使用苹果的MacOS的话，仅是一个专利侵权，微软也休想发展。反正是崽卖爷田不心痛…… 比尔盖茨跟在乔布斯后面偷学技术，也看到了种种问题，软件可以自己编写，硬件技术非是一朝一日能赶上来的。 李默说了，也写了，可是比尔盖茨对这个老大哥十分崇拜，就根本想不到李默所说的话，甚至苹果新电脑刚上市时，比尔盖茨还替乔布斯发出欢呼。 不久种种问题出来，所以比尔盖茨很老实地带着李默买了一台IBM商务机。 这时他仍相信乔布斯有能力将新电脑问题解决……可没有想到，几个月后乔布斯被苹果董事会强行赶下台。 现在乔布斯还没有离开苹果，然而非常非常的难受。 比尔盖茨看着老大哥，他也难受，这时他才想到李默嘱咐过的话，自己当时怎么想不起来呢，劝一劝，乔布斯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比尔盖茨将经过说了一遍。 李默也惆怅。 乔布斯是如何下台的，具体情况他不清楚，只知道他好高骛远，超前研究了一台电脑，导致苹果财政赤字，被苹果各个股东生生逼下台，甚至后来一怒之下，将苹果的股票都卖掉了。 失去乔布斯的苹果一无是处，到了九十年代，计算机产业与互联网产业的股票都炒疯掉了，苹果市值才值二十亿美元，十几年过去了，苹果市值没有增涨，反而下降…… 包括未来乔布斯去世，他一死，苹果又每况愈下，若非乔布斯打下的基础，以及粉丝的支持，还有美国国力的影响，甚至都能迅速被华为与三星干掉。 至于乔布斯本人，离开苹果后，混得还不错，收购了皮克斯动画工作室，后来陆续出品了《玩具总动员》等著名动画片。 乔布斯显然不甘心制作动画片的，后来苹果越来越不行，各个董事再三邀请，乔布斯这才羞羞答答地回到了苹果。 这个人才是这时代真正的大神。 然而自己凭什么能用得起这个大神？ “李，你怎么了？” “我是在想，有人若是用年薪来计算，他们的年薪得达到上亿美元，才配得上他们的智慧。” “你是说乔布斯？” “不仅是乔布斯，也包括你……可是我请不起。”李默略有些沮丧地说。 “哈哈哈，李，不用多，给我五百万年薪，我就可以替你打工。”比尔盖茨开着玩笑说。 “别逗我，微软一上市，马上你就是亿万富翁了。” 八十年代美国的亿万富翁还不多，多方面原因造成的，新技术的出现，使得财富集中化，八十年代的低税政策，也蕴量了更多的有钱人，是蕴量期，九十年代才是收获期。另外是以前的美国个税，最高时能达到百分之七十几的恐怖税率，有效地缓解了贫富分化差距的扩大。里根一上台，税务降低，虽是刺激了经济发展，可是贫富分化也开始迅速扩大。 所以李默看待问题很客观，世间就根本不存在完美无瑕的政策，有利了，必有弊！ 在这时候，一个亿万富翁，还是十分夺人眼球的。 不过得看李默这次投资如何了，如果没有意外，比尔盖茨成为亿万富翁的同时，李默也成了亿万富翁，当然，暂时李默依然赶上不比尔盖茨的财富，尽管比尔盖茨的股份被他稀释了一点。 “李……” “盖茨，你什么也别说，我沾了你的光行吧。”李默呵呵乐道，然后说：“这次呢，我来就是准备尝还你的人情，让你在微软上市前，提前迎来一个惊喜。” “你说的那个投资？” “不错，”李默说道，因为报纸上已经刊登了相关消息：“具体的，到投资时，我再告诉你，并且说明其能收益的原因，应当快了，一个月吧，你与保罗他们得立即准备资金，越多越好。” “能有多少收益？” “得看投入多少了，难不成你们给我一美元，我给你们变出来一万美元？具体的我不敢说……”李默本来想说好几倍吧，好几倍也未必让比尔盖茨他们动心，当然，李默说几个月内，我让你们的投资翻上好几倍，肯定动心了，然而哪样，都是人精精，想啊想，最后全部想明白了，到时候李默才是弄巧成拙。 反正自己心意尽到了，听不听是比尔盖茨他们的事。 李默重重说了一句：“请相信我的话……这先不说了，哪些学生现在如何？” 这些学生一起让郝立克塞到微软，说是当助理与秘书，实际就是来当一个跑堂的。然而不要小看了这个跑堂的，没有能力的，未必能胜任！还有其他……比如初来，英语不流利，价值观、道德观也不相同，风俗习惯更不一样，处理得好还好，相处得不好，弄不好能发生冲突。况且经过李默六道古怪试题的挑选，这些都是比较有主见的学生，也就是大家眼里的“坏孩子”，不少学生很有个性的。 所以李默第一站便赶到了西雅图。(未完待续。) 第163章 飞龙在田（五） 比尔盖茨想了想说：“他们表现还不错吧，只有两个人……比较文静，类似于你们大多数华人，安静，内向。” 安静与内向，也不是贬义词。 但李默载培这些学生，是为了以后各个工厂或公司的CEO做准备的，虽然在美国容易跑掉，可这个诱惑也是一道考验，经过这道考验，又能留下来的，又是李默一手载培的，至少以后能将他们当成自己人用了。 与城市农村无关，即便生活在城市，比如李默后面那个大杂院，又能认识多少人才？除非李默生在一个级别比较高的领导家庭里。 李默心中有数了。 他让临时担任比尔盖茨的免费秘书彭九甜将余下十一名学生叫来。 几个女孩子一脸仰慕的神情看着李默。 来到微软，因为李默也是微软的大股东，虽然是一个很不负责的大股东，但能在微软听到许多有关李默的传说。 无论是李默的两本书，还是他那十几张纸头，或是一掷千金的魄力，都让许多程序员崇拜万分，说李默的智商能高达天际，反正几乎达到了一个非人类的标准。 李默环视着他们问：“来到美国还好吧？” “还好。”一起老实地答道。 “这对于你们是一段宝贵的经历，为何？因为你们以前一直是好学生……” 有的学生不大好意思，在学校里，他们可不是好学生，有的学生还是各教授时常点名批评的重点对象。 “你们理论基础有了一些，却严重缺少实践基础。在我们家乡曾有一个传说，一些知青刚下放到我们哪里，居然将小麦当成了韭菜。” “李，你家真是农民家庭？”陈元丽不相信地问。 “农民可耻吗？” “李，农民不可耻，不过，不过……” “不过一个农民家庭的子女，为什么这么小有这么多见识，是吧？无妨，我告诉你答案，可能我早熟一点，其他的与你们一样，包括智商。” 但谁相信？李默也不想说清楚这一件事，传说中的160智商，事实上也在很好地保护着他，他又说道：“这段时间的观察，你们要记在心里，然后到了各自的学校，再与理论相结合。不过我要说一件事，在我们中国，夸奖一个男孩子乖，时常说一句，你看他多乖多听话啊，安静得像一个大姑娘。对不起，我告诉你们，放在你们身上，那可不是一个好评语。” “因为你们是未来的CEO，得有一种舍我其谁的精神，为什么我出哪些题目，你们的成绩，我看都没有看一眼？我要的是你们独立思考的精神……我说的，你们明白吗？可能有的人性格内向，内向不是错误，但必须将自己变得外向起来，这样，未来才能处理更多的事务，甚至很难缠的事务。” “CEO不是那么好当的，首先得有商业头脑，其次得有管理能力，组织能力，在美国需要极强的交际能力，中国也需要交际能力……仅是一个交际能力，性格内向能行吗？还有其他，比如在美国，可能中国人或华人，能遭到许多无形中的排挤。在中国，需要适应中国的人情文化与酒桌文化。特别是贿赂，我肯定不会准许你们贿赂，但如何在不贿赂的情况让，让各个领导欢心，那才是一门高深的艺术。” “李，我国贿赂严重吗？”赵四年问。 “赵四年，你们中间有许多父母是小领导，问问他们，逢年过节，有没有人送礼上门？他们只是小领导……”李默笑了一下说。 周国庆、黄泰任、季辰昌、孙红旗四个人低下了头，有点不大好意思。 “周国庆，我不是批评你们父亲，各个国家都有优点，都有缺点，想要在那个国家发展，必须适应那个国家的文化。说不定我们未来还会将产品推向非洲，哪里更野蛮，更落后，难道我们一边带着高高在上的眼光去看他们，一边向他们卖产品？” “李默，你说得太好了。”彭九甜大声道。 “努力，安静的，也请以后变得活跃起来，这里是美国，越是活跃，越是能看得起，正好借助这个大环境，将自己的性格改变。” 李默说完了，让他们各自散去。 说的是汉语，比尔盖茨在边上听蒙头了，说：“李，你们汉语真的很难懂。” “是有点难懂，而且我们中国人往往听不懂中国人所说的话。我说的是接近普通话的普通话，全国各地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方言，有的地方往往隔上一个村子，就是一种方言，哪些方言，才叫难懂。” 其实美国也有方言，一些地方的口音重，即便是本美国人，往往也会听得莫名其妙。 国家大了，避免不了的。 “比尔盖茨，替我问候一下你的母亲，感谢她的大力帮助。”李默最后说道。 “我替我的母亲感谢你。” 李默又与微软各个股东告别。 礼多人不怪。 没有必要的情况下，非得要树敌，当真是好玩？ 李默回到了洛杉矶。 郝立克先行在开曼群岛注册了三个皮包基金公司，全是空壳公司，反正只要给钱，在这个英国小属国想注册多少公司就注册多少公司。 此外在香江也注册了一个基金公司，眼下是皮包公司，未来可能会派上许多用场。 再用这四家基金公司交叉持股，对“好事”基金与“高发达”基金进行收购。 有一个极好的例子，有人传说工行是腾讯的大股东…… 01到02年，南非MIH米拉德国际控股集团公司先后从电讯盈科、IDG和腾讯股东手中收购了45.5%的股权，成为腾讯最大的单一股东。经过陆续稀释与上市配股后，MIH持有的腾讯股权为35.47%。 MIH公司又是南非NaspersLimited跨国传媒集团手下的一个子公司，Naspers集团还是后来脸谱公司的早期投资人。 然后再到南非标准银行，早期的南非标准银行曾与渣打银行合并，成立了标准渣打银行。如今还是，87年渣打银行将39%的股份出让，使南非标准银行成为一家完全独立的银行。 而Naspers公司的最大股东正是南非标准银行，不过08年工行又以55亿美元入股南非标准银行，获得了20%的标准银行股份。 这就是外界传言工行是腾讯最大股东的由来。 实际非是，工行持股最多不会超过7%，但有多少，除了他们内部的高层，谁会知道？ 这就是交叉持股的好处。 李默现在这种基金十分简单，然而以后想发展了，配股也是必然的，否则你吃大肥肉，手下连青菜汤都喝不着，谁乐意为你拼命？ 为了利益的交换，也必然会与一些公司相互交叉持股。 当然，李默即便变动这些基金的股份，也要到各个股票接近巅峰市值时。 然而只要变动了，无论他让出，或交叉持股的股份有多少，这几个基金的股份，外面人同样也稀里糊涂了，更关键的是，李默这几个基金是不会上市的。 其实只要郝立克不说，他也不会说，不仅是李默给他的报酬，一旦说了，就像宋某人一样，在这个行业他名声也就臭掉了。 郝立克不说，外界不会刻意派相关的人来调查，经过交叉持股后，外面的人同样也会稀里糊涂。当然，融入外部股份后，即便调查，也会稀里糊涂。 两家快要完蛋的小基金，迅速就被郝立克用几十万美元拿下。 李默又接见了两家基金的员工，两个老板赶走了，豪尔斯基金只有五个人，哥罗福德基金只有六个人。还要淘汰一个人出去，豪尔斯基金将会留下两个操盘手，一个会计师，一个傀儡经理。哥罗福德基金将会留下三个操盘手，一个会计师，一个傀儡经理。 与李默培养的哪些CEO不同，这是真正的傀儡经理，挂着这两家公司的皮，来收购其他公司，遮人耳目，也只是遮人耳目，两家公司没有任何擅自监督收购公司的权利。李默若是收购公司，必须李默亲自授权，并且由他自己或者郝立克亲自出面，或者委托另外的人选，前去收购其他公司。监督收购公司的账目与管理运行，也是一样，李默不授权，两家基金也无权监督与过问李默收购公司的账目与管理运行。还有炒股票与期货，李默也不会拨出几百万美元让他们平时去操作。 有一句话，股票有风险，入行需谨慎。 美国的股市乃是大鳄的玩物，中国的股市乃是权贵的玩物，一个样。 不过他记得的，并且通过各个媒体，确信没有因为他的出现而改变的，他会拨出资金，打到两家基金账目上，让五个操盘手去操作。 余下的，你们就休息吧。 也不是养闲人，只要李默能记得的，他插入后，基本上都会有巨大的收获。一次收获，就足以将这几个闲人养老送终了。 操盘手不动，会计师不动，李默只好在余下的两个业务员中找经理人选，面试了一下，李默挑选了一个叫蒙哥马里·博德的人担任豪尔斯基金经理，挑选了一个叫詹姆斯·美里奥的人担任哥罗福德基金经理。 其实四个业务员都不行，这两人更老实，否则两家基金都不会如此之惨。 但李默要的就是老实人，老实人才听话…… 还有两个业务员，由郝立克去打发了。 “郝立克，微软马上要路演了，你于下个月十号开始准备，必须在二十号之前，将资金贷出来。” “李，万一……”郝立克还有点担心。 他是好心，李默也不怪，李默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微软上市后的策略是不分红，难道我当真以后卖股份支付你薪酬？”(未完待续。) 第164章 飞龙在田（六） “李，到时我会自动要求减薪的。”郝立克拍着胸脯说。 郝立克对李默比较忠心，当然，是看在钱上的，这句话就别当真了。 “郝立克，这次我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李默笑了笑说，且不说微软的未来，就是到明年年底，他手中的微软股份市值也要达到将近一亿美元。这次收益应当很不错，但绝不会达到一亿美元。 不过关键的是，这次收益乃是真正的现金，微软股份他现在不能出手，也无权出手，是法人股，必须几年后，才能陆续套现。 郝立克想了一下：“李，我手中还有十万现金，能不能加入进去？” 他的赌性不是很重，所以对李默这个年薪十分看重。 可是李默说得信誓旦旦的，他也有些动心了。 有的李默能同意，有的则不能同意，比如思科。都是思科的股东，郝立克以后还有心思替自己做事？ 李默说：“可以，不过你手中只剩下十万美元了？” 郝立克羞涩地说：“李，你用钱，我也用钱……” 美国人是提前消费观念，郝立克这两年收入虽不错，买房子，买车子，七用八用的，只有十来万美元。 另外是替李默软贴了几千美元，虽然李默报销了他来来去去的花费，然而有一些隐形的支出，郝立克没有办法报出来，暗中就贴了。他自己是觉得拿着这份薪酬过意不去，李默心中也有数，但李默一直不说，而是暗中观察着这个人能不能在未来大用重用…… “行，到时候你加入进来吧。” 李默说完，与父亲一道回国。 新学期就开始了。 学校开始分班。 大多数学生与其他学校一样，选择了理科。不过也有的学生，物理化学生物不好，最终选择了文科。 李默班上也有好几名学生，选择了文科，他们将与其他学生另编成班。但班上的压力反而增加，因为学校又从其他班上调来几名成绩好的学生，惨烈的竞争继续着…… 几个学生与李默依依惜别。李默在班上人缘还是不错的，时不时带着几个家庭条件不好的学生，去老杜家面馆吃一个“大餐”，若是遇到困难的，李默也会主动伸出手帮一帮。 非是小恩小惠，因为李默就没有存着让同学感恩的念头。 同时李默学习委员拿掉了，被谢雨荷替代，李默成了英语课代表。 谢雨荷不同意，被黄老师一顿呵斥，不敢作声了。 小胖子打趣道：“李默，你贬官哪。” 李默故作悲愤状：“杜正伟，被你家那口子夺去了官职，我不服啊。”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 实际李默这个学习委员做得很不合格，廖全宝班长也不合格，他一副骄傲的大公鸡样子，谁愿意听他的。到是让谢雨荷担任学习委员，却是一道不错的任命。至少谢雨荷私心不重，偶尔也会主动帮助一下同班同学。 下午放学，李默在老杜面馆吃了一顿面条，回家。 上晚自习前，郭紫蓉来到他的家，她也抱怨：“黄老师真势利，你还出了两本作文集呢。” “那有什么？我出了作文集，其他同学不也替学习争取了荣誉？” 上了中学，各个学校时常举办一些作文、数学、英语、物理与化学竞赛，反正李默一次也没有参加过，连校长都过来动员，别的不说吧，一个作文，一个英语，只要李默参加了，十之七八会拿一个奖回来。 可李默死活不参加，学校也没有办法了，不过他不参加，不代表着其他学生不参加，有的学生，包括廖全宝、谢雨荷、新来的吴正全、李少春，好几个学生，都在省内各个比赛中获得不错的名次。 “李默，你为什么不参加？”郭紫蓉说。 “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李默吼了一句京戏。 郭紫蓉呵呵乐。 原因学校不知道，但上面知道，确实李默是不能参加这些比赛，不因为他是一个散淡的人，也不是因为他不屑参加，就是不能参加。曝光得多，李默真实身份保准让别人知道了。 “李默，我看你就像一个大叔。” “我本来就是一个大叔，要吃你这个小萝莉。”李默做张牙舞爪状。 “你敢，”郭紫蓉一把上前，揪住李默耳朵。 “不敢了，不敢了，小萝莉，快放过我这个大叔吧。”李默做可怜状。 郭紫蓉看着李默耍宝，乐得趴在李默床上差点打滚。 笑了好一会，她站起来说：“李默，你将这件羽绒衫穿上试试看。” 她解开小包，拿出一件羽绒衫。 “你爸知道么？” “我爸若是知道我在谈，谈……他还不得将我揍死？”郭紫蓉吐了吐舌头说：“你不用担心，这是我省下来的零花钱，替你买的。看你家也不像缺钱样子，穿衣服好老土。” 羽绒衫早在两年前就开始流行了，但李默到冬天一直穿着一件大棉袄，非是他穿不起，而是不想在班上太过出风头，特别是穿着。包括他手腕上的手表，原来他干娘的表戴着不像了，李默便将它给了小妹戴，自己不过买了一块普通的魔都牌男式手表。 李默穿上。 郭紫蓉左看右看，说：“有点大，你脱下来，我明天拿去换。” 李默脱下问：“你将零用钱花掉了，以后怎么办？” “我平时很少花钱，再说了，缺什么家里没有？” “你很不错，”李默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这个动作太亲热了，现在衣服也单薄，郭紫蓉身体一下子僵住了。李默蹭了蹭，又说：“胸部发育得也不错。” 郭紫蓉这才清醒过来，一把将李默按在床上，又扭起李默耳朵。 “投降，投降，”李默大喊。 两人闹了一会，郭紫蓉才放过他，李默又问：“你那个痛经好了没有。” “你又想讨打不成？” “我说的是正经话，不是取笑你。” “现在好多了，我听了你的话，让我妈给我买益母草，还有蜜蜂，枣子熬汤喝，喝了一段时间真喝好了。我妈还问我呢，我说是老中医开的药方，差一点将我羞死。对了，你怎么知道的？” 答案李默真的不能说。 他开始瞎说八道：“是这样的，我不喜欢看书吗，无意中看到书中的一段，你知道的，那时我不大，就是对女生略有些好奇，看了，还记住了。” “李默，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坏家伙。” “还好吧。” “鞋好袜子坏掉了（注，当地方言，鞋念孩）。” 两人去学校，羽绒衫丢在李默家，郭紫蓉不敢带到学校去，也不敢带回她的家，到了第二天，郭紫蓉才拿走，换了一件略小的过来。 她还是胆子小，顶多过来替李默将床铺收拾一下，余下的不敢动。否则打开李默的衣柜，就能发现许多秘密……包括好几件做工精良的西服，衫衬，领带，还有几件羊绒衫，以及两件羽绒衫，羽绒裤，质量也远比她买的这件质量好。 但李默看着这件羽绒衫，心里十分欢喜。 十几后，郝立克匆匆赶到巢市：“李，我与好几家银行谈过，有的银行出价很低，只有花旗银行出价最高，能用这个股份贷出一千一百万美元。” 尽管李默心里有准备，还是想吐槽，这些银行家果然心很黑。 都是马上要上市的公司了，不说上市吧，就是以现在微软的市值估值，自己这个股份怎么着也能估一个一千五百万吧。 无奈，不然上哪儿弄一大笔资金过来？ 李默点了点头。 他立即去找邢主任，让他找关系，到医院开一张病历，我生病了，得请病假…… 这次去美国得耽搁好几天，24号才能返回，不开病假条，想逃课的话，那自己回来，得有罪受了。 “美国公司哪边的事？”邢主任问。 李默点点头。 “那个公司现在效益如何？” “还不错。” “唉，”邢主任不知说什么是好了：“好，你回去，我明天替你办好这件事。” 第二天李默拿着病假条，装作软弱无力的样子，找到黄老师请病假。生病了，不能勉强学生上课哉，黄老师准了几天假。李默迅速离开学校，郝立克已经将他爸从老家叫了过来，三人迅速上了郝立克喊来的出租车，奔向魔都。李广平也在吐槽：“小默，你今年打算去美国几趟？” 这也太频繁了吧。 “爸，你不懂，这次我去美国是收割的……”(未完待续。) 第165章 收割（上） “李，可以告诉我们真相了吧？”比尔盖茨问，不但他来了，鲍尔默与保罗，还有其他几个股东也来了。 “可以，你们一共带来了多少资金？” “七百二十万美金。”比尔盖茨说。 这个数字不算少，但也不算多，要知道去年微软分红是多少？都要花钱的，但不至于得花得只剩下七百来万美元。 李默没有再劝了。 一是时间来不及，其次他已经善意的说了三遍。 话说三遍如烂草，自己说得够多的。 并且注入的资金越庞大，越会引人注意，同时也不大好出手。 李默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应当还来得及，他将情况交代一遍。 还是分析。 美国进出口一直持续着逆差，并且逆差越来越大，那将怎么办？ 显然不能像卡特哪样，将美元自动贬值，其实美元自动贬值问题也不大，但一朝被蛇咬，十年见蛇惊。于是里根想到了一个办法，美元作为本金不动，让外国货币主动升值。 他就打电话与日本、联邦德国、法国、英国的总统商议，这肯定提前商议得差不多了，不然这么大事，也不可能一天就能谈好的。当然，同意的，不同意的，心中有数了，另外也不敢公布，万一出了大漏子，则必然迎来美国的怒火。况且现在正是冷战的高峰期。 特别是81年，苏联举行的八一西方军事演习，西方军事观察家看了演习，沮丧地得出一个结论，如果美国不出手，苏联与华约能瞬间将整个西欧横扫。只有中国还以颜色，跟着搞了一个华北大演习，老毛子知道后，奥加尔科夫元帅哈哈大笑说，都说中国人是大陆军主义，我看不然，他们应当是大步兵主义。 也就是到了81年，中国还是停留在小米加步枪那个年代。 但这个小米加步枪，苏联还真有点忌惮，当年中国就是凭借小米加步枪，将武器装备先进的十几国联合国军队从鸭绿江迅速赶到三八线。 不过这次演习等于将中国军队装备落后交了底，苏联也不害怕了。 他们也不敢动，真若是对中国动手，可非是一朝一日能解决问题的，北约必然会带着大军从大后方杀了上来。 也不能说华北大演习不好，虽泄了自家的底，通过这次演习，大家看到了两国军事力量的差距，然后才有了一系列从西方引起技术的由来。有成功的，有不成功的，并且被骗走不少钱。 实际西方国家层面上不想骗又穷又落后的中国的这点钱，但中国现在什么也不懂，到了各个公司手中，看到这种情况，他们能不骗钱吗？ 八六闹事了，中国对西方防范心更重，同时主动开始与苏联接触，缓解恶劣的关系。 随后是……，中东战场上中国武器拙劣的表现，苏联解体，中美交恶，逼得中国开始自主研发。 在这段时间，一是确实也从西方得到了一些技术，至少对于当时各种落后的中国来说，多少有些帮助作用，二是清醒地认识到时代在发展，中国在科技上的严重落后。在奋力追赶下，至少到了16年，中国的武器不比俄罗斯逊色多少。 这段历史除了李默，没有一个人清楚了。 也就是欧洲这些国家必须傍借着美国这棵大树，才能保障安全。 在相互沟通下，9月22日，美国、日本、联邦德国、法国和英国财政部长与中央银行行长在纽约广场饭店举行会议，达成五国政府联合干预外汇市场，诱导美元对主要货币的汇率有秩序地贬值，以解决美国巨额贸易赤字问题的协议。因协议在广场饭店签署，故该协议又被称为“广场协议”。 这次五国财政部长会面，很早就在报纸上报道了，但没有一家媒体能猜出真相。 迫使对方一个国家货币主动升值，脑洞开得再大，也想不到。 李默分析到这里，比尔盖茨等人忽信忽疑，因为李默从77后卡特那次美元贬值分析过来的，整件事串联在一起，分析得有理有据，不得不让人相信。然而这个迫使对方货币升值，却是让人怀疑了。 李默继续分析。 为什么是这四个国家呢，因为在美国小弟中，也只有这四个国家体量最大，体量小了，喊过来，管用吗？ 外界在胡思乱猜着，其实就是猜对了，也不敢操作，为什么，知道是那一国家能同意吗？至少不敢用高杠杆货币期货操作。 李默就分析是哪一个国家。 作为后来者，肯定知道是哪一个国家了，但得讲出理由。 法国与英国肯定不行，一是他们位于北约的后方，苏联的威胁最小，对美国的倚赖性并不强烈。 他们与美国的贸易逆差也没有那么大，虽然美国是老大，可他们甘心做这个替罪羊吗？ 然后是联邦德国，美国的逆差国中，第一是日本，第二就是联邦德国，并且联邦德国位于冷战的最前线。然而联邦德国同样也不会甘心。 接下来就是日本，美国最想主动升值的国家也是日本，因为它的逆差也最大。 为什么日本会同意呢？ 因为日本这时候经济发展速度太快了，这一条后来中国也经历过，多次喊软着陆，软着陆，经济增涨得太快，同样会产生许多弊病，况且日本这十几年的经济速度比后来中国的经济增涨速度还要快。 所以日本希望众多企业走出去，疏解这种压力。一旦日元升值，并且得到西方几个国家的认可，日元在国际上的地位也会随之水涨船高，同样，更利于日本企业走出去。 原因很简单，原先日本企业走出去，投资时，250日元仅相当于一美元，升值后，一百几十日元就相当于一美元了。另外日本人也不甘心一直做着美国人的走狗，也想趁这次机会，并且又是冷战的关键时刻，他们想挑战美元霸主的地位，甚至美国的地位，最少我们能做一个正常国家。 这才有了一系列对华的“援助”。 也就是广场协议，并不是美国强迫着日本签订的，是君有情，妾有意的结果。 可日本也没有想到广场协议会带来许多严重的后果，日元以迅猛的速度升值，国际资本迅速进入，不是进入日本产业，而是进入到日本的股市与房地产，往后五年时间里，日本股价每年以30%、地价每年以15%的幅度增长，而同期日本名义GDP的年增幅只有5%左右。 89年日本人含泪挤破这个泡沫经济，各个金融大享如同饿狼一般趁机而上，直接导致日本产生严重的股灾。股价是压下去了，压得无数人跳楼自杀，房价也打压了不少，可是银行形成大量坏账，日本经济进入衰退期。 这个过程也不能全部诠释成剪羊毛，就算是剪羊毛，美国也没有想将日本剪得那么惨。 也许两三年后，日本人意识到这种危机，然而已经被股市与房地产经济绑架，进退失据。最后逼得割肉退……可退的代价更沉重。 后面的李默也没有说了。 他又说了这个日子，是22号，也正好是星期天，星期天各个证券交易都会闭市休息，等星期一重新开盘时，日元都注定要升值了。 货币期货则无法对美元与日元产生严重影响，都知道日元会升值了，即便下了单子，谁来接单？没有人接单，等于是浪费表情。 顶多就是有人会兑现日元，这样正好，符合两国宗旨，一步步地将日元抬高，但是有节奏地稳步逐步的抬高，不会像77年美元那样惨，一下子就跌到谷底。 他将情况逐一分析后又说：“几年前，我还小，听到日本人主动帮助我们中国，那时我感到很奇怪。比尔盖茨，可能你们不了解日本这个民族。以前他们十分落后，在一千多年前，在朝鲜战场上被我们中国军队打败，这才使得他们意识到我们中国的强大，于是派了许多留学生来学习。你们没有去过中国，郝立克去过，他知道我们中国人有一个传统，十分好客。” “日本人来认错，中国既往不咎，在中国帮助下，日本人迅速成为一个文明国家。然而到了几百年前，随着中国的技术传播，日本人的制船业开始发达起来，看到明朝与游牧民族作战，东南沿海地带空虚，他们化成一个个强盗，在我们中国东南沿海地区，到处烧杀掳掠……然后到了近代，你们都了解的。这是一个极度忘恩负义，喜欢噬主的国家。” “我不相信他们能安好心，来到你们美国后，我又看了许多报纸，隐约地就猜出这前前后后，当然，那时候我还小，思想不成熟，只是一个想法，因此也只能向比尔盖茨略略说了一下，可能有这个机会。直到二十几天前，我再度来到你们美国，看到几国财政部长要会面。你们美国贸易逆差越来越大，美元升值也越来越高，这已对你们美国经济发展形成了严重妨碍，我就知道我的猜测到了验证之时。” 李默这才将来龙去脉说完。 其实若不是带着比尔盖次他们，李默都不用浪费这些口水。 用得着向两个傀儡基金公司的几个手下解释吗？ 并且到了临操作时才说。 提前说了，弄不好就被美国有关部门请去喝茶。 即便不请他喝茶，万一有那个大鳄盯上自己，有意地操作日本临时性下跌，只要下跌两三日元，李默这笔钱就全部得爆仓。 特别是花旗银行，如果他们存在贪念，有足够的人脉知道李默什么时候入市，手中又有足够的资金使得李默爆仓，李默能在一两个小时内变得一无所有，包括微软的股份。 “李，你这是指操作期货？还是高倍数杠杆货币期货？”比尔盖茨皱了皱眉头。 美国股票大亨巴菲特从不碰互联网股市，他认为互联网股市与实体经济无关，风险性太高。 比尔盖茨则认为软件也是一种实体经济，不过很少碰股市，更不用说碰期货，还是高倍数杠杆的期货。在他眼里，期货风险性太大了，不确定因素太多。(未完待续。) 第166章 收割（下） “盖茨，请相信我的智慧。”李默说道。 他又说了一条理由。 以前的日元波动，李默没有说，他只说最近一年多的日元波动。去年1月份，美元与日元汇率是1：234，随后每个月的均汇率是233、224、226、231、237、245、241、245、245、246、251、254、259、250、251、248、236、237，现在是二百四十出点头。 郝立克在边上点点头，李默就是利用这个汇率的波动性，借自己之手，小赚了好几笔。 现在这个汇率，正好位于中间线，就是李默猜错了，一半是赔，一半是赚。 若是猜对了，这种频繁的忽上忽下的波动更好。 正因为这种波动的频繁，与不确定性，许多基金都进入了货币期货市场。出单，得有人买单，才能赚到钱。 而且是忽上忽下的，有人买日元涨，有人买日元跌。 即便比尔盖茨带着不少钱过来，李默手中的钱准备得更多，除了贷款的一千一百万美元，还有他手中的两百余万美元，一起投入进去。 然而放在这个庞大的市场上，甚至连一朵浪花都溅不起来。 赔肯定赔得干干净净了，但赚则会赚更多。 保罗赌性重，所以后来他喜欢胡乱投资，他用钱向来也是大手大脚，马上上市不分红了，没钱用得多难受？ 他在心里盘算一下，也不能说稳赚，不过按照李默的分析，赚的几率比赔的几率得大上好几倍。 其实比尔盖茨将钱带回去，李默也不会劝阻。自己尽了心就行，即便比尔盖茨两天后后悔，最少得会领自己一个人情。不要小看了比尔盖茨，不说他将来在美国的影响，现在影响也不小，比如与各个电脑公司的关系，与乔布斯之间的基情，后来他母亲还拉着巴菲特，让儿子结交这个美国牛人。 若是让比尔盖茨能重视与自己的友情，对李默在美国的发展，会有很大的帮助作用。 比尔盖茨还在考虑，保罗就说道：“比尔，就相信李这一次吧。” 两人在大学就是寝友，比尔盖茨一直重视着这段友情，即便保罗后来成了一个败家子，比尔盖茨也没有说什么。 他终于点了点头。 “那就好，你们等着收获吧，这才是百分之百的投资。” 期货……并且是高倍数杠杆期货，还能算是百分之百的投资？ 鲍尔默等几个股东一起想捂脸。 决定好了，比尔盖茨将钱打入李默两个基金的账号，五个操盘手开始操作。 还有三个小时，证券所才会下班，也就是闭市，直到星期一重新开市。 保罗忍不住跑到证券交易所的大厅观看，当然，李默这时候也不担心有人会故意针对他们这笔资金了。无论是美元，或是日元，都是体量庞大的货币，想要在这三个小时内，将日元恶意操作下跌，很不容易的。即便花旗银行这时候得到消息，都来不及。 保罗只看了一会，就跑回来捂着胸口说：“李，我受不了，受不了。” 暂时没有人得知风声，或者有极个别人得知了风声……不能算是得知风声，而是猜出真相，他们操作的是日元涨，而不是日元跌。 日元还像往日一样继续动荡波动着，一会儿涨一点，一会儿跌一点。这个点不是小数点前面的点，那样大家更受不了，而是小数点后面的两位数点。若是两位数点变动，还好一点。有时候波动大一点，能震荡到小数点后面一位数点，日元升，那更好。有时候会跌，一旦跌了0.1、0.2，甚至0.5，保罗看着看着，心情会变得越来越紧张。 不用多，以李默这种超高倍数杠杆操作，只要跌到两点几，全部爆仓了。 李默捧着一本书在看，他没有去交易大厅，其实他同样内心很紧张。 按照这一年多来日元与美元的波动来看，一天震荡超过两个点的极少极少，可他依然有些不放心，于是刻意让操盘手下午入市，进一步降低风险性。 是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不代表着千分之千的把握，放大到一千，可能只有千分之九百九十几点的把握。 万一到了下午，有几个冒失鬼持着大笔资金进入，生生让日元下跌了两三个点呢？ 李默将会变得一无所有，甚至不得不辞退郝立克。 “下回不能这样玩了，最少得留一个老婆本……”李默忍受着内心的煎熬，心想道。 时间真的很慢，几乎是一分一秒地过去。 终于到了证券交易所闭市之时。 李默放下书，大喊了一声：“耶！” 然后与比尔盖茨、保罗、鲍尔默、拉伯恩、西蒙伊、郝立克等人一一相抱。 比尔盖茨仍狐疑地问：“李，你确定？” “盖茨，等着分钱吧。” 能分多少钱，就看未来日元涨成什么样。 李默想了想，与郝立克到唐人街找到了父亲，然后回国。反正呆在洛杉矶也无所事事，说旅游，李默现在那有时间旅游？当然，他现在苦一点，未来则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了。这个苦值得！ 到了星期一的下半夜……因为纽约时间晚了十三个小时，洛杉矶则晚了十五个小时，大伙看到新闻时，正好是巢市这边下半夜。 先是保罗打来的电话：“李，这次我让比尔坑苦了，你知道的，我分红不多……” “停，停，保罗，你去年分了多少钱？那么多钱也叫不多？” “李，难道我不用吗？” “用就用吧，你打电话来有什么要说吗？你知道我这里是几点钟吗？” “李，我心中憋啊，我向比尔借一百万，比尔不同意，说要等你将情况说清楚了，才借给我。” 敢情比尔盖茨还以为李默所谓的投资，是投资类似微软这样的企业。 李默傻啊，这种好事，能带着别人沾光吗？再深的友情也不行。 保罗在电话那头不停地抱怨，这不是一百万美元，未来可能变成好几百万美元。 李默听了好一会，才问：“你是说，你们美国与日本搭成协议了？” “是的，是的，所以我才冤啊。” “冤什么，我还让比尔通知你，让你不要胡乱花钱，让我带着你们赚钱。” “比尔说了吗，说了吗？” “保罗，你也不要抱怨了，你要知道，我这边电话费很贵的。”贵得让李默忍不住吐槽，最高时他一个月的电话费曾达到两千七百块钱，交完了电话费，李默一个劲地大骂电信好心黑。 然而今天晚上，他的电话费更惨，保罗絮叨了好久，刚挂下电话，郝立克打过来了：“李，为什么才打通？” “保罗那厮刚才打电话过来了，抱怨比尔盖茨没有借钱给他。” “哈哈，那小子，那天他还担心呢。”郝立克大笑地说。 “郝立克，这段时间你做得不错，正好我们国家国庆节之前，我们的那些单子也要交割了，你来中国一趟，我们签一个正式聘用合同吧。” “李，这消息太让我高兴了。” “嗯，再加上这次操作所赚的钱，你也可以正式宣布，你加入了百万富翁行列。” 郝立克仅投入十万美元，究竟能赚多少，现在都不清楚。有两种情况，一种类似77年美元雪崩式的崩盘，不过换成日元是暴涨，万一出现这种局面，十几个人就赚海了。这种可能性极小，李默那天也分析过，为了让两国都能平安完成这次贬升值，提前消息瞒得很严，又放在星期天宣布，来不及用以小博大的高倍数杠杆期货将日元炒成暴涨。只要小心了，以两国经济的体量，不会出现严重问题。 第二种情况，就是渐进式的升值，这种方式升值，十几个人所获利润十分有限，不过李默用了超高倍数杠杆操作，收入依然很可观。当然，放在两国经济上，他们赚的只是九牛身上的一根小汗毛。这种方式也是美日两国都能接受的。 甚至头两年，日本人还沾沾自喜，疯狂地挥舞着日元，到处买买买，几乎买下了半个美国。 即便是第二种方式，郝立克这笔投资也会翻上好几番，加上李默给的薪酬，从今年起，他确实就是一名百万富翁。 “李，你是我生命中的贵人。” “郝立克，先不要激动，这才是开胃小菜，往往你会变成千万富翁，亿万富翁。” “李，我相信，我相信。”郝立克是在美国的，若是在中国，估计这时候能爬到李默脚下，舔着李默的脚面，表示他的忠心与仰慕、敬佩之情。 “李，明天就开始收割了。” 两人说了好一会，郝立克才依依不舍地挂掉电话。 比尔盖茨又打过来了。 得，李默从床上爬起来，看样子，这个下半夜自己是休想睡好觉了，不如起床。 他接了电话。 “李，我刚才打电话给我母亲，你知道我的，我母亲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她是华盛顿州立大学董事，金县联合劝募协会总裁，全国联合劝募协会主席，第一洲际银行公司主管……” “盖茨，你别数你母亲的职务，我清楚，她是一个很厉害很有智慧的人。”李默立即打断了他的话，心想，若是没有你母亲，哪来的微软？ “李，我将你的分析，以及结果，告诉我母亲，连她也吓着，说外界传言你智商达到170，可能是真的。李，能不能随我去做一个智商检测？我怀疑你可能是人类史最聪明的几个人。” 那能检测吗？ “盖茨，没有你想的那么邪乎。我只是看的书多，又正好看了一些历史书，对日本人援助中国产生了怀疑，否则也想不到。若是你们美国人也有人站在中国历史角度分析，并且郑重地看待日本人对中国的所谓援助，也能分析出这个答案。但有一条，我同意你的观点，期货风险性太高，特别是高倍数杠杆，一千个人最少有九百九十九个人会输得倾家荡产，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切莫进入。” 比尔盖茨很想说一句，对于你来说，也不算是风险吧。他想了想说：“李，能不能过来做我们公司的副总裁，一亿美元的年薪那是开玩笑，但我愿意出五百万年薪聘请你。” “盖茨，微软一年净利润能有多少，你想过吗？” “那不管，我认为值。” “我还在读书呢。” “李，你用得着在学校读书吗？对了，还是一个中学……难道你认为在中学隐姓埋名读书是很好玩吗？”比尔盖茨本来想说还是一个落后国家的中学，考虑到李默的爱国心，没有说出口，可这时候也忍不住地在吐槽。你一个中学生这么大能力，哪些大学生在学什么？还不如撞墙自杀吧。(未完待续。) 第167章 感谢 “盖茨，我真的不行，知识面不足，需要充电。”李默道。 他心想，我不是妖怪，你们才是妖怪，我不充电，弄不好接下来摊子一大，马上会出现大纰漏。 李默挑了十二个“不乖”的学生，但在上面眼里，李默是一个乖孩子。 他那六道考题有些扎人眼儿，可用心是不坏的，爱国爱故乡，对美国的繁荣昌盛也有一个清醒的认识，作为青年都算不上的青少年，有了这两条，还不够吗？ 所谓的民营企业，可能有一些领导有想法，然而李默出发点还是好的，想的是用民营企业来繁荣国家，非是想做一个资本家。 民煮的观点，更是得到大部分领导的认同。 不要问上面如何知道答案的，李默也没有想过能对上面隐瞒住答案，之所以戒嘱这些学生不说，只是想不引起更多的争议。 可能李默政治观确实有点问题……但指望李默这点大，能有什么正确的政治观，大方向把握住了就算是很不错的。 总体上李默是一个很乖很安静很低调的孩子。 其实上面某种程度也是将李默当成了一个小型特区，与老年不同，老年那也是技术活，可是吃的方面技术活，与科技关系不大。李默所参与的是科技的最前沿产业，而且是与资本主义面对面的博奕，参考价值更大。 李默这段时间频繁的出国，上面也在关注……但再过几个月，他们又会茫茫然。好吧，四百万美元无所谓，一千万美元也无所谓，上亿美元呢？ 比尔盖茨死活不相信，充电？以你的智商，在家里翻翻书，大学就毕业了。他反正将李默这个上学，当成了李默一种怪病，也许这些聪明人，总有些古里古怪的癖好，比尔盖茨也管不了，他说起另一件事：“李，你那几家公司，能否让我参股？” 问得很正常，随着这几个皮包基金收益越来越大，提出这样要求的人也越来越多，况且比尔盖茨这样的聪明人。 李默皱起了脸，参股是可以的，可现在参股，它能值几个钱？ 若是自己提出用微软的股份来换，比尔盖茨弄不好会勃然大怒。 他想了一下说：“盖茨，你知道吗，刚才保罗打电话来，将你好生抱怨一顿……实际上这几家基金公司就是一个幌子，你懂的。像这样的机会很多，虽然我看出来的机会不多，不过我耐心地注意，总会有的。盖茨，你知道吗？为了这次机会，我耽搁了多少学习时间与创作时间？时间去了哪儿，就是看郝立克给我带来的大堆报纸，包括华尔街日报，我是每期必读的。这才从这些新闻里一点一滴地将有用的信息找出来。” 比尔盖茨在电话哪头沉默，若是聪明的人，是能从这些报纸里找出有用的信息，关键说得容易，有几个人能做到？ “盖茨，下次还有机会，但请相信我。” “还有？” “这个，我真有点拿不准，到了拿准的时候，我一定会通知你。” “好。”比尔盖茨高兴地挂掉电话，只要李默带着他玩就行，管它是什么期货，还是股市。 他又隐隐有些后悔，保罗确实没有钱了，可他手中还有不少钱，不放心，没有一起拿出来，否则这次收益将会翻上两三倍。两三倍是多少钱？弄不好，一千多万美，甚至两千万美金，甚至更多，就被自己一犹豫之间，溜走了。想想刚创业时，为了几千美元，自己还要托老妈帮忙…… 反正盖茨这一夜没有睡好，第二天到公司上班，手下员工一起惊讶地问，BOSS，你这是怎么啦？ 比尔盖茨苦笑两声，一言不发。 李默也没睡好，陆续地，微软各个股东打来电话。 等他们要睡觉的时候，巢市天也亮了。 李默萎靡不振地去了学校，黄老师很关心地问：“李默，你病还没有好清吧，没有好清，先去看病。” “没事，黄老师，就是略略有些不舒服，医生说我没大碍，能出院了，我才提前出的院。”李默支吾道。 这两年李默好得多了，才来市中时，他身体不大好，大病没有，小病小灾的不断，今天感冒，明天咳嗽，让老师们有点担心。 李默自己心中有数，比起前世自己要好得多，否则在李默上初一初二那两年，正是不停生病的时间，成了陈医生家的常客，这一世顶多到医院打上一针，挂上两瓶吊水，就出来了。 从初二开始，他身体越来越健康，营养确实是一个问题，这是没比较的，否则用现在的李默与前世的李默相比，身高就能相差三公分。 “真是医生嘱咐你出院的？” “是的，黄老师，我是一个很怕死的人。” “这是课堂，严肃一点，既然他们让你出院，你就安心读书吧，晚上看身体状况，若是还没有好清，晚自习就不来上了，早点休息，知道吗？” “谢谢黄老师关心。” 下课后，又有不少同学关心地围过来问。 谁让李默请的是病假条……郭紫蓉也凑在边上，人多，她不好意思问，直到放学，李默在食堂打来饭菜，郭紫蓉才走过来。 “你还不回家吃饭？” “你干吗那么凶。” “我这叫凶吗？” “不准凶我。” “好，不准凶你，”李默好笑地点头，女孩子，怎么办呢，她们撒撒骄，自己得让着。 “李默，你在哪里看的病？我看你家的门关了好几天。” “郭紫蓉，实话告诉你吧，我这次不是生病，而是出去进行了一场豪赌，连你的本都当成了赌本。” “什么我的本？”郭紫蓉问过了，也想起来了，不是她的本，是老婆本，她气呼呼地说：“你整天没个正形，就喜欢胡说八道。” “真的没事，你回去吃饭吧，不然你爸妈不放心。” “以后生病，或者有其他什么情况，一定要通知我。” “听你的吩咐。” 郭紫蓉骑着自行车回家去了。 国庆节到来。 郝立克赶到巢市，这时，他对李默特崇拜，甚至明明看到地铁来了，李默让他往地铁轨道上跳，说保证你平安无事，郝立克弄不好真的能跳下去。 他首先说道：“感谢里根。” 为什么感谢里根呢，是因为里根的低税政策，李默到达美国时是82年，82年美国税务已经降低了很多。换成七几十年，李默也惨掉了，他那四百多万美元收入，无论他用什么方法避税，最少也要弄走一半。不过就是82年的税率，李默这次还要割去一大块肉，那怕他用了离岸公司的名义进行了操作。 到了85年，美国的税率又进行了调控，进一步放低，86年还会调低，不过低得有限。 这次交易，李默毛收获八千多万美元，要扣去不菲的担保方的手续费，这个手续费相当于低抽成，这是高倍数杠杆盈利后必须交的钱。还有证券交易的手续费，也不少，但没有前者多，这两项费用就占去了李默这笔收入支出的近半。余下的就是相关的税务，低税率，加上离岸公司的名义，所交的税务不足一千万美元。 肉痛也不行，其实已经很低了。能避税，不能逃税，在美国那不是逃税，是纯粹找麻烦。 所以郝立克一见面就说出这句话。 相关收入与税务，实际上郝立克已经在电话里说了。分钱了，微软各个股东应当高兴才是，然而他们的心情不是高兴，是懊悔。这不叫投资，是叫收割，抢钱。别看微软营业额高，仅是微软各个股东所带来的七百多万美元，这次就净收获了近四千万美元。这两年微软的净利润也没有这么多……一时间微软十几个股东鬼哭狼嚎，将手下一群员工弄得莫名其妙。 李默也知道，几乎每一个人都打电话过来了，有的哭，有的叫。反正这个月，李默的电话费将是一个天文数字。 “郝立克，钱一出来，你立即将它们换成日元。”李默说。 美国相关的证券交易法规比较健全……空子也不少，不过能用相当二字。像这种期货交易，盈利后一般都要经过审核，确实没有违规操作，才能将你所得的利润拨给你。 李默没有违规操作，再说，还是盖茨老妈呢，这个钱耽搁的时间不会太久，说不定郝立克这次回去，钱就放了出来。 微软上市的时间还是明年3月13号，在西方人眼里，有两个日子很不吉利，一个是星期五，一个是13日，为什么自己这一世的推动，盖茨还是选择在13日上市，李默有点弄不明白，他也不问，有可能其中另有隐情吧。 李默与花旗约定的还款日期就是在三月上旬，三月十号结止，三月十号还不出这个钱，微软的股份就是花旗银行了。马上手中有了钱，李默也不打算还……因为日元会继续升值。现在已经突破了220这一大关，到年底接近200这一关卡，但里根政府仍不满意，催促日本人继续升值。日本人认为捡了便宜，接了电话后表示配合。 还有各个资本家疯狂的兑换，导致日元在三月迅速升到180，七月又升到154，随后日元又开始下跌，一直僵持到后年四月，重新升到139，在一百四十几到一百三十几之间震荡了几个月后，后年年低升到了122。然后在一百二十到一百五十之间反复震荡，最巅峰时，90年四月增跌到159，进入九十年代。 这种震荡也是一种收割，各个大鳄对各个散户的收割。 后面的李默记得不清楚，只知道广场协议前美元与日元的汇率是1：250，实际连这个都记错了，或者他看的资料写错了，准确地的在广场协议前，是在220到260之间反复震荡，协议前几天，汇率只有二百三十几。然后是年底200这一关卡，明年是一百几。 有这个记忆就足够了，他赚的是汇率差价，也不是期货交易，不得出现任何误差。 也就是马上将美元换成日元，一美元能赚取三十五日元的差价。花旗银行给他的利息很高，仅仅是几个月的贷款，利息高达九厘，不过只要操作成日元，不仅将这个利息支付了，还能取一百多万美元。随后日元会进一步升值，但李默恐怕也没有多少闲钱投入下去。 或者继续低押，也要先将贷款偿还了，微软一上市，李默的股份，最少也得抵押出五千万美元，而非是一千一百万美元。 郝立克这一回连质疑声都没有了，他说：“好的，只是可惜了两笔钱。” 他指的两笔钱，是指李默的稿费，若非是与两大电影公司签订的那份合同，这个未来的稿费收入同样可以做抵押品贷款。但签了那份合同，只有李默将恐龙三部曲第三部曲写出来后，才有权抵押，或者派作其他用场。不要小看了这个稿费抵押，随着两部电影都提上了议程，也能抵押出好几百万美元。 此外是微软的利润，为了上市时账目比较好看，微软将所有的利润留在年底分红，看，我们公司一年赚了这么多钱，快买我们的股票吧。不然李默又能透支出一笔款项。 李默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郝立克，知足吧，你当真你们美国政府是瞎子？”(未完待续。) 第168章 感觉真好 李默说完，指了指自己的皮肤。 这次收割，他与微软联合起来，赚了一亿多美元，微软赚的钱是美国人赚的钱，赚多少，只要是合法操作，美国政府不会干涉，但李默可是中国人。他收割了几千万美元，美国政府不会在意。若是收割了七八亿美元呢？马上李默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李默手中钱足够的多，这次也不会贪心，多半是化成了十倍扛杆，那样的话，即便李默公开了，也不用担心，就算花旗银行将所有资金砸下去，也不可能在半天之内，将汇率砸成一比二百六十几。 这是他先知先觉，对于普通人来说，即便十倍扛杆那存在着极高的风险，往往亏得连家门都认不得。手中的钱越多，李默的选择不是撬动更多的资金，而是缩小倍数。 前几天那几个小时，李默同样很担心，两点几日元的波动，也不是不存在的，一旦出现了，自己会一无所有。反正李默心中暗做了一个决定，以后无论什么样的行情，倍数扛杆水平不能超过二十倍，最好维持在十倍。少赚一点，可能图一个稳…… 郝立克这次来，要做的事不少。 李默先将书稿拿出来：“你回美国的路上可以翻看一下，带到矮脚鸡，与他们谈判。” “好的。” “郝立克，用墨子基金的名义招募一名助理吧。”李默思考了一下说。马上郝立克要做的事越来越多，别看李默让他搜集种种资料，就是这项工作，也够一个人忙碌的。到了现在，李默也不在乎多养一个人，况且一名普通的助理能有多少薪酬，一万来美元年薪，就算很不错了。 郝立克想了想，也没有拒绝。 “李，华纳兄弟、派拉蒙与环球也听说你赚了一笔钱，分别打电话给我，华纳兄弟问《侏罗纪公园》什么时候拍摄？” 这部电影由于李默定了超高的预算和题材的限制，华纳兄弟有点儿担心，不等侏罗纪公园这股东风，他们是不敢拍摄，也不敢上映的。并且这还是李默主动分担了百分之四十资金，否则华纳兄弟也不会答应。 “许多人知道吗？” “瞒是瞒不住的，不过他们想清楚知道你赚了多少钱，那是很难的。” 李默点点头问：“环球与派拉蒙是怎么说的？” “你这部电影由于预算太过庞大……李，明白吗？这么庞大的制片成本，必须要达到高票房才能保证收回来，想达到高票房必须得拿出更高的宣传费用，所以好莱坞各大电影公司对于大片制作向来很慎重。李，这部电影上映前，制片成本加上宣传成本，成本得要一亿多美元，尽管你分担了四分之一资金，两家公司还有些担心。好在卢卡斯《星球大战》三部曲拍完了，他对你这部电影十分感兴趣，主动提出分担百分之十五的资金，同时还担任这部电影的监制人。” “你说老斯与卢卡斯联手拍摄这部电影？”李默张大了嘴巴，不是惊讶，是要流口水了。但李默也能理解，在86年花一亿多美元，拍摄一部电影，是一件极其疯狂的决定。 “他们打电话给我，说剧本初稿写好了，让你抽空过去审核一下。” 不仅是李默的权利，李默是原著作者，两家电影公司也需要他的权威建议。 “你回答他们，这部书不久出版，我放寒假会去美国宣传，到时候去好莱坞，看他们的稿子。” “他们还说，明年三月这部电影就准备开机。问你能不能拿出那笔资金？” “你回答他们，说可以。但嘱咐他们一句，一定要记住插入广告。” 毕竟干系到李默的五分之一分红，若是插入广告收入高的话，等于李默又多了两百多万美元的收入。再多，李默也不想了。郝立克叹道：“手中有钱，感觉真好。” 李默以前说了种种计划，让郝立克很怀疑，现在不怀疑了。不要说两部电影的投入，就是李默马上说我要投资超市，郝立克也能认为李默立马从什么地方弄来一大笔钱。 “李，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郝立克，继续关注那个思科公司，我可能在年底或者明年年初，对他们进行收购。”李默说道，现在收购成本更低，但有的人往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一旦李默大笔款项注入，那对宝贝夫妻不争气，李默惨掉了。李默在等，等他们产品研发出来，也就是李默收购的时间。 “好的，李，这家公司很有前途吗？” “应当有吧，不过还是我对比尔盖茨说的那句话，百分之十有很好的前途，百分之三十有一般性的前途，百分之五十可能会亏掉，百分之十会亏得一无所有。我很看好新技术，但不代表着个个公司都有前途，这种收购实际也是一种赌博，赌赢了大赚，赌输了，以我现在的资产也能输得起。” 李默说了一句抹良心的话。 也不能说真话。 至少现在李默不想惊动水杉基金公司或者其他大鳄，一旦他们进入，自己凭什么与他们争？ 郝立克额首，只是一家小得不能再小的公司，收购或者入股，能花多少钱？李默手中有了钱，他也有了底气。 “这次收购完成后，到了第二笔收购，一家玩具公司，不怕它们亏空，只要是亏空不巨大的，有销售门路的，你替我留心一下，明年我有可能会全资收购它，并且随着侏罗纪公园拍摄，就要达成收购协议。” “李，你是指借助侏罗纪公园的衍生品……” “正是，但这次收购还有两个任务，首先得替我找两个人选，一个是美国经理人，不管收购哪家玩具公司，其经理肯定能力不行。” 若是经理或者老板有能力，就不会亏空了。不会亏空，李默也收购不起来，或者花的代价很高昂。 “好。” “在香江也要找一个经理人，要求是其能说会道，懂得变通，有一定的交际能力，会普通话与英语，若是还擅长其他几种语言更好，此外，你用言语试探下，看他对我们中国排不排斥，后面这个要求一定要重视，他对我们中国内地排斥，说不定对我都排斥，由他来担任唐风基金经理职位。” 唐风基金，就是李默让郝立克在香江注册的那家皮包基金公司名称。但因为后来的少数人，李默对香江几乎没有好感，虽然次次在香江转机，几乎没有逗留就走了，甚至连人都不大放心，这有些草木皆兵了。 “你也不要亲力亲为，可以花费一些钱，请猎头公司替我们将这两个人选挑出来。由香江的人选挂着香江资金的名义，去我们中国魔都办一个玩具工厂，若是当地政府给予的条件优厚，也不妨与他们合资经营，但我们必须占据控股。” “为什么要合资？” “在你们美国，是大资本吃中资本，中资本吃小资本。在我们中国资本还好一点，主要是权利。只要我资金回来了，早晚会让人知道，有了政府的投入，等于多了一层保护。” 会不会发生不好的事？ 李默真的不清楚，但这个社会，不会像某些人想的那么黑暗，也不会像媒体上所宣传的那么光明。 不管会不会发生，李默都要做两手打算的。 “你也可以关注一下服装业……只是关注，将资料搜集给我就可以了。游戏行业与超市行业，你继续关注，超市行业明年我不进入，但游戏行业，我说不准。” 李默一边想着一边说。 他开始不敢将步子迈得太大，也不仅是资金问题。 这是实业，与他跟着微软、思科划水不同的，也不是凭借先知先觉，捞上一笔就能跑路。 只能说有了微软与思科，他有了挥霍的本钱，即便失败了也不会害怕。 郝立克认真地记在笔记本上。 事儿确实不少。 “郝立克，你合同带来没有？” “带来了，带来了，”郝立克欣喜地说。 这次他跟着李默后面划水，也赚了五十多万美元。但如李默所说的，这是非正常性的收入，老天降下的大财，不能指望年年都会发生，年薪才是他最重视的。 李默拿起合同，看了看，与原来他那份合同差不多，变动的也只是年薪。他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说：“你去我家，找我父亲盖章按手印吧。” “李，你快快长大吧。” 美国规订到了十八岁便算是成年人。但各州又有各州的规定，有的州规定男子到了二十一岁才算是成年人，有的州则允许十四岁的男孩与十二岁的女孩子结婚，也就是到了十四岁，便已经算是成年人。当然，这些州是很少的，只要李默到了十八岁，基本上不用带着父亲签合同了。 李默伸了一个懒腰说：“快了，不过几年，眨眼就能过去了。另外对博德与美里奥说一声，这次他们做得不错，放寒假时，我会拿出两百万美元，当成奖金发给他们，也包括你。” “李……” “不要搂我，我说过，只要你们做得好，跟着我后面，都会过上好生活。” 郝立克还好一点，两个基金的那几个人，才是一群倒霉蛋，原来公司效益不好，两家老板连工资都发不出来。还是李默收购后，补发了他们的工资，李默也没有涨薪酬。因为平时他们等于是清闲着，操盘时有功劳，李默也会发奖金了。其实就是这点功劳也不算什么功劳，几乎是按照李默指示，进行傻瓜式的操盘，谁不会？ 但李默赚了钱，若是一个豆子都不拿，无论是谁，心中也有怨怼。 相信听到这条消息，李默两个基金公司里的九名手下，会高兴地跳起来。 李默将郝立克送下楼，郝立克又紧紧地抱着李默，郭紫蓉正好进来，她瞪大眼睛看着搂在一起的两个男人……(未完待续。) 第169章 烟花（上） 郝立克涎着脸说：“郭小姐，你今天真美丽。” 今天郭紫蓉上身穿着一件鹅黄色薄毛线衣，下面是一条墨绿色的及地长裙，这种打扮，在85年的巢市，无疑会让人眼前一亮。 郝立克又陪着笑说：“郭小姐，这是我们美国人的礼仪。如果到了法国，你更难以接受，他们行的是贴面礼。” 郭紫蓉想象着两个大男人脸贴着脸，“呃”了一声，她都想要吐了。 李默在边上说：“郝立克，请注意你身份，你是我家的亲戚，你这样子……” 郝立克立即正襟危坐，其实他心里面是在想，虽然李默与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年龄小，未来有许多不确定性，万一这个小姐成了自己老板娘呢，自己应当保持着足够的尊重。 他那是尊重吗？ “李默，不准说英语，他明明会说汉语，你为什么与他说英语？” 郝立克脑筋急转弯，说：“郭小姐，李用英语说，你们中国的女孩子比较害羞，不能用美国人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李默无语，谁说美国人喜欢直接了当？郝立克若是穿到乾隆年间，活脱脱就是一个和坤。 “英语是这样说的吗？”郭紫蓉越想越不对劲，看着李默：“李默，你一定要教我口语。” “好的，郝立克叔叔，你不是说要去我家看望我父亲吗？快过去吧。” 郝立克会意，连忙上了出租车去曹镇。 “李默，你说老实话，郝立克真是你家的亲戚？” “我也说老实话，他是我雇佣的手下。” “你又骗人，”郭紫蓉扑了过来。 两人闹了一会，李默说：“不是说好的吗，明天，你与小胖子他们一道来我家玩，顺便我替你过生日。你今天怎么来了？” “我就好奇，你为什么要替我过两次生日？” “听过阳关三叠吗？” “没有。” “它每一句得有三次叠唱，可我想不出来，只好过两次了。” “你会弹阳关三叠吗？” “只会弹古琴版，钢琴版我未学过，不会。” 李默弹完后，郭紫蓉问：“古琴的声音好悠雅，为什么没有多少人喜欢呢？” “我哪里知道？” “李默，你弹得真好，我似乎听到了春天的味道。” “这首古曲仅用古琴弹不行，得配合洞箫。不过它也不是古谱曲，据传古谱声调婉转凄凉，曲音绵绵，颇是打动人心，那样的话，还得要埙……可惜古谱找不到了，所以后人再也弹不出传说中的味道。” “埙是什么？” “一种古老的乐器，”李默用笔迅速在纸上画出它的样子。 朱教授家里也有一个埙，不过李默不喜欢，认为它声音太过凄楚，另外嘈杂的乐器李默也不喜欢，因此二胡、萨克斯、号、锁呐、锣鼓……都不是李默喜欢的乐器。李默喜欢什么乐器呢，声音得给人雅正或者悠扬的，例如古琴、钢琴、陶埙（陶笛）、风笛、小提琴、大提琴等。 朱教授气得不行，说他是歪理邪说，不过瞬间气妥。可能李默父母是种大棚蔬菜的，有点钱，加上一个有钱的外国亲戚……反正他是这样认为了，自小生活在蜜罐里，成绩又好，这种家境养成了李默温和、安静、阳光的性格，从一个人的嗜好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一个人的性格也能养成一些嗜好，李默才产生这种歪邪的理论。他最后叹了一口气说：“我老了。” 第二天，也就是郭紫蓉生日。 郭紫蓉又来到李家，不是她一个人来的，还有小胖子，万春红、谢雨荷、李少春、郝俊林、吴正全、农家九、袁国斌等十几个学生。 有好几个同学，从初中时起，关系处得就不错。 李默在《雪国列车》扉页里装逼地引用了荀子那句，圣人知心术之患，见蔽塞之祸，故无欲无恶，无始无终，无近无远，无博无浅，无古无今，兼陈万物而中县衡焉，是故众异不得相蔽以乱其伦也。 但轮到他自己时，也有了私心，不过李默对私心一直不排斥，在他眼中，私心才是人类进步的源泉，只要这种私心不是以伤害别人为目标的，同样不用反对之。 或者说他前世古人看多了，特别是儒家的书，多少受到了一些儒学的薰染，包括思想，许多地方与孔子的思想观十分接近。 这群学生也没有想其他。 他们正好奇地到处观看，特别是书……小胖子来了不少次，他表情很正常了，其他同学没有一个是好的，看着两屋子书山书海，一个个震得目瞪口呆。 有一个房间，李默没有开放，那便是他自己的卧室，里面除了他几身行头不能暴露，还有一个大保险柜子，保险柜子里装着许多重要的文件资料与合同。 到了高二，有的学生英语水平好，基本能看懂这些合同了。 李默让小胖子与几个男同学，下去将大桌子抬上来，然后问：“你们喝咖啡，还是喝茶？” “你家还有咖啡啊？”万春红好奇地问。 “是速融咖啡，真正喝咖啡的人，是用咖啡豆，磨成粉末，再放在壶里煮，哪种喝法才会香。万春红，别惊讶了。”李默说着，从后面柜里拿出蓝山速融咖啡，还是郝立克从美国带过来的。 但无论是咖啡还是茶，李默都无所谓，越省事越好，茶叶放在茶杯里，开水一冲OK了，速融咖啡放在茶杯里，开水一冲OK了，这种简便的方式，李默反而很喜欢。 什么磨咖啡、茶道，李默有那时间讲究吗？ 郝立克无语，然后自觉的回避这个话题。 都要喝咖啡，即便是巢市本地学生，多只听说过它的名字，却没有看到。 李默替大家冲了咖啡，跑到楼下，从电冰箱里端上来一些糕点，还有一块大大的生日蛋糕，不过生日蛋糕就没有放在电冰箱里了。 “李默，你过生日啊。” “不是我过，是郭紫蓉过生日。” “啊。”一伙同学一起惊讶地叫了起来。 一中里也有早恋的，多像是李默与郭紫蓉这样，拉拉手，就算是恋爱了。但是大家偷偷摸摸的不敢公开。 郭紫蓉一张脸红得像一个苹果，嗔恼地看着李默。 这不是惊喜，是叫惊吓。 李默解释道：“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样，郭紫蓉是一个巧合。我呢，主要是想请大家来聚一聚，今年我们是高二了，明年这个时候是高三，后年这个时候，我们早就各奔东西。” 这一说，郭紫蓉不再尴尬，可大家有点莫名的感伤。 “有一句话叫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床眠……” “李默，不准说这些话。”郭紫蓉正色说道。 大伙看着她，脸色都有些古怪，其实有同学已经在猜测李默与郭紫蓉的关系，现在只不过是进一步证实。 李默也不以为意，早恋就早恋吧，是郭紫蓉早恋，自己可不是早恋。李默还发现一件事，自从关系确定下来后，郭紫蓉学习成绩反而更进步了，这让李默很有点搞不懂，难道早恋还能刺激学习？ “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大伙先祝福郭紫蓉生日快乐如何？” 李默一边说，一边在蛋糕上插上蜡烛，让郭紫蓉许了心愿，吹灭蜡烛。郭紫蓉也很高兴，早恋让她有点难为情，但这么多同学替她过生日，长那么大还是第一回。 农家九一边吃着蛋糕一边好奇地问：“你家里怎么有这么多书？” 小胖子答道：“他家一个外国亲戚，替他买的书，你看，书架上有好多外国书呢。” “难怪你英语成绩好。” “呵呵，”李默也不解释。 “还有钢琴呢。”万春红通过房门，看着另一间屋子说。 学校也有钢琴，但很少搬出来弹，十几个同学一起站起来，准备过去观看。 李默说道：“请稍等，我先给各位一样东西，再带你们过去看。” 说着，他从书架顶上拿下一些画，是李默画的素描画，也就是在座的同学肖像画。 大伙打开，自己看不到自己了，但可以看到对方，一个个惊讶地说：“李默，你画得真像。” 对头，真像，这就是李默画了七八年要的效果，至于艺术性，见鬼去吧。未来这个画功，可能替他争取到好几千个专利。 郭紫蓉也喜滋滋地收起画。 她心中还是纳闷，李默说今天会替她过两次生日，也会给她两次大大的惊喜，蛋糕是喜，但不是惊喜，画也是如此，况且个个同学都有一张。 一个个高兴地道谢。 李默这才将他带到隔壁房间，当年也幸亏买了这栋大房子，小房子还真不够他折腾的。至于他老爸，现在索性什么也不问了。特别是前几天从美国回来，在飞机上李广平小心地问，这次你去美国又干什么？李默就给老爸讲解了一些期货股票知识，他老爸听得半懂不懂……或者说还是听不懂，李默最后才小声说，弄不好这次操作能赚好几千万美元。 下了飞机后，李广平自动闭上嘴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了。像儿子这样折腾下去，弄不好以后能有几亿美元家产，然后他将柳叶圩的地与房子一起算上去，地打算五百块钱一亩，若是耕地准许买卖的话，在86年这个价是相当高了，结果发现儿子现在手中的钱弄不好能买下柳叶圩房屋与耕地，外加所有沟塘…… 万春红很小心地在上面按了几下。 “这台钢琴多少钱？” “还好吧，”李默没有回答，它的价格对于多数同学来说，无疑是一个天价，李默也不能回答。 “你会不会弹？” “会一点吧。”李默答道，几年练习下来，李默能称为会弹，但不能称为弹得好。朱教授曾经很不客气地评价李默，在他所教的学生当中，李默资质只能算是中下等，连中等都谈不上。李默也不生气，你教是的学生是什么学生？我学它是用来给我增加光环的，不是靠它谋生的，干吗与你的学生相比较？ “李默，弹一首给我们听听。”李少春说。 “好，我就给你们弹一首歌，歌词是我写的，作曲是我与一个艺术学院教授合伙谱写的。今天正好是郭紫蓉的生日，就将它送给郭紫蓉，你们说好不好？”李默厚颜无耻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170章 烟花（中） 李默先弹了一小段钢琴，若是再过八九年，一听这旋律，就会感觉它太熟悉了。 李默唱了起来，是一首英文歌。 要替郭紫蓉过生日，李默想了想，便将这首歌翻了出来。 他前世英语不大好，所以呢，连这首歌词记不清楚，也无妨，它的汉语歌词李默还是知道的，于是用了一番心思，七拼八凑的，将原歌词捣鼓出来。与原来歌词肯定有许多不同的地方，不过大致上的意思相差不大。 歌词都记不清楚，就不要说歌谱了，不过他学了好几年音乐，不是跟音乐老师后面学的音乐，而是朱教授后面学的音乐，虽然朱教授对他的音乐天赋很是不屑，但真的学到了一些东西，包括简单的打谱。 他一边根据记忆中的旋律哼着，一边打谱，随后又请朱教授帮忙。 好东西早晚得放出光芒的，李默记得不清楚了，哼成了四不像，朱教授立即看出它的价值，两人又联手，一步步将它完善。 朱教授还不大满意，正好国庆节他的小女儿回来，据他说，他小女儿也在省城当了一名音乐教师，歌喉十分不错，也不是李默唱歌不行，但李默唱歌只能说一般般吧，不算特别优秀，另外这首歌适合的是女孩子唱，才能唱出那种空灵的天簌般的声音。 李默想了想，说，朱教授，你这两天就不要来了，还有，将我家里的录音机带过去……朱教授家里有没有录音机，李默不清楚，不过他这台录音机是郝立克从美国带过来的，朱教授家里即便有录音机，也不会有这台录音机录音质量好。 李默又给了一个提示，这首歌想让它动听，得有风笛，没有风笛，这首歌价值将失去一半。 朱教授愣了一下问，爱尔兰风笛。 李默点了一下头。 还别说，若是在巢市找，恐怕找不到一个会吹这种笛子的人，甚至连风笛都找不到。 朱教授想了一下，说，恐怕要到省城了。 李默说，就是到了省城，也未必能找得到，说不定还要去石头城、魔都。 既然捣鼓出来，李默就想要将它弄好，于是又给了朱教授两百块钱，不要小看了两百块钱，真的不少钱……让他趁着国庆节大家都有空，找人将这首歌完善，并录音下来。 李默听着录音，进一步与朱教授对它进行修改，再让朱教授跑一趟，将终谱录下来。李默让郝立克，将录音磁带与乐谱歌词一起寄到加大拿去。 某人现在名声还很小呢。 李默还担心着她唱不好。 并且李默在加拿大也有了一些名气。 如果某人能唱好，放寒假时，让她必须来见李默，李默抽一些空，让郝立克找来一个乐队，将它录下来。 该是谁的，还是谁的，至于原来的词作者与谱作者，即便这首歌红遍全球，又有几个人知道？ 李默也必须这样做，不捣鼓出来，李默可以默视着它继续发生。 捣鼓出来了，必须注册。 否则以后它出来了，这些同学听到后，会感到很奇怪，自己也无法解释。 它正是后来鼎鼎大名的《我心永恒》。 李默弹的是未成熟版乐谱，不过主要旋律很接近了，李默也没有唱好它，但谁管呢。 很优美的曲子，加上深情款款的英文歌，李默瞬间在所有同学眼中，变得高大上。 郭紫蓉听着优美的钢琴声，听着李默深情的吟唱，看着李默，满眼的柔情蜜意。 李默唱完了，继续弹钢琴，又来了第二遍，但没有唱了，只是吟诵，也能用汉语唱，可李默前世听过好几个汉语版本的歌，都觉得怪怪的，人家都是专业的音乐人，也没有弄好，李默不会花精力去尝试了。他开始吟诵道： “夜阑梦境中 与君相望相融 妾晓君咫尺 纵使天高路远 君语妾:‘惜’ 天边地角，人海苍茫 我心君属 心扉洞开 君光照之 我心永恒 爱无价，两心相印 此情贯穿一生 永不灭 爱汝之心不改 携手夕阳红……” 略有些不妥的地方，歌词里的“I”，可是一个女的…… 可谁管呢。 “郭妹妹，你太幸福了，”万春红搂着郭紫蓉说。 这才是真正的第一个惊喜。 郭紫蓉半喜半羞的瞥了李默一眼，没有反驳万春红，我们就早恋了，爱怎么说，你就怎么说吧。 郝俊林说：“李默，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好的，”李默没有拒绝，再说，这是高二，到了明年高三，个个都在冲刺，那有时间聚在一起唱歌聊天？ 李默弹起钢琴，这首歌他很熟悉，都不用提前将乐谱弄出来，就可以弹唱了：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无声无息的你 你曾经问我的那些问题 如今再没人问起 分给我烟抽的兄弟 分给我快乐的往昔 你总是猜不对我手里的硬币 摇摇头说这太神秘 你来的信写的越来越客气 关于爱情你只字不提 你说你现在有很多的朋友 却再也不为那些事忧愁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睡在我寂寞的回忆 那些日子里你总说起的女孩 是否送了你她的发带 你说每当你回头看夕阳红 每当你又听到晚钟 从前的点点滴滴会涌起……” 这时候流行什么歌曲呢？ “红歌”渐渐退出舞台，首先流行的是一些粤语歌曲，比如《上海滩》《射雕英雄传》里面的主题歌与插曲。 邓丽君的歌也开始内地红了起来，港台其他的一些歌手的歌也传入内地，比如张国荣，谭咏麟，苏芮，张学友…… 所以那时候港台许多人讥笑内地是文化沙漠。 中国的原创也陆续出现了，不过真正能拿得出手的歌曲不多，但到明后年，开始出来不少受欢迎的歌，比如崔键的《一无所有》，迟志强的牢狱歌，程琳的几首歌曲。 另外就是蒋大为的《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与董文华的《十五的月亮》，也能算是流行歌曲吧。 但是校园民谣绝对没有出现。 这首歌最适合于大学生唱，不过谁会在意呢？ 十几个同学听着，听着，反正觉得很感伤。 李默唱完，还有同学要求再来一个。 李默死活不同意了，老狼这首歌只有几年时间就出来了，想要不撞车，必须注册，后年就要找人唱出来，为什么是后年，在高中时，他是没有这个精力了。 至于老狼，以后看有没有机会，大不了帮助他一下了。也就是他弄出来的歌越多，越是麻烦。 他学音乐，确实是为了装逼的，可这些歌是人家的，不提麻烦，也要收敛一下吧。 “太好听了，这是谁唱的？”谢雨荷问。 “管是谁唱的，我还给大家带来了一样礼物，”李默打岔道。 他从书架上拿下一大堆书：“这是李木写的《侏罗纪公园》，纪念版哦，以后这个版本想买都买不到。” 其实所谓的纪念版就是圈粉丝钱的，封面是牛皮纸，扉页与插画则是铜版纸，此外还有十几张李默手稿的影印版。 两本书订价十几美元。 印了不少册，居然渐渐地快卖完了。 李默又厚颜无耻地说道：“不仅如此，我家亲戚还托人，弄来了作者签名。” 这个…… 里面确实有他的亲笔签名，不过李默用的是花体英语签名的，即便最熟悉他的小胖，也看不出来。 “你家亲戚真牛，李默，那个作者长得是什么样子？”小胖问。 “你看这照片，像不像我？”李默指着扉页上的介绍说。 “李默，你真的不要脸。”不但小胖，十几个同学一起怦击李默。 郭紫蓉在边上捂嘴笑，说：“李默，你净一天到晚没有一个正形，胡说八道。”(未完待续。) 第171章 烟花（下） “我无语问苍天了，为什么每次我说真话，你们都不相信，我说假话呢，你们还当真了。”李默做悲愤状。 他这个样子真可恨啊。 大伙一起扑上来，将李默压倒在书桌上。 为什么不相信呢？ 书里面的照片，还是李默几年前的照片，过去好几年了，人的相貌终是有不小变化的，李默又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戴着一副眼镜，除非时光倒流，否则还真认不出来，只能隐约地说两人略有些相像。 李默这个外国“亲戚”又将大家迷惑住了，不然电脑、钢琴，这么多书，两台空调，电冰箱，等等，又会让大家怀疑。 玩闹了一阵子，李默正色问：“高考说快也真的快了，你们心中可有过打算，未来准备考哪里的大学？” “李默，你打算考哪里的大学？”杜正伟问。 “我打算考魔都的大学。” “为什么不是京都？”谢雨荷问。 “京都大学除了北大与清大鹤立鸡群，余下的大学与魔都的大学都差不多。”李默耐心地分析道。 在这上面，晚省也比较落后，要么就是中科大，但是中科大对本省的学生照顾分不多，甚至往往因为本省参加的报考生人数多，还能比外省的分数线高。虽然就在家门口，可想进去，太困难了。除了中科大，晚省罕有能拿得出手的大学，至少在座的一半人，可能都看不上眼。 对于成绩好的学生，没有其他的选择，要么考京都的大学，要么考魔都的大学。 两者差不多。 魔都大学虽属于同一个华东地区，但没有照顾晚省学生。有照顾的，本市，另外就是苏省，苏省的学生考魔都大学最划算。 因为魔都的大学多，本市学生有限，这个有限不是魔都学生少，而是相对于大学数量与学生的比例，于是将优惠范围扩大到了苏省。 往往同一所大学，苏省的学生也比其他省份相差近两百分。 不过生在晚省了，怎么办？ 李默继续分析道：“北大与清大难度比我们省的中科大难度还要大，你们中除了谢雨荷与吴正全还有不小把握外，包括我在内，想考进去，都十分困难。” “考不进北大与清大，余下大学差不多，接下来就要分析各自短长了。你们不要以为上大学，都不交学费的，可除了学费之外，还有不少费用。” 其实大学从89年就开始收费了，他们这批学生，也要交上两年学费。不过才开始收费不是很高，似乎只有两百块钱。随后逐年上涨，到了01年学费往往达到了五千到一万块钱。 有的贫困家的孩子，根本就上不起大学。 并且随着各个高校的胡乱扩招，教育质量也随之下降，原本一个导师带十几个学生，后来一个导师能带一个加强连…… 李默这批学生大学生涯里也会中招，中招不深，影响也不大。 李默说的是另外的费用：“学费只是学习费用里的一个小开支，平时的学杂费，生活费，都需要不少的钱。除此，还有每个假期来回的路费，到京都一来一去，路途遥远，也会花掉许多路费。去魔都不同，有直达的长途汽车，真不行，可以去石头城，转车去魔都。像谢雨荷，可以去鸠城，坐火车直接就到达了魔都。来回方便，也会省掉不少钱。” 不要看在座的是尖子班上的学生，成绩都很不错，可有的学生家里同样很贫穷，供一个孩子读书不容易，供一个孩子上大学更不容易，那怕现在大学不收学费。 这些账都得要算的。 “我们这里位于沿江一带，气候以湿润温暖天气为主，喜欢吃的是大米，到了北方，气候干冷，京都最低温度能达到摄氏零下二十几度，吃的又是面食，你们初去，可能都有些不适应。” 李默说这番话有着私心，也是带着善意的私心。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十几个学生当中，有不少从初中时大家就玩得不错。当然，好朋友也能翻目成仇，不过那种的终是少数，至少大伙多少有些知根知底。 若是去了魔都，可能分散到各个高校，但都在一个城市里，纵离离得也不太远。有人带着头，大家还是能时常聚一聚。 性格没有变，学上几年，李默花上一批钱，将他们送到国外留学，以后就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即便不想帮自己做事，李默也不怪。但去了京都读书，以后基本就狗头拜了。 大伙一阵沉默。 万春红感慨地说：“没有想到啊，眨眼之间，我们就要谈高考这个话题了。” 白天不仅是为郭紫蓉准备的，李默确实是有意将大家招过来聚一聚。过生日，切生日蛋糕，吃生日蛋糕，人多也会热闹一点。 晚上则真正属于李默与郭紫蓉两人的私密空间。 大湖的防汛大埂上，几个工人将一捆捆烟花从汽车上搬下来。 是捆，不是盒。 一捆有几十盒烟花组成，中间用毛竹筒生生隔成一个心字。 好几十捆。 巢市也是中国重要的烟花基地，不仅是巢市，周边各县也有许多小烟花炮竹作坊，但因为生产不规范，往往就会出事故。李默家前面的一个林村，后来就因为火药爆炸，将整间屋子都炸飞掉，也炸死了两三个人。 今晚不是说这些扫兴话的时候。 李默提前好几天，找到了一家规模比较大的烟花炮竹厂，规模大了，相对也会安全一点。订购了这几十组烟花。这也是他这一世，难得奢侈的一回。 烟花厂收下他的钱，只好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了。 几个工人陆续地将一捆捆烟花卸下，然后等李默来。 有的工人还在议论着，李默是哪家的败家子。这一放得多少钱就没有了？ 有一个工人消息灵通，说是李默为了这些烟花，整花掉七千多块钱。 乖乖冬冬，余下几个工人一起咂舌头。 一人说道：“这真拿钱不当钱花啊。” 怎么说呢，若是李默高兴起来，就是来上几百捆烟花，给巢市南边的百姓来场烟花盛宴，对于他的收入来说，也不算什么。不过这个规模已经不算小了，也足够浪漫了。 郭紫蓉吃过晚饭，骑了一辆飞鸽牌自行车过来。 一见面就问：“惊喜呢。” “马上我就带你去看惊喜。”李默说。 他将房门锁上，又说：“你坐在后面，我骑车带你。” “你没有自行车，怎么会骑自行车的？” “在家学的，”李默说道。 学自行车也不是学钢琴，不难，郭紫蓉并没有怀疑，她一屁股坐在后面。李默载着她向南边大湖方向骑去。 “你带我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 渐渐离开城区，郭紫蓉是一个很乖的女孩子，她有些担心：“李默，出城了。” “就到了。” “我一会儿还要回家呢。” “你还担心我会吃掉你啊，想吃掉你，早在我家就将你吃掉了。” “你又胡说，”郭紫蓉在李默背后掐李默的耳朵。 “别闹，再闹，我们一起要摔下去。”李默在两人说笑打闹中，歪歪扭扭地骑着自行车，来到湖边上。 “这是谁摆的烟花，这么多？”郭紫蓉一下子从自行车上跳下来，惊奇地问。 “郭紫蓉，这么多烟花燃放起来，会不会很美丽？” “是唉，是唉。” “马上就要放了，”李默将自行车放好，向前看了看，卡车就停在前面，他走了过去，看着几个工人，从怀里拿出几包烟，一人散了一包。 “是不是他？”一个工人小声地问。 领头的人点了点头。 几个工人都打量着李默，更加奇怪，从穿着上，李默极其普通，上面一身八十年代的老式长袖衬衫，下面一条粗布裤子，可怎么能拿出这么多钱？ 李默知道几个工人心中狐疑，他也不解释，说：“劳烦各位师傅，替我将烟花点燃。” 这要求也不过分，再说，若是让李默慢慢来放，得放到什么时候？ 几个工人将香烟盒撕开，拿出一支香烟点着了，叼在嘴边，有两三个人看样子烟瘾还不小，看得他们美滋滋地吸着烟，李默心里都有些毛骨悚然，很想说一句，大哥，你们是做什么工作的？ 几个人点起来会很快，而且是李默要求特订的，一捆烟花几十盒烟花的引线拧成一根总引线，尽量保持着每根引线距离差不多，这样燃放起来，正好能在空中炸出来一个个心字。 也就是一捆烟花点一次就够了。 他们在点引信，李默拉着郭紫蓉的手，退到一个小高坡上。 随着一声声轰响传出，夜空里闪出一个个五彩绚丽的彩心。 “郭紫蓉，这算不算大大的欣喜？” “简直太美了。李默，你真是太浪费。” “郭大小姐，在这一刻，你居然说浪费。” 郭紫蓉捂着嘴乐，然后痴痴地看着夜空，渐渐地将身体依偎在李默怀里。 “郭紫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愿不愿意？” 郭紫蓉调皮地大声喊道：“我听不见，你说什么？” 李默一把将她搂过来，郭紫蓉又喊道：“我愿意。” 说着，在李默嘴唇上吻了一下，想要逃走。 李默一把将她抓紧，来了一个深吻，这才是真正的接吻。郭紫蓉的身体一下子又僵直了。李默看着她紧张的表情，心中暗乐，万事开头难，开了头，以后就不难了。 他也没什么邪念，基本就这样了，接接吻，搂搂抱抱的，那件事，绝对不可以做的。都还小呢，再说，当真不顾对高考的影响？ 最后一束烟花打上夜空，在空中绽放后，夜空终于恢复了宁静。 郭紫蓉拉着李默的手坐在坡边草地上，仍沉浸在这个梦幻的场景里不能自拨，喃喃说：“好想时光停留在这一刻里。” 李默没有说话，他看着远处黑黝黝的大湖。夜风吹来，草木沙沙作响，湖面上有几盏渔灯，随着波浪的跳动，或明或暗。(未完待续。) 第172章 好玩 “李默，你真不能瞎花钱，你爸在家里种蔬菜一年能挣多少钱？”郭紫蓉终于清醒过来，意识到这场梦幻的烟花美是美了，但是真金白银砸出来的。 说起这个，李默真有点头痛。 让父亲不劳动那是不可能的，但不缺钱了，劳动可以权当是消遣。然而父亲今年还种了八分田的大棚蔬菜，并且古怪的是，还得到了母亲的认同。 按照李默母亲的说法，少种一点，别人不说闲话，息着也是息着，少种一点，即便年底李默老爸带着李默去美国，有什么雪灾的啥，她也能照应过来。再说，多少也能挣几个钱，钱还有多得烫手的？ 李默没办法了，准备在放寒假前，让郝立克汇十万美元，打到家里在巢市折存的账号上。 但终不是一个办法。 李默又想不出办好法，即便搬到城里，替老爸找一份工作做，两眼茫茫的，一个人都不认识，当真有家里舒服？ 也许过几年就好了。 这几年里，就这么过吧。 李默一边想着，一边说：“郭紫蓉，你不用担心，上次我用老婆本赌了一场，真的挣到不少钱。” 郭紫蓉又在后面掐李默。 这时候她也隐隐感到李默身上有着不小的秘密，闹完了，郭紫蓉说：“李默，等到高考时，告诉我真相。” “什么真相？” “就是你身上所有的事……” “好的，高考结束后，我会告诉你和小胖子，我的一些小秘密，那时你就明白了，我今天晚上不是胡来。” 郭紫蓉在后面点点头。 从初一就基本坐在一起，她也知道李默与小胖子的友谊。 李默用自行车载着郭紫蓉，在家门口停下。 “郭紫蓉，今天晚上我是不是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嗯。” “不表示一下？” 郭紫蓉左瞅瞅，右看看，就像做贼一般，抱着李默的脑袋，在李默嘴巴上吻了一下，骑上自行车落荒而逃…… 国庆假期结束。 小胖子一见面就说：“李默，前天晚上，不知道谁放了许多烟花，你看到没？” 李默曾让郭紫蓉换了座位，后来李默想堵不如疏，并且关系确定下来后，郭紫蓉学习成绩相反大踏步地进步了，李默又默视郭紫蓉坐在他的后面。 听了小胖子的话，郭紫蓉低下脑袋，想笑。 有消息灵通的人。 廖全宝大声说：“这件事的真相，是一个很有钱人家的孩子，在追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女孩子，他跑到了郊区一个烟花厂，花了好几千块钱订购了大量烟花。烟花放完了，那个女孩子让他追到了手。” 郭紫蓉脑袋继续低着，终于“卟哧”一下笑出声，然后在桌子底下勾出脚，踢李默的屁股。 廖全宝说出了大半真相，可能他老爸是领导吧，莫名奇妙的，谁在湖边上放了那么多烟花，市里得调查一下，查出来是追女孩子的，市里也不问了。 人家有钱败，是人家的自由。 不但学校在议论，整个城南的百姓也在议论，但十几天过去了，大家也就不再提它了。 郝立克打来电话，说是李默手中的美元，已经委托那两个基金公司全部兑换成日元，而且日元每天都在下跌。 李默说了一句：“知道了。” 不要小看了这笔收入，最后李默税后净得，一千八百多万美元，微软还没有上市，他已经是一名真正的亿万富翁。 他不是获利最多的，到了明年四月，日元涨到一美元兑率1：168时，大量资金源源不断进入日元市场，许多大鳄开始反复绞杀各个散户，日元开始了跳舞期，一会儿高，一会儿低。 这时候李默是不敢持着资金进入的，顶多手中有了钱，做一个长期持有，甚至有钱都未必要持有日元，而是到日本股市上，将一些好的房地产股票买到手，持上一段时间，它又可以哗哗地替李默挣钱了。不过这是指有闲钱的，有了合适的投资，还得以投资为主。 天渐渐冷下来了。 这天放晚学，李默到老杜家吃面条。 老杜让他婆娘招呼客人，坐到李默桌子前问李默：“你打算高考考魔都的大学？” “是啊。” “你成绩还考不北大清华？” “怎么说呢……”李默迟疑了一下，也不是他所说的那样，如果到了后年，李默放下手中所有事务，专心学习，只要经过半个学期的努力，还是有希望上北大清大的。其实差来差去，差的就是政治，这玩意无外乎就是死记硬背，还适合他这种临时抱佛脚式的死记硬背，但他真的不想去京都，老杜人不错，他也说了许多实话：“杜叔，也不能说没有希望，我差的就是政治，高三时努力一下，还是有希望的。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我不喜欢做没有把握的事，包括考大学。与其赌博式的考清华北大，还不如考魔都一些好的学校。” “我家小伟是没有希望了。” “也不好说吧，不过以杜正伟的成绩，想考中的几率会更小。” “魔都那一座大学好？” “好几座大学，都是全国闻名的大学。” “李默，你说我将面条馆子开到魔都怎么样？” 李默愕然，敢情这好，儿子去哪儿，老杜面馆去哪儿。 不过他懂，老杜唯独的一个儿子，老杜不放心，他想了想说：“杜叔，杜正伟早晚要长大的，长大就要独立。” “我晓得，可小伟去了魔都，我还用得着在巢市开面馆吗？” “杜叔，你生意不是很好吗？” “我在老家生意也不错，赚多赚少，最少落一个都是家乡的人，不像这里……” 李默也懂，也就是个体户，加上外地人，巢市当地许多人瞧不起老杜。 “杜叔，魔都经济发达，哪里的人更瞧不起外地人。” “有小伟在啊。” “杜叔，你真想将面馆迁到魔都，有两条，魔都很大，南来北往的各色小吃都有，你这个面条手艺，放在魔都只能算是一般。” “我也在想呢，打算明年放暑期，我到北方去一趟，再学一点手艺回来。” “也不一定非得去北方，你发面的手艺已经够了，接下来应当在味道上讲究，全国有那么多著名的面条，臊子面、蘸水面、摆汤面、蒜蘸面、洋芋面、铬面、罐罐面、扯面、油泼面、酸汤面、刀削面、干拦面、大刀面、翡翠面、捞面、龙须面、烩面、旗花面、腊八面、糁面、伴汤面、疙瘩面、窝窝面、蕞面、咸汤面、梆梆面、剁面、御面、拨刀面、涎水面、炉齿面，鼎鼎大名的兰州拉面……还有你现在所卖的浇汤面。看看，我随便数了一下，就有这么多种面条。” 他与小胖在一起学习好几年了，从小胖嘴里也了解许多老杜的情况，老杜会做北方面条，还是年青时，当兵去了北方，进了炊事班，跟着北方一个炊事班长学来的手艺。 这份手艺前几年放在巢市是很让人惊艳。 时代是在进步的，不要去魔都，即便继续呆在巢市，他这个浇汤面也会渐渐被淘汰，还会有生意，但不会像现在这样红火。 “有的面条，我还真听说了。不过人家不会将配方告诉我……” “杜叔，若是你有这份心思，明年放暑期就要多拿一点钱出来，到处走一走，看哪家面条好吃，进去多吃几回，心里面琢磨一下，用笔记下来，回家后慢慢研究。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舍不得花钱，上哪儿学手艺？杜叔，魔都的钱说好挣也好挣，说难挣也难挣，没有过硬的手艺，想在魔都站住脚，是很不容易的。” 一老一小只是随便说说。 老杜也未指望李默来替他拿主意。 可潜意识里，这是小地方的人，对大地方莫名的恐惧。 老杜点点头：“小默，你说得对啊，关键还是手艺。” 李默回到家。 郝立克打电话过来，主要是讲他新书的事。 新书面世后，有人立即搜出李默前几年陆陆续续购买的书单，其中有许多是关于宗教、宗教符号学、秘密仪式、建筑、艺术品等方面的书籍。 至此，许多人恍然大悟。 李默写东西要查资料，这不可耻，再聪明的天才，也不可能将这么多知识一起记在脑海里。 关健得有想象力，将这么多知识串连起来。 他们真的搞错了，李默之所以选择这五套书，除了雪国列车不算，余下的，不仅看过电影，还看过原著。 细节不可能记得那么清楚了，可是主线还是能记得的。 缺的就是这些细节，与这些知识，或者说这些资料。 这本小说正是鼎鼎大名的《达芬奇密码》。 反正李默下手的都是好货色…… 以他的水平，现在来写它，依然很吃力。不过李默也打算以后，这三本书，包括雪国列车，都要大修一次到两次。 就这几套书了，抄完了，他再也不抄了，甚至大咧咧地学习金大神，俺封笔不写了。 以李默的能力，肯定不及原著，但李默现在仍有着巨大的年龄优势，因此这本书出来后，又再次轰动美国，各大媒体纷纷发表书评，皆给予了好评。 好莱坞几家公司又心动了，一个个打电话给郝立克。 郝立克说的不是好莱坞几家电影公司，而是另一件事，另一件比较好玩的事。(未完待续。) 第173章 最好的礼物 这本书出来后，激怒了一些保守的天主教，一个叫沃勒兹的大主教便在报纸上登载一篇评论，说李默持才自傲，连邪门歪道都敢写，这是亵渎！ 他也不大好意思使用过重的言论。 李默虽然长大了好几岁，岁数依然很小，就是再过几年，也还是一个思想不成熟的青年，现在又不是中世纪的欧洲，管你多大，只要你敢写，我就敢将你绑上火刑架。 另一个叫魏吉尔的耶稣教大主教则在报纸上大肆讴歌，并且借机讥笑沃勒兹。 沃勒兹恼了，我不好意思与一个小孩子斗嘴，难道我不好意思与你论战？ 两人便隔空吵了起来。 陆续的十几个大主教，甚至不同教派的一些重要的宗教人士也加入进来，正在混战中。 至于李默与这本新书，沃勒兹与魏吉尔则自动忘记了。 这些宗教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此刻正在电视上，报纸上乱战着，战斗力还比较强悍。 李默呵呵一乐。 但李默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转眼到了李默的生日。 正好是星期六，放学放得早。 还别说，若不是郭紫蓉骑车在后面追过来，李默都想不到今天是他的生日。离学校已经有点远了，郭紫蓉下了自行车，与李默并排走在一起。 “李默，今天是你的生日。” “生日？还真是。” “你们男孩子真马虎。” 李默自动闭上嘴巴，多数女人对这些日子都十分重视，不能辨。可是男人，那有这么细心？ “我不知道送什么礼物给你了。” “郭紫蓉，你就是送给我最好的礼物。” “我？李默，不行，我们都还小，再过几年。” 李默瞠目结舌，大半天后爆笑，说：“郭紫蓉，你在想什么，我说的你，是你的情意。你说我整天想坏主意，我看你才是整天想坏主意。” 郭紫蓉感到很尴尬，但女人有女人的法门，她一手扶着自行车，一手拧李默耳朵，李默求饶，郭紫蓉得意地说：“看你敢不敢笑话我。” 两人打打闹闹的，来到李默的家，李默开了门。 李默开了门，郭紫蓉锁好自行车，与李默上楼，她从书包里掏出一副毛线手套说：“李默，我本来想替你打一件毛线衣，工程太大，我怕耽搁学习，又怕我妈发现骂我……” 八十年代的女同志，十个有九个会打毛线衣，当然，到了后来，没有那个必要了，生活快节奏化，真想保暖，买羊毛衫羽绒服就好了。 但物质生活跟上去，生活却少了许多情趣。 李默接过手套说：“这样就很好，看，你买的羽绒衫，我很喜欢，几乎天天穿。” “那是，这可是我亲自挑选的，”郭紫蓉得意地说。 “李默，今年过年我要随我爸妈去北方？” “去北方？” “我爸说回家探亲，还有我两个哥哥也是，他们大学毕业后，都主动要求分配到北方工作。” “郭紫蓉，你哥哥与你不同，他们小时候就在北方长大，对北方有着深刻的记忆与感情。” “李默，北方冬天是不是很冷？” “东三省才叫冷，你老家哪里应当还好吧。” “李默，说说，你爸妈是什么样的人？” “我爸妈就是两个不识字的农民，比较能吃苦，朴实，特别我老爸，挺有骨气的。” “有骨气好啊。” 傻孩子，都让书本洗脑了……往后去，如果不是特别有本事，有骨气，等死去吧，比朱自清死得还要惨。 李默也没有说，在他心中，这些复杂的事，由自己来处理就好了，最好一大家人，都生活在无忧无虑中。 “此外呢，我老爸教育子女很严格。” “这也是好事。” “好……事，大约就是这样吧，要么我老妈长相漂亮，你懂的，我老爸平时就让着她，因此我老妈才是一家之主，在家里很强势。反正我们长大后结婚，得立即分家。” “什么结婚，说得难听死了。” “不以结婚为目标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小色女。” “敢说我是小色女。”郭紫蓉一把扑过来，将李默推倒在床上。 李默将她的头按了下来，在她柔软的嘴唇上吻了一下，说：“不错，有股少女香甜的味道。” “什么美好的事，到了你嘴里不是香甜的味道，是变了味道。”郭紫蓉嗔怪地在他身上打了一下。 “你大哥二哥在北方还好吧。” “还好，我大哥最好，他上大学哪会，学校还发补贴，若是省着花，还花不完呢。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北方，现在已经是两百多人的一个大厂厂长。” 以现在中国企业笨拙的效率，仅是两百名工人的厂只能算是中等厂吧，李默也不揭破。 “我二哥要差一点，他上大学哪会，就没有补贴了，然后调到一个政府单位里，做了一个秘书。” “你爸牛啊。” “关我爸什么事？” “你不懂，不要看秘书官小，但秘书升起来才叫快。”李默说。难怪她爸孤身一人在巢市打拼，经过多年奋斗，如今已经做了一个相当于正处级的领导。 “为什么秘书升起来快？” “郭紫蓉，你站在一个领导角度想一想，我升官了，管辖权更大，但权利这个东西是无形的，必须自己下达的命令能立即执行，权利才能变成真正有实质的权利。想要自己下达的命令能执行，是不是要重用一些贴心……或对自己忠心的人？什么叫秘书？这样说你懂了吗？只要你二哥的上司升官了，你二哥保证会立即升官。” “大人的事真复杂，你怎么知道的？” “简单啊，我们乡因为推广大棚蔬菜的政绩，好几个领导升了官，乡一把手二把手职位一起空缺出来，在推广大棚蔬菜过程中，一个姓张的干事功劳最大，但最后的结果，他只是二把手，原来的秘书当了一把手。” “难怪古代皇帝喜欢用太监。” “原因差不多吧，皇帝也是一样的，他下的圣旨没有人执行，就成了傀儡皇帝，就像汉献帝哪样。” “太监很坏的。” “别听历史书瞎扯，我就说明朝的太监，为什么明朝历任皇帝喜欢用太监，他们用太监，是对大臣掣肘，这样才能形成平衡，大臣们不敢胡作非为。那个倒霉鬼崇祯皇帝，听信了一群文官的话，将魏忠贤杀掉，大明朝一二三就完了。” “魏忠贤不是坏蛋吗？” 不能怪郭紫蓉，她说的是历史教材上的说法，官方说法！ 李默只好花了几分钟将明朝的东林党种种说了一遍。 “这些官员真可恨。” “嗯，若是进一步改革开放，经济繁荣起来，有许多官员就会变成明朝哪群贪得无厌的东林党。” “我爸才不会呢。” 李默心想，很难说，不过若是他与郭紫蓉的事情定下来，要钱我给你们钱用就是了，不然因为贪污，最后送到大牢里，郭紫蓉心情不好受，自己也会尴尬。 但可能郭紫蓉老爸不是太好相处，凭自己的分析，这是一个极有心机的人。 还早，李默也不会去想，他问：“听说昨天，你将隔壁班上的一个同学气哭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啊，他放学后，找到我，吞吞吐吐地说，想要追我。我气坏了，从书包里将小镜子拿出来，对着他照着，说，你看看你自己长的丑样，整像一个癞蛤蟆，还是一个从臭茅坑里跳出来的癞蛤蟆，还好意思来追我？我也没说其他，他就哭了。难道他追我，我答应才是对的吗？” 这有些不同吧。 可是李默很高兴地大声说：“要得！” 两人说了一会儿，最后郭紫蓉连说了好几声祝你生日快乐，这才依依不舍地回家。 看着她的背影，李默心想，你放寒假要回北方老家，但这个寒假我同样也更忙。 郝立克又打电话过来了。 他说了一条很不好的消息。 李默这本新书又卖疯掉，不但好几家电影公司想买它的电影版权，多个国家的出版社也在联系郝立克，谈判发行的授权。 就在这时，BBC忽然派出律师，起诉李默侵犯了他们的版权，说是李默这本新书，与几年前BBC拍摄的一组短片中的《圣血和圣杯》十分雷同。要求李默向BBC立即道歉，并且赔偿一百万美元损失，这本新书也立即停止以任何方式发行。 李默听着，心中想，哎呀，我怎么将这件事忘记了？ 原著作者，BBC并没有进行什么状告活动。 可这个广播公司乃是有名的西方仇华公司，从新中国建立后，那怕是现在中国与西方国家正是蜜月阶段，他们就一直不停地在抹黑中国。 自己可是中国人…… 是不是侵权了呢？这篇短片李默真没有看过，不过他前世看过网上的一些评论，说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例如抹大拉马利亚描述为活着的圣杯、对法国王朝的神圣起源的描写、书中涉及的神秘论、古埃及圣贤、教皇制度中的阴谋、以及隐写术的应用等。 说不定丹·布朗还真是从这篇短片里找到了灵感，但那又怎样？ 《盗墓笔记》确实是从《鬼吹灯》里找到了许多灵感，但能不能说南派侵权了霸唱？ 这些历史上似是非是的疑案，以及相关的历史知识，BBC能用它拍短片，自己同样也能用它写小说。说到底，这是以为自己是中国人，好欺负的，或者说，想来捞好处的。 李默在电话里大声说：“一个子也不给，郝立克，你立即组织律师，请最好的律师，不要怕花钱，我们起诉他们，污蔑我的名声。” 不就是扯皮吗，你能扯，我也能扯，然后就拼钱，现在李默怕与BBC拼钱？别看他们公司大，真抽，能抽出多少活动资金？ “郝立克，从此以后，BBC就是我的敌人，从现在起就要扼杀他们！对了，再联系矮脚鸡、派拉蒙、环球与华纳兄弟，律师费我来出，共同状告BBC，因为他们的污蔑，给各篇小说销售与未来电影带来了极其糟糕的影响，要求他们赔偿一亿美元损失费。” “一亿美元？” “你想一想，侏罗纪公园拍成电影，会有多少收益？况且还是三部曲呢。” “是的，我乍没有想到呢，李，一亿美元太少了，我不说别的，星球大战三部曲赚了多少钱。得按这个算。”郝立克会意地说。反正都不要脸了，谁怕谁啊！是你一部短片损失大，还是未来几部大片损失大。(未完待续。) 第174章 优厚 郭紫蓉手里提着一双球鞋，站在李默家门口愣，心想，这么快就走了？往年不是这样。 李默此时已经与老爸到了洛杉矶。 两个美国人迎了过来，一个白人，一个黑人。 两人走上前，辨认了一下，白人大踏步迎上前，说：“李，我就是朱迪·榭夫曼，他是柯安·西克莱恩。” 郝立克原来聘请了一名助理，BBc状告李默后，郝立克忙不过来，李默一狠心，让他再请一名助理与一名大律师，最少要达到郝立克级别的，年薪好说。 这个方便，自从郝立克跟随李默后面财源滚滚，不知有多少原来的同事艳羡他，郝立克挑了挑，从中挑出了朱迪·榭夫曼，然后郝立克打电话，在电话里打包票，说榭夫曼的能力还在他之上。 当然，再大的能力，也不可能达到郝立克的年薪了，用李默的话来说，郝立克是元老，随他一道创业的，能好比吗？一句话暖得郝立克在电话哪头哇哇大叫。 但年薪也不少，还是三年试用期，第一年是十五万，第二年是二十万，第三年是二十五万，正式聘用后则是三十年，外加奖金。两个助理，年薪则少得可怜，只有两三万，当然，也比他们在美迈事律师事务所薪酬高得多。 郝立克带着另一名助理，帮助李默打官司去。 这才变成了榭夫曼来迎接，并且主持这次谈判。 “你好，榭夫曼，你好，西克莱恩。”李默与他们握了握手。 两人不会说汉语，但无妨，郝立克与李默会就行了，两人又见过李广平，李默在边上做着翻译。 认识后，榭夫曼将李默带上另一班飞机。 “榭夫曼，好像洛杉矶离旧金山不远吧，为什么不从一号公路开车去？” “李，不算太远，可也不近，开车快也要七八个小时。” “我听说一号公路风景很优美。” “原来是这样……一号公路两边景色确实很优美，可听我一句劝。若是你想参观一号公路，下次我安排一个技术熟悉的司机，载着你们。” “为什么？” “一号公路有的路段很危险，一边是悬崖峭壁，一边是大海，容易产生事故。李，你的安全对你来说很重要，对我们来说则更重要。” 没有榭夫曼所说的那么恐怖，不过一号公路有几段路面是有点险。但榭夫曼确实是好心，不好心不行哪，他从美迈事律师事务所辞职，年薪等于翻了一倍多。可这个年薪是寄托在李默安全，渐渐托起商业帝国上的。李默出了事，谁来支付他这笔钱？ 那就乘飞机吧。 飞机还没有起飞，榭夫曼拿着大砖头，与郝立克通电话，又将它递到李默手中，郝立克在大哥大的另一边大声说：“李，你放心做你的事，这场官司我们赢定了。” 这两场官司就是扯皮官司。 李默了邪，拿出不菲的钱，在美国请了两个全国有名的大律师，又有英国请了一个名气很大的大律师，外加其他十几个律师，组成了一支浩浩荡荡的律师团。 不但他，派拉蒙、环球与华纳兄弟也不乐意了，俺们在这边准备电影开拍，你们BBc不要脸来敲诈，到时候岂不要影响我们的票房？ 矮脚鸡图书公司也不乐意了，况且他们的背后老板就是德国人，德国人能与英国公司成一条心么？ 三方联手，去英国起诉BBc污蔑，并且导致三方一共产生了一亿九千六百三十二万美元的损失。 这个损失怎么算出来的？李默表示蒙。 它还是十几个律师正儿八经算出来的损失，包括电影票房的损失，电影衍生品的损失，图书销售的损失，外加三方正在与漫威谈漫画改编事宜，也停了下来，当然，也得算损失。 结果就出来这个天价赔偿金。 随后美迈斯律师事务所，又组成了一千多名华人，共同签名，状告BBnetbsp; 前面的是扯皮，后面的，还真让美迈斯找到了许多证据。这是美国华人不齐心又胆子小的，否则来一个万人签名，BBc这次准得晕头转向。 飞机在旧金山降落，还没有到达目的地。 最终的目的地是在斯坦福市，一个很小的城市，位于旧金山大海湾边上。 蒙哥马里·博德与詹姆斯·美里奥早就来了。 这次目的就是入股思科。 李默让郝立克一直注意着这家公司，到了去年年底，也就是十几天前，连波萨克也辞职了，全职进入思科公司，并且思科内部开始配股。 郝立克知道可能思科新产品研得差不多，配股也是必须的，特别是像这种高科技公司，想要留下高端人才，必须配股。包括李默，如果他未来自己开类似的公司，同样会拿出一部分股份挽留人才。 李默害怕波萨克夫妇不心痛手里的股份，胡乱地将股份分配给自己请来的手下与技术人员，于是让郝立克立即启动谈判计划。 博德与美里奥眉开眼笑地迎了过来。 李默奖金还没有呢。 这次谈判是以三方进入思科形式来谈判的，豪尔斯基金、哥罗福德基金，外加李默本人，波萨克夫妇并不介意，在他们心中，可能两个基金有一些股东，李默只是大股东，才出现这种三方谈判的形式。 其实谈判进行得差不多了。 主要李默的条件太优厚，优厚得不能让波萨克夫妇拒绝。 开始时，榭夫曼提出，他们三方拿出五百万美元，收购思科一半股份。 这个天价将波萨克夫妇吓着了，但人都是一样，欲壑难填的，波萨克夫妇提出了一些要求。 然后就有了今天的协议。 三方共同注资四百六十万美元进入思科，豪尔斯基金持股24%，哥罗福德基金持股17%，李默个人持股3%，波萨克夫妇持股47%，余下股东股份稀释到了百分之四点几，不足百分之五，还有百分之四点几股份留下来，用来聘请各种人才，包括netbsp; 香江那个基金暂时是空壳公司，否则李默还会让哪家香江的唐风基金公司，进一步混淆视听。还有一个基金，墨子基金，不过这个基金未来当成纯粹的公益基金，没有必要进入了。 与李默进入微软不同，这次李默保留了所有权益，包括投票权，未来董事会的理事权。另外不同的地方，李默给微软的钱，基本都当成分红，还是比尔盖茨有远见，拿出一部分当成资金与运作资金。这次李默过来，仅拿出一成资金用来分红，余下九成全部用来投入研，或者运行与扩张。 几方6续签字。 波萨克夫妇如释重负，长松了一口气。 非是波萨克争的，实际五百万美元换一半股份，这条件也十分优厚了，可他的老婆非得要争，争得波萨克心惊肉跳，省怕这三头傻肥羊被自己妻子吓跑掉。 争的是什么？就是控股权。 如果郝立克真的脸一抹，即便莱尔娜很不省事，最后还得同意。 有一个对比，马上思科开始正式运营了，86年在一穷二白的情况下，思科营收达到了两百多万美元，净利润也有**万美元。非是净利比很低，工资、奖金、税务，主要是扩大生产的成本，将这些巨大的成本一起扣掉的情况下，还净赚了好几万美元，可想它的前途。 在这种情况下，夫妇两为了扩张融资，先后找到了七十多家风投，依然没有一家风投看上眼，或者提出的条件让他们不能接受，这才有了水杉基金的进入。但估值不过是一千万美元多点，还拿掉了夫妇两的管理权。 一年后，至少思科多少还有点样子，有点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现在思科能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当然，现在互联网概念还真没有人重视。笼统地说吧，8o年美国是石油年代，埃克森和美孚。81年柯达相机公司市值开始节节攀升。82年通用电气崛起。83年84年石油为王。85年IBm公司市值逼近千亿，傲视群雄。 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思科，不然也不会有波萨克连续在七十几家风投面前碰鼻子的故事。 李默也反复想过，自己非得强行取得控股，波萨克夫妇也不会拒绝，但波萨克这个老婆太不省事了，万一她以后动怒，提前离开公司，这摊子弄不好还真成了烂摊子。 还是先将它扶起来再说吧，这对夫妇，由以后的风投来头痛……为什么还有风投进入？这是必然，否则让李默来运作，弄不好上市都会变得困难。肉太肥了，自己一个人吃不下去的。 而且自己手中有了这么多股权，风投来，条件苛刻，自己完全有权利拒绝。再说，自己带来这么多资金，思科也不缺乏运作与扩张的资金。 五大股东，波萨克夫妇也分了股份，算是两股东，李默股份小，可都懂的，两家基金里必然有李默的股份，坐下来协商。 这个资金可不少了。 扣除分红的四十六万美元，还有四百十几万美元呢，往哪儿花，波萨克夫妇都有些茫然。 李默不客气地说：“波萨克先生，我看你们得请一个专业的netbsp; 前世这对宝贝夫妻请ceo都没有请好，给ceo股份，给ceo钱，还将思科弄得一团糟。看着有些糊里糊涂的夫妇两，李默很想吐槽，你们可以说是史上最糟糕的商业帝国创始人…… 李默一直在想莱尔娜以后的放浪形骸，以及种种不争气。实际客观地说，也能理解，人家是学术界的人，不是商业界的人…… “ceo？李，你有好人选吗？”波萨克问。 “我有一个人选，微软的鲍尔默。” “那不行，”莱尔娜尖锐地叫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175章 三千英尺的水 “雷诺夫人，我非是争夺控股权，你想一想，我还在读书呢。现在读高中，未来读大学，读完了大学，我也是留在国内发展，否则我早办了移民手续。连我都不放心，你们能放心谁？我只问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你们产品研发出来，想扩大生产，扩大经营，要不要找融资公司。谁家给你开这么优厚的条件？第二个问题，找到了融资公司，谁家融资公司坐视着几百万美元投入下去，交给两个不会管理的人去经营。你们是技术上的天才，非是管理上的天才。世上没有全才的人，OK。”李默一口气说完。 萨尔娜还有些不平。 “雷诺夫人，我再说，人家是微软的第三大股东，本身就有着许多人脉，由他来担任CEO，思科扩张会更快。以人家今年的收益，会贪图你们这家小公司的一点股份？况且人家还有两三个月就要上市了。这样吧，请鲍尔默过来，我每年拿出四十万美元的年薪支付他，公司只需从余下的股份里抽出百分之二就行了。如果你们还不同意，我会交给你们经营一段时间，然后开董事会，决定CEO的人选，并且决定真正的管理者。”李默不客气地说。 波萨克想了想，说：“那就这样吧。” 萨尔娜依然不平。 “这样，百分之二股份不多吧？” 波萨克点点头，微软的情况他也听说了一点，以鲍尔默的资产，一旦上市，就会达到好几百万。百分之二的思科值多少钱？以三头肥羊的估价，不过二十万美元。 “让他来抽空管理到88年年末，你们还有意见，可以将他踢出CEO，我们也可以将这一条写在合同上。” 那还说什么呢。 其他几个小股东，也就是几个技术员，也认同了。 不请CEO真不行哪，钱都摆在这儿了，可波萨克教授夫妇，都不知道用在什么地方，况且具体的经营管理。 几人握手告别，接下来鲍尔默如何入住，不用李默操心了，去旧金山机场时，李默开始用榭夫曼的大哥大打电话给鲍尔默。 “李，我分不出来身。” “鲍尔默，就是让你看看大局，还能让你天天呆在思科？波萨克教授还好一点，他的夫人可不是一个省事的主。你天天呆在思科，弄不好就会发生严重冲突。” “你还让我往火坑里跳？” “你不懂，还记得我在你们微软说过的话吗？未来是计算机时代，是互联网时代，思科研发的产品，将是能否迎来互联网时代的关键。你想一想它的前景吧。” “比微软如何？” “应当不差，否则我也不会自掏腰包垫付你工资。” “几十万美元对你来说是钱吗？” “鲍尔默，谁说不是钱，知道这些钱在我们国家得盖几所小学吗？” “你现在哪里？” “我马上回洛杉矶。” “好，你在洛杉矶等我，我马上到。” 榭夫曼好奇地问李默：“思科的前景能媲美微软？” “差不多吧。” 李默也是没有办法，不请鲍尔默过来帮助，这对宝贝还会请其他的CEO，还会给股份，但之前，恐怕自己这些投入，最少能让他们糟蹋一大半。鲍尔默来了，还会吵，必然吵，但不管怎么吵，在鲍尔默带领下，三年后，思科能走上正轨。李默请鲍尔默还有一个原因，这个人不强势，性格随意温和，不然换其他任何一个人来，只有两种选择，一是将波萨克夫妇踢出管理层，一是自己走人。因此前世思科，在这对宝贝未离开思科之前，换了好几任CEO。 到了88年年底，即便鲍尔默不能忍受了，那时思科也上了正轨，不管哪一家风投过来，想不放血，是休想瓜分这份胜利果实了。 回到洛杉矶，父子两一起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一觉睡醒，一大群人来到房间。 “盖茨，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李，你真不够意思，这么好的投资，为什么不带上我们？” 李默揉眼睛，心想，你们敢情以为我是圣母啊。 鲍尔默在边上问：“李，能否详细说一下哪家公司的情况？” 李默又将思科的情况大约讲了一下，然后说：“鲍尔默，让你兼顾一下，反正西雅图到旧金山不也不远。” “你怎么发现这家小公司的？” “郝立克回来你就知道了，他每年给我分几次带去好几家报纸，若是有心，在报纸上就能看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为什么不控股？” “不能控股，一旦控股，波萨克夫人马上就会不乐意，至少眼下思科的发展，还要借助他们的大脑。” “李……” “盖茨，你什么也不说，我只能拿出百分之四的股份交给你们瓜分，这不是分股份给你们，而是直接分钱给你们。” 也能这么说吧。 问题这些股份得能守住，还要守上十几年。不守上十几年，回报也就那么一回事。 守住也不容易的。 有了比尔盖茨加入，还有他厉害的老妈，最少在九四年前，没有人敢动弹。股份是从两家基金里拨出来的，更加能混人耳目。这份小心是对的，卷走了几亿美元，可能没关系，但这个数字弄不好是千亿，换谁当家做主谁都会着急。 现在都成了不差钱的主，很快这份股份搭成了第二次变动。 比尔盖茨这才问：“李，BBC的那件事？” “我至于要抄袭别人的创意吗？”李默指着自己大脑。 “我们中国人一向安静，不喜惹事，英国哪边也有许多华人，可能确实有些巧合，BBC又以为我是其他的中国人，来勒索了。一百万损失费，还不准发行，想发行还得交钱，两三百万美元了，值得他们抹下来这个脸。” “真有这可能，”鲍尔默说。 “是的，若我不是遇到一件事，我可能真的与他们搭成妥协，”李默将代购电器的事说了说，又道：“这就是人性吧。经过了这件事，听到郝立克汇报后，我知道妥协不了，才做出的反击。” “我们中国人很感恩的，包括你们……不是指眼下的回报，眼下的回报，还不值得我感恩，守了几年，投资才涨了十倍。若是我用点心，随便在哪里也能获得这份回报了且又担着你们经营失误的风险。” “微软的回报不是眼下，而是将来，说不定未来它真的膨胀成几十亿几百亿市值的庞然大物，因此我上次将你们叫来。” “李，你我的友情是三千英尺深的水。”盖茨说道。 这太别扭了，不过李默还是很开心地握了握他的手。 西克莱恩带鲍尔默去思科签合同，也得让鲍尔默了解思科的情况，安排李默资金的去向。 李默则拿出许多画，说：“榭夫曼，将这些肖像替我立即注册专利，剧本则去编剧协会注册。” 李默做得更无耻了。 这些画也就是他上高中后，陆续画出来的。 没有其他，也就是《玩具总动员》、《冰川时代》、《怪物史莱克》、《马达加斯加》、《驯龙高手》、《海底总动员》、《狮子王》、《卑鄙的我》、《小黄人》、《功夫熊猫》、《辛普森一家》、《赛车总动员》、《魔发奇缘》、《里约大冒险》，这十几部动画片里的主要肖像，以及大约的故事情节。 李默画了出来，大约故事情节也写了下来。 他准备进军玩具行业了，这是必须的…… 还有不少比较火的动画片，他没有看过，或者没有兴趣看下去，比如《疯狂原始人》他就没有看过，《勇敢传说》没有看下去，也就放了过去。 反正以后迪斯尼有的头痛了。 “这些动画很有趣啊，”榭夫曼翻了翻说。 “它们是我脑海里一些有趣的构想，眼下的技术还没有制作出来，可是BBC事件让我担心了，所以想先行注册。我现在注册了，不会再告我侵权了吧。” “那是，反正花钱也不多。”有的事，郝立克也说了，李默想进军实业，第一站便是玩具业。原理也简单，它的技术含量比较低，正好适合于中国哪边的情况。 想要进军玩具业，除了跟着未来上映的《侏罗纪公园》沾光外，自己得有能拿得出来的产品。 这些就是李默未来玩具帝国的拳头产品。 不说小孩，就是大人，比如自己，看了有的肖像后，也觉得很喜欢。 李默索性无耻到底。 西克莱恩从旧金山返回，他带着西克莱成去了工业光魔，也就是卢卡斯的工作室，里面有一个电脑动画部，再过几个月就会被乔布斯收购，李默也想搀和一下。 非是为了未来的皮克斯，而是为了乔布斯这个人。 这个可以放在三月解决，乔布斯此时在苹果还有许多事没有解决掉呢，包括抛售苹果的股票。 李默先找到了卢卡斯。 卢卡斯表示了热烈的欢迎，拉着他的手说：“李，剧本真麻烦啦。” “我这次提前来，也是为剧本而来，你与斯皮尔伯格都不用急，但你先替我解决一件事。” “什么事？” 李默拿出一堆画，说：“你的工作室能否将它做成一部短篇动画？” 卢卡斯一张张图画翻下去，欣喜地说：“李，它后面的故事呢？” “卢卡斯，我已经派律师去编剧协会将剧本注册了。” “李，你真是从红色中国来的吗？” “卢卡斯，这次被BBC咬了一口，不得不小心。” “李，放心，我看过你的小说，也看过他们那篇短片，不构成侵权。” “卢卡斯，我的名誉多少受到一些影响吧？” “NO，矮脚鸡图书公司没有对你说过吗？他们这一告，你这本书反而更好卖了，我差一点都没有买到。但它真是一本很有趣的书，李，你的大脑是怎么长的？” “卢卡斯，能否等会谈，我们说这个短篇动画。” “李……”卢卡斯越看越喜欢，事实这篇动画，可以说是史上最惊艳的动画片开头。(未完待续。) 第176章 少女 “卢卡斯，你还是与斯皮尔伯格先将三个大家伙弄好吧，我已经开始在写恐龙三部曲的第二部了，现在的技术也不能支持整部动画片的制作。” “不能吗？”西克莱恩好奇地问。 李默瞅着这个黑人小伙子，是他有意让郝立克请来的一个黑人律师，自己状诉BBC种族岐视，但自己手下没有一个黑人，也容易落得把柄。 “西克莱恩，非是不能制作，制作成本会很高，电影票房与衍生品加在一起，恐怕都未必能将成本收回来。” “李说得对。”卢卡斯在边上叹息道。 “卢卡斯，也不要急，技术进步很快的，顶多几年，十几年，这些动画都能一一搬上大屏幕。卢卡斯，说说，想要将它制作精良，需多少成本？” “我们去一下技术部。”卢卡斯将李默带到了动画技术部，负责人约翰·拉塞特看着这些画稿，同样恋恋不舍。 “拉塞特，有没有把握将它制作出来？” “李，能，但想制作精良，得耗费许多成本，也必须这样做，否则会糟蹋这个大好的题材。” “拉塞特，我能理解。” “如果制作精良的话，它恐怕需三百万美元。” “这么多？”黑人小伙子惊讶，想一想收购思科才花了多少钱？ “西克莱恩，说不定还不够，”李默扭头说了一句，然后握住拉塞特的手说：“好，就这么说了。我们可以签一个浮动条款，若是不够，可以通知我的律师，上浮不多，我可以追加款项。” “李，你真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卢卡斯在边上赞扬道。 李默笑了一笑，他可是知道制作这些动画片，最终成本是多少，况且这是八十年代中期，技术落后则意味着成本更高。但李默认为很值得，以后等他手中有了更多的资金后，他还准备将那十几部动画片的开头一起弄出来。 这样，有了肖像权，有了大约的“剧本”，也就是两三千字的故事大纲，还有动画片的开头部分，那将是三座大山，大罗神仙来了，也翻不过去。 电影票房的分红，他到是不在意，在意的就是其各种衍生品。 西克莱恩与卢卡斯的律师谈合同。 当然，甲乙两方都不计较，这个谈判很容易的。 卢卡斯又带着李默父子参观工业光魔，还别说，对这个李默真有些兴趣，李广平也有些兴趣，他在美国，看过了两部星球大战。儿子与卢卡斯说话他听不懂，不过李默不时地翻译着，也让他弄明白一些制作过程。 参观完了，卢卡斯邀请父子两去他家做客。 看着卢卡斯的大宅子，李广平说：“这房子才奢侈啊。” 那是。 李默第一稿所画的中式别墅也远赶不上卢卡斯的豪宅，李默低声说了一句：“我现在手中的钱也能盖得起，关键我们敢不敢盖？” “他就是拍那部在天上打来打去的人？” “爸，不是在天上打来打去，叫星球大战，不错，正是他拍的。” 卢卡斯热情地款待父子两，李广平又奇怪地问了一句：“他老婆呢？” “前几年离婚了，”李默说道。 “他长得不难看，又有钱，为什么要离婚？”李广平更奇怪地问。 李默一笑，这说明老爸终于对西方人的外貌不那么排斥了：“老爸，外国人重视隐私，不要管人家。” 离婚原因李默也不知道，好莱坞这圈子乱得狠，与后来中国的贵圈一模一样，谁能说得清楚呢。不过老卢晚年娶了一个妻子，还是黑人，并且两人很恩爱，生了一个女儿。 其他的，李默就不清楚了。 有的忙。 老斯与环球、派拉蒙的人来了，还来了几个人，是编剧组的人。 两家电影公司资产不小，可都是固定资产，手中的流动资金并不多。一旦这部成本庞大的电影下了海去，两家公司也下了海。 一行人首先议论了BBC。 BBC现在也后悔了，仅是李默一个人，来告吧，看你还能不能将天捅破，但他们没有想到三家好莱坞巨头与矮脚鸡图书公司一起出面，这才叫骑虎难下。 其实说到底，是他们自持老牌帝国，与白人人种，高高在上的，没有将中国放在眼里，也没有将李默放在眼里，甚至都没有打听清楚李默手中有多少钱，与几个电影公司签订了什么样的合同，便将起诉函发给了郝立克。 国内一些高层的人也在议论，说这小子人缘真好，但没有想到一个词：利益捆绑！ 三家巨头可不会害怕BBC，并且他们认真地研究了李默的新书，是有雷同的地方，但不足以构成侵权。 说完了，他们将剧本交给李默看。 李默翻看了好一会，心想：果然。 前世原著作者迈克尔·克莱顿与老斯也为这个剧本烦恼了好久，最后还是克莱顿的提议，想要囊括整个故事，不大现实，只能从中择出一条主线，再编写剧本。 眼下两大公司请来写剧本的几个人也犯下了这个错误。 他放下几个剧本说：“卢卡斯，斯皮尔伯格，一般一部电影片长最好在100到140分钟，再长，人就会产生视觉疲劳感，同样制作成本也会大幅度地升高。” 也不一定，比如《泰坦尼克号》、《魔戒》三部曲、《阿凡达》，但这些超长电影又能大卖的，终是少数。 即便是《侏罗纪公园》如果变成加长版，弄不好就成了画蛇添足。 老卢与老斯一起点头，老卢的星球大战三部曲也基本上在两个小时多点时间。 李默递过来一个大纲，只有三四千字，但足够了。 恐龙第一部曲与原著变化不大，至少故事情节上基本差不多，第一部电影还是按照原来的来。 但默又在里面配了好几十张插图，若是大纲丰满成几万字，插图变成几百张，几乎就成了保姆式的剧本。 李默也不需要这么做，有老斯与老卢，李默要做的，仅是将门推开就足够了。 老斯高兴地说：“卢卡斯，我知道李会想出解决办法的。” “卢卡斯，拍摄时不要舍不得钱，真不够，我会支持的。”李默说。 他刚刚参观过工业光魔，心中估算了一下拍摄成本，特别是后期特效成本，觉得想要拍得好，弄不好还会超支。 但老斯不是卡梅隆，预算七千万，最少得准备一亿。 “李，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卢卡斯说，他与李默一样，养的人不多，手中又有几个闲钱，成本高一点，并不在乎。 “李，我们举办一个派对吧。” “卢卡斯，举办派对可以，千万不要喊一些女明星来，我爸还在。”李默担心地说。 “哈哈，我们的李也长大了，”老斯盯着李默嘴唇上的绒毛胡子说。 还是喊了一些女明星，不过都是一些中年女明星，还多有丈夫一道陪着来的，也不仅是照顾李默父子两，李默未成年，弄不好又会闹出一桩丑闻，到时候几个人统统下不了台。 除了没有花枝招展的年青女明星，余下该有的都有了，各种美食，美酒…… 看着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又看着儿子在众人之间熟悉地应酬，李广平叹了一口气说：“小默，你真适合在美国居住。” “爸，不用多久，顶多十年，在国内也可以看到类似的生活，说不定以后更离谱。” “那国家岂不是要搞资本主义？” “爸，你认为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重要吗？重要的是老百姓过得好不好，国家强不强大。”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 比如里根，他足够在美国历史上留下一个重重的脚印，尽管他是演员出身。 在他的手中，生生地将日本从准3G的宝座上推了下去，从此只能说是一流国家，而不是超一流国家。 苏联也因为他的政策而瓦解。 美国成了地球上的1G，大半功劳就是里根的。 并且在他执政的十年中，美国确实变得更富裕更繁荣，包括亿万富翁也越来越多，不过同时穷到露宿街头的赤贫百姓也越来越多。 得看站在那一个角度看了，就像后来中国的楼市，没房子或房奴将房地产政策恨之入骨，有一套房子没有什么债务的，眼睛一闭什么也不管，有两套以上房子的则恨不能房子能涨成一百万块钱一平米，那样，下半生都不用劳动了。 接着李默又接见了一个女歌手。 郝立克为了找到她，可花了老大的力气，好在她这时候略略有了一些小名气，郝立克才在加拿大将她找着。 那一刻，郝立克都想流眼泪，心想小老板从哪里听到她名字的？ “哇塞，李，终于见到你了。”这个少女飞快地跑过来，一把将李默紧紧搂住，李广平扭过头不看，即便他来了好几次美国，美国这种男女不分的搂搂抱抱，让他还是看不惯。 “你好，席琳·迪翁。”李默与她握了握手。 然后他又看着席琳迪翁后面的经济人雷尼·安吉利尔，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大叔。 看到真人了，再看两人年龄的差异，李默心中更加感到震憾。 他心中产生了一个大大的疑问号，据传几年后，也就是在她最红的时候，与这个老大叔结了婚，并且相爱一生，没有任何绯闻传出，那怕丈夫生了癌症。不过问题是，大了二十六岁，真的没有代沟吗？ 或者说大叔真的有魅力吗？难怪后来的天仙妹妹找来找去，还是找了一个棒子大叔…… “你好，李。” “你看到乐谱了吗？”李默真的有点担心，此时的席琳·迪翁不是后来的席琳迪翁，才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能将这首歌唱好吗？ “我看到了，它真是一首优美的歌曲，李，你真的很厉害。” “迪翁，你别急着夸我，我们一道去录音棚。” “好的。” 李默将她带到一家录音棚，小姑娘显然有些紧张，李默安慰道：“你不用担心，这首歌我寄给了你，以后就让你唱了，我只是根据你的声音，再将它完善一下，包括乐器的调整，特别是风笛，你知道的，我们中国罕有这种乐器。” 她的经济人雷尼·安吉利尔也在边上小声安慰，但李默看出来了，李广平都看出来了，这两人勾肩搭背的，关系很不一般。 李广平又小声问：“小默，这男人很有钱吗？” 就是外国人吧，两人也相差太大了，若没有钱，这个小姑娘如何能看得上这个老男人，至少对于这个小姑娘来说，“很老很老”了，比李广平还大了五六岁。 李默也搞不懂，他同样低声说：“爸，外国人开放，又重视隐私，咱们不管。” 几个乐手开始伴奏，席琳迪翁跟着旋律演唱，才开始由于紧张之故，好几次都唱跑了调。李默也不说话，认真地听着。录完后，又将唱片放在唱片机上反复地播放。 随后又拿出笔，调整了好几个音符。现在的席琳迪翁显然没有几年后的席琳迪翁唱得好，但也很接近了，听着“原版”，李默才能察觉更多的问题。他不但调整了几个乐符，还将吹风笛的乐手叫过来，手把手的教。也不是乐手吹错了，而是朱教授找的人没有吹好。又重新开始录制，榭夫曼忍不住在边上小声说：“李，不值得啊。” 李默不是分分钟几万上下的，也能称为一天几万上下的，虽然这首歌似乎确实很好听，换成李默这样做……至少站在金钱角度来看，太不值得了。(未完待续。) 第177章 人才 “你不懂……”李默摇头说。 几个乐手与安吉利尔越听眼睛越亮。 录完了，李默又听着唱片，然后将席琳迪翁叫了过来，说：“迪翁，你可以想像一下，你与你的恋人出海，中途出了事故，你的爱人为了救你牺牲了，然后你站在一座冰山上。冰山纯净无瑕，可是你的内心却是孤寂感伤的。我说的你懂吗？你得唱出一种清冷、孤寂、忧伤，又仿佛远离了人间的那种味道。” “李，让我想一想。”席琳迪翁也不气。 她也意识到这首歌的价值，更不要说李默眼下在北美地区的名气。不过一首好歌，想要录制成功，很是麻烦与小心的。 李默反复纠正，几乎折腾了一天，李默才说道：“就是这种感觉。” “李，太谢谢你了，为什么你找到我？” “你就不要问了……”李默也答不出来，胡编都找不出理由，他将这张唱片递到席琳迪翁手中，拿出一张名片说：“乘大家还没有下班之前，你们立即打一个出租车，去环球唱片公司，我已经与他们打过招呼，当然，如果你们认为环球唱片公司不好，也可以找其他的唱片公司。” “李，这首歌……” “我说过，你拿去唱吧，如果这首歌红了，你的收入增加，可以替我们国家的一些贫困地区，盖上两三所学校。当然，你也可以什么都不做。” 那是未来了。 也就是这首歌，席琳迪翁不需要花一分钱，她就可以拿走了。甚至李默租用这个录音棚折腾了一天，都不需要她掏一美分出来。 “李，李，”席琳迪翁又趴在李默脸上乱啃。 “去吧。” 两人走了，录音棚里的几个乐手一个个赞叹地说：“李，这个小姑娘歌喉真的很好。” 李默点了点头，但在欧美地区，她的声音还不算最好的，比如爱尔兰的光头妹辛妮奥康娜，还有爱尔兰另一个著名女歌手恩雅，英国的莎拉·布莱曼等等。 中国也有许多女歌手歌喉很不错，例如这时的董文华、李谷一与国母，往后去则是宋祖英、张也、韩红。 但因为中国国力不强，语言又不同，再加上政治与经济等原因，音乐人一直弄不出什么好歌与这些歌星的歌喉匹配，也只能在国内红一红了，红不到国外去。 还有王非……她是中国人，京都人，但她自己将自己当成了香江人，李默也不会将她当成内地人。 当然，席琳迪翁也还行。 不过就是这首歌出来了，不等到老卡的那部电影出来，它也不会红遍全球。至于席琳迪翁去环球如何，李默就没有想了。如今环球唱片公司只是环球影业公司的一个下属部门，不就是出一张单曲唱片，能花多少钱？况且这首歌，不值得出单曲唱片吗？ 李广平悄声说道：“这个小姑娘真的不要脸。” 他是说席琳迪翁与一个老家伙不清不楚，又将儿子抱着，一个劲的亲脸…… 李默乐了，说：“爸，人家是西方人，想法与我们中国是两样的。你看，就包括吃饭，用的工具也不同。” “我们中国以后不要变成这样子。” 有没有变成这样子呢？虽然没有亲吻礼，论开放度，往后去有过之而无不及。并且李默对席琳迪翁也不排斥，虽然她的婚姻观让李默觉得怪怪的，但总体来说，是一个作风比较正派的人。 李默立即回宾馆。 这一行时间太紧，办的事很多，还有几个签名售书活动。 若不抓紧，弄不好要在飞机上过年。 两个基金公司的人一起来到宾馆，说两个公司，实际上就九个人。 李默做了一件很俗气的事，他先让西克莱恩将老爸带去看电影，毕竟两人价值观不同，看到了，老爸会有其他想法，有可能会很不开心。 然后让榭夫曼从银行里取出一百多万美元现金，现在就放在床上。 这么多现金摞在一起，给美里奥等人带来何等的冲击。 连同榭夫曼都有些喘粗气。 “榭夫曼，这个奖金不能给你，给你就是对其他人的不公平。” “李，我懂。” “但榭夫曼，这才是一个开始，随着我手中的资金越来越多，以后会有更多的机会，说不定一年多后就有……那时奖金会比现在丰厚好几倍。” “李，我会忠心地为你效劳。” 李默分发奖金，还有郝立克一份子，不过郝立克那份奖金，已经打到他账号上。 “博德，美里奥，你们回家可要小心哪。”李默打趣道。 九个人抱着一叠叠富兰克林，全在傻乐。一样，若是换在前世的自己，谁分给自己这么多钱，自己也会傻乐，李默没有见笑他们，又说：“你们还要替我做一件事。” “李，说吧，我们一定替你做好，”博德与美里奥拍着胸脯说。 “你们准备立即去日本，替我查一查相关的日本房地产股票，特别是在东京有大量房地产的的企业股票，将其股票涨跌、分红、流通股数量等情况，以及它们的企业详细情况，调查清楚，然后交给郝立克。这个必须得快，二月底就要完成这次调查。另外得调查清楚、准确，不能有任何失误。” “李，你是说日本房地产……” “榭夫曼，我只是一个猜测，究竟如何，必须等美里奥他们调查好了，我才能得出一个准确的结论。另外，我也要看其回报，若是回报低，我也不会进入。” 还有，李默若是进入游戏产业，手中就没有多余钱了。他知道马上到来的PC机与掌上机游戏有多火，可因为对这行产业陌生，李默感到有些畏惧。 这个李默没有必要说了。 总之，他现在越发地感到缺乏人才，有人才，但不是自己能服得住的，甚至都请不动的，同时又不大放心。既放心又能干的真正人才，李默手中一个也没有。 不知道明天接见的两个人怎么样？ 第二天，李默看着手中的资料，两个人各有长处，也各有短处。 榭夫曼先将第一个人带了进来。 “汤姆·李，你好。” “李，你好。” 李默与他握了握手，示意他坐下，说：“汤姆，你知道我约你来的原因吧。” “郝立克说过了，他说你想进军玩具行业。” “你有什么提议？” “李，你想进军玩具行业，图的是侏罗纪公园的衍生品吧。” 这个容易猜，李默点点头。 “我看过你的第二本第三本书，这两本书不易产生玩具上的衍生品。接下来你几本书呢？” “也不易产生玩具上的衍生品。” “李，你要收购的公司必须有一些自己的拳头产品。” “若是有了拳头产品，收购价格必然会很高。” “李，这也是必须的，玩具行业不仅是质量，还有创意，并且这个创意还要得到小朋友、甚至大人的认可，不比你写小说容易。” 李默点了点头。 汤姆·李所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他的作风在简历上也能看到，就是求稳。两人又说了一会，李默站起来将他送到房间门口说：“你回去，等我的消息。” 汤姆·李下楼。 榭夫曼又将另一个人带进房间。 “克里斯·布雷迪，你好。” 两人又握了握手，李默又提出同样的问题。 “李，你们中国人与美国的华裔有没有区别？” “有区别，但区别不大，布雷迪，为什么想起问这个？”李默说，但他心里想，这个人有意思了。 “可不可以这么说，你们中国人特能吃苦？” “能。” “比较安静？” “也不能说安静，但只要不将他们逼急了，基本上都是一个任劳任怨的群体。” “李，你若是想进军玩具行业，可以在你们中国设一个分部，这样收购的公司不用太大，公司不大，成本就不会太高，然后借用你们中国的人工成本……似乎你们中国每月收入只有几美元吧。” “谁说的？” “我听一个华裔说的。” 又是一个变节，卖主求荣的货色！李默心想，这样的华裔不少，李默也犯不着与他们生气，他说道：“不是几美元，不过我们国内工人工资确实很低，只有二十几美元。” “那也有人力优势，那么就简单了，总部置在美国……李，你懂的，想要取得高利润，还得将产品售往欧美发达国家，分部置在你们中国，总部负责销售、设计，分部负责生产，甚至可以为其他公司代工，这样，你未来的公司就会取得很好的效益。有了效益，则能吸引更多的人才过来，包括各个销售人才，设计人才。” “布雷迪，为什么想到了我的祖国，要知道许多国家，人力成本都很低的。” “李，人力成本不仅是工资，还要考虑这一种族的勤奋与守纪律，若是懒散，自由散漫，工资再低，也不能冒然进入。” 这更有意思了…… 李默又看着他的简历。 这个人原来是盐湖城一个玩具公司的总裁，用了五年时间，生生将一个小型的玩具公司带成了一个年营业额达到了一千多万美元的中大型玩具公司。说明他确实有不错的能力。 缺点同样显著，此人性格很有点桀骜不驯，我有本事，我有功劳，必须加薪，必须给我配股，几个股东被他吵得没有办法，最后将他辞掉。 有能力，难以管制…… 前面的人选呢，能力稍差一点，但也不错，至少是一个能守成的主，也比较听话。 其实两个人才的挑选，就是对李默的一个考验。(未完待续。) 第178章 中指 李默看着简历，说：“布雷迪，听说你要求原来你所在的公司，将你的年薪加到三十万美元，还要求公司额外给你配上百分之十的股份？” 布雷迪很是尴尬，不管是那一个雇主，都不希望手下，无论是员工或者是CEO与高管，发生这样的事。 他辨解道：“李，几年前那只是一家小工厂，仅四十几名工人，是我……” “你不用解释，我问你，你心中一年收入最高应当是多少？” “李，我那个要求真的不高，若是再给我几年时间，我保证能让他们的公司上市。” “布雷迪，你不用解释这个，我问你心中一年收入最高应是多少！” “五十万到一百万吧。”布雷迪支吾地说。 即便在美国，如今百万年薪的总裁，也少之又少，即便哪些上市公司的总裁，也未必有这么多。 李默呵呵乐了……他正要站起来送客，布雷迪又抬起头说：“李，这样，给我一个时间，若是听我的安排，五年之内，你的玩具公司不能上市，我什么话也不说。五年之内，我让你的玩具公司上市，你必须给我百万年薪。” 李默生生让他一句话说得重新坐下，看着他问：“若是我的公司不打算上市呢？” “为什么不上市，李，即便手中有足够的资金，也要上市，上市是干吗的？不要听报纸上瞎说，说是为了募资发展。其实上市就是圈钱的，而且作用很多，正式上市了，若是手中缺少资金，可以抛售一部分股份套现，也可以抵押。同时，拿出一部分配股，也可以挽留人才……” “布雷迪，我不会上市，但会拿出一部分分红出来，当成奖励。” “股份分红？” “嗯，还是说说你的事，我不上市怎么办？” “李，我可以负责你的公司五年内营收能达到三千万，当然，收购公司、在你们中国投资分公司，必须由我来做主，公司的管理与经营，也必须由我来做主。” “我雇了你，以后会很头痛……” “李，你说错了，你雇了我，以后会很省心，什么不用你操神，我就替你办好了。” “布雷迪，若是你在我们中国说出这句话，马上人家就将你赶走。” “李，我知道你们中国人性格内向，谦虚，但我是美国人，你也知道我们美国人的性格。” “好，我问你，若是没有达到这个要求，你打算要求多少年薪？” “年营收一千万以下，我只要求十万，一千万以上，必须给我三十万年薪，并且给予一定的股份分红，两千万到三千万，必须给予我五十万年薪，一定比例的股份分红。” “你对你自己很有信心？” “那是，我原来哪家公司不用多久，他们就会后悔了，而且我在美国，也有不少的人脉，仅是我本人，只要你公司未来的产品不差，我就可以为公司带来三百万以上的年营收。” 人脉，确实为他加了分，特别是对李默这个小菜鸟来说，它同样很重要。 不过李默面露讥讽，说：“布雷迪，不要将你想得很重要，但很高兴地告诉你，你被录用了。” “谢谢，可是……” “如你所说，年薪十万，一千万营收以下，没有任何股份分红，一千万到五千万年营收，则有百分之二的股份分红，五千万到一亿美元，则是百分之三的股份分红，一亿美元以上则是百分之四的股份分红。” “年薪呢？” “年薪只有十万美元。” 也不算少了，可布雷迪是“精英”，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失望。 “布雷迪，你看看。”李默从后面柜子里拿出许多图纸以及他写的故事大纲。 布雷迪只翻了一会儿便大声喊道：“发达了，发达了。” 李默也不奇怪，汤姆·李与克里斯·布雷迪皆是猎头公司，替郝立克找来的玩具行业精英人士，郝立克又挑选了一番，这才挑出来的两个人，若是连这些东西的价值都看不出来，他们也不要在玩具行业混了。 “李，谢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布雷迪眼睛放光地说。 李默将榭夫曼叫来，签订一份临时合同，公司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不过合同上，依然有一合比较霸道的条款，若是布雷迪以后又闹着加薪，分股的什么，或者松懈不作为，以及其他的情况，李默可以有权利无条件地将他开除。 布雷迪苦笑，看来这个简历上的不良记录，可能对他一生都会产生影响。 “布雷迪，你与榭夫曼，在这一两个月内，必须挑选好适合的公司，然后向他们发起收购，记住，是全资收购。” “明白。” “此外，最好在加州，我不想我以后来到美国，跑遍整个美国。” “明白。” “挑好了名单，让郝立克将资料带给我，此外，布雷迪，你做好一份详细的方案。同时，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在中国，我将成立一家玩具公司，但不是新公司的子公司。” “为何？” “有我的安排，但布雷迪，我不会为了压低新公司的利润，而有意地将代工公司的产品价格提高，因为代工公司也有其他的股东，你明白吗？” 李默将布雷迪送走，又对榭夫曼说：“榭夫曼，那部电影华纳兄弟至今还没有决定下来。” 主要是华纳兄弟不急，他们等着跟在侏罗纪公园后面划水呢。 什么时间侏罗纪公园正式拍摄了，他们才会立项。另外，借着侏罗纪公园之风，还能得到一些插入广告的收入，李默在书里面写了一些奢侈品，多少能挣一点广告费吧。 余下的衍生品收入只有录像带与音乐方面的收入，至于大头，玩具与商标的收入，几乎不用指望了。 李默也没有干涉，再说，他还能想出什么方法吗？ “你去对他们说一声……这样吧，我直接打电话给他们。” 李默拨通了电话，是华纳兄弟一个高管接的电话，李默向他们推荐一个导演。 “卡梅隆，《终结者》的卡梅隆？” 卡梅隆如今拍了三部电影，第一部是《食人鱼2：繁殖》，这部电影反响一般。接着到84年，他自编自导了《终结者》，这部片子拍摄成本只花了650万美元，美国票房却达了3600万美元，全球票房更是高达7800万。 这是宣发成本跟不上来的，否则成绩还能翻上一倍。 说机会，李默也错失了这个机会，但李默并不后悔，他不知道的，他没有记住的机会不要太多。 能记住所有重要的事，这几年下来，他手中的资产不是几千万，早翻上几亿了。 由于《终结者》的成功，史泰龙刻意邀请他共同编写了《第一滴血2》的剧本。 随后卡梅隆拍摄了《异形2》，正在拍，还没有拍好。 总之，卡梅隆在好莱坞有了一些名气，但名气不是很大，直到九十年代《终结者2》、《真实的谎言》、《泰坦尼克号》，才使得他挤入超流导演行列。 卡梅隆也有失手的时候，89年拍的《深渊》就扑惨了。 那又如何呢，至少让卡梅隆来拍，这部片子亏本的几率会下降一大半。当然，弄不好制片成本能让卡梅隆弄到了两千万。 “西格尔，你想一想，雪国列车所发生的场景，就是在一部超长的列车上，而终结者精彩的看点在哪里，就是追逐戏。两者都没有选择大的环境，而是在狭隘的小环境里不断地冲突着。” 西格尔在电话哪边沉吟，如今请卡梅隆，不需要多少成本。时间上也刚刚好，正好立项，卡梅隆那部《异形2》也拍得差不多，能抽得开身。关键卡梅隆能不能拍好，毕竟一部终结者，还不能证明什么。 “李，我们会考虑的。” 李默挂断了电话。 榭夫曼问：“李，游戏行业你有什么新的想法？” “游戏行业……”李默有些迟疑，不仅对八十年代的游戏产业，李默不熟悉，他也抽不开更多的时间，五十几天后，李默还要来美国，还要请病假。这分心够多了。他想了许久，终于做出一个决定：“榭夫曼，继续关注，但在今年，一直到明年夏天，我皆不会直接进入游戏行业，没时间。” 榭夫曼不由摇头，他与比尔盖茨一样，将李默智商想得太高，认为李默不用读书。 不过小老板非得这么做，他敢说什么？ 杂七杂八的事，到此才告一段落。 李默开始签名售书，与以前不一样，这次是从洛杉矶开始，纽约结束，至于他老爸，李默让王翻译飞过来，早就接走了。 照例，还有不少记者来采访，不仅是年龄因素…… 第一个记者问：“李，环球唱片公司说你替一位加拿大女歌手写了一首美妙的歌曲，宛若天籁，有这回事吗？” 李默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 环球唱片公司答应自己，替席琳迪翁出一张单曲唱片，不过是人情关系。唱得不好，权当将几千美元扔在了拉斯维加斯的赌场上。 但这首歌确实不错，席琳迪翁唱得也不错，这才引起环球唱片公司的重视，重视了，必然宣传，自己正好在美国，成了他们宣传这张唱片的工具之一。 李默答道：“是有这么一回事，准确地说，这首歌曲的歌词是我写的，可乐谱是我与家乡的一个音乐教授共同谱写的。” 提起这件事，李默则会对朱教授产生深深的敬意。 好不容易，将这首歌曲弄好了，李默署名时，将朱教授的姓名写在作曲者的前面。朱教授大怒，你就是这样看待我们音乐人的？请不要沾污我们音乐人的人格与灵魂。 在他坚持下，李默只好将他的姓名写在自己的后面。可能这首歌会小红红吧，想要大红，还要等几年后了。李默也不在意，简短地做了回答。 另一个记者问：“李，BBC状告你侵权，我仔细地看了你的书，与他们的短片，两者确实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李默还未等他说完，指了指自己的大脑，做不屑状。 那记者不依不饶，继续问：“李，能不能这样说，至少你借用了他们的灵感。” 李默冷笑一声，随后做出一个让大伙哗然的动作，他向那记者翘起了中指……(未完待续。) 第179章 手表 “妈，我这是在美国给你买的手表。”李默从包里拿出一块手表说。 李默母亲高兴地接过来，说：“小默，还别说，美国人的手表都比中国的好看。” “妈，这叫浪琴手表，是瑞士生产的，不是美国生产的。” “都是外国人。” 那还说什么呢。 李默开始派送礼物，有奶奶的，有妹妹的，还有两个弟弟的玩具。 照例，搜身搜行李。 为了杜绝李默派发私房钱的行为，从去年起，李默母亲就开始搜查李默的行李与衣服口袋，然后将两千块钱全没收了。今年夏天李默没有回来，但李默母亲开始搜查李默父亲的行李与衣服口袋。 李默没有办法，只好举着双手让老妈检查。 一会儿，搜出一小叠花花绿绿的钞票，有人民币，有美金。 李默小妹在边上叹气，大哥的钱又被老妈搜走了，今年自己又没有零花钱了。 李默母亲将李默的钱藏好，才说：“小默，你今年考得很不好，你们班主任都批评我了。” “成绩单呢？”李默问。 李默母亲拿来成绩单，其实这个分数还行吧。当然，与上半年的期末考试分数相比，确实是下降了一些。这也没办法，今年下半年李默的事情多。不仅事情多，还有小说。 那怕《雪国列车》，没有原著做参考，但李默用了电影情节做大纲，改变的不多。有了大纲，写起来也就容易了。甚至电影里有些说不通的地方，李默也一一做了纠正。 这部《失落的世界》，基本上没有什么可做参考的，电影不行，原著更不行。只有说借鉴了第二部第三部电影里的一点儿故事情节，余下的全部由他来构思，写起来就有些吃力了。问题是时间还比较急，三月份就要拍摄了，拍起来快，后期制作比较慢，但再慢，明年冬天也制作好了。两家电影公司正打算抢明年冬天的圣诞档…… 这意味着李默这本《失落的世界》明年暑期结束前必须完稿，才能呼应电影的发行。 看上去时间很宽松，况且是用了电脑码字。 实际上，时间很是紧张，明年上半年自己还有时间码字？ 因此去年，李默又抽了很多时间捣鼓了具体的小说大纲，打算暑期结束前将初稿写完。寒假结束前，将稿子大改一次。明年暑期再改一次。 两者一结合，确实影响了学习，成绩也确实下滑了。 黄老师不知道内情，又看到李默连成绩单也不来领，更加生气，便向李默母亲说了几句批评的话。 是老师，还是最好中学的老师，李默母亲只好虚心地接受了黄老师的批评。 李默想了想说：“妈，开学后你将这个成绩单拿到镇中学问一问，看它好不好？我们哪个班，你也不是不懂。黄老师是好心，可内情你们是知道的。难道真为了这个前三名，美国哪些钱就不管了？” “不能两就就吗？你三个学期没有拿到奖状。” “奖状能不能当饭吃？成绩的事你不要管，不但去年，今年我的成绩可能还不会满黄老师的心意。我也在安排着，包括美国有的钱，我都不打算挣了。到了明年，我完全封闭起来，高考时一定会考出一个让你们满意的成绩。实际你们不说，我也想上一个好大学。” “美国哪边的钱没有问题吧？”李默母亲担心地问。 “说到钱，我又想说了，你们种这个大棚蔬菜有没有意思，自己忙不说，连带着奶奶也跟着忙，她六十多了，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李默这才是真的无奈，甚至逼得他直接对老爸说，这次我挣了好几千万。李广平现在也相信了。看看那个“卢卡鸡”，住那么好的大房子，对儿子还保持着亲热的态度，至少说明他们身价差不多吧。同时王翻译也说了，你儿子如今是千万富翁。 李广平叹了一口气：“下年不种了。” “这才对嘛。” “我做啥呢？” “到处走一走啊，真闲着无聊，给油菜小麦耨耨草，浇浇水，别的不说，我奶奶吃了一辈子苦，家里不缺钱了，能不能让她安享一个晚年？” 李默母亲这一回也不吭声了，她知道李默心向着奶奶，但真有了向的资格，这是怕别人知道的，否则请十个保姆来侍候婆婆，都不过分。 毕竟都是“上人”，点到为止，李默转移了话题，看着正在玩李默买来的电动汽车的两个弟弟说：“爸，妈，我说小三小四他们命好，一出生，就在蜜罐里，我说得对吧。” “也不要宠着他们，还有你小妹，今年也没有拿到奖状，”李默母亲从房里走出来说。 “我小妹贪玩，放在农村学校读书，哪里能读得好。读不好就读不好吧，反正她长大了，还愁钱花吗？” 一提到钱，李默父母全部闭上嘴巴。 其实自从知道儿子的财产超过千万后，李广平夫妇就好几夜没有睡着觉。 第二天，李默去了六斤家。 “六斤大哥，能替我做一件事吗？” “小默，说。” “你明天用汽车拉着李实布与李大友去魔都……”李默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条：“将车停好后，去这里，打听一下外汇券的行情。” “外汇券？” “用它就可以换到美元，还有，用它就可以去友谊商店买到正宗的外国原装彩电。” “小默，你还想替人家买彩电啊？” 李默听了心里一暖，个个都像六斤这样，那来的种种纠纷？他说道：“不是我想，有人又找到了我，得让他们知道真实的买一台进口原装彩电，需花多少钱。” “实布老姨不是这种人吧。” “他不是，但他有威望，可以做一个见证。” “好，我明天带他们过去。” “这是四百块钱车费，你装着。” “小默……” “六斤大哥，什么也不说，其实以外汇券的行情买进口一台进口彩电，一台就足够你来回跑好几趟。” “差这么多？” 具体的黑市外汇券是什么兑价，李默不大清楚，但相信不会低于五块多，甚至能达到六块，那么拿着外汇券去友谊商店去买一台十八英寸的进口原装彩电，一台价格能达到四千多块钱。 还会有人用这种方法买，因为魔都百姓比较有钱，有的人相信外国货。 通过这个活生生的现实，让周围乡亲自己想去，这个便宜能不能占？ 也不是不能帮助乡亲，但不是这种帮助法，像李默推广的大棚蔬菜，才是最好的帮助。 未来拿钱替家乡修修道路，学校的什么，也是帮助。 若是政策准许，开办几家效益好的工厂，同样是帮助。 李默不立即收起来，不是帮助，而是在培养乡亲们的贪婪心，弄不好真成了武领导所说的，金鱼的错误。 有的真不能帮助，那怕是至亲…… 李默从六斤家回去，看到舅舅与大表哥，三表姐坐在家里的客厅，正在与爸妈谈心。李默一看就明白了，一是马上就要到除夕，二是大表哥订了亲。 经济困难，傲傲的舅舅只好低下了头。 不能帮助的非是经济，即便不能做圣母吧，唯一的亲舅舅，不能不认哉，那是什么人，母亲的亲哥哥。 “舅舅，大表哥，三姐。”李默叫了几声。 “小默，你真有本事。”三表姐夸奖道。 “三姐，还行吧。” “行。” “小默，我想请你替我帮一个忙。” “舅舅，你吩咐吧，我能办得到的，上刀山下火海都会替你办好它。舅舅，是大表哥马上要结婚，经济紧张吧，让我妈给就是了。” “是借。” “对，是错。”李默心中都笑了起来，有区别吗？ “你大哥对象家要盖瓦房，我向你妈借一千块钱，你妈借给我两千块钱，足够了。” “那怎么行呢，妈，再借一千块钱。不是房子，结婚用钱的地方多。” “小默，真的够了，真以为我借了，不还给你家？” “舅，不用还，你是我什么人哪？再说，我不是写了一本书，写了好几本书，卖得还可以，在乎这一千两千三千块钱吗？” “那也要还，小默，我不是说借钱。” “那是什么？”李默有些犯傻，能帮助的就是钱了，彩电？上次带的那批彩电，就送了一台给舅舅家。除了这两条，还有什么忙要自己帮的？ 李默舅舅是一个极其要脸面的人，他也不大好意思开口，于是一个劲地吸着香烟。 李默母亲给舅舅倒茶，三表姐无意中看到李默母亲手腕上的手表，便说：“姑，你这手表好看。” “小默从美国买的。” “难怪呢。” “三苹，你喜欢啊，喜欢我就将它送给你。”李默母亲一边说，一边从手腕上将手表摘下来。 “姑，怎么好意思呢。”三表姐一边说着，一边却将手表接了过来。她正是青春期……能理解，再说，一块手表能有多少钱，顶多一两百两三百块钱，姑姑家现在还缺少这个钱吗？ “戴上吧。”李默母亲说。 李默：…… “真好看，”三表姐伸出手腕，亮了亮这只手表，又说了一句。 李默：…… 李默母亲终于感到有点不对劲，但现在又不大好问。 三表姐看着父亲不好意思开口，她开了口：“小默，你舅意思呢，借钱终不是办法，他听姑夫说，美国哪边的工资高，一个月最少能拿六七百美元，对了，一美元是多少块钱？” “三块二。” “怎么又涨了？”李广平问。 “往后去还要涨。” “那一个月不得挣两千多块钱？”李默舅舅惊讶了。 “哪边钱挣得多，物价也比较高，当然，比中国的收入确实高了不少。舅，我知道你们意思了，是不是想让我找点关系，将大表哥弄到美国上班去？” “就是这想法。” “舅，难怪你原来当了领导，真比其他人有远见。不过这个忙，我真帮不了。”(未完待续。) 第180章 两样 “舅，大表哥会英语吗？” “小默，不是有唐人街吗？” “是有唐人街，可一大半人说的是粤语，明南语，我们根本听不懂。只有极少数人会普通话，但到哪边谋生了，难道只与这极少数人打交道？这个先不说，我先说如何出国。” 舅若是五几年不“犯错误”，现在不用李默解释了，犯了错误后，被迫回到老家，回到农村，整个就封闭起来。李默不解释，他舅舅还真弄不清楚。 “有好几种方式，移民出国，大表哥就不要想了。拿出绿卡出国，也就是我爸与我手中的绿卡，”李默还刻意将他的绿卡拿出来给舅舅看。 “现在出国渐渐放松了很多，包括护照，基本上两三年才延期一次，到期前办理一下延期手续就行了。” 李默才开始办理时，几乎每次出国前，都要登记一下，当然，越往后越宽松，渐渐变成了五年，甚至十年。 两三年延期一下，还是能出国打工的，可不是护照，而是绿卡！ “然后是绿卡，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办到绿卡的，特别是中国穷，更难申请到绿卡，一般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特别优秀的人才，比如体育冠军、艺术家、工程师、科学家、最优秀的作家，一种是在美国有最少上百万美元投资的。若不是我爸是我的监护人，我爸的绿卡都办不下来。” “没有绿卡，只好走签证这一关。签证分为长期签证与短签，长期的一般指一些特殊任务出国的人，比如说留学生，驻外大使馆官员……余下的则是短签，只有几个月时间。几个月不回来，国家认为你叛国，美国也会派警察到处搜捕你。只要抓到了，就有的罪受了。” “最后是非法移民，多是墨西哥人，余下则有中美洲与南美洲的一些贫困国家的人，越南人，菲律宾人，印度人，包括极少数中国人。他们是以偷渡方式跑到美国的，但因为身份不能曝光，做的只能是最苦最累的活，工资还比较少。甚至受到了其他人欺侮，也不敢报警。特别是华裔，人数多，可是最不团结的群体。会英语还好一点，不会英语，选择这条道路，那还不如回到66年的中国呢。” “原来出国这么难？” “舅，我和爸第一次出国，就是签证出国，美国哪边都开好了证明，连魔都的美国领事馆都办好了手续，还是美国人替我家办的手续，但都折腾了一个半月。那有这么容易？舅，大表哥……” 李默想了想问大表哥：“你会电锯吗？” 大表哥摇了摇头。 “这样，你先出去，不管去京都，或者去其他什么地方，不要计较薪酬，先去一些家俱厂，熟悉一些电动工具。到了明年秋天，我将你安排到一家工厂。若是你与大表嫂成亲了，大表嫂也可以过去。哪里管早饭中饭，管住，两个人若是努力，一个月工资最少能挣到两三百块钱。若是厂里效益好，不断地加班，说不定两人一个月能挣到三四百块钱。虽不如美国，可我们中国物价低，对吧。” “有这么高的工资？” “有，人家是中外合资，不过进了厂子，一是勤劳，二是手艺，手艺不好，就拿不到高工资了。若是手艺进步得快，说不定就是你一个人，一个月也能拿到三四百块钱。” 玩具种类太多了，仅从材料分类，就有布绒、塑胶、金属、木制，纸、磁石等种类。 工厂工资最高的无疑是管理层，然后是各个销售人员与工程师，接下来是各个技术人员，包括一些工匠，也包括一些手艺高的木匠，最后才是普通工人。 大表哥缀学后，开始学木匠，可李默知道的，他的手艺，这一辈子也就那么一回事。 若是不徇私舞弊，以大表哥的手艺，根本就招不进李默未来开办的那个合资工厂。 “大表哥，你不吸烟吧？” “不吸。” “不吸就好，那是一个生产玩具的工厂，一旦发现有人吸烟，立即开除。”李默说道，说到这里，他又想到了那个烟花工厂的几个烟民工人，心里恶狠狠地说，这个安全，一定得抓牢。 “能进吗？” “大表哥，能进的，不过能不能不让人家开除，还有你想拿多少工资，关键还看你勤不勤奋，手艺好不好。大表哥，年过完了，快点学真正的木匠手艺吧。” 究竟未来会发多少工资，李默还没有想好。 但作为一名顶尖的木匠，工资不会差。 甚至比在家里种上一两亩大棚蔬菜还要多，可两者性质不同的，大棚蔬菜风里来，雨里去，远比上班辛苦多了。 舅舅家三口走了。 李默母亲问：“真的不能弄到国外去？” “是你们那个瞎说的，能去国外，但也要看什么人吧。大表哥能去吗？首先不会英语，其次手艺也不好，另外脾气与舅舅一样，又臭又硬，在国内就算了，在国外，这个脾气，谁能受你？” “你能弄到国外？” “能，但不能弄，弄到国外，那是害他。你问我爸，美国治安有多差劲。特别是哪些黑人，块头大，性子野，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而且舅舅家三个老表未来都还不错，苦就苦这几年时光，大不了借母亲的手，稍稍救济一下就行了。其实不用李默说，他也知道母亲时不时地帮助一下舅舅家，这正常，毕竟是自家的哥哥。 自己没有必要拨乱他们命运的轨迹，顶多在四老表出事时，自己及时帮助，免得最后生死不明，整个人就这样消失了。 “小默，那块表……” “送了就送了。” “那表多少钱？” “妈，你不管，你送的是三表姐，你哥的女儿，管它多少钱呢。” “我看你还有一块。” “妈，这块不能给你啊，你想要，一两个月后，我还要去美国，我再给你买一块。这块是我送给同学的。” “你谈恋爱了？” “谈了，也不算正式谈，最少得等上大学呢。” “她多大啦？” “比我大两岁。” “比你大啊……” “班上那个同学不比我大？” “是那个？” “就是那个皮肤奶白色，个子高高的……” “我想起来了，是不是那个特白特漂亮的小姑娘。” “妈，怎么说话那么俗，我看中的是她的心性，不是漂亮。”李默这话说得也有些虚伪，郭紫蓉心性不错，可漂亮也是很重要的…… 送给未来的儿媳妇，这个不能要。 这表多少钱，李默母亲又问李默父亲，李默父亲哪里知道。 第二天晚上，六斤与李实布摸黑来到李家，至于李大友，看到真实价格了，哦，原来沾了这么多便宜，难道李广平家的儿子不干。也就这样了，他是不会愧疚的，从魔都回来后，立即回家。 李实布与六斤感到很愧疚。 “小默，怎么两种外汇价？”六斤不理解地问。 “这样吧，看我奶奶，六十多岁，还在田间劳动。若是高干呢，则在高级疗养院养老。能不能一样？再说读书，我小妹在巢市是做为旁听生读了一年书，到了南岗小学，立马变成尖子生。好了，放养了一年，成绩又下滑了。在城市上学与在农村上学，能不能一样？” 六斤与李实布还没有听明白，李默也不想解释。 “我们都占了便宜。” “老姨，不能这么说，当时呢，我爸想买一台彩电，我想，只有我一家有，会有人眼红。我暗中贴了一些钱，是真贴了，那怕是按照官方的汇率，给大伙买了一些电视机回来。我也未多说，这样比喻一下吧，现在想安装电话还是很困难，六手大哥看到的，我那台电话机是82年安装的，有的局长都没有安装到，为什么让我安装到了？所付出的仅是代购了六七台彩电。” “后来石头城蔬菜局领导要我代购，我一家人的性格，你们也清楚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于是我替他们代购了。此外就是乡亲，他们知道占了便宜，但不是有意想占我家的便宜，有不少人买了，都是一家一台的。” “去年呢，一听，一台彩电能相差一千多块钱，实际他们也说错了，他们指的是国产的，若是原装进口，黑市上的差价会更高。然后一窝蜂来了，有的人胃口真的好，四台五台的要。我家是傻子啊？这时，已经心态不正了。所以我才果断地拒绝。” 李默拒绝后，有的人渐渐的想通，感觉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包括六斤，李实布。 还有的人，并没有感到惭愧，这是求人家，人家同意得领人家的情份，不同意，也是人家的权利，就是这样的想法。 可有极个别的人，心态很不好，到处乱说，说李默还没有发达呢，就忘本了。 不仅如此，还有极个别人，以为李默小，李家弱，好欺负，李默回家，又开始嘀咕，小默，你有外汇，有人有关系，弄几台彩电又乍的？ 李默让六斤带着李实布与李大友去魔都，你们自己看，一台原装的进口彩电，得需掏多少钱？ 说什么，李默无所谓，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差距是越来越大了，但别要来烦我！ “这几年，心乱了……”李实布感慨地说。 “老姨，不能说心乱了，一直心都乱掉了，只是十年前，大家什么都没有，想乱，也乱不出所以然。” 文、革时，民风就朴实吗？ 朴个鬼！照样处处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管农村，或是城市。村民的种种，李默不生气，见识短，都这样了。就是一些领导也凑了过来，当时确实将李默气着。 别人不知道，你们得知道的，最少我还替乡里修了七座小学呢。 这才用天压了压。 确实，那次将乡里与镇上的几个领导吓得魂飞魄散，甚至跑到李默家，拍了李广平好几次马屁。直到几个月过后，上面没有怎么处分，一颗心才渐渐落了下去。 除夕就到了。 小美拿着李默老妈给的五块钱压岁钱……别急，明天就要上交了，她眼巴巴地看着大哥。(未完待续。) 第181章 心魔 “小妹，这是你的压岁钱，”吃过晚饭，也不是吃晚饭……曹镇地区到除夕时，一般下午两三钟时就要吃“晚饭”，压岁钱就在吃晚饭前发。 吃过晚饭，村子里的人到处溜达串门，天黑了，正好等春晚。 零点前，准备鞭炮，香，然后洗脸点香，一到零点，家家户户放鞭炮。不过有的人家不在乎，于是从零点开始，鞭炮一直放到天亮，甚至连电视机里的声音都听不到。 放完鞭炮，吃夜宵，门不能关上，必须留一点缝，这叫迎财神，门关死了，财神不能进家。 这是曹镇的风俗，其他地方又不一样，那怕是巢市，离得这么近，风俗都有点儿不同。 李默无所谓了。 他将小妹叫进房里，拿出一百块钱，说：“别要让老妈看到。” “哥，你放心，我藏钱本事比你还要厉害……不对，哥，你的钱藏在哪儿的？老妈怎么没有搜到？”小妹忽然醒悟过来，惊奇地问。 “天机不可泄露。”李默得意地说。 秘密简单，李默钱是藏不住了，可能藏得住一张小存折，他有意让老妈搜走一些钱，随后上街，到农行里取了一些钱回来。 他的岁数，取钱很困难的，不过农行里的一个领导看到存折上李默的名字，又看到存折上巨大的数额，忽然想起来了，对手下的工作人员说，他要取，你们就让他取。 柳叶圩的小天才，能与其他孩子一样吗？ 取这个钱，主要是给奶奶的。 老妈贴补了娘家一些钱，奶奶贴补的就是姑夫家的两个小老表。 特别是这几年，两个小老表是最困难的时候。 姑姑自杀，一家好不起来了。姑夫是一表人才，可正儿八经的女人，谁愿意嫁到他家？那么好的一个女人，都让你爸妈逼死了，我呢？ 其实前世李默去过姑夫家好几回，看姑姑的公公婆婆不像是凶恶的样子，也许那时他们也后悔了，所谓畜牲先悔人后悔，后悔晚了。 姑夫正是年当益壮之前，正好八四年严打，他们边上一个村子小混混抓了进去，判了好几年。 小混混的老婆长得很漂亮，这一条是让李默最想不明白的地方，越是混混，娶的老婆一般还都是漂亮的老婆，难道嫁给混混们，真的很快乐吗？ 两人就勾搭起来。 小混混老婆也有孩子，姑夫渐渐地就不大管自己的两个孩子。 当然，这是一段孽缘，九几年小混混释放出来，两家闹得不可开交…… 姑夫不管，两个孩子很凄惨。前世，两个孩子经常往李家跑，那时李家情况也不大好。但是小表弟，一放假便窝在李家了。 前世李默没办法，甚至都没有弄清楚来龙去脉与利害关系。 这一世，他必然会伸出手，他自己没有伸手，而是让奶奶偶尔去姑夫家，将钱交给……不是交给姑夫，交给他了，多半到了那个小混混老婆手上，而是交给了姑夫的妈，也就是逼死姑姑的婆婆。 李默心中多少有些小疙瘩，但怎么办呢？ 毕竟两个老表还小，没有能力掌控这笔钱。 李广平隐隐知道一些，他什么也不说，贴就贴吧。妻子贴娘家，母亲贴妹夫家，反正贴得不多。儿子手中还有一笔他都不敢想的收入呢。他就装聋作哑…… 李默从里面抽出一百块钱。 小妹开心地拿钱跑了出去，东张西望，看到老妈串门去了，开始藏钱。不知道她藏哪儿了，正好这个房子让李默盖得大，十几间房屋，有心藏，还真不容易能找得出来。 一会儿，小妹开心地跑出来，蹦蹦跳跳地带着两个弟弟玩去。 嘈杂的除夕夜过去。 第二天老妈与老爸在议论春晚，不是这时候春晚办得好……而是这时娱乐节目很少，就像几年前，李广平拎着一刀大肥肉回家，一家老小都会感到开心，一样的道理。 两个小老表来拜年。 看着小表妹与自己小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李默心中感到很温馨。 唯独的遗撼，就是她如前世一样，辍学了。 别看她识不了几个字，可很了不起。 后来李默的表妹夫先是去京都贩菜，看到餐饮业比较红火，进军餐饮业，开了好几家连锁饭店。 但税重啊，于是与其他人一样，开始偷税漏税。 不过表妹夫做了一件傻事，你这不是上市企业，也不是股份制企业，而且自己做了什么得清楚，流水账及时销毁就是了。上面来查，金额不大，顶多罚一点款。 结果他将这些账目做成一个文件夹，存在自己的电脑里，公安部门与税务部门接到别人举报后，联手上门来查，全部查个正着。估计当时两个部门的相关工作人员，心中多半也感到搞笑。 好笑是好笑，这是犯罪了，按照法律得判好几年。一旦表妹夫进去，什么连锁饭店啊，一起完蛋。但就是这个识不了几个字的表妹，一个没势没人的外地人，在京都里活动，几个月后居然将人弄了出来。 当然，这做法是不好的，可一般人能做得到么？ 妹夫不管，正好舅舅家不缺钱，舅舅与舅母管了，李默母亲从房间里拿出新衣服，让姐弟两换上。 年底前做的，有小妹的，有弟弟的，也替这两个老表各自做了一件。 然后李默母亲抱怨李默的姑夫，李默的父亲坐在边上抽香烟，半晌才说：“就两年……两年。” 他眼睛都有些红了，父亲死得早，至亲的亲人，就是一个老妈，一个妹妹。 只要姑姑熬过去两年时光，李家条件好了，姑姑也不会受那么多委屈。 李默要好一点，毕竟隔得不是几年，而是几十年，他姑姑的样子，李默早忘记了。 他看着两个小老表，心里想，真不行，到了魔都后，自己花点钱，将他们一起弄到魔都得了。反正在这几年内，姑姑是懒得管。 两个小老表没有那么感伤，还小呢，只是隐隐地觉得舅舅家很温暖，只要来了，他们就会很开心。 前面又来了一批人。 春节几天，就是拜年时间，路上的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因此开始时，大家没有注意。 但过了一会，李广平说：“亲家来了。” 李默抬起头，不是很远了，离李默家不足两百米，李默也看到了，干爹干娘外加四个干妹妹。 小表妹大嘴巴子，说道：“舅舅，舅母，女儿国啊。” 乐家是有点女儿国的味道，一家七口人，六个是女人…… 李默母亲呵斥道：“不能乱说。” 为了这件事，亲家母还大病了一场。 李广平带着李默上前迎接，这才是真正打老远赶来的，手里还拎着许多东西呢。 几个小姑娘围着李默喊哥哥，包括才四五岁大的招儿，去年李默挑选留学生，从乐家经过了一趟，招儿还认识，也奶声奶气地喊哥哥。 小表妹说：“大老表，这么多人喊你哥哥呢。” “难道不好吗？” 绢儿进了李家，大声说：“李默哥哥，你家好漂亮哦。” “绢儿，你未来也会有的。” 乐烝罩会意，他这次来，正是为这件事而来的。 四个亲家聊了一会。 黄小月说：“李默，不带我们参观一下吗？” “好的。”李默带着他们参观李家。 虽然李默压了又压，李家这个房子放在86间，依然能称为奢华，顶多让李默有意识地将所有金碧辉煌的设计拿掉了，来到三楼，其实没有三楼，只能说是一个有瓦顶的天台。 黄小月这才说出来意。 早在80年，他们就想过来看看，李广平想一想家里的破草房子，果断拒绝了。 李家房子盖好了，却有一个几百万压着，乐家两口子一直抹不开面子，虽在来往，一直没有过来。 一直拖到去年冬天，乐老太太在家发火了：“你们就是想贪干儿子几百万块钱。” 老太太一句怒骂，让两人如醍醐灌顶。 为什么心中觉得抹不开面子，为什么忽得忽失，不就是因为这些钱吗？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可不是少钱，有几人不动心的。 李默想了一下，也觉得自己这件事做得孟浪。 当时干娘给了自己一块手表，几年前那块手表，对于普通人家意味着什么，两三个月的工资。自己一感动，说了那句话。但说了，必然要做到。 不过忽视了这笔钱给人所带来的冲击。 贪心不足的人，会想得到更多。 有良心的，则会像干爹干娘这样，忽得忽失，反而失去了许多快乐。 他说道：“干娘，这笔钱，不是现在就给你们，即便给，也要到91年92年。” 那时候他资产会膨胀到什么地步？ 可能随着资产的膨胀，各种麻烦纷至沓来，但仅是金钱本身，几百万对自己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到了那时候，我们也不能要，用你干爹的话来说，他都要被这钱弄得走火入魔了。” “干娘，这样吧，我们先不提它，搁置争议，到时候再说。”李默道。 “连争议都不能提。” “好吧，不提就不提。”李默说。 两人下去，黄小月又问：“李默，你怎么三学期没有拿奖状？” “干娘，事情太多，就是我不睡觉，时间也不够，还有我们那个班，牛人太多，自己松了松，成绩就不如他们了。现在不是想奖状，而是想如何能保住前六名。” “在你们哪个班，能保住前六名，也算是好的。”黄小月懂的。 “还行吧，问题是班主任高要求，我中考不是运气好吗，考了一个全市第一名，班主任就说，你别第一名，最少能在班上保持前三名。可按照合同，我恐龙三部曲，第二部必须在明年秋天出版发行，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我也放不下，这几年，时间整成了一捆捆黄连，让我苦得苦不堪言。” “你别得瑟了，我家绢儿她们能有你一小半本事，我们睡觉都能笑醒。” “别学我，她们会少掉很多快乐的，绢儿，静儿，男儿，招儿，还是小妹，小三小四，两个老表，一起随我上街去，我带你们溜达溜达。” “招儿还小。”李广平说。 “没事，走不动了，我背着她，就怕像我两个弟弟，一背两，我真没这本事。”李默带着一大群娃娃兵上街，乐烝罩站在李默家门口问妻子：“小默是怎么说的？”(未完待续。) 第182章 换位 “李默哥哥，我感觉你们镇没有你书上写得好。”绢儿说。 非是李默小考时作文版《守护》，而是后来他扩写的那篇《守护》，不受时间与字数限制了，李默花了一些文字，描述了小镇的安详宁静，古色古香，青砖褐瓦，小巷深深。 现在的曹镇显然与李默那篇文章所写的很不相符。 李默笑了笑，指着那几幢楼房，也就是近几年盖起来的商场。 “绢儿，若是《射雕英雄传》里，郭靖哥哥手上戴着手表，嘴里叼着香烟，手里拎着一台录音机，你会觉得如何？” 本来一座好好的古镇，甚至有的老房子都是明清时建造的，但因为这几幢“现代化”的房子屹立起来后，整个镇子都有点不伦不类。 若是保护好，再将一些老房子略加修葺，将一些十几年前催毁的古观，与其他的一些建筑修建起来，以后不说是一个5A或4A级旅游景点，最少能算是一个2A级旅游景点吧。 但从现在起，什么也不是了。 不过还有一个比较好玩的地方。 李默将他们带到响石街，这也是一个小巷子，不知道因为什么，人走在上面，几乎每一块石板都能发出一些清脆的响声。 “李默哥哥，真是哎，块块石头都在响。”静儿开心地踩着石板说。 李默带着一大群孩子玩了好一会儿，吃的喝的，畅开着供应，小表弟是一个爱学习的人，还买了几本书。 然后回家。 乐烝罩将李默拉到一边，说：“李默，你的钱，我们绝对不能要，这快成了我的心魔。” 李默虽然说不提了不提了，只是不提了！ “虽然你有本事，可挣这个钱，也不容易的，你是好心，可我们要良心！” 其实这个钱挣得不算难，就是吃了很多苦，或者如同李默时常所说的，时间不够用。 是苦，非是难。 往后去，可能越来越难。 不仅钱多得会让许多人眼红，还有另一个原因。 李默出身低微，当然，他也不会怨谁，爷爷饿死后，奶奶能将父亲与姑姑拉扯大很不容易了。 不但他出身低微，连带着他家所结识的整个群体，都比较低微。要么就是干娘要稍好一点，不过是一个小领导。 这种情况下，注定了求他家的人多，谁让大家都穷，只有他一家好呢？ 李默同样也没有说什么。 可有一个问题，也就是求他家的人多，能帮助他的人少，几乎就是没有。 所以李默潜意识地将十几个交好的同学喊过来聚会，劝他们去魔都上大学。能帮助他并且能让他相信的人太少太少了，他下意识地便将眼光转向了一群要好的同学上。 “干爹，你别急……”李默想了想，忽然乐了起来，我岂不是也傻了，到了九几年，给不给，真的重要吗？不过不给，则需要另外一种方法，他说道：“干爹，我可以答应不给，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行哪，你说说。” 李默看了看前面，前面两只大公鸡在打架。乐家四姐妹，一起站在边上指指点点，才来到农村，并且是真正的农村，她们对一切都感到很新奇。 “干爹，我在路上问过绢儿与静儿，她们成绩还好，不过若是放在我们原来那一个班，还是不行。” “你们那一个班是一个市的尖子班。” “嗯，我心中有一个想法，明年我就要高考了，目标也不是北大清华，而是魔都某一所大学，这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难度。到了魔都后，我打算托关系，将小妹、弟弟，还有那两个小老表，一起弄到魔都上学。” “行吗？”86年了，想转学籍还是十分困难的，况且转向魔都，乐烝罩问了一声。 “干爹，不瞒你说，我已经在安排了，过几个月，以外资形式与魔都合办一个企业，然后我再捐一点钱给某所小学中学，弄几个孩子进去读书，不会太困难。” “还真是一个好办法。” “上大学了，我也不那么紧张了，也可以抽空教一教他们。我想呢，也将绢儿、静儿、男儿弄到魔都读书。当然，招儿还小，以后再说了。” “可你们……谁来照顾你们啊？” “干爹，安保能不能请，保姆能不能请？不但可以请，甚至我可以打着中外合资企业的名义，提前弄来两辆轿车，派人接送他们上下学。相信有我在边上教导，又转到魔都比较好的学校读书，以后考大学更容易。我还花钱将一些大学生保送到外国留学呢，为什么不能培养他们？” 还会花李默的钱，但不是几百万了。 不是给钱，而是培养几个女儿成才，性质整成了两样。 乐烝罩将黄小月喊来，将李默意思说了说。 这是李默的换位思考。 站在自己立场，几年后自己快意恩仇地拿出几百万，不会太在乎的，怕的就是乐家以后欲壑难填。 站在乐家的立场可不是这样想，无功不受禄，即便有功，也是小功，不能受大禄。反而这笔钱，弄得他们不舒服。 李默换了一种方法解决，将乐家几姐妹拼命地培养成人才，上最好的学校，请最好的家教，再送出国深造，以后再让她们当公司的高管，是高管了，则会拿着高薪，其实还是给了，不过这种给的方式，干爹与干娘能接受。 “李默，你要请安保啊？” “干娘，这瞒不了几年的，万一泄露了，没有安保，我真的不放心。生活居住各方面你们更不用担心，我去魔都之前，还会在魔都买一栋大房子。我担心的是你们舍不得，我妈舍不得。” “是有点舍不得啊。” “干娘，我们语文课上有一篇文章，叫触龙说赵太后……” “让我们想一想。” 吃过了晚饭，乐家六口回去，他们是借单位的车子过来的，晚上必须还给单位，况且还有一个老太太在家呢，不能让老太太一个人留在家里过年吧。 李家能住得下，但也不挽留了。 静儿拉着李默的手，李默怕她又说什么雷语，轻声说：“静儿，你长大了，懂么？现在安心学习……” 李默看着她，又后悔刚才的提议了。 几天后，李默回巢市了。春节来的客人太多，前世自家有这么多人来吗？而且每一个客人来，自己必须出来应酬一下，否则又落话柄。 李默想了想，还是跑路吧。 正月十三，郭紫蓉来了。 “李默，你去年去哪里了，连成绩单也不来领，将黄老师气坏掉了。” “我去挣老婆本了。” “你挣整天没有正形，”郭紫蓉白了他一眼，心想，我以后才不会让你养呢。 她拿出那双球鞋，说：“这是我给你买的，但买来了，发现你人不在，我只好偷偷摸摸地带回家，又省怕爸妈发现，为了这又鞋子，我这些天一直担心受怕的。” “谢谢你了，不过我也替你买了一件礼物。” “什么礼物。” 李默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块手表，与买给他老妈的表，一个款式。浪琴牌也有限量定制版，那种表更贵，也没有那必要。 “好漂亮的手表，它多少钱？” 这款表也是李默刻意挑选出来的，它不像大多数劳力士表金光灿灿，一股土豪气息，也不像其他名牌表，造型华丽之极。总之，它与李默设计的自家房子一样，比较低调。 不过这个恐怖的价位在这儿，也像李默家的房子，虽然看上去不是金碧辉煌，但一进门，就会觉得它与众不同。 当然，因为它的款式低调，再加上现在国内的人、特别是巢市的人，见识有限，很难有人能猜出它真实的价位，甚至一万个人，九千九百九十九个，能以为这款表的鳄鱼表带，是机械有意压制出来的痕迹。 李默也不说，随意道：“还行吧。” “还行是多少钱？” “不贵，不贵，等我将来老婆本挣够了，再替你买一块好的。” “又来了，”郭紫蓉挠李默的胳肢窝，李默最怕的就是别人挠他这里。 “投降，投降。” 但这些真的不能说，特别到了这时，这一年半都是冲刺阶段，一说，郭紫蓉心准得乱掉，有六成的几率，会影响到她的成绩，不能到时候自己与她一块上大专。那不如从现在起就辍学，省得累得像头老黄牛一般。 “郭紫蓉，北方如何？”李默转移了话题。 “北方是很冷，才去时都将我冻坏掉了，直到过年，才稍稍好一点。” “主要不习惯，习惯成自然，那就好了。” “也许吧，不知道古代人是怎么在北方熬过冬天的，宋朝之前，还没有棉花呢。” 没有棉衣穿什么呢，有钱的穿裘袍，没钱的，是葛，很厚的葛衣，但遇到大寒的天气，还是不管用，因此饥寒交迫，饥在寒之前，往往冻死的人比饿死的人还要多。也是因为这个寒冷的问题，中华文明是向南普及的，而不是向外兴安岭之北发展的。 “冷就冷吧，反正你不是你哥，以后不会在北方发展。” “我以后偏要往北方发展。” “好，随你。过年哪边热闹么？” “好多亲戚，我真不知道原来我家有这么多亲戚。”郭紫蓉吓吓地说。 傻孩子，不是亲戚多，而是你爸是处级的官员。 李默家也一样，这几年亲戚越来越多，好多亲戚李默根本不认识，当然，在他心中，他认的亲戚，还是前世时常与李家走动的亲戚，那才是真亲戚。 不过郭紫越单纯，李默越是喜欢。 下属不能单纯，那样，准得将李默的钱全部败光。 女朋友，还是单纯一点的好。(未完待续。) 第183章 自己来 “黄老师，我真的有事，这样吧，我可以给你两个答复，第一，到高考时，我的成绩最少是班上的前五名，甚至前三名。” 不就是政治差了一点吗，还有一些死记硬背的，也差了一点。 半个学期封闭起来，全跟上了。 “到了高考结束……应当是我拿到录取通知书后，我会将这几年成绩忽上忽下的原因说出来，当然，那时我也会给母校一个小小的回报。” “什么原因，现在不能说吗？” “黄老师，一说，我这书真读不好了。” 黄老师茫然起来了，为什么一说，书就读不好？但看着李默郑重的表情，知道李默不会撒谎。 李默离开办公室，之所以隐约透露一点情况出来，是因为今年事情真的多，特别是上半年，而且马上自己还得要请假。 李默又开始了安静的学习时光。 若不是成绩好，又出了两本作文集，以及他时不时帮助救济一下同学，说不定他在班上也成了“消失”的学生。 不过看到他这个成绩的波动，上面有的人松了一口气。还好……能理解，那么多事分心，必然会耽搁学习，学习成绩也会下降，也就是李默依然是人类，顶多说是一个很聪明很早熟的少年……应当快是“小青年”了，而不是穿着红裤衩的外星超人。 但许多人仍将李默智商定位在160以上。 可能因为李默家太穷了，李默的智商全部用在发财上。 一段时间后，李默又找到了邢主任。 “你又请病假？” “邢主任，我参股的那家公司要上市，我不得不去看看。”李默说道。 邢主任口风很严实的，李默同样泄露了一点儿情况。 “上市啊？”邢主任惊讶道。 随着渐渐放开，外面的一些情况也渐渐传到中国来，包括公司上市，一上市那就是两样了。 “不是大公司上市，小公司上市，我的股份也不多，不过得要去看看。” “那是必须去的。” 邢主任又立即找关系，替李默弄来了一张病假条，去年的病李默没有看好，现在“复发”了。邢主任也能理解，这情况真的不能对学校说，否则一个美国上市公司的股东，在学校里上学读书，估计一中的几个领导都会感到怪异。 “李默，难怪你那两天回来无精打彩的，原来你的病没有看好……”黄老师有些感动了：“这可不行，耽搁了学习，可以在放暑期时补上，病得看好了。这是高二，若是到了高三，特别到了高考时，真的误事。你懂吗？” 李默心里很是惭愧，虽然他对这时代的教育方法略有些不认可，可这些老师的良苦用心是真心的，他说：“我知道，黄老师，这次我一定将病看好。而且我爸找了我的干爸，到石头城去看。” “石头城好，那是大城市。你家条件似乎不差，替我转告一句话给你爸，千万不要舍不得钱。” “谢谢黄老师关心。” 李默又找到了郭紫蓉：“郭紫蓉，我有事离开学校一段时间，不会太久，大约十天左右，你不要担心。” “你干吗又请假？” “真的，我挣老婆本去，应当只请这一回长假吧，明年我就要安心读书了。郭紫蓉，你也要回油哦。” “下次不准说什么老婆本，多难听。” “你爸妈没有说你的手表吧？” “问了，我撒了一个谎，说是我有一个同学父亲从南方带来的几只手表，我看到漂亮，用我的零花钱买了下来。我爸问多少钱，我说一百多块钱。我爸看了看，说这一百多块钱真值，外国人的手表就是不一样……” 一百多块钱……真值啊。 “李默，这表到底多少钱？” “比你所说的略多一点。” “那就好，我还以为像你放烟花一样，又得花好几千块钱。” 反正浪琴各个董事与设计师已经哭晕在厕所里。 一天后，李默与李广平又来到洛杉矶。 这次的事比较多…… 但得一件件的处理。 李默先说第一件事：“赫立克，你替我注册一家公作室，再请五六个漫画方面的人才入驻。” 这是漫威所逼的。 环球派拉蒙、矮脚鸡、李默，以及漫威多方谈判《侏罗纪公园》的漫画改编权。 其实环球派拉蒙、矮脚鸡与李默都放弃了不少权益，特别是李默主动放弃了漫画的大多数分成，唯独的要求，便是保留其他方面的权益。 用意也简单，无外乎是借助漫威的漫画发行渠道，以及绘画漫画的人才，将这本小说所改编的漫画迅速推广出去，那么到时候图书销售会增加，电影票房也会提高。 漫威却盯住了衍生品的权益不放，矮脚鸡图书公司无所谓了，这个权益上的收入与他们无关。 派拉蒙与环球不乐意了，李默也不乐意了。 接到消息后，李默做了一个决定，漫威索要衍生品权益，也谈不拢，那就自己来了。 没有漫威的发行渠道，矮脚鸡也有一些发行渠道，只是不及漫威的效果好。那又如何？ 关健这个权益李默根本不能放，一放他未来的玩具公司怎么办？《侏罗纪公园》还好一点，主要是李默手上的十几个动画片剧本，才是大头。 “郝立克，这几本小说不用我插手，照着小说改编就是了。那些动画剧本，我会抽空，陆续地写出更详细的故事大纲，包括一些主动场景的绘画……” “李，我懂了，也就是请来几个会画漫画的人，进行傻瓜式的绘图。” “也不能说是傻瓜式吧，画得好的人，与画得不好的人，终是两样的，还必须挖来几个画得好，略有些想象力的人才过来。那么多动画片呢，有的还是好几部。” 这可是一个不小的工程，十几部动画片，仅是电影就出来了好几十部，还有电视呢。 有的动画电视剧李默没有看过或者看得少，比如《辛普森一家》，但也要画的，这就需要各个工作室人员有一定的想象力。至于几十年后怎么办……那想得太多了吧。 事实几年后，漫威后悔莫迭，不过那时候李默这个工作室已经茁壮成长起来，成为各个好莱坞影业公司眼中的香饽饽。 “工作室叫什么名字？” “Innocence。” “有点随意了吧？” “容易记的才是好名字。” 郝立克认真的用笔记下。 李默继续说道：“官司不能停，继续状告他们。” BBC服软了，他们是庞然大物，环球、派拉蒙、矮脚鸡也是庞然大物。 侵权与污蔑的什么，那都是扯，实际就是在比拼财力，看谁能耗得起。 问题还有一个种族岐视，在西方世界人们眼里，华人就是低下的一个群体，可谁敢公开吼出来？ 沾到了种族岐视，不是尿屎，也会弄得一身臭气。 BBC只好与派拉蒙、环球、矮脚鸡庭下和解。 庭下和解，两家好莱坞公司与矮脚鸡也满足了，这说明李默没有侵权，不侵权，书照卖，也不会影响电影票房。 先是矮脚鸡心动，去年这场官司打得略有些轰动，加上这本书本身就吸引读者，一百万册眨眼之间就卖光了，以至李默最后的签名售书，卖的是《侏罗纪公园》与《雪国列车》。 非是来不及发行，而是官司没有了结，矮脚鸡无权发行。 打官司的钱主要是李默出的，于是矮脚鸡图书公司征求郝立克的意见。郝立克说不行，还有种族岐视呢。BBC只好在报纸上刊登了一篇道歉申明。报纸是没名气的小报，申明是夹在末版的中缝里，估计能注意看的人，不会超过一千个人。 “矮脚鸡哪边……” “郝立克，你对他们说，想一想海外有多少华裔？” 郝立克不以为然，你们华人在海外是有不少华裔，但因为不齐心，整是一团散沙，想要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想要怎么杀就怎么杀，杀人的杀。但雇主的意愿，是必须要赞同的。 再说，李默挣钱速度太快了，看看这才多长时间？李默又挣了近两千万美元。抢银行，也没有这么快的速度。 “郝立克，你不懂，我是华人，眼下还没有人注意，可随着我手中财富增加，污蔑的媒体会越来越多，用我们中国一句话来说，这叫杀鸡赅猴。再说，BBC本身不是一只鸡，而是一只猴王。” “原来是这样，我会意了，那底线是什么？” “底线是用泰晤士报的四分之一版面，向所有华人道歉，只有这样，我们才会与他们搭成庭下和解。” “BBC未必会同意吧？” “那就与他们继续将官司打到底，对了，我花点钱，你再让美迈斯律师事务所的人征收更多华人的签名。” “好的。” “我们谈正事吧。”(未完待续。) 第184章 Velvet dirk “李，这是我与榭夫曼、布雷迪挑选出来的三家公司。”郝立克说。 李默提出三个条件，第一是在加州。未来李默尽量地将美国各个公司安排在加州洛杉矶与三藩市，也就是旧金山一带，这样容易集中管理，自己也不用到处乱跑。 要知道美帝面积同样很庞大，不比中国小多少，四面散开，李默到时候有的跑。 第二是他们有想出售的意愿，若没有，强行收购，价格会很高，并且无法取得全资。 最后是公司规模不能太大，太大了，像孩子宝哪样，李默吃不下来，也不能太小，太小了则没有多少销售渠道，同时也缺乏各方面的人才，比如一些设计员，销售员，技术人员。 这三个条件限制，符合李默的公司就不多了。 李默看着三个公司的资料。 “Velvetdirk？天鹅绒匕首？”后面是李默用汉语说的。 “李，错了，用中文应当这么说，德克天鹅绒玩具有限公司。德克是创始人的名字，非是匕首，另外这家公司经营的也主要是布绒玩具。” 李默现在英语口语能力没问题了，虽有些“中国腔”。郝立克汉语口语也没有问题，虽有点美国腔。 但不妨两人时不时地用中英双语交流。 若单独将这两个单词当成一个词组，肯定有些语法错误，非得翻译的话，也有些另类，要么翻译成镶有天鹅绒的匕首，要么翻译成天鹅绒做成的玩具匕首。 李默想了一下，用汉语说：“绒德克……” “唉，真译成绒德克玩具有限公司，这个名字倒也中听。”郝立克也只说一说，这几年中国发展得快，可还是很穷，至少郝立克根本看不上眼，虽制订了一部专利法，但根本没有人执行，没有专利的保护，即便有什么好产品，也让其他公司与小厂山寨了，能有什么利润？ 李默看到了他的表情，也没有反驳，至少郝立克的想法眼下，一直到九几年，都没有错，但到了新世纪后，中国则是两样了，一个好名字同样很重要的。 李默看着资料，这家玩具公司位于加放圣克利门蒂市郊外，但这个城市本身就是一个小城市，还不如它海岸线对面的一个叫圣克利门蒂岛名气大。 不过它符合李默的要求，洛杉矶过去就是长滩，长滩再过去，便是这个小城市。 有员工三百余人，规模不算太小。 只是缺少汤姆·李所说的拳头产品，公司效益一直不上不下，不算好，不算坏，是一个小商业家族控制的，但这个小商业家族看到石油产业十分繁荣，便将资金转向了石油产业上，才有了出售的意愿。 布雷迪亲自前去察看了一下，其固定资产大约在五百万到六百万美元左右，这是固定资产，还有一些隐形的资产，比如他们的销售渠道，一些原来的产品品牌，等等，既然要卖了，这些也要算进去的。 公司欠银行两百五十几万美元账务，非是公司亏本，而是这个家族将钱挪到石油产业上了。 榭夫曼与其主要股东接触了一下，他们开价是八百万美元。 以及其他的一些情况，三人调查得比较清楚，一起写在这份资料里。 郝立克看到李默对这个“绒德克玩具公司”产生了兴趣，在边上说道：“李，他们急于脱手，又没有什么吸引的地方，还有两百多万美元的欠账，不值八百万美元。” “你认为值多少？” “五百到六百万美元之间。” “好，就按照这个价格去收购，收购完成后，销售人员、设计人员与一些技术人员，提高薪酬，尽量地保留下来，生产车间连同工人则打包出售。” 销售人员勿用置疑，得留下来，设计人员也得留下来，没有他们，李默的概念则不能变成产品。 技术人员同样也重要，那怕是低科技产品，国内都跟不上去人家的标准。 得尽量地提高其薪酬，将他们带到魔都去，他们将是魔都那家玩具工厂的技术骨干，也是国内技术人员的师傅，当然，再过三四年，国内哪家玩具工厂的各个技术人员成长起来，这些人则没有那么重要了。 甚至李默都打算未来将他们“处理”掉，否则薪酬差距太大……要说服这些人去魔都，月薪最少得出到一千多美元！ 至于生产车间的什么，则完全是累赘，包括普通工人。 那怕不要钱，只要将这一大摊子接下来，李默也愿意的。 这些都不用李默多解释了，郝立克会意。何谓资本家，不狠心能做资本家吗？ 完成了绒德克公司重组后，布雷迪则立即购买各种生产线，国内也有，不过多数都是落后的生产线，跟不上去。 李默一再嘱咐，购买生产线可以，售后服务的合同一定要注意，特别是日本人，那才叫有心机，一条生产线可以用亏本价卖给你，可以后维修时，一根镙丝钉敢收你几万美元。 “日本人是这样吗？”郝立克怀疑地问。 李默无语，心想，你们美国人是他们的爹，在你们美国当然不敢这样了。 郝立克也认真的记下来。 如今李默最忠实的拥虿非是六斤，而是郝立克，他可是亲眼地看到李默财产是如何飞速膨胀起来的。 再到另一件事。 郝立克将两个基金在日本搜集的资料拿过来。 李默翻看着。 实际操作日元，坚守到年底，也能获得四成多的回报。 不过李默对86后后的日元走向记得不清楚了，即便记得清楚，他也不会进入，回报率仍是很低。 他一边看着资料一边问：“日本股指现在多少？” “一万三千多点，日本经济真快疯掉了。” 疯掉？李默心中冷笑，接下来几年日本经济才叫疯狂呢，到了89年末，日本股指一达接近了三万九千点。这也是李默将闲钱放于日本股市的原因，不用挑剔涨势最快的房地产，只要投资守住平均值，就意味着接下来不足四年时间，自己就得到了三倍回报。 郝立克说：“李，日本有一个房地产商，与你很相似。” “谁？” “堤义明，他曾说过一句话，我并不需要头脑太好的部下，关于公司的经营方针和发展目标，我自有打算。下面的人只要对我忠心不二，实行我所交代的事情即可。” “我没有那么霸道，”李默笑了笑。这个人李默也记得一些，往后去，他似乎以一百多亿美元的身家，位于好几届世界首富榜。所以不要想着《货币战争》里面的……故事，是故事，故事说罗斯柴尔德家族有五十万亿美元的资产，若真有这么多钱的话，能将零几年的整个中国买下来，还能搭上一个日本零头。 作者又说，《货币战争》一书，如果不是在中国出版，而是以英文或任何一种西方语言文字出版的话，恐怕早已被罗斯柴尔德家族探知，并采取一切或软或硬的手段，进行拦截。……大约在1980年代，有若干美国作家曾经撰写过罗斯柴尔德家族史，但是这些著作都神秘地消失了，只有在极少数图书馆有收藏。而撰写这些家族史的作家，很多都死于非命。 事实这本书译成了多种语言，畅销海外，甚至引起了犹太人的担心，认为这本书是误导世人对犹太人的认识，罗斯柴尔德家族也没有能力阻止它在海外的发行。 另外就是堤义明开挂一般的人生，还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做假账，操控公司股票，日本经济衰落了，找罪人，找到了堤义明，不过人家是首富，关了两年就放出来了。 还有就是他的西武集团，鼎盛时几乎拥有日本六分之一的地方，市值达到了1650亿美元，当然，这些资产不是他一个人的，也确实是推动日本经济衰退的罪盔祸首之一。 不但他，还有中国胡润杀猪榜，这些富豪确实是犯了罪，也是政策不明造成的结果。有的合乎了后来的政策，有的违反了以前的政策，也违反了以后的政策，手段更是不光彩，比如暴利走私、金融诈骗、后门上市、贪污受贿及其它途径。然后一一进去了。 因此李默从开始时就十分小心，可以避税，但不可以偷税，更不可以违反法律，那怕是美国的法律。一旦资金回到国内，当地投资环境不好，立即撤走，大家可以吃可以喝，但不要指望我送礼给你们。 自身干净了，纵然有人想举刀来杀，也找不到杀的口子。 但一旦资金回来，是是非非肯定少不了的。 说不定现在就有人盯上了自己…… 李默翻了翻这些资料，也不是完全盯着西武集团，除了西武集团，还有一些房地产公司效益也不错。 可有一条，这些公司必须在东京有着大量的地产，为什么呢，因为李默记得一句话，一个东京房地产的市值便能买下半个美国，可想东京房地产的回报。 李默挑了好几家公司的名单，对郝立克说：“你让西克莱恩立即送到日本，让美里奥他们着重重视这几家公司的情况，迅速将它们再带回美国。十天后，我可能会派上用场。” “好的。”郝立克又将它记下。 “李，我们需要一个总部吧？” “总部？” 李默反问一声，随后释疑。 这摊子马上就大了，有两家高科技公司的股份，两家傀儡风投，自己又插足了漫画业，电影行业，玩具行业，未来甚至插足更多的行业。 一旦自己出事，这摊子马上整散掉……不过自己都死了，那管它死后洪水滔天。(未完待续。) 第185章 鼓舞 这话不能说的，也确实，若是有一个总部，能加强各个子公司的凝聚力。 问题这个总部搁在哪里？美国，中国，或者是其他地方？ 李默想了一会说：“我还小呢，再说，各个子公司也只是一个规划中，再过几年吧，等我大学毕业后，我会考虑这个总部的问题。” 其实郝立克想说的是，你这些，全是傀儡产业，虽然你智慧惊人，终不是长久之计。 但他最后没有说了。 郝立克也想错了，投资微软、思科的什么，或者在股市与期货上捞便宜，绝对需要傀儡基金。一旦进军到实业，李默只确立一个大的方针，余下全部会放手的。 李默又拿出一盒芭比娃娃。“郝立克，为什么芭比娃娃能成功？” “李，我真没有想过……” “她的成功，就是换装换发型，实际每一款服装，都是一套迷你版的新款衣服。” 郝立克盯着这盒芭比娃娃，说：“李，还真是，不但衣服，发型也是。” “我的十几套注册的动画，你也看过了，多是动物玩偶，还有一些电子机械产品，但也有不少人物玩偶。” “你也想换装？” “那不行，拾人牙慧，会被人讥笑的，一旦这么做了，本身就会低人一等。不过每一款产品出来，都有一套不同的新式衣服，会不会给人一种惊喜？” 两者的区别就是一套芭比娃娃能换好几种发型与衣服，李默的，则是一款一套衣服与发型。 “你要进军服装业？” “是的，不过与玩具行业不同，服装业虽在我国国内设厂，但是新公司的子公司，非是另设一家公司。” “李，你是说衣服不易替别人代工？” 未来魔都那家玩具公司，李默说得很清楚，若有可能，打出自己品牌，若没有，除了给即将收购的绒德克公司代工，也可以替美国其他玩具公司代工。 郝立克产生误会了，可不是他想的这个原因。 李默前世听到一件事，有一个老华侨发现美国沃尔玛超市里的登山鞋只有2.99美元，而且买第二双的时候给半价的优待，算下来，一双鞋只要10元人民币。 这么便宜？他有点弄不懂了，打电话回国问，国内的答复是这样的鞋子一双最少得卖三百元，好一点的则需要上千元。怎么出现这种情况呢？不提比国内便宜了多少倍，最少有运费，有关税吧？即便为了挣外汇，也不是这样挣的。他又打电话给一些官员，各个官员支支吾吾，也说不出所以然。 因此许多人出国后，将大量“中国制造”往国内带，不仅出口的中国制造质量能保障，还特便宜，包括烟酒，包括茅台酒…… 鞋子如此，衣服更是如此。 若是挂上国内的牌子，能让这群挣外汇的企业生生拖死。 李默不解释，继续说：“这个想法我迟疑了许久，服装行业也不是那么好进入的。不过优势依然明显，它的技术含量低，我国人工成本低，此外，还能与一些人偶玩具形成互补，所以我还是决定进入这一行业。” “我的说是价格定位问题，高档的奢侈品服装，我们不参与了，再说一个奢侈品品牌也非是一年两年能培养起来的。还有一种是亲民品牌，那种服装利润太低。” “中产阶级？”郝立克问。 “嗯。” 想做中产阶级的生意也不容易的，得需要一定的品牌，服装的质量同样得有保证，款式也要新颖，当然，也要安排模特走台，扩大它的知名著。 至于广告，更是少不了的。 李默说道：“这样，你们先留心一下，看看加州有没有符合我条件的服装企业，另外留心一下各个设计师……有一个国家的设计师，你们更要关注。” “哪一个国家？” “韩国。” “这个国家能有什么设计师？” “不要小看了这个国家，这个国家我比你们了解得更多，他们特虚荣，因此在未来，无论是服装，还是汽车外形设计，或是整容上，没有几个国家能是他们是的对手。” 也包括三星手机，至少在外形上，三星手机也是没话说的，但手机的什么，李默暂时不会说了。 “有符合我条件的，我可能会在暑期……还是算了吧，先关注，明年暑期发起收购。” 放寒假也行，可那件糟糕的事，冬天就要爆发了…… 在那个时期，李默也不想再来美国。 “李，我明白了，明白了。”郝立克醒悟过来：“为什么你要进军超市行业了。” 同样，实业与超市结合起来，又是一个良好的互补，连销售渠道都是自家的……但成本会非常的高昂。可成本的什么，对于小老板来说，重要吗？也许过几年，小老板就拥有几十亿美元的资产了。 郝立克这时才能说完全清醒地意识到中国人力成本的价值。 实际在九十年代，美国还有许多机会的。 到了新世纪后，那机会则在中国了，许多大企业若不是借助中国这个人力优势，甚至说不定统统倒下，包括日本与韩国，都是借助中国的发展而发展或喘息。 李默还是不解释，他说道：“今天就这样吧。” 还有许多事没有办，不过李默车马劳顿，要休息了。 第二天，李默接见了一个人，来自香江的刘向忠。 原来是一个银行的小主管，有一定的金融基础，后来跳槽到李氏家族下属的一家企业担任销售主管，李氏不是李佳诚的李，而是李照基的李，有着丰富的销售与应酬经验。 另外在他十几年的工作生涯中，只跳槽过一次，不算频繁，若跳槽太多，李默则不喜。包括郝立克挑选的一个人，就是因为跳了六次槽，其他方面条件不错，让李默果然在电话里剔除了。 同时会普通话、粤语、英语、日语，一小部分葡萄牙语。 年龄也适合，才三十九岁，正是年当益壮之时。 关健他经过了郝立克的考验，为了考察出这些人对内地的看法，李默有意让郝立克进行了诱导，我是美国的公司，你们对又穷又落后的大陆是持着什么看法的？ 这些香江人来就是为了高工资的，只是让郝立克诱问了一下，多数人全部“变节”。这些人肯定不能要了，还剩下三个人，郝立克又反复诱问，只有这个刘向忠经过了郝立克数次考验。 李默这么做，有点儿草木皆兵了。 郝立克却表示了理解，若不是对中国“忠心”，那怕是香江人，也不愿意去大陆工作。也就是在他眼里，中国除了忠心这个纽带，余下的一无是处。要么很穷，产生了小老板心中的人力成本优势。 前两天，布雷迪去各个玩具公司进行最后一次考察，也将他带上。 虽然此人有着丰富的工作经验，不过对玩具这一行，他不是太熟悉。 今天刚返回洛杉矶，布雷迪就将他带了过来。 当然，现在刘向忠已经知道真相了。 刘向忠高兴地过来与李默握手：“李默，你状告BBC，我们香江人闻之鼓舞。” “别说你们香江人……”李默心里摇头，他说道：“郝立克已经将情况全部告诉你了吧。” “说了。” “能感觉胜任吗？” 不仅是负责去魔都谈判，马上他还要返回香江，将李默的唐风基金成立起来，交叉持股与他无关，那早就安排好了，但得立即招募两个操盘手，与美国的两个基金，十几天后一道带着李默手中余下的资金进入日本股市。 随后再返回美国，进入绒德克参观学习一段时间。在魔都那家玩具公司未建设好之前，绒德克各个生产车间还会保留着，刘向忠便能看到一整套的从生产到销售的流程。 熟悉后，再去魔都谈判，以香江唐风基金的资本名义进入内地。 魔都工厂正式生产后，刘向忠还会前来美国甚至日本，与各大玩具公司进行谈判，替他们代工生产。至于魔都的工厂要不要树立自己的品牌玩具，李默还没有想好。 薪酬是很高，但与郝立克现在一样，会非常非常的忙碌。 “能，但李默，最好让我组成一个团队，我一个人的力量太过单薄。” “什么样的团队？” “由三到四人组成的业务谈判团队，不仅是业务谈判，我还需要一个熟悉各国法律税务的律师，此外我还需要一个估价师。这些不能放在内地，我也看到内地这两年的变化，但放在内地，种种政策不明朗，框框条条太多……” “好，你回来后，写一份报告给我。” 然后签合同，也就是走一个过场，该说的早就说了，包括待遇，要做什么。 看到李广平在按手印，布雷迪尽管知道了，还是扭过头窍笑。刘向忠就在香江，他很清楚，郑重地说：“布雷迪先生，你不要笑，正是这些人，替中国挺过了最困难的时期。” “说得不错，”李默夸道，难怪经过了郝立克数次考验，仅凭借这句话，这个人也能请了。别看香江人如今地位仍没有完全改善，但对内地抱有真正好感与乐观态度的人仍不多。 刘向忠又与李广平聊了几句，他对称呼有些发愣，最后妥协地称呼李兄，两人差不多大，但不称呼兄，难道称呼贤弟，岂不是要占小老板的大便宜？ 刘向忠又匆匆飞回去，他早就适应了这种快节奏的生活。 李默则带着李广平飞向华盛顿，哪里有一桩大好事等着他。(未完待续。) 第186章 裹（上） 比尔盖茨举办了一次小型宴会。 人数不多，有高盛公司的几个代表，微软的二十几个较大的股东，还有一些人……也就是李默扶持过来的十二个留学生，是李默的意思，微软上市了，让他们过来长一个见识。 你看着用吧，当服务生可以，当秘书助理也行。 他们也要请假了，不过在大学里，又是美国的大学，规矩也没那么严格。 还有一个特殊的人，乔布斯。 以及其他几个对微软上市有帮助的人物。 比尔盖茨一一做了介绍。 对高盛公司，李默一直表示很好奇，他也让郝立克调查了一下，他们到底是做什么业务的。 查详细的，一般人真查不出来，查大约的好查。高盛公司眼下只做代理人，与谘询顾问业务，可能意识到公司业务的单调，81年，收购J·阿朗公司，进入外汇交易、咖啡交易、贵金属交易的新领域，标志着高盛多元化开始。收益还行吧，但绝对算不上庞然大物。 李默略有些茫然。 其实高盛真正崛起要到九十年代了。他们开设了投资业务，也就是风投。比如，94年投资13.5亿美元换取一家从事服装业的拉夫·劳伦公司28%的股份，并自派总裁。三年后，出售其中6%的股份套现到4.87亿美元。其余股份升值到53亿多美元。短短三年内，高盛的资本投资收入翻了近10番。 直到那时，高盛四大业务才完全成形。 投资银行，不仅是风投，还包括合并和收购、资产出售、企业反收购活动、风险管理、重组和分拆、公开发售和私募配售的债券和股票承销（包括国内交易和跨境交易），以及与这些活动直接相关的衍生工具交易提供策略咨询服务。 你可以将这项业务当成高级中介公司，当然，收费也是很高级的…… 机构客户服务，促进客户交易，并在固定收益、股票、货币和商品市场提供做市服务，主要是与企业、金融机构、投资基金及政府等机构客户合作。 你可以将这项业务当成高级经济人，当然，抽成也是很高级的…… 投资与借贷，也不能完全当成高利贷主，通过他们管理的基金，各公司可以直接或间接投资于债务证券及贷款、上市及私募股权证券、房地产、综合投资实体及发电厂。 李默用微软股份抵押，来操作期货，也属于这一业务，不过他找的不是高盛，而是花旗。 投资管理，相当于一般的基金。 只要金融产品，他们都涉足了，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想到他们没有的。 对这个公司，李默的态度是敬而远之。 若是真正做金融业务，李默也不畏惧，虽然每笔业务高盛都会收取不菲的抽成，也是相互互惠互利的。 关键他们后来还有一个欺诈门。 若是以高盛的体量，再搭上欺诈客户，谁能惹得起他们？ 鲍尔默走过来，诉苦。 李默的几百万砸下去，波萨克不知道怎么用，鲍尔默知道怎么用，很快就用了下去。当然，思科公司迅速扩大了十倍有余。摊子大了，鲍尔默得招募一些人才过来。 非是普通工人，那无所谓，给一点薪酬就好了，这些都是真正的人才，给高薪，得给多少高薪？不能思科亏本来发薪酬，只好配股了。鲍尔默听从了李默的意见，这个股不能乱配的，尽量用较高的薪酬，搭配一小部分的股份，来挽留与招揽人才。不过余下的就那么一点股份，迅速就让鲍尔默配完了。 随着这八九个人才的入驻，以及鲍尔默、甚至微软的一些人脉，公司迅速走上正轨。二月份，思科的业务就达到了一百余万，想一想史上的思科，也就是鲍尔默的入驻，一个月就做到了思科半年的营收，这还是才开始呢。 也是波萨克的产品确实不错，两者结合，才产生了良好的效应。 按理说，公司业务蒸蒸日上，大家更有动力才是。 波萨克的老婆又来了，公司前景好了，她在家算了一下账，不妥，怎么说呢，李默与微软占有的股份是44%，鲍尔默占有的股份是2%，正好与他们股份持平。 还有鲍尔默招募来的一些人才，又占了百分之二点几股份。余下还有一些小股东，但因为CEO是鲍尔默，这些小股东会倒向哪边？ 进入三月份后，波萨克的老婆在公司里开始上蹦下跳。 那么这个女人是不是有问题呢？看她与波萨克离婚后所做的一切。波萨克还好，老老实实地开了一家通讯公司。莱尔娜则创立了一家非主流的化妆品公司，产品名称则是：毒素、坏疽、瘀血等。 谁敢买？ 公司效益不好后，她又卖掉公司，买了一家大型农场，然后裸着身体骑在马上，让记者拍照片。 所以说，女怕嫁错郎，男也怕娶错娘，若不是这个老婆，波萨克可能同样成为九十年代史诗级的人物。不过话说回来，没有这个老婆，他未必会发明思科产品。 这中间的是是非非，李默不会去想了，他低声说：“你认为微软前景如何？” “应当很好吧。” “不是应当很好，今年是86年了，各项技术迅猛发展，包括PC机业务，82年我还用了赌博的心态投资微软，但到了今年，我可以大着胆子说一句，微软的前景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好。特别是微软的不分红政策……” “苹果呢？”鲍尔默问了一句，他手中还有不少苹果股票呢。 “有乔布斯在，苹果也会很好，没有乔布斯在，以苹果现在的动向，他们只会走下坡路。这个原因，宴会散了，我与乔布斯交谈时，会说到。” 鲍尔默心中有些犹豫，若是这样，他手中的苹果股票就得立即抛售了。 “思科也是，它未来的市值可能也会达到几十亿美元，为了一亿美元的财富，你忍着吧。” “你是说微软能达到几十亿美元的市值？” “我说的是未来，不是现在。” 他心中叹息一声，波萨克这个老婆看来是真的不省事，连鲍尔默这样的性格，都忍受不了，况且是其他人。 比尔盖次端着酒杯走了过来，说：“李，你可将我的老伙计害苦了。” “盖茨，你们不比我大多少，不准卖老。”李默说。 微软这几个人，现在仍只是小青年。 比尔盖茨摸了摸李默嘴上的绒毛胡子，说：“李，对了，你也长大了。” 鲍尔默在边上哈哈大乐。 这是有来历的，去年李默向那名记者竖了中指，那个记者暴跳如雷，说我要状告李。李默对其他记者说，那就来吧，我等着。告个鬼啊，李默连BBC都不怕，岂会怕他。 有的报纸上说李默这样做是不对的，许多青少年将李默当成了榜样，那必须做一个好榜样。 李默晕，我是中国人，干嘛替你美国青年少做好榜样？ 还有一些反华的媒体说得就更难听了，但大多数媒体说法比较公正，那名记者来意不善，问了第一遍就算了，继续问第二遍，难怪李默生气。当然，李默的动作也不对的。 也有一部分媒体说道，李默长大了……小青年了，多少有点叛逆。 另外席琳迪翁的《我心永恒》火了，不像后世那么火，卡梅隆的《泰坦尼克号》威力太大。不过也比较火，它确实是一首好歌，加上李默的东风，这张单曲唱片立即变得畅销起来。 作词者是李默，作曲者还是李默。 还有李默各本小说里自己配的插图。 以及隐隐地传闻，李默在期货上小赚了一笔。 这种种，更证明了李默的超级智商，他用得着抄袭BBC的创意吗？ 李默请的律师团也用这一条，来反驳对方，若是几年前，李默可能为了收入，来抄袭BBC的创意写小说赚钱，现在李默需要这点名声，这点金钱吗？ 反不反驳都一样，反正你们两家都是在花钱打口水官司…… “盖茨，我早料到了，不像你们，与你们认识后，我便想从心里面将你们当成我的朋友。” “三千英尺的水。” 英尺就英尺吧，与尺长度差不了多少。 “不过我与波萨克夫妇交谈后，我那是隐隐感到波萨克的夫人比较难以相处……鲍尔默，真不行，除了决策，你尽量少去思科吧，再忍几年，等思科真正上了正轨，我来想一个办法。” 至少在今年，还需要借助波萨克的智慧，但这个说出来太市侩了。 “盖茨，我让你注意的人选，没有看好？” 也就是十二个留学生的，李默打算几个月后，得带回去两个，甚至不久就让他们休学，再送到绒德克公司进行实习。 “李，真要挑，黄，周，孙。” 是黄泰任、周国庆，孙红旗，正巧，他们家长都是小领导。这种家庭的孩子，耳濡目染之下，进入状态会更快。不是其他学生不行，但得有一个学习过程与适应过程。 “李，你的新公司准备好了吗？” “是收购，我已经让博德、美里奥与榭夫曼去谈判收购了。” “玩具行业有前景吗？”保罗问。 “它是实业，我是想试水，也许有前景，但这个前景远不及微软。我拿它当练手的，放心，有了好事，我会通知你们。” 李默走向那群留学生，将黄泰任、周国庆与孙红旗叫到一边。 对于三个人来说，也是一个沉重的选择，不提留在美国，只要拿到大学的毕业证书，回到国内，什么样的工作找不到？但马上休学了，意味着什么也没有了。(未完待续。) 第187章 十三姨 三人低下脑袋沉思，黄泰任问：“李默，我们拒绝，会是如何？” “黄泰任，看来你在美国学得不错，连美国人的说话方式都学会了。不过以后与我交谈时，得这样，不要拐弯磨角，否则都会耽搁公司的事务。至于你们想将学业结束，我也能理解，并且不反对。我说的，你们懂吗？不管你们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 “我们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的人？”孙红旗问。 “我当时说过，让你们毕业后替我做事，现在提前了，所以不管你们做什么选择，都没有违反我们的约定，虽然不是用合同写的。再说，过两三年，国内政策环境也会更宽松一点，而不是像现在，我以港资名义进入魔都。” “唉，唉，”周国庆叹道。 “周国庆，你叹什么气？” “他在大学里谈了一个美国妞。”孙红旗窍笑地说。 “不错，不错，替我们中国人长脸了，”李默拍着他肩膀道。 “他担心他将美国妞带回家，他爸揍他。”孙红旗继续取笑道。 “周国庆，这样，你就先留下来，真不行，就在这边将婚礼办了，然后将小人造出来，生米做成了熟饭，你爸就不反对了。” 孙红旗与黄泰任一起爆笑。 周国庆脸红得像红旗一般，嚅嚅道：“李默，这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 “不是馊主意，是正儿八经的主意，我得提醒一句，美国妞比较独立，与我们中国文化不同，你要防止这个文化冲突。至于收入，你都不用担心，只要跟随着我，我保证你的美国妞对你的收入感到满意。” “李默，就冲你这句话，我孙红旗同意了。”孙红旗说。 他们去年寒假也去了微软实习，听到更多李默的传言，无论是资产还是李默智慧，都能够让他们放心。问题是这个突然结束学业，确实，换谁来，都会犹豫不决。 不过李默讲仁义，感动了孙红旗。 黄泰任说：“那我也回去吧。” “可，可……” “周国庆，记住，若是对方不对中国文化排斥，就要努力造小人，你暂时留下来吧，我不怪你。” 黄泰任与孙红旗再次爆笑。 李默将黄泰任与孙红旗招到一边，得说正事。 随着微软上市结束，哪边收购也进行得差不多。他们两人得立即进入绒德克公司实习，李默也嘱咐布雷迪手把手地教他们。 “黄泰任，孙红旗，不要小看了这个布雷迪，他能将一家小公司带成年营收上千万美元的中大型玩具公司，确实有些能力。不过你们也不要畏惧他，有不懂的，尽管问。真有麻烦，于这些时间段，打这个电话给我。” 李默给了他们一张纸条，上面有他的电话号码，李默在上学了，必须放学回家时，才能打过来。 新公司建设好后，两人得立即去魔都，李默还让布雷迪亲自过来一下，再让刘向忠在边上扶持，让他们尽快地将新公司领手。 至于谁是CEO，得看他们谁能更快的上手，后上手的也没有关系，李默未来不是一家公司，于其说是CEO，还不如说，继续在培养人才。 李默又谈到了薪酬，月薪还是一千，但有百分之一的股份分红，并且公司成长起来，李默还可能将他们的分红增加到百分之二。 不仅是他们有股份分红，公司的其他骨干与重要的技术人才，也会有股份分红，两家公司，李默打算陆续拿出百分之十五的利润，当成这些骨干的股份分红。 但不是一次性地拿出，得陆续地分成数年甚至十几年地拿出来，这才能留下人才。 同时，会拿出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发给普通工人，非是奖金，也是股份分红，这样工人才会有动力。也不是一次地拿出，同样分上数年甚至十来年，第一批拿出的只有百分之五。 国内如此，国外也是如此，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最好的例子……华为。 与华为不同的是，华为是真正的配股，而且更舍得。李默配的不是股，而是股红。 他是担心配股后，有的人认为反正我股份到手了，不努力一个样，李默损失更大，这些员工还失去了上进心。 这是科技含量低的公司，若是科技含量高的公司，那必须进行配股了。 李默又说道：“不要小看了这百分之一，若是新公司能走上正轨，年利润不会少于几百万，甚至未来会达到上千万，数千万，至于原因，布雷迪到时候会告诉你们的。” 两人脸上一阵激动，孙红旗问：“那样，我一年收入岂不是有了好几万块钱？” “不然我怎么对周国庆说，你能养得起美国妞。” 两人又是爆笑。 “有一条，你们要记住你们的身份，是港资，非是我的投资。” “李默，你不说，我也懂。原先我们还纳闷呢。”黄泰任说道。 “欢迎你们正式加入宜集团。”李默伸出双手说。 “宜集团？” “等我将绒德克公司收购后，我会派人于欧美与中国注册一系列宜商标，宜乐、宜佳、宜家、宜美、宜丽、宜丰、宜宝、宜富、宜通、宜达、宜顺、宜安、宜华，一共十三个宜，我将它称为十三姨。” 黄飞鸿系列电影还没有出来，两人不知道笑点，也未笑。 欧洲还有一个宜家，但它的原商标不是宜家，而是IKEN，若是音译，是一开，一侃，还是他们请的中文翻译师，译成的好名字。 李默的宜家与他们不相干，即便是英文，也不是IENK，而是IJIA，并没有触犯他们的商标权。 至于宜家以后进入中国，取什么名字，那不是李默要关心的。 李默取了一系列宜，是宜系列，名字好记，吉祥意味也浓厚，就像其他的一些商标：可口可乐，奔驰，宝马，肯德鸡…… 道理一个样，一个好商标，对公司的发展，会起到很重要的作用。但李默没有想到，因为这个宜，发生了一些小误会。 “新公司的名字就叫宜乐玩具有限公司，”李默说。 “宜乐玩具有限公司，好名字。”黄泰任说。 没有意见了，李默喊来郝立克，双方签下合同。这是草签，去魔都前，还有一份更详细的合同。 “我们下去吧，微软上市，莫要错过了这次大好的观摩机会。”不仅是上市，上场前的一系列操作，对这些学生，真会长知识，不然李默也不会让他们过来了。 李默与各人打着招呼。 他忽然看到赵四年站在边上，有点格格不入，他走了过去：“赵四年，不要小看了这些交际，一旦你做了CEO，这些交际是免不了的，无论在美国或是在中国，只是交际的方式不一样。” 有的人在美国拥有很多人脉，就是这些派对慢慢建立起来的。 比如乔布斯要收购工业光魔的动画工作室，若是卢卡斯与乔布斯没有交情，他凭什么将工作室卖给乔布斯，人家差这个钱吗？ 都是朋友了，乔布斯也无所事事，闲得慌，想找一点事做，老乔，你随便给一点钱拿走吧。 乔布斯这才以一千万美元，将卢卡斯工业光魔的动画工作室拿走，成立了皮克斯工作室。 李默带着比尔盖茨发财，也属于这种交际，最少得到了比尔盖茨的认可，所以李默才得以进入这个圈子。 “这还要学？” “若是你做一名技术员或工程师，不用学，若是想做CEO，必须要学。”李默也不急，慢慢地，这些人的性格就会改变适应。 宴会结束，高盛的人与其他一些人走了，还留下一大群人。李默让学生们先回去，乔布斯走了过来，问：“李，听说你找我？” 他是从比尔盖茨处听到李默的一些传言，当然……他也很好奇。 李默看着这个帅哥，现在乔布斯只是一个中年人，但他与比尔盖茨不同，乔布斯是越老越帅，他说道：“是的，我听说你打算收购卢卡斯工业光魔的动画工作室。” “李，放心，不会耽搁你那部动画短片的制作……哦，真是一部有意思的动画，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我小时候喜欢胡思乱想，想了，便记了下来，不仅是那部动画，还有十几部动画，我写了大纲，也画了肖像，注册了相关的剧本版权与肖像专利……这个等会说。乔布斯，能否让我入一个股？” 乔布斯脸一下子就垮掉了，他让这个合伙人坑得不轻，对入股的啥，那是发自内心的排斥。况且这屁大的工作室，需要入股吗，我缺这个钱吗？ 李默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五百万的支票：“乔布斯，至于股份，你随便给，工作室的运营，你随便来，连账务我都不会派人过去查看。” “李，若是乔布斯只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你也会同意？”保罗好奇地问。 “百分之一的股份我都同意。” “难道这个工作室也有前途？” “保罗，你想到哪儿了？站在投资角度，不要说五百万美元，一美元，我也不会投到这个工作室，非是没有回报，而是回报太低，不会让我满意。当然，乔布斯也是无聊之举，他也不可能一辈子窝在这个工作室里。” “李，你真打算出一亿美元的年薪请乔布斯啊？”比尔盖茨打趣道。 也不是李默所说的那么光明磊落。 老乔脾气是不好，可做人却是很光棍的，否则后来都不会有那么多人对他推崇了。而且老乔又刚卖掉苹果的股份，不差钱，他能贪掉李默这五百万吗？ 皮克斯工作室在他带动下，还是有些前景的，当然，这个回报，李默确实有点儿看不上。 之所以投资……李默还是对老乔不死心，至于苹果未来死活，李默会管吗？(未完待续。) 第188章 裹（下） “盖茨，不但乔布斯，包括你，都值这个年薪，但我都请不起。”李默惆怅地说。 马屁人人都喜欢，况且乔布斯正是人生最低谷的时期。他有点小感动了，说：“李，你要知道，我刚被苹果踢了出来。” “乔布斯，我看过你那台电脑，它的方向是对的。只是你迫于研发资金的与IBM的压力，太早将它推出来，可是硬件与软件跟不上，这才遭到了失败。可这种前瞻能力，有几个人能超过你？我又分析了自你离开苹果后，苹果的一系列举措。若是没有意外，他们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慢慢衰落，最后破产。”李默说。 鲍尔默在边上一机灵，得，我赶紧还是将苹果股票抛出去吧。 “还有一条路，那就是用八抬大轿将你请回去，苹果才能重振辉煌。” “eighttoliftbigJiao？” 李默不得不解释：“轿子是我国古代的一种交通工具，尊贵的人出行，坐在里面，几个人抬着轿子，让他到达目的地。” “轿子，我看过，”比尔盖茨在边上说道，还用奇怪的汉语说了轿子两个字，一边用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嗯，就是它，在我国古代，轿子需几个人抬，有着严厉的规定，三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用八人抬的轿子，相当于你们的州长。” 这样一解释，乔布斯大约弄懂了八抬大轿请他回去的意思，但他有点不大相信。 李默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东西，是详细的《玩具总动员1》的大纲，李默整整码了十一页，是码，不是写了。另外还有七八十张重要的插图。 不然未来乔布斯突发灵感，正准备制作，但发现剧本被李默注册了，肖像版权也被李默注册了专利，乔布斯一定会感到古怪。 “这是我给你的第二份礼物，技术未突破前，不要碰它。”李默郑重地说。 它是全球首部全电脑制作动画，乔布斯实现了这么多第一…… 据说制作时，每一帧都需要耗费4至13小时，整个工作系统由87台双CPU和30台4CPU的Sparc工作站组成，还有一台Sparc1000服务器，成本达到了上亿美元。 以现在的技术想碰它，绝对死翘翘。 李默那部动画片的开头部分，工业光魔的动画工作室是怎么弄的呢？他们是一帧一帧地用人工硬画出来，再用电脑进行后期制作。就是这个小小的开头，据布雷迪的反映，可能得到暑期才能弄好。反正李默给的那三百万美元，十之八九不够用。 乔布斯与比尔盖茨等人，伏在桌子上看着故事大纲，以及各幅插画，乔布斯说：“李，难怪你要投资玩具公司，你们公司连创意也省了。” 李默不是真给乔布斯。 但动画版权的改编权，李默是无所谓了，况且他也在皮克斯里插了一脚，为的就是衍生品，也不是为了衍生品，而是为了获得生产衍生品的权利。 像《侏罗纪公园》，李默甚至主动放弃了衍生品的权益，唯独一个要求，若是李默进入玩具行业，必须交给李默的玩具公司生产，当然，价格不得高于其他玩具公司，质量必须有所保障，若是质量不合格，两大影业公司有权拒绝接受。 这个要求，两个影业公司自然无法拒绝了。 李默点了点头：“与它们确实有关系吧，此外，送给你第三个礼物，我画的不是两部动画，而是十几部动画，多是系列动画片，每部都可以制成数集动画电影。乔布斯，你若收购了工业光魔的动画工作室，暂时技术跟不上，不过我可以将它们的故事开头交给这个工作室制作，以保持它的利润。” 乔布斯让李默说蒙了：“李，你这么看好我？” “乔布斯，论高科技产品的创新能力，我不及你。论软件的研发，我不及盖茨。论管理，我不及盖茨与鲍尔默。不过我长就长在分析能力上，这一条，你们都不及我。”李默有点大言不惭地说。 也不算是自夸，在这几十年里，谁能赶得上他的先知先觉。 “李，承你吉言，希望我们以后能真的成为各行各业的佼佼者，”比尔盖茨举起酒杯说道。 “李还小，不能让他喝酒，香槟也不行，”乔布斯说，刚才李默就端着香槟酒到处跑的，不过只是端着，服务生可不敢让他真的喝下去，那么双方都会悲催。 郝立克在边上笑道：“乔布斯，你放心，李在家里能喝好几两白酒，中国的白酒，你们知道吗，有的白酒比伏特加还要烈。不过李，在我们美国，你最好不要喝酒，否则会惹上官司。” “既然这样，我就将它收下了。”乔布斯说，又对郝立克说：“你是他的法律顾问吧，明天我们商谈未来这个工作室的股份，以及其他具体的事宜。” “OK。”郝立克高兴地说，他还真担心乔布斯将五百万黑下…… “盖茨，能否大约地说一下上市后微软的计划？” 没有外人在，李默也是微软的大股东，比尔盖茨大约说了说未来两年的计划……其实真的不重要，但李默得需要这个理由。 他仔细地听着，听后做思索状。 “李，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不是不妥，我在想一个投资。” “什么投资？”保罗来了兴趣。 “保罗，不是期货上的投资，我还是说，期货风险很大，特别是高倍杠杆期货。机会年年有，月月有，可我没有分析好，是不敢进入的。得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才能冒险尝试一下。” “确实是这样，盖茨，你将微软经营好，以后就不愁财富了，期货最好还是不要沾碰，”乔布斯是老大哥，得警告一下小弟。 “不过眼下确实有一项投资，回报率不是太高，可能一年能翻上一番？” “是翻上一番？”郝立克问。 也就是一年翻两倍，两年翻四倍，三年翻八倍，四年翻十六倍…… “前两年吧，估计能换来三四倍的回报，往后去，我看不出来了。” “李，能不能算我一份？”郝立克问。 保罗也来了兴趣：“李，带我一个。” 这也不错了，投上一两百万，两年后就变成了四百到八百万。 “什么投资？”乔布斯迷茫地问。 “这真的不能说，投资下去了，我就会告诉你们。” 鲍尔默说：“李，你太霸道了吧，最少说一声哉。” 他们手中都有了余钱，有李默那次收获，还有去年的分红，不少钱。 但李默这一回真的不能说，因为它的体量太小了，李默确实是不能吃独食的，不过也不能让比尔盖茨他们一窝蜂涌进来，一是不够吃的，二弄不好成了一个大笑话。 “好，算我一份，”乔布斯又将那五百万支票掏出来，给了李默。 “这个……” “李，放心，明天我就让我的律师与你的法律顾问签合同。” 李默有些傻眼，你刚才不是劝比尔盖茨来着？ “那好吧。” 乔布斯都加入进来了，微软大大小小股市又开始凑热闹，前前后后凑了两千五百多万美元。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若不是李默去年带他们发了一笔财，即便分红，他们也拿不出来，即便拿得出来，谁会不清不楚地将家底子一起掏出来，交给李默操作，尽管现在更相信李默了。 李默收下各张支票，说：“各位，这一回，我仍不会让你们失望。” 要的就是这效果，一他不能吃独食，二他就是让这些人拼命地与自己裹在一起。那么他那几个基金，更加让人糊里又糊涂，就像军旗燕一样，都知道她背后有更大的金主，可就是猜不出来。至于违规，中国的股市还谈什么违规，早让一群人弄成了世纪笑话。 李默回到了房间，王翻译带着老爸看完电影也回来了。 在信诺上，李默一直很不错的，比如王翻译，只要在美国呆的天数长，李默都会让王翻译陪着父亲，那怕贴机票钱。 李默将郝立克叫到一边，低声说了几句。 “是这个投资……” “我宁肯不进入日本房地产的股市，都将资金拨过来，若是没有这份收益，我会这么做吗？” “有这么好的前景？” “还记得我以前所说的话吗？看看现在的PC机市场，PC机市场有多繁荣，它的前景就有多广阔。” “我懂了，李，为什么没有人能看出来呢？” “呵呵，”李默指了指自己头脑。 郝立克立即闭上嘴巴。 李默说：“有人看出来了，但没有真正看到它的价值。” 3月13号到了。 比尔盖茨敲响了上市的大钟，不少记者在后面拍着照片。这热闹与李默无关，他带着老爸在逛街。 郝立克打来电话：“李，开盘了，开盘价每股22美元。” 李默茫然了一下，随后释疑，涨了一美元，可能是因为自己推动，微软财政更健康之故。 他在电话里说：“按照计划行动。” “是。”郝立克立即放下电话。 纳斯达克证券所交易时间是周一到周五，冬令时间是上午十点半到下午四点半，余下的则是上午九点半到下午三点半。 李默四点钟回到了下榻的酒店，比尔盖茨正在举行一场隆重的派对。 他看到李默走过来，高兴地说：“李，你知道吗，我们微软的股票卖疯掉了。” 微软股票从一开盘起，就涨个不停，一路像一匹疯狂的野马一般，涨到了每股30美元时，才渐渐慢了上来。但还在涨，一直涨到交易时间结束，每股涨到了33美元，生生将微软的市值提高到了八亿多美元。(未完待续。) 第189章 真实的价位 比尔盖茨因为李默进入，股份稀释了不少，但这个市值，也接近三亿美元的资金，再加上比尔盖茨手中的财产，已经是名副其实的三亿富翁。第二大股东保罗也成了亿万富翁。 李默股份没有11.8%了，上市前要配股，还要拿出一部股份做为流通股发行，如今只有9.8%，应当是9.81%。不过加上李默其他的资产，同样是亿万富翁。 同时还诞生了鲍尔默等几个千万富翁，十几个百万富翁。 李默说：“盖茨，这就满足了？它真实的价位，不是八亿多市值，最少是十五亿市值。” “李，不可能，你不是不知道我们的营收。” “营收是一部分，关键是前景，你看现在的PC机市场，再看几年前的PC机市场，有PC机就有微软的软件，这么大广阔的市场，市值只有几亿美元？” “这么说我们还是亏了？” “也不亏，没有募来的这几千万，公司便不能迅速扩张，再说，我也替你们捞了一部分回来。” “什么叫捞了一部分？” “派对结束后，我告诉你们真相。” 派对结束后，一大群人涌到李默房间。 李默说出真相。 之所以微软股份涨得这么猛，几乎是李默一手推动的。他让郝立克将两个基金的五个操盘手一起调了过来，从开盘时就吸纳，反正在30美元以下，全部吃下。甚至涨到31美元时，李默还让五个操盘手吃了几手，一天下来，以五千四百二十多万美元，平均第股以26，2美元的价格，一共吃了二百零七万多股，整整吃下了微软发行了六成多流通股。 李默也不仅是好心，微软以后之所以涨，与眼下很类似，只有买的，没有卖的。 等有钱时，想再买，也未必能买到多少股份了。 想进一步增持微软的股份，只有放在开盘这一天增持。 有两种方法增持，一是超过了百分之五，按照规定，超过了百分之五，必须通报上市公司。 本身李默就是强行插入的，若是私下里又增持了百分之五的股份，比尔盖茨肯定不乐意，越往后越不乐意。别以为他现在与自己乐呵呵的，那是自己没有干涉微软的管理与运行，又带着他们发了一笔小财。真私持了大量流通股，不能说比尔盖茨会立即翻目成仇，最少大家相互不愉快了。 二是增持百分之五以下的流通股，就像他现在手中持有的股份，属于他的只有百分之四点几，不需要通报上市公司。不过自己是一个中国人，还有，这些股份不是一直不动的，适当的时候，也要抵押出去，换取现金用于其他的投资。过几天，这些股份就要抵押了。再将抵押后的资金带到日本股市……比尔盖茨还会知道。 这么多财富，自己吃不下，也是让别人吃掉了，为什么不带着这几个人捞一点好处呢？ 大大方方地说开，又捞了好处，则成了另一种性质，甚至在未来，这几个大佬，都会成为自己最可靠的盟友。 于是有了询问微软未来计划，装摸做样的投资…… “这个，这个……”一伙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股票财富，又称它为纸面财富。 别看收盘时，微软每股涨到了33美元，只要李默将这一批股票投放到市场，能立即将价格打压到25美元以下。 经李默这一弄，大家反而弄不清楚微软真实的市值。 “你们这副表情……难道我违规了吗？” 违鬼的规，只是这样子，以前有过吗？ 李默继续忽悠微软的前景，最后说：“若是两年后，微软股票每股不涨到90美元，我以每股90美元的价格，将各位手中的流通股收购下来。” 微软两年后股票是什么价格呢？ 实际到了87年秋后，微软每股就涨到了九十多美元。 88年与89年涨得比较慢，但也一直在涨，两年后每股不会低于一百一十美元。仅是将股票守住了，这笔钱就等于涨了四倍。属于李默的股票肯定不会抛了，至于其他人的股票，保罗若是继续败家，李默凭什么去阻拦？但这样一来，在大伙不生气的情况下，李默等于以很小的代价增持了微软百分之四点几股份。 “90美元，那微软市值是多少？”鲍尔默不相信地问。 “二十来亿，多吗？不但二十多亿，若是再过上四五年，微软的市值最少能达到五十亿美元，当然，往后去，我就看不出来了。思科也是，所以我说，你那个股份弄不好以后会值上亿美元。” “上市还要稀释吧？”鲍尔默说。 不但上市还要稀释，想要上市，李默可没有这个能力，临上市时还要找一家风投过来操作，不过思科不可能犯下前世的错误了。不管那一家风投，不放一笔血，是休想进入思科。 “不仅如此，这些股票，我还用来抵押……你们什么也不问，到时候我会将所有账目一起拿给你们看，该是你们的，我一美元也不会贪污，至于收益，我说过，两年最少能翻上四倍。” “好吧……”盖茨无奈地说，就权当李默没有带他们赚上一笔，也不能这样说了，李默带他们赚的钱可是三千多万，全拿出来了吗？ “盖茨，你知道的，实际这些钱我也能拿出来。” “李，三千英尺的水。”比尔盖茨这才欢颜起来。 “这就对了，其实是什么投资，收益如何，原因是什么，只要再等上四个月，放暑期我来美国，可以全部告诉你们了。另外，星期三，你们再来一趟洛杉矶，我玩一个小把戏给你们看看。” 李默这有点在养小狗的架势……但别看是精英，那么多精英，就被一个王大师给忽悠了。 另外，他也想借助这个机会，能不能钓一条大鱼。 李默飞洛杉矶，比尔盖茨他们飞西雅图。 星期六有的工厂休息，但谈判没有停下。 实际双方早就搭成意愿，一个愿卖，一个愿买，就是价格纠缠住了。绒德克非得要价六百万美元，榭夫曼不乐意，你们固定资产也不值六百万美元，况且还有两百多万的银行欠款，一旦我们收购下来，马上就要替你们还这个债务，至于品牌，你们有什么品牌价值可言？因此咬定了五百五十万美元。 李默看了一下，他不想为这几十万美元耽搁了，在边上说道：“五百八十万美元，愿卖则卖，不愿卖我们换另外一家谈判。” “李……”绒德克的一个谈判代表想说什么。 李默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就是这个价，一个美元，我们也不会加。” 小老板发话，榭夫曼立即说：“我们也是这个意思。” 绒德克的几个谈判代表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是亏是赚，天知道？反正以这家公司眼下的效益来看，李默不算吃太大的亏，但也没有赚到。 收购结束，继续签合同，主要就是挽留骨干人才，李默不但加了一些薪水，又承诺拿出百分之十的收益当成股份分红，到时候分给各个骨干……至于普通员工，几个月后都要抛售了，一起洗洗睡吧，什么也没有。 几乎九成的骨干精英一起留了下来，最重要的是设计人才与销售人才，几乎个个都被榭夫曼、布雷迪挽留了下来。 孙红旗与黄泰任两人也飞了过来，他们的实习期开始了。 星期二，李默又匆匆赶回洛杉矶。 得先行支付两家影公司九百万拍摄费用，这是第一批，到了后期制作时，李默还必须要拿出八百五十万美元。不过李默怀疑十之八九，七千万美元拿不下来这部片子。 还有一千二百来万的插入广告，若是将它拿出来，当成制片成本，以老斯的性子，基本是够了。最后便是宣发成本，这也要不少钱，但那要到明年秋后了。 华纳兄弟那部片子暑期也要开机了，按照合同，李默得拿出百分之四十的资金，又是让卡梅隆来做导演……弄不好，仅是制片成本，就能弄到两千万，但这些钱，同样不需要李默一次性拿出来。 最少能让李默在日本股市上多混一段日子。 不过李默与两家影业公司谈的不是付钱，而是一条插入广告。 李默拿出几样小东西，对两家代表说：“将它们也插入到镜头里，只要在大屏幕上能陆续出现一分钟时间，我愿意拿出一百万美元的广告费。” 环球的代表叫普约尔斯，他看着这几个小东西，好奇地问：“李，这就是你收购的玩具公司产品？” “不是绒德克玩具公司的产品，而是我们新设计的一种产品，”李默说道，这是他昨天让设计员与工人，临时抢时间赶出来的几件样品。 “李，还别说，它的造型真的很奇特。”普约尔斯赞叹道。 派拉蒙的代表则不以为然，李默的动静不小，收购绒德克不是花了五百多万美元，实际是八百多万美元，再加上广告费，就这个小东西，能替李默挣上一千万美元？ 何止是这些钱，还有短片的三百万呢，未来还会投入更多的广告费用。不过它们可不是小东西，弄不好也是一个庞然大物…… 李默没有多做解释。 这个广告费拿得更是值得，只要老斯与老卢两人不昏头，这部电影票房那将是极其恐怖的，比卢卡斯想象的还要恐怖。况且明面上是一百万，除去李默的百分之二十分成，实际李默只掏了八十万美元。 双方协商广告合同，不可能将整个镜头对着它们了，但它们应当出现在画面的什么位置，以及每次的时长，商标的显示，等等，必须谈清楚，但问题不大，再说李默也是这部电影重要的投资商呢。 谈了一会，双方签合同。 李默看了看账面，他账面上的资金不足一千一百万了：“这钱还真的不禁花啊。” 榭夫曼苦笑，心想，像你这样花法，什么钱也能花光了。 星期三，比尔盖茨等人又从西雅图飞到洛杉矶。 洛杉矶也有证券交易所，李默将他们带到证券交易所说：“我马上给你们看一个小把戏。” 说着，让豪尔斯的一个操盘手，拿出一千股微软股份，以每股36元的价格挂牌抛售。 “这么高，有人买吗？”鲍尔默问。 “我们看看吧。” 稍滞了一下，一千股被某个买家吃掉。 “还真有人买啊？”保罗瞪大了眼睛。 事实上这两天许多报纸都在议论微软上市的盛况，它的体量不大，可开盘第一天表现太亮眼了，从每股22美元生生暴升到了33美元。 是什么原因呢。 引起了许多经济评论家的讨论。 星期一复市，有两单交易，前面挂牌，后面就被人买走，星期二，有人想买，但根本没有一单出售的，形成了真正的有价无市。 暂时微软股票还没有这么紧张，主要两百多万股票，全在李默手里握着，能流通的股票还能剩下多少？ 比尔盖茨愣了一下，说：“李，你再拿出五百股，以每股38美元挂牌试试看。” “行。” 豪尔斯的那个操盘手，又以每股38美元，挂牌五百股。这一回停的时间更长，可仍被一个买家吃下。 “李，你再拿五百股，以每股40美元挂牌试试看，”保罗也来了兴趣，说。 李默点了点头。 一会儿五百股挂牌上去，连续两次微软股份出售，也引起一部分人的注意，有人看到了这个价，不由骂了一句：“法、克，想发财想疯掉了吗？” 保罗看着那个大汉，愕然。 李默与余下几个人一起大笑。 “盖茨，保罗，鲍尔默，你们知道我说的小把戏是什么了吧？”李默笑完后问。(未完待续。) 第190章 好人哥 “知道，知道，”几个人点头脑袋说。 什么小把戏呢，除非李默脑袋秀逗了，一下子将所有股票放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也就是短短几天内，比尔盖茨他们投下去的钱，已经涨了四成。 保罗叹了一口气：“我们的钱投得还少了啊。” “再多也不管用，微软现在的体量小，我能抢到的也就是这么多，”李默摊手说。 “李，三千英尺的水啊。”比尔盖茨感慨道。 李默心想，不是三千英尺的水，而是三千英尺的富兰克林。 他忽然心中一阵明悟……美国的根本是什么，政治是根本，但最重要的根本还是钱！ 李默这个小把戏，又引起各个媒体大肆议论。 李默看了看，居然没有发现一个经济评论家说出真相…… 不过带来了两个后果，第一个后果，是微软市值进一步地被估高，按照每股38美元计算，微股市值已经达到了九亿多美元。 这个后果，是李默需要的。 还有一个后果，李默的财产也渐渐浮出水面。 他占了9.8%，仅是微软的股份，李默的财产就有八千多万美元，还有小说稿费，电影版权的收入，似乎隐隐在期货市上又捞了一笔，李默的财产应当也超过了一亿美元。 美帝人民惊诧了。 这非是继承来的财产，而是干干净净挣来的钱，美国现在没有百亿富翁，但亿万富翁还有不少的，关键是李默才多点大？ 有人知道李默来美国了，许多记者满世界的找李默采访。 李默吓得躲在绒德克公司都不敢出来。 一些知道真相的人则是好笑，亿万富翁？严格说，几个月前，李默就是说一个准亿万富翁。 李广平也听说了，他看不懂报纸，可王翻译能翻译给他听。 “小默，你拥有亿万家产了？” “爸，那是股票，纸面数字，不能当真的，不过几千万家产确实有了。” “我就是说，亿万家产，那得多少钱，你又不是在美国抢钱的。” 李默更是无语，实际他这几年，与抢钱差不多，马上还要继续抢钱，不过抢的是日本人的钱。 “爸，你对王翻译说一声，不得多嘴，多嘴了，以后我就不用他了。” “王翻译是好心。” 好心？ “爸，不管他是不是好心，难道你想许多记者围着你采访吗？” “我才不想呢。”李广平一哆嗦，说。 他不但在电视上看到过，也在远处看到许多记者围着儿子采访的场景，那个场面太恐怖。 老乔也赶到了绒德克，见面一个拥抱，说：“感谢你替我挣了一百万。” “乔布斯，何止是一百万……”但能挣多少，李默也没有把握，挣到了再说吧。 “还会更多？” “暑假，暑假。” “那就暑期吧，我今天来与你签合同的。” 乔布斯花了一千两百万美元收购了工业光魔的动画工作室，为什么多出两百万，李默看到合同，立马表示了理解。 乔布斯律师拟定的合同，乔布斯占据着未来这个工作室50%的股份，李默占据着39%的股份，还有余下的股份，配给了原工作室各个技术骨干，比如约翰·拉塞特，埃德·卡特穆尔。 看来老乔被苹果踢了出去，心中耿耿于怀，一朝被蛇咬，十年见蛇惊，那怕是李默，他也想占据着控股权了。控股在我手里，没有人能踢我吧。 李默很想说一句，老乔，至于吗？ 他草草地翻了翻，立即签上自己的大名，让老爸盖章按手印。 “李……” “乔布斯，我说过，不管你给我多少股份，那怕是百分之一的股份，我都不会反对。” “李……”老乔也成了悲催的娃，他认为自己遇到了一个大大的好人。既然是“好人”，什么话都好说了，乔布斯说：“这个工作室我想添一些设备……” “乔布斯，你说吧，需要多少资金？” “你拿两百万就够了。” “行，”李默刷刷开了一张支票给他，不过又说了一句：“乔布斯，可以先行尝试着制作几部动画短片，这样吧，我暑假将其余的动画片的开头部分画好，交给工作室制作。先行熟悉起来，等技术成熟后，才可以尝试制作动画长片。” “李，我在苹果确实犯了一些错误，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再那么固执了。” 事实他以后还是那么固执，这个固执放在乔布斯身上，不是缺点，反而是一种美好的品德。不过再度进入苹果后，也学会了融通，一边研发智能手机，一边不断地推出其他产品。 两人又说了一会，总之，老乔现在心情仍然怏怏不乐。 外界对他的看法也不大好，即便以后苹果走了下坡路，还有许多人认为老乔才是推动苹果走下坡路的罪盔祸首，因此没有人敢请他。 可困在皮克斯这块浅滩里，老乔如何能甘心？ 十余年后，苹果来请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加上他对苹果的感情，老乔也就羞羞答答地回苹果了。 李默也未说什么，想打老乔的主意，自己的庙得足够的大，否则容不下这尊大神，并且因为国籍的因素，自己的庙得比别人大上两倍以上，才有资格打老乔的主意。于其劝说，还不如拼命地去挣钱。 李默继续在等，一直等于25号，才等到消息。 也就是抵押…… 郝立克先找的还是花旗银行，不过花旗银行开的价很低，不能让李默满意。郝立克只好尝试着去找其他的银行，不知道高盛从哪里听到了消息，派代表与郝立克洽谈。 高盛给的价格比较高，李默的法人股抵押了七千万美元，还要感谢李默自己，他那个小把戏，生生将微软又拉高了一亿美元市值，另外高盛操作微软上市，对微软的情况比较了解，同样也看好微软，这才给了一个高价。 花旗哪边更心黑，只给了五千万美元的价格，那肯定谈不好了。 利息比较高，年利息达到了百分之十五，但这个利息李默能承受得起，非是利息，而是要尽量套出更多的钱。 余下的则是那两百余万流通股，法人股是能进入董事会的，流通股更贱。高盛只给了五千万美元的价格，这还是看在比尔盖茨……比尔盖茨老妈的面子上，否则给的更少。 李默拨了一笔钱，给绒德克当作流动资金，带着余下的钱，与三个基金的操盘手，飞向日本。 再耽搁那就晚了，这时已经有大笔资金正源源不断地涌向日本。 一亿两千多万的资金，不是一笔小数字，但放在如今的日本股市，连一个浪花都泛不起来。最巅峰时日本股市的市值达到了近五万亿美元，是日本当年GNI的1.6倍，以GDP算，还要更多。若是以物价指数来计算，则能相当于16年二十多万亿美元。 再比如西武集团，市值曾达到一千两百多亿美元，但看美国呢？85年市值最多的是IBM，市值956亿美元，第二名是埃克森美孚集团，市值406亿美元，第十名西尔斯百货市值只有141亿美元。到了89年，埃克森美孚爬到了第一位，市值626亿美元，第二位是通用电器，市值是582亿美元，IBM跌到了第三位，市值是545亿美元，第十位是阿莫科公司，市值是280亿美元。 用两个经济强国的横向对比，可见日本现在股市有多疯狂。 各个相关的股票，早就研究好了，李默的资金到来，几个操盘手，立即将资金投入日本股市，吃下了几家公司的股票。 李默还没有满足，又用这些股票做了二次抵押。 非是空手套白狼的游戏，他拿出来的可是真金实银的各个股份与股票。 又用二次抵押得到的八千万美元，再次吃下几家公司的股票。 这次抵押，李默是分成了两大批，十几小批，两大批就是李默自己股份抵押的七千万与大家合伙股份抵押的五千万，也不算违规，因为之前签好了合同，乔布斯、比尔盖茨这些钱投入李默的两大基金，任由两大基金操作，他们无权干涉。但必须分清楚，否则到时分赃会糊里糊涂，说不明白。说不明白，弄不好人情没有得到，反而产生了不必要的矛盾。 另外分成十余批，是便于套现，因为李默接下来还要用钱，魔都工厂的钱，广告的钱，两部电影的钱，以及其他李默想不到的开支。 其实还可以进行三次四次抵押，但哪样抵押，越抵押钱越少，风险也越大，往往一个环节出现错误，这么多资金都会连累着下海去了，没有必要为了贪心，冒这么大的风险。 走在东京街头，李广平看着繁荣的东京城，问：“小日本这么发达？” “爸，不能小看了小日本，”李默说。 这确实是一个可怕的民族，若不是美国老爸宰了一刀，各个大鳄疯狂猎杀，加上日本政府自己也大意了，继续让他们发展下去，甚至以后整个亚洲都没有中国的戏。(未完待续。) 第191章 罢工 魔都有了私家出租车。? ? 还是很贵，也宰客，不过平民百姓有了坐正规出租车的资格。 司机没有宰李默父子，因为车子不是在魔都范围跑，而是来巢市，再说，李默给的是美金…… 李广平什么也没有说，以前哪样，是省了一些钱，可太麻烦了，儿子似乎也不在乎这点钱。 上了楼，李广平担心地问：“小默，像这样，你成绩跟不上来啊。” 这次耽搁太久，足足二十多天，还跑到日本逗留了数天之久，尽管李广平知道儿子是在做正事，可儿子的学习确实是一个问题了。 “爸，你不用担心，就是前段时间有点忙，往后会更忙，不过在接下来一年来时间，我基本上能闲下来，抓一点紧，还是能考一个好的大学。” “你小妹成绩越来越差……” “爸，放暑期我回去，顺便安排这件事。” “你怎么安排？即便到巢市，还有一年你也毕业了。” “不是巢市，是魔都。” “魔都的学校怎能进去？” “这个你不用操心吧，真操心，回去后，少种一点田，随小三小四他们学几个字，省得每次签名时，你按手印。” “你还嫌弃我了！” “爸，我哪敢，但你想一想，真识几个字，是不是很方便？汉字也不多，常用的字不过那两三千个，学起来很快的。” “这个，你不要说，”李广平不悦地说，他不是不想学识字，而是认为拉不下脸，想了想他又问：“你又给你妈买了一块表，这块表值多少钱？” “有点贵。” “有多贵？” “你不要告诉老妈，不然她心中肯定有点难受。” “我不说。” “四斤那辆卡车能买四辆多。” “多少？它也不是金子打造的，怎么这么贵？” “还有更贵的，人家卖的是品牌，是质量，就像我哪本书，卖了多少钱？” “真不能搞资本主义，富人的钱不当钱，穷人连个家都没有。” “爸，你在美国只看到那些露宿街头的人，但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会沦落到那种地步？这个主义的什么，咱家最好不要谈。” 李广平不言语，若是打倒资本主义，第一个就是打倒他一家老小。 “爸，不是不能挣钱，而是这个钱必须挣得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李默说。这是有些自夸了，只能说李默是在合乎法律框架内挣的钱，说干净，哪里有干净的钱？就像他跟着大股资金进入日本股市捞油水，要知道9o年年初，日本人就要下饺子了，不是下包馅的饺子，是下人肉饺子，一个个从高楼上，从大桥上往下跳…… “爸，你回去吧，出租车还在下面等着呢。” 李默给的是外汇，出租司机也将他们父子两当成了外宾，一路上热脸相迎，将李广平顺便带回去，不过稍稍兜了二十公里，对于这个长途来说，二十公里算什么？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但李广平在光岗就下了车，他还摆不起这个威风，然后在光岗坐了三轮车，将一包李默从美国与日本买来的礼物，扛回了家。 李默到学校。 郭紫蓉担心地问：“李默，你生了什么病，这么多天没有到学校？” 李默低声说：“郭紫蓉，这次还是挣老婆本，可能还会挣不少，我们一辈子差不多都够用了。” “李默，你真的不准胡说。” “好，我不胡说。” 其他同学也过来问，李默那就敷衍了事地回答。 黄老师又刻意将他喊到办公室问：“李默，这一回病彻底看好了？” “全看好了。” 暑期还要去一次美国，然后一直到高考前，李默都不会去了。 黄老师看了看他脸色，李默刚回来，还略有些困倦之色，不过在日本呆了好几天，时差调整过来了，至少比上次回来，气色要好得多。 “还好，耽搁的天数不多，能及时补上来。其实去年你就应当看好了，才回学校。这是高二的，若是高三，真的能误事。” “黄老师，我错了。” 李默继续平静的学习时光。 几天后，布雷迪打来电话：“李，有点不好，绒德克几百名工人全部罢工。” 罢工原因很简单，不患贫而患不均，李默为了留住原来公司里的骨干人才，加了工资，还给予了一些股份分红，消息泄露后，余下的两百余工人，一个个眼红了，几个人带着头，于是有了这场罢工抗议。 李默说道：“布雷迪，你对他们说，给他们每月加上一百美元薪酬，还不满意，立即裁员走人。” “李，这样一来，绒德克就要亏损了。” 原来绒德克每年还有好几十万的利润，否则原东家都不会向李默开出一个比较高的价格，但经过李默的加薪与股份分红后，绒德克利润立即变得很微薄。若是每名工人再加上一百美元的月工资，则意味着绒德克一年会增加二十多万的支出。 七成几率会产生亏本！ “布雷迪，亏一点问题不大，听说我拿五百万美元融资皮克斯的故事吗？人才是无价的。你必须乘这段时间，与公司的人磨合好。” 非是与工人磨合好，而是与绒德克的骨干磨合好。李默又说道：“替我将黄泰任与孙红旗两人，尽快地带上路。另外，你还要做一个准备，一旦魔都宜乐公司正式生产，你要将绒德克公司迁徙到旧金山。” “旧金山？” “旧金山有什么？” “港口。”布雷迪一下子省悟过来。 未来的绒德克公司也不算是皮包公司吧，销售渠道在，同时还要负责产品的设计与研，但这不需要多大的地方，有一块几亩地大小的场地就够了。若是图省钱，甚至租一个办公楼都能解决问题。 可是接彼岸来的货物，也是一个关键，中国的产品从哪一条渠道过来？无疑是海路，海路过来，第一站就是旧金山。 若是公司还在圣克利门蒂市反而意味着有诸多不便。 “李，若是这样，原来的绒德克公司岂不是等于全部打包出售？” “嗯，包括这批工人，这时间不会太长，顶多半年，你必须将他们稳住，不然以后出售时，因为这些工人，都不会有顾主对它感兴趣。” “知道，Boss。” “还有，我与你原来所在的公司不同，我不会像你原来的各个股东哪样监督着你，你要学会决策，重大决策通知我一声就可以了，用不着事事禀报。” “是的，Boss。”布雷迪高兴地说。 得到李默的授权，布雷迪很快将这件事处理好，先是加薪，还有几个滑头的工人继续在闹事，被布雷迪毫不犹豫地给开除了，哪家工资高，你们去哪家，我们养不起你们。 不久，郝立克又打来电话，BBc终于服输了，主要李默抓住了他们的要害，他们许多报道确实对华人有严重性的岐视倾向。不要说欧洲，就是英国，也有许多华裔，黑人，中东人，印度人，即便BBc，也不愿意沾上种族岐视这四个字。 不得己，他们于泰晤士报的末版，用了四分之一的版面，郑重地向华人道歉。尽管是末版，那可是四分之一的版面，一时间BBc成为许多人的笑谈。李默见好就收，两相搭下庭下议和。 表面上，李默这次官司同样不大讨好，为了打这场官司，他请了许多著名的大律师出手，生生花掉了三百多万美元。不过郝立克认为是值得的，用李默的话来说，这叫打老虎，赅其的猴子。 想将老虎痛扁一顿，不花钱那行吗？ 眨眼之间，五一到了。 学校放假。 李默在家里捣鼓《失落的世界》。 郭紫蓉上门来学英语，在李默帮助下，郭紫蓉英语长进很快，已经能做简单的英语口语交流，反正这回郝立克想用英语与李默说悄悄话，那很难了。 “李默，你家乡是什么样子？” “你还记得那个桃花与荷花共同开放啊？” “我一辈子都会记得，记得你这个喜欢胡说八道的家伙。” “那我巴不得，我家乡里，真实版前面确实有一个小池塘，水面比较干净，能洗衣服，能洗菜，还养着鱼。至于原来我画的时候，茅草屋是真的，林桃花没有。不过现在我家边上却种了几株桃树，还有载了一些花，但我老爸不会打理，也就那样了。” “农村是什么样子？” “你跟我来，”李默骑着自行车，将郭紫蓉拉到郊外，指着一片片田地说：“与这差不多，春天来了，与我们学校组织的踏青活动所去的地方一样，有大团的油菜花，绿油油的小麦，就像一块色彩鲜艳的大地毯。春末时呢，油菜小麦一起收割了，然后是稻子的秧苗与大团大团的水。随后夏天到来，稻子挂满了稻穗，看上去很喜人。但这时候真呆在农村，你会很不适应的，一是热，二是蚊子多，即便白天，到处还有苍蝇在乱爬。秋天是农民最开心的时光，庄稼收割了，特别是一些贫困的地区，一个个还指望着卖庄稼的钱呢。冬天则是很安静，安静得像老舍所写的《济南的冬天》哪样。” 李默耐心地说着。 郭紫蓉的心思，他也能弄懂一二，这是她潜意识地想进一步了解自己呢。 “农村人很淳朴？” “别听书上瞎说，相对而言，农村人确实比城里人要淳朴一点，不过与城里一样，有好人，有坏人，有善人，有恶人。但有一条是肯定的，农村人比较吃苦耐劳。” “原来是这样……” “就是这样，书上写的肯定是美好的，可换成了实际生活，都会俗，柴米油盐醋，若是抱着梦一样的生活态度，这日子过不好了。” “你是在教训我吗？” “我的郭妹妹，我哪敢教训你。” 两人笑闹了一会，回家，刚到家门口，就看到郝立克怀里夹着一堆东西在等着他。李默会意，先将门打开，让两人进来。不过李默做了一个……也不算是后悔，但让他以后每每想起来会有点惆怅的动作。(未完待续。) 第192章 归（上） 李默“随意”地将郝立克带来的一大捆东西放在书架顶上。? 郭紫蓉翻了一下白眼说：“鬼鬼祟祟的。” “郭紫蓉，明年，明年……” “我回家去哪，”郭紫蓉说，不过她走出来时也在想，李默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得，明年就明年吧，到时候让这个臭小子老实如实地交代。 “李，能对郭小姐说的。” “郝立克，你不懂我国高考的难度，我与她约好了，要上同一所大学，至少不能被她拖到一个不好的大学读书吧。那样，我还不如休学呢。这时候不要分她的心，我更不是想隐瞒她，明年高考结束后，全部老实地交代。” “原来是这样，我看她就很好，比波萨克的妻子好。” 波萨克的妻子，在微软与李默手下人眼中，整成了一个笑柄。不过谁又能说自己能看穿每一个人呢？ 李默这才看那捆东西，也就是试卷。 今年李默扶持的留学生更多，非是载培ceo，而载培各行各业的精英。学校不仅包括华盛顿州立大学、伊利诺伊大学，李默借助比尔盖茨的关系，还从哈佛大学弄到了一些名额，但这些名额可花了老钱……虽然说这种捐款同样可以是避税的。此外李默还借助思科的关系，在斯坦福大学弄到了一些名额，同样也花了老钱。 主要还是分散到华盛顿州立大学与伊利诺伊大学，最少“本钱”比较小。 扶持对象就是晚省的大多数高校，其用意很简单，一些有爱国心的，有才华的学生，尽早弄走吧，省得几个月后让其他“活跃”的学生带下海去。 存了这种心思，李默放宽了许多条件，比如降低了托福考试的难度，甚至大一学生，只要能过托福考试这一关，也照样将你送出去。 试卷还是去年那份试卷，有一些高校在讨论这六道题目了，不过似是非是的，没有一家言论说对了。 可能有极少数人知道了答案，但这些人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即便蒙对了aBcde，还有英文回答这一关呢。 也就是这六道考题还能混上一两年时间，过了一两年后，李默才出其他的刁难性的试题。至于过上四五年后……那时候，李默不用这些试题考验，也有许多留学生留学毕业后主动回来了。 外国真那么容易混？ 郝立克仅负责审阅aBcde，答对了，再将试卷带过来，给李默看。 这一回放得宽，参加考试的学生多，还有一部分人去年就在猜这个答案，因此答对的学生不少，足足有两百多人。 不过答对了aBcde还是不管用的，得说出原因。 李默一一翻看着，大半天后，他择出八十几道卷子说：“郝立克，就是他们了，通知他们同时，也嘱咐他们勿得泄露答案。” “好的。” “李，Innonetce工作室的漫画师找好了。” 这个名字略让郝立克有些不满意，太直白，若是译成中文则是童真工作室，童真是不错的名词，挂在工作室前面，怎么看怎么不像。 “那改成Innnetbsp; “Ione如何？” “艾奥尼？”李默用中文说道。 “是厄俄涅，传说中美丽的沙滩女神，若是用中文译，可以译成爱奥，去掉那个尼，这样就好记多了。” “郝立克，不错，这几年中文真的大有长进，能做翻译家。” “过奖，过奖，”郝立克喜滋滋地做了一个拱手礼。 “行，就注册这个名字吧，让他们改编那三篇小说，另外从乔布斯手中先将我的那部长篇动画的稿子拿给他们。不过有一点要注意，里面玩具都是别的公司产品，在改编漫画前，两个工作室必须与他们取得联系，获得他们的永久漫画与动画片的授权。” 这是互惠互利的事，多数玩具公司必然会同意的，李默也防止了意外：“若是不同意，就用我们公司未来的几个玩具替代之。” 当然，乔布斯也会同意，漫画的先行普及，同样会使未来的长篇动画票房获益。 况且这个版权就是李默的。 “任务不轻松……” “郝立克，任务不轻松，先仅重要的来，那两部小说电影要拍摄了，必须先将两部电影的漫画先行推出。” 郝立克匆匆离开。 李默这次不会面见这些留学生了，还是与去年一样，由郝立克将他们带到美国，先行在洛杉矶降落，黄泰任与孙红旗两个学长先行进行训话，并且他们就是最好的示范。再一起拉到绒德克里去实习，先行培养他们的动手能力。到了开学后，分散到各个高校。 不过好在出国的政策一步步地放开，否则仅是签证，就有郝立克有的忙。 李默的资金终于雁回归。 “秦主任，这次我们带来了八百万美元的投资，一部分是以外汇方式进入内地，用于厂房建设，一部分是用来从国外购买一些设备，不过这些设备的金额与税票，我们会一起带过来，让贵市的人查看。也请贵市放心，这些多是从美国进口过来，因为有关税，以美国的法律制度，任何人都不敢弄虚作假。”刘向忠说道。 秦主任与在座的几名领导有些犯糊涂，你们买设备，为什么要给我们看票和税票？ “我们想提出几个要求。” “刘先生敬请说。”秦主任说道，八百万美元的投资，在86年可不是一笔小资金。 “第一个要求，我们想从贵市银行贷款两千万人民币，当然，得等我们的设备全部到来，余下外汇也注入贵市银行后，我们才向贵市申请贷款。” “没，没问题，我们保证会给刘先生最低的利息。”秦主任说道。 这就是八十年代外资最真实的写照。 确实这些外资进入中国，开拓了大家的眼见，让许多人看到更先进的管理方式，一些有良心的企业也确实带来了一些技术，还有李默所说的就业，同时八十年代中国仍严重缺少外汇，他们或多或少地带来了国家紧需的外汇。 不过政策对他们照顾得让人指。 比如说一些行业，民营企业根本进不去，但外资却能进入。 比如各种的减税抵税免税。 “吃喝卡拿”，也罕有在外资企业身上生过。 以及其他的种种照顾与优先。 还有贷款。 有一组数据，1979-1984年实际外商直接投资额仅4o.1亿美元，对外借款额为13o.41亿美元；1985-1991年外商直接投资为2o9.54亿美元，对外借款额为395.2亿美元。 这组数据说明这时候进入中国的外资很少，84年之前一年平均只有六点几亿美元。85到91平均一年进入中国的外资不足三十亿。 刘向忠带来八百万美元，已经算是一笔比较大的投资。 这些外资明显地是在借鸡生蛋，84年之前平均只有六点几美元，但对外借贷额每年却达到了二十一亿多美元，是其投资的三倍多。85年到91年要稍稍好一点，也是其投资的近两倍。 还有一个数据，其中八成投资是香江的商人。虽然这些香江商人确实帮助了国家许多忙，但国家真的不亏待他们…… 李默没有想占国家的便宜，主要现在就将所有资金拨回来，想想日本那个回报率，真的舍不得。 并且贷款率也不算高，别人是在玩一比二，一比三，李默这个贷款率一比一都不足。 刘向忠说：“谢谢各位领导支持，不过我们这家公司也不会让魔都各位领导失望，它生产的产品，基本都是对外销售。” 秦主任与几个领导对视一眼，全是满满的喜悦之色，这不是对外销售，而是创外汇！ 咱们可以对你们种种照顾，但外汇必须得留下！ 几个人暗中点点头，都懂的，脸上笑意更胜。 刘向忠心中叹气，何需如此，小老板不仅是想替国家挣外汇，还想将许多外汇带回来呢，但你们呢……非是让我这个香江人出面，这个理儿，真有点说不清楚。 “这个公司规模比较大，业务你们也放心，听说过《侏罗纪公园》吗？” “听说过，似乎是一个中国小孩写的。” “就是它，好莱坞两大影业公司已经在开拍了，仅是玩具衍生品，据一些专家的估值，它可能就会达到上亿美元。他们交给了绒德克玩具有限公司制作，绒德克将业务全部外包给了我们。” “这么多？”几个领导诧异了，现在中国也有一些玩具，好一点的几块钱，普通的几毛钱，还有几分钱一个的小玩具。上亿美元，得卖多少玩具？ 沾到美元就更说不清楚了。 就像两伊战争，伊拉克对华的全部军购不过四十亿美元，还有伊朗的一些订单……至于这样做好不好，各个军工企业都要倒闭关门了，谁还管得了那么多。就是这些订单，生生将大半军工企业从悬崖边拉了回来，说句严重的，若是没有两伊的订单，可能歼2o最少得推迟五到十年才能出现。 刘向忠也隐隐听到一些内幕的消息，他叹息道：“各位领导，不仅玩具衍生品，仅是这部电影从制作到宣，可能就需要一亿多美元。” 中国这几年展势头比较好，但扪心自问，两国差距太大。 “刘先生，你是说你们公司未来能挣到一亿美元的外汇？”另一个领导激动得说话都不利索。 刘向忠也不隐瞒，说：“仅是这项业务，不能。虽然它可能价值一亿美元，但两大影业公司的分成，各个承销商的分成，绒德克公司的分成，关税，运输成本，等等，到我们手里不过三四千万美元。” 李默还可以这么做，打压绒德克的利润空间，将利润转移到宜乐公司。但不能这么做，宜乐公司未来还打算承包美国甚至其他国家的玩具公司业务，给绒德克产品的价格与质量，就是外包业务谈判的标准。若是两样价格，绒德克公司的人也不乐意了，必须做到不偏不倚。 “那也不错了。” “未来应当能让市里满意吧，不仅是这笔业务，还有其他的业务。若是我们搭成协议，你们可以派两个领导，与我一道去绒德克公司考察。” “咦，刘先生，你说得见外了，我们那能干涉你们的经营？” “秦主任，我们老板是一个极其爱国的人，国家给了外资种种优惠政策，但他不想占国家的便宜。我临行前，他提出一个请求，只要贵市拿出一百亩耕地，在其他方面也进行扶持，他愿意拿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交与贵市，让这个公司成为一家合资企业。” 几个领导一起面面相觑，不是生气，而是怀疑天下掉下一块金砖，砸在他们脑袋上。(未完待续。) 第193章 归（中） 可以算一笔账，八百万美元，近官方汇率是两千五百多万，这个汇率，没有那个领导当真。事实等李默的钱七月汇过来时，汇率已经调到1：3.6435，八月份又调到了一比三点七几。 但就是这个汇率，各个领导仍没有当真，因为黑市汇率都达到了一比六点几，他们更不是傻子，最少是一比四吧，抛去那个准备的贷款不算，这个香江人或者是他背后的老板，实际投资也在三千万以上，等于是一百亩工业用地，价值是一千五百万。 魔都现在的工业用地一亩能有十五万吗？ 特区也没有这么贵！ 确实，若真的计算实际价值，李默吃了大亏，即便放在二十年后，那时魔都的地贵了起来，可这是86年，二十年的利息得多少钱？将这个计算上去，即便二十年后，宜乐玩具公司也能正大光明的吼出来，我们没有占国家的便宜。 当然，不是占便宜，而是李默需要市政府参与进去……怎么让他们参与进去，得找理由，工业用地就是理由。这中间的弯弯绕绕，连刘向忠都没有弄明白，还以为小老板爱国，很爱国。 不对……秦主任忽然问：“你们想要哪里的地？” 魔都是占了大便宜，可这个香江人若是要市区的地，那就不好办了。 刘向忠努了努嘴，孙红旗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魔都地图。 这两人是李默让他们回来的，从谈判时就要跟进，并且一步步地将他们推向前台。 刘向忠在桌子上摊开地图，指着东面的一片区域：“各位领导，我打算在这一带选一个区域做为公司的厂房区，应当不为难吧。” “不为难，不为难，”几个领导一起点着头说。 他们又对视一眼，若此，市政府岂不是要占大便宜，不说以地入股，这个香江商人若真的将这么多外资带进来，要求市政府无偿给工业用地，市政府也会同意的。 秦主任忽然想起来了，问：“你们叫什么基金来着？” “唐风，唐朝的唐。” “难怪，难怪，你们真是爱国商人。”秦主任站起来紧握刘向忠的手说。 “各位领导，我们的老板爱国心，勿用置疑，你们不知道，他聘请我的时候，故意用一个洋鬼子来考验我们……”刘向忠简略地将李默招聘他们的情形说了说，不过没有说出李默名字。 一个香江商人如此爱国……几个领导一起羞愧了。 刘向忠说了这个，余下不用多解释了，不是天上掉金砖，而是老板爱国，这才有意地让利于国家。 “不过我们老板提出了几个要求。” “请说，请说。” “第一是请政府负责好拆迁与补偿事宜，尽量不要与百姓发生冲突，另外，我们将额外拿出两百万元，亲自发给每一户占地的百姓手中。” “哇……好的，好的。”秦主任肃然起敬地说。 然后他在脑海里努力地回想，香江那一个红色商人有如此菩萨心肠。 “第二政府必须负责好五通一平。” 五通一平，通电，通水，通路，通排水，通讯，平整土地。 秦主任说：“不用你们说，我们也会替你们做到。” “第三，平时我们不需要享受多少优惠服务，但在临时业务繁忙时，必须保证我们的工业用电。” 工业用电是以后的一个老大难问题，一直到新世纪初都没有得到很好解决，甚至越来越紧张，直到三峡等水利等工程崛起，工业用电才渐渐化解。因此几十年间，出现了大量的火力发电站，然后……雾霾，雾霾问题还有很多，北方人过冬，要暖气，好了，增加雾霾了，享受了温暖，就不能享受呼吸……还有汽车的尾气，三化的油不合格，为什么不合格呢，一是他们做得确实不好，黑幕重重，二因为国力原因，他们确实买不到优质的石油……以及大炼钢铁等等。去工业化肯定不行的，得从源头解决这些问题，包括大力研发治理雾霾的技术。但这不是李默所关心的…… 刘向忠又解释了一下公司未来的情况。 未来公司对质量要求比较高，这意味着产品价格也会很高，在国内，未必能有多少市场，主要的业务还是以代工为主。 代工则意味着业务有些不稳定，忙起来能忙得天昏地暗，工人日夜不停地加班，闲起来，可能许多工人都没有活做。 几个领导听了很高兴，代工好啊。 代工才能挣外汇。 秦主任立即说：“刘先生，你放心，若是你们业务繁忙时，可以预先打电话给我们，我们会派人关注你们的供电情况，再说，还有市政府的三成股份。” 不管了，有便宜，得替市政府将便宜占下来，顶多他们的老板来了，市政府表示一下感谢。 “第四，虽是合资，请市政府不得干涉我们的管理、经营、运行与销售，当然，我们也会让市政府派驻一名会计，监督我们公司的账目与经营情况。” “这个可以，”秦主任想都没有想就答道，反正便宜等于是白捡来的，真的让人家不痛快了，成为独资，市政府凭什么干涉人家，还不是巴不得地请他们入驻魔都。 “第五，我们拥有招工自由权，市政府也不得干涉。” “这个也可以。” 秦主任做梦也没有想到，宜乐公司未来七成工人将会从外地招募过来…… “第六，请市政府从各大高校里选拨四十名大学毕业生，必须是优秀的大学毕业生，加入我们公司。我们再将他们带到美国的绒德克公司进行一段时间实习，等新工厂成立后，让他们回来，再从绒德克公司聘请一些优秀的技术人才，一边负责工厂生产，一边对他们指导，以便让他们成为以后的公司骨干人才。” 中国教育，中小学还略有些争议，大学……争气的在大学确实学到很多知识，不争气的，一半人大学生涯就是混过来的。 就是这些混过来的大学生，在八十年代仍是香饽饽。如果市政府不配合的话，刘向忠拿着公司的大牌子去各大学招聘，未必能招到什么人，即便招到了，也多是歪瓜裂枣，政策也不准许他这么做。 秦主任略一沉吟，问：“什么待遇？” “工资应当不高，实习时大约在三百到五百元，竞争也惨酷，若是不努力，公司甚至能将他们开除。不过度过了实习期，能正式领手，最低工资不会低于五百元，甚至有公司的股份分红。” “股份分红？” 刘向忠略略讲了一下，然后说：“有的人若是有能力的话，工作又认真，得到公司的认同，每月工资能有好几千块钱。” 好几千块钱？秦主任眉毛跳了跳，刘向忠看着他的表情，立即说：“总之，自己必须得努力，必须得有能力，这一条必须讲清楚，想混日子的，就不要来了，来了多半也会被开除。不想混日子的，在公司则是前途无量。至于原因，若是有领导随我去了美国后，就会知道了。” “你们与那个绒德克公司……” “我们老板在里面也注资了一些资金，虽是两家人，但关系很亲密。” “那也不成问题，”秦主任说，虽不是铁饭碗，但工资高啊，再说还有出国实习的机会，应当有大学生心动的。他想了想说：“我们能不能先去绒德克公司看一看。” 刘向忠与他幕后的老板太爱国了，爱得几个领导都不大相信。是真的，那是魔都的幸事，是假的，遇到了一个骗子，魔都会闹出一个大大的笑话，自己这几个人，官也做到头了。 “好，你们选派两三个领导，再带上一名翻译，明天我们就动身。”刘向忠表示理解。 第二天，一行人上了飞机。 秦主任看着孙红旗与黄泰任：“刘先生，他们是……” “他们是我们老板选派的人才，未来将会担任新公司的CEO。” “CEO？” “总裁，总经理，也就是你们工厂的D委书记兼厂长。” “有点年青……” “秦主任，我说美国一个人，比尔盖茨，他二十岁开始创业，成立一家公司，今年才三十一岁，但已经将这家公司带领成为一家价值十一亿美元的上市公司。” 十一亿美元？秦主任又被震住了，中国军企在两伊战争中发了一笔小财，但最多时，一年的销售额不过十亿美元，不是卖给一个国家的，是卖给了两个“伊”的总额，就是这样，许多人心中十分惭愧，就像做贼一般。 “另外，我们还会派有过来协助，包括我……”刘向忠说道。但开始时，两人肯定有些磕磕碰碰的，不过李默说得很清楚，今年宜乐公司的业务不是很多，就看那部动画短片能替公司带来多少订单了，不怕两个人碰，一边碰着，一边就能迅速成长了。刘向忠也能理解，这就是自己人了，有反骨仔但反骨仔终是不多的，是自己人，以后则能放心的使用。 “原来是这样……”秦主任又瞥了两人一眼，心想，难道这两人是刘向忠幕后老板的亲戚。他又问道：“你们老板是谁？” “他在学习。” “他还在学习啊，难怪太祖说，活到老学到老，佩服佩服。”秦主任正襟危坐地说。 孙红旗与黄泰任两人先是愕然，然后差一点想爆笑，不能笑的，只能使劲地憋着。(未完待续。) 第194章 归（下） 刘向忠先将他们带到爱奥工作室……这个工作室传到国内后，许多人嫌它仍有点怮口，半搞笑的改成了宜玩工作室。至于宜丽服饰公司，则被称为绮丽服饰公司。 小十四爆掉了正姨，成功上位，李默居然默认了，并且认真地改掉了中文商标。 小十四也不是小十四，李默先让两家基金对这个工作室交叉持股，再将自己的哪些动画权益，一起交给了这个工作室。拥了这么多动画的权益，即便是一个皮包公司，也会发展成庞然大物。 现在它规模还是很小，只在洛杉矶一栋写字楼上，租了几套办公室，余下什么都没有了。 刘向忠耐心地讲解了它的前景，还将哪里注册后的动画拿给几位领导看。 他还举了一个例子，就是前几年在中国很火的《铁臂阿童木》，它的衍生品最少有几千万美元，这是十几年前的，若是放在现在的物价，最少能达到一亿多美元。 当然，中国的，一毛钱也休想拿到手…… 其实就是在中国，若是将盗版的各种衍生品算上，也是一个比较吓人的数字。 这些动画中，有的动画价值不亚于《铁臂阿童木》，即便不如，不是一部，是许多部。 三个领导不是普通人，略一解释，也就明白了，秦主任说：“这个爱奥工作室……” “我们老板也注资进来了。” 什么也不要说了，秦主任紧紧握住刘向忠的手不放。 刘向忠又将他们带到了绒德克玩具公司，这家玩具公司不算大公司，但也不小。公司是次要的，主要是让三个领导看绒德克与两大影业公司签订的合同，与宜乐公司签订的合同，不过现在不叫宜乐公司，而是叫唐风基金公司，随着宜乐公司投入生产，这份合同还要做重新修改。反正是左手与右手的关系，怎么修改都行…… 接着刘向忠又将他们带到了皮克斯工作室，那部动画的画稿绘好了，正在进行电脑后期加工，也就是说，能播放了。 看完了，几个领导笑得气都透不过来，秦主任不停地说：“太损了，太损了。” 刘向忠也在笑，笑后说：“宜乐公司先行代工的，除了绒德克正在生产的一些产品外，第一个主打产品就是它，随后才是哪些恐龙。” 一旦绒德克老公司打包卖掉，原来的各个品牌产品，除了一些受欢迎的还保留着外，余下不会再生产了。但这个，刘向忠也没有必要解释。 秦主任眼睛放着光亮。 能让自己都乐得合不拢嘴，况且是其他人。 别看这个公司还没有成立，一旦成立，全身会放金光啊。 他认真地说道：“刘先生，还需要我们市政府提供什么帮助？” 还需要什么帮助呢？刘向忠心想。实际外资到了中国来，若是不知足，那真没天理了。 要么帮助……那就是外汇。 即便汇率贬到了一比三点几，刘向忠仍认为人民币过于坚挺。不过他们是“创汇”单位，还有一系列的外汇补贴，实际比例不是一比三点几，而是一比四点几，不是八十年代初的一比二点几，也有了一定的竞争力。 这指的不是人力成本，而是原材料采购成本。 就像哪些恐龙，未来的主打产品无外乎是布绒产品，木质产品，陶瓷产品，塑料产品，有机塑料与石膏结合的产品，还有金属电子产品。 有些电子原材料恐怕得从外国进口了，还有就是各种油漆与颜料，不知道国内产品合不合格，塑料也是如此，不过从外国进口的比例不会多，毕竟还有一个关税。 余下的有一小部分会在自己工厂里生产，这部分占据的比例极小，大多数还需从国内采购，人民币坚挺的话，也会造成成本比较高，不利于出口。 这是直接的产品，还有间接的衍生品，比如印有侏罗纪公园各个图案的笔、文具盒、书包、笔记本、T恤、茶杯等等。有的是直接授权，什么也不管，有的可以将业务接过来，在国内找厂家代工，然后交给各生产商或代销商对外销售。 这些，同样，刘向忠不希望人民币太过坚挺。 不过人民币的汇率，不是魔都领导能说的算。 还有什么呢？ 刘向忠想了想说：“若有，就是希望在接到业务时，市政府给拨放一批短期贷款，虽然数量比较大，但偿还起来会很快，短则两三个月，长则半年。” “没问题。” 一行人又飞回魔都。 秦主任一边派人带着刘向忠于实地考察选址，一边向市里反映。 文宗书记看着秦主任，笑了笑说：“不要大惊小怪，他们的老板爱国很正常。” “文书记，你知道他们的老板？” “我原来也不知道，中央打来电话了，我才知道的。”文宗想到这件事的真相时，他也啼笑皆非。 李默有多少财产呢，因为他用许多基金公司交叉持股，真没办法搞清楚。特别是李默去了美国后，认识了一大群资本家，有微软的人，有好莱坞的人，还有乔布斯，又有了一个思科，因为刘向忠的出现，甚至有人怀疑有香江人进入。 但有一条，李默在这几个基金里持的是大头股份。 这家玩具公司，大股东一定是李默，至于有没有其他的股东，有哪些股东，占据多少，除非强行派公安机关审讯，不然谁都弄不清楚。但李默没有犯法，公安机关有什么权利审讯他？ 大股东是李默，以他六道古怪的试题也能看出他的爱国心，对魔都对国家做出一些让步，都能理解了。 李默有多少财产呢？ 小说带来的各项收入。 投资微软带来的回报。 还有李默似乎利用广场协议发了一笔财，现在又带着一群人，至少微软的人与乔布斯是插进去了，在进行第二项投资，获利好像不菲。 但就是这笔收入，最是糊里糊涂，外面的人没办法估算他的财产，清楚的，就是微软的股份。 由于大部分流通股控制在李默手中，微软股份涨得厉害，直接导致微软市值到了六月份，达到了十一亿。 仅是这批股份，李默身家正式进入亿万富翁行列。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投资，有实业的投资，电影的投资，还有一些资金进入风险投资，因此李默现在的资产，可能超过了一亿五千万……是美元！想想自己为了改造魔都市政，几乎钻到泥眼里找钱。但这个小孩子，只是飞了几趟美国，这么多钱就挣来了。 并且小说在照样写，学习也没有耽搁。 如果不是上面关照着，文书记都想亲自前去晚省，让李默做自己的财政顾问，管李默有多大，真以为美国钱好挣啊！ “他们老板是什么样的人？” “秦主任，你就不要问了，总之，我知道这个老板，上面也知道这个老板。至于他的爱国心，更不用质疑。” 秦主任有些蒙，什么老板哉，难道连名字也不能说？ 文书记自己也笑了起来，想一想国内出现了一个一亿五千万的富翁，折成人民币是五亿多，还是一个十几岁的青少年，反正青年算不上，又是在美国挣的钱，挣的又全是干净钱，并且这个钱每年像翻雪球一般，成倍成倍地滚，估计一群老领导也抓破了头皮，不知如何处理。 真让他猜对了，紫阳真人曾在内部一次交谈中，说过一句话，给这个小家伙一个杠杆，他能撬起整个地球。那个四百万曾经让许多老领导烦恼了许久，才过了几年，财富已经膨胀到了一亿多万。 虽然想起来让人好笑，又不得不佩服，不过有的老领导也是一愁莫展，一亿多万美元的富翁都出来了，那这个政策如何调整？不能真的走资本主义哉。至少总设计师为李默多抽了十几包香烟…… 秦主任一头雾水。 “秦主任，你什么也不要问，他是小雁子归来，第一次回家，还是直奔我们魔都来的，千万不要让他失望。若是让他满意，不出意外，未来会有更多的资金涌入我们魔都，不是八百万，甚至是八千万。” “八千万？”秦主任吐了吐舌头。 八千万不是人民币，是美金，想一想文宗花了数年时间，对魔都进行了手术刀式的改革，从地铁到大桥，从河流到码头，从机场到通讯，又排除到道路，所花的钱不过三十亿美元。 秦主任下去，老板是谁，他不清楚，但反正上面知道，这个老板并且让上面很放心就是了。 于是他大献殷勤。 刘向忠指着前面的土地说：“就是这里吧。” “这里有点偏了吧。”秦主任不好意思地说，这可是十几万一亩的地皮，在这一带，一亩地能值十几万块钱吗？ 按照刘向忠的意思最好放在外滩的斜对面，李默没有同意，未来外滩对面是什么？建了，也得给你拆了。因此选址往上流拉，生生拉到了闵行区斜对面，在86年，这里依然是很荒凉，除了农村就是农村，要么就是几家不起眼的工厂。倒是对面闵行区十分热闹，陆续出现了许多企业。 “工厂不是商店，非是在繁华地带，它首要条件就是交通。放在这里，有黄埔江之便，一个水运就会节约许多成本。” “刘先生，你真有眼光。” “秦主任，你这两天似乎有点不对啊。” “有不对吗，有吗？” 他越说没有，刘向忠与孙红旗、黄泰任越感到他不对…… 秦主任没有感到他们三人眼里的古怪，脑海里又在琢磨，他们这个老板究竟是谁？书记还说了一句更古怪的话，小雁子回来了，拥有这么多财富的人，一定都是老家伙了，用小雁子不妥吧？(未完待续。) 第195章 落伍 黄泰任的老爸黄岗正在家里就着猪头肉喝老酒。 他是一个厂的D委书记，厂也不算小，两百来号员工，效益也就那样，不赚也不亏……这还算是好的，不少国企已经大幅度亏本了，若不是国家不停地输血，能有大半国企立即倒掉。 身为一把手，老婆也是小领导，两人工资都比较高，有点小外路财，不过就这个厂子，除非胆子肥到什么后果都不管的地步，否则外路财也来得有限。再说他才升上来时间也不长，李默看简历时还是车间主任呢，更没有那胆子。若不是李默支持，他连儿子出国留学的花费，都供不起。 还有儿子…… 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大女儿嫁人了，还有一个小儿子。 不过大儿子出国留学了，等于了了他一桩心愿。 正在他哼着小曲喝着老酒时，黄泰任风尘朴朴地回来。 “小任，你怎么回来了？”黄岗惊讶地放下酒杯问，黄泰任母亲也担心地看着儿子。 “爸，妈，我也参加工作了。” “什么工作，你不好好读书，工什么作！” “读书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有一份好工作？” “那不同，你在外国毕业了，才有好工作。” “什么样叫好工作，能让我当市长吗？” “最少是一个大厂的干部。” “我现在就当了一个大厂的CEO，算不算是好工作？” 究竟谁来当宜乐公司的CEO，李默还没有决定，他让刘向忠与布雷迪替他留心着，若是区别不大，让他们两人自己做决定。即便是副总裁，工资分成奖金都一样，有工作，让他们两人协商。 毕竟这个年龄确实有点儿小问题。 黄泰任与孙红旗都有点跃跃欲试，实际李默都做好了他们撞得鼻青脸肿的准备。但撞着撞着，两人就渐渐上路了。 明年新厂成立后，李默从他们中间择出一人，担任新公司的CEO，都能说是CEO。 “什么厂。” “不是厂，是公司，知道其中的区别吗？” “咦，看样子你比我还有本事了。” “不敢，不敢，不过我管的人比你管得多。” “有多少人？” “第一批大约是三百多人，明年可能扩招成五六百人，比你多吧。” “那个小孩办的公司？” “什么小孩，人家是小孩吗，那叫小青年，不知是多少美国青年崇拜的偶像。不但青年崇拜他，就是哪些亿万富翁，对他也是言听计从。爸，你有那能力吗？” “我比他岁数大！” “好吧，你比他大，这个新公司可能不是他一个人办的，还有一些外国人。”黄泰任不确定地说。 真正知道内情的只有郝立克一个人，这也是李默反复观察郝立克的原因。 其他人，包括刘向忠在内，皆有点搞不清楚，当然，他们也不会问的，这是最简单的职业操守。 郝立克同样不会说的，除非FBI强行将他绑架过去，严刑审讯，可审完了怎么办？难道对郝立克来一个毁尸灭迹？想多了！ 即便这样，随着李默手中可用的人才越来越多，进一步交叉持股，有可能连郝立克最后都弄不清楚了。 “还有外国人，难怪他敢进入中国。” “为什么不敢，人家挣的是正宗的外国钱，带回来的是外汇，不能说外资，最少能说是港资吧。” “他不怕人说他搞资本主义？” “爸，你还指望回到十几年前啊？真回到以前，你日子也不好过。” “可是学业啊……”黄岗还是惋惜地说，从开始时，他的想法就是借助李默的钱，将书读完，文凭拿到手，也不是留在美国，而是回中国，吃公家饭，不管厂子倒不倒，最少以后国家会继续安排工作……这时，九成九的人都是这想法。 “爸，你不要懊悔，我算我的收入给你听。” “我忘了，他们给你多少工资？” “每月保底工资一千块钱。” “乖乖冬冬，”黄岗举着酒杯，生生地将酒杯愣在半空里。 “这是保底工资，还有股份分红，才开始是百分之一的分红，若是我做得好，能涨到百分之二的分红。” “分红会是多少？” “今年就这样了，是以磨砺磨合为主，明年就必须要进入正轨。据我们的计划，明年最低营收不会低于两千万美元，因为是外资，税比较低，可能净收入在五百万美元左右吧，拿掉市里面的三成，还有三百五十万，除一百，就是我的分红收入，可能会多一点，可能会少一点，大约就是这样。” “卟，”黄岗一口老酒全部喷出来，喷在菜上。 黄泰任老妈愤怒地说：“你是喝酒呢，还是恶心人呢，这菜别人怎么吃啊。” “孩子他妈，小任说他的老板以后一年会给他发多少来着，我来算算，三万五千美元，汇率……小任，我脑子有些不好使了，你替我算算。” “十二万几千块钱，加上工资，十三万多点，多吗？” 这么大的公司，如果效益也不错的话，放在美国，CEO的年薪低于十万美元，谈都不要谈，十万美元，还要搭上配股。 不过这是在中国，不是在美国，他们心中都很感激。再说，两边物价也不一样，在中国十多万人民币，可真的能当钱用。 包括他打电话给留下的同学，听后都嗷嗷大叫，周国庆更是捶胸顿足，在电话里说，我还泡个鬼的美国妞啊。其实不久后也有外资请了中国人担任亚太分区CEO，工资开得更高，但这能比较吗？再说整个中国能有多少人担任着外资的CEO？ “小任，你块头小，能不能夯得住？”黄泰任老妈担心地说。 黄泰任小时候的名字就叫小人，因为在胎盘里发育不良，出生时很小，医生都以为他活不长，但没有想到，不但活了下来，以后还活得活蹦乱跳的，小人这个名字也难听，改成了小任。就是他块头一直比较小……李默无所谓，这是找管理人才的，不是找体育健将。 “还行吧。” “不对啊，你们老板是抢钱啊？不然怎么给你们发这么高的工资？” “爸，你落伍了……真的落伍了。”黄泰任忽然明悟地想到。 为什么能给这么高的工资，小老板有足够的创意，支持着公司的利润。也不仅是创意，未来公司会拿出许多股份分红，发放给各个骨干与工人，这样大家全部有了积极性，而非是像国企哪样，死气沉沉地混日子。自负盈亏，也逼得大家自找出路。再看看老爸，身为一个厂的一把手，除了每天开会喊口号，巴结上司，余下除了喝小酒之外，还做了什么？ 恭喜，他有了第一步的认识。 民企活力肯定有了，不过放在中国这种法律政策都不健全的环境下，加上一些官员贪污腐化，吃喝卡拿，导致许多民营走上歪路子，有的民企胆子小，不敢走歪路子，也想办法偷机取巧，或者目光短视，只想着赚快钱。 确实民企盘活了后来的中国经济，可除了极少数眼光长远的民企，大多数民企迅速地倒掉，或者老板琅铛入狱。 眼光短浅了，不能推动中国科技的发展。 于是国企又再度成为主角，不过有了民企与外企的搅动，虽然各个国企黑幕重重，至少不会像以前那么呆板混日子。包括折省与苏省，也因为这一点，折省后来被苏省反超，并迅速远远地甩在后面。 何谓真正的眼光，一不能违法犯纪，不是不清算，是未到清算的时候。二要重视研发，那怕是玩具这种低科技产品，也要研发，包括对新材料新技术的使用，这样才不能被淘汰。 李默对此十分重视，绒德克保留了大量设计人才，未来宜乐也会建立一个研发中心。 尽量地共赢，吃独食的，在美国哪边不行，在中国更不行。 还有传说中的王子们，若是来了……李默暂时也没有想好怎么办。 最后就是李默所说的，尽量地不要碰军事、以及核心能源以及其他要害部门，卷得深了，最终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如何经营管理，更不用说了。 黄泰任没有先知先觉，他能发现国企的呆板与不思进取，已经很不错了。 他在家逗留了两天，迅速返回去。这一回黄岗再也没有说什么，他被儿子的一万月薪弄得几宿没有合上眼睛。 接下来黄泰任还有许多任务。 他与孙红旗二人将带着从魔都各个大学里挑选出来的毕业生，前去绒德克，让这些大学生实习，观摩，同时三方，黄孙二人、这些大学生、绒德克未来派向魔都的技术员，相互磨合。骨干磨合好了，框架也就搭起来了。 此外，到了八月初，他们二人还要从洛杉矶将那几十名留学生接过来，培养他们的动手能力，除此之外，两人还要负责适度地“洗脑”，尽量地不要让这些留学生以后逃掉，这个过程，也是在培养他们领导能力的过程。 黄孙二人带着几十名大学生去美国，李默在领成绩单。 “奖状？”李默看中手中的奖状愣了一下。 黄老师说：“你因病缺了二十几天的课，但成绩你还赶了上来，所以我们决定给你颁发一张奖状。” “黄老师，我老爸若是看到这张奖状，他肯定开心死了。” “努力学习，争取下半年再拿一张奖状。” 下半年再拿奖状？ 李默可没有想过。 郭紫蓉低声说：“李默，你真厉害。” 廖全宝看不下去，扬了扬他手中的奖状，意思，你那张奖状是水货，是靠同情才拿到的，我这张才是行货！ 李默懒得睬他，这家伙越来越二了，不是班长，而是成了班里最讨人嫌的“大人物”，除了他几个死党，余下的同学都对他敬而远之。 他拈了拈这张奖状，这是他在高中时期拿到的唯一一张奖状了，前世他也没有拿到过，应当说，它多少还有一些纪念意义。 领完成绩单，各回各家，还有一年，那可能是决定一生命运的时光……(未完待续。) 第196章 迷茫 刘向忠打电话过来。 合同签好了，布雷迪也亲自赶到魔都，除了李默一些建议外，余下的全部得设计规划。 这也要一段时间。 谁知道魔都政府比他们还要急，都开始五通一平。 刘向忠打电话向李默要钱，最少得有一部分钱到账，不然面对人家的热情，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好的。”李默听到情况后，立即反应过来，可能魔都高层知道公司与自己关系，是放心了，才提前五通一平，李默也不解释，简短地说了两个字，挂了电话。 李默又打电话给博德，让他带着操盘手，去日本抛出一笔股票，不然李默手中也没有这么多现金。 一天后，博德就打电话过来说：“李，BOSS，你真厉害。” “怎么啦？” 博德抛了一笔近六百万美元的股票，仅仅四个来月，就获得了36%的回报。 李默听了笑笑，这几年日本，仅是普通股市都涨了三倍，就不要说房地产股票了，四个多月，才获得36%的回报，太正常不过。但还不止，除了股市上的斩获外，还有日元的斩获，李默带着资金进入日本股市，美元与日元的汇率是1：176，现在套现出来的比例是1：155，后面还有尾数，那无所谓了，仅是差率又使他赚得14%的回报。扣除各种税务后，不足六百万美元，生生变成了九百一十万美元。 还有，微软的股份如今每股涨到了四十多美元…… 博德在电话哪头，满满的敬仰之语，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用中国的话来说，叫佩服得五体投地。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我懂，这笔投资大约到明年秋天，也可能到冬天，第一笔投资结束，我看情况决定是否进行第二笔投资，到时候我会给你们一笔大大的奖金。” “谢过BOSS，为什么到明年冬天结束呢？” “这叫吹气球，吹得越来越大，会有什么后果，啪！” “是的，日本股市确实太不正常了。” “你将八百万美元打到唐风基金账号上，余下的注入你们公司账上。” 李默又打电话给郝立克：“郝立克，答应米高梅吧。” 去年BBC状告李默侵权，有三种情况，李默彻底被压下去，这本书被封杀。李默妥协，做出不菲的让步，这种情况也是BBC最想要的情况。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李默做出反击。 其实只要李默一反击，就是口水官司。 打起官司，这本书不能发行，相关的合同也不能再谈了。 不过打听到李默手中的财富，又看到几大公司在后面撑腰，都知道了结果。 从那时起，其他地区的各家出版社就与郝立克眉来眼去地联系，我们不签合同，搭成口头协议，不违反法律吧？ 口头协议说好了，各家出版社就派出大量人手暗中翻译，得趁这个官司的东风还没有平息下去，立即发行。 正好李默非要BBC做出郑重道歉，又将官司生生拖了好几个月，人多力量大，官司结束，大半公司都将这本书翻译好了。随后立即排版印刷发行…… 美国这边卖得火，欧洲哪边也卖得火。 几大影业公司又垂涎三尺，李默直接拒绝了派拉蒙与环球，你们那个才是大家伙，不要太贪心好不好？ 华纳兄弟呢，李默承诺了，以后会给他们回报。 不仅是这几部小说，那么多动画大片呢。 余下几家公司，米高梅出的价格最好，而且看到《侏罗纪公园》如此之火，他们心中也后悔啊，一下子出了两百万美元的高价。估计他们看到公司效益越来越差，想博一把。 可是李默有点不大情愿。 提到了米高梅，会想到《乱世佳人》，007，猫和老鼠。 事实上经过了解，李默才知道如今米高梅是日暮西山，因为经营渠道单一，米高梅成了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这部电影交给他们，李默有点不放心。 李默又在电话里说：“但他们想拍这部电影，得接受我几个条件，尽量地不要在宗教题材上纠缠。” 他隐约记得前世这部电影在拍摄过程中，引来许多天主教团体的反对。这是李默还小的，天主教现在也变得温和，正好两国关系不差，实在对李默发作不得。否则作为一个中国人，又写了他们不好，同样会用唾沫将李默活活淹死。 “尽量请一个擅长拍惊悚悬疑题材的大师来拍这部片子，主角必须是一个老戏骨。” 前世主角是著名影帝汤姆·汉克斯扮演的，汉克斯现在才是一个刚三十岁的小帅哥，演主角那是不像了。至于那一个演员适合，李默只记得一些八十年代大卖的电影名字，对这时候的演员，真的不熟悉。 李默又说：“不要以为这部电影对技术要求不高，想要拍出那个味，也要舍得本钱，最好到一些相关的实地取景，因此预算也不能少。对他们说，制片预算不得低于三千万，若是不够，我来掏腰包，如果办不到，就不要接这部片子。此外，不要急着立项，拖到明年也可以，保持上映时间是在后年的暑期档，一是避开侏罗纪公园的冲击，在它上映期间，谁碰到谁会死……二是随着侏罗纪公园大热，也会带着这本书卖得更火。” 这不用多解释了，雪国列车还好一点，达芬奇密码出版后，不但这本书卖得火，连带着前两本书也跟着再度畅销。 “最后一个要求，也是我对他们的帮助，不久，我去美国，会带着一个大约的剧本给他们。” 也不是李默小心与瞧不起米高梅，这真是一部大IP，在2006年上映时，以七亿多美元的全球票房力压冰河世纪、007、博物馆之夜、汽车总动员、X战警、碟中碟、超人归来等大片，排在全球票房榜第二位。 与这些大片相比，它的成本是多少？ 李默又说道：“若是谈好了，你与华纳兄弟再签合同，将两百万美元打给他们。” 说这话的背景，是李默将几部小说所有权益，一起转让给了爱奥工作室，还是左手与右手的关系，省得郝立克为了合同飞来飞去。 其次按照华纳兄弟的预算，五百万美元用来拍摄，五百万美元用来后期制作，李默按合同必须支付两百万美元，后期制作时，再支付两百万美元。不过这部电影不是放在后年上映，而是争取在侏罗纪公园上映前上映，否则同样会死得更惨。抢的时间不多，抢三周，三周过后，那就要赌了，说不定会让侏罗纪公园一下子压死，说不定沾着李默的光，还能让它来一个逆增长。不但这部电影，其他电影也要关注着侏罗纪公园的档期，尽量地避开它。这是一亿多美元的怪兽，谁也惹不起。 但李默估计以老卡的性格，一千万美元根本不够，说不定仅是制作成本，就能花上一千万美元，李默在账上刻意留下近两百万美元，等着他挥霍。 华纳公司眼下还不知道这个主是什么德性…… 李默放下了电话，这时候他意识到，尽管自己放权，但随着摊子越来越大，事儿也越来越多了。 先快活一段时间再说吧。 李默心想到，随后带着魔都译文出版社出版的《侏罗纪公园》上了长途汽车。 他先翻了翻印数，是五万册。 不算太多，不是太多，而是多数人不愿意买正版书，嫌贵。 但随着盗版录像带涌到中国，这本书会大火，更火的会是盗版书…… 翻了翻，扉页上还是原著上几年前李默戴着眼镜的照片，接着是一些媒体对李默这本书的评价，它们就是广告了。 随后是文字，李默看了看，然后有些羞愧，不愧是老牌出版社，翻译的文字十分优美，让他自己来写，也未必写得出这种效果。 虽然给钱不多，凭着人家用心的份上，也值。 李默回到家……还没有到家，先是到了于庄，于青梅从家时走出来，远远地喊了一声。 李默站住问：“青梅，你怎么回来了？” “李默，我听你的话，考师范中专，没有考上。” “你考了多少分，差了多少分？” 于青梅将分数报出，差的不是太多，19分，当然，也不算太少，往往三四分就要命了，况且是十九分。 “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辍学，上班去。” 你能上班么，一上班，又回到前世的命运了。 李默想了想：“真不行，复读吧，继续考师范中专。” 为什么说这话呢，明年87年，以她的分数考高中没问题的，关健考了高中后，得考大学。90年的大学好考吗？一样的难考！想考，以她的基础复读再复读，有两个可能，一个可能91或92年能考中，第二个可能，连续复读两年考不上，似乎93后录取率大幅度提高，关健她能拖到93年吗？就是拖，考灰了心，也考不好了。 考不中，还是去上班。 考中了，也是一个不入流的大学。 要命的是这一拖，得拖到95、96、97年才大学毕业，这时候大学生已经不值钱了，又是不入流的大学，有多惨，自己是知道的。 这时候于青梅眼睛有些迷茫，若是前世，没得比较，上班也还好吧，如今有了大棚蔬菜的比较，上班还不如在家种大棚蔬菜。 她不知道怎么办了。(未完待续。) 第197章 猫（上） 李默微微叹了一口气…… 他看着前方，前方是一片片即将成熟的中稻。不是李广平一家，而是许多家都不种双季稻了。更远处则是一个个静默的村庄，酷热的夏风吹来，碧绿浓荫间现出许多房屋。 几乎家家都盖起了瓦房，还有平房……有的准备盖楼房，六斤家就在准备盖楼房。 还有茅屋，但都是牛棚与猪圈或厨房了。 因为自己的出现，生生将周边地区百姓的发展进程推进了三到四年。 不过前世呢？ 前世自己恐怕也于青梅一样，多次站在村口，看着这片熟悉似乎又陌生的土地，一次又一次地迷茫。 “青梅，继续复读吧，”李默又说了一次：“要相信自己，就像我小时候，用英语写小说……” “你聪明。” “我不是聪明，再聪明，周围连一个教我英语的人都没有，聪明管用吗？与聪明无关，一是我很努力，你小时候也看到我是如何写作与学习的，我身上哪块地方没有被蚊子叮过？冬天来了，每年两只手都在长冻疮，肿得都不能写字。那时还小，因为用食指与中指握笔，中指夹笔的哪块肉都挤变了形，笔一拿在手里，中指就感到痛……” “我也很努力的。” “嗯，我说的一是要努力，二就是要相信自己，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能考好吗？我们班上有一个班长，十分自恋，他认为自己就是天下第一，任何人都不如我，一个班九成的学生都对他憎恶。但他的成绩确实是好，除了中考我难得地压住了他，余下他的成绩总骑在我头上。你这个心态，忽得忽失的，明明能考90分，到时只能考80分。” “相信自己就行了？” “你有没有读过爱迪生小时候的故事，如果不是他老妈相信他，爱迪生如何能成为一位伟大的发明家？我也相信你。对了，开学后，我利用学长的身份，向哪些高一学生讨要他们的初三作业与试卷，还有他们写的复习资料，然后我送到你们学校里。是去年的知识，应当教材变动不大。那么再读一年，肯定能考上。” 反正以她这个成绩与状态，李默是不支持她上高中以后努力考大学。 93年之前，考大学的难度是考师范中专的十倍。 并且在这几年，人才依然短缺，各个小学一大半是民办老师。别看考了师范中专，以后出来还能分配到一个好的小学当老师。再过几年，即便师范中专不取缔，分配的学校也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 至少比在她老爸那个半死不活的水泥厂上班强。 “努力！”李默握了握拳头说。 “我行吗？” “你一定行的。”李默说。 真不行，怎么办？ 自己找点关系了。 但有一个前题，分数不能差得太多，差几分，甚至十几分，都能弄到师范中专去，若是差上四五十分，自己的面子还没有那么大。 “一定要记住我的话。” 李默回家。 不多说，既然那缕青涩的感情成为过往的云烟，就让它彻底散去吧。 否则以自己本来就有点像张无忌那种烂好人的性格，弄不好后面的感情越理越乱……真那样，一点也不好玩。 李默到家，李家养的一只小花狗冲他汪汪地叫。 他对动物的心态，不恨也不爱，没有必要去乱杀生，也没有必要当圣母婊，还有那么多穷人呢，不救人，去救狗，这是道理吗？ 所以他飞起一脚，小花狗吃痛地，跑到边上呜咽起来。 “你踢狗干吗？”李默老妈正在熬猪板油，听到动静出来看，斥责道。 “它叫我呢。” “你不常回家，它哪里认得你？” 李默闻了闻香味，看着锅里，皱起鼻子说：“有口福了。” 他与他老爸一个性子，喜欢吃油渣烧青菜。 还有猫，李默作文里所写的老猫。 这只猫真的有九条命。 因为喜欢偷食，一个村子的人都恨它，李默老妈气极，将它捉住放在蛇皮袋里，丢到镇边上。结果两三天后，它居然奇迹的找回来了。 好吧，它成猫妖怪了，一家人便没有再丢。 容忍了一段时间，又开始偷食了，破圩到来。连鸡都来不及救，况且是一只偷嘴的老猫。 李广平第二次将船划回去时，水已经涨到了屋子的半腰上，还能捞一点财产，没想到这只老猫很聪明地爬到屋顶上，然后跳到水泥船上。 看着这只妖怪猫，李广平委实不喜欢，不过跳上了船，李家一家都是嘴硬心软的人，也不会将它推到水里。 猫随着船来到李潭村。 李默为了将一家人去巢市，将牛都做主便宜卖了，猪也送给了李广龙，谁来管这只偷嘴的老猫。 结果几个月后，李默老妈回家，看到这只猫迎了上来，委屈地喵喵地叫，没有人喂它，只好继续偷嘴了，那能偷多少，瘦得皮包骨头。 李默老妈气不得，笑不得，只好拿来食物喂它。 然后搬到新房子里，这时候李家伙食已经得到改观，它还是偷食吃。 第二年的冬天，也就是前年，老猫可在野外抓老鼠吃，没有想到，踩到了别人捕黄鼠狼的夹子上，将一条腿生生夹断。 若是一般猫，多成会死掉。 第二天，下黄鼠狼夹子的人看到这只猫了，他也没有将猫弄死，将夹子松开，然后没有再管。这只老猫拖着断腿居然爬了回来。 老妈看它可怜，找来两个树棍子，胡乱地将断腿绑上，继续养着。 一段时间，老猫腿伤居然好了，但这只腿肯定瘸掉了，失去了一条腿，再也没有爬上跃下的能力，想偷嘴都偷不起来。 这样好，老妈就继续将它养着。 实际呢，它不偷嘴了，家里老鼠渐渐多了起来，李家还好一点，老鼠多少还害怕猫，余下几户人家老鼠就更加多了。李大申指着它打趣，偷嘴时，人人都恨它，不偷嘴时，又想它有偷嘴的本事。 不过这只猫真的老了，而且破圩那年饿了那么久，又夹断了一条腿，这两次对它也产生了严重的伤害。 虽然李家条件好了……不是李家条件好了，是许多人家条件好了，李家可以光明正大的买鱼买肉回来，当然，也少不了它的食物，可是到了今年，它的皮毛明显没有以前那样光滑。 看着这只猫，李默就想到了两个人。 布雷迪是未断腿之前的老猫，有能力，但比较难以管制。 郝立克则是断腿之后的老猫，能力一般般，又拿着这种超高的薪酬，只有乖乖地听话了。但做为上司，都喜欢断腿后的猫…… 猫看着灶台，喵喵地叫。 “叫什么叫。”李默母亲一声呵斥，老猫吓得逃到了厨房外面。 “小默，前面林村有一个学生考上了清华，县长都开着小轿车来看望他……”李默母亲开始说这个学生家的情况。 这件事李默很清楚。 正是因为这个大学生，前世下半年，李默老爸打李默打得更狠。 这可是一段很不愉快的往事……李默不想提，他说：“县长有没有总统大？” “那不好相比吧。” “妈，我无妨，还有小妹小弟他们呢。不要别人家的孩子，考大学非得考清华，晚省一个省才招几十名学生？不足四十人，一个晚省有多少高中生，余下高中生是不是要去撞墙自杀？考了清大，要发财，好了，商人是受官员管制的，发财又想做官，可不可能？或者反过来，先做官，再发财，做官的怎能发财？那就贪污受贿，早晚送去劳改！” “小默，我不就是说一说吗。” “妈，知足。”李默说了一句，不是李默老妈有这种不好的习惯，这时候一半以上的老妈都有这种不好的习惯，动不动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说严重一点，以至这一代人成长起来，多数人都缺乏自信心。 他跑到前面西瓜田了，不是李广平种的西瓜，而是李大友种的西瓜。 李大友的儿子与李默弟弟一个年龄，还有李默的小老表，也不大了几岁，几个小家伙正好玩在了一起。 西瓜也快下市了，还有一些西瓜未摘下来，李大友便让他的小儿子看西瓜。农村，都正常，李默前世上中学时，一到放假星期天，张黄蟮钓黑鱼甲鱼，养鸭养鹅，样样来，穷啊，能挣一点钱是一点钱。 李默将他的小老表叫到一边问：“小山，我问你一件事。” “大表哥，你问。” “想不想去魔都读书。” “想啊，可我怎么能去魔都上学？” “想不想你姐重新上学，也去魔都上学？” “更想啊。” “你回去后，对你姐说，明年我将你们弄到魔都上学。但她要自学了，不懂的，你教她，不然到时候那么大，上小学二年级才出丑呢。” “大表哥，哪是魔都。” “是魔都，我明年想考魔都大学，还准备在魔都买几套房子，也顺便将你们一起弄到魔都去读书。” “大表哥，这不是买房子，是上学。” “我能找到人，什么时候我说话不算话的？” “那我马上就回去，”小老表激动了，他在上学，他姐却辍了学，他心情也不好。 他匆匆对李默老妈打了一声招呼，回他家。李默老爸不在家，而在替六斤家挑砖头。李默开始做暑假作业，不过心里面琢磨着，如何对母亲开口。老猫跛着腿，跑到他腿边睡觉。不是睡觉，而是它真的老了，没有多少生命力了，也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当然，老了，更妖了，更通人性，喜欢跟人后面跑，包括这个动作……(未完待续。) 第198章 猫（下） 李默想来想去，竟然想到了房子上。 吃过饭，他看到小栓子在塘边钓鱼，走了过去。 小栓子看到他来了，脸上有些讪讪：“小默，我就钓几条小鲫鱼。” 前面池塘归李广平、李大政与李大申三家拥有，先是共同养鱼，后来轮流养鱼，今年轮到李广平家养，钓前面塘的鱼，等于钓李广平家的鱼…… 李默说：“没事，你钓吧。” 塘也不深，就这么大点面积，一年连一千斤鱼都收不到，谁指望着这个钱？ “小默，你明年要考大学了吧？” “嗯。” 小栓子一脸的向往。 “你呢？” “我辍学了，我爸说准备捉一百几十只鸭，让我养老鸭。” 老鸭，就是下蛋的鸭。 “又回到了前世的路子上……”李默心想。 养老鸭也挣不了几个钱，还是李默以前的想法，水面积有限，不适合大规模养鸭养鹅。 随后小栓子就去了京都，替人家装璜，开始时还很好，又谈了一个女朋友，后来结婚了。然而随着三朋四友的交流，沾染了许多不好的习惯，一是酗酒，不要小看了它的危害，李默前世也略有些酗酒的坏毛病，只是不像小栓子那么严重，不过酒喝高了，往往误了许多事，包括说话，无意中也得罪了一些人。 其次赌博，赌技不精，赌得还很厉害。 没有多久，他老婆与他离婚，不过离婚了又去哪里？几年后又复婚了。人一生是要折腾的，但不能在这上面折腾，一折腾，日子更过不好了。 李默有一年回老家过年，都是从小玩得很不错的，说，小栓子，我带你去赌……当然，这样很不好，但他用心却是好的。 那时候他已经不怎么赌了，但在普通的农村，以他的算术能力、记忆力与猜心思的能力，除非有人作弊，否则罕有人是对他的对手。各自赢了几千块钱，能过上一幸福的年了，好回家吧。 小栓子就是不走，李默气得不行，行，那你慢慢赌，我就在边上看热闹，一会儿李默替他赢的钱输得干干净净，小栓子向他借钱。这个钱能借吗？可边上的人都是周边村子里熟悉的人，一起凑热闹让李默借，李默本身是一个拉不下脸的人，就借了。 结果连李默的本钱都输了下去，李默拍拍手说：“好了，我们回家吧。” 他看出一个真相，小栓子无药可医了。事后也没有向小栓子要钱，过了几年，小栓子还了一半钱，反正本钱是还了……那还说什么呢。 前世他们几个差不多大的小时候玩得都不错。 不过这一世，李默拼命地赶……用他的话来说，我的时间比黄金还要宝贵。还有，他也不屑于与一群几岁大的小孩子玩在一起。 因此他与这几个小伙伴都有些生疏。 不仅如此，他也成了这几个小伙伴父母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小栓子虽与他说着话，神色一直很拘束。 正说着，鱼线崩紧了。 “有鱼上钩了。”李默说。 小栓子慢慢地将线拉上来，不是小鲫鱼，而是一条近两斤重的鲢鱼。 “小默，要不要将它放回去？” “放个鬼啊，难得钓上来这条大鱼。” “这样不好吧。” “快放在竹篓里，别让我妈看到。” 小栓子嘴巴张了张，还是听话地将鱼放在竹篓里。 “再钓。” “还钓啊？” “没事，不就是一两条鱼吗。” 小栓子听话地重新将鱼铒放在鱼钩上，又将鱼线扔到塘里。 “放老鸭不是办法啊。” “是啊，我爸还在后面大沟边上搭了一个鸭棚。” “你还怕鬼啊？” “我才不怕鬼呢，是怕狼。” “狼？” “前些天后面有一个村子，一个人在凉床上乘凉，还是大人，半夜里有点冷，他就将被单盖在肚子上。然后觉得有东西拖着他在跑，他醒来后，发现一只狼咬着他的脖子，他想挣扎不管用，整拖一里多路，大约这头狼没力气了，他才挣逃回来，脖子上还咬出几个血洞。若是被单裹着，他都能被咬死。小默，你书看得多，太湖山狼多吗？” “原来是怕狼……”李默笑了笑说，半大不大的，再说这时候还真的有狼。 他前世小时候去梁村，就在二姨夫家，表姐与表哥用虾网张虾子，两人打电筒离开了，二姨夫也不在家，家里就他一个人。后面则梁村的大塘，那个塘不是李庄这个塘，足足六七十亩方圆。有一只狼来到二姨夫家的后面，为什么李默确定是狼呢，因为它眼睛冒着瘆人的碧光。大约看到李默还小，以为李默是食物了。只是二姨夫家亮着电灯，狼一直不敢进来。 李默那时就生生让这头狼逼得，全身僵硬，动都不能动一下，直到表姐与表哥一边说话一边走回来，那头狼才潜入黑夜里。李默说了，表哥死活不相信。村子这么大，狼岂敢进来？ 不但李默，也有其他人遇到了狼，还有许多传说，究竟有没有吃掉人？李默估计多是谣传，可能是吃了人，有极少数小孩子成了受害者，但数量很少很少。后来狼也渐渐消失了，野猪又来了，上面还下了政策，不准猎杀它们，它们不吃人，可真的能糟蹋庄稼。实际都在争生存空间吧，很难说对错。就像狼，若是从这时候保护起来，山也不是大山，数量一多，没得吃，必然下山来找吃的，吃老百姓养的牲口……甚至吃小孩子。但全部灭迹了，物种严重破坏，同样会影响人类自身的安危。 资本家也是这样…… 没有他们带领，经济盘不活。若是心太黑了，贫富不均，又会发生严重的社会问题。 李默随意地答道：“小栓子，山不大，你没有看到过真正的大山，哪些山脉山连着山，野兽才叫多。就凭后面这座小山脉，能有多少狼？” “还是你好，马上上大学，在城市什么都不用担心。” “谁说城市不用担心？” “城里都是铁饭碗，还不快活？” “小栓子，若是你这话传到城里，城里的人会全部说你不懂事。一个样，有穷的，有富的，有快乐的，有不快乐的。” 什么是快乐呢？ 李默又想起了一幅场景。 他一家干活手都快……零几年他秋天回来，老爸在割稻，李默下田帮忙。李默老爸说，你现在还会干农活？李默笑了笑。结果父子两用了七个小时，将他家“大四亩”一亩七分田中稻割掉了。这是中稻，长得粗壮，割起来很慢的。一亩七分田，是两亩八分多的标准亩。其速度几乎相当慢的人两倍，李默比老爸略快一点。不过那也是李默最后一次割稻了，随后路路通，收割机来了，谁还下这个苦劲去慢慢割稻？ 李默老爸说，行，还没有忘本，喝一口。 父子两喝起小酒，这是难得的快乐一天。 李默这一世拼命地赶，拼命地赚钱，就希望一家人快乐。 不过自从得到了李默手中有了几千万，李默爸妈一直忽得忽失，也未必有多快乐。然后做了一件李默不大支持的事，整整借出去五万多块钱。 钱无所谓了，不过一万来美金，李默是担心老爸这样借下去，又收不住口子。 大家眼界还没有放开的，再往后去，许多人做生意做买卖，来借的不是几百上千，往往是几万几十万，嘴大的人敢向你借一百万。到时候借吧…… 什么是快乐呢？ 李默眼里有些迷茫。 有钱快乐吗？比如眼下的李家。 爱情快乐吗？别傻了，孩子。 自由快乐吗？伊拉克人民自由了，真的很快乐。 第三天，发生了一件略有些悲伤的事。 李默母亲唤老猫来吃饭，唤了半天没来，李默母亲奇怪：“又跑到哪里了。” 它瘸了腿，已经没有能力在野外找食吃了。 李默母亲到处找，毕竟养了那么多年，好也罢，坏也罢，多少有些感情。然后找到了，老猫躺在厨房的稻草上，闭上了眼睛，死了。 李广平看着一家人，说：“死了，还看什么，找一个地方将它埋了。” 不过李默听了出来，老爸还是有些小感伤的。 李默看到老爸在挖泥，又看着厨房里老猫的尸体，在心里想，什么叫快乐，非是钱多，非是爱情自由那些更虚幻的东西，而是要平平安安地活着。 他决定开诚布公，等老爸将老猫埋掉，李默说：“爸，妈，小妹成绩比较差。” “她没有你争气……”李广平叹道。 李默小妹在边上向李默瞪眼睛，比划了小拳头，意思是说，哥，你不准告我的黑状。 “小三与小四呢？” “他们玩性更重，恐怕以后成绩也不好。” “不是成绩，还记得小妹在城里读了一年书，回到南岗小学立即拿了一张奖状吗？教育质量也是一个问题。” “你明年就不在巢市了。” “我与班上的同学约定好了，明年考魔都的大学。” “魔都的大学？” “爸，不要艳羡人家考清华，那得靠运气。即便我在班上是第一名，也未必有把握说肯定能考得中。万一考不中，你想一想，到时候会不会闹一个大大的笑话。哦，吹什么吹，连一个大学都考不上。再说，魔都有好几所大学，也是全国最顶尖的大学。” “那你就考吧。” “爸，我是说，到时候我找点关系，将妹妹弟弟他们一起带到魔都上学。”这也就是李默刚才所想的，如他作文里所说，他一天天长大了，甚至李默巴不得长得更快一点，这样做事才能更方便，可奶奶一天天地变老了，前世欠了那么多……还有妹妹弟弟他们确实能得到良好的教育，也逼得父母不得不时常往魔都跑，不提离开家园吧，最少能进一步开阔眼界。美国的没用，都是外国人。 “李默，你弟弟还小，谁来照顾你们？” “我让奶奶过去照顾，不但他们，我还想将小山姐弟两也弄到魔都，包括干娘家的几个女儿，人多，在一起热闹，又能相互促进学习。” “那样，你奶奶也照顾不过来。” “到时候我请人，包括请人接送。你们想一想，我这个钱当真上面不知道？早晚得曝光，不但要请人，恐怕也要请安保。” “这么多孩子，你能教好他们？”李默母亲说。 “不是我教，到时候我请家教来教。” “你弟弟……” 还是李默母亲舍不得两个弟弟。 “你们就多种一点田，闲时去看看他们。” “这个家遭贼怎么办？还有这些牲口谁来喂？” “牲口明年不要养了，至于家，给一些好处，让邻居们照应一下。真遭了贼，我还在乎那点损失吗？” “不行，这不行，”李默母亲严肃地摇头。 不仅是舍不得家产，舍不得弟弟，还有一个对家与故土的理解问题。在老爸老妈心中，是什么理解呢，一大家子在一起才能成为一个家，当然，几年打工潮开始，一起出去找钱，他们不会这样想了。李默能等到那时候吗？还有对故土的誊恋，不仅是闲不下来，就是不愿意离开这片土地。就像老猫一样，这个家穷也好，富也罢，主人对它好还是坏，就是不离开这个家。那怕父亲将它扔到几里外，也要找回来，那怕在外面断了腿，也要爬回来。 老妈一严肃，李默知道没得谈了。他也不灰心，这得沟通，一步步地沟通。李默又想到了老猫，也许它在临死前，想到能死在这个家里，心情应当很平静吧，忽然没由来的，李默真的感伤了。(未完待续。) 第199章 锦旗 前世李默一直认为姑夫是不错的人，整天笑咪咪的，说话和言细语……其实不能说是坏人，但也不能说是好人。李默父母是说不出所以然，前世李默是没有认真细想。 不过什么叫好人，什么叫坏人，又要看站在哪一个角度了，不能复杂地分析，分着分着，反而这简单的两个词眼，都能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姑夫说：“小默，魔都是一个好地方啊。” “小默是带两个小老表去，不是带你那个女人去。”李广平说。 李默点了点头。 那个女人是什么女人，李默可清楚了。 “哥，我只是说一说。” 李默给他们倒茶。 是李广平让李默这么做的，儿子，你大了，也要学会接人待客。 确实他面对儿子有些无力感，另外在他眼里，儿子是大了。 “姑夫，这是一个想法，我一家人意见还没有统一。统一了，我会将两个小老表接过去，他们的外婆也去，至于生活方面，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会请人。” “那需要多少钱？” “姑夫，你看小瑕，为什么我们一家叫她小虾，瘦得就像虾一样。在她小时候，第一次单独提着一些礼物来我家拜年，看着她瘦骨嶙峋的样子，那时我心中就在想，她身上流着一半我们李家的血，长大后，我若有能力，一定要庇护好她，庇护好我的弟弟妹妹，庇护好小山，不能让他们再受一点委屈！” 就有话外之音了。 姑夫是一家之主，必然在父母与妻子之间搞平衡，不过将姑姑生生逼得自杀，这不是搞平衡……他本身就有着严重的失误与责任！ 说恨，李默谈不上，不是几年前，而是几十年前，李默根本记不起来姑姑长得像什么样子。 不过得说一个理儿。 “姑夫，我在这几个人当中最大，古代人说长兄为父，长嫂为母，我不敢做他们的父母，但我必须要担起长兄的责任，没有能力便罢，有能力，一定会像老母鸡一样，张开翅膀，将他们一起拢在翅膀下面，为他们遮风蔽雨，为他们化解一切危险，一切困难险阻。他们没有享受到母爱，我要让他们享受到更多更好的爱。既然我决定将他们带到魔都，还指望你来掏钱吗？” “大表哥，你这话说得我怎么想哭。”小表妹眼睛湿湿地说。 “你也不要整天到晚叽叽喳喳的，不管我怎么护着你们，你们长大了，还需要自己的努力。想要过上更好的生活，真的少不了知识。我有把握将你们弄到魔都学校读书，可能还是最好的学校之一。但是你已经辍学两年多了，若不抓紧时间补上来，到时候你读二年级吧。”李默说。 其实姐弟两生活都不错，但是未来，在这十几年内，过得很苦很苦。 即便是未来，李默也有把握让他们过得比前世更好，好上十倍！ 姑夫喝酒。 李广平说，你不要与那个女人厮混，是的，人家丈夫关了进去，就算不管她丈夫出来有多少麻烦吧，若是她有意与你结婚，最少与她男人离婚吧。你这样厮混下去，有什么好下场呢？为什么不找一个正经的女人过日子。 李默在边上静静听着，老爸说得想当然了。 姑夫不是不想，而是别的女人，只要是正经的，谁敢嫁给他！ 女的漂亮，男的帅气，又是如狼如虎之年，所以滚在一起。当然，滚下去的结果，对姑夫肯定不利，人家丈夫一出来，又是一个完整的家，姑夫呢，滚老了，息菜了。 姑夫有苦是说不出来，喝高了，趴在桌子上怮怮大哭起来。看着他的样子，李广平也责备不下去。 李默心中也在想，不是门当户对，对个鬼啊。但一个好的婚姻，除了夫妻争气外，两家人确实也是一个因素。想到这里，他没由来也有点不安。郭紫蓉的父亲应当不是一个简单人物……再说吧，他们都还小呢。真不行，要钱给钱，别贪赃别枉法。 姑夫过来只是问一问。 他这个家早就不像一个家了，甚至还巴不得李默将自己的儿女带到魔都接受更好的教育。 心中有了底，在李默家大哭一场，下午清醒后，有点难为情，将儿子女儿留下来，自己跑回去。 李默在家做暑期作业。 作业必须要做的，也顺便陪一陪家人吧。 可是有人打乱了他的生活。 这天，几个领导打扮的……什么叫领导打扮呢，衣服很干净，标准的中山装，还有皮鞋，手腕上戴着手表，在这时代，只要在农村出现这样的装扮，多半是领导。 他们站在李默家门口看了看，来之前，他们已经了解了李默家的情况，房子不错，但是李默写稿费挣的，是干净钱。 小美奇怪地问他们：“你们找谁？” “这是小神童李默同学家吗？” “哥，有人找你。” 李默从楼上走下来，看了看：“你们是……” “我们是安县的领导，”几个领导做了自我介绍，来的人相当相当的够份量，有县长，还有几个局长，另外还有两个记者。 “请进来坐。”李默将他们迎了进来，心中奇怪，安县的领导为什么找自己？没接触啊。 李默给他们倒茶。 “李默同学，不用麻烦，这次来，我们是代表安县人民感谢你。” “感谢我？”李默更狐疑。 “是这样的，自从你带领乡亲们推广大棚蔬菜，我们县也有百姓学习了你的技术。去年我们全县一共种植了九千多亩大棚蔬菜，今年数量可能会翻上一倍。这项技术，使得我们县许多百姓劳动致富，改善了生活。”一个领导一边说，一边还拿出一面锦旗，上书十四个大字：致富不忘众乡亲，泉甜更思挖井人。 下面又有一行小字：安县人民政府所有领导，所有百姓衷心地感谢李默同学。 两个记者一个拍照片，一个录音。 “各位领导，这怎么好意思呢？” “李默同学，我们一直想感谢你，刻意打听了一下，甚至还派人到你们学校打听了一下，你们整个学校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这种无私奉献的精神，真值得我们敬佩啊。” 李默有些蒙，我有这么高大上吗？ “我们一直没有敢打扰你的学习，直到前两天，听说你回来了，才登门拜访。梁辉，外国有什么荣誉市民的称呼吧？” 正在摄像的记者说：“有。” “李默同学，我国虽没有这称呼，但自此以后，安县就是你第二个家，第二个故乡。当然了，你家原来就是安县的，但现在，你更是安县的人，安县的恩人。” 李默更蒙。 内情是这样的，感谢也是真的。 不要以为它简单，其他县有吗，有吗？没有李默的发动，谁会想到。 随着种植面积的推广，也是所有领导的政绩，但上面若问起来，是谁想起来的，怎么回答？现在送锦旗来了，也感谢了，上面问起来，也有了交代。 李默成绩好，在外国出了书，在中国出了两本作文集，以后前程也不简单，理论上他们往来可能就是平等的，只不过李默与他们平等是在未来。 同样是县领导，一个是本县带着百姓发家致的好路子，一直看不到，一个是将外县的技术迅速地引过来，带着全县百姓致富，一对比，谁能干谁不能干，一目了然。 李默想了许久，才想清楚这个弯弯绕绕，不过他现在继续在蒙圈中。 他忽悠得有些晕，不过终不真是毛头小子，迅速冷静下来，说：“各位领导，这点小功劳，不能称为全县的恩人，锦旗我收了，其他的提都不能提，我担不起。” 传得快，几天功夫，张乡长找上了门。 “李默，安县送了你一面锦旗？” “有这一回事，”李默说，但他没有当真，更没有挂在墙壁上摆威风。 “他们这么做，让我们县里的领导尴尬了。” “我没有说什么啊，难道让我将他们撵出去吗？” 张乡长心想，上面有人罩着你，就是你将他们撵出去，也没有人敢将你怎么样。 李默也不屑之，安县略有点来意不善，不是对李默的不善，而是对包岭县领导的不善，但包岭县领导难道没错吗？这都推出来多少年了，乡里面在发动百姓，镇上也在发动百姓。县里面整个是不知道，什么动静也没有。 好吧，你们是高高在上的领导，是月宫的嫦娥，不食人间烟火，老百姓死与活，与你们没有关系…… 那就不要怪人家打你们脸了。讲情份，能混官场吗？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他们都上了大广播，播了好几天，县里还不知道吗，刚刚打电话问乡里。” “是啊，他们说得对，我家原来就是安县的。” “李默，别开玩笑，县里打电话来说，过几天他们会亲自过来，问你详细的情况。” “意思是让我家做一个准备，然后来一个黄沙铺路，扫榻相迎，或者在黄沙路上再铺一张红地毯？” “李默，你说得……” “说得很偏激是吧？对不起，我不接这个客，另外呢，我也不在家了，马上就要去美国，麻烦你对他们说一声。” 你们是老爷，俺们惹不起，能躲得起。(未完待续。) 第200章 彷徨 李默跑了。 张乡长急得抓耳挠腮，他只是一个乡长唉，别以为在乡里他是二把手，放在上面，他什么也不是，甚至还不如李默的干娘。 这可怎么办？ 可是忽然间，安县哪边安静了，也就是什么宣传什么报道都没有了。 包岭县同样静悄悄一片，也没有那个领导说要下来视察。 咦，这不对啊。 张乡长与沈书记想了许久，忽然醒悟。两人对视一眼，冷汗涔涔，什么叫大神，咱乡里就有一尊大神。 也不是他们所想象的，李默确实有了一些影响力，可暂时绝对不能称为大神，至少不能让县级领导闭上嘴巴。 或者这样说吧，他就是一只被上面重视的小白鼠。你要什么条件，我们尽量给你创造什么条件。确实，李默拥有了这么多资产，也能让上面重视到这等地步。 国内也有了一些有钱人，特别是一些人通过不法手段得到的收入，如倒卖批文，特别是琼岛的汽车公文。 不提抓了不少人，就是没有抓，又赚了多少钱？当时琼岛的领导雷雨说，我们进口1.3万辆转卖至内地，赚两个亿就行了。两个亿就让他开心了……这可是一个若大的琼岛行政区的小金库哎。也不怪他激进，当年，也就是前年，全岛财政收入是多少呢？2.856亿元人民币。 你想低调，想学习，也给你创造这种良好的环境。 李默身上的一些品德还是让上面很欣赏的，包括善良，乐于助人，低调，低调也是一种美好的品备，勤奋，十分地勤奋，聪明，二十分的聪明，是满分的两倍，也不奢侈，爱国，这上面也能打十分，爱学习爱读书，要说缺陷，就是略有些烂好人，想做大事，不能烂好人的，但就是这个缺点，也不能算是真正的缺点。此外，思想略有些偏激，但指望十几岁的孩子，能有什么成熟的思想？ 实际真搞错了，李默才是真正成熟的思想，只是他这种思想，暂时得不到上面的认同。 总之，李默在上面眼里，还是一个很不错的聪明天才，即便反对他拥有这么多财富的人，也没有反对李默这个人。 有钱了，接下来看李默会做什么。 甚至可以说，李默所做的一切，会作为许多人的重要参考依据，如同特区一样，特区是一个地区的经济，李默则是一个有钱人的可能动向。 很重要……但这个重要，不是张乡长所想的大神。 只要李默敢以为自己有钱，胡作非为，无理取闹，马上会迎来一把把冰刀霜剑。 李默也隐约地知道一些。 但他的想法，就是我行得正，坐得端，钱又是在外国挣的，能拿我怎么着？ 你们爱怎么观察就怎么观察。 李默先去了石头城。 这次去美国是签名售书，非是签合同，不过下半年的事还有不少，《失落的世界》必须在暑期结束前全部完稿，放寒假时抽空修改两三遍，当然，放在电脑上修改起来方便了。 宜乐公司的进展，也必须要重点关注的。 明年过年后，就要全身心地投入紧张的冲刺阶段。从年底到明年春天，也不适合他在外面东跑西窜……想到这里，他心中叹口气。 不过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事，也要解决掉。 黄小月有些舍不得，不仅舍不得，还有许多疑问：“李默，去魔都上学可不容易，况且还要想上好的学校。” 干娘一家嘴巴严实，有的李默也能说一说：“干娘，我带回来一部分资金，是以港资带回来的，投资在魔都。” “上面知道吗？”乐烝罩担心地问。他知道干儿子似乎有不少钱，可多少钱，他一直不敢问，也一直担着心。 “上面应当知道……”李默斟酌了一下说，否则那个秦主任不会如此古怪，还有那个五通一平。他又斟酌地说：“似乎也不反对，相反，比较支持。” “是什么样的投资？” “一家规模比较大的玩具公司，至少在国内相当大了。”李默又斟酌地说。他心想，看来得派人去特区看一看，其他地方，即便有，规模也不大，半偷半摸的。至于现在的国营，他什么也不想说了。 “上面打算渐渐放开？”乐烝罩问，他与黄小月都是小领导，比普通人消息灵通些吧，可涉及到真正的内幕，同样是两眼一团黑。 “这个我不知道，”李默摇了摇头说。 若是从路线角度上来说，真人与照国是“右”的，总设计师是中的，还有一些左的。两次乱子后，总设计师一度也向左偏转。直到中东战役打响，看到美国真正实力后，才让大家悚然震惊，原来差距有这么大……如何能迅速追赶上美国，这才有了第二次南巡，总设计师通过观察两边的对比，彻底定下了路线。 所以有人说这几年是灰色经济时期，这说法不对的，定下来后，依然还是灰色经济。 有人说是糊涂时代，大家糊里又糊涂的，这说法也不对的，这时候敢走上潮头的人，不管是二代，还是普通人，那一个是糊涂的？ 准确地说，是不知所措时代，或者叫彷徨时代。 都不知道怎么办，弄潮儿们不知道如何继续下去，反正先赚着再说。 李默先知先觉，也不知道怎么办。 站在云端的几尊大神，同样也不知道怎么办。 不过李默一直不担心，就算政策转左，左得不能再左，他做得干净，不会针对他个人，顶多针对他在国内的公司。 可他的财产主要是在国外，转左，行啊，能逼着李默将国外的财产交出来吗？再说，往后去，谁又能弄清楚李默到底有多少财产？ 路线定下来，也未必安稳，各种参股必然一起涌过来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 想顺顺利利的赚到钱，可能吗？还是看苹果在印度的下场…… “规模有多大？” “我投资了八百万美元，又贷款了两千万人民币，有这层关系，转几个学生去魔都，不会有任何负担。”李默说，与合资无关，合资那是李默想对自己进行保护的，也就是我让利给政府，但你们也要负起替我将这份产业看好的责任。当然，魔都两任书记，若是对他有好感，那就太好了…… “确实规模不小，不过这摊子想管理有些难啊。” “是很难，我也在摸着石头过河，好在业务不存在问题。只要有业务，能发起工资，有点磕磕碰碰的，也能解决。干爹，干娘……”李默想说，要么你们辞职，也替我做事吧，但没有说出口，一般人都舍不得铁饭碗，况且干爹干娘端的还是银饭碗。 他改口说：“你们说不要钱，我不给钱了。可绢儿她们能算是我妹妹吧，我做哥哥的，要不要替几个妹妹前途着想？” 这话儿说得，让乐家两口子怎么拒绝？ 静儿拉着黄小月的手说：“我要去。” “干爹，干娘，魔都也不算远，你们真想念她们了，可以过去看一看啊。” 乐烝罩抓脑袋。 但李默知道他们被自己说动了心。 他辞别。 不过临到门口，冲静儿勾了勾手。 静儿喜悦地跟了出来，甜甜地说：“李默哥哥，有什么事？” “你想去魔都可以，但不准胡思乱想，一旦有胡思乱想，我立马将你送回石头城。” “我放在心里想。” “放在心里想也不行，小孩子，知道想什么。”李默说着，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笑嘻嘻地去魔都。 在工地上，他找到了刘向忠。 “码头，魔都没有说什么吧？” “能说什么？” 秦主任盘算新公司的价值，是以八百万美元算的，实际就得加上两千万人民币计算。 因为宜乐公司还拿出一千来万，二十亩地建造了一个万吨深水码头，实际面积不止二十亩，还占了好几亩水上的面积。 秦主任先是诧异。 刘向忠做了解释，他说他的老板在国内有几样不会碰，军企，石油，铁路，煤炭，机场，银行，也包括开放的码头。有的是真不能碰，有的碰了没有好处反会惹得一身臊，比如十几年后的银行，晋省的煤炭。 秦主任更糊涂，什么叫开放的码头？ 刘向忠又做了一些解释，除了自己企业外的船舶，不会对任何外轮开放，眼下为了不让它亏损，可能会对国内的船舶略略开放，获得一些业务来源。但未来……若是在魔都发展得好，不是宜乐一家企业入驻，一旦企业多了，业务也繁忙了，它则成为一个完全封闭的码头，只对内部开放，外部的业务，包括国内的业条，一律不接。 为什么这么做，省钱！ 每省下一分钱，产品则多了一分钱的竞争力。 秦主任眼睛放起亮光来，因为文书记说过，小雁子回来了，未来恐怕能带回八千万美元的外资。八百万就让人足够重视了，况且是八千万。 他高兴地连握刘向忠的手，匆匆回去反映。 上面什么也没有说，解释了，默许了，实际就等于通过了。再说，这个码头也属于宜乐公司的一部分，市里面占着三成股份。 刘向忠迟疑了一下说：“李默，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未完待续。) 第201章 五部 “说吧。” “李默，过一段时间我就要回去。” “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有两种辛苦，郝立克更辛苦，这个辛苦还是不易看到的。 实际他要处理的事很多，避税是免不了的，提供法律帮助更是必须的。墨子基金先放着了，郝立克还领手着爱奥工作室，负责各种谈判。李默放权给布雷迪，不能真不管不问啊，西方公司丑闻还少了吗？ 郝立克又起着李默眼睛的作用。 放权给你，但我要派人盯着你看着你。 微软与思科、皮克斯工作室，李默跟着后面划水，但如何决策，财务等情况也必须要了解吧。 两部电影开支，同样要查一查。 还要替李默搜集各种资料，反正郝立克是相信了，别人看不到有用的信息，小老板绝对是能看到的。 事实李默也要看资料。 这么大摊子，尽管郝立克请了榭夫曼三人来帮忙，还是忙得不可开交。当然，这种忙碌，郝立克才会高兴，不然他像他前几年虽拿着高薪，心中总没有一个底！ 以后摊子越来越大，还得要请人。 刘向忠忙在明处。 眼下必须盯着施工。 随后就要寻找各下游厂家与原材料。 得分为三种，一种是直接的成品加工，比如一些陶瓷玩具，上色的过程已经随着烧制完成了，还有必要再加工吗？ 还有半成品，半成品制好后，运到宜乐公司，进行成品加工。 直接购进各种原材料，在宜乐公司进行全加工。 价格比较好说，刘向忠与魔都搭成协议，让他们挪出一部分创汇外汇用来采购，反正这个外汇还是带到中国来了，只是分配到了其他省份。 有外汇，甚至一半企业能以亏本价格卖给他们，或替他们加工，也不是真亏本，还有一个外汇补贴呢。这上面真的好说，而且李默说得很清楚，能占的便宜不能不占，我们是做生意的，是商人，但不能占的便宜，我们绝对不能占，商人要赚钱，但赚黑心钱的商人绝对不会长久。甚至以后还会出现这一幕，经过刘向忠的团队估价后，能主动的提高价格。 这不难，难的就是质量。 在国内，九成企业认为质量就是我的产品不容易坏，那怕摔到地上，都摔不坏，那就是质量合格的产品。 这肯定是一个严重的误区，必须要将他们的想法纠正过来，价格可以给一个公道的价格，可质量不过关，一律不得接收。 凭借这一条，可能九成企业也会被淘汰下去。 甚至有的，在国内买不到，或无法加工，刘向忠还要跑日本，跑美国察看。 刘向忠手下的团队已经在处理这件事，主要就在折省到航市，然后顺着长江，最西是武昌，要么顺着大运河，最北是彭城。 一是近，二是这一带都有水路前来魔都。 在如今中国基建还不是太发达的情况下，水路会省去很多钱的。比如在巢市，叫一艘四五百吨的货船运到魔都，在86年的运费，不过四五千块钱就搞掂了。但用卡车来拉……慢慢拉吧，没有三四万块钱运费，都弄不到魔都来。还是卡车超重的，否则还要加上两三万块钱！ 秦主任也将宜乐公司的种种向上面反映了。 已经看出许多不同的地方。 对成本的斤斤计较，对质量的苛刻要求，产品设计与安全、技术研发的重视，强调公司内部所有员工的凝聚力与动力……还有其他，不过还没有开工，暂时看到的也不多。 不能说资本家逐利而行，若是像宜乐这么做，工人不说是主公翁，最少也有了一些当家做主的感觉。国企能办到吗？就不要说工资与奖金了。 团队再将调查的情况向刘向忠一一反映，刘向忠进行初步的筛选，再去实地考察，将他们的产品或材料带到美国检测，然后才一锤定音。 随后还要在外国跑来跑去。 甚至从他手下团队抽出人手，协助孙黄二人招聘工人。 再带着公司生产的样品与质量检测报告，去美国、日本或欧洲一些玩具公司进行谈判代工。 刘向忠说：“李默，不要客气，我拿着高工资，也必须付出辛苦，这是简单的职业操守。” “行，我心中有数了，你说吧。” “李默，我知道你想法。国外的请国外的CEO，国内的请国内的CEO，毕竟国情不同。” “说得不错。” “国外的人才好请，毕竟都是发达国家，有许多优秀的人才。国内的人才却很难请，甚至请得不好，请了一些老太爷到公司了。你这才打算培养自己的人才，这些人也算得上自己人，用起来也放心。” “是这样的。” “不过他们终嫩了一点，即便你打算让他们磕磕碰碰的成长，但那部动画短片就快制作好了，等不起啊。一旦业务繁忙起来，我担心会出现严重的混乱。” “你是说从香江请一个人过来？” “那不行，即便请人，是协助黄孙二人成长的，是真正的人才，谁乐意？我也不乐意。不是人才，请过来有什么用？我想法是，不如请一个退休的老干部，至少他们在管理员工，让他们守纪律上，很有一套。至于公司的经营，继续交给黄孙二人来主持，磕磕碰碰的，也只是小磕小碰，不会影响公司正常运行。磨上一年半载，两人就会渐渐上正路了。” “这确实是一条好的建议。”李默也想过，他让布雷迪与刘向忠时不时过来帮助一下，可他们各自也有各自的事务，抽不出来多少时间，最少不能做到天天盯着宜乐公司。 “好，这件事交给你，名义是公司的顾问，月薪是一千元钱，但年龄不能超过七十岁，太大了，精力跟不上，此外，官僚作风不能严重，我也不喜欢领导那些腔调。” “李默，我还有两条提议。” “说吧。” “第一条提议是最好有自己的销售渠道，利润拿得太心寒。” 有两种情况，一是电影的衍生品，电影公司会拿走不少利润，这个不用心痛，因为电影就是最大最好的广告宣传。 关税与运费不算了，那是成本。 刘向忠心痛的是代销商与零售商拿走的利润。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只好与他们慢慢磨嘴皮子。时间也不长，你知道我注册了一系列宜品牌吗？其中有两个宜，一是宜家，大型超市的品牌，一是宜通，大型物流的品牌。” “物流？” “又叫仓储笼，包括各个产品的立体仓储、包装、运输、周转、堆码、配套、外销、出口。但这不能急，我还在学习，分不出多少精力，资金也没有滚到那一步。” 刘向忠呵呵乐了，他领手着唐风基金，可知道这个滚，滚得有多快，乐完后他又说：“李默，还有，请你重视国内市场。” 为什么刘向忠对中国比较有信心，也能算得上一个很爱国的人？ 他父亲被英国巡捕差一点揍死，此外，他因为业务谈判，多次前往特区，看到特区发展之快。他想到一种可能，早晚中国会全部放开。 特区的现在，就是整个中国的未来。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奇迹般的变化？中国人确实很不齐心，比如说现在的香江人，有能力的一半准备移民，不过中国人也有许多优秀的品质，肯吃苦，安静，也比较聪明，有这些品质就足够了，一旦中国政策全部放开，说不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来到魔都后，他更坚定了自己这种想法……因为基建。 市政府敷衍了事，那就算了。一旦政府认真起来，公司与码头修建的速度，整让刘向忠膛目结舌，这还是在种种技术落后的情况下做到的。若是技术跟上来，效率会提高多少？ 而且他又一次亲眼地看到工人有多能吃苦……他不相信拥有这个群体，并且拥有十来亿这个群体的国家，会一直穷下去。 “你说得不错……但玩具行业，让我想一想，若是宜丽服饰公司成立起来，可能会进入国内市场，是以外国品牌进入的，”李默说道，他心中有些惆怅。不仅仅是对文化娱乐产业与专利的不重视，还有60、70、80，这三代人，有不少人对洋人跪了。不是他们想跪，是因为他们看到两边落差太大了……另外政策法律不完善，导致许多国内企业也不争气。直到90后，才有越来越多的青年，敢于向洋产品说不。当然，重视肯定是重视的，与爱国无关，美国是现在，中国才是将来。 他又看了一眼工地。 码头的不算，八十亩的工业园区，虽不及哪些大公司，但规模也不算小。 他又看着远方，此时的浦东依然很落后，甚至黄浦江上一座大桥也没有，似乎徐浦大桥未来就在这附近的位置吧。 李默坐着出租车回去，没大桥，但有不少轮渡…… 然后随到达魔都的父亲，一道去了美国。 还有一些小的事务。 先是与米高梅的高层会谈。 几个高层迅速地看着李默手中的大约剧本，有了电脑与打印机，确实方便许多，比如说是手稿，李默可以打印出多份。 看完了，米高梅几个高层一起鼓起掌来。 李默说道：“卡拉克，这部电影真的不能拍砸了，不仅是它的题材不错，我只写五部小说了，你们拍得好，可能这部曲我还会写一个姐妹篇，拍得不好，这一部只有一部曲。” 拍得好，弄不好就成了米高梅的救命稻草，但还是不管用，因为经营项目单一，它早晚还得垮台。 与李默无关，李默也不说，更不表功，只说小说。 “李，你不大，为什么只写五部小说？”卡拉克惊诧地问。(未完待续。) 第202章 碰不得 李默开始胡说八道。 “卡拉克，当时我准备写这些小说时，我还小。” “李，你是天才，举世罕见的天才。” “别夸我，听我说，种种原因改写成英文小说的，原因你们也知道了，我写的第一部小说是侏罗纪公园，想实现它的科技，我认为只有美国才能办到。其次我小时候家里穷，只有在美国出书，才能赚到更多的钱。在我的想法里，那时就准备写五部曲小说，包括这部，并且也说了。当然，那时候想法很简单很无知……包括这本达芬奇密码，若是按照那时的想法来写，准会让你们笑掉大牙。” “能理解，所以你才买了那么多资料书。” “是啊，不是这些资料书，这本书我是写不好的，然后我来到你们美国，看到一些东西。特别是计算机行业，我又在胡思乱想，若是将计算机产业比作一个城市，高楼大厦、道路桥梁则是这个城市的硬件，但还需要通电通水通讯这些软件。随着计算机产业的繁荣，软件行业也必然随之繁荣，于是投资了微软，获得不菲的回报。” “随后我又看到了一些机会，还有一些伙伴，共同投资了一些产业，我已经分不出更多的精力，但五部小说，我说过了，最少我的做人标准是一诺千金，说了，必须办到。不过只写这五部小说了。” 真相是还是有许多大IP的，但李默不熟悉或不知道，或者有的不能写，比如《分歧者》，他电影没耐心看下去，更没有看小说，没办法写。《冰与火之歌》太黄太暴力太粗野，还是给原作者留着吧。《哈利·波特》熟悉，但不能“倒”着写，文笔越写越差或越写越嫩幼。而且其作者不像其他几本书作者，有多套图书出来，J·K·罗琳在哈利波特未红之前，生活很是可怜，还是苏格兰艺术协会资助了一笔钱，否则连写作的本钱都没有。每当想到了罗琳，李默就想到了自己的黑鱼老鳖，家里的茄子辣椒…… 若是“心黑”，李默对她的情况还比较了解，大不了过几年，一个无意中的偶遇，资助她一些钱。以后再用钱将她的电影版权提前买下来。这种手段，还可以用来放在《魔戒》与《霍比特人》身上。 还有漫威…… 变形金刚难度有点大了，自己是吃不下来孩之宝公司的，要么入股，那没有多大意思了。 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中大型IP，比如说《生化危机》、《黑夜传说》…… 反正这些，都不用急，只要时间拿得准，都能提前弄到手。 有了这么多大IP，加上被他无耻注册的多部动画片。有两种可能，自己吃独食，成为好莱坞最不受欢迎的对象。 自己利益共享，大家一起来发财，那时，至少好莱坞许多公司与自己绑在一辆战车上。 “李……”卡拉克颇有些惋惜， 但写书，写的又是畅销书是干吗的？ 还不是为了挣钱，李默有了更好的挣钱路子，为什么还要继续写下去？ 又有一个真相。 这些书将会为李默披上一道道光环，只要李默继续保持眼下的心态，偶尔做一些善事，他的粉丝也会越来越多。 到达一定高度时，人种也会被人忽视了。 谁想动他，考不考虑诸多粉丝的感受？ 其实李默现在在美国，就拥有了许多粉丝，还有一些铁杆粉丝。有的青少年穿着李默一样的西装，戴着一样的眼镜，以至有的眼睛商想找李默做他们的广告代言人。 “卡拉克，若是你们公司资金不足，我可以投资百分之五十的资金，要求也不多，给我百分之三十五的分红就可以了，当然，这个分红得包括所有衍生品的分红。” “行，我们回去商量一下，”卡拉克站起来与李默握手。 总之，李默在美国印象真的不恶，包括吃相，十分文雅，无论微软，还是与他合作的好莱坞影业公司，对李默皆不排斥。 华纳兄弟又找上了门，几个高管诞着脸求李默。 他们求过郝立克，郝立克也不傻，交给你们可以，但是在技术能跟上的情况下，才能交给你们。让你们赚上一笔钱，也替我们做了广告宣传。这时候能交给你们吗？ 到时候各方面的权益如何算？不是与你们签合同，是将一捆捆富兰克林拿给你们。 只能给你们一个承诺，合同死活不能签。 李默更不傻，想要将它拍好，还不知得过几年或是十几年。我可以让利，可以利益共享，但不是傻呼呼地白白分钱给你们。 他说道：“对不起，真的不能签，不过我们可以签订一个意向合同，等我们看到技术可行时，这部片子不会与其他任何影业公司联系，第一个就找你们。在谈不好的情况下，我们再联系其他公司。你们也是知道我的，非是一个贪心的人。” 华纳兄弟的几个高管无奈。 暂时没有人知道的，只要有人知道了，又看到了它，不管那一家影业公司都会心动。 意项合同就意项吧，怎么比它没有主让人放心。 李默这才来到爱奥工作室，看郝立克签订的合同与财务报表。 李默是放手了，也相信了。 但一点不管，郝立克以后产生松懈，他是“上层”，则会带来严重的后果，甚至也会培养“渔夫的老婆”。未来李默等摊子进一步扩大时，还打算再成立一支团队，对各个子公司进行审核，包括管理运行财务…… 是正常经营的程序，并且郝立克自认为做得不错，在边上沾沾自喜。 李默夸了一句：“郝立克，你做得很好，也不能自满。” “李，放心吧，你的利益高于我的利益。”郝立克深深地弯腰说。 “别逗乐子。”李默说，他又接见了八名漫画师，他们正在改编侏罗纪公园与雪国列车，此外，还担负着一个责任。 这部动画片开头确实能亮瞎人的眼睛，连乔布斯都要膜拜了。 可进入正剧，也就那么一回事，至少与开头相比起来，黯然失色许多。 李默将剧本写了出来，还有大量的插图，交给了这些漫画师，让他们进一步修改，以使得它变得更完美。 修改好了，才能正式画漫画，配合各个玩具的销售而发行。 这是第一步，也就是将所有动画的开头部分制作成动画片，或者是动画广告，第一集的动画漫画书也画出来，再加上他注册的剧本与专利，任何一家影业公司也钻不到漏洞。 电影赚多少钱，先不问，至少这些衍生品的权益一起握在了李默手中。 随后才开始构思第二部。 有的出了第二部第三部，甚至第四部第五部，李默也写了剧本。有的没有出，那就需要团队去努力了。不过到了那时，爱奥也早成了一个庞然大物。 几个人陆续地提出了一些建议，李默听着，多数他没有采纳，不过两个创意还是不错的，其实这些动画片时长也不长，只要保持着正片，有几个笑点，基本就可以大火。 李默与他们交谈了许久，这才离开爱奥工作室。 他正准备去微软，又有一些人找上门，许多人在找他，不过这些人李默不能拒绝。 他们是洛杉矶的一些华人组织的代表。 见了面，一个老华侨说：“李默，我代表着所有华人感谢你。” 李默与BBC打官司，替华裔争取了不小的权益，这些人上门道谢的。 “宋老先生，不用谢，这也是我应当做的。”李默谦虚又敷衍地说。 为什么敷衍？ 不是这些华侨不爱国，也有许多华侨即便现在，也爱国。 也不是他们不能融入当地社会，融个鬼啊，只要是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再融入，也是低下的一个群体。 想要自强，只有两个条路，第一条自己必须团结起来，就像犹太人哪样。即便这一条，都很难，看看李默让美迈斯律师事务所组织的华人签名活动，状告的是英国公司，不是美国公司，有多少华人签了名字？ 这是家丑不外扬的，否则真相传出去，整个华裔族群会成为其他族群的笑柄。 第二条不能对中国排斥。 不是要求支持中国多少钱，也不是要求将美国多少机密文件弄到中国，仅是在舆论上声援一下就可以了。有了国，才能有了凝聚力。平时声援了国家么他们有了危险，国家同样会来帮助。 印尼呢……中国华侨农村，还有一些华侨村二十多万人是从哪里来的？全是从越南或印尼等国家撤出来的难民！ 但国家派轮船派飞机去接他们，他们宁肯自己被奸杀，也不愿来中国，让中国没办法了。 还有果敢，若不是背后就是中国，他们的下场会比罗兴亚人更惨。 这事发生了，也打了我兔的脸，是华人，为什么不认中国呢？我兔虽做了，却不好意思说。 原因有几个，一是许多人看到湾湾眼下还不错，认同湾湾的政权，不认同中国的政权，却不知道湾湾是将他们往火坑里推。 二国内是很穷，是有很多不健全的地方。 三是西方舆论的洗地，以及十几年前那场大运动。 这个能理解，可屠刀都举起来了，马上就要落在你们脑袋上，管中国是穷是富，是什么运动，至少中国不会屠杀你们吧。 而且让李默不大乐意的是，这群人不齐心也算了，有不少人确实在攻击中国。特别是印尼，杀了那么多，一直到李默重生前，一大半人还不醒悟，继续在攻击中国。 李默说了没有用。 此外，他是商人，若是号召这些华人组织起来团结起来，还向着中国，美国人怎么去想？ 他借助与BBC交恶，顺便替这些华人争取了一下权益，那是为打官司的，即便美国右派人士，顶多笑一笑。没有官司，自己强行组织，那纯粹是作死的节奏。 碰都不能碰。 抱着这种思想，大家不过寒喧了几句。 李默将他们送走，然后飞西雅图……这次来不仅是为了签名售书，李默还有心想钓一条鱼，也许能钓到，也许钓不到。(未完待续。) 第203章 爸爸 最紧张的就是保罗，他几乎将手里的钱一起投进去……为什么这么少？不是少，是真不少，84、85年微软两次分红，十分可观，还有李默带他们赚的那笔钱呢。 但是他叫保罗……再过几年，许多人都懂的，有名的花花公子，再多的钱也能用下去。微软不分红了，并且他手中是法人股，在这几年内想套现都不可能。 靠奖金与工资，怎么活啊？ 一些小股东也紧张，他们不是花花公子，可收入不多，都指望着李默这笔钱。 乔布斯也来了，他抛了苹果股票后，情况是最好的，不过他也感兴趣，究竟李默是用什么方式在替他们赚钱，又赚了多少。 也就是从现在起，李默能在他们心中树立一个神话形象，至少是能让他们非常相信的形象。 博德开始盘账。 这个账略有些复杂，不能粗暴地以百分之多少回报算。 李默自己的股份抵押与他们无关，有关的就是合伙的抵押，一共是五百四十多万美元，抵押了五千万，二次抵押了三千三百万。 股票收益又上涨了，达到了52.8%，还有日元上涨的收益，加在一起，这八千三百来万上涨了210%，毛收入获得了九千余万的回报，当然，纳税后，杂七杂八的，不过是七千多万，究竟纳多少税，就看各人的本事与手段了，各有不同。 也就是这五千多万投资，已经获得了七千多万的净收入……别急，李默买下微软的股份时，每股平均价格是26，2美元，现在上涨到近48美元，又毛赚了四千三百万。 不算税的话，理论上很接近了李默所说的增值四倍。 “妈妈，你这挣钱的速度比抢银行还要快啊。”保罗听博德算完后，哇哇大叫起来。 “妈妈？” “不，你是我的爸爸，好爸爸。” 李默：…… 其他人是西方人，都无所谓了，顶多觉得保罗是超级喜悦。 乔布斯喃喃道：“李，你说你分析能力很强，真的很强。” 日元能升值，原因李默早说了，也狠捞了一笔。 微软能升值，几个月前李默也说了。 至于日本房地产股票能迅速上涨，其实想一想，道理也不深奥。 这是事后的，都是诸葛亮了。 有几个人能有眼光在未发生前看到？ 乔布斯也很开心，他投入的钱可不少，比保罗比尔盖茨还要多，整整五百万，随怎么纳税，收益也超过一千万。 李默说：“乔布斯，盖茨，保罗，这笔钱确实赚得很稳……还不止这么多，大约再等一年多吧，也许那时候的收益，才是一个真正的惊喜。” 当然，这些人现在不会有一个人质疑了。 “此外，我们的资金说少也不少，但说多也不多，一些大鳄不会刻意为了这点钱来对付我们，若是资金多了，引起大鳄的注意，他们强行用违规或者其他手段操作，则无半点道理可言。” 几个在美国都能算是小富翁，别看只是亿万富翁，整个美国现在财产超过一亿美元的个人，仅只有几百人而已。但美国还有许多比他们更有钱的人，以及一些公司……以公司算，那就更多了，特别是一些投资基金，虽然他们老板没有多少钱，可能迅速拢来几十亿的美金，若是这几十亿美金强行按住了几只股票穷打猛追，李默照样悲催。 虽然中间不合规矩，李默也不敢那样做，人家敢！ “李，你头脑很冷静。” “谢谢乔布斯的夸奖，”李默努了努嘴，博德将财务报表收了起来。不过他在心中冷笑，这你们就开心了？小老板才叫赚疯掉了。不过他只知道在余下的钱里李默是占了大头，但占了多少，他同样也不清楚。 并且李默在开曼群岛注册的空壳基金已经达到了十二个。 反正现在收费也不高，多注册几个呗。 这是他还没有放开的，一旦放开十几个股东进来，不管资金有多少，经过这十几个股东资金的进一步混淆，即便将账薄摊开给大家看，不看上一天，都弄不明白。 乔布斯低声问：“李，日本这个房地产股市还能火多久？” 想通了原因，他也动了心，毕竟他手中的余钱更多。 李默想了想说：“乔布斯，这都是不正常的经济，又是这么大的经济体，可以说，一百年都难得遇到两三回。乔布斯，我说的，你懂吗？它就是一个超大的泡沫，早晚得爆炸。” “确实是啊。” “究竟什么时候会炸……有多久呢？我想还有一两年吧。也许还能持续更久，我真没有本领能猜到了，即便能猜到，恐怕也快到了爆炸之时，那时候想套现，恐怕来不及。” “难怪你说两年。” “两年是比较安全的时间。” 准确地说，若是从现在购买，即便日本股灾降临，还是有的赚。因为日本这么多年高速发展，积累了厚实的底子，所以股灾只能给他们带来沉重的打击，但不能让他们国家经济出现彻底危机。 至于美国就不更用说了，因为底子厚实，即便世纪交替时，出现互联网股灾，以及911，不久后，经济又迅速苏醒。 换成泰国、东南亚哪些国家，一旦出现危机，只好乖乖地危下去。 苏联与俄罗斯，那是他们自己作死的，若不是腐败现象严重，国家解体，凭借他们的体量，同样也能苏醒，还不是沉沦了那么久。 李默没有说实话，说了，就是傻子！ 略泄露了点“天机”，算是给了老乔天大的面子。 老乔记下，至于他会不会进入日本股市，李默也不问，这块蛋糕太大，以万亿计算，李默也从未贪心想咬一块大的下来。能咬一块小小的下来，对于个人来说，就是很肥的收入了。 比尔盖茨与保罗二人联手举办了一个派对，赚了一大笔，两人都很开心。 李默开始签名售书。 自西雅图开始，从去年起，他就不大“听矮脚鸡的话”，矮脚鸡图书公司无奈，你是大爷，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吧。这次李默依然很“随意”，先从西雅图来，接下来是大瀑布城、芝加哥、波士顿、圣路易斯，基本上都在北方，夏天嘛，北方不冷不热，比较适合李默活动。随后就回来了，小石城、奥斯汀，返回洛杉矶，回国。 即便多年回想，这次行程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夏天，主要活动在北方，是去了南方，哪是返回旅程。 除了洛杉矶外，余下这些城市，李默一次都没有去过，包括芝加哥这样的大城市。 顶多说是一次巧合……因为接下来两年，李默还是自己“乱来”，那真是乱来，李默胡乱在地图点着的城市。 这几次签名活动，一次比一次热闹，因为拥虿是越来越多…… 李默与往常一样，先行回答一些记者的问题，能答的便答，不能答的，尽量委婉地化解。回答得差不多，这才开始签名售书。 几天后，到达小石城。 与以前一样，有许多记者围了上来，包括本地的媒体。 一个记者问：“你还在上学吗？” 看来是一个八卦报纸的记者…… 李默答道：“我上高二了，马上就要上高三，明年正式上大学，你们看……” 他摸了摸自己嘴巴上的绒毛胡子说：“我是一个大男孩子，以后不要叫我小男孩。” 下面记者会心一乐，一般李默都是尽量地用幽默方式来回答，也确实博得了许多媒体人的好感。 另一个记者问：“李，你的恐龙三部曲第二部曲什么时候出版？” “你是说那部《失落的世界》，很高兴地告诉你，它快完本了，不过我需要反复修改几遍，但我可以保证，明年它就会能出版发行，甚至在我上大学时，你们就能看到它。” 那名记者鼓了几下掌又问：“它写好了，接下来你会写什么样的小说？” “接下来，你们可能略有些失望，我打算将已经出版的三部小说，全部大修一遍。不过也很快，到了冬天，我会托我的伙伴比尔盖茨替我买一台更好的PC机，再雇人将三部小说码在三个文档上。在电脑上修改，我想不用两年时间，即可完成大修。随后我将会写第四本小说，这也是多部曲的小说……” “能透露一下它的题材吗？” “它的题材有点老套，不过我将会用新颖的方式去写这个题材，具体是什么，请恕我保密一下，谢谢。” 另一个记者问：“李，你能透露一下你的财富吗？” “这个问题我这几天回答了多次，我不排斥我的财富，但够用就好了。暂时我还需要投资一些项目，未来，我会用它们来帮助我们国家……你们也知道的，我的国家真的很贫困。也会帮助美国的贫困百姓，一些无家可居的人。为什么我将我的公益基金命名为墨子，墨子是我国古代一位著名的思想家，他的核心思想就是兼爱、非攻。” 李默又解释了一下何谓兼爱与非攻。 反正我是好人，是一个和平主义爱好者。 要做好事，要做好人，下面各个记者与读者，一起拍起了巴掌。 李默想在中国做一些公益事业，那是真的，在美国的……呵呵，那可真是一个梗。 又有记者问：“李，有人说你的基金里，有你们祖国的投资，是否有这回事？” “这个问题，以前有好几个记者问了，我都不屑回答，不过我今天可以回答一二。我的祖国很穷，没有多少外汇……美元。我的祖国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他们对这种投资暂时很排斥。最后，我是一名作家，现在也是一名商人。做为商人的宗旨，我的想法是从商离不开政治，但必须远离政治。我说的你懂吗？若是你个人的资金，也许我会考虑一下，让它进入我们的基金。但是政府的投资，不管是中国的，还是美国的，我们拒不接受。” 李默故意用了“我们”一词。 又说：“若是你还弄不懂，我打一个比喻，你们州的州长先生若是想进入我们的基金，我会表示热烈的欢迎。但是里根总统若是看中了我的基金，对我亲切地说，嗨，小家伙，让我也加入吧。虽然承蒙他们的招待，让我很感动，可我会果断地拒绝。因为你的州长虽是政治家，但他不代表着你们美国政府。里根总统阁下即便拿出私人的财富，也有浓浓的政府意味。” “据我所知，你的基金是封闭式的。” “是的，当时我们考虑封闭式，是有多种原因的，主要原因是投资项目可能有点乱，有短期的，有中期的，比如我与一些伙伴眼下的一笔投资，就是中期的，还有一些长期投资。收益不大好计算，不如封闭起来，只供一些交好的人进入，赚了，除了收取一些人工费用外，余下的也不收取抽成。赔了，都是关系不错的人，也不会怪基金。” “能说出他们的名字吗？” “不好意思，真的不能说，我只能保证有三点，没有任何洗黑钱的行为，不会有任何违规操作或违反法律的操作，不会偷税。若再加上一条，能进入的都是正经商人，守法好公民。” “我们州长不是商人。” “他能被选出来当你们的州长，最少是好公民吧。” “不错，你知道我们州长吗？” “你们州长是谁？”李默抓耳挠腮地问。 这一句问得……下面的人一起笑喷了，敢情到现在，你连阿肯色州的州长都不长道，居然还说了半天州长。 那名记者也啼笑皆非，愣了一下答道：“我们州长叫威廉·杰斐逊·克林顿，因为深受我们州的百姓爱戴，连续当选了好几届州长。” “哦，那么麻烦你带一句话给你们的克林顿州长，若是他想加入我的基金，我会热烈欢迎。”下面的人又是哄堂大笑，以为他是拿克林顿开涮。 售书！ 第二天李默飞向奥斯汀，接着飞回洛杉矶。 能不能钓得上，那看天意了。 是钓上了，但不是克林顿，而是另外一条鱼。 第204章 鸡肋（上） 美国总统不是好当的，李默看着眼前帅气的中年人，对比着他前世的记忆，心里想到。 “李，你知道吗？我二十九岁时在你们国家度过的生日，我的妹妹多萝茜还在你们京都做的洗礼。你们京都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 75年的京都美丽吗？ “李，你知道吗，你们京都没有多少汽车，所有人都在骑自行车，我也是骑自行车的人，喜欢骑车在你们京都到处看。我看他们，他们也看我，哦，这真是一段很奇妙的经历。” “我还到了你们中国的魔都、石头城等地方旅游过，有很多美味，那个烤鸭美味极了，还有炸牛肉丝，炒面，我和我的妻子劳拉都喜欢吃。” “布什，停，停。”可能这些能当美国总统的嘴巴都挺厉害，小布什滔滔不绝地说着，不能让他再说下去了，李默打断了他的话。 确实，布什一家对中国不是太恶。 老布什不用说了，他多次去中国，并说，我每次来到中国都会感到很高兴，我是中国的老朋友。 小布什也说过，这个国家从1975年以来取得了很大的进展，展示出巨大的潜力，这就向美国人民说明了，为什么我们和中国建立良好的工作关系至关重要。尽管两国关系很复杂，但我们有良好的工作关系。这不仅符合我们各自人民的利益，也符合世界的利益 尽管政治家的话，真的不能相信。 不过他们在总统位置上，确实没有太刁难中国。 非要怎么样……那是不可能的，人家是美国总统，不是中国总统。 可那是国与国之间的大事，李默能兜得起吗？ 这对父子两还喜欢打仗，克林顿在选举时，曾喊了一句，老笨蛋，问题是经济！美国人民跟着喊口号，我们不要战争要经济，一二三老布什下去了。 李默开门见山地说：“布什先生，你找我有何贵干？” “李，你支持民煮党吗？” 我支持民煮党？ “布什，你说是我在小石城开的那个玩笑？那是玩笑，我连州长是谁都不清楚呢，况且是民煮党与共和党。” “我还以为你是支持民煮党。” “布什，我对美国印象很友好，但我不支持民煮党，也不会支持你们共和党。”李默不客气地说。 你们两个党玩得开心了，但只要我往里面一卷，那准得比在风箱里的老鼠还要悲催。 “哦……” “布什先生，我不是美国人，是中国人，一个对美国充满敬佩的中国人，你认为我适合卷入你们的政治中吗？” “也是，我就直接说了，李，听说你手上有两个基金。” 不是两个基金，是十六个基金，离岸的十二个空壳基金公司，外加香江的唐风基金公司，墨子基金公司……但哪些基金公司，小布什不会产生兴趣的，让他产生兴趣的就是豪尔斯基金与哥罗福德基金。 李默心想，果然是为它而来的……但钓错了鱼。 随着李默一部分财产曝光，并且超过了一亿美元，美国有不少亿万富翁，但有谁在李默这么大，白手起家挣了一亿美元。 这引起了无数媒体的关注，没办法，上市公司必须将公司各个情况公开，包括财政收支，股东情况，李默那九点几微软股份，立即就放在大众眼皮底下了。 李默也可以将它转到两个基金公司里，可这个明面上的股份，知道的人太多，没必要再转，反而让人能猜出两个基金的真相。 在诸多媒体的关注下，李默的一些情况……至少在美国的一些情况也渐渐浮出水面，包括这两个基金。只是因为它们后面还有着密密麻麻的壳公司，除非美国官方公开介入，否则谁也弄不清楚。但李默是“良民”，许多美国人喜欢，甚至里根老婆南希夫人都喜欢，不偷税，不违法，有才华，还时不时来一段幽默的回答，美国官方用什么理由，盘查李默的财富？ 就是查出来了，在李默没有违法的情况下，他们有没有权利将李默的情况公布于众？ 逼急了，李默照样能打官司。 不过表面的，查出来一些，甚至是李默有意让他们查出来的。 那就是这两个基金虽是李默收购来的，但不是李默一个人的，只能说李默可能在里面占据着不小的股份，除了李默，还另外有其他一些人，或一些公司介入了这两家基金。 随后又传出一些谣传，这不是李默想要的了。 虽然两国现在关系不错，可还有不少人对华十分排斥，他们诬蔑说，有中国政府的钱进入了两家基金，来赚美国人的钱。 李默听到后也不生气，正常……往后去，各种污蔑越来越厉害，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能想得到的。 他没有辨解，让记者有意地问。 一直到小石城才回答，是借着这个疑问，想钓克林顿这条大鱼。 不然怎么办？难道自己登门拜访，老裤，俺们带你发大财。老裤准得用扫帚将他赶出门！ 没想到老裤没有钓上，却钓上了小布什。 想一想，李默也能理解。老布什是副总统，权利更多，他知道的情况应当远比哪些记者多得多，正好他儿子小布什竞选德克萨斯州众议院议员，败给了民煮党的肯特·汉斯，议员当不成了，那就做生意吧。他所在的德州南面是什么？墨西哥湾，墨西哥湾有什么，石油！小布什开始做起了石油生意。 自己真是无心的……因为他从未想过要钓小布什这条鱼，不过无心地从德州的奥斯汀城经过了一下，大约有媒体将自己那段话说了说，引起了小布什的注意。 小布什这段时间手里应当有不少闲钱，可能很好奇地打电话给老布什，随后小布什得到了这两家基金的大约收益数据……有的真好查，查不出来，李默在小石城岂不是浪费表情？ 他就飞到洛杉矶来了，毕竟自己一旦到了洛杉矶，意味着很快就要回国，难道小布什逼矮脚鸡图书公司撕毁合同，交出自己家的地址吗？ 李默现在美国的地位，绝对比在国内的地位高。 一般人是休想见到李默了，小布什还刻意报了他老子的名号。 “布什，你可能有些误解，我就说说这两家基金吧，它们不是股份公司，而是壳公司。当初是我出资收购的，用意也简单，将它们当成两个封闭式的基金，若是有机会，便于用它们来操作。不过后来一些关系不错的人，陆续加入了，我也同意了。可它们还是壳公司，只是有着持有与操作各个投资人的投资权利，并没有估价折股。” “操作方法也简单，因为都是熟人，有不少还是我的朋友，或者是相互之间的朋友，若是有好项目，大家一起来借助两家基金投资。盈利了，所付出的仅是支付基金员工的薪酬费，与公司的运转费。因为是壳公司，这个支出少得可怜。不会收取任何佣金，这也是它们不对外开放的原因。当然，若是亏了，也不能怪基金公司。” “它们的规模很小，力量也很弱，有些投资又涉及到风险投资，所以规定，一旦将投资交给了基金操作，不得过问与干涉，以免走露了消息，导致投资亏损。当基金感觉能向投资人交代时，才会说出来。当然，投资结束时，基金会将各自的收益与财务报表一起拿出来，给投资人查看。我也是决策之一，犯不着在这上面违规操作。” “布什，你也知道的，我是中国人，中国人在你们少数美国人心中，地位仍很差，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一旦投资人的投资进入基金后，不管盈亏，皆不得泄露，也不得泄露自己带着资金进入过基金，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布什听明白了：“你是说，进入了基金后，投资人必须保密好相关的消息？” “是的。” “有的人已经知道了，至少比尔盖茨、乔布斯……” “那是之前，我与其他的投资人都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媒体关注，因此决定从现在起，各个投资人必须遵守这条规定。” 它是新规矩！ 但以前李默说这条规矩，说了也不管用，谁会遵守？ “你能做主吗？” “能，不过有一条，各个投资人都是品德良好的商人，暂时没有一个政治家，作为我本人，也不想与政治卷得很深。布什先生，你父亲是副总统，我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别以为小布什会生气，相反的，他对李默的做法是欣赏的。 可他不甘心啊，说：“李，你还没有弄懂我们美国的政治，我父亲是我父亲，我是我。比如我在德州投资的石油企业，一度还严重亏本过，难道我父亲帮过我吗？” 这一句，相信才怪！ 但小布什手中确实有不少钱，不过生意是不好做的，他也不敢盲目的投资，手中闲钱没地方去，不能真存在银行里看着它一天天的贬值，于是他后来又收购了一部分德州游骑兵棒球队的股票，并且担任了球队的合伙管理人长达5年。 他非要进入……当然，小布什不来无所谓，来了，李默同样也不敢开罪这个主。 李默想了想，说：“这样，能不能给我两天时间考虑？” “好，”小布什丢下了大哥大的号码。 李默去了两家基金，真是壳公司，继续与以前一样，租着两家很不起眼的写字楼。 李默先看了一下他们带回来的思科公司财务报表，应当很不错的，若是没意外，它今年的总营收能超过两千万，李默整将它的进程生生推动了一年多。 李默放下财务报表，又做了一些交代，这也是必须的，因为接下来一年时间内，李默都不会来美国了。 然后李默在等。 只要克林顿来了……那就上钩了。克林顿没有多少钱，但如今思科的百分之一股份，能买下来吧。 虽然思科上市前还要经过稀释，最少上市后能保持在0.5%吧，那么克林顿上台时，这个股就会价值几千万美元。等到李默的股份变成天价时，他这个股份也开始大踏步地达到了几亿美元，甚至巅峰时，能达到二十多亿。 若是美国外资委来罗嗦，不用李默伤神了，克林顿估计第一个会卷起衣袖，抽这些人的大嘴巴。别说总统，什么统面对着这个财富，也会急。并且这笔操作没有任何违规的地方，在86年，谁能看到思科有这种远大的前景？谁又能想到克林顿以后是总统？ 也就是李默所想的，说到底，美国还是一个金钱国家。 可是……克林顿一直没有来，李默不相信他不知道，或者克林顿真的以为自己说的是笑话，或者他从心里就看不起中国人，造成他不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 自己都先知先觉了，也做不成诸葛亮……李默苦笑地想。 克林顿没有来，小布什来了，算不算一个鸡肋？ 第205章 鸡肋（下） 能说是一个鸡肋吧，李默最关键的是98、99年，这两年他必须将几只让人感到恐怖的股票一一套现。 但也许不是一个鸡肋，李默想不清楚了。 反正是赌吧，李默说：“你有多少资金？” “李，你想要有多少资金？” “我想要多少资金……NO，你不能将这两个基金变成你们共和党的大本营，”李默反应过来了，这个战争狂人是有钱，可绝对没有自己的钱多。但他后来一步步地上位，应当后面的狐朋狗友很多。 “不会的，不会的。” 不会的才怪，李默根本不相信，于是李默替小布什做出了选择。 “两个基金的操作分为三种，短期的与中期的，短期的必然是风险投资，中期的也多是风险投资，包括眼下一笔投资，同样属于风险投资，这不适合你。” “为什么？” “它们是股市，是期货，与政策有着很强的关连，你不怕连累你父亲，我还怕你们国家的证监会请我去喝茶呢。” 小布什想说，你胆子太小了吧，不过李默是中国人，想想也能理解。 “还有一种，就是长期投资，不是你说的两个基金，是三个基金，包括香江的一个基金，现在共持有或控资思科、绒德克、皮克斯、宜乐、爱奥三家公司与两家工作室的股份。” “思科……” “有思科，不过不是控股，豪尔斯基金持股24%，哥罗福德基金持股17%，我个人持股3%，”李默心想，这家伙眼睛挺尖的，一下子就看准了思科。 他拿出一份评估单说：“这是美迈斯律师事务所根据思科的收益、成长情况与它的前景，做出的价格评估，它的市值现在是三千两百万余美元。” 不过李默在心中不屑，思科才值三千两百万？看来这家律师事务所的眼光也不行。 但这份评估单对小布什以后很重要，有了它，仅是小布什一项合理的投资，不会扯出一些不必要的东东。 “我的建议呢，你想投资进来，可以做两笔长期投资，一是思科，我可以将两个基金里属于我的3%股份转让给你。” “这么少？” “不但这么少，还有几个条件，也就是我前天对你所说的哪些，思科未来肯定能上市的，但什么时候套现，必须交给基金来决定……这是为你为客户着想的，最少要达到它到了巅峰值时才能套现，以换取更多的回报。” “好啊。”小布什精神一振，上市啊，只要能上市，就有几十倍回报了，他又问：“为什么这么少？” “你过来了，应当问过我一些情况，也应当知道我与微软的关系，他们所占的股份不过就是4%，你说你这股份少不少？” 李默心里有些惘然，若是克林顿，得能到这么多股份，自己高枕无忧了。但是小布什到时……有用吗？天知道。不过真有什么风吹草动，小布什肯定也着急，这是以亿为单位的美金！ 李默也有些舍不得。 但他做了一个决定，只要波萨克夫妇以后转让股份，管它有多显眼，也要吃下来。 思科的股份可以不转让，也可以转让，转让就是赌，赌小布什以后的能力。 保罗套现的股份不能吃了，多少还得要考虑比尔盖茨的感受，况且李默现在的股份不是九点几，而是百分之十四点几，知足了。另外保罗套现时，是到了法人股持有期，抛于股票市场的，不容易吃下来。 波萨克夫妇那不叫套现，前面上市，后面法人股能进入流通市场吗？ 那么只好转让，这么多股份转让，动静得多大？李默只要派人跟进着，就能听到相关消息了，然后将它们吃下。 贪就贪吧。 李默又说：“还有一项长期投资，宜乐玩具有限公司。” 李默大约地介绍了它的情况。 先说其资本，八百万美金、两千万人民币+魔都三成股份+六百万人民币。 两千万借贷是李默的，后来又多出来一个六百万，是两家合伙的，也就是它的资本大约在两千两百美元。 李默说完了，又将他带到爱奥工作室，让小布什大约地看了看。 随后说出它未来可能的收益。 前几年它的收益有限，也不可小视，没有动画电影，可以做动画广告，还有漫画书，以及其他的宣传活动。另外还有侏罗纪公园的衍生品，外包的业务。 李默估计了一下，大约前几年，其年产值在三千万到五千万美元。随着技术的进步，这些大IP的大火，陆续搬上大银幕，年产值可能超过一亿美元。因为是以港资身份进入内地的，在这二十年内，税务比较低。即便将研发成本、公司扩张等支出计算在里面，收益比也会保持在20%，甚至能接近25%。但还有一个股份分红，将它拿掉，余下的只有10-15%。 究竟有多少，李默也说不清楚了，只能说是一个估算。 “也不错啊。”小布什喜悦地说。 “应当还行吧。”李默说。 他不是太热情……因为他弄不清楚小布什究竟有多少作用。 并且与比尔盖茨不同，小布什不是企业家，是政客。政客的话，能相信吗？ 李默的态度则是，你来了，要加入，我准许你加入。 但你不加入，我也不会劝你加入。 小布什随着李广平父子一道飞向魔都，不但他，还有他的妻子劳拉，以及两个女儿，按照小布什的话来说，我老婆想吃正宗的中国菜了。 下了机场，打了出租车，先行来到宜乐公司。 中国的基建确实很牛……李默看着公司，心想到，这个工程不算小，都快建设好了。 小布什的两个双胞胎女儿已经尖叫地向厂房门口跑去。 “车子多，”李广平都担心地喊了一声。 因为是厂房门口，这是李默自己设计的，不像是其他厂房大门，这个大门就是一个超级大的黄鸭，就是他前世那个有名的大黄鸭，但让李默从水里搬到岸上，并且注册了肖像权。 整整二十几米，虽是混凝土铸造的，但外面涂了黄油漆，造型更是又憩又萌。在它的身体底下，才是矮小的电拉门。 边上一行字：ILE玩具有限公司。 非是宜乐，而是ILE，用三个英文字母提醒着某些不识相的人。 小布什夫妇也被这个大黄鸭吸引了，跑到大黄鸭下面，连连喊道：“李，给我们照相。” 马上这只大黄鸭就要被李默玩坏掉了…… 小布什又指着前面若大的空地问：“李，为什么空了这么多地方？” 李默也大约做了解释。 大黄鸭未上漆之前，不是很好看，可一上漆，马上截然不同。甚至许多魔都市民也刻意赶过来看这只巨大的萌物。 布雷迪突发奇想，李默注册的肖像权可有很多的。 反正公司前面都是农田，若是再圈上几十亩，中间车道保留出来，两边各置一个小型的主题公园呢？ 与吸引游客没有关系，而是利于宜乐公司的谈判，绒德克无所谓了，左右手关系，可其他的玩具公司未必很相信，即便同意了，也会派代表过来，亲自察看宜乐公司。有了两个小主题公园，无疑会为宜乐公司谈判加分。 刘向忠认为有道理，又打电话给李默，李默接电话后想了想也默认了，但让刘向忠与魔都政府沟通好。刘向忠又找到秦主任，秦主任亲眼看到过李默的那些动画形象，也认为有道理。关键是宜乐公司这么做，是利于代工谈判，那叫代工吗，是叫挣外汇！ 经过协商后，魔都政府很大方地，一股脑将前面五十多亩地拨了出来。与门口大黄鸭一样，先用钢筋混凝土铸好原型，再上油漆。春天到了，再种一些草树，置几张长椅，两个迷你版主题公园就出现了。 甚至还打算将侏罗纪里所写的各个恐龙，按照实际的比例铸出来，散于东西两个小公园的各个角落。这得花不少钱，于是又贷了六百万，还未必够，但纵差也差不了多少。此外，如何合理地将这些卡通形象综合地放在两个小公园里，必须得设计好，还在绒德克公司里设计着，图纸未下来。没有图纸，无法动工了，于是成了若大一片荒地。 “这个主意好啊。”小布什说。 李默估计布雷迪心中还有一个更庞大的计划，那就是真正的主题公园，当然，他现在不会说了。 李默也装不知道，主题公园实际回报率很低，可是两个公司走上正轨后，若是有一两个主题公园，对于树立公司形象，会产生很大的帮助作用。其实说来说去，还是钱。没有足够的资金，什么都做不了。 六个人往里面，在门口就被安保拦了下来。是安保，非是保安……十名安保全是退伍军人，驾驶技术好，精通格斗术，在军队里表现优良，他们的任务也不仅是保安，当然，工资也很好。 “你们找谁？” “我们找刘向忠先生，麻烦你给他打一个电话。” 这名安保很奇怪，是有电话，不过在传达室里面，这个小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是唐风基金的股东，你说一声，刘先生就知道了。” 安保立即反应过来……只是他想错了，以为布什才是唐风基金股东之一，他立即打电话给刘向忠。 刘向忠与王顾问匆匆迎了出来。 相互握了握手，将他们带到公司里。 李广平看着若大的公司，叹道：“这家工厂好气派。” 有一个比较，李默春天在绒德克公司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可是绒德克公司与宜乐公司相比较，整就是一个乞丐。 刘向忠狐疑地看了李广平一眼。 第206章 萌（一） 李默说道：“我爸不知道内情。” 刘向忠会意，不过他有些哭笑不得。 刘向忠带着布什一家子参观公司，王顾问将李广平父子带到办公室。 他先给父子两倒茶。 李广平有点搞不清楚，要掏香烟递香烟给王顾问抽，李默立即说道：“爸，这里不准抽烟。” “这是办公室。” “办公室也不能抽香烟。” “王书记，有这规矩吗？” 王书记点了点头：“是有这规矩，李……” 刘向忠讲了李默的身份，但说得不多，只说李默也是唐风基金的老板之一，那也是这家公司的老板之一了，他不知道如何称呼。 “喊我李默就可以了。” “李默，我才到公司没两天。” “无妨，慢慢就熟悉了。” “李默，我看到一份报告，还未来得及问刘经理。” 李默皱了皱眉头，略有些不悦，请来你是当顾问的，协助孙黄二人的，不是请来你当厂长或厂委书记的。 王书记未注意，继续说：“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大规模地从外地招工？” “有什么不妥？” “李默，你误会我意思了，我不会存在地域排斥的想法，不管是外地人或是魔都人，都是中国人。问题是为了招募这些外地工人，公司多了许多不必要的支出。简单的，就是这三栋庞大的宿舍大楼，就花了不少钱。” “王书记，不能这么考虑，这是一次性投入，从本地招募工人，每天负责接送，因为渡江耽搁时间不说，每天都需要支出。” 从本地招工人，从附近不大可能了，都是农村，是安排了一些女工，不过只是附近村庄的十几个女工。余下的必须去市里招，公司出了高工资，有的人还认为你不是铁饭碗，不大愿意来。来了，又没有什么交通，公司只好自己买了两辆大巴，每天派人轮流开车子接送，开车的司机就是哪些安保。虽然也是就近招工，仅是一个渡江，一来一去，就要耽搁大半个小时，一天能有多少个小时，更不说在路上耽搁的时间，更浪费了不少金钱…… 王书记又说：“李默，我担心外地的……又是农民，素质跟不上来。” “王顾问，”李默改了口气：“工人农民的啥，我不希望在宜集团下属每一个公司里听到，我就是一个农民！我祖上十八代都是农民！” “小默，这公司是你开的？”李广平才醒悟过来。 “不能算是我开的，还有不少股东，”李默搪塞地说了一句，确实有不少股东，如果将市政府当成人的话。 王书记尴尬了，说：“李默，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说这些人不熟悉工厂流程。” “熟悉了又如何？极少数人都成了老油条，不要钱送给我我都不要，王顾问，我知道你的履历，先后在一些企业与事业单位里做过领导，以正处级领导身份退休，但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新公司敢于开出这么高的工资用人？难道是创汇？国家每年倒贴了那么多钱，那么多企业参展广交会，又赢来了多少订单，又挣了多少外汇？这公司与你原来所在的单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你必须要端正你的心态。” 王顾问是秦主任推来的人选，有丰富的工作经验，退休没多久，身体骨也硬朗，以前在工作岗位上作风正派……算是一个好领导，不过这时候十个领导，九个都有一些官僚作风。 如果不及时调整自己的心态，不能给自己一个冷静的定位，无论作风有多正派，也不能用了。在中国，此时想找一个满意的CEO，是十分困难的，但此时想找一个类似王顾问这样的人，随便着，就能扒出来一个。 看来自己得与刘向忠说一声了，不然到时候，以老卖老的在公司折腾起来，不是孙黄二人的助手，而是新公司的导火索，炸药包！ “知道我为什么从外地招募工人吗？不错，是我的提议，魔都经达发达，又不是铁饭碗，虽然开的工资比较高，但对魔都许多工人吸引力不大，可放在外地，这种工资则能让许多人眼红，去拼命，这样工人才会有动力。工人有了动力，才能替公司创造更多的财富。昨天刘向忠在电话里也反映一件事，说你问，为什么多国外采购那么多材料。你用心是好的，替国家节约外汇。但用了国内不合格的材料，产品质量也不会合格。产品卖都不卖掉了，还谈什么爱国，创外汇？” 他与刘向忠也讨论过这个话题，两人持的不是悲观的态度，而是乐观的态度。 他们说了一个共同的名词：全面。 工业体系最全面的无疑是美国，余下来的不是日本，日本许多科技技术十分发达，但工业体系不全面，也不是苏联，苏联重工业发达，轻工业则是一团糟，欧洲四分五裂，除非结成欧盟，否则更没有一个国家敢称工业体系全面。 能称得上工业体系全面的，除了美国，余下只有中国，中国的就是技术很落后，相当的落后。但这一条，可以追赶上来。 李默更清楚，往后去，美国也不能称为全面了，甚至可以这样说，将中国完全孤立起来，一半产品质量会严重下降，可能造出来。将美国孤立起来，一半产品都造不出来。 说到进口材料，到了九十年代，这数量会越来越少，可到了新世纪后，因为宜乐公司为了保持领先，会使用大量新科技与新材料，还得要进口。这是没办法的，有进才有出。将公司搬到美国，还是一样，甚至进的种类与数量更多。 并且李默还说，在价格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尽量地从美国进口，因为贸差是绒德克与宜乐公司身上发生的，商品卖给了绒德克公司，绒德克推向各国市场，贸差则是美国人的事。 即便以后为其他公司代工，欧洲的暂时会很少，要么就是日韩，日韩好意思与中国谈贸差？ 李默不说话，开始翻看各个文件。 一会儿，布什满意地随着刘向忠进来。 李默让利给魔都，魔都也没有想进一步占李默的便宜。 几乎是按照成本价，替宜乐公司建设厂房、宿舍楼、码头，以及其他建筑，还有一百多亩工业用地。 除了这些庞大的建筑群，布雷迪从美国各地购买的各种先进设备，也运到了魔都，不久就要安装了。凭借这些，两千来万美元是值了。特别是这个码头，让小布什一下子就看中了。 它名义上是万吨深水码头，实际泊船吨位达到了一万五千吨。若是涨潮而来，及时卸载，甚至能停泊近两万吨的货轮……但在这十几年内，不会需要停这么大的船。 这意味着，将货物让海关检查一遍，直接就装上了船，得节省多少运费？ “刘向忠，劳拉夫人想吃中国菜，我对魔都不熟悉，你带我们去一家餐馆吧。” “好的。”刘向忠将布什一家带到一家比较高档的餐馆用餐。 李默便说了王顾问的事。 “李默，我以前做销售经理时，与许多官员打过交道，都是这样……我回去后与他好好交流一下，若是交流不行，我将他辞了。” “也行，他能及时调整心态，就留下。不能，得迅速辞退。这是合资企业，有什么麻烦，直接找市政府就行了，因此这个顾问，不需要看着他原来有什么官衔，有什么人脉，其实那怕是一个退休的厂长，就足可以胜任，再说，这个工资，也足以请到适合的人才。” “这是我马虎了。” 两人一边就餐，一边讨论着公司的情况，略有些慢怠小布什一家。 小布什也不生气，他来就是占便宜的，若不是他有一个牛皮的老子，说不定在洛杉矶，李默就将他赶出去。 李广平父子回去，不是出租车，而是公司的轿车。 刘向忠冲车内的安保努了努嘴，李默看了看，一个很帅气的中年大叔，他懂的，这就是刘向忠替他挑的人选，将来不是为公司服务，而是为他服务。 李默点了点头。 这是明年的事，今年用不着说，父子两将行李放在后备箱，然后钻进轿车里。 李广平小声问：“小默，那个公司……” “爸，你不用担心，里面有许多股份，还有魔都市政府的三成股份。” “魔都市政府的股份？国家政策准许了？” “是港资，不是我一个人的投资……”李默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可你说的算。” “我在里面占了不小的股份，当然说了算。” “人家也是老同志。” “爸，公是公，私是私，私下里我见到他可以喊一声老爷爷，可在公司，他就是我的下属，必须服从我的安排，这必须得弄清楚。不要说他，若是几个老表去了公司，不听从安排，照样也将他们开除了。不过回去后，不要告诉老妈，省得她又担心受怕。” 车子到了孙村，李默说：“爸，你回家吧，我回巢市。” “这么晚了……” “爸，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然后回巢市，到了巢市已经下半夜一点多钟，李默脚也不洗，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晚上，刘向忠打来电话，他与王顾问沟通，显然沟通得没有成功。 李默说：“刘向忠，你不用自责，这件事我也有责任，不当取名顾问，让他们以为真有随便顾，随便问的权利。这样，你将他辞了吧，重新请一个人，不是顾问，而是总经理助理。此外，也要说清楚，请他们来的责任，就是协助两名CEO管理好工人，让他们遵守纪律，安抚好工人之间的纠纷与矛盾，至于公司的经营方针、决策、财务、宣传、销售、质检、人事变动、生产等等，与他们一律无关。” 李默略有些矫枉过正了，可李默才是老板，坚持这么做，刘向忠能有什么办法？ 反正从这时起，磕磕碰碰的事就来了，刘向忠也不行，他只能说对内地略有些了解，但真在内地经营这么大摊子，依然会遇到许多头痛的麻烦，况且李默强行培养着两个年青人。 第207章 萌（二） 几天后，刘向忠又打来电话，说请了一个姓温的助理，原来是魔都的一个厂长，也刚退休没有多久，听到宜乐公司开出的工资后，立马就过来了。 李默呵呵一乐，说到底还是钱。 不过这时候在中国找人才还真的不大好找，在外国确实有了一些人才猎头公司，但在中国，刘向忠也未打听到有类似的公司，想用人，就是相互地推荐，这个温厂长，依然还是秦主任推荐过来的。 刘向忠又说，这个人脾气比较温和。 李默说：“温和不怕，只要从几年前那个时代过来的，别的能力没有，管理工人的能力，一个比一个强。” “你这是说好话还是歹话？” “是事实，布什一家子呢？” “回美国了，来转了好几次，你真打算转让一部分股份给他们？” “他老子是副总统，也不能将美国想得那么美好……不找上门算了，找上门，只好让出一部分。” “李，不要卷入两党之争啊，现在是共和党主政，万一民煮党主政，你就惨了。” “我懂，我会让郝立克与他签署协议，他入股进来，包括入股多少，必须保密，不得宣扬。” “那样，也能转让一些股份……”刘向忠说，没有朋友是不行的，比如王安，尽管现在王安很火，他与李默分析这个人时，皆没有看好他。 布什回去。 没有多久，便与郝立克签了一份合同，与基金无关，是李默转让自己的股份。若是与基金签，那叫入股，布什花的钱会更多，当然，其他股东股份也随着他的进入而被稀释。 一共两份转让合同，李默一百万美元的价格转让了3%的思科股份。布什打电话给李默，嚷着少。李默没好气地说，少算一点，上市时这些股份大约在1.5%。思科未来，不亚于微软，想一想1.5%的微软股份，现在值多少钱，知足吧。 布什惊喜地问，它未来能与微软相比吗？ 李默直接挂掉了电话。 不过思科眼下的市值，布什出这个价，似乎没有捞到便宜。 宜乐公司的股份，李默转让了10%，作价两百五十万美元。 布什转了好几次，对它有了一个大约的了解，他智商并不差，不了解便罢，一了解同样看到了它的前途，于是又嫌少。 李默不相信，这真的是他一个人来入股，虽然布什有钱，可手里有这么多余钱吗？ 还是那句话，知足吧，爱要就要，不爱我反而欢迎。 开学前，刘向忠也来到巢市。 他带着歉意的神情说：“晚省……” “我懂，不怪你。” 从下游厂家采购，考虑的关键第一就是质量，第二就是成本与近，近了才能迅速发货，迅速交货，缩短流转时间，这一条上，晚省无疑吃亏了。比如陶瓷，李默让刘向忠派人去东镇陶瓷厂考察，产品能凑合吧。不过锡市下属还有几个陶瓷厂，质量还要更好一点，价格也不是太高，路程问题就显现出来了，锡城离魔都有多近？ 这一翻淘汰的结果，所有下游厂家都在魔都、苏省与折省地区，其他的几个省份一份订单都没有……还不能说是订单，只能说刘向忠搭成了二次协议，再拿着他们的产品，飞向美国，经过严重的质量检测后，那就可以下订单了。至于价格，从来不在两人考虑范围之内。 “这么多书？” “有的是看的，不过认真看的很少，多是用来查资料的，还有的，我只是想买，可买回来一次也没有翻过。这算是我的一个嗜好。” “这个嗜好好。” “没有所想的那么崇高，读再多书，不会做人还是不行，招孙红旗他们回来吧。” 因为魔都的基建速度，生生将时间推前了一个多月，门口还有一大摊子，与生产无关了。 刘向忠飞美国，孙红旗、黄泰任他们带着几十名经过实习的大学生回来，十几天后，还有十几名绒德克的技工也要来魔都。 孙红旗他们回来是为了招募工人。 以招募男工为主……非是仅招募男工人，这是李默人性化的一条提议，是尽量地招募夫妻，夫妻两在一家公司上班，下班后又能呆在一起，不仅更人性化，本人呆在公司里上班也会更安心。 可它与未来的宜丽公司一样，是一个女多男少的公司，这是必然。有男工，只有少量体力活工人，这要求不会太高，另外就是需要一定的手艺，不一定非得是技工，但必须有一些公司所需要的手艺，然后经过一段培训后，就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技工。后者比较挑剔的，但只要将男工招到了，对女工的要求不是太严格。这时候的妇女基本上都会有一手不错的针线活。 此外对年龄也有着要求，不得超过三十五岁，身体健康，还要带到医院检查，拿到健康证后，才会与公司签用工合同。又是在86年，还要各个乡政府开证明…… 孙红旗在一个乡遇到了一件很不好的事，工人招好了，得让乡政府开证明，乡政府要钱……不给钱，我们不开。孙红旗暴跳如雷，你们不开，我们不招了。 李默在电话里发了一顿火，类似这样奇葩的事，未来会发生很多，为什么不提前说清楚？ 孙红旗在电话哪头唯唯诺诺。 但接下来不是这一件，会有很多……反正在这半年里，有的碰有的撞。 李默放下电话，抱着一大摞从各个学弟要来的他们在初三做的作业、试卷与复习资料，在汽车站叫了一辆摩托车，去了东镇中学。 两世为人，李默是第一次来这座中学。 李默在门口看了看，还好吧，与曹镇中学差不多大小。 他找到于青梅，于青梅听从了他的建议，复读了，她的弟弟于青泉成绩太差，没有复读的必要，则被他父亲弄到水泥厂里上班。前世两人关系很好，不过这一世，由于李默来到巢市读书，放假也很少回去，两人没有怎么来往了。 想到这里，李默微微叹了一口气，不同的决择，不同的命运，这一世，会认识许多新的朋友，但前世一些关系好的朋友，很有可能，不会再有接触了。 “青梅，有了它们，你再努力一点，这次一定会有把握考中的。” “嗯，我去过你们学校看过。” “有什么好看的，差不多，老师教学水平可能是高一点，好学生扎堆，但竞争惨酷，心理素质差的，原来成绩不错，可放在里面辗压后，往往承受不了这个压力，成绩反而下降了。” 于青梅吐了吐舌头。 “努力吧，我看好你，你一定能行的。”李默举了举拳头说，但在跨上摩托车后，他想到了一个问题。有他出手，于青梅这次一定能考中的，真是成绩合格考中还好一点，若是成绩不合格，自己强行动用关系将她弄到师范中专……无疑又多了一个悲催的。 不知道李默在回去的路上想了些什么，第二天他做了一件事，买了几十本精美的笔记本，并且在开头都写了一句关于友谊的诗句，全班同学，每人送了一本。 小胖子莫名其妙，说：“李默，离毕业还早呢，你搞这一出，让我们都有些紧张了。” 真正紧张的是两个玩具公司。 刘向忠在美国各地跑……不过比国内要好一点，绒德克公司原本就有一些下游厂家，公司的业务员又替刘向忠联系了一些厂家，有了这些厂家基本能满足了。 刘向忠所做的，就是进一步核实其质量，美国的也不行，其质量要求远比原绒德克产品还要高，不然两个品牌都做不出去。 还要谈判其价格，估计其生产能力，若是生产力跟不上去，依然会被淘汰下去。 谈好了，随合就签订合同，立即生产，尽量让它们早一点运到魔都，李默自己掏腰包，从几个基金公司与他私人账户上拿出了两百多万美元，让刘向忠完成这次大采购。 最难的就是开头，两个公司运转半年后，一切上了正轨，不用这么紧张了。 绒德克的销售代表也在四处活动谈判，他们谈判的对象不是各厂家，而是各个零售商与采购商。 “沃尔顿先生……” “希伯德，请注意你的时间，你还有四分钟，”沃尔顿看着手表说。 希伯德为了得到沃尔顿这次见面，费了九龙二虎的力气，见面后，将各个产品拿出来，沃尔顿看着这些产品，也产生了一些兴趣，当听到希伯德委托中国的姐妹公司代工时，他脸色立即转变。 这时候沃尔玛还没有重视中国的市场，对中国商品更不感兴趣，包括沃尔顿本人。 希伯德拼命地使自己冷静下来。 若是沃尔顿给他充足的时间，他有绝对把握将沃尔顿说服，可沃尔顿接见他的时间太短暂了。必须要说服他的，有了沃尔玛的意向合同，其他零售商与代销商就更好谈了。 他想了想，这一定是沃尔顿对中国产生了排斥，于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堆质量检测报告。 对这个，沃尔顿是一个内行人，他随手翻了翻：“若是以这个质量要求采购，你们给出的价格，会产生亏损啊。” 有戏了，希伯德说：“若全部是从美国采购生产，一定会亏损，但大部分是从中国采购的……沃尔顿先生，你看，这些都是中国材料的质量检测报告，中国的质量是很差，但中国是一个庞大的国家，厂家众多，我们选最好的，还是能选到合适的材料商。此外，还有中国的人力成本。” “中国的人力成本……”沃尔顿若有所思，沃尔玛的宗旨，第一条，顾客永远是对的，第二条，若顾客不对，请参照第一条。这个真不能当真，它只是一个噱头，真正的内幕，就是商品超便宜！ 这句话会给沃尔顿带来什么灵感，希伯德不管的，他又说道：“这是我们拍的动画宣传片。” 希伯德将录像带塞到录像机里播放。 沃尔顿也给了他这个机会，可仅是几十秒钟，沃尔顿坐直了身体，不停地爆笑起来。 超了时间……但沃尔顿不管了，笑咪咪地看着希伯德，问：“这个动画片是谁想的？能否让我见一见他？” “他也是公司的老板之一……”希伯德想了想说，可能两家公司后面还有其他的老板，但李默必然是老板之一，似乎还拥有一定的控股权。 “你们公司有这样的老板，早晚会崛起啊。”沃尔顿说。绒德克拿出的产品很萌，不过红花还要绿叶配，若是没有这段动画片，它也就那样。 “他是一个天才……除了这个创意，他还有许多其他的创意，包括另一条广告宣传。”希伯德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资料，动画片是杀手锏，这条广告宣传更是一个杀手锏！ 因为紧张，希伯德额头上略略涔出一些汗水，但他看着沃尔顿惊讶又佩服的表情，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第207章 萌（三） “别愣着，快替我帮忙，”李默说。 一大群学生过来七手八脚地帮忙，谁能做家务活，谁不能做，一眼就看出来了。比如说谢雨荷，别看她戴着一副大厚眼镜，手脚却很利索。但郭紫蓉就不行了，不是她杀鱼，是马上鱼要杀她。 “今天你是寿星公，去边上息着吧，”李默替她化解了尴尬。 李默做菜，谢雨荷在边上继续帮着忙。 郭紫蓉站在边上看着……李默烧好了一盆菜，端到堂屋，在她耳边说：“郭紫蓉，你这个颗小脑袋在想什么。” 将郭紫蓉说得不好意思，溜到楼上看书去。 忙活了好一会儿，谢雨荷问：“李默，你时常做菜吗？” “偶尔，不多。” “我看你挺熟悉的。” “我看你也挺熟悉的，你时常做菜吗？” “时常做啊，我一放假回家，就替父母做饭做菜，”谢雨荷淡淡地说了一句。 李默却听出许多有用的信息，可能她老妈生病，将她一家子拖累下去，几年过去，依然没有缓过来。若不是自己侥幸帮了一把……当然李默也不想表功的，他也随意地说：“那就是我有做菜的天赋。” “看来真是唉。” 李默端上最后一盆菜，他确实很少做饭菜，不过前世都做了几十年饭菜，没天赋也练出天赋了。 “哇，李默，你真厉害。”一干学生围着一盆盆鱼……西湖醋鱼、剁椒鱼头、酸菜鱼、水煮鱼片、昂公烧豆腐……还有巢市一带最常见的红烧鱼，一共十几个鱼菜。 “农家九，开啤酒。”李默说。 农家九搬来一箱啤酒，将一瓶瓶啤酒打开。 “李默，为什么今天想起来亲自下厨？”万春红狐疑地问。 “某人问我今年怎么替她过生日？我实在想不出妙招，想来想去，自己下厨了，最少诚心有吧。” 十几个老同学哈哈大乐。 郭紫蓉用脚在桌子下面踢李默。 杜正伟用筷子夹了一块鱼片，尝了一口：“哇，真好吃，我还不知道鱼有这么多做法。” 鱼的做法太多了，李默可没有本事全部会做，但他最少会做三四十种，有好几种还是他比较拿手的。 到了今年，各个学生压力更大，难得的放松，两箱啤酒居然喝光了，有的同学都喝得有些醉意，郝俊林闹着，要李默唱歌。 李默说：“歌不唱了，我给大家弹一段钢琴吧。” 没有抄袭，李默老老实实地弹了一段《月光曲》。 小胖也喝得有点高，继续闹着唱歌，李默又说：“我给你们放一段其他人唱的歌。” 李默将席琳迪翁的《我心永恒》放了出来。 “咦，这不是你去年唱的歌吗？怎么一个女人在唱？”小胖子奇怪地问。 “是啊，我去年作词，与朱教授共同谱曲，然后拿到美国，让一个外国妞唱了，就是这张唱片。” “哇，原来是外国妞唱的，难怪这么好听，”万春红说。 这首歌在配乐上，基本上没问题了，不过席琳迪翁还没有到巅峰时，比前世时，略有些不足。但就是如此，这首歌也足以让她从一个无名的小歌星窜红成中级明星。 夏天李默在签名售书时，席琳迪翁刻意赶到大苹果城，来感谢他。 各个媒体也不奇怪，妖怪少年，写一两首好歌，很正常，只能说李默多才多艺，另外就是赢得了更多的拥虿。 郭紫蓉咯咯地乐。 “你笑什么，难道不好听吗？” “万春红，才不是呢，他去年这首歌一直没有找到真正的感觉，让教他音乐的朱教授将磁带拿回家，让他的女儿唱，又似乎找了几家艺术学院的人帮忙，这大约是哪家艺术学院的女生唱的，别听他忽悠，他一天到晚净喜欢胡说八道。” “李默，”一群学生激动了，又将李默按在书桌上，一顿蹂躏。 半天后，李默无语地爬起来说：“郭紫蓉，你这个傻白甜……” “谁让你净喜欢胡说。”郭紫蓉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明年这时候我们在哪里？”谢雨荷看着李默被大家揉得乱蓬蓬的头发，说。 “魔都，”小胖子喊了一声，又有些心虚地看着谢雨荷。 “李默，你明年打算考什么大学？” 这些都是智商比较高的一群学生，其实从放暑期时，已经在各自研究自己的“对象”。 李默说道：“华东理工大。” “咦，你怎么越混越回头？”吴正全说。 “吴正全，上大学有两个用意，一是混文凭，以后想找份好工作，那样，则要努力考最好的大学，像谢雨荷则要争取考清华与北大。还有一种，上大学是继续学习知识的，使自己变成一个真正有用的人才，那样，理工人对我们每一个人来说，都足够了。” 真相是他仔细地看了这几所大学86年的录取分数线，发现即便自己“降级”要求，郭紫蓉还是难以考上交大或同济。于是与郭紫蓉约定，一起考理工大。 作为晚省学生，还是有点难考，但郭紫蓉最少有九成的把握。 这一批学生中，也有一半之数，有把握考中这所大学。 这也是李默的底限，再降一级，还不如在本省里找一个不错的大学呢。 谢雨荷想了一下说：“理工大也不错。” 万春红说：“你们都疯了。” 要知道谢雨荷成绩一直很好，在班上最少是前三名，偶尔还能获得第一名，她也要上理工大？万春红叫了一声，又看着李默，郭紫蓉。 郭紫蓉又想起刚才在厨房的一幕，看着李默，谢雨荷。 小胖则看着谢雨荷，李默，郭紫蓉。 谢雨荷恼了，说：“你们还不替李默收拾一下，当真吃干抹净，什么都不管啊。” 一群学生跑到楼下收拾桌椅碗筷。 杜正伟与郭紫蓉挪在后面，不是不下去，而是盯着李默看。 李默摇头笑了，说：“杜正伟，你是我的好朋友，郭紫蓉，你是我的女朋友。” “我才不是呢。” “真不是？你们要相信我，杜正伟，人家在忙呢，还不下去帮忙。不然到时候我不会争，可有别的人争。” “是的，”小胖子滋溜一下，钻到楼下厨房里。 “你说话难听死了，好像女生是货物一般。” “女生不是货物，我是替小胖默哀啊。” “为什么替他默哀？” “谢雨荷为什么要考理工大？” “不是你说的吗？” “我说什么？我考理工大事小，小胖考理工大才是事大……还没有明白？以小胖的成绩，想在魔都上大学，考理工大才是现实的选择。交大同济与复大是三顶明珠，小胖能考得中吗？” “原来谢雨荷……” “你是傻白甜，别乱猜人家的心思，但不要小看了小胖，若是他不遇到特大的困难，再有人帮助他，他的未来，会胜过许多学生。” 就像孙红旗与黄泰任，布雷迪与刘向忠一直不能决定让谁担任CEO，李默说了一句，谁的脸皮厚？选了黄泰任，事实上次招聘工人中，黄泰任做得就比孙红旗好。 这也是国情，处处都有大爷，你拉不下脸皮，还就办不好事情。说具体一点，不但脸皮厚，还要圆滑，不是圆滑小人的圆滑，是外圆内方的圆滑，反应快，嘴皮子功夫得好……这几条，小胖子都有了。 朱自清呢？ 朱自清马上来到九十年代与新世纪大潮里，照样还是混得很惨，若是李默还是像前世那种臭脾气，有可能也继续很悲催，不过这一世，李默改了许多，至少不会傻清高了。 李默也没有多说，说了，郭紫蓉也未必能理解，反而会讥讽李默市侩。 一大群学生，一半醉态可掬，离开了李默的家。 李默打电话给黄泰任。 下半夜，上次公司派来的车子，来到李默楼上。 李默下了楼，说：“麻烦你了，秦叔。” 还是上次开车送他们回来的那个帅大叔。 “李老……李默，不用麻烦。”秦叔别扭地说，他又好奇地看了李默一眼。既然是刘向忠替李默挑选的安保，李默让刘向忠适当地泄露了一些真相。反正几个月后，刘向忠不说，自己也要解释。 仅是一部分，秦叔就听傻了眼。他也有孩子，比李默小得多，问题是李默多大开始出书的。 “开车吧。” 李默在后面倦躺着继续睡觉，秦叔将车子开向魔都。 到了公司，天光早就大亮了。 李默隔着车窗户看了一眼，外面哪些大大小小的动画形像，全部造好了，也及时涂上了油漆。 “这速度……”李默笑了一下。 除了他这辆车子，来的车子可不少，不仅有市政府各个领导，还有许多外商，他们与绒德克签订的仅是意向合同，究竟能不能采购，得亲自过来看一眼才能决定。 外面仅是停着车子，哪些人早涌到公司参观了。不过外面仍有许多人，附近村庄的人，这些天天天有人到门口看，快成为一个旅游景点了。李默与秦叔也在这两个公园转着。 只有各个卡通塑像与长椅，一些石子小道，地面还有许多泥土，准备明年移载草皮与树木的，有了这些花花草草，与一些树木，才能与这些卡通相得益彰。暂时看上去多少有些别扭。当然，也足以让哪些过来察看的外商震撼了。 但今天让他们震撼的不是这些卡通塑像，而是另一件事…… 第208章 萌（四） 李默一个一个园区看着……原先绒德克设计时，想将这些卡通塑像打乱掉，但总觉得不好。布雷迪打电话给李默，李默想了想，不如一个故事设计一个小园区。 恐龙三部曲占地面积大，特别是一些较大的恐龙，比如书中所写的腕龙，高达十几米，园区基本是按照一比一的比例建设的。别看它们是钢筋混凝土铸造的，也花了许多工程师一番心血，不然质量无法保障。 这部分分成两个园区，一东一西，东边是陆生恐龙，西边则是一个水生恐龙，还刻意建设了一些比较深的大水池与拦杆。余下的体形大的卡通塑像就不多了。 于是隔成了若干园区，一个园区选择故事里一幕场景构建。 钱用得也多，建好后，超过预算一百多万，既然建设了，李默也无所谓。 许多人站在各个卡通下照相。 秦叔低声说：“李默，我们要不要进去？” “秦叔，里面一大群外商领导与记者，我们进去干嘛？我还要不要读书了？” 你还要读书？ 秦叔摇头苦笑。 得，回家后，得好好教训自家那个顽皮小子。 转了一会，公司里走出一大群人，也就是各个外商、领导与大群记者，李默夹在人群中看了一眼，有好几个领导他都有些印象，当然，有一个人印象很深刻……他闭着眼睛都能认出来。 看来魔都对自己这家公司比较重视。 重视的原因不是因为他，是因为绒德克公司已经拿到了近两千万美元的意向合同，只要宜乐公司不出漏子，宜乐公司最少能创一千多万的外汇。这还是没有开业呢。 85年中国出口总值二十七亿多美元，进口总值四十二亿美元，逆差14，902%，86年，中国出口总值是近三十一亿美元，进口总值是近四十三亿美元，逆差11，962%，然后导致一个结果，85年国库里还有二十六亿美元外汇，到了86年若大的国家勉强只有二十亿外汇。不将这个数据翻将出来，后来的人，很难理解这时候中国企业挣外汇的疯狂…… 一家有可能挣到中国百分之一的外汇企业，换谁当魔都的一把手，都会高度地重视。 要命的是李默自己是一个娃娃，又弄了两个娃娃兵。 以至文宗都想亲自跑到巢市，与李默好好谈谈心。 接着工人出来，前面是几个安保带领着，迈着整齐的队型，然后立正稍息，向左转向右转，再立正。 然后在安保带领下，一个个背诵着公司的生产守则与安全守则。 很严格的几十条守则，一旦违反了轻则罚款，重则立即开除。 这也是李默的主意，半军事化管理。 早上集结背守则，然后上班，背的各条守则是必须执行的，到了晚上九点半以后，不管是什么人，一律睡觉，若是被发现者，一次警告，二次罚款，三次开除。家是本地的，那管不了了，不过本地的工人不是公司的主体。还有其他一些规矩，包括公司下达的命令，一定要执行，任何人不得质疑，公司里不得有任何工会性质的组织，自发组织也不行，若有发现，一律开除……等等。 与富士康的军事化管理不同，宜乐公司又多了一些人性化的措施，高工资与股份分红不算了。 比如本地工人，周边的无所谓，市区的，一律派车接送上下班。 提前了若干年，推出了五险，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失业保险、工伤保险和生育保险。看到这五险，魔都许多企业一起骂宜乐公司是疯掉了，是有钱烧得慌。 早中餐是免费供应的，这样下班比较早，晚餐除了加班才免费供应，不加班则不会免费供应，必须自己拿钱买得吃。反正不准任何人在公司里做饭，杜绝明火。 李默让那几个烟花炮竹厂的老烟民吓着了，所以对安全十分地重视。 晚餐收费，也不是公司少这几个钱，而是提高工人加班的积极性。 吃过了晚饭，只要不加班，随你怎么溜达，九点半之前赶回公司睡觉就行了。若是宿夜不归，一旦发现，又惨掉了。其实这条规矩是让工人第二天能保持充沛的精力，也是为工人着想的，毕竟这是在农村，公司里女工又占了多数，太晚了，很不安全。 还有超大的宿舍，也就是王书记曾提到的，花了不少钱的三栋宿舍大楼。现在勉强住了一栋大楼，设计非是为这三百七十几名工人设计的，宿舍是四百五十间，能容纳九百名外地工人，本地也要招募一批，也就是当初设计时，它的最大容量是能容纳一千两百名工人。 是一对夫妻者，则可以提供一间宿舍，实际面积几乎达到了二十个平米，是实际面积，非是建筑面积，有充足的空间，还有一个小卫生间，公司还提供了一台电风扇，一台黑白电视机，供工人们业余时间消遣娱乐。 至于非是夫妻者，则是两人一间宿舍。 传了出去，外人只看到松的一面，看不到紧的一面，许多企业又大骂宜乐公司钱多得烧包。 不仅如此，宜乐公司一年有六大假，春节不用说了，一人一个大红包，余下就是五一与国庆，这是三天假，第一天公司包来大巴，将每一个外地工人送回各自的县城，与家人团圆，第三天中午再接回来。 接着到了端午节与中秋节，前天将工人送回去，再将他们家人接到公司。白天派人带着工人与他们的家人到魔都游玩购物，晚上则在公司举行大型宴会。如果中秋与国庆重叠起来，那就延长到五天。第三天工人上班，公司则派人将他们的家人送回家。 前段时间就是中秋节，公司包了七八部大巴，将工人的家属陆续接到公司，白天游玩，晚上拿出吃的喝的，还请了一些艺人来表演，过大节了，红包又是少不了的。 特别是最后一个假，清明节，公司又会放假三天，用大巴拉着工人回去，让他们清明上坟，拜祭先人。 这些动作让许多魔都的其他单位工人都心动了。 不能说“冰与火之歌”，而是叫恩威并用……究竟效果如何，李默也在观察。他也有挥霍的本钱，那就是高工资。就像沃尔玛超市，他也没有感到有其他不同的地方，之所以去，就是便宜。不便宜，顾客再是对的，有几个人去？ 磕磕碰碰的事免不了，特别是这些工人才来，什么都不懂，必须手把手的教，虽未开业，是真正的生产，只是没有追求速度，而是让他们熟练，以及迅速完成磨合。糟蹋的产品不计其数，有的还能返工，有的没用了……接下来让人震惊的就是这些报废的产品。 即便现在，这些工人还不能称为熟练工，只能说勉强地对遵守公司的纪律。 这些内幕，知道的人不多。 许多人看着这么多工人穿着整齐的服装，站着整齐的队伍，只觉得很新奇，有的人还用照相机拍着照片。 更有许多记者在摄像。 但是工人们站着一动不动，动可以，只要看到了，马上就会罚钱！ 各个领导讲话。 随后到了黄泰任走上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他向孙红旗努了努嘴。孙红旗会意，来到二十几名搬运工前，低声说了几句。在宜乐公司，没有质疑的份，二十几个工人立即回去，用拖车将一箱箱或一包包玩具，拖到空地上，然后往上堆。 所有人一起看愣住了。 李默这时候才在工人里看到他的几个老表，但迫于公司内部森严的规矩，几个老表可不敢东张西望，没有看到他。 这些玩具越推越高，最高堆得如同小山一般，黄泰任站在麦克风前，大吼了一声：“烧！” 二十几个工人放火烧……若不是经过一个月的调教训练，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会听从这道命令。 看着大火燃了起来，几乎所有人眼睛都瞪了出来。 连哪些外国人也在不停地叫卖糕的。 工人里有不少小姑娘，有的姑娘心痛，一是心痛这些钱……好多钱，二是心痛这些玩具，有的玩具就是从她们手上慢慢制造出来的，有的小姑娘难受地滴眼泪。 黄泰任也肉痛，这把火烧得过瘾，整烧掉了二十多万，想一想他老爸的工厂，一年净利润不过三十几万，在当地就是优秀企业了，几任厂领导都因此升了官。 不过小老板的挥霍他能理解，他这才开始说话：“我的老板在与我通电话时，讲了一个问题。一个企业有三大生命线，非是遵纪守法，这是每一个人每个企业必须遵守的职责，不办企业也要遵纪守法，非是企业的生命线。何谓企业的三大生命线？成本、创新与质量。” “成本有很多种，你们的工资也是成本的一种，并且是占据主要的位置，可你们的工资，你们是知道的，因为你们工资的拖累，至少在国内同等企业中，我们成本压不下来。” “成本的因素，我们守不下来，必须要守住另外两条生命力。一是创新，创新是我们高层的责任，我们做得也不好……这些，都是我们老板的创意，”黄泰任一指两个简陋版迷你主题公园说。 他说一句中文，又说一句英语，有许多外商奇怪地想，这家公司老板是谁？ 有的老外聪明……因为有恐龙呢，他们捂上嘴巴，又小声地说，卖糕的，卖糕的。 这也瞒不住的，不久，那部动画片就要播放了，难道李默不暑名字？ 多数国内媒体的记者还没有弄清楚，一个个琢磨着，这家老板真的厉害啊，为什么没有听到过他的名字？ “最后就是质量，这不仅是你们是的责任，也是我们的责任，我们必须要守住它。对于这些瑕疵品，当时公司内部有人说，以便宜价格在国内将它们处理掉，对不起，国内的百姓不会比外国人高一等，但也不比外国人低一等。” 啪啪啪啪，只要是中国人的，一起鼓起了掌。 “温助理也犯下错误，说公司处理了，能否让我带几个回家，给我孙子玩，让我处罚了一百元的罚款。我想说的一句话，宜乐公司不得流出任何一件质量不合格的产品，无论销往国外，或者销往国内，或者是送人。刚才我看到几个女工哭了，今天你们只是哭，若是质量这一关把握不住，未来是我们所有人一起哭，请记住，质量就是我们宜乐人的生命！” 这一句英语说完了，哪些老外也拼命地鼓掌。 不要说在国外，这件事做得让人多震惊，即便放在国外，也不会有几个企业这么苛刻地要求自己。 李默看着哪些外商的反应，知道大局定了下来。 他拿出笔，在纸上飞速地写着，然后对秦叔说：“秦叔，交给黄总裁，然后回来，载我回去，困么？” “不困。” “送去吧，”李默悄悄离开人群，上了车。 又有两名工人，将公司的铲车开来，烧了还不行，有的金属玩具烧不掉，还得用铲车来压，压完了，再送拉圾站！ 第209章 萌（五） 几个市领导对视一眼，不要小看了这些娃娃兵，从公司的种种制度，以及这一把火，他们真看出来不少不一样的东西。 秦叔来到主席台前，黄泰任与孙红旗知道，他们不约而同，向李默所在的车子看了一眼。 这个动作有点古怪，特别是哪些记者，立即察觉到有些新闻在里面……不过秦叔已经上了车子，并且将车子开走。 黄泰任与孙红旗看着纸条，黄泰任说：“小老板，这是渐渐替走出前台做准备了。” 孙红旗呵呵一乐：“瞒不了的，是必然。” 黄泰主重新走到麦克风前说：“宜乐公司从建造到现在，遇到了许多麻烦，特别是一些贫困地区的领导表现，真的让人感到很失望。但是我的老板在这里说……” 他扬了扬手中的纸条：“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国家大了，什么样的领导都有。但是魔都政府各级领导的关怀与表现，让他感到很是欣慰，在此，他首先谢谢文书记与各位魔都领导对宜集团的支持。此外，魔都的基建能力，也让他看到了中国的潜力。” “其次也衷心感谢各位外宾，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也感谢宜乐公司的所有员工，他衷心地欢迎你们的加入。并且他还给各位带来了一首诗。” “老板？”几乎所有人交头接耳起来。 勿用置疑，刚才那辆车子上坐着的就是这家公司的真正老板，为什么不出席这次开业典礼呢？ 其实李默将开业时间放在今天，也等于是出席了。国庆三天假，一号政治意味浓厚，二号是郭紫蓉的生日，只好三号开业了…… 看着黄泰任表现还可以，也让这些外商们震撼了，李默没有呆下去的必要，于是回去。 一个市领导说：“宜乐公司老板来了，不出席不好吧。” 文宗慈详地笑了一笑：“他真的不便出席。” “有什么不妥吗？”后面领导狐疑地想，但文书记说了，说明文书记知道，文书记都不气，自己有什么资格生气。 黄泰任拿着纸条念下去：“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别的抄不抄，李默一直犹豫着，但这首诗绝对能抄，并且刚才李默在抄袭时，还想了一句，海子，俺们将你的诗弄来了，你大概不会想不开了吧。这是一首用生命写出来的诗…… 文宗品味着这首诗，眉毛却蹙了起来。 “这首诗，有些……我的水平没有老板高，理解不了。” 下面的人一起让他逗乐起来。 “不过我们老板带了一句话，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有一栋面朝大海的大房子，可想有这样的大房子，不是凭空变出来的，而是一砖一瓦慢慢修建起来的。盖房子，你们都知道，一块砖头歪掉了，不在乎，两块砖头歪掉了，不在乎，房子未等盖好，就倒掉了。若是面对大海的房子，景色固然优美，难度更大，我们还要建设一块更大的基石，以防海潮的冲蚀。宜集团就是我们共同建设起来的基石，有了这块基石，我们才能建造一栋栋真正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漂亮房子。谢谢，下面有请文书记替宜乐公司剪彩。” 安保带着工人又迈着整齐的步伐前往公司的各个车间。 文书记冲黄泰任招了招手，问：“小黄，你们老板没有其他想法吧？” “没有啊。” “为什么他写了那首诗？” 这首诗不能说是消积，但绝对不能说是极积，黄泰任才说了一句，我理解不了。 “文书记，可能我们老板资金进入内地，又担心政策有变，内心有些惶恐不安。”黄泰任不确定地说，可似乎也不像，虽然他与李默交谈的次数并不多，但通过这几次交谈，李默对国家进一步深化改革，还是抱着极大信心的。 又或者是小老板在生活上遇到了什么麻烦？ 忽然他露出讥讽的神情说：“就凭这些外国人，还想占我们老板的便宜。” 这些外国代表来了，这么多卡通塑像呢，而且都是那么地可喜，于是拼命地拍照。拍照也很正常，可有的外国代表热情过头，连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前前后后地拍个不停。 李默早就预料了。 他从美国飞回来之前，给爱奥工作室下了一条命令，让他们立即请几百名学生，分成两批，一批有一定写作能力，一批有一定的绘画能力。 每一个剧本都让学生们编写了几十个剧情相似的剧本，每一个肖像更是绘画了近百个相似的肖像，全部注册起来。当然，这得花不少钱。 但是值得的。 这十几部动画价值若是累加起来会相当于《哈利波特》+《星球大战》+《魔戒》+《霍比特人》，如果爱奥工作室以后培养出一些优秀的人才，将这些漫画继续能编下去，比如说小黄人，能编出二、三、四，那么还要加上《加勒比海盗》+《变形金刚》+《X战警》+《阿凡达》，不说庞大的衍生品价值，仅是电影票房，这些动画片累积起来，也接近了两百亿美元。 这个便宜能让人占去？ 反正给钱了，随便注册。 不过后面有人想打主意，那是登天万难，完全绕过去，《狮子王》不叫狮子王，而是绕成了哈巴狗，《小黄人》不叫小黄人，而是绕成了蜡笔小新。 这还不算是防范森严的，一旦漫画与动画开头篇一起出来，想都不要想歪主意了。 这一把火火了起来。 都有外国媒体报道了这件事。 国家报道的媒体不计其数。 李默将这些报纸买了回来，看了一眼，并没有太关心。 即便自己做了，这些企业仍不会去模仿，为何？他们多半会将提高质量与提高成本，看成了一回事。不过李默无意中在报纸里看到一条新闻，总设计师在大会堂接见了王安。 对这个人，李默比较熟悉，王安于45年去美国留学，求职IBM，面试官看着他的肤色说，我们这是美国最好的公司，你的资格还不够，要不我给你介绍汽车修理厂的工作吧？ 总之，李默是碰到了最好的年代，若是早十年，他在美国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顺利，晚上十年，同样也会磕磕碰碰。 51年IBM承诺以250万美元买断，并承诺一万月薪聘请王安做其高级顾问，来换取王安手中一项重要的专利。王安一看这个价格也公道，便同意下来。结果IBM欺负王安是华人，买断费只给了50万。 两次羞侮，于是王安立志要打倒IBM公司，用这五十万成立了自己的公司，64年发明了洛赛台式电脑，也就是后来的PC机雏形。76年，王安推出了变革性的产品WPS。 顶峰时王安电脑年营收达到了30多亿美元，他本人资产也达到了二十多亿，跻身于美国十大富豪榜行列。但王安犯下了三个致命性的错误，第一个只研发企业电脑，忽视了PC机。只要不重视PC机，八十年代不淘汰，九十年代也准会被淘汰下去。第二他一直与IBM公司较量，如易经里所写的，什么环境做什么事，你还没有真正到达霸主的地位，如何是蓝色巨人的对手？这种较量的结果再加上人种的关系，导致他孤立无援。 这想法也不对的，生意场上，就是这样，快意恩仇，意气用事，能行么？ 马芸做得就很好，肯德鸡将他拒绝了，我惹不起你们，但放在心里了。我有钱了，将你们在中国的业务收购下来。 也只是如此，并不是想将肯德鸡斩尽杀绝。 第三他坚持中国的传统思想，将职位传给儿子王烈，王烈接位后犯下一个严重的错误，我们有30亿的年营收，绝不可能垮台。不仅这个错误，王烈既不善于编程，又不善于管理，还挑拨是非，把父亲的几员大将赶走，于是很快王安电脑出现严重的财政危机。王安这才急着寻找人才，请来了爱德华·米勒，可是爱德华·米勒初来乍到，未来得及熟悉业务，王安电脑已经逼入到了绝境。没办法了，王安电脑只好申请破产保护。 那要到89年，眼下王安正红着，并且是华人首富…… 所以李默对美国国籍一直不感兴趣，不拿，是中国人，拿了，还是中国人。 他放下报纸，打电话给郝立克。 史上最萌的广告开始了。 第210章 萌（六） 杰姆一家吃过晚饭，开始看电视。 美国的电视台与中国又不一样，准确地划分，是公共台与有线台两种，没有收费台，收费的是指有线台的一些收费节目或者订制费用。 后来美国有六大公共电视台，CBS（哥伦比亚广播公司）、ABC（美国广播公司）、NBC（美国全国广播公司）、FOX（福克斯广播公司）、CW（哥伦比亚及华纳兄弟联合电视网）、PBS（美国公共电视台）。 PBS是一家公共机构，非商业性的电视，不播广告，经费来源于联邦政府及经办部门拨款，基金会的捐款。当然，没有利润的支持，好节目也不多，观看的观众同样也不多。绒德克进入不了，也不想进入。 中国后来的美粉熟悉的，也只是前面的五家电视台，都录制与播放了一些不错的美剧。 FOX才建立没有多久。 CM是06年合并了WB电视台与UPN才成立的一家公共电视台。 与后世略不一样，但也有了好几家公共电视台。 他们与有线电视台的区别是播放的尺度比较小，不向观众收费，覆盖面广，广告超级多，子台超级多，像CBS、NBC、abc，能拥有两百个子台，除了黄金时段必须播放总台的节目外，余下时间，可以播放本地区的节目，也可以将它们当成中国各省的卫视…… 子台的节目绒德克同样不会考虑的，受众面太少了。 他们盯住的就是几家公共电视台的黄金时段。 效果好，钱也好。 为了这次庞大的宣传，李默又套现了一部分股票，换了两千余万美元，一千余万美元当成了绒德克未来的周转资金。就是这些钱，未必还够用，不过有了它们，绒德克可以向银行借一部分钱。毕竟现在就套现，有些不值了，能从银行贷款尽量地从银行贷款…… 余下的一千万，全部用来准备广告宣传。 这会压缩绒德克的利润，甚至今年都休想盈利，但绒德克各骨干认为很值，必须得这样宣传，再加上这个产品，绒德克的品牌一下子就屹立起来了，甚至到了明年，就会成为美国一流玩具公司。 李默做的也比较舍得，随着宜乐公司正式生产，绒德克公司将老绒德克一起便卖，包括所有的厂房办公楼，甚至包括九成以上的绒德克产品。这样卖有些不合理，但放在李默手中，却是最合理不过，左手与右手有区别吗，或者说有什么不放心的吗？这样才能真正实现公司的优化。 保留下来的产品不多，就是保留了，未来弄不好这些所谓的优质产品还是鸡胁般的存在。 此外，李默将便卖老绒德克公司的三百七十万美元，让布雷迪带到旧金山，大部分用来建设了一个漂亮的总部，并没有吝啬地租写字楼。 又拿出一部分钱，用于这些骨干的购房补贴，若是手中没有钱，至少这些补贴能让这些骨干能在郊区购买一栋普通的房子，想买好房子，那自己就要再掏腰包了。 其实留下这些骨干非是这些补贴，主要还是让他们看到了公司的前景……至于哪些罢工的工人，一个个蒙眼了，怎么我们又被卖掉了？然后抗议，抗议新东家，指责前东家，但新东家可没有李默这么好说话，抗议正好，我们正想着裁人呢…… 布雷迪接受一家媒体采访时，也刻意说了这件事，做人得知足，当初两家基金收购了绒德克，为了提高公司的效益，这才增高了骨干与各个技术人员的薪酬，有了好的产品，公司效益好了，才能增加所有工人的工资。但这些工人是怎么做的？也要加薪，加过薪后，直接导致了老绒德克公司每一个月都在亏本经营。 不要说我们没有情义，你们无情，休怪我们无义！ 闹也闹不起来，难道这些工人从圣克利门蒂穿过长滩、洛杉矶、圣巴巴拉、弗雷斯诺、圣何塞，前去旧金山抗议？哦，这得多远啦？ 轰动美国的宣传片来了。 杰姆一家继续在看电视，黄金时段广告多，不过好看的也就在黄金时段，大屏幕上出现三个奇怪的人偶在划船。 杰姆对他的妻子说：“亲爱的，现在广告虽烦人，但制作越来越有水平。” 杰姆的孩子们则立即瞪大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视机。 它就是后世鼎鼎大名的动画片《小黄人》，仅论开头部分，它可以冠鼎于所有动画片。 杰姆夫妻还以为是一部广告，故事已经迅速进入了主题，交代了小黄人的起源，霸王龙来了，霸王龙被坑了，看到霸王龙被抗到岩浆里，杰姆一家捧腹大笑。 后面还有，原始巨人、北极熊、拿破仑、吸血鬼，杰姆一家笑得躺在沙发上都爬不起来了。 故事急转直下，到了小黄人被困在冰洞里，小黄人们一天比一天焦躁不安，于是小黄人斯图尔特、凯文及鲍勃决定挺身而出，去到花花世界，再次寻找可以效劳的主人。 有点长，比原来的电影整长了两分钟，不过这是开头，放在动画大电影，得考虑一个比例的问题。 仅是这个开头，李默就花掉了三百七十万美元，这还是卢卡斯与乔布斯先后收的友情价，否则还得要加上一百多万美元。 钱花下去了，效果也是一流棒的。 正当杰姆一家看得入迷时，忽然没有了……这不要命了？杰姆立即打电话给ABC，但这时候他想打根本打不进去，几个公共电视台的电话，全部让观众给打爆掉了。 还有一个背景，八十年代好莱坞的电影，以及各电视台的电视剧角色与中国的差不多，非黑即白，要么就是好人，要么就是坏人。 忽然电视机前出现了这一群贱贱的蠢萌，对美国人产生了多大的刺激。 第二天几乎所有媒体都在谈论着这群贱萌，还有许多记者跑到绒德克新公司前采访，一个女记者直接抗议，你们不带这么吊人胃口的，我们想知道小黄人后面的故事。绒德克的发言人说，后面的我们还没有编好……那名女记者大声说，你们才是一群坏人。 让人惊艳的宣传还没有结束。 纽约、洛杉矶、亚特兰大的海边或河边，没有海与河问题也不大，最少有一个人工湖吧，忽然出现一只大大的大黄鸭，上面三只小黄人，也就是小黄人斯图尔特、凯文及鲍勃，斯图尔特与鲍勃正在努力地拉开大黄鸭的翅膀，凯文在后面做跳跃状，替他们加油。 岸边还有一个大牌子。 （三只小黄人的头像）：大黄鸭，带我们飞吧。 （大黄鸭的头像）：我不会飞。 （斯图尔特的头像）：你长了翅膀，为什么不会飞？ （大黄鸭的头像）：……（做委屈状）。 （凯文的头像）自作聪明地说：它不会飞，是它翅膀拉不开，拉开了，它就能带着我们飞，去找坏人。 （斯图尔特与鲍勃努力地拉开大黄鸭的翅膀），同时在唱歌：拉拉拉，拉拉拉，拉拉拉…… 游客迅速就围了上来，他们想到电视里的情节，再看看这三只又贱又萌的蠢货，还有大黄鸭那副可怜又小受的样子，一个个站在牌子边上，再次笑得打滚儿。 就是这两个广告创意，生生打动了沃尔顿，当场与绒德克签订了意向合同，若不是产品是在中国生产的，那天连正式合同都签下了。 三只大黄鸭在三个城市展示了三天，又飞向其他城市。 还有人追着它们，一个又一个城市地跑，所到之处，最后都能用万人空巷来形容，一起去看小受大黄鸭以及三个贱蠢的小黄人去了。 各大商场这才于门口摆放着一些充气小黄人，将小黄人短片里的各个肖像玩具制品，以及大黄鸭的各种玩具制品放到柜台上。 但只要摆上去，马上就没有了。 于是各个零售商与代销商挥舞着钞票，纷纷给绒德克下订单。 绒德克与宜乐公司也派人调查了一下，有人看到中国制造三个单词后，略有些排斥。不过这次从广告到包装，都是来自李默超前的记忆，不但广告创意惊艳，包装更是很精美，还有各个检测证书，大多数顾客都看不懂，不过这些机构都是美国的机构，只要看了，就会让人觉得高大上。最主要的还是价格，不贵，甚至与美国同类产品相比，它还略有些便宜。不管它们是不是中国生产的，至少有了这么多美国机构检验，相信质量应当没问题吧。亲民的价格作用，立即浮现出来了。 所以才了这种销售火爆的场景……越买不到，顾客越急切。有的顾客大骂绒德克，你们用了一部短片吊住了我们的胃口也就算了，买一个玩具还要抢，抢了还买不到，你们是商人吗，你们真不考虑我们顾客的感受吗？ 绒德克这才招开记者发布会，不是吊大家的胃口，它本身就是一部大电影，只是技术跟不上来，无法搬上大屏幕，即便是这个短片，也花费了近四百万美元，还是皮克斯工作室收的成本价，否则得要五六百万美元。不过绒德克正在委托爱奥工作室，准备将它的漫画画出来，明年就出来了。 关于玩具，既想便宜又想好，只能将生产基地放在人力成本比较低的中国进行，但想要每一件玩具都达到质量检验的标准，生产速度必然变得很慢。但无妨，宜乐公司又招募了两百多名工人，生产速度也会渐渐跟上去。此外，这次宣传活动，本来打算告一段落后，再推向欧洲日韩等国家，考虑到各位美国人民的感受与需要，只好将向其他国家的广告与销售往后压了，暂时大家只好委屈一下了。 又有人问两家公司是不是李默的。 来自《纽约时报》，它报道说这次宣传乃是史上最惊艳的创意。 为什么有这个创意，它来自一个人。短片的剧本就是李默写的，没有爱奥工作室的人参与，暑名就是李默。 瞒不了。 这是在刷声望度，李默也不想瞒。 然后纽约时报又一次猜测李默手中的财富与掌控或参与的公司。 布雷迪答道，这些公司有很多股东，不是某一个人的股东。但这是雇主的信息，我们没有权利泄露。 他没有答，但等于默认了李默可能在两家公司里有股份，就是多与少的关系。 这又引起了许多美国媒体的议论，有的科普报纸直接给李默冠上了一个最强大脑的称号，还有八卦报纸说李默是最佳伴侣，聪明有钱，不缺乏幽默感，想来与李默共同生活在一起，会十分愉快的。 没想到这张八卦报纸发行出来，好卖得出奇，随后李默在美国各参股公司收下数不清的求爱信函，连微软的信箱都堆得满满的。比尔盖茨打电话给李默，开玩笑地说，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来美国，否则能让许多发花痴的少女们将你生吞活咽了。 接着，绒德克公司又接到了许多浪漫的法国人民请求，你们拿我们的拿破仑元帅开刷，但不能搞歧视，必须也将这个大黄鸭与短片带到法国来，否则我们也会控诉你们是在搞区域歧视。布雷迪无奈，只好派了一只大黄鸭去了巴黎，结果数千人闻讯赶来，夹道欢迎，能媲美大熊猫了。即便到了年底，每当电视台播放这条广告时，一群又贱又蠢的萌货，依然让电视机前的观众笑得透不过气来。还有一群更“贱”的，有的有线台打电话给绒德克公司，我们也要放，只要你们一半广告费……一半贵了，三分之一行不行，五分之一，难不成你们还要我们替你们免费播放广告片？好吧，我们认了，免费就免费吧。 第211章 弃婴 黄岗在公司里转了转，说：“小任，你们公司真不同啊。” 黄泰任苦恼地说：“爸，你别说了，布雷迪是怎么评价我们吗？说我们将公司管理成一团狗屎。” 宜乐公司暂时没有外面看上去的那么风光，特别骨干都是一群“娃娃”，李默是娃娃，黄孙二人也是许多领导人心中的娃娃，那群大学刚毕业的学生，同样是一群娃娃。 几百人的大公司，千头万绪的事务纷至沓来，一起都乱掉了。他们经过了实习，可那是实习，是观摩，到自己领手则是两样的。 随后又扩招了两百余名工人，公司更乱。 不仅乱，成品合格率也比较低。若不是利润跟上，公司能直接出现亏损……只要绒德克将产品的价格卖得与美国同类产品价格差不多，虽质量提高了，但就会产生极大的利润空间。 还有，大伙又缺少谈判与交际经验，甚至因为要求严格，与好几个下游厂家关系日益紧张。 所以布雷迪说他们将公司管理得像一团狗屎。 又说，幸好绒德克接的订单足够多，以至扩招后，订单都排到了明年，这种情况下，刘向忠也不敢接外包业务了。 不接外包业务，李默投资的哪些股票放在哪里长期持有，刘向忠便将团队也带到了宜乐公司来协助。与绒德克无关，绒德克的高层也忙疯了，是调来了一些技术人员，那是技术人员，非是管理人员。主要就是刘向忠来的团队，这才将宜乐公司粗粗地稳定下来。 但就是这一团布雷迪眼中的狗屎，也让黄岗看傻了眼。 “外国公司有这么厉害吗？” 黄泰任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他们主要就在两家公司实习过，一是微软，IT产业，与实业产业有点不同，不过里面的程序员十分自觉。 其次是在老绒德克公司，不能说美国工人有多少好，但他们首先对生产程序很熟悉，即便宜乐公司的工人再磨上一两年，恐怕还是赶不上他们。 也许这是小老板半军事化管理公司的原因吧。 在他眼里，三个高层中布雷迪说话最难听，刘向忠说话虽委婉一点，说得也不客气，你们两人的能力，若是放在我手中，不要说CEO，连一个小部门的经理，都不会让你们担任。 李默说话是让他们最舒服的。 不要怕，只要利润能跟上，能发得起高工资，公司就不会有大事。自己再用一点心，才开始我不怪你们，但争取一年后，能粗粗地将宜乐公司接手起来。 大量的不合格产品，也让公司利润迅速下降，宜乐公司开了一个会，年前就算了，大家都是新手。年后，大伙熟悉起来，进行工作调整，有的手不巧，只好让他做笨重活。若是没有那么多笨重活，到了年底，则择出一些名单，给一笔钱……主要就是保险费用，让他们回家去吧。 李默听后，也在电话里同意了这项决定。 不仅是玩具公司，服装公司也一样，讲的就是手巧。高工资，必须配之高要求，人是需要有一定慈悲心的，但将这个慈悲心带到公司来，公司则不好了。 李默也在通过这家公司，在看，在学习，只是他暂时隐身于幕后罢了。 冬天就来了，一天比一天冷。 郭紫蓉在门口叫他，反正都知道了，郭白甜“没羞没臊”，每天早上来叫他，让李默骑着自行车将她带到学校。 黄老师看到后，担心地将李默叫到办公室问：“你与郭紫蓉在谈恋爱？” 这真的不能说实话，说了，马上黄老师就会喊两家家长来开会了。李默说：“黄老师，我们没有谈恋爱，若是谈恋爱了，郭紫蓉的成绩还能上升吗？就是谈恋爱，我们也要上大学后才能谈恋爱。” 在老师的眼里，只要一早恋，学生的成绩准会变坏。事实只要早恋了，成绩十之八九，都会下降。 黄老师居然相信了，说：“大学也是学习的地方，不能早恋，你才多大点？” 李默不屑，大学确实是进一步深造的地方，可有多少大学生当真了，一半学生到了大学，不是在上学，而是进了天堂。即便这时，一大半大学生也开始谈恋爱的，有不少胆大的人，同样开始滚床单了。 只有半年时间，李默也不想在学校引起什么风波，十分乖巧地答道：“是的。” 黄老师也不大相信，有没有早恋，他没有资格“审讯”，可有一个办法能甄别出来，那就是这次期末考试的成绩。 李默戴上了手套，是郭紫蓉用毛线打的露指手套，郭紫蓉坐在后面，说：“李默，我爸马上要调到北方工作了。” “什么官？” “又来了，不是官，是主管经济的副县长。”郭紫蓉又说了县名字：“因为离我老家很近，我爸立即就同意了。” 李默却听出很多信息。 不是立即同意，而是她爸可能找了一些关系，包括去年回老家的拜年…… 从级别上，是平级调动，都是副处级官员，但郭紫蓉老爸这个官，在巢市只是一个闲职，实权不多。主管经济的副县长，则拥有许多实权，若做得出色，也容易进一步升迁。 另外，郭家老家是在北方，许多关系也在北方，种种迹象来看，郭紫蓉老爸不是一个简单角色，也是一个有能力的领导，再有了更多的人脉关系，上位会更快。 不能说龌龊，自己在美国所做的也是一样的道理，想办法拉拢一些认为很管用的人，编织起一张保护网，一个是为当高官谋划的，一个是为了拥有更多财富谋划的。 李默也不说，淡淡说了一句：“郭紫蓉，这是好事，是实职官，你爸做得好，会升得更快。” “可我爸让我回北方读书。” “这时候转学？” “他将我转到了当地的县中，听说教育质量不比我们一中差。” 李默继续骑着自行车，也没有多想，说：“那就转吧，他们是父母，调到北方，你一个人留在巢市，他们也不放心。” “可是……” “别可是了，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一道考理工大。若是你老爸有其他什么想法，我们在大学就将床单滚了。” “什么将床单滚了？” “到大学，我教你如何滚床单，那是一件有意思的事。” “滚床单，有什么意思？” “一个人滚，当然没意思，但两人滚，就有意思了。” 郭紫蓉终于听懂了，在背后又拼命地掐李默。 两人来到学校，看到门口围着一大堆学生，李默与郭紫蓉停好自行车，也挤过去看。不但他们，包括李少春他们也在围观。 李默拉着郭紫蓉的手好不容易挤进去，看到地上有一个女婴，长得还很漂亮的，被厚厚的糨褓包着，看样子，才三四个月大，她正在糨褓里哇哇大哭着。 一大群学生七嘴八舌地议论。 这种情况现在也渐渐多了起来，有“头脑”的，则先到医院做B超，怀的是女孩子，则立即流产，是男孩子，则立即想方设法保胎。 大多数父母则舍不得，不管是男是女，都是身上的亲骨肉，将他或她生了下来。 真生下了女儿，还真会面临许多问题，在家里可能会受到歧视，若是遇到恶毒的邻里，在闹矛盾时，他们能公开说你家没有做好事，这才绝八代的。有的人便一狠心，将女儿扔掉…… 李默的干娘黄小月还要好一点，婆婆虽想孙子，没有想到了，也就不说了，丈夫更没有说什么，然而黄小月却一直以为自己是犯了罪，不能挺直腰杆做人，然后带着这种心理在单位里做事，时不时犯错误是必然了，于是多少年过去，还是单位里的一个小副科长。 李默琢磨了一下，可能孩子父母也是如此，承受不了这种压力，正好计划生育的人还没有找上门，乘早将她丢掉。可丢又舍不得丢，便将她丢到学校门口。 学生不可能捡了，能抱养的只能是学校的老师。可这时候造原子弹的都不如卖茶叶蛋的，老师能有多少收入？而且他们一直在这所中学教书，想跑都跑不了。万一将她养大了，亲生父母上门来要女儿，到时候怎么办？自己也是文化人吧，难不成与人家上法院打官司？ 李默东张西望。 “你在看什么？” “一般这种情况下，她的父母一定在不远处观察，看是谁抱走了自己的女儿。” “他们还有脸观察？”郭紫蓉怒了，她大声喊：“是谁家的女儿，你们真狠心将她丢在这里不管吗？看她哭成什么样了？” 没有人理睬她，包括一些围观的路人。 李默正要往最里面挤，一个中年农村妇女拼命地挤了进来，说：“我的儿，娘错了。” “这才对嘛，”郭紫蓉骄傲地说。 “别急，李少春……”正好周围还有几个班上的同学，或者是隔壁班上的同学，李默将他们的名字一一点出来，又从书包里掏出作文本，撕了一张纸下来，又说：“将她堵住。” 几个男同学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可能会是不好的事，立即听话地挤过去，将那个妇女围住。李默带着郭紫蓉也围了过去，他看着妇女，又看了看周围的百姓，心想，她的父母真狠心，居然真不管不问走了…… 他问：“大嫂，这是你的孩子？” “小同学，我不扔她了，将她抱回家，难道不行吗？” “行，她长得真可爱，”李默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大嫂，能让抱一抱吗？” 妇女本想拒绝，可看着几个中学生将她围住，不想惹麻烦，说：“只能抱一下，我还要回家喂奶。” “好的，”李默将女婴抱过来，顺手就将他从作文本上撕下的一张纸头撕到糨褓里，故作惊讶地问：“大嫂，你还留了一张纸头啊。” 第212章 小哑巴 “什么纸……快给我，我还要带她回家喂奶，”那个妇女更心虚。 李默故意看着纸，说：“你说她是你的女儿，她叫什么名字？” 几个同学反映过来了，立即逼近了一步，不过这个妇女老奸巨滑，力气还很大，看到不好，拼命地向外挤去。关健人多，有许多人没有反应过来，尽管李默在后面已经叫了起来：“抓住她。” 还是让这个妇人跑出去了，然后跳上一辆摩托车，车子前面还有一个男人，载着她，迅速地逃走。 郭紫蓉问：“她是什么人？” “人贩子。” “现在谁还要女婴？”郭紫蓉又莫名其妙地问。 “谁说没有人要？”李默讥讽道。 有三个去处，一是流向外国，有的夫妇没有生育能力，于是有的组织从中国合法或非法“领走”大量婴孩，交给他们哺养。这是所有结局中最好的结局，尽管也会遇到一些变态的人，那终是少数。 还有一种，被一些非法组织弄到各个妓院，这些女孩子长大后，说不定能成为一名童妓。 第二个去处，被弄到一些极度贫困的山区，成为童养媳，这个结局也不算糟，至少她们能平安长大。 第三个去处，则被卖给了洪七公，若是舵主心好的，虽然不给他们或她们吃得饱穿得好睡得暖，但至少还能保全他们四肢。遇到心狠的“舵主”，直接将小孩子腿脚打断，让他们出去乞讨。 只要在火车站或汽车站看到这群小孩子，背后都有一名心狠手辣的“丐帮舵主”。 “这些人真可恶，李少春，你们真没有用，抓一个妇女都没有抓住。” “郭紫蓉，不要怪他们，这些人贩子逃跑的能力天下无双，抓不住就抓不住吧，就是抓住了，派出所查不到证据，顶多关上几个月就释放了。” “要严打。” 严打是好，可多少人被误“打”了？ “李默，你怎么知道她就是人贩子？” “你看这糨褓，布料做工都是比较好的，再看那个人贩子什么打扮？我有些怀疑，所以才撕了一张作文本纸，来试探她。” “农村也有坏人哪。” “哪里都一样，有好人有坏人，但人贩子也不仅是农村人，他们即便不是农村人也会打扮成农村人，这样才不会引人注意。” 其实李默的心没有郭紫蓉想的那么热，这种现象往后去越来越多，甚至有胆大的人贩子公开抢小孩子，也包括弃婴，往后去越来越多。各地政府不得不成立一些收养弃婴的机构，可在一切向钱看的情况下，这些慈善机构也有的变了味道，有的公开与人贩子联手，将孩子弄到机构里，向政府骗钱，再将孩子以外国人收养的名义，重新卖给人贩子。 公安部门也查，至少会做一个样子，可只要有了买方市场，加上制度不完善，包括贫富分化，计划生育，领养制度的不合理……等等，这种情况就杜绝不了。 李默本来不想管的，不过看到了，也就是一种缘分，他家也不缺这个钱，正准备将她抱起来送医院呢，这个女人贩子过来了，她若是什么也不说，直接抱走，李默又不会干预。 也不是个个都是人贩子，也有好心人的，即便是农村人，只要抱养了，至少能活着吧。 但她说了一句，我的儿，娘错了。 李默产生怀疑了。 另外就是现在人贩子暂时还不是太多，即便有，都缺少“经验”，胆子小。 不知道是无意中这对人贩子路过的，还是就住在这附近，听到了消息赶过来的，看到人多，他们有些犹豫不决，直到郭紫蓉大喊了一声，还没有动静，女人贩子才走入场中，将婴儿抱起来。因为经验还不丰富，做贼心虚地喊了一声，我的儿。否则大大方方地将婴儿抱走，李默又不会多想了。 孩子还在哭，李默想了想说：“李少春，你骑车载着我与她到医院去，郭紫蓉，你到黄老师哪里替我们说一声。” “她生病了？” “不知道哎，先去医院看一下再说吧。” 李少春性子也顽劣，喜欢搞怪开玩笑，不过心肠还是不错的，这也叫臭味相投，与李默能裹在一起，并裹了那么久的同学，一般心地都还好。 小孩子都抱起来了，不能不管，于是骑着自行车将他们拉到医院。 医院大夫问了问情况，也没有表扬，特别是这种大医院，这样类似的事例更多，国家都管不的，他们能管得了吗？ 当然，也不会批评，替婴儿量了量体温，做了一番检查后，一个大夫说：“不是生病，是饿了。” “这是哪家的父母，就是丢掉不要，也要给小孩子吃一个饱吧。”李少春斥责道。 “不好说，也许是她的爷爷奶奶丢的，又不知道丢在哪里，满城市的转，转到快天亮了，索性丢到我们中学门口来了，婴儿饿了……”李默也在瞎猜，然后他也在转，来到一个正在抱着婴儿的少妇面前，将情况说了一说，并且从兜里拿出十块钱，让这个少妇喂这个婴儿喂一点奶水。至于李少春，一张脸早就胀得红红的，扭过头。 “李少春，你还是清纯大男孩啊，替我看着她，我去买一点东西回来。” 李默先是回家拿了一点钱，又跑到商场里买了一大堆尿布、婴儿的衣服、奶粉、几个奶瓶与两卷卫生纸与一个大包，回到医院，然后看到李少春正抱着小孩子，还缓缓地抖动着，加上吃饱了，婴儿居然睡了起来。 “李少春，行啊，看来你以后一定是一个好父亲。” “李默，你不要开玩笑了，这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我们先回学校，向黄老师请一个假，然后将她送到我家，让我爸妈养着她。” “你爸妈同意吗？” “有什么不同意的，再说我家也不穷，多一个人吃饭无所谓。” “那好吧。” 李默接着婴儿，李少春又骑着车子载着他们回到学校，学校正在上课。李默看了看手表，说：“黄老师正在隔壁班讲课，我们不能再等了，否则会误了上午去我们镇上的班车。” 又将婴儿交到李少春手上，两人小心地上了教学楼，但还有一些学生好奇地从窗子看着他们。来到隔壁班上，站在门口，李默喊道：“报到。” 郭紫蓉说了，黄老师也知道了。他停止讲课，问：“李默，你将这个孩子抱了，打算怎么办？” “黄老师，我正要向你请一个假，准备将她抱回家，交给我父母养。” “你父母同意吗？” “我家人丁比较单，我妈又信佛，他们一定会同意的。”李默刚说着，婴儿醒了，又开始哇哇哭了起来。 李少春眼巴巴地问：“李默，她又怎么啦？” “可能撒尿了，你将尿布拉开看一看。” 李少春拉开了尿布，不是撒尿，是拉了一小堆耙耙，差一点将他看吐了。可李少春是一个捉狎鬼，他看着一大群好奇的学生，说：“快给我一张尿布。” 李默放下大包，从里面拿出一张尿布，李少春将沾满耙耙的尿布撕下来。一个班的学生都轰动了，有几个胃口差的学生，直接跑出了教室。 “李少春，你在做什么。”黄老师喝道，又冲外面喝道：“你们跑什么跑，难道你们没有从这个阶段过来吗？” 说着，又弯下腰，将婴儿的屁股擦干净，耐心的换上尿布，说：“李默，你们回去，快点回去，糨褓也湿了，天冷，小孩子容易生病。” 又将卫生纸与尿布打成一个小包说：“将它也丢到楼下拉圾筐里。” 看来黄老师在家也是一个模范丈夫…… 两人在无数学生与老师观注中，离开中学，又去了汽车站，刚好，再晚几分钟，去曹镇的汽车就走了。 到了柳叶圩，李少春说：“你们这儿真富。” 他眼中富的标准，就是村村都有人盖起了楼房，这时候的晚省农村楼房，不亚于后世的上百万豪车，虽有，但极少极少。 至于柳叶圩之外的地区，已经开始出现初步的打工潮，不仅是妇女出去做保姆，许多人也出去了，有的做烤鸭的，有的做豆腐的，有的在卖菜，有的在收破烂，有的在替别人装璜，还有的在一些家俱厂上班。头脑灵活的一年也能挣好几千块钱带回来，头脑不灵活的，连吃饭都是问题。 还有更恐怖的暂住证制度。 想办暂住证，必须要持当地的证明，在指定的时间去派出所办理暂住证，错过了时间，或没有当地的证明，就办不了暂住证，成为三无人员，又叫盲流。有的初来乍到，挣不到钱，要吃要喝要租房子，舍不得交纳每月暂住证的暂住费用，即便有乡里开的证明，也是盲流。 有的领导将这些人视为洪水猛兽，认为这些人不在农村安心种地，一起来到城里，成为了城市生活与工作的不稳定因素。这种歧视，义务兵也能看到，农村的兵从哪里来必须到哪里去，城市兵一转业基本上就有工作。 所以李默从来不认为有平等的存在，往后去是富人与穷人之间的不平等，但往前去，是城市与农村的极度不平等，当然……像某个大姐那样，认为农村人是下等人，那什么也不要说了。 办了暂住证，各种不必要的开支，比如租房子，交暂住费，还有各种排挤受气与瞧不起。不办暂住证，则是盲流，一旦抓住了遣送……可不是像大家所想的那样遣送。 一般下半夜，各个联防来查出租房，千万不要无证同居，那样准得是非法同居罪……轻则劳教，重则判刑。没有暂住证的，得遣送，但不是将你送回家，先押到某个地方集结，也就是拘留，或者劳教，送去修铁路的啥，修上几个月或几年再将你送回家，治安人员更会上来拳打脚踢，还放狗咬。反正只有抓住了，不管多久能健康地回到家里，算是很幸运的，极少数人更惨，有的被打死，有的病死，有的被活活吓死。若是不了解，电影里清末哪些被贩卖到外国的华人是什么样子，这些被遣送的盲流就是什么样子……直到特区一个知识分子也被这些治安人员弄死了，才引起上面的重视。 眼下，什么都不能怪，要怪就怪你投错了胎，不当投成一个农民。 那个王书记为什么排斥宜乐公司的招工，也是这个大环境的产物，不但他，还有市里的一些领导对宜乐公司这种做法十分排斥，幸好被上面压了下来。 当然，宜乐公司也老老实实地替工人办暂住证，尽管哪些治安人员不敢深更半夜来宜乐公司查盲流。 两人来到李家，李家的房子在83年十分突兀，不过到了86年年底，要好得多了，李少春也不惊讶，他隐隐听说了似乎李默家种大棚蔬菜赚了一些钱，还有一个有钱的外国亲戚。 李默母亲担心地说：“小默，她不是有病吧。” “我们去医院检查过，她一切健康。” “唉，作孽，作孽，”李默奶奶说。 既然没有病，李默父母也就同意收留她了，就是李默母亲抱怨了几句，这不是替我找麻烦吗。然后取名字，李默说：“叫小宝吧，别人当她是一根草，我们当她是一个宝。” “小名得贱，就像你小时候，三岁还不能说话，都以为你是哑巴，然后将你小名改成小默，说你是小哑巴了，不久你就会开口说话了。”李默母亲反对道。 “原来你这个小默，是小哑巴啊。”李少春哈哈乐道。 第213章 俯视 两人吃了饭，李默又立即去乡政府，不要以为能随便领养弃婴或孤儿，当然，放在农村，一般没有人会过问。可接下来，又会迎来一个难题……户口问题。 你家好心收养了孤儿，可不合规矩，不得上户口，那就是黑户了。若是黑户，长大以后又是麻烦了，上学成问题，出行成问题，工作更成问题。李家同样也没有资格领导孤儿，因为李广平夫妇已经有了四个孩子。 张乡长略有些迟疑。 “各位领导，我家多养一个孩子，不会有负担吧？”李默说。 “不会，不会。” “也可以特例特办了。” “我们考虑一下。” 李默就走了，李少春好奇地问了一句：“李默，你们乡领导好像很怕你。” “李少春，你多想了吧。” “呵呵，”李少春也觉得自己多想了。 两人回到学校，到了第二节下课。 全班学生围上来问，李少春说：“李默小时候拿了许多奖状，他家墙壁上贴了许多奖状。” “耶！”许多学生不屑，能进入这个班，谁小时候不拿过许多奖状。 “李默家有钱。” “耶！”许多学生再次不屑，这也是大家早就知道的。 “有点臭钱就了不起吗？”廖全宝傲娇地说。 在某些人眼里，他们确实不会将农村里少数“有钱人”放在眼中。 李默打电话给宜乐公司、绒德公司、爱奥工作室，这三家乃是他的控股企业，在这关键时候，真不能乱说话。 随后又打电话给微软，乔布斯，还有好莱坞的一群人……不是几大影业公司，比如环球，马上被日本人收购了，李默至于要替日本人挣钱吗？他也不担心日本人哪。 随着李默一些情况暴露出来，这些影业公司对李默几个基金也产生了兴趣，李默想了想，便又放了放，放的乃是个人，也就是各个有影响的经济人、著名导演明星，以及一些高层人士。 让出了百分之四的思科股份，基金还拿着他们的一千五百万美元投入到了日本股市，还是利益共绑……今年到明年春天还好一点，特别是几年后，若是没有更多的“战友”，不用等到克林顿上台，李默在美国的产业都会受到影响。 “李，你们国家是怎么想的？”比尔盖茨不解地问。 “盖茨，我们中国是比较落后，也有许多弊病，但是你们美国弊病同样不少。” 让李默来数落，中国的弊病能让他说上三天三夜，美国的没有那么多，但李默同样能说是一天一夜。 并且美国已经渐渐在犯下一个严重的错误，就像马芸所说的，你们美国制造业严重萎缩，不是中国人抢了你们美国的制造业，而是你们美国自己作的孽，结的恶果。 李默又说：“越穷，放得越要稳定，宁可慢一点，也不能猛地放开，那样，我们国家必然会大乱，甚至因为有十几亿贫困的百姓，弄不好国家都会四分五裂。不说别的，我们哪个宜乐公司，仅几百人，才开始上下乱成一团，还有你们微软，你还记得吗，才开始你们微软正式扩大时，同样也乱成了一团。况且是这么大的国家，又有这么多民族。” 这样讲，比尔盖茨就能接受了。 虽然这一年闹得没有几年后大，不过许多美国媒体开始报道了。 别人说好的坏的，李默没有权利堵人家的嘴，可不希望自己这些合作伙伴也随着煽风点火。 而且李默认为上面做得很对。 否则任其蔓延下去，请看……苏联与俄罗斯！ 比尔盖茨无话可说，国家与公司有许多不同的，但从管理的角度来看，是一个样，管理一家公司都这么困难，况且是若大的国家。 李默一口气打了二十多个电话，没有再打下去，因为郭紫蓉在外面喊他上晚自习去。李默放下电话，骑上自行车，带着郭紫蓉去学校。快到门口时，一个穿着带毛领呢子大衣的中年人拦在他们前面。 李默硬着头皮下了车……这个中年人他认识。 郭紫蓉也硬着头皮叫了一声：“爸。” 李默只好跟着叫了一句：“伯父好。” 郭父看了他女儿一眼，说：“你先去学校，我与李默同学谈一会。” 郭紫蓉特心虚，省怕她老爸暴怒之下，将李默暴揍一顿。 李默冲她点头，让她走。 郭紫蓉只好推着自行车往学校里走，却不停地回头看。 她爸没有动手，是在“谈一会”。 “你叫李默，是吧？” “是的。” “你爸妈是农民，听说种大棚蔬菜赚了一些钱，是吧？” “是的。” “你家还有一个有钱的外国亲戚？” 李默没有回答，不是外国亲戚，是外国属下。 “你打算以后出国留学？” “不打算，大学毕业后，我可能还会抽一些空进修，但不会再去上学了，而是要工作。”李默也老实地回答。等他几年大学读下来，宜集团早就成为一个庞然大物，不可能真的撒手不管，确实那时候，他没空在学校里继续读书了，不管是在中国还是在外国…… “听说你成绩在班上还可以，可绝对算不上最顶尖的，是有这回事吧？” “算是吧，”李默答道。 “考清华与北大，不大可能了。” “算是吧，”李默又说道。暂时他成绩不算最顶尖，包括今年的期末考试，即便他没有东跑西窜，事务太多，多少分了心思，还有那本小说，也要抢着明年暑期完成呢。但到了明年开春后，他就要封闭起来，全身心地苦读，苦读后成绩会上升到什么地步，李默也不清楚。也许能达到北大清华的录取分数线，不过就是达到了，李默也不打算去上。 郭父认为通过这几个问题，已经了解李默的情况，他说：“你认为人与人会不会平等？” “不会。” “那就好，确实人与人不会平等。就像爬泰山，有人的才开始做准备，有的人已经到了半路上，有的人已经到达山脚下，有的人已经到了十八盘，因为起点的不一样，每一个人到达山顶的时间也不一样。比如你，与其他农村学生相比，你可能已经到了半路上，比他们领先了一大步。但你知道蓉儿到了哪里吗？她已经在十八盘上了。你认为你们般不般配？” 李默终于意会他的来意。 可能郭紫蓉还是不大愿意离开巢市，她老爸察觉到不对，然后暗访出他女儿与自己的关系，找上门来了。 又因为他在巢市暂时是一个清闲的处级领导，又没有机会听到更多的消息，或者他本身就不屑想认真地打听自己的消息，否则以他的官职，至少又能听出一些隐倪，那么不会说出如此难听的话。 郭父看到李默在沉默，还以为他想不开，又说：“李默，这样说吧，考上清华与北大，或许还有些前途，否则往后去，普通的大学生越来越不值钱。大学毕业后，你顶多到某个厂当一个技术员，到时候也要我家蓉儿随你吃苦吗？” “对了，听说你还出了两本作文集，可是作文集，不是两篇长篇小说，否则还能被分配到某些单位做一个领导……” “还有，听说你心不错，这社会需要好人，我们也在鼓励着大家做好人。没有瓜葛，我对你的一些做法是很欢迎的，不过沾到了蓉儿，我做为父亲的，不得不替女儿想一想了。你做了好人，帮助了其他人，意味着家人也会受到牵连。我是领导，不当说出这番话，不过我另一个身份是父亲，必须要说出这番话。” 说的有道理！ 可太赤裸裸了。 李默脑子里嗡嗡作响，他又想到前世，只是从丈母娘变成了丈人。 这可真是一段极其不愉快的回忆，接着李默又想到了一件事，一件自己一直疏忽的事。 上初中时，那时自己与郭紫蓉没有任何关系，要有，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帮助了郭紫蓉后，那件事闹得又是那么大，作为父母的，应当听说了，至少会向女儿问一问。 但从来没有找自己表示过感谢。 接着老杜也因为这件事，挨了一刀，同样，他们也没有登门拜访，感谢道歉。 郭父继续俯视地看着李默：“李默，还有半年，你就要高考了。这半年，对你来说很重要，对我家蓉儿也很重要。” 这说法也能行得通，他可不是说这个，郭父看到李默继续沉默，有些恼火，很不悦地说：“喜欢一个人，除了拥有之外，还有一种更高的境界，那就是学会放手。特别是你与蓉儿，若是你喜欢她，就要考虑好她将来的幸福，而不是自私地占有。” “是的，我要调走了，但我在巢市还认识不少人，至少你这种品行，我完全有能力，让你读不成书，甚至都没有参加高考的资格。这是我最后的通碟！” 第214章 约定 “李默，我爸说了什么？”郭紫蓉担心地问。 “说了，高考来临了，让我不要与你谈恋爱，以免分了心思。” “唉呀，我晚上怎么回去啊？” “为什么不能回去？再说，你马上就要转到北方读书了，你爸也不会干涉的。” 李默尽量地说得轻描淡写。 他的心情也不是暴怒……他的心态早过了动不动就发怒的时候。 甚至他还能理解，再过几年，那部长篇巨作《平凡的世界》，最后女人公死了，前世年青时候看到这本书，表示很不能接受，事实上若不是这样安排，来一个皆大欢喜的大结局，那就太扯了。 不过李默还是很失望，首先，就是郭父没有查清楚，现在他与郭紫蓉也没有平凡的世界里男女主人公那么大的差距。 其次，郭父说话太难听了，或者他将自己当成了小孩子。 当然，他也不是说着玩的，因为这两年还有一个更悲催的高考预选制度，有一半考生还没有摸到真正的考场，就倒在这一关了。在这种制度里，还潜藏着一个名词，政治审查。虽然这两年越来越松，不过晚省今年闹得这么大，万一明年再紧起来，若是自己一点背景没有，一个政治审查，就让自己息菜。 不过郭父真的这么做了，他自己，他所认识的人，一起会下大海了。 没想到她老爸居然是这种人，虽然一个处级干部，也未必放在李默眼里，可是李默还是很头痛。 若是别人也无所谓，好，我们就多处处，不好，我们一拍两散。有了郭紫蓉，能一拍两散吗？ 他努力地使心情平静下来，又说：“不管你爸说什么，不要顶嘴，特别不能耽搁高考，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即便理工大，也不是那么好考的，它在魔都高校里，也能排到前五前六之间。” 郭紫蓉愁眉苦脸地点点头。 晚自习结束，李默看到了郭紫蓉的父亲亲自骑着自行车来接他女儿，李默懒得与这个势利的官员罗嗦，与郭紫蓉小声说了一句，一闪身溜走了。 第二天，郭紫蓉到了学校。 李默关心地问：“你爸没有说什么吧？” “还好，他就是说，我高考到了，不准我谈恋爱，未多责备。”郭紫蓉吐了吐舌头说。 “哦？”李默感到有些奇怪，想了一下，又没有想明白，也许她爸爸是确实喜欢自己这个女儿呢。 考试就结束了，郭紫蓉在操场上对李默说：“李默，我马上走了。” “路上保重。” “你不说什么吗？” “说什么？就几个月，我们大学就能相见了。” “不准与其他女生谈恋爱。” “我也不是花心大萝卜，再说，到了明年，有多少学生还敢继续谈恋爱？” “我去了哪边写信给你。” “不用写信了，只要你写信，我们回信，你爸一定会知道，说不定恼怒之下，他能回到巢市，找我的麻烦。到大学见吧。” “那天晚上我爸究竟对你说了什么？” “不要问了，换成我，我也不高兴自家的女儿养了这么大，被一个傻小子轻易的骗走。” “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不是胡说八道，再说我们确实有点小，家长担心很正常。你快点回去，不然你爸等不到你，能冲进学校与我PK。” “你没有一天不贫嘴的，好，我回去了，你也要保重，我们一起努力上理工大。” 郭紫蓉走了，李默收起笑容，当然，没必要给郭紫蓉带来负担，不过有这样的家长，真的很难相处啊。只能说还好，他们一家全部调到北方，离得远，冲突就不会大。 走一步算一步吧，李默心里想到，而且自己想得也简单了，活在这尘世里，再干净的人，也要滚一身灰尘，想一尘不染地活着，去谈一场干干净净的恋爱，怎么可能？ 接着几个公司年底报表一一出来。 微软不分红，不过其股票正向每股五十五美元大关冲击。 思科与宜乐一样，订单多，产能却严重不足，鲍尔默也采取了微软的做法，今年不分红，将所有红利用于扩大生产。这本是一道很正确的决策，但因此，波萨克的老婆又在公司大闹了一翻。鲍尔默不由地向李默诉苦，说不是管理公司，是在活受罪。李默只好温言安慰，实际上随着思科高速发展，已经吸引了好几家风投关注。 但李默暂时还不想让风投进入，这时候进入，风投给的价码也不会太高，不合算。最好拖上一两年时间，那时候不管哪家风投进入，不估价一两亿美元是休想了。 可不管哪一家风投进入，也不会容纳波萨克老婆这么跳的，实际上，前世水极基金公司做法还是比较人道的，否则未上市，波萨克夫妇就能被踢出去，下场更惨。 从技术层面上，思科也渐渐摆脱了波萨克夫妇的技术支撑……也许因为这一点，波萨克老婆又产生了更严重的危机感吧。反正这个女人，李默也不愿意与她打交道。 爱奥工作室是盈利的，盈的是李默的稿费，抛去李默的各种稿费收入，实际爱奥工作室是严重亏损中，不过到了明年就好了，随着几部漫画书的发行，最少能维持着爱奥工作室的日常支出。 李默也无所谓它能盈利多少，它的存在，最关键的就是将各种版权守住。只要这些版权能守住了，即便每年亏损，李默也不会太在意。 皮克斯下半年的最大一笔业务，就是替李默将《狮子王》的开头部分弄出来，这本身就是一部手绘动画片，也是史上最卖座的手绘动画片，完成的难度要稍稍低一点，尽管这次制作的片长，比小黄人又长了好几分钟，成本却差不多。 乔布斯是抱着无聊的态度，李默也不在意，所以这笔业务皮克斯又没有赚到钱……亏损了。不过明年皮克斯会接到一个大家伙的话，那就是与工业光魔联手，替侏罗纪公园打造后期特效制作。 绒德克同样也亏损了，虽然利润不少，可是李默的大手笔广告宣传费用太多，入不敷出。但绒德克上下反而欢天喜地，虽然今年亏损，可他们接到大量订单，意味着87年会大幅度的盈利，公司的品牌也越来越响。 最后就是宜乐公司，不提订单，以现在的效率，明年这些订单都完成不了。 生产出来的产品，交货产品金额在八百万美元，后来不少工人熟悉了，效率得到提高，否则产能更低。 净利润是九十几万美元。 这个数据说明公司的效率依然很低，同时成品率很低，若是与国内企业一样的税率，再加上银行的利息，整个公司能进入无利时代。 魔都政府很满意的，只要你们不倒下就行，以这个生产速度，一年得挣好几千万外汇，外汇比宜乐公司赚多少钱更重要！ 公司内部很不满意的，几十名高层开了一个会议，寻找原因。 有好几条原因，包括生产设备，李默当初派布雷迪采购了一大批先进的生产设备，包括许多机械化生产设备。固然这些设备能提高生产效率，可对于国内工人来说，这些设备太超前了，必须有一个漫长的适应学习时间。 李默招募的工人也有一部分原因，无论是从魔都招聘过来的，或是从其他地区招聘来的工人，对玩具行业皆十分陌生，加上超前的设备，所以造成大量的不合格产品，磨合起来也比较缓慢。 有的工人表现很不好，不是笨手笨脚，除了一些特别笨手笨脚的工人，还有极少数工人比较自由散漫。因为是磨合期，公司的要求不严格，这些人混在里面难以察觉，甚至还带着其他的一些工人学着偷机取巧。 因为考虑到磨合期，公司没有制订严格的奖罚措施，虽然有了许多生产与安全守则，也是半军事化管理，但对成品合格率的提高与效率提高上，效果不是很显著。 经过几十名高层反复协商，过年后，必须再招纳五百名工人，工人不是越多越好，越多支出越多，所以一般工厂宁肯让工人不停地加班，也不会让工人有大半时间闲着。另外才开始大家都比较生疏，猛地招纳一千多名工人，即便有刘向忠协助，公司也整个乱掉了。 即便过年后招纳，以几个人眼下的才能，还会乱，但不招不行了，仅是绒德克的订单，马上就能造成公司消化不良，况且狮子王推出后，绒德克第二款产品又要跟进，再过一段时间，侏罗纪公园大量的衍生品又压过来了。绒德克是自己人，能忍受，侏罗纪公园涉及到两大影业公司，产能跟不上，他们真会将订单交给其他公司订做的。 奖跟上了，威也必须跟上，对于一些自由散漫的工人，也要将他们开除。 此外，公司即将推出临时奖罚条例，根据每名工人生产的成品数量与合格率进行奖罚，才开始奖罚数额不是太大，不过到了明年五月份，那就不客气了，如果造成大量不合格的产品，甚至一个月下来，能将工资罚光了。不但对工人进行奖罚，高层也要奖罚，做得不好，照样罚。 李默静静地听着。 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宜乐公司从无到有，一切都很陌生。又不是一个小厂，慢慢摸索着成长，能成长起来，从高层到基层磨合好了，各项业务也熟悉了。 因此许多公司扩张时，不是建设一个个小公司，而是收购其他的小公司，因为一上手，稍一整顿，就能上正轨。 而且李默对宜乐公司的前途也是抱着信心的，特别是这些工人们。 但李默也没有揭破，默许了他们种种的做法与安排。 冬去春来夏又来。 残酷的预选试先行开始，之前，李默还传授了一些法门。高考来了，老师主动替学生找题猜题押宝，但李默告诉一些与他不错的同学，老师是好心，但有的真不能听，比如这些猜题，老师出了，做了就可以了，不要自己在家瞎琢磨，更不能让老师带偏了。关键的还是课本上的知识，只要将课本上的知识掌握了，不考清华之类的高校，一般大学是不费事就能上去。 其次班上都是尖子生，但不要以为自己聪明，专门钻研哪些难题，这时候高考题目普遍难度不高，钻研哪些刁钻古怪的题目，耽搁了时间不说，未必能用得上，无疑也会使高考成绩下降。 最后就是松压，想方设法地替自己松缓压力，谁的压力小，谁就容易发挥。 就是李默传授了一些经验，一道预选试就淘汰了班上的两名学生，这是他们班的，其他班上淘汰的同学数量更多，也包括一个叫仝明华与李默关系不错的同学。 这是他们中学，其他中学更惨，有的中学仅是预选试就淘汰了六成以上的学生。 之后才进行真正的高考。 因为有两道考试，往往许多学生心理素质跟不上来，即便通过了预选考，到了高考时也发挥不理想。比如这次高考，谢雨荷发挥得就不如廖全宝，廖全宝也不如李默。但整个班上真正完全将自己实力发挥出来的，也只有李默了。 高考结束，万春红等同学一起跑到李默家。 也是李默的主意，传授了他们一些简易记录试卷答案的法门，比如买一块大的像皮擦，将疑惑拿不定主意的答案用小字写在上面，这样，就可以大约估猜出自己的分数。 八十年代初，志愿仅是一个参考，有的分数考得很高，虽没有写志愿，还会被一些好的高校招走，有的没有达到所写高校的分数，分数考得不错，也会被其他高校招走。 不过到了87年，高考也渐渐开始规范起来，志愿同样变得越来越重要。 若是不能估好自己的分数，志愿这一关就不容易填写。 十几个同学忙活了一天，大约估猜出自己的考分，还会有误差，但上下不会误差二十分了，浮动大的，也不会超过三十分。考得好的同学，脸上神情变得放松起来，考得不好的，一个个神情灰暗。 李默让小胖子下去买食物，又拿出这几年魔都各高校在晚省的招生分数，然后在华东理工大、魔都工程技术大学与魔都机械学院三所高校下面画上了红线。 魔都机械学院也就是魔都理工大的前身，不过现在名气不显，录取分数线也比较低。但有一个外地加分的过程，即便是魔都机械学院，王道全与赵辉两个同学，仍没有把握能考中，还要在本地择一个高校做预备。 也就是李默将这批学生分成了三个档次，虽然不能在一所高校里读书，但基本上都可以在一个市里读书了。但总体，这批同学考得还行，这中间有一个原因，李默前世没有参加87年的高考，但做过晚省的87年考题，就是很多考题记不起来。不过随着再学习，有的考题也重新记了起来，李默打着共同学习的借口，将这些同学召到他家，每到星期天，故意拿出一些考题，夹在其他题目里让他们去做。这也等于将各个学生最少拉高了十几分，高的能拉到三十多分。不过李默做得隐晦，没有一个同学能想得到。至于预选试，李默没有办法了，否则仝明华也不会落选。 十几个同学一起在沉思。 去魔都读书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户口，八十年代，学生考上了大学，户口也随之迁到所在高校处，毕业后再分配，户口再随着分配工作所在地迁动，但有一条，都是城市户口了。 能去魔都读书，暂时的都能将户口迁到魔都，不过工作若不能分配到魔都，以后户口还不能落实在魔都。 李少春问：“李默，怎么没有看到你给自己估分？” “我这次考得不错，应当比谢雨荷分数还要高。” “那岂不是能上清华？” “能上我也不会上，这是与郭紫蓉的约定，也是与你们的约定，”李默淡然道。 第215章 比较 “李默，你真是天才啊，只闭关短短几个月，就考了全市第一，全省第三。”武领导说。 看到李默的高考成绩，再看看他前面几个学期的成绩，一群领导皆无语，大半天后，他们只能说一句，智商160的怪胎，不能以常人语。若不是李默杂七杂八的事务太多，说不定这次高考能考出一个史上罕有的高分数。 其实呢，这次考得好，李默“闭关”是一个因素，第二个是他心态好，心态好，就能出色发挥，第三是他还记得一些题目，特别是几道疑难的题目，添加了助力。 李默不需要解释了，也不能解释，更不用解释，天才的光环对他多少还有些保护作用的。 而且录取通知书也快下来了，以国安的权利，想查晚省的考分与自己的考分名次，是很容易的。李默还是开了一个玩笑说：“我憎恨你们的特权。” “若不是我们保护着，你能平静地读完高中吗？”武领导也是开着玩笑，话外之音，就是你也在享受着这种特权，有什么资格憎恨它？ 开了一个小小玩笑，武领导介绍道：“这位是农发研联络室主任王泰山同志。” 王泰山？ 李默盯着眼前的中年人，忽然想了起来。武领导以后做什么的，李默真不清楚，他不清楚，则意味着武领导以后的仕途也就那样了，即便升迁，也没有升到让全国高度重视的地步。 但是这个王泰山，以后将是声雷贯耳，比传说中的老包还要厉害的大人物。 不过农发研的领导干嘛也来了？李默虽狐疑，还是很敬重地说：“王领导好。” “你好。”王泰山也好奇地看着李默，在院里，李默被有的领导称为史上最强少年……也没有什么两样啊，有，就是比较老成。 李默让他们坐下，给他们烧茶……不是烧茶，而是在摆弄茶艺。 “李默，你这是在做什么？”王泰山问。 “茶道，前段时间高考，压力太大，高考结束了，我看古书，琢磨着宋朝人是如何煮茶的，按照他们的配方与茶艺来的。” “但你放这些东西，能喝吗？” “王领导，这是咱们老祖宗喝的茶，连苏东坡这样的大才子都是这样喝的，你说能不能喝？” 好吧，一个苏东坡，让王泰山也闭上了嘴巴。 李默弄了好一会，才给两人倒上一杯茶。 看着他细心的样子，还有这些花活，武领导与王泰山都产生了兴趣，但喝了一口，武领导说：“古人就喝这种味道的茶啊？” “应当是吧……”李默不大确定地说，但他对茶一向很马虎，反而认为这种重口味的茶，味道也不错。 喝了一口茶，开始说正事：“武领导，王领导，我也在琢磨着你们会来，比我想的还要来得更晚。” “知道就好，方……” “武领导，听我说，你知道我的思想，是真正的中庸，不左不右，当时我还小，家里条件差，小说写好了，不知道往美国哪家出版社寄，这才大着胆子去省城，看看科技大的各个领导与教授能不能帮上忙，就打听到他的名字。我就登门求他帮助了，我们也谈了一会，那时我还小，不过我有些早熟，隐隐地感到他的思想……也不是危险，我那时不可能有这个判断力，就是思想与我的想法不吻合，太过激进。于是后来我就没有再与他来往了。他帮助了我，我一直很感激，但不是一个路子上的人。” 国家对某人的行为，还是比较宽宏大量的，仅是开除了党籍，调到京都天文台做研究员，某人仍不甘心，继续上蹦下跳，国家忍无可忍，于后年发出通缉令。某人消息灵通，提前逃到美国大使馆，中国恶心了，老布什也恶心了，不庇护吧，不符合美国的政策，一庇护确实干涉了中国内政，美国这时还需要中国继续对抗苏联，替美国分压呢。这个人那段时间整成了两国的一根讨厌的鱼刺，咽是咽不下去，吐是吐不出来。 其实这两次事件，美国的影子真的不多，大部分是内因，还有一些是任何人都不敢说的原因，导致的结果。 李默也不敢说，甚至也是他不愿去京都上大学的原因，因为这时，李默已经有了一些当棋子的资格，关键时候，有人强行将李默推到棋盘上，做不了将士像车马炮，做一个冲锋小卒总有资格吧，李默怎么办？ 也因为李默的“特殊身份”，上面也必然会派人过来问一问。 李默又跑到下面，拿来一道考题，也就是这三年来，他选拨留学生的那六道考题，明年不用了，答案也可以公布出来，李默说：“这道考题的答案，已经非常接近我心中的答案。” 特别是那道关于民煮的答案，能清晰地表明李默的立场。 “你还是将企业带回国内了。” “武领导，那不是我一个人的企业，除了魔都的股份，还有其他人的股份，包括美国一些重要的人物。” “你是挟洋自保啊。” “这不是叫挟洋自保，是叫利益共享，利益捆绑，你以为美国的钱真的容易挣啊？”李默说着又拿出宜乐公司去年的财务报表。 “看似效益不高，可实际这个效益是被去年四百多万，近五百万的次品拖累了，这才有了今年春天更大的一把火。” 这把火更有名气，过年后，事件渐渐平息，外界也不大关注了。 宜乐公司将美国许多媒体与代销商喊来，然后将数不清的次品，不仅有去年的，还有元月与二月份产生的次品，这一回才是真正的堆积如山。又一把火烧掉了，看着这么多产口焚之一空，就连一些美国媒体也高呼，宜乐公司是疯掉了。但正是这一把把疯狂的大火，宜乐公司的名声也越来越响，也得到了更多的顾客信任，生生烧出了一个王牌公司。 李默说的不是这个手段与作用，而是指收益。 去年收益低，一是效率低，二就是次品多，几乎达到了百分之十五多。因为效率低下，订单又多，春天招了五百余人，三月份又招了两百余人，同时又开除了好几十名工人。此时宜乐公司员工数量已经达到了一千两百余人……这也是布雷迪不屑的，员工多，意味着支出多，可效率跟不上来，只好用人数来凑了。 即便效率跟不上，宜乐公司仍有巨大的人力成本优势，因为宜乐公司虽然工资奖金多，实际上养一名美国工人，还等于养了十几名宜乐公司的工人。 李默说的也不是人力成本，而是次品率下降的数据。 虽然陆续招聘了七百名工人，但去年那批工人已经开始熟练起来，到了六月份，次品率已经下降到百分之十。黄泰任打算在年底，将次品率控制在百分之五六，明年争取控制在百分之三四。 只要能控制在百分之四以下，则意味着去年的实际收益将达到一百七十多万美元，还有效率呢，随着工人的熟悉，又是最先进的设备，效率甚至能翻上一倍。即便未来会抽出大量资金用于研发或扩大生产，公司的营收比也能接近百分之二十五。 李默又说：“若是没有意外，明年宜公司的订单可能接近五千万……公司不是没有订单，是产能跟不上，不敢接，即便到现在，香江唐风基金公司也不敢派代表接其他公司的代工业务，否则今年的营业额就能达到四千多万，是美元。就是这样，绒德克CEO布雷迪仍嫌公司效率不高。武领导，我想说的是全国有近两亿工人，若是能达到宜乐公司十分之一的收益，千分之一的创外汇，一年总收益就能达到一万多亿美元，创造七百多亿的外汇。最关键的是宜乐公司没有剥削工人，工资、奖金、加班费与股份分红，不算高层，普通工人也是全国工人工资的两倍，对了，还不算公司推出的五险费用，免费的伙食，各种假日活动的开销。” 王泰山说：“宜乐公司主要还是来自你的创意。” “看来上面对我查得还真清楚啊……不过这一条也没有查清楚，创意这一项是与绒德克公司有关，与宜乐公司关系不大，只能说在创立之初，宜乐公司借助绒德克公司打响了口碑。以后就是绒德克公司倒闭了，宜乐公司仍能生存发展下去。因为它做的就是代工产业，绒德克公司给的也是代工价格，并且这个价格也是替其他公司代工的价格。” “质量？” “质量是一个重要的方面，此外还有公司的活力与动力。” 李默还可以说很多，可说了，也不会有人采纳，弄不好还会成为一些大佬较量的工具，所以不能多说，仅是用宜乐公司的种种数据做例子。至于各个大佬看出来什么，与李默无关。 李默又说：“他乡虽好，终非我乡。美国这几年与中国关系不错，但谁也不能保证继续这样蜜月下去，所以我的大部分资金还会带回来，带回来的不仅是资金，也不仅是这个学生所写的就业，使国内企力变得更有活力，还有一些先进的技术。玩具只是低技术含量的工业产品，是我的一个试水公司，未来带回国内的，可能会有许多高技术含量的公司……当然，上面若不同意，那我的资金只好暂时继续在美国飘荡着。” 武领导苦笑：“你那叫飘荡啊？对了，你手中究竟有多少资产？” “有三种，一种是微软的资产，我叫它纸面财富，今天股票涨了，我的财富增加了，明天股票跌了，我的财富少了。二种是投资的一些风险项目，也许未来能迅速扩大十倍财富，也许未来一个波动，所有财富化为泡影。三是实业投资……所以你问我有多少财富，我真不知道，也不会去想。” 有多少财富呢？仅是微软的法人股与流通股，李默资产就达到了两亿多美元。况且还有那么多钱在日本股市上不停地翻滚着，若是没有意外，今年还有一个很好的机会，让他迅速将资产扩大。 但打死李默，李默也不说了。 武领导不甘心，问：“有三亿美元吗？” 这是试探性的一问，但据各方面的推测，因为微软的市值已经超过了二十亿，李默财富肯定也超过了两亿美元。不过就是问了，武领导声音也在打着颤，这小子，即便放在香江，也没有多少富翁比他财产多。 “武领导，我真不知道，你也不要试探，反正这些钱挣得干干净净，不会有任何违规来的赃款。” 王泰山问：“你为什么招募大量农民工？” 李默醒悟，这大约才是他过来的原因，农发研吗 嘛，研究的就是如何使农民变得更富裕的。 他反问了一句：“美国的耕地面积是我国的一点五六倍，不是一点五六倍，人家平原地带更多，有的贫瘠耕地因为效益不好，根本就不耕种了。但看我国，为了扩大耕地面积，山上的梯田，沙漠里的坎儿井田，什么样的田都有。为了多得一份耕地，与山争，与海争，与江湖争，与沙漠争，两者肥瘦有多大的差别？美国的农民只有几百万，拥有这么多耕地。我国农民有几亿，是人家的一百多倍，两百多倍，拥有这么少的耕地。我国农民要交很多的税赋，美国农民还有各种财政补贴。我不懂，农民如何能富得起来？将土地变成花，也富不起来！” 第216章 真相 “我国人口太多了。?? ” “王领导，不是太多了，而是没有利用好，人力本身就是一种资源。若不是这个人力资源，宜乐公司也不会能在西方歧视下，获得不错的口碑。”李默说。 质量好，价格更好，这就是宜乐的口碑。 为什么能做到，人力便宜。 “还有，一旦百姓渐渐富裕起来，这么多人，本身就是一个级大市场，甚至是世界上最大的市场。” 未来若不是中国的大市场，日本与李加坡是息立停了，韩国甚至能沦落成五流国家，彻底息菜。包括袋鼠国、泰国、南美洲、非洲等许多国家，都从中国展中得到了受益。 不过李默还是那个宗旨，尽量地少说。 甚至他明知道苏联几年后解体，他也没有说出来。 王泰山还想问。 其实上面设特区，经济开区，还有默许李默的展，都是观察对象。比如特区，若不是看到特区飞跃性的变化，总设计师就不会下定决心放开民企。 李默虽然小，可他财富的增加度，任谁也不可忽视李默在“致富”上的能力。中国现在最关键的是什么？穷。百姓穷，国家更穷，即便有两个伊的订单，不少军工企业也6续倒下，或者转化为民企，因为国家穷得养不起。 某种程度上，李默的说法，能当成高层人士的参考。 可是言多必失，而且上面意见仍没有统一，别看李默有了足够的财富与影响力，这个巨大的漩涡深得不见底，也能轻易地将李默淹死在里面。 李默于是做老僧状，闭目不答。 王泰山呵呵一乐，说：“那我们不打扰了。” 虽然李默后面不说话了，实际李默还是等于说了不少，不过这个小家伙隐隐知道自己的想法激进，没有说明白。 他们要告辞，李默说道：“武领导，王领导，我每年也替国家创造了不少外汇。” “你要功劳啊，行，不过你得做好曝光的准备。” “武领导，我不是要功劳，而是想你们能不能表扬我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我有一个小，她去年想考师范中专，差的分数不多，没有考上。我想呢，她考大学不大可能，劝她继续考师范中专。她犹豫不决，想到她父亲厂里上班，哪个厂我知道的，效益不好。于是苦劝了一会，并且说，你今年一定会考上。” “这是走后门。” “武领导，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我不说别的，各个高校里那么多特招生，是怎么一回事？而且她有一半几率能考中，那样，都不用你们帮忙。” “李默，无论高校怎么样，这么做终是不好。” “王领导，别说得这么严肃，大约明年吧，从明年起，我就有一揽子计划，全部用于教育上，我不相信那个五位数换不来一个师范中专的优惠名额。”李默坦然地说。 咱这不是走后门，是正大光明的走前门。即便你未来是老包，这个理儿我也能说得过去。 武领导问：“明年就开始了？” 这件事上面也不急，也不能急，难不成派人过来逼问李默，为什么你那个五位数到了Loooo7忽然就停了下来。但查了查李默的情况后，他们也懂，李默这些资金全部用来滚雪球了，抽不出来。 “明年不是建学校，而是购买各种参考书……”李默迟疑一下才说道，因为明年两国关系还算不错，自己做得不过分，不会有什么阻力。到了后年，从方某人叛逃起，两国关系就开始紧张与恶化。其实去年年底学生闹了一闹，已经给两国关系蒙上了一层阴影。 “你说说她的名字。” 李默说了名字，武领导用笔记下来。 可能会派不上用场，那是最好不过，可能会派上用场，但问题也不大，就这点小事，也要领国家的人情吗？若是上面不派他们过来，李默还想打电话给武领导，直接说呢。 两人回京都。 分数就下来了。 这时候不像后来，分为省状元，市状元，还有榜眼探花的啥，更不会有骑马挂花赞助奖励等行为，一般也不会公布准确的分数与名次，不过各个中学仍在暗中较着劲，比着最好的名次，以及录取率。 录取通知书下达到了李默的家，不过黄老师知道李默还呆在巢市这栋房屋里没有回去，于是兴冲冲地跑过来通知。 “李默，你这次考得不错。” “哦。” “就差7分，7分哪，”黄老师惋惜地说，拿下这七分，就是省状元了。 他说得没头没尾，不过李默早就知道自己分数与名次，心中很不屑地想，七分，说得轻巧，我可是将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并且还记得一些考题，否则不是七分，能相差十七分。若是心态不好，能相差二十七分，甚至三十七分……当然，就是相差了三十七分，他的成绩也足以能上复大，甚至清华与北大。况且他要考的是华东理工大，正因为有把握能考上，也造成了他心态好，各种因素相辅相成，才造就了他这次高水平的挥。反之，若是一心想报考北大清华，心中忽得忽失，或者再记不起一些考题，弄不好还真考不中。 “黄老师，请上楼坐。”李默将黄老师请上了楼。 以前黄老师来过一次，但没有上楼，只在下面说了一会话，便走了。 黄老师来到楼上，看着满满两大间房屋的书，十分诧异。 李默从书架上拿下来几本书，说：“黄老师，以前我说过，为什么我成绩忽上忽下，是有原因的。” “是啊，什么原因？”这个问题让黄老师苦恼了好几年，肯定不是谈恋爱，也不是李默贪玩，在班上李默一直是一个乖学生，各方面表现都不错。成绩忽上忽下的，肯定有原因，可是黄老师一直找不到原因出在哪儿。 李默先替他沏了一杯茶，又说：“还有，有一次你怒我不争，气急说，我家里种大棚蔬菜赚了几个钱，那是我父母挣的血汗钱，他们供你挥霍我不管，但你必须好好学习，来回报你的父母。我父母以前是种了大棚蔬菜，可是种植方法很落后，一年能挣几个钱，可挣的不多，甚至都不够我电话费的。” 就连这个种植大棚蔬菜的方法，还是李默教的。 但李默不说了。 事实这种种大棚蔬菜的方法仍然很落后，他前世时安县渐渐出现许多先进的种植模式，可李默不懂。毕竟他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只能说他将这个大棚蔬菜推动了好几年时间，包括有的方法，也推进了好几年甚至十几年，并且使之在柳叶圩也得到了推广。 不用说，这也是有原因了，黄老师喝着茶，听李默说下去。 李默指着这几册书说：“原因就在这些书里，从小学起，我就开始写了一部长篇小说，是用英文写的，当然，那时候我还小，又没有人教我英语，写得慢，即便到了初二它出版了，各方面仍不成熟。侥幸是因为我的年龄，加上创意好，它在美国十分畅销。我又6续写了好几本书，还有这本书，才修改好，不久交给哪边的出版社出版。” 黄老师听傻了。 他突然醒悟过来，说：“我想起了，你就是那个李木。” “就是那个李木。” “为什么你化名李木？” “我也不是有意化名李木，不过写英文笔名时，忽然想到了mo1i是一种意大利面条，感觉不吉利，于是改成了mu1i，反正用英语译，区别不是太大。实际上译林出版社出版时，我已经将中文名字纠正过来。” 李默拿出一本译林出版社出版的侏罗纪公园，署名就是李默，而非是李木，不过有上面压着，新闻媒体不敢报道，也无人注意其区别。 此外，还有达芬奇密码，也交给了译林出版社出版，再过几个月，它差不多就能在国内面世。 “我若是在写小说上抽空抽得多，成绩就会受到拖累，特别到了高中，课本知识加深，拖累更明显，成绩也会随之下降。但到了期末考试，为了耳朵清静，又将更多时间放在学习上，成绩往往又会上来。特别是高考到来，今年几个月，我什么也没有碰，所以高考才考出这个成绩。”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黄老师又傻了，大半天后他失声说道：“奖状啊。” 想想这三年来，李默仅得了一次奖状，但什么样的学生才能得到三好学生奖状？这要是传出去，自己得出现了多严重的失误？最少一个有眼无珠的臭名声能挂在自己身上。 “黄老师，奖状的什么，我也不是很在乎，若不是父母管得严，给不给我都无所谓，这几本书带来的虚荣已经很多了。另外也请老师们原谅，我在学校撒了一些谎，因为与出版社签订的合同，每年必须配合他们做一些宣传活动，所以请了一些假，非是病假，而是去了美国。” “难怪你母亲来领成绩单时，支支吾吾的。” “是我不让他们说的，毕竟我想学习，就要有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上大学也是如此，还望黄老师与学校各个领导替我保密。” 李默说的也就这些，至于开公司的什么，国内媒体没有报道，也没有必要说出来。 其实就是这个李木，也让黄老师久久震撼了。当然，他也明白李默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不是李默父母挣的，而是李默本人恐怖的稿费，所以才有了一些花销，才能帮助一些贫困学生的行为，才能买得起这么多书……还有电脑，恐怕这房子也是买的。 “难怪你作文与英语成绩那么好……”黄老师苦涩地说，这得多励志啊，这得多妖孽啊：“李默，能否将这几套书赠于学校？” “行啊，但学校一定要保密啊，另外还有这份礼物。” 非是钱，也非是什么物资，一中已经拥有全市最好的硬件资源了。李默赠送的是，暑假他会让董书记盖一栋漂亮的学生宿舍大楼。与报恩无关，南岗小学那才叫报恩，报两世的恩，也需要他帮助。 市中给他的帮助不多，不过李默这是遵守着古代的束修礼，也就是拜师必须送上十条腊肉。 朱熹说束修其至薄者，意思是这个礼物很薄，确实南宋比较富裕，但在远古时代，十条腊肉可不算是薄礼。到了唐朝，束修礼开始规范起来，学生拜师送束修礼，老师也必须送回礼。束修礼的厚薄，根据学生的家庭状况与学校的好坏来定夺，但老师收了，必须做到认真教学，这才是完整的尊师重教。学生要尊重老师，老师也要认真教学，两者缺一不可。 另外束修礼与后来的红包不同，那时多是私塾，各个老师甚至连“工资”都没有，不收束修礼，生活都维持不下去。当然，从宋朝起，国家大力支持教育，老师的生活状况才得以改善。 李默这也不算是严格的束修礼，不过他手中有钱，既然在市中学习了六年之久，也必须回报一下市中，就是这样了。 李默给的是施工时间，放暑期施工，以及宿舍大楼的设计图纸。 黄老师更加惶恐，三好学生奖状哪…… 随后学校各个领导也过来了，李默也只随便地回答了几句，另外就是一再嘱咐，为了不耽搁在大学里的学习，不得向外界泄露，其他的也就没有了。但李默还没有回家，他在等，看有多少同学会过来…… 第217章 奇怪 小胖子、万春红等同学如约来到李默家，也包括仝明华，是李默让他来的。 还有三个同学没有来，包括成绩很好，与李默关系一直不错的吴正全，有几个方面的原因，吴正全与另一个同学成绩好，感觉自己能上更好的大学，去年年底魔都也有点乱，加上家人的劝说，于是没有与李默等同学约伴去魔都读书了。还有一个同学，感觉自己成绩也不错，考魔都高校的话，顶多考机械学院，为什么不在本省内上一座好的高校？ 然后悄悄填了志愿，当然，他们也不好意思过来了。 不过李默感到很欣慰，只有三个人“跑掉”，不算多。 就不知道以后大伙还能不能保持着这份情义。 李少春说：“李默，今年我们这些人遇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什么奇怪的事？” “我不是报考理工大吗？也录取了，不过又接到了一份复大的录取通知书，最奇怪的我查了一下其他学生分数线，以我的成绩，达不到复大的录取分数线。还有，赵辉这次考得不是很好，以他的成绩，连机械学院都录取不了，可偏偏接到了机械学院的录取通知书，还接到了理工大的录取通知书，又接到了复大的录取通知书。” “是啊，我在家都被这三座高校弄傻了，我爸还高兴呢，我的儿子考得好，三座大学来抢我儿子。我哪里考得好啊。”赵辉百思不得其解地说。 “我们也是一样，还有，我们班上其他两个同学也报了魔都大学，同样接到了三份录取通知书，有复大的，有理工大的，还有他们自己报考的高校。”万春红说道。 这太奇怪了，他们正担心会出现失误，即便接到录取通知书，也不敢确定。 “魔都在搞什么鬼……哦，我明白了，稍会告诉你们真相。”李默想了一下，醒悟过来。 “什么真相？”小胖子问。 这几份录取通知书，反而让他们心里不安定了，不搞清楚之前，谁也高兴不了。 “一会，你们先来看我写一行字。”李默用花体英语写下Mu·Li。 “你干嘛学习李木写字？” 李默跑到房间里将几份合同拿出来，说：“这几份合同，你们大约能看懂吧？” 十三个同学围着合同看，小胖惊讶道：“李木的合同怎么跑到你手中？” 李默又打开电脑文档说：“这个你们也能看得懂吧？” 十几个同学瞠目结舌：“你，你，你……” “我让你们来，是讲一件事的，可能与你们接到好几份录取通知书有关。你们再看这个……”李默将他的考题拿了出来说：“从84年起，我陆续地支持了一些大学生出国留学。前年扶助的是石头城的一些大学生，名额不多，仅十几人。去年扶持的是我省的一些大学生，名额有好几十人。今年扶持的更多，不过放在了干省、鄂省与湘省。不过因为其他的一些原因，魔都有些高层领导知道这件事的真相，我又正好报考了魔都的大学，你们懂的……一个班的学生顺便照顾了一下。即便成绩不好，以后也能出国深造，顺便着还能替他们学校带出更多的留学生。” 不仅是这个原因，还有一个公司之故。 李默放出话了，宜集团，不是宜乐公司，必然不是一家公司了，魔都可能得知自己这么多同学去魔都读书，顺便着放开一些名额，好让自己感到魔都的“温暖”。 具体是什么原因，李默也不好说，但必然与此有关。 不过公司的什么，李默也不打算说，大家还是先安心读两年书吧。 郝俊林呆呆地说：“这么说，你很早就在用英文写小说？” “是的，还有杜正伟，郝立克不是我家的外国亲戚，而是我的法律顾问，相当于经济人，专门替我处理谈判等事务，有一次郭紫蓉差一点识破了，问，他似乎不像你家的亲戚，而像你的下属，我未说真相，她也没有多想。” “原来是这样……”小胖子呆了一会，忽然说：“难怪你有钱帮助谢雨荷。” “是啊，所以我让她不要感谢我，要感谢得感谢你爸，我帮助是我手里有余钱，你爸帮助，那是真心帮助。” “咱们是不是好朋友？” “是啊，不是，我干吗告诉你们？” “你骗得我们好苦！”小胖子一把将李默抱起来，扔到床上，一干学生也压了上来，将李默压得哇哇大叫，最后大怒道：“你这个死胖子，干吗长这么重！” 说了也不管用，压了大半天，大伙才放过李默。 “李默，那个唱片也是真的，真是外国人唱的？”万春红问。 “是真的，是一个叫席琳迪翁的加拿大女歌手唱的，环球唱片发行的唱片。” 关于这张唱片，今年又发生了一个故事。今年李默“闭关”，音乐也不能学了，于是问邢副行长……邢主任熬了数年，终于升官。邢行长便说出真相，朱教授不是贪钱，十几年前，他自己被批斗，两个女儿嫁人了，躲过了一劫，不过家里还有一个小儿子，那时也不小了，十五六岁，看到几个红小兵斗朱教授夫妻两时动作大，他不服气，上来辨了几句，被这几个红小兵拳打脚踢，无意中踢到后脑勺上，然后踢成傻不傻痴不痴的样子。 没几年，朱教授平反，可是儿子生活不能自理，朱教授与他老伴只好照顾着儿子。不过他们身体不大好，担心自己死了，儿子怎么办？于是拼命地替儿子攒钱，有了钱，他的姐姐们照顾他，婆家也不会有意见。 不是贪钱，朱教授不是贪钱的人，是因为儿子逼的。 李默叹息良久，然后打电话给环球，环球唱片公司暂时还属于环球影业公司，李默就说了，我为哪首歌曲弄了很多天，你们发行了，销量还不错，难道真一个子不给我了吗？ 环球的人啼笑皆非，特别是一些高层的人，李默还让哪两家基金带着他们混呢。一个个心想，你在乎这点版权费吗？ 李默是不在乎，这是替朱教授要的。 但按照规矩来，是得将版权问题说清楚，李默也好说，环球也没有吝啬，便给了两万美元将版权买了下来。 李默一股脑全给了朱教授，这几方交易得看价值观了。站在环球的角度，给的费用不算少。站在李默的角度，若是席琳迪翁声音到了巅峰的时候，再加上泰坦尼克号出来，即便二十万美元，也不算多，那么给朱教授两万美元，也算是合理的。 朱教授不要，李默不得已，粗暴地说了一句，我还要考大学，别耽搁我学习时间，另外，我的财富远不是你所想象的，然后丢下钱就走了。随后邢行长也略略透露了一些底细，朱教授这才将它收下。 当然，这些也没有必要说。 万春红又问：“听说你写的小说要拍电影？” “几部小说都要拍电影，今年会出来两部，在国内是看不到了，等录像带出来，我让他们寄过来，让你们先睹为快。” 小胖问：“郭紫蓉知道吗？” “我担心会让她学习分心，没有告诉她，不过到了开学时，我会将所有真相告诉她。”李默说，不仅是小说，还有其他更多的真相。 “仝明华，我让你过来，你听明白了吧？落选也不用怕，再复读再考，只要你能考上大学，不管什么大学，我都能帮助你出国留学。” “能不能让我们出国留学？”王道全问。 “嗯，不但能让你们出国留学，并且还是很不错的大学。”李默又说，也不仅仅是他好心，主要还是他有些疑虑心，以后公司越来越多，他希望有自己的人安插在各公司里，自己人找不到了，只好用这些同学来代替。毕竟相处了这么久，知根知底，这同样没有必要说明，最少还要过几年呢。李默又说道：“不过有两点，第一你们必须找出适合你们的专业特长并且学好它，若以为进了大学就等于进了养老院，我没有办法帮助你们了，英语也要学好，过不了托福考试，我不会让你们出去。第二，这件事我们自己知道就行了，没有必要在外面传播，谁说出去，我们算是一刀两断，什么瓜葛也没有了。” “郭紫蓉真是一个傻白甜……谈了这么久，也没有察觉，傻人有傻福啊，”万春红喃喃道。 谢雨荷头脑很冷静的，问：“李默，你认为我们应当上那座大学？” 真相揭开，不是他们奇怪地接到了好几份录取通知书，而是因为李默……李默的哪些资助名额。如果李默不上，他们进去了则会不清不楚，十分尴尬。 李默看了一眼大伙，通过他们的眼神，李默也能看出他们的心意，能上更好的高校，还是想上的。但他也有些摸不准，若是看在留学的名额份上，这些同学必须跟着自己走，若是看在公司的面子上，无论上哪座高校，问题都不大。况且随着宜乐公司的稳定，宜丽公司也要入驻魔都了。 他想了想说：“这样，你们留下地址，过几天我就会去魔都，派人打听一下虚实，再写信通知你们。” 正说着话，廖全宝带着一个同学，从楼上径直走上来。 “咦，你家怎么有这么多书？”廖全宝奇怪地问了一声。 “廖全宝，你干吗跑到这里来？” “听胡辰光说你们都在李默家聚会，我也来凑凑热闹，难道不行吗？” 李默还真不欢迎他来。 “李默，我考了人大，你考了那座大学？” 大伙看着李默，又看着廖全宝，眼里全是很奇怪的眼神。 “你们干吗这样看我？” 万春红说：“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廖全宝，我们才发现你整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小胖子点头：“是极，是极。” 农家九说得更粗鄙：“不是跳梁小丑，整是一个傻逼！” “这个词形容得好，十分形象，十分生动，”袁国斌大乐起来，其他几个同学也跟着大乐。 第218章 家 廖全宝大怒，说：“你才是傻逼，你们全是傻逼。” 说完后，怕李默这边人多，会揍他，匆匆忙忙逃下楼。 李默说道：“他这次考得确实不错。” 几个领导过来，李默刻意问了大家的分数，包括廖全宝的分数。 “那有什么，如果你不写小说，还有他威风的份吗？”王道全说。 可能是吧，学校的领导也在叹息这个问题。李默无所谓，就是让他考了一个省状元又如何，风光一阵子，烟消云散了，根本就不值得。 “也不能这么说，比如谢雨荷这次考得没有我好，非是她成绩不好，实际她成绩仍不在我之下，原因还是我说的心态。我稿费到手了，不愁花销，也不愁将来会如何。但谢雨荷呢，母亲从死神怀中抢救过来，可是整个家庭情况一下子变得恶化，在这种情况下，她家一直供她读着书，所以尽管试前我一再对她说，要放松，可她一直不能将包袱放下。两种状态，我考出了甚至超过我的水平，谢雨荷只发挥了她的八成实力。谢雨荷还算好的，仝明华心理素质更差，他成绩在班上不算好，可若放在其他学校，也能算是一个尖子生吧，然而在预选这一关竟然就被淘汰了。” 仝明华惭愧地低下头。 这也是李默将他请过来的原因。 人也不错，与李默平时关系相处得更不错，李默便有意地拉他一把。 复读了，也不用担心有什么包袱，我在后面兜着呢，并且考上了，就有出国深造的机会，关键是不论考到哪一所学校，当然，必须是魔都的学校，都可以出国。 这样，明年高考时压力会松去一大半，即便复读生会加分，也能考中了。 朱芳说：“难怪你拼命地将我们往一块拢。” “是啊，有的人到了大学会变的，若是到了大学只顾贪玩，我的钱也不是大水漂来的，干吗要扶持。不在魔都，我如何能观察到？” 万春红说：“李默说得对，到了大学，我们也要努力学习，不过也要感谢你。” “不用感谢我，虽然我承诺帮助你们留学，一看你们的表现，二到时候也要替我做一件事。” “做什么事？” “对你们也有利的事，”李默说。 等到他们在大学里读上几年，再出国深造几年，李默的宜集团大约完全走上正轨了，说句不好听的，他们是来捡便宜的。 收入也不会让他们失望。 也许不用自己帮助，有极个别人在前世混得更好，但这种可能性极小极小，每一个成功人士，后面都堆满了许多失败者的尸体。说尸体夸张了，但会有更多的失败者，还有大多数人，走向平庸……甚至与李默前世一样，混得越来越惨。虽李默需要相信的人帮助他，但确实对这些要好的同学有利无害。 杜正伟问：“李默，你什么时间写小说的？” “很小，那不要当真，是闹着玩的，你们看，”李默翻开纪念版的侏罗纪公园：“这是初稿，改得像鬼画符一般，主要故事还不错，加上年龄，外国读者就忽视了文笔。这本《失落的世界》写完后，我打算将已经出版的三本小说，全部大修。说实话，现在自己翻一翻，都看不过眼。” 其他读者也感到了，但如李默所说的，这个年龄了，能将故事讲完整了，就是一个奇迹，况且还是一篇很不错的小说，再要求，真指望这世间出了一个万年一遇的天才？连人家天主教都不好意思计较，自己还计较什么？ 但也是必须的。 后两套系列小说，故事情节重要，文笔也重要，没有文笔支持，想畅销则有点困难。 大修的过程，就是进一步锤炼文笔的过程。 反正时间也不急，两三年出一本书，还有人将天跳塌了？ “郭紫蓉如果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掐得你哇哇叫，”万春红说。 “掐就掐吧，怎么呢，女人是弱势群体，我们大老爷们得让着。” “大学准不准谈恋爱？”小胖问。 “严格说，大学里同样不准，不过只要做得不过分，许多大学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有滚床单，千万要注意，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一旦抓住，准得开除。” “你净胡说，”谢雨荷不满地说。 李默真的不胡说，从现在起，大学也渐渐变得开放，不少学生开始提前滚床单。学校也渐渐松了，但比后来的大学，依然严厉，只要抓住，肯定开除。小偷小摸的，也会开除。打架斗殴严重的，同样会开除。若是穿着大胆暴露的，也会警告开除。如果像后来哪样拍一个“艺术照”的什么，更会开除。对学习也没有完全放任不管，要求依然有点严格，导致每次放假后，都有三分之一的学生挂科补考。不过有几个学生滚床单，能让人抓到？不抓到，凭什么开除我？ 学习虽严格，也远远赶不上高中时的惨烈…… 看看一中高考结束时，有的女生考得不好，心理又脆弱，直接在考场外哇哇哭了，包括郭紫蓉以前的好朋友曾文惠。李默看到了，又无从安慰，说了几句，只好走了。 朱芳说：“李默，你要当心，郭紫蓉去年临走前说过，她爸不像以前了，整成了一个官迷，看不起农村人……我也傻了，你是李木，她爸凭什么看不起你，高兴还来不及呢。” 提到郭紫蓉的老爸，李默一阵沉默。 可能郭紫蓉老爸在家说了什么，郭紫蓉怕给自己压力，没有说出来，不过朱芳与郭紫蓉关系好，忍不住透露了一些口风。 实际那天，郭紫蓉老爸说话比郭紫蓉想的还要难听。 有两个问题，门当户对对不对呢？某种程度上，门当户对的婚姻出问题的概率比较小一点，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出问题的概率确实大一点。 但这个说法不准确，有的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同样很圆满，有的门当户对的婚姻同样会不和会破裂。 这主要看夫妻二人的经营珍惜，另外也要看各自家长明不明理。 成功的例子，李默老爸老妈，他前世时，因为家里穷，父母经常吵架，吵得天昏地暗，不过奶奶退让，外婆不停地过来调解，在“上人”的明理下，结果是越吵感情越好。 不成功的例子，就是李默本人。 其次般配不般配？不用李默与郭紫蓉比，而是与郭父比，一是官，一个是商，有点秦琼战关公的味道，不大好比较，但若强行去比，李默不仅有财富，还利用基金的操作拉拢了一大帮朋友，以及他的名声，应当远远超过了郭父。 或者这样说吧，若不是郭父闹的这一出，李默以后等政策开放一点，随便拨出一些款项，跟着他到处投资，能在短短几年内，将郭父捧成一个副厅级官员。当然，正厅级有点不好说了，那绝对绝对需要一定本事的。至于部级，在中国那几乎都不能用金钱来衡量…… 总之，郭紫蓉的老爸闹的这一出，让李默多少蒙上了一些阴影，更要命的是，他经历过一个“妈”的厉害。 等上大学再根据情况处理吧……李默心里想到。 该问的都问了，忽然大家都感到有些冷场……不是冷场，李默懂的，他伸出手说：“民间有谚，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同床眠。我们在小学时来自各个不同的学校，然后到初中到高中，能聚在一个学校一个班级里读书，而且相处得都不错，如今奇迹般的可能还在一座大学里读书，这本来就是一种难得的缘分，甚至千年都修不来的缘分。人长大后会渐渐变的，但不管怎么说，杜正伟，你在我心中一个能说会道、肚量宽大的小胖子，李少春，你永远是一个捉狎鬼，谢雨荷，你永远是一个外冷内热、极其要强的姑娘，农家九，你是自来熟，郝俊林，你是正义感刚刚的好同学，万春红，你是大咧咧的有什么说什么的泼辣性子，袁国斌，你则是一个好奇宝宝，朱芳，你是一个害羞文静的姑娘，王常林，你则是一个胆小心细的人，王道全，你最是活泼好动，赵辉，你喜欢幻想看小说，老师时常因此批评你，但我认为没有错，不过必须要有一个人将你带上正确的道路，其实许多公司需要充满想象力的人才，仝明华，你家里穷，但也不用自卑，实际你是一个热心肠的人，这本身就是一种美好的品德，梁顺华，你家庭情况好，喜欢打扮，也时常导致老师批评，同样，引导得当，也会有光明的前途。” 有的在学校是缺点，不过引导好了，走上社会，反而是优点，比如梁顺华，将她往衣服设计道路上引，未必不能成为一名设计师。赵辉喜欢看小说，爱奥工作室那么多剧本等着完善呢…… 当然，这些人是放在李默手中的，两世为人，又有充中的资源培养他们，才能将他们优点放大。放在其他人手中，往往又误了他们的天赋。 “记住，我们现在是朋友，希望将来，一直到老，都是好朋友，不论贫践富贵。” 说完了，乐完了，都不傻，立即感到李默与他们之间的差距，所以冷场了。但经过李默这一说，大家一颗心又热了起来，十几双手伸出来，紧紧地握在一起。 李默看了看手表，说：“今天我继续请客。” “要得，必须的，”小胖子高兴地说。 不宰大户宰谁？ 李默难得地将他们带到一家高级的饭店吃饭。 吃过饭，各自也要回去了，有的还在外地呢。 李默让他们留下地址，等李默安排，李默眼下真不知道怎么安排，有郭紫蓉的约定，还有他搞不清楚的原因。 第二天，郝立克来了，将李默的手稿带走。 这也是一件心事，必须了结。往后去，不会那么急了，最少用不着迁就各个影业公司。 李默与大杂院里的人打招呼，又与邢行长打招呼，还有黄主任，苏伯与苏老太太，然后又去了学校。学校刚放假，空荡荡的，李默转了转，便动身准备回去。 上了汽车，他想到，六年中学生涯终于结束，未来又要飘向魔都。 实际人生也是一趟列车，今天在东，明天在西，有的列车开了长途，有的列车只开了短途。但不管在甲地读书，乙地求艺，京都飘泊，魔都谋生，或去黄山看山，或去九寨沟看水，但有一个地方永远绕不开，那是一切的原点，也是所有人希望回到的终点……家！ 第219章 站台票 放松…… 这是李默此时心中的感受。 整整九年多的时间，他整像一辆高速奔驰的列车，一刻也没有停息下来。终于发现有这么一天，不用写暑假作业，不用温习功课，也不用抢着写小说…… 也不能说他就到了休息的时候，未来还是要学习的，未来还是要写作的，未来还有更多的事务要处理。不过在这一刻，他能做到真正地喘上一口气。 汽车在孙村前面停下。 刚下了一场雨，李默脱下球鞋，将鞋放在包里，赤着脚往家里走。 过了孙村，李默正要抄到小路上……因为小路上有草，不泥泞，忽然感到脚心一痛，他抬起脚，弯起脚面，看到一块碎玻璃刺中了他的脚底，扎得不深，不过也流出血了。 其实他小时候被刺过很多回，不是玻璃片，有石子的尖角，有各种植物的棘刺，如槐树的树刺，菱角的尖刺，一些长刺的野草……然后喊家里人用针将刺剔出来。 他拿着这个玻璃片，心想，还好，因为这块玻璃片很细长，若是扎个正着，能捅到脚心里面，那可糟糕了。 李默没有乱扔，扔到稻草里，人家也会赤脚干活的，扔到沟塘里，人家也会赤脚下去捉鱼的，扔在田埂上更不行，许多人赤脚走路的。于是忍着痛，拿着这块玻璃片，来到沟塘边，将它镶在一块陡峭的塘埂侧面里。 还在流血，李默有些吃痛地往回走，心想，该修路了。 代购那件事让他有些闹心，不过这里终是他的家乡，不提造福别人吧，也造福了自己，自己家里的人。 不过想修路，还要等上几个月，那时他才能抽出更多的资金。 李默来到家，先在水跳（在水边铺架的用来洗衣淘米洗菜的石阶石板）洗干净脚，小妹讨好地拿来创口贴。 “小妹，你有点骨气好不好？”李默好笑地说，但他嘴上虽这样说着，还是从衣兜里拿出了几张十块钱，偷偷地塞到小妹手心。李默小妹开心地将它们放在自己小腰包里，然后抱着李默带回来的礼物，不是小黄人，家里已经有了一大堆小黄人，它们又是另一个卡通形像——辛巴！ 李默将两张创可贴按在伤口上，重新穿上球鞋，走进家里，看到了一个人……“舅舅，”李默喊了一声。 也算是舅舅吧，与他的亲舅隔了一代，同一个爷爷，若是将这些舅舅也算上，理论上他有五六个舅舅。 然后看着李九月，也就是他抱回家的那个弃婴。 当时李默取名小宝，李默父母不同意，非要取名小弃，也就是被父母丢掉的孩子。 父母的意愿，李默敢反对么？再说农村还有很多更难听的小名字，小猫小狗小猪的，都有，不但他们这些普通人，汉武帝的小名字也叫小彘，什么叫彘，就是猪。汉武帝是猪吗？ 还要上户口，就得替她取大名了，李默也懒得烦恼，随口说，叫李艺，艺人的艺。 李默父母沉吟，李默老妈说，唱戏的也是艺人了？ 是啊。 那不行，小名得贱，大名则得要贵，这孩子大约是九月出生的，就叫李九月。 李默委屈地想要哭，大名得贵，可我的小名是默，大名还是默！ 不过李默老妈做了一件让李默肃然起敬的事，她将糨褓一起换下来，然后扔到灶膛里，全部烧掉了，又说，这孩子父母不像话，那么这些东西一起也不要留下，让小弃与过去永远告别。 李九月到来，还带来一门好处，李默说服他母亲，说了好几次都没有说服。不过抱回来李九月后，过年时，李默居然做通了他母亲的思想工作。当然，李默也不是为这个目的才抱回李九月，若那样，他早在巢市找回来一个弃婴了。这只能说是一种缘分…… 他抱起李九月，亲了一口，说：“小弃，你长得蛮快的，能爬了。” 李九月也听不懂，只是咯咯地乐。 “妈，这孩子好，不认生。” “她比你聪明，你抱回来的，过年又回过家，大约还能记得你，别人抱她才不同意呢，一个劲的哭。” “小弃有这么强的记忆力，她才多大，妈，你说得有些邪乎了吧？” “你七岁写小说，就不带她有这么强的记性？” 那能一样吗？ 李默放下包，准备从包里拿签证……不知道是省里隐约已经听到了一些消息，还是从现在起，出国手续渐渐好办了，郝立克拿了护照后，仅是两天时间，就将李家一家人的出国签证办好。 李默母亲说：“小默，你回来得正好，你舅舅过来，是想让他家的小国，也去魔都的那家玩具厂上班。” “小国……？” 提起这个老表，李默忽然想起一段很不好的往事。 前世，还要再过两年，李默书读烦了，想辍学。正好他这个老表从京都回来，吹嘘他在京都一年挣多少钱。李默呢，一是不想继续读书了，二也想尽早地摆脱这个家……因为他读书不用心，父母打得太狠了。 于是说，我随国老表去京都打工吧。 李默母亲去了这个舅舅家，央请舅舅，这个舅舅呢也答应了。 然后李默一家人带着李默的行李，去了这个舅舅家，连外婆也过去了，她终是李默母亲娘家唯一活下来的长辈，有一定的权威性。 外婆就再三说，小国，小默虽与你差不多大，但一次远门没有出过，什么都不懂，你要照顾好他，这个国老表也拍着胸脯答应了。外婆又担心李默去了外地，水土不服，让李默带了一小包他家乡产的茶叶，还有一小包泥巴，说喝茶时，放两片茶叶与一点点泥巴，就不会水土不服了。当然，这没有科学根据的，但外婆是好心与关心。 好几个小伙子上了去京都的火车，一个是国老表的亲家，一个是国老表的对像，个子不高，可长得很漂亮。 多少人无所谓，真说起来，在外地谋生，人越多越好，凡事才有一个帮手。 自从上了火车，李默隐隐就察觉到不对劲。 到了京都，好几个人挤在一间屋子里，这个苦头李默也不怕，总比他放假时钓黑鱼甲鱼睡在坟茔岗上好吧。 随后问题来了，一大群人岁数都不大，正好手里有几个钱，不去找活计，整天吃吃喝喝。但也说明小国还有一些能力，不仅有“亲家”，还有许多狐朋狗友，包括李潭村的一个青年。 可自上火车时，李默的国老表就认为李默是一个累赘，他带头排挤，李默无疑也遭到了这个圈子人的排挤。当然，这段生活对他后来的影响很大，整个年青时代他整成了独行侠，而且一度脾气也很糟糕，甚至与一个联防争执时将联防的手指头都折断了，整关了半个月，才让他的朋友托关系，赔了一笔医疗费释放出来。直到中年后，吃尽了苦头，他才悟出许多道理…… 但那时李默确实如他外婆所说的哪样，什么都不懂，国老表排挤，周边的同乡小伙伴排挤，李默茫然了，并且他智商一直不低，隐约地感到这样下去会出问题，可束手无策。 钱花得差不多，那就找活计吧。 可他们运气不好，那段时间没有接到一笔活计。 不要怪李默国老表今朝有酒今朝醉，都是年青人，都不懂事。而且你有钱了招待我，我有钱了招待你，也不用担心没有活计时怎么活下去。 李默国老表带着他的小对象除了找活计外，就在一些朋友家吃吃喝喝，至于李默留在出租屋里，会不会饿死，他是不管的。 更要命的是那段时间京都查暂住证查得紧，李默他们又没有办暂住证，至于抓住会有什么后果，都不清楚，只知道一旦抓住，不会有好下场。 那只好下半夜不敢入睡，一旦有风吹草动的，立马起来，跑到大街上。到了大街上龙蛇难辨，治安人员则不敢查了，他们也怕触霉头的，盲流好欺负，万一招惹一个他们不当招惹的主怎么办？ 一个多月过去，李默口袋里只剩下九块几毛钱，并且他无意中听到了一条很不好的消息，他这个国老表找了两单活，因为活不多，带着李默做，则意味着带着李默分钱，再说李默什么也不懂，分这个钱，国老表感到不甘心。于是瞒住李默，在外面将活做完，不仅如此，也不给李默饭吃……让李默自己掏钱买着吃。 前世李家能有多少钱，李默又能带出多少钱？ 这样下去，能有什么下场，不要说李默，换成其他的小青年，也懂的。 李默先是自己找出路，可他什么也不懂，岁数小，又没有一个暂住证，就像哪些偷渡到了美国的人一样，哪里能找到什么活做？就算做一个小买卖，他手里都没有本钱。 无奈，只好回家。 可是从京都到省城的火车票就有三十几块钱，他怎么能回去？ 不过李默记忆好，一干小老乡在说话时，说了一些事，包括一个名词……站台票。 他将主意打到了站台票上，背着行李，又回到火车站，花了五毛钱买了一张站台票，踏上去省城的火车。 但不要以为铁道部门是傻子，上了火车，还有一道难关，检查车票！ 在李默提心吊胆中，火车过了津市，再南下，不远处就是郭父现在调动的地方，当然，前世的李默可不知道有一个领导从巢市调动过来，说不定没有他所带来的变化，郭父还没有调过来呢。 很快，火车又过了冀省，离家更近了。 火车又到了鲁省范围，已经是下半夜，李默迷迷糊糊地靠在一个座位上睡着了。那时的火车都是这样，大多数火车上挤满了人，困了，随便找一个地方靠着闭目睡一会，甚至人多时，都有人睡在厕所里。 忽然前面传出查票的声音。 李默一下子惊醒过来，如果逃票抓住了会有什么下场，李默不清楚，但也隐隐知道不会有好下场，甭指望乘警将你往下一站火车站一扔就了事了，即便这样，也要将你身上的钱强行搜干净。京都找不到活路，在鲁省能找到活路么？一时间李默身上都涔出细密的汗珠。 第220章 本心（上） 李默先站起来，往后退，但火车就这么长，能退到哪儿？想躲在厕所里都不可能，为了防止有人在厕所躲查票，乘警同样敲厕所的门，让里面的人出来出示车票。 这时候他就看到有列车员在卖书，他跟在后面，前面在查票，李默大声地买书，还故意卖了一本比较厚的杂志，好几块钱，他在付钱，查车票的人离他只有两排座位，当然也看到了他在买书。 付了钱，李默故意大大方方地向后面走过去，几个乘警正在看车票呢，居然也不问。实际后来李默才知道，铁道部门比哪些治安人员要好得多，真查到了，有两种下场，根据你身上多少钱，给你一个活路钱，余下地罚没了，再将你轰下火车。或者考虑到你的实际情况，比如李默这种情况，能让李默交出一半钱，随便补办一张车票，依然仁义的让你到达终点站。说不定碰到好心人，一分钱不要，也会让你到达终点站，至少不会沦落成盲流的下场。 但就是知道了，李默也不敢赌，他拿着书，实际也没有心思看书，战战兢兢地度过每一分每一秒，火车终于到了省城。买书了，都不敢买吃的，勉强能买得起回家的车票。 李默饥肠辘辘的回到家中，将情况说了一说，李默父母不相信，他是你的老表，能这么做吗？将李默打得死去活来，李默心想，家里整个六月天，火热而酷烈，外面呢，则是腊月天，没有棍棒，但却是冰冷又残酷无情。得，还是老实地去复读吧。 那一个多月里，李默过的不是人间生活，他央求他这个国老表，一次次地央求，可是他这个国老表是一次次地羞侮。 那段记忆可谓是刻骨铭心…… 不要说前世，记忆也让李默带过来了。 李默想了想，索性摊开了说：“妈，舅，你们也知道了，我在外国挣了一些稿费，又用来投资，赚了一点钱，那个宜乐公司我也投资了，但不是我一个人的，股东有很多人。” “小默……”李默母亲紧张地说。 “妈，反正事情也要泄露，不如现在交代出来，还能将话说明白。舅，里面是什么形式呢，女工多，男工少，有许多女工还是未出嫁的姑娘，人家父母将女儿托给公司，公司也得要负责任。下班了，她们出去胡来，公司不会管，但不能在公司内部出问题。因此男工都是结过婚的，并且多是将对象带到公司上班的。” “二子没有结婚……” 二子就是李默二姨夫家的老表，这才是真老表，李默必然会帮助了。 还有二姨夫的女儿与女婿，宜乐公司在李默家乡招的人不多，实际上就是陪这五个老表打伴的。 “舅，二子未结婚，但订了亲，另外国老表似乎是在学瓦匠吧，公司需要一些手艺人，培养成技工，但不需要瓦匠。” “二子也是瓦匠。” “舅，他是瓦匠，但听我往下说。舅，你找过来了，也听到了，那家公司实际上是去年刚建设起来的，因此去年比较混乱，规矩也松。因为我也有股份，公司同意让二子他们过去。都是新工人，虽有手艺，但不是技工。公司又花费了许多钱，从外国请了十几个技工过来传授技术。这些技工是多少工资呢？年薪两万美元，还有奖金，就是这样，他们还不愿意来中国，然后公司又做了一个承诺，让他们将妻子带过来，派人传授她们汉语，再托关系，将她们弄到各个中学当英语老师。此外，为了他们，还刻意建设一栋小宿舍楼，保证每个技工都有三室两厅的大房子，还有，配车，以及其他种种福利，也就是养这十几名技工，公司每年得支付五十多万美元，近两百万块钱。” 其实高工资也罢了。 没有这些技工教导，布雷迪从美国购来的许多先进设备，都没有人会用。 但这些技工十分傲慢，比如休息天，公司暂时按照中国制度来的，星期天放假，可这些人说我们是美国人，得按美国制度来，星期六也必须给我们放假。 中国自己节日，公司很看重，他们也放假，到了美国节日，他们还是要求公司放假。甚至生病了，公司买的是医疗保险，由保险公司来解决，有的人懒，我装病骗工资，保险公司来对付你，公司省得烦心了，但这些人说不行，我们必须由公司全报。 也就是这些技工不仅破坏了宜乐公司的工资平衡，同时还带来了许多懒散的作风。 眼下没有办法，许多方面还要倚仗他们，到公司有了自己熟练的高级技工后，这些人会统统开除。 “那一个人一年不得要十几万？”李默母亲惊诧地问。 “不是十几万，他们在公司……”李默也不想解释了，工资实际还好一点，李默给郝立克开了多少工资？还有许多奖金呢。关健你们得努力得听话，但他们来到宜乐公司，不是员工，是大爷。 “二子与大老表他们过去，公司里的领导看在我面子上，不好拒绝，但能做什么呢？便让这些美国技工手把手地教他们，教了很长时间，如果以人力计算，最少让这些三名外国技工在他们身上浪费了三个多月时间，还要搭上三个高层在边上做翻译，糟蹋的产品不计其数。或者这样说吧，以成本计算，为了将他们培养成一个勉强合格的技工，公司在他们每一个人身上足足投入了八万多块钱的成本。” 账能这么算，也不能这么算，是投入了这么多成本，不过以后他的三个老表也会替公司不断地创造出更多的价值。但因为专业不对口，三个老表又都是老实的人，或者说句不好听的，不是那种特聪明的人，将他们带上路，成本是别的技工数倍！站在公司角度分析，这么做是很不合算的。 但无所谓啦，李默非要怎么做，黄泰任与孙红旗敢拒绝吗？ 其实说来说去，李默就不想让这个国老表进入公司。 这是找理由的。 不找理由，以后李默身份必然还会曝光，这个舅舅的如何，李默可以不顾，那个国老表的如何，这个心态炎凉的老表，李默会管吗？主要怕母亲又要罗嗦。 “爸，妈，你们也听说了一些，哪家公司招聘了许多外地工人，毕竟魔都经济发达，本地工人金贵。但为什么在我家周边没有招聘多少人？不仅在我家周边，几个高层的家乡，也没有招聘工人。为什么？” “哪家公司工资高，不仅工资高，还有各种福利，即便与魔都平均工人收入相比，也是他们两倍多。为什么能这么做？就是因为规矩严格，对质量、效率、安全、纪律都有着很严格的要求。违反者，各种处罚，甚至有的人连工资都罚没了，严重者，直接开除。正是这些森严的规矩，公司效率得到了保障，也才敢开出这么高的工资。但公司各个高层招聘了许多熟人，能执行这么严的要求吗？比如二子他们若是知道我有股份在里面，公司又处罚了他们，他们找到你们求情，你们必给我施压，我又要去公司说情，最后公司还能好得起来吗？” “去年还好一点，才开始，那时国老表进去，我还能说说情，从五月起，是阳历五月，公司就开始制订了各种森严的规矩，并且人事也安排好了，人员也招满了，这种情况，让我用什么办法将国老表塞进去？” 这些都不重要，关键的就是这个国老表。若是其他老表，他也许就答应了。 李默心地是不错的，但他也不是圣母，前世那段时间的经历，让他如何能释去心中的怨气？ 李默母亲将李默拉到房里，说：“小默，我答应你舅了。” “答应也不行，妈，这样，我说一些数字，宜乐公司明年总营收可能接近五千万美元，净利润也打算增加到一千万美元，是美元，涉及到许多人的利益，其他人能让我将这家公司也当成一个玩具胡来，或者用来做人情吗？” 明年营收额多少，李默不确定，但不能小看了玩具市场，它可是一个数千亿美元的庞大市场，若是宜乐公司做得好，不要说五千万美元的营收，一亿两亿美元的营收，也可以创造出来。 还有国家在这十几年内十分重视的外汇……不然哪些录取通知书怎么发下来的？ 自己越争气，上面会越重视。反之，则反之……不重视了，弄不好都有人来摘果子，难道到时候向美国移民？移民到美国，还是没有好果子吃！白人主宰的世界里，能容忍一个华裔首富？ “妈，就因为你们想做人情，都逼得我说出有股份在宜乐公司里的真相，你还想如何，要不要我将钱取出来，让你到处发钱去？” “你怎么说话呢。”李默母亲恼道，但又问：“只塞一个人，真那么难？” 李默能理解，一家人都是这样了，不知道如何拒绝人，况且又是娘家的亲戚，但李默就是不同意，说：“这样，过段时间我们去美国，也要经过魔都，你呢，将国老表与舅带着，让他们去公司参观，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若没有那么严，我央求里面的领导，将国老表塞进去。” “也行。” 李默这个舅也同意了。 去年，梁村周边的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招好了，包括李默的三个老表，还有其他几个人，但这几个人都是达到了宜乐公司招人标准，才被录取的。 随后各个消息反馈回来，说是一对夫妻进去后，每个月收入都能接近五百块钱。 这时候已经有了一些真正的万元户，比如说大棚蔬菜，已经开始出现一些市场经济，价格也随着上来了，若是一家人劳力多，舍得放下身体，种上两三亩大棚蔬菜，没有出现问题，那么一年毛收入，就能接近一万元。还有的人外出，比如做豆腐，若是运气好，一大家子一年也能挣上一万元。这得运气好，运气不好，一年只有三四千块钱，甚至只有两三千块钱，还要准备几千块钱的本钱，打铁熬糖磨豆腐，人还苦得不行。这样对比一下，夫妻两年收入达到六千块钱，会引起多大的震撼？再苦，还有种田苦吗？ 其实随着收益的增加，全国工资也在普遍的提高，招的这十几个人，男的都是技工，夫妻两合在一起，马上年收入就会能达到六七千块钱，明年甚至会更多…… 李默有数，但不会说的。 面对这份收入，李默这个舅当然不死心了。 李默父亲留李默的舅吃饭。 李默问：“录取通知书下来了吗？” “下来了，小默，你这次考得很好是吧？” “还行，考了一个全市第一，全省第三，爸，没有让你们失望吧。” 李广平听到这个名次，咧开嘴大笑，他不识字，手段很不好，教育方式更不好，但也不是到了一点道理不讲的地步。都这个名次了，再不满意，难道要上天去？ “你以前成绩没有这么好，大约是祖坟有劲了，明年我们去上坟去。” “爸，不是祖坟有劲，是我这几个月没有管其他事，只顾埋头读书，成绩才提了上来。” “阿弥陀佛，小默，不能胡说啊。”李默母亲担心地说。 “好，好，明天上坟，说正事，通知书下来没有？” “下来了，是三家大学抢着要你，听县长说，三家大学都是最顶尖的大学。” 李默糊涂了，魔都的想法他能理解，你替魔都做了贡献，我们也回报你，将你，与你的同学一起安排到最好的大学里读书，大约这才有了复旦通知书的由来。 一年几千万的外汇，不要说魔都，就是放在特区，特区也会慎重。但自己怎么也接到了三份录取通知书？ 第221章 本心（下） 李默写信。 李默母亲说：“县领导说，你最好去北大上学，说北大不比清华差。” 李默母亲真的搞不清楚，在她眼里，清华就是最好的大学，余下的北大复大南大科技大的什么，都差不多。 李默放下笔说：“他们说自己是领导，什么叫领导呢，就是领着大家过好日子的向导，实际他们不是向导，还是父母官。父母官，我也不排斥，只要将是百姓当成自己子女的官员，都是好官。你看他们，有没有将老百姓当成了自家的子女？所以他们的话不能听。” 李默说这话是有些怨气的。 怨其不作为。 去年安县来人感谢，这些领导打电话通知乡里，我们也要下来了，干吗，还想让我家准备准备？ 李默后来走了，但这件事也不了了之。 可能上面也听到了，打电话来施压。 县里开始组织百姓种植大棚蔬菜，虽然它是低技术含量的东西，但也沾到了技术二字，马虎不得。 组织了，各方面没有跟上，包括技术教导，一些特殊的肥料与农药，有的农民收成不好，都有亏本的，信用社一看急了，得还贷款。有的农民很光棍，不是我要种，是乡里面要种，我没钱还，你们要钱，去向乡里要，最后连派出所的人都下来了。 李默在巢市读书，没有看到这一幕，不过有的离李默家不远，李默父母看到了，李默母亲每过一个月，去看看儿子，顺便替儿子洗洗衣服，有洗衣机，可有的衣服洗衣机也洗不干净的，便将这些情况说了说。 这些领导还是在搞形式主义，当然，不是他们，有许多地方领导都是这样…… “我们说的话，你也不听了？” “妈，你们说得对，我听了，你们说得不对，我听了没有，你们阻拦了没有？北大确实很好，但只是为了想上好大学，美国有的大学岂不是比北大还要好？为什么我不去上？因为魔都有我的产业，我必须要关注。这件事，你们也不要管。” “去魔都就去魔都吧，”李默母亲无奈地说。 李默父亲问：“小默，那个公司，你占了多少股份？” “爸，不少，外面也有一些人知道我在里面占了股份，却不知道占了多少，你们也不要在外面说。对了，说到宜乐公司，我再说一件事，爸，你看过 一段戏曲，叫朱买臣休妻……” “看过看过。” 李默私下琢磨着老爸这心态有点不正，他在家是妻管严，这段戏赢起了他的共鸣。当然，这个打死也不能点破的，他说道：“老爸，我就来说说一个真实的朱买臣。他喜欢看书，不会谋生，也确实如同戏文里所唱的那样，到了四十多岁仍然很穷困。他妻子要离婚，朱买臣劝她，你跟我吃了二十多年的苦，一个女人最好的光阴都为我牺牲了，再等我几年，我一定报答你。朱妻非得离婚，朱买臣只好写了休书。不过朱妻对朱买臣还是很不错的，后来找了一个丈夫，还资助了朱买臣一些食物。” “朱买臣离婚后为了生活，做了一名差役，不久才华得到汉武帝赏识，又让他担任会稽太守平叛，会稽官员连忙发动百姓修整道路迎接他。朱买臣在修道路的百姓里看到了他的前妻与丈夫，连忙让后面的车子载上他们，将他们送到太守府好生安顿。朱妻惭愧之下，没几天上吊自杀了。” 也就是朱买臣未恨过他的妻子，他的妻子也不像戏文里唱得那么可恶，李默说的不是这个，他是说朱买臣的结局：“朱买臣平叛有功，担任了主爵都尉、丞相长史的官职，相当于国务院某一部部长的职位，但他不能容人，与另一个大臣张汤交恶，准备陷害张汤。张汤也是一个狠角色，自知没有好下场，写了一封遗书给汉武帝，挥剑自杀。他母亲更是一个狠角色，因为张汤为官清廉，虽然是一个大官，可死后家中所有财产不足五百金，张汤的侄子准备要厚葬张汤。张汤母亲说，张汤作为天子的大臣，被恶言污蔑致死，有什么可厚葬的。于是用牛车载着他的尸体，只用了一具简陋的棺材将他安葬。汉武帝闻听后，将朱买臣等三名宰相长史全部处死，丞相庄青翟也被迫自杀。” 朱买臣有没有做错呢？ 都是政坛敌人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有什么客气的。 关键他遇到了一个狠主，我死了，你们也休想能讨得了好，大家一起完蛋吧。 李默说的还不是这个，政治的种种对于父母来说，那简直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东西，他又说：“爸，做人不能忘掉本心。人生就像海上的波浪一样，到了高处要有一颗平常心，作为亲人我们要劝他冷静。到了低处也不能灰心，作为亲人，我们更应当鼓励他。即便我以后富贵了，我们不能忘本，该帮助的人必须要帮助。也不能得意忘形，不能帮助的还是不能帮助，古今往来，有多少官员贵人因为妻子儿女、亲戚害得斩首示众，或者被罢官免职？我不是官，可因为许多亲戚去了公司，公司里的主管无法处理，下场是什么？公司规矩会完全坏掉，规矩坏掉了，公司休想好得起来。” 李默带着信，去了邮政局。 先打电话给黄泰任，将几份录取通知书的事说了说。 “老板，我上学时可没有你这好成绩，再说，我们那时候能上大学，一家祖坟就冒青烟了，哪里还有挑剔的？” “不过还有一件事。” 李默又将他各个同学接到好几份录取通知书的事说了出来。 “老板，我认为可能是这样，北大看的是你成绩，毕竟现在京都的政策还没有放开，他们没有其他的想法。到是魔都看到你成绩好，略有些担心。宜乐公司业务蒸蒸日上，我也根据你意思透露了一些话音，未来可能还有其他公司陆续投放到魔都，有的公司比宜乐公司规模只大不小。魔都极少数知道内情的领导，担心你去京都上学，用此来拉拢。理论上，复大与北大清华纵差，也不过是毫厘之差。” 其实不用黄泰任透露口风，也不说什么宜集团，有的人也猜到了。算出来的账，公司是两千来万美元规模，但那是工业用地，是贷款，李默真正掏出来的不过只有八百万美元，要么后来垫付了一些美元。相对于李默的财富，这点投资还早着呢。 但这些情况，李默与黄泰任皆不清楚。 李默想了想，也认为黄泰任分析得有道理。 如今大学吃相还不难看，往后去为了争优秀生源，什么样不要脸的事都做了出来，条件乱开，还有各种撕逼，连清华与北大都为了抢生源而相互撕逼。 北大仅是寄了一份录取通知书，没有必要小题大作地多想。 黄泰任又问：“老板，你打算上哪所大学？” “理工大。” “复大不是更好一点吗？” “这也是我要说的，”李默将这两天来所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说到他那个国老表时，李默不可能说前世了，只说这个老表心态有些不好，李默不喜，不想帮助。 “黄泰任，我就敷衍我老妈，胡乱地找理由，但说着说着，觉得真有些道理。做人真的不能忘掉本心，实际上胡乱地帮助人，不知道拒绝，也是一种有违本心。连本心都能违背，做人还能有原则吗？做人没有原则，这个人还能做好吗？” “老板，你说得有道理啊。” “我又在想，如果想镀金，当然北大略胜过复大，复大又略胜过理工大。但只想着镀金的同学，无论在学校友谊有多深，恐怕以后还是交往不了多久。如果认真地想，我上大学是为了更好的学习与深造，理工大足以能胜任了。” “老板，说得好，对于你来说委屈了一点，但相信对于你的同学来说，是足以胜任。” 其实对于我，也足以胜任了，李默就没有说了，又道：“这是魔都的示好，可我真让所有同学一起去了复大，恐怕有的人多少有点瞧不起我。这无所谓，不能总活在别人的眼光里。关键这么做，我等于有违了本心。我先说成绩，真正能达到复大招生成绩的，我足够了，袁国斌也勉强够了，余下的分数都不足。即便是理工大，其他同学中也只有四名同学勉强够了。” 谢雨荷、李少春、王常林、农家九，余下的同学，万春红他们统统达不上理工大的招生分数线，当然，拿魔都与苏省的学生成绩相比，他们同样也足够了，关键他们是晚省人，不是苏省人。 真的与郭紫蓉无关，反正在一个城市，即便隔着不同的大学，有公司的车子，同样可以联络往来。 “各个同学也知道，关键他们看到复大的招牌，必然会产生渴望，然后看着我，我呢，肯定无所谓复大与理工大，但为了满足我这些交好的同学愿望，我还准备认真地考虑一下……” 不是考虑，而是开始准备，甚至都准备活动一下，将郭紫蓉也弄到复大里去。 “可当初我不是这样想的，而且各个同学，对理工大同样很满足了，同学们看到有更好的选择，立即违背本心地想上好的大学，我看到同学们想去，也有违本心地想带他们去读复大。可以是可以，但慢慢地，我们心中坚守的原则一步步就动摇了。我说我爸妈，实际上我与他们是在做一样的事。” 李默这么说了，也在信中写了，但说得没有这么详细，有的也不需要说，比如宜乐公司。 然后说，他是决定了，上理工大，其他同学若是想上复大，李默不排斥。特别是袁国斌、谢雨荷几个人，尽管谢雨荷四人分数未达标，但差得不多，也算是很优秀的学生。 至于郭紫蓉，李默去年就与郭紫蓉在做一些他熟悉的试题，以她的成绩，加上自己给的一些小小加分帮助，应当也能考上理工大。真不行，就如李默去年所说的，先给自己估分，若是发挥不理想，则报考工程技术大学。 李默也不打算活动，开学后找她，理工大里找不到，则到工大里找，找到了，再替郭紫蓉活动活动，她是自己的恋人，相信魔都也能理解，再说，自己不是圣人，这世间也没有那个人敢称为圣人，都有些自私心，只是多与少而已。 随着李默将信寄走。 其实李默说得虽委婉，也等于是命令。 真不顾李默想法，去了复大，李默到时候可能真会有些想法。 黄泰任在电话哪头则苦笑，心想，老板哎，你才多点大，考虑啥子本心，做人原则……这不是成心打击俺吗？ 第222章 风水与面相 烧纸张，磕头，放鞭炮。 李默有点搞不懂，即便几位祖宗有灵，来“收钱”，鞭炮一炸，还不得一起炸跑？ 不是曹镇一处，李默看到许多地方都有这种风俗。 纸钱烧完，李默老爸认真在割掉坟墓四周的杂草，多是一种矮茅草，还有其他几种李默叫不出名字的杂草。李默老爸一直相信，李默有出息了，是这个祖坟选得好，于是又给了当地村庄几百块钱，签订了一个份协议，将周边的几厘地一起拿下来，用砖头砌成一个矮小的围墙。 李默当然不相信了，而且他前世也看了一些风水书。 什么叫好风水呢？说简单一点，山环水绕！ 周边有大山环绕着，像一个个卫士守护着坟墓，厚重，大气，崇高，安全。 另外还得有活水，从坟岗下流过，水最好通向大江大河，这样才能源源流长，生生不息。 若不懂，将它放大一点，长安与京都就是很好的风水格局。长安有渭水绕，有秦岭太行环。京都有海河绕，有太行燕山环。如果再缩小，将山环水绕的几个核心点找出来，最佳的地点，便是传说中的“龙穴”。 其实不能当真。 比如长安，它能成为古代名都，是都城了，全国军队也会随之集中，关晋战士自古有名，加上山河之险，因此俯控全国，可攻可守，朝代才会强大。不过随着陕省水土恶化，渭水淤塞，无论有什么关河之险，也不适宜做为一国之都了。京都也简单，在古代，汉人王朝最大的危胁还是来自北方，首都放在京都，军队也随之向北方集中，故朝代能得之长久。问题是，一旦挡不住，就被直接“斩首”了。明朝是亡于李自成，但不是清人入关，以李自成这个浑球，是无法得天下的，明朝南方的势力迟早还会将李张两个浑蛋灭掉。 让元清得到，则因为离南方太远，一旦国家腐败，汉人于南方起义，则意味着巨大的危险即将到来。所以元朝亡于明朝之手，清朝亡于辛亥革命，实际若是洪秀全像朱元璋一样争气，清朝在洪秀全手上，就保不住了。 现在还是一样。 一样的祖坟，两样的命运。 从风水上来讲，这里也不是风水好地方。 几十里外有山脉，可是对着这里，向北转变了，也就是环的是山西北面，而不是山东南面。要么就是这里的一些土岗，根本谈不上什么厚重大气。 边上有一条小小河，离这里还有好几百米，因为上游缺少水源，还时常干涸着，是时断时续，与源源流长，生生不息几乎没半根毛的关系。 老爸喜欢了，李默也不反对。 李默奶奶在絮叨着爷爷的往事，李默老爸受奶奶影响，块头不大，但李默的爷爷块头大。而且与李默老爸不一样，他从来不打孩子，也就是李默老爸与李默姑姑。 灾害到来，李默爷爷将分来的可怜的一点粮食省给李默的老爸与姑姑吃，自己吃糠，吃树皮，还找来了观音土，大块头整天吃这些东西能成么？灾害第二年饿死了。不过那年头，只要村子大的，都有，又不让百姓逃荒，为了吃的，什么丑陋的事也发生了。比如梁村一个小姑娘，为了讨一点吃的，晚上陪队长睡觉，有天晚上被大伙抓个正着。爷爷死了，奶奶带着李默老爸姑姑迁回娘家河港村，她不会像爷爷那样傲气，沾起来叙起来，小半个村子都是娘家的人，为了吃的，磕头打滚，撒泼骂娘，什么手段都使了出来，终于熬过了最困难的时刻。 “你爷爷不死，你姑姑也不会死。”奶奶叹息道。 “我们打孩子打错了？小默不是我们打得厉害，能争气吗？你们吃了苦，我们还不是吃了很多苦，叙那个有意思吗？再说，若不是你瞒着，我们能让孩子他姑受那么多委屈？”说丈夫不如死去的公公，李默老妈不高兴了。 “妈，姑姑那事就不要提了，你们这几年不是做得很好吗，对两个老表关爱有加。再说，奶奶与外婆一样，吃的苦比你们更多。至少你们还能看到更多的好日子，奶奶与外婆又能看到多少好日子？” 得带上外婆，李默老妈不知道怎么斥责李默。 李默拉着奶奶的手说：“奶奶，过去就让它过去吧，我们总得向前看，不能向后看。” 说完，他感受着奶奶枯瘦的手掌，又看着坟墓，前世时，他每次回来，多半会刻意在这里停下，到坟前站一站，那时他奶奶已经故世了。 然后李默看着满坟的野草，心中倍感愧疚。 不过他一直没有想到好办法，难道争家里的主导权？那样势必与老妈发生强烈的冲突。李默也不能这么做啊，而且他也在尽力地淡化着家里三个“上人”偏爱的弊病，至少不能让这个问题突兀出来。于是想到了这个柔和的手段……怎么办呢，一家人情商都捉急，有时候连讲道理都讲不通。 奶奶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只是抓住李默的手不放。 李默也默默地看着父亲继续割草。 他又想到了前世，每每站在这里的心情。 之所以没有“混好”，也不仅是他“清高”的坏脾气，还有两条重要的因素，第一条没有一个明确的人生目标与一个合理的人生规划，第二条多少还有些懒散了，若是拿出这九年来的狠劲，惊天动地的伟业做不成，至少能使生活完全改善吧。 “还得要努力啊，先知先觉，还能维持一个三十年，过后怎么办呢？难道那时就退休，什么也不做了吗？”李默心里想道。 拜祭了祖坟，其实也就是爷爷的坟，至于曾祖与高祖的坟，李默老爸前几年认真地找了一找，但怎么也找不到了。 一家人回去。 三表姐带着她的对象来到李家。 “小默，你这小脑袋瓜子怎么长的，这么厉害？”三表姐说。 不论身材，仅论五官，三表姐比郭紫蓉还要出色。 不但漂亮，嘴巴还特甜，能说会道，反应快，前世李默根本不注意，这才是她以后能成功的重要因素。但看到了三表姐，李默又想到了小胖子，小胖子长得不帅，可他憨厚的样子，真有很强的欺骗性。 “三姐，运气运气。” “小默，我的教练说这是瑞士表，很贵的，它多少钱？”三表姐小声问，问的很心虚。 她正在学驾驶，李默老妈说了，但不说，李默也知道她这段时间会学驾驶……不过她的教练眼力还不错吗，李默说：“三姐，我妈给了你，你收下就是，什么也不问，管它多少钱，我家缺这个钱吗？” “我总有一个底吧。” “你不要将它送给人就行了。” 李默三表姐还有一个让李默很佩服的地方，尽管她以后发达了，生活很朴素，两辆车都只是几十万的车子，给表姐夫在香江买的一块名表，似乎还不足十万。若是对比的话，她现在手里的这块表远远胜过她替她以后的老公买的那块表……是以后的老公，也是李默真正认可的表姐夫。 “多少钱，有没有一千块？” 李默好笑，看来再聪明的青蛙放枯井里一扔，看不到外面的天地，也就那样了。三表姐的见识不比老爸强多少。 “可能多点吧。” “这么贵，我还是还给小美吧。” “我小妹在上学，有我干娘那块表掌握一下时间就够了。等她高中毕业后，我替她买一块更好的表，你就不用还了。” “小默，我听说我大哥大嫂上班的哪家公司，你也有股份？” “三姐，是这样的，我在美国赚了一些稿费，然后又做了一些投资，我人不在美国，管理不方便，便收购了两家基金公司，在香江又注册了一家基金公司，然后许多外国人也纷纷拿钱投资进去。宜乐公司是香江的唐风基金公司投资的，所以有外国人的股份，还有魔都市政府的股份，我的一小部分股份。”是事实，不过李默将他的大股东身份改成了小股东身份。瞒是瞒不住的，但李默暂时也不打算走向前台，只能说他眼下几年从幕后转了出来，已经站在帷幕的边角。 “原来是真的。” “三姐，不要惊讶，经营公司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经营得好，能赚到钱，经营得不好，照样亏本，美国一家公司的寿命，平均起来能不足二十年，中国现在也有一些民企，寿命更低，往往只有三四年。” “倒掉了怎么办？” “看了，若不是负债经营，即便倒掉，老板多少还赚了一些钱。若是负债经营又负得多，老板还不起债务，只好跑路了，要么就得吃官司。” “工人岂不是没有班上了？” “是的，所以说公司或工厂不是老板一个人的，是大家的。若是老板心不黑，大伙都有义务将公司经营好，若是再像前几年哪样，说什么资本家资本主义的啥，不仅是害了老板，也等于是害了自己。所以舅想让国老表进去，我不能答应，毕竟不是刚开始的时候，规矩还未订下来。现在宜乐公司上了正轨，规矩已经制订下来，制订下来了，就必须要遵守，无论是老板，还是工人。” 李默听出来三表姐来的用意。 宜乐公司的股份分红未下来，不过黄泰任已经宣布了，就等自己前去发钱。 大表哥大约写信回来说了，可能会分很多钱。 三表姐也心动啊，想将她的男朋友也弄进去，问题他并不是你的真命天子。 大约年底，两人就因为某种原因，翻目成仇，是什么原因，李默不清楚。明年，才在她大姐的牵线下，与李默的表姐夫认识。不过在九十年代初，他们两人还要吃好几年的苦……随后一鹤冲天，青云直上。 但说实话，她这个男朋友长得确实很帅，很英俊…… “我还准备学好驾驶技术后，去你们公司上班呢。”三表姐机灵，立即改了口。 你来上班？ 李默肯定不会答应的，其实李默若想帮助她很简单，以她的长相，李默完全有能力将她捧成一个明星，或者载培一下，也能成为一个女总裁，然而有这么必要吗？ 只要不打乱她的命运轨迹，实际上就是对她最大的帮助。 李默看着她，说：“我看了一些面相书，看你的面相，你可能在后年大后年结婚，什么时候你结婚了，什么时候找我谈上班之类的话题。” “小默，你胆不小了，敢拿我开刷。” 我说的可是真的，好不好？ 与三表姐开了一会玩笑，李默忽然有点想郭紫蓉了。 第223章 车子 “你就是李默啊，快请坐，”袁国斌的父亲客气地说。 袁国斌也是巢市本地人，他父母则是一名普通的工人，李默看了一眼，家庭情况不算太差，也不算太好，中等吧。 “咦，李默，你怎么来了？”袁国斌从房间里走出来，奇怪地问。 “难道不欢迎吗？” “欢迎，欢迎。” 袁父又给李默倒茶，李默说了声谢谢。 袁国斌说：“李默，那件事我们做错了。” 指复大。 李默将思路理通了，在信里也将道理写了。人是需要有贪心的，贪心与欲望一个样，都是进步的源泉，就像学习，不想未来过好日子，那个学生愿意发奋读书？但要懂得克制，不能让它们左右，否则不是源泉，会迷失在歪路上了。又说了本心与原则的重要，不但人是这样，作为一家企业也是这样，如果管理不规范，杂乱无章，再好的效益，这家企业也不会长久。国家同样如此，没有法律，或者制订了法律不严格执行，国家也会乱，一乱，国家同样不会长久。 可能极个别的同学，思路一时半会还理不通，但大多数同学，读了这封信，基本也想通了。 李默又说了，如果相差得大，确实得考虑到高校对自己学习的帮助，然而两家高校虽有差距，但差距并不是那么大，再说，李默未来还会让他们去美国再次深造，那还存在差距吗？ 比如袁国斌，看到这封信后，就深感羞愧。 “那件事，我也有责任，当时未想到……那就不说了，袁国斌，能否替我帮一个忙。” “说吧，什么忙？” “你能否出趟远门？” “去哪儿？” “冀省。” “这么远？” 其实也不算远，不过对于眼下，冀省确实很远很远。 “哦，对了，我理解，我理解，李默，放心，我一定替你办好。” 李默不好去冀省找郭紫蓉，说不定让郭父看到了他，能爆发严重冲突。那是他的“地盘”，冲突事小，现在公检法同样很乱的，一个外地人消失了，虽不是常见的事，也不是没有的事…… 若是郭父真这么做了，他死定了，可李默早就死定了。 李默又低声地对袁国斌小声的嘱咐。 通过郭紫蓉的性格，应当郭父小时候本性没有那么恶劣，但在官场里钻营久了，整个人变了。 即便袁国斌过去，也得千万要小心。 “她爸是这种人？” “嗯，不要对郭紫蓉说，以免给她压力。” “要不要告诉郭紫蓉真相？” “还是等开学后，我告诉她吧。” 袁国斌去了冀省，郭家住在哪儿，李默不清楚，袁国斌更不清楚。但想找也容易，去了他所在的县，打听一下掌管经济的副县长，姓郭，随便着就能问出来。 不是找郭县长，是找到他的家，再想方设法见到郭紫蓉。同时，还不能让郭县长知道，郭父不会让袁国斌消失的，但能让袁国斌吃点苦头回来。 李默没有回去，他在巢市的家里等袁国斌的电话。 两天后，袁国斌打来电话，说：“李默，我见着郭紫蓉了。” “什么情况？” “郭紫蓉这次考得不错，居然被理工大录取了。”袁国斌赞叹道，理工大也不是那么好考的，它在冀省的录取分数线同样很高，要知道原来郭紫蓉成绩在班上一度只是中等偏下，能考上，算是超常发挥。 “那就好，还有呢？” “她对我说，让我转话给你，她爸管得厉害，高考后，都不让她出门，不然她早打电话给你了。” 李默在这边点了点头，这种情况他也料到了。 “她又说，让你不用急，约定的，理工大不见不散，而且她听说我们许多人一起进了理工大，她高兴得都跳了起来，不过这个傻妮子，还不知道你就是李木呢。” “好吧，你也快点回来，不要让她老爸发现，否则她老爸都能将她转学。”李默说。 “嗯。” 李默挂了电话，又是欢喜又是忧，欢喜的是郭紫蓉考得好，忧的是她这个老爸确实是未来一个大大的麻烦。 他又等了一天多时间，袁国斌回来，又说了一些情况，他去了北方，因为李默提前吩咐得很详细，袁国斌做得也很小心，他不敢去郭家找郭紫蓉，就在她家门口徘徊。一直徘徊了一个多小时，郭紫蓉在房间里看到他，这才借着倒拉圾的名义溜了出来，只说了一会，她妈就在叫她，她吐了吐舌头，又回去了。 袁国斌说完笑道：“你们这整个是罗密欧与朱丽叶啊。” 根本就不是，人家那是世仇，郭紫蓉老爸这种做法，比他们两家更庸俗。 袁国斌也没有当一回事，即便郭紫蓉老爸很俗，一旦李默将身份公开，她老爸还会反对吗？以他这个年龄段，也不可能往深处想。 李默回去。 热闹与野蛮的开始了。 即便到了87年，一个大学生在农村仍然很稀罕，况且是一个名牌大学生。另外，确实有一些人生活变好了，他们心地还没有变，比较感谢李家，特别是李默。 许多借钱的亲戚熟人，这时候需要表示的。余下亲戚，以及整个塘湾村老生产队的各户人家，还有李潭村……都是一个宗族的人，以及一些隐隐猜出一部分内情的乡领导，一起送来了贺礼。 送来贺礼，就得宴请人家，人太多了，李广平不得不请李强与李实布与姑夫帮忙喊人……这也是必须的，像这种红白喜事，得办酒席，办酒席前得通知送礼的人家，不通知人家不好意思过来，但心中肯定会不开心。所以得前提一两天，派人拿着名单一家家地通知邀请。姑夫最惨，被李家许多亲戚数落着。其实他现在也后悔了，可人都死了，怎么办？只好低着头，任李默家的亲戚一家家地批评。 还要请厨师，整整摆了四十一桌酒席……幸好这不是结婚，结婚得三天五顿，四十一桌酒席三天办下来，估计一家人都忙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就一顿，要好一点，还是让李默父母忙得昏天黑地。 李默也茫然，前世他家有大事也摆酒席，不过七八桌，八九桌而已，怎么办成了四十一桌？仅是亲戚就有十几桌，他家有一百多户亲戚吗？ 放鞭炮，酒席开始。 今天李默是主角，实际上李默无所谓，在他的说明下，李默父母心态也放平和了，同样也不是很在意，但这是风俗，人家送贺礼来了，能不招待吗？然后李默得敬酒。 曹镇喝酒风气是很野蛮的……不过中国许多地方喝酒都很野蛮，越往北去越野蛮。 这么多酒席，李家虽大，也摆不下了，但正热的时候，又不能放在外面，于是只好让村子几户人家将房间收拾出来，一家家地摆。甚至为了凑大桌子与大板凳，李广平将整个塘湾村的大桌子大板凳借来都不够，还跑到后面陈村借了几张桌子，十几条板凳过来。李默看着这么多酒席，头皮子都麻了。 没办法，他只好一桌桌地敬，遇到一桌子好说话的，一杯酒就行了，不好说话的，是四杯酒，一方一杯。只敬了十几桌，还没有一半呢，李默就趴到桌子下面了。儿子喝倒了，老子得代替，结果一会儿，李默老爸也喝趴下了。大家这才哄笑地放过了李家其他人，不能让李默老妈喝哉。李默一直到第二天，才头痛欲裂地醒过来，首先跑到院子的水井里，打来一捅井水，咕咚咚地喝了一大口井水，这才喃喃道：“这哪里是喝酒，简直是在战场上拼命。” 这时候他也忘记了，前世他年青时，喝酒同样的野蛮，并且特会劝人，将不少人喝趴下了…… 秦叔开着悍马来到曹镇。 李默对郝立克这个安排很不满，本来这时候中国的车子就很落后，郝立克弄来三辆悍马上了马路，那得多刺人眼睛？ 郝立克说，老板，你不能为了你自己考虑，得为所有人考虑，你的安全就是我们所有人的安全。 论安全，确实，它比一般轿车安全多了，至少在八十年代它绝对是一辆怪兽，即便与其他车辆发生碰撞，甚至以它1.25吨级的巨大块头，与小型货车发生碰撞，都不会出现严重的危险。 是民用悍马，有的配置没有装上，但郝立克为了李默安全，又让AMG汽车公司加上了超强防弹玻璃……李默有点搞不懂，在中国国内，干嘛装超级防弹玻璃？但郝立克动不动用老板，你的命不是你的，是大家的，让李默无话可说，只好任由郝立克折腾了。还有其他一些配置，甚至可以说，除了少数军用配置外，这几辆悍马远胜过AMG汽车公司交给美国陆军的悍马。高配置意味着高价格，AMG汽车公司交给美国陆军每辆悍马只有两万多美元，但这三辆悍马每辆价格达到了近五万美元，运到魔都，恐怖的关税加上运费以及其他费用，整整达到了十六七万美元。 国内暂时还不准私人购买私家轿车与越野车，但难不倒某些人……李默也一样，李默让三辆悍马打着宜乐公司的旗号，运回了国内。其实悍马除了一开始亮相于海湾战争，表现出色外，随后名声越来越臭，可这是87年，严格上说，它才出来几年。三个大家伙弄到了宜乐公司，引来许多工人围观，纷纷说，怎么吉普车这么大？ 好吧，吉普车也是越野车的一种。 可问题就来了。 公司有不少车子，二十多辆，除了给几个高层配备的车子，余下就是哪些美国技工的。全是美国车，实际上这也是李默有意为之，这时候日本车名声渐渐已经超过了美国车，最少比美国车便宜。 这些车子买回来后，刘向忠请美国媒体过来观看宜乐公司第二把火时，刻意让他们看到这些车子……李默说美国是他的梦中妻子，是不是呢，这么多清一色的美国车就是很好的证明。刘向忠还刻意说了一句，美国车虽不便宜，但质量会让人放心，所以老板才全部买了美国车。事实上论质量，德国车差吗？但这件事传回美国，有的政客还是表示很赞赏的……至少这个小家伙是“亲美派”。也就是李默用他前世的阅历，替他无形中避免了许多麻烦。 有一个叫彼特的美国技工，看着这三辆悍马车，蛮横地对黄泰任说：“黄，必须分一辆给我。” 第224章 周亚夫 黄泰任将十几个技工一起喊到办公室，说：“你们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公司很感谢你们。但以公司给你们的年薪与种种福利，不要说在美国其他公司能挖来技工，在欧洲也能挖来技工，甚至在经济更发达的日本都能挖来技工，比你们还要高明的技工。” 一直以来，黄泰任并没有对他们说过重话，反正用不了几年，一起会开了，犯不着现在就交恶。 但说出来了，十几名技工一起色变。 是来到异国他乡了，可公司开的工资高啊，各种工资奖金与福利，几乎相当于他们在老绒德克公司的两倍多。 “原本我们以为，你们也会感谢公司对你们的优待，NO，相反，我看到你们越来越欲壑难填，这三辆车是谁的，你们都清楚，它们是老板订购的，彼特居然说，必须分一辆给我。是不是，以后你们让老板将宜乐公司也要分给你们？” 没有多说，黄泰任支付了一些违约金，将彼特轰回美国。 一时间，余下的十几名技工老实多了。 不要以为美国公司雇人不看简历，也不要以为这份简历是你自己想写就写的，人家也会调查，一旦查到彼特在宜乐公司的种种做法，谁敢用一个连老板座骑都要强行要的员工？ 简单的一个例子，就像布雷迪，他主动炒了老东家的鱿鱼，还让李默犹豫了一会。 李默给秦叔倒茶。 李广平夫妇收拾行李。 但李广平这一回没有去美国，因为家里还有一些生命。 两头猪，中华土黑猪，中国土猪有很多品种的，李默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了。 一只狗，好听的名字，中华田园犬，不好听的，土狗，养了两年多，看到李默回家，还会乱咬一气的狗…… 一只猫，中华土猫，也就是大家所说的咪花猫。 十几只鸡，两只公鸡，余下的都是母鸡。 还有几只胡鸭子，究竟是那一国的品种，李默也不清楚，反正下蛋很厉害，大约是从外国引来的鸭种。 几亩田的水稻…… 李默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但他却在暗中点了点头，因为这意味着无论他爸或他妈，本性没有变。 一行人来到孙村，看着庞大的悍马，李默的舅与老表惊讶地说：“好大的车。” 李默老妈自作聪明地说：“小默，是外国的车吧？” “是的。” “外国人块头大，连车子块头都大。” 李默：…… 小美说：“哥，这车好丑。” “不丑，我觉得这造型挺好的。”秦叔在边上说。 小美没有说错，秦叔也没有说错。喜欢的人认为它造型硬朗，不错。不喜欢的人，它的造型确实不好看。 一行人上了车，人不少，李默母亲，奶奶，两个弟弟，两个妹妹，李默的那个舅舅，以及他的国老表。悍马车巨大的空间是足以塞下去了，但按照标准，确实超过了人数。不过这三辆悍马车来到魔都后，魔都也听到一些风声，心中有数，因此给这三辆车挂上了特殊车牌。看到这个车牌，再加上这个巨大的车子，竟然没有一个交警敢上来盘查。 李默的国老表一路喋喋不休，但注定，他这一行会很失望。 李默受不了他的聒噪，说：“妈，你看，九月与我多有缘分哪。” 九月咯咯地笑。 李默说：“九月，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 九月又是咯咯地乐。 李默唱了一首歌：“ 遥远的夜空，有一个弯弯的月亮 弯弯的月亮下面，是那弯弯的小桥 小桥的旁边，有一条弯弯的小船 弯弯的小船悠悠，是那童年的阿娇 阿娇摇着船，唱着那古老的歌谣 歌声随风飘，飘到我的脸上 脸上淌着泪，像那条弯弯的河水 弯弯的河水流啊，流进我的心上 我的心充满惆怅，不为那弯弯的月亮，只为那今天的村庄 还唱着过去的歌谣，啊，我故乡的月亮 你那弯弯的忧伤，穿透了我的胸膛……” 这首歌，李默前世没有钻研音乐时，唱得就一直不错。 随朱教授学了这么多年的音乐，唱得更感人。 秦叔握住方向盘说：“老板，若是论才情，即便中国十几亿人，未必有几人能及你。” 不要小看了音乐，好的音乐，才能打动人的心扉。 这首歌也打动了秦叔的心扉，使他想起了童年的时光。 小美抗议地说：“妈，大哥偏心。” 李默老妈一愣：“你大哥怎么偏心了？” 若是将李默与他父母的对话记录下来，可能外面的人有点蒙，不记录表情的话，似乎一直是李默与他父母在沟通，在讲道理。难道错了吗？李默不是他这身体的阅历，仅论阅成，他的父母比他也差远了，就不要说文化与知识。 若是论大哥的话，李默这个大哥，能放在整个中国做一个楷模，爱护弟弟妹妹，孝顺父母与奶奶…… 小美提出她的抗议理由：“妈，大哥从来都不给我唱歌？” “小妹，哥以前要读书，要写小说，都忙疯掉了，那有时间给你编歌唱歌？”李默说。 “那不行，哥，你也要给我唱首歌。” “小妹，你这心态很不好，不是唱歌，是护食……这样吧，唱一首歌可以，以后少一百块钱。” “哥，我要钱。”李默小妹立即做出了选择。 “小默，你看你将你小妹惯成什么样子了，这几个孩子放在魔都，由你来教，能教好吗？” “妈，你放心吧，就算我教不好，我会请一些有经验的退休老教师来教，他们能教好吧。” “老表，几个小老表也去魔都上学啊？魔都上学好啊，听说这个城市十分发达……”李默的国老表又开始插嘴了。因为反感，李默很想很想用一个东西将他的嘴巴塞住。 车子到了宜乐公司。 “哇，哇，哇，”李默的小妹与两个弟弟都疯掉了，不但他们，每一个孩子过来，都是这样的表情。无论是门口的大黄鸭，还是两边的微型主题公园，对这些孩子都会产生致命的吸引力。因此每到星期天，魔都会有许多家长带着孩子来玩。中国人是很聪明的，况且是经济发达的魔都，陆续就有人在前面开了小商店，小吃店……不仅做游客的生意，也顺便做着公司一千多名员工的生意。 李默舅问：“小默，这得不少钱吧？” “是啊，不过有了它们，容易与外国人谈生意了。”李默说。暂时不用急着接外包业务，因为马上还有狮子王，狮子王过后，又要为侏罗纪公园做准备了。但随着工人效率的提高，李默打算这次去美国尝试着接一单外包业务……但也不是为了外包业务，同时为了一项合作，郝立克已经在安排这件事，就不知道能不能谈好。若是能谈好，则是强强联手。 车子在公司门口停下，因为出现好几个安保，大声喝道：“这是宜乐公司，闲人免进，请立即停车。” 别当真，这些安保也知道小老板来了……就是不知道有几个老板，但李默肯定是老板中的一个，但黄泰任吩咐过，他们必须这么做，虽在喝着，有的安保心中还有些戚戚。他们的事务多，开车子，巡逻，负责安全，防火防盗，还要带着工人列队背守则，等等，但工资真的很高啊。 李默下了车，平和地说：“我要见你们的总裁。” “请稍等，”几个安保将他们带到保卫室，又说：“请将身上所有的打火机、火柴、香烟等，全部交出来。” 这倒不是开玩笑了，对于宜乐公司来说，防火比防盗更重要。 李默身上没有这些东西，到是李默的舅与国老表身上都有烟，都有打火机。 一会儿，黄泰任与孙红旗一起迎了出来，他们故意与李默装腔作势地握手，然后带着李默他们参观。 看到李默走了，刚才几个安保担心地问：“秦哥，我们凶老板没关系吧。” “小老板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你们要求越严格，小老板反而越开心。”秦叔说，不仅是他们几个安保，此时宜乐公司整整有三十多名安保，不然这么大的公司，还有诸多的事务，照应不过来。 李默他们先看仓库，李默看的是各种防火措施，但李默小妹与两个弟弟每到一个仓库，都赖着不走，他们多会看到如此多的玩具堆积如山？其他仓库还好一点，特别到了次品仓库，因为连一个包装也没有，李默小妹与两个弟弟直接扑到各个玩具上打滚儿。即便出来，李默两个弟弟也抱着玩具不松手，李默耐心地说：“小三，小四，这些玩具不合格，明天会全部烧掉，我们也不能带出去。” 李默老妈呆住了：“小默，这些全部烧掉？” “是啊，已经烧掉两批。” “小默，你们公司得多败家啊，这得烧掉多少钱哪？” “妈，这回你知道了吧，公司不是那么好开的。” 随后来到各个生产车间，整个生产车间鸦雀无声，转了两个生产车间，就来到李默大老表所在的车间。暂时李默大老表还不知道李默也是股东之一，今年过春节时，他还到了李家，兴致勃勃地说了许多宜乐公司的见闻。 看到了李默他们，李默大老表奇怪地问：“大伯，姑姑，小默，你们怎么来了？” 孙红旗说：“请背出第二十三条生产守则。” “工作期间，不得东张西望，不得交头接耳，若有违反者，处以十元到一百元的罚款。”李默大老表乖乖地背道。 “你是老员工，怎么连这条生产守则都忘记了？”孙红旗叫来纪检人员，让他记录下来，罚掉李默大老表一百元工资。李默大老表：…… 不能辨，辨嘴也要罚款。他想了想，还是低下头安心地做事吧。李默老妈小声说：“小默，你是老板吧？” 李默说：“公司就是军队，没有纪律，一千多人能管得过来吗？” 到了第五个车间，一个小姑娘好奇，公司严啊，怎么弄来一群大人小孩子？她就多看了几眼，也被纪检人员罚掉了十块钱。 转了一会，黄孙二人将他们带进办公楼……因为李默两个弟弟走不动了。 李默假惺惺地说出来意，黄泰任瞥了一眼李默的国老表，心中也好奇，小老板实量肚量挺大的，不要说表哥，就是一般人，也能容得下。这个老表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连小老板也不能容忍？ 戏得做的，他问：“你是什么文化？” “小学毕业。” “小学毕业啊……”黄泰任故作为难地样子，李默的舅很想说李默的表姐夫也只是小学文化，但被公司派场与森严的气氛震住，不敢作声。 “有什么特长吗？” “会瓦匠。” 其实就是瓦匠，也才学了一年时间，李默也不揭破。 “多大？” “十七。” “我问的是实岁。” “十六。” “这点大，为什么不回去读书，你看到了，我们公司哪有十几岁的男工？” “黄总裁，他已经辍学了。” “李默，你听说过周亚夫霸上细柳营治军的故事吗？” 黄泰任还假惺惺地解释了这段典故。 但他心里在说，周亚夫整就是一个傻逼，若不为因为这件事，后来能惨死吗？ 这才是事实与真相！ 其他的都是浮云，能打仗，会治军，在军中又有极高的威信，位极人臣，又敢将皇帝不放在眼里，他不死谁死！ 不过眼里黄泰任不用担心，这是李默要求他这么配合着做的，解释完了，又说：“李默，虽然你是公司的股东之一，若是你不顾公司的利益与规矩，我只好建议召开董事会，将你的股份踢出去。” 李默“怕”了，连忙说：“我只是说一说，你们忙，不打扰你们了。” 然后带着他母亲与舅舅出了公司，一摊手说：“舅，老表，我也无能为力。” 李默舅想说，又说不出口，不能为了儿子挣一点工资，连外侄的股份都不管了，而且这家公司规矩确实严啊，那么多工人，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李默又说：“秦叔，你带他们开一家宾馆，招待一下，顺便带他们到处转一转，我在公司还有点事要处理。” 秦叔将他们带走，李默又回到办公室，黄泰任弱弱地说：“老板，可是你要我配合你的哦。” 孙红旗在边上打趣：“员工敢踢老板，黄总，你是第一个！” 第225章 痛与快乐（春节快乐） 李默乐呵呵地看着黄泰任。 这副表情，都知道他不会生气了，孙红旗开玩笑地说：“老板，我要举报，黄泰任假公济私，在公司里谈对象。” “哦，这不行，也得罚一百块钱。” “我罚，我罚。”黄泰任举手说。 “漂亮么？” 孙红旗说：“超漂亮。” “那得罚一千块钱。”李默也开玩笑地说：“不过公司真不能招单身汉哪，这里简直是单身汉的天堂。” 孙黄二人一起大笑，不仅没有什么单身汉，公司还有一条规定，凡是已婚男工，与公司任何非夫妻关系的女工发生恋情，只要被发现，两人全部会开除。 说笑一会，李默说：“开会。” 两人表情立即严肃起来，这次李默过来，得处理好几件事。 一会儿，公司各个高层一起过来，不仅是公司培养的那几十名大学生，又从招聘的工人里提拨了一些聪明手巧能干的人，将他们培养成高级技工，只要是高级技工，也是公司的高层与骨干，此外，又从魔都请了一些有技术或有管理经验的退休工人过来。合计起来，一共有两百余技术骨干与高管。但进来开会的，不是高级技工，而是六十几名高管。李默先说两件很重要的事…… 因为宜乐公司的质量高要求，与许多下游厂家关系都很紧张，各有各的想法，宜乐公司各个高管认为给的钱不少，毕竟宜乐公司的产品在国外售价几乎与国外产品相仿佛了，只要相仿佛，虽然绒德克会抽走许多利润，还有巨大的利润空间。当然，这些利润空间不可能全部给下游厂家，宜乐公司也会继续抽走15-20%的利润。但给的钱依然不少，况且还是外汇，各个下游厂家能得到国家种种的外汇补贴。孙红旗曾替他们算了一下账，只要次品率控制在20%以下，每一个厂家都能赚到钱。虽然公司要求严格，终是低技术含量的东西，次品率都超过了20%，这个厂还有生存的必要吗？ 但有的下游厂家，认为宜乐公司吹毛求疵，还有的厂家确实舍不得。 这是第一个冲突点，从去年起就一直没有解决好，现在反而越来越严重。 另一件事则是市面上已经出现了许多假冒宜乐公司的玩具产品，甚至黄泰任怀疑一些下游厂家也参与其中，正在派人秘密调查。 李默从另一个角度来处理这两年事。 他首先说到在中国建公司的成本优势，不仅仅是人力成本便宜，中国还有另一个优势，配套齐全。 宜乐公司也不仅是一家原装生产公司，有许多也是组装产品，正是因为中国配套齐全，大部分可以在中国，甚至在魔都附近就可以采购，只有少量的精密零件需从外国采购，这些零件虽然价格高，但多是体积小的产品，意味着运费不高，这无形中就等于节约了许多成本。 不然放在越南，什么都要从外国采购，不提运费吧，就是一个关税，也等于多冒出来许多开支了。 但这个配套完善在87年还有许多问题。 首先是运输上的乱罚款。 宜乐公司为了节约成本，多是借助水路选择下游厂家的，水路也有许多劣势，一是速度慢，二同样有许多乱罚款行为。 当然，上了岸，在公路上乱罚款现象更严重，运输成本还变得非常地高。 此外，水路上的船舶，如今都是落后的船舶。岸上的各种基建仍然很落后，许多马路坑坑洼洼。 也就是在运输上，实际无形中替宜乐公司增加了一些成本。 还有就是这个配套，看似中国有配套完善的工业，实际多是管理落后、生产效率低下、技术更落后的国企。孙红旗认为让他们赚到钱了，但放在他们手中，还真没有赚到什么钱。 “遇到矛盾时，我时候我们得站在对方角度来思考问题。” 几十名高管用笔记住。 不过有的高管略有些心不在焉，原来这就是我们的老板啊？这TMD也太小了吧。甚至九成高管还以为李默是香江哪家大亨的孩子，这是提前培养他呢。 李默不顾他们的反应，这两年事得立即解决好，否则会形成严重后果。 面对这种情况，李默在家便想出一个办法。不能强行要求如何如何，得派人到各个下游厂家去视察，提出一些管理改革的建议。此外，再派一些技术人员，甚至主动从国外请一些技术人员，看他们的产生技术与机械设备。需要改进的地方，宜乐公司主动拿出一些外汇，替他们更新机械设备，甚至自己掏腰包，请一些高级技工，指导这些下游厂家生产。 当然，这会花很多钱，不过这个钱花得值得。 立马会改善双方恶化的关系，对方收益增加，无论工人或领导也会感谢宜乐公司，虽然宜乐公司暂时不经营国内业务，但早晚会打回国内的，这种口碑会对宜乐公司产生极大的帮助作用。 况且不是宜乐公司，还有未来宜集团其他的一些产品，有的产品从开始时，就要进入国内市场了。 “不能只考虑宜乐公司的利益，得考虑未来整个宜集团的利益，宜乐公司仅是一个试水公司。” 所有高管闻之一震，这么大的公司仅是试水公司？ 李默继续往下说：“夫子曾说，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对方生气了，我们不能站在自己角度想，得站在对方角度考虑一下，若是我做错了，我立即改正。可改正后，对方还继续生气，只好各分东西了。若是我改正了，对方还要报复我，那只好以牙还牙。以牙还牙不至于，不过呢，我们这么做了后，对方领导不听从，摆资格，我们只好各分东西了。相信国内各个同行，与各级领导也不会责怪我们宜乐公司冷酷无情。” 确实，眼下宜乐公司在周边许多企业心中，就是一群冷酷无情的疯子！ 黄泰任立即带头鼓掌。 李默这种想法确实很超前，不要说国内，即便在国外，也罕难看到。 李默继续说第二件事：“至于一些冒牌产品，我们确实无能为力，不要提法律，各地都有保护伞，查到了，状告他们都没有用，反而浪费打官司钱与大量人力与精力。” 往后去越来越好，但在这十年内，是休想打击冒牌产品了。 “至于国外的，许多国家绒德克都注册了专利，他们敢生产，也没有代销商敢引进，除非哪些经济不发达的国家，但哪些市场暂时不在绒德克与宜乐公司考虑范畴之中。当然，国内的也不能不管，孙红旗，你派人联系一下各地的报纸，然后刊登一条消息，就说我们宜乐公司的产品暂时不在国内销售。若有人在市场上购买到任何宜乐公司的产品，都是冒牌产品，小孩子在玩这些玩具的时候出现任何事故，与我们无关。特别是后面，最好说得恐怖一点。” 不是说玩具会爆炸，但劣制玩具会有许多危害，比如邻笨二甲酸酯若是严重超标，小孩子又时常拿在手里玩，则容易导致儿童性早熟、损害肝肾甚至致癌。 但在国内，这时候的印象，我生产的玩具不容易坏，就是合格产品了。 并不是这样的……所以国外许多顾客看到宜乐公司的产品，与各项质量检验报告，越来越信任，也是这个原因，包括许多他们听都没有听到的危害，宜乐公司都考虑到了。 “散会。” 大家退下。 也快到下班的时候，李默坐了一会，等到下班，李默找到他的几个老表。 大老表奇怪地问：“小默，你与你妈，还有我大伯他们怎么来到公司了？” “大表哥，这家公司，我也投了一些钱，算是一个股东。” “啊。” “不行吗？” “难怪我们进了公司，不过小默，你要对公司几个小老总说一说啊，这些小年青什么也不懂，只知道罚款罚款，有的工人都罚哭了。” 大表嫂也在边上叹气，她上个月罚掉了四十块钱，刚刚大表哥又罚掉一百块，罚得两人心痛了。 李默弯下腰笑。 “小默，你笑什么？是不是公司是这样的，他们有意开出高工资，然后借用罚款又将工资扣回去？” “大表哥，你多想了，明天你就知道真相。” 第二天，来了许多记者，包括魔都许多媒体记者，都知道的，疯子公司又要放火了。 还有许多外国的记者，另外宜乐公司还刻意请了几个摄影师来拍摄，然后将它剪辑，当成接下来的广告，于欧美一些国家电视台播放。 还来了一些领导，这些领导奇怪地看着宜乐公司走出来的高层，因为最前面走的是一个青少年……这位置懂的，是最重要领导的位置。 但有几个外国记者开始疯狂了，纷纷堵上去，将话筒递到李默身前问：“李，你与这家公司有什么关系？” “李，你是魔都人吗？” “李，你的恐龙第二部曲什么时候出版？” “李，微软升值，仅是你持有的微软股票就达到了两亿多美元，你知道此事吗？” “李，你考上哪家大学？” “李……” 也不是他们认出来了，而是李默又戴上眼镜，因此许多记者一眼就认出了李默。其实有不少人就在猜测李默与绒德克、宜乐公司的关系。 李默做了简短的回答：“各位，我是持有一些宜乐公司的股份，但不是我一个人的公司，也有你们美国人的股份，准确地说，这次公司是中美港合资企业。我也考上大学了，哪家大学，为了不打扰我读书，我就不告诉大家了。恐龙第二部曲已经完稿，不久矮脚鸡就会出版发行。关于微软，你们不要问我，应当去问比尔盖茨。至于两部电影，你们也不要问我，而是要去问环球、派拉蒙与华纳。就这样吧，今天的主角是宜乐公司，不是我。” 因为都是用英语问答的，几个领导听不懂。 一人问黄泰任：“小黄，他是什么人？” “听说过李木吧？” “好熟悉的名字……哦，想起来了，那个小神童。” “就是他，也是我们宜乐公司的股东之一。” 几个领导立即用佩服的眼光看着李默，李默似乎也是总设计师都关注的人，不过现在不是互相寒喧的时候。至于李默几个老表在下面也感到奇怪，这些外国记者怎么看到小老表就像发疯一般？ 黄泰任走上主席台，宣布一件事，那就是股份分红。去年太乱了，效益也差得要死，没有执行股份分红，只是年底给了一个大红包。慢慢公司走上正轨，股份分红也要执行了。 黄泰任与刘向忠还试探性地问过李默公司前景，李默也答不出来，只能说未来顺利的话，它的年营收……非是年产值，这中间还有许多下游厂家的半成品、成品以及贴牌产品，它的年营收五千万美元是比较容易突破的，若是技术条件跟上，未来一亿美元的营收也能轻松地达到，余下就看各种外包业务，李默有点不好说了，可能未来会达到两亿美元三亿美元，甚至努力一下，四五亿美元也能达到，但也有可能未来只有一两亿美元的营收。 李默又很隐晦地说了一件事，随着进一步改革开放，竞争力会越来越强，外资越来越多，魔都的税务优惠条件会越来越少，将来年营收会逐年增加，但利润必然会渐渐下降，到时候拼的就是工人的积极性与生产效率了。 于是黄向二人根据李默提供的推测，根据公司的年营收与利润，分成了十个等级分红。眼下是最低一个等级，公司将拿出上半年的15%的利润，其中10%分给普通工人，5%分给公司的各个高管与技术骨干，同时拿出1%的利润，当成奖金，发给各个表现好的工人与一些精英骨干们。 不是少钱，看着各个安保捧着一捆捆人民币，许多工人眼睛都绿掉了，不过幸好，第四套人民币出来了，有了百元大钞，否则换成原来的十元人民币，还不知得捧多久才能捧完。 钱放在东西南北四个主席台，人多，得分成四处发这笔钱，但在发钱之前，各个搬运工人又将更多的次品运了出来，价值整整近三百万人民币。黄泰任给大家算了三笔账。 第一笔账，若是公司明年总营收能达到五千万美元，其净利润能达到一千到一千两百万美元，每名工人仅是股份分红，平均能达到三千元的收入，每名骨干则能接近万元的收入！ 有一条黄泰任没有说，这几年工人工资增涨得快，但宜乐公司未来则反向而行，工资尽量地不增涨，迫不得己时，才稍稍提一提，而将工人的收入大头主要集中在股份分红上，逼得上下所有员工与公司休戚相关。 不过就是这样，听到这个收入，许多魔都记者眼里都闪过艳羡的光芒，这是一家有名的疯子公司，但在这里上班，收入真的高啊。 黄泰任又算了第二笔账，这些即将烧掉的次品，价值近三百万，它只是这四个月产生的次品，也就是一年公司将产生一千多万的次品！ 第三笔账，若不是这些次品，公司的利润将会又迈上一个台阶，正好达到了公司第二个分红的等级，分红更多，此外，每烧掉一百元的次品，也等于烧掉了十六块五毛钱的分红。 工人自我要求不严格，他们为公司带来了损失，也为自己带来了严重的损失，据初步估计，以这样的次品率继续下去，普通工人一年等于减少了六百元的分红，高层平均每人减少了两三千块钱的分红！ 李默平静地看着大家的表情，黄泰任故意这么说，不仅是向工人传递一个重要的消息，你们与公司休戚与共，还有，为了收入的增加，逼得工人们相互监督……哪些不用心的工人，即便公司没有察觉出来，以后他们想在公司生存也会更困难。有点残酷，不过李默只是将这种残酷让它提前到来。 火烧了起来，许多工人看着这把火，他们真的肉痛了…… 一个领导低声对黄泰任说：“小黄，十年内，宜乐公司无忧也。” 也就是这种痛与快乐并行的制度，最少能保证宜乐公司高速发展十年时间！ 第226章 掌上机 “宋女士，你好，”李默握了握手。 因为这一行是李默老妈与奶奶，王翻译没有来了，来的是他的妻子，还有应李默请求，雇来的两个剽悍的黑人大婶。 她们这一行，主要就是带李默老妈、奶奶与几个弟弟妹妹在美国到处转一转。 到了下榻的酒店，李默不管他一家人对洛杉矶的印象如何，先行去了爱奥工作室，准确地说是爱奥工作室、哥罗福德基金公司与豪尔斯基金公司，李默让郝立克租下了三层写字楼，三家公司正好连在一起。 郝立克将他们搜集来的资料交到李默手中。 李默仔细地翻看着，但他的眉毛皱了起来。 那就是游戏行业…… 他很早就让郝立克关注着这个行业，而且还有一个便利的条件，随着八十年代初街机产业渐渐萎缩后，美国许多公司倒闭或效益不好，便于收购，也包括这个行业的人才。 另外就是能将这个行业振兴起来，美国不会排斥，因为这个行业已经几乎被日本人冲击完了。 “李，日本的任天堂太厉害了，”郝立克说。 李默点了点头。 任天堂有多厉害，李默是知道的，它最巅峰时以五千员工创造出一兆多日元的年营收，几乎相当于一百亿美元，每个员工一年创造的价值达到了两千万美元。 还能对比一下，比如王安电脑，巅峰时年营收达到了三十亿美元，员工两万多人，每人创造的年营收只有十万美元。还有宜乐公司，一千多名员工，刘向忠满满地估算，工人越来越熟练，设备不会出任何问题，还时常地加班，宜乐公司一年能创造出来的营收顶多只有一亿多美元，其中六成任务还由各下游厂家代替了，也就是每名员工一年能创造的直实产值满打满不过五六万美元。实际上年销售额一旦超过一亿美元，宜乐公司要么将订单往后拖，要么不得不扩建二厂。两者整相差了四百倍！ 与效率无关，况且宜乐公司本身就是一个玩具代工公司，效率如何能高呢？ 也不是害怕任天堂这个巨头，那一行业没有巨头，比如玩具，服装或者其他…… 关键的是李默对八十年代的游戏产业真的不清楚，清楚的有一个超级马里奥，但早成了任天堂的拳头产品。 郝立克在与榭夫曼在边上小心地坐着。 不要小看了眼前这个主，他拥有的据说是传说中160、170智商的大脑。 这些年来，李默的每一项决策都没有发生任何错误，从IT产业，到玩具产业，到他的小说，各个动画的创意，甚至连公司的广告宣发，都代办了。 但这次他们注定会略有些失望。 李默看了几个时辰，揉着眼睛，放下这些文件，说：“你们知道有一款俄罗斯方块的小游戏吗？” 郝立克与榭夫曼有些茫然，西克莱恩说：“我知道，这是一款据说是俄罗斯人编出来的小游戏，我还玩过。” “就是它……但有点麻烦……” 俄罗斯方块是俄罗斯数学家帕基特诺夫利用空闲时间编出来的一个游戏程序，其作用是用来测试一种计算机性能的。 85年，他将这款程序移植到了PC机上，这款游戏开始蔓延开来。 暂时还无人意识到它的价值，直到88年一个叫罗杰斯的人在美国拉斯韦加斯的展览会上看到这款游戏，觉得很好玩，便向他所在的公司任天堂推荐了这款游戏。 随后罗杰斯前去莫斯科，发现帕基特诺夫将俄罗斯方块授权给了他工作的计算机中心，这时……应当叫苏联，懂的，所以这个游戏成了苏联政府的财产。 因此罗杰斯谈判过程十分辛苦，并且与帕基特诺夫成了好朋友，直到第二年，罗杰斯才替任天堂拿下了它的授权，苏联解体后，帕基特诺夫在罗杰斯帮助下，移民美国，继续从事游戏开发，96年，他又拿回了俄罗斯方块的知识产权，与罗杰斯成立了蓝色行星软件公司。 这段历史李默不是很清楚，但只要沾到了苏联，无论是谈授权，或是谈其知识产权，都会十分地麻烦。 “李，若是想谈，最好不能让我们出面。” “郝立克，你说的有道理，”李默说。罗杰斯代表的是日本公司，如果代表的是美国公司，谈也不要谈了。 “你打电话将刘向忠叫来吧，”李默又说。 中国现在渐渐与苏联关系缓和……香江更是一个国际港口，身份不是那么紧张。所以说，商业需远离政治，但又离不开政治。 “如果能谈下来，最好还要注意一下掌上机。” “李，掌上机效果不大好啊。”郝立克说。 最早的掌上机还是来自任天堂横井平军的发明，按键仅有四个，不久前又引入了控制方向的十字键，功能过于简单，并没有获得太大成功。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1989年任天堂推出GameBoy游戏男孩(简称GB)。GameBoy的设计者也是天才设计师横井军平，GameBoy使用美国Zilog公司的一颗8位定制Z-80为主CPU，速度为4.19MHz，8KBByteRAM，一块能同显4级灰度的2.6英寸LCD，分辨率为160x144，拥有4个立体声声道，采用4节AA电池供电，最长游戏时间可达35小时。GameBoy采用插卡式设计，玩家可自行去市面上购买各种玲琅满目的游戏卡带。 虽然GameBoy的硬件机能劣于和它同时代的其他掌机，然而借助上面无数优秀的游戏，GameBoy取得了巨大的成功，GameBoy以及其后续改进机型(GBC、GBA)自发售到最后停产共卖出超过2亿台，其名称甚至引起女权主义者的抗议(抗议为何没有GameGirl)。上面最成功的游戏是《俄罗斯方块》，销量超过3000万套。 GameBoy获得巨大成功后，任天堂又后续推出了改进机型GameBoyPocket(1996年)、GameBoyLight(1998年)、GameBoyColor(彩色版，简称GBC，真正第二代GB，1998年)，并推出了多款颜色及许多附件，例如屏幕放大镜、专用屏幕灯、甚至打印机、照相机等等。GameBoy也跟随FC红白机进入了中国，成为80后一代的集体回忆。 “有两个需要注意的，一是掌上机的专利……” “是啊，”郝立克头痛地说。 “你尝试着与任天堂接触一下，如果能将其专利谈下来，并且能将他们的设计员……”李默又翻开前面的资料：“叫横井军平的人拿下来，我们可以给任天堂一亿美元的酬劳。” “恐怕很难……”郝立克说。 尽管掌上机现在仍是鸡肋般的存在，可任天堂与当初的微软一样，都是不差钱的主，但当初微软只是一家小皮包公司，任天堂却是一头庞大的怪兽。 “做两手打算，若是谈不下来，我们另寻他策，首先得避开任天堂的专利，其次，必须改进现在的掌上机技术，它太落后，最后，务必将这个俄罗斯方块拿下来。这是我的一份企划书……” 李默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企划书，也就是九十年代后期的掌上机技术……但注意在八十年代末，许多技术实现不了，可有了它，等于为研发人员指明了一个准确的方向。 他的这份游戏设计方案也是任天堂的拳头产品，口袋妖怪，不过李默有意地选择了一些欧美的妖怪、中国的一些传说中的妖怪加入进去。 现在任天堂暂时还没有口袋妖怪的设计方案……此外就是以现在的掌上机技术，根本不能支持这款游戏，这注定将是一场烧钱游戏。 能否成功，李默也没有把握。 成功了，它替李默又带来了一项暴利性的产业，失败了，李默很有可能，将上亿美元砸到太平洋里。 李默又说道：“郝立克，此外，还替我留心一下以下几个产业，寻呼机、手机、家电，特别是小家电，电脑。” “李，你要玩大的？” “谁知道呢，”李默耸了耸肩说。 这些产业技术含量越来越高，并且都有一个严重的困阻……专利。 “李，我们人手不够。”榭夫曼说。 “这样，你们再去美迈斯律师事务所挖六七个人过来。”李默说。 “哈哈哈，”郝立克大乐，敢情美迈斯律师事务所马上快成了李默的人才培训基地。 榭夫曼说：“李，如果要涉足这些行业，需要不菲的资本。” 不仅有这些产业，李默还在关注着超市，即将开始的服务行业，它们都是大家伙。 “无妨，到了今年年底，我则能抽出许多资金。”李默淡然说道。与资本无关，有关的是人才、技术与专利，这才是接下来让李默感到有些畏惧又有些头痛的问题。 除了这些，还有几年后中美关系的恶化…… 李默放下这些文件，随后又去了华纳兄弟影业公司。 87年的好莱坞电影市场很冷清，主要就是派拉蒙、博伟、华纳兄弟的几部片子，余下几大影业公司都息菜了，即便有片子，都是小成本电影。 并且因为圣诞档《株罗纪公园》的出现，制作成本略高一点的片子都放在了暑期档，甚至拖到了明年上映。 比如博伟的《三个奶爸一个娃》，原本打算在十一月初上映的，但生生提到了8月3号上映，以免被《侏罗纪公园》辗杀。 博伟的另一部片子《早安越南》原来是想抢圣诞档的，生生提到了十一月初上映。 另一部片子《紫屋魔恋》从十二月档期也提到了十一月。 华纳兄弟看着拥挤的十一月档，想了想，我们也别想沾《侏罗纪公园》的荣光了，还是老实地抢暑期档上映吧，至少暑期档效果不错，此外也不像十一月档那么拥挤。 李默想了想，也同意了，按照合同，他必须前去看样片，另外就是老卡这部电影主角还是施瓦辛格……李默脑洞无论怎么大开，也从未想过，能将施瓦辛格与雪国列车联系在一起。 这让他多少有些担心…… 第227章 Down 电影到了最后，与李默改编后的小说一样，永动列车巨大的尾巴扫开一道雪壁，露出一个向阳的山谷。 山谷里有冰雪融化的湖水，有绿草，还有几株果树，几只美丽的小鹿在漫不经心地吃着草。 三个孩子牵着手，走进了山谷，仰着头，看着果树…… 音乐声响起，电影结束。 不是熊了，当然，这个结局也更讨人喜欢。 但是华纳兄弟一脸的古怪，李默也是一脸的古怪。 华纳兄弟古怪的是这个结局，虽然这是新世纪的开始，也无疑，三个孩子成了新世纪的亚当与夏娃，就连果树喻意都那么地明显。问题来了，难道新纪世是从3p开始的？ 李默也说了，一是种族平衡，美国白黑人种比例是二比一，结局还是二比一，二是有意地恶搞，毕竟整本书主题太过沉重，沉重得都让人透不过气来，也许这样的恶搞，才能让观众出会心的一笑。 但这样……真的好吗？ 李默也古怪，老卡果然还是前世的性格，明明一千万美元的预算，让他生生过了八百多万美元，整个制片成本排在今年好莱坞各个影片的第四位，若不是有侏罗纪公园这艘巨轮，它正好排到了第三位。 这些钱也没有白花，将两部电影的特效比较，别看前世那部雪国列车是二十多年后拍摄的，但真不如这部电影的特效，确实，在特效控制上，无几人能及老卡。 此外战斗场面更火爆，比如车厢肉博那一段，原来电影生生拍成了小混混乱战，但让老卡拍得那个大合大开，荡气回肠……确实，论精彩与好看，远胜过了原来的电影。 可这样一来，它完全成了一部标准的商业电影，还能获得小金人吗？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怪的感觉。 李默将他的担心说了说，不过也说了：“恭贺各位，你们不用担心它会赔本。” 华纳兄弟的灵魂人物史蒂夫·罗斯叼着巨大的雪茄说：“李，它远远不及你其他的两本书。” 对这个人，李默一直不感冒，因为他的出身太过复杂。开始经营的是岳父的葬仪社，随后跨足停车场。这无所谓，关健他后来又游驰于华尔街与黑手党之间。虽然也有一些人性闪光点，比如说他对亲信出手阔绰，连李默也自愧不如，不过他身上的缺陷很多，为了自保，能果断地出卖好友，能散布流言而哄抬股市为自己出手股票谋利。 李默对他，一直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我犯不着得罪你，也没必要与你有什么亲密的往来。 不过李默也不得不承认此人对华纳的用心，小黄人短片出来后，几乎所有好莱坞影业公司又开始为它疯狂了，明显的，这又是一部不亚于侏罗纪公园的大Ip，不要问动画片，动画片拍得好，照样远远过真人片的票房。 这让华纳兄弟感到很紧张，然后派代表多次与郝立克谈判。郝立克答复也简单，现在的技术不能支持拍摄这部动画，不适宜过早地谈判版权事宜。不是说好的吗，华纳兄弟有优先权。 华纳兄弟一直不放心，于是罗斯亲自出面，面对这个横跨黑白两道的大佬，郝立克也有些紧张，他不得不将另两部动画的剧本拿出来——《卑鄙的我》，到了中国后，嫌它名字不好听，又翻译成神偷奶爸，谈小黄人的版权，就要谈这两部动画的版权。 罗斯看着剧本，据说看着看着，雪茄烧到他嘴边都没有察觉。 看完了，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将一张空白支票放在郝立克面前，你自己填，那怕填一亿美元，我眉头也会眨一下。 这是表示他诚心的，郝立克也不可能去填一亿美元，那样，保证他都活不到第二天。郝立克没有办法，只好打电话给李默，李默想了一会，说，他真想要，就给他，版权不多，三百万美元就好了，但有一条，什么时候开拍，必须我们说了算。技术跟不上来不能拍，否则会糟蹋了这个大Ip。 三百万美元并不多，仅是小黄人的开头，未来制作电影时，就会省下好几百万美元，罗斯高兴地与郝立克拥抱，然后举行一个盛大的派对，招待了郝立克与爱奥工作室的人。 所以李默说：“罗斯先生，你应当很满足了。” 史蒂夫·罗斯呵呵一笑。 “还缺少一主题曲啊，”老卡说。 “怎么还缺少主题曲？”李默奇怪地问。 要知道华纳兄弟影业公司下面还有一个庞大的唱片公司，不缺少音乐人。 “一直没有找到与之符合的曲子……”史蒂夫·罗斯也不满地说。 “让我想一想……”李默皱头眉头思考，一会儿哼出一歌，它就是李默前世一有名的歌《don》，歌词李默肯定记不住了，但这个重要吗，这又不是《我心永恒》，要必须尽量地还原它的歌词与乐谱。 乐谱李默更记不得，不过这就更不重要了，李默根本就没有打算采纳原来的乐谱，他哼着再改着，仅是十几分钟，一沙哑苍凉的新歌便出现了。 罗斯叼着大雪茄，听着这歌渐渐成熟，又呆呆地看着李默……他知道李默很妖，可这得多妖啊，然后大叫一声，周围的员工又不住地大笑起来，这是老板又一次被雪茄烧到了嘴巴。 “李，我们去唱片公司，”史蒂夫·罗斯狠狠地瞪着这些员工一眼，挽着李默的手说。 这歌太Tmd与这部电影主题吻合了。 若是再过十几年，中国人听到这歌，马上就察觉出来，这不是俺们刀哥的大西北风吗？ 这歌就是让李默改成了那种风格。 老卡也到了华纳唱片公司的录音棚，几个音乐人围了过来，好歌得有好配乐，李默与他们讨论着，除了钢琴外，又搭配了陶笛，中国的古筝，古琴不行，与其氛围不吻合，还有大提琴，小提琴也不行，就这几种乐器，其他的乐器一律不用。几十个人调试了十几遍，刀哥风越来越浓郁，罗斯说：“就是它，就是它。” 卡梅隆说：“老板，李，若是这样，这部电影得重新剪辑。” “哦？” “还有，配乐也要重新来。” “怎么来？” 卡梅隆想了许久，说：“老板，得突出它悲怆的气氛……” 显然他从李默这歌里又得到了新的灵感，只是没有想清楚。 其实李默看过样片后，也觉得它一直怪怪的，就是说不上来。他低下头想了一下，终于想了出来：“卡梅隆，你是指煽情。” “对，煽情，”卡梅隆眼睛亮了一下。 罗斯眼睛也亮了一下，也不能说原来的片子不好，不过大伙都是看过原著的，总觉得有点怪异。经过李默这歌以及他所说的煽情，大伙立即察觉这部片子的缺陷所在，它场面火爆，打斗精彩，似乎也不错，可认真地想，整就是一部《终结者》，而不是雪国列车……包括音乐也是如此，通部电影都是摇滚乐配乐。 “时间紧啊。” “李，你有什么好方法吗？” 李默想了一下说：“这样，你们派一个人，去我的家乡去请我的音乐老师过来。” “哇，你的家乡，我能去吗？”施瓦辛格在边上凑着热闹说。 李默看着这个未来的州长，心想，你与老卡不是基友吧？ “施瓦辛格，也不是我真正的家乡，这样比喻吧，我家乡位于洛杉矶一个偏远的农村，此人则就在洛杉矶的市里，不过你们去的人也要保密消息，我暂时还不想在国内将身份完全曝光，因为我还没有上大学。也许大学毕业后，无所谓了。” “行，”罗斯说，这不是一年两年了，这么多年下来，都知道李默为了安心学习，所以才不透露家庭住址的。 “再去日本请一个叫宗次郎的人。”李默对日本不感冒，但对这种心灵纯洁的纯音乐人还是很敬重的。请这两人，一是弹古筝，一是吹陶笛。还有弹钢琴的，拉大提琴的，这两种乐器在美国很熟悉，弹得好的人彼彼皆是，不用李默提议了。 李默又去了工业光魔，老斯与老卢正在琢着《侏罗纪公园》。 不但有工业光魔与皮克斯的特效制作团队，还有两大影业公司的许多剪辑师，剪辑也很重要的，不进行率先的剪辑，不能将所有母胶卷一起进行特效加工啊，那样得花多少钱。 李默想着前世的那部侏罗纪公园，对着这些胶卷，也参与讨论当中。 他有一定的剪辑审核权，这也是合同上注明的，又是出资人之一，两家影业公司并没有排斥。 但迅就现了李默加入所带来的好处，胶卷还有两百分钟，除了少数确定必须要保留的，余下都没有确定下来。李默回想着前世的电影，成功的地方，失败的地方，在边上不停地指出来。 整整弄了四天后，李默与老斯、老卢才从工业光魔工作室钻出来，但收获是巨大的，两百分钟的胶卷如今只有一百四十来分钟了。参照这个胶卷进行特效加工，最少能替两家影业公司节约好几百万美元的开支。 李默揉了揉困的眼睛说：“原来一部电影成型是这么困难啊。” 卢卡斯苦笑：“李，你知道我每部星球大战得弄几年吗？若不是你加入，不要说几天定型，即便到了冬天，这部电影也未必会定型。” “卢卡斯，反正下部电影我绝对不参与了，还是交给你们这些专业人士操作吧。”李默说道，如不是有那部电影做参照，李默真的不如这两大王牌，下部还是恐龙，可已经与前世截然不同了，李默还能在边上指点吗？ 李默又飞到了旧金山。 宜丽服饰公司已经成立了，没有收购其他公司，暂时的做法，便是请来好几十名服装设计师，这才是开始，未来会请更多的服装设计师过来。这家公司用意很简单，做的是中产阶级生意，不做廉价品，也不做顶级名牌，因此款式得全面，比如女装，各种裙子裤子、外套、大衣、套装、西服、皮草。除了服装外，还有内衣，除了传统的内衣外，还有情侣内衣，情趣内衣，不要小看了后者，它如今在欧美同样有着庞大的市场。 还有鞋袜箱包……与玩具一样，对这种行业，李默也相当有信心的，只要公司不出现严重混乱，仅是一个人力成本，也足以让李默在这个庞大的市场上咬下一块肥美的蛋糕。或者这样说吧，李默说玩具市场能达到甚至过千亿美元，那是指未来，眼下全世界玩具市场只有几百亿美元，肯定不足千亿美元，但眼下的服装市场肯定过了千亿美元，甚至眼下就可以说这个行业达到了数千亿美元。 如16年世界第二位富豪阿曼西奥·奥特加，他的财富主要来源就是属下的Inditex服饰集团，而且主打项目能让中国人瞠目结舌，那就是女性旗袍。 许多人瞧不起他，说他的公司抄袭了许多名牌产品的创意，是一个强盗公司，其实这说法不是很准确，他做的就是中产阶级生意，然后于南美或东南亚开设加工厂，甚至都不做广告，用来压缩成本，保证大家能以中低等的价格买到与名牌产品相仿佛的衣服鞋帽。当然，哪些顶级名牌必然会受到他的产品冲击，然而许多顾客是实打实地得到了实惠，所以他的公司才迅地壮大。 阿曼西奥·奥特加有的做法，李默会采纳，有的做法则不会采纳，比如他全盘抄袭别人的创意，李默就不会采纳，跟潮流，抄袭一部分创意是必然的，但宜丽公司必须有自己的创意，我抄了你一部分，你也抄了我一部分，别的公司不会排斥了，同样，宜丽公司的逼格也有了。还有广告，同样也要必须做的。 李默拿着这些设计师画的稿子，然后一边看一边关在办公室，画出一张张图纸。让他进行服装设计那是不可能了。不过他脑海里还记得一些后世各种服装鞋帽箱包的款式，只要将它们的样子画下来，交给各个设计师就可以了。不但这些图纸，还有许多产品的图纸，李默打算回国后，一起画出来，锁进保险箱里，以免时间久了，自己一起淡忘掉。 正在他再度闭关时，郝立克打来电话：“老板，你又火了。” 第228章 联手 华纳将李默这歌录了下来，还拍了一些花絮，再将电影里的一些场景剪辑出来，制成一张mV碟片，于各大电视台播放。? 这是必然，虽与侏罗纪公园庞大的制作费用不能相比，但在87年，它也勉强算是一部准大片，宣是免不了的。 故事与原来的故事差不多，还是为了孩子不断地失踪，最终爆的冲突。只是韩国大叔变成了施瓦辛格，一个韩国女孩子变成了两个美国白人孩子，然后从车尾打到车头。 施瓦辛格虐得欲仙欲死，脸上鲜血淋漓，再配上这歌……它一播放，就引起了强烈的反响。 反响的还有一件事，李默创作这歌的由来，以及其度，然后华纳兄弟给一些记者透风，说是李默又一次用才华让华纳老板罗斯雪茄烧到了嘴巴。 是事实，但更是噱头，其实最终的目标就是让观众能走进电影院。 不过这个噱头显然让华纳太满意了。 美国有许多人比李默更有钱，但没有李默有才情。 美国也有一些人比李默有才情，但没有李默有钱。 即便有钱有才情，也没有李默年青。 不但年青，长得不算差。 不仅如此，李默在美国的名声也不坏，比如他有时候看到一些穿着差的读者买书，主动替这些家境不好的读者垫付了书钱。去年在大瀑布城签名售书时，听说他的一个小女粉丝生了重病，她家人收入也低，刻意赶到医院，替这个小女孩子垫付了医药费，完了后，李默什么也没有说。还是事后这个小女孩自己将这件事曝光的。所以李默在美国确实拥有不少粉丝，有的还是铁粉，， 华纳公司趁热打铁，行了单曲唱片，如今李默确实有不少拥虿，二十万张唱片刚出来，仅是眨眼功夫，全部销售一空。华纳公司又行了几十万张唱片，结果又快要卖断了货，仅是短短几天内，这歌便登上美国金曲榜，又带着小说再次火爆。 李默说：“知道了，将哪些人带到旧金山吧。” “好的，老板。” 也就是宜丽公司招聘的总裁。 暂时只有一个叫罗伯特的高管管理着这家公司，因为现在还不急，明义上是将各个设计师请来，已经在为未来宜丽设计各种产品了，实际上这些设计最终能采纳的不多。 主要还是将他们集中起来，相互学习。 可是李默呆了几天后，现因为缺少真正的管理者，整个宜丽公司仿佛少了一种灵魂与精神。 ceo只好提前提上议程了。 有了绒德克成功的经验，这次前来应聘的人才有不少，至少有好几份简历让李默看了心动。 李默让郝立克将他们带到旧金山，一一面试。 有的说了新意，有的简历虽好，李默仍不中意。还有两人说的是废话，无外乎就是将生产基地放在中国，有心关注一下，都能听到绒德克与宜乐的模式，尽量地在美国采购比较精密的零件或安全的材料，余下则在中国国内采购，全世界行，设计以绒德克为主，宜乐为辅。 李默挑了挑，最后挑了两个人，都是女人，泰勒·奈尔杰、蒂娜·莫道妮，她们都有着丰富的职业经验，不过两人各有特点，泰勒比较严肃严厉，蒂娜比较灵气，脾气也温和，李默让泰勒做了ceo，蒂娜做了副总裁，总裁还是需严厉一点、控制**强一点好，如盖茨，如乔布斯。 签订好合同后，李默将她们带到自己办公室……以后这间办公室多半在九成半的时间内是空着了，但这是必须的。 办公室里有一个巨大的保险柜，李默打开保险柜，将他所画的图纸拿了出来。 两个女人立即趴在这些稿纸上。 蒂娜才三十出头，还带着青年人特有的活泼与大惊小怪，她一边趴在上面看，一边说：“李，难怪有人说你很聪明……” 李默说道：“奈尔杰，莫道妮，这段时间我会抽空尽量地画一些图纸，宜丽公司正式投产后，你们根据潮流，也有权利从中挑出一些，给各个设计师重新设计，将它们加工成成品，有的不符合潮流，或者略有些前，暂且放着。若是感觉不好，也可以不用管它们，不用管是不是我画出来的……但这是开始，以后我则不会管了，要你们培养出一批批优秀的设计师。” 也就是李默用这些图纸，先将宜丽公司送上一条捷径的成功之路，之后就放手了。 其实是李默将他脑海里的一些印象全部画出来后，可能以后还能想出来一些，但不会很多了，毕竟这不是他真正的灵感。 所以说……以后我不会管了。 两个女人点头，老板又不是设计师，非是老板的责职范围，甚至公司的管理都不能让老板来操心，那何必去请netbsp; 李默这才说出宜丽公司的下一步目标，与宜乐公司一样，还是在魔都建设合资公司，但与宜乐公司又不一样，魔都建的是子公司，而不是兄弟公司，另一个不同的是，宜丽公司从开始时，就要进入国内市场。 此外，可能会引进另一个大股东，不是对方的条件苛刻，而是宜丽的条件苛刻，双方不欢而散，宜丽公司正等着他们派人过来进行第二轮谈判，也顺便替他们设计一些小东西…… 李默同时还给她们下达了一个任务，尽量地挖来更多的设计人才。 接下来就是分部，男子服装部，女子服装部，童装部，内衣部，箱包部，鞋袜部，鞋袜部有些杂，不仅是有鞋袜，还会兼带着设计腰带、领带、围巾、手帕等产品。 两个女强人开始整合公司，李默继续闭关……之所以在宜丽公司闭关，是因为他通过各个设计师设计的图纸与一些实物，能让他想起更多前世的款式，若是呆在巢市强行去想，可能十分之一都想不到。 华纳又打来电话，李默的老师朱教授接来了，华纳还不惜工本的请来休斯敦交响乐团总指挥安德烈·普列文，这也是一位著名的作曲家、钢琴家，同时还有过替多部电影配乐的经验。 华纳打电话来是想请李默也过去参与这场盛会……李默果断地拒绝了，让他想着后来的音乐，“创作”一两歌曲还是行的，但参与整部电影的配乐工程，那不是去配乐，是去出洋相的。 第二轮谈判开始，那就是与生产芭比娃娃的美泰公司的合资。 如果它是后来年销售额六十多亿美的怪兽，李默不会自找没趣与他们谈判的。这家公司眼下出现了大问题，实际上十几年前就出过一次问题。它的创始人叫露丝·莫斯科·汉德勒，66年美泰公司销售额就达到了两亿多美元。不过7o年露丝诊断有乳腺癌，同时公司新主管开始将公司多元化，这一政策导致露丝与她丈夫远离了公司，75年被迫辞去总裁职务。还有一种说法，是露丝夫妇是由于一桩会计丑闻而遭到公司其他股东的驱逐，这才离开了公司。 眼下的芭比娃娃与美泰公司与露丝没半根毛的关系了。 到了八十年代，由于美泰公司经营出现失误，又因为电子游戏业的兴起，几乎把美泰逼入破产境地，尤其是在1987年，当年损失高达1.182亿美元。 这个便宜不占是傻瓜。 李默提出了两种合作模式，芭比娃娃不仅是一个娃娃，还有亲人，妹妹父母与男友肯，她与她的家人需要很多东西，衣服、鞋子、包、衣柜、珠宝，甚至包括围巾、丝带、手套，所以需要很多人为她设计，包括阿玛尼都参与了芭比娃娃衣服的设计，麦当劳、波特公司等也参与了联合营销。 珠宝的什么，宜丽公司不参与了。但衣服鞋帽皮包围巾的什么，都是宜丽公司能参与的。 李默提出的第一种模式，那就是宜丽公司与美泰公司无关，不过每年会在一定金额范围内，赞助不同款式的服装，过了这个金额也只收美泰公司的成本价。 但美泰公司除了自己请设计师设衣服饰外，不得请其他任何一家外来的公司参与，此外，所有服装上必须有宜丽的小商标，当然，宜丽也保证这些商标放在不显眼处，以免影响芭比娃娃的美观。 这个要求美泰公司显然无法接受了。 还有第二种合作模式，准许美泰公司入股宜丽公司，股份不得过三成，以保障宜丽……李默本人的控股权。你们不是多元化吗？给你们一个多化元的机会，此外，继续保留第一个模式的条件，但美泰公司有了宜丽公司的三成股份，也等于是替自家在做广告了，不会排斥。 美泰公司还是不能接受，认为我们想进军服装业，早就进军了，再说，服装业蛋糕虽大，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李默还附带了一个合作请求，让宜乐公司替他们代工产品，这会使他们的成本下降到15-2o%，事实进入新世纪以后，美泰公司渐渐将生产基地转到了中国，先后成立了五家子工厂，替他们节约了2o%的生产成本。若是放在这时，节约的成本会更多，不过宜乐公司多少要赚一点的。当然，他们也可以从现在就在中国成立子公司，但中国暂时对美资不欢迎，另外他们也摸不清楚中国的情况，更担心无法保证质量。这三条则是李默谈判的底气。 不过郝立克与李默都不着急，着急的不是李默，而是美泰公司自己。一年不足十亿美元的销售额，上亿上亿的亏空，谁能坐得住？ 美泰公司来人，原来的总裁被辞退了，然后将海外部门经理约翰·阿莫曼调升为新的geo。 在李默前世的时空，约翰连续地做了好几件大事，关闭了十家工厂，削减了几百名工人，将重心再度放在芭比娃娃身上，迅使美泰公司起死回生。结果到了九十年代初，美泰公司又再度陷入失意期与混乱期，约翰黯然辞退。新的ceo吉尔·巴拉德推出了高端芭比，97年销售额达到了48亿美元。然而随后因为假日芭比的失误，公司又再度陷入困境。卡夫食品的罗伯特·艾科特成为美泰现任ceo，及时调整了政策，并且在中国推出代工厂，再次使美泰走出困境，但到了1o年后，美泰公司又渐渐不行了。 芭比老了，也不是她老了，而是大家都厌烦了，又面临着迪斯尼等公司的打压围剿，甚至逼得一度只能靠中国市场来生存，其实与米高梅一样，主要还是经营的项目太过单一，好的时候大家欢天喜地，坏的时候，则容易产生倒闭的风险。 美泰公司的起起落落与李默无关，让他心动的是庞大的芭比市场所带来的广告效应。 约翰来到宜丽公司，他谈的是合作，但不是李默的两种合作，而是代工……如今宜乐公司渐渐在美国形成一个口碑，更好的质量，更便宜的价格。说明书看不懂没关系，且看宜乐公司的那一把把大火。 李默将他请到办公室，打开保险柜，说：“它们是我这段时间画的图……” 约翰一张张地翻着，叹道：“哇，你真厉害，可是李，想进军服装产业，除了设计，还有许多，比如生产，我知道你是想利用中国的人力优势来控制生产成本，但还有，销售渠道，各种广告，包括模特走秀，电视报纸的宣传，这会需要不菲的资金。你是有不少财富，可我不相信，你这时候为了进军一个陌生的行业，而将手中的微软股票抛售出去。” 李默打了一个电话，说：“盖茨，我想进军服装行业，有人担心我资金不够，你告诉他，我拥有多少财富。” 比尔盖茨大笑起来，说：“好。” 李默有多少财富，比尔盖茨也搞不清楚，但微软股票的升值，以及李默投资的日本房地产股票，他是知道的。 他在电话里报了一个数字，又说：“李的财富比我所说的只多不少。” 也是事实，他整少说了一半。 约翰嘴巴张了起来，越张越大，并且喃喃地说：“李，你挣了这么多钱？” 第229章 小算盘 李默微微一笑。 若不是美泰公司出现严重的财政问题，李默不会产生任何一种与美泰公司联手的想法。双方太不对等了，一个是刚成立，连一个产品都没有的新公司，表面上看，几乎不亚于皮包公司了。一个是美国最大的玩具帝国，年营收达到近十亿美元的庞然大物。宜丽有什么资格与人家谈？ 李默拿出宜美公司的企划，主要是他做的，这几天奈尔杰与莫道妮做了一些修正，李默将它递到约翰手中。 又让宜丽公司的人拿来一些小东西……其实也不是小东西，而是宜丽公司的人根据李默的画稿，制作了几十款未来芭比娃娃的服饰，芭比娃娃是现成的，随便到市场上买回几款，给她换衣服就是了。 它也是谈判的难度之一。 比如阿玛尼替芭比娃娃设计衣服，不要以为外国人没有虚荣心，照样有，有的人比中国还要重。阿玛尼的衣服我买不起，但我花上十几美元，则买回一套迷你版的阿玛尼…… 确实这种想法，替芭比较娃娃带来了一些销量。 不说阿玛尼吧，如果宜丽公司生产的是低档衣服，套在芭比娃娃身上，还要挂上商标，哪些小女孩会怎么想？原来我们高贵的芭比公主就穿这地摊子衣服？ 那么宜丽公司究竟生产什么种类的服饰？非是高档的，高档品牌太难培育，而且别看这些高档品牌很风光，因为受众面小，九成九的人买不起，它们的利润都很有限。 但宜丽公司除了面对中产阶级外，也打算培育一个高档子品牌。赚不赚钱无所谓，是拉高宜丽品牌价值的。 不过就是一个中端品牌的培育，也没有那么容易。 否则都不会有这次联手。 若是双方谈判好了，因为宜丽公司的补贴，美泰公司一年将节约三千多万美元的支出，若是美泰公司年营收能达到六十多亿美元，一年则会节约一亿美元的支出。 宜丽公司支出没有那么多，除了一部分是免费的，余下是以成本价交给美泰公司，但眼下也会产生两千余万美元的开支，未来则有可能产生四五千万的开支。 但这是一次共赢的联手。 有了宜丽公司的支持，美泰公司财政赤字将会得到大幅度的缓解，有了美泰公司的广告，宜丽公司会迅速走入千家万户的视野……不要说美国的广告费用，就是后来央视大妈的标王，一个标王就得多少钱？并且广告效果更好，宜丽衣服穿在身上会有什么效果？看看芭比娃娃就知道了。 约翰放下企划书，看着哪些芭比娃娃，说：“李，你想法不错，可一个中端品牌也不容易培育的。” 李默翻开企划书，指着里面的一段说：“确实是如此，服装产业比玩具行业利润空间更庞大，但也更复杂，玩具，我只要将各个拳头产品肖像权专利注册了，别的公司就不敢侵权绒德克。再随着动画与其他一些手段的推广，产品就能迅速得到顾客认同。可是各款服饰想要得到大家认同，则很困难困难，即便款式确实不错，各个顾客也能轻松地找到另外一款相似的产品代替之。但又有何妨？以我的赚钱能力，足以能用足够的金钱砸出一个个品牌，让它们迅速渡过成长期。不仅即将推出来的宜丽，绒德克也是如此，说实话，绒德克至今还没有盈利，接下来又有一款产品推出来了，庞大的宣发成本，又使它背上更多的债务。但你不得不承认，一个默默无闻的绒德克，已经让我用钱烧出来一个不错的品牌。” 约翰苦笑，李默这个烧是两种烧，一种是强行用钱宣发研发，一种是真烧…… 但他确实不得不承认，即便是美泰这样的大公司，也开始关注绒德克公司了。 他又看着那段内容…… 李默又说：“知道我为什么只给你们三成股份，给多了，以你们美泰公司的财政，足以能轻松地将你们美泰公司拖垮。” 宜丽公司真这么烧下去，以及李默哪些创意，确实能很快烧出一个中端品牌，至少不会拉低芭比娃娃的逼格，美泰公司的财政能力也确实是跟不上去……但是，约翰问：“李，既然这样了，你为什么要与我们美泰联手？” “原因简单，首先你们没有利用好芭比娃娃……但我若是不拉着你们美泰公司加入宜丽，你们还是不会同意我们用品牌赞助的方式，资助你们美泰公司。其次，你们美泰公司虽然出现了不小的麻烦，可确实是一家庞大的公司，两家公司联手，加上我的智慧……”李默指了指保险柜里的哪些图纸：“能算是强强联手，你们美泰有一些资源，我也有一些资源，可以资源共享，宜丽公司能迅速壮大，当然，对于你们美泰，许多方面也是有益的，比如广告宣发时，我们可以联手宣发。除非我没有一颗做大做强做好的雄心……那才是拖累你们美泰。” 约翰低着头沉思。 若是宜丽做大做强了，对美泰确实有帮助……不过…… 他也不知道如何决定了。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裹。 宜丽公司在美国注册，是一家标准的美资，但只要是李默一人控股的，无论怎么伪饰，它在大家心中，虽是美资，只是一个披着美国皮的中资。 就像奥迪，它未来也在中国生产中国纳税中国销售，用的也多是中国工人，但在中国人心中，它永远是一家德国企业。反之，桑塔纳就要好得多，至少许多中国人认为它有中国人的股份。 洋品牌在中国日子比较好过……可是中国品牌未来在国外，日子很难过。甚至沃尔玛因为大肆从中国采购，在美国一度成为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沃尔玛被逼着，从美国采购一大批商品，然后于醒目处挂着大招牌，鼓励美国人得要有爱国心，在沃尔玛购买美国商品。 找什么样的合作伙伴？ 服装公司想都不要想了，弄不好因为业务冲突，最终能翻目成仇。其他的企业，对宜美没有什么帮助作用，李默也不甘心他们以后的分红，无疑，美泰是一家最好的合作伙伴，也正好形成了互补。 约翰肯定想不到未来中国制造会对世界产生怎样的冲击，他想了半天，就是想不出有什么拒绝的理由，最后说：“李，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得回去召开董事会商议。” “好的。” 实际召开了董事会，美泰的董事们还得要同意。未来美泰走的是两条路，一是节流，约翰所做的就是节流，新世纪后迁徙到中国还是节流，二是开源，高档芭比就是开源。 节流是眼下美泰的主要想法，不过只是节流，美泰各个董事也不甘心……那么，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宜美这次的联手？ 约翰继续说正事：“李，你说让宜乐公司替我们代工……” “这是我们宜乐公司的报价，”李默拿出一张价格表，既然李默盯住了美泰公司，必然派人对美泰进行了关注，包括各个产品的生产成本，研发人家不可能交给宜乐公司了。 约翰看着价格表，是离岸价，还要加上关税与运费，当然订购数量越多，运输成本越小，不过美泰公司的单子还会小吗？他大约地在心中盘算一下，然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或者这样说吧，若是放心的话，顾客对中国制造又不排斥，美泰公司将业务全部交给宜乐公司代工，则立即会扭亏为盈。 “宜乐公司产能如何？” 这确实是宜乐公司眼下最大的弊病。 当初李默与布雷迪计划时，最初一年招聘的工人是三百几十人，事实第一批招聘的工人也只有三百几十人，到第二年再招聘五百多人。 然而到了今年，前前后后招聘了一千多工人，变化打破了计划。第一个原因是好的，小黄人系列产品与大黄鸭销售量比李默、布雷迪预计要好得多，销量大于产能，所以工人数量一直不足。 第二个原因则是糟糕的，磨合与整合期比李默、布雷迪想象的要慢，另外就是生产效率一直没有跟上去，尽管都是从国外购买的先进生产设备。 于是绒德克产品出现了“饥饿营销”，只是玩具，至于要饥饿营销吗？ 这不难打听的，约翰也担心了。 绒德克前前后后卖出了多少产品？美泰随便拨出来一笔业务，也是绒德克产品的数倍。 现在渐渐好转一些，不过到了下半年，得提前生产侏罗纪公园的衍生产品，那才不能误了事。第二款，也就是狮子王系列产品，也要随着动画片的推出而推出了。 下半年宜乐公司产能依然很紧张，甚至可以这么说，若是再吃下美泰的一笔订单，能活活将宜乐公司撑死。 也容易解决，怕的就是没有订单，有足够的订单，大不了再扩大生产就是了，这也是早晚的事。只是当初李默与布雷迪根本就没有想过替美泰公司代工……这样说吧，宜乐公司只是一个穷裁缝，敢不敢想替公主做衣服？不但美泰，就是孩子宝等公司的主意，两人也没有打过。准备代工的对象，还是一些中型玩具公司。一是对等的关系，容易谈判，二是他们没有很好的利润，代工所节约的成本，会让这些公司心动。 直到郝立克打听到美泰的困窘后，李默这才敢打美泰的主意。 他给的价格比较低，再加上宜乐公司依然有点糟糕的效率……甚至扩大生产后效率又再一次下降，次品率再一次提高，宜乐公司的利润十之八九，不足百分之十。 黄泰任与孙红旗认为是值得的，一旦能替美泰公司代工，并且让顾客也能接受，还有什么样的玩具公司，不能谈判的？即便是孩子宝、迪士尼、培乐多、拉马泽、小泰克、孩子二世、卡特，你们也不及美泰公司吧！ 前段时间，李默也不敢说，我一定能谈下来，但只要谈下来，公司的经营方针得全部调整，也就是进一步地降低利润，使利润低到让这些玩具公司都不会产生自己来中国开办代工厂的地步。那么到时候，只要能吃下这些公司的五分之一订单，以量取胜，公司也会获得不菲的回报。其实不用多，一个外资减税，一个外汇的各种补贴，也会让公司得到巨大的收益了。 至于产能问题，那只有再扩大生产了，甚至都不需要投入一分钱的资金，可以从创造的外汇里抽出一部分购买生产设备，厂房建设则可以从魔都的银行贷款。 相信魔都政府也会热烈支持，这意味着宜乐公司能创造更多的外汇，魔都的三成股份价值也随之提高……未来也会分得更多的红利。 就是刚开始时，宜乐公司又会再度混乱起来，想要完全整合好，将效率提高上去，次品率下降，最少要到明年。但这一条，李默不会说了，他将情况大约说了说。 李默又说道：“至少宜乐公司有一千多名老员工，以老带新，很快会上正轨……质量，你懂的，至少宜乐公司对质量的要求，还胜过了你们美泰公司，不过有一条，你们必须要商议好代工数量，宜乐公司才能决定如何扩大生产。” 约翰带着这些信息返回埃尔塞贡多，离洛杉矶机场不远，美泰公司总部就坐落在这里。 然后美泰公司召开了董事会。 有的股东便提了出来，与宜丽联手风险多多，弄不好就会坏掉芭比娃娃的品牌，不过宜乐公司的模式，美泰公司可以仿佼之。 为什么交给宜乐公司代工，又接受宜丽公司种种无理请求呢，我们直接去中国开设代工厂，成本压缩下来了，公司马上就会立即起死回生。 这种提议居然得到大多数股东的赞成。 都有小算盘，李默也有，不过他的小算盘一般是共赢，只有共赢的模式，双方才能合作得长久。 美泰这些股东不会这样想了，甚至有人依然认为我们是巨头，为什么会迁就你？ 约翰又带着几个人飞向了中国……但注定这是一次失望的旅行，李默也算到了……你们不要胡思乱想，打小算盘吧，还是乖乖地到旧金山来，我在这里等着你们。 第230章 感报 李默“才气”终有用尽的时候，还要感谢后来中国发达的互联网与传媒业，再加上宜丽的氛围，不然李默真的记不起来这么多款式的服装与包包、鞋子。他画的也不一定正确，许多地方画错了，或者他记忆发生了偏差，但无妨，有他这些画稿给各个设计师提供的灵感，足以让宜丽公司在未来十年内，保持着领先的优势。 十年后，宜丽还培养不出来自己优秀的人才，李默也没办法了，不要说宜丽公司，其他公司都一样，他只能提供一部分帮助，余下的都必须靠自己培养的人才，带着公司往前跑。 周国庆等留学生，从绒德克来到了宜丽。 有一个人没有来，钱季霞。 周国庆说了原因，钱季霞在学校里与一个洋鬼子谈恋爱了，这个洋鬼子家中似乎很有钱，应当来说，他对钱季霞还不错吧。 周国庆与钱季霞在一个学校里读书，就劝她，你与洋鬼子谈恋爱，不结婚便罢，一结婚，以后怎么能回国？ 钱季霞有点反感，说，你能与外国洋妞谈恋爱，我为什么不能与外国男人谈恋爱？ 周国庆无言以对。 钱季霞与她男朋友说了这件事，她男朋友立即替钱季霞办了绿卡，也不让她去绒德克参加实习了。钱季霞只好让周国庆带一句话给李默，李默对她的恩情，以后再感报，但暂时，她只好让李默失望了，又让周国庆带一句对不起…… 李默气乐了，以后再感报？你有什么资格以后感报我？ 他一摊手说：“终于跑了一个。” 李永宁与胡用仪都有些脸红，他们两人才来到美国时，看到美国的繁华，也动过想留在美国的念头，不过看到孙红旗与黄泰任收入与“出息”后，才彻底断了这个不好的念头。 赵四年也与他们在同一学校，在边上说：“李……BOSS，我担心她会上当。” 也不能算上当，美国谈恋爱与眼下中国不同，好聚好散，可能他们能最后走到一起，那样，钱季霞的“背叛”还是值得的。若是不能走在一起，也不好说，也许她未来在美国照样混出来了，也许混不出来，后者下场就很惨了，无论李默再怎么好说话，也不会重新收留她，况且培养一个人才，还是CEO容易吗？ 就像现在孙黄二人，若是一个有本领的CEO，最少能替宜乐公司减少几百万美元的损失，这种损失还在持续着…… 李默又想了一下这个小姑娘，长相不是太好看，相反人高马大的，只能说胸大屁股大，不过可能对于美国人来说，正好符合了他们的审美观。 赵四年又说：“BOSS，恐怕你后面两批留学生逃的会更多。” 后面两批留学生数量更多，整整两百二十多人，涉及到各方面的人才，但不是CEO，李默也没有刻意安排他们实习，感情上更薄了。 李默点头道：“是必然，不过也不用怕。” 这些留学生离毕业还有好几年，不提以后读研读硕读博，最早的一批也要到后年才能毕业。 随着宜乐公司营收增加，公司的高层收入也会增加，多者能达到一万多元。 他们这些才毕业出来的学生，又是华裔，在美国又能找到什么高收入的职业？即便找到了，才开始工作年薪也不过一万美元左右。若是用两三千块钱的年收与一万美元的年收相比，还能说是悬差巨大，用一万元与一万美元相比，差距没有那么大了。一个是祖国，所有亲人都在的国家，一个是异国他乡，排挤歧视无处不在。一个是高收入高支出，一个是高收入低支出。李默依然有把握保证一半以上的人回来……若不是后年闹的那出，李默甚至认为能有七成人会回来。至于哪些非要说美国月亮都是圆的人，李默则没办法了。 这有一个时间史，新世纪前，只要来到欧美日留学的学生，多半不会回来，在他们心中，不是爱国，而是痛恨国家。00-05年，情况开始好转，许多人回来了，即便不回来的人，恨国家的人也不多了，但恨的比爱的还是要多。05-10年，爱的人则渐渐超过恨的人。10年后，越出国越爱国…… 尽管到了87年，中国情况已经大幅度改善，但两边落差太大了，大环境如此，李默除了提供高收入外，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 还有九个人，李默让他们在宜丽公司继续实习。 未来，他会从他们中间再挑选两个人回去，其中一人将会做为孙红旗的副手。 这些人不是实习如何设计服装，当然，也必须要了解一下，真正的目标，还是学会如何管理一家公司。所以李默将他们让他们不停地从微软、辗转到绒德克，再到如今的宜丽。 安排好九人后，李默这才开会，主要是讨论各个设计师的能力以及他们这段时间的长进。 奈尔杰拿出一些名单，以及他们设计的作品，其中有好几个韩国人表现十分出色，不是他们原来能力如何，而是他们进入宜丽公司后，大家在一起设计，讨论，互相观摩，设计能力迅速地增长着。 李默苦笑一下，果然这个虚荣心重的民族，在外形设计能力上，几乎无人能及，不仅是整容术，包括汽车、手机，还有服装。 当然，这句话不能说出来的。 并且公司在李默授意下，请来了二十几个韩国的服装设计师。 李默离开宜丽公司，又去了绒德克，不远，都在旧金山的郊区。 绒德克公司搬到旧金山后，又再度扩张，成了一家一百多人的企业。扩招的人才，一是销售人才，二就是设计人才。没有这些设计人才，李默的创意则不能很好地化为财富。 如今除了李默的哪些动画产品外，绒德克也在研究自己的产品。对此，李默是持着鼓励与支持态度的。 布雷迪问：“李，美泰公司是怎么说的？” 对于李默来说，宜乐公司与绒德克公司的利润无所谓，左右手关系。但对于绒德克公司来说，宜乐公司利润也是很重要的，宜乐公司利润每减少一分，绒德克公司利润则随之增加一分，布雷迪与绒德克的员工则能多得一些股份分红。 若是宜乐公司与美泰公司谈判好了，整个策略会随之调整，也就是利润会主动下降，对美泰公司利润下降，同样的，对绒德克公司的利润也会随之下降。 布雷迪一直关心着这件事。 “还没有，他们的新CEO说是考虑一番。” 李默察看了一下，嘱咐布雷迪将新产品的广告……也就是狮子王动画片的开头部分，投放到各大公共台上。 这部动画虽没有小黄人的开头惊艳，但也吸引了许多观众。 让许多观众气恼地是，正放到关键时候，又没有了。 更让许多观众气恼的是，爱奥工作室与华纳影业公司签订好合同，为了保障票房不受影响，爱奥工作室那本已经画好的漫画书也不出版发行了。而是要等小黄人大电影上映又快到下映时才能出版发行，为此，绒德克公司刻意召开记者发布会，说明情况。 这则意味着，狮子王很可能一样，又要得过好几年，才能看到它的结局。 面对汹涌的民意，绒德克公司只好又举行记者发布会，说明狮子王的情况。 与小黄人不同，狮子王是全手绘动画，需要电脑支持的部分不多，当然，凭借现在的技术仍不行，但以现在的技术发展速度，顶多四五年，它就可以搬上大屏幕。 同时又说明，爱奥工作室已经与迪斯尼影业公司搭成协议，将版权卖给了迪斯尼。具体什么协议，布雷迪则没有说明。价格不贵，李默只写了三部剧本，售价与给华纳兄弟的价格一样，也是三百万美元。 但还有其他的一些条件，比如衍生品，华纳兄弟没有什么玩具产业，对此不是太在意，迪斯尼很在意的，郝立克做了一些让步，让迪斯尼未来拥有一部分的衍生品分红权，但仅是一部分，其他权益还是被绒德克所控制。还有投资比与收益比的谈判，在这上面，李默还是很好说话的。迪斯尼谈判代表有些高兴也有些失落地回去，高兴的是终于拿下一个大IP的版权，并且如好莱坞所传言的那样，李默心不黑，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伴。失落的是，这些都是大IP，若是落在迪斯尼手中，得产生多少衍生品的收益……三部恐龙、三部小黄人（他们将卑鄙的我也当成了小黄人）、三部狮子王，不用多，一年一部，迪斯尼也发达了。 大黄鸭又出来了。 三个小黄人骑在它身上，看着岸上的辛巴。 凯文的头像：辛巴，你会吃兔子吗？ 斯图尔特的头像：凯文，你这个大笨蛋，他是狮子，当然吃兔子，还会吃羊，吃可爱的小鹿。 鲍勃欢呼：我们终于找到新的主人了，辛巴，你就做我们的主人吧，我们会让你成为一个伟大的王者。 辛巴看着他们，脑海里冒出一系列场景图案，包括被小黄人坑掉的各个主人，然后蒙逼地看着三个小家伙，一脸的恐惧状。 至于大黄鸭，早就羞愧地将头埋到水里。 久违一年的大黄鸭又出来了，许多人又跑过来看，看到招牌上的说明，又看着这几个大玩偶，又一个个捧腹大笑起来。 有的孩子冲水边的小黄人大声喊道：“鲍勃，你就放过可怜的小辛巴吧。” 还有的孩子大声喊：“小黄人，你们快下来吧，都游了一年多，大黄鸭也游累了。” 有人又是笑，这个大黄鸭即将被绒德克公司玩坏掉了。 许多报纸也开始关注这件事，说是它们是绒德克公司与李默带给美国最快乐的广告。 三天后，又与往常一样，这些玩偶转到了下一个城市，但这次有了更多的人，追着它们跑。 有的电视台看到这种情况，又将去年小黄人的短片拿出来播放，让千家万户的观众捧腹不止。 这时，李默来到了思科公司。 思科遇到了不小的麻烦，李默并没有排斥风投公司进入，只要风投公司出的价格合理，李默不但放他们进来，还会交出管理权。 但现在思科的状况，就像一辆敞开门的公共汽车，鲍尔默带着员工带着思科大踏步的前进，波萨克夫妇却在后面一个劲的折腾，不但跑不快，拖了思科发展的后腿，还让这些风投公司以为思科有漏洞可钻，纷纷压价。 用鲍尔默的话来说，若不将这种情况制止住，思科弄不好能四分五裂。 第231章 伴郎 李默等大伙坐下，有许多新股东……也就是鲍尔默后招聘的哪些主管与顶级技术人才，李默都不认识。但不要紧，他们才是“自己人”。 鲍尔默先做了一个总结。 李默来了，这才是思科真正意义上召开的股东大会。 鲍尔默说完，李默又大约说了一些设想……其实就是李默前世未来思科发展的方向。 实际上在座的个个都能称为懂行的人，一听就听出了其中的意义，特别是后来的哪些人，一个个心想道，难怪鲍尔默对李默万般推崇，这个小子真有天才般的大脑。 李默也是有意为之，不管是微软还是思科，即便以后达到六千亿美元的高度，也不能抹杀掉自己的“功劳”，虽然未管理公司，至少自己有了“向导”之功。 李默这才说正事，他先看了一眼波萨克说：“波萨克，每一国家的领导人都想国内所有百姓做到上下一心，团结一致，这样的国家必然会走向强大。每一家公司的CEO同样是如此，希望公司内部上下一心，团结一致，这样的公司必然会有美好的前景。但这是不可能的……微软有过争执，我参与的另外几个企业，无论是绒德克、宜乐，还是即将开张的宜丽，皆有着一些勾心斗角。” 还有两个工作室，爱奥工作室如今没几个人，想勾心斗角都找不到对手。 皮克斯工作室，李默交给乔布斯，撒手不管了，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你若要钱，我立马给你钱，弄得老乔都不好意思。 李默忽然提高了声音说：“但是……千万不能将公司撕裂，波萨克先生，你是斯坦福大学的教授，一个有学问的人，你扪心自问，若是没有我带来的资金，没有鲍尔默的管理，思科会不会迅速壮大？我们再退一步做假设，或者我不注资进来，思科想要发展，需不需要融资。有两种方法融资，一是抵押公司贷款，以思科以前的情况，又能抵押出多少贷款？说不定有一个闪失，公司就给银行接手了。第二种则是风投，风投进来，他们会不会给我这样的良心估价？会不会容忍你们将公司生生撕裂？” “是的，公司去年没有分红，但思科在高速扩张中，方方面面都需要大量的资金，如何能分红？这道理你们不知道吗？” “或者是鲍尔默做得不好？鲍尔默在微软是有名的好好先生，我不相信，他到了思科来就变了味道。以他手中微软股票，以及在豪尔斯、哥罗福德基金里的投资，他的财富早超过了一亿美元。一个亿万富翁，难道不能做思科的CEO吗？” “如果你们再撕裂下去，我只好采取一个终结的办法，动员两个基金里的诸多的亿万富豪、千万富豪，拿出上亿甚至两亿美元注入思科，强行对思科进行第二次融资。” 波萨克夫妇全部色变。 李默若真的这么做的话，必须召开股东大会，实际上在坐的就是所有股东了，还有两个基金里的一些隐形股东，但他们的股份操作权一起交给了两个基金管理，李默有权代表他们做主说话。 然后就是波萨克夫妇，与诸多小股东，小股东必然会同意的，因为如今的思科确实需要有庞大的资金继续融入，才能满足思科的扩张需求。思科高速壮大，虽然这些小股东股份会被稀释，但对他们有更多好处，甚至用不了多久，顶多一两年发展，就达到了上市的条件。 所以李默的提议，必然会得到更多股东的同意，一亿美元资金融入进来，他们的股份可能就被稀释到百分之二十几，两亿美金融入进来，他们的股份可能稀释到了百分之十，到时候什么话语权也没有了。 “波萨克，思科的起源，来自你们一段美好的爱情，难道就不能让它继续美好下去？你们有学问，可是技术方面的学问，管理上非你们所长。你们有学问，我同样也有智慧……为什么我从来不插手思科的发展与管理，因为管理也非是我之所长。为什么我们不能将我们摆在正确的位置上，比如你们，有技术方面的学问，比如我，有一些前瞻性的想法，大家将自己摆在正确的位置，让思科变成一台精密的机器，矛盾少了，思科前景也变得更光明。” “不分红，是为了公司能更快发展，更快发展，大家未来才能得到更多的分红，甚至提前数年上市，熬上一两年又算什么？你们在创立思科时，那时岂不是吃了更多的苦，难道不是为了今天吗？为什么到了今天的高度，你们反而不满呢。” “波萨克，我们能否共同携手？将思科带向光明的彼岸，彼岸有精美的宫殿、无数珠宝、各种美酒，哪里是人间的天堂，”李默说到这里，向波萨克伸出手。 波萨克犹豫一下，最终与李默握了握手，鲍尔默带头，与大家一道鼓掌。 不代表着思科矛盾解除了，这个矛盾也只是被李默再次融资的威胁压制下去。 李默也满足了，只要这个危机能压制大半年时间，思科暂时在行驶过程里，车门不会打开，不会变成公交汽车，哪些风投没有漏洞可钻，只好乖乖的竞价。 李默在美国的名声比较好，不管怎么说，波萨克是思科的创始人，他不想这对夫妇在自己手中踢出管理层，恶人还是由以后加入的风投来做吧。 终极大招使出来，李默返回宜丽。 有的高工好奇地问鲍尔默，李默是怎样一个人？ 鲍尔默对李默的情况比较了解，也不能说李默什么都不管，实际上真正不问事的，只有李默上半年，那是为了高考，闭关读书的。 平时，绒德克与宜乐公司有什么重大决策，同样必须报告给李默审议，否则弄不好不是信任，而是让他们成为脱缰的野马。可能未来李默会渐渐进一步放手，但也是在李默完善了监督机制后，才会渐渐放手。 因此，鲍尔默说了一句：“李不会无理取闹。” “唉，唉，”这些小股东听后叹气连连，波萨克夫妇短就短在这个无理取闹上，不但鲍尔默带来的人，原来波萨克招募的一些重要高管与骨干，对波萨克也不满。 鲍尔默又指了一下大脑说：“此外，这里，他特别发达，可能我们微软所有人大脑加在一起，也不如他。他还小呢，再长十岁，我也不知道他会达到怎样的高度。” 鲍尔默对李默推崇的原因，不仅是思科的成长势头，主要是李默带他们发了一笔大财。 究竟有多少，实际上看着日本股市上的各支股票价格，他们在心里已经大约算出来了……对了，还有李默替他们收回的微软股票，微软股票已经突破了九十美元大关，眼看就要奔百而去，仅是股票，每股就带来近七十美元的回报！用保罗的话来说，有这样的智慧，还开个鬼的公司，随便捞一捞，几亿美元就捞上来了…… 其实李默并没有他想的那么聪明，宜乐公司种种变化打破计划，也说明李默不是诸葛亮。 但好在李默有自知之明，宜乐公司的种种，他也隐在暗中观摩学习着。 同时李默可以利用先知先觉，捞来更多的钱，再用这些钱烧下去，烧出一个个品牌，烧出一个个人才，烧出他自己的经验。 李默返回宜丽，他在等，不是等美泰，而是等《失落的世界》出版发行，等《雪国列车》上映。 又开始闭关，非是闭关画图纸，而是闭关修改小说。 雪国列车前世是漫画，不大好比较。不过其他两本小说都有原著小说，获奖无数。 可是李默这三本小说出版后，只获了十个小奖。 与中国人无关，眼下美欧除了一些极右分子外，其他人不是很排斥中国。 也非是李默傲慢，每次颁奖，李默虽没有亲自去，但都让郝立克或榭夫曼这两大干将亲自代领，并且写了获奖感言。 主要原因还是李默前几本小说文笔稍稍逊色，虽然岁数小，以及高明的创意，让人感到足够的惊奇，也能拉动销量，但还不能打动这些文学奖项评委的心。 当然，到了这本《失落的世界》，李默的文笔开始大幅度改观了，若是将作家分成五个等级，作者，三流作家，二流作家，一流作家，顶尖作家，以前李默只是一个作者，现在能达到三流作家的水平。 随着对这几本书重新修改，进一步对文笔打熬，李默的文笔能进化成二流作家。到了那地步，李默才敢动笔写余下两部小说，那两部，无论那一部，对文笔都有着极高的要求。 以后文笔若能再次进化，李默还会做第二次修改，这个进化，则是一流作家的文笔，那么什么小说都可以写了。至于顶级作家，那是文豪的标志，李默可没有那个痴心妄想。 然后李默迎来了一场喜庆事。 经过奈尔杰的观察，她也选中了周国庆，另外选中了彭九甜，而且奈尔杰略有些女权主义思想，在她眼里，一直认为其他企业还好一点，特别是服装业，必须要由女人来担任CEO，只有女人才会对服装有细致的观察力。 但李默怀疑，可能彭九甜老爸生意越来越好，时常给彭九甜寄钱，彭九甜在穿着打扮上，比其他学生更领先潮流，这才得到了奈尔杰的欣赏。 李默不由暗中摇头，看来《穿普拉达的女王》里面所讲的，还真是时尚界的真人真事…… 无疑，周国庆将去宜乐公司，彭九甜将会去宜丽子公司。 两人听后，欢呼雀跃。 不仅是收入高的因素，想一想手下管理着上千数千人，那得多威风。 其他几个学生纷纷艳羡的上来祝贺，但也不吃味，因为他们知道只要自己表现好，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不过另一个问题来了，周国庆的小女友怎么办？ 李默出了馊主意，你们先在美国将婚结了吧，我给你们操办。 不仅如此，李默还给了一个大大的红包，一张十万美元的支票。 王伟国张大嘴巴说：“BOSS，你真大方。” 不要说中国了，即便在美国，十万美元也不是一个小数字。 李默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只要你们个个努力，每一个人结婚，都会有这样的红包。” 美国对婚礼看法不及中国这么重视，可是周国庆未婚妻的父母略有些不乐意，不是你们不能结婚，而是不愿意他们女儿去中国。 李默还亲自打电话做了说客，劝了好久，他们才同意下来。 但这次婚礼也没有让周国庆的岳父岳母失望，在李默的邀请下，微软的几个大佬，以及好莱坞一些与李默交好的人，包括卢卡斯、老斯等人，还有一些明星，一起作为周国庆的“娘家人”赶来捧场。 美国人也讲面子的，看着这些人，周国庆的岳父岳母所有不悦，一起没有了。就如汉武帝对卫青所说的，能让你亲自游说的，郭解能是普通人吗？这些人不是“人”，他们都代表着一些深厚的背景，有这些人来捧场，他们女儿去不去中国，还有什么区别？ 李默看了看新娘子，除了金发碧眼白皮肤外，胸不是太大，屁股也不是太大，举止也温婉，可能不大符合大多数西方人的审美观点，但却极符合东方人的审美观。 若是将头发染黑了，眼珠变成黑眼珠，即便放在中国的农村，大家也会认为她是一个极美丽的女子。 总之，这场婚礼办得极有面子，不仅有这些大佬来捧场，他们还按照中国的风俗，递上一个个不菲的红包，同时李默亲自担任了伴郎。 只是席间闹了一个小笑话，周国庆的一个小姨子，与他妻子一个小表妹，不时地跑到李默身前抛眉传情送秋波…… 卢卡斯将李默拉到一边说：“李，你可以考虑一下我们的美国女孩……” “卢卡斯，我已经有了女朋友。” 放在国内，这句说出来，还有些古板的人有看法，在国外，很正常不过了。卢卡斯问：“她一定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吧？” “怎么说呢，长得漂亮，性格有些大咧咧的，若是从人才上说，不算太优秀，不过我喜欢。” 第232章 石出（上） “朱教授，终于结束了？”李默问。 “嗯，这一行受益非浅，”朱教授感慨地说。 无论是宗次郎，还是安德烈·普列文，都是最顶级的音乐人，跟在这种人后面一道工作，只要悟性不差的，都会有所受益。 “李默……” “朱教授，你什么也不要说，我还是你以前那个天赋不是太好的学生。” “不是，你只是弹奏上的天赋差，可是论灵感……”朱教授来到美国后，听到李默种种，虽然他心态理论上接近了古井无波，也生生惊讶了大半天。 身份转变，别人看也是两样了，以前朱教授看到的只是李默在弹奏上的天赋，但现在看，立即想到李默创作的一些音乐，关健人家学习音乐只是为了娱乐的…… “俗了俗了，朱教授，你知道你在我心中是什么印象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李默，我哪有这么淡然，只是以前事情多，我懒得说话。邢行长知道你情况吗？” “他只知道我出了书，投资了一些公司。” 朱教授额首，邢行长知道的应当是冰山一角，否则也不会那么淡定。 “你这么忙，为什么要学习音乐？”知道李默情况后，有的他明白了，包括他的老成温和以及出手大方，但这一条他又想不明白了。中国的高考得有多难，只要是中国人都知道的。李默考了一个全市第一，不管他有多聪明，应当得下很大的苦功夫。平时还写书，还管理着好几家公司……每当想起这个朱教授都有些不相信，这得多妖啊，但朱教授知道，李默并不妖，比如弹奏，天赋也只是一般般，就是妖，仅是管理着好几家公司，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然后强行在天赋欠缺的地方学习，这么做有些不值了。再说，李默需要这个来扬名吗？ 他还真猜错了，李默会写小说，会画画，会音乐，会赚钱，多才多艺，年少多金，所以在美国拥有许多拥虿，加上他态度温和，彬彬有礼，幽默大方，时不时来一点小仁小义，也赢许多美国人的好感。 这好感对于他将来的发展，会有很多帮助作用的。 当然，这不能说的，李默道：“朱教授，你不觉得音乐能陶冶人的情操吗？对于别人，也许金钱重要……在国内有人羞于谈钱，实际想找好工作还是大半为了钱，或者为事业发愁？你认为我有这个顾虑吗？” 朱教授苦笑。 李默刻意让华纳兄弟将他请来，用意很简单，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即便自己向环球讨了一点钱，然后给了朱教授，但再过二十来年，这些钱也不是钱了。若是这次配乐能成功，以后偶尔能得到好莱坞的一些邀请，则能替他带来源源不断地收入。 “不过，朱教授，暂时地我还要读书，此外……知道为什么各个媒体不找我了吗？一是上面对我的保护，二是上面也不想国内百姓知道有我这个富翁存在。” 李默有多少财富，如今只有郝立克一个人知道了，其他人，包括刘向忠与后来的榭夫曼，都不是太清楚。 朱教授这么多天配乐下来，也听到华纳兄弟有人在议论李默的财富，有不少差距，有的多，有的少，但即便少的，也让朱教授听得心惊肉跳。 以前他一直认为李默生活有些挥霍了，实际呢……不是挥霍，而是朴素，素得不能再素。 这一条也是上面最有好感的，李默或是李默一家人，都没有忘本，李默除了买了很多书外，用度少得可怜，甚至不及京都一名倒卖批文的普通小二代。 朱教授也能理解，李默财富太多了，一旦传到国内，将会引起九级地震。 这次小型酒宴，是为朱教授辞别准备的，理论上，他算是李默的老师了。 另外也是孙黄刘三人的接风宴。 周国庆等人围着黄泰任与孙红旗问个不停。 李默含笑地看着这十一名曾经的学生，对于周国庆他们的提问，李默也十分赞成，黄泰任与孙红旗种种经历，对其他学生来说，才会有最好的借鉴作用，包括一些教训，在微软是学不来的，在绒德克是看不见的，在宜丽也是听不到的。 宴会结束，李默派人将朱教授送回酒店，接下来就是宜丽母公司与子公司，宜丽母公司与宜乐公司，绒德克公司与宜乐公司的三方会谈。 宜丽子公司与其他子公司不一样，是子公司，受母公司调遣，但也有着独立的权利，或者说它只负责替宜丽母公司代工，又与代工不同，为了保障品牌，子公司只负责生产宜丽产品，不得替其他任何一家公司代工，此外，它也负责着国内市场的营销。 其实等于将子公司与母公司半切割，以便让两个公司保持着相对独立的权利……这么做的用意是在尽量不产生内耗的情况，让内部产生竞争。还有，国内的子公司与国外情况略有些不同，甚至说未来得用两种模式经营，还有魔都市政府的股份，也必须将它独立出来。 宜丽母公司与宜乐公司之争，便是替未来美泰公司的“赞助”的分摊，与子公司无关，中国国内暂时没有芭比娃娃的产品，广告效益受益的也只是母公司，但宜乐公司同样会有所受益，因此奈尔杰非得要宜乐公司分摊一些费用。 绒德克与宜乐公司相对要容易协商一点，若是与美泰公司谈判好了，给美泰公司的利润，也必须是给绒德克公司的利润，大家要一视同仁。 李默没有参与，对于他来说，四家公司性质皆差不多。 不过将会关系到四家公司未来各自的利润，也关系到四家公司所有员工未来的股份分红。虽然是草议，孙黄周彭、布雷迪、奈尔杰、莫道妮依然争得面红耳赤。 其实马上周国庆要带着新媳妇去宜乐了，孙红旗则会调到宜丽进行实习。 孙红旗也不管未来两个女强人会不会给他穿小鞋子了，争到最后，都捋起袖子，又气愤地对李默用汉语说：“老板，你从哪里找来的女人，怎么一点也不讲道理。” 他指的是奈尔杰，他凶，奈尔杰比他还要凶。 李默耸耸肩，说：“你们慢慢谈，我去休息。” 重头戏是在第二天。 与绒德克无关，不过布雷迪也旁听着，他是希望宜丽宜乐与美泰搭成协议的，那样，绒德克未来的利润会更上一步台阶，甚至年底就可以做到大幅度的盈利。 李默手下其他几员大将也赶到现场，包括郝立克、榭夫曼与刘向忠。 这是一场重量级的谈判。 约翰·阿莫曼带着美泰几名谈判代表到达。 李默迎了过去，与美泰几人握了握手，又看着约翰问：“约翰，你们美泰公司中国一行如何？” “难道你派人监视我们美泰？” “以你们美泰如今的困窘，又这么多天没有过来谈判，不是去了中国又干吗去了？”李默随意地答道。 我吃定你了…… 李默吃定是有原因的。 这时候中国不大欢迎美资，况且还有去年那场闹剧，确实不是美国推动的，但多少与美国推动着他们的“普世价值观”有关。这种情况下，美泰去中国，想受到热烈欢迎是不可能的。 外资想进入中国，如今最好的地方还是特区……美泰确实是去了特区，不过他们对中国很是陌生，特区是有许多外资，不过特区如今比较乱，特别是双轨制下的外汇。 外资不少，可他们用了各种手段将外汇带走了，特别是像美泰这样直属性的子公司，随着造一个假账，给特区政府留下的外汇就会少得可怜。创汇上，美泰子公司对特区没有太大的吸引力。又是技术含量比较低的玩具代工，技术上同样没有太大的吸引力。 如今官方汇率是一比三点七几，比前几年一比一点几一比二点几要好得多，但仍有点高，从贸易角度来说，人民币稍稍有些坚挺。 国家为了鼓励创汇，给了种种外汇补贴，财政补贴，税务补贴，宜乐公司在进入魔都前就谈好的，享有其他港资所有的优惠条件，包括种种减税，只要这两样不少，或者说只要将这两样挣回来，宜乐就会有不菲的利润。 魔都也欢迎，一是替魔都挣了许多外汇，魔都现在大规模的基建更需要外汇，二是有魔都的三成股份，实际上也等于交了税，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在交税，三是魔都高层知道李默是幕后老板之一，可能还是最大的股东，爱国心有了，不会损害国家利益，更不会有意截留外汇。 但特区对美泰持着保留的看法，开出的优惠条件不多，优惠条件不多，意味着成本上升，利润空间下降。 结果经过几天的沟通，美泰将成本算了一算后，发现自己生产的成本与宜乐给的价格差不多…… 可开设子工厂，当真不要成本？ 别看宜乐公司，李默只拿出几百万美元，但银行贷了两千多万长期贷款，还有时不时地来一个几千万的短期贷款。这些也要算进成本的。 有这个成本，都能满足加入宜丽三成股份的需要了。 几个代表呆了几天后，慢慢有些灰心，回到美国，又召开了董事会。 大家一愁莫展……甚至因为搞不清楚情况，误认为宜乐公司有着主场优势。 美泰人脉关系不少，在想不出好主意的情况下，约翰又找到肯德基公司的高管，因为肯德基去年进入了中国市场，他们应当对中国情况比较了解。 开始时肯德基的高管不肯说，这可是商业机密，外国可不是肯德基一家快餐，如麦当劳，必胜客…… 约翰求了半天，连保密协议都提了出来，才从肯德基高管嘴里打听出一些消息。 肯德基才开始进入中国市场，也做了许多充分的准备。一是采取统一标识、统一服装、统一配送方式的全新连锁经营模式，依靠其优质的产品、快捷亲切的服务、清洁卫生的餐饮环境确立了其在中国市场的地位。二是一直坚持做到员工100%的本地化并不断投入资金人力进行多方面各层次的培训，也是宜乐公司正在做的事，毕竟暂时国内各个企业管理混乱，工人散慢，农民工更不用说了，必须将这些坏毛病纠正过来。三是强调企业精神与团队合作文化。 后来还请了国内许多专家，迎合中国人的口味，相继推出了“辣鸡翅”、“鸡腿堡”、“芙蓉鲜蔬汤”等新品种，暂时还没有。 肯德基还是陆续遇到了许多麻烦，比如这段时间中国的政治风险比较大，一会儿天晴，一会儿刮雨，作为中国不受欢迎的美资，受到的冲击更大。中西文化分隔严重，还有一些势力想伸手捞好处。 肯德基为了规避风险，以及对中国这种特殊环境的迁就，推出了一个特许经营的措施，由肯德基提供品牌、管理和培训以及集中统一的原料、服务体系，合作方利用统一的品牌、服务来经营，最后双方按照约定来分享商业利益。 后来中国出现的各种加盟店，就是按照肯德基这种模式来的。 一是缩小成本，二是能迅速扩张，三是能迁就一些势力，好听一点，就是我们大家共赢。 约翰更打退堂鼓了，美泰是玩具行业的巨头，但远还不能与肯德基这样的巨头相比，人家都这么艰难，美泰呢？ 他回去后，美泰又召开董事会。 不得不低头了，因为美泰每拖延一天，都在形成五六十万美元的亏损，真的吃不消了。 各个股东商议了一下，做了两件事，第一件事仔细打听李默有多少钱，李默说得有道理，不要问我品牌，我有足够的钱，就能在短时间内烧出一个中等品牌。 但对于美泰可不是开玩笑的，没有足够份量的品牌，美泰的芭比娃娃能彻底让宜丽拖到太平洋里喂鲨鱼了。 打听的结果，应当让他们感到满意。 其次检测宜乐公司生产的玩具质量，这更让他们惊奇了，其质量不是胜过了美泰公司产品的质量，而是远远超过了美泰公司产品的质量。 幕后的故事，李默不知道，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约翰……若是再过六七年，李默真拿他们没办法，但现在嘛，你们还是乖乖地从了我吧。 第233章 石出（下） “你们中国太野蛮了，”约翰嘟咙道。 李默没有否认，不过往后去中国开放了，轮到你们美国野蛮了……他开一个玩笑：“约翰，中国野蛮，还有一个地方人多人力便宜。” “哪里？” “印度。” 约翰哆嗦了一下，中国都不能进入，还去印度，那是想找死啊。 “李，请你谅解。” 无奈，美泰是大物，可是一个困窘的大物。 “约翰，无妨，尤关到你们公司前途，慎重考虑是必须的。也许你们还不了解我，只要不过分，一般与我合作很愉快。比如微软，尽管我瓜分了他们的股份，你可听到谁怨恨过我？” 约翰点了点头，李默在圈内的名声很好，也是美泰最终低头的原因之一。 另外，李默的智慧，也是美泰重点考虑的原因之一，若不是相信李默有足够的创意，即便李默有很多钱去烧，也未必能将一个品牌从无到有树立起来，并且迅速上升到中高档品牌。 谈判开始。 美泰提出了很多要求。 李默在宜丽提供的样本是按照标准尺寸缩小的，商标放在芭比娃娃身上不太起眼，必须按照样本规范商标的大小。 双方合作，在这两年内宜乐公司不得对外界公布。 质量标准必须按照宜乐公司提供给绒德克公司的质量标准来，仅是这些质量标准，就谈了许久。 结款方式，绒德克给宜乐公司的结款方式，多是从离岸时就开始结款，真挪不开，到岸时一般也支付了。美泰现在流动资金十分紧张，于是不同意这种结款方式，到岸后结掉三分之一款项，三个月后才将余下的三分之二款项结掉，以便盘活资金。 宜丽公司也是如此，分期付款，并且是两个基金将资金注入后，美泰公司才会将资金打入宜丽公司的账号，每一笔款项又能让他们拖上一段时间……他们还提出，虽然他们股份少，得有参议权。 要求宜丽增加一部分“赞助”。 以及其他种种。 不过代工数额也比较大，第一年代工金额就达到了一亿四千多万美元。 这也说明美泰如今局面的困难，明明对中国制造犹豫不决，还让宜乐代工这么多产品，只有一种解释，节约成本，以使美泰能迅速从亏损中走出来。 它还是第一年的，若是到了明年，顾客不排斥中国制造，美泰可能会增加一倍的代工金额，以减少美泰的支出。 其实在美泰董事会上，许多人也算了一下账，若是能让宜乐代工三亿多美元的产品，加上宜丽的赞助，美泰内部的节流，马上美泰就能扭亏增盈。但各个股东对中国制造在顾客心中的印象，皆没有多大底气。 若不是美泰如今局面十分困窘，他们都不会对中国制造产生念头了。宜丽的前景，多少也让他们忐忑不安。 美泰还提出了一个拙劣的要求，让宜乐必须在两年内与美国两家知名大型玩具公司谈判好代工协议，并且两家玩具公司的产品不得与美泰有所冲突。 他们这心理，实际就是让更多公司出售“中国制造”，要上岸一起上岸，要下海一起下海……都是中国制造，顾客无法产生排斥了。 彭九甜气乐了，在边上说：“为什么宜丽每年向你们免费提供大量芭比娃娃的衣服？就是为了宜丽打广告，也包括你们三成的宜丽股份打广告，宜丽品牌上来，又不会危害你们芭比娃娃的品牌，这是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看到BOSS为你们设计的芭比娃娃服饰吗？有了你们公司的设计师，还有宜丽公司设计师的帮助，以及BOSS时不时偶尔出手相助，加上中国代工的成本优势，你们美泰还没有能力将公司经营好，我劝你们一句，你们趁早关门休息吧。” 约翰老脸一红。 美泰提出来的一些要求，宜丽与宜乐是会同意的，但有的要求，不可能会同意。 李默冲刘向忠努了努嘴，两人走了出来。 刘向忠有些不满地说：“他们还真以为自己是以前的玩具帝国……” “刘叔，他们担心是正常的，毕竟宜丽只是一个规划，宜乐是中国制造……越是这种小心，说明他们越是慎重，谈判才能成功，甚至以后合作也会顺利。” 美泰如何，李默真不大清楚，但他知道美泰一定会挺过这道难关，最后发展成一个更大的玩具帝国。对比一下李默以前的想法，一年营收能达到三四亿，他就满足了，然而人家一年是六十多亿！ 其实这次谈判，无论宜乐或是宜丽是捡了大便宜的。 “刘叔，若不是眼下他们遇以大麻烦，以前他们确实是一位高贵的公主，而我们宜乐宜丽呢，只能说是一个稍稍有闲钱的小地主。这个高贵的公主下嫁给了小地主，不甘心也是能理解的。” “郝立克怎么打听到的？” “也是巧合吧，小黄人宣传片出来后，我让郝立克谈判皮克斯未来制作的那部玩具总动员各个玩具版权，这也是互惠互利的事。不过有许多玩具公司仍有些犹豫不决，甚至有的公司提出苛刻的条件。但到了美泰公司时，他们想都没有想，就爽快地答应下来。郝立克打电话给我，我产生了怀疑。毕竟人家是公主，甚至以后我想过宜乐公司能替孩子宝代工，都没有想过替美泰公司代工，于是让郝立克有意留心一下。正好他们总部就在洛杉矶，让郝立克打听出他们困窘的处境……” 李默又看着远处，说：“刘叔，这次联手基本水落石出了，你马上带着你的团队要做几件事。第一件事立即去魔都谈判；第二件事在香江请猎头公司寻找几个管理人才，摊子大了，我担任孙黄他们照应不过来，但这几个管理人才身份仍是总裁助理的身份。” “老板，我明白，”刘向忠说，这几个人又要有才能，又要能甘居人下，比较难请，李默用意也清楚，那就是想方设法，将自己人载培上去，以后用起来才会放心。 “第三，去苏联谈判俄罗斯方块的知识产权或授权，最好能谈下来知识产权，若是授权，尽量地将年限谈长一点，不过顺便注视一下苏联的局势，最好能与几个高官的子女结交……不要怕花费，我会全部给你报销。” “高官的孩子……老板，你也想倒卖啊？” “不知道，你照着做就行了，不仅是倒卖，甚至我都不想倒卖，而是与未来一件安排有关。第四件事，你于瑞士注册一家经济人公司，然后在苏联……主要在乌克兰等加盟国，以及东欧一些国家，寻找大量模特。” 东欧如今仍然比中国情况好一点，但远不及西欧与美国，用哪里的模特，成本比较便宜。 “此外，九月中旬，你要赶回来，可能有一笔操作……” “难道又有什么机会？” “不知道，有可能有，有可能没有。此外，苏联之行，务必要注意安全，哪里是苏联，不是美国，更不是中国。” “谢谢老板，香江有一个人想邀请你一叙……” “是谁？”李默微微一皱眉头。 “六叔，邵逸夫，老板，他不是其他香江人，比较爱国，从去年起，他前后拿出一亿多港元捐款给内地……”刘向忠立即解释道。这么久交道打下来，他隐约地感到李默对香江有些排斥。 他也在琢磨着原因，与现在香江人心动荡无关，按理说李默比较通情达理的，随着回归越来越近，李默应当能理解香江百姓这时忐忑不安的心情。所以他猜测，可能李默以前在香江转机时，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才使他对香江产生了反感。 刘向忠担心李默生气，又道：“也有其他人想与老板结交，可都让我回拒了。” 对于这个人，李默还是知道很多的，虽然是一个有争议的人物，但对中国确实没有话说，比如公益，他不算是香江最有钱的人，但却是捐款最多的几个富豪之一。 “刘叔，他为什么要见我？” “据他说，他无意中看到你的事迹，说你与好莱坞各影业公司关系不错，想与你聊聊电影。” “他不是收缩电影业务，转战无线电视了吗？” “是有此事，并且前几个月，邵氏已经宣布停产电影。” “那为什么要与我谈电影？” “他的说法，是香江电影渐渐走下坡，不过他对电影仍不甘心，又别无良策，于是想与你会面谈一谈。当然，若是老板不愿意，我替你将他回拒。” “邵氏真正退出电影行业，会不会与香江最近的形势有关？” “老板，你也听说了？是啊，现在香江电影行业太乱了……不过六叔退出电影行业，与此有没有关系，我也不大清楚。” 八十年代，香江大量黑帮进入电影行业，将他们不当收入洗白，所以表明上香江在这几年内电影行业更加繁荣，实际内里乌烟瘴气，如刘德华被逼着像一台机器人一般一年连拍了十三部电影，传说中程龙的经济人都被害掉了，还有一些女明星被迫着拍三级电影。可能邵逸夫看到这股乱象，这才退出了电影行业。 不管是什么原因，香江这时的影视，李默碰都不想碰一下，不过这个人能见一见，李默说：“好，答应他吧，但只是一次私密性的会见，我不想见到其他人，特别是一些电影行业与帮会的人，否则我立即走人。” “我懂，老板也必须要洁身自好，”刘向忠说，不要说香江的一些帮会，即便华纳老板，对李默那么热情，只是因为与黑手党有些不清不楚，李默都不愿意交往了。 谈判一直持续了两天，才搭成最终协议。 李默与约翰握了握手说：“约翰，请相信我的智慧，这将是一次伟大的合作，也将是拉开美泰公司重新崛起的合作。” 约翰可不认为是一次伟大的合作，甚至以为是一次冒险的赌博，但不这样，又能怎么办呢，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无力地与李默握了一下手，连话都懒得说了。 第234章 伴 约翰带着几员美泰公司的谈判代表失魂落魄地走了。?? 刘向忠低声说：“老板，他们还是有些不甘心。” “不久，他们就会改变这样的想法。”李默斩钉截铁地说。 有把握的原因一他有自信将宜丽品牌培育成功，二不久他的财富将会翻上好几倍，三是他对宜乐产品怀着足够的信心，既然顾客对绒德克的产品渐渐不排斥了，为什么会对美泰产品产生排斥？四是政治氛围还能给他近两年时间。至于小布什……布什父子两是政客！除非思科股价涨到巅峰，那样，小布什能拼着不当总统，也要保住这个财产。 只要不对美泰产品产生消极影响，巨大的成本优势则会让美泰公司越来越心动。 李默又打电话给小布什，得解释一下，扩张了，贷款是越欠越多，员工分红，可是各股东暂时要还贷款，若是宜乐以后再扩大，还要贷，这几年内，大伙都休想分红。 小布什估计在那个钻井台上，能从大哥大里听到呼啸的海风，他大声地说：“李，你不用解释，我懂的，让我选择，我是选择86年前分红的微软，还是选择86年不分红的微软？” “哈哈，这个比喻比得好，”李默大笑。 其实不是解释，是礼貌性的尊重，毕竟人家股份也不小，整百分之十了。 小布什放下大哥大，也是满脸堆笑，心想，不错不错，这个投资短短一年不到，已经增值了一倍多，甚至好几倍。 别看这是简单的算法，刘向忠还要解释一会。 他迅飞到魔都，找到秦主任，将接下来的宜丽子公司入驻，以及子公司与母公司特殊关系说了说，同时又说了一件事，因为美泰占据着三成股份，又不是通过三个基金方式注入宜丽的，要给人家一个交代，必须要对土地价值、魔都给的优惠条件……包括税务优惠、贷款优惠，进行一个公正的评估，这次投资资金又比较庞大，魔都可能占据的股份不会过百分之二十。 真相是，李默在股东大会上，利用联合小股东逼压波萨克夫妇，让他自己也有些后怕了，万一以后自己被魔都某个官员与美泰联手坑掉怎么办？所以必须要保持控股，也就是现在的百分之五十六的股份，这样子公司才能在利益共享，各方捆绑的基础上，还能紧紧地被自己抓在手里。 反正秦主任是相信了，确实，宜乐公司，魔都政府占了不小的便宜。 刘向忠再说第二件事。 李默不知道美泰到了97年销售额就达到了48亿美元，但他隐隐记得美泰后来年销售额达到了六十多亿，九十年代也有好几十亿，反正不是眼下的十亿。 产生成本只是公司一部分成本，还有研成本，税务成本，管理成本，损耗成本等等，海外代工则会产生运输成本与关税，宜乐给的是低价，美泰也不可能让所有产品代工，但就是拿下其中的一部分，美泰公司代工的数量也不是三亿美元，很可能达到四亿五亿六亿……究竟多少，李默不大好估算。 合同上写着，宜乐不会公布这次代工，但其他公司不是傻子，未来两年，宜乐不会如美泰所开始要求的那样，代工两三家知名玩具公司的产品，并且还不得与美泰冲突，但必然会代工一些公司的产品。 侏罗纪公园这个大家伙弄完了，皮克斯明后年将会替李默连续地制作六部动画短片，一是为了绒德克宣传，二是为了未来制作玩具总动员做技术储备，八款系列产品的推出，还有侏罗纪公园这个大家伙，也就是两年后，宜乐公司的年销售额可能过四亿美元。 这需要更多的工人，更多的贷款…… “这么多的营收？” “营收是上来了，不过利润下降了。”刘向忠老实地说。 秦主任根本就没有注意利润二字，利润的神马重要吗？重要的是外汇。想一想几个月前结束的第六十届广交会，全面那么多优秀的厂家参展，也包括魔都有许多厂家前去参展，总订单才勉强达到十亿美元！穗城哪边的领导还沾沾自喜，有进步，不错不错！ “宜乐公司怎么这么厉害？” “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们老板抓住了。”因为有着合同，刘向忠也未说美泰。 “你们老板是那个李木？” “有不少老板，他是股份最多的老板。” “李木……”秦主任很想问一句，你们那个李木老板得有多少钱哪，但没有问，国内有钱人越来越多，不过那一个手中的财富是以亿美元计算的，所以他也猜测出来，上面的想法就是不宣传不鼓励也不反对，就这样稀里糊涂下去，反正赚的是外国人的钱。即便是这两家公司，赚的仍是外国人的钱，还是国家最需要的外汇！到了他这个级别，其中的弯弯绕绕能想出来的，真问了，自己不是聪明，不是好奇，而是愚蠢。 这次扩张，也惊动了魔都市所有高层领导，经过开会商议，魔都市下了一条命令，重点支持！ 要钱给钱，不是给钱，而是放贷款，要人给人，要物资给物资。 这种情况下，不要说几个孩子转学，李默从柳叶圩弄来一个加强连的孩子来魔都读书，各级领导想都不会想，立马会同意。 李默遇到了一些小麻烦。 《失落的世界》终于出版行。 派拉蒙与环球拿到了小说，看后，立即打电话给李默，恭贺新书写得不错。非是不错，而是恐龙第二部曲的票房有了保障。当然，这时候他们心中也没有多少底气。 这部电影成本太高，高得让两家影业公司都喘不过气来。 他们更怕李默第二部曲写砸了，那才是雪上加霜。 李默挂掉电话，开了宣传活动，不过这次有不少记者问了去年年底生的事，有的人问得还很刁难。李默很想反问一句，你们拿着面包去公园里，找到哪些流浪汉，问他们是民煮重要，还是面包重要。 但这样一问，则暴露了他的“真面目”。 面对这些刁难的问题，李默回答得很委婉，我自问自己，若不请ceo，我都没有本领管理一家公司。国家就是一个大公司，况且是中美这样的大国。想治理这样的国家，十分不容易的。政治更是复杂的东西，我不懂，不懂了，你们让我如何回答？ 李默乱跑一气，跑了几个城市。 宣传活动结束，李默让郝立克打电话给矮脚鸡公司。 有两种选择，第一种选择，这种宣传活动迟续到明年结束，因为明年还有一个达芬奇密码要上映，签订好的合同，也需要李默签名售书宣传，但到明年就终止了。 李默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他投资了许多行业，加上在大学的学习，时间更紧张了，没有时间分心去签名售书。不过等他大学毕业后，根据情况，配合矮脚鸡宣几回，将他们的损失补上。 第二种选择，强行李默按照合同，继续余下几年的签名售书，李默会遵守合同办事。不过余下的书，李默则不会交给矮脚鸡出版行了。 矮脚鸡立即让约翰逊过来协商。 在他们想法里，有两种原因，一是李默现在有钱有名了，不在乎这几本小说所带来的利润。二是这次宣活动中，可能遭到一些记者刁难，李默心中憋了一口气。约翰逊劝了许久，未劝动李默。 矮脚鸡图书公司只好迁就李默了。 余下李默还有不少书，未来虽是将前几本书大修，但还有呢，恐龙第三部曲，似乎达芬奇密码还有一个姐妹篇，未来还有两个多部曲七部小说，一共九本。 以后李默就不写了吗？ 此外，还有这些小说的漫画改编……最关健的是李默手里握着的哪些动画漫画改编，若不是好莱坞影业公司压着，小黄人的漫画都出版行了，这些都是大Ip，无论是图书或是漫画，行数量是以百万为单位计算的，特别是恐龙三部曲，仅是北美地区，行数量未来就可能达到数千万册。 李默心又一直不黑，那一部书不是让矮脚鸡赚得盆满钵溢？ 财神爷耍小性子，矮脚鸡只好退让了。谈好了新合同，约翰逊问：“李，你那两部动画什么时候开拍？” “小黄人估计还早……不过狮子王迪斯尼等技术稍稍成熟时，便打算开拍，此外，皮克斯也在为玩具总动员开拍做准备。” “李……” “约翰逊，你我交道也打了许久，甚至可以这么说，你是看着我从黄毛小子长成青年的，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衣不如新，人不如旧，是一个很念旧很重感情的人，只要你们不压得太过分，我不会选择第二家出版社。” “谢谢，”约翰逊这才喜悦地与李默握手。 李默又在几家公司转了转，交代了一下，《雪国列车》上映。 已经到了8月21号。 主要是老卡又重新做了修改，一修改，有的镜头又需要重新做特效。 华纳兄弟的几个高层咬牙切齿地说，以后再也不请卡梅隆拍片了。有预算的，侏罗纪公园就过了派拉蒙、环球的预算，但出的预算不足两千万美元，不足百分之三十。卡梅隆则是过了百分之百！ 李默呵呵……预算，等到未来那部大船最终票房出来，你们想老卡预算地替你们拍片，人家也未必会答应！但李默与老卡，施瓦辛格关系很好，并且他们还拿出一些钱，让两个基金替他们管理。 映在洛杉矶中国大剧院，与李默是中国人无关，好莱坞许多电影映都选择在这里播放。 在87年它也算是一部准大片，来了许多明星捧场走红地毯，李默也找到一个顺眼的，一个暂时默默无闻，根本没有人注意的女演员……然后将她当成了走红毯的伙伴。 这个乔治亚洲的小姑娘高兴坏了，不停地说：“李，你就是我的偶像。” “李，等会能给我签一个名吗？” “李，你为什么挑中我？” “罗伯茨，因为你嘴大，你话多……” 朱莉娅·罗伯茨一下子蔫了……不是她话多，是李默认出来的女演员不多，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她了。不过李默下一句让她又高兴起来，说：“今天晚上就坐在我边上，记住，利用好这次机会。” 混贵圈，都懂的。 一路上罗伯茨挽着李默的手，宛若小鸟依人，一下子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特别是哪些记者，疯狂地拍着照片，郎有才，女有貌，不管是真伴还是假伴，这是李默第一次在美国找“伴”，明天有的报道了。 还有一些女孩子在边上大声喊：小婊砸，放开李的手。 她们喊管用吗？罗伯茨反而将李默挽得更紧，就差一点缩在李默怀里。 进了电影院，史蒂夫·罗斯问：“李，你认识她吗？” 李默与罗伯茨背后生什么故事，罗斯不会问的，只要认识就好办，罗斯就可以做一个顺水人情了。 “不认识，不过我看她气质很好，未来一定会成为一个有名的明星，所以请她来做伴走秀。” 罗伯茨更激动，可以这么说吧，好莱坞大的影业公司有一半与李默关系都不错，这是圈子内公认的秘密。至于这个叼着大雪茄的老人，她更知道了。 她一“激动”，几乎全缩在李默怀里，李默无奈地比划了她的头……李默这时候个头也长起来了，还要长一点，但往后去不会长太多，个头也还行，一米七五左右，李默估算着，自己以后的身高不会低于一米七七，再高，也不过一米七八，可能这一世自己营养跟上，个头略比前世高一点。但现在他与罗伯茨是一样的高……然而罗伯茨又穿着高跟鞋，怎么缩？ “罗伯茨小姐，我只是看你有眼缘，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而且我一惯的作风，是喜欢帮助别人，”李默在她耳边小声说。 你不要拿贵圈那一套来对付我，而且你真不是我的菜。 不过其他人可不是这么想，老卡与施瓦辛格，以及友情过来走秀的老斯，频频地看着李默与罗伯茨两个人。 第235章 第一美 电影开始。? 在原来电影里，第一主角是革命领袖柯蒂斯，开锁专家韩国人是第二主角，实际放在电影里，第二主角成了第一主角。 李默在小说里做了修改，开锁专家能打能开锁，所以成了第一主角，柯蒂斯则成了一个配角，而且这样一来，突出了主角的戏份，使得主次分明，不像原来电影里那么乱……至少有点乱。电影依然这样保留着，第一主角由施瓦辛格来演，从头打到尾。 得到李默的启，老卡做了重新修改，更加压抑，更加煽情，配乐也好，不愧为几个大师的合作，沙哑的大提琴，低沉的陶笛，朱教授与宗次郎商议后，又用瑟搭配着古筝，因此当电影放到主角与最终Boss在车头里格斗，一次又一次被打倒，这时又响起李默大西北风，许多观众都哭了。 罗伯茨更是缩在李默怀里哭得稀里哗啦，但李默认为她是在做作。缩就缩吧，正好让李默揩了一些油……感到下面的坚起，李默心想，育就不一样啊，大嘴罗伯茨居然让自己的身体都产生了反应…… 直到电影快要结束，看着三个孩子牵手走到那棵苹果树下，电影院里才响起一阵古怪的笑声。 随后是字幕，又是李默的歌声。 接着整个电影院响起一片巴掌声。 第二天，几乎所有报纸都在评价这部电影，多是认同的，不过对于结局产生了许多争议。 有的人认为这样的结局很好，虽然是恶搞，但多少能舒缓整部电影的压抑。 有的人认为李默是少不懂事，你卡梅隆不能少不更事，这结局意味着什么？岂不是太荒唐，本来一部好好的电影，让这个结局糟蹋了。但许多观众对这个结局大赞，特别是一些腐女，一次次跑到电影院里看，看的就是这个结局！ 不过李默打电话，祝贺了华纳，根据反响，这部电影虽不能大赚，但能小赚，不会赔本。其次，这部电影很好地保留了原著的原汁原味，有机会能争几尊小金人。 罗斯在电话哪头也爽朗地大笑，因为这一年，好莱坞的好电影并不多，不过李默不知道的是，这一年还有两部比较强劲的对手，都没有上映，一部是《月色撩人》，一部是《末代皇帝》。但就是知道了，以好莱坞哪些评委一惯的作风，以及雪国列车里的一些腔调，也能从这两部电影手中抢来两三尊小人。 环球与派拉蒙也在关注这部电影，若是让老卡拍砸了，对侏罗纪公园同样有着影响。李默也不管，他才不相信老斯与老卢两人联手，还能将这部片子拍砸。 李默又将两个基金的人喊了过来，然后写下一组数学公式，问：“你们看明白了吗？” 詹姆斯·美里奥摇头：“Boss，这是什么意思？” 李默知道鬼的意思…… 他说道：“看不明白就看不明白吧，我想说的，是让你们各自再聘请三个操盘手。” “Boss，难道又有机会……这公式代表着什么？” “不要问了。” 好吧，老板想法太深奥，两人基金的人只好回去。 李默回国。 这一次过来，李默呆的时间很长了，他老妈才开始到美国，觉得很新鲜，不论景色，还是各个城市的高楼大厦，特别是纽约那两座悲催的双子塔，让李默老妈与妹妹尖叫起来。 不过时间呆久了，语言又不通，各种麻烦，他老妈也没有玩的兴致，回到洛杉矶，催李默回国。 其实不用他老妈催，李默也要回国，马上要开学了。 李默一家人先到了香江，李默让前来接机的秦叔，将他一家人带回魔都，再送回家。 他自己则被邵逸夫接到邵逸夫九龙区半山的豪宅。 除了邵逸夫的家人，还有几个人，几个李默都认识的人……李默拱了拱手说：“六叔好，龙哥好，良哥好，玲姐好……林姐好。” 多了四个人，李默不是很排斥，因为一无其他商人，二无什么帮会的人，李默还是有些不解，万辛良与郑玉玲应当是无线的演员，然而程龙与关之林是无线的人吗？ 李默能认出他们，他们也不奇怪，他们许多片子或电视已经传到了内地。不过几个人也好奇地看着李默，国内消息几乎是封锁了，但香江这边没有封锁消息，李默许多事迹也传到了香江，甚至还有香江的记者刻意赶到美国采访李默。 李默是育了，可看上去，还是很小啊。 程龙挠头，想想报纸上报道的李默事迹，再想想几年前自己创荡好莱坞的艰难，还有李默的年龄，他心想，敢情这世上真有天生异人哪。 分宾主落坐。 李默呷着茶，不说话，等邵逸夫开口，他暂时还不知道邵逸夫邀请自己来做客的原因，但现在香江无论电影或者电视，李默都不会插手的。比如星爷，后来想移民加拿大，人家将星爷底子一查，你替黑帮洗过钱，我们不会同意你移民。邵逸夫应当算是比较干净的，可想要在现在的香江生存，总会沾上一些腥气。 “李……先生。” “六叔，称我李默就好了，这个先生，有点不像。” “那好吧，我就托大了，李默，我听说了你的一些事迹后，大感钦佩。” “六叔，不敢当，侥幸获得了一些成功。” “刘先生对你说了吧。” “他说了一些。” “我关闭了电影公司。” 李默不作声，更不会打听关闭的原因。这些黑帮，李默不愿碰，也不想得罪，包括未来鼎鼎大名的向爷向太。 “李默，好莱坞如何？” “六叔，你想进军好莱坞？” “想啊，毕竟那是一个更大的市场。” 李默有些明白了，迫于某些原因，邵逸夫将影业公司关闭，但他手上的经济比较宽裕，可能看到自己在好莱坞混得水生风起，澳大利亚传媒大亨默多克收购了福克斯，也没有什么人排斥，这让邵逸夫产生了一些想法。 只要不提香江的帮会，那就好办，李默不客气地说：“六叔，你疏忽人种的差别……我在好莱坞人缘不错，有好几个原因，我手中握了许多大Ip。” “Ip？” “知识或文化潜在财产。”李默解释道，暂时Ip是指地址，但李默多次提到Ip，慢慢地在好莱坞的小圈子里流传起来，邵逸夫自然不知道了。 “他们是求着我的，此外，我的想法是利益共享，拉拢着一些好莱坞著名的高管、导演与演员，投资了我两个基金，有所斩获。我一直心不贪，虽要求票房与衍生品分成，但要求比较合理。我只是投资，并没有真正进入电影市场，更没有自己投资拍电影，或者成立与收购电影公司的想法，与他们没有利益的冲突。少了一条，我在好莱坞就是另一种局面。” “这么说，华人不能进入好莱坞了？” “也不是不能进入，想进入最好的方法，就是采用我的策略，但我的策略是我手中有大Ip，别人很想复制。或者用大量资金慢慢地磨合……就是这样，也未必能成功。” 有好几个例子，后来许多香江电影演员闯好莱坞，有成功的，有失败的，程龙算是很成功的，但据他后来的回忆，他的片酬低不提了，在好莱坞应当没有外人所想象的风光。 吴宇森也算是比较成功的，仅是一部《风语者》失败，立即被好莱坞扫地出门。 再者是后来日本人6续收购了哥伦比亚与环球，导致了美国人对日本强烈的不满。有一个笑话，在一个学校课堂上，老师问一句格言是谁说的，全班鸦雀无声，一个日本人站起来回答，富兰克林。老师在表扬了日本学生后，批评美国学生对自己国家的历史了解的还没有日本人多。这时一个美国学生小声说道:“把日本人干掉”，老师非常生气，大声质问:“谁说的?”却听到所有的美国学生异口同声回答:“杜鲁门”。 日本收购环球失败了，收购哥伦比亚是成功的，这成功的原因有二，一是不凸显日本公司的特点，甚至都不为日本做一点代言，二是日本进入衰退期，中国渐渐成了美国新的威胁。 按理说，日本人是美国养的狗，很亲近了吧。 实际上，因为人种的差异，美国仍然排斥。 “六叔，你若是有心，我只说几句话，香江影视的出路未来是在中国内地，先是电视，随着各家电视台对广告的重视，有了较为独立的商业权利，国内先是电视行业会迅繁荣。然后随着百姓收入的提高，电影行业也会繁荣。” 在座的换第二个人，李默都不会说，毕竟邵逸夫确实是一个慈善家，几乎将近半财富捐给了中国。他的行为得到中国高层的认可，也得到了李默的认可。 不过国内电影行业想要繁荣，那要等好久了。 “大6电视台能放开吗？” “电视台肯定不会让私人进入的，我指的是双轨经济，早晚市场经济会取代计划经济，市场经济到来，国内各个电视台必然拥有自己的经济权，而且再过几年，国家工业也会渐渐繁荣，广告业务则必然增加了，想要广告费高，必须有自己的好节目。”李默没有往下说了，想要有好节目，除了自己制作外，余下就要采购了。 “另外我要说的，我在海外看到了许多华人，确实有不少优秀的品质，低调，勤奋，聪明，不过一直不团结。为什么，原因很多，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们缺少了一个灵魂所在。这个灵魂所在，便是中国。中国不强大，海外华人是一团散沙，也饱受排斥歧视，即便进入好莱坞，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李默，你也进入了好莱坞。”关美人说道。 李默扫了她一眼，这个大美女被称为八十年代香江第一美，确实很美……不但美，还有着一双勾魂摄魄的大眼睛，让她充满了一种别样的贵族气质。 但李默一想到后来的那两粒高尔夫球，对她委实产生不了半点兴趣，严格说，几年前，这个大美女就烂掉了。只能说，关美人，你真会玩…… 第236章 推荐 “林姐，区别是我带着他们发财，你们想过去，是求着人家带你们发财。当然，我也不是活雷锋，这么做，我会得到分红，我投资了玩具公司，衍生品又能获得许多财富，带动小说与漫画的畅销，同样可以获得不菲的收入。” 即便投资，李默投资的不是影业公司，而是不露山不露水的院线。 还有重要的一条，那就是大量的人脉关系。 不要小看了好莱坞这群人，有的有钱，有的有势，有的有名，前世，若不是希拉里丑闻太多，丈夫又弄了一个黑人儿子，在这群人支持下，差一点掀翻了特朗普。 这只是一部分好莱坞的人在发力，否则效果更大。 眼下李默在美国是一团和气，随着事业的壮大，必然会产生敌人，他的财富也越来越刺人眼睛……实际上一个多月后，他的财富若是公布出来，就会刺人眼睛了。 “李默，有人说你的财富达到了六亿美元，有这么多吗？” 美国媒体对李默财富的猜测从未停息过，低的说四亿美元，也有人说五亿美元，还有人说是李默拥有让人感到恐怖的六亿美元财富。为什么一直在猜，主要还是李默年龄太小，又是空手起家挣的，所以读者感兴趣，读者感兴趣了，媒体便会为了销量猜个不停。 关美人问的是最高的估猜数字。 “他们说有就有吧，”李默随意地答道。 “比它还多？”关之林捂起嘴巴说，她终于问出来她最感兴趣的……李默实际财富可能还不止六亿美元，但就是问出来了，对她来说，永远是一样…… “林姐，我有一部分财富是来自风险投资，多与少，我不会去想，也不会说算，也许明天更多，也许明天一无所有。” 但李默已经低下头去喝茶。 贵圈很乱的，李默一直很理解，不仅是这个圈子是最大的名利场，还有各个演员为了入戏，将自己往戏里代入，每一年都会来上两三段男欢女爱，往往弄不清真与假，今天爱人是东，明天爱人是西，所以关系乱七八糟的一团。 眼下这个大美人，那却是有目的，在她四十岁以前，追逐的都是富豪。在她四十岁以后，又开始追逐小鲜肉……好吧，无论是小鲜肉，或是富豪，自己都达上标准。 高尔夫球的什么也无所谓，只能说人家会玩。但纵观此女的一生，李默很怀疑她心中还有没有感情的存在。 世上的人吃百样米，养百样人，人家选择的生活方式，李默无权干涉，而且李默不得不承认，但论相貌，八十年代香江女星当中，罕有人能及之。可你安静地做女神，或别人的女神就好了，别将我当成你新的追猎目标。 气氛有些沉默。 邵逸夫想了想，说：“李默，演员能进入好莱坞吗？” 李默看了一眼程龙，说：“龙哥想再度进入好莱坞，我可以替他做一些引进。” “李默，能替我做引进吗？” “林姐，我替龙哥引进，乃是龙哥拍戏不要命，能打，能略略让人忽视人种上的差异。普通黄种人，特别是华裔，想进入好莱坞，则是很难。看过我写的几本书吗？” “看过，你真厉害。” “我不厉害，之所以它们卖得好，是我的年龄小，创意也好，实际文笔不好，这几本书接下来我都会大修。不过你看过，那就容易解释了。为什么我几本书里所有重要的人物，都是欧美人种？不管那本书，若是将他们换成华裔，看看还会不会好卖？书都如此，就不要说电影了。即便我替龙哥做引进，他到了好莱坞，还会受到一些排挤与歧视。” “华人人种不好？” “往前推三百年，华人可能是这世界上最高贵的人种。原因还是我刚才所说的，中国是所有华人的母亲，是所有华人的根，母亲不富有，根不强大，华人又不团结，于是成了浮萍，既弱小，又受人歧视。” 将十一年后印尼的那场惨剧往后推，那怕就是推到17年，印尼也要等着中国的怒火！ 但在98年，国家甚至连一个象样的海军都没有，让国家怎么办？更让高层一颗心哀莫大过于心死的是，以前已经有过一次屠杀了，派飞机来接，仍不愿意来中国，宁肯坐在家里让印尼的暴民杀…… 李默又随意聊了几句，邵逸夫看了出来，喊来佣人，端出晚餐。随便吃了几口东西，邵逸夫将四人送走，他说道：“李默，你对关小姐略有些排斥？” “六叔，也不是说是排斥吧，黄瓜白菜，各有所爱……” 邵逸夫听出他这话说得很违心，解释道：“她听到我想款待你，主动要求来的。” “无妨。” “演艺圈都是如此，也有一些好女子。” “也是。”李默点了点头，凭借他的记忆，也能数得出来一些品行比较好的女子，可能有的也有两三段感情，但就是普通人，往往一生也有几段感情。只要不用自己感情来炒作，不用肉体来炒作……不会成为公交车，那还能说什么？ “其实她以前的情况很不好，父母离婚，先是母亲移民，后是父亲移民……” “六叔，贫穷不是堕落的理由，”李默不客气地说，他想了想，说：“这样，六叔，我随便找一个女子出来，她的相长不比关小姐逊色多少，据我所知，她小时候家境不好，父母是做路边摊的，每天都要沿街叫卖到很晚，她和姐妹很小就睡在地上，别人误以为她们是乞丐，还扔钱给她们。” 父母离婚又算啥？往后去，这些事即便在中国也多了海去。 世间最可怕的，非是父母离婚，非是风急花谢雪融月缺，而是贫穷，极度的贫穷！ “六叔，这样，你派人将她接到香江，给一些资源将她捧红，赚了算你的，亏了则算是我的，看她以后会不会变成一个很势利的人。” 李默现在的资产有多少，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因为还有许多无形的资产不大好估值，但就是现有的资产，实际也是一个恐怖的数字。虽然暂时不及邵逸夫的钱多，但相差得不多。对于他们来说，想捧红一个明星，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哦，她是哪里人？” “宝岛的。” 很小家里太穷了，因此这个女子从那时起，就产生一个想法，想办法替家里赚很多钱，让家人住上大房子，过上好日子，也比较好找。大约这时候她才刚刚中学毕业，但在上中学时，就被星探看中，拍了不少广告。若不是李默与邵逸夫偶尔谈及这个话题，她下半年将会去幼师，直到两年后，才与黄安拍了一部很不成功的片子。虽然那部片子不成功，不过使她进入更多人的视野，这才辞掉幼师工作，正式进入影视圈。虽然后来她大红大紫，对金钱比关美人更渴望，但绯闻一直很少。 李默说了一些资料，邵逸夫诡秘地笑了一笑，不过李默没有注意。 “好的，我明天派人接她来香江……” 李默随意地点了点头。 “李默，我让程龙过来，也是他想去好莱坞，若是成功，也是替一些好的艺人探找一条新出路。” “我看出来了。” “李默，我想见你，是香江电影行业已经乱掉，我为了它奋斗了一生，所以想到了好莱坞……” “我也听出来了，六叔，他乡虽好，非是吾乡。” “李默，你对国家十分看好？” “我在美国，许多记者拿去年的事问我，我搪塞地回答。实际我最想说的，你们去公园，问哪些流浪汉，是面包重要，还是民煮重要。放在国内，还是一样的道理，是意识形态重要，还是面包重要？且看国外的华人，多生活得不错，一旦这种观念扭转过来，是十几亿勤奋智慧的中国人，他们一起奋斗起来，国家将会产生如何的变化？最妙的是国家隐隐欲要执行的是新加坡制度……六叔，你也看到的，华人虽然聪明能干，但不团结，喜内斗，若是中国执行民煮制，说不定能四分五裂，然而这种集权制度，或者说集权民煮制度，正好将这块短板弥补上。我坚信，不用多，顶多五十年，人均收入虽赶不上美国，但GDP一定能赶上美国。” “差距太大了，不说五十年，一百年能赶上，算是所有华人之幸了，”邵逸夫感慨地说。 这还是他的，多少有些爱国观，对中国前途也比较看好的。许多悲观的华人，甚至以为中国不久以后会崩溃。 其实不用多，再过三十年，以购买力计算，中国就已经超过美国了。 但在这时候，只有看到过两国的差距的人，谁敢持这种乐观的想法？ “如果未来有这可能，我进军内地，你能不能与我一道加入？” “到时候再说吧，”李默道，邵逸夫是一个慈善家，对中国一直不错，可做为一个合伙人，则不是一个很好的合伙人。此外，李默与邵逸夫对员工的态度也截然不同。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实际也没有什么，只是邵逸夫有一点想法，不问李默，他也知道想进军好莱坞有多难，只是问一问，能更加明确地验证。 随后李默飞回魔都……而且他急吼吼地，让秦叔将他拉到五原路。 第237章 误会 李默到处看了看，十室四厅六卫，建筑面积达到了六百平米，还有一个四百平方的花园，停车也方便。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环境好，面积也足够大，面积必须大，不然住不下这么多人。 秦叔心想，难怪要打倒资本家，为了买下这套老洋房，再加上根据李默临行前所吩咐过的简单装簧，一共花掉了七十多万，可是小老板听后连眉头也不眨一下。 李默若是知道他想法，心中一定呵呵了……再过二十几年，不是七十万，七千万也拿不下来这样的房子。李默老妈也嫌贵，说是在乡下，这样的房子造起来，连三十万也花不到。 李默无语：“妈，这是大城市，什么都贵，若是换在美国，在大城市有这样的房子，最少得上百万美元，是美元，并且每年还要交几万美元的房税。” 道理没办法讲了。 李默带着宜乐公司请的卡车回去，他老妈暂时还留在魔都，将几个孩子送到学校报名后，才回去。李默也不是回家，而是回巢市搬东西。 “老板……” “秦叔，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要喊老板的什么，我有点肉麻，喊我小李就可以了。” “这……” “不要这那的，我不讲架子。” “那好吧，小李，为什么你不将户口转过来？” 李默不但没有将户口转到魔都，也没有转到学校，所以秦叔替李默买这房子时还遇到了一些小麻烦，还是宜乐公司出的面，才得以解决的。 “秦叔，越是到了我这地步，越不能忘本，一旦忘本了，财富不是帮助我的东西，而是害我的利器。” “原来是这样……”秦叔低声说了一句。 难怪人家能挣很多钱，别看小，想法就不一样。 两辆卡车来到巢市，李默打开门，却在门口呆住了。他又匆匆忙忙地跑上楼……秦叔也看到了：“老……小李，你家遇到了贼啊。” 小偷偷走了许多东西，冰箱、洗衣机、电脑、钢琴、小提琴、古琴、煤气罐、两台空调，甚至几张桌椅，还将保险柜打开了，还好，他们看到里面全是文件与合同，没有现钱，翻得一塌糊涂后，散乱在房间里，没有带走，不然李默真惨掉了。 另外就是电脑里的小说，如今也出版了，否则李默同样也惨掉了。 李默与秦叔将这些重要的文件与合同重新捡起来，放在保险柜里，李默又推开书柜，那本重要的笔记本也还在，他才抚胸舒了一口气。他又看了看，现电话座机也不在了，偷就偷吧，反正这个电话号码也要停机了。 秦叔问：“小李，要不要报案？” “报了，也未必能查得出来，不报，查出来，派出所也会通知我们，不如不报，省得解释。” “社会风气越来越差了。” “秦叔，不能这么说，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捡起一样东西，则会丢掉一样东西。” 秦叔无言以对。 李默小心地将笔记本揣在自己身上，又到处看了看，小偷不仅将空调拆下来偷走，连室外风机也拆了下来偷走。 “小李，门面房就这样不好，若是放在大院子里，小偷不会有这么大胆子。” 门面房不好？ 损失不是太大，李默也只是笑笑，然后让司机搬东西，主要就是搬书，至于房子，以后就让它空着了。他又到一中看了看，就是在学校西边建好了一栋漂亮的学生宿舍，其他的，还是老样子。 李默上了车，三辆车又往回开。 司机又将书与行李搬上楼，书太多了，李默与秦叔整理了两个多小时，才整理妥当。 第二天，李默去了公司。 这次圈的地比较多，现在李默、刘向忠都不估测不出来，未来宜乐公司能拿下多少订单了。为便于以后的规划，刘向忠整要了近千亩的地皮。但今年只建设其中的一半面积，即便魔都大力支持，也要到十月底才能建设好。李默也不急，他的钱，也要到十月底才能抽出来，现在抽出来，有些可惜了。 刘向忠也从苏联哪边返回魔都。 遇到了不少困难，特别是俄罗斯方块知识产权归了苏联政府，尽管刘向忠是香江人，依然有点难以谈判，即便谈好了，还要与帕基特诺夫本人沟通，得到他本人授权后，以后才不容易生纠纷。 不过也不是不能办到的。 刘向忠叹息道：“老板，真如你所说的，苏联**太严重了。” “知道原因吗？” “不知道。” “我在香江与六叔也谈过一件事，中国地方大，民族多，人心不是很齐，如果不执行高度集权，中国会很危险。” “是啊。” “民煮制还有其他的缺点，比如朝令夕改，政策没有很好的延续性，弄不好就成了王安石变法。严重者，甚至能撕裂整个国家。” “老板，为什么西方民煮制获得了成功？” “好，我就说说西方国家为什么成功的。他们最早的一桶金是来自海外殖民，这是极重要的一桶金。为什么王安石要变法？宋朝那时确实富裕了，可人口也多了。人口多了，资源变得很紧张，包括耕地房屋。承平久了，世袭又造成了财富向极少数人集中。” “世袭？” “老子做皇帝，儿子做皇帝，老子做大官，儿子做大官，再加上错综复杂的联姻制度，越有权就越有权，越有钱就越有钱，这叫世袭。” “老板，你说得真有理啊，古代王朝灭亡，恐怕多与此有关。” “那是，这种情况造成了宋朝当时状况是，极少数人富得流油，过着穷凶极恶的奢侈生活，能养几十名几百名的家妓，一顿饭往往需百金千金，可是国家穷，穷人更穷。但一个殖民，则很好地化解了这个矛盾。” “为什么中国古代不移民？” “也移啊，不然南洋这么多华人是从哪来的？但与欧洲不同，一是中国受儒家……还是经过历朝统治者篡改后的儒家文明薰染，整个中国人的攻击性不强。二是历朝历代对百姓移民不支持，更不会支持移民到外面的中国人征服当地。三是地形因素，向西是沙漠，向北是雪域，向东是大海，只有向南才有一些土地，又多在炎热地带。这种地形限制了中国向外移民。” “很可惜……” “是有些可惜，宋朝的海船已经活动到了东非，明末的海船技术更达，已经活动了西非与澳大利亚。但这个机会被西方人抓住了，西方才进入高展时期，又有海外的财富支持，经济在展的同时，也带动了科技高度展。但这时候呢，中国的精英仍在琢磨四书五经……美国似乎没有从殖民捞取什么好处，但在两次世界大战时，他们躲在后面，别的国家受到沉重的伤害时，他们受到的损失却很小，甚至因为军工业，反而刺激了他们经济的展。二战虽给西方国家带来沉重的伤害，可最重要的是，他们积累的科技知识都在，这也是日本能迅恢复的原因。有了达的科技，与经济形成良性互补作用，西方国家越来越达，这种达的经济，足以能在眼下支撑起所谓的民煮制度。” 一点底蕴都没有，玩民煮那是自找死路的。 就是有了底蕴，玩民煮玩得不好，也是算找死路的。最好的例子就是湾湾，在小蒋的集权带领下，一直在高展着，民煮来了，也就那样了。香江在英国威权治理下，也在展中。后来回归，自治了，民煮玩得许多人连祖宗是谁都不知道了。 其实再过三十年，即便这些达国家，也因为民煮，出现了种种问题，简单的，看16年美国的大选…… “这是民煮，我再说集权，集权好处很多，不会让国家产生严重的撕裂，能保效政策的连续性，特别是中国这样的庞大复杂的国家。但集权最大的弊病就是容易产生高度**，以及各种不公平不公正的现象。” “苏联原先与我们一样，是集权，是计划经济，若是学习我国，一步步放开，又会好一点。但他们那个戈尔巴乔夫，脑袋秀逗了，一下子放开了，又是集中制，于是高度**便迅产生了。” 国内**现象也越来越严重，倒卖批文，那个批文可不仅是进口轿车的批文。 这样说吧，你想买一点煤炭，需要上面文件批准，这也叫批文。 你想办一个网吧，就要有文化部门，工商部门，还有消防、卫生、等等部门的批准，这也叫批文。它涉及到资源的方方面面……马上李默就要面临这个问题，那怕他将魔都政府拖下来作为合作伙伴，但到了外地，则没有这么灵光了，批文来了，甚至要“买”批文。 但国内二代的这些做法，与人家苏联二代的做法相比，简直是毛毛雨，提鞋都不配。 “没有完美的制度？” “刘叔，世上哪有完美的东西，没有完美的人，没有完美的决策，也没有完美的制度……任何制度都有两面性，一面是天使，一面是魔鬼，想要生存得好一点，得看清楚它的本质，适应这种本质。” “老板，这么说，苏联以后会渐渐衰落？” “可能吧，”李默耸了耸肩。 岂止是衰落，高度**再加上加盟国形式的国家，于是几年后瓦解了。 但李默不是会说的，说了不会有人听得进去，即便听进去，也多半与李默一样的想法，早点瓦解吧。 毕竟到了九十年代初，国家对美国的依附度不高，出口能力也不强。 苏联瓦解了，国家心头大患去掉了，至于美国，隔着太平洋，你就是制裁，又能将中国如何？ 更重要的是，这次苏联瓦解有一些必然的因素，也有一些偶然的因素，以至美国与中国都有些猝不及防，他们知道苏联很乱，卢布开始贬值，但做梦也没有想到苏联会一二三地就瓦解了。人死了，差的就是一口元气，多了一口元气，就能活过来，万一中国或者其他的一些力量，伸出手将他们救活，再出一个雄才大略的人物将国家整顿好了，苏联说不定还是苏联。虽然那样，美国不能独霸全球，可中国同样是受害者。 因此刘向忠这一行有点难，也不难，舍得贿赂就是。 反正李默也不想以后在俄罗斯展什么。 另一件事则更容易了。 但李默的要求略有些古怪，那就是女模特最好在165-18o厘米之间，矮了不要，高了也不要。 胸也不要太大，也就是让她们的身材最好地大众化。 对比一下模特，她们能穿的衣服，我们也能穿…… 此外，就是五官一定要漂亮，不一定要求有多高，但一定要求身体比例佳。此外，会英语者优先录取。 男的也如此，175-19o厘米之间。 五十个男模，一百多个女模特。 刘向忠让手下给了一些好处，当地有关部门立即同意，他团队里的手下正在哪边挑选模特，挑选好了，则带到瑞士，之所以是瑞士，是因为它是中立国，可以避免不少麻烦。随后再带到魔都，于公司派专人培训，然后于全世界走秀，也包括在中国走秀。 不过避免有人说公司有种族歧视，还要再找几个黑人模特，也要在中国找几个模特，好了，我什么人种都有了，不存在种族歧视。 正事说得差不多，刘向忠忽然打趣地说：“老板，你终于想开了。” “我想开什么？” “小娘啊。” “小娘……什么小娘？” “二房哪，不过六叔说你的二房长得是很漂亮，老板，你这么做，我是持双手赞成。毕竟这么大家业，中国又在搞计划生育，以后一个子女如何继承？” “停，停，我那来的二房？”李默立即打断了他的胡说八道。 第238章 小娘 “那张婷……” 李默说了，邵逸夫立即派人到湾湾哪边将这个女子找了过来，准确地说也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小姑娘。 很漂亮……当然，还不及关之林，这时候关之林正是风华正貌之时，以她这时的长相，往前数、往后数，真找不出来有几个明星能与她相比的，甚至能这样说吧，即便巅峰时的林青霞与王祖贤，也只能与她相仿佛。不然邵逸夫也不会答应她的请求。 不过李默说了，黄瓜白菜，各有所爱。 若是李默喜欢张婷类型的，张婷优点很多了，比如岁数相差不大，只比李默大两岁，相差两岁，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从举止走路各方面看……邵逸夫不大好问，但他判断出似乎还是一个处，作为一个中国男人，还是一个内地的中国男人，对它有多看重，邵逸夫懂的。 说话时略有些拘束，举止还算是得体，非要与李默相比，从十岁时便将美国人哄得团团转，这要求对于普通人来说，肯定太高了，邵逸夫自己也做不到的。 身高不算高，只有一米六四五左右，不及关之林，但优点真的不少，特别一笑时，露出一嘴整齐的贝齿，脸蛋上又泛出两个深深的酒窝，真能用顾盼生辉来形容。 青涩是免不了的，不过李默才多点大，难道非要让他喜欢成熟的女人吗？ 邵逸夫“懂了”，立即拿出钱，替她买了一栋小公寓，没有签约……然后就在想，如何安排李默这个“小娘”。 又想起李默所说的话，他也是聪明人，不是在美国，内地离香江有多近，不过就是隔了一道铁丝网，至少特区的变化，他是能看到的。 他又揣摩起中国高层的想法，看到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后，难道意识形态还有那么重要吗？ 但他也没有想到后年还有一次更大的闹剧，若不是海湾战争将中国震惊了，还不知得到什么时候中国才能放开。 邵逸夫又想，与其等中国好了后示好，不如这时候示好。 说明李默一番话对他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事实李默将许多资金也在往回带……包括在魔都开公司，也证明李默自己对中国未来十分看好。 他与手下商议一番，决定拍一个古装大戏，在香江拍室内场景，在国内拍室外场景，赚不赚钱不重要，先来试一下水…… 商议好了后，邵逸夫打电话给刘向忠，说了这件事，让刘向忠一问能不能来中国国内取外景，二问这个张婷怎么办？是你们签约呢，还是我们签约呢？以他的想法，最好让刘向忠来签约，不要以为香江哪些小黑帮很猖獗，他们同样害怕内地，总设计师更是一个铁血的主。刘向忠有内地背景，比邵逸夫的保护效果还要好一点。 黄泰任、周国庆听得津津有味，李默也在听，听完后爆笑。 “六叔真能多想……黄泰任、周国庆，你们还真相信啦？” 两人摇头，但这个头摇得十分违心，黄泰任还在桌子底下做着小动作，手势是照片，刘叔，你应当拿照片给我们看一看，看一看小老板的“小娘”长得什么样…… 李默也在继续笑，说：“我是无意中看到她的广告，听说了她的一些事迹，觉得她很不容易。正好哪里六叔与我说关小姐时，我顺便说了她。你们知道的，往后去，我少不了得与各个演员、模特打交道，偶尔提携一两个艺人或模特，就代表着我想养小娘，那得准备养多少小娘？你们也不要多想了，即便继承人，现在考虑，也太早了吧。” 就是有了继承人，这时候李默出事了，这一大摊子还得完。因为在这十年内，甚至二十年内，李默各个产业还必须借助李默的先知先觉去展。就是服装行业，若是没有李默哪些图纸，靠宜丽里的设计师，都未必能迅将宜丽的品牌树立起来。 “刘叔，六叔准备拍什么电视剧？” “他准备拍一部古装片。” “你对他说，能来内地拍片子……这样吧，让他本人来魔都，我有些想法与他聊一聊。”李默想了想又说道。 邵逸夫显然不是很好的合作伙伴，但在李默心中，只要是爱国的，特别是爱国的香江人，那就好办，这是最重要的前提。 “张婷……” “就签在你那个经济人公司里吧。” 至于签约后怎么办，李默没有说，刘向忠也没有问。以李默手中的资源，想捧红一个明星太容易了，虽然张婷是湾湾哪边的。但刘向忠心里有点不大相信，万一李默真看中了这个小姑娘，自己又没有保护好，那就是失职了……并且他还赞成李默这么做，否则李默一直不移民，以后一两个子女，以宜集团眼下的扩张度展下去，几十年后，必然会出现严重的继承人危机。 周国庆也不相信，问：“Boss，她是不是小娘？” “小个鬼啊，还有你们，千万不要搞什么小娘！不过我既然提携，也算是有缘分吧，黄泰任，公司里的高级技工现在怎么样了？” “还不能接手，不过他们进步很快。” 李默点了一下头，有人说中国山寨能力举世无双……但有没有想过，能山寨成功的有几个国家，不过日本与美国，这也是一种智慧的表现。之所以大规模的山寨，是对知识产权的不重视。 我花了无数钱好不容易研一个产品，还没有推出来呢，市场上已经有了一大堆山寨产品，那么还干嘛去研？后来对知识产权与技术专利越来越保护，各项技术迅井喷起来。 所以李默对印度的前途一直不看好……不要说印度有种种困难，中国的困难还少了吗？为什么中国能成功，印度以后永远跟不上，原因就是一个人种勤奋，一个人种懒散，一个人种聪明，一个人种比较愚笨，靠极少数聪明勤奋的人，是很难带动十几亿人高展的。 李默又说了一下宜丽…… 宜丽以后有几种手段经营与宣传。 第一便是模特走秀，是分成两种方式走秀的，一是宜丽，一是爱丽丝。 爱丽丝英语是ada1heidis，其中ada1是指高贵的，典型，榜样，所以爱丽丝成了西方世界女孩子最喜欢取的名字，音译成中文名字，也不错，有爱有美丽有丝滑…… 为此，宜丽公司与爱奥工作室联手，用李默手中余下的两部系列动画片的优先谈判权，换来了迪斯尼另一个大Ip《爱丽丝梦游仙境》《爱丽丝镜中奇遇》的版权。 但是迪斯尼对这个大Ip不是很上心，因为在46年他们花了五年时间与三百万美元制作了一款《爱丽丝梦游仙境》的动画片，结果反而亏损了一百万美元。 46年的一百万美元，那是值老钱了。 爱奥工作室开出来的条件也让他们心动，若是感觉到这两部小说还能继续搬上大屏幕，爱奥工作室将继续与迪斯尼联手制作，迪斯尼享有更大比例的衍生品分红权。 爱奥工作室又花掉两百多万美元，将这两部小说的余下版权6续收回来。 宜丽走的是中产阶级模式，走秀也大众化，未来会用大量的模特于每个分店门前，一年走上好几回秀。这也是从东欧寻找模特的原因，便宜。 爱丽丝走秀则走的高端路线，与维多利亚的秘密很仿佛，将会挑选最貌美最英俊的男女模特，甚至邀请一些漂亮的明星，于一些顶尖赛式上走秀，不同的是维多利亚的秘密展现的只有内衣。爱丽丝则是多方位展示，服装、内衣、丝带、围巾、领带、腰带、包包、鞋子、帽子。 爱丽丝不仅会在美国级碗杯上展示，还会在其他一些大型赛式上展示，比如说欧洲杯、世界杯、美国约纽时代广场新年晚会…… 这得花很多钱，甚至导致爱丽丝这个品牌在未来几年会出现严重亏损，不过好处就是能在短时间内，将品牌树立起来。 另外一个不同的地方，爱丽丝将时间大幅度提前了，维多利亚的秘密还要到99年才推出这一策略，中场休息时，一群美丽的模特忽然出现在跑道上，然后引起了一场网络灾难，无数人一起拥到网络上看美女，可怜的网络一下子卡顿了，直接影响到级杯的直播。 第二便是两者的区别。 宜丽面向的是中产阶级，各个服饰也要精心设计，但爱丽丝更精心，甚至有的产品是全手工加工，也会用更好更贵的材料，以得到消费者的认可。 第三则是销售的区别。 国内没有办法代销了，代销的结果，天知道各个商场是卖的是不是真正的宜丽服装？ 因此在国内将会于各大城市最繁华的地段，开设直销店铺。 国外则是直销与代销两种形式经营，代销的必须是一些有实力的商人，以免影响到宜丽的品牌。 直销与国内一个样，开店铺。 这还有一个好处，现在除了日本，其他各个国家房价有贵有践，但与后来相比，都不是太贵，那怕是美国。虽然每年会交一点数量的房税与银行利息，仅是房产升值，就值得投资了。特别是中国的房产，不提直销所带来的利润，仅是这些房产，未来就可能升值几十倍上百倍！ 除了装璜钱不算外，还能用这些房产来抵押贷款，降低起初迅铺店的成本，以便能迅将各个直销店铺到世界各地。 爱丽丝与宜丽又有着区别，爱丽丝只有直销，即便在国外，也不会让任何商家代销。 其次是直销店的区别，每一个直销店最少保持拥有三层楼或四层楼，下面的就是宜丽产品，很人性化的布置一些椅子与沙，放一些杂志，其作用是……只要陪着妻子逛过街的男人都深有体会，到了商场，特别是到了各个服装店，即便李小龙来了，也会让女人带着累趴下。有了这些沙椅子，可以让男朋友或丈夫坐一坐，息一会儿。相信除了极少数霸道的妻子外，余下的女人对这条措施都会很欢迎的。 但到了顶楼的爱丽丝专区，不仅有沙杂志，还会免费送上一杯浓浓的顶尖咖啡，至于是哪个咖啡品牌，不久后会进行一些谈判，我这么做，也是替你们这个品牌在做推广，得以优惠价供应我们的咖啡。 不过想进入顶楼爱丽丝专区，也不容易的，必须先花很多钱办理一张VIp卡，至于会因为这个规定导致上顶楼的人少，李默根本就不考虑，要的就是人少，什么人都能上来，还能称为高端品牌吗？ 装璜更精美豪华。 服务更热情。 不过为了防止滞销，每一款服饰数量不多，可能会出现预订情况，但还有一些人性化的措施，真没有现货，各个服务员会丈量顾客的身体与尺码，然后将这些尺寸带到总部，由宜丽公司进行专人设计。 第四还是广告推广，除了利用模特走秀推广，利用美泰公司的玩偶推广，宜丽公司不打算像耐克、阿迪达斯、锐步等知名运动品牌哪样，赞助体育明星或电影明星或赛事，尽管李默可以利用他的先知先觉提前用低成本价与一些未来能成功的明星签订合同，不过多了，必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与怀疑。 可以扮演一个聪明人的角色，但绝不可以扮演万能的上帝。 宜丽所做的，便是赞助一些电影，这个简单，李默手中本来就拥有许多大Ip，一旦等到两年多后他的风险投资一起收回来，拥有的大Ip更多。再与拍摄电影的明星谈成肖像权的协议，也将他们的肖像制作成衍生品销售，不管这些衍生品能卖多少，但利于品牌的推广。 与美泰联手了，宜丽与绒德克也可以不要脸，有的动画里的人偶，同样可以进行换装游戏…… 最后是所有服饰，不能稀奇古怪，再好的创意与潮流都不行。还有，除了一些内衣外，外面的衣服不能“全薄全透”，必须做到每一个款式出来，能让欧美大多数人能穿着它走上大街。当然，也会有一些“全薄全透”的，但不是为一些妓子设计的款式，必须要高端大气，也不会有实物，只有一些图纸，是为一些明星走秀而设计的。有人要，才会订制，没有人要，则永远是图纸。 会烧很多钱，这也是李默对约翰说，不要以为给你们三成股份少了，真给多了，以你们美泰眼下的困窘局面，仅是资金问题，就能将你们美泰拖得破产！ 泰勒·奈尔杰、蒂娜·莫道妮被宜丽应聘后，来到宜丽公司，看到这份企划书，整都看傻了眼。 奈尔杰问了一句，小老板，你有这么多钱吗？ 李默说，这份企划书是我写的，钱的问题我早就考虑了，你不用担心。 然后奈尔杰开始在公司暴了，这种创意，这种雄心，尽管一件产品还没有问世，那也代表着宜丽有着无限光明的前途，不能因为自己出现严重失误，而糟蹋了这些创意与雄心。 当然，若是没有这份企划书，美泰同样不会答应李默的联手。 第239章 阿朱 李默主要是说给黄周二人听的，未来宜丽许多产品得靠人偶玩具去推广，同样的，宜丽产品也会带着玩具销量节节上升，这是互相帮助的内部联手。? ? 大家又说了一会，李默回去，同时还带走了宜丽的两个安保，也是刘向忠刻意替李默挑选出来的安保。 退伍军人不用提了，宜丽公司的安保都是退伍军人，并且都是会驾驶的退伍军人。 主要是其为人老实忠厚，能值得信任，家庭背景好，非是家庭背景有什么官方背景，而是一大家子人同样忠厚老实省事，刘向忠这才放心地将李默安全托付给他们。 他们家也要离五原路近。 其主要责任就是开车子送李默与他的弟弟妹妹们上学，当然，若是方便，也准许他们同时用车子接送自己孩子上学放学，反正车子空间大，又是挂特殊牌照的。 余下的除了白天负责李家安全，晚上也要轮流着每十天留下一个人，在李家大宅子里过夜，保护李家这一大群孩子们。 最后就是轮流着派一个人，护卫李默安全。开车子将李默送到学校后，车子不回来，就停在学校门外，以防突殊情况生。 工资当然也很高。 有多少工资，李默根本不会考虑，就三个人，一个月给一千块钱两千块钱，对李默来说，有区别吗？ 人选挑出来后，刘向忠还郑重地说了一句：“老板的安全全部靠你们了，不要看这两家公司规模很大，越来越大，但对于老板来说，仅是一个开胃小菜。” 实际现在李默插手的行业很多了，不仅是玩具与服装业，还有IT，只是IT李默一直没有主导，金融业的风险投资，虽没有拍电影，实际参与了电影行业，虽没有出版图书与漫画，也参与了图书与漫画，还有皮克斯…… 不过郝立克曾说过，李默未来很有可能还会参与游戏产业、手机产业、市产业、寻呼机产业、电器产业。 这些产业都需要不菲的投资，刘向忠听得心惊肉跳，说了一句，老板资金够吗，没有十亿美元的资产，想都不要想的。 郝立克呵呵，呵呵。 以前他也不大相信，但现在相信了。 当然，李默现在的风险投资没有十亿美元，不过他是亲眼看到李默将钱当成雪球在滚，甚至郝立克认为股市与期货投资，对于李默来说，不是风险投资，而是银行取款机。 对于李默投资的回报，刘向忠也是清楚的，就是不清楚这些风险投资里，有多少资本是李默本人的。 郝立克一声呵呵，刘向忠也大约明白了。 然后感慨日本人的疯狂与老板挣钱度的疯狂。 李默带着李叔、梁叔回家。 然后又请了两个道县来的保姆，她们也没有多少事，这群孩子当中，最小的就是李默两个弟弟，可李默的奶奶在这里，不用她们照顾了。平时所做的事，不过是买菜做饭打扫与洗衣服。李默也提出了几个小小的条件，李默奶奶是一个劳动百姓，也会做事，让刘婶与宋婶不要将他奶奶当成古代的太夫人，但必须要保持足够的亲切，非是尊敬，区别就是一个当成了太夫人，一个当成了自家的长辈。李默还刻意解释了其中的区别。 偶尔带着奶奶去串串门，但有一条也要注意，有的魔都人极其瞧不起外地人，那就不要去了，当然，大多数是好的，能互相尊敬地带着奶奶走动走动，李默自己偶尔也会一些小礼物亲自登门拜访，也就是尽量替奶奶创造出一个轻松的邻里环境，不然奶奶也会像他表姨家的姑奶一样，呆不下去了。 准许她们的乡亲与家人偶尔过来看一看，但是偶尔，不能因为房子大，整将李默这个家当成了自己的旅馆。 这三个要求不苛刻，至于做菜的什么，只隔着一条河，口味都差不多，没有问题的，李默说都没有说。 关键还是工资高啊，即便要求更苛刻一点，她们也会同意。 随着李默姑夫带着李默两个老表来了。 若不是李默嘱咐，说不定他则会将那个不三不四的女人也带过来。 乐家三姐妹还没有来，估计李默干爹还在犹豫…… 邵逸夫却来了。 他看了看这个老洋房，对于李默来说，这不算奢侈的房屋，魔都还有更好的老洋房，但邵逸夫能理解，这是李默有意低调的。 姑夫自来熟，亲自给邵逸夫倒茶，也能……毕竟他确实是李默的长辈，也是现在这个房子里唯一的男性长辈。 互相报了姓名，6续坐下。 李默问：“六叔，你打算拍什么电视剧？” “《天龙八部》怎么样？” “行啊。”李默答道，这是大Ip，只要拍得不差，收视率想差都差不了。 “我想让张婷扮演王语嫣……” “张婷真的不是……”李默想解释，也懒得解释了，随你们怎么想去吧，又说：“六叔，她的形象是明艳的，活泼的，若是让她扮演黄蓉，勉强能凑合。扮演王语嫣不妥，因为王语嫣是冷艳……” 即便后来的天仙姐姐，扮演王语嫣都不适合，真正适合的……估计还在读书呢，李默也不知道李若彤在哪所学校里读书，还是让无线电视台自己找合适的人选吧。 “阿朱呢？” “咦，这个角色蛮般配的。” 好吧，对于一些明星来说，为了担任一个重要的角色，使劲了手腕，可两人随便几句话就决定了。 “李默，你让我来有什么要说的？” “六叔，你想法不错，不过以我之见呢，适可而止就行了，上面不是傻子，他们能看到能听到，你还要考虑宝岛的市场。” 李默说这话有一个背景，大6开始对湾湾放开一部分市场了，包括影视音像，但湾湾对大6仍实施着许多严格的限制，无线与大6走得太近，弄不好都会被湾湾封杀。 眼下香江的影视收入，非是大6，而是香江本土，以及湾湾东南亚，甚至日韩。若是丢掉了湾湾的市场，无线损失可不小。 总的来说，这两年湾湾也似乎向良性方向扭转。 85年，李光耀从大6回程时，于台北小停了一下。小蒋不久后，故意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说李光耀从大6去台北时，曾转达了总设计师对小蒋的问候，毕竟两人是同学。 然后马树礼向小蒋读了一份有关中国在迅展的报告，小蒋说，以后别再说共匪，说共产d就可以啦。另外李达海也重申了他的政策报告，不干预与大6的间接贸易，对于民众偷偷回去探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没有看到。此外他还赞扬一些成功登6大6的人，比如一些投资，还有音乐、电影、卡拉ok、型乃至服饰上对大6的影响。 小蒋对他这种政策表达了支持……其实小蒋若不死的话，只要能挺上十五年，也许湾湾又是另一个走向。然而他临死前犯下两个错误，选择了民煮，选择了李登辉。 李登辉后面还有**……然后内地进入高展时间，湾湾却开始沉沦了，甚至像极了78年以前的中国，在官方不断地洗脑下，民煮不是民煮，而是民粹。我比你中国还是要好……想一想自己所处的地理位置吧，好不是理由，不好才是理由，若是交给中国管理，工资不是22k，说不定早过了5ok。 李默说这话，是诚心为邵逸夫着想的。 “你们拍电视剧啊，”姑夫终于听明白了。 “嗯，六叔在香江办了一家电视台。” “办了一家电视台？”姑夫差一点吓得跌坐在地。 邵逸夫有些狐疑，李默解释道：“有的，我也没有说。” “原来是这样。” 李默又拿出一张图纸说：“若是以后内地进一步放开，我们可以合作一下。” 邵逸夫看着图纸问：“影视城？” “不仅是影视城，它也是一个旅游的热点地区，此外，随着中国经济的增涨，房地价格也会节节攀升。” “好。”邵逸夫伸出手，与李默握了握手。 他问过刘向忠，李默拥有多少资产，刘向忠答道，我不知道，眼下可能比你少一点，但可能两三年内就会过你。因此某种意义上，他们是平起平坐的。 随后邵逸夫又与魔都官员会面，向华东理工大捐款了三千万港元。 临开学前，乐烝罩和黄小月夫妇才带着乐家三姐妹羞羞答答地从石头城来到魔都。 男儿高兴地看着房子：“默哥哥，好大的房子。” 乐烝罩夫妇也没有诧异，像这样的公寓，石头城也有，他们也知道李默的一些财产，以李默的身价，买一栋这样的房子，根本不吃力的。 但这是李默的财产…… 所以两口子又想不开了。 李默小声地说：“干爹，干娘，你们不要多想了，这样说吧，我那两本恐龙小说销量几乎达到了两千万册，仅是北美就卖了五六百万册，若是按照原来的约定，我得要拿多少钱给绢儿她们？” 两口子还是想不开。 李默说：“这样吧，我带你们转一转。” 他让李叔开车将他们一下子拉到了两家公司前，看着哪些玩偶，绢儿与静儿年龄稍长还要好一点，男儿还小，也一下子疯掉了，兴奋地在各个区域里跑来跑去。 李默说道：“干娘，它们仅是我一小部分财产。” “李默，你们公司在扩张？” “干爹，你是指哪边的建设？它是两个公司，一个是宜丽公司的子公司，不过我不打算用中文名字，只有英文名字，ILI，一是宜乐公司的扩张部分。”李默还用手指了指两个公司所在的区域。 “这么大？” “嗯，原来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扩张的，主要公司在美国接到了最大玩具商美泰公司的代工订单，有了它们做招牌，说不定以后更容易接到大量订单，只是考虑到扩张度太快了，容易出现种种问题，暂时只建设了一部分。一旦磨合好了，明年可能会与其他公司谈判，那么哪边的空地又要扩建了。” 在所有产业中，李默对玩具与服装最有信心的，因为技术含量比较低，要的就是创意，自己还缺少“创意”吗？但究竟有什么前景，又是李默最不能估计的。 这又要分成两种，一种是母公司，负责设计销售以及创意，利润大的也正是这种母公司，当然，它利润虽大，风险性也高，一旦一个创意不当，投入大量成本下去，说不定就会拖垮公司。但对于李默来说，却不是问题，最少能保证二十几年内的优势，至于二十多年后……能想得那么长远吗？ 一种是代工的子公司，原先李默不是太看重，它挣的是苦力钱，好处就是稳。不过意外得到美泰的联手，李默似乎又看到一片新的天地，真不能小看了代工厂，如富士康。宜乐做不出富士康的规模，但若做得好，质量一直能保持着，说不定也能展成为一个一年年营收几十亿美元的大企业。 李默又说道：“宜丽能有多少产值，眼下不清楚，不过宜乐公司明年产值会有两亿多美元，后年说不定能过四亿美元。虽然不是我一个人的企业，但我在里面占了很大的股份。就凭借这个，你们还用得着产生任何负担的想法吗？那样，你们还是我的干爹干娘吗？绢儿她们还是我的妹妹吗？” 黄小月说：“李默，你怎么这么厉害？” “干娘，我当年说，你还笑话我呢。” “哈哈哈，”黄小月也笑了。 “李默，国内还有些不稳定啊。” “干爹，我说了，这只是我一小部分财产，主要的财产还是在美国哪边。” 乐烝罩看着若大的施工现场，有些头皮子麻，说钱有多少，那只是一个数字，只有看着现场，才让人觉得震撼。 第240章 小辣椒 李默又将他们带到公司里参观。 安保也认出李默了，立即通知黄泰任。 “BOSS……” “他们是我的干爹干娘，我带他们来看一看。” 黄泰任也知道了，立即说：“行。” 几个人在公司里随便转了转，公司现在又略略出现了一些小混乱……因为公司又招聘了大量高管与技工，正在磨合与学习，为宜乐公司二期工程准备人才的。 这是必然了。 李默也没有问。 男儿看着这些玩具，有些走不动路。 黄泰任会意，立即让工人拿来许多玩具，不过公司也有着规定，不是随便拿的，这些拿了，得记在李默账上，即便是李默，也得要付钱。 静儿问：“默哥哥，为什么叫宜乐宜丽？” “有什么不对吗？” “有一个宜字。” “哈哈哈，之所以是叫宜，是因为它未来是一个集团，会涉及到许多产业，因此有了宜乐宜丽，未来还会有宜家、宜通、宜丰、宜宝，到产业更多的时候，说不定公司会整合起来，正式成为一个集团企业。另外，整合后，能发挥各自的优势，就像玩具，实际涉及了许多产业，包括服装，电子产品等等。不然这边叫宜乐，哪边叫可口可乐，哪边再叫奔驰，整个集团就有些乱了。想取更多的名字，宜字很合适，有吉祥意味，又不高调。要么就是乐、高等字能取多个名字，可又有些高调了，我不喜。另外宜字，译成英语一个I就可以了，知道I吗？I是我，但在罗马语当中它又是一的意思。虽然我不敢说一个产业都做成第一名，但也代表着我一个想法，不做便罢，要做就要努力地做到最好。” “是这个啊……”黄泰任在边上惊讶地说。 李默不说，他真想不起来。 静儿抿着嘴，李默最怕的就是她，不过乐宜静渐渐地长大，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说出天雷滚滚的话。 黄泰任说：“BOSS，你这几个干妹妹长得真漂亮啊。” “那是，我还打算将她们培养成才女呢。” 李默可不是说着玩的，三家不包括李默，准确是十个孩子，九月不久要被李默老妈带回去，招儿还小，也要留在家里面。余下八个孩子全部让李默劝说着，来到了魔都。 李默让秦叔找了八个优秀的老师，给了他们不菲的报酬，让他们每天晚上，对八个孩子单对单的辅导，星期天就更不用说了。 几个老师看着三辆悍马车子，知道这一大家子有点来头，可再看，有点搞不明白了，有农村的，有石头城的……石头城的父母还是小领导。那么领头的大男孩是什么身份？ 当然，他们是老师，收了钱，就得教人家的孩子，是什么来历，与他们无关。 乐烝罩听着这八个老师的名头，都是魔都的特级或优秀老师，然后无语。不过到了宜乐公司转了转，他也化解了心结。这个干儿子钱太多了，多得，自己几个女儿的花费，几乎都忽略不计。 而且李默买的这栋房子也让他们满意。 魔都有一个特殊名词，叫弄堂，有的弄堂比较好，如石库门一带，余下弄堂大多数很拥挤。特别是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能看到许多奇景，一大早，有许多狭小的弄堂居民，拎着马桶倒屎倒尿，因为家里面没有厕所。还有许多里弄墙边上有小便池，那怕有女同志经过，男同志照样尿尿。大家熟视无睹，就当没有看到一般。 也不是不好，当时条件就是这样了，落后，地方小，人又多，让政府怎么办？ 真要是李默搬到这样的房子里，他们的几个女儿，特别是大女儿与二女儿都发育了，多少有些不方便。 随后两人回去，李默说：“干爹干娘，你们下回来，打一个电话给我，我让秦叔梁叔他们接你们。” 秦叔送两人回去。 在车上秦叔好奇地问了一句：“老板是晚省人，你们是石头城人，怎么认识的？” 黄小月将小时候李默的故事说了说。 秦叔握着方向盘大半天才说：“老板真是妖怪啊。” 黄小月苦笑。 秦叔又竖起一根大拇指说：“黄姐，你厉害，一下子就找到了一个好干儿子。” “我那时候看他可怜又可爱……” “正是你无心，小老板才珍惜这段感情，不看他小，有时候说话真老练，一般大人都没有他明白事理。”秦叔又叹惜道：“没想到小老板小时候家里这么苦啊。” “是啊，长得也瘦，不像现在，那时候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像一根小豆芽。可说的那些话又是那么地招人可怜，我都让他说哭了，就想帮助他，可没有想到，他反过来帮助了我们。” “是啊，老板脾气可好啦，那怕我们这些安保，对我们也很尊重。” 秦叔说错了，李默也有脾气不好的时候。 到了开学的时间，如今魔都还没有高架路，不过车子暂时也不多，不是太堵。虽然从李家到学校略有些远，还好，如今理工大还没有建设奉贤校区，也没有将金山的石化总厂职工业余大学兼并过来，全部在梅陇，否则更麻烦。 秦叔开着悍马，将李默拉到大学门口。 大学门口有学长在迎接新同学，理工大学……懂的，每当有女学生过来时，不管漂亮与丑的，都有学长带着笑脸上前迎接。 李默看着他们的表现，看笑起来了，说：“秦叔，这里简直是腐女的天堂。” “腐女？” 李默解释了一下什么叫腐女，秦叔看着哪些男同学的表现，再想一想李默的话，他也卟哧乐了。 李默暂时未报名，他在等。 过了一会，万春红他们一大群人，包括送他们报名的家长也来了。李默等的就是他们，还有一个人。 当然，他们不是一个系，李默报的是自动控制与电子工程系，小胖子他们报的又是另外几个系。 见了面，大家很高兴。 李默擂着小胖子的胸口问：“你老爸找好地方没有？” “找好了，等一下报名后，我带你们去吃面条。” “好的。” 有的家长好奇地打量着李默，还有他身后这辆高大古怪的车子。李默也没有矫情，一一上前询问，然后打着招呼。 他们中间有好几个女生，万春红、谢雨荷、梁顺华、朱芳，梁顺华长得还很漂亮。 几个学长远远地就迎过来，管你是什么车子，先搭讪再说。梁顺华带头说：“各位学长，我们还有一个人没有来。” “是男生还是女生？” “女生。” “女生好啊，我叫吴博胜，是大二学生，正好与你是一个系。” “吴学长，让我们先说说话。” “你们都认识啊？” “我们原先都是一个班的学生。” “你们是哪一个中学的？”吴博胜要跪了。别以为华东理工大比复大稍差一点，那也是全国的重点中学，一个班能有这么多人考中，这个班得有多牛啊。 梁顺华等人脸都有些红，若不是沾了李默的光，他们的成绩，大多数人绝对进不了这所学校。 “那你们先说话，等会儿我带你们到学校去。” 万春红等他走了说：“怎么会这样？” “万春红，这是理大，男多女少，一个个都成了饥渴的少年。”李默小声地说。 “哈哈哈，”万春红捂着嘴偷笑起来。 十几个同学继续等着郭紫蓉到来，这时，一辆漂亮的奔驰车在他们前面停下，从吉普车上跳下来一个小姑娘与两个学生。 两个学生略大一点，大约十七八岁，小姑娘却很小，看上去与李默一般大小，扎着一束马尾，脸上略有几个青春痘，两个小雀斑，不过长得很俏丽。 她手上还拿着一张照片，大咧咧地来到李默面前，看着照片，对照着李默的本人，确实李默就是照片上的人，问：“你就是李默？” “我就是，你是……？” “我是你的校友，你很厉害？” “一般吧。” 李默这时候已经等了很久，有些焦躁不安了，随意地说着。 “这车子真丑，”小姑娘拍着悍马说。 从造型上，它确实不及她所乘坐的奔驰好看。可是李默根本就不在意，连回答都免了。 “我本来不想来魔都读书，因为你，让我家里的人逼着来了。” 李默终于打起精神，嗯，这很有问题，他问了一句：“你是考上的吗？” “我不是考上的，你这些同学也不是考上的。”小姑娘傲气地看着小胖子等人说道。 “走。”她对着那两个男生喝道。 两个男生也在打量着李默，而且是满眼的震惊抑慕……李默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这三个学生是什么来路，但有一条，他们知道自己的情况。能知道自己的情况，他们的父母都不简单。他心想：来了！ “你们还不走！” “走，走，”两个男生嚅嚅地说，然后又像一个跟屁虫一般，随她进了校园。 “这是谁啊！”万春红不满意了。 “万春红，这样说吧，郭紫蓉老爸是处级干部，这个小女孩子父母或是爷爷，可能是部级干部。”李默说道。 “乖乖，这个小辣椒如果针对你，你不好办哪。” “你不懂，小辣椒才好办，若是那种水一般的女子，那才难办呢。”李默又随意地说，然后焦急地看着手腕上的手表。 第241章 财神 李默狠狠地踢了一脚车门，若不是悍马结实，能让他这一脚生生将门都踢坏掉。李默又说：“秦叔，我们去宜乐。” 看着他上车走了，小胖子说：“袁国斌，你上次去郭紫蓉家，没有让她家人看到吧？” 袁国斌想了想说：“没有，绝对没有，难不成郭紫蓉与人说两句话，她家人也怀疑？” “是不是这种可能，她爸毕竟在巢市做过一段时间领导，打听到我们全部报考了理工大，将郭紫蓉转学了。” “这可能不大吧，即便派人打听了，后来李默也告诉了一中领导真相，听到李默是李木，她家人还反对？难道想让郭紫蓉嫁给太子！”万春红说。 “她爸只是一个副处级干部，这是大学，转学又能转到什么地方？”谢雨荷说。 “郭紫蓉性格大咧咧的，也许让她家人诈了出来……”朱芳猜测道。 李默也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事，他到了宜乐公司，找到刘向忠，将情况简约说了一下，又说：“刘叔，你暂缓去苏联，先替我去一趟冀省，以投资的身份打听一下我女朋友的消息。” “好，”刘向忠二话不说，就准备收拾行李出发。 郭紫蓉父亲做什么的，刘向忠不关心，甚至郭紫蓉都不会关心，他关心的是未来的老板娘。 李默这才返回学校。 大伙还在等他一道报名呢。 “李默，刚才你去了哪里？”小胖子问。 李默没有说公司，只是说：“我托人到冀省打听她下落了，不用多，两三天就会听到消息。” “那就好，至少还能来得及赶上上学。” “嗯，报名吧。”李默有些不大高兴地说。 大伙去报名，听到李默的名字，导师又看了看他户口本……有身份证了，可李默还没有年满十六周岁，所以领不到身份证，不过还有几个月，李默就可以办到身份证了。导师说：“陈校长要见你。” “行，”李默心中清楚。 导师将他带到校长室，李默看到了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人，此人乃是一位有名的化学工程专家，也比较关爱学生，在学校里一向威信很高，才被选为校长。不过后来被他的学生论文造假拖累，以及可能其他的一些原因，然后悲催了。这件事幕后有许多玩意，也继续会发生……以后还将李默卷了进去。 李默不清楚，他恭敬地说了一声：“陈校长好。” “好，好，李默，快坐。”陈校长看到李默，一张嘴乐开了花，还亲自站起来，给李默端椅子。导师在边上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陈校长对他说：“我有点事与他谈一谈。” 懂的，导师立即走了。 “李默，还要感谢你啊，邵逸夫捐了三千万港币，你在美国哪些朋友又捐了一千万美元，我们今年教研经费问题一下子解决了。” “美国的朋友？” 陈校长拿出一张名单，钱入账了，不过这个名单得记录到校史上。 李默看着名单上十几个名字，有点小感动，捐款的人也就是乔布斯、比尔盖斯与保罗他们。乔布斯还好一点，保罗混得很惨的。虽然微软因为李默控制了大量股票，导致股票已经涨到了每股107美元，也就是理论上微软的市值已经达到了二十六亿美元。但那是纸面上的财富，微软不分红，平时大家只能拿一些工资与奖金，以保罗的大手大脚，哪里够用，现在都开始借债过日子，以至李默在美国时，他打电话问那笔投资什么时候能套现。但他们这么做，逼得李默不得不做一件事…… 他也准备好了，就是多与少的问题。 李默从包里掏出空白支票，说：“陈校长，我有一笔重要的投资，暂时不能套现，只能开一张三四个月的期票。” “这……” “没关系，学校有了更多的教研资金，对我的学习也有帮助，”李默一边说着，一边写下一行数字。 “这么多……好，好，我代表学校衷心地感谢你。”陈校长连忙站起来，伸出双手，握李默的手。 李默无语，你不是政界的官员来做校长的，而是学术官员，节操呢？ 但这时候国家还是穷啊，穷得军队一批批地裁军，继续买不起雄猫战斗机，军工厂也在继续地关闭……包括各所高校，教研经费皆不足。特别是华理大这种非土豪高校，经费更是严重地不足。 于是从今年开始，出现一个特殊名词，叫自费生，若是差20分，只要学生家长肯愿意交纳一定的费用，还准许你上大学。实际上执行时，往往因为想争取更多的经费，有的高校无节操地将分数降到60分，当然，差得越多，钱交得也越多。然后社会上传出议论，分不够，钱来凑。到了明年，国家明文规定，自费生最多只能降30分。 都是钱惹的祸。 李默知道一点，但各高校经费的困难，特别是像华理大这样腰包不鼓的高校，比李默想象的还要严重。 李默还在反思本心呢……但不知道若非是文书记按住，复大与文书记的母校交大，两所听说了一些李默情况的校长，能派出好几个导师亲自找到李默，然后将李默强行扛回学校，强行抓住李默的手，让李默在报名单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特别是听到李默人还未到呢，华理大就受到了两笔巨大的捐赠后，复大几个领导连肠子都在后悔，为什么不早点放下脸皮，亲自找到李默的家，上门劝说李默。俺们可是复大，华理大除了化工专业，其他的哪一点比我们强！ 脸皮子重要，有这么多钱重要吗？ 不但复大在悔，就连北大最后听说了，也悔青了肠子。 但这时候的高校确实很单纯，所以在89年传出一件感人的事。晚省大别山区岳西县的汽车工汤怀玉送子进京。他的未满18岁的儿子汤永贵，以544分的总成绩考取了中国人民大学投资系，父子俩一路风尘赶到北京，可是儿子还未在学校报到注册就住进了医院。经诊断，他得的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病--脑曲菌病。 汤永贵在住进北医三院一个多月了，未能注册，不能享受公费医疗，但眼下急需1000元住院押金。家在千里外，盘缠早已尽，汤怀玉只好求助于学校。11月16日上午，北京骤然降温，寒气袭人。衣着单薄的汤怀玉敲开了人民大学投资系办公室的门。 这一个多月，汤怀玉每天只吃两个馒头，身穿一件单衣，30多天一直守在孩子床前，没睡过一次安稳觉，儿子的病情，他丝毫不敢向体弱的妻子透露。岳西是大别山区的一个贫穷小县，他家这个富户每月才收入200元。为了儿子，他能忍的都忍了，走投无路的他深知不能麻烦学校，可现在，住院押金关系到儿子的性命。 然后全校师生为之纷纷解囊纷捐，教授捐出了自己的衣服，学生挤出了自己可怜的生活费，要知道，这时候无论是教授还是学生，有几个人是条件好的？ 特别是钱落在这位受所有师生爱戴的校长手中，谁也休想抠出一个子子。 这三笔天文数字般的捐助，对于如今的华理大来说，那简直是雪中送炭。节操，关系到学校的未来，节操重要吗？ 陈校长很小心很小心地将支票放在抽屉里，看着李默满脸愕然的样子，他脸也不红，说：“李默，对于你这种天才来说，钱就是一个数字，但对于我们来说，钱不是钱，那是仪器，那是知识，那是国家的未来……” “行，行，”李默无语了，又说：“陈校长，不过我有几个要求，望学校恩准。” “说吧，能答应的我一律会答应。” “陈校长，我是来学校学习的，还望各位领导替我保密一下。这笔捐款，更要保密。” “好，这态度好。” 李默脸上都快要冒黑汗了，他都咽得不能说话，愣了愣才说：“九月我还有事，军训不能参加了。此外，市里面应当对你说了我的一些情况，我的事务多，不但是国内的，国外的事务更多，有时候请一个假，望学校特准。但你放心，我不会挪下功课的，若是有功课挂课，我照样会补考。” “李默同学，我明白，你放心，我会给你的导师与系领导打招呼。还有什么要求？” “没……了。” 李默落荒而逃。 不久他就能理解了，也感受到这个校长的人格魅力。 陈校长又打电话给文书记：“李默来报名了，捐了很多钱。” “那就好，今年不用向我们市里要钱了吧。” “还是不够啊。” “你也别哭穷了，为了李默，复大交大的领导都开始抱怨我，”文书记开着玩笑说，又正色道：“陈校长，我说一件事给你听，十几天前，李默在美国，有人刁难他，责问他为什么没有拿出更多的钱出来做公益，李默说了一句，我爸是农民，如今依然在田里干活着农活，一年净收入，大约在三四百美元。还有，你们看我手腕上的手表，是魔都手表，价值五十美元。非是不做公益，这是原始资金……我只是让它们滚上三四年，三四年后，你们看墨子基金到时候会拿出多少钱来做公益。那将是你们不能想象的数额！” 为什么上面对李默这个回答感兴趣呢？ 这是捐款，要么捐给中国，要么捐给美国。 尽量地往国内争……穷啊，国家不好意思向外国人要钱，可是自家人的钱，又是心甘情愿拿出来做公益的……似乎李默慈善心一直很不错，为什么不要将这些钱尽量地“扒回来”？ 不过还有三四年，各个领导不好意思找李默谈心。 陈校长先是肃然起敬，又问：“原始资金，他这个原始资金有多少钱？” “几亿美元吧，多少，大家都不清楚，小家伙故意开了许多壳基金公司，现在连美国哪边的人都弄不清楚他有多少钱。”文书记大笑地说。 “有些人也到了学校，但你们学校一定不能让他心寒。” 陈校长虽是学术界的校长，这个道理，他是懂的，说：“文书记，你放心吧。” 文书记意思是说，保护好李默，那等于是替华理大未来保护了一尊大财神。当然，就是李默本人，未来到了能公布的时候，也会是华理大的一块大大的金字招牌。 陈校长又说：“他这个智商得多高啊？” “那是，不要说你们学校，他若有意，美国所有高校都会抢着要他。至于他的智商，你就当他是爱恩斯坦之类的天才吧。他是晚省第三名，全市第一名成绩考入你们学校的，可真实地用在学习上的时间，似乎只有三四个月。” 反正李默活着的时候，不会有人将他推上解培台了，可死后，还真有点不大好说，许多人对他的大脑都产生了浓浓的兴趣……然后与爱恩斯坦的大脑去比较比较。 第242章 老头子 几个领导连夜在开会，得商议这笔钱怎么用……得用下去，都穷啊，以至有的人“小鸡肠肠”，怕市领导下来，将这三笔钱分走。 但对于一个高等学府，这三笔钱看似多，实际真的不够用，甚至买一些精密仪器，就能花下去。 一个系主任叹息道：“这多少钱哪，还有许多是宝贵的美金，也不够用。” “唉，唉，唉，”陈校长连连叹气。 李默的钱与他美国朋友的钱还好一点，邵逸夫的钱有很多要求的，指名道姓，要求盖教习楼，用起来更不方便。当然，就连教习楼，对于华理大来说，也是好的，也是紧缺的。 “我们还是省着用吧。” 大伙一起点头。 当然，有了总比没有的强，别看一算起来不够用，若是传将出去，不知道有多少高校会眼红得要喷火。 就在几个领导开会时，李默来到了寝室。 他不会呆在寝室了，不过总要看一看几个寝友吧。然而到了寝室一看乐了，全是他的老同学，小胖子，郝俊林，王道全。 “咦？” “李默，没想到吧，我们一中的几个同学全部安排在一起，连谢雨荷她们也安排到一个寝室。”小胖子高兴地说。 李默啼笑皆非，看来这些港币与美金真起到了作用。 也算是学校有心了。 “杜正伟，到你家吃面条去。” “好的，走起。” 小胖子到隔壁寝室叫农家九他们。 小辣椒来了。 “你住寝室吗？” “我倒，小太妹，难道你盯住我了吗？” “什么小太妹？”小辣椒不解地问。 李默站起来，俯视着她，小辣椒有些害怕了，往后退。她后面的那两个“保镖”低头窍笑。 “你叫什么名字？” “你管我叫什么名字？” “看你脸上这几个小痘痦，你大约高中还没有读完吧。” “那又如何，你几个同学还不是走后门进来的？” “是啊，但他们最差的一个，也超过了苏省学生的录取分数线吧，他们这个基础，到了大学能跟上课程，你能不能跟上？或者你以后打算天天跟着我后面转，唉呀，我要上厕所。” “你，你浑蛋！” “回去对你家里的人说，想做生意，我欢迎，一是你家里的人不能贪污受贿。” “你是教训我爷爷吗？” “协商，懂吗？至少比你是一件商品强。” “你，”小辣椒要踢李默，让李默一把将她的手抓住，然后将她按在墙上，说：“你看，我们在一起就是这样，你呢，毛未长齐，我呢，毛也未长齐，你呢，蛮横不讲道理，我呢，也不领人情，这不是水火不融，而是火星撞地球啊。” 那两个男生索性跑到外面笑。 “我不知道你家人是怎么想的，将你一个小小的高中生，读了高一，还是读了高二，弄到了大学来。不过下面的话你得听好了，想做生意可以，我们大家一起来发财，但必须做正经生意，不准搞歪门斜道，特别不是坑害他人坑害国家。此外呢，我对这种方式很排斥。” “你放开我啊。” “啊哟，你是狗啊。”李默让她一口咬下去，痛得都快叫起来。 小辣椒也感到委屈了，她气得大哭地跑了出去，两个男生跟着她，于是成了她的受气桶，一路走着，一路踢着他们，两个男生就两只乖巧的小猫一样，任由她踢。 “乖乖，好厉害的小丫头。”小胖子吓得直吐舌头。 “还好啦，”李默说道，就是性格辣一点，往后去，有的人手段那才叫厉害。 但李默也将话说清楚了，想发财，大家一道来发，我带着你们发，别搞小手段。 另外，李默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头，应当她爷爷来头不小。 大伙去老杜新面馆。 小胖又悄声问：“李默，你刚才说什么做生意？” “是啊，我赚了一些稿费，又做了一些投资。” “可你又说她家人是部级干部。” “能是吧，你没有看到她是坐着奔驰来的吗？”李默又没有说下去了，奔驰的什么，对于小胖子来说，还是很遥远的。 “那你……” “杜正伟，以后你就知道了。” 也不一定是为了逼李默将钱交给她家，她家人多半的想法，不过是想找一个趁龙快婿。然而因为郭紫蓉的父亲，李默对官员就更反感了。 况且随着财富的扩大，即便是部级官员，也未必能护住自己的财产，还得要自己想办法，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共赢。若是共赢都不行，那只有硬碰硬了。 他倒不相信，自己遵纪守法，钱来得又干净，还会发生一些后世网上所说的事。当真这个国家黑暗到那种地步？那么国家是如何发展起来的？岂不是奇怪来哉。 老杜面馆离学校不是太远，而且老杜又在这两年学了一些新手艺，看样子生意还不错。 十几个同学吃了面条，老杜看着大家狼吞虎咽，憨厚地笑着。 “杜叔，你真是心宽体胖啊。”李默笑笑说。 不过他心里面还有些憋闷，回家了，但他在小胖子他们心中越来越神秘。 李默随后没有来学校了，可因为心情不平静，修小说是修改不好，即便请来一个音乐教授教音乐，也没有心情去学，于是说：“高教授，你先回去，国庆节过来，钱我照样会付给你。” 音乐同样能听出一个人的心声，高教授听出李默有心思了，想了想说，那也行，不过我不来了，钱是不会收的。 四天后，刘向忠风尘朴朴地从冀省回来，他打听出郭紫蓉的下落。 之所以郭紫蓉没有来，原因比李默想的还要糟糕。 郭紫蓉的父亲带着郭紫蓉回老家拜年，让当地所在的市姓孙的常务副市长看到，十分欣赏，听说这个常务副市长在京都还有着一些关系。恐怕暗中与郭父说了说，对于已经成了官迷的郭父来说，无疑是一拍即合。 大约在孙姓常务副市长的活动下，郭父这才调回到北方，担任了副县长。 郭紫蓉高考结束后，也如约考中了华理大，对于郭紫蓉来说，她算是很发奋了，不然考不出来这个高分数。 两家不是她这想法，快临近报名时，两家凑了一下钱，将郭紫蓉与孙市长的儿子活动到了美国路易斯安那理工大学，出国留学了，并且两家都订下了亲事。 “老板，你去过路易斯安那州吧。” “去过一回，在纽奥良签书宣传的，但这个大学，我还没有听说过。” “我也打听过了，在美国不算最好的大学，也不算差。老板，我估计中间恐怕还另有隐情，你不是说，过段时间要去美国吗？不如去路易州安那理工大学，找到她，问一问情况。” “刘叔，不用了，她做这出这种选择，相信一定有违本心，换作是我也一样，在父母与男朋友之间只能做出一个选择，会如何选择？” “不是这个道理吧。” “是的，她不这样选择，她爸恐怕就不能升官，弄不好，又被调到某个部门当一个闲职官员。她选择了我，是选择了爱情，但丢掉了亲情与孝顺。她选择了父母，是选择了亲情与孝顺，却丢掉了爱情。不论如何选择，都没有错。” “你可以将事情挑明了……” “去年时我一度想将事情挑明的，可担心她学习分心，于是没有说，准备今年开学前坦白交代，其实这样也好，弄不好她早晚还得要选择，迟选择不如早选择。我即便将事情挑明了，又有什么意思？” 李默说得有些萧瑟，同时在心里想，我也傻了，都活了多少年，居然还相信爱情！ 刘向忠也叹息，不要说在中国，在国外这种事也时有发生。 他劝说道：“老板，你也不用伤心，天涯何处无芳草，特别是老板你，想找一个好的伴侣太容易了。” 这也是实际话，不仅有郭紫蓉，天下间好女子很多。还有一些女子会主动地找上门，包括那个小辣椒……可即便遇到了好女子，对于李默来说，心情是两样了。 刘向忠又说：“老板，真不行，那个张婷也不错。” “刘叔，你不用开玩笑了，正好，这两年我的事比较多，也还小，正好修身养性吧。” 这个张婷也找上门了，不是找李默谈情说爱的，而是找上门，责问李默的。 开始时，邵逸夫对她一直不错，她才踏入贵圈，不是很懂，再说，她也还小呢，只比李默大两岁，高中刚毕业吧于是她也没有察觉，不过她的智商不差，渐渐地就感到不对劲。然后剧组来到内地取外景，实际这是不对的，可以一边写剧本一边拍摄，毕竟有原著支撑，但必须先拍室内的，再取外景。邵逸夫是好心，试探了几回，发现她居然连李默是谁都不知道，于是将剧组先带到折省拍外景，并且是亲自带队过来的，正好他老家是明州人，顺道去明州看一看。 去明州前，邵逸夫很委婉地将情况说了说，不过没有说清楚，在张婷思维一团混乱中，去了明州，结果张婷清醒过来，也怒了，她没有李默家地址，但有宜乐公司地址。跑到宜乐公司，要见宜乐公司的老板。 安保搞不清楚，问你是谁，张婷说我是湾湾人，香江艺人。这时候无论是香江人还是湾湾人，在内地都能吃得开。安保立即通知了黄泰任。 黄泰任一听是“小娘”来了，连忙让安保将张婷带到办公室，张婷气愤地说，你让你们那个叫李默的死老板出来，我看看是什么老头子，居然敢打我的主意。 第243章 百万英镑 死老头子？ 黄泰任捏着鼻子想乐，得，这是小老板的家务事……也不对啊，黄泰任也不想了，打电话给李默。 李默听了，张婷的什么，若不是今天来到宜乐，他都未想过，在他心里面，几乎与大嘴罗伯茨差不多吧，至少与大嘴罗伯茨还来了一次非亲密性的接触。 而且闹到公司也不好了，他说：“让她等一会。” 黄泰任说：“张小姐，我们老板让你等一会，你喝茶还是喝咖啡？” “茶。” 黄泰任让秘书端上来一杯茶，开始处理公司事务。不仅是公司的事务，刘向忠又去了苏联，两个工地的建设也要他与周国庆照料着，还要为公司下面的扩张做准备。 今天还要接见三个下游厂家的领导。 看着黄泰任不停地发布命令，或者不断接见着客人下属……公司是半军事化管理，许多人进了办公室，几乎都不看她一眼，张婷渐渐有些心虚了。黄泰任也不是有意为之，平时都是这样的。或者这时候，他渐渐有了一些GEO的架势。 李默来了。 正好黄泰任在训一个下游工厂的领导，这个厂的领导抱怨原材料与各个物资都在涨价，请示宜乐公司也要将价格上涨一点。黄泰任则说，非是原材料价格上涨，而是你们厂效率一直没有跟上，宜乐公司也派技术员过去指导了，并且让他们更新生产设备，为什么不听？ 李默在边上问了一句：“物价涨得厉害吗？” “这几年物价都在涨。”那个厂的领导也搞不清楚李默身份，以为他是黄泰任的弟弟或表弟的什么，随便说了一句。 “你先出去吧。” 他说话不管用的，黄泰任说：“你出去吧，一会儿我们再谈。” 那个人只好随着秘书先去会客室等宜乐的回话。 李默说道：“黄泰任，公司确实要考虑到物价因素。” “他那个厂不仅是物价因素……” “我说的不是他那个厂，而是所有代工厂，一个好的代工厂，第一要有一支管理严格的团队，第二要有自己的知识产权或专利，用以进一步下降成本，不受人节制，宜乐好一点，有绒德克公司分担了，第三则是提高成品率与生产效率，第四对质量必须有着高要求。这些都是内因，未来中国的代工厂会面临两大外因，第一是物价上涨，第二是工人工资会陆续上涨，这两个因素同样要考虑的。” “那样，宜乐公司未来利润岂不是越来越薄？” “也不是，人民币黑市汇率已经达到了一比七，国家未来还会进一步将汇率下调，当然，利润越来越薄，这是大势所趋，所以我一直强调更新生产设备，提高管理效率与生产效率。利润薄也有利润薄的好处，国家政策会一步步地放开，顶多几年，到时候必然有更多的外资涌入到中国。如果我们宜乐利润上去了，别的公司会怎么想？” “自己来中国开办子工厂。” “中的，我们就是将利润控制到，他们懒得来中国开办子工厂的地步。那怕到时候仅有百分之五的利润，只要产值跟上了，一年产值达到几十亿美元，宜乐公司也会成为一家大公司。这样吧，你那天抽空看一看哪些创汇单位，有的企业为了创汇，都在亏本接单子。未来国内市场，包括代工市场竞争之惨烈，也是大势所趋。当然，你也不用担心，竞争惨烈了，难免鱼目混珠，良莠不齐，所以我从一开始就对公司有着高要求，包括这一把把火，烧出来质量，烧出来品牌。只要继续烧上几年，以后别人一听是宜乐代工的，都能忽视中国制造这个因素，脑海里的第一印象是，宜乐产品，质量有保证。那时候，宜乐才会有着无限的前景。” 说完正事，李默这才看着张婷。 确实很漂亮，严格地说，比郭紫蓉还要漂亮一点，不过这时候李默心情不是很好。 他说道：“张婷，你是一个演员，至少眼下是一个演员，与无线签订了合同，不顾剧组在折省拍戏，跑到魔都来了，首先一条，你缺少了职业修养。” “你是谁啊。” “你不管我是谁，你家庭情况很不好吧，若是无线因此不雇用你了，又告你违反合同，让你赔偿他们的损失，你怎么办，你家人怎么办？有没有想过，你的行为十分鲁莽。” “我不知道六叔对你说了什么，但我告诉你，他肯定误会了，你没有打听清楚，直接就冲过来了，不但鲁莽，而且没有大脑。” “我开玩笑地称娱乐圈是贵圈，这本来就是一个花花世界，灯红酒绿，即便有人想包养你，再正常不过。对了，不仅香江有黑帮，你们湾湾也有帮会，还有许多有钱人，如果他们有什么想法，你想都不想一下，直接与人怒目相向，你还是乘早离开这个圈子吧。” “娱乐圈没有好人了吗？”张婷不服地问。 “有好人，但就是好人，他们也要学会虚与委蛇，简单的，若我不庇护你，你自己混贵圈，还想干干净净地混这个圈子，则要适当地虚与委蛇，不上床吧，陪一两杯酒行吧，但不要喝多了，或者让你经济人注意着，在你喝多的时候立即将你保护好。若是硬来，最后你连广告都接不到。” 主要还是张婷刚刚读完高中，什么也不懂。若是再过两年，至少当两年幼师后，接触到社会，她就不会做出今天的举动了。但就是在另一个时空里，她虽然有着一流的容颜，演技也不错，可始终就是那样。若不是后来找了一个有钱的老公，甚至能渐渐被人淡忘。 当然，若不是她有些洁身自好，李默也不会推荐她了。 “为什么我得让你庇护？” “若不是六叔误会了我，他凭什么派人去湾岛将你找出来，凭什么立马替你买套小公寓，又凭什么一出山，便让你担任阿朱这个重要的角色，你们剧组我没有去过，但相信在剧组里，没有人敢对你毛手毛脚，甚至都不会让你拍床戏。你以为你谁啊？林青霞？邓丽君？” “再者，中国人自古以来，都讲一个理，都懂一个礼，从你来到宜乐，有没有讲理，有没有守礼？对了，门口安保问你，你说，我是香江艺人，我是湾湾人。难道香江人与湾湾人就高人一等吗？若是你抱着这个想法，我立马能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你是，你是李默。” “不错，我是李默，但不是老头子。对了，我还是内地人，身份，内地农民。” “你这么小……” “小又如何，我虽小，连六叔都要买我的面子！” “你有多少钱？” 她问的不是你有多少钱，而是问，你这么小，又是内地人，怎么有这么多钱，不过在惊讶之下，她不知道怎么问了。 所以李默骂她鲁莽，在国内因为上面有意保护着，消息封锁起来，可能很多人不清楚。但在国外，即便日本韩国哪边，恐怕也有许多有关自己的报道，更不要说香江的剧组，略一打听，便能听到自己许多消息。结果什么也没有问，老头子都出来了，就跑了过来兴师问罪。 “我有多少钱，对你来说重要吗？或者说你看到我岁数小，也想来一个老牛吃嫩草，不但吃了嫩草，还能得到很多钱。” 黄泰任在边上乐了，可放在张婷耳朵里，这话就有点难听了，她都气哭起来。 “哭什么哭！你想混贵圈，又不想借人上位，哼哼，慢慢混吧，等你熬出了头，你儿子都要结婚生子了。看到哪些明星衣着光鲜，很是艳羡对吧，但哪一个人背后不是一把辛酸泪！这是世间最大的名利场，最光鲜，最耀眼，那么反面也是最黑暗，最龌龊，最肮脏！” 正说着，邵逸夫打电话过来了。 李默接了电话说：“六叔，你不用担心，我正在教训她。你等会，我打给你。” “我懂的，你慢慢训，”邵逸夫乐呵呵放下电话。 “六叔，邵逸夫打电话来了，我在想呢……你想做一株出污泥而不染的圣莲花，我呢，也想如你所愿，将真实情况告诉他。你想过后果没有？以你现在的演技，想出任阿朱，我相信，你是不能胜任的，实际上剧组让你演阿朱，等于会浪费剧组很多钱。那么只有一个结果，让你回湾湾去。当然，相逢即是有缘，我会打电话给六叔，让他也不用你赔偿什么损失。” “我，我……” 张婷傻掉了。 若是那样，她又回到以前悲惨的生活。 首先她的家庭现在仍不好，所以毕业后，立即找了一份工作，学历低啊，只好到幼儿园带孩子了。 那是她运气好的，不然连幼师这个工作都找不到。 现在让她回去，她依然为工作而茫然着，一个高中生，上哪儿能找到好工作？ 其次，让她回家如何交代。 若是真的是一个老头子垂涎她的姿色，想让她做二奶，还能说一说。关键人家根本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一个误会，自己还傻呼呼地来讲道理，不是傻呼呼了，而是真犯傻了。 “六叔为什么会误会我？” “你读过马克·吐温的《百万英镑》吗？” “没有。” “真是一个没学问的家伙。” 黄泰任又乐了起来，心里又想，我们是误会小老板了，还是小老板在有意调教这个漂亮的小娘？ “我没学问，你有学问？”张婷被李默骂蒙了，居然又胆子大起来，顶撞了一句。 “黄泰任，告诉她。” “好的，张小姐，我们老板出了好几本书，国内两本作文集，国外是四本长篇小说，全球销量几千万册。另外小老板还想了许多动画片的故事大纲，每一部小说与动画，都引起好莱坞各大影业公司的疯抢。其中最差的一部小说改编后的电影票房已经好千万电影票房了。你说我们老板有没有学问？” “怎么可能？难道他上小学就在写小说？” “中的，我们老板上小学就在写小说，上初中就开始投资……那时就拥有好几百万美元，高二上半年财产就过亿美元了。而且挣的都是学问钱，你居然说我们老板没学问？” “怎么可能？” “你平时连报纸也不看吗？” “我们哪边不会报道大陆的。” “不报道美国？” “他是大陆人。” “老板挣的是美国钱，你们湾湾也不报道？天哪，我们老板怎么看中你的，难不成你连好莱坞在哪里也不清楚吗？”黄泰任故意夸张地说。 “我，我……我没有读过。” “老板，我读过。” “看，这就是有学问的人，所以我才让他管理我的公司，黄泰任，你讲给她听。” 黄泰任将这个故事说了一遍，李默一摊手说：“你看，我与六叔呢，则是那对兄弟，你就是那个幸运儿主角。我与六叔偶尔说了一些事，我呢无意中提到了你，六叔误会了，以为我对你有想法。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认为六叔是一个不错的人，六叔认为我有很远大的前途，也想结交我。六叔善待你，我无所谓，重要的不是你，而是我看到他的善意，也领了他的善意，并且打算未来与他合作。你是不是我的小娘，六叔也未必太在意，即便不是，或者即便是，我以后又将你甩掉了，六叔同样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借助你，向我表达了他的善意，从相识到相交。你呢，本不必计较为什么有这个好事落到你头上，因为我都没有打算与你认识……更谈上不我对你有什么想法。可是你不及主角聪明，至少主角会想，假如我要求英格兰银行把这钞票存入那人名下，银行会照办的，因为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银行却会知道；不过银行会盘问钞票怎么会到了我手里。说真话，他们自然会送我去收容所；说假话，他们就会送我去拘留所。想来想去，他还是尝试着拿着它出去花……好吧，他美好的日子来临了。但你呢，非要将它送到银行去，我的意思你懂吗？也许你想做一朵圣莲花，我不提在贵圈又想圣莲花又想出人头地可不可能，但这么做，你的下场就如主角所说，不是好心，多半是进了拘留所。所以我想说一句，你真的很笨！” 张婷又被李默说哭了。 第244章 决人生死（上） “难道我不堕落也有错吗？” “没错啊，相反的，我还持着赞成的态度。我说的不是你不堕落有错，说的是你笨，鲁莽，缺少职业修养。若是我换成你，做什么事情前，总会三思而后行。如这家公司，它是我的试水之作，即便失败了，也无所谓，但我在它上马之前，还做了许多认真细致的准备工作。你进入贵圈，要不要做一些准备工作，至少得查一下香江贵圈现在的生存状况吧。” “香江贵圈什么状问？许多帮会用它来洗钱，乱象丛生。出名的男明星，当成一台机器在拍片子。出名的女星，想办法让她脱掉衣服拍****若不从，又没有大人物在后面庇护，这些帮会甚至能将你***拍成录像带来要胁你。我问你，进入这样的圈子，你还大喊着，我要做圣莲花，可不可能？” “在责问我之前，最少要调查我一下吧。虽然我没有接触，但我让我的下属与你签订了经济人合约……” 合约不是刘向忠签的，而是刘向忠手下用哪家瑞士经济人公司名义签下的，李默也没有问。 “至少你有他们的电话号码，难道不能打一个电话核实一下？你认为你是一朵圣莲花，但不要说你，有多少比较漂亮的明星，或者比你名气大的明星，不用我勾手，她们也想办法勾引着我，让我上她们的床。若是我好色，为什么来你摘这朵没名气的野玫瑰……连野玫瑰都算不上，顶多算一朵难看的刺葵花。花难开，特丑陋，不好采。对了，你还不知道什么叫刺葵吧，也不知道铁树与刺葵的区别吧？” “我，我……”张婷又让李默给说哭了，她真不知道啊。 “我要中学谈了一个女朋友，她爸反对，当然，因为我有意保密着，她爸虽是一个副处级领导，也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于是教训我。问我，你认为人与人会不会平等。我说不会。他说很好，就像就像爬泰山，有人的才开始做准备，有的人已经到了半路上，有的人已经到达山脚下，有的人已经到了十八盘，因为起点的不一样，每一个人到达山顶的时间也不一样。比如你，与其他农村学生相比，你可能已经到了半路上，比他们领先了一大步。但我女儿到了哪里，她已经到达十八盘了。” “我不答，他又说，喜欢一个人，除了拥有之外，还有一种更高的境界，那就是学会放手。至少以你的品行，我完全有能力，让你读不成书，都不能参加高考，这是我最后的通碟！” “他说的很难听，但也是实情。不要说东亚这个自古以来尊卑有序的文化圈子，即便在美国也有着各种的不平等，人种的不平等，种族的不平等，穷人与富人的不平等！这是我们脾气都比较好的，若是遇到一个脾气不好的……关键是我一直没有对你起歹心，你上门来闹事，又败坏了我的名声，你我之间又存在着巨大的不平等，那么他会怎么做？告诉你，你死定了！” “你有什么资格决定他人之生死！”张婷又挺起头问。 “呵呵，决定人生死，你以为我还像犯罪片子那样，用刀子或者雇凶杀人吗？这样，你留下来，大后天随我去日本。” “去就去，我看你如何决定人的生死。” 李默又打电话给邵逸夫，邵逸夫笑着说：“没关系，大不了将她的戏错开就是。” 挂了电话，李默又打电话给博德与美里奥，还有刘向忠手下的几个操盘手，让他们后天到日本聚集。并且让他们将这几个月各地股市与期货情报一起整理出来，带到日本，让李默观看。 李默又说道：“黄泰任，替我找一个秘书助理吧。” 去日本又要重新办签证了，还是宜乐公司代办的，还有其他的事，李默没有一个秘书，委实地不方便。 “好，有什么条件？” “第一得会英语，若是多会几种外语更好，第二得要女性，只有女性才会更细心，第三最好就是魔都人，并且已经结婚生子，第四不怯场，有一定的谈吐能力。” 没有要求学历，实际能会几国外语，不用说肯定有了一定的学历。 “为什么要结婚生子的？” “人不如新，人不如旧，我不想换了又换，女人若不是已结婚有子的，结婚谈恋爱得分她的心，生孩子又必须放假。这不是在工厂里，准她几个月假期，还有其他的工人替代。就一个秘书助理，她离开了，我又要载培，十分地麻烦。” “相貌上有什么要求吗？” “相貌上没有什么要求，若有，就是举止大方，穿着最好也要讲究，不一定要美丽动人，但让人看上去，无论举止，或谈吐与穿着，让人感到舒服就行了。岁数大一点也没有关系，只要不超过四十岁即可。”李默又看着张婷说：“你不要看我，你，就是这个工作，你都不能胜任！” 反正张婷一点点可怜的自尊心，全让李默给刺没了。 “周国庆呢？” “他去工地上了。” “他带了一个洋媳妇回来，他家人还不知道？” “在努力作小人呢，他想过年前让他媳妇肚子大起来，不然到时候回家不好交代。可怜的，现在他家里的人还以为他在美国。” “呵呵，”李默也笑了，然后扭头说：“这朵不听话的刺葵花，就先让她留在宜乐公司，黄泰任，记住一个典故，武则天驯马，一条铁鞭、一根铁杖和一把匕首。若不听话，用钢鞭抽，用铁杖打，还不行，就用匕首将她给宰了。” 说完回去，这段时间他心情一直不是很好，今天说话有些火爆，至少对于李默来说，这些话很冲了。 修改小说是没心情了，学音乐都没心情了，于是闲在家里，将他脑海里所记得起来的各种产品外貌一起画出来……这些也是专利，并且弄不好能替他赚来很多钱，或者换回来许多真正有用的技术专利。 宜乐公司。 张婷傻傻地看着黄泰任，她现在脑子快让李默说成一团浆糊。 黄泰任咳嗽一声，张婷吓了一大跳。 “张小姐，你不用担心，这两天呢，你以后是我老板的小娘，我是不敢得罪你的。你以后不是我老板的小娘呢，你多半连戏也拍不成了，宜乐公司你更没有资格进来，我也没有必要得罪你。你就坐在边上看着吧，我一会不用铁鞭，二不用用铁杖，三……那个匕首我更不敢用了，要用是老板用。知道老板所说的匕首是什么意思吗？” “就是用手段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 “对头，老板不是那种人，但你运气不好，正好老板这段时间遇到一件很不顺心的事，若是将你惹毛了，以他的能力，打压你，还是很容易的。” “我是宝岛人。” “对老板来说，有什么区别？” 黄泰任也不算是恐吓，别看湾湾现在是小蒋当政，多少还受着美国节制，而李默在美国人脉太多了。虽然不会要张婷的命，但能让张婷以后生活会变得很艰难。 当然，也只是说一说，李默不是这样的人，即便钱季霞跑掉了，李默还提供了一年学习费与生活费，我仁之义尽了，往后去，你自力更生吧。 张婷弱弱地问：“你们老板有多大？” “对于他们这种智者，多大重要吗？听说过甘罗？” “没有。” “甘罗十二岁就做了宰相。听说过亚历山大吗？” “这个听说过。” “嗯，他二十岁当皇帝，开始纵横无敌，创造了史无前例的庞大的马其顿帝国。再看老板呢，十岁就出版了长篇小说，挣了几百万美元，并且投资了微软。但我们十岁在做什么？十二岁在做什么？二十岁在做什么？我二十岁还在大学读书呢。若不是遇到了老板，我大学毕业后说不定顶多分配到那一个小厂做了一名小技术员。” “我不想做小娘。” “呵呵，你不做小娘，想做正牌妻子，你配吗？”黄泰任乐了。 原来有一个人能配的，那就是郭紫蓉，从初一开始，一直到高三，很单纯的爱情，无关于金钱，无关于权势，单纯到可以忽视金钱权势的地步。 可惜让她父亲给糟蹋了。 那么谁配呢，黄泰任也不清楚了，反正不是一个高中生，看样子除了一副好皮囊外一无是处的高中生所般配的。 “我也不想做他的妻子。” “呵呵，难道BOSS还不般配你吗？” “不是的。”张婷越说脑袋越混乱，而且看到了李默本人，无论是年龄，还是尖锐的话语，或者她听到的一点点事迹，都将她打击得体无完肤。 “不说了，你乖乖地坐在这里看着，我还有许多事要处理。” 张婷神情恍惚地在宜乐公司呆了两天时间，这两天，还让她了解到这个所谓的试水公司，未来的前景有多大。一家以后年产值几亿美元的公司仅是试水公司，她更恍惚了。 其实她智商还是可以的，主要缺少了中间过渡期，猛地一下子将她从底层拉上来，虽说没有拉到金字塔的那个尖端上，也拉到第二层第三层了。所听的，所看的，远不是眼下的她所能承受的。 到了第四天早上，黄泰任的秘书拿来几套衣服鞋子，黄泰任说：“到卫生间去换上。” “干嘛？” “我不知道小老板对你有没有想法，看样子可能确实没有想法，但你做为小老板的女伴，难道就穿成这样出门？” “有什么了不起的，好像你们老板是上帝一样。” “这几天，就这一句话说对了，老板在我们心中就是上帝的存在。” “你们都让一个小孩子洗脑了，”张婷简直受不了，气呼呼地跑到卫生间换衣服。 走出来后，黄泰任东打量西打量，人靠衣服马靠鞍，这一打扮，果然十分漂亮，难怪小老板众里寻她千百度，然后让邵逸夫有意提携她。 张婷更是气恼，说：“我到要看看这个小孩子如何决人生死。” 李默是小孩子，她也要算是小孩子，这是她说的气话，特别是李默说话特难听，居然说她是老牛吃嫩草，好吧，你不是老头子，但我是老牛吗，我是老牛吗？我是老牛吗！ 第245章 决人生死（下） “李，这是你新女朋友吗？”郝立克打老远地问。 张婷看着他满脸的媚笑，忍不住扭头，心想，你好歹是老美唉，也不要节操了。 “不是，”李默将事情经过说了一说。 “李，你做得对，那个邵如果冒然进入好莱坞，他死得会很惨。” “他心中也清楚，只是不甘心，想从我嘴里得到一个验证而已。” “香江是多妻制吗？” “也不是吧……” 李默解释了一下原因，港澳台严格说都不是多妻制，也有多妻的人，少之又少。 余下还有两种情况，发达后，将自家黄脸婆休掉，再娶一个年青漂亮的女人，邵逸夫就是这么干的，他第二个夫人就比他年轻了二十七岁，歌美人也美，四大天王的说法就是出自她与张耀荣之口。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红旗飘飘，也顾家，也偶尔地偷偷腥，比如程龙大哥…… 真正同甘共苦，相伴一生，不离不弃，没有任何婚外情的富豪少之又少。 若是没有郭父的拆散，李默多半会选择这少之又少……但这次对他的打击，对他的影响，有点深远了。 因为这种情况，邵逸夫才产生了这种想法。 还有，李默的财富滚起来太快，许多人都认为李默早晚会滚成世界首富。比如87年的世界首富堤义明，财产两百亿美元，明年还是他，只有一百几十亿美元，非是日本房地产不行了，而是有的财产如同李默一样“消失”了，或者转让给了亲人。 李默财产离两百亿美元，还很遥远，不过也不少，有形的，还有许多是无形的，比如他哪些大IP，未上市的思科。 关键李默才滚了几年，才多点大？ 中国重视传承，认为有财产必须交给子女继承，例如王安。再过二十年，有的人想法会渐渐改变了，即便传给子女，若是子女不争气，往往会聘请一个CEO主管各个企业。但现在不是，不但中国，日韩也不是，即便到了后来，李佳诚同样将财产交给了他的儿子们管理。 中国执行了计划生育，李默又不肯移民，那么在国内，顶多养一两个孩子，若是男孩只有一个，若是不争气，往下传承就困难了。 经过这些分析后，不但黄泰任、周国庆对此都不排斥，甚至连彭九甜都不排斥，与花心无关，继承人才是重要的，做了李默的女人，荣华富贵肯定有了，有得必有失，得到了太阳，则要做好丢掉月亮的准备。 对于他们这种想法，李默很无语。 你们真想多了，俺还没有成年呢，想什么继承人！ 可现在黄泰任也不大喜欢张婷，认为她傻傻笨笨的，连一个大学都考不上，智商一定不高，那么有了子女也不能完美地继承李默的优良基因。反正他们这些怪怪的想法，李默都懒得说了。 “站在东方人的角度来看，他们想得有道理啊。”郝立克说。 “有个鬼道理。” “你为什么将她带来？” “相识即是有缘，我想在这一两个月内，带她出来三次，让她看到某些隐形力量的可怕，以便使她迅速成长。” 发生的这样的事，李默前段时间脾气很不好，不过他心地一直是不错的，别的女星李默不管，张婷在前世一直不算差，至少在李默印象里不差，既然拉了一把，再拉一把吧。 但他实际上也经过几十年的风风雨雨，虽然前段时间心中激愤难平，十几天过去了，这个愤怒也渐渐平息。 “郭是怎么一回事？” “刘向忠这个大嘴巴，我回来一定要教训他。”李默说。 刘向忠打电话给郝立克，这段时间老板失恋了，你一定要小心，不然郝立克哪里知道？ “也没有什么，”李默说。 “老板，实际爱情的什么，别当真，有钱才是真的。”郝立克说，某种意义上他与李默同病相怜，他替李默跑东跑西，忙得家都顾不上了，然后回家，发现他老婆在外面偷了腥。 中国有中国的婚姻观念，美国也有美国的婚姻观念。在婚前乱来没关系，但确定了关系，那怕不结婚，乱来了，也会遭到其他人的耻笑。 郝立克一怒之下，与妻子离婚，最让他悲催的是两个孩子，一个孩子让法院判给了他的妻子，还分割了一些财产。 不过不久，他又找到了新的幸福，因为替李默办事，时常去好莱坞谈判，一来二去，认识了一个三流小明星，仅在几部影片里担任了几次不显眼的小配角，但长得也很漂亮，于是两人开始滚床单了，滚着滚着滚到了教堂举行了婚礼。结婚后新妻子请求郝立克，让郝立克借助李默的人脉资源，出演一些电影里的重要角色，我不要主角，只要几个重要的配角。 郝立克一二三拒绝了，奶奶的，你出了名，岂不是又要像我前妻哪样，与他人滚床单。 李默不是很认同。 若是没有一点感情，只有钱的存在，岂不是太俗？ 不过对所谓的爱情，他确实有点失望了。 在他眼中什么叫爱情呢？肯定不是异性相吸，年青头脑一时冲动所产生的短暂热情。更不是为了肉体的需要滚床单的感情。 真正的爱情，也有冲动热烈，但除了这个冲动热烈之外，还要有一种隽永的亲情，相互包容理解，并且有相伴一生，白头到老，无论富贵贫践，不离不弃的决心，不能掺杂太多的杂质。 否则叫什么爱情？姑且其他形式的也叫爱情，但还能称为美好的爱情？ 刘向忠劝说，他也知道可能中间还有一些隐情，不过都订了亲，也共同出国了，即便李默将郭紫蓉追回来，这份纯净的爱情也掺了太多的杂质，没意思了。前世的苦头吃得还不够吗？ 也许以后还有“爱情”，但多少不是与他的名有关，就是与他的钱有关，想要再拥有那种美好的爱情也不大可能了。 张婷知道这两人可能说她，因为郝立克时不时地在瞅她，可她听不懂，然后她看着李默用一口流利的英语与郝立克交谈，心想，难道我真的很笨。 三个基金……包括香江唐风基金几个操盘手，一共二十几个人，进了凯悦酒店，李默以前来东京也是住在这里。 是五星级饭店，可张婷不奇怪，她知道李默有钱了，住好一点的酒店岂不是很正常？ 到了房间后，李默说：“资料带来了没有？” 博德与美里奥将资料从公文包里拿出来，时间有点短，搜集得不多，不过对李默来说，也够了。 他将这些资料接过来，然后说：“你们去证券交易所去看一看几笔投资如今的回报。” 两人带着十九名操盘手下了楼，李默仔细地看着这些资料。应当还是能看出来一些蛛丝马迹的，东京的股市仍十分疯狂，美国的股市前段时间也疯狂，但到了九月后，开始出现了摇摆，指数不是一直上扬了，而是一会儿扬一会儿跌。 “李，你看出了什么？” “应当在我意料之中，难道你忘记了我写的哪些数学公式？” “李，我看不懂啊。” “看不懂何妨，只要依我的话去做就行了。” 李默又盯着几支股票说：“回去后，将通用电气公司、可口可乐公司、波音公司、电报电话公司、运通公司历年来的股价，他们公司这几年的年营收、年净收报表一起给我查出来。” “李，这些都是很火的蓝筹股啊。” “微软很火吧，如果每股涨到一万美元，你认为是什么原因？” “这几支股票会出现崩盘？” “不知道，我再看呢，也不仅是这几只股票，过段时间你们就知道了……” 李默接着又看各支期货的活动情况，张婷凑在边上问：“你看股票看期货啊。” “嗯。” “你能看得懂吗？” “哈哈哈，你说我们老板看不懂股票与期货？老板，你是从哪里找来的奇葩？”郝立克又是笑又是吐槽。 “你这个洋鬼子能说汉语啊，为什么不说？” “我为什么要说？” 张婷气呼呼地闭上嘴巴，她想了一想，不对啊，怎么这些人，从大陆人到香江人，再到洋鬼子，都对这个屁屁的臭家伙万般推崇呢。不行……她走了两步问：“这家酒店能不能打长途电话？” “能打，你想打电话吗？” 张婷气得不理郝立克，跑到自己的房间去打电话了，是打给她家里的，在魔都看不到李默的新闻，那么在她家里有李默的消息吧，她打电话给大姐。她大姐看着电话愣了一下：“难道你们电视台跑到日本拍戏？” 张婷差一点想哭，我哪里到香江拍戏，而是给人当小去了，虽是一个小家伙的小，也是小啊。她强忍着泪水，说：“大姐，你能不能搜集一下以前的报纸，有一个大陆的小孩子，在美国写书，很有名气，叫李默。” “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你为什么查他的消息。” “姐，你去查就是了。” 这得有一会查，她索性打开电视，看电视，看了好一会，她姐打电话回来了，张婷让她姐挂电话，让她打过去，家里穷啊，得省钱……她姐说：“你是查李默还是查李木？” “有区别吗？” “一是木，一是默。” “难道译错了，是不是写了好几本小说，才十几岁？” “是的。” “你说说报纸上登了他什么消息？” “很多，国际长途很贵的。” “老板付的钱，你不管了，说吧。” “老板付钱，外面人很坏的，你不要上人家的当。” 张婷嘴角发苦，心想，姐，你现在说已经晚了：“我知道，没有人会占到我便宜，你说吧。” 她姐在电话哪头将报纸上的一些消息说了说，张婷越听越不可思异，喃喃道：“这么厉害？” “我也不知道啊，报纸上是这么登的。你认识这个李木？” 张婷能说什么，苦涩地挂了电话，心想，难怪那个公司里的臭大陆仔拼命地说自己不般配，连做小也不般配，难听死了……可似乎多少有些道理。她又有些失神地走到李默房间，见李默还在翻着哪些资料。李默也抬起头，奇怪地问：“你看我的头干什么？” “没，没，没什么。”张婷心虚地说。 博德他们也回来了。 有好几笔投资，最早的投资是李默与比尔盖茨他们投入的钱，一共一亿两千几百万美元，又二次抵押了八千万美元。这笔钱又分成两部分，得分清楚的，亲兄弟明算账，这一笔投资结束后，每一条账都要交给比尔盖茨乔布斯他们，让他们派会计盘算账目。 股票加上日元升值两项收益合在一起，毛收入已经达到了近三亿美元，还要还掉八千多万美元的低押贷款，利息，税，但近收入也达到了近一亿六千万美元。也不仅是股票的收益，主要是日元升到了一比一百四十几，导致整个价值几亿美元的股票全部达到了百分之二十多的加成作用。后面李默带着好莱坞一群人的投资加成作用很少了，最后一笔几乎没有什么加成了。 关键还捞到了两百余万股股票，又是两亿多美元…… 其实三个基金里的人也有一些数，甚至比尔盖茨他们心中也有些数，感谢啊，说什么呢，正好李默在华理大读书，手中没有多少活动钱，先捐一千万美元再说吧。 第一笔账算出来，二十几个人发疯似的拍巴掌。 郝立克跪下来，仰起脸冲着李默说：“李，你就是我的上帝，你就是我的国王。” “你们这群马屁精，我看不下去了！”张婷大喊道，又做呕心状。 “张，你懂什么，老板去年春天投资了两千多万美元，现在已经变成了多少钱？” “多少钱？” “已经变成了两亿多美元。” “你们抢钱啊！”张婷说完，捧着胸口，因为她想到了一件事，小时她身体不好，时常流鼻血，与李默前世一个样，所以为什么李默帮助她呢，不仅是她前世还不错，小时候的命运都差不多。不过好在她爸妈比较讲道理，然后就对她说，你吃一碗就给你十块钱。这样攒啊攒的，再加上她高中时拍了广告，到今年高中毕业后，居然攒了八十余万台币（相当于当时十万人民币）。 李默在凶她时，她很想说一句，大不了我掏钱赔偿无线损失就是了……但想一想，这点钱掏出来，肯定不够赔偿的，没有说出口。 两亿多美元，得多少亿台币，这让她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第二笔投资是李默自己的投资，李默为了资金周转，前后套现了三千多万美元的股票，毛收入达到了近三亿七千万美元，扣去税务、利息与贷款，还要余上一亿八千多万美元。 至于微软股票收益那不能算了，即便没有这次投资，这是法人股，李默暂时不能套现，更不可能转股。 “呵呵，呵呵，”郝立克傻笑，别人不清楚，可郝立克清楚，这些全是李默的收益，老板大约有多少钱，他心中也大约有数了。老板有钱，作为心腹大将，才会有好日子过。 还有两笔小的投资，第一笔是去年冬拿着好莱坞一群人一千五百万美元投入了日本股市，那时候汇率是一比一百六十几，捞到了百分之十的加成，这笔投资稍好一点，扣税后大约获了一千七百万余美元的收益。 虽小，账也要做清楚的。 最后是夏天李默到了美国好，好莱坞一群人又拿出了三千一百万美元，这个时间太短了，汇率波动不大，不过才获利五百余万。 但不是这笔收益，若那样，李默都不会带着他们玩了…… 李默说：“郝立克，别傻笑了，得准备做正事，除了继续关注世界各地股市期货，那几支股票外，你们还要想办法避税。” “知道，老板。”郝立克敬礼，说，不是偷税，而是如何合理避税，这可不是少钱，少避一点税，都能减少上百万的损失。 “此外，从20号以后，开始陆续抛售套现，如何抛套，不用我说，你们知道吧？” 这笔钱不算多，也不算少，若是一下子抛出去，可能会对本支股票产生影响，所以得陆续抛出，并且尽量地在高峰时抛出，十几个操盘手一起点头。“抛完了，再等我通知，然后我们再做一笔大的，做完了，这次我会给你们发一个大大的红包。” “耶，老板万岁。” “别万岁，只要你们好好地做，跟着我，你们不会吃亏。” 郝立克问：“日本股市有危险？” “早晚有危险，不过暂时没有危险，这次与日本股市无关。” “难道是……”郝立克想问是美国股市。 李默制止他问出来，说：“不是你想的，若只是美国股市，我不会让你关注世界各地的股市情况。二十号快近了，你们也不要走了，就留在东京，东京有很多美女，你们懂的，所有花费都算是我的。” 大伙都露出会意的笑容，是男人，都懂的。 “好，就这样吧，大家休息。” 大伙吃饭睡觉，第二天李默带着张婷回去，张婷问：“不是说好决人生死吗？” “你以为我当真想人死啊，或者这么说吧，这些资金一旦沉淀到香江，或者你们湾湾，也许过段时间，会让香江与你们湾湾几百人纷纷站在楼顶上跳水。” “什么楼顶上跳水？” “从楼顶上往下跳，都不懂吗？真笨真蠢！” “我，我，我……” “我什么我，再跟我跑两次，你就知道这世界有多可怕了，有多少脑袋比你聪明一百倍一千倍的人物了，有多少人能轻易地将你玩弄于股掌之上了。不要想着那个小娘，我有这个心吗？这是教你如何做人，不知好歹的东西！” 好吧，这一回大约说的是真话，可为什么说得这么难听，张婷心里憋啊。但她又不知道怎么反驳，与这个可恶的家伙相比，自己似乎真有点又笨又蠢。 她心想，难怪失恋了，失恋得好，失恋的妙，这样的家伙，谁会喜欢！ 第246章 马屁 “郝俊林，王道全，快起来。”李默将被单揭开。 两人一骨碌爬了起来，揉眼睛。 “杜正伟也不在这里睡，你们这个宿舍往得舒服啊。”李默打趣地说。 “什么时候了？”郝俊林问，又看床头的闹钟，道：“这么早你就来了？” “约你们到老杜家吃面条。” “我还想睡一会，这十几天军训将我累坏了。”郝俊林又要往床上躺。 “累什么累，权当是这十几天锻炼身体的。” “李默，你说得轻巧，可知道军训有多苦吗？” “苦吗，知道我是如何学英语，如何用英语写作的吗？”李默随意说了说：“哪才是苦，这点苦算什么？” 这一闹，两人清醒了，郝俊林问：“真的假的？” “我也不比你们聪明多少，学习成绩你们也是看到的，我虽然抽空在写作，但上课还是很认真听讲的，若不抓紧，成绩就往后掉。不苦，书如何能写得出来？” “那也很了不起啊……不是，李默，你不觉得学校特别照顾你。” “怎讲？” “那个小辣椒……不对，好像叫王小曼，请假未请成功，也老老实实地军训。” “她姓王？” “是啊。” 姓王就不好办了，张王李这三个姓氏人数太多，若是从副部级往上数，姓王的领导还不知得有多少呢。至于厅级不大可能，至少消息没有这么灵通，并且直到邵逸夫、乔布斯他们捐款时，才能确定自己还是来华理大……这么短的时间内立即得知，并且将一个高中生运作过来，恐怕厅级的，都没有这个能力。 但李默心中又想，随她，反正以后，这些人可能会越来越多，自己都放出了话，还要怎么着？ “李默，你是不是猜错了？”王道全问。 “我没有猜错，原因你们以后就知道了。” “李默，你要当心啊，她带来的那两个跟班真厉害。” “如何厉害？” “他们无论列队跑步打靶，没有几个学生能赶得上，连教官都交口称赞。” “难道出身于军队的……” “李默，你不要胡思乱想了。”王道全说。 “也有可能哦，这是大学，学生来自五湖四海，说不定某一个学生的家长还是国务院部长呢。” “郝俊林，你也在瞎猜了，真到了那级别，人家还不上清华北大？即便跑到魔都来，也要读复大交大同大吧。” 两人匆匆忙忙洗梳，军训结束，也不叠被单了，李默懂的，他前世也是这样。李默又跑到隔壁寝室，将其他几个学生也叫醒。几个人跑到老杜面馆，生意真的不错，一大清早，里面就坐了好几个客人。 “杜叔，杜正伟呢。” “还在睡呢，这几天将他累坏了。” 王道全低声说：“也正好，这几天将他减减肥。” “不大可能，除非将杜正伟放在军队里，否则以他的性格与遗传基因，即便喝凉水，还是胖。看到杜叔么，他一天到晚劳动，也是胖。”李默也低声说。 杜正伟老妈将小胖子叫起来，看到李默，一下子扑过来说：“李默，你这些天逍遥自在了，可知道哥哥我已经在地狱里走一遭。” “这么惨啊？我来瞅瞅，不错，不错，变帅了。” 九个同窗好友又嬉闹一会，小胖说：“仝明华给我们写信了。” “信呢？” 小胖跑到楼上将信拿下来，李默看了看，问：“你们回信没有？” “我回了，就说了一些大军见闻，还有军训的事，李默，明年仝明华若是考得不错，能不能也将他弄到华理大？” 实际李默真有点不大清楚，即便仝明华落选，只要他力荐，还是能进华理大。也不是真正的差生，只是因为心理压力大，没有发挥好，预选才被淘汰下去的，至少比高中生小辣椒也进了华理大强吧。 李默想了想说：“能，但至少能发挥出一点，这样吧，你再写一封信给他，只要明年能考一个四百六七十分，我就能将他弄进来。” 这两年高考理科总分是710分，这个分数也不算太低，不过正常的，是远远不可能进华理大了，至少晚省学生是不可能得以进来的。 杜正伟回想了一下仝明华的成绩，说：“若是再复读一年，连这个分都考不出来，那太让我们失望了。不过学校怎么这么看重你？” 按照李默的说法，就是他是李木，每年会用稿费运作许多学生出国留学，不能为贪几个学生出国留学，学校能做出这么多让步吧。 “再过两年，我会告诉你们真正的原因。” “难道你还化名张木出了书？” “杜正伟，我还有空化名张木出书？你真以为我是神，不吃饭不睡觉？” 不过李默在心中想了一下，有小胖子第二封信，等于给了第二颗定心丸，明年夏天仝明华到了考场，应当不会有多紧张了，这些都是关系好的同学，能聚在一起，得是多大的缘分哪。但他想到了一个人，心中又有些黯淡……小胖子已经问出来：“郭紫蓉打听出来没有？” “她爸让她出国留学了。”李默简短地说，什么订亲，什么孙市长，则没有说。 “难怪呢，郭紫蓉就同意了？” “一方面是父母，一方面是我，你让她如何选择？” “看她人很好，她父母居然是那样……”李少春说。 “是领导了，想法可能不一样，”袁国斌想到了郭家那个大院，摇头道。 “不提她，我还小呢，即便她来到我们大学，也未必能最后走到婚姻礼堂。”李默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道。 吃完了面条，李默付了钱，老规矩了，杜伯也不客气，更知道李默不差这几个钱，不含糊地收下，几个人去学校。不过到了学校，各自要分手了，毕竟不是在同一个系里。只有袁国斌是与李默在同一个系。 不远处正在施工，这是老邵最喜欢干的事，捐钱就得修教学大楼，按照汇率是1435万人民币，其实黑市汇率，一港元快相当于九毛钱，明年能涨到一块钱。 已经捐了钱，老邵也不可能偷偷将港元弄到内地来，再捐出人民币……不过一千多万人民币，在87年仍是一个恐怖的数字。学校打算用它们将学校所有教学楼改善，但在不影响学生上课的前提下，必须一栋栋地建。 至于那两批美元，几乎都用来购买仪器，特别是一些精密仪器，真的很贵。只抽了极少数的钱，用来补助一些家中特贫困的讲师，反正这个钱，李默与乔布斯他们没有派人监督，可绝对没有乱花。 袁国斌指着它说：“李默，听说是一个香江人捐的钱，香江人真有钱。” “袁国斌，香江有富人，也有穷人。” “还不是拍你的马屁，邵逸夫才捐的钱！”小辣椒说道。 “王小曼，你这样口无遮拦的，你麻麻知道吗？”李默问。 “要你管！”不过小辣椒也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连忙将话收住，然后跑到教室里。 袁国斌扶着眼镜问：“李默……” “捐钱的人我知道，叫邵逸夫，他原来办了一个影业公司，又办了一家电视台，还有其他的财产，知道霍元甲吗，知道射雕英雄传吗？就是他们电视台拍的。”李默又小声地说：“我路过香江时，他邀请我去他家做客，是认识，但你相信，这样一个有钱的大商人，他会拍我的马屁？” 也不是拍马屁，是李默提醒，老邵更加看重内地的前景……当然，示好也是一部分，但绝对不占据着主要因素。 “应该不会。”袁国斌也不相信小辣椒的话了，但他也很机灵：“说明她家消息果然灵通。” 可是一会儿，袁国斌又产生新的疑问，老陈正在等着李默，看到李默来了，笑咪咪地说：“李默，随我来。” 李默随老陈走了，小辣椒在前面，也停了下来，愤愤不平地说：“有钱就了不起啊，好歹是校长，也做了马屁精。” 两个“小跟班”中的一个立忙捂住她的嘴巴，至少李默现在的身份真的不能曝光，……好吧，还说不能搞资本主义，连四五亿美元，甚至更多美元资产的大富翁都出来了，那么试问，什么叫资本家与资本主义？所以他们临行前，家中的家长是一再叮咛，不能说，不能说。 李默随着老陈来到校长室，老陈将账单递给李默：“这是你与你朋友捐款的花销去向。” “陈校长，不用看了。” “你不用看，但你朋友必须要看的，我也知道美国一些情况。” “那好吧，”李默看了看账单，他也不清楚中间有没有猫腻，于是试探地说了一句：“陈校长，学校来采购，不如我托人替学校采购。” “好啊，稍等，”老陈又拿出一些名单：“这些能采购过来吗？” 有一个名词，叫巴统，又叫巴黎统筹委员会，48年由美国发起，49年成立，由美国、英国、法国、联邦德国、意大利、丹麦、挪威、荷兰、比利时、卢森堡、葡萄牙、西班牙、加拿大、希腊、土耳其、日本和澳大利亚十七个成员国组成。 宗旨就是禁运政策，禁运产品共有三大类，军事武器装备、尖端技术产品和战略产品。又根据松紧分四类，一号货单绝对禁运，二号货单则是数量管控，三号货单属于监视项目，四号货单是中国货单，比苏联与东欧还多了五百余种单项目。 中美建交后，西欧国家陆续与中国建交，中国从欧共体国家引进了一大批先进的军民两用军事技术和装备。进入80年代中期后，巴统对中国先后放宽总计约48种“绿区”技术产品出口审批程序。其后，巴统又决定对中国实行自由出口，出口审批权下放给各成员国，不再逐项报批，对华出口管制极为优惠。89年……懂的，又开始严起来了，特别是军售。不过到了九十年代往后去，巴统为了换市场，也渐渐放开了一些尖端产品技术。 可这个优惠，只是相对于其他的一些社会主义国家，还有许多尖端的产品、仪器与技术，仍然对中国禁运中。 不过想买，在这几年，也就是这两年机会还好，往后去，又要熬上好几年。老陈拿出来的名单就是禁运名单…… 李默叹了一口气：“陈校长，我想替学校买啊，不但想替学校买，还想替国家买……但我赚的主要是外国人的钱，小心翼翼地替自己披上各种保护色，这一买……” “唉。”老陈理解，默默地将名单收回去，这一刻他的神情略有些萧瑟。 “屈辱吧，还要屈很长时间呢，”李默心里想，到了克林顿上台，那才叫真正的屈辱！ 李默又看着清单，陈校长既然同意自己托人采购，这份清单则不会有猫腻了，因此李默拿着这几张账单，觉得在手里千斤般地沉重。 当然，靠捐赠肯定不是办法的。 不要说他的资金在这两年还有大用场，即便没有用场，也不能无限制地捐助，比如建设一个真正的大型试验室得用多少少，后面还有呢，一场大型的试验得用多少钱？平时仪器的保养维修也需要不菲的资金。别看高校，高校的研发同样是一个无底洞，上亿美元，往往不够一年烧的。 “校长，我有一些想法，会使魔都的许多高校皆能受益，至少华理大能受益，不过容我思考一段时间。” “哦。” “我想好了再说吧，没有半年，我理不出来准确的思路。” 那就是有思路了，老陈忽然想到文书记电话里所说的，李默这几年大约挣的钱，脸上有些窃喜，有些羞愧……是专家了，也有自尊的，竟然让学生想办法，心中总有些不安的。 “校长，这个单子我带走了。” “带吧，就是让你带的。” “我上课去了。” “我送你去。” “校长，别啊，你这么做，我还能安心在学校读书吗？” 第247章 秘书 李默与袁国斌去食堂吃饭。 王小曼将他拦住：“校长从你哪里捞了很多好处吧。” 李默又想到怀里这几张账单的支出，略有些沉重地说：“你以为他是为了自己捞好处？还不是为了我们。” 袁国斌表示听不懂。 他看出来了，李默身上有“很多问题”，不过知趣地没有问。 “李默，你这个怪胎，还要学习啊。” 前段时间李默心情不好，那天说话特难听，不过现在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也想到自己话说得冲了，至少人家没有逼着自己怎么怎么去做，自己也没有权利凶别人。况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个箭还是宋朝床子弩发射出来的大箭头。 李默平和地指着四周的学生说：“进入大学的学生多有两种心态，一种我考上大学了，拿到文凭了，户口转到城市了，以后能分配到工作了，自我放松。因此在各个学校都是尖子生的，到了大学后，往往会挂科。还有一种，即便考上大学，仍没有放松，所以各个高校又会产生大量研究生。” “对于你我来说，户口不是问题，文凭也不是问题，工作更不是问题。有的人来读大学，就是镀金的……但为什么在镀金的同时，不能好好学习呢。当真多学一点知识，对自己未来没有帮助？” 李默又走到她“两个跟班”前面，说：“能否认识一下，我叫李默。” “我叫张秉玉，久仰久仰。”皮肤洁白的“跟班”说。 “我叫刘阳，久仰久仰。”皮肤略黑的“跟班”说。 李默先与他们握了握手，又问：“你们高考成绩如何？” “我的略差，张秉玉成绩不错。”刘阳说。 “张秉玉，王小曼上半年在读高几。” “高一……” “不准说，”王小曼上来将他耳朵扭住。 袁国斌愕然了，上半年读高一，下半年上大学，这得多猛啊。 “王小曼，我说正事呢，张秉玉，抽空替她补课吧，否则在大学，她能活活拖死。难道期末考试，门门课挂课后，还要求她爷爷来找关系，让学校放过她？” 张秉玉支支吾吾地不敢回答。 “王小曼，中国现在是不是封建时代？” “问这个干吗？” “不是封建时代，那就不能按照封建时代的惯例来。我不知道你爷爷是谁，但想来，他对新中国的成立或建设，都有一定的贡献，不过这终不是古代了。自己争气，不是替自己争气，是替你爷爷争气。你爷爷活着的时候，能庇护好你，可他终有老的一天。” “王小曼，李默说得有理。” “死刘阳，”王小曼踢他。 “李默，我们都是在一个大院长大的，王小曼实际人很好，就是脾气有些小傲娇，”张秉玉看到李默不停地皱眉头，立即解释道。 李默心想，傲娇不傲娇，关我什么事？ 凭她这德性，就是爷爷是部长，我也不会有任何想法。 张刘二人倒是一个老实人……李默也能想得通，前年严打的尾声，国家狠狠地严惩了许多二代三代，那次严打震慑力可不小。 也不是所有二代三代都是坏人，大多数还是好的，也很争气。不能人家有一个牛逼的老子或爷爷，是错误吧？ 两人岁数也不大，未染上恶习，那么人就比较单纯。 李默也犯不着开罪，别看两个人就像两个小跟班，说不定他们长辈同样有着来头，就是来头不及王小曼的爷爷大罢了。 李默不置与否地说了一句：“小性子无妨，只要心地不恶，就是好的。” “你真的打算在学校学习？” “不学习，我干吗上大学，当真我是闲人？” “那样，你似乎会更忙碌吧？” “赠君两句话，人有长处所在有短处所在，我长在想像力与分析力上，其他方面恐怕与普通学生差不多，其实长短无所谓，得发挥自己的所长，得学会谦虚，不能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第二句话，少大不努力，老大空伤悲！” “领教领教，”张秉玉拱手道，眼中的敬仰之色更加浓厚，别人不知道，自己是知道李默有多牛逼的，没有最牛，只有更牛。 李默与袁国斌去了食堂。 老陈担任校长后，做了许多务实的事，比如食堂承包，在这时代，那可不是一件小事，但赚的不是黑心钱，明文规定，利润超过3%，就要发放免费餐券返还给学生。 华理大师生的伙食立即改善，早餐有豆浆、油条、鸡蛋饼、粢饭糕，中餐有各种大排猪排，小炒，汤点，吃面食的还有雪菜肉丝面，晚上则是大排面加卤蛋，上午课间还卖汤包与鲜肉月饼，让师生吃得欢天喜地。这可是八十年代……一时间各个高校派有过来参加取经。 还有其他的许多安排，从学习方法，到课外辅导，再到生活的各方面……因此，这几届的学生，特感谢老陈，李默是不知道了。他在食堂里到处看了看，再想想前世，还以为他读的是不入流高校，才有这么大的差距。 几个中学的好友，又聚在一起。 李默看着谢雨荷与小胖子……袁国斌低声说：“他们似乎好上了。” 李默笑了笑，心想，缘分这东西真的说不清楚，虽然小胖子当时有心，不过李默并没有看好，一个性格阴柔，一个性格开朗，一个胖，一个瘦。反观自己与郭紫蓉看上去，无比的般配，却没有走到一起。 忽然他没由来的一阵心痛。 ………… 李默照例检查几个孩子的房间，先是从绢儿房间里搜出一本琼瑶小说。 绢儿却红着脸，因为李默已经将她的衣柜都打开了，里面还有她的一些内衣内裤。 李默敲她的脑袋：“难道你也学习你妹妹，整天胡思乱想吗？我是你的哥哥，在我面前，你没有任何人权与隐私权。不是不给你看课外书，每到星期天，我还刻意让你们读一些课外书，增加知识面。琼瑶的小说，尽是些风花雪月，根本不存在的爱情故事，看了有什么好处？” “她写得好看。” “好看什么，读这些书，以后还能替你们乐家光宗耀祖，招一个女婿上门吗？” “那是我小时候说着玩的。” “就是说着玩的，也要努力学习。下回有类似的书，统统没收，也别指望在学校看，说不定我到你们学校检查。” 绢儿眼巴巴地看着李默将琼瑶那本小说拿走了。 李默又来到静儿房间，静儿与招儿睡一个房……主要是绢儿比较独立，不喜欢两个妹妹缠住她，不然李默让她们三人睡一间房，反正每一间房子都很大。 静儿说：“默哥哥，我不是我姐，我很乖的哦。” 确实，搬到这栋老洋房后，静儿读书很用功，李默夸道：“不错，不过要记住了，一定在挺直腰看，看几十分钟，到阳台上走一走，看看夜景，不然以后看成近视眼那就不好了。” “我记住了，”静儿甜甜地说。 李默知道她用功的原因，也不揭破，慢慢长大，她就懂了。 李默没有空来教他们，不过他有他的方法，便是时常检查，然后根据自己的观察，学校的测验考试分数，补课老师的评价，有进步者，让秦叔，或李叔梁叔带着他们到南京路，随便买一件一百块钱以下的东西，若是看中的东西达到了几百块钱，那么得有几次进步累加，将钱攒够了去买…… 用此来刺激几个小家伙好好学习。不仅是物质因素了，孩子多，你买了，他没有买，就会眼馋，逼得他去认真学习。 黄泰任打来了电话，说是人挑好了。 李默说，你将她送到我家来吧。 不一会儿，黄泰任将一个女子送了过来，李默看了看，大约三十岁不到，不算太漂亮，不过看上去十分地干练。 “小朋友，你家父母呢？” 看热闹的静儿在后面乐了，李默扭头说：“要淑女。” 黄泰任则在纠正：“程群，他就是我们宜集团的董事长。” “他……” 李默看了一眼，惊讶是谓必然，不过还好，没有失态，只要能失态，即便黄泰任挑的，李默也立马让她回家了。 “进来说话。” 走到客厅，李默说：“简历。” 程群老实地将简历交到李默手上，心里在想，难道这个“小朋友”不是小朋友，而是生了一种怪病，所以看上去才十几岁。 李默看着简历，复大学生，出国留学三年，还取得了一个硕士学位，精通英、俄、日三门外语，刚回国不久。巧的是，她在实习时，还有过一段秘书经验。 简历上看起来很厉害，李默不知道的是，招聘登上报纸后，最少有几十名女子过来应聘，多是条件很优秀的，都快让黄泰任挑花了眼睛。在这么多人当中，挑选出来最好的，想差也差不了。 “我叫李默，又叫Mu·Li，你在美国留过学，应当听说了。” “难怪……” 区别就是戴了一个眼镜，点破了，也就认出来了。 “程群，你要做什么，应当清楚了。不过我得补充几条，我的情况，也不管我做什么，不得对外泄露。此外，因为我在上大学，与其他人正好相反了，平时你傍晚过来，有事替我做事，没事时留下来吃个晚饭，晚上回去。星期天与节假日，别人是休息时，我却是最忙碌的时候，你也必须要过来。如果能同意，请在这份合同上签字。” 条件不苛刻，李默用人，也从来不提出过份苛刻的条件。 程群看了一下合同，写上自己的名字。 “BOSS，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暂时没有，不过这几天你先去宜乐公司，熟悉一下公司的业务与人事关系，此外，再准备出国签证，过些天，随我去美国。” 黄泰任又将程群带走了。 “默哥哥，她是什么人？”绢儿好奇地问。 “我请的秘书，人家很厉害哦，精通英俄日三国语言，你要向她学习。” 奶奶问：“秘书是做什么的？” 当然，秘书不是有事秘书干，无事干秘书，实际秘书所做的事真不少，不仅是要替上司处理许多琐碎的事务，合格的秘书，有时候还要担任着上司的智囊。 在古代不叫秘书，而是幕僚，宋朝开国宰相赵普就是一个合格的秘书。 但李默不知道怎么解释，奶奶才能听得懂，他说：“你就当她是替我跑腿的吧。” “跑腿，我也会，”李默小妹说道。 李默生生让她说乐了。 继续平静的生活，不久郝立克就打电话过来了，套现股票非是期货，只要套现了，基本上钱也就到手了。李默说道：“等我过去。” 接下来，他将做一笔很重要的投资，这一笔投资成功了，宜集团的根基那才是真正打了下去。 第248章 毒舌 走到公司门口，风一吹，张婷打了一个哆嗦。 “穿这么多干吗？”李默好气又好笑地问。 “还不是你们公司那个烂仔，说我做了你的女伴，不能丢你的面子……” 李默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说：“秦叔，待会将车子绕一个小弯，开到徐家汇去，我替她买一件衣服。” 车子开到了徐家汇，李默将张婷带到一家商场里，看了看，指着一件红色外套：“就是它了。” 也不问张婷同不同意，问了尺码，就让售货员拿下来，穿在她身上，随后瞅了瞅，付钱。 “李默，你得让我去试衣间看一看吧。” “看什么看，穿得暖和才是真的。” “你们为什么这么霸道……呜。” “一我们未做亏心事，所以不会对你采用什么妥协的态度，二，我们地位不同，比你高，三，你霸道在先，我们才霸道在后，四，是我们帮助你，不是你帮助我们。下楼，我们赶飞机。” 张婷被他乖乖地拖下楼，不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更有之，路过商场一面大镜子，还停下来照了照，可是还没有等她看清楚呢，被李默强行拽走了。 “看我干嘛，是不是在心里也在骂我烂仔？” 张婷闭上嘴巴，意思是说，是又怎么样。 “呵呵，竟然不怕我了。” “我为什么怕你？” 不过经过快一个月的消化，李默又恢复了以前那种温和的作风，不怕就不怕吧。 三个人登上了飞机。 是商务舱，张婷掏出一个小镜子出来左看右看。 “不要照了，连化一个妆都不会。” “我不会你会？” “不但会化妆，我还替宜丽公司设计了许多产品，过来，将眉夹与眉笔拿过来。” “你真会……” “磨蹭什么，一个笨女孩。” 比什么都灵验，张婷乖乖将眉毛与眉夹拿了出来，李默左看右看，这时候张婷与他记忆中张婷还是有些区别的，发型很土，打扮也很土，眉毛略向鼻梁处弯了下去，将她一对大眼睛风采生生压了下去。因此看上去，只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不是特别地惊艳。 在他记忆还有两个明星也是如此，一个是范冰，一个是王飞，年青时都因为不会化妆，无人注意。就像范冰演出的那个金锁，能称为美丽吗？ 李默对照着记忆，开始先将她眉头垂下来的部分眉毛夹掉，然后修理其他部分的眉毛。 “你脸红干吗？难道你真想做我的小娘？” “想做我的小娘，那就要做好思想准备工作，当然了，钱是有了，衣食无忧，包括你的家人，从物质上来说，都会过上快乐的生活。还能仗借我的关系，担任电影或电视剧里的主角，也不怕有人欺负你。” “但这个小娘可不好当的，首先呢，我的正妻我还不知道她在哪里呢，若是她贤惠，忍气吞声，你还好一点。若是她不贤惠，正妻教训小三，那是天经地义的，到时候你怎么办？” “你回家，你妈问你男朋友呢？你说我还小。但不妥啊，岁数总是一年比一年大的，拖到最后怎么圆谎？还有，万一我们中标了，你怀了我的小宝宝，又怎么办？” 张婷知道他是拿自己开玩笑，又在夹眉毛，她不敢动，气得直哆嗦。 秦叔也知道李默开玩笑，不过他在边上听乐了。 “你再想啊，你抱着我们的小宝宝，得喂奶吧……” “不准说。” “不说喂奶，我就说你抱着我们的小宝宝回去，邻居问，你老公呢？面子啊，人活在这世上，当真不要面子，你只好让我陪你一道回去。但到了那时候，我的身份早就曝光了，包括我的正妻，你邻居当面肯定说，原来你老公是鼎鼎大名的李默啊。” 秦叔直接笑出声。 “但他们背后怎么说呢，我还说她家神气什么，原来女儿做了人家的二奶，小三，小老婆啊。” 张婷要站起来。 “别动，马上好，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就是你们湾湾那个小蒋晚年发什么神经，要在你们湾湾搞民煮，那玩意能碰吗？” “咦，为什么不能碰？” “人家欧洲玩了多少年民煮，往往还吵得一地鸡毛，我们内地肯定玩不好了，你们湾湾也玩不好。我不说别的，政治你懂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搞民煮呢还好一点。一搞民煮，为了自己上位，打击政敌时往往无所不用其极，比如你们湾湾的原住民与外省人，必然用来做文章了。大陆的种种也必然用来做文章了。因为意识形态，有的人与日本越走越近，还有，你们湾湾有许多日本人留下的后代。若是日本人还好，关键他们又是杂种，这些人常期在压制下，活得压抑，比什么人都变态。最后你们湾湾不是民煮，而是民粹，各种分裂，也不要想发展了。” 秦叔不笑了，问：“小李，有这么危险？” “小蒋活着，哪些牛鬼蛇神不敢露头的，但我听到他身体很不好，只要小蒋一死，湾湾马上是一团群魔乱舞之地。就连小蒋看好的那个李登辉，都是一个大问题，他哥哥为日本人战死，他本人接受了日本人的教育与洗脑，还更名为岩里政男，以见习士官的身份参加了日本射炮部队。这样的人上台，能将湾湾带向何方？小蒋是老糊涂了，你看，连我都打听到的消息，他居然忽视不见。” “小李默，不会吧。”张婷也惊讶起来，因为两年，总体两岸关系越来越温暖，湾湾对内地的印象只是贫穷，但不是很排斥。 李默放下眉夹，开始用眉毛替她画眉，一边说：“是必然，我不喜政治，但不代表着我对政治不了解，不但湾湾，香江也是如此，贫富悬差越来越大，还有许多外籍人士，比如越南籍，菲律宾籍，马来籍，以及各国留下来的间谍，中国又答应让他们高度自治，不回归便罢，一回归，不用二十年，准得会乱。” “华人不齐心，若是没有一个强力的政府控制，好不起来的。不要说湾湾与香江有许多莫明其妙的人种，杂种，就是我们内地，也会乱象丛生，弄不好又像民国时哪样四分五裂，各自为战。张婷，到时候，你做了我的二奶，甚至整个湾湾都会拿你做文章，那时候你才死惨了。” “小李默，你说真的还是说假的？” “真什么，假什么，你是指二奶吗？” “我是指我们宝岛。” “巴掌大的地方，还宝岛呢，若不是卡在咽喉要道上，若不是蒋家将大陆黄金一起卷了过去，什么宝也没有了。好了，再对着镜子看一看。” 张婷拿出小镜子照了一照，惊诧了。 秦叔说：“小李，你行啊。” “她脸型是好，没有这脸型与眼睛，我也修不出来。” 这一修，张婷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立即变得有神采。 “有口红与唇膏吗？” 张婷连忙从行李里将口红与唇膏拿出来。 李默用手试了试，不满意地摇头：“到了东京，我让博德带你去买去，这几款都不行。得，还是我亲自带你买吧，以你这个笨蠢的样子，即便给钱，也买不出来好东西。” 张婷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说李默不好，李默实际除了说话特难听外，对她不是算坏。说自己不笨，看，连最擅长的女人化妆方面，都不及人家。 她委屈地说：“小李默，我知道我很笨，你也不要整天卖弄你的小聪明。” “三个缺点，笨，蠢，没有工作责任心，终于承认了一个。知道笨与蠢的区别吗？看样子你又不知道了，笨呢，只是智商低，不会做傻事。蠢就更糟糕了，不但智商低，还容易做傻事，危及自己不提，说不定连家人都拖累下去。你是蠢人有蠢福，遇到我这个不计较，又宽宏大肚的人，否则你早就死惨了。” 反正一路李默毒舌不停地轰炸，炸到东京机场，张婷整让李默给炸傻掉了。拿行李，下飞机。 秦叔小声地问：“小李，你在飞机上说的是真的吗？” 他知道李默在拿这个小姑娘开玩笑，不过中间说的哪些话似乎很重要。毕竟是军人出身…… 李默拍了拍他肩膀说：“从58到78，或者从56年计算，到76年，国家整整走了二十年弯路，许多人说我聪明，上面的人才叫个个聪明绝顶。他们不可能再走回头路了，只要国家不走回头路，中国人虽然不齐心，但胜在聪明能干，只要不出现重大失误。将十几亿勤奋聪明的人积极性调动起来，国家发展起来会很快。若是有可能，在你这一生里就能看到中国与美国媲美的那一天。” 李默指的媲美是各方面都能媲美，那最少得到2037年以后了，秦叔寿命长能看到，寿命短甚至都看不到。 “想要强大，关键还得自己争气，靠别人，那能成吗？” “可是香江……” “国家将他们当成一个宝，香江，宝岛，看看多尊贵的称呼啊。但人家却将内地人视作一根草，香江以后即便乱掉就乱掉，中国缺少发展的地方吗？正好成了中国一面最好的镜子……” 后来欧美在香江拼命地折腾，实际是得小失大，若不是香江这面镜子，以国内的带路党、大V们疯狂地洗地，还不知道将中国洗成什么样子。 李默又说：“秦叔，我是一名商人，得记住，什么是我管的，什么是我不能管的……若不然，手中有这么多钱，最后死得会更惨。” “是的，”秦叔悚然一惊。 有钱上面可以容忍着，可以观看着，可以当成一个个人化的小特区，一个很好的观察目标。可有钱了，又想与权与政治挂钩，上面还能坐得住吗？ 郝立克，博德几个人来迎接。 没有去酒店，李默先将张婷带着去购物，不但购物，还亲自给张婷描了睫毛膏，涂了唇膏，画了口红，前世李默经常这么做，十分熟悉。又给张婷扑粉打底，描了腮红。 日本商场的售货员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李默听不懂日语，不过意思大约明白，那就是你男友很细心的什么。李默也不在乎他们说什么，然后看了看，还有一些地方不对劲，于是将张婷又带到一家发廊，李默亲自画图，不要想的，巅峰时张婷的造型搬出来就是了。 发型师看着图纸，说：“OK。” 他让张婷坐下，先将张婷发梢的小波浪拉直，然后修剪，渐渐的镜子里一个调皮灵动的大美人成形。 张婷也不相信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她心想，难怪这个屁屁的小家伙手下人，一个个将他视为上帝，真厉害啊。发型修剪好了，李默左看右看，这么一弄，真的很漂亮。 他说道：“嗯，这样子，有点像我小娘了，来，抱一个。” “我才不让你占便宜呢。” “这不好吧，你变漂亮了，最少有我一大半功劳吧。” 秦叔好笑地说：“小李，谁让你一路过来，将她说得分文不值。” 张婷躲在秦叔后面咯咯地笑，但这一回笑得是真心欢喜，那个少女不希望自己变得更漂亮？真的变出来了…… 第249章 跳楼 回到酒店，郝立克故作讶然地说：“张，你是丑小鸭变天鹅，灰姑娘变大美女，好靓！” 张婷知道，这个老外是看在李默的面子上才巴结她的，不过她还是捂着嘴笑，笑得很得意，以至两腮露出一对深深的小酒窝。 开始做正事了，郝立克将一大堆资料抱过来，李默开始翻看。 都是英文资料，张婷看不懂，不过有的曲线图上面只有阿拉伯数字与曲线，似乎能“看懂”。但这样看看，就能将钱赚来了？这超出了她理解的范围。 李默看这些东西是验证，以防记忆发生误差，也害怕因为他的出现，导致历史改变。这一次，还有一次，冒过险后，即便以后投资，也只是赚一个“零花钱”，不至于搭上老本。下一次也要好得多了，主要就是这一次，赢，是海阔天空，输，是一无所有。当然，最冒险的还上次广场协议，那是一百倍的杠杆，若是有大鳄注意上了，虽然时间短，足以让自己爆仓。 慎重是必须的。 他在看，郝立克他们坐在房间里，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即便后来招募的操盘手，也小心在盯着李默，一动不动。 看了好一会，李默揉眼睛，闻到身边淡淡的香味，是少女的体香还是张婷抹的香水，李默分不清楚，他扭过头来，正好张婷弯下腰，试图也弄懂这些天书般的资料。 李默在她耳边说：“张婷，你真土，难道你胸罩是你妈妈戴的胸罩吗？” “你，流氓，我要用胶带封住你的嘴。”张婷恼了。 “唉，讲个道理好不好，你以为我是柳下惠啊，虽然我没有将你收为小娘的想法，可你这样，我是男人，很正常的男人，并且可能是很厉害的男人，没有生理反应吗？如果你勾起我的欲火，我将你办了，又不对你负责，甚至连小娘的名份都没有，那你就惨了。” “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小色狼，终于露出狐狸尾巴，”张婷恨恨地说，跑回自己房间了。 秦叔笑，这个小美女怎么遇到了老板？ 李默努嘴说：“秦叔，将门锁死。” 李默有意将她羞走的，因为接下来他要说的，不能泄露出去了。张婷终是小了，甚至什么性子，有什么人事往来，李默都没有弄清楚。闹归闹，正事归正事。 “秦叔，今天我说的话，一句不能透露出去。” “小李，你放心，我绝对是你可信任的人。” 李默点点头，秦叔与梁叔、李叔三人曾在他家院子里比较过，就是闹着好玩的，还是秦叔最厉害。 随着身家的上涨，自己身边得有一个厉害的安保，杨将军的女婿就是一个最好的教训。包括这次来日本，李默也渐渐将秦叔带在身边。 李默开始写高数。 高数是哄人的玩意，当真能用高数将股市计算出来？不过这时候真有人相信，往后去，还会有不少人继续相信。 真实的这次股灾原因有三条。 冷战反而在这十几年内为西方国家带来了长久的和平，第三次工业革命从七十年代起结起了沉甸甸的果实。两大因素，导致了不仅日本，整个西方世界从七十年代起，更早的从六十年代起，开始经济腾飞。 但这时候无论是科技还是经济，都触摸到天花板了，互联网技术仍不成熟，也就是这个新技术仍不能成为支柱产业，支撑起经济继续向前飞。 这也是九十年代互联网股票大肆上涨的原因，和平久了，经济腾飞久了，许多人手中有了钱，这些热钱无处可去，老产业也到了天花板，于是各种热钱流向了互联网股票。 甚至讲好了故事，不管盈不盈利，股票都会大卖，若是能盈利的，那怕盈一点点利润，股票涨成了天价，比如思科与微软前后都突破到了六千亿美元的大关。 六千亿是什么概念？ 不要什么隐形家族几十万亿了，瞎说八道！ 比如眼下的中国，若是放开的话，六千亿美元冲进来，能彻底将中国经济一起催毁，比后来东南亚的国家还要惨。 泡泡吹得太大，啪，炸掉了！ 眼下这个泡泡吹得虽不及2000年那个泡泡，但也不小。 美国经济的软着陆。 看三组数据，美元GDP的增涨，83年，8.8%，84年，11.1%，85年，7.6%，86年，5.6%，87年，6.1%，88年，7.9%。 扣除物价上涨因素，实际增涨，83年，4.6%，84年，7.3%，85年，4，2%，86年，3.5%，87年，3，5%，88年，4.2%。 人均GDP，82年，14439（美元），83年，15561，84年，17134，85年，18269，86年，19115，87年，20101，88年，21483。 87年中国的人均GDP只有299美元，实际人均收入不足两百美元，七百块钱左右……与中国无关。 这三组数据能看出很多东西，首先经过里根一系列政策的刺激，前几年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在飞速地发展着，到了86年开始软着陆。 其次通过物价上涨对比，说明软着陆是对的，物价上涨已经变得很缓慢。 最后说明美国经济仍没有出现重大的问题，所以美国才能救市成功，虽然救市后，股市一塌糊涂，但相反地许多热钱流向实体产业，反而刺激了美国经济发展。 但现在没有人会想到股灾，也没有人能想到明年会是什么样子。 美国经济在软着陆，可是股市却在飞速地上涨着，两者越来越不相配，从这个角度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泡泡在形成。 影子市场。 影子市场，顾名思义就是处在灰暗地带的市场，虽然它真实存在，但是有的时候外部很难看出来，从事的业务活动具有高度的隐蔽性。 高风险性，影子市场的业务活动离开了人们的视线，注定它们追求利润的方法与正规的金融机构不一样，其从事的多数是具有高风险性的业务。 不易监管，影子市场游弋在正规金融市场之中，外部因为它的隐蔽性很难及时发现，也很难理清，这给监管者带来了新的监管课题。 李默的三个基金非是影子市场，虽然股东或投资人保密着，这不犯法的。每一笔操作，清楚了然，不违法犯纪，不违规操作，不偷税漏税，是在合理规则里赚钱。 甚至李默在规则内都很小心，比如这次股灾，若是李默一边做空一边抛售大量股票，虽然是合法的，不过美国证监会若是注意到了，必然说李默是违规操作，正好成了他们的出气筒。 这些影子市场破坏性极大，国际上一般是由投资银行、对冲基金与风险基金担任主角，中国后来的影子市场则是指银信合作与地下钱庄，那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直到08年美国次贷危机爆发后，大家才意识到它们的危害。但在现在，影子市场相反深受大家欢迎，风险投资，什么叫风险，这就叫风险…… 并且华尔街影子市场还成为各个投资者的风向标，风险投资，无疑他们手中持有大量的，甚至不受证监会监督到的优质股票。 回到一个月前，8月份美国股市还在继续繁荣中，9月份美国股市开始摇摆，到了十月第一周，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就下跌了158.78点，接着第二周又下跌了235.48点，其中10月16曰一天就下跌100多点。 美国股市星期六星期天休市，许多股民在家中商议，也包括这些影子市场，这个下跌可是要命的，美国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不过三千点，短短半个月，跌了近五百点，这样跌下去，难道又要面临1929年的灾难吗？得，还是星期一割肉抛吧。 到19号开市，若是普通股民还要好一点，这些影子市场持有多少股票？一起抛了出来，要命的是这时机算机系统还不发达，随着大量股票抛出，整个交易系统卡顿了。 这又引起更大的恐慌，连普通股民也赶到交易大厅，纷纷将手中的股票抛出。 更要命的是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大卫·路德在华盛顿发表讲话说：“在关键时刻，虽然我们不知道这一关键时刻会在什么时候，我将与股票交易所讨论暂时关闭交易所。” 大伙一听，肯定出大事了，不然为什么关闭交易所？ 这能关吗，一旦关上三四天，四五天，股票像29年哪样跌到废纸价，等于他们的股票变得一文不值，赶快卖吧，你卖20美元，我卖18美元。 美国是最大的经济体，西方国家的风向标，并且这些国家股市都有泡沫存在，甚至有的比美国还要严重，比如香江，闻风而跌，一场全世界的股灾终于突然地爆发。 股灾结束，美国活了过来，有的热钱流向实业，有的热钱左顾右盼，一看日本受的影响不大，还是日本好，更多的热钱去日本了，两年多后，日本下太平洋了。 所以后来外国要求中国完全放开金融市场，许多带路的人也附和，以中国不成熟的金融市场，加上有一些不好的人内外勾结，中国会整成为极少数人的取款机器。总之，无论是股票还是期货，起初用意是好的，可都被这些投资家们玩坏掉了，中国的……就更不用提了。 但非要李默解释清楚，李默也说不清楚，非是19号吗，为什么不能早一个星期，或晚一个星期，或晚一个月？ 只能聪明，不能妖！ 李默便写出这些高数公式，适度地搭配着各国经济形势来讲解。 若是这样，即便将它公布出去，都会有人赞同。 “李，这么说，会爆发全球股灾？” “郝立克，不用惊讶，有的市场恐怕是下了海，但有两个市场绝对没有问题，一是日本，热钱太多了，二是美国，你们国家只是软着陆，经济良好，所以能迅速渡过这次股灾。并且这一挤，将泡沫挤掉，股市反而变得更健康，至少指数能与经济规模相匹配，这才是良性的股市。” “李，你早就注意到了？” “不，去年我只是关注着日元与日本股市，并没有想到股灾到来。不过今年夏天去了美国，看到美国股市也变得疯狂，意识到可能会有股灾爆发，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爆发，我当时算给你们看，实际上那时候也算不准。直到九月，看到股市摇摆后，才根据经济形式与股市规模，计算出大约的时间。” “还是不大好操作。” “容易操作，星期四下单，星期一结束后交割。” “能算出是那个星期吗？” “据我计算，很可能是26号，这一天把握最大，其次是19号与下个月月初，但这种计算只能大约地估计，所以我们得做两手打算。” 第一手打算，从这个星期四就要进入市场，不用高倍杠杆操作，先是两倍，下个星期是五倍。下下个星期则是二十倍。二十几号则是五十倍。具体多少倍数扛杆，李默看情况调整。 其实这是李默有意为之，故意将19号说成26号，又故意提前操作，至少这样做，是在人类范畴，能理解，否则不能理解了。 此外，开始低倍数扛杆可能亏空一点，不是美国亏空，而是在美国下单了，也未必有多少人买。其他地区，股市还是火爆的，李默是做空单，那必然会亏，但低倍数，亏得不会太多，有赚有亏才正常。 李默又故意说出五十倍，不能五十倍，他现在手中的资金太多了，五十倍玩下去，撬动的资金太过庞大，风险性也更大，万一引起几个大鳄注意，俺不抛股票了，先将这笔单子吃下去再说，整个局面将会改写，李默也会被吃得一无所有。 并且李默将这些钱打入十几个壳基金的账号，让各个操盘手，前往各国各地区的交易所，用这些壳基金的名义分散操作，以便不引起人注意。 第二手打算，就是继续抵押微软股票。 这时候抵押出来的可不是一亿两千万美元了，微软市值直奔二十七八亿美元去了，李默手中近18%的微软股票，怎么着也要贷出四亿美元出来。但李默这次不仅在美国想办法，还让郝立克派手下去香江汇丰银行想办法，不在一家抵押，而是在多家抵押，免得引起人注意。 但这笔钱，必须在13号全部到账上，然后陆续注入各个壳基金，15号与16号下单，这样才会让所有空单被下家吃掉。 秦叔问：“总共多少钱？” “八亿多美元，但不是我一个人的，有很多人的钱在里面。” “小李，若是五十倍撬动，岂不是四百亿？”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只有单子被吃下，交易才能成功。并且放在整个市场，若是如我所说，就是美国及时渡过这次股灾，也可能蒸发掉四五千亿美元。” 其实即便没有人追问，李默也不会这样做，太引人注意了。 “若是成功，岂不要赚很多很多钱？” “秦叔，不是你想的，它对赌的是整个指数，比如指数下降百分之五，二十倍只能获利，八亿美元，还要交税，手续费，担保费。若是上涨百分之五，我则被爆仓，一无所有。其实对于这些发达国家庞大的股票市场来说，指数在短短两三天内，无论涨跌百分之五，都很不正常的。” 这样解释也不准确，不过秦叔对它什么也不懂，李默只好简单地解释。 “还有是风险。” “无论股市或期货，都有风险，特别是期货，十个人进入，九个人会亏会大亏，没有本事，就别想贪这个财。即便是我，也不敢轻易进入期货。” “钱这样玩，不好吧。” “是不好，可大家都这样玩，它就是合理的，合乎法律的，合乎规则的。”李默说，是不好，索罗斯手中的资金也不多，似乎只有七十几个亿，就是这样玩的，将几个国家玩破产了。 郝立克与一群操盘手，特别是几个基金的老操盘手，对李默是无限的信任。 三个会计师，美里奥、博德、郝立克、李默，以及十九名操盘手，商议着去哪些国家，资金如何分配。 秦叔看着哪些数字，心惊肉跳。 他看不下去了，跑到阳台上抽香烟。 第二天，资金开始向各个壳基金账号上注入。 二十几个人陆续准备出发，不但他们，包括榭夫曼，以及后来请的一些助理，也要纷纷从美国出发。在这十八天内，什么事也不要做了，全部盯着这次操作。另外，他们还要雇募二十几个临时的操盘手，将这些人打散了，协助三个基金的操盘手共同操作，否则人手不足。毕竟操作的单子有点儿多…… 李默则回国。 在飞机上，张婷问：“有人跳楼了吗？” 秦叔眼皮子直跳，若是李默所说成真，这次还不知道得有多少人跳楼。 第250章 美女 李默没好气地说：“你希望有人跳楼吗？” “不是你说的吗？” 李默不理他，扭过头对秦叔说：“秦叔，这次我放过了两个国家，日本热钱太多，跌幅可能不会太大。” 也比欧洲一些国家跌幅大，主要原因，李默还是不想惊动日本，爆仓了没有人管，赚了，多少会进入各国证监会的视野，尽管资金分散到各国，李默也不想让日本证监会注意到。 “还有，湾湾，小蒋暂时还活着，钱易进，不易出，不想找这个麻烦。” “湾湾也会受到影响？” “都会，轻与重罢了。但你猜我最想进入的是哪个市场？” “不知道。” “香江，它是****资金进出方便，而且泡沫最严重。若是这些钱进入到香江市场，说不定能获利近十倍。当然，香江经济也让我彻底推到大海去。” 李默这才扭过头，看着张婷说：“懂了吧，这世界有些人是你看都看不懂的，包括杀人，是合法地杀你。” 秦叔叹息：“小李，这样，真的不好啊。” “你是指香江，还是指这种资金运作模式？” “两者都指。” “股票与期货有很多良性作用的，”李默逐一做了解释又说：“各国领导人也不是傻子，以后会渐渐将这些漏洞堵上，比如股市来一个涨停制度，无论上涨或下跌到一定地步，立即闭市。比如对期货杠杆高倍数做种种严格的限制，包括交易时间都做严格的限制。漏洞就会越来越少了，不过还会让投资商人找出新的漏洞，这是一场斗智斗法的较量。” 往后去，甚至有的交易所能做出高倍数杠杆期货不过夜的严格限制，可还会让人找到漏洞，不过与李默无关了，特别是国内的市场，他碰都不会碰。 “至于香江，我只分配了一部分资金过去，不能不分配，我能赚美国人的钱，不能赚香江人的钱，让美国知道了，会怎么想？我很仁慈了。” 其实按照李默意思，索性将香江股市弄到太平洋得了，省得以后上蹦下跳。但上面不同意啊，至少上面现在将它当成了一个宝。若是李默这么干了，得，你准备移民去吧。 当然，若真的这么干了，香江哪些高楼大厦顶上，人会像雨点一般地往下跳。 李默拍了拍她的肩膀：“听到了，什么也不要说，懂吗？” 张婷直点头。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听懂。 以她的家庭，买一些小股票就登天了，至于什么期货、股指与对赌，对于她来说，简直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东东。 李默回到了学校。 他看着小胖子，低声问袁国斌：“杜正伟这两天怎么了，情绪似乎不高。” 以小胖子的性格，这肯定有点不对劲。 “有一个学长在追谢雨荷，家庭情况似乎也不错，长得也还行。”袁国斌小声地说。 李默现在知道谢雨荷与小胖子好起来的原因，军训时，小胖子胖，谢雨荷瘦弱，皆被教官训得不轻，小胖子是乐天派，训就训吧，谢雨荷不行了，她是一个极要强的人，于是训得哭起来了。小胖子便主动安慰她，鼓励她，相互地扶持着，本来谢雨荷对小胖子印象就不错，还有恩呢……于是走到了一起。 袁国斌又说：“将女朋友放在我们学校里，太过危险。” “哈哈，这样啊……”李默略沉思了一下。 一对恋人能否走下去，一是内因，他们自己能不能努力长久地去经营这段感情，二是外因，不仅是家长的因素，对于小胖子与谢雨荷来说，更没有家长的因素了，两家家庭情况差不多，不过还有其他的因素，如这个第三者插足。 外因也不一定是坏的，有的是助力。 他与郭紫蓉便是最好的证明。 郭紫蓉与李默都有心经营这段感情，郭紫蓉送了她织的手套，用零花钱替他买衣服鞋子，他呢，替郭紫蓉庆生，放烟花，送手表。 一**好的同学们，也在支持他们。 可最大的外因是持反对的……李默还可以更努力，不过他实际的年龄早过了热血冲动的时候，亲都订了，还去努力干吗？难道说，郭紫蓉，我是李木，拥有亿万家产，跟我走吧。 但真的不管，默视它，再好的感情往往也会恶化。 至少从谢雨荷的举动来看，两人还没有完全恶化。也不怪谢雨荷有想法，小胖子确实太胖了。 他走了过去，说：“谢雨荷呢。” “刚才还在这呢。”杜正伟扭头找人。 李默带着袁国斌也在替他找，找了一会，在食堂外边找到了谢雨荷。李默说：“谢雨荷，袁国斌，杜正伟，星期天随我走一走。” 谢雨荷也没有多想，她也不是一个不识好歹的人，点了点头。 “早上，九点，在杜叔面馆不见不散。” “好的。” 袁国斌识趣地留下小胖子与谢雨荷，在后面追过来问：“李默，去哪儿？” “你不是一直用怪怪的眼神看着我吗，我先行替你们揭开一些谜底，但有一条，看到的听到的，不得再向其他人泄露，否则我们朋友没得做了。” “去校长家？” “去校长家干吗？不要小看了校长，他应当是一个不错的校长。” 星期天到了，三人在等李默。 李默又将对袁国斌的话重说了一遍，即便小胖子也不行，若是真实身份在学校传开，什么书也别想读了。 虽然他事儿多，可读书还是认真在读的，别看华理大严重偏科，擅长的是化学工程，但也涉及到生活的方方面面，如常见的汽车所用的柴油汽油，各种人造革，洗发水，吃的西药，化肥，塑料等等，整整包含了石油精炼，金属材料，塑料合成，食品加工，催化制造，生物工程，生物制药，以及相关的纳米技术等等。至于其他一些领域，诸如矿石冶炼，燃料燃烧，生物发酵，皮革制造，海水淡化等，也要应用到化学工程。 李默不是170的智商，即便是，也不可能样样都能学得好。 不过最大限度地，对这些知识最好做到有所了解。 不求精，也精不起来，仅仅是其中的一项，也足够人穷究一生了，但有人替他精起来，因此李默求的是博。甚至弄不好，以后毕业了，还能花点钱，到其他学校，了解其他的专业。 而且国内的形势也不一样，在国外可以尽量地高调，不是高调地说，美国人，我来抢你们钱了，而是高调地做一个绅士，一个多才多艺的人，一个“善人”，高调虚伪地大声喊，美国，我将你当成了妻子当成了女神。 国内不管你做什么人，想要高调，暂时这十年内都死定了。 梁叔开着车子，将他们载到宜丽公司。 “袁国斌，王小曼说了一些，你心中有些狐疑吧。” “哈哈哈，我是那样的人吗。” “得，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整是一只好奇的猫。不过我今天也将真相告诉你们……但我不是说着玩的，你们若是泄露了，我们真没有朋友可做了。” “还有什么真相？”谢雨荷犯迷糊了。 “我第一本书是82年出版的，杜正伟，还记得哪一年你问我去了哪儿，我说，我在美国出了一本书，出国签名售书了，你不相信，我说的可是真话。” “呀，我掐，我掐。”小胖子扭李默的胳膊。 谢雨荷看着他们在打闹，在边上抿嘴笑，李默看到了，心想，还行，那个学长对她影响不算太大。 “那一年，我不仅是签名售书，还做了一件事，将这部小说的电影版权卖掉了，若是没有意外，年底它就会上映。它是三部曲，一起卖掉了，卖了几百万美元。随后，我用它投资了一家公司，学校所用的电脑，那个操作软件就是哪家公司生产的，叫微软公司。然后到了85年，我又用微软股份抵押贷款，做了一项很冒险的风险投资，不过侥幸成功了。” “随后微软上市，我又陆续投资了一些公司，多在美国与一些风险投资上，国内也有，暂时就这一片……”李默比划了一下。 袁国斌心理素质不好，卟通一下子坐在地上。小胖子与谢雨荷目瞪口呆，虽然跌坐在地，也惊得说不出话。 “当然，也不全是我的，不过我在里面占了最多的股份，哪边是宜乐公司，去年就开始运行了，今年能创汇几千万美元，哪边则是宜乐公司的二期工程，马上也要投入运营。这边则是宜丽公司，若是全部运营的话，一年能替魔都创汇几亿美元。此外，我在外面还有一些不错的朋友，包括捐钱建造学楼的邵逸夫，只是朋友，我不会拍他马屁，他也不会拍我马屁，美国一些朋友也捐了不少钱，当然，我自己也捐了一些。所以无论是魔都市政府，还是一些知道内情的高校，都巴不得我过去，也会给予种种照顾。袁国斌，这一回释疑了吧。” “李默，你说着玩的吧？”袁国斌爬起来，揉着屁股说。 “你们跟我进来，不过等会儿，你们都要镇定，不要丢我的脸，”李默说着将他们带到宜丽公司里。 还有的没有建设好，不过大多数建设好了，全是贷款建的，不过李默的钱不久也要注入了，用钱的地方很多，这不是手工生产，同样需要很多机器与生产设备，许多高档的布料、皮革也要从国外进口，还有直销店，后面才是花钱的大头。 与宜乐一样，尽量地就着贷款用，李默挣的外汇，暂时还需要滚，舍不得带回来。但随着宜乐运营进入正轨，魔都看重的不是李默带回来多少外汇，而是挣了多少外汇。 李默来了好几回，门卫室的安保个个都认识，恭恭敬敬地放他们进去。李默看了看手表，又看了一眼谢雨荷，他虽帮了谢雨荷，但对谢雨荷没有多深厚的感情，小胖子才是他这一生中，是好的朋友，至少在这几年内，是最好的朋友。不能提小胖子，李默便说道：“袁国斌，想不想看美女？” “看什么美女？”袁斌茫然地看着前面，前面有许多建筑工人正在干活，哪来的美女？ “想看，带你们去看，有很多美女。” “你又说着好玩了。”袁国斌不相信地说。 是真的，是有很多很多美女。 但李默不是带袁国斌看美女，而是告诉谢雨荷一件事，不要以为有人追你，实际比你漂亮的人大有人在。可能因为发育的关系，这两年谢雨荷比以前长得要好看多了，至少能看得过眼。能将厚厚的近视眼镜摘下来，甚至还能勉强称为一个小美女。 不比郭紫蓉，也不比学校里几个额外漂亮的女学生，马上就会看到一大堆美女！ 第251章 商标 李默将他们带到一栋大楼，实际它就是为这些模特修建的楼房，下面是排练大厅，上面则是宿舍，边上还有一栋楼房，是男模特休息的地方。 放在中国，无疑是为了压缩成本。 不过多数时候，这些模特会在外面不停地走台，甚至于各个国家跑马灯似的走台。 正好人一起在里面。 有美泰的人，并且是约翰亲自带队过来考察……还有，今天要开一场重要的会议。 蒂娜也来到了中国，她主要是看模特的，可能会从中间挑选一些优秀模特，当作爱丽丝的专用高级模特。 还有刘向忠，以及他从香江请来的几个训练模特的导师，一个俄语翻译。 宜丽子公司只有孙红旗一个人从美国回来了。 宜丽子公司也招聘了许多骨干，与宜乐公司不一样，因为宜乐公司骨干的收入渐渐传了出去，即便是合资，这次招聘也变得容易，包括黄泰任招聘李默的秘书助理，道理一个样。收入多到一定地步，管你是什么企业或是铁饭碗。不同的是，这次招聘的多是女性骨干。 毕竟宜丽以后女工比例更高，甚至能达到九成，李默已经无法兼顾到所谓的“人性化”了。 女性领导，管理起来，会更方便一点。 其实这还是人性化…… 然后让李默一起弄到了宜丽总部，在宜丽总部磨合，一是让他们了解什么是真正的时尚，非是中国的时尚，而是整个世界的时尚，二是磨合与学习观摩。 余下的则是安保，与一大群建筑工人。 约翰是客人，李默先上前与他们握手。 约好的是九点钟见面与开会……时间还未到，李默冲几个培训模特的导师点了点头。 几个导师又让这些模特分别列阵走步，不要小看模特秀台上走步，这也有学问的……先不提，李默瞥到谢雨荷开始揪小胖子耳朵。 李默笑了。 小胖子表现很正常，共一百八十多名模特，其中男模特一共四十多人，包括三名从魔都挑来的男模，两名黑人男模，余下的都是从东欧，包括苏联的东欧部分找来的模特。 女模更是如此，只有两名中国女模……说明中国这时候作风依然很古板，尽管工资不低，也不愿意在T台上“抛头露面”。两名黑人模特，主要是怕有人说种族歧视的，余下的一百多名全是东欧来的白人女模，年龄要求也严格，一律在十八到二十岁之间。 其中一半即便带着东方审美观点来看，也是绝对的大美女，况且还有别样的异域风情。袁国斌看傻了，小胖子看得也有点傻。 李默这么做的用意，是潜台词在告诉谢雨荷，相貌当真重要吗？ 几个导师很严格。 刘向忠手下的团队挑选这些模特也发生了一些故事。 平均起来，如今苏联仍比中国好得多，所谓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中国眼下还只是一匹小马。但随着戈尔巴乔夫猛地将政策全部放开，不是改革了，是所有国有财产以飞一般的速度向权贵口袋里流失。中国也有，到了新世纪，还有……但与人家相比，整是小巫见大巫。 苏联的经济整体上似乎没有出严重问题，实际呢，许多百姓迅速滑向贫困区。与中国又不同的是，中国改革开放之前的底子几乎是小葱伴豆腐，一清二白，苏联不是，人家本来底子还可以，至少温饱问题基本全解决了。权贵们这么做，一时间怨声载道，但刘向忠也没有想到苏联会解体，包括里根、总设计师这些大人物，同样也不会想到，他们所做的，是尽量地让苏联继续沉沦，不能让它成为严重的威胁。 因此听说是瑞士经济公司招募模特，许多女孩子过来应聘，东欧、特别是乌克兰周边地区，因为寒冷的气温，特殊的地形，以及人种，许多女孩子长得都不错，若不是刘向忠考虑到公司成本问题，这次能让他招募上千名身体条件不错的女孩子过来。 即便蒂娜过来观看，也不由地交口称赞，这些女孩子是很漂亮…… 可有一条，那就是各个官员的贪污，招女孩子啊，行，拿钱来，将女孩们带走，行，拿钱来。 至于男模，那不值钱，全打包带走吧。 大约一个女模，刘向忠得掏两三千美元，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费用，李默说过的，得与一些权贵子弟打交道，还要谈俄罗斯方块的版权问题。 刘向忠前前后后花掉了八十几万美元，在这些模特身上花掉了三十几万美元，一路绿灯，甚至可以这么说，即便刘向忠以后将这些女孩子卖到妓院，哪些官员也不会管。 刘向忠才感慨，苏联慢慢地，会从里到外一起烂掉了，烂完了…… 一百八十多名模特飞向瑞士，又从瑞士飞向宜丽。下了飞机，听说来到中国，这些模特又不乐意了。让他们去瑞士，那是巴不得，甚至为之能向刘向忠的人主动献身。 程群将情况向李默反映，李默迅速带着一些报纸，赶到宜丽。 有几个女孩子会英语，而李默所带的报纸上有李默的消息，不问纽约时报与华尔街日报，他们也报道了李默。 李默先让她们看，看完了，让她们用俄语读给其他的人听，然后说：“我就是报纸上的李默，这不是中国公司，而是美国公司，以后你们不但在中国走台，也会在美国走台。” 这才将他们安抚住，可是李默脸色略有些忧郁，这些在苏联生活很不好的人，眼下都看不起中国。当然，一会儿他心情就好了起来，因为他知道后来的中国…… 随后这些模特安顿在这里，包括那几个黑人模特，是在非洲挑来的，除了教他们走步外，还派人教他们英语与中文。 几个导师训斥声不停，因为看到这些老外，一百八十几个模特不淡定了，之前他们心里还是没有多少底的，这些老外来了，还是美国人，说明李默没有骗他们。是美国公司，岂不代表着他们有更光明的未来……其实李默很想说，你们真傻了，无论是美国的，还是中国的公司，你们收入还是那样，表现好了，受到媒体追捧，经济公司可能会接受一些其他公司的代言，虽然经济公司会抽成，但你们的收入才能随之增加，否则拿死工资吧。 李默瞅了一会，说：“既然都来了，我们开会去。” 大伙向另一栋楼走去，小胖子三个人跟在后面，其他人也不问，也没有权利问。 来到会议室，小胖子“哇”地叫了一声。 比较奢华，这是时尚公司，不得不如此。 李默低声说：“杜正伟，谢雨荷，袁国斌，等会坐在下首，听，什么也不要问，这也是一次很好的观摩时机。” 三个人从震惊中醒过来，会意地点点头。 分宾主落坐，李默不客气地坐在主席椅上。 杜正伟轻声说：“霸气。” 谢雨荷也轻声说：“学着点，别说话。” 小胖子有些小忧郁，这个能学得来吗？ 李默先说：“约翰，你来了，正好有的我们说一说，我们先来说一说宜丽公司直销店的十年规划。” 小胖子三人都忧郁了，李默是用英语说的，在坐的除了他们三人听读能力有点问题外，余下的都没有问题。 李默说着，推开大会议桌上第一张卷轴，是一张超级大的世界地图，有许多城市上面插着一个图标，也就是李默替宜丽设计的商标，远看像一朵兰花，近看又似乎是敦煌飞天仙女。兰花是高贵美丽的，飞天仙女是美丽与脱俗的，用此喻意宜丽产品既美丽又与众不同。不提它的喻意，这个商标设计得确实很美丽。 至于宜乐则简单而又粗暴，李默用花体英语“ILE”绘出一只大黄鸭，不过这只大黄鸭憨态逼人，居然连商标都受到一些小朋友的喜爱。 还是出自李默之手。 约翰早知道这个商标，他看的不是商标，而是这些商标所在的城市，然后滋滋地吸冷气，问：“李，你确定？” 在这张超级大的世界地图上，宜丽商标插了一千多座城市，不仅是一千多座城市，有的大城市，比如纽约与魔都，不是一家直销店，而是两家直销店。 若是一千多栋普通的房屋也罢了，李默的要求十分严格，也就是在每一个城市最繁华的商业圈开设直销店，比如魔都，若是只有一家，必须在南京路上，甚至必须在南京东路上。若是开第二家，眼下必须在徐家汇商业圈，连五角场都不够资格。 即便在87年的中国，这样的商品房，得要多少钱？ 关于这房子，李默也做了简单的说明，签了合同，是共同伙伴了，经营策略是必须解释清楚的。 日本的不算，其他地区房价还不算高……中国的房价就不用提了，美国的房价87年到了巅峰，随着黑色星期一的到来，也开始崩盘，但崩得不像日本那么严重罢了，不过持续地崩，崩到90、91年，几乎下降了40%，所以老布什呼吁要救市……随后扶摇直上，到了06年，扣除物价上涨因素，整整翻了一倍多，包括物价因素，能是眼下的五六倍。即便次贷危机爆发，跌到谷底，也是这时候的一点五倍，若是包括物价因素，还是现在的好几倍。 但从银行贷款，我付的只是利息，可不会管你物价涨了多少。 香江的房价眼下也比较低，若是从现在购买，到了97年扣除物价因素，能上涨八倍，九七回归，东南亚金融危机等因素，香江房价开始下跌，不过最后都懂的…… 香江的无所谓的，再大，顶多两三家直销店。 还有日本的，日本股灾后，房价摇摆，僵持到91年，开始迅速下滑，93年几乎被腰斩，05年跌幅达到64%，原来一百块钱，跌到三十六块钱，若是包括物价因素，还不知得跌了多少倍。 日本不是不能进入，但必须是以代销的形式进入，这时候切莫开设直销店。 李默能记得大约的就是这三个地区，至于欧洲哪边他不清楚了，但也记得，随着中国经济的带动，新世纪全球经济在大踏步地增涨着，也拉动了欧洲的房价，导致欧洲许多国家房产形成泡沫，毫无疑问，欧洲后来的房价同样会持续地上涨着。 所以别看眼下借贷需要付利息，实际上多半是银行等于替宜丽打工。 道理是简单，可谁能想到中国经济能暴起呢？欧美的经济似乎也到顶了，这是后面几年许多国家房价下滑的原因。 还有一个用意，别以为在美国好混，有多少华人混出名堂？王安电脑公司倒了，雅虎充满了反华的言论，也没有讨好到西方人，还是倒掉了。以及克林顿……李默只好想办法，替自己穿上一层又一层的防弹衣。 只要将合同签得详细，不让银行逼债，借得越多，以后越是大爷，这么多直销店购买下来，以后得欠多少债，那么到时候这些银行也会与克林顿拼命。 反正这么多年布局，往后去还要布局……反正最后克林顿肯定急，就是思科与微软，也让他急了……就是苹果在海外的两千多亿美元，也让17年后的特朗普团队头痛，到了99年，李默财产又能相差多少？……不提克林顿，弄不好小布什也会急……反正以后得有好戏上演，甚至能轰动全球。 约翰哪里能知道这些，李默的策略很简单，先付两三成首付，然后装璜，当然，有了这个首付外加装璜，不提贷款，就是利息也好谈判了。这样，则能以最低成本，将各个直销店铺上全球。 美泰也认为以后房价会多少上涨一点，再说，这些商业地段的商品房往后去是越来越紧张，更承认这些直销店也会拉动宜丽与爱丽丝的逼格。 问题首付加上装璜，得付上35%的费用吧，试问一下，纽约最好地段的三层楼，并且面积达到近千平米的商业房，价值几何？ “李，这个目标实际吗？” “是目标，可以订得高一点，当然，第一步不能这么做，第一步我的想法，是两个基金先后拿出两亿一千万美元，你们按照合同，则拿出九千万美元，再加上贷款，包括魔都政府的贷款，我们将其他预算除掉，则可以做到……” 李默推开第二个卷轴。 上面六十几家直销店，包括香江三家，奥门一家，余下的全在中美两国了。 这才是实际的策略，毕竟宜丽才开始发展，只能以有限的力量，抢占有限的地盘。 “李，你有这么多流动资金吗？” “有啊，顶多十月十号，这些资金会全部到账。” 约翰忽然想到他打听来的一些消息，嘴角露出苦涩的笑，说：“李，你有，我们美泰没有啊，还是尽量将规模再盘小一点吧。” 李默哈哈一乐。 这也非是李默的真正策略，马上他是有充足的资金，甚至远比这更多的流动资金，可李默不想拨出来。 他又推开第三幅卷轴，这回只有五十几家直销店了，李默说：“这是我的底线，我们拿出一亿四千万美元，你们拿出六千万美元，合计两亿美元，用作宜丽公司的原始资金。然后保持母公司十年不分红，所赚来的钱，全部用来扩张。” “魔都子公司呢？” “魔都政府从开始就向我们提供了充足的贷款，你们美国哪家银行会向我们提供充足的贷款？”李默讥讽道，又说：“因此从开始时，我们中国能扩张的，基本能扩张到一半了。以后还会扩张，但我相信，到时候会有红利产生。难道我们不对魔都政府分红，强行将他们的红利扣下来吗？当然，若是你们美泰有雄心，我们可以将我们两家的红利扣下来，继续用作母公司的扩张。” “还是你们中国好啊……” 中国好？若不是我每年会替魔都挣来大量外汇，能容易答应放出这么多贷款吗？李默也不解释，这个误会要得…… “李，我们美泰的钱，能不能到明年二月份付清？” “不行，我们得按合同办事，一旦我投资的资金用完了，你们美泰的款子必须到账。就是这个条件，你想一想，那个合作伙伴会答应？” “是的，可我们美泰今年……”约翰困窘地说，又说：“我听说你们中国有一句话，叫大雪天送来暖气。” 第252章 看出来 脾气温和的蒂娜怒了，说：“你们美泰还是一家大公司，要不要脸，难道是想，看我们宜丽以后有前景了，再投资，没前景了，立即违约？约翰，若是泰勒·奈尔杰在这里，她能将你轰出宜丽大门，再诉讼你们美泰违约！” “蒂娜，你不要生气，我们美泰这光景，敢曝出违约的丑闻吗？我正在整顿公司，眼下资金确实很紧张，明年二月，那怕用美泰股份抵押，也要弄出六千万美元。但没有整顿好，现在又没有多少流动资金，一旦前去抵押，蒂娜，你也明白的……”约翰越发的苦涩。 在史上这个时空，约翰还没有将美泰整顿好，导致这一年继续产生了一亿多美元的亏损。 眼下还一样，包括整顿方法，无外乎就是关闭或抛售不相干或不盈利的业务，裁员，将主要精力放在芭比娃娃上。 一直到明年夏天，公司才从亏损中走出来，年底出现了微盈利。 但只节流，不开源，一家公司是无法长久的。 几年后，约翰黯淡下台。 约翰说的也是实际话，美泰若不是将亏损止住，现在就去银行抵贷，死定了，抵得不好，一旦现金流跟不上来，说不定美泰会全盘易主。 只要宜丽开张，赞助来了，代工来了，美泰成本将会大幅度地下降，暂时美泰不可能产生大量的现金流，不过随着亏损止跌，抵贷则变得容易了。 反正他脑海里全是节流想法了…… 可不是这种想法，这次两家公司也不会合作。 李默只知道未来美泰年营收能达到好几十亿美元，但具体的他不清楚。 榭夫曼也说了美泰的困窘，虽然约翰在整顿，可暂时的是越来越困窘。榭夫曼还说了一句，若是现在谈判，说不定更容易。 生意场上讲雪中送炭的什么……有些笑话。 不过有一条，只要自己不暴露“五毛心态”，不与政治联系紧密，送了炭，不管你领不领情，但不承认都不行。 “约翰，你们能不能先出去一下，让我们商议商议。”李默说，若是中国人，这样说很没有礼貌的，不过美国人，没关系了。 约翰出去，一会儿刘向忠将他们叫进来，李默说：“我可以答应你们的条件，但你们必须答应我们的条件。首先两家联手的消息，要发布一个记者招待会，当然，宜乐先隐在幕后，只说宜丽。” 这一条，则是借助美泰的名声先行打响宜丽的招牌。 当然，因为有三成股份，美泰也会受益，约翰想都没有想就点了头。 “其次，你们美泰公司的资金必须在明年二月份全部到账，我们必须签订严格的违约金。” 约翰想了想，也同意了。 “最后，纸是包不住火的，早晚会有人知道是宜乐替美泰代工，一旦暴露，你们美泰必须主动承认，你们原来的美泰产品质量不及宜乐产品质量，不管你们美泰那时有多少自己的生产基地。” 现在ISO9000质量管理体系只是一个概念，还有好几年才成为国际质量标准，各国则有各国的质量标准体系，比如欧洲的en71-1，美国标准astmf963。 一是结实，实际结实在欧美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主要是否用物理与化学检测，防止一些对儿童有害的重金属超标。宜泰则将检测范围主动扩大，各个材料都要求无毒，至少不能超标，对儿童产生危害，同时尽量地环保。 这么做，无疑会增加一些成本，不过早晚欧美还要执行宜乐的标准……只是宜乐将它提前了数年，或者十年。 是事实，可是约翰嘴角又露出苦笑。 “约翰，很为难是吧，为什么我们执行了这么高标准，价格反而卖得便宜一点？给你们代工价更是低廉得可怕？” 约翰能听懂的，美国的生产基地名声臭掉就臭掉吧，索性将它们一起关闭，交给宜乐代工算了。 可这样……受不是要受制于人？ 他沉思许久，说：“李，这我们不能同意，不过我们可以妥协一下，一旦曝光，我们美泰可以承认你们对质量要求比我们美泰还要严格，但不能说我们美泰质量不如你们宜乐。你也知道的，我们有许多竞争对手，一旦这么说，他们借此大作文章，美泰名声扫地，会迎来更严重的危机。我们是合作伙伴，美泰垮掉了，也会拖累宜丽。” 美泰垮掉会拖累宜丽吗？ 但在这几年来，宜丽确实要借助美泰将品牌进一步打响。 “好。” 两人伸出手，握了握。 确定各自资金到账的时间，接下来就要商议细节了。 宜丽将于12月1号开张，不过随着李默资金渐渐到账，下个月就要兼并一到两家美国公司，这也是今天要商议的……同时开始招募工人，进行试生产，做到开张哪天，必须有产品面世。 广告宣传，模特走台，产量，资金安排等等。 上午大伙只谈一下主要的范围，有的谈，不到明天是谈不好了，不过李默则回去，主要的底线谈好了，接下来则交给孙红旗与蒂娜，让他们与约翰的团队进行细节谈判。 结束了上午的谈判商议，约翰与李默拥抱了一下，虽然李默提出的一些条件，有宜乐与宜丽踩着美泰上位的嫌疑，但总体，李默要求不过份，无论是资金还是造势，也在帮助着美泰。 “李，我在国内听到一些说法，说是你最佳的合作伙伴，果不虚言。” “约翰，这是我们中国人的古老传统，不叫零和游戏，而叫共赢。” “共赢，我喜欢。” “我们去宜乐吃饭吧，顺便我带你参加一下宜乐。” “好，”约翰立即答应，这也是他主要来的目标，之前他派人过来参观过，但他自己没有亲自参观过，宜乐公司的代工，是他节流的主要策略了，不能不重视。 各自上了车。 这一片范围太广大了，魔都为了替两家公司挪出地方，甚至拆迁了四个村庄。 上了车，小胖子问：“李默，你们似乎在谈判？” “也不仅是谈判，还在商讨未来宜丽公司的发展计划，另一家合作伙伴是一家美国大型玩具公司，我们联手投资了宜丽。” “那几张地图上是什么？” “是未来宜丽想投资直销店的城市所在。” “这么多城市？”小胖子还不知道这个直销店得投入多少钱，以为比他老爸的面馆略大一点呢。 李默笑了笑：“那是未来发展的计划，眼下资金不足……杜正伟，不是你老爸的面馆，每一家直销店都在大城市最繁华的商业街上，即便贷款，每一家直销店成本也需好几百万美元，有的高达一两千万美元。” 也是值得的，不仅能提高宜丽逼格，仅是代销商与零售商所拿走的利润，就可以轻松地支持这些商铺的银行月供了。商订的策略是贷款三十年，三十年后，这些商铺的升值与本身的价值，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哇，那得多少钱？”袁国斌惊叫起来。 “那是未来，眼下的只有最后一张地图上所标的商铺……到了，下车吧。” 正好到了宜乐开饭时间。 程群在实习，老远地迎上来说：“BOSS。” “嗯，听黄泰任说你做得不错。”李默夸奖了一句。 黄泰任与周国庆，还有周国庆的美国妻子，也迎了过来。 “BOSS，谈好了宜丽开业时间吗？” “十二月一号。” 不算太慢，也不算太快。 李默又与宜乐其他高层陆续打了招呼，包括刘向忠从香江请来的两个助理。 “你们忙，”李默说，然后带着小胖子三人在吃饭的人群中寻找，终于找到了他几个老表，李默走了过去。 大老表问：“小默，你在这里面占了多少股份，为什么我每次看到你来了，公司的领导都对你恭恭敬敬的？” “大表哥，你现在工资是不是又涨了？” “涨了。” “为什么会涨？技术渐渐跟上来了。不管我占了多少股份，想要公司不能出现种种弊病，必须做到公平，有多少能力拿多少工资。包括我从公司将一些玩具拿走，也必须记账付钱的。我能照顾的，就是尽量地让美国的技工更多的指导你们技术，并且从开始，我还有意让公司的人盯着你们，对你们从严监督，逼迫你们将自己的技术提高。技术提高了，工资以后越拿越多了。” “小默，我们被公司罚惨了。”二姨夫家的二老表说。 “罚就罚吧，就像大姐夫，若不是我的大姐夫，公司早就开除了，”李默说的大姐夫，就是大表姐夫，二姨夫家大表姐的老公，夫妻两全在公司上班。不过大表姐与大表嫂都怀了孕，请了产假回老家去了。公司有相关的保险，另外产假期间还有一些补贴，这也是人道的一面。 李默又说：“等表外甥长大了，我会照顾他们，罚这点钱又算什么？但想不罚钱，还得自己努力，集中精神。” 几个老表哑口无言。 李默都这么说了，那只好继续罚吧。 吃过饭，李默又带着约翰一行参观，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合，最早的一批工人都一年有余了，各方面都能让约翰看得顺眼。但随着第二期规模更大的分厂开工，还会乱，但比去年从无到有好。到时候会将新老工人分别打散注入两家工厂，甚至提前停产三天，将机械设备搬迁，以便未来能进一步分工明确，提高效率。 在这批老工人的带领下，到时候会乱，但比去年要好，磨合速度也会更快。 李默又带着约翰参观了宜乐公司替侏罗纪公园代工的产品。 除了正常的各种材料的玩偶，包括能活动的玩偶外，以及原先的各种衍生品，在李默的提示下，绒德克与宜乐两家公司还刻意设计了一些游戏拼图、玩具车、积木套装玩具。 游戏拼图是两家公司一直疏忽的，只是因为随着侏罗纪公园临近上映，李默又苏配了一个记忆，那就是15年《星球大战》的玩具销量达到了七亿美元的恐怖数字，这一年，在美国两百亿玩具市场里，游戏套装占了几乎是百分之十二的比例。 时代不同，爱好不同，但不管效果如何，先开发出来再说。 至于玩具车，也简单，布雷迪跑到福特公司谈判，要求福特将各种汽车的肖像权授予绒德克公司，并且还要求福特公司每年支付一百万美元的广告费用。 福特公司的人差一点将他轰出去，几个代表气得不行，布雷迪将宜丽与美泰的合同拿了出来。福特公司的代表看后渐渐冷静了，一百万那是不可能的，但同意每年支付绒德克十万美元的广告费。给了肖像权与广告费，布雷迪还老大不高兴，只签了三年合同。再签，俺不同意了。 拿到肖像权，两家公司立即设计，恐龙也能与汽车挂钩，小恐龙坐在汽车里面，大恐龙坐在福特重卡的后面…… 这也是一种创新。 约翰看着它们，眼中露出沉思，但再想，有些惘然，绒德克与美泰不同，人家是新公司，没有顾虑，可以赤膊上阵，随便弄，甚至从一开始宗旨就是一家大型的综合玩具公司，这样做并不影响品牌。虽然有点乱，但人家的灵魂是在玩具之外，爱奥的哪些动画片上，只要哪些动画片继续受大家欢迎，绒德克的品牌则会一天天壮大。美泰却不行，难道让芭比娃娃坐在玩具汽车里？他想了许久，得，还是老实地节流吧。 李默将小胖子三人喊到外面，说：“你们看到了什么？” “好大的公司，”袁国斌说。 “不对，你们应当看到两条，一是我的老表，”李默说了他这几个老表与他的关系：“他们都是我的血亲老表，因为没有足够的知识支撑，我能帮的也只能如此了。” 这一说，三人全听懂了，所以李默让他们在大学也要努力读书，以后还要送他们出国留学……不但他们，李默自己也在努力学习、观摩与思考，否则这些公司会因为自己先知先觉而壮大，可最后又因为自己的才能而拖累不前。 “还有一条，我们这一行中有好几个总裁经理，美泰的CEO约翰不提了，他们只是我的合作伙伴。那个女的是美国宜丽公司的副总裁，还有香江唐风基金公司经理刘向忠，以及中国宜丽公司的CEO，宜乐公司的两位CEO。” “我看出来了，他们很年青。”小胖子说。 李默心里暗赞，小胖子确实有些能力，他点了一下头说：“宜丽公司收入有多少，暂时不能确定，宜乐公司开张了一年，里面的骨干包括管理高层与高级技工，每年收入低的能有一万多，高的能达到三万，四万块钱。” “这么多？”三人一起傻掉了，想一想魔都平均工资吧，在中国算是高的，每年平均起来不过一千几百块钱。 李默说道：“他们还不算高的，若是宜乐公司发展顺利，明年两位CEO的年收能达到二十多万……是美元。” “我的妈呀。”袁国斌大叫一声。 “他们还不算是高的，杜正伟，那个时常来我在巢市房子的外国人郝立克，他今年的年薪加上奖金，能超过一百万美元。” 波萨克的老婆后来抱怨思科长期CEO钱伯斯2015年的总薪酬为1900万美元，其中包括1450万美元的股票奖励，这是乱来。 她疏忽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何谓CEO，他们是一家公司的指挥官，元帅，主将，皇帝，年薪给的不高，能尽心吗？当真个个都是活雷锋，做好事不图回报？ 当然，给了这么高的薪酬，就必须得将公司带好，否则下台吧。这也是美泰每次起死回生的奥秘，李默人道一点，尽量给黄泰任他们磨合成长的时间，若是以后做不好，照样也得下台。 “我给了这么高的年薪，就必须替我将事务做好，这也是我还能分心学习与写作的原因。不过若没有能力，我也要赶他们走人了。这个能力从哪里来的，书上学来的，但那是死知识，还要注意观察与思考，活学活用，才能获得这份能力。袁国斌，得向杜正伟学习……” 重点突出出来，不要看人家胖，李默看好的，以后弄不好也是CEO，也能拿着这么高的年薪。 谢雨荷头一低，李默都点了好几次，她再听不出来，李默甚至能主动劝小胖子与她分手了。她听出来了，这不是夸奖小胖子，而是说给她听的。 在行动上她没有越轨，感情上，略略有些小“出轨”。 出轨就出轨吧，往后去，不要太多，但小胖子是李默好朋友，李默就不喜了。与帮助无关……李默也没有想过会让谢雨荷回报的啥。 “你们继续参观……”李默丢下三个人，冲刘向忠使了一个眼色。 两人走出公司，站在黄浦江边上，李默问：“刘叔，未来我将宜总部放在奥门如何？” 第253章 笨 放在中国肯定不行了，放在美国同样也不行。 “为什么不放在香江？” “我在飞机上曾拿张婷开玩笑，说了一些话……”李默又说了说。 “香江以后会这样？” “回归前，一些黑帮肯定跑掉了，一些对中国不喜的有钱人肯定跑掉了，即便不跑，也拿着其他国家的国籍，能留下来的，也有不少对中国持着好感的，最少持着中立的态度，但据我推测，在一些势力折腾下，说不定能有三成对中国包括中国人，持着反感的态度。” “香江人也是中国人。” “到时候就不是中国人了。”总部放在香江肯定比较适合，可李默真不喜，奥门又确实太小。 刘向忠终于醒悟，难怪李默一直对香江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是这个原因……但又不能说李默分析得不对，他问：“上面不管？” “一是做一面观察的镜子，二是为了平稳的过渡，三是为了保留这个窗口，四是给英国人一个台阶下，以便平稳交接，所以以后确实会执行高度自治制度，然后就会发生我所说的种种乱象。还是以后再说吧……”李默也不想了，真不行，几年后总部成立，先置在香江，真到乱象产生的时候，将总部转移走。 刘向忠也认为现在考虑确实有些早了，他说：“老板，这个真不用担心……这笔投资……” 李默所说的一切计划，是寄托在这笔投资肯定能获利上，否则一切成了空中楼阁，甚至美泰能反过来诉讼宜丽宜乐违约，投资的钱打水漂了，两家公司也倒闭了。 李默哈哈一笑，说：“刘叔，你不用担心，昨天郝立克打电话给我，说美国在这个星期，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就下跌了158.80点。” 这是什么概念呢？ 若是李默从上星期以二十倍杠杆做涨，可能星期四，不到星期五，就被爆仓。 暂时李默的做空也不是一个星期，星期四下单，星期一交割，实际时间不足三天，不过若是做涨，又是二十倍，同样割肉割掉了一半。 用李默的话来说，这么庞大的股票市场基础，无论是涨，或是跌，皆是不正常的数据。比如李默在其他国家与地区的做空，但实际多数国家与地区的指数是在涨的，以两倍做空，明天交割，损失最多的不过四十分之一，换成美国琼斯工业指数则是涨了近七十个点，这也是不正常的。 割肉肯定是割肉，但在这个星期，李默的损失不足三百万，到了下个星期换成五倍杠杆，损失将会更多，但李默无所谓了，一来不妖，二来能得以解释，三来能应付各国证监会的调查，四来，相比于未来的收获，这点损失几乎忽略不计。 李默不知道的是，因为他这些空单，已经使市场出现更细微性的恐慌，原来下跌的不是158.80点，而是158.78点，这也说明市场抗压能力越来越不行了。还有一些人……主要是不懂的普通人，居然吃掉了一部分空单。还有许多空单未成交，李默吩咐郝立克无所谓，这个星期是试探，从15号开始拼命……但李默又很小心地说，19号未必有结果，估计得到26号。 “真这样，我也要回香江。” “干吗？” “我也买了一些股票，不，是不少股票。” “抛吧，但不要在外界泄露，”李默笑笑说，在这十天内，香江股票市依然很红火，但越红火，后面跌得就越惨。 其实香江还好一点，即便泄露了，也未必有几个人相信。 关键的是美国，这时候整个市场草木皆兵，若是泄露出去，弄不好黑色星期一会提前一个星期到来，李默少赚了钱，美国证监会还会找他的麻烦。 不仅刘向忠在抛售股票，也有几个人在犹犹豫豫地抛股票…… “卡！”王天林大喊一声。 《天龙八部》的导演还是《射雕英雄传》的导演，编剧在金庸抗议下换掉了。 这时候好看的电视剧不多，如同这时候春晚一样，这才使后来许多不明真相的观众将83年的射雕当成了经典，实际金庸看完了这部电视剧后，差一点被翁美玲所扮演的黄蓉，满嘴的秽言污语气疯。 他心中的黄蓉是一个调皮灵动的小姑娘，所以李默说让张婷来演……两者形象很吻合。 翁美玲所演的那不是黄蓉，而是一个没有家教的胡搅乱缠的野丫头！ 人也自杀了，外界也在纷纷叫好了，金庸不好说什么了。 这次无线再来，金庸再也忍受不了原来的那个编剧，在他强烈的要求下，换成了《霍元甲》的编剧张华标。 并且干涉了选角。 以前拍的碧血剑也就算了，无论是天龙，笑傲，鹿鼎，或是射雕三部曲，在他心中都有着极高的地位。但女主角王语嫣的选角，让他一直不满意，挑了许久，无线终于挑出另一个有名气的人……王祖贤，才略略让金庸感到满意。可金庸与李默几乎是一样的看法，看到张婷，左看看右看看，连说好，又叹息，这才是黄蓉，不过其气质演阿朱也适合。 金庸的肯定，邵逸夫再三的嘱咐，还有李默，香江许多人听说了李默，知道李默在好莱坞混得风生水起，同时私下里还有一个传言，那就是李默与中国高层有着紧密的联系，无论是国内的保护，还是魔都公司的成立，都在验证着这个猜测。 好了，张婷一下子成了剧组最大的大腕，比刚红起来的王祖贤腕还大，比扮演段誉的张国荣哥哥还要大。 李默的什么，对于其他人来说，有点遥远，至少很生疏，但老板邵逸夫关照是真的，不但关照，床戏是没有了，吻戏都不让拍，特别是张婷第二次从日本回来，看到张婷被李默打扮后，邵逸夫又说，最好不要拍拥抱戏。王天林气晕了，拥抱一下会死人啊。 张婷还蒙蒙地不知道，才开始还好。但第二次从日本飞回来，剧组也回到香江，棚内拍摄，张婷拍戏时总有些心魂不定。 连续地卡了好几次，王天林忍无可忍，说：“张婷，我知道有人罩着你，剧组也成了你的渡假村，想来就来，想去就去，但你来渡假没关系，总要考虑一下我们的感受吧。” “导演，导演……” “小姑奶奶，你是来演戏的，不是真来渡假的。” 剧组的其他人一起笑喷。 “你先下去，好好看剧本，琢磨好了，我们重拍。”王天林没办法了，只好换另外一个剧情戏来开拍。 张婷走到扮演乔峰的万辛良面前，问：“万大哥，我是不是很笨？” 万辛良知道更多的内情，但上次张婷离开剧组去魔都责问李默时，万辛良也不知道，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张婷是李默推荐过来的，只知道是邵逸夫一再嘱咐关照的女演员。 他自然不会阻止。 李默也不可能过问天龙八部剧组其他成员，一部电视剧，他需要分心去问吗？也不知道万辛良演乔峰。 因为乔峰与阿朱的关系，万辛良与张婷也算是搭档，张婷每次回来都会向万辛良问一些李默的消息，然后骂屁小孩，坏人，混蛋。 万辛良不知道发生什么，他不好问也不好说。 可心想，人家关大美人想攀都没有攀上，不知道你怎么与李默攀上的关系，却不知道珍惜。 反正张婷问这句话时，万辛良是没有回答，那意思，懂的，你确实有点笨。 张婷看着他的表情，更加沮丧。 万辛良好心地安慰：“张婷，慢慢来，才开始拍戏，我也不习惯。” “我是有点笨……万大哥，我问你一个问题，若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手中又有几个亿美元，能不能让香江股市全部垮掉，甚至能让几百人跳楼自杀？” “哈哈哈，”万辛良大笑起来，又说：“张婷，你在胡思乱想吧，不要说几亿美元，几十亿美元也弄不垮香江股市，除非几千亿美元还差不多。你知道香江股市市值有多少吗？” “难道是骗我的？不像啊。” “什么骗你的？”万辛良好奇地问，忽然一惊：“是那个李默说的？” “没，没，他可没有说整垮香江股市，只说他若是想，便能将香江股市弄到太平洋去，不过他不想那么做。” “这不可能吧。” 可张婷又想起来了，李默让她不要说的，她又连忙说：“我，我什么也没有说。” 万辛良却让她弄得心魂不定了，张家没有钱，可他手中还有些钱，并且股市那么红火，也买了不少股票，他低声问：“张婷，他还说了什么？” “他没说，没说。” “张婷，我是不是你哥？” 邵逸夫关照，万辛良岂敢违反，因此平时对张婷确实很照顾。 张婷嚅嚅地。 “张婷，你说给我听，我不会对第二个人说的。” “拉钩。” “拉钩。” “我听到的不多，只听到他说，香江股市有什么泡沫，还说什么现在股市与期货都有许多漏洞，以后各国会渐渐堵住漏洞，不过投资者还会找到新的漏洞，反正我听不懂，好像很厉害似的。而且我也不想听，他那张嘴巴太臭了，说话特难听。另外他还看了许多资料，我也看不懂。” 万辛良苦笑说：“你好好地与他比什么聪明？” “聪明人很了不起吗？” “他确实很了不起……”不过他多少懂一点，特别是泡沫与期货二字，不过就是几亿美元，放在个人手中很有钱了，可想撬动整香江股市，并且让香江股市弄到“太平洋”去，也不大可能吧。 “难道香江股市有危机？” “应该是吧，万大哥，你有股票快卖掉啊。” 这时候卖……这么红火的股市，简直是割肉啊。 第254章 打屁股 老邵带着天龙八部的几个主要演员，王天林去了电影院。雪国列车在美国哪边都快下映了，才在香江上映。 这就是李默偶尔所说的，国力的延伸…… 几年后本来是美国一次最好飞跃发展的好机会，然而美国到处忙着战争、杀人，最可怜的是萨拉姆，9·11过后，萨达姆对他的手下说，这下好了。不是将美国炸了好了，而是当时萨拉姆也在反恐，你们美国不要再对付我们伊拉克吧，我们一道来反恐……结果不久，他上了绞刑架。 眼下美国实力还不能到达巅峰，连带着好莱坞大片在全球市场也没有那么火爆，甚至许多地区不能做到同步上映。 当然，好莱坞各个影业公司也没有觉得不对。 电影开始，张婷好奇地盯着大屏幕。 她现在也知道了，李默写了好几本小说，这是第一本搬上大屏幕的小说。 电影情节渐渐拉开，场面依然火爆，但经过李默提示好，老卡与剪辑师做了重新剪辑，有意地突出悲怆的气氛，还有音乐……一部好电影，配乐也是关键，如《海上钢琴师》，若是没有配乐，那部电影能逊色一半。 施瓦辛格与最终BOSS肉博，一次次被打倒，这时响起李默的歌声。 经过长达一百余分钟压抑的冲击，在这一刻，电影院里许多观众也流眼泪了。 张婷咕噜了一句：“死变态，心理扭曲。” 电影继续，电影虽是第一次在香江放映，实际相关的报道早就传到了香江，电影院里传来一阵会意地笑声。 大屏幕上又在李默歌声中开始上传字幕，电影结束，电影院里所有观众都站了起来，一起拍起了巴掌。它不仅是一部软科幻动作片，主要里面似是非是的一些思想，就像后来的《暗战》一样，颇能得到一些自认为高雅的观众喜欢。另外它还是根据华人写的小说改编的电影，不管这个华人来自哪里，多少也让观众产生了一丝自豪感。 “张婷，听到这首歌吧，就是李默编写自唱的，据说华纳当时想不到一首与之相配的主题曲，李默听后，开始哼唱，只是一会儿，这首歌曲就出来了，以至华纳老板惊得雪茄将嘴巴烧到了，正是这首主题曲，才使导演卡梅隆得到了灵感，重新配乐与剪辑，造作了一部佳片。” “哼！” 邵逸夫笑笑，又说：“张婷，我的夫人想见你。” 老邵将她带到自家的豪宅，是他夫人要见张婷，也是他夫人招待张婷……不过老邵一直坐在旁边，不停的旁敲侧击。 张婷没有办法，只好说了一些她听到的情况。 关键是李默嘱咐各个操盘手如何操作时，刻意将她羞走，也就是这最关键的部分，张婷不清楚，于是老邵听得了糊里糊涂的。 他漂亮的小妻子问：“老公，香江股市会崩盘吗？” “不知道啊，”老邵说。 然后他努了努嘴，他妻子会意，将张婷送走。夫妻两商议，他妻子又说：“不如打一个电话给那个李默吧。” 丈夫对李默不错，李默应当不会隐瞒吧。 老邵看了看手表，这时候太晚了，他说：“明天早上吧。” 第二天一大早，老邵打电话给李默，没有打通，电话哪边正在通话中。 李默正在与郝立克通电话。 今天是12号，因为时差的关系，美国哪边才是11号的傍晚，证券交易所才刚刚闭市。 郝立克汇报美国股市的情况，这一周是十月的第二个周，美国琼斯工业指数下降了237.16点，原来不是这个点数，是235.48点，它说明了两条，第一条市场承压力越来越差，第二条，李默这回空单是以五倍杠杆撬动的，也就是撬动的资金更多，导致工业指数下降得更多一点。 这是李默资金分散的，又不是高倍数操作，否则弄不好下个星期一就会引起雪崩。 李默也不可能记得起这么详细的数据，因此接到郝立克的消息后，他反而长舒了一口气，种种迹象验证，美国股市继续向黑色星期一大踏步的进军。 它不是闹着玩的，若是发生误差，二十倍杠杆撬动下去，虽然不能让他输得干干净净，最少也要割掉一半肉了。 郝立克说的是另一件事。 指数在下降，当然是好事，他才不会有圣母心呢。 问题美国琼斯工业指数在不断地下降，即便出了空单，也没有多少人买了。单子出去，没有人买，则不可能获利的。 虽然李默将资金分散操作，避开了日本，再避开美国，那样花头就不大了。美国市场依然是获利的大头所在……这是五倍杠杆操作的，若是二十倍，五十倍，并且微软股票抵押的资金也裹了进去呢？ 李默哈哈一笑，说：“郝立克，你也犯傻了，为什么盯着整个大盘指数操作？” “是啊。”郝立克立即清醒过来，查看着手中的数据。 实际期货才推出来用意是好的，比如蔗糖商想购买甘蔗，我先付了钱，那么蔗农有了种甘蔗的资本，我也有了稳定的货源。不过这中间还会有变动，比如台风，干旱对甘蔗产量的影响，所以有了期货价格的变动。 若仅仅是这样的操作，对经济发展是有好处的……问题是，资本市场让一群投资商玩坏掉了，早就脱离了原本的用意。就像这个指数对赌期货，但玩得还不够疯狂，高倍杠杆又出来了，各种五花八门的操作方式，还比如这个指数的对赌对冲，不但大盘可以对赌对冲，单股也可以对赌对冲。 李默说，它不是一种经济模式了，而是一个合法的极具风险性的大型赌场。 到下星期，想将空单交易出去，几乎不大可能了，李默也有他的办法，就是盯着了几只蓝筹股，通用电气公司、可口可乐公司、波音公司、电报电话公司、运通公司，这五家公司的股票。 有不少蓝筹股在这次股灾中下跌严重，但李默脑海里只有这几家股票的印象了。 记得少也无妨，虽然少，可这些都是超级公司，股值在百亿美元之上，李默也不可能将所有资金调回美国操作，调过来的，不过一两亿美元，那怕记得两支股票，也足以让他将这笔空单卖掉。 郝立克看了一会说：“李，这几支股票情况正常。” “那是当然，这几支股票也跟着下跌，市场多半崩盘了。” “它们会下跌吗？” “何谓股灾，什么股票在这场灾难里都会下跌，弄不好微软这次跌得也会很惨。” 两人又说了抵押贷款的事。 差不多都抵押出来了，以微软如今的市值，不算少，可因为美国股市的不振作，抵押出来的也不算多。市值上，微软股票在110美元之间波动，因为股市不振作，微软股票冲不上去了。 银行不可能按照市值去抵贷，李默乔布斯他们所持的两百余万流通股，仅抵押了一亿五千万美元，每股只有七十三四美元。 李默的法人股抵押的比例多一点，抵押了两亿零几百万美元，相当于每股八十二三美元。 郝立克惭愧地说：“BOSS……” 这个抵贷的数额比李默预计的少了五千万美元。 不仅是这次操作，这次操作结束后，抵贷还要裹到日本去。 李默安慰道：“你也不用惭愧，这恰恰说明，就连银行也不大好看美国股市的未来。” “BOSS，我与博德通过电话了，他说弄不好，19号就会迎来股灾……似乎比26号的几率还要大。” 当然，无论是郝立克还是博德，还是很佩服李默的，不提李默很早就看到了这场危机，没有李默的提醒，他们能想到未来会爆发股灾吗？ “我知道了，星期二等我电话，我来安排。” 两人结束通话，老邵这才打进来。 老邵的提问，让他为难了。 与天龙八部剧组几十个人无关，他们手中能有多少股票，甚至李默都不知道剧组里除了张婷外，还有其他什么人。 老邵不同，他手中资金足够地多，股票也不少，仅是老邵还要好一点，动不了香江的股市，问题老邵还有一大帮有钱的朋友，而整个市场……不是美国市场，是许多国家与地区的市场都摸到了天花板，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带来不可预料的变化。 他想了一会说：“六叔，我还在观察中，暂时这一周香江股市应当没有问题，若是问题，我提前通知你。” “好。” 两人又随意聊了一聊，放下电话。 李默坐上车子去学校。 这时候魔都的车子不多，不过车子开得不也不快，正是上班的时候，许多人骑着自行车上班，有的都骑到了马路中间。 但在这时，是十分正常的现象。 李默来到学校，在学校里他依然很低调，包括穿着。 小胖子三个人是知道内情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默来到班上，王小曼将他拦住，李默也不理她，径直来到座位上。 张秉玉与刘阳两人揉了揉太阳穴，心想，这两人看来真的没戏。 袁国斌正趴在桌子上努力看书。 李默小声地说：“袁国斌，不是这样学习的，学习是需要紧迫感，需要动力，但也需要兴趣，你的弦绷得太紧，反而不好。” 继续…… 周二，李默又请了假，带着秦叔飞向香江。 郝立克先是汇报这个星期的损失，比上个星期多，这个星期他就坐镇香江了。因为香江时间比美国时间早……这也是李默不能理解的地方，应当有哪里他没有记起来的原因。 损失并没有李默想象的多，虽用了五倍杠杆只损失了六百来万美元，大多数国家与地区的股市，也开始出现摇摆，或者说停摆，没有跌下去，但停止了上涨趋势。其实两次操作，损失的不是做空，多是贴在手续费与抽成上了。 “BOSS，从这个星期就将杠杆放重吧。”郝立克说。 李默摇头。 杠杆放重，有许多不确定性。 比如上次，其实那两个小时，他的心也悬在喉咙嗓子里，此外，杠杆放重，弄不好自己会上一些国家的黑名单。 他挣这些钱，还是为了自己企业发展提供原始资金的，没有必要冒太多的风险。不过在几个人的劝说下，李默终于说道：“若此，将香江这边再加上五千万美元，一直沉淀到26日。” 这一加，香江这边分布的资金达到一亿一千多万美元，再加上一个沉淀，别看数量不多，到时候也很要命的。 秦叔在边上听着，他还有些忽信忽疑，可对这个，他真的不懂，也没有他插言的权利。 李默继续分配资金。 有的他记不清楚，似乎日本这次股灾也不轻，但与美国一样，很快走出来，不同的是美国是真正走出来，日本则是走向更大的泡沫。 李默暂时不想惊动日本，也不问了。其他的，香江无疑这次跌得最惨，然后是李加坡、澳大利亚、巴黎、法兰克福、斯德哥尔摩、米兰、阿姆斯特丹等股市，有的跌幅达到百分之十几，有的跌幅只有百分之六七。 究竟跌了多少，李默皆记不清楚，不过对于这些国家，李默顾忌要小得多，虽然跌幅小，李默想了一下，陆续加重了杠杆，但也不过是三十倍，而非是五十倍。 郝立克带着会计迅速离开，李默分配好了，他得带着会计将贷来的这些资金分别打到各个账号上，让操盘手准备操作。星期四就要出单，时间很紧。 李默说：“刘叔，将张婷带过来。” 一会刘向忠将张婷带到房间，李默一把将张婷按在床上，用力的打她的屁股。刘向忠与秦叔视作未见，奇怪的是张婷她也不反抗，任由李默打。 第255章 导火索（上） “不打了，我知道错了。”张婷求饶。 她对这些不懂，不过也知道不是开玩笑，似乎李默说起钱，是以亿美元计算的。 李默不是很生气，岁数小，才十几岁，什么也不懂，恐怕是说漏了嘴。 并且张婷知道的也不多，即便她说了，包括老邵在内，听了后也是云里雾里，搞不清楚真相。 即便说香江股市崩盘，最少得有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吧？怎么好生生地就崩盘呢？ 当然，他与刘向忠得咬紧牙关了。 手感还不错，李默打着打着，在她屁股上捏了一下，这不是算账，是在耍流氓了，张婷刚要准备反抗，李默将她穿的红裙子掀开，说：“你还穿你妈妈的内裤吗？” 他指的是张婷穿的是老式四角内裤。 “我，我，”张婷要爬起来与李默拼命，又让李默推倒在床上，说：“你还我，我，我个头啊，你知道我这次投入了多少资金吗？近八亿美元！将你卖掉，也不够它一个零头的。” 张婷一下子心虚了。 她又在心里想，这些钱是怎么挣来的，难怪邵老板对他也客气。 “你知道外面人心有多可怕吗？你知道万一有几个大鳄盯上我的钱，有多危险吗？你知道什么叫风险投资吗？嗯，明天能让我猛然将资产涨上两三倍，也能让我在一眨眼之间，几亿美元化成水漂飞走了，响都不响一下。” “我就说漏了嘴……” “还辨！人家说嘴大无脑，看你的胸，也不算太大，怎么也无脑。” 张婷盯了盯自己的胸脯，心想，我的胸还好吧。 有没有危险呢？ 应当来说危险性不大，可李默也怕万一，主要是他于后天就出手空头，提前一天，则能保障所有空头单子被买家吃下去，或者被多头单子对冲掉。 另外他这次调动的资金不少，但是分散到各国各地区，也就是美国与香江多一点，即便多，两个地方也不过一亿来美金。 肯定会有人注意到的，不要说西方投资市场制度完善公平……根本不可能。实际违规暗箱操作彼彼皆是，黑幕重重，李默没有进入到这个圈子，他也不想进入这个圈子。 但问题是，各个市场大盘都到了巅峰，想让整个大盘涨起百分之五，比如香江，得让它涨起200点，在这个停摆时间内，那得动用多少资金？ 没有那一个理智的投资者会这么做。 不过李默一直在找一个导火索……他说的三条理由，公式的什么，就不能当真了，那只是火药，早晚会爆炸的，不过想让它爆炸，得有一个导火索。李默记不得，也找不到。 万一有几个冒失鬼，看上他这笔资金，来一个暗箱操作，甚至弄不好能将黑色星期一延迟，那样，李默损失可惨重了。特别是星期四进入市场，也给了别人准备的时间。 当然，这世间本来就无两全其美的事，星期五进入，风险小一点，但到时候，恐怕空单未必有人接手，或者不能全部接手，多半在市场上飘着了。 “我带你看，是让你学到一些真正有用的知识，不要将这社会当成你几个月前读书的高中，但不是让你坏我的事。” “我以后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说。” “你还想有以后啊？” 张婷：…… “以后也行，还给你一次机会，不过这次，不要再穿这些妈妈内衣了。” “你！” “回去后，对剧组说，让他们尽量将你的戏拍出来，下个星期一跟我去美国。”李默说，宜丽哪边也发生了一件让他恼火的事，但不是处理的时候。 “好……” “刘叔，送她回去。” 上了车，张婷觉得自己屁股有点痛，她忽然恨自己不争气，这个家伙如此的可恶，嘴巴毒，下手狠，为什么我还要答应跟他去美国？ 第二天，老邵来了。 “六叔，我正在分析，不能确定。不确定了，我也不敢给你一个答复。”李默说。 “李默，香江股市看上去，确实有点危险……” 十月初，香江恒生指数期货创下3949.73点新高位后，大市在高位徘徊，也就是李默所说的摇摆或停摆。李默不提醒，老邵不注意，但提醒后，看着上个星期股市的变化，再看着前天昨天股市的变化，他心中有些发毛。 股灾对于美国人来说，太过遥远，正常上下起伏，那不叫股灾。 但对于香江人来说，记忆太深刻了。 远的不说，就说73年3月9日，香江恒生指数从1774.96点，大幅暴泻到74年12月10日的150.11点，需时共一年零九个月，跌幅高达91.5%，整创造了世界记录。不但许多上市公司纷纷破产清盘，许多小股民更是因而倾家荡产。当时民间流传一个笑话，说青山精神病院里也有证券交易所，专为因炒侬股票发了神经的人而设。 好了没几年，81年7月又来了，指数从1810.20开始，反复跌到82年12月的676点，需时共一年零五个月，幅度约63%。虽然跌到底了，可刚巧遇到中英两国谈判香江的问题，一个是铁娘子，一个是更强硬的总设计师。铁娘子敢打阿根廷，总设计师照样敢顶着苏联的威压，痛击小越南。都是强硬的主，香江人省怕两国谈不好，大打出手，也不敢投资股市。于是这个熊市一直挺到84年，两国谈判好了后，才渐渐回温。于是这次熊市整整煎熬了漫长的三年之久。 其实87年这次持续的时间不长，只有两个月，不过是从近四千点起跌的，蒸发的财富更多，更要命的是香江于85年又成立了期货交易所，这玩意儿有一个高倍杠杆，平时没有关系，甚至交易公司与担保公司、银行、基金因此而大幅度的盈利，可在这个股灾下，洗掠蒸发的财富更多。 往后去还有，89出来后，香江许多人没有大脑，听信英国人的话，对中国充满了失望，对回归也感到失望，于是又形成股灾，不过谣传终是谣传，于是短平快，这次股灾就结束了。 再到九十年代，索罗斯来了，中国出手相救。 新世纪美国次贷危机，又让香江产生了一次大型股灾。 这些，李默都知道，不过考虑到香江在中国高层心中的地位，李默即便知道一些，也不敢下狠手。 它也反映了三个情况，一是华人赌性重，二是香江风险市场一直不是很成熟，三是大盘规模还不是很大，又是****抗压能力差，所以才造成股市数次大起大落。 老邵说了，李默也说了一些：“六叔，若是你不放心，先将你手中的其他公司股票抛出去，以现在的价位，抛出去，你也不吃亏。若有什么情况，我立即打电话给你。” 现在真的不能全部说出来，因为李默手下三个基金公司的操盘手空头还没有做出来呢。 老邵也能理解，随后告辞。 星期四，先是香江做空头，这边的时间早。到了傍晚，三个操盘手才打电话给李默，说是空单全部被买家吃掉。 这也验证了李默的判断，各国大盘在停摆，空头出手速度也变得慢起来。 星期五早上，各个操盘手纷纷反馈，说是空单基本被吃掉，还有一些空单挂着，数量极少，吃不吃掉也无所谓了。李默一颗心才定了下去。 现在不管什么时候崩盘，那怕是星期五就崩盘，对他也不会有妨碍。 李默立即打电话给老邵：“六叔，立即将你手中所有的股票一起抛出去，抛得越多越好。” “为什么？” 李默看了看手表说：“六叔，来不及解释，速抛。” “无线的股票也要抛吗？” “抛，大不了等它到底谷时，再收回来。不要问原因，若是你今天不抛，星期一再抛则来不及了。” 老邵准备挂电话，他手中的股票已经暗下里抛出一些，不过手上还有许多股票，更不要说他无线电视自己的股票。这得立即召集人马，替他往外抛。 李默又说道：“六叔，我去你片场看一看。” “欢迎，你让刘向忠带你过去参观，他知道片场在哪里。我不多说了。” “理解，你安排去吧。” 李默放下手中的书，让刘向忠带他去无线的片场参观，主要这几天，他多少有些担心，到了关键时候，他连看书也没有了心情，不如出来散散心。 刘向忠将他带到天龙的摄影棚，王天林正在拍段誉与王语嫣的一段戏。 李默有点惊诧，无论是张国荣或是王祖贤，他们比张婷名气可大得多。不过笑到最后的人，还是张婷。不要小看了她现在似乎有些笨笨的，主要还是岁数小，阅历差，以后长大，她的智商可不低。 还有其他的一些演员，有的李默能认识，有的李默不认识。 王天林停止拍摄，连忙走过来，与李默握手：“木李……李默，久仰久仰。” 因为随着雪国列车的上映，李默更多的事迹也在香江流传开来，许多媒体将他以前在美国所做的种种一起翻了出来报道，包括李默可能的财富，还有传说恐怖的高达170的智商。 张婷不懂，看到报纸后，不屑地说，不就是170吗，比我们高不了多少。万辛良啼笑皆非，随后说，不一样，其差距就像你的财产与他的财产那么大。 “不敢不敢。” “李默，给我签一个名。” “我向你们要签名好不好？” “我们？” “我们互相签名，互相进步吧。” 李默不是开玩笑，有一些演员还是让他很敬重的，比如张国荣，比如王祖贤，最少人家比较敬业。 来到王祖贤面前，李默刻意打量了一眼，确实很漂亮。 不过李默心中四大颜值，不包括张婷，也不包括王祖贤。当然，王祖贤之倩女幽魂，李若彤之小龙女，天仙胡歌之仙剑，林青霞之东方不败，都是影视的巅峰形象。 但与颜值无关，在他心中四大颜值是二十岁到三十五岁时的关美人，十几岁到二十五岁的天仙姐姐，三十岁到三十五岁的林芝玲，高媛媛。当然，黄瓜白菜，各有所爱，各人有各人的审美观点，其他人有其他人心中的巅峰颜值，李默也不排斥不反对之。再说颜值与喜欢又是两回事，这四个女星当中，李默只对其中一个女星有着好感。 李默也不认为王祖贤是王语嫣的最好扮演者，因为王语嫣在金庸笔下接近与小龙女，但又不是小龙女，共同点是大家皆冷艳，不同处小龙女是真正的冷艳，王语艳聪明，柔弱，还有点小庸俗。王祖贤美则美矣，可是英气太重。 适不适合，李默也不管的。 他来看看，完全是散心之举。 剧组的人则以为他是来探班的，不过看到了李默种种事迹，仰慕者有之，佩服者有之，想亲近者也有之。 李默来到张婷面前，张婷冷哼一声，扭过头不理睬李默。李默在她边上坐下，说：“你们继续拍。” 看了一会，到张婷上场了。 王祖贤来到李默身边坐下，问：“报纸上登的都是真的吗？” “你是指有关我的消息？” “嗯。” “大部分是真的，有一部分是他们的猜测。”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王祖贤的英气重，也不是李默的菜，因此只是随意地在聊着天，但只是一会儿，李默捂起脸。他在说话，还是与比较红的王祖贤说话，张婷更不乐意，于是“卡卡”声响个不停。李默伸出了三根手指…… 笨、蠢、没有职业操守！ 第256章 导火索（下） “想做演员呢，就得用点心。”李默摸着张婷的脑袋说。 张婷只是不满地推开李默的手，却无话可说，确实，她卡的次数太多了。 有的演员却感到艳羡，香江娱乐圈也在流传着一个说法，说李默在好莱坞圈子里人际范围很广，稍得提携，弄不好就能混好莱坞。 不过想想张婷，人家确实无所谓，攀上这个年少多金的主，还用得着辛辛苦苦的拍戏谋生吗？ 当然，他们也没有想到后来有一个市场叫中国市场，随便拍一部戏，无论有多烂，几百万几千万就到手了。 这时候香江娱乐圈很辛苦的，别看外面光鲜，里面却是一堆烂糠壳，受黑帮胁迫不提，收入也不算太高。 吃过晚饭，老邵赶来。 他并没有将所有股份抛掉，保留了不少。上午还在跌，跌了一百来点后，到了下午开始反弹，老邵又有些犹豫不决了。 不过也抛掉了不少。 李默这才说出原因，老邵惊讶道：“全球股灾？” “差不多，也许是下个星期一，也许是下下星期一，反正就在这两个星期内，必然发生。” 这时候他的空单全部做出去了，也不怕老邵泄露。 老邵隐隐猜出来了：“你以前所做的准备，是为了做空？” “是全球做空，香江是****承压力低，也许收获更多，不过都是中国人，我手下留情了，没有做多少。” “这个不必，期货就是赌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六叔，你不知道香江在高层心中的地位，你认为无妨，我若真这么做了，香江这次必然会更惨，那么高层也必然对我不满。” 告诉张婷，张婷也许不理解，告诉万辛良，万辛良也可能不大相信。 不过股灾到来时，李默这么多资金带入，那不是压死骆驼的一根稻草，而是压死骆驼一袋沉重的石头，香江股市真到了太平洋，到时候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跳楼自杀。 邵逸夫悚然一惊，商业可以远离政治，但终离不开政治。 “金融家啊……”邵逸夫叹息道，他也无奈，张婷都说了很多，李默也隐晦地提示了一番，今天早上刻意通知，自己居然都没有看出来，这个财真不是一般人能发的。 “这不是金融家，只是一种更高明的赌博……眼下我还需要许多资金，往后去，也渐渐尽量地不参与了，六叔，记住一句话，实业为王。” “实业也离不开金融业。” “想上市圈钱了，想借助股市套现发展资金了，那是离不开金融业了，不过不上市，股市与企业还有何干系？” 邵逸夫有些尴尬，他不缺少资金，之所以无线上市，无外乎如同李默所说的，圈钱，或者后来老干妈创始人所说的，骗老百姓钱的。 有骗的时候，必然就有砸的时候。 一旦股灾到来，连带着做实业的企业也跟着倒闭！ 第二天，各地打来电话，向李默汇报消息，这一周美国指数又跌了一百多点，其他地区，股市情况同样很不好。 现在各个操盘手有两种意见，一种意见是市场还能承压，最少能承受一到两周的压力，也就是李默原先的分析是对的。 不过这时候做空头，是不会亏本了。 第二种则是可能星期一就会出现大崩盘，李默的杠杆倍数少了。 全部闭市。 但星期天，导火索终于点燃。 李默前世时，有人说美国这段时间是经济低迷状态……李默很是不屑，这可是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扣除物价膨胀因素，每年保持着4%以上的增涨率，还算是低迷，美国经济想登天吗？ 美国的经济不低迷，问题是暗藏着两大弊病，第一个弊病，里根为了刺激经济发展，低税，低税的结果则是入不敷出，于是产生大量的债务。 其次制造业的不景气，因此，美国才逼迫日本将日元升值。但升值的结果，许多聪明的日企将制造业转到了东南亚、南美与中国，美国的贸易逆差仍在继续。 这种空心化的经济，让里根政府头痛了，不能再逼日元进一步升值，那不是升值，是将日本往死路上逼了，日本也不会同意的。 美国政府想出一个办法，那便是加息，吸引更多的外资来美国投资。 是吸引了一些外资过来，几个月前也确实起到了效果。但自从股市摇摆后，许多资金从股市撤出来，流向了美国国债券。 这个很不好，美国蛮横坑队友的现象又出现了，美国财长贝克星期天在电视上发表讲话，如果联邦德国不降低利率，我们美国将考虑使美元进一步贬值。 美国两大逆差对象，一日本，二是西德，上次没有逼迫西德升值他们的货币，于是贝克试图用此来恫吓，西德降息，美国在加息，那么更多的资金则流向美国，美国制造业则会繁荣起来。 但贝克不知道他这一句话带来了极其严重的后果。 先是香江…… 香江比美国还要糟糕，不仅泡沫更严重，87年9月14号，李佳诚宣布有史以来最庞大的集资计划，旗下四间公司:长江实业、和记黄埔、嘉宏国际、香港电灯，共集资103亿，这么多钱抽出来了，与美国大量资金流向债券一个样，香江市场也缺少支撑股市的足够资金。 因为时差的关系，贝克发表讲话时，香江这边已经到了晚上。 不过各家电视台的评议员还是及时地播放了这条消息。 刘向忠起先没有太注意，但星期一，李默拿到报纸时，他说了一句：“原来导火索是这个。” 若是贝克这句话在两个月前说，即便有影响，不会有这么大影响。 然而现在整个市场草木皆兵，忽然传出这句话，那是致命的，因为这会被许多人解读为美国与联邦德国将会发生庞大的经济战，也会对世界经济产生严重的负面影响。 有多少负面影响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条消息起着导火索的作用。 李默将张婷带到了证券交易厅。 巨大的电子屏幕上，各支股票象水洗一般地下跌着，仅是开市便跌了一百多点。整个交易大厅里，有的人六神无主，有的人神情茫然，有的人哭爹叫娘。 忽然外面又传来喊叫，有人跳楼了。 李默走了出来，看到地上摔死了一个人，李默心里面琢磨着，大约与股票无关，因为在这个星期一，香江股市虽跌惨了，还在承受范围之内，主要是下一个星期。 这个自杀的多半是做多的，只要是做多的，或者被人吃掉，或者对冲掉，今天都死定了。特别是高倍杠杆，不要以为保证金爆仓了，袖子一甩，什么事也没有。爆仓了得补仓，不补仓，则等于欠下期货公司的钱，以后等着期货公司上门追债吧。 张婷吓得躲在李默背后。 秦叔说：“何苦呢？” “秦叔，一样，我们中国没有股市，没有期货，可在我家乡还有许多人喜欢赌钱，有的人输得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相信，魔都也有这样的人。” “小李，往后跌得还会更惨吗？”秦叔又问，因为李默一下子将空头沉淀到了26号，还早着呢。 李默不说话。 张婷说：“你说说，我不会乱说的。” “还能告诉你啊！你乱说不要紧，到时候会死更多的人。” “这些人也是，干吗要赌股市？” “股市也不能称为赌，如果眼光好，挑选一些有前景的股票，就像巴菲特那样，长期持有，不问短时间的亏涨，还是值得投资的。只要抱着赌徒的心态进入股市或期货市场，十进九输！” 别的不说吧，就说恒生指数，若是心态好，买一些有前景的股票，慢慢放在手中，那怕眼下的危机，我也崴然不动，再过上七八年，就可以获得数倍甚至十倍回报。 越涨越买，越跌越抛，只有一个结果，有多少钱赔多少钱。 抱着这种理智的心态，即便是未来的国内市场，也能勉强进入了。 “走吧，我们去美国。” “我不去。” “你不去？不去就不去吧。” “你不要凶我。” “我那是凶你吗，是为你好，笨女人。” 刘向忠扭过头笑。 张婷支支吾吾的，最后说：“我要收拾行李。” “收拾什么？哪些妈妈内衣吗？” “不准这么说我。” “不要收拾了，明天我们会去我的宜丽服饰公司，里面有的是好看的衣服，还有内衣！” “我要对剧组的人说一下。” “刘叔，打一个电话给六叔吧。” 刘向忠打通了电话，老邵在电话哪头说：“去吧，我来对剧组说一下，唉，我未全听小李的话。” 刘向忠对李默复述了一遍，李默说：“对六叔说，还要跌，会跌得更惨。” 李默说了也来不及，这时候即便想抛，也没有人愿意买。 一行人飞到美国。 来到芝加哥时，美国两大交易所也开市了。先是纽约股市，说来很好玩的是，星期四博德带着几个操盘手，抛售几只蓝筹股的空单，被一些客户犹犹豫豫的吃下，到了星期五，有几个客户有意地，想操控着这几只股票上涨。 但这几只股票量太大了，能力不足，于是合计着，借助星期六星期天，再筹集一些资金，将这几只股票进一步做涨，将李默这些空头吃下，随后再次这几只股票在高价位时抛售。 到了星期一开市，他们猛地吸纳通用电器等股票，可只吸了两分钟，便发现不对劲了。大盘上数不尽的股票像水洗一般抛出来，然而罕有买家，包括约占标准·普尔500指数指标股30%的95只蓝筹股竟然尚未成交，倒有不少人看傻瓜一样，看到他们…… 第257章 一地鸡毛 几个人满额头的瀑布汗，若是在平时，他们挑逗成功，又是蓝筹股，足以能让股票大幅度上涨，甚至胆子大，你卖我买，我再卖，你再买，利用这种违规操作，将几只股票价格炒上去，导致李默哪些空头迅爆仓。?? 但是…… 贝克的讲话成了一根导火索，香江股市的崩盘也是一根导火索，不过远不及前者影响之大。 若是普通股民还好一点，持着这些优质股票的多是影子市场，他们手中持着的股票数量之大，难以想象。 巨大的卖单蜂拥而上，要命的是纽约股票交易所共有两百台微机，这套系统从未处理过如此巨大的交易，因此开盘后不到一个小时，就开始卡顿了，比实际交易度慢了二十分钟。 几个人先是满头冷汗，随后脸色白，这种大盘，他们是没有能力撑起来了，也就意味着他们吃下的空头，将会使他们亏损无数金钱。不仅如此，在股市上还砸下了许多金钱。 他们又看着大电子屏幕，没有一道红浪，满屏幕翻滚的绿波，几个人对视一眼，面如土色，心里面明白，完了，一辈子积蓄，几天之内，全部打水漂了。 消息传到芝加哥商业交易所，无数人开始抛出空头期货，但这时候抛，谁来接手，于是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也开始水洗一般地滑落。 这时候，李默一行人来到芝加哥。 芝加哥是中午，按照中国时间，到了子夜时分，大家都有些困。 李默只好要了几杯咖啡提神，与博德看着大盘。 张婷也在看着大盘，虽然她连大盘都看不懂，不过也知道今天似乎跌得越多，李默赚得越多。 这种期货与股市正好形成了恶性的互动，于是许多普通的股民也加入了抛售大军，然后降价再降价。到了中午，计算机系统中的指定指令转换系统（dot）慢了约75分钟。由于dot系统容量不足，传送到dot系统的3.96亿股的交易竟有1.2亿股没有执行。由于许多只股票没有交易，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无法真实反映市场实际价格，又因为计算机卡顿，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和标准·普尔5oo指数的准确数字根本无法计算，导致整个市场处于无序状态。博德与郝立克看着大盘说道：“灾难啊，灾难。” 张婷问：“李默，你怎么猜到的？” “不仅我猜到了，年初美国就有一些经济学家指出来，只是当时大家皆不相信，甚至还有人讥笑他们。”李默随意地说。 时间继续，到了下午一点半，华尔街又传来一条可怕的消息，说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大卫·路德在华盛顿表讲话：“在关键时刻，虽然我们不知道这一关键时刻会在什么时候，我将与股票交易所讨论暂时关闭交易所。” 关闭会有什么下场，请看香江几天后的股市就知道了。 几乎所有人在倾销股票，只要给钱，我就卖，到了下午两点，琼斯工业平均指数就下降了两百五十点，股票换手了四亿多股，又导致计算机比实际交易度落后了1oo分钟。 证券交易委员会只好出来澄清，我们没有讨论关闭交易所的事。但已经晚了，尽管在各方努力下，下午两点半股价走势似乎有好转现象，随后又再度暴跌。 当天收盘时，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下降了五百多点，跌幅达22.6%，而股市的其他指数如nyse综合价格指数下跌19.2%，amex综合指数下跌12.7%，nasdaq综合指数下跌11.35%，相当于一天生生蒸掉了五千多亿美元。 到了下午两点半，李默看到指数再度下跌，他知道大局已定，嘱咐了一句：“博德，等于傍晚交割平仓后，立即做多，或者吃下空头。” 说完，回酒店睡觉。 这一天整个美国股市是一地鸡毛，平时一天的交易额为1亿股左右，而这天为6亿股。由于计算机系统运行滞后，约有28%的指令未能执行，其中包括92oo万限价指令。许多投资者，尤其是中小投资者，直到两三天后才知道他们的股票没有卖出。此外受股票价格变化的影响，美国政府债券市场也是一片混乱。而新闻机构由于计算机的影响，收盘5个半小时后才把股市的收盘价报道出去。 “一切都失去了控制”，《纽约时报》这样报道。这一天损失惨重的投资者不计其数，许多百万富翁一夜之间沦为贫民。受股价暴跌震动，股民的心理变得极为脆弱。许多因股市暴跌而不堪于债务的人，精神彻底崩溃，自杀的消息不绝于耳。银行破产，工厂关门，企业大量裁员，人心惶惶。 故事还有很多。 索罗斯也看到了这次机遇，由于他的资金头寸（指投资者拥有或借用的资金数量）太多，也就是做空的空头数量太大，又是在星期五才出手的，能卖掉的很少。 他看到了机会，却不能获利，反而将资金化成了空头，在市场上飘着。也赚了钱，之前通过香江市场卖出大量日经指数期货合约。可是星期二，香江闭市，无法平仓交割。 他是很聪明，看到第二天美国股市会反弹，钱拨不出来。又看到第三天日本股市也必反弹，钱还是拨不出来。至少得平仓交割了，拿着单子，担保公司才会给你担保吧。什么没有，谁给你担保？面对巨大的亏损，担心量子基金遭遇投资者挤兑，索罗斯只能选择砍仓。当索罗斯看到伦敦市场星期四早盘下跌时，他意识到市场又将遭到大量抛售，是时候退出了，他在周一就是退出市场太慢了，不想让这种情况在一星期内出现两次，天知道周末会有什么消息出来。可惜的是当索罗斯的巨量卖单入场后，其他人嗅到了“巨鲸被困”的情况，他们撤掉了本来的买单，价格暴跌，最终索罗斯砍仓在地板上，此后标普指数大幅反弹。 李默步步抢先，索罗斯步步跟上，就落后一天，甚至几个小时，不但没有获利，还差一点被其他的大鳄活活给绞死。 另一个大鳄斯坦哈特同样苦逼，他在自传《我不是多头》中回忆： 1987年1o月19日黑色星期一，趁着股市暴跌，我将手中的sp5oo指数期货空单全部平仓，反手做多，逐渐买入期指多单，净敞口变为多头。但是，我万万没想到股市一天就暴跌-22%这么多，经过一晚的思想斗争，我判断暴跌之后必有技术性反弹，于是在星期二连续逢低加仓买入期指多单。可是，这时候我的经济商摩根·士丹利突然提高了保证金，这无疑是火上浇油。一怒之下，我把资金全部转到经纪商高盛那里，后者认为我不必提高保证金，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同摩根·士丹利合作过。 经济商便是指期货的担保商。 摩根·士丹利，国内多称为大摩，是一家大型风险银行。 等他与高盛说好，时间也错过了，股市已经稳定下来， 也有不少大鳄大赚特赚，比如保罗·多铎·琼斯，他也是星期五出手空单的，但在一早便开始出手，运气又好，全部被吃掉，随后又转向做多头，一进一出，赚嗨了。 另外是一些持着资金没有进入股市与期货的人。 因为当时s&p5oo指数下跌了2o.5%，而s&p5oo指数期货却下跌了28.6%（属于跌），两者之间有一个特别大的缺口，所以做多指数期货，同时迅做空s&p5oo指数成分股就是一个无风险套利机会。这个例子也被认为是否定有效市场假说的案例。因为一般情况下，这种期限差太小，大规模套利的话，所赚的还不够付手续费的。不过因为黑色星期一的无序性，导致这个期限差特别大，这种情形极为少见，甚至几乎看不到。这时入场，几乎是无风险的，而且短时间内能获得暴利。 还真有聪明人趁机入场，也赚嗨了。 不过这个钱，李默就是看到也赚不到，他的空头还没有平仓交割呢。 笑的，哭的，捶胸脯的，美国政府不管了，得救市，否则弄不好就会形成29年的危机。 第一步，便是担保商。 一般来说，担保商不亚于一个高利贷商人，他们只提供一个担保，赔了与他们无关，赚了，则立即抽取不菲的佣金。 风险便是高倍杠杆，但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危险。 先真正用高倍杠杆做期货的人，少之又少。 其次，即便有高倍杠杆做期货，他们也会审时度势地担保。 比如李默广场协议前的那次担保，操作的时间不长，仅几天，一般几天内，日元汇率顶多能波动四五个点。即便真波动了四五个点，李默赔上几百万，以李默的年龄，与他的小说，足以能偿还了。 若是李默以后忽然变笨了，人又在中国，怎么办？或者日元神经病，暴涨七八点，怎么办？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真有了，李默还不起了，担保商只好自认倒霉。 何谓风险担保，为何又能抽取很高的佣金？没有风险，能称为风险担保吗？高利贷商人还会遇到许多死账呢。 斯坦哈特倒霉就倒在他之前是做多，持损强行砍仓，又是在市场不确定的情况下，大摩才向他提出比较苛刻的担保金。 李默的两个基金马上会遇到不同的待遇，博特也好说，所谓的高担保金就是倍数比较低，倍数低就倍数低吧，这是外路财…… 于是斯坦哈特错过了做多，李默两个基金却正好赶上了第二天做多。 日本的什么，李默继续不管。 美国政府也没有心情顾这些风险商了，他们所做的第一步，便是保障这些担保商的资金信贷。 平时是平时，今天是今天。仅是在19日的多次就亏损了近三十个亿，至于爆仓的什么，早爆得干干净净。几家银行在扯皮，都不愿意追加保证金，原因简单，许多人破产了，都破产了，上哪儿弄钱来补仓？ 紧要关头，纽约联储官员打电话给纽约的城市银行，必须确保给结算所会员提供必要的资金信贷。 各方资金也是一地鸡毛，交易所(作为交易第三方)欠高盛数亿美元，欠kidderpeabody十亿美元；另一方面，大摩欠交易所十几亿美元。交易所并不担心摩根斯坦利能否支付，而是担心能否在第二天早晨7：2o以前支付。早上7：oo电话打给芝加哥大6银行负责cme账户的负责人被告知还短缺数亿美元。me1amed随后在电话中要求sme1cer担保余额将到位，也就是要求大6银行在纽约银行资金还没有到位的时候提供数亿美元信贷。 正在这时，大6银行董事长TomTheoba1d到了银行，经过几分钟的磋商，银行同意放款，此时是早上7：17分，还有3分钟cme就要开市。如果资金不到位，那么cme不能开市，外界就会猜测有一家机构出现了问题，在当时的市场情况下后果不堪设想。 因为李默的加入，反正所有数字都比前世多了上亿数亿美元。 这时候谁会管李默几个基金赚了多少钱，反正anstan1ey的资金2o分钟后到达大6银行，这才将第一个危机化解。 里根与贝克又立即招开记者布会，这次股市崩盘与美国健康的经济是不相称的，美国经济非常稳定。随后，美国的各大商业银行纷纷降低利率。采取这些措施之后，1o月2o曰，股票指数上升了1o2.27点，1o月21曰比2o曰又回升了186.94点，但1o月22曰收盘价比21曰又下降了77.42点，又带来了余震，不过总体局面大约上稳住了。 这天，许多股票都跌惨了，通用电气公司下跌33.1%，电报电话公司下跌29.5%，可口可乐公司下跌36.5%，西屋公司下跌45.8%，运通公司下跌38.8%，波音公司下跌29.9%。包括微软，同样跌了34%，每股只有82美元。 于是第二天在里根讲话下，股价又在低谷，6续有六百多家公司开始回收自己的股票，特别是g.a.f买回7oo万美元，约合该公司21%的股票。 李默第二天一大早起来，也打了电话，告诉了比尔盖茨大约情况，比尔盖茨手里也没有多少活动钱，不过李默用以前合伙的那些收益，向比尔盖茨口头借比尔盖茨手中的股份，再让比尔盖茨用这些股份抵押贷款，用贷款回收微软的股票。 这次轰动有多大，比尔盖茨岂能不知道？ 他都听蒙掉了，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哇哇大叫。 达了，达了！ 随着让保罗办理这件事，他自己则从西雅图飞向芝加哥与李默会合。 至于有多少人自杀，都是赌徒，愿赌服输，谁会管？这些回收，也为下个星期市场真正稳定打下了基础。 美国活过来了，随后日本也活过来，其他国家6续活过来了，但香江才是真正的一地鸡毛。 第258章 棒子 大摩这次肯定亏损了，之所以大家不害怕，害怕的是他们立即拿不出现金，是因为他们之前赚了不少钱，有赚钱的时候，必然有亏本的时候。 ? 香江的期货交易成立的晚，76年胡汉辉才成立香江商品交易所有限公司，起初仅供棉花、黄豆、黄金、原糖等商品期货交易。85年5月才改组为香港期货交易所有限公司，并于5月6日推出恒生指数期货。 以前包括交易公司与担保公司，都赚了一些钱，可赚得不多。 眼下的问题不大。 星期一美国股灾，香江正好是天未亮前，美国如何救市的，还没有生。 交易所主席李兆福考虑再三，又财政司、金融司及证监专员后，宣布1o月2o日至23日股市及期市停市四天，以便清理大量未完成交收。 这个人一度被誉为政坛教父，与李佳诚一直是很好的朋友，实际上这次有三分之一，就坑在李佳诚手中……不是李佳诚提前预料到香江股市不对劲，打着集资的口号，从市场抽走一百多亿，这次香江又不会跌得这么惨。 当然，人家是一个标准的商人，我身本无乡，心安是归处，朋友是朋友，国家是国家，生意是生意，李默能理解，就是他自己做不来。 李兆福用意是好的，先闭市，以避免美国股灾的再度冲击，然后筹集资金，将各个期货单子交辖，同时银行宣布降息，以恢复投资者的信心。 可他疏忽了闭市对投资者的影响与冲击，到了26号，香江再度开市。真正狂跌到来，当天恒生指数下跌了一千一百多点，仅是一天，跌幅就达到了33%，前后跌幅高达45%。 这个跌幅让整个香江感到震惊。 各个担保商破产了……不是他们破产，而是许多人破产，许多人破产，连带着担保商没有足够的资金履行期货合约。 香江财政司只好拨出大量外汇，又连同中国银行、汇丰银行、渣打银行再放出大量贷款，并动香江各大财团联手救市，才勉强保证了市场生存。 在前世，由于当天的巨跌，导致八万张合计62亿美元的合约没有平仓（每张期指亏损$777oo）。 所以李默说，不能将所有资金一起带到香江。 即便卖出三分之二的空单，并且是从15号卖出的，沉淀到26号，李默最少能盈利三十个亿！什么资金都解决了，但香江整个期货市场与股票市场一起下太平洋了，若是中行不出手相助，甚至能直接导致两大市场直接倒闭。 至于跳楼自杀或者跳海自杀的人，天知道到时会有多少。 但李默真这么做的话，能立马进入高层的黑名单！ 其实就是最后分出一亿一千万美元，也差一点使两大市场走向破产的边缘。 暂时大伙还不知道…… 比尔盖茨来到芝加哥，美国股市已经稳定下来，并且稳步上涨。 他到了房间，现郝立克又是哭又是笑。 比尔盖茨莫明其妙，问：“郝立克，你这是怎么啦？” “了，了，可惜了，可惜了。” 李默在边上笑着说：“他受了刺激，大脑有点不正常。” 笑有笑的原因，香江因为闭市，李默又沉到26号，究竟有多少受益，郝立克不清楚。 另外就是香江与美国之外的股市，美国的只做到19号，余下的皆做到了2o号。事实也证明了李默的“判断力”，有的股市在19号出现了问题，有的股市一直拖到2o号才出问题。这时候下午了，尽管欧洲哪边比芝加哥快了几个小时，也早就开市了，也全部传回来消息。日本、法国、英国、荷兰、比利时、李加坡、巴西、墨西哥、瑞士、联邦德国、澳大利亚……股市全部跌跌跌。 因为李默没有记清楚，除了李加坡、澳大利亚，余下的李默全部投放在欧洲市场。除了澳大利亚与李加坡收获大一点外，这些国家跌幅不算太大，多者11%，少者只有6%。 虽然李默最好了狠心，有的地区与国家，杠杆加重到了三十倍，但最后得交税，得交手续费，以及担保公司的佣金，获利不过一点八倍多点。 当然，这笔收益，郝立克暂时也算不出来，必须等到今天所有地区闭市后，才能知道最后的收益。 不过因为李默记忆错误，疏忽了中美南美地区，这次巴西与墨西哥跌得也狠，高达百分之二十以上。 李默也满足了。 这就是抢钱，虽然互联网上收益更大，那得持十几年之久，还要担心这，担心那，哪有这个见效快？这些市场也不是郝立克笑的原因，让郝立克笑的还是美国市场，李默也注入一亿多美元。 平均毛收益达到了五倍多，问题是李默忽然来到芝加哥，下了一道命令。闭市前，郝立克与担保商、交易所搭成初步协议，第二天用交割的合约抵押，开始做多，或者吃下空头。 巧的是李默没有心贪，只做到明天，他真不知道第三天又跌了……理论上，若是郝立克能将所有膨胀起来的收益一起做多成功，会过香江的收益。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不过因为李默在美国多注入了两千七百多万美元，最后两者收益几乎相仿佛。 因此第二天的收益不能算是山珍海味，但最少算是一道肥美的回锅肉。 上午股市仅是止跌，还没有起色，不过下午起，股市开始回温。 至少美国这边，已经看到会获得巨大的收益。 其实危机还没有完全解除，琼斯指数连续上扬了两天，到了22日再度微跌，这使得许多投资商又产生了惊谎，纷纷抛售美元，抢购硬通货，比如日元的什么。造成26日开盘，道·琼斯指数再次暴跌156.63点，跌幅为8.o3%;日本日经指数下跌4.75%，法国、瑞士，联邦德国股市分别下跌7.o%、1o.o%和1o.1%。 又跌了一下，终于将所有泡沫挤出来，市场进入冷战，也就是低平稳状态。 整个十月，股灾使美国股票市值蒸了8ooo亿美元，日本损失6ooo亿美元，英国损失14oo亿美元，台湾损失32o亿美元，香港损失3oo亿美元。这次股灾共造成世界主要股市损失达1792o亿美元，相当上第一次世界大战直接和间接经济损失338o亿美元的5.3倍。 李默不知道，不知道了，当然也不可能会操作。 然而还不知足吗？ 在这次股灾中，有赚钱的，有不少基金赚得比李默几个基金多，不过论个人，比李默个人赚得多的人，少之又少，那怕他们手中的资金更多。 有赚钱的基金，但有更多是亏本的基金，有的基金亏得连裤子都快没得穿，甚至老板能去自杀。 七天过后，看到又有余震产生，李默没有做，可也没有人认为李默不够聪明。 李默满足，大伙也一起全满足了。 能看到这次危机，并且提前数月就开始布局，试问整个金融市场有几个人能做到。即便生一些误差，岂不是很正常，李默终是人，不是神……李默就是要他们这样想的。 郝立克又说出他“哭”的原因。 李默是利用他“天才般的大脑”，将这些股灾计算出来，不过问题是算错了时间，或者算迟了一个星期，所以在不确定的情况，基本都是以二十倍杠杆操作的。 若是以五十倍杠杆去操作，这次还不知道得赚多少钱。不要问上个星期会不会爆仓，从上个星期四，几乎所有股市要么下跌，要么停摆，根本就没有爆仓的可能。 更让郝立克后悔的是，当时有人劝李默，不如索性用更高杠杆吧，那怕某一个某两个市场爆仓了，其他市场产生股灾，也是大赚特赚。 郝立克在当时持着求稳的态度，选择了二十倍杠杆，李默犹豫了一下，最终略略在欧洲几个国家加了十倍杠杆，要么就是加了五千万美金进入香江沉淀。但香江闭市，还不知道最后是什么情况呢。 他杂七杂八地说了半天，比尔盖茨终于弄明白了：“郝立克，你是说可能在美国，就能将所有本金收上来，其他国家与地区的连同本金与收益全部是赚的？” “鸭死，鸭死。” 比尔盖茨倒吸了一口冷气，问：“李，那五千几百万到底滚出来了多少钱？” “不到26号，谁知道呢，说不定滚出半个微软。” “那能一样吗，微软市值是市值，纸面数字，这是现金，李，现金才是王啊。” “盖茨，不就赚了一点钱吗，何至于这么激动，要冷静，要冷静，”李默抹他的胸口，张婷就在边上看着，英语她听不懂的，不过报纸上也登了李默这一个重要的合作伙伴，说他身家达到了十亿美元。 但看着这个十亿大富豪被李默抹着胸口，似毫不在意的样子，张婷有些麻木……可她又不得不承认，李默挣钱的本事真的很牛。她听不懂英语，不过隐约地听到，李默就这么跑了三趟，挣了一个天文数字的钱。 李默又说：“盖茨，你不要受报纸与这次股灾影响，认为什么现金为王，微软的前途比你想象的还要光明。” “不行，我要打电话通知保罗他们……” “莫急，你来了，我正好说一件事。”李默拿出一份合同，不是一份，是很多份，李默说：“顶多下月月初就会分红，分红前必须签下这个合同，否则以后基金不会视为合作伙伴了。” 合同上的条款不多，也简单，主要就是保密保密再保密，任何人不得泄露自己在几个基金里的投资，以及其收益。但与前一份合同不同，这次里面还有一些天价的违约金。 其实其他一些基金也有相关的保密合同，比如索罗斯的量子基金，外界能隐约地猜出一些大股东，不过具体投资多少，收益多少，都只是估测了。 不过严到什么地步，得有资格说话，李默越来越有资格，这份保密的合同也越来越严厉。 比尔盖茨能理解，这的虽是智慧财，也是股灾财，基金投资者笑的同时，是万家哭的同时，传出去，未必是一件很光彩的事。 他点了一下头。 只要是投资者，人人都要签的。 第一批投资者很简单，微软的股东，外加乔布斯，以及郝立克少量投资。 第二批投资者则多是好莱坞一些有影响力的人物，外加榭夫曼，以及几个基金的高层与老职员，实际原来三个基金加在一起，也没有多少人。还有一些有影响力的人，比如美迈斯律师事务所的几个高管。 第三批投资者成员更复杂，包括了思科、与绒德克的职工，好莱坞其他的人，甚至有一些洛杉矶与旧金山政界的人，有一些加州大学的教授，多者投入了几十万美元，少者只投入了几千美元。 还有一笔，那完全是李默自己的了。 杂七杂八地，裹了一千多人进去。 但李默认为很值，大多数人都有一定的影响力，要么就是李默手下公司的员工与高管。 未来不一定是期货与股票，许多实业，也能将这些人拉进来，为自己摇旗呐喊。 那就不能提前打电话给保罗了，但比尔盖茨仍很兴奋。他现在可不是后来的世界富，虽算得上一个大富翁，完全是纸面数字，日子过得不是太宽裕。 他又说了一句：“保罗知道真相后，一定乐坏了。” “这个败家子，”李默打趣道。 李默也不是讥讽，一个人一个人的生活方式，人家虽败，有资格败，非要将钱带到棺材里吗？ 比尔盖茨这张看着张婷，问：“李，她是你的女朋友？” 李默没有多解释，说：“她是我比较欣赏的一个女孩子，正好香江哪边我有一个朋友，他手上有一家电视台。” 比尔盖茨点头，甚至他以为李默基金里就有香江人的投资在里面。只要赚合法的钱，又不是洗黑金，更不是歹人，管里面有什么人。 李默继续说：“我便将她推荐过去，成为一名艺人，正在拍一部电视剧，这次正好将她带过来看一看。” 比尔盖茨心中闪过一丝误会，他是宅男，感情单纯，不过他不是傻子，知道娱乐圈的情况，偏偏李默与娱乐圈来往密切，加上长大了，略有些风流，也正常，对此，他同样不排斥，与李默一样的想法，各有各的活法，不能将自己的活法强加于人。 他伸出手，用别扭的汉语说：“张，你号。” “比尔盖茨，你好，”张婷握了握手，本来见到这些大富豪，她应当很紧张的，不过看到刚才的样子，她也无所谓了。 比尔盖茨带着郝立克的助理，回微软签合同。 签完合同，再过十天，大约就能分钱了…… 李默也带着刘向忠、秦叔与张婷，飞向旧金山。 有两件事要处理，第一件事是宜丽公司总部的估值。子公司也就算了，李默也没有掏一分钱，全是魔都的贷款在建设着，但母公司总部，李默实打实地掏了不少钱。 这个钱也无所谓，主要是美泰派人过来进一步对总部估值时，泰勒忽然强势地说，总部最少价值一亿美元。美泰的人气昏了，泰勒也有她的理由，她问，芭比娃娃这个创意值多少钱？然后将李默画出的一张张图纸拿出来，又问，Boss的创意又值多少钱？ 不能说泰勒胡搅乱缠，这样说，真有些说不清楚。 更不能说李默创意不重要，她只是从里面拿出九十几张图画，便给了总部各个设计师无限的灵感。 这一件事容易解决，李默做一些让步就行了。 当然，也不可能像美泰所说的那样，总部仅价值几百万美元。 第二件事，是公司生了一件很不好的事，彭九甜带着子公司未来的骨干在总部实习。 这也是必段的，虽然子公司有着一定的独立权，可是受着母公司制约的，并且子公司产品质量的好坏，直接关系到母公司未来的品牌与利润。 虽然人是从魔都招来的，不过因为贫困与封闭，两者肯定有些差距，公司几个棒子便讥讽他们是支那，是东亚病夫，穷鬼，暂时掌柜一词未出来，否则还要加上掌柜这个不好的名词。 这下几个听得懂英语的员工火了，一个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大学生，他历史读得好，因为宜集团的高收入，跳槽过来的。 他就问了一句，若不是明清反复支持你们韩国，你们韩国还存不存在。 几个棒子哇哇地说，李舜臣，李舜臣！ 这个大学生用英语讲了一个典故，日本于明朝派二十万军队围攻朝鲜，明朝派李如松率四万五千兵马来援救。古代是走路，粮食消耗严重，这一说，其他设计师也懂的。 几万军队马不停蹄赶过来，没得吃了，我们来救你们国家的，最少准备粮食吧。结果什么粮食也没有，这样下去不要打仗了，马上三军人马都能活活饿死。李如松气极，派军队强行到朝鲜各个村庄搜集粮食。然后继续赶路，因为平壤只有两万日本人，但只要迟一迟，余下二十万兵马赶来，不要救平壤城了，连自己的军队都会被包饺子。 大伙还是能听懂的。 好吧，李如松不要命地带着三军赶路，结果朝鲜反派人到京都告状，说李如松作战不给力，在朝鲜国内胡作非为。李如松赶到平壤城下，只是一天，日本人就节节不支，退守平壤城的街垒里，继续与明军死磕。李如松心想，我傻啊，你们人命不值钱，我的手下人命还值钱呢。于是借助高大的街垒，用火烧。 此战，李如松以伤亡七百士兵的代价，歼灭了一万五千日军，但就是这七百人是怎么死的，不是战死的，而是朝鲜后勤跟不上，缺衣少食死的。此役过后，明军开始碾压日军。 朝鲜人却说李如松立的是小功，主要战功是他们打出来的。明朝文臣真相信了，活活抹掉了李如松的战功。 这事干的？即便是其他国家的人，也痛恨忘恩负义之辈。 实际往后去，韩国干的恶心事更多，包括明清的援救，不断地被他们抹黑丑化。 这个大学生还没有说完，有一个棒子学了两年跆拳，一脚就将他踢翻在地，还送到了医院。 其他子公司的员工不乐意了，泰勒听闻后，立即过来调解，然后打电话，李默说，先安抚，等我过来处理。 李默来到宜丽总部，将那几个带头闹事的韩国人叫了出来，又指着一人说：“朴正熙，你会跆拳道是吧，喜欢踢支那人是吧，冲我来一脚。” 棒子怂了。 李默说道：“秦叔，给我揍他，只要不出人命，我兜着！” 第259章 自强 安保不是打手，关键这几个嚣张的棒子也让秦叔恼了，练过？俺也练过！ 几拳就将朴正熙打得在地上求饶。 秦叔拍拍手，停下。 李默不满意地看着他，秦叔隐晦地拽了李默的衣角。 李默虽不解，也任由秦叔住手，他将所有设计师一起叫过来，说：“你们有的来自美国，有的来自法国，意大利，香江……还有韩国，这是才开始的，未来还有来自更多国家的设计师过来，包括我们中国。为什么我让我的团队满世界的找人，因为你们每一个国家都自己独特的民族服装，民族的才是世界的。服装就是一个创新的过程，只是不断地融入各个民族的服装特色，甚至你们国家古代的服装特色，宜丽产品才会有自己的风情，有自己的特色，有自己的特色，才会受到世界各国人民喜爱。” “你们有的已经略有些名气，有的没有太大名气，但有一条，你们都不是真正顶尖的服装设计大师。无妨，我将你们征集在一起，让你们共同学习，甚至不惜浪费，买来各个昂贵的皮革布料，让你们任意剪裁，以便让你们迅速成长……我也不要你们感恩，这本来就是一个互惠互利的过程。但有一条，不管你们来自哪里，是白人，黄种人，黑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到了公司，必须一视同仁，大家人人平等。” “我在魔都公司曾说过一句话，任何人说魔都人与外地人，工人与农民，对不起，一律开除。你们来到公司，公司重要的一条守则，便是不得有任何种族歧视之行为……金光勋，”李默连续地将四名韩国设计师叫出来，对他们说道：“我们宜丽公司容不下你们了。” 几个韩国人全部变色。 首先他们的薪酬还可以……但不是薪酬，公司有着明文规订，一旦他们设计的作品被采纳，每件分别会给多少钱，若是销量好，利润高，又分别给多少奖金。 泰勒并且说了一些公司未来的规划，它的起始资本就达到了两亿多美元，想一想，哪些上市的中小型公司市值值多少钱吧？或者说宜乐与绒德克至今才投入多少钱吧。 已经采纳了许多作品，也确实分别发放了不等的奖金。 有人曾估计着，只要不太笨，未来在公司，一名设计师最少年收入能达到数万美元，若是公司进一步扩大，那前景几乎是无限的。 其次公司的氛围也好，不仅让他们在一起交流，无限地提供材料供他们挥霍，以便让他们迅速成长，同时公司还建了宿舍楼，将他们家人也带过来安顿了。 用这些韩国人老乡的话来说，他们算是出人头地了。 还有，一旦打上种族歧视的标签，更可笑的是黄种人歧视黄种人，还是歧视老板派过来的老乡，即便回到国内，也没有那个人敢用了。 谁不怕有噬主的手下？ 几个韩国人轰出宜丽…… 泰勒有些羞愧地说：“BOSS……” “不用解释，韩国人在外形设计上确实有天赋，多数人的心态不大好，这正常。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一律开除就是了。”李默摆摆手说。 不要说泰勒了，就是换布雷迪来，弄不好也会发生类似的事。 之所以李默亲自来处理，就是让余下的韩国人明白一个道理，你们在家公司上班，名义上是美国公司，可老板是中国人。 因为以后，李默还要派人过来实习，不但派人过来实习，还会派人挑一些头脑灵活的中国人过来，将他们慢慢培养成一个个合格的设计师。若是没有这次震摄，弄不好下回还要发生类似的情况。 落后太多了，即便在服装领域。 但李默一直很有信心，虽然各方面都落后，不过中国会迅速追上来。 李默开会。 开会的内容就是收购，收购的对象乃是萨克拉门托的一家服装公司，原来也是加州的一家老牌服装公司，这几年因为经营不善，渐渐面临倒闭。 之所以美泰与宜美选中了这家公司，第一它离旧金山比较近，本身就是加州重要的交通枢纽，虽然不临海，但有着发达的公路与铁路网。 第二，里面有许多优秀的服装设计师，有的作品还不错，但因为老板经营项目太广了，又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持，不能将老品牌与这些优秀设计师的优势发挥出来。 第三，里面还有不少优秀的工人，用约翰的话来说，收购后最好将这些工人保留下来，专门替公司设备高档的爱丽丝服装，毕竟大家眼下对中国制造还有些怀疑。 何谓高档品牌，请最优秀的大师设计，宜丽暂时没有最优秀的大师，所挖来的只能说略有一些潜质的设计师。不过马上就要高价从各地聘请一些优秀成名的设计师，无疑，不管能不能卖掉，他们身价不菲的。 使用最奢侈的材料，比如羊毛，必须用最细密的羊毛，有的上等细羊毛价格，往往比普通羊毛的贵上近百倍。 全手工剪裁。 最顶尖的宣传，比如李默说要哪些模特在超级腕杯上走秀，这一场秀走下来，最少得花费几百万美元。 因此在前几年，有可能爱丽丝品牌虽然卖得贵，但往往还会亏本。 这个无所谓了，李默不是指望爱丽丝赚钱，而是指望爱丽丝拉动宜丽的逼格。在这一条上，美泰与宜丽心思是一样的，美泰也希望宜丽将爱丽丝逼格拉上去，才不会掉了芭比娃娃的身价。 李默听后也不气，确实是实情，同样的一个东西，从美国人手里生产出来的，与中国人手里生产出来，给顾客的印象整是两样…… 用美国工人手工剪裁，似乎将爱丽丝最后一块短板弥补上。 但李默知道，后来许多顶尖品牌，在中国也开了代工厂，以节约成本，比如LV包包，大多数就是在中国生产的。 李默便补充了一句，可以接受约翰的提议，大多数爱丽丝产品先放在美国生产，不过子公司也要生产一些爱丽丝，特别是全手工，这恰恰是中国眼下工人最大的优势，手艺巧的剪缝不知凡几。 然后将两个爱丽丝放在一起出售，价格当然也会略有所不同，让顾客自己挑选，慢慢地培养起顾客对中国制造的信任。 眼下爱丽丝是随着直销店扩张而扩张的，销量不会很大，未来直销店一旦规模大起来，这个人力成本必须要重点考虑。 都是在沟通，都是想宜丽好，给翰说的，李默接受了，李默说的，约翰也接受了。 其他的都是鸡肋了，流动资金不多，还欠了银行的债务，此外，销售渠道仅是在加州附近，幅射范围不过加州，俄勒冈州，内华达州，华盛顿州，犹他州，也就是顺着铁路跑的，周边几个州。 这种销售渠道对宜丽帮助作用不大，还不及原来的绒德克呢。 管理层肯定也出了问题。 说不定收购后，公司还要另请几个管理者……不是管理子公司与母公司，母公司负责的是设计与销售，管理的则是母公司这家分工厂。 这家公司的厂房与仓库等建筑，也多老化了，泰勒前去考察时，也感到不满意。 有优势，问题也不少。 不过各方面都健全的公司，也轮不到宜丽来收购了，能收购的，基本上都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 还有，有几个小股东不大乐意，李默开会商讨的就是这些小股东，必须保持宜丽公司全部控股。反正受到思科的刺激，李默以控股这一词十分敏感。 因为钱快出来了，必须加快收购步伐。 李默第一件事说的便是它。 只是几个小股东，让大股东逼他们就行了，没必要为他们浪费太多时间与精力，真不行，略加一些钱，以便迅速拿下来。 事情还有不少，随着正式营业接近，公司规划也出来了，得请一些顶尖的设计师过来。也必须这时候才能请，与节约无关，没有具体的规范，这些顶尖设计师很傲娇的，未必能请得来，即便请来，薪酬也会高得怕人。只有规划出来了，甚至直销店开始收购了，让他们看到公司的前途，才会动心，前来宜丽。 直销店的商铺，也要立即准备收购。 公司还欠缺大量销售人才，也要请猎头公司去挖人。这样一个个挖人实际真的很麻烦，其实以李默的想法，宜丽原来打算收购洛杉矶一家服装公司，哪家公司规模更大，人才更齐全，但美泰现在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只好一切斤斤计较了。 广告宣传，模特走台……还有替美泰芭比娃娃换装衣服的代工。 总之，接下来，宜丽会处理很多事务。 开完会，彭九甜追上来，问：“BOSS，你为什么请这么多韩国人？” “彭九甜，我下面说一句话，你得记住，我是商人，你即将成为一名管理者，都一样。不论是商人或者是一家公司的CEO，尽量少些个人感情色彩，不能以个人喜恶用人决事，否则便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CEO。用韩国人，原因有二，韩国人相对要低，相对更忠心。” “但……” “我说完你就知道了，韩国人夹在中日俄几个大国之间，即便北朝鲜，都让他们害怕，与人一个道理，越自卑的人自尊心说不定反而越强，但问题是有出身不好的人，还能靠自己努力上去。但韩国永远无出人头地的机会，别看我们中国穷，韩国人敢打我们中国主意吗？这种特殊的情况，导致他们自尊心特强，甚至一些人特虚荣。” “我雪国列车里有一些思想，许多人看不明白，一我是说的是中庸，二是说任何事物都有其反面性，包括虚荣，虚荣心强似乎不好，可这个虚荣心强也有好的一面，特别对外形的考究，一般国家皆不如这个国家，比如整容术与化妆术，韩国原来是从西方国家学习的，但越来越强大，有隐隐赶超之势。” “BOSS，你是说韩国人在服装设计上，有很强的天赋？” “有没有天赋，你们在公司都这么多天了，看不出来？你将进步最快的名单拿出来看看，韩国人占了多少比例。此外，他们是黄种人，虽然虚荣心特强，但在宜丽公司会很老实，一是虚荣心的反面自卑心，当然，这种自卑心会逼得他们进一步要强，这种要强对公司发展会有帮助作用的，二是公司的高薪酬，也逼得他们忠心。” “之所以发生了这场冲突，原因还是你们不强，为什么我在美国，没有多少人看不起来我，顶多挑我的一些刺，原因就是我很强，很聪明，而你们呢，包括你在内，暂时都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来的，不要全部，只要有几个人比他们厉害，这场冲突便不会爆发。因为你们很弱，眼界很落后，他们自卑的心理，只好在你们身上找优越感了。若是在其他地方，你们多半会忍受着，因为是在我的公司，你们心中不服气。他们在你们身上找优越，你们不服气，矛盾越来越大，才爆发了这场冲突。而我呢，用粗暴的方法，将这个隐患强行压了下去。” “我还会用韩国人，但你们呢，也必须变强，当许多人的才能与他们差不多，或者超过他们时，不用我调解，冲突便会自动消失。所以，我希望你们在你们自己身上找些原因……” 主要以后李默还会将一批批人送过来实习，否则，整个公司都是白种人，要么是香江人，韩国人只好做乖孙子。 “我懂了，我一定将你的话传达给子公司各个骨干。” 彭九甜风风火火地走了，看来泰勒确实对她用了一些心思培养，于是越来越像泰勒的做事风格。 也必须得这样，为什么后来许多中国人对国家略有些失望，生活节奏太快了，生活压力太大了……但必须得这样，日本就是这样崛起的，中国也必须这样，才能超越其他国家。 李默扭头问秦叔：“刚才……” “BOSS……”秦叔来到美国后，也改了口，喊老板吧，天天呆在一起，实在有点别扭，喊小李吧，委实有些不尊重，还是BOSS好，李默纠正不过来，只好由他，秦叔又说：“若是我打了他的鼻子，立马能让他鼻血流下来，但那样，不管我们占不占理，警察来了，我们都不占理。因此我给他关键的一拳一脚，这小子，在医院不躺上十天半个月，是休想起来了。” “好，”李默说。 理智的做法，他以后会请许多韩国人，不仅是服装设计，若是参与化妆品，也要请韩国人，若是参与汽车行业、网游行业、手机行业，同样得请韩国人。以后说不定还会有企业之间的合作，当然，也会赚韩国人的钱。 但情感上，他对三个国家最是排斥，一是韩国，二是外萌，三是印尼。 非是日本，那是敌人了，要么我压倒你，要么你压倒我，与排斥无关，更不能抱有任何幻想。 “张婷，你跟我过来。” 李默将张婷带到后面一间大仓库，共三层楼，刚建好没有多久，也不是仓库，而是摆放设计的样品。 几乎每件样品都有两三件，三四件，主要以后得抽出来，送到子公司，当实际样品，以便让子公司迅速将它生产出来，当然，设计部也需要设计出样品，这样才能看出它们的好与坏。 这么多好看的衣服、鞋子、包包……张婷就像李默两个弟弟跑到宜乐公司的仓库哪样，眼睛都看傻了。 “过来，”李默将她拉到二楼西侧的内衣区，说：“自己挑几件，记住，这些都是样品，数量不多，看到合身的，一个款式只能挑一件，不要再穿妈妈内衣了。” “不准侮辱我的妈妈。” “好，不要再穿老太婆的内衣，行了吧？” “你才是老太婆呢，还是嘴特臭的老太婆。” “我看你想反天不成，难道要我再抽你屁股。” 张婷立即吓得不敢说话。 她看了一下，忽然说：“你们真不要脸。” “你懂什么，这叫情趣款式的睡衣内衣，夫妻做做那事，不是有合人伦，天经地义的吗？但呆在一起久了，怎么办？所以需要一些调剂品。请不要用你龌龊的心态去看待它们。” “你才龌龊呢。” “你看什么，难道哪里有几款，能让你看中。”李默笑道，又说：“好啊，去挑一挑，挑好了，穿着，让我看看。” “你……你真想让我挑啊。” “挑吧。”李默说道，暂时宜丽与美泰还没有估好价，若是估好价，则不能随便挑了。眼下整个宜丽还是李默一个人的，想怎么挑，就怎么挑。 “挑好了，去箱包区，找一个大包，装上。” “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 “害羞啊，行，你慢慢挑吧。” 李默说着下楼，然后四处看看。 过了好一会，他看到张婷提着一包衣服走出来，李默问：“挑好吗？” “真没事？” “没事。” “挑好了。” “挑了些什么款式的衣服？”李默好奇地看着这个包包。 张婷紧张地说：“不要看。” “难道……”李默忽然笑弯了腰。 第260章 怪兽 “这就是你挑的衣服？”李默看着张婷说。? ? 她穿的是一件中长款修身毛呢连衣裙，外面罩着一件收腰瘦格子背带裙。 天气凉了，从温度的角度来考虑，这样穿也没有错的。并这种款式也合乎香江现在比较流行的款式，看电影就知道这几年香江背带裙有多流行了。 “有什么不妥？” “衣服肯定没有什么不妥，但这种款式适合什么样的人群穿？三十岁到五十五岁的妇女穿，人显得苗条精神大气，你多点大，穿着适合吗？”李默揉她的脑袋。 “啊，你为什么不说？” “你将我撵出来，让我说什么？” 它也给李默提了一个醒，这个也要说明的，不是通过服务员来说明，必须在说明书页上就要写清楚，若是在直销店，则在标价牌上写清楚。否则一个大妈来买小姑娘穿的衣服，不能服务员说，你老了，这种款式不适合你穿，那得多得罪顾客。 “这……” “让我看看，你买了什么衣服。” “你等等，”张婷立即将包提到卫生间，反正将内衣一起藏了起来，这才让李默看她的包。 李默挑了挑，连续地否定了好几件衣服。 “不是让你挑吗，为什么挑得这么少？得，回来我带你来挑吧。”李默乱翻了一气，然后挑出来一件V领蝴蝶结腰带修身丝绒裙，一是它很暖和，二是它看上去很薄，实际不是，三是比较贴身，四是束腰，使身材看上去更苗条，当然，胸部看上去也会更丰满，四是开了一个小V口，不算暴露，不过有点小性感，另外就是它有一根丝带束腰，使得整个款式更飘逸更复古更仕女。颜色也不错，粉红色，正适合张婷这个年龄穿着。 “这几套包起来，回去后退回公司，我带你挑。” “嗯。”张婷听话地点了一下头，李默能开若大的服装公司，也将自己变漂亮了，眼光肯定比自己强。 也不是李默比她眼光好，而是李默看到了许多后来的款式与打扮。 另外在宜丽公司他呆了很多天，并且看了不少时尚方面的书籍，多少也增加了一些服装上面的知识。 张婷跑到卫生间将衣服换上。 “仓库里不是许多镜子吗？为什么不照照，看看，与刚才哪件衣服差别多大？” 但在时尚方面，张婷在另一个时空也就那么一回事，尽管她以后找了一个很有钱的老公，却远不及范冰她们。 这也是她有着一流的容颜，一直没有大火的原因。 “就是有点紧……” “你这个小胸，怕什么紧。” “我……”张婷气了，扑上来要抓李默，让李默将她手捉住，在屁股上摸了一把。 “咦，丁字……” “不准乱说啊啊啊。” “别啊了，我不说就是。”李默说着，又笑了起来。 “你再笑，我将它换掉。” “别换，知道为什么出现这样款式吗？也不仅仅是为了性感，到夏天时，有的裙装很薄，穿着它，没有明显的痕迹。你真的不懂……这几天我不走，你在宜丽总部到处看一看……唉，连英语也不懂。” “英语在学校学得不多。” “这段时间学习吧，即便当一名演员，也需要一些才能的，看看好莱坞有些演员，别看他们生活圈有点乱，有的学历很高的，还有的是哈佛高材生。” “我家穷。” “穷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你笨，真考了好大学，难道你家里不给你读书？” 张婷气得翻白眼。 “想读书吗？” “想啊。” “读书后，你又当不成演员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先做着演员再说，家里还指望我挣钱呢。” “需要钱吗？” “我才不要你的钱，是我挣的，花得心安理得。” 李默心想，傻姑娘，若不是我，老邵能让你担任如此重要的角色，又能挣到几个钱？但这也是他看中她的原因，不是太势利，纵观她前世一生，也从不靠绯闻与露肉扬名。在贵圈能做到这一步，那就难得可贵了。 “走吧。” 两人走出来，刘向忠说：“张小姐，穿这身裙子，立即换了一个人。” 秦叔在边上也看着，心想，这个小姑娘长得真漂亮。不过他也释然，不漂亮，小老板也不会将她一直带在身边，只是小老板的态度，他有点弄不清楚了。说谈恋爱吧，绝对不是，说玩弄吧，更不是。 其实恐怕李默若反省，他都弄不清楚自己心态，到了这一步，也不能说是单纯的帮助。 李默已经懒得去想。 上了飞机，李默这回没有毒舌，而是安静地看着书。 张婷忽然觉得李默很可怜，那么有钱了，但这一路路过来，看到的，李默要么在办事，要么在看书，唯一的消遣就是拿自己开刷。 不过她心里面也清楚，别看李默嘴巴毒，实际是对自己好的。 这三次，让她看到了许多，听到了许多，不但开阔了眼见，也看到了外面世界好的一面，歹的一面，光明的一面，黑暗无情危险的一面。 她看着李默，忽然心里面涌现出一股母爱，轻轻地拉着李默的胳膊。 李默惊醒，问：“干吗？难道你是小受吗？” “什么叫小受？” “别人越虐待你，你越喜欢他，说白一点，欠揍的，或者说心理变态的。” “你才是小受，你才是小受。”张婷怒了。 “你是小受，我是小攻。” 当然，李默诠释了何谓小受，小攻意思不用解释了。 张婷气呼呼地不理李默。 飞到洛杉矶，郝立克亲自来迎他们。 李默坐在副驾驶上，郝立克递过来十几份报表，然后兴奋地说：“老板，达了，即便香江没有收获，这次也达了。” 香江到下星期一才开市呢。 但李默清楚香江收获有多大。 郝立克又说：“老板，你真英明，只做了两天空头，若是再多一天，今天则亏损了。” 这个……李默真的记不得啊，完全是一个巧合。 不过至此，各国各地区，除了香江外，收获一起出来了。 郝立克今天还有的忙，他要带领着他的团队，将两个基金所有持股者找到，与他们签订新合同，然后等着分钱吧。 收获最多的，还是李默，与乔布斯他们，因为当时扣着微软的股票，李默两次用微软股票抵押，获利不菲。但郝立克略有些自责，若是当时自己嘴巴再能说一点，抵押出来的贷款更多，获利则更多。 郝立克又说：“老板，你现在的财富在美国也能排到前面。” “郝立克，记住，这话儿以后不要说，作为一名中国人，有的地方必须要低调。若是有媒体询问，你就说，有许多股东的资本，含糊搪塞过去，不要突出我的收获。” 媒体嗅觉很达的，股灾过后，各个媒体纷纷报道，但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哭的，有一些风险基金这次获利不菲，让媒体一一查了出来，包括李默手上的两个基金。究竟两个基金获利几何，李默又在中间捞了多少好处，媒体就不清楚了。不过肯定捞了不小的好处，昨天媒体就在报道这件事了。 李默又给了一份东西，递到郝立克手中：“找一家公共台，将它读出来。” 郝立克看了看，说：“好，这能改善老板的形象，还能避税。” 收获大，纳税也会很多。 不全部是美国税务局垫付，但这上面的数字，美国税务局会垫付一半，就是余下的一半，各位投资人们，你们只捞好处了，一点不表示吗……李默又捞了好名声。 郝立克将车子开到环球影业。 侏罗纪公园经过一年多的折腾，后期特效也差不多了，正好李默来到了美国，两家影业公司请李默再观样片。 另外，就是雪国列车，这部电影快要下映了，北美票房达到了六千多万，海外票房达到三千多万，还没有下映，估计下映后，总票房能接近一亿一千万。 在今年好莱坞不算最好的，有好几部电影北美票房就突破了一亿美元，但既叫好又卖座的，也就是这部雪国列车。比如明年奥斯卡金像奖两大赢家，月色撩人与末代皇帝，票房却不是很好。 虽然华纳没有大赚，也算是中赚了，乐得华纳老板史蒂夫·罗斯喜笑颜开，奥斯卡还早着，不过金球奖快到了，雪国列车整成了金球奖的大热门。 在这部电影里，李默起到了四个作用，主题歌的拉动作用，主题歌对老卡的启，重新做了剪辑之作用，对配乐的启之作用，坚持着留下那个结尾，虽然让许多正经的老古板不满，但正是这个结尾，让电影产生了亮色，包括对腐女们的吸引，有的人曾评议，这个结尾最让为雪国列车带来了一千多万的票房。 另外造就了两人，老卡越来越让好莱坞重视，还有施瓦辛格的硬汉形象也颇得人心。 两个电影公司略松了一口气，至少雪国列车提前上映，不会成为侏罗纪公园的拖后腿。 大伙开始观看。 李默前世就看过，还好一点，但这部大片对张婷与刘向忠、秦叔产生了巨大的冲击。 刘向忠看完后喃喃地说：“电影能这样拍？” 李默低声用汉语说道：“是钱烧出来的。” 可怜张婷还没有清醒呢，老卢与老斯很满意几人的表现，至于李默的表现，两人自动疏忽过去，非正常人的表现……没有参考价值。 李默拍起了巴掌，老斯说：“还行吧，没有糟蹋你这本书吧？” “行，绝对行。”就差没有配乐了，但这个容易，况且离上映日期还有两个月，时间足够用了。 老乔跑过来，说：“先拥抱一个。” 合同未签，老乔还不知道究竟赚了多少钱，但知道只要李默参与了，他这次赚得也不少。然后打电话给比尔盖茨，比尔盖茨支吾着没有说，只说，比你想的要多得多。 足够了，老乔抱得那个热情洋溢，那个黯然消魂。 “放开吧，放开吧。”李默受不了了。 老卢与老斯也反应过来，与李默来了一个深情的拥抱，不过他们投入的就远不及乔布斯多，不是不多，而是乔布斯投资得早，有一个微软股票滚着呢。 这几个人张婷个个都认识，乔布斯是李默好朋友，老卢与老斯更是好莱坞的大导演，张婷心想，难怪香江哪些演员说这个坏家伙在好莱伙人缘很广。 环球与派拉蒙的高管问：“李，还满意吗？” “满意了，就这样不要动，动了，反而不美。”李默说，这部电影正片长在137分钟，字幕不算，长度刚刚好，与前世略有不同，但各方面不比前世那部的差。 “李，接下来就要宣了。” “好，我的钱，过几天，则会打入你们的账户。”李默说，有的国家结算日长，有的国家结算日短，但这次因为股灾，可能审核严一点，时间也会推迟，但下个星期，6续的钱就会到账户，其他三笔投资李默不能挪用，自己的钱可以随便用。有两个高管也知道为什么几天到账，他们也投了钱进入了两个基金……听后，笑咪咪的。 李默又让秦叔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它们就是绒德克与宜乐替侏罗纪公园设计的相关衍生品，不仅是玩具了，还有笔、扇子、手提袋、雨伞、纸巾、杯子、记事本、T恤、海报等等，即便玩具，也是五花八门，各类都有，整整九十多套产品。 不要小看了这些衍生品，李默记得前世衍生品最好的是星球大战，其次是汽车总动员，它的衍生品达到了四十亿美元。这个原因很多，星球大战是机器人，汽车总动员则是汽车玩具，皆是比较畅销的玩具。其次衍生品的开问题，若是开商没有开好，衍生品收入则会少得可怜。比如老卢手中的三部星球大战，衍生品收入就比较少。直到迪斯尼接手星球大战，才将它的潜力挖了出来，那得几十年后了。最后就是一个时效性，一旦电影下映，再设计生产又晚了，下映了，卖给谁？ 所以一部电影题材好，开商又重视并提前设计，产品又设计得不错，往往会取得惊人的收入，特别是动画片，有一个营销词语，叫二八规律，票房收益只占百分之二十，真正的百分之八十收益收来自衍生品的授权与获利。 这个过程受益的人很多，宜乐，绒德克，两家影业公司，各地代销商与影院商店，无疑，两家影业公司必须占大头的。再加上宜乐公司主动降低利润，两家影业公司将占据近百分之二十的利润。 派拉蒙与环球的几个高管看着这些衍生品，滋滋地吸冷气。这时候好莱坞开始重视衍生品了，但还没有重视到李默这种程度，这简直是丧心病狂。 李默微笑地说：“不用担心宣成本，仅是这些衍生品，足以将宣成本收回来。” “就是魔都有点远。” “这个无妨，宜乐与魔都谈好了，若是抢时间，可以包机将各个衍生品送过来。” 包机成本高，会进一步摊薄本来很薄的利润，所以尽量地提前将大部分衍生品生产好了，用海运运到美国。但究竟能卖出多少衍生品，谁都没有底，特别是像李默这种丧心病狂式的衍生品，好莱坞恐怕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李默又问：“还觉得这本片子成本高吗？” 这部电影制片费用已经花掉了九千四百万美元，还没有结束，不过后面花的不多了，于是两家公司号称制片费用一亿……还不包括几千万宣成本，再想一想这本小说的恐怖销量，好莱坞各家影业公司一起怂了，包括派拉蒙与环球自己的片子都提前或腾后，不是避之三尺，而是避之三百丈以免沦为炮灰。 不信？且看《银翼杀手》，成本两千八百万，被人称为最伟大的科幻电影之一，结果撞上了《eT外星人》，票房只获得了两千七百几十万，亏得连家都认不出来。 反正这部片子，将今年好莱坞市场搅得七零八落。 但实际成本呢？若是衍生品将宣成本保住，还有插入广告带来的收入，它真实的成本则下降到了八千万，两亿全球票房就能保住本钱了。若是两亿票房都达不到，不如撞墙自杀吧。 简单的道理，几个高层一起露出轻松的笑意。当然，李默也能理解，在一部大片成本普遍只有两三千万美元的时代，忽然出现上亿成本的电影，换谁都有压力，省怕扑掉。 刘向忠低声问：“Boss，它会在香江上映吗？” “必然。” “这是一部怪兽啊，香江电影也冲乱掉了。” “必然，不过还记得我说过的一句话吗？” 第261章 丝绸 “什么话？” “自强，比如说丝绸。” 刘向忠还有点听不懂。 “刘叔，由于东西方文化的冲突，想让美国人接受香江的电影很难很难，只有李小龙勉强做到了。仅靠东南亚与香江能有多大市场？没有市场，敢上这种大制作？” 问题还有很多，比如衍生品，香江版权同样有点混乱，加上市场有限，所获的利润同样不会有很多。 刘向忠还有些不明白。 “华人的电影还得靠中国发展，中国发展起来了，会渐渐重视版权，随着良性互动，利润增加，也能渐渐推出这种大制作。” 李默说这句话时有些底气不足。 确实，后来中国电影票房越来越高，隐隐有赶超美国票房之势，可问题也多，首先衍生品全靠观众自觉了，休想指望国家来出手对付盗版。 电影票房那么高，都没有哪家电影公司认认真真的拍电影，全在忙着圈钱，结果票房越来越高，电影越来越烂。可怜一部夏洛特烦恼那种片子，居然被观众都当成了神片。 那时候香江电影则是更加没落。 可中国现在问题更多，各方面的落后，别的不说，陶瓷，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贵遗产，但最好的陶瓷不在中国，除了一些碗罐瓶子，稍有点技术含量的高级工用陶瓷，都与中国没有关系。 再比如丝绸，总是中国的吧。同样，最好的丝绸也不在中国，而是在日本。 日本的桑农是农场制经营，而中国是家庭作坊式，产量和品质都不稳定，国内的茧丝长度和纯净度等指标普遍落后于日本，导致国外根本不相信中国能生产出来高品质的原料。 再到加工，从缫丝、织绸到印染，从生产工艺再到生产设备与机械，各方面都落后。 关键能拿得出来的品牌更没有一个。 李默开始准备宜丽时，当时第一个想法便是尽量地推出各种丝绸服饰，原因简单，这是中国特有的材料。结果泰勒下去调查后，将结果告诉李默，李默都不大相信。 没有办法了，只好像爱马仕一样，先从日本进品丝料，未来则是巴西……到了明年资金进一步充足，再来购进各种生产设备，引起人家的先进工艺。至于茧丝，李默则是无能为力，与耕地面积无关，日本人耕地面积更少，但在87年私人敢不敢承包大片耕地搞农场？ 李默又让孙红旗查了查，奇怪的是各地政府懵懂无知，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没有发现，李默也不说，等到宜丽开工，他不相信他用宝贵的外汇从日本进口生丝过来，甚至大半成品的丝绸过来，上面不盘问。 布料皮革也是如此，看似纺织品替国家挣了不少外汇，但与丝绸一样，高档的布料几乎找不到，全部是大路货色的产品。李默虽心里有了一些准备，可面对着这个调查的结果，也感到久久的震惊。孙红旗更震惊，不调查，他同样也不知道中国的丝绸居然不如日本的丝绸，不但不如日本的丝绸，高端丝绸韩国人也渐渐赶上来。这还不是更惨的，这几年，由于日元升值，土地成本与人力成本上升，日本人又将桑蚕业带到了巴西，几年后迅速巴西的丝绸质量又超过了中国，实际高端丝料巴西现在已经就超过了中国。反正中国丝绸业在这几十年内，一直处于食物链耻辱的最下端。 问题来了，李默说中国有巨大的成本优势，一是指人力成本，二是指配套完善，这个配套完善包括更广，产业链、运输与技工，别看许多技工技术不是太好，对先进设备也不大熟悉，可多少有些底子，磨一磨，则可以进化成为一名合格熟练的技工。若是没有半点底子，难道从无到有，慢慢来教导他们？ 在这中间产业链却是最重要的。 若是一半都从国外进口，成本优势会迅速下降了。到是蒂娜无所谓，认为即便在美国办公司，各种材料同样需要从外国进口。那能一样吗？特别是丝绸，让宜丽子公司的几个高层，都感到久久震惊，甚至有些沮丧。 然后导致一个结果，李默在宜丽母公司，再也没有说什么丝绸了，用什么材料，你们看着办吧。 “BOSS，难怪你说人要自强，国家也要自强啊。” “那是，但不能强过了头。人是一种群体生物，再强的人如果没有一群得力的助手、朋友相助，他也就那样了。再强大的国家，如果是在做一个孤独的大国，早晚必然没落。反之亦然，若是自身不强大，倚靠朋友亲戚，那终不是一个办法。若是自己国家不强大，想要别人瞧得你，也不大可能。正因为国家落后，自身能力差，才发生了宜丽公司的冲突。当然，暂时睡了一睡，会醒过来的，不过现在，仍然没有完全睁开眼睛。” 刘向忠现在也略有些了解李默。 首先李默是对国家有信心的，另外李默也赞成国家稳步前进，放得快，有什么下场，看看苏联的局面就知道了。但更知道李默唯独不满的就是国家对民企的政策…… 李默没有再说下去，乔布斯走了过来。 “李，你所要的哪些仪器，我全替你买了下来。” “呃？” 李默对老陈说，我替学校托美国的人买这些仪器吧。众所周知，巴统协议将禁止出口的物资与技术、设备划分成四个等级，中美蜜月，第四个等级名存实亡。第二第三等级陆续放开，美国走得更快，甚至连黑鹰直升机都落户中国，若是中国有钱，雄猫战斗机也准备卖给中国。因为八六，停摆了一年，从明年起又逐渐进一步放开。89年3月，巴统甚至决定对中国实行为期两年、以后可以顺延的总出口许可证制度，即巴统各成员国在巴统已下放审批权限的项目范围内，对中国实行自由出口，而不必逐项报批。 其实这条规定，实际等于是准备将第一类等级的一些技术与物资，也准备对中国半放开，第一等级就是绝对禁运者，武器、原子能物质、最顶尖的技术与仪器、设备。 老陈后来拿出的那份名单则多是第一等级的仪器。 李默能弄到手，但未必能弄到中国，即便能弄到中国，以后也会很麻烦。 余下名单上还有第二等级第三等级的仪器，数量不多，本身就放开了，那无所谓。就是学校去买，方方面面会卡得紧，无疑也会花很多冤枉钱。 但到了美国人手中，无论托乔布斯购买，还是托比尔盖茨购买，则会容易很多。买好了，再由美国有关方面审批，以美国眼下的局势……还希望中国进一步分担苏联压力呢，难道这些仪器比雄猫战斗机更重要？ 无疑会迅速同意放它们运到中国。 为什么托乔布斯购买，是因为有来有往，关系会更亲密。 这说明李默对乔布斯仍“贼心不死”。 不过真快了，再拖上两年多时间，李默真有了请乔布斯的本钱，但时机就在那一年内，早了不可能。无论老布什对中国的态度，或是小布什帮忙，都不可能，老布什得考虑到国内一些大佬的想法。晚了，那则再也休想请乔布斯了。 李默惊诧地说：“哪些钱，还没有到齐呢。” 主要是他自己开的那张期票…… “李，我还不放心你吗？再说，我的钱在我手上又能做什么？” “理解，乔布斯，不要郁闷，按我们中国的话来说，你是一龙蛟龙，只是暂时的潜伏，早晚会飞翔于九天之上。” 整天弄这些动画，乔布斯弄郁闷了。 “你不要安慰我，我没有你想的神奇，”乔布斯更郁闷了，他才是高智商，早就看出李默是“真心”打他的主意，但他有点搞不懂，他可不认为自己智商比李默高。我不如你好不好，一个失败者，为什么值得你如此推崇？ “有啊，我一直在想，我们若是联手，会撞击出什么样的火花？”李默试探性地问。 “李，我对时尚与玩具真的不懂。”乔布斯更无言。 “不是玩具与时尚，比如电脑，手机，寻呼机，家电，小家电……VCD、DVD、MP3、MP4，”李默说。 “VCD、DVD、MP3、MP4，是什么东西？” “它们都在我脑海里，乔布斯，你知道的，我想像能力确实超人一等，可需要一个能将这些想法变成现实的人。” “李，别的不说，仅是专利这一关，你就头痛了。” “若是准备十亿美元，专门对付专利与一些生产设备，能不能将这头痛的问题解决。” “李，这次你究竟赚了多少钱？” “赚得不少，但不足以支持起我脑海里的想法，最少也请不起你。” “李，我有身价没有那么高。” “NO，乔布斯，你的身价比你想的要高，若是以我评估，仅是你的智慧，最少就价值上百亿美元。若是我请你，以前年薪是一亿美元，现在最少是一亿五千万美元，因为通货膨胀了。” “好吧，你真出得起这个年薪，我会同意的。” “一言为定。”李默伸出了手。 乔布斯犹豫了好一会，李默说：“击个掌吧，若是你我合作，不会让你失望的，说不定我会给你一个十几亿美元投资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外加高昂的年薪……还有做国王的权利，知道我们中国古代国王有什么权利吗？” “什么权利？” “一言九鼎的权利，也就是让你生你就生，让你死你不得不死。” “那我生产机器往大海里扔，也行？” “也行。” “好吧，你想好了，你若是能做到这一点，我会放下皮克斯的事务，与你合作的。”乔布斯这才伸出手，与李默击了一下掌，又问：“什么是VCD、DVD、MP3、MP4？” “以后你就知道了，我说的手机，也不是摩托罗拉的大哥大。” “我想起来了，那个小小的……”乔布斯忽然醒悟，因为李默有一张插图上画着手机的样子，不过那时候大哥大还没有面世，所以读者都以为李默弄错了。错了也不会责怪，这仅是一个小孩子在家空想的，容易吗？ “若是将移动电话压缩到那地步，技术可不简单。” “所以我需要与你合作，才能将这些想法变为实物，那将是一场技术革命的盛宴，说不定，作为这场盛宴的倡导者，你我将名垂史册。”李默使劲的蛊惑着。 乔布斯还真有点相信，因为李默表现了足够的智慧，比如微软，李默时不时地指拨一下，使得微软少走了无数弯路，他不知道的是，在比尔盖茨一次次相逼下，几乎将李默脑海里所有干货一起榨尽了。还有，思科，李默也说了许多奇思妙想，正在一步步实现。以及宜丽，听说李默闭关了近二十天，画了一千多张图纸，然后被宜丽那个女总裁当成珍宝，派人一再地将李默那间不常去的办公室加固，安装了报警系统，使怕出了闪失。并且又复失了两份，分别藏在两家银行的保险柜里，藏在哪里，但藏在哪家银行，只有少数人知道。还有，比如刚才那份丧心病狂的衍生品…… 并且，都不会为资金担心，因为股市与期货快成了李默的取款机。 他想了一下说：“好吧，我等着你。” 李默高兴地与他拥抱着，这只是一个约定，不能当真的，可也是一个好消息。 “李，我明天晚上在家里开一个派对……” “乔布斯，这时候不能开派对。”李默正色说道。 “你这次到底赚了多少？” “不提了，我这次判断出现了严重的失误，经过我精密的计算，以为下个星期一爆发的可能性最大，杠杆用得少。还有，美国这边资金分配得也不多。又没有想到日本会惨跌，更漏算了中南美洲。” “美国这边分配了多少资金，动用了多少倍杠杆？” “一亿四千多万美金，动用的是二十倍杠杆，还好，第二天及时做了一些多头，大约就是这样，几天后你就知道了。” 乔布斯脑袋瓜子好使唤，他略略算了一下，大半天都没有吭声了。具体的他不清楚，但他知道，李默一定将微软股份再抵押，因此调动的资金不会少。不但美国的，其他地区与国家，收获也不小，仅仅是没有美国收获高。 李默打电话给比尔盖茨，因为要做好事，不能让李默一个人拿钱出来做好事，可是原来合同上只说明，一旦获利后，必须适度地抽一些利润下来，支付几个基金的运转、工资与奖金。 这是成本，必须得支付的，等于李默用他的智慧替大家无偿的赚钱，那还说什么。 不过又要抽出来一些钱，尽管所占的比例少得可怜，还能免掉许多税，那也要通知一声，签合同，不然李默就是违反法律了。 比尔盖茨问：“大约需要多少钱？” 李默说了一个大约的收获，又说了数字。 “李，你明天让你的律师过来吧，够了没有，不够我再添加一点。” “不用了，树大招风。” “是啊，”比尔盖茨醒悟了，这次他们是笑了，可不知道有多少人家在哭泣呢。 乔布斯这才清醒过来，他兴奋地冲过来说：“我这次……” “香江的还没有出来，反正十个皮克斯到手了。” “我，我刚才还在算呢，这部片子能为你带来多少收益，我这想法真有点可笑……” 那不一样的，这部片子直接收益，不如李默将钱投于风险市场，不过间接收益不好估算，比如与好莱坞建立的人脉关系，比如为绒德克与宜乐带来的业务，实业为王，只有实业才能带来无穷的利润。风险市场只适合于前期发展资金的需要，难道以后李默带着几十亿几百亿美元到各个市场上呼风唤雨？不提各个大鳄的狙击，各个国家也要对李默出手了。而且投入的资金越多，变数越多，失去先知先觉，李默当真能斗得过索罗斯这些大鳄？ 李默回酒店。 刚准备休息，郝立克过来了，说了一句。 李默心想，我终于将你们等到了。 第262章 等的人 “唐·瓦伦丁，您好。”李默很客气地说道。 张婷在边上替几人倒咖啡……秦叔看了她一眼，心想，老板与这小姑娘古怪的关系，自己还是别猜了。 秦叔则闭着眼睛，就当什么也没有看见。 随着秦叔对李默的了解，他也认为李默是需要一个“小娘”，这个财产扩张的速度太快，比搬银行还要快。未来它也是一个帝国，只不过不是政权上的帝国，而是钱的帝国，没有足够的子嗣，以中国人现在传统的想法，确实是一个大问题的。 瓦伦丁说出来意。 李默说：“瓦伦丁先生，当时我也投资过微软，那时微软很弱小，内部正有些混乱，我还是给了数倍的市值，并且投资的股份也不多，同时我还将投票权交给了比尔盖茨先生，除了这些，我还提供了许多宝贵的意见，甚至有的意见，正在微软起着指路的灯塔作用。相信，你来之前，也打听过了。为什么，因为微软不差钱，我强行进入，只好提出各种优惠的条件让他们心动……事实证明我做得不赖，这么多年来，我与微软各个高层保持着亲密无间的关系。” 唐·瓦伦丁沮丧地点点头。 “不错，思科因为两位创始人一些古怪的脾气，让思科一直不能团结。那又何妨，主要我这个人顾念着感情，否则我有N种手段将他们股份稀释，甚至强行将他们踢出管理层。你来，无外乎是碰碰运气，一是思科确实是内部不和，虽让我强行压制着，二是美国遭遇到罕见的股灾，但思科现在未上市，也不缺发展的资金，甚至我很想向里面注入大量资金，将波萨克夫妇的股份稀释。你认为你给的价格，我会同意吗？” 李默还是对此人保持着充分的尊重。 此人曾说过两句名言，下注于赛道而非赛手。 从生存几率上判断，你愿意赌天才跳下悬崖，还是赌普通人从二层跳下去？ 两句名言则是他投资最重要的依据。 说白了，一是看这个产业有没有光明的前景，这是最重要的前提。 二是看创始人有没有能力将这个前景的产业带上正轨的道路。 说易做难，想做到这两条是很困难的，毕竟他可没有什么先知先觉的金手指。 他看人的能力确实高人一等，二十年前，他担任仙童半导体公司销售经量时，就招聘到一批后来的风云人物，如AMD创始人杰里·桑德斯、Maxim创始人杰克·吉佛德和苹果公司首任CEO迈克·马库拉。 随后就是水杉基金（一译为红杉资本公司）的成立，投资了苹果。前世时，当PC大肆发展，它培养起网络设备公司3Com、思科，而当电脑被广泛连接，互联网时代来临，它又投资于雅虎和谷歌，还有其他一些公司，比如甲骨文……因为战功赫赫，他们采取的是与李默一样的策略，秘而不宣，外界往往弄不清楚虚实，便胡猜乱想，认为水杉基金的投资超过了500家公司，其中130多家成功上市，另有100多个项目借助兼并收购成功退出，因其投资而上市的公司总市值超过纳斯达克市场总价值的10%。 纳斯达克市场总市值达到多少吧，即便水杉基金拥有这些公司的百分之十，也就是纳斯达克总市值百分之一的财产，那也会让人吓跪了。 风投一般分为两种，一种类似于水杉基金这种风投，在一个公司才创立的时候看好它，投资它，让它发展壮大，上市捞钱，一种类似于量子基金，专门在期货与股票市场折腾，或者两者兼有之。 无论那一种，都有着极大的风险。 即便扶持创业性质的风投同样有危险，若是投资几十家公司，没有一家能上市成功，或者因兼并而成功退出，这家风投也完蛋了。 谁能做到，能从几万几十万家小型创业公司里，找出最有前景的小公司出来？ 某种程度上，唐·瓦伦丁与他的伙伴们，也不亚于开了金手指。 唐·瓦伦丁喝着咖啡，不知道怎么说了。 首先人家不差钱……这个才是最麻烦！！ 再者，人家有足够的智慧，这个也麻烦。 李默又说道：“你也知道的，我在思科采取的是季度扩张计划……” 也就是每一季结一下账，然后将多余的盈利迅速抽出来扩张，否则李默就要注资了。 “嗯，今年一年，明年一年，以思科的势头，后年就会上市，其实只要我想，明年年底它就有了上市的资格，你认为一家仅有一年就能上市的并且前景光明的公司，市值就值这点钱吗？” 其实水杉基金这次给的市值不低，达到了一亿五千万美元。 去年还差不多，但今年……哼哼了。 “瓦伦丁，还有，知道我在这里股灾里有所盈利吗，为什么能盈利，为什么第二天我就做了多头？或者这样说，为什么能发生股灾，为什么股灾没有扩大？大约星期一，星期二，我的法律顾问郝立克先生会在一家公共电视台上发表一段讲话，你就明白思科前景了。” “什么前景？” “到时候你注意一下，就知道了。你想要融资，或者加入，我都不排斥，有你们，思科上市会变得更容易。再说，鲍尔默还要分心微软，他对思科CEO也感到厌烦了。我也想引起一家基金过来，我们共同管理，包括上市。毕竟我还要学习……真的分不出更多的时间。” “李，你与埃里森正好成了相反的人……”唐·瓦伦丁好笑地说。 甲骨文的创始人埃里森可不是一个乖孩子，连续读了三个大学，都因为成绩不及格，没有拿到毕业证书，还没有发达呢，就花天酒地，他的妻子受不了他这德性，与他离婚。埃里森慌了，说，我会成为百万富翁的，如果你和我在一起，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任何东西。后来埃里森发达了，他妻子说我不后悔，有没有后悔，天知道了。不过埃里森脾气是有点嚣张。 虽然他脾气古怪，缺点多多，但这个人很聪明，曾说，大学学位是有用的，我想每个人都应该去获得一个或者更多，但我在大学没有得到学位，我从来没有上过一堂计算机课，但我却成了程序员。我完全是从书本上自学编程的。 李默可没有认为他有这么高的智商，只好勤来补拙。 然而唐·瓦伦丁听出了李默话外之音，价格出得合适，李默会答应，甚至可能因为波萨克吵得烦，李默会让出管理权。至于波萨克，唐·瓦伦丁从来不考虑的，这一对是技术上的高人，但在生活里，却是一对情商极其低下的人，以前思科引来了许多投资商，多半就是他们招来的。波萨克的老婆还在做着好梦，指望着用第三方冲淡李默与鲍尔默对思科的控制权…… “李，你认为它的市值应当是多少？” “我说两句，第一，听了郝立克讲话后，你们再商议。第二，我在美国一直名声很好，只要不过分，几乎每一个与我合作的人，都会很愉快。” “懂了，今天打扰你了。” “没关系，我也久仰你的大名，只是我还没有在美国买房子，更没有女主人，否则这次你来，我会盛情款待你。” 不仅是这个人的远见性，而且水杉基金迅速壮大，背后的水，可远比李默构建起来的关系网还要深得多。 虽然没有谈妥，两人算是搭成了一些初步的意向，瓦伦丁愉快地离开爱奥工作室。 李默话他是听懂的，只要给一个合适公道的价格，李默则会放他们进入……至于波萨克夫妇，瓦伦丁若是解决不好，还不如自杀去得了，但也不用担心李默会提出过分的要求……况且李默还有可能让出管理权。 当然，价格不会低了，但这笔投资是值得的，熬一两年，一旦上市，投资等于翻倍收回来。 郝立克担心地说：“BOSS，水杉基金名声不大好，乔布斯他们就是水杉基金变相踢了出来。” 李默肯定知道了，不但苹果创始人，前世还有思科、谷歌……等等，只有甲骨文的埃里森，水杉基金拿这个桀骜不驯的人无辄了。 但有一条，虽然水杉基金喜欢踢创始人，不过每每能找到合适的CEO，让这些公司迅速发展壮大，加上他们的背景，上市也一直很顺利。这才是李默最看重的地方。 思科交到他们手里，不会被糟蹋，至于控股权……李默才没有想过，这些公司民用的，与军用的，后来往往裹在一起，中美关系恶化，特别对中国仇视的克林顿上台后，容许自己控制思科？ 还是安安静静地隐在背后做一个美男子吧，到了98、99年，尽情地收割。 谈判的主动权也在李默手中，尽管李默隐藏在背后，也会提出若干条款，保证自己的股份在上市前不会被严重稀释。至于波萨克夫妇，遇到了水杉资本，等于被踢吧。那正好，上市后，自己派一个人，用离岸公司的名义，将他们手中的股份全部吃掉。 李默翻看爱奥工作的账目。 张婷好奇地问：“李默，宜玩工作室就这点大吗？” 还是那几个人，不过新招了两名会计。 原因还是与华纳、迪斯尼签订的合同，在电影未上映之前，爱奥工作室不得将漫画流出来，必须等电影快下映时，才能将相关漫画推出，正好能拉动电影的尾声票房。 李默同意了。 那么不用招聘那么多人了。 若大的工作室，地方是足够宽敞，但显得很冷清。 “宜玩工作室？”李默奇怪地问。 “不是宜玩吗？I、ONE，宜玩，香江报纸上都是这样登的。” “爱奥，不是宜玩，”李默无语道，这个发音偏差了多少：“算了，他们怎么译就怎么译吧。” “不是它很有名气吗？” 郝立克在边上说：“是啊，你知道爱奥工作室是做什么的吗？它掌握着老板所有的知识产权，这样说吧，一旦开发出来，仅是这个工作室的知识产权，便价值上百亿美元，你难道瞧不起它吗？” “上百亿？”张婷目瞪口呆。 李默点点头：“若是开发得好，上百亿是不止的。” 仅是票房就不止上百亿了，况且还有更多的衍生品收入，只不过它的收入是间接的，不是直接的。 “难怪他们张罗着替你找小娘。” “难道你同意了吗？” “嗯，我才不会做人家的小娘，要做，做正大光明的女朋友，妻子！你做梦吧。” “妻子？”郝立克在边上乐呵了，在他眼里，论漂亮张婷远不及郭紫蓉，个子不太高，胸没有郭紫蓉的大，屁股也没有郭紫蓉的大，更关键的是郭紫蓉能考上大学，张婷连一个大学都考不上，这说明两人智商上也有很大的差异。 老板与张婷玩暧昧，他不反对，但做老板娘，郝立克不会赞成。 看着他藐视的眼光，张婷气着，因为在宜乐，黄泰任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要以为做小娘委屈了你，即便做小娘，你的智商都不合格，能拖累老板的基因。 这些马屁精，她心中恨恨地想。 然后跑到书桌上看各个漫画，虽然她英语听读能力差，不过在学校也学过一些英语，半懂不懂的，居然看得津津有味。 李默看了一会，又回到旧金山，先是去了一趟绒德克。 但没有去思科，他也委实不想看到波萨克妻子那张臭脸，随后入驻宜丽。接下来主要任务就是与宜丽相关的事务。 小布什跑到宜丽，找到李默，说：“李，为什么不带上我？” 随着股市再次衰退，媒体则在深挖大挖相关重要的人物，李默名气大，又是中国人，树大招风，似是非是地报道了不少，有的是对的，有的则是胡说八道，但都知道李默在这次股灾里发了大财。 李默不客气地说：“布什，若是你父亲是州长、州议员的什么，我肯定带着你，但你父亲是副总统，这又是有关股市与期货方面的投资，政策性很强的投资，你不顾你父亲被弹劾，我还要考虑证监委会不会派人来调查我。” “我父亲……” “满足吧，想一想宜乐明年的订单与发展趋势，你的投资到明年则能获得多少回报，尽管它不上市。还有思科，后年多半会上市了，你又能获得多少回报？” “李，宜丽呢，绒德克呢？” “倒，敢情你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在这两家公司插上一脚？这不行，不过以后若有合适的投资，我一定会对你打招呼。” “说好了，你们中国的什么君字。” “君子守诺，是吧，你若是无党派人士就好了。”李默很小心地说着。 “与党派没有关系，李。” “你是没有关系，我有关系啊。” 两人斗了一会嘴，布什得到李默一个口头的承诺，乐滋滋地回去。这就是投资的苦恼，布什与他的朋友们手中有钱，不知道往哪个方向投资，有的人有了投资方向，手头却没有钱。 星期天，郝立克打电话过来，说终于将所有投资人的合同搞掂，人数不少，整让他与手下团队整花了两天。 当然，这些投资人签订好合同后，也知道李默这次收益，有的乐，有的哭，投资少的人，后悔啊，到是绒德克与思科一些工作人员欢天喜地，他们虽投入的不多，可他们本来就不是大富翁，这等于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余财。 然后眼巴巴地等天黑，洛杉矶天黑，正是香江天亮开市之时……有的人朋友多，恰好在香江有认识的人，便打电话让他们留心一下，以便了解最新情况，这是这笔投资最后一笔重要的投资。 天亮了，香江开市，但天也黑了…… 第363章 访谈 几个人看着电视，因为时差的原因，这时候香江都下午开市了。? 刘向忠看着电视台上的滚动消息报道，叹气道：“香江这回真的太惨太惨。” 这一天，仅一天，恒生指数就像水洗一样的暴跌了近一千两百点，电视台记者的镜头不断地转向了交易大厅，转向了街头巷尾，几乎所有人六神无关，眼神空洞，许多人则在号淘大哭，整像末日到来时的景象。 “Boss，你怎么知道香江这回跌得如此之惨？” “香江股市抗压力太低，各个持股人不是理智地持股，而是在赌博，往往稍有风吹草动，股市便会大起大落，当然，面对这场股灾，香江股市必然跌得很惨，”李默平静地说。 “Boss，幸好你放过了香****不然……” “确实，不然香江股市与期货公司多半会倒闭，”都是自己人，李默也不谦逊。 张婷恶寒了一下，只要有一家公司关闭，就会引起天大的灾难。 她有些隐隐懂了，这世界有着太多她不能理解的力量，往往杀人都不见血。 李默只是说一说，英国的法国的墨西哥的，他真的不大清楚，不过香江几次股灾他记得比较清楚。 在这二十年就在劲折腾了，一群学生在京都闹事，能让香江形成股灾，海湾战争爆，又能让香江形成一次小股灾，还有索罗斯……不过回归后，有了国家在后面撑腰，香江股市才渐渐平稳。到了次贷危机，是全球型的灾难，那没有办法了，而且那时恒生指数达到了三万多点，本身就不极不正常。国家整将香江当成了最亲的亲儿子，种种照顾……后来那样，不要以为像报纸上所说的，最少是三成以上的市民，对中国不满，最少两成以上的市民想回归英国主子的怀抱，实际情况比报纸上所说的要严重得多。 反正他看着电视上一幕幕，并没有多大的同情，之所以没有出手，非是考虑到香江人有什么感受，而是害怕上面会产生什么想法。 “就这样吧，睡觉。” 李默刚准备要关电视，老邵打电话过来。 “李默，若是没有你提示，我这次亏惨了。” “六叔，想不想做一回英雄？” “难道香江股市不久能复苏？这有点难啊，前几次都是好几次才复苏的。” “六叔，不一样了，中行入驻香江，顶多一个来月，当然，下跌还会下跌的，说不定能跌到一千九百点，到了一千九百点后，你立即收购。” 一千九百点，跌幅则整过了百分之五十，一半以上的财富全部蒸。 实际今天结束后，与16日相比，跌幅达到了45%，但没有跌破两千点，可接下来还在继续跌，一直跌到一千八百几十点，跌幅达到53%，这才止住。并且从这时候中行就暗中出了手…… 挂了电话，刘向忠问：“Boss，香江股市能不能复苏？” “会的，说不定后年又能涨回三千点，但过了三千二百点时，最好立即出手抛售，”李默隐晦地说道。若是挑几支好股票，说不定在这一年内还能获得近一倍的收益，虽不及日本房地产股市的收益，但也能捞到一个好名声。 然而李默不感兴趣……因为人家未必以后会感恩，上等人需要下等人帮助吗？甚至说不定还会算记自己赚了多少钱。 郝立克等人还在看着电视。 不到闭市，还不能说李默能赚很多钱，万一下午来一个奇迹上扬呢？ 一般来说对这些高层，李默不会提示什么，顶多带着他们赚一点钱，再加上优厚的薪酬奖励分成，还不满足吗？ 郝立克肯定除外了，他是李默在美国的总代理人，心腹大管家…… 第二天，更多的人打来电话。 李默全让刘向忠接了，他则在看书，说什么呢，反正过几天就要分钱。 美国开市，又开始下跌，郝立克立即打电话给李默，李默说道：“郝立克，仅是一次震荡，非是股灾，说明市场还有些泡沫存在。” 这次震荡得有些厉害，李默也记不得，应当不会太严重，否则自己是能知道的。 但是整个股市人心惶惶，好在昨天香江跌惨了，日本虽跌，可最后将局面稳住，跌得不多，才没有引起连续性的反应。 到了晚上八点半，许多观众将电视节目转到了nBc电视台，这次股灾整个世界经济损失惨重，并且许多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有人说这是老天突然降下的灾难。 就在这时，忽然传出李默代理人郝立克与豪尔斯基金经理蒙哥马里·博德，哥罗福德基金经理詹姆斯·美里奥接受nBc电视台的访谈，并且剖析这次股灾的原因。 这几天说股灾原因的专家太多了，关键有多少人信服呢？ 两大基金能获利，并且似乎是最早洞察股灾的基金，他们的说法，才会让人信服。 经过nBc不断地预告，许多观众都知道了这件事，于是黄金时段，多将电视台调到nBc电视台，看到三人有什么说法，或者那个东方小子有什么说法。 三人轮流着将李默说的原因讲了出来，没有突出影子市场，只是说随着经济繁荣，许多基金与投资商手中资金得到增涨，因此有足够的资本持着很多优质股票。 内行人一听就懂的，这是三人给这些影子市场各个老板股东一个台阶下，要怪怪里根政府做得太好了，导致富人有钱人太多…… 博德也是高材生，还写了李默那套公式，有的他记不起来，不过大多数能记得起来，写完了说：“这是Boss通过数年观察，又用高数计算了一下，与各方面形势结合，大约得出一个结论，这段时间会爆严重的股灾。” nBc的主持人问：“即便如此，为什么你们老板会得出上个星期爆股灾，这么具体的时间？” 郝立克回答道：“没有那么神奇，据Boss的推测，26日，也就是今天爆的几率最大，次之是下个月月初，最次之才是上个星期一。也有极小的可能，于这月5号、12号提前爆股灾。并且Boss也高估了日本市场的抗压性，以为日本市场会平安渡过这次危机，又疏忽了中南美市场。当然，Boss已经足够的神奇。直到13、14号形势更明朗，我们都还在犹豫不决，当然，这使得我们减少了很多收益。” nBc的主持人额，虽然出现失误，证明李默还是人，但也是接近非人了，并且似乎相差得不远。 “听说你们的资金遍布了多少国家做空，为什么不集中起来，在美国或香江市场做空？” “Boss早就料到了，香江是他祖国的城市，美国，他也有着同样深厚的感情，终不忍心将所有资金一起调动过来，否则对于美国来说，会带来更沉重的打击，对于香江来说，那将是一场级灾难。” 基本上是李默授意的，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 “你们基金终是进入这两个市场，给许多人带来沉重的伤害。” “若是有一块金子掉在大路上，只是它上面裹了一些灰尘，大多数人不注意，我们Boss看到了，他会不会捡？或者换作你看到了，会不会捡？” 主持人无话可答，只好绕过这个话题，问：“你们老板说美国会迅从股灾里走出来，为什么今天股市继续在下跌？” 这一刻，许多人都在等着郝立克回答，甚至里根都在等着郝立克回答。 突如其来的股灾，让大家都蒙了。 郝立克又通过李默的哪些分析方法，将情况仔细地做了分析，然后说道：“因此，Boss今天与我通电话时，说，今天仅是一次震荡，但经过这次风波后，股市将进入冷战状态，不过各位也敬请放心，基本上不会再下跌了。因为美国的经济依然很健康，甚至因为这次股市灾难，许多货币转到实业上，美国经济还能进入一个小回温。” 主持人说：“你是说经济决定了股市的状态，美国经济健康，股市有了灾难，也会平安渡过？” “能这么说，或者这样说吧，这次灾难，仅是将股市上的泡沫挤掉了。想要股市飞展，必须等IT行业正式飞跃。” “什么是IT行业？” 经过李默的说法，有的圈子里的人已经知道何谓IT行业。但郝立克还是要解释一下：“也就是互联网行业，包括计算机软件，硬件，网络设备，Boss认为它是第四次业革命，而且各项技术已经快成熟了。” 其实后来各国经济迅展，也不仅是IT产业革命，还包括了中国等新兴国家经济的飞展，特别是中国经济的展，对世界经济的拉动作用。可这个，李默没有必要说了。 主持人继续问：“你们老板说，IT是第四次工业革命？” “是的。” “你知道工业革命是代表着什么吗？” “我用老板的一句话来回答你，十年后见分晓。” 郝立克这才拿出李默写的纸头，往下读着。 香江这次跌得很惨，不过股民们跌习惯了，自杀的人不多，但许多美国人跌蒙圈了，自杀的人不少。 所以一些报纸上的道德君子痛骂李默这些风险投资家。 于是李默让三个基金拿出四千万美元，给自杀家属每人根据情况，一到两万美元生活费，此外，余下的钱，还购买了通用电气、可口可乐与英特尔的股票，放在墨子基金里，用这三支股票的分红，赡养自杀者的父母老人，哺养孩子读书上学，等到他们家的老人故世，孩子长大成人，慈助中止，若是三家公司还在的话，则用这些分红，慈助无家可归者。 李默又在纸头上指责这些人不当自杀，漠视自己生命不说，对不起家人，漠视家人的感受。并且还有极其嘲讽的语气说，知道什么叫苦难吗，去中国一些偏远地区看一看吧，连饭都吃不上，不是几十万万，是几千万人，上亿人。不仅中国，还有非洲、印度，与他们相比，你们又算什么！ 但这些人每天都有着笑容，有着乐观。赌输了，便自杀，这是一种懦夫的行为。 当然，坐在电视机前的人也没有认为李默说得不对，这是李默对生命的一种尊重…… 后面又说大家要学会理智投资，如何投资，请学习巴菲特，看好几只股票，于低价时买进，长期持有，不管它们是涨是跌，都不要抛售，除非获利几十倍几百倍，感觉它到了巅峰，才将它们抛售。 比如李默替这些自杀家属的理财，通用电气与可口可乐关健到许多人的民生，不管涨与跌，它们不会倒闭，而且每年分红不菲，再说，两家公司还在积极进取，未来必然有着更光明的前景。英特尔则是代表着未来IT技术中最重要的一环。即便不分红，十年后，这几家股票平均起来也会升值五倍以上。这才是理智的投资，回归股票与期货的本来真面目，而非是赌博式的入场，那样，你得做好大输的准备。 简单的，今天入场购入股票的，还有上个星期一购入股票的，只要所购股票有前景，持上几年，必然会增值一两倍。 郝立克放下纸头，主持人拍起巴掌，拍得特响，因为nBc被通用电器收购了，购买他东家的股票，看好他东家的前景…… 拍完掌后问：“你们三支股票已经购买了吗？” “已经买下了。” “那你们老板的意思，理智的做法，是低买高抛？” “也不能说低买高抛，主要还是看股票背后公司的经营状况，总之一句话，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 就是这一翻对话，许多人在家里翻书看，或者打电话相互谘询了，何谓理智的做法，股市低谷时，找几个好的股票持有，甚至有人就盯着了通用电器、可口可乐与英特尔这三支股票。 三家公司的高层在家里看到这一幕，一个个乐得合不拢嘴，还有TI相关产业的股票，同样开始受到许多人的热捧……但李默很想说一句，其他股票还好一点，别要买苹果啊！ “能说说你们老板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吗？” “聪明，很聪明，惊人的聪明。” 主持人也哈哈乐了起来，显然他同样认可了这种说法。 “其他的……嗯，他是一个标准的东方绅士，性格温和，谦逊，很刻苦，你们都可能无法想象的刻苦，东方有一句话，时间就是金子，可能对于是我们大家来说，时间无所谓，但对于他来说，时间就是金子，每一刻都在利用着，工作，看书，几乎看不到有任何消遣活动。生活也不奢侈，他至今所戴的手表仅是一块魔都手表，几十美元。要么买了三块浪琴表，送给他最亲密的人。可惜……” “可惜什么？” 有关老板**，郝立克万万不会说的，他不答，继续道：“他对人很好，只要不是恶意满满的，用东方的话来说，如沐春风，无论是属下员工，或是他的朋友，都会感到他的坦诚与友谊。还有，就是一颗慈善心……有人责怪他没有多少慈善，却不知道在他计划里有一个大家伙，一旦执行，中国与美国会有无数人为之受益。反正几年后，你们就知道了。大约就是这样吧。” “听说你们老板这一回来美国带来了女朋友？” “她不是Boss的女朋友，原来是有一个女朋友，但分手了。” “为什么分手？” “她父亲是中国一个领导吧，Boss低调，她父亲不知道他的作为，以为他仅是一个普通的农民，于是没有同意，最后分手……我们还是说一说股市吧。”郝立克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多嘴了，立即停止这个话题。 主持人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逼问：“这么说他眼下没有女朋友了？” “应当没有……这个话题不要说了。” “耶！”一个宿舍里有一个女孩子大声叫起来，她又奇怪地扭过头问：“郭，你怎么了？” 第364章 转让 “能说说你们这次收益吗？” “对不起，Boss是东方人，有着东方低调神秘的传统，但非是他一人受益，三个基金里有许多他在美国认识的朋友……我们还是说股市吧。 ” 观众一起乐了起来。 八卦大家都喜欢听。 不过这次访谈过后，许多美国人对李默印象大好，不能怪人家赚钱，已经高抬贵手好不好？ 还有那个未来的大家伙。 也挽救了许多破碎的家庭……还有人家怎么做？ 李默这么做，是有些报纸上登了一些很难听的话，其实期货已经玩坏掉了，早脱离了原来的用意，它不是期货，而是合法的赌场，愿赌服输，要么你输，要么我输，就这么简单，可一个外国人将钱挣走了……李默也能理解，换成他，听到外国人在中国挣了许多钱带走，他也不大高兴。任由这些人洗地下去，对李默很不利。 于是李默拿出这笔钱，实际这笔钱除去免税以及其他投资人的分摊，他自己掏的并不多，不过至少树立了一个正面的形象。 那个理智投资的啥，别当真了。理是这么一个理，巴菲特都不得不承认李默说得有理，但是……都知道赌博没有好处，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还跑去赌博？ 今天看到股指又在下掉，李默就在想，应当没有多大问题，否则自己会有印象，然后又看了一下其他国家与地区的情况，香江不用看了，还要在苦海里挣扎一个月，是看其他国家什么情况，有的国家受到影响，有的已经挺了过来。 李默判断这是一次震荡，过后，基本平安无事。 于是又通知郝立克，顺便改成一次访谈，若是明天股市继续不行，与李默无关，至少得承认我好心吧。若是明天股市停止下滑，李默最少得有“振作民心”的功劳。 反正里根与他的智囊团，肯定让今天股市弄傻了眼，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的话确实起了一些作用，星期二，一些有关李默所说的“IT”产业股票，还有通用电气与可口可乐的股票纷纷上扬，在这四十几支股票的拉动下，大盘也变得活跃起来，上涨了六十几个点。星期三又上涨了四十多点，星期四开始波动，星期五又在波动。第二个星期一，看到其他各国股票平稳，又开始上扬二十几点，虽没有大涨，但跌势肯定停下来，股灾也肯定走了。 里根刻意打电话邀请李默前去白宫做客，但李默已经回国了，然后里根继续打电话与李默通话…… 星期二，宜丽收购萨克拉门托哪家服装公司，但李默没有过去，他正在与美泰谈判宜丽母公司资产的问题，经过双方僵持，实际李默做了很大的让步……以他哪些图纸的价值，一亿美元？若是宜丽展起来，十亿美元也不止。李默做了让步，估值一千五百万，但李默这些图纸，宜丽公司只有使用权，李默也不收费，所有权必须保留在李默手中。 平时这一条款无所谓，但若是以后扯皮分家产，这些图纸则与美泰无关了。 李默又退让了一步，美泰所出的六百多万美元，可以拖到明年四月到账，用于公司的扩大生产。 随后美泰派出财会入驻宜丽。 宜丽公司又纷纷派出人手，大肆收购各大城市最繁华地带的商铺，因为郝立克在nBc上说了一通，贷款变得方便了，都知道李默手中有钱，不怕你能跑掉。 收购下来还要重新装璜，此外还要挖大批的销售人才与顶尖的设计人才过来。还要分出人才，到各国采购皮革布料……也包括让李默有些想不懂的丝绸。 萨克拉门托子公司得重新整顿，原有的设计人才得一起并入到旧金山母公司。 泰勒与蒂娜以及几个高管忙得团团转，彭九甜也带着前来磨砺的团队返回魔都子公司。 哪边也一样，接下来会很忙…… 星期三，李默则进行了一场比较艰苦的谈判。 唐·瓦伦丁带了两个国会参议员过来……美国国会有众议院与参议院，众议院着重的是国内事务，参议院着重的是国际事务，李默是外国人。 李默气乐了，说：“瓦伦丁先生，你回去冷静一下，或者你打听一下我的为人。” 唐·瓦伦丁碰了一鼻子灰，央求了半天，李默才接见了他，当然，两个所谓的大人物参议员先生消失了。也因为带来了两个参议员，水杉基金多付了一千多万美元，也就是李默将他的心中的思科市值心理价位，生生拉高了五千万美元。 而且李默就是摆明说的，我以诚心待你，否则两亿五千万美元，我们就谈好了，现在低于三亿美元，我们没得谈。以思科现在的规模与净利润，三亿美元肯定偏高，李默一摊手说：“无所谓，不用多久，今年年底不分红，明年春天不分红，到了夏天经过两次扩张后，那时就不止三亿美元了。” 这也是实情，关键是鲍尔默实在是忍受不了波萨克夫妇，否则李默最少熬到明年春天，甚至夏天、临到上市前再来与水杉基金进行这场谈判。鲍尔默无心经营，李默也不想管，正好水杉基金产生了兴趣，不然唐瓦伦丁带着两名参议员过来，李默直接会给他来一个闭门羹，谈都没得谈。 唐·瓦伦丁无奈，最终同意了李默提出的金额。 纠缠的也就是这个市值问题，接下来的谈判出忽了唐·瓦伦丁的预料，今天是草议……星期四，再次谈判，谈判主场转移到了思科总部。 水杉基金注资九千万美元，获得思科百分之三十股份，有点贵，但李默默许这些钱一起不分红，全部留下来，当成思科的扩张资金，若是思科明年业务正常的话，有了这个九千万美元，再加上思科本身的盈利，基本上满足上市的需要。 波萨克的妻子色变，大叫道：“不同意。” 李默冷哼说：“董事会表决。” 博德与美里奥、鲍尔默与李默就占了46%，甚至小股东也多赞成李默，波萨克妻子跳不起来了。 其实她搞的一些小动作，李默也听说了，大约是水杉基金用了什么手段蛊惑了波萨克夫妇，两人答应以一千五百万的价格，转让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了水杉基金。 也许波萨克妻子认为还是划算的，没有几年，仅是手中的百分之十股份，就获得了几十倍的回报，得到一千五百万，手中还保持着百分之三十几的股份，夫妻俩乖乖地上了当。 中间龌龊的事不少，还是波萨克妻子后来揭露的，之所以当初答应，是唐·瓦伦丁承诺，一旦入驻思科，在董事会表态上会支持他们夫妇……也意味着他们将会完全控制住思科。控制后你们能经营好公司吗？若是不是李默入驻，请了鲍尔默过来担任ceo，再利用微软以及其他的关系，思科可能现在市值不足三千万。 但波萨克妻子从来没有想过，甚至李默入驻得早，他们都不相信自己管理不好公司。不过那时候她跳也没有用了，继续与史上一样，波萨克忍受不了她的坏脾气，两人离婚，然后经营一些稀奇古怪的化妆品，裸着身体骑马让记者拍照片，就像一个女疯子一般…… 这样，经过稀释后，李默与两家基金外加鲍尔默，则占据公司的32.2%股份，波萨克夫妇仅占据了百分之二十几的股份，水杉基金则占据着37%的股份。 然后是上市前的配股，不得过5%，这个不限制好了，猫腻太多太多。水杉基金是风投，上市需要回拢一部分资金，李默退让了一步，但同样做了限制，流通股不得过总股本的25%，并且一半留下来继续当作公司的扩张资金。还有未来公司的扩大，配股招募人才，同样不得过5%，并且与鲍尔默一样，不过因为稀释……新的ceo只能获得思科1.5股份，另外还要拿出3.5%股份用作上市前的进一步招募人才。 为了防止水杉基金弄妖蛾子，郝立克还刻意从美迈斯律师事务所请来了四名大律师，主持这次谈判与签合同。 其实上市前5%的配股与1o%配股招募人才，水杉基金还能搞出一些花样出来……但李默心中在冷笑。 然后就是新ceo的人选，这是昨天李默就与唐·瓦伦丁商议好的，瓦伦丁推出几十名人选，李默最后挑中了约翰·莫里奇。不过他在心中也为水杉基金的人才库感到惊讶，这些人不在水杉基金工作，但唐·瓦伦丁将他们推出来，说明他们之间都有着密切的往来。 继续在谈判，郝立克并没有对这种股份的分配感到惊讶，不是每一个公司都像微软哪样，特别是风投进入的公司，经过这样大规模融资上市后，原始股能保留6o%算是很不错了。 制订了无数条条款，特别是股份上的条款后，终于到了最后一条，也是让唐·瓦伦丁感到愉快的一条，从今天起，李默与微软完全退出思科管理层，将投票权交给水杉基金。 “这不行，”萨德拉尖叫起来。 李默冷冷地说：“你去问一问我所打交道的人，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自从我入主思科后，思科展有多快，你应当心中清楚的。但为了争这个控股权，你用尽了种种手段，包括主动蛊惑别的风投进入思科……我只想问你一句，一个国家选出两个总统，拥有一样的权利，这样好吗？若是我不放手，一个公司马上要变成三个头脑，你认为好吗？” 波萨克夫妇傻了眼。 他们弄错了一条，李默入主思科后，从来就没有想进入管理层，主要是他们管理不好公司，李默这才请了鲍尔默代为管理。 李默讥讽地看了他们一眼，玩这个小花招，且看中国的《三国演义》吧，你们不觉得太嫩了一点？ 我不付对你们，有人会对付你们！ 李默与唐·瓦伦丁握手，瓦伦丁也松了一口气，这家公司是水杉基金的了。 李默带着大伙走出思科，鲍尔默如释重负地说：“苦难的日子结束了。” 一家ceo竟然说出这句话……也不要笑，且看未来莫里奇下任ceo，连任正非都佩服的人，但此刻呢，在王安电脑让王安的儿子折磨得欲仙欲死…… “鲍尔默，不要小看了这o.72%，它不亚于微软的o.72%。” 稀释后，鲍尔默只有1.4，李默指的是上市后的最终股份。 外界在猜测李默思科的股份，知道他让出来不少，因此估计他手中的思科股份大约在25%，实际上李默之前还拥有3o%，当然，只有郝立克清楚了。若是以外界猜测的，上市后李默的股份不过在百分之十一左右，最少十年后，不会那么刺眼。实际的股份，上市后也不多，12.6%。 但是……水杉基金或者说唐·瓦伦丁能知道思科未来真正价值几何吗？ 李默低声用汉语对郝立克说道：“这边的事忙清楚后，立即去中国，替我爸妈，与妹妹、两个弟弟都办一个账户，再注册四个离岸基金。” “这次水杉基金为了进入思科，共动用了一亿零几百万美元的成本，必然给他们多少带来一些资金压力，而且现在思科也有了大模样，九千万美元投资下去，说不定明年秋后，他们就要上市了。” 所以李默刻意要求了上求募款的分配，就是害怕这一点的，不能因为挪用资金太多，急着将资金往回抽，而耽搁了思科的展。 “一旦他们准备上市，立即打电话通知我。” “像收购微软那样？” 李默点了点头，不过他这次准备最大限度地收购，将股票收回来，但有一个缺陷所在，那就是一旦收购的流通股过了公司总股的5%，必须报备总公司。 所以李默才将他一家人开了户头，快接近百分之五时，立即转移到下一个户头上，这样他真正拥有的思科股份，全部化为暗处。 并且这次因为水杉基金动用的资金多，上市会急，那时市值也不会有太高。 “然后盯着波萨克夫妇，若是他们有意转让手中的股份，无论是上市前，或是上市后，都得迅吃下来。” 这样一运作，他未来还是思科最大的股东，不但隐藏在暗处，以后套现也变得方便。 至于管理公司，波萨克夫妇想多了，瓦伦丁也想多了。 小布什又打来电话，他在里面股份也不少，4%，虽然昨天李默解释过，水杉基金进入后的种种好处，不过也一直关心着。 李默说道：“处理好了，顺便恭喜一下，虽然你的股份变少了，但已经价值八百四十万美元。” 小布什同样也不会介意这个管理权，他介意的只是投资的回报。听后，小布什在哪边开心地大笑。 星期五，李默又带着郝立克与财会，去了萨克拉门托子公司看了看，星期六，快乐的时光到了。 第365章 兄弟 “分赃”的地点分成了好几处，皮克斯、爱奥工作室、工业光魔、宜丽总部、绒德克与微软。 李默有意地让郝立克将投资人隔成六份子，不让他们相互通气。 最好大家就这样，一直稀里糊涂下去，反正账单会交给你们，让你们自己派人去审核。肯定有人会派会计查的，只是当面不会查，一旦让李默恼将起来，太得不偿失。 会留下一部分继续投资，看个人意愿了，若是不愿意留，最好不过，若是愿意留，李默还不会收下多少。资金越多，越是醒目，虽然挣的不是他的钱……如今资金积累太过庞大。 最少的一笔，也就是后来那三千一百万，扣除基金运作成本，税务，三个基金的红包，以及那笔捐款，前后获利一亿零六百万，因为他们进入得晚，获利也最少，在西克莱恩的劝说下，留下了七千万，让李默以后继续运作，余下的三千多万一起分了，同时还拿回了本钱。这才仅仅半年时间……一个个心花怒发地带着钱回去。 李默这笔收益多是放在离岸公司上的，这些人还要交税，未必有几个人真的去交个税，都会想办法避税，都有各的门路，李默也不管。 第二笔是去年冬天投资的那一千五百余万美元，这个就狠了，因为它同样获利一亿零一百多万。 九十几位投资人一个个兀自不相信，一年还未到呢，获利七倍多！这是何等的回报。 榭夫曼亲自分这笔钱的，留下了三千万，余下全部分下去。但这些人都是最早将钱投入两个基金的，谁是缺钱的人？不是缺钱，与小布什一样，手中有了余钱，都不知道怎么投资，谁愿意分？不但不愿意分，连本钱也不愿意要，真不行，榭夫曼，你看着办吧，还不行，你们与其他基金一样，抽成吧。 榭夫曼正色地说：“老板肯定不会抽成，之所以带着你们投资，是友谊，而不是想借你们的钱去赚钱，不然老板也不会将几个基金封闭起来了。” 几十人继续央求。 这些都是有脸面的人，榭夫曼只好说：“我打电话给老板。” 他打电话给李默，李默说：“让他们再投两千万，不能再多了。” 又增持了两千万，还要分很多呢，卢卡斯看着加州的参议员，笑道：“这恐怕是有史以来，我们最不愿意拿到手的分红。” 几十人一起失笑，不过榭夫曼说得很清楚，李默是靠智慧赚一些风险投资的干净钱。不像其他风险基金生生用庞大基金违规操作，去撬动股市或期货，再赚取红利。 因此资金数量越大，越难以操作。 九十几人只好拿着支票不情不愿地走了。 他们还是由衷地感谢了李默，李默拿的不过是捐款的一些抽成，摊到他们身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还有基金运作与基金工作人员的红包，难道不给吗？相关的税务手续费佣金，难道不交吗？ 榭夫曼打电话给李默，说以后他在洛杉矶可以横着走了，至少洛杉矶十分之一有头有脸的人全部上了李默这艘大船。 李默听了也没有表态。 他也不想在洛杉矶横着走，这是为几年后谋划的……若是李默没有其他的安排，到时候，即便带着这些人赚了不少钱，他们也不会替自己抛头露面。不过有了这些钱，再有了其他的一些布置，大半的，确实会上了自己这艘船。 李默正与郝立克亲自处理最后一笔投资，还有一笔，那完全是他自己的，内部算账就可以了。 这一笔投资的收获才叫震撼，它现在滚成了八亿一千万，原来的两百零七万股，外加李默嘱咐比尔盖茨救市吃下的近三十万股份，至于原始资金有多少，谁还去想？ 乔布斯喃喃道：“不是十个皮克斯，是二十个皮克斯。李，你索性加入美国吧，我们一起大力向里根推荐，让你做国家的财长。” 李默肯定不是美国人，但所差的，不过在美国国旗下宣一个誓，问题是……李默从来就没有想过会加入美国国籍，即便转移，他最多将身份耽在香江罢了。 一旦成了美国人，不提个税，国内也要老实地交个税，但加入了美国，性质又是两样，就像方某人，往美国跑，到了美国，好了，还有谁会再认识你！ 好好的上等人不做，干吗做下等人？ 当然，不能这么说，李默说道：“爱国是每一个公民的义务，不过作为一个商人，特别到了我们这地步，将爱国放在第一位，那是不可能了。” 比尔盖茨第一个点头。 其他的不说，仅是税务，他就对国家税务局反感了。 “但是我们中国人有一个文化，叫根文化。我是一个地道的中国人，特别看了许多中国古代的典籍，讲仁，谦，礼，信，也重视情感，包括友情，不过也更重视根文化。无论我飞到哪里，我身后总有一片土地，那叫中国，那叫晚省，那叫圩，一个数万亩大的柳叶圩。我生在哪里，也希望葬在哪里。” “尽管我有点听不懂，但我们表示理解，”保罗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 李默在他们面前，必须淡化国家，突出的是乡土。特别是乔布斯，你让他爱美国，好吧，以后还能请得动？而且乔布斯也是一个比较重视感情的人，比如他的生父生母。 都知道，他的生父是叙利亚人，母亲则是美国犹太人，因此他父母的婚姻一直得不到他外公外婆的祝福，两人婚姻走到了尽头，也将他送给别人抚养了。长大后，乔布斯知道真相，对他的养父养母一直很孝顺，但对他生父生母也就那样了，特别是生父，认都不认。 要么你们不生我，生下来总得要负责吧。将我养大的不是你们，而是保罗·乔布斯和克拉拉！这是乔布斯心中的一个隐痛，所以以后他的脾气暴躁而怪癖。 但这种人，一旦获得了他的认可，也会将你视为终身的好朋友。 比尔盖茨也叹息道：“李，难怪你说挣了半个微软。” “还不到呢，连百分之四十微软也不到。”李默呵呵乐道。 保罗收购了一部分微软股票，导致每股迅速涨回了一百一十美元，但……比尔盖茨说：“市面上的流通股几乎全部在我们手上了，余下的都不足一百万股，那个市值哪里作数？而且微软走到这一步，你明白的，耗尽了我们多少心血，还有你的智慧，你挣的这个钱，才花了多点时间？” “不说这个，分钱吧。” 先分股票。 各归各手，不缺钱的，可能会增持几年，花钱厉害的，可能不久就抛出去套现，李默不会管。但股票到了他手上，是绝对不会套现的。不过这样一来，李默手中的流通股整达到了5.04%。 但到了这地步，无论是比尔盖茨，还是保罗，都不会介意了。 又到现金，李默分出四亿一千余万美元，留下了四亿美元。郝立克支吾道：“李……” 李默一拍他的肩膀说：“郝立克，人是一个群体生物，一生注定会有许多朋友，但朋友也分三六九等的，有的是浅交，有的是深交。我初来美国，就认识了比尔盖茨他们，不提缘分，这也是我看重的友谊，虽然我们年龄各自相差了许多，可在我心中，乔布斯、盖茨他们永远是我的好兄长，你则是我最相信的得力员工。” 保罗、鲍尔默等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这不是开始用股票抵押的一些资金了，灵活机动，随便往哪个市场一塞，都没有人注意。这么庞大的资金，即便进入到美国股市，也会有人注意到的。 李默分得越少，资金运作越是困难……不仅有他们的钱，还有李默本人的钱呢。关键李默完全是友谊式的带着他们资金运作，非是像其他基金，虽带着顾客赚钱，可是有抽成的，甚至抽成极其苛刻。 况且李默刚才还与榭夫曼打了电话。 保罗首先伸出手，说：“李说得不错，我们就是一世的好兄弟。” 鲍尔默、比尔盖茨、乔布斯等人陆续伸出手，几十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其实最开心的是比尔盖茨了，李默这么一弄，无疑加强了微软这些高层的凝聚力。 “分赃”完毕，收获最大的是乔布斯，他看着眼前一大堆股票与支票上的数额，有点恍惚，随后笑道：“李，反正有了你这个好兄弟，看来我们一辈子不愁花销了。” 保罗哈哈大笑，但李默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心想，如果像你以后那样花法，再多的钱，还是不够花的。 在李默坚持下，比尔盖茨没有举行派对，李默飞回旧金山。 在飞机上，张婷说：“李默，你们满满的基情，是不是让你很得意？” 基情这个新词，是她跟李默学来的。 “还行吧，有什么不对？” “不过你带着他们挣钱，像一个傻子一样，得意什么？” 郝立克忍不住说：“看来你真笨。” 李默咯咯乐了起来。 他摸了一下她乌黑的长发说：“跟我这么多天了，难道你还不开动大脑吗？我不说我陌生的一个中国人，以后横跨中美两国开办实业有多难，结识的人越多，构建的人际关系越复杂，对我有多少帮助作用。我就说这笔投资，若不是里面有许多美国人，让人弄不清虚实，你以为美国证监会眼睁睁地看着这笔巨款装入我的口袋？莫说规矩与法律，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莫须有这一词？傻人有傻福，那个傻不是真傻，而是大智若愚。” 但有的李默没有说，虽带着不少人挣了钱，大头是装在他口袋的，并且平安地装入了口袋，这才是最重要的。而且带着一大群美国人与孤身一人进入日本，会有什么样的不同？ 更不要说十年后，微软与思科市值几何，又岂止是微软与思科？ 还有实业的出口呢。 “好复杂。” “张，你以为钱是这么好挣的，特别是像BOSS这样挣钱。”郝立克说。 张婷是正常人类，岁数还小，李默没有多解释，郝立克也没有多解释。 还有的忙，到了宜丽，李默会见了星巴克公司的代表。星巴克咖啡不算是最顶级的咖啡，李默要的也不是哪些顶级咖啡，成本吃不消，哪些顶尖咖啡也不会指望爱丽丝去宣传，星巴克品牌已经足够了。 但李默坚持要的是星巴克最上等的咖啡，星巴克公司感到为难，于是有了这次谈判。 来了好几个代表，他们向李默推荐了香草拿铁、冰焦糖玛奇朵、巧克乐星冰乐、芒果茶星冰乐，虽然不是最好的星巴克咖啡，但基本上能满足各类顾客的需要。至于宜丽公司坚持的最好的咖啡，星巴克的代表认为宜丽要求太高，这些上等的咖啡产量同样很少，也不可能借助宜丽去推广宣传。 并且他们给了一张价目表，他们说是成本价，是比星巴克直销店便宜了一半多，但这个成本价，有点模糊不清，生产加工成本，研发成本，管理成本，广告宣传成本，运输成本……等等，成本价是指哪一个成本价？ 不过这个价格确实让李默有点动心，他扭头看着郝立克，对咖啡文化，他确实不大懂。 郝立克用汉语说：“BOSS，顾客不会有意见，上等咖啡豆产量确实太少了，没有充足的咖啡豆，就没有充足的咖啡，这个价格也诱人。” 李默想法，他懂，也就是不惜成本，各方面地迅速将爱丽丝打造成一个高档品牌，那怕亏本问题也不大，因为爱丽斯上去了，宜丽品牌也跟着上去……有点像五粮液与金六福的关系，不过五粮液忙着赚钱，李默喝了好几回，只看到它价格蹭蹭地往上涨，却未喝出它的口感改良了多少。 李默点了点头。 算是他默许了，宜丽与星巴克的代表开始正式进入谈判。 不过天快黑了，只好将谈判拖到第二天。第二天他们来了，可口可乐忽然也派了几名代表过来，他们说得“正气凛然”，可口可乐进入不了大雅之堂，但总比喝白开水强吧。 泰勒与李默都有些犹豫不决，爱丽丝那几乎是不计成本的，宜丽却是用来赚钱的，不管顾客进来买与不买，一人一杯可口可乐，当真不要本钱？几个代表费尽了口舌，又给出很优惠的价格，李默思考了半天，最后才同意下来。然后这些代表听到一些风声，说是李默手下两个基金，忽然在旧金山打开大门，放开半天时间，吸纳一部分外资。 如今这两个基金在美国颇有些名气了，然而人家是封闭式的基金，大伙只能望洋兴叹。 两方代表立即央求李默……李默让他们弄得无奈，半推半就地同意。实际这次不是放开半天时间，而是旧金山的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各自找了关系，想将资金投入李默的公司。 但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李默不是活雷锋，他让郝立克、榭夫曼有意地挑选了一些以后对自己有帮助的人，并且严格地限制了资金数量。可不能说白了，只好打着放开半天的名义，让他们资金进入。 毕竟旧金山以后才是李默真正的大本营。这些代表又打电话给公司内要好的高管，然后这些高管再打电话给其他要好的高管，结果这次额外地吸纳了两千万的资金……其实李默可以拒绝，但这些高管里面，有很多是人才，也有着一定的关系网，李默才同意的，还有旧金山的四千万美元资金，中午，两个基金再次封闭。 随后到了三个基金员工最开心的时候，分红。 看着支票上的数字，张婷捂着眼睛，微软那个分红，人家是大老板，这个分红，可是员工……几十名员工欢呼雷动，大声老板万岁。李默微微笑道：“拿到钱了，我们也要开工了。” “YES，”几十名员工大声答道，他们知道会有一个大红包，但没有想到这个红包如此之大，就连哪些请来的临时操盘手们，也拿到了一个不菲的红包。 一行人兴高采烈，干劲十足地飞向日本。 第366章 好人与恩人 飞机还有好几个小时到达东京，大家一起在飞机上闭目养神，或睡觉，李默多数时间则在静静地看书。 看书的样子还有点可爱，张婷在边上想。 临到东京上空时，她才问：“李默，你与六叔的钱，谁更多？” “重要吗？比如六叔，他上月与这个月的财富，整缩水了一半，股市上来了，他的财富似乎又上涨了。你说他有多少财富？” 准确地说，即便抛开哪些隐形的资产不计算，如今李默财富与老邵也相差不远，即便几个月后，股市复苏，但李默的资产比老邵股票上的资金膨胀得会更快。 若不是李默指点了一下，马上老邵就不如李默了。外界也在猜测着他的财富，有的说七亿，有的说八亿，有的还说十亿。不过随着他这样滚过来滚过去，猜测离真相越来越远。 因为随着他财富的膨胀，还有得知他没有女朋友的消息，几个公司收到了许多怀着“梦想”的少女情书，甚至李默与微软离开了思科，思科还陆续地受到美国各地少女们写来的信。约翰·莫里奇来到思科后，接了鲍尔默的烫手山芋，整天与波萨克夫妇斗智斗法……虽然因为李默将投票权交给了水杉基金，水杉基金也不能在很短时间内做恶人哪，那只好先忍着了。于是莫里奇每当郁闷时，便偷偷拆开这些情书看，当成了解闷工具。反正李默说了，交给你们处理吧，我看看没关系吧。 接着浪琴手表，想找到李默做代言人……李默果断拒绝，若是代言，我只为自己企业代言，干吗替你们代言。随后到了魔都手表厂，美国有的商人眼光敏锐，跑过来，指名道姓，也不是指名道姓，而是指着魔都手表厂的一个老款男式全钢防震机械手表，我们就要这个。 魔都手表厂的领导们有些蒙，这款手表刚出来时，比较轰动的，售价一百多块钱，整相当于当时老百姓们四五个月工资，不过它是80年生产的，早就停产了。 各个领导热情洋溢地接待着这些外国商人，这年代挣外汇得多难哪，况且是找上门的生意，然后向他们推荐魔都手表厂最新款式的手表，我们是讲良心的，不能欺骗你们这些外商。 这些商人却一个个愤怒起来，我们要的就是那一款手表，你们给我们这些手表干吗？怕我们不给你们美元吗？ 几个领导无奈，好，你们不听劝，反正给美元，我们再将生产线开动就是。 结果奇怪的是，它还真好卖，到了年底，便替魔都手表厂挣了近两百万美元外汇，然后他们就在家，几乎将头皮子抓破了，也想不出原因。 飞了十来个小时后，一行人到达东京，因为时差的原因，实际东京已经是星期一的傍晚时分。 一行人不顾劳顿，打开留在东京的员工搜集过来的情报，仔细地研究着每只股票。 日本股市已经恢复平稳了，不过各支股票仍没有涨回来，有的几乎能与李默去年才进入日本股市时价格相仿佛。 这也说明了各方资金都在观望。他们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股灾弄蒙了头，但对于李默来说，却是一个好消息，正好以更低的价格，重新将各支股票吃下。 就是日元不是很理想，因为有部分资金已经加持日元，导致美元与日元的汇率达到1：136，这意味着，未来几乎没有什么日元差的加持了。其实这一年，日元一度涨到了1：122，随后日元下跌，股灾爆发后，日元与美元汇率一度贬到1：157，也就是日元不是加持，而是起着减持作用。但李默记不得了，记不得，他也不乱说。 大伙选了十几只股票，随后休息。 第二天张婷穿着一件红色修身中长款圆领蕾丝打底连衣裙，这是李默替她挑选的衣服。 在宜丽各个服饰里，不算太贵，不过适合的才是好衣服。 它是一件适合春秋季穿的裙子，虽然是修身，也就是不太宽松，但里面有一层保暖内衬，不过奥秘就在蕾丝外裙有着褛空的美丽花纹，又搭配着一条精致的小腰带，穿上去有一种淑女范。 放在这年代，算是比较新潮的款式。 李默左看右看，说：“这条裙子款式不错。” “不就是你挑的吗？”张婷讥讽地说。 “看来你又想找打了，”李默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然后惊讶地说：“咦。” 张婷羞涩地将裙摆揭起，李默眼睛看得发直。 她迅速放下，咯咯笑道：“还好看吧，那天本来想给你看一看的，可是你太可恶了。” “再让我看一眼。” “休想。”张婷机灵的跑了出去，不然弄不好就被李默真吃掉了。跑出来后，她一颗心怦怦地乱跳，心想，我到底做出来了，我这是怎么了。 不过一会儿她就听到一条很不好的消息。 大家用完了早餐，李默说：“张婷，你马上随刘叔一道回香江。” 这次是三个基金同时在操作，刘向忠也必须要过来，而且这些产业都是有关联的，顺便让刘向忠熟悉一下。但刘向忠今年还有一个很关键的任务，那便是俄罗斯方块的谈判，谈下来了，李默才会进入游戏行业，谈不下来，李默则会主动放弃这一行业，静等着网游到来…… “啊！” “是不想回去拍戏？” “不是。” “是不想离开我？” “才不是呢。” “你有两种选择，不管那种选择必须将这部戏拍好，这是简单的职业操守。第一种选择，认真地拍戏，我会关照六叔的，至少娱乐圈一些潜规则不会落在你头上，你自甘堕落与我无关了。但看样子，你这个傻呼呼的女人，恐怕连自甘堕落都不会。” 张婷在下面用脚踢李默。 “别踢，我说正事呢，你选择了这一种，那就要好好钻研演技，先在香江呆上几年，等到内地开放后，我也说不定投资一二，与六叔合拍一些电视剧，我不能保证你大红大紫，但只要你演技跟上，小红小紫是可以的，而且香江的哪些麻烦，也不易找到你。” 其实华人这些所谓的帮会，李默最是看不起，专门欺负同胞的，见到洋大人，一个个立马怂腿。 “第二种选择，戏拍完了，打电话给我，”李默给了她留下一个电话号码：“这有两个号码，一个是我家的号码，不过我多半时间在读书，或在外面办事，你不容易联系到我，第二个是宜乐公司的电话号码，你真正打给黄泰任就行了。” “我才不打给他呢。” “那也行，”李默又后面写了一个号码：“这是宜丽公司的号码，你打给孙红旗，他与你没有什么冲突，让他来找我，然后告诉我你的选择。” “什么选择？” “上大学。” “我……” “我什么？即便上大学，若是刻苦，还能做演员，放假时，让六叔安排好拍戏，但别让导演卡太多次数了。” “我……” “我什么我，人是群体生物，若是对你没有歹意的帮助，你为什么不能接受？不要将我想得不堪，当然，如果你以后对我做出刚才的动作，我会向你证明，我是一个很合格的男人。男人多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冲动起来，我做了什么，可不会负责的。” 刘向忠与秦叔一起低下头笑，但李默当着大家的面说，说明李默暂时的，对张婷确实没有动什么歪念头。 李默则在瞟着张婷的裙子…… “你……” “我不取笑你了，我也承认，你很漂亮。” 张婷终于红起脸，不过满心的欢喜。 “你有一个梦想，想让你家人都住上大房子？” “咦，你怎么知道的？” “不管我怎么知道的，经济方面你不用担心，这……是我借给你的。”李默推出一张支票。 “我不会收，我不收。” “是借给你的，不是送给你的，这是你唯一的缺点，娱圈事儿多，什么人都有，我主动替你将这个缺点堵上，再加上六叔的帮助，只要你洁身自好，别人就拿你没办法了。” 张婷看着支票。 “收下吧，它对我来说是一个数字，你们湾湾房价涨得也厉害，还有，是借，不是给。” “那我收下了。”张婷迟疑地说。 刘向忠与秦叔又苦笑，这与给有什么区别？但李默这一举动又让他们迷惑了，李默究竟对张婷有什么安排或想法？ 他们不敢问，李默自己也搞不清楚。 两人去机场，张婷走到李默面前，轻声说：“李默，其实你是一个好人，谢谢你。” “每一个人心中都藏着一个天使，一个魔鬼，说不定我对你的善意同时，也在对你动着其他的念头，不要那么天真了，人是复杂的，切记。” 两人走了。 李默又在东京呆了一天，随后榭夫曼传来消息，说是李默微软股份贷了近三亿美元，也就是各银行仅将微软的市值估为二十亿美元。显然，股灾的余波影响还在，都不大相信股票显示出来的数据。 为了不引人注意，这次抵押的范围更广，仅有少数股票在美国银行做了抵押，余下多换成了其他国家的银行，甚至包括中银。 有点少，李默也没有太在意，这也是在抢时间，必须在大量国际游资进入日本之前，将这些钱换成日本的股票。各银行对股市的担心，还能体现在随后的二资抵贷上，这么多的资金，只贷出相当于十一亿美元的日元贷款，整相当于股市像香江哪样被腰斩了。李默还是不计较，而且因为他速度快，刚好将所有股票吃进来，更多的国际资本轰隆隆地杀向了日本。 不过李默当天也回魔都了，在飞机上秦叔问：“BOSS，日本股市还会涨吗？” “会涨的，不过也越来越危险，这就是赌博，谁在大跌前撤出来谁就是赢家，谁在大跌后撤出来……并且想撤都不容易撤出，那就是输家。” “崩盘后会做空吗？”秦叔问得有些心惊肉跳，这么多天下来，他也略懂一点了。若是李默在股市上狂捞了一笔，随后动用更庞大的资金做空，日本人弄不好真会沉到了太平洋。 “秦叔，没有那么简单，首先得判断出它什么时候到了顶点，判断不出来，弄不好连自己的钱都陷在股市上，所以有一句话，炒房炒成了房东，炒股炒成了股东。其次必须判断出它什么时候暴跌，必须在大跌之前抛出空单，早了，股市继续在涨，有爆仓的可能，晚了，空单飘在期货市场无人接手，就像这次索罗斯的量子基金哪样，反而弄不好也会大亏。” 日本后年年底哪次危机，情况很复杂，但主要是许多大鳄的人为操作导致的结果，比如老虎基金，人家不是傻子，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这么多资金涌上来，与他们瓜分果实。 他只能到时候看了，不过在股票上，他是能狠捞一笔的。 “幸好中国没有股票与期货。” “哈哈哈，”李默大笑起来。 这才是一个很不好笑的笑话，美国有股灾，日本也有股灾，可都有道理可言的，即便香江股灾，也能讲出一个道理，然而只有中国股市，根本无任何道理可言。幸好有一面墙挡着，不然顶多坚持十年，两大证券市场全部得关门大吉。 “其实这几年日本还是不错的，”秦叔老实地说。 “秦叔，这几年他们对中国确实有帮助，但主要他们需要的是中国的市场，知道中国进联合国有哪些国家反对吗？非洲有十五个国家，南非、中非、加蓬、利比里亚等，美洲有十三个国家，美国、巴西、乌拉圭、委内瑞拉等，大洋洲有澳大利亚与新西兰两个国家，欧洲只有马耳他一国。亚洲当时大多数国家都支持中国进联合国，只有七个国家弃权，四个国家反对。你知道是哪四个国家吗？靠美国支持上位的朗诺柬埔寨，沙特，菲律宾，最后一个国家就是日本！中日友好千万别当真，这个国家一直有亡我之心。” 中国进联合国时，非洲共有二十六国支持，十五国反对，但为什么说非洲将中国抬进了联合国？因为提议中国进联合国有二十三个国家，阿尔巴尼亚、阿尔及利亚、缅甸、锡兰(斯里兰卡)、古巴、赤道几内亚、几内亚、伊拉克、马里、毛里塔尼亚、尼泊尔、巴基斯坦、也门民主人民共和国、刚果人民共和国、罗马尼亚、塞拉勒窝内(塞拉利昂)、索马里、苏丹、叙利亚、坦桑尼亚、阿拉伯也门共和国、南斯拉夫、赞比亚，多是非洲国家。 印度是投了赞成票，所以后来阿三表功，但他们没有提议。 若说恩人，这二十三国才算是恩人。中国是一个感恩的国家，所以后来力挺南斯拉夫，大使馆被炸掉了…… 自己人，说说玩。 李默真说出去，这时候未必有多少人会相信日本到现在还有亡中国之心。 而且李默还想到了一样让他很不舒服的东西，稀土！ 第267章 批文 梁叔来机场迎接。 车子往回开，梁叔说：“老李，外国怎么样？” “还不是哪样，房子好一点，马路上车子多一点，但都是一群鬼佬，BOSS，我这么说没关系吧。” “没关系，不过不要当着郝立克的面说。” “我知道，郝立克汉语快说得比我还要标准了……说话呢，是听不懂，吃的，更不舒服。” 李默一家人去了美国，在吃的上面没有吃多少苦，由王翻译带着，就是酸甜苦辣咸的区别，至少吃的是熟东西。 秦叔没有人照顾他了，相反，他是照顾李默的，李默也顾不上他吃得如何。先去了日本，看到花哨的各种寿司，又看到一群外国人吃得很香，于他也吃寿司。 何谓寿司，简单地说，就是用紫菜卷起来的米饭，里面结合了各种生肉和海鲜。后来有不少中国人吃寿司，但秦叔是第一次，一口就吃到了一大块鱼生，李默说了，咱们是中国人，出去得讲一个礼仪，秦叔没有吐，强忍将一碟寿司吃下，然后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地想要呕吐。 到了美国，牛排又来了，李默还刻意要了七分熟的牛排，但切开后，同样有很多血丝，秦叔吃完后，默默地想，我还是老实地吃汉堡吧，至少是熟的。 所以秦叔在日本还没有动身，就打电话给刘婶，让她在家准备食物，准备回来大吃一顿。 梁叔将悍马车开回院子车棚里停好。 一群小家伙一起涌了过来。 李默对他们不能说是惯，有时候也抽空监督一下学习，谆谆教导，加上几个补课老师的教诲，至少几个小家伙学习成绩是在进步着的。 某种程度上不算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最少是一个合格的兄长。 李默从后车箱拿出一大包东西，将它打开，小妹带头上去疯抢。 “别抢，要淑女，”李默敲着妹妹的脑袋说。 只是静儿刻意地站在边上，做仕女装，李默笑着说：“静儿，你再不抢，就没你的份了。” “哇，”静儿原形毕露，一下子扑了上去。 “小日本的糖果做得是很漂亮。”秦叔说。 “秦叔，我让宜乐公司重视包装，也是受到他们的启发。看看，如果不是这些包装，我几个弟弟妹妹他们，会不会抢？甚至因为这些包装，本来不好吃，现在也觉很好吃了。别看这一小步，即便这一小步，我们国家企业想走过去，也需要漫长的时间。” 它不是包装，而是一种营销理念，以及对品牌的重视，以国家企业如今的状况，想要拉齐了，若不是后来民企与外企的冲击，几乎都不可能。 梁叔、秦叔搬书上楼，为了放书，李默将这栋房子的三楼两个卧室与客厅，全部打通，连在一起，当成他的书房，余下一间则是他的卧室。 李默不但每次出去会买书，在国内也会买书，以至他的书房快成了一个小型的图书馆。 大家见惯不怪。 刘婶端上菜，秦叔连吃了几块白切鸡，这才扒饭吃，还夸道：“刘婶手艺不错，还是回国的好。” 这一刻，吃到了地道的家乡美味，秦叔觉得特满足。 “好吃，多吃一点，”奶奶说。 “大妈，我一定的。” 吃过了饭，车马劳顿，主要是时差之苦，作息时间越是有规律越是吃不消，李默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李叔载着李默去宜丽。 宜丽与宜乐正在招人，这次招募的工人是吓人的数量，每天十几部大巴，源源不断地从苏省与晚省将工人拉过来，另外，也从魔都招聘了大量的工人。不过与宜乐公司才开始相比，现在招人难度几乎是无限度的下降，特别是宜乐公司的待遇传了出去，甚至有的工人不顾自己厂效益还好，也想跳槽到宜丽或宜乐。 宜乐也不是天堂，同样开除了许多工人，一是笨……也不是笨，而是两家公司的各个工作岗位不适合他们，显然公司不可能为了培养他们，无限制地任他们糟蹋产品，一次两次，几次下来，只好让他们回家。二是懒散，不思进取，那怕有了奖金与股份分红制度，都刺激不起来他们上进心……这主要是一些工厂吃大锅饭的老油条们，几次批评下来，也只好让他们回家。三就是看到厂里领导多是小年青，不放在眼里，或者长得人高马大，平时就是一个桀骜不驯之辈，不服管教指挥，立马走人，公司对他们比对前两者还要厌恶。 反正别将铁饭碗那套带到公司来。 这些人终是极少数的，大多数只想多挣一点钱，让家人过上好日子，老老实实地做事，加班也不抱怨，甚至巴不得加班，因为加班是计时制度，相当于正常上班的两倍工资，公司要的也就是这些工人。 普通工人好招，主要就是骨干与管理层…… 宜乐运营了十几个月，有可喜的一面……但用布雷迪的话来说，什么可喜的一面，若不是BOSS的创意支撑着，以及BOSS从开始就制订起来的完善的制度，宜乐公司早就倒闭了。有可忧的一面，主要还是管理层能力跟不上，黄孙两人不用说了，太过年青，余下的那群刻意载培的大学生同样年青，还有从魔都招聘的一些管理人员，他们有的是退休领导，有的是在市政府支持下，调过来支持的各工厂技术员与各车间主任。然而因为管理理念的不同，到了公司后，同样有些不适应。 慢慢磨合着，都会变好的，关键两个公司摊子都猛然变大了，像去年那样磨合根本不可能。不过正好有了一个好机会…… 按期常理，公司股份市值是市值，那怕股票跌成了0，也不会影响公司生产。 在现实中，却不是这回事。首先一家公司想要发展，肯定会借贷，李默的公司也在借贷，而是借贷数量十分惊人，甚至市领导还想他们借更多的贷款，因为贷款越多，规模越大，创汇也越多。 公司不上市，不好估计财产，只要公司资金周转正常，不违法乱纪，谁也拿公司没办法。但上市了，股票则是一个评估标准，法院也会将股票市值当成一个标准。 若是公司的市值小于借贷数字时，则是资不抵贷，银行有权利上门讨债，甚至强行将公司管理权收过去，将原股东一个个踢出去。 其次是三角债，有明显的三角债，还有不明显的三角债，宜乐也有三角债，就像他们与美泰签订的合同，则容易产生三角债，先付一部分很少的订金，到岸后再付一部分钱，几个月后也就是快将产品卖完了，才将余下的欠款还给宜乐。 一旦美泰破产，上游的钱要不回来，又不能从其他地方筹集大量资金，下游的企业又派代表过来要钱，往往宜乐就会被拖累着破产。 实际这个三角债往往比宜乐这种更严重，比如房地产商人，建筑公司想承包楼房建筑，乖乖地替我垫资吧，建筑公司为了业务，只好垫资了，他们钱周转不过来，只好让各大材料供应商们垫资，大材料供应商们资金周转不过来，只好让小材料供应商垫资，小材料供应商则让车主船主垫资，拖欠工人工资……一个环节出现问题，整个环节都会受到拖累，又会为高利贷诞生土壤，特别是银行的领导。前世，李默他家不远处有一个银行领导，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用车子将成条成条的中华烟，与许多茅台酒往外拉。别心中不平，不托人，送礼给人家，人家还不会收。 这种三角债极不正常了，但正常的三角债哪个国家都有。 所以这次香江股市被腰斩，又有许多公司陆续倒闭。 香江在八十年代服装业与代工业也十分发达，于是刘向忠提议，正好利用这次机会，从香江搜集更多的人才过来，与他们签订一年合同，一年后香江股市繁荣，这些人想留是留不住了，但那时候他们回去，两家公司已经度过最初的成长期，无论是高层或是中层，能将两个摊子完全领手了。看似产生很多的支出，却会节约了更多的损耗。 李默从谏如流，立马答应。 人不是问题，李默过来问的也不是人，而是店。 孙红旗说：“老板，真让你说中了。” 宜丽直销店的宗旨是能建最好不要修，不能推倒重建才会装修。 日本的不算，不仅是中国，其他国家未来房价如何，李默心中是很清楚的。 能让宜丽重新建设房子的，尽量重新建筑，能建六层楼的不要建五层楼，能建五层楼的不要建四层楼。 楼层越多，连办公室、仓库与宿舍都节省了。其实说白了，房子不稀罕，稀罕的是得到的这块地皮，如何最大限度地利用。 李默又请了美国一些建筑设计师，与李默共同设计了公司直销店的外貌，直销店两边有些不规则形，全部建筑皆使用了深浅不一的蓝色落地窗，看上去，整像一枚放大的宜丽商标。当然，也十分漂亮，或者某种程度上能将它不成各城市一座小型地标。 有四成城市不同意宜丽将原来的房子推倒重建，这个正常，在美国哪边，比例更高，最少七成城市不同意宜丽这么做。 问题如李默所料的，出在了各个手续上。 李默打电话让孙红旗，请魔都政府派官员出面，为什么让你们得到这些股份，税务上与政策上的优惠，贷款，工业用地，还有其他方面，尽量地提供帮助。 到了你们派官员帮助的时候。 然而魔都是魔都，周边地区还好一点，跨省跨得太远了，招牌越来越不管用。让李默很不喜的批文出现了。在李默拓默许下，若是对方胃口不大，花点钱就花点钱，这能节约很多时间。 只有一条，这些账目必须做出来，然后将账目，包括几家公司的税务单，这时候的政策法令等等，一起转移到宜丽母公司总部，李默刻意派人建设的一栋小楼里。 在这时候，想在中国发展实业，想一点腥气不沾，那是不可能的。 可有的人胃口太大了。这肯定不能答应的，边缘地带走一圈回来，只是腥气，超出了边缘，走得深了，即便李默不在乎这些钱，以后也是一个大大的把柄。 魔都派过去的官员也知道不妥，可无论他们怎么沟通，就是不买账。 “我想不懂，都这样了，为什么不放开，难道所谓的改革，就是替二代赚钱的工具吗？” 李默点了一下头，他早就预料到了，并且也不会拿起电话，打给武领导，要求与上面沟通，上面还稀里糊涂呢，就像海南进口汽车批文案，还不是挑了几个替死鬼处理，随后不了了之。 他说道：“你不要激进，主要上面还没有想好路线问题，想好了，这些情况则会渐渐消失。但一个国家不可能尽善尽美，到时候又会有新的弊病产生，很正常，包括欧美，不然都不会有股灾爆发了。让魔都的官员与他们尽量沟通，沟通不起来，尽量地通知文书记，随后撤出这座城市。” “有的房子买了。” “房子买了，就搁在哪里，记住，这些都是优质商品房，即便搁在哪里不动，它们也能飞快地升值。” “与外国相比，国内的房价确实太低了。” “不仅是国内，许多国家未来房价还会涨，当然，国内会涨得更多。我们去看看哪些模特吧。” 马上这些模特就要登场了，两人来到排练大厅，几个导师正在教导着这些模特，有的模特确实很漂亮，李默都觉得身体有反应了，也正常……一会儿他克制着心中的绮念，然后就在沉思，他一直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可细想，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第268章 批评 “娜塔莎，你过来，”李默手一招，是苏联乌克兰的一个姑娘，因为她英语讲得十分流利，李默对她还有一些印象。 “老板，找我有什么事吗？”娜塔莎热情洋溢地走过来说。 “你走几步。” 娜塔莎听话地走了几步，李默继续蹙着眉头，娜塔莎将头发往后面一拢，问：“老板，有什么不对吗？” 李默眼睛一亮，说：“孙红旗，你立即派人去市里，将所有手艺高明的理发师一起请过来。” “理发师？” 李默让程群拿来笔，他随手在纸上画了一个形象，说：“孙红旗，你看……” “原来是这样，老板，你神了。”孙红旗飞快地跑出去。 不对劲的地方，就是在李默眼里，八十年代中国的服饰与发型不用说很落后了，但欧美也领先不了多少，多是大波浪头发，包括特朗普的第二个模特妻子，也是这种大爆炸头，区别就是爆炸程度的不同。 若是再过二十年，看这些发型，要有多土气就有多土气，再好的衣服顶着这个爆炸头，肯定让李默看得有些别扭。 刘向忠也请了造型师与化妆师，彭九甜先让这几位造型师，整理娜塔莎的发型。 李默继续让这些模特排着队，一个个走过来，他又让程群拿来更多的画纸，一个个地画着，有的必须画上好几次，才能将发型确定下来。 有的女模特看着这些发型，激动地尖叫着。 立即有导师走过去，厉声喝道：“仪止，仪止！” 几个造型师与化妆师看着李默图纸，低声商议着。 李默画的只是一幅简单的素描，想要将这个发型弄出来，还需要进行具体的设计。 商议了好一会儿，几个造型师这才动手，先将娜塔莎的发型烫直，却又将两边的小刘海有意地烫得更卷，等他们折腾了好一会，将娜塔莎的发型弄好看，一群模特一起围过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这一弄，娜塔莎似乎年青了两三岁，既透着一种仙气，又带着一丝调皮，女人是爱美的生物，这些模特看着娜塔莎的变化，又一个个尖叫。 娜塔莎看着镜子，激动的扑过来，给李默来了一个香吻。不过她马上古怪地看着李默的下面，忽然害羞地窍笑。 李默喝道：“正常生理反应，有什么笑的。” 娜塔莎也不怕他，又刻意磨蹭了两下，让李默一把将她推开，不过鼻子嗅了嗅，又蹙起眉头，说：“孙红旗，让刘叔从香江请几个懂香水的人，购置一些高档香水过来。这些模特不仅是展示宜丽衣服的，某种意义上，他们也代表着宜丽的形象，舍不得用钱是不行的。” 蒂娜来过，泰勒也来过，但她们以前主持的公司，只负责设计与销售，模特都是请来的，对模特这一行业比较陌生，或者说，她们本来事务多，根本没有在意，看的就是她们的走台与长相气质。 刘向忠更是不懂，只想着尽量地节约成本。 李默趁机一一纠正，至于这些模特成名后，会不会单飞，李默从来不考虑的，随着苏联解体，东欧有的是美少女，让他派人过去挑选。 李默虽然画功不错，可还要努力回想着前世各个发型，至少回想起一个大模样，才能让发型师进行更好的设计，画起来不是很快，有的要画好几次才能成功，加上模特多，第一批发型师请过来时，李默才画了一半。 这些发型师立即动手，不过李默扭头看了一眼，看到有几个年青的发型师，被这群莺歌燕舞围在中间，面红耳赤。 李默笑了笑，这些模特还算是好的，多少还有几十名男模特，马上宜丽公司一开工，那才整个是一个女儿国。 折腾了一天，李默才将这些模特的发型画好，但没有几天，这些发型是整理不出来了。做好了发型，还要拍下相关的照片，为以后发型师得供素材与灵感，反正李默对眼下正流行的大波浪发型十分排斥，说不定自己这一弄，整成了发型界的时尚先锋……当然，这不可能收到版权费了。 李默回家，因为老妈、外婆与舅舅今天要过来，他们将带着前世与李默关系好的四老表过来，在李默授意下，舅舅也让他学了的驾驶，一个老实人，略有些笨，学了大半年才拿到驾驶证，但重要吗？ 只要勤奋，李默足以保证他这一辈子衣食无忧。 拿到驾驶证后，李默让他来公司里当一名司机，不一定开卡车，各种车子，铲车、叉车、吊车……还要学，学好了后，才能成为合同工。 李默回到家。 外婆正在跟奶奶说话，李默老妈则在关心地问着李默两个弟弟学习生活方面的事。 李默舅舅则在喝茶抽香烟。 李默说：“舅，这是我在美国托人买的雪茄，抽抽看，看能不能抽得惯？” 这个，李默舅最喜欢。 李默舅舅将雪茄点燃，说：“小默，这个烟不错，比国产的更香。” 那是，价格也贵了很多，不过有的人未必能抽得惯。 李默看着四老表，说：“小四子，是去宜丽还是去宜乐，宜乐呢，你哥嫂他们全部在哪里，宜丽呢，都是新人，你努力一点，说不定能上位。” “工资与他大哥一样多吗？”李默舅关心地问。 “两家公司一个样，工资比例很少，主要是奖金、加班费与股份分红，多劳多得，表现好拿得更多，表现不好拿得则不多。与你以前那个厂，可能不大一样。” “听大平子说，公司里还有人一个月收入上万的？” “月收入上万的人，极少了，那是高层，需要很高的学历。” “魔都一般工厂领导月工资有多少？” “几百块钱吧，不过他们有时候会贪污一点，受贿一点，那就搞不清楚了。” “怎么相差了这么多？” “管理方式不一样，销售渠道不一样，经营理念不一样，各方面的不一样，造就了年收与年盈利的不同，所以工资也不一样了。就像大农活，家家户户吃不饱肚皮，记得我小时候，一天三餐，两餐吃稀饭，下饭菜则是臭咸菜，臭豆腐，腌辣椒。责任到户后，虽然都在为钱发愁，至少家家户户渐渐能吃上干饭，偶尔还能开一点荤腥。道理差不多吧……” 也不仅如此，铁饭碗也不是不能继续，但必须改善管理方式，经营理念，对创新与质量的重视，仔细说起来，还有更多，比如方向得明确，定位得清晰合理……等等。 李默这两家公司也存在着许多问题，如布雷迪所说的，李默超前的管理方法，营销手段，以及他的创意，充足的资本，所以无论有多少问题，在这四大前提前，轻松地将两家公司支撑起来。 但到了明年这时候，两家公司基本能走上正轨。 李默舅舅五几年就离开了工作岗位，对这方面就更陌生了。 “舅舅，不过大老表，四老表，还有姨夫家的大表姐夫，二老表，皆是老实人，不能奢求太多。公司必须做到公正公平，公司工资有高低之分，那是看个人表现与各人能力的。两家公司规模越来越大，都有好几千人，若不做到公正公平，那就乱掉了。而且不是我一个人的公司，我有话语权，但不能说什么算什么。缺钱呢，可以对我说一声，我让我妈给，但在公司，必须根据个人能力与表现拿工资……” 李默这就有话外之音了，李默舅舅也有话外之音……都是聪明人，点到了也就明白了。 “不会的，不会的，”李默舅舅抽着雪茄，说道。 李默又看着四老表问：“你去哪家公司？” “我去大哥的公司。” “宜乐？也行，我明天让你将你安排过去，里面女工多，小姑娘也多，你若是谈恋爱呢，最好谈一个外地的小姑娘，本地的小姑娘金贵，以后弄不好就是一个麻烦。” 李默是害怕他四老表又走上前世的老路子，舅舅是一个古板的人，非要人家嫁过来，可家里情况就这样了，让人家小姑娘怎么嫁？那是鸠城的小姑娘，若是魔都的小姑娘呢？ 最后弄不好又是入赘这条路子，实际在城里入赘也就这么一回事，有区别吗？可舅舅肯定接受不了的。 矛盾又会激化，弄不好又会出事。 李舅外婆问了一句：“里面小姑娘多吗？” “嗯，很多，特别是宜丽，里面九成都是女工，还有一些男工，但在公司限制下，多是与妻子一道过来的，单身汉少之又少，皆是公司培养的一些大学生，进了公司没有多久，便被这些女工瓜分掉了。四老表是我照顾的，否则也没有资格进去，弄不好也会被瓜分。老妈，快准备一些钱，让舅舅家盖房子吧，若是四老表机灵，明年就可能将小媳妇带回家。” “小默，你不要拿小四子开玩笑，他比你只大一岁。” “妈，有的女工也是从落后地区招募过来的，她们哪里结婚早，有的岁数也不大，以四老表老实的性格……呵呵。” 男推女难，女推男，又是老实巴交的四老表，那岂不要太容易。以四老表的性格，进公司后，弄不好，几个月就被某个妹妹给逆推了。 李默四老表脸红了。 “你那个女朋友呢？” “她出国留学了。” “出国留学？” “出国就出国，有什么惊讶的，”李默尽量平淡地说。 其实郭紫蓉在美国，他想过去找也方便，可他不联系了，不但不联系，连问都不问，而且他也早过了冲动的年龄。 正在说着，郝立克打来电话。 李默接了电话，听了一会说：“郝立克，你对里根说，美国政府对我一直不错，作为一个公司，享到权利的同时，必须付出义务，做为一个有品德的人，美国政府帮助了我，我回报美国政府，也是理所当然的，让他不用谢。” 美国股市终于平静下来，这次股灾来得莫名其妙，终止的速度也很快，肯定有各方面的因素，但都不可否认，李默那一番话，也有着功劳。洛杉矶还有一些政界的人投资了一些钱在两个基金里面，得到了好处，他们也说了一些有良心的话，虽没有说李默具体的收益，但说了一句，李默分配资金时，确实考虑到了香江与美国，明知道这两处能赚很多钱，但没有忍心将资金全部砸进来，否则无论是香江或是美国，这次股灾的危害更大。 还能说什么？ 许多媒体对李默交口称赞，称他确实是一个东方绅士。 美国政府的官员也默认了李默的贡献。 里根打电话给郝立克，想请李默去白宫二次做客，不过李默回国了，里根只好在电话里表示感谢。 李默又说道：“我也不敢倨功，也许这次股灾迅速平息，我起到了一个号召的作用，主要还是美国经济一直很健康。” 前世时，许多国内媒体一再地将美国危机放大，实际真相时，82年李默进入美国时，美国GDP是三万三千亿美元，中国的可以忽略不计了，只有两千亿美元，还是人民币的汇率是一比一点几情况下的美元，若是降到一比七，只有五百亿美元。 87年美国是近四万九千亿美元，中国上来了，是两千七百万美元，并且汇率一比三点几，整翻了二点五倍，但与美国相比，仍可以忽略不计。 到了15年，美国是近十六万两千亿美元，中国是近十万四千亿美元。 与82年相比，美国上升了近十三万亿美元，中国上升了十亿多点美元。与87年相比，美国上升了十一亿多美元，中国还是十亿多点美元。 到了15、16美国经济是出现了大问题，产业空心化。 但从经济的角度来考虑，说明人家在这几十年内总体上做得不错。有了这个经济打底，所以数次股灾，数次也平安地渡过。没有必要完全否定人家，在这几十年内，做为较大的经济体，美国算是很健康的。 日本的更复杂，不要说什么楼市，主要还是国土面积小了，所以几年后，引起了很长时间的经济衰退，是指经济增涨缓慢了，不是国家不行了…… 这得说清楚的，人家也有许多明白人，自己若真贪了这个功，那不是功，反而不美了。 “好，我一定会将话带到。”郝立克说。 李默放下了电话，这段话，李默不会说的，也不想让它引起多方过度解读。 一家人又说了一会话，第二天，李默让李叔将四老表、李默母亲、舅舅与外婆一起送到宜乐公司，他自己则去学校上学了。 袁国斌说：“李默，你这么多天没来上课，班主任怒了，在班上大发雷霆，你等会要小心。” 张秉玉正好从边上经过，他听了后，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班主任的啥，李默能在意吗？ 一会儿上课。 班主任果然进来了，但出忽袁国斌的预料，他对李默笑咪咪地，用无比亲切和蔼的态度说：“李默同学，这么多天你没来上学，功课有没有挪下？若不懂的，必须要问啊。” 袁国斌蒙了，其他学生更蒙了，不是说好的，要严厉批评，甚至要开除的吗？这叫批评啊？难道逃课，还逃出了功劳？ 第269章 失恋 “李默，你是在搞特权，你知道吗？”王小曼下课后问。 “王小姑奶奶，我们两谁在搞特权？” 班上余下学生心想，你们两都在搞特权！ “别闹，让我眯一会。”李默趴在桌子上睡觉，在美国时间呆得越长，生物钟带来的影响越重，不过在东京呆了一晚上，又在家里呆了两个晚上，再过一两天，基本就调整过来了。 中午去食堂，袁国斌说：“学校为了钱，也不要节操。” “你不懂，我将学校账单拿到美国哪边，人家都感动了，哪些钱学校基本全部用来购买仪器。这个钱，无论是我，还是美国哪边的人，认为出得值。” 袁国斌现在可能还不大清楚中间有什么区别。 两人到了食堂。 李默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刘阳与张秉玉在劝着王小曼，王小曼捂着耳朵不听，随后又发怒地踢他们。人家是某一个大院的好伙伴，李默高攀不起，也没有再看，随后进了食堂。 小胖子一群人一起拥过来，万春红说：“李默，你真牛啊，这一学期你在学校呆了几天？” 李默表示羞愧，开学两个多月，他总共才呆了十几天。大家打来饭菜，在一起吃饭，李默瞅着郝俊林，问：“郝俊林，你怎么有些心魂不定的？” 小胖子风雨过去，心情大好，用手指了指远处一个小姑娘说：“看到没？” 李默踮起脚看去，一个很漂亮的女生，与一个打扮不错的男生有说有笑，李默说：“看到了。” “郝俊林开学后追她，那个女生本来也有意，但被另一个男生抢走了。”小胖子低声说。 “不准说，”郝俊林恼道。 李默又踮起脚看，看了一会，说：“郝俊林，看来你没戏，看到那个男生没？他穿着打扮，比你好了不知多少倍，仅是那块表，恐怕就不低于一万块钱。” 可能是山寨货，但从哪个男生的穿着来看，没有必要戴一只山寨货手表。 袁国斌瞅了瞅李默说：“这人真不能与人相比。” 也不能这么说，李默终有几十年的积淀，他前世时，同样也年少轻狂过。即便现在，有时候将他激怒了，也会暴跳如雷，只是相比于普通人，他脾气已经温和很多，包括显摆，也早过了显摆的年龄。 “郝俊林，那个男生家庭不是有钱，就是有权，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 “姓蔡，郝俊林，蔡什么来着？”万春红问。 主要是现在没有什么网络，更没有什么校花榜，不然以那个女生的姿色，弄不好能上榜，郝俊林沉着脸不说话。李默继续说：“就叫也小蔡吧，蔡选择了有钱有势的公子哥，而不选择你，这样的女生不要也罢。不要说你们还没有建立感情呢，我与郭紫蓉还不是因此分手了。看看，我有没有做补救？没有。” 朱芳说：“李默，可能有隐情。” “必有隐情，又有何妨呢？我也不恨她，更尊重她的选择。她已经选择了，我再挽留，实际真的没有多大意思。” “你应当告诉她……” “告诉她什么，或者告诉她家人，我有钱有名吗？”李默低声说：“那样赢来的感情，还有几分是真感情？” 朱芳在学校与郭紫蓉一直很好，闻之默然叹息，但她能说什么？李默说得不对吗？ 小胖子心想，真相可不是你所知道的哪样，但李默也不是无情之人，不然那天也不会愤怒地踢车门。他问：“你在美国哪边名气大不大？” “你听真话呢还是听假话？” “哥，我叫你哥行么，你就说一句话，不要弄出什么两句话迷惑人了。” 大家都知道他的糗事，实际李默早就告诉了小胖子真相，偏偏小胖子不相信，一起会意地笑起来。 “大，很大，比你们想象的要大，但我这样说吧，郭紫蓉未必知道，因为华人留学，地位一直不是太高，多数留学生比较封闭，还是一个书呆子，未必能关心媒体。即便关心到了，也未必能想起来。即便想起来，我相信她也不好意思来找我。找我干吗？她人格低到这地步，还值得我与她交往了数年之久？” 当然，李默能说出这段话，说明他也从这段感情彻底走出来。 郝俊林还有些郁郁寡欢，李默问：“你怕不怕县长？” “我干吗怕县长？” “好，放学后，跟杜正伟一道去我家。” “我们能去吗？”袁国斌问。 “我是让他们逃课去办一件事的，你去干吗？” 放学，李默将小胖子与郝俊林带回家，他看到静儿正在讨好地与母亲说着什么。 大约也知道妹妹的用心，绢儿捂着脸，看不下去。 李默母亲当然不知道了，儿子都有了女朋友，再说，这点大小姑娘懂得什么？也没有在意。 李默来到静儿后面，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静儿吐了吐舌头，一溜烟逃到楼上看书去。李默母亲还不高兴呢，问：“你干吗打她？” 小胖子与郝俊林走进来，客气地喊道：“奶奶好，伯母好。” 有同学来了，李默老妈不数落李默，让李默将两人走上楼。 李默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份未签订的合同，说：“你们看看。” 两人趴在书桌上看，小胖子奇怪地问：“这有什么不对吗？” “这样吧，我问一个问题，若是一个货船船主装着一船货物从巢市前来魔都，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 “食用水，食物。”郝俊林说。 “还有呢？” “证件，船上必备的一些东西，比如灭火器、救生圈……对船，我们不大懂啊，还有什么？”小胖子问。 “还有几条好香烟。” 郝俊林奇怪地问：“为什么？” “得应付沿途港监，遇到盘查罚款，递上几包或一条好烟，就会好得多。” “那不能规范吗？” “规范不起来，人家都不规范，你规范，则意味着你每年需要多付出很多成本，简单的，比如说是超载，一艘五百吨的船舶，一个超载，一个不超载，往往相差一百多吨装载量。当然，在大江上航行超载更危险，然而别人超载，你不超载，同样的运费，人家能跑得起来，你跑不起来。即便船主规范了，想找你麻烦，还是能找你麻烦。” “我懂了，是国家许多方面不规范。” 这才是根本所在！ 但也不是美国各方面比中国都好，即便它那么发达，问题同样多多。就像这一次次股灾，还有这些赌博式的期货，种族歧视，选举献金……等等，区别就是一个是有钱人的白种人的天下，一个是有权人的天下。另外就是美国一切摆在台面上，比较透明化，不过往后去，中国情况是越来越好。最糟糕的就是这几年，因为路线摇摆，产生了大量灰色经济，随之腐败到来，只要是在这几年发达起来的商人，十个人九个人都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非是他们想怎么样……是环境所逼着他们怎么样。于是后来许多人认为总设计师不好，但路线在这时候看上去，确实很重要啊。不重要，且看苏联！也确实经过几代领导人的摸索，中国是在走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至少不比美国差多少的道路。 李默做了仔细地剖析，说得很公平，说了中国，也说了美国，说了中国的种种弊病，也说了中国的种种希望。 “原来政治这么黑暗？”郝俊林惊讶地说。 “事物总有两面性，政治确实很黑暗，但做为每一个人类，都离不开政治。你想一想，这世界没有国家，没有军队，没有法律，会是什么辰光？首先我们这些小胳膊小腿的良善之辈是死定了。” “那书上……” “政治书得这样写了，不要提中国，美国同样如此，也会对国民洗脑，就像去年美国上映的电影《壮志凌云》就是一部彻头彻尾的洗脑片。做为一个国家，也需要适度地洗脑，这样才能使国家增加凝聚力。想一想凝聚力对国家是何等的重要？” “李默，你怎么越说我越听不明白？” 李默笑笑，可能小胖子接受起来容易一点，毕竟老杜开面馆，得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郝俊林则很难了，他所接受的教育非黑即白，自己所说的，必然会产生一些冲击。 “听不懂没关系，不过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失掉本心。” 李默就是让他们两人办这件事的，与郝俊林的正义感无关，这是公益，李默自始至终也不想郝俊林这样的人去主持公益，如马芸所说的，花钱比挣钱更难，这个花钱花得不好，才真会得罪人。比如李默前几年的代销，后来李默还记得一件事，赵丽颖替家乡修马路，有人就说了，马路没有修好，网上一团黑，结果记者下去调查，不是没有修好，而是有的乡亲们想要的是一条六车道国道级马路……这钱花得让人恶不恶心？ 李默指的不是这个，而是可能性的官员会扒皮，不扒皮，最少工程交给我小舅子去建设吧…… 这次应当没有这么麻烦，包岭县有的领导大约知道李默不大好得罪，即便有，也不过是鸡皮疙瘩的小事，小胖子足以应付。这就是有意磨砺小胖子的，之所以让郝俊林去，是让他散一散心。外面的天地很广阔着呢，不必要为一个漂亮的女生吊死。 李默也不希望郝俊林改变性格，只有不会用人的人，而没有用不好的人，郝俊林这性格不改变的话，未来李默则会派上大用场。现在李默不会承诺什么了，几年大学生涯下来，都会变的，天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李默说了任务。 郝俊林有些傻，小胖子却明白了，说：“李默，我是虚胖啊，我有这能力吗？” “到时候我会让宜乐公司派一名会计过去，这是银行卡，密码是131314，我们十三个人一生一世是好朋友。做不好也无所谓，顶多多花一些钱，杜正伟，你懂的。” “好吧，”小胖子勉为其难地收下银行卡。 小妹则兴冲冲地跑上楼，看着小胖子说：“小胖子，你与我哥上了同一所大学啊？” 小胖子知道李默小妹嘴巴有多毒了，便不吭声。 郝俊林有些诧异地看着李默小妹后面一大伙人，问：“李默，你有多少弟弟妹妹啊？” 第270章 李默说：“你看我们的眼睛。” 李家兄妹四个，有高有矮，不过有一个共同特征，都是大眼睛。 李默两个老表，则与姑夫一样，笑咪咪的，眼睛不大。 乐家三姐妹，眼睛不算太大，与李默干娘一个样，是细长的杏眼，很是秀气。 “怎么有三户人家？” 李默做了介绍，郝俊林古怪地说：“原来是干妹妹啊。” “那时候你家里条件不算太差，杜正伟家庭情况也比较好，但那时候我家情况很是恶劣，你们无法想象的恶劣，可以说，在那时候能伸出手相助一把的亲戚或者其他人，能让我家永铭在心。” 实际这一世还好一点，特别是前世，到位八十年代，铜市大姨夫家将不穿的旧衣服带过来，一大家子还当成了宝贝疙瘩。 李默一把将小妹手腕翻转过来说：“这就是那时干娘送的手表。” 小胖子心中想，这个手表送得太值了。但转念间也想到，自己这样想是不对的，若是想到值与不值，那可能反而不值。正是没有想到，这份情义才变得无价。 楼下传来说话声。 “我舅与外婆来了。” “那我们回去。” “郝俊林，不用回去，这是简单的应酬，若是连这个也做不到，以后如何做事？” “我……” “我家亲戚，不用拘束。”李默带着他们下楼。 大老表抱怨道：“小默，你住在这里，八月节我爸来了，你也不迎接？” “你问秦叔，当时我正在做一件重要的事，实在没有心思分出精力。” 秦叔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这件事可比宜乐公司重要十倍。” “小默，你就这一个亲舅舅。” 按照曹镇的规矩，在老表中，舅舅家的老表为大，岁数也大，必须得保持足够的尊重。在父辈所有亲戚中，又是舅舅最大，同样，必须保持更高的尊重。 可能再过二十年，这些规矩没人在乎了，但这时候，确实就是这规矩。李默在巢市，不会有人问的，但来到魔都，中秋节舅舅也来到魔都，李默没有管，这事儿做得很失礼。 李默有李默的说法，他自己时间根本就不够用，犯得着应酬这些没必要的应酬吗？而且公司组织得好好的，确实知道舅舅来了，但也没有过问。 这些都是容易沟通的，但问题不是这个…… 李默又解释道：“我知道，但我的事儿真的很多，宜乐公司我参了一股，不仅是宜乐公司，你也知道的，宜丽公司马上就要开张了，我又参了一股，关健我在美国哪边好几家公司还参了股，另外还有其他方面的投资。就这么一点钱，到处折腾，一旦亏掉了，弄不好我都要吃官司的，真的不能马虎。” “你投了好几家公司？”大表嫂好奇地问。 “是有好几家公司，还有电影，反正乱七八糟的瞎投了。” 郝俊林愕然，小胖子知道一些真相，他小声说：“回去后，我告诉你，但不得告诉其他人，还有，你那个情敌的什么，真不算什么。努力吧，咱们一起抱李默大腿。” “抱大腿？” 小胖子又低声何谓抱大腿，这些新名词都是他随李默学来的。 二老表解和说：“小老表，搬了新家，不带我们参观一下吗？” “好的。” 李默带着他们到处参观，看到书房，二老表惊讶地说：“你买了这么多书？” “有的书要看，有的书用来查资料，有的书打算以后看，于是在书店里看到了，就买了下来。” “还有钢琴？” “没办法，我要学习读书写书，时间绷得紧，又投资了一些公司，不能不管，时间就更紧了，不然我早就派人将你们接过来。” “理解理解，能不能让我看看你写的书？” “好，”李默从书架上将四套，一共是六册，拿了下来。 “全是英文？” “是用英语写的。” “小老表，你真厉害。” “不算厉害，那时候还小，写得不大好，你看，”李默将电话开机，打开文本文档，说：“这几本书我打算全部修改，这是第一套小说的稿子，已经修改了一部分，可能要到过年后，才能修改完成。” 李默忽然问：“二哥，公司有没有人议论过，公司收入极其不平等？” “是有人说过，说高的太高。” “什么时候的事？” “前段时间吧。” “上个月？” “上个月下旬。” 这样，就能说得通了，李默带着他们转了转下楼，刘婶上菜，舅舅问：“你们哪两家工厂打算招多少人？” “好几千人吧。” “美国哪边也有工厂？” “也有，不过工人少，主要负责设计与销售。” “美国哪边工资高吗？” “高是高，但哪边对工人要求更高。” 吃过饭，李默将两个同学送走，至于几个老表来了，被李默母亲留了下来。 李默冲他老妈使了一个眼色，带着他老妈上楼，到了书房，李默将房门关上：“妈，听出来没有？” “听出来什么？” “公司里极个别领导包括外国人收入很高，各项收入均摊起来，每月是超过了一万块钱。” “怎么这么多？” “未来公司一年挣几千万美元，没有这么高的工资，谁替你尽心经营公司？” “那你舅是说什么？” “可能大老表听到了，他会在心中想，你能给外人这么高的工资，我是你亲老表，为什么工资这么少。舅舅昨天晚上问，今天晚上又提到外国的工资。他是什么想法呢，尽量让我给几个老表找点工资高的事做。实际若不是我让哪些外国技工刻意多分出时间指导他们，就连他们手中的工作，都不能称职。舅舅呢，更古怪，若是缺钱，我给他钱花就是了，那怕让我替四老表买一栋这样的老洋房，我现在也不心痛这个钱，可舅舅想法是我让大老表挣这个钱，但不能拿这个钱。这不是折腾我吗？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公司也有公司的规矩，一旦乱掉了，这两家公司会迅速垮台，它们得损失多少钱？妈，我明天打点钱到家里存折上，你回家后以回来，给外婆。” “你舅以前是领导。” “他以前是领导，可现在不是了，也不是以前的管理方式，别的不说，就像于得贵的水泥厂，你知道吧，他是车间主任，一个月拿到多少工资？就是这点可怜的工资，工厂依然没有什么效益。” 可能自己上次去，略透露了一些底，又正好大老表听到一些高层的真正收入，于是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 但自己又不好说，是老妈娘家人，让老妈头痛去。 李默想了想，还是不行，他也觉得好笑……因为他想到了他前世的自己，在他困难的时候，就是舅舅家这个三表姐想帮他，被他果断拒绝了。我宁肯站着死，不愿跪着生，生生将三表姐气着了。其实现在换一个方法生活，前世的自己同样很别扭。 他打电话，让彭九甜与程群过来。 过了好一会，两人过来。 李默替她们向舅舅与几个正在客厅看电视的老表做了介绍，说：“她叫彭九甜，南大高材生，是我从石头城几千个大学生中挑选出来的十二个人选之一，又在美国留学，学了商业管理系，同时在微软、绒德克、宜丽母公司经过漫长时间的实习，所以才让她担任了宜丽子公司的副总裁，也就是宜乐公司一些工人私下里相传的，月工资上万的人之一。” “她叫程群，复大高材生，出国留学三年，在美国取得过硕士学位，精通英、俄、日三门外语，所以试用期的月工资就达到了三千元。” “当然，美国的工资很高，不过绿卡难拿，还有华人的地位很低，不要说其他，就是在我控股的公司里，也发生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彭九甜，你将美国绿卡情况与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告诉我舅舅。” 彭九甜也不觉得好笑，这时候子女多，亲戚多，不发达便罢，一发达，都有这样那样的情况，并且一个处理不好，往往两家亲戚做不成了，还能反目成仇。说不定她马上也会面临着这样的烦恼。 她仔细地说了绿卡，以及前段时间的那件事。 “是你控股的公司……” “大老表，公是公，私是私，私下里你是我的老表，但到了公司，你只能是宜乐公司的员工，我不能因为国籍，不能因为亲戚关系，而偏袒那一个人，若是那样，这家公司乘早关门大吉。” 该说的说了，余下的让老妈说吧，李默将两人送走，并且说：“彭九甜，你明天上午准备一下，中午我会让两家公司的员工，在休息时候，全部聚在一起开会。” 彭九甜点头，老表的问题，不难解决，不过这股谣传若不压下去，两个公司都会人心浮荡，远不是她想的这么简单。 “真头痛哪，”李默心中说。不要说大老表心态不好，在这时代恰恰是正常的产物，往往公私不分，甚至还以为像其他工厂一样，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企业，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其次平均主义严重，深受大锅饭影响，要么我们大家一起好，要么我们大家一起坏。 李默上了楼，没有看书，没有写作，而是在写一篇发言稿…… 第271章 开除 人很多，黑压压的一大片。 袁国斌的小腿有点发抖，问：“这得多少人？” “四千多人，招满后，两家公司大约是近七千人，可能明年还会扩招……”李默说。 “最后得招多少人？” “不清楚，得看两家公司能接到多少业务。你们看着，也学着……”李默冲小胖子四人说道。 说完，他从车子里走出来，走到主席台上，当然，还是戴了一副眼镜，他可不想让记者冲到校园去采访他。 “各位员工，可能你们对这两家公司的老板多有猜测，我就是这两家公司老板之一，并有肯定地说，我不是什么富二代，我的父亲仅仅是一个农民。在我童年时，与你们大多数人一样，连饭都吃不饱，所以我上小学与上初中时，人称为豆芽，又有人拿我开玩笑，从绿豆芽长成了黄豆芽。” 两家公司纪律还是有的，否则仅是这一句，就会引起下面的大哗。 “你们一定会纳闷，这样的家庭，如何有资本创立了这两家公司。今天我也说一说。85年我看到了一项风险投资，于是成立了三家基金公司，豪尔斯基金公司，我听到宜乐有人称它为好事基金，哥罗福德基金公司，宜乐有人称它为靠发达基金，还有香江的唐风基金公司，然后用我投资的一家公司股份向银行抵押贷款。当然，三家基金不是我一个投资人，有许多人，包括很多美国人。” “那笔风险投资让我获得许多利润……我看到很多员工感到惊讶，你们一定在想，那时你才多点大？这样吧，我再说说我第一桶金，是向我奶奶借了几毛钱，那时是78年，然后钓甲鱼赚了几块钱，买来书与笔……又有人感到惊讶，但这笔钱不是用来挣钱的，而是用来学习的，学英语，后来又挣了几十块钱，买了许多书，随后写了一本英文小说，82年它出版了，不仅赚了一些稿费，还卖出了几百万美元的电影版权费，这才用这几百万美元投资了一家电脑软件公司。我现在想说一句的是，这世界上，有一些人是你们不能了解的，这个问题我等会再说。” “投资结束后，我又滚来的钱，进入第二项风险投资，但这些都是股市、期货上的投资，风险性极大，赚能大赚，亏则倾家荡产。所以我才转向了实业……然后我就在思考着一个问题，中国几千年历史，一直是世界上文明、科技、文化与经济最发达的地区，最高时，能占据着世界百分之七十以上的GDP。有的人消息灵通，可能知道美国的强大与富有，但美国最高时也不过占据着世界上百分之三十几的GDP（1985年，达到32.32%）。” “暂时的落后，原因有很多，我也不说了，当时我就在找古代中国富裕强大的原因所在，勤奋能吃苦，守纪律，聪明，不过我那时在读高中，还要考大学呢。也分不出什么精力，于是从简单的入手，从技术含量比较低的入手，也就是今天的宜乐、宜丽。” “今天到场的，有许多新员工，你们多是冲着宜丽宜乐的高收入而来。但为什么你们会有这个高收入？对比一下，许多工厂工资低，工厂却在亏损中。高层的管理与决策，创意创新，销售，低层的生产，什么样的生产？高质量，高成品率，高效率。若是公司赚不到钱，凭什么给你们发高工资？做好事，NO，中国还有以亿为单位计算的老百姓没有吃饭，凭什么要对你们做好事？” “在我起初构想里，有两种方式经营公司，真正的军事化，也没有公司现在的什么福利，强行将公司的效益提高上来。但我一家人比较心善，终没有忍心做下去，宁肯贷款，也选择了第二种经营方式，也就是现在宜乐的经营方式。” “但心善的结果，往往会让一些不知足的人欲壑难填。我忽然听到公司里有一种传言，说是有人月收入达到一万元以上……好，我今天就来说说这个道理。首先我要说的，这是外资，能者上，庸者下，若是想吃大锅饭，乘早回家去！” “人才有多重要，我曾对我两个朋友开了半真半假的玩笑，说，我很想以一亿美元的年薪来请你们做我的CEO，前段时间，我又与其中一人说，现在通货膨胀了，又涨了，是一亿五千万美元的年薪，才配得上你的身价，可是我请不起。但同样的，若是别人来请我，即便我在读书学习中，兼着职地做他们的CEO，没有一亿五千万的年薪，也休想请得动我。” “86年年初，我与美国两个基金的一些投资人，投资了一家叫思科的公司，将它估值为九百多万美元。公司原股东是美国大学的教授，技术上比较擅长，却不擅长管理，我又找来一个叫鲍尔默的朋友做兼职CEO，不但给他高薪，还赠送了他百分之二的思科股份。为什么兼职，因为他还是另一家公司的副总裁。前段时间，水杉基金再次入股思科，将思科估值为三亿美元，也就是在这不到两年时间里，他的收入接近一千万美元。美国普通工人的年收入不足一万美元，他整整超过了几百倍！也许在你们某些人眼里，这又是严重的不公平。但是没有他的管理，思科今天的市值有可能不足五千万美元。也就是他的管理下，使我们的投资在不到两年时间内，获得了二十倍的回报！” “这就是人才的重要，为什么你们每一个进入宜乐与宜丽，我立即请老师教你们读书识字，不识字的先识几百个常用的汉字，识字的，尽量地往深处教，这就是给你们成才的机会！宜乐明年订单会更多，宜丽原始注册资金就达到了两亿多美元，还有大量的贷款。这两家公司都在不断地扩张中。” “在宜集团里每一个企业，我想奉劝的一句，便是将你们在原来工厂，原来农村的所有小聪明全部给收起来，老老实实地先将手头的事做好，利用业余时间，进一步地自学。未来，不管宜集团哪家企业，永远是能者上，庸者下。于其看着别人拿高收入，为什么不想想，我拿不到这个高收入的原因？” “宜集团有三个宗旨，公正，公平，公道。不是平均主义的公正公平，那一套早证明了，是失败的产物！收入高低与否，得看你的表现，你的才能。在宜集团扩张的过程中，除了不断从外部招聘人才外，也会从内部吸纳人才。但你没有才能，只能老老实实地做着基层工人。甚至不思进取，好做懒做，一旦发现，立即开除。不要以为做基层工人容易，这才是一个开始，条件放得很宽，未来，随着它们的成长，即便想做宜集团的基层工人，都没有那么容易。” “从今天起，不好好做事者，专门议论如嫉妒高层骨干高收入的工人，一旦发现，一律开除！还有一条，成为公司的高层，除了有特殊才干者，否则不得带任何一名亲戚进入公司。已经进入公司的，既往不咎，但自今天起，谁再带亲戚进入公司，一律开除，包括两家公司的四个CEO。这是企业，是替国家创汇的重点单位，是拉动下游五十多家工厂效益的单位，是涉及到几万户人家生活是否能幸福的单位，是替国家渐渐树立一个个品牌走向世界的单位，而不是做人情的场所！我再次重申一遍，高层的决定就是命令，任何员工不得有违背高层的言论与举止。但高层也不得有任何破坏公司发展的举措，否则一律开除。” 一些高层却长吐了一口气。 宜丽还没有开始，宜乐经营了一年有余，别看宜乐外面看上去很宽松，实际内部管理很严格。 随着它名声打响，每一个高层，都有许多亲戚找上门，若是听话的还好一点，关键有的亲戚实在不争气，谁敢往公司里带？只发现了，开除是谓必然。 不要说高层，即便中层，下半年随着效益上来，月收入也会超过一千块。谁犯得着，为了一两个亲戚，而丢掉这份工作？ 有了这条规定，则可以正大光明拒绝了。 李默将两个公司的高层留下来，又让所有员工回去。 他带着这些高层，来到宜乐大会议室。 魔都派来的刘会计低下头。 可能他还不知道一个CEO对一家公司的重要性，心里面还不平呢，不要紧，处理的就是他。 李默说：“下半年绒德克订单激增，不仅包括绒德克两个系列动画的产品，还有侏罗纪公园电影的衍生品，布雷迪曾嘲笑你们，说是吃我的老本。无妨，眼下能将我的老本吃好了，宜乐就能迅速渡过这段成长期。布雷迪为什么讥笑你们？主要是我的偏心，比如，所有产品未离岸，绒德克资金就到账了。实际上绒德克还有好几个月，才能将这些资金收回来。” 随着利润主动下降，布雷迪也不怨怼了，不过就是股份分红早与迟的关系，反正是老板垫付的周转资金。 区别还是有区别的，宜乐的财政会很宽裕，绒德克的财政则有些紧张。李默的解释则是绒德克业务量暂时不是太大，宜乐走的是薄利多销路线，业务量会激增，所需周转资金也越来越庞大，所以做出这一条决定。 也就导致了宜乐公司今年下半年，会将股份分红上调一级。 随着这一级的上调，工人收入激增，这些高层收入更加激增。 当然，随着美泰代工的加入，宜乐已经看到了无限的前景，于是黄泰任与刘向忠二人，将等级主动提高，提高到二十亿美元，反正是关起门来商议的结果，不会引起其他高层的反感。 可无论宜乐上调一级，或者上调二级，以眼下的收入，月工资达到一万元的并不多，那十几个美国人，还有从香江聘请过来的一些真正的人才，这也不多，并且除了两个秘书助理外，都是临时募聘的。 余下真正能达到万元收入的，只有四个CEO了。 黄泰任、孙红旗、周国庆也怕了，这不是少钱，若是宜乐替美泰代工不会起来顾客反感，不用派代表去谈判，必会有其他的欧美玩具公司看上代工所节约的成本，说不定明年，宜乐年收能达到四亿美元，即便利润下降，净收入最少也能达到四千万，是美元！ 魔都与宜乐其他股东眼下分不到钱，一还贷款，二是随着业务量激增，必须准备更多的周转资金，但他们分红是会到手的。在88年，不管什么CEO，一年能拿四十万美金？宜乐敢发，他们也不敢拿，真烫手啊。于是找到李默，主动下调，降一半吧。李默考虑到实情，也同意了。不过让刘向忠与几人签订新合同时，刻意注明一点，若是宜乐宜丽子公司收益创新高，或者内地工资进一步上涨，只要触发其中一条条件，立即提高分红，并且最终2%的分红不会改动。 问题是李默害怕公司工资严重失去平衡，这几个CEO的可观分红，是保密的，只有公司的总财会与魔都派来的刘会计清楚。 宜丽也有会计，但眼下还没有开张了，暂时不知道。 李默继续说：“这意味着你们收入也会激增，满足吗？” “满足。”所有高层大声说。 “错，应当是不满足，公司效益越好，不但你们分红越多，也会进一比调高你们的分红比例。但我想说的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什么钱是我们能拿的，什么钱是我们不能拿的，得分清楚。刘会计，你的收入也不低。” “老板，我错了。” “有的错误犯下，我能原谅，有的错误犯下，我则不能原谅，区别就是一个本心，本心是好的，办了错事，还可以纠正。本心是恶的，又有意地办错事，我则无法原谅。对不起，你是宜乐公司开除的第一个高层。黄泰任，通知一下魔都方面，让他们重新派一个会计过来。” “老板……” “我希望你能体面地离开公司。” 第272章 刀 刘会计沮丧地走了。 这一年来，宜乐开除了一些人，可是高层，还是第一个。王顾问那次不算，公司还没有开业。 李默说：“我再说一说CEO，我在读书，无法管理公司，也不是一家公司，只好聘请CEO。当时考虑的是，我的经营理念与国内的不同，甚至与国外相比，也有些超前。在国内聘请CEO显然不行了，在国外能聘请到好的CEO，但对中国国情不了解。这才有了几年前那次赞助留学计划，出了几道刁难的考题，一考头脑是否能灵活应变，二考对国家的忠诚，不然到了国外，多半就跑掉了。还好，选出了十二个人，只跑掉一个人。能留下来的，都是自己人。” 孙红旗四人很感动。 余下的高层一起看着边上旁听的小胖子四个人，心想，这恐怕又是小老板载培的新人选。 “也许你们说，他们能力有所欠缺。不错，我能做到的是尽量的公平公正公道，但不管是哪家企业，选作CEO时，一是看能力，二是看此人是否牢靠，必然会偏向自己人。比如你们离家远行，将家是交给一个陌生人看管，还是交给熟悉的人看管？但我还要说一句，宜集团是集团，两家公司也才是一个开始，后面会有一系列的计划，仅是我注册的宜商标就有宜乐、宜佳、宜家、宜美、宜丽、宜丰、宜宝、宜富、宜通、宜达、宜顺、宜安、宜华十三个宜，未来会聘请更多的CEO，以及更多的高层。只要你们能展示出自己的才能，都有上位的机会。当然，若是黄泰任他们不努力，也会下去。如何展示，我不是听出来的，而是看你们做出来的。关于CEO收入的事，就说到此了，我也不希望你们有任何的议论，若是不平，现在也可以离开宜集团。” 总之，刘会计泄露了一部分消息，为宜乐宜丽带来了一系列的消积后果。 李默只好亲自来灭火。 “接下来我说一说公司的要求，你们许多人也知道了，美国一名普通工人的年收入能达到六七千美元，技工能达到近万美元。但宜乐公司一名技工只有五六千块钱，明年可能涨一点，不过六七千块钱，一名普工不过三四千块钱。就是这样，我们宜乐的收入也是魔都工人的两倍以上，全国的三四倍之多。但是与美国人工成本依然相差了七八倍，以黑市汇率计算，相差了十几倍。” 还不止呢。 美国节假日更多，星期六也要放假，加班就像吃他们肉一般。还有各种古古怪怪的保护工会与组织，比如即将开业直销店，就不敢用皮来做文章，否则动物保护协会找上门来了。若是像宜乐这样，一半时间在加班，等着抗议吧。 “正因为这种人力优势，所以美泰请我们代工，只要我们继续保持眼下的质量，让美泰的顾客不排斥，明年美泰还会增加一亿美元以上的订单。他们是美国最大的玩具企业，有他们带着头，会有更多的玩具公司找上门。所以宜乐明年的目标是四亿美元……这也是宜集团风平浪静的原因。” 眼下魔都或者上面，关注的已经不是李默带多少美元回来了，当然，能带回来更好。 也不是它存在有什么怪异了。 关注的就是它的创汇能力。前年中国逆差一百多亿美元，去年又逆差一百多亿美元，今年继续逆差三十多亿美元，明年若是没有意外，还会逆差七十多亿美元，后年继续逆差。 这几年，为了创汇，国家就差一点卖老婆孩子了，实际已经卖了一个孩子，那就是稀土。 上面有什么想法，李默不清楚，但知道宜乐与宜丽几乎想要什么，魔都立即支持什么，这不是一般的外资合资中资那么简单了，原因就是这个创汇能力。 当然，因为严重缺少外汇，这几年看中了许多好东西，国家却买不起。 这种保护，对宜乐与宜丽是很重要的。 李默没有多说，又道：“你们也看到了，因为你们才能的不足，导致管理混乱，效率低下，次品率高，没有将这种优势很好发挥出来。现在工人激增了几倍，两家公司达到了近七千人，对你们来说，压力无疑会更大。我希望的是，你们迅速将管理水平提高，提高工作效率，控制住次品率。还有从香江请来的一些高层与技工，也要与他们磨合好。” 管理水平与工作效率提高，次品率下降，则会节约很多成本。实际上，下游一些厂家已经听从宜乐的安排与帮助，开始从宜乐订单中大幅度盈利了。但有的工厂仍在继续啃老本…… 这些啃老本的工厂，早晚还会从宜乐联系的名单里消失。不过在这几年，各个工厂还没有感到竞争惨酷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 “黄泰任，孙红旗，周国庆，彭九甜，我对你们每一个人说得很清楚，你们在公司有着绝对的权威，放权给你们了，希望下回发生这样的事，不要等我来做出决定。我感觉……不是很好。” “是。”四人一起低下脑袋。 李默明是批评，暗是抬高他们的权威。 他看了看手表，又说了一句：“给了你们生杀大权，不知道利用吗？像刘会计，开除就是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也要麻烦我过来？非要我将的智商，拉到与你们相齐，或者比你们还要低的地步，你们才开心？” 袁国斌心想，真不能小看了李默，平时在班上不露山不露水的，没想到这样霸气啊，实际这句话不是智商，里根来了，也不敢小视李默智商，重点还是前面那句话，生杀大权，开除！ 李默回去。 到了晚上，李默舅舅问：“你中午开会，不是说大平子吧？” “舅，不是，大老表若是在公司不合格，我也照样让人将他开除，大不了缺钱，我让老妈给他就是了。主要是一个会计将公司一些高层的收入泄露，中国人大多数心态，是不患寡而患不均。若是各国都是这样，无所谓了，关键它们是出口企业，高层接触的都是外国人，如果与国际差距太大，公司即便培养出人才，也留不住人才。” “以前泄露的只是普通高层与中层的收入，现在将真正高层收入泄露出去，我担心公司下面的员工有什么不好的想法，这才过去强行压制。舅，公司不是我原先计划中的公司，因为今年一次机遇，公司发展无极限，明年仅是宜乐的订单可能达到四亿美元。舅，今年中国全国总出口也不满四百亿美元，不要以为它就是一家公司。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关注着，这么好的前景，让我糟蹋了。那么我在上面许多人心中则是一文不值，一文不值，又拥有这么多财富结果，你是知道的，不但我倒霉，我老爸老妈，甚至弟弟妹妹一起跟着倒霉。” 只要提政治斗争，舅舅就会害怕。 李默老妈问：“那个什么岁鹅，两年收入真有的一千万美元吗？” “是的，不过他本身就是一个亿万富翁，若不是友情关系，他未必愿意过来帮这个忙。” “外国人的工资怎么这么高？” “老妈，高的就是CEO，以及各个业务主管，像宜乐这样有前景的大公司，在美国哪边CEO平均起来，也将近四五十万美元，否则留不住人才，有的大公司CEO则能达到几百万美元，甚至上千万美元。在资本的运作上，得像人家学习。” 主要是八十年代，外企还很少。 再过几年，随着国家渐渐放开，这个工资则没有这么刺眼了。但凡事有利必有弊，有弊必有利，这个收入宣扬出去，能替宜丽与宜乐吸引更多的人才过来，甚至会将一些留学生都吸引回国。之所以不回国，无外乎待遇差，若是待遇跟上，谁愿意呆在异地他乡？ 也因为这份高薪，黄泰等高层，几乎拿出高考的精神，扑在公司上。 这也是暂时的，李默还有其他的安排…… “舅，不过大老表这件事给我提了一个醒。我就说大老表吧，不提公司为了载培他们几个人，多花了一些成本，大老表有一些想法，我也懂，我是最亲的亲人呢，你为什么能给外人这么多收入，只给我这一点收入。我不生气，但今天将该说的道理也说了，问题不是几个老表，就是将他们养着，又有何妨？关键是这个头一开，哪家哪户没有亲戚？公司各个高层仿佼我，纷纷将这些亲戚塞到公司来，老实做事的还好，欲壑难填的，以后就会成为公司的毒瘤。” “小默，哪外国公司没有？” “妈，也有些弊病，最大的弊病，就是工资高，不肯吃苦。不过总体上，中国的人情味浓，人情味浓，亲情重，有的就不大好出口。哪边是亲情味淡，往往亲生兄弟，也要将账目算清楚。虽然亲情淡薄，但有一门好处，能说清楚，至少不会因为一大堆亲戚朋友，成为公司的累拖。没有办法了，我只好来做这个恶人，下了命令，以后让高层不得招收任何亲戚进来。” 李默又想到后世有的外企，都不准夫妻两呆在一家公司里担任高管，看似无情，实际还真有些道理。 这是当着舅舅面说的。 一会儿，李默老妈替李默收拾房间，李默又说：“妈，我今天让人打了不少钱到家里存折上了，有亲戚过来借钱，就借吧，不要借没谱就行。至于上班的什么，你们不要说，也不能答应。” 先是李默与舅舅打了一会哑谜。 但大老表非要摆舅表兄的牌子，逼得李默没办法。 其实李默潜意识里一直将他的三表姐当成了偶像，包括她的一些做法，比如将许多亲戚带到工厂里上班。 实际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想法是错误的。 两者性质不一样，表姐夫是好几个兄弟，本身就能形成相互监督。其次是家族企业，安插一些亲戚很正常。最后是规模不大，只有两三百人。 只是表姐有了钱后，又用多余的钱买了一些商铺，于是钱越滚越多。 自己非得仿佼，弄不好真能出大事情。 李默也不灰心，权当是学习了，况且也没有出什么大事。 总之，这也是一次不大愉快的探亲。 李默将郝俊林与小胖子送上车。 小胖子忽然问：“李默，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杜正伟，有什么话，俺们哥两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虽然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是美德，多少得要防着一点吧。” “说得好，是这样的，暂时这几年，公司都会有些磕磕碰碰，包括几名CEO，也不能完全独挡一面，他们是怀着一颗谦逊的心，也会很上进。若是从这时就开始堕落，乘早让他滚蛋吧。担心的就是几年后，几年后还会放权，不放权，他们则不能尽情发挥自己的才干，可集团同样需要一把尖刀……” “刀？” “实际公司与国家一个样，无外乎决策审议执行，再加上监督，然后根据情况分配相关的权利。宜乐与宜丽虽有了CEO，也算是我刻意培养的人才，自己人，可终是岁数太年青，若是从现在就进行掣肘，不但进一步削弱了他们的权威，也让他们缩手缩脚，不敢率领两大公司前进。越是这时，越要放权给他们，让他们迅速成长。几年后，公司稳定下来，可能我还会继续放权，不过那时就需要有一把游离于各公司之外的刀了。这个刀就是监督。” “这把刀若是堕落了呢？” “杜正伟，你也看到宜乐宜丽有多少员工了，这才是刚刚开始，未来还有其他的宜公司，我如何能盯得过来？不过仅是盯着这一把刀，我能不能盯过来？” “这么复杂？” “那是，这是公司，换成国家，会更复杂。当然，国家的什么，我们都不要想了，送你们一句话，努力吧，少年。” “去，你才是少年。” 第273章 鼻祖（上） 老陈看着单据，很是欢喜很是忧。 李默也在看单据，比尔盖茨这次做得不错，为什么说比尔盖茨，因为这份单据上有一些少量的巴统一此禁运仪器，以乔布斯的能量，未必能让它们上飞机，再空运到魔都。 张婷曾嘲笑李默，若不是你带着他们赚钱，还有什么兄弟？是有几份道理，可关健的是，有的人，你带了他赚钱，可最后呢，不知足，反而反目成仇。所以民间才有了一句话，升米恩，斗米仇，宁赠一丈布，不赠一条路。虽然是建立在金钱上的感情，能建立起来，算是很不错了。就象这次捐赠，本来比尔盖茨与乔布斯他们只捐了一千万美元。 但看着这些仪器后面的价格，李默粗粗算了一下，他们这次实际花费了近三千万美元。还有呢，将它们弄到中国来，肯定托了一些关系，当真美国欠了人情不还？就是这些钱大家已经渐渐不在乎了，这份心意是有了。 老陈不是想乔布斯他们花了多少钱。 既然比尔盖茨他们额外多买了许多先进的仪器，也打听过，全部是化工方面的试验仪器，对于学校来说，正好派上了用场。 可这些仪器买回来，不是摆设的，得做试验，也会有损坏，无论是做试验，还是维修，都需要不少后续的资金。 老陈有些抓眉毛，不能说，李默，听说你有钱，再捐一点吧，人家已经捐了不少好不好？ “就这些……” “校长，难道不好吗？” “没有盼有，有了也发愁。” “你喊我来，不是想勒索我吧？”李默故意做小心状，离他远远的。 “想勒索，可我不好意思啊。” “校长，不是我不给，你想一想，我就是给了几千万，咬咬牙……” “几千万，你用不着咬咬牙吧。” “校长，我为什么贷款，拼命地贷款，钱在我手中，真能生儿子生孙子，今年一美元，说不定到了后年，就让我滚成了十美元，二十美元，舍不舍得抽出来？” “你这不是在吹牛吗。” “我吹吗，82年我只赚了几百万美元，只滚了五年，翻了多少倍？没有钱，你能对我种种照顾，开后门……还有我那群同学，也在开后门。” “这是你提的要求。” “不管谁提的要求，总归是钱吧。”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是啊，这是教育圣地，真的不能提钱，校长，我错了，那我走了。” “别……辱就辱吧，你说说，有什么办法解决？”老陈一边说着，一边殷勤地替李默倒茶。 “校长，这样可不好吧，我只是一个学生唉，不但有辱斯文，还不成体统。” “别废话，说。”老陈被一个学生开刷，恼了，喝道，反正不要脸了，索性就不要脸。 李默看着这份单据，迟疑地说：“我是有一个方法……” 这是仪器，也是钱，不用确实浪费了，不过它们的到来，早了两年，应当是两年零两三个月。 “什么方法？” “校长，日用化工知道吧？” “废话，我们还研究过许多日化的课题，怎么不知道！” 日化是化工下属一个大类，包括合成洗涤剂、肥皂、香精、香料、化妆品、牙膏、油墨、火柴、干电池、烷基苯、五钠、三胶(骨胶、明胶、皮胶)、甘油、硬脂酸、感光材料(感光胶片、感光纸)等。 “校长，这样，我呢，从今年起，先行贷款两千万，一千万用于学校的研发补贴，还有一千万，学校必须替我研发一些日化产品，准确的种类，包括各种洗发水、护发剂、染发剂、包括各种护脸护脸的化妆品，唇膏、口红、沐浴露、牙膏等等，也包括一些洗洁剂等日用品。” “你又要想办其他的公司？”老陈惊道，他还刻意去浦东看了看，两家公司如今的规模，也将他吓着。再办下去，李默难道想创立一个实业帝国？ “这是先行的研发，若是想创办新公司，这个公司最少要等90、91年才能上马。”李默皱了皱眉说。 在他的构想里，先是超市，有了自己的超市，自己生产的产品就有了自己的销售渠道，真不行，将自己公司的产品摆在最显眼的位置，看看能不能卖掉？ 有了超市，随后再灵活机动地看着，有没有其他能上马的行业。究竟哪些行业，得要看了，有的确定下来，有的没有确定。比如这个日化，若不是这些仪器到来，李默未必非得上日化产品。 超市所需的资金是极其庞大的，这必须等到90年，国内的则必须等到92年，总设计师不讲话，他则不会让超市进军国内。 “先行研发……你说说，说具体一点。” “校长，这样，第一年就是这两千万，第二年则是三千万，第三年则是四千万，一半用于公司产品的研发，一半当成公司对学校研发的补贴，当然，学校也能用这一半当成教研经费。等到新公司成立后，每采纳学校一项研发成果，再支付学校一笔钱，若是产品畅销，额外再给学校一些补贴。产品的专利与配方则属于新公司，学校也要保证不得泄露这些配方。” “没问题，可日化还有其他许多产品。” “是啊，我知道，比如干电池，但问题是这么多产业猛地扎下来，我能消化过来吗？况且弄不好，明年我又要成立一家公司了。” “那两家公司你占了多少股份？” “校长，是这样的，这些人将钱投到基金后，与基金签订好合同，一是必须保密，包括我在内，毕竟我是一个外国人，挣人家的钱挣得多，传将出去，终是不妥。二就是必须听从基金的安排，没有任何过问权利，也就是我有很大的分配他们投资的实权。不过有多少权利，得付出多少义务，我得必须保证他们的投资能赚到钱。否则后院就失火了。” “赚钱也是一个本事。” “我不提这个本事，而是这种合作模式，学校能不能接受？” “这确实是一种很好的合作模式……”老陈沉吟道。 他也没有惊诧，高智商的人，想出一两条好主意，很正常。 这也是李默最终选择在魔都读书的原因，一是远离政治，特别是京都，各所高校里二代三代不要太多。二是就近能照料公司。三就是为了这种合作，不仅是华理大，从魔都到折省、苏省，甚至中科大等高校，都可以用这种模式合作。既给这些高校带来了他们紧缺的教研经费，李默公司也用低成本，获得了大量研究成果。 就是现在，有些早了。 “你等等……这个茶不是你这样喝的，你知道这茶叶是我从哪儿弄来的吗？是灵隐寺几个高僧送的，懂吗？”老陈正要说话，看到李默将平时舍不得喝的茶作牛饮状，他又恼了。 李默翻白眼：“校长，你这可就不对了，人家送你茶叶，就是高僧，不送你茶叶，就是臭和尚。这心态可是很不好的……” “你喝吧，喝吧。”老陈立即打断李默的碎碎念，逃了出去。 在走廊上他又想，果然是商人，就是俗不可耐。不过转念一想，这臭小子，确实很厉害啊。这是现代的，若是放在古代，说不定比骆宾王、王勃这些人还要厉害。 一会，他将几个学校的领导带到他的办公室，这不是小事，得大家协商才能同意。 他推开门，又恼了，说：“你怎么翻我的茶叶。” “我在研究这灵隐寺的龙井究竟有什么不同。” “你还知道是灵隐寺的龙井啊。”不过“大局为重”，老陈只好说：“若是感兴趣，你将它带回家，但记好了，别那样牛饮，这茶得品，品，知道吗？” “校长，你有点草木皆兵了，我只是看一看，你是校长唉，我好意思拿你的东西？” “别提校长，今天我是学生，你是校长。” 其他几个领导一起古怪地笑了起来。 大家开始商议正事。 不涉及便罢，一涉及比几个校领导想的要麻烦，李默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大本领……李默下午又翘课了。 他来到宜乐，将黄泰任几个召集，包括两名香江的秘书助理。 李默将情况说了一说。 “在我想法中，与高校大规模地合作，要等到两三年后，不过这次我们学校有意，也可以先行尝试一下，不管好坏，最少有问题，则能发现出来，为以后更大规模的合作，得到许多借鉴的经验。” “会与石头城的高校合作吗？”黄泰任激动地说。 “会的，不但石头城，还有折省的一些高校，晚省的一些高校。也就是长江三角洲这一幅射圈吧。有三条我能看到的，一是人力成本便宜，包括研发成本也便宜，高校各个教授要的是教研资金，要的是名与论文，我们要的则是配方与相关的技术，这是一次共赢的合作模式。二是正好能与宜丽形成配褡。三是它有着无限的前景，特别是中国在大踏步地发展着，即便国内市场，也足以让这家新公司每年获得许多利润了。缺陷就是，我对它真的不是太懂。彭九甜，你怎么看？” “BOSS，我平时只知道买，实际买的也只是普通化妆品，也不懂。不过我担心，仅是华理大的技术水平，未必能跟得上去。欧美各个老牌化妆品公司，那都是多年的技术积累……” “容易解决，”李默说，主要它技术含量仍不是太高，也不能说不是太高，仍是各国不大会封锁的技术领域。实际化妆品与服装一个样，关键就是营销，也就是广告，多数开支全在广告上，谁的广告做得好，产品又不会出问题，那么那家产品销量就会大。 丁助理说：“BOSS，最好还像宜丽一样，将母公司也设在美国，让它成为美国品牌。” “既然市场主要定位在中国，不用在美国置母公司吧。”孙红旗质疑地说。 “丁助理说得对，中国在这二十年内，都有着巨大的人力优势，只要政策进一步放开，不但国外的企业会涌入中国，国内也会出现许多企业，会形成一个后果，与欧美迅速产生巨大的贸易逆差，母公司置在美国，会纳税的。只要纳税，美国人就不会针对宜集团公司的产品，因为是美国公司，国内有一些不好的人，也不会找上门吃拿卡要。当然，这个弄不好，两边都讨不了好。此外，与彭九甜所说的那样，技术沉淀不够，等到它推出的时候，必须于国外也要置一个研发中心，说不定也会与一些高校联手。但这些钱不是白花的，一是节省了研发成本，二这些高校的名头，本身就是一种宣传广告。最后就是即便未来国家进一步放开，因为政策不完善，国内企业良莠不齐，中国产品在世人眼里仍是质量差、便宜货的代言人，即便国人都不会相信。” “以后中国会崇洋媚外？”孙红旗茫然地问。 “许多人会的，但原因很多，包括国内大多数企业可能的种种，让国人失望，当然，还没有发生，我这只是一个猜想。孙红旗，我还想说几句，做为一家企业，它重点考虑的是利润，经营与慈善、爱国必须区别开来。” 孙红旗愕然，他绝对不会相信这话从李默嘴里冒出来的，但看着李默脸色绷了起来，他只好不作声。 李默没有先知先觉，几个人都是外行人……结果商议了半天，也没有商议出头绪。 黄孙他们已经抽不出空，宜乐分厂等于已经开业了，这是分厂，宜乐也没有搞什么庆祝仪式。宜丽实际也等于是半开业了，过几天则要举行开业典礼。两个公司的高层都忙得头昏眼花，李默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郝立克，让胡用仪先行回国，一边放在宜丽磨砺，一边领手着研发。还有，贷款如今变得很容易，但账目得做清楚，先行得将公司注册起来，用新公司的名义去贷款。 放下电话，李默说：“这样下去，我慢慢地连书都读不好了，还有几本小说呢……” 几个人会心地一笑。 在他们心里，李默写不写小说，实际不重要。 小说是必须要写的……李默又打电话给比尔盖茨，得感谢人家，没有自己，比尔盖茨知道什么华理大。 “李，正好，我也要打电话给你。” “微软有好消息了？” “不是微软的，你说的互联网……” “嗯，有什么不妥吗？” 比尔盖茨将情况说了说，李默说了互联网，李默忠于原词，用了“internet”这个单词，美国人听了，有人不懂，误认为英特尔的网络。好吧，许多人问英特尔公司，英特尔高层糊涂了，我们做的是处理器，什么网不网？ 聪明人还是有的，有人意会出来，也就是连接计算机的网络，这个美国早就有了，既然是第四次工业革命，我们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特别是阿帕网，它的研究人员早在十几年前就使用了“internetwork”，意思是“联系两者之间网络的系统”，也可以简称为“internet”，再简称则就是李默所说的“IT”。于是这些投资商们挥舞着钞票，纷纷求爷爷拜奶奶地想挤进去。 李默很早就对比尔盖茨解释了“IT”，也说了，这几年技术仍不成熟，成熟时，它就自然出现了。 看到这些投资商在到处找“互联网”，比尔盖茨坐不住，将乔布斯请出了山，两人也看了阿帕网，但各种失望，各种不行。他们是内行人，懂的，是将计算机连起来了，可李默用了革命一词，显然阿帕网远远做不到的。 “盖茨，难道微软你还不满足吗？” “李，人总想要得更多……” 也不假，可这个，你真的不能要。李默说：“盖茨，若是你想赚钱，就不要寻找它。若是花钱买一个好名声，而不是谋利，成为互联网的鼻祖，你到魔都来一趟，我们商议商议。” “为什么赚不到钱？它是工业革命！” 第274章 鼻祖（下） 也不能说比尔盖茨钻到钱眼里，在他想法里，我公益是公益，做生意是做生意，两码事，这种想法，都有些影响到了李默。 李默有些急了，哪些投资商们瞎砸钱无所谓，关键比尔盖茨真的不能碰它，况且还有一个乔布斯呢，若想着盈利，互联网完蛋了。 但他叹了一口气。 让他主持研发互联网，什么也研发不出来。不过他还有一些记忆，只要将这些记忆说出来，等于有了方向，若是资金足够，若是能请到一个技大牛主持，又请到足够的技术人员，实际成熟的互联网还是能研发出来的。 可问题，它或多或少离不开阿帕网等相关联的技术，但这不是主要问题，主要的是……在这几年内，国内根本就没有半点让互联网生存的空间。自己又不能阻止人家不研发，算了，索性自己投入一点钱，与比尔盖茨一道做鼻祖吧。 他说道：“盖茨，这样，我明天飞美国，你再多订几张去瑞士的机票，也带上乔布斯，我们去欧洲原子核研究会粒子试验室去见一个人。” “谁？” “蒂姆·伯纳斯·李。” “李？” “不是一个李，我是Li，他的是Lee，管他姓什么，我们见的是人，不是他的姓。” 比尔盖茨也不问，他隐隐知道李默喜欢让郝立克搜集各种信息，不是为了做间谍的，而是为了做生意发财的，所以知道一些比较冷门的公司与人，比如思科。不过这次他真猜对了，刘向忠去了瑞士，李默让他顺便打听这个人以及这个人的事迹。 李默挂了电话，孙红旗问：“欧洲互联网？” “不是欧洲互联网，是这个人手上掌握着一些技术，能使互联网迅速问世。今天就到这里吧，丁助理，徐助理，你们先回去。” 两个助理先离开办公室，李默忽然沉下脸，说：“孙红旗，我为什么说中国是我的母亲，美国是我的妻子？” “想做美国人的生意。” “知道就好，我爱国，大大方方地我也说了出来，但在横向比较时，千万不能将美国放在中国下面。我也可以大大方方地说出来，我替国家挣外汇，因为国家穷，此外有种种创汇补贴，但不能说一定要坚持中国品牌。” “他们是香江人。”彭九甜说。 “是香江人，刘叔挑选出来的，也应当比较爱国，可香江哪地方，我有时候真的搞不清楚，什么样的人都有。不管是不是香江人，即便是中国人，也不能刻意说出中国很重要，比美国重要得多的话。而且你说的也不理智，我就说新公司母公司置在美国，虽然交了一些税，可有种种便利之处，包括技术，人才，可实际只要生产基地在中国，它就会对国家有着巨大的帮助，比如宜乐拉动了少下游厂家，宜集团每一个企业的诞生，都意味着一步步地带动着中国制造业的发展，使得无数老百姓生活得到改善。另外，只要是宜集团的技术，无论母公司在哪儿，它都是中国人的技术。你说，母公司在哪有区别吗？但切记，这些只能放在心里，你们内心的最深处。” 这与华为不同的，它赚的多是国内老百姓的钱，可以公开大喊着，我是民族品牌。 李默能喊吗？ 前面一喊，后面克林顿上台后，立马能将他所有企业撵滚蛋。 李默飞到洛杉矶，又与乔布斯、比尔盖茨飞向瑞士。 刚上飞机，两人就忍不住问了。 简单的一个道理，一项技术想研发出来，就必须得有资金，即便有某个机构或大学资助，想要推广它，也需要资金。 特别是互联网，可能两人仍有些弄不清楚，但最少需要相关的服务器吧，技术也要不断地研发吧，不盈利，这个互联网如何能生存下去？ 李默大约地说了一下何谓互联网，其实以前，李默在微软总部也说过，不过那时候微软还很弱小呢，自己的摊子都没有弄好，还想什么互联网。 “你说，这样的平台，还用得着担心资金来源？还有，各个国家允不允许它控制在私人手里？” 李默这样说，说不通，也说得不合理。 真正的互联网肯定不是阿帕网这些乱七八糟连起来的“网”，也非是思科的技术。当然，这些都是后来互联网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但现在缺少的就是打开互联网大门的钥匙。 最早的钥匙是半把钥匙，是91年明尼苏达大学的PaulLindner和ahill发明的Gopher，又叫网际Gopher协议。 技术不是太成熟，只支持文档，不支持图像。 如比尔盖茨所说的，技术推出来了，我得收费，不然哪来的资金？收费了，也息菜了。 但李默特能理解，这是八十年代，还没有迎来讲故事，疯狂烧钱的互联网时代，按照传统的思维，无论是比尔盖茨，或是Gopher公司都没有想错，也没有做错。 然而互联网时代到来，这种想法必然会被淘汰。 接着到了另一个网，万维网，若是不熟悉，看看电脑上的链接，Www或是Http就知道了。发明者蒂姆在欧洲原子核研究会接受了一项任务，为了使欧洲各国的核物理学家能通过计算机网络及时沟通传递信息进行合作研究，研究会委托他开发一个软件，以便使分布在各国各地物理实验室、研究所的最新信息、数据、图像资料可供大家共享 这个区域网研究成功后，他突发奇想，为什么不建立一个全球范围的信息网？以彻底打破信息存取的壁垒。蒂姆在极其艰苦的研发条件下，到了91年8月6日，终于使万维网正式亮相，93年4月30日，万维网技术完全成熟，欧洲核子研究组织宣布万维网对任何人免费开放，并不收取任何费用。正好两个月之后Gopher宣布不再免费，造成大量用户从Gopher转向万维网。然后WWW成了互联网的标准。当然，依据着这个开放的免费平台，各个网站如雨后春笋般地冒出来，李默所说的大互联网时代到来了。 至于经费，这个开放性的平台，还愁经费？想得太多了。 李默叹息的不是万维网，实际万维网的出现，对中国的帮助作用不比对美国的帮助作用小，让他叹息的是那十几台根服务器。 听到刘向忠打听来的相关消息后，李默也没有干涉，让它自然出现就好了。 没有想到比尔盖茨与乔布斯两人同时对这个互联网产生了兴趣，要命的是这两人都是技术大拿，乔布斯软硬件都擅长，不要以为有多难，在这两人联手下，实际真的没有那么难。 各方面的技术也到了差不多成熟的时候，李默很是担心两人成立一个什么公司，开始正式进军互联网。更要命的是因为自己是纽带，这两人关系远比前世还要亲密，两人疯狂起来，只要联手，又不缺少资金与技术人员，几年后，九成把握提前将互相网捣鼓出来，并且又注册了相关的专利，将蒂姆的研发道路堵死。 没有一个开放的免费平台……几年后的互联网会繁荣，但也就那么一回事，反正李默是休想从互联网股市捞上一大笔钱。 李默这才匆匆忙忙地赶到美国，阻止比尔盖茨与乔布斯继续找下去，以及用它来谋利的想法。 李默也知道自己这种说法讲不通，他又继续解释免费的开放平台意义。 “盖茨，没有这种免费的开放平台，大时代则不会到来，微软则不能辉煌。” “也是啊……” 一旦李默所说的大时代到来，无疑，PC机会更加畅销，PC机畅销了，微软的操作软件则能卖得更多。 “难怪当初你看中了我们的公司，李，那时你才多点大。” “不管我有多大，盖茨，乔布斯，你们想一想，它的出现，对我们生活将会产生多大的改变，但是从我们手中变出来的，到时候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荣誉？微软赚钱，我的基金也在赚钱，不过若是我们将这个平台变出来，无论赚多少钱，心中也有了底细，因为我们对人类有了贡献。” 这样一诠释，则能讲得通了。 即便乔布斯听了也感到热血沸腾。 “为什么找这个蒂姆·李？” “唐风基金的刘你是知道的，他去东欧招聘了一些模特，曾打听到他的一些消息，他正在研发一个大型的区域网，实际上在这个大型区域网的基础上，进一步研发，就是全球平台。” 人家有了大量的技术积累，不要与蒂姆争了。说不定等到微软与乔布斯还没有将技术研发出来，人家早就研发出来了。名没有争到，钱还糟蹋了。 可能会领先一步，万一领先不了呢？ “这么说，是要见一见。” 李默这才定下一颗心，不怕时间因为他而提前，十二年多后那场股灾爆发，提前一年半年又有何妨？反正他记不起来具体日期。 虽然花点钱，这个钱花得不太多，若不是害怕比尔盖茨与乔布斯会在家瞎捣鼓，李默仅仅支持雪国列车电影票房的分红，便基本能满足蒂姆的研发资金的需要。 技术成熟，还需要李默再支持研发资金吗？ 想再投资金下去，也会有人不乐意，干吗，这个平台，你还想占为己有？ 花的钱不多，但成了互联网的鼻祖之一，对于李默，意义才是无可想象。 来到日内瓦，比较好找，几个人迅速找到了欧洲原子核研究会，又找到了粒子试验室。 眼下还有很多人不知道比尔盖茨、乔布斯，甚至李默都比他们的名气大得多。 不过粒子试验室的人得用到很多计算机，对三人皆很熟悉，乔布斯是苹果的创始人之一，严格上来说，也算是PC机的鼻祖之一，比尔盖茨是微软的操作系统，李默更不用说了，而且也是微软的股东之一。 接待的人立即将他们带到会客厅，又去通知蒂姆。 蒂姆听后兴冲冲地跑出来，向李默冲来：“李，我正准备去见你，没有想到你居然亲自来，太好了，太好了。” 说着，就给李默来了一个热情洋益的亲密拥抱。 比尔盖茨与乔布斯对视一眼，有点苦笑，李默说互相网时代，第四次工业革命，大约是人家与李默有了共鸣点，所以一看到李默来了，才有了这种激动的样子…… 第275章 姐（上） 蒂姆又与比尔盖茨、乔布斯握手。 仅是礼节了，毕竟比尔盖茨这时还不是世界首富，乔布斯更悲催，跑到了皮克斯制作动画片。 “李，乔布斯，盖茨，我们出去说话。” “好，”李默三人点头，这里是保密的研究单位，不适宜三人久呆。 几人走了出来，蒂姆说：“我们去酒吧……李，你还没有成年吧。” 乔布斯与比尔盖斯大笑，他更是拼命地揉李默的头发，直到李默的头发成了一堆乱稻草般，才放下手。 传言说这三人关系很好，看来确实不假，蒂姆心想。 也明白了，于是他将三人带到一家酒店。 开好房间，蒂姆说：“李，你的法律顾问曾说过那段IT的话让我着迷，它真的能形成新的工业革命吗？” 互联网算不算工业革命呢？有人说不是，有人说是，不过若是加上未来可能接踵而来的人工智能、无人驾驶（包括无人操作、智能工厂、真正的智慧城市）、虚拟现实，那不管是谁，都要承认这是一场由互联网大潮引发的工业革命。 “是的，而且各项技术渐渐接近成熟，所差的就是一把钥匙。” “钥匙？” “我称它为平台，或者这样说吧，比如各家公司，因为没有证券交易市场，只好各自为战，一是各种的不规范，二是不能很好的募得资金。如今与IT相关的产业就是这种状况，一旦有了一个平台，整个IT产业，都会焕发出勃勃生机。” “你说的internet？” “就是它，但不是因特尔的网，拆开是指多者联系的网络。” “我明白你们为什么找我了，听到你的法律顾问那段话后，我也有一些想法，就是模模糊糊地看不清前面的方向。” 这就是科研者的烦恼之处。 就像李默穿过来之前，走在前端的科技公司都在寻找下一个突破口，比如无人驾驶、人工智能、虚拟现实。更远的，则在打着太空的主意，太空远航、太空捕捉小行星采矿，还有生物科技术，比如说长寿，改造移民火星，当然，那个还有点遥远，人类自己连癌症与爱滋都没有战胜，沙漠化也没有解决好呢。 以及各方利益的冲突。 比如对电商的攻击，许多人说它对制造业形成严重的伤害，NO……其实对制造业伤害并没有那么大，它伤害最大的是房地产商，特别是对商品房的伤害，次之就是银行业。不然在商品房的拉动下，房地产商还能有好几年好日子过。 一旦无人驾驶技术成熟，甚至无人工厂技术成熟，那产生的利益冲突将会更大。 一是看不到具体的前景，但每一项研究都要花费不菲的资金，甚至有的人走到门边上，眼看轻轻一推，门就推开了，但因为种种的困难，他又退了回去。 二更看不清楚会有什么利害关系。 比尔盖茨与乔布斯能理解，特别是乔布斯，他是受其伤害最深的一个。 李默开始与蒂姆正式交流沟通，他考的就是计算机科学与工程系，虽然上学的时间很少，但平时并没有放下课本知识，临来时还做了一些准备，现在不能算是一个完全的外行汉。 随着交流的深入，蒂姆所说的，李默不能完全听得懂，可能听得懂一部分，至少能让他继续“装神弄鬼”。 蒂姆至今那个区域网还没有研究成功，不过已经产生了许多技术积累，许多方面就差那么临门一脚，李默说得似是非是的，但听到他耳朵里则不一样了，李默说的许多，都让他感到振聋发聩。 他站了起来，立即打电话给服务台，让服务生送上来纸与笔，李默说的一些，对于他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比尔盖茨与乔布斯对视一眼，即便李默上了大学，仍不是技术专家……他们也能理解，李默涉及的东西太多，太过博杂，想专也没有办法专，不过这种前瞻性委实厉害。 两人也是内行人，随着李默与蒂姆的沟通，他们也渐渐加入进来讨论。 一个有先知先觉，另外三个都是最顶尖的技术狂人，随着交流，都获益非浅。 “难怪要找合作伙伴……”蒂姆感慨道。 李默心中好笑，这样的合作伙伴，可不大容易找。 天就黑了，三人吃了晚饭，继续。 讨论了好一会，蒂姆才放下记录的笔，说：“李，乔布斯，盖茨，你们不仅是前来交流技术的吧？” 三人对视一眼，乔布斯说：“是这样的，自从李说了IT与互联网之后，我与比尔盖茨都产生了兴趣，便在美国寻找相关的网，皆不如意，盖茨便打电话给李。恰好李的经济人曾在瑞士设了一家经济人公司，从东欧招聘模特，在瑞士正好听到一些有关你的消息。李便约我们一道前来瑞士，商议如何完善这把钥匙，以及如何使用它。” “哦，李，你认为如何使用它？” “蒂姆，我认为首先的条件，将它当成一个开放性的免费平台。” “运行资金从哪里来？”蒂姆显然想都没有想过，按照眼下的思维，无疑不收费，即便研发成功了，也无法推广与运行。 “蒂姆，我们刚才说到各种网站，你认为这些网站放在这个平台上，还有那么多的机构在这个平台上交流，嗯，会缺少经费吗？只有免费的开放性平台，才能迅速推动互联网技术的到来。我们所做的，不是为了利，而是为了名，说不定我们四人以后能铭记于史册。” 比尔盖茨与乔布斯则关注于蒂姆的表情，毕竟这时候说免费的开放性平台，换成一般人，都不会接受。 主要也是李默藏了拙，他只是大约地描述了一下未来互联网的前景，如果讲得细，则都能接受了，然而李默敢说么？弄不好，又让比尔盖茨与乔布斯产生新的兴趣，他又不得不苦逼的露面出来扑火。 蒂姆都没有想到盈利，即便在另一个时空的93年，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后来互联网会这么繁荣，研发的资金又不是他出的，加上各种矛盾，于是索性将它当成免费的开放性平台吧。这个无意插柳之举，造就了互联网盛世的到来。 这时也一样，虽然李默说了许多……至于比尔盖茨与乔布斯的插话，可能有提示作用，但在他心里，作用并不大；也让他醍醐灌顶，不过只是开阔了他的思路，想要实现，还要走很漫长的道路。 他不假思索地说：“那是以后，眼下必须要相关的研发资金。” “这就是我要说的……”李默说出来意。 发明出来，必须有四人的署名权，不是你一个人发明的了，不过有了三人帮助，能得到更多技术与资金的支持，这一世，蒂姆研发时不会像前世那么苦逼。 发明后的成果，必须四人共享，实际对于乔布斯与比尔盖茨可能没有什么帮助作用，但对于李默，可能会产生一些帮助作用。 三人会派一些技术人员过来支持，此外，从88年起，实际上就是一个月后，三人每年打一百万美元资金过来，供蒂姆当成研发资金，一直提供到92年，应当那时技术早就研发成熟了。 “要不了这么多。”蒂姆很老实地说。 前世他研发出万维网，费用不足一百万美元，即便有三人支持，奢侈地用钱，几百万也足够了。李默却郑重地说：“我们支持了资金，其他人或机构不会再支持你资金了，我们也不希望有其他资金的注入。” 乔布斯与比尔盖茨点头，他们已经被李默说服，图的就是名，其他资金进入，算作怎么一回事？ “即便研究成熟，还需要购买大量硬件，才能维持它的动行，只有等它运行一段时间后，许多客户与机构离不开它时，那时才不需要我们三人再注入经费，因此我们必须做更多的预算。” “也是……”蒂姆没有拒绝，反正这三人似乎都是不差钱的主，人家也说清楚了，图的就是名，那还在乎钱吗？不过想了一想：“一千五百万，你们真舍得。” “蒂姆，勿要介意，李看好的东西，一向很舍得，他当初看好我们微软，生生将我们微软市值估高了五六倍，强行进入。看好了思科，又估高了五六倍，强行进入。不可小视李，李默一些超前的想法，无论对微软还是对思科，做出了不小的贡献。”比尔盖茨说道：“而且李的人真的很好，他入主思科，宁肯请风投进入，也没有强行将思科的创始人撵出管理层。” 李默让水杉基金进来，是有多种打算的。 可其他人皆不知道，知道内情的人，皆赞扬李默做得仁义。 不然轮得着波萨克夫妇蹦达吗？一个董事会，两人就闭上了嘴巴。真不行，强行注资进来，并且思科业务量激增，进行第二次融资，也是合情合理的做法。 水杉基金是花了更多的钱，不过有的人还是艳羡他们运气好，一家即将要上市的公司，花一些钱，难道不值吗？ “我也说听了，”蒂姆又与李默拥抱了一下。 第二天，四个人又讨论了好一会，各自回去，几天后，各人的律师会接着会面签合同，但不盈利了，这个合同比较好谈。 李默迅速返回魔都，心里面有些幸庆，又在心里想，看来下一回说话还得真注意一点，不然弄不好，连自己都坑进去了。飞机在机场降落，李默带着简易的行李来到机场海关，几个工作人员也只大约看了看，便放行了。这说明随着出国的人多起来，检查松了，不像才开始，李默出去，连裤衩都要翻出来看一看。秦叔接他，在车上抱怨李默，出国，不管带他，还是带梁叔他们，总要带一个人出去吧，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那有这么危险，下次带着你们中一人，”李默笑笑说，这次逗留的时间不长，时差影响也不大，李默直接让秦叔将他拉到学校上学。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郝俊林那个“情敌”端着饭碗找了过来。 他居高临下地虎视着李默：“你爸当什么领导？” “我爸不是领导，是一名普通的农民。” “农业方面的领导？你知道我爸当什么领导吗？” “不知道。” “我爸……”他想一想没说，万一比李默爸官小呢，这个家伙经常逃课，学校也不管不问，那么小的可能性很小，他就没有报出他爸官职了，说：“你要庇护郝俊林吗？” 李默心中奇怪，你抢了郝俊林的女朋友，我也没有说什么，不过就是安慰了郝俊林，并且让郝俊林与小胖子下去实习，好生生的怎么冒出了这个问话？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我警告一句，未来民间会有一种说法，叫三个二代，当官的儿子叫官二代，有钱人的儿子叫富二代，还有一个二代，叫坑二代，专坑爹妈进监狱的。” 第276章 姐（下） “你说什么！” “我可没有说你哦，还有，郝俊林一直是我的好朋友，我与他交往很正常，我也听不懂你所说的庇护是什么意思。” “你等着。” “好，我等着……看你怎么坑的。” “你！你等着瞧！” 王小曼则在不远处，笑得打滚儿。不是为这三个二代打滚，而是看着这个同学威胁李默，感到很好笑。她心里想，你别威胁了，还是让你爸来吧，然后父子两一起进坑。 这个长相秀气的同学看着李默，又看着不远处的王小曼，心里面琢磨，还真有点不大好搞，这个小女孩子似乎来头也不小，两人上学，都有车子接送上学，那是自己都做不到的。 他又说道：“你等着。” 退却了。 王小曼看着他前倨后怂，更是笑得趴在桌子上。周围还有一些同班上的同学，一般来说，李默在学校十分低调，不亚于一个书呆子，就是时常莫名其妙的逃课。另外，学生估计他有着背景，从学校对他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了。有的同学眼睛尖，还看到李默每天有一辆奇怪的大吉普车接送。有的试探性问了几句，李默还是一样的答复，我爸是农民，就是家里略有几个钱。有钱是相信了，因为班上有一个姓常的学生得了重病，李默听后，立即垫付了所有医疗费，但绝不相信李默老爸是农民。 有的学生心态不好，心想，反正都是二代，二代与二代冲突，最好打得头破血流，俺们好看热闹…… 王小曼端着饭碗过来说：“李默，要不要我帮助你对付他？” “王小曼，你忘记你爸临行前是怎么交代的？”张秉玉说。 李默额首，心想，这才是真正的二代，想一想这些家庭教育出来的子女，能有多少白痴。当然，白痴肯定还是有的。 “好，今年若是挂科，全是你的责任。” “小曼，我教你，你得听，你不听让我怎么办。” “你教的我听不懂，让我怎么听？” “张秉玉，你得从高中教，教她大学的知识，越级了，她是听不懂。” 其他的学生简直听不下去，一个个怒目而视，心里想，我们考大学几乎使出吃奶的力气，你一个高中生，轻松上大学了，这还有公平吗？ 李默也不理这些学生，公平？以后踏上社会，你们就知道这个词有多假了。 他看了梁顺华等人，然后问万春红：“他为什么会找我？”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他找到自己，肯定有原因的。 其他人脸色都很正常，只有万春红心虚地低下头在吃饭。 “我……” “万春红，不管发生了什么，总要让我知道吧。” “就是蔡明燕看到我们在一起，她心里面不舒服，说我们晚省都是一群穷鬼，穷学生。我不服气了，就骂她是一个不要脸的货色，还有她那个男朋友程雨，给你提鞋都不配。” “她无缘无故找你们的麻烦？”李默不相信地问。 万春红心虚地不敢回答，李默不问也想明白了，大约万春红气不过，先说了那个叫蔡明燕的几句难听的话，这才引起蔡明燕的群嘲。 “她是哪里人？” “龙城人。” 龙城确实远比晚省发达，李默心里面还是略有些不舒服，他说道：“万春红，你一向是心直嘴快的性格，在学校没有大碍，走上社会是不行的。往往一句话，就莫名其妙得罪人。” “只要我坐得端，行得正，怕谁？” “你坐得再端，行得再正，还有岳飞坐得端，行得正吗？作为一个平民百姓，一个小鬼就能让你生不如死。” 现在还好一点，往后去，官场越来越乱，有极个别的官员能与黑道裹在一起。还有一些极少数嚣张的二代，他们胆大包天，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有的官员别看他官职小，胆子一个个贼大，想整一个平民百姓，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太容易了。 正常情况下不会有多大关系，万一邪门了，遇到了这些极少数的主，万春红这个心直嘴快的性格，往往会吃大亏，也就是老百姓所说的祸从口出。 王小曼不乐意了，责问道：“这是新中国，不是古代中国，而且有你，你会怕谁？” “我也怕，小心一点，小鬼我是尽量地不招惹，厉鬼更是惹不起。”李默摊手道。 “你才是厉鬼，你一家都是厉鬼，”王小曼扑上来又是抓又是咬。 “我说的是你吗？你再动手，我对你不客气了。”李默气恼道，他说的是实话，真没有影射王小曼，不过他多少对她家那个大院也有些忌惮，若是张婷这么做，早就按到餐桌上，让李默在屁股上来上二十几巴掌。 吃过饭，李默往校园走去。 王小曼在后面追过来。 “王小姐，咱们真有没戏。”李默说。 “谁与你有戏！” “真的假的？” “李默，你放心，你这个人一天到晚死气沉沉的，一点激情也没有。” “对头，对头，还有呢。” “说话老气横秋的，就像一个老妈子。” “对头，还有呢。” “脾气又不好，一天到晚以为自己聪明，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动不动就教训人如何如何的。” “还真说得对啊。”李默说道，非要站在她那角度看，似乎是如此。比如激情，李默早过了激情的年龄。比如教训人，不是李默小，实际李默大得多了，以他的阅历，是能适度地教导一下熟人如何如何的，并且是善心之举。这说明这个野蛮的丫头并不傻……当然，她这个个性，李默可不喜的，他不是小受，况且前世当够了小受，还想再当？ “反正你不是姐的口味。” “姐……”李默看着她脸上的几个小痘痘，有点蒙。 “我比你大好几个月，是不是姐？” “做姐是可以的，但做了姐，就不要产生其他感情，否则就是乱，那个伦，懂吗？” “你在说什么，”王小曼扑上来要踢李默。 “好，是姐，就不能动手了，我问你，你追上来干吗？” “有的话呢，我们得说清楚，是几个长辈在我家里说起了你，说你有绿卡，随时能跑。若是有一个适合的女朋友栓住你，你则不会移民美国。然后说着说着，我就成了受害者。好好的高中没有读，成了大学生。你说我冤不冤儿？” “真相是这样啊……” 往后去，有的高干子女也会移民，不过眼下有高干子女出国的，移民的估计暂时还没有。即便有，也是有“特殊情况”。 几个老人有这样的想法，能理解。 半真半假的可能说了一些什么，然后看相互有没有适合的子女，首先岁数得差不多大，太大了肯定不行，太小了，不能将初中生往大学里塞吧。 选来选去，便选择了王小曼。 她家人也愿意，不一定为了钱，当然，钱也是一个关键因素，除了钱之外，还有自己的“出息”。王小曼便来到了华理大。 也许还有其他的一些内幕与想法，王小曼自己也不知道，李默则更不知道了。 “你以为真相是什么！”王小曼不满地喝斥道。 “那就好，还有呢？” “姐问你，钱真的好赚吗？” “谁说钱是好赚的？” “你为什么能挣那么多钱？” “你都说我快成老妈子，为什么？就是为挣一点钱，整天动脑子，心伤了，心老了。” “你净胡说，有这么多钱，还心伤，我也想心伤。” “是啊，想这样的心伤，也要有能力才能伤得到，普通人想伤还真伤不起来。” “别贫，我说一件正经事。” “说，只要不打我的主意，都好说。” “打你的主意，你想得到美。不过不要再贫了，我问你，钱真的好赚吗？” “我也说实话，钱真的不好赚。” “那你以前说，带着我们赚钱。” “哈哈哈，这样啊，”李默捏着下巴说：“是说过，但我得说几个要求，第一先行投资的本钱必须要来得干净，不是贪污来的钱，不是巧取豪夺来的钱，不是违法犯罪来的钱，更不能是黑钱。” “你将我家看成了什么？” “好，你家人是好领导，是清官，行吧。那我说余下的几个条件，因为你家那个大院子有些复杂，所以这些钱必须只能在国内投资，不会流向国外。” “什么大院子？” “你家的背景。” “我家背景又怎么着？我爷爷立下大功的，为什么不能去国外投资？” “中国是什么主义，美国是什么主义？” “中国是社会主义，美国是资本主义，有什么不对吗？” “社会主义国家的高干子弟去美国挣钱，会不会让人帮文章？若不懂，你有哥姐吧，没有，你有表姐表哥吧，问问他们。当然，挣少钱问题不要紧，可我那是少钱吗？” “你的哪些公司挣的是外汇。” “我说过外汇不能挣吗？我说的是资金留在国内，在国内发展，不是不能挣外汇，不管挣外汇还是挣人民币，只要不出去，皆无妨。” “这也行。” “还有，我哪几个基金有一些条件，也必须遵从，无论投入多少资金，赚了多少钱，必须得保密，我不想到处有人张扬我的公司有多少多少利润，然后让人来计算我的收入。可以合理的避税，但必须要纳税，不得偷税漏税。可以灵活机动，但必须在规则内经营，不能超越规则，更不得违法犯罪。也就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挣钱可以，必须挣的是干净钱。所有资金必须交给基金来打理，不能干涉与过问，更不得干涉相关公司的经营，当然，年底基金会将相关投资的账薄交给投资人手中，让他们派会计审核，若有违规的地方，基金会给予加倍的补偿。” “这也太霸道了吧。” “霸道？你知道有多少美国人，甚至香江人哭着喊着，要求基金接受他们的资金？得，你还是回家问问你长辈吧。还有，你想投资，我欢迎，但你手里能有多少钱用来投资？不说你有几十块几百块钱，若那样，也别投了，我给你几百块钱用用吧。” “你等着。” 怎么又来了？今天难道我犯了太岁？李默无语地想。 第277章 摊子 “BOSS，就这些了吗？”胡用仪问。 “学校里都是一群书呆子，这是怕受市场经济冲击，以后各高校也会变味，否则都不用签合同。”李默说道。 程群在边上说：“BOSS，步子跨得有点大了吧。” “确实是有点大，也无妨，先是研发，可能要到两年多后，这家新公司才能成立。” “BOSS，为什么不兼做低端产品？” “程群，问得好，是不能小视低端产品，它利润是有限，可技术含量低，容易研发，面对的群体也更多，若是经营得当，说不定就会成为第二个肯德基、麦当劳。但问题是我国眼下依然是各方面都落后，一旦国家进一步放开，高端产品都做不来，于是国企、民企，往往一起挤到低端产品市场进行惨烈的厮杀。其实不用等几年后，明年我让你们去广交会看一看，为了争那点外汇，各个企业是如何火拼的。” 即便看了广交会，两人还是难以想象几年后中国低端产品市场的惨烈。 李默又说：“其实一家公司最重要的不是创意，而是给自己合理的定位。不管宜集团推出什么产品，在这二三十年内，我干劲十足的情况下，头脑还比较好用。这是第一条。其次我与美国哪边有的人关系还不错，非是严格限制的技术，我花钱都能引进过来。另外，与其他创业公司不同，无论宜集团哪家公司上马，可能也是从无到有吧，但有一条，它不会缺少资金。有这三条，为什么我们非得到低端市场进行惨烈的厮杀，说不定还拉低了宜集团的逼格……品牌。” 其实化妆品一要有技术，不能使人抹了一点在脸上，今年二十，明年十八，最少有点效果吧，另外不会对人体产生伤害。 这就是技术。 其次是宣发，巨大的宣发成本，就像宝洁公司，大半利润一起放在广告宣传上。 似乎宝洁快要进入中国市场了吧？李默蹙了蹙眉头。 一旦宝洁进入中国市场，宜美公司必然与之形成严重的冲突，因为都是做中端产品的，竞争之下，广告费会更多。 想到了广告费，李默忽然想到了另外几样产品。 他说道：“胡用仪，你与华理大签订好合同后，等到贷款下来，将资金调拨给他们，然后关注一下湾湾的两家公司，旺旺与统一。” “这两家公司是做什么的？” “食品与饮料，主要就是米饼、茶饮料、方便面，然后注册一个商标，康师傅。”李默说完，自己也乐了。 康师傅确实还没有出来，得到92年。 这同样是一个巨大的市场，经营手段与化妆品差不多，主要就是宣发成本。后来有人说，国内日化用品被宝洁与联合利华垄断，食品被雀巢与卡夫垄断。人家能干掉一大堆国内企业，手段实际也很简单，一是质量，或者说是口感不错，二就是铺天盖地的广告宣传，老百姓到了超市，几乎想都不想，就买了这几家公司的产品。也不是国内品牌坐以待毙，有的广告跟上了，质量跟不上去，有的质量跟上去，创新能力不够，还有国内同行相互火拼所带来的内耗，于是一个个在外资品牌进攻下，陆续倒了下去。 最惨的还是日化产品，只要外资感到与自己产品定位差不多的，立马派人过来收购，收购后将民族品牌雪藏起来，差一点让中国日化品牌全军覆没。 这也是一段悲壮惨痛的历史，李默知道，但他无能为力。 个人的力量，在这个巨大的历史进程里起的作用太缈小了，并且李默这种“胡乱的规划”已经让胡用仪有点担心，她问：“BOSS，这摊子得多大？” “先注意着再说吧，大约就是这样，回去安排好后，你们写一份计划书给我。” 李默回到学校。 三天后，王小曼又将他拦住。 “李默，宜丽公司今天开业，你为什么不去？” “公司请了CEO，我与基金里的其他投资人，则要学会放手。” 真相是李默本想去的，可是来了许多记者，甚至包括一些外地媒体的记者，也赶来采访。 不能再曝光了，李默想了想，于是没有去。放手那是不可能的，即便以后几家公司完全走上正轨，李默也不可能放手。 王小曼还没有走，欲言欲止。 李默开玩笑地问：“钱弄到了？” 张秉玉与刘阳听了一愣。 “需要多少钱？” “最少以十万起步吧，对了，十万，是以美元算的。” “我哪能弄到这么多钱？”王小曼吓了一大跳。 “你们哪辆大奔就值不少钱吧。” “哪是我哥送的。” “你哥送的……”李默不由地摇了摇头。 “怎么哪？” “没怎么。” “太多了。” “王小曼，这不是倒卖公文等空手套白狼赚的钱，得需要很多资本的。你应当听说过我的一些事，82年我看好了微软。但手中没有钱，于是提前将恐龙三部曲电影版权卖掉了，筹得四百万美元，实际若不是提前卖掉，仅是这三部曲的电影版权，我最少能得到一千万美元。可这是必须的，没有资本，我如何进入微软？” 张秉玉听出来了，他担心地说：“小曼，你爸临行前是怎么嘱咐的，他让你业读书，不是让你来做生意的。” “张秉玉，不要紧，我这些生意都是正经生意，也不需要她去打理，仅是一笔投资，即便她爸妈知道了，也不会排斥。” 刘阳说：“这样不好吧。” “你们天天坐着奔驰来上学，这样好吗？” 张秉玉脸红道：“不是我们坐，我与刘阳是开车子的。” “是我要你们开车子的吗，还不是你们想开，不然我住宿舍了。” “你们慢慢聊，”李默要去食堂。 “唉，你别走。” “王小曼，你手里有多少钱？” “我有八万多元，是我好不容易才凑来的。” “原来那天你说等着，就是凑钱的？可是八万多块……得，我不解释了，你问你哥吧。对了，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王小曼说了一个名字，李默愣了愣。其实他对王小曼的爷爷了解得也不多，或者说前世只听过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的生平事迹，但知道此人仕途十分平稳，而且官足够地大……不过就是刘阳、张秉玉报出他们长辈的官职，对于李默来说，也是足够大的官员。 “难怪知道我的情况。” “怕了吧。” “你爷爷是好官呢，我则不害怕，因为我没有做坏事。你爷爷若是不好的官呢，我则会很害怕。” “李默，我发现你说话特难听。”王小曼说的是实际话，其实不同的人生，往往也会造就性格上的一些改变。自从得知郭紫蓉留学后，李默对感情越来越淡，略有些游戏红尘的味道了。 李默暂时还不觉，反驳道：“我说的是实际话，你听说过君子害怕君子吗？” “你是大资本家，还君子，我呸。” “我不是君子，那你要赚钱干吗？” “我就是赚一点零花钱，谁知道你家伙真可恶，张口就是十万，还是美元！” “王小曼，你小看了我几个基金的操控能力，只要裹进来，就不可能是零花钱了，你还是问你哥哥，问好了，再来找我。” 李默刚到食堂门口，张秉玉追上来说：“李默，你不能纵容小曼。” “我没有纵蓉她，我设立了几个基金，拉了一些关系不错的人，带着他们的资金投资，仅仅收取一些基金的运作成本，余下的不会抽成了。之所以如此……你应当听过一句话，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其实应当反过来读的，多助得道，寡助失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人多了，力量就强大了。张秉玉，你现在才上大学，未来走上社会，你则明白这句话有多重要，那怕你是来自哪个大院子。” “你挣这么多钱……” “是啊，看起来，我挣的钱，我一辈子用不完了。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为什么心不能知足呢，若是就此收起来，会少了许多麻烦。不过细想之后，我才发现，我收不起来了，因为基金的投资人不准我收，国家也不准我收。麻烦就麻烦吧，人生那可能一帆风顺的？” “国家不准你收？” “你放寒假问问王小曼的爷爷，或者你家的长辈就知道了，首先国家需要外汇，大量的外汇，次之需要税务，还有就业。未来则需要技术，以及江哪边几家公司运行模式对中国企业的模范作用。我扩张得越快，上面对我的保护越严密。现在我就是不前进，也有许多人推着我向前奔了。还有，今年王小曼百分之百，所有课目会一起挂科，补也补不好，还是让她回去读高中吧。” “我懂了。” “懂了就好。” 李默说着，跨进食堂。 袁国斌替他打好饭菜，抢占了一个座位。 万春红也坐在他边上，不知在说什么。上次李默说了她一通，可是他们打初一就认识的，相处得一直很不错，又是李默的关系，得以进入这所高校，加上万春红的性格，她不可能为了这几句话，与李默反目成仇的。 可李默所说的，她也没有听进去，反而认为李默就是这种谨慎的性格，在中学就是如此，包括单全宝的挑衅，李默往往是一笑了之。 不过她暂时还不明白的是，权利有多可怕。在不知道李默底细的情况下，居然认为李默比程雨强上好几倍…… 当然，眼下高校还是很单纯，至少在大一这个阶段，大多数学子继续保持着一颗单纯的心。 李默走了过来，也不道谢，道谢是一种见外的表现，坐下开吃。 万春红兴奋地说：“李默，你知道那个蔡明燕吗？” “你说与郝俊林分手的哪个女孩吗？” “是的，大约哪个程雨在你面前没有讨得了好，蔡明燕又不服，两人大吵了一顿。程雨索性与她分手，蔡明燕哭哭啼啼闹了半天……” 李默停下吃饭，他忽然想到了后来那个比较低俗的相亲节目……为什么说它低俗，因为这个节目刻意找了一些拜金女、刻薄女，或者其他一些古里古怪的女孩子做嘉宾，然后宣扬一些有争议的论调，以达到吸引观众的目的。其中有一位女嘉宾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李默说：“万春红，有的女孩是这样的，她们宁肯跟在程雨后面哭，也不愿意跟在郝俊林后面笑，这些女孩子，你管她们干吗？” 第278章 可怕的话题 “李默，不会有这样的女孩子。也许只是蔡明燕一时没有看穿人家的真面目……”袁国斌不大同意，李默这句话透露出一些很不好的气息。 “呵呵。” 李默只是乐。吃完饭，李默拍了拍袁国斌的肩膀说：“袁国斌，你还没有谈恋爱，记好了，无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得要将自身变得强大，指望别人，或者说指望你们的异性朋友对你们有多好，说真的，不如指望我，至少我的友谊是真的。” 万春红说：“李默，你不会不相信爱情了吧？” “我相信爱情啊，不过有人说，爱情保鲜期只有十八个月，有爱情，可爱情很短暂。你们所想的爱情，可能与我以前所想的爱情是一个样，生死相依，白头偕老，不离不弃，同甘共苦，那个爱情几乎很难能碰到，说不定你们自己就做不到。” 李默说完，回教室看书。 班上的班长俞通贵讥讽道：“李默，这几天你终于能正常上课了。” 他与李默没有什么矛盾，只是李默一半以上的时间都在逃课，让他感到很不满意。 “嗯，”李默就当没有听到他话音里的讥讽之意，随意地说：“不错，一直到这个学期结束，多半我都会能正常上课。” 可是到了最后一节课时，李默看了看课程，又逃课了。 他将书包拿起来，在满教室学生注视下，扬长而去。 一会，秦叔将他载到宜丽公司。 李默先在各车间转了转，确实，高层重要，中层也重要。 在香江这些请来的管理人员的管理下，如今的宜丽不像宜乐才开张时那么混乱。 “去年我有些想当然了，”李默心里想。 李默又问了问孙红旗今天开业典礼时的一些情况，也没有其他，就是有宜乐的打底，加上这次招工规模大，引来了许多记者采访。 他转了转回家。 到了家，看到两个客人，有一个客人的到来，或者说他要找李默，是李默早就预料到的。至于另一个人，不知道是司机还是秘书。 李默走进去，恭敬地说：“文书记，您好。” 现在是书记，再过一段时间，他也会成为云端的人。 “李默，你好，我很早就想见你了。” “不敢。” “我看过你那天的讲话。” “是几天前的那次讲话？那是我逼不得己才说的，刘会计将几个高层的收入泄露出去，若不安抚，人心不稳，不利于两个公司继续生产。其实手段也粗暴，我是强行压下去有些人心中的不满。” “你说的鲍尔默，有那么高收入吗？我不是追查他的收入，而是你那篇讲话，市里很重视。” “今年看，我说得是有些虚夸。不过水杉基金这次带来的CEO颇有才干，又带来了可观的也是思科最紧缺的追加资金，并且我又做了一个举动，将投票权交给了他们，以保证他们获得绝对的话语权，将创始人波萨克夫妇的不满所带来的负面作用压到最小的地步，这是很重要的，一个家，一个公司，一个国家，可以容许不同的声音，但做主的声音只能有一个，否则家会分裂，公司会无法正常运行。”李默字斟句酌地说。 不要将文书记当成市委书记，得将他当成大长老，说话得小心着。 “应当来说，思科经过这一变，明年不上市，后年就会上市，因此我说鲍尔默获得了一千万美元的收入，其实上市得越晚，思科市值会越高，也许明年后年，计算鲍尔默前段时间的报酬，远不止一千万美元了。我说的这个收入，是将眼下的回报与将来的回报综合起来评估的。” “为什么你的基金不控股思科？” 李默当然不能说哪叫IT，未来这些产业都有严重的泡沫，我投资它就是为了捞钱的，他想了想说：“文书记，我在各个公司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不得偷税漏税，不得违法犯罪，不得违规操作，还有，在一些潜规则允许的范围内经营，可以打一点擦边球，但不能越过它。实际简单一点，就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有好几种方法，能让基金控股思科，不过波萨克夫妇是创始人，我若是将他们撵出管理层，传出去，终是一个恶名声，所以我宁可退让一步，也不那么做了。但除了思科外，余下的，都是基金创立的公司，并且我也不打算让它们上市圈钱，所以能控股经营。” “为什么不上市？” “运作上市很麻烦，而且上市最原始的宗旨，是为了募得发展资金的，我并不缺这个发展资金，除了这个目标外，余下的，就是为了圈钱，或者说骗股民钱的。何必？” 上市有上市的好处，不上市也有不上市的好处。上市了，则必须将公司的一切支出收入公开，甚至详细的股份公开，等于将公司置于放大镜下。 而且说不定会引来大鳄在虚弱时强行进入，对公司控股，将李默踢走。 “你说一家企业想要发展，一是高层的管理、创新与销售，二是基层的效率，成品率与质量，这样，一家企业则会有良好的前景……” “大约是这样吧，不过高层管理不仅是管理，还包括决策与定位，其中定位乃是这所有因素中最重要的一环。比如说宜乐公司，它的定位就是代工，绒德克的定位，就是我手中十几个大IP所带来的衍生品价值，因此追求全面，各个方面的玩具都在研发，推于市场。然而其他的玩具公司若是像它们这么做，说不定弄不清楚主次，反而让公司产生了混乱。简单的，就像学生考大学，先分文理科，这就是一个简单的定位。我在中学在班上还对其他学生说过一句话，你们到了考场，一定要冷静，然后先将会做的先行做出来，将这些分数先行抢到手，再做疑难的，再做不会做的。这也是一个定位。其他的企业不必完全仿佼宜乐，也仿佼不来，各个企业有各个企业的长处，有他们的短处，不可能完全一样地去经营。找出自己的长处，最大限度发挥它，避开自己的短处，这就是一家企业合理的定位。有了定位，才有了策划与决策，才有了管理与营销。” 李默一口气说完。 大约自己这段话传了出去，引起魔都政府高层的重视。毕竟魔都有也许多效益不好的企业，它们还都是国企，市政府想不管都不行，文书记才问了一问。 文书记思考了一下，又问：“你为什么从日本进口丝绸？” 虽然说这是人家的经营，可不是在糟蹋外汇吗？ 李默早料到的，只要日本的丝绸运过来，上面必然会派人询问。 他将实际情况说了说。 “中国丝绸差？” “看吧，最好的丝绸无疑是在日本，因为日本将资本向外转移，可能现在巴西丝绸也渐渐追上来了，中国的高端丝绸只与韩国差不多，但要比印度强一点。宜丽公司要生产高档服饰，只好选择了日本丝绸。而且短时间内，是休想用国产丝绸代替了，我不说别的，就说丝绸印花，我国依然用原始落后的工艺印染，但人家已经使用了电陶喷墨喷头技术。可我又让人打听了一下，即便是普通的喷头，我国也没有能力生产出来。只要稍稍先进的技术，我国与发达国家的差距皆大的怕人。” “触目惊心……” “也无妨，我对中国人的勤奋与智慧一向能看好，主要是国家得找到国家的定位。农研委主任王泰山问我农民致富的良策，我说了一句，就这么一点可怜的地，一半还是贫瘠的土地，养活着这么多农民，将土地变出花，农民也富不了。其实也不要闭门造车地想，翻翻史书就知道了。” “翻史书？” “看宋朝，最高收入达到了一亿八千多万，这个数量有贯，斤、石、匹、两等，折合起来，大约在一亿五千万贯左右，正常一个国家，税务与GDP的比大约在1：7到1：8之间，考虑到古代税务制度不完善，又有许多免税户，宋朝大约在1：15和1：20左右，也就是宋朝的GDP已经达到了二十多亿贯，大约相当于现在的一千多亿人民币，但人口整少了十几倍。” 也就是国家折腾到现在，也无限地将中国古代丑化，动不动封建时代多悲催，可是人均GDP还达不到人家的一半，甚至还不及人家的三分之一。 文书记边上的中年人也听出来了，他说：“不会吧。” “不是我说的，你们随我来，”李默将他们带到书记，将宋史的食货志翻将出来，又翻出其他一些史料，一条条地对比着，至少宋朝一贯已经相当于现在购买力的五十块钱了，甚至还要多一点。不能以粮食计算，茶叶、盐、金银铜铁、布绢、猪牛羊，得将这些一起综合在一起，才是一贯真正的价值。 “相比于北宋，南宋虽然偏安一隅，但比北宋更富，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宋朝重视工商业，在这一亿八千多万中，两税所占的比例不过五千万，其中除了一匹绢价值高一点，余下的则是石与束，一石米价格在产米地不过三四百文钱，一石米不足两百文钱，一束草不过十几文钱。摊在老百姓身上，一个农民不过交了二十块钱的农业税。也就是现在我国的农民不及宋朝收入高，交的农业税还高了好几倍。” “为什么古代有农民造反起义？” “说得好，这也是王安石变法的原因，我将它分为三个群体，一是国家，二是权贵，三是普通人。宋朝虽然富，富的只是哪些权贵，普通人依然很贫困。权贵越有钱越免税，平民百姓越没钱，越摊派税务。宋朝的两税实际不多，可问题是还有各个官吏的变法苛剥，加上产量又少，于是在重压之下，有农民造反起义了。王安石变法的宗旨，就是想办法将权贵的利益拿出来，分于国家与平民百姓身上，因此遭到权贵强烈的反对，又因为执行不好，平民百姓也受到伤害，导致变法失败。也因为宋朝自始至终重视国家的收入，赈灾济贫做得及时，即便有造反起义，规模也没有大起来，官兵轻易地就镇压下去。但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各种商税，宅税，几大榷，王安石变法中的坊场河渡，以及朝廷的官办作坊坑矿，市舶司的收入，也就是宋朝近五分之四的收入是来自工商业。” 工业落后，商业不发达，国家如何能富得起来？ “可是我们国家很安定啊。” “为什么留学生出国后，一大半跑掉了？”李默反问一句，他不会刻意评价前几十年的情况，也不能评价。 道理就是民不患贫而患寡不均，大家一起穷，国家又封闭起来，不让百姓认识到外面世界有多发达多先进，所以大家就像关在一个大井里的青蛙一般，以为生活就这样，所以一个个安份守己了。 但这样封闭，早晚得出大问题。 李默也猜出这个人的身份，大约是秘书，不然他不会插言，也不会问出一些尖锐的问题。 “放开的话，弄不好也成了古代，反反复复。”文书记沉吟道。 “没有想的那么可怕，若那样，美国都不会如此发达了。放开没有关系，主要做到尽量地公平，所有企业商业一起在公平的纳税，国家再用这些税务对平民百姓施以种种福利，自然就没有那么多可怕的矛盾发生。这一条，美国的一些政策就是最好的借鉴。以史为鉴，有人评价朱元璋，说朱元璋杀了很多人，实际上他杀的多是贪官污吏，对老百姓一直很不错的。他真正犯下的错误，不是杀了多少官员，而是没有替明朝制订完美的税务制度，实际明朝也富，远比清朝富得多。但因为财富更加不良化，这才导致了李自成起义，国家走向灭亡。” 文书记脸色郑重。 其实上面也知道这样继续下去肯定不行了，有的人想迅速放开，有的人则认为不能完全照搬资本主义那一套，有的人则认为我们吃了很多苦，几乎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做子女的享一点福利算什么，有的人则认为我们必须要带头保持着艰苦朴素的精神。 各方意见在冲突着，所以才有了后年那场闹剧，之所以说它是闹剧，可能有人用心是好的，但有没有想过，国家不安定，如何能好得起来？ 但李默用宋朝的收入对比……可能对他父亲来说，只是惊疑，对文书记来说，这冲击太大了。敢情闹了几十年，竟然还达不到宋朝人均收入的一半，要知道宋朝是什么情况？技术落后，产量落后，一亩地一年收成只有两百来斤的年代。 然而李默也没有再说，其实说了这些，以他的身份，说得很多了。 他也不敢继续这个可怕的话题，于是将话头扭转回来，问：“李默，只要能合理的定位，企业就能良性发展？” 第279章 秘密 他来一是问丝绸，二就是问企业。 “文书记，定位后就是决策，但是……”李默停顿一下，想了想才说：“文书记，市里肯定有许多人议论宜乐的收入高，特别是高层收入高吧？” “是有这种议论声。” “其实没有算账的，宜乐技术骨干加上管理层在公司所占的比例是七比一，但各个国企，这些领导占的比例能达到三分之一，还有，这些领导平时的吃吃喝喝，小拿小要的，这些隐形的支出加在里面，实际上宜乐在高层开支上，并不比国企多。有的国企领导手伸得长，甚至隐形开支加在一起，比宜乐高层的薪酬支出多得多。” 这又是一个可怕的真相。 文书记一阵沉默，对比一下，做得不好，即便是高层，宜乐说开除就开除，但这些国营企业，开除谁？没有危机感。宜乐薪酬高，可能有的国企领导“拿”得也多，都是非法贪来的，又那来的动力？ 上梁不正下梁歪，不是每一个领导与工人都是坏的，但在这些领导带动下，又有几个工人愿意为工厂拼命？ 文书记身边的中年人很不满地说：“你刚才的意思是说只有工商业才能拉动国家的经济，但你又暗指国企不行，难道让民企与外企来主导国家经济吗？” “也不是，我先说民企，至今国家制度与法律都不完善，也不会对技术专利与知识产权进行保护，因此各个工厂都缺乏创新精神。毕竟无论是知识上的创新，还是技术上的创新，都要请许多人来研发，更需要投入极大的成本。但前面研发出来了，后面就有许多厂家仿冒了。别的不说，我就说宜乐，我们给的是外汇，价格也好说，一般情况下，基本宜乐公司对下游厂家都不会讨价还价。只是因为对质量的重视，许多厂家不满。于是宜乐又做了一步退让，派技术员前去指导，替他们购买先进的生产设备或生产线，可还有一些厂家不满。并且有的厂家将不合格的产品打着宜乐的招牌，向国内市场销售。面对这种情况，宜乐都懒得打官司了，只是于各地报纸上刊登了一则消息，宜乐公司产品眼下不会在国内销售，凡是在国内销售的都是赝品或不合格产品，使用时出了事故与宜乐无关。可能民企更灵活机动一点，也不会养那么多吃闲饭的领导，因此比国企更有活力。但这种仿冒式的民企终不会长久的，我大胆说一句，美国的企业平均寿命接近二十年，我们民企在现在这种制度下，平均起来不过两三年。” “然后是外企，他们要技术有技术，要资金有资金，营销也远比国企与民企厉害，还有税务上的优惠，只要将他们放入国内市场，那几乎是如入无人之境，没有几家企业能竞争过他们。也不是没有好处，首先他们带来了一些中低端技术，不过高端技术是休想指望了。拉活了国内的经济，国内经济活络了，才有更多的人找到工作，都有了工作，又有了钱去消费，整个经济渐渐进入良性循环。他们在国外也有市场，不仅带来了外资，未来还能继续替国家创汇。带来了先进的管理经验与运行模式，这恰恰是国内企业最缺乏的。” “这些民企与外企不仅使市场更活跃，经济发展更快，提供更多的就业，同时也起着鲶鱼效应，逼得国企去改革。当然，外企可不是宜乐宜丽这种外企，他们都是一群真正的狼，引进得不好，到时候国内企业将会尸横遍野。” 那个中年人喃喃道：“这样一说，似乎还真有些道理。” 不要小看了李默所说的这些话，放在这时候的中国，可以用震耳欲聋来形容。 若是国家完全采纳，以后则可以少走很多的弯路。 “如何引进？” “美国有一个外国投资委员会，50年曾推出一条法案，若是危害国家安全的投资或收购，可以授权进行相关调查，并且上报总统，阻止外资并购。我们中国也可以制订一些法律，将国家一些核心部门与产业保护起来，禁止外资进入，一些非要害部门但是对国家很重要的产业，限制外资进入的规模，还有一些中国著名的品牌，必须得保护起来。哪样，基本就无大碍了。” “李默，感谢你提了许多宝贵的意见。” “这也是我仔细观察，然后分析的结果，实际去年宜乐才开业时，同样很混乱……” “我们也注意到了，不过今年比去年要好得多，听说你又成立了一家宜美公司？” “是这样的……”李默解释了来龙去脉：“这家公司先行成立，等到上马，恐怕要两三年后。其实在我的计划里，明年上马的不是宜美，可能是游戏产业，唐风基金经理去苏联就是谈判一款游戏的知识产权，若是谈判下来，明年则会在魔都又要设一家分公司。文书记，我相信在D的带领下，国家会越来越繁荣富强，说不定三十年后，不是我们中国是一个大井的青蛙，反过来，是海峡对面哪个岛，甚至整个欧美面对中国的崛起，低着脑袋当成看不到，成了一群群井底之蛙。” “哈哈哈。”文书记这才与那个中年人一起笑了起来。 李默正色地说：“是的，所以我在一步步地将产业与资金向中国转移，甚至带着几个基金其他投资人的资金一起向中国转移，比如宜乐，就有美国副总统布什儿子小布什的投资。若不是看好D，看好中国，我不会这么做。” “你连布什儿子都拉到基金里去了？”那中年愕然。 “不是我拉他，是他自己找上门的，人家老子厉害，我怎么办呢，只好让基金带着他的钱投资了。他还想投资股票与期货，我说，你不怕你老子出事，我还怕美国证监会找我的麻烦。“ “为什么他不能投资期货与股市？” “这些都是政策性很强的投资，特别我投资股市，多是策划股指的多头与空头，一旦他裹了进去，再加上我是中国人的身份，能冠上一个违法操作的名义，弄不好，我所赚来的钱全部没收不提，还能将我送入监狱。” “官员不能经商？” “能经商，不过法律对官员或官员家属经商做了许多严格的限制。” 但在中国，恰好反过来了。 几个人都不会在这个话题上深说下去，那个中年人又问：“风险投资回报高吗？” “说白了，它就是一场赌博，有人大赚，有人赔得血本皆无，我现在所做的只是想迅速积累更多的原始资本，当资金大到一定地步，不管步入哪个市场，都会引起许多人的注意。到时候各个大鳄强行利用各种手段对我的资金进行绞杀，我同样会大亏。不只是我，前段时间美国股灾时，索罗斯仅比我晚了一天入市做空，就这一天，一步落后，步步落后，导致最后产生了巨大的亏损。也就是这两三年吧，以后我会陆续退出这种风险性极强的市场。” “中国能不能成立证券交易所？”文书记问。 “中国……”李默久久无言，好一会儿才说：“若是中国想成立证券交易所，必须参考美国的一些法律，然后制订比美国更严的法律与制度，比如期货高倍杠杆不得过夜，股市必须有涨停制度，否则证券交易所能成为一个玩物，搜刮普通百利钱财的利器。” 特区的证券交易所还有三年才上市，大约上面开始有点想法，也有很大的争议……反正李默持着极其保守的态度。 文书记站起来说：“那就不打扰你了。” “不敢不敢，文书记今天亲自前来，不耻下问，让我感到受宠万分。”李默很恭敬地将他们送上了车子。 李默奶奶说：“你怎么不留人家吃晚饭？” “奶奶，人家是大领导，来看默哥哥，就是很看得起默哥哥了，还指望人家吃饭啊。”静儿自作聪明地说。 “你啊，你长大后也是一个心机……”后面那个字，李默没有说出口。 “我可没有心机，只是一个单纯的小美女，奶奶，你说是不是？” 绢儿与李默小妹一起作呕心状。 李默奶奶却直点头：“你们都得向小静学习，懂事，学习成绩好，有礼貌。” 李默受不了，大喊一声：“刘婶，上菜，吃饭。” 刘婶与宋婶端上饭菜，孩子多，一边吃饭一边叽叽喳喳的，还别说，正因为孩子多，奶奶居然呆得住了，这是李默最开心的地方。 吃过饭，因为文书记到来，耽搁了一会，刚收起碗碟，几个老师来补课了。 第二天，李默一大早起来，正准备梳洗，忽然听到楼下男儿大叫一声。 李默匆匆忙忙地跑下楼，推开房门。 静儿还没有清醒，将头伸出被窝，不满地说：“你叫什么叫？” “小男，怎么啦？”李默问。 “我，我……” “是做恶梦了？不对啊，外面天快亮了，你做什么梦？” “我，我，坏掉了。” “什么坏掉了，哪里不舒服？” 李默问得越急，男儿又答不上来，开始滴起眼泪。 “让我看看，”李默将手放在她额头上：“体温正常。” 不过他眼睛尖，终于注意到了边上一滩事物，因为男儿刚才的尖叫，已经将被褥卷起一小块，李默看到被单上一点点很不起眼的血迹。李默明白了，说：“男儿，不要紧，我让你姐告诉你。” “静儿，快起来。” 静儿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李默将她拖到外面，又将弟弟他们赶下楼，只留下静儿与绢儿，说：“你小妹亲戚来了。” “亲戚？” “月事。” 两个女孩子一起红起脸。 “难道你亲戚来的时候，没有告诉你妹妹吗？” “这是女孩家的秘密，如何能告诉人？默哥，这下惨掉了，我们姐妹几个的秘密，全部被你掌握了。”绢儿哀叹。 第280章 跳河 “什么秘密！”李默在她头上打了一下：“一天到晚净想些什么，好的不向你二妹学，坏的净跟你二妹学。” “默哥哥，我冤枉啊，我什么也没有说。” “进屋，对你三妹将情况说清楚，不然她会很害怕，懂吗？还有，如何保护的什么，你们也看看相关的书，不仅要教你们三妹，自己平时也要注意。我毕竟有的，不好对你们说。” 一会儿，男儿带着一些泪痕从房间里走出来，问李默：“默哥哥，真的不是坏掉……” “坏什么坏，相信你姐姐她们说的话。还有，不要怕，下下个星期，魔都一家宜丽直销店就要营业了，我带你们过去，看上什么衣服尽管买。” “耶。”绢儿发出一声欢呼。 “我也能去吗？”男儿问。 “你也能去，大家一起去。” “好哎，”男儿立即忘记了亲戚所带来的烦恼，雀跃道。 静儿问：“石头城有没有？” “有，但比魔都这家店要晚上一个月。” 有的早开业，有的晚开业，得一直延续到明年六月初，第一批投资的直销店才能做到完全开业。但李默也不急，也不能急，否则上得太快，反而容易出事情。 他带着大家下楼梳洗，各自上学。 几天后，郝俊林与小胖子风尘朴朴地回来，是李默替他们请的假，学校也没有找两人麻烦。 中午没有去食堂，而是去了老杜面馆，但只有他们三人。 李默挑了一个僻静的位子坐下，低声说：“杜正伟、郝俊林，这次下去事情办得如何？” “我们能力还不足，主要是宜乐公司李会计在主持……”小胖子惭愧地说。 “这是与大人打交道了，你能力稍有欠缺，是很正常的。” “你也与大人打交道。” “两者不同的，别人都以为我很聪明，带着光环去打交道，让人忽视了年龄上的差异。” 其实一开始，还多是郝立克在边上帮衬着，包括谈判，因为其他人还多以为他是一个孩子，顶多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不过后来迅速成为一名“成功人士”，加上他渐渐长大，又带着光环，所有人都将他放在平等的位置上沟通了。 “还有，你们县哪些领导特能吃。”郝俊林不满地说。 “不是我们县，十个县，九个县领导都是这样，吃喝的本领都不弱。这也不能怨他们，这是老祖宗留下的一些不好的传统，喜欢在酒桌上谈事情。” “不是说食不语吗？” “有几人遵守着这些规矩，若个个遵守了，自古以来，都不会有那么多贪官污吏，难道孔夫子教育官员必须吃喝卡拿要的？有没有看过古代的一些传记小说之类的文学作品，在古代有一些身份很高的妓子，她们自己买了或租了一栋院子，当成自己的馆子，然后陪伴客人，表演歌舞，或者琴棋书画，往往要价很高。实际上客人去她们哪里未必是做坏事的，多半是在她们哪里谈生意或者谈其他事。” “这样总有些不好吧。” “郝俊林，这样说吧，再过二十年，可能不用二十年，中国就会成为世界工厂。” “即便是，也是人力成本低。” “错了，不仅是人力成本低，是吃吃喝喝的，能将事情办好。不相信去了印度，你请人家吃上一百顿饭，也未替你将事情办好。能办好事，人力成本低，人又勤奋聪明守纪律，这才可能让中国成为了世界工厂。” 中国投资环境确实有很多弊病之处，但总体上来说还算好的。 即便有些弊病，主要还得看你能不能适应，总比非洲强吧，为什么后来有许多中国企业家在非洲获得了成功？ 首先大多数非洲百姓对中国不排斥，也不排斥中国人。接着是许多中国人灵活机动，根据当地环境做了及时的调整。因此非洲虽然是一个混乱之地，百姓又懒散，但还有许多企业在哪里生根发芽，甚至长成参天大树。 “不但我们县里，就是宜乐，许多领导下去检查，或者其他企业去参观，同样得负责招待。只是有一点，只招待吃喝，不会送礼。郝俊林，不能完全相信书本上的话。书本上对社会的描写，那是青天白日，实际一旦接触到社会，才发现四周是黑暗的。但你觉得身处在黑夜里，一抬头，却发现天空有一轮皎洁的明月，东方天际的启明星也越来越亮。” “几年后国家会天亮……恐怕不大可能吧。” 几年后能不能称为天亮呢？往后去国家一年比一年好是勿用置疑的，不过许多人老婆娶不起，房子买不起，看病看不起，这三条不解决，无论国家如何富强，也休想所有人对国家交口称赞。 反正旧的弊病渐渐革除了，新的弊病又产生了。 李默说了一句：“这个天亮，看各人心中的要求了，有的要求高，天永远不会亮，有的要求低，渐渐大多数人解决温饱问题，国家没有战乱，对于他们来说，现在天已经亮了。” 不过这次小胖子三人下去，除了吃喝让郝俊林不满外，余下的还行。 工程交给董书记的单位施工，董书记听到李默名字，要价也不高，至于质量，李默一直很放心的。 也没有出现什么小舅子要工程的说法。 即便有几个小流氓来捣乱，也迅速让派出所抓了起来。 看到情况安定后，李会计这才带着他们回来。当然，等到竣工后，李会计还要带人过去查看，确实质量合格后，才将余款结算给董书记。但那与小胖子他们无关了，其实李默也不是真让小胖子主持，还是借机让他们两磨砺的。 “郝俊林，这回心情好些了吧。” “李默，心里面还是有些憋。” “憋什么，这样的女生，早暴露出她真面目，对你还是一件好事。” “李默，你哪公司里的外国模特，她们会嫁给中国人吗？” “她们是从东欧哪边招聘过来的，与公司签订了比较严格的合约，一般签上八到十年，也就是到了二十八岁时，合约终止。至于婚姻，哪边的人结婚略有些迟，这个年龄，还能让她们找一个好伴侣。” 实际再过几年，以这些女孩子们的家庭情况，大多数命运会比较悲惨，宜丽将她们带出来，对她们来说，是很幸运的。只要努力，这几年会攒下很多钱，以后无论回去或者嫁人，都不愁未来生活了。但赚多钱花多少，公司给再多的钱也不管用。 真要是提前结婚，公司也有一些规定，准许她们提前两年解约，特殊情况，准许三年解约，有人说，我非得二十岁结婚，那你不要出来吧。要么遇到一个有钱的主，将她们的合约买断，那什么时候想结婚就什么时间结婚。 也不算过分的要求，毕竟公司将她们带出来，花了不少钱，培养她们又花了不少钱。 “像郝俊林这样的，能不能与她们结婚？” “杜正伟，你不要拿我开心，我会翻脸的。” “郝俊林，他这是比喻，首先我说谈恋爱，公司准她们谈恋爱，也准她们滚床单，但不准怀孕。一般来说，她们是白种人，眼下她们的家乡情况还没有完全恶化。” “恶化？” “你说的吃喝，吃喝在苏联算个毛，人家那才叫真正的腐败。苏联渐渐不再是以前那个老大哥了。也就是过上几年，等到她们家乡情况恶化后，只要条件好的中国人，她们也能看得上。但现在嘛……除非条件特别优秀，否则未必能入她们的眼。当然，郝俊林你若有本领，有我出面，保证替你搞掂。” “李默，你也越说越不象话。” “我也是比喻，通过这个比喻让你明白一件事，天下间优秀的好女子多的是，甚至连洋女子，都能找得到，何必吊在一个市侩的女生身上。” “我就是打光棍，也不会娶洋老婆。” “呵呵，李默，那天你带他去你们哪家公司看看。” “现在不行了，都分散出去，前往中美两国各地走秀。不过明年元宵节，公司会给她们放几天假，那时都基本上在公司里。我带你过去看一看。” “我才不看呢。” “看了你就知道了，好多美女。”小胖子说。 确实，东欧，特别是东北欧那块地方的女子，身材苗条，皮肤洁白而细腻，比较符合中国人的审美观，比如《侏罗纪公园》首映，李默便让郝立克提前挑了一个乌克兰的女明星做伴走秀。 “李默，我知道你也是好心，但不要拿我开涮。”郝俊林说完，低下头吃面条。 这段感情不可能说放就放的……却没有想到正好救了蔡明燕一条命。 到了星期二，快要到下午上课时，小胖子匆匆忙忙地找到李默说：“李默，不好了，不好了，蔡明燕要跳河。” “跳河？” 学校的后面就有一条小河，不真的是小河，更要命的是它直通黄浦江。而且今天是农历十八，黄浦江从初一到初三，从十五到十八，潮水都比较大，这时候又是在涨潮头上。天气又冷，即便会水性，一头扎下去，冻麻木了，也会造成生命危险。 “怎么她要跳河，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刚才我与郝俊林一道准备回教室，看到蔡明燕与程雨在吵架，程雨骂得很难听，说她是小婊砸、贱货，还有打胎的什么……我们离得远，听得不清楚。然后蔡明燕便向学校外跑去，郝俊林担心，也跟着追下去。蔡明燕跑到河边上想要跳河，郝俊林正在劝，我回来找你。” 虽然都看不惯这个女生，可小胖子也不想这个女生出事，李默聪明啊，立马回来搬救兵了，让李默去救人。。 “带我过去。” 两人匆匆忙忙往学校外面跑，秦叔正坐在车子里，看到李默向东面跑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立即追了下去。 李默远远地就看着蔡明燕站在河堤上在哭，郝俊林不知在说着什么，他心里面还在琢磨呢，如何劝说，就看到蔡明燕一头跳下了这个黑乎乎的小河。随着郝俊林也跟着跳下去……但这是涨潮水，河道到这里变窄了，潮水反而更急，就愣这一刻功夫，郝俊林拼命地游，也追不上。 “娘希匹，早死早投胎，”李默恶狠狠地骂了一声，他匆忙来到河堤上，正好看到蔡明燕半浮半沉地飘过来，并且因为不会游泳，情况很危险了。 李默无奈，只好一头跳下去，在水里救人，特别救这些一点水性都不会的人，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李默很小心地一边游着，一边注意着飘过来的蔡明燕。实际上她大半时间都在水里头，瞅准了，一把将她的头发拽住想往上拉。 这时蔡明燕不自觉地忽然伸出一只手，反将李默拽住了。若是夏天，李默不要紧的，可这是冬天，真的很冷啊，李默本来四肢冻得有些麻木，这一拽，也拽到水里，喝了几大口水。不过李默很清醒地，强行将她的手掰开，继续往岸边上拖。 蔡明燕还在水里想抱他……也不是有意的，这时候她已经溺得差不多半昏迷了。说是小河，也有好几十米宽的，还有涨潮水流的冲击，往往向边上游，一股水流又冲到河中心去了，李默越拽越没有了气力。 刚好秦叔也追了过来，一下子跳到水中，将李默拖了上来，将李默拖上来，蔡明燕也拖上来了。郝俊林正好也游了过来，秦叔看着脸色发白的李默，一个大耳光子打了过去：“你们想死，不要拖累BOSS，你们一万条命也不抵BOSS一条命。” 这一大耳光子打得真狠，都将郝俊林打得满嘴溢血。李默有气无力地说：“秦叔，你打错人了。郝俊林，还愣住干吗，替她压胸口，将喝下去的水给挤出来。” 救上来了，可就是救上来，李默也不大高兴。 第281章 危墙 郝俊林站着愣，李默又不悦地吼了一声：“难道你想她死吗，快点按，用力按。??? ? ” 郝俊林只好弯下腰用力地挤蔡明燕的胸脯。 一会儿，蔡明燕嘴角喷出一口口黑乎乎地浊水，身体也开始动弹。 李默也想呕，因为他也喝了不少水，这不是工业废水，而是各个生活拉圾腐烂所产生的污水，反正他觉得嘴里面臭臭的。 他又想到刚才的一幕，救人时不觉，但现在想起来，真的很危险，自己若不是及时地将她的手掰开，两人都有生命危险。想到这里，惊吓之下，加上北风不停地吹，又冷又冻，他不停地哆嗦起来。 “上车，”秦叔大声说道。 人能动弹了，暂时死不了，但不能将李默冻到哪里。 这时候已经涌过来许多围观的人，还是有好心人的，秦叔用魔都话喝了几声，下来好几个热心人，与秦叔、小胖子合伙将蔡明燕抬上岸，又扶着李默、郝俊林上了岸，并且一直将蔡明燕抬上车，秦叔立即将车子上的空调打开，问：“Boss，去医院吧？” “嗯。” 他载着几个人去医院，后面还有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看到李默的车子，还以为李默是负心汉。 路过一家银行，李默递给小胖子一张卡，说了密码，又说：“去取五千块钱。” 小胖子拿着卡，去取钱，不过他好奇地看了一下余额，然后嘴张了张，不过想想也释然了，这些钱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天文数字，可对于李默来说，则是零花钱。 车子快来到医院时，李默又从车子上撕下一张纸，写了一些尺寸，说：“杜正伟，按照这些尺寸去买衣服。” 说完抓了一把钱，数也不数，递到杜正伟手中，他衣服湿了，郝俊林衣服湿了，蔡明燕不用说，衣服也湿了，包括秦叔下半身的衣服都湿了。可能他目测的数据不大准确，但先换上再说。 秦叔厌恶地将蔡明燕背上，几个人跑到医院里，大夫还不错，给了他们一间比较暖和的病床，开始抢救蔡明燕。小胖子又提来了一大堆衣服，几个人迅换上，护士也替蔡明燕将干衣服换上。 “幸好有你，”郝俊林整让秦叔一巴掌将脸抽肿了，但他还是很幸庆地说。 李默皱了皱眉头，没有接话。 不是爱慕虚荣就一定是坏女孩，往后去拜金女不要太多，就像有的男人为了钱或权不择手段一样，两者性质差不多。 拜金是未来的“大势所趋”，主要是这个女孩子心地不是很好，不提那个地域性歧视的攻击，主要是万春燕顶了她几句，立马让程雨来找自己麻烦，这是何等的恶毒心肠？这样的女生，让他如何不厌恶？ 李默交了医疗费，看也不看蔡明燕一眼，说：“秦叔，我们回学校。” 郝俊林想了想，犹豫不决地也随李默上了车。 不过仅上了一堂课，李默就感到不对劲，他挺到下课，想站起来，可身体软绵绵的，他冲袁国斌说：“将我扶出学校。” 袁国斌先是诧异，后是用手摸了李默的额头：“怎么起了高烧。” 说完，匆忙地将李默扶了起来，刘阳和张秉玉也过来帮忙，李默上车后说了声：“谢了。” 然后人就昏昏沉沉地倒在车子上。 秦叔慌乱地将李默背到医院，随后替李默挂号，李默似醒非醒地，隐隐听到许多人说话，一**地到来，还有人哭。一直到了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李默才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睛，现自己躺在病床上，还有其他的病床，都睡着自己一家的人，包括他的奶奶，妹妹弟弟，几个干妹妹，还有两个老表，秦叔与李叔则倚在一条长椅上睡觉。怀中还有一个人，他扭头一看，是静儿睡在他身边，眼角还挂着泪痕。 李默感到口干舌燥，想爬起来找水喝，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身体软软的，起不来，便用手拍了拍静儿：“静儿，快给我倒点水。” 静儿迷迷糊糊地让他拍醒，一下子欢喜地跳起来说：“默哥哥，你醒了，可将我吓坏了。” “水，我要喝水。” 其他几个人纷纷醒了，奶奶用手抚胸口：“小默，你可将我们急死了。” “奶奶，不用担心，只是了一场高烧。” “高烧，你昨天四十多度，知道吗？人都烧昏过去，若不及时送到医院，你就有危险了。Boss，你自己不注意，我们还靠你吃饭呢。”李叔说。 昨天听到消息，不仅学校领导来了，连市领导也赶过来了，还有宜丽与宜乐公司几个高层同样赶过来看望。特别是宜丽与宜乐的几个高层，脸都吓白了。别看两个公司在高展，一旦李默出事，两个公司马上得土崩瓦解，四分五裂。 连秦叔都挨了不少批评，说他保护不力。 李默一些要好的同学，也过来看望李默。只是他们在医院里呆了一会，看到这么多大人物来到医院，有的同学不知内情，一起有些蒙头转向，一个个心想，李默家到底有什么背景？ 听到病房有动静，几个护士与值班医生连忙地跑过来，医生给李默量了量体温，说：“李默，你还有热，不能随便起床。” “我就是喝点水。” “多喝点水好，”医生连忙下去给李默亲自配药，还得挂吊水。 看着盐水瓶，秦叔做自我检讨：“这事怪我，昨天你们在河边耽搁一会，又在医院里穿了好一会湿衣服，当时，就该将你们留下检查的。” 也不仅是这个原因，他们上了车子后，秦叔将车子空调打开，然后下车，忙着将蔡明燕送到医院治疗，一冷一热的，加上李默又受了一番惊吓，另外，他身体还在育期内，抵抗能力也不是太强，各种因素叠加起来导致他起了高烧。 李默问：“郝俊林没问题吧？” “你那个同学？他昨天也了一点烧，不过不严重，医生只给他打了一针，开了一些药片。” “那个蔡明燕呢？” “她一直躺在医院，能出什么事？”秦叔讥讽地说，他已经从小胖子嘴里了解到更多的内情：“Boss，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吧。” “郝俊林正是青春年少之时，喜欢漂亮的女生很正常，可是非不分，只为一个女生长得漂亮，就去喜欢，什么也不顾，这样的人，不值得载培。” 李默一直将他这群要好的同学带着，秦叔能理解，这是友情，但李默让郝俊林去了李默老家替李默办事，那不仅仅是友情了，而是载培。载培就不能仅看友情，还要看其才能与是非观。 “秦叔，这是他的初恋，换谁皆一时半会地放不下，是否能值得重点载培，还早着呢，得看他们在大学的表现，甚至未来在国外的表现。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重用的。”李默说。 不但他这些同学，就是黄泰任他们十一个人，有的人以后也只能是副手，当然，李默没必要说出来，给他们增加压力。 一瓶吊水挂完，刘婶用保温瓶装着冰糖绿豆粥来到医院，看到李默，说：“谢天谢地，我就说好人有好报，小李，你终于醒了。” “就是一个烧，那个人不生病？很正常。”李默说。 他让小妹拿来两个枕头，靠着坐起来，喝粥。 静儿要喂他，李默说：“静儿，我是你哥，不是你弟，用不着喂。” 看着她有些委屈的样子，李默终是不忍心，虽然他不认可静儿对他的感情，但不可否认，在这群孩子们心中，自己是在静儿心中地位最重的。他说：“为什么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装可怜，还是你哥吗？” 李默又看了看手表，说：“梁叔，秦叔，你们带着他们回家收拾一下，吃早饭，去学校。秦叔，送完了，你回去休息休息。” “我昨天没事。” “没事也要休息，过段时间我们还有的忙。” “那好吧。” 他们将一大群孩子带走了，只有李叔与奶奶还呆在病房里。 吊了一瓶水，又喝了一碗粥，李默精神气也恢复了一些，开始斜靠在床上，看着书。 过了一会，黄泰任他们又跑到医院里看望李默的病情，忍不住又是絮叨一番。 李默没有听进去，让他们回去了。但李默将程群留了下来，她这段时间仍以实习为主，偶尔也配合着黄孙他们几人做一些事，另外就是星期天或者有事情时，来李家通知李默。 李默还有一个用意，将她放在公司里，等于多了一双眼睛，不是不放心黄泰任与孙红旗，而是从另一个角度去看，同样能看出很多事。李默问了公司最近的进展，当然，黄泰任与孙红旗也汇报的，但李默是听程群是怎样一个说法。 程群说：“还好吧，就是香江哪些人有些高傲。” “严重吗？” “有合同严格限制住，他们就是看不起内地，也不敢摆在脸上，只能放在心里，暂时不能称为严重。但最好让刘向忠回来，对他们警告一下。” “不用刘向忠，你回去后直接通知黄泰任与孙红旗，我放给他们权利，若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如何能担任公司的netbsp; “好。” “还有，现在我们确实是各方面的落后，包括管理意识，也不能完全怪人家。人家长处的地方，自己得努力学习。你在两家公司走动，偶尔也替我留意一下，哪些人是虚心学习的，包括一些管理中层领导。” “好。” 不过李默对这些香江人，同样一直不是抱着太大的好感，歧视魔都？再过二十年，魔都就赶上了又迅过了……他忽然说道：“你回去后，再对黄泰任与孙红旗通知一声，于他们办公室贴上一块标语，永远保持一颗谦卑的心。” “Boss，这是必须的，随着公司扩张，有的人难免会产生骄傲的情绪。” 程群将这些一一记下来，向李默与李默奶奶分别打了招呼，又返回宜乐。 接着魔都几个领导又来看望李默，文书记含蕴地说：“李默，你精神是可嘉的，但下一回不能这么冲动。” 随着下面的人将调查结果递上来，将文书记吓着了，不是高烧吓着，是当时的情形。 李默跳河救人，中间一度被蔡明燕拽到水里面，喝了好几口水，李默才将她手掰开，然后往岸边拉，但又被潮水冲歪了两次，说起来慢，可实际过程时间并不长，就在这么一会功夫时，秦叔将他们拉起来后，已经离李默跳水救人地点足足一百多米，潮水急涌到这地步。当时若是李默没有掰开蔡明燕的手，两人会一起完完。若不是秦叔来得及时，将他们拉上来，李默仍然有危险。现在真的冷啊，所以李默与郝俊林两人都冻得走不动路，还是在好心人扶助上，才上了岸，而且除了秦叔，谁敢在这急流里救人？ 好吧，你这种精神是好的，救人救得爽了，但若出了事，你身后面一大摊子怎么办？为什么你车子买回来，立即给你上特殊牌照，就是怕你出事的。 精神是好的，可行为有点鲁莽。 不过李默这种做法符合现在主流宣传的精神，舍己救人，文书记也有点不大好说。 “文书记，我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可墙要倒的时候，还有人站在墙下面，若是看到了不过去拉，这个人也未必是君子。” 这是一个很难评议是非的价值观问题，文书记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又说道：“李默，下一回，什么明宋更富裕的话，切莫说，懂吗？” 关于李默这段话，他回去后，刻意让一些教授做了仔细的分析，当然，这些教授送上来的报告是很乐观的，毕竟都是吃公家饭，可大多数报告里都隐隐反映出宋朝的实际情况。 至少现在中国在经济上真没有什么看不起宋朝的本钱，不仅宋朝更富，而且更开放，不搞言禁，任百姓自由流动，还准许民告官，当然，民告官即便在宋朝也不容易，但真让老百姓弄倒了好几个大官。 这几条，眼下的中国一条都办不到。 各个教授不敢这么说，只说宋朝**，富的富，穷的穷，有人连饭都吃不上。难道现在中国个个都解决温饱问题了吗？文书记很想请这些教授再仔细地分析一下两者优劣，不过这是路线问题，他想了想，将这些报告一起销毁了。 李默点了一下头，确实，即便他那天收了收，有的话也不能说的，况且文书记未来可是真正的大长老。 “各位领导的关心，让我心里诚惶诚恐。” “不要那么假，你连里根夫妇都不怕，照样开玩笑，还会诚惶诚恐？”文书记拿他开了一个小小玩笑，看到他平安无事，也就带着几个领导回去了。 他连跑了两次，却让医院的各个领导抓狂了，这个大学生到底是什么来头，连忙腾出最好的病房，将李默转过去，又嘱咐各个护士必须要给予无微不至的照料。 中午一大群学生又来看望李默。 郝俊林吞吞吐吐地说：“李默，能不能替我办一件事？” 第282章 黑店·力士鞋（上） 学校查清楚事情原委，立即做了两项决定，一是用广播通知所有学生，若是发现有学生不好好读书，而是谈恋爱者，一律开除。二就是将蔡明燕与程雨开除了学籍。 “学校开除了程雨，他不是有些来头吗？”李默问。 王小曼咯咯乐道：“他爸不过是禾市的一个副市长，能有什么来头？”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不是小官了。” “你这人特没劲，动不动官，是领导干部，懂吗？不过你这次做得不错，至少是一个有良心的资本家。”但王小曼说完后，发现说漏了嘴，又立即闭上嘴巴。 李默也有些苦恼地看着她，早晚让她这张嘴巴，将自己底细泄露给所有同学知道了。 “郝俊林，这种情况，换哪家高校，也得开除。” “我知道，可她都自杀了，一旦得知自己被开除，还能活得下去吗？你救她也等于白救了。” “郝俊林，人重感情有时未必是对的，有人无情，未必是错的，得看什么情况，针对什么人。” “李默，周处还除三害呢。” “周处除三害，那是周处本心不坏，只是没有人提醒他是非观，所以得陆云提醒，立即幡然醒悟，成为西晋的一代名臣。”但郝俊林这种感情李默能理解，他又说道：“我试试看吧，能不能成，我不敢打保票，但有一条，对于这个女生，我的看法遇到了则会救，可就是救下了，我也是敬而远之。” “李默，我知道。” 下午老陈过来看望。 李默先是表示了感谢，然后说：“校长，正好我要说一件事，我与几个朋友赞助了一个万维网。” “万维网？” “在我想法中，未来有一个计算机互联网产业，可以发送电子文件，可以交友，购物，听音乐，看视屏，还有门户新网，上网游戏，等等，但得有一个架构这些网站的平台，万维网就是这个平台，”李默说。 计算机联网早就出现了，可大家一直不是太重视，直到李默，才引起许多人的关注。不过对于国内来说，它还是一个十分陌生的概念，李默不得不解释一下，否则老陈未必能听得懂。 “有这么强大？” “可能比我所说的还要强大，我在国外称它为第四次工业革命。按照合同，这个万维网规我们四家拥有，技术共享，当然，我们也要出相关的研发资金，此外，每家还要派出八名技术员，前去瑞士，共同研发其相关的技术。” “这个人才我们大学里也有……” “我们学校终是弱了。” “再弱，找八个人还是能找得出来的。”老陈立即激动地说，这必须得争的。 “好吧，学校必须在元旦前将这八人找出来，元旦过后，我就要派人将他们送到瑞士了。不过我还想求校长走一个后门。” “你说吧，不要什么后门，太难听。” “就是那个蔡明燕，我求一下学校，不要将她开除了。” “李默，你可知道她做了什么？不但自杀，还有了身孕，传扬出去，学校如何治学？” 不像后来，有的高校索性将***自动贩卖机搬到校园，你们想要怎么样，学校不管了，但注意不要弄出事来。这时候学校管理依然很严的，若是蔡明燕悄悄找医院打掉胎儿，学校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她这一闹，整个学校都知道了，学校不处理不行了。 “校长，何谓有教无类？” “李默，何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况且学校已经正式通知了各个学生。” “校长，这件事我且不说，我打算在明年年底或后年开春，组织几十家高校，让他们派出代表，然后将这些代表带到美国，让他们搜罗各个高校紧缺的学术性刊物、论文与书籍，我再让美国哪边的属下将这些论文与书籍购买下来。当然，不是一家两家，可能我会选择好几十家，甚至上百家高校，到时候必须有一家高校的代表，带领着这些代表在美国哪边办事。” “李默，你这样，可是很不好的。” “难道我这样做，错了吗？” 老陈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好一会儿才说：“行，我让学校收回开除的命令，但必须给予留校察看的处罚。” “谢过。” “那你打算让哪家高校带领？” “当然是由我们高校带领了，”李默嘿然道。 不是他这句话，老陈未必会同意，但有了这一条，老陈必然会同意，想一想，华理大带头，带着一大群高高在上的高校，那时得出多大的风头？ “李默，你要做好了心理准备，如今我国高校与外国高校相差得太远，就包括这些书籍与资料，一旦你放开了，每所高校都会购买大量甚至海量的书籍与资料，到时候会花很多的钱。” “无妨，”李默说。 李默就是有意放开给他们买的，因为过了这一村，再也没有这一店。到了后年夏天，再想购买，除非是普通的书籍与论文，否则是买不到了。 “看来你真赚了不少钱，但这件事做好了，确实是功德无量。” 功德无量的什么，李默从来未想过，往后去，传统意义上的好人……比如他上一辈子，越混越艰难，到是哪些从传统角度或者国家所宣传角度去看的“坏人”，在这个大时代下如鱼得水，一个个升官发财。 但这件事若是做好了，对他以后会有很多好处，当然，对国家也有一些帮助作用。 老陈又说：“李默，你知道匹夫之勇吗？” 这件事，放在普通人身上，也许变得很简单，救就是了。但因为李默的能力与身家，却变得复杂起来。简单的，因为李默，老邵才会捐资几栋教习楼，还有哪些更昂贵的仪器，以及未来的研发资金，无疑会培养出更多优秀的学生，将来会多救多少条人命？ 因为李默，魔都明年就能得到几亿美元的外汇，还有就业，这将挽救多少家庭的幸福，甚至隐形地挽救了多少条人命？ 所以这个价值观，让乐家夫妻两也争议起了。 李默家没有装电话，打算等今年马路修好后再装，暂时李默父母亲还不知道，不过乐家已经装了电话，听到消息后，乐烝罩和黄小月星期六刻意请了一天假，来到魔都。 李默还没有完全康复，呆在医院里。 黄小月尖锐地说：“小默，你救人是好事，万一你出事了，有没有想过你家里的人？” 乐烝罩不同意，说：“小月，做人得问心无愧，小默看到了不救，以后心中始终会有一大团阴影，那做人还有意思吗？” “你这个书呆子，小默是什么人，那个女生又是什么人？” “在生命面前，人人是平等的，生命更是无价的。” “生命无价，我改天带你到哪些大医院看看，有多少人因为没有钱看不起病，明知道回家有生命危险，还是回家了。这叫生命无价？” “国家不是没钱吗？” “国家有钱，也不会无偿补助大家看病！” 李默听了苦笑，心想，还是干娘情商高啊，这两口子都是高智商的人，通过乐家三姐妹学习就看出来了，自己稍一督促，又请了家教，学习成绩立即迅速得到提升。不过干爹情商要差得多，干娘才是智商高情商也高的人。就是因为连续生了四个女儿，最后流的还是一个男婴，让她乱了方寸，没有了工作积极性，否则也早升职了。 他说道：“干爹，干娘，人救了也救下来了，不要再争了。你们来了正好，明天魔都宜丽直销店开张了，我答应几个小家伙，明天带他们过去参观，顺便替他们每人挑选几套好看的衣服。但现在医院不放我出院，你们明天带他们去吧。” “你不能惯着绢儿她们。” “干娘，我不是惯着她们，实际上她们在我这里，比在你家还要苦，每天晚上家教教完了，还要做作业，基本上都到很晚才休息的。而且稍一放松，我又来督促了。学习得有紧有松，我用什么方法松呢？况且我的时间也紧绷绷的。” “你那几本小说就不要写了。” “干娘，那几本小说答应要写出来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余下的，我就是想到了，也不会写了，而是让人代笔。” “代笔？” “干爹，不是你想的那种代笔，是我将故事大纲先写出来，然后让爱奥工作室寻找一些文笔不错但名气又不大的三流作家，再根据他们的写作风格，与故事大纲吻合的，让他们代笔将各套小说写出来，署名权还是他们的，稿费也归他们，就是其他的权益，如电影版权、游戏版权、漫画版权与玩具衍生品等权益归我。” “这样还差不多。” “干爹，这是卡，直销店共分两种，一种是下面的宜丽服饰，一种是四楼的爱丽丝服饰，但进入爱丽丝服饰，必须先办卡，才有资金进去。” “办卡需交钱吗？” “有的，国内只有蓝卡与红卡，蓝卡一张得需一万块钱，红卡得十万块钱。国外则没有红卡与蓝卡，只有紫卡与黄卡、白卡，哪三种卡更贵。” “是啊，外国人更有钱。”乐烝罩叹息道，他又问：“这么贵有人买吗？” 别以为国外的贵，放在国内，即便一万块钱，在87年仍不是小数字。 “干爹，国内还有一些有钱人的，爱丽丝服饰有点贵，将它们区分开来，也不仅是有意卖得贵，主要还是拉高宜丽的品牌。” “书呆子，生意上的事你不懂。” “干娘，干爹问问也不要紧，这是国外的卡，在国内也好用，你带着他们……干娘，不过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承诺过，每人让他们自己挑选三套，是套，不是件，三套衣服。” 黄小月也不清楚，她以为贵，不过就是一两百块钱一套，或一件，那就已经很贵了。而且这个卡，她也弄错了，以为紫卡最贵，白卡最便宜…… 第283章 黑店·力士鞋（中） “好漂亮，好漂亮，”几个小姑娘一起叫了起来。 这家直销店是魔都政府破例让宜丽改建的，还是原来的设计，并且刻意建造了一个看似无用带着几个小花苞的大“树枝”，这样的建设，不要说放在眼下的中国，即便放在外国，也让人感到十分惊艳。 小美骄傲地说：“这就是我哥画的。” “这脑子……”乐烝罩不知用什么形容词了。也没有那么简单的，李默画的只是草图，或者说是一幅想像图，设计师还要根据他这幅图不断地进行调整修改，最少建设起来后，不会倒塌吧。 此时门口围着无数的人。 一行人挤了过去，上面有许多模特正在走秀。 眼下在魔都，有这么多外国人，还是很罕见的，况且多是型男美女，自从几个领导剪彩后，模特开始走秀，这里就围得人山人海。 多数人是看帅哥美女，也有一些喜爱打扮的人眼睛一个个亮了起来，不论是模特的发型，还是模特身上的衣服，包括模特身上的包包，丝带，鞋子，仔细地看去，都吸引了他们的眼球。 宜丽又推出第二个活动，让化妆师留心着，分成三批，每批“任意”挑出十名观众，将他们带到店里让专门的发型师替他们设计发型，然后进行换装。 能说是“任意”都是宜丽公司不认识的人，但挑选时，不管打扮有多躐踏，最少本人得有型，否则产生不了灰姑娘的作用。 化妆好了，走台暂时休息一会，然后将这十名观众带上台，让台下的观众看前后的对比，并且拍照，当然，作为参与者，这些衣服宜丽免费赠送了。 还有，平时那怕是节假日都不会打折，但在走秀这一天与才开业的前三天，会分别打上九折与八折。 也就是利用这些手段，在这暂时媒体还不发达，甚至主流媒体略有些排斥的年代，让每一次走秀都产生最大的轰动效果。 乐烝罩与黄小月肯定不知道了。 孩子又多，他们不敢往里面挤，好在T台搭得比较好，天气也不错，光线明亮，T台上的模特样子，也能看得清楚。 “这些外国女人很漂亮啊。”李默小表妹说。 “才不是呢，这是哥有意从外国挑选出来最好的小姑娘，”小美老气横秋地说：“实际我去了美国，有很多小姑娘长得也不好看，还一个劲地往我哥脸上亲，真不要脸。” “默哥哥才不会看上外国女人呢，”静儿说。 不过她看着这些漂亮的模特，心里面多少有些危机感。 李默若是知道她的心思，又要敲她的小脑袋瓜。 模特下去，主持与几个化妆师走出来，开始挑选观众，也是最后一批人选。 乐烝罩与黄小月他们站在外围，肯定吸引不了化妆师的注意，不一会儿，十名观众挑了出来，走上T台，一一亮相。 有的穿着还好，有的穿着很差，不过每一个人脸上都喜滋滋的，虽然暂时他们还不知道宜丽服饰有多贵，但想来也不会便宜，最少得到一套免费的衣服了。 亮相后，随后让化妆师带到后台，模特又再次出来走秀。 人群里不时闪着闪光灯，不仅是记者在拍摄，还有少数带着照相机过来的游客，也在拍摄。 大多数继续留在这里看美女，少数人已经紧盯着这些模特身上所有的饰物。 这些服饰，包括一些包包，放在这时代，不要说在中国，即便在美国，也算是新潮款式。最最重要的，也就是李默所说的宗旨，可以新潮，但不能怪异，可以性感，但不是全真空的透明装，后一条与中国无关，连内衣都不敢走秀了，况且是全真空的透明装。只要是模特能穿出来的，普通人也基本上能穿着它们走上大街。 加上宜丽子公司又择别了一下，一些特别性感的，最少不会拿出来走秀了。 所以这场走秀，吸引了许多爱美的人。 看着看着，就连秦叔与李叔都动了心，不是他们要穿好衣服，而是他们都有妻子，李默给的工资也不低，为什么不将老婆子女打扮得好看一点？ “难怪小默要引进外国人……”黄小月喃喃地说。 “黄姐，也不是哪，许多款式都是BOSS画的图纸，”秦叔说。 “咦，他怎么连这个也会？” “老板说了，有一样他不会，那就是生孩子。” “这孩子嘴贫，”黄小月乐道。 “小月，小默让你也用卡买三套衣服，你就买吧，真不行，我们回去给他钱。” “就不知道有多贵。” “权当我们一个月没有拿工资。” “黄姐，BOSS让你们买就买，你们也算是他比较亲的亲人了，他还在乎这点钱。” “那不行，绢儿她们已经沾了小默的光，我们做大人的，还能再沾光？”乐烝罩说。 秦叔不言语，正是这种不沾光，老板才愿意让他们沾更大的光。 跟着李默后面，他也开始思考一些哲学道理了…… 走秀结束，刚才那十人带了出来。 “哇，人变了，变了，”男儿说。 下面有的人已经看了两波，不过看到十人的变化，还是啧啧惊奇。 其实这场走秀，展示的不仅是衣服，还有各种包包，鞋子，腰带，丝带，领带，丝袜，帽子，围巾，若是在国外，还会展示内衣，甚至宜丽还买来许多珠宝、腕表、手镯、项链，与模特搭配起来，让他们在T台上走秀。当然，宜丽不会经营珠宝生意了，但得需要这些佩饰，增加模特的气质，映衬宜丽的服饰。 主持人开始讲话，主要说里面的一些规矩，第一因为是开放式经营，所以里面带有摄像头，请各位顾客进去后，注意仪止。 84年京都就出现了一家“超市”，京华自选商场，后来又陆续出现一些自选商店，规模都不大，数量也很少。至于国外的大型号连锁超市，得到95年后才陆续涌入中国。 余下的仍是柜台式的销售，商品在柜台后，想拿都拿不到。 有的私营服装店也是“自选式”销售，但哪些服装店规模很更小，因此这得说清楚，不然会有人不自觉地在里面“顺带”衣服出来。 进入店内，要注意文明形象，不得随地吐痰，不得吸烟，不得大声喧哗，带着小孩者，若是孩子想尿尿，请主动带到大堂后面的厕所里面。 进入店内，宜丽会主动向每一位顾客提供一杯饮料，包括茶饮料，以及可口可乐下属几个品牌饮料，但每人限供一杯，同时将饮后的纸杯于离开店铺后，放于店门口的大拉圾筒里，不得随便丢弃，请自觉遵守。 有人立即大声问：“若是不买，会不会供应饮料？” 主持人在台上答道：“也会供应。” 黄小月有些茫然了，她问：“如果每一个人都进去喝一杯可乐，宜丽岂不是会亏惨了？” 针对这个问题，宜丽内部也有人提出质疑，李默的解释就是人性。 不是在门口发饮料，那真会亏惨了，想一想这里是什么环境，一天有多少人流量吧。 发饮料，是顾客进去店内，女伴在挑选衣服，男伴坐在店里的长椅上，才会有服务员过来问，要不要饮料，要什么饮料。 试问，有几个人不买衣服，厚着脸皮，大咧咧地跑到店里往椅子上一坐，说，服务员，给我一杯可乐？ 这里都是繁华地带，基本上都有顾客时常进来光顾，当真别人看着，坐在哪里喝着可乐不尴尬。 当然，还是有厚脸皮的，但这种人终是很少了。 甚至有的人有钱，都不会贪图这一杯可乐。 其次，就是这些饮料并不是像外面那么贵，一杯可乐连一块钱都不到。但顾客不知道宜丽与可乐搭成的协议，他们以为最少是两三块钱一杯，喝了，便宜占了，多少得买一件衣服或其他的什么吧。 但有了这个噱头，与没有这个噱头，终是两样的。 秦叔也不大清楚，他答不出来。 主持人又说最后两条，宜丽服饰所有产品只有三种情况下打折，第一种是开业时，三天时间内，全部是八折，第二种是每次模特走秀宣传时，每次打九折，第三种是换季服饰会分别打上不同的折扣，余下时间，不会打折，也不允许顾客还价，还请各位原谅。 这一条，眼下在国内最容易接受，因为各个国营商店的商品，同样不许顾客还价。 最后，则是爱丽丝，四楼是爱丽丝专卖店，由于所用材料都是高档的布料皮革，顾客必须办理会员卡，方可进入。 这一条，李默昨天就说了。 黄小月不由地摸了摸小包，里面就放着那张白卡。 随后，这家店面的大门徐徐拉开。 顾客一起涌了进去，不管买不买，先看一个热闹吧，再说，看看宜丽是不是真的免费提供饮料。 秦叔、李叔与乐氏夫妻将几个孩子护着，人太多了，省怕出事情。 一行人向里面走，到了门口，看到一块铜牌，上面写着几条规矩，也就是刚才那个主持人所说的规矩。 乐烝罩与黄小月看了一眼，深以为然，他们某种程度上，与李默性格差不多，认为做人得先小人后君子，最好将丑话讲在前面，因此看着这几条规矩，也没有认为不好。随着，涌入店内。 “哇，哇，”绢儿与静儿几个女孩子一起尖叫起来。 里面太漂亮了，不仅地面贴着光亮照人的大理石，四周立柱都是一面面镶金边的明亮镜子，连天花板上都挂着许多漂亮的吊灯，这些吊灯有一半还是从外国买回来的，天花板同样带着美丽的纹饰。 还有其他的诸多布置，比如用古色古香、设计精美的屏风隔开一个个空间，屏风上有许多画，与文字解说，主要就是讲述各个布料与、人造革与其他材料的历史史，包括丝绸的历史与发展。但没有讲皮，特别是在美国，如果专门用各个屏风来讲各种兽皮，马上就会引起种种麻烦。 各款衣服除了塑胶模特的展示外，还有其相关介绍，这些衣服是由什么布料组成的，若不懂布料，到屏风上自己慢慢找去，设计师的姓名，为什么得这样设计，比如是从一些建筑物上寻找出来的灵感，则有相关建筑物的照片。 关于这一点，在美国引起了很大的争议，有的服装设计师认为宜丽做得不错，这样可以让更多的顾客对时尚界有所了解，有的认为这样很不好，将高贵的时尚世俗化了。 但恰恰因为这一条，引来许多顾客前去宜丽直销店观看，咱不买，可以看一看，最少增加一些相关的知识吧。 在中国无所谓了，反正所有的一切，都领先了不知多少年。 这些屏风还有一个作用，试衣服必然去各个试衣间了，不过有的私密性的衣服，比如说女式内衣，屏风口开得很小，外面还有牌子，男士止步。请坐在边上的椅子上等着，免去一些妇女购物时的尴尬。 种种细节……大多数是李默想的，还有一些是宜丽其他人补充的，李默认为好，便立即采纳。 一行人走了一会，还真看到许多顾客坐在椅子上喝饮料，也真的不要钱。 因为走秀之故，里面的顾客多，许多人只好站在哪里，捧着一杯饮料喝。还真让他们看到一个不自觉的，将喝完的纸杯揉成一团，放在衣兜里，然后又向服务员要可乐。 服务员不客气地说：“先生，你已经喝了一杯，不要让我们为难，店里有摄像头，我们失误，会被扣工资的。” 这样一说，其他人一起用鄙视的眼神盯着那人，那人差愧地落荒而逃。 静儿说：“真不要脸。” “小姑娘侬说得好，有些人就是不要脸。”一个魔都大婶在边上说，其他人也以为然。这就是李默所说的人性，在他心中，一直认为大多数人心还是善良的，当然，若是没有这些措施，恶的一面则会占上风了。有了一些监督，那么多数人会表现出善良的一面。 前面又传出一阵议论声，许多人说，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第284章 黑店·力士鞋（下） 乐烝罩与黄小月也带着一群孩子过去看热闹，看到了，乐烝罩也有些不相信地问：“是真的吗？” 一个服务员在边上说：“是真的，宜丽所有丝绸产品，三分之一是从日本进口过来的，至于楼上的爱丽丝丝绸产品，大半是从日本进口的丝绸。” 这个丝绸冲击太大了，几天后居然登上了人民日报的头条。 不是李默有意抹黑，它是事实……别看日本在巴西推广丝绸没有几年，现在巴西的丝绸质量都已经超过了中国。 它所带来的震撼，都让中南海为它开了一次会。 李默不会管了。 也只是在中国刻意说了说，在美国……未来在其他国家，李默有意淡化了这件事。是哪儿产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宜丽用了最好的丝绸。 其实宜丽与宜乐，已经无形中将一些周边产业的生产技术生生提高了一个等级，我派技术员或者请来国外的技术员对你们免费指导，又向你们推荐一些先进的生产设备与生产线，你们听，我们继续合作，你们不听，我们散伙。 逼得这些下游工厂不得不进行改进，实际宜丽与宜乐真的不是害他们，比如布料，宜丽又来了，得听我们的，将你们布料质量提上去。但布料质量提上去，不仅是为宜丽提供布料，它自身的销量也跟着上来，工厂效益无疑会立即转好。不过就是投资了一些本钱，几个月，顶多一年时间就挣了上来。但现在都是“铁饭碗”，许多企业也承认宜乐宜丽是好心，但就是不听，宜丽与宜乐没办法了。 可在宜丽越来越多的订单刺激下，特别是魔都附近的苏折，都是全国经济最发达的地区之一，许多企业听从了宜丽的安排，对生产线进行了改造。当然，从国内进购的原材料越多，宜丽越是能节约成本。 这些，乐烝罩都是不知道的。 他多少也有些爱国心，看着屏风上一行行文字的介绍，感到是那么的刺眼。 秦叔在他耳边低声说：“乐哥，BOSS对中国前途十分看好，毕竟改革开放没有几年，即便好几年了，国家方方面面还没有完全放开。一旦放开之时，BOSS说，也就是中国飞跃之时。” 李默也不完全说的是好话，同时说了到时候道德观会渐渐沦丧，许多人有拜金主义，严重的，老太太过马路都没有人敢扶。 官员在整个国家追求经济发展的情况下，也开始迅速腐败。 贫富悬差也会越来越大，特别是计划生育，未来会带来许多弊病。别的不说，房地产经济一半就是丈母娘经济拉动起来的，但丈母娘经济又从什么地方产生的，因为女少男多，没有房子俺闺女不嫁给你，只好买房子了。别说什么地皮紧张，再紧张还有日本紧张，人口密度再高还有日本人口密度高？ 秦叔则没有说。 一家人迅速转着，看着屏风，看着各个服饰的介绍，其他人也在看，觉得这样挺有意思。 有的还写了各个设计师的来头，当然，这些都是宜丽挖来的顶尖设计师才能享受的待遇。 乐烝罩又迅速发现了一条，说：“小默真厉害……” 因为时不时能在一些服饰介绍上说，这个款式的灵感是来自宜丽董事长MO·Li的灵感。就是价格，让乐氏夫妻两有些咂舌。 “一等价钱一等货，漂亮是漂亮，可太贵了。” “这叫羊毛出在羊身上，不贵人家能免费提供可乐吗？”边上一个人说。 前面的服务员很不满意两人的说法：“贵吗，这是品牌服饰，你们在国内找找看，哪家服饰能与宜丽相比的？听说董事长是中国人，这才给中国人的优惠，同样款式，在美国哪边的价格能贵上一倍两倍。” 服务员的态度又是这些直销店的一个特色，这些直销店的口号不是顾客就上帝，而是四个字，不亢不卑。用不着刻意地媚悦顾客，也不能过份冷淡顾客。 李默怕有意外，又刻意执行了工资加抽成的薪劳方法。工资比较低，一个月只有一百块钱，然后根据所卖衣服的价值进行提成，具体的提成还没有定下来，得根据这一个月营业的效果，公司分配出相关的比例。这一个月也是工资加提成，不过公司承诺，若是提成不高，可以给予两百块钱的保底薪酬。未来提成定落下来，还会给各个服务员与营业员两个月的保底薪酬。过后，若是达不到，公司不客气了。同时公司又承诺，若是嘴巴会说，销售业绩好，高者月收入能达到六七百块钱，甚至有的能接近一千块钱。 是防止这些服务员不是不亢不卑，而是学习一些国营商店营业员的态度，那非是李默所要的。 “美国人有钱，”刚才那个顾客说。 “人家是有钱，可你们知道吗？九成国产品为了创汇都是以亏本价卖给外国人，因此大半中国产品在外国卖得比中国还要便宜。” 这也是这些服务员在培训时，公司教导他们的说法。 “真的吗？” “是真的，我去美国，虽然中国产品很少，确实是比国内的便宜，”秦叔在边上说。现在还好，往后去，两边的差价，简直让出国的中国人根本看不懂了，然后纷纷从外国买中国制造回来。不是他们贱，一是便宜，二是出国的中国制造，特别是出口到发达国家的中国制造质量还有所保障。好吧……反正李默也弄不清楚，也许十年后，这种情况出来，李默才能找出真正的原因。 静儿说：“我们上楼吧。” “我们上楼，”黄小月说，不能再逛了，这一层层逛下来，弄不好得半天时间，还要给孩子们买衣服呢。自动电梯在店铺中间，呈很漂亮的螺旋形，上面还有一个富丽堂皇带有许多美丽纹饰的巨大藻井。 反正这些种种的布置，即便放在美国，也算是超前漂亮了，也不要小看了这些设计，不仅提高了宜丽的逼格，也让这家店铺成为许多小资来南京路旅游的必选地之一。 乐烝罩抬着看着藻井，说：“开眼界了。” 到了三楼，自动电梯边上站着两个保安，边上则是一个柜台，想上去，请办会员卡。 柜台前正有两个小青年在与营业员争执：“你们这也太黑了吧，一张会员卡要一万块钱，还是普通的会员卡。” 有一个营业员解释说：“两位先生，不是要你们一万块钱，这一万块钱，是让你们买衣服的，未来宜丽会在全国开设几百家店铺，你拿着这张卡，可以在任何一家店铺消费。你们看……” 她指着后面，后面墙壁上有十几行描金大字，刻意解释了办会员卡的用意。上面写得很含蕴，因为爱丽丝都是高档服饰，为了避免损失，所以才推出会员卡举措。并且遗失后，持着本人身份证去任何一家店铺都可以挂失，同时会给本人补办另外一张会员卡，以免造成会员的损失。如果是被偷窍的，挂失后请立即报案，宜丽发生持卡者，立即让保安对其进行抓捕。即便是立即拿它消费也不行，因为消费后，不管是谁持卡，必须持本人身份证进行登记。 其安全度不亚于将钱存在银行了……但营业员不是说这个，她说：“上面的是高档衣服，进去的都是有脸面的人，故用一张会员卡，将你们区别开来，人少了，则可以享受到服务。” “什么服务？” “服务员一对一的服务，还有一杯价值近三十元钱的星巴克咖啡。” “咖啡也是免费的吗？” “是的。” “如果不买呢？” “也会免费。” “你们……”两个小青年无语了，这得多丧气病狂哪。 其实没有那么贵，一杯连十块钱都不到，但必须这样宣传。 就在这时，几个老外过来，二话不说，就办了两张贵宾卡，也就是红卡。不要问红卡的区别，后面墙上也写着，一是钱的区别，二是能带人的区别，蓝卡只能带两个人上去，红卡则能带五个人上去。三是持卡红者，可以让公司刻意为他订制任何一款服饰。 “这些外国人真他M的有钱，”一个小青年沮丧地说。 黄小月掏出白卡，小心地问：“这种卡能上去吗？” “您好，这是钻石卡，能上去。”营业员立即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我带的人多。” “这种卡不限制所带人数。” “咦，她这卡怎么是白色的？” “先生，红卡与蓝卡也是宜丽公司照顾中国人设立的，在外国还有三种卡，紫色卡，宜丽说它为尊贵级贵宾卡，金卡，黄金级贵宾卡，白卡，钻石级贵宾卡。” “有什么不同？” “紫卡需五万美元，金卡需十万美元，白卡需二十万美元。紫卡与红卡差不多，不过在国外可没有红卡与蓝卡，金卡，公司会放许多服饰的款式设计图，顾客不仅可以在店里挑选服饰，还可以拿着这些设计图，同时楼上的业务经理在边上替他做参考，让他们看着这些设计图订制任何款式的服饰。白卡似乎还送一些电影票与体育赛事的套票……听说还能让顾客拥有带资进入几个基金的机会。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反正国内准许这三种卡消费，但在国内办不到这三种卡。” “什么？”黄小月拿卡的手哆嗦起来。 “你们宜丽抢钱啊，”一个小青年也叫了起来。 “先生，请注意店里的规矩，不得大声喧哗，要抢抢的是美国人的钱，你何须激动？” “他们是中国人。” 黄小月机灵，迅速答道：“我认识宜丽一个高层，是他的卡，先借给我用的，我也买不起它。” “就是美国人有钱，也买不起吧，这二十万美元，得买多少衣服？”另一个小青年狐疑地看着黄小月问。 “我还没上去呢，也不清楚。”黄小月答道。 又有一对夫妇转了过来，看样子比较有钱，他们看了看墙后面的字，夫妻两商议一会，办了一张普通会员卡。即便他们是钱，也认为贵宾卡太黑了。虽然贵宾卡享受一些优待，比如多带人上去，比如可以订制衣服鞋帽包包。 两个小青年不信邪地说：“给我们办一张，到要上去看看有什么玩意。” 他们一道上了四楼。 不同肯定是不同了，整个四楼的装饰可以用金壁辉煌来形容。 确实有咖啡，还有一台咖啡机，也确实是一对一的服务，服务员几乎是顾客数量的三倍。 分别有几个服务员上前，替他们服务。不过他们看着各个商品的价格，一起傻眼了。一个小青年又说：“真是黑店。” 连乐烝罩都有点认为他这话是对的，因为一个包包往往标价四五千块钱，今天是八折，除此，还价是休想了。一双鞋子能标价七八百甚至好几千块钱，一条围巾能标价八九百块钱……至于衣服更不用说了，有的衣服能标价好几万块钱。 更让他们傻眼的是，他们居然看到了力士鞋，力士鞋在这时候很常见，两三块钱一双，但放在这里的力士鞋居然也标价五六百块钱。 另一个小青年看着这价格，嘴角直哆嗦，说：“你们宜丽感情是将顾客当傻子宰啊。” 黄小月低声对乐烝罩说：“书呆子，这怎么办啦？” 买还是不买，不买李默肯定得抱怨，一买，别说一个月工资，夫妻两几年的工资，也不够“糟蹋”的。黄小月说着，还看了一眼那个小青年手中的卡，别说一万块钱，十万块钱在这里一上午也能将它花完。秦叔与李叔看着这些标价，额角上也有些冒汗，别看李默给他们的工资高，在这里，他们同样也不敢消费。两人对视一眼，懂的，都在想，得，还是别在这里消费吧，楼下的，才是我们替家人买衣服的场所。 能上来的都是贵宾，服务员耐心地解释道：“几位先生女士，你们看这力士鞋的款式，不能将它们当成普通的力士鞋，不论质量，还是款式，都非是国内力士鞋所能相比的。比如其他的服饰，你们若是想穿戴，用得着买它们吗？这不是穿戴，而是时尚。” 矮个子青年没好气地说：“不管什么时尚质量款式，它们还是力士鞋。” 三名服务员继续保持着平静的态度。其实她们上来后，看着这些价格，同样在心中吐槽。标价可以，能卖得掉吗？不过经过一段时间培训后，才知道情况是不同的，但三人都清楚，看样子，这些人是沟通不了，也解释不清楚，一人只好说：“若是你们认为它们卖得贵，可以选择其他的鞋子，不一定要买力士鞋。” 卖掉了，刚才上去的几个外国人当中的一个转到这里，他盯着这些力士鞋，挑了好几双，然后很满意地对身后的服务员说：“瓢亮，报上。” 矮个子青年不信邪了，说：“你知道它们是什么吗，力士鞋！” 这个外国人汉语说得不好，虽能听得懂，不知道怎么样交流，他憋了一下，指着一双鞋子说：“它，美国，四百美元。” 矮个子青年一屁股坐到地上，嘴角差一点喷白沫。黄小月夫妇与秦叔同样很不好，身体直哆嗦。李叔喃喃道：“BOSS这得多黑啦？但我搞不懂，他为什么说爱丽丝还会亏本？” 第285章 白卡 “BOSS，难怪你们有钻石卡，叔啊，你回去对你们BOSS说，这样卖肯定不行，卖不掉，必然亏本。”高个子青年自作聪明地说。 边上一个销售经理不乐意了，她说：“叔叔，你说的BOSS是孙总裁，还是彭副总裁？或是小董事长？你是他们亲戚，难道不明白道理吗！我不提它的做工与材料，不是国产力士鞋可以相比的。它的设计来自于小董事长的灵感，还有多位设计大师联手，才设计出这几款力士鞋。小董事长智慧值多少钱也不提了，这些设计大师宜丽养他们，一年得付多少钱？每人年薪几十万美元！仅是这个隐形开支，一双鞋子得要多少成本？” 她说的也是一方面。 自从钱陆续到账后，宜丽母公司挖来许多设计师，不仅是服装设计师，方方面面的，只要是穿戴上的设计师全部挖来了，只有珠宝……甚至这一行李默也想要参与，得看刘向忠在苏联哪边混得怎么样了。混得好，李默必然进入珠宝市场。混得不好，李默则不会进入珠宝市场。 这是一次鲸吞式的挖人，共有十几家猎头公司参与进来，在很短的时候内，替宜丽挖来了近两百名设计师，其中有名气的大师级的设计师就达到了五十多人，其中近十人还是最顶尖的设计大师。再加上原来的设计师，兼并那家公司原有的设计师，宜丽仅是设计师就达到了三百多人。 所以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推出这么多琳琅满目的作品。 但养着这么多的设计师，一年花的钱可海了去。 这还是开始，未来宜丽铺向欧洲或其他国家，聘请的设计师会更多。 然而这个成本只是一部分成本，后面还有更可怕的宣发成本。 纽约时代广场新年晚会，必然参加了。 超级碗杯也要参加，而且这两场盛宴已经签订了合同，皆是五年时间，花费不用说，是一个天文数字。美泰公司的人无语，烧吧，烧吧，确实他们不大好阻拦，这两个品牌用钱烧出来了，则是共赢，若是烧不出来，美泰则是下了海，不烧，同样是下了海。 四大时装周也必然要参加，不过现在四大时装周与后来略有些不同，伦敦时装周才创立没几年，但它崛起的速度很快，米兰时装周在这几年内略有些没落。 宜丽的侧重点也略有不同，主要是以纽约时装周为重心，次之是巴黎、伦敦、米兰。 另外就是体育赛事的中场休息时间，美国四大职业联盟，美式足球（橄榄球）、棒球、篮球、冰球，现在美国篮球职业联赛略有些乱，宜丽不会进入，但正在与洽谈美式足球与棒球，选择其中十到十五场最有看点，并且全美直播的赛场，进行中场走秀表演。 还有明年的奥运会，开幕式与闭幕式不想了，但可以洽谈一些重点棒球比赛的中场走秀权。 欧洲的足球，那个得放在几年后，宜丽不正式进入欧洲市场，是不会花这个钱的。 还要请媒体过来捧场说好话，这些同样得花钱。 因为也有一些运动品牌，也会像阿迪达斯、耐克、锐步哪样，先请一些设计师与运动学专家设计一些款式服装与鞋子，再高价签下一些体育明星为代言人，不过数量不会太多，签订好协议后，不断地用电视进行广告宣传。但还是以维密式的宣传方式为主，也就是不停地在一些重大场合走秀。 以及其他的一些宣传手段，比如对美泰芭比娃娃的赞助，电影电视里插入式广告，等等。 有的开始准备，比如时代广场新年晚会，超级碗杯，签订好合同。两大职业联赛正在洽谈，奥运会棒球比赛也在洽谈，还有四大时装周。 有的只是还没有开始，比如欧洲的足球，体育明星的代言。 但就是有的宣传项目压了下来，明年烧的钱也是一个赅人的数字。 亏损就亏在这上面。 不过在宜丽计划里，大家全部做好了亏损的心理准备。 爱丽丝亏损了，宜丽品牌拉上去，则会赚钱了。这个母品牌不仅是在直销店里销售，在欧美各国市场都开始销售，销售数量多少，是由它们的设计质量，以及顾客对品牌认可所决定的。 中国的暂时没有好办法，难道在春晚上，派上一群洋妞于春晚舞台走秀吗？ 但李默恰恰对中国市场是最有信心的。 它有一个拉动宜丽品牌作用，比如眼前这两个青年，在爱丽丝专区转了转，再下去看宜丽服饰，则不会觉得价格有多刺眼。 中国暂时没有什么顶级奢侈品，可以说爱丽丝算是中国出现较早的奢侈品品牌，不管效果如何，有一个先行抢占滩涂之效用。 也不能小看了中国市场，虽然还有不少人连饭吃饱的问题都没有解决，大多数人也只勉强将温饱解决，不过已经出现了一些有钱人，特别宜丽直销店都是在一线二线城市铺开，这些城市有钱人数量也不少。 送礼文化……为什么中华烟茅台酒卖得好？至少在10年前，大半人买来是送人的。值不值这个钱，不管，事实真未必值这个钱，主要是我礼送到了，这个钱我变着法子安全地送到你手上了，那么我求你的事，你得替我办好。 甚至一旦传开后，有的人会直接买会员卡送礼，我送给你会员卡，你自己儿买去。而且又安全，至少与送人民币是两个性质。 美国哪边已经有七八家直销店开业，仅是靠服饰款式，与直销店门前的一场走秀，还是不能吸引更多的顾客。宜丽还好一点，放在国内，即便便宜了，相对于中国人眼下的收入，还是很贵。不过放在美国，它的价格只能算是中等，这也是宜丽的策略，面对的就是中产阶级。 爱丽丝则是很差，不仅贵，又缺少其他品牌的积累与忠实的拥虿，销售量不是太好，包括会员卡。 才开始也只推出两种卡，紫卡与金卡。 紫卡卖出一部分，金卡甚至无人问津……但事情出现了新的转机，也与这几个外国人前来中国有关。 母公司将情况反馈给了李默，李默也在家想办法，虽然要等大规模宣发开始，爱丽丝销售量才能起来，但这种开局终是有些不美。 李默便想出一条主意，再推出更昂贵的白卡。 不过给予了一个承诺，也不仅仅是每年会送一些小礼物，主要的是买了白卡后，一张白卡几个基金会接收会员十万美元的投资。并且对外界宣布，白卡数量有限，销售完了，立即中止。没有销售完，到明年三月底也立即中止。至于以后会不会再放开，反正美国这边不放开了，可能在打通欧洲市场时，会重新放开白卡。 比例很低，可消息传出去，特别是在加州，许多人听说后立即购买白卡。不要问花算不花算，知道内情的人甚至以为，看似投资了六十万美元，说不定李默带着这几家基金用不了两年时间，就将本钱收了回来。关键是，这几家基金是封闭起来的，平时想插进去，根本不可能。现在有了机会，门坎也不是那么高……至少在美国百万富翁还是有不少的，真没有六十万现金，难道不能贷款吗？ 卡拿到手了，虽然各种服饰有些贵，必然会有人持卡前去购物，真认为贵了，可以拿着卡在宜丽服饰购物，反正这张卡在两个专区是通用的。 就是这一条策略，一下子将宜丽几个直销店局面盘活。 美泰公司听闻后，立即派了代表来魔都查看，一是查看子公司的宜丽服饰质量，二是查看宜乐公司代工的玩具质量，三是传达美泰几个大股东的想法，请求李默同意让他们注入一些投资进入几个基金。 后面这一条，是他们也打探到一些似是非是的传闻，李默这个白卡的翻云覆雨，也让他们增加了对李默的信心。 但到了宜丽子公司，被孙红旗与彭九甜果断地拒绝。 带着你们美泰玩就不错了，看看你们美泰自从合作时做了什么？ 各种质疑，各种不相信，关键的是，到现在为止，一分钱还没有注入进来。 还想将投资注入到两个基金里？ 门都没有，想注入简单，去买白卡吧。 几个代表根本就没有见到李默。 他们也无话可说，美泰肯定没有违约的想法，这时候也不敢违约，只要违约，打起官司，美泰信誉垮掉，公司意味着也可能会垮掉。不过彭九甜所说的也不无道理，确实是资金周转不过来，但这么做，终是让人有些诟齿，并且宜丽在大规模宣发未开始前，便“活”了过来，也有了傲娇的本钱。 他们也才过来，星期天，除了一部分人在加班外，大多数人也放假了。 要看，也得到星期一星期二查看，正好听到宜丽魔都直销店开业，于是也转了过来。 他们就看到了价格，他们是从美国宜丽一路看过来的，价格比较清楚，一个个心想，这差价也太大了吧。 几个人嘀咕了一番，开始扫货。 美国也有人情往来的，他们回去后肯定不会说中国的很便宜，我买了，它们是很贵的，送给你们，你们应当很开心吧。 也就是他们这几个人，不过自明年秋后起，情况会变得很好玩…… 这个老外能听懂一部分汉语，他站了起来，用别扭的中国话说：“你们是李的亲戚吗？” 秦叔知道李默在美国的名气，他没有回答，李叔答了一句：“我不是，他们是。” 这个老外立即将乐烝罩抱住，说：“令号，我叫特纳，能不能让我们去见一见李？” 乐烝罩连忙挣脱开来，说：“他在生病。” “生病，我们更要看望他。” 秦叔立即说：“乐哥，不能答应，BOSS暂时需要安静的学习环境，不轻易见外人。” “NO，我们是宜丽的合作伙伴，兄弟，让我们见见他吧。” 几个老外一起跑了过来，还有几个可怜的顾客也过来看热闹。 听后，一个个老外作揖，喊兄弟。 矮个子青年好奇地问：“李是什么人？” 高个子青年回想了一下，拍了他一巴掌：“侏罗纪公园啊。” “哦，我想起来了，可他是写小说的，与宜丽有什么关系。” “宜丽有他的投资。” “不对，写小说，怎么能设计时装？” 高个子青年答不上来，特纳说：“你们不懂，李有世界上最强的大脑，他无所不能，他是不会飞的超人。” “真的假的？他有爱因斯坦聪明吗？” “擦不多，擦不多。” 另一个老外说：“可能还要聪明一点。” 李默三弟好奇地问：“爱因斯坦是什么人？” 绢儿说：“相对论就是爱因斯坦发现的。” “相对论是什么？” “我还没有学到呢，听说是很高深的知识。” “小朋友，你们是李的什么人？”特纳问。 “不准说，”李默小妹喝道。 李默再三吩咐的，谁在学校或外人面前，报出他的名头，立即送回老家。 黄小月机警地说：“几位外国贵宾，这样，我们回去将你们的话带给李，但不要打扰我们购物。” “一电，一电啊。” “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带到。” “李木很厉害吗？”矮个子青年问。 “你们刚才说的，我听到一电，李厉害，这不是鞋滋，是智慧，是时尚，你们不懂的。” 高个子青年说：“是啊，小赵，你想一想，我们穿上一双五百多块钱的皮鞋不牛皮，但穿上一双五百多块钱的力士鞋，那得多牛皮？” “你脑子有病啊，特纳，它在美国真的卖四百美元吗？” “是的，这里所有的，”特纳做了一个拥抱状，又举起手中的红卡：“都很便宜，一切都便宜，我们要花光它们。” 第286章 入场券 小山问：“乐叔，四百美元多少钱？” “一千五百块钱。?? ”乐烝罩说。 “乖乖，”小山直吐舌头，时尚的神马，对他来说同样很遥远。 有了这几个外国人的证明，销售经理来了精神，说：“爱丽丝是最顶尖的品牌，所有产品都是用了全球最好的材料，又请最顶尖的设计师设计而成，所以成本昂贵无比。这是中国的，你们知道外国一些顶尖品牌的服饰多贵吗？这样说吧，一条围巾能卖一千美元，一个包包能卖上万美元。看看爱丽丝专区，现在这些服饰与鞋包，售价几何？” 边上一对老年夫妇，听口音似乎是华侨，点头说：“确实，它们价格不算太贵。” 特纳又补了一句：“美国哪边贵，拿不到货，只能预订，两个月后，才能寄到家里，宜丽对中国，照顾。” 不过抗议也没有用，因为两国收入悬殊太大了，这个照顾本来就是摆在台面上的。 还有一个区别，爱丽丝打着全手工制作的口号，在国外，只要是全手工的，价格就说不清楚，况且还是专人量身订做，并且派了销售经理或者其他人替顾客参考后，量身订制，虽然慢一点，会让顾客产生一种特权阶级的高级优越享受感。但在国内，眼下根本就没有这话，手工订做？看看哪些裁缝铺，订做一套中山装，收费不过几块钱，手艺高明的，顶多收费十几块钱。凭什么几千几千的卖？ 那还说什么，买吧。 秦叔低声说：“乐哥，黄姐，Boss卖得贵看来是有些道理，你们也不计较了，他不在乎这点钱，若是今天不替几个孩子买，他反而认为你们将他见外了。” 两人只好带着八个孩子买衣服，不过还是有些舍不得，至于他们自己的，在爱丽丝买好后，则到楼下宜丽区域买衣服了。 两个青年也很意思，琢磨了好一会，一人买了一套西装，一件衬衫，还替各自女朋友买了一条裙子，一条羊毛绒围巾，然后真买了力士鞋，钱就花得差不多了。 两人嘻嘻哈哈拿着咖啡走下楼，不管值与不值，这咖啡还是不错的。 看到他们下来了，三楼不少顾客好奇地看着他们，有一个大婶问：“小伙子，上面究竟有什么？” “更漂亮的衣服，还有咖啡，嗯，这个咖啡真香，还有，有点贵。” “有多贵？” 矮个子青年打开袋子，不用说，包装必然很精美，他打开其中一个包装盒，指着力士鞋说：“看到了吧，就是它，一双得要518元，这是在中国的，在美国的更贵，得要三千块钱。” 他说的价格也没有错，乐烝罩说的是官方汇率，他说的是黑市汇率。 这个大婶显然很不好了，两个小青年看着她的样子，得意地笑着，下了楼。 大伙都抬起头，看着楼上。 反正这一天，宜丽这家直销店成了魔都许多人的谈资。 不过卡卖得不是太好，一天下来，只卖了二十几张，宜丽并不着急，即便中国区优惠了，对于大家来说，还是很贵，得有一个接受过程。 因为爱丽丝的种种传闻，确实也将宜丽服饰的逼格一下子拉了上去，接下来，宜丽营业额一直保持得不错。只是许多顾客来到宜丽直销店，然后抬头看着楼上，笑称，这是价值一万块钱的层楼之隔。 魔都还有一家直销店，徐汇区的直销店，那要等春节时才能开业了。 乐烝罩夫妇带着孩子回到李家，又去了医院。 他们还没有完全弄明白，既然老外说美国哪边比较好卖，都开始预订了，为什么还会亏本。 李默一笔笔将账算给他们听，又将用意说了说。 “干爹，这就是营销，所以你们哪个厂效益一直不是太好，不仅管理落后，生产落后，营销手段也极其落后。” “小默，我还是不懂，为什么不减少广告费用，这样成本低，岂不是能卖得更便宜更快？” “干爹，有两种方式经营企业，一种是薄利多销式，比如宜乐，最大限度地降低生产成本。” “宜乐工资高啊。” “许多人不懂，实际这也是压缩成本，高收入与森严的厂规，逼迫公司各个高层到工人，必须积极努力。看似多付出了工资，实际普通工厂一名工人一天生产十件产品，有五件还是不合格产品。但宜乐最后能生产二十件三十件产品，合格率还能达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那个成本更高？所以公司在拼命地抓管理，安全，效率与质量，也就是我给了你们高收入，但你们必须带给我们高回报，不然走人。公司不养闲汉与懒汉。再看国企呢？或者说你们哪家单位……” 当然，这种情况下，不能上马更多广告费了。 真正的广告费实际就是那一把把火，也不必非得要烧。过上一两年，口碑做出来，则不会再放火烧了，一是有污染，二是也略有些浪费。等到口碑做出，会买一些切割粉碎机器，能拆卸利用的，最大限度拆卸利用，拆卸不了的，用机器粉碎，将原材料带到原来工厂进行再加工。 宜丽无需如此，原材料不合格，一律退回，顶多有的尺寸弄错了，或其他，基本上可以重新修改，真不行，布料皮革尽量的裁剪出来，放在其他用场上。 其实这一把把火也是无奈之举，毕竟这时候欧美还认为中国制造是劣制品的象征，只有这一把把火，才能让大家看到宜乐对质量的重视。 还有农民工，培养起来略有些困难，一旦熟练了，确实农民工真的能吃苦。 能吃苦，就会提高效率。 宜乐还有一个计划，若是到了明年，营收额上升，后年春天，会将利润进一步下降，控制在百分之八左右。一旦利润下降到这一步，即便以后中国政策对外资一起放开，也不会有多少家玩具公司自己经营代工厂。 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一个是熟练工人，一个全部是生手，两者误差何止百分之八？ 而且当真厂房机器地皮不要本钱？ 那时，李默也没有想过做出以后美泰年营收六十多亿美元的规模，不过二三十亿美元的规模，是轻松地能做出来。 再说，都压缩到百分之八了，还能计较什么？ “另外一种就是品牌经营，比如绒德克，比如宜丽，有许多高附加值，这需要大量广告宣传后，才能让顾客对它产生认可。前者容易，后者则是很困难。干爹，这是外资没有进入的，一旦进入，看看他们的营销方式，人家到时候产品不但卖得贵，还卖得好，甚至能逼得许多国企一个个倒闭。而且越是薄利多销的企业，越是舍不得研，没有自己的技术专利，没有自己的人才储备，更没有后继的研资金，虽上马容易，也容易倒闭。” “宜乐……” “宜乐不同，它的后面则有绒德克技术研之支撑，宜乐本身也在研技术，休要小看了玩具，除了知识产权，同样也有技术专利，两家公司的研，正好形成了互补，并且一年多下来，已经报备了好几十项技术专利，这些，都是未来公司立足的本钱。” 但国企最大的问题还是出在领导上，比如现在石头城的伯乐电器，在86年工人的工资就达到了两百块钱，哪一家工厂的工人眼睛不红？ 十几年后，因为一群领导拼命地贪污，申请破产了。 除非是垄断性企业，比如中石化，中石油，无论怎么吃喝怎么贪，也不会倒掉…… 宜乐也有贪污现象，特别是一些采购人员，开始出现了一点苗头，食堂浪费严重，等等。但不客气，等到新工厂稳定后，李默打算请绒德克的会计过来整理账目，轻者开除，严重者送上法庭，绝不手软。 人才储备也重要，宜丽上马，进入轨道度比较快。 主要就是人才储备，不仅从香江请来一些高级技工与管理人才，宜乐与绒德克高层也渐渐培养出来，他们同样提供了许多宝贵的经验。 大伙又说了一会，秦叔说到美泰的几个代表。 李默想了想，说：“你打电话给宜丽，让他们到医院来吧。” 两个小时后，快到吃晚饭时，美泰几个代表匆匆赶到医院，他们还做了一番调查，按照中国的传统与喜好，刻意买了几袋人参燕窝鹿茸，拎着带到医院来。 正好有一个医生替李默检查，实际李默高烧早就退了下去，就是受寒引起了病毒性感冒，略有些余热，鼻塞，头痛，其实回家吃上每天吃上几粒药，李默自己也能好得起来。 可是文书记两次来看望……现在人家不是大长老，但是魔都的一把手，引起了医院高度重视，医生不让他出院，又说得严重，李默自己也不敢强行要求出院了。 有两个漂亮的小护士在替李默挂吊水，难道护士漂亮，打针插针头就不痛了吗？李默搞不懂医院的心态了。 特纳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带着谄媚的笑容问：“李，你没事吧？” 两个小护士看着这个大老外的笑容，差一点呕了。幸好点滴针头刚插上，不然能立即将针头插歪掉。 “感冒，两天后便能出院了，没关系。” “李，我们的来意……” “你们来意不要说，我都知道了，不过且听我说几句。” 李默态度还是很温和的。 宜丽有的人心中不平，他能理解。 但这就是合作上的不平等，不管怎么说，美泰仍是一家年销售额达到十亿美元的庞然大物，这是今年给宜丽钻了一个空子的。否则到了明年这时候，上门求人家，人家也未必会理睬。 还有一个例子，微软与IBm，其实IBm是微软创业时最大的恩人，因为双方极不平等，IBm必然提出一些苛刻的要求，这是在所难免的，所以几年后，微软终于与IBm分道扬镳。不是反目成仇，恩我们是记住的，但这些条件，我们实在无法忍受。 到了明年这时候美泰度过困难期，不过相信宜丽也起来了，双方继续能保持对等的话语权，但没必要与合作伙伴交恶。 “李，你请说……这位是？” “我祖母。” “捏捏，令号，”特纳热情洋溢地用别扭的汉语说着，并且伸出毛茸茸的大手，他这个动作，可将李默奶奶吓坏掉了。 “特纳，我祖母是一个很本份的中国人，别吓着她。” “行，李，你说吧。” 医生与两个小护士狐疑地看着李默，他们实在弄不清楚李默的身份，只知道晚省人，说是晚省某个大人物吧，但听李默奶奶说话，又是来自晚省一个农村家庭的孩子，而且这时候外国人在中国多嚣张啊，为什么见到这个少年，同样如此？李默英语说得又如此流利，就让他们更想不通了。 因为晚省农村，他们都没有往宜丽宜乐股东身上想。 “宜丽总部也打电话给我，说是加州有一个传言，只要加入几家基金，投资每年都可以获得四五倍回报，最少两年之内，十万美元的投资便能获得六倍回报，将本钱收回去了。这是一个误区，投资在未来的回报，谁都不敢做任何承诺，敢做承诺的，除非是低回报，否则就是骗子。也许回报更高，也许回报更低。” “是的，”几个老外连连点头，毕竟一个多月前的股灾，也是几十年才能碰到一回的，那可能每隔几间就生一次呢。 “第二个误区，认为基金的投资都是在风险投资上，未必。比如宜乐，就有你们美国人的投资，当时估值时只有两千五百万美元。但我相信明年宜乐盈利不会低于四千万美元。即便以市盈利十倍上市，它也最少价值四亿多美元了。两年半，便获得了十六倍以上的回报。当然，宜乐不打算上市，后年可能会还进一步扩张，然后还贷。但9o年我相信公司就会大规模的分红，那时弄不好，不过四五个月的时候，便将所有投入收回，余下的，每年都会分得不菲的红利。我相信，它最少能屹立三十年吧，三十年后，我还是壮年，未老，那么三十年下来，会获得多少分红？” 这也是与美泰合作所带来的好处，美泰产品都让顾客接受了，其他产品还不能接受吗？ 相信，年底，便会有其他玩具公司找上门来，谈判代工事宜。 若没有美泰的合作，宜乐想壮大，那还要好几年时间了。 美泰的人不可能知道了，甚至宜丽能继续傲娇，没有我们宜丽与宜乐的援助，你们美泰还能重新爬起来吗？ 李默继续说：“规矩定下了，必须要遵从。今年因为合作伙伴关系，我们就对你们公司的股东将基金放开，明天要不要对可口可乐的股东放开呢，后天要不要对星巴克的股东放开呢，大后天要不要对福特的股东放开呢？这么多资金，我如何安置？即便能安置下去，还能获得不菲的回报吗？其实随着投资人越来越多，以后这几个基金基本上都是封闭，不会再开放了。这次为了振作爱丽丝的销售额，不得不重新打开一道缝隙，我说的你们听懂了吗？不提回报，至少出了六十万美元，能拿到了进入几个基金的入场券。” “你们能略懂一些汉语，应当知道中国做人三大、十五个小标准，做人必须做到的品德，仁爱、节义、礼貌、睿智、诚信，必须遵循的传统美德，温和、善良、恭敬、节俭、忍让，必须坚持的高尚品格，忠诚、孝悌、勇敢、谦恭、廉洁。” “骑士守则？”一个老外说。 “骑士守则……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诚实、精神、公正，对吧，比起中国的做人标准，还是弱了。我也不可能全部做得到，不过我一贯坚持的是温和的态度，也坚持着诚信、仁爱、恭敬，不进入基金，我不会管，我也没有那个能力管。但进入了基金，我会一视同仁，绞尽脑汁地去使这些投资获得最大的回报。尽管资金越多，越是不容易操作。” 这也是事实，不是日本人与日本股市，现在日本股市对于李默来说，就是一个提款机，至于几年后，会不会因为李默这庞大的资金，导致日本雪上加霜……即便日本沉到太平洋，李默眼睛皮子也不眨一下。 主要是资金量太大，会引起其他大鳄的注意，李默担心他们联合起来对自己进行绞杀。 但好处很多的，能拿得出六十万美元的现金，可以说，在美国都是有些头脸的人，李默带着他们滚，他们同样也会庇护着李默。 当然，他这种模式，别人是无法佼仿的，没有先知先觉，更不知道中国未来的前景，谁敢保证手中的资金都会获益？一旦亏本了，庇护？不将你往绞刑架上送就算是好的。 有了这项举措，爱丽丝的销售量一起就打开了。 此外也不能拖得太晚，拖得越晚，至少股市上获益不会太大。 所以李默将时间限制在三月底，往后去，又再度封闭。 “基金到现在，一共进行了两次分红，第三次分红时间也许更长一点，可能要到三年多年了，其他的我不敢保证，但基本上能保证这六十万差不多收回去，并且还捞了五十万美元的宜丽服饰……关键是进入几个基金，以后还会有6续的操作，6续的回报。这扇门打开了，为什么不进去？非要想好事……不错，我第一次带着比尔盖茨他们投资，还是劝了好久，他们才拿出一些钱。可那是85年，现在马上88年了，情况能一样吗？” 想进入基金，去买白卡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特纳他们不好再说什么，一个个分别告辞，不过李默也点醒了他们，过了这一村，可没有了这一店。不管美泰幕后的各个大老板了，咱们回去凑钱，也买一张入场券吧。 几个人走了，李默说：“秦叔，你将蔡明燕的医疗费付了吧。还有，她要人工流产，替她将钱也交了，再给她几百块钱，买些营养，补养身体。” “Boss，她有家人。” “她敢通知她家人吗？权当你冤枉了郝俊林，做的补偿吧。”李默叹息一声说。 秦叔会意了，李默对这个女生很排斥，可是郝俊林来求李默，李默只好同意了。李默对郝俊林说，有时候不重感情未必是一件坏事，有时候重感情未必是一件好事，但李默自己同样做不到，他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第287章 另一个爱丽丝 小胖子也叹息。 李默是打算重点载培郝俊林的，也就是他说的，那把刀的刀尖，这个人绝对要刚正不阿，并且还是自己人。 郝俊林与蔡明燕不清不楚的，让李默失望了。 他也从青春年少经过，能理解，不过对蔡明燕，李默十分排斥。 不管跳河自杀好，还是有心机好，这本身没有错。有心机的女生多了海去，家里那个“二妹”也有心机，尽管是幼稚的心机。谢雨荷同样有心机，而且可能与她家境困难有关，又养成了要强阴柔的性格，这种性格李默不喜欢。胡用仪也有类似的性格，但性格李默不喜欢，不代表着这个人就是坏的，更不代表着不能用。 关键一条，心地不能太恶毒。 也许未来蔡明燕能变好，但这种可能性，李默认为不大，都上大学了，性格基本上大半定落下来。又是一个强行果决有心机的主，非是郝俊林所能“感化”的。 与这个女生不清不楚，郝俊林还是能用，但休想担任刀尖了。 这是郝俊林的选择，李默劝了一遍，不会劝第二遍，这次去美国，李默带上小胖子、谢雨荷与袁国斌，则没有带上同样知道内情的郝俊林。 小胖子隐隐猜出一点。 让他叹息的是，李默还刻意地委婉地说了，只要自己努力争气，有的是漂亮的女生，那怕是漂亮的外国女生，我都能替你搞掂！ 郝俊林非要吊死在这个蔡明燕树上，还能说什么？ 李默上了飞机，继续看着书，不要看他东跑西窜的，又要处理许多事务，但成绩一直并没有拉下来，而且自学了其他各系的一些知识。 其奥秘不是他智商高，而是他几乎将所有时间抓了起来。 飞机降落在洛杉矶。 郝立克带着一对夫妇与一个小女孩子来机场迎接。 李默与郝立克拥抱了一下，然后看着对面的三个人，伸出手握了握：“乔沃维奇，你好，嘉琳娜，你好。” “还有我。” “米拉，你好。”李默与这个小女孩子也握了握手，然后比划了一下她的身高。 “我比你小。” “不是，我看你身高是否达到了登台替爱丽丝走秀的标准。” “我走过秀。” “呵呵，这次走秀不一样，得在纽约时代广场走秀。乔沃维奇，我们去爱奥工作室，一边走一边说吧。” “好的。” 一行人分别上了两辆车子，李默坐在前面，后面坐着沃沃维奇一家三口，郝立克亲自开着车子。 “李，你怎么想到我家女儿？” “是这样的，我名下有一些基金公司，从你们东欧哪边请来的模特，便是香江唐风基金公司名字的一个子经济人公司，公司是在瑞士注册的。当然，在哪里注册的都无所谓。爱丽丝的CEO从这里面挑选出气质最好的二十几个模特，担任爱丽丝走秀的模特，但为了更好的宣传爱丽丝，爱丽丝会邀请一些明星参与T台走秀。唐风基金的CEO刘向忠便说，你手中有一些剧本，在好莱坞也有着一些人脉关系，为什么不自己培养一些明星出来，经济公司也能赚一些钱。我同意了他的想法，不过有名气的明星都有了经济公司或经济人，我挖不来。只好挖一些有潜力，但暂时还没有名气的明星或模特，以后慢慢载培，包括你的女儿。” “谢谢，谢谢。”嘉琳娜激动地说。 她丈夫的祖父是乌克兰的高官，因为*****夫妇两从乌克兰辗转到伦敦，再从伦敦辗转到加州萨克拉门托，也就是宜丽美国子公司所在的哪个城市，也是加州的首府。 她丈夫是医生，她自己是一名演员。 不过到了美国来，谁也不会买他们的面子。虽是医生，没有名气，收入低。虽是演员，可是好莱坞不用她。一家人生活变得艰难起来，嘉琳娜只好到处打零工，一度还到了导演布莱恩·德·帕尔玛家里做清洁工。 说起来略有些缘份。 帕尔玛则是未来《黑色大丽花》、《情枭的黎明》、《危情羔羊》的导演，现在也有了不小的名气，拍了《魔女嘉莉》等电影，李默让米高梅找拍悬疑片大师，米高梅找到的导演就是他。并且帕尔玛也是两个基金投资人之一，只是投资额不是太大。 嘉琳娜也只是问一问，而且作为未成年人无论签不签成合同，他们做父母的，也必须要过来。 其实按照李默的审美观，这时候的米拉并不是太漂亮，不过她与范爷一样，岁数越大，变得越美丽……二十几岁时，开始由一个丑小鸭变成一只漂亮的小天鹅。 嘉琳娜不相信李默对自己女儿动什么歪念头，实际李默真没有其他的什么想法，要挖人了，得挖一些有潜力的人。况且还有生化危机呢。有的电影，角色无所谓，比如侏罗纪公园，主要看的是恐龙，而不是演员。有的是电影成就演员，比如杰克船长成就了约翰尼·戴普。还有的，则是演员成就了电影。 若是没有米拉凌厉风格的表演，生化危机则会立即逊色许多。比如李冰，气场也算很强的，可能因为化妆师与造型师的失误，在生化危机5里，整让米拉强大的气场压得惨不忍睹。 另外就是，米拉从前年起，陆续参与了一些模特生涯，没有什么名气，不过让李默找到了一些借口，郝立克也容易将她一家子找到。 “李，那有什么条件？” “只有一个条件，每年替爱丽丝走上五到六场秀，但不是宜丽在直销店门口的那种走秀，走秀的场合，要么在各大时装周上，要么在超级碗杯中场休息时间，或者时代广场新年晚会上，或者在一些重要的休息比赛的中场休息时间。公司有培养成本，只能收同等级明星的一半出场价，但就是明星，在这些场合，也只能收到友情价。可是它也不算什么条件，嘉琳娜女士，我说的，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嘉琳娜高兴地说，在这些场合收不收钱无所谓，主要是能出风头，能扬名。 混贵圈，没有名气那能成吗？ 有了名气，才能接到更多的片子，才能接到更多的广告代言合约。 “作为回报，唐风基金属下的哪家经济人公司，除了对她进行一些适度的培训外，也会借助一些人脉关系，让她担任一些电影里的角色，包括这次陪我参加侏罗纪公园的首映式。同时，我还刻意写了一部小说的大纲，你可以看看。” 李默从公文包里翻出一份稿子。 生化危机也有小说，但与其他小说不同，它是先有游戏，后有电影，最后才有经过CAPCOM公司同意，S·D·佩瑞写了八部生化危机小说。 李默不会写了，不过由爱奥工作室寻找适合的人选，按照这份大纲，将几份小说写出来。也就是先是小说，后是漫画，然后是电影与游戏，恰恰与原来的生化危机程序颠倒了。 有些无耻，不过这次李默做的无耻的事，有点多。 沃沃维奇夫妇埋头翻着稿子，米拉也探头看着。 “这是你写的第四倍曲小说吗？” “不是，我这次带来了许多小说大纲，至于我写的第四部曲与第五部曲小说可不是它们。我也没时间与精力去写了，但我会让爱奥工作室的人找一些文笔好的作家，按照大纲将它们陆续写出来。” 米拉嘟起嘴巴。 外国的小女孩子，很正常。 “小米拉，你不要小看它哦，我对它十分重视，未来还会推出多部同名单机游戏。并且，你看它里面的主角叫什么名字？” “爱丽丝，哇哦。” “懂了吧，若是拍好了，会拍多部电影，可能是六七部，以后仅是这多部电影，就够你忙活了。” “它什么时间拍摄？”米拉问，她还小，不知道拍一部电影有多难。 但她父母在边上听着，也没有质疑，拍电影无外乎只有两条，一是有好剧本，二就是有钱。 至少这多部小说看上去似乎不错，至于钱……李默连拍几部电影的钱也没有吗？ “还早，里面需要一些特效技术，现在特效技术仍不成熟，其次，必须等你长大了后才能拍……可能得要十年时间吧。” “为什么？” 李默拿出笔，画了一幅素描，生化危机里女主角持枪的样子，画好了递给她：“这就是我心中女主角的定妆照。” “好COOL。” “对，就是酷，女主角拥有很多强大的能力，因此得需要表现出她的酷，冷肃凌厉，你现在无论身体或是脸型，都没有长出来。” 乔沃维奇看着素描说：“这是中年人的样子吧？” “是的，”李默又画出第二幅素描，在这幅素描里，米拉要年青许多，头发也稍稍长一点，但还是短发。 乔沃维奇看着女儿的发型。 “不用看，你的女儿即便现在，留着披肩短发也比留长发好看，这是她脸型所决定的。你们应当留心了宜丽直销店开业时模特的走秀，她们的发型多是来自我的灵感，我刻意在魔都抽了几乎一天的时间，替他们设计了多种发型。嗯，看看未来几天里有没有空，若有空，我亲自替她设计一副造型。” “哇哦，”米拉又叫了起来。 “而且若是我们谈好了，米拉则是我们第一个签约的女明星，当然，是未来的女明星。” 第288章 改造 “就这么几个人？”袁国斌小声地问。 “不要小看了就这几个人，我爸与我妈都不愿意来美国了，我不算是成年人，签合同必须要监护人签字，这些小说与动画往往又会进行多次谈判，于是我将所有知识产权放在爱奥工作室。”李默说。 在他心中，爱奥工作室的价值远胜过宜乐与绒德克的总和。 不提它总领着两家公司的灵魂所在，也不提衍生的价值，即便是直接的价值，爱奥工作室也远在宜乐之上。 因为除了小说与动画的稿费收入外，还有电影版权与电影投资权益，也给了爱奥工作室。这些电影将会诞生多少票房？ 不过眼下就这几个人了。 也用不着太多的人，眼下所做的事，无外乎就是画漫画，不过哪些动画片的漫画，电影不上映，不得出版发行，因此没有那么急。画还是要画的，让他们根据李默给出的大纲，将几十部漫画陆续画出来，以后李默来审阅。毕竟实际时间，有的已经过去很久，李默记忆略有些模糊，有了这些漫画，则让李默这些模糊的记忆苏醒过来。然后他再进行纠正，定稿后，则是永远的存档。 也不是就这几个人，还有十几个律师，但那属于郝立克与榭夫曼的属下，也不仅替爱奥工作室的知识产权谈判，还负责替李默其他一些业务的谈判，包括几个基金，顺带着，替李默继续搜集各种相关的资料与情报。 真正忙碌的是这十几个律师，但这个忙碌是值得的，薪酬高，每隔两三年，只要那个风险投资分红，他们都会得到不菲的大红包，谈不上什么忠诚度，不过收入有了，忠诚也就有了，至少能让他们尽心尽力地办事情。 几个宅男一个个过来与李默打招呼。 漫画工作者，多是这样，李默也很客气地与他们拥抱。 大家坐下。 郝立克从楼上拿下一份合同，共租了三层楼，还有两个基金的办公室，以及郝立克他们的办公室。 不过将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没有多少人，整个三层楼都空荡荡的，以至几个没有成家的人，索性与几个安保就找了几间空房子，晚上睡在这里。 李默将合同递给乔沃维奇：“马上唐风基金属下的天使经济人公司的经理，梁述水就是从旧金山过来了，你们看看，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请提出来，若是满意了，你们就与他签合同。” 夫妻两仔细地看着，严格地，这份合同签订之前，他们也要请律师过来审阅，以防合同上有陷阱。 但李默在乎从明星身上捞多少好处吗？ 夫妻两看后，米拉的母亲嘉琳娜有点不相信地说：“这么宽松？” 这些条件简单太优惠了，包括经济公司的抽成，也低得怕人。 “刘经理想法是想赚一点钱，我想法则是自己经济公司的明星，用起来方便。若是赚钱，我有的是办法，何必榨压自己公司名下的艺人？你们过来了，应当打听过我的一些情况，也应当知道我在合作者眼里的口碑。” “谢谢，谢谢。”嘉琳娜当着丈夫的面，在李默脸上亲了一下。 袁国斌有点愣神。 这是外国人的礼节，又不是亲嘴，李默也无所谓，他说：“看样子，你们没有异议了。” “没有，这些条件太优厚，我们那会有异议。” “那就好，米拉，你过来。” 米拉走了过来，李默仔地端详着她，看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她父母却没有不悦，因为李默的眼神很清明，其实即便李默有什么歹心，他们内心恐怕同样很矛盾，顶多担心女儿小了一点…… 李默说：“米拉，你知道你脸部最大的缺陷是什么吗？” 米拉摇了摇头。 “下巴略有点大，脸部略有些窄，此外，额头太宽。因此发型对你来说，会变得十分重要，不管什么发型，不能将脑门全部露出来，耳朵前留也要留上一点头发。这样，才能将你脸部的缺陷遮蔽住……” 还有，就是李默所说的，身体没有长起来，脸也没有长起来。 一直要到她主演《圣女贞德》与《第五元素》时，人才变得好看。 另外还有一个缺点，那就是贫乳，也不算太贫，中乳吧，做模特刚刚好，但相比于其他的一些外国女子，这个乳确实有点小。 “还有，就是你这对眉毛乱七八糟的，必须要修理，”李默忽然想到了《生化危机》2里面的一个镜头，那时候上面不是黄眉道长了，下面依然是黄眉道长。下面的，李默不能说的，上面的，李默必须对她进行改造。 “你坐下。” 李默让郝立克拿来彩笔，画到了这时候，他的画不能称为艺术，但能称为逼真。 他一边画着，一边修改着，当然，米拉这一头波浪长发同样也不能留了，与她的脸型太不般配，依然是短发，也不算太短，正好及肩，眉毛也让李默在画稿上进行了一番修改。 “就这样吧。”李默将画稿递到米拉手中：“签完合同，立即随梁经理去旧金山宜丽集训，再拿着它，让造型师们将你打扮一下。大后天是平安夜，再回洛杉矶，当我的女伴。” “好的。”米拉小心地将它折好，放在她母亲的包包里。 “李默，你替我改造一下吧。”小胖子说。 “杜正伟，她马上成为我一家经济人公司名下的艺人，需要打扮的，你打扮干吗？难道打扮帅气了，到宜丽勾搭我的女模特吗？”李默打趣道。 小胖子心虚地看了一眼谢雨荷，说：“李默，你不要瞎说啊，我可没有这心思，你要介绍，替袁国斌介绍吧。” “哦，袁国斌，你对我的模特产生兴趣了？” “胡说八道。” 开了一下玩笑，李默这才从他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份份的稿子。 有的头真的不能开，比如吸烟，吸着吸着，再想戒就困难了。 比如无耻…… 李默一开始还是很含蓄的，但头已经开了，至于含蓄这一词也渐渐丢到爪哇国。 无耻先从动画片开始。 李默拿出一份份故事大纲，动画形象，以及动画片的开头，包括他只看了一小部分的《勇敢传说》，还有《疯狂动物城》、《头脑特攻队》、《怪兽大学》、《飞屋环游记》、《超能陆战队》、《怪兽总动员》、《机器人总动员》、《海洋奇缘》、《爱宠大机密》。实际多与《勇敢传说》一样，他看了一小部分，又在度娘上看了一下简介，然后就没有了。 还有的，比如《疯狂原始人》、《美食奇缘》等，他也知道这些动画片很火，不过一点应象都没有，他实在没有办法抄袭。 不过多数，是这几年他想起一点，便记录一点，故事情节也比较完善。 李默说：“各位，我手中的事务越来越多，还要分心学习，虽然有些灵感，我也没有多少时间细想下去，这些都是大约的素材，我交给你们，你们进一步将它们完善。余下的，还与原来一样。” 李默指的是继续请许多人过来，让他们画各种类似的肖像，写各种类似的故事，将故事版权与肖像权注册。 可是这一回对爱奥工作室会有些帮助，虽然是请人过来写各种相仿佛的故事情节，但因为李默这些故事情节写得不清楚，需要爱奥工作室几个宅男来完善，那么其他人的一些灵感，说不定会对他们产生帮助作用。最后即便这些动画故事情节与李默前世不一样，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李默又说：“郝立克，再请八个漫画师过来吧。” 若是这样，工作量就大了。 这些动画，有许多是单集故事，原因很多，有的是拘于故事情节之故，无法再发展续集。有的则是另外的原因，没有拍摄续集……关键原因就是资金的支持，李默缺少资金吗？不提多是赚钱的动画，即便不赚钱，李默也不会在乎，因为衍生品收入才是大头。 有了这个条件，这些续集，或者续集的续集，都能推出来了。 但这些优秀的动画，不是一朝一日想出来的，也不是一个人能想出来的，一旦将这些动画故事情节一起完善，并且漫画也画了出来，最终定稿，接下来，就可以对这些动画的续集，或者续集后面的续集，进行讨论，准备，以便最大限度地利用好这些大IP。 即便再请八个漫画师过来，未来几年内，甚至十几年内，也有的忙碌。 几个宅男看着这些稿子，哇哇大叫：“BOSS，难道你以后想垄断好莱坞动画片市场吗？” “垄断？那是不可能的，即便未来电脑技术发达，这些动画制作成本也会是惊人的数字，只能先将各种版权注册了，不让其他电影公司有机可乘后，逐年推出来。同时也不能小视了天下英雄，各家影业公司也有的是人才。他们同样会推出一些优秀的动画片。不过有一条，随着电脑技术成熟，动画片市场也会越来越大，包括各个动画电影大片。” 不过李默这么做，各个好莱坞影业公司也不会愤怒，因为李默比较“好说话”，心也不贪，更没有开影业公司的计划。真想不出来，上门来谈合作就是。 大伙又继续讨论着这些动画片。 李默又做了一些补充说明。 对这些动画片他是十分重视的，比如《赛车总动员》，三部电影票房是十几亿美元，但衍生品才是可怕的，整达到了四十亿美元。经李默推动，可能出来早一点，可利用好了，相信总价值也能达到三十亿美元。除了票房，他拿不到大头外，衍生品的大头，则会被他名下两家玩具公司拿到手的。 即便到了新世纪后，中国又有多少公司与工厂年净利达到一亿美元？ 梁述水从旧金山飞到洛杉矶。 他看了看小米拉，狐疑地问：“BOSS，你推荐的就是这个小姑娘？” “就是她。” “BOSS，外面有的是漂亮的小姑娘，为什么选她？” 别的不说，就是呆在宜丽进一步训练的，那二十几名精心细选出来的女模特，也个个比米拉长得好看。不提年龄大小，年龄小，相貌就没有了美丑之区别？ “你们说什么？”米拉问。 “我们说的是中国话，”李默拍了拍她的脑袋：“嘉琳娜，你将我刚才画的那张图纸拿给他看一看。” 嘉琳娜掏出那张图纸。 “咦……” “她脸型轮廓是有些小瑕疵，但略一修饰，能将她的瑕疵遮住，此外，她脸型还没有长出来，一旦长出来，则又是一个样子，”李默又用英语说：“嘉琳娜，你再将我刚才画的两张图纸拿出来。” 嘉琳娜略有些不安，条件是很优厚，但万一人家看不上自家女儿呢？ 梁述水看着这两张图纸：“她以后能长成这样子？” “我根据她脸型这两年变化，推测出来的，她这个脸型以后越长越好。不要看美国有一些洋娃娃，但长大后，又会变得惨不忍睹。还有，你再看她的腿与她的胸……” 第289章 无耻（上） 不一定贫乳的女孩一定会苗条，但腿细长，胸又不大，以后身材多半很苗条，这才是模特最重要的标准。 李默又指着米拉的眼睛：“你再看，她的眼神已经有了一些凌厉的味道，这种气质，是一般女孩子很难拥有的。不但是模特，眼下是一名模特，未来我还会将她捧成电影明星，剧本大纲都准备好了。” 这样品头品脚的，很不礼貌，但是必须的。一旦签约，公司需要花一些成本培养的，砍头的买卖有人敢做，赔本的买卖不会有人去做。 李默这样说了，梁述水不敢再质疑。 梁述水与乔沃维奇夫妇签合同。 没有请律师，这样的合同不签，那纯是傻瓜蛋了。 “杜正伟，袁国斌，你们是去旧金山宜丽公司看美女呢，还是随我留在这里呢？” “李默，你这样说，杜正伟敢去吗？” “不要欺负小胖子，”谢雨荷恼了。 李默做哀叹状：“杜正伟，咱们哥两算是最好的朋友了吧，我喊你小胖子你就抗议，谢雨荷喊你，则没有关系，你真的重色轻友。” “李默，这叫好男不跟女斗……” “你再说！”谢雨荷怒道。 “好，我不说。” 其实接下来李默也很忙，小胖子他们三个人则交给郝立克了，让郝立克带着他们到处跑跑，见见世面，开阔眼界。 乔沃维奇夫妇向李默告辞。 走到门口，米拉忽然回来，趴在李默脸上亲了一下，想了想，又在李默嘴唇上吻了一下：“李，谢谢。” 刚才李默与梁述水说了什么，她听不懂，但能猜出来，是李默替她争执的。 李默愣了一下，低声恼怒地说：“米拉，你搞什么鬼！” “咯咯，”米拉高兴地笑着，追她父母亲去。 谢雨荷说：“李默，弄不好你一生就呆在花丛里了。” “不要小看了我，虽然我身边有那么多美女，可我守身如玉，哥是一个好人。” “你一个大男人的，还守身如玉。”小胖子做呕吐状说。 现在李默感情确实有些绫乱，因为失去了方向…… 李默再次打开他那个可怕的公文包。 如果开头拿出的哪些动画片主要是为了玩具服务的，接下来他拿出来的，则是为了游戏服务的。 因为刘向忠打电话回来，说俄罗斯方块已经谈得差不多，就是价钱的问题。但对于这款伟大的游戏，钱是问题吗？ 动画片是以前李默历历数数想起来后，慢慢记了下来，前段时间整理出来的。 也就是这么多了，他还看过一些动画片，都是中国的，但不能将熊大熊二搬到美国屏幕上吧。 接下来便是游戏改编的电影，他又将电影情节或游戏的故事情节写了故事大纲。 第一部乃是李默无意中捡来的一个便宜。 既然准备进军游戏行业，这几年李默让郝立克派人不停地搜集着相关的资料，不但美国，也包括日本，实际主要就是日本。 正好让郝立克的手下打听到一条消息，说是日本有一家叫史克威尔的小公司，准备推出一款叫《最终幻想》的游戏。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因为现在主流市场上，到处都是以《勇者斗恶龙》为代表的所谓“勇者派“RPG。这家小公司开发了好几款游戏都陆续失败了，史克威尔株式会社董事规划和开发部长兼制作人坂口博信决定将这最后一款游戏做完了，立即改行，所以带着悲壮的想法，将它命名为最终幻想。消息传到李默手中时，这款游戏还没有发行。 李默立即让郝立克不管花费多大的代价，将这家小公司拿下来。 郝立克从85年秋后起，就不会怀疑李默任何决定了。 他迅速带着谈判团队前去日本谈判，几个股东都认为它是一个包袱了，有人想收购，二话不说，立马谈判，最后以四百几十万美元，兼偿还公司所欠下债务的代价，将这家公司拿了下来，又打听了这款游戏的详细内容，带给了李默。 随后郝立克听从李默意见，对公司进行改组，任命坂口博信为公司的CEO，并且与坂口博信以及公司里一些重要的技术人员签订了续约合同，不仅薪水比原来涨了一半，还有大量的奖金与利润分成，就是对跳槽做了严格的限制。 然后将史克威尔公司先行挂在爱奥工作室名下，等到游戏公司成立后，再转移到新的公司，成为它的子公司。 李默说了，价格好说，速度要快。 两天时间就搞掂了，坂口博信等人一个个莫名其妙。 接着他们就收到了李默写来的大纲，得按照这个大纲继续研发。当然，也可以抽时间研发其他项目的游戏，并且立即注入四百万美元流动资金。 史克威尔公司的一干工作人员拼命地揉脑袋，心想，难道老天开眼了，居然能降下这等好事？特别是坂口博信，新的合约，整将他的薪酬提高了三倍，还不包括不菲的奖金与股份分红。 二话不说签下了合同，然后噘着两撇小胡子，满眼的傻逼，难道最终幻想里四位光之子从游戏里穿出来，给自己带来了好运气？ 郝立克好笑地拍着他的肩膀说：“我们BOSS很看好你，虽然我不知道原因，努力吧。” 坂口博信立即鞠躬，拿着李默写的大纲，将它们进一步完善。 李默说得很清楚，未来可以将它们改编成小说，电视，或电影，所以一系列的游戏故事内容必须连贯起来。 也不怕烧钱，纵使四百万美元烧完了，继续调拨资金让他烧，尽量地让游戏尽善尽美，还有，也不用着立即发行。 其实另一个时空，几天前，这款游戏开始发行了，虽然缺乏周转资金，宣发不给力，不过因为口碑相传，第一款《最终幻想》还是卖出了五十多万份。 因为李默的推动，这款游戏没有发行了。即便研发好了，李默也不让它发行。因为李默还没有与任天堂谈好相关的技术专利合同，现在想发行，必须在任天堂的FC游戏机上发行，到时候等着任天堂宰割吧。因为没有推出来，所以至今许多听说这件事的人，一个个感到不解，甚至有的小游戏公司主动跑到美国来，向爱奥工作室推销自己，你们也收购我们吧。 郝立克让他们留下了资料，也许这里面有宝贝呢，自己看不出来，老板能看得出来。 李默也会看的，不过这得放在几天后了，先将这些IP搞掂。 他拿出的第一份稿子，便是坂口博信带着手下研发人员，在李默给的稿子上进行修改的第一款第二款《最终幻想》的故事内容，已经不算是大纲了，有了比较详细的故事情节。 另外这部游戏里也有一个叫爱丽丝的女主角。 接下来还有…… 第二份也单机游戏，《寂静岭》，八部寂静岭游戏的大纲，有的李默记不起来了，于是自己脑补。但前面的，有电影，李默记得很清楚。 第三份则是《杀手47》，这份游戏改编的电影十分失败，当然，这一条，李默也无所谓了，他要的是游戏，真上电影时，他可以在边上纠正一下，最少不会亏本。 第四份同样是一部改编电影失败的游戏，《马克思·佩恩》。第五份则是《魔宫帝国》，这是电影的名字，它还有一个鼎鼎大名的游戏名字《拳皇》，李默也将它捣鼓出来。 余下的还有《古墓丽影》、《毁灭战士》、《街头霸王》、《地牢围攻》、《波斯王子:时之刃》、《霹雳娇娃》，还有《生化危机》，以及李默垂涎已久的《口袋妖怪》、《塞尔达传说》。 不是写了小说，人家就不能推出游戏了。再说，实际许多游戏内容，李默记得不清楚，有的甚至根本不熟悉，只是前世写小说时，在网上查过相关的资料。 但李默依然很无耻地，像保护他哪些动画片知识产权一样，请来许多人代笔，就根据这些简略的故事大纲，写出各种故事与剧本，一一注册。 能绕过甲版权，绕不过乙版权，绕过乙版权，绕不过丁版权。 顶多李默多交一点钱罢了。 甚至能不能搬上大屏幕都无所谓，李默现在所等的，就是俄罗斯方块知识产权的最终结果，此外，就是与任天堂的谈判。专利转让哪是不可能了，就看能不能拿下专利共享。 即便拿下专利共享，所需的资金也不会少，问题是花再多的钱，人家任天堂未必会同意，多半他们会提出另一种策略，我们以优惠价向你们提供FC机，但不转让或共享技术，或者授权李默低价或免费使用FC游戏平台，使李默的新公司成为任天堂的下游厂家。 问题也不太大，除了任天堂的技术，还有NEC发售的PCE家用游戏机，WONDER公司发售ACTIONMAX家用游戏机，夏普发售的FC兼容机，世嘉发售的8位SMS家用游戏机等等。 但总得与一家公司谈判好技术专利，否则李默就是挖到了人才，也绕不开这些公司所设下的重重专利陷阱。 当然，大家所做的事都是一个样，或者说，一个比一个无耻，一个比一个流氓…… 这个先不急，得先将这些大IP的版权搞掂，再派人从这一大堆小说剧本里挑选出好的故事情节，综合起来，写一份更详细的大纲，交给李默审阅后，根据这份大纲，寻找适合的作家，将小说写出来，出版发行。 在李默心中，版权才是重要的。 游戏机只是一个平台，没有好的游戏，又卖给谁？ 为什么任天堂的FC机卖得最火，主要是他们手中有许多让人喜欢的游戏，比如超级马里奥、小蜜蜂、PAC-MAN、铁板阵、恶魔城、勇者斗恶龙、光神话等。 其他公司没有这么多能拿得出手的游戏，于是一个个只好甘拜下风了。 所以西方的技术专利、与知识产权越来越无耻，越来越流氓，也让李默会面临很多困难，但李默却感到喜欢…… 第290章 无耻（下） 大伙又讨论一会，郝立克说：“老板，恐怕这些故事改编电影，未必能获得多少衍生品的收益。” “确实是，甚至改编得不好，票房都不佳，但世界那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呢？先将它们的各种版权弄好吧，也是很重要的。” 有多重要，只有李默一个人清楚了。 李默几个人吃饭睡觉，实际这时候还是白天，不过按照时差，魔都哪边正好是下半夜…… 一觉睡好，李默起来。 他带来的稿子就这么多，不过来到美国，顺便将余下的大纲一起捣鼓出来。 李默趴在电脑前，忽然踌躇了。 他开始的第一个IP，可是一个大IP，不过这个IP中也发生了许多无耻的事。 李默冲郝立克招了招手。 “老板，有何吩咐？” “你去查一下威廉·吉布森的联系方式。” “他是谁？” “一个著名作家。” “好的。” 他抄袭的第一个IP就是《黑客帝国》，准确地说它没有任何原著小说，所以网上曾一度传闻，安迪·沃卓斯基从《午夜凶铃》得到了灵感。 然后又冒出来一套《赅客帝国》三部曲，《时空英雄》、《幽灵》和《阴影》。 出版商打着《黑客帝国》原著小说招摇撞骗，仅是英语区这本书就卖了一亿册，各国竞相翻译出版，包括中国。李默前世就喜欢看书，也傻呼呼地买了一本。 据传其作者曾说过一句话，电影把我的小说变成了小孩子的卡通，而且把我的思想简单化了，世界并没有导演想的那么简单啊。因此我只能把电影看做我小说的一个远房亲戚了。 可能是出版商造谣的，不然其作者那就更无耻了。就是出版商说的，这也说得太无耻了。 真相是这本小说与《黑客帝国》电影根本没有半点毛的关系。 若是说有关系，那就是威廉·吉布森的《神经漫游者》。这本书同时获得雨果奖、星云奖与菲利普·狄克奖。 《黑客帝国》稍稍借鉴了里面的一些创意。 俺只是借鉴一部分创意，不可能付版权了……于是威廉·吉布森半毛钱的版权费也没有拿到手。 李默也可以这么做，不过已经为BBC闹了大半年之久，没有必要了。 只是打一个电话，真不行，李默自己飞过去，给作者一些钱，也将话说清楚，我有一套科幻丛书，可能会借用你那本书中的部分创意，相信威廉·吉布森还会同意的。 实际上严格说，只要不太过分，一般作者皆不计较的。比如李默的侏罗纪公园，在美国已经出现不少“同人小说”，有的同得急吼吼的，让读者都看不下去，李默犯得着计较么？ 但花了钱，而且是一个超级大IP，就不能随便交给其他作者写了……李默手从键盘上落下来，心想，难道我还要写一套书吗？ 时间上是来得及的，因为即便现在小说写了出来，也没有那个技术拍出来。 可这样一来，李默未来时间就更紧张了。 第二套书他还是写不下去，那就是汉尼拔系列。 其作者只写了五本书，其中三本就是《汉尼拔》、《沉默的羔羊》与《红龙》。《沉默的羔羊》还没有出来，不过作者应当在动笔写了，明年就开始出版发行，至于《红龙》早就出版了好几年。 这一系列的书根本没办法抄袭。 李默想了想说：“郝立克，你派人去派拉蒙，将《红龙》的电影版权买下来。” 郝立克时常与好莱坞的人打交道，并且派拉蒙已经是李默重要的合作伙伴，立即想起来，说：“老板，你是指去年哪部《孽欲杀人夜》吧，那部票房很不好。” “我知道，不管票房如何，将它买下来，还有，作者似乎又在写一篇新的小说，与这部也有着关系，等它出版了，你立即将其电影改编版权拿下。” “好的，”郝立克虽然不理解，但还是老实地听从着。 《孽欲杀人夜》之所以不成功，后来几部汉尼拔部部大卖，是有原因的，一是少了安东尼·霍普金斯的出色表演，二是《沉默的羔羊》成功秘决不是表现罪犯残忍的作案手法，而是将重点放在揭示其心理病态的必然社会成因，引起了观众的共鸣与反思，三是《沉默的羔羊》小说本身就比《红龙》出色，吸引了更多的观众走向了电影院。 《沉默的羔羊》获得巨大的成功后，又有了《汉尼拔》、《红龙》、《少年汉尼拔》系列，票房都还不错。 至于《孽欲杀人夜》是什么东东，恐怕后来的人没有几个能知道了。 就是这部电影版权，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从派拉蒙转到了环球手中，反正已经是上映过的电影，反响也不大，拿下它，用不了多少钱。 第三部系列，他同样不能下手，《谍影重重》，小说要过很久作者才会写出来，关键明年其作者就出版了一本《伯恩的身份》，几部《谍影重重》小说都离不开这本小说。 李默现在下手，必然与《伯恩的身份》撞车，说不定人家现在都开始在家中修改稿子。即便李默强行请人代笔抢在前面出版，终是有许多解释不通的地方。 李默犹豫了许久，还是中止了这个想法。 第四部系列，有可能会拿下来，李默说：“你再派人去CBS电视台将二十年前他们的一部老电视剧《碟中谍》所有版权购买下来。” 当时这部电视剧是很火的。 不过CBS也没有翻拍的计划，只要给得起钱，这个版权拿下来没有太大的问题。 李默就是从这一系列电影开始下来，这五部电影他都看过，还记得很清楚，能写出来比较完整的大纲。 郝立克看到李默开始码字了，他立即下去，完成李默交代的事。 当天就有了答复。 先是CBS，他们提出的说法，什么版权有什么价格，反正狮子大开口就是了。 经过讨价还价，爱奥工作室以四百万美元的价格，将《碟中谍》所有版权拿了下来，可怜CBS还以为捡了大便宜。 派拉蒙则收了一个友情价，十万美元你就可以拿走了，但它真有翻拍价值时，派拉蒙必须有优先合作权。主要购买的人是李默，他们有点搞不清楚，省怕被李默捡了漏子。 有这个附加条款，即便版权落在李默手中，反正李默也不拍电影，实际上等于还是回到派拉蒙手里。那能一样吗？ 威廉·吉布森则与李默进行了一番电话交流，虽然他是有名的作家，不过李默也不客气，说，我有一个灵感，但有一小部分，是极小的一小部分，可能与你哪本书的思想有些吻合。BBC将我弄怕了，你是老前辈，咱们还是将话说清楚。并且李默大大方方地将他的“灵感”说了出来。别的人可以不放心，人家名气多大啦，至于要贪图一个创意吗？ 威廉·吉布森在电话里听了，哦哦几声，又夸奖李默脑洞大，也大大方方地说，没事，你写吧，我不会有任何意见的，比如市场上已经出现了这么多恐龙小说，你有意见吗？ 当然，还得要说清楚的，李默与他在电话里推辞了好一会，威廉·吉布森最终同意，李默支付他十万美元，他则授权李默可以引用他那本小说里的一些创意。 谈好后，威廉·吉布森则让李默派律师到他家签合同。 但李默也不惭愧，不是对不起威廉·吉布森，因为引用的创意可有可无的，即便不说清楚也不要紧，这是李默一种仁义的做法。真正对不起的，乃是安迪·沃卓斯基。 反正准备大规模抄袭了，他心里也没有对得起对不起。威廉·吉布森同意下来，他松了一口气，继续开始下面的两个系列，《死神来了》、《惊声尖叫》。 作为小说，未必能好卖，不过有了小说，等于控制了版权。即便不好卖，自己替矮脚鸡赚了那么多钱，相信这点面子得给的。 接下来的一个系列他又主动放弃了，《美国派》，好吧，那不是他这个年龄能写的。 不过连中IP都不打算放过，能选择的系列那就太多了。《惊声尖叫》都弄出来了，《惊声尖笑》也没有必要放过。 接下来就是《王牌大贱谍》，但李默不得不离开键盘。 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 星期四，是平安夜，万人期盼的《侏罗纪公园》终于上映。 还是有影业公司不信邪的，这可是一年中罕见的圣诞档唉，不能只上映你这一部电影。即便所有观众都看恐龙了，但看完了，想看第二部电影，能选择我们的电影吧。 因此这个档期还有十三部电影在同时上映着，就是排片率少得可怜，十三部电影的排片率只有42%，并且多不是黄金时间。 乔沃维奇夫妇带着女儿返回洛杉矶。 米拉远远地扑入李默怀里，甜腻地问：“李，看看我现在美不美丽？” 天使经济人公司的造型师拿着李默画的图稿，将她重新塑造了一番，确实比原来好看多了，但还不及她长大后的样子。 问题是这个动作……李默瞥了一眼乔沃维奇夫妇，这对夫妇笑吟吟的，他们到了宜丽看到哪里模特的样子后，真不在意了。那么多漂亮的模特，李默不打主意，还能打自家女儿的主意？ 李默心想：你往我身上趴吧，马上让你看看！ 第291章 小河 这部电影耗资之大，几乎是破记录式的。原著拥有读者数量之多，也难以想象。 从它一开始拍摄时，便吸引了无数媒体的关注，两家影业公司号称仅制片就烧掉了一亿美元，经过媒体多方打听，不算太夸张，虽不到一亿美元，但也差不了多少。 但只是制片成本，还有后面浩大的宣发成本，李默这些衍生品给了两家制片公司更多的底气，因此宣发成本整整花了近五千万美元。 上映前，几乎每家电视台都在播放着宣传片，各个公交车上，地铁上，皆贴满了电影海报。不仅是美国，欧洲日本等，都是这么做的。而且是全球三十二个国家同步播放。 其费用传出去后，所有人目瞪口呆，这可是一亿五千万美元，不是一亿五千万人民币。想一想，李默收购了史克威尔侏式会社才花了多少钱？ 或者说，孩之宝公司今天的市值才值多少钱？ 其效果也是显著的，比如说首映式，便来了许多无数大明星与大师级导演捧场。 首映式还是在中国大戏院举行，红地毯两边挤满了各个媒体的记者，甚至一些外国的记者都赶了过来，包括香江的记者。不过让李默感到意外的是，央妈也派了两名记者过来。 暂时李默还不知道，老卡与老斯让他走前面，李默说道：“我们中国人有一个传统，尊老爱幼，你们是前辈，为这部电影忙活了近两年时间，得你们先走。” 推脱了一会，李默坚持着只走在中间，大家只好由着他。 米拉紧张地看着前面：“这么多记者？” “怕不怕？若是怕，你乘早回家，几天后的表演，人会更多。” “我才不怕呢？”米拉挺了挺小胸脯，李默没好气地想，你就是再挺，胸前也没有多少肉。 轮到李默走秀，李默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亲昵地搂着米拉的腰，走上红地毯。米拉还不知道可怕……相反，随着这几天对李默了解得更多，她越发对李默崇拜了，李默这个小动作，让她小脸红了一下，随后感到满满的幸福。 这真是一个可怕的陷阱。 电影上映了，各个明星包括老卡，都要前往各地巡回宣传的，派拉蒙与环球也希望李默尽量抽空配合一下。 李默哪里有这个时间，并且这个时间才是让他最感到郁闷的，本来以为上了大学，时间会宽裕一点，谁知道时间不但没有宽裕，反而变得更紧张。 有时候他自嘲地想，奶奶的，我钱挣得还不够花吗？干吗这样苦逼？ 李默无奈，想了想，便对他们说，我会在首映式上弹一首我主创的钢琴曲，配合电影宣传与造声势，其他的我不能同意了，实在分不出多少时间。 也不是他一个人作曲的，李默刻意请来了朱教授到魔都，与黄教授一道，他一边回忆，朱教授与黄教授一边补充，将几首钢琴曲弄了出来。不是这一首，还有两首，将放在时代广场新年晚会直配合模特走秀时弹奏。 首映式除了电影相关的成员外，还会邀请一些电影公司老板过来，另外就是媒体，不过还有一些公众票。消息传出去后，这些公众票已经炒到了一百多美元一张。 不要将美国女孩子想得多清高，她们比未来国内的女孩子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与中国女孩子相比，她们更加独立。 随着李默财富的膨胀，以及他有意筑成的道道光环，在美国拥虿不知凡几，特别是一些女孩子……看看李默参与几家公司收到的信件就知道了。 这些高价票几乎全是被这些小姑娘买走的。 更要命的是这些小姑娘半大不大的，说懂不懂的，她们才不会管什么呢。 两人走上了红地毯，嗯，这个动作……所有记者眼里都冒光了，不提米拉小，李默也不大，小与小正好配在一起。 各种镁光灯顿时亮成一团，以至李默与米拉不得不用手遮住眼睛。 骂声来了，许多小姑娘大声地对米拉骂着，美国骂人词藻不丰富，不过就是贱人，丑八怪，废物，蠢货，蠢猪，随后又喊着，死贱货，你滚开。 还有几个激进的，想冲过护栏，被保安一个个拦住。 又有几个少女趴在栏杆上沮丧地抽泣起来。 李默很无语，谁说美国追星都是理智的？还不是一样。 这可将米拉吓坏了。 大嘴罗伯茨也来了，不过她在后面，与另一个明星走红地毯，明天她还要去找李默签约。有点小麻烦，因为她有了经济人。 她看到这一幕，咧开大嘴，在后面忍不住偷笑。 “怕了吧？” “她们都是坏女人。”米拉变脸变色地说。 李默不拿她开玩笑了，手从她腰间放下，只是牵着米拉的手，然后拿过一个记者手中的话筒，对着后面几个伤心的女孩子说：“她不是我的女友，但问题我迟早要交女朋友，实际我早就有了女朋友，只是因为一些原因分手了。或者说，我要与你们所有人交往吗？” 与所有女孩子交往？那得更乱……周围的记者一个个大乐。 李默继续拉着米拉的手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顺便回答着一些记者的问题，偶尔开一个善意的小玩笑。 到了前面，李默看着两个记者话筒上的字，他有些惊奇，难道国家准备将自己曝光了吗？ “我们是央视的记者……” “你们好，”李默虽在心是狐疑，还是很有礼貌地与他们握了握手。 “听说这部电影成本高达一亿多美元，你认为能收回成本吗？你对中国电影持什么样的看法？听说你对这部电影提出了一些宝贵的意见，能说一说吗？还有，对基因学你是持什么样的看法？”一名记者知道李默没有多少时间耽搁在这里，一口气将问题问完。 “容我一个个回答，这部电影虽然成本高昂，不过得从什么角度看了，若是利用得好，仅是衍生品就能收回近亿美元，所以收回成本，不是难题。”“衍生品？” “包括插入广告，玩具分红，贴牌商品，录像带，同声唱片，下映后电视台的转播收入，甚至可能的游戏改编收入，等等。第二个问题，中国现在的电影市场很不成熟，百姓收入也比较低，而且没有相关保护知识产权的法律，即便有，也不能很好地执行，因此短时间无法制作这种成本高昂的大片，不过我相信，用不了三十年，中国的电影市场不比美国弱多少，这得有一个追赶的过程。第三个问题，这部电影原著出自我手，确实我提出了一些意见，包括剧本大纲就是我写的，所以在剧本署名上有我的名字，此外剪辑时我也提了一些意见，余下的则是侏罗纪公园制作组所有成员共同努力的结果，是大家的功劳，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第四个，你们说的基因，恐怕是转基因吧，对这个我一直持的是观望态度，不支持不反对，个人认为，在没有弄清楚它有没有危害前，最好不要急着推广。” 李默说着，拉着米拉进了电影院。 电影还没有开始，剧组的相关成员还要说一会儿话，接着到了李默。 工作人员推上来一台钢琴，许多记者开始准备拍摄。其实弹得好弹得不好，未必有多少人在乎，在乎的是李默这是第一次在公众下表现他的音乐造诣。 李默走到台上，施了一礼说：“你们谁的家乡边上有小河的，请举一下手。” 真有不少人举起了手。 李默又说：“这首钢琴曲的名字就叫《在你身边流淌的河》。” 可他在心中叹息一声，肯定与原钢琴曲不一样了，他也不可能记得，但至少抄袭了人家的一部分创意。叹息的不是这样，而是即便在音乐上，无论是日本还是韩国，都创作了不少优秀的音乐，看看中国，除了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能拿得出手的音乐，少之又少。 他闭上眼睛，有不少女孩子在尖叫，李默不得不睁开眼睛，说：“请各位安静一下，这是一首安静的曲子。” 等到剧院安静下来，李默才沉浸遐想中，他的家乡有很多水，安静的池塘，安静的大沟水，安静的河流。 带着这份心情，李默这才开始弹奏。 它是一首正宗的纯音乐，纯净得就象是水一般，李默技艺还不算太高明的，否则都能洗涤人的心灵。 就是这样，也给人带来一种水一般的温柔干净的感觉，听着这轻轻的，暖暖的，纯纯的音乐声，大伙都仿佛听到了小河在轻轻地流动，看到了波光鳞鳞的河水，又仿佛回到了童年那种无忧无虑的时光。 李默弹完了，整个剧院居然鸦雀无声，直到工作人员上来将钢琴推下去时，才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李默坐下，老斯说：“李，真不该让你表演，弄不好，都夺了电影的风头。” 那是不可能的。 随着光线一暗，电影开始。 一会儿各个恐龙出来，即便李默先前弹了十首纯音乐也不行了，剧院里不时传出尖叫声。 直到字幕出来，各个观众还舍不得离开剧院，米拉激动得直拍巴掌，不是她一个人在拍，所有人都在拼命地拍着巴掌。 看着大家激动的样子，老斯、老卡激动地与大伙拥抱，因为他们知道，这部电影绝对成功了。 老斯更是激动，这部电影的成功，意味着他即将迈入美国顶尖导演行列。 各个观众陆续离开，有许多人看得不过瘾，还去买票准备看第二遍，可哪里能买得到。到是李默被许多记者与少女围住，有的要签名，有的要采访，还有的要拥抱。 李默也没有拒绝，不过在秦叔与小胖子、袁国斌的掩护下艰难地向前走着。就这么一段，上了车，各回各家。 第二天，几乎所有报纸都让这部电影占满了版面，至于各个衍生品同样也卖疯掉了。有的人笑，有的人哭，同期上映的十几部电影扑得连家都认不得。 环球又提出了一个请求，让李默将这首钢琴曲录制出来，这个要求李默自然不会拒绝了，在环球唱片弄了大半天，才将它录好。至于环球如何处理，那是环球的事。 录制好了后，李默返回爱奥工作室，接见了罗伯茨，暂时她还没有太大名气，虽然夏天沾了李默的光，引起一些人的重视。 否则一旦她与CAA签约后，李默再挖，那是不可能了。 她的经济人也是刚请来的，一个叫威尔逊的中年人。 李默捧罗伯茨的场，威尔逊会很开心，但直接挖人了，他有些恼了，见面就责问道：“李，听说你一惯与人为善，为什么做出如此卑鄙的举动？” “威尔逊，你不要气，”李默拍了拍他肩膀，这个可怜的娃，即便我不挖，你能将罗伯茨守得住吗？ “你们先坐下，且看着，郝立克，给他们来杯咖啡，”李默说完，在电脑上打字，习惯了英文打字，他的手速是很快的，一行行字在电脑屏幕上出现，罗伯茨眼睛越看越亮，威尔逊急得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 第292章 隐敌 李默码得快，一个来小时后，他一口气将这个故事大纲码完。 威尔逊沮丧地说：“李，你赢了，我将罗伯茨交给你了。” 因为这个故事简直就是为罗伯茨量身打造的……他肯定想不到它未来的恐怖电影票房，但知道一旦这个故事改编成电影，罗伯茨立即会大红大紫。 “威尔逊，你说我与人为善，我会做恶事吗？” “但是……” “别担是了，天使经济人公司于瑞士成立，它的母公司是香江唐风基金公司，你听说过这个名字吧。” “听说过。” “虽然它的名气大，都是香江人，对美国不是很熟悉，要么郝立克他们协助着帮一些忙，但对于娱乐圈，郝立克同样不算是内行人。能否与罗伯茨一起加入天使经济人公司？” “我？” “要知道我对属下一直很优厚的哦。” “李，我加入。” 罗伯茨开心地拍着李默的后背说：“你连我的经济人也一起挖了。” “冲他对你的忠心，我也会将他收留。” 梁述水拿来合同，威尔逊不相信地问：“这么宽松？” “她父母也是，还不相信呢，”李默指了指不远处探头探脑张望的米拉说。 “公司还能赚到钱吗？” “唐风基金公司经理刘向忠是打算赚钱的，但我不在乎，签约了，就是名下的艺人，何须从他们身上榨取价值？就是有一个公司，签上几个或十几个明星，我想方设法将他们捧红，自己用起来……比如走秀，会比较方便。而且都这么宽松了，即便成名，他们也不会被其他经济公司挖走。” “是啊，以你的智慧，是用不着在艺人身上赚钱了……”威尔逊喃喃道。 “那好吧，李，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人。” “罗伯茨，别，这句话很会让人误会。”李默立即撇清楚，对她，李默真的不感冒。 “李，它什么时候能改编成剧本？” “先是小说吧，明年夏天、甚至春天，我就会将它拿到好莱坞，让他们将它改编成剧本，到时候就可以开拍了。可能明年秋后，或者后年开春吧，相信这点时间你会等得起的。” “太好了。” “你说的，自己人了，不用客气。”他又看了看手表，说：“再等我码完一个故事，我们一道吃饭去。” 说着他开始码第二个故事，他忽然想笑，想想接下来罗伯茨的辉煌吧，多部电影以小博大，并且票房都过亿，以至他前世看着这些电影，产生一个想法，美国人民得多喜欢罗伯茨啊。 随便着李默就能码出好几个故事，不过李默仅选择了她未来大红的四部电影。 第一部直接让威尔逊喊投降的电影就是《风月俏佳人》，第二部是《我最好朋友的婚礼》，也就是正在码的这部，还有两部，《逃跑新娘》《诺丁山》。 故事大纲写出来后，从明天起，爱奥工作室开始大规模找人代笔，或者整理李默开始提供的哪些“创意”。 明年春天，这些小说会陆续出版发行。 什么时间拍摄，李默不急，他急的就是这些版权。 派拉蒙以为是一样的，实际真的不一样。李默好说话，分红要得少，不过他坚持着，所有权益一直保留起来。就像侏罗纪公园，他提供了许多帮助，但只要了20%的分红，但那怕五十年后，他依然拥有这部电影20%的权益。不提这个权益保留着，将来会给他带来多少收入，反正与好莱坞各家影业公司彻底捆绑在一起。 派拉蒙也不会在意，一是李默的帮助，二是他们重视李默的灵感，三是李默手上还有许多诱人的大IP，问题是李默这个灵感是在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四是有了李默的加入，真的增加了不少收入，还是侏罗纪公园，仅是李默灵感所带来的衍生品收入就以千万美元计算了，当真美元是韩币？ 更不用说这些影业公司有许多人投资于李默手中的几个基金，李默本人心也不黑，从来不狮子大张口，这才有了威尔逊所说的与人为善的由来。 用李默的话来说，这叫利益共享，关键是李默所享的利益似乎很少，各影业公司所享的利益更多。 他们哪里知道，未来二十几年内，他们大多数精华，马上会被李默一一剽窃…… 反正这笔账，双方各算各的，并且每一方都感到很开心。 又是量身打造！ 李默写完后，威尔逊直接无耻地跪在地上说：“老板，请收下我的膝盖。” 是玩笑，也是他表示佩服的。 李默说：“罗伯茨，我会替你创造四个故事，以后就靠你自己努力了，当然，经济公司也会替你挑选一些优秀的剧本，不过相信《风月俏佳人》上映后，你不会再担心有没有导演邀请你拍戏。” “李，你就是我命运里的贵人。”罗伯茨也自觉，看得出来，李默对自己感兴趣，但感的不是那方面的兴趣。 “不敢，以后相互帮助吧，”李默谦逊地说了一句。 然后出去吃饭。 今天是圣诞节，李默请所有员工去吃饭，并且让他们将家人也叫过来，他来请客。 走下爱奥工作室，李默忽然再次搂着米拉的腰。 “你要干吗？” “那就拉手吧。” “搂腰行，不准占我便宜。”米拉傲骄地说。 到了街上，米拉忽然清醒过来，一下子挣开李默的手，在中国大戏院门前是有许多保安的，这里有保安吗？似乎李默只带着一个保安，万一遇到一群发疯的女孩子扑上来，自己就惨了。 李默笑了一下，心想，小样，看你还敢不敢吃我的豆腐。 这时候，他也有些小傲娇了。 罗伯茨问：“李，为什么你不加入美国国籍？” 李默随意地答着：“有几个原因，我们中国人着重留传，比如我的父母年青时一直苦干，想盖一栋好房子，不是他们住，而是准备留给我们长大后娶妻生子的。但你想一想美国的遗产税。” 李默想要将他的财产传给后人，后人必须要交两个税，第一个就是遗产税，第二个就是个税。但这两个税都高得怕人……也不是高得怕人，越有钱征得越多。 因为美国税率是不断地在调整中，税率会有一些变动。一般来说，以李默这种财产，想要传给他的后人，他的后人首先得交百分之四十的遗产税。比如李默有十亿美元财产，必须先交四亿美元。 交完了，再交个税，有时候高，有时候低，这几年略有些低，百分之二十几，往后去一般在百分之三十五左右，好了，再交两亿一千万美元个税，余下的三亿九千万美元，才真正是属于李默后人的。 但不要以为这么简单，想要拿到这三亿多美元，必须先付出六亿多美元。交完了，才能继承这个财产。往往问题来了，若是李默有意外，他的财产肯定不是现金，大多数是股票，固定资产，上哪儿弄现金？ 也有办法解决，毕竟这是现成的财产，银行或风投等机构贷给你，不过到了这个环节，显然又会产生两个新的问题，第一财产的评估，比如李默现在手中微软的股票，税务局必然以每股近一百二十万估算，估得越高，征的税才会越多，银行不会这么做，他们顶多每股只有给八九十美元。其次高利息也是必然，继承来了，不可能将这些财产立即便卖吧，顶着高利息前进，他的后人还能得到多少财富？弄不好，一为美国税务局，二为银行打工了。 应对的办法还有很多的，各有各的门路，还有后来让许多中国人蒙头的裸捐。 为什么要裸捐呢？ 第一会避税，第二这些财产名义是裸捐，实际上还有由自己的基金在管理着，第三，按照规定，这些慈善基金的捐款，每年必须最少得拿出百分之五做公益，也就是李默十亿美元，每年必须拿出五千万美元出来做善事，少了不行。此外，还明文规定，基金的管理者每年可以动用百分之五的资金，做为管理、运行或其他费用。 或者这样说，只要将这个基金运行成本维持好了，余下的，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不用交半毛钱的税。 但不在慈善基金里，比如李默所有钱一起放在企业里运行，他想花销，从企业里将钱往他私人账户上拨，必须得交个税。 再将账算具体一点，李默后人想继承李默遗产，必须与银行谈好了，用财产去抵押贷款，美国税务局所算出来的十亿财产，到了银行不过只能算出六七亿。 将钱交了，财产继承权拿到手了，实际上，这些财产已经不是李默后人的财产，而是银行的财产，只不过是李默后人借助银行的钱，继续让各个企业运行。 运行好了，扣除利息外，一年还能挣一点。但将这种高利息扣除了，还能不能产生百分之五的净利呢？就是这个净利，还要继续交税。弄不好，不是亿万富翁继承者，而会成为一个破产的可怜虫。 不过裸捐也只能顶着一个管理者的身份，这样，就能打击世袭。不然老子十亿，儿子再厉害一点，滚成了一百亿，到了孙子手上，滚成一千亿。全国经济往往就被几家人掌控了。 作为一个美国人是不会排斥的，因为美国福利虽不及北欧哪几个国家，也能算是一个福利比较好的国家，几乎涵盖了教育，就业，医疗保险，养老保险等多方面。生活在这种福利制度下，付出回报也是理所当然。 为什么还有无家可归者……呵呵，且看李默老爸如何对李大申产生排斥的。有的是破产了，有的是失业了，有的是好吃懒做了，再高的福利，国家也不可能让这么大的国家所有老百姓不干活，全部养着，那成了什么？ 所以马芸说了两句话，我还没有老，花钱比挣钱难。 在中国捐了就捐了，想要免掉一部分税，只有捐给十字会……天知道这些捐款最后捐到哪些人的口袋里。还不如这些钱掌控在我手中，多雇佣许多工人，多养活许多家庭来得实在。 再让他说，他敢说吗？ 就是敢说，犯得着为一个记者的提问而得罪若干有来头的人吗？莫要忘了，他也是利益享受者。 李默以前，还与一些要好的人说一说。 不过他也渐渐越说越少了，言多必失！ 这一条理由完全是借口了，子女继承……得多遥远哪？ 李默又说道：“我有了绿卡，想来就来，想去就去，何必非得要移民？我们国家是穷，但我是那种嫌穷爱富的人吗？为什么非得要抛弃祖国？况且国家对我不薄，我又有什么理由要抛弃祖国？” “也是啊……” 只是随便说说罢了。 只有郝立克很清楚的，李默移民不划算，在中国他是人上人，跑到美国，一个华人，终有些两样吧。 不要说李默在美国人际关系好，那是李默带着他们发财的。实际随着财产越来越多，因为利益冲突，也渐渐有了一些敌人。 比如今天上午，老虎基金的朱利安·罗伯逊就打来电话，想约李默见上一面。 李默给的答复是，元月4号，他去拜访罗伯逊。李默挂了电话后，说了一句话：“这将是一场鸿门宴！” 老虎基金成立的时间不长，80年才成立时资产只有800万美元，到了98年资产膨胀成220亿美元。当然，不是他的投资获得了近三千倍的回报，是中间陆续地加入了许多投资人。 它的壮大史主要就是得益于三次机会，第一次看到了美元会相对于日元欧洲货币的贬值，特别日元会升值，购买了大量外汇期权，这个外汇期权，对于以前的李默来说，有点玩不转。第二次便是日本超级股灾。第三次就是亚洲金融危机，由是获得25%的年净盈利率，在全球对冲基金公司里排名第二。也就是在这十八年时间里，最早投入的每一美元，最后能变成近六十美元。 不过远不及李默这几家基金了。 人家也没有将李默这几家基金排在里面，一是这几家基金并不是完全的对冲基金，二是它们都是封闭式的，看上去规模比较小。就象老虎基金，这时候已经募来了几十亿美元……李默这几家基金现在投入日本股市的资金也高得怕人，外面人却不清楚，也确实没有老虎基金手里的资金多。 但这几家基金名气可不小，甚至许多不正规的场合，是将李默这几家基金回报率排在第一位的，并且给了一个年净利140%的夸张数据，因为李默起点就是那四百万电影版权的费用，投资微软，再用微软股份抵押，对冲日元，还有这次股灾，杂七杂八的，让李默的财产迅速膨胀到八九亿美元，可能会多，可能会少……余下的哪些版权费还用得着计算吗，若是这样算，确实是这个净利率。 以前是各发各的财，没有太大冲突。 这次老虎基金的食物同样是日本股市……冲突来了。 第293章 遥远的电话 是一顿丰盛的大餐，郝立克在罗伯茨耳边轻声说：“罗伯茨，我们老板对美国很敬重，但也不希望他属下的员工抵毁中国。” 罗伯茨也是好心，看上去李默在美国人缘多好哪，特别是加州。 她是一个高智商的女人，悚然一惊，说：“是。” 李默瞥了一眼郝立克，冲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说能力，郝立克真的不算太出色，还行吧，只有这样了。 可确实对李默很忠心，也会察言观色。当然，若是放在古代，这样的人弄不好才真正会成为奸臣，但李默并不是皇帝，他要的就是身边必须有一个忠心的人，忠于他一个人的人。 忽然有人打电话给郝立克，郝立克拿出大哥大，接了，又递到李默手上，用汉语说：“老板，你的小娘打过来的。” “什么小娘，下回可不准说了。”李默戒告道。 他接了电话，张婷在电话哪边说：“李默，我不是你小娘。” “你有这么老吗？” “我，我，我！” “别我了，你那部电视剧有没有拍完？” “我的戏是拍完了，还有一些扫尾的没有拍完，不过在播放了，已经放到了阿朱。” 早先香江拍电视剧与美国的差不多，一般是一边拍一边播，不过这次老邵照顾张婷，先拍了大部分，然后才播放的。 “怎么样？” “你说呢，还有许多人送花给我，追求我，人家可比你大，比你成熟。” “看好了，有的人不是追你，只是看你卖相好，骗到手玩弄一下。你那个膜只有一层，破了，就不值钱了。” “你说什么，说什么！” “我说的是真话，难道随我跑了三次，还看不穿这个花花世界的真面目吗？” “是啊，我听到许多不好的消息。”张婷沉默了。 真相比她所打听的还要乱，比如刘佳林，应当从现在起，就有帮会逼迫她拍****刘佳林死活不答应，整逼了两年多，帮会没有耐性了，于是在90年四月，派人将她强女干了。 许多人出面，才将她从帮会手中救出来，她要报案，帮会根本不害怕，反而向她勒索一千万港币，又经过多方调解，人家不勒索了，你也不要报案了，大家和解吧。 不仅是她一个人，仅是李默，就听到多名明星被帮会纠缠过，暗下里不知发生了多少故事。并且牵连之广，难以想象，即便程龙未来那么大名气，只是隐隐说了几句，不敢深说，那已经是16年了。 想到这里，他说道：“张婷，我对说啊，有人注意到了你，未必是好消息。可能香江有的人对我产生了误会，以为我是内地高官的儿子或者亲戚，至少在高层上有许多人脉关系，加上六叔保护着，没有人打你的主意。但你要清楚一条，即便六叔，也硬扛不过哪些帮会，我更是一个纸老虎。得，你也是天使经济公司名下的艺人，还是回湾湾发展吧，真不行，去读书。读上几年书，内地经济上来了，也有大把的机会拍戏。至少在内地，我能罩着你。” “六叔都保护不了？” “你问一个刘叔吧，这些帮会有多嚣张。” “你说得我怕怕的。” “怕什么，机灵一点，不要太出风头，你现在还小，至于急着成名吗？” “你岂不是比我更小？” “我两脑袋瓜子能好相比？” “你就臭美，”不过张婷心中还是很高兴地，说明李默并不是将她往香江一扔，什么都不管了，还是很关心的。 “拍完了这部戏，有没有接第二部戏？” “你居然也不问……” “你是我小娘，我就问，不是我小娘，我凭什么问？” 小胖子低声问秦叔：“什么小娘？” “小夫人，别当真，这是BOSS在开玩笑呢。” 小胖子叹了一口气，是为郭紫蓉叹气的，想一想李默身边环绕的女人吧，这才是真正的倚红叠翠，有大的有小的，有胖的有瘦的，有中国的，有外国的，人终是有七情六欲的，李默更不是柳下惠，或者按照李默所说的，柳下惠不是品行好，可能那个物事不行。早晚而已！ “不准提小娘。” “说什么呢，妾，婢，滕？” “气死我了，你不能正经一点吗？” “好吧，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今天是你生日，我祝福一下。” “咦……”李默愣了神，准确说明天才是他的生日，不过香江早上十几个小时，按照香江时间，现在就是他的生日。 “谢谢你啊。” “知道我的好吧。” “哈哈哈。”李默乐了。 “六叔昨天晚上带着我们看过你的电影。” “不是我的电影，是根据我小说改编的电影。香江哪边有什么反响？” “他们都被你这部电影吓呆了。” 李默隐约记得前世侏罗纪公园是在93年上映的，哪一年香江电影票房十分疯狂，本土电影有三十五部超过了一千万港币，第一名《唐伯虎点秋香》一下子突破到了四千万港币。然后侏罗纪公园来了，将纪录生生刷到六千多万。接着泰坦尼克号，又将记录刷到了一亿一千万，阿凡达又将记录刷到了一亿八千万，随后前十名全是美国电影了，随后前二十名又全是外国电影了…… 这部电影让他生生提前到了87-88年，无疑是一只霸王龙凶狠残暴地踏入了香江电影市场。 “那你这段时间有空了？” “有空，我打算回家。” “要么你来美国吧。” “去美国……” “不来就算了。” “去就去，我怕你啊。” “记好了，洗得香喷喷的，然后等着我清蒸红烧。” “什么清蒸红烧……你又来了。” 李默大笑几声挂掉电话。 梁述水说：“可惜她个头稍矮了一点，不然也可以安排她走秀。” 作为正常人，张婷个头不算矮，但作为时装模特确实矮了，即便李默将模特身高标准降了降，还是矮了一点。李默却笑道：“走什么秀？她若是听我的，让她读几年大学。正好大学毕业后，内地市场会渐渐放开。到时候仅是内地市场就足以让她吃香的喝辣的。” “内地市场知识产权是一个问题。” “那又有何妨，它终是一个十几亿人口的超级市场，梁叔，这样说吧，未来香江与湾湾，大半艺人必会来内地淘金。” 有的艺人还是很不错的，比如说程龙，刘达华，但大多数港台艺人一边在内地赚着内地的人民币，一边还瞧不起内地人，甚至还支持毒。 总之，李默对这两个地方皆没有什么好感。 一会儿郝立克电话又响了。 是李默一家几个孩子们打来的电话，李默这回没有贫嘴了，一本正经地通着电话，语气也透着关爱。 人家是一家人了，这个味吃不得。 第二天，李默飞向旧金山。 因为爱奥工作室不能呆了，从今天起，爱奥工作室会请来许多人，包括一些文笔好的前来打零工的大学生，一些不入流生活困难的作家，一些文笔好但没有名气的三流作家，当然，这一种人薪酬会更高一点，一些画家，还有矮脚鸡又支援了三名有经验的编缉，几家影业公司还支援了几名编剧。 这些编剧过来确实是支援，也不敢剽窃，每一个人进来后，都签订了严密的合同，只要剽窃了，未必会进大牢，但天价的违约金会让他成为一辈子的乞丐。 之所以支援，一是友情，二是他们也想看看这里面有了没有好的电影素材。李默也同意了，这次他捣鼓出来的东西有些多，有的往往只有一个简略的大纲，必须要各方面的人才参考着，才能将它们一步步完善。 前后一共请了一百六十多人，折腾了七八个月，才将李默手里的素材梳理出来，不是结束了，许多是多部小说，不过整理出第一部，当然，有了第一部，第二部李默则不用着急了，小说有了，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剧本注册了，所有的知识产权也就落在李默手中了。 但这次创意大释放，整将好莱坞各个影业公司震得头晕脑转……然后就像一只只馋嘴猫一样，不时派出谈判代表来爱奥工作室磨牙齿。 李默下了飞机，先让郝立克安排小胖子他们住宿，李默自己直奔宜丽。 到了排练厅，没有看到人，听到更衣室有人说话，他走了进去，然后里面传出一阵阵尖叫。 因为新年晚会最后一场走秀，走的就是内衣秀，这不能搞砸了，不但模特不能搞砸，内衣同样不能搞砸，因此宜丽派了设计师，正在替这些模特仔细地测量尺寸。 李默看着一具具白花花的肉体，也有些蒙，愣了好一会说：“你们继续。” 连忙向外面走，走到门口又扭过头说：“穿上衣服，我有话说。” 一会儿他重新进去，二十几个女模特古怪地看着他，刘婉若更是羞红着脸，耷拉着脑袋。 李默在她脑袋上打了一下说：“想什么呢！” 他又说：“这是宜丽的，换其他模特更衣室，看看内部人员，有没有这么避嫌！” 是彭九甜的意见，毕竟这时候国内风气很古板，必须将男女严格的甄别开来，那怕在国外也是如此，免得有流言蜚语传到国内，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 甄别的实际就是各个发型师、化汝师和助理，发型师还好一点，可以等穿上内衣后再替她们做发型，主要就是化妆师与助理，男的有男的化妆师与助理，女的有女的化妆师与助理。 李默说的也不算歪理，后来中国的四大超模，嬉个没有露过点，甚至露了黑森林？即便现在各大时装周，露点的彼彼皆是。至于更衣室，换衣服都来不及了，还顾得上助理是不是男的？ 李默是用英语说的，有几个女模特听懂了，她们不时地用眼睛扫着一个地方。李默又恼道：“达莉娅，狄安娜，这是生理反应，你们也不懂吗，难道你们还是处吗？” “我是初女，”达莉娅用中文抗议道。 “咦，”李默奇怪地睁大眼睛，又问：“你们还有谁是处，举手。” 结果大半举起了手，包括刘婉若。 李默挠头，忽然有所醒悟，不能以后来的眼光看这时候的东北欧。在苏联高压管制下，虽然上层糜烂，下层民风与中国一样，还是比较纯朴的。加上她们岁数都不大，才有了这种情况。 “它重要吗？” “我不知道，只是好奇地问一下，我来是对你们通知一件事的，还有几天你们就要去纽约广场表演了，但到时候我害怕你们怯场，先让你们于两家准备开业的直销店，进行走秀活动，你们今天得收拾一下，明天就要出发。” “好啊，好啊，”二十几个女孩子正闷得发慌，听后一起开心地叽叽喳喳叫嚷着，李默不由地捂耳朵。 “刘婉若，你过来，”李默将脸红脖子粗的刘婉若叫了过来，然后端详着她。后来几大超模在维密走秀上，一直让李默感到怪怪的，因为看上去眼睛小，并且特别丑。但这几个超模一卸妆后，反而好看了。 李默前段时间想了想，想到了原因，还是因为化妆之故，不知道维密化妆师是怎么想的，或者他们认为东方人就是小眼睛，因此将睫毛往下来，又于眼角处用黑影笔勾出深深的轮廓，大眼睛也能化小了，若是天仙姐姐的小眼睛，这样化能化没了，甚至又刻意用了深色的唇膏，似乎一张嘴唇也成了黑木耳。 这次大型走秀，除了将二十几个最有气质的模特挑选出来，又挑选了一个气质好的黑人模特，不过不是太黑，但还是黑的……多用了除毛膏，所以刚才李默也看到了。另外就是将刘婉若也带了过来，因为她还略懂一些英语，本身条件也不差。 他看的，是刘婉若经过化妆后的样子，然后嘟咙了一句：“这就对了。” 难道东方人就没有大眼睛吗，难道东方人就没有明**人的美女吗？ “就这样，你们准备吧。” 达莉娜欲言欲止。 “你想要说什么？” “美国很富裕……” 李默懂了，留学生会跑，这些模特也会跑。 第294章 半个好莱坞 李默想了一下说：“达莉娅，公司对你们婚姻做了一些规定，毕竟你们一结婚，无法走台了。但对你们的恋爱，移民，并没有做什么强制性的要求。就包括那方面，要求的就是注意安全，不得怀孕罢了。” “你说到这个问题，我也说一说。美国是很富裕，不过美国同样有穷人，你们苏联人不及美国富，但同样有富人。我先说一下你们的职业吧，你们收入比较高……可其实能选择的职业并不多，只有三条，一是继续当模特，二是当影视明星，三是当妓女。” “最后一条显然不是你们要选择的道路，那么只有前两条，一个成功的影视明星不仅是漂亮……恰恰好莱坞许多成名的女明星也未必有多漂亮，她们能成功，除了长相外，主要的还是演技。除非你们自降身价，客串或者当一些不显眼的小配角，那能挣多少钱？” “要知道有多少女孩子为了成为明星，付出了自己的所有，金钱，身体，可九成九的人除了上当受骗，什么也没有得到。还有一个明星之路，去做A片的明星。” “这样说，你们能听懂吧？我与好莱坞关系密切，若是有可能，一些不需要多少演技的片子，我可以请你们过去客串一下。但不是你们能真正选择的道路。” “那么就是当模特，你们已经是天使经济人公司属下最顶尖的模特，我不相信有多少模特公司，还能开出比我们更高的薪酬。可能随着你们成名，有的人会诱惑你们，切莫上当。你们东欧过来的许多女孩子，最终的下场，不是在T台上，也不是在屏幕上，而是在一个个妓院里。” “或者说，我仅是移民，还是在宜丽上班，但还是在宜丽上班，一样的收入，干吗非得要移民？我有家人，你们也有家人，若是你们拿了绿卡，或者移民，万一你们当地政府的官员找你们家人的麻烦怎么办？” 李默害怕的是哪些留学生跑掉，这些模特他并没有担心过，大不了像这样，将话说开就是。 或者有真正的公司看中了她们，李默怕的是哪些妓院老板，帮会，有理讲不清楚，但会害怕这些正规的公司吗？ 有合约在此，花高价买断它，我立马放人。东北欧哪边漂亮的女孩子不要太多，大不了再选几百个过来，重新培养就是了。 但留学生是靠知识吃饭的，选择面广，此外，还都是中国人，越是同胞越说不清楚，即便签了合同，逼急了，有的人不争气，能来一个政治避难的什么，李默就恶心了，不如不签。 “李……” “达莉娅，我不怪，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但没有人指导你们，又是异国他乡，你们往往就走上了歪路。实际上，我脑海里有着一系列的计划，你们吃的是青春饭，才开始要训练，没有多少时间，往后去，虽然走秀会很忙碌，甚至还会接到广告代理的什么……不过相信，你们那时候还会有些空，我会让人传授你们一些知识，让你们模特生涯结束后，还能继续找到一份好的工作，养活你们的家人。” “李，你太好了。”达莉娅一把抱住了李默。她只穿了内衣，李默连忙将她推开：“你们是我属下的员工，我对你们好是应当的，还有，这个动作，以后还是免了，我是一个活人，有正常的一些欲望。” 一群少女一起咯咯地乐起来。 当然，李默越是这样说，越代表着他真没有邪恶的心思。 有的人，说不定还巴不得李默有什么邪恶的心思……李默继续说：“你们站好了。” 一个个站直，李默看了看，对几名化妆师说：“我不是说过吗，不要受朋客文化的影响。” 何谓朋客文化？起初发源于摇滚，其特性就是独立、颓废、糜烂、粗俗、狂妄、另类…… 用在服装上，各种窟窿装，骷髅装。用在发型上，各种鸡冠头，大光头。还有，穿鼻环胸环，烟薰妆等等。 如今时尚界也受着朋客文化的影响，甚至几十年后，还能看到各种朋客文化的身影。不过李默不喜欢，他又说道：“我将这家经济人公司命名天使，就是希望名下所有模特都是纯美、善良、明媚、干净、阳光的天使，而不是什么颓废女。立即替我将她们重新化妆……” 李默又指了其中一个女助理说：“你立即去宜丽CEO泰勒哪里拿一台摄像机过来。” 它不用多解释了，一个是真人效果，一个是镜头效果，几天后的那场表演，会上电视的，也要注意镜头效果。 “准备好了，然后你们走一走，让我看看。” 这也是李默匆匆赶来的第二个原因，几天后那场表演很重要，不是宜丽直销店前的表演，出点小纰漏问题也不大，李默必须看上一遍，心里才放心。 头难头难，难的就是这开头。 过了几天后的十几分钟，以后就好了。 李默说完，又转到了男模特哪边，这次男模特很少，只有四个人。 一会儿，这些模特按照排练的出来走秀。 还缺少了五个重要的人物，但哪五个人只是走一个过场，重要的还是这些模特们。 李默看了一会，又说了说。 然后去了宜丽公司替他留下的那间超大的办公室。 继续在这间办公室里“创作”。 还有，这几天，李默也要在这里，与几个演员们签约。 先是大嘴余下的两部电影大纲。 电锯惊魂是不会放过了，逻辑解释不通……呵呵，多想了。 大IP《速度与激情》同样不会放过了。 木乃伊也不会放过了，但蝎子王似乎票房不大好，那怕是盗版，李默也没有看下去，放过去了。 黑夜传说是要抓住的。 罗汉系列，十一罗汉，十二罗汉，十三罗汉，也被李默抄袭了。 光头斯坦森的玩命快递也要抄的。 程龙的尖峰时刻，提前解决吧。小鬼当家，非常小特务票房似乎还可以，顺带着。 星际传奇三部曲并不是太好，不过李默多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索性在大纲里就将它们纠正。 宿醉不是李默玩的，拉倒了。 黑衣人漫画还得到90年才出来，别画了，爱奥工作室替你们将它们画出来吧。 本杰明·斯蒂勒也别折腾了，我替你将拜见岳父大人与博物馆奇妙夜搞掂。 纳尼亚传奇暂时还没有引起人的注意，作者也死了，现在技术同样拍不了，不过可以先行将版权买下来。 歌舞青春与舞出我人生，在中国都引起了轰动，也顺便着拿下来。 圣诞老人三部曲也要有的。 金·凯瑞现在还不太有名气，也是李默这次所挖的大牌之一，想挖下来，变相怪杰得有了，神探飞机头也得有了，楚门的世界同样得有了，还有冒牌天神。 日本的恐怖两部曲也替他们省了吧，咒怨与午夜凶铃，不过午夜凶铃速度必须要快，否则再拖一年，人家就要动笔写了。必须立即请日本人拿着大纲写，写完了，立即出版发行。 还有异种、玩尽杀绝、狂蟒之灾、魅力四射、麻雀变王妃、吸血莱恩、史酷比、隔山有眼、蝴蝶效应、死亡飞车、飓风营救、杀死比尔、国家宝藏、公主日记、律政俏佳人、鬼镜、入侵脑细胞。 基本上他都看过的，可有的已经忘记了不少，但那重要吗？ 这么多人替他想，总有人想出类似的情节，唤醒他的记忆。 然后最重要的来了，加勒比海盗，迪斯尼在80年建了一个主题公园也叫加勒比海盗，但那只是一个玩乐场所，不代表着故事情节，更不代表着版权，大不了，我们合作就是…… 李默先在电脑上做出一个表格，这有的忙了。虽然大多数电影他很熟悉，也只是写一个大纲，恐怕也要弄到10号了，他心里说了一句，千万今年期末考试不要挂科。 不过看着这一大排名单，他感到深深地满足，往去后，他可以大喊一声，好莱坞一半是我家开的…… 这件事最古怪的是没有一个人想到其他，特别是好莱坞各家影业公司听到相关的故事大纲后，一个个眼睛都绿掉了。于是明年暑期李默来美国，发生了一件很奇怪很奇怪的事…… 27号，李默接见了第二个签约艺人。 不是大美女，也不是小美女，而是一个帅得不能再帅的帅哥。 看着眼前的小帅哥，李默忽然又想到了一部电影，说：“德普，你等一等。” “好的。”德普很“乖”地坐在边上看着。 有关李默的事迹，他从他好朋友，另一个大衰哥尼古拉斯·凯奇嘴里听说了很多。 不能以为李默比自己小了八九岁，就小看了他。 李默双手如飞，在键盘上打下一个个单词，看到德普来了，他又想到了另一部电影《剪刀手爱德华》。 德普在边上看着。 这部电影李默记得很清楚，能打出比较详细的大纲，有点长。 德普有些无聊地瞅着电脑边上，边上桌子上放着一叠稿子。 他拿起一篇稿子，翻看起来。 “德普，不要将它们翻乱了，这些稿子可能都是未来好莱坞的大IP，基本上都会改编成电影，票房多数不会少于一亿美元。” 德普吓了一大跳。 “等着急了，边上有咖啡，你自己来。” “谢谢。” 过了一会，李默将它打完，又大约审阅一下，这也不是出版，写错了极个别语法与单词都不大要紧，只要不造成严重误会就行。 略修改一下，用打印机将它打印出来，说：“若是签约后，它就是公司为你所带来的第一部电影，你自己看看。” “谢谢，”德普开心地接过这份稿子，这时候他不是太红，就是好朋友尼古拉斯·凯奇推荐下，在《猛鬼街》里担任着一些配角，在好莱坞只能算是一个打酱油的货色。 不过名气太大了，李默也挖不来，即便花高价挖来了，也会得罪一些经济公司，不值得。 李默继续工作。 爱德华将它看完，小心地问：“它什么时间改编？” 这篇故事大纲看样子改编成电影，成本不会太大，以李默的人际关系，想拍这一部电影，那是小菜一碟了。 “先小说，后剧本，最少得到明年年底。”李默扭过头，看着他：“德普，若是真无聊，就替宜丽服饰走一走台。” “行，能让我看一看合同吗？” “你没有经济人吗？” “他对我兴趣不大，我对他兴趣也不大，”德普苦笑道。李默懂了，两人关系不大好，正好李默派人找到了他，德普索性与经济人分道扬镳。李默也不管，说：“你随我来。” 他带着德普找到了梁述水，梁述水拿出合同，德普看着合同。 “你最好请一个律师过来看一下。” “李，这个合同，那我是傻子了。” 他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李默说：“也正好，你与公司的模特一起排练，公司准备让他们在纽约时代广场新年晚会上走秀。” “哦！” “去吧。”李默又回去码字了。 第二天，他又签下一个艺人，这个才是一个美女。 第294章 天涯海角的丽姝 “沃伊特，你好。 ”李默与他来了一个拥抱，然后看了看他身边跃跃欲试的小美女，也来了一个拥抱，说：“朱莉，你好。” 乔恩·沃伊特是这时候著名的演员兼导演，以前与李默有过来往，也是几个基金投资人之一，不算是朋友，但算是熟人，不然也不会出现他的女儿。 在八十年代，沃伊特忽然热衷于社会政治活动……以后朱丽也热衷于社会活动了。 他与妻子已经离婚，朱莉则随着她母亲生活，不过父女两依然有着往来，朱丽几岁时与她父亲沃伊特还一道出演过《扑克误我三十年》。之所以沃伊特今天带着朱丽前来，也是李默无意中得知安吉丽娜·朱莉就是他女儿，于是让郝立克亲自登门拜访，劝了一会，说服了沃伊特。 宜丽的助理端上咖啡，李默说：“请用。” 沃伊特喝了一口咖啡，看着书桌上厚厚的稿子，问：“李，听说你在搞一个大动作。” “我写了几本小说，也弄出来一些动画，但各家影业公司都在争，给甲不给乙，乙必然生气。可我时间太紧，要学习，要写作，关键我不知不觉地就弄出来好几家公司，又不能不管理，还有，那几家基金的投资，这些钱才不是好赚的，必然要分出来很多时间去看各种报纸，相关的资料，然后仔细分析，做出判断……以前认为上了大学，可以过上活乐的生活，谁知道时间反而越来越紧。” “哈哈哈，”沃伊特大笑，说：“我们都要感谢你啊，李，我还替朱莉买了两张白卡。” “哦，你真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我亏欠她，算是补偿吧。” “朱莉，不要小看了哪两张卡，说不定十年后它的价值就是两百万、三百万美元。”李默也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十年后，朱莉也未必会在乎这两三百万美元了。 但十年后二十万美元的收益，同样也不会只有两三百万美元。 沃伊特啧啧两声：“难怪有人传言说你的基金年净利能达到百分之一百四十。” “那有这么夸张，那还了得。”李默摇头道。 这个14o%不是投资1oo美元下去，每年能赚14o美元，而是递增净收，今年投入1oo美元，明年则是24o美元，后年则滚成576美元，大后年则滚成1382美元……以此类推。 这是不可能的。 沃伊特也认为这种说法太夸张，李默刚才的说法，还差不多，十年时间财富滚了十几倍，年净利率在3o%左右。不过这也非常可观了，况且余下的五十万也不是白给的，多少还能买许多衣服吧。 他正在心里面合计着，是否自己再买几张白卡，李默就说道：“沃伊特，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心比较软，大家央求，我不知道如何拒绝，于是心里面总是想着这些事，想着想着，便自然而然想到了一些故事情节。有的故事情节确实也不错，可将我劈成两半，我也抽不出空来写它们。想了想，便将它们一一记下来，然后将它的故事大纲写出来，再请人代笔写成小说，以后或改编电影，或改编成动画片，或改编成游戏。还真让我捣鼓出来不少，并且许多是系列作品，即便几家影业公司都来要稿子，也够他们折腾二十年了。” “哈哈哈。” “这样我也了了一桩心事，以后安心地将几部小说写出来，学习，与管理公司。大不了，每次改编后，我审核一下剧本，拍好后，我再看一下剪辑，至少不会再为这件事分多少心。” “这些都是？” “嗯，朱莉，我与你爸也算是朋友，你来了，我送你三样礼物吧。” “什么礼物？” “可是三样大家伙，大礼物。沃伊特，请麻烦稍等一下。” 李默又开始码字，既然朱莉来了，索性将她未来的三部特工弄出来吧，于是他又弄出来特工绍特、致命伴侣、史密斯夫妇。 这三部他也记得清楚，只要记得清楚，就能写出详细的大纲。 花的时间也有点长，不过父女两聚精会神地看着，不敢出任何声音，沃伊特知道它们对女儿的重要性，朱莉虽然十二岁，但美国女孩子早熟，也半懂不懂的知道一点。 一个明星成名，不过就是两三部电影的问题。 过了许久，李默揉手指，别以为用键盘打字舒服，打久了，手指头真的很痛的。当然，比用笔写好，不但慢，同样挟笔时间一长，手指也会压得痛。 “李，辛苦了。” “既然朱莉成为天使经济人公司的艺人，我这点辛苦也是应该的。” “朱莉现在还小。” “这是替她长大后预留的剧本，我对她也有一个规划，先替爱丽丝走一走台，平时也要学习。朱莉，看看我，我依然还在学习，没有知识是不行的。” “我会努力读书的。” “有这志气很好，沃伊特，等她稍大一点，我手中正好有几部青春歌舞片，略成名后，爱奥工作室哪边正在改编一些故事大纲，里面有一个系列故事改编成电影，也适合她主演。再稍大一点，则可以担任这三部电影的女主角了。当然，公司再替她接一些片子，以后至少不会为片约担心。” 不是什么人都会签约的，例如郝立克说，替我儿子也找一个角色吧。 李默只是笑，然后说，相信我看人的眼光。 郝立克沮丧地听懂了，话外之音，你儿子不是演员的料。 沃伊特听到这里没有丝毫犹豫，便替女儿签约了。但李默又恶作剧式的找来另一个演员，从小帅到老的皮特，至于他与朱莉呆在一起，会产生什么命运的改变，李默很好奇。 皮特很帅，但现在同样还在苦逼着，当他来到宜丽，看到了史密斯夫妇，七宗罪与三部罗汉系列，什么话都没有说，立即签约。 接着又来了一个帅哥。 要走秀的，必须是帅哥与美女。 唐尼·小罗伯特看了十二宫、大侦探福尔摩斯二部曲后，同样迅签了约。也正好，还能来得及，几个新艺人，也让李默安排在宜丽，与各个模特在一起排练。 至于这三个帅哥塞到里面，会生什么故事，李默可不管了，只要别弄出来就行。 还差两位艺人，一位就是金·凯瑞，现在只能在好莱坞混一些跑龙套的角色，不过讨厌的是他与经济公司签了约。榭夫曼正在谈判中，李默也不急，签他完全是为了电影，李默也没有指望让他来走秀，那弄不好不是秀场，而成了笑场。或许未来让他来客串一下主持，只能这样了。 还有一个艺人，她在天涯海角，不过也快到来了。但据去寻找她的马丁律师反映的情况，这个少女此时情况很不好……不但家庭情况，包括她自身的长相，即便赶得及，也不能登上时代广场的舞台。 也许未来还会签下几个演员，但不会太多。 李默所想的，还是如他所说的哪样，主要培养一些长得漂亮英俊的男女演员，自己用起来方便。 张婷姗姗来迟。 小胖子三个人好奇地跟过来，趴在门口偷偷往里看，看着张婷，小娘啊……长得什么样子。 袁国斌说：“是漂亮。” 公司里哪些模特也漂亮，所以这个漂亮，也不大好说。 “不要鬼鬼祟祟地趴在门口看了，她不是我的小娘，当然，她若愿意，我不会拒绝。”李默冲着门口说。 “你说什么呢，说什么呢。”张婷扑过来就打。 李默抓住她的手责问：“让你过来你就过来，要么不过来，为什么这才来到美国？难道你在家焚香沐浴，斋戒三日才动身的吗？” “我就回去了一下，看我爸妈，耽搁了一下。” 实际是她有些迷茫了，回家问她爸妈。她妈问了李默的详细情况，然后问李默对她抱着什么感情。 张婷答不出来。 若说有感情吧，李默上次从美国回来，将她往香江一扔，什么也不管了。若不是她打电话祝福李默生日，李默是不会让她来的。 若说没感情，李默对她确实是不错的，不仅是李默与老邵开了一个什么样的玩笑，至少对她的照顾，已经出这个玩笑的范围。 张婷搞不懂。 她妈又问了一下李默人品如何。 这个没疑问，她妈这才说，你们先处着吧。不管什么结果，他对你不恶。 于是张婷这才来到美国。 “替我揉揉肩膀。” 这几天李默除了吃饭睡觉外，几乎就趴在键盘上了，手指头打得痛，肩膀也有些酸痛。 “你真想当过去的老爷啊。”张婷很不满地说，但还是乖乖地走过来，替李默揉肩膀。李默朝门口问：“杜正伟，你们这几天玩得怎么样？” “还行，金门大桥真壮观。” “嗯。”李默不置与否，事实上再过三十年，世界上著名的桥梁九成都在中国了。 袁国斌还想看热闹，让小胖子拽走。 “你同学一定在笑话我。” “笑话你什么？记住，人活着，得为自己活着，而不是活在别人的世界里。” “那不是自私吗？” “那叫自私吗？简单的，你活得不开心，你家人会开心吗？至少你不会活给我几个同学看吧。” “我说不过你。” “那就乖乖听着，哎哟，你用这么大劲干吗！” “就是弄痛你，李默，我问你，哪些羞人的肚兜真是你设计的？” “咦，你去了宜丽直销店？” “是啊，你怎么设计哪些衣服？” 香江也开了两家，基本上与外国的形式差不多，实际上国内的与国外的区别不大，有区别的就是这些情趣内衣上。在国内，将它们与普通内衣放在一块了，不刻意突出它们的作用，看中了就买，看不中或认为它们羞人，就不用碰它们。但在国外，是用屏风单独隔成一个小空间的，也对它们进行了一些说明。不要小看了它们，这也是一个比较庞大的市场。 李默随意地说：“食色性也，若是穿着它们，在大街上招摇撞骗，或者其他一些公开场合，那是不好的。但是放在私密场合，穿给自己伴侣看的，有什么不对吗？若是没有这些人伦之事，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况且，我这也算是向西方人输出东方文化，又哪里做错了？” “总之，你很色。” “我色吗，我碰了你吗？” 张婷说不过李默，闭上嘴巴不说话，不过过了一会，她又问：“听说你们公司请了许多漂亮的女模特。” “想看看吗？” “能看吗？” “能看，我带你去看看吧。”李默说道，明天晚上就要去时代广场走秀了，正好两天两场表演结束，这些模特刚刚回来，正在继续排练。 李默带着她去了排练大厅。 皮特好奇地看着张婷问：“李，她是你女朋友？” “不是，她与你们一样，是天使经济人公司旗下的艺人。”李默没有多做解释。 “她也参加走秀吗？” “她不参加，这几天怎么样？” “李，我快成了她们的英语老师。”皮特说。 “我看你是喜欢都来不及吧，”唐尼在边上阴阳怪气说道。 “去，这是公司的模特，我敢有其他想法吗？” 德普很老实地说了一句：“李，若是以后拍片子缺少漂亮的女配角，将她们带过来，就有了适合的人选。” 李默点了点头。 他还真有这种打算，比如那几部歌舞片，说不定这里面有几个模特走上明星之路呢，真走上了，李默不会阻拦的，反而会放宽合同，助她们一臂之力。但走不上，老老实实地做模特吧。 “这些模特真漂亮，”张婷看着这些模特在排练，在边上低声说了一句。 “所以你不要整天担心那个小娘。” “切，别当我什么都不懂，只有中国才搞这一套，人家外国女人个个独立，做你的小娘，什么娘也不会做！” “大胆。” “你打啊，当着这么人面你打啊。”张婷扭着屁股，得意地说。 “先记在账上。” “你真准备打啊。”张婷立即紧张地端坐着身体。 李默说了几句话，让张婷坐在这里看，他自己回办公室了。到了天黑之时，马丁律师才带来一对母女两，李默看着她们……是看着一个小女孩，穿着有些土色，更土的是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正瞪大着眼睛看着李默。不能算太丑，但绝对不能算是很漂亮，并且头也十分躐踏，若是从模特的角度来看，怎么看怎么糟糕。 第295章 女王的背后 李默看着这个少女，心想，化妆真的很重要啊，化得好，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能立马变成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化得不好，或者有意地往躐踏里整，那怕是这个未来的女王，也乖乖地变成一只丑小鸭。 女孩子的母亲也看着他，并且对照着手中的报纸，不管她是一个怎样的母亲……终是母亲，来到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多少有些不放心。 李默向这个少女招了招手问：“你是近视眼吗？” “有一点。” 李默听得有些不清楚。 马丁解释道：“老板，她与她母亲都有很严重的南非土语口音，沟通很困难。” 也就是这对母女两说的不是伦敦英语，也不是美国英语，而是天涯海角的英语。 “好吧，”李默揉了揉鼻子笑起来，又说：“我们尽量都说慢一点，你将眼镜拿下，能看清楚吗？” “能。” “为什么戴着眼镜？” “我个子高，坐在教室后面，就看不清楚黑板上的字。” “也就是假性近视……这个无妨，以后要学会保护视力，看到了吗，我也趴在电脑前打字，电视对眼镜伤害更大，可是我尽量地离它远一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眺望着窗外，然后做一下眼保健操。” “眼保健操是什么？” “以后我教给你，还有食物的搭配，也很重要，有许多近视，是营养不良造成的。” 如果论家庭收入，她家在南非算是比较好的，可实际…… “你先将眼镜摘下来。” 女孩子将眼镜摘了下来，可能戴得时间略有些长，眼睛周围的脸型受眼镜挤压，都有点影响了。但李默是知道她未来的，什么是尤物，眼前这个女孩子长大后，才叫尤物，明艳不可直视。 “你是写那部电影小说的人吗？”女孩子略有些不安地，弱弱地问。 “是的，看到这些稿子吗，它们以后基本上都会能改编成电影。” “哇。” “报纸上说你是最聪明的人，是真的吗？” “也不是，人的能力有很多方面的，文学、音乐、美术、政治、军事等等，或者分为想象力、创作能力、管理能力、发明能力、交际能力、表演能力等等，如果让我做明星去拍电影，那死定了。” “我听出来了，你是说在你所长的地方很厉害。” “不错，果然是一个聪明的女孩。” 李默这才看着她母亲，马丁将他拉到一边。马丁所说的情况李默都知道，表面上看这个女孩子家庭背景很不错，父亲是法国人，母亲是德国人，虽然她的家在南非约翰内斯堡郊外的一个小村落里，不过父母经营着一家道路建设公司，规模不算太大，但算得上是一个标准的中产阶级。所以她以后说，我的家乡很偏远，但我们自给自足，什么都不缺，就像是一个小农场。因为经济条件还可以，她从小便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南非式英语没办法了，当地的学校恐怕都这样，六岁就开始学习芭蕾舞。 实际不是这样…… 她的父亲虽然开了一家公司，可是一个醉鬼，加上家中有好几个孩子，女孩子是他们第三个孩子……孩子多了，就不稀罕了，于是便暴打自己的子女。 这是她父亲的，再到她母亲，后来她说，我与母亲很亲近，我喜欢母亲的价值观，她的幽默与独立……实际她后来又吐出一个真相，她母亲打起孩子同样很厉害。小时候她母亲时常对她进行体罚，打屁股、鞭打也是家常便饭。有一天，她放学回家，还没有换掉学生制服就跑去喝汤，一不小心汤溅出来，弄脏了衣服。这时候，她的妈妈正在熨衣服，看到闯祸的小查理兹，妈妈拿起身边的金属衣架就打她，以至多天过后，她腿上还有血瘀与伤痕。 有的人搞不懂，这样了，你为什么还与你母亲亲近……且看李默吧，她的遭遇比起李默前世的遭遇，仅是小巫见大巫，小菜一碟，但是父母了，怎么办呢。 李默家乡、当时的环境、李家的种种情况，造成了李默父母的暴力教育，南非一些偏远地区的情况同样比较糟糕。都是这样了，也谈不上什么怨与恨了。 这种家暴教育，导致她小时候与李默一样的性格，超级不自信，内向，加上她糟糕的打扮，在学校没有多少玩得来的同学，甚至她后来说，我喜欢过很多男生，但一个男朋友也没有。 另外让她与母亲走得近的是后来的一件事。 91年她父亲又喝醉了酒，在家打孩子，并扬言要打死孩子，她母亲忍无可忍，开枪将丈夫射杀。法院判她母亲是正当防卫，无罪释放。这件事发生后，女孩子没办法读高中了，便让她母亲送去米兰做模特。随后又辗转到美国继续学芭蕾舞，但因为她十四岁时膝盖受伤，加上家庭的冷陌，缺少良好的治疗，医生诊断说，她这个膝盖已经不能再练芭蕾了，于是走上职业模特道路。 但这时候她的命运开始扭转，有一次，她需要钱付房租，手头只有一张母亲留给她的支票，银行员工告诉她，没有在银行开户的人不能兑现支票，两人争执起来，正好被一个演艺经济人看到，他一眼被她吸引，立即邀请她加入他的经济公司。于是不久，好莱坞一尊漂亮无比的花瓶出现在大屏幕上…… 马丁所说的，便是她家里的情况，以及家暴。 美国也有家暴，但大多数人痛恨家暴。 李默听完后，点了点头，说：“马丁，你家蒂娜喊来，并且将她的一些情况说给蒂娜听。” 马丁去叫蒂娜。 得喊蒂娜，若是泰勒来了，以泰勒的性格，准得争吵起来，李默不需要弄到最后，大家不欢而散。 李默将他的大保险柜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本支票薄，开了一张支票，说：“你将你女儿养这么大，不容易，这是对你的补偿。” “为什么给我钱？”女孩母亲看着支票上的数额惊诧地问，对于李默来说，无所谓了，但对于她来说，那怕是她的家庭，也不是一笔小数字。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李默继续在电脑上码字。 “妈妈，你别将我卖掉。” 正常以她的智商、年龄，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可她的家庭在非洲，尽管在南非，也是非洲，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发生。 李默扭过头，说：“查理兹，知道我为什么派人千辛万苦地将你找到，因为我有一个朋友去了南非，无意中看到了你，又听到了你一些情况，还给我带来了你一张照片。我觉得你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正好公司打算培养几个新人进军好莱坞……好莱坞知道吗？” “知道，美国电影。” “那就行了，我已经签约了几个新人，有男有女，于是便想到了你，这才派了马丁刻意到南非去将你找到。” 这也是李默对马丁所说的借口，但他给的线索很少，又是在南非，可将马丁找苦了。不过找到了，就容易确认了，名字，年龄，大约出生的月日，人种，还有道路建设公司，城市名字，家在偏远的郊区，喜欢喝酒，家暴，在学芭蕾舞，也就是她一个人了。 “你的家庭有些暴力行为，我是中国人，对此，我不会像美国许多人哪样，斤斤计较，但对你的成长道路很不好，我不希望我公司重点载培的艺人，将来会有什么心理上的阴影，甚至性格扭曲。公司的名字就叫天使经济人公司，我也希望公司名下的艺人模特一个个活得像天使一般。甚至公司合同有一个严厉的条款，无论是走秀，或是拍电影，皆不得暴露三点中的任何一点。因为是天使，有善良的天使，有温柔的天使，也有美丽的天使，但没有脱光身体让人看的天使。” 查理兹终于捂嘴笑起来。 不过她母亲脸色更加舒缓，虽然李默不客气地指出她家的家暴，但也是实情了。不过后面李默说了，连拍电影都不让露点，可见对艺人的保护。 蒂娜就来了，略有些恼怒地看着查理兹的母亲。 李默继续说：“因此呢，我想让你成为蒂娜的养女。” “老板，这可不行，我还是单身呢，都忙疯掉了，哪里能照顾一个女儿？” “蒂娜，要你照顾吗，我需要的是一个名份。” “李，我不同意。”查理兹母亲也叫了起来。 “我不是剥夺你的抚养权，只是需要一个名份，让她留在美国与中国接受更良好的教育。” “中国？” “中国就有好学校，以我的身份，我家里的弟弟妹妹们，能不去最好的学校读书吗？”李默掏出一张照片：“这上面就有我的两个弟妹，一个妹妹，还有一个妹妹在老家，另外三个是我干娘……教母的女儿，还有两个是我姑姑的孩子，他们都在魔都接受最好的教育，以后也可能来美国接受良好的教育。放在你家，你能使你女儿接受这些教育吗？” 李默又将支票推给她：“这是对你的补偿，另外呢，你也可以时常过来看她，从南非无论来美国，或者来中国，都需要不少的路费，这才是我给你开支票的原因。我要的是一个名份，一个落户美国国籍的理由，而不是剥夺你的抚养权，她还是你的女儿。就如蒂娜所说的，她都忙疯掉了，那有空来照顾你的女儿？” “谁来照顾我的女儿？” “呵呵，你想多了，你以为我名下的公司，你是与你丈夫的哪家小公司吗？不过我不逼你，你考虑一下，还有，跟我来。” 李默带着这对母女来到更衣室，但在门前敲了敲门说：“里面的人听了，我要进去了，没穿衣服的快点穿衣服。” 一会儿，一大群花枝招展的模特将门打开，嘻嘻哈哈，主要李默这句话说得她们又羞又觉得好笑。张婷也好奇地看着这个小姑娘，李默将母女两带了进去，先是叫来发型师，第一步得将这一头躐踏的头发整理出来，头发弄好后，在李默指导下，又给她化妆，并且换上漂亮的新衣服。 “马丁，看看，怎么样？” “老板，你真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领。” “马丁，主要是你对这方面不懂，若是宜丽的造型师过去了，一眼就能看到她的天生丽质。” 查理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也有些欢喜，她扭过头问：“李，我可以一边做模特一边学芭蕾舞吗？” 还学芭蕾舞？ 但这是人家的兴趣，自己没权利干涉的，李默便努力地想一些能说服她的理由…… 第296章 演出 在李默心中，几个小女孩子，实际上也只有她才可能替宜丽赚到更多的钱。至于以后的片酬……李默也不想瓜分她们的片酬，仅是抽出少量的片酬与广告代言罢了。但想一想，这个小女王一旦长大起来，只要往T台上一站，得多卖出多少爱丽丝服装？ 好莱坞还有几个著名的花瓶，比如杰西卡·阿尔芭，也不算矮，不过作为模特，则远不及查理兹了。 这才是一颗真正的摇钱树，李默想了一会，将德普他们叫来，说了说他们的情况。 “查理兹，我对你是这样安排的，我有两个最重要的法律顾问，一个叫郝立克，一个叫榭夫曼，如果你与你母亲细看一下报纸，就能看到他们的名字。我打算先行将你安排在榭夫曼家里面，让你在美国先行接受一段时间教育，当然，你若是想学芭蕾，我也会安排你去学芭蕾。不过我的意思，你最好听我给你未来的人生定位。” 郝立克家不能去的，他那个新妻子，小三流明星，自己照顾自己都照顾不来，还照顾其他人？ 到是榭夫曼妻子是一个很老实的人，几个孩子也乖，给李默留下深刻的应象。 “什么样的人生定位？”她母亲问。 “芭蕾可以继续学习，我不会强行扭转你的人生梦想，但以我之见，芭蕾放在次位，或者放在与模特走秀、表演同等位置上，可你现在还小，主要任务是学习。听说你的偶像是好莱坞著名明星梅丽尔·斯特里普，但为什么自己不能做著名的明星？看，我手头有这么多资源，各个诱人的剧本，与好莱坞许多公司、导演与明星都有着密切的关系，还有我的几个基金又带着他们许多人在投资，别人做明星十分困难，但你呢。” “老板，你好偏心？”狄安娜说。 “狄安娜，不是我偏心，她们都小，可以培养，你们如何培养，而且几个小时前，我还与德普说过，以后说不定会时不时安排你们做一些电影里的配角，有潜力的，成为明星，我不会阻拦，反而会给予各种支持，没有潜力的，乖乖地做模特。” “是真的吗？” “是真的，首要前提，你们得将本职工作做好，若是连模特都做不好，什么明星也没有了。”李默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 说完他回去继续工作。 张婷莫名其妙，怎么又将我一个丢在这里？ 难道是欲擒故纵？ 她也想多了，结果吃过晚饭，准备休息时，她也没有看到李默回酒店，于是她敲开谢雨荷的房门，问李默有没有回来。 谢雨荷古怪地看着她，确实很漂亮，比郭紫蓉还要漂亮，不过她这几天在排练厅也看麻木了，她说：“李默这几天正在写一些重要的稿子，时间又紧，就睡在办公室了。” “时间紧？” “他回去还要考试呢，得迅速将这边的事处理掉，回去抓紧时间学习，否则挂课，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好笑吗？” “张小姐，你想一想，被美国人吹成最聪明的人居然考试不及格，是不是笑话？” “哈哈哈，”张婷才醒悟此节，笑弯了腰。 她走了几步，又回到宜丽，不过门口站着两个安保，不让她进去。 到不是担心李默安全，而是他写的这些大纲。有的票房也不是太好，可耐不住多集地抗，就像电锯惊魂，有的票房只有几千万美元，可人家集数多，八集九集地上，总票房积累起来，得有多少？ 况且还有各种衍生品的收益，小说，玩具，贴牌商品，录像带，电视转播权，漫画，游戏，唱片等等，往后去，还有各种网上版权的收益，这些收益加在一起，将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可能眼下在一些风险市场上来钱快，可这个钱是前期的发展，往后去，随着资金的扩大，也不能这么玩了，想一下，李默如今裹了不少资金进入日本股市，但若是变成五百亿美元呢，恐怕日本政府也会出面干涉。 保卫工作是必须要做的，秦叔也陪着他睡在办公室。 张婷不能进去，气得跺跺脚，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上午，李默还在拼命地码字。 到了快中午时分，榭夫曼带着朱教授与宗次郎联手来到宜丽，李默才从办公室出来，几人寒喧了几句，什么话也没有多说，立即排练。 吃了中饭，又排练了一会，一行人立即出发，李默是包机，直飞纽约。 这个也得快，毕竟纽约时间又早了三四个小时。 安顿好了，天就渐渐黑了下来。 其实来了不少人，如果想看时代广场的演出，必须中午前就抵达时代广场抢好位置，否则连大屏幕演出都看不到，只听到前面的人在欢呼呼呼，却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因为这一天可能会涌入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人过来，当然，注意事项很多，首先尽量少喝水，不然上厕所就是一个天大的麻烦。还有，不要走散，只要走散了，回来后必然找不到你的同伴。 不过有一条，在这里你不必担心践踏事件，因为到时候纽约会派来几千名警察维护秩序，而且执法还十分强硬，不要指望像外滩哪样，警察求求你们不要挤了，不要挤了。不听从命令者，直接用警棍就往你头砸。 另外还有人流管制，聚会地面上的街区，会被金属围栏分成几大块区域，每一区都有荷枪实弹的警力把守。聚集的人流将会被警察指引进入这几个固定的区域，只进不出，活动结束后才会从最外围开始陆续打开散场。当每个区域人数达到一定标准之后，后面的人就没有机会再进来，只能在警力允许的范围内远距离观看。 又有进出疏散机制，比如当人流开始聚集以后，纽约警方会开始封路，大致的方法是由南至北从42街开始，随着人流的涌入，依次关闭通往时代广场方向的东西方向街道。如关闭42街/7大道以后，人流必须从相邻的8大道和6大道往北走，到43街以后进入时代广场。当涌入的人流灌满43街以后，关闭43街，人流必须从44街进入，依次类推。 不过想看人山人海，这一天能过来……就这么一点大的地方，说白了，就是一条并不宽阔的街道，拥来近百万人，想想有多恐怖？ 但大数过来看，一是看焰火，从傍晚六点开始，每过一个整点，就会放一次焰火。 二是看跨年演唱会。 这是美国广播公司自72年起开始举办的活动。在这一天，会派记者记录纽约市民迎新年的庆祝活动，同时会邀请世界最著名的明星于此表演，基本上最顶尖的明星都在此表演过一回或几回。 李默插广的就是这个跨年演唱会，花了很多钱，还是李默亲自于边上弹钢琴的情况下，举办方才同意的。 效果如何，得到明天了。 李默来到更衣室，一个个安慰模特们。 不要以为前两天走了两场秀，那是不同的，且看一下外面的人吧，听一听外面的欢呼声吧。 到了7点20分，到了宜丽时间。 这个时间段肯定不大好，这还是宜丽争取了许久，不然原来准备将他们安排在6点20分。 但只一会，ABC就后悔了。 纽约也是北半球，这时候天早黑了。 李默走了出来，主持人已经介绍了，下面响起许多欢呼声，奇怪的都是尖锐的小女生声音。黑人主持人开了几句玩笑，退下。 李默坐在钢琴边。 先是《星球大战》的两个主演马克·哈米尔与凯丽·费雪穿着爱丽丝替他们专门设计的服装走上舞台，也是李默基金的投资人之一，所以收了一个友情价。 两人也拥有不少粉丝，一片片欢呼声中，两人走了一圈退下。 接着到了侏罗纪公园两位主角，男主角还是原来的主角山姆·尼尔，李默记不起来他的名字，但对他这张脸很熟悉，也是一个老戏骨，于是环球与派拉蒙也同意了。女主角李默实在记不起来，当然，他也犯不着非得参与选角，于是老斯将与他打得火热，也就是他后来的第二任妻子，凯特·卡普肖选为女主角。至于原来的女主角劳拉·邓恩，谁会想她，但老斯这个情人确实很漂亮，至少比劳拉养眼多了。 侏罗纪公园正在火热地上映，两人一出场，下面又是一团欢呼。 最后一个嘉宾，施瓦辛格拉着米拉与朱莉的手走上舞台，忽然下面黑压压的人群响起一片欢笑声，因为许多人都想到了雪国列车后面那个结尾。 大施也不以为意，笑了笑，带着两个少女退下。 李默这才开始弹钢琴，还是那首纯音乐，《在你身边流淌的河》。 实际它有两种弹法，一种是快弹，一种是慢弹，都是纯音乐，不过给人感觉则是截然不同。 李默选择的是慢弹。 唱片录制了，还没有发行。 先是有人欢呼尖叫，接着一个个模特走了出来。 第一款是英伦式古典风，古典的绅士风格，古典的淑女风格。 并且李默一再戒告的就是，什么风格十分步伐，比如这些款式的衣服，每一步走出来必须让人感到优雅。 很漂亮的衣服，很优雅的走秀，很安静很纯的音乐，渐渐广场安静了。 接着便到了中国式的旗袍风格。 有几个韩国人急了，我们要设计韩服服装，李默听后想发怒，不过在电话里还是忍着怒气，说，我是中国人，有没有请来多少中国的设计师？为什么，因为中国眼下时尚十分落后。你们韩国设计师擅长什么，休闲风格的服饰。你们在宜丽上班，是为宜丽而服务，若是为你们韩国而服务，请回去吧，公司恕不挽留。 韩服……李默都乐了，他宁肯推出和服，也不可能推出那种俗不可耐的韩服。 其实中国历史博大精深，只要将各个朝代衣服款式挖掘出来，加以改进，都能在时尚界引起不小的震动。 但最受外国人欢迎的还是旗袍，人家审美观不同，讲的是胸大屁股大，旗袍紧，正好适合她们了。 不过无论旗袍，还是汉服，对于外国人来说，必须因人制宜，否则穿得不好，就是一个笑话，比如爱丽丝镜中奇遇记女主角那件旗袍，李默不知道是谁设计的，整就是一个败笔。 可这次没有任何问题，所有服饰李默一一审视过，还看了录像带，看它们与模特搭配后，在镜头里的效果。 有的模特还有些紧张，但看着李默旁若无人坐在这里弹琴，琴声又舒缓安静，到了旗袍风时，模特神情正常了，走步也渐渐放开。 模特下去，宗次郎走下舞台，他与李默对鞠了一个躬，两人莞尔一笑，他对李默很敬佩，李默对他也很敬佩。 宗次郎坐了下来，两人合弹的乃是一支新曲子，《春之小夜曲》。 不过钢琴与陶笛合奏这首曲子，即便李默前世，也没有出现过。但有了宗次郎的加入，问题迅速得以解决。 原曲是带着欢乐活泼的，带着勃勃生机的，但李默想表达出一种更悠扬，更轻柔的气氛，这才邀请了宗次郎相助。 两人除了白天的排练，算是第一次合作，不过这也是李默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表演钢琴。 春风来了，轻柔的风，悠扬的风，广场上的听众就仿佛有一根鹅毛在他们心头搅，痒痒的，暖暖的，都仿佛想睡着一般。 模特继续走台，这回抱成了OL服饰，西部牛仔风情服饰，以及热带风与一些休闲装。 接着朱教授带着洞箫走上舞台。 换了一支曲子，《天空之城》。 这首曲子最适合的就是钢琴，若是以洞箫与陶笛为主，那效果完全变了一个味道。 也不是夹在里面伴奏，就会产生良生化学反应，为此，朱教授与宗次郎研究了好几天，但与上一支曲子一样，以钢琴为主，陶笛与洞箫为辅，此外，离麦克风尽量远一点，以免音质冲淡了钢琴的音质。 模特继续走台，婚纱，汉服，最后忽然一群长着翅膀，穿着内衣的漂亮女孩，如梦似幻般地走上舞台。反正维密是没有半点崛起的机会了。 曲了人终。 李默三人施了一个礼，走到台后。 但广场上很安静，直到主持人走上台，忽然无数声音响起，再来一个，再来，再来，再来，再来，再来。 那是不可能的！ 第297章 似是非是 李默抱了抱宗次郎：“谢谢你了。” 不管怎么说，人家才是真正大师级人物，甘愿做一片小绿叶，确实有些委屈了他。 “李默，我还要谢谢你，若不是你，我如何在时代广场演出？”宗次郎不以为意地说。 上了飞机，许多人都闭上了眼睛，包括这些模特，别看刚才的演出，仅是换衣服，就将他们忙坏掉了，这是李默有意将他们分成两拨的，比如前面人穿上了英伦淑女裙走台，后面的人准备穿旗袍，但时间太短了，就是分成两拨，也让他们在后台忙得汗如雨下。 李默更是困得不行，这么多天下来，全是高强度的脑力劳动，因此上了飞机后，立即闭上眼睛，打起盹来。 朱莉走了过来。 坐在李默边上的米拉站起来，低声说：“不要打扰李的睡觉。” “咦。” “我是他的守护女神。” 朱莉不乐意了，也低声说：“我才是他的守护女神，你是什么女神，连胸都没有。” “我以后比你大。” 两人声音说得小，又说了一些没羞没臊的话，其他人听得不清楚。坐在后面的皮特，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向张婷努了努嘴。 “她才不是呢。”两个女孩子异口同声说。 张婷听不懂，意思她能猜出来，轻蔑地看着两个小姑娘，心想，我犯得着与你们这两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丫头吃味吗？ 她还是有些吃味，下了飞机后，她说：“李默，你越来越无耻了，连这点大的小丫头也在招惹。” “哈哈，从哪里飘来的一股股酸味。” “我说真的，人家很小。” “小什么，不就比我小三岁吗，其实说起来，连三岁都不到。”但李默精神不佳，也不想拿她开玩笑了，说：“你陷入几个误区，首先，她们是崇拜情节，不是爱慕情节，因为小，她们还有点搞不清楚。或者这样比喻，唐朝的才女上官婉儿，我很佩服她，但让我爱她，那是不可能的，我可不希望我头顶上戴N顶绿帽子。” “每一个人眼里都有不同的爱情，不过爱情我认为，除了财富名声外，还要看其本人的人品，心地，性格，脾气，包括长相，等等，这些才是核心的东西。今天有钱了，你就爱我，可人生有起有落，万一我明天破产了，是否就来一个夫妻如同林中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在美国，似乎许多少女爱恋我，是真爱恋我吗？为什么我在国内各个学校，也没有多少女生喜欢我？痴迷我？” 其区别的本质，一个知道了他的财富与名气，一个不知道他的财富与名气。 张婷也有些听不懂。 “对滚床单的认识，在这上面，也不能说欧美开放，在他们眼里，滚床单与恋爱是两回事，高兴了就去滚床单，可恋爱了，或者结婚了，许多人认为还需要忠诚的。” “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 “不奇怪，以前欧美的人更奇怪，比如爱尔兰等西北欧地区，有的女王接见尊贵的客人，将裙子揭开，让客人看她的下面。还有法国，认为妻子与情人上床是天经地义的，甚至妻子与情人上床，他在外面守护着，这才是一个好丈夫。所以他们的想法，与我们是两样的，甚至有的少女到了成年时，刻意找人将她们的膜捅开。” “不准说，难听死了。” 李默说的是实情，不但美国，往后去，中国也会发生类似的事……李默说这句话时，就想到了一个有名的门事件，其主角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其实再过十年，两边基本上差不多了，你不嫌我芒长，我不嫌你斗大。 “我这些坚持也太愚阔了，”李默自嘲地想。 现在是他感情最绫乱的时候，若不是每天忙得昏天黑地，早就与人滚床单了，说不定已经滚了好几个。 李默理了理心情，继续说：“他们的爱情比较短平快，爱上了，爱得死去活来，不爱了，立即拜拜分手，这种爱情，我消受不起。这些小女孩岁数都不大，知道什么是爱情？每一个人小时候都有一个朦胧的爱慕对象，我也是。事实随着成长，发现他或她，未必是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我至于与她们纠缠吗？” 不说这两个小外国妞，李默家里还有一个小妞，没有拧得清。 还有一条李默没有说，这几个小女孩子找出来，李默是扶持她们进贵圈的，好莱坞的贵圈得多开放哪。 李默犯得着招惹这腥气吗？ “难得你识相，”张婷喜滋滋地说。 “你也不要多想，最后我想说的，我就是怎么样，与你有关系吗？” “你！” “不要你了，这几天我会忙，很忙，没有时间管你，但将你叫过来，也是为你好的，我前思后想，香江的娱乐圈这几年确实太乱，特别你长相还可以。” “就是可以吗？” “若不是我替你打扮，你原来是什么样子不清楚吗。” “你真气人，每次与你说话，都能将我气得咽死。” “我说的是事实，之所以喊你过来，若是你听我的，最好先去魔都上几年学。” “为什么在魔都上学？” “你们湾湾哪边我没关系，可香江呢，有些不清不楚的，魔都其他的不说，至少治安不错。有我在，你还担心以后没戏拍吗？即便在好莱坞，我也能让你担任重要角色。” “能不能让我再考虑一下？” “行，我表示理解，毕竟隔着一道海峡，这道海峡不是海峡，是天堑，你必须要慎重考虑的……另外，这是你的人生规划，我只有建议权，没有决策权。” “你今天似乎变得很好说话。” “我都困得不行了，哪里有空与你打趣。” 张婷便壮着胆子问：“李默，我一直不懂我们之间的关系。” “这世界有不少坏人，有不少好人，不要将所有的人当成坏人，也不要将所有的人当成好人。即便同一个人，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与这个世界颜色一样，不是非黑即白的，很复杂。不过相对来说，我对我所认识的人，或者说对我所抱有好感的人，不存在什么歹毒的心思。” “就是这样？” “你想要怎样？你非要让我说明白了，我就说明白了，不管未来你是我的大娘，还是小娘，还是一般的床侣关系，或者是很要好很纯洁的朋友关系，对你的发展都会有帮助作用。我不会勉强你选择什么，原因很简单，我对你也抱着好感。至于你非要想着夫妻，我更是持赞成态度，不以结婚为目标的恋爱，就是在耍流氓。但让你可能失望的是，我一次次地认为人性是好的，恋爱是纯洁的……可一次次的碰壁，却让我明白，人性恶的一面始终多于善的一面，纯洁的恋爱关系更是不可能会存在。我现在很忙碌，也许过了这段时间，这一年半载，随着生理的需求，我会选择一个或几个滚床单的对象，对这些对象我可能也抱着一些感情，但我不会认为那就是爱情。总之，这个问题不是你想的那么敷浅，我也没有想通。” 李默是没有想通，所以他也没有说清楚。 这些似是非是的，有好的有坏的话，却让张婷难以入眠了。 第二天，李默继续在码字。 时间太紧了，因此李默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嘱咐的一句话就是，没有重要的事，不要来打扰我。 到了中午，李默才走了出来，去了排练厅。 因为再过一个月，就是超级碗杯了。这又是一次重量级的宣发，这些模特仍不能松懈。 他看到三个小丫头在争执着什么，主要是朱莉与米拉在争，查理兹在边上看热闹，看热闹的还有几个帅哥。看到李默来了，两个小丫头全都闭上了嘴巴。 “朱莉，米拉，你们在吵什么？” “啊哈，李，她们在争执谁是你的守护女神。” “什么守护女神，乱七八糟的，你们谁不努力上进，我就不载培谁，到时候什么女神都不是。”李默喝道，但他忽然想到了75年五大女神，还有两个，一个是凯特·温斯莱特，不过李默不感兴趣了，非是她不美，而是温肥以后的身材不适宜走秀，还有一个玛丽昂·歌迪亚，李默对她的印象也就那么一回事，人又在法国，李默懒得派人找，尽管歌迪亚比较好找。不过话说回来，难道能将以后所有成名的明星一起搜罗于名下吗？ 这时候他又忽然想到了80年后，好莱坞五大花旦，还有哪些英俊的小生呢……为什么我前世对这些女星的事迹记得更清楚，对男星的记忆却很模糊，难道我前世那种样子，也有着一颗浓浓的色心？想到这里，他忽然好笑起来。 他这一笑，两个小家伙一起不怕了，围绕着他闹腾。 “别闹，你们都是哥的守护女神，”李默索性投降了。大伙看到他无节操地举起手来，一个个哄笑，李默放下手，又意味深长地说：“朱莉，米拉，查理兹，我对你们很看好，不过你们呢，都是天使公司名下的艺人，特别是朱莉，你知道的，好莱坞这个圈子比较复杂，绝不是外面所看到的那般光鲜，所以你们要团结。还有，朱莉，你们虽是一般大，但你的月份是最大的，你要做好一个姐姐，什么叫姐姐知道吗？” “知道，我会带好她们的。”朱莉骄傲地说。 “那就好，”李默心中却在说，都是女王啊，未来没有一个是省事的主。 他问皮特他们三人：“皮特，德普，唐尼，上午被记者采访，感觉怎么样？” 李默知道这场演出后，必然会引起轰动，于是上午让宜丽安排了一场记者招待会。 “李，我们成名了，”皮特高兴地说：“不久，我也会拥有许多女粉丝。” 李默眼睛眨了眨，又看了一眼他边上的朱莉，让他感到失望的是，朱莉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好奇地问：“朱莉，皮特哥哥帅不帅？” “臭美，”朱莉不屑地说。 “朱莉，你这么说哥，哥很伤心的。” 余下的二十几个模特也对皮特做鄙视状。 看着他们笑闹，查理兹母亲终于放下最后一份担心，虽然李默提出一个让她难以接受的理由，但自己在南非，能怎么办呢？难道不顾家中余下的孩子，丈夫的事业，也搬到美国来……似乎这个小老板对自己的家庭教育方式还不认可。 李默问了问，昨晚的演出让人无比的惊艳，也轰动了美国，今天上午来了许多媒体采访，宜丽将这些模特一起带到发布会上，一时间镁光灯亮瞎了眼睛。 都是帅哥美女，可美国人也有国家观念的，多采访的是这三个帅哥与两个小美女。这五个人可以说，一夜成名了。 李默要的也是这个效果。 他们五个人不是以走秀为主，一年就参加几次重要的走秀，余下的时间让他们学习，或者接拍电影，或者玩乐去了。但公司免费替他们配上一名生活助理，主要就是负责他们衣着打扮的。去游戏，立即替他们拿出宜丽替他们专门设计的游泳衣，去运动，有宜丽专门替他们设计的运动服与鞋子，去逛街，有宜丽替他们专门设计的帽子、休闲服与包包，去参加宴会，有宜丽专门替他们设计的礼服，并且都是免费的……唯一的条件，就是无论什么场合，必须穿上宜丽或爱丽丝的服饰。 不算太严厉的要求，首先李默会提供许多资源，将他们培养成大明星，其次这些助理与服饰，一年得花费不少钱，若是没有名气，不吸引记者的眼球，钱等于白花了。 李默回去吃饭，一边吃饭，一边思考着，眼下这些事务，需要的就是时间，不会出现太大的麻烦。不过三天后，李默则会迎来一场很大的麻烦……哪是一场鸿门宴。 第298章 余波 查理兹的母亲带着查理兹签约。 李默就根本没有想过她会拒绝，他所做的，便是将这对母女两带到纽约时代广场走上一遭。然后她收下了那张支票……查理兹眼神有些黯然，不能说她什么不懂，不说这一世，前世，李默像她这时候，都在上初二了，还能说不懂？这个支票收与不收，可是代表着两种意思。 李默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了一句：“查理兹，你失去了一部分爱，会得到更多的爱。” 未来她是女王，眼下只是一个懦弱胆小不自信的小姑娘。 这也不算是伤心，或者能这么诠释，她母亲为了女儿的前途，不得不这么做。远啊，时常过来看一看，当真不花钱吗？ 至于什么样的路费得将支票上的钱花掉，完全可以避过不谈的。 其实若是未来她家那件事发生了，那才叫让人伤心。 查理兹不自觉地往李默身边靠了靠。 她思想也许未成熟，不过她潜意识已经告诉了她，妈妈将这张支票收下后，她以后的幸福，可能就要靠眼前这个黑发青年了。 张婷在远处讥笑一声。 昨夜她想来想去，隐约地猜出李默的话外之音。不管她选择什么，李默都不会反对，甚至能一直对她不错……也算是很仁义的说法。但她想要与李默发展那种以夫妻为关系的来往，大约不可能。也许可能，这个几率很缈茫，顶多说，李默会为此负责，让她在他身边成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也不是李默嫌疑她，主要李默是这几年，根本不会考虑以结婚为目的去谈恋爱，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相信所谓的爱情。连爱情都不相信了，还谈一个鬼的恋爱！顶多说是一些异性之间的交往，亲密与不亲密的区分。 好了，这完全是替自己花心找借口吗！ 她想到此节，愤怒了。 其实李默也不是她想的这么简单，李默不仅是因为郭紫蓉，还有更可怕的一世遭遇。 两世的遭遇，留下的阴影还不够糟糕吗？ 李默自己也有一个误区，他一直将前世的自己，与这一世的自己时常混淆，认为真正的情感，必须将他的名气与财富甄别开来，这真有点想佐掉了。这些名气是他的，财富也是他的，名气、财富，以及别人想象中的智慧，性格，人格，学问，长相，这几样加在一起，才是别人对他所有的全部认识。 非要甄别开来，可能吗？ 还有破产的什么，都说他智商高达160、170了，谁会相信他破产？且看宜丽白卡的销售量吧。 两人想法都略有些偏激，但有一条，张婷不得不承认，总体上，李默不是坏人，至少不会强迫她做什么不好的事。 此外，即便她与李默中断往来，她也相信，李默还会继续帮助她，这才是让她最迷茫的地方。 李默可没有空考虑这些感情。 签完了合同，他安慰了查理兹几句，不过她母亲还没有走，女儿交给榭夫曼领养了，她得看看榭夫曼家里的情况。 还用看吗？ 不提李默给的薪酬，仅是去年那个大红包，也让榭夫曼挤入上流群体了。 约翰·阿莫曼又打来电话，热烈祝贺了昨天晚上宜丽演出的成功。 站在美泰的角度，美泰一些犹豫也是能理解的，首先宜乐代工，欧美顾客会不会认同？宜丽品牌能不能打响，或者说美泰这笔投资会不会让美泰进一步雪上加霜？芭比替宜丽做宣发，会不会带来一些严重的后果？ 事实第一批宜乐代工产品，以及贴了宜丽小商标的芭比娃娃进入市场后，美泰几个敌人便用此大肆来做文章。 美泰不得不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首先公布了宜乐代工玩具的种种质量检测报告，然后反问了几句，难道美国之外生产的产品质量就不好吗？为什么日本许多产品打败了美国产品？为什么美国没有出现一个智商与李默一样的青年？不看国籍，你们哪家质量能与宜乐的相比？玩具买给宝宝是干吗的，让他们玩乐的，是国籍重要，还是宝宝的身体健康重要？至于宜丽贴牌商标，更是一个笑话，它全部贴在衣服的里面，有几个人无聊地去注意？还有，美泰拥有宜丽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不为宜丽宣传，难道替一些不相干的服装公司宣传？我们美泰是不是脑子一起坏掉了？ 但终归要顾客对宜丽产品的认同。 宜丽品牌做不出来，美泰以后会面临着一个恶梦。 只是一夜……就这一夜，媒体两个样了，有的人甚至讴歌约翰，说他有惊人的远见性，才上任没多久，便与李默搭成了协议，不仅宜丽有着无限的前景，会替美泰带来可观的收益，这次强强联手，也会替美泰产生了许多直接的效益。 宜丽品牌做不出去？且翻一翻各个报纸吧，或者今天再去各个宜丽直销店看看人头攒动的盛况。 况且还有一个月后的超级碗杯呢。 只是美泰各大股东哀叹李默的杂七杂八的事情太多了，还要上学，还要写小说，到时候不能出席，否则还会产生更大的轰动效果。 李默拿着榭夫曼的大哥大，说了一句：“约翰，去年的谈判，你们公司有的代表认为我是趁火打劫，但我想说的是，有我在，宜丽就有足够与你们美泰，甚至凌架于你们美泰之上谈判的本钱。” 张婷在边上又撇起嘴，心想，不要脸，自吹自。 但转念一想，似乎李默也不算是在吹牛，尽管对方是一家市值十几亿美元的公司。 约翰说：“李，我承认你说的，为此，我代表着公司一些目光短浅的人向你道歉。” “无妨，我们是合作伙伴，我希望我们一辈子是合作好伙伴，过去的事，就不用计较了，我们以后要多想一想好的一面，而忘掉坏的一面。” “谢谢，谢谢，不过李，我也带来了一条好消息，董事会正在商议关闭更多的工厂，将产品交给你们宜乐代工。” 这些工厂有的是关闭了，有的是便卖了，加上李默刻意放了他们一马，不能说马上美泰就会产生大量的现金流……还要投资好几千万美元注入宜丽呢。不过到了夏天，美泰的资金会整个盘活起来。宜丽的股份不打算分红了，李默也说得很清楚，所有净收入全部用来不断地扩张，但约翰盘算了一下，若是按照眼下的势头发展，今年美泰会大幅度地扭亏增盈。 李默放下电话。 榭夫曼拿出一大堆报纸。 李默陆续翻看，这些报纸都刊登了李默与宜丽模特昨天晚上在时代广场的表现。 第一份报纸上，有一个显眼的大标题：《让整个纽约安静》。 略有些夸张，不过大屏幕下的观众确实是安静了。 第二份报纸上也有一个显眼的大标题：《外星人带着一群非地球的美丽生物，降临在时代广场》。 生物是地球生物，不过确实很美丽，很英俊，不论是男是女，随便拉出去一个，都会让许多人流口水。 接下来，又有一个标题：《告诉你一个秘密，宜丽、爱丽丝一半服饰皆是来自一个人超强大脑的创意》。 这是宜丽有意放出去的风声，与李默名气相比，眼下的宜丽就是一只丑小鸭，得借助李默的东风，进一步将宜丽名气打响，李默也默许了。 还有一份娱乐报：《昨晚，有人告诉我们除了朋克无穷无尽的吵闹之外，这世界有几个名词叫纯洁、温柔与安静》。 这是一个思想保守的人写的文章，总之，从60年代嬉皮士文化开始，一直到后来的摇滚，再到朋客，这些叛逆、吵闹、堕落的文化，一直受到了美国中层与上层人士的厌恶。 所以昨天晚上宜丽一行人，无论是纯纯的宛若天籁般的音乐，或者是模特优雅的走步，甚至模特身上的服饰也比较传统，不五花八门，不十分暴露，一个个像天使一般。 这得到了许多上层人士的欣赏与支持。 还有一份报纸，可能写文章的人是李默的粉丝，他写了一个赅人的标题：《也许他本身就是天使》。 李默看都没有看，直接略过去，接下来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文章了：《一个人利用超强的智慧，于一个晚上蒙蔽了所有美国人，然后用他所谓的纯音乐，肆无忌惮的掠夺美国人民的金钱》。 为什么会有这些好音乐，不要问为什么，编写的人也不得不承认李默有超强大脑，在他手里弄出几首好音乐稀奇吗？关键是这些音乐出现了，这些美丽如同天使般的模特出现了，想一想宜丽服饰得有多好卖吧。不仅是这场神奇美丽的表演，还有那个更古怪的白卡呢。然后他痛心疾首地呐喊，别忘记了，他是中国人，他是中国人。 说明这时候，美国仍存在着大量的排华力量。 不过李默认为前面的，这个记者基本是写对了。不是为了服装好卖，自己捣鼓出这些玩意干吗？当真自己来美国做和平使者，做天使？ 到了一份音乐报：《这是音乐界的财富，也是音乐界的遗撼》。 这些音乐证明了李默在音乐上的造诣，然而李默杂七杂八的事情太多，不可能在音乐上深诣了，让人感到诚为可惜。 接下来又是一份反朋客文化的文章：《没有浓妆艳抹，没有奇形怪服，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走来，却告诉我们什么是真正的美丽》。 还有一篇文章也是反朋客文化的：《这是时尚界的一股清流，这是音乐界的一股清流，却那么地美好》。 不是朋客文化不好，主要这个圈子里有许多乌七八糟的人，吸粉的，酗酒的，BL和GL的，玩世不恭的，不思进取的，导致许多主流人士对他们都感到排斥。 但不要小视朋客文化对青年人的影响，因此李默一再戒告，宜丽可以远离朋客文化，却不可能怦击朋客文化，即便有记者问了，也不要说什么。 另一篇文章可能是宜丽授意书写的：《天才是如何炼成的》。 上面多是一幅幅相片。 这几天一般李默在宜丽凌晨一两点钟就起来了，北京时间正好是上午。 然后花上二十分钟梳洗，狼吞虎咽地吃完早饭，开始工作。 美国人在吃早饭时，李默在吃午餐，继续工作。中午吃的是晚餐，继续工作，晚上六点钟左右，疲惫不堪倒在办公室铺的一张床上睡着了。 脑力劳动也耗精神的，相片上也能看到临晚时，李默临上床时的困倦。 这些相片下面，才有着一些文字，根据录像带的时间，李默每天花在吃饭梳洗上，不过一个半小时，睡眠时间不足八个小时，余下的十四个多小时，就是在学习与工作了。 没有玩乐，没有娱乐，这就是天才之路。 接着下面则是沃尔玛创始人沃尔顿的每年作息时间表，同样如此，两人都过得很苦逼。 它是从哪里来的？这是泰勒有意征求李默意见，派了一台摄像机，将李默在办公室的一天情况录下来，用此来激励员工。老板都这么辛苦了，你们也要努力。 不过它登出来，在美国引起了很大的争议。 首先是喝的，在几十幅照片里，李默一共喝了三种饮料，茶，这个不用说了，是东方饮料，也能提神的。 酸牛奶，牛奶对人有帮助作用，纯牛奶李默喝不惯，于是换成了低糖酸牛奶，从这就开始产生争议。接着便是用核桃榨汁的饮料，李默时常虽这个，据说对大脑有帮助作用。有没有帮助作用呢，许多医学家与营养学家，开始争议起来。 再到吃的，李默在美国依然以中餐为主，宜丽刻意高价请了一个中餐厨师替李默做饭菜，这不用争议，对于李默身家来说，这点享受不算什么。 但让人争议的是李默的做法，李默说中餐食材很多，许多食材是低热量食材，能满足人的营养需要的同时，也不会让人容易长胖。 比如俄罗斯大婶，许多俄罗斯小姑娘年青时长得很漂亮，然而一生孩子，完蛋了，一个比一个肥。实际原因很简单，俄罗斯气温比较寒冷，所以必须消耗大量高热量高脂肪的食物。同时，俄罗斯一年中有许多时间是寒冷的冬季，特别是妇女，缺少运动，于是一个比一个胖，一年比一年肥，造成了十个妇女九个胖。但到了中国后，十个妇女顶多只有两三人变胖了。 然后李默让宜丽模特多吃中餐……争议的就是这个，实际美国这时候同样有着肥胖的困扰。 接下来争议是更大的，这份报纸登出来后，矮脚鸡又拿出乔治以前拍的照片做证明。 这时候没有*****的说法，争议的就是应不应当对孩子进行严厉的教育，相比于中国孩子的苦逼，美国孩子是很幸福的，大半就在学校里玩了，而且家长还不敢打骂，不然弄不好就被儿童保护协会登门找麻烦。 有人认为孩子必须学习李默，有人反对，没有这个智商，即便学了李默的自虐，也没有用，不要被李默带歪了楼。 因为这件事，吵了很久，明年夏天李默来到美国后，有的媒体还在为这件事争吵。 接下来是一份服装报：《我们看到了天堂》。 重点不是李默的音乐了，而是各个模特的服饰。 有的报纸认为李默在搞复古，也不完全是复古，比如牛仔裤，现在牛仔裤都紧绷绷的，要么朋克文化的大喇叭裤。 往后去，这些风格渐渐融合起来，牛仔裤直筒裤化，还是牛仔裤，但略略宽松一点，很接近于直筒裤，这样穿上去，人更舒服一点，也利于融入各种场合。 大喇叭裤即便在美国也另类，同样，许多场合不适宜，因此往后去，“喇叭”越来越小，还有一些小喇叭，但因为变小了，一不会让人感到另类，二也可以使款式变得富有变化。 乍看是复古，实际不是。因此这个独具眼光的记者立即察觉到其潮流性，当然，重点还是后面那群长了翅膀的天使。 李默欣慰地放下这份报纸，这才是他所需要的“新闻”。 后面还有两份宗教报纸，一份耶稣教的报纸说：《他就是耶稣的代言人》。 不要以为人家真安了好心。 另一份天主教的报纸立即说：《只有天主才能赐给一个凡人这么强大的才能与智慧，天主会原谅他所犯下的错误，阿门》 争什么争，耶稣是天主的，李默也是天主的。 李默放下这两份让人头痛的宗教报纸，心想，弄不好又要来上一场惨烈的撕逼大战。 不要以为这些宗教变得平和了，一旦狂热起来，同样会要人的命，也会严重影响暑期达芬奇密码的上映。他说：“榭夫曼，你拨出一笔钱，分别捐给耶稣教与天主教的一些机构，但切记，什么也不要说。” 榭夫曼将查理兹母女带到洛杉矶，不仅让她们看一看他家的情况，还要办理一些领养手续。 第二天，刘向忠愤愤不平地从苏联打来一个电话。 第299章 英国人也盗版 “刘叔，这款游戏的价值远远超过你的想象，可以说它就是未来宜宝游戏公司最最重要的基石。二呢，你得知道，是谁从中国抢走最多的领土，不要带着你的爱憎观看待苏联。” 沾到了苏联，谈得很辛苦，直到前几天，才有了头绪。 在几个二代的支持下，苏联同意以四百万美元的价格将俄罗斯方块的所有知识产权卖给宜宝，尽管所谓的宜宝在哪里，还没有确定。 这个价格以俄罗斯方块眼下的影响，不算太贵，也不算太便宜。 关键几个二代又提出了一个私下的要求，除了这四百万美元，他们还要宜宝在未来半年内，向他们送上价值七百万美元的中国服装。不是宜丽，暂时苏联人还不知道有一个宜丽公司的存在，并且还有两个要求，服务价格必须由他们与刘向忠、各个服务厂三方洽谈后，才能定下来。不是运到了苏联，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的。可能这七百万美元的服装，最后能变成九百万美元的服装。其次，刘向忠必须留在苏联做人质，什么时候服装运完了，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苏联。 刘向忠气疯掉了，不提李默手中的钱留着生儿子生孙子，李默的钱未来也有大用场的，以李默的一些计划，未来李默可能需要天文般的资金。 “老板，有这么重要吗？” “刘叔，相信我的眼光，至于安全，你不用担心，我马上打电话回去，立即让孙红旗组织人手，将这批服装收购起来，运到东北相关的口岸。那时候差不多也快春暖花开了，虽然北方仍然然很冷，不过大约不影响运输。另外，你得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多花点钱无所谓，你的安全比金钱更重要。” “老板，这一条你放心，这些二代虽然贪得无厌，招待上还是很好的……”不但招待，还塞给了刘向忠好几个漂亮的俄罗斯小姑娘，大家一起堕落吧，刘向忠每天晚上呆在温柔乡里了，但他好意思说吗？ “那就好，还有，记住，这些二代怎么做，不用管他们，你尽量地与他们交好，这样吧，我再让郝立克汇给你100万美元，你回来前，必须将它们花干净，我需要你与几个有权势的二代打好关系。就是大过年的，你回不来，让我感到亏欠。” “老板，别说，这是我应当做的。” 不过挂了电话，刘向忠心中又纳闷起来，李默已经不是说过一回了。 难道苏联有什么重大的机遇吗？ 让他实在想不明白了，在他眼里，此时的苏联除了当倒爷赚一点钱外，余下的都是一滩滩狗屎。 即便辰光到了88年元月，确实一般人还是很难想象以后苏联是什么样子。 李默又打电话给孙红旗。 这事儿得快解决，不然会夜长梦多，那群毛二代，胃口可是一个比一个大的。 货物交付了，两不欠了，这事了结了，刘向忠再继续与他们打交道，人也就安全了，并且因为这次让许多二代得到了好处，也等于将门推得更大一点。反之，让他们产生误会，什么情况都能发生。 孙红旗立马答应，这事儿好办，钱是以爱奥工作室名义拨过去的，是外汇，只要是外汇，不管是哪一家服装厂，都会眼红的。有了外汇，个个都能想办法了，包括将货物发送到东北口岸，包括出口到苏联，甚至价格都不需要他们进行谈判的，到了口岸，有一群毛二代与这些服装厂斤斤计较。反正你们谈，我们付钱就是。 随后环球又打来电话，这两首曲子也要录的，但李默不急了，反正朱教授与宗次郎正在加州，与一些音乐人进行着交流。 大不了，等他快离开美国时，抽一点空出来，与朱教授、宗次郎将余下的两支曲子录完。 李默继续呆在办公室。 张婷撞了两次，都被保安请出去，气得她快要跳起脚。 但到了三号这天，李默终于抽出一些空来陪她。 下午，李默一脸疲惫地从办公室钻出来，就是这样，还有许多大纲没有写出来。那得到洛杉矶去写了，只不过得将电脑与打印机，搬到酒店里面工作。 他先是视察了一下宜丽，白卡卖疯掉了，这意味着宜丽会获得大量现金流。但不可能将现金存在银行里，继续用这些现金购买大量商铺，不仅在美国，还要铺到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甚至墨西哥这些中南美洲国家，还有就是韩国，马来西亚与新加坡。欧洲的继续放在后面，主要就是运输问题，用空运成本太高，若是用海运，去欧洲不但太远，除非大规模地铺店，否则成本会变得很高。许多服饰又具有一定的时季性与潮流性。也许今年春天它流行了，到了明年春天立马淘汰……所以第一步只好顺着环太平洋各国与地区发展。 有几个国家李默则自动疏忽了，日本房价高，菲律宾未来是怎么样，李默很清楚的，投资的不仅是直销店，还有房产，不划算，印尼几年后的动乱，则是所有中国人心中的一个痛。 接下来，泰勒与蒂娜会非常忙，比李默还要忙！ 除了这些商铺迅速扩张，宜丽还要继续聘请大量的设计师，不仅有美国的，还会从欧洲许多国家，甚至从中南美洲，大洋州挖来各国的设计师。 这样，宜丽才能源源不断地推出具有各国风情的时尚衣服或其他服饰。 还要去中国招聘一些大学生过来培养，这是李默的建议，没有人敢不听。 李默撒手不管了，他也只是看一下。 用后来华为一些不满的员工话来说，华为可能工资很高，但让你拿两个人的工资，必须干出三个人的活计。 性质差不多，宜乐与宜丽也是这种方法，给你高收入，甚至是其他工厂收入的两倍三倍四倍，你得做出两倍三倍四倍的活计。 总部宜丽却不一样，甚至公司准许各个设计师于上班时间外出寻找灵感，也可以混日子，可是他们的收入不是工资，而是最后被采纳的设计图，以及设计产品的销售量与净利额的抽成。 李默看的不是他们如何在做事，看的是他们的积极性。 看了一圈，又与一些设计师说了一会儿话，还有的设计师谦逊地询问着李默一些问题，至少李默画出了那么多款式的服饰…… 李默又转到了绒德克。 思科也在旧金山，李默就没有去了。 接着李默去了宜丽直销店，这一回是带着张婷过去的，并且来到爱丽丝专区，拿出白卡，让她自己挑选衣服。 李默则到处转了转，有许多人认出他来，有的人围上来合影，李默也来之不拒。 转后，这才与这个直销店的经理进行了交谈，主要就是问演出前与演出后销售额的区别。 总体这次演出是很成功的，而且李默清晰的定位，这时候也发挥了作用。 没有许多年青人喜欢的朋客风服饰，或者这么说，除了些私密性的衣服外，宜丽各种款式略显保守，至少看上去不那么大胆前卫。 若是放开手让各个青年人来选择，未必有多少年青人喜欢宜丽的服饰。 然而有一条…… 作为父母亲，是喜欢像李默这样彬彬有礼，幽默又失风趣，大方又穿着得体，还是选择让子女穿着一个鼻环，再来一个烟薰妆，上身穿着蝙蝠衫，下身穿着几个大窟窿的牛仔裤？ 至少十个成功人士，会有九个人强迫子女选择前者……做的就是这些成功人士的生意！至于哪些喜欢耍酷的小青年想法……呵呵，等你们挣足够多的钱时，再进宜丽吧。 特别是那天晚上第一次出场的英伦风范的古典的绅士淑女各个款式的衣服，受到许多顾客的欢迎。也不完全复古，同样做了大量大胆的改进，取的就是那种味道。 还有一个不同之处，有许多顾客在选择饮料时，不是选择的可乐，而是纯净水，当然，他们对宜丽这个举动，还是交口称赞的，许多人正好逛街逛得口渴了，这一杯饮料来得很及时。 张婷从楼上跑了下来，拍着胸脯说：“好贵，太贵了。” 李默讥讽道：“贵吗？我算一笔账给你听，时代广场那场演出，宜丽给了ABC四百万美元，以后每年以10%的比例递增，一个月后，超级碗杯则支付了三百万美元，同样以10%的比例递增，是递增，今年三百万，三年后则是四百万。还有，若是与美式足球联盟、棒球联盟谈好了，宜丽到时候每年会支付给球队、联盟与直播电视台两千多万美元。这才是开始，未来还有奥运会，杂志报纸的宣传，代言人的花销，其他各国的大型活动演出，欧洲足球，四大时装周，等等，这些演出不是人家给我们钱，是我们给人家钱。今年公司会大规模扩张，未来可能会招聘上千名的设计师，每人平均年薪能达到五六万美元，甚至更多。模特也是，未来还要招聘模特，最少需五百多名模特才能满足宜丽的需要，每养一名模特最少需两万多美元。你算算，这得多少开支，再算算，爱丽丝的服饰贵不贵？” “六叔拍一部天龙八部才多少钱？” “我跟你说话，完全是鸡同鸭讲。” “什鸡同鸭讲？” “对牛弹琴，你就是一头笨牛。” “我，我，”张婷气极，又跑到楼上血拼，反正这卡里有很多美元，足够她买很多衣服。 一会儿，张婷提着大包小包，从楼上跑了下来。 李默笑吟吟地看着她：“都买好了？买够了没有？” 张婷眨眨眼睛，忽然醒悟：“我也傻了，这个店就是你家开的，我将一店衣服搬光了，你也不心痛啊。” “错，我只占了七成股份。” “那还不是一样。” “不一样，一样的是你一直在犯傻，不要犯傻了，回去收拾行李，我们去洛杉矶。” 一行人又飞到洛杉矶，这个不远，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就被郝立克接到了酒店，李默递给他一个包：“速派人将它们送到爱奥工作室。” 他对这些稿子十分慎重，这段时间又请了十几名保安，日夜于爱奥工作到值班，以防万一。 郝立克将稿子送到爱奥工作室，又带着博德与美里奥过来。 李默说：“这段时间你们得将三件事抓紧处理了，第一件事，立即与任天堂谈判，特别是那个横井军平，无论如何，不惜一切代价将他拿下。当然，你们心中有数就行了，谈判是需要技巧的。” 李默又说了秦穆公用五张羊皮将百里奚买下的典故，但不说，郝立克也知道的。这些年，他与榭夫曼等人，主持了多项收购，不仅是收购子公司，包括这段时间也在协助宜丽收购各家商铺，积累了丰富的谈判经验。 “同时暗中与他联系，尽量地说服他，并且承诺给他未来新公司的CEO职称，公司投资的一些资金与一些立项，也可以隐隐地对他泄一个底，至少让他本人不协助我们谈判，但不排斥前来美国。” 郝立克郑重地点了一下头。 这难度不亚于与任天堂谈判专利共享的难度，因为横井军平此时乃是任天堂第一开发部部长，公司最重要的骨干之一。 “此外，在美国收购一些衰落的游戏公司，还要与一些软件公司搭成协议，让他们配合未来的宜宝共同开发各项游戏。至于初始投入资金，准备两亿美元吧，博德，美里奥，一旦需要这些资金时，你们必须要抛售部分股票便于套现。” “老板，两亿美元也未必够啊。” 十年前，游戏机还是以街机为主，随后纷纷向家庭游戏机进军，多是一个掌上机搭配一台电视机，中国九十年代初许多人玩的游戏机，便是这种游戏机，其中九成又是任天堂的FC机，同时还有一种掌上机，又叫手掌机，那个才是拿在手里玩的小型游戏机。 在这时候日本开始追赶了，美国各个游戏公司依然毫不在意，有的继续陶醉在街机的美妙辰光里，有的则是不思进取，有的则胡乱来。比如雅达利公司，他们硬件还是可以的。但各家游戏公司纷纷想参与这块蛋糕，将各种劣质的或抄袭来的游戏，一起放在雅达利2600上推出。如果像中国一样，索性放开知识产权，那也罢了，有的山寨的能比原装的还要好。 关键美国还有一个知识产权，总要避开一点，也就是在原装的基础上做一些稍稍改动，俺们不是抄袭，你们不可以告我……作为雅达利是要监管的，但他们不但不监管，相反的自己也参与其中。 仅是山寨，那得多爽啦，那得多省事哪。 最后将自己坑掉了，那就是E·T。 雅利达花了高价钱将E·T游戏版权买了下来，继续抱着山寨的节省精神，又为了抢圣诞档发行，这款游戏仅用一个人花费六周就完成了。山寨吗，很省钱的…… 其糟糕的游戏与经典的电影正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压抑已久的玩家纷纷要求退货。卖不出去的几百万套《E·T》游戏卡一起拖到新墨西哥沙漠里压碎掩埋。 不久雅利达公司倒闭，无数游戏公司也随之倒闭，直到十几年后的暴雪与微软进军游戏业，才渐渐崛起，这就是游戏史上有名的雅达利大崩溃。 美国还有许多游戏公司，效益都不大好，许多已经在垂死挣扎。 这时候无论是收购公司，或者搜罗人才，都是很容易的。 这是其一。 其二便是任天堂两次FC机的崛起，一次是马里奥，一次就是俄罗斯方块。 实际李默不知道，这个俄罗斯方块他抢得快，否则也麻烦了。 在另一个时空，阿列克谢发明了俄罗斯方块，不过在苏联体制下，想通过这款游戏获得回报是很困难的。于是86年，它匈牙利的程序员移植到了AppleII和Commodore64上，然后在今年元月，也就是在几天后，英国游戏公司Andromeda的一位经理人罗伯特·斯坦恩私自窃取了俄罗斯方块，然后放在电脑平台上热销。 迅速地，这款游戏造成洛阳纸贵的局面，美国CBS晚报知道这中间可能有问题，便派记者采访了阿列克谢·帕基特诺夫。这件事公开了，俄罗斯软件公司ELORG趁乱进入，与斯坦恩进行谈判。那么ELORG又是什么身份呢，不问我是哪家公司，我代表的是苏联政府！ 于是这个版权越来越乱……然后罗杰斯代表着任天堂去谈判，随着一系列的官司，最后任天堂成了最后的赢家。至于版权，直到96年，它才回归到了发明者帕基特诺夫的手中。 因为不知道，李默也没有太着急。 现在更不着急了，因为刘向忠已经与苏联政府以及帕基特诺夫本人签订了合同，同时刘向忠还给了帕基特诺夫五十万美元的报酬，是另外给的，不在那四百万美元之内，并且劝他来美国，宜宝公司将重金聘用他，但被帕基特诺夫拒绝。 这个版权，都没有考虑，也没有想到英国人会盗版。 他们考虑的是，任天堂会狮子大开口。 此外，既然进军游戏产业，必须学习日本人的精益求精的精神，雅达利的悲剧不能再上演了。 那么从开发到宣发，都要烧出海量的资金。 从这一条上，两亿美元是不够的。 李默却笑了起来：“郝立克，你再想一想，嗯，细想一想。” 第300章 很贵的酸奶 换成一般人真想不起来，郝立克是知道李默底细最多的人，也是知道李默想法最多的人。 他一拍脑袋，说：“我也傻了。”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三件事，白卡募来的资金，一半每隔十天便投入日本股市，一半留下来，投于宜宝公司。” 想赚钱，带你赚，我们也不收取什么抽成，但你们必须听我的，包括保密等等，还有对资金的处理，你们只有一项权利，审核账目权！ 为什么每隔十天便投入到日本股市，从去年12月起，日本股市与房地产开始疯狂了。不提股市，就说这个房地产，以每年90%的速度激增，它是什么概念呢。今年一百万，明年一百九十万，后年则是三百六十万，大后年则是六百八十几万，再大后年，则是一千三百万。实际从广场协议之后，日本的房价在短短四年半不到的时间内，就增涨了近十倍，东京、大阪这几个大城市房价能激增几十倍，所以才有了那句话，一个东京能买下半个美国。 也不仅仅是房地产泡沫，东京厉害，还没有大中国厉害，有人计算，到了15年，中国房地产总值是四百三十万亿人民币，可以买下四个美国，十四个日本。 索罗斯看到人民币在浮动，来凿空人民币了，中国能与小日本一样吗，惨败而归。 日本两年后的危机，还有两个至关因素，一不仅是房地产泡沫，还有股市泡沫，二是不能独立自主，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国际大鳄，特别是美国的各个大鳄们翻云覆雨。 因此，李默一直很支持国内股市半封闭式的经营，宁肯让一些有“实力”的人折腾，也不能放开，让外国游资进入，否则更糟糕。 这时候早进入一天，就能多赚一些钱，晚进入一天，就会少赚一些钱。 股市上的钱，无所谓了，那怕带着一百亿美元去操作，李默也不怕。他担心的就是期货，那才是血淋淋的厮杀。 “老板，这个白卡究竟限制在多少张？”郝立克好奇地问。 “郝立克，那是有意放出的风声，干吗限制？限制的不是张数，而是时间，再晚，资金进入日本股市就没有多大意思。” 白卡发行的情况从始至终，情况一直很良好。 比如保罗，比尔盖茨还是比较含蕴的，只买了两张，算是一个捧场，赚也罢，赔也罢，无所谓。保罗却急吼吼地连买了十张，微软不分红他能不急吗，他想投资啊，又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投资。 也不好意思对李默说，再将我手中的闲钱带着投资吧，当真李默替他白打工啊？ 于是一口气买了十张，然后带着一家老小，亲戚好友，去爱丽丝买衣服。 爱丽丝是贵，终不是最顶级的品牌，五百万美元得买多少衣服？ 比尔盖茨看着自己这个宝贝好友，也是哭笑不得。 这种情况不是李默所需要的了，想一想，不带保罗混，保罗与他关系能恶化吗？带着他混，关系又能好到哪里去？性质差不多。 所以安吉丽娜·朱莉的老爸来了，李默有意地说了说，她老爸是好莱坞演员与导演，可还有一个身份，社会活动政治家，不是官员的那种政治家，专门为公益、儿童、人权等活动宣传的人，这种人本身就是一个大嘴巴。无论是传说中的140%年净收，还是李默自己所说的，十年内十几倍净收，都会让人心动。 别要以为美国是一个消费国家，也有人比较节省的，还有的人消费的速度远赶不上他的挣钱速度。但他们手中有了钱，又不知道往哪里投，存在银行不划算了，买债券似乎也不划算，这才有了各个基金，银行的基金，私人的基金，或类似的机构与公司，专门替这些人理财的。可这些钱投得好是好，投得不好，连本钱也收不上来。不说庞氏骗局，就说已经开始形成的储贷危机。 才开始它的用意是好的，从居民手中收取零额存款，再发放住房按揭，以便像电影《美好生活》里所说的那样，人人都能住得起廉价房。但因为缺乏监管，许多人蜂拥而上，先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人将钱投入进来，纷纷提高利息，随着各种其斯诈，以及无能糟糕的管理与投资接踵而至。简单的，86年前，原油价格直线上涨，田纳西州这些信托公司将资金一起投于原油上。结果86年原油从每桶29美元下跌到10美元。然后到加州，加州信托公司则将资金投于本身就过热的房地产上。 这些房地产贵不贵呢？放在李默眼中，是不贵的，但在86、87年许多美国人心中，它们已经很贵了。因为眼皮浅啊，买涨不买跌了，去年股灾到来，所有美国人透心凉，加州房价立即大跌，让宜丽捡了一个小小的便宜，可对于这些储贷、信托公司则是一场恶梦。还有一些储贷、信托公司买了大量的拉圾债券，从去年起陆续爆发。 公司在亏本，还要付高昂的利息……庞氏骗局，虽不是，差不多，区别就是这些储贷机构或信任公司大多数用心是好的，不是有意地诈骗。 到了今年，3150家储贷机构或信任公司中，有500多家陆续陷入快倒闭或者倒闭的地步。到了明年老布什上台，开始焦头烂额地救场，当年大约拿出了300到500亿美元，用来打扫这个烂摊子。还没有完，一直救到95年，美国一共拿出纳税人1240亿美元，这些机构自己掏了290亿美元，这才将这次风暴平息。 90年代初的一千五百多亿美元，意味着什么？且看看这时中国一共拥有多少财富吧。而且这是现金，不是股票，纸面上的财富。 美国的什么，与李默没关系。 甚至李默到现在都没有察觉到这次美国储贷危机，只听到有一些储贷机构破产了，因为不知道，他心里还认为，很正常，有人赚，就有人赔，实际包括美国政府也是这么想的，因此越拖越严重。 但对于各个手中有余钱的人，可不是一个好消息，不甘心投于银行，也不甘心投于一些风险基金，赔了是他们的钱，赚了基金又要收取大量的抽成。 其实同样他们也不甘心买白卡，你们也太黑了，五十万美元买一张卡，才准备投资十万美元，但随着几个基金恐怖的回报传出去……宜丽于时代广场所引起的轰动，爱丽丝不值这么多钱，至少宜丽服饰价格不算太贵吧，也就是对这五十万美元认可了，那么十万美元的投资，大家就在心里面琢磨它可能的回报。 有人又翻出郝立克在电视上的讲话，有门路的人又打听几家基金的详细情况。没有打听出来，人家是封闭式的，不过略略听出一些恐怖的回报，还有加州一些有门路的人对这个白卡的热捧……也就是这几天里，许多陌生的人开始购买大量的白卡。 但这又能吸收多少资金呢？ 就算卖出两三千张白卡，不过两三亿，一半又分散到了宜宝公司，对李默未来的操作影响仍不会太大。 李默也想错了…… “郝立克，接下来得分两步走，让榭夫曼立即去日本进行谈判，”李默说，与俄罗斯方块无关，而是担心爱奥工作室哪些版权泄露出去，虽然注册了，但最少会让任天堂漫天要价。必须得尽量地谈判，即便谈不好，还可以转移到其他公司进行谈判……虽然那样，非是李默所愿意的。 并且在两人中间，榭夫曼能力也更突出一点，当然，李默要能力的同时，还要的是忠诚。 “你则主持收购公司，网罗相关人才的任务。” “好。” “还有，你将这款游戏收购下来。” 李默收购的就是贪吃蛇游戏，76年Gremlin公司就发明了贪吃蛇游戏，随后坦迪公司77年又将它搬到电脑上，坦迪公司于81年停产，Gremlin公司也于84倒闭，这款游戏仍然顽强地生存下来。 这个版权谈判有点复杂，但李默可是知道它未来价值的。 李默又拿起笔，画了几款未来的小游戏，大型游戏现在技术跟不上来。 这也是很关键的，为什么任天堂的FC机好卖，其实美国软件与硬件技术也能跟上，主要没有相关的游戏与之搭配，看看任天堂，有好几百款游戏任顾客选择。 它就是后来的起点中文网，到别的网站，顶多几本书能看得上眼，但在起点，至少能找出几十本，甚至上百本的小说，能值得一读，于是越做越大。 即便李默弄来了许多未来似乎很流行的游戏版权，有的必须几年后才能研发，眼下技术跟不上。 也就是游戏的种类同样很少。 李默只好亲自动手了，眼下，他看过许多资料，对这时代的游戏产业也不陌生，大约地估摸着，未来哪些游戏以眼下的技术才研发出来的，李默一起捣鼓出来，丰富宜宝游戏未来的平台。 第一个就是植物大战僵尸，余下是愤怒的小鸟，水果忍者大战彩虹糖，但让李默写成剑客大战彩虹糖，我爸是小偷，相信许多坏孩子一定会喜欢，保卫萝卜，开心消消乐，农场爆破，闪躲小球，切糖果，小小推箱子，鱼吃鱼，小鱼成长记，街头篮球，狂怒飞车……一共三十几种，对技术要求都不高的小游戏，李默画了各自相关的图画，还写了各自的大约设定。 当然，到了研发时，必须做补充，或修改，但有了这些创意，加上它们的技术要求不高，相信研发起来会很快。 若是将横井军平挖来，加上史克威尔公司的坂口博信等人，再从日本挖来一些人才，搭配美国的软硬件研发人员，那么未来宜宝还能研发出一些游戏，这样宜宝的平台虽不及任天堂丰富，也有些小可观了。 这个所花的时间有点长，张婷在边上静静地看着。 虽然有时候她将李默恨得牙直咬，并且她也不是小受的性格。 随着天龙八部的播出，还有许多富家子弟来追她，可不比较则已，一比较，这些富家子弟一起弱爆了，无论是李默的霸道，才气，财富，气质，还是他运筹帷幄时那种气场，或是这种工作时全神贯注的样子，远不是哪些花花公子所能比拟的。 或者这样说吧，就像后来《白雪公主与猎人》一样，克里斯汀·斯图尔特也算是漂亮吧，但在查理兹·塞隆面前，整映得像一个小村姑一般，甚至两者的差距比她们之间的差距还要大。 她看了看，跑到外面，买了一盒酸奶过来。 李默抬起头，看着她似笑非笑，说：“不错，我的投资终于有了一份回报。” 这样说，这盒酸奶得多贵？ 张婷气道：“李默，有时候我真想用胶布将你的嘴巴封起来。” 然后她气愤地跑回房间，不过看到她的箱子，她又将怒气消了下来。 在旧金山她买了一大堆衣服，对包装，李默一直很重视的，这太多了，李默索性将她买来的衣服一起拿出来，就在车子里替她折叠，当然，一边叠，一边免不了又是一番毒舌，说她笨得连女人的活都做不好。 到了内衣，张婷不让他碰，李默又来了，说，不要说碰这些没有穿过的内衣，我就是碰你，你是拒绝还是不拒绝？别臭美吧，乖乖坐着，蠢笨的家伙！ 但抛弃这些难听的话，想一想，也让她觉得有些小甜蜜。 “人是好人，怎么说话特难听？”她喃喃说了一句，又转到李默房间，冲郝立克招了招手。两人来到走廊上，张婷问：“李默挣这么多钱干吗？” “钱还有嫌多吗？” “可这样也太苦了吧。” “苦是苦了，不过不要小看了老板，他不是挣钱，每一个美元都是智慧的结晶，智慧的花朵，是艺术在跳舞，你懂吗？” “挣钱就挣钱，还什么艺术在跳舞。” “老板没有艺术细胞吗？但我知道一点，才开始时，老板说，他要替郭挣奶粉钱。”郝立克叹息一声，看看郭有多好啊，聪明，安静，乖巧，胸大屁股大……可惜摊上了一个不好的父母。 “奶粉线？” “养孩子不要买奶粉吗？” “呸呸，”张婷啐了两口问：“能说说那个郭的事吗？” “我也只看到过几次，不是很清楚，一个很单纯美丽的姑娘，又与老板从读初中时，就在一起的，对老板也好，用她的零花钱替老板买了衣服鞋子，亲自织了手套……” “李默为什么不找她？”张婷对这件事不是很清楚，问。 “这是一段纯纯的感情，就像老板创作的那些音乐一样，因为她父母的世俗，沾污了，找到又有什么意义？”郝立克又叹息道。 “他就是一个花心鬼。” “花心鬼吗？老板对谁花心了？对你吗？张，不要弄错了，即便做什么小娘，你也没有资格，至少你没有进入老板的内心。你不知道老板人有多好，他在我心中就是上帝，就是天使。” “你就是一个马屁精。” “拍老板的马屁，我高兴哪。” “你厚颜无耻。” “嗯，我厚什么颜，要知道有多少人想拍老板马屁，还没有资格呢。” 这个理说不清楚了，反正张婷认为李默身边的人，一个个被李默超级洗脑了，但她眼睛珠直转，因为郝立克这番话，让她听出来一些东西。 第301章 刘邦不丑 李默惊奇地看着外卖，又抬头看着张婷：“咦，你真成了小受？” 意思是李默越凶她，她反而越温柔…… 张婷扑过来，掐李默的嘴巴。 这回她真气着了，跑到房里睡觉去。 秦叔好笑地摇着头，郝立克却有些赞许，他认为李默只是开开玩笑，其实对这个小姑娘很好的，但这个小姑娘，远就没有郭紫蓉细心体贴。 能这想吗？在李默的毒舌下，张婷能没有气疯就是好的，还有心情体贴？ 博德虽听不懂汉语，也觉得有意思，说：“难道这些女生一个个变成了思嘉·奥哈拉、简·爱吗（《飘》、与《简爱》里的女主角，里面的男主很强势）？” “哈哈哈？”几个人一起拍着大腿，大笑起来。 但这一天晚上，李默工作到很晚，真累得不行了，连脚也不洗，倒在床上。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时，李默才带着有些血丝的眼睛爬了起来。 袁国斌劝道：“李默，不要这么拼命。” “袁国斌，你不懂。”李默说。 硬件李默不怕，软件李默也不怕，资金同样也不用担心，人才也是如此，包括相关的技术，更不用担心了。不是技术有多难，而是这些专利堡垒挡在前面。但专利也不用担心，用钱砸就行了。 主要的就是灵魂所在，一个个让大家深受欢迎的游戏。游戏公司，没有游戏，还叫游戏公司吗？ 指望着未来手下，慢慢去创意？ 那要等到猴年马月？ 有了这些创意，再掌握好大方向，什么大方向呢，就是游戏到了九十年代中叶，家庭游戏机从电视转向了电脑，还是单机，网络发达后，开始出现网游，得必须抢在这个大势到来前研发，这家公司才能蒸蒸日上，包括未来，又从电脑转向智能手机。 特别到了智能手机到来时，这些游戏版权很重要的……并且李默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注册一大堆相仿佛的版权，虽然每年多花很多钱，可其他公司想绕都绕不过去。 这才是第一步，第二步，他回去后，等到放寒假，一边修改侏罗纪公园小说，一边将会将一些所记起来的游戏，一一写下来，小游戏可以立即推出，大型游戏则锁在家里的保险柜里。 榭夫曼夫妇带着查理兹来到酒店，查理兹的母亲看到榭夫曼家里的情况后，飞回南非了。她家里还有一大堆事，小公司的经营，以及几个孩子。 来到陌生的环境，查理兹有些害怕，榭夫曼临去日本前，将查理兹先行放在李默身边。 至少在小姑娘心中，李默成了她以后的依靠，或者她潜意识地认为，她妈妈将她卖给了李默。 “这几天过得还好吗？”李默温柔地问。 张婷又气得不行，你也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哉！其实是有原因的，张婷虽然家庭也贫困，终不缺乏爱护，可是查理兹与李默一样，甚至比李默前世更惨。 什么样的妈妈，仅是为了丈夫酗酒打孩子，打自己，说了几句狠话，就用枪将丈夫射杀？ 李默前世他父母也吵也打，但至于闹到要杀人的地步吗？最奇怪的是，居然还被判成了无罪。 所以李默用了很很漫柔的语气与她说着话，包括张婷，若是她没有同样贫困的童年，李默也不会有心帮助她的。至少现在，他只是帮助，也未指望得到什么。 李默也有一点小欣慰。 好莱坞有两段奇怪的时间，一是75年，这一年许多著名的女明星陆续出生，包括他心中认为最美的查理兹·塞隆，也就是这个查理兹。 还有米拉·乔沃维奇，安吉丽娜·朱丽，凯特·温斯莱特，李默不是很熟悉的玛丽昂·歌迪亚。实际这一年，还有不少女明星陆续出生，伊娃·朗格丽亚，鲁·巴里摩尔等，不过就不是女神级别了。这五大女神，让他囊括了三个，余下的两个，李默不稀罕了。温肥他还是很欣赏的，但不适宜宜丽走秀。 还有一段奇怪的时间，从81年到85年，81的有杰西卡·阿尔芭，娜塔丽·波特曼，82年有安妮·海瑟薇，84年有斯嘉丽·约翰逊，85年有凯拉·奈特莉。 仅论长相，在这几个人当中，李默认为杰西卡最好看的，波特曼最差，不过有许多人说她也是一个漂亮的女神，也许不符合李默的审美观点，但名气很大的。 也就是这八个人，至于后面的这五个，还小着呢，到该出现时必然会出现。李默也不会不能去解释地让人将她们一个个找出来。 想一想，十年后，这八个女星往T台上一站……即便李默在她们身上会花费一些心血，那也是值得的。 李默也不是很无耻地占她们的便宜，马上除了教育她们好好学习，练习走秀外，还会派专人教导她们学习表演，甚至还会带她们去一些片场看看一些大牌明星在镜头前如何表现的。此外，明年夏天，李默将打算将她们带回中国，让她们看看一些贫困山区的情况，一是培养她们的道德感，二就是开阔她们的眼界。 往后去，李默还派人替她们理财，不但她们，包括德普他们也是如此，不然这些未来的大明星，即便是天使公司，都未必能留得住。 “还好，榭夫曼叔叔家还有吉米他们，”查理兹弱弱地说，吉米他们，就是榭夫曼的几个孩子。 “你这几天就跟在我后面，过段时间，再回榭夫曼叔叔家，与吉米他们一道上学，到了明年秋天，我将你接到中国，住在我家，与几个哥哥姐姐妹妹弟弟，一道上学好不好？” “是那天照片上的哪些哥哥姐妹弟弟妹妹吗？” “就是他们。” “好。” “不过你要榭夫曼家里，一定得听话。” 查理兹点点头。 “你先与几个叔叔大哥哥大姐姐一道玩吧。”李默朝宜丽派来的助理努了努嘴。 这个助理略会说一些汉语，当然，不及郝立克那么流利了，能勉强当着这群人的翻译。 不然这一大群人有点乱，秦叔，小胖子他们不会说英语，或者说英语口语能力很差，查理兹说的是南非式的英语，没有一个翻译根本无法沟通。郝立克到是可以，但他也有许多重要的事务要去忙的。 可是查理兹一直就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画画，又看着他在键盘上打字。 李默也没有管，这几天他时间太紧了。 三个小时后，李默终于将所有的稿子一起弄完。 郝立克也赶了过来，他将这些稿子递给郝立克：“它们极其重要。” “老板，我懂的。” “你先将它们送到爱奥工作室，一个半小时候叫我起来，我先睡一会。” 晚上，将会有一场艰苦的战斗…… 李默倒在床上，睡下了。 查理兹还是看着，助理将她叫了出来：“塞隆小姐，BOSS昨天晚上几乎一晚没有睡觉，不要打扰他。” 张婷在外面看着她，挠了挠头，她刚才才打听出查理兹的详细情况，在她心里面，也等于是查理兹的老妈将查理兹卖给了李默。 很可怜的一个孩子……不过她想了一想，感到好笑，与里面那个可恶的家伙沾到了，这个小姑娘还能称为可怜吗？ 一个半小时候，郝立克赶过来。 李默说道：“张婷，去换衣服。” 忽然他想起来了，说：“立即打扮一下，随我去爱丽丝。” 因为衣服就是他收拾的，买了一大堆衣服，并没有买晚礼服。 张婷面对这个强势的主，只好一边嘟咙着对李默的不满，一边打扮好自己，不打扮好了，各种毒舌又来了。 收拾好以后，李默看了看她，默许地点了点头，也就是很勉强地通过了，然后扭过身，下楼。张婷在后面冲他吐了吐舌头。 未带其他人，也就是郝立克，秦叔，张婷，与查理兹。 来到洛杉矶的宜丽直销店，这时大家都快要吃晚饭了，客人不算多。 李默催促道：“快点。” 上了楼，李默先替查理兹挑了一件礼服，然后又替张婷挑了一件红色的晚礼服。 “去换上吧。” 两个女孩进了更衣室换上。 张婷走了出来，不算太暴露的礼服，不过是礼服了，总要露一点小胸小腿的，即便李默以后与张婷发生了什么，他也不会古板到明清那种地步。 问题是礼服的边缘露出一点小胸外，还露出一件爱丽丝胸罩…… “这是我的疏忽，”李默笑道，爱丽丝也有……那么多设计师，每天都会推出不同款式的衣服出来，包括其他的，比如胸贴。然后李默又用手在张婷屁股上摸了一下，不顾张婷的气愤，替她挑了一件胸贴与小丁丁。 “你，流氓！” “你不怕丢脸，我还怕丢脸，你再不换，我让你回酒店了。” “可恶的家伙，一点不顾别人的感受。”张婷愤愤地又重新走回更衣室。 “秦叔，刷卡。” 秦叔去刷卡。 郝立克问：“老板，你对张抱着什么想法？” 李默有些蒙，其他人更蒙。 李默想了想说：“首先不是爱情……肯定不是爱情。我以前想，爱是无条件的，爱的是我这个人，我爱她的也是她这个人。有条件了，还能称为爱情吗？” 这样？郝立克也让他绕蒙了，有没有这样的爱情呢，应当有，不过很少吧。但李默是什么人哪，他肯定高要求了。 姑且算是要求严格吧，其实还是上一世的阴影，本来郭紫蓉的出现，已经替李默重新塑造出一种乐观的爱情，但又破灭了。这次对李默伤害，实际同样不小，至少整个地将他对爱情的信心全击碎了。 在爱情上，李默有些蒙逼了，不过在其他方面他还是很冷静的，说：“郝立克，我对她印象不恶，无论她对我抱着什么感情，与我说爱情，对我来说很奢侈，对她来说，也很奢侈，另外，不可小看了她，实际她不傻，包括她从来没有对我主动提过什么物质上的帮助，也许在她心里面，涉及到尊严的问题，可恰恰这种潜意识的行为，却让她走上了最正确的道路。” 如果她认为李默有钱，要这样哪样，李默也许会答应她，然后滚几天床单，李默会迅速让她滚蛋。 “在你们西方人眼里，她胸不大是太大，屁股也不是太大，但在我眼里，她算是一个标准的美女，很养眼，我这种单调的生活，有时候也烦躁。” “老板，我能理解。” “某些方面有时候与她开开玩笑，多少会舒解一些压力。未来怎么样，我不会去想，更不会强迫她做什么选择。但有一条是肯定的，我会时不时地伸出手，给她适度的帮助。她想进军如乐行业，未来我会拿出钱来，请最好的导演，拍一些电视剧，电影，让她担任女主角，那怕进军好莱坞，我也会提供帮助。她若是想成为一名企业家，我则介绍最好的学校给她上学，学习知识，再对她磨勘。” 这就是李默在心里面，给张婷的定位。 如果滚床单，那就滚了。 但滚与不滚，李默都会对她进行适当的帮助。 究竟怎么样，这几天，他累得都像狗一样，快趴在床上动都不能动，还能想什么？ 张婷走了出来，略有些害羞。 李默又鄙视地说：“不就是那两陀肉吗，还不是大肉。” 张婷不害羞了，而是差一点气昏倒了。 郝立克用车子将他们拉到一栋豪宅，大厅里有一些人，不算太多，只有三四十人。 当然李默多不认识，不过逐一介绍后，李默也听说过一些人的名字。比如老虎基金的CEO朱利安·罗伯逊，量子基金的两位乔治·索罗斯和吉姆·罗杰斯……还有其他一些人，包括一些应邀或者主动前来的客人，比如世界级数学家詹姆斯·西蒙斯，他准备过几个月成立大奖章基金，听说有这些盛会，便赶了过来。 然而这不是全部基金，有的基金规模比较大，但人家比李默还低调，外界几乎都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们的名字。 许多人好奇地看着李默，特别是随行来的女伴们，因为李默这个年龄，站在这一群中年人或老年人里面，很是地扎人眼。 并且李默还带了两个小女孩过来……张婷在她们眼里，也是小孩子。 罗伯逊将李默迎到楼上。 随他过来的，就没有几个人了，包括索罗斯。 罗伯逊点上一支雪茄，又问：“李，要不要来根？” 李默摇了摇头。 其实这个动作能看出很多东西，李默算是青年人了，不过按照加州的法律，他还是未成年人，吸烟与喝酒，都有着一些严格的规定。这说明罗伯逊平时不大会将这些法律与规矩放在眼里。 此外，他先点上自己的烟，说明他有点蔑视自己。 最后，他不顾自己感受如何，一边吸烟一边与自己说话，说明他也没有考虑自己的感受。 主要罗伯逊确实被李默的相貌迷惑住了。 李默心中一阵冷笑，有的基金，他还真不知道。这么多基金的老板在此，李默也能理解，想从日本人身上割下一块大大的肥肉，仅是老虎基金一家，资本是不够的。 不过他更了解老虎基金的将来，罗伯茨信奉的是市盈利估值法，简单一点，宜乐上市，一年盈利四千万美元，若是股票市值在四亿美元以下，就能立即购买，若是在四亿到八亿之间，则会重点考虑，市值越高，越是要慎重。若是超过八亿，赶忙跑腿走人。在早期，甚至在95年是对的，但这个观点错过了互联网崛起的机会。其次，也就是李默所说的，随着资金越来越多，船大难以调头了……但也不是绝对的，比如后来赫赫有名的桥水基金，他们的策略一是做细致的调查，再经过详细的讨论，才进入风险市场。次之，尽量不用高倍杠杆，最多不过将杠杆放大到三倍，宁愿放弃大部分的收益，也追求一个稳字。因此桥水基金一直很稳健地增长着，最后积累到了一千多亿美元。 这些基金的啥，李默是不想与他们打交道的，一个个胆贼大，各种违规操作。 人家碰没关系，自己碰，那就惨了。 但李默很清楚，今天晚上这场宴会，他是刘邦，人家才是范增与项羽。 那又如何呢？ 十几年后，项羽与虞姬两人苦逼地对歌：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反观刘邦唱的是什么：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刘邦不丑…… 第302章 不欢而散 罗伯逊抽着雪茄，问：“李，听说你将许多资金投入到日本股市？” “不错。”李默答道，何谓违规操作？人家查自己具体的底细不容易查出来，但查大约的底细，很是容易。 “能说一说理由吗？” “理由很简单了，冷战虽带来了东西方的僵持，不过也带来了长久的和平，和平又带来了发展，发展又导致出现大量富裕阶级。他们手中的钱往哪里投资？无疑就是日本，日本经济健康发展快，虽然美国经济也不错，可是日元坚挺，仅是货币，就可能带来不菲的收益。大量热钱涌过去，无论房价或股市，同样应声而起。” “李，这是吹泡泡。” “罗伯逊先生，这句话不应当对我说的，在坐的心中也清楚，将资金投入到股市与期货上，还指望没有风险吗？聪明的人是在股市到达最大值时撤出来，不聪明的人则是撤得早，更不聪明的人则会在股市下跌时不得不斩价套现。就看谁更有判断力了。” 李默这里有些埋了一个坑。 日本这次不同，不仅是正常的泡沫，还有这些人吹出来的结果，他们什么时候将资金抽走，什么时候就是泡沫爆炸之时，也不是抽走，而是抽走前会大量抛出空单。 据说两年后日本这次股灾，一直持续了五六年，市场上还飘着大量的空单。 也就是这次日本股灾，是市场因素加上人为因素的结果。 “不做空吗？” “空头啊……到时候看吧，若是有把握，会做的，没有把握则不会做。你们也知道，我投资了大量实业，实际我的实业收益也不错，只是以前我缺少资金，不得不在风险市场上冒险。但资金差不多的时候，在我想法里，还是实业为王。毕竟风险市场有许多不确定性，一旦判断失误，特别是期货市，瞬间就会被爆仓。” “李，听说数次投次，都是你一个人分析的？” 这也是让这些大佬们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不要看这些基金，所雇的职员同样不少，后来的英仕曼基金更是雇了一千两百名职员，有的替公司操作，有的替公司搜集情报，有的则根据这些情报进行分析，再将分析报告递上去，这样，基金才能抓住一次又一次的机会，获得最大的收益。 打听到了李默的一些情况后，许多人都不大相信。 “罗伯逊先生，这更无奈了，为什么我进入实业速度很慢，一是资金，二就是时间，我在上学，实在抽不出更多的时间。包括风险投资，我也听闻你的市盈利投资法……好是好，可我根本没有时间去一家家企业去分析。” 李默先将罗伯逊带歪了楼，又看了一眼楼下正在与郝立克交谈的詹姆斯·西蒙斯，继续说：“我的投资方法简单，我称为懒人投资法，又或者称为壁虎式投资法。” 这套理论正是西蒙斯发明出来的。 “哦，说一说，”另一家基金的老板感兴趣了。 李默的几家基金名声好，为什么，人家不抽成。关键其他基金能成吗？仅是雇员的薪酬，就得要付出多少钱？ 想这好事呢。 “平时我会让郝立克将所有华尔街日报，与纽约时报的报纸带到中国，让我观看，我主要看这些政治新闻与经济新闻，然后去分析后面经济的发展。你们也知道的，经济同样离不开政治，甚至会尝试用数学公式去计算。” “能不能说说这个数学公式？” “楼下就有一个高人，问一问西蒙斯，相信他比我还要更高明，毕竟他才是世界级的数学家。我才华还不够，仅仅只能用数学去配合验证一下。所以去年股灾我看到了，不能判断出准确的日期，幸好我预防了一手，否则也会错过了这次机会。只是因为估算不准，以为是26号爆发的几率大一点，于是减少了许多收入。” “与这个壁虎有何关系？” “一般情况下，我会看好某一经济良好的国家的某些行业，将资金带过来，购买它们的股票，随后沉寂下来，机会来了，并且有七成以上的把握，会像壁虎一样，平时动都不动，但到时候迅速伸出舌头，迅疾地将食物捕捉到。虽然不及罗伯逊先生的方法高明，也是迫于我现实情况，不得已采用的策略。” 总之，李默很低调，很谦虚，对这些前辈们，也表现出足够的尊敬。 郝立克也担心地瞅了一眼楼上，这些人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 张婷无聊地东张西望，郝立克低声说：“张，李默这是有意带你过来，让你看的。” “都是一群……” “不得乱说，这里的人，多是风险基金的掌门人，他们才是真正的风险基金，什么样的手段都能使出来。” “啊。” “而且这些人手中多握有几十亿美元，记住，是现金。” “喔。”张婷吓着了。 郝立克也不是吓唬她，是事实，虽然不代表着各家掌门人拥有几十亿财富，但他们手中确实掌控着几十亿的财富，甚至上百亿，少者手中也有几亿财富。 楼上的谈话到了重点。 索罗斯说：“李，我们也有意进军日本股市，不如我们组成一个联盟如何？” 李默心中很不悦。 当然，不能小看了索罗斯，可他去年被各个同伴坑苦了。 可以这么说，他现在手中的资金还不如李默手中的资金多。 不得已，只好寄人篱下，在日本股灾里，他动用的资金少，获利不多，只是老虎基金的小弟。可随后连续地凿空了英磅，意大利里拉，墨西哥比索，终于使他攒够了足够的资本，随后进入亚洲市场。 内情并不是许多人以为的哪样，几十亿美元，便将整个东亚与东南亚经济搞得一塌糊涂，不仅是他，还有许多基金随之跟进，包括老虎基金，不过在亚洲金融危机里，老虎基金已经成为了配角。 他也有一套经营理论，反射性互动影响论，具体的，就是在将要“大起”的市场中投入巨额资本引诱投资者一并狂热买进，从而进一步带动市场价格上扬，直至价格走向疯狂。在市场行情将崩溃之时，率先带头抛售做空，基于市场已在顶峰，脆弱而不堪一击，故任何风吹草动都可以引起恐慌性抛售从而又进一步加剧下跌幅度，直至崩盘。在涨跌的转折处进出赚取投机差价。 其手段更狠辣与狡猾，他有四条法则：1、耐心等待时机出现；2、专挑弱者攻击；3、进攻时须狠，而且须全力而为；4、若事情不如意料时，保命是第一考虑。 保命不是生命的命，而是看到不妙，不要犯傻，得及时斩仓，亏就亏，但还有老本在，有老本在，则会有东山再起的本钱。 李默心中冷笑，你被你这些好朋友坑苦了，还想来坑我献忠心？ 为什么？ 一是这些人都是违规操作，出了事，谁来顶包？李默！ 二是这些人手中都有庞大的资金，自己进去，还有话语权吗？ 不仅如此，在这些胆大包天的人操作下，弄不好他们赚了大钱，自己到时候一分钱赚不到，还有可能亏得血本皆无。 李默很客气地说：“索罗斯先生，我这几个基金与你们的不一样，之所以封闭式基金，开始时，我都没有想带其他人加入。不过有感我来到美国后，有许多朋友帮助了我，于是陆续带了一些好友进来。” 不要小看了我这几个基金，我不碰你们，你们也碰不了它们！ “这次是无奈之举，为了宜丽的发展，这才公开募集一些资金进来，你们知道的，条款很严格，并且是购买了一张五十万美元的宜丽钻石会员卡后，才准许拨十万美元进入基金。这种联盟，不适合我几个基金的经营方式，承蒙你们厚爱了。” 索罗斯阴阴地说：“李，你之所以以前获利，乃是你是一个小不点，没有人看得上你手里的那点财富……为友，你会发现一片更广阔的天地，为敌，你那点资金不过是期货大潮里的一朵小浪花。” “各位前辈，若是你们不喜我进入日本市场，我立马撤退，专门经营我的实业。” 反正这次谈得不愉快，不过李默继续保持着谦卑的态度。 走出来，郝立克问：“来者善不善？” “你说呢。” “老板，还真要注意这些人。” “未必是一件坏事，他们是在探我的口风，毕竟我手中的钱，已经能让他们产生兴趣。但我何尝不是在探他们的口风……” 说完，他在心里面盘算着，正常情况下，比如现在，罗伯逊是拿自己没办法的，难道他能强行将这些股票价格打压下去？关键自己是长期持有，元月打压了，二月呢？ 因此有两个杀着，一个杀着，就是提前将股灾引来……不过这一条李默不怕，只要他不坚持着在巅峰时套现就可以了。而且他们多半也不会这么做……日本股灾前前后后，他也知道一点，在12月19号到达巅峰，然后在这个指数上徘徊，实际是这些人开始将资金往回抽了。 散户们不知道，还以为日本指数能突破四万点呢，继续杀入。然后到了新年第一天，将它引爆，为什么到新年第一天，因为这一天各家公司都要公开财务报表。 都近四万点了，市盈利会低到什么地步，加上大量空单的出现，终于让所有股民们产生恐慌，股灾从天而降…… 因此还有一种方法，那便是在自己做空时，对自己进行绞杀，毕竟这些人手中有足够的资金，还有未来日本人的盲目乐观精神。 表面上看，老虎基金他们拥有绝对的优势，实际上…… 李默忽然想到了香江股市，心想，对不起了，香江人。 也不算对不起，暂时的对不起，是为了将来对量子基金的先行绞杀，能绞杀量子资金，实际也会使香江股民减少损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一旦认准了死理，任何人都无法劝说。 当然，绞杀量子基金也不容易的，不过明年老天会赐给他一个天大的机会。 李默将思路理了理，说：“秦叔，回去还要请几个身手好的安保。” “你怕死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了，我说错了，”张婷忽然醒悟，郝立克说得很清楚，刚才那栋豪宅里可是一群真正吃人的人，李默与他们又闹得不欢而散，安全能不注意吗？ 第303章 支票 “小心一点就没事，不小心则会有事。 ”李默说。 爱奥，好莱坞各个影业公司都快将它当成掌上明珠，肯定没敌人的。 宜乐做的是代工，绒德克主要做的是李默创意的衍生品，也没有什么敌人。 宜丽是服饰业，这个行业市场规模大，可是群龙无，同样没有敌人，包括美国政府。 大股东是李默的，不过美国政府越来越难以搞清，李默究竟占了多少股份，余下的多是美国人了，即便全是李默的，与日本哪些企业也有所不同，日本在美国买买买，但总部是在日本，也就是税务大头在日本交纳了，李默这些企业总部在美国，等于在美国交了大部分税。严格地说，它们就是美国企业，与股东无关。 对此，孙红旗都表示了理解。 宜集团这几个企业，主要赚的还是外国人的钱。代工几乎都是中国来做了，也带来了许多技术，替国家赚了许多外汇，想吃干抹净，一点也不留给人家，换谁，都会急。 其实归根结底，还是政治环境比较好，一直到明年春天。 那时候，李默基础已经打牢了……有敌人的就是这些对冲基金，也是最头痛的敌人。 不过问题也不大，终归到底，他们还是一群商人。 防的就是美国的治安。 中国治安也不是天堂，特别是八十年代与九十年代，特别是八十年代初，问题是中国没枪，或者说，有极个别人有枪，却不敢拿出来用。 可是在美国就有些说不清楚。 安保跟上了，有的人则不会胡思知想，难道买通狙击手，用狙击枪将李默干掉？不要说这些风险商人，黑帮也不敢。 总之小心吧。 李默又说：“郝立克，你派人也查一下这些基金。” “好的。” 车子到了酒店，一行人走出车子。 洛杉矶是地中海气候，不是位于地中海，它又叫副热带夏干气候，晴多雨少，冬天也不是太冷。下大雪的，是美国东北纽约哪边。 尽管是在元月，白天气温往往也能达到二十度，不过到了夜晚，还是有些冷。 张婷哆嗦了一下：“好冷。” “你真是穷人富贵命，这也叫冷？看看哪些模特，纽约那么冷，她们照样穿着一件单衣走台。” “她们是白种人，不怕冷。” “刘婉若也是白种人？还有，拍戏同样很辛苦的，有时候为了需要，大冷天地也要往冷水里跳。你想做一名好演员，不吃苦能成吗？” 八十年代，缺的是资金，不缺演员，无论是湾湾哪边，还是香江，或是内地，九成演员都十分敬业。二十几年后，恰好反过来了。 “我知道你能吃苦……”张婷嚅嚅道。 没办法，这一条，她想不承认都不行。 一行人钻进酒店，有空调了，张婷重新站直了身体。 李默直摇头。 摇头就摇头，只要不毒舌就行，张婷无所谓的上楼去。不过她马上笑了起来，袁国斌与小胖子看到张婷，连连说她这一打扮，好漂亮。 “漂亮吗，漂亮吗？” “漂亮能当饭吃啊，一个没用的花瓶！”李默冷不丁地在后面说了一句。 “我，我，”张婷气呼呼地扑上去，在李默肩膀上狠咬了一大口，真气极了。 “哎哟，我看三天不教训你，你想上天了，”李默痛得叫起来，又将她一把抄到房间，将门锁上，按到床上，在屁股上抽打起来。张婷有气无力的挣扎着，有气无力的叫着……但这样，是很危险嘀。 李默只知道手感不错，加上张婷叫声也很不对劲，于是心猿意马，直接将她的礼服掀开，小丁丁扒了下来，在白花花的肉上打了起来。 “你这个流氓。” “流氓吗？”李默一把又将她掀翻过来，亲着她的嘴唇，还有舌头钻了进去，手也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胡乱摸着。 只一会，张婷成了一具**的羔羊。 她终于意识到了危险，茫然地说了一声：“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这两声，让李默也清醒了。 他一声不地走了出去。 “老板，没生什么吧？”郝立克八卦地问 “生了什么，会这么快？我没有给她承诺，她也不愿意，我在关键时候，放了她一马。”李默说。 因为这个，张婷对两人走向最后一步排斥了，但真上了，也就上了，只是李默不是哪种人。或者他再温柔一点，张婷又不会排斥，可这个问题早晚还是要面对的。 “郝立克，给我一颗烟。” “老板……”不过郝立克还是给了李默一颗三五烟。 李默吸了一口，还是老三五那种熟悉的味道，但这个身体十几年未吸烟了，这一口烟呛得他直咳嗽。 “老板，这件事没有这么复杂。” 按照美国人的观点，上了也就上了。就是按照东方人的观点，身体到了年青益壮之时，自然而然地产生生理需要了。 李默说：“不是为这件事，我还有一些想法，没有想通。” 郝立克还想说，没办法说下去，张婷来了，他只好离开。 “张婷，这件事呢，我确实做得不对，你想回家，我明天安排你送你回去。” 李婷气苦，她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这是自然的生理反应，你也有反应。” “你这个小流氓。”张婷又扑了过来。 “别扑，我能悬崖勒马，很不容易的，你再扑，我真要将你推倒了。” “你要负责。” “我负什么责？你那个膜不是好好的吗？看了你……十天前，我去了旧金山，哪些模特正好光着身体，让助理们量身材，我不知道，一头闯了进去，将她们看得精光，难道我要个个负责？” “你真是一个流氓！” “那我不当流氓，将她们一个个纳入我的后宫如何？” “我就知道你有这想法。” “我有这想法吗？” “她们是外国人。” “外国人又如何，不相信，你回去问一下她们，大半还是处呢，人家也有那张膜。” “你太无耻了。” “别说气话，我确实也有错，有两个选择，一个选择你立马回去，不过有一条请相信，我对你的帮助是真心的，然而以后就不要来见我了，你长大了，我也长大了，有时候冲动起来，难免会擦枪走火。第二个选择，就当这件事没有生，并且有的话我也要说清楚。不是我不给你承诺，我的大脑比你们达，至少思想比你们成熟。你不选择我，以后也会选择其他的男生，难道这事一辈子不做吗？他也许会说一些甜言蜜语，也许给你许多承诺，可我敢打保票，那都是假的。” 若是按照前世的时空，直到91年，张婷才会迎来她的第一次，可那个湾湾男演员做了后，始终不承认。当然，那时候的张婷还不会打扮，毕竟是穷人家的孩子，见识与打扮上，比一般的女孩子要落后，她的光彩也没有焕出来。 这个第一次，说明了两件事，都进入贵圈两年多时间了，都二十一岁，按照农村人的说法都二十二岁了，才迎来她的第一次，说明她生活作风还行。 另外这个第一次，很不值。 “不管怎么说，你我也算有些缘分，我不是你以后可能认识的一些男生，我也不是绝对的好人。” “你本来就不是好人。” “哎呀，我怎么说呢，这么多天下来，你还这么笨，这么单纯，何谓好人坏人，在郝立克心中，我就是好人，在今天晚上哪些人心中，我就是一个不识相的坏小子。在宋人与汉人眼里，秦桧是一个坏人，在女真人眼里，秦桧就是一个好人。我不说这个，我想说的，不管我是好人，是坏人，对你们这些关系不错的人，我一向承诺很严谨的。承诺了就要做到，比如我承诺，以后会给予你帮助，那会做到的。但承诺娶你，我真做不到，甚至没有十年，我都不会考虑婚姻。所以刚才我放了你一马，尽管你也湿哒哒的。” “你！” “别扑，我的火还没有压下去呢。你认为恋爱就是要结婚，包括生这种事也是要结婚，至少确定是恋爱关系，我真的很支持，也认为你是一个好女孩子。可恰恰是，我唯一不能给你承诺的。不过还有第二个选择，请相信我对你的帮助，让你焕出更大的光彩，以后才能找到你更心仪的男生。不然与我对比一下，可能你遇到的哪些男生很可怜……” 这到不是李默傲娇，是事实了。 李默说到这里，狠抽了一口烟，又将他呛得直咳嗽。 但他心里在想，若不是郭紫蓉有她那样的父母就好了，两人想怎么滚就怎么滚，滚得你情我愿，滚得天滚天覆，滚到白头偕老……自己终想得有些理想化了，红尘滚滚，本身就是一个大染缸，怎么可能拥有这种纯纯的爱情呢。 “不会抽烟就不要抽。”张婷一把抢过他的烟头，放在烟灰缸里掐灭了。 李默也不反对，说：“自己选择吧。” 李默说得一本正经，张婷傻了眼，她不愿意就这样被李默莫名其妙地上了，可这两个选择，同样不是她需要的。 “张婷，这是最好的结果，不然接下来，可能真会生一些你不想要的事，我是人，不是神，七情六欲一样少不了。这样吧，我打电话，给宜丽ceo孙红旗，让他与你签一份代言人合同，每年拍上两部广告片，与德普他们一样，还会给你配上一个助理，另外一年给你十万元人民币的代言费，算是我的一个补偿。” “不行，太少了。” “那好，二十万元。”二十万元，在88年不算少了，即便在香江，也能签上最顶尖的明星做代言人。 张婷哪里要这个代言费，她气呼呼地说：“得三十万。” “得，我将支票给你，你自己填吧。”李默也气咽了，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支票，递到她面前。 “真让我填？填就填，”张婷气恼地写上一患数字，写好了，递到李默手中：“签名盖章。” “你真金贵。”李默讥讽道，但他还真签了名盖了章，因为他恰准了张婷不是这种人。 不过接下来的展，出忽了李默需要，张婷真将它小心地放在怀里。李默忍不住地说：“张婷，这张支票是有效支票，不是闹着玩的。” “我知道，回去后，我会将它放在银行的保险柜里。” “我不过就是……得，随你吧，”李默也懒得解释了。 第二天张婷没有走，李默问她，她说：“只要你碰我，我立马启动你哪张支票。” 李默嘲讽道：“你哪张膜真金贵。” “就是贵，怎么的，我还认为我填少了呢。” 李默终于弄懂了她的想法，拍了拍她肩膀说：“站在别人的立场，你不值哪张支票上的钱。站在你自己的立场，虽然哪张支票上确实有不少钱，你就这样将你一生卖掉，也未必值得。你既然打算将你卖掉了，钱的什么，你也不用考虑。我劝你，还是冷静一下。” “冷静的是你。” “彼此彼此，”这事做得，李默略有些心虚，闪开了。张婷自以为得意，还笑吟吟地下去替他们买早餐，整让袁国斌他们看不懂了。昨晚哭哭啼啼，今天怎么又换了一个人？ 李默也懒得她耍这些小心眼，继续工作，6号，榭夫曼十分不满地从日本打来电话。 第304章 工具 任天堂同意了专利授权，但提出了两个条件，第一个条件就是任天堂可以授权Fc机与Fc磁盘机的相关专利，但对Fc游戏机的读卡卡槽与磁盘机的匣槽规格做了严格的限定，用意就是让宜丽的未来的掌上机不能与任天堂同步。?? ≠ 对Fc机，国内9o后可能很陌生了，但7o、8o后十分熟悉。 它分为两部分组织，一部分就是Fc机本身，第二部分就是游戏卡。 游戏公司收入，多是这两部分的收入。 不要小看了Fc机本身的收入，83年任天堂售的八位卡带Fc机，每台售价148oo日元，六十多美元。85年售带有光线枪的Fc机，在海外豪华版每台售价249美元，廉价版则是199美元。 86年，任天堂又推出Fcds，又叫磁盘，或软盘拷贝机。 主要是卡带机虽方便，却造成了硬体及成本上的限制。于是任天堂推出了拷贝机，让游戏开商可以突破卡带的容量限制，研画面更漂亮、整体架构更大的游戏。 磁碟的特点就是存储容量大、价格便宜并且可以保存游戏记录，玩家可以以五百日元的价格在拷贝机上更换现在磁碟上的游戏，还可以通过专用拷贝机，将自己的游戏成绩登录到dIskFax与全国玩家竞争，排名较高的可以获得各种奖品(奖杯或游戏软件等) 由于受技术限制，效果不是很好，比如诸多级马里奥的玩家反映，磁碟除了新增能记录闯关分数外，和Fc版并没有其他什么不同之处。 所以销售额只有几百万台。 李默对它，脑海里也没有多少应象。 但知道这个专利同样很需要，它们组合起来，才是未来Fc机，甚至网络到来游戏下载技术的基石。 不过Fc机销售量很恐怖了，到了96年，它的正版销量就达到了六千万台，到了新世纪后，达到了一亿多台，若是将盗版算上去，可能还要翻上一倍，先中国的就有好几千万台。 对任天堂这个做法，榭夫曼并没有表示出什么不满。 在任天堂83年向美国推出Fc机时，他们那时就有远见地看到了美国游戏市场上充斥着大量劣质游戏，会影响Fc机的声誉。于是他们做出一个决定，他们只容许Fnetes锁码系统，并加上他们品质标志“sea1ofQua1ity”才可出售，以防一些未经注册的Fc游戏。你们可以在我这个平台上销售游戏卡，但必须经过我们公司的同意，同意什么，就是看你们游戏的质量。不是什么公司，都可以借助我们这个平台的。 不但把住了游戏质量这一关，83年才销售Fc机时，玩家反映玩某些游戏时，容易当机。任天堂经过检查，现毛病生在故障的芯片，于是召回所有商店的存货，重新加工。虽然损失了不少钱，却获得了良好的口碑。 一个精益求精，一个没有节操的圈钱，于是任天堂越做越大，雅达利轰然倒下。 宜宝不愿意成为任天堂的下游厂家，无疑要对卡槽进行严格限制了，你可以用我们的专利与技术去生产Fc机，但因为卡槽尺寸不同，所有任天堂自己布的游戏，以及与诸多下游游戏开商开出来的游戏，在你们Fc机上，都不能读卡，都读不出卡了，谁来买你们的Fnetbsp; 也必须这么做，不然就乱套了，除非李默给他们五十亿美元。 榭夫曼心中也有底气，那就是未来宜丽不需要你们任天堂与下游厂家的游戏，说不定这个卡槽规格的严格限制，对宜宝未来展还会产生积极的帮助作用。 这一条没有异议的。 让榭夫曼暴跳如雷的是第二条。 任天堂同意宜宝公司使用任天堂的技术，甚至同意横井军平来宜宝担任ceo，不过提出两个要求，第一条一旦横井军平现宜宝没有前途时，他要返回任天堂，宜宝不得做任何阻拦，并且这一条必须标注在合同上，第二天，宜宝必须向任天堂支付九千万美元的相关专利转让费。贵？仅是一个横井军平就值多少钱？ 当然，榭夫曼没有说出五张羊皮换百里奚的典故，任天堂主持谈判的人，也未必知道这个典故。可他们不傻，五张羊皮，五万张，五十万张羊皮，也休想换走横井军平。 其实任天堂这么做，等于将李默当成了一个凯子。 多半任天堂前面将钱拿到手，后面就将横井军平召回去。 第二条是价格。 任天堂做了一些限制，这个能理解，但限制了，宜宝也就沾不到任天堂半点光了，Fc机技术难度高吗？真心不高，难的就是一个个专利壁垒。不过沾不到任天堂的光，仅是收购相关相似的技术与专利，又能花多少钱？顶多砸上两三千万美元，便完全可以购买到其他类似的专利。 榭夫曼便与横井军平面谈了一下，横进军平是技术男，不能称为很老实，也不能说是多狡猾，支支吾吾的。 这个人，多半得不到了，得不到，还有谈判的必要吗？ 更让他愤怒的是，日本人对他多次冷嘲热讽，连带着美国都讽刺了，中国就不用说了，落后落后更落后。 李默静静地听着榭夫曼的吐槽，这时候日本经济太达了，所以有的日本人十分嚣张，所以有了日本人可以说不这本书。 对比一下，日本与美国的面积，是美国的二十六分之一。日本与美国的人口，近四分之一。再对比两国的gdp，但87年日本的gdp达到了两万四千多亿美元，美国是四万七千多亿美元。88年日本达到了近三万亿美元，美国是五万一千亿美元。别忘记了有两条，日本只有美国的四分之一人口，还有重要的一条，这只是gdp，因为日本人在到处买买买，gnI、gnp数字会更加惊人，这几年几乎相当于美国近五分之四的总量。 李默又想了一下。 眼下中日关系真的不错，日本人需要中国的大市场分散本来过热的经济，中国也需要日本人的一些技术与外汇。 这一条代表着民族主义因素，眼下问题不大。 另外相比于不要脸又猥琐的韩国，日本人不要脸程度要好一点。 然而也不可不防，日本人在中国同样搞了许多小动作。 他想了很久，决定还是冒这个险，于是说：“你让助理连夜将横井军平带来。” 重心就是这个人了，若是这个人李默没有把握留下，这次谈判一点意思也没有了。难道能从九千万美元，压到两千万美元？ 李默又立即做了许多安排。 第二天，横井军平被带到洛杉矶。 李默亲自去机场迎接，然后让郝立克开着车子去爱奥工作室。 在路上，李默说：“横井先生，任天堂向我们宜宝公司提出的几个条件，你清楚吧？” 横井军平点了点头。 “从85年，甚至更早，我就开始注意游戏产业，也注意到你，虽然任天堂可能设下了一个陷阱，但因为你，我还是很想跳下去。” 横井军平身边的助理用日本式的英语叫嚷起来：“李默，难道你们宜宝一无是处，还要耽搁横井先生前程吗？” 李默扭头看着他，这个人可能是任天堂有意派过来的，以防横井军平出现意外，他说道：“井边先生，听说你们日本人很有礼貌，我与横井先生说话，你能插言吗？我虽然年龄小，可我也做了许多大事，名下也有几家大的公司，连尊称都不会称呼吗？” “李，先生。”这名助理憋红了脸说。 有“特务”在边上，李默就不说了，而是让郝立克将车子直接开到酒店，随后低语了几声。 郝立克有意地开了两个单人房，派人将助理纠缠住，李默这才来到横井军平房间里，说：“横井先生，能不能跟我走一走？” 这事儿整的？ 横井军平也有点不好意思，两人上了车，李默说：“横井先生，我还在读书，另外可能涉及的产业很多，你看，眼下的就是风险投资，服饰并且是综合型的服饰，玩具，还涉及到计算机的软件与硬件产业，也插手了电影产业，自己还在写小说。这注定了我没有更多的时间管理各家公司，也逼得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横井军平点了点头，在日本也有李默的相关报道，侏罗纪公园也在热映中，榭夫曼前来谈判时，任天堂公司还刻意搜集了李默的一些资料，但总的认为，李默虽然很聪明，不过年龄终是小了，心也太大了，以前的成功除了智慧外还有运气使然，但难道一次不失足吗？ “你们日本人对中国文化也比较精通，应当知道中国有一个成语，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谈不好便罢，谈好了，我相信最后的价格不会低于八千万美元，也就是你的身价达到了六千多万美元。还是很值得的……” 横井军平再次脸一红。 “关键是我们谈好了合同，说不定前面的钱到了任天堂，后面你就会拿着合同，要求离开宜宝，我们还不能阻止……那时，我也回学校准备考试了。但这个风险，我思前想后，认为还是值得的。三国你看过吧？” “看过。” “曹操没有三国演义里所写的不堪，我同样也没有曹操那种心肠，当然，你也不是关羽。不过我很想赌一赌，并且也有赌的底气。” “哦。” 两人到了爱奥工作室，里面有许多人，不过都在下面两层楼，两家基金与爱奥工作室，以及郝立克手上的重要资料文件合同，一起转上了顶楼。 “能看得懂英文合同吗？” “李，能看懂一点。” 李默拿出一份合同，也就是保密合同，这里面各人忙碌的东西价格大海了，往大里说，甚至远远过了任天堂。 横井军平看了看，又好奇地看着里面忙碌的一群人，于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实际上不签李默也不怕，因为基础知识产权一起注册下去了，李默也怕意外，还请美迈斯律师事务所派出大量的律师协助郝立克迅将这些知识产权于各国注册。 即便横井军平无耻地将它们记下，又于任天堂抄袭，等他们想办法绕过这些知识产权，宜宝也早将各种相关相似的知识产权一起注册下去，那时不是壁垒，而是产权天堑！ 但与李默又请安保一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呢，李默省得烦，因此合同必须要签的。签了后，再抄袭，任天堂就死定了。 李默将几十种小游戏，以及十几种大型系列游戏的大纲拿给横井军平看，同时说：“这仅是我创意的一部分，当然，一家公司想要良好运行，不能仅靠我的创意，不过我手中还有一些大Ip，包括侏罗纪公园的游戏改编权，还有这些动画，小说。” 横井军平一一看着，越看越倒吸冷气。 有了这些游戏，只要开得当，不再像几年前美国哪样，一家公司完全就可以屹立起来。 看完了，李默又带他看这些小说，动画。 许久后，横井军平才说：“难怪你要进军游戏产业。” “任天堂以为我年龄小，终是小视了我的智慧，虽然我的智商未必如同美国一些媒体上所说的16o、17o，但有我的智慧支撑，这家公司还能没有前途？” “李，你为什么重金请我？”横井军平不解地说，有了这些创意，美国实际软件硬件技术都还可以的，关键就是专利，但专利用钱砸不来吗？至于人才，虽然横井军平自认为自己是一个不错的人才，但不相信满世界除了他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人才了。 “问得好，”李默将他带到三楼上，郝立克拿出一份合同。 横井军平看着合同，ceo是知道了，不过薪酬的什么，榭夫曼没有说。这上面就写了薪酬，与布雷迪一样，底薪加上百分之二到百分之四的净利股红分成。 并且设了保障性的底薪，分红达不到，也要保证宜宝每年给横井军平一百万年薪，若是到了他年老想退休之时，只要他一直在公司工作，不跳槽到其他公司，公司每年会支付他五十万美元的退休金。 实际这个保障底薪，刚才横井军平看了一下，他都不在乎了，若是公司在这些创意下，能展起来，他的分红说不定能让他一年获得上千万美元的报酬。 除此之外，公司还承诺，未来替他在美国买一栋价值三十万美元的房子，并且将他的家人与子女一起找关系，移民到美国，就包括孩子，也替他着想了，公司打算就着最好的学校也离公司不远的地方购买房屋，以便让横井军平的子女接受最好的教育。 他沙哑地问：“你们准备投入多少资金？” 李默拍了拍手，郝立克拿来宜宝的计划书。 “这不必了吧。” “横井先生，我还是那句话，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尽管看。” 横井军平看着计划书，李默又说：“因为几个基金的投资，我在加州有着广泛的人脉，特别是两个行业，一是电影产业，二就是计算机相关的产业，无论硬件与软件，你都不用担心。此外，我有足够多的创意，可缺少一个能很好将我创意执起出来的人，我认为你有这个能力。所以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为什么重金来请你，我认为你是人才，就必须要给予足够的诚意与尊重，至少不会像任天堂哪样，将你当成一个诈骗钱财的工具。” 第305章 偷鸡不成 “李，任天堂并没有抱着这样的想法，他们也是为我着想的。” “横井先生，我会相信吗？别的不说，我就说我们国家的稀土，当然，中国缺少外汇，缺少远大眼光的人，自己糟蹋自己了，不能说什么。我们又是商人，国家方面的事更与我们无关。”李默说。 不仅是稀土，比如景泰蓝、VCD的专利，日本机械的高昂维修费用，等等，这些小动作数不胜数，不然也不会有了这次的条件。 如果李默不上当呢，不上当就不上当，当真专利授权给了后，没有一点风险。为八九千万美元能博一博，犯得着为一两千万美元去担风险吗？那怕是千分之一的风险。 至于国家与商人的什么，那是李默有意这么说了。 “任天堂错就错在两条，他们还没有真正意识到你对任天堂的贡献，与真正的价值，否则不会做出如此不尊重你的行为。郝立克，我曾说过，只要请来横井先生，我花多少钱值得？” “老板，你当时说是一亿美元。” “哪一年说的？” “85年吧。”郝立克回想到。 “在我心中，那时你就值这个价。”李默说。 值不值这个价呢？说不值也行，日本在游戏方面还有一些精英人士的。 问题是，李默不知道其他人能不能胜任。万一请来的人不好又怎么办？相比于这几千万美元，李默那才是真正的赌不起，毕竟它是技术活，不是眼下的技术，是未来的研发技术，从FC机本身到各类游戏，与宜丽、宜乐是截然不同的。 此外任天堂成功，也有它成功的原因，横井军平入驻宜宝，会将任天堂成功的经验陆续带到新公司，这一条也很重要。 并且李默知道横井军平在FC机进一步进化中所做的贡献，同时横井军平呆在任天堂担任要职，也清楚日本有哪些人才，得知道哪些是人才，才能去挖人。 因此在李默心中，确实就值这个价钱。 “李，”横井军平又是感动，又是羞愧。 说士为知己者死，那夸张了。任天堂对他也不错，可比起李默开出的这些条件，还是远远不及的。 李默又给了他致命一击，李默冲郝立克努了努嘴。 郝立克立即拿出两个账本，一个是白卡持有者的信息，有许多都是美国有头面的人物。越是早购买白卡的这一批人，越是有头脸，只有他们信息才更加灵通。 第二本则是宜宝公司的账薄，之所以买白卡，重点还是指望哪十万美元的回报，不要以为它贵，弄不好，李默四五年内，就用这十万美元，将六十万美元翻了起来。然后……进入这几个基金门坎了，余下的钱会陆续地翻下去。 庞氏骗局，你想多了，人家连什么回报都不会有一个承诺，谈什么骗局？ 但随着时代广场的演出后，更多的人也对宜丽服饰本身渐渐认可，二十几天后，超级碗杯哪场走秀，又进一步增加了他们认可度，至少认可了宜丽服饰的价位。 那就够了，爱丽丝本身就没有打算让它赚多少钱的。认可了，说明李默不是变相地抽走五十万美元，而是一种捆绑式的促销，还认为吃亏，求着你加入的吗？ 郝立克已经让手下，甚至自己出马，先是注册了宜宝公司，随后洽谈三家游戏公司，这也是早就看好的，都观注两年多了，有的有人才，有的有销售渠道，有的手中还有一些技术专利。 当然，这些白卡持人的资金也分批拨到宜宝的账号上。 日期同样重要，宜宝的还好一点，主要是日本股市，早一个月与晚一个月，收益会截然不同，不仅是股票上的收益，关键在股灾到来时，还可能滚上两滚，实际能滚上三次，最后一次，李默不打算进入了。 也就是早一个月，最后可能收入悬差一倍。 给横井军平看的不是它们最后的收益，也看不到。李默让他看的是这些人的背景。 “横井先生，任天堂以为我是中国企业呢，实际它是一家标准的美国企业，你们这么做，无疑是等于是诈骗。看看这些股东的背景吧，虽然他们投资额不大，可终是钱，诈骗了这么多在美国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呵呵，真诈骗到手了，想一想传扬出去，任天堂与你的命运吧。” “李……” “横井先生，你是不是想立即回日本，让任天堂中止这次诈骗，但不管成不成功，你们已经实施了诈骗。” “李……” “横井先生，外面在传言，我手中的财富是七八亿美元，呵呵，告诉你一个真相，若是将各项财政加在一起，你得乘以二，若是将各项隐形财富加在一起，你得乘以四。即便诈骗了我几千万美元，我也未必在乎，况且这中间还有许多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美国人的。” 明年，索尼公司创始人盛田昭夫与右翼政客石原慎太郎，写了一本书，叫《日本可以说不》。 实际就是这两年，日本也不敢对美国真正说不。 记得前世，李默曾说过一句话，有人说安倍首相做不长，李默说，你们说错了，他越反中，做得越长。相反的，以前哪些首相越亲中，才越做不长。 这就是美国对日本的影响。 日本如此，韩国也是如此，所以日本与韩国能将他们在美国的不合格产品召回，但罕会将在中国的不合格产品召回。 诈骗这些人的钱……横井军平额头上冒汗。 “横井先生，你是愿意让你与任天堂名誉扫地呢，还是选择与我共同开始宜宝大业呢？” “李，我有一个条件。” “说。” “你们合同签好后，是否立即悄悄地将我的家人转移到美国？” 李默懂的，日本还有帮会，还是合法的帮会，横井军平临行前，任天堂肯定说了什么。可是横井军平被李默威胁利诱地投入到宜宝，能被任天堂当成背叛，说不定会拿他的家人撒气。 “行，你也不用那么紧张，说不定在任天堂许多董事心中，他们还认为将你卖了一个好价钱。” 事实也是如此。 这是88年的六千万美元，想一想，李默才开始时，与小布什对宜乐公司的估值吧，不过两千五百万美元，这还有李默本人的加成作用，否则连一千万美元都不值。 “我签。”横井军平无奈地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因为合同后面还有一个条款，任天堂说横井军平在发现宜宝公司没有前途的情况下，可以无条件地回到任天堂。 什么叫没有前途？ 郝立克他们就是律师出身的，在这上面最拿手了，后面有好几行诠释的文字。确实宜宝是没有前途了，横井军平可以离开，但不能明明有前途，或者才开张，还没有营业，便大喊着没有前途，那样，横井军平则要赔偿天价的违约金。 “横井先生，现在能说一说，任天堂对你说了什么？” “李……老板，他们终是我的前东家，对我一直不错，很是信任……” “那好吧，横井先生，请记住，只要你不背叛宜宝，从我，到公司所有的人，必须对你保持足够的尊重。” “唉，谢谢你的信任，李，老板，我擅长的只是技术方面，真要邀请我来，你必须还要请管理与销售方面的人才。我只能担任CEO，想公司蒸蒸日上，还有请一名合格的president。” 宜乐公司的人时常将CEO当成总裁，实际上president才是真正的总裁，CEO是首席执行官。还有一个董事长，其实就相当于古代的皇帝与左右宰相。 非要说出所以然来，公司最大股东，特别是李默这种占据着控股的股东，说话算话了。不过在执行时，CEO有决策权，总裁只有执行权，CEO只有一个，总裁可以拥有好几个，理论上CEO的权利比总裁的权利略大一点。 但在中国，这两者差不多混淆了，不过真说起来，也无所谓，特别是李默这几家企业，若是李默放权给总裁，总裁的实权会比CEO大。实际李默都没有实行总裁这个职位……这是横井军平按照西方企业的规矩主动提出的请求，从管理层上，确实需要一个总裁与他形成互补。此外，他是任天堂的人，有一个总裁，李默可以对他更放心一点。 “好，”李默同意了，又说：“横井先生，公司不乏启动资金，所以无论是FC机，还是各款游戏，必须要精益求精，必须比任天堂做得还要好。此外，也要加大FC机的进一步研发，无论烧多少钱，我都会支持你。” 横井军平点了点头。 宜宝想要上位，首先面临的就是任天堂这座大山，质量跟不上去，不容易上位了。虽然李默给予了许多让他叹服的创意，但任天堂胜在有许多款式的游戏，不但任天堂自己，还有各个下游游戏公司源源不断地，推出各款游戏，放在任天堂FC机这个平堂上发布。比如最终幻想，若不是李默动手得快，已经在任天堂的FC机上发布了。 当然，有了这些创意，以及李默舍得的投资，宜宝还是有着无限前途的。 这也是打动他的原因。 当真去一家没前途的公司当什么所谓的CEO？ 这个启动资金是多少呢，在他看到的计划书上预计资金是三亿多美元，这次专利转让，以及收购几个快要倒闭的美国游戏公司，相信账上还有近两亿美元。 不能与任天堂相比，但足以胜任开始时的研发资金，不过这时候，他对李默重金收购来的俄罗斯方块知识产权，仍表示了怀疑。 可能不错吧，但李默花的钱太多了。 并且又是股份制企业，这意味着李默贿赂苏联哪些二代所花费的几百万美元，只好乖乖暗贴下去。报不得，一报，就是犯法行为！ 值不值，马上他就知道了。 两人回到酒店，那个助理将横井军平拉到一边询问，两人说什么，李默不管了，他也不害怕，都签了合同，横井军平仍继续与任天堂联手坑他？即便他敢，任天堂也不敢。 随后，郝立克又请了两名总裁，帕特里克·史密斯，古里·鲁杰罗，一个负责管理，一个负责销售，薪酬也远比横井军平低。当然，这也是李默回报以李，你主动要我请总裁，我则请两名总裁，让你在公司继续享有绝对的权威。 当然，任天堂还不知道，甚至以为李默信心膨胀，心血来潮的胡闹剧，理由……你比美国那么多家游戏公司还要厉害吗？李默打了电话，榭夫曼加快了谈判步伐，最终以8250万美元，拿下了合同。 这个钱不少了，随着榭夫曼暗中派人将横井军平的家人接到美国。这时任天堂还不知道，因为横井军平还在继续替李默收购余下的一家公司，收购后，还要进行重组，此外，还会在中国建设一家子公司，也就是代工厂，降低生产成本，但不是用来省钱的，将这个降低的成本，继续用在研发上。 这有的忙，不到三月份，公司不会进入正轨。 但不是马上就要投产了，先进行的是各种游戏开发，最少得推出十几款游戏，再加上最幻终想，俄罗斯方块，改进版贪吃蛇，公司才能正式进入投产。 其实这也是美国其他游戏公司的苦恼，不是他们的掌上机技术不够，主要是平台上好玩的游戏太少。 然而……不久，任天堂就知道了横井军平背叛，几个董事在电话里愤怒地兴师问罪。横井军平只好将宜宝幕后的这些股东的名字一个个报了出来，好了，任天食几个董长也哑火了。只好如同李默所想的那样，认为虽然横井军平被挖走了，但也卖了一个好价钱。 那时，李默早回到中国了。 李默回到酒店，继续埋头码字。 到了十号，他又不得不接见了一拨人，桂格·奥特斯公司与费雪公司的代表。 后来费雪公司也是一家年销售额二十多亿美元的庞然大物。眼下还行吧，但远远不及后来的高度，不过现在与后来一样，是以经营儿童木质品玩具为主。 69年，费雪公司被桂格·奥特斯公司收购，但与美泰一样，此时也面临着一些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随着经济过热，工人工资上涨，造成人力成本提高，费雪同样面临着困窘。 到了91年，费雪公司原股东乘着费雪效益低靡，桂格·奥特斯公司自己也面临着一些困窘的机会，重新抢回了自主权，并且成功上市。但公司的效益还没有得到改观，93年不得不又被美泰收购，成为美泰属下的一个子公司。 美泰大规模进军中国市场，在中国设了代工厂，费雪作为子公司也随之跟进，结果他们两家公司又发生了数起召回门事件，主要就是原材料供应商提供了大量假冒的无铅色粉加工油漆，造成玩具含毒金属超标，特别是含铅量超标。但两家公司也有责任，首先第一关就是你们子公司监管没有给力，给力了，拒收这些油漆，又岂会发生召回门事件？ 但确实在国内经营，还真得小心又小心，美国顾客不是中国顾客，中国的不叫顾客，而是最下等公民…… 这个历史李默也不知道，不过他知道国内许多厂家油漆存在着问题，还从国外进口了许多高档油漆，对于国内的油漆等材料，重重防护，一道关卡都不敢松懈，否则这个时候更容易中招。 就是这样，还有两家原材料供应厂家提供的原材料出现了问题，导致宜乐销毁了大量产品，当然，以后狗头拜了。 至于索赔的啥，想都不要想。 现在的费雪与美泰没有半点联系，甚至都与费雪无关，而是桂格·奥特斯公司注意到的。这个桂格·奥特斯公司又是干什么的呢，它又叫桂格燕麦公司，生产麦片的，后来还在中国开办了代工厂，又被可口可乐公司收购。 费雪公司效益不大好，桂格公司一直很头痛，木质玩具，无疑技术含量最低，关键的就是创意与成本，创意跟不上去，成本又大幅度地提高，桂格公司一直束手无策。 正好美泰公司让宜乐公司代工，让桂格公司的高层注意到了，还有白卡的发行，这说明美国人民对李默抱有信心，对李默抱有信心，则对宜乐也会抱有信心。他们仔细地观察了顾客对宜乐代工美泰产品的态度，有排斥的，可极少极少。 于是有了这次联手谈判。 但与美泰一样，桂格公司也不敢将所有产品一起放在宜乐代工，只是将一些即将淘汰，或附加值不大的产品，先行交给宜乐代工，再看看顾客的反应。 李默心里面琢磨着，给了一个大约的价位，具体的，要让他们派代表，随着李默一道回魔都时，再去宜乐谈判了。 这个价格却让两家公司讶然……其实越是这些低附加值的产品，宜乐给的价位会越低，甚至到今年年底，或明年，李默会进一步将利润压缩，以便吸引更多的玩具公司前来让宜乐代工。 面对这种价格，两家公司的代表没有任何异议，然后告辞，这是摸一些底，肯定代工多少，会给宜乐什么价位，他们还要回去商议。 杂七杂八的事务拖着，李默拖到了13号，这才赶到环球录音，环球也在最大限度压榨他的价值，有与朱教授、宗次郎合奏的作品，有他自己的钢琴独奏作品。 华纳还眼巴巴希望李默留下来，出现在金球奖上。若是后来提前到8号或11号，李默还会抽空出席，但这一届金球奖得到23号，李默不可能再来美国了。 不但金球奖，还有格莱美奖，他哪首歌也被提名，但更不会过来了，甚至李默都没有抱任何得奖期望。 李默准备回去。 先是问张婷：“你想好了没有？” “我是这样打算的。” “说，我不会嘲笑你，这是正儿八经的人生规划。” “我打算留在宜丽将那个广告拍好。” “那也要回魔都，这是亚洲区的广告，或者说是汉语区的广告，属于宜丽子公司的代言，与母公司无关。” “不一样吗？” “不一样，各负各责，连效益也都是单独计算。” “去就去，拍好了广告，我想回家，过年了。” “这是应当的。” “明年我还想拍一部戏，不过你要六叔将我保护好，我想看看我适不适合做演员。” “也行。” “决定好了，我再去魔都上大学，但你别想占我便宜，只要占了，我就动用它，”她拍了拍包，里面有一张支票…… 但问题是，她若是填上一两百万美元，李默还真送给她了，无论占不占便宜。可她一怒之下，填了三千万美元，李默前两天问她原因，换成人民币，是一亿一千多万，是亿万富翁了。 李默手里确实有钱，可这些钱都要派上用场的，甚至最大幅度地从各个银行套钱出来用，怎么可能留着三千万美元在手上闲着。但万一张婷犯起傻来，真去取了，账上又没有钱，国外银行与国内银行不一样的，这属于诈骗了。哼，闹着玩，谁与你闹着玩？ 于是李默无耻地将这张支票挂失了…… 第306章 温柔 李默低声说：“郝立克，你给我迅速搜集这家公司的情报。” “高通……” 高通现在不怎么起眼，直到搭上中国联通，才迅速进入轨道。 之所以看上高通，它有着良好的前景与相关的技术，未来无论是芯片还是CPU，都是十分重要的，甚至许多电子玩具里都需要芯片，问题是它同样也正好合乎美国外资委的国家安全标准，外资融资不得超过其公司股份的百分之五。 即便李默不惜代价，将高通控股，带到中国，依然很困难，不是生产芯片，首先有没有先进的光刻机，有没有精密的机床，这两样跟不上，即便将厂家带到中国，几年后，相关的技术就淘汰了。 即便弄来了先进的机床与光刻机，接下来又到了另一个难度，作为新世纪最高科技的结晶之一，又涉及到大量精密的材料，所以后世才有了一本书叫《材料帝国》，然后是各种技术人才。 一个芯片布线，从上到下可能有十几层。每一层都是蜘蛛网一样的布线，如果化身成一个1nm的小人，进入芯片的世界走一圈，那绝对会发现那是一个非常宏伟，非常不可思议的世界。后端设计除了要保证线路正确连接，还要使模块占用面积小，功耗小，规避二级效应，要求是很高的。往往一个名牌大学生搞后端，摸两三年，才能勉强摸到这个门坎，还不能称为入门…… 若是不进入这项产业，未来则必受制于人。 总之，一旦沾到科技含量高的东西，李默就头痛了。 反正不管了，先乘高通现在市值不高，效益也就那么一回事，接触一下看看。 并且正好，到了放暑期时，侏罗纪公园票房分红了，别看他只占着百分之二十的分红，到时候也会分得不少钱。 再添一点钱，用作这项投资差不多也够了。 他不怕老布什，怕的就是克林顿。这个克林顿，为什么还不上钩哉！李默都无语了，若不是担心弄巧成拙，他都想上门，猛敲克林顿的脑袋，你傻逼啊！带你赚钱呢，钱不好吗？总比你退休后，来中国骗钱好吧！ 郝立克认真记下。 李默又对横井军平说：“横井先生，不怕资金不足，钱不够了，通知一声，我立即会调拨资金给你。但有一点切记，务必让IB机推出来，其性能超过任天堂的FC机，真不行，你再看看，需要哪些专利技术，对郝立克通知一声，让他替你将相关专利技术购买下来。” TB机是指未来宜宝在任天堂现有FC机上改良的家庭游戏机，IB就是IBAO的简写。 当然，后面补充的一些专利授权，有了任天堂的专利基础，那不用花多少钱。 这个李默也不急，从现在起，宜宝正式进入烧钱时代。 会挖来无数的人，对FC机进行技术改良，还有那么多游戏的研发，特别是一些大型游戏，想要一一研发出来，那烧下去的钱将是一个个天文数字。 没有技术成熟的IB机，游戏推出来了，也不能销售游戏卡，有了技术成熟的IB机，没有几十款优良的游戏，同样也不能将IB机推向市场。就算李默不惜代价地烧钱、挖人、买技术，就算李默在加州有着广泛的人脉，并且与相关的IT产业公司关系也不错，不到秋后，宜宝产品也休想推向市场。 若是横井军平舍不得用钱，那后果更糟糕。 横井军平笑了笑，他的家人刚接到加州，也松了一口气，说：“老板，你放心，我一定将你的钱全部烧完。” “这样说，我才会放心。” 两人说话，有的人可能不懂，不过两人心中都有数的，宜宝想有作为，必须舍得烧钱。而且李默前天与横井军平做了一番长谈，大约地说了一番未来游戏的发展趋势，差一点让横井军平跪了，然后说了一句，老板，难怪别人说你智商高得吓人，你简直就是先知啊。 李默笑了笑。 他虽然谦逊，但有时候也适度地装神弄鬼，否则现在几个公司，已经搜罗了许多精英，他们未必能服气，横井军平更是精英中的精英。 “也不要放弃日本市场，因此也要替史克威尔公司搜罗一些人才，甚至将一些游戏交由他们研发，这样呢，正好也能形成一个内部的竞争关系。” “鲶鱼效应，我明白。” “布雷迪，你做得不错，我就不多说了，泰勒，因为白卡，宜丽不用担心资金了。” 泰勒呵呵一笑。 “但时装有着极强的时季性，资金多了，若是利用不好，则会消化不良，我想让你再成立一家子公司，购买三四架货机，虽然空运成本高，不过能赢来时间。最少将空运成本加上，中国制造的成本仍然远比美国制造的成本低得多。还有，绒德克也是如此，眼下一部好的电影能上映好几个月，甚至一年。不过我认为未来好莱坞电影市场会随着美国经济的发展，越来越繁荣，片子多，上映的时间短，玩具衍生品销售的时间也变得短……” 李默没有再说了，绒德克其他的产品不着急的。 不过电影衍生品短，则意味着时间很重要。 虽然提前就开始加工，但预算不会很准确，衍生品跟不上来，等于主动放弃了一大批市场。若是手中有几架中大型客运货机，不仅能及时地将商品从中国的代工厂调到美国或其他国家，也能从美国及时地发向各个城市。要么就是雇货机运输，不提让人家赚了钱，也没有那么自由。 基本上就是这些了。 李默这才亲了一下查理兹的额头：“查理兹，在榭夫曼叔叔家，只要乖乖地听话，我明年就会将你接到我家。” “我会的。” “也要努力地学习汉语。”李默说，英语的不用操神，她说的也是英语，就是口音很糟糕，说快了，榭夫曼都听不懂。不过半年呆下来，口音会改过来。 此外，李默还让榭夫曼聘请一个汉语流利的华人，教她学习一些汉语。不然到了中国，准会傻眼。 余下的，则是偶尔去走走台，培养她的自信心，真想学芭蕾舞，李默也不反对，反正到了魔都，想学芭蕾舞，很困难了，逼着她以后渐渐将这个爱好放弃。 “好的，我以后能给你打电话吗？” “能啊，一般星期天早上打电话给我吧。” 洛杉矶的星期天早上，正好是魔都星期天的晚上九十点钟，那时李默还没有睡觉。 当然，也可以改成星期六的晚上，正好是魔都星期天的早上。 不但洛杉矶与魔都有很大的时差，与南非同样有着很大的时差。李默只是说一说了。 眼下的查理兹只是性格内向，也不真正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 张婷吃味地说：“李默，你又在骗小女孩了。” “你过来，”李默招了招手，将张婷带到她的房间，然后将她抱住，很温柔很温柔地来了一个法国式的浪漫长吻。 吻完了，李默从房间出来，张婷还软绵绵地靠在墙上，没有回过神。 一行人，包括桂格公司与费雪公司的代表，登上了飞机。 这次来美国，李默耽搁的时间也很长，却是时间最紧的一次，往日来美国，还会到书店里搜罗大量书籍，这次没有了。学校里挑选出几个计算机编程人才，李默连看都没有看一下，就让他们去瑞士了。 上了飞机，张婷坐在李默身边。 李默要打盹，这些天高度脑力劳动，一旦放松下来，困得不行。 张婷低声说：“李默，我发现你，真是一个流氓。” 李默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刚才那样的温柔，你是不是很享受？” “哼，你不怕我动用那张支票？” “是啊，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你身上的肉得值多少钱哪？刨去血液，骨头，五脏六腑，还有一团整没有用的脑浆，顶多不过三十斤肉，一斤肉一百万美元，一盎司五万六千美元，整比黄金贵了一百三十多倍。” 能这样比喻吗？ 张婷气恼地狠掐李默的大腿。 “好吧，不掐，真痛，你是无价之宝，行吧？” 不过张婷自己也乐了，这样一算，似乎自己做得很过分。她问：“魔都大学怎么样？” “有十几所大学，有好的，有差的，好的即便放在国际上也有一定的名气。” “你哪所大学如何？” “还行吧，在中国大约能排在前五十位。魔都还有更好的大学，比如复大，交大，同大。” “原来你也没有考上这几个大学。” “莫要小视了我的智商，我高考成绩全市第一名，全省第三名，知道晚省有多少高考生吗？几十万人，放在古代这就是探花了。关键是我用了多少时间在学习上？”李默带着困意，胡乱地吹着。表面上也不算吹，确实就是这个名次。 “那为什么不上复大交大？” “我高兴呗，”李默忽然清醒过来，这可是他心中一个痛。 “我以后适合上什么大学？” “看你的选择了。” “魔都各大学有没有管理系？” “有啊，你想以后替我管理某家公司？”李默似笑非笑地说：“哪可不容易，你想学管理系，最少在大学里学上三四年，还在出国深造两年，好吧，到了那时候，无论是宜乐、绒德克、宜丽、宜宝，还是正在计划中的宜美，都是最少市值十亿美元以上的大公司了，你能管理哪家公司？” 李默这真不是吹牛。 其实宜丽马上市值就超过了十亿美元。 不过宜丽想要分红，那还很遥远了。李默笑的是她心中打的小算盘，其实李默也没有小看她，以后的张婷，确实颇有一些好本事，不仅相夫教子做得不错，也有一定的经营天赋，李默说她笨，只是拿她开玩笑了。不算笨，相反的，智商也比较高，不过现在她肯定很青涩了。 张婷也没有怀疑，她好奇地问：“这些公司里你占了多少股份？” “保密。” “有没有一半？或更多？” “保密。” “我写少了。”张婷抚胸作懊恼状说。 写得再多，也不管用，早挂失了。 也不是张婷真要这个钱，但这样不明不白的，万一羊落虎口，也有一个保障吧，这是中国传统的想法。可她不知道的是，这张支票开出来，若是账户上没有钱，她又去取，则会面临着不小的麻烦。不是李默倒霉，就是她倒霉。 不但今年，一直到97年，李默手中的资金都要保持着高效率的利用，过了97、98，李默可以躺在功劳薄上了。 不过往后去，困难会越来越多，可能的克林顿不提了，一年多后，李默首先就会与老虎基金这些大鳄进行惨烈的交锋。李默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到了魔都，张婷则立即随程群，以及两家公司的代表去宜丽，这个广告也要立即拍的。拍的时间不会太长，主要拍完了，还要送到皮克斯与工业光魔去做特效。 李默返回了家。 几个孩子高兴地迎上来，瓜分李默带回来的礼物。 李默与奶奶说了一会儿话，然后上楼，准备复习，要考试了。可刚摊开书，小胖子用公用电话打来电话，说是郝俊林被人打惨了。 第307章 告死他 李默看着病床上的郝俊林，不知说什么是好。 万春红将事情经过大约说了一遍，其实过程很简单，前天郝俊林与蔡明燕一道上学……反正两人从李默离开魔都后，就好上了。 忽然窜出来几个大汉，将郝俊林按在地上，打得七死八活，若不是农家九迅速打了报警电话，估计郝俊林能被这几个人活活打死。至于蔡明燕，早逃掉了。 郝俊林不说她逃掉的，而是说，是他让蔡明燕逃跑的。 警车来了，几个大汉迅速逃走。 学校领导也到医院问了事情经过，若是平常的学生，这顿打挨了也就白挨了。关键郝俊林后面还有一个李默，校领导打电话给市里面，立即引起市里面的高度重视。 永远不要将上面的人当成傻子，能上去的，没有一个是简单的，都是高智商高情商的人。更不要将上面当成聋子瞎子，不提有没有间谍的什么，还有大使馆等机构呢。 李默这段时间在美国所做的事，实际同样迅速传到上面的耳朵里。 但李默的5+1，也将上面许多大人物震得七荤八素。 不能说宜丽的钻石卡不值，到了今年奥运会后，渐渐就值了。但现在许多人眼里认为还是不值的，特别是国内，许多人认为这就是明摆着圈钱，圈得还够狠，起步价就是六十万美元，就算十万美元投资下去，余下还有五十万美元留给宜丽壮大发展。 这是美元唉，想一想国内企业想挣一点美元有多难，若是哪家企业一年能创汇五十万美元，能在地方上当成宝贝疙瘩捧在手心里。 李默都没有露面，仅放出了一点风声，似乎已经圈了一千多张白卡，可能往后去，能有两三千张，这不是抢银行，抢银行还有风险呢，只用能如割草芥来形容，甚至不用李默亲自动手去割。 有的美国媒体又在猜测李默财富了，多少，越来越搞不清楚，不过肯定不止十亿美元。 也就是李默用不了多久，便将王安的华人首富身份掀翻下来。虽然李默财富吹气球般地速度在膨胀着，让上面的人担心、震惊、神奇、反思、彷徨、犹豫、不安，什么样的心情都有之，不过暗下里对李默越来越关注，越来越重视。 有的消息便送到魔都几个高层手中，其实不用送，魔都也有自己的办事处，同样能打听到李默的一些情况。 是普通的案子，可与李默沾上了关系，并且李默为救这个女学生，还差一点搭上了性命。 魔都迅速成立办案组，仅是几个小流氓，若大的直辖市成立一个办案组来对付他们……昨天，几个小流氓就全部抓捕起来。正在审讯中，局里……不是所里，派人看望了郝俊林，督促医院给予最好的治疗。 李默想了想，审也未必审得出来，就是将人打成重伤，花点钱，让他们咬紧牙关，又能判多久，顶多一年半载就释放出来。 未必能将程雨怎么样，但程雨这么做，才是真正的坑二代。 现在魔都的一把手是谁？禾市的一个领导，折省的一个领导也不行。以前那件事，只能说程雨与蔡明燕之间的恋爱交往，可这件事，做得太过恶劣。 袁国斌说：“郝俊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人家是死在牡丹花下的，不是死在一朵烂花下的。” “袁国斌，人都打成这样子，你还说风凉话。”万春红不满地说。 李默继续缄默不作声。 郝俊林这么做肯定不值了。 眼下几个公司，一是李默时常过问一下，二是由郝立克与手下二十几名律师照料着。 这不是长久之计，眼下各公司在飞速地膨胀着，大家干劲十足。可这个膨胀的速度会越来越慢，到了一定时候，有的人会沉醉于满足感，有的人也渐渐不思进取，甚至有的人心野了，暗中搞一些小动作，实际上宜乐已经出现了一些不满的苗头，李默正等着放寒假时解决呢。 几年后，随着各家公司规模越来越大，甚至出现更多的宜公司，总部必须要有了，总部也必须置一些监督机构，也就是李默所说的那把刀。 一旦郝俊林成为那把刀的刀尖，以他的地位与收入，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这样说可能俗了，但再俗，能比与蔡明燕裹在一起还俗吗？ 李默在沉思。 李默前世也有真正的青春年少过，这一世不算。 他能理解，不过郝俊林的性格是非黑即白的那种人，为什么还是与蔡明燕这样的女人纠缠不清呢？ 这让他想不通了。 不要小看了一个人的性格，用人时也重要。比如郝立克对他唯命是从，看上去就是一个马屁精。然而李默还真需要郝立克这种性格，不怕拍马屁，没有独立思考能力。怕的就是不拍马屁，有自己的独立思考能力。正是郝立克这样的性格，李默才放心地让他监督着各家公司，许多命令，也让他去执行。 横井军平以为他未来的收入会很高，实际李默各个下属未来仍是郝立克收入最多，因为李默带着他投资了，投资的钱数量还不少。 难道说，郝俊林这种性格才最容易走极端？ 说极端，自己前世的性格同样很极端，但还是知道什么样的人能惹，什么样的人不能惹，至少不会碰蔡明燕这种女人吧。 他将梁顺华拉了出来，说：“梁顺华，你与蔡明燕接触一下，察看她对郝俊林是否是真心实意的。” “李默，我与她不熟。” “梁顺华，总体你家庭情况好，那个女孩子虚荣心看来不小。换旁人，想接近，都十分困难。” “你是说她在玩弄郝俊林的感情？” “也不是，可能她刚刚遭受人生一次惨重的打击，正好郝俊林对她无微不至地照顾，又觉得郝俊林好了。还有一种可能……”李默没有说，他前段时间在医院里，市里许多领导来看望他，还有外国人，蔡明燕的病房离他的病房不远，可能看到了，若是这种可能，郝俊林更惨。 不过这次郝俊林犯邪地，不听进劝地“堕落”，让李默很失望的，无论蔡明燕有什么想法，也实施不了。 “什么可能？” “我也不能确定，你旁敲侧击地问一问就是了，应当她会来看望郝俊林吧，想问，也不难。” 李默呆了一会，回去。 市里至少将打人的凶手抓住了，他还能帮什么忙？ 回到家里，将几个孩子一起叫过来说：“小美，小三，小四，小绢，小静，小男，小瑕，小山，你们听好了，不管我有没有出息，都不准你们在学校里欺负其他同学，谁不听，我就将谁送回去。” 程雨这件事也给他敲响了一个警钟，他家这些孩子也一样，学会做人，远比学习成绩还要来得重要。不然以后，不是坑二代，而是坑一代，直接坑自己的。 李默小妹抱怨道：“哥，我们是外地学生，人家不欺负我们就是好的了，可怜，我们还经常带糖果给他们吃，才勉强接纳了我们。” 这个真心有。 美国也有，不但一些富地方对穷地方的歧视，富州对富州也搞地域歧视，比如美国经济体量最大的两个州，加州与德州。德州看加州，整就是一个贱货，什么都乱来。加州看德州，感觉这货就是美国的一股泥石流，特古板，还喜欢拿枪，特危险。 中国的地域歧视还要更严重一点，魔都的看不起苏省，苏省能看不起晚省，城市的看不起农村的，农村平原地区的又看不起山区。 可不能这样教导他们，李默说：“除了这，你们与他们相比，你们还缺什么？有几个学生比你们物质条件更好的？有没有人派安保用轿车送你们上学的？有没有人请最好的老师对你们一对一当家教的？” 几个孩子一起摇头。 “你们能不能让太阳与月亮一起出来？” 又是摇头。 “得到了，就会有失去的。魔都确实比晚省与苏省发达，不过你们强行地闯了进来，则要更好地珍惜这次机会，化为学习的动力，而不是骄傲自满。” “默哥哥，我以后也要像你一样，做一个好人。”静儿乖巧地说。 “你小脑袋整天也不要乱想，哥更不是一个好人。”李默叹了一口气上楼了。 若是郭紫蓉没有变故，他也许能成为一个很不错的人。可是郭紫蓉的变故，让他迷茫了，心中的一些道德观也在渐渐崩溃。比如他一头闯入宜丽哪些排练的模特更衣室，当时脑海里就闪过一个念头，推倒几个再说吧。 比如那天他将张婷的衣服剥得净光…… 一方面是他身体的生理反映与生理需要，一方面也是他的道德观一步步地崩塌。 张婷纠结的是李默如何处理她，真做小娘啊，能甘心么？ 李默纠结的是他道德观的摇摆。 第二天，李默又开始去学校读书。 俞通贵气愤地站起来说：“老师，你们难道不管管李默吗？” 上课的讲师文老师扶了扶眼镜。上次股炒，李默跑了许久，几个讲师皆向学校表示了不满。知道李默有来头，可这是新中国，不要说新中国，就是古代皇室的教育，同样也很严格的。自己不想好，别将其他学生带坏掉了。 系主任无奈，只好隐晦地说，李默同学与其他同学不同，看到邵逸夫捐助的教学楼吗？就是看在李默的面子上才捐的。还有那几千万美元的捐款，有李默的，也有他美国一些好朋友的。他跑来跑去的，是自己也有几个企业，不得不分心去管理。 你们不要胡来，将李默逼到复大或交大，到时候我们学校会成为整个中国的笑柄。 几个讲师不相信，有这么牛逼吗？ 有的还查了李默的资料，不对啊，一个晚省农村的孩子，怎么可能呢。 系主任说，若真是一个普通晚省农村的孩子，学校能对他百般照顾吗？不相信，你们问校长去。 几个讲师只好狐疑地回来，不过上次李默发高烧，烧得昏迷，有一个讲师与学校其他的领导去看他，是亲眼看到市里面几个最重要的领导一起过来了。 虽然不明白的地方很多，但相信系主任所说的话是真的。 文老师说：“俞通贵，你有班长的责任心是好的，李默同学是特殊情况，校长清楚。” 不要问我，问校长去。 李默笑了笑，俞通贵这心态再正常不过了。 确实，换成了自己，也可能会对这些特权人物很是地不满。 下课后，王小曼跑了过来，低声问：“李默，这次又赚了多少钱？” “你认为得赚多少钱？” “有没有一亿？” “还真有。” “李默，姐就是本钱少了一点，就不能带姐混一混。” “混你个大头鬼混，马上要考试了，想一想你如何才能不挂科吧。” 李默郁闷了，若是他一个人还好一点，关键又弄了三个人过来，整让班上出现了一小撮“特权阶级”，这才招同学恨的。 他开始疯狂的学习，不然到时候他自己也要挂科了。 就在临考试前，郝立克打来了电话。 英国游戏公司Andromeda经理人罗伯特·斯坦恩看到俄罗斯方块是苏联的，又对它不重视，以为社会主义国家不重视知识产权，于是将它剽窃过来，放在电脑平台上销售。 其实李默回中国之前，就开始销售了，那时候还未引起轰动，大家都不知道。不过迅速传到美国，许多人为它痴迷，宜宝公司的人不是瞎子，马上将李默所买下来的知识产权翻出来。 好吧，你们就是剽窃知识产权，至少做一个掩饰吧，连掩饰都不做，就这么赤裸裸地放在电脑平台上卖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日本人做事态度是很严谨的，横井军平立即打电话给刘向忠，苏联有没有将知识产权卖给第二家公司？刘向忠说不可能，虽然苏联现在乱象丛生，终是世界两极之一，这个脸面得会要的。 横井军平不知道李默家电话号码，于是通知了郝立克。郝立克立即又通知了李默，李默还真不知道这件事，他也呆了好一会，不是说西方人重视知识产权的吗？ 终于他清醒过来，说：“立即起诉……不，这次必须得杀鸡赅猴。先别急，你先办这件事。” 李默说了几句，郝立克心领神会，李默这才说：“将这十几个人也鼓动起来，告死他们。” 第308章 轻视 李默在国外参与了不少公司，万维网是做“雷锋”，李默不会想它有什么效益了。皮克斯几乎是撒手不管，老乔，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只要你高兴就行。 不过皮克斯在老乔心中，也是玩票性质。 微软与思科不能说撒手不管，特别是思科，李默是密切关注的，但李默将投票权交出来后，确实没有参与管理与决策。 这让水杉基金有些惭愧有些欢喜。 惭愧的是鲍尔默与李默整搭好了一个完整的框架，不仅是经营策略，还有研发大方向都确定下来。可以说思科到了今天，鲍尔默与李默功劳不比波萨克夫妇小，高兴的是，只要曹随萧规，公司便能正常地向前大踏步地发展。当然，波萨克夫妇也让他们感到头痛，不过若不是这对宝贝夫妻，水杉基金又岂能得以进入思科？ 电影的不算，李默所做的，就是各家影业公司若是看中自己手中的IP，我们立即谈判，共同注资拍这部电影，然后分成，并且李默的分成要求也比较合理。 以及一些高层与导演、明星在几个基金里的投资，所以李默在好莱坞里的人缘是最好的。 余下就是李默控股的公司了。 爱奥工作室现在还没有什么收益，但它总领着李默的各项知识产权。 几家基金，都不是股份基金，虽然里面有许多投资人的投资，实际上等于全是李默自己的。 绒德克也是李默独资企业。 宜丽股份很简单，李默控资的基金，以及美泰。 到了宜宝，宜宝里面的投资人复杂了，什么样的人都有，就是各个股份很少很少。 李默让郝立克所做的，便是将里面的一些有名的政客找出来，并且给他们一些优惠的条件，让他们成为宜宝董事会的理事。虽然股份少，可进入了董事会，就有监督权，就有话语权。这么做，未必是坏事，至少美国人不会对宜宝太排斥了，更容易让人混淆它真正的身份。但因为股份之故，李默依然能强力控制着整个公司。 郝立克听从了李默意见，从这些小股东名单里一个个找，找出四名美国国会众议员，两名参议员……大人物，大人物就不投资了吗？还有十一名各州的州议员。 一共十七人，然后郝立克与他们一一通电话，说是几家基金可以对他们给予一些照顾，让他们立即过来会谈。都懂的，十七个人立即乘飞机来洛杉矶。 郝立克先是说他们的投资，一半就砸在宜宝了。余下的则放在风险市场……风险市场都懂的，宜宝是什么东东？郝立克又说了宜宝的种种，然后说，考虑到宜宝股东太杂太散乱，除了几个基金的幕后股东，也包括李默本人，公司还需要一些董事会的理事。可是各股东股份太少，比如说他们，仅仅有五万十万美元投资在宜宝，即便召开董事会，所得分红还不够来回机票的钱。因此打算对他们十七个人放开基金，准许他们无条件地投资一百万美元进来。 这是好听的说法，实际是对他们优惠，但以后他们必须利用手中的权利，对宜宝公司进行一些保护。大家心领神会的，不过有人提出了两个疑问，一问投资什么时候才能收回成本，有的政客也没有多少钱，这必须得关心的。 郝立克冷笑了，不要说你们这无条的一百万，即便那个五加一，用不着四年，六十万美元，也收回来了，以后就是净赚的，若不相信，我们可以写一个保障合同。 十七个政客，只有两个政客算是比较富裕的人，家产能接近千万。至于百万家产，连郝立克现在也不放在眼里了。就是百万家产算是很好的，可面对着这个收益，能不心动吗？ 两个经济条件最好的政客也心动了。 管什么民煮堂、共和党，一个个喜笑颜开。 不过还有两个很苦逼的政客则说，我们真拿不出一百万美元了，就是这个五加一，还是东凑西凑凑过来的。 郝立克又讥讽道，为什么非得持着这张钻石卡，宜丽五加一，你们不能四加一将它卖掉吗？那么一百万凑不出来，五十万岂不是有了？ 错过了这一村便再没有这一店，以后几个基金顶多像现在这样，五加一，甚至以后是更严的六加一，七加一，放一些资金进入，余下的，还指望几个基金重新打开大门？ 又有几个政客问，余下的一半投资在哪里？ 郝立克说，忘记合同上的条款吗？但再给你们一个承诺，这些钱顶多三年，甚至三年不到，就可以给你们带来大量分红。余下的，你们什么也不要问了，告诉了你们，也会告诉其他人。都知道了，还想在风险市场上赚钱吗？ 还有一条，特别是这些国会的议员，本身就需要一点避嫌，不过接下来主要是在日本，香江与东南亚，结束后，李默也不打算继续混风险市场了，与美国的政策关系不大。 郝立克这才说出俄罗斯方块的事，有多火，你们自己呆会儿出去问一问相关的人。 先行让他们离开，打听俄罗斯方块，这一耽搁，又耽搁了好几天，俄罗斯方块更火了。都是有能量的人，一打听就打听出来了。然后又愤怒又高兴地回来，高兴的原因简单，果然是高智商的人，这眼光……太他娘的厉害，一个个对宜宝的前途皆抱着乐观精神了。愤怒的是，英国佬这次干得太无耻了。 告，告死他们！ 郝立克说，不急着告，你们先将资金注入到宜宝，最少先行将一半资金注入到宜宝，余下投入风险市场的钱可以晚上几天，钱到账户了，你们才是宜宝的理事，才能有话语权。 一个个立即飞回家凑钱，速度快得出奇，因为俄罗斯方块一天比一天火热。 钱到账了，以美迈斯律师事务所为首，还有其他几个强大的律师事务所，一个个率队前去英国打官司，这些政客……不，是宜宝的董事会理事，一个个站了出来，愤怒地指责英国人。 他们都是有影响力的人，不急，他们这一叫嚷，宜宝公司里的这些小股东们，一个个也知道了他们一半钱投资到哪里。于是一个个打听俄罗斯方块是什么东东，结果迅速打听出来，是一款可能与任天堂超级马里奥媲美的游戏。游戏公司，没有好游戏能行吗？也不要小视他们的影响，有许多同样是有名气的人物，否则能拿出六十万美元吗？ 并且让他们能说出一个道理的是，李默购买知识产权在前，甚至在去年夏天就派人去苏联谈判，直到元月初才谈好。而英国游戏公司Andromeda是在宜宝拿下知识产权后才剽窃的，也就是李默看中这款游戏，根本与他们发行这款游无关。 整个美国舆论轰动了，多大的事……关健小弟居然敢剽窃老大的钱，能不激动吗？莫问李默身份，至少这家公司是美国公司，即便李默，有绿卡，也算是半个美国人。 这边在打官司，哪边各种记者将英国游戏公司Andromeda的大门都快围得堵上了。又有一些媒体则将视线转移到李默身上，采访李默不到，于是又来采访宜丽。 这是好事，比走秀效果还要好，所谓的品牌便是这一次次炒作炒起来的，蒂娜面带微笑地说，我们相信老板的眼光，更相信老板的智慧，比如说宜丽各个模特的发型，几乎都是出自老板之手，是老板花了近一天时间，替她们一一设计的。 本来这件事大家也没有多注意，但随着这些模特的走红，有许多人也注意到她们的发型，渐渐有许多美国的美发店，从各处，将这些模特的照片搜集过来，参照着照片，替顾客设计着各种发型。 这个不收知识产权费，但最少得将功劳拿下来吧。记者们纷纷愕然，随后他们又采访的一些可能的基金老投资人，这些受益的人当中，有人直接叫嚣着李默有着先知般的眼光，余下的不说了。因为合同上写着，不能说，说了怎么样，不怎么样，不过就是将你踢出基金，即便投资到实业的，基金也会估价，用钱将你的股份买下来。随后白卡卖疯掉了……美国有不少穷人，但能拿得出六十万美元的人同样也不少。 英国游戏公司Andromeda面对着美国那么多大人物的义愤填膺，迅速地怂了，赔礼道歉，并且立即中止销售。那行吗？难道杀人后说我不杀人，就能免去刑事责任吗？ 告，告死你们这群小偷！这事儿弄得整个英国都觉得尴尬，脸上无光彩。 宜宝向Andromeda公司提出高昂的赔偿金，理由也很充分，一是Andromeda已经准确无误地侵犯了宜宝的知识产权，即便英国法官想袒护Andromeda都找不出任何借口。二是宜宝投资数亿美元的资金，就是以俄罗斯方块为主打游戏的，经过Andromeda这次剽悍，整个计划都被打乱了，会带来无法估计的损失。 Andromeda公司不同意，这场官司继续扯皮下去。 损失肯定有了一些损失，正版的全下去了，可盗版的已经在一些知识产权不发达的国家流传开来。 然而只要宜宝将它推出，这些盗版的还是避免不了。 还有两群人继续轻视的。 一是任天堂，这时候他们已经知道横井军平的背叛，也注意到了俄罗斯方块。虽然有些垂涎，却没有真正放在心上。 任天堂之所以盈利，是名下与下游各游戏厂家的好几百名款脍炙人口的游戏，而不是一款两款游戏，不相信，将超级马里奥给你们，你们照样卖不出去几款卡槽规格不同的FC机。要么，还得乖乖地成为我们任天堂的下游厂家，将大头的利润交给我们任天堂。 还有一群人，老虎等几家基金的人。 确实有点背景，那又如何，以前是没有注意你的，注意你了，风险金融拼的还是资金，我们几家聚集在一起，有好几百亿美元的现金，你哪几家基金能有多少资金？即便给你卖掉一万张白卡，不过十亿美元！放在期货市场上，往往打一个水漂，就将你这些钱葬送到大海去了。究竟如何，一个要到今年秋后，一个要到明年年底见真章。 李默安排下去了，就没有再管。 矮脚鸡又打电话来了。 你一股脑的弄出这么多小说……好吧，有的，如电锯惊魂姑且称为小说，还是多部小说，我们可以替你出版发行，但卖给谁？ 李默回答道：“约翰逊，这些小说，十之八九，能改编成电影，并且一半，我可以保证它们票房会大火，电影火热了，到时候小说好不好卖？再说，又要求你们提供了多少版权分成？” “李，你这些小说未免太多了吧。” “约翰逊，本来我是打算写完五部小说后封笔，不过前断时间，我提供了一些灵感与创意，当然是为了电影，有的也是为了将来的游戏公司所想象的。不过有一个题材，我突然来了兴趣。于是我打算额外再写一部小说，一共有三部，它未来的销量，可能不亚于恐龙三部曲。” 它就是黑客帝国，一部冒牌的赅客帝国小说，都能卖出一亿多本，若是正版的小说呢？ “李，什么也不说，那怕赔本，我们矮脚鸡也会将它们一一出版。”约翰逊识相地立即挂掉电话。赔就赔吧，那又能赔掉多少钱，况且这里面还有一些创意还是不错的，即便改编成小说，也会受读者欢迎。即便赔掉几万几十万美元，不用等同恐龙三部曲价值的三部小说了，一部，也足够了。 考试到了。 李默走到教室，王小曼走了过来，李默幸灾乐祸地说：“丫头，头痛了吧。” “姐才不头痛呢，袁国斌，请让开。” “干吗？” “我俩换座位了。” “这样有点不好吧。” “换不换！” “换，换。”袁国斌也不想惹她。 李默先是有些愣，随后会意，说：“丫头，你要知道，我这一学期才上了多少天课。” “要活咱们一起活，要死咱们一起死。” 这话儿说得不清不楚的……但不要以为她在耍泼，这么做，真的很聪明。 第309章 以直报怨 “王小曼，你在干什么？”监考老师愤怒地说。 王小曼就坐在李默左手边上，右手边上不容易抄，毕竟右手得做试卷，手臂会举起来，也意味着能挡住视线。不过左手同样得扶卷子，于是王小曼抄得不过瘾，便用手将李默的左手臂往下压……好让我能看得清楚一点。 王小曼站了起来说：“老师，是李默让我坐他边上的。” 不是李默让她坐边上的，是李默允许她这么抄袭的，若是犯错误，咱们一道犯下了错误，也就是她所说的，要活咱们一起活，要死咱们一起死儿。 “注意影响，谁抄袭，我就让谁挂科。”监考老师无奈地说了一句。 考完了，王小曼走了出来，说：“还是金钱的力量大，我爷爷都没有你厉害！” 今天是坐在李默边上的，若是坐在其他任何一个学生边上，那怕坐在刘阳边上，被老师看到了，都不会放过王小曼。 李默说：“我没有你爷爷厉害，问题是你爷爷给学校带来了什么帮助？” “真是这个理……李默，没想到你也有做不出来的考题。” “孔子说过一句话，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学之又其次也，困而不学民斯为下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一生下来就知道很多学问的人是上等的，通过学习才知道的是次等的，遇到困难或不解才学习的又是更次等的，遇到困难与不解还不学习的，才是下等的。” 这样解释不大准确，不过大约意思说对了，李默说：“差不多吧，不过真有人生而知之吗？” “好像还真没有。” “我认为也没有，不学习想考满分可能吗？我同样做不到。我是人类，不是妖怪。” 李默解释了，然后走了。 实际他心里在想，这次考得不是很好，看来以后要尽量地抽一点时间在学习上，今年大约没有那么多事吧。 这是他心里面想当然的，随着摊子越铺越大，事情只有越来越多的，没有越来越少的。 只能说他无耻地抄袭了大量知识产权，在知识产权上，他大部分地处理了。余下的，比如即将开始的一场官司，可以由宜宝公司与郝立克他们负责了。 考试继续。 郝立克又打来电话，美国第45届电影电视金球奖获奖名单出来了。最大赢家不是雪国列车，雪国列车虽然获得了四项提名，但只得了一个剧情类最佳影片奖。真正的赢家是末代皇帝，获得了最佳导演、最佳编剧、最佳电影配乐四项大奖，余下获奖电影，还有华尔街，安娜，早安越南，月色撩人，铁面无私，辣身舞，狗脸的岁月。 以至许多人替雪国列车叫屈，为什么这部有思想内涵，场面又不错的电影，只获得了一项奖？末代皇帝又是什么东东？ 李默听后，笑了笑，他忽然也想起来了，这一年末代皇帝虽然电影票房就那么一回事，却是最轰动的电影，不但在金球奖，在奥斯卡奖上，也颇有斩获。 实际，也可以将它看成中美关系的一个写照，再晚两年……一半奖也甭想能拿得到了。 他放下电话，后来还有一个奖，格莱美奖，李默根本就未想过能获奖。 继续考试。 李默这次耽搁时间太久，还好87年有一个闰六月，否则李默这次死得更惨，也不过十来天，于是几场考试都磕磕碰碰的。 几场考试结束，美国哪边开始组团去英国打官司，李默则来到宜丽。宜丽将训练模特的大排练厅改成了临时会场，来的人有点多，包括宜丽与宜乐两家公司的高层，一百多家下游厂家的代表，以及一些魔都的官员……还有一些警察。 大伙陆续到来，各自坐在宜丽找来的椅子上，李默上台发言。也不仅是在坐的人听着，两家公司还有许多广播，李默的讲话通过广播，也让所有工人听到了。 李默先说了两家公司87年的营收与盈利。 情况很不错的，比李默早先预想的要好得多，李默也再次肯定了两家企业各个高层与工人的努力。 接着说两家公司今年的展望。 这些白卡在畅销，则意味着美泰看上去越来越没有什么作用了，费雪公司代表离开后，美泰又过来签了第二份合同，这样美泰今年会让宜乐代工两亿五千多万美元产品……但不是全部，还有许多重要的核心的玩具，美泰仍保留着自己的加工厂。 可是李默心里面认为，美泰余下的玩具，早晚还会陆续地交给宜乐代工，当真不考虑成本？那为什么以后以中国连续建设了好几个代工厂？ 当然，李默也不能逼他们怎么做。 况且宜乐扩张的速度也太快了，再快，难免也会消化不良。 还有费雪的，费雪比美泰规模小，合同上只签了近五千万美元的代工产品，与美泰一样，自己仍保留着大量的核心产品，放在美国自己的工厂里生产。 绒德克今年会陆续推出三款动画片，还有电影的衍生品，也就是今年，理论上，宜乐很可能实现了四亿美元的产值。 坐在前面的几个魔都领导立即正襟危坐，这个四亿美元产值不可能全部落在魔都头上，不过就是落了六成，那也是一个惊人的创汇数字。 李默后面还说了一句，它才是开始…… 因为美国另一家大型综合玩具公司TOYS，也对宜乐公司的代工产生了兴趣。 不过这家玩具公司经营方式有些特殊，严格地说，它不是玩具生产公司，而是综合玩具超市，就是集中了所有能满足婴儿需求的玩具，将它们分类放在TOYS店里出售，包括绒德克公司也有一部分玩具，放在他们店里出售。 也不能小看了他们，到后来，他们于全球创办了一千多家分店，市值达到上百亿美元，比美泰的市值还要高，当然，这主要是房产的市值。 他们也有自己的一些品牌玩具，代工的就是他们自己品牌玩具，数量不会太大，可TOYS也可以说是玩具界的一个风向标，他们与美泰联手带头，无疑会有更多的玩具公司注意到宜乐。 具体有多少，李默没有说，只说TOYS可能对宜乐产生的帮助作用，前面一排领导又再次正襟危坐。 李默又说到了宜丽。 宜丽于国内发行了两种会员卡，于国外发行了三种会员卡。实际到现在金卡一直卖得不好，不过有更多的顾客开始购买紫卡了。但更重要的是白卡，刚才据宜丽母公司发来的统计数字，一共销售了一千八百多张白卡。 当然，这些顾客将卡买回去，不可能马上就买衣服了，特别是白卡里的五十万美元，有的省一省，能买上五年六年，所以营业额还得以实际销售额为准。 不过卡买到手了，消费也是必然，虽然宜丽直销店开得少，但于国外，许多大型商场也在代售宜丽服饰，仅是没有爱丽丝品牌罢了，拿着这些卡，同样可以消费。 根据宜丽会计的估计，每卖出十亿美元的会员卡，一年可能为宜丽能带来三亿美元的销售额，多者能接近四亿美元。主要这个白卡还在卖，甚至李默不知道的是，马上这个白卡卖得会很火爆，逼迫他不得不提前中止了白卡的销售。 暂时宜丽也不知道，只是据眼下的业绩，大约还能卖一千来张白卡，也不要小瞧了各个散户。当然，散户能消费多少，得看宜丽的宣发效果了。 他们根据这些，做了一个初步预估，今年宜丽总销售额最少能达到七亿美元。 低档服饰多是硬性成本，也就是原材料、税务、运输、加上工人工资这四大成本，品牌服饰硬性成本占的比例则很低了，主要成本也就是李默对张婷所说的软性成本，比如宣发成本，设计师与模特的庞大薪酬。 所以这七亿美元，能分到子公司头上的，不过两亿来美元，但还有国内市场呢，所以今年子公司的营业额大约不会低于两亿五千万美元。 前面的领导神情又再次肃然……与就业无关，实际随着工人数量越来越多，招聘的本地工人数量也越来越少，原因简单，这么多工人，又有一道黄浦江隔着，上下班怎么办？ 将几道大桥建好了，我们再于本地大规模招聘工人吧。 也不是税务，主要的还是外汇。 两家公司业务恰恰九成半都是外汇。 李默也不管他们的想法，说：“至此，无论是宜丽还是宜乐，在国内都算是一家标准的大型公司，不但是大型公司，业绩还一年年的蒸蒸日上。” 听到这里，两个公司数千人都感到自豪。 可是李默今天说的不是这个。 他话音一转：“孔子很早以前教导我们讲仁，讲以德报德，为什么这么说呢。你对我好，我对你好，这个世界就少了许多纷争。我也是这么想的，尽量地给你们各种福利，全国企业都没有的福利。给你们最好的收入，全国也罕有几个企业能比的收入。想的就是我与各股东对你们好了，你们也会回报公司。可是，有的人让我失望了。难怪孔子后面还有一句，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再三警告过了，依然不听，只好以直来报你们的怨！” 说的是两件事，一是食堂。 当时李默想半采纳未来谷歌的做法，让工人吃得好，吃得饱。 烂就先烂在这个食堂上，各个采购人员贪墨，中饱私囊，各个负责人员不替公司节约，大肆浪费。包括许多工人也是，明显的食堂里贴着许多标语，但就是看不到，胡乱的打饭打菜，每天食堂门口的几十个大拉圾箱里都有许多剩饭剩菜，包括许多鱼肉。到了上个月底，公司结了一下账，发现每个员工每月的伙食费达到了一百九十六块钱，还不是一天三顿都在公司吃的。 李默说：“这是什么概念？即便进入88年，魔都平均工资还没有两百块钱，全国平均工资才一百块钱多一点，有的困难户，一家老小一个月的开支，只有一百几十块钱！你们真好意思拿，你们真好意思糟蹋！想想我奶奶在家里，看到饭桌上洒了饭粒，还捡起来吃掉，说糟蹋粮食，会天打五雷轰的！即便是我在国外吃自助餐，也从来不浪费半点粮食。对你们这种做法，我真的想不懂！” 没办法了，而且到了明年，两个公司能扩大了上万人甚至数万人，一旦糟蹋起来会更厉害。 公司只好学习华理大的做法，将几个食堂全部承包给私人。 顶多做了一些限制，如食堂的毛利润不得超过百分之三十，这个毛利润是将食材与煤气费用扣除下来的利润，不包括厨师与打杂的工资。但还能让承包者赚上一点，若是经营得当，甚至还有百分之十几的净利。关键是两家公司工人多，应当到时候会有不少人争着过来承包。 另外，将两家公司的食堂分别承包给数个承包人，逼着这些人在口味上想办法，吸引工人。 不免费了，公司会发放饭票补贴，我一顿非得吃一斤肉，吃半斤扔半斤，行，到时候糟蹋你自己儿的钱，公司绝对不会过问，也懒得磨牙齿。 李默又说采购与检测。 这两个环节上，也有许多人伸出了黑手，有的人逼迫下游厂家给他们大量回扣，有的人拿了回扣后，与下游厂家、检测人员联手起来，将不合格的材料与产品采购到公司，仅是查出来的，就让宜乐与宜丽去年造成了八百多万元的经济损失。 为了摸清真相，两家公司从上个月月头，就请了魔都相关的刑警暗中调查这件事，一共查出来，包括食堂的一些人，总共是五十五个人有不干净的行为。 李默一个个读名单，警警也出去抓人了。轻者开除，永不录用，重者立即送到派出所去审问。 李默又看着各个下游厂家的代表，进进出出的，有不少原先的下游厂家消失了，李默说：“与宜集团做生意，就要老老实实的，莫要将国企的哪一套带到宜集团的企业来。鉴于有的企业表现很不好，有十六家企业给予警告处分，若是下次再犯，宜集团会立即与你们解除合作关系。还有三家企业，已经给宜乐宜丽带来了严重的经济损失，宜集团的庙小，你们另选高明吧。” 李默又一个个念名单。 也不是国外公司就没有事，不过美国等发达国家法律比较完善，即便不被追究法律责任，一旦被发现，履历上出现这一笔记录，以后也不易找工作了。 当然，还是有的，包括宜丽母公司与绒德克，还有极个别人不争气，迅速被开除了。 李默最后说：“我最后再说几句，对宜丽与宜乐公司所有员工说的是，两家公司蒸蒸日上，只要你有才能，公司最终会对你破格录用。没有才能，但只要努力勤奋，同样也能拿到不菲的收入。对合作伙伴说的是，若是缺技术，宜集团可以利用国外的关系，替你们引进相关的技术、生产线与机械设备，效率跟不上来，宜集团同样会派人向你们提供一些参考意义，让你们的效率得到提高。但无论是合作伙伴，还是公司的员工，请记住我这一句话，想进入宜集团的大门，请堂堂正正地从大门进来，若是用其他手段进来，只要被发现，一律会将你们扫地出门。” 然后散会。 三家企业代表急得要哭了。 不要以为国企不讲效益，他们哀求李默高抬贵手。 李默说：“从开始合作时，就对你们说了，我们做的是正经生意，不违法，不犯罪，不偷税，不搞违规动作，但你们不听，这叫天堂有路你偏不进，地狱无门你偏往里面钻，钻进去了，我也不会拉你们了。” 随后让安保将他们拉出去。 其中还有一家是魔都企业，他不停地看着秦主任。 “秦主任，这个口子真不能开。国内企业仅是我资产的一小部分，主要的还是在美国哪边，我若是将他们这一套带到美国，会发生什么？我恐怕早就被美国人关到监狱里。” 没得谈。 李默这才将这些领导带到宜丽的会议室。 还要谈三件事，第一件事便是工业用地问题，无疑，接下来无论宜丽还是宜乐又要扩张了，暂时工业用地还是够的，足足一千亩了。不过几个月后，还有宜宝的入驻，因此李默想请魔都再划出一千亩的工业用地出来。 “李董事长，这样下去，宜集团快发展成为一座城市了。” “秦主任，马上都上万人了，与小型城市有何两样？” “唉，国内的企业若是有你们这些企业争气就好了。” 这个问题很复杂，李默也不说，他又说第二件事，贷款，大量的贷款。 “你们贷了不少款。” “秦主任，也行，我们可以从国外汇资过来，但哪样，魔都政府的股份必然被稀释，你们愿不愿意？” “好，就当我没说。” 又到第三个问题，那就是过年后各大学开学，准许宜集团派代表前往各座高校，挑选各个大学生来实习，当然，过了几个月，这些大学生毕业后，拿到毕业证书，正好大半能被宜集团留下来，当成未来的人才培养。 其实这三条，都没有太大的疑议。 难道不拨工业用地吗？难道不贷款吗？难道不准宜集团招聘大学生吗？ 这些，在两家公司即将到来的大量外汇下，简直就不是一个事儿。 而且去年，他们已经替魔都挣了好几千万美元的外汇。 大约地谈好了，具体的合同还要继谈，李默就不管了，然后带着这些人去食堂吃饭。 这次整顿，食堂是重灾区，不过饭还得要做，否则立马会被公司开除了。 张婷拿着饭碗跑了过来。 不但她，包括一些回到宜丽的模特，也在食堂吃饭，这快成了宜丽的一道风景。 “李默，你考完了？” “考完了。” “考得怎么样？” “不好。” “哈哈哈，”张婷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 “考得再不好，总比你连大学都考不上强吧。” “又不是我一个人考不上大学。” “那就不要笑，人家是五十步笑一百步，你是一百步笑人家十步，懂吗，你笑的同时，才是最让人感到好笑的。”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气什么气，让你做花仙子，你还不开心？” “不就是一个广告吗？” “你知道这个广告制作成本是多少钱吗？友情价，还有近两百万美元。” 这个广告可不是一般的广告…… 秦主任好奇地问：“李董事长，她是你的女朋友？” 第310章 ILi “她的智商能有她外表的一半相符，她就可以做我的女朋友。”李默说。 张婷让李默嘲成了习惯，也不气，不服气地说：“不就是你聪明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还是不是……秦主任几个领导有些糊涂。 李默也不仔细解释，他认为这是他的隐私，也没有必要向外人解释，说：“明天你就要回去了，但我的时间更紧，必须利用这个寒假，将侏罗纪公园修改好，还能配合一下电影的上映。” 前期的广告简单，张婷也有着一些拍广告的经验，实际上前期广告早拍好了，主要是后期的特效制作，样片带到了洛杉矶，交给了皮克斯与工业光魔，让他们联合起来，抢在除夕前，必须按照李默的想法，将特效制作完毕。 但明年，张婷可能还要配合一下模特，于各个直销店走秀。 因此留在公司，训练了一下走步。 李默时间紧，张婷是知道的，这也是她不得不佩服的地方。 “到时我就不送你了，不过你我能从茫茫人海里认识，并且又是隔着一道海峡的人，这也是一种缘分，我不相信迷信，但相信缘分。” “李董事长，她是宝岛的人。” “嗯。” 确实也算是一种缘分，若不是关之林央求老邵，想打他的主意，李默则不会与老邵谈起了一些话题，也就没有张婷的事了。并且李默也不认为是贻误了张婷，除了名份这东东外，李默不好说我给你，余下的，李默可以比她后来那位给得更多。况且发不发生，李默自己也不知道……李默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白卡：“张婷，这算是我小小的谢意，以及以前说了一些让你生气的话的补偿。” “真俗，动不动就提钱。”张婷作不屑状，但喜滋滋地将李默手中的卡拿了过来。 当然，它可值不少钱，可对于李默财富来说，李默会放在眼里吗？ 她高兴地拿着这张卡把玩着，说：“李默，能不能将代言费换成美元给我？” “你要美元干吗？” “我还有一些存款，去年拍戏的收入，代言的收入，再借一点，就能凑十万美元。” “你也要投资？” “为什么不能投资？” “不是给了你支票吗？” “哪张支票，不到关键时候我不会动的，你放心好了。” 人多啊，她不能说，你不动我，我就不动支票。 香江直销店里也有白卡，不过暂时买的人不多，尽管不久美国卖疯掉了，整个香江不过卖出了四十几张，还有老邵捧场的，他自己的与他朋友的，买了二十多张，否则只能卖掉二十张。 “我是说以前哪张支票。” “我将它给我妈妈了，让她买了一套门面房，又买了一套住宅，钱就花掉了，你放心，我以后会还给你。” “还就算了，这样吧，我一会打一个电话给梁叔，让他通知香江的天使经济公司办事处的人，让他们支付你两年的代言费，用美元支付。” “那样啊……”张婷眨着眼睛，她在心里想，我到要看看，这十万美元以后能赚多少钱。 能赚多少钱呢？若是全放在日本股市，弄不好二次收割时，就能将六十万一起赚回来。不过分了一半……那就要看宜宝的回报了。反正顶多三年，并用九成几率用不到三年时间，这六十万便一起能收回来。 但钱不到手，李默也不好说什么，况且还要与老虎等几家庞大的基金斗智斗法。 “值了，豁出去了，”她又想了想自己小包里那张支票，心中说……如果李默是一个糟老头子，她肯定不会这样选择的，关键李默年少多金，多才多艺，即便不给钱，她也会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扑了上来。 支票的什么，仅是她给自己一个最好的借口……可怜的支票，而且张婷到了香江后，将自己的生日与李默的生日混在一起当密码，很小心很小心地存入汇丰银行的保险柜里，在88年，三千万美元，确实是一笔庞大的数字。 秦主任问：“这就是那种钻石卡？” “是的。” “宝岛也有直销店？” “哪边没有直销店，不过有的大型百货商店也代售着宜丽服饰，这种卡也好用。” “这么多外汇若是带回国内就好了……” “秦主任，美国法律完善。这些钱宜丽可以用来扩张，可以用来做周转资金，但不可以挪用，否则我也会进监狱。”李默说。 若是能挪用，不是带回国内，也不是开直销店，而是最大限度地带到日本股市去。 李默敢吗？ “在国内也可以代销的。”秦主任说。 有魔都的股份，除了创汇，魔都政府也希望它们能获得更好的效益，虽然现在效益也不错，但这个不是越多越好吗？ “秦主任，我只说一件事，上次有人反映润城有一家宜丽直销店，孙总感到奇怪，因为宜丽并没有将直销店铺到润城。于是派人过去察看，招牌确实是ILI，区别就是后面的I，宜丽是大写，他们换成了小写i，更加厉害的是，他们将这个小写I上面的点又带了一份草写，若不仔细地看，与大写I几乎都没有区别。随后察看的人又进去看了一下，虽然款式少，但几乎全是仿照宜丽服饰款式的衣服，就是做工极其粗糙，材料也差。察看的代表向润城反映，人家还振振有词，我们是ILi，不是ILI。当然，打起官司，宜丽会赢的，可因为这小小的区别，这个官司打起来会很艰难。宜丽怎么办？只好在各家店铺中间墙壁上贴上一张大标示牌，全国有多少家直销店，又位于哪个城市哪个地方，余下的一起是山寨假冒产品，顾客购买了，宜丽一律不负责任。” 其实这个问题中国一直没有解决好，人家还有一个小写I，有的人直接就全盘山寨了，并且各地地方政府还有意地庇护着。 看似各个官员捞了一些好处，地方上也有了经济效益，可却严重地压制了国内的创造精神。 中国人没有创意吗？没有想象力吗？ 哈利·波特仅是一点点想象力，便轰动了全球，再看看起点的一起小说的想象力，顶多说为了抢速度，每天万更的啥，导致文字粗糙罢了。 然而哈利·波特文字能称得上优美吗？ 之所以红，也就是那么一点想象力，吸引了儿童喜欢看。 当然，李默先前几本书文字也不大好，不过他吸引读者看的原因，除了想象力，还有他本身的年龄，这个噱头最少占据着畅销一大半的功劳。 因为不重视知识产权，没有人去想了，或者说各个企业不大愿意花重金请设计师过来设计了，反正大家一起山寨，你家搞出来了，我家也有了。 所以李默的想法，一旦正式进军国内市场，必须有自己的超市，别人不把关，我自己把关，所有产品要么在自己的直销店出售，要么就是在自己的超市出售，其他的，山寨好，假冒罢，与我们无关。 但也不是美国都是好的。 在洛杉矶小胖子也曾与李默谈到这个问题。 李默只说了一个比喻，那就是直销店的建设。 在国内直销店建设可以说一场变形版的官场显形记，首先就是批文。 好在李默将魔都市政府拉了进来，有的人要价太狠，终于激怒了魔都市里面的高层，可能将这件事捅到最上面，似乎为此事陆续处理了好几个领导，这个批文才没有成为直销店的困扰。 其次是各个公司的偷工减料，派人看着，看着看着，一个不留神，规格十分米粒的钢筋，有的建筑公司敢给你换成一个米粒的钢筋，至于建好后是不是一个月就倒掉了，他们才不管呢。 那只好派人不停地监督检查，查出来了，立即停工，不建了，以至与好几个市领导产生了交恶……还有一些吃拿卡要。 吃吃喝喝行，但想伸手要，对不起，你们敢拿，我们不敢给，这则是明显的贿赂。 简直是一幕复杂的斗争史。 然而只要各市手续批准了，建设速度也是十分惊人的，快者一个月内就竣工了，慢也不会超过两个月。 但在美国呢，同样各种麻烦，只不过是摆在明处的，比如工人的各个权益，各种休息天，工资死贵，干活效率还很低，并且还有其他的一些政策与法规，比如说环保……有快的，但那得最少付出一倍半的薪酬，否则慢慢拖吧，一个店没有三四个月装修不了。若是推倒重建的直销店，可能给你弄上半年时间。 如果从法律与政策上来说，不提什么主义，确实眼下的美国是比中国先进与完善，即便再过三十年，中国仍赶不上美国，但就是眼下的中国，也有一些可取之处。 因此李默最后说了一句：“于其抱怨，不如去适应，最少比印度各种无厘头的刁难强上百倍。” 主要还是穷了，越发达的经济丑陋的现象会越少，越不发达的地区，丑陋的现象会越多。 秦主任不好回答这个话题，李默也不想多说。 简单地寒喧几句，在张婷眼巴巴的眼神里，李默上了汽车。 李默开始修改稿子，有两本书必须要修的，一本就是这个侏罗纪公园，第二本就是雪国列车。 余下两本书不急着，余下的两套书也不急着。这两本书修改完了，接下来就会抄袭黑客帝国。 第二天张婷打电话过来，李默说：“一路保重，还有，白卡给你了，不要舍得不花，多买一些衣服，带回家给你的家人。” “花光了怎么办？” “花光了，我再给你充，谁让我一时性起，占了你的便宜呢。” 这句话终于使张婷快乐起来，咯咯笑着。 “还有，这条广告若是做好了，弄不好你真的成为一个花天使，得做好大红大紫的准备。” “有这么厉害？” “不相信，过上一段时间，你就知道了，无论是湾湾，还是香江，都会播这条广告的。” 这也是李默临时起意，在飞机上创作的广告本子，但这一回真的没有抄袭别人的创意，另外，也要感谢乔布斯，得到李默经济的支援，以及侏罗纪公园特效所带来的经济收入，皮克斯如今置办了许多硬件设备，再加上工业光魔的配合……否则时间来不及，李默也不会推出这条创意。 白卡还没有轰动……成绩单下来了。 王小曼喜滋滋地说：“好险好险。” 有一门功课李默也险一险挂科了，对于李默问题不大，大不了再补考就是了。一旦补考，王小曼上哪里抄去。 其实学校对于王小曼的抄袭，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岂容她能这样胡来？ 李默家里几个孩子成绩单也发了下来。 乐宜静与乐宜男开心地直蹦达，李默小妹与李默表妹则沮丧着脸，因为这个成绩单可关系到了她们下半学期的幸福。 李默说：“都将成绩单拿过来吧。” “不拿。”李默小妹坚决地说。 “不拿，明年什么都没有了。”这个明年是指农历的明年。 第311章 败家婆娘 小美只好乖乖地将成绩单交上。 其他孩子也只好交上成绩单，李默努了一下嘴，几个补课老师立即各自拿来一份试卷，让他们做。不是一门课，门门课都做，正好做下门课试卷，补课老师也将上门课试卷分数改出来。 这是李默害怕几个孩子成绩单分数有水份的，在家里再考一次，两个成绩对照起来，才是他们真正的成绩，也才能看到他们真实的进步。 总之，程雨的事发生后，让李默担心了。 仅靠自己向他们灌输一些人生观，那是不行的。 这还不能多，多了，弄不好就像现在的政治课一样，起着适得其反作用。 他就仔细地看着这些孩子的变化，看来看去，发现一样，几个孩子手脚都开始大了。 也是他造成的结果。 名义上谁表现好，就多给谁钱，让他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实际他给的钱太多了，比如乐宜静，小脑子也不知在想什么，拿的“奖学金”最多，于是“团结友爱”，将钱分给小妹弟弟他们花。 结果大家都不缺钱用，用钱越用越厉害，还有奶奶呢，也暗下里塞钱给他们花，也没有人认为不对，包括秦叔，两个保姆阿姨，挣钱就是花的，李默挣了这么多钱，干吗不花？ 李默也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相反，第一个怂容他们的就是李默。 李默察觉到这个变化后，又去学校问了一下，老师反映几个孩子在学校里还好……懂的，市里面关照了，只要不差，那就是很好很好了。也知道团结同学，时常帮助别的学生，偶尔也买一些零食，分给班上各个同学。 李默就察觉到不对了，他以前也时常帮助同学，但不是买零食，是有甄别的帮助，哪些孩子家里情况不好，面黄肌瘦的，带他们去老杜家开一个荤，哪里同学家里缺钱的，他暗中伸出一次援手。 几个孩子这样地帮助……可能最后形成严重错误的人生观，于是李默对他的怂容做了修正。以这次考试表现为准，最好的五百块钱，最差的只有一百块钱。 是提前给他们的压岁钱，也是他们明年一个学期的所有用费，包括学习所用的文具、作业本、复习资料，以及学校举办一些活动的费用，全部在里面了。 这些费用算下来也不少，而且魔都本来消费就比较高，大约一个学期得有六七十块钱左右。严格说，有一百块钱也足够了，可是由奢入简难，真只有一百块钱，明年上半年，会很惨的。 几个孩子在乖乖地做着试卷。 李默上楼。 梁述水打来电话。 超级碗杯走秀也结束了，这次反响也很大。 李默不在，泰勒与蒂娜两个女强人继续拿着李默的招牌吸引大家，她们请来一支著名的交响乐团，让他们坐在边上，弹奏着李默这三支曲子。弹的不是交响曲，那会整乱掉的。主要是以钢琴、小提琴与大提琴为主吧，弹的还是纯音乐。 然后一大群漂亮的模特陆续走上台来，很不错的曲子……实际来说，比李默弹得还要好，大牌的交响乐团，大手笔，漂亮的模特，又引起许多美国媒体报道。 还有没有完，接下来就是四大时装周了，实际纽约时装周已经开始，但宜丽不够资格，只好用钱砸了，砸了很多很多的钱，才获得了出场走秀名额，并且还是一起不显眼的场次，也就生生挪在后面。 纽约是美国的，还好一点，巴黎与米兰提出的条件更刁难，原先李默没有想到白卡，都打算放弃这两个时装周。不过白卡推出，又卖得快，宜丽便更能狠心地烧钱。经过了艰苦的谈判，花了许多钱，才陆续在四个时装周都获得了出走名额……当然，都是很不好的场次。 没办法，比如巴黎时装周，只有一百场走秀，想一想，全世界有多少家服装公司，十万家也不止，论品牌、影响力，怎么轮也轮不到才开业不久的宜丽。甚至若不是主办方看到宜丽的雄心野心，以及各款服饰确实不错，虽不另类，许多服饰皆很新潮，否则砸再多的钱，也不会让宜丽参加，什么场次也没有了。 但这些钱烧着，秀走着，一步步地宜丽档次也就渐渐跟了上来。 实际随着超级碗杯的再次轰动，以及纽约时装周上的惊艳，还有俄罗斯方块引来的世人瞩目，至少许多美国人对宜丽品牌认同了，就是认为爱丽丝还是有点贵。 梁述水打电话来，是他们要准备去纽约了，实际超级碗杯已经过去了三四天，他说的是媒体继续在议论，好几天过去，媒体还在报道，说明之前的宣发策略确实做得不错。 李默表扬了两句，挂了电话。 除了这种电话方式，几个公司若是有最重要的决策，必须将报告递到宜乐，再由程群带给李默审阅。 让李默看一看，但不用等李默批示，一是国内国外的不方便，二是李默自己也没有多少时间，等不及他批示。 这是一种权衡之下的临时方法。 李默开始改稿子。 到了晚上，几个老师才将卷子一一交上来。 李默看着卷子上的成绩，又看着成绩单上的成绩，然后看着他的小表妹。 “大表哥，你不要看我，我都好长时间没有读书了。” “小瑕，我是怎么说的，不一定看你的成绩，还要看你的进步……其实按照你期中考试与平时测验的成绩，这次最少能拿三百块钱压岁钱的，但这次你只能拿一百块钱了，而且我还要警告你，下回不许这样。” “你怎么不说清楚？我当时是怎么听的？小美，你哥是怎么说的？他是说按成绩，说过也看进步吗？说过吗说过吗？” “不准吵，”李默最怕的就是她，话说特快不算，整天叽叽喳喳的，几乎没有停的时候。 李默说：“根据你们的表现，这个压岁钱，也就是你们明年上半年学习的所有用费，我报给你们听，小静与小男表现最好，每人发五百块钱。” 两人不但在班上考了前三名，还拿了奖状，在他们学校能考出这个名次，确实是不错了。 “小山这次表现也不错，是三百块钱，小绢这次表现略差，切记，你离高考很近了，像这样发展下去，你高考成绩会十分地不理想，只有两百块钱了。小美，你们几个，统统只有一百块钱。” “哥，你就偏心你干娘家。” “小美，你是怎么说话呢，平时绢姐与静姐对你差了吗？好的不比，比坏的，你明年还想不想来魔都？” “哥，你就是暴君。” “要不要我将这话对老妈说？” “哥，不要了，”小美一哆嗦，李默只是从严要求，但从不打人的，换成了李默老妈，她可不会管李默小妹渐渐长大了，会真的动手。 “还有，小瑕，你别要转眼睛珠子，小静，小男，你们听好了，谁若是再乱发钱给其他人，我发现了，一律送回去。只有一种情况下，你们才能发钱给其他人，当着我的面，经过你们同意，花一个星期天，在补课老师指导下，做作业做试卷，才能发两块钱。否则，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或者奶奶给你们的，都不行，只要发现，一律送回你们各自的老家。” “做一天作业，才两块钱哪。”小三叫屈了。 “两块钱，你问你姐，我们小时候，两分钱都是好的，还两块钱，你胃口也大了。” 几个补课老师在边上笑着看着这一幕，不过都认为李默这样做是对的，李默以前对几个孩子是有些娇惯了。 李默又给他们发工资，他给的待遇还不错，可这个钱也不是好拿的，他们都是各个学校最优秀的老师，平时教课，家访，改作业，一样少不了，还有家里的七事八事，又要抽空来替李默家几个孩子补课，时间同样紧绷绷的。 李默很客气地将他们送出门。 吃过晚饭，静儿来到楼上，说：“默哥哥，你一个人在这里，好可怜哦。” 上学时要好好学习的，放寒假了，李默也不会请老师补课的啥，打算让他们全部提前回去。 让他无语的是，老爸又在家种大棚蔬菜了，那就种吧……不过家里通了电话，老爸打电话来了，家里忙，还有九月要照顾，他们就不过来接了，让秦叔他们那一个人将几个孩子送回去。 乐烝罩夫妇要来接人的，还有，李默又让宋嫂提前回家过年，甚至过几天，让刘婶也提前回家过年。 他一个人好对付，并且他这栋老洋房附近就有许多餐馆，随便买一点吃的就能对付了。 “小静，你不用担心，哥以前在巢市都是这么过来的。” “默哥哥……” “小静，哥还是觉得你留长发好看。”李默受不了她含情脉脉的眼神，立即转移话题。 “啊！” 原来静儿曾问过李默，我想将头发剪掉。李默随意地说，你还是留长发好。 她是锥子脸，不是整的锥子脸，是天然的。又是杏眼秀眉，说实话呢，确实很漂亮。但李默性格有些怪异，加上整天呆在一个家里，越来越没感觉。不过这种脸型，确实不适宜留短发的什么。 于是她便留啊留，整让头发长到屁股后面了，然后不时地用一头飘飘长发，在李默面前晃荡着。李默没好气地说，还是短发好，长发没气质。 静儿有些犯傻，问了许久，正好宜丽走秀，确实有的模特是留着短发的，看上去十分干练，于是静儿一股脑将头发全部剪掉，她姐姐说她没脑子。姐妹两一个火辣的性子，一个是文静腻人的性子，本来就不对付，两人大吵了一顿，进入冷战中。直到李默前段时间回来，在他调解下，姐妹两才和好起来。 “默哥哥……” “不要委屈了，这件事告诉你，你姐说得对，自己有时候也要长着一点脑子。不要以为哥好，外面好男孩多的是。” “默哥哥……”静儿要哭了。 “好，只准你在心里想，不准说出来，这是我们的约定，一说出来，明年就不让你过来了。” 李默忽然有点觉得无语问苍天，就像家里这几个孩子，绢儿性格大咧咧的，静儿与男儿是文静腻人的，但男儿更单纯一点，静儿则有着一点心机。小表弟整天笑咪咪的，同样有着一肚子心眼。小表妹则一只大号麻雀，从早叫到晚。小妹也是男孩子相，没有停息之时。小三与小四则是喜欢拆东西，连家里家值一千多块钱的录音机也敢拆。 难怪有的父母子女多，又没有耐性，孩子一不听话，就动不动来顿板条炒肉丝。 “静儿，你是姐姐，小美他们成绩差，我是借势将他们约束起来，让他们好好学习，你真不能再随便给钱给他们乱花了。给可以，就是按照我刚才所说的方法去做，逼着他们好好学习。” “默哥哥，我一定会带着他们好好学习的。” “好，你下去吧，让我早点将这部小说改完。” 第二天，乐烝罩夫妇来到魔都。 从石头城到魔都的高速公路还早着呢，其实他们来一趟也不大方便，仅在路上一来一去就要耽搁十来个小时了，弄不好，还能让魔都的出租司机宰上一通。 还有他们本身又在上班中，因此这一学期，只来了四次。 他们先是看了三个女儿的成绩单，很满意地笑了。 确实，在李默这些方法下，几个孩子事实进步都不小。 黄小月就说：“小默，石头城都在传，你们公司都是一群败家婆娘，是怎么一回事？” “败家婆娘？”李默愣住了。 李默整顿公司，说出97年最后一个月，平均每人伙食费支出达到了一百九十六块钱，若是在厂内说说到也罢了，关键还有许多领导，警察，以及各厂的代表，包括五家石头城的企业代表。 这些代表一个个也跪了。 不提工业产品的价格，如今工业产品价格仍与农产品价格严重地不相吻合，比如一台21英寸的彩电，最少三千多块，一台好一点的录音机，得要上千块。 农副产品价格也涨了，但涨得有限，比如猪肉，有的地方能卖三四块钱一斤，有的地方只卖两三块钱一斤，平均起来，一斤不足三块钱。 鸡蛋越来越多的人能吃得起了，可是猪肉，依然是稀罕物……当然，国家发展起来也快，到了九十年代，至少城市居民不会将猪肉当成稀罕物了，不过那是九十年代。 有的人就在心中盘算，就算这些工人天天吃肉不吃饭吧，一百九十多块，也要六十多斤肉，难道一天能吃两斤多猪肉？还有的人翻看自己的工资单，敢情自己工资只比人家一个月伙食费一半略多一点，甚至差不多，这悬差也未免太大了吧。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这群婆娘是怎么吃下一百九十多块的伙食？为什么是一群婆娘呢，因为两家公司八成都是一群女工。 还有不少魔都女工，她们下班后会回家的，左右隔壁听到这个传言后，也好奇地问，妞儿，你一个月吃掉近两百块钱伙食，咋没有长胖啊？有的小姑娘害羞，问着问着，都能将她们问哭起来。 石头城的代表回去后也在说这件事，同样也在疯传，传到最后，居然说宜丽与宜乐这群女工一个月能吃掉三四百块钱伙食，一个个长得像胖猪一般，这才将宜丽与宜乐高层激怒，整顿食堂。当然，避免不了的，许多人好奇两家公司的待遇……人家是外企，产品卖给外国人的，知道宜丽吗，一双力士鞋就能卖五百多块钱，还是照顾中国人的，否则在美国能卖五百美元，是美元，懂吗，所以钱赚得多，工人收入就高了。 在这个信息严重不发达的年代，一个个听了唏嘘不止，又再度骂这群败家婆娘特能吃，怎么舍得吃的。这样吃上一年，俺儿子结婚的钱就被吃掉了。 李默听后，也是苦笑。 这是他的失误。 开始时是他想当然了，想将谷歌那套搬过来，对工人好一点。 而且他所要的是工人的效率，有的工人从农村招过来，营养不良，公司又一半时间在加班，李默怕她们吃不消，吃好了，身体长起来，也能适应高强度的工作。 可是他疏忽了一件事，现在中国人大多数文化素质不高，还有着喜欢糟蹋大集体的习惯。 不但现在，往后去，很长时间，都是这种素质，当然，物质条件渐渐改善，接受的教育水平越来越高，素质也就慢慢变好了，也就是管子所说的，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但得有一个脱变的过程与时间。 他前世也亲眼看到一件事，他与他的女朋友去东方明珠玩，那时候才建好没有多久，好像是买了到顶层的最贵的票，二球自助餐是免费的。他与女朋友也吃了自助餐，边上有一个客人，大盘子小盘子夹菜，有一个女服务员实在看不下去，就过来问，先生，你能吃得完吗？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直到食堂问题越来越严重时，他才想起这件事。 不过也不是全部让女工吃掉或倒掉了。 五十五个人被抓到派出所审问，有的人拖着其他人死了，随着审问，咬出来的人越来越多，两家公司先后又有六十一个人被咬了出来。 最严重的还是食堂。 去年上半年还好一点，略有些浪费，李默甚至还说了一句话，这些浪费我是准备好的。主要就是从两家公司开始大量招聘工人时，人数每天都有许多误差，账目出入越来越大，引起几个食堂高管的觊觎之心。 随着咬出来的人越来越多，几个食堂一半高管，几乎所有采购人员，还有几个掌勺的大厨，都有贪墨现象。 越贪浪费就越重，每天倒掉很多食物，他们就以为公司不易查账了。真正让女工吃下肚的，每个月伙食费不过只有四十几块钱，糟蹋的不过二十块钱，余下的要么被这群人贪掉了，要么被这群人倒掉。 其实想改善女工的身体状况也容易，比如现在宜丽宜乐的一个做法，即时饭票，这是李默从阅后即焚软件上得到的灵感，一旦让这些女工花钱买了，会有许多女工舍不得的，可事实劳动量高，没有好身体是不行的，他可不想将宜丽与宜乐变成第二个富士康。于是有了即时饭票，只有当天有效，一人一块钱，并且只准打荤菜，到了晚上，几个承包食堂的人拿着这些即时饭票来会计室换钱回去。一块钱的荤菜，一般女工都能吃得下去，则不会再糟蹋了。 也就是李默想走的一条路……我对你们尽量做得最好，你们必须给予我最好的回报。 可这条路走下去，同样也会发生这样那样的问题。 但他也疏忽了，这一个月一百九十六块钱，并且是单位食堂的一百九十多块钱，所带来的震撼。 第312章 最佳新人 “中国人不自觉，”绢儿在边上说。 “小绢，不是中国人不自觉，是所有人都不自觉，之所以西方人看上去好得多，是他们有了充足的财富，也形成了一定的道德观。然而他们财富是从哪里来的？北美大陆还有多少印第安人了？我相信，早晚中国人的道德标准不会比欧美差，只是得有一个脱变的时间。另外，不可忽视的是中国人的勤奋。” 后来西班人惊奇地发现，周围的华人一个个都迅速变得有钱了，于是有人好奇地下去调查。 有一个姓李的女士，初到西班牙是做服务员的，几年后，在马德里拥有七家餐馆，并且一直没有向银行借一分钱。 有一个姓陈的先士，初到西班牙时是一家蛋糕店的员工，几年后拥有一家庞大的直销品公司，本人还收购了一家足球俱乐部。 原因找出来了，西班人在玩的时候，华人在工作，西班人在睡觉的时候，华人还在工作。 还有李默的老爸，前世时几乎没有白天夜晚的干事。即便这一世，还息不住，去年冬天继续种了几分田大棚蔬菜。 所以后来许多外企看到工人工资上涨，税务也一个劲的上涨……甭管上面怎么遮掩，中国企业的税务后来很重很重（美国财政税务总收入与GDP的比是一比五点几，中国的是一比六点几，看上去很少，关键人家征了许多私人的税包括个税房税），逼得许多外企逃跑，可是大多数跑得不成功，甚至有的又回到中国。不仅是配套包括产业链的完善，中国工人也是一个因素。若比，日本工人素质会更好一点，可人家工资是多少？ 宜乐也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开始时磕磕碰碰的，浪费严重。 不过到了现在，一些老员工熟悉起来，效率渐渐超过同等美国工人。到了今年年底，李默估计着几乎能与美国工人的效率相仿佛，到了明年，再加上加班的什么，最少宜乐是能超过美国员工的效率。 效率比美国工人的高，其收入……即便宜乐这么高的收入，不过相当于人家的七分之一，仅是这个人力成本，也生生地将美国相等的企业打趴下去。 “中国人很厉害？” “小绢，中国人若不厉害，如何在几千年历史长河里，一直位于世界的巅峰？之所以末落，不过就是一两百年差一点，迟早还是会赶上去的。” “为什么你以前不问？”黄小月问。 “干娘，以前宜乐与宜丽已经察觉了，不过那时候开始招募工人，在哪种情况下，两家公司需要稳定，而不是整顿。时间也短，糟蹋的钱并不多，至少我能承受得起。” 事实时李默也是有意地纵容这些人的贪墨。 就像郑庄公与共叔段一样，郑庄公一心想将他这个弟弟弄死，然而罪不当死怎么办，于是一套一套的来了，让共叔段越来越骄狂，最后谋反。都谋反了，我将你弄死，郑国国民不怪我了。 差不多，让他们贪，贪的数量大，尽管现在法律不完善，也足以让其中十几人坐上几年牢，用此来震撼后面的人。 不然在整体社会风气下，有的人会前扑后继的伸出手。 其实就是开除了，许多人都后悔死了。 简单的，还是宜乐，今年的产值弄不好就能突破五亿美元，还要还贷款利息，不过这些都是低息贷款，纵是还掉大量利息后，净收入也能达到四千万美元。 随着收入的增涨，公司里流传着一个说法，说是很有可能今年的股份分红达到四级五级分红，也就是公司各骨干会拿到7.5%的净利分红。马上要扩招，到时候骨干会更多。 何谓骨干，公司的大中小管理层成员，高级技工，技术人员，包括这些销售采购人员，中招的九成都能算是骨干。 无论宜乐如何扩招，这些骨干不过一千余人，最少的一个人一年也能分红五千块钱以上。多者，能达到一万多块。还不包括工资、加班费、奖金与逢年过节的大红包。 想一想黄泰任的老爸，乃是一厂一把手，因为不敢贪……儿子都如此了，也没有必要贪，除了工资，人家还时不时送一个小礼的什么，一年毛收入不过五六千块钱。 或者这样说吧，哪些大学的重要教授，一些重要的科学家，一个月也不过四五百块钱工资。 开除了再也进不来了，并且还在履历上留下一笔很不好的记录。 “小默，懒惰的开除，不听话的开除，收贿赂的开除，不作为的开除，贪墨的开除，若是都像你这么做，国企里十个领导八个得开除了。” “干娘，不是八个，若是让我来，十个人有九个国企领导得开除掉。” “难怪许多人在承包企业。”乐烝罩说。 国企有多差……上面也知道，又不对民企放开，那怎么办呢？ 于是出现了两种形式的经营办法，一种就是集体，代表就是鲁冠球，俺们可是集体企业，不是私人企业，没有犯法……有这个羊头挂着，上面也就通过了。 还有一种，那就是承包，代表就是马胜利。 马胜利倒下与制度无关，不过后来许多人倒下，或者进去了，原因就是制度与法律政策的不明确。 李默不置与否，不管这些人对也好，错也好，他们确实燃烧了这个时代，没有他们的带路，就没有新世纪到来中国的曙光。 还有宜丽、宜乐的，它们带入国内的是外资，挣的也主要是外汇，不管李默是哪一个国人，它们本身却是两家很标准的外资，顶多说带着魔都政府，又挂上了一个中外合资的牌子。 这两家企业不能算的，有不少人注意了，同样在心中都将它们当成了外资。 黄小月以为李默对这种承包看不上眼，于是转移了话题：“对了，你那个力士鞋有人买吗？” “有啊，不但国外，即便在国内，最少也卖了两百多双。”李默说。 这也出忽了他的预料，本来他是有意地将力士鞋放在爱丽丝专区的，以便引起许多人的争议。争着争着，名声就有了。用此，在这个没有网络，广告也做了种种限制的年代，迅速将宜丽的名声打响。 没有想到，还真有人买。 这个数量可不少，第一批宜丽只在国内铺了三十几家直销店，还有几家因为种种原因，僵持在哪里，没有上马。 即便余下的不足三十家直销店，只有二十一家才刚刚开业，有的才开业没有几天。以这个比例继续下去，到今年年底，陆续的会有八十几家直销店开张，反正是贷款……资金不用担心的，主要就是各个城市一些部门的刁难，不然一个一个城市铺就是了。 也就是今年可以卖出五千双“黑心”力士鞋。 黄小月睁着一双大眼睛，讶然地问：“还真有人买。” “干娘，是啊，我都想不到的，这说明国内确实陆续出现了一些有钱人，虽然红卡卖得不大好，蓝卡也卖了好几百张，不能低估了国内这些有钱人对奢侈品的需求。” “唉，你们这些有钱人，让我们平常老百姓想不懂。” “干娘，你不要讥笑我，以后绢儿她们也是这一群体的人。” “默哥，我以后才不会买你那黑心的力士鞋呢。”绢儿不屑地说。 “小绢，你不懂，当你长大了，到了哪个层次，你则不会是这种想法了。” “姐，默哥哥说得对，这是默哥哥的创意，那得值多少钱？人家老外都说了外国的卖四百美元。”静儿说。 绢儿翻白眼睛，心想，你这个傻妞，反正默哥说什么都是好的，都是对的，但默哥对你是你要的哪种感情吗？不过她自己感情也莫名其妙，还想招上门女婿，也没有资格说妹妹了。 “外国卖得好吗？”乐烝罩好奇地问。 “这个还真没有注意，应当还行吧。”李默说。 主要是宜丽国外的直销店数量不多，开业的数量就更少了，也不能说不好吧，至少在李默穿过来之前，美国无论经济还是军事，都很强劲。 另外爱丽丝能勉强跨入奢侈品行列了，虽然不是最顶尖的奢侈品，也需要有一段时间沉淀，渐渐顾客认同起来，才能成为真正的高端品牌。不算太差，至少比原先估算得要强。也不能说太好，一步登天是不可能的，至于力士鞋卖了多少，李默真没有注意。 “书呆子，是不是我们想法都落伍了。” 乐烝罩也有些妻管严，他笑笑不作声。 “干娘，你们蔬菜局现在怎么样？” “小默，不行了，市里面向市场经济过渡，蔬菜局权利越来越小。” “要么，替我看着石头城的那家直销店吧。” “小默，那不行，”黄小月一本正经地说：“绢儿她们长大后与你怎么样，是你们的兄妹情谊，我们不管。但我们是长辈，不能与你裹在一起，否则弄不好，最后连亲戚都做不成。” “那好吧，”李默也没有再劝。 干爹与干娘再坏些，也是一个小领导，难道还少了他们的工资？况且绢儿她们的奶奶还有不少退休金呢，比上比不起来，但比起普通工人家庭是好得多的。 他们将一群孩子带回去。 静儿冲他依依不舍地挥手。 李默只是苦笑。 在他想法里，也没有将这些小姑娘的感情当成一回事。连基本的人生观都没有形成呢，可能他们心中有爱慕的对象吧，不但乐宜静，就连王小曼恐怕也有爱慕的对象，并且这个人应当长得高大魁梧，话不多，脾气温和，有阳刚之气，反正不是自己这一类型，也不是刘阳与张秉玉这一类型的人物，究竟是什么人……对她家的那个大院子，李默实在不想了解太多。有爱慕对象，也有“爱”，但绝对不是爱情。 还有米拉与朱莉，一个趴在他身上，亲了他的嘴巴，一个说我是他的守护神，更不是什么爱情了。 接着传来格莱美奖的消息，他两项提名，都没有得奖，包括外界认为可能颁发的最佳新人奖，也没有发给他。 李默也无所谓，从专业角度来看，他的唱功与弹奏技巧，确实有不小的瑕疵。 但李默本身也不想做一个音乐家，不过是装逼……从这一个角度看，他已经做到了。 到了这时候，李默才接到宜丽总部打来的电话。 时代广场演出后，加上也陆续的有些传言流传出去，那十天……也就是阳历新年到来的十天内，白卡迎来了第一个高峰。不过随着李默离开美国，购买的人又渐渐少了。 李默也没有太在意，即便最后只卖了两千来张，已经满足了宜丽进一步的扩张需要。 其实这段时间的轰动，也不仅是俄罗斯方块，从超级碗杯到纽约时装周，从金球奖到格莱美奖，几乎都是宜丽、宜宝与李默的消息有关，比李默在美国时还要火热。 各方面的因素，终于导致各个顾客以更猛的势头购买着白卡。 李默静静听着，听后说：“泰勒，若是吸受的资金太多，你有没有把握将它们消化下去？” “老板，资金多看似是好事，特别是宜丽未来是以直销店为主的方式经营，但一个公司的发展，总要循序渐进。”泰勒艰难地说。 “我懂了，你派人密切关注着白卡的销售量，高层开一个会，做一个详细的评估，再打电话给我，那时我不在魔都了，我告诉你电话号码……”李默报出他老家的电话号码，又说：“可以大步跑着走，但不能跑跌倒了，这可不是普通的资金，即便是我，也无法承受这些资金出现问题的后果。” “好的。” “还有，你也学习宜宝吧，置一CEO双总裁制度，蒂娜脾气好，有耐心，让她担任负责销售与服后方面的总裁，另外再请一个擅长管理的总裁，不必在乎薪酬，我需要最顶尖的管理人才。” “知道，”泰勒说，这一来，这摊子真闹大了，虽然早晚会扩大，但十步跨十米与一步跨十米终是两样的。 李默又想了想，说实话，特别是房产，越早购买越划算，但不能这么想，不过……他又说道：“泰勒，你应当看到是一个机会，越是得不到的，人们越是想得到，再透一个底，这笔投资估计用不着三年，便会有很好的回报。” “老板，我懂了。” “总之，要冷静，要克制。” 李默说着，挂了电话，然后去宜丽公司，替彭九甜撑场子去。 第313章 女人的麻烦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宜丽几乎都是女工，到新世纪后无所谓了，许多小姑娘们的生活作风比欧美还要开放，不过这终是八十年代，还没有到八十年代末呢。孙红旗做起事很不方便，他原来在大学里学的就是电子知识，主要请缨去担任宜宝子公司的CEO。 李默也同意了，并且彭九甜一直做得不错……未来的趋势，也是单CEO，这个双CEO是特殊时期的产物，一是更好的磨砺人才，二是他们确实嫩了一些，有两个人在一起，相互商议一下，才避免更多的错误。 事实宜乐与宜丽发生了这么多事，不仅几个CEO处理得不好，欠缺经验，包括隐在幕后的李默也没有做好……都在成长中。再反观绒德克与宜丽母公司呢，特别是布雷迪，别看他要，这个人真的有点本事，绒德克几乎就没有让李默操过神，甚至说，想操神也操不上。 李默也不后悔，布雷迪终是美国人，到了中国来，可能同样会傻逼……而且李默全部交给美国人，他也不放心。 人事调动要到春节过后了。 眼下的先渐渐让彭九甜站到前面去，包括这次工人回家前，发股份分红与红包，以及开除工人，孙红旗也退到幕后，让彭九甜站在前台了。 可能会有点麻烦，李默是去替她站场子，赵四年他们也回来了，有的话儿也要说一说。 彭九甜先发股份分红，今年宜丽不多，主要是时间短，另外大肆铺店，这都属于子公司的成本。不过彭九甜说了公司今年的展望，特别是昨天晚上泰勒打来的电话……是昨天晚上，因为时差的原因，李默接电话时是今天早上，李默让彭九甜将这条消息也放出去，得让各个员工人动力，有动力才愿意干活。 彭九甜便将这一条惊人的消息宣布出来，宜丽钻石卡已经卖掉2978张……还有几个企业的代表过来参观，甚至许多省特别是魔都周边的各省市，陆续有意地组织了一些政府与企业代表来参观。 对此，宜乐与宜丽也不排斥，你们参观可以，让安保带着你们参观，但别打扰公司的生产，至于招待，全部去食堂里吃吧，这个都一样，不但员工，公司的各个高层也在食堂里与所有员工一起吃饭的，没有小灶，没有宴席！ 钻石卡许多人也知道了，心中算了算，一个个吓了一大跳。 彭九甜大声问：“宜丽公司才开张，便卖掉十几亿美元的会员卡，身在这样的公司里，你们自不自豪？” 一美元是多少人民币，许多人都是知道的，听着这个恐怖的数据，一个个憋红着脸，大声说：“自豪！” 但宜丽即便将这些资金利用得当，也只是一家大型企业，而不是超级企业，不提哪些市值几百亿美元的集团公司，只说美泰，人家一年的销售额就达到了十亿美元。仅是因为有的投资失利，有的成本高，管理臃肿，形成了严重亏损。今年让约翰将这些弊端改革掉，美泰的实际市值仍超过了两家宜丽的市值。无他，这些会员卡的钱，只能说是募款，不等于是销售额。当然，宜丽市值早晚会超过美泰，也就是宜丽直销店房贷越来越少之时……不过，那还早着。 可是这几个代表不这样想，他们听了这个数据后，一个个表示不懂了。 还有一些香江来的技工，有的人也有些心动。 去年香江股灾，将他们害惨掉了。可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骨子里仍看不起内地人，不过这时候有不少人也在心中想，不管怎么说，宜丽确实是一家有前途的企业。 即便子公司在魔都，那又如何？它终是一家外资。 各有各的心思，还有不少人还是想等几个月合同结束后，返回香江的。 发完了股份分红，再发红包。 彭九甜说：“本来，宜丽与宜乐会与去年宜乐一样，每人会给你们五百元的红包，但现在没有了，只有三百元。宜乐营业时间更长，他们哪边则更少，只有两百元。原因简单，被你们吃掉了。” 几个参观的代表也知道这个梗，他们站在边上一个个笑弯了腰，有的女工又臊红了脸。 问题不是这个，彭九甜说：“你们吃的不仅是你们的红包，糟蹋的这些粮食食材，糟蹋的这些材料，都是给公司带来直接的损失，同时损失的还是你们的股份分红。宜丽才开业，但与宜乐一样，有十级分红制度，眼下你们是第二级……实际是母公司的照顾，否则你们只有第一级。最高的级别，你们可能会拿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分红，其级别的划分就是看总营业额，总盈利额，郑重地说一句，宜丽不是大集体企业，不是国企，而是让你们真正参与的大型企业，望你们立即矫正你们心里面一些很不好的心态。” “有的人不但吃掉了，还有其他一些很不好的习惯，懒散，霸道不听管教，不思进取，不愿意吃苦……公司刻意于这一天宣布，依然给了你们分红与红包，这是公司对你们的仁义。但公司福利与收入再好，也养不起你们这些人。” 彭九甜开始宣布名单，一共有九十多名工人被开除。 这一条没有异议的，从宜乐一开始成立时，李默就定下了规矩，这是企业，不是慈善机构。 有极少数人桀骜不驯，开始唾骂彭九甜，彭九甜扭头看着李默，李默点点头。 彭九甜打了一个手势，立即过来一大群安保，将他们抓起来，随后扭送到派出所，不管派出所如何处理，先将他们关上一天再说。 几个其他来参观的代表，又看到不同的东西。 其实这个道理，也与现在流行的承包制度有关……几个月后，马胜利拜访李默，李默便讲到这中间最最重要的区别。有了这个区别，他的承包，注定了很难成功。 彭九甜走下去，李默走上主席台，说：“你们有人可能认识我，也有许多人不认识我，我便是这家公司的最大股东，也有权代表着董事会所有的董事。原先，我是让孙总为正CEO，彭总为副CEO。但公司的女工多，孙总感觉很不方便，主要请求去宜集团下一家公司宜宝公司担任未来中国子公司的CEO，我也同意了。这是为了让你们方便，新中国建立以后，许多人说男女平等。当然，以后男女会越来越平等……” 就没有几个人能听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但眼下，实际男女不平等的，我代表宜丽董事会说一句，彭总的号令就是宜丽董事会的号令，谁不听从，请他立即离开宜丽。今天继续工作，晚上各自收拾好行李，明天公司会安排大巴，载着你们回家过年。至于不顾辛苦，继续留下替宜乐与宜丽加班的工人，除了公司承诺的三倍加班费外，我会个人从我的账户里拿出一些钱来，每人补贴五百元的辛苦费。大家回去工作吧。” 各个订单时间紧，公司即便扩张，也要到过年后了，仅是两家工厂的扩建，无论速度有多快，也要两个来月时间，实际两家工厂的扩建已经开始动工了。但大过年的，都要休息。 公司只好开出三倍的报酬，激励一部分员工留下来，但是过年……只有一千多员工留了下来，这个不好强迫，就是这一千多人，到了明天，看着大伙大包小包的上大巴回老家，他们也会人心惶惶，所以李默额外给了一次奖励。 还不说，有的员工还真后悔了。 春节宜公司放了十二天假，除夕前一天放假，正月初十派大巴去接人，十一重新开工。 李默就是农村人，特理解，过年时，特别是在外面打工的一旦回家，会处理很多事，不仅是拜年，人情往来，还有借着这段时间……结婚，得要这么多天。 问题是公司给予的补贴太优厚了，两倍的报酬，以及这五百元钱……至于谁出的，没有人在意了，他们在意的是这五百块钱，得相当于他们平时一个半月的所有各项收入。 哪边宜乐也处理好了。 黄泰任、周国庆、胡用仪也赶了过来。 除了他们三人，余下的还有赵四年、陈元丽、季辰昌、王伟国、李永宁、赵永辉个人，他们也从美国返回国，是李默的安排，让他们回家过一个年，另外就是今天集会，李默要宣布一些他们未来的安排。 十二个人于宜丽这间豪华的会议室坐下。 周国庆拍着太师椅，拿孙红旗打趣：“孙红旗，就凭借这样的办公室，你还想跑啊？” “周国庆，你别乐，想一想过年你回家后，你家老爷子是怎么抽你吧。”彭九甜说。 “周国庆，你家父母还不知道啊？”李默也八卦地问。 “不敢说……特别是他们又是小领导，领导作风，官僚主义，唉，我休想过这个平安年了。” “有什么不敢说的，丑媳妇早晚见公婆，况且你那个也不是丑媳妇。” “老板，在他们眼里，外国人就是丑人……上次他们来看望我时，我试探了他们的口风，依然抱着这个想法，你说我这个年担不担心？” “你父母真有点古板，”赵四年说。 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李默不好插言，他只好说：“回去后慢慢劝说吧，再说，你媳妇肚子都大成哪样，你父母还能说什么？” 放过了周国庆，李默又掏出两张支票递给了黄泰任与孙红旗：“这是给你们的大婚红包，赵四年，你们都是一样，不过你们过年结婚，我就不过去参加你们婚礼了。” 季辰昌说：“老板，让我也来宜丽上班吧。” 宜丽女工多啊，有不少漂亮的女工……彭九甜则唾骂：“你们这些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老板，我不是说你啊。” “无妨，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天经地义的，与好东西坏东西无关。而且你们个个也到了结婚年龄，特别是你们几个女同志。” “我们一结婚，就要生孩子，公司怎么办？” “彭九甜，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几件事。第一件事，宜宝不愁启发资金了，中国区的子公司过年后就会提上议程，除了孙红旗担任CEO，赵永辉你也过去协助孙红旗吧。陈元丽，你则来宜丽协助彭九甜，胡用仪，宜美的研发你继续跟进，赵四年，你们几个人继续学习。不过你们几个人，明年夏天必须一起回国，放在各家公司磨砺，当然，我也不会亏待你们。” “宜集团未来还准备上马哪里行业的公司？”季辰昌问。 “有不少，郝立克他们替我调查，以及其他人筹备的行业就有宜美，日化，还有宜家，超市，宜通，物流，宜安，食品。还可能进军的行业有宜达，自行车与电动车……” 甚至是未来的汽车行业，这个有点遥远了，李默没有说。 “还有可能的电子电器行业，家俱行业，甚至遥远的计划里，可能进军饲料、化肥、矿产等行业，那个宜丰与宜富就是与农业有关的。究竟如何，我现在也不敢确定。之所以没有推出来，一是步子不能跨得太大，事实上这一年多来，从宜乐到宜丽，步子已经跨得太大了。其二，我暂时需要更多的资金在风险市场滚动，现在拨出来诚为可惜，而且资金也不够。其三，你们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不能真正将各个企业领手。” 黄泰任几个人低下了头，即便到现在，他们依然不能称为一个合格的CEO，当然，比以前好得多了。 “你们在国内大学里读了三四年的书，又在国外读了好几年的书，从学习上，你们基本上差不多了，眼下到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时刻。这些行业，有的只是一个遥远的想法，有的两年三年后差不多就要推出来。这段时间你们在各公司的表现，则是未来宜集团任用你们的标准。不过让我幸慰的是，当初我将你们带到美国，以为你们最少会有四个人跑掉，但只跑了一个。” “老板，你这样待我们，让我们跑我们也不跑啊。”赵四年说。 “不但不跑……国内的情况你们也是知道的，还好我们做的是上游产品，即便未来可能涉及到一些下游产品，也是满足公司需要，进军的一些行业，不需要求人，也不需要太过向国内这些潜规则低头。不过与一些领导或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勾心斗角是避免不了的，但我们之间，必须要怀着赤子之心，谦逊之心。你们中间有的人天赋不是特强，但无妨，我看过许多历史书，有李绩、霍去病这样的天生名将，还有李绩这样慢慢磨砺出来的名将。公司给了你们磨砺的空间，只要你们怀着谦逊之心去学习与反思，早晚都会成为一名合格的CEO。” 所谓的赤子之心，就是手脚得干净，李默也没有多说，都这么高收入了，手脚还不干净，那还是人吗？ “老板，可我们宜乐做的是代工产业，若是如你所说的，国内工资与税务早晚会提高，以后岂不是越来越没有前途？”黄泰任说出自己心中的担心。 “黄泰任，说得好。所以代工厂第一步就是提高工人的生产效率，降低次品率，这是初步的要求。其次，必须注意先进的生产设备，用这些先进的生产设备，使生产效率进一步提高。” 包括工人的工资也是如此，进入九十年代，全国工资都会上涨了，但那时候，人民币外汇进一步贬值，加上生产效率提高，实际的分红会是眼下分红的三倍，宜丽与宜乐工人收入依然会让其他工厂的工人感到眼红。 新世纪到来，这种方法又不行了，那时候只好用各种机器人代替工人，先是部分，后是一半，用此来降低生产成本，至于就业……李默是企业家，不好听的说法就是资本家，能顾得了这么多吗？最少比房地产经济好吧。 但李默也没有多说。 李默说第二件事：“彭九甜刚才所说的，也可能是宜集团未来一个头痛的问题，必须从现在就解决好。” 往后去，许多外资都不喜欢用未婚的女青年或没有生孩子的女青年为高管，原因简单，得谈恋爱，得结婚，得生孩子，这些婆婆妈妈的事可不少，一个高管一个人脉关系，好不容易培养出来了，也有了许多人脉关系，突然要结婚要生孩子，一个长假请下来，公司的心血全白废掉了。特别像彭九甜这样的CEO，到时候更麻烦。 第314章 天作之合 “真是唉，”胡用仪沮丧地说。?? 这批人当中，有四个女生，钱季霞跑掉了，还有三个女生，都是未婚青年。 “这是女人的麻烦，但与古代女人的地位相比较起来，你们现在很乐观了，”李默打趣道。也不算是打趣，比如这些手工活，女人就比男人更适合，甚至李默惊讶地现，即便是宜宝以后代工，招女工都比招男工好。 特别是随着几千万光棍的诞生，女人的地位一天比一天高，非要做上帝……谁也不是上帝，宜丽宜乐也不是上帝。 “关于女性高管招募时，这一条同样会是宜集团的准则，免不了俗。你们几个人是特例，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随着公司的扩大，不是开始，而且你们以后也不可能实行双ceo制度，这是眼下的，将来你们思想成熟，各有各的不同的想法，也不能说哪一条就是对的，因为条条大路通罗马，不怕走东路，也不怕走西路，最怕的就是两种想法所带来的分歧。所以接下来，无论宜丽或宜乐、宜宝都会实行一ceo与双总裁制度。真到了你们有特殊情况时，一定要注意这个权利与人际、业务的转接，不能耽搁公司的正常展。彭九甜、孙红旗、黄泰任、周国庆，你们几个人是最清楚不过的。” 李默指的就是这一百多人开除或抓了起来，对两家公司所带来的影响。 如今不愁人才，随着两家公司名声在外，也比较好招募人才了，就不知道招来的或挖来的是不是人才。 关键就是这个承接没有做好，给两家公司带来了一定的损失与业务上的混乱。 但就是有损失，这次整顿也是必须的。 没有这次阵痛，两家公司未来会越来越混乱。 彭九甜听出来了，婚照结，娃照生，不过在遇到这些事时，必须将权利与手中的资源交给其中的一个总裁，以便让公司顺利渡过。问题是若是某个总裁表现得好，娃生完后，回到公司，自己说话还能算话吗？ 相信在不影响公司的前提下，李默还巴不得公司出现这样残酷的竞争。 “彭九甜，打铁还须自身硬，”李默说了一句颇有意味的话。 随后扭过头，看着孙红旗说：“孙红旗，过年后，你要先去宜宝总部实习，我说两年事，生意是生意，国家是国家。本来国家就不富强，若是强行带着国家意识去办事，会给公司带来许多负面的影响。实际随着宜集团的壮大，本身就是属于让国家走上富强之路的一部分，养活了大量下游企业，并且也利用宜集团的人气，替他们引进了许多先进的技术与生产线，以及每天来参观的各个代表，让他们看到了先进的管理模式，还有税务，就业，以及外汇等等。” “老板，我知道，上次我说得是不知轻重。” “嗯，还有你的未来上司是日本人，不管中日有什么恩怨，你要记住的，这个民族确实有许多优点，一人家比较团结，二人家工作更勤奋更认真更吃苦，有一个例子，我们中国人做菜，全部凭大厨感觉拿调料，人家调料是上秤称的。若不是岛国地域狭小，这个民族可能要往天堂上展了。” 美国打压中国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不让中国有过他们的机会，另外就是对人种的歧视。 周边各个国家情况复杂了，东南亚一些岛国是不满意南海的九段线，还有他们国家的财富大多数被勤奋肯吃苦的华人掌控，以及宗教因素。 越南与中国的恩恩怨怨是历史因素。 印度不仅是巴基斯坦，人家也是宇宙派，天下第一大国，第一大国了，臧省就是他们的，只要他们垂诞臧省，中印关系是好不起来了。况且还恶心地占着中国的几万平公里的土地呢。 外萌更是莫名其妙，他们是成吉思汗子孙吗？真心的不是。严格地说蒙古人在宋朝时起初是乌古敌烈部的乌古部，后来是萌古部，内蒙那块的。外萌的则是宋朝的阻卜人，又叫鞑靼人。 都过去了那么久，他们还抱着一种可怕可悲的想法，认为汉人还像是元朝哪样，是低等民族，是他们的奴隶，所以也搞不好了。 韩国表面上看，是与哪道三八线有关，其实就是没有这道线，以他们无耻的精神，想垂诞整个东北，甚至垂诞整个长江以北。因此搞不好的内核就是他们不要脸，中国越软越搞不好，也就是一个不识好歹的国家！ 日本人是“务实”的梦想，想要强大，必须拥有更多的土地，不可能跑到美国去了，只有往中国身上打主意，有了这个梦想，也永远搞不好了。 敢情都将中国当成了一块肥肉。 不过抛开这些国家层次的因素外，李默不得不承认日本的顽强吃苦的精神十分地可怕。 商人就不爱国吗？没有一个强大富裕展的国家，如何有一王二马？ 明朝是怎么灭亡的？亡于李自成。凭什么李自成这个王八糕子能将明朝灭掉？是因为小冰河。为什么明朝不赈灾，因为把持朝政的文臣不愿意让南方商人多摊派税务，而将国家沉重的支出全部压在北方所有贫困百姓身上，导致官逼民反。 清朝来了，各种屠，哪些商人呢？多半也屠掉了。 李默知道这些，却不能说出来，特别是他的这些企业，更不能当着横井军平的面说出来。 他回到家，还要见几个人。 秦叔带来三个人，一个也姓李，还有一个姓杨，一个姓蒋，三个人都是从特种部队退伍下来的，不仅身手特好，而且三人还会一些特殊的本领，比如说小李叔不但驾驶技术好，还会修各种车子，坦克也会修……杨叔擅长一些电子仪器知识与爆破，蒋叔则是一名高级狙击手，反侦察专家，但没有办法，因为经济的压力，在这一次次裁军大潮下，许多人才也6续裁出军队。 李默看着三人，表示很满意，迅签订了合同。 三人立即工作，先蒋叔就对李默这个环境很不满意。 院子大，房子大，还有许多花草树木，风景是好了，可不利于安全，有一个人潜入进来，根本就不易察觉。特别是李默一大家子全部走了，只有李默与刘婶在这里，外加一个安保值班，更加防不胜防。 在蒋叔的提议下，李默托刘向忠的手下，立即从香江买来大量摄像头，这玩意在欧美很普及了，不过在国内想买到好的民用摄像头，依然很困难。 然后让他们立即乘最快的一班飞机，带到魔都，紧急安装。 李默听着他们的对话，以及蒋叔熟练地报道各个仪器的名字，他有些狐疑了，将秦叔拉到边上问：“秦叔，他们是你找来的？” “是我托人找来的。” “不是上面派来的吧？” “不会吧……”秦叔也有些不确定了，为了李默的安全，他只好托原先军队的领导，找相关的退役特种兵，各个领导找来找去，向他推荐了这三个“退役兵”。秦叔看着他们的介绍与简历，感觉很满意，便带了过来。但人肯定不是他面当面直接找到的。 “不管了，反正我也不想叛国……也是开工资的，由他们去。” 三个安保还不知道，正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商议着余下的布置。 李默看不下去，说：“小李叔，杨叔，蒋叔，你们想将我的家变成军事基地啊？这是在魔都。” “越是安全的地方越不能松懈，”蒋叔说。 “那我上学，在学校怎么办？” “学校人多，又不是半夜熟睡之时。” “好，由你们吧。”李默无语地说。 “Boss，他们也确实为着你安全着想。” “别要以后我连一个门都不能出……”李默摇头地走上楼，继续码字去。 第二天，李叔与秦叔将几个老表接了过来。 李默也在收拾行李，但没有带电脑，这次过年回去，李默是准备狠狠心，玩上几天，让大脑好好放松一下。 二老表很老实地说：“小默，这次是我们几个老表疏忽，公司生了这么大的事，我们都没有注意。” “公司生了什么大事？” “食堂啊。” “没事。” 大老表说：“小默，不是我说你，你花高价请的哪些领导能干什么？除了贪污，余下的是吃干饭的，五几年的教训忘记了吗？以为亩产万斤，粮食随意糟蹋，最后都没得吃了。” “大表哥，这话说得不对了，对了，你与表嫂今年挣了多少钱？” “五千块钱吧。” “这么少，不会吧。” “平常要用一点。” “我指的是公司给你们的工资、奖金、加班费、分红与红包，不是指你花完了还剩下来的钱。” “那有**千块钱吧。” “知道全国去年平均工资有多少吗？” “不知道。” “去年全国人均月工资加上补助的什么，不过过一百五十块钱，可能只有一百二三十块钱，也就是夫妻两人全部上班，所挣的不过三千块钱左右。之所以这么做，便是让员工感恩，替公司更好的做事。也包括伙食，当真逼得公司无路可走了？公司早就知道了，也有很多办法对付。比如工人倒饭菜，看到一次就罚款十块钱，看有人没有人敢倒。食堂时常派人查账，看有没有人敢贪。之所以拖到年底才解决，就是看看某些人能作到什么地步，好一把将他们开除。不要小看了公司的高层，他们可不是会说英语这么简单。去年我在日本挖了一个人，花了六千多万美元，但我认为还是很便宜的，因为他未来能替我带来无法想象的收入。所以不要将这次公司整顿，与五几年哪次情况相比较。” 这是李默替自己盖着说的。 确实他这件事办得有些理想化。 但谁不犯错误呢？ “我就是说一说……” “公司的高层，我一直在看着，他们没有能力，我会让他们自动下来的。而且人……”李默没有说下去，因为电话铃响了。 是乔布斯打来的电话。 “李，你那广告我与卢卡斯替你弄好了。” “谢了，乔布斯。” “这次真得谢谢我们，为了替你抢时间，皮克斯工作室与工业光魔的人，这段时间可忙坏了。” “今年请你们去看奥运会。” “我对奥运会不感兴趣，李，我问你，你要老实地回答。” 李默忍着笑说：“行，我老实地交代。” “李，你是不是想进军pnetbsp; “为什么有这一问？”李默奇怪地问道。 “你与比尔盖茨很早就签订了一份协议……还有，戴尔电脑估计也快上市了。” “乔布斯，我就是进军pc机，也不敢给你开一亿五千万年薪。” “李，我说的是正经话，你别幽默了。” “乔布斯，我也说的是正经话，若是不能给你开出这个年薪，我绝对不会提请你这两个词。” “好，我也不提这年薪，咱合伙研pc机如何，你看，我有技术，你有创意，简直是天作之合。” 李默醒悟了，这是老乔听到戴尔电脑快上市的消息后，终于在皮克斯呆不住，便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至少从合作角度来看，自己是一个很不错的合作伙伴。 第315章 勾引 “乔布斯，没有这么简单……”李默说。? 说起pc机，这时肯定与东芝、索尼、联想、华硕、宏基的没有什么关系，尽管东芝已经进入pc机市场，但现在还没有引起多大轰动……当然，这家企业不可小视，它们本来就是世界第三大芯片生产商，追赶起来会很快。 这也是李默要说的。 与王安电脑也无关，王安是企业机，非是pc机，而且马上也快要关门了。 pc机主要五大王牌就是IBm，最厉害的就是它，九十年代它仍然很厉害，新世纪初渐渐也不行了，然后卖给了联想。 其次就是康柏、惠普、戴尔与苹果，苹果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不过八十年代末依然还是一匹没有老死的骆驼，九十年代以后，它才迅地每况愈下，也不是李默要说的，再说，还是乔布斯的老东家呢。 他说的就是戴尔与康柏。 戴尔的成功得益于IBm的托大，IBm以为只要我进入了pc机市，就等于美国大兵杀入了中东，纵横无敌。于是开放了源代码，为pnetTeL微处理器和微软的操作系统。要么跟我混，将苹果给绞死，要么就是我的敌人。 乔布斯被逼着，将他那台不成熟的pc机匆匆忙忙推向市场，然后下台。IBm很快也击败了苹果，占据了行业龙头。你都开放了源代码，就不怪我们山寨了，19岁的大学生迈克尔·戴尔于1984年创办将IBm的pc机全部克隆，从内存、调制解调器、格式化硬盘和驱动盘全部山寨下来。 IBm继续托大，他们自己也说了，我们将所有源代码开放，能怪人家这么做吗？但一山寨，得省去多少成本？于是戴尔的价格比IBm的价格整便宜了4o%。 才开始质量确实没有IBm好，或者说，在市场上它就是一个劣质货的代言词。不过它便宜啊，总归有人买的。 随后戴尔明了鼎鼎大名的戴尔模式，就是直销模式。 但与宜丽的直销不同，宜丽所购的店铺都是最顶尖的商铺，即便在八十年代，近八成是银行贷款，美国的每间商铺从装璜到付，平均起来也达到**百万美元。戴尔则不需要了，甚至真不行，可以租房子。它的特点是省却中间的批、分销和零售渠道，实现与客户的直接对接。这种直销的模式使戴尔公司响应客户订单时间大大缩短，并大大降低了库存，节省了运营成本。 到了新世纪初，虽然戴尔得付房租的什么，也会付营业员的工资，可是它的运营成本只占销售收入的1o%，而同期惠普却占到21%，因为惠普的利润多被代销商拿走了，并且还不尽心。 后来苹果、宏基……都这么做了。 到了99年戴尔便越了康柏成为计算机第一制造商，虽然因为后来的股灾，一度被迫退市，它的实际销售额还是在继续增涨着，而到了o2年，康伯被惠普一口吞掉，IBm不得不将pc部门卖给了联想。 几年后，戴尔这种模式渐渐不行了，没有知识产权，设计创新能力的不足，给人以低端的印象(它的研成本只占1.3%，而微软和英特尔占15%)，或者这样说吧，它就是美国版的中国山寨货。 因为零件都是外包商生产的，没有自己专门生产的零件，无论调教得再好，也容易出现问题，比如戴尔的电池门事件。 直销店不能满足消费者货比三家的需求。 在摩尔定律的作用下，芯片等核心部件成本下降迅，其库存成本的相对重要性也随之降低。 惠普与宏基等竞争对手也在学习戴尔模式，更重要的是这些厂家有自己的核心配件生产部门，也有自己的核心技术。 戴尔迅被惠普与联想反……至于联想，是中国制造，那是真便宜……然后戴尔不得不艰难的转型。 教训——必须有自己的核心技术与专利，最好的例子就是后来迅崛起的东芝电脑与笔记本，有许多中国人将它认为是最好的个人电脑。然而因为对中国消费者搞歧视，还有安倍君的功劳，中国消费者越来越不喜欢。往后去，疏忽或歧视中国市场的实体制造业，想继续扩张，几乎没有多少，特别是日本。 东芝的什么，还要再过几年。 眼下还有一个品牌，康柏。 康柏是82年成立，84年推出第一款pnetbsp; 还是IBm的托大成全了康柏，去年英特尔布32位元处理器，IBm认定32位元是大型电脑领域，如果展386电脑，则会影响大型电脑市场，因此他们试图以16位元个人电脑作为连接大型电脑的基本终端权，拒绝采用386芯片。 康柏乘虚而入，推出了第一台采用由英特尔公司设计的新一代x86系列中的第一种32位处理器—8o386pc机。往后去，康柏又6续推出更好的文件与打印服务器，低价商用pnetT职业工作站和级服务器。 在九十年代初，康柏是又便宜质量又好的pc机的代言人，由是在2ooo年达到年营收达到了5oo亿美元，并且雄心勃勃地进军大型计算机领域，将矛头直指IBm公司。 为此，康柏于98年以96亿美元收购了dec（美国数字设备公司，是仅次于IBm的全美国最大的计算机制造公司）。 表面上看这次收购是没有错误的，dec有技术有专利，还有优秀的研究、开部门和规模庞大的生产工厂。 问题是这两家截然不同的企业，康柏做的是跑量生意，dec做的是大客户生意，一年有几单买卖就好了，那怕一台机器也得要好几百万美元。康柏的销售讲究渠道，主渠道、一级代理、分销商，一笔买卖做成3oo台、5oo台都是少的，预期就是这个月几万台，那个月几万台，以便追求资金周转。 dec是服务到家，还会亲自上门给客户提供解决方案。 康柏科技投入少，往往少于3%，dec着重技术沉淀，往往过了13%。康柏是草根，dec是标准的贵族，特别是因为不大重视技术与人才，导致前面一收购，后面许多人跑到了IBm与微软去了。 总之，这次收购活活将康柏撑坏掉了，说句难听的，还不如将一百亿美元砸到水里，还用不着为它伤神。 最大的一个毛病—它在自己的核心领域上，pc机，也没有多少相关的技术，又不象戴尔哪样放下身架采纳直销模式，它又被大伙抬上了架，说它是最好的pc机，于是莫名其妙的添加了一些功能，每一项功能都是成本。于是最好的可能还在，但越来越贵了。 o2年，它也走向了末路，被惠普收购。 为什么惠普能收购成功？因为惠普本来就是一家大型的综合企业，打印机、pc、高端服务器全部都有，系统部负责高端产品，pc部门就负责pc，打印机部门就负责打印机，所以无论康柏的东西，还是原来dec的东西，能很好的消化下去。 再加上联想…… 这几家企业的教训是什么呢？ 先得便宜，成本才是王道，不仅得走直销模式，还要放在中国生产。 其次得有自己的一些技术，比如华硕，它是全球第一大主板生产商、全球第三大显卡生产商，同时也是全球领先的3c解决方案提供商之一，产品线完整覆盖至笔记本电脑、主板、显卡、服务器、光存储、有线/无线网络通讯产品、Lcd、掌上电脑、智能手机等全线3c产品。但它开始时则是从没有人注意的主板上着手的，渐渐展成为一家世界性的企业。 还有的是华为，随着一些连带性的技术成熟，它进军智能手机行业，也是谓水到渠成。以及苹果，乔布斯重新入驻苹果时，那时也没有智能手机，他同样做的还是相关各个技术领域的东西，比如mp3、mp4等产品，涉及到许多软件硬件行业，这才有了第一代智能手机。 然后就是得重视未来的中国市场。 只要做到了这三条，随便是今年，或是明年，或者91、92年，都来得及。 李默也不是太清楚，但都是九十年代末的东西了，李默略有些印象。有的说了，有的没有说。 当然，也可以率先进入pc机市场，然后一步步升级，关键是……李默说道：“乔布斯，以你的性格，天知道哪一年才能将一款先进的pc机研出来？眼下戴尔这些pc机，皆不是适合你要走的路线。你真选择了这些品牌的经营方式，你就不值一亿五千万美元了。” 这句捧得……乔布斯哈哈大乐，说：“李，若是以你所说，那得需要很庞大很庞大的资金。” “乔布斯，既然你感兴趣了，不如这样，洛杉矶今天有没有到香江的飞机，你迅买机票，明天赶过来，与我们一道过一个中国式的农村春节，有的我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相信，这次会面，我会给你带来许多惊喜。”李默又嘱咐了让老乔保密后，说了家庭地址与家里的电话号码，想了想又说：“真不行，你看时间来不来得及，来得及，让郝立克带着查理兹也一道来我家。” “我看看，这样，我先订机票，再找他们。” “你看着办吧，”李默心中好笑地说。怕的就是老乔不动心，只要老乔一动心，以后就没有苹果的事…… “不多说了，我马上订机票准备动身。” “别急，你将胶卷交给宜丽啊。” “交了，宜丽的人已经带走，奔赴京都了，不会误你的事。你这次广告也是一个大家伙……” 乔布斯也重视广告，前几年他那次在级碗杯上的广告也创意十足，但还是远远不能与李默这些大手笔广告相比。 对这个广告，李默也有点期盼。 “那好，你过来吧。” 李默放下电话，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前两天他还催过一次呢。心中又在想，这个花仙子广告，不知会引起什么反响。 至于特效部分，李默是不担心的，有老乔与老卢联手，特效还能差吗？ 他的表姐说：“小默，你的英说得很很流利啊。” “表姐，才开始也不行，许多美国人都笑话我，后来与他们说多了，渐渐就流利了，不过说的是美式英语，非是正宗的伦敦式英语。” “你打给你美国朋友吧？”他的表姐夫问。 “是的，看到这桌子上电脑吗，他想进军电脑行业，我将他阻止了，让他来我家过春节，说一说这个电脑。” “这是高科技啊。” “电脑不是高科技……”李默笑了起来，说：“里面的各个零件才是真正的高科技，总之，它说起来很复杂。这个人，就是我上次开会所说的，我愿意用一亿五千万美元年薪请他的人，很是厉害。” 但烧起钱也更厉害…… 所以眼下，李默是不可能与乔布斯联手的，最少得到9o年后了。 “小默，你说着玩的吧。” “大表哥，没有啊，我说的这个价，还是低估了。有的人，价值真的不好估算，这就是人才，人才是无价的。比如我，可能有价，但又有几家公司能请得起？还有三姐……” 他说的就是他舅舅家的三表姐：“只要将她培养起来，也有价，但年薪最少是五十万。” 至于几个老表相信不相信，李默也不会去仔地解释，他打开了保险柜，里面有许多他画的图片，以及抽空记录的资料。 “小默，你以后想进军这么多产业？”大表嫂看着图纸，惊讶地问。 “也不是，就是我想到一点，记录一点，这些都是灵感，不记下来，有时候就能忘掉。也许能派上用场，也许派不上用场。”李默搪塞地说了一句。 几个老表也不知道这些图纸一旦布出去，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李默挑好了资料，又将保险柜重新锁上。 但他又乐了起来，这是老乔主动动心的，可不是俺勾引的…… 这说法也是很无耻的，若不是他一次次蛊惑，老乔在他前世的88年，会对pc机动心吗？ 第316章 亲戚 李默继续拾东西，一边与四老表说着话，舅舅家这四个老表，他最佩服的是三表姐，最亲近的就是四表兄。? 这一世，他没有什么空了，前世与四老表关系玩得很好。 当然，那时他可不知道什么叫情商，什么叫心理承受能力……都是新名词，即便他舅舅也不知道。 他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问：“四子，在公司里有没有谈对象？” “没有呢。” 表嫂在边上说：“有一个小姑娘对他不错，就是家有些远，是煌县人。” 也就是大别山边上的哪个有名的贫困县，也是宜丽与宜乐后来招工的重点区域。 “小姑娘怎么样？” “你也小。” “表嫂，我虽小，可我不是早熟吗？”李默开玩笑道，这才象亲戚吗，整天着算计，都没有亲戚的亲热劲了。 “你拿四子取笑，你自己女朋友呢？” “不提了，我在中学谈了一个女朋友，但她跑掉了。” “不会吧。”他表嫂不相信地问。 “我有意隐瞒着，她老爸不知道我的实际情况，认为我家是农民，与他女儿不般配，又正好他调到北方担任县里的重要的副县长，于是与一个当官的人家联亲，又将他们订了亲事，送到美国留学。” 李默袒然说出来，说明他也渐渐从这次失恋中走了出来。 “这家人怎么这样呢？” “所以四子找对象，我很关注的。四子老实，找的对象不好，会贻害四子一辈子。” “小姑娘倒也老实，长得也很漂亮，就是家有点远。” “远什么远？国家展很快，交通越来越达，又是在一个省里，能远到哪里？关键得人好。表嫂，泄一个底子给你吧，不用多，95年，两个公司的基础员工年收入就能达到一万多块。两个人挣钱，小日子不是过得红红火火的吗？” “工资涨得这么快？” “不是我们涨得快，是国家涨得快，看看我上小学读书时，镇上工人工资一个月才二十块钱，现在镇上的工次也有**十块钱了。” “物价涨得也快。” “物价涨得快，还没有工资涨得快，最少现在多数人不为吃饭愁了吧。” “煌县哪边许多人还为吃饭愁。” “那也是……”李默无言了，不但现在，到了新世纪，那个县还是全国老大难的地方，尽管是赫赫有名的将军县。明年他准备带着签约的几个小萝莉，去的就是这个县。 “四子，人家对你好，你就要好好对人家，过年后上班了，哪天公司放假，将她带给我看看。” “我们还没有确定关系，”四老表不好意思地说。 “早确定吧，只是恋爱，又不是结婚，看，我上高一就谈恋爱了，那时才多大。” “你不是没成功吗。” “那就等你们确定好关系后，带给我看看，让我替你把把关。” 二老表问：“小默，那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我上次看到你带着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 “二哥，没意思了，都知道我的底细，是看中我的人呢，还是看中我的钱呢？若是看中我的钱，什么样的小姑娘还找不到，我也在犯迷糊。”李默摇头说。 “还真是啊。”二老表想了想说，他没有问李默多少钱，以前舅舅问过，李默都是搪塞地回答，但知道自己这个老表有很多钱。他忽然看着窗外问：“你家这些人在干吗？” “在装摄像头，我在国外得罪了一些人，以防意外的。” “得罪了人？” “我在国外投资了一些股票与期货行业，暂时这个国内没有，属于风险行业，类似于赌博形式，当然，这种赌博更需要有高的智慧，我与一些公司同时看中了某个市场，生了冲突。” “美国也有黑涩会？” “有啊。”李默刻意说的，不要以为我挣钱容易，也有着风险。 实际他心里面仍认为蒋叔他们有些小题大做，各行各业都有着潜规则，比如这些金融风险行业，李默有本事，将老虎基金绞杀，那是老虎基金的人无能，反之则是一样。 人家动用的资金多，表面上看起来，是老虎基金容易将他绞杀，而不是他能将老虎基金绞杀。 但不会花钱买人性命的，老虎基金今天能这么做，明天人家也能对他这么做，到是国内的一些凶狠的黑涩会，很有可能不大好说了。 特别是未来几年，有的黑涩会很是地猖獗，甚至一些领导就是这些黑涩会的后台，这些人连潜规则都不讲了。因此蒋叔非要装，李默也由着他们安装这些监控设备。 “还是国内好，”他的表姐夫说。 “国内也未必好，知道沈万三是怎么死的吗？”这又是李默有意说的。 真实的沈万三是死在张士诚占据苏州之前，哪时候朱元璋在干吗？他如同李默作文里所写的，正在和州准备迎接从巢湖来的水军。而且所有开国皇帝中，真正最爱百姓的是谁？肯定不是元清的统治者，秦始皇也不能算，刘邦只能说马马虎虎，刘秀偏爱的是功臣，善待的是功臣，也只能算是马马虎虎，隋文帝与唐高祖唐太宗也一样，宋太祖同样不完美，比如他小舅子吃人肉，就没有过问。真正善待普通老百姓的只有一个人，朱元璋！ 可能沈家在历史上确实是落难过，但落难的原因与修城墙无关，多与蓝玉案牵连上，沾到了蓝玉，还想有好日子过么？ 所以李默特痛恨京都的一个姓袁的历史老师。 也不算是无的放矢，在1o年前，有钱，又不知道收敛，往往就会招来灾祸。 即便李默说，我不违法，不犯罪，不偷税，不激怒一些潜在的规则，但天知道后面的法律如何改呢？改了后，照样也能来一个秋后算账。还有他于海外注册的一些离岸公司，税也纳得糊里糊涂……等等，不想找你的麻烦，有一些错误，大家也不会过问。想找你的麻烦，处处都是麻烦。 这是李默有意说的。 上次哪件事，无论是舅舅，还是大老表，心中多少有些不快。 不要以为我钱多，这个钱赚得也不容易。 “不是吧，国家不是没有管吗？市里面的领导多次下来视察，连一把手都来看过好几次。” 不但市领导，随着宜乐与宜丽的迅猛膨胀，会有越来越多的领导前来考察。 人是复杂的，不是黑与白那么简单。 许多领导贪，或搞裙带关系，或搞官僚主义，但也有不少领导还是想做点实事。后面这一条领导为数还不少，比如后来那个鼎鼎大名的铁道部长，贪，色，好像扮演《红楼梦》十二金钗的女演员大多数都被他上了，有的女演员后来还很有名气的，这样看起来似乎很可恨吧，但谁也不能否认他在高铁上面的功劳。 “表嫂，不同，这几家企业有外国人的投资在里面，即便我自己的，也是带外汇来投资的，挣的也多是外汇，国家正缺少外汇呢。它们算是外资企业，实际上抛开我个人因素外，这样的企业，对于国家来说，是多多益善。” 那是不可能了，能有一个宜集团，已经是一个奇迹。 “然而，国家有没有媒体报道我的消息，你们也看电视吧，往往有的厂长，能将工厂扭亏为盈，都能大幅度地报道。那个盈是盈了几百万，还是人民币。为什么没有报道我？是国家也不知道将我如何定位了。说不好吧，方方面面地我都替国家做着贡献。说好吧，难道国家允许出现亿万富翁？” 有两次，一次是人民日报跟踪采访，因为雪国列车，采访报道没了。 去年央妈于侏罗纪公园走秀时又再次采访，随后李默回国，也没有听到什么消息报道出来。 这可能是上面还在为路线问题而争议呢。 并且上面的……李默真的不想卷，明年闹得那么大，当真是美国人捣的鬼？非是这样说，老布什得多冤哪，说不定他能抑天长啸，你们中国人难道也会抹良心讲话吗？ 不过政策也越来越明朗，包括李默，也一步步向前台走来。 “小默，你真不打算招亲戚了？” “表嫂，表哥说的话也不对，自己人，总比外人用起来要放心一点。你们上次也看到我带了几个同学过来，就是想培养他们的。从初中到高中，我们一直玩得不错，只要人以后不变，我用起来会放心。甚至还有意地将他们弄到一家大学里读书……但是我的想法，用不用，还看他们以后会不会变，肯不定学习，也就是得看他们以后的品性，会不会贪污，会不会不听劝，会不会努力，会不会认真的反思与学习，其次看他们的能力。品性与能力是放在关系的前面，位置放错了，大事休也。有的人我打算继续重点培养，有的人我也渐渐放弃了。” 李默说这句话时，又想到了刚从病床上下来的郝俊林。 “特别是中国刚从大集体走出来没有多久，工厂还在继续吃大锅饭、铁饭碗呢，他们往往又不搞清楚，不知道这已经是私企，而非是集体与国家企业，继续抱着便宜不占白不占的态度，普通人，大不了开除就是。然而沾到亲戚，说不清楚了。你们都是我的血亲，看看，我解释了多久，但大哥还在生我的气呢。但是呢，我将大哥提拨到某个车间当车间主任，好了，我家没有‘借钱’给大表哥，大表哥收入反而更多。然而让大表哥来当车间主任，弄不好，一年下来能为公司带来许多损失。并且坏了这个头，公司以后还能管理好吗？以前我有一个想法，比如我们家乡，只要有一个大型企业入驻，几个乡的情况立马得到改观。但不是乡里乡亲的，就是亲戚好友，到时候还能像宜乐与宜丽这样，做得不好就开除吗？我老爸老妈在家还不得烦死。所以，一律都没有了。” 其实没有那么严重。 李默真这么做，感谢的人终是多的，恨的人终是少的。 但李默不想烦了。 “表嫂，记住，我们都是亲戚，血亲，想要亲情越来越厚，得会理解。” 不会理解，不要说是血亲，即便是夫妻，最后也处不好了。 李默说着，到楼下厨房去找调料品，用包带着一大包调料，往后备箱塞。秦叔奇怪了：“Boss，你拿调料干吗？” “明天我得下厨……” 第317章 花仙子（上） “明天来的这个人，我很重视，难道指望我老妈下厨吗？”李默问。 李默母亲这前半年，就在与白米饭较劲了，较什么劲，我能吃饱白米饭就好了……真正过上好日子，不过就这几年，会做什么菜？ 比如酸菜鱼，奥妙便是先将酸菜用油爆出酸味，再放水，再放腌渍好的鱼片，若是让老妈来做，多半是这样的，先将鱼片爆炒，放水，再放酸菜，那还是酸菜鱼吗？ 比如红烧肉，先是文火炖，再放黄酒、酱油、醋、糖，至于放多少，根据各人的口味，还有的人能放几粒八角，这都无所谓，若是黄酒这些放得少，那还得加上少许盐，文火炖多久，又看各个喜欢吃酥软的，还是喜欢吃有咬劲的，最最重要的一道程序，最后汤汁快熬干时，一定用大火出油。这样烧出来的红烧肉才滑软而不腻人。若是让老妈来做，最后一道程序肯定没有了，也不会放糖，还有可能不放醋，多少得放一点吧，否则那还是红烧肉吗？ 还有白切鸡，奥秘也不复杂，就是先放调料煮上一会，不能煮得太久，煮好了，立即从冰箱里将提前冰冻好的冷水拿出来，将煮好的鸡迅速放在冷水里浸，滑嫩的白切鸡就出来了。可李默老妈会不会想到用冷水来浸？ 这便是李默在前世时，写网络小说最较真的地方，一个贫困家庭，连饭都吃不上，又没有经过专业的培训，有几个人能做得一手好菜？ 李默会做菜，一是他确实很聪明，二也是被前世逼的…… 正常老妈做菜，不过就是将菜烧熟了，盐放得正正好，OK，烧出来好吃的菜了。 自家人关上门，随便怎么吃吃无所谓。 乔布斯来了，不能慢怠的。 说市侩就市侩吧，想一想，无论宜丽如何发展，能与他前世后来的苹果相比吗？想烧好菜，调料也是必须的，明天就是除夕，李默不可能跑上街刻意买调料。 刘婶狐疑地问：“小李，你会做菜吗？” “刘婶，我会的很多……”李默说。 一行人上了车。 坐在车子上，李默再也没有说话了，他在想着后来的各个电子产品，有时候觉得很重要，便立即记在笔记上。 几个小时后到了光岭。 这就是李默上次让小胖子他们下来看的事，修路，一条光岭到曹镇的路，一条纵横整个大圩的路，还有一条是沟通去东镇的路，一共是三十几公里，外加两座跨河大桥，并且按照标准的四车道省级公路修建起来的。余下两条路还没有完全修好，得到三月份才能完全竣工。 当然，这点钱也不放在李默眼中。 不过因为李默没有张扬，许多人不知道，以为政府拿钱出来修建的。 李默也不想扬这个名了，扬得不好，反而会引起更多的人垂诞，或者借钱的什么。只要上面清楚这一笔笔账目就行了。 一会儿，几个老表下了车。 因为新马路偏向东，从这里到梁村不算太远，不足两里路。 大老表说：“小默，今年来拜年啊。” “行。” 秦叔与李叔继续开着车子，一会儿就到了李默的家。不在主马路上，但离主马路很近，只有几十米，这也是李默有意设计的。 本来李默还想提前几十年搞一个村村通，不过后来想了一想，还是懒得废这个劲了。其实有了这三条主马路，理论上，整个大圩都可以种植大棚蔬菜。 秦叔与李叔与李默父母打过招呼，替李默拿行李。 秦叔说：“BOSS，要么我留下来吧。” “这是农村，都是乡里乡亲的，能有什么关系？别让蒋叔将你们吓唬住了。” 秦叔与李叔只好留下一部悍马，不是让李默开的，马上乔布斯与郝立克来了，给他们开的。然后再载着刘婶去镇上，刘婶再过河，乘三轮车，倒上几次，就能到她的家。隔着不是太远，只有三十几里地，不过就是这三十几里地，不到天黑，是休想到家了。但总比从魔都一步步地往家里倒车强。记得前世有一年，那时李默还没有去鸠城，也在魔都，与妹妹、妹夫他们往老家赶，正好大雪封路，就这几百里的路倒了四班车。 到了鸠城，没有车子了，然后就往家里走，居然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顺着陌生的雪路，还真走回来了…… 那时真的很快乐。 但往往因为攀比……比谁的老婆更年青貌美，比谁的男人更有钱，比谁的官做得更大，比谁家的房屋更豪华，比谁的车子更贵，然后一个比一个活得累。 我不比行吗？不行，你的父母，你的妻子儿女，会逼着你去比！ 得到了，就会有付出的。 不过由不得李默感想了，九月跌跌撞撞从房里跑出来，喊道：“哥哥。” “唉。”李默一把将她抱起，在她脸上亲了好几大口，亲得九月咯咯地乐。 李广平说：“小默，上次你妈身体不好，我带她去巢市看病，听到外面丢孩子越来越多。” “是有的，魔都都有不少，丢的要么孩子有毛病的，要么就是女孩子。可爸，太多了，我家也无能为力。” “我就是说一说。” 力是有力的，但这两年，李默确实无力了，主次关系得分清楚。 李默瞅了瞅四下，好奇地问：“我家那条小笨花狗呢？” “都是你爸，上次我去魔都，隔壁在赌钱，他也跑去看，结果派出所来抓赌，将他也抓到派出所。幸好村子里照料着，不然九月准得出事。” “爸，你赌钱啊？” “我赌什么钱，就是看一下热闹，结果也将我抓了，还罚了好几百块钱的款。” 赌博这里面名堂可多了，聪明也不行，人家会出老千。吃喝嫖赌鸦片烟，毒危害最大的，次之就是赌博，都是能让人倾家荡产的货色。但李默也没有太在意，父母在这上面，让他颇为放心，顶多如同老爸所说的，看看热闹，平时赌一点小钱，权当是娱乐的。 “然后呢？” “然后让人家将小花偷走了，还将十几只老母鸡也偷走了。” 这还算是好的，前世没有大棚蔬菜，这时候连电线都偷，但就是有了大棚蔬菜，还有极个别人的好吃懒做，穷得没办法了，只好偷鸡摸狗。不过“摸狗”已经成了一些人的爱好，前世往后去，随着物质条件的改善，这些现象陆续绝迹，摸狗还是避免不了。有的人权当是好玩的，将人家的狗摸走，奇怪的是被偷走的人家顶多气愤地骂上几句，几天后也就不问了。 九月说：“我要狗狗。” 那只小花狗智商不高，每次李默回家都要叫，不过对九月不错，任凭九月在它身上抓挠，从来不反抗。 “不要吵，过年了，替你再捉一只回来。”李默老妈说。 李默老爸站在边上不吭声，那次事儿闹得可不小，他在派出所真急啊，家里一个小孩子，还要鸡狗猪的什么。最后急了，说，我儿子是写书的，你们放我出去。 还真管用，派出所的人审核了一下，将他放出去，并叮嘱他交罚款，但也到了第二天下午。回家来，九月被隔壁的人带着，这次隔壁做得不错。还是李默所说的，好坏是很难说得清楚的，指望人家舍己为人的好不大可能，说人家万恶不赦的坏也不妥。 随后鸡也偷掉了，狗也摸掉了，关在猪圈里的两头猪饿得嗷嗷地叫……派出所也没有冤枉他，虽然他是看热闹，多少赌了一些小钱。 但这只小花狗李默很不喜欢，连带着他都不想让家里养草狗了，便说：“九月，你等等。” 他拿出笔画出两只狗的形状，也就是榭夫曼家里养的两只狗，一只是布拉多犬，一只是美国可卡，都是高智商的温顺狗。 “我要它，”九月指着美国可卡说，可卡分英国与美国两种，智商都差不多，英国可卡可能略大一点，但毛发没有美国可卡漂亮。 女孩子都喜欢毛茸茸的动物。 两个弟弟却想要布拉多犬。 小妹也来凑热闹。 李默说：“不要吵，一样捉两条回来。” “养这么多狗干吗？” “魔都哪边也放两条狗。” 一边一条美国可卡，一条布拉多犬，至于以后会不会窜了种，李默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反正他以后是休想招铲屎官们的喜欢了。 第二天，李默正在准备配菜。 乔布斯、郝立克、查理兹已经来了。 李默惊讶地问：“这么快？” 主要太远，还要从香江转机，转完了，到魔都下了飞机后，在道路还不是太好的情况下，出租车还得开六七个小时才能到达李默的家。若是前几天春运高峰期，仅是出租车，就得开上近一天时间。 “乔布斯在香江包了一架小客机，飞魔都的。”郝立克说。 “难怪，我还以为你们要到下午才能来呢。” “李，你还会做菜？” “乔布斯，我厉害吧，无所不能吧。” “要低调，要低调。”乔布斯打趣道，他是自来熟，尽管第一次来李默的家，也不将自己当成外人，直接用手拣了一块麻辣味炸鸡柳放在嘴里吃。 “好吃，好吃，查理兹，快来吃一块。” “乔布斯，真的好吃吗？”郝立克问，他有些担心哪，因为从来没有看到李默做过菜，以为乔布斯故意在坑他。 “郝立克叔叔，真的好吃，”查理兹说。 查理兹说话他是相信的，于是拣了一块，尝了起来，说：“不错，得，宜集团再开一家小吃店吧，打倒肯德基。” “不要肯德基没有打倒，我们一起撑死了……你们三个也得要一点面子吧，最少给我留下一点装盘。” 小妹却在外面喊了：“哥，对联怎么贴啊。” 李默只好出来，对小美说：“小妹，你读的是什么书？对联都不知道贴？首先呢，得分清楚上联与下联。” “怎么分？” “你这个书读得……上联尾字是仄音，也就是三四声调，下联是平音，也就是一二音调。区分好了，再分左右，一般古人右边是上联，左边是下联。现在人阅读习惯变成了从左到右，于是左边是上联，右边是下联。还有，看横批，有的横批坚持古代的做法，从右往左写，那就按照古代的做法贴对联。若是按照现在的书写习惯，那就按照现在的习惯贴对联。” “这个横批是现在习惯。” “那就按照现在的习惯贴对联，这回知道了吧？”实际上往后去，即便没有横批，都是从左到右贴了。 不过这个知识得知道，否则到一些名胜古迹游玩，指着一些楹联，说古人将上下联弄错了，那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乔布斯一手拿着两块鸡柳，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些对联，问：“李，这些毛笔字是你写的吗？” 无所不能啊，写一个毛笔字岂不是小菜一碟？ 李默难得的小脸一红，说：“我毛笔字写得也不行，这是前面那个村子的人写的，他每年快到春节时，便上街卖自己写的对联。” “原来你也有做不到的啊。” “乔布斯，那是我开玩笑的，事实上我做不好的事有很多，不仅是毛笔字。比如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围棋，我也下不好。” 两人正在说话，小四出来告状了，说：“哥，他们带回来那个外国小妞在偷吃，吃了好多东西。” 小三说：“难怪头发都是黄的，眼睛珠是蓝的，简直就是一只大号的偷嘴小黄猫。” 第318章 定位 “人家从魔都赶过来，还没有吃饭呢。”李默说。 他连忙跑到厨房，发现查理兹确实就像一只小黄猫一样，一边吃着鸡柳，一边露出满脸的幸福横样。当然，一家人都出过国，也没有觉得外国小女孩子有多稀奇，只是看着她吃东西的模样，李默老妈在灶下呵呵地乐。 “不能再吃了，一会儿就要吃晚饭了。” “晚饭，还早呢。”查理兹看了看太阳说。 “是这样的，在中国，这几天是最最重要的节日，一般到了除夕时，早上随便吃一点东西，然后下午两三点钟就开始吃晚饭。余下时间串串门，等春节联欢晚会。看到十二点钟，放鞭炮吃夜宵迎新岁。”李默一边继续做菜，一边说。 人都来了，得加快速度。 又问：“在榭夫曼家里在呆得还习惯吗？” “他家人对我很好，不过彼得说，榭夫曼叔叔对他们说，我是你的人，要他们对我好一点。” “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要听他们的，你不是我的人，是我公司签下的艺人，懂吗。” “哦。” “快去洗手，再坚持一会，我就做好饭菜了。” 小妹继续协助着李默老爸贴对联，李默继续做菜。乔布斯觉得很稀奇，看了一会，又回到厨房，问为什么贴对联。 还好，李默读的书很博杂，于是他将贴对联的种种传说与历史说了出来。 “中国真的历史很悠久。”乔布斯艳羡地说。 美国整是一个没有历史的国度。 但李默很想说一句，你的祖籍叙利亚历史同样很悠久。 然后乔布斯看着李默做菜，又说：“你们中国的菜肴同样博大精深。” 那是了……不过李默还讲了一些各地主要的菜肴，不是所有菜肴都符合所有外国人的习惯，吃麻辣的，无疑是川菜，吃清淡酸甜的，无疑是越菜……至于李默所做的，还是以晚菜为主，结合了一些其他地方的菜肴口味，比如刚才的麻辣炸鸡柳，里面稍稍放了一点辣椒粉与花辣粉，是麻辣口味，但麻辣味不重。 听到有人放鞭炮了，一般按曹镇的规矩，是两点来钟后吃“晚饭”的，不过有的人性子急，提前就开始了。 查理兹捂起了耳朵。 李默哈哈大笑，说：“查理兹，这时候放鞭炮还好一点，马上到了零点前一刻，那个时候鞭炮放得才叫响呢。” 鞭炮声停下，乔布斯问：“李，都说中国很贫穷，但我们这一路过来，看到的情况还好啊。” “中的，你是从魔都过来的，看到的可以说是眼下中国经济最发达的地区，实际有许多地方穷得连饭都吃不饱。另外，郝立克，与前几年你来中国时相比，中国进步大不大？” “乔布斯，中国是很穷，可进步很快。” “乔布斯，这就是我要说的，中国经济再发展下去，不用十年，五年后，就一个天然的大市场。” 昨天早上，李默在电话里也淡淡说了几句。 想一想，这可是一个人口超过十亿的市场，乔布斯智商很高的，他立即醒悟，想问，李默却打断了他的问话：“乔布斯，稍会，等我们吃过晚饭后，我们再详谈。” 李默做好了菜，带着一大家子洗脸，去土地庙烧香。 乔布斯看着李默在磕头，想问。 李默笑了笑，提前说了：“乔布斯，等会儿我再说给你听。” 拜完了土地爷，李默又拿来三根香，点起，呈山字状放在香房的香炉里。 同时又向乔布斯做着解释：“乔布斯，你一定听说中国封杀了宗教？” “是的。” “早先是封杀了一些宗教，也不能说是封杀……原因简单，你也算是犹太人吧，无论你们这个民族，或是我们这个民族，在这一百年来，饱受了无穷的苦难。” “我们犹太人比你们汉人更糟糕。” “反正这个世纪前几十年，都糟糕，于是上面认为得将所有旧的思想制度或者其他，一起打倒，这样才能建立一个新世界。用意是好的，结果却是同样糟糕的。但就是十几年前，也不是非得要打倒宗教，打倒的是迷信，就是这个打倒，也是特殊时期的产物。正常情况下，中国历代王朝支持的宗教，可能与你们西方以前不同。他们支持的是平和的、教人向善的宗教，即便在哪段最糟糕的年代，中国的宗教也没有完全杜绝。后天我带你去年我们家乡的寺院……” “好，”乔布斯说，佛教吗，他同样也好奇的。 “其实中国人心中一直没有中断信抑，信抑的是什么，比如我这个供香与拜土地神，一敬天地，二拜祖先，只有敬天地，心中才有畏惧，有畏惧，做事才能知道收敛。只有尊敬祖先，才能重视传统文明，文明才不会中断。有许多与你们西方人一样，只是东方人内敛，攻击性不强，以前也关上了大门，许多西方人对中国不了解，才感到神秘。” “为什么点三根香？” “三是代表着多，另外还有佛教里的三宝，佛宝、法宝、僧宝，至于中间高两边低，是佛教里供香的一种烧香方法，三根香高低的搭配代着各个不同的意思，但有好几种都是中间高两边低的，在中国传统文化里，一般也是中间的人地位最高，两边的人地位差。” “我们西方也有这种传统。” “嗯，所以渐渐的民间供香、拜佛、拜神、拜祖先与上坟，都是这样供香，三根香呈品字状，两边低，中间高。”不过有一条，李默没有说，一般情况下，这个上香拜土地的活动，都是由家中地位最尊的人主持，以前是老爸，但渐渐地转移到了李默手中。 给老乔上了一堂中国文化传统知识课后，李默开始放鞭炮。 查理兹捂着耳朵，不过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这些鞭炮一个个地在爆炸。 “开吃吧。” 先是一个个地敬酒，查理兹看着李默酒杯，小声问：“你喝的是什么酒？” “想不想喝？”李默捉狎地问。 “想。” 终是与中国孩子不一样的，尽管她现在性格仍很内向。 李默给她喝了一小口，辣得她眼泪都快流出来。这是在中国，郝立克在路上也说了一些，乔布斯不以为意，哈哈大笑。岂不见，李默的小妹都端起了白酒，一人敬了一杯？ 但一会儿要谈正事，而且这个酒度数太高了，乔布斯也不喜，一家人也没有再劝他的酒。 到了发压岁钱的时刻，李默父母给，李默也要给，一人一张大钞吧。 乔布斯与郝立克也准备好了，同样一人一张富兰克林。 李默两个弟弟很开心，李默小妹懂事更多，看着这四张大钞，不由地“愁上心头”，这是当着父母面给的，还能在手中捂上多久？ 就是乔布斯与查理兹吃饭很不习惯，李默备了刀叉，可用刀叉吃地道的中国菜……于是一大一小索性连手都派上了用场，直接用手抓一些菜，放在嘴里吃。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李默一家人也不觉得奇怪，就像他们去美国，用刀叉吃东西一样，同样不熟练。 吃过了饭，外面还有许多人在继续放着鞭炮。 李默将乔布斯与郝立克带到楼上，他郑重地说：“接下来，我所说的，无论成与不成，你们都不要泄露。” “李，你放心。”乔布斯说。 李默先说第一件事。 那就是乔布斯所说的，这一路过看，看到的情况比他预想的情况要好。 这不代表着中国，因为这一路过来，可以说是中国经济最发达的地区了，包括晚省这一段路面，也是晚省经济条件比较好的地区之一。实际上，即便到了88年初，中国许多地区仍极度的贫困落后。 前世，李默毕业后，九十年代一直在石头城、魔都一带活动，偶尔地去了东北与川省的一些落后地方，都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那都是什么时间了？ 这是不好的地方，但好的方面，就是所有地区都在迅速地发展着，先是沿海，渐渐向内地蔓延，这与印度是不同的，印度同样人口多，可经济仿佛是停顿了。 即便现在，一千个人当中有一个人经济条件好的，那也是一百万人的大市场。如果再发展下去，一百人当中有一个人条件好的，那也是一千万人的大市场。 到了这时，李默记忆更清楚，记得前世，宝洁产品才出来时，卖的那个贵啊，李默不相信有人能买得起，但真卖得不错。现在还有一个例子，那就是宜丽的蓝卡与销售量，除了模特走秀外，几乎没有做任何宣传，总体上看起来也还不错。 “李，你是指中国具有了一个超级大市场的潜力以及中国特有的人力成本？” “正是，还有一条，那便是中国人的勤劳，只要政策不胡来，凭借这一条，中国人的收入也会迅速增加着。然而经过了前几十年深刻的教训，上面不会再胡乱来了。” 说完这两条，李默再剖析戴尔与康柏。 戴尔的定位最明确，我做的就是组装生意，包括直销，不要问我有什么技术含量，我便宜啊。 可直销并不是一个高技术含量的东东，想摸仿太容易了，其次若是有人看到了中国人力成本，于中国生长，再直销，那么仅是在成本上，就会轻易打倒戴尔。 李默对这一条极不赞成，一旦一开始便定位于此，让人形成一个廉价品的印象，以后休想再翻身了。最好的例子便是联想，尽管他们收购了IBM的PC机部门，也将成本做到了极致，可始终没有在国际上打出自己应有的品牌，于是就这样一直不上不下的吊着。好在有中国市场支撑，它的销量一直呆在了前四名，可是净利率却没有那么乐观了。 联想的什么没有说，李默只说了这种廉价品的坏处，组装……谁不会，大不了就是一个调教罢了，可有几个顾客意识到调教是一个高技术含量的活？ 李默又说到了康伯。 康伯看上去也定位明确，人家走的是中高端品牌。 不过李默用宜丽与康伯做了比较。 首先是成本，宜丽起先不能说成本很低，尽管这些房贷都是二十年，甚至有三十年的，月供也不轻。 李默却说它很便宜，眼下五年内，月供比租金要略贵一点，但再过五年，两者就会持平，再过十年，月供甚至不足租金的一半。 生产基地又放在了中国。 所以在未来，宜丽的成本会便宜得可怕。 生产成本与销售成本压了下来，那么可以有资金请足够多的设计师，比如说今年，宜丽会继续挖来几十名最顶尖的大设计师，外加其他的设计师，以及可能会从中国招聘一些学徒，设计人才能达到近千人。这个放在下面说…… 然后是宣传，有了李默的“创意”，宣传无疑也是第一流的宣传。 再到材料，李默虽定位于中高端品牌，并没有定位最顶尖的品牌，可实际上于全世界搜罗最好的服装材料。但因为眼下的生产成本压了下去，未来的销售成本也压了下去，即便宜丽用了最好的材料，每一个服饰毛利润仍不低。 再到设计，有李默提供的那么多有先进之明的创意图纸，也有宜丽的大手笔，邀请无数设计师替宜丽设计服饰，所在在设计上，宜丽在这几十年内，能一直领先于世界潮流。 再到定位，宜丽定位很明确，稀奇古怪的服饰我们不碰，每一件服饰穿戴出去，都能走上大街，都能让大多数人认可，虽然这么做，损失了一部分顾客，不过得到了大多数人，特别是主流的上流社会认可。 做的就是他们的生意！ 宜丽欠缺的就是时间的沉淀，但宜丽做的不是顶尖品牌，这个影响是有的，特别是对爱丽丝的影响，可只要继续保持着，大把大把的钱烧着，影响不会太大。并且用不了多久，即便爱丽丝也会得到很多顾客认同。 也就是除了时间沉淀这一因素外，一个中高端品牌该有的核心因素，宜丽全部具备了。 康柏如今年上去高端便宜，实际很虚，因为他们同戴尔一样，都缺少最核心的因素。即便没有后来哪次收购的拖累，李默估计着，康柏的逼格也会迅速掉下来，进入中低端领域厮杀，一旦掉到这个领域……且看小米与苹果的利润差距吧。量跑得再大，实际也挣不了几个钱。 “如何拉高它的品牌呢？”乔布斯问。 当真自己生产一些电脑零部件，就有品牌了？况且这个领域还有IBM与惠普这两大巨头。若是日本人重视，索尼与东芝也具备了这个因素。但人家已经有了这个因素，换成一无所有的新公司，想具有这些因素，得有多困难？ 第319章 权威 “乔布斯，如果从PC机着手，很难在这个领域杀出一个品牌，况且越往后去，会有更多的企业杀入PC机行业。”李默说完，拿出一本书，便是他写的前几版的侏罗纪公园小说。 李默翻看插图，里面就有一款手机。 只有早期几版侏罗纪公园才有这个插图，后来摩托罗拉给了矮脚鸡一点小钱，将这款手机换成了大哥大。 李默就装不知道。 说清楚了，摩托罗拉必然会往上面研发，那非是李默所希望看到的结果。 于是摩托罗拉继续研发着大哥大，随后又于九十年代初推出了9900，更轻便，不过还是大哥大。另外就是1992年，诺基亚发布了第一款便携电话。然后到了95年，摩托罗拉推出第一款翻盖电话……真正的手机时代到来。 这个时间，李默依然能来得及抢过来。 “乔布斯，摩托罗拉给了矮脚鸡一些钱，换成了他们那种笨拙的移动电话，其实在我心中认为它不是真正手机，我这张插图上所画的才是手机。” “李，你是说用这款极具有想象力的手机，将新公司的地位拉高，拉高后，无论做什么产品，包括PC机，只要不差，都有了品牌效果？” “不错。” 这就是苹果以后走的道路。 苹果以后还继续保留着PC机与笔记本电脑业务，看上去销量也很普通，但是利润呢？人家卖一台的利润能相当于普通公司卖几十台的利润！ 李默还记得到了15年苹果公司全年营收2337.15亿美元，全年净利润达到了恐怖的533.94亿美元。而华为是608亿美元与57亿美元，华为还算是好的，小米是125亿美元与十来亿美元。 营利比一个是接近百分之二十三，一个是百分之九点几，一个是百分之八点几。 “这技术含量……不对，你这个手机怎么没有天线？” 用过以前老式手机都知道，无论大哥大，还是九十年代的手机，都有一个小尾巴，也就是天线。 没有天线的手机实际也有天线的，只是天线内置罢了。 但想天线内置需要一些硬件与材料支持的，特别是金属外壳的天线内置，不但需要材料与技术支持，还需要一些小窍门。 可这个技术对于后来的人来说，也是烂大街的技术了，当然，现在有的材料与硬件仍跟不上。 李默也一一说了，暂时可以将它当成未来的一个卖点，不急着推出。事实本身，天线内置接收信号的效果确实不如天线外置的效果。不仅是手机本身的技术，各个手机信号站暂时的技术同样跟不上去。 手机研发出来了，许多硬件技术也是与PC机有关的，只是着重点不一样，不但PC机，再往外延伸，还有家电。 “家电？”乔布斯想象力算是好的，也被李默这个跳跃性思维吓着。 “不是普通的家电。”李默终于打开他的箱子，拿出许多图纸，上面不但有各种九十年代与新世纪初漂亮款式的手机，或者有代表性款式的手机，还有VCD与DVD、MP3与MP4，但不会立即注册专利。 注册了，万一各国专利局泄露出去，便有人注意，而这种外形专利是最容易绕过去的。 即便到了准备上马时注册专利，李默也会像保护他知识产权哪样，注册无数个外形相象的专利，形成专利壁垒。 对于这些产品，李默已经很熟悉，他讲解得比较详细。 乔布斯静静地听着，有的，眼下技术暂时不能支撑，不过这十几年，技术在飞速发展，也就是几年后，这些产品都有实现的可能。 想一想，一旦率先将它们一一实现，这家新公司未来在顾客眼里，会形成什么样的高逼格？ 李默又小心地将这些图纸放回保险箱。 乔布斯也小心地说：“李，务必将它们藏好。” 什么是财富，这才是真正的财富。 “知道的人，并且清楚它们真正价值的，就是你们二人，对你们，我还不放心吗？” 这样说了，乔布斯已经大约地知道李默的计划，更仔细的计划安排，李默自己也没有弄清楚呢。 “李，你要走的，是比惠普更庞大的帝国路线。” “中的。” 准确地说，它就是三星路线。 即便苹果后来走下坡路，也没有人敢小视苹果，如同华为总裁任正非所说的，谁也不准提打倒苹果打倒三星，因为即便是华为，拼利润远拼不过苹果，拼综合能力与实力，同样远拼不过三星。 “李，这得需要多大的资本？”乔布斯喃喃道。 李默伸出手，比划了一个大约的数字。 虽然这是一个恐怖的数字，但想实现李默这些想法，资金仍然十分紧张。首先一条，想要以后不会被摩托罗拉勒住脖子，必须自己请人研发大量专利，或者用重金去购买专利，至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摩托罗拉只好望洋兴叹了。 “这么多资金……李，我听人说，你与老虎基金出现了分歧？” “他们净想好事呢。”李默将上次会面的情况说了说。 “呵呵，但李，你也不能轻视。” “乔布斯，他们人多，资金多，不过这样说吧，真要发生正面冲突，我估计着，六成结果两败俱伤，余下的，我占据着二成五的失败可能，但不到一成是惨败。他们占据着一成五的失败可能，但同样也有半成是惨败。可能我确实弱了一点，但为什么与他们发生正面冲突呢。” 明年年底冲突是谓必然。 不要将西方的这些市场想象得有多完美，以这些人的力量，很容易能打听到自己资金的大约去向。 所以，到时候必然会给李默带来一些损失了。 比如，原先，李默琢磨着，是在12月19号股市指数达到了巅峰，也就是这时候日本各支股票最值钱，李默肯定不会等到那天出手了，风险性太大，不过可以放在十一月份中旬出手。 以日本明年每天上百亿、几百亿的交易额，他的股票顶多两三天内便神不知鬼不觉套现，资金撤离了市场，随后为未来的做空做准备。 过了19号，日本股市出现徘徊震荡，实际就是这些基金在撤资的，新年初，财务报告出来，市场上出现大量空单，人心恐慌，日本股灾的三叠曲第一部曲开始。 但为了防止这些人坑掉自己手中的资金，李默很有可能十月就全部出手，那样，无疑会减少许多收入。 甚至李默还要提防着，防止这些基金提前将股市做大，明年秋天就开始下手……不过这些都没有太大问题，相比于自己手中的资金，日本股市上几百亿几千亿的美元，才是他们猎取的主要目标。 他们让李默造成一些损失，但李默在最后决战时，若是小心一点，同样也会让这些基金造成一些损失。关于这两年的操作，李默已经有了一个大约的方案。 “乔布斯，以我的谨慎与智慧，你不用管这些PC机与手机了，反正你这一辈子再也不用为财富担心。” “哈哈哈，”乔布斯咧开嘴大笑了一会。 确实，李默是看中了他的智慧，但对乔布斯也一直很不错的，乔布斯也能感受到李默这份情谊。 别的不说，仅是这些美妙的创意，如果不信任自己，他能给自己看吗？ “乔布斯，关于这个新公司，我有一个想法，今年资金确实抽不出来了，不过你与郝立克关注一下，包括人才、专利，以及一些小型的有价值的公司，明年开始陆续收购招聘，说不定后年我就能抽出大量资金，正式研发。而且拖上两年来时间，到时候相关的技术更发达，眼下研发，有的技术与硬件仍跟不上去。” “确实是啊。” “我对以后新公司的股份安排是这样的，说是用一亿五千万美元的年薪请你，在我心中是侮辱了你的才能。” “李，一亿美元，不，一千万就好了，再给我一点小股份，我就心满意足。李，我知道你对我的信任，但别将我捧得太高。”乔布斯有些羞愧地说，面对着李默箱子里的这些创意，他都有点骄傲不起来。 “乔布斯，你不要不自信，在我的计划里是这样安排的，未来会给予你百分之二十的干股，还拿出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用之招纳人才，余下的股份才是我，以及基金里各个小股东的。另外，还是我以前所说的，给予你在公司一言九鼎的权利，即便我所说的，若是与你意见发生冲突，也必须以你的意见为准绳，这一条同样会写在合同里。” “李……这真的不行。” “乔布斯，相识容易相处难，一旦合作了，必须以一个人为头领，若是两个头领，相处起来，必然多少会有些磕磕碰碰的，包括管理意见，研发意见，那弄不好就成为第二个思科了。并且这一条款是永久性的，也永远不会让你出现在苹果那样的结局。” 李默给苹果上了一滴眼药水后，又说：“至于公司扩张研发的庞大资金问题，你更不用担心，有我在呢。” 乔布斯又乐了一下，然后沉思。 他对李默这么安排，不会有任何不满了。 事实上老乔要的就是这种研发新技术的快感，后来他被请到苹果公司，公司不过给了他1%的股份。但给了他一样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拥有无上的权利。 这个权威，李默同样也给了。 可是这个摊子则远比96年快末落的苹果摊子大多了，况且是从无到有的创立，即便自信心满满的乔布斯也感到没有太大的把握。 李默也在沉思。 小股东的股份，他不会给多少的，顶多百分之十。 乔布斯的股份同样不多，后来苹果怎么样，李默不清楚，但只要苹果能继续屹立二十年，它所赚取的财富，几乎能达到两万亿美元。这是什么概念，美国后来的福特号航母造价不过三百亿美元！中国一年的军费不过一千几百亿美元！ 而在96年，苹果则是一家快要破产的公司。 并且也必须给这么多股份，否则未来苹果请乔布斯回去，以乔布斯对苹果的感情，李默弄不好，还真挽留不下来。与乔布斯尽不尽心无关，这上面李默是绝对放心的，也就是有了这些股份，以后苹果抬来八十人大轿，也请不回乔布斯。 另外，美国人在里面占据着近半股份，到时候不管是谁，都不好发难。 理论上，这家新公司便有了通吃中美两国市场的资格。 美国市场打开了，欧洲市场也不会有太难。 而且有了自己这些先知先觉的提醒，乔布斯能将这家公司带到什么样的高度，也让李默很是期盼。 可这是理论，真到了后世苹果公司那一步，会有许多美国人对自己的股份感到刺眼。 为了预防万一，最好还需要再找一两家备份公司……他眼睛看着墙壁上的世界地图，当然，这个备份公司不可能选址在新加坡，也不可能选址在香江，他眼睛在一个个国家上转着，终于转到欧洲的两个国家上。欧洲也排华，特别是西欧这些发达国家，比美国对中国还要恶劣，美国的什么，主要是不让中国坐大，歧视上，是比西欧国家好得多的。 但有一个机会，一个很冒险的机会。 李默有些拿不定主意。 查理兹跑了进来，郝立克立即将手指放在嘴边，让她不要打断两人的思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李默与乔布斯真联起手来，将这家公司成立，弄不好就是科技产业界一件最重要的大事。 查理兹乖巧地准备下楼。 “进来吧，”李默说， 乔布斯也清醒过来，问：“李，你不怕我搞砸了？” 李默一喜，他知道，乔布斯这句问出来，到了乔布斯做决定的时候。 第320章 曾经年少爱追梦 “乔布斯，我一直对你抱着信心，当然，真搞砸了就搞砸了，世界上没有任何一家企业在创业之初就敢说我能百分之百成功的，我也不认为，仅是一次经营失误，就能将我们的友谊破坏掉，我更认为苹果公司哪些董事乃是鼠目寸光。” “李，你都将我说得感动了。” “感动什么，这是事实。” “好，我同意了，不过必须依我一个条件。” “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会答应。”李默开心地说。 他一直在打着这个大神的主意，甚至想，两年多后，手中有了够用的资本后，用什么方法去说服这个大神。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到了手，这可是新年即将到来最大的好消息。 “若是让我进入，我不能要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顶多百分之十五，若是依你的想法，未来这家公司必须请很多人才，最顶尖的人才。” “确实是。” “请了人才，还必须留住，必须保留更多的股份下来，用之挽留人才，况且未来还要上市呢。” “乔布斯，我经营的这几家公司都不会上市。上市是做什么的，募资，我缺少资金吗？而且上市后分红给股民不说，还要受证监会的监管，另外，还担心被人恶心做空或者恶意收购。” “不上市？” “乔布斯，原来股市与期货用意都是好的，但被华尔街这群人渐渐玩坏掉。” “不上市，也要准备更多的股份。” “百分之十五，少了吧。” “李，你这样的大股东……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过。不少了，就是百分之十五，我都感到受之有愧。”乔布斯正色说，并且他手中还握有几项重要的专利，但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来。 “真不行……以后给你加年薪吧。”李默挠了挠头说。 乔布斯说的也是实际，不预留更多的股份出来，是不能很好的挽留人才，当然，这指的是真正的人才。 李默这才看着查理兹，问：“你找我吗？” “你们汉语真难学，我一句都听不懂。” “不难，你问一下郝立克叔叔，当初我第一次去美国，说英语，许多人都会发笑。但我敢于用英语与别人交流，于是英语口语能力越来越好了。想一想，以后，你将这门难学的外语学会了，会有多酷。” “李哥哥，是啊，一定会将米拉她们两气死。” 查理兹也尝试着走了两回秀，但因为眼下依然是内向的性格，胆子小，发挥得很不好，遭到了米拉与朱莉的嘲笑。而且这三个小家伙，关系一直就不好，只要呆在一起，就会吵架，让各个助理都感到头痛了。 “不对，李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你别将我当成小孩子哄。” 乔布斯与郝立克哈哈一乐，乔布斯问：“你那个广告什么时候开始播出，那也是一个大家伙。” 做为一个广告片，它确实是一个大家伙。 “北京时间八点前，”李默说。 他们下了楼，楼下也有人，小栓子，于青梅兄妹，还有于得贵的小儿子，也来到了李家玩。 “青梅，今年回来过年哪？”李默问。 没有了其他的感情，这一句问得很平淡，但经过郭紫蓉这次事件，李默对这方面的感情一直也冷淡，包括对张婷，可以这么说，好感大于爱的什么，肉欲大于了情感。 “我一家人全部回来过年了，爸上班工资又不高，还不如我妈与几个姐姐在家咱一些大棚蔬菜。况且现在马路就修到村子边上，种菜也方便了。” 不是种菜方便，而是运输变得方便。最重要的不是这条路，当然，它也重要，最重要的还是在李默暗示下，六斤他们自己从运输变为贩卖，反正自己有车有收菜的本钱，于是将四乡八里种的蔬菜收购上来，运到城里批发。 种了出来，得能卖出去，其实这就是李默说的那句，无商不活。虽然许多商人很黑心，可生活上方方面面都离不开这些商人。 于青泉嘴张了张，种菜收入高，但他想一辈子呆在农村吗？ “小默，还是你好，连这种大车子都有了。” 李默没有辨解，名义上车子还是公司的，实际上就是他的。并且今年过年后再次开工，李默还打算宣布一件事，公司的中高层若是对公司有重大的帮助作用，每人都会奖励一部车子。 不过眼下，乡亲们知道李默底细的人几乎没几个，虽然去年招募了一些工人，但都是从离李默家很远地方招过来，陪几个老表打伴的，隔了有近二十里路，在农村，这个距离，两相就几乎没有任何交接了。 李默看着他们几个人，在前世，这几个人算是他青少年时代最好的玩伴。 但是除了于得贵家的小儿子外，余下的，若干年后，皆是一脸的沧桑。 这个时候，几个人在心里依然与李默前世一样，各怀着不屈的梦想，以及对外面世界的渴望。 他忽然想到了一首歌： 曾经年少爱追梦一心只想往前飞 行遍千山和万水一路走来不能回 蓦然回首情已远身不由已在天边 才明白爱恨情仇最伤最痛是后悔 如果你不曾心碎你不会懂得我伤悲 当我眼中有泪别问我是为谁 让我忘了这一切………… 如果将歌词里有关爱情方面换成梦想，岂不是这时每一个青少年心中的最好写照。 梦想啊，多美好的一个词，可它对于许多人来说，太遥远太遥远。 “你在大学里还好吗？”于青梅问。 “还好，就那样……”李默说，这半个学期，他大半时间在当逃兵，心又特别的贪……包括学习都很贪，平时看很多方面的书，然后到了学校，就拼命地学习，不然真的会挂科，那才是笑话呢。 至于学校有什么活动，他就根本没有参加过，甚至班上一半学生的名字他都叫不上来。 学校好不好，他真有点不大清楚。 “你在中专还好吗？” “还好，可是我们这个低级中专，以后分配工作时，还是会分配到农村。”于青梅哀叹道。 “农村也好，山青水秀……或者这样说，若是我没有特殊的本领，让我选择，我会如何选择？”李默说，他是知道重生后，不带着前世所记下的种种知识，他的选择方法。 “会怎样选择？” “依然像以前那样，继续拼命地读书，然后玩命地考一座有名的高校，这样，才能博得更多美好的前程。” 这样说很俗气，包括学校的老师也是这样说的。 但没有办法，这就是中国的国情。 考不好的人也许以后有前途，但比例少之又少，考得好的人，至少是比考得不好的人前途光明了十倍以上。 比如他铜市大姨夫家的四个孩子，三个考上了大学，考得越好，以后混得越有出息，至于老四，乖乖地顶职上班了。李默继续说：“于青梅，只要你在读书，还有机会。” “上大学还拼命吗？”小栓子问。 “不提了，上大学后，本以为会舒服一段时间的，没想到要做的事更多，要学的东西更多，我都快说自己是自虐狂了。小栓子，我看到你家养了老鸭，养了多少只？” “两百多只，小五子也养老鸭，咱们成了难兄难弟。” “没办法，谁让我们读书读不好呢，有时候做梦都想去大学里看一看。”小五子说。 “那有什么好看的？想看，过几天，我带你们去看。” “学校放假了吧。” “学生放假了，不过有老师住在学校。”李默带他们不过是看一看，不是将他们塞进大学，那就太胡来了。 “哥，你还没有带我去看过。” “小妹，给你那么好的学习机会，你都不努力学习，还想去大学看啊。” “哥，谁让我爸与妈将智商一起传给你了，我智商不高，哪里学得好。” “找借口。”李默说，不过他眼睛立即看到于青梅眼神很飘忽地看着他边上，是查理兹抱着他的胳膊，李默随意地说：“她是南非人，刚刚也在美国落了国籍（双国籍），过来玩的，外国人，与中国人礼仪是两样的。” “外国原来也有长得漂亮的女孩子……” “有啊，还有不少，与中国一样，有漂亮的，有丑的。”李默说。查理兹身体还没有长出来，否则那不是漂亮……而是南非最闪亮的一颗钻石。 乔布斯看着李默这些青涩的小伙伴，走出来，对郝立克说：“从李的玩伴身上，我又找到了一丝自信。” “乔布斯，他是东方的小妖怪，咱们平常人，就不要与他相比。”郝立克忽然想到眼前这个主，似乎也不是平常人，他捶胸顿足道：“乔布斯，我与你们在一起，才没有自信心呢。” “李高看了我。” “也不大好说啊，你看比尔盖茨，若是以微软的市值，请比尔盖茨得多少年薪，他似乎只能算是你的学生。” 李默说了IT，引起许多轰动，包括他第二本恐龙书也变得好卖起来，因为里面也讲了一些IT，但李默怕别人抢了先机，只是一带而过。另外侏罗纪公园正在上映，大家也看不出来，有多少是这个IT带动的热销。 其次便是微软股票的上涨，年前每股涨到了一百四十多美元，虽然不少流通股被李默、乔布斯与保罗他们持有，但微软真实市值应当不低于三十亿美元。 从这个角度来看，请比尔盖茨一年得付多少年薪，才能与他般配？ 这样一说，乔布斯又增加了一份自信心。 应当来说，前几年苹果那件事，对他打击也不小。 他看着远处：“郝立克，这些薄膜里是什么？” 美国也有大棚蔬菜，还是科技含量比较高的大棚蔬菜，但乔布斯显然对蔬菜的什么，很是陌生。 “大棚蔬菜，这也是李教导乡亲们的，那时他才真的很小……”郝立克以前来来去去的，来李庄好几次，甚至与许多人都认识了，还不时地打着招呼，因此对李默的一些情况比较了解，他如数家珍地将李默小时候情况说了一遍：“乔布斯，总之，李能成功，不仅是天赋，也是非常非常地能吃苦，并且很有理智，很有规划。反之，看他的几个小伙伴，我以前也来过好几次李庄，看到的，都是这些孩子们在玩，如今连高中都考不上了，一个个开始对人生前途迷茫。” “那个女孩子是什么人？” “你说的是那个青梅，她就是前面哪个小村庄的一个女孩子，与李一起读小学的，两人小时候关系不错吧。那时候李也不大懂，似乎这个女孩子曾表示过，对李默不感兴趣。随后李便反思，这是小时的感情，青涩，不能当真。后来又在高中时与一个女孩子谈了恋爱……”郝立克简略地将李默过去说了说，有的他也不大清楚，还是听李默偶尔说的。 “青梅对他没什么打击，郭对他打击很大，在男女感情上，李似乎变得有些玩世不恭。” “原来李有这么多故事啊。” 但乔布斯隐隐地有些明白，在这片土地上，追求梦想的难度得有多高。其实作为一个农村孩子，追求梦想的难度，远比他想的要好。比如青梅所说的，我念的是低级中专，城市不会接收，只能来农村教书，也就是说师资上，农村人都成了中国最低贱的一个群体。那么想要活下去，必须学会像田埂边上的野草一样，高贵的乔木还在昏睡，光秃秃的枝干上一片叶子也没有，可是野草已经顽强地顶着寒风，铺出一层浅浅的碧意。 第321章 花仙子（下） 天黑了，李默带着孩子放烟花。 不能算是买来的，是李默打电话给董书记，让董书记买一些烟花过来。董书记便从巢市买来了几十盒大型烟花，也不能算是董书记买的，这肯定要放在他的建筑单位报销了。买好后，董书记亲自将这些烟花送给了李默。 但两人合作还算愉快，李默在利润上不是太计较，计较的是质量，董书记也理解，这是做好事，质量上不能马虎，利润上也没有太抠。然而董书记也不知道，正是因为他良心还没有泯灭，几年后他的命运因此而扭转…… 这些烟花不是大街上卖的大路货烟花了，喷得又高又大又漂亮。 三个老外看着这夜空里的烟火，高兴地直乐呵。 除了李家外，也有不少人在放烟花。 柳叶圩发展到现在，确实有许多人家变好了……并且是公平地变好，笨的人不行，特别是这种技术活，一个收成好一个收成差，收入会截然不同。懒的人更不行，不种不收，自己不劳动，上哪儿有收获？ 甚至有的人索性继续偷鸡摸狗，也偷了李默家的鸡，摸了李默家的狗。 李默却呆呆地看着夜空里的烟花，他忽然想到了在巢市的哪个夜晚，实际时间过去得也不长，在李默脑海里却仿佛过了十几年似的……难道我真的老了？即便将他两世的年龄加在一起，也不算太老。老不老，不是年龄，而是身体体质所决定的。 可这次无意的泯怀，让李默感觉很不好。 乔布斯与查理兹很快又将他从这个很不好的回忆里拉了出来，美国也有烟花，但这样亲密的接触，对于两人来说，还是第一次。 于是乔布斯点了一根雪茄，也带着查理兹跑过来放。 看到一个个艳丽的小蝌蚪迅猛地射向高空，又炸出一个个美丽的花环，乔布斯孩子似的大叫着。 李默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别看手机小，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的零部件不比一台PC机少多少。比如屏幕、扬声器、键盘、外壳、电池、天线、通信或未来的网络制度标准，PCB板，包括未来的蓝牙、摄像头、感应装置（包括重力感应、光线感应、距离感应三轴陀螺仪）等。 特别是这个PCB板上，上面的有很多东西，包括CPU、GPU、RAM、ROM（包括独立的大容量闪存芯片）、通讯芯片、SIM/UIM/SUIM卡插槽、microSD卡插槽、USB和各种接口等。 就是芯片，也包括电源芯片、中频芯片、闪存芯片、通讯芯片、背光芯片，音频芯片，图形处理芯片、PA芯片、天线芯片。所以李默说手机与电脑有着紧密的联系，许多技术上是共通的，甚至要求更高。 有的现在不需要，想需要，技术也支撑不起来。 有的即便研发出来，以后也会与摩托罗拉有的扯皮，这场专利官司是免不掉的。 对这个，李默与乔布斯都无所谓，还早呢，自己提前准备好各种专利与技术，包括自己的研发与收购，到时候打就是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闹到美国最高法院，都说不清楚。 李默想的是未来苹果的操作系统……当然，安卓的种种，李默也知道，甚至他能提前花点钱，就能将安卓系统雪藏，但没有那个必要了，这个操作系统许多专利还是控制在老苹果公司手中。 即便乔布斯手中的有些专利，还是绕不过去。 难道到时候将苹果公司索性也收购了。 这并不是痴人说梦，若是96年乔布斯不回归苹果，熬到97年，苹果公司可能连最后一口气也没有了。 还早，自己想得太远。 另一个，想要这家公司茁壮成长，还要狙击三星，因为三星许多方面，与李默新公司的构思都会产生冲突。 想到了狙击三星，李默忽然想到了三星一个重要的行业，造船业！ 看来自己又有的忙了…… 摊子大了，即便他想的是用各个CEO管理公司，自己做一个甩手老板，可事实上，七事八事的，他根本就不可能真正做一个甩手老板。 烟花放完，一大家子笑呵呵地回到客厅。 老乔说：“李，这个中国新年过得有意思。” “乔布斯，你别高兴得太早，马上下半夜你就有的熬。” “为什么？” “从零点开始，鞭炮可能一直放到早上。” 乔布斯是技术男，时差对他影响不大，不过这些鞭炮放个不停，到时候必然睡不着。 “为什么要放鞭炮？” 李默又讲了一段关于放鞭炮的历史与传说，包括中国最早的炮竹，也就是拿着竹子放在火里烧，随后竹子裂开，发出哔哔的爆裂声，老百姓用它来当成驱邪与祝福用的。 “哦，真是一段有趣的历史。” “乔布斯，中国历史太久远了，随便拿出一样东西，可能就是一段悠久的历史。” 电视终于到了。 现在各个电视台……也没有几家电视台，同样的，也不重视广告的收入。 也没有了春晚标王的说法，那还早呢，得到95年的孔府宴酒，才出现春晚标王这一词。 宜丽找到央妈，不能说广告费，得说赞助费，然后给了央妈一千五百万元的赞助费，央妈的各个领导恍若做梦，接着一起紧握住宜丽前来谈判的对手。就差一点说，兄弟，你可太好了。 就这一千五百万元，不但拿下了春晚标王，后面央妈还将新闻联播与天气预报之间的黄金时间段，每个星期拿出两三天，给宜丽播放这条广告，一直到88年结束。 央妈各领导欢天喜地，宜丽的人认为贵了，李默也欢天喜地…… 不用说，只要有电视的，基本上家家户户都调向了中央电视台，实际上地方电视台也在转播春晚。 这时候那有多少娱乐节目，没得看，只好看春晚。 忽然电视里出现一幕瑰丽的画面，一片星光璀璨的夜空下，出现一片蓝色的花海。 夜空是李默派人前去青省可可西里拍下来的，哪里海拨高，云层少，星光更璀璨，夜空更深邃，不过地面景色不怎么好了，茫茫的干原与雪原。 没有办法了，只好用电脑特效来制作。 夜空还是那个夜空，高原还是哪个高原，包括宁静幽蓝色的湖泊都保留下来，不过在干原上，用电脑特效制作了一片无限的广阔兰花花海。 现在的电脑技术还比较差，仅是这个镜头，就花费了皮克斯与工业光魔所有员工的无数心血。 随后音乐声响了起来，与李默抄袭的哪道《我心永恒》音乐很相似，李默没有参与这支音乐的制作，但提出了一个条件，他忽生的灵感，可时间太短，反正音乐版权是他的。就将这首歌的音乐搬抄下来，尽量地择去一些让人听了会有点感伤的乐符，保留宁静高远的一面。 再将席琳迪翁请来，请她轻唱，只有一个歌词：啊，啊啊啊…… 别看没有歌词的歌，配着这些轻轻的钢琴、风笛等乐器声，可这天簌一般的歌声乐器声，立即让所有坐在电视机前的观众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悸动。 兰花忽然绽放，里面钻出来一个个穿着蓝色裙装的少女，不是太标准的汉服女裙，也经过了各个设计师改动，然后这些微型少女一个个飘向夜空，聚集成一个大单词：ILI。 三个字母在夜空里又飘动起来，变成了一个美丽的花环，花环越来越大，迅速占满了屏幕，里面场景露出来，乃是去年宜丽在时代广场走秀的场景。 当然，不可能全部截取了，只截取了其中的一小部分，还刻意截取了台下一些美国观众的表现。连美国人都看得如痴如醉，那应当是好的……此外，还刻意截取了刘婉若的一些镜头，这时，中国特需要外界对中国的认同，另外，也让中国人看看中国模特穿上后是什么样子。但这一段又会分为两个版本，国内的与国外的，国内的没有后面那个长翅膀天使了，国外的包括港澳台都会有。 场景又收缩起来，不过收缩成四个小花环，浮在兰花花海的上方。 镜头又落了下来，有五朵特别艳丽高大的兰花，第一朵兰花迅速绽放，又一个穿着蓝色古装裙子的花仙子从花朵里站了起来。这回花仙子放大了，就是张婷。 可能在90年代，在观众心中，有许多女明星比她长得漂亮。但张婷的长相很讨人喜欢，特别一笑时，腮边立即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立即给人一种调皮可爱的感觉。 张婷飞向了夜空，钻入第一个花环里，镜头跟进，她钻进去干什么呢？ 看到了，张婷已经换上了工作西装，她带着无数宜丽员工，进入宜丽子公司上班。 这一变，她变成了一个充满自信干练的白领女士。 这个场景是实拍。 镜头收回，又一个穿着红色古装裙子的花仙子站在花瓣上翩翩起舞，随后腾入空中，钻入第二个花环里。镜头跟进，是一个酒会，后面则有一行大字：ILI公司招待会，还有许多穿着西方革履或各种晚礼服的中国人与外国人。 这一组镜头也是在魔都拍的，但没有这个招待会，即便有，也轮不到张婷来主持。 这些人都是从宜乐与宜丽找来的人客串的群众演员。 张婷再次现身，这次又是另一个服装，一款英式古典淑女式的晚礼服，既华丽又高贵，款款地走向酒会的中央，这些群众演员立马停止了窍窍私语，呆呆地看着高贵的张婷一步步走来。 这个场景同样是实拍。 只要是实拍的，都花不了几个钱。 接着到了第三个穿着黄色汉服长裙的花仙子飞向了花环。 又换了另一幅场景，穿着一身休闲服的张婷，走在魔都哪家宜丽直销店门口，她长发飘飘，衣服漂亮，嫣然一笑，千娇百媚，以至许多路人都看呆了。 最后是穿白色裙子的张婷飞了出来，虽然这些长裙都是从汉服长裙改变过来的，款式也各自不一样。 眼下不会有多少观众注意的，但播放次数多了，必然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宜丽四种会员卡，所以有四种颜色。 张婷这一回站在T台上，穿着一身旗袍在走秀。 镜头这才对准了最后一个花朵。 刚才所展现的衣服，基本上都能穿出去，不过最后一款衣服不大好穿出去。 它完全仿照敦煌飞天女的服饰设计的，张婷穿着它徐徐飞向夜空，乔布斯等人又用电脑有意地将她衣服的飘动进行一番设计，使之与宜丽商标很相像，甚至与宜丽一些特别建造的直销店也很相像。 张婷伸出手，四个光环随着她的手在夜空里舞动，然后变成了一行大字：ILI，成功、高贵、灵动、美丽，伴你一生。 因为这条广告也会在港澳台与东南亚各国宣发，所以这一行字也会做一些变动，比如在日本的，则会变成日文。 这行字又变成了无数花瓣雨，一层层地洒向大地，至于穿着飞天服饰的张婷徐徐飞向了深邃的夜空里…… 第322章 啃不动 春晚开始。 周国庆才清醒过来，一拍大腿说：“娘啊，这是在看大片啊。” 它确实是按照大片的规格制作的，甚至其相关技术超过了大半的大片。若不是李默加入，皮克斯工作室添置了许多硬件设备，以及一台大型计算机，即便皮克斯与工业光魔联起手，想要制作出这种效果，依然会很困难，更不用说想在很短的时间完成了。 周国庆的洋媳妇还在回味着刚才如梦似幻的场景，问：“周，是广告吗？” “是广告，一条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长广告。” 虽然一个字都没有说，ILI商标无处不在，四个实拍的场景，一个是宜丽公司，一个是宜丽招待会，一个是宜丽直销店，一个是宜丽模特走T台。不过因为没有说话，所以给人一种感觉，就像是在看一部精彩的短篇大片一般。 甚至许多观众认为它比春晚上的许多节目都好看。 “那个女孩很漂亮。”周国庆的洋媳妇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 “她是老板的小娘。” “什么小娘？”周国庆老爸立即问。 “玩笑，玩笑。” “是小老婆吧，你看你们这个公司，都成什么样子，你娶外国媳妇，老板养小老婆。”周国庆古板的老爸开始发火。 “老爸，不是，是玩笑。老板看她长相可爱，重点载培，许多人便用此来开老板的玩笑。老板还小呢，连正牌女友都没有，谈得上什么养小老婆？” “那就不要说什么小娘，人家虽然小，终是你们的老板。” “是，是，老爸。不过老板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人很随和的，当然，就是比我们聪明，你看，这个广告就是老板设计的，多牛。” 在88年，这个广告出来，是很牛了。 他主管的是宜乐，不是宜丽，却不知道这条广告烧掉了多少钱。 郝立克也在拿李默打趣：“老板，这样一看，张小娘也还是很不错的。” 可这广告做得不错，李默拍起了巴掌。 乔布斯咧开大嘴乐，做出来的成果，都希望得到别人的赞赏，特别是李默的赞赏。 一会儿，三个人都上楼休息了。乔布斯与查理兹是看不懂中文节目，郝立克则是困了。 到了零点，果然三个人都被炸醒起来。 乔布斯好笑地说：“李，你们中国春节果然与众不同。” 正好到了吃夜宵的时候，几个人埋着头吃夜宵，吃完了夜宵，李默睡觉了，乔布斯几个人却睡不着。 天亮后，几人都有些发困，但要去舅舅家拜年了，李默看着郝立克与乔布斯哈欠连天的样子，担心地说：“郝立克，还是让我开车吧。” “你会开车？” “嗯，”李默指了指自己的大脑。 “小心一点……” “放心吧。” 一大群人挤压悍马里，除了三个外国人，还有李默的妹妹弟弟，不过悍马空间足够地大，也勉强塞下去。 李默手握方向盘，悍马还是他两世为人第一次开。但好在现在马路上也没有什么车子…… 到了土路，但今年春节来得晚，基本上冰冻全部化开，又晴了一些日子，虽然道路依然有些小泥泞，以悍马的越野能力，这点泥泞不在话下。 竟让李默将车子开到梁村的村边上。 这年代，能看到几个外国人，又多会看到如此奇怪的“大吉普”？许多人围过来看。 李默也没有顾他们，将车门关上，打开后备箱，将拜年的礼物提着，去几个舅舅家与二姨夫家拜年。 但因为国老表的事，这次拜年略有些小不愉快。 可儿子坚持着，李默母亲也没有办法，于是给了几个堂哥好几千块钱，让他们盖新房子。 不管李默老妈怎么做，这份报酬丰厚的工作做不了，肯定对李默有些小不欢喜。 无所谓了，这是真相还没有传开的，否则亲戚们会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情。 李默能让所有亲戚都欢喜吗，那是不可能的。即便他将所有财产一起平分给亲戚们，都是不可能的。 回来的路上，乔布斯说：“原来中国确实很落后。” 到了梁村，看到许多破落的房屋了，李默说：“乔布斯，梁村还算是好的，你还没有去中国贫困的山区，哪里的百姓生活之艰苦，远超你的想象。” “非洲？” “若是极贫困的地方，与非洲并无二样，不过中国发展起来会很快，比如我们村子，以前比梁村更艰苦，都是破得不能再破的房屋，连饭都吃不饱，甚至大过年的都舍不得买肉回来吃。就是几年时间，一个个迅速变好了。” 乔布斯懂，也就是得注意这个潜在的大市场，美国虽富，人口不过两亿多人口，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富人，若是以中档商品为分割线，顶多不过一亿人能消费得起。但中国是十几亿人，一旦发展起来，那怕五十分之一的人富了，也相当于美国四分之一的市场。可能还不及日本市场，问题是中国现在就是一块处女地，没有什么太强的竞争。 这也要让乔布斯知道的。 一旦样新公司成立，李默绝对将新公司交给乔布斯全权管理。一是他对乔布斯有着绝对的信心与信任，二是乔布斯糟糕的脾气，做朋友可以，一旦共事，你不让着他，弄不好两人反而不愉快了。 乔布斯来主持，那么得让乔布斯明白这个大市场的重要性。 至于自己的身份，会给新公司带来什么困难，那以后一步步解决了。 对于乔布斯来说，也是一次比较愉快的旅行。现在中国是很穷，可年味很足，有的村子组织着人手，舞起了龙灯，乔布斯还刻意让李默将车子停下，观看了一会。又看到舞龙灯的人跑到人家去抢红包，于是他在边上扔了几张美钞。 得看站在什么立场了，若站敌对鄙视的立场，这些农村又脏又穷，站在友谊的立场，却会喜欢这些民俗民风。 初二，李默又带着他们去后面大山边上的寺庙转了转，同样，这座寺庙也有着近千年的历史。 乔布斯与几个热情的大和尚们谈了半天佛教，还好，李默写书的，英语词汇量充足，不然都不好做这个翻译。别看郝立克能听得懂，但沾到了这些佛教上面的知识，若不是李默用英语翻译着，他还真听不懂。 几个大和尚们又热情的上斋茶，斋饭，乔布斯翘起大拇指，说：“佛教，不错。” 李默感到好笑，一笑他提前推动了历史，那就是乔布斯信仰佛教……二是这几个大和尚热情好客的原因，人家之所以热情好客，是因为在他们脑海里，也是外国人有钱，有钱了，俺们热情招待了，你总要多留下一些香火钱吧。 当然，结果没有让这几个大和尚失望，几个人都留下了大红包，以至几个大和尚一直将李默他们送到山脚下，才依依不舍地看着他们上了车子。 乔布斯也没有发现不对，在车子上说：“李，这种宗教才是你所说的平和、教人向善的宗教，我很喜欢。” 李默：…… 过了一会他只好说：“是啊，所以它从天竺来，迅速得到中国人的推崇。” 李默接着将佛教在中国的历史说了一遍，但历史上几次有名的排佛事件，以及佛教的危害（指不事生产），李默没有说了。 初三，有不少亲戚来李默家拜年。 不过有许多亲戚是来借钱的。 渐渐生活变好了，可更缺钱了。 盖房子缺钱，儿子结婚更缺钱，甚至外出打工缺路费，想经营什么也缺本钱。 李默能理解，不过打了一个电话给秦叔，随后带着乔布斯到镇子上转了转。 初四，秦叔与李叔又开来一部车子，将他们，以及李默几个发小，一起接到魔都。 到了魔都后，乔布斯与郝立克回美国了。查理兹不想走，李默也默许她留下，正好趁着这段时间，教她一些简单的汉语，不然下半年来到中国，可能继续像这样，什么也听不懂。听不懂事小，关键的是上学都会成问题。 李默又让李叔带着他们到处转一转，他自己则开始修稿子。 第二天，带着几个发小，来到学校。 “这就是大学，前面就是校长的家，带你们去看一看我们这个无耻贪婪小气的校长。” “说什么呢，尊师重道不知道吗？”老陈怒冲冲地从屋子里走出来说。 “校长，你耳朵真好使。” “你说这么大声，我能听不见吗？” 于青泉张大嘴巴，小声说：“小默，这就是你们校长啊。” “你们这几个小鬼，不要学他，他可是一个不懂礼貌的坏学生。”老陈说。 这是两个人在开玩笑，而且李默这次来，可是特意带了价值不菲的拜年礼物，这也说明他玩笑归玩笑，对老陈还是很重敬的。 老陈家有好几个客人，他们狐疑地看着李默一行。老陈继续开玩笑地说：“你们继续聊，这几个小鬼里有一个是我们学校玩世不恭的学生，我拿他没办法了，只好也要招待。” 小栓子挠头，大学对于他来说，太神圣了，这个中年人可是大学的校长唉，到底谁玩世不恭？为老不尊？ 几个客人也不是很明白，多以为他所说的玩世不恭的学生，可能是学校一个极其优秀的学生，得到了老陈的偏爱。 老陈让他们坐下来，他妻子过来倒茶。 至于礼物的什么，老陈看也不看一眼，虽然知道礼物价值可能不菲。但对于李默的财富来说，他在乎吗？ “李默，这几位是？” “他们是我村子里的发小，中考时他们三人落榜了，心里有些灰心，她呢，考上了师范中专，同样的对于前途感到困惑。另外，他们对大学很向往，我便有意带他们过来看一看。” 老陈肯定不会说，那好吧，我照顾你们，你们也来我们学校读书。那这个后门可开大了，大学终是大学，不是胡来的地方。但他还是很耐心地开导说：“你们几个小鬼，肯定平时读书不好吧。” 小栓子三人低下头。 “其实考大学说难也不难，关键你们肯不肯努力，比如李默同学，他对时间的观念就像对金子一般慎重。以他这种努力，什么样的大学考不了？” 别看李默这次期末考试考得不大好，可老陈与几个心中有数的人，特理解。这是美国号称智商与爱因斯坦相媲美的学生，换成自己，若是处理这么多事务，不要这么多，只要处理一半事务，成绩早就下了大海去。 “这是学习的，其实学习好，上了大学，只能说为以后的人生打下了一个很好的基础。但上了大学，开始自我满足，或者大学毕业后，不认真工作，这个基础还是没有多大作用。同理，上不了大学，只要肯努力，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校长说得好，”李默拍起巴掌。 “我说正经的，你别闹，对了，这个小女孩是什么人，是你女朋友吗？” “不是女朋友，是我名下公司签下的一名艺人，主要她家是南非的，父母不在身边，我打算下半年将她带到中国来学习两三年，再送到美国去。当然，那时她也成年了，有了自己的思想，我也不用再为她操神。” “你进军好莱坞了吗？” “不能说进军好莱坞，若是说进军，早就进军了，但非得说进军，无论电影或电视，我都不会直接参与。树大招风，作为一名中国人，最好隐身于幕后。” 这几句对话，其他人一起真的听不懂了。 李默自觉地转移了话题，问：“校长，以我国的基础，能不能研发光刻机？” “有啊，我国有光刻机啊。” “咦？” 这些高科技的什么，李默懂得不多，但光刻机的历史与大约构造，李默还是知道一点的。 光刻机的构造主要就是照明系统(光源+产生均匀光的光路)，STAGE系统(包括RETICLESTAGE和WAFERSTAGE)，镜头系统(这个是光刻机的核心)，搬送系统(waferhandler+reticlehandler)，align，FIA)。 所以有人将它称为一个放大版的照相机。 但能好相比吗？比如一个国家，美国也是国家，锡金同样是一个国家，锡金被印度吞灭后，居然都没有几个人知道。 其差距比美国与锡金的差距还要大。 就说用光刻机在硅片上刻电路吧，不亚于两架波音747客机在以每小时1000公里的速度同步飞行时，它们还可以做到同时在一颗小米粒上刻字!有人说称它为在头发上锈花，比哪个难度还要高还要精密。 所以说它是最顶端的科技产品，也是让后来中国一直无能为力的产品。 并且他还记得几家有名的光刻机生产公司，先是美国的GCA公司。再到日本的NIKON公司，但他们的做法同样也是靠山寨起步的，先是买回一台GCA，然后拆开仔细研究，再加上自己在镜头上的优势，陆续推出好几款先进的光刻机，把NIKON推入到巅峰时刻。接着德国的光学镜技术飞速进步，都是欧洲国家了，什么都好说。于是荷兰的ASML公司，集中了德国的光学镜技术，美国的干涉测量系统，以及其他西方国家的先进技术，发展成为世界最大的光刻机生产商。可以说，一台最先进的光刻机，是集中了整个西方世界的科技成果总和。 中国这段时间有光刻机吗？ 有吗？ 李默不大相信地问了一句：“校长，是光刻机，生产晶圆与芯片的那种先进机器，不是照相机。” 就是照相机，中国现在的照相机技术也同样拿不出手！ “李默，我国是有光刻机，”但老陈牙齿痛掉了，他问：“李默，你想进军晶圆与芯片产业吗？我劝你，那真不是你能啃得动的。” 第323章 眼药水（上） 李默发现自己与老陈都误会了对方的意思，但这里肯定不是说话的地方，李默更不想在大伙一肚子纳闷的眼神里与老陈说下面的事。 “校长，我们房里说，伯母，你家房里没有什么隐私吧？”李默一边说，一边已经动身往房里走去了。 老陈无语，对几个客人说：“你看，我这个学生得有多惫懒。” 几个客人一起笑了起来，但隐隐地，都觉得李默可能身份不是学生那么简单了。 到了房间，李默这才小声说：“校长，现在我手中的产业主要是玩具、服装。” “我知道。” “接下来就是游戏行业，已经开始了，不久也会在魔都建设分公司。” “游戏行业？” “就是西方国家联在电视机上的那种掌上机，以及相关的游戏卡。” “还有日化产品？” “那可能得到后年，同时我还可能进军饮料、食品、超市、家俱、物流行业，这是宜集团未来的计划，不过这些都是低技术含量的商品。” “日化不算是低技术含量吧。” “那也只能算中技术含量的商品，不过从今年夏天起，我要为另一个高技术含量的商品做准备，手机……可能还有寻呼机，以及PC机，若是能成功，则接着转战家电与小家电。” 寻呼机是夕阳产业，能研发更好，不能研发拉倒，主要是看与摩托罗拉的专利谈判，若是避不开专利壁垒，或者成本太高，李默打算直接放弃。但有一条，在他手中绝对不能出现盗版，否则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败坏了未来公司的名声与品牌。 研发手机产业的同时，顺带着，将各种部件技术提高上去，注册自己的专利，这才渐渐进军PC机行业，家电行业与小家电行业。 “你……”老陈吓呆了。 “校长，这是一个计划，而且从我手里弄出来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差的，精益求精固然是一种美好的精神，但则意味着得付出更大的努力。特别是手机与PC机……” “只是PC机吗？” “计算机眼下分为三种，一种是超大型计算机，这个我不会碰，因为可能与军事有关，我的身份碍眼了。第二种就是企业机，中大型计算机，但随着技术的进步，这种企业机两极分化了，一种变成了迷你版大型计算机，还有一种变成了商务PC机，所以这一种我也不会碰。即便我手中的企业需要企业机，在这上面西方国家封锁不严格，也能随时购买得到。因此只会进军PC机，我说的就是手机与PC机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但无论是手机或是PC机，最重要的部分就是CPU，中文的说法叫中央处理器。 其次是内存，又分为随机存储器（RAHE）。 然后是显卡，GPU，又叫图形处理器。 硬盘，电脑硬盘是HD，服务器硬盘则是ETY，放在电脑上常用的说法就是C盘、D盘…… 主板，这是最没技术含量的，也是后来中国最先突破的缺口。 有许多部件都是芯片有关，特别是CPU，可以这么说吧，它本身就是一个芯片组。 因为老陈擅长的是化工方面的，对这上面的知识不是太懂，李默又大约说了一下它的工艺。 第一步提硅提纯。选择硅是它原料来源广泛，另外它处于元素周期表中金属元素区与非金属元素区的交界处，所以具有半导体的性质，适合于制造各种微小的晶体管，是目前最适宜于制造现代大规模集成电路的材料之一。 所以有人也说它是半导体产业，但不能代表着半导体，半导体涉及的行业更多。 在硅提纯过程中，原材料硅将被熔化，并放进一个巨大的石英熔炉。这时向熔炉里放入一颗晶种，以便硅晶体围着这颗晶种生长，直到形成一个几近完美的单晶硅。直径越大越好，但直径越大，技术难度也越大。 接着便是切割晶圆，硅锭造出来后，整型成一个完美的圆柱体，随后用高精度的设备对它进行切割。一般来说，晶圆切得越薄，相同量的硅材料能够制造的CPU成品就越多。 当然，说起来简单，原子弹似乎也很简单，原理高中物理上就讲过了…… 再到光刻机蚀刻，在经过热处理得到的硅氧化物层上面涂敷一种光阻物质，紫外线通过印制着CPU复杂电路结构图样的模板照射硅基片，被紫外线照射的地方光阻物质溶解。而为了避免让不需要被曝光的区域也受到光的干扰，必须制作遮罩来遮蔽这些区域。这是个相当复杂的过程，每一个遮罩的复杂程度得用10GB数据来描述。 接下来停止光照并移除遮罩，使用特定的化学溶液清洗掉被曝光的光敏抗蚀膜，以及在下面紧贴着抗蚀膜的一层硅。然后，曝光的硅将被原子轰击，使得暴露的硅基片局部掺杂，从而改变这些区域的导电状态，以制造出N井或P井，结合上面制造的基片，CPU的门电路就完成了。 然后是重复分层，必须多遍涂敷光阻物质，重复影印、蚀刻过程，得到含多晶硅和硅氧化物的沟槽结构，最后形成一个3D的结构，这才是最终的CPU的核心。同时每几层中间还要填上金属为导体…… 这时的CPU是一块块晶圆，它还不能直接被用户使用，必须将它封入一个陶瓷的或塑料的封壳中，这样它就可以很容易地装在一块电路板上了。封装结构各有不同，但越高级的CPU封装也越复杂，新的封装往往能带来芯片电气性能和稳定性的提升，并能间接地为主频的提升提供坚实可靠的基础。 最后则是多次测试，甚至每一个CIP的核算都要反复测试，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才能出厂。 所谓的晶圆就是将熔炉里的那根硅晶棒拿出来，再经过切段，滚磨，切片，倒角，抛光，激光刻，包装后，就是晶圆。 它是制造芯片的原材料，想要制造芯片，还要在晶圆慢慢地挖出无损材料，再经过更复杂的加工，才能成为芯片。 所以后来西方国家对中国放宽了晶圆的代工，芯片代工一直没有放宽，连高端光刻机都禁止向中国出口，又上哪儿生产出芯片？于是中国一年乖乖地掏出两千多亿美元购买各种芯片，超过石油等任何一件大宗商品，也超过了所有的军费支出，还有那传说中的龙芯…… 李默也未必非得在国内生产CPU。 他已经将视线盯向了高通，这时高通不是后来的高通，拿下它……李默收购或入股时，从来都不吝啬的，只要出得起价钱，将高通拿下不是太困难。 再花一些钱，买下相关的专利技术，比如英特尔若没有意外，明年就会推出486处理器，286肯定淘汰了，386只要出到一定的价钱，也可以拿下来。 这是手机的CPU，难道现在手机能上486处理器？别咽着吧。 它的要求不是结构复杂，而是结构微型化，当然，也不容易，但用钱烧就是了。若是收购高通成功后，它就是高通的重点研发对象。 以及手机其他的一些重要组成部分，必须形成自己的核心技术，同样也可以注册专利。 不要小看了这些专利，即便后来诺基亚在手机产业上溃败，一年也收了不少相关的专利费用，不给，能成吗？ 有了自己核心技术，寻找代工厂加工，则变得很容易了。 一旦进军PC机，可以继续使用英特尔的处理器，但有了手机的反哺，高通也会有更多的研发资金，想追赶起来同样会很快。 但是李默总觉得心里不安。 即便拿下高通，高通也只是一个Fabless。集芯片设计、制造、封装和测试等多个产业链环节于一身的企业，有些甚至有自己的下游整机环节，如英特尔、三星、IBM，这类芯片供应商叫IDM。 还有一类，己设计开发和推广销售芯片，与生产相关的业务外包给专业生产制造厂商，如博通、联发科、展讯包括高通等等，但没有自己的芯片加工厂的芯片供应商叫Fabless。 更要命的是，这类科技产品也与军事有着紧密的关系。 很容易地会被人勒住脖子。 不要问为什么？不要小看了美国的保护主义，更不能小看了摩托罗拉在美国的影响力。 移民，移民还是中国人！甚至因为一代移民，弄不好正好让美国以间谍罪将李默抓起来，关上两年，那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李默就在家想，想到了狡兔三窟，又想到了一个安全的“备份港”，这个备份港极其重要的，因为与很多技术，包括光学镜有关。 还是觉得不保险。 于是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在国内生产。 有几个优势，一是现在技术含量还不是太高，现在追赶比以后追赶要容易得多，这一条十分重要。 二是美国也知道芯片的重要性，但没有人能真正看出它未来的大市场，防范没有那么严，有一例子，87年，中国想要改进200多架歼-8II型战机，于是与美帝的格鲁曼公司签订了合同，按照合同约定，这200架飞机都将安装美制雷达和火控系统，当时的中美关系交好，可就在2年之后，中国已经向美国交付了2架歼8II型试验战机，美国政府却单方面终止了合同，2架战斗机也被扣押了4年之久，才还给中国。 为什么明年反悔，都懂的。 那件事发生了，让许多美国人认为中国排斥民煮，中国五十年代六十代确实对外输出了“主义”。 于是反华派渐渐占据了上风，即便是老布什，他只是总统，不是国王，只好妥协，但还没有称为严重交恶。 从克林顿时，苏联解体，美国满世界的找假想敌人，叶大总统是亲西方派的，防范就足矣了，中国便成了美国最好的敌人。但李默还能得到好几年的缓冲时间。 三是老布什对中国不是太恶，况且小布什以后那两个公司的股份也越来越值钱了，苏联也未解体，做为李默，在这种政治大环境下，还能快活几年，那怕是明年那件事发生了…… 特别是今年，情况更为良好。 李默可以先行请若干专家过来，放在高通，将大约的技术吃下去，甚至直接将其技术引进到中国，然后再疯狂地烧钱，在96年更加臭名昭著的《瓦森纳协定》未出来之前，两相技术相差不大，到时候西方世界也只好望洋兴叹。 四是各个公司在陆续地烧钱，可有的公司开始陆续地挣钱，比如说今年绒德克将会获得大量盈利，明年宜乐也会盈利，甚至宜宝同样可以盈利。 这些钱赚来干吗的？难道花销吗，能花得完吗？ 虽然芯片制造涉及到各个方面的产业，但李默同样有足够的本钱，将各项产业烧出来。 也不完全是烧，烧的过程中，加工出来的一些中低端的机器或产品，同样在国内或国外，有着一定的市场。 老陈是搞化工的，李默怕老陈听不懂，于是仔细地解释了一下，有的，李默则没有说。 说完，又说：“校长，不要小看了这个光刻机，能搞出来高端的光刻机，那么无论是晶圆还是芯片都不会太难的。虽然各自属于不同的领域，但都是世界最先前的科技领域。” “难道光电所的那个光刻机不行？” “光电所？” “对这个领域我是不大懂，不过听说过81年，光电所曾研制出我国首台光刻机，于83年荣获中国科学院科技进步一等奖。” “哦……”李默精神一振。 他不知道光电所这台光刻机究竟是什么样子，估计多半还是不能用它来生产芯片，最少不能生产高端的芯片。但是有了，等于有了一定的基础。就像小孩子读书一样，先从小学读起，才能读中学。不可能小学未上，就上初中，中国现在有这个发达的科技环境么？ “李默，还有……我替你问一问吧，在七十年代时，中国也有一些半导体产业，就是现在，各个研究所也在继续研发半导体。当然，那种环境也逼得国家勒紧裤带，继续搞一些重要的科研。” 说到这里，老陈叹息一声。 五十年代，六十年代初，虽然国家困难，还是取得不少科研成果的。不过十年折腾下来，科学家多被当成了牛鬼蛇神关牛棚了，多数科研一起停顿。这一停，差距越来越大。 不过CPU与那个十年无关，老陈继续说：“七十年代时，国家也有一些CPU技术。但改革开放后，种种原因，包括国内计算机市场小，回报率不大。研发成本又高，国家穷，拨不出多少资金。并且国外也重新恢复对中国的出口，包括一些走私的冲击，好像这两年，我也没有听说哪家研究所在继续研发CUP，可能研发芯片的单位也几乎没有了。” 这一停，差距便越来越大。 不仅是技术，关键还有一个专利壁垒，后来的，想绕绕不过去了。 当然，不能怪国家鼠目寸光，一是谁能知道以后呢？二是国家手中真没有钱啊。 “还能找到原来的哪些专家吗？” “应当能找到，不过这些专家可不会闲着，他们多半转向了其他行业的研发，你知道的，国家各方面都紧缺着人才。” 李默苦笑，好吧，连人才都要自己来培养！ 而他未来会有多少对手？老虎基金、摩托罗拉弄不好只是开胃小菜。 李默又问：“校长，知道文书记的电话吗？” “李默，我认为你选择的这条道路，成功可能性不大，即便找文书记，他也没有办法，”老陈规劝道。 李默刚才也说了，我花钱买专利，买技术，甚至买美国生产芯片的公司，打着美国公司的旗号，在美国纳税，可能会实现。 搬到中国来，那就可不容易了，就比如说晶圆，首先运来二氧化硅，就是砂子，这玩意多的是。再到电弧炉提炼，盐酸氯化，得到高纯度的多晶硅。再于熔炉里融解，用晶种拉出单晶硅晶棒。 仅是这道工艺，老陈就隐隐感到会花费无数资金……他猜得不错，10年后，仅是建造一个能生产200毫米直径硅锭的制造厂就要15亿美元，建造一个生产300毫米直径硅锭的制造厂大约会需要35亿美元！现在不可能需要那么多钱，但这一系列技术研发出来再到生产，李默也闹不清会花多少钱。 而且需要各种先进的设备，不仅是光刻机、蚀刻机，还有各种先进的电子或机械设备，仪器仪表。 要么进口，有的根本就不卖给中国。 若是想长期生产，偷偷地搞来一台两台肯定不是办法的，李默产业又多在外国，一旦发现，惩罚起来很容易。 自己研发，这么多设备，得用多少钱才能烧出来？ 设备就算弄出来了，接下来还有技术，就算技术是一家的，也弄过来了，接下来还有工艺。工艺能不能全盘学过来，况且还有人才这一关。 在老陈眼里，它们就是举国科技。 李默更知道了，关键现在不研发，往后差距越来越大，比如晶圆切割，再过几年已经进化成激光切片机，到时候再追赶，真的需要一个国家的力量来追赶了。 可能会成功，可能半成功，也就是在国内依然不能生产高品质的相关芯片产品，但随着无数金钱烧下去，能研发出其他许多技术，或者能生产出中低端的芯片产品，那也能凑合。还有一种则是糟糕的结局，可能数亿美元，甚至上十亿美元，全部打水漂了。 但李默找文书记，可不是为了这个。 头痛归头痛，先给三星上点眼药水吧。 第324章 眼药水（下） “校长，找文书记可不是为了芯片，而是另一项重要的技术，但我不想参与了，打算交给魔都政府。” “什么技术？” “校长，从我嘴里说出来的重要技术，能不重要吗？”李默说。 老陈没有追问。 李默带着几个发小回去。 于青泉好奇地问：“为什么你不怕校长？” 想想他自己读书时吧，不但是校长，就是普通的老师也怕得要死，况且这可是大学的校长。 “陈校长人好玩，不摆架子，所以呢，我就不怕他了，也拿他开开玩笑。”李默瞎说一气。 秦叔听着，笑了笑。 真相可不是这样，校长终是校长，换其他一个学生试试看！想找死不成。 “但陈校长有一句话说得对，考上大学，也未必代表着后半生一辈子衣食无忧，考不上大学，也不代表着后半生就没有出息。” “小默，没有你说得那么轻巧。” “小栓子，沾到了一生的命运，谁都不能轻巧。可你认为你现在的想法不轻巧吗？” “小默，我哪里轻巧？” “你有没有对你的人生来一个定位？” “定位？” “就是我努力之后，能达到什么高度，然后确定一个奋斗目标。但这个目标是我擅长的，比如我们几个人，想在体育上有建树，可无论是打篮球或者是举重，都不适合我们，要么矮了，要么没有那么健壮。其次是必须努力后能达到的，比如说我们想当一个省长，我们有那能力吗？或者比说我们想当一名科学家，有没有这个能力？给自己人生定位后，就要努力去实现，也就是陈校长刚才所说的，必须要努力。” 李默怕他们听不懂，不看他们与自己差不多大，青梅与小五子比自己还大一岁，但还没有形成真正的人生观。 于是李默又举了几个例子。 “比如小五子想放鸭，成为养鸭专业户，首先得分清楚，是养肉鸭还是蛋鸭，老鸭就是蛋鸭，好，那么得知道哪些蛋鸭品种最好。你爸要让养老鸭，有没有认真地想过这个问题？然后是放养的地方，你们一起放在后面大沟里放养，这是圩内的沟，能有多大水面积？况且两边还是油菜，弄不好就将人家油菜吃掉了。为什么不想到后面的大后河呢？首先水很活，鸭不容易生病，二不会糟蹋人家的油菜，三呢，有足够的水面积，养很多鸭子，四后河水流平缓，人在幺盆上不危险。或者说离家远，你们自己不会做饭，那么养这点老鸭又能赚多少钱？难道为这点钱，将你们最宝贵的时光耽搁了吗？还有，你们平时就是将鸭赶到后面大沟里吃一些水草与水草根，喂一点稻子，有没有想过用饲料？有没有看过养鸭技术方面的书籍？有没有想过如何防止鸭瘟？这样盲目的学习，学习学不好。这样盲目的养鸭，鸭也养不好，迷迷糊糊地一生就这样过完了。” “我再说种菜，种大棚蔬菜的人很多了，看上去比种庄稼更来钱，但有没有想过，这是我几岁想出来的技术，到现在，有谁改进过？没有。事实上大棚蔬菜就到此为尽头了吗？还有更高明的大棚，还有更高明的种植技术，还有更好的种籽……并且我在美国就看到不少，国内也有这方面的书籍，一旦改成哪种种植技术与大棚，效益将会提高十倍。看，即便种大棚蔬菜，一年往往也会有几万元的收入。” “或者说我出去学瓦匠，瓦匠就不要学习了吗？可以不用学习地理历史，可以不学英语，有翻译过来的汉语外国资料书，国内也有许多建筑方面的资料书，那么是不是可以一边学着这些瓦匠手艺，一边看着这些书籍，直到随便拿出一张建筑图纸，你立马就知道怎么做了。到了那时候，尽管你们没有文凭，也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技术员，人生的命运，是不是从此可以改变？” “青梅，你想到城里工作，想考大学，但有没有真正放下身体，埋头苦读？甚至看到书本都头痛了，哪里能上大学？” “人生最宝贵的时光便是你们这时候，家里不需要你们负担什么，什么也渐渐懂了，错过了，等到一个个成家立业，柴米油盐样样过问，想学都没有时间了。” “再看我，当初就是想写小说赚钱的，然后想，在国内写小说，也赚不到钱，于是拼命地学英语，那几年，我苦成什么样子，你们也是看到的。即便现在，我仍然很刻苦，不然知识面不足。” 这是李默用他前世一生的总结。 最最重要的就是这个定位，包括企业，包括人生。 如他想与乔布斯打造一个电子帝国，尽管还早，甚至第一款产品可能到九二年才能推出来，但从现在起，李默就陆续在做着准备。 已经实行的几个产业，同样事前做了许多精心准备工作。 如他想经商，包括大学，也选择了魔都大学，将他的底细翻将过来，能使所有人都吓倒了，包括美国人，因为美国人现在也不知道他详细的真实的情况。 但走到今天，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每一步走得都很稳定。当然，那天救人，不在这个脚印范畴里…… 秦叔说：“金玉良言啊。” 自己正发愁，如何教自家的孩子。小老板这番话，立马给自己指明了方向。 “小默，我英语不好，”青梅说。 英语……李默缄默了。 他以前让郭紫蓉学英语，包括口语，那是准备将郭紫蓉当老板娘培养的。 他又让张婷学英语，现在他也搞不清楚是自己勾搭张婷，还是张婷半躲半现的勾搭自己，又喜欢跟着自己跑，那也必须学英语。 但普通人学英语……可以说，一百个学生学英语，顶多一个学生派上了用场。 不说国家愚蠢，国家要的就是这一个人，余下的九十九个学习牺牲掉大量宝贵时光，谁去管？ 人才啊，到处都缺人才。为了人才，余下的牺牲就牺牲吧。 “青梅，这样，你们反正也难得来魔都，就多呆几天，正好查理兹也在这里，你们将我小妹她们的书拿出来，一个人说英语，一个人说汉语，互相学习。” 查理兹英语口语能力依然很糟糕，至少不是标准的英语，但比青梅要好得多，也就是口语差了，但单词造句能力没有问题的。 “刚才你说她是你的艺人？” “是啊，我签了一些模特与艺人，让他们走台，去拍电视电影，有男的有女的，主要她是南非的，眼下还需要培养。”李默随意地说。 几个发小心里面还有很多怀疑，不仅是这个查理兹，还有李默的好几个安保，李默不解释，他们也搞不明白了。 车子到家停下，蒋叔正带着几个工人修建门卫室。 为什么要修建这个门卫室呢，因为得在里面安装几台连接摄像头的电视，然后每晚两人过来，轮流着值班。甚至家里面的走道、客厅与李默大书房都安装了摄像头。 今天才开工，李默也没有办法，由着他们折腾了。 “吃饭去，”李默喊了一声。 大伙去吃饭。 吃过饭，李默一人给了两百块钱，说：“你们自己拿着钱，到街上随便转转。” “小默，我们不能要你的钱，”小栓子说。 “拿着吧，你看，我还在乎这点钱吗？但时间紧，我不能陪你们了。” 李默继续修改稿子。 第二天文书记又过来了，但带来了好几个老者。 李默立即迎了出去。 文书记替这几个老者做介绍，有的是各大学的教授，有的是各个行业的专家。 老陈打电话给他，文书记也隐隐知道一点，他立即派人询问相关的专业人士，随后各个消息反馈过来，越反馈，文书记越惊讶，于是有了这一行。 几个发小还在，李默想了想，将文书记带到楼上，然后给他们沏茶。 “你家保姆呢？” “她们还没有过来，是我让她们过完小年（元宵节）后回来的。都是有家小有子女的人，但照顾着我的弟弟妹妹……过年了，再苛刻，我真成了教科书上所写的黑心资本家。” 几个专家与教授略知道李默一些情况了，实际现在知道李默底细的人越来越多，只是大家自觉地没有宣扬。 他们都笑了起来。 若是资本家个个都像李默这样，大家都不排斥资主本义了。 “小李，你昨天与陈校长所说的事很惊人。” “文书记，这件事呢，得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国外的，一部分是国内的。国外的，我没有太担心，缺技术，大不了用钱买就是了，自己研发不出来，向别的公司购买零部件就是了。我担心的是国内的，所有技术放在国外，终是受制于人。眼下中美关系比较好，其实说开了，就是互相需要，美国需要中国替他们对抗苏联。但我因为购买一项知识产权，让香江的刘叔去了苏联。他所看到的苏联，其腐败程度，让人无法想象。一个超级腐败的国家，终长不久的，更要命的是苏联是由各加盟国组成。我甚至怀疑几年后，弄不好苏联会解体，轻者，也会引起重大的震荡。那时，美国则不需要中国……” “苏联解体？” “这是我在家推测的，也许会吧，也许不会，反正这个国家肯定走向末落。所以这些核心技术，我还是得想办法带回到中国。” “这项技术很复杂……” “我知道，文书记，我在美国说过一句话，说是未来会爆发第四次工业革命，那就是IT产业所带动的工业革命，包括各种信息产业，互联网产业，计算机产业，然后向人工智能、无人驾驶、无人工厂进军。中国不幸也幸，不幸的是生生浪费了几十年大好时间，幸的是及时醒悟地改革开放，还能赶得上。再晚……” 因此李默对总设计师，一直持着很正面的评价。 非要用完人来要求一个人，有这样的人吗？ 比如文宗，挑毛病那就更多了，可是在那么多一代二代还在掌权的时代，外困内忧的时代，他继续带着中国前进，为新世纪到来，打下了一个很好的底子，难道不是功劳吗？ 或者这样说，中国晚改革开放十年，十五年，顺着这个思路往前推……呵呵，没中国的事了。 “这些产业皆离不开一样东西，芯片！能这样说，它的重要性不亚于原子弹……” 岂止是手机，卫星离得开芯片吗？ 各种先进武器离得开芯片吗？ 甚至未来的玩具，普通的电视机，都离不开芯片。 “你想法是好的，可是这些技术难度可不小。” “几位教授，因为西方技术的封锁，难度可能比你们想的还要大，大好几倍。工业体系的分类，有三十几个大类，一百多个中类，五百左右个小类，若是想自己能独立生产出芯片，最少推动着近十个大类，几十个中类，一百个小类的工业，接近世界先进水平。” 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不过能将重要的技术研发出来，余下的次重要，或不重要的技术，可以用钱买了。当真西方国家未来将中国全部封锁？ 李默继续说：“但现在不追赶，以后差距越来越大，如何追赶？” “你需要国家给予什么支持？”文书记也有些误会。 “贷款，大量的贷款，但这些贷款，我相信顶多八九年就能偿还清。国家现有技术的支持，人才的支持，到需要时，我会向市里面，甚至国家提要求的。眼下不急，我想找文书记，是想向国家提供一项重要的技术。” “什么技术？” 李默将他的超大保险柜打开，里面东西可不少，文书记也好奇，当然，他不可能强行去翻看的。但他真提出这个要求，李默绝对不会反对…… 李默从上面拿出一份文件。 “造船？” 李默给三星上的眼药水，甚至给整个韩国造船业上的眼药水就是它，分段造船法。 简单地说，以前是整体造船法，先在船台上将船体造好，再将各个零部件运到船台上，进行焊接铆接。这种方法生产周期长，特别是占用船台时间长，舾装时间则更长，所以造船速度缓慢，成本也变得极其高昂。 因此往后去，只有一些小型船厂造一些小船这么做了，中大型船厂一般都不会选择这个方法。 到了九十年代，渐渐从韩国与日本开始，推出分段造船法，按“段”的级别分为总段造船法、巨型总段造船法与区域模块造船法。 各有各的不同，比如区域模块造船法，又叫搭积木，把舾装、涂装作业中的一些工作提前到分段（模块）建造中了，实现所谓的“壳舾涂”一体化。 若是按段位，又可以分为甲板分段、舷侧分段、底部分段、舱壁分段等；按类型可分为平面分段、曲面分段和立体分段。 其实往后去，这些名词随着中国航母的建造，许多人都清楚了。 但在88年初，它还是一个新鲜的名词。 通俗一点，它就是将高大上的造船业生生变成了戴尔公司，成了一个平民化的组装产业。 不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想要不出现误差，必须先在大型计算机上进行摸拟后，才能进入分段投产，最后总装。 如果成功地上马分段造船法，不但推动中国造巨轮的发展，同时也能使成本下降三成左右，速度能快上一倍！ 以这个速度与成本，去国际上抢订单，有几个造船公司会是中国船厂的对手。并且中国83年就研究出超算，魔都造船厂虽然江河日下，但一直拥有不错的底子…… 其实国内开始注意这个分段造船法了，但都在摸索中，根本就没有李默这几页纸上写得详细。 甚至不讲技术，只讲理论，它比韩国眼下的分段造船法还要先进。 八十年代，正是造船业从日本向韩国转移的关键时候，无他，日本人太有钱了，人力成本高居不下，不得不向韩国转移。 这两年是最关键的时期。 与韩国造船业相比，中国造船业更落后，但中国便宜啊，不仅李默这些分段法所带来节约的成本，人力更便宜。只要相差不大，中国造船厂能抢到许多订单。 有了订单，有了外汇，也拉动着其他产业的发展，有了效益，也有了钱去研究更先进的技术。说不定，就会将韩国造船业的崛起步伐打乱。 别看这滴眼药水，上得可不轻。 第325章 天方夜谭 “国内应当也有了吧？”一名教授问。 “开始重视了，只是验证，讨论阶段，验证也只是拿一些内河中型船舶在验证，魔都造船厂去年就用了一艘两千吨的内河船舶验证分段造船法。当然，稳一点也没有错，可是步伐太小，另外一个情况……确实技术很差，但又不去找原因。” 李默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报告，全部是他在电脑上码好，然后用打印印打出来的。 “所谓的技术研发，不过多是内部研发，本来效益就不好了，又有多少资金研发？于是各个企业技术落后，产品落后，在国内都竞争不过外国产品，更不要说出口了。但另两个技术大户，却严重缺乏研发资金，高校与各研究所。我看到的，是各高校与研究所所研究的成果除了写论文外，几乎就没有得到很好的推广，于是各个专家、科研人员日子还过得很苦……以至我都佩服了，换成外国，这些专家与科研人员恐怕早逃之夭夭。为什么两者不联系起来？” 李默这份报告便是《论企业与高校、研究单位联手的优势》。 他给的只是这个分段造船技术的总纲。 当然，有了总纲，等于指明了方向，省得慢慢去研讨，各个造船厂一个个自己关上门研讨好了，恐怕早过去十年八年了，人家造船产业也早蒸蒸日上了。 李默刻意写了这份报告，魔都有不少高校，也有不少研究单位，给一些钱，与这些高校与研究单位联起手来，技术研发的速度会变得很快。 以中国现在的性子，一家单位会了，其他单位也就会了。 虽然不能让韩国的造船业崛起中断，可最少成倍地将他们的利润空间压榨下去。 李默又拿出十几张照片：“这是我前天让蒋叔潜入魔都造船厂拍的照片，居然没有一个人察觉……不过也无所谓，实在也没有什么能值得保密的。拍好后，昨天晚上洗了出来。” 李默将照片用订书针一张张订在打印纸上。 第一张照片是一堆散乱放在一起的钢板，李默在打印纸上写道：差评，没有适当存放，与车间底漆附着力有问题，表面处理困难，影响切割质量。使用时要花很长时间挑出来，造成吊车紧张，增加成本。 第二张照片是搁在角钢上的一堆型材，李默又写道：差评，散乱，不易找，严重锈蚀，表面处理成本增加（时间、油漆、人工、动能），浪费宝贵的角钢。 第三张是车间，李默又写道：差评，灰尘严重，处理线被污染、损伤设备，影响质量与生产率，看不到安全通道。 第四张是一堆正准备使用的钢板，李默又写道：差评，散乱在一起，没有指定的区域，不易识别钢材的余料与角料、废料。 蒋叔一共拍了十几张照片，只有一个是中评，余下的都是差评。 李默一摊手说：“看，我这个外行人都看出了这么多问题，但造船厂那么多管理高层，那么多技术员，就没有一个人看得出来。这是魔都造船厂的，其他的造船厂可能更差。若是换成我领导这个工厂，说句不中听的，所有领导会统统开除。” “若是不整顿，不仅每年产生大量浪费损耗，人家来工厂看了后，也不会放心将订单交给他们，其实真应该派几个人去日韩造船厂去看一看，认真地看一看，不要出国参观成了出国旅游。” “小李，你怎么想到了造船业？” “随着宜丽与宜乐规模扩大，运输也成为重中之重，文书记，应当听说了钻石卡吧？哪种钻石卡募来了大量资金，于是我嘱咐宜丽总部购买了三架货运飞机，也想造两艘船，然后派人调查了一下，无意中便发现了这个造船法。我觉得对国家可能有用，便又派人认真地将各国的一些先进的分段造船法搜集整理……当然，具体的技术参数，我弄不到了。” 李默说得也不是假话，他两世为人，都能算得上一个很标准的*******说完，他又在书架上找了起来，一会，找到一本凯恩斯的《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 事实上，往后去，中国就是按照书里的说法去做的，还比较管用。 不过李默在这本英文书的扉页上写了三行字： 改革企业管理，提高企业效率，重视技术研发与产品质量，加上中国的人力成本，中国出口会具有极大的优势。 一旦产生巨大的贸易顺差，必须从国外进口矿产，将顺差缩小，以免引起各国反感。 以前说崽卖爷田不心痛，现在是爷卖崽田不心痛，以后石油明显不够用，大庆每年还在向日本出口大量石油，特别如同大熊猫一般宝贵的稀土，居然当成大白菜卖给日本人。它储量是有限的，又关系到未来各项重要的产业，为何？ “稀土？” “文书记，实际上日本人买回稀土，他们也用不完，但都封藏起来了，不要小瞧了它。顶多三十年，国家就会为此事而后悔。” 说了一会，李默恭敬地将他们送了出去。 青泉问：“小默，他们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李默也不解释，不是看到过，未来可能你会经常在电视里看到他。 随后李默开始专心修稿子，连宜乐与宜丽开业他也没有去。 事实上，随着公司渐渐走向正轨，他去的次数必然会越来越少。只是其他公司陆续地屹立起来，他也休想摞梯子。 七天后，李默让于青泉他们回去了。 可能于青梅有其他的什么想法，但是他们的关系，早在几年前那个夏天，就注定了结局…… 李默带着电脑与秦叔、小李叔、查理兹飞美国。 他是给横井军平撑场子去的。 作为一个日本人，这十七名有来头的美国董事，可不会害怕。美国人与日本人的种种，与李默没有半点关系，问题是这会关系到他自身的利益。 宜宝总部没有放在旧金山，而是放在了洛杉矶，这是洛杉矶各界人士多次请求，李默不得不同意的选择。 不为就业，最少也要考虑一下市政府的税务吧。 宜宝初步搭起来的领导班子一个个出席了，还有这十七名有来头的董事。 李默很客气地与这些董事一一握手，但亲兄弟，明算账，账目得算清楚。 先是计算启发资本，第一批资本与李默无关，也就是哪些白卡资金的注入，一共卖出四千零七十九张白卡，包括李默自己的那张白卡在内，李默不可能再浪费时间注入十万美元。 这还是李默中止得快的，初六泰勒·奈尔杰打电话给李默，李默立即让她下达命令，两天后所有直销店立即中止出售钻石卡，否则募来的资金更多。 泰勒感到很惋惜，还是听从了。 理论上直销店是多多益善，这种中高端品牌服饰，除了硬性成外，还有软性成本，也就是庞大的设计师薪酬，模特薪酬，以及广告宣传费用。比如软性成本一年高达两亿美元，销售额是五亿，则占据了40%的销售额，再加上房供与硬性成本，宜丽必然要亏损了。若是销售额达到了十亿，软性成本只有20%，这是可以接受的比例。越多，所占的比例则会越小，这意味着盈利越高。 想要销售额高，除了设计，材料，宣发等，让顾客认可外，还要扩大销售渠道，那么除了代销商的渠道外，就是比拼直销店的数量了。 可是宜丽也草创不久，管理层未整合起来。不可能将这些资金呆滞在银行里吧，那么除了留下充足的周转资金外，余下的就要购买商铺，问题是购买商铺越多，管理难度越大，弄不好就如同李默所说的，撑死了。 就是这笔资金，李默还说了一句，宁慢须稳。 宜丽的种种与今天会议无关，主要是这么多白卡卖出去，每张白卡便有五万美元注入进来，再加上这些理事的资金，仅是外资，宜宝就达到了近两亿两千万的外资。 李默看着会计统计出来的数据，笑了一下说：“美国有钱人真多啊。” 一名董事也善意地笑了笑说：“是你购买的俄罗斯方块引起了轰动之故，否则不会有这么多人购买钻石卡，李，虽然你哪几个基金公司不抽成，但这是最厉害比例的抽成。” 得怎么看了，若是平时穿着讲究的，无所谓，反正要买衣服。 随着越来越多顾客对宜丽的认同，就越来越无所谓。 但平时穿着不讲究的，在他们心中则会认为是高昂的抽成。 另一名董事则说出另一个真相：“可能是一些借贷与信托公司经营不良，有的人不知道将资金往哪里放了，正好俄罗斯方块引起了轰动，让他们关注到李的几家基金的收益，纷纷购买宜丽的钻石卡。” 这些都是消息极其灵通的人士，但就是现在，包括李默在内，都没有感到美国即将到来的借贷危机。 随后这些董事请来的律师事务所，与李默请来的美迈斯律师事务所，对李默以前的投资进行资产评估。 俄罗斯方块，按照另外哪家律师事务所的评估方法，只有李默能拿得出手的购买知识产权几百万资产，美迈斯的人不乐意了，张大嘴巴，说它价值五千万，那也是不可能的。各为其主……能理解。经过李默、博德、美里奥与十七名董事的协商，最后搭成协议，作价一千五百万美元。 美迈斯的几个大律师连连叫屈，十七名董事脸略有些红，确实，以俄罗斯方块引起的轰动，估这个价确实有些少了，并且看势头，也确实可以说，它就是未来宜宝的灵魂产品。 接着，又到了李默这些创意，一名董事看着这些创意，不由诚服地说：“李，我已经看到宜宝未来前景了。” 博德说：“打倒任天堂。” “博德，打住，得考虑横井先生的感受，”李默说。 “老板，无妨，我一直很感谢任天堂对我的载培，不过我是宜宝的人，就要带领着宜宝走上巅峰，击败任何竞争的对手，包括任天堂。” 李默鼓起了掌，其他董事同样也鼓起了掌。 CEO争气，这家公司才有希望。CEO不争气，可能模棱两可的，这家公司也休想好得起来。 两家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也惊叹地看着这些创意，创意不代表着游戏，但没有了好的创意，也休想有好的游戏。日本人在游戏产业上打倒了美国人，除了精良的做工外，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创意。特别是刻意请来的这些律师，对游戏产业都是比较懂的，他们全部看到其中的价值。 经过反复的评估，双方又经过磋商，估价三千五百万美元，事实上，就是这个高价，依然占了李默的便宜。 十七名董事又欠意地冲李默笑了一笑，人家是高智商的人，占了便宜得承认，得领情……这才合作才能圆满。 然后是史尔威尔公司的估值，也是李默掏的腰包，最终幻想还没有发行，于是浮动了几百万，一千来万美元便估好价了。 此外，后面李默将陆续拿出两亿五千万美元出来，注入到宜宝。 当然，李默不能说是他个人的资产，而是说几家基金公司的资产……也就是还有其他一些股东呢。这样，李默手中的股份正好达到了60%。 也是他的底线所在，再少，他可不会乐意了。 此外，李默稍稍占一点便宜的地方，就是这笔资金会陆续注入。能在日本股市上多呆一天，就能多赚一天的钱，愣上两三个月，最少能为他节约好几千万美元。 这一条，各个董事也表示了理解，反正这些现金流一时半会肯定用不完，李默做了谦让，自己也得要通情达理。 总之，看到了这些创意，十七名董事信心十足，一起变得好说话起来。 虽然他们很有来头，有来头不赚钱了吗？想一想未来克林顿，对中国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依然厚颜无耻地跑到中国来，干吗来的，捞钱来的。 事实上，不是他们所想的，李默这笔钱在日本股市上留的时间长不了…… 横井军平却坐在哪里傻笑，股份的什么，与他无关，主要是这个启动资金，这么庞大的启动资金，再加上这些优秀的创意，足以让他大展身手了。 “横井先生，请冷静，请冷静。”李默说，不要以为启动资金多，马上同样会紧张。 其他人一起乐了起来。 李默又说：“启动资金足矣，接下来，得先做一件事，全力收购NAMCO公司。” “李，这可不容易……”横井军平大声说。 NAMCO公司又叫南宫梦，前身是55年创办的中村制作所，71年开始使用NAMCO为商标，74年投入电子游戏业务，80年推出轰动全球的吃豆人游戏，之后又推出另一款轰动的游戏，小蜜蜂。 除了这两款游戏外，还有其他几款很不错的游戏，比如说85年推出的坦克大战。理论上，收购这家公司，无疑是天方夜谭。 第326章 男朋友 有的董事也关注了游戏产业，认为不大可能。 李默让榭夫曼拿出一份份报告，就是榭夫曼与郝立克搜集来的有关南梦宫的资料，李默说：“看上去是不可能的，namco前后研了二十几款游戏，余下的游戏可以忽略不计，主要就是吃豆人、小蜜蜂与坦克大战，仅是这三款游戏，就创造了十几亿美元的价值。但问题是，其利润的大头被任天堂拿走了，namco能拿到手的，并不是很多，况且还要支付公司员工的薪酬，日本的税务。若是我们双倍溢价，相信namco各个股东，会乐意我们这次收购。” 日本许多游戏公司，李默真的不清楚。 但有几个公司，李默是很熟悉的，比如后来进入游戏产业的索尼，世嘉、柯乐美等等，包括这个南梦宫。因为任天堂的压榨，南梦宫后来投向了索尼，并且主动参与了索尼ps游戏机的研。 也就是这家公司眼下与任天堂很不和睦，郝立克的手下虽没有查出他们的利润，但利润并没有外界想象的那么高。 此外，他们公司最火的产品吃豆人渐渐没落了，小蜜蜂游戏也没有以前那么火热。至于坦克大战，只有一款，至今还没有推出第二款坦克大战游戏。 这时，正是收购南梦宫最佳的时机。 “双倍溢价，那需要多少资金？”一名董事说。 “我产生这个想法，有好几个原因，第一条，即便有我这些创意，不可能马上就能研出来的，特别里面许多大型游戏，眼下技术根本不能支撑，收购了南梦宫，不管他们这些游戏有没有衰落，或者不受欢迎，至少会使未来的IB游戏平台变得丰富。” 如今游戏产业两大支柱，一是各个游戏卡的利润，二是游戏机的利润。 任天堂对卡槽做了严格的限制，与其他游戏公司的游戏卡都不兼容了。甚至对手掌机都做了许多严格的限制，那就是不得行任天堂名下名款的游戏，否则就要支付天价的违约金。 若是游戏平台上，没有几十款游戏，游戏机也不会好卖的，游戏机不好卖，则连带着这些游戏卡也不好卖。没有丰富的游戏，又来不及研，那就用钱砸了。收购过来，就是我的游戏。 很简单的道理。 李默又说出第二个理由：“你们问一下横井先生就知道了，这家公司人才储备良好，有许多人才，不但有设计游戏的人才，还有许多人才也精通掌上机技术。即便横井先生这段时间挖来许多人才，还有史克威尔公司的人才协助，作为一家雄心勃勃的游戏公司，人才储备还嫌单薄了。” 横井军平点了一下头。 李默又说出第三个理由：“可能随着吃豆人游戏的没落，任天堂眼下也有些疏忽，但不要小看了这几款游戏，未来它们会大放光彩，顶多五六年就看到了，到时候再想买知识产权，那是不可能的。” 李默说的就是未来手机游戏！ 自己有了俄罗斯方块，有了贪吃蛇，有了吃豆人，还有了他自己的几十款“创意”游戏，随着手机技术的进步，过几年后，仅是收取知识产权的费用，就足以让宜宝吃香的喝辣的，也可以用这些知识产权换取技术专利…… “收购这家公司得需多少资金？”另一名董事迟疑地问。 “资料上面也有，真实的估值，它市值大约两亿多美元，不足三亿美元，但即便用三亿美元估值，无论是收购，或者是入股，人家是不会同意的。想要将这家公司拿下来，最少得用五亿美元……不过各位，你们没有听过一个名词吗？杠杆收购，不欠银行债务的公司，还能称得上是一家好公司吗？” “五亿美元？” “得准备五亿美元，动作还要快，还要隐蔽，否则让任天堂知道了，他们必然会阻拦这次收购。但有一门好处，以横井先生在日本游戏界的威信，只要能收购过来，便能迅整合好，也会迅渡过磨合时期。” 这也是事实，诸董事又拍起巴掌。 反正李默所做的种种，都让横井军平如沐春风…… “至于划算不划算，我还说一句，请相信我的眼光。” 不仅是眼光问题，只要收购成功，游戏种类再也不用担心了，人才也不用担心了，有了足够的人才，各项游戏研进度也会变快。否则人才就是头痛的问题，不仅是李默这些游戏创意要研，还有呢，侏罗纪公园这么火，版权大多数控制在李默手中，为什么不研？想要研，最少不能重蹈雅达利的错误吧？想要推出一款精益求精的游戏，不仅需要烧钱，也需要大量的人力与人才的。 但对此，各个董事也没有表示出太大的异议，既然他们投资了白卡，基本上对李默都抱着极大信心的。 李默又迅与各个董事确定了公司未来的展方向后，随后回到酒店，花了两天时间，又将稿子草修了一下，由郝立克交给矮脚鸡图书公司出版行。度快，正好还能抢一波电影热。 随后李默又返回魔都。 他下了飞机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宜丽。 这几天，所有模特都停下走秀，一起返回了魔都，春节来不及了，但可以让她们感受一下元宵节的快乐。 也就是这几天，随后除了新招募来的模特继续训练外，余下各个模特还要继续东奔西走，特别是那二十几名顶尖的模特，时装周走秀还没有结束呢。 李默看，主要是这段时间，公司又6续招募了许多新的模特。大多数还是东北欧的模特，还有一些来自埃塞俄比亚的黑人。是刘向忠一名属下说的，说这个国家因为有许多阿拉伯与欧洲人的混血儿，黑人少女很是迷人…… 在李默想法里，经济人公司里还是需要一些黑人与黄种人模特的，黄种人继续在国内挑选就好了，黑人则是很盲目了，原来几个黑人模特，便是李默让刘向忠去坦桑尼亚挑选过来的。原因简单，没有考虑漂亮不漂亮，而是坦桑尼亚与中国关系一直很不错。另一个就是成本因素，比如中南美洲，如巴西也有不少模特好苗子，可是成本就比较高了。比如现在普通的模特，除了公司在她们身上的花销外，一年给几千美元，一个个就乐颠颠了。但放在巴西模特上，多半不大可能。 李默忽信忽疑地，但也默许了，反正埃塞俄比亚也不算是达国家，成本同样很低。 还有其他的一些模特，李默得过来看一眼，不要小看了这些模特，她们同样代表着公司的形象。 许多模特正在排练，招募了不少模特，以至这个庞大的排练厅都有点拥挤。 李默看着这些模特，特别是这些黑人模特，应当还可以吧。不过他的审美观念十分地传统，以白为美，实在也看不出哪里额外漂亮。 他看了一下，走到娜塔莎、刘婉若、达莉娅她们面前，问：“英国与意大利媒体对你们评价还好吧？” 四大时装周时间挨得很近，为了避免生冲突，也有时间顺序，一般是纽约时装周在前面，接着到伦敦时装周、米兰时装周、巴黎时装周，伦敦时装周与米兰时装周走完了，还有一个巴黎时装周的秀没有走。 “老板，你都不关注我们吗？”达莉娅撒娇地说。 “我那有多少时间？再说，我现在不是关注了吗？” “还好，有的公司都找我们代言他们产品呢。” “那就恭喜各位了。” 在这上面，李默同样放得很松的，经济公司也有抽成，可抽成同样不是太多。 有了代言，无疑这些模特的收入会更高。 其实国内眼下还不是太重视广告，否则这些模特仅是在国内，就可以拿不少代言费。当然，如果李默各项产业6续推出来，找洋妞代言的话，也会找这些模特了。 二十几个模特皆知道李默更多底细了，一个个围在李默身边莺歌燕舞。 “你们别撒骄，否则我对你们一个个不客气了。”李默威胁地说。 但不管用，刘婉若看着李默无奈的样子，咯咯笑了几声，李默问：“你怎么没有回家？” “小老板，我可惨了。” “怎么惨？” “我有一个男朋友。” 李默点了一下头，过年后，刘婉若十九岁，按农村的说法是二十岁，去年是十八岁，交一个男朋友，很是正常。 “我挣了一点钱，除了寄给家人外，还替他买了一块手表，他打电话给我，要到美国看望我，我又汇了一些钱给他让他买机票。他去年年底去了美国，正好我在走秀，那天有一款白纱秀，包括裙子，婚纱，礼服，睡衣等系列。走完秀后，他打了我一个耳光子，说我不要脸。比起别的公司模特，我们好得多吧。” 白纱衣服，肯定要露一点肉的。 这又算什么？ 并且与其他的模特公司不同，天使经济公司明文要求，不得露点，当然，不小心地走光不算。 即便这些白纱服装，里面都穿着内衣的。 再看其他一些公司，那才叫薄露透，什么都露光了。 可是李默能理解，问：“你的男朋友很保守？” “谁知道呢，说他保守，还不同样盯着我们这些姐妹，眼都不眨一下，还好，我没有同意与他同房，否则才叫惨掉呢。他回去后，还对我父母告了一状，前天过元宵节，我回家，又被我爸狠打了一个大耳光子。” “这个好办，你让你爸妈夏天去一趟海南，到沙滩上看一看……而且你不要灰心，过几年，国人的观念会越来越开放，到时候，会有许多好男孩子追求你。但这一回，得看好人了。” 对刘婉若，李默还是很看重的。 最关键的是，同样是走秀，刘婉若给老外展示的是华人明眸净齿的形象，而不是后来的眯眯眼，黑菊花嘴巴。 “我没有害你，不相信，几年后你就知道了。” “老板，你那个小娘呢？” “什么小娘，你们又听谁说的？” 刘婉若咯咯一乐，说：“小娘就小娘，以老板的本领，即便有几个小娘也不算什么。” “瞎说八道，谁愿意当小娘。” “达莉娅她们都愿意啊，反正你看光了我们，不如让我们一起做你小娘，省得再为男朋友操心。” “哈哈哈，那我一夜过来，岂不是******李默笑着说。 也是刘婉若在开玩笑呢，说明这次打击对她的影响不太大，另外，她适应起来很快，不像有的中国少女，到了外国后，继续保持着内向的性格，那样的话，在国外很难有出息的。 李默又补了一句：“确实长得不赖，粉红边。” 说着，他朝刘婉若下面瞅了一眼。 然后迅溜走了，这句说得有点荤。 可这个带着一点颜色的对话，让李默想起了一件事。 他去美国时，坐在飞机上看书，查理兹趴在他身上睡觉，欧美的小姑娘育得早，感到那两团柔软后，他的兄弟很不自觉的挺了，查理兹偷偷地用手摸了两把。 那能让她摸吗？ 李默将她立即扶正，无奈地看着她，随后小声地说，你还小，但就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毕竟人家是西方人，难道灌输东方人的思想与观念？ 也就是到了年龄，无论是男是女，都自的有那方面的需要。 包括刘婉若刚才的玩笑，是玩笑，但说明她有那方面的幻想与潜意识的需求。 不仅是公司的这些模特，包括许多员工都是，公司管得紧也不行。去年生了两起有妇之夫，在厂里勾搭了几个小姑娘，被公司立即开除。但还有一些小姑郎被外面的男青年勾到手，几个小姑娘还弄大了肚子。为了她们，公司头痛了许久，不能就此开除，这些女工不是一个两个招过来的，一个乡镇能招好几十个女工过来，只要开除，余下的女工回去一传，她们一生就毁掉了。不开除，放在厂里，也会受到其他女工的歧视。 于是将她们在宜丽与宜乐之间来了一个互调，但经过这场变故，有的女工精神不佳，表现不好，去年年底还是被开除了。 当然，公司可以不管，但想人性化了，那就不能置之不理。 理的方法也是有的，李默将两家公司的高层一起召集，将这个问题说了说。有的人低下头窍笑，他们都是过来人，无所谓了，可问题李默才是一个真正的未成年人，由一个未成年人说起这种话题，让他们感到怪异的同时，也有些好笑。 彭九甜脸则是涨红了，索性低下脑袋去，就当未听见。 黄泰任挠脑袋，说：“Boss，这有难办啊，马上两家公司得大规模扩招了，女工越来越多，即便将周围所有男性青年集中起来，比例也是男多女少。公司也不可能为了这一条，不顾实际地大规模招聘男工吧。” 第327章 新东方 “说得好，这正是我下面要说的，宜宝分公司也要快成立了，会招聘不少男工。” “即便是宜宝，也招聘不了多少男工吧？”彭九甜问。 其实就是宜宝，有些工种还是招女工最好，即便全部是男工，经过今年春天的扩招，宜丽与宜乐将会有多少女工？ “彭九甜，公司九成员工都是外地的，外地工人又多来自比较贫困的地区。所以，公司的收入很容易让他们感到满足，他们本身也比较能吃苦，因为吃住在公司，动员加班也比较容易。然而外地工，最大的问题就是一家人不能团圆，特别是夫妻。我不提那方面的需求吧，夫妻两常年不在一起，有的感情就会出现问题。这是他们私人的事，然而带着这种心态来到公司，还能上好班么？” 不要小看了那方面。 农民工以后一直成了中国一个似乎让人注意实际没有多少人真正关心的群体，这方面的报道也很少。 但就是后来一些偶尔的报道，真透露出来的真相，也让人细思极恐。 让李默重视的也不仅是人道主义，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公司培养出一名合格的员工，有多不容易，你们是知道的。已婚的女工，因为夫妻身在两地，问题不断，无法集中精力于工作上。未婚的女工更有问题了，有的夫家甚至不会同意新婚妻子抛弃丈夫前来打工，到时候怎么办？难道我们派人挨家挨户地劝说？越是贫困地区的女青年，结婚越是很早。一年年过去了，有的小女工也一年年长大，这个问题能不解决吗？” 宜丽的一个部门经理问：“老板，如何解决？” “解决最头痛的地方，就是工作。问题也不大了，除了宜宝，你们应当听我讲过一个人，美国的乔布斯。他过年时来我家，我们可能进军一项规模更庞大的产业。这项产业想获利，还有好几年了，但前期会陆续地需要一批男工，大约后年就开始大规模陆续招聘。公司可以颁发一条规定，凡是在宜乐与宜丽老实工作两年以上者，宜集团以后招聘男员工时，会以她们的丈夫或未婚夫为优先考虑对象。另外，五年内，公司会建设一座规模大的学校，从小学开始一直到高中毕业，供员工子女上学读书。” “老板，即便公司人道，建设了学校，但高考时怎么办？”彭九甜又问。 “到了那时，国家政策早就进一步放开了，而且到了那时，魔都不迁就我们吗？况且魔都这么多高校，甚至还对苏省学生额外照顾着，以免生源不足，为什么不能迁就我们公司的学校？而且未来，我会与多所高校联手研发各种技术，他们敢不敢不迁就？就象华理大，他们敢不迁就我吗？” “哈哈，”彭九甜不由大笑起来，笑完后又说：“老板，还有一个问题，这些女工的配偶，多是来自偏远地区，文化程度低，更没有什么技能，老板，你得想一想培养他们所需的成本。” 李默以前也说过，公司尽量地仁义，但公司终是公司，做生意赚钱的场所，不是公益单位。只能说在能赚钱的基础上，尽量地对员工们人道一点，培养他们对公司的认同感归属感。 都这样了，还不认同，还不好好工作，只有开除了。 “成本肯定需要成本的，”李默用手敲了敲桌子，打断了她的说话。 之所以产生他眼下这个想法，是两件事导致的结果，第一是他看到刘婉若这些女模特潜在的生理需要，李默也不认为是丑事，只要不乱，它反而是一件正大光明的人伦之事。第二，是他将于青泉他们送回去，看到临上车，他们眼睛里的失落，一个是繁华的大城市，一个是闭塞的农村，呆得越久，越是感到两者的差距，回去了，心中必然会产生一些不好的想法。 这个也无所谓，实际在无论城市或农村，在李默眼里看得很淡的，关键是以后，他们会不会有更美好的生活？若是按照历史轨迹去发展，反而是一个比一个差。李默说多看书，以他的心境是能看下去的，以于青泉他们的心境，虽知道，但能看得下去吗？或者李默又伸出手帮助，但他不将这几个发小带到公司，难道就没有其他出路了吗？ 主要他要考虑很多事，有的摊上才想起来，摊不上，还真想不起来。 两者联系起来，他想到了两家公司…… 暂时不急，先将公司内部的事情理清楚，李默说出他的想法。 先抽出几十亩地，盖一家科技教育培训基地，从现在起，就派人下去将这些男员工招聘过来，教室与宿舍没有住好没关系，那怕是住帐篷了，先派人教导他们识字，再根据文化程度以及智商，率先就将他们的工种分配好，文化程度高的，可以学一些技术含量高的工种，文化低的，只能学习一些技术含量低的工种了。 以前宜乐与宜丽也这么做过，就是一边开工，一边不怕浪费地，对这些工人进行直接生产式的培训，但现在不需要那样，用一些废弃或不值钱的边角材料，让他们反复动手实习。另外就是流水线式的生产方式，不需要工人掌握全面的知识，提前分工好了，仅是培训一部分技术，至少宜宝子公司建设好了后，他们已经掌握了初步技术。 会节约大量材料，不用开工资，顶多管一日三餐温饱就行了，不用再像以前那样产生大的次品，虽有支出，但无疑，支出少得多了。夫妻全在公司里，甚至未来孩子都在公司学校读书，那么各个员工基本上都会对公司进一步产生归属感。 到了这一步，公司才能称为真正有了足够的恩。 也不怕工人像以前大集体哪样，因为公司还有足够的威，扣工资不算，严重者开除起来同样不手软。 “这个主意似乎很不错……”所有人一起低下头沉思。 “大家讨论一下。” 于是诸人七嘴八舌地议论。 商议好了，李默让黄泰任与彭九甜立即宣布这条消息。 这得要快了，宣布好了后，得立即准备，然后再将这些家属招聘过来，不用宜宝下去招人，直接让这些女工写信或者发电报、打电话回去就可以了。 李默说两年时间，都没有到两年时间。 但对她们照顾，额外准许她们的丈夫，或者未婚夫，可必须有结婚证，其次必须有健康证，先是由这些女工报名，经过公司审核同意后，让她们的家属拿着这两证，来公司报道，接受培训。当然，得遵守公司的规章制度，否则照样会开除。彭九甜还加了一条规定，那怕是未婚夫，若是违背未婚妻，与其他女工有暧昧关系，同样会开除。 也宣布了公司的计划，也就是五年内，公司将建设一座大型学校，并且保证学生有在魔都高考的资格，与魔都学生拥有同样的录取分数线。 前面两人将通知宣布出来，后面李默就听到两个公司许多女工无视监工与森严的厂规，纷纷发出一阵阵欢呼声。 李默笑了笑说：“看来，都想啊。” 胡用仪啐了一口。 李默也长舒了一口气，宜丽还好一点，特别是宜乐，以后想要继续保持领先的工薪，那就要比拼工人的熟练度与责任心了。实际不用多，继续发展十年，国内的代工竞争之惨烈，远非在座这些高层所能想象的。 这条策略推出去后，他再也不用担心这些熟练工以后会渐渐流失。 宣布后，继续开会。 李默看了一眼程群，这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女人，有野心，李默不反对，而且她确实有些能力，自认为自己有能力，公司各高层薪酬这么丰厚，自然也有了一些想法。 并且说实话，她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秘书助理，确实有些能力，但是女强人作风，不会照顾人。 李默也没有因此排斥，程群不合适，那就再找一个秘书助理了。 等到黄泰任从宜乐回来，李默继续说：“暂先这个科技教育培训基地先是培训自己内部员工，随后将它进化为一个科技教育培训公司。” 几十个高层又傻了眼，这个跳跃性也太大了，难道小老板今天受了刺激？ 周国庆还古怪地朝模特宿舍大楼看了一眼，看来小老板的春天也要到来了不成？ “先从各种成人职业技能着手，比如厨师，缝纫，正规的种植养殖技术，各种车辆船舶的驾驶操作、特别是一些特殊的车辆，如吊车、挖土机、收割机，至于普通的驾驶执照，我们不碰，那涉及的利益圈太大了，犯不着招惹腥气，还有理发美容，各种修理技术，一些特殊工种，如车工、钳工、电工、焊工等等，另外还有会计、文员等工种。” “这恐怕需要很长时间学习，”周国庆问。 “听我往下说，这是第一步，第二步则是各种少儿学习，特别是英语，当然，随着百姓收入的提高，许多百姓也自发地重视起子女德智美多项发展，那时也可以推出相关的音乐、美术、舞蹈等课程。第三步，成人出国托福考试培训，并且可以涉足教育出版，出国谘询，特别是出国谘询，我本身就可以提供充足可信的资源。其步骤与注意事项，一是先从这个即将成立的总部开始，然后迅速向全国发展。程群，这项任务就交给你了。” “啊……” “不行吗？” “我试试看吧。” “听我说完，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宜集团没有试试看的说法。这个蔓延，我是要求在五年之内，全国必须得有两百家相关的培训机构，十年之内，全国必须有四百家相关的培训机构。” 也就解释了周国庆的疑问，都放在自己城市里来了，节假日或下班后，都可以骑车子过来学习，那怕时间长一点，不会太影响生活与工作。 “二，所有培训机构，必须购买地皮建设分学校，或者购买楼房，改装成分学校。三，无论贫富学生，一律同等对待，不得搞歧视或优待，成绩不合格者，不得发结业证书。” “结业证书？” “这是培训机构，还指望国家会认可吗？不过有了结业证书，公司只要从严要求，会得到许多用工单位认可的。四是必须将利润的一半拿出来，发放教师的工资。五是，一旦还清房供后，立即将学费自动削减，或者抽出来，用来挽留各个优秀教师。六是，对教师的要求，必须得有真才实料，讲课尽量地幽默风趣，让学生容易听懂听进去。七是，尽量于全国各个省与直辖市，置一个总部，总领全省市的所有培训学校。” 这也是李默今天要说的重心。 眼下各种养殖种植广告，说种什么草药，一年能赚万元，说养什么虫子蜗牛一年能赚十万元。 可以说，一千个单位，有九百九十九个单位是在骗可怜农民钱的，甚至可以说，十户农民，最少有五户农民都有过被骗的黑历史，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出面来管。 相对来说，无论是后来的新东方，还是蓝翔，虽然也赚钱，但多少确实传授了不少知识。 不过新东方也出现许多问题，一是搞区别对待，有钱的一对一教育，没钱的，一百多号学生挤在一个教室里听讲，让许多学生不满。二是对待教师比较苛刻，以至许多教师呆了一段时间后，纷纷溜走，并且拉跑了许多学生。 这也是李默从开始就买房子的原因。 他是不会涉足房地产了，那滩子水太深，一般人玩不来。 即便涉足，也不是做房地产商，而是等到他手中流动资金充足后，一栋栋的楼房买下来，平时派几个人管理出租，然后坐等着升值。 这家新公司也是如此，现在房价真的很便宜啊，即便在南京路，几百万也能拿到一栋上等的商铺，往后去，还不够付一年租金的。正好这些培训机构，在新世纪前，都是暴利收入，即便担着房供，也不会吃力。等到新世纪到来，各家培训学校多如牛毛时，新公司都差不多将房贷还得要完了，仅是一个房租，一年就会节约很多钱。可以用来挽留优秀的老师，可以用来减免学费，至少维持了管理层的费用。但到了那时，这家新公司早成为行业的龙头之一了，即便各个小型培训学校灵活机动，在同等价格下，学生会选择去哪家？ 况且，也能为自己培训员工…… 它最大的缺陷就是资金回拢慢，至少前十年，都看不到任何盈利。 但有一个优点，便是随着宜集团的壮大，创汇每年以数倍在增番，贷款容易，是银行的钱，李默无所谓。甚至二十年下来后，银行的利息还没有房子增值的五分之一多。 而且李默本身就是很想在没有太大风险下，尽量地从银行套钱出来。套得越多，越是大爷，那怕是美国都如此，若是自己能欠美国很行上千亿美元的债务，克林顿与奥巴马联手起来，都不敢对自己动手，因为到时候各个银行准得会与他们拼命！ 另外，就是尽量地将各地的这些骗钱机构挤出市场，完全挤出是不可能的，但会减少许多农民被骗上当。那么像小五子这几个发小，若是肯上进，自己买一点资料书回来看看，再到这些培训学校学习一段时间，必然会掌握一些技术。 但它弄不好也是一个大家伙。 宜丽的一个部门上年龄的部门经理开玩笑地说：“这可不是小摊子，小程啊，你得将自己的小腿掐一掐，够不够粗。” 程群放下记录的笔，咬着牙齿。 当然，她知道这可不是小摊子，特别是于国内铺设各个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都要打交道，且看宜丽几家被迫中止的直销店。 但她想了一下，说：“好，我承诺可以做到。” 虽然很难，可这弄不好将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机会。错过了，那以后可能一辈子乖乖做老板的秘书。 “行，你这几个月调查一下，然后写一份详细的计划方案，给我。黄泰任，替我再找一个秘书，性格必须要温柔的，会照顾人的。” 一群人又笑了起来。 程群问：“它叫什么名字？” “新东方吧。” 第328章 不完美 李默自己说过了，自己乐了起来，大伙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李默看了看，快到下班吃饭时间了，他说最后一件事：“马上魔都也有大哥……手提电话卖了，若是开通，宜乐与宜丽每家公司准许十个名额，记住，是给最需要的人配置的，至于每月报销的电话费，写一份报告给我。” 去年粤省就开始卖大哥大了，魔都还没有开始。 并且起始价格死贵，一部机器得要两万多块，通话时间短，还特重，若是舍得，打架比板砖还好使唤。 通话费也贵，同时基站少，通话质量不高。 但有了，总比没有方便。 有的高层已经听到这件事了，彭九甜与黄泰任用笔记下。 对此，他们不是太关心，因为大家还没有感到手提电话的方便，有没有都无所谓。他们关心的是李默以前说过的一件事，若是今年效益好，他们做得又出色，可能到了88年年底时，每家公司会拿出一部分收入，给各个高层与需要车子的销售人员，配置十到十五辆私家车，当然，还是挂在公司名头上。就是油钱与养车子费用，自己掏腰包了。 那也是一件激动人心的事，想一想，这时候在中国能有多少人拥有自己的轿车？ 黄泰任则问：“老板，你打算涉及多少行业啊？” “黄泰任，许多人看到眼下中国极度落后，像沙漠一般，但在我眼里，看到的却是满地的黄金。我不可能涉足所有行业了，之所以我产生这个想法，乃是前段时间我有几个发小，来到魔都玩。他们中考落榜了，对前途感到迷茫。我就劝他们，选择自己的人生目标，然后多买一点书回家看，未来同样有出息。不过他们正是玩乐的时候，怎么可能做到像我这样自律呢？仅看书还是不行的，最好有一个培训学校，那么学习一段时间，再结合自己所看的书籍，便能掌握一门技术。然而，你是知道的，如今各地五花八门的教导百姓致富的单位，有几家不是骗子。眼下是骗农民，未来是骗想出国留学的人，甚至骗企业，骗单位……对了，还有那个气功，连钱学森都骗了。” 最搞笑的是去大兴安岭失火，死了好几百人，包括灭火的消防队员，等火灭掉了，严新跑出来，说，是俺发气功灭掉这场大火的。 骗钱事小，骗来了一群真正的牛鬼蛇神，包括一大群轮轮子，国家不管不问，自讨苦吃了。 不仅气功，往后去什么鳖精，冬虫夏草…… 反正在这段时间中国相关质检单位的官员们，全是一群酒囊饭袋，只要红包送到位，怎么好骗怎么来。 “气功是假的？” “这样，你随便请一个大师过来，那怕是最有名气的张宝胜，严新，给他们半天发功时间，我只派秦叔一个人过去，就能将他们打得连他爹娘都认不出来。” “原来都是一群骗子啊。”一群高层喃喃地说。 “不用管他们，我们去吃饭吧。” 两家公司规模越来越大，都不止一个食堂，分成了好几处，包括工人的宿舍楼，这样便于工人上下班。 宜丽高层办公室与模特宿舍楼紧挨着。 一大群模特也前去食堂吃饭。 有的女孩子聪明，还渐渐学会了用筷子。 这也成了宜丽一道美丽的风景，可惜外面的人看不到了。 刘婉若追到李默身后，低声说：“老板，你真流氓。” 李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她的心态也不仅是生理需求……西方人终是西方人，那怕是苏联统治下的乌克兰，还是西方人。 小娘的什么是笑话，但这些模特得知到自己更多的真相时，在她们心中，自己可能是一个很不错的床伴。 刘婉若心态可能会复杂一点，自己无意中看了她身体，让她少了一层羞耻心，失恋的打击，还有公司有一些女模特与几个男摸混在一起，在这上面，公司不是大管的，只要别弄大肚子就行。 相对，这个团队作风比国内要开放，在这种风气下，也会对她思想产生一些改变。 在这上面，自己在摇摆，她同样也在摇摆。 “大小姐，不要将我当成其他什么都不懂的小青年，你们这样撩拨，可是很危险的。撩拨到最后，我真能对你们做出什么，甚至最后将裤子提上，一点责任都不会负，连小娘都做不成。” “下流。” 刘婉若也感到李默可不是说着玩的，她聪明地换了话题。 “小老板，你考虑了工厂的女工，却没有考虑过我们。” 在这几百名模特里，这些女孩子长得最好看，也最出风头。不过最忙的就是她们，得飞很多国家与地区，并且一年到头很难息着。那怕是夏天，还有南半球的巡回走秀。 李默也不是无穷的压榨着她们的价值，随着她们的出名，还有广告代言，出席一些访谈与综艺节目，甚至还要在好莱坞电影或电视节目里客串。 因此，于余下的，或新募来的这些模特里，还会陆续挑出二十几个最出彩的，与她们混在一起，作为公司最顶尖的模特于一个个大型场合走秀。 不过，无论李默怎么安排，想有一个安心的谈恋爱环境，不大可能了。 但是…… 李默说：“分为两个群体，一是你们这些顶尖的模特，可能没有多少时间谈恋爱，也不大可能像普通人哪样谈恋爱，问题是，随着公司不断的替你们造势，你们名气越来越大，还能像普通人哪样谈恋爱？不过随着你们名声越来越大，追求你们的男孩子也越来越多，即便你看不上外国人，过几年，随着国家进一步开放，国内也有不少优秀的青年来追求你。对于是你们，公司要不要操神？要操神，操的是如何保护你们，如何替你们带来更多的收入，如何让你们名气更响亮。而不是操神，你们如何谈恋爱。” “另一个群体则是普通的模特，实际能挑到公司来，都有着不错的先天条件，若是表现好，往后去，公司同样会渐渐重点载培。即便以后就是普通模特，公司也不是不管。比如平时让你们互相学习语言，乌克兰来的模特说的是乌克兰语与俄罗斯语，它们就像中国的粤语与普通话一样，虽是汉语，但有着很大的区别，埃塞俄比亚来的模特说的是则阿姆哈拉语、奥罗莫语与不标准的非洲式英语，再加上你们在美国学的英语，以及语语。看看，在你们这个群体里，就有这么多语言。若是学会两三种语言，退出模特生涯后，还用得着担心生计？” “但感情上，公司无能为力了。虽然她们不像你们全世界地跑，也在小范围内跑，顶多像现在这样，一年聚一聚，增加你们的凝聚力罢了。虽然跑的范围没有你们大，但跑得频率比你们还要高。她们肯定能看上美国人，可是能跟着她们后面追求的人，必须拥有两个条件，一是有钱，二是闲，这样的美国人则未必能看上她们。其实我在心里都想过，中国越来越好，也有不少不错的男孩子，可她们能看得上中国的男孩子？高不成低不就的，你说让公司怎以办？” 别看她们出身皆不大好，还抱着老大哥心态呢。 李默也不怪。 确实，就是眼下的中国，还不能进入她们的眼睛。 只能说，等于苏联解体，乌克兰一塌糊涂后，可能才有一些优秀的中国男孩子，勉强进入她们眼睛里。 当然，未来随着中国越来越强大，有许多俄罗斯姑娘与乌克兰姑娘自动往中国跑了。 但即便几年后的中国，仍做不到这一点。 其实除了财富稍差一点，中国男人哪点比俄罗斯人差？特别是魔都江折一带的男人，顾家乃是全国有名的。最少比一天到晚喝得醉醺醺的俄罗斯男人强。 李默想到了这一条，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他匆匆忙忙追上彭九甜与黄泰任几个人，说：“等到这些女工替他们家属报名时，务必嘱咐一点，她们家属凡是在公司打架闹事者，不论是谁，一律开除，永不录用。” 这些女工多是从苏省与晚省贫困地区招聘过来的，特别是苏北与晚北，女工还好一点。这些地区与沿江一带又是两样了，许多地方的民风比较剽悍，打架闹事，往往是家常便饭。 若是严格要求，弄不好公司就乱套了。 陈元丽说：“还真是，我们哪儿的人打架可凶啦。” 黄泰任则笑着说：“老板，你真想多了。不用什么开除，来了，我们将他们打散，让几个安保带着他们军训几天，再派人给他们上几堂政治课，保证不会有人打架闹事。” 李默讪讪。 “小老板，你又看上了那个刘小姐？” “黄泰任，我问你，小娘的事，是不是你到处乱说的？” “我没说啊。” “那这些模特是怎么知道的？” “模特也知道了？” “你们应当关注公司，而不是我的私生活。” “老板，钱学森真弄错了？”黄泰任也转换了话题，钱大先生，至少在科技界，一个个都当成了神的存在，怎么会上当受骗呢？ “真说起来，他一生是替国家立下了大功，但这世上就没有真正完美的人。比如他，功劳肯定很大，可也犯了一大一小两个错误，这只是小错误。” 第329章 上善若水 俞通贵虎视着李默：“你行啊，两次开学都不来学校。” 李默没有理他，扭过头对袁国斌说：“历史书对宋真宗的评价很低，实际上北宋之富裕，恰恰是从宋真宗咸平之治开始的，澶渊之盟对宋朝来说确实是一个耻辱。可是宋朝的祖宗家法，重文黜武，将从中御制度，已经注定了宋王朝在军事上很难有所作为。这个盟约反过来说，给宋辽两国带来了和平。要么就是宋真宗后期心中有愧，装神弄鬼的封禅，但他的封禅与隋炀帝下江南是两样的，花费不大，宋朝内治上还在继续保持着高度发展。这中间得感谢一个默默无闻的人，十一年宰相王旦。” “王旦？”袁国斌是理科生，还真不知道这号人物。 “其实历史上对中国有贡献的人物，一般性格都不刚烈，铁面无私的包青天包拯并没有电视剧里那般神奇，在开封府当府尹的时间不长，与当朝权贵文彦博是亲家……有一个人比较刚烈，海瑞，但他对明朝的贡献绝对赶不上心机深沉的张居正。” 李默说完，才看着恼怒万分的俞通贵：“送你四个字，上善若水！” “你就是我们学校最大的败类，耻辱。” 刘阳过来一把将俞通贵提了起来，拎到边上，说：“你家里的情况，我们知道了，是农民。但李默父母也是农民……小曼到学校来，是照顾了，可我们是正儿八经地考过来的，李默更是省里的探花。你嫉恶如仇更没有错，但望你将事情真相查清楚了，再来嫉这个恶，仇这个仇。当真学校是藏污纳垢的地方？当真学校所有领导都是阿谀奉诚之辈？” “为什么李默经常逃学？” “当你到了他这一步时，你不上学，学校都不会管，反而以你为荣。”张秉玉来到他身边说。 才开始时，李默受到了打击，对他们很不礼貌。 不过时间长了，才发现李默实际真是一个很低调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他们的偶像。 况且，他们过年也回家了，也了解更多李默消息了，三个可怜的孩子，一个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许久地不说话。张秉玉大半天才说：“怎么看着就不像呢。” 让他老爸训斥了半天，像你啊，像你他就不是李默了！可怜张秉玉还连连点头，乍办呢，这哥子委实太猛了，不服不行哪。 总之，李默给了四个字，刘阳与张秉玉终于听出来了。 这不是班长职责，也不是嫉恶如仇，而是俞通贵心态出了问题。 王小曼说：“李默，陪姐走走。” 四个人在全班学生注视下走了出去。 还别说，大半学生，对李默他们很不满的。 李默回头看了一眼，看着这些学生的表现，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 这样就不满了？ 其实所有二代都像王小曼这三个人，以后都不会有那么仇二代了。真正败坏二代的，不是王小曼，而是程雨这些少数败类。 四人走出来，王小曼说：“李默，你真厉害啊。” 厉害未必有多厉害，顶多说，他现在与黄泰任差不多，当然，黄泰任在成长着，李默总揽着全局，也在成长着，甚至比黄泰任成长更快，比前世是厉害多了。 厉害也能说是厉害，厉害的是先知先觉，也就是后来网文所说的，金手指。 多厉害，李默还没有当真，虽然他有时候也自得，也自吹，李默说：“说吧，喊我出来，有什么事？你哥他们同意了？” “李默，我发现你心态也不好，对我们与对其他学生，完全是两样的态度。” “你都称是我姐了，自家人，还能来假一套。” “我不是你姐。” “那就对了，我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姐姐？”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王小曼想踹李默，不过想了一想，还是将脚放下。 刘阳问：“李默，为什么不找学校领导出面？” “刘阳，俞通贵是班长，又不知道真相，他这么做，也有些道理的。如果我让学校领导出面压他，与哪些仗势欺人的二世祖有什么区别？许多人说古代以儒为表，以法为里，说古代统治者极其虚伪。真能一棍子将我们的先人一起打死？没有那么神奇，实际就是法律与道德的关系，法律是用来对付犯罪分子的，约束普通人的不是法律，而是各自心中的道德标准。” 这也是李默以前对政治课反感的原因。 连祖先都不尊重了，还谈得上爱国？ 况且中国人的祖先，足以让所有中国人值得尊重。不提中国是唯一留传下来的古代文明，这漫长的历史长河留给后人无数宝贵璀璨的文化、思想，以及各个水利工程，与大量宝贵的借鉴。 “这样瞒着不是事吧。”王小曼问。 “实际上，许多场合，我已经半公开地露面，比如黄浦江东面哪几个公司，我时常过去开会，除了新员工外，许多老员工都认识我了。不是我瞒着，是上面还没有想好，或做好准备，比如去年侏罗纪公园首映式，我参加了，央视派记者采访，我还刻意回答了许多问题，然而国内又没有什么报道。这样，让我如何敢完全公开自己的身份。” “你有美国绿卡吧。” “有绿卡，不宣誓，还是中国人。”李默说，当时办这张绿卡时，只是为了出国方便的。实际现在想一想，也起到了许多保护作用。 “为什么不移民？”张秉玉问。 他们三个人，显然比普通学生知道更多东西。 “一个人不能忘本，连根本都忘记了，还谈得上什么道德标准。况且国家除了没有做好公开我身份外，对我一直不错，为什么要移民？” “你宜丽真卖掉了三四千张钻石卡？” “四千张出点头，但让我关闭了。” “这么多？”三个人满脸的惊讶。 到了88年，经过多年改革开放，国内已经出现了不少有钱人，有的是正当收入积攒下来的，有的是灰色收入，有的完全是黑色收入。 比如大哥大，才开始出来，购买的人不多，也不完全嫌贵，而是基站少，作用不大，等于基站陆续扩建后，大哥大开始以每年几十万台的速度，在中国销售着。 但顶级富豪不多，99年胡润杀猪榜推出来后，首富荣毅仁不过八十亿资产，是人民币，不是美元。 三个人心中默算了一下账，全部震惊了。 “这钱是会员卡，不代表是我的，还要给他们衣服，宜丽能赚的很少。” “你那衣服多贵哪。”提起这件事，王小曼恨得牙直咬，京城也有宜丽店，过年前刚开张，那个花仙子广告效果不错，过年时，许多人涌过去看，大半的顾客骂宜丽贼心黑，好吧，承认足够美丽成功，但也不能卖这个价吧。特别是王小曼的哥哥将王小曼带到爱丽丝专区，看着上面各个服务鞋包的价格，王小曼家庭情况也算不错的，但也被这些价格雷倒掉了。 “王小曼，你不懂，仅是设计师的薪酬，广告宣传，模特走秀，在这上面的预算，今年宜丽就达到了一亿多美元，明年可能会超过两亿。还有税务，人工材料运输成本，你算算看，能赚多少钱？若是这些人买了钻石会员卡，一年就将它消费掉，那是能赚不少钱的。可有几个人这么做？可能三年，可能五年，才能将它消费掉。均摊下来，并不多，等于今年宜丽将后面的收入透支出来。” 会员卡有很多作用的，但李默不可能耐心地解释。 “这些人真放心？” “放心的人放心，不放心的人则不放心。放心的人极少，不放心的人极多。” “你是说美国有很多有钱人？” “嗯，美国有很多投资机构，如一些信任公司，一些基金，一些借贷公司，等等，多如牛毛，这些钱加在一起，能以万亿美元计算，我所得的，仅是一瓢之水。” “难怪我爷爷说你就是第二个沈万三。” “对你爷爷说，沈万三不是朱元璋干掉的，不相信，派专家看到相关的历史资料。另外，也不要将我干掉，留着我，比干掉我，对国家作用更大。” “说什么呢。” “说吧，将我叫出来，难道就是问这个钻石卡。” “我哥哥问你，若是投资，回报率能有多少？” “以前我不是说过吗，你再对你哥说，凡是投资我名下公司或基金的，一，不得张扬出去，包括投资股份收入，全部得保密，二，不得干涉与过问，三，不要问回报有多少。只能说，到了该将账目拿出来时，我会派会计将账目交给投资人查看，当然，发现有账目不对，可以按照法律起诉我诈骗。” “这太霸道了。” “霸道？若不是5+1，我能在一个月内募得上百亿款项，是美元，不是人民币，你说我有没有权利霸道？” “为什么不募？” “如果我真募了，反而募不到了。” “咦？” “因为这些资金不是用来花的，而是用来投资的，以我现在手中的力量，包括人才，与技术，不可能会将这么多资金合理地利用下去，懂吗？”李默说。 另一个原因，这么多资金募来，他股份还不知得稀释成什么样子，这才是李默最不想要的结果。 “我懂了，放学后，我打电话给我哥。” 李默开始认真听课。 说实话，因为去年他缺课时间太长，有的课程是挪下很多。 到了吃中饭的时候。 车子在外面，但李叔与杨叔在外面买着吃了。 再安保，也不能来学校安保。 李默拿着饭盒去食堂，打好了饭，准备坐下吃饭，蔡明燕与郝俊林一道走过来。 蔡明燕说：“李默，谢谢你。” 李默点点头，看着郝俊林问：“你们好上哪？” “我、们……” “无妨，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反而是美事。”李默说。 “李默……” “还有，我的情况未说吧？” “没有说，没有说。”郝俊林连连摇头道：“李默，我们在一起读了多年的书，你应当知道我的为人。” 但没有说，那天市领导都带了两次，都住在同一医院里，蔡明燕也能猜出李默身份不简单。这也无妨，主要得看她能不能改正，另外李默让梁顺华试探了好几回，也没有探出什么口风，只要一问，蔡明燕就哭个不停，梁顺华问不下去了。 “李默，我们在一起，你不反对吧？” “郝俊林，这是你自己的权利，为什么我要反对，我又有什么权利反对？” 第330章 电影的本质 “李默……” “郝俊林，当初我只是建议，朋友间的建议，你懂吗？就像你们以前，也曾对我提过一些建议。我认为对的就听，认为不对的就不听，作为朋友，有建议的权利，但没有干涉的权利，懂得其中的差别吗？” 李默的意思就是你可以选择蔡明燕做你的女朋友，我无权强行干涉，但你也没有权，强迫我认可她。 他说完后，看了一眼蔡明燕，也不知道是她家庭情况好，还是以前程雨替她买的衣服与化妆品，穿着打扮起来，再加上经过人事了，别有一番小少妇的风情。 李默又在心里面叹了一口气。 “李默，蔡明燕与万春红争吵时，也只是说了气话。” 袁国斌恼了：“郝俊林，你怎么不通人情，当初，你央求李默，让学校放过蔡明燕，学校真的没有处理蔡明燕了，你还想怎么样？要不要万春红向蔡明燕赔礼道歉？” “我不是那意思。” “郝俊林，你还不清楚吗？是你的选择，我们同样真心祝福你们能够一直走下去，同甘共苦，白头偕老。至于救人，是不是蔡明燕，都没有关系，其他人，我看到了，也会跳下河去救。你们也不要觉得内疚的啥，我让你不要说我的事，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好了，让我吃饭。” 吃过饭，袁国斌不解地问：“郝俊林怎么变成这种人。” “他们滚床单了，经过了房事后，食髓知味，就更难以放弃这段感情。”李默平淡地说。 “你与郭……” “你们也不要提她了，但那几年，我与郭紫蓉感情是纯纯的，并没有做出越轨的事。” 李默说归说。 若不是蔡明燕与郝俊林感情发展得很快，正好这些模特还没有离开，李默还准备将郝俊林带到公司去看一看。看中了，追就是了。有我在后面支持，那个模特都般配。 蔡明燕漂亮，公司里模特比她漂亮的，或相仿佛的，不要太多。 但李默做事也不拖泥带水，随后董书记打电话，说路修好了，李默立即让小胖子、袁国斌两人过去察看，可没有让郝俊林过去了。 李默自己似乎又开始做了一个好学生，在学校安静学习，放学后，则回家修改雪国列车。 计划是放暑期前，将这本书修改好，再动手写黑客帝国，省得英国人又弄出来一本赅客帝国…… 4月12号，郝立克打来电话。 奥斯卡颁奖了。 最佳影片是《雪国列车》。 最佳男主角是《华尔街》主角迈克尔·道格拉斯。 最佳女主角是《月色撩人》里的女主角，著名歌手与演员雪儿。 最佳男配角是《铁面无私》的肖恩·康纳利。 最佳女配角是《月色撩人》的奥林匹娅·杜卡基斯。 最佳导演是《末代皇帝》的贝纳多·贝托鲁奇。 最佳原创剧本奖则是《月色撩人》。 最佳改编剧本奖是《雪国列车》，一共有三个人获奖，一是华纳兄弟两个编剧，一是李默。由华纳兄弟的那个编剧代为领奖了。 最佳摄影是《末代皇帝》。 最佳艺术指导/道具布景是《侏罗纪公园》。 最佳服装设计是《末代皇帝》。 最佳音效是《末代皇帝》。 最佳电影剪辑是《侏罗纪公园》。 最佳视觉效果是《侏罗公园》。 最佳化装是《大脚哈利》。 最佳原创歌曲是《辣身舞》里一支歌曲。 最佳原始配乐是《雪国列车》。 最佳动画短片是《狮子王》，实际去年颁发的最佳动画短片，小黄人没有提名，已经让许多人不满意了，这是奥斯卡各评委在搞平衡……但乔布斯已经喜出望外了，这简直是从天上降下来的荣誉，抱着小金人，乐个不停。 最佳真人短片是《雷的男性异性恋舞厅》。 最佳纪录短片是《我心不老》。 最佳纪录长片是《十年午餐》。 最佳外语片是丹麦的《芭比的盛宴》。 理论上，李默这次也能算是一个大赢家，有七尊小金人与李默沾上了边。但真正的大赢家还是《月色撩人》与《末代皇帝》。《末代皇帝》拿了四尊小金人，包括份量最重的最佳导演。《月色撩人》拿了三尊小金人，份量都不轻，特别是最佳女主角。侏罗纪公园也就算了，这种商业大片，向来不是奥斯卡评委的喜好，但华纳兄弟对雪国列车抱有很大期望的，事前也获了七项提名，没想到让米高梅的《月色撩人》杀破重围，虽然不像金球奖只拿了一个奖，可是华纳兄弟的高层多少也有些失落。 李默说道：“失落个鬼啊，月色撩人与末代皇帝是多少票房，雪国列车又是多少票房？还有录像带呢。” 雪国列车下映后，录像带一直卖得不错，无论是里面似是非是的一些思想，还有那个搞怪的结局，都让许多观众喜欢，特别是一些腐女的喜欢。可以说是一部又卖座又让人叫人的双赢大片了。 最直接的收益人便是卡梅隆，前面在上映，后面立马身份瀑涨。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李默挂了电话。其实这次奥斯卡奖同样引起了许多争议，有人替施瓦辛格鸣不平，他在雪国列车里表演十分出色，为什么拿不到最佳男主角奖，甚至有人也为老卡抱不平，说他也有资格拿到最佳导演奖，但全部被评委们搞平衡搞掉了。 还有人说，这一届奥斯卡奖是中国年，末代皇帝是反映中国人的，拿了四个奖，与李默有关的，则获得了七个奖。也就是二十二项奖，有十一项与中国沾上了关系。 消息传回到国内，这时候中国是最渴望得到外界认同的，往后去还是这样，所以才出现了龙腾网、三泰虎专门翻译外国评论的网站。但到了10后，有一些中国人开始渐渐恢复自信，你说我好，我还是这样，你说我坏，我还是这样。 好也罢，坏也罢，中国至少在经济上，渐渐追赶上来了，至少出国旅游，中国游客出手最豪爽，那怕足球不行，买买买，买得欧洲各大豪门都感到心惊肉跳。 当然，许多人骨头还是软的，爬不起来，所以韩国人才没有将中国当成一回事，执意将萨德入驻韩国。 奥斯卡中国年，这个标题得有多大的噱头？ 于是有的媒体半掩半盖的，将这件事报道了，当然，浅尝辄止，不可能大幅度报道李默消息了。实际想报道李默消息十分地容易，派一个记者，去美国随便地将一家大型报纸每一期搜集起来，就能查到许多李默的消息。 史上最年青的十亿富翁，美国媒体能不关注吗？ 但个个心中也清楚，这个真不能报道，一报道，GC主义的大楼弄不好就歪掉了。 李少春拿着报纸找到了李默：“李默，这是你写的那几本小说？” 李默连忙看了看左右，然后说：“李少春，干吗这么大声？” “是，是，你是写的那几本小说吗？” “是啊，若是一点名气都没有，学校干吗对我这么照顾？”李默反问。 他们还不知道李默详细情况呢。 “录像带，录像带。” “侏罗纪公园还未下映，怎么可能出录像带？不过雪国列车录像带出来了，是英语的，你们要看，我带你们到我家看去。” “英语就英语，先看一个热闹。” “唉，你都读大一了，难道就不能练练口语能力吗？” “李默，我那能跟你比，你用一半时间写小说，还能考一个全市第一，我们将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也考不出全市前百。” “别叫屈了，放学后，一起去我家，对了，郝俊林就不让他去了。” “李默，你打算将郝俊林扔掉不成？” “不是扔掉他，先冷落着，看看那个蔡明燕会有什么动向，万一她不是我想的那种人，真的洗心革面呢？”李默说。 蔡明燕与郝俊林好上了，有三个原因，第一个原因，可能真的痛改前非，知道郝俊要对她的好了，那样，李默很欢迎的。 还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这次她丢人丢大了，死过一次肯定不会想死第二次，然而这个脸丢得，如何来学校读书。但不读书，又怎么办？要知道现在大学生仍比较值钱的，况且华理大也算是名牌大学。正好郝俊林成了她的挡箭牌，有一个男朋友在她身边，流言蜚语，便会少一些。 还有一个原因，她可能隐隐感到自己来头比程雨还要大，不提在医院市领导来看望自己，学校对自己态度也与对其他学生截然不同的，那怕是王小曼，都不敢像自己这样，要来就来，要去就去。 中国人讲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事实上自己也是这么做的，只是合理的“升天”，有能力者升得高一点，没有能力者帮助一下。 还有这时候的民风也比较古板，不但破了那层膜，而且弄大了肚子，传出去，可以说，像样的人都不敢要她了。在这种情况下，郝俊林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换小胖子，小胖子肯定懂了。 李少春还有些不明白，但对这个蔡明燕，他同样地排斥。 李默通知李叔与梁叔将小妹他们接回来后，也将车子开过来，又让刘婶多准备一点吃的。 到了放学时，三车悍马开到了学校门口。 万春红有些狐疑。 “不要看，以后我会告诉你们。”李默简单地说了一句，让他们上车。 到了李默家，万春红看到门卫室里的摄像头电视，更加狐疑地看着李默：“你家弄得像高干人家似的……” “万春红，你再抛根问底，下次我就不让你们过来了。” “好，我不说。” 先吃饭。 但不知道根底的同学越来越狐疑不解，就是这一大桌子，除了奶奶，几个安保，两个保姆，一大群孩子，还有几个补课老师，一对一补课了，有几个孩子就有几个老师。 原来跑来跑去的，李默看到他们时间太紧张，于是让他们放学后，直接来自家吃饭，补课后再回去，当然，家访了，就不用过来。这样，家里学校与补课，才不会耽搁，也不会发生太大的时间冲突。 吃过饭，李默将录像带塞到录像机里说：“你们先看，看好了去三楼，我在三楼。” 他回房间里继续修稿子。 一个多小时后，一干同学跑到楼上，李少春说：“哇，真好看。” 小胖子低头窍笑，论好看，有侏罗纪公园好看吗？那才叫让人震撼呢。 “美国大片好看是在特效，人家有市场，敢烧钱。中国没市场，不敢烧钱，但不可说中国就没有好看的电影，《血总是热的》、《庐山恋》、《城南旧事》、《芙蓉镇》、《牧马人》、《巴山夜雨》等等，这些都是不错的电影。” 后来中国电影市场火了，反而电影制作水平江河日下，要么在玩潜规则，要么在上综艺，特别是哪些小鲜肉们，没有一个是敬业的。韩国、好莱坞也玩潜规则，但至少人家敬业吧。只能说舒服了一个人，程龙大哥在这个环境里如鱼得水，替许多有名的女明星做了检查…… 别看这时代电影少，但多是精品，即便再过三十年，放在那时，它们还是精品！就包括跳脱的刘晓庆，拍起电影都十分敬业，至少在李默心中，她可比后来许多小鲜肉强了十倍。 后来的许多女明星干吗的，一个个不是演员，而是名车，高档豪华的公……车。 “贵圈哪，”李默心中喃喃说了一句。 “这些电影好看吗？”王道全不相信地问。 “听说过河对岸的风景吗？站在河这边，总想去看看河哪边是什么景色，实际上真过了河，两边都是一样。电影也是如此，一旦这些特效看惯了，还得要回归电影本质，那就是得有好的故事内容，甚至还有一定的人文与思想。” 李默正准备往下说，电话响了，郝立克打来的电话：“英国哪边的官司判了。” 第331章 被豆子吃掉的人 “怎么判的？” “法院判Andromeda公司赔偿宜宝一百元万侵权费，担心诉讼费用。” “不行，继续上诉，告死他们。” “老板，里根打电话来了。” “里根？” “估计英国哪边也丢不下这个脸，央求里根。” 李默也可以不理睬里根，因为这次确实是宜宝占了理，而且声势也大，力量同样地足够地强。四千零几十张白卡，近三千个股东，一半股东，都有着一些威望，就不要说哪些议员了，所以李默说，告死他们。 不过李默在电话哪头沉吟了许久。 里根马上要隔屁了，不过后面还有一个老布什，多少得给一点面子。 不要以为美国不讲人情，也讲的。 他迟疑许久说：“那就算了吧。” 事实这次官司打过后，Andromeda公司赔偿了一百万侵权费，又赔偿了近两百万诉讼费后，加上声名狼籍，不久宣布倒闭。 李默不知道，仍有些怏怏不乐，又问：“南梦宫谈得怎么样？” “大多数股东愿意出售自己手中的股份。” 大多数愿意就行了，余下的，宜宝一旦控制住南梦宫，可以将他们踢出管理层，逼迫他们将手中的股份强行卖出来。至于公司必须要挽留的技术人才，则可以像横井军平一样，用股份分红制度留下来。若还是不满意，只好让他们走人了。 李默又问：“中村雅哉有没有答应？” 中村雅哉就是南梦宫的创始人，也是南梦中的灵魂人物，李默为了挽留这个人才，让郝立克他们给予一个很优厚的条件，我们收购你手中的股份是一回事，但再请你留下来，担任南梦宫的总裁，另外给你不菲的年薪与百分之五的分红。 让李默失望，郝立克说：“中村先生愿意出售自己手中的股份，不过他也不愿意留在南梦宫，并且说，他还有其他职位在身，李君厚爱，他不敢受。” 他的其他职位就是日本电子游戏工业协会会长，还有李君厚爱的什么，更是借口了。李默则拿着话筒琢磨着，有三种情况，一种是不愿意寄人篱下，第二种如今南梦宫正位于低谷时，他有点看不好南梦宫的前途，第三种，拿了李默给出的双倍市值股份钱，另起灶炉。 第三种情况还真让李默有点担心，当然，仅是南宫梦的几十种游戏版权，也值得李默收购了，不过仅是收购一些空壳，总有些说不过去，也不大好向各个股东交代。 他说：“你立即派人，与这些技术人员，特别是各个技术骨干沟通，承诺与史克威尔公司一样，未来公司会大幅度提高他们的薪酬……此外，你让负责谈判的人对中村雅哉说，请他来担任公司的高级顾问与名誉总裁，那怕不做任何事，都会给他百分之二的分红。务必请他答应。” “这有点不妥吧？” “他真答应了，还不做事吗？最少不会另起灶炉，挖公司的墙角……”李默想一想，觉得还不大放心，又说：“你让岩谷彻来一趟魔都吧，另外，你将公司正在设计的各款游戏手稿，派人与岩谷彻一道带来。再让公司的人，搜集日本已出版或准备出版发行的著名漫画，立即将名字报给我听，对了，还有各个有名的漫画师，或有潜力的新人，也要报给我听。” “漫画？” “漫画、动漫、游戏，甚至电影……” “老板，我懂了。” 李默放下电话，梁顺华狐疑地问：“Company？” “让你们学英语口语，一个个不思上进，这一回傻眼了吧，连我打电话都听不懂。” 能听懂一部分，但不完全能听得懂。就是这一部分，似乎也有巨大的信息，大家狐疑地不敢问。 小胖子替大家找台阶下，问：“你是说好莱坞的电影不比中国电影好？” “不能这么说，人家电影产业发达，电影多，良莠不齐的，差电影不少，好电影同样更多。但一部好的电影，总归要回到它原来的本质上，故事内容，人文思想，比如说奥斯卡奖，一般会对商业大片歧视看待，原因就是害怕在这些商业大片带动下，让所有电影忽视了电影的本质。” 除非是特别好的商业大片，比如《泰坦尼克号》、《魔戒》、《拯救大兵瑞恩》，否则只会像侏罗纪公园一样，拿几个技术奖了。 这是李默提示修改的，否则雪国列车按照原来的版本，可能一个奖都拿不到。 大家聊了一下，对于满屋子书，早在巢市就知道了，并没有感到什么稀奇的，李默让李叔将他们送回去。 第二天傍晚，李默回到家，郝立克的属下打来电话，一一报出这些漫画的名字与有名作者的名字。 一，李默需要这些信息给予他提示，否则硬想，还真想不起来。 二，他弄不清楚各个漫画的时间，怕产生冲突，到时候人家要与他打官司了。 李默又开始逃课，但这次逃的时间不长，也没有外出，就是呆在家里写稿子，画漫画。 第三天，郝立克亲自将岩石彻带到魔都，还替李默带来了两只黄色的纯种布拉多犬，两只棕黑相间的纯种美国可卡犬，这四条狗都只有三四个月大，也早买好了，郝立克还刻意请了一个华人，用汉语对它们训练了一番。 如张婷所说，郝立克就是一个马屁精，但算是一个很忠心也有用的马屁精吧，反正李默不排斥。 郝立克还在日本买了四只白色异化的耳廓狐，都是家养的，不怕人。 当然，将它们带到中国可不容易的，仅是各项手续，就派人跑了好几天。 看到这八只宠物，几个小家伙一起跑出来了，一人抱着一个，一个个连喊郝立克好叔叔。 李默挠耳朵，问：“郝立克，你将这几只大耳朵小狐狸弄过来，他们能养好吗？” 更要命的是几个小狗狗开始对这几个小狐狸开始虎视眈眈了。 “李，它不是大耳狐，是耳廓狐，好养，看，这是我带来的饲养说明书，”郝立克还真用了一番心思，包括狗狗，都派人写了饲养说明书，并且还译成了汉语。 “它们长大后有多大？” “不大，就这么大了。” “就这么大，小狗一口就咬死了。” “老板，可卡犬与布拉多犬都是高智商的狗种，我已经让人训练了十来天，如果它们对耳廓狐有恶意，你让人吓它们两次，它们就知道不会伤害小狐狸。” 静儿摇着李默的手说：“郝立克叔叔都带来了，就让我们养吧。” “好，那你们养吧。” 顶多就是养死了，反正这几只小动物，都有防疫证明与血统证书。 李默然后将他们请到楼上去，除了郝立克外，还有郝立克一个会日语的翻译，无奈，岩石彻不会英语，不得不带翻译来。 李默看着眼前这个中年人，他忽然想到了《像素大战》里的一个镜头，心中感到好笑，又慨叹时光如流梭，不要以为一天天难熬，实际它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得，就会从童孺长成大人，又不知不觉间，两鬓白发苍苍。 刘婶沏了茶，岩石彻说：“谢谢。” 这是礼貌用语，并不代表着他会说汉语，李默直接用英语说：“岩石先生，宜宝公司正在收购南梦宫，你知道吧？” 翻译过了，岩石彻点了点头。 “我替你介绍宜宝公司，宜宝公司花了数千万美元，从任天堂买来了FC机以及其他游戏的专利授权，此外还有史克威尔公司开发的游戏，宜宝公司也正在开发几十款游戏。” 李默冲郝立克努了一下嘴。 郝立克会意，包括日本等各个国家，都注册了版权，也不怕岩石彻泄露。当然，最好不要泄露，这样才能给任天堂一个措手不及的打击。 他打开公文包，将各款正在设计的游戏，一一拿了出来。 不但在设计各款游戏，横井军平还听从了李默的建议，对原来的FC机与手掌机等技术，进行进一步的改良。 岩石彻一一翻看着，看完后，他抬起头说：“李先生，这回任天堂可能要吃一个大亏。” “也不算吃亏吧，若不是他们同意让横井军平过来，是我们吃亏，难道只有任天堂一家有技术专利吗？再给你看几样东西。” 李默将大保险柜打开，从上面拿出一些稿子。 这就是他这三天来的劳动所得。 后来日本一些畅销的漫画，包括《蜡笔小新》、《幽游白书》、《婆娑罗》、《水果篮子》、《死亡笔记》、《钢之炼金术师》、《哈尔的移动城堡》、《旋风管家》、《美少女战士》、《机动警察》、《灌篮高手》。 后来日本出了许多有名气的漫画，不过李默都没有看过。 有的看过，但早就出版发行了，那不能抄的。 其实就是这几部漫画中，有一部也险险撞车。 李默写了大约大纲，以及每一部漫画的宗旨，还写了某几集的大约剧情，又画了各个漫画中的人物或其他形象，并且又画了一些故事场景。 文字是用英语写的，李默让郝立克的手下读给岩石彻听。 听了好一会，岩石彻抬起头问：“李先生要进军漫画界吗？” “不是，这些创意，我打算请你们日本一些知名的漫画家创作出来，我不会收取稿费，甚至动漫的改编费用，我都让给他们。但有一条，无论电影版权或是游戏版权，以及玩具版权，必须掌握在我们手中。不但是这些漫画，未来我还可能陆续收购一些动漫的游戏改编权。岩石先生……” 第332章 背锅侠 “李先生，你是说随着技术的进步，这些漫画都可以改编成大型游戏？” 未来游戏先是从电视机向电视转移，然后是单机游戏向大型网游发展，还有一条岔路，手机游戏，先是很简单的小游戏，比如说贪吃蛇，吃豆人，小蜜蜂的什么，接着游戏越来越复杂，也向着手游发展，最后手游的利润与PC机利润相仿佛，又渐渐超过PC机，接下来就到了虚拟现实，但李默就没有看到那一天到来了。 这些方向，即便岩石彻也想不出来的。 但摆在桌子上的东西，已经让岩石彻看到宜宝的发展规划，有近的，有中的，有远的。 并且许多款小游戏，连他看了也感到心动。 他不会英语，也不会汉语，不过对游戏行业不陌生，绝对也是一个内行人。 有了这几十款游戏，已经能支撑起宜宝前期的发展。 若是再将利润看低一点，吸纳其他一些下游游戏厂家加入，不能说与任天堂相比吧，最少能迅速发展成世嘉哪样的游戏公司。 难怪横井军平去了宜宝后，再也没有回来。 “李先生，你是希望挽留我吗？” “老板，在你没有做出收购南梦宫之前，横井先生曾派人挖过他，他未答应。” “你怎么不早说？”李默捏着鼻子，啼笑皆非说道。 敢情人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来听自己给什么条件的，早知如此，何必费这个口舌，直接开法码就是了。 “岩石先生，之前，我们一直想挽留中村先生，给了两个优厚的条件，但他一直没有答应。” 也包括最后一个条件，但最后一个条件，中村雅哉开始有些心动了。没有谁嫌钱多得烫手的，除非他真的想另起灶炉。 “所以南梦宫必须寻找一名新的CEO，我想，这个CEO最后还是在南梦宫内部寻找，这样，不用融合，我们就能全盘将南梦宫接手过来。而且你也看到了这些创意，它们只是创意，想要变成游戏，还需要大量的研发。既然宜宝投资了这么多资金下去，更想早一点进入市场。” 李默又说出自己开出的条件，也就是薪酬加上股份分红制度。 其实岩石彻在南梦宫待遇也不低，不过看着这些创意，似乎宜宝远比南梦宫更有前途。岩石彻迟疑一下，问：“南梦宫与宜宝总部是什么样的关系？” “岩石先生，肯定是直属关系，不过我给你再吃一颗定心丸，除了横井先生外，其他人无权对南梦宫下达命令。” “好，我答应了。” “但岩石先生，你还要替我们做到一条，回到公司后，尽量地将人才给我留住，特别是一些有用的人才。” “李先生，我懂。” “那么从现在起，可以称呼我一声BOSS了吧。” “BOSS，你今年有多大？” “报纸上不登了吗？我从来也没有掩瞒过出生年月。” “太不可思议了。” “习惯就好了，我除了岁数小一点外，余下的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比如在游戏研发上，我肯定不如你。” 那能一样吗，岩石彻又说：“BOSS，实际还能收购几家公司。” 李默摇了摇头。 之所以双倍溢价收购南梦宫，不仅仅是使未来平台游戏种类丰富，南梦宫本身就有着大量的人才储备，所以后来成为日本有名的游戏公司，也陆续推出不少优秀的游戏作品，此外，还有吃豆人等游戏在未来手机上的应用价值。但后面一条，即便横井军平，李默也没有对他说，手机的事，才是事关重大的。 余下还有一些有价值的游戏，但多控制在任天堂、世嘉这些大公司手中，李默望洋兴叹了。余下的小公司虽手里有一些游戏，但不值得去双倍溢价去收购，甚至市值都不值，因为不久，它们大多数会逐步淘汰出局。 至于史克威尔，那纯粹是捡了一个漏子。 “若是人才不够，去挖人吧，”李默说，然后转过头，对郝立克说：“有几本漫画，得必须立即找到作者画出来。” 有了郝立克手下搜集过来的名单，有的作者，李默能找到了。 蜡笔小新作者是臼井仪人，现在画的是《不良百货公司物语》，不是太有名气，比较好谈判。 幽游白书作者是鬼才富坚义博，现在也画了一些漫画，算是新人，也比较好谈判。 婆娑罗作者李默记不起来，似是非是的，但让他蒙对了，是田村由美，一个女新人。 机动警察作者是结城正美，但差点撞车的就是这本书。李默不知道了，因为结城正美此时很有些名气了，李默刻意嘱咐郝立克可以做更大的让步。 灌篮高手的作者李默就想不起来了，他只记得似乎一个长得很酷的男漫画家画的作品，那没办法了，只好让郝立克再吩咐属下，去搜集各个漫画手的照片过来。 有点奇怪……好在郝立克是一个忠实的执行者，也没有多问。 余下的作品应当还早，有的作者还不知在干吗呢。李默也没有急，其作者有什么信息，他已经做了笔记，过几年再找一下。 这些漫画集数都很长的，还是忠于原作者的好。 李默又让郝立克去谈判龙珠、阿拉蕾、城市猎人、风之谷、苹果核战记、机器猫、JOJO的奇妙冒险、足球小将的游戏改编权。 李默又说道：“这些漫画，以眼下的技术，不可能改编成游戏。其次，因为它们多已经上了电视，没有衍生品的价值，或者衍生品版权谈不下来。因此对它们的游戏版权，做一个客观的估价后再谈判，而且暂时也不用太急，但也不能杀价太狠了。” 郝立克会意，一个游戏公司三大成功要素，有好的创意，有一支强大的研发团队，才能将创意研发成精美的游戏，有强大的管理层，才能将这些游戏销售出去。 三条缺一不可，创意同样很重要。 两人吃了饭，匆匆离开魔都。 郝立克有很多事要忙，岩石彻则要立即回公司，公司的人听到即将被其他人收购，人心浮动，他得立即回去安抚。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李默叹了一口气。 抄袭这些创意，他是没有任何罪恶感的。关键他就是想抄袭国内的创意，国内有创意供他抄袭吗？ 不但电影越来越不行，漫画也是一塌糊涂，游戏更是提不上台面，就像后来有那么多畅销的网络小说，有几款改编游戏真正成功过的？创意有了，却没有团队将它们变成精良的游戏，生生将创意糟蹋了。还有综艺，除了抄袭就是购买版权，几乎就没有自己能想得出来的综艺节目。 只有古装电视剧能拿得出手，可是里面的服装、兵器、城池、器具……甚至政治斗争都是老祖宗留传下来的软文化！属于自己这一代的软文化呢？ 我想这些干吗？ 李默自嘲道。 这个摊子往后烂得更狠，大罗神仙来了，也挽救不了。 李默又去学校读书。 俞通贵再次来冷嘲热讽。 李默忍无可忍，他站起来说：“俞通贵，我每次离开学校，不是逃课，都是提前请了假。至于为什么学校准许我请这么长时间的假，对不起，你不是我的父母，更不是公安机关，即便是公安机关，在我没有犯法之前，他们也没有资格逼问我。” “你痛恨我搞特权，若是我真是那么可恶的人，又有特权，像你这样，三番五次的找我的麻烦，你早就惨掉了。我有没有特权，我不清楚，即便王小曼家世不简单，也没有与你计较。但你是怎么做的？在班上生生将我们几个人孤立起来，不但我们，包括我在中学的同学袁国斌，都让你孤立起来了。” “为什么你能这么做，对，你是班长，但恰恰是，不是我在搞特权，而是你在搞特权。” 俞通贵可比廖全宝麻烦多了，廖全宝就是我是天下第一，任何人都不如我，所以人缘差，但这个人，在班上人缘极好。 问题是在中学时，李默事不多，是请了两回长假，但不是经常请长假。 中学时，只是他一个人，现在又加上王小曼三个人，所以全班许多同学开始憎恶起来。 李默又说：“看似你在替学校申张正义，实际原因很简单，我平时言语不多，当然，给你挤压得，想与其他同学说话，也说不起来了。所以你认为我好欺负，一是能替你扬名立腕，打压一个权贵多了不起啊，二是我小，看上去更软弱，也正好成了你进一步立威的对象，三，你出身贫寒，能考进来，一定吃了很多的苦，甚至你的家人在地方上也可能受到一些地方领导的欺负，认为我逍遥自在，就更看不顺眼了。这才是你再二再三地找我麻烦的原因，那怕讲师已经说了，问校长去。那怕刘阳也说了，学校给我破例，是有破例的原因。我送你四个字，上善若水，是让你少一些戾气，你出身贫寒，我出身同样也贫寒，但我的做法是努力地改变贫寒的命运，你的做法，是往打土豪分田地上走，你有那能力吗？” 不是要搞特权吗？ 李默说完，去找老陈去了。 他将情况一说，当然，李默同样排斥搞特权，问题是他在学校呆的时间真的不是太长，来了，就是想学习的，时间多宝贵哪，能让俞通贵再三的折腾吗？ 老陈想了一下说：“李默，也不能完全怪他，是得稍稍放一点风声了。毕竟都是大学生，他们大多数还是很单纯，与你不同。” “行啊，不过这个风声如何放，你们自己拿主意吧，反正我若是在学校不能安心学习，我立马转校。” “别，我来处理，我亲自处理。”老陈软掉了，那能让李默跑吗？ 老陈与李默一起来到班上，看着各个同学说：“各位同学，你们好，我是校长……这不用多介绍了。关于李默，引起了一些争议，我稍稍解释一下，你们今年都搬到了崭新的教学楼，还有学校其他的一些变化，都与李默有关。它们仅是李默对学校所做贡献的冰山一角。你们说特权，没有特权，即便你们替学校盖了几栋同样的教学楼，我也不会给你们任何特权，包括王小曼的家庭，我同样也不会给她特权。” “为什么李默时常请长假，是因为他确实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处理。什么事……他不让我们说，我们也不会解释，当然，总有一天你们是知道的。我只是想说一件事，你们最好不要知道，那样，会给你们带来巨大的压力，让你们都不能安心学习的压力。俞通贵，你进我们学校时，成绩考得不错，可这段时间，你心态变得有点不好了，班长换一个人来做吧，你冷静反思一下，写一份报告给我。” “清清白白地做人，有什么不能说！”俞通贵不服气地说。 “就凭你这句话，扪心自问，还能有资格称为清清白白做人吗？或者你认为我也要替李默撒谎吗？”老陈摇了一下头，这心态不是出了问题，是出了很大的问题。 这些孩子以后怎么走上社会哦？ 真头痛啊，难道还在请一个心理学老师过来替这些孩子疏导吗？ 老陈痛心疾首地说：“你们考上了高校，才是你们人生的第一步。为什么让你们继续学习，是让你们能学到更多的知识。为什么让你们学到更多的知识，是学以致用。学知识是第一步，用知识是第二步，几年后，你们都得走上社会，到时候不但用知识，还要学会如何做人。社会比你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你们必须要保持一颗平常心。不然，你们的人生注定就是一辈子黯淡无光的，除非你们优异到了别人可以忍受你们种种缺点的地步。你们优异到了那一步吗？” 他所说的平常心，与李默所说的上善若水，基本上是差不多的道理。 自己不努力上进，看这个不顺眼，看那个不公平，你自己儿抱怨去吧。 社会上，可没有人听你慢慢抱怨，甚至你的兄弟姐妹，都不会听你整天愤愤不平的抱怨这抱怨那。 总之，李默对老陈十分尊敬，认为他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校长。 老陈走了。 一个戴眼镜的学生问：“程默，邵逸夫是你家亲戚吗？” “熊公立，我刚才说得很清楚，你们都不是我的爹妈，有什么权利来问我？”李默很反感地说。 王小曼卟哧一下乐了。 “笑什么笑，之所以如此，我是成了你们这些人的背锅侠。”李默说。 为什么会有马加爵，为什么会有俞通贵，有因才能有果…… 王小曼肯定听不懂了。 李默坐了下来。 王小曼凑到他身边说：“你又去美国了？” “你也没有权利问我，懂吗？” “不问就不问，是我哥来了。” “你哥来了……”李默愣了一下，与这些人早晚得打交道的，甚至早打交道比晚打交道要好得多。不过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第333章 共赢 “我叫王昌平，昌盛的昌，平凡的平，他是李俊民，他是李嘉龙。”王小曼的哥哥介绍道。 “你们好，”李默与他们握了握手，然后看着三个人，王小曼的哥哥是中等个子，稍有些偏瘦，李俊民长得很胖，李嘉龙身材高大。 李默努力地回想着，不过隔了两代人，而且一个是老年，一个是青年，相貌相差很大，李默也猜不出他们的爷爷是谁。 后来的信息也有限，对于这些人，媒体同样不敢深挖…… 李默坐下。 王昌平问：“李默，你如今有多少资产？” “我有许多资产放在风险市场，今天多，明天少，我也从来不计算我有多少资产。”李默果断又含蓄地拒绝回答。 “你在全球也算是最富的那批人吧？”李俊民问。 “不算，据我所知，就有许多人比我更有钱，还有一些隐形的家族，他们有多少资产，外界都是不知道的。”李默又答道。 若是将世界各个富人分成金字塔形，他的财富确实到了上面，但没有到塔尖的位置。 “最富的人那得有多少钱哪？” “最富的人是日本人堤义明，他的资产据说近两百亿美元，不过有一部分让他隐匿起来，实际资产，据我估计，能高达三百亿美元。另外还有一些隐形家族，他们手中也握有大量财富，比如说是罗德切尔斯家族，财富不低于一千亿美元。” 这是郝立克派人做的客观评估。 实际在88年，这个财富也十分吓人了。 当真有几十万亿美元的财富？整个地球上各个国家加在一起，现在财富能有多少？ “这么多？” “不算多，往后去，各个富豪若是经营不失误，他们手中的财富都会大肆膨胀。比如我，即便这些钱，还不够我对国家承诺的费用。” “承诺国家？” “我曾建造了几所小学，于学校前面勒石成碑，上面有L00001、L00002……想要将所有零去掉，将需要天文数字的财富。” “一所小学……” “李嘉龙，不是一所小学花多少钱，以前是大队的小学，确实花钱不多，但往后去，必然会有镇小学镇中学，甚至还要替一些贫困地区，修建上学的道路，还要捐赠相关的乐器、计算机、图书等等，即便将前面的零变成一，这个花费也会十分惊人。” 现在还没有开始呢，但表了这个态，以及替国家挣了不少外汇，所以各方面虽没有公开李默，但实际上是持庇护政策的，包括他这段时间，一直很安静，没有吃相难看的人找他的麻烦。 “李默，你这么做，姐很敬佩。”王小曼狠狠拍着李默肩膀说。 “小曼，你是女孩子。”王昌平说。 “王昌平，说实话，她现在就上大学，跟上不来，浪费时间，还招惹了班上一些同学的反感，不如让她返回去读高中。”李默善意地劝道。 想赚钱，我带着你们赚钱，想其他的，根本不可能，何苦。 李俊民摇着胖大地身躯咯咯地乐。 “好事基金与靠发达基金是你的吧？” “是我的，但里面的投资人五花八门。” “我们也知道，连美国国会参议员与众议员都进去了。” “是的，不但他们，美国副总统的儿子小布什也在里面，宜乐公司就有小布什的股份。” 滋滋，三个人全部倒吸了一口冷气。 李默很自得，实际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替自己构建了一道道防火墙，整个宜集团就像一只大刺猬，不管谁打它们的主意，都要考虑会不会扎着嘴。 李默又开门见山地说：“这些投资人，多是美国人，还有一部分香江人，加拿大人，以及其他国家的人，投资则分为两类，一是实业投资，比如美国刚刚成立的宜宝等实业，二是风险投资，主要是放在股票与期货市场上的操作。不过投资的名义都是挂在三家基金名下的，但我不建议你们也进入这三家基金，你们身份终与普通人不同。” “有什么不同？” “因为你们的祖辈与父辈，虽然中美友好，但对红色政权一直是持着戒备的态度。你们的资金，往往弄不好与国家都能联系上，那样，对你们的资金来说，会担着一份风险，对我来说，也会带到不好的方向。所以，我今天破例，替你们做一个参考，说出你们资金可能的去向。” 为什么破例，三个二代是有备而来，应当打听到许多内幕。 对于其他投资人，李默可不会这么商量着，我打算将你们的钱如何运作，为什么要这样运作。 “在我的计划里，未来会向这几个方向进军，一是电子，是最尖端的电子产品，这是一个烧钱的无底洞，可能会烧掉几十亿美元。究竟能不能成功，我也没有把握，它是一个巨大的赌博，我不建议你们进入。” 三个人对视一眼，皆是苦笑，即便进入，也不想进入了，自己手中一点钱进去能干吗，还不够塞牙缝的。 “二是日化产品，虽然我们学校擅长的就是化工，不过我同样不建议你们进入，因为我也没有把握。不像其他，只要我有足够的创意，便能将这一产业支撑起来。比如游戏，我自己就可以想出好几十款游戏，比如服装，我自己就可以设计出许多服装。可我的创意对日化产品支持力度有限，并且同样得烧很多钱……有着一定的风险性，特别是宣传，同样，还需要极大的资本。” “你有这么多钱吗？” “王小曼，宜丽启动资金是多少，如今手中又有多少资金？” 王小曼立即闭上嘴巴。 真相可不是这样。 “三是超市与物流行业，这个计划还有点远，可能在91、92年，我才徐徐进去，风险性不高，回报率肯定还可以，就是启动资金很大，不过还有好几年时间，你们自己考虑一下。但接下来两项产业，我是鼓励你们参加的。” “风险产业不能进入吗？” “李嘉龙，风险产业是有很大风险的，而且随着我卷的资金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吸引人注意，收益会越来越低了，甚至我打算渐渐从风险市场退出。为什么非得进入风险市场？我就用宜乐比喻，才开始估值时，它市值最多只有两千五百万美元，但它今年盈利就可能达到四五千万美元了。一家年盈利四五千万美元的公司，市值是多少？” “我在公司里说过，一家公司想要运作良好，需注意几点，其中最注意的就是定位，做人也一样，首先给自己一个定位。比如你们，家庭身世不一般，这本身没有错，错的是不能利用家庭背景胡作非为。如何合理定位，要么从政，从政就不要经商。要么经商，经商不要折腾那些批文或者走私了，早晚老百姓会越来越反感的。国家为了安抚民心，必然要处理一批人，如85年的严打。” 李默就直接说了出来。 但以他今天的财富，最少是能与厅级干部平等对话了。 仅是几个二代三代，说说也没有关系，况且李默说的也是实际话。 “如何定位？” “我的身份是外资，事实它确实就是外资，国内还有一些企业，是集体企业，实际是个人企业。怎么办呢，都在挂羊头卖狗肉了。有的企业重视研发、产品质量，也有很好的销售经营观念，但在国内特殊环境下，一些批文就将他们卡死了，还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过来吃拿卡要。你们可以带着一些资金进入，他们主持生产经营研发，你们替他们打通这些不必要有的障碍。嗯……共赢就有了，大家一起赚钱，皆大欢喜的结局，并且不会招人憎恨。当然，手不能伸得太长，那又是相反的结局。” 理想模式……万达模式。 反正你们也不宜露面，安心地在后面数钱就好了。 “李默，你说得有理啊……”王昌平说。 若说这方面的门路，他们不要太多。 “我一向都讲理，不但讲理，我名下的产业，我要求的是，不违法犯罪，不偷税漏税，不破坏各国的潜规则，不深碰政治，这样，企业才能长久生存。好，我说接下来的两项产业，也是向你们推荐的产业，它们是一快一慢。快的是饮料食品行业，估计在明年上马，顶多三四年，便有不菲的回报。” “饮料与食品？”三个二代眼睛茫然了。 “是啊，很大路的货色是吧，可是服装也是大路货色，为什么到了我手里，它立马截然不同。还有肯德基与麦当劳，仅仅是快餐业，为什么中国做不出来？” “这需要多少资金？”王昌平心虚地问。 在普通人眼里，他们算是有钱人，但放在李默这些产业里，委实地都说不出口。 “启动资金不会太多，主要是贷款，有了宜集团几家公司在魔都，贷款也容易，也是我向你们推荐的原因。不然你们的资金进入这家企业，所占的股份只有百分之零点零一，甚至百分之零点零零一，那也没有多大意思。” “不错，我们也能替你贷到款。” “李俊民，你们是有门路，但你们的门路，又能贷到多少款项，几百万，或是一千万，管用吗？”李默讥笑道。他同意让他们进入，不是指望他们贷款的，而是指望他们替自己扫清不必要的障碍。如宜丽的一些直销店，李默硬是让它们停摆，让魔都与上面出面解决。除了这个方法外，没有其他好方法了。然而这个梁子肯定是结下了，有了这些二代在里面，说不定一二三就替自己摆平。 三个人都有些尴尬，王昌平又问：“慢的呢？” “慢的是一家教育科技培训公司，也就是私家技校，比较综合的技校。”李默将新东方说了说。 “这也是定位，虽然这几年我看到听到许多龌龊事，总的来说，国家是在高度发展着，许多人生活条件变得越来越好。特别是独生子女，都想望子成龙，想要成龙，便想要接受最好的教育。暂时，我国教育质量肯定赶不上欧美，往后去留学的学生会越来越多。问题是他们知道国外有哪些好学校吗，导致骗子也越来越多。恰好，我与许多高校都有着联系，你们也听说了，我运作了一批留学生去了美国。” “但它只是其一，其二，像现在许多教导百姓养殖种植的单位，实际99%都是骗子公司。不能说这些种植与养殖技术不存在，是有，关键是老百姓有这些技术与设备将它们弄出来吗？像现在的那个蜗牛养殖，好几百块钱学费，看一看，转一转，给一本说明书，几只不值钱的蜗牛，好了，你们回家，一年就是万元户了。岂不是坑人吗？在农村，这几百块钱，得卖两头猪，一家一年辛辛苦苦也不过积攒几百块钱，就这么打水漂了。” “有了这些学校，不但教导老百姓学习技能，小孩子更好的学习，以及一些合理的种植与养殖技术，甚至也可以主动与当地百姓联手合资一些对技术要求难度高的种植与养殖业。并且我在国外还有一定的门路，也可以将国外的技术与种子引进过来。你们听说了我小时候的故事吧，那个蔬菜大棚，实际它是落后的蔬菜大棚，有了这家公司与各个学校，就可以将更先进的钢筋自动化大棚引进到国内。” “除了合作生产，我们也有一定的门路，将产品销售出去，甚至能根据国内与国际市场主动替老百姓调节，那么从种子、种苗到种植养殖，再到销售，整个市场都圈了进去。可能在十年内，十五年内，它都不可能分红。但只要小心地经营，最后会变成一家什么样的公司？” “喔，喔！”王小曼已经叫了起来。 不分红有多大关系？ 他们会缺钱用吗？ 真如李默所说，这家公司，未来将是一头巨大的怪兽。 “看看，这也是技校。” 好吧，这也是……技校，王昌平苦笑道：“李默，你比我爷爷还要厉害十倍。” “不行，你爷爷那个位子，我是坐不来的，因为还有一个名词，叫权谋，这玩意儿，我一点也不擅长。” “李默，你说话太难听了。” “王小曼，我说话难听吗？权谋是贬义词吗？在我心中，任何一件事，有正的一面，必然有反的一面。有反的一面，必然有正的一面。刀无罪，持刀杀人的人则有罪。权谋无罪，操弄权谋术造福于民的人则是国家功臣，操弄权谋术为一己之利害民误国的人则是国家的罪人。作为一个国家，更是离不开政客，得看政客将国家将百姓带到何方了。” “说得精彩，”李嘉龙不由拍起了巴掌。 “有两种方法做市场，一种是零和游戏，认为市场就这么大，所以想方设法干掉对手，对手死掉了，我则能抢走更大的份额。还有一种是共赢模式，是想办法将这个市场做大，大到数倍十倍时，大家都有一口饭吃，而且吃得很饱很好。对于前一种，我向来很鄙视的，我一惯的做法，则是后一种模式。比如你们加入，我想办法将市场做得更大一点，那么你们有没有瓜分到我的利润？或者说，你们进来了，想办法配合我将市场做大一点，那么又何苦以后与我多争股份？为什么争股份，还不是为了多挣一点钱。所以向来，我看到一项赚钱的行业，都会带着许多人加入的，包括眼下的宜丽与宜宝宜乐。” 当然，李默这个话外之音，三个人都是能听得出来的。 但它恰恰是李默最担心的地方，不怕这些人加入，就怕这些人手伸得越来越长。 并且说开了也无妨，相信眼前这三个人，个个都理解，说不定他们已经干过类似的事了…… 第334章 心惊肉跳 “李默，这一条你放心，况且还有合同儿，”王昌平说。 你们若是将合同与法律当成一回事，那又到好了。李默站了起来说：“那就这样吧，三个月后，你们打我秘书的电话。” 李默给他们留下一个电话号码，程群的电话号码，不过从明天起，这个大哥大号码就会转到新秘书手中。 “要三个月吗？” “王昌平，三个月还算是快的，宜丽、宜乐、宜宝，那一项产业是不谋划准备了两三年之久。” “那时你才多大？” “与年龄大小有关系吗？” 三人全部无语。 李默又看着王小曼说：“想在大学里呢，你就要好好补课，否则，不如早点回去读高中。” “你有什么权利管我？”王小曼恼了，能回去读高中吗，那还要得准备高考，高考多头痛哪。 李默想说，你不是想做我姐吗，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些人家攀什么姐弟，于是坐车子回去。 第二天，他去了宜丽人事部。 见面就给了刘向忠一个大拥抱，说：“刘叔，这次委屈你了。” 刘向忠表示很惭愧，这段时间在苏联逍遥自在，差一点将老婆孩子都忘记了，谈得上什么委屈。 李默让程群陆续将六名秘书人选带进来。 这次挑选秘书人选时间比较长，先是招聘，招聘后，根据各人的情况，择取了一些名额，再派人对这些名额上的人选进行调查。 李默很是担心，自己身边又多了一只眼睛与耳朵。 特别是秘书，真不能成为别人的耳朵与眼睛。 经过反复诠选，才确定了这六名人选。 实际李默也没有那么高的要求，几个女子，都让李默很是满意。 到了最后一个女子，李默看着资料与简历，问：“苏慧，你去苏联留学，怎么学会了德语？” 中国建国初就派出了不少留学生，主要是苏联、东德、捷克、波兰、匈牙利、罗马利亚、保加利亚、阿尔巴尼亚。 中苏反目成仇后，中国随后等于进入了完全的闭关自锁状态，直到79年，又再次派出不少留学生，主要是美国，日本，加拿大，英国，德国，澳大利亚，法国。但随着八十年代初中苏关系渐渐改善，中国也派了一小部分的留学生去苏联留学，数量不多，直到2000年，总数量不过一万两千人。象征意义大于留学意义，虽关系改善，中国对苏联仍抱着浓浓的敌对心态。 道理也简单，苏联急着要债，也是三年自然灾害的一部分原因之一。 窍占了中国大量领土，以及外萌……军事上，依然是中国头号的威胁对象。 苏慧不用说，就是这些象征派去苏联留学的留学生之一。 苏慧说：“我在苏联留学时，寝室有几个东德的女孩子，我们时常在一起交流，我顺带着也学会了德语。” “能做到与德国人流利的沟通吗？” “能。” “你在工厂里发生的事，为什么没有写在简历上？” 刘向忠好奇地在边上看着资料。 苏慧去年从苏联回国，分配到魔都一家企业里做了厂长的秘书，但在今年春天，这家工厂的厂长妻子跑到工厂里，抓住了苏慧的头发，狠狠地抽她的耳光，说她勾引了老公。 能派出去的，都是顶尖的留学生，本来大学毕业岁数就大了，又加上留学几年，回国后，苏慧便立即订了一门亲事，准备今年五一结婚。 这事一闹，未婚夫家庭情况也不错，立马将这门亲事回拒了。 苏慧说：“我是冤枉的。” 刘向忠盯着她看了一眼，长相是还不错，不过显然不是李默秘书的好人选。 首先如同李默所说的，未婚，这是最不好的，一旦结婚生了孩子，如今孩子越来越宝贵，自有公公婆婆带着，反而没有了牵挂。未婚，要结婚，要生孩子…… 阅历不多，要么在中国读书，要么在苏联读书，回来后，秘书还没有满一年，便闹出这件丑闻。 有丑闻，说明作风不正派，但李默的秘书，可不是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的秘书，那得真要做事的。 程群怎么将这个女子挑选出来？ 比起前面五个人，不知差了多少。 “就算你是冤枉的，厂长对你起了歹意，那为什么非得做秘书？” “我读书时读的就是外语，除了做翻译与秘书外，我又能做什么？” “你知道秘书要做什么吗？” “接送文件，倒茶倒水，接电话，接待客人。” “你说的是秘书还是服务员？你先下去吧。” 李默又将程群叫了进来，说：“为什么将她也留下？” “老板，是有原因的，一是她确实被冤枉了，当初她来求职时，央求过我，我看她可怜，便派人去那家厂查了一下，那个厂长是与好几名女工有着不正当的关系。另外，她可能因为家庭关系，没有接受到很好的教育，你看她简历上写着，擅长英德俄三种语言，德俄语我不行了，但我用英语与她交流，她都好几年没有学习，说得也流利，这仅是她在国内学习的一些英语。我隐隐感到她智商不低……当然，可能不适合担任老板的秘书，但我想，将她安排到新东方去。” “你再将她叫进来吧。” 程群将朱慧叫了进来，李默用大量英语长句与朱慧继续着对话。 这对朱慧来说，有一定难度的。 只能说她勉强地听懂了一部分，李默又翻看着她的简历问：“你那几个女同学是东德哪座城市的。” “有来自东柏林的，有来自莱比锡与苏尔的，就这三个地方。” “知道她们家地址吗？” “只知道大约街道名字，具体的地址，我没有记。” “回去后好好想一想，对了，你被录取了，具体做什么，问程经理去。” “我……” “去吧，我不喜欢婆婆妈妈。” 刘向忠古怪地看着李默。 “程群将她放在名单里也是有原因的，眼下我的秘书所做的事是不多，不过就是接送一下文件，有时候接一个电话的什么。当然，未来要求必然很高，但到了那时候，一个秘书是不够的。这不是我选中她的主要原因，虽说她是无辜受者，作为一个接受过两国精英教育的人，出现这样不是丑闻的丑闻，也谈不上什么高智商，至少不是高情商，只能说她在语言方面可能很厉害。刘叔，我看中的是她会德语与俄语……” 明年，李默打算做一件十分疯狂的事。 无论是德语与俄语，他都两眼茫茫了，需要身边有一个擅长这两个语种的人。 李默拿出一个文件袋说：“刘叔，这次匆忙地将你叫过来，是让你办三件事，第一个事就在这个文件袋里，你看完了，立即将它销毁。” 什么事呢？ 就是以李默，以及李默父母弟弟妹妹名义，在维京群岛上开办一个离岸公司。原来在开曼群岛托郝立克办了一家公司，但李默一直不放心。 然后让刘向忠再于香江秘密委托一个可靠的人，签署保密协议后，办理一家基金公司，再于英国办理两家壳公司，将香江的基金公司挂名于其中一家壳公司上。再绕开曼群岛上，经过四五家壳公司交叉持股后，再绕回英国另一家壳公司上，这才绕到终点，维京群岛上，经过六七家基金公司交叉持股后，回到李默一家人手中。 整个过程刘向忠让委托的人出面，他与他的下属皆不能出面参与行动，这主要是对付量子基金与老虎基金的，后来欧美还有其他的一些基金，但双方没有爆发冲突，各发各的财好了，李默没必要交恶。 另外，还有其他的一些作用。 这一个坑挖得有点久，所以必须要保密。 如何对付，李默没有写，但写了对付两大基金，刘向忠回去后，看到了，也明白事关重大，它们不是两家基金，是两大怪兽，于是将它迅速烧毁。 李默说第二件事：“刘叔，你先回去后与家人团聚，将唐风基金整合一下，毕竟这么长时间你没有回来了。然后……阳历八月份吧，七月可能还需要你办一些事，八月份你打着询问苏联木材与交易轻工业产品的借口，再去一下苏联。此行有两大任务，第一是摸清楚苏联与东欧有哪些尖端的科技，不过有一条，军事上的千万不能碰。” 往后也不能碰，别要以为美国人也是瞎子，特别是苏联，带路党比中国的还要多，一碰军事，说不清楚了，正好给人家动手的借口。 现在更不能碰，一碰，那怕只是调查，苏联政府也不会放过刘向忠。 但碰科技，这个关系不是太大，我们开公司要赚钱，想赚钱，必须开发一些尖端的科技，事实上这些尖端的科技也有可能与军事有关，但只要挂着赚钱的口号，打听一下是没关系的，这是商人的本能。 “再摸一下苏联钻石、黄金与宝石的产量、储藏量。” “苏联宝石？” “苏联矿藏资源丰富，难以想象，包括各种大量的钻石矿与黄金矿，另外还有不少的恰拉玉、祖母绿、翡翠、海蓝宝石、绿柱石、水晶、琥珀、紫晶、黄玉、金绿宝石、玉髓、玛瑙、钻石、萤石、翡翠、孔雀石、红宝石、方柱石、电气石、绿松石等等，包括欧泊，似乎有一百多种宝石资源。” “我真没有注意，”刘向忠再次感到惭愧，这些天李默认为他吃了很多苦，实际上他是过着灯红酒绿的生活，差一点乐不思蜀。 “这件事办好后，立即找一个理由，让苏联这些二代带你去东德，想办法与东德一些权贵交好，活动的资金，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会拨给你。” “东德？” 刘向忠听着这些词，虽然他心里有些准备，仍免不了感到一番心惊肉跳。 第335章 赵括 李默走了出来，看着外面的几个女子说：“你们都有很不错的才能，不过秘书我挑好了，还有一个选择，愿不愿意呆在宜丽……但不是秘书，而是担任宜丽的中层。” 几个女子对视了一眼，当秘书最好了，看看这个小老板原来的秘书，立马上位。 不过在没得选择的情况下，进入宜丽似乎也是一条不错的选择。 几人全部点头。 “感谢你们能留下来，记住，宜集团是一个有人情味的集团公司，也在高速扩张中，需要很多很多的人才，只要有能力，又肯吃苦者，都有上去的机会，就这样吧，你们去彭总哪里报道去。程群，带我去参观一下那个培训基地。” 一行人随着厂车来到培训基地，宿舍楼仍没有盖好，不过教学楼早盖好了。近千名招募来的工人也不是真住在帐篷里，而是住在临时搭建的简易工棚里。 才开始来的时候，确实有一些人桀骜不驯，被公司开除了五个人，立马安静下来。 这一开除，不仅是他们自己被开除，连带着他们的妻子在宜丽宜乐里都受人嘲讽，弄不好最后同样呆不下去了。李默看了看，有三分之一的人可以说是全文盲，三分之一的人是半文盲，公司不得不给他们开设文化课，并且占据了大半时间，余下的非文盲者，也就是有初中毕业以上的文化程度者，则少量补充文化课，再利用余下的时间学习技术课。 总体看上去还好。 李默问关键的一件事，说：“程群，你那个报告有没有写出来？” “只有一个初稿……” “拿给我看看吧。” 程群将报告拿给李默看，李默看了一会，皱起眉头：“全是我说的东西？” “还有什么？” “程群，你是这家新公司的CEO，是决策者，不是执行者，懂得其中的区别吗？我提供的仅是我偶尔闪现的灵感，我不可能整天只考虑新东方，余下的得由你来决策。” “当初宜乐，以及宜丽，皆发生了许多磕磕碰碰的事，不过大家都提出了许多宝贵的意见，群策群力，才一步步走到今天。若是依赖我一个人，我干吗还高薪请CEO，当真钱是草纸啊。” 这个话说得就很重了。 李默骂完，心想，总之，还是程群上位太快…… 他又说：“马上你替我做两件事，第一件事去北大西语系，将一个叫俞敏洪的讲师请过来，由他来与你合作领手这家公司。” “外语老师？” “外语老师又怎么的？” “好，好。”程群不敢辨了。 也许这时候她才明白，CEO并不是那么好当的。 “此去，必须将他挖来，他不来，你无论是赖，还是求，都得将这个人弄到魔都。此外，我还有一些想法。” 程群立即掏笔来记录。 李默又想骂她，你还是做秘书的好，但想一想，还是没有骂，而是将他对王昌平的那番话说了出来。 “老板，这样合作，收入不好计算啊。” “你还能不能做这个CEO，自己慢慢想去，想不好，再让俞敏洪去想。” 李默真的生气了，扬长而去。 刘向忠追出来，说：“老板，是有点不大好计算。” “刘叔，合作有多种方法的，”李默说。 后来各种连锁，加盟，各种方法。 简单的，如宜丽直销店的连锁，等于是公司的一个个小公司，上下直达关系，虽然不需要另带其他人分红，但账目必须要弄清楚。 合资加盟，大家根据资金技术，确定各自在加盟店的股份，当然，账目也要核算的。 还有一种加盟方式，店面你来租，赚钱也是你的，我专门替你培训技术，但你必须只能销售我们的产品，常见的就是一些美容公司。母公司替加盟店培训员工与老板，甚至传授一些管理方法与招揽顾客的技巧，这些都是免费的，甚至培训时的吃喝住都是免费的，但得卖他们的产品。 还有一种小吃店的加盟方法，我传授你技术与配方，你一次性地给我多少钱，然后派人定期检查一下就OK了，因为这些小吃店，账目不能统计，只有这种方法了。 等等。 大多数未出来，但肯德基已经出来了，各城市的肯德基有许多并不完全是肯德基的下属分店，也有各种各样的加盟方式。 想担任这家公司CEO，就得留心这些加盟方式。这与刘向忠显然不同了，刘向忠所掌控的基本上就是一个半傀儡公司，执行者。但就是这样，也需要刘向忠有一定的决策能力。 其实方法很简单，比如西瓜，不可能派人统计一亩田收了多少西瓜，又卖了多少钱，也统计不起来。 但有很多方法解决，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培训费，种子化肥农药费用，以及技术员指导、信息指导费用，甚至缺钱者，可以将自己化身为银行，对农民进行短期贷款，一起打包给农民。 不是账目分成，但培训费赚上来了，技术信息指导费用赚上来了。 常见的农药化肥少赚一点钱，与各地零售价差不多就可以了，但有一条，各地假冒伪劣产品不要太多，可是公司销售的，质量绝对有所保证。即便会比当地卖得略贵一点，随着口碑做出来，还会有许多农民选择公司所销售过来的产品。 至于一些冷门的，特别一些国外才有的产品，可以多赚一点钱，比如紧俏的硼肥、钾肥。 关键公司掌握着大量信息，比如大蒜种得多，可以与农民签订一个对赌合同，根据未来大蒜的价格，提前将嫩蒜头收上来腌制，这样农民减少了损失，公司又增加了收入。 因为是加盟方式，有技术员时不时下来查看，在他们指导下，农民的收成至少有了保障。若是更仁义一点，当年因为种种因素，效益不高，公司可以酌情减少收费标准，甚至不收费。一是督促各个公校技术人才不得松懈，二是进一步赢得口碑。至于收成好了，效益也不错，还有人赖账不还，也有办法对付，提前拍一张照片，然后就是李默那句话，告死他。 贫穷是值得同情的理由，但不是当老赖的理由。公司可以仁义人道，但最终的宗旨还是为了赚钱。 一旦推广起来，那怕一户农民只赚他两三百块钱，这个不黑心吧，那么几万户，十万户，盈利就十分可观了。 当然，西瓜只是李默用来举例子的，现在一斤西瓜只有一毛几分钱，不可能合作西瓜了。 但是养殖与种植业涉及到多少种类？ 从山上的到平原的，从平原再到水里的，数不胜数。 甚至也可以提供有偿谘询服务，比如有人来问蜗牛能不能养，给一个十块八块钱的，立马回答你，不能养，即便能养，你没那技术，更没有那销路。 也替未来李默心中的宜富与宜丰，打下了很好的基础。 想一想未来的农副产品，从粮油到种子，从种子到调味品……那才叫触目惊心，为什么让外国人赚钱？ 这家公司若是经营得当，赚钱的门路会有很多，比如出国留学，自费留学的人越来越多，外国是天堂了……不管是白人的天堂，还是二代香蕉男（不会说汉语男性二代华裔移民）的地狱，反正许多没脑子的人没有想清楚，就拼命地将孩子往国外送。 于其让一些黑心的骗子中介将这些钱赚走，俺们是正宗的公司，让你家孩子上的也是正宗的国外大学，那么为什么不多收一些费用。这一多收，那就收海了去，一个孩子从培训托福考试，再到送到国外大学，能从他们身上赚钱几万十几万的费用。 随着宜集团的扩张，需要各类的人才也越来越多，正好这些培训学校培训了大量的人才，有优秀的人才，立即让培训学校保送到公司来，一是提高了培训学校的名声，二是替公司寻找到大量的人才。 这家公司若是经营得当，不但有着巨大的盈利空间，不但涉及到各方各面，包括种子种苗农药化肥饲料等等，若是仁义一点，还可以替千万户农民带来福音。 可以说是一家真正名利双收的企业，所以王昌平三个二代，听后眼睛全部放了光。李默还没有多做解释，否则三人能立马围着李默转，不让李默回去了。 当然，都一门心思想出国，想移民，那不算了，能赚多少黑心钱就赚多少，反正以后他们也不想做中国人了，为什么不赚？ “是这样啊。”刘向忠倒吸了一口冷气，敢情他也以为仅是一家技校呢。 “原来我也只是随便想一想，这几条是我后来偶然想到的，当然，程群想不出来，也能原谅，关键我没有在报告上看到她有什么新的想法，这才是我动怒的原因。” “她恐怕想不出来吧，老板，谁有你的智慧？” “不要夸我的智慧……”但这个方法还真是他想出来的，后来也没有那家“技校”这么做过，都在忙着骗钱圈钱呢。 不过李默未来手里确实有这些资本，让这家新公司进行如此复杂的运营。 “公司准许有人‘不安份’，但有两个前提，这个不安份不得破坏公司的利益，这个不安份得准确地给自己实力定位。公司需要的是毛遂，而不是赵括。实际赵括也没有错，错的是赵孝成王，不能听赵括说我当三军主帅，就让他担任几十万赵军的主帅。得先给他磨砺成长时间，可能像黄泰任、彭九甜这样磕磕碰碰的，但磕着碰着，就慢慢成长了。” 刘向忠听出来了，这是李默对程群的一次考验，若是她通不过，很可能会成为公司第一个被拿掉的CEO。 “老板，对她我不大熟，不过我估计着她未必能通过这次考验。” “刘叔，考验的什么……我也没有想过，但我担心的是她心气太高，一个人得有高远的志向，比如说黄泰任他们，同样有着高远的志向，问题是心气高过了头，则会严重高估了自己的实力，这家公司则会给她带上一条不归路。” 总的来说，李默准许有人不安份，可是不喜欢有人不安份。 在他心中的企业标准，最好像是德国企业哪样，一个企业就是一台运行标准的机器，各人有各人的位置，并且都在各自的位置上精确地运行着。 刘向忠回香江，郝立克又来到魔都。 他先拿出一份财务报表，是收购南梦宫的费用，前后共花掉了四亿九千一百多万美元，远远超过了南梦宫的市值。 但这依然没有超过李默的底线。 强行收购，并且是强行收购一家运行还算是良好的企业，只能如此了。 后来中国的企业那是一个例外，甚至有的人能将一家运行良好的企业半卖半送地卖给外国人。 李默看完了财务报表，问：“任天堂没有什么动静？” “没有，我估计他们对我们继续保持着轻视的态度，甚至以为我们这次收购，弄不好能成为最终拖垮宜宝的导火索，说不定还乐观其成着，我们收购成功。” 李默想了想，觉得还真有这个可能，后来任天堂正是抱着这种态度，被索尼将他们从龙头老大的位置上掀翻下去。 “老板，横井先生说，几个月后，他会给老板一个大大的惊喜。” “惊喜？”李默狐疑一声，有什么可惊喜的，不过就是哪些游戏，早晚能研发出来，李默忽然想到了：“不错，可能是一个惊喜，一个大大的惊喜。” 第336章 直销店 任天堂骄傲、大意、轻视，主要是游戏。任天堂游戏平台上琳琅满目的各个精致游戏，每年除了他们自己源源不断地推出新游戏，各个游戏下游厂家也在源源不断地将各种优质游戏放在他们平台上发布销售。 任天堂还轻视了一条，宜宝对品牌的追求。 无论宜宝推出多少游戏，若是不思进取，仅是在任天堂转让的技术上设计游戏机，无疑自己给自己降低了逼格。 横井军平说大大的惊喜，与游戏无关，那只有游戏机了。 还有，任天堂不可能设置条款，不让宜宝研发游戏机。不过宜宝都这么大动作，任天堂就应当得小心，先行研发出来一些技术，将专利注册了，则会对宜宝形成新的专利壁垒。那时宜宝才会头痛呢。 但任天堂没有……任天堂没有，不代表着李默不担心，所以他一再嘱咐横井军平务必要开发出新的游戏机。这样，即便以后任天堂研发出更新款的游戏机，要么在专利上与宜宝重叠，宜宝也可以在他们技术上继续研发更新款的游戏机，要么，研发走向两个不同的方向，但不管那一条，都不会让任天堂对宜宝构成新的专利壁垒。 这是一条好消息，因为它比自己与横井军平想的，要来得早得多。 李默说：“郝立克，这次回去务必让他将相关专利立即注册，有了我们自己的核心专利，宜宝才会形成真正的品牌，才会有无限的前景。” “好的，老板，发生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我带着稿子去找那个结城正美，他说了一句话，这不是与我们的构思很雷同吗？” “我们？” “那个结城正美与押井守、伊藤和典、高田朋美、出渊裕，日本人的名字怎么这么难记……” 还有你们美国人的名字难记吗？李默说道：“不管难不难记，往下说。” “他们五个人成立了一个HEADGEAR工作室，正准备创作一部动画，名字还没有想好，然后说你这个稿子的故事大纲与结城正美的故事大纲很仿佛。这种人真的不要脸……” 李默感到不好意思，不是结城正美不要脸，是他不要脸。 险一点就撞了车，郝立克心中肯定愤愤不平，可是结城正美也傻了眼，他不相信李默会抄袭他的创意。再说，李默也不可能抄袭他的创意。不提地位名声吧，李默从哪儿能抄到自己创意呢？ 然后他打听了一下，李默去年搞的哪些创意，许多陆续改编成小说，正由着矮脚鸡批发着对外销售……结城正美忽然“会意”，李默短时间想出这么多创意，涉及到各方面的故事内容，可是其中一个创意与自己产生了巧合。 但他还是觉得有些诡异，巧合就巧合吧，怎么正好找到了自己？ 这官司不好打了，一人家注册了版权，二别人会不会相信是李默抄袭自己创意的？自己都不相信了，让别人如何相信？ 李默提的要求也不高。 动画上大电影，一般票房也就那么一回事，况且制作成本不菲，能赚钱的动画大电影少之又少。 动画改编游戏，似乎太遥远，仿佛不可能发生似的。 真正让爱奥工作室与绒德克赚钱的便是玩具衍生品。 这个利润可不小，但已经撞车了，并且人家都注册了版权怎么办？再说，红不红，还不清楚呢。 李默不要署名权，也早就写好了详细的大纲，设定，连主要人物都画了出来，还有，连自己的启动资金都准备好了，几人思考再三，虽然很灵异，让他们想不懂，还是不甘心地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成名后，他们依然不甘心，别的作者对李默皆表示了感谢，或者含蓄地对爱奥工作室表示了感谢，但他们一直一言不发，最后又不甘心地问了其他作者。 其他作者可没有撞车，一个个摇头，然后说可能是巧合吧，极个别人眼里还露出鄙视，人家可没要署名权，你们还想争什么？连衍生品也要争吗？ 几个人只好老实地回来，认为这真是一次巧合。 因为到了那时，他们连说李默抄袭的资格都没有了。 李默这时却是想捂胸口。 心中连连感到幸庆，若是再晚一点，无论是漫画出来还是动画出来，自己都解释不清楚。他一边翻着郝立克带来的照片，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郝立克，用人用两种人，一种是亲人，身边的人，比如你。一种是人才的人，他未必有多仁义，也未必有多忠心，更未必有什么品德，但我们只是用他来替我们做事，管他有什么品德？” “老板，是如此，可我心中还是不平啊。” “有什么平不平的？如美迈斯事务所的人，他们对你平吗？” “也是，李，你就是我生命中最大的贵人。”郝立克这才开心起来。 “所以，我让你挑选一些中国人与美国人，进入宜宝担任实习生，这终是一家中美企业。但这句话，就不要对外说了。” “我懂。” 李默终于将眼睛盯在一张照片上，他记忆中的照片已经是中年大叔了，可这张照片上的人很年青，李默努力地回想着，又翻看着这个人的资料。 “郝立克，那部灌篮高手就交给他画吧。” “井上雄彦？他行吗？”郝立克也看着资料，怀疑地问。 画漫画了，刚出的漫画，《枫紫之情》，荣获了手冢奖，但这部漫画并不长，这不是主要问题，主要问题是这个作者岁数不大，只有二十一岁。 李默又在心中庆幸，因为这本《枫紫之情》主角就是流川枫，而他也害怕撞车，各漫画里没有写原来的名字，只写了姓氏，叫什么名字，还是由原来作者去慢慢想吧。 姓流川的人很多了，而且两本书设定也大不一样……其实也有撞车的地方，但撞得没有《机动警察》那么严重，至少让井上雄彦不会感到怀疑。篮球写来写去，就是这样了，难不成写到月亮上打篮球？ 但是李默暗暗在心里面说，过几年再找一次人，不能等到快撞车时，再请人家去画，次数多了，就是郝立克，也会产生一些灵异的想法，这很不好的。不过之所以非得要找出这些原著作者，一是有许多原著作者，李默还记得，最少有一些大约的印象，比如说井上雄彦，他记不住名字了，但能隐隐记住他的样子长得很帅。二是这些漫画太长了，动不动就是几十集几百集，有的能连载几十年，他只看过一小部分，即便全部看过全部记得，他也不可能一集集地去写大纲，那才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让其他作者来写，天知道这些漫画画成了什么？ 怀疑就怀疑吧，合同都签了，又能怎么着！ 他说：“这本漫画书画的也是篮球，这个人也喜欢打篮球，与年龄无关，难道比我还小？” 李默坚持，郝立克是不会有任何质疑的。 他又说了第三部动画短片的反响，也就是《怪物史莱克》，接下来便是《冰川时代》，但与迪斯尼交换爱丽丝两部版权，爱奥工作室皆将它们的电影版权卖给了迪斯尼。 还有衍生品的收益分成，大电影上映之前，衍生品必须归绒德克的。电影上映后，迪斯尼可以获得其中六成收益，对此李默没有异议。就像侏罗纪公园，两家电影公司在衍生品的收益上，比绒德克还要多，但这也是必须做的妥协，否则以后两相关系就搞不好了。况且李默又与迪斯尼签订了一些合同条款，包括他在剧本与剪辑上的审议权，还有决定拍摄日期的权利，这一条也是迪斯尼能理解的，眼下制作这些动画片，技术确实跟不上来，另外就是李默还有38%的投资比例与30%的分红比例，实际电影上映后，李默所拿的仍比迪斯尼拿得多。 这也是李默画哪些漫画的原因，不仅能拿到衍生品的收益，制作动画时，无论是制作单位，还是播放单位，想瓜分这些衍生品，同样的，就必须拉李默入伙投资，那么同样的，李默也可以从这些动画上获得更多的利益， 对于作者来说，除了结城正美成立了工作室，李默确实是占了便宜，但对于其他作者，李默并没有占多大的便宜，因为他们在衍生品合同上未必能谈得好，即便有所获，也不会太多。 最少李默给了他们不少帮助。 不过迪斯尼也对这个比例感到满意，因为李默是投资的，又主动地将分红与投资放在一个合理的比例上。 也就是李默所说的共赢吧。 反正作为李默的合作伙伴，除了波萨克夫妇与国内一些极少数国企领导外，一般与李默合作，还是比较愉快的。包括结城正美，他们心中不解与不甘，不过在随后制作动画长片时，李默陆续给予了大量帮助，那还能说什么？就是没有撞车，都这样了，自己又吃了多少亏？名声？署名权是你们的，李默并没有要。 所以结城正美几个人心中一直不甘，但也不能对李默公开表达什么不满。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推出机动警察了……越往后去，不管他们满不满，越是不敢对李默说什么。 这部动画短片出自乔布斯之手，当然不会差了，但更引起许多美国观念的怨念，你不是吊人胃口吗？就算现在技术还不能支持制作整部大电影，先将漫画书发行出来，让我们先过一个瘾哉。电影是看不到，漫画书是锁在爱奥工作室的保险柜里……好吧，居然有人出高价，鼓励来一个侠盗，将这几本漫画书从爱奥工作室偷出来。 只有迪斯尼看到观众这种表现后，暗暗窍喜。 郝立克说了动画短片，又说宜丽的情况。 没有总部，只好这样了，各个公司会不定时的将情况向李默汇报，郝立克通过几家基金公司遥控监视，也不定时地将情况向李默汇报。 眼下还能凑合着，再持续三四年，这种模式肯定也会出问题的。 宜丽募来天文数字的款项，甚至比李默的实际财富还要多，但这些钱不能说是李默的，也只敢动用其中一半铺设直销店。余下的全部当成周转资金，宁愿呆滞在银行里，周转资金都不能减少。 这也是李默一再嘱咐的，另外嘱咐的就是宁慢勿快。 在李默强调下，宜丽几个高层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铺得不是太快，大约最后能铺出来一百五十家到一百七十家直销店。以美国为主，余下的则是加拿大，拉丁美洲的巴西、智利、阿根廷、委内瑞拉、哥伦比亚、秘鲁、乌拉圭。其他要么是一些小国家，要么是内陆国家，李默便没有参与。 对李默这个决策，宜丽公司有的高层略有些反对声音，八十年因为债务危机使拉美各国都陷入了长期经济衰退，被称为失去的十年。 但对这段大方向的历史李默还是依稀记得一些，甚至他那个笔记本上就记了好几条，马上拉美渐渐开始了新的经济改革，国企渐渐私有化，有的国家甚至全部私有化。 经过这次改革，各国总的经济开始增涨，贫富悬差也扩大了，也像十年后的中国哪样，穷的穷，富的富，更糟糕的是没有改善就业率。于是一些国家左派上台，又重新将外资强行收为国有，甚至一度还波及到了中国的一些投资。比如委内瑞拉、阿根廷、玻利维亚、厄尔多瓜，但似乎都没有成功，相反的许多国家经济反而变得恶化。 这是一个大方向，一呢，许多国家已经在实新经济自由化的改革，此时宜丽进去，成本低极，特别是房价，自从84年拉美房价泡沫爆发后，房子也跌成了白菜价，虽然现在叫价依然很贵，但只要有人买，价格那是好商量的。 到了九十年代后，许多资本开始注意到拉美市场，房价虚头就越来越小，打一个比喻，眼下商铺叫价一平米一万美元，但杀价杀得狠，两千美元就能拿到手，到了九十年代后，没有五千美元是拿不到手的。 其次后来各国国有化，主要针对的是能源方面，而不是商铺。 这些投资眼下获利虽然很低，可是前期投入的成本也低，只要缓上几年，无论是商铺本身的价值，或是销售额，都会大幅度爆发般地提升。 余下的就是澳大利亚、新西兰、马来西亚、新加坡、泰国、韩国与香江。 印尼不用说了，菲律宾与南海并无关系，现在看上去经济也还好，不过李默知道，实际往后去，这个国家马上连中国都不如了。 湾湾也没有置直销店，不是宜丽有李默的身影，而是李默担心以后哪些日杂与绿蛙们，会拿宜丽直销店出气。 这是宜丽母公司的情况，再到国内子公司的情况，论商铺的投资，那是最划算的，加上魔都支持了大量贷款，今年可能会陆续地将直销店铺到八十多家。 以后还会更多……从投资的角度，投资国内是最划算的，但从今年的收益情况来看，还是北美区最高，中国区收益最低。虽然那个广告效果很好，可是国内多数人消费水平有限，宜丽在国内售价也偏低，导致利润空间有限，房子月供、人员开支、税务、人力成本、运输等扣除下来，几乎是微利润。 不过马上就会出现啼笑皆非的一幕…… 第337章 考题 郝立克继续说思科，李默让出投票权，不代表没有过问权，作为思科的大股东之一，他仍派驻了财务代表，监控着这家公司的运营。 思科在李默的指导，鲍尔默又替思科打下很好的底子，在李默“善意的要求”下，水杉基金将九千万美元的融资一起留下来，当成运营资金，不但如此，每个月的盈利，也留了下来当成了思科壮大发展的资金，如今思科在高速地发展着。 但是波萨克夫妇让水杉基金头痛了。 甚至有好事者，开出对赌协议，赌水杉基金什么时间将波萨克夫妇踢出管理层。 而且水杉基金已经有过一次不光彩的历史，且看苹果的三位创始人，罗恩·韦恩不算，他是自己退出苹果的，乔布斯是等于被水杉用一些权谋，再利用了乔布斯的失误，将乔布斯强行赶出苹果，斯蒂夫·盖瑞·沃兹尼亚克因为飞机失事淡出苹果，不过随后又回到苹果担任工程师，乔布斯离开苹果后不久，沃兹尼亚也离开了苹果。原因不详，但能说水杉基金没有责任？ 有许多好事的，又继续坐看着水杉基金是怎么鸠占鹊巢的。 水杉基金也不想背着这个恶名声，便派发言人出来解释，这是李主动让出投票权，与我们无关。 有人立即翻出他们的黑底子，李为什么让出投票权？当初你们进入思科干吗带着两名国会参议员？又干吗欺骗波萨克夫妇，让他们背着李将10%的股份卖给你们？像你们这样玩下去，占了大股份，一个董事投票，就让你们资本全盘进入思科了，到时候李还有话语权吗？还不如识趣地早点自动离开，最少还能保住手中的股份不会被进一步稀释。 这样诠释…… 可是读者还当真了。 埃里森也对媒体说道，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否则任何人都休想从我手里抢走甲骨文。 水杉基金有苦难言，失意的波萨克夫妇忽然“醒悟”，于是找到郝立克，请求李默再次出面，将水杉基金赶出思科，不能让他们鸠占鹊巢。 郝立克都没有通知李默，傻了不成。 波萨克夫妇搬援兵没有援到，于是在公司里跳得更厉害。 李默想了一下。 水杉基金前世进入思科可没有这么被动过，大约是那时思科只是一家不起眼的小公司。但经过自己推动，思科已经是一家让人值得瞩目的公司，又因为自己，它就更加让人瞩目。 不过…… “郝立克，他们迟早还会做出让大家讥笑的事。” “老板，必然，思科早晚会上市，但高层不和，会严重影响股价，所以上市前，他们必须将波萨克夫妇踢出管理层，这样才不会影响股票。” 对于李默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若是媒体不关注，让水杉基金悄无声息地将波萨克踢出来，今年秋后思科就可以上市了。 这样一来，可能拖到明年春天思科才会上市。关键上市越晚，它的业绩越漂亮，市值无疑也会越高。 李默也不是像水杉基金还指望着用一些股票套现，他是反过来的，一旦上市，李默会立即收购股票，还会收购波萨克夫妇手中的法人股。所以股票越高，对李默越不利。 李默也没有很好的办法，难不成对唐·瓦伦丁说，你们快点将波萨克夫妇踢走吧。 正等着你这句话呢，恶人由李默来做了。 李默宁愿多花一点钱，也不会傻呼呼地做这等恶人。 其他的没有什么好汇报的了，微软大家关系不错，又上了市，财务是由许多人监督的。 日本股市更不用说了，每一个星期都向李默定期汇报。 郝立克或者其他人过来，还会带来相关的报纸。李默有没有读，没有人清楚，但都以为李默会每期报纸都看的，这样才从各条新闻里找到自己所需要的信息。 国内，李默等于半监管着。 皮克斯，如今郝立克算是明白了，敢情是两个主都将它当成了一个玩具。 最没有问题的就是绒德克，布雷迪才能在各个CEO里最为出色，公司的规模又不太大，因此几乎让布雷迪做到了挑剔不出来半点瑕疵的地步，布雷迪还带着手下研究人员发明了一种多功能、带催婴儿入睡的高级摇篮，当然，卖得也很贵。但这个象征意义极为重要，它代表着布雷迪带领着绒德克渐渐开发起自己的产品。当李默“创意”的衍生品仅是绒德克一部分收入时，绒德克才能真正标志着成为一家成熟的玩具公司。 情况大约就是这样了。 李默这才说这次留学的事。 与前三年不一样了，去年挑选留学生时，李默还在巢市读高中呢。 那时，只有一家宜乐公司，找不出让留学生回国的理由。但现在有了好几家公司，未来计划中，还有数家公司陆续要开张，至少新东方与宜美、宜安已经注册了。 这次，是先签订合同，再资助留学费用，然后带着这些留学生前去美国，打散在各座高校里留学。当然，李默不可能逼迫他们签订一些强制性的合同条款，这也容易被有些人做文章。往往许多公司职员流动性很强，比如未来的富士康，包括亚马逊这些国际大企业，人员流动都十分频繁。所以，未来还会有许多留学生呆在美国不回来…… 那时李默的做法很简单，将这些人员的名单刊登到报纸上，就是这种人，你们自己儿看着用吧，或者说这种人你们敢不敢用。 另外不同的是，这次资助的留学生人数会很多，在李默计划里，可能会资助五六百人，不管什么行业，未来宜集团都需要，那怕是外语行业，未来都需要。 最后不同的是，明年肯定不会资助了，后年也不会资助了，看看大后年是什么情况，同时李默还要看原先资助的留学生，能回来几成。 因为人数多，涉及的省市也会很多，但主要就是以京都魔都为主，次之是东北、华中与华东各省份，李默是没有能力的，否则很想今年将这些学生一起弄走，看你们到时候用什么来折腾。 考题也改了，是四道新的考题。 李默拿出他所出的考题。 第一道考题是：请选出你最认同的三位皇帝，请用英语写出理由。 A，秦始皇。B，汉太祖。C，汉文帝。D，汉景帝。E，汉武帝。F，汉宣帝。G，光武帝。H，隋文帝。I，唐太宗。J，唐高宗。K宋太祖。L，宋仁宗。M，明太祖。N，明成祖。O，康熙。P，雍正。 第二道考题是：对于明太祖朱元璋历来都有不少的争议，若是替他打分，他在你心中能打多少分，请选择一个答案，用英语写出你的理由。 A，100分。B，90分。C，80分。D，70分。E，60分。F，50分。G，40分。H，30分。I，20分。J，10分。 第三道考题是：王安石变法失败有多种原因造成的，若是以人物或各人所代表的利益集团来甄别变法失败的责任，你们根据他们责任轻重，将其排名起来（认为责任越大的，请排在前名），并用英语写出理由。 A，韩琦、文彦博、富弼。B，王安石。C，宋神宗。D，韩绛、吕惠卿。E，高太后、司马光。F，范纯仁、吕公著、苏辙。G，章惇、张商英。H，曾布、蔡京。I，宋徽宗。 第四道考题是：中国历史分分合合，出现了许多大一统王朝，请你选择出最认可的三个王朝，并且英语写出你的理由。 A：秦朝。B，西汉。C，东汉。D，西晋。E，隋。F，唐。G，北宋。H，元。I，明。J，清。 郝立克将会拿着它，将它印刷出来。不过这次由于会去许多高校挑选学生，不仅是郝立克，还会从宜丽宜乐两家公司，挑选出几十名助手，再去各个高校，先进行托福考试。考完了，再将通过托福考试的学生一个个城市集中，然后考这四道考题。 两人下楼，正好孩子们一起放学回家。 看到了郝立克，一个个问好。 郝立克也笑盈盈地说：“各位公主王子好。” 静儿咯咯地乐，说：“你真是默哥哥的好管家。” “谢谢静公主的夸奖，”郝立克高兴地说，也许他心中确实认为这是最好的夸奖。 但李默正色说道：“小静，不得慢怠郝立克叔叔，他为了我，吃了很多的苦。” 论能力，李默那么多下属，他不算是最顶尖的。但论忠心，郝立克无用置疑，当为第一，也是最忙碌的一个人。 郝立克不是这样想的，如今他也算是成功人士，上流社会的那一小撮人之一。若是像李默才开始哪样，一年到头找不到什么活做，他心中才没有底呢。 “李，这是我应该做的。静公主，我带来的几只宠物你们满意吗？”郝立克看着几个围着孩子转的小宠物又问道。 耳廓狐也不是太难养，猫粮、狗粮、猪肉、鱼肉、鸡肉、坚果、水果、蔬菜、老鼠、牛肉、蜂蜜、糖类，都是它们的食物，还特爱吃瓜子花生，至于喝的，喂一些酸奶或者给一些水果给它们吃就可以了，反正块头小，饭量不大。 也不是太好养，它们块头小，可跳得高，能跳起七八十公分高，夜晚还喜欢到处挖洞。因此必须先买来一堆沙子，放在院子角落里，让它们自己钻去。四周再围上铁丝网，搭上小屋子，到了晚上，将它们赶到小屋子里，以免将院子挖得大洞小眼的，弄不好都能挖到隔壁去。 另外就是温度，一般是15-30摄氏度，高点问题不大，它们自己能打洞，就怕冷，稍低一点问题不大，但真到了冬天，可能还要在小屋子里生一个小火炉。不过这几只都是日本人养育出来的品种，经过数代进化，耐寒性比野生的耳廓狐要好一点。 至于几只狗狗更好养了，郝立克他们时不时过来，还会带一些狗粮。 但静儿却看着李默…… 李默说道：“郝立克，你知道我们中国农村是什么样子。老一辈人眼里，认为养牛就是干活的，养猪养鸡鸭鹅就是卖钱的，或者杀着吃肉的，或者留着生蛋的。养猫就是捉老鼠的，养狗就是看门的。” “我能理解，许多人还没有将温饱解决，养家畜家禽，多着重实用价值了。” “说的不错，我老妈呢，这种价值观念还没有改变。她上次带着九月过来，看到这几只小动物，十分地反感。先是几只小狐狸，她认为我是失心疯，养这玩意干吗？至于几个小狗，本来样子她都很满意，结果它们叫了两声，看到我们在说话了，一个个开始摇尾巴与我妈，还有小九月亲热了。我妈当场不乐意了，认为这种狗养着没用，不能看门，不如回家养一只小草狗。” “草狗？” “就是中华田园犬，虽然智商不如布拉多与可卡，但它们能叫。我妈又看到我们喂狗粮，于是将我骂了好一会。是我老妈了，我敢顶嘴吗？” 郝立克能说什么呢。 不过几只小宠物买回家，起到了一个极大的督促作用。 三个男孩子都想要布拉多犬，五个女孩子都想要可卡犬，四只耳廓狐，八个孩子都喜欢。 郝立克原来用意也是一个孩子一个宠物，之所以想到了耳廓狐，还与李默有关。李默在那个不清不楚的疯狂动物城的画稿上，画了大耳狐形象。实际李默没有看完，都不知道大耳狐与耳廓狐的区别，甚至以为它是卡通形象，原来作者有意这么画的。 郝立克误会了，正好看到日本有人养这种干净的小狐狸，便顺便弄来了两对，与四只小狗一起带过来。 这样想还是误会了。在李默心中，原来是打算送两只小狗回老家的。 是谁的宠物，李默根本就没有想过，看到几个孩子在吵，李默喝道，大家一起养。 那就一起养吧。 耳廓狐胆子小，不过这几只小狐狸从小就被人类一边养着一边逗弄着，到也不怕人。不过谁想亲热，那只好买零食了，导致几个孩子零花钱渐渐上涨。 但今年李默将他们的零花钱一下子压下去，而且几个老表来，李默说，你们问问，我说话有没有不算话的时候，看看公司开除了多少工人。你们只要用我在学校里招摇，或者违反零花钱规定，立马送你们回家。 只好找有钱的静儿要了，静儿给还不行，还得要星期天乖乖在家里补课。 并且这一条提议得到了李默父母与李默姑夫的一致赞同。 被逼着，几个孩子成绩慢慢地提升上来。 一家人开始吃饭。 刘婶抱怨道：“这年头，工资未涨多少，物价涨得却飞快。” 李叔说：“是啊，幸好我们替老板工作，不然这个物价涨起来，我们一家人也吃不消。” 李默没有作声，这也是他让刘向忠未来去德国的原因之一。几个月后，一场大大的灾难，将会降临到中国上空，并且这场灾难，也是明年那场灾难的诱因之一，这中间有一个姓茅的一陀屎，可是起着不小的作用…… 第338章 便宜 李默原先不打算管这件事的，也没有能力管。 这件事李默还记得不少，特别是两个人，一个是著名经济学家刘国光，79年刘院士就提出中国经济改革要采取计划与市场相结合的模式。当然，那时候他的经济理论还是很模糊的，不过到了84年他的思想渐渐清晰起来，又说，双向协同，稳中求进，都知道双轨制度发生了许多丑陋的现象，但没办法，这是改革的阵痛，必须得忍受。直到完全过渡到了市场经济，这些丑陋的现象自然而然也就消失了，国家经济也才能继续平稳发展。 97年他又提出鼎鼎大名的软着陆。 另一个人则是中国良心经济学家吴敬琏，他后来看到股市种种，直接就说，中国股市不是股市，是一个大型超级赌场，搜刮草根阶级财富的利器。于是得罪了许多人，有人说他是美国间谍，吴博士可不会是什么间谍。 两人不久闹到中南海，与真人大吵了半天，弄得一干部长等重要领导面面相觑，吵了白吵，真人坚持要价格闯关…… 背景则是三派，保守派，温和改革派，激进改革派。 到了88年，随着中国经济形式渐渐变得乐观，保守派占据下风，激进改革派越来越占据上风。真人是激进改革派，总设计师是温和改革派。都是好心，都想中国好，但这些矛盾终会有激化的一天…… 李默也没有胆子插进来，再说插进来，谁会听他的？ 只要一插，马上国内的，可能就有一些人对他不满了。 同样的，还涉及到了民煮，美国也会有许多人对他不满了。 但束手待毙，也不是李默做人的原则。 他想了想说：“小李叔，你这段时间替我每天买一份人民日报。” 小李叔点了一下头。 李默又说：“郝立克，这次你带着人下去资助留学生，注意两件事，第一件事托福考试统一举行，结束后，你立即将考题内容放出来，准许通过托福考试的学生花一天查看相关的历史资料。” “让他们看资料？” “一百个人眼里有一百个哈姆雷特，我的答案也与现在的历史教材有所不同，看了资料，也没有几个学生能答得出来。另外再让他们写一道附加题吧，用一句话来评价崇祯皇帝。” “崇祯皇帝？” “明朝最后一个皇帝。这件事做完了，你得回美国，搜罗一些美国电器商的联系电话，等我决定好了，立即派人与他们谈判，然后将这些电器迅速发往我们中国。那时我也多半在美国，我不决定则不谈判。” “好的。” “郝立克叔叔，你辛苦了，要多吃点菜。”静儿夹了一块红烧肉给郝立克。 “谢谢静公主。”郝立克感动地说。 但他没有多想。 李默说几个孩子，在他眼里是孩子，实际也渐渐不能算是孩子，绢儿只比他小一岁，静儿只比他小两岁，也一个个快长大成人。 他父母没有多想，乐氏夫妇也没有多想。 可是绢儿与李默小妹表妹都知道一点了，李默小妹不知道怎么办，李默表妹表示与我无关，我不会过问，绢儿则是讥笑自己妹妹的花痴。李默态度是，只要你不说出太偏激的话，或者做出什么太偏激的事，由着你，等你再长大几岁，上了大学，自然会找到另一半。 那时候李默也大学毕业了。 这些“孩子”也越来越大，甚至都不需要他在家随时照料着。 郝立克去招聘留学生，李默第二天继续上学。这个学期他基本上又成了一个乖孩子，即便缺课，缺的时间不是太长，加上俞通贵又拿掉了班长，班上的同学们，便没有对李默继续说什么，但有不少学生继续对李默排斥，非得用阶级这一词形容，那就是草根阶级对特权阶级的天然敌视。还有极少数同学，开始转变态度，对李默大拍马屁，这类人同样非是李默所喜。 孤僻就孤僻吧，他也能理解，可这种对立的环境让李默不喜。再过几年，又是另外一种情况，但那时李默早不读大学了，同时也是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李默继续难得平静的生活，读书，修稿子。 好玩的来了。 彭九甜打来了电话。 随着资金到位，海外的已经有好几十家直销店陆续开业，包括香江与韩国的。 并且两个地方的直销店比较早，香江可以打李默招牌，韩国的可以打各个韩国设计师的招牌。 特别是韩国，心理多是超级自卑又超级自尊，用李默的话来说，整个国家都处于一种病态气氛里。 明明夹在中苏朝日里，地理位置超级难受，但还不要脸地弄出一个大韩民族。大吗？ 李默可不管他们是大还是小，反正利用他们这种心态赚钱就是了。 过年后，那部花仙子的广告播放出来，反正是东亚人种，包括东南亚地区，这部广告皆可以播放。 此外，政策上也不向内地这么保守，各种走秀也比较大胆。于是宜丽服饰渐渐畅销，是宜丽服饰，对于爱丽丝品牌，许多人仍认为它们卖得太贵。 这个也无所谓，本来爱丽丝就是为了拉高宜丽逼格服务的。总体上，宜丽走的是Inditex公司的路子，中端品牌，也重视旗袍服装的开发，直销店模式为主。 不同之路则是宜丽重视研发，不像Inditex公司几乎靠抄袭起家，以至业内个个都对Inditex公司，以及对Inditex公司的创始人世界富翁阿曼西奥·奥特加痛恨鄙视。 另外，宜丽重视广告宣传。 还别说，有的服装公司包括一些高端品牌也将宜丽一些服饰创意拿过去借鉴，搞出一些似是非是的款式服饰出来。不是他们不要脸，由不得他们要这个脸，宜丽许多服饰是借鉴了李默所画的图纸设计出来的，这些图纸上的款式确实遥遥领先于这时代，有许多款式，也确实值得让许多公司去借鉴。 对此，李默的方法则是派人将些抄袭的作品搜集出来，花钱找一些媒体，然后将这些服饰两相比较后刊登在各个媒体上。 宜丽则不出面，让这些媒体争议去。也就是让他们抄，但抄完了，得准许媒体登出来。 仅是媒体说，问题不大，有争有议才会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关键是看宜丽态度，宜丽不追究，有许多服饰公司胆子越来越大，抄袭得越来越明显，以至许多媒体自己都看不下去，不用宜丽花钱，便将这些公司抄袭的作品一一刊登。 起初公司内部有人对李默的做法置疑，让李默在电话里统统压了下去。试问苹果害怕别的公司抄袭创意吗？ 其实与爱丽丝一个样，看似被抄袭了，替公司带来了一定的损失，实际上慢慢地逼格也就上去了。简单的一个道理，我们服饰不好，有这么家公司来抄袭吗？ 这是暂时的，这一两年，准许你们借鉴我们产品的创意，但未来，你们借鉴了我们，我们也可以借鉴你们作品的创意。并且让这些公司无话可说，毕竟他们抄袭在前，不能怪宜丽抄袭在后。 但到了那时，宜丽已经真正形成了品牌。 放在韩国，做法也更简单了，指名某些款式是哪个韩国设计师设计的，但又被某某公司抄袭了。 消息传出，许多韩国媒体自发地报道。 因此到了四月，宜丽服饰在韩国也越来越畅销。 这时候中韩还没有建交，不过有了不少民间与商业往来。 有的商人来到中国后，也来到宜丽直销店转了转，然后发现了一个秘密。看完后，一个个大呼，他奶奶的，宜丽这是在我们大韩圈钱哪，同样的衣服，为什么产生这么多差价？ 宜丽也早就吩咐过，害怕有些外国人质疑宜丽搞歧视，也给了答复，中国的情况特殊，毕竟百姓收入太低了，因此有意地将关税与运费扣除掉，然后再减少一部分利润，向国内出售，从而先行打开国内市场。 真相可不是这样的。 子公司与母公司是区分开计算各自利润的，子公司又是给母公司代工的，他们给母公司的价格并不是很高，当然，母公司得负责巨大的广告成本、模特成本与设计成本，等于国内市场完全将这三个成本抛除掉了，所以相地地说能以比海外更便宜的价格销售。 至于税务则完全是一个借口，别看有关税与运费，但还有出口退税，外汇补贴，在国内同样纳税，若是两相比较起来，出口成本比在国内销售的成本还要低。 这也是许多国内产品在外国卖得便宜的原因，但李默仍有许多想不懂，因为许多产品在外国不是卖得便宜，而是便宜得可怕，税务能相差这么大吗？ 用马克思的话来说，资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着被绞死的危险。 至于要绞死吗？ 先是有一些顾客贪图小便宜，买买买，大包小包地往回扛，随后一些零销商也来了。 在这两个地区，宜丽服饰销量还行，我们没有卖盗版，同样是宜丽的正版，于是一起来到宜丽直销店大肆采购，带到韩国去卖。 有人消息比较灵通，然后就传到香江哪边，香江也有许多人过来，甚至有人利用关系，连关税都不交，直接走私到香江。不可能放在宜丽直销店销售了，但宜丽在海外，特别是一些重视版权的国家，除了直销店，同样地将产品交给了各个代销商与零售商销售。这些人从国内宜丽直销店采购后，直接批发给了各个代销商与零售商。 暂时，宜丽子公司各个高层不知道，他们只看到了有些城市的直销店销售额迅速激增，立即打电话给了李默。 李默迅速去了宜丽，他看着报表，也感到纳闷。八月还未到呢，再说就是到了八月，抢购的是日用品，宜丽定位于中等品牌，但对于中国眼下的收入，它还是奢侈品，到时候能抢购奢侈品吗？ 问题出在哪儿？ 他看着看着，看出问题了，便说：“你们派人查一下。” 销量大的，也就是几个城市的直销店，其他地区还是哪样。 至于这几个城市的老百姓同样莫名其妙。 他们也承认宜丽服饰好像是很高档，但真贵啊。 可现在看起来贵吗？看看这些香江人与韩国人过来了，就像不要钱似的，往往能叉着腰，一指各个货架，财大气粗地说，统统打包。有顾客就问，你们能穿得了这么多衣服吗？ 答复很简单，便宜，所以多买一点。真相能说吗，这一买，是等于在与宜丽抢利润。 其他顾客一头雾水，便宜吗……好吧，就算它们卖得便宜，你们也不能这种买法吧。 第339章 诱惑 几个人各自南飞或北飞，原因也迅速查了出来。 其实这个原因，各直销店的经理应当说的，但这些经理不是傻子。几个月了，宜丽同样制订出一套完善的薪酬制度，还是基本工资外加销售提成。卖得越多，上到各经理，下到各营业员，都有不菲的提成。 所以这些经理在电话里都通了气，将真相瞒住，不向总部反映。 反正我们是卖掉了，公司也没有规定不准卖给外国人。 五月一号，李默就这个问题将宜丽高层聚集讨论，不解决肯定不行的。 而且李默也不希望事态蔓延下去，一是宜丽母公司会不乐意，二是母公司成本十分高昂，不仅是设计与宣发成本，还有更高昂的房供成本。 但又不能通过涨价来解决，就看去年各直销店所在的人均GDP吧。 美国是19810美元，加拿大是15470美元，澳大利亚是12610美元，新西兰是9210美元，墨西哥是1950美元，巴西是2060美元，阿根廷是3540美元，智利是1550美元，哥伦比亚是1260美元，秘鲁是1220美元，乌拉圭是2200美元，委内瑞拉是3410美元，韩国是3230美元，马来西亚是1960美元，泰国980美元，新加坡与香江更不用说了，即便李默看不上眼的菲律宾还达到了六百多美元，印度还有三百多美元，中国的才299美元。 提价卖给鬼啊。 又不能不管，这些行货与水货，不仅流往香江与韩国，又开始自韩国流向日本。日本没有开设直销店，但有大量宜丽服饰在各个零售商店铺里销售，香江哪边则又从香江流向了湾湾，湾湾现在人均GDP是多少呢，5200美元，可就是老蒋与小蒋将湾湾带到这个高度上，后来也没有几个湾湾感恩，相反的，十几年后一个个举起大刀，开始砍他们塑像的脑袋。 大家想不出来好办法，只好用了一条粗暴的策略，限购，并且将限购原因向顾客做了解释。 不用说，这肯定是不是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 李默又补充了一条，让这几家直销店加价，爱丽丝不动，但将宜丽产品先行提升10%的价格，用此来狙击香江与韩国过来的商贩大肆采购。 但如他所想的，还是不管用。 两者差价太大了，有的商人开始雇佣其他顾客替他们扫货，买好了，当场发放“服务费”，就在门口装车，运向海关。 还有的商人又跑到了其他城市采购。 两家宜丽公司一直很头痛，不过这一折腾，宜丽终于在国内产生了更好的口碑。 但这问题肯定要解决的。 李默靠在椅子上苦思对策。 一旦产生了巨大的差价，往往有可能会产生这种现象。比如后来，大量水货流向中国，小到化妆品，大到轿车，从手机到电视机，几乎包罗万象。无他，“行货”太贵了。 不过李默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中国货反流向国外。 为什么后来老干妈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难道老干妈是玻璃瓶包装，不易运输，同时单件很便宜，往往带上六七瓶省不了几个钱，弄不好还能碰碎了。 此外给各个采购商价格适中，比如在国内售价八元钱，给采购商也是八元钱，你们在国外卖十美元一瓶与我们无关，这样，站在采购商与代销商的角度来看，没有走私的意义，所以才没有出现有人大肆采购老干妈，往国外销售的情况。 肯定有原因的，李默不知道，他也想不清楚。 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宜丽所有产品一律提价50%，加上关税运费，至少站在代销商角度，无利可图了， 至于一些游客采购一点，那无碍大局的。 然而提价50%，还能在中国卖得出去？ 李默想不出好办法，只好说：“彭九甜，通知一下母部，让他们做好应对策略，至少不能让事态扩大。” 彭九甜点了一下头。 李默回去。 家里来了两个客人，一个是老邵，一个是老陈，正在与过来看女儿的乐氏夫妇、奶奶聊着天。 “校长，六叔，稀客啊。” 李默打完招呼，又向乐烝罩，黄小月喊了一声：“干爹干娘。” 老陈说：“李默，你这小子水深哪。” “校长，你甭想从我这里掏一个豆子。”李默不客气地说。 老陈嘿嘿一乐，但他表示理解，虽然刚才他隐隐地从老邵嘴里听到更多李默事迹，可是李默想插手芯片，那个投资将是一个天文数字，他不会厚脸皮再要钱了。 乐烝罩与黄小月自觉，知道他们有事要谈，主动上楼去检查女儿的学习去。 老陈说：“刚才邵先生说，想要捐款五千万美元给学校，这使我产生一个想法，我们华理大能否与石化总厂职工业余大学合并？” 各个高校早在几年前就刮起了合并风，这样才能做大做强。 事实华理大后来也与这个学校合并在一起，但没有李默催动，得到96年了。 李默对这段历史也不清楚。 “校长，你是指学校里也有一些石化课程，两个学校合并后，正好将石化课程与研究一起转到石工大学里？” “是有这想法，想来国家也会同意，这样能集中地利用有限的财力与资源，进行各种研发，也可以集中有限的师资，教出更好的学生。对了，你今年打算资助多少留学生？” “校长，对于留学生，各个高校最好不要抱着乐观的态度。” 从78年到09年，回国的留学生比例只是出国的31%，00年前更惨，回来的只有七分之一。当然，随着中国情况越来越好，到了15、16年达到了近九成，但这中间有不少是滥竽充数的。 真正高端，学有所成的博士回来的少之又少，在这年关，学位则是下降到了学士，只要达到学士这一级别，能回来的，可能不足二十分之一，全部留在美国了。 也就是等于中国替外国培养了无数高级人才，特别是在这时候，大学生读书几乎是免费的，可是各高校的运转资金是从哪里来的，是从一个个收入可怜的农民工人身上剥出来的，有的还是拿着国家可怜的外汇留学的，那怕总设计师在各个场合召唤了好几回，甚至说，不管你有什么政治立场，只要能回国就是好同志，但一个个就是不回来。 李默没有讲以后，只讲眼下，然后说：“即便我用宜集团下面的高薪招揽，恐怕这些资助的学生，能回来的人数也不会有一半。可是没有办法，毕竟经营理念截然不同，我只好这么做，以便公司有一些经营思想更先进的骨干人才。” 老陈叹了一口气：“国家还是穷啊。” “除了真正的人才，有的人以后会很后悔。”李默说。 这时候只要是从外国回来的，一个个会将他们当成了宝贝。往后去中国好了，再回来，那怕是海归，也未必有那么吃香。 即便是真正的高端人才，他们这一代，在美国还容易混饭吃。不过到了下一代，子女一个个也会成为最下等的黄种人，还是最最下等的黄种中国人。 所以在新东方定位时，李默说，对于这些想留学的人，能宰多少就尽量宰多少，反正外国月亮也是圆的了。特别是那个李超英，在朝鲜战场上表现特勇敢，遇到志愿军时用汉语大喊，别开枪，我是中国人，趁志愿军发愣的功夫，往志愿军里扔了两个手榴弹。天亮后，他发现杀死了许多志愿军战士，立即回去表功。 这个宝贝终是少，不能代表着所有华裔，但这时候只要是出国的，没有几个人能回来。既然不能回来，为什么还不宰？ 老陈无言。 李默又说道：“校长，留学生的事，你就不要干涉我了，到是刚才的说法，我认为也蛮好的。一是从面积角度考虑，学校四周都是居民区，要么就是工厂，以后想要扩大，只能在外围想办法。石化也是化工学里一门最重要的分科，也是国家发展的最重要基石之一，两家高校若是能合并，益处多多。问题是，这个合并后，得需要不少经费。” 别看五千万美元，往高校里扔，几朵浪花就没有了。 老陈看着老邵，老邵看着李默。 李默认真地说：“六叔，我虽然手里有一些钱，可这些钱真的有用场。” 甚至李默都不顾上面有什么想法，明年准备对香江再次打劫了，不然钱真的不够用。 “李默，我不是这意思，听说宜丽募了二十亿美元？” “六叔，你是生意人，应当知道这些钱除了留给宜丽发展外，真的不好挪用，更不用说是拿来公益了。” “李默，我不是让你做公益，我还听到一条消息，说是你基金里有香江人的投资？” “是有，少。”李默含糊地说。 有，刘向忠他们，但资金数量少得可怜，其实之所以这么模棱两可的，完全是混淆世人的注意力，低估他的财富。眼下他的财富不会有人动心思了，可将来呢？ “是谁？”老邵纳闷了，据他所知，李默罕与香江商人打交道。 “六叔，你忘记我基金里的一些规定吗？” “是，是，是，李默，能否带着我投资一部分资金？” 这次老邵出手很大气，不提捐赠，就是投资，五千万美元，在88年的中国，也引人注目了。但原因也简单，李默提携了一下，老邵及时抛出了不少股票，又听从李默建议，于低价时大量吸纳。几个月过去，香江股市开始苏醒，一进一出之即，老邵最少获益两亿多美元，关键香江股市还在涨，也就是一天天涨，他就一天天获益。 正好想来说一件事……来到魔都了，忽然想到李默为什么帮助自己，一是张婷，也不仅是张婷，还有自己捐了华理大的那笔钱，喜欢中国古典文化的李默，也喜欢古人的一些风采，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给予自己的帮助。 于是率先去了华理大，提出这笔捐赠，当场老陈喜得差一点魂飞魄散，硬是愣了半天，才醒悟过来，紧紧抓起老邵的手不放。就差一点说，老哥，你简直太仁义了。 然后沏茶，两人聊天，老陈就在心中想，这笔钱怎么用，正好去年乔布斯他们替华理大一股脑购买了大量化工试验用的仪器，也包括一些石化方面的仪器……不过合并大学所用的钱，那就不是少数了。 老邵便提出一个条件，只要老校帮助他实现，他还可以额外拿出五千万美元，权当李默没有提醒的。 老陈听了一颗心怦怦乱跳，心想，你们这些小资本家老资本家简直太有钱了，简直太不公平了，简直是在诱惑老夫了……至于正事，他想都没有想一下，立马答应。 第340章 阔太太 条件简直，就是让李默带着老邵投资。 带老邵投资？李默愣了一下。 之前李默带着一些人投资，那是有原因的，开始是比尔盖茨他们，这是怕比尔盖茨不满，然后是老乔，打的是老乔这个人的主意。资金越裹越大后，才产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想法。 李默不是真想当活雷锋的。 美国人那部分投资，是拼命地裹在一起，虽不能算出正统的美国公司，但是在美国纳税，又有这么多美国股东，也不能算是中资，最少能算是合资企业。 以后，就可以用这个来与美国外资委扯皮，非要计算自己在这些公司的股份，诸位股东们，我带着你们发财，难道这时你们还不露面吗？ 王昌平他们也一样，替自己挡风蔽雨的。 带着老邵能干吗？ 自己也不想在香江发展，就这大屁地方，又能发展什么？况且还有那么多强横的，有脑子有实力的地头……不是蛇，是一条条蛟龙。 关键老邵一出手，那不可能是几百万，甚至不可能是几千万美元，弄不好能搞出好几亿美元，自己怎么安排？ 李默想了一下问：“六叔，你在湾湾哪边关系如何？” “还好吧。” “是还好，还是很好？” “应当是很好，你知道的，若是靠香江市场或内地市场，无是拍电影还是拍电视剧，都收不回成本了。” 李默心中有数了，也表示理解，他扭过头看着老陈说：“校长……” “李默，你什么都不说，回去后，让你那几个发小努力学习，只要考上高中，成绩不太差，我将他们特招到学校。” “校长，你越来越没气节了。” “气节能当饭吃吗？你坐上我这个位子你就知道了，你将哪些学生能弄到美国留学，还不是在美国花了钱，我这样做错了吗？”老陈没好气地说。 说的也没错，有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那是万万不能的。 贫贱夫妻百事哀。 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 人是如此，高校也一样，李默之所以说一说，无外乎拿老陈开涮，另外也担心老陈没有节止性。 至于老陈给的这个优惠条件，李默想了想说：“其他几个发小也就算了，不过有一个发小，她读书还能勉强凑合着。既然能考上师范中专，不用说也能考上高中。放在苏省，说不定同样也能考上我们学校。” 李默这句话与公平无关，他也没有资格说公平了。他指的是实际分数线，就是晚省现在的中考录取率几乎能与苏省的高考录取率相当。或者这样说，于青梅在晚省能考中师范中专，这个成绩继续保持下去，在苏省或魔都就能考一个差不多很不错的高校。 照顾了户籍，并没有照顾分数，至少比王小曼高中生就混到大学来好得多。 “行，你写出她的名字，家庭住址，学校地址，我回去后让人发一份特招名额给她。” “这个名额好金贵。” “咳，咳，”老陈尴尬地干咳两声。 李默开了一个小小玩笑后认真地说：“如果真特招，也等她将几年中专读完，并且在特招书上写明确了，让她认真努力补习高中的教材。做事得有分寸，合理的走一些小后门，不能不合理地走后门。” “唉。”老陈叹了一口气。 若都像李默这样想都好了，有的人根本就不顾合不合理。包括李默班上的王小曼，领导们硬要往里面塞，让他怎么办？不仅王小曼一个人，还有不少学生呢。特别是京都的一些高校就更严重了，所以有的学生心态也失去了平衡。 “我还有一个同学，叫仝明华，他平时成绩一直不错，去年考试时因为紧张，发挥不好，落选了，今年在复读。” “你也写出他的名字吧。” “好的，”李默拿出笔纸，写下两人名字，学校，不过仝明华具体的家庭地址，李默就不清楚了。 算是走后门，不过这次，学校领李默人情领大了。 若不是学校拿了这五千万，李默也不会操下面的神。 他说道：“六叔，我们上楼说话。” 老陈撇了撇嘴，心想，我还泄露你们的对话？ 但接下来的对话，真不能让他知道，特别是这些风险投资，越少人知道越好。 李默将老邵带到楼上，坐下后，李默说：“六叔，我先说我的投资，以前的投资不算，只说黑色星期一过后，我的投资。有两笔投资，一是宜宝的投资，股份已经确定好了。又不需要外部资金融资，已经无法变更。” 还有一个方法，李默将自己的股份拿出来转上给老邵，老邵好意思要吗？好意思要，李默也不会这么做，傻不成。 “此外，就是日本股市的投资，去年危机结束后，我的资金陆续进入日本股市，那时日本股市指数跌到两万一千几百点，有两支股票跌破到几乎与我86年元月进入日本时的价格。即便过年时，哪些购买宜丽钻石卡的股东资金进入日本股市时，日本指数也不过两万三千点左右。但现在呢，已经涨到了两万八千多点。关键这是指数，房地产的股票涨得更厉害。” 广场协议后日本指数涨了三倍多，但不是所有股票都涨了三倍多，有的股票涨幅也不大，以产业类划分的话，涨幅最大的就是房地产股，有的能涨到十几倍二十几倍，一下子将大盘拉动了。 李默继续说道：“并且六叔，听过老虎基金的市盈率论吗？” “老虎基金知道的，市盈率论我不清楚。” “就是看市盈率，从而决定能不能持有某一种股票。虽然不能说绝对正确，但也不能不考虑市盈率，一般在十倍到二十倍之间是正常的。可现在日本股票市场市盈率达到了多少，平均达到了近50倍。你认为这种股市还能否正常持继续下去？” 但没有多少日本人认为不好，相反的，他们认为这是日本经济超级繁荣的象征，什么事也不要做，只要将钱往股市里放一放，一年下来，就能翻上一番，甚至翻上好几番，于是一个个纸面财富迅速膨胀起来，许多人争相购买新车、高尔夫会员证与名牌产品，包括宜丽都或多或少沾了一些光。接着便是房产，整个日本变成了一个超级大工地，比起后来的中国，有过之而无不及。 另外就是对海外投资的火爆，86年对外投资还只有两百多亿美元，到了89年接近了七百亿。并且超过500亿日元的案例就达到了二十一起，这是八几年的美元与日元，放在10年后，最少得乘以四，乘以五。 这个大泡沫，就是没有人看得到，以至到了明年年底，整个股市市盈率虚高到了70.6倍。好吧，就不算通货膨胀所带来的货币贬值，也不算利息，也全是上市公司，试问哪一个国家上市公司平均寿命达到了七十多年？ 人家可不是这样想，今年是七十多年，明年公司效益翻一番，岂不是变成了三十五年，后年公司效益再翻一税，岂不是变成了十七八年…… “日本股市要出大事了。” “必然了，不过六叔，这切莫外出。” “李默，你小看了我。” “呵呵，六叔，此外呢，老虎基金与其他几个基金同样对日本股市虎视眈眈，又打上我的资金主意，我与他们谈了一会，不欢而散。” “李默，你要小心。” “怕什么，这是几万亿美元的盘面，我为什么非得与他们强行冲突。但日本股市这块，现在进入绝对不划算了，也麻烦。有一个地方，不需要这么麻烦，就看你的能力。” “湾湾？” “正是湾湾。” 这也是一段李默比较清楚的历史。先说政治，才开始李登辉上位时很老实的，主要一干对统一支持的老兵们，还继续掌控着湾湾的军政大权，他不敢轻举妄动。正好千岛湖惨案发生，加上折省的领导处理不够慎重，遮遮掩掩的，终于让李登辉找到了借口。 李默那个小本子上还刻意记了这件惨案，具体日期李默记不得了，只知道是94年三月，他还在心里面琢磨，如何解决。没有这件惨案，看你如何找到借口，或者说你用什么办法揭开你的真面目。 但从今年起，李登辉开始更民煮……实际是渐渐将湾湾往民粹道路上带。 另外，对外资更开放。 总的来说，对外资还是有些监控的，李默也不想惊动湾湾，因为他还打算谋划着另一件事。这个芯片是让他头痛了。 至于这段股市的历史，李默记得更是很清楚，甚至月份都能记得住。 湾湾因为经济发展速度快，1985年7月台湾股市从600多点启动到1987年10月到达4600多点。受去年美国股灾影响，台湾股市狂跌了近3个月，一直跌到2300多点。 湾湾第一次股灾爆发时，小蒋还在，监控严，特别是股票期货，也就是做空与做多，李默根本不敢进入湾湾。赚了钱……也未必能带出来。 过年后湾湾股票又大幅度上涨，迅速从两千多点涨到现在的四千多点。还会继续涨，一直涨到九月初的8870点。若是一倍净收，李默是不会建议的。 还没有完，随后湾湾察觉不对，迅速启动资本利得税，在股票上赚的钱也要纳税，用此来节制股市的疯狂。于是在十九天内，湾湾股市下跌到四千多点，迅速被腰斩。 若是就此陆续推出一些良策，还能得到一个比较健康的股市，关键是李登辉，非是小蒋，他一是放开了对外资的限制，二是湾湾对美国也有大量的贸易顺差，于是美国以湾湾操纵汇率为由，威胁使用其“综合贸易法案第301条款”，逼迫台当局放宽汇率管制，让新台币升值，以减少对美贸易顺差。小蒋在位时，肯定不会屈服的，即便屈服也有限，可是李登辉本来心中就有鬼，于是实施缓慢升值政策。 两条综合起来，大量热钱也涌了进来，湾湾本身容量就很小，其结果就是资产价格的飙升，土地和房地产价格在短时间内翻了两番，更不用说是股市了。结果股市又再次火热，导致全岛百姓炒票，仅是开户数就达到了500万户，想一想湾湾总共有多少户人家？ 明年上半年指数快速收复失地，到六月创9000点新高，并在随后的几天内如期突破万点。1990年1月，股市开始了最后的疯狂，创出了12495点的历史新高。涨不动了，后年二月股灾也随之降临，迅速由12682点狂泻到2485点。李默不可能记得具体的指数，但知道后年元月会涨到一万两千多点。 也就是理论上，邵逸夫若是听从李默的话，现在投资一亿美元进入湾湾股市，不要做空做多，九月初及时地将股票抛售掉，继续将资金滞留在湾湾，九月底抄底吸纳，后年元月抛出套现，就可以获得近五倍的收入，时间——20个月，不到两年，方式——与做空做多无关，不会招人痛恨。 当然，最可悲的还是普通的股民，日本股民在狂欢，湾湾也在狂欢，自己的房子升值了，比如李默拿钱给张婷，张婷替她家人买的门面房，涨了三四倍。炒股也发财了，特别是中产阶级以上的百姓，摇身一变，普遍成了阔太太。她们所做的事便是在收盘之后，找一家像样的餐馆先吃一顿丰盛的午餐，接着下午安排各种活动，包括唱歌、跳舞、逛百货公司等等。至于贵不贵，根本不是她们所考虑的范围。 张婷老妈得到李默与张婷的帮助，也渐渐变成了阔太太…… 第341章 偶像 “六叔，这是我难得的破例一次。” “李默，你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六叔，你准备多少资金？” “你认为得准备多少资金？” “六叔，湾湾体量很小，还远远不如香江，资金很重要，资金数量大有数量大的操作方法，数量小有数量小的操作方法。” “两亿美元如何？” 李默苦笑了一下，两亿美元还少吗？若是操作得好，两亿美元到了后年元月，弄不好能赚上七八亿美元。 还要交税，不过台币也快升值了，与美元汇率很快从1：31涨到明年年底的一比二十六点几。仅是这个升值部分，差不多就能将利税保住，纵交也交不了多少。 李默又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本来李登辉若不是胡来，继续沿续小蒋的政策，不会爆发这么大的股灾，那么湾湾经济还能继续良性发展。 但李登辉心中想着日本皇军，向美国进一步屈服，结果将这几年湾湾的经济毁掉了，还为后来积攒了房地皮的压力。 从收入上，湾湾人均GDP去年是五千多美元，这是实打实的，因为通货还未怎么膨胀，今年涨到了六千多美元，但通货膨胀了。同理，今年中国人均GDP从不到三百美元一下子涨到了367美元，也不是经济健康发展，而是通货高度膨胀造成的结果。 得从去年计算，一直到14年，湾湾人均GDP达到了两万两千美元，但将二十七年的通货膨胀扣除掉，湾湾人均收入涨了多少？ 再看中国的，去年不到三百美元，工业产品不比后世便宜多少，有的甚至更贵，农业产品相差也不是那么太大，稻谷收购价格达到了三毛八，至于米价这真的不大好说，有的地方只卖到四毛多，有的卖到了五毛几六毛几，便宜的地区那是国家强行补贴城市居民的，是后来的五分之一左右。猪肉价是两块多，也是后来的五分之一左右。房价也略涨起来了，涨得不太多，这一块涨幅无疑是最大的。综合起来，通货膨胀率不会超过十倍。 之所以不同，一个是民煮民粹制度，一个是民煮集中制度。 还有一个更民煮的大国，印度。 伊拉克印度不算，俄罗斯也不算，可还有一个得到许多国家帮助的地区，那就是东欧，他们实施民煮后，同样同样的不成功。 其实道理也就是儒家里所说的中庸，什么事都不能做得过头了。 适度的民煮是好的，比如文化这块，管得严的区域统统不行或者向畸形方向发展，但管的松的网文，渐渐快成了世界的潮流。 什么都不管，或者管得很松，同样会息菜。 若是以李默所理解的中庸，那么统用于万物万理！ 李默不是想中庸，而是在想，凭什么这群绿蛙们憎恶蒋氏父子？ 若不是老蒋与小蒋替湾湾打下的好底，弄不好湾湾都能成为第二个菲律宾。 李默将思路带回来，答道：“六叔，可以，即便五亿美元也可以。” “我那有这么多流动资金？”六叔笑道，他还答应了老陈，若是李默带他投资，他会继续捐助五千万美元给华理大呢。 “六叔，我分析这些风险市场，一是看经济，二是看政策与政治，具体的原因，你就别问了。” “行。” “你立即回去，耽搁一天是一天的损失，然后将两亿美元购买湾湾的股票，也不要问什么股票，尽量地每支股票都平均地买一点。” “不问股票？” “若是湾湾百姓理智地看待股市，你还有机会赚钱吗？往后去，都没有理智了。然后持着这些股票，当湾湾股指涨到八千两百点时，你就要徐徐抛售套现。这个原因我也可以告诉你，那就是湾湾不可能放任股指涨到九千点形成特大泡沫的，一定会出台一些政策。具体的更复杂……我也不用解释了。若是资金少，可以持到八千五百点出手，资金若是更多，八千点就要出手。体量太小，出手数量大，说不定会对股市形成影响，那你就是罪盔祸首。” 一旦哪样的话，老邵的电视台必然会上湾湾的黑名单，对于老邵来说，实业更重要。 “套现后资金别急着撤离湾湾，当湾湾股指跌破五千点以下，你立即徐徐吸纳，持有着这些股票，静等市场恢复，当股指再度涨到一万一千点时，你再徐徐套现……我来想想，”李默假假地做了很长时间思考，最后说：“慢则后年六月，快则明年年底，湾湾股指就能涨到这地步。到那时，你立马撤资回来。” 若是老邵听他的，又没有意外发生，多可以获利近八亿美元，少也可以获利六亿美元。老邵身家不菲，但还不属于香江最顶级的富豪，这笔收入，对他来说，也是一笔巨大的收益。 再不满足，李默下回也不会与他打交道了。 “李默，谢谢你了。” “不用谢。”李默说着要下楼。 “李默，等一下，我还要对你说一件事，实际上这次来，我就是说这件事的，捐助与这次请求，是临时突发的想法。” “什么事？” “张婷现在名气很大，有不少人追求她。” “以她的气质，这是必然，刘叔也对我说过了。” 论相貌张婷肯定不及巅峰时的关之林，也不及王祖贤。不过她与好莱坞另一个明星瑞秋·麦克亚当斯很相似，不是最顶尖的容颜，但别有另一番甜美的气质，区别就是瑞秋·麦克亚当斯甜美中透着乖巧，张婷甜美中透着调皮灵动。 先是天龙八部里的阿朱，后是宜丽大范围播放的花仙子广告，张婷也开始上了快达车，迅速走向成名之路。 为什么许多男人喜欢追逐女明星，实际论相貌，民间也有许多漂亮的女孩子，一旦如同明星一样打扮起来，有的比明星还要漂亮。比如宜丽模特里，就有一些女孩子长得很不错。 从心理学角度去分析，好听的说法就是许多男人有一种征服欲望，不好听的说法，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长得甜美又调皮，也成名了，蜜蜂蝴蝶一起飞来。 刘向忠有些担心。 李默很坦然，由着张婷自己去选择，难道让他去讨好张婷，男女之间也不存在谁讨好谁，想要关系更好，女的得“讨好”男的，男的也要“讨好”女的。问题是李默对张婷的态度发展到了想要讨好她的地步？ 张婷若是看中了谁，李默也无所谓，权当培养了一个查理兹。而且该说的，李默也早说了，并且李默还带着她看了听了许多东西，不能说张婷还是世事不懂的青涩少女。 其实李默也好奇，钱应当她渐渐不缺，名也有了，李默好奇她接下来，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想到这里他又补充了一句：“六叔，由她去选择，不要干涉，顶多尽量地保护着她的安全，另外注意别让她上了坏人的当。” “李默……” “六叔，我真没有收小娘的想法，我还小呢，说句难听的，即便为了一时欢愉，难道我身边缺少漂亮的女孩子？口味重，连漂亮的黑人女孩子，我都能找得到。我们还是说正事吧，后面你承诺的五千万莫要急着捐，也投入湾湾，等到湾湾股指涨到八千两百点时，你再抛售出来，一道捐给学校吧。” 在如今各个高校紧缺资金的情况下，想兼并一座高校并整合起来，尽管是职工业余大学，那真得花不少钱。即便老邵捐了五千万，四个月后可能又带来八九千万美元，这笔钱还远远不够。 甚至砸上四五亿美元也不够，整合是够了，但相关的试验仪器呢，试验室呢？ 特别是石化产业，想一想后来石化……不提三大石化公司高层腐败吧，就说各个公司的汽油柴油产品，反正在国内销售的民用汽油与柴油，就没有一家是合格的。 也不仅仅是买不到好石油，一部分是技术不过关，一部分是不愿意放弃利润、压缩成本的产物。 况且石化工业同样涉及到各个方面，李默想进军化肥，就是石化产业。 各种化纤布料，也能属于石化产业。 塑料同样属于石化产业。 像胶更是离不开石化产业…… 甚至有时候李默看着这些石化书籍，心中在胡思乱想，一旦石油开采完了，用什么来代替这一系列庞大的工业产品？ 这同样是一个烧钱的无底洞。 李默走下楼一本正经地对老陈说：“校长，我刚才与六叔说过，是破例一回。别以为投资很简单，实际上每一项投资，我都花费了许多心血去看各种报纸与资料，然后做了精心地分析。水浒传里说逼上梁山，我也被一些投资人逼上梁山，为什么带着他们投资，是因为他们能替我的产业护航。” 即便老陈对这句话也能理解，当真美国的钱那么好赚，不要说美国，在中国赚钱也不容易。 “可这样一来，只许我成功，不许我失败。一旦失败，我被打下神坛不说，对我的产业也不利。所以进入我的基金后，必须签订严密的条款，包括不得干涉我的投资去向，不得泄露投资的收益与数量，不得追求获益或失败。事实上是容不得我失败，特别是宜丽的5+1的投资，更不能失败。唯一需要大量烧钱的那个产业……我又不敢带着大家去投资，即便不易失败，回报率太小了。因此，这次对于学校来说，我也是破例。六叔更非同小可，他拨动的可是数亿美元的投资。” 这句话说的，老邵感到很不好意思。 不过钱还没有挣到手，他心中的亏疚心态也不算严重。到是老陈感到亏疚，说：“李默，我也是没办法啊。” “校长，我知道你是心好，想学校变得更好，替国家培养出更多的人才。但国家经济如此，凭借一个人两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比如化工类，我们学校在全国能排在前三位，可就是我与六叔将所有资产一起捐献出来，也不可能做到让我们学校化工专业上超过津大，况且津大建筑类同样很有名气。” 这话说得不准确，若是他们两真将所有资产捐给华理大，会立马超过津大，甚至比拼综合实力，都能超过津大，但没有国家的支持，没有后续资金的调拨，一旦钱用完了，迅速又打回原形。道理简单，国家各个方面都严重缺钱，李默与老邵资助了，国家便会将有限的资金必然拨向其他的高校…… 李默的意思是不要以后什么人捐一点钱，老陈就将人往李默家带。 不能说老陈不懂人情世故，但肯定不懂投资的艰难。 事实老陈也只是一个书生，不擅长尔虞我诈，不然几年后都不会那么惨…… 到了吃饭时候。 来了就是客人，反正客厅大，人多了，于是李默刻意订了一个长桌子，奶奶坐在首位，余下的人一起坐在两边吃饭。 李默小妹问：“陈校长，你们大学难不难考？” “小美，有你哥在呢。”老邵打趣道。 “六叔，她本来玩性重，不能让她松懈，最少得达到苏省的录取分数钱，否则我不会求学校放她一马的。” 李默小妹吐了吐舌头。 人也是在不断改变的，李默也在改变，随着财富增多，手下员工越来越多，事务的管理越来越繁忙，动不动就指挥人，也能说略有些气场，小美渐渐有些畏惧她这个大哥。 吃过了饭，老邵又说：“李默，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感谢啥，真要感谢，家里面几个女孩子都将程龙与刘达华当成了偶像，几个男孩子则将王祖贤当成了偶像，你替我弄几张签名照片过来就行了。” “那好办，几个月后，我亲自将他们三个人带到你家，想签多少就签多少。” “这不妥吧。”李默犹豫道。 乐烝罩高兴地说：“小默，替我弄几个签名。” 李默看着他的干爹：…… 第342章 黄小月说：“你也不是小孩子。” 李默说：“干娘，没关系，我让六叔请他们多签几个名就行了。不过六叔，替我弄几张签名照，人就不要过来了。” 他仍保留了前世的一些性格，不愿意多领别人的人情，欠了别人的人情，必须要想办法还掉。而香江与好莱坞不同，大家利益裹在一起了，无所谓人情不人情，最关键的是，香江哪块，李默真的不感兴趣。 老陈问：“你在好莱坞名气也不小吧。” “校长，文化原因，暂时国内还没有受好莱坞影响，其次……河对岸风景。” 不进入这个圈子，特别是现在又没有多少媒体曝光，更没有网络曝光，外面的人看贵圈，那都是衣着光鲜的。 老陈与老邵走了。 李默看着几个孩子说：“你们不是为国家读书，也不是为大学读书，是为自己读书。” 他还是有些担心老邵的话会给几个孩子带来不好的影响，但他忽然突发奇想说：“干爹，干娘，这样吧，放暑期时，让绢儿她们也去美国吧，我今年夏天会在美国呆很长时间，正好让她们锻炼英语口语能力。” 有的学生偏文科，有的学生偏理科，有的学生是偏一两门科，但中国所有学生都不大喜欢英语。 与西方人认为汉语很难学一样，主要是两种语系了。 即便静儿她们英语成绩比较好，这指的是书面英语，口语能力同样比较差。 黄小月犹豫不决。 “干娘，她们终是要长大的。” “小默，你以后将他们一起带到魔都，我与你爸妈他们怎么办？” “干娘，你想得太远了，而且到了那时候，国家会进一步开放，魔都终是地域面积狭小，早晚要向外省发展的。” “对啊，默哥，当初你为什么不在石头城发展？”绢儿说。 “小绢，不是我不想在石头城发展，当时石头城政策上还没有开放，此外，石头城现在还没有完善的产业链，周边道路落后，种种造成了生产成本比较高。但再过十几年，一些低成本产业，会渐渐向苏省转移。” “晚省呢？”李默小妹问。 李默捏了捏鼻子不回答，一个企业地址的选择有几个重要的因素，李默所说的产业链、周边道路以及其他交通情况，人力成本，工人素质，以及大环境，这个大环境包括当地的民风，官员的清廉度，税务，治安，水电通讯，往后去还有工业用地成本，当地政府对政策的解读……特别是最后一条，晚省这几年是相当落后的。 第二天，程群将于敏宏带到李家。 于敏宏开门见山地说：“李……先生，你说的那个联合，不易联合啊。养殖业无外乎就是禽畜类，或水产养殖，或一些特种养殖。种植业无外乎便是粮食、瓜果蔬菜，还有一些特殊种植业，国外有花卉业，但在中国暂时花卉业还没有多大的光明前景。是涉及到许多种类，也有一些技术来源，包括与各个农业大学联合，或者与一些农科站联合，相信国家也会喜欢出现这种联合，毕竟它宗旨除了盈利外，确实造福了农民。但这些种植业与养殖业，账目是最难管理的。” “于讲师，如果不能，我为什么说有？” “李先生，难道你是说……不行，还是不能联合，即便推出大型的种植业与养殖业，账目依然是头痛的问题，只能在技术传授费指导费，以及农药种子上谋取一些利润。” 其实说得差不多了，只是于敏宏眼下对联合的概念也是大多数人一样，认为两方都会注入资金，然后再根据收益分摊分红。 “看看吧。”李默没有继续卖关子，拿出一份他前几天写的大约未来的新东方企划方案。 不太长，不过该写的也基本都写了，包括他与刘向忠所说的那种联合经营模式，还刻意写了一个名词，区域！ 区域不是指因地制宜，不用写，无论种植业还是养殖业都要看各地区的气候土壤与环境。所谓的区域，是指产业区。不管什么产业，必须得形成区域性规模，就像大棚蔬菜，只有形成片了，各个商贩才能前来收购，同样的，本地农民也可以将它们运出去销售，或者本地就可以出现一些商贩，将农民的所产收购上来，销往外地。 再加上新东方遍布各地所带来的信息，就可以指导农民如何合理地对外销售。 因此得根据当地的气候土壤环境情况，让各地区形成一个个产业区，甲地种大棚蔬菜，乙地种苹果，这样才能高效又简易地将技术传授下去，销售也变得简便。 道路就更不用说了，但不是封闭的地方就不好。 有的封闭区域也可以利用。 比如巴西著名的丝绸谷，当地的环境比较封闭，一些流动性强的虫害病害不易进入，当地桑农有意地让它更封闭，在这个封闭的环境里种植桑树，不施任何农药，甚至化肥都尽量地少用，也杜绝任何工业污染。 这样种出来的桑叶污染则会少，以及科学养殖方法，最好的蚕种，因此此地出产了世界上最顶尖的蚕丝。可能这样，产量会少很多，关键是等级上去了。如巴西丝绸谷最顶尖的蚕丝能达到6A级，然而国内连4A级的都像大熊猫一般的稀少，甚至2A级的都少之又少，多是最不值钱的1A货，逼得最后国内为了寻找更好的丝源，用柞丝代替了桑丝。 换成古代，柞丝能卖得上价吗？ 6A级丝料与1A级丝料不算关税与运费，其差价就相差了近四十倍。若是再经过丝绸的加工，运费关税，最高的差价能超过一百倍。 看到这里，于敏宏这才相信宜丽直销里的说明，原料差价这么大，人家产品岂能不卖得贵？ 实际爱丽丝还是以4A级与5A级丝料为主，至于宜丽则多用3A与4A级丝料，再搭配国内的2A级丝料。6A级丝料听起来高大上，可是全世界也没有多少产量，即便爱丽丝也舍不得用多少6A级丝料，太贵了。 也就是产量看似少了，但只要培育出好的丝料，则能获得翻倍利润。 “好像很难……”于敏宏抬起头说。 “前期是很难，首先必须掌握真正先进的种植与养殖方法，而且这些方法是老百姓能种植与养殖的，不是试验室产物，自己没有好的方法，就不要骗老百姓的钱。还要请各个专家对当地地形气候进行论证，才能推出真正适合当地农业的种植业与养殖业。另外，前期必须要支付大量资金，特别是果树桑种之业的种植业，需好几年才能见效，不向农民发放贷款，农民是舍不得种植或者将自己种的桑树果树砍掉的。” “国家准许企业发放贷款吗？” “不能说贷款，而是打着扶助借款的名义，没有政策，但可以有若干种变通的方法。但最难的除了技术外，还有种子与种苗。有的国家非常松，特别是我国，有什么优良的种子与种苗，会立即发扬国家际主义人道精神，能无偿地提供给各个国家。可轮到有的国家，对他们国内优良的种苗与种子控制很严格。宜集团又是一家光明正大的企业，不能落人话柄，那么走私这一个渠道又中断了。所以得需要更多的变通方法，才能将它们弄到中国来。但就是弄到了中国，桔树在淮南桔，在淮北为枳，还要根据不同地形不同气候，进行进一步的培育。” 只要涉及到种子与种苗，就不是小事。 可开始时，不用急着推出这些，主要还是以技术教育，与学生补课、留学生托福考试与出国留学为主。 等到准备好了，再进入种植与养殖培训教育。 以程群与于敏宏眼下的能力，也不可能胜任担任这种运行复杂、规模庞大的“培训学校”，正好跟着新东方一道成长吧。 于敏宏放下这份企划报告，有些沙哑地问：“什么时候开始？” 他被李默这份宏大的构想震住了……实际也不算什么，李默也没有想垄断种子种苗行业，能进入多少就是多少，赚了钱，又帮助了许多人，何乐而不为？真正宏大的反而是看起来不宏大的，那就是眼下许多人不大重视甚至都不知道的芯片。 这句话代表着他同意加入新东方了。 李默说：“八月份吧，但你先办一个停职留薪，再将你的家人带到魔都，公司有宿舍……不但有宿舍，未来几个公司员工达上数万人，还会建设学校，甚至我会恳求魔都同意在周边让我打造一个现代化的生活小区，以成本价销售给各公司有贡献的员工。” 往后去，许多公司员工流动性很大。 但这一条不是李默喜欢的，他的做法有些接近于思科，尽量地让各个有功劳有能力又听话的员工留下来。 至少在二十年内，他也有留的本钱，二十几年后，随着税务渐渐增加，人力成本上升，可能会有许多员工留不住了，但谁还能往二十几年后想？ “喔……” “不用惊讶，有的单位即便想提高福利都不可能，更不可能只有几百人，再为几百人打造一个好的生活小区。往后去，几家公司会越来越好，人也会越来越多，人多，便能推出许多服务性措施……这个你不用管，将你的家人安顿好了后，立即与程群做一份更详细的企划方案出来。不仅是发展计划，还包括公司的运营、管理、制度、广告宣传与策发，等等，若是感到吃力，也可以向宜集团其他公司的高层请求援助。这份企划做好后，交给我，等宜宝这批员工培训结束后，立即先行将总部这个学校成立。” 李默又拿出一份聘用合同。 这家公司若是按他的设想，十年内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利润，相反的，借的贷款会越来越多。 李默给的薪酬也就是十年，在这十年内按照公司的盈利适度地发放一些奖金，另外就是基本工资，但不用说，这份收入也远比于敏宏眼下收入高得多。 至于以后，会怎么样，合同上也没有写，至于职位则是总裁。 这些附加条款，也不算是苛刻，于敏宏看完后，立即签上自己的名字。 签好后说：“李先生，我看着这份报告，还有一个想法，最好将各个区分开来。” “区发开来？” “成人知识类教育与托福考试培训放在一起，余下再分成青少年儿童教育补课、工作技能培训、养殖业与种植业培训，一共分成四大类，否则容易让人混淆。” “也行，就分成新东方、育才、英豪、乐富四个分公司吧。程群，你带着于总去公司转一转，然后将他送到机场。” “好，”程群紧张地看了李默一眼：“我与于总上下级关系是……” 第343章 千古第一 按理说CEO位于总裁之上，李默手下大多数公司也实行了CEO与总裁双轨制度，CEO只有一个，往下推则是双总裁一部长，行政总裁掌管着公司与各下属部门的人事、生产、仓储、质检等等，销售总裁则是负责销售、业务、进货、上下游各企业之间的联络，以及各个下属部门的业绩。另外还有一个设计部部长，是单独拿出来独立的，归CEO直接管辖，这也代表着李默对研发与设计的重视。 余下各部门则是置经理这一职位了。 问题程群只是代理CEO，只置了一个总裁，有点说不清楚。 李默答道：“暂时你们先不用分得那么清楚，非得分得清楚，等你们做出来后，看你们各自能力再说吧。表现得好，才会成为真正的CEO，表现不好，连总裁也不能胜任……能不能包容对方，与对方合作，而非是嫉妒贤能，也是表现之一。” 实际于敏宏来了，谁更胜任CEO，已经很清楚了。 但李默挑选CEO时，还要看另外一个表现，那就是忠诚度。 于敏宏不用说，肯定是有能力了，但说不定两三年后，他有可能自己跳出去单独干了，猜错了那是更好不过。 不过以防万一，李默留了一个小小的后手，再说，程群严格地说也不能算是自己人。 就这么先含糊地，将班子草搭起来。 到了3号，郝立克带着四万八千多份卷子，来到李默家。一是到了今年，许多大学生英语能力渐渐跟上去，二是这次选择的范围比较广，甚至宜丽与宜乐派出三十多人，配合着郝立克于各城市主持这次资助人选考试的监考。 郝立克与李叔、秦叔、杨叔搬了好几次，才将卷子搬到楼上。 李默看着卷子，想了想说：“李叔，秦叔，杨叔，小绢，小静，小美，小瑕，小山，你们几个人过来。” 招儿与李默两个弟弟还小，就不让他们参与了。 李默指着卷子说：“第一道题，不管学生选择余下的两个皇帝是谁，若是没有选秦始皇者，一律淘汰。” “秦始皇？”秦叔好奇地问。 “没有秦始皇统一六国，没有秦始皇统一货币、度量衡与文字，就没有后来的大一统中国，他是万皇之皇，连秦始皇都不认可，也不可能对中国有多少认可，放在国内问题不大，但放到国外去，必然会回不来了。” 这样说，根据不是太充分，但与他以前那六道考题里的“此心安处，便是吾乡”一样，在没有很好的方法判断各个学生爱国心下，只好用这个粗暴的方法，进行简单的甄别。 李默又说：“并且我是将名额放宽到了三位皇帝，而不是一位皇帝，三位皇帝都不选择秦始皇，还会不会对统一这个名词重视？” “好像有些道理。” 九个人在挑着试卷，也在讨论着，余下两个皇帝应当选择谁。 静儿便问：“默哥哥，让你选，你会选择哪三位皇帝？” “其实很简单，若是喜欢文治的，无外乎就是文景二帝，宋仁宗与雍正。” “雍正不是被吕四娘割掉脑袋那个皇帝吗？”绢儿说。 “绢儿，让你不要看哪些言情与武侠小说，你又开始看了。不要说刺杀雍正，就连失势的傅仪做了汉奸后，谁有本事将他刺杀掉？” “他不是坏皇帝吗？” “不站在汉民族的立场，做为皇帝，他还是很不错的，别看康熙，晚年康熙的清朝官员极度腐败，百姓越来越艰苦，若不是雍正整顿吏治，清朝在那时候就危险了。正是雍正十三年执政，才有了后来所谓的乾隆盛世，说具体一点，整顿吏治，改土归流，废除贱籍，这是他一生最大的三个政绩，任何一个皇帝只要做好了其中一条，都能被后人称颂。不过他因为太勤快了，活生生地将自己累死。” 总之，李默评价还是很客观的。 “若是说开国，无论是汉太祖，光武帝，隋文帝，唐太宗只能算是半个，也不能忽然他老子的功劳，宋太祖，明太祖。若是说武功，汉武帝、光武帝与唐太宗、康熙、明成祖。但若是让我挑选，余下的两人一是汉宣帝，二是明成祖永乐大帝，备胎则是唐高宗。” 李默表弟小山历史成绩不错，他问：“汉宣帝就是霍光扶持的那个皇帝吧？” “就是他，为什么选他，因为我坚信守业比创业更难，整个中国历史，真正中兴之君也只有汉宣帝一个人，余下的都不行，包括唐玄宗。” “永乐大帝是谁？”小妹是历史文盲，问。 “明朝第三个皇帝，也就是杀掉自己侄子登基，朱元璋的第四个儿子，虽然他登基很不光彩，但这个人乃是一位千古难得的英君，收复安南，五次亲征萌古，创造了明朝最大的疆域，若是包括羁縻地区，在他手里明朝领土面积达到了一千两百万平方公里，仅比清朝巅峰时少了两百万平方公里，最重要的他与朱元璋一样，十分重视普通百姓的疾苦，虽多次对外用兵，而没有劳民，在他手中，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皆达到了明朝的巅峰，所以后人称为永乐盛世。” 李默将朱棣的历史大约介绍了一下。 “明朝比中国大？”杨叔也纳闷了。 “看怎样区别了？若是包括羁縻区，永乐大帝时明朝疆域是比眼下的中国面积大，若是不包括羁縻区，即便清朝巅峰时也没有现在中国的面积大。” 但他心中在想，这个羁縻真的不能玩，香江与以前的羁縻区别不大，于是妖蛾子不断…… “唐高祖就是武则天的丈夫吧？” “就是他。” “这个人也是英君？” “杨叔，他才是被许多人真正低估的皇帝，文治有永徽之治，武功有灭高句丽与百济，顺便还将日本人打得一千年不敢染指朝鲜半岛，高侃擒车鼻可汗，平定漠北，苏定方大破西突厥，灭亡了西突厥，设置了昆陵、蒙池二都护府，疆域最大时曾达到伊朗境内。若不是古代交通落后，大军前进困信，估计都没有大食崛起这回事了。” 也有惨败的，薛仁贵大非川惨败于吐蕃人手中，也是在唐高宗手上发生的事，但那几年唐朝收成不佳，加上唐高宗身体越来越不好，于是停止了对吐蕃的报复。 随后到了武则天亲政，对外战争那才叫惨，几乎打一场输一场。文治上，武则天不过是打压了关陇门阀，可是又将山东（唐朝这个山东指的是淮河以北，大别山伏牛山崤山太行山以东，燕山以南）门阀扶了起来。是灭一虎，而又生一虎。当然，一个女人能做皇帝很了不起，不过无论文治或是武功，抛开女人身份，武则天都不能算是最顶尖的，因此这份名单上，李默没有将武则天列入进去，与大男子主义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们只是随便着议论，余下各人有各人的喜欢，那怕只挑文景二帝，李默都不会介意。 但他看了一下，挑选最多的还是秦始皇、汉武帝、光武帝、唐太宗、明太祖与康熙皇帝。 其次是汉高祖、汉文帝、汉景帝、隋文帝、唐高宗、宋太祖、明成祖。 显然李默给了这些学子一天时间的准备，有人已经注意到了唐高宗与明成祖的事迹。 至于选宋仁宗与雍正皇帝的，几乎没有几个学子。 他心想，实际宋仁宗也是不错的。 实际在李默心中最认可的，除了秦始皇外，余下的两个皇帝不是永乐大帝与汉宣帝，而是汉武帝，他替汉族塑造了一条坚硬有力的脊梁，然后就是朱元璋，真正靠力量强行驱除鞑虏并且完全成功的，非是隋文帝，隋文帝是胎里生，不过他没有说，随着他地位提高，越来越小心地将他的***与一些皇汉思想，包在内心深处…… 挑了一下，居然还有一半人，也就是一半学生认可了秦始皇。 秦叔挠了挠头，心想，就算是一半的一半，若此，岂不代表着有四分之一的学生能回来？有吗？ 李默又说：“第二道题，选D以下或D者，全部淘汰。” 朱元璋有两件事没有做好，一是没有给明朝留下一个健康的税务政策，所以明朝虽富，但国一直困于财用，明朝也因此而灭亡。二是没有解决好宗室问题，所以后来明朝本来就十分紧张的经济，又因为赡养太多的宗室子弟，更加困难了。 包括永乐大帝，在这两个问题上也十分疏忽了。 然而将文治武功、出身卑微（出身越卑微最后能上位者，也意味着一个人的能力）、仁爱百姓这三条因素综合起来，朱元璋可以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没有一个人能超过他，真正的千古第一。 以李默打分，放在这些著名英君里面，也会替朱元璋打上九十分，甚至比李世民还要高上五到十分。 仁爱百姓可能许多学子疏忽了，而且现在整个历史教科书本身就存在着巨大的看法偏颇。 不过给了一天，应当能看到朱元璋杀官，杀的多是贪官污吏，更不用说他驱除鞑虏了，就凭借着这两项政绩，也不能仅打出七十分。或者这样说吧，不认可朱元璋这两条，则不认可他背后所做的这些事…… 反正某英与某个姓袁的历史老师来考，肯定是通不过。 这一选，又淘汰了近半人，但不到一半，说明大多数学子对朱元璋还是认可的。 到了第三道题，往往有许多人认为王安石变法是发生在宋神宗时的事，实际上还有一个后变法时间，包括宋哲宗亲政时，宋徽宗时。 必须将这后变法时代加上去，才是整个王安石变法的历史。 王安石变法失败原因有很多，但最大的责任不是司马光与高滔滔，而是宋神宗，他选择了“异性相搅”，刻意重用了一些旧党大臣对王安石进行掣肘，使得旧党势力一直没有消散，一是直接导致了旧党迅速死灰复燃，二是给王安石变法增加了许多困难，逼得王安石不得不用了一些激进的手段，使得整个变法变得不那么光彩。 史上不是没有变法成功的事例，不提春秋战国许多变法，汉朝桑弘羊的改革也是变法，不管桑弘羊是什么下场，但这场改革是成功了。唐朝也有，不管刘晏与杨炎是不是生死对头，但他们的改革同样是成功的，只是唐朝当时因为藩镇割据的局面，让这两个双子星的改革没有放出更大的光彩。随后到了明朝的张居正…… 这些改革家的背后，有几个皇帝在变法这个大前提下，还敢玩“异论相搅”的？ 其次还不是司马光与高滔滔，而是宋徽宗，别看宋哲宗只亲政了几年，二十几岁就死了，但他替宋徽宗留下了大量宝贵的财富。 在宋哲宗、章惇、张商英、章楶的经营下，宋朝财政是国库充盈，武功是连连大败西夏，拿下了整个横山，实际上西夏那时很危险了。只要宋徽宗不胡来，不贪功，最少在他手中不会出大事，说不定也顺利拿下整个西夏，西北平定后，即便完颜阿骨打亲自南下，宋朝能将所有军事力量集中在北方，完颜阿骨打亲自来了，也会怂的。 宋徽宗还在“变法”“新政”，天知道他变的是什么法，新的是什么政。 这才是司马光与高滔滔两位丧心病狂的主。 接下来就是王安石，这些困难王安石不是不知道，可他胃口太大，节奏放慢一点，争议少一点，又可能会好一点，至少不会给司马光找到更多的理由。 下面不是韩琦文彦博，而是韩绛、吕惠卿，也就是王安石变法的助手，或者说是变法的执行者，王安石变法本身就很急，但这些执行者能力不行，多数人急功近利，导致变法时确实发生了很多授人把柄的事。 当然也不能低估文彦博、富弼与韩琦的号召力。 接着便是曾布与蔡京，蔡京不用说了，曾布最大的错误便是没有附同章惇，任由向太后将书画家赵佶捧上了皇帝宝座，而且这个人本身就极度阴险。 次之到了范纯仁、吕公著他们，在元佑之时，司马光等大臣代表着是戾气的一面，范吕他们代表的是温和旧党的一派，他们赞成废除一些不好的新法，但变法中一些好的法令最好还要保留，不过因为憎恨王安石变法，声音一直不响亮，由是让司马光得逞，并且直接导致了丑态百出的元佑党争。章张二人很了不起，不过没有识人之明，重用了蔡京与曾布，导致北宋灭亡，这场变法也“遗臭千年”。 因此正确的答案是CIEBDAHFG。 李默要求也没有那么高，说：“还是从前面四个选起吧，前三位必须是CIEB，并且C是在第一位，至于I与E谁在第二位，可以不管。至于B，必须得有，但不能排在前两名中，只能在前三与前四的位置上。” 这次淘汰率就变得可怕起来，只有两千来张卷子。 到了最后一道题，李默说：“无论选择哪三个朝代，必须有秦朝，否则一律淘汰。” 还别说，真有不少学生没有认可秦朝，又淘汰了四百多份卷子。 李默这才亲自处理卷子，除了秦朝，选择西汉、唐朝、明朝都没有错，那怕是隋朝也行，宋朝同样可以，虽然武功不足，但论文治，宋朝堪称史上第一。 选东汉的，必然淘汰，因为东汉什么玩意都有，门阀在东汉形成，权贵兼并不法，朋党之争，外戚专政，宦官乱政。选西晋的更操蛋，也没有人选。元朝是汉人过得最惨的王朝，也没有学生选。另外就是清朝，李默也不喜。 不过李默注意了这一条外，还有最后一条问答题，那就是如何用简短的一句话评价崇祯的。这个人一般人还真难以评价，有上进心，勤政，节俭，不好色，似乎能做到这几条，都是好皇帝，但为什么明朝偏偏就从他手中灭亡了？ 第344章 盛会 李默草草地又淘汰了五百多份卷子。 他这才一一看试卷上的回答，不过又看出一个问题，这次选择的高校很多，不可能派那么多人手出去了，于是将托福考试交给了各个高校自己主持。又提前将考题放出去，让学生准备。 直到第二场考试，郝立克与宜丽宜乐的人才开始真正监考。 有的高校监督不严，导致有的考生通过了托福考试一关，随后还有英语回答，于是这些考生提前请了抢手将题目做了出来，能背多少是多少。但这种耍小聪明式的做法那能行呢，所以有的试卷上错误百出，明明前面一句十分通顺，后面一句连普通的单词都弄错了。 李默说：“郝立克，待会我将人选挑出来，你寄录取通知书时，着重用黑体字申明一点，让各个学生分别前往魔都、京都、绿城集结，于这三处集结后，还要进行第二次托福考试。用了某些手段通过托福考试的人，不要心存侥幸，更不要浪费路费。” “老板，人太多了。” “不是你的责任，你不用自责，”李默继续看着试卷，一边说道。 还有不少卷子，有许多答案也不是李默想要的答案，但说得有道理，李默同样让它通过了。 秦叔疑惑地说：“为什么都是历史题目？” 不一定非得历史，无论是中国的还是美国的，或是其他国家的，李默都能找出许多刁难也有用意的题目。 关键从今年开始，各种思想冲突已经到了激化之时，明年哪件事发生，各方面对资本、对私企、对西方思想，都产生了严重的排斥。 在这风头上，李默干吗去自找麻烦？ 李默也没有回答，随意地说：“秦叔，第一题与第四题是看学生对不对国家认同，第二道题目是看对官员的看法，朱元璋杀掉那么多官员，明朝有没有停止运转？没有，中国眼下各方面都缺少人才，可有一方面的人才是最不缺的，官员，若是能去掉一半官员，不但不影响中国的发展，说不定国家还变好了……第三题，是看这些学生对改革有没有一些观察能力。情况不一样，可是我出的不是如何去矫正王安石的变法，而是说他失败的利害关系。利害关系是很相似的……最后一道问答题更简单了，是看各个学子对人才的认识。是历史题，但我考的不是历史知识，否则都不会给学子一天查资料的时间。” 这就像考智商的题目一样，能做参考，但凭借几道题目便能考出一个人的智商，恐怕出题者也不相信。 李默挑了挑，挑出四百来位学生，想了想，又将各个淘汰的京都高校学生的试卷再次拿出来，放宽了标准，又择出近百名学生。 只能如此了。 即便五百来学生，每年培养他们所花的钱也不少，不仅是美国高校外籍学生高昂的学杂费，以及学生的生活费，还要为获得各高校恩准捐献的赞助费用……当然，这个赞助费用多少还能避一点税的。 这一放宽，几个人便看不出如何用一句话来评价崇祯了。 那么该如何用一句话来评价崇祯，一个多月后，李默自己就揭开了真正的答案。 一把大雨下着。 天空更是染满了墨汁，厚厚的乌云层层叠叠，几乎都看不到光亮。 屋子里更是又闷又热。 静儿穿着一件褛空的雪纱长裙，这是李默抽空，在宜丽给几个孩子买的衣服。 不用说，全是爱丽丝品牌了。 买衣服的钱不用你们掏小金库了，也不要指望着我额外给你们零花钱…… 李默小妹两个弟弟与小表妹早就“断粮”了，不得不每个星期呆在家里补课，然后指望着静儿与男儿给他们发放可怜的捐助。 小山不缺零花钱，自保差不多够了。 他笑咪咪地看着静儿，静儿像一头母虎一般，低沉地威胁道：“看什么看！笑咪咪，不是好东西。” “二姐，我不看行吧，祝你与大老表早成眷属，白头偕老，行吧。”小山立即无节操地拍着马屁道。 “这还差不多。” 李默与王秘书从楼上走下来，静儿在李默面前转了转。 “你干吗？”李默没有表情地问。 小山呵呵一乐，不过他笑完后，知趣地跑回房里将房门关上。 “默哥哥……” 李默这才注意到了，他敲着静儿的脑袋说：“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还有，你现在是学习的时候，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看看你大姐，原来成绩比你好，现在不但不如你与男儿，马上都不如小山。” “默哥哥，你太冷酷了。” “对于你们，任何不好的念头，我都会立即冷酷无情的像秋风扫落叶般地将它们扼杀在萌芽状态中。” 王秘书知道李默一些情况，也随着意会。 他笑了笑，上了车子后问：“小李，你有女朋友吗？” “以前有，高中毕业后她出国留学，我们就分手了。” “分手？”王秘书不相信地问。 “有其他原因吧……”李默随意地说，这段历史他不愿意多说了。 王秘书将他带到市政府的一个会议室，里面坐着好几十人，有五十多家企业的主要领导，还有十几位市里面的高层官员。 这次请李默过来与一个知名人物有关，那就是鼎鼎大名的马胜利。 84后石门城造纸厂业务科长马胜利在厂门口贴出大字报：我请求承包造纸厂！承包后，实现利润翻番！工人工资翻番，达不到目标，甘愿受法律制裁。我的办法是：“三十六计”和“七十二变”，对外搞活经济，对内从严治厂，关心群众生活…… 工人拍手称快，厂领导恼羞成怒，说他是抢班夺权，野心大暴露。不过石门城市领导支持了马胜利，马利胜将厂承包下来后，立即在产品结构和销售激励上下了工夫。造纸厂生产的是家庭用的卫生纸，马胜利根据市场需求，把原来的一种“大卷子”规格变成了六种不同的规格，颜色也由一种变成三种，还研制出“带香味儿的香水纸巾”。还有很多东西，比如饭店厨师戴的那种白色帽子，就是马胜利发明的，卫生巾虽不是他发明的，但是马胜利先在中国搞起来的。 结果承包第一年，造纸厂从亏损十万扭转为盈利170万，工人收入也迅速激增。 一时间，他成了全国最大的明星，先后受到总设计师四次召见……好吧，李默还一次未见到总设计师呢。 当然，李默也无所谓了，因为文宗亲自跑到他家里来了好几次，李默一想到此节，他心中同样很满足。 但从去年起，马胜利真的野心膨胀了，开始“放眼中国”，决定承包20个省、100家中国造纸企业，这是一项带有“中国”名头的工程，全称叫“中国马胜利造纸集团”，他一人担任100家分厂的法人代表。但没有一个人怀疑，毕竟这时马胜利头上已经顶着无数光环了，有人说：他谈笑风生，话语幽默而又风趣，会场内外鸦雀无声，听得人们如痴如醉，长达三个小时的报告，竟无一人走动，有人憋着尿也不去厕所。 这不夸张的，许多人已经意识到国家需要更深刻的改革，包括企业，就是不知道从哪里着手，无疑，马胜利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今年1月19日，按照农历，还是去年，李默刚返回魔都，中国马胜利造纸集团成立，不到两个月，就与28家企业签订了承包合同，随后又迅速地真搞到了一百家企业。这个战场大了海去，涉及到多个省，包括折省，甚至更遥远的滇省、贵省。 不过到了六月后，马胜利渐渐感到吃力，国内肯定找不到借鉴的经验，于是他多方打听之下，居然听到了宜丽与宜乐，特别是宜丽，直销店同样在迅速扩张着……似乎很仿佛吧。 他亲自来到魔都，这时候的马胜利，即便是文书记也要给几分面子，文书记便让王秘书去请李默。 李默不愿意来。 王秘书要打电话给文书记，两人上了楼，文书记亲自劝，李默硬着头皮答应，文书记面子能不给吗？接下来的书记，也要给面子。 在文书记心里面，这是中国两个最顶尖的企业家之一，于是又将市里面许多企业的领导叫来，共同参与这场盛会。 文书记亲自替李默做了介绍。 在座的多少隐隐听到李默的一些事，至少听说了宜乐宜丽，还有即将上马的宜宝公司董事长，是一个很年青的年青人。 当然，亲眼看到了，还是满脸的惊讶。 马胜利也讶然。 文书记笑了，是好笑的，才开始时，他看到李默，同样相当的震撼，他心想，我也不算落俗啊，至少比这些在座的人心理承受能力要强得多。 他说道：“诸位，不要小看了小李，他十年岁时便在美国出版了一本小说，那本小说全世界销量……小李，有好几千万册了吧？” “大约有七千多万册吧。”李默轻描淡写地说。 矮脚鸡是赚发了，不但将李默修改后的小说迅速出版，还搭配着老版小说，两本捆绑起来打九折销售……就是文字改动了，语句变得更通畅优美，故事情节变动是不大的，但居然有不少读书购买，于是在矮脚鸡操作下，销量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数字，其他语言区，也搭借着电影的势头，变得再度畅销起来。 这个销量震惊了各国媒体，不过李默心中清楚，原著正版总销量就达到了两亿多册，这个销量，还不算太好。当然，随着一部部恐龙电影上映，可能最后累计的销量也能达到两亿册，但有珠玉在前了，李默也不稀奇。 在座的更加震惊，文书记说：“还有，在美国他被称为是目前世界上智商最高的人，能与爱因斯坦媲美，不过就是发展的方向不同，他发展的方向是小说，还有就是企业。” “文书记，我也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只是比普通孩子早熟，想象力好一点罢了，”李默谦逊地说。 “小李，不用谦虚，你所做的一切，足以证明一切，也是所有中国人的骄傲。我再说一件事，各位也许都知道了魔都宜丽、宜乐，还有即将开始的宜宝，同时还注册了新东方，宜美与宜安，确定的，宜集团未来就在魔都创立六大企业，但只是小李资产的一小部分，大部分还在海外各国。” 大约就是这样了……有的，即便文书记也不大好说，比如李默宜丽短短三个月内，便募资二十亿美元……还有风险市场不知根底操作的资金，至于李默身家那更是一个谜团，反正最少达到了十亿美元。然而不能说，一旦说出来，不但赅人听闻，还会引起更大的争议，所以至今上面宗旨，还是继续观注，以及继续隐而不报。 “让我们一起用掌声感谢小李参加这场盛会。” 大伙一起拍起了巴掌。 文书记亲自将李默引到上座，在李默前面只有市里面几个最重要的领导，也正好与马胜利坐在同等的位子上。这是一个很标准的排位，也就是李默现在的地位，能与一个厅级干部相当。 文书记说：“下面有请小李替我们谈谈他的成功经验。” 又是一起拍巴掌，而且特响亮，无论贪不贪，还是有不少领导想企业变得更好的。 “还是先请马总谈吧。”李默说。 “小李，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来说吧。”马胜利道。 在电话里文书记是说马胜利刻意请他一道交流成功经验，实际李默清楚，马胜利这时开始逐步遇到大量麻烦了……不过大伙将他捧得太高，一时半会，他还不甘心从神坛上走下来。 第345章 说说 李默又看了大家，忽然说：“以前我看过一部电影，血，总是热的，从你们眼睛里我看到了渴望……我坚信，中国是有着无限美好的未来。” 花花轿子大家一起抬，又是鼓掌。 李默又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文书记，意思让我说，说到什么地步。 俺说可以，弄不好就是大麻烦。 文书记说道：“小李，不谈你的财富，只说你的成功经验。” 这就是分寸，文书记也不担心李默理解不了…… 李默说：“别人说我聪明，我自我感觉只是一般，成功是带着很多侥幸成份的，还有其他原因，因此我一直很低调，所以在公司高层办公室墙壁上，我让他们贴上一个标语，永远保持一颗谦卑的心。既然文书记让我说一说，我也没有准备发言稿，那就随便说一说。” “82年我的小说在美国出版，我去美国签名售书，翻看美国的报纸，再加上我在国内得到一些有限的信息，判断出未来世界必然会迎来IT时代。” “IT时代？”一个厂委书记问了一声。 “就是互联网，或者叫因特网的英语简写，会涉及到网络设备，以及网络本身的软件，计算机软件与硬件这四大产业。” “互联网？”许多领导还不清楚。 互联网似乎离中国很遥远，但实际不遥远，中国人口多，有的是聪明人。去年中科院的钱天白教授便发出中国电子邮件“越过长城，通向世界”，揭开了中国人使用Internet的序幕。 明年，虽然正在发生一场闹剧，不过5月时，中国研究网已经通过邮电部的X.25试验网，与德国研究网成功互连。同年9月，中关村地区教育与科研示范网络(NCFC)工程成为世界银行贷款“重点学科发展项目”中的一个高技术信息基础设施项目。 90年钱天白教授代表中国正式在国际互联网络信息中心的前身DDN-NIC注册登记了我国的顶级域名CN，并且从此开通了使用中国顶级域名CN的国际电子邮件服务。 92年6月于日本神户举行的INET92年会上，中科院钱华林研究员约见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国际联网部负责人，讨论中国正式连入Internet的问题，但被告知，由于网上有很多美国的政府机构，中国接入Internet有政治障碍。 93年3月2日，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租用AT&T公司的国际卫星信道接入美国斯坦福线性加速器中心(SLAC)的64K专线正式开通。专线开通后，美国政府以Internet上有许多科技信息和其他各种资源，不能让社会主义国家接入为由，只允许这条专线进入美国能源网而不能连接到其他地方。尽管如此，这条专线仍是我国部分连入Internet的第一根专线。 93年3月12日，铁腕总理主持会议，当时他是副总理，提出和部署建设国家公用经济信息通信网(简称金桥工程)。 93年12月，国家经济信息化联席会议成立，同月，NCFC主干网工程完工，采用高速光缆和路由器将三个院校网互连。本月18日，四通利方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在中国北京正式注册成立，后来发展成为新浪网。 94年1月，在中美科技合作联委会前，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同意了NCFC正式接入Internet的要求。1994年3月，开通并测试了64Kbps专线。1994年4月初，中美科技合作联委会在美国华盛顿举行。会上，中科院副院长胡启恒代表中方向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SF)重申连入Internet的要求，得到认可。 94年4月20日，NCFC工程通过美国Sprint公司连入Internet的64K国际专线开通，实现了与Internet的全功能连接。从此我国被国际上正式承认为有Internet的国家。此事被中国新闻界评为1994年中国十大科技新闻之一，被国家统计公报列为中国1994年重大科技成就之一。从这一时间开始中国拥有了Internet。 说得简单，但通过这些只言片语，可以看到中国因为想进入互联网，遭到了多少羞辱。 还有没有完，未来还有哪十几台根服务器。 所以李默“好心”地拉着比尔盖茨与乔布斯赞助蒂姆的万维网，万维网的出现，才开始正式说进入了互联网时代。这盘棋下好了，可以产生许多作用，不然中国未来受制于美国，李默同样也受制于美国。 这个没必要说的，也不能说。 李默未多做解释，并且通过一些报纸，他看到了上面渐渐对网络越来越重视，说明文书记已经将他的话反馈到上面。 他继续说道：“我将这三部曲的小说电影版权抵押给了好莱坞环球与派拉蒙公司，从而获得了美国一家计算机软件公司的一部分股份。随后我又通过报纸，隐隐感到美国会逼迫一些国家将他们的货币升值，并且这个国家十之八九就是日本。” 老马蒙掉了，他问：“你那时才多大？” “马总，不要质疑，他的智商，与常人不一样，”文书记在边上微笑地说道。 “无妨，当时我是很小，也不敢确定，不过我在美国请了一个法律顾问，替我打理着资产，然后让他每隔一段时间来中国时，必须将每期的纽约时报与华尔街日报带过来，也许能看得出来，也许看不出来，权当学英语了。毕竟我当时的真正职业是写作。” “直到我从报纸上看到好几国外长同时前去纽约，我预感到我的判断是准确的，那时到了85年，于是我用股票做低押，对日元做多。但那时我抵押出来的资金仍然很少，于是心急之下，用了一百倍杠杆进行操作。这意味着在那几个小时内，日元一波向下小震荡，我的财富会全部化为一空。虽然事后证明我成功了……不过对于这种操作，我有点畏惧了，这才想进入实业。于是让我的法律顾问替我搜集了好几个行业的资料，我自己也做了许多精心准备。实际上我早就产生进入实业的想法，并且在广场协议之前，就资助了十二个留学生……跑掉了一个，进入美国留学，学习的就是商业管理。只是这次操作让我感到心悸，提前了进入实业时间。” “86年，我带着一些投资人，先是收购了美国绒德克玩具公司，随后在魔都成立了宜乐公司。这次准备，包括人才，在美国聘请了一些人才，还有自己培养的人才。创意，我自己为了玩具，构思了许多动画片，用动画片的肖像带动玩具的销售，并且这些知识产权是我的。充足的资金，以及销售渠道，广告宣发，管理方式，合理的定位。所以后来宜乐磕磕碰碰的，遇到了不少挫折，但一直能平稳地前进着，因为宜乐公司未成立，一切基本就准备好了。” “87年，也就是去年，我判断出来会有股灾出现，不过那时我用的杠杆倍数很低了，二十倍与三十倍，但就是如此，依然有着巨大的风险性。我奉劝各位一句，没有足够的智慧，没有充足的准备，没有准确的信息来源，以后最好不要碰这些风险投资。随后推出宜丽公司，实际上我关注的还是IT产业，所以才进军了另一家网络设备公司，宜丽也是临时起意的，毕竟有许多玩具需要一些服装，不能随便就替它们穿上一套小服装，加上考虑到中国人力成本的优势，于是我才进军了服饰行业，即便如此，也经过了大量准备与调查，合理的定位，我自己又画出大量想象出来的流行服饰，又聘请了无数服饰设计人才，以及其他种种的准备与安排，大量的资金，这才有了宜丽的成功。” “眼下则是游戏行业，它准备得更早，动手得更晚，毕竟与服饰玩具不一样，它的科技含量比较高，可能在奥运会开幕之前，能推出第一款产品。” “我一直认为我有很多欠缺，包括知识面，涉及多少行业，必须学习多少行业的知识，所以还在拼命地读书，至少自己对这个行业懂一点，不然如何进入？不过文书记让我说说成功经验，我便抛砖引玉地说一说。” “第一便是调查，仔细深入地调查。第二就是定位，竞争对手有什么，我或者说我们企业又擅长什么，欠缺什么，根据管理者的能力，技术，手中掌握的资金，周边的市场，政策来给产品种类、产品高中低端、产品价格、企业规模、管理方式、发展方向等，来一个彻底的定位。” 听到这里，文书记说：“与国家的五年发展计划很相似吧？” “两者差不多，但必须是准确的定位，不要以为我无所不能，更不能好高骛远，放在我们国家上，更是要小心，这不是企业了，而是十几亿人口的发展计划。但必须有一个计划，否则国家也会盲然一团……所以调查在定位之前，” 文书记又鼓起掌，大家也鼓起掌，说得有道理啊。 “第三便是准备与企划，首先准备的就是人才。当初我对宜乐不是太看好，甚至打算前期会出现亏损，尽管做了许多准备。原因很简单，没有合适的人才，即便我培养了一些管理人才，时间太短了，他们又很年青。我自己呢，对自己的管理能力也不大看好。不过还是推出宜乐与绒德克，因为我打算即便亏损，也是值得的。一是它能替我培养磨砺许多人才，比如说现在宜乐的黄总，渐渐就成熟了，也渐渐能挑起大梁。二是通过观察宜乐，我也能看到很多东西，增涨我的见识。因此宜乐公司成立以后，不断地遇到挫折，也在不断地调整，特别是去年春节前的哪次大整顿。不过现在，渐渐走上正轨了，但还在调整中，只是说是微调，不像以前每次都兴师动众的。关键的一点，它替我培养了许多人才，特别是几个管理的高层，因为他们的不成熟，最少替公司带来了上千万元的损失，并且包括我，包括我从香江、美国聘请的一些经理人，也时常过来指导。” “人才准备好了，资金我不缺的，接下来就是产品的定位，宜乐产品的定位就是利用中国人力成本的优势，给各大公司，包括绒德克代工。但诸位也知道，中国产品眼下在国际上就是劣制品的代言人，为此，我让宜乐有意地放一把把火，可能会烧到明年后年。直到宜乐产品质量在国际上完全打响，让所有顾客认可，才不会继续用火烧，而是换成其他的方式处理这些不合格产品。宜丽定位则是中高端产品，有人说宜丽卖得贵……呵呵，还没有看到国际上最顶尖品牌服饰的价格，一条围巾能售上千元，一件西装能售上万元，是美元。为什么定位于中高端产品，实际中端产品有利润空间，顾客群体更多，往往比顶级产品有更大的盈利空间，同时避开了国内低端产品的冲击。但国内别的企业又是很难仿校的，一是宜丽有足够多的资金挥霍，二是真正的挥霍，购买全世界最顶端的布料与材料，三是手中有足够的销售渠道，四是先进的经营方法，五是舍得宣发，包括用重金聘请了大量顶尖的设计师。这就是定位。” “再到经营理念与经营模式，我的经营理念就是不违反当地的法律，不偷税漏税，不违反当地的一些规矩与潜规则，可能通过一些灰色与黑色手段能获得暴利，不过始终不能正大光明，即便能逃脱法网的制裁，也终不长久。经营模式，便是得抓住几个核心，在中国只有一个核心，便是魔都这一块，在美国，也只是在加州这一块，这样，我能随时过去察看各个总公司的状况，若是遍地开花，可能就麻烦了……” “小李，你的宜丽直销店岂不是遍地开花？”老马问道。 “不同，之所以推出直销店，尽管担负着房贷，但节省的代销商费用，能维持房贷了，再说，房价总体是上涨趋势的。即便不上涨，自己的人卖起自家的产品，也会更尽心尽力，况且直销店从经理到营业员，他们的收入都是以销售额抽成为主的，逼得他们不得不尽力促销公司的产品。而且总公司也在关注着，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妥，立即会派人过去调查，是市场接受力的问题，还是直销店内部的问题，若是市场问题，可以及时调整产品，若是内部问题，立马换人。所以有的直销店遇到了许多麻烦，比如一些手续的批文，比如有的领导想让他们亲戚发点财来承包建设装璜，比如有的领导想让他们的亲戚来上班，但宜丽的做法很简单，吃吃喝喝不要紧，这些方面一律不妥协，上面也关注了，替宜丽解决了不少麻烦，可有几个城市的宜丽店仍在停摆中。停就停，坚决地不妥协。只要一放开口子，这个直销店就经营不好了。比如领导的亲戚进去，是当老爷呢还是做太太呢？” 别看停，有不少领导会悲催的，上面观注，文书记也在关注，这些城市的领导多半在文书记心中上了黑名单。 “随后是创意与技术，创意我刚才说过了，还有研发与技术，特别是国外，很着重知识产权与技术专利，我也遵守着这些规矩与法律，没有专利，没有人才，也兼并了一些中小公司，但兼并后，我立马派人进行整合，比如宜丽在加州收购了一家公司，立即将所有的设计人才与销售人才调往总部，让这家公司成为子公司，成为宜丽的代工厂，从而不浪费半点资源。” 听到这里，大伙一起看着老马，心想，老马可能会遇到大麻烦了。 第346章 溺死的人 “次之销售与市场，宜乐与宜丽主要销售的群体还是在国外，因此我极重视质量，质检，知识产权与技术专利，创意。经过这些准备后，公司才能上马，上马后就到了管理。有人让宜乐一把把火烧得心痛，有人看到宜乐宜丽的薪酬，认为是在糟蹋钱。实际不是，大多数国企，只要将不必要的领导裁掉，不必要的浪费省下来，以及其他一些不好的现象去除，也能发得起这个薪酬。” 李默说得委婉，有的领导听了脸上表情不自然。 “因为我与其他董事发了高薪酬高福利，所以必须得付给我们高回报，也必须遵守公司森严的规定，不但领导层，不但不养闲人，包括普通工人，也必须提高自己的技术与产品的合格率，公司给了一段磨砺的时间，过了这个时间还不行，那只好开除走人。” “接着到了宣传，可能国内还忽视了这一块，广告真的很重要，如宜丽花仙子的广告，它会宜丽带来多大的影响。若是不重视，一旦国家政策进一步放开，大量外企进入，在他们产品优势外加大量广告宣传下，国内产品能被他们打得溃不成军。然后是售后这一块，宜丽宜乐质检严格，几乎没有不合格产品，但真遇到了不合格产品，一律包退包换，顾客未必是上帝，但必须要尊重顾客，品牌与信誉正是一点一滴积攒起来的。” “最后就是与合作伙伴的关系，你们多数也知道了，因为宜乐与宜丽要求严格，导致许多企业不满。但不能强行地要求人家如何如何，于是宜乐与宜丽的做法便是派人教导他们先进的管理方式，主动替他们引进技术与先进的生产设备。” “大约就是这些，若再说，我只说两件事，想经营一家企业前，必须做精心的调查定位与准备，谋定而后动，宁肯慢一点稳一点，也不求快一点险一点。有人说宜丽与宜乐膨胀的速度太过惊人，实际不然，因为我们准备了大量的资金，不缺少资金，各项准备也充分，也有了技术与创意。看似在大步跑着前进的，实际只是小步地在跑着。若是资金不到位，各项准备又不充分，连跑都最好不要跑，得慢慢走着前进。如宜丽去年发行的钻石卡替宜丽筹得大量资金，但在正月初几我立即让他们中止发行，因为宜丽掌控的资金太多了，容易产生消化不良，说不定就会出现大问题。” “对自己也要有一个清醒的定位，其实这是最难的，因为一个人最难认清楚的便是自己。可以有远大的目标，但必须一步一个脚印去实现。前段时间，我资助一些学子出国留学，曾出了几道考题，最后一道考题则是用一句简短的话给崇祯定位。” “有上进心，他勤政，节俭，不好色，似乎能做到这几条，都是好皇帝，为什么明朝偏偏就从他手中灭亡了？不是杀了袁承焕，可能有人看过金庸的书，但袁承焕的历史多是清人书写的，真相未必是金庸写的那样，可能很冤吧，但不是杀了袁承焕，明朝就一定会灭亡。况且狭义上的明朝是亡于李自成之手。” “明朝灭亡原因有很多，但主要责任就是崇祯自己。若是让我来评价，则是七个字，志大才疏没脑子！看似失误是明朝的文人，特别是南方文人贪婪，不让明朝征南方的商税，导致国库空虚，不能及时赈灾。此外北方百姓因为明朝承受清蒙两方的压力，税务又重，加上灾害，于是爆发了大规模的起义。崇祯临死前都不醒悟，反而说了一句，不当杀魏忠贤。至少有魏忠贤在，这些文人不敢胡来。但他可是皇帝哎，做主的人，为什么能听信这些文臣的话，难道他不能置换大臣吗？” “多大的胃口吃多大的饭，多大的才能办多大的事。自己没有才能，则需紧急寻找一些有用的人才替他打理着国家吧，以前明朝多个皇帝连朝都不上，难道明朝没有运转吗？没有才能皇帝的勤政，更加害国！没有才能的人想要掌管着大公司，更加害公司。但这个才能也不是生而知之的，没有这种人……比如霍去病，也先是带着少量人马，最后才带着大规模的军队，替汉朝建功立业。余下的，都是慢慢磨砺出来的，比如徐茂公，也就是李绩，才开始军事能力也不强，但后来成为与李靖齐名的唐朝战神，也是一步步磨砺出来的。” “宜丽宜乐在磨砺着我培养的人才，我自己也在学习，也在观察，也在反思，当大家一起成长起来，才能掌握更大规模的公司……或者这样比喻吧，前面有一个五米宽的豁口，一步跨不过去，那么我们就必须一步步地练习，一步步地跨小缺口，当能力增涨上来了，才能跨这个大豁口。当能力大于这个豁口时，才能跨更大的豁口。当然，这也根据一个人的天赋，有的人不擅长管理，强行让他学习管理，那又不行了。因此唐太宗李世民说过一段话，大意就是不是没有人才，而是没有将人才放在合理的位置上，但即便放在合适的位置上，也要给他们勘磨一段时间，才堪重用。” 这一句说完，已经基本给老马判了“死刑”。 一家企业想要成功，有许多因素，也未必非得按李默所说的去经营才能成功。 但李默所说的这几个重点，多就是针对老马去的。 老马不久就会面临着惨败，惨败原因有很多。 第一条就是李默所说的好高骛远，老马不是庸才，更不是崇祯，但这一步迈得太大，超过了他的才能所能掌控的范围，甚至连一个过渡磨勘磨合期都没有，直接就跨了出去，载跟斗是谓必然。 第二条也是李默所说的人才，让他承包的这些企业，都是不良企业，老马也知道原来管理层肯定出现问题，于是只好从原来的承包工厂派出大量领导，管理这些企业，甚至连班组长都派出去当各厂厂长经理。 就算这些中层也经过了新管理方法的磨合，但随便一个班组长就能胜任厂长总经理职位？ 那么李默都不用为人才而犯愁了。 第三条便是李默所说的，遍地开花，别看李默美国还有一大堆摊子，但交通通讯都十分方便。 而在此时的中国，各方面的不方便，包括交通通讯，更要命的是全国思想没有统一，各地方有各地方的政策，还有更要命的各种地方保护主义。 李默能奢侈地生生让几个直销店停摆，你让我难受，我让你恶心。 然而老马敢不敢让一个大厂停摆，几百名上千名工人全部下岗？ 第四条也是李默所说的，我的公司我能做主，兼并了，我敢整合，有人不努力我敢开除。 老马是承包，各厂的财产仍是国家的，包括机器、厂房与工人，敢不敢随便整合，随便开除工人？ 正因为是国家的，反而是各种的不方便。老马还没有动呢，就有许多人不断地上诉，结果不久上面又派来调查组调查，试问，这种承包制度如何能搞好？况且还是天南海北的一百家企业。 事实几年后，这种承包制度陆续被淘汰出局。 第五条，他开始带着石门城造纸厂能成功，是因为他的创意，但放在一百家企业上，除非能垄断全国造纸业，那也行，但凭借这几条创意，则远远不够了。 第六条，李默在谦逊的各种学习，低调做人，老马则被短暂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掌控了这么多企业，居然还有心思到处做报告，几年下来做了一千多场报告，刚才在这里又做了一场报告。 当真不管不问？即便李默自认为是撒手式经营，也不能放松到这地步吧。 还有很多，也如李默所说的，没有清楚的调查，没有清晰的定位，没有做精心的准备，没有足够的资金，技术研发统统没有跟上，即便管理上，也有许多不足的地方。 如何调动所有企业员工的积极性？如何执行更严格的管理规定？如果提高质量、口碑与生产效率？如果开拓新的市场？统统没有做好。 老马到了这一步，大罗神仙也救不好他的集团公司。 但李默也不能否认老马的功劳。 “以前有一个文科生忽然看到他学习文科没有前途，于是改学理科。但问题来了，人家都是理科博士生，自己从哪里学呢？从高中重新学习吧，追不上人家。从大学学习吧，自己基础又不牢固。更成问题的是，这个文科生忽然清醒地意识到，理科是必须要学的，但问题是自己一直习惯于文科学习，在理科上不是太擅长，也就是人家的那一套方法不适合自己。那么又用什么方法去学习，才能拉短自己与人家的差距？” 这便是那句有名的话，摸着石头过河。 整个亚洲，日本的不能算，人家很早就是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 余下的，只有韩国搞民煮成功了。 但韩国高速发展，不是民煮成功，而是中国。建交不过二十来年，中韩贸易逆差达到七千多亿美元。这是直接的逆差，韩国出口中国的是高利润高附加值的商品，中国出口韩国的是低利润低附加值的商品。还有大量韩企在中国又赚了无数的钱……实际这七千多亿美元，含金量能达到一万五千亿美元。 有这么多钱，那怕砸在中原省、晚省与干省，这些次落后的中部省份上，只要从92年陆续砸下去，随便哪一个省，也能变成经济超级发达地区。 李默没有说民煮，也略过了这些窝心的事，对韩国还有更糟心的事呢，那就是渤海所谓的中间线，一个个惨死的渔民……他继续说道：“这是一条需要大智慧，才能走出来的道路，在这条道路上，有人站了起来，有人又倒了下去。但马总，我想说的一句，便是你的集团公司，无论成功与否，作为前驱者，你的得失成败，你的开创带头精神，都是国家最最的宝贵财富之一。” 很中肯的评价。 李默的不行，因为都不敢报道了，能给国家带来多少借鉴？顶多像文书记这样，偷偷地将李默殷勤地请过来，给在座的各个企业领导传授一些经验罢了。 也就是在这里说一说，同样不敢报道。 实际有许多媒体已经知道李默事迹了，但想都不用想，是不能报道的。 李默又说：“我的话说完了，若有不对之处，还望各位不要见笑。” 说完，坐在哪里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但落在老马耳朵里，这些话太刺耳了。 文书记也有些失望地看着老马，原来以为老马真能组建出一个大型的集团公司，弄了半天，原来是一团散沙集团公司…… 他低声问：“李默，难道私有化，才是企业的出路？” “不是，百家争鸣，百花才能齐放。但一些经营严重不良者，严重亏损者，国家不能再扶持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正是因为国家大力扶持，有的领导不作为，不思进取，于是国内产生越来越多的不良企业。没有适度的竞争，企业就不会有活力，毕竟这世界已经不是一千年的世界，闭关自守已经不是出路了。”李默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适度就好，不管什么事，不能太多，不能太少。” 李默说完，又开始沉默。 老马不甘心地说：“小李，你说我的集团公司必然会失败？” “你的情况，我在报纸上看到不少，也很折服。不过当你兼并了一百家企业时，我就在思考了，换成我站在你的角度，如何做？结果发现，以我的能力与见识，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带着这一百家企业前进。更糟糕的是，这涉及到一百家企业，可能近十万名员工，想撤都撤不出来。因为一进一出之即，不仅损毁了你的信誉，违反了相关法律政策与合同精神，也必然给诸多企业带来管理上的严重混乱，给国家带来沉重的损失。所以我又继续想着前进的办法，但想来算去，结果我发现，站在你的角度，顶多能坚持四年，甚至三年，集团必然会垮台。当然，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岁数小，能力也小。以马总的能力，可能会有良策。恕我冒犯马总了。” 到这时候，老马肯定意识到自己犯下严重的错误，可因为无法退，他只会选择强行前进……不管自己说什么。 而且在李默心中，接下来无论国家发生的事，还是李默自己要做的事，都比老马这个重要得多。 芯片哪，神马造纸集团在它面前也是浮云一小朵了。 或者这样说吧，中国现在这情况，确实是在摸着石头过河。 因为没有任何路，没有任何桥可以通向彼岸。 那么在摸出一条安全道路之前，必然会有许多探路的人溺死在河中。老马就属于这一批溺死者，你们不死，国家如何能渐渐找到正确的方向…… 第347章 迎接 “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全面抄袭吧？”李默说。 “为什么？” “你这个木疙瘩脑袋……你抄一抄，保持不挂科，那就算了。难道你还想在班上考一个前五名？那得拉来多少仇恨？”李默讥讽道。 “他们仇就仇……咦，这么说，你这次考得很不错了，奇怪，你也没有认真学习。” 表面上看，李默没有认真学习，知道内情的人，也不可能认为李默有多少时间认真学习。 这个学期他基本没有逃课，就是逃，不过一两天，便迅速回校。 但到了学校后，李默“不务正业”，时常跑到其他各系里听讲，因此一半时间还不在班上。 实际有的眼睛也是看不出来的，李默时常不务正业，那是看课程，若是他认为不需要听的，则跑到其他各系里听讲。另外就是心态，其他学生有的自我忪懈了，反正在学校混一个不挂科，等着毕业分配工作。有的还在努力上进，但想的是如何考研究生、硕生。李默是我能学多少是多少，反正学了，对我有帮助作用。 并且许多课程还是他以前学过，只是太过遥远，基本都忘记了，但这些学过的知识仍藏在他记忆深处，重新学，比较容易。 心境也不一样，年青人记忆力好，活力充沛，学东西快，不过有一条不及中年人，那就是不容易静下心。李默正好两者兼顾，反正他本来课程，不懂的或者有疑惑的，他能听也基本上听了，看起来很贪，但对比一下平时的测验成绩，李默估计着自己这次考试成绩，最少在班上是前三名。自己名次无所谓，是自己真才实学考来的，但王小曼眼着抄，抄到最后，也是前三名，班上本来被老陈压下去的反抗声音，到时候又会暴起。 李默拍了拍她的脑袋，又指着自己的脑袋。 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不就是聪明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刘阳说：“小曼，聪明到他那地步，确实很了不起。” 王小曼撇撇嘴，想反驳又无从反驳，然后跺脚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考完试后，老陈将李默喊到他办公室。 “李默，这次我们学校对你们省放宽了一百名名额。” “呵呵。”李默冷笑。 “你的笑声很不对……你那个同学，分数已经出来了，即便放宽了名额，他还差了三十多分。” 仝明华考得应当还吧，可他是晚省户籍，又有一个复读生加分，所以离华理大的录取分数线还差了三十几分。当然，若是报考晚省的大学，还是能上一个差不多的学校。 也只是差不多，就如后世一个笑话，说是鲁省的三本分数线往往能超过京都学子的一本分数线。 李默也在问：“校长，苏省与魔都学子录取分数线是几何？” “都是这样，你还能翻天！” “是啊，至少以后我资金足够之时，能多扶持几家晚省的高校……” “别，我说正事吧。”老陈无奈了，功劳太小，表不得，他又说：“上面批准了我们与石工大合并。” 李默说企业重组，这则是高校重组，能合理地利用好有限的资源，并且两个高校离得又不算太远，金山本来又有一个大型的石化企业……最好是，企业与高校联合起来，企业出资金，高校研发技术，互相扶持，互相壮大。就像未来宜美与华理大联合一样，或者像现在的魔都造船厂与交大联手一样。问题是许多企业未必有这个清醒的头脑。 让上面同意的，还是看中了老邵这笔巨大的捐赠。 “还有呢？” “你让邵先生将余下的资金用来投资，估计什么时候到账？李默，既然上面批准，我们学校得有一个合理的预算，还有在暑期最好将石大改建与扩建。我们已经将招生名额都放出去了……” “理解，这笔资金估计到账会很快，大约在十月之前，早呢，可能九月初就到账了，也不是五千万，若是运气差，到时候只有七千万，运气好到时候会有九千万。就着这些资金安排吧。” “这才几个月？”老陈整傻了眼。 “若是没有这个能力，宜丽如何在短时间内募来二十亿？但校长，这些钱挣得，多少是招人恨的。” “李默，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老陈喜滋滋地说，若是有这么多钱，能做不少事了。最少到了明年，华理大能在全国高校排名中往能挺进五到十位。 “校长，这些钱花掉就花掉了，不要小看了与宜美的联手，未来则会替学校来到更多的收入，这才是长远之计。”李默戒告地说。做学问，自己不如老陈，但在管理经济上，老陈肯定不及自己。 “对你们宜美的研究，学校一直很重视的，李默，要不要我放暑假去一趟光电所，替你打听一下？” 其实两人都有些书生意气，得到别人的好处，那怕这些好处不是装在自己口袋的，也想要报答别人。老陈琢磨一下，自己能帮助李默的就是这件事了。 “校长，这不急，我现在的钱一起投资下去，暂时不想挪出更多的资金出来……明年吧，明年你带着我一道过去，甚至我会找到领导，让领导们也替我们出面。” 这是晶圆与芯片，李默不动手便罢，一动手，上面同样会重视。 7月1号，杨叔将人民日报拿给李默，李默终于看到茅于屎写的那篇文章，《过关有风险，关后是平川》。 反正这陀屎一直用一些似是非是的言语，误导着国家与老百姓。 第二天，人民日报又刊登记评议员文章，现在闯物价、工资等改革难关，虽然有风险，但更重要的是有诸多有利条件。 这个背景就是以前中国的物价一直失调，就如一块成本只要十块钱的手表，农民得用一千三百斤稻谷去换。因为才改革时一斤稻谷只有八分钱一斤，手表不管成本多少，但售价平均起来得有一百块钱。 一千三百斤粮食对于农民是什么概念呢？ 就用李默家八十年代初来比较。 五亩来耕地，是一百平方丈的，相当于八亩半标准亩，在种子农药化肥皆跟不上的情况下，即便种双季稻，产量也不易达到一万斤。种子农药化肥农用税水电费以及其他杂七杂八的摊派，最少去掉一半以上，余下的不过四千斤稻谷。一家几口人还要吃上两千来斤，也就是辛辛苦苦载了那么多水稻，还是最苦的双季稻，不穿不用，所得不过一块来手表。 有的农村即便到了现在，米价也涨了，但在没有什么副业，与其他收入，又没有子女外出打工，那么依然过着极苦的生活。 城市肯定比农村好得多，可同样问题多多。纺织医药等轻工业是暴利，煤炭、化工与冶金等工业原料与矿产品却在长期亏损。但让人一直不解的，明明煤炭在亏损，纺织等轻工业由于原料与燃料跟不上来，却经常处于半停产状态。 一些基本设施与土地则根本不被承认是商品。 因此国家开始小心地调升了粮食油料等十八种农副产品的价格，又调升了焦炭与钢材等原材料价格，提高了一些货运价格。这些调控也比较合理，但问题给老百姓留下了一个印象，那就是国家不管是调还是放，结果都是涨价。 开始时放与调，都很小心，虽然也引起一些小哄抢，但问题不算严重。 直到84年，国家无奈之下，渐渐推出双轨制度，引进市场经济。 可执行下去，又带来更严重的后果，新华社一名记者曾经历过这样一件事，在津城某旅馆里，一名“倒爷”将一张钢材提货单卖给同房的另一名“倒爷”，每吨加价200元。第二名“倒爷”又把提货单卖给第三名“倒爷”，每吨又加价200元。就这样，提货单没出旅馆就倒腾了4次，这批钢材由每吨700元蹿到1600元，4个人不费吹灰之力赚得暴利。 金钱与权力明目张胆地勾结，贫富分化迅速加剧，引发了极大的民愤。为什么俞通贵痛恨李默他们，并且班上许多同学附和俞通贵……就是这时代的产物。 也有许多人清醒的，比如陈芸，认为不能太过激进。可是******这些“专家”不停地吹风，国家确实是在发生着许多丑陋的现象，先是真人坚持，随后总设计师也默许了，说，不要怕冒风险，胆子还要再大一些。如果前怕狼后怕虎，那就走不了路。 闯关闯得轰轰烈烈，倒得更是轰轰烈烈。而是逼得真人…… 什么也不用说了。 明年的果，是有因的，今年这次闯关是最重要的因之一。 李默看到了，知道闯关是谓必然，立即嘱咐郝立克去谈判价格。 谈好了价格，得一步步送到旧金山港口，还要上船，船不是飞机，从旧金山航行到魔都，还要好一段时间，不过正正好能赶得上。 李默还没有走。 得等成绩单下来，静儿今年也中考了。 当然，对于她来说，中考也只是走一个过场。 看着各自的成绩单，李默一一发“奖金”。八个小家伙紧张地看着李默手中的钱，这可关系到他们下半年所有的用度。 先是男儿的，还是五百块钱。到了静儿，是四百块钱。 “默哥哥，我考得很好。” “但你今年有些跑题了。” “跑题？我试卷上没有跑题。” “不是你试卷跑题，我是说你学习的时间，但你用了许多时间花在打扮上，所以得扣掉一百块钱，以示警戒。” 小山低头抿嘴乐。 “好吧，我以后改正错误。”静儿“认真”地承认着错误，没办法，边上她老爸老妈还在看着李默处理呢，不敢辨。 “不是不让你打扮，到了你上大学时，不打扮，我还要逼着你打扮。大学毕业后，我还要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李默说，说完继续发钱，小山是三百块钱。小表妹进步不错，是两百块钱，小妹进步也不错，两百块钱。老三有进步，也是两百块钱。老四进步不大，还是一百块，小绢则是退步，只有一百块。 男儿说：“大姐，你下半年惨掉了。” 一百块钱肯定不够用的，乐宜绢眉苦脸地看着手中这张钞票。乐氏夫妇在边上看着，赞许地点点头，认为李默这方法很管用。 三家家长千叮咛万嘱咐地将他们送上飞机。 其实这也不合制度，一大群未成人，出国了，怎能不让监护人带着？ 但谁会将这个规矩带到李默头上？ 飞机降落在洛杉矶机场，一群人下了飞机。 机场海关工作人员，一看是李默，是不敢刁难的，出了关口，李默便愣住了。 一大群好莱坞影业公司的人来迎接他……不迎接他，一个个站在这里干吗？甚至都有好几个老板亲自过来了，他们来了，连带着许多记者都在边上拍照。 看到李默走出来，这些人立即迎上前，李默纳闷地问史蒂夫·罗斯：“罗斯先生，你们这是干吗？” 他在心中想，我又不是你们的总统，恐怕就是你们国家的总统来了，你们也不会夹道相迎。 史蒂夫·罗斯说：“我们急啊。” 第348章 补拍 “我们去酒店说话。”李默看着左右，许多记者在拍照片呢。还有记者准备挤过来，采访他问题。若是他一个人问题不大，他还带着几个小家伙过来了。 更大的一行人陆续上了二十几辆车子，向郝立克订好的酒店出发。 在车子上李默问郝立克。 郝立克说：“许多小说出版了，大多数评价不高，不过大多数都让这些电影公司看中。” 还有几本小说没有写好，反正自春天开始，矮脚鸡硬着头皮替李默“批发小说”，当然，印出来了，矮脚鸡为了它们能卖掉，不至于亏得太多，也打了李默的旗号。 先是遭到了无数媒体的讥笑，有人说李默还嫌钱赚得不够多吗，居然用这种方法来圈钱，还有的媒体立了一个榜单，也就是这一系列小说的拉圾程度榜，没有最拉圾的，只有更拉圾的。 郝立克与矮脚鸡联手站了出来，对外界做了解释，为什么有这些小说，是因为各大影业公司与李默关系一直不错，都要购买李默的小说版权，或动画版权。 也许分一分是够了，关键是许多动画，现在的技术完成不了，还不知道得等多少年。 李默事务多，分不出更多时间写小说，即便什么事不做，也不可能满足所有影业公司的需要。 这才了这一系列的小说，李默提供了创意，然请聘请许多文笔还可以的三流作者，来将这些创意改编成小说，并且注册相关的知识产权，大多数是为了将来拍电影的，有一部分则为了将来改编游戏的。 更没有圈钱的说法，相反，李默是贴钱的，请了许多人，都是给薪水的，小说出版后的稿费，李默一美元也没有要，全部给了这些作者。 至于李默自己，将雪国列车修改好后，可能会动手写第四本，能与恐龙三部曲相媲美的，同样也是三部曲的一套小说。 其实也不全部是拉圾，有一些创意改好后，还是一本不错的书。 但确实大多数是拉圾，也不能全怪这些作者没水平，比如歌舞青春，拍成电影，还是能看一看的，编成小说……可怜几个作者绞尽了脑汁，也没有凑出三万个单词。 对于这些情况，郝立克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地在记者招待会上说了。 有的媒体还在讥笑，不过这终于使好莱坞各个影业公司坐不住了。虽然小说拉圾，但这些电影公司里不泛有眼光者，有的看中了这本书，有的看中了哪本书。 反正在这些小说里，总有几本让他们感到很满意，于是纷纷派代表前来谈判。 这动静闹得也不小，终于有媒体陆续的将它报道出来，还真吸引了一些好奇的读者去购买。 郝立克估计着，矮脚鸡志肯定是亏一点，但不会亏太多。同时一旦这些电影上映，以后能陆续赚上不少钱。 矮脚鸡也察觉到了，于是自动闭上了嘴巴。 到了这时，这批小说渐渐到了尾声。 其实还有李默请的一些编剧在中间帮忙，即便没有出版，有的电影公司也知道爱奥工作室手中的小说或者是李默创意内容。 有的小说未必好拍，甚至有的小说眼下技术还支撑不了。但大多数小说，以眼下的技术，已经能拍出来了，有的小说创意十足，拍摄的成本还非常地小。 于是一个个找上门，郝立克被逼得没办法，说，老板还没有授意我如何处理，我没有办法给你们答复。那只好等李默过来了，这才出现机场的一幕。 到了酒店，李默先将几个小家伙安排好。 随后租了酒店的会议厅。 米高梅老板科尔克·克科里安说：“李，你应当在洛杉矶买一栋房子。” “克科里安先生，我正有着这个想法……先不急，我还是说一说这些小说的电影版权吧，规矩还是以前的规矩。诸位，我再次申明，无论是电影或是电视产业，我都不会直接进入。只有皮克斯，你们懂的，那是玩票性质，可能会拍一些动画片，也只是动画片，不会拍****为了各位的友谊，我尽量地将这碗水端平，比如派拉蒙与环球，你们可以先停一停了，难道侏罗纪公园所带来的利润，你们还不满足吗？” 侏罗纪公园基本要下映了，还有一些影院在零星地播放，这几年都是这样，一部好的电影能放很长时间，但到了尾声，票房没有多少了。 甚至马上两家公司都准备出售录像带。 票房基本上出来了，北美票房达到了三多亿美元，全球票房达到了八亿四千多万美元，估计结束时，能冲破八亿五千万美元这一关。 这让媒体一阵惊呼，因为星球大战与外星人E·T都只有七亿多美元的全球票房。 然后有人计算它的成本，看似成本是很大，确实是花了一亿四千多万美元，不过收入之丰同样难以想象。 衍生品就销售了两亿七千多万美元，宜乐与绒德克赚得不多，生产成本，税务，运输，杂七杂八的扣除下来，两家公司所得还没有两家电影公司赚的多。仅是衍生品，就替两家影业公司带来五千多万美元的利润，还有插入广告的一千多万，后期还有录像带，电视转播，等收入，加在一起，最少将制片成本保住了。 即便交税后，这部电影也能赚三亿美元左右，虽然是预测，大头收入基本上出来了，纵有误差，不会太多的。 眼下的环球老板，也是美国音乐公司的掌门人，李默两家基金里的重要投资人之一瓦·泽尔曼说：“李，你也算是这个圈子里的人，这个圈子看起来风光，实际不好经营。投资得少，票房难有起色，投资得大，弄不好就严重地拖累了公司，耽美是怎么倒下的，你也是知道的。好资源少啊，看到了，谁不想争？” 说着，他又向派拉蒙哪边看了一眼。 派拉蒙前些年十分风光，先是罗伯特·埃文斯，先后推出《爱情故事》、《唐人街》和《教父》等优秀作品。后是巴里·迪勒，代表作有歌舞片《周末夜狂热》、《油脂》，恐怖片《月光光，新慌慌》，动作冒险片《夺宝奇兵》和警匪片《贝弗利山警探》。 巴里迪勒84年被默多克挖走后，派拉蒙也开始走下坡路，不停地换着CEO，但公司一直没有很好的起色。 李默心中有些戚戚，若干年后，他的先知先觉用完掉了，各个公司能不能培养出真正合格的CEO？ 其他公司的人听了也默然。 李默说：“泽尔曼先生，听我说完，我的想法呢，就是一碗水尽量地端平，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是吧。” 福克斯与哥伦比亚的人连连点头。 派拉蒙、环球、华纳兄弟都捞了好处，即便是迪士尼，听说也拿下了几个大IP，只有他们两家公司才是苦命鬼。 李默又说：“这样，我先替米高梅将这部达芬奇密码剪辑好，然后再与各位谈这些版权的问题，顺便也让我想了想。对了，各位，最好能提供各个导演、演员的详细资料与照片给我。” 科尔克·克科里安奇怪地问：“李，你要这些资料干吗？” “各个导演有各个导演的风格，各个演员也有他们所擅长的一方面……” “原来是这样，这很简单的。” 迪斯尼CEO迈克尔·艾斯纳也看着李默。 “艾斯纳，加勒比海不是你们迪斯尼的吧？加勒比海盗在历史上也是有名气的吧？你们不会学习BBC吧？”李默问得艾斯纳哑口无言，但李默话锋一转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你们有一个乐园，与这本书名字重合了。无妨，过几天我们再慢慢谈。反正这些电影都是交给你们拍的，只是以现在的技术，根本就拍不好它。” 迈克尔·艾斯纳眼睛珠子转了转，只要李默承认就好办，可以借机多捞一点好处，不过这么多公司的高层，甚至老板都在，他不会开这个口。 好不容易，将这些人打发走了。 李默对科尔克·克科里安说：“我们去米高梅。” 来到米高梅，达芬奇密码的导演布莱恩·德·帕尔玛也在公司里面。 两人握了一下手，简单地说了几句，随后立即看样片。 看后，李默陷入沉思，换了一个导演，必然换了一种风格。 前世那部电影拍出来，评价褒贬不一，贬的为数还不少，甚至多数人认为票房大卖，是沾了原著的光。这本书已经卖了很长时间，各个版本的数量同样达到了两千多万册，还不包括中国的以及各个盗版。 但前世那部电影生生爆出七亿多美元的全球票房，应当有它成功的原因。 李默仔细地比较了一下，可能帕尔玛这部电影更紧凑，不过格局与场面更小了一点。 还有其他一些方面，也不及前世那部电影。 他将意见一一说了说，帕尔玛听着，蹙眉道：“李，那样，还得要补拍？” “宁肯花一些钱补拍，也不能让它给毁掉。” 说着，李默还用笔画出各个补拍的场景，甚至又写出了补拍的故事情节。画完写好后，李默扭头对克科里安说：“克科里安先生，即便有意将米高梅出手，账目也要好看，才有人愿意接手。” 米高梅没落，除了经营单调外，与老板克科里安也有着不小的关系。克科里安接手米高梅后，立即卖掉米高梅的所有服务道具，转而投资拉斯维加斯的房地产，米高梅在他的带领下，开始转向了代理电影发行业务为主，每年制作的影片数量少得可怜，往往只有三四部四五部。 前年，科克里安以14.5亿美元将米高梅卖给特德·特纳，74天后，特纳又将大部分股份回售给科克里安。两年后科克里安又把米高梅股权以13亿美元买给意大利金融投资家吉安卡洛·帕莱蒂，但由于后者涉嫌欺诈被指控，米高梅又被科克里安回购。这还不是最惨的，他娶了网球选手莉莎·邦德为妻，生了一个女儿，科克里安看着这个女儿，越看越不对劲。 于是请私家侦探来调查，迅速找到怀疑的对象，那就是制片商斯蒂夫·宾格，私家侦探从宾格家偷走了宾格用过的牙线，通过DNA检测，证明他这个女儿是他妻子与宾格的女儿。 克科里安大为恼火，我可不会替隔壁老王养女儿，立马离婚。谁知道这对女干夫银妇比马某女还要厉害，宾格说是克科里安侵犯了他的隐私权，要求克科里安必须索赔十亿美元给他……莉莎不但不承认自己做错了事，也要求克科里安将女儿的每月抚养费增加到32万美元。遇到这种糟心事，克科里安更没有心情经营米高梅了。 这样一来，人心就更加涣散了。 家和万事兴，遇到这种老婆，克科里安悲催了，两者结合，这才是米高梅越来越没落的原因。不过克科里安很是幸运，遇到了一个接盘侠，索尼公司，并且还是以48亿美元高价接手的。但短短几年内，米高梅又欠下了35亿美元的债务，索尼一看不妙，俺亏掉几十亿也要立马逃跑，不然这就能成为我们的一个无底洞。 于是索尼到处兜售，其他电影公司趁火打劫，米高梅的债权人一怒之下，逼迫索尼宣传米高梅破产，好进入破产保护状态。好莱坞最大牌的公司终于彻底倒了下去，同时搭上的还有索尼的几十亿美元。李默原先只知道米高梅经营单一，一年不如一年，克科里安倒卖米高梅的事，还是后来郝立克听说了，才告诉李默的。 “那样会错过暑期档的。”克科里安犹豫道。 “真不行，就放在圣诞档。” “圣诞档耽美还有一部大制作片子，雨人。” 耽美被米高梅兼并后，实际就等于是米高梅的片子。 “雨人？”李默暗吸了一口冷气，这真是一部大片，太有名气了。 他想了想说：“克科里安先生，若是有雨人，又不能互相撞车，那就将补拍的速度加快，我抽点时间，与大家合作迅速剪辑好它，以便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它的后期制作完成。实际就是错过了一些暑期档，问题也不大，《鳄鱼邓迪》是四月上映的，票房是多少？两亿多美元。好电影即便档期不佳也能卖出高票房，不好的电影，放在圣诞档，也没有什么票房。” 李默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而且李默害怕米高梅渐渐没落，能将这个IP糟蹋掉，在合同上写得很清楚，若拍得不好，李默有权不让它上映。 克科里安只好同意。 走出米高梅，李默对郝立克说：“这家公司必不长久。” 郝立克也看了出来，不看其他的，就看公司员工的积极性，也多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老板，实际上过几年，你也可以将它收购……” 李默立即摇了摇头：“看似收购了，自己拍自己的电影，比与其他人分红收入高，并且也能迅速扭转米高梅的局面。但郝立克，你可想过，即便米高梅赚钱，一年又能赚几个钱。只要我正式进入电影产业，立马好莱坞庞大的人脉与诸多的朋友，就全部站到我对立面了。”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还是由日本人来做吧。 实际最聪明的做法，便是李默所想的，不直接进入电影产业，而是进入院线产业。 但这个不急了。 他又说道：“郝立克，回去后，对高通发起收购！” 这才是正事，比十部几十部电影都重要的正事。 第349章 大派送 李默按住茱莉的脑袋，不让她抬起脚行吻脸礼。 随后，与几个人拥抱了一下，随便说了说，送茱莉的老爸，米拉的父母，以及榭夫曼的妻子离开。 他又看着三个跃跃欲试的小家伙，也不算小了，按照虚岁算，都十四岁，外国女孩子发育得早，已经懂得很多。 李默耐心地讲解了中国方面的礼节，以及习惯。当然，即便是八十年代，也不会像古代那么严重，男女授亲不近，不过见面只是握一下手，拥抱吻面礼的什么，对于普通中国人来说，太过超前，别将李默的弟弟妹妹们吓着。 将三个小姑娘接过来的用意，就是这群孩子差不多大，朱莉与米拉没有学汉语，但查理兹开始学汉语了，李默家几个孩子也全部学英语了，那么大伙在一起，可以相互学习着对方的语言。 另外，李默家几个孩子都带了暑期作业过来，美国的学生没有暑期作业，但学校会推荐或要求学生进行一些课外阅读，上课的方法也截然不同，这些交流，对大家都有帮助。 茱利与米拉父母是乐观其成的。 有没有帮助重要吗？ 只要能与李默呆在一起，那就是最大的帮助。 至于会发生什么？他们是巴不得会发生什么。 几个孩子在李默指导下，相互认识，自我介绍。 茱莉问：“李，我什么时候能拍电影？” “等你长大了吧。”李默说。 准确地说她与米拉一个样，小时候只能说长得还行吧，不是太惊艳，但越长大越让人感到惊艳。查理兹也一样，虽然看上去不错，不过身体还没有长开，另外还是一副怯怯的样子，根本看不到后来的女王风范。 想要登上大屏幕，最好一个个得二十岁以后……李默又问查理兹：“你父母有没有过来看望你？” “前段时间来了一次……”查理兹很失望地说，来了，只呆了两天，她父母亲就回去了。 李默没有多说，让他们到边上玩去，他开始工作。 这一行有时间计划表的，本来这几天是配合米高梅剪辑这部电影，但李默让他们补拍了。 于是李默便做了一件事。 他做这件事有好几方面的原因，一是低估了好莱坞眼下对好的创意的渴望，没有好创意，票房似乎看上去也不是太佳，都不敢投资拍摄，要么就是很小的投资，即便亏掉了，不会影响公司运行。 二是，他发现换了演员与导演，立马电影会拍成另外一个样子，这中间就会产生许多风险性。 最好的办法，还是尽量地将原班人马最大限度找出来，自己在边上指点一下，未必会比原来的电影变得更好，但相信不会变差。 特别是有些电影，比如生化危机，若是从一开始就将整个系列电影大纲全部写出来，那么拍出来不但不绫乱，还会引起观众有继续看下去的欲望。 还有如星际传奇，至少自己是知道成功在哪里，失败在哪里，那么改编后，一系列电影则不会失败。 这需要自己回想一下更多脑海里的老电影，他指的老电影恰恰是几年后，也就是九十年代的一些好电影。时间上正好接上了…… 三是雨人又使他想起一些独立或只有两部的大电影，反正是在等几大影业公司将演员导演资料搜集送过来，于是李默又抄袭了十几部电影的故事大纲。 与狼共舞、人鬼情未了、与敌共眠、阿波罗十三号、龙卷风、独立日、极限特工、我为玛丽狂、第六感、穿普拉达的女王、人猿星球、完美风暴、阿甘正传，多是单部曲，不过有的已经出了小说，比如与狼共舞、阿甘正传，这个容易解决，李默也舍得花钱，都没有让郝立克与榭夫曼出面，仅是他们派出了几名属下，两天内便将所有版权拿了下来。 当然，花的钱可不少，但对于这些优质版权，李默向来很公平的，即便作者都低估了，李默也会给他们比较高的价钱。再说，相比于自己所得的回报，这些钱多吗？ 几天后，看着自己写出来的大纲，李默心满意足地想，若是再将漫威成功收购下来，自己可以大声说，六成好莱坞都是自己的了。 李默将这些创意一一整理出来，再查看着各个电影公司送来的资料。 是一个个地召见，一起拥来了，根本就谈不好，李默现在可不会计较电影版权费，他也懒得听这些人争吵。 先是福克斯与哥伦比亚。 李默看着福克斯派过来的代表，他们的老板是默多克，是谁，李默没有管了，另外就是福克斯被默多克收购后，默多克又收购了六家电视台，联合105家独立电视台，成立了一个福克斯广播网。 李默授权给他们的就是《辛普森一家》的电视改编权与动画大电影的制作权，不过动画电影的制作，李默又做了严格的限定，那就是李默看技术革新程度，什么时候能制作，必须经李默同意。 福克斯的代表立马惊喜地点头，这条规矩大家都知道了……对于福克斯来说，电影重要，电视更重要。 李默这才给了更详细的大纲，不仅那部已经开始发行的小说，还有李默手中详细的设定、人物肖像、以及前世各季电视剧大约的故事内容。 拿着它，只要请几个合格的导演、编剧，一部畅销的动画电视剧就出来了。 福克斯代表更是满脸的惊喜，因为他们派人到美国编剧协会察看李默注册的这些剧本……虽然李默这么做很无耻，可是各个影业公司特能理解，若是李默不这么做，早就准备抄袭李默各个创意了。 他们一眼就看中了这个本子，而且经过分析，这个剧本若是拍得好，能制作出多季好几百集动画连续剧。 “李，你果真是传说中最佳合作者……不知我们福克斯需付出什么条件？” 榭夫曼又推过一份合同。 合同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电视剧，李默不出资，也不分红，但保留了所有衍生品与游戏改编的权益。一部分是大电影，李默出资并且分红，此外就是衍生品的分红比例，以及其他一些权益的处理办法。 都不是太过分的要求，还不满意，你走人吧，有的是合作伙伴。 版权费的转让也比较低，依然一样，只有一百万美元，实际等于是白送了。 福克斯的两个高层代表立马在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李默又拿出一个详细的故事大纲，作为故事大纲它是很详细了，作为剧本又不够资格。但有了这份详细的故事大纲，改成剧本十分容易，而且拍摄时需要注意哪些事项，李默能记得的，也都一一写了下来。 至于小说写成什么样子，李默根本就没有看，没有时间看，也不需要看，之所以请人写小说，无外乎就是抢知识产权的。 它就是《风月俏佳人》，原来出品公司是迪斯尼，可是李默记不得了，将它便转交给了福克斯搞平衡。从现在立项，再到开拍，估计要到明年春天才能上映了。 但这部电影，通过各个影业公司送来的资料，让他找到了导演与男主角，男主角是李察·基尔，导演是盖瑞·马歇尔，女主角不用说就是大嘴罗伯茨，李默手中有好几个剧本未来都得请这个导演来拍摄。 可能会略有些改动，不过拍好后，李默还要审视剪辑一下，那么则不会出任何问题了。 其他的出资、分红的什么，基本上与以前一样，双方又谈了一会，李默出资35%，分红28%，此外李默还让宜丽赞助了两百万，植入宜丽的广告，还能捞一点插入广告，比如拍摄的酒店，一些吃喝方面商品的插入广告。加上这些人名气都不大，若是操作得当，制片成本能压缩到几百万美元。 另外还有一个新增的条款，那就是李默时间紧，拍好了后，若是人在魔都，立马送到魔都，李默就在魔都看这部电影，以及提出一些建议，包括剪辑的建议。 当然，侏罗纪公园的大卖，以及他本人财富的增加，也给了李默更多的要价本钱。 李默郑重地说：“不要小看了这个剧本，拍好了，会给你们福克斯带来意想不到的大惊喜。” 福克斯的代表不是太相信，但这本小说出来后，不但卖得不错，许多家电影公司都看中了它，制作成本小，可能的大卖，某些方面，李默将它给了福克斯，这本身就是一个大惊喜。 李默又给了他们另外一个本子，剪刀手爱德华，什么时候拍摄不管，但导演必须请知名导演蒂姆·波顿来执导，主角必须则德普来担任，此外，建议他们拍好后，于明年圣诞节上映。 这个本子似乎也行，与风月俏佳人一样，制片成本不算太小，但只能算是中等规模。虽然对宣发成本，李默在合同里也有着严格要求，也不过是一千来万，但这个成本，是能接受的。 “还有……” “没有了，我不可能将所有剧本一起放出来的，今年只会放出七八本剧本，以后看情况陆续将这些剧本电影权益放给你们各个公司，我还是那句话，这碗水，我是尽量端平的。” 那就不好再要求了。 实际上两人带着合同与剧本、故事大纲离开酒店时，满脸的喜悦。 论收获，也确实是他们这次收获最大，不管怎么说，李默还是不想与默多克交恶。 李默又拿出一个剧本，看着哥伦比亚的代表说：“刚才给福克斯的那部故事若是拍得好，可能是一个小怪兽，这部故事也是一个小怪兽，但我不希望两个怪兽碰撞在一起……” “你是说错开？” “最好错开两个月时间，”李默拿出来的本子就是《人鬼情未了》，他心中好笑，这些电影明年陆续上映，到了后年奥斯卡的评委们一定很头痛了。即便自己是中国人，那时候他们也有想法，但敢不敢不给这些电影颁奖？ 这同样也是一个大IP，不过是李默刚弄出来没有多久的，外面的人都不知道。 哥伦比亚的代表翻看着剧本，越看越开心，他们说道：“李，这剧本比刚才那个剧本还要好啊。” “所以让你们不要撞车……好吧，这是合同，”李默从榭夫曼手中接过一份合同，推给他们。 其他的与刚才那份合同差不多，还是出资与分红，哥伦比亚的代表决定与福克斯一样，让李默出资35%，分红28%。版权费还是一百万美元，导演则是杰瑞·扎克，布鲁斯·乔伊·罗宾担任编剧，主演则是帕特里克·斯威兹、黛咪·摩尔、乌比·戈德堡、托尼，若不是各家影业公司将各个导演演员的资料送过来，李默根本就记不住这些名字。 即便有了资料，还有许多记不住，特别是编剧的什么。 但基本上能保住“原汁原味”。 原因不用解释了，两家电影公司的代表都“懂”，这是李默根据各个的风格挑选导演与演员呢。万一挑错了眼……好吧，李默挑错了眼，那么以其他人与他智商的差距，则更能挑错了眼。 送走两家公司的代表，李默又请来了迪斯尼的代表，迪斯尼CEO迈克尔·艾斯纳亲自过来的，加勒比海盗沾到他们腥气了，想办法从李默手中捞一点便宜。 李默翘着两郎腿说：“艾斯纳，开条件吧。不过在开条件的同时，摸一下自己的良心。” 艾斯纳说：“李，我们是好朋友……” “艾斯纳，之所以我推出这么多故事，是共赢，你们赢得更多，我赢得很少。” 表面上是这样的，实际不是，李默各个方面都在盈利，即便盈利没有各电影公司多，但一部部叠加起来，就远比各大电影公司多得多。 但艾斯纳无话可说，至少李默确实心不贪，让合作双方都感到很愉快。 “艾斯纳，故事多了，难免会有撞车的地方，就是与你们主题公园撞了车，是肖像版权撞了车，还是故事内容撞了车？难道因为你们推出一个加勒比海盗公园，整个加勒比海相关的故事、小说、电影都不能写不能拍了吗？相反，一旦技术支撑起来，到是你们主题公园大为受益。” 不过李默也不想以后为版权撕逼，主动拿出一份合同，上面增加了迪斯尼衍生品的收益，至于游戏版权，你们有游戏产业吗？ 票房分红上，李默没有再让了。 艾斯纳看着这份合同，没有签，说：“李，我们迪斯尼看中了……” “看中了也没用，这次我只拿出七部故事，其中三部已经给了哥伦比亚与福克斯，还有四部，你们一家公司一部，不过我给了你们最好的一部故事。” “哪部？” 李默拿出小鬼当家的剧本，确实，它是这七部中最好的一部，不是单部好，它一共有十部，其余六部是玩票性质作品，只有四部是正宗的，李默拿出来的，就是这四部剧本，四部电影若是拍得好，其票房累积起来，同样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艾斯纳有点不大相信，实际原来这部电影同样多灾多难。若是没有李默推动，明年春天，好莱坞金牌编剧约翰·休斯便创作出这部电影的剧本，随后他寄到了华纳。华纳根本不相信它会成功，又转手到了福克斯……但现在让李默整个换过来了，风月俏佳人跑到了福克斯，小鬼当家跑到了迪斯尼。 福克斯看中了它，请了克里斯·哥伦布来导演这部作品，这也是李默这几部作品里唯一没有指定演员，却指定了编剧的电影。 “信我者，不永生，但能赚钱。” 艾斯纳忽信忽疑地签下了合同，并且让李默在合同上注明一条，若是这部电影亏本，下一次由迪斯尼自己来挑选一个好本子，而不是李默指定。 李默这才将华纳、环球、派拉蒙请来，将余下的三个剧本拿出来，由他们自己来挑选。 果然是喜欢暗黑题材，华纳一下子就挑中了《与敌共眠》，派拉蒙想振作精神，挑中了大制作《与狼共舞》，环球则挑中了《变相怪杰》。 李默再三嘱咐他们尽量地错开档期，但无论怎么错，明年注定是好莱坞不平静的一年，因为明年还有华纳的蝙蝠侠、回到未来（2）、轰天炮（2），派拉蒙的《夺宝奇兵之圣战奇兵》，哥伦比亚的《捉鬼敢死队》，迪斯尼的《豆丁小精灵》，哥伦比亚的《捉鬼敢死队》……这本来很正常，但让李默生生往里面塞了风月俏佳人、剪刀手爱德华、人鬼情未了、小鬼当家、与敌共眠、与狼共舞、变相怪杰，然后整个电影市场变得空前惨烈，有的小制作电影，连做炮灰的资格都没有。 看到不妙，派拉蒙与华纳立即联手将与敌共鼎、与狼共舞延迟到后年上映。 特别是华纳，明年有三部大片上映呢，弄不好自己公司的电影就开始了内部厮杀。 然而其他公司不管的，于是五部大片陆续上映。 有的还好，有的明明是一部不错的片子，生生被这几部电影撞得头破血流。包括环球的梦幻之地，华纳的怒虎狂龙，福克斯老卡导演的深渊，米高梅的007杀人执照…… 这些都是成本很高的大片，每扑一部，每家电影公司心中都在滴血。特别是老卡的深渊，本来在前世票房就不佳，正好与哥伦比亚的人鬼情未了撞车，看着票房，老卡与福克斯都差一点哭了。米高梅也惨，007系列，那一部成本会低了？但正好与小鬼当家撞上了，大帅哥007被一个娃娃打得溃不成军。哥伦比亚的捉鬼敢死队（2）让环球的变相怪杰杀得泪流满面……还有圣诞档一干大片看着德普所扮演的一个丑陋的机器人在兴风作浪，也是无语。 这一年，几个各家电影公司都受到了这几部片子强烈的冲击。 几家电影公司痛定思痛，一起坐下来商议对策，于后年春天制订了一条让人啼笑皆非的内部法案，又叫李默法案…… 这些，李默就不知道了，但知道，明年将是他在好莱坞成神之年。 第350章 门 米高梅又将李默请了过去，李默说归说，听归听，米高梅还是想抢暑期档的，李默坚持，米高梅立即让帕尔玛带着剧组的人去欧洲取了相关的外景，又补拍了一些镜头。 它们都不是主要镜头，对演员的要求也不高，拍起来也比快。 拍好了，立即飞回美国。 李默坚持有坚持的原因，不一定电影非得拍成《禁闭岛》哪样才能大卖，实际上烧脑的电影，真正大卖的也只有《盗梦空间》这部电影。 李默不是要让它变成一部情节复杂的烧脑电影，但也不要变成情形单薄的爆米花电影，虽然大卖的电影多是爆米花电影，这可是达芬奇密码唉，将它当成《魔女嘉丽》哪样拍，必然会扑街了。 适度地加了一些镜头，让情节变得……不是复杂，而是更饱满。此外加了外景的比例，使这部电影看起来更宏伟。 它也是一部大IP，而且许多原著的读者正在翘首以待着这部电影的上映。 李默只好与剪辑师、帕尔玛，以及其他工作人员，花了四天时间，对它进行再次剪辑。他记忆力一直还是不错的，虽然有的，如如敌共眠，他只能记得一个大约了，不过这部电影他记忆比较深刻，况且书就是从他手里写出来的。 一边想着前世哪部电影，一边对照着帕尔玛这部电影，反复地与其他人进行着剪辑。 到了第四天傍晚时分，李默才脸色苍白地从米高梅走出来。 当然，这次效果让所有人都满意了，包括导演帕尔玛也虚心地承认了自己的不足。 他的事完了，还不能立即上映，其他的后期制作结束了，片头片尾字幕，少量的一些特效，不过还要请人配乐，配乐后还要宣传，发行商看片等等，反正没有二十天，是休想上映了。 应当来说，最好的档期是错过了。其实这也是李默的马虎，他根本就没有想到《雨人》是米高梅出品的电影，不然压到圣诞档，比暑期档还要更好一点。 有雨人了，李默只好捏着鼻子不能作声。 但他在上车前心想，今年可能是米高梅最后最风光的一年吧。 李默回到酒店，皮特来了，正在与一群小家伙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静儿不屑地说：“臭美的家伙。” 绢儿哈哈一乐。 皮特问查理兹：“塞隆，她们说什么？” “我听不懂。” “你不是学了汉语吗？” “皮特，汉语有这么好学吗？” “李，你可回来了，想死我了，”皮特站了起来，给李默一个夸张的拥抱。 “少来这一套。” “李，老板，你很不公平。” 不用他说，李默也知道他来意，德普担任了剪刀手爱德华的主角，唐尼让李默“以权谋私”，替换掉了与狼共舞的原主角，担任了这部大片的主角，就连关系不是“很关密”的金凯瑞也担任了变相怪杰的主角，大嘴罗伯茨更是连续捞了两个主角角色，更让皮特吃味的是罗伯茨在另一部正在拍摄的电影《现代灰姑娘》里还是主角。 用李默的话来说，他实在看不出罗伯茨哪里漂亮，为什么一起看中了她？ 三个小女孩子还小，没有演电影，那恐怕也是早晚的事。 只有自己成了孤家孤人。 李默说：“皮特，这样，若是一年之内，你能学会汉语，只要能差不多听得懂，简单的交流，我就让你担任一片大片的主角。” “啊哈……”皮特左顾右盼。 他又来了精神，问：“李，罗伯茨漂亮吗？”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为什么你给了她两个大片的角色。” “是大片吗？” “总是两个主角吧。”皮特支吾道。 与一些小制作电影制片成本相比，它们可能算是大片，不能与侏罗纪公园相比，在这时代侏罗纪公园不是大片，而是玩命。如果票房不佳，派拉蒙与环球虽然不可能会倒掉，但注定会元气大伤。 不过严格来说，它们算是大片吗？特别是罗伯茨的两部电影，能有多少制片成本？ 实际皮特也不知道，它们同样都是大片！中成本大片！ 米拉狐疑地说：“罗伯茨好看吗？她嘴巴那么大……” “她嘴巴大，你嘴巴不大？还贫胸。”茱莉很不满地说，几个人当中，论嘴巴，是她最大的，并且还特厚。 “贫胸怎么啦，看你，就像是一个非洲人。” “谁像非洲人？” “你们吵什么吵，非洲人就不好看了吗？以后不准说这样的话。”李默喝道。 两人立即闭上嘴巴。 “罗伯茨姐姐应当很性感吧。”查理兹小声地说。 “不是性感，也不是漂亮，而是她适合这些角色。而且漂不漂亮我真不清楚，不同国家，不同人种，各有各的审美观点，但论漂亮，实际不是罗伯茨漂亮，而是波姬小丝。” “她只是一个不要脸的贱货。”茱莉很不满地说。 “李，是的，她真不要脸。”米拉附和道。 “不要脸？”李默有些茫然。 皮特在他耳边小声说：“李，她十岁时曾给BROOKE杂志拍过裸照，十三岁时，在《漂亮宝贝》里出演一名雏妓，也有全裸的镜头。后来在青春珊瑚岛、无尽的爱，里面同样有着大量亲热与露点镜头，这时她才十五六岁……反正以你的观点，肯定不喜欢。” “她的监护人呢？”李默愕然道。有的演员选择了“为艺术而献身”，不过都到了成年人才做出这样的选择，最少满十六周岁吧。十岁，这不是作孽吗？况且美国对儿童有着一系列保护性的法律。 “她母亲叫泰丽小丝，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她母亲载培的结果。别问监护人，想圈钱了，女儿露一下身体也不算什么。”皮特耸耸肩说。 但皮特也不得不承认，若是以长相论，波姬小丝确实是如今好莱坞圈子里数一数二的尤物。 李默冲三个女孩子招了招手说：“你们要记住一件事，以后为拓宽戏路可以选择做一些牺牲，比如将自己变丑，变胖，变老，但不能脱掉衣服，衣服一旦脱掉了，想穿回来再难了。而且将衣服脱光了，也不可能替你们带来任何正面的名声。” 真宗的选择，小李子，他为了使自己拓宽戏路，生生将自己变成一个沧桑的大叔。还有查理兹，将自己变成光头，变成一个又胖又丑的凶婆娘。 不正确的选择，脱衣服。 《爱情与灵药》不但没有使安妮海瑟薇带来好的荣誉，相反让大家看到的是一团糟的表演。《悲惨世界》里没有裸露镜头，反而使她获得了奥斯卡奖。 还有色戒里的某位，成女神了，但这个女神都懂的，只好选择嫁给了棒子。 茱莉与查理兹还好一点，特别是米拉，以后动不动就脱衣服，脱了一辈子，除了生化危机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片子能拿得出手。 “李，老板……”皮特急了，这一岔，话题又跑远了，他来可不是为了脱不脱衣服的。 李默想了想，自己经济公司名下就这几个艺人，不能顾此失彼，况且还要指望他们以后进一步打响宜丽名号呢。 他说道：“你随我来。” “去哪儿？” “米高梅。”李默说，索性将几个小家伙一起带着去了米高梅，到了米高梅，让米高梅的人带着小家伙们到处参观，他则请米高梅化妆师，给皮特化了几个定妆照，还写了一些台词，让皮特表演。 结束后，李默略有些不满意，当然，论帅，皮特确实很帅，不过在演技上，确实不如德普与小唐尼。他心中叹了一口气，这可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特别是他未来与茱莉的感情，为了茱利与詹妮弗离婚，结果与茱利离婚后，又立即获得前妻的电话号码，向前妻诉苦了。茱莉也好玩，看到皮特与前妻来往联系，于是一头又扎回比她大二十岁的前夫怀抱。 “李，你不满意吗？” “就你这演技……”李默摇头了。 “李，老板，那就给我一个演技难度低的剧本吧。” “跑龙套对演技要求不高。” “跑龙套……老板。” “你要知道，这部电影一旦制作的话，成本会很高的。” “我一定不会将它演砸。” “皮特，真的，你先是找演几个龙套角色，我让梁叔派人在好莱坞联系一下，然后明年下半年，你再替我做一件事，做好了，会使你对人生感悟有了更深的了解。然后后年，我看是否将这个剧本拿给你演出。” “后年？” “皮特，你现在演技真的不行，即便派人替你联系，人家给的还是龙套角色，除非是我的剧本，各个公司无奈，只好选择你。但明年我已经给了各个公司七个剧本，档期挤得满满的，如何还能再塞一部电影进去？” 即便到现在，各个拿到剧本的公司还没有意识到这七个剧本是何等的可怕。 剧本不可怕，可怕的是李默将最重要的原班人马找到了。有的相差两三年，有的相差只有一年，不存在年龄上的隔阂。这还不可怕，可怕的，李默知道它们会成功，还舍得给制本成本，各个公司舍不得，我来掏腰包……也就是拍片时不会存在任何资金紧张的情况。 但这个剧本，确实对主角的演技有着很高的要求。 皮特不进行一段磨砺，根本就演不好。皮特愁眉苦脸，李默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磨砺好演技，不要小看了这个剧本，一旦演好了，你会一战成名。” 说着，带着一群人回酒店。 随后李默又打电话，让郝立克派人去爱尔兰将上个世纪作家布兰姆·斯托克的小说《德古拉》各个版权购买下来。不过这本书的版权与霍比特人一样，有点乱，流落到许多人手中。 只能说，没有多少人注意，若是有心去收购，不会用多少钱，顶多说有些麻烦罢了。 今年还会收购一些版权，《伯恩的身份》与《沉默的羔羊》，还有就是两年后想办法将散落到各股东的霍比特人版权也收购回来，以及以后看能否将漫威拿下，电影这一块就这样了。或者有心思时，就像今年，偶尔再抄袭几个创意……但这不是主要的了，李默也没有打算为它分去太多精力。 随后李默去了皮克斯，一见到乔布斯，他惊讶地问：“乔布斯，你这是怎么了？” 皮特很帅，乔布斯也很帅，但这时的乔布斯满头的头发就像一堆乱稻草，胡子到了领口，李默都怀疑有味道了，也不刮一下，人瘦得连眼窝都深陷下去，眼睛还带着血丝。 “李，你来得正好，你是不是对未来技术太过乐观？”乔布斯指着桌子上一大霍零件说。 “乐观不对吗？” “我试验了几个月，买来许多零件，发现根本不可能实现你的技术，”乔布斯说，李默说几年，那么技术上的差距应当不算太大，最少经过反复试验，能让人看到一丝曙光，但经过乔布斯反复试验，甚至拆坏掉了十几个大哥大，发现根本找不到任何突破口。要么，就是在摩托罗拉原有技术基础上进行一些突破，所做的事如摩托罗拉现在所做的一样，尽量地减轻它的重量，减少它的体积。但这还是李默所说的大哥大，而不是李默所说的梦幻般的手机。 这可是要负责任的，一旦李默投资，那是天文般的数字，当真钱不是钱啊。 李默一拍后脑勺，说：“这怪我没有讲清楚，别研究了，你先将胡子刮掉，我们吃一个饭，一边吃一边聊。” 第351章 门（下） 乔布斯刮掉了胡子，与李默出去吃饭。 没有食不语的说法。 李默便讲了他疏忽，或者说他有意疏忽的地方。 李默一直坚持认为大哥大不是手机，实际大哥大就是手机，又称它为第一代手机，或称为1G手机。 几年后出现的更便宜携带的手机，则是第二代手机，或称为2G手机。 区别不是李默在老家所说的部件与功能，摩托罗拉也陷入这个误区，他们是感到了现在的大哥大种种的不方便，经过漫长的研究，到了95年又推出摩托罗拉8900，实际它还是1G机，不同的是它多了一个翻盖功能，另外就是开始支持GSM制式。 区别就是GSM，不是GPS，后者是美国的，又叫全球卫星定位系统，前者是欧洲的，又叫全球移动通信系统。后来还有一个GPRS，哪个还早了。 它总部位于芬兰，商业运营开始于1991年，运营商是芬兰的radiolinja。它研究的时间比较早，从82就开始创立，当然那时候大伙还是很盲目，不过大哥大出现后，渐渐定位清晰，那就是让全球共同使用一个移动电话网络标准，让用户拥有一部手机就能走遍天下。 去年，GSM积累出原始技术，到了明年，ETSI接手了研发缓慢的CEPI，加快了研发进程，后年出现第一个GSM的规范说明。91年欧洲开通了第一个GSM系统，92年欧洲标准化委员会统一推出的数字通信技术标准，由于它是一个开放性的平台，很快被全球大多数国家采用。 还有几种2G通讯技术规格标准，一是美国电信商Nextell使用的IDEN系统，它是从摩托罗拉TDMA系统基础上改进的2G通讯技术，美国独有的系统。 还有在TDMA基础上简化出来更简单的2G系统，IS-136﹙也叫做D-AMPS﹚，用于美洲。还有一种是从CDMA上发展起来的系统，IS-95﹙也叫做cdmaOne﹚，用于美洲与亚洲少数国家。最后就是日本人在TDMA上发展出来的PDC系统。 后面这几种系统，李默主动疏忽了。 这里就出现了最最重要的一条，那就是数字信号代替了大哥大的模拟信号。 因为数字信号可被比模拟信号更有效地压缩与编码，从而允许在同一带宽中传播更多的信号。 若是硬件能跟得上，手机的体积与重量能被无限的压缩，随着硬件技术的进化，手机越来越先进，成本也越来越便宜。 缺点也有，数字系统减少了手机发射信号所需要的能量，这意味着蜂窝网络需要变得更小，所以相同的面积需要部署更多的蜂窝，信号也是有损压缩，也就是九十年代许多用手机的人常讲的一句，手机没有大哥大信号好。 但这个缺点可以忽视，因为随着大哥大与传讯机的流行，各种通信公司盈利越来越强，基站也越建越多，几年后几乎就没有人再抱怨信号弱了。 真跑到老山深林里，那真没办法。 这是一道重要的门。 才开始2G手机的功能也很简单，通话，短信，也就是相当于大哥大与寻呼机的结合体。 至于接收电子邮件或网页，那还早着。 然后到了3G，二战时一个美国女演员将纳粹无线通信秘密带回盟国，二战后，这项技术封存起来，许多人对它产生了兴趣，可是研究进展不大。直到85年才成立的高通，对美国军方解禁的这项技术产生了兴趣，在它的基础上研究出来CDMA新通讯技术，它就是3G的基础与根本。世界3G技术的3大标准，美国CDMA2000，欧洲WCDMA，中国TD-SCDMA都与CDMA有关。 3G与上网的什么，这个说了没有用，但就是这个通话与发短信功能，以及体积小，质量轻，已经让乔布斯感到着迷。 乔布斯所有研究还寄托在摩托罗拉的模拟信号上，研究十年，也弄不出来李默所说的手机。 “李，郝立克替你搜集来的情报？” “不是，是另外一个朋友，”李默含糊道：“它是公开研究的，不是保密项目，去了芬兰一打听，就能打听出来。” “要去芬兰吗？” “乔布斯，这个不急，得到明年，我才能抽出来一部分资金，到时候他们估计着也花了不少钱，我们可以随便找一个借口，甚至可以直接以赞助的方式，派人插进去，他们在研究数字通信系统，我们就派人暗中研发新的手机。通信系统技术成熟了，我们的手机也就做出来了。是真正的便携式手机，而非那个大哥大。不过你琢磨着，也没有错……” 二代机还是在一代机基础上研发出来的，一代机技术不吃透了，如何研发二代机？ 但这道重要的门，李默一直没有告诉乔布斯在哪里。 本来他还准备压一压的，不过看到乔布斯都快走火入魔了，这才说出了真相。 “若是真有此事，那到省了不少麻烦。”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商量。 首先得让乔布斯建设一个更大型的试验室，可以简单地模拟李默所说的GSM技术，不是真的GSM，是让一个很小的区域里产生数字信号，就是这个模拟，也需要一定技术支撑的，但难不到乔布斯，对他来说难的是找不到准确的方向。至于硬件，在美国，还有什么硬件与仪器买不到的？ 再根据李默所说的，组装起来一部模拟的手机，可能这部手机会很大，体积能与PC机差不多大小，但这无妨，先将它模拟起来，看看能不能实现李默所说的手机。 反正李默已经在收购高通了。 乔布斯继续做试验，李默收准备将高通拿下来。 再根据乔布斯所试验的数据，进行相关的芯片开发，手机里的基带处理器、应用处理器、音频处理器、内存等等，实际就是一个个芯片组。 芯片是核心中的核心。 但如何压缩，乔布斯所试验的数据便是最好的指导方向。 还需要其他的一些技术支撑，但哪些技术难度不是太高。 “还是专利啊。” 即便手机各个芯片制造出来，同样也面临着专利上的纠纷，可是李默对芯片具体的不懂，乔布斯同样也不懂，这得交给未来的高通处理了。 有两个头痛的专利，一是处理器的专利，英特尔或其他公司不放，有可能就很难办。第二个便是摩托罗拉的专利，摩托罗拉不放，也同样会麻烦。 若是李默手中有着许多专利，并且是关键的专利，与他们进行专利交换，那又会省去许多麻烦。关键李默手中一样都没有，即便拿出海量的美元出来，人家也未必会卖给你。 “乔布斯，这个我来想办法，对了，过段时间你替我想办法弄一些仪器。” “哪方面的仪器？” “电池方面的仪器，若是我有一种方法，能让电池储电量增加五倍呢？” “你有这样的技术？”乔布斯狐疑道，不要小看了电池，它可不仅仅用在手机或未来的笔记本电脑上，用途大海了去。一旦李默真有了这种技术，什么专利也换来了。 “我是学化工的。” “希望是吧……”乔布斯摇头笑道，但真若有，那是最好不过，否则即便能购买各项专利授权，也会是天文价钱。 况且李默雄心勃勃，别看李默准备了不少资金，有可能还远远不够。 两人交谈了一会，李默要打电话让郝立克汇钱过来，乔布斯拦住了：“李，你的钱还是准备当资本多挣一点吧……” “也行。”李默说，亲兄弟明算账，不过真算得太清楚了，以两人未来的合作关系，同样也有可能见外。 乔布斯不顾李默劝阻，立即坐飞机去了芬兰，得打听一下。 确实是有相关的技术，他才会进行下一步，当然，不仅替李默着想，也是替他自己着想。 李默则去了宜宝。 宜宝现在研究人员整达到了四百多人，原先李默是让几家公司分成三处，美国收购的三家公司整合成一处，另外就是史克威尔与南梦宫两处，不过横井军平建议将三处研发人员一起集中到洛杉矶，这样效率会更高一点。李默也默许了，于是出现李默眼前壮观的一幕。 已经研发好了十几款游戏，这不是网游，会有公测，只好由内部人员不停地进行大量测试，测试各款游戏，看哪里有瑕疵，哪里需要补充的，测试游戏机本身有可能的问题，随后立即进行矫正。 李默看着这些游戏，都是他提供的一些小游戏，李默反而心定了，若是现在就将一些大型游戏研发成功了，别看有不少研究人才，那也不可能会精益求精。 大家都在为即将到来的产品发布忙碌着，李默也没有打扰，与横井军平聊了几句，随后就去了旧金山。 他是一个人去的。 他先是在宜丽看了看，然后将自己又关到哪间办公室。今年夏天主要任务就是高通…… 等高通的过程里，时间不能浪费，于是在这间办公室里，李默开始码《黑客帝国》第一部的大纲。 四天后，刘向忠将张婷带了过来。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春天张婷又拍了一部电视剧，担任了女主角，加上去年的阿朱与花仙子广告，引起许多追求者。 还有更复杂的原因…… 有一个帮会的几个马仔也看上了张婷，其中有个叫大头的混血儿，长得高大英俊，据刘向忠的说法，很有点像费翔。 他冒充富家子来钓鱼，约了好几次，张婷没有答应。正好张婷隔壁住着一个叫阿蕙的少女，平时两人关系不错，大头便说服了阿蕙的男朋友，由他来说服阿蕙，将张婷一道约到了一家夜店。 老邵听从了李默建议，没有干涉张婷的私生活，不过派了人暗中保护着，看着他们去了夜店，又知道这个大头的身份，保护的人知道不妙，便迅速通知了老邵，他急匆匆地跟了过去。 果然，一杯酒喝下去后，张婷晕倒了。老邵派出去保护的那个人上前阻拦，被几个马仔放倒在地。 老邵匆匆赶到，又匆匆求人帮忙，幸好救得及时，不然就出事了。 刘向忠立即打电话给李默，于是有了这一行。 两人走进来，张婷像是一个犯错的小孩子，低头脑袋。 李默说：“无妨，你没有犯错误。” “我错了，”张婷立即顺杆子上，替李默与刘向忠沏茶。 “这个茶，你不能沏，想替我帮忙沏茶，也要有资格的。”李默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说。 有两种人能替他沏茶招呼客人，比如刘婶她们，是家里的保姆，秦叔他们，是贴身的安保。 还有一种，那就是李默身边的亲人。 李默也不能算是绝情，也不能算是有情……有一个很重要的，也许能让李默能理解的内幕。 第352章 激怒 张婷眼泪在眼眶里转。 这一回李默真的没有怜香惜玉，他继续说：“刘叔打电话给我，我让刘叔不要干涉你的私生活。六叔也担心，亲自去了一趟魔都。” 然后才有了捐款与投资……不过老邵可不是为了这两条来魔都的，主要还是为了张婷。 “我让刘叔查了一下，哪张支票你确实没有动，哪张白金卡，可能去年过年时，你下了某种决定，用它买了不少衣服。到了四月后，渐渐就没有了消费记录。然后刘叔又查到一件事，四月上旬，你母亲来过一趟。小时候，你有一个梦想，梦想着让你一家人住上大房子，现在大房子有了。今年你名气也渐渐大了，除了片酬外，还接了三四家广告代言，收入也有了。” “李默，不是的。” 刘向忠也十分不满，不过李默很坦然，因为即便没有自己出现，她以后生活也不错，只是中间会熬上很长一段时间的苦日子。 自己的帮助，就是让她提前成名，提前脱离了贫苦的生活。 “听我将话说完，你也渐渐大了，虽然不能说马上结婚，最少得有一个男朋友吧。可能你母亲催你，你又说了一些什么，你母亲开始强烈反对。我也能理解，有名有收入，长得又漂亮，凭什么同人家过着不清不楚的生活？” “我生日你也不打一个电话……” “生日，对了，还有生日这个原因，你也没有完全听信你母亲的话，不过你母亲的话让你有些犹豫。当然，换成我是做父母的，也不愿意女儿这样。虽然你拒绝了许多富家子的追求，不过同样拒绝，两样态度便会产生两种结果。那个大头的身份，你现在知道了吧。他是生得一副好皮相，而且靠这个骗了好几个良家妇女，经验老道，能会说道，哄人更没话说了，又弄来了一辆好车子，冒充了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若是你心中没有一点意动，就没有三天前那个故事。” “我真不知道。” “夜店你不知道吗？换成去年春天，我相信你真不知道，可是我都带你出来好几次，什么没有说，什么没有看到过？还不知道？” “我不知道阿蕙……” “那个不用多做解释，我就说一下多数男女的心态，男人希望自己是另一半的第一次男人，女人希望她的另一半是她的最后一男人。” “老板，你是说女人多半顾家？” “相对来说，女人要比男人顾家，因为男人喜冒险，女人需要安全感。但我说的是没有绝对的公平与忠诚，女人长得漂亮，年青时能与一个或几个帅哥同居，玩够了，然后反而会去找一个老实的男人结婚……问题就来了，这些老实的男人，往往不是她最后一个男人，而是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有的说，我坦白了，他原谅了，可这棵刺扎在心里面，不发达便罢，一发达，这个婚姻必未能走到头。” 就像郝俊林与蔡明燕一样，郝俊林年青，食髓知味，将冲动当成了所谓的爱情，即便蔡明燕是真心的，李默也不看好这一对。 “我听不懂。” “我说的是你妈站在你的立场上，对你公平了。或者你也站在你自己的立场，对你公平了。但对其他人则不公平了，好吧，就算我是好欺负的，放在一边不用管。至于用了一些钱，对我来说，更不算什么。然后我来一条条地分析，富家子，特别是香江的富豪子弟，他们一个个眼高于顶，不像我，无论是演员，还是其他职业都是一样，看的是人，不是职业，因为我本身出身就很低微，父母更是农民一个。而他们呢，你们在他们心中就是一个戏子，是追你了，但他们是追你呢还是打算玩一玩呢？至于花钱，对于他们来说，花一点钱又算什么？也许是真心的，可你我有些误传，他们终会知道的，心中就有一根刺了，无论有没有发生什么。豪门当真那么好进去的？” “还有一个情况，嫁给远比自己大的人，那怕大十来岁，当后妈也无所谓，也许婚姻才能圆满。除了这两类人，余下的就是这个圈子的人，这个圈子也有一些好人，但我相信，在这上面严肃的人少之又少。也就是你在这段时间，除了床伴是老大叔外，余下的，都不大可能会成为你最后一个男人。” “你老妈想法是不错的，可多半是水中月，镜中花，对了，之所以你去了香江，就是一个比你漂亮的女明星，就喜欢追富翁，而且比她大十几岁二十几岁也无所谓，吃了几个老草后，想来吃我这棵嫩草，我理都没有理，然后与六叔开了一个玩笑，这才有了你香江一行。真若是你走到那一步上，你不要说沏茶，连来我的办公室都没有资格。” 张婷哭了。 “我对员工一直很不错，可有的员工不当一回事，不好意思，立马开除，甚至送到牢房去。有的人性格是外方内方，有的则是外圆内圆，有的是外方内圆，有的是外圆内方。我的性格就最后一个性格。做人的宗旨也是夫子说的，以德抱德，以直抱怨。别人对我不好，我去找原因，确实是我的错，我改正错误，是对方的错，劝说对方改正错误，若是对方还怨恨我，甚至对我下黑手，只好以牙还牙了。” “中学时，我谈了一场恋爱，纯纯的恋爱。因为她势利的父亲，我们分散了。她人就在美国，有同学劝我去找她。我没有同意，当然，只要去找她了，相信会破镜重圆的，但那时还有哪种纯纯的爱恋吗？沾了名利的恋爱，还是恋爱吗？就像你对我的感情，是真的爱恋吗？若是真的爱恋，我又没有强迫你做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去年你来责问我，我真没有其他想法，你是漂亮，公司里没有与你一样漂亮的女孩子？即便以东方人的审美观点，也有许多女孩子与你不相上下。我是对你抱着好感的，也是好心地带你到处溜达，毕竟以你那时的莽撞，在香江娱乐圈很难生存。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是一个正常的人，有着正常的生理欲望，而且你不同意，我也没有强求。同意了，会发生什么呢？说爱情是不可能的，我才与前女友分开没有多久，又产生新的爱情，这么廉价的爱情是爱情吗？但对你确实抱有好感，人的感情是相处起来的，有的人处久了会厌倦，还有所谓的七年之痒，但对我来说，我是一个极重感情的人，就算没有爱情，一旦有了亲情，也许我们最终能走到一起。” “不好的结果，可能你不明不白地呆在我身边，不过我不会强行撵你走的，还有一个结果，你自己儿走了。但你与其他人交往，我可以断定，在这几年里，你还是自己儿走了，或者是人家将你赶走了。我对你有好感……”那是因为前世的印象，这一世也不错吧，活泼可爱，长得也漂亮，不过李默不想将关系复杂化了。这样不是张婷不清不楚的，反过来成了自己不清不楚的。 “你对我也有好感，但真正的爱情，我两一个都谈不上。若是我没有这些财富，没有这个名声，没有所谓的多才多艺，你能看得上吗？” “李默，不是的，呜呜。”张婷哭泣道。 李默只是将这些道理剖析开来，又说：“还有你的合约，那是合约吗？” 恐怕天仙教父对天仙优容也不过如此罢了。 “以前是有些糊涂，但那种糊涂法对你有伤害吗？什么伤害也没有，若是你对我有好感，可以多来找找我，我也不会排斥，说不定还真能产生与你相处的想法。对我没有好感，我会不会强行要求你做什么？我是那种人吗？也就是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你非得逼着我摊牌，那只好摊了。刘叔，回香江后，将这份合约解除了吧，陪我出去走一走。”李默。 两人走出办公室，走出宜丽公司，李默买了一包三五烟，拿出一根烟吸了一口：“刘叔，你知道吗，我特艳羡一个群体。” “那个群体？” 李默没有答，是后来的哪些官员，自己还没有养小娘***呢，甚至根本就没有想过***的什么，就闹得这么纠心，人家一包就是几十奶，反而如鱼得水，个个服服贴贴。 “是有点麻烦……六叔也是。”刘向忠沉吟道。 老邵的后妻就是小娘，不过大娘小娘没有处理好，于是与前妻离婚。外国也有，但人家叫法比较高雅，叫情人。并不是像后世一些国内人所想的那样，人家开放就是婚前开放，一旦结婚了，都比较忠诚。其实许多地方都相似，男方弱势，或者有差异，女方又特漂亮，就易出轨，那怕是米高梅的大老板克科里安。若是男方强势，同样也容易出轨，或者换更年青漂亮的老婆，连老斯都是如此，卡梅隆更不用说了，换了一个又一个。 同样的，有人聪明地处理好了，比如几年后，比尔盖茨结婚时，对他的新婚妻子梅琳达说，你必须同意每年让我与几个红粉知己度假一周。可想梅琳达当时脸上的表情，不过人家是首富啊，她想了一会，居然还答应了。不过最后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渐渐将比尔盖茨的心收住。 有的人就没有处理好，想左拥右抱的，那真不是一般人所做的活。即便李默想的哪些贪官们，有许多官员同样被气极失望的二奶三奶四十八奶五十六奶送到了监狱。 区别就是外国人是从糜烂的历史里走出来的，对贞洁不是太看重。 “老板，当真解约？” “吓她一吓，再将她送回湾湾去，让她与她家里的人头脑冷静一下，由她自己来选择。”李默说。 “也是，她老妈总是要替女儿着想的，见识又少，想不了这么多。” “所以我也不是太生气，只是得将这些话说清楚。当然，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将她当成了枯燥生活的调剂品，虽然没有将她当成什么小娘，有的玩笑是开过了头。” “老板，你也确实是好心，香江现在是越来越乱了，许多女星吃了亏，只是她们忍住没有说。” 有的站起来反抗，可这些人反而未捞得什么好下场，比如蓝洁瑛。有的明智的随波逐流，反而越流越污越红。即便想收山，也能找到一个很不错的接盘侠…… “老板，听郝立克说你在收购一家公司？” “嗯，是一个很重要的公司，它可能是我未来实业帝国里最重要的一环。不过这次谈判进行得有些不大理想……”李默说道，但他一直没有出面，会出面的，不过到了出面时，他必须得起到一锤定音的功效。 什么商业帝国，李默不说，刘向忠也不便问，又道：“那我什么时候去苏联？” “将这件事办好就去吧。” “怎么处理？” “这样吧，有三种情况，第一种情况，她回湾湾去，那什么都不用管了，直接解约。第二种情况，不知死活地继续呆在香江做明星梦，得重新签约。别的经济公司是什么条款，给她的也是什么条款。” 特殊照顾没了，不但没了，连皮特他们都不如。 说白了，是死是活，经济公司不管了，只是将她当成一个赚钱的工具。 “第三种情况，来魔都上大学，那也一样，重新签约，放假时必须拍戏，用来偿还债务与学费，包括她买衣服的钱，我借给她让她给她家人买房子的钱。” “这个……” “不是针对她的，是针对她老妈的。”反正不管是不是岳父岳母，李默几乎都是条件反射性的排斥了。李默又说道：“另外，回去后，放出风声，这几个不安好心的人，我希望他们半年内，必须得断掉一只手。半年内不断掉，后果则是加倍，相关的人，我都不会饶过他们。” “老板，不行，你拿他们真没办法，说不定连三家宜丽直销店都会遭秧。” “刘叔，要的就是他们对付宜丽店，不然上面不会由着我做什么……”李默徐徐说道。 刘向忠先是愣神，忽然他意识到香江会有一场巨大的危机。 今年的李默不是去年的李默，无论日本股市上膨胀起来的资金，还是几家实业……对于其他人来说，实业是不敢抵押出去，投入风险市场的，但对于李默来说，实业的抵押，同样是撬动风险市场的资本。更要命的是，这些资产每一天都在迅速膨胀着，尽管他不知道香江又会有什么危险，但将李默激怒，一旦将这些资金投入到香江，无论做多还是做空，那将是香江的一场恶梦。 第353章 跑 “老板，香江没什么吧？”刘向忠紧张地问。 香江去年年底股市跌到谷底，今年迅速回温，涨势良好。刘向忠手里也有了不少钱，有的放在李默手中投资，但李默不可能带着他所有的资金投资，他是李默的员工，不是李默的老板。 余下的钱，有的跟着李默划水，有的又重新放在香江股市上。 “未来，可能还有七成几率会有股灾……”李默说。 这个未来，是一年，还是三五年，李默则没有说。 刘向忠也渐渐成了李默的拥虿，他心里叹息一声，本来李默对香江人的印象就一直不大好，这件事闹得…… “香江股市体量也不算太大啊。” “刘叔，你也想错了，此时的香江不是中国的香江，尽管上面将香江成了宝贝，它真正的主人是一群忙着最后收割、以及为将来坑中国布局的英国人，一群有钱心安处是吾乡、没有爱国心的商人，还有急着将黑钱匆心洗白、或准备移民的无恶不作的帮会分子。这次多是针对的就是这三群人，我脑海里已经有了大约的方案，难不成刘叔，你连这三群人也舍不得。” 在爱国上，刘叔一直还是很不错的。 爱国了，也就爱香江了。 但像他这样的人，在香江事实上并不多。 “那就好，老板，恕我多事。人心总是不足的，男人都希望另一半是鹿鼎记里乖巧的双儿，但现实中，那个女孩子能做到双儿哪一步？女人都希望另一半是潘驴闲，有钱，有貌有货，有闲功夫陪着她们。可几个人能将三样全部占满？就像张婷，她抱怨你，生日也不打一个电话问她。若是你生日亲自赶过去，送花送礼物，陪她玩上几天，她会很开心。但那样，老板，你的生意还能做好吗？没有钱，破产了，早晚拜拜。不陪她，又说冷落了。”刘向忠说到这里，心想，在飞机上，我将这些道理解释给这个小姑娘听。 “老板，你在其他方面我很赞成，特别是合作时，丑话先说，同意我们就合作，不同意，我们一拍两散。感情也一样，不能拖泥带水，其实很简单，跟了我，没有时间陪你，也没有空哄你，甚至相反的，是你来照顾我，也可能没有身份，但我可以给你其方面的，想要名声，立即让你拍广告拍电视拍电影，想要美丽，立即给你化妆品给你好看的衣服，想要享受，立即给你大量的金钱。但不看重这个，希望有人陪她，有人哄她，那么，老板，你们早晚还是分手。” “这些还不是问题，我不相信那个人一点都不在乎金钱名利，那不是人，是圣人。关键老板，你自己在较真了，想做一个有操守的人，甚至想做一个有操守的圣人。好吧，也带着她动不动就往另一方面想了，上床了，就是要结婚的。往下去，你们会越来越难受，说人生苦短，及时行乐，那也太激进了，实际不用想那么多。老板，你第一个身份还是一个商人，只能说是一个心地不是很恶，三观比较正确的商人，但绝对不是圣人，圣人会利用智慧，在风险市场上迅速扼取大量财富吗？那么何必在感情上非得做圣人？不要想那么多，能在一起就在一起，不能在一起，两人就散伙，不是很很简单的事吗？” “李白娶了好几个妻子，都是名门家族的好女子，他有没有顾家？苏东坡养了许多小妾，玩厌了还将小妾送给别人。但有谁否认他们的伟大？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男人有本事，花一点心很正常。男人没有本事，女人又漂亮，在外面到处偷人，男人只好捏着鼻子不作声。相信，你老家农村也有这样的情况。不能完全相信那些道德标准，它们是感化人的，真正有几个人做到了？唐僧取经还要贿赂呢，否则也拿不到经书。” 刘向忠做了亏心事，也将李默往歪楼上盖了…… 当然，圣人是不能做的，圣母婊更是要不得，但刘向忠这样说，太俗太消积。 问题是李默两世为人，一直是一个缺少关爱的孩子。即便这一世，直到初三，才真正摆脱了父母亲板条炒肉丝的阴影。 本来高中他与郭紫蓉那段感情给他带来了许多温暖，因为郭紫蓉的父亲，又阴错阳差了。 这种经历使他渴望被爱着…… 但他本身依然还是一个极要强的性格，只是与廖全宝不同，他这份要强是放在心里面。 前世，他的鼻梁鼻摔断了，医生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连缝了六针，都没有哭一声。 这种性格他是不会说出来了，特别是这些看上去很虚弱的话。 郝立克也曾说过一句，因为你没有进入老板的内心。 爱都谈不上，干吗生日打电话给你。不可能李默去倒追张婷吧，张婷一度也留了心。 不过她想要独立，也确实想做一名成功的演员，于是选择去了香江。 总之，她岁数不大，自己还想玩呢，哪里顾得上别人。另外，这也是缺乏真正感情的一种表现。 因此李默深以为然：“刘叔，你说得对，这些事，最好还是简单一点，否则弄不好成了庸人自扰，就像我现在这样。” 他吸了一口烟，又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三五。” 这种老三五是李默前世的挚爱，为了买它，曾在各个小摊子上寻找它的身影，水货，便宜。后来改了新三五，李默便没有再买了。 “老板，烟最好不要抽，抽着抽着，就上瘾了。”刘向忠劝道。 “就将这一支抽完吧，浪费太可惜。” 浪费一支三五可惜……刘向忠啼笑皆非，又说：“不过老板，若是大家随便处处也罢了，若是真娶妻子，以你的身家，最好不要娶外国人为妻。她们比中国女人更独立，要命的是美国法律对女子保护很严密……” 不提感情，李默立马清醒，也变得睿智起来，说：“刘叔，你当我是傻瓜啊。其实也是有原因的，我就说宋朝吧，若是想将女儿嫁出去，娘家必须得拿出一定的嫁妆，秦桧娶王氏，就得到了二十万贯的嫁妆。似乎现在印度也有类似的风俗……原因无他，男人寿命短，又有一些战事，导致男少女多。现在欧美国家最大的短板便是生育率低，要么就是移民。说句公道话，移民虽然保障了这些发达脏乱差待遇低工种的劳动力，但确实也替这些国家带来了一些问题。” “比如拉美的带来了大麻与各种毒品，非裔带来了一些治安上的混乱，华裔安份守己，可他们的勤劳却抢走了当地的工作岗位与财富。某种程度上，这些发达国家还是渴望着国民……特别是白种人能主动生育，有的国家赤裸裸地推出一些生育奖励政策。正是这种背景，法律与政策上，对女子与孩子有意识地进行着保护。否则这些女权与儿童保护组织闹翻了天也不管用，就像一些和平主义组织一样，他们能制止苏美争霸吗？” 用李默的话来说，有因就有果。 早在二战时，美国人也照样打孩子，可现在有几个家庭敢打孩子？ 藏在深处的原因，就是这个低生育率。 刘向忠心里面叹口气，心想，小老板各方面都极其优秀，但在处理感情上，似乎是一个大大的短板。 这也不能算是小问题。 随着李默财富吹气球般地膨胀着，一个隐隐的商业帝国就出现了。按照东方人的思维，继承人绝对不是小事情。 好在，李默对安保越来越重视。 两人说了一会话，李默将余下的三五香烟递给了喜欢抽烟的杨叔。 偶尔地抽上一支，也是对前世时光的一种怀念，刘向忠说得对，这东西真的不能时常抽，一旦上瘾，想戒，那就太难了。 张婷还在哭。 确实她心中有些后悔，未必是摊牌吧，但扪心自问，自己内心深处，确实有些犹豫不决的倾向。李默继续说：“刘叔与六叔将你的情况反映过来，我一直在观望着，看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我是冤枉的。” “冤枉……去夜店？实际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不会反对。就是有一条，你我不能算是恋爱关系，我甚至眼下连一个正宗的女朋友也没有，更没有脚踩两条船的想法。你也不能算是脚踩两条船，不过有了脚踩两条，三条，四条，五条，六条，七条船的动向。但在外面呢，人家说你是我包养的小娘，这种冤枉的名声，我不想背的。” 这说的…… 当然，这种选择，或者这种动向，让李默有点不快。 还有张婷老妈的加成作用，她老妈没有错，可是一沾到女方父母，李默潜意识地产生许多很不愉快的回忆。 李默以前权当是好玩的，以他的身家，就是花上几百万美元，又算是什么？ 但发现自己是虽好玩，可对于张婷来说，来得太容易了，很可能她，她家人，都不觉得稀罕。 于是李默将这些，统统地收紧了。 李默说着，将小说大纲用打印机打印出来。 带着大纲，飞洛杉矶，在去机场的路上，又约了比尔盖茨。 正好乔布斯在北欧，三人一道去瑞士，哪里还有一个万维网。 比尔盖茨如约而到，两人飞瑞士，对于他们来说，飞来飞去也很正常不过。李默是在读书中，不然一年能飞几十回。 乔布斯也来了，他冲李默说：“李，还真是啊。” 到了88年，GSM技术已经渐渐成熟，至少能看到一线亮光。 蒂姆将他们接到酒店，四个人开始说区域网。 蒂姆必须将瑞士这个区域网完成了，才能构建万维网。当然，有了区域网技术的支持，构建万维网速度会更快。 据蒂姆的说法，快年底，慢明年春天，这个区域网就差不多搭建起来。他得到了李默三人的资金，除了在单位里主创区域网，也没有闲着，同样已经开始在研究万维网。 李默心里面估算了一下，若是如此，万维网可能会提前一年半，就会面世。 面世的时间太早了，说不定会严重地打乱了历史的进程。 但他心中还有一个设想，一个很伟大的设想，若是这个设想能成功，就会将万维网面世的时间生生拖上一年半甚至两年时间，基本上与历史同步。 同样的时间，但远不是一样的局面，他心中却在想，中国国内相关网络的技术。他这个设想，最重要的前提，便是国内已经有了一些相关的技术…… 现在没必要说，李默打算到明年说，明年可能他会面临着许多困难，不过作为个人，他的威望会更高。加上更充足的资金，方方面面都有了更强的说服力。 几个人开始讨论相关的技术，看似四个人都与计算机有关，李默学的也是计算机，现在他肯定不是什么都不懂，只说设想的少年，乔布斯是软硬件全能奇才，比尔盖茨更是软件大师。但方向还有许多区别的，蒂姆研发的这项技术乃是网络平台，比尔盖茨是电脑操控系统，乔布斯擅长的也是操作系统，后来苹果手机的操作系统，实际就是根据他早期在苹果研发出的软件技术上进化而成的。 因此能提供帮助作用的，仍是李默。 蒂姆用笔认真记下，谐叹道：“天才与常人不同，就是偶尔的闪光，但是李，你是经常性的闪光……” “蒂姆，别夸，我们还盼着真正的IT时代早点到来呢。” 说了一会儿，蒂姆才带着他们参观了蒂姆私人……也就是三个人赞助的工作室，里面有二十几个人正在忙碌着，包括华理大派出支援的几个人。 领头的叫丁括，他好奇地看着李默说：“我是丁括。” “您好。”李默与他握了一下手。 “李默，我听说过你的事迹。” “别听报纸上的乱夸，只是我早熟一点，另外想象力比较丰富，想要将我的想象力实现，还需要你们这些人才，在这里，你们还能适应吗？” “还好，欧洲也有种族歧视，不过这里都是技术男，不存在。” 是歧视，实际上你们想错了，是他们在担心，因为唯一能再次压倒白种人的，只有中国人了，所以随着中国的进步，白人最歧视的可能就是中国人。所以这种歧视，你们可以将它当成一种骄傲，一种动力的来源。” 两人用汉语说的，声音又小，没人注意。 “还有这种说法……不过中国与欧洲差距是太大。” “那就慢慢追，顶多三十几年，至少欧洲这些国家，未必能放在中国眼里。”李默十分笃定地说：“国家的太遥远，不过学校让你们过来了，对你们是一个好机会。只要你们不跑，未来我可能会给你们更大的舞台。” “跑？” “移民哪。” “移民，我们几人还真没这想法，而且这个万维网想要成形，还早着呢。李默，听说你还在读大学？” “是啊，我刚读完大一，严格说你们还是我的学长，我也是华理大的学生。” “这个……”丁括呆住了，大半天后，他才喃喃说：“难怪从华理大挑人。” “你们知道就行，不要到处乱说，我还想这几年里有一个安静的学习时光。”李默一边说，一边继续参观着。 回到酒店，比尔盖茨说：“你们两神神秘秘的，一旦这个万维网成形，真的会迎来网络时代。乔布斯，李，你们是不是联合起来，准备进军PC机？” 两人有技术有头脑有资金，关键的是李默还与比尔盖茨签订了一份合同，微软的软件卖给李默的公司，只能相当于别的公司七成价格，凭借这一条，就会省下不少钱。 “比尔盖茨，我们未来可能会进军PC机行业吧，但眼下的不是，它可能是一个极具冒险的决定，到了差不多的时候，我与乔布斯首先就会通知你。”李默说。 乔布斯会意，李默心太贪了，不但以后会引来摩托罗拉的不满，也会引来因特尔与其他公司的不满。当然了，想要公司发展，哪里会管其他公司满不满。 比尔盖茨识趣地没问，之所以问一下，是这个技术已经有了曙光，如李默所说，PC机好卖了，无疑微软的软件同样也好卖了。 三人从欧洲回来。 李默踏出新长征的第一步…… 第354章 最难的地方 “雅各布斯博士，安东尼奥先生、格布斯先生、考夫曼先生、科恩先生、吉尔豪林先生、维特比先生、怀特先生，我说一说你们公司两大拳头产品。 OmniTRACS系统，我们想要绕过它的专利，只要有足够的资金，另行开发一套运输行业卫星移动通信系统，会有多难？” “还有CDMA系统，它本来就是二战时美国一个女间谍带回来的技术，军方认为它失去价值，于是将它全部公开，不要说你们，就是苏联都可以拿着它去研发，试问，试发到现在，你们获得了多少技术，又获得了多少专利？” 高科成立时间不长，85年7月，富兰克林·安东尼奥（FranklinAntonio）、艾德利亚·考夫曼（AdeliaCoff）、克莱因·吉尔豪林（KleinGilhousen）、安德鲁·维特比（AndrewViterbi）和哈维·怀特（HarveyWhite）于圣迭戈欧文·雅各布斯（IrwinJacobs）博士聚会，然后就商议我们搞一些东西……不要将后来高大上的说法当真，别说85年，即便到现在，高通做的几乎还是外包业务，甚至某种意义还不及82年的微软。 起初定位也很简单，利用几个人掌握的知识，开一家公司，开发出一种商业产品赚点钱。幸运的是他们一下子挑中了军方这项废弃的技术，这才成了日后3G、4G、5G与无线技术的领军企业。 但现在都没有人想到2G，况且是3G、4G、5G。 几个人于洛杉矶的一间办公室里，就着李默所说的那个废弃的技术，开发出第一项业务，还被美军采纳，也是它的第一份合同。但获利不是太大，后来又陆续地开发了数项业务，总之，也涉及到了一些芯片技术……总体现在的芯片技术也不是太发达，这也是李默现在进入的原因，有不小的难度，可门坎还不算太高，再过几年，恐怕得举国之力才能追赶了，也不是李默能玩的。 想要研发，就得烧钱，特别是这个行业，高通正是资金最紧张的关键时候，加上它规模不是太大，所以李默有把握将它拿下来。 变数就是李默所说的OmniTRACS，这是一种运用于运输行业基于卫星数据通信系统，能够使卡车车队营办商有效地跟踪和监视他们的车辆在外地。这项技术他们研发得差不多了，并且得到施奈德运输公司的青睐。若是李默不插入的话，两个月后，双方就会签下这份合同。 对这个系统李默不清楚，事实发展到后来，OmniTRACS已经成为运输行业最大的商用卫星移动系统。 与3G、4G一样，雅各布八人同样也不敢想到它未来会有这么大价值。 但是施奈德运输公司的进入，给这次谈判带了许多变数。 谈还是要谈的，实际上谈的时间不算太长，往往一次并购，有的能谈上一年半年。 李默也要通过榭夫曼、郝立克的谈判，来摸清楚高通这几个人的心中底线。 雅各布斯愁眉苦脸，说：“李，你的名声一向很好，为什么不能向对待微软与思科哪样进入呢？” 先前，李默开出的条件，就是全购。只要是全购，余下的条件都好谈，例如李默开出远比横井军平等人更优厚的条件，并购后，继续将这家公司交给雅各布等管理，惊人的拿出百分之三十红利，外加薪酬，交给雅各布等人分配。余下的，李默还拿出百分之二十的红利，当成后来招募的骨干的奖励。 同时，还保证了他们在公司永久的管理权，什么时候想不干了，退休后，还会拿到一定比例的分红。还有，郝立克代李默承诺，未来对高通的注资数量。 可是一点实股都没有了，雅各布等人心中实在不甘心。 况且…… 雅各布斯又说道：“我们的TDMA技术已经研究得差不多。” “那又如何，你们知道它真正的价值在哪里吗？” “李，我们保留的股份也不多，你给了我们永久管理权与永久分红，为什么非得要将我们股份拿掉？” “有几个原因，郝立克也说了注资，我再说清楚一点。今年我会向高通注资五千万美元，明年是一亿美元，后年也是一亿美元，用于公司的扩张与发展。这是最低标准，若有需要，我这些注资将会翻倍，直到高通盈利为止。这是直接注资，间接的，我可能还会拿出近两亿美元替高通收购专利，或购买专利授权。此外，我还会拿出一项重要的技术，与别的公司交换专利授权……我即便给了你们股份，在这些注资的稀释下，你们手中的股份还能剩下多少？还有，这些专利交叉授权，又如何计算？” 雅各布斯几个人脸更是皱成了一张苦瓜脸，不要说动辄上亿的投资，即便几百万美元，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笔巨款。 “这是其一，其二，高通是会作为一个单独公司存在的，不过它可能会成为一家庞大的商业帝国的子公司，若是你们手中有股份，将自己公司的利益放在集团公司利益之上，我又给了你们永久管理权，甚至包括决策权，到时候又怎么办？” “其三，你们都是加州人士，应当知道我财富膨胀的速度，可我终是中国人，现在财富不刺人眼，到了前几名时……你们也懂的，贵国还有不少排华势力。还有中美关系是蜜月时候，万一最后反目成仇，我又怎么办？未雨绸缪，我必须连续性的开设另外三家公司，也不一定是芯片与无线技术，主要是为未来一项最重要的产品而服务的。若不是这样，万一有不测时，贵国弄不好就会利用高通对我刁难了。” “李，你是说这四家公司将会专利交叉授权，共同掌控与分别研发技术，并且有一家公司可能在中国？”雅各布斯一下子听明白了。 李默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况且高科本来就涉及到了一些军事方面的，弄不好就让美国封锁了。 相互授权，都能生产，加上乱七八糟的许多股东，美国就是来打主意，态度也不会坚决。 关键这样一来，必须伤害各股东的利益，但李默将所有股份拿下后，反正是为了他的所谓的集团公司服务，也就不存在任何问题了。 “是的。” “李，不是我小瞧你们中国，以贵国的技术能生产出晶圆与芯片吗？也许能吧，但哪种晶圆与芯片能派在什么用场？” “是啊，我准备拿出这些资金，还能不能追得上？”李默打了一个手势：“是以亿美元为单位的，而且中国终不是非洲大陆。” “李，为了芯片，投资这么多钱值吗？”安东尼奥傻了眼。 外面都在猜测李默有多少钱呢，现在他终于知道李默有多少钱了，虽然这些钱不是他一个人的，也代表着李默实际掌控着可怕的财富。 “与我构思的这个产品相比，这些投资是值得的。” “什么产品？” “划时代的产品，我们没有签下合同，也没有签下保密条例之下，我是不会说的。” “比起苹果公司的PC机如何？”考夫曼问。 “苹果公司的PC机也是一款划时代产品，可是核心专利太少，我不好说谁优谁劣，但这款产品会创造出惊人的财富。” “为什么找到我们？”怀特问。 “各位，你们也应当听说过我的一些消息，我最擅长的就是想象力，有人说我能看到未来，我可没有那个本事。不过我也有一些构思未来的能力……但我擅长的只是这方面，必须得找到人替我将这些构思变成现实，所以在各方打听之下，看中了你们这家公司，实际上不是你们这家公司，而是你们这些卓越的人才。” 雅各布斯摇头：“李，与你相比，我们不能称为卓越。” “雅各布斯教授，你们同样卓越，只是胜在各自领域不同。我们还是谈正事吧，好吧，为了让你们这些人才满意，我屈服了。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肯定多了。” “你会给我们多少？”雅各布苦笑地问。 在李默所说出来的这些惊人的投资下，他都不大好意思谈股份。 “百分之二十，但继续给你们百分之三十的分红。” “李，未来你不会将技术转移到新公司，又将业务转移到新公司吧？”维特比担心地说。 “听我将我的条件说完，这是你们保留的股份与以后的分红，并且会写明，无论我投资多少，你们的股份与分红都不会稀释。另外我所说的投资，也会在合同上写清楚，其三，高通公司拥有这三家新公司的百分之三十股份……” 这样就有效地防止了维特比的担心，无论业务怎么转移，一旦大幅度盈利，他们都会得到不菲的分红。就是股份反复交叉，变得复杂了，但还有比这个更复杂的交叉持股。 “第四，在发生不可测事件的情况下，主要就是美国政府禁止高通向中国公司授权技术，公司必须据理力争。当然，因为未来集团公司还有相关的三家公司，也涉及到各方面的技术，包括芯片本身就包罗万象，高通可以有意地中止某些技术的研发，然后用其他三家公司的技术逼迫美国政府一些部门妥协……这一条，必须听从我的调动。此外，巴统协议里的一类禁运物资、仪器与技术，高通可以有权拒绝向中国公司提供。不过我可以安排一些人手前来高通工作。” 也就是派人将其技术学过去，带到中国去搞出来。 能不能学得会，与高通无关了。 “为了不让高通太过为难，关系到核心军事国防方面的技术，一律禁止与其他几家公司交叉专利，也拒绝中国派来的人才进入相关的工作岗位。” 仅是这第四条，合同上就注明了近百个条款，特别是何谓核心军事，郝立克还刻意请了美迈斯的人查了无数资料法律，一一写了出来。 现在无所谓了，高通能有什么技术值得保密的？主要就是将来。 最难的地方就是这一条。 不仅是芯片呢。 想要制造出来芯片，就得有晶圆，可是无论是制造晶圆或芯片，都需要大量的先进设备，中国的设备根本跟不上来。 李默想要以后不受制于人，必须在中国也要造出这些相关的设备。 可以说动一发，而牵千钧。 再说，高通只是一家Fabless，只负责设计开发与推广推销，生产业务全是外包的，更没有自己的芯片加工厂。 有的想观摩都观摩不到。 因此李默产生了一个很是消积的想法，一赌气以后将芯片做成大白菜价得了……之所以产生这个想法，主要是芯片产业涉及的技术太多，许多行业技术要不停地升级，才能保证芯片不断地升级。想要领先，很难很难。 弄不好前二十年，中国的公司就一直苦逼地追赶着，被调查着，被封锁针对着。但即便是这种情况，也比手里一样没有好得多。 真做成了大白菜价，弄不好大家都不感兴趣，甚至能眼睁睁地看着高通与其他公司傻逼式的烧钱，那才是李默所要的效果。那怕芯片不赚钱，其他行业赚钱了！ 高通几个股东可不知道他这个可怕的想法……他们认真地看着郝立克带来的合同，还有其他的一些条款，哪些条款都不是太重要了，主要就是这四大条款。 看上去，颇是让他们感到满意，就连巴统协议，李默也替他们着想了。 甚至因为技术封锁，李默还刻意写了一条，可能中国这家公司前期投入是惊人的数字，若是亏损，与高通公司无关。什么时间新公司赚钱了，什么时候高通公司才来瓜分其三成的盈利。 这没有办法的，只有这样，才会给这几个人动力，才会源源不断地研发出新技术，也会源源不断地向其他几家公司输送技术。 麻烦肯定会很麻烦的。 即便国内，摊子一大，同样会有很多麻烦。实际上就有了许多麻烦，但这些麻烦由宜丽宜乐的人解决了或正在解决中，不需要他亲自出面。往后去，弄不好有的麻烦，他也必须得亲自出面…… 几个人继续小心地看着合同。 “各位，知道CDMA真正用途吗？如何能发挥出它最大的价值吗？”李默又用充满诱惑的语气问了一次。 到明年高通才推出一项名为时分多址（TDMA）的数字技术，在这个基础上，于年底又推出了他们心中的CDMA技术，主要是用在通讯方面的，也得以了美国电信工业协会的认可。 当然，它主要的盈利不是2G手机，即便到了明年年底，大家也没有2G机这个概念。 有一些用途，用途不是太大。 并且2G手机出来后，GSM才是主流，而非是TDMA。 即便在新世纪最初几年，高通仍是一个小家伙，至于现在，更是一个小不点。 “应当如何发挥它最大的价值？”雅各布斯不由自主问道，他忽然笑了起来，说：“李，让我们考虑一天吧。“ 第355章 微词 雅各布斯几人无法拒绝。 李默认为最头痛的地方，雅各布斯几个人反而认为是不太头痛，毕竟现在中美乃是蜜月阶段，虽然前年年底那场闹剧，导致两国关系出现了一些阴影，到了88年，这道阴影早就烟消云散了。 欧美对中国依然实施着一些技术封锁，特别是军事上，不过李默主动在合同上注明了这些。 还有一条，高通不是以李默个人名义进入的，在合同上标明了，以后这家集团公司一旦成立，立即纳入集团公司名下，不用说，集团公司里有许多美国人，那么经过二次稀释……稀释地不是雅各布斯他们的股份，因为无论如何注资或募股，他们的股份是不动的，稀释的是李默的股份，也就是从各个角度来说，这家公司还是一家标准的美国公司，只能说李默在里面有不少股份罢了。 可能以后会与合同上所说的核心军事技术有关，那得多遥远哪，眼下也与军方合作，这些都是外包业务，根本用不着忌讳。 抛开这个不安定的因素，余下的就让他们不得不妥协了。 高通这时候真的缺少资金。 种种让人心动的条款……从权力、待遇，到一笔笔天文般资金的陆续注入。 传说中李默的超强大脑，以及那款产品的诱惑。 而且高通现在的体量确实太小了，若是李默有意针对他们，几个风浪打下来，高通立即会完完。 不过极个别的条件，他们认为还有商榷的余地。 李默默认了他们这种“商榷”，但接下来的谈判，则由榭夫曼与高通来谈了，他则开始了十天的签名售书活动。正好修改版雪国列车也面世了，这也是他最后一次替矮脚鸡签名售书宣传。 每次签名依然有许多记者提问，虽然李默渐渐长大了，神童效应越来越不起眼，李默的财富却是许多人一直关注的对象。 李默还是一惯地态度温和而幽默，继续表达着美国的仰慕之情，将自己伪装起来。 飞了一圈，又回到高通。 经过十天的长谈，双方终于谈好了所有的细节，开始分别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好在现在高通规模很小，也没有什么股东，甚至这次兼并因为双方有意低调的进行，都没有人注意，所以股份转让手续迅速完成。郝立克立即转来八千万美元，三千万美元是给几个股东的分红，五千万美元则注资到高通当成发展资金，年底前，李默还会注入五千万美元，明年八月与十二月，继续分别注入五千万美元，以便让高通进入迅速发展的轨道。 在这上面，高通几个股东没有刁难，实在是他们没有刁难的借口。 资金陆续到账后，雅各布斯才问：“李，那个新技术是什么？” “签一份保密协议吧。” 几人签下保密协议，其实合同上也有一些保密方面的条款，新公司名字就叫宜华，英文名字是IHUA，简称则是IH，这些保密条款包括有，尽量地不要对外张扬这次兼并，若是外界得知后，高通的几位股东只能说，是IH入股了高通，而不是兼并了高通。以免有不测情况发生时，影响美国政府对高通的看法。 雅各布斯几人却是认为李默有些杞人忧天了，但不管怎么说，公司大头股份给别人拿走，也不是光彩的事，他们自己也没有必要对外宣扬。 合同上的条款高通的人也不能对外宣扬，特别是所谓的技术与专利共享。 各自的股份与分红，同样也不能对外宣扬……不过李默也满足了雅各布斯几人提出的关于其独立性的五个附加注释条款，虽然以后会成为IH的子公司，但必须保留其自主研发与销售的权益。 当然，李默也提出了一些比较苛刻的要求，特别是几个股东，若是中途离开公司，只能享有原有股份分红权，不得享有那额外的10%的分红权益，同时二十年内，不得从事相关的工作与研究。 也就是李默所说的，我收购你们这家公司，看中的是你们几个人，你们死也要死在高通，不准跳槽，但这正是让雅各布斯八人最感动的地方。 李默将保密协议收好，将他们带到皮克斯。 “雅各布斯教授，你来得正好。”乔布斯开心地说道，即便来一个简陋的试验也是很不容易的，必须先搭起来一个小范围的数字模拟信号，但乔布斯在这上面不擅长，看到雅各布斯来了，他知道李默与高通谈好了，雅各布斯恰好是这方面的专家。 “你们在做什么？” 李默一一做了解释。 雅各布斯八人听完后，同样倒吸了一口冷气，在使用了好几斤重的并且贵得要死的大哥大年代，若是这款售价可能只有一千美元左右，重量不足一百克的产品面世，将会给世界带来怎样的改变？ 不提重量，就说价格吧，一千几百美元，美国能有一半人能买得起。 “这产品若是成功，那将是本世纪最重的发明。”维特比说。 “它有两个最重要的掣肘，一是相关的部件实际就是芯片组，这个芯片组不要求多复杂，更不要求是英特尔的386处理器，未来的486，甚至一开始有186、188（指英特尔于81年推出的两款产品）就足够了，若是想加快速度，甚至可以将要求放低到8085、8086（指英特尔于76、78年推出的两款产品）。” 这个雅各布斯八人能听懂，配置越高研发难度越大，反之则反之。 “它的难度，就是将芯片更精确化，这样才能压缩其体积，便于携带。第二个难度便是需要有一个成熟的数字通讯系统。” “TDMA？” “教授，不是TDMA，”李默大约地分析了TDMA与GSM的区别，在2G时代，TDMA远没有GSM好用：“当然，你们也可以继续研发TDMA，它未来会有大用。但眼下的，最主要的任务是将这些处理器压缩，随后注册专利。” “李，这些处理器的技术多是来自英特尔或其他公司的。” “专利的事由我来处理，为什么我让你们签署保密协议，也就是这个原因，一旦传扬出去，一是会引起摩托罗拉的警戒，二是收购专利或交换专利的难度加大，三是这是一扇门，眼下只有我与乔布斯找到了这扇门，若是让其他公司得知，他们有各方面的优势，一旦陆续研发，我们再没有领先优势了。” “我们明白了，”雅各布斯不是傻子，只要李默拿下了专利，他们又成功地将这些芯片缩小化，以后仅是卖芯片，高通前途就不可限量了。 “摩托罗拉也有相关的技术吧？”安东尼奥问。 “有，不过一个是摸拟信号，一个是数字信号，于其从他们的技术着手，还不如从头再来，并且购买的专利越多，我的压力也越大。能绕过他们的专利壁垒，最好尽量地绕过去。” “难怪你给了我们这么多资金……”安东尼奥苦笑道，若是这样，他们研究的东西太多了，无疑得扩大公司规模，恐怕购买相关的仪器与设备就需要不少钱，也必须招募更多的人才。 “安东尼奥，你也用不担心，若是资金不够，我可以继续注入，我再说一说你们的TDMA，”李默从2G机又说到3G机：“也许这个时间需要十年，十几年，只有到了那时，各方面技术才会成熟，也到了TDMA大发光彩之时，所以在这个时间内，高通所做的就是继续研究与慢慢等待。” “李，我们为加入IH而庆幸，”雅各布斯说道，不是这个3G机到来，他们高通就能大展身手了，若是没有这次并购，李默同样可以收购其他公司，提前研发出来一个成熟的系统，到时候高通将会一文不值。在这个过程里，李默扮演的是一个向导、决策者的作用，甚至说是先知的作用。 李默很高兴他们能有这样的想法……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大牛，若是不能服住他们，对IH将来的发展会带来许多不好的影响。 大家坐下来，开始商讨相关的技术。 乔布斯也很开心，至少雅各布斯的到来，替他解决了许多难题。 但他对李默也有两个微词的地方。 第一个微词便是李默于是中国也要推出相关的产业链，当然，中国若是能制造出这些配件，那成本无疑会大幅度下降的，甚至可以将这“真正的手机”制造成本压缩到几百美元。 可这些配件不好生产的，比如处理器，实际它就是芯片，想要生产芯片，就算李默将相关专利购买下来，也需要一系列的工业升级。以中国现在落后的工业，想要将这套产业链升级会有多困难，而且中国升级了，欧美不是停步不前的，这十几年来，技术发展之快，难以想象。弄不好，这个中国基地就会成为IH的累赘。 第二个微词就是李默心火太大了，当然，所有核心技术掌握在手中，不会受制于人，这也没有错，并且能提高品牌的形象，也能为自己产品量身打造订制。 可有的技术很难掌握的，如PC机，这个得放在后面了，李默说过，他可能会研发一样东西，同样能换来许多专利或者提高PC机的逼格。 问题是PC机许多核心技术一起被各大公司瓜分掉了，如处理器，即便李默买来386技术，人家又能研发出来486技术，IH始终在后面追吧。并且每一项研发，都会烧掉无数金钱，即便李默有着先知的本领。 所以最理智的做法便是集中所有的力量，先是从摩托罗拉与英特尔购买或交换来相关的专利，因为科技树分枝不一样，IH将手机这一块的技术做好，形成自己的专利壁垒，那么未来IH将会成为真正可以与IBM媲美的巨头。 李默听了，也表示了默许，不是默许，是大部分的支持，若是在资金到位的情况下，还要分出一些资金进入PC机的部件研发。李默坚持，是他还记得一件事，三星的OLED屏幕，三星有意地压缩其产量，大部分OLED屏幕归自己垄断使用，另外就是分了一些给了苹果公司。余下仅流出极少数的产品，分配给中国公司。 若不是为了害怕背恶名，或者中国对他们进行垄断惩罚，甚至他们连一块OLED屏幕也不会分给中国手机商，华为Mate9系列手机研发出来后，得不到OLED屏，不断地推迟上市时间。终于分了一些过来，上市了，因为数量少，产能却一直不足。 还有其他的一些部件，韩国特别是三星公司，一直利用着这些手段，打压着中国手机企业的成长，让中国手机企业的产品始终不能占据高端品牌。 但也不是三星照顾了苹果，在三星未壮大之前，对苹果公司很是恭敬，但随着对各个部件生产的控制，同样也开始野心勃勃地准备捆绑苹果公司。由是苹果与三星渐渐交恶，甚至对韩国都产生了强烈的排斥。 所以李默对这些核心部件一直很是看重，不然，他前世的华为，很可能今世在他身上也会发生。 不过有一条他认为乔布斯说得对，先将手机产业做好，形成自己的拳头产品，也得到了手机利润的支持，那么再也不怕其他产品出现问题了。 几人谈了一会，等于就是订下了IH未来的大约发展方向，李默离开皮克斯。 雅各布斯几个人没有走，显然，他们对这款新产品产生了强烈的兴趣。 达芬奇密码上映。 李默带着茱莉与查理兹走秀。 许多人终于弄明白了，李默带的这些女伴不是女伴，而是他旗下经济公司的艺人。 米高梅没有在意，他们在意的就是票房与外界的评价，在意的是哪些发花痴的少女们，外界的评价同样冰火两重天，有的叫好，有的说不行。不过票房情一直很不错……与前世一样，在美国票房算是好的，但不是特别好，到是在欧洲哪边，这部电影票房十分火热。 票房的什么，李默没有管了，他相信这部电影最少不会扑街的，首映式走秀后，李默立即回国。国内还有一大堆事呢，其中还有一条是很重要…… 第356章 惨痛 几个小家伙在教着查理兹数学，歪果人数学能力，大家都懂的。 宜丽直销店招聘店员，甚至刻意抽了一段时间培养店员的数学。否则会发生一件事，一件衣服98.9美元，你给了她108.9美分，她找给你的不是十美元，而是先将8.9美元退还给你，甚至说你傻逼，钱给多了，再强行找零，找你1.1美元。若是你将8.9美元与1.1美元给她，换一张十元美钞回来，她又会说，谢谢你先生，我们正好缺少零钱与硬币…… 好吧，这是普通的店员，可能文化水平不高，但有的超市呢，各个主管数学也不行，于是一包洗衣粉售价3.2美元，那么三包装的大包洗衣粉应当更便宜吧，还真有超市这么放的，或者是类似的做法，可是放在一起后，变成了10美元，然而这些歪果人一看，三包才十美元，比一包3.2美元好像便宜很多……于是一起去购买三包装的大包装。 不是美国一个国家，很多国家都是这样，所以许多水果蔬菜是论个卖的，因为论斤卖，这些数学能力很差的歪果人，往往形成不了什么直接的观念，一个个地卖，才勉强弄明白，一个苹果50美分，再看看苹果大小，是贵了，还是便宜了……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查理兹的数学能力可想而知。 不过李默看法比较公正，不能说中国教育一无是处，都是培养精英式的教育，中国短的学生动手能力差、学以致用能力上不强，此外，大学太过放松，越往后去大学越成了游乐场。也不能外国教育方式就一定是对的，国家科技水平的落后更不是教育的错，实际上到了15年，中国科技终于从量变转向了质变。 李默非是杞人忧天，马上这种科技水平与科技环境，直接关系到了他宏大的构思能否实现…… 查理兹则在努力地教着几个孩子英语。 在美国呆了很长时间，她的口语终于带着一份美国腔了，至少李默听起来不吃力。 飞机上的人好奇地看着他们这一大群人，特别是几个女孩子，无论是李默小妹，还是乐家三姐妹，或者是查理兹，长得都很漂亮，加上衣着打扮也不错，虽坐在飞机上，但十分地显眼。 李默则坐在边角，瞧了几人一眼，又安静地看着书。 往后去，这些碎片时间对他来说，越来越重要了。 飞机降落，李默出了关口，立即被文书记派人接了过去。 到了市委办公室，文书记亲自迎了过来，然后请李默坐下，李默看了一眼，市里面几个主要领导全在。 文书记问：“小李，这次你在美国呆了很长时间啊。” “那个计划已经启动了，我收购了一家美国公司，耽搁了一段时间。” 那个计划，也就是芯片计划。 它有多重要，李默以前与文书记谈话时，也说到过，并且很清晰的说了一句，它未来的产业总规模能超过眼下的中国GDP。事实那怕二十多年后，芯片产业价值也是无可估量。中国仅是进口的就达到了两千万美元，那么放大到全球，以及它带动的产业价值，说不定依然能与中国的GDP相当。 文书记默然。 李默能将它弄出来，对中国肯定是一件好事，可他让人打听了一下，除非李默不思进取，弄出来的是落后的芯片，否则其难度无法想象。 是好心吧，反正他知道李默挣钱速度很快……但这次请李默过来，可不是这个，他问：“小李，你怎么预判出这次物价上少的风波？” 几天前，上面于北戴河召开会议，正式通过了价格工资改革方案。 18号，中国最疯狂的一次物价上涨事件开始。 前面通了这次改革方面，后面各城市，从京都到魔都，再到西南的春城，皆发生了抢购事件。 仅在两三天时间内，1斤装茅台酒从每瓶20块蹿到300多块，汾酒从8块涨至40块，古井贡酒从12块涨至70块，中华烟从每包1.8元涨至十来块。如若李默再心黑一点，提前拿出几百万块钱用来收购茅台酒，只用几天，新东方启动资金就解决了…… 不仅是名烟名酒，盛夏时节，航城的毛衣毛裤柜台前排起了长龙；四季如春的春城，经常滞销的电风扇变得炙手可热；鄂城有人买回200公斤食盐，石头城有市民买下500盒火柴，穗城有女士扛回10箱洗衣粉…… 至于这些商品买回来，能不能用得掉，几乎都没有人去想。几乎所有城市都像是疯了一般见东西就买，不管需要不需要，也不在意质量好坏，冰箱有冷气就要，电视机出图像就抱，甚至电冰箱不出冷气电视机不出图像也要，不问为什么，因为最少买上手了……真有问题，俺请人修。 这个抢购导致许多商店连门都不敢开，只开一个门缝，或者隔着铁栅栏，一手收钱一手交货。至于各个商店门前的顾客表情，有哭的，有骂的，有抱怨的，从城市到农村，到处都弥漫着浓浓的焦虑情绪。 包括李默的老家曹镇，多少都受到了这股抢购风的影响。 与商店一样，人满为患的还有银行，定期的，活期的，到期的，没到期的，储户蜂拥而来，致使多家银行纷纷告急。有的银行拿不出钱，连柜台都被愤怒的人群掀翻在地。 才开始，只有两三天。 作为全国最大的经济城市，魔都的抢购潮已经变得很疯狂了。。 就在这时候，也就是在李默还没有从美国动身之前，装满各种电器的货轮泊到了魔都。 李默为此动了两亿多美元，大部分属于宜丽与宜乐的创汇收入，原来是打算偿还银行贷款的。宜乐的贷款打算今年会全部还掉，宜丽则需要扩大直销店或者偿还房贷的月供。 区别就是原来打算的是用宝贵的外汇还贷，现在则是变成了商品，再换成人民币还贷。但这关键时刻，只要有商品就行了，还管得上什么外汇不外汇？ 另外还有一部分是宜宝分公司与新东方的启动资金，郝立克于七月初就开始与各个电器生产商谈判，然后发货到旧金山，装船。到了八月三号，这三艘装满电器的万吨货轮才开始出发。没有特殊要求的情况下，从旧金山到魔都，一般货轮需要二十天，若是耽搁了，还会更慢。若是抢时间，也要半个月。也就是它们来得很及时…… 接到这条消息，连文书记都赶到港口，无论是商品到达，对抢购风的缓解，还是这些钱回拢到银行对银行资金的缓解，也是耽搁不得的。甚至他嘱咐海关随便检查一下得了，李默至于要告走私或者违法品发财吗？ 但就是这么多电器来，都没有打压住抢购风，电器多了，咱两台三台地买，自己用一台，两台留给上小学儿子长大后用…… 这样，得多少商品才能满足？ “文书记，各位领导，其实道理很简单。计划经济肯定是开倒车，流水不腐，户枢不蠹，计划经济就是主动地将一个个企业变成一滩滩死水，企业失去了活力，于是一个个企业名存实亡了，没有企业的利润支持，科研也名存实亡了，经济不行，科技不行，国家落后了。于是上面开始尝试着推行商品经济与计划计划并行的双轨制度。但这种双轨制度无疑又产生了许多新的问题，更是成为一些权贵子弟的玩物。这逼得国家进一步迅速放开商品经济……但因为国家各企业生产效率很差，商品跟不上来，于是去年放得更多，物价也涨得更多。名义上GDP涨了百分之十一，实际上将通货膨胀因素扣除，去年GDP未增加多少。可是因为统计部门的失职，许多人对今年的经济十分乐观，这才有了这次价格闯关。” “价格闯关？这个词用得好哇。”文书记说，价格闯关这一词还是后面出现的，眼下还没有这个说法。 “七月一号与二号，我看到人民日报上的文章，特别是哪个什么也不懂冒充专家的茅同志写的文章，说闯关很难，可是闯过去则是海阔天空。当然，真闯了过去，自然是海阔天空，至少这些倒爷们一个个自动消失了，老百姓也不会有这么多怨言了。于是我当时就想，若是闯不过去呢？不管什么事，不能净想好的吧。或者说能不能闯得过去。我精心地分析了这两年物价的势头，以及国内企业生产的规模，断定是闯不过去的。可是闯不过去会产生什么？就像眼下的全国各地一般，抢购，各种疯狂的抢购。市场经济是好的，国家必须也要走向全面的市场经济，可问题就像我所讲的宜丽募资与马胜利的造纸集团一样，步子跨得太大了，必然会摔跤。” 还不止这么简单。 首先许多人对经济不懂，上面竟然会冒出这种说法，物价涨怕什么，我只要将工资涨得比物价快，老百姓生活就幸福了。二十年后，恐怕中学生都不会讲出这种话。 其次确实双轨制度确实发生了很多丑陋的现象，激进派想彻底将这些丑陋的现象杜绝，于是冒险地选择了这次强行闯关。 说多了说深了，还是与政治有关。 经商需要关注政治的，但在中国千万不要与政治卷得太深。除非你能做到每次站队都是正确的……诸葛亮也没有那本领。一次站错了，就是胡雪岩的下场，而且作为中国的制度，本来许多官员子弟与家属经商已经带来许多不好的情况，若是允许商人再卷入政治，往后去，整个国家就是一团烂泥巴了。 这些，李默就没有说了。 “文书记，中国总体形势还是在大规模发展的，因此这次闯关失败，虽然摔得很痛，并没有摔到悬崖里，相信上面会及时调整的。” 摔得有多痛，若是不懂的，看GDP数据，88年十分乐观，名义GDP增涨了24.7%，扣除通货膨胀因素，实际增涨了11.3%。还有一个数据，说物价上涨了18%。 李默不知道是谁统计出来的，据他所知，许多物价都翻了一番，比如猪肉本来一斤不到三块钱，一下子涨到了五块钱。真实的通货膨胀，李默估计达到了25%，甚至更多。也就是一次价格闯失，使得今年经济呈负增涨率发展。 影响的不仅是今年，老百姓存的钱一起花光了，明年大家息立停，于是统计出来的增涨率是4.1%，实际依然存在着数据做假，以李默的估计，明年经济依然是零增涨，上面也隐约地察觉，后年经过修正，增加率只有3.8%，这就是这次价格闯关带来的经济影响。 若是经济不是良性发展的呢？ 弄不好，后来俄罗斯是什么结局，中国就会产生什么样的结局。 “你在美国进入风险市场，也是这么分析的吧？” “是的，不过是人，就会犯错误，主要是我前期有些自认为美好的想法，但缺少资金将它们实现，不得己进行的冒险举动。文书记，你知道的，若是花销，即便我现在的财富，我一辈子也用不完了。一旦渐渐不缺少资金，我也会徐徐撤出风险市场。这次不同，即便分析错误，顶多说我略有些损失，给国家减少了一些外汇收入。若是分析对了，多少也报答了魔都对我的帮助。” 李默立即明智地回答道。 能做一个聪明人，但不能扮演上帝角色，自己终有一天先知先觉会用完的。 李默又马不停蹄地去了宜宝……准备是新东方总部。 王昌平兄妹，李俊民、李嘉龙，还有另外三个青年，如约也赶了过来。 其中有一个青年站在栏杆边问：“李默，你们这家公司招了多少工人？” 始至今日，宜乐与宜丽规模已经发展得很大了，况且宜宝公司也开始生产了，新东方又即将拉开帷幕。 四家公司足足占地一千多亩，看上去十分地壮观。 李默没有答，他也没有时间罗嗦这些，开门见山地说：“这是新东方的发展计划，你们看一看。” 他也在看。 其实大约的方针，在电话里也说了，包括开始的定位，主要是成人技术培训，其中又以常见的技能，如美容、厨师等为主，次之则是一些工作技能的培训。 还有托福考试的培训，至少幼儿教育与种植养殖教育，那得放在以后了。另外便是与宜丽宜乐宜宝签订的合同，既然划分为新公司，账务必须要算清楚的，新东方替几个公司培训新员工时同样得收培训费用，若是新东方缺少教导的技工，而技工是从宜丽等公司来的，则只能收手续费用。 然后就是中长远的规划了。 “李默，新公司需要多少启动资金？” “你们能拿出多少？” “一千四百万吧……”王昌平不确定地说。 “太少了，你们回去再凑点钱，凑成两千五百万吧，我给你们30%的股份。” 还有一个办法，就着这点钱，只给百分之十几的股份，但估计着这些衙内多半会不乐意。 “李默，不能跟你比，这是我们手中财产的极限了，你知道的，因为抢购风，即便贷款，也变得困难。” 就是“这点钱”，几个衙内还不知做了多少让许多人深恶痛绝的事。 中国眼下经济体量太小了，掳来掳去，在国内能掳多少钱？ 李默可不是这样想的，他说：“再困难，还能难住你们？实际在我心中，只要你们能凑出三千几百万，我打算给你们40%……” “启动资金不能少一点吗？” “李俊龙，你知道宜宝启动资金是多少吗？五亿多美元。喏，这份计划书，你们都看过了，其实这个资金已经少了，影响了它的发展速度。” 几个衙内只好回去再想办法。 除非强行吃干股，那样只有两种结果，一是不欢而散，又拿李默没办法，二是这家公司不愉快地开始着……无论那一种，都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而且以国家对李默的暗中庇护，多半还是前一种结果。 再说，合伙，是利用李默的智慧钱生钱，而不是强行从李默手中豪夺他的财富。 李默没有太在意，不是不在意新东方，这个早一点晚一点，问题不大，时间紧的是另一件事。 第357章 捡 “校长，上茶，上茶。” “来了来了，叫什么叫，还知道我是你校长吗？”老陈无奈地说，又乖乖地替李默倒茶。 “学校建设得如何？”李默喝了一口茶，问了一句。 老陈心中偷笑，想，这厮果然对茶叶一窍不通，自己拿的是六十几块钱一斤的茶叶，但这厮喝得同样美滋滋的。确实，李默对茶叶方面不精通，他看茶叶，就是茶叶越是小尖儿越好，喝到嘴里面苦后回甜，那就是好茶叶了。至于是哪里产的，他能喝得出来？对了，略懂一点绿茶、白茶、红茶、乌龙茶、黑茶的区别…… “差不多要竣工了。” 这是中国最自豪的地方，只要有了钱，基建开动起来会非常的快，那怕是在八十年代末。 “那还好，不误开学。” “李默，邵逸夫的捐款什么时候到……”其实老陈最想问的是，你替老邵挣了多少钱，他还真有些好奇。 “应当快了吧，我来打一个电话。”李默说。 七事八事的，李默还真没有管这件事，毕竟不是他的投资。就是他的投资，有的李默都没有来得及管。比如这次回来，他还没有察看宜宝呢。 拨了电话，是老邵的大哥大号码。 “六叔，湾湾哪边的投资如何了？” “李默，你真神了，刚刚突破了八千点，要不要抛售？” 李默想了一下说：“你的资金不算多，再忍一忍吧，忍到八千两百点时抛。” “李默，这个大势，若是聪明能分析出来，可你怎么判断出具体的点数？”老邵好奇地问。 “六叔，若是说这个，那太复杂了，我几个小时也说不完，不但有各种经济时政，还涉及高数，湾湾的经济指数等等，”李默忽悠道。 “得，李默，我只是随便问一问，你不用解释，”老邵立马投降，又说：“这次真的很感谢你。” 这不是投资，是抢钱，也不是抢钱，抢钱有这么快吗？究竟是什么，老邵都说不上来。 “李默，你让刘向忠放出话，让那几个马仔自己将手砍断……这个难做到啊，李默，放低一下要求，我派人将他们再教训一顿。” 老邵名下也有许多艺人被这些帮会糟蹋了，但老邵没有管。原因有二，一是在老邵眼里，这些艺人就是挣钱的工具，不要问情义，我给了你们薪酬，给了你们名声，给了你们走上这个光鲜舞台的机会。至于如何把握，是你们自己的事。二是老邵也犯不着过份得罪这些帮会，特别是四大帮会。 当然，老邵若是铁了心庇护某个艺人，还是能做到的。即便四大帮会，也或多或少得给他几分面子。 也就是论实力，老邵在香江实际上有一定的实力，没有实力，在这个混乱时刻，能在娱乐圈站住脚吗？ 但真论起实力，至少四大帮会是远在他之上的。比如香江现在贵圈的洗钱，他乐意好，不乐意罢，是没有半点干涉的能力。 一旦砍手，不提犯不犯罪，那弄不好就会逼得双方摊牌，这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事实上这教训一顿，这几个马仔也会很惨的。 老邵又用了一个再，说明已经教训过了。总之，这件事弄得老邵也感到没面子。 “六叔，这事你不用管，不但不用管，最好隐身于幕后……至于我为什么这么做，明年夏天或秋天，你说不定就能知道了。”李默立即说。 不是几个马仔的手，而是李默想要一个动手的借口。 即便日本股市上的收获，他的资金都不够用了，为什么放过香江？手不重要的，借口才是重要的。 “好的，好的。”老邵也开始对李默言听计从。 两人又说了一会，包括老邵投资的收益，老邵也说了，李默放下电话，说：“校长，快了，可能十天内就有消息传来。” 从八千点涨到八千两百点，若是正常情况下，也需要很长时间的，但现在湾湾整个股市的不理智，上哪儿谈什么正常情况？ 老陈立马又给李默添茶。 李默很“满意他的态度”，说：“校长，大约他捐过来的资金在八千到九千万美元之间。” 这个可能会多也可能会少，得看老邵投资的股票涨幅了，有的涨得多，有的涨得少。就像日本股市一样，这四年，有的房地产股票能涨十几倍，几十倍，有的股票只涨了一倍多，极个别股票甚至还能下跌的。 总体，老邵这次买的这些股票涨幅都还不错，收益当然也不错了。 老陈握了握拳头，不是圈了一块地皮，盖了几栋新房子，便有了分校。还需要很多优秀的老师，以及大量教研设备，这些都需要不菲的资金。有了这笔巨款，分校资金问题一下子解决了。 他又问：“李默，你说的哪些图书什么时候购买？” “校长，我已经派人搜罗各种书籍杂志论文目录了，搜罗好了，到了放寒假之时，各个高校可以派出人手，随我去美国，一下子将它们买回来。” 按照投资的角度，这些钱最好还要停留几个月……不过时政不能让他再延迟了。过年前后，是中美关系最好的时候，那时候购买各种杂志论文与书籍，不会有多大的阻力。但再过一段时间，什么书也休想买回来。 不要小看了这次举措，现在中美科技水平差距之大，难以想象。有的书与论文说不定到了新世纪初，对各高校都有着帮助，也会让各高校以及一些优秀的学生，对宜集团充满着好感。 茶也喝了，李默开始说正事：“校长，与复大联系一下，最好与交大、同大也联系一下，让他们派出相关的领导，与电池方面的专家，到我们学校来，我有一项重要的研究，需要四家高校同心协力的完成。” “电池？” “不是普通电筒的电池，也不是普通的稀硫酸电池，而是大哥大、卫星、电脑等上面所用的电池，锂电池。” “锂电池？”老校立即正襟危坐：“你稍等。” 他匆匆拿来电话本，准备打电话，李默补充了一句说：“你对他们说，第一笔研发资金，我准备一亿美元，随后看情况还会再加添加，若是这次合作愉快，以后还有其他的合作项目，每一年我都会拨出数亿美元，分配于各个高校，用于研发一些重要的项目。” “好的，好的，”老陈拿电话本的手都哆嗦起来，在这年代，跑到中国高校……北大与清华不算，这两家占用的国家资源太多了，但在其他高校，只要说出上亿美元，没有一家高校能沉住气的。这是魔都的高校，情况还要好一点，若是跑到内地的某个高校，只要李默报出亿美元，能将李默供成活菩萨。 至于数亿美元的什么，老陈是懂的，沾到了芯片，还不知得烧多少钱。关键这些技术得升级吧，那么就得一年年地往下烧。 李默是怎么挣钱的，老陈不懂，他也不想懂，这不是化工，远超出他的理解范围。 李默看了看天色说：“明天中午在我们学校会面吧，顺便请大家吃一个饭。我可能会安排一个人进入某所高校。” “来我们学校，随便哪个系。” “校长，人家要学商业管理。” “商业管理……还是去复大吧，”老陈老实地说，实际后年华理大也开设了类似的课系，但一个搞化工的，去教商业管理，那能成吗，所以一直也没有太大名气。 李默回去。 黄小月也来了，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女儿，在外国整呆了一个多月，她过来看一看。 大伙吃了晚饭，李默上楼码字。 黄小月也上了楼，问：“小默，这个小姑娘是你从南非捡来的？” “干娘，不是，是一个朋友在南非无意中拍了她的照片，我看到了，觉得她长相颇有些气质。我那个朋友当时还不大相信，我便派人将她找了过来。干娘，你知道的，宜丽服饰需要大量模特走秀去宣传，这还不够，因为大多数模特名气还不够大。我正好在美国又创作了大量的故事，虽来不及写，但写了故事大纲，又将它们注册了。我创作的哪些故事都是以后拍电影的好素题，于是用这些电影去捧起别的明星，为什么自己不培养一些明星，她们越红，走秀效果越好，越利于宜丽的宣传。除了她，我还培养了两个女孩子。” “为什么将她带到中国？” “是这样的，”李默大约地将查理兹家里的情况说了说：“即便她在美国已经呆了很长时间，榭夫曼一家对她也不错，可她还是怯怯的样子，这不利于她的发展，于是我将她带到中国来了。过几年，等她长大了，再送回美国读书，或去好莱坞拍电影。” 李默说得半真半假。 从宜丽的角度来看，好莱坞两大花瓶必须得收留的，一个就是查理兹，一个就是未来的杰西卡，当然，其他几朵花也要收下。不但这几朵花，小李子，马特·达蒙，小本，李默也想拿下。搜罗的艺人不会多，也就是这十几个人。 黄小月忽信忽疑。 李默又说：“干娘，不要多想，我带你们去汉城，让你们看看公司的模特就知道了。” “汉城奥运会？” “宜丽也通过赞助的方式，获得了一些奥运会项目中场的走秀权，打算将公司里最有气质的近百名模特一起带到汉城去，也会请一些著名的乐队与明星搭配着于中场表演。” 一是查理兹现在自信心不足，影响了她的气质。 二是这几个女孩子都差不多，皆是越长大越漂亮的人，国内也有类似的明星，但在她们少女时代，不是太显眼，查理兹还算是好的，若是将此时的茱利与米拉放在国内，以国内的审美观点，多数人觉得长相一般般吧。若论漂亮，最漂亮的一群女孩子，还是即将准备开赴汉城的那群姑娘。 黄小月不好深问，李默也没有多解释，说：“干娘，石头城抢得厉不厉害？” “抢疯掉了。” 失去理智的人抢，有理智的人也要抢，不买几百斤盐回家，最少家中日常用的柴米油盐得备用吧。不抢，明天说不定真买不到了。于是越抢就越抢。 黄小月又补充了一句：“连你们宜丽那么贵的衣服也有许多人抢。” 李默去了美国宜丽后，泰勒便说，老板，这不行哪。 随着这些人陆续跑到中国购买，不仅香江韩国的直销店受到了影响，甚至连带着日本与马来西亚、新加坡的业务也受到了影响。 李默就说，别急，我在想办法。 泰勒不敢再逼问了，办法就是借助这些价格闯关失败，借助物价迅速上涨的机会，迅速将国内宜丽店的服饰价格涨上去。 东部的各家直销店价格涨幅达到了60%，中西部则涨了50%，还是有一些差价，不过这个差价变得很小了，还要扣除关税运费的什么，所剩无几，没有倒卖的意义。除非这么做，先将外汇利用黑市，换成高价的人民币，不过银行一些人要赚一点，倒爷们也要赚一点，虽然黑市与官方汇率相差了一半，落到手中的也不会有太多。也就是这次借助抢购风，将价格涨上去，一下子将这些倒卖现象基本杜绝。 要么就是一些外国人，零买一点衣服带回去，那无碍大局了。 实际这次涨价对宜丽影响不大，说不定反而成了好事，因为宜丽在国外做的是中产阶级的生意，但放在国内，就是有钱人的生意。 可是普通企业，到了明年日子会更难熬。 总之，摸着石头过河，会有一些磕磕碰碰的，但从物价闯关，再到明年夏天，这段辰光乃是中国最危险的时刻，弄不好都能被河水冲走。 “小默，这样抢下去，国家都会乱的。” “干娘，你放心，上面有的是聪明人。” 不放心又能怎么的，黄小月又问：“南朝鲜发不发达？” 能办奥运会，应当这个国家很了不起吧。至于南朝鲜，因为还没有正式建交，国内多是用这个来称呼韩国的。 “干娘，一般临海地区，满足这几个条件，有优良的港口，位于航道线上，有一个良好的后方，执政的是黄种人与白种人，那么这个地方经济会很发达，若不发达，就要从自身上找原因了。比如我国，以前闭关封锁……比如印度，那纯粹是一个搞不好的国家。” 第358章 砝码 这观点在国内有点超前，李默又做了解释：“从贸易的角度分析，国与国之间的交易数量大，差价高，但国与国之间的交易除了陆地相邻的国家外，其他的运输成本就是关键了，运输上最便宜最方便的无疑是海运。运输带动着商业发展，商业发展带动着企业发展与贸易发展，这就是沿海地区经济比内陆经济发达的原因。” 但韩国还有一些特殊情况，以前韩国经济也就那么一回事，这两年才进入轨道。 往后去韩国经济始终保持着高速增涨，还有一个原因，沾了中国的光，否则在亚洲金融危机催毁下，它们也狗头拜了。 李默没必要说了。 “南非是黑人国家还是白人国家？” “干娘，南非黑人多，可是被白人掌权，在白人的治理与经营下，也能勉强挤入发达国家行列。还有一个非洲国家，叫津巴布韦，曾经也是准发达国家。不过黑人将白人推翻了，这几年渐渐江河日下。” 打一个比喻，白人是精英，黑人就是普通人。 普通人肯定治不好国家的，但精英权利过于集中，忽视了普通人的感受，必然会产生很多矛盾，若做得再过份，就会迎来起义的什么。所以……“中庸”吧。 相对来说，黑人擅长的是体育，经济与管理，不是黑人所长，因此李默所说的四个条件，最后一个条件便是黄种人与白种人。 两人说了一会，黄小月下楼。 李默用衣服遮住了摄像头，他经常这么干，虽然小李叔与蒋叔在值班，看到了也不问。李默从书架后面将他的笔记本拿出来，将其中最重要的一段抄摘下来，随着在电脑上忙活起来。 码了很长的一段文字，又将它打印出来之后，李默看着这份宝贵的笔记本。 放在书架后面始终不保险，而且五笔也出来了，只要有人拿到这个笔记本，是很容易能破译其内容的。但他又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想了一会，他没有将笔记本放在书架后面，而是重新开始在电脑上码写起来。其做法还是很简单，比如原来的字母“Z”，现在打成“M”，阿拉伯数字“9”则打成“1”，“0”打成“2”，以此类推，每隔6、7、12、21个字符，便打上一个乱码。 此外，将过时的信息删除，有的后来想起来的信息，又陆续补充进去。 这得需要好几天时间才能完成，好在现在有了电脑，弄起来比较快。码好了，打印成两份，完整的一份放在瑞士某个银行的保险柜里，然后将需要的信息择出来，再打印出来，放在家里这个保险柜的某个文件袋子里。至于这样依然还是不安全，他也没有办法了。 第二天因为时差的关系，李默小中午时才起来。 匆匆洗了脸，让李叔将他载到学校。 几个高校的领导一起来了。 经费啊……不是为了教研经费，老陈至于要涎着脸吗？ 还有十几个教授，不要小看了一个电池，它是由化学、物理、生物与材料多学科交叉或融合的领域。 几个高校的领导实际早知道李默的身份。 但十几个教授还是听老陈第一次介绍，再看着李默的年龄，有几个教授摸脑袋瓜子。 “于教授、韩教授、夏教授，你们不要惊讶，反正你们将他当成一个会特异功能的人就是了。”老陈笑咪咪地说。 什么叫长脸，这就叫长脸。 你们大学了不起又怎样，有这样的学生吗？ 一个教授问：“李默同学，听说你有锂电池方面的技术？” 最早的大哥大使用的是镍镉电池，超重，体积超大，比如去年诺基亚推出的第一款大哥大，电池差不多占据了一半的体积与重量。还有严重的记忆效应，必须将电耗尽后才能充电，否则会缩短使用寿命。通话久了，还会发热变形，镉本身就有着毒性…… 到了明年，又出来镍氢电池，虽然改善了许多，还存在着许多缺点。 随着锂离子电池陆续走上舞台。 70年就有人在研究锂电池，并且推出第一款锂电池，当然这种锂电池实用性不强。但谁知道是什么材料才是未来最好的电池材料，都在瞎摸，也有人继续对锂材料摸索着。 作为内行的专家，可能他们暂时不知道锂电池是未来的主流，不过都知道，锂材料是未来电池的一个重要的研发方向。 “不是我有这个技术，而是我有一些想法，需要各位教授们将它实现。” “你在家里面想的……” “不能这么说，那太过儿戏了，我看过许多资料书，还看了一些国外的论文，才做出来的推断，真坐在家里面想，我敢投入这么巨大的资金来研发吗？当真美元是草纸？” 李默从公文包里拿出几份合同，也就是他与各高校签订的合同，李默出研发资金，包括对各个教授、参与学生与各高校的补贴，若是能投产，各高校可以得到一定比例的分红，但专利必须归李默所有。此外，研发的成果归各个高校，也准许各高校写论文，可是关键的数据不能在任何论文上泄露。 大约有好几十条条款。 这些都没有异议的，而且现在高校的模式就是，科研资金上面调拨，出了成果写论文，以论文质量与数量来拿奖金与考评升职称……李默这些条款已经很人道了。 复大的医学家、生理学家张校长微笑地问：“李默同学，听说你准备搞一个大家伙？” 可以说，在坐的，包括各个校领导，都是各行各业的专家、翘楚。 有的已经在替国家研究“大家伙”，只要提到了芯片，大家一琢磨，就知道其难度有多大了。 现在他们就不知道，为什么李默从芯片转称到电池上。 “已经动手了，说实话，这个电池若是能研究成功，我可能用它来交换大量的专利……也包括谋利。”李默很老实地说。 听着这些人的大名，居然李默还知道两个人的名字。能让他知道的，想一想在一些专业有得有多大的建树？ “这电池……” “张校长，你们签好了字，再签完第二份合同，我就会将相关的资料拿给你们看。” “那好吧。”各个校领导都在上面签了字。 李默又拿出第二合同，参与研究的人必须要保密，否则得赔偿李默天文数字的违约金。即便泄露了，也休想能赔偿起来。但李默也说了：“这是初步的合同，在我计划里，准备在这十年会拿出数十亿美元用于相关技术研发，未来可能会更多，因此我希望我们第一次合作会十分愉快。” 本来李默心中底气不是很足，与外国相比，中国技术还是很落后的，并且一些研究设备又不大好购买，况且还有材料……特别是材料，想要在中国搞出来，材料同样也得研究出来。 然而在美国，则会省心很多了，也会加快研发时间，但李默还是选择在中国，中国得有这个东西，以后也是双方拿捏的本钱。不博奕便罢，一博奕，前面是李默，后面是中国！ 不过听着这些专家的名头，以及在各方面的造诣，李默忽然没由来，底气渐渐足了。他也幸庆来到魔都……北大与清华条件会更好，问题是人家研究的课题很多，未必会在乎。换其他地方，专家数量不足，质量也不足。正好魔都满足了自己的条件。 大伙再次签字。 李默这才从公文包里拿出他昨晚弄出来的东西，也就是锂电池未来的大约发展总方向。 锂电池投入使用，得到91年索尼推出的一款锂电池，性能提高了五倍，体积更小，重量更轻，待机时间能长达四五天，正是有了这款锂电池，才为2G机的普及，创造出先天的条件。 李默之所以知道这段历史，还是他前世时，看到三星手机电池爆炸，然后在网上搜集其原因，又搜集了一些锂电池的发展历史资料，他记忆力还是不错的，居然将大约的记了下来。 78年，他感到这段记忆会十分重要，也记录在那个笔记本上。索尼的这款锂电池依然存在着许多缺陷，李默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他也没打算与索尼抢时间，因为还有另一款比较简单的锂电池。就是96年有人发明的，具有橄榄石结构的磷酸盐，如磷酸铁锂，会比传统正极材料更具有安全性，更耐高温，充电性能也远远高于索尼发明的这款锂电池材料。 磷酸铁锂制造并不难……不过后面还有许多困难的。后来中国也很看好这个材料，但有许多困难掣肘着，磷酸铁锂制备时的烧结过程中，氧化铁在高温还原性气氛下存在被还原成单质铁的可能性。单质铁会引起电池的微短路，是电池中最忌讳的物质。 因为这个原因，即便它出来了，日本也一直没有将该材料作为动力型锂离子电池的正极材料，但这一条对李默无妨，动力型是指电动车、卫星，而不是指手机，况且在这时候一旦将它弄出来，还是很先进的。 低温性能差，作为手机等电子产品的电池，同样不存在问题。 电池成本比较高，对加工环境要求苛刻，一致性差，难以有一个统一的标准。 知识产权问题，后来磷酸铁锂的基础专利被美国德州大学所有，而碳包覆专利被加拿大人所申请。如果申请专利使用费，成本会高上加高，不申请，则绕不过去这两个专利。 对于李默来说，又不存在问题，相反的，他用这几个专利恶心人了。 因为磷酸铁锂的一些局限性，后来又出现了钴酸锂电池，比容量高、综合性能突出、但是其安全性差，沾到了钴，成本非常高。于是许多公司又用锰酸钾锂代替了钴酸锂，还有碳酸锂电池、钛酸锂电池，等等，李默一起写在这份资料。 先是磷酸铁锂，将它研究出来后，才进行后面这几种材料的研究。 另外根据其形态，李默还将它分成三大类，非水系锂电池，缺点是阻抗高，导电率小，难以实现较大电流放电，生产要求高，成本高，存在着安全隐患。不过也有许多优点，高比能量，高比功率，长循环寿命，低自放电，无记忆效应，所以一直到后来，仍有许多人继续研究它使用它。接下来便是液态锂离子电池，后来又出现聚合物锂离子电池，正负极材料是一样的，区别就是用干态或胶态代替了液体电解质。后两者各有各的优点，后者优点更突出一点，也是锂离子电池发展的重要方向，可暂时的技术还跟不上去。 聚合物锂离子电池，那太遥远了，李默写下来，只是作为未来的一个研究对象。 李默还刻意写了一些他能记得的正负极材料。 除了正负极材料，还有隔膜与电解液，其中隔膜乃是其核心关键，导电涂层是涂碳铝箔，基体材料包括高级的聚丙烯、聚乙烯材料和添加剂。后来这些材料国内大多数从日本Asahi(旭化成)、美国Celgard、Tonen(东燃化学)三家隔膜公司进口。除了专利因素外，国内的技术也跟不上，而这三家公司都有自己独立且先进的高分子试验室。 别的不说，只要沾到了高分子试验室，就知道为什么李默一开口就将研发资金以亿美元计算了。 困难不小，不过李默不缺乏研发资金，在坐的也是各个专业的专家，不缺乏人才，主要是李默将研发方向与材料一起指了出来……这才是最重要的，否则千万种材料，慢慢摸索吧，弄不好比爱迪生挑选电灯泡丝的材料还要困难得多。 此外，李默与国内的这些专家不同，十分重视知识产权，只要研究出来了，就立即注册专利，又抢了宝贵的时间差，这样，就能利用知识产权，将各个公司研发的道路活活堵死。同时，李默临行前，已经嘱咐了郝立克向Celgard公司购买相关技术与专利授权，这可能需要不少钱，而且Celgard公司与88年上半年的高通不同，它不缺乏资金，81年公司刚成立时，注册资金就达到了2亿美金。当然，同样是隔膜技术，发展方向不同了，Celgard公司更不会想到未来它在锂离子电池中的重要性。虽花不少钱，可这个钱是在李默能承受范围之内，虽牵连了许多行业，但远不像芯片那样，牵连之广，让李默一想起来就感到头痛。 资料上大约就这些了。 也有不少，整整让李默弄出来三四页。 “你写的这些材料没有问题吧？”沾到了化工材料，那是老陈的老本行，他立即问道。 “校长，花的是我的钱，不是你的钱。” “你的钱还是钱吗……”老陈没好气地说，但对李默用钱的态度他是竭力支持的，李默的钱虽来得快，可这些钱准备用来投资研发技术的，来得正，用得更正。 都是专家，二十几个人盯着这几张纸头，开始仔细地分析，哪些是可行的，哪些有困难的，哪些是极困难的。 这就是李默未来最重要的砝码。 不仅仅可以用来换许多专利，等到这些公司将磷酸铁锂电池技术吃透，这边又能推出更高级的锂离子电池。 第359章 诡异 大伙一边吃饭一边议论着。 李默拿钱给他们烧，还是很高兴的，不过对能否成功，皆不敢表态。只能说，他们都知道一旦成功，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讨论的还是种种困难……实际比他们想的还要困难得多，就像高分子试验室，无论李默怎么投资，先进度都赶不上美国Celgard公司那座高分子试验室，因为许多先进的仪器与设备购买不来。 若是李默想所有材料与部件都能在中国生产，那个困难会更大。 “不碰高科技不难，一碰高科技，才知道有多难。”李默心中感慨道。 不是这些研发出来，就成功了，以后越升级越困难，自己前世也抱怨过中国科技不争气，经手后才知道，在这种封锁与专利壁垒两大利器下，中国科技每迈出一步，会顶着多大的压力？ 李默也没有太悲观。 无论是芯片，还是锂离子电池，在前期，对技术要求不是太高。 至少比较91年索尼推出哪款产品强吧。 不要就是要烧钱吗，自己拼命地抢钱就是了。 这时候他有些犯邪乎了……忙来忙去，原来的想法就是多挣一点钱的，产品是为了挣钱服务的。不过较上真了，现在挣钱似乎是为产品服务的了。 吃过饭，这些专家们继续讨论，得买哪些仪器设备，它们是在国外还是在国内，有的还有意地替李默省着钱，若是国内有相关的试验室，也可以将就着试验。也不用远，几家高校本身就有着一些试验室…… 李默就不讨论了。 论专业，他还是远远赶不上这些专家的，而且他的事很多，不可能亲自参与研发。 与他们一一道别后，李默回到家，立即打电话给郝立克。 不久，横井军平又打电话过来，原来宜宝打算与奥运会一道，将产品推向市场，也就是下个月的17号。但横井军平看着南梦宫的各个游戏作品，越看越不满意，随着技术的进步，南梦宫当年制作的游戏，现在来看，肯定很粗糙了。于是横井军平有一个想法，将南梦宫的各款游戏作品进行改进后，再将宜宝推向市场。 也就是跳票了。 “横井先生，你说的改进是指将所有游戏升级，还是改进画面？” “李，若是将所有游戏升级，这个时间太慢，游戏只做少许变动，主要还是以画面为主，李，这都是现成的游戏，改进起来会很快。” “好吧，”李默只好答应。 况且精益求精的口号，本身就是他提出来的。 两天后，李默终于将他这本笔记本整理好。分成两份后，李默将原来的笔记本放火烧掉了。 若是这本笔记本落到别人手中，又破译出来，那才叫怪异。 郝立克又打电话过来。 一个让李默失望的电话。 锂离子电池没有那么好容易研发的，那怕他准确地写了许多材料。 因为他这些材料，本来十里路，只需要走一里路就行了，但放在国内，依然还需要走上三四里路，甚至五六里路。 李默又奢侈地让郝立克派猎头公司，将在美国留学又在美国相关公司工作的各个人才找出来，若是表现优秀者，李默让郝立克派人将他们挖回国。至于镀金的，或者利用这机会逃到美国工作的，统统不要。 薪酬与他们在美国相当，即便经过物价闯关失败后，中国通货膨胀严重，只要与美国收入一样，在中国就算是绝对性的高薪。 若是不放心者，李默可以提前支付两年薪酬，此外，还在魔都替他们购买一套房屋，一人奖励一辆轿车，当然是普通的轿车，否则太过招摇了，其他的至于户口的什么，李默说都不用说，这时候，只要是学有所成，能回国的，国家能将他们当大爷供着。 这些条件很是优厚了。 李默让他们回国，与各个高校一起来研发，暂时是四家高校，未来甚至李默还会动摇周边的著名高校，如苏大浙大，一起参与进来。并且这些高校迟早要参与进来。 理论上这些留学生不及各个专家的，但胜在他们有着踏实的实践知识，又看到了国外许多发达的技术，这样互补起来，会加快研发速度。并且研发好后，正好能成为公司的骨干。 郝立克派人一共挖了八十九名留学生，其中有好几个人还是七十年代末就出国的那几批留学生，还有七人已经取得博士学位，那更不用说了，不是李默开条件，而是让他们开条件，只要我能答应的全部答应。 可是只有二十三个人劝了半天后，才答应回来，其中还有十一个人提出条件，若是两年不能让他们满意，准许他们再次回到美国去工作。两年肯定不行了，李默承诺四年时间，四年不满意，让他们回美国……敢情美国成了他们的故乡。这个不能气，能回来，就算是很不错的！ 肯定还是不够，李默又借助两国关系还没有恶化之时，继续让猎头公司找人，前前后后找了三百多人，尽管李默开出这么优厚的条件，只回来了七十三人，博士生只有两个，学士与硕士到有十几个。越是有本事的人，越是不愿意回来…… 还没有完，魔都工厂开工了，先是宜美派过来的日本或美国员工指导着，这必然不是长久之计，于是李默春天就派了三十多名大学生去了宜宝磨砺，也从美国聘请了三十几名华人留学生。宜宝正式生产了，得一个个回来。三十几名留学生一听回国，立马不同意，有的甚至直接从宜宝公司溜掉了，只有七个人愿意回国担任宜宝子公司的骨干。更好玩的是，三十几名去宜宝培训的大学生，居然也跑掉了八个人。 李默一怒之下，将所有不愿意回来的华人统统开除，并且将这三十几个人上了宜集团名下所有公司的黑名单。人家高兴请你们，我们不管，但休想在我们的公司上班。 这样一闹，李默对资助学生出国留学的心思就更淡了。 后来事情平息，李默也没有资助一个学生出国了。原因很简单，自己企业有吸引力了，不用资助，也能招聘到人才。没有吸引力，再资助也不管用，除了像培养黄泰任他们哪样，不但精心载培，还经常在一起谈心，感情+待遇，不然很可能黄泰任他们也会跑掉一大半。 开学前，王昌平几个人又再次来到魔都。 想到了那天吃饭时，这些专家们为了省钱，几万块几千块钱地抠着算，李默有些兴趣怏怏。 具体的，李默没有过去谈了，交给了于敏宏负责。 直到谈好了，李默才过去签字。 王昌平问：“李默，你哪家食品公司什么时候开张？” “明年吧。”李默说。 “主要是做什么的？” 是自己人了，李默也说了：“方便面、茶饮料、果汁、果冻、米饼、饼干、矿泉水、薯片、辣条、糖果、口香糖、牛肉干、蜜饯以及其他的一些风味小吃，开始时主打方便面、茶饮料、饼干、米饼。” “这个似乎没有多少技术含量吧。” “谁说的？一是口感，国内虽有不少食品厂，但有多少食品厂做出了美味的食品？其次是营销，若是我不进入，未来等政策进一步开放，食品饮料这个市场，能让老外掏走了一半，甚至一大半利润。” “那需要多少资金？” 有两种方法，第一种就像康师傅哪样，用很少的资金，先行将方便面启动起来，再利用方便面所得到的利润，迅速滚动。 可是李默已经不屑如此了。 他说：“可能需要五亿元以上的启动资金。” “这么多？”王昌平苦着脸说。 “到时候新东方不能抵押贷款吗？” 仅是一年，新东方也不可能将财富膨胀出来五倍以上，不过在中国有权了，想要有钱是十分容易的。 “先前是贷款，但食品行业来钱是最快的，往后去，多的我不敢说，一年分红几亿元，我还是能保证做得到的。” 几个衙内闻之精神一振。 但李默说的是事实话，饮料与食品这一行业，国内的除了娃哈哈等少数企业还好一点外，余下的品牌要么是国外的，要么是湾湾的，要么就是东南亚的。 这个钱不抢，也让人家抢走了。 而且它技术含量确实比较低，至于口感，又能花多少研发资金？主要就是营销，这些外资的营销手段，李默也不是不会，甚至比他们做得还要高明。至于质量，李默可以拍胸脯说，自己绝对比他们做得还要好。若论回报，别看这些公司，不论哪一家公司，只要发展起来，都会获得惊人的回报。比如新东方，若是能如李默所愿的哪样发展起来，其规模可能会是他前世新东方的数倍。几个新东方规模大的公司，那得有多少市值？ 但它还牵涉到一项更庞大的计划，哪才是惊人的投资，李默就没有说了。 几人聊了几句。 双方签字，李默回去。 开学到了。 一干好友前来迎接仝明华。 郝俊林也带着蔡明燕过来，人家小两口恩恩爱爱，大伙不好说什么的。 “李默，请客。”万春红说。 “行，老规矩，杜叔家的面馆。” 仝明华说：“李默，你真牛，我差了那么多分，你居然也将我弄到华理大。” “是我弄的吗？是学校破例的，与我没关系。”李默否认道。 “得，你别虚伪了。” “仝明华，你话太多了，”袁国斌在边上说。 其实学校里已经有N种李默的传闻，有人说李默是老邵家一个至亲的晚辈，有人说李默老爸或爷爷可能是一个大领导，以前下放到晚省农村劳动改造，现在上位了，有人说李默可能与香江某位超级富豪有关，连老邵都要卖面子……反正学校肯定要卖面子给李默。 实际老陈话外已经透露了一些信息，李默不是逃课，是请长假，之所以请长假是要处理许多事。一旦知道了，会给你们带来巨大的压力……可有几个学生会往正途上想呢，甚至以为巨大的压力，是指李默的家庭。 当然，蔡明燕也知道李默身份不简单，简单了，魔都市重要的领导能过去看望吗？ 但李默就是不想让蔡明燕知道他真实的情况。 一是看郝俊林能不能忍着不说，二是看自己有意疏远郝俊林的情况下，这个蔡明燕能不能继续跟着郝俊林。 万一自己看错人呢，是人都会犯错误，真能改正，都是好同志。 李默带着这种心思，其他的几个同学也带着这种心思。 他们比李默还要想不开。 这是八十年代，弄大了肚子，换自己，能接受吗？ 来到老杜面馆，老杜也很有意思，今年到了暑期，他又跑到外面偷师拜艺，还别说，随着他用心，面条味道越来越好，生意也越来越好。 忙不过来了，老杜直接让他的两个女儿过来帮忙。看到李默他们来了，老杜笑咪咪地说：“快，快进来。” 这也是李默最看重他的地方，虽然老杜看似老实，实际是一个很圆滑的人，但重要的是老杜从来不会忘本。无论生意怎么好，都从来没有轻狂过。唯独不好的，就是太重男轻女。 坐下来后，仝明华小声说：“李默，你写的那本侏罗纪公园真厉害，我看录像带都看傻了眼。” 李默茫然，国内都有盗版带子了？这得多快哪？ 小胖狠狠地挤了一个眼色，暗中冲蔡明燕方向，努了一下嘴巴。 郝俊林神色黯然…… 仝明华也感到了诡异的气氛。 可是蔡明燕耳朵很好使，她问：“李默，你侏罗纪公园是你写的？” 这本小说在国内销量只能说还好，不过郝俊林手中正好有两本，一本是英文版，一本是中文版，全是李默送的，蔡明燕在郝俊林哪里看到了这本小说。 第360章 美丽的祖先（上） 小胖子机灵，说：“是这样的，侏罗纪公园作者是李木，与李默十分近音，译林出版社又误译成了李默，我们时常拿他开玩笑。” 李默瞟了小胖子一眼。 他心里对小胖子越来越赞许，诸多成功人士，除了乔布斯是独行侠外，身边都有一些好伙伴，比如比尔盖茨身边就有着鲍尔默。李默也需要一些很聪明的好伙伴……而且随着摊子越来越大，他需要更种人才，更需要这种机智的伙伴。 “英文作者名字是Mu·Li，不是Mo·Li。”蔡明燕也想了起来…… 郝俊林神情更黯然。 蔡明燕解释了，我就是一怒之下说了几句气话。可是好伙伴们不会这么想，你口口声声地说晚省怎么怎么的，都是晚省的学生，心里面肯定不愉快了。 吃过饭，郝俊林觉得尴尬，带着蔡明燕回去。 袁国斌问：“李默，当真不管郝俊林了？” 大家关系一直不错的，而且到了大二，也知道更多，他还知道了李默许多底细，李默管与不管，郝俊林将会面临着两种人生。 “袁国斌，有两种情况，一是蔡明燕能彻底改正，我还是很欢迎的，不过我时常留心着她的穿着打扮，还是很花俏，这让我心中多少有些担扰。只是郝俊林身在情网里，感觉不出来。二是郝俊林，若是郝俊林将我的底细泄露了，那我真的不会管。他不泄露，说明还有救……” 李默平静地说。 小胖子心中却是暗叹，李默去年实际话外之音，已经说了一些，刀尖啊，即便管，放在刀尖上与放在普通工作岗位上，那是两样的。 仝明华问：“发生了什么，好像很复杂似的。” “仝明华，这个你不用管，而且李默的情况，你能随便说吗，他还要不要读书了？连我都不说，你居然随随便便说了出来。”万春红说。 “是郝俊林的女朋友……” “那也不能说！” “不说就不说吧，现在没有外人，李默，能说了吧。” “能说了，这个电影快下映了。” “在美国一定很火吧。” “全球票房一共八亿多美元，你说火不火？”小胖子在边上说，这还是李默告诉他的。 “我的乖乖，”仝明华差一点滑坐在地上。 “你家人怎么未送你过来？”李默岔开这个话题问。 “他们能供我读书就很不错了，省一点路费是一点路费。” 对于仝明华这种家庭的孩子，一旦考上大学，在这年代无疑是鲤鱼跃上了龙门。 “李默，既然在美国票房这么火，郭紫蓉没有找过你？” “她也没有这么俗。” 小胖子在边上忽然想到了另一个女孩子，张婷也来到魔都。 刘向忠将张婷带到香江，在飞机上也将道理一一剖析，签下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后，将她送回了湾湾。 人位于不同的地位上，会有不同的心理变化，所谓的屁股决定脑袋。没有重点培养了，张婷也打回了凡人，当然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不过如李默所说的，哪一国哪一地区，没有漂亮的姑娘？一个是没有精心的打扮，二个也缺少了各种光环。至少冷落后，能迅速将张婷光环剥掉。 一家人在家里进退失据，然后问张婷，张婷很老实地说，李默是不会用强的，况且李默公司里还有那么多漂亮的模特……不提模特吧，李默想与哪个女子滚床单？又有多少人能拒绝的？至少知道李默真相的人，十个顶多只有三四个女子能拒绝。 一家人想了很久，最终不得己，还是老实地将张婷送到魔都来读书，但也幸好……他们一直没有动李默哪张挂失的支票，否则真的狗头拜了。 问题是不交往便罢，一交往这些利害关系算得清清楚楚的，至少在李默心中，认为是变得很势利，也没有交往的价值，于是张婷来到魔都，刘向忠的属下替她办好了入学手续后，由着她去了。反正已经是一个大人，再说，虽然国家治安又开始有些乱象，魔都治安还算是好的。 并且李默受了刘向忠的影响。 结婚？现在自己有结婚的念头吗？没有，所有不为结婚为目的滚床单都是耍流氓。 说耍流氓过了，但只是单纯的滚床单，自己何必搞得这么复杂？ 开学了。 在开学典礼上，班上的学生看到李默出现，脸上表情都很奇怪。 李默无所谓，随他们怎么理解吧，这个学期他“逃课”时间又要变得长起来。 9月15号，老邵从香江赶了过来，他一把握住李默的手说：“李默，真的谢谢你啊。” 听从李默的话，老邵投资湾湾股市，6月，台指反弹突破5000点大关，7月突破6000点，8月涨到8000点。李默说，8200点时就要出手，不过到了九月初，股票还在继续猛烈上涨，老邵舍不得丢手。 李默开始也没有注意，开学好几天了，李默才想了起来，为什么老邵还没有动静，这个动静便是指老邵还没有将余下的款项捐赠过来。于是打电话过去问，这时候湾湾股指已经涨到八千四百多点，李默急了，说，你得立即抛，不抛，以后咱们一刀两断。老邵磨磨蹭蹭的，在李默连催了几次的情况下，才陆续将股票抛了出去，最后一次抛售时，股指都达到了八千七百多点。 这是股票，不是期货，监管严格。 老邵将钱拿到手后，湾湾果然宣布开征资本得利税。但随着到了十月后，看到股指跌到了四千几百点，随后在各个投资者压力下，又宣布取消了这个税种。 老邵不知道了，在他来魔都时，湾湾股市已经开始了暴跌。 这太可怕了，再晚一点点时间，不是跌就能卖出去，越跌越没有人买。 “六叔，你这种心态，最好不要进入股市。” 越贪者进入股市后果会越惨，老邵说：“说易行难，有几人面对着这种疯涨，能冷静地将手中的股票出手？” 然后又问李默为可计算得这么准确……有点误差，李默说8200点，实际涨到了8870点，但谁有这本事，能将指数精确到百位数？ “六叔，你就不要问了。等股指跌破五千点，重新吸纳吧，”李默哪里能解释得清楚，随意说道。 老邵没有问，然后去了学校，承诺的五千万美元，实际所获达到了八千五百万美元，但为了感谢李默，他又凑了凑，正好凑出一亿美元，捐给了学校。 这可将老陈乐坏了。 一亿美元肯定研发不出来李默所说的锂离子电池，但一亿美元，至少能将这个分校的大约框架搭了起来，包括一些仪器、设备、试验室等等。再加上暑期那五千万美元的扩建，至少将原来的石工大升了两个等级。 魔都其他几个知道内情的高校一个个艳羡不已，不是就结束了，而是……才是一个开始。 这才举行揭幕式，一亿五千万美元的捐助，在88年那可是一个赅人听闻的巨款，几乎所有魔都高层都过去了，但这个分校命名让许多不知内情的人感到很古怪。 原来魔都想将它命名为逸夫石化分院，但老邵强烈地要求将它改成了默夫石化分院。就是这样，他还感到很惭愧，在揭幕式上表态，可能后年还会捐赠一亿美元到两亿美元。 因为按照李默所说的，后年他还能大赚一笔。没有李默的提示，他能赚到这笔钱吗？ 老陈听了心中乐开了花，一张嘴咧了大半天没有合拢，文书记一个劲地扶眼镜。内情他也从老陈嘴里得知一些，之所以老邵大方，乃是因为李默提点了一下，现在做出这个承诺，应当是这几个月老邵赚嗨了，然而这个股票市场当真是提款机吗？ 其他官员不知道内情，心想，老邵真爱国啊。 老邵有多少财产，他们还是清楚的，是有钱人，但在香江绝对不算是最有钱的那批人。 但这时候，李默已经将两家人带到了汉城。 李广平说不行，我还要割中稻，还要种油菜，还要准备大棚蔬菜。 好在现在通了电话，李默说，只是耽搁几天，难道来不及了吗？劝了半天，李默老爸这才请人，匆匆忙忙地将中稻割掉……同时李默又安排人手替他们办出国签证，不过现在办出国签证比较容易了，并且有许多人心中都清楚的，不会刻意刁难。 但他们下了飞机后，没有去汉城，而是去了南边的一个小城市乌山。 这一行，李默调过来的人太多了，还涉及到了排练，宜丽不得不包下一个宾馆，在汉城肯定包不到宾馆了。并且来了几个尊贵的客人，宾馆的环境还不能太差。 不得不转向了乌山，好在它离汉城不是太远，只有三十几公里，交通也方便。 到了宾馆，一行人迎了下来。 小绢已经尖叫了：“杰克逊，杰克逊。” 乐烝罩和黄小月也蒙掉了，李默这手笔也未免太大了吧，居在将这位大牛弄了过来。 李默老妈则是茫然：“他是谁啊，长得像妖怪一样。” 乐老太太与李默奶奶深以为然。 黄小月小声地做了解释。 这次李默一共邀请了四位佳宾，席琳迪翁不用说了，还有一位爱尔兰有名的女哥手，希妮德·奥康娜，但现在她们两人就这么一回事，甚至可以说，李默邀请她们在奥运会上展示自己的风采，是她们的荣幸。 另两位歌星则截然不同，除了迈克尔·杰克逊外，还有麦当娜·西科尼。 消息传出去后，几乎让所有服饰公司都雷得不行不行的，你们就是一个宣传，至于要这么做吗？得花多少钱哪？ 实际也没有花多少钱，席琳迪翁与希妮德·奥康娜很好邀请的，甚至席琳迪翁非要友谊出席这次宣传演唱，连钱都不收了。 麦当娜与杰克逊那又非是钱能谈得好的，甚至宜丽各个骨干认为根本谈不下来。结果李默只提了两个承诺，让人对麦当娜说，李默将会替她量身打造一部不错的电影剧本，至少能让她获得奥斯卡奖的提名……麦当娜派人去好莱坞打听一下，立马就答应过来了，钱，一分钱也没有给她！ 又派人对杰克逊说，李默对他承诺一件事，四年内，李默将会在魔都建设亚洲最大的孤儿院，并且邀请杰克逊担任名誉院长……至于狗屁的猥童案，无外乎就是为了那2300万美元罢了。事实证明李默的想法是对的，杰克逊听后，连打听都没有打听，也立马同意。 又到了韩国，韩国这时就像新世纪初的中国一样，刚刚转好，说好也不好，几乎是举国之力承包这届奥运会，为了办好它，甚至有的百姓都自发地捐出家里的金器。 因此对它十分慎重，开始时，韩国根本不同意，然而当宜丽谈判代表抛出麦当娜与杰克逊两张牌后，什么都好商量，只要不过分就行。至于费用，只收了四千万美元，并且还承诺，安排许多工作人员配合宜丽这四场宣传活动，其他方面的，尽量地给予最大的便利与帮助。 李默估计韩国方面也有些傻蒙，不知道自己怎么将这两位大神骗来的…… 第361章 美丽的祖先（中） 几个孩子围着杰克逊转，麦当娜这时也有了不小的名气，但与杰克逊相比起来，还是远远不如。只有三个孩子例外，招儿与九月岁数小，不懂，没有任何表情，甚至看着杰克逊的样子，还有点怕怕。乐宜静也安静地站在哪里，她在心中不屑地说，论名气，默哥哥名气不比你小，但比你更聪明，更有才华，有什么了不起的。 李默走过去，与他们一一握手。 麦当娜问：“李，剧本呢？” “我们进去说。” 杰克逊来了，想一想来了多少狗仔队？外面已经有好几个狗仔在拍照片了。 大伙进了宾馆。 安德烈·普列文带着旧金山交响乐团的几个音乐人也迎到大厅。 李默正要与他们打招呼，后面又涌出一大群漂亮的女孩子，一个个像小燕子一般飞过来，许多胆大的女孩子抱着李默，在李默脸上亲个不停。 李默老爸老妈蒙掉了，他们老家在中国不算落后的地方，包括结婚，也不是太早，不过在这时候，一般二十出头多数青年就结婚了，这个二十出头，是指虚岁，多半未到国家法定婚龄。像李默这么大，结婚肯定有点早，可谈一个女孩子再正常不过。 然而……李默老妈一个个地数，越数越伤心，乍这么多？ 到是黄小月知道一点，这是李默公司的模特，不过里面还有许多中国女孩子，你们趴在李默脸上啃什么！ 乐宜绢小声说：“小静，看到没。” “模特，人家是西方礼仪。” “小静，我发现你说话的时候有酸味啊。” “我酸什么，默哥哥做什么，我都支持。”乐宜静说着，可心里面还是有些小难过。 “你有病。” “你才有病。” 两人本来就不对头，加上乐宜静本来就不高兴了，一下子嚷了起来。 黄小月奇怪地看着两个女儿，问：“绢儿，静儿，你们说什么，在吵？” “哼！”两人一扭屁股，谁也不理睬谁。黄小月也不在意，这时候孩子都多，有点小摩擦很正常。 李默也挣脱出来，看着远处正在得意地偷笑的刘婉若说：“是你的主意吧，扣掉你五千块钱薪酬。” 刘婉若也不怕，说：“老板，口红，口红。” 李默擦了擦脸，又看着蒂娜说：“蒂娜，你是怎么带队的，不知道我们中国人的仪礼吗？” “老板，你家里面人不是去过美国吗？” “那能一样吗？记住，以后不准对我行吻面礼，一个个回房去。”李默大声说。 一大群姑娘嘻嘻哈哈跑回房间。 黄小月叹然道：“小默，看到了，你们公司漂亮女孩子真多。” 天使经济公司现在有了五百多个模特，包括八十二名男模，男模这次没有来。这非是正规的时装发布会，主要还是吸引人眼球的，但来了许多女孩子，一共有一百二十多位模特，在中国招聘的二十几名模特全部带了过来，余下的，都是这几百名模特当中最漂亮最有气质的女孩子。实际上能挑出来，就没有一个是差的。 况且又是在里面挑了又挑，可以这么说，这些女孩子每一个拿出去，打扮又得体，都会吸引许多人的目光。 不过她也看出来了，多半是这些小姑娘们，拿自己小老板开刷呢。为什么开刷，老板的奶奶，老爸老妈来了！ 李默真让她们弄怕了，说：“奶奶，老爸，老妈，她们不懂，你们不要多想啊。” 李默老妈认真地说：“小默，不能找外国人。” “为什么不能找外国人？”查理兹现在能勉强说一点汉语，也能听得懂一些汉语，但太复杂了，她听起来依然很吃力。李默老妈是说，不能找外国女孩子为妻为女朋友，她就听不懂了。 “不要多问了，看看外面……”李默向外面努了努嘴，刚才一幕也让这些狗仔们拍了下来。 一行人上了楼。 有不少事，得一步步来。 李默先是看着麦当娜，说：“剧本我没有写，不过大约故事，我想好了。” 那也行哪，有故事才能有剧本。 麦当娜与她的经济人坐在床边上，李默开始讲故事。 “哇哇，”听完了，麦当娜兴奋地大叫着。 “麦当娜，你歌唱得好，可这个故事你未必能把得住啊。” “李，我一定行的，你一定要请我主演啊，下届奥运会，我还免费替你宣传。” 为什么李默敢笃定麦当娜会答应，是麦当娜一直对大屏幕很感兴趣，可是演了好几部拉圾电影，因此无论她演多少部电影，还是一样，没有人承认她的演技，只承认她的歌喉。至于麦当娜的私生活，李默请她来是宣传造势的，也不是娶妻生子，管她私生活如何？ “麦当娜，看后年吧，明年好莱坞几家公司接了我七部电影，应当都是不错的电影，挤不出来档期了。不过你放心，我回去后，抽空将它写出来，并且与某家影业公司签订合同，指名让你来担任这个重要的女主角。” 但他心中在哀叹，不知道这部电影由麦当娜来演，又演成什么样子？ 麦当娜不知道他心中想什么，很是满足，很是满意，虽然制作可能有点小，可这个创意真的很不错，于是兴奋地离开。 房间就这么大了，实在挤不下这么多人。 李默又看着杰克逊，说：“杰克逊，这是我最小的妹妹九月。” 他将九月的来历，以及中国现在一些弃婴的情况一一说了出来，至于会不会暴扬国丑……不说，人家就不知道了？李默将情况说完：“杰克逊，实际你不来参加，我也要准备做这件事。” “李，我知道你是一个很不错的人。”杰克逊彻底相信了。 看着他纯真的眼神，李默心中在想，几年后，哪件事发生了，我一定得管管。 这件事表面是那家人想讹诈杰克逊的钱，背后是欧美白人种族主义与娱乐工业的相互勾结的结果，当然，杰克逊自己做事没有大脑，也有一定的责任。 杰克逊高兴地离开房间了，也许在他心中，感到又能做一些善事了……李默心中又叹口气，所以不能小视智商的，同样是做善事，杰克逊是想到哪里做到哪里，马芸则说，花钱比挣钱更难。这就是单核大脑与八核大脑的区别。 李默又看着安德烈·普列文说：“普列文，你先去会议室等我。” 安德烈·普列文带着几个音乐人出去，李默这才看着蒂娜，说：“蒂娜，你立即派人布置一件事。” 李默说完，蒂娜为难地说：“李，好不容易……” “蒂娜，宜丽母公司与子公司是独立的，但独立的意义，其实就是为了你们产生良性的竞争关系，但本质还是一家的，若是为了大局，子公司同样可以为母公司做出部分的牺牲，懂吗？而且爱丽丝，即便经过这波造势后，依然有许多人不会认可。” “老板，不说了，我立即安排人去苏。” 李默这才来到这家宾馆的会议室，不过经宜丽请求，改成了一个小型的排练厅。 “普列文先生，我们来将这几支曲子完善吧。” 这次的宣发，完全是李默前段时间在美国构思出来的结果，包括这几支曲子，也是李默谱写的，不过时间比较匆忙，李默回国了，于是将它交给了安德烈·普列文来协助完善。 李默说得不清不楚的，普列文一直没有找到感觉，只好等李默过来，共同将它们谱写好了。 好在四名歌星全部在这里，几个人一边完善，一边请四人唱出来，再完善。第二天下午，四首歌这才定稿，也算不浪费时间，经过共同努力，四名歌手对这四首歌更加能理解了。 大家息了一会，这才一起去了汉城，开幕式必须得看的。 除了这一大群浩浩荡荡的人马外，李默还邀请了布雷迪、横井军平、黄泰任这些下属公司的所有重要的中高层领导过来，一起观看开幕式，不过他们看完了，就得回去。 这算是李默给予他们的一个小小的福利。 “真小看了汉城与韩国，这次他们做得真的很好，”蒂娜说。 李默呵呵一乐。 “老板，笑什么？” 李默也不解释，表面上看起来韩国这次做得很不错，二十年后京都也是这么做的，可是与京都不同，同是面子工程，这次韩国做得更狠，为了给世界留下一个干净先进的汉城印象，朴槿惠的父亲朴正熙派人秘密将上万名抗议者抓捕起来，送到十几所秘密监狱，多是在做苦役，或者被强女干，有四千人被虐杀而亡。 不过人家是美国的狗腿子，自觉地没有人用此做文章，放在中国，还不知道被美国做借口闹成什么样子。 李默也没有说，说了也不管用，不会有多少西方媒体去揭发这件真相的，自己终是商人，不是政治家，何苦做这些不理智的事？ 但李默有意地做了一件事…… 曲谱定了下来，还得要排练，实际在宜丽就排练过了，然而这是奥运会，李默与各个音乐人，这四名歌星同样也要排练。 那只好等各个场馆闭馆时，一行人进去排练了，好在韩国为了面子，大力地配合着，也没有出意外。 三天时间一晃就过去了，李默说：“大家放松一下吧，我带你们去看比赛。” 杰克逊等人也没有想到其他，反正离汉城也不远，李默想看比赛，大家去看看吧。 他们看的是一场轻量级拳击比赛，两个选手分别是韩国的范忠一与保加利亚选手亚历山大·赫里斯托夫。 这一大群人来了，其中有麦当娜，有杰克逊，还有李默，都是许多国家关注的人物，就是这群模特中，也有一些模特渐渐有了小名气，况且是这么多漂亮的模特，走到哪里不吸引人眼球？于是带着许多记者也涌了过来。 场馆里坐着不少人，有韩国选手，观众肯定很多了。 实际在这场比赛之前，就发生了一些丑剧，先是韩国人朴思勋与苏丹选手的比赛，朴思勋用了违规动作击了对方的腰部，导致无法比赛，澳大利亚主裁却宣布苏丹选手失利……反正这两个国家一样的恶心。苏丹国力小，没办法抗议。所以超重量级比赛中，苏丹选手看到对方又是韩国人，教练主动认输，省得受窝囊气。在这些裁判们一路保送下，朴思勋进入决赛，对手是美国小将罗伊·琼斯，结果朴思勋被对方多次猛烈击中，甚至击倒在地。然而裁判在大家不相信的眼神里，仍宣判朴思勋获得了冠军。 连爸爸的金牌都黑掉了，那就什么也不要说了。 那场决赛还没有开始。 李默之所以来，是因为这一场比赛才是最好玩的。 不是每一个裁判都能被韩国收买的，这场比赛的裁判新西兰人基思·沃克，他早就听说了这次拳击比赛里有许多黑幕，于是再三警告范忠一不得用违规动作。但棒子都懂的，脸皮最厚，最不要脸，范忠一就是不听，基思忍无可忍，命记分员扣掉了范忠一一分。最终以赫里斯托夫以4比1获胜。 比赛吗，有胜也会有负的，不可能所有金牌全部让韩国拿走了，大伙也没有太在意。忽然不知是谁带的头，许多观众拿起椅子向基思·沃克上砸去。 其他几个裁判一看不好，连忙向维护秩序的保安求救。但这些保安走上檑台，不得不维护秩序，反而一上去，就给了沃克一脚，保安队长带头追着沃克打。 杨叔大声说：“一起围起来，不能乱动。” 拳击场馆不大，可也有数千名观众了。一旦暴乱起来，也不是小事儿。 李默立即将几个孩子拢在一起，接着将杰克逊等人也拢在一起，次之则是公司的模特，应当他表现还是不错的，在人慌马乱中与一大群模特尖叫声中，主动地与杨叔几个安保将大伙护住。 要命的是他们多吸引眼球哪，许多记者不停地拍着照片。 韩国人不要脸，但他们不是傻子，知道这事儿做得有点丑，许多人便去抢记者的相机。那能让抢吗？不让抢，就揍你。一些记者又被大群棒子按倒在地，揍得七死八活，哭爹叫娘…… 第362章 美丽的祖先（下） 李默看情况不妙，说：“五人一排，手拉着手，向外面撤离，杨叔，你们保护着大家撤离。” 这一行不仅有杨叔他们，还有杰克逊、麦当娜带来的几个助理，以及在韩国请的几个会英语的韩国翻译。 十几个人立即先行动，掩护着他们撤退。 主要他们坐在最前面了，撤离开门口还有一大段距离。而群殴的重心点一个就是在檑台上，一个则是在李默他们这里……记者多啊。 许多观众都认识他们，特别是杰克逊，有几个观众不认识？也知道他们是为表演的……这是韩国方面的要求，宜丽不能说是宣传，只能说是表演。 李默特懂，后来中国也喜欢这么做。 是替韩国表演的嘉宾，于是许多韩国人自动地让出一条道路，让他们撤出馆外。 李默搀扶着他奶奶的手，后面还有三家的几个孩子，以及他父母亲与干爹干娘，夹在中间，向外撤去。 本来没有多大关系的，可他们这一撤，忽然有人喊道：“有直播，有直播！” 奥运会天数并不长，一般只有十几天，每天都有很多比赛，而且放在韩国，还有一个时差因素，因此原来这场比赛直播的国家并不多。问题是李默来了，杰克逊来了，麦当娜来了，还有这么多漂亮的模特来了，为什么直播？收视率啊。李默他们这一行，本来就是收视率的象征，不用说，许多国家将直播频道调到了这场比赛上。 这道理很好懂。 随着不知是那个工作人员做的好事，啪，一下子将场馆的电停掉。 “哦，卖糕的。”几乎所有电视机前的观众都用手捂着胸口说。 李默有着不小的名气，可以说在美国许多女孩子心中，他就是最佳的国民好老公。但从偶像角度看，还不及杰克逊影响力大。 虽然有着时差，还有许多观众在观看着这场比赛。 随后暴乱……再到李默安排人撤退，都有着摄像机跟着追拍。 停电了，什么也看不到了。 但这种混乱的情形，封闭的场馆，加上这么多人，让坐在电视机前的所有人一起担心起来。 李默还没有到门口，也不顾电视机前观众怎么想，他大声喊道：“不要慌，继续手拉手，不能放手，五个五个的往外撤。” 说完，他带着两大家人与杰克逊他们继续向外走着，就听到后面有几个模特大叫起来，黑暗之即，有一些不好的棒子趁机在她们身上揩了油。 “不能骂人，出来是最要紧的，这时，人性最容易变恶。”李默又大声喊。 不要小看了古人，包括那句话：一念为佛，一念为魔，可不是说着玩的。就像明年的一些学生，也许他们平时还是很好的学生，但……真就烧了。 终于走了出来，李默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家人与一群孩子出来了，杰克逊他们也出来了。还有一些模特没有出来，里面更乱了，以至在馆外，李默就听到里面有哭声传出。 一组两组三组……往后去，是一个两个三个，即便李默嘱咐了，手拉着手，有许多观众也向外面逃，人挤人之下，也被冲散了。 李默清点着人数，还差十三个女孩子。 他站在门口，好不容易，一个又一个女孩子挤了出来，有的胆子小，刚才可能又吃了一点亏，李默上前，一个个将她们拥在怀里，柔声安慰。 刘婉若低声对达莉娅说：“原来小老板真可爱啊。” 不是可爱，是李默实际的阅历远胜过她们，这次确实是将后面这些女孩子吓坏了。 终于最后两个女孩子走了出来。 李默带着这些人上了三辆大巴，回到宾馆。安全了，这些女孩子又开始嘻嘻哈哈起来，这也算得上她们人生中难得的冒险。 事情继续在发酵，因为李默的出现，致使这场骚乱扩大化，沃克等裁判被韩国人借助黑暗之时，打成重伤，连坐在贵宾席上的国际业余拳击协会裁判委员会的主席都未能幸免，这位保加利亚籍人士埃米尔·杰特谢的手也被“委屈”的韩国人砍伤。 一共十七名记者或狗仔队被打成重伤，还有二十一名观众在骚乱中被踩成重伤，轻伤不下火线，那就不提了。 韩国人为了盖住丑闻，不得不开除了当场争议，也就是产生骚乱的罪盔祸首的韩国裁判，还有一些韩国队助理，接着韩国奥林匹克委员会的主席金忠和和韩国业余拳击协会主席金勋永都宣告辞职。 韩国的一些官员又来宾馆看着李默一行，李默想赚人家的钱，自然也不会说什么了。 他没有说，实际是做了，没有他，这次事件不会引起全球轰动，也不会伤着这么多人。 第二天，几乎全球主要的媒体几乎全部在报道这件事。 说实话，这纯粹是李默利用他先知先觉，恶心棒子的，谁让棒子以后做了那么多恶心中的事。但谁能会想得起来？ 它只是李默这次来韩国的一个插曲，接下来才是主要的。 两天后，网球女子单打决赛开始。 决赛的两个选手是联邦德国的格拉芙与阿根廷的萨巴蒂尼。 这两名女选手岁数都不大，正是颜值最巅峰之时，这场决赛引起许多国家观注。 不过论漂亮，还有一群更漂亮的……但她们不在观众席上，而是韩国人为她刻意布置的一个大更衣室里，这个更衣室就在看台下面。 网球也有休息时间，一般每一个大盘前三局打完后都会休息，以后每打两局都休息一次，以便保障选手的体力，抢七时休息次数更多。但每次休息时间不长，不足两分钟。 在宜丽坚持下，韩国不得不与奥委会协商，以韩国人做事的手段，奥委会自然一二三拿下了。 于是网球这两次单打决赛改了一些规矩，休息时间延长到了七分钟。 也就是宜丽必须在这七分钟之内，将走秀完成。 第一个大盘结束，格拉芙获得胜利，这一年是格拉芙年，四个大满贯冠军全部被她拿下，额外还搭了一个奥运会冠军。萨巴蒂尼虽厉害，可远不是巅峰的格拉芙的对手。 这个结果李默也知道……但与他无关了。 大盘结束。 灯光暗下。 极个别的电视台停止了直播，开始插入广告。多数电视台却继续直播着，一是按照常理，网球休息时间短，二是李默邀请了四个著名歌手，特别是杰克逊，可能杰克逊是压轴上场，但万一呢。再说，宜丽这些模特走秀看点也很足……事实上，宜丽前来“表演”，传出去，这场决赛更是一票难求。 看到灯光暗了，观众都懂的，一个个看着网球赛场后面搭建的临时舞台。 先是一阵女童声和唱，这也是韩国支援的，四十几个小女孩子，也让她们上了场，不过她们不是主角，只配合着合唱两次，接下来就交给主角希德妮·奥康娜。 钢琴声响了起来，是李默弹奏的，这次表演的最大主角是女模，次之是奥康娜，再次之是李默，接着是安德烈·普列文与他带来的几名音乐人，或者说是乐手。 灯光也分成两处，一处是奥康娜与李默他们，一处就是模特。 奥康娜开始唱歌，模特们一班班走出来。每一班分成两队，每队又分成两个人。 这场走秀展示的就是一些复古衣服。 东边走秀的是刘婉若她们，包括所有中国的模特，以及一些穿着东方服饰不违和的模特，西边走秀的全部西方模特，以及一些对西方服饰不违和的黑人模特。 东边的模特先从中国远古服饰展示，也就是春秋战国时的衣服，并且这些衣服是经过国内各个专家反复考证过的，不会有半点问题，在那个时候，中国人穿的就是这些衣裳。当然，现在人不可能穿这些衣服了，宜丽根据这些服饰，将它们陆续改良。这就是每队两个人的原因，一个模特穿着的是古代的衣服，一个模特穿着的是根据这款古代衣服改进后的衣服。接着又到了秦汉魏晋随隋唐宋明清，这次走秀露的不多，而且传播了中国文化，央妈也全程直播下来。 以至直播后，引起了文化界的轰动，现在中国人对古代衣服的概念，多就是旗袍了，甚至九成人搞不清楚唐服与和服的区别。 西边的模特也是从西方远古的希腊文明开始，接着是古罗马，到后罗马时代，然后是工业革命……各个文明各个主要国家的服饰，以及从这些服饰改良后的服饰。 奥康娜唱的这首歌也是讲的东西方各个文明的辉煌。 乐谱是李默作的，不过经过了普列文他们做了一些修改。李默来到韩国后，又陆续进一步修改了乐谱与歌词。 它有点长，其乐谱大约是按照奥康娜前世最有名的一首歌《Aperfectindian》（完美的印第安人）谱写的。这首歌后来王飞也翻唱过，都是天籁，都有点清冷，不过王飞唱的感觉，让人觉得少了一份烟火气与悲凉感。祖先可是人的，所以李默刻意将奥康娜请了过来。 原来的歌词是他肯定记不住了，即便曲调也忘记了不少，但大约地，又亲自将奥康娜请过来演唱，进行反复纠正后，两相差不了多少了。 歌词也是李默写的，一是仿照了十四行诗的格调，二是借鉴了离骚里的一些手法，也就是词藻尽量地穷尽夸张瑰丽。 分成了九个段落，每一个段落都尽量地用两三句歌词囊括了中西，准确地说是中国与欧美各段历史时创业时的艰难，或者巅峰时的辉煌，反正都是写好的，坏的一律不写…… 它的名字就叫《祖先》。 有消息灵通的电视台已经拿到了它的名字，并且拿下了作词作曲者的名字，主要就是李默了。 前世奥康娜唱《APerfectIndian》，许多粉丝声称，得跪着听这首歌。 有没有人跪着，李默不知道，但知道只要它出来了，必然会引起巨大的轰动。 事实也没有出忽李默的预料，虽然歌词不一样了，唱法大体上还是基本相同的，李默又赋予了这些歌词更深沉厚重的含义，而钢琴慢弹，李默也越来越擅长，渐渐地整个体育场变得一团安静，许多棒子听不懂，可听着听着，居然眼角湿润起来。 七分钟的表演说短也不短，但说长也不长， 第二盘决赛继续开始，可许多人还没有回过味道，ABC电视台的主持人抱怨道：“李这是向我们的祖先致敬吗？可是为什么我心情很是糟糕……” 电视机前的观众虽然觉得他这句话很好笑，在心里面居然还同意了……一个个心想，明明我看到了一群“最美丽的祖先”，听到一首天籁般的歌曲，为什么我的心情也变得不好呢。 第363章 香草的天空（上） “李，谢谢，”奥康娜说。 她的性格与李默前世一个，独立自是，颇有些糟糕。不过李默替她创作了这首优美的歌曲，又让她登上这个大舞台，她还是很感谢的。 “我也感谢你。” 两人拥抱了一下，奥康娜进了检票口。 杰克逊与麦当娜也走了，这两人名气大，日程繁忙，排练好了，也要回去，等到他们上场时，才会再来汉城。 但在外界，宜丽这次宣发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有媒体公开说，李与宜丽再次将我们拉近了与天堂的距离，指这次演唱与表演，比上次在纽约时代广场的还要好。 还有的说，这首《祖先》与开幕式的主题曲《手拉手》生生将这次糟糕的奥运会拉高了一个档次。经李默这一整，拳击风波继续在蔓延扩大着，逼着萨马兰奇都不得不站出来对公众道歉。 又有许多媒体说，爱尔兰政府应当感谢李默，先是替爱尔兰将他们的风笛带向了世界，又即将替爱尔兰捧出一位国宝级的歌手。 有的电视台，索性直接将这段演出拿出来反复播放……这样等于替宜丽免费宣传，管不了这么多了，顶多说在广告前面加广告，也就是在这段演出播放前，播放其他企业的广告，谁让你们没有创意呢。 韩国许多媒体也在议论，他们议论的不是李默的创作与奥康娜的歌喉，而是将重心放在宜丽的一些韩国设计师上，并且说，宜丽的服饰大半是韩国办创作出来的。 看着电视里这些人不要脸的说法，蒂娜气白了脸，说，这些韩国人真的不要脸。 李默安慰，心想棒子不要脸的事往后去多海了去，不要脸就不要脸吧，他们要了面子，我们要了里子。这样一吹，宜丽销量在韩国必然暴增。再说不服气又能怎么办？孔子是人家的，黄帝也是人家的，金字塔也是人家……幸好自己身世外界还不大清楚，否则自己也是人家的。 不过李默对这次营销的结果十分满意，虽然乐谱多少有些抄袭嫌疑，但创意全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从请两位大神的方法，到走秀的各种设计，都是他自己的……这有点较劲了，即便不是他自己的，抄来的，只要不撞车，谁会认为有什么不同之处？或者说，人有怀疑侏罗纪公园不是他写？ 网球男单决赛开始，这次男单比赛有点爆冷，对阵的是捷克斯洛伐克的米洛斯拉弗·麦齐日，与美国的蒂姆·梅奥特。 两人算是名将吧，但不属最顶尖的那几个网球名将。 作为“赞助商”，宜丽肯定不喜欢出现这样的结果。 听着蒂娜的抱怨声，李默不语。若是按照蒂娜原来的想法，四场表演最好放在两场篮球决赛上，余下的一场足球，一场排球。还有棒球与美式足球，不过棒球才成为奥运会观察项目，赞助效果肯定是弱了。美式足球虽有许多国家参加，实际上感兴趣的只有美国人。 三大球看的人多，而且场地大，不像网球，场地面积有限，走秀时，对模特的发挥产生了极大的掣肘。李默没有同意，因为这次男篮比赛，美国输给了苏联，这才逼得美国派出职业选手，组成了梦之队。亚军好像是南斯拉夫……好吧，这两支球队在比赛，试问有多少美国与西欧的观众观看？ 至于排球，男排李默从不关注，女排似乎这一届输得很惨，被苏联有一局打成了15：0，最后冠亚军是苏联与秘鲁吧……是不是秘鲁，李默也不大清楚，但知道似乎是一个小国家得到了亚军。 不管是哪一个国家，宜丽针对的顾客是谁？主要还是欧美，欧又是西欧的欧。 因此四场赞助，李默换成了足球与女篮、两场网球。 网球虽不是大球，但是最受欢迎的小球，看的观众也不少。 起先蒂娜更不同意，既然选了篮球，为什么选女篮，不选男篮？ 李默很想说一句，至少女篮你们美国人拿了冠军的。虽然他是放权的，但李默真的要坚持，即便横井军平，同样不敢反对的。毕竟李默才是真正的董事长与最大股东。 老规矩，第一盘结束，宜丽出场……实际因为两人名气不是太大，居然有观众迫不急待地等着宜丽的表演。 这一回换了席琳迪翁。 不是《祖先》，而是《流水》，歌词大约讲述一滴水珠从冰山到小溪到小河大江大海的经历。李默仍用了类似离骚的一些手法，语言穷尽夸张瑰丽与想象。 乐谱是根据席琳迪翁翻唱的《HowDoILive》改编而成，原唱是黎安·莱姆丝，也是电影《空中监狱》里的配曲，这些李默统统记不得了。他只记得席琳迪翁翻唱的这首歌，是一个老风格歌曲，稍稍带了一些爵士风。 经过再三改编后，与原来歌曲风格也相差了很远，它变得更优雅、大气、华贵与活泼，似乎是一群绅士与淑女们在翩翩起舞……因为这是一次泳装秀，这种风格正好与这次泳装的主题很相似，是品牌泳装，与前卫泳装无关，与哪些拉圾泳装更无关，它们的主题就是优雅与华贵。 歌曲是为了品牌宣传服务的，而不是品牌宣传为了歌曲服务的。 席琳迪翁唱得还不错，一大群模特穿着泳装更是养人眼睛，顶多说，不像昨天哪场表演，奥康娜的歌喉几乎将宜丽的服饰与模特的风采完全压了下去。 还有两首歌，一首叫《青春》，是给麦当娜唱的，一首是叫《星星》，是给杰克逊唱的，都是根据他们后来某一首有名气的歌曲，改编出来的乐谱。 表演结束后，李默老爸看不懂网球，在边上问：“小默，你们公司就卖这种不要脸的衣服？” 李默满脑门子黑汗，愣了许久说：“老爸，你去美国没有看到过？这是泳装，很正常不过的。改天我带你去看看人家服装公司的模特表演，那才叫不要脸，什么都露了。” “你不想回家了。”李默老妈怒道。 “妈，是，是，我不能带老爸看哪种不好的表演。老爸，我们公司是很保守的，不能依照中国人的观念来，那我们公司的衣服还卖给谁啊？” 事实随着开放，以及沾到了李默的腥气，这场泳装秀，央妈居然也直播了，直将国内许多大老爷们看得两眼发直。其实宜丽也有一些大胆前卫的泳装，但没有放在这个舞台上展示。 李默老爸要回去……一是这些衣服让他看不下去，二是韩国小，也没有什么好看的，至于各项比赛，他大多数看不懂，三是家里面还有几亩地油菜，大棚蔬菜，十几只鸡与两头猪，虽然嘱咐着邻居替他照看着，终有些不放心。听着李广平碎碎念叨着这些东西，黄小月不知说什么是好了。 乐氏夫妇也要回去，毕竟他们在上班，不可能请半个月的长假。几个孩子也要回去读书，于是第二天，李默将他们送到机场，当然，席琳迪翁也回加拿大了。 模特们没有走，接下来两场秀场地大，有了发挥余地，还有其他的一些表演，得继续排练着。 李默在边上看着。 蒂娜说：“老板，这些女孩子也可怜。” “可怜？” 蒂娜说了两件事。 不是中国女孩子，中国女孩子就是开始时一般多放不开，不过习惯了，也就渐渐好了。相比于其他公司的模特，什么都露，宜丽要好得多。 除了中国女孩子，余下是一小部分非洲女孩子，她们都是一群没心没肝的人，无所谓。 主体就是东北欧这群女孩子，乌克兰、白俄罗斯、立陶宛、爱沙尼亚、拉脱维亚，九成是来自乌克兰的女孩子。 李默让刘向忠派人将她们挑出来，应当对她们还是不错的。至于不停的走秀，是工作了，难道将她们白养着？虽然很忙碌，但薪酬一直比较高，即便普通的模特，一年也有好几千美元的收入，远胜过她们在家乡的所得。其他的，更没有将她们往火坑里送的行为，比如让她们有太过火的表演，比如用她们来结交权贵，或者搞一些潜规则，这些统统没有。 李默还给予了一些正确的引导，让她们自发地相互交流，学习其他女孩子的外语，有的女孩子已经能用两三国语言做交流了，几年下来后，即便退役，也能去应聘做一名美女翻译。 实在不行，还能来新东方当一名外语老师，那就算是糟得不能再糟的结果。 实际上不是这么回事，先是她们家乡的刁难。 这些女孩子出身都很贫苦，不然也不可能过来应聘，挣了钱，陆续往家里面汇。 现在的苏联，更加缺乏外汇，外汇是汇过去了，但没有到她们家人手中，顶多给几张越来越不值钱的卢布，或者一些物资。并且有的官员还威胁着她们的家人，逼她们寄更多的外汇回去。 也就是这些女孩子出来，不但没有给她们家人带来幸福，反而带来了许多不安与恐惧。当然，越是这样，她们越是不敢回家乡了，有的女孩子整个惦念着家人。 李默黯然。 天地不仁，视万物如刍狗，哪一国都是这样，比如奥巴马，身为黑人，敢为美国代言，敢为美国的财团代言，但敢不敢为黑人代言？中国要好一点，但未必比苏联好到哪里，因为中国人没有去路。去了东南亚，指不准那天被哪些棕色猴子当猪猡杀，去了欧美是低等民族，只能指望着国家争气，能将百姓多看重一点。苏联人好就好在他们一张白种人脸，去了欧美不是太排斥，但糟就糟在他们有一个更腐败黑暗的政府，特别是这时候……一个个权贵捞钱捞疯掉了，老百姓却越来越苦。 他心中叹口气，实际剖开了，只有一句话，人，是吃人的！ 还有，在魔都宜丽没有发生过，彭九甜本身就是一只母老虎，哪些男模们都害怕她，有什么的，不敢做。 然而去了美国则不同，美国动不动讲人权，这个权那个权，特别是私生活，公司真无权过问。 这些女孩子身在异国他乡，又不敢回家探亲，越发地孤单，主要公司忙，特别是今年陆续开始了许多直销店，必须一处一处的巡回走秀。空虚，担心，等等负面心理充斥着，于是公司里的一些男模便成了香饽饽，有的女孩子为了与他们交往，主动将攒下来的钱拿给这些男模花，花了她们的钱，真心又还好一点。 然而这些男模们身在花丛里，今天与这个女孩子上了床，明天又与另一个女孩子上了床，有的女孩子心理坑压力不行，郁闷地都开始学习一些美国不良女孩子，抽起大麻。 实际道理剖开了也简单，女多男少，就是这样了……还有苏联本来就是女多男少的国家，许多男人也习惯了做寄生虫。但是李默恼了，他想起前天他开的一个玩笑，有一些女孩子继续挑逗他，他又说了一句，是处的举手，也有一些女孩子举起了手，可不多了，李默还用去年哪些顶尖模特对比了一下，那时一大半人举过手的，结果现在只有一小半人举起了手。李默还感慨呢，美国环境就是开放，这是飞个不停的，若是停下来，岂不是一起让人开了瓜。 原来真相是这个…… 这也罢了，但不能吃软饭，吃完了，还将人家一脚踢了。 别人怎么做，李默是不管的，但这些男模却是他属下公司的员工。李默如何容忍？ 这样折腾下去，会给这些模特们带来什么样的心理变化？ 而且他捧的是女模，不是男模，不说宜丽的需要了，即便其他服装公司，同样重视的也是女模，而非是男模。 他立马打电话给梁述水，责问梁述水为什么不禀报？人家是美国人，动不动讲人权、隐私，考虑得多，但你是香江人，是中国人。 梁述水说：“老板，我也劝过，但她们不听。” 李默一针见血地说：“梁述水，我知道你的心态，你是不是在心里面以为，这些女孩子都是苏联与非洲来的女孩子，无所谓，甚至想要多少就能弄来多少。但为什么公司不让她们走秀时露点，为什么以后不让她们拍色情味重的电影镜头，甚至明文写在合同上？为什么，这是打造一个个天使，一个个阳光美丽向上的形象，这才能为宜丽代言。这样下去，她们心理一个个变得畸形，还能不能替宜丽代言？” 李默说完了，还不解气，又喝道：“你给我滚到汉城来，立马！” 第364章 香草的天空（中） 做为一家公司，不是福利机构，它的宗旨就是为了赚钱而生存的，李默也承认了这个观点。 这些模特本来出身都是苏联东北各地区的贫苦家庭，天使经济公司给予的薪酬不低了。 西方对人权、隐私的重视。 其他模特公司也不大重视模特的私生活，包括李默前世鼎鼎大名的维密模特，维密也没有管。 在梁述水的心中，这些模特的意义，就是利用他们的美丽英俊，来展示宜丽服饰的。 但包括刘向忠在内，都疏忽了一点，那就是宜丽服饰的定位，非得用一些形容词来形容，它是阳光健康美丽的，它是纯洁干净的，它是成功与有品位的，它是绅士与淑女的…… 这是李默将模特们打造成天使的由来。 有的顶尖模特，在宜丽与天使经济公司推动下，加上她们本身的优秀与大型场合不停地走秀，已经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 不过以前还好一点，经过奥运会这四场大秀走下来，那才会吸引更多的人注意，当然，宜丽的逼格也彻底形成了，一旦有许多人注意，也会吸引到各支狗仔队，如果让他们打听到内幕，那对宜丽形象会产生严重的冲击。 尽管刘向忠亲自从莫斯科打来电话替梁述水求情，李默依然将梁述水骂得狗血喷头。 总之，梁述水犯下这种错误，除了疏忽，还有香江人的那种优越性心态在作祟。到了88年下半年，老毛子除了战斗能够超众外，经济上越来越拿不出手了。 梁述水老实地承认了错误。 还是李默看在刘向忠替自己出生入死的面子上，才饶过他一次的，否则李默能立马将他开了。 李默嘱咐几句，又立马让他滚蛋。 梁述水老实地回去，准备安排李默的吩咐。 他犯下了好几个错误，心态的不好，以及疏忽，另外，代表着他还没有用心，又未及时向李默禀报反映。 眼下天使经济公司是属于唐风基金管辖的，李默也未打算用它来谋利，就是图一个方便，但在李默计划中，早晚还是要将它甄别出来的。 若梁述水继续这样，是不能胜任这家公司的CEO，于其往后去找人选，不如从现在起就开始培养新的人选。 李默来到排练室，面积有限，但已经在两个大场馆排练过，现在排练的就是局部性的配合，这个改良后的排练室也勉强够用了。李默让她们停下来，宣布了几件事。 将她们家人弄出来，李默是办不到的。不像她们，给了一些钱，当地政府给了长签，然后挂着宜丽公司的招牌，可以在各国溜达了。 她们父母一旦出来，那则需要一样最重要的东东，永久居留证。有两个地方可以安排，最好是中国，不需要多大的成本，苏联还有许多企业，这些女孩子的父母有的就是工人，两年多后苏联解体，到时候将他们弄过来，宜集团也有多家公司了，随便着就塞了下去。可能按照汇率，收入下降了，但实际可支出并没有下降。最少比几年后整个苏联加盟国动荡不休好得多吧。但最简单的则变成最难的，中国的绿卡得多难拿……这也是地球人都知道的。 还有，就是弄到美国，这些女孩子肯定很高兴。 可那样，事儿更多了。 苏联也是白种人，比黄种人，至少比中国人要好得多。 问题是他们是一代移民，还是原苏联人，又是成年人，看到米拉·乔沃维奇的父母就知道了。 另一个问题更严重，作为移二代，苏联人会有许多优势，特别是人种优势，最惨的是华裔二代。但作为移一代，许多人不会英语，特别是模特的这些家庭，生活习惯，思想观念，各个方面都截然不同。可以这么说，将他们融入到中国，虽然人种不同，语言也不同，但融合起来还会比较快，毕竟都是在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移中的权利集中制国家，但放在美国，各方面的格格不入。 最后一个问题，则是支出。 这些人来到中国，可以说许多人都是不错的工人，但放在美国，什么都不是。直接转国籍那是不可能了，只有先拿绿卡，几年后安份守己，才能加入美国国籍。 那么如何拿到绿卡，也有许多条款，这些人仍不符合要求，那么李默只好担保了。 宜丽需要多少模特？ 这样计算一下吧，一个直销店一年最少得有八次走秀，走秀就是一种营销，不仅是宣传，也是一次很好的促销过程。这两年还好一点，不会产生过时的服饰，往后去，必然会有一些服饰滞销，那么通过这些走秀打折的机会再打折，各个直销店统筹安排得当，一次巡回走秀下来，滞销的服饰便能差不多处理了，利于资金回笼。 也就是这个走秀乃是宜丽营销里最重要的一个环节，甚至有机警的代销商，都与宜丽联手，在模特走秀的城市里，将商场里的宜丽服饰与宜丽直销店一样打折销售。 到今年年底，宜丽国内与国外的，能铺出来两百六十家左右的直销店，加上于各国一些大型巡回走秀表演，一年得走秀两千多场，一天平均有六场。每场少则三十多人，多则像现在这样，一百多人。 还有一些模特自己有广告代言，接受记者采访，平时还要进行形体训练，因此这些模特要么在T台上走秀，要么在彩排，要么在进行各种训练，要么走在赶场的路上。 这就不说了，天使与宜丽给了高薪，那就得付出高回报。 这是眼下的，未来李默计划是两千多家直销店，那是终极计划了，但在十年内，李默是打算铺出一千五百家以上的直销店，那么最少得雇佣三千多个模特，若是有一些模特跑路或被开除了，可能得准备四千多个模特。她们吃的又是青春饭，不到十年，就得换一批。 将这么多模特的家人弄到美国来，又替他们拿到绿卡，那得花多少钱？ 李默也不可能这么干。 李默将这些问题也说了，但没有说支出，与苏联解体。 有的女孩子低声哭泣。 “你们也不要难过，我给你们一个承诺，四年之内，我想办法替你们解决。” 四年后，无论是乌克兰，还是拉脱维亚，同样是一团糟，但各种高压政策没有了。 李默说第二件事。 为什么产生这些情况，孤独，空虚，以及超级的忙碌。 李默打算让刘向忠再替天使经济公司选来两三百名模特，反正苏联的女孩子多，况且这些女孩子还替各加盟国的权贵们创造着外汇……不是国家，现在各加盟国一样，财产一起在迅速向这些权贵手中转移。有的人甚至巴不得的，宜丽弄走的女孩子越多越好。 虽然宜丽会额外增加三四百万美元的支出，但这些女孩子到来，无疑会给大伙腾出更多的休息时间。 李默计划着，每一个季度轮流着放半个月的长假，余下的两个月则放五天短假，这样与各工厂的工人相比，她们还有些苦，继续于各地跑个不停，不过有了这些假期，每一个月都可以有空做自己的事，包括与相好的对象安静地谈一场恋爱。 原来李默是防范的，现在也渐渐放开了对她们的管制。 若是没有对象者，公司也会举办一些联谊会、舞会，让她们与各个青年有机会地交往，包括在魔都。 不过眼下魔都还不行，女工多，男工少……自己都不够分的。主要是两三年后，中国人思想观念进一步转变了，宜集团许多人收入也渐渐增加了，特别是一些骨干，尽管还是没有美国人收入高，但中国人也有许多可取的地方，比如说顾家，不会对苏联人歧视，一般比较孝敬长辈，包括岳父母，现在相对来说，物价还是比美国低，收入不及美国，实际支出不少多少。当然，非得计较那活的尺寸，黄种人确实没有白种人大，更不如黑人，那没办法了。 “耶。” 这些女孩子一下子扑过来，将李默围住，在他脸上亲个不停。 有的胆子大，还揩了李默的油。 李叔与杨叔看到这里，很自觉地，从排练厅的门口离开。 李默大声说：“你们不要撩拨我哦，再撩拨，今天晚上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闹了好一会儿，弄得李默全身欲火沸腾，这些女孩子才陆续散开。 李默又继续说下去，如能坚持到合同期满，若是有很好出路者，比如还能继续当一个走红的模特，公司会与之续约，若是能在电影行业走红者，公司也不会阻拦，相反的还会竭力成全，因为这样，对经济公司本身也有百利而无一害。但大多数模特将会泯然众人矣，对于这种情况，公司将对每名模特补偿两万美元，让她们渡过最初的转型期。若是找不到适合的工作者，公司也会对她们进行培训，陆续安排一些让她们能满意的工作。 还是那句话，从现在起，尽量地抽空进行一些自习，以便替未来充电。 李默继续说道：“尽管我对你们放松了管制，也替你们创造了条件，但我还不支持你们与美国人交往。当作床伴，我没有意见的，可做为婚姻对象，很可能你们会失望。条件差的，你们绝对看不上。条件好的，人家图了贪图你们美貌外，其他的也会看不上你们。而且可能因为你们的轻信，给公司带来许多麻烦……” 李默可不是说着玩的，苏联解体后，东欧流落出来许多女孩子，不泛长得很漂亮的，可有好下场的，十不足一，包括流落到美国的一些女孩子。即便她们是白种人，因为美国继续搞意识形态，歧视仍无处不在。更不用说文化上的冲突了，这与米拉不同的，她从小就是在美国长大的。 李默又继续说：“我还是那句话，若是有人怀孕者，一律开除，并且公司会依据合同条款，追究你们给公司带来的经济损失。另外，公司名字为天使，也竭力地将你们打造成一个个美丽而聪明的天使，若是有人继续再吸大麻者，公司发现后一律开除，若是你们与男伴交往时，AA制可以，但有任何倒贴男伴情况，一旦发现，必将开除。公司要的是美丽聪明的天使，而不是让人笑话的傻妞。” 有许多模特羞愧地低下头。 这是她们的，普通模特中招的更多了。 可这些男模们接下来会很惨。 梁述水回去后，立马将他们带回乌克兰等，他们的家乡。 以后就不要来了，还会暗中放出风声，说他们在公司骗了好多女模们的钱，手中最少有几万美元的现金，有的手中财富有几十万。 只要风声放出去，以现在苏联黑暗的辰光，自然而然会有许多人上门来找麻烦了。 特别是卢布又出现了一系列的问题，美元多宝贵哪。 另外刘向忠又开始招聘新的男模，不过这样做，确实给李默带来了一些损失，虽然男模操作出来不值钱，总要培训一段时间吧。吃喝穿住……仅是飞机票签证等等，每人就要花掉近万美元。 惩戒这次教训，这些男模们会签订一项合同条约，承诺遵守一项条件，遵守的就是一旦发现与公司女模谈恋爱，立马开除。连交往都不准许了。签订的是一旦发现与公司女模谈恋爱，并且骗女模的钱，不但开除，公司还会按照条约向这些男模们发出索赔。 有本事者，出去花去，公司不会管。 还有基本的一些注意事项，反正李默不停地骂梁述水，你是这家经济公司的CEO，不是傀儡，非得发生了事，让我过问才行吗？ 梁述水承诺回去后，参照其他的经济公司，制订一系列规章制度，不会犯下严重错误了，李默这才停止了喝骂。 虽是要求，多少也是替模特本人着想的。 许多模特还是露出很感谢的眼神。 李默说出最后一件事：“此外，你们想家，想父母，可这时候你们回去，确实能发生一些不好的事……连我都不能估计到的事。不过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父母亲，因此公司做了一项决定。明年中国元宵节前，派人将你们家所有的亲人一起接到中国，公司报销所有开支，让你们团聚一段时间。” 李默刚说完，就被这群女孩子迅速淹没了…… 第365章 香草的天空（下） 无知者无畏，若是郝立克、乔布斯、老邵在此，万万不会做出这样貌似对李默很失礼的事的。这些模特与王小曼一样，都知道李默很厉害，可有多厉害，又说不上来，或者说理解得不够透彻。加上年龄差不多大小，又是半懂不懂的豆蔻年华，便有了眼前这一幕。 也说明了在几十名堕落的男模带领下，多数模特生活作风变得越来越大胆。 李默有些狼狈地挤出人群。 他瞅了瞅，点了五个人的名字，第一个就是刘婉若，当初李默一手将她带到纽约时代广场上演出，可见她的容颜，至少以李默的审美观点，是第一流漂亮的。 然后是达莉娅，一个长相很甜美的少女，而且这两人李默也很熟悉。 后面三个人则是去年年底才招募进来的模特，一个叫米莲娜，是乌克兰女孩子很常用的名字，不过这个女孩子长相十分地清纯恬静……嗯，李默说天使，精心将她打扮起来，可以说就是一个天使，不然李默也记不住她的名字。 还有一个叫罗梅伊，可能有点西欧的血统，五官分明，气质优雅，有点类似于凯特·贝金赛尔，身材不及凯特火爆，但皮肤更洁白光滑，应当说两人各有千秋，也给李默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最后一个叫卫素苹，生着一双细长的凤眼，精致的五官，皮肤细腻，看上去十分地秀气文静。 “你们跟我来。” 李默点好了名字，心想，实际这群模特当中还有许多让人惊艳的女孩子，不过都成了“二锅汤”，二锅汤也罢了，主要头锅汤还让一些堕落的吃软饭的家伙拨走了，李默是不可能感兴趣的。 李默将她们带到达莉娅的房间里，主要她们都是双人房，也是双人床，李默说：“将床拢在一起。” 有的露出怯意，有的跃跃欲试，但没有人退走，实际上卫素苹想走的，可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不走，那就开始昏天黑地吧。 现在，李默真的迷失在这片香草地里了。 第二天中午李默才醒过来，他看着左右横躺着的五具肉体，五人也看着他，达莉娅觉得很好笑，这太荒唐了，居然笑出了声，米莲娜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罗梅伊在揉眼睛，说明西方女孩子确实比东方女孩子要稍稍开放一点，尽管她们是乌克兰女孩子，不对，罗梅伊是拉脱维亚的女孩子，反正隔着不远。 刘婉若冲他翻白眼，轻声说：“老板，我连原来的男朋友都没有给的……” 意思我不但给了你，居然还是这种混乱的环境下给了你，给得太不值。 还有一个人，卫素苹脸上挂着泪痕。 李默这时满脸海子想的事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有花堪摘直须摘，莫待无花空折枝。 便宜了其他人，还不如便宜自己。 居然这样想了…… 他轻轻地将卫素苹拨了过来，实际这群女孩子都不大，最大的就是刘婉若，十九岁，达莉娅与米莲娜十八岁，罗梅伊与卫素苹仅十七岁。当然，若是放在一些偏远的农村，十七岁就是相当于虚十八岁，许多地区早就结婚了，有的连孩子都有了。也比李默大，最小的也比李默大了一岁。 从年龄上说，李默没有老牛吃嫩草，尽管他心里面有这样的感觉。 他说道：“卫素苹，都这样，高兴也发生了，不高兴也发生了，是吧。” 卫素苹有些委屈地想哭。 李默抚摸着她光滑细腻的身体，心想这个小姑娘皮肤真的不错，居然又来了感觉。 在他抚摸下，卫素苹也有了感觉，可她觉得更加羞耻，眼泪从眼角挤了出来。 李默“很老练”地又进入她的身体，这时候讲什么感情，什么道德，都是扯蛋，不如索性将她征服了。而且李默很无耻地又拽来几双手，米莲娜觉得好玩，认真地把玩着卫素苹的鸡头。 忽然卫素苹尖叫一声，身体不停地抽搐着。 李默哈哈一笑，然后吻在她的嘴巴上，都这样了……小姑娘索性放开嘴唇，任由李默舌头在她嘴巴里肆虐。许久，刘婉若才讥讽地说：“李默，这下满意了吧，一养养了五个小娘。” 提到小娘，李默清醒了，他说：“都穿上衣服，跟我过来。” “床单，”卫素苹叫了一声，可她看着床单上五朵梅花，有些发呆了，那一朵才是自己绽开的？ 李默不理解，以为她想保留什么，一下子床单扯掉，叠了起来，说：“走吧。” 他将五人带到自己房间，说：“你们都坐下。” 几个少女都坐了下来。 李默诡辨道：“昨天晚上是有些荒唐，但我没有强迫。” 真相是，最愿意的是米莲娜，尽管她与李默不熟，可她本身就是学音乐的，对李默充满了崇拜，于是昨天晚上她是最主动的，总有人主动，不然又是另外一个结局了，关键是有人主动，又没无人反对，便有了这一夜的荒唐。 其次是达莉娅，她也比较主动，刘婉若与罗梅伊半推半就，不是她们不同意，而是不想以这种方式将第一次交出来。卫素苹则是抗拒的，然而也被李默强上了。 都到了这份上，辨解还有什么意义？卫素苹不服气地盯着李默。 李默挠了挠头，说：“有的话，我得说清楚。小娘的什么，你们以后就不要说了，那是不切实际的。你们现在还小，正是玩的时候乐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大家好玩了，也无所谓了。当你们到了三十岁时，看到别人成双成队的，又是另外心情了。特别是刘婉若与卫素苹，你们都是中国女孩子，家庭要求更严格。我能给你们什么？财富是可以的。但最关键的成双成队，我却不能给你们。” 李默一边说着，一边将公文包拿出来，又说：“我不知道我们这种关系能维持多久，但你们找到你们认为很满意的男朋友时，我绝对会放手的。不过我不是哪些吃软饭的男模，没有其他补偿了。” 李默开出了五张五十万美元的支票，又说：“带到美国去，用它们来购买通用电器、戴尔、惠普、康柏、英特尔、甲骨文这几支股票。记住，通用电器、戴尔、惠普、康柏、英特尔、甲骨文，戴尔、惠普、康柏是电脑品牌，英特尔是做电脑处理器的公司，甲骨文是电脑软件公司。平均地去买，不要只买一支，然后持在手中，什么时候能抛售，我通知你们。” “买股票，我们不懂啊？”刘婉若茫然地说。 “不懂，你们回到美国后，我通知郝立克，让他替你们代购。但记住了，这是机密，任何人都不得泄露，股票有涨有跌的，在它巅峰时抛售，那是最赚钱的时候。若是你们泄露了，我不会通知你们抛售的……这也等于是天机。” “Secret？”达莉娅问？ 所以两国翻译时，往往就会出现许多用词不准确现象，李默于是又用汉英两国语言，讲了天机与秘密的区别，然后说：“你们这点钱事小，它也关系到我未来的许多投资，明白吗？” 这回都懂了，沾到了李默投资，那得是以亿美元计算的。 “购买好后，大约持上十一二年，这些股票能升值四十到五十倍，以这个收入，足以你们那时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哇……” “米莲娜，哇什么？我当初进入微软时投入了多少资金？不过四百万美元，如今它变成了多少，四亿多美元，这才几年，涨了一百倍！” 实际最好的投资，是购买微软股票，如今它才涨到了每股一百五十美元，若是到了它巅峰时抛售，还能获利一百四十倍，当然不可能到巅峰时才抛售了，但最少也能获利一百多倍。 可在市面上的微软流通股太少了，很难以买得到。 还有即将上市的思科，李默估计获利会更大，能达到三百多倍，但还没有上市呢。 其实就是这些股票，对于这些女孩子们，以后也衣食无忧了，到了以后抛售出来，它们能变成两千余万美元的财富，无论放在哪一个国家，都能做一个小富翁。关键这几支股票与微软不同，它们每年都有许多分红，特别是通用电气，虽然涨幅不大，可是分红很是丰厚。 “你确定能涨五十倍？”刘婉若不相信地问。 “刘婉若，我一个5+1募来了多少资金？若不是我命令宜丽及时关闭起来，说不定就通募来四五十亿美元的资金。你们现在正年青，没有我的帮助，你们经济上不用发愁，可十几年后，万一你们没有现在走红了，它就是你们最好的生活倚仗。记住了，别要像其他女孩子一样，无论你们看中了那一个男子，这笔投资不能告诉他，结婚了，也要将这份财产划割清楚。往后去，就是国内，恐怕离婚的现象都是彼彼皆是。” “国内会变成这个样子？” “顶多十年……”李默说，但到了这份上，他也没有资格说别人了，他又看着卫素苹说：“卫素苹，我曾说过一句话，人生如同一辆列车，有人上来了，有人下去了。既然你们上来了，我们应当珍惜这段缘分。当然，到了你们想结婚生子时，你们下去时，我也会热情相送。小娘的什么，真不能提了，你们现在还小，你们到了那年龄时，就会知道了，到了那时候，你们不会甘心做小娘的。” “你还不是很小。”刘婉若又讥讽道，她对李默不排斥，可这一夜下来，真让她有些排斥了。 “我虽小，可脑袋瓜子好使，不过眼下，在你们未交男朋友之前，我努力对你们好一点吧。” 卫素苹无奈地点点头，都到了这份上，还能说什么。 一行人下去吃饭。 其他人一起盯着他们，李叔更是替李默准备了一大堆羊肾、猪肾，还有狗鞭、羊鞭，是弄不到虎鞭的，否则他能替李默弄来一只虎鞭。 “李叔……” “老板，我们特理能理解。”李叔说。 在这上面，李默有点不顺，先是女朋友跑到美国去了，接着一个漂亮的张婷，又闹了别扭，加上这些模特不停地挑逗，他就知道李默昨天晚上会发生什么。 李叔也不排斥，多宽的肩膀挑多大的担子，别看李默很风光，实际压力不小，权当这些女孩子替李默松松压吧。 继续昏天黑地，最后连卫素苹也变得主动起来。 不过这种荒唐的生活也快要结束了。 女篮决赛开始，美国对南斯拉夫。 许多国家直播，因为四位嘉宾，接下来不是杰克逊就是麦当娜了。 出场的是麦当娜，实际许多人也猜了出来，杰克逊无疑会放在压轴出场了，麦当娜唱了一首很长的歌曲，也是李默写的。 名字叫《青春》，实际上它讲的是一个灰姑娘的故事。 说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女孩子，喜欢上班上的一个男同学。可因为她打扮土气，这个男同学始终都没有看上她。 最后她的一个表姐过来看望她，便说： 你要将你蓬草似的头发去烫一烫，让它如同绸缎一样，随着春天的风儿尽情地吹扬。 拿下你的黑眼框，让你绿松石般的眼睛，像宝石般地闪着美丽的光亮…… 然后教了她许多打扮穿着方面的知识，于其说是教导，不如说是教给各个在听这首歌的女孩子如何打扮，如何时尚。 许多电视机前的女孩子也醒悟过来，居然拿起笔一一记录。 这是前半段，模特穿着各种裙装随着歌声在走秀，她表姐教完了，各个模特渐渐聚集成一个“ILI”图案，篮球馆场地仍不大，不过勉强能拼出这个图案了。接着散开，又拼出了宜丽商标图案。 歌曲到了下半段，女孩子在表姐精心教导下，下决心改变自己，随后到了她成年仪式，她穿着美丽的晚装走了出来，就像天使来到了人间，成为全场所有人的焦点。 她喜欢的男孩子抛弃了他以前结交的女朋友，过来再三的献着殷勤，不过这个女孩子已经对他不屑一顾了。 这段歌词也比较长，还好，这段时间李默虽然昏天黑地，一直没有忘记练习钢琴，居然没有弹错音调，各个模特则换上了各种晚装，有的是现在流行的西方式的晚装，有的则融合了多地区的元素，比如中国元素，阿拉伯元素，南美元素…… 最后模特又拼出“Alice”与爱丽丝的商标，这场举世瞩目的走秀结束。 实际论轰动，还是那个《祖先》最为轰动，不但歌声美，李默还赋予了许多文化意义在里面。 然而这场走秀同样也轰动，作为宣传效果，李默认为它比第一场秀更好一点，因为第一场秀宜丽服饰完全让奥康娜的歌喉与歌曲本身遮蔽住了，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了宜丽的服饰。 最后一场，是杰克逊的《星星》，它同样是一个故事，是李默将《来自星星的你》经过改编压缩，化成了一首歌词，不过主角换成了女的。 模特先是展示各种睡衣睡裙，接着长翅膀的天使出来了。 总之，这两首超长歌居然受到了许多人的热捧，前面有各种时尚知识，受到了许多女孩子与家庭主妇的喜爱。后面的则是一个很有趣的也有些悲伤的爱情故事。 但李默这么干，让许多音乐人傻了眼，你这是歌曲呢，还是歌舞剧呢？李默可不管什么歌曲还是歌舞剧，反正这次宣传很是成功，也达到了目标。就是前面的一首歌，引起了他家里面的一个小萝莉严重的抗议…… 第366章 不一样 “小王，这个月你发了多少奖金？” 机场海关处，一个中年阿姨问着一个小伙子。 按照原来的物价闯关宗旨，将工资涨上去，就不怕物价上涨了，确实，有的单位是涨了工资……但这么做的后果是，有的根本就不涨工资，连原来的工资都发不出去，怎么涨？工人悲催了。涨了，许多企业负担更重，不良企业越来越多，各地政府财政越发地困难。 经过这场风波，还有明年的……国家居然平安地挺了过去，其实也很是不容易的。 抢购浪潮渐渐平息，可是几乎所有物价都大幅度上涨了。月头了，几乎所有工作人员见面问的一句话，便是工资与奖金。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几个老外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过来。 两人让他们打开检查。 “又是宜丽……” 这段时间不知道犯了那门子邪，无数老外跑到京都来，疯买宜丽的服饰，不仅买宜丽的服饰，多数买的还是宜丽的爱丽丝服饰。少的能买几万块钱，多的能买十几万，难道人民币就不是钱吗？ 这就是李默对蒂娜嘱咐的。 他让蒂娜暗中在汉城放出传言，说是因为中国贫穷，无论宜丽还是爱丽丝服饰在中国卖得十分便宜，有的能与美国相差了十倍价格……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是传言，谁去计较真与假。 传言还清楚地指出一条更合理的购买方式，到了中国后，不急着拿着外汇进行官方兑换，而是换成外汇券，拿着外汇券站在各个友谊宾馆门口，就能换到更合理的兑率。 传言里又说了一条，爱丽丝在国外也没有代销的说法，想买，只能去直销店购买，并且不管你买与不买，必须交五万美元，购买贵宾卡，才可以去宜丽专区。 没有五万美元，连看的资格都没有。但在中国不同，只要一万元人民币就可以了，若是持着外汇券，与黄牛交易，仅需一千来美元，便可以买到贵宾卡，然后就可以用来购买爱丽丝服饰了。 人都有一种奇怪的心理，越是得不到的，越就是好的。 当然，这有一个前提，首先得让顾客承认你是好的，那么才会越好。 赞助奥运会的商家很多，且看每一个比赛场地周边的广告牌，但谁有宜丽这次宣发做得成功？ 中国离汉城也不远，若是换成了雅典、巴塞罗那，又不管用了，真的有人相信了，抽空跑到中国来。 那么真实的差价是多少呢？ 宜丽与国外的差价经过提价后，官方汇率大约差价是在1.3-1.5倍。 爱丽丝经过提价后，官方汇率大约是相差了1.5-2倍。 爱丽丝没有商贩打主意的，防的就是宜丽。 经过这次提价，有效地打击了商贩的倒卖，还有一种方法，那便是像李默所说的，将外汇带到中国，抱成外汇券，再持着外汇券倒卖，换成人民币，去将宜丽的服饰购买回来，运出海关。但中国对外汇管控十分严格，这样大规模的倒卖转手，必然会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操作起来也麻烦。还会有，不过少得多了，无碍大局。 而且也不能再提价了，再提，国内接受不了。 李默这么做的用意，主要还是为了爱丽丝。 黑市汇率美元与人民币的兑率大约不到1比7，也就是宜丽服饰与国外服饰的差价大约是在2-2.7倍，爱丽丝的差价大约是在2.7-3.6倍。 商贩会面临许多困难，可这些散客不会有太大的困难，他们主要去的地方就是京都与魔都，换成了人民币后，来到宜丽直销店，先看面料与做工，哪能有区别吗？随后看价格，没有十倍，但这个差价与值得出手了，特别是爱丽丝。 比如李默那个让国内老百姓瞠目结舌的力士鞋，经过提价高，几乎接近了八百元钱，然而持着美元，又从黑市换人民币的，不足120美元。四百美元贵了，可是120美元，买一双顶尖设计大师设计的鞋子贵不贵？也就是经过这一换，国内爱丽丝服饰价格，仅与国外的宜丽价格相当了，即便普通的中产阶级也能消费得起。 这些人大包小包买着又回汉城看奥运会去了，结果谣传越传越广，特别是奥运会结束后，几乎涌来近万名游客，在京都与魔都的直销店疯狂地扫货。 蒂娜犹豫不决的是，可能会对宜丽母公司销售量产生影响，但李默考虑的是全局。爱丽丝那道高昂的门坎不能放，那不是门坎，是凝聚逼格的。不过通过这种方式，则可以将爱丽丝推广给更多的顾客。没有这次奥运会，到了88年，来中国的外国人也越来越多，那一个没有亲戚朋友，人托人总是可以吧，当然，这种方式很麻烦，多半也不可能为了宜丽来找关系。 因此，销量一半以上还是爱丽丝的服饰，一是爱丽丝走向更多人的视野，二是让顾客对宜丽中国制造进一步认同，三就是全局上的利润……若是将模特成本、设计成本、宣传成本等软性成本扣除的话，仅是运输成本、制造成本与税务成本，爱丽丝在中国的利润也达到了55%，能有效地化解中国区销售量的尴尬，也有效地增加了整个宜丽的利润。 然后李默又做了一件让大家一起反对的事，就着今年的利润，一下子将国内的直销店铺成了一百四十多家，反对原因很多，经济发达地区，即便没有外国人过来，也开始实现了盈利，但落后的地方，将人员工资奖金、运输成本、税负、房供等成本扣除掉，许多直销店还处于亏损状态。并且经济越跟不上去，官员越是贪婪，有许多地区黑涩会越来越多，甚至官员直接与黑涩会联手起来，白的白天拿着公章上门要，黑的提着刀子晚上登门拿，因此表面上看，李默在国内铺出这么多直销店是很不理智的。 但李默坚持了，大伙只好听从。 李默回去了。 他的战斗力确实很强……可以这么说，在他四十岁之前，足以将一亩地犁得肥肥的，可是连续地犁五亩地，其中还有三个洋亩子，虽初破瓜，李默也迅速败下阵来了。 “我回魔都。” “默，这么快？”米莲娜说。 她眼睛很大很清澈……当然，这几个女孩子都算是这些模特中比较顶尖的，比如罗梅伊的古典优雅，达莉娅的甜美，卫素苹的文静秀气，刘婉若则是另外一种气质，肉肉的，很是性感，但论相貌的清纯，无人能及米莲娜，但李默没有想到，在床上玩得最疯的正是米莲娜，在她的带领下，都变得没羞没臊起来。 “我要回去恢复元气。” 米莲娜咯咯地乐。 只是卫素苹有点不开心，李默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不用怕，若是你未来男朋友计较，我请人替你做一个复膜手术。” “复膜手术？” “将那张膜修复起来。”李默开玩笑地说。 “那能一样吗？” “不一样又能如何？” 卫素苹语塞，都这样了，她又不好说出你要负责的话，能同时负责五个女孩子吗，于是她愤愤地说：“你们有钱人就会变坏。” “要怪就怪你的同事们吧，她们一一次撩拨我，我也是有血肉的人，”李默说着，开始动手动脚。 肯定不一样了，临了，卫素苹紧紧地抱着李默的后背，甚至在李默后背上掐出两个血痕，也证明了她矛盾的心情。 在飞机上，李默问：“李叔，我这样做好不好？” 李叔默然一会说：“老板，肯定有点不大好，不过她们进入这个圈子，似乎这个圈子很复杂，早晚会有这一天，相信老板肯定给予了她们一些待遇，那么也不存在好与不好的说法。” 秦叔深以为然。 从传统观念看，李默这么做肯定不好了，但与一些领导不同，李默用的是自己的钱，这些领导用的是国家的钱，李默年少多金，多才多艺，这些模特是自愿的，比如那个大眼睛的叫什么娜的模特，这几天紧紧地坐在李默身边，一分钟也不愿意离开，但有的领导是刁难与强迫的，李默没有妻子没有子女，岁数又差不多大，可哪些领导是有妻儿老小的。 区别肯定有些区别，甚至秦叔默同了老邵的想法，李默家大业大，多几个子女，不管是不是私生子女，总不是坏事。虽然这么荒唐，让秦叔也略有些排斥，排斥意愿不强烈。 李默低下头凝思，终于走到了这一步，自己快乐吗？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很快乐。 秦叔、李叔与杨叔都无语，滚都滚过了，想这些干吗？秦叔忍不住安慰道：“老板，这些女孩子家庭情况都不大好，你真过意不去，多给予她们家里面一些补偿就行了。” 李默点点头，认为有道理。 总之，在这帮下属或亲近的人带领下，李默的楼越建越歪…… 李默来到宜丽。 宜丽与宜乐又要进行新的一轮扩张了，这也是必然。 宜丽直销店越来越多，加上这次成功的营销，销售量必然激增，以现在的宜丽子公司的规模，产量会越来越跟不上。 宜乐原因更简单。 李默一直想将利润下降，不是不让国内其他工厂代工，而是杜绝这些公司自己来中国成立代工厂的念头。 这次物价闯关，造成物价大幅度上涨，不但商品价格上涨，原材料价格也上涨了，各个下游厂家不但原材料价格上涨，还面临着工资上涨的压力。 宜乐不得不将代工价格稍稍提了一点，但提得不多，也是各个公司能接受的范围。中国这次涨得快，实际上外国也在上涨，年年涨，只是涨幅不会像中国这次这么大。 另一方面，经过漫长时间的磨合，以及公司的种种激励制度，宜乐公司生产效率渐渐跟了上来，次品率也逐步下降，至少现在宜丽的生产与合格率，与香江哪边很接近了。 两方面结合，虽然宜乐代工上涨的幅度小得可怜，不过利润仍能维持在7%左右，这个盈利率已经低得可怕，若不是外汇补贴，说不定宜乐能产生严重亏损。但话说回来，如今汇率本身就是严重地不合理，不说黑市的一比七，最少维持在一比五吧。那么宜乐公司只要保持在10%的盈利率，各个外国玩具公司便会发现一件事，他们将材料运到工厂，交完了税，还没有等工人加工呢，就能与宜乐给他们的价格相当了。 但物价上涨了，等于人民币实际购买力更加下跌了，可是汇率仍在一比三点七几不动着……反正上面有的人连物价闯关，工资换通货膨胀的说法都弄了出来，李默也不指望着上面能看到这种情况了。 不过宜乐给的代工价，竞争力仍强得可怕，美泰老实地说了一句，宜乐的代工，将各方面的成本扣除掉，与美泰自己生产，最少节约了12%的成本，要知道，有一半企业的盈利率还达不到12%呢。 总之，这次宜乐没有随风涨代工费，赢得了很好的名声，虽然利润从原先最高峰时的11.3%下降到7%左右，但却接到了一张张订单。 两家公司扩张也是必然。 而且李默一直没有说的一件事……是有一件凶杀案，也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11年鲁省的一家公司一艘远洋渔船雇了几十名船员去秘鲁哪边打渔，时间为两年，在这种船上的生活很是艰苦的，吃的喝的都成问题，而且与世隔绝。 合同上待遇似乎还可以，两年回来后，会给每人四万五千元，于是有人也应聘了。结果到了南太平洋后，船上什么都要买，香烟要买，吃的喝的用的还要买，有的船员与船长争辨。船长一声冷笑，然后说出一个可怕的真相，合同上还有一个不显眼的条款，保底工资只有一千元，至于如何拿到那四万五千块钱，根本就没有写。也就是这家公司纯粹是欺负老百姓好骗的，但这一千块钱再经过船上的剥削，两年后，这些船员上岸不但拿不到钱，还要从家里拿钱倒贴公司。 若是普通老百姓在太平洋里，就让这家公司宰着了，但这批招聘来的船员中，不泛凶悍者，于是准备劫船回家，不干了。先是劫船，后是杀人，杀人后再内杠，再杀人。三十三个人，只回来了十一个人。 当然，在岸上还要好一点，不过一个个在富士康跳楼了。 因此，李默一船情况下，是尽量地对属下各公司员工好一点。也就是他所说的，我将我的一方做好了，你再做不好，公司用不起你这些人了。 可以做一个资本家，但李默不想做一个吃人的资本家。 随着业务量增加，两家公司又开始不停地加班加点，当然，工人收入是更高了，然而这种劳动量，迟早也会让一些工人崩溃的。 第367章 雪上加霜 说完了扩张，李默又问了问香江那批技工。 宜宝跳票了，李默没有问。新东方有几个衙内罩着，开始时规模也不大，李默更没有问。若是连开始都罩不着，也白瞎了他们的身份。 黄泰任与彭九甜分别做了回答，有的香江技工看到了公司前途，还是愿意留下来的。确实，这些人无论是技术还是管理水平，比内地的技工与管理人员，要好得多。 宜丽与宜乐能平安渡过这一年高速发展期，这些人功不可没。 不过愿意留下来的人并不多，八成的香江人依然坚持要回去，当然，迫于合同，在没有回去之前，他们也没有胡来。不过还有一两个月，这些人将会陆续回香江了。 “回去就回去吧，”李默说。 不是自己人，用起来终是两样的。 李默又说：“周国庆，宜安公司也要成立了，从现在起，就要陆续着手研发，你来领手吧，我着重调一点，这是吃到肚子里的东西，更要注意安全。” 研发的不仅是各种口味，主要的还是安全，特别许多食品里不泛有食品添加剂，这是避免不了的，但哪些是安全的食品添加剂，哪里是不安全的食品添加剂，国内现在根本就没有一个标准，国外的标准也不一样。 还有人种的不同，对剂量接受能力也各不相同，这必须要研究了。 李默将食品公司前面缀上宜安，也就是必须是安全的，他可不想出现一个三鹿门事件。 沾到了食品，若是发展得好，又是一家大公司，周国庆欣然领命。 其他几个人眼巴巴地看着李默，李默拍了拍赵四年的肩膀说：“努力学习，以后有你们的忙。不是你们几个人，CEO的人选，你们根本就不够用。但不是我选了你们几个人，就一定会用你们为CEO，用不用还得看你们的成长。当初宜丽与宜乐公司的成立，培养人才是放在第一位的。” 基本上这几家公司都进入了正轨。 要么就是宜丽有的直销店继续疙疙瘩瘩的，李默宗旨很简单，可以适度地给你们吃，给你们喝，包括花一点小钱，但都是在适度的范围之内。超过了，一律拒绝。 到清算时，可没有人问你是不是被迫的。而且就是这些开支，还经过了魔都政府的批准，最少通报了。可显然这些小钱，是不能让许多人满意的。 李默的态度是宜丽派出去处理的代表就是能处理更好，胃口太大了，即便魔都派人都处理不好，就让它停摆，由上面来处理。上面还处理不好，就一直停摆。 依然有两家直销店停摆着，又有四家直销店开业后，各方面的人过来勒索，逼得不得不将商品转移，重新停摆。 甚至让一些地方领导破口大骂宜丽不识相，他们还振振有词地对前去调解的魔都领导说，若是宜丽在我们这里也开厂，也替我们挣外汇，我们会比你们对宜丽态度更好，甚至能替他们免税。现在他们替你们挣了外汇，凭什么让我们这里的百姓替他们买单？ 好像是这个道理，于是有几处地方，魔都各个领导不断地碰鼻子回来。 到他们哪里开厂？ 李默听到后，被这句话逗乐了，不过他继续躲在幕后。 就像年底他做的决定一样，你们拿你们的，我铺我的。拿的是在我承受范围之内，让你们拿。承受不了，我就让这些直销店停摆。 有的高层不理解，实际上这等于李默在投资房地产了。 别看现在浪费了大量资金，再过二十年，现在买房子的钱都不够到时候一年的房租，关键还未必能租得到。 也就是这些吧，进入“休闲模式”，李默看着彭九甜问：“彭九甜，有没有找到男朋友？” 陈元丽说：“老板，不提了，秦主任儿子看到了彭总，立马来追她，本来他高高大大的，看上去似乎不错，可这个人动不动就是我爸如何如何的，彭总没有同意。” “秦主任的儿子是这种孩子？”李默回想了一下问，秦主任看上去还好吧。 “龙生九子，各不相同。”彭九甜傲傲地说。 “彭九甜，得，看样子，我那张支票弄不好开不出去了。” “老板，我的事你不要管了，也许缘分还未到。” “行，不过彭九甜，适当地也要放低要求吧，不求家庭背景，只要本人对你好就行了。”李默劝道。随着宜丽的高速发展，而且她老爸这几年生意做得也不错，条件越高就越高，弄不好彭九甜真的会成为黄金剩女。 但人家说缘分了，李默没有干涉权的，他扭头问其他人：“季辰昌，赵永辉，你们呢？” 赵四年大嘴巴地说：“老板，弄不好，你今年得发红包给季辰昌与李永宁了。” “那是好事儿，嗯……那么你们呢？”这一群人还有好几个人没有解决问题，除了彭九甜外，还有胡用仪、陈元丽、赵永辉、王伟国、赵四年。 胡用仪脸微微一红，李默说：“胡用仪，要结婚，请抓紧，一旦宜美开张了，你的时间越来越少。” 宜美得后年才能开张，有的是时间让她结婚生孩子，过了这一村，便没有这一店了，彭九甜陷入僵局，不仅是她眼高绝顶，也与她工作繁忙有关。这一说，陈元丽都埋头苦思，但上哪儿找一个合适的对象？ 赵四年又问：“老板，听说天使经济公司在整顿？” “不是整顿，是一次调整，以前的条款太紧了，将一些条款松一松，”李默说。 哪些男模们的如何，李默没有说。 真相放在内部消化了，毕竟传出去，多少也算是一个丑闻。 “老板，你认识那个叫刘婉若的模特吗？” 李默一哆嗦，他立马说道：“赵四年，若是你看上其他的模特，我会帮助你追求她，那怕是苏联的哪些女模特们，不过这个刘婉若则不行了，她有男朋友。横刀夺爱的事，我不会替你做的。” 横刀夺爱又如何？关键是李默将刘婉若吃干抹净了，以后还要不要见面了？ “我就说……”赵四年信以为真，失望地说。 “你要求未免太高了吧，几家公司有这么多漂亮的女孩子，模特之所以漂亮，是她们打扮得好，不要小看了公司的有些女孩子，一旦打扮起来，不亚于她们，居然没有适合你的？” 彭九甜说：“老板，这样不好吧，你感觉你就像拉皮条似的。” “彭九甜……你真的越来越强悍，但不是拉皮条，是找对象，你说，公司的女孩子嫁给他们，吃亏吗？” “黄泰任，你们真的很幸福，钱挣了，漂亮的对象也找了，上哪儿找的好事？”彭九甜也不能说，嫁给赵四年他们吃了亏，于是将抢头转向了其他的男同胞们。 大伙聊了一会天，其实就是李默与这些得力大将增进感情的，道理与古代治国一个样，只要上面不出现问题，下面即便出现问题，也不会产生多大的麻烦。 李默去了豫园。 张婷在等他，正好堵车，等了好一会，李默才到来。 张婷生气地说：“李默，你不是想要我吗，我给你行不行？” “在这？”李默有些懵懂地问。 “在这就在这，你先脱衣服。” 李默看着众多的游客，额头上冒汗，说：“我在路上堵车了，这样，以后呢，我们什么都不提了，你也不要指望什么女朋友小娘的，我呢，也不会对你动任何心思，我们只做一对很干净的朋友如何？” “原来你是嫌我烦了。” “不是啊，是我忽然发现我真的不是一个好人，而且你要的感情，我给都不能给了。”李默说的是实际话，虽然这次昏天黑地的，又受了刘向忠的挑唆，或者每一个人都有潜意识享受的欲望，加上秦叔他们又默许认为是可以的，他也没有太自责，不过前世的道德标准，依然还让他对自己的做法，本能地产生了厌恶。 关键没有人引导，若是有人引导，也许李默又能回头，没有人引导，他只会一步步地更加“享受”。不过几十年的阅历，挣扎的就是他以前的道德观，其他方面很理智的。 另外，终是不一样了……包括李默说话的底气。 张婷听不懂，她更烦躁地说：“难怪你开学不来看我……又签了那么严格的合约。” “合约啊，张婷，你弄错了，原先成立天使公司的用意很简单，打着这个旗号，从苏联招聘大批模特过来，也不在乎是否盈利。不过随着它规模越来越大，而且你也知道的，我在好莱坞卷得越来越深，今年下半年，好几部开拍的大片我都投了资，还是我的创意，天使经济公司必然要独立开来。不然账目会越来越糊涂，包括你的合约，也只好重新签定了。”李默搪塞道。 “为什么要我抵偿以前花的钱。”张婷忽然委屈地哭了起来。 不但重新签了更苛刻的新合同，刘向忠收回了她的白卡，又逼她签下了“还债”条款，还的什么债务呢，也就是李默以前给张婷的那张支票，张婷又用它替家人买了门面房与住宅房，提前替她实现了让家人住上大房子的愿望。 有的李默没有说，是刘向忠这么有意做的，得让你家里人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对于张婷来说，打击可不小。一下子打回原形，又逼着妥协，来魔都上学。 李默看都不来看一下，张婷越想越气，打电话给她老妈，不是股票赚了很多钱吗？将股票卖掉，将外债还掉，谁也不欠谁的。 但是来不及了，股票开始跳水般地下跌，越是卖不掉就越卖不掉，雪上加霜的是她家里人看到股市好，将房子抵押给银行去炒股，股市稀巴烂，银行上门来要债了，不还钱，将房子交出来吧。 这才叫凄惨，不但一下子打回原形，理论上，还逼得张婷欠下了大量的外债，甚至她都感到公司不让她拍戏了。逼得她没有办法，只好找李默，但李默正在汉城昏天黑地呢。妹妹找哥泪花流，找了好几天，李默才回来，并且是姗姗来迟地赴约。 第368章 工具 国内已经有不少人认识李默了，认识又不认识。 原因还是李默奥运会上的四场宣传，特别是第一场走秀，很得上面的开心。不仅仅是里面有许多中国祖先的服饰……关键还有歌词，这个翻译起来很容易，不管是激进的还是保守的，看了歌词后，都觉得很不错。连总设计师都夸了李默一句，因为李默在这首歌词里是将中国与整个西方文明并列起来的，而且中国文明在前，西方文明在后，中国服饰在东，西方服饰在西。 都认为李默涨了中国的志气，毕竟这时候中国太落后了，与西方差距太大，其实那怕再过三十年，中国依然还渴望着得到西方人的认可，区别就是那时候许多中国人已经认清楚了西方人的真面目，不少中国人自己也恢复了自信心。 所以接下来几场走秀，央妈问清楚了宜丽的底限后，居然还都直播了……这年代中国还是很封闭的，有的小青年几乎将这四段宣传当成**在看。 不过李默在国外，一律是戴着眼镜的，而且他在这四场走秀上，并不是最亮眼的主角，亮眼的是四大歌星与这些模特。 不戴眼镜，别人还是认不出李默。 但是许多人认出了张婷，不是认出张婷，是他们认出了“花仙子”。 有的人已经注意到这边。 李默从衣服兜里掏出手帕，迅速将她眼泪擦掉，将她往门口处拉。 因为李默不想与张婷继续纠缠下去了，没有让她去宜丽或宜乐，而且没有车子接，从复大去宜丽宜乐也不方便，便约到了豫园，但这里是见面的地方，却不是说话的地方。 出了豫园，李默带着张婷七拐八拐地，来到一条偏静的老街上。 这里没有多少人了，也不会有人注意他们。 李默说：“张婷，以前你不是说那些钱是借的吗？” “为什么你连白卡也收回去？” “白卡？宜丽钻石会员卡？” “你就是一个说话不算话的家伙。” “这个我真不清楚，改天我问一下刘叔，白卡的什么，也没有那么重要吧，再说，你非得要穿宜丽服饰吗？皮特他们合同上有这个条件，但你的合同上好像没有这条款吧。即便刘叔要你抵债，可说过，非得让你什么时候还清的？一年也是还，十年也是还。难不成，你根本就没有想到要还那笔钱？” 这样说，张婷居然哑口无言了。 其实这还是李默对人性持着消积态度的。 出名了，有钱了，这样那样来了，索性将你打回原形，以后再捧你，便知道珍惜了。这是李默的，若是香江那个家伙，都如此捧你了，说不定高兴起来，能直接塞三粒高尔夫球…… 但因为李默心中正在纠结着，也没有心情多想了。 “刘叔没有派人向你催债吧？” “没有。” “那你委屈啥？” 张婷又说不出来话。 李默看了看手表，问：“你不要抱怨我，我也不要抱怨你，说吧，你跑到宜乐，让黄泰任联系我，究竟有什么事情？” “我就是想着还债，母亲也急着想替我还债，于是去炒股，将房子一起抵押了去炒……” “抵押房子去炒股？”李默也有些蒙。 “又不是我一家，许多人家都这么做的。” “真有许多人家？” “真……” “真个鬼啊，连日本人也不会有多少人家这么做。这一定是你老妈听到我起初就是在风险市场上赚到钱的，也用了公司的股份抵押着投入到风险市场，她自己不懂，以为她也有我的能力呢，然后用房子抵押了炒股，与还债有鬼的关系？”李默毫不留情地揭开了真相。 “你还是那个恶心的家伙。” “我不是恶心，就是我说话难听吧，可正儿八经时候，那一句话说错了的？本来有了门面房，也有了住宅房，还有你的收入，你一家人不满足，贪心进入股票市场，所以才落得这样的下场，为什么怪我？股票市场，我称它为风险市场。我不说我大脑有多聪明，至少比你与你一家人聪明吧，哪一次进入风险市场，不是经过了详细的调查，动用了大量人力物力去分析判断？就是这样，我对风险市场，还有些畏惧，以后打算陆续从风险市场撤出来。你们一个小老百姓，凭什么发浑？” 李默说的是事实话了，不要说湾湾，即便是以后的内地，普通人，最好还是不要进入股市，进入股市了，心态也要放好一点，否则九成人必然成为人家开杀的羊牯。 “可是，可是……” “不要可是了，我记得你今年上半年还接了几份代言合同吧，还有替六叔拍哪部电视剧的收入吧，还有，六叔为了捧你，居然将一位香姐都挤了下去……那香姐叫什么名字？” 李默指的是老邵今年春天开拍的一部电视剧《绝代双骄》，里面有两个女主角，一个是铁心兰，由香江号称古装第一美人的黎美娴主演，另一位是苏樱，原来无线是打算让香姐冠军谢宁主演的，但为了照顾，生生让张婷将谢宁挤了下去。 谢宁在后世名气不大，李默居然都记不得她名字了…… 老邵还打算让张婷又演下一部电视剧女主角的，后来发生了哪件事……李默让刘向忠将张婷送回了湾湾，这个女主角不了了之。 连续地担任重量级电视剧的主角或重要角色，又有花仙子引起的轰动，好几个公司又找到张婷，让她代言了广告。 应当上半年，张婷收入还是很不错的。 张婷嚅嚅道：“都用来炒股了。” 不但炒股，更要命的是这些钱多是在七月份进入股市的，不但亏惨掉了，现在想抛，都没有人接手。湾湾想股市渐渐回温，还有一个来月呢。 “然后大获全胜，好与我来攀比？” “谁与你攀比的。”张婷又来火了，不过李默这些话说得虽有些诛心，也是实际，本来一切好好的……想一想随着湾湾房价的上涨，很早就买了一栋门面房在手，加上张婷又能挣一些钱，一家人的生活岂不是能过得红红火火？为什么进入股市，为什么拿房子抵押着进入股市，这都是心态不满足的结果。 李默也没有时间说这些了，整件事唯一让他满意的地方，便是遇到了这个困难，张婷都没有动用那张自己挂失的支票。当然，她真动用了，也不会有这次会面了。 “主要是你不让我拍戏，代言公司不满，银行以为我出现什么情况，不然也不会催债。” “大小姐，咱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你不能赖着我啊。” “我，我都让你看了身体，什么叫清清白白的。”张婷忽然理直气壮起来。 “娘的，我有一次无意中撞到了宜丽模特的更衣室，里面的模特全部没有穿衣服，让助理替她们量身体各部位的尺寸，以便更好地设计内衣，那我岂不是要替几十位模特负责任？” “不同的。” “哪里不同？” “你就是一个坏家伙。” 李默又看了看手表，说：“我时间紧，还要接人去。这样，我将情况说清楚，公司对你的安排，也不是将你封杀，我至于有这么小气吗？香江哪边发生了一些事，让我很不开心，我让刘叔放出风声，在这半年内，我必须要听到那几个家伙的手断掉，否则以后我会对香江报复。” “啊？” “啊什么啊，你以为我当真是好欺负的？” “不能断人家的手，那是犯罪。” “让我断吗？断了，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这……” “我是不是很残酷？你不懂，这些帮会分子，有的死不足惜，断手还是照顾他们的。” 张婷又无语可说了。 “你说，这种情况下，你能不能呆在香江。想一想九龙城里面哪些帮会的手段吧。你不想堕落，我是支持的。因此让你先在大学里学上几年，难道上大学对你没有帮助吗？几年后，国内情况进一步好转，政策也松驰了，我会与六叔合伙打造一个超级的影视城，当然，也有可能会投资一些电视剧。不要小看了内地市场，这是十几亿人的超级市场，只是现在政策不明朗，没有开发出来罢了。到时候，你学有所成，要相貌有相貌，并且也不会像现在这么青涩，戏路子自然也会宽起来，要才学有才学，复大学子，走到哪里，都不会让人小看。那时候，你进入娱乐圈，是何等的耀眼，你说，我这样安排，对你没有歹意？” “你为什么不说？” “我为什么要说，以你那石头一般的头脑，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 “可我家……” “你打电话给你老妈，让她心态放好一点，不是什么人都能成为亿万富翁的。我再安排人，替你家将银行的欠债还掉，然后让你老妈将她手中的股票交给六叔去处理，等到投资收回来时，以后就不要再炒股票了。这样安排，你满意吗？” “难道非等到四年后才能拍戏吗？” “你这是什么心态？或者说，你是想提前还掉我的债？” “不拍戏，代言的公司不满意，我读书又要花钱，我不想花我家里面的钱。”张婷嚅嚅道。 看来刘向忠造成的结果，有意地让她过着可怜巴巴的生活……但张婷说出来了，李默想了一想，又想到了几家宜丽直销店遇到的麻烦，说：“这样吧，明年年底左右，我亲自执导一部电影，有两个女主角，一个是少女，一个是中年妇女，你来扮演那个少女角色。” “你来执导电影？你会吗？”张婷表示很迷糊。 “不要将我的智商，拉低到你智商的地步。”李默不屑地说，这是临时起意，可能他担任导演确实有许多不足，但又何妨呢，仅是一部小制作，用钱砸来两个副导协助他就可以了。 “你有时间吗？”张婷又怀疑地问。 “时间是什么，是海绵，挤挤就有了。在你身上耽搁的时间，也足够我拍一部电影了。” “我，我……”张婷很想说，你在我身上耽搁时间了吗？明明我成了你的玩物，消遣工具好不好？但想到李默对她的一次次帮助，这句话实在说不出口。即便自己是消遣逗乐子的工具，那也是一个高昂的工具。 “不要不甘，这样，我定位一下，你我的关系呢，仅是普通朋友关系。这样总可以了吧，有一个朋友罩着你，对你又没有什么想法，相信你不会再排斥与纠结吧？”李默又说道，他又看了看手表说：“我要接人了，就这样吧。” 李默说着，匆匆走了。 他的话说得够清楚了，仅是普通朋友，李默必然不会对她有什么不好的念头，然而秋风吹来，张婷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惆怅。总之李默这一次次心情纠结，于是变来变去的，让张婷也悲催了。 第369章 心灵之旅（上） 李默来到机场，分别给了金凯瑞、大嘴罗伯茨、皮特、唐尼、德普、米拉与茱莉一个拥抱，然后逐一与他们的助理握手。 上影的两名摄影师将这一幕拍了下来。 罗伯茨问：“李，你将我们一起叫到中国有什么指示？” 几人当中，就她是最忙碌的。 “是这样的，查理兹，你们都知道的。我将她带到中国，让她与我的几个弟妹妹一道上学，以便能感到家的温暖。但我的时间又紧，不能很好的关爱与指导她。于是我产生了一些想法……最后也包括你们。一个演员想要成功，有几个因素，本身的资质，努不努力去琢磨演技，并且为拍戏愿意去吃种种辛苦，适合自己的剧本，投资人愿不愿意在他身上投资。” 几人点头。 若不是他们遇到李默，以前似乎就那样子了。 就是皮特嘟咙着嘴，其他几人都有电影拍了，自己的还没有下落呢。 “这是演员最后能成名的因素，但成名的演员未必会得到好的风评，有的演员品德低下，照样遭到了观众的排斥。所以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那便是艺德与道德。我很看好你们的前途，不过艺德，我就不敢有把握了。你们，还有我家里面的几个弟弟妹妹他们，我同样也担心着他们成长以后的变化……于是我便安排了这次心灵之旅。” “心灵之旅？”皮特古怪地问。 “皮特，特别是你，长得帅，可一直太过调皮，这次旅行，还有明年交给你的一些任务，以便让你迅速成熟起来，就能拍那一部大制作电影了。” “大制作……我成熟起来，李，你有我大吗？”皮特忽然醒悟道。 “成不成熟，与年龄有什么关系？” 李默将他们带到宾馆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将他们接到一个大巴上，人太多了，他家里面的三辆悍马也装不下。 除了他们十几人外，还有李默家的几个孩子，煌县的两名工人，这两名工人是做向导的，以及几个安保。只有梁叔守在家里面，防止窃贼夜晚来偷东西，钱都无所谓，关键是保险柜子里的哪些资料。 上了车，看到老外，查理兹如鱼得水，在李家，李默对她不错，还有一大群与她差不多大小的孩子，不过语言依然成为一个头痛的问题。现在肯定适应不了，李默琢磨着，到了明年，她基本上能用汉语交流了，在魔都也就能适应了。 几个人当中，皮特性格最外向的，不停地甩着一头金发问几个孩子，几个叔叔当中，谁长得最帅，弄得德普不停地向他翻白眼。 车子到了石头城，吃了中饭，继续向晚省出发。 一直到淝城，无论百姓的生活情况，还是路面情况，都是比较好的。 虽不如美国，最少能看得过去。 但从淝城开始向西，情况越来越糟糕了。不仅路面情况差，各种贫困，陆续展现在大伙的眼前。 车子到了煌县，天已经黑了。 不过有两个湟县的工人做向导，也没有太大麻烦，很快就找到了当地的一家旅馆住下。 但十几个老外来到这座落后的小县城，可想引起的轰动。 围观的什么，对于大伙来说都无所谓了，那一次走秀，不是有很多人围观。只是十几个老外，看着旅馆恶劣的情况，一个个无语。皮特抗议道：“李，老板，你是带着我们来心灵之旅的，还是来遭罪的？” “皮特，如果让你呆在豪华的宅子里，喝着美酒，吃着精美的食物，还能洗涤你的心灵吗？”李默反问道。 上影的摄影师也将这一幕拍下来，最后李默会亲自操刀进行剪辑，再进行配乐，与英汉配音。这一行有点乱，一会说英语，一会说汉语……汉语版的则将英语配成汉语，英语版的则将汉语配成英语。 一行人找了一家好一点的饭店吃饭，88年的煌县有多落后，是可想而知的。 看着饭店，皮特又大声说：“我要吃干粮。” “别人不吃，你得吃，因为明年我让你做的事，就在煌县境内。不然你不要拍电影了。”李默说。 “哈哈哈，”德普与唐尼看着皮特苦瓜脸，全部得意地大笑起来。总之，皮特的臭美让他们两人十分地不满。不过李默瞟了他们一眼，心想，你们几个人没有一个人是省事的主。 皮特皱着脸，吃着饭。实际就是卫生条件差一点，其他的还好了。 只是一会，几个领导跑了过来，他们打量着，走到秦叔面前，因为秦叔似乎是这一行中国人当中年龄稍大的几个人，并且块头也最大，于是找上了他。 几个领导一一做了自我介绍，也就是当地县里面的一些干部，包括公安局的一个领导，一大群老外来了，得问一下情况。 李默在边上说：“你们不用紧张，我们是魔都宜乐与宜丽公司的人。” “欢迎欢迎。”一个领导立即开心地说，不过随着他又狐疑地看着李默，怎么是一个毛头小子在回答？难道他是宜丽大老板家的孩子？不管是谁了，只要是宜丽与宜乐宜宝的人，没有一个敢怠慢的，因为煌县也是宜丽与宜乐招募工人的重点地区之一。 “你们来……” “我们来有两件事，一是来看一看，二是明年很可能会拨一些款子，于煌县兴修一些学校。”李默说。这些地区越贫困越可怜，意外因素也比较多，李默来是“心灵之旅”的，可不想碰到什么意外因素。 “那太好了，请问你是……” “我是宜丽与宜乐宜宝的股东之一，其他的你们就不要问了，总之，我们来，对煌县有百利而无一害。” “股东……”一个副县长忽然想到前去宜乐宜丽打工的人，带回来的一则传言，他立马说：“好的，好的，大老板，谢谢你一直对我们县的支持。” “我不是大老板，不过这一行，尽量不要打扰我们就行了。” “那不行，有的地方民风比较野，这样，我们替你们配两个公安。” “也行，但不要穿制服，那样，我们就不自在了。”李默随便地说。 回到旅馆，李默与两名向导趴在地图上，制订出一条路线。第二天，大家再次踏上征程，但随行多了三个人，两个当地的公安，这不能怪责的，他们确实是好心，害怕李默他们出事，还有一个在当地长大的领导。 但来了，不好意思，一起来背行李吧。 有不少行李，李默自己都背了十几公斤的行李上路了。 包括李默两个弟弟也分摊了几斤的行李，小四不乐意，李默喝道：“不乐意，我立马将你送回老家，你要忘本了，我们一家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有怕吃苦的农民吗！” 农民也有怕吃苦的，不过县里面的领导纳闷了……农民？真的是农民？ 小四不敢反抗，只好背着几斤行李，跟在大伙后面，向大山深处出发。 几个小时后，终于来到一个寨子前。 李默说：“就在这里休息吧。” 两个工人就是当地人，立即忙碌着，替大家准备简单的午饭。李默将大伙带到寨子里面。 皮特等老外，看着老百姓身上破烂的衣服，以及简陋得不能再陋的各个草棚子木棚子，呆呆地站在哪里，罗伯茨喃喃道：“卖糕的，卖糕的。” “乡亲们身上的衣服，能与郑侠的《流民图》相比了。”李默讥讽道。 “要好一点吧？”这个领导居然知道这段典故。 “呵呵，刘主任，一个是亩产接近一千斤的现代，一个是亩产不足两百斤的古代，一个是太平发展了许多年的现代国家，一个是遭遇到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旱灾的古代国家，你还真好意说，比熙宁大旱的流民好一点……” 后来这个记录片有两个版本，一个是中国版本，这段话原原本本录了进来，外国版本更短，这段话则没有了。 这臊得……刘主任好一会才说：“过去的底子太差了，现在我们县是在发展的，与78年相比，工业产值增涨了三倍。” “你们县还有工业……” 刘主任差一点想钻地洞，他咽了大半天，才又说道：“有的，工业产值超过了一亿人民币。” “你们县好像有五十多万人吧，平均一人才两百元，打算百分之十的盈利，一人一年分二十块钱，这也叫工业进步？还不够支付你们领导工资吧？” 若是别人，刘主任早就翻脸了，可眼前这个主似乎是煌县的恩人，为什么说恩人，宜乐宜丽与宜宝前前后后在煌县招聘了近两千名工人，听说不久后又要招人了，一名工人一年能带近三千块钱回来，想一想煌县一年所谓的工业产值上亿元，但能有多少净利润？况且还有传说明年的建设学校。 但就不是恩人，他也辨解不得，似乎人家公司一年能挣几亿美元，是美元，煌县能挣到美元吗？ 刘主任索性闭上了嘴巴。 李默带着大伙钻到一户人家里，这户人家有四个孩子，最大的一个大约十一二岁左右，最少的一个孩子大约在五六岁，穷啊，四壁空空，几个孩子也瘦得皮包骨头。 男儿将小包解下来说：“小妹妹，小弟弟，你们吃糖。” 小三小四纷纷学习，这一条还可以，总体上这几个孩子心地一直不错。 四个孩子怯怯地看着他们，静儿说：“你们不要怕，吃吧。” 说着，她剥开糖果包装纸，一粒粒塞给这些孩子，不但这户人家的四个孩子，寨子里还有不少孩子，分不过来了，只好一人给几粒。 小美说：“好可怜哦。” 李默摸了摸她的头说：“小妹，你才出世时，我家也是这样子。我还能记得不少，你那时还小，记不得了。直到小三小四他们出生时，我家里的情况才渐渐转好。那时候不要说糖果了，也不要想吃肉吃鱼了，最大的愿望就是每天能畅开肚皮吃一个饱饭。” 他是用中英双语说的。 罗伯茨大叫起来：“卖糕的，你小时候就过着这样的生活？” “差不多吧，矮脚鸡为了宣传我的新书，拍了一些照片，也记录了我的一些情况。实际真实版本比他们所宣传的还要更苦，我比较早慧，写小说时，才七岁，七岁是我们老家的说法，你们都知道的，我的生日是圣诞节第二天，月份小，实际才五周岁多一点。那时我营养不良，与他们一样，一副瘦骨嶙峋，弱不禁风的样子。要写东西了，得用手拿笔，每天下来，笔压得手指都痛入骨头里。但还有的写……才开始时，我要写东西，必须得买笔买纸，买资料书。但那时候家里面很穷，我父母一分钱都舍不用，当然，也不会给我钱用了。于是偷偷打着走亲戚为理由，跑到十几里路的亲戚家中钓甲鱼。那时不用说，才七岁。为了多钓一些甲鱼，提着篮子，每天顺着沟塘得走十几里路，钓不到失望。钓到了，力气小，提着它又要走这么远的路，吃不消。有一次钓了七斤多甲鱼，高兴哪，提着它回来，但提着提着就提不动了，不得不走一会休息一会，不停地喘粗气。又是夏天，天晴大太阳晒，下雨雨水淋，但说来奇怪，那么小，那么瘦，居然也不感冒。” 李默还是用中英双语说的。 说不管用，眼前就是最好的现场说明。 皮特也不嬉笑了，一行人脸上表情越来越肃穆。 第370章 心灵之旅（下） 有多吃力，看看李默两个弟弟就知道了，当然，李默两个弟弟背着好几斤行李，每天走更远的路，还要爬坡登山，不过李默两个弟弟终比那时的李默大了两岁十一个月。 就这样，刚才休息时，小三小四大喊吃不消了。 刘主任不相信地说：“七岁写小说？” 秦叔说：“刘主任，不要将老板当成普通人。还有，上面对他很关注的。” 一般来说，这句话很管用的，不过有的地方官员胆子是很大的，上面关注了，也未必管用。 只能说没有利益冲突，或者说，他们沾不到李默什么便宜的情况下，犯不着与李默交恶。 一行人继续向大山深处走去，这里是大别山，群山苍茫，加上背着行李，大伙速度并不快，每天只有走三十来里路。但也不完全在山里钻，偶尔也会经过一些集镇，购买一些生活用品。 八天后，他们到达了一个寨子，天色还早，为了安全，只能就着各个寨子休息，不能就着天色休息。 刘主任主动前去寨子里，让乡亲们替他们准备食物。多数时候要么自己做着吃，要么路过集镇时在集镇上买着吃。偶尔不方便时，就会像这样，花钱，让乡亲们准备一点饭菜。若是按照原来李默的计划，这些老百姓吃什么，自己这行人也吃什么，这样留下的印象才会更深刻。 刘主任死活不同意。 李默看着当地百姓家里的卫生情况，也有些胆怯，半推半就地随着刘主任安排。 这时，李默才发现，若是再让他回到十年多前，他恐怕真的不能适应。 他都如此了，就不要说家里的一群孩子。强勉着他们吃，弄不好，一个个能进医院。 其实就是刘主任安排着，起初皮特他们还是吃不下去，各家的卫生状况让他们看着害怕，饭菜也难以下咽，但每天都在爬山走路，两三天下来后，什么也都吃了。 大家开始搭帐篷，不过这时天气还好，不冷不热之时，就是到了夜晚，有的海拨略高处，略有些寒冷，但几个人挤一挤也就好了。 帐篷搭好，行李也铺好了，大家说了一会话，刘主任喊大伙去吃饭。 孩子们拿来刻意在集镇上买来的糖果，散给围观上来的寨子里面的孩子，也不指望有什么高级糖果，普通的水果糖，几个孩子嘴巴越来越叼，在魔都，连这种水果糖都不吃。 但这种水果糖，在各个寨子依然是一个稀罕物，李默也默许了小妹他们这么做。不能傻逼似的做圣母婊，也不能做一个心肠歹毒的人，这是李默教导的方向。 李默进了屋，这家有一对中年夫妇，还有三个孩子，刘主任做了介绍，说这个中年人是这个村寨的村长。即便是村长，位于这个大山深处，家庭情况也很不好。 相互寒喧了几句，村长端上来一大锅肉。皮特都是食肉动物，助理还拿来了酒，一边吃肉一边喝酒。 李默也吃了几块，他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不过没有说。 是刘主任说的：“草狗肉就是香。” 皮特唐尼无所谓，他们还在继续吃肉喝酒，可问题是有一个人已经半懂不懂地会不少中国话了，虽是土语，可这句话太简短了，于是查理兹颤抖着，问：“这是狗肉？” “是啊，这里环境更艰苦，离最近的集镇也有二十多里路，全部荒山野岭，什么都没有，乡亲们只好杀狗招待你们。”刘主任好奇地看着这个漂亮的外国小萝莉说，他心里在想，为什么这个外国小姑娘会讲中国话呢？ “哇哇，”查理兹一下子跑到外面呕吐了。 这也得要理解，就像有的人不吃牛肉，有的人不吃羊肉一样，许多欧美国家对狗肉，确实很忌讳的。 皮特他们也知道真相了，同样一个个跑到外面吐，哪里能吐得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刘主任奇怪地问。 李默简短地解释了几句，刘主任明白了，敢情就像回人不吃猪肉一样，这是人家的忌讳。 “打的是哪家的狗？”李默又问。 刘主任努了努嘴说：“就是他自家的狗，他是这个寨子里的村长，没得招待，也是好心……” “就不要说了，等一下录……”后面一句是对着摄影师说的，李默看着村长一家，他们一家也在迷茫中。 这不是好事，可引导得当，就是好事，李默眼睛扫了外面十几个正在呕吐的老外，又看了看李叔他们，李叔他们是不排斥狗肉了，可问题这些老外在呕，他们也没有吃肉的胃口。 李默便与这一家做着交流，一会儿将皮特他们叫进来，用中英双语说道：“中国人有许多缺点，也有许多优点，有一个优点便是好客。还有，你们也看到这里的情况，极度的贫困与落后，可山连着山，让他们也没有很好的办法变得富裕。” “李，就是穷，也不能吃狗啊。”皮特懊恼地叫道。 “皮特，听我说，他们听我们来了，而且你也知道的，我在魔都开办了一些工厂，也在煌县招募了许多工人。他们是好客，也是感谢，也是期盼，盼望着我能将招工地点扩大到他们这里来，这样，他们寨子里的青年便有了出路，有了活路，是活路，你懂吗？” 皮特与德普等人一起点头。 越往大山里钻，虽然风景越来越秀丽壮观，可越发地贫困与落后，他们都看得麻木。 “他家有三个孩子，小名就叫大狗子二狗子三狗子，可见他家对狗的喜爱。这条狗他们养了三年，平时很听话，你以为他们舍得杀吗？”李默摸着这个村子第三个孩子的头说。 小孩子什么也不懂，对他家这条狗也有着感情，李默这一说，立即哇哇地哭了起来。 李默继续用中英双语，悲愤地说：“我们来了，他们不杀狗，又用什么来招待我们，为了让我们高兴，为了这个活路，为了这一丝丝可怜又可悲的希望，他们只好含着热泪，将这只狗杀了。可我能给他们什么？就算我以后派人来这里招工，但煌县几十万人，这是煌县的，中国这么大，像这样落后的地区简直多得数不胜数，我又能做什么？” 在李默这些语言的暗示下，村长一家与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跟着哭了。 不就是一只狗吗？ 罗伯茨说：“李，他们是好人，我们错怪他们了。” 上影两个摄影师很机灵，立马感到这可能是一个很好的话题，将各人的表情拍了下来。 皮特说：“李，你都没有能力了，我们更没有能力。” “是啊，什么样的人，才有能力能使这么多的人改善贫困的生活呢？我都想不出来了。”李默说。 他走出村长的家，寨子就位于半山坡上，李默看着满山的苍岭翠松说：“小妹，小弟，绢儿，静儿，男儿，查理兹……我教你们唱一首歌。” 唱歌？刘主任有些蒙头。 本来好生生的一段感人的话，说得他都有些伤感，但唱什么歌，不伦不类的。 李默唱道：“让我们敲希望的钟啊……” 这首歌不算是抄袭，因为它早就出来了，是翁倩玉的父亲翁炳荣在五十岁生日那天特别送给爱女的，75的面世后，许多人都翻唱过它。有点轰动，但轰动没有后来的大。 李默不但将它唱了出来，还译成了英语版，又唱了一遍。 此情此景，最后连性格内敛的德普也跟着大声唱了起来。 刘主任也被这种伤感的情绪弄得眼睛红红地，他低声说：“我们做领导的也有失职之处。但这些山……我们真想不出好办法啊。” “刘主任，我们很快就要离开了，坐下吧，有的话我们说一说。”李默拍了拍一块石头说。 实际他的心情是很平静的。 既然来了，那怕再贫困，李默也早有了心理准备，甚至他还知道，那怕再过十年来，若是自己不推动，或者当地政府逼得自己退出煌县，依然还是这样，不会有多大的变化。 他来主要还是为了几个孩子，让家里面几个孩子知道有许多地区，与他们差不多大小的少男少女们，过着是怎样的生活。与公益无关，罗伯茨要拿出两万美元帮助这些贫困的乡亲，对于眼下的罗伯茨来说，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却被李默阻止了。 不是不能捐，往哪里捐？当然，让罗伯茨他们看一看，对他们也是一次很不错的心灵洗涤。 变化还是很显著的，看着与他们同龄的孩子放牛、割草割稻，干着半个大人的活，几个孩子也开始做一些事了，这就是李默所说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不过后来这一行，让他产生了一些新的想法，还有，福布斯派人在调查他的财富，说不定明年就将他弄到了福布斯富豪榜上，但对李默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若是可能，他宁愿一年给一千万美元给福布斯，也不愿意他的财产被曝光出来，虽然福布斯也只能曝光他一部分的财产。 这个曝光的后果，有的美国人就会想了，虽然你的财富不全在美国赚的，但在美国确实赚了不少，都这么多钱了，为什么不做公益？况且我们美帝做公益还会替你免掉很多税。 这也是美国的传统，或者说是美国的潜规则，不管是真公益还是假公益，只要有钱，就得做公益，否则大家一起瞧不起你。 国内到时候也会注意了。 要命的是明年下半年风向会转的…… 实际李默打算将钱多花在各种技术升级上，对于中国来说，这比什么公益都重要。可是未必能有几个人想得明白，说不定还抱着一种想法，我们中国就是穷一点，可是体量大，谁也不怕。 国内也到了花钱的时候，虽然怎么花，会很头痛……另外，他明年会对香江下狠手，至少这时候，上面99%的人将香江真的当成了一个宝贝疙瘩。只要自己在花钱，花狠钱，不过就是将钱搬来搬去，最少搬给了一群最需要的人，上面也不会动怒，况且煌县还是鼎鼎大名的将军县。 如何花钱……虽然不是真的比挣钱难，不过真花起来，确实也是很困难的，除非眼睛闭着，任由着这些官员将钱往自己口袋里揣，那随便花了。 他顺便着就过来看一看，最少自己得知道大约的情况。 还有这个录像，实际最后是两部记录片，也有一些用意……总之，到了明年，一切都截然不同了，李默必须得未雨绸缪。 第371章 穷 “刘主任，你大约知道我一些情况了，小时候我家庭条件也很差，然后用英文写了小说，又用这些稿费在国外投资……”他的经历，李默没有多说，仅一句话带过。 “当然，我属于特例，不可仿佼。不过有一处地方可以比较，不说折省与明省的山区多，我只说本省内的，晚南山区同样多，虽然有些地区情况也不大好，但总体不会像这样恶劣。”李默指了指后面的村寨说。 “是教育？”刘主任试探地问。 “教育肯定是一方面，识字的，与不识字的，终是两样的。即便宜乐宜丽招工，也招识字的，真无奈，为了照顾，招一些不识字的工人，还要经过大量培训，先让他们识一些字。然后再培训他们做工，可因为不识字，做的只是笨重的活计，工资也比较低。我先来说一说这个教育吧，确实，我有一个想法，明年大规模于煌县修建或翻修许多学校，数量可能达到一百栋以上。不决定则罢了，一决定，也不是你们想象的学校，都是正规的学校，有牢固的砖瓦房甚至楼房，有正规的操场，有小型图书馆，有乐器，有桌椅，有教师宿舍、厕所等等。” “那得多少钱？”刘主任倒吸了一口冷气说。 “多少钱，也不用你们掏腰包。关键那样一来，后面的你们能不能跟得上，首先，十之八九得多增加一千五百名教师，你们能不能招聘到这么多合格的教师？特别是一些深山处，如这里，有几个合格的教师愿意来到这里教孩子读书？就算招募到了，一千多名教师，一名教师一年最少有一千元以上的工资，你们县能不能拿得出来？学校建好了，质量你们不用担心的，可也要维修吧。虽然中小学会收学费学杂费，但学生越多，补贴越大，比如试卷、粉笔、学校的偶尔维修等等，这些同样也得要花钱的。” 似乎是很好笑……但一点儿也不好笑，直到零几年，许多地区仍发不出老师的工资。不但如此，若是处理不好，会发生很多不好的事，比如学校成了豆腐渣工程，各方面不断地伸手拿好处，连教室都能被当地一些不好的人侵占掉。 “确实是问题，”刘主任沙哑着声音说。 别人不清楚，自己可是知道自己县财政状况的。 “看看，头痛了吧。但煌县除了教育，就没有其他出路了吗？教育是干吗的，是让大伙读书识字的，识了字，则可以接触到现代文明与科技，出去打工不吃人家的亏，在家乡种植养殖，也能看得懂相关的书籍，一户户情况变好了，整个县的情况也就变好了。但你们做领导的，花着百姓的血汗钱，当真一点就不管了吗？” “小李，我们领导也在想办法。” “是吗？想出了什么办法？” “小李，其实这满山遍野的宝贝多啊，可以发展畜牧业，蚕茧业，果树业，各个湖泊水库又可以养鱼养鸭，还有药材，但你们也来到这里了，看看，连一条路都没有，东西弄出来了，也运不出去。” “你是说有了路，煌县就能变好了。” “那是当然，”刘主任拍着胸脯说。 “好，我来出钱修路。” “小李，这是大山区，不管修什么样的路，都需要不少钱。” “你能说出这句话，说明还有一点良心。” “小李，那个人没有良心？” “普通人一般都有良心，但当官的，一半人没有良心，因为良心让茅台酒中华烟薰没了。” 这说的…… 但李默不是说着玩的。 前世他遇到了一个煌县的人，说，我们煌县不差啊，是山区，可不远，就出了这片山区，到了淝城地区，不是云贵哪边的大山，没完没了。 是山区，可是不是缺水的山区，到处都有河流溪涧，到处都有湖泊水库池塘，风景秀丽，好几个星级旅游景点，为什么就是贫困县呢，一直没有脱贫呢。 上面年年拨钱扶贫，拨的数额还不少，可钱拨到哪里去了呢。 “小李，你说得有点偏激。” “偏激？刘主任，这样，我不说乡镇以上的正式领导，我只是各个大队的干部，随便你指着一个大队，若是几个干部有一半人家，与普通百姓过着一样的生活，你们说我要投多少钱，我就投多少钱过来，任由你们处理。” 这要求不过分吧，大队干部，眼下连一个正式的编制都没有的。 刘主任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刘主任，钱的问题，你们不用担心。担心的是我，你们贪……是拿，拿国家的钱，吃国家的钱，与我无关，因为那钱不是我的，但我的钱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帮助这些贫困的乡亲，我愿意，可让我将它们放进你们口袋里，我一分钱都不愿意。钱，不成问题，若是你们能让我相信，明年秋初，这些工程就会陆续开始。但你们得让我相信，不能让我相信，什么也没有。说白了，不可能拍拍胸脯我就相信的，一半的官员没有良心，一半的官员，话根本也不能听。” 李默干脆地说道。 刘主任傻了眼，那么如何能让李默相信？ 不能像小学生一样写保证书吧。 写保证书，李默也不会相信。 第二天，李默继续出发。 来到了天堂寨，这是后来的5A级景区，但因为种种原因，也没有得到很好的开发。 李默刻意在这里取了一些景，随后继续南下，南面不远也有一条公路，秦叔提前回去，将大巴车开了过来。 不过李默没有走，去了一个乡镇小学，也没有其他的，就是每一个学生买了一个书包，一个文具盒，还有十几支笔，但就是这样，整个学校的师生一起送了出来，大巴车开了很远，李默扭过头，看着这些师生们，还站在哪里目送着自己一行的远去。 “唉，”这时候李默一颗心又渐渐柔软下来。 回到魔都，皮特一行又回美国了。 李默则去了上影。 他利用上影的一些设备，将这部记录片大约地剪辑加工了一下，随后交给上影处理了，不过具体的要求，李默也说了说。 上影的人不是很明白，李默给钱了，那得替人家办事，也如约依照李默指示去做了，也就是进一步细剪，配音配乐。 李默回到学校。 王小曼说：“这次又是长假。” “是有点长。” “这次又赚了多少钱？” “这次出去不是赚钱，是花钱的。” “你花钱还不是赚钱？”刘阳说。 但他真猜错了，这次出去，李默还真是花钱的，或是准备花钱的。 “李默，我哥让我问你，你宜丽那个什么营……” “营销，王小曼，你真的要回去读高中了。” “姐回不回去，与你有什么关系？我哥问你，宜丽的营销那么好，为什么新东方的营销那么差？” “这不是营销……”李默也懒得解释，说：“宜丽衣服贵不贵？” “贵，不过许多外国人在买，外国人真的很有钱吗？” “外国也看哪一个国，许多非洲国家还不如中国，欧美比较发达，不过欧洲也只是西欧，东欧也渐渐不行了。即便欧美，有钱的有钱，没钱的还是没钱。这个不管，你承认它贵，是吧，为什么，一是设计得好，二是布料好，三是当成了一个成功的品牌在卖。可品牌不是一天两天培育出来的，宜丽只好用这种手段，才能迅速将品牌培育出来。它面向的群体是比较有钱的人，成功人士，所以广告必须华丽，越华丽越能得到他们的认可。然而新东方面向的是哪一个群体？有钱人学做厨师学美容理发吗？” “我明白了，它面向的是农民，许多农民连电视机都没有，所以你在收音机上拼命地做广告。” “这就对了，你笨，你哥看样子也不行哪。” “你敢说我哥？” “你哥当面来了，我照样说，你爷爷来了，我都可能会说他。看看这段时间做的……” 仅是一句，王小曼立马语塞。 她愣了好一会才说：“你确实是沈万三投胎的，挣钱的本事，没有一个人能赶得上你。” “我只有挣钱的本领吗？我还是一个著名的小说家，音乐家，看到奥运会那几场宣传上的歌曲么？是我一个人作词的，主要编曲者也是我。还有，宜丽绒德克的玩具也是我的创意，就是技术跟不上，否则动画片也得来自我的创意。几部大卖的电影，剧本主要出自我的手，主要剪辑也是出自我的手。我又涉及到多项计算机领域，还有……” “行，你厉害儿行吗？” “小丫头，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充大。”李默老气横秋地说。 张秉玉与刘阳在边上窍笑。 “气死我了，你们也不替我教训他。” 张秉玉委屈的摊手说：“小曼，他外面还有几个保镖呢，我们不敢教训啊。” 几个人说笑着进了教室，不过到了教室里，李默发现许多同学用不满、迷茫、怨怼的眼神盯着自己，他叹了一口气，心想，看来在大学时光，自己恐怕结交不到几个能说得上话的同学了。 放学后，李默去了新建的试验室。 有的试验项目已经开始进行，但还有许多试验器材没有买到。即便在88年，西方国家在顶级科技与仪器上，对中国封锁得仍然十分厉害。 只能说在人才上还行，几座高校来了不少重量级专家，投入了这项试验。 没有一家高校不重视的，因为李默不是将专利拿走了不管，一是后续的研究还得继续，二是一旦投产了，李默在合同上也标注着，会拿了一部分利润，当成分红，交给几座高校分配。 可以说，在这十几年内，那怕是复大，都严重缺乏教研资金。 包括老陈，都抽空投入到这次研发中，看到李默来了，他叹了一口气说：“李默，钱真的不禁花。” 想要将它研发出来，必须要购买各种尖端的仪器与设备，仅是一个庞大的无尘试验室，就得花不少钱了。别看李默拨出一亿美元，顶多一个月，这些钱就能花光。 “不用担心，钱花光了，我再拿钱出来，这段时间中国与欧美关系不错，最好将所需要的设备与仪器一起买齐了。”李默说。 其实若是放在美国研发，李默又给出了准确的研发方向，顶多一亿来美元，并且顶多一年时间，就能出成果，能申请相关的专利。 但李默不是想这个，他在想，明年春天，他能搜罗出多少资金，又能从香江哪边有的人或有的分司，套取多少财富，又如何去操作……李默现在真的穷疯掉了，小菜坛才开头呢，钱就像流水一般地往下花。即便香江以后没有那么多英奴与港毒，李默也要下手了，谁叫他们是****资金进入方便呢。 第372章 资本家（上） 李默进去一一观看。 他肯定有权利进去了，看完了，李默又提出了一些宝贵的意见。 李默也不能算是完全不懂，虽然他在汉城昏天黑地，在煌县转来转去，但有空，继续手不释卷，捧着各种书籍阅读，也包括涉及到锂离子电池各方面的书。 结合着他记得的一些超前的知识，结合着他所学习的理论知识，又结合着这一番巡视下来的见识，因此提的一些建议，是十分中肯与实用的。 这些专家与一些研究人员，一一用笔记了下来。 其实到现在，已经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李默不少底细了，特别是郝立克从美国挖回来的留学生，已经将李默更多的消息带了回来。这些专家听了……一个个不知道如何说了。 所以，对李默的态度，他们越来越慎重。 只是他们内部流传着的，都知道轻重，不敢公开宣扬，毕竟这是88年，以如今中国的制度，李默的财富公开出来，会引起很多的争议。 很简单的道理，于是李默班上的同学们，一个个仍不知道。 有的同学继续不高兴着，有的同学顶多承认，可能李默背后的一些关系，帮助了学校。 李默又看着这些从美国回来的学子与研究人员，说：“郝立克让你们回来，并不是害你们，想一想，一旦这种电池研发成功，我不提会给国家带来多荣誉，但它会创造出多少财富？你们作为研发的骨干，也必将是未来这家电池公司的骨干。你们需要公司，需要公司创造出巨大的财富，公司也需要你们，因为它才是一个开始，才推开了一扇门，门后会有无限广阔的天地，需要你们与各个高校的这些长者，专家们继续研发下去。” 有的教授鼓起了掌。 他们也希望创造出财富，各个高校才能分红，才能有更多的教研资金。 几十名留学生也鼓起掌，有许多人脸红了，或者心中惭愧了。 李默回来第一天，又翘了半天课。 但随后李默又开始了正常的学习生活。 可11月还未到，李默又再度翘课。 班上有许多同学将李默恨得牙直咬，实际上李默才是班上最忙碌的一个学生。 班上同学什么心情，李默没有管。他先是飞到了瑞士，将那本又进一步完善起来的笔记，放在瑞士一家银行的保险柜里。出了银行，李默松了一口气，这才是他最大的秘密。 它放在家里太不保险了，家里还有一份，不过就是这两三年的事，即便失窍，被人破译出来，也可以用他比较聪明，分析能力强来解释。而刚才放的这本笔记，是根本不能解释的。 随后李默找到蒂姆，两人又谈了一下技术方面的事。到了这时候，区域网技术已经完全成形了，只有一些细节需要完善，顶多到了2月底，这个区域网便可以投入使用。 对于区域网提前上马，李默早就心中有数的，但他那个安排，李默仍没有说。 想到这里，他又看着东南，东南方向是中国方向，再往东南去，有一个巴掌大的地方，叫香江。 随后，李默又飞到了洛杉矶。 这一回他没有昏天黑地，是很忙碌的一行。 达芬奇密码快要下映了。 眼下全球总票房达到了三亿七千多万美元，估计很难突破四亿美元，北美票房是一亿两千万美元。 最赚钱的就是北美票房，电影公司与投资人能拿到百分之五十左右的税前分红，国外的分红就比较低了，高者能拿到百分之四十，低者只能拿到百分之二十几，甚至后来好莱坞为了打开中国市场，起初的分红只有百分之十几，后来才提到了百分之二十五。这个分红拿到手后，还要交税，各种税交完了，才是个人或公司所得。 李默将电影的投资与分红，一起放在了爱奥工作室，之所以如此做，是放在公司名义下，税交得会少一点，也省得各种合同的麻烦。 看着票房的统计，克科里安一张嘴巴乐开了花。 收入不止是这些，下映了，还有录像带的收入，各种转播权的收入。 事实下映后，它的各种净收入达到了一亿多美元，爱奥工作室税后拿到手的是三千五百万美元，正好用来投资其他几部电影了。余下的大头一起被米高梅拿走。 还有接踵而来的《雨人》呢，总之，这是米高梅难得的一个肥年。 克科里安说：“李，你做得不公平哪，其他几家公司都拿到了你的剧本，为什么没有我们米高梅？” “你们连达芬奇密码都没有弄好，我当时如何给你们剧本？” “现在，我说的是现在。” 李默想了一下，说：“明年不行了，档期挤得太紧，派拉蒙与华纳已经各自压下了一部片子。” “后年，后年。” 李默得知克科里安无心经营米高梅，都不想给片子。 “克科里安，那是后年，明年夏天我来美国时，我们再商议吧。” “李，你不能用这模棱两可的语气答复我。”克科里安虽然遇人不贤，但不是傻子，否则也找不到隔壁老王是谁了。 “克科里安，你非要逼我承诺，这样，不管我给了你什么片子，你必须答应我几个条件，第一个条件，你们公司其他片子与我无关，但这部片子是我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有了这个条件，你还要其他什么条件？” “那也要的，我的作风你应当知道的，一般合作前，我都将丑话先说了，免得以后有不愉快产生。包括这些条件，我也必须说清楚。” “那么还有什么条件？” “投资，导演，选角，剧本，宣发，剪辑，包括外景的选址等等，全部得听我的。” 克科里安傻眼了，那样，米高梅还有什么权利了？ “好吧，我们明年再议。”克科里安怂了。 其实李默才不想管这些事呢，原因还是出在克科里安身上。 李默又去了几家电影公司，除了派拉蒙压下了与狼共舞，华纳压下了与敌共眠外，余下几部片子有的已经在开拍了，有的最少已经在筹拍了。 主要是它们都是中大型或中型投资电影，加上李默的投资与插入广告收入后，所需的资金皆是不多，不管哪家电影公司，都能承受得起。若不是档期错不开，估计七部电影现在能全部在开拍。 李默看的原因还是因为达芬奇密码，票房大约就是这样了，放在88年，这部电影仍是超高票房大片。但李默清楚的，前世这部电影总票房是七亿多美元。 可能现在美元更值钱，还有美国没有称霸全球等因素，但若是自己不强行让米高梅补拍，这部电影最终票房又是多少呢？ 开拍的五部电影，每一部票房都不低的。 只要不比前世差多少，可以说煌县那笔花销，五部电影差不多就能挣上来，挣不上来，七部电影肯定充足有余的。 于是李默很慎重的，从现在起，又主动进行了一些干预，但现在好莱坞还没有承认李默的“王者地位”，不过他是主要投资方，也有权进行一些干预。 皮特又找了过来，李默扔给了他一个剧本，说：“你看看。” 皮特看完后，喜悦地说：“李，一定让我来担任主演。” “你能演出主角那份凄苦，那份阅历，那份霸气……？” “我能演好。” “皮特，”李默看着他晃动着一头金发，说：“凭你现在这样子，别逗了。明年替我办好那件事吧，这对你来说，则是难得的一份锤炼，有了这次阅历，你才能大约差不多的，勉强凑合着的，担任这部电影的主角。” “哪地方……” “你不愿意吗？” 皮特苦着脸说：“愿意，愿意。” 在美国，富人必须最少有一些形式上的公益活动，但同样，拒绝公益活动，也是可耻的，虽然天知道这些公益活动是什么公益。 李默在几家电影公司转了几天。 唐·瓦伦丁终于找上了门。 “李，我们必须将波萨克夫妇踢出管理层。” 李默说：“瓦伦丁，这样有点不好吧，他们终是思科的创始人。” “李，思科要不要上市了？” “不上市不行吗？不上市明年就可以分红了。”李默装傻卖疯地说。 “上市了，思科才能更好的发展。” “瓦伦丁，这样说吧，我也等于被波萨克夫妇与你们联手逼出了思科的管理层，你现在来问我，岂不是很好笑吗？” “李，你是自愿的。” 李默将他的胸口摸了一下说：“瓦伦丁先生，为了思科的前途，我退让了一大步。但扪心自问，若是我不退让，你与波萨克联手起来，思科最后能被你们折腾成什么样子？我从小接受的教育是，资本家是黑心的，是吃人的。来到美国后，我看到许多热心的资本家，才知道这种说法有失偏颇。但这些资本家也不是没有……” 你就是这种资本家。 特无耻，特厚黑，特不要脸。 其实李默是有意地导引着水杉基金进入思科，但谁能想得出来？ 无论是那一个人，他们的看法都是波萨克夫妇在公司拼命地折腾，加上水杉基金趁机进入，甚至连国会参议员都带了过来，威胁李默，李默只好做出惨痛的让步。 唐瓦伦丁说的是事实，可就是他自己，都不相信是事实。 “瓦伦丁，我是公司的大股东，只监管着公司的财务，以及你们是否履行着合同，其他的，我不会管了。反正投票权交给了你们，你们要踢就踢，要不踢就不踢。我离开了管理层，与我有什么关系？” 水杉基金想运作思科上市，到了这时候，思科无论是营收，还是规模，都有了在纳斯达克上市的资格，然而因为波萨克夫妇的折腾，即便上市，股价也不会高。甚至由于这对夫妇的阻拦，路演都不能顺利进行。 正好李默来到了美国，唐·瓦伦丁打的好主意，不是我们要踢的，是李默为了思科的发展，做出的英明之举，于是这个恶名由李默来背了。 第373章 资本家（下） “瓦伦丁，我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聪明，只是早慧，早慧，懂吗？”李默说。 唐·瓦伦丁什么话也不说了。 李默也没有小看了这个人，某种程度上，这个人颇有点接近穿越者的眼光，如果不是先知先觉，李默远是不如他的。 不过李默也没有沮丧，等他先知先觉用完了，早就积累出来可怕的财富，钱生钱，即便没有先知先觉，他这一辈子花销是不用愁了。难道还能指望着在他这一世，生物科技能发达到，让人类寿命延长到几百岁的地步？ 李默又接见了ABC电视台的代表。 他拿出那部《心灵之旅》的录像带，交给ABC电视台播放，李默没有给他们钱，也没有要他们的钱，就是让他们免费播放的。 ABC的代表看了录像带，连忙说可以。 一是它展示了中国最真实的落后地区面貌，二是有李默一些家人，这也是美国观众可能会很感兴趣的，三是本身经过剪辑加工后，这部记录片也确实不错。 不要钱了，干吗不播放。 ABC代表小心翼翼地带着录像带走了。 正正好，宜丽产品发布开始。 产品包括IB游戏机，以及五十一款游戏，其中包括南宫梦的几十款老游戏，还有宜宝自己开发出来的二十三款游戏。 因为跳票了两个多月，横井军平又再度改进了IB游戏机，当时公司里有两种意见，一是就着老款游戏机发布，实际就是老款游戏机，也比任天堂的FC机体验效果强。然后就着这再度改进的技术，再次改进，以后当成升级版发布销售。二是全力一博，将中国宜宝子公司生产的游戏机，全部拆卸，重新加工，推出更强版本的IB游戏机。 两种意见不相上下，横井军平是技术男，不知道怎么办，于是将情况反馈给了李默，李默决定采用了第二种意见。为此，宜丽最少产生了三百多万美元的损失。 但也说明了李默的态度，要做就做最好。 宜宝的广告早就开始了，不过实物，还是第一次向世人展示，也来了不少家记者。 美国人也有自尊的，游戏产业被日本各公司打得溃不成军，他们同样渴望着宜丽能够成功，最少它也算是一家美国企业吧。 发布会结束，横井军平让记者拿出IB机在现场体验。 体验结束了，宜丽公司每名记者还会赠送一套IB机套装，与几十款游戏卡。让你们回家后，一边打着游戏，一边写报道…… 从体验效果上来看，记者们很满意的。 但横井军平还是有些戚戚，公司投资了不少钱，仅是现金便达到了五亿多美元，还有银行的近三亿美元的贷款。若不能一炮打响，公司投资了这么多钱，也未必能赢得一个光明的前景。 通过任天堂公司在一些场合的态度也能看得出来，对于宜宝，任天堂几乎是不屑一顾的，认为李默是在犯马谡赵括的错误，他们也承认李默很聪明，可太以为聪明了！ 李默安慰了横井军平几句。 公司上下包括日本两家公司，一共八百多名员工，当然，中国的宜宝公司是生产基地，那不能算的，也只有李默一人心中底气最足。 通过体验，IB机确实比任天堂现在这款FC机效果好。 最关键的是李默手中有俄罗斯方块，当然，横井军平现在对俄罗斯方块也很慎重了，但还没有人全面地意识到它的价值，甚至在发布会上，横井军平推出了两款主打游戏，一是俄罗斯方块，一是侏罗纪公园改编的新款游戏，横井军平将两者地位是放在等同价值上的，此外，横井军平又低估了史克威尔公司的《最终幻想》，将它放在李默创意的哪些小游戏等同价值上。 李默也没有说，若是横井军平能看到它的价值，其他人也能看到，那么这款游戏都不会落在李默手中了。 事实也证明了任天堂这次疏忽轻视后果有多可怕。 虽然因为跳票，宜丽产品发布的时间很晚，不过到了89年元月底，也就是这一年农历腊月二十四，仅仅八十一天，IB机销售量就达到了221万多台，俄罗斯方块游戏卡也销售了220多万盒。每一个购买IB机的顾客几乎都购买了俄罗斯方块这款游戏卡，也就是俄罗斯方块有可能拉动了50—100台IB机的销量。 但侏罗纪公园的游戏卡只卖出四十多万盒，不是这款游戏不精美，而是IB平台规模太小了，若是放在任天堂平台上，说不定同时间内，能卖出好几百万盒。 此外，横井军平忽视的《最终幻想》也销售了三十多万盒，当然，李默创意的哪些小游戏销量也不错，多者也达到了二十多万盒，少者则不低于五万盒，相比于这个狭小的平台，这些销量算是很乐观了。 宜宝产品销量不是到此就结束的，随着它口碑的增加，每月的销售量都在节节提高，而且宜宝三家公司又打散了，宜宝总部与史克威尔公司、南宫梦公司还在源源不断地推出新游戏，这时，任天堂才感到了一阵寒意袭来，但已经阻止不了宜宝公司迅速成长的脚步。 作为李默拿出现金最多，也是股东最复杂的实业，这场发布会，李默必须要出席的。他还俏皮地坐在边上，回答了记者的一些提问。 不过重心不是宜宝，说白了，宜宝就是李默圈钱的产业。 如果拿不到俄罗斯方块的知识产权，李默很有可能都不会进入这个行业。 因为只要拿不到俄罗斯方块，知识产权多半还会落到任天堂手中，得到了俄罗斯方块，任天堂继续担任着游戏行业的霸主，在任天堂的打压下，李默又没有索尼的各种本钱，永远不会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了。 李默去了皮克斯。 乔布斯与雅各布斯捣腾的这款产品，才是李默最关注的。 乔布斯问：“李，你那款电池产品研发进行得如何？” 这个前提，也就是在雅各布斯帮助下，乔布斯已经验证了李默所谓的“手机”可行性，并且在试验室已经制造出一款产品。 当然，它还不是手机，一是各方面部件技术的不成熟，它体积更大，比大哥大还要大得多。 不过这个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实现数字信号通话，它才是未来手机能不能实用的最重要的条件。 其次，无论是高通的TDMA，还是芬兰的GSM，技术仍没有成熟。当然，不能等它们成熟了再研发，那时已经晚了，是没有办法竞争过摩托罗拉、爱立信、西门子、诺基亚这些大公司的。 但无论试验室产品的出现，还是高通TDMA与芬兰的GSM技术的进展，已经彰显了，这个“李默手机”时代将会到来。 李默所说的电池就很重要了，有的专利，花钱买人家也未必卖给你们的，没有了专利，那么只好屈辱地使用专利授权费，受制于人不说，还会影响品牌，也产生额外的成本。 若是有了李默所说的电池，则可以换来许多专利，手中有了各种专利，你能告我，我也能告你，告来告去，大家只好不了了之。 其次，就是体积与重量的关系，没有李默所说的电池，体积缩小不了，重量也降不下来。 李默说：“有了一些进展，这样，我回去后，你们随我一道去中国看一看。” 李默又大约地将研发进程说了说，包括一些困难。 雅各布斯问：“为什么非得放在中国。” 算得自己人了，到快到时候了，李默说：“雅各布斯，你若是关注我国的新闻，应当知道几个月前的物价闯关。中国走到了十字路口，前面有好几条路，意见又不统一，我担心，可能会爆发一些不好的事情。若是闹大了，说不定会影响中美两国关系……我们是商人，政治与我们没有关系，可政客会逼使商人向他们低头。” “政客都是一群该死的家伙。”雅各布斯随意地骂了一句，商人了，得纳税，纳得越多，越是痛恨政客。 “你们中国的争执，为什么会影响中美关系？”乔布斯却有些疑惑了。 “你们美国强大啊，所以有的政客想使别的国家向他们跪头，乔布斯，你也是知道的，中国虽穷，可国家在发展，面积大，人口多，让中国对美国做一些让步是可以的，但让中国向美国跪头，中国人会不会同意，就是我也不会同意的。那么到时候，有的政客就会强行干涉中国的内政。” 乔布斯扶了扶眼框，摇头笑了笑。 他不是普通民众，美国政府随便说几句话，就让他相信的。 说到底，美国行的还是霸权主义，我有钱，我有技术，我有军事，所以我的拳头又大又强壮又快，谁不听我的，我就想教训谁。但乔布斯仍有点不相信，因为美国还需要中国，分担对付苏联的压力呢。 李默又说：“我是商人，是资本家，随利而行，不过真的中美交恶，我的身份可能有些尴尬，所以做了一些安排与布置，乔布斯，雅各布斯，在中国投资，不过是前期多花一些钱，一旦有了研究成果，中国的生产成本立即会将所有前期额外的投资收回来。” 乔布斯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李默的说法。 雅各布斯也没有多问，他关心的还是他的高通，说：“李，你最好还得拨一些资金给我。” 实际上高通已与施奈德运输公司签订了合同，给他们带来了一笔不小的收入。然而与李默所说的这些研发来相比，这点收入远远是不够的。 本来高通是正常成长的，但李默一下子将他们拨到成人的高度，即便研发，也必然因为种种的限制，产生许多不必要的开支。 李默点了点头。 这还是在美国的，若是放在中国，现在就上马研究手机的各种关键部件……想也不要想。 几个人开始探讨种种技术。 唐·瓦伦丁打来电话：“李，我们已经将波萨克夫妇撵出管理层。” 李默说：“是你们水杉公司，不是我们，与我无关。” “李，你也是大股东，未来上市，股价涨了，也等于提高了你的收入。” “瓦伦丁，思科有什么前景，我比你清楚。若是不看好它，我当年也不会进入思科。甚至现在的思科经营方针，仍是我当年与鲍尔默制订的发展计划。公司未来上市，经营得好，是你们水杉基金应当做的，经营得不好，市值不好，是你们水杉基金的失误。我既然将投票权交给你们了，决策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踢不踢，这个恶名，李默是绝对不会替他们背的。 但李默说资本家，水杉基金的做法，才是一个真正的资本家，一群逐利而行的商人。对于一家企业来说，他们做法也未必不好，确实许多中小公司，让他们捧红了。可对于各股东，或其他人，水杉基金是不择手段的，也不会讲情义的。要么坚持着底线，不让他们获得控股权，像甲骨文哪样，一旦获得了控股权，创始人渐渐就失去话语权了，那怕是后来谷歌的两位创始人。 第374章 强迫 两天后，唐·瓦伦丁又打来电话，说他们即将准备路演了，大约在2月28号将思科上市。 不能这么听。 这个路演时间很短的，说明他们有着巨大的能量。 他们就着李默在美国时将波萨克夫妻二人踢出管理层，虽然李默一直不表态同意，至少给外界放出一个讯号，至少李默是默认的。否则以李默与波萨克夫妻手中的股份联合起来，不是水杉基金踢波萨克夫妻二人出局，而是李默与波萨克夫妻踢水杉基金出局。 至少波萨克夫妻二人是这么想的，两人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痛骂水杉基金，也说了李默一些不好的话。 外界不是这么认为的，若不是你们引狼入室，能有今天这局面吗？ 不要说思科了，就是李默自己控股的公司，平时也很少过问，你们这是自找的。 反正这场撕逼大战，李默自始至终沉默着。 其实因为李默强行水杉基金签订的那份合同，即便上市，波萨克夫妻二人手中的股份也比史上的还要多上2%之左右，当然，李默也没有安好心，波萨克手中的股份，李默已经将它当成了囊中之物。 时间这么短，水杉基金确实因为思科，花费了不少资金，毕竟现在他们还不是庞然大物，需要从股市上抽血。 最后，就是害怕李默与波萨克夫妻二人“重修于好”，一旦上市，按照李默与水杉基金签订的合同，人才配股，上市股东配股，水杉基金可以变着法子，掌控着思科百分之三十几的股份。 但李默名下基金与鲍尔默的股份则被稀释到百分之十九点几，波萨克夫妻二人只有百分之十五点，即便联合起来，也没有话语权了。 还有一个真相。 水杉基金也暗中调查着李默基金掌控思科股份的人是哪些人。 居然还让他们打听出来有小布什，还有乱七八糟的人，小布什的股份他们是不敢动了，不仅小布什有他的老子，本身布什家族就是一个很有影响力的商业家族。 其他的股份股东很多，很分散，并且这些股东还与李默基金签订了合同，在这十年内，股东没有处理思科的权利，想收购都不可能。 他们将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李默说：“瓦伦丁先生，我还是那句话，蛇无头不行，但有两个头，那就得出问题。既然我将投票权交给了你们，你们看着办吧……也不要想得太多，除非你们将思科弄垮了，否则我不会进入思科管理层的，我自己的公司还管理不过来呢。” “哈哈哈，”唐·瓦伦丁在电话哪头尴尬的大笑。 李默不说，他还真有点不放心，特别是波萨克夫妻二人逼走了，他们与李默联手的可能性无限地在被放大着。 “李，你放心，你有不少股份，我们水杉基金同样有不少股份，都想它更好，是吧？” “是的。” 李默放下电话，立即将郝立克找来，对郝立克说：“郝立克，你立即启动我原来的那个计划。” 也就是绕了七八二十四道弯子，在维京群岛上注册的几家壳公司，持有人分别是李默本人与李默的家人，他的父母，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但知道真相的，只有刘向忠、郝立克与一个叫罗伯特的在香江谋生的英国人，并且罗伯特与唐风基金签订了严格的保密协议。 然后再由罗伯特安排人手，用七八家壳基金前来收购波萨克夫妻手中的股份，还有思科上市后，尽量地在开市第一天吸纳思科的流通股。股份弄到手中，就让它“消失”了。 不是真消失，而是从此不再向公众露面，那怕李默以后需要资金时，都不会动用这些股份来抵押。 “老板，最高价是多少？” “二亿五千万美元，”李默想了一下说。 水杉基金将波萨克夫妻最终踢出管理层，这两天报纸上也有许多议论，有的讥笑水杉基金作风的，但也有人说是明智的做法，否则这夫妻二人在公司里闹来闹去，会严重影响思科未来的股价。 有的媒体请了一些经济人，根据思科的现状，做了一个评估，评估思科上市会有多少市值，多数人将它价格定位于9—11亿美元，也就是合理的价位大约在十亿美元左右。 当然，这个市值也不错了，微股上市时，李默吸纳了那么多股票，市值也没有十亿。 少数人则认为，思科可能市值不足九亿，还有极少数人则认为可能会突破十五亿美元。 波萨克夫妻二人手中的股份，根据李默签订的合同，上市后则被稀释成15.54%，也就是李默将思科上市初的市值评估为十六亿多美元。 有两种情况，正常的，思科明年上市市值不可能达到这么高的股价的。 还有一种是非正常的情况，因为李默打算于思科开盘后，派人大量吸纳流通股，那么有九成几率，第一次就能突破到十六亿美元。 不过李默又嘱咐了一句：“这是我们心中的最高价格，不能这么谈，得压价，特别是这对夫妻，性格十分古怪，给的价格高了，他们反而疑神疑鬼的谈不好。” 他想了一下说：“就以一亿美元为开头往下谈吧，对于他们来说，一亿美元，乃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当然，若是水杉基金不将波萨克夫妻二人踢出管理层，他们也不会将股份出售的。 改变的是，李默原先打算等到思科上市，波萨克夫妻二人回不了思科，一怒之下，将股份出售，那时李默才会派人将这些股份拿下来。 现在的做法，还没有上市，便直接从他们手中收购这些股份。 原因是这次水杉基金的做法，水杉基金没有成为笑柄，人家是资本家，为了公司的利益，这样做很正常了。而波萨克夫妻两与鲍尔默、李默的往事，则被各媒体一一翻了出来，于是夫妻两成了许多美国人眼中的笑柄，放着好人不合作，偏偏与虎狼为友，这不是自找的吗？ 媒体越讥笑，波萨夫老婆越愤怒，上蹦下跳的，估计在各个媒体讥笑下，她情绪都开始失常了，这才是李默让郝立克提前发起收购的原因。 谈一谈了，谈不成，李默也不会少一个子儿。 郝立克下去安排了。 李默的记录片播出。 开始观众感到很新奇，但放到吃狗肉一节时，许多观众都愤怒起来。 然而随着李默的解说，这些愤怒的观众一个个又闭上了嘴巴。 有多贫穷，前面已经用无数个镜头展示了，这是为了活路……在活路面前，还能指责什么？ 接着到大伙唱祈祷，为此，李默还刻意花钱买了这首歌的版权授权，是湾湾人的歌，避免以后有人做文章了。 不过在美国播放的祈祷，乃是李默改编后的英语版。 镜头这时候又不断地远景近景切换着，远景是云气蒸腾下，各个山峰秀丽的景色，近景则是一个个面黄饥瘦的寨民，一个个落后贫苦的村寨，用此来形成强烈的反差。到了结尾处，则是那座小学师生相送的场景，李默又让摄影师刻意用了后来中国希望工程那个大眼睛小女孩的镜头。 这个小女孩叫什么名字，李默记不得了，只知道她姓苏，也是煌县人，大约现在还没有上学，似乎她曾说过一句话，全年收入仅仅够全家吃三个月的。 实际情况，比她讲的还要更艰苦更困难，穷到什么份上，这份记录片上全部放出来了。李默还记得后来还有人较真，国家对这个大眼睛女孩的照顾，较真干吗？虽然有许多腐败，不过希望工程确实帮助了不少贫困孩子上了学，少了这份帮助，贫困者则会更贫困…… 李默不可能找到那个小女孩子，但同样找到了一个大眼睛小女孩子。 最后一个宝贵的镜头，就是她的大眼睛，接着是李默让两个弟弟与男儿、表妹所在的小学出面，让他们集合学校的小女孩子，排练了三四天，然后录的童音大合唱，还是英语版祈祷。 当然，李默也花了一点小钱。 大屏幕上一直是那个小女孩渴望的大眼睛，下面是滚动的字幕，再听着这天籁般的童声合唱，忽然间，最少有三分之一的美国人眼睛湿润了。 第二天《纽约时报》用了一个醒目的大标题：《震撼》。 还有的报纸则说，我们是活在另外一个世界里。与煌县相比，美国人简直就是活在天堂里。 又有人打电话给郝立克，要求捐款给墨子基金。如果操作得当，说不定还真能募来几千万美元的捐款。 不过……郝立克召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说，墨子基金也是封闭式公益基金，比其他几个基金更封闭，它是专为李默未来公益款项而成立的，只操作李默一个人的公益款项，连李默的朋友捐款，墨子基金也未必会接受。 然后郝立克又说，李默很感谢大家的热心，如果大家有这种想法的话，请与当地政府联系，不仅是煌县，中国现在如煌县这边光景的县不要太多，郝立克随便着就公布了几十个贫困县的电话号码。这些号码，也是李默打电话，让黄泰任他们查出来的。 至于帮助方式太多了，可以替当地建学校，可以真正捐钱捐物给当地百姓，可以捐钱给当地政府，由当地政府统一安排……不过郝立克代李默再三戒告，必须有组织地捐助，毕竟隔了几万公里，国情不一样，有了组织，就可以派代表亲自前去察看当地情况了，再决定如何帮助。 总的，李默不是很热心，他花费这么大周折，仅是为了得到一些善款吗？ 李默这时候，已经与乔布斯、雅各布斯踏上了飞向香江的飞机。 雅各布斯对中国不是很了解，担心地问：“李，中国吃狗肉很正常吗？” “雅各布斯，这样说吧，中国与美国国土面积差不多，美国的平原面积在40%，若是像中国农民这么利用土地，八九成的国土面积都可以用来耕种。” “这不可能。” “不可能，现在我没有时间了，否则带你去看看我们高山上的梯田，为了争耕地面积，我们的祖先是与山争地，与海争地，与湖泊沼泽争地，我的家乡是圩田，”李默将圩田翻译成polder，对于这个词，许多欧美的人不陌生，比如polderreclamation，译成汉语就是围垦地，围海造陆。不过李默又详细地讲解了圩田与围海造陆的区别，以及中国江东圩的历史。 “卖糕的。” “雅各布斯教授，这回你明白了吧。我们中国虽然面积很大，可真正适宜居住与耕种的面积却很少，甚至耕地面积还没有面积只有两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印度多，但在整个人类史上，它一直养育着地球上最稠密的人口。在你们美国，见面问候语是，What’sup（一切还好吧）？但在中国，问候语则是，你吃了吗？” “食物很紧张？” “对，食物一直很紧张，在中国大多数人眼里，一切动植物除了人类本身外，都分成了两种形式，一种是想办法将它变成食物，真不能吃的，想办法将它变成中药，还是吃下去了。” “我理解了。” 其实真相是，伊斯兰教徒敢不敢让欧美人种不吃猪肉，印度人敢不敢让欧美人不吃牛肉，臧人敢不敢让欧美人不吃鱼肉？ 因为西方文明正位于巅峰之时，所以他们的想法是，我不吃的，你们也不能吃。 至于你们不吃的，与我有屁的关系。 若是罗嗦，老子分分钟就能将你灭掉。 但李默不能这样说，一说就伤感情了，雅各布斯内心处，实际上也抱着人种的优势。没办法，谁让中国现在很落后呢。李默说道：“雅各布斯教授，你也放心，它们终非是主流食物，一般餐馆是看不到的，肉类多是猪肉，余下才是羊肉与牛肉。” 一行人来到香江机场，在等机时，米莲娜打来电话：“李，为什么不来旧金山？” 电话哪头还有其他女孩子在说话，似乎是刘婉若与达莉娅两个人，可能离电话有些远，李默听不清楚。但就是这一个简单的问题，李默不知道怎么回答。 第375章 真天才 若是将它看成一场交易，李默显然付出太多了。若是注入情感，李默在道德上是说不过去的。 李默挠了挠头说：“米莲娜，我很忙，还有一项重要的安排，没时间去旧金山。” “李，我们都想你。” “我也想你们，元宵节我们见面再说吧。” “明年元宵节很忙的。” 今年没有闰月，元宵节是二月中下旬前后，但这段时间，除了时代广场的新年晚会，还有超级碗杯，以及其他几场重要的比赛，其他一些国家的重要活动，另外，还有四大时装周…… 到了元宵节前后，许多活动，凑在一起了。 “明年三月后我可能会在美国呆上很长一段时间，嗯，说不定会在旧金山买一栋房子。” “那太好了。” 李默放下大哥大，呆想了片刻，不过随后也不能多想了，因为是越想越乱。 一行人又迅速飞到魔都。 下了飞机后，李默马不停蹄地将乔布斯与雅各布斯带到了学校。 李默做了简短的介绍，老陈连忙上来握住两人的手，雅各布斯是什么鬼，他不清楚，但乔布斯他是知道的，因为乔布斯曾经捐了不少钱给学校。 “校长，就不用客气了，他们是想看一下电池的研发。” “电池……” “我们准备推出一款划时代的产品，电池只是技术的一部分，不是外人。” “李默，这个电池就是划时代的产品。” “校长，它只能算是划时代的部件，而不是产品。”李默纠正道。 “是什么产品？”老陈立即关心地问，芯片不算是划时代的产品，就是划时代的产品，也不是李默的功劳。 “这真的要保密了。”李默说。 抢就抢一个先机，不但抢了先机，抢了市场，还会抢得各种专利，不要看诺基亚手机以后不行了，可因为他们手中有许多专利，每年仍然收了不少专利费。 若是抢得早，虽然摩托罗拉的专利，让李默与乔布斯头痛，然而几年后，宜华的专利也让摩托罗拉、诺基亚这些公司头痛，最少可以用专利换专利的办法，从这些公司换来许多专利的授权使用。 老陈也没有多问。 他将他们三人带到了试验室，各是各的专业，雅各布斯擅长的是通信与半导体专业，乔布斯擅长的是电子与软件专业，锂离子电池主要是材料专业，但基础原理，两人都是懂的。 这个大型的研发中心，至今还没有建设好，其实往后去，还要陆续地建设……不过研发已经有了一些方向，能勉强地证明了“李默的想法”是可行的。 看着数据，雅各布斯小声说：“李，仅凭借这个电池，未来就可以得到许多财富……” 它的作用太多了，不仅仅是手机与笔记本电脑的电池，各个方面都会派上用场的，甚至卫星上，都会派上用场。 “雅各布斯，财富对我们来说重要吗？即便你现在也不缺少财富吧？” “NO，与你们相比，我的财富差得太远了，”雅各布斯坚定地说。 “好吧，即便你不满足你的财富，可除了财富之外，人生中还有许多有意义的，比如说手机，它说不定能使我们像爱迪生一样，名垂史册。” 雅各布斯点了点头。 有了电池，其他各方面的技术已经快成熟，或者有了技术突破的条件，“李默式手机”出现，已经不是一种妄想。 “摩托罗拉以后有的头痛了，”乔布斯嘿然一乐说，他与王安一样，痛恨着IBM，不过乔布斯很理智地知道，想打倒IBM是不可能的，不过能将另一个巨头压下去，想一想，仍让他感到很开心。 “暂时还不行，对于我们来说，一无所有，所以处处都十分困难，但对于摩托罗拉来说，无论是技术或是专利，储备足够地多。在2G机时代，是拉不开与他们距离的。然而到了3G时，便能将他们甩在后面。” “教授，李很看好你的TDMA。” 雅各布斯笑了一笑，李默说了，也说得比较清楚，TDMA在2G机时代作用不是太大，然而等到3G机到来，又不知道得哪一年了。 天色也晚了，李默将他们带回家。 一大群孩子……李默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实际上乐宜绢、乐宜静都是大姑娘了，他们全部迎了上来。 这也像是在养小狗小猫，一个个被李默养成了习惯，只要李默从国外回来，都会带给他们一大堆礼物。 李默派送礼物，雅各布斯好奇地看着这群孩子，李默做了介绍。不说，这么多孩子，确实让人纳闷儿，但一说，也就明白了，国外也有教父教母，与国内的干爹干娘性质差不多。 有的关系处得好，也会像李默这样，如同一家人。 不过有的，可能性质有些不同……特别是贵圈。 李默又让他们向雅各布斯与乔布斯问好，乔布斯与雅各布斯小声地说了一句：“李，我们没带礼物啊。” 按照中国风俗，李默这一大家子，有奶奶，还有一大群孩子，也就是有老有小，必须得带礼物的，李默却不介意地笑了笑说：“你们不要想多了。” 不过他眼睛却瞟着家里面四条狗，看到乔布斯与雅各布斯，四条狗开始叫了几声，但看到他们在说话，又跟在后面摇尾巴，两只布拉多犬又跑到李默后面摇尾巴。 对狗，李默没有多大的恶感，也没有多大的好感，扬了扬脚，两条布拉多识相地跑走了。 雅各布斯忽然想到了李默在飞机上说的话，当然，在记录片里李默可没有说能不能吃狗肉，不过这个动作，也表明了李默对狗的态度，他不由地摇了摇头。 家里房间多，而且刘婶她们收拾得也干净，李默就将他们留在家里休息。但在临休息前，李默将两人喊到书房里，拿出几张图纸，放在他们面前说：“乔布斯，雅各布斯，这就是未来的手机。” 也就是李默记忆中几款款式漂亮的2G手机外形，有直板，有滑板，也有翻盖。 “哇，哇，”李默觉得正常，可是两人一下子被这几款手机的样式吸引住了，雅各布斯连连发出惊叹。 “乔布斯，雅各布斯，这几款手机外观现在不能注册专利，否则会容易被摩托罗拉注意，当我们技术快要差不多时，我会将它们注册成专利。” “李，外观上的专利，未必会管用哪。” “雅各布斯教授，确实，外观上的专利最容易扯皮，他们稍做修改，便可以拿来引以为己用，若是对方又是摩托罗拉这样的大公司，很难打赢官司。但只要注册了，就会有作用。我们现在就开始在研发，有抢先之优势。不过这几家大公司不泛各种技术专利储备，突破起来也会很快。我们将产品发布出来，他们顶多一两年内，便会推出同款产品。” 雅各布斯点了一下头。 这些老公司想避过未来宜华的专利壁垒，或者用模棱两可的手段与他们自己的技术专利结合起来，那么很快也能推出自己的手机。 但能完全绕过去的公司，不会有多少家，几乎能用一只手的手指头数得过来。后来的新公司，面对着这几家公司的专利，则会很困难。 李默又说道：“我们可以这么做，我可以请许多人来，根据这几款手机的外形，绘画出大量手机的外形，让他们绕过去很难。此外，就是绕过去了，官司不大好打，我们也可以雇人，发布消息，说他们抄袭宜华的创意。只要将抄袭这一词让他们背上，无论他们怎么做，都会对品牌形象产生严重的影响。” 也就是花一点小钱，先恶心了再说，实际对于这几个大公司来说，李默根本就不在乎。 要么就是举国企业三星，余下的，以后都逐步退出了手机的历史舞台。 他们技术跟上了，自己又推出新款手机了。好不容易差距越来越小，自己与乔布斯已经研发出3G手机了。但让李默感到好奇地是，几年后国内企业会怎么做。 雅各布斯说：“也有一些道理，李，你使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谁？” “威廉·詹姆斯·席德斯。” “威廉·詹姆斯·席德斯？” “一个很久远的人物了，上个世纪末出生的纽约人。据传他出生六个月便能说话，八个月便指出地球的卫星是月亮，十八个月便能阅读纽约时报。两岁便自学拉丁文，三岁时便自学希腊文，四岁时能用希腊文阅读荷马史诗，以拉丁文阅读高卢战争。五岁时便设计了新的对数表，六岁时参加文法学校，三天升三个年级，七个月后毕业。八岁时，自学了八国语言，可流利使用德语、拉丁语、希腊语、法语、俄罗斯语、希伯来语、土耳其语和亚美尼亚语，并自己发明一种新的语言，把它称为Vendeood，并修正哈佛大学教授E.V.亨廷顿数学教科书上的错误。九岁时通过哈佛大学入学测试，可是被哈佛以太年轻拒绝。十一岁精通高等数学和天体运动，进入哈佛大学，并在哈佛大学数学俱乐部讲授四维空间论。” 李默差一点跪了，问：“他后来呢？” “与你相比，他智商可能会更高。” 李默瞪大眼睛，何止是可能，不知高到哪里了。 雅各布斯又说：“不过他情商差了，虽然他生在那个糟糕的年代，政府没有太重视，各个学校也没有太重视。十七岁时，他就开始在莱斯大学任教，不过十八岁，他忽然放弃工作，又回到哈佛大学读法学院。二十一岁，他因为参加反战游行被逮捕，并入狱十八个月。出狱后，他没有改正所谓的错误，更糟糕的他父母居然强行将他送到疗养院进行改造。于是后来他的性格越来越古怪，并竭力避开数学，隐瞒自己的天赋，只用化名去写作。1944年时，因为脑中风，落魄的一无所有的，死在波士顿一间出租屋里。” “你们美国政府真舍得啊。” “李，不是舍得，当时美国情况比你们中国现在情况好不了多少，先是失业风波，不久后国内又遇到了严重的金融危机，经济倒退，国际格局上，又有两次世界大战，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天才不天才。” 说这话时，两人是两种心情，李默是苦涩，也就是十九世纪初的美国，许多方面仍比88年的中国强。 雅各布斯则是惋惜，那几十年，美国是很困难，可这个人乃是千百年难得遇到的一个天才啊，再困难，也要给予一些重视吧。若是国家，他的父母，与各学校对他重视的话，席德斯未来不比爱因斯坦差。 雅各布斯又问：“听乔布斯说，你也是很小就开始认识文字了，上小学时，也是连续性地跳级。” 李默想捂脸…… 第376章 违心 “雅各布斯，若是这样，我智商绝对不如他。”李默老实地说。 其实除了威廉·詹姆斯·席德斯外，随着李默名气越大，许多媒体又陆续地搜罗出大量天才。爱因斯坦、牛顿、歌德、达芬奇等人不能算，当然，他们绝对是人类史上的天才。 不过这些绝顶的天才，在青少年时代，表现虽亮眼，但绝对没有李默亮眼。 可除了这些天才外，许多媒体又陆续找出一些天才在青少年时代表现就十分亮眼了，有的后来成功了，有的后来变得怪异了。 比如哲学家、数理逻辑学家，语言哲学的奠基人，英国的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少年路德维希爱好机械与技术，十岁时就制出过一台简单实用的缝纫机。 比如十六纪世瑞典的EmanuelSwedenbu，十岁时便能与牧师谈论神的话题，曾学习制表、书籍装钉、雕刻术和镜片研磨等，尔后又研究宇宙论、数学、解剖学、经济学、冶金学、地质学和化学，几乎通晓那个时代的所有学问，五十岁后，他忽然发现人类的学问已经不放在他眼里，于是宣称与灵界开始沟通，要“渡劫”去了。 还有75年出生的华裔陶哲轩，10岁、11岁、12岁参加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分获铜牌、银牌、金牌。 韩国人金雄镕，2岁时会说四种语言，1966年在他4岁时进入韩国汉阳大学物理系特别班学习。1970年进入科罗拉多州立大学从事热物理学和核物理学的研究生研修，在15岁前获得了科罗拉多州立大学物理学博士学位。1974年开始在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从事研究工作，1978年回韩国继续学习，最后获得韩国国立中北大学的博士学位。 1947年出生的好莱坞演员詹姆士·伍兹，与大多数明星不一样的是，他还是一位高材生，上中学时就开始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修学线性代数。曾经获得美国高考语文满分800分、数学799分，获得麻省理工大学全额奖学金…… 这些天才一一被各媒体找出来，有以前的，还有不少就是现代的，有一些人还活着，还在迅速成长着。 许多凡人看着这些天才的事迹，大伙一起吓呆了。 最后这些媒体得出些结论，爱因斯坦绝对不是人类史上最聪明的人。 有许多天才智商胜过了爱因斯坦，但天才不代表着就一定会成为最伟大的人，后天努力与努力的方向同样很重要。 李默肯定是人类，但属于非人类的人类，也就是几千万分之一的那极少数人群体。常人就不要比了，那纯是自找没趣的。 李默肯定是超级天才，这是谁都不敢质疑的，也是很努力很勤奋的，但李默选择了比较讨人喜的方向，小说，娱乐，时尚，金融，所以他比其他天才更吸引别人的注意。 因为选择的方向，注定李默这一辈子不可能成为爱因斯坦、牛顿那样伟大的科学家，不过李默这一辈子是绝对不会缺少财富的。 还有人将爱迪生那句话翻将出来，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百分之一的天才闪光，但说不定这百分之一的天才闪光比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更重要。比如李默就是靠这些时不时的闪光，迅速将宜丽发展成一家大公司。 不要问绒德克、宜乐、宜丽、宜宝公司管理层是如何经营的，换其他的管理层来，照样能上去，因为这几家公司背后是一位天才坐镇着。 有的媒体又说，李默之所以成为美国许多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一是他选择的方向，普通女性是愿意嫁给一个有钱的聪明人，还是选择嫁给一个书呆子？二是李默的情商与性格，李默性格是低调，是善良，是幽默有趣的，情商也比较高，就如有的人所说的那样，是一个标准的来自东方的小绅士。 正因为如此，每年李默参与的几家公司，都会收到几万份各地少女寄来的情书。 李默听雅各布斯说完，故作深沉地说：“还好，还好，我在这世上并不孤单。” 乔布斯与雅各布斯大笑。 雅各布斯忽然问：“李，你那几个基金不开放了吗？” 在学校里，李默说雅各布斯不缺少财富，是指他收购高通时，拿出不少钱当成分红，分成了雅各布斯与安东尼奥等人。 这笔钱数量可不少，除非像保罗那样大手大脚地花，大手大脚地投资，否则是足够用了。况且高通还有工资与奖金等收入，未来又会有股份分红。 不过雅各布斯说了一句：“NO，与你们相比，我的财富差得太远。” 这说明雅各布斯是一个贪财的人。 贪财不可怕，李默也贪财。关键是贪得是否合理，也就是中国的一句古话，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他拉起了雅各布斯的手说：“教授，再不开放，难道不对你们开放吗？你回去后，对安东尼奥几个人说一声，让他们筹集一笔钱，明年我会有重要的投资。” “哦，哦，那太好了。”雅各布斯高兴地说。 李默也高兴，在他未来帝国的构造中，高通是非常重要的基石，若是雅各布斯他们能将手中的钱交给自己打理，那才会彻底绑在自己的战车上。 乔布斯用试探性的眼光看着李默。 “天机……”李默笑笑说。 乔布斯以为明年是日本，实际可不是日本。乔布斯与雅各布斯逗留了几天，又回美国了。 李默又将老邵喊了过来。 “六叔，你投在香江股市上的股票套现出来，能套现出多少资金？” 老邵犹豫了一下，这是中国人正常的观念，喜欢藏拙隐富，李默自己也是，乔布斯问他有多少财富，李默会说实话吗？ 不过犹豫了一下，老邵还是说出了一个大约的数字。 “六叔，若是这些资金一起又放在湾湾，以后能不能平安地将资金再抽回来，并且不让湾湾政府生气？” 老邵想了一下说：“李默，这么多资金进入湾湾股市，一定会引起人的注意，到了崩盘时……抽出来肯定没有问题的，湾湾政府会不会生气，还真有点不大好说。” 李默犹豫不决，这是老邵的投资，不能站在自己角度去想，得站在老邵的角度去想。 老邵的根基不是股市上赚多少钱，主要的还是电视台，即便到了90年，老邵的电视台仍离不开湾湾这个重要的大市场，其实整个九十年代，湾湾市场对于老邵都很重要，只能说大陆的市场占的比额会越来越多。 再往后去，香江人将自己折腾成臭江，影视一起息菜了，或者只能关上门来自娱自乐。 李默努力地回想着，对于香江几次股灾，李默记得很清楚的，还有后年日本的股灾，湾湾的股灾，其他地区，特别是拉丁美洲与欧洲哪边的，李默就记不得了，即便能记得，也记得不清楚。 这几年，湾湾股市体量很小，总股本资金量小，交易量也小，去年才开始一天的总交易额只有一千万美元。但似乎到了后年巅峰时，最高的单日交易量达到了七十多亿美元，正好那时日本股市崩盘，美国股市半死不活，几乎相当与纽约交易所与东京交易所交易量的总和。这不是湾湾体量变大了，而是进入进来的热钱多了，还有一些眼光敏锐的投资商们，开始撤资，股票换手率比较高，所产生的结果。 虽然换手率高，交易量大，可是老邵这笔资金数量也足够的大，湾湾不可能不注意的。 “李默，你说湾湾股市肯定能涨到一万一千点。” “六叔，不是一万一千点，经过我反复推算，大约能涨到一万两千点，甚至更多，不过那时快临近崩盘之时，想要安全，必须在一万一千点就要开始徐徐将股票套现。” 老邵走了几步，说：“李默，我听你的话。” 湾湾生气就生气吧，大不了花一点钱，塞给一些政客，或者捐款的什么，也能将他们的怒气化解。 总之，与李默相比起来，老邵的手段更多。 李默为了美国投资的安全，不敢游离于灰色地带，不敢涉及到贿赂与黑道这些东东，但老邵敢。 之所以李默做出这个决定，是离香江这波小股灾越来越近，到时候是通知老邵，还是不通知？一旦通知，万一老邵将消息泄露给他的三朋四友，李默种种布置就会打乱掉了，不如让老邵提前将资金多香江股市拨走。 明年香江五月份，恒生指数能恢复到三千三百多点，眼下还不足三千点，但涨幅也有限，反观湾湾哪边虽然股市止跌，不过五千点左右。 即便老邵抢在恒生指数最高峰时套现，收益比不过百分之十几……谁能保证自己能做到于股市巅峰时抛售套现，又于最低谷里吸纳？李默都未必能做得到。 而湾湾哪边的收益比，结合台币升值，能达到百分之一百四一百五左右，相差了十几倍。当然，具体到每支股票的表现，可能会高，也可能会低。 但也是一笔回报惊人的投资。 李默也没有这么好心……并且做为一名合格的投资商，这种好心也是要不得的。 之所以有好心，还上老邵的在哪座默夫分院上的表态，收益越多，老邵捐赠越多，学校就可以购买更多的仪器设备，可以培养出更多的人才。 中国造出两弹一星，那是奇迹，不能做常例。将爱因斯坦放在当年的中国，爱因斯坦绝对成不了伟大的科学家，因为教育氛围、科研氛围、学术氛围的局限，使得爱因斯坦的成长空间会变得很狭隘。 学校受益了，李默也受益了，他急需要各种人才，各种技术……越往后去，科学分科越精细，可纵连得也越深，就像锂离子电池，涉及到了多少学科上的知识？ 敢情李默将魔都这几所大学，当成了他未来的大本营。 老邵回去。 虽然李默的打包票，让他贪心了，让他动心了，决定来一票“大的”。 但还不能让湾湾知道他所有的情况，因此将自己手中的股票最大规模的套现之后，资金必须分散地，隐蔽地进入湾湾股市。 这需要精心的安排，还需要在很快的速度里安排妥当，因为李默说得很清楚，湾湾股市的低谷期不会太久，很快就会再度疯涨起来。 接着又有几个意想不到的客人找李默。 不过这回李默可没有在家里接见这几个客人。 他去了宜乐公司，就在宜乐会议室接见这几个客人的，晚省来的几个领导。 过了十几天，因为李默的墨子基金拒收捐款，普通美国人缺乏捐赠路子，渐渐有不少人自动退却了念头。还有的人是一头热，热退去，也打消了捐赠的念头。 然而美国还有不少圣母婊……都一样。 有的人还真带着筹集来的捐款，按照郝立克所说的，找到了各贫困县，特别是煌县，来了好几拨人。然后晚省的一些领导，也听说了这份记录片。 有的领导很不喜，煌县是贫困，是落后，可晚省还有许多经济条件比较好的地区吧，为什么你不拍记录片，这叫自曝家丑！ 也不完全是来责问的，这几个领导还带着其他的一些任务…… 先是责问。 李默很想对这几个领导说一件事。 大业五年，隋炀帝西巡，远陟了青海与河西走廊，最远到达了玉门关，这是在古代，整个中国古代史，大一统的皇帝，也只有他一个干过。 西巡未必是坏事，但接下来，隋炀帝做了两件大事。当时的隋朝确实是很强大的，皇帝都来到了玉门关，无数西域各国的使者纷纷前来拜谒。 隋炀帝让裴矩在燕支山下安排了十几万老百姓载歌载舞，让各国使者瞠目结舌。 这还是好的，不过是强行方圆几百里的老百姓穿上最好的衣服，来唱一个歌，跳几支舞。 到了九月，隋炀帝带着各国使者与胡商先去长安，后去洛阳。九月到了大兴城，休整，十一月带到洛阳，准备在这儿过年，这个年过得热闹。裴矩将全国几十万艺人一起带到洛阳表演，街道两边必须搭上彩阁。冬天，路边的树掉叶子了，必须缠上帛，店铺里要紧急装修，外观至少要好。要求不管卖什么，必须铺上上好的龙须席。隋炀帝要求店铺要拿出最好的商品，不能休息。不要钱，就违反商业规律了，凡有西域胡商经过，必须主动热情地邀请吃饭，一定要拿出最好的，酒足饭饱后，如果要买单，要坚决拒绝，中国丰饶，酒食例不收钱。 才开始将这些胡商吓炸了，不过呆了一段时间后，他们渐渐发现了真相，然后有了一段著名的话，一天，一个胡商对一家饭馆的人说，你们大隋真富，但是，我看你们也有穷人，也有穷得单薄的，我也替他们心酸，为什么不拿绢帛给他们做衣服穿？ 隋炀帝不是一唯一的例子，领导越是喜欢好大喜功，弄虚作假，老百姓就越是艰苦，古代近代是一个样！ 可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最少现在不会有领导说亩产一万斤了。 他摸了摸脑袋，说：“各位领导，我年龄小，确实是疏忽了，不过播也播了，怎么办？这样吧，你们来安排，我出钱出人，来拍一部晚省各个最富裕地区的记录片，以便来反应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在你们各位领导带领下，晚省百姓是如何过上幸福生活的。” 第377章 生日礼物 “小李，你说的是反话吧？” 咦，居然听出来了……李默根本不以为意，他摊手说：“没有，绝对没有，当初拍这部记录片，也是想帮助煌县，毕竟一个人的力量太单薄了。美国人有钱，我在哪边影响力也不算小，放一放，会有更多的美国人伸出援助的手。就没有想到其他了，这是我的疏忽。” 李默说得特诚恳。 但他在想一个人，年广久。 还有一件事，这几年外出打工的人可不少，但在各个城市可遭了不少罪，特别是一些城市对所谓的“盲流”做法，让人齿寒。但省领导就当没有看见一样，也许他们在下大棋呢……即便李默这一世成长起来，居然也没有看懂这个大棋。 几个领导迷糊了，他们对视着，还真以为李默要拍这部记录片……不过拍了，有没有用？ 一个领导看着窗外，问：“小李，你是晚省人，为什么不将这些企业带到晚省。” 李默心里在想，你看什么，是不是工厂很大，能挣很多钱，然后好盘算着，能捞多少好处…… 李默想法有些消积，可真的不激进，特别往后去这二十年，许多领导的做法，真的让老百姓失望。 当然，即便如此，还是比苏联与东欧国家的各领导好得多，哪些国家才叫真正的糟糕。 李默继续违心地说：“各位领导，当初将企业放在魔都，是周边有完善的配套环境，如比较完善齐备的产业链，交通也方便，就像宜乐，边上就是黄浦江，建一个码头，万吨货轮都能直接停靠了，能节约许多成本，也有许多高级技工……等等。但国家为什么喜欢企业发展，原因就是能养活很多人。我们这几家公司，一半工人是从晚省招聘过来的，因此放不放在晚省是一个样的。” “小李，你替魔都挣了不少外汇。” “从国家角度，帮助企业发展，一是就业率，二是税务，三是创汇。但从企业角度来看，它考虑的是利润是生存……当然，我是晚省人，至今没有改户籍，更没有改国籍，当晚省条件跟上时，我会带着一些企业返回晚省的。” 现在上面对他的态度越来越明朗，还是以观察为主，但越来越支持了。 无论是创汇，还是对技术的重视……比如电池这块，若是成功了，对国家也有帮助的。 犯愁的是这种制度下，准不准许一个人拥有这么庞大的财富。 但肯定有人对李默还是不满的，甚至有歹心的。 李默虽不清楚，却构建了一层层的保护网，比如这个国籍，李默持有绿卡这么多年了，逼急了，立马就能换国籍，成了美国人，那么是抓还是不抓？ 甚至逼急了，即便将李默抓到大牢里，在牢房里宣一个誓，那么美国政府就能为李默与中国扯皮了。相信以李默所创造的价值，许多美国政客还是很感兴趣的。 其次是各企业复杂的股份，有魔都政府的股份，那怕是宜宝，都有魔都政府的股份，还有乱七八糟的股东，如宜宝，吸纳了几千个股东，那么宜宝子公司同样也有几千个股东，还是美国的股东。 宜丽股份表面上看很单纯，但还有美泰的股份，再说，天知道有没有其他的股东？宜乐则有小布什的股份……也就是从李默本人，到李默这些公司，都不大好对付。 另外就是，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李默的底细，包括晚省的各个重要的领导。 李默就是懒得扯皮，也犯不着得罪人了，对于这几个领导的责问，他根本是不惧的。 所以他刻意说了国籍，不要趾高气扬地责问我，问急了，我移民，你们会一起悲催。即便不移民，也能将户籍转移到魔都，到时候你们照样傻眼。大不了将晚省两家宜丽直销店关闭就是了。 一个领导说：“我听说你们每年都花费许多钱，包车将工人送回家看望家人，或者将家人接过来团聚，若是将公司带回晚省，岂不是节约了这个成本？” 李默说：“是花了很多钱，不过这些钱是值得的，工人安心了，才会愿意替公司努力的工作。而且这成本是看得见的，还有一个不易能看到的成本，从魔都聘请工人，是每天都要派厂车接送工人上下班，实际累积起来，比在外地工人身上花的钱更多。” 李默也懒得解释了，他将黄泰任喊来，低语了几句，让黄泰任向这几位领导逐一介绍宜乐与宜丽的各种运转情况，包括李默所说的产业链以及产业链所带来的隐形成本。 不要小看了这个产业链，放在晚省，不提产品运输成本增加了，仅是产业链所带来的下游半成本与材料，就是将宜乐盈利率下降到5%。 但有的领导仍不甘心，这是他们这次来的任务。 黄泰任遵从李默的嘱咐，说：“各位，李总临走时还说了一句，之所以选择在魔都，还有好几个原因，上面政策的支持，宜集团终归是外资，不是国内的企业，当然，在国内，政策也没有准确地允许私人拥有这么庞大的企业。然而魔都是国家准许外资进入的开发区之一，国家并没有在晚省划分这样的开发区。” “魔都自身创造的条件，如他们对企业的种种扶持政策，不会让领导前来企业吃拿卡要，更不会用水电路做文章，逼得企业向领导行贿，治安上也比较好，不会有地痞无赖前来惹事生非，敲诈勒索，若是晚省主动创造出这些条件，即便宜集团的企业不去晚省投资，其他的企业也会纷纷向往晚省投资，毕竟晚省的人力资源比较丰富，人口多，劳力多，待遇低……” 但是不可能的。 老年的问题乍看好像与作风不正派有关，这也事实，有钱人，会作怪了。 然而作风不正派的人不要太多，朱慧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为什么不查这些厂领导？ 实际的原因，表面上看，是对私企的排斥，暗下里，是老年没有满足一些人的欲望……这种环境，让李默如何能将企业带回去？找事做吗？ 还要说出来吗？ 几个领导很不愉快地回去。 其实李默对晚省有贡献的，贡献的就是他所说的工人，随着这次扩招，仅是在晚省就招募了近万名工人，平均一年一年的收入将会达到近四千元钱。 几千万元便回流到了晚省，但若是这样想……都会对外出打工人员慎重了。 他们愉不愉快，与李默无关，反正这几年，李默也未打算在晚省投资。 李默又开始了平静的生活，白天认真的学习，晚上回家后，要么学一些音乐，余下时间创作。 偶尔的会去几个公司看一看。 他的生日到了，张婷找不到李默电话号码，气愤地跑到宜乐公司，将一盒蛋糕往黄泰任办公桌上了一放，说：“对你们老板说，这是我替他买的生日蛋糕，还有，欠他的钱，我早晚会还清楚！” 说完，愤愤地离开黄泰任办公室。 黄泰任只好打电话给李默，李默说，你们将它吃掉吧，不可能为一盒生日蛋糕，开车去拿了。 不过李默也在家里过生日，也就是一家人关起门，自己乐一乐。 其他人也一样，甚至李默还记住了李叔、刘婶他们的生日，到了他们生日时，也会庆祝一下。 郝立克打来电话，也祝福李默生日快乐，然后说：“老板，我给你送上一份生日大礼。” “波萨克夫妇的股份谈好了？”李默问。 “老板，你不要这么聪慧，会少了许多人生乐趣，”郝立克在电话哪头夸张地说。 这次收购波萨克夫妇的股份，郝立克用了一些小手段。他遥控着罗伯特，罗伯特再遥控着几个英国人、法国人与葡萄牙人，分别上门与波萨克进行谈判，有的出价一亿美元，有的出价九千万美元，有的出价一亿一千万美元，还有一个人出价只有六千万美元，结果前面报出价，后面就让波萨克的老婆轰了出去。 也就是通过这些人不断地打压着波萨克夫妻二人的心理底限，这才让罗伯特派了几个人，打着几家公司联手收购的名义，开价一亿两千万美元，与波萨克夫妻二人谈判。 在打压的过程，实际上，郝立克也渐渐猜测出波萨克夫妻二人的心中底价了，最后谈到了一亿四千六百万美元，将波萨克夫妻二人的股份拿下。当然，拿下后，这些股份在这十年内，基本“消失”了。 也不是波萨克夫妻两傻，还没有上市呢，没有股市的加成作用，以这个价位，已经将思科估值到了九亿多美元。眼下，思科实际市值哪里有九亿多美元？ “做得不错，放寒假时，我会给你们一人一个大红包。”李默说。 但在这一刻，他有些浮想翩翩，有了波萨克夫妻二人的股份，再加上自己的股份，上市后，李默实际拥有了百分之二十八点几的思科股份，外加上微软百分之十五点几的股份……还有思科开盘，这是流通股，水杉基金不能禁止自己派人购买吧，百分之二十五的流通股，若抢得快，说不定也能抢到百分之十的流通股。 虽然唐·瓦伦丁几乎是一个开挂的存在，但是一个伪开挂的存在，终是干不过真开挂的自己。 然而唐·瓦伦丁也认为他很成功，成功地取得了思科的控股权。 即便李默以后成功地抢见到大量思科股份，但是流通股，不是法人股，当然，若是李默将真相揭开，水杉基金会很头痛的，不过在董事会上，仍是水杉基金掌控着话语权。 问题是，李默从始到终，就未想过能在思科争得什么话语权，仅是圈钱的工具罢了。 李默又说：“虽然在我意料之中，不过它确实是最好的生日礼物。” “老板，能不能问一句？” “可以问。” “思科的前途以后真能达到微软的高度吗？” 微股眼下的股票已经涨到每股一百六十多美元了，也就是明面上的市值达到了四十多亿美元。但郝立克是知道真相的，微软正在开发一款新的操作系统，似乎与李默的提示有关。一旦这款操作系统研发成熟，加上PC机市场所带来的繁荣，以及李默所投资的那个万维网，微软股票弄不好就会上天了。到时候不是四十亿，而是四百亿。 在他心中，四百亿美元，那就是超级大的公司了。 按照88年的标准，他这么想也能理解，毕竟美股在88年只有前三名市值超过了四百亿美元，IBM、埃克森和通用电气，通用电气才勉强超过了四百亿，而鼎鼎大名的福特公司市值不过两百五十亿美元。 反正后来美国一些公司的市值根本就不讲道理，如思科，在崩盘时，李默心中的合理市值只能在一千亿美元左右，高过一千亿，都存在着泡沫，然而人家不但高了一千亿，最高时居然超过了六千亿，高到这份上，岂能不炸？ “郝立克，你不相信我的眼光吗？” “老板，我那敢，再恭贺你，成年了。” “哈哈，你不说，我都忘记这件事了，是啊，成年了，你送的这份礼物，也算是最好的成年生日礼。” 第378章 借口 “默哥哥，你刚才许了一个什么心愿？”静儿好奇地问。 “肯定与你无关，”绢儿不屑地说。 “我才不像你呢，与一个头脑简达、四肢发达的男孩子谈恋爱。” “小绢，你谈恋爱了？”李默立即问。 “没有，没有，”绢儿支支吾吾地说。 “还没有，都与人家拉手了。” “拉手就是谈恋爱吗，我与默哥也拉手，”绢儿伸出手，将李默的手拉住。 “那能一样吗？我是你们的哥哥。”李默不假颜色地将她的手甩掉。 “静儿，是什么情况，说。” “默哥哥，就是他们班上一个篮球打得比较好的男孩子。” “没有，没有。” “小绢，我不管你有没有，记住，拉拉手也就罢了，有两条你必须得听好了，一是不能耽搁学习，二是不能吃人家的亏。”李默说。 刚才他吹蜡烛时是许了一个心愿，那就是祈祷美国政府不要早盯上他，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也许哪些“消失”的股份，美国政府不容易注意到。不过明面上的股份，到时候美国人一定会注意的。即便是明面的股份，到时候也是不少钱了。为什么美国发起数次中东战争，还不是为了石油？为什么为石油打仗，还不是为了财富？况且还有高通公司的高科技，无论是芯片产业，还是通信产业，都足以能引起美国人慎重。当然，高通的要好一点，至少在克林顿政府时期内，是GSM为主流，而不是TDMA，只有芯片……但芯片是避免不了的了，所以李默才急切地在中国也上马芯片。 李默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说：“当然，也不准谈恋爱，什么叫谈恋爱呢，有以下的几个动作，拥抱，亲昵的抚摸，亲吻，一律不准许。” “拥抱不是谈恋爱。”查理兹说。 “这是中国，不是你们西方人，拥抱也不行，你也一样，否则我会将你送到南非去。” 查理兹立即闭上嘴巴。 她家里的人不来她会想，但真让她回南非，打死她她也不愿意的，回去干吗，让父母狠打吗？ 但李默一直对她不错，家里面的电话，让她随便打，加上李默自己每个月都会打很多长途电话，以至李默每个月下来都会交很多的电话费。 几个孩子各有各的性格，不过总体上来说，都没有什么坏心，到了这时候，查理兹才渐渐不像去年哪样，一副怯怯的样子，脸上也渐渐有了自信心。 李默嘱咐了，可他心中委实地不放心。 上了楼后，李默打电话让黄泰任暗中派人调查那个男生的底细。 几天后，黄泰任带来消息，这个男生叫张宗保，他家庭情况很普通，父母工作还算比较好，不过这对夫妻生了七个孩子，一个孩子夭折了，还有五个儿子，一个女儿活着。 张宗保在家里排行老四，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大哥刚结婚，姐姐在上大学，二哥没有考上大学，开始上班工作了。毕竟这么多人张嘴吃饭，几个儿子以后还要结婚，需要花不少钱。余下两个弟弟，则在上初中，一个上初三，一个上初一。 至于张宗保本人，学习成绩一般般，不过考虑到乐宜绢所在的学校，魔都的加成作用，也就是高考时的照顾分数，在他们学校能有一般般的成绩，以后大约也能考上一座不错的大学。 此外张宗保似乎长得不错，高高大大的，也如同静儿所说的，篮球打得比较好，在班上很讨女生的喜欢。 李默看着朱慧带来的资料，他揉脑袋。 高高大大的是一方面，让他注意的，还有另一条信息，张家家庭普通，普不普通无所谓，李默也不是挑剔家庭的人，关健是另一条信息，张宗保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有两个弟弟。 这个傻丫头想做什么？还真想招上门女婿？ 关键李默都不知道处理这件事了。 粗暴的阻止这场早恋，他是不支持的。不过从资料上看，又看不出张宗保是一个怎样的男生。 看来对李叔他们吩咐一下了，李默一边烧掉这张资料一边心想道，也就是每天上学放学，必须准时接到人。不给张宗保与乐宜绢更多在一起的私密空间，乐宜绢就吃不了亏。 这一学期也就结束了。 考试时，王小曼继续坐在他边上，明目张胆地抄袭。 李默扭头看了一眼班上其他的同学，有的学生很愤怒。 李默表示了理解，这一学期，他翘了两次课，每次时间都很长。可自己在班上情况颇是恶劣，人缘不是很好，关键因素，还是在王小曼身上。 考试结束，李默是不会挂科的，并且这次他的成绩依然很不错。 他对成绩也不是太看重，看重的是自己真实地学到了多少知识。实际他成绩还能更好一点，但因为抽空学习了多门课的知识，也时常跑到其他课系去听讲，分散了他本有就很有限的精力与时间。 但不是高考了…… 李默接着去办两年事了。 第一次事，便是替各高校购买图书杂志论文，在原来计划里，李默是打算带着一百家各高校的代表，亲自去美国挑选。 后来李默改变了主意，因为他越想，越是觉得这样会太过招摇。于是换了一种做法，让郝立克派人将各类图书杂志与论文目录挑出来，这也是一项浩大的工程。 然后将这些厚厚的目录，由老陈安排人手，寄往各座高校，让各高校自己挑选。经过各高校挑选后，这次购买的图书杂志总数是二十七万多本，一共是一百家高校，无疑总数达到了接近两千七百万册。书买回来，得需要存放的地方，有许多高校图书馆面积都跟不上去。因此李默又主动出资，每家高校给了二十五万美元，让他们重建图书馆或者扩建图书馆。在88、89年，虽然通货严重膨胀，但25万美元，还是能做很多事的，即便重建一个图书馆也差不多够用了。 李默也说得很清楚，用不了，那就将图书馆的规模扩大，以后条件好了，肯定还要添置新的书籍。如何建设，李默没有参与，但建设好了，必须将账单寄过来，李默会派人察看，实打实地将这笔钱花下去，以后李默还会有其他的捐赠，但发现账单有问题者，就是一次***了。 为此，李默前前后后花费了一亿六千万美元。 但李默认为是值得的。 做为一个****内心肯定希望国家越来越强大。不要小看了这些图书，在这十年内，对于各个高校都会起着重要的帮助作用。 自己捐助了，虽然不会亲自去举行什么仪式，也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在每座高校扩建后的图书馆前，或在这二十多万册图书前，挂上一个铜铭，铜铭上写着一行字，I集团捐赠。 I集团就是宜集团，不过开始时许多学生弄不清楚，读成二爱集团，有的人又读成爱集团，最后才知道不是爱集团，而是宜集团。 这会培养各高校的大学生对宜集团的认可。 没办法，这些都是名校，在这十几年内，无论哪一家的高校学生，都是很抢手的。 宜集团同样需要大学生，当然，也渴望着会有更多的这些名校毕业生来宜集团工作。 李默有些势利，不过也有势利的理由，就像他前世所在的高校，好吧，整成了游乐场，学生能学到什么东西？各方面资源都跟不上来……也就是从概率上来说，名校的学生见识确实超过了普通高校的见识。 有了这想法，说明李默也与其他商人一样，变得越来越功利了。 但有一个地方除外，李默所挑选的高校，是经过老陈数次斟酌后，推荐出来的高校，可以说，个个都是如今中国最顶尖的名校。 老陈没有太势利，可只有这些名校，才能将李默这次捐赠，也就是各类图书里的知识，最大化的吸纳消化下去。 往后去，许多图书杂志仍能弄到手，不过有的，就不易弄到手了。 至少不会准许那一个人，像这次，大规模地将这些科学图书与杂志，运往中国。 不过李默额外地在晚省挑选了十座高校……晚省能有十家高校挤入顶尖高校行列？其实这就是李默对家乡的照顾，如他所说的，不爱故乡，如何能爱国？ 上次几个领导来责问李默，其实李默借黄泰任的嘴巴说得很清楚，不是我不爱家乡，而是你们能不能替我创造出一个企业生存的优良环境？ 连投资的环境都不行，更不用说其他的成本劣势，让李默如何将企业带向晚省。 其实是李默变相地在责问。 可有几个领导会认真反思呢？ 若不是考虑到李默暗中的影响力，说不定上次来的不是领导，而是几个公安，直接将李默抓起来带走了。 现在还没有开始，只是让榭夫曼将这些图书杂种种类与数量，带回美国。李默又吩咐了几句，一是必须得快，再过几个月，想运都运不回来。二是必须得低调，将图书买了回来，什么也不说，都不会用墨子基金的名义去购买，更不会用它来向美国政府提出避税的要求。 最后李默又说了一句，那就是有最新的杂志与图书，虽不在这些目录上，榭夫曼也要安排人将它们买下来。 榭夫曼用笔记下，然后看着查理兹说：“塞隆小姐，你父母亲忙……” 名义上，查理兹是他的养女，在李默逼迫下，查理兹的母亲将抚养权“转让”给了榭夫曼。所以这次本来是郝立克来的，却换成了榭夫曼亲自过来。 “榭夫曼先生，我也知道，我还经常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不要过来。李默哥哥对我很好的。” 查理兹心中还是不快乐，但李默时常开导着，加上李默家里面这么多差不多大小的孩子……还有学校，李默家几个孩子在各个学校读书，市里面也刻意派人关照过，李默自己也表示了一下，说图书馆，那是不可能了，现在许多学校是禁止学生读课外书的，正好与美国相反了。不过李默捐赠了许多乐器，几个孩子也就分散在三座学校里读书，于是一座学校捐赠了五台钢琴，两百台古筝，两百台电子琴，五十台PC机，就是这个捐赠，也将几个学校的领导乐疯了。 所以几座学校对李默家这几个孩子十分地照顾，父母亲的慈爱是享受不到了，即便回到南非，她也休想能享受得到，不过其他各方面的关爱，查理兹是不缺的。 “查理兹，你的汉语现在好不好？” “榭夫曼先生，我能说中国话了，不过魔都还有一种方言，我还是听不懂。” 李默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不要紧，我也听得不是很明白。” “魔都方言？”榭夫曼连汉语都不行，就不要说什么方言了。 李默又对他说了一下中国各地的方言，其实美国也有各种方言，但总体上来说，不像中国方言差异这么大，比如粤语有九个音节…… 说了一会，榭夫曼回美国。 接下来蒂娜又亲自来到魔都，她带队去了魔都造船厂。 李默给的那种分段造船法，加快了国内对分段造船技术的进展，特别是魔都造船厂，已经验证了好几艘船，有三艘还是万吨以上的大船。也就是到了这时，分段造船技术已经很成熟了。 蒂娜来谈判的，便是李默所说的两艘远洋货轮的订单。 放在中国制造，这两艘船的成本会变得很低，当然，这两艘船造好了，魔都造船厂也可以拿着它们做样品，与外国人谈合同。 李默也夹杂在谈判队伍里，但没有出面。他是察看魔都造船厂，看到他写的哪些纸头后，有没有改革自己的弊病。看上去，许多方面确实变好了……不过李默作为一个外行人，仍能看到许多弊病。他心中叹了一口气，国企都是这样了。魔都造船厂技术是不用置疑的，但李默还记得，那怕后来魔都造船厂能造航母了，可是网上依然有人反映，厂内管理十分混乱。 李默心想，我能帮到你们的，也只能到这地步了。 凭借这种管理，想要打倒韩国的船造业，李默认为仍然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他的狙击三星崛起计划，第一步就没有成功。能起到一些作用，可作用不是太大。 签订了合同后，刘向忠又从民主德国回到魔都。 李默看着他带回来的资料，说：“刘叔，如你所想的，香江宜丽店被人砸了。” 李默让刘向忠派人暗中散出一些传言，起初，还是让一些人感到很害怕的。不过随着对李默的调查，特别到了这时候，刘向忠派人从香江请的许多技工，也陆续回到香江。 更多的真相，被香江的一些大人物得知。李默的智商，与他的财富，可能是受到了中国重视。但也只是重视，李默的出身不是太好，确实如李默所说的，父母亲仅是“卑微”的普通农民。 这个结果让许多人更佩服，出身越卑微，想发迹就越不容易，能发迹者，能力也越大。不过总体上，中国是政治大于一切，官员大于商人。没有强力的家庭背景，李默实际对香江的影响力也就这么一回事了。除非李默愿意在香江投资，控制着香江许多财富。但凭借着三家直销店……能有什么影响力？ 随着就渐渐到了李默所说的半年时间，有几个帮会的成员，很是嚣张地将一家宜丽直销店砸掉了。不是要我们的手吗，我们砸了你的店，有本事来要我们的手。 李默果断地命令余下两家直销店一起关闭。 “老板，我也听说了，”刘向忠叹了一口气，虽然现在他还不知道李默有什么计划安排，但在这一刻，他从李默脸上看到了一丝狰狞。香江许多人在笑话李默不知天高地厚，实际刘向忠才知道李默的可怕。就像上次，若不是李默手下留情，香江就滑到大海去了。最少股市公司与基金公司，能前后宣布破产。还不知道得有多少股民遭秧。 但李默上次没有动手，不是对香江抱有好感，而是惧怕中国国内上面对李默的反感。 这次砸店，正好给了李默动手的借口。 现在看上去香江的实业与经济，以及国际环境，对香江很是有利。但经过李默分析，刘向忠才知道香江的股市能有多脆弱。 这个风吹草动的是哪里……刘向忠不知道，但李默既然说了，肯定会有的。刘向忠说：“老板，香江回归后，未必有你说的那么恶劣吧。” 第379章 改革 “刘叔，不一样的法律与制度，连法官都是正宗的外国人。官方语言不一样，一是普通话，一是粤语。文字不一样，一是简体字，一是繁体字。货币不一样，一是人民币，一是港币，甚至连度量衡都不一样。你认为回归后会有什么结果？但不是上面没有想到……即便是高度自治，还有大半富商将户籍或他们子女的户籍转移到了加拿大、英国、澳大利亚这些国家，一旦实施一样的制度，会有什么下场？会一起跑掉了。因此上面只好先将主权收回来，这样，收回来的代价也会很小。刘叔，这个问题以后不要再讨论了，顶多二十年，你就看到香江人是如何对待大陆的了。这次我针对的也不是普通的香江人，如何能尽量地使普通的香江人避免受到波及，到时候还要你配合我。” 李默说。 如何完成四个多月后的操作，李默已经有了大约的方案。 至于香江，李默真的不是痛恨地域性的攻击，这种情况，在中国也有，比如蔡明燕。同样的，魔都有不少人，也瞧不起外地人。但没有几个魔都人认真的反思过，之所以有今天的魔都，一是魔都优越的地理位置，一边是大海，有优良的港口，一边是长江。二是国家各种资源的扶持，但这些资源是从哪里来的？是从其他各省市老百姓头上一点一滴搜刮，集中到魔都的。 痛恨的也不是英奴，国内也有许多人，那怕国家一天天地在变好，还是趴在洋人脚底下做着奴才。 不信，去各个酒吧，那怕是黑人泡妞，都比中国男人泡妞容易。 李默痛恨的是许多香江人一口一个支那，一口一个蝗虫。 你都将我当成了支那与蝗虫，干吗还要对你们客气？ 可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李默需要很多钱，需要的是一个让上面不动怒又能打劫香江的借口。 李默继续埋头看着资料，看完了东德的资料，又看着刘向忠搜集来的苏联矿藏资料，主要就是黄金与宝石矿藏的储量与产量。 最后才是刘向忠搜集来的苏联方面的情报。 李默结合着前世的记忆，以及刘向忠搜集的这些资料，终于看出了苏联解体的真正原因，也终于看到了一个很不错的机会。 苏联解体，有一个很关键的因素，那就是卢布。 卢布与美元的汇率在85年前维持在一百美元兑八十几卢布，低的时候能兑九十几卢布。但从86年后，苏联政府逐步将汇率上调，一百美元只能换七十几卢布，到88年只能换六十几卢布，低的时候只能换五十几卢布，权当是一百比六十吧。现在兑率是一百比六十一卢布左右……到了90年，苏联政府撑着脖子，将兑率调到一百比五十五，一直到解体，官方汇率都是在一百比六十到一百比五十五之间徘徊。 这个李默就记不得了。 他只能根据刘向忠带回来的情报，与他前世的记得的一些记忆，做着分析。 中苏重新交往后，央行也持有着一些卢布，包括一些东北百姓，不可能按照苏联的官方汇率来了，是“合理的汇率”，可几年后，只要持着卢布者，无论是用什么样的合理汇率持有的，全部亏惨掉。 相反，印度做了一件聪明事，在八十年代，印度陆续地从苏联贷了一百多亿美元的贷款，在这时候，一百多亿美元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全球个人财富超过一百亿美元的，仅只有几个人。苏联解体后，俄罗斯接替了苏联的债务，印度看到卢布对美元跌到三千比一，灵机一动，立马将废纸般的卢布还了，一百多亿美元的债务，几百万美元就搞掂了。当时，印度是乐开了花，后来遭报应了…… 表面上看与人民币汇率很相似，人民币的汇率仍是三点七几换一美元，但自从物价闯关失败后，人民币实际购买力进一步下降，导致黑市上的汇率已经逼近八比一。似乎两国政府都在为了面子，硬挺着脖子活受着罪。 有相似的地方，确实人民币现在的汇率极度地不合理。 但是有许多不同的地方。 戈尔巴乔夫实施市场化改革后，苏联财政赤字急剧攀升，这几年年均赤字达到了七百多亿卢布。到了91年，苏联财政赤字达到2050亿卢布，加上地方政府与加盟国的赤字，则高达4820亿贞布，占据着GDP的26%。 未到91年，但这种趋势大幅度开始了。苏联政府并没有感到这种危机的到来，相反的，他们是主动依靠财政赤字化实现融资，用来解决资金匮乏、融资渠道受限的老大难。 适度的财政赤字，也未必是坏事，后来各个经济发展迅速的国家都有着赤字，但苏联政府又做了一件事，大规模地胡乱发行货币，1971-1985年，苏联货币发行量一直保持平稳增长，年均总量为33亿卢布。1986年出现小幅增长，升至39亿卢布。1987年，货币发行量逼近60亿卢布，88年则飙升到188亿卢布。这组数据，李默已经知道了。但还没有结束，到了91的，货币发行量则达到了1276亿卢布。 货币真不能胡乱发行的，少了，通货萎缩，多了必然通货膨胀。 还不是最糟糕的…… 苏联于87年88年陆续出台了两款法律，准许企业与合作社自筹资金建立股份制商业银行与合作社银行，同时拥有信贷自主权，给予计划外信贷不受国家信贷政策限制的权利。 重点……不然以苏联眼下封闭的政治环境，想捞一把，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的。然而苏联政府却主动地替李默与其他一些“有眼光”的人打开了一个大大的缺口。 这才是一个惨痛的教训，所以后来中国对银行控制一向很严格，正是惩戒这次苏联的严重失误之故。 私有银行想要谋利，在投资项目有限的情况下，都纷纷选择了放贷，只有贷款了，才能赚取利息，到了91年，各商业银行长贷与短贷达到了四千亿卢布。商业银行与合作银行过度信贷导致苏联这几年货币总量迅速地膨胀着，91年苏联货币总量达到了14519亿卢布，按照官方汇率，则是两万五千亿以上的美元，而苏联实际GDP只有七千来亿美元，这还算是高估着的。 这边在放贷，哪边则需要吸引百姓存款，各商业银行纷纷提高利息，老百姓与企业也将钱迅速存入银行里。 看似这些商业银行在盘活着经济，可随着他们比例与规模的增加，苏联央行控制力越来越弱。控制力弱，就不能很好的调控。 无奈之下，苏联政府又做了一件迅速走向死亡的事，通过大规模涨工资的方法，使储蓄账户资金迅速现金化，特别是今年，也就是89年，有的合作社工资一年增长了六倍。中国88年物价闯关的涨工资换物价上涨的说法，也是从苏联哪边看到的……好在上面迅速地将它中止。 在工资过度增长，社会生产急剧萎缩情况下，居民有支付能力的货币与可供消费的商品数量差距越来越大，于是形成货币滞存，91年货币滞存几乎达到了一万四千亿卢布。 戈尔巴乔夫又陆续带着手下折腾，包括限制大面额卢布流通，居民个人储蓄账户将被冻结，每人每月从这些账户中提取的现金总额不能超过500卢布，加速价格自由化的改革。 结果数次改革与调整，使得苏联经济已经完全陷入了货币滞存与通货膨胀的螺旋形上升的超级恶性循环中，要么就是货币滞存，要么就是通货膨胀。说白了，这些改革根本就没有改到重点上，那就是帮助工业、特别是帮助轻工业发展，没有充足的商品，改来改去，还是一大堆纸币，岂能不出问题？ 特别是随之而来的价格自由化，给予苏联致命一击。 百姓对卢布越来越不认可，导致卢布信用严重丧失。苏联上层的高度腐败，让百姓对政府严重失望。所以苏联解体后，明明独联体各国惨不忍睹，可依然没有多少百姓怀念着原苏联。 苏联又强行向各加盟国摊派卢布，加上将各加盟国的资源向俄罗斯搜罗，导致各加盟国对苏联政府的离心。 必然的因素，偶然的因素（819，“紧急委员会”八名政变领导人疏忽了叶利钦），导致了苏联的解体。 为什么李默一直没有对上面说。 其实到了89年，已经可以通过苏联的一些动态，向上面反馈苏联弄不好就会解体了。 但有两个可能性，一是戈尔巴乔夫不实施价格自由化，而是采取类似中国89以后几年的做法，徐徐地，一步步地将价格放开。 苏联则不会解体，即便解体，也能苟延残喘十几年时光，甚至万一出现一个有能力者，能将苏联调整过来。 站在中国的立场，是要美国隔着大洋，不致命的各种打压围困，还是希望北方邻居动不动陈兵百万，在边上境来一个演习？ 其二，只要819哪天，紧急委员会将叶利钦看住了，苏联则成功地让这八个人带回前苏联强硬的道路上，苏联又不会解体。 李默不能干涉这一进程，中国更不能干涉这一进程。 通过这次解体，可以看出很多问题。 戈尔巴乔夫与总设计师，都是在搞改革，一个将苏联带向死亡之路，一个则将中国带到一条又宽又平的大道上。 中国也犯了许多错误，不过及时中止与调整过来。戈尔巴乔夫也在调整，但越调整苏联越糟糕。 后来国家确实存在着许多弊病，但大方向还是好的。 没有钱，军舰如何能下饺子？ 技术也一步步跟上来，前面说中国不能生产圆珠笔芯，后面特种钢就制造出来了。前面三星用OLED屏恶心中国手机企业，后面多家企业开始研发OLED屏了。 通过一个对比，就像现在，李默想上马一个高科技含量的东西，能逼得他将吃奶的力气使出来，因为整个产业链技术皆严重落后着，无论上马哪一样东西，都逼得李默对整个产业链的技术升级。 也就是技术上，也开始从量变向质变转移。坏的就是坏的，比如李默对于一些领导做法的失望。好的就是好的，非是一棍子将它打死？ 其次是财富的流失。 有人说西方世界将苏联二十多万亿美元的国有财富弄走了。 苏联GDP只有几千亿美元，但将森林、矿山、铁路、房宅等价值总和一起计算在内，国家财富是有二十多万亿美元。 但大多数财富是蒸发掉了，蒸发成虚无，什么人也没有捞到。 余下大多数财富是被苏联国内权贵弄到了手。 西方资本家们捞到的好处不多，有预谋地进前进入苏联布置的，可以说凤毛麟角。 千分之九百九十九是苏联解体后进入俄罗斯，千分之九百九十还是俄罗斯实施休克疗法后才进入俄罗斯的。捞的数量也有限，有两千亿美元就顶天了，并且有的人，如索罗斯还在俄罗斯载了一个大跟斗。 其三，西方世界所做的，一是尽量地削弱苏联的实力，二是诱惑戈尔巴乔夫将苏联带向资本主义，与他们价值观相同，从而达到“转敌为友”，根本就没有人想到苏联会解体。 不说别的，若是叶利钦在819软禁起来，苏解就不可能会解体。 即便解体了，也没有人料到叶利钦会实行更激进的休克疗法，好了，91年卢布与美元的官方汇率还是六比十，实际黑市汇率，两者差不多。苏联千万富翁以实际汇率比较，等同于美国千万富翁。 1994年：1美元=3300卢布，千万富翁=3万美元；2000年：1美元=28000卢布，千万富翁=350美元，整成了一穷光蛋。 都是在改革…… 第380章 高处 李默分析，有分析的原因。 就像日本股灾，很快了，还有十一个月多点时间，老虎基金等公司将他看成了敌人，不会坐视着他从容布局的。同样是股灾，可结果可能会有许多不同。 不弄清楚来龙去脉，在老虎基金等公司伏击下，自己必然死得很惨。 李默放下了资料说：“刘叔，辛苦了。” “还好，还好，”刘向忠又惭愧地说，辛苦肯定有些辛苦的，可乐比苦多…… “明年春天不用跑了，不过你打一些电话，邀请苏联与东德这些衙内来香江旅游，当然，让他们玩好了，买好了。” “老板，你在苏联与东德有什么计划吗？” “苏联的计划，我等形式明朗后，会告诉你。至于东德，我想收购几家公司。” “以东德的政策，恐怕不允许吧。” “会有机会的。” “即便有机会，老板，犹太人也要防一防。” 就像中国人恨日本人一样，犹太人也将德国恨之入骨，那怕德国再三地认错。不要小看了犹太人，他们在美国拥有无可比拟的影响力，就像老斯，老乔，都有着犹太血统。 李默也没有办法，之所以准备在德国成立一个大本营，不是德国人对中国有多友好，实际上所有西欧人，对中国人都没有持着友好的态度。好像一百年前不是他们入侵中国，而是中国入侵了他们。不是他们在中国烧杀抢掠敲诈勒索，而是中国人在他们哪边烧杀抢掠，敲诈勒索。 可整个西欧，也只有德国这个突破口了，并且为了这个突破口，李默还打算冒一次很大的风险。 至于这些犹太人是怎么想的，到时候再说了，真不行，让它规模小一点。 不过有一条得注意，不能与英国人走得太近，整个西欧，真正与美国穿一条裤子的，只有英国人。 “到时候再说吧，况且东德确实有一些我需要的技术，即便不进入东德，我也要想办法弄到这些技术。你将他们招待好了，明年夏天，我们可能一道去东德。” “你也去东德？” “东德怎么的？它又不是吃人的地方，为什么不能去。你将张婷叫过来吧，我要对她说几句话。” 刘向忠去了复大，找到张婷，张婷不愿意来，还是刘向忠板起脸，才不情愿地过来。 张婷小心地进了屋子。 实际不用担心，李默的奶奶与一群小家伙早就回去了，现在这屋子里，只有李默与刘婶，加上几个轮流值班的安保。 刘向忠将张婷带上了楼，张婷惊讶地看着这些藏书。她在心里继续对李默不满着，但不得不承认，天才真不是一般人炼就的。 刘婶上来倒茶，她好奇地看着张婷，心想，难道这是李默的女朋友？ 想到这里，她立马带着笑容说：“小姐，请坐，请用茶。” “张婷，这是刘婶。” “刘婶好。” “好，好，好漂亮的小姑娘，好懂事的小姑娘。” “刘婶，别夸她，你误……得，你下去吧，我们说一会话。” “好的。”刘婶笑咪咪地下去了。 “刘婶夸你漂亮，你开不开心？” “我本来就不丑。” “你看看，仅是我的家人，她们有几个人比你长得丑？”李默指着书桌上的大相框说，相框里有一张团圆照，准确地说是四个大半家的合家照。李默的父亲与九月不在这张照片上，姑夫不在这张照片上，乐氏姐妹的奶奶与招儿也不在这张照片上，查理兹两个家庭，只有查理兹一个人在照片上。 实际就是李默奶奶与老妈，乐氏夫妇，李默与几个小家伙的合影照，李默指着渐渐身体长起来的乐宜绢、乐宜静、查理兹与他自己的小妹。不仅查理兹慢慢向小天鹅脱变，李默的小妹与乐氏姐妹，长得都很漂亮。 “何谓漂亮，三分长相，七分扮相。若是我让她们穿着又土又俗的衣服，她们也就那么一回事。查理兹才到美国是什么样子，你是看到的。但我再替她们打扮一下，会更加的惊艳。” 这是不可能的，毕竟她们全部在读书，主要任务是学习，而不是打扮。 李默更不能带头将她们的楼带歪掉。 张婷无语，不但查理兹，包括她自己，也是李默一手打扮出来的。 “不过你确实很漂亮，不然我无论怎么打扮你，也不会将你变成一个大美女，”李默看出她的想法，老实地说道：“你马上要回去过年了，正好刘叔也要回去，让他带回一道回香江吧。另外，我说几句话……” “刘叔将你的白卡拿走，我不知道。你得理解刘叔的心情，我没有强迫你做什么。可你去年的做法十分的愚蠢，导致我莫名其妙的惹来了几个敌人，他们也将我一家宜丽直销店给砸掉了，我不得不将香江余下的两家直销店关闭。” “你不是要报复他们吗？” “当然，我做人态度便是以德报德，以直报怨，是我的错，我会认错。不是我的错，将我的脸打了，那我是必须得报复的。可没有你愚蠢的行为，我何必这么做？我的报复会牵连许多香江人，我无所谓了，刘叔是香江人，他对你会持什么态度？” 张婷耷拉着脑袋，不吭声了。 “张婷，以后你得学会，站在别人的角度想一想，不能以为自己就是天下第一，事实地球不会围着你，也不会围着我转的。白卡给你……” “我不要。” “我给的就会给，难道你想让我做一个失信的人吗，你这个笨家伙。” 李默一凶，张婷立马老实地将白卡重新装入口袋。 刘向忠在边上啼笑皆非，心想，难怪有的驴子不听话时，农夫会用鞭子抽，真管用…… “还有借的钱……” “借的钱，我以后会还给你。” “你这个笨家伙，那是还吗？不说别的，七八年时，猪肉只有七八毛钱一斤，现在快涨到五块钱一斤，几年后，你还我的钱，是还了钱吗？” “啊！” “啊你头啊，你学商业管理，学到了什么？” “货币一年年贬值？” 看来还真学到了一点东西，不然原先她是不可能知道货币贬值这一词的。 “你家人的股票已经转到了六叔手上，由他来处理，接下来，你们湾湾股市会重新抬头，可能抬得很猛烈。不过越是猛烈，到时候跌得也越惨。” “李默，我回去后，对我爸妈说，让他们不过问股票了，由六叔处理就是。”张婷机灵地说。 虽然内幕她不知道，可是她知道李默与老邵的关系，是李默建议交给老邵处理的，说明李默关注了湾湾股市，说不定李默也有资金进入湾湾股市。 “你家人真想投资，听我说一件事，看到宜丽模式了吗？” “直销与代销兼存的模式？” “不错，眼下代销与直销销售额相差无几，但直销的销售额渐渐超过代销的销售额，未来则是以直销为主。直销最关键的是什么？” “直销店，顶级商铺。” “可是这些顶级商铺得花不少钱的，为什么我投资了这么多直销商铺，明年……阳历就是今年，宜丽还会陆续投资大量的直销商铺，后年则会在欧洲大规模地铺直销店。你能说说原因吗？” “钱在贬值的，中国贬得厉害一点，可外国也在贬值。” “还好，没有笨到无药可医的地步，我还用七八年来比较，相比于七八年，十年时间，人民币虽没有贬值六倍，但我估计着，平均贬值了三倍有余，另一方面，房价却上涨了近三倍。” 刘向忠已经反应过来：“最稳定的投资是房产？” “也未必，得看各个经济体的表现，比如香江，中国大陆，湾湾也还行……也不是经济上升势头比较好的地区，就能投资房产，比如日本的房价，已经存在着巨大的泡沫，那又不能投资。” 张婷也反应过来。 李默之所以说这些，是让她家里的人，这次老邵投资结束后，将钱收回来，这些钱一起投资到房产上。 她问：“能贷款买房吗？” “能，有两种方法贷款买房，一种是炒房，这一套房子今年是十万元，我付掉首付加税，三万多元拿到了手，等它涨到十五万元时，我再卖掉，那么手中的钱可以买两套房子。涨价后再抛售，又能买四套房子。” 李默说的就是温市炒房客的手段。 “但我怀疑你家里面的人没有这个头脑……这方法不可取。还有一种，老老实实地付掉首付，每月还贷，静等房屋涨价。况且房屋还可以出租，租金又能分担一部分月供。用这种方法，你家所有的人，以后都能一人拥有一套大房子。” “为什么帮我？” “我帮你还不够多吗？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虽然李默骂了她，可张婷傻眼地坐在哪里，又不知道怎么辩驳。 “夏天让我生气的是，你很笨，你家里面人的想法，让我有些生寒。为什么孔子说，以德报德，我对你好，你得对我好，我不求你与你家人对我好，你们更是报答不了。但不要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没有他，前世张婷也成名了，但李默相信，还有一些人帮助了她，没有这些人的帮助，张婷未必能成名。确实她很漂亮，但不用多，只要将魔都所有芳龄少女全部集结起来，李默慢慢一一地看，经过精心包装之后，最少能挑出几万名小姑娘，能与张婷比肩美丽。 李默指了指落地窗：“我将书房搬到了顶楼，搬进来之前，又将窗户改成了落地窗，这样视野更好一点……以前我读中学时，班上有许多学生与我关系一直很不错，因为那时候我更低调，又不逃课。上大学后，事情多，时常翘课，学校也给予了照顾，这是不得己的。可随着这种特权的产生，我在班上几乎没有一个朋友了。” 原因很多，中间夹杂着王小曼一个捣蛋的。 各高校如今纪律仍比较严格，其他学生不允许翘课，李默一翘往往能接近半个学期，学生心里不平衡。 经济发展了，贫富悬差拉大了，各种丑陋现象增加了，社会因素也是一个方面。 老陈泄露了部分真相，也有许多学生主动接近，但因为他们“动机不纯”，李默拒绝了他们的“友谊”，于是越恨越恨。 李默自己忙，也没有心情去慢慢与各个同学交往…… 不过归根结底是…… 李默又说：“呆在顶楼，有落地窗，视野开阔，但是高了，也就寒了，也就孤单了。我的朋友不多，我将你当成了朋友，希望以后我们不管发生了什么，最少还是一个朋友。” 第382章 仗势欺人 美国这次信托危机，又叫信贷危机，可将老布什政府忙坏掉了。 也不仅是向李默问策，许多经济学家都被老布什邀请过来，群策群力。若不是国籍因素，李默完全有了进入决策圈的资格，年龄对于李默重要吗？ “总统阁下，我会打电话给乔治·沃克（小布什）。” 老布什心领神会。 大伙落座，又说了一下中美关系，以及两国的经济。 在两国关系上，李默肯定说好话了，虽然魔都许多领导知道李默“天赋异禀”，但看着他侃侃而谈，心里都在想，果然是妖孽啊，与普通人就是两样的。 说了一会，随行的几个美国记者难得地逮到了李默，抓紧时机对李默采访。 有人问到了经济。 李默说，不要将经济想象得有多困难，先是分析，长在哪里，短在哪里。比如现在的中国，技术落后，可是人力成本低，那么可以从事低附加技术含量的产业。比如美国，那就要重视创新。这是实业投资，金融投资也是一样，分析好当地国家与地区的经济，以及周围的各种环境，就可以对股市做一个合理的评估了。 还有人问了一些李默的私人情况，李默也尽情地做了一些回答，狠狠满足了这几个记者的八卦心理。 包括他的财富，李默想了好一会儿说，应当有十几亿美元了吧。虽然还不能说达到积累原始资本的需求，不过有了这些财富，他准备今年下半年，会拿出一笔不菲的资金出来，在中美两国做一些公益。 既然问了，李默也刻意将自己打扮成一个善良的人…… 老布什回去。 思科上市，与前世略有些不同，水杉基金将思科的股份折成四亿股，其实折成多少股无所谓，主要是股价与总市值。 按照合同，思科发行了一亿流通股。 郝立克早就秘密安排好了资金与人手，发行价每股是2.2美元，也就是经过路演之后，各方估价，思科市值在八亿八千万美元。按照思科眼下的固定资产与盈利率，这依然略有些高估了。不过股市的性质，本来就是募资的，作为一个发展快，又是科技含量比较高的公司，高估也是必然。 思科上市，郝立克安排的人手开始狂扫思科股票，连续地扫了三天，抢到了4750多万股票，差一点达到了思科总股份的12%。在他们疯抢下，思科股价节节升高，到了第三天末，每股涨到了4.15美元，生生将思科的市值拉到了十六亿六千万的高度。然后在唐·瓦伦丁百思不得其解中，这些流通股又“消失”了。 这次收购，李默一共又花了近一亿五千万美元，另外就是波萨克夫妻听到思科这个市值后，感到很后悔。若是以这个市值计算，他们原先的股份最少价值两亿五千万美元，并且还是更宝贵的法人股。 然而他们只卖出了一亿五千万美元，夫妻两越想越憋气，开始天天吵架，不久后，两人提前离婚，波萨克老婆又开始过上了非主流生活。 李默很公平地评价他们，有智慧，可智慧是在技术上，两人情商皆不足，又不能把握好越来越膨胀起来的财富，思科规模越大，财产越多，两人越是忽得忽失，在缺乏情商下，只好胡搅乱缠。 可做为合作伙伴，谁能容忍你们胡搅乱缠，于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煌县的领导们终于来魔都了。 人家美国总统都来访问的企业，那还能有问题吗？ 但他们没有见到李默，李默只用电话与他们通了话，李默在电话里讥讽道：“你们来得还真早啊。” 刘主任解释道：“你提出的要求，可是我们全县领导却想不出如何让你相信的办法……” 难不成得写保证书，写保证书李默也不会相信。 不过这段时间，煌县也做了一番调查，调查的结果让他们感到云里雾里，李默确实是晚省人，就不知道是哪里人。应当有很多财富，让他们都不能相信的财富，可一个中国人，如何能挣这么多钱的。还有，明明是李默的钱，为什么挂上外资的名义。 主要是太落后了，信息也落后，于是看李默的这些企业越看越不明白。 然后他们又主动跑到省里，向省里反映，不久得到省里的答复，让他们不论用什么手段，必须将李默说服。 又上新闻联播了，大伙一起跑到魔都来。 “让黄总接电话吧。” 刘主任只好将话筒递到黄泰任手中。 李默与黄泰任说了几句，黄泰任将话筒又递给了刘主任，来了几个领导，刘主任官职最小，不过他与李默熟悉，又没有见到本人，只是在电话里聊天，只好由他来与李默交涉了，李默说：“黄总哪里有一份计划书，是我派人又去了你们哪里，做了一番细致的调查，制订的计划书。你们看完了，再努力地想。想好了，打电话给我。想不出来，不要打电话了，你们整天开会聊天喝茶看报纸，时间不宝贵，可我的时间很宝贵。” 当然，李默派人过去调查，可不会惊动县里这些领导的，有他们作陪着，未必能查到煌县许多真实的情况。 李默说完，就挂了电话。 黄泰任拿出一份计划书，几个领导趴在上面看着，刘主任问：“新东方不是一家培训单位吗？” “它确实是一家教育公司，但是一家综合的教育培训公司，未来共分为新东方、育才、英豪与乐富四个部分。新东方是以成人技能培训为主的，现在已经开始了，但未来会涉及到更多的行业。育才针对的是幼儿与青年少的教育，还没有开始，只是计划中。英豪是培训托福考试，帮助各个大学生出国留学的。乐富则是培训种植与养殖行业，它针对的主要对象便是农民，考虑到许多农民家庭困难，以后会用一些互助合作的方式，与农民共同经营。若是你们让我们的老板满意，你们县就是乐富的第一个试点。不然一个简单的问题，以你们县的情况，即便修了许多学校，也请不起老师。” “原来是这样，可这会花掉很多钱的。” “又不是花你们的钱，这是老板的钱，你们用得着担心吗？不过你们县能不能使老板相信，并且后面做得让老板很满意，这是很重要的。因为这是老板帮助国内贫困地区的第一步，若是让老板失望了，你们……” 那样，这几个领导乌纱帽恐怕统统保不住了，但黄泰任就没有往下说。 不过黄泰任说话也不客气：“你们看看，我们老板是一个外人，便想了这么多，可这么多年来，你们做了什么？难道煌县真的不好吗？如果是这样，那么云贵川西哪边的深山老林，老百姓还不得统统饿死？” 几个领导也不生气，都穷到这份上，还怕人家说吗，有一人问：“能让我们见见你们老板吗？” “不行，你们这次来，老板不满意，同样的，我也没有多少时间接待你们了。你们自己儿到处转一转吧。”黄泰任说完，让保安将他们请出去，在煌县你们就是天就是地，在这里，你们与其他人一样，仅是一个普通人。 几个领导还是没有生气，比起这个计划书，说几句重话又算什么？他们只是拿着这份计划书，一个个地说，我们得想办法啊。 这是公益，也是一个惊人的投资，只要说服李默了，煌县的经济状况会立即得到改观。 他们商议了许久，也没有商量出好办法，只好回去。 但不是回煌县，而是跑到省里找路子去。 李默根本就没有在意他们，而且他心中对这些领导的看法十分消极，他们看到的只是如何花钱，而不知道这些钱，留着是能挣很多钱的。 让他留心的是一些学校的动向。 到了三月中旬，有许多学校的学生渐渐耐不住了，包括他们学校的一些学生。 要“正义”了，有的学生便将矛头对着了李默。 这天体育课，上体育课时，李默也不会呆在班上，他也要适度地锻炼身体。只是一些激烈的运动，李默从来不参加，比如篮球。一般与几个同学，打一打乒乓球或羽毛球。 但是张秉玉与刘阳却喜欢打篮球，这天，李默正与袁国斌打着羽毛球，忽然看到刘阳与俞通贵争吵起来。 他放下球拍，走了过去。 不过在体育老师劝说下，两人停止了争吵。 李默问王小曼：“刚才吵什么？” “刚才争篮球时，俞通贵有意地撞刘阳。” “这个家伙要作死啊。” 李默话还没有说完呢，就看到一个黑影飞了过来，接着脸上传来一阵痛疼，鼻子里也流出一股热流。 他用抹了抹，鼻子砸破了，正在流鼻血，然后他低头一看，脚下还有一只篮球在滚动。 俞通贵连忙地跑过来，带着歉意地说：“李默，对不起，对不起。” “对你妈啊！”李默恼火了。 在班上李默一直与世无争的，而且还帮助了几个学生，但正因为这个家伙，将自己生生孤立起来。现在又有意地用篮球砸自己……李默说完，举着拳头一下子砸在俞通贵的鼻梁上。 这一回他真的动怒了。 论身体，李默不及俞通贵魁梧，并且还小了两岁，不过他也是一米七七的块头，这一拳力量同样不小，一下子也将俞通贵打得鼻血直流。 “你怎么打人了？”几个与俞通贵要好的学生走过来责问，有两个还动手动脚的，幸好刘阳与张秉玉及时赶到，加上体育老师在边上不停地喝阻着，李默才没有吃多少亏。 王小曼担心地问：“李默，你还好吗？” “还好，”李默掏出手帕将两个鼻孔堵上，又低声说：“王小曼，知道什么叫仗势欺人吗？” “李默，我们可没有仗势欺人，是这几个学生心态不好。” “你也知道心态……不是你们仗势欺人，而是我要仗势欺人。” 第383章 打篮球的男生块头都比较大，不过块头大力气大，不代表着打架管用，况且还是秦叔与小李叔这两个格斗高手。 两人如狼似虎地扑入这十几个打篮球的男生里面，看着号码，也就是李默所说的号码，几乎三四拳，就摞倒一个刚才拉偏架或趁机对李默下黑手的男生。 王小曼说：“李默，你这不叫仗势欺人，而是以强凌弱。” “不是以强凌弱，确实是仗势欺人，我仗的势是金钱，他们同样也仗了势。” 王小曼的家庭背景，注定她知道得更多，尽管她岁数也不大。 什么势，她懂的。 李默心里说，真是糟糕的一年。 糟糕到什么地步，李默本来是好心的，打电话给了小布什，小布什一开始问，臧省是怎么回事。 李默二话不说，就将电话挂掉了。 关你屁事！ “王小曼，这是一个脓包，早晚得挤出来，不过在挤出来之前，许多好肉也跟着腐烂了。美国有一家风投公司叫水杉基金，他们将一些中小型企业收购或入股，经营的宗旨便是活着，生存下来，便有着无限可能。所以这段时间，最好不人沾上什么不好的腥气。我马上要去美国了，今年也不会来考试。下半年，我会转入他系学习。你最好也要回去……” “啊。” “听我的没错，反正我一走，你考试也不能抄袭了，不能抄袭，必然会挂科。” “学校会不会将我开除？” “不会。”李默斩钉截铁地说，这件事的恶劣后果，便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保守主义与威权主义渐渐占据上风，以王小曼的家世，下半年后，再也没有人敢找她的麻烦。 李默走过去，一脚踩在俞通贵的脸上，边上的同学看得都觉得牙痛。 李默俯视着俞通贵，说：“我读五年级时，那时才十岁，是虚岁，才刚满八周岁多一点，有两个学生，是兄弟两，都十来岁了，比我大了好几岁。因为小时候我家里面很穷，营养不良，小时候我长得很瘦弱。我家门头单薄，又从另一个县搬来没几年，在我老家亲戚朋友很少，父母亲都不敢得罪人。有一天，其中一个兄弟，将扫帚往我面前一丢，让我替他扫地下。我没有同意，结果放学后，兄弟两将我堵住，想要揍我。当时我脑子在飞快转动着，找我父母亲出面是不行的，说不定他家的父母亲还能将我的父母亲揍一顿。” 能考上华理大的，不管在大学里有什么表现，头脑一般都是够用了。 他们立即在心中盘算，这件事应当发生在81年。 李默又用了一个搬字，肯定不是下放的干部，难道真的是农民家庭出身的孩子？ 其实老陈也解释了，李默也在多个场合说过了，班上许多学生就是不相信。 农民孩子能有特权吗？ “向老师打小报告也不是办法，比如你用篮球砸我，几个好朋友来偏架，下黑手，周老师不过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又能将你们怎么着！” 周老师就是他们的体育老师。体育好，真打起来也未必行，秦叔与小李叔大肆出手，周老师也怂了，站在哪里不知道怎么办。 “情急之下，我找到一根棍子，拼命地往他们身上打，打得弟兄两哭爹叫娘，随后，我在学校，再也没有大孩子敢找我的麻烦。上中学时，我交了一个女朋友，未谈朋友之前，我拿她开玩笑，画了一幅画，画上有茅屋，有桃花与荷花一道绽放着，这是欺负她未去农村，连桃花与荷花绽放时季都不清楚的。实际上，因为早慧，家庭贫寒与单薄，我看到了很多弱肉强食，尔虞我诈，对人性看法一直持着悲观的态度。不过我心中依然有着一片净土，娉娉婷婷的荷花是纯洁的港湾，烟烟霞霞、灼灼华华的桃花是我心中潜意识地对美丽的向往……所以你开始时不断地挑衅我，我一直不表态。确实这社会有着许多不公，我以为你是持着正直的心态，来反击这份不公，虽然你的做法很幼稚。” 王小曼低声问袁国斌：“李默谈恋爱了？” “是谈了一个女朋友，不过为了读书，李默未说出真相，她父亲是一个领导，后来调到翼省一个县担任了主管经济的副县长，嫌弃李默农村出身，将他的女儿送到美国留学。” “美国留学？”王小曼一脸地古怪，因为她哥入股的新东方，一项重要的收入，便是培养托福考试，再将一些人弄到美国留学。 “嗯，还让他女儿与当地常务副市长的儿子订了亲，李默打听到真相后，就没有再找她。” “呵呵，呵呵。”王小曼感到很好笑，副县长，好大的官！不行，这次回去得对爷爷说，人家副县长都看不上的人，为什么逼我？ 那能一样吗？ 李默未注意两人在后面嘀咕着什么。 他踩着俞通贵的脸继续说：“抱着这种想法，即便你后来变本加利，我选择的做法，便是不得己地将校长请来，他已经解释过了，我每次是请假，不是逃课。我真的有许多事……换成你们是我这种情况，学校也会准许请假，甚至巴不得地你们都个个像我这样。然后将你的班长职位拿掉了，你痛恨着特权，实际是喜欢着特权，那怕是一个小小的班长。” 俞通贵的心路，一下子全部让李默给剖开。 为什么有今天这举动了，是一个巧合。 平时李默不打篮球的，难道拿着篮球跑到乒乓球台前砸李默吗？ 正好李默站在边上，又在与王小曼说着话，俞通贵怒上加怒，有意地，将篮球砸在李默脸上。 都将李默的两个鼻孔砸得冒血，可想这次他用了多少大的力量？ “我在学校除了不时地请假，余下时间也算是一个好学生，认真学习，偶尔还会帮助一些有困难的学生，你不满，可想找我的麻烦，又找不到。但你比我岁数大，块头大，力气大，对了，还有几个被你蛊惑的好朋友，于是诉诸于武力。行啊，最终还归于原始人的做法，暴力。暴力我也喜欢！” 李默说完，用力地在他身上踢着，将俞通贵踢得鬼哭狼嚎。 周老师走过来劝说：“李默，不能再打了，再打会出事的。” 但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让秦叔将他拨到一边去。 早干吗去的。 李默打完了，拍拍手说：“富贵不能成为作威作福的理由，贫穷同样也不能成为作威作福的借口，既然你要作威作福，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作威作福！秦叔，我们回去。” 这次俞通贵可被揍狠了，整整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星期才出来。 老陈替李默垫付了医疗费，但明智的，什么学生都没有处理。不过这时，李默也去了美国。 李默回家，先是进行了一些安排，再三戒嘱各公司各部门的所有员工，这段时间不得参与任何形式的政治活动，也不得乱说话，否则，不管是谁，一律开除。 他不算是草木皆兵，这风口浪尖上，谁卷进去谁悲催。 到了美国，李默先去看郝立克替他买的房屋。 不是洛杉矶，李默在美国主要的基业还是在旧金山，原因是临近着港口，能节约许多成本，离硅谷也比较近。 房子就在旧金山南郊的希尔斯堡社区，原先郝立克准备在被人称为加州海岸最明亮的宝石，蒙特利半岛圆石滩风景区替李默买一栋房子，然而被李默拒绝了。 哪里风景确实很美丽，可是离旧金山有点远，足足近七十英里。 郝立克挑来挑去，在这里找到了一栋房子，李默也看中了，主要还是交通方便，离斯坦福大学只有二十分钟车程，到市区只有二十五分钟，到机场仅有十五分钟。美国是车轮上的国度，这点车程算是很近的。 此外，它离宜丽母公司、绒德克公司，都比较近，特别是宜丽母公司，不足十分钟的车程，十分地方便。 算是绝对的豪宅了，占地3.1英亩，居住面积一万五百多英尺，近一千四百平米，九个卧室，六个浴室，六个车库，宫殿式装修，还有网球场，游池，台球室，健身房，桑拿室，一个可容纳近百人举办派对的大客厅，还有一个精致的酒窖，前主人还替李默留下了一些他珍藏的美酒。 价格也比较豪，整花掉李默一千两百多万美元。 秦叔看着这宅子说：“老板，若是住的人少，晚上说不定会害怕。” 豪宅各方面都会豪，包括占地面积，整整近二十亩的面积，不仅是宅子、网球场与游泳池，还有大量的草地，绿树成荫，不过人少了，住在这里，到了晚上，胆子小的有说不定真的会心里发毛。 郝立克说：“秦，放心，这里乃是加州有名的富人区，治安环境比较好。不信，你穿着一件破烂的衣服走在大街上，顶多十几分钟，便有警察过来盘问你的来历。” “资本主义，就是不一样。” “秦，你不懂，富人挣了钱，若是将这些钱存在银行，那就是死钱。但将它花掉了，则是活钱，美国政府又得到了相关的税务。你看，是不是一举两得？” 秦叔答不上来。 李默笑笑不语，美国消费主义也不能说不对，但消费过头了。两种花钱方法，各有各的优势，各有各的劣势。当然，也不能说中国人喜欢存钱就是好的，存来存去，未来还是让房地产商给弄走了。 搬新家了，按照美国的风俗习惯，得请邻居与好友过来办派对。 其他的好友，李默只邀请了绒德克与宜丽的高层过来，还有一个人，卫素苹，其他几个女孩子都出去巡回演出，只有她一个人正好回来轮休。 卫素苹看着这么大的房子说道：“李默，好大好漂亮的房子哦。” “我替你们投资的哪些股票，以后能买两栋这样的房子。”李默小声地说。 “我也不会买……”卫素苹摇头，在美国买房子后，还得要交税，别看李默这房子好，每年最少得交三十万美元的房税，谁让你是豪宅的。还要请一名管家与两名仆佣来打理房子，一年又得要好几万美元。 “我多配几把钥匙，以后你们回来轮休时，就过来住吧。” “那不行，”卫素苹连连摆手道。 “你看，这么多房间，我住的时间又短，不住也是浪费掉了，全部让查理管家与两个仆佣住了……这好像很不划算啊，敢情我买房子，是给他们三个人住的。” 这是玩笑话，卫素苹咯咯乐了起来。 “你看，这多好啊，为什么不快乐，若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李默说。 “这，这……” “你真没有男朋友？”李默又问。 “没，没。” “有暗慕的对象吗？” 卫素苹想了一会，说：“在读高一时，我有一个暗中喜欢的男生。” “正常，若是没有喜欢的男生，反而不正常了。” 卫素苹吐了吐舌头。 “后来呢？” “后来我辍学了，来到天使经济公司上班，他还在学校读书，还有两个来月就要高考了吧。” “你喜欢他，等他高考后，你就主动地去追他，反正你们都是魔都人。若是不追，上了大学，他可能就会交女朋友了。” 卫素苹觉得不可思议：“李默，你花了钱。” “我是花了钱，可我不能一辈子对你们负责，你们也不用一辈子对我负责，当然，你正式追他的时候，我们的关系就彻底中断了。这样，对你那位梦中的白马王子十分地不公平。” 都到了这份上，李默还讲道德……反正在刘向忠的劝说下，李默的价值观与爱情观越来越绫乱。 卫素苹不知说什么是好。 李默又瞅了瞅她，她穿着一条一字肩蓬蓬小礼服式连衣裙晚礼服来的，李默说：“不错，现在穿衣服越来越品味，这件礼服挑得不错，很是讨喜，能让你看上去很文静，还略有些仙气。” “是吗？”卫素苹开心地转了一下身体。 两人没有再说话了，因为客人已经来了。 实际美国并没有国人想象的那么公平，阶级固化远超中国，只是他们做得更文雅一点。比如说常青藤大学（哈佛大学、耶鲁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哥伦比亚大学、康奈尔大学、宾夕法尼亚大学、布朗大学和达特茅斯学院）或新常青藤大学（斯坦福大学、埃默里大学、圣母大学、华盛顿大学圣路易斯分校、波士顿学院、塔夫茨大学、伦斯勒理工学院、卡内基梅隆大学、范德比尔特大学、麻省理工学院、加州理工学院、罗彻斯特大学、莱斯大学、纽约大学。），底层的孩子想进入这些学校，必须得有优异的成绩，然后还要交纳高昂的学费，再制定种种条件，层层筛选下来，底层孩子除了极少数极少数特别优秀的，余下的一起筛选得差不多了，只有上层人的子女在里面玩。 还有这些社区，越是高档的社区，房税交得越多，这些房税又多用来美化社区，或者修道路，或者放在教育上，也就是越是高档的社区，环境道路越是良好，学校也越好。 普通人家的孩子，只好在哪些三不管的学校里挣扎着。 还包括人脉，就像这里，周围都是有钱人，所以结交的人也都是有钱或有势的人。 李默名气很响亮了，甚至还让周围的邻居巴结着，与李默结交。 总之，对于李默的到来，周围各户人家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高层人士，文质彬彬，或者说，道貌岸然。 谈吐举止都十分优雅。 一场愉快也比较安静的派对结束，一一向李默表示了感谢，又一一告辞，卫素苹紧张地看着李默。 第384章 高尚 “穿衣服起来吧，”李默拍了拍卫素苹。 卫素苹羞羞答答穿上衣服，李默笑了一下，说：“别害羞了，刘婉若都没你疯狂。” “场合不一样。”卫素苹辨解道。 “白天我要看书创作，你若是无聊，我让秦叔开车子将你送回去，或者你请几个好姐妹过来一道玩。” “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对了，今天晚上是《风月俏佳人》的首映，我带着你们一起去看电影。” “是哦，听说是你主剪的。” 准确地说，这部电影经李默折腾，可以说大半灵魂都是出自李默之手了，从开始的剧本详细大纲，前期主要导演与演员的挑选，中途过去的指导，后期的主剪，都是李默一手完成的。 查理管家送上来早饭。 吃着早点，卫素苹说：“李默，你不会再招惹公司的女孩子吧。” “你啊，那天是什么情况……你们一再撩拨我，我才昏天黑地的。一对一就足够我应付了，还要撩拨其他的女孩子，我能照应过来吗？” 卫素苹红着脸低下头，吃着东西，一会儿又问：“都这样了，我还能去追求别的男生？” 她对李默原先的抗拒，也不仅是心中有一个喜欢的男生，主要两人不是太熟，那几天也太荒唐，让她不大习惯。 “卫素苹，我不是让你追求别的男生，我这样说的意思，是我不限制你们做什么。你愿意去追则追，我不会干涉，不愿意去追，我也会举双手赞成。这样，大家在一起会开心一点。再说，即便你们能在一起，也未必最终走到一起。主要我们都年青，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 “算了，我还是祝福他吧，”卫素苹说，昨晚没有其他人，可以说全身心地都被李默占有了，她也觉得自己没有了谈一场纯粹恋爱的资格。 “不要小看了你们，只要在这十几年里，你们没有养成坏的习惯，比如大麻，作息稳定，平时又注意保养，那么你们的工作寿命会无限地延长，三十几年，依然会是你们的黄金年龄。到了那时候，国内的风气会越来越开放。不知会有多少好男孩子追求你们……” 想想后来各种明星与网红跑到四大时装周蹭红地毯，但卫素苹她们将来则是四大时装周的常客，卫素苹还好一点，顶多两三年，刘婉若的那个前男友就会后悔了。 “还有，你们那时也是千万富翁了，换成人民币，则是亿万富翁，什么样的男孩子找不到。” “那你呢？” “天知道，十几年时间，太遥远了。反正我也没有结婚，你们也没有结婚，任天由命吧，不过我希望你们都过得开心一点。” “你……” “你什么你，这样，你去人大，对他们说，各位叔叔阿姨们，你们将婚姻法修改吧，准许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那么我会对你们负责一辈子。” 这是一个冷笑话，卫素苹低下头窍笑。 吃过早饭，卫素苹真叫来了几个小姐妹，也就是公司里与她玩得不错的几个女孩子，她们在楼下，有的看电视，有的跑去打网球，还有的在游泳。李默也不管，关在楼上看书码字。 天就渐渐黑下来。 福克斯还不知道李默已经来到美国，不过就是知道了，李默也不会去。 一是他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二是今年他会尽量地避着相关的媒体。 哪边首映式开始，旧金山这边也有影院同步上映。 李默带着一大群人去看电影。 看完了，几个女孩子坐在哪里。卫素苹说：“好浪漫哦，我真想重看一遍。” 她只是想重看一遍，但有许多女孩子走出电影院，又重新买票重看了。 在回家的路上，卫素苹问：“李默，它能真的发生吗？” “你说呢？” 卫素苹黯然地摇了摇头。 “人这一辈子，本来就是一个劳碌的命，苦比乐多，忧比喜多，所以适当的造梦，会让大家喜欢。” “你不会苦比乐多，忧比喜多吧。” “我也一样，忧比喜多，各人有各人的烦恼罢了。” “你都有烦恼，我们这些人怎么活？” “烦恼不代表不能活，你矫情了，你都喊活不下去，这世界能活下来多少人？” 两人回到家继续滚床单，因为明天米莲娜、罗梅伊也要回来轮休，所以这一晚得尽量地压榨李默。李默装作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不过在心里想，三妻四妾是不可能的。 这只是滚床单，一旦明确关系，以后主次，还有孩子的归属等等问题，几个女人，那不是和谐，而是山摇地动。 第二天，已经有许多媒体注意到了这部电影。 有的媒体大夸特夸，说它是造不完的梦，美好的童话。 有的说看了它，是美美得吃一只甜筒冰淇淋或者一块肥糯的巧克力，甜蜜到了心灵深处。 还有的媒体较真地说，相信它，你就输了。 又有媒体恶毒地说，它就是一个白痴故事，并且还在努力地让人相信有这种白痴的爱情。 无论媒体如何评价，这部电影口碑迅速在观众们嘴中发酵。 这是三月底，电影票房的淡季，因为这部电影获得了比较高的排片。 昨天晚上还没有多少观众注意的，首映票房只有四百来万美元，不算太扑，毕竟这是淡季，也不算太成功，毕竟排片率十分地高。 但到了第二天，它的票房猛涨到了九百多万美元。 第三天，北美票房又涨到了一千两百多万美元。 第四天是工作日，票房还达到七百多万美元。海外票房同样也捷报连连，各个上映的国家与地区，都引发了观影潮。 不用说，它大火了，比当初的雪国列车还要火，甚至比达芬奇密码还要火。 几乎所有报纸都在刊登罗伯茨哪张超级大的大嘴巴，谈论着这部电影的成功。 随着，那本当初被各个评论家定性为三流同名小说，在各个书店都卖得抢不到货。 到了第二周，仅是北美票房达到了八千多万美元，全球票房已经达到了一亿八千万美元。看着这部电影在兴风作浪，甚至逼得环球高层，一度想将他们准备四月二十一日上映的大片《梦幻之地》推迟上映。这更是引起所有媒体哗然，像这样下去，不是奔三，弄不好会奔四。 然而它的制作成本才有多少？若不是李默强行着提高宣发成本，它的制片成本将插入广告扣除掉，只有几百万美元。这是何等的回报率？ 这部电影的成功，终于使好莱坞各个影业公司更加重视了，李默发行的哪些“拉圾小说”，小说确实不乍的，但部部小说都有着很不错的创意。 一个个打电话找郝立克，郝立克问：“你们档期能安排得过来吗？” 风月俏佳人还好一点，它的炮灰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制作电影，马上进入暑假档，那才叫真正的惨烈。 环球的人带着《变相怪杰》找到了李默，这一回，环球公司对李默的意见更加重视。这时候李默还没有走向好莱坞神坛，当然，若是他连续性的两三部电影失败了，又能迅速地从神坛上倒下去，但这似乎是不大可能的。 这部电影剪辑完，李默交给了环球。 但是环球看着暑期档期，同样表示着头痛，因为在这个暑期，会上映《蝙蝠侠》、《夺宝奇兵》、《轰天炮》、《亲爱的，我把孩子变小了》、《捉鬼敢死队》、《温馨家族》、《死亡诗社》、《哈利遇上莎莉》、《福星与福将》、《007》，没有一部是好惹的角色。 李默说：“放心吧，辗压过去。” 这些电影，还有不少电影，李默同样也看过。 不过除了蝙蝠侠与夺宝奇兵外，余下的，李默不认为有几部电影能打败变相怪杰。 环球的人没有当真，他们想来想去，最后选择了与哥伦比亚的《捉鬼敢死队2》强行撞车。一是时间刚刚好，能让他们有充足的时间完成后期制作与宣发，二是这几部电影看上去，应当捉鬼敢死队比较好惹一点。 环球的人带着胶卷走了，皮特又跑了过来。 这时候风月俏佳人北美票房已经突破了一亿美元的大关，全球票房也达到了两亿多美元。 大嘴罗伯茨红得发紫，以至梁述水不得不替她配备了两名助理，一名经济人，也就是这三个人是专门替她服务的，至于各种代言的合同像雪花片一样，送向罗伯茨手中。 皮特看得眼睛发热了，他问：“李，后面几部电影怎么样？” 李默想了一下说：“今年五部电影，论艺术性，人鬼情未了与剪刀手爱华德比较不错，其他三部电影都是爆米花电影，但应当票房都还好吧。若差，可能剪刀手爱德华会差一点，不过其艺术性最强。” “奥斯卡？” “若是德普表现得好，最少能获一个提名。” “李，我要奥斯卡。” “皮特，我还要当美国总统。” “李，你就是移民了，一代移民，也不能当美国总统啊。” “皮特，即便我给你一部好的片子，以你的演技，这几年也休想奥斯卡啊。” 原来是这个梗。 刘婉若在边上偷乐。 皮特看着几个女孩子说：“老板，你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也要想一想我们这些可怜而又忠诚的手下吧。” “下半年替我将那件事做好了，明年我会安排人将那部片子拍摄出来。” “能奥斯卡吗？” “天知道，但你表现好了，这部片子同样会大卖，到时候你也会火的。” “OK，”皮特抱着李默，狠亲了一大口。 “去。”李默气愤地踢了他一脚，皮特走了。 刘婉若说：“罗伯茨姐姐还是不错的，她逢人就夸你，说你是她命中的贵人。” “你想当演员吗？” “我不想，就这样也很好了，人要知足。” “咦……” “咦什么？李默，你未必比我们高尚。” “好吧，我确实不高尚。”李默老实地说。 在这上面，他确实不算是高尚，不过他努力地高尚着。也到了火候，李默让郝立克将CBS、ABC、NBC、FOX四家电视台的高层请过来，今年几项重要的布置，从这一刻终于开始了。 第385章 筹码 FOX的几个高层见面就给了李默一个大大的拥抱，福克斯现在成了一个巨大的集团公司，有电影公司，电视公司，还有报纸，过来的是电视台的高层，不过电视台也十分感谢李默，李默给了他们一部优秀的动画片。 另外是ABC，因为他们手握着超级碗杯、纽约时代广场新年晚会的直播权，与宜丽曾有数次亲密的合作。 但是李默对CBS与NBC的人同样十分客气。 寒喧了几句，李默将他们请到屋子里，嘱咐米莲娜替他们倒咖啡。 十几个人看着屋子里几个漂亮的女孩子，会心地一笑。 ABC的高层琼·汉斯问：“李，你将我们几家公司的人一起请来，说有一笔大买卖，不知道是什么买卖？” “确实是一笔不小的买卖，刘婉若，你将楼上那堆文件袋拿来。” 刘婉若从楼上拿来一堆文件袋。 “诸位，你们自己慢慢看。”李默将这推文件袋推到他们面前说。 十几人打开一个个文件袋，盯着上面的内容看着，一会儿，一个个“心怀鬼胎”地看着自己的对手，又不停地看着李默。 李默闭目养神，或偶尔喝一口咖啡。 这便是李默这些天抽空弄出来的筹码，几十款综艺节目。 首先是《美国偶像》，如果不知道，它被引进中国后有另外一个名字，《超级女声》，但不是美国人发明的，而是几年后英国人弄出来的一款节目，叫流行偶像。 既然有了美国偶像，也有了《美国之声》，它同样不是美国人发明的，而是来自欧洲的荷兰之声，出现得更晚。 《冉冉新星》也带上了，在中国也有一个名字，叫中国正在听，不过没有制作好，收视率扑掉了。但在以色列刚出来时，一度引起全球轰动。还有比较前卫的摇滚乐比赛，《摇滚明星》，《为奥兹而战》。 另一款唱歌占据了大头的《美国达人秀》无用置疑，也李默抄袭了。 有了唱歌，离不开跳舞，《与明星共舞》也有了，中国的则叫《舞林大会》。还有竞赛更惨酷的《会跳舞你就来》。附带着一款，《与明星溜冰》…… 唱歌跳舞有了，时尚也要有的，《世界顶级泳装模特大搜索》、《全美超级模特新秀大赛》，男女混搭的《我要做超模》，还有，服装师斗法的《天桥骄子》，《女神新装》，《UK服装设计赛》，还有化妆的《特效化妆师对决》。 这些都沾上了表演性质，余下的则全部是真正的真人秀节目。 将一堆俊男美女们弄到洛杉矶海滩，住进酒店，让他们争吵或相爱，《拉古那海滩》。 将一群胸大无脑的美女与一群高智商的书呆子搭配起来，让他们比智力，比时尚，比舞蹈，《郎才女貌》。 《挑战恐惧》，国内则叫《勇者总动员》。 大获成功的《幸存者》，冒险游戏竞技类纪实真人秀节目《极速前进》，同样很有名气的《老大哥》，《家政女皇》，小制作恶搞类的节目《请开除我吧》，《地狱厨房》，《终极减肥王》，《邻家女孩》，《虚拟生活》，《保姆911》，《超级保姆》，《神秘约会》，《迎合老板》，《终极斗士》，《间谍》，《粉雄救兵》，《找对象》，《非诚勿扰》，《天堂酒店》，《三个愿望》，《梦幻餐厅争霸战》，《男人猜猜看》，《单身汉》，《格斗任务》，《美国发明家》，《如何表现》。 后来美国还有一些口味很重的综艺节目，比如说交换夫妻，当然不是真的交换夫妻，是一个形式，可终有点儿不大好。另外还有天体交友，不穿衣服找对象，乌七八糟的，也受到了许多观众欢迎。 李默知道，就没有写出来了。 不过李默还增加了两款益智性的节目，《最强大脑》，《百万富翁》。 最后是几款来自韩国的综艺节目，我们结婚了，看见你的声音，爸爸我们去哪儿，爸爸回来了，我是歌手，蒙面歌王，无限挑战，跑男，如果爱，星梦奇缘，花样姐姐，真正男子汉。 可能最后面的大多数适合亚洲群体，李默不管了，也一股脑抄袭下来。不过他当时在码这些节目时，心里面又是在叹气，说八十年代中国没有好看的节目，确实是没有钱，加上审查严格之故。然而后来真的有钱，特别是娱乐方面的，钱多得就像草纸一般，然而自己的创意呢？ 不是韩流入侵，是自己太不争气…… 一共近六十款节目，记得清楚的，李默写得就比较详细一点，记得不清楚的，写得就比较简略一点。 在坐的人，那一个没有眼光？ 李默没有写出来，他们想不到，写出来了，岂能看不出其中的价值？ 说实话，李默是一个很不错的合作伙伴，那怕是思科，李默做得也很仁义，关键在坐的还有三家重要的竞争对手。 这应当怎么谈？ 十几人看着自己的伙伴，又看着对手……一边往下看去，一边在心里面合计。 有几个人还略有些茫然。 实际上这些创意大多数来自生活，要说不同，也就是将某一方面有意地放大，或者满足普通人的窥私欲望，或者利用观众的参与增加观众收视的动力。为什么我们公司有这么多员工，就没有人能想得到，而人家随随便便就拿出了几十款节目？ 琼·汉斯咽了一口气，艰难地问：“李，你想要什么？” “汉斯先生，这些……能不能创造出上百亿甚至更多的财富？”李默指了指桌子上这些文件问。 刘婉若吓了一跳，上百亿，肯定是美元，不是人民币，更不是韩币，就这些李默以前随随便便放在电脑桌边上的文件？她狐疑地看着十几个客人，然而这些客人一个个面色慎重，都在思考中，是思考，不是反对李默的说法。 其他几个女孩子同样看着大伙，又看着李默，实际她们在报纸上已经看到了许多有关李默的消息，不过她们与李默也算是比较熟的，可能那活儿比较厉害，其他的与普通人似乎也没有两样。 忽然间她们“明白了”什么叫高智商。 琼·汉斯又艰难地说：“李，若是制作精美，这些创意，是能创造出百亿美元的财富……” 这是指创造的财富总值，不是能让几家电视台赚上百亿美元，不过想拿下它们，可能得大放血了。虽然李默是一个不错的合作伙伴，但不是傻子，既然他亲手将这些创意想出来，不可能不清楚它们的价值，或者自己公司需要付出多少钱，才能得到它们。更头痛的问题，美国最大的四家公共电视台的高层全在这里了，从打压对手的角度来看，宁肯多付一些钱，那怕不制作，也要将它们拿下。 “李，你说吧，我们得出多大的代价，才能得到它们？”另一人问道。 “这个不急着谈，我先说一个故事，一个刚刚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我在国内，为了学习，让学校的领导不得泄露我的身份。至今，学校除了少数十几个学生，其他人都不清楚我做了什么。即便这十几个学生，知道的也不多。你们知道的，我控股或参与了好几个公司，甚至可以说大半公司几乎是我一手创立扶持起来的，事情多。” “是啊，是啊，”十几人一起点头。 不但公司，还要写小说，对了，还有这些创意，不仅仅是综艺节目，还有电影呢。 有一人说：“李，这是你，若是换成我们，将这些事务往我们身上压，不要说没有这能力，即便有，也会压疯掉的。” “能者多劳，也没有什么，主要我现在还想学一些知识，时间太紧了，我只能将就着利用着时间。但请假是避免不了的，学校也知道我的情况，准了我请的这些假。可眼下中国的各个高校对学生管理还算是比较严格，于是我们班上有几个学生心里不平衡，认为我在搞特权，包括前班长。校长亲自出面，将他的班长职位拿掉，又隐晦地说了一些原因。但这个学生反而更恨我了，前段时间，他在打篮球，狠狠地用篮球往我脸上砸，将我砸得都流出鼻血。于是我将两个安保喊进学校，将他狠揍了一顿。” “揍得好，揍得妙。”一行人大拍马屁。 这是中国的，若是在美国，李默这么做麻烦了。不过在美国，李默也不需要这么做，直接与俞通贵打官司就是，以李默的财力，能将俞通贵活活告死。 “好了，这就是我要说的故事。忍到最后，谁都忍不下去的。各位，我说的，你们应当能听懂。这些……”李默拍了拍文件说：“我已经注册了版权，但我可以将它们无偿地授权给你们，然而必须要答应我两个要求。我在京都已经暗中买了四五栋房子，地理位置都不错，也是暗中拍摄的好场所，你们必须立即派记者……最好是华裔记者，利用我的房子，对京都所发生的一些事，进行暗中采访。我不求你们美化中国，丑化学生，但你们必须要公平公正完整地将事件经过原原本本报道出来。” “李，你是说你们京都……” “婴儿到成年，需要多长时间，即便我早慧，也要十来年时间吧。一个婴儿能不能一出生，便会走路，便会说话，便会结婚生子？” 刘婉若与几个女孩子起笑了，她又暗中在李默腿上掐了一下。 她这是一个比较亲昵的动作，李默心中想，还是张爱玲说得对啊，通向女人内心的最短通道是银道。看看，省了多少事，那像自己与张婷那样的麻烦？ 他的楼越来越歪了。 “别的不说，就用你们美国来说，有了今天的民煮与自由，你们美国又经历了多长时间的脱变，又发生了多少丑陋的事？不要说印度是民煮哦，若真是民煮，为什么美国公司都不敢过去投资？上面在容忍着，这些学生必然会越来越过分，上面容忍到一定地步，矛盾激化……” “李，真会是这样？” “劳伦斯，九成会是这样。问题是你们西方有不少人戴着有色眼镜看中国，那怕明知道中国在替你们美国分担着苏联的压力。若是片面的报道，到时中美两国关系必然向不好的局面转变，包括我的生意，也会受到牵连。因此这两个条件是，请你们以后报道中国时，尽量做得公正一点，不要刻意抹黑中国。这样，不管发生了什么，中美两国关系不会变得太过恶化，各位也知道我对美国感情的，从感情上，从生意上，我也不希望中美关系太过恶化。” 实际话不能这样听，应当是，稍稍偏向中国一方……都懂的，不过李默的想法，他们也能理解。感情不感情的，没有人当真，但真恶化了，对李默的生意确实会产生一些冲击与不利的因素。 一人问：“还有呢。” “还有，就是不要抹黑我与我的公司，当然，我的公司确实是做错了，你们也可以报道，只要你们答应这两个条件，这些，都是你们的了。”李默将文件往他们前面一推。 他说的不是将版权交给四家电视台，是指无偿地授权给几家公司。但不要小看了这个无偿授权，若是李默收取费用的话，这么多综艺节目的创意，没有几亿美元，甚至十几亿美元，是根本拿不下来的。 虽然让这几家电视台略偏向中国一方，很难……从内心深处，至少一半美国人，四分之三的政客，他们的想法是希望中国越乱越好的，最好像苏联、南斯拉夫、捷克斯文洛伐克一样四分五裂。说不定在这十几人中间，就有一半人看着中国，会幸灾乐祸，希望雪上加霜…… 第386章 “你们，应当盼望着有人主动退出，”李默看着这些人又说：“只要有人退出，余下的则可以分到更多。” 几家公司的十几个高层立即机警地看着各自的对手。 最好归一家两家，那么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可以推出好看的综艺节目，并且可能十年内都不再为节目发愁。很简单的，每星期上几期综艺节目，搭配一些新闻，再搭配一些电视剧，观众便一起能留住了。 想一想，哪家公司不在为让节目怎样吸引观众而发着愁？ 演员有价，创意无价。 李默公司的发迹就是创意加上金融头脑，有了创意，有了好看的小说，好看的电影，好看的服装，好玩的游戏，好玩的玩具…… 李默似乎猜出他们在想些什么，又补了一句：“当然，余下的也可以分到更多我的友谊。” 汉斯首先发话：“我们ABC同意了。” 搞了半天，他们都弄疏忽了一条，神马的创意都不重要啊，重要的还是李默这个人，只要李默活着，还用愁创意吗？ 几家公司的高层也纷纷醒悟过来，表示同意，不过有一人问：“李，若是你判断失误，这些节目……” “豪尔斯先生，你认为我是希望我判断失误呢，还是判断不失误呢？” “李，你当然想你判断失误了，那样，对你好，对中美关系也好，也不会有什么风波出现。不过万一你真的判断失误了，这些节目……” “若我真的判断失误了，我高兴都来不及，这些节目又算什么？权当我用它们来换得你们的友谊。各位，且听我说一句，人类为什么强大，实际上我们在野外，面对一只饿狼，都没有几个人能打得过它，之所以强大，是因为人类是群体的，高智商，合作的生物。许多人评价我，说我是很不错的合作伙伴，我的看法不是好的合作伙伴，而是共赢，互相帮助，我们才会共同变得强大。” 但在娱乐产业上，李默与这些公司确实是没有冲突，他一不想进军电影公司，二也不想进军电视产业，不过插了一脚罢了，甚至可以这么说，各个公司还巴不得地他插一脚进来。 十几个人一起鼓起了掌。 当然，这块肉吃起来是有些麻烦，然而想吃到这块味美的红绕肉，一点不麻烦，那也是不可能的。 汉斯拍完掌后，又问：“你将我们四家公司一起请来，这些节目……” “汉斯，这些都是你们的，由你们自己协商着将它们瓜分掉，至于如何瓜分，我就不管了。这么多节目，难道还不够你们瓜分吗？只要不将它们糟蹋掉，我相信，即便你们四家公司瓜分，也能让你们支持十年时间。不过有一条，我们必须在合同上写明，若是有故意抹黑中国，破坏中美关系，或抹黑我个人的事件，我有权将它们的授权收回来。” “这个自然。” 合同也大约就是这两条，但不可能这么简单了。 为了表示慎重，李默还让郝立克再次请来了美迈斯律师事务所的几个大律师，协助郝立克制订了这份合同，但也不算是刁难。 先小人，后君子，对方都是著名的大公司，美国影响力最大的四家电视台，李默不得不慎重。 签完了合同，四家公司还没有完，这一堆创意方案全放在这里了，如何瓜分哉。 有的节目不用多想，一眼看上去，就是不错的节目，有的节目也只是一般般了，都想要好的节目，于是四家公司人来人往，最后连董事会的大股东，包括默多克在内，都来到了李默的家，坐在客厅里，与对手拍桌子，瞪眼睛的争个不休。 确实真的不能小看了它们，若是仅有几款节目，也就罢了，关键这么多，它的价值，足以让默多克这些大佬亲自出面。并且李默这里环境比较好，吵累了，再一道去外面打网球，或者游游泳，真不行，去海湾租个游艇兜兜风……刘婉若她们看得瞠目结舌，一个个心想，原来这些大人物与家乡的小流氓，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啊。 李默被他们弄烦了，在边上说：“真不行，你们将它们分成四份，然后抓阉。” 继续这样吵下去，三个月也分不了，那时黄花菜早就凉了。 似乎也是一个办法。 四家公司按照价值，将它们分成了四份，李默找来四根草棒，让他们抓阉。也很难说哪家公司吃了亏，李默能估猜出一点，问题前世是前世，这一世是这一世，大多数节目都让他推前了数年或十来年，情况不同，制作不同，注定了效果也不同。当然，若是现在就将它们弄出来，制作不差，在这个娱乐创意还不足的八十年代末，效果也不会比前世效果差的。 不过四家公司的人都看着对方手中的文件，弄不清楚自己是吃了亏，还是沾了便宜。 默多克则拉着李默的手说：“李，以后去纽约，到我家做客。” 四家电视公司，眼下FOX规模最小，是均分的，也就是FOX是明显捞了便宜。 吵了几天，ABC、CBS与NBC的人毫不客气地就指出了这一条，但默多克拧着脖子，卷着袖子不服输，余下三家电视公司也拿他无辄。 另外，李默言语上也有意无意地略有些偏袒FOX。可能后来许多中国人对默多克评价不高，实际这几个老板当中，只有他对所谓的意识形态看得最轻，对中国最友好。 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后来才娶了一个华人女裔……还有，默多克在九年后那次特大洪灾里，还向中国捐助了一笔不小的款子。 这些，李默都是知道的，但他不能说了。 默多克更不是一个傻子，知道自己捞了便宜，并且知道李默有意无意地在偏袒着FOX。不要问理由，FOX名下还有一个FOX，也就是福克斯电影公司。李默与好莱坞的关系，许多人都知道的。 “好的。” 李默将四家公司的人送到机场。 按照合同，四家公司立即要找人手去京都。 李默看着飞机起飞，这才松了一口气。为什么最后事态越来越严重，连老布什将密使派到中国来了，都不管用。一就是许多媒体断章取义的，片面性的报道。 仅凭借这一条，就能要人命了。 还有一些家伙，事后逃到美国，胡说八道。 比如一个叫唐达献的家伙，说政府秘密派人到处放火，抢砸，嫁祸臧人，好来动手……确实有的官员是不好，可在中国，一等洋人二等官，三等少民四等汉的情况下，政府会这么干？但反过来听，恰恰好是真正的真相。 又说一些经商的汉人看到不妙，丢下生意饭店想逃跑，这些动乱的臧人主动掩护着汉人商人撤退，但被武警拦了回来，汉人倒霉了……居然这么说。是有一些汉人游客与商人倒霉了，可掩护的人与阻拦的人，正好是反过来的。国内是没有多少人相信的，然而国外都不了解，好了，一听，以为是真的了。这真是一个邪恶的政府，要封锁，要打倒它· 武警开始用石头砸，用木棍打……也反过听就是了，武警开始只是劝阻，但有的臧人用石头砸武警，用木棍打武警，并且用了枪，导致有武警牺牲掉了。 这些家伙在国外胡说八道，导致中国的局势更恶化，反正几个月出国的这些家伙，一百个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并且这些家伙来到美国，肯定会听到李默的情况。 李默平安无事，肯定与国家走得近。 那么好了，他们说不定也会对李默胡说八道。 或者用李默的一句话，大多数还是好的，不过是上当受骗，他们是想国家好的，认为只要执行了民煮大法，马上国家就能进入四个现代化。 但有一些人，在失望之下，心态失衡，加上这个伪文、革风在盛行着，戾气冲天，包括俞通贵。 于是李默有了这些安排。 是真是假，究竟如何，让四家电视台的记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地播放出来。 换成美国是怎么做，且看他们对印第安人的赏金，1703年在他们的立法会议上决定，每剥一张印第安人的头盖皮和每俘获一个红种人都给赏金40镑；1720年，每张头盖皮的赏金提高到100镑；1744年马萨诸塞湾的一个部落被宣布为叛匪以后，规定了这样的赏格：每剥一个12岁以上男子的头盖皮得新币一百镑；……每剥一个妇女或儿童的头盖皮得五十镑！ 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这也是李默去年将那部记录片播放出来的原因。 都穷到这份上了，到处烧杀，将国家闹得纷纷扬扬的，对不对？ 还有一招……三招计划，他能做的，就这些了。 刘婉若小声问：“李默，这些节目真能创造出一百亿美元的财富？” “创造财富不代表着盈利，若是仅指创造财富，不是一百亿，说不定是三百亿，四百亿。至于盈利，他们是电视台，不是电影，来一个票房分成，广告收入，除了节目的招引能力外，还有各电视公司本身的运作成本与固定成本。不过若是他们用钱购买的话，没有五亿美元，是拿不下来的。若是我再投资一些钱，掺上一脚，时间延长到十年，十年时间的投资运作经营，那么这些节目能替我带来十几亿，甚至二十几亿美元的利润。” “就白给他们了？” “你不懂，不给，说不定马上我就会有许多麻烦，那时损失的可不是几亿美元了。即便给了，还会有些麻烦，持有的时间长，收益会更多，但对于我来说，实际未必会做这样的选择……” 十年，五倍收益，他随便跑到股票，闭着眼睛买股票，也不止五倍收益。虽然白给了，但会替他创造一个比较好的环境。相比于这几亿美元又算什么呢？未来公益也不止几亿美元。 “刘婉若，厉害吧，我每一条小蝌蚪，都价值好几美元。” “什么小蝌蚪……呸，不要脸。” 李默哈哈大笑，总之，这件事办成了，他也感到一阵轻松。 接着到了今年第二场大戏……反正今年有好几场大戏，特别是到了冬天，他会办一件轰动全球、举世瞩目的大事。 刘向忠来了…… 第387章 不满 香江主要有三大银行，一是中行。中行现在只是一个配角，次之是渣打银行，86年，英国莱斯银行意图恶意收购渣打银行，包玉钢与邱得拔联手拯救，随后包氏渐渐退出渣打银行，只有邱氏一直持股着，直到06年新加坡国有投资公司淡马锡控股公司，从邱氏遗产信托手上收购了渣打股份11.55%，邱家这才退出渣打银行。 现在包邱二人持有不少渣打银行的股份，李默没有碰，与包邱二人无关，而是它体量还有点小。 最后便是汇丰银行。 刘向忠带着郝立克、榭夫曼、博德、美里奥来到汇丰银行。 秘书将他们一行带到办公室。 “浦爵士，您好。”刘向忠很尊敬地说。 汇丰银行这两任主席，都比较…… 79年李家诚入席和记黄埔，震动全港，因为和黄与怡和、故古、会德丰是香江的四大洋行，全是英资把控，于是他被香江称为超人。超人，是指能在这时候，作为一个华人在英国人控制下的香江杀出一片天，是何其不易！实际幕后恰恰是汇丰银行的主席，英国人沈弼(MichaelSandbe)的支持，你只要支付五分之一现金，余下的，我替你担保着分期付款就行了。 不然那可能让李家诚入主和黄？ 随着租期要结束了，英国与中国会谈回归的问题，沈弼傲慢地说了一句，给他们一点象证上的主权面子，一个台阶下，治权继续留在我们大英帝国手中。 因为这一句，两国谈判凭空增加了许多变数。也幸好强硬的老一班都在，明智的没有答应。 其次便是这个浦伟士（WilliamPurves），从明年起，他强硬地将汇丰迁向伦敦，总部也置在伦敦，香江汇丰于是只成了一家汇丰全控资的附属公司。此外，他还通过陆续地收购，将大量资金转移出香江，并且美其名曰国际化。 另外在前主席沈弼的吸纳下，李家诚、邓莲如等华人陆续进入汇丰董事局，也能说这些人都被他成功地“感化”了，特别是邓莲如等几个人的表现…… 别看香江马上要回归了，可是看到英国人，还是汇丰的主席，包括刘向忠，都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紧张与拘束。 郝立克无所谓，他伸出手，与浦伟士握了握说：“我应当称你为爵士，还是Purves先生？” “郝立克，随你便，诸位，你们让刘先生约我，有何贵干？” “我们想与贵银行做一笔买卖。” “什么买卖。” “我们想拿三家基金控股的一些公司股份，向贵银行抵押一笔短贷业务。” “郝立克，这真不是开玩笑的，风险性极大。”刘向忠面色不豫地说。 “刘，这是老板的吩咐。” “老板是人，不是神，他也有犯错误的时候。” 浦伟士好奇地看着他们，说：“郝立克，刘，你们有没有想好？还是想好了，与我们来面谈吧。” “刘向忠！”郝立克忽然用汉语喝道。 刘向忠叹了一口气，不停地摇头。 郝立克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比较厚的资料，所抵押的也就是李默几家公司所持的股份。 思科的股份，李默实际持股是40.015%左右，但他所持的流通股与原来属于波萨克的股份，是不能拿出来的，特别对方又是一家英国企业。因此能拿得出来的，只有他自己的12.6%。 微软股份，14.84%，这个都知道了，至少比尔盖茨他们都清楚，可以全部拿出来抵押。 宜乐的股份，李默占据了60%。 绒德克与爱奥工作室是全控股，不要小看了爱奥工作室，李默将知识产权一起交给了它，现在包括电影投资也交给了它，其价值不可小视。 宜丽是两部分，母公司李默占了70%，子公司李默占了56%。 宜宝也是两部分，母公司李默占了60%，子公司占了51%。 还有新东方，那是国内的产业，抵押不了。 皮克斯现在根本不值钱，是李默与乔布斯的玩具。 高通只在烧钱，未看到产品，同样也不能抵押。 因此抵押的只有宜乐、宜丽、宜宝、绒德克与爱奥，并且它们都开始正常运转，而且大规模盈利了。关键这几个公司，李默都占据着优势股份，只要接手，就能实现控股，又因为运转正常了，一接手就可以盈利赚钱了，甚至除了爱奥工作室外，都达到了上市的标准。 郝立克请了好几个律师事务所的大律师做了估价。 因为能控股，又因为达到了上市资格，并且公司运转正常，盈利佳，即便是抵押价，几个大律师给的价格也不低。 思科按照市值来评估，即便抵押了，李默这些股份也能抵出一亿五千万美元，也就是思科的市值虽不像股市表现的那样，达到了近十九亿美元，但最少能达到十二亿美元。 无他故，水杉基金不得不遵从合同，将套现出来的一半资金，又投入到思科，让思科进一步发展，这一决定使得思科股票又涨了几十美分，达到了四点七美元。 但思科在这些抵押的公司股份里只是一个零头。 随后是微软的股份，微软每股涨到了近一百八十美元，市值也接近了四十五亿美元。抵押了，不能这么算的，而且微软股价涨得凶，主要还是各流通股又让李默变着法子收回来了。 几个大律师大约给了四亿五千万美元，也就是合理的微软市值大约在三十亿美元左右。 宜丽的股份，几个律师约的价格都在十亿美元左右，也就是将两家宜丽公司估值为十七亿美元。这也是比较合理的市值，若是宜丽能上市，以宜丽现在的规模与发展势头，说不定总股价能达到三十亿美元。 宜乐的股份，他们给的价格在四亿美元，也就是总市值不足七亿美元，实际它的市值若是公平地估价，也能接近十亿美元。当然，抵押了，必然得少估一点。 绒德克则为三亿美元，爱奥工作室则是五亿美元，这是估值的，实际上里面的知识产权，给五十亿美元，李默也不会卖的。 宜宝则为七亿，也就是总市值达到了十几亿美元，之所以高估，是它背后的股东，有一些人很牛逼，美国人也支持着它，又属于科技公司，加上本身发展势头迅猛，所以给了一个高价格。 郝立克看着这些评估单，心里也是一阵骄傲，这才是李默固定财产的真正财富，他忽然又想到了福布斯。 因为李默一直没有公布他个人在几个家公司的股份，三家风险基金更是保密的，福布斯也弄不清楚，于是将李默的财产估为十八亿多美元，比尔盖茨的微软股份是明显的，再加上他随着李默的一些投资，福布斯将比尔盖茨的财产估为十九亿美元，比李默还多了一点。于是两人都陆续地挤入了福布斯富豪榜，就是在榜单的末后位了。 他接着又想到李默的话，这份榜单就是娱乐的，当真了，你就输了。 不说别的，仅是李默的财产，他们就少估了多少？ 但听了李默解释，郝立克也认为，这时候李默确实不能出风头，估得越少越好。 前面是估单，后面是几家公司的业绩与财务报表，包括以前的，以及今年前四个月的。 浦伟士放下资料，问：“这些股份都是李的？” 李默在香江名气可不小，李默对香江一直不感冒，不过这时候在英国人的欺压下，有什么华人能出人头地，香江人都会感兴趣，特别是普通人，对李默十分推崇。 当然，那些富人，以及帮会的人，就没有将李默放在心上了。 有的人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英国人的走狗。 另外，就是李默放出风声，说要那几个对张婷下手的人自己将自己的手砍了。 结果人家也没有砍，还逼得李默将三家宜丽直销店关闭了，让许多香江上流群体以及一些帮会成员，大大地笑话了一回。 这导致了浦伟士对李默十分了解。 “不是的，只能说这些股份，我们老板能完全作主，当然了，老板最少占据着近半的股份。”郝立克半真半假地说。 “看到福布斯还低估了李的财富。” “若是原来，是低估了，可现在……”刘向忠在边上摇头。 “刘，老板对你不薄吧。” “就因为老板对我不薄，我才不愿意看到他这次的投资。” 浦伟士说：“这么说，你们抵押这些股份，是做一项投资……风险投资，能问一声，你们做什么样的投资？” “爵士，这用不着向你泄露吧。”榭夫曼不乐意地说。 “那好吧，我能问一下，你们打算抵押多长时间吗？” “一个月。” “一个月？这太短了，而且这么多资金的调动，可不是容易的事。” “我们会承诺给你们五厘利息。” 一个月五厘，等于相当于一年的60%，已经合乎准高利贷的标准了。 但这么多资金的调动，以及这个时间，换任何一家银行，都不大喜欢，利息低了，人家根本就不会同意。 “能给我一天时间吗？” “行。” 几个人出去，一边出去，刘向忠又与郝立克等人争吵起来。浦伟士托着下巴想，究竟是什么投资，惹得刘向忠如此的反对？ 第二天，几个人又过来谈判。 当然，不可能按照郝立克请的人估的价来估价，经过激烈的谈判，最后搭成一致。思科的股份作价一亿美元，微软是四亿美元，宜丽是七亿美元，宜丽是三亿美元，绒德克是两亿美元，爱奥工作室也是两亿美元，宜宝则是五亿美元。 这个估价…… 但抵押贷款了，都是这样。 另外就是利息提到了七厘。 刘向忠看着双方签完字，说：“爵士，这次你们汇丰可捡了一个大便宜。” “哦，为什么？” “我们老板用这些钱来做空香江股市，你说他能成功吗，为一个女艺人赌这个气……唉，我都想不通了，自古以来女人就是祸水，果不欺人也。” “做空香江股市？”浦伟士也茫然了。 每次股灾都是有原因的，就像上次股灾，李家诚抽走了大量现金，世界性的股灾引起的连发性反应，香江股指也达到了最巅峰，多种原因，才引爆了一场大股灾。 今年能有什么？ 美国与各国股市已经平稳了，难道日本有股灾？若是日本有股灾，为什么不去日本做空？那才是一个超级大市场，随便折腾。香江折腾完了，又能折腾出什么花头？ 还有经济，整个东南亚经济都在强劲地发展着，包括中国的经济也不差，尽管有一些学生在闹事，香江每年都有游行罢工，还不照样发展着？ 对了，李默手里面应当还有大量的风险投资的资金，加上中国国内有一些学生在游行着，大量的资金，以及一些不大好的时局，于是强行做空香江股市。 呵呵，这是香江，眼下还不是你们中国人的地盘，乃是我们大英帝国的地盘！难怪刘向忠一直不愿意， 郝立克怒了：“刘向忠，你居然泄露！” 刘向忠也知道说错了话，立即闭上了嘴巴。但这件事让李默十分不满，不久，浦伟士就听到刘向忠被唐风基金开除了。 第388章 讲道理 “李默，听说你要强行做空香江股市？”老邵问。 “做空就是做空，何来的强行二字？一我没有收购任何香江的股票，用股票忽上忽下的让股民产生紧张感，二，我的做法很简单，将空单放出去，有人买则交易，没有人买则飘着。哪一条，也不能说我是强行做空。”李默答道。 像老虎基金在日本，量子基金在东南亚的那套，才叫强行做空。 “香江不像有股灾的样子……” “天知道呢。”李默说，即便是老邵，李默也不能说真话的。 “李默，刘向忠对你很忠心。” “他可以反对，但不能说出来，看一看，因为他说出来了，我将多会了许多麻烦。” 这也是事实，老邵不知道怎么劝了。 但他担心着李默这次的做空，他也担心着，刘向忠与他关系不错的，李默开除了刘向忠，以后自己与李默关系也说不定渐渐疏远了。 他说道：“李默，你要当心啊。虽然普通市民不知道，可是上流社会已经流传开了，有不少人说要你一个颜色看一看。” 所谓的颜色看一看，便是李默空单进入市场后，这些人吃下空单后，再用余下的资金购买股票，或者利用舆论工具，将股指迅速涨上去。股指每涨一点，李默就会产生一点损失，涨到最后，说不定能让李默的空单爆仓。 似乎这些人也能办得到，虽然现在香江各富豪们手中的钱没有后来的多，可也有不少富豪了，他们将资金集中起来，数量也是非常吓人的。有钱有势，还能操纵舆论……无论怎么看，对李默都不利。 “六叔，我也是看情况行事，真不妙，我不出空单，谁奈我何？” 老邵听出李默言不由衷，不过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老邵没有追问。 总之，这时候他能打电话给李默，确实还是很不错的。 李默放下电话，冷笑一声。 因为他还接到一个电话，这些富豪们说的可不是颜色二字，而是阿陆仔，得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阿陆仔一点颜色看看。 挂了电话，李默这才看着小布什。 这时候李默也来到了日本，就在东京。 小布什同样也追了过来。 刚才李默与老邵说的是普通话，小布什懵逼着听不懂。 “布什，我们中国与你们美国不一样，我们中国是政治优先，经济次之。你们美国是经济优先，政治次之。别看我有钱，一个市级干部，就能对我刁难了。而且做为一个商人，可以了解政治，但不能卷入政治。我真的做不到。” 实际小布什也是好心，当然，包括他老子在内，根本就想不到几天后能发生的情况，更想不到二十几天后的情况。 某人被美国人带到大使馆，中美开始交恶，并且因为李默的合同，四大电视台都派了许多记者去了京都，眼下就是游行了，在美国似乎也是司空见惯的，没有什么报道了，便将这件事前前后后调查出来，一一报道了。 合同上有许多条款规订着，如何“公平”地报道。 于是“公平”了，报道了前前后后的经过，许多高层的本心，认为中国是做错的，人家是有名的专家科学家，不过推广民煮，是为了你们中国好的，干吗发出通缉令？ 甚至说句不好听的，连真人都支持着某人，不然某人也不可能提前得到风声，请求美国大使馆帮助他逃跑。 不过公平了，也含蓄地说了，这是中国的内政，美国政府这做，有干涉人家主权的嫌疑。就这样报道着，他们都认为委屈了，对得起李默了。 到是FOX说得很直接，至少中国还是美国名义上的盟友，美国想教训越南，中国出兵了，美国害怕中国占领越南，中国撤兵了。不管民不民煮，至少美国这么做，有得罪中国的嫌疑。 看到他们的报道，李默刻意打了一个电话给默多克，说，我很感谢你，以后会有更多的回报。 默多克心领神会，俺虽有了美国国籍，可俺是澳大利亚人，赚钱才是要紧的，美国下什么大棋与俺有屁的关系，于是舆论上进一步向中国倒戈。 当然，凭借这些，还扭转不了大势，不过相比于前一世，应当要好得多。 老布什对中国不错，可他是美国总统，某种程度上，也只是一个比较有实权的傀儡，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于是有了小布什这一行。当然，这一行，还有信贷危机，老布什为它伤透了脑筋，现在越来越严重，顺便看看李默有什么好方法。 小布什带的话则是，不就是一个人吗，放出来有多大的关系？ 不错，放不放，似乎看上去无所谓，然而这一放，则意味着，以后国内这些带路党随便怎么做了，反正国家来抓捕了，往美国大使馆一逃，中国政府就怂了。 另外，作为一个有血性的老革命家，又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你一个人都不认识？只是带一句话。” “布什，若是我生意只在中国，无所谓的，关键我的生意横跨中美两国，这个政治真的要避讳的，否则弄不好，中国对我不相信，美国对我也不相信，那时候我什么生意不好做了。” “李，你说得虚伪了吧，若此，为什么与四家电视台签订了那样的合同？” “说到这合同，我再说一说臧省，上次你说臧省，我为什么挂掉电话。”李默原原本本地将臧省真相说了出来，主要原因就是那个老不死大和尚鼓动出来的。次要原因，便是印度人，甚至闹事时，印度居然派了军队越过了边境，以示支援。当然，中国也不是束手待毙，只要与巴铁搞好了关系，等于是百倍千倍反恶心了印度。 再次之便是这些西方人，那怕到了事态扩大时，中国政府劝这些西方人走，就是不走。 后来有一个笑话，许多美国英国人看政府开支，看到一条，俺们政府居然每年拿出不菲的财富支援中国，中国发展都这么快了，凭什么支援他们。这些傻逼们不知道他们政府所谓的支援是什么支援，是支援了，支援的钱还不少，但支援给了哪些人？支援的用意是做什么的！ 若是他们政府愿意，中国说不定会拿出十倍的钱，做这样的支援。 这两次事件，美国政府不能负主要责任，但也要负次要责任，至少他们在快要失火时，搬来了一大堆干柴。 “或者这样说，若是中国支援加州独立，支持北爱尔兰独立，支持加泰罗尼亚独立，支持科西嘉岛独立，你们美国政府，英国政府、西班牙政府、法国政府会如何想？” “那只是少数人。” “臧省也只是少数人，那个老不死和尚的徒子徒孙们！” 小布什无言了。 “布什，关键的问题，我们中国对贵国真的抱有好感，包括高层，大半都主动想亲近贵国，不是你们的敌人，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因为社会主义，都准许有我这样的人存在了，社会义主资本主义的什么重要吗。或者说，因为我们是黄种人？” 这才是可怕的，小布什根本不敢回答，连连摆手说：“李，不是，不是，都快二十一世纪了，这世界得讲道理，而不是残酷镇压。” “讲道理……”李默瞪大眼睛，老布什小布什要讲道理？他差一点被雷倒掉了。 小布什又说：“李，都过去了，就不要说了。你的眼光真厉害啊，思科股价果真涨得快。” “布什，不要小看了思科，它未来的市值可不是十几亿美元，几百亿美元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因特网？” “不错，随着许多人在研发，这个技术快要成熟了。” “那你为什么将股份转让给我。” “那时转让给你，还不是因为你老爸是副总统，怎么办？谁知道你一点情都不领，反过来还要责问我。” “没有，没有，李，它未来真会涨到几百亿的市值？” “这样，我们打一个赌，十年后，它低于五百亿市值，我补给你。高于五百亿市值，你将股票按五百亿美元转让给我。”李默说，反正他流通股吸纳得差不多了，即便再吸纳，也不过是极少量股份，说不定还会惊动水杉基金。因此这句话放出去就放出去了，李默也不在乎。 “会有这么多……” “这是最少的了，我再泄一个底吧，我已经听到或看到相关因特网的技术，我说它是第四次工业革命，沾到了革命，你说未来市值会有多高？布什，说实话，我给你这个人情，太大了，大得你没办法想象。”李默说。 小布什的股份稀释后，只有百分之一点六几了，但未来，那也是可怕的财富。 当然，也是李默的保护伞。 百分之一点六几的思科，巅峰时，它的价值能接近百亿美元，当然，出手时不可能按照六千亿美元的市值来出手了，但也不少低于五十亿吧。五十亿美元，恐怕他老子来，也将老子呛回去，况且是敌对党派的人。那时候克林顿若是派人调查，小布什与其他的股东，会与克林顿拼命的。 小布什只是按五百亿市值算，那么他这些股份则是价值八亿多美元。八亿多美元，那也不是小数字了。布什家族也是商业家族，现在加在一起，所有财产能有多少？ 他嗷地叫了声：“李，你不会开玩笑吧。” “不相信，我们签合同。” “相信的，相信的，我还开个鬼的石油公司啊。”小布什一下子躺在床上，又嗷嗷地叫了起来。几个少女无语地看着他……李默说：“布什，形象，形象，好歹你老爸还是美国总统呢。” “宜乐呢？” “宜乐的势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我与四家电视台签订了合同。与政治似乎有关系，但与你们这些政客没有多大的关系。我所做的用意，无外乎是想中美关系正常化了，不要让你我两国一些激进的分子带向敌对的一面。你说有没有做错？若是中美关系继续正常化，以宜乐的发展势头，不用五年时间，它便能发展成一家营收达到三四十亿美元的大型代工公司。关键它从今年起就可以大规模分红了，像你的股份，今年最少有分得一千万美元。你当初投了多少钱？” 小布什脸一红，这个真不大好意思回答。 “不过中美关系恶化，必然会对宜乐的发展带来影响，知道我与四家电视台签订的那个合同用意了吧？” 想两国关系好，这个说到天边，都不会有人反对，那怕是克林顿。 “我回去对我父亲说一声……还有信贷危机，你有没有对策？” “对策有三，一，借助这次危机，将一些不良的信贷公司淘汰下去，也就是让他们主动破产，否则以他们的智商经营下去，能继续妨碍你们美国经济的发展。” “确实是。” “二，大规模的基建，用此来刺激经济。你看，你们美国鼓励消费，一瓶红酒能卖几千美元，喝下去也就喝下去了。可有一个好的基建，则能造福许多百姓，能带动国家几十年的经济发展。”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现在在美国大规模搞基建……还不如回到宋神宗年代与王安石搞变法呢。 “三，苏联有些衰退的迹象，缩小军费，将军费支出转到基建上来，用此促进经济发展。” 若老布什真采纳了，还真管用了，关键这对好战的父子两，让他们减少军费，还不如要了他们的命。 “就这些了，回美国吧，你老爸是总统，你我常碰面，会让你老爸的敌人做文章的。” “难得来到日本了，转几天。”实际小布什是想跟在李默后面，李默来到东京，无疑与李默的风险投资有关了，他很想看一看。 “好吧，要不要我替你找几个漂亮的日本姑娘过来。” “李，你想害我啊，我还想竞选下届的德州州长呢。”小布什紧张地说。这一条小布什比克林顿好，若是克林顿在此，马上能搂着李默的肩膀大声说，好兄弟，你说到我心坎上去了。 第389章 礼包 “州长，那还早着吧。” 小布什又看着李默后面几个如花似玉的少女，说：“李，你堕落了，我爱我的妻子。” 这几任总统的老婆年青时个个长得不俗，那怕是奥巴马的老婆，作为一个黑人，同样也是一个俏丽的黑美人。但相对来说，小布什几乎确实没有什么花边。 李默无话可说。 “李，听说你收购了高德？” “难道你让你老爸派FBI调查了我？” “没有，没有。” “查就查吧，反正我做事光明磊落，也不怕你们美国政府查。所以呢，我不愿意卷入政治的漩涡，遇到一个对中国认同的总统还好一点，若是对中国不认同，我就惨掉了。” “没那么严重，李，你进入通信产业吗？” “高德有的产业是与通信有关，不过我收购了一部分高德股份，做的不能通信设备，而是……以后你就知道了，并且我在高德，若是论个人，我持股很少的。”李默斟酌了一下又说：“如果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可以答应你进入一家比宜乐更有前途的企业。” “需要多少资本？” “宜乐那种好事，你就不指望了，那时候我手中的资金也很少，现在不可能再像过去哪样，用很少的资金去开办企业。但才开始时，也不会太多，不足一亿美元，当然，若是给你百分之十的话，今年宜乐的分红肯定是足够了。” “李，我不要分红。” 钱生钱，多过瘾哉…… “不是分红不分红的问题，是因为你的身份，我与你们共和党卷得太深，对我不会有利，难道以后民煮党一辈子不主政了吗？” “你是说找一个民煮党的合作伙伴。” “不错，布什，还记得去年民煮党的初选？” “记得，有五个候选人，最后迈克尔·杜卡基斯当选，但败给了我父亲。” “我是说其中有一个很年青的。” “艾伯特·戈尔。” “就是他。”实际在李默心最好的人选还是克林顿，可克林顿一直没有回应，李默不敢联系他了，省怕弄巧成拙。此外，克林顿实际对中国十分地傲慢，不但一次次打中国的脸，更臭名昭著的瓦森那协议，实际暗中的发起人就是克林顿。 “李，你不是为难人吗？我与他根本不熟，又是不同党派的人，如何能说服他？” “我既然让你说服，必有能说服的理由。知道乔布斯吗？” “你的好朋友。” “不错，戈尔与乔布斯也是好朋友。”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说服他？” “让我直接说服？你认为我是不是下贱？这是你带你们入股吗？NO！是带你们合法的打劫银行。” “李，你早晚会成为世界首富的。” “布什，很难，福布斯那个榜单，你我还能当真？有许多人的财富，是无法统计的。” 郝立克为李默的排名感到委屈，虽然排得越低对李默越好。不过李默认为不委屈，若是将一些隐形家族的财富，或者各人隐藏起来的财富也计算进去，他实际上还是位于那个榜单末尾的位置。不过他是实打实地能挤进来了，比尔盖茨眼下挤进来，多少还有点虚的。 “这也是，那个戈尔……” “我打一个电话给乔布斯，让乔布斯约他出来，你们碰一个面。你可以这样说服他，我的各家公司，除了美国人之外，余下的还有香江人，中国人，甚至魔都政府，多一个人挤进去，我们中国与香江的股份便会少上一分，记住，这是事实，并不是诓骗。” “李，我知道你对美国的感情……” 天知道布什会不会相信，但布什也不能否认，李默是捆绑也好，还是真心的也好，确实是将名下的企业，变成了名副其实的中美合资企业。 “这是第一个条件，第二个条件，替我弄一些畜牧业种苗，也就是好的种牛，种羊，种猪，羊驼，最好是适合温带饲养的。” 在这上面，中国是最不稀罕的，但发达国家同样管控得比较严格的。 “这太难了……” “我既然说了，会让你能办到的，这些种牛种羊是放在煌县饲养，哪里有多穷，你也看到了。相信，你们美国，与其他国家，多少会有些慈悲心。” 政客可没有几个人有慈悲心，但能有了操作的理由与借口。 “其次，两个月后，我会拿出……”李默用手比划了一个数字：“这么多钱，赈济贵国的失业百姓，与流落街头的流浪汉。” “李，你们国家……” “我们国家当然需要更多的帮助，不过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在美国赚了一些钱，也要帮助贵国。不要将我的心思，当成你们政客的龌龊心思。我对贵国，确实是持着很友好的心态。” “李，不是我小瞧中国，这些好的种苗，饲养困难，也娇贵，当然，它们肉质好，价格高，可你们中国人能消费得起吗？” “布什，普通中国人大约消费不起，不过中国人多啊，还是有极少数人能消费得起的，另外，我打算未来进军超市行业，说不定在你竞选州长时，会送给你一份大礼包。” “什么大礼包？” “布什，我要进军超市行业，德州有什么？” 德州有什么，石油，农业，畜牧业！ 对于这段历史李默不清楚，在他印象里，好像中国一度也从美国进口了一些牛肉羊肉猪肉，但因为疯牛病与瘦肉精风波，最后一起转到了澳大利亚与新西兰。其实中国后来有两个地方贸易是最不划算的，第一个就是韩国棒子，第二个便是澳大利亚。从他本身的利益来说，也要想办法尽量地从美国进口一些商品，以弥补贸易逆差。 小布什眼睛亮了起来。 他想做州长哪，那么说何说服选民来投他的票？ 他搓了搓手说：“李，能不能告诉我下一个行业是什么行业？” “食品行业。” “食品行业？” “宜丽是服饰行业，现在呢？” “美泰这群家伙乐开了花……”小布什叹息道。 当初美泰与宜丽联手，许多人笑话美泰，可现在谁敢笑话，嫉妒都来不及了。 他又在心中合计着，李默也透露出一些口风的，比如宜乐，他说是未来营收是三十亿美元，就算是代工，盈利比较低，一年下来也有许多净利润了，这将是一家可能达到二十多亿美元市值的大公司，还有思科……再到这个食品，李默将它与宜丽相提并论，可能会是宜乐的两倍三倍。李默提的第二个条件可能有点头痛，问题也不算太大，其他地方不大好说，但德州绝对是他的地盘，德州本身就有一些不错的种牛，种羊与种猪。羊驼是南美洲了，以他的身份，去南美洲弄一些羊驼，还算是麻烦吗？ 不过这得要回去运作了。 李默又说：“布什，你联络戈尔最好不要在外界泄露，你想当州长，他还想当总统呢，不管能不能当成，泄露出去，对你们有百害无一利。” “李，你小看我的智商。” “还有这些种苗，同样也要低调。” “我心中有数。” 麻烦肯定很麻烦的，不过小布什心里面依然很高兴，特别是思科。虽然他不相信未来思科有五百亿市值，但李默这么说了，弄不好会成为一家市值两三百亿美元的大公司。 要不要回去抽出一部分资金吸纳一些思科股票持有呢？但他就是吸纳，市面上能放出来的流通股也很少很少，与微软一样，许多流通股让李默控制了。 小布什回去，刘婉若说：“李默，原来大人物就是这样……” 沾李默的光，这段时间她见识到了许多大人物的真面目，四家电视台的高层，还有总统的儿子。 李默正色地说：“这是他们有求我的，若是普通人……” 特别是小布什，人家是能当成美国总统的，头脑简单的人，能当成美国总统吗？ 李默呆在酒店里，除了每天写书，与几个小姑娘偶尔的昏天黑地外，便是留心着新闻。 接着李默接到老家的一个电话。 李默听着电话，有些蒙，然后说：“付省长，我爸妈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 他心想，你们都是部级干部了，就算是放下身架，但这样不打招呼的登门拜访，咱爸咱妈能受得了吗？ “小李，我们本来想去魔都的，但听说你去了美国，不得已，只好来到你家，打扰了。” 实际李默去了美国才好谈，不去美国，如何去李默的家？去了李默的家，从李默父母身上着手，做李默父母的工作，那则变得容易多了。 这也是李默逼的。 李默问，如何让他相信。下面的官员是什么德性，当真上面的领导不清楚啊。然而怎么管得过来，除非像朱元璋那样，但这不是古代。 不过省里面也不认为李默是刁难，他所说的数目太大了，最关键的是他们看到了，李默后面的一条，乃是开源，所谓的授之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并且若是发展好了，也能成为省里面的一个试点。 前几年，国家发起星火计划，还是这个道理，以科技来扶持农业。不过落实下来，大家都茫然了，一是如何将科技代到农业上，到是有一些技术公司，可多是骗子。二是销路在哪里？ 李默这个计划若是执行成功了，或多或少大幅度能改善煌县的贫困财政状况，要知道，为了煌县脱贫，省里面一年拨下了多少资金？晚省本来经济就不好，脱一个是一个，况且脱的还是晚省最前面的一个。 可怎样让李默相信？ 省里也想不出来。 “付省长，这些资金多是以美国墨子基金捐回去的，有两个问题，一是美元的汇率，我不知道省里怎么解决，不可能当真的，一美元换三块七毛钱吧。” 随着这次风波结束，许多人逃向美国，导致美元黑市汇率高者，能超过十比一，这才逼得央妈到了十二月中旬，将汇率下调到一比四点七几，明年十一月中旬下调到一比五点二几。 宜乐也等着这次下调，随着通货膨胀，工资上涨，宜乐利润也越来越低了，但到了年底的汇率，宜乐能瞬间将利润增加到百分之二十以上。 “小李，你不要急，我们省里会协商一下，真不行，来一个内部调整价。” “行，付省长，另外会有一些外国人过去监督，到时候我又怕省里责怪我，说我自暴家丑的什么。” “小李，上次几个干部回来，我们已经将他们狠狠批评了一顿，这是他们自作主张的。” 实际上他还是想要面子，但这个里子太丰厚了，面子的啥，只好先放在一边。 李默也不可能相信，他说：“这样吧，我六月份回国，你们派人来魔都，我们到时候进行面谈。” 这些都是小事，他关心的是日本股市这次套利，以及国内的局势。 其实获利已经不菲了，如今日本股指已经涨到了近三千四百点，其实到了八月后，日本股市也经过了三四次小震荡，甚至小规模的下滑。也就是胆小的游资陆续撤出去了，真正的大鳄开始接盘。 李默记不得了，不管记得不记得，只要他稳住，最少能持股到九月份，那时候日本股指已经涨到三千六百点。股指涨幅虽只有7%左右，但李默持的是优质的房地产股，最少还能增涨20—30%的收益。 一旦现在就套利的话，这几个月内休想进入日本股市了。劣制的股票增持着没有多大的意思，还担着风险。优质的股票，如李默手中的股票，又不好买到，特别是他的资金又是如此的庞大。而且这时候套利，日元上还会吃一点亏，李默那笔资金将会吃上3%的亏，至于宜丽募资的资金，在货币上则会产生11%的亏损。 但李默不能再等了，他将三家基金的负责人叫来……唐风基金，虽然开除了刘向忠，未任命新的CEO，不过它还在运作着，李默说：“开始套现。” 不是抛售，都是优质股，价格不合理，李默不可能卖的。 第390章 巨赌 “豪尔斯、哥罗福德基金将已经将股票套现了？”朱利安·罗伯逊惊讶又不相信地问。 “老板，是的，套现得差不多了。”他的下属答道。 与李默不同，这些基金手中的资金更多，背景更深，力量更强大，包括各种情报人员，并且他们还敢不择手段的规规操作，包括与一些公司暗中勾搭起来，打听着内幕的消息。 李默这次在日本股市的投资内情，已经让罗伯逊打听得七七八八，至少大约的金额，进场的时间与资金，基本上让罗伯逊打听出来。 李默的不听话，让他很气恼。 在他计划里，有两种方法对付李默的。 一种就是李默套现时，他立即抛售大量股票，将股价打压下去，逼得李默停止套现。若是这样，李默资金就限死在日本股市上。而在股灾到时前，从上涨到暴跌实际上是很快的，往往就是两三天时间，甚至只有一天时间，以李默手中的股票数量，在那时候，是不易及时抛售的。资金限死了，做空与李默无关，李默财富等于蒸发掉了。而在蒸发掉之前，他的财富是等于变相地替老虎基金支撑着日本股指上涨到一个高位，能让老虎基金空头赚取更大的差价。 第二种则是李默认为赚够了，他抛售着大量股票，罗伯逊随后跟着抛售，李默继续抛售，那么日本股市会形成短时间的暴跌，这样李默必然做空，他再迅速利用手中大量资金吸纳股票，将股指涨上去，再吸纳李默抛出来的空单，让李默亏得更惨。 不过有一个前提，这必须得到了市场承压力的巅峰时，至少看上去股指涨幅不大了，李默才能会套现，好先从股市上扼取更多的财富。 事实李默也是这么打算的，不过因为香江，改变了计划。 眼下日本股市到了巅峰吗？ 李默套现的股票数量可不少，但日本股指有没有下跌？没有。说明还远没有达到承压线。 如今冠于李默身上的名头可不少了，但只有四个名头，是得到所有人承认的，天才，作家，金融家与企业家。 作为一名合格的金融家，能这样操作吗？ 罗伯逊想了半天没有想明白，他又问：“李在不在日本？” “老板，他回到旧金山他刚买的那栋豪宅去了。” 罗伯逊狐疑想着各个部门送来的情报，先想的是各国的股市，包括欧洲的，中南美洲的，都很正常。要么就是湾湾不正常，但他与李默一样的心思，湾湾股市体量有些小，而且资金进入有些不方便，是有许多热钱涌了过去，不过不适合他与李默手里这么庞大的资金量涌进去。香江他也想到了，但一带而过…… 他想不通，于是想到了各个期货，期货有很多种了，不但是股指，还有货币、石油、橡胶、大豆、玉米、牛肉、矿石……只要是物资类的，基本上都可以发展成期货。 但同样的，适合李默手中这个庞大资金的期货种类，实际上也不多。 似乎这些期货同样也很正常。 李默这一撤，让罗伯逊苦恼了。 第一笔空头单倒了下来。 股指期货对冲一般有四种操作方法，期现对冲、跨期对冲、跨市对冲和跨品种对冲。 还能玩得更复杂一点，比如今年年底日本股市冲到38915点，市场上开始到处充斥着空单，另外还有一种模式，也就是期权对冲。反正用李默的话来说，怎么往死里玩，大家就怎么玩……这些股指沽空期权落到日本保险业中，但因为数量庞大，日本保险业有点感觉兜不住，于是又卖给了高盛，高盛又转卖给了丹麦王国，丹麦王国又再卖给了普通购买者。没想到该权证立即在美国热卖。于是大量美国投资银行纷纷仿效，日本股市吃不住了，崩盘。由于空单与沽空期权数量太大，有的无法兑现，导致97年还有空单飘在市面上。 李默没有那么复杂，就是简单而粗暴的跨期对冲。 也就是李默指定一个日子，他做的是空单，股指跌了，李默赚钱，股指涨了，李默亏钱。 先前三大基金正式按照他们与汇丰银行签定的合同，用李默的股份抵押贷款，这一天是8号，正好是星期一开市，也就是从今天开始计算，到下一个月8号归还，贷数总数是24亿美元。 若是李默这次赚了，下一个月则必须支付7%，也就是1.68亿美元利息。 若是汇丰不贪的话，最少稳赚了一亿多美元。 若是李默亏了，赎不回来股份，那只能甄别性的赎回一部分股份，余下的则是汇丰的。 随后三大基金利用这笔资金，放出大量空单，杠杆倍数并不高，只有五倍，不过由于资金数量大，这笔空单总金额也不小。 日期是6月1号，也就是第四个星期的星期四交割，一共是二十五天，当然，若是恒丰股指涨到了三千九百多点，李默又没有资金补仓，爆仓了，李默则亏得一无所有。 但这大约是不可能的。 虽然总体上香江的股市在回温，因为李默做的只是五倍杠杆，不可能在二十几天内，让股指能爆涨到六百六十多点。 不过因为刘向忠提前泄露了消息，也激起了香江许多富商的反感，你的小情人与几个帮会的种种，与我们不相干，但你将我们香江看成什么地方了？ 越是瞧不起内地的富商越是反感。 并且汇丰这次也动心了，主要香江眼下各方面的情况都比较好，只要成功地将这笔空单吃下，不让市场引起恐慌，李默就死定了。汇丰也没有想全部吃下李默的这些股份，但操作得当，吃下一半是没有问题的。 微软与思科的股份不用说了，比如微软，李默等于以每股一百二十美元抵押给汇丰的，现在微软市面上是多少？况且许多股票还是宝贵的法人股。 公司的股份也不差，随便哪一家企业，都有了上市的资格，到了汇丰手中，略略运作一下，就可以上市进一步圈钱。 因此汇丰都暗中下手了。 这能算是香江的一次小盛宴，李默这笔资金是不少，可下手的人太多，所以对于各人来说，等于只吃到了一小块饼干。 但这么多人下手，略略运作一下，股指便会能涨上来。 况且汇丰现在对于香江意味着什么？它等于操控着整个香江的经济命脉。 他们都带了头，其他人更不用说了。 于是这笔空单飘出去，几乎不到半天，市面上就看不到一张空单。 许多不知真相的股民还莫名其妙呢，空单便消失了。 到了10号，第二笔资金又滚滚到来。 进入日本股市的有好几笔资金，李默自己的近11亿，股票抵押了3亿。 与微软合伙的，4亿。 几家基金吸纳的散户一点八亿。 二度抵押了11亿。 白卡吸纳了两亿多一点美元，二度抵押了一亿多点美元。 收益也各不相同，最少的那批资金包括二度抵押的在内，扣税后最高的一笔收益几乎达到了二点八倍，少者也达到了两倍半。去年春天白卡那批资金，多者是一点五倍，少者只有一点一倍。 不过李默陆续地抽回不少资金，包括魔都那个试验室，李默整抽回了两亿美元，就着局势还没有恶化，得多买一些先进的仪器与设备。去年那批捐赠又花了一亿多美元，还有高通的一亿美元，宜宝的近三亿美元，股票赎回不算了，那是四月末的操作，已经赚了不少钱。 即便李默抽回不少资金，李默手中的资金也膨胀到了近24亿美元。这是郝立克一直有些不认同的地方，若是李默不将资金往回抽，那么这些资金此时能膨胀到四十亿美元，甚至更多。 因为这笔资金是最早进入日本股市的，那时日本还没有从八七股灾阴影里走出来呢。 与微软合伙的，李默没有动用，整变成了14亿多点。散户的与李默无关了，李默更不能动，也变成了五亿多美元。白卡的散户则变成了四亿五千多万美元。 所以罗伯逊通过一些违规操作的手段，摸清楚李默几家基金掌控的资金后，万分地心动。这么多资金，足以让他动用智慧想办吃下来。 但现在罗伯逊是傻眼的，李默都撤走了，如何吃掉？ 在香江各富商与汇丰联手操作下，以及各种舆论宣传，股市开始迅速上涨。 原来恒生指数刚刚突破三千三百点，迅速涨到了三千三百七十点。 近48亿美元，10号进入香江。 三家基金的人将情况向李默汇报了一下，11号这些资金一起化为空单再度入市，并且这一回不是五倍杠杆，而是十倍杠杆。 先是抵押的资金入市，后是日本股市带过来的资金入市，这样操作，李默本人的收益会减少了很多。 但也不能反过来操作。 原因很简单，没有这些股份的吸引，未必所有的空单都能成交。拖一拖，空单只能飘着了……毕竟香江股市非是日本股市，只能说它现在的体量略比湾湾大一点罢了。 这一天，在各方操作下，开盘时指数一度突破了三千四百点。巨量空单砸了下来，生生地将股指又砸回到三千三百五十点。 许多香江人也蒙掉了，特别是知道内情的哪些人。 这时候香江还没有多少上等级的超级富豪，比如包玉钢、李家诚等人，不过几十亿美元的家产，若是李默敢将财产公布，可以说香江没有一个人有他的财富多。 李默手中有多少资金？ 许多人不由自主地想到。 各方人士都在打电话，资金量是很多，不过还能与整个香江相比吗？况且汇丰带着头，怕个球啊。于是到了下午，这些空单又陆续被吃掉。此时股指又跌到了三千三百二十点。 到了12号，在各种正规的操作与各种违规的操作下，收盘时股指涨到了三千四百二十多点。这令许多人欢欣鼓舞，李默第一笔空单，是不易爆仓了，即便他们联合起来，也不可能在二十天之内，生生将股指涨到近四千点。但操作得当，涨到三千七百点还是可能的。也就是李默第二笔更庞大的资金，则被他们联手爆仓了。 不是爆仓，李默就不管的，因为李默还没有破产，必须将仓平起来，那么拖累着，便将第一笔投资也拖到太平洋里。 但古怪的是，三家基金的人将这些空单放出去，看到一起成交，然后撒手不管了，美国的两家风投基金的人则全部回美国了。就好像他们做了一笔无足轻重的买卖…… 第390章 求饶（上） “老板，香江人太无耻了。”郝立克说。 他是指这次股市中出现了大量的违规操作，甚至有的人胆子大，自己炒自己的股票，比如我拥有一千股A公司的股票，原价每股是三港币，但我以每股六港币挂牌，肯定没有人买了，可我用另外一个马甲将它买下来，这样拉动着，才让12号大盘一下子涨了一百点。 “不是香江人无耻，是英国人无耻。”李默说。 若是以吃掉李默空单的资金划分，一半资金是英国的，毕竟现在英国公司仍掌管着大部分香江的经济。直到明年，随着汇丰带头，这些公司陆续地将资金撤离出香江。 国家将香江当成了一个宝贝疙瘩，于是中行出面扶持，加上国内情况渐渐转好，作为中国一个最重要的进出口中转站，香江经济不退反进，反而迅速得到了发展。 他们要自治了……实际不自治的话，以香江的底子，与特殊的地理位置，国家的扶持，说不定十几年后，能超过日本的东京。 不过现在香江仍有不少英资，这些英资成为这次操作的主要群体。 次之，近四成被香江一些富商们吃掉，余下一成多，则被散户拿下。 李默也没有大意，他说：“让美国各个散户，对了，还有比尔盖茨他们，派一些代表，前去香江进行监督。” 你们不怕我，忌不忌惮美国人？ 就是不忌惮美国人，敢不敢明目张胆地进行种种违规操作？ 美国政府也不敢！当真不要信誉了？ “好的，”对于李默的决定，郝立克是从来不怀疑的。 即便这一年多来，李默抽回了许多资金，郝立克只是惋惜，也没有认为李默是做错的。 天色渐渐晚了。 李默看着几个少女说：“你们也要去工作了。” 实际几个少女打扮得很性感，都这样了，一起没羞没臊，谁的脸皮厚一点，谁打扮得性感一点，无疑得到的“宠爱”也会多一点。 但昏天黑地了这么久，李默终于举起双手投降。 “为什么？你难得来美国，我们多陪陪你。”爱莲娜很天真地问。 达莉娅装作不懂：“难道你吃干抹净后，还要压榨我们最后一份价值吗？” 刘婉若神补一句：“李默，你是不是喜新厌旧？对我们厌恶了？” “好吧，你们留下来吧，不过得让我休息几天，恢复一下元气。” 几个人开了一些让人脸红的玩笑后，也放过了李默。李默幸庆地趴在电脑上改稿子……一夜时间眨眼过去，13号是星期六，非交易日。 从这一天开始，闹剧拉开帷幕。 不过13、14号这两天，规模不算太大，手段也比较和平。 这种情况放在香江也是很正常不过的，为了抗争英国人的压榨，这几十年，香江发生了多少起罢工与游行？ 因此15号重新开盘时，在各方操作下，恒生指数又再度节节升高。 但这时，郝立克已经邀请了一些在美国有名望的散户前去香江监督，还是有违规操作，不过不敢明目张胆了，因此到了15号下午，恒生指数只攀升到了三千四百六十点，便没有再涨上去。 晚上，可怕的新闻便开始播放了。 这时旧金山开始天亮。 迪斯尼带着胶卷过来，让李默剪辑小鬼当家。 小鬼当家的小男主角不是原来的男主角，李默实在记不住名字，即便记得住，他也找不到。 于是换成了另一个孩子，杰克·吉林哈尔，他父亲是导演，母亲是制片和编剧，所以被迪斯尼挑中。李默的要求也很简单，就是小孩子需要有一种灵动感，至于是谁，不是太重要了。难道原来的小男主角，那么小的时候，就掌握了高超的演技？就是这个小男孩子的名字，李默觉得很耳熟。 换了一个孩子，又换了一家电影公司，这部电影变动有点大了。 李默不得不谨慎地看着样片，一边剪辑，一边记录着要迪斯尼修改的地方，甚至连配乐也要做一些调整。 刘婉若看着他在捣鼓，又看着银幕上那个搞怪的小孩子，问：“李默，是不是男人都喜欢年龄小的女孩子。” 李默放下手中的剪刀，问：“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就是问一问。” “你……想得真多，若是以貌取人，不是大与小，一个人的黄金年龄，一般在二十到三十五岁，若是保养得当，有的人到了四十多岁依然会光彩照人。所以一些上了年龄的人，确实有点喜欢找小的动向。而一些年龄比较小的人，又有了喜欢找大的动向。因此，往往会有这种老少配，有的小伙子娶了大姐大婶，有的小姑娘嫁给了大叔，但有的大叔又娶了小姑娘，有的大婶又嫁给了小伙子。与男女无关……” 李默还记得后来，有好几个著名的女明星，吃了小嫩草，嫁给了小鲜肉。 不能将男人一棍子打死了，主要看的还是那一方强势，那一方弱势。 比如刘婉若假如嫁给了小大叔，还可以理解，不过若是嫁给了一个老大叔级别的人物，这个老大叔必然不是普通人。 “人起初交往时，会有各方面的因素影响着，如财富、地位、才学、家庭背景、相貌、年龄等等，但相处后，影响最大的则是性格，不可能各方面都般配的，继续相处下去，感情又到了第一位，所以有的夫妻不离不弃，支持他们的不仅有孩子，还有的是感情，不是爱情，是亲情。刘婉若，那太早了，我对你们也没有什么要求，当你们觉得这样下去，不好时，可以随时离开，明白吗？” “你真是一个坏家伙。” “坏就坏吧，”李默说。 都这样了，李默还说自己是好人吗？至少他不是一个虚伪的人。 李默又看着刘婉若，刘婉若之所以看上去肉肉的，不是她长得胖，而是她有些婴儿肥，不过她生着一张长脸，这个婴儿肥不是很突兀。 他又看着她的穿着，一套镂空的蕾衣长裙，里面还有一条蕾丝丁丁：“你们穿衣服越来越胆大，弄得秦叔他们都不敢上楼来。” “这不是你喜欢的吗。” 李默将她的脑袋按了下去…… 他继续一边昏天黑地着，一边剪辑着这部电影。 四天后，李默将胶卷，以及记录的要修改的地方的报告，交给了迪斯尼。 风月俏佳人快到了尾声，但它的票房之高，高得都出忽了所有人的预料，北美票房达到了一亿六千多万美元，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全球票房达到了四亿三千多万美元。 看上去，还能捞上一两千万美元，环球的梦幻之地还是四月二十一号上映的，还受到它的波及，导致票房不是太理想。 这还是三月档上映的，若是放在暑期档，票房得会是多少？大家都不敢想。 问题是它才有多少制片成本？有的媒体说福克斯赚疯掉了，难怪这段时间福克斯电视台一个劲地替中国说好话。不提风月俏佳人，还有辛普森一家人呢，另外年底还会上映一片电影。 但一部风月俏佳人，依然不能使李默走上神坛，只能说按照合同规定，李默有权利这么做。 李默这才打电话问香江股市的情况。 在各方强力支撑下，香江股市居然还没有崩盘，恒生指数依然维持在三千四百点左右。 “但他们到了极限。”刘向忠说。 “刘叔，这段时间委屈你了。”李默说。 之所以将刘向忠开除，表面上看是他嘴误，泄露了“机密”，实际上引这些人入彀的，这样，一是能让空单有人接手，二是尽量地少波及到平民百姓，三也是为了刘向忠本人着想。 这下子，李默将香江人得罪狠了，不过刘向忠是反对的，因此香江人恨不了刘向忠。 正常情况，这个星期恒生指数就已经开始崩盘。其实从这个星期起，尽管各方人士拿出资金强行支撑着股市，但已经有人渐渐抛售股票，准备逃离香江。 随着局势越来越混乱，汇丰银行各股东以及其他各个大佬们，能拿出多少资金才能支撑着。除非他们能拿得出一千多亿美元，那么香江股市不会崩盘。 并且这一千多亿美元，还得是现金，汇丰银行资产不小，可是资产，不代表着他们能调动出多少现金。就像苏联一样，举国财富是可能有二十多万亿美元，可实际GDP只有七千来亿美元，全国流动的货币不过一万多亿卢布。 除非英国政府不顾一切地动用所有外汇来支援，那可能吗？即便可能，难道英国政府敢做香江所有公司的股东？逃都来不及了，做股东！ 第二天是星期六。 经过了近一个月筹备，四大电视台的四套综艺节目终于搬上屏幕。 几家电视台都拿出了一套王牌节目，而且从上个星期就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宣传。 NBC首先上映的是美国偶像，CBC首先上映的是百万富翁，ABC上映的是老大哥，FOX上映的是美国之声。 对于89年的美国观众来说，这几款节目冲击力太强了。有的观众要看百万富翁，一边看，一边骂着，怎么这笨哉，这么简单的题目居然答不出来。报名报名，俺上去后，一定会拿到这一百万奖金。 有的在看美国偶像，然后打电话支持各自的参赛选手。 有的在看美国之声，一边看一边骂，唱得这么好听，而且经历如此地感人，这几个吃屎的导师为什么不转椅子！ 至于真人秀节目老大哥同样也吸引了许多观众。 结果导致了有的人家只有一台电视机，遥控器都差一点被家里面的几个人抢坏掉了。 还有一个结果，这一天晚上，美国所有付费电视台老板都差一点要哭了，因为观众一起跑到四大公共电视台看这几款节目去了，他们各自的节目收视率扑得惨不忍睹。 到了第二天下午，各家电视台拿到了收视率，收视率第一位是百万富翁，第二位则是美国偶像，第三位还是大家想不到的老大哥，第四位则是美国之声。 不过各自收视率相差不得不大，然而几家电视总收视率加在一起来，几乎达到了89%，若不是四家电视台较着劲在火拼，相互能错开的话，说不定单项节目能达到百分之四十以上。 几家电视台的大股东们看着这个收视率数据，不由地叹息，这是何等的惊才绝艳，幸好李默对影视野心不大，否则收购一家电视台，他不断地将他自己的创意变成节目，余下的电视台都能混不下去。 李默也打听到了收视率，他松了一口气。收视率若是扑掉了，他这份合同的制约意义也不大了。收视率越高，这份合同约束力越强。 果不其然，在21号晚上这四家电视播放的新闻节目里，都不约而同地，将口风略略倒向了中国，其实这时候的京都……不过真带着有色眼镜，有意识地选择，或者所站在的角度不同，新闻报道的结果又会是两样的。 李默要的不是偏向，只要全面的公正地报道出来，后面的局面，多少会缓和一点。 “怎么会这样？”卫素苹看着电视机茫然地问。 李默摇了摇头，现在还不算是过分的，几天后那才叫过分，而且他所购买的房屋，都在相关事件的街道上，相信哪些人能拍摄到，在美国这边也能看到。 他走上楼修小说稿子了，之所以看一看，是看各个电视台的报道情况，可报道本身看了，只会使人更窝心。 这边夜越来越深，哪边天则越来越亮，星期一开盘了，即便汇丰银行带头支撑着，在这种局势下，也阻止不了股民心中的恐慌，随着越来越多的股票抛向了市场，大盘终于支撑不住。到了中午，大盘已经跌到三千四百二十点，香江不是第一次经历股灾了，已经经历了好几次，大盘跌得越快，大家心中越是恐慌。 于是数不清的股票抛向了市场，整个大盘一片红，找不到一丝绿线。崩掉了，无论某些人如何挽救，当天收盘时，恒生指数也跌破到三千三百点。 第391章 求饶（中） “六叔，想找你替我办一件事。”李默说。 “请说吧，李默，对了，正想问你一句呢，是不是你提前就判断出来？”老邵问。 早在几个月前，李默让他将香江不相干的股票全抛掉，转向湾湾股市，而且说得极其慎重，当然老邵也没有多想。眼下，老邵渐渐省悟过来，恐怕当时李默劝他时，没有那么简单。 还有一个证据，去年李默说，这几个家伙将自己手砍了，这件事自此揭过。大家就当是一个笑话，相反的几个月后，一家宜丽直销店砸掉了。宜丽不仅有李默股份，还有美泰的股份。然而李默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接着将余下两家直销店关闭，什么动作也没有了。 这说明李默可能从去年时起，就对这次局势做出了预判。 别问神奇，这就是聪明的天才与平凡人之间的区别。 诸葛亮与张飞之间的区别。 不然怎么解释…… “应当判断出来一点吧，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两风交接时，再加上西方不停地送来水蒸汽，必然会有一些风风雨雨。当然，过去了，天也就晴了。但以香江的情况，是扛不着这波风雨的。”李默隐晦地说。 道理也简单，至少老邵一点也就会意了。 “难怪……”老邵惆怅许久，是简单的道理，不要说自己，差不多略有一些见识的人，一点也就明白了，可去年又有几个人能看得出来，并且提前做准备呢？ “刘向忠……” “六叔，这不是明摆着吗？是做的一场戏，尽量地减少普通人卷入进去，但说实话，若是无张婷，或者事后有几个人站出来说几句公道话，我不一定非得将资金带到香江来操作，日本股市，足够我吃香的喝辣的。张婷受了欺侮，不但没有人说公道话，反而许多人笑话我阿陆仔，于是我转移了风险投资的方向。实际上还是看在刘向忠再三恳求的面子，否则第二笔资金注入时，我的杠杆不是十倍，而是二十倍，最少也是十五倍。” “李默，谢谢你啊。”老邵说。 当时的情况，李默肯定不能将真相告诉他了。 然而因为李默，老邵不但在香江股市上少了许多损失，又在湾湾哪边赚了很多，一进一出，又是天文数字般的差别。 “六叔，我注意到了，顺便帮一下忙，不过以后没有注意，我则不敢打保票了。” “那是，那是。” “六叔，能否替我的几个客人举办一场访谈节目？” 李默心中憋着一口气，不仅京都，看到事态扩大，华理大极少数的学生，也以为学生的春天又再次到来，俞通贵立马找到袁国斌，他最想找的人是李默与王小曼，可是李默来美国了，王小曼得到李默警告，看到事情不妙，与刘阳、张秉玉他们提前回京都了。于是俞通贵与几个学生，拿袁国斌撒气，将袁国斌打得七死八活，然后去京都支援那批人去了。 他们跑掉了，学校也管不了，李默怒不可遏，便将气撒在香江。 这么做，可能会得罪一些人，可老邵想也没有想，答应下来。 无线邀请了几个客人，那都是美国有名望的人，那怕是港督卫奕信前来，这几个人都不一定会理睬卫奕信。其中一个人便是微软名义上的第二大股东保罗，还有一名美国国会参议员菲舍尔，著名导演斯皮尔伯格，还有其他几个重量级人物。 保罗很着急…… 菲舍尔也一样，由于他的名望，李默允许了他额外加了一百万美元，进入三家风投基金，加上原来的投资，经过操作后，带到香江来资金已经变成了两百七十多万。 这些资金是以十倍杠杆操作的，也就是恒生指数每下降三百三十点，他的投资便会翻上一番，若是下跌一千点，则能翻上三番，获利八百多万美元。同样，他也着急了。 其他几个人一样，都投入了不少资金。 访谈也没有别的，就是这几个客人揭露了这段时间香江股市各种的违规操作。 菲舍尔恼怒地问，香江不是法制社会吗，相关的法律呢，还有，刚刚成立的香江证券及期货事务监察委员会呢？本来人心就惶恐不安，这场访谈播放出去，结果第二天股指整跌了两百多点，迅速跌破到两千七百点，只有两千六百多点。 汇丰银行，以及其他一些人，整傻了眼。 这些人与这些公司的财富加在一起，数量是非常惊人的。但许多是固定财产，实际上的流动资金与周转资金也很有限，股指这样继续下跌下去，以李默这些空头的数量，都能逼得他们大半人会连带着破产，说不定连汇丰银行都能破产。 要么请求港府支援，去年香江GDP是五千多亿港币，七百多亿美元，对于88、89年一个城市的GDP，算得不少了，但这是GDP，不是现金。 整个港府储蓄资金不过一千亿港币，兑成美元只有一百来亿。港府敢不敢将这些储蓄一起拿出来帮助他们，市民也不会答应。甚至万一股指继续跌下去，跌到两千点以下，即便挪用了这个储蓄，也未必能赔偿得起！ 港督卫奕信也知道了这次危机，于是呼吁百姓主动救市。 谁听他的？ 有能力的眼巴巴地望着他的股票能成交，好立即移民逃跑，特别是89年，这一年有四万两千人移民外国或外地区，90年上升到了六万两千人。这些人，多是高学历或高收入的群体。 没有能力的，自保都来不及，那有能力来救市？ 相反的，随着卫奕信的呼吁，更多的人意识到股市的灾难，结果整个大盘红得发紫，股指迅速跌到两千四百几十点。随着，有消息灵通的报纸将真相捅出来。 一个女人引发的战争，战争…… 男人负责战争，女人负责控制男人。 倚天一出，谁与争锋。 一个人打败了几万名精英。 标题虽恐怖，不过真相也确实很恐怖。 原来真相是这个……这一捅，所有人意识到除了股灾之外，还有两笔可怕的做空，结果股指一下子又跌破到了两千三百点，迅速向两千二百点迈进。这是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股指，它意味这些购买空单的人要赔偿给李默48亿美元的三四倍，外加24亿美元的近两倍。前面报纸将这个账目刊登出来，后面股指便跌破两千两百点，向两千一百点奋力地跌去…… 卫奕信不得已下了一条强制性的命令，各报纸各电视台，皆不得刊登播放相关的消息，以便稳定人心。结果越封锁，各种小道消息越是满天飞，股指再度跌破两千一百点，向两千点大关迈进。 若是正常情况下，卫奕信还是有办法的，他可以直接去京都，对各个大佬说，你们中国人是什么意思，难道不顾所谓的同胞情分，想让香江破产吗？虽没有那么严重，但这次李默的操作，确实能重创香江的经济。 问题是，现在去京都，找谁作主？ 思来想去，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时李默去了洛杉矶。 先是与布什、戈尔、乔布斯一一握手。 乔布斯神情也不大好，果然真让李默说中了…… 布什说：“你们中国是怎么一回事？” 美国也有示威游行，但得遵守相关的法律，也不是让你随便胡来的。逾越了法律，催泪弹、高压水龙头、橡皮弹、警棍，甚至真实的子弹一起来了。每隔几年，都有人因为示威游行，被打死或打成重伤。 为什么中国这次不控制？ “必然，本来中国发展到了这一步，许多人意见不一，有人想快一点，有人想稳妥一点……”李默将去年物价闯关的事说了说：“若是没有外因，也许没有这场闹剧，但问题是，还有许多外因，包括你们美国政府，每年花费许多资金，在中国暗中派人煽风点火。你父亲去魔都时，我还说过这个问题，中国现在等于是一个小孩子，他得慢慢成长，如果像大人一样，在充满棘刺的山崖上去奔去跑，轻则摔成重伤，重则摔得四分五裂。好了，这次如你们美国人的心意了，最少中国重伤了。敢情你们美国就是这样对待盟友的。” 内因才是主要的，但李默这样一说，则全成了美国的错。 就是美国许多人用心不诡，不断地颠覆，才引起的这场动乱！ 戈尔说：“李，你们中国制度容易轻视人权。” “戈尔，若是真能做到传说中的民煮，是一件很不错的事，可这种民煮，需要一定的土壤，现在中国根本就没有这个土壤与空间，这次闹剧就是最好的证明。学生有自由了，欲所欲为了，但你有没有想过哪些战士，中国许多战士不像你们美国，是雇佣兵，他们是义务兵，南方的战事还没有平息呢，他们拿出最少的补贴，拿着性命替中国保家卫国。难道这些人有错吗？况且还是那种死法！还有哪些被烧被抢的商家，他们又有什么错？” 若不是李默，事情结束后，只播出几天后的片断，不播放前面的种种，那么中国是说不清楚的。 关键经李默运作，前面的种种，一起播放出来了，戈尔也哑口无言。 布什明智地回避了这个话题，问：“李，听说你这次在香江赚了不少钱？” “有两个地方的黑心钱，我是不想赚的，中国，以及即将收回的香江，还有美国，不过香江有些人做法恶心了我……”李默将来龙去脉说了说：“我做人的原旨，就是以德报德，以直报怨。你对我好，我加倍对你好。你对我不好，我先检讨一下是不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改正错误。若不是我的错，那么我疏远之。但你继续对我敌意了，无疑，那我们就开战吧。我将名下公司的女艺人带到魔都上学，他们还继续嘲讽我，砸宜丽的店，并且连一个说公道话的人都没有。他们不将我当成同胞，我干吗将他们当成同胞？” 布什担心地说：“李，虽然我们美国有一些人想法激进，但大多数对你看法还是不错的。”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感谢着美国，包括这次与四家电视台签订的合同，若是哪些节目，我运作一下，说不定在十年内能替我带来十亿以上的收入，我无偿地将节目交给了他们，无外乎就是让更多的美国人看到真相，不要被这少数的激进派带歪了两国关系。” 至少表面上，李默做得很成功，也迷惑了所有人。 戈尔拍了拍乔布斯的肩膀说：“乔布斯，这次你又能赚不少钱。” “惭愧惭愧，”乔布斯说，不过他心中清楚，李默这次操作确实会赚不少钱，但这些钱是账面数字，香江是没有能力一下子拿出这么多资金出来的，另外，李默接下来会用很多很多的钱。 小布什冲李默挤了一个眼色。 李默会意。 两人走了出来，小布什说：“李，你让我劝戈尔入股你的新公司，但戈尔可没有这么多资金。” “布什，你我是生意伙伴，我希望我们的关系成为好朋友关系。” “我们本来就是好朋友，对吗？” “眼下只能是朋友，不算是好朋友。我说的不是我们，而是你与戈尔，虽然你们政见不同，更是敌对的党派，不过作为我重要的生意伙伴，我希望你们在政见之外，也能成为朋友。看到没有，他看到我的经营手段，也不排斥加入我的公司……可他缺少资金。” 布什懂了。 第392章 求饶（下） 李默略略舒了一口气。 以前他还真不知道戈尔与乔布斯的关系，实际上戈尔后来还担任过苹果的副总裁，只是李默记不得了。 还是乔布斯偶然说过一回，李默这才留了心。 有了戈尔的内助，以后自己的日子会好过一点。至于布什与戈尔以后为了竞选总统，如何撕逼，李默能管得了吗？ 其实难就难在00年，到了新世纪后，布什上台，就没有多大问题了。布什不上台，也没有多大问题……感谢拉登先生！那怕后来到了奥巴马，那时候宜华应当是一家比前世苹果规模更大的公司，奥巴马敢不敢刁难？ 终会有一些影响的……就像老虎基金，几天后哪件事发生了，他们不用这件事来做文章，才怪呢。也就是往后去，李默在美国的发展，会变得越困难。 李默去机场将老邵接来，不但有老邵，还有老包。 一行人来到李默那栋豪宅，老邵看后，说：“李默，这栋宅子对你来说，还不算好啊。” “六叔，对我来说，满足了。” 包玉钢说：“小李，从此以后，你恐怕成了华人第一首富。” 这同样也不假，不但是华人首富，即便将所有隐形富豪算进去，他也能排进前五十位。 李默笑笑不语。 六叔说：“李，我能用你的录像机播放一部录像带吗？” “行啊。” 老邵用李默客厅的录像机播放他带来的录像带，几个小青年来到宜丽被砸的哪家直销店前，不停地磕头。这一磕，引来许多路人的围观。 磕完了，他们抽出背后的砍刀，往自己手上狠狠砍去，真砍断了。 每人各自砍掉自己的一只手，其中还有一个长得高高大大的混血儿，可能就是诱骗张婷的那名青年男子。 李默呵呵一笑，说：“六叔，这是去年的价码。” “小李，他们都在九龙城，港府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老包说。 李默继续冷笑。 香江有一块神奇的地方，叫九龙。九龙城寨历史比较久远，是两广总督耆英上书修建的，“不惟屯兵操练，足壮声威，而逼近夷巢，更可藉资牵制”。 也就是这片地区仍属于清朝管制，并且配有多门巨炮。英国曾强行派人侵占九龙寨，拆毁巨炮，驱逐官员，但这么做，则违反了当初的条约。在清朝抗议下，于是这片地区渐渐成了三不管的地方。到了五十年代，又被帮会占领，于是这里吃喝嫖赌什么玩意都有…… 英国能不能管理起来？ 答案是肯定的，只是以前他们根本就不想管。 到了93年，为了恶心中国政府，为了以后的布局，渐渐民煮也有了，九龙城也拆除了。 别看这些帮会穷凶极恶，越是他们，才越怕英国人！ 真正能维护华人利益的帮会，只有一个，大圈帮，但不是香江人组成的，反而全是大陆人组成的帮会。 “六叔，你是想替某些人做说客。” 老邵也是被逼的，浦伟士与卫奕信联手找到他，让他出面，他哪敢拒绝，老邵瞅了一下老包说：“李默，这次波及的人太多，包括包先生，也受到了牵连。” 老包是爱国商人……但是，李默说：“包先生，这次吃掉我空单的诸多散户，我不大清楚了，不过有一些人，吃的空单数量多，我还是注意到的。包先生，听说你很爱国。但我爱不爱国？我也爱国。你既然吃掉了我的空单，那么与其他人一样，也同样想致我于死地。你都想我死了，那时你肯定没有想到国家这一词。当然，也很正常，做生意，是商人，赚钱才是第一位的。那么你说我应当怎么做？” 老包答不上来。 “查理，带他们休息去。”李默说道。 说完了，他自己儿上楼。 “六叔，这怎么办？” “龙王，你让我怎么办？李默对我一直有恩的，我这次来了，可将李默得罪狠了。”老邵说，这么多大人物来压他，他不得不来，可老邵也不傻，出工了，还能出力吗？ 老包想了想，还是打电话吧。 他打电话回去，将情况反映。 实际上前世这次股灾持续的时间不长，跌幅虽大，不算太大，5月15日，当日恒生指数为3329.05，下跌到6月6日的2022.15，随着京都局势稳定，股市也跌到低谷了，恒生指数也稳定下来了。 这也说明香江人的看法，不管是什么制度，国家稳定才是最重要的前提。 然而经过李默的操作，性质已经变了。 李默第一笔资金进入香江时，恒生指数是三千三百一十点，第二笔资金进入时，是以恒生指数三千三百九十点沽空的。 各个股民看到港府似乎“不作为”，随着交割日到来，指数僵持了一天后，又再度跌到一千九百八十点左右……还要跌，特别是李默的第二笔资金，都会算的。48亿美元，再乘以四点三，每个市民得拿出四千美元，才能将这笔债还清楚。另外还有一则小道消息，说有钱人一起跑掉了，这些债务弄不好，就会均摊到他们这些平民百姓身上。 种种谣传之下，股市还在继续往下跌。 卫奕信亲自下命令，派出许多警察，对九龙城一些相关的人员进行抓捕。 同时一边率领着更大的队伍，来到旧金山。 李默看着墙壁上的挂钟，卫奕信、浦伟士、李家诚也看着墙壁上的挂钟，还有十几个小时，便到了交割日。 “李……” “总督大人，我问你，宜丽直销店被砸了，你知不知道？” “李，我真不知道。” “你们回去吧。” “李，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卫奕信连忙改口道。 “这个后来具体到那一天？” “这是我们失误，我向你郑重赔礼道歉。” “NO，你们英国人在香江作威作福惯了，这些人……”李默拍了拍其中几个人，这几个人都是眼下香江有名望的商人，不过后来要么跑到外国，要么改了外国国籍：“他们做奴才做惯了，但我是中国人，不是你们英国人的奴才。” 几个人也是有脸面的人，先是不悦，不过迅速耷拉着脑袋。不快活又能将李默怎么样？说就说吧，奴才就奴才吧。 “李，我们英国人……” “不要辨解，我也不会提你们英国从清朝时，就搜刮了中国多少财富，很简单的一个道理，恒生指数这段时间上涨了，我亏本，下跌了，我赚钱。何谓对冲基金，何谓跨斯指数期货，我相信，你比我还要明白。这就是一场豪赌，赌输了，我能一无所有，还能被你们继续派人上门来逼债，赌赢了，我带钱走路，就这么简单。而且你们也能还得起，不用多，将汇丰银行交给我，基本上就偿还得差不多。” 用汇丰银行来抵债？ 打死卫奕信与浦伟士，他们也不可能答应。 浦伟士苦涩地说：“李，银行运作没有这么简单的。” “哦，你们来又是什么意思呢？” “李，卫总督已经将相关的帮会头领一起抓捕了，有的人会处以死刑。” “管我什么事！” “李，相信贵国也希望有一个安定繁荣的香江吧。” “你们英国人有这种好心？真有这种好心？” “李，你不要侮辱我们大英帝国。” “我没有侮辱啊，只是我是有点怀疑，你认为我的态度不好，那么请你回去，对了，好大的大英帝国，去年英国GDP是多少来着……” 浦伟士脸色一变。 邓莲如说：“李默，我们求求你了，放过我们一马吧。而且香江也拿不出这么多资金，来履行这次合约。” 今天收盘……也就是旧金山几个小时前，香江恒生指数已经跌到一千九百二十点，还有一天的交易日，在各种谣传下，并且京都局势越来越恶劣，港府又没有拿出解决办法，恒生指数还会跌，说不定最后一天会暴跌。 “求饶？邓女士，若是恒生指数涨到了三千九百点，我向你们求饶管不管用？” “李，即便现在汇丰银行将他们所有周转资金拿出来，港府也将储蓄拿出来，也填不了你的空单合约。”卫奕信说。 真像他所说的，将两家的现金拿出来，是能填补起来的，可那样，汇丰银行可就危险了，港府的日子同样也休想好过了。 “无所谓啊，无论是香江股市破产，或是期货公司破产，那怕港府破产，或是汇丰银行破产，管我屁事！我还怕收不回我的钱？” 李家诚急得直搓手。 若真的一无所有，李默上门来逼债，你能将我怎么着？关键他们都有资产，问题是李默以资抵债，背后还有一群如狼似虎的美国人，天知道自己的资产能抵押出多少债务。 不管怎么做，这一行中间，弄不好一半人会变成穷光蛋了。 李默拍了拍他：“李先生，你是不是在想，今日之辱，他日必报之？” 后来国内有许多人对他很崇拜的，然而李默对这个人一直没有持着好的看法。不是他那句有名的心安处即故乡，而是香江后来产业空心化，房价高，物价高，贫富分化严重，可以说此人乃是最重要的推手。 当然，也不要以为他有多爱国，且看他儿子的国籍。 “小李，我那敢有这种想法，之所以前来，只是想请您高抬贵手，给香江一条生路。” “好吧，我答应给你们一条生路……记住，你们不能代表香江哦，是给你们的生路，但这些资金不是我一个人的，我喊几个代表过来，你们去说服他们。他们同意了，那么也就好谈了。”李默说着，要打电话。 那能将美国人喊来么？ 有几个人卟通跪了下来，说：“李老板，你就放过我们吧。” 这些人真的急了，李默的做空，并不是做空整个香江，平民百姓这次波及得不多，要么就是股票下跌，但那与李默无关了。真正做空的对象，主要就是这几十个人。可想而知，十几个小时后，这些空单开始履行合约，他们的损失是何其之惨。 六叔忽然想到了一篇报纸上用的标题，倚天一出，谁与争锋。 这就是得罪天才的下场！ 其他人脸色也不大好看，平时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有的人在大陆还有着投资，即便一些省的省长见到他们，也要恭恭敬敬的。这么说吧，英国人是他们的主子，可是他们又成了大陆官员的主子。然而今天…… “放过？这么多空单，只是一个香江，第一笔空单放出来，半天不到就吃了下去，第二笔空单放出来，一天不到，居然就吃了下去，速度快如闪电。厉害，厉害！呵呵，你们没打算放过我，我凭什么放过你们？” “李老板，我们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一个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 达莉娅她们还不大清楚，刘婉若与卫素苹可是知道这些人身份的，有的人，她们还在报纸或其他媒体上看到过，卫素苹抬起头，茫茫然地看着李默。刘婉若心里则在想，难怪连总统的儿子也要过来巴结，也没有什么两样哪，为什么这么厉害？她都开始变得有些小崇拜了。 “是啊，你们有什么胆量下次还敢，不是美国，不是英国，只是一个香江！” 几十人心中又再次腾出浓浓的苦涩，不是这一次，这些年香江遭遇到了多少股灾，谁又能保证以后没有股灾发生？若是以后李默再次设局，弄不好，他们还得陷进去。 “总督阁下，实际上前年，我就能让香江重创，不过最终放了过去，只是做了一些小小的空头……一群不知死活、不识好歹的家伙！好，我问你们，你们让我放过你们，难道你们是不想履行合约！” 第393章 最后的心机 “李，不是，不是。”卫奕信说。 这必将是一场很艰苦的谈判，进门来，李默态度就看出来了，先是搜身，接着一没有派人倒茶，更不会倒咖啡，二也没有请人落坐，好几十个人呢，虽然客厅很大，也有许多椅子沙发，不能自己找地方落坐吧。 但不得不硬着头皮谈下去，卫奕信又说：“惩于宜丽受到了损失，港府决定赔偿宜丽一千万港币……” 李默立即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总督阁下，这次宜丽只有一千万港币损失？我不说间接地给宜丽带来名声上的伤害，直接损失也不止一千万港币！好多的钱，我还以为是英磅呢！对了，恒丰指数每下降一个点，能给我带来多少收入？” 每下降一点，李默毛收入将会达到一千七百七十多万，是美元，不是港币。不过还有各种佣金，手续费，担保费，交易税，等等，后面还要交纳公司或个人所得税，七七八八的摊下来，李默净收入还会达到一千五百来万美元。 对于现在的香江股市来说，下降几十个点，也是毛毛雨了，不要说一个点。 “说吧，直接说，不要兜圈子！” “李，这么多现金，确实是拿不出来，因此我们想以三种办法履行合约，第一种是现金，第二种是股票，第三种是地皮。” 李默又打断了他的话：“总督阁下，我明白你意思了。当初我强行做空香江股指，为了使我破产，于是诸位一边利用舆论影响，一边挪出大量现金，购买许多股票……我来算算，不用多，顶多一百亿美元，用之购买股票，再用一些正规与非正规的手段，则能在十几天内，迅速将股指炒到三千九百点，好了，明天，我一无所有了，并且还会欠下你们大量的债务。” “不是的……” “不是吗？能否听我将话说完。一百亿美元虽然套在香江股市上，不过可以徐徐地再套现出来，顶多损多十亿美元罢了。可是所得呢，就是我拿出来抵押的哪些股票与股份吧，当真是24亿美元。我让人在美国请了多个大律师做了评估，他们估出的价格大约在35亿美元，这是抵押价格，真实的市值大约在45亿美元左右吧。又是控股，也达到了上市资格，若是上市，运作得好，它的价值能达到70亿美元。损失了十亿美元，得到了48亿美元现金，另外还得到了近七十亿美元市值的公司股份。这笔生意真是要得！” 但不这样，这些人则不会入彀，何谓对冲，有赚的就有赔的，有买的才能有卖的。 空单抛出来，卖不掉，则不能产生交易，只能飘在市场上。 李默也说得不全对。 这笔抵押产生后，刘向忠的“不满”，以前的恩怨，让汇丰产生了误判。 但开始时，汇丰与几个商人的想法，就是能吃下李默这一半股份，毕竟这么短时间内，将股指抬高六百六十多点太困难了。 直到李默第二笔资金注入进来，引起了更多知道内情的香江商人的不满，产生了同仇敌忾的情绪，许多人这才想彻底将李默击败。 在他们计划里，原来是打算调动五十亿美元资金进行操作的。 这是现金，不是固定资产，即便汇丰手中也没有多少现金。 五十亿美元，已经很多了。 因此到了15号开盘后，居然还让这些人将大盘托住。在他们心中，认为京都能迅速将局势稳定的，然而没有想到，京都局势越来越恶化。托不住了，再加上保罗等人来到香江，责问香江这几天的违规操作，于是市民迅速得知这两笔巨大的空头交易，人心更加恐慌了。这时候，就是将英国储蓄搬过来，也止不住大盘水洗一般地下跌了。 “用这个股票来抵债……你们是恶心我吧，秦叔，将他们送出去。” 说送是好听的说法，实际上是让几个安保，将他们强行赶走！ 李默又打了几个电话，然后说：“秦叔，杨叔，我们去迈阿密。” “迈阿密？”几个安保一起诧异了。 迈阿密佛罗里达州，也就是在美国最东南角的佛罗里达半岛的尖角上，隔着海峡，对面就是古巴，离旧金山远得不能再远了。远没有关系，还有一大摊子客人，没有谈判好呢。 杨叔问：“香江哪边……” “杨叔，你还怕他们不还钱？还得起更好，还不起也好，都不需要我出面的，他们有的是公司、房地产等产业，足够用来抵押。” 秦叔说：“带着美国人也不是一无是处。” “用途大海了去，就像这次京都，国家早晚得解决的，只要一解决，美国许多人必然会失望。到时候这些美国人又能派上用场……” “美国对中国果然有敌意。” “杨叔，谈不上什么敌意不敌意，他们想称霸全球，必须将一些潜在的对手打压下去，或削弱，比如苏联，就已经让他们带歪了楼，包括他们的盟友日本，也想要对日本经济动手，中国同样如此，虽然眼下还不能配做他们的对手，不过提前能将中国削弱，也省得未来减少了一个可能的敌人。而用的这些代价又很小……基本上合乎了上战伐谋之道，并且孙子兵法，已经在美国许多军事学院里普及着。” “还有是敌意。” “不能用敌意这个词，太简单了，实际上美国的外交，真的值得中国学习。” 李默忽然想到了后来的两个“汉奸部”，教育部与外交部，说汉奸那太过了，不过后来的外交手段，确实很笨拙。即便韬光养晦吧，也不能笨到那份上。 “那香江这群人……” 杨叔问了他不该问的。 但李默能理解，杨叔、小李叔与蒋叔，可能有一些复杂的背景，李默不知道他们是哪一个部门派来的，他也从来没有问过，反正他做事问心无愧，怕个鬼。 不可能上面为了自己与几个少女昏天黑地，就派人抓自己。 这次李默的动静可不小，这是上面整乱掉的，否则早派人过问了。 “解决肯定要解决的，实际从我内心深出发，若不是顾忌上面的想法，这次索性将香江经济催毁得了。一无所有的香江，中国接收过来，反而会省心许多。” 英国人陆续地从90年撤资香江，还有许多富人逃跑了。那么香江变成什么样子？90年香江名义GDP是七百六十多亿美元，到了15年，上涨到了三千余亿美元，几乎达到了四倍。 对于一个高收入国家或地区，有这么高的涨幅是很了不起的，同期的美国增幅还不足三倍呢。这还是香江自作的，否则增速会更高。 还有更实际一点的GNP与GNI，GNI增速不是太高，与中国也无关，自己将房价炒起来，怪谁？ 另外就是更可怖的GNP，凡是能放开的产业，都有港商进入了，不但许多产业对港商放开，税务上还有种种照顾，同样的产业，港企能比国内私企少交纳一半的税务，由是让香江迅速产生一大批富翁。 更不要说上面对香江的种种照顾，谁让它眼下是中国最好的口岸，以及“明珠”。 然而中国的良苦用心，换来了什么？ 但这话说出来，不要说杨叔不相信，秦叔也不会相信。 李默又说：“妥协肯定要妥协的，不过今天晚上，我们去迈阿密安静地看一场电影。” 去迈阿密看一场电影？几个安保倒掉了，不提路程远近，因为抢时间，李默还是包机去迈阿密的。 即便包机，是飞机，到了迈阿密，也好几个小时了。 罗伯茨欢天喜地在机场迎接李默，一行人来到餐馆就餐。 但不知被谁泄露了消息，让一些狗仔队得知了，他们也围了过来，隐藏在暗处，不停地偷拍。 吃过了晚饭，他们又去了电影院看风月俏佳人，这部电影也渐渐到了尾声，快下映了，不过还有一家影院在播放着。 这更让人联想翩翩了，甚至这条消息迅速上了许多家电视台。 在电影院里，罗伯茨笑嘻嘻地问：“李，为什么想起约我看电影？” 看电影就看电影吧，为什么来到迈阿密看电影？她可不认为李默看中了自己。当然，李默若是提出什么请求，她是巴不得的。 “看电影，就是看电影，难道你不愿意吗？” “愿意，就是感到很古怪。” “你不觉得这样很浪漫吗？” “难道你想与我共度一个浪漫的夜晚？” “打住，打住，”李默小声地说，他又看了看四周，现在罗伯茨有多火了，从进电影院里，就有许多人好奇地看着罗伯茨，还有几个青年大着胆子，上来找罗伯茨签名。 不过居然也有人认出了李默。 许多人不是在看电影，而是在看他们。 但是罗伯茨还是很感谢李默的，原来她在好莱坞默默无闻，只担任了一些小配角，甚至有时候在跑龙套。自从得到李默推荐后，片约越来越多。特别是风月俏佳人大火后，她片约与广告代言的邀请，就从来没有停断过。因此李默提出请求后，不顾正在拍摄《钢木兰花》，就匆匆赶到迈阿密。导演赫伯特·罗斯也无奈，李默还没有成为好莱坞之王，不过在好莱坞影响可不小，罗斯哪敢坏李默的“好事”？ “罗伯茨，与敌共眠若是拍得好，反响也不会小。以后，不重要的配角，就不要接了。” “有风月俏佳人反响大吗？” “恐怕要差一点，风月俏佳人，几乎等于是为你量身打造的。” “李，不管怎么说，你是我生命中的贵人。”罗伯茨感谢地拉着李默的手。好莱坞这个圈子虽然光鲜，但想在这个圈子出人头地，有多难，打拼了好几年的罗伯茨是深有体会的。 关键李默从来都不心黑，经济公司抽成少，体谅人，甚至她越来越有名气，经济公司的做法，不是增加她的走秀次数，相反的，看她十分忙碌，反而减少了走秀次数。 要知道其他经济公司是很心黑的，心默若是负责任还好一点，有的人遇人不淑，都能让经济人将自己的财产都骗走。 “看电影。”李默说。 两人开始安静地看电影，看完电影，去酒店休息，实际真没有发生什么。李默快让家里面几个妖精将所有的货都榨干净了，正好，今天晚上养精蓄锐。 迈阿密这边夜越来越深，香江天越来越亮，开市了，这时候各个早报与电视台传来一个大好的消息。说是卫奕信亲自去了旧金山，说服了李默，李默同意接手各人手中的股票，并且说中国会很快得以稳定，现在又是股市低谷时，也是吸纳股票的好时机。 在这个好消息刺激下，许多人开始购买各支股票，恒生指数迅速攀升到了2046.95点。 到了上午收市时，留在香江的保罗义愤填膺地指控，说整个香江都在诈骗，包括总督，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随着各个新闻节目播放了一条消息，李默与罗伯茨在迈阿密幽会。 罗伯茨不是李默的菜，但在许多人心中，罗伯茨是一个漂亮的大美人。 就是比李默大五岁，那又有什么？如李默所说的，罗伯茨正是黄金年龄，又不是谈婚论嫁，李默看中了罗伯茨，岂不是很正常。并且李默也在力捧着罗伯茨，风月俏佳人的女主角，下一部与敌共眠的女主角。 一个年少多金，一个貌美如花。 迈阿密有什么？阳光，沙滩，海浪……一个浪漫之都，看完了一部浪漫电影之后，两人去了同一家酒店休息，换谁来，都会产生种种不好的联想。 许多美国媒体产生了兴趣，因为这两笔空单，香江对李默也很关系，更产生了兴趣。 不管是兴趣是好的还是坏的，接着许多晚报也报道了。 这本来是一则普通的花边八卦新闻，但问题来了，卫奕信说他去了旧金山，与李默谈好了，去旧金山，许多人是知道的，不但卫奕信去了，许多富商，还有一些英国公司的CEO与总裁也去了旧金山。 为什么李默人忽然出现在迈阿密，这得多远哪？前后一联想，九成的股民重新产生了疑心。 许多人在违规操作，李默也不可能束手待毙。 人不多，就几十个人。 可他们出现的地点很巧妙，就在交易厅门前，三五成群地大声议论着，然后慌里慌张地去抛售手中的股票。 这些人的议论，有许多人听到了，而且这些人持着不少股票，同样引人注意。 并且1号这一天依然看不到任何黎明的曙光，于是更大的恐慌，在股民心中弥漫着。 有人恐慌，有人看好，起先，无论抛出多少股票，都很快被一些人吃下。 到了这时候，大家心中明亮了，是谁吃下这些股票，又为什么吃下的……大伙都清楚。于是一股传言在香江迅速流传开来，这是有些人想要抬高股价，减少对冲期货的损失。机会难得，今天不抛，明天想抛都抛不掉了。 正好现在香江有不少人有了大哥大与寻呼机，各种各样的言论迅速蔓延着，许多人不上班了，带着股票，迅速赶往证券交易所。 海量的股票开始抛售。 不一会儿，抛出去的股票没有人接手了，越没有人接手，越是恐慌。 到了收盘时，好不容易涨起来的一百二十多点，又跌回原形，甚至还略略跌过了，跌到了1912.35点。 第394章 沙头角 “之所以来迈阿密看电影，是因为迈阿密离旧金山很远，别人就不会相信卫奕信与我搭成了什么协议。之所以约罗伯茨看电影，她现在名气很大，马上就会有媒体报道。卫奕信下了封杀令，但当成了花边新闻报道，封杀令便不管用了。” 在飞机上，李默解释道。 当真刻意包一架飞机，去迈阿密看一场电影？ 其实昨天的真相是…… 卫奕信有意地抢在这一天，带着大伙来央求李默，央求也是真的，即便今天给他们将股指弄到了两千三百点，也没有那么多现金赔给李默。 另外一个用意，便是得找到一条理由。 早了不管用，李默可以“避谣”，这一行，还包括几个记者，但到了门口，被秦叔他们很无礼地搜了身，将一些摄像与录音设备一起扣押下来。是会面了，也确实是央求了，但几名记者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 李默去了迈阿密，无疑，一些狗仔队来拍摄，是李默有意安排人放出的风声。 又安排人，用传真将相关照片，传到了香江，请媒体报道，不过那时候，已经到了香江上午股市快收市的时候。 李默还没有到迈阿密，卫奕信等人，让媒体报道，说是说服了李默，云云。随后安排人手，开始带领着股民吸纳股票，确实，这时候股市是低谷的时候，也是吸纳的好时机。 双方互动着，半天时光，居然让大盘股指上涨了一百二十多点。 然而卫奕信没有想到，李默早就准备好了。 中午，传出李默不是旧金山，而是在迈阿密，与罗伯茨发生着不清不楚的关系……至于保罗的责问，便没有多少媒体敢报道了。 这可不是一条好消息。 接着便是李默安排的一些人，也就是后来鼎鼎大名的大圈帮的一些人，大约地有六十几个人，不但这次，前几天，这些人也配合着李默，陆续放出一些不好的消息。 不过就是大圈帮，李默都是很小心的，没有留下任何证据，甚至就是酬劳，也是经过一番洗白后，才变相地交给他们。毕竟，这也属于违规操作的范畴。 这些人不但在交易厅门口放出一些不好的风声，同时开始有节奏地抛售着，李默前几天用筹来的三亿美元购买到的股票。 汇丰银行等公司或富商们准备的资金不算少，整整一百五十亿港币，整相当于十九亿多美元，若是正常情况，好的消息，再加上与股民的互动，这一百五十亿美元砸下去，能将股指抬高到两千三百多点，说不定都能抬高到两千四百多点。四百多点股指，甚至五百多点股指，将挽回多少损失？ 然而面对着各个股民抛售的海量股票，有多海量……这天下午仅是交易股票价值就达到了一百六十多亿港币，还有近百亿港币的股票没有交易出去，当然，普通股民不清楚交易数量了。即便惩于八七股灾，香江也换了计算机，竟然也逼得一度差点当机，迅速的，这些准备的资金便用光了。股市再次雪崩。 这才是关键的一役，前面的无论是涨，还是跌，只要涨得李默的空头没有爆仓，或者跌到这些公司没有破产，指数只是铺垫。真正结算的，只有1号这天的收盘股指。 中间的弯弯绕绕与其他的经济情况很类似。 就像苏联，改来改去，在卢布上绕圈子，于是越改事儿越多，因为他们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商品。 商品才是商业繁荣的基础。 还有股市，不能说老虎基金的理念是不对的，市盈利确实是股票的一个参考对象。几年后，全球热炒互联网，似乎都将市盈利忽视了，但实际是离开了市盈利，最后升得越高，炸得越快，摔得越重。 香江这次股灾，根本还是京都的局势，若是李默将结算日拖到下个星期二，那么汇丰银行这次操作，也许就得逞了，说不定能让他们创造出一天将股指抬高五百点六百点的奇迹。 大势+应对。 浦伟士这些人最后的心机全白费了。 这才开始真正的谈判。 不是李默喊他们过来的，在美国，私人房宅区，是不敢随便闯的，于是从早晨，他们就坐在李默家门口，等李默回来。 不来不行了，再过十来个小时，李默就要派人与他们结算了，不给钱，那就等于李默派人上门用他们的公司来折价结算吧，那样，说不定汇丰银行只能折成几十亿美元，李家诚的和黄股份说不定只能折出几亿美元…… 但李默这一天也没有替他们为难，是正式谈判了，来了不少人，包括郝立克，榭夫曼组成的律师团，也包括菲舍尔、乔布斯这些有名气的或者投入资金多的投资人。 李默讥讽道：“让你们不要搞违规手段，昨天又来了，若是你们不散布假消息，不知道刚刚收盘，香江股指跌到什么地步，一千八百五十点，或是一千八百点？” 如果双方都不用手段，一千八百点是不可能的，但说不定就能跌成一千八百五十点。 六十点，近十亿美元的损失！ 反之也一样。 或者这么说，若是这些人不用一些违规或正规的手段去护盘，在两大空单的压迫下，这次香江股指说不定能跌破一千六百点大关。要知道前世，没有任何人做空，都跌到了2022，最低时，一度也跌破了两千点。 当然，李默也满足了。 各个投资人更是满足了。 几十个人一个个不能说话。 再说，又能说什么呢？ “这是香江会计发来的账单传真，付钱吧。”李默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账单说。 其实相比于几个月后日本的损失，只能算是毛毛雨。但一个是城市，一个是超级发达的西方国家。一个名义GDP不满七百亿的地区，一个是名义GDP达到了三万余亿美元，并且拥有无数海外投资的超级富裕的国家。 两者完全是不能相比的。 并且为了护盘，他们又动用了许多现金，越苦逼就是越苦逼。 菲舍尔开着玩笑说：“李，你能挤入美国十大富豪了。” “菲舍尔先生，你相信福布斯榜单吗？”李默反问一句。 按照春天的福布斯榜单，美国最有钱的家族或个人，只有一个资产超过了一百亿，那就是沃尔顿家族。这是比较可信的，因为沃尔顿主要财富就是在沃尔玛超市上，一目了然。但能相信杜邦家族财富不足九十亿美元，洛克菲勒家族财富不足五十亿美元？真实的情况，包括基金托管的财富，隐形的财富，杜邦家族资产能接近两百亿美元，洛克菲勒家族估计也有一百多亿美元。这只是美国的，欧洲的、东南亚的、中东的、日本的，也有许多富翁，所以尽管有了这次洗掠，李默真实排位能进前五十位，前四十位都有些危险。 但就是前五十位，他也不想排进去，因此又补充了一句：“菲舍尔先生，这次收益虽多，不是我一个人的，并且接下来，我得花很多钱……我多次说公益，下面就到了做公益的时间。” “理解，理解，”菲舍尔点点头，不过这个参议员也不错，很知足的。 知足就好办，就怕不知足。 卫奕信叹了一口气，他是大英帝国的贵族，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 可人家高兴，有高兴的原因，最少说明人家提前看到了中国局势，并且会对香江股市产生严重的冲击，然而香江这么多人，偏偏没有一个人能看得出来。 能怪谁？ 这本来就是一场豪赌，想赢人家的钱，也得做好输给人家的心理准备，只是没有想到，会输得这么惨。 艰苦的谈判开始，搭成了三种支付方式。 先是将宜丽哪家直销店修葺起来，并且支付宜丽两千万港币的损失补偿。 其次便是支付方式。 第一种是股票，李家诚很不愉快地说，这局势是暂时的，早晚香江股市会重新振作。 李默也不客气地说，我不要股票，只要现金。 确实，几天后，股市便平稳了，随后恒生指数节节攀升，若是李默能等到量子基金动手，指数能摸高到一万六千多点。 但那又如何？ 若是只做股市，在美国只要将英特尔、戴尔、康柏、甲骨文、美国在线等股票搭配起来收购，十年后，收益就是五十到一百倍。 或者将通用电气、辉瑞、美国国际保险搭配起来，十年后也会有十倍到二十倍的收益，并且每年还会有大量的分红。 当然，李默不能这样说了。 他只说了一句，82年他起始资金只有四百万，稿费与版权的不能算，至少不能算是商业运作赚来的。 七年下来，资金翻了多少倍。 因此香江股市即便振作，李默也不稀罕这个股差所带来的盈利。 这是抬杠话了，不要怎么办？难道当真派人去用这些人的公司来抵债，然后自己再派人经营这些公司？ 此外，这些股票也不是不能不要，李默还想着狙击量子基金与老虎基金。 郝立克带着人，结算着这些人的股票，最后经过反复盘算，给出了三十九亿美元。 几个英国商人立即跳起来，说按照现在的股价，它们也达到了五十亿美元，你们不能欺人太甚。 郝立克冷着脸说，若是你们不护盘，现在股指会跌到什么地步？或者将这几十亿美元的股票抛到市场上，股价又跌到什么地步？ 话外之音，摆明了，我们吃定了你们。 而且李默很不悦地说，那就给现金吧，反正我不想要这些股票。 一分钱的价也不要想还。 有的人要哭了。 在股灾前，这些股票价值能达到九十亿美元，即便他们护盘时，许多股价是下跌的，他们前前后后也动用了相当于七十亿美元的港币。整被李默强行给腰斩…… 但是没有办法，李默不想要这些人的公司，这些人反而害怕李默带着人强行用他们的产业抵押，那么七算八算下来，天知道会折成多少钱。有产业在，还有翻本的机会。没有产业，他们真的一无所有了。 三十九亿美元，是远远不够的，甚至都不够支付李默第一笔的空头合约。 第二种支付的手段便是用地抵债，香江这几年房地皆不很景气，九龙湾一带的工业用地，一方尺不过五十几港币，香江用的是英尺，不过差别不是太大，也就是一平米大约六百港币左右。港南湾高级住用地，一平米不过八千港币……91年后，无论工业用地，还是商业用地，价格一起涨起来了。想想后来的香江地价，现在的价格真的很低，若是工业用地，还是比较不错的地段，一亩不过四十万港币，五万美元。 可与股票一样，李默也不在乎炒地皮所赚的钱，不过在李默计划中，也需要在香江拥有一块地皮，是与整个香江隔绝起来的地皮。 对于卫奕信等人给的地皮，李默看也没有看一眼，然后拿来香江地图，用手指了一个地方。 “禁区？” 这里位于香江的东北角，从沙头角一直到落马洲，紧挨着特区的盐田区，边上则是沙头角海湾。 五十年代起，因为走私偷渡严重，这里被英国人宣布为香江边境禁区。六七暴反英暴动后，英国人又下令全面封闭沙头角周边地区，成为“禁区”。于是这一带常住人口越来越少，也就是整个香江鬼不生蛋的地区。 当然，都没有人住在这里，无疑地价便宜得不能再便宜。郝立克狮子大开口，咱不用什么平方尺，只用英亩，一亩一万美元。 卫奕信差一点气吐血，虽然这里确实很偏僻，也不能一亩只有三千美元吧，那么一平尺得多少美元？不是美元，是美分了，只有二十几美分。得，索性白送给你们吧。 第395章 李默冷不丁地问：“总督阁下，你们将沙头角真当成了香江的地方？” 香江有好几次反抗英国的大型运动，都被残酷的镇压下去。 特别是边境的地区，英国人为了防止偷渡走私，又便于统治，将一些“暴民”比较集中的北部地区划为禁区，总面积为三千四百公顷，也就是三十四平方公里，八千四百英亩。 然后于周边装上铁丝网，其居民进出需办理“禁区纸”，对面是大陆，肯定不能随便进出，可想进出这些禁区，同样很麻烦。等于无形中，将这几十平方公里，变成了一个活监狱。 奇怪的是，回归后，历任香江人的港督，对这里也像防贼一般，直到十来年后，才陆续开放，但还没有完全开放。随后特区于大陆的沙头角镇设了一个口岸，这里才变得热闹起来，普通的农业耕地一平英尺涨到了四五百港币。 李默图的不是这个，虽然临近口岸的耕地确实有这么贵，偏远的就没有这么贵了。 而且三千几百公顷，必然得准备几百公顷，当成未来的边境口岸与出入境管制站。余下的，能供开发的不足一千公顷面积了，包括包括河套区、沙头角、香园围、莲麻坑和缸瓦甫等，其余为湿地、山丘、乡村及坟地等。 李默手一划，那可不管什么山丘坟地，有一平米算一平米的。 这样算起来，一平尺不过一百港币，不到十三美元，开放则要等到12年了。二十多年，升值五十倍还叫升值吗，随便在国内买几栋房子，二十多年后，也能升值四五十倍。 但李默看中这片地区，有他看中的原因。 不管是不是禁区，这里是香江，办企业也是香江企业，外国封锁则不会太严密。 其次，一个企业想要发展，离不开水电路与通讯。特别是水电，香江本来这段时间水电很是紧张，自己与香江作对了，企业不来则已，一来，则容易被香江卡住脖子。但放在这里，可以从国内引水引电过来。 其三，这里就像一个大监狱一样，百姓习惯成自然，李默稍加改造，便可以从国内引进大量工人过来。就是来香江，需要办理一些手续，也不怕这些工人能逃到香江其他地方，授人把柄。 其四，边上有一个很长很特别的渔业码头，当然，李默想修码头，不可能就着这个码头了，停泊的船只吨位太小，不过海里面还有一些岛屿，可以就着岛屿修建一个深水码头。 “总督阁下，这样，你说这一带，一英亩能值多少钱？” “二十万美元。” 李默摸了摸他的额头：“总督阁下，你昨晚没有发烧吧？” 郝立克也笑了。 若是二十万美元一英亩，等于相当于一平英尺近四点六美元，三十六港币。九龙湾一带的工业用地一平英尺才多少钱，哪里是什么地方？边上就是鼎鼎大名的旺角、尖沙咀，对面对是香江岛的中环、西环、维多利亚港，其地价一平英尺不过五十几港币。 李默说：“总督阁下，没得谈了，你还是让他们早点回去准备现金吧。”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卫奕信着急地扯着他的胳膊，连中文都说了出来。 那就继续谈。 最后双方好不容易谈好了几条。 李默同意港府以地折钱，但不仅是禁区这一带三千四百公顷的地，还包括禁区右下角还有许多山丘，属于腹地，又临近着禁区，同时又是山区，各方面的不方便，人烟比较稀少。 人不能多了，否则一个迁徙安置，马上卫奕信又伤神了。 但还不能挪出更多的地坡，于是卫奕信又将沙头角半岛南边的一些地皮让出来。 具体的位置，临近西边的后来的罗湖口岸，下面则到达粉岭、八仙岭为止，包括龙跃头、鹤薮围、南涌、鹿颈、谷埔、榕树凹、荔枝窝。这样等于多出来三十二公顷的土地，总面积达到了六十六平方公里。 不然怎么办？ 香江后来寸土寸金，那也不是指所有香江的地盘，整个香江一千多平方公里呢，真正贵的地方是香江岛与九龙湾一带，其他地区也就那么一回事了。特别是禁区这一带，土地即便放在后来，只要禁区不开放，它同样不值钱，甚至都比魔都的效区还要落后，不过拍恐怖片，到是一个好场所。 土地不值钱，只好用面积去弥补。 李默要填海，同意李默填海。也不是李默必须要填海，一旦将这里利用起来，山丘多，必然会炸山移岭，可这些土石没有地方放，只好往沙头角海里倒。看看那个特长的码头就知道海岸线一带的海有多浅了，倒着倒着，海也就填了起来。 若是填得好，说不定又能多填出来七八平方公里，卫奕信是看不到的，但李默知道特区的前景，而且临近罗湖口岸，若是说服上面，同意于沙头角再开一个小口岸，这里同样会变成寸土寸金的地方。当然，这得慢慢守了，可能守上十几年时光。 此外李默要修码头，码头肯定不能放在沙头角上修，海太浅，大船根本进不来，因此港府还必须答应将榕树凹对面的鸭洲岛卖给李默。 这是一个面积只有巴掌大小的小沙岛，不过在它的后面则是大鹏湾，可以就着鸭洲岛修建一个深水码头，并且离榕树凹很近，不足两公里，修一个拉索大桥，便能沟通了。 即便眼下，都没有太大的技术难度。 卫奕信也同意了，反正折腾的是李默手里的钱。 港府必须提前替李默做好迁徙安置工作，这一带所有的百姓，包括禁区的百姓必须迁徙走，以便将农田让出来当成工业用地与商业用地。 这也是必须的，一旦放给李默去安置，等着头痛吧。 但问题也不大，总体上这一带并没有多少百姓，大大小小地散落了二十几个村庄，还不如城市里一个小区的人口多。甚至九成百姓还巴不得离开这里，卫奕信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 此外就是大片的坟山坟地，这也是比较头痛的，李默承诺拿出几个山丘当成陵园，并且出资修公路，用来安置这些坟墓，但港府必须动员或强制性动员，老百姓将各个坟墓迁徙到新陵园处。 卫奕信在香江呆了好几年，知道这一条可能比动员百姓迁徙更困难，但想让李默用重金将这里买下来，只好同意了。 土地的利用，港府必须同意李默动用其中的三千公顷当成商业用地，用来修建商品房，商店，酒店，或其他，余下的才是工业用地或者休闲公园。 卫奕信也同意了，但他心中冷笑，过后我用铁丝网将这一带一拦，还商业用地……一栋楼你也休想卖得出去！ 为防港府歧视，抓捕或司法审判，必须经开发区委员会的人同意，否则没有资格进行任何抓捕与审判工作，再加上李默即将修建的哪个码头，实际上，以后这里会成为国中国，一个独立的王国。 然而这里本来就是一个国中国，一个禁区，甚至卫奕信以后根本就不想管它。 这一带落后，想要开发出来，必须花费许多资金，因此港府必须同意，以后这里所有的税务，包括工业税，商业税，以及个税，在五十年内必须减半。 卫奕信还是同意了，想要将这一带完全开发出来，投入的将会是天文数字，并且没有十几年，甚至二十几年，根本开发不好。实际卫奕信认为以后，根本就不可能开发得好。 并且香江回归是倒计时了，还有几年就是中国的，让中国去头痛这个税务减半吧。但他不知道，以后中国不但没有拿香江一文钱的税务，相反的，还给予了种种政策上的照顾。 为了防止港府以后进行刁难，必须每年由开发区自己发放一千张“禁区纸”，也就是准许一千人于开发区与香江之间任意往来，但也只是一千人。同时，为了招商引资，准许开发区每年发放一千张开发区永久定居证明，拿到这张证明，就是开发区的居民了。但这个开发区是一个好听的说法，等于还是禁区。 卫奕信也同意了。 当然，他现在看到的是这一带的种种落后，却不知道未来，这个个税减半与永久定居证明联系在一起，会有多大的威力。 还有其他十几条，种种“丧权辱国”的条款，都到了“丧权辱国”的份上，钱也就少不了的。 李默同意用三十亿美元，将这一片地区买下来。 若是没有合约上的种种条件，这个价钱，不算便宜的。 可是这里的地本来就十分地便宜，无论怎么卖，也抵不了多少债务。于是卫奕信继续向李默推销南湾商业用地，不用多，挪出五六平方公里的商业用地，就能抵消六十亿美元的债务。 而且这些商业用地到手后，李默必须开发。 到时候等着自己给颜色看吧！ 他给什么颜色，李默根本未想，即便他拿下这些商业用地，也要过几年再开发。因此拿下来，还是很划算的，不过他想到香江后来的种种，以及这次结下的梁子，李默果断地拒绝了。想找难受啊？ 还差很多很多……怎么办？这些人走了出去，小声地议论着。 “杨叔，看出来了吧？” “老板，看出来什么？” “为什么卫奕信用地抵债，知道这个模式是怎么操作的吗？” “不清楚。” “这样的运行，等于港府将地以高价卖给了我，又用卖地的钱贷款给了这些商人。港府一分钱也没有掏，但将这些商人从泥潭里拉出来，他们对港府，或英府更加感恩拜德。这些商人又是香江极有名望的大人物，那么几年后，主权在我，实际暗中控制香江的，还是英府。” 这次操作，损失最惨重的是各个英国公司。 卫奕信必须要救了。 其次便是各个香江商人，但大多数商人是亲英派商人，卫奕信也必须要救了。 这才是真相。 一会儿，几十个人又再度回来。 地，李默不要了，但还是拿不出来那么多现金，只好继续用股票折算。 这些人手中都持着大量的股票，有自己公司的控股股票，那是他们的根本所在，是不可能拿出来的。还有投资股市持有的股票，特别是去年年初，港股渐渐回温，多数人陆续拿出资金，吸纳了一些股票。 他们都算是有钱人，资产少者也有好几千万美元了，否则没有资格跟随过来的，多者能有数亿，甚至十几亿美元资产。 七凑八凑的，根据眼下的市值，一共拿出四十一亿美元的股票，这些股票一非是他们控股公司的股份，二是他们认为不值得持有的股票，然后一起打包给李默，用来折价。 李默看后，说：“给了我一堆拉圾股票……郝立克，按拉圾股票折吧。” 确实有的就是拉圾股票，但有的股票还是值得拥有的，并不是这些人所想象的。而且到了明年海湾战争到来，香江股市又有一波小震荡，不过之前，股票价格基本上又涨回去，因此在海湾战争到来时，李默必须将一些他认为不必要持有的股票抛售出去。至于房地产、旅游业、水电通讯等基建行业的股票，持有下来，这些才是真正的优质股。甚至李默打算在海湾战争到来，将这些股票全部抛出去，海湾战争，股价跌到低谷后，重新吸纳，以谋取其中的差价。 是拉圾股了，郝立克不客气地只给了二十八亿美元。 李家诚说：“后生仔，做人得留一线，以后好相见。” “不是阿陆仔吗？” 李默的意思是你们从始到终都没有瞧得起我，更想将我往死里逼，那么我还留个屁的一线！ 余下的，李默得交纳香江一些相关的手续费，相关的担保费，特别是隔夜拆息，因为做空的时间比较长，这个费用也是比较高的，杂七杂八算下来，加上汇丰的利息，也有近二十亿美元。 还有一成多散户的，甚至都有人感到赔不起，准备跳楼自杀，这些人是不会管的，其资金也达到了近三十亿。 那么他们还得拿出一百一十亿美元。 总之，这次李默的操作造成了一些严重的后果。 狠狠打击了汇丰，导致汇丰95年才将总部迁徙到伦敦，并且还破坏了彭定康的计划，让彭定康暴跳如雷。 狠狠打击了这些亲英派商人，有的人足足花了三年时间，才勉强恢复了元气，大半还是通过内地的利润才恢复的元气。 狠狠打击了一些帮会，卫奕信在李默这里受到了种种羞辱，回到香江后，派出许多警察，甚至动用飞虎队，对各个帮会进行了反复清扫，导致许多帮会提前向新西兰等国家流窜。 打击了香江的期货交易市场，即便这些人，一半人以后都不敢碰期货，这次让李默坑惨掉了。 多少也重创了香江的经济发展，尽管李默一年后，开始大规模的建设这个“开发区”，但材料多是内地过来的，工人、技术人员，也是从内地请来的，香江并没有沾多少光。 许多香江人对李默产生了害怕，有人甚至将李默列为香江最不受欢迎的人，直到索罗斯出手，才渐渐扭转了这个印象。 三家宜丽直销店重新开张了，可是在这几年内，生意十分的惨淡…… 第396章 分赃 “杨叔，替我办一件事。”李默将杨叔喊到楼上，说。 杨叔可能有一些官方背景，但他本人的能力有限，不可能见到真正的大人物，不过有一个人可以替李默传话。 李默说到这里，想到一则传言，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杨叔这一行，则会变得很有意义。 “什么事，老板，我英语也很差啊。” “不是英语，而是让你回国，替我带几句话。” 李默小心地将他要说的话，说给杨叔听了。 只能用人带话，打电话是不保险，电报更不能用，当然……虽然卷得深，对李默没利，不过这次，若是卷进去，又起到了效果，李默还是想尝试一下。 “杨叔，你再复述一遍。” 杨叔复述了一遍。 “好的，马上回魔都。” 再晚便来不及了。 杨叔回魔都去，另一边，菲舍尔等人继续在运作着。 到了3号下午，郝立克正式举行记者发布会，宣布两件事，第一件事，IRS（美国国税局）正式认可墨子基金，也就是墨子基金以后做公益，可以直接向国税局上报公益数量，并用来避税，不需要再经过其他基金兜一个圈子申报。 这肯定有代价的，也就是郝立克第二件事宣布的内容。 墨子基金拿出十亿美元做为托管基金，收购了通用电气、辉瑞、美国国际保险、可口可乐、埃克森的股票。 从股票涨幅上，投资可口可乐与埃克森的股票，对于李默来说，是不划算的。 不过这两家公司每年分红十分地惊人。 也就是这五支股票搭配起来收购的，并且两天下来，已经收购好了。 然后利用五家公司股票每年的分红，帮助与救济美国无家可归者，失业者，破产者，或遇到重大困难者，比如说得了重病，医保条件又未跟上，没有钱看病的人。 “哇，”记者听了，先是一阵惊叹，后是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十亿美元，在89年的美国，也不是一个小数字。 至少在福布斯那个榜单上，能排进美国富豪榜前一百位。 不过能排进去的人，也没有将这个榜单当真。 墨子基金运作模式，大家都懂的，这等于是李默一个人拿出来的捐款。 虽然能避掉不少税，但同样的，李默也要实打实地拿出来许多钱。 此外，也如同李默所说的，对美国股市长期拥有的看好。 数量若是少了，即便菲舍尔他们游说，IRS也不是认可墨水子基金。 但与李默即将投入国内的，有许多不同之处。 首先是这个托管，按照美国的法律，每年拿出公益的数量，不能低于其总资金的百分之五，李默最少每年得拿出五千万美元出来公益，因此各支股票的分红，李默就很看中了。就着各支股票的分红与涨幅，李默才挑选这五支股票的。 不过可口可乐是合作伙伴，照顾着选进去的。 但随着通用电气、辉瑞与美国国际的成长，四五年后，其分红便能迅速超过一亿美元，那么还有一条待遇，托管基金可以每年拿出五千万当成花销或管理成本，这个钱随便怎么花的，并且是不交税的。 不受监管的五千万美元，那可以替李默做很多很多的事…… 最后一条，便是授之以渔与授之以鱼的区别。 美国这边确实是在做公益，但直接发放食物，衣服等等，甚至直接发放美元。 对于这些贫困百姓，特别是流浪汉们，等于是助长了他们游手好闲的作风，更重要的是，这些人手中同样有选票……选票！ 又是托管基金，每年都会有分红，每年都会有派送。 李默没有选票，可这些人有选票，并且是年年有选票。到时候谁想针对李默，同样得惦量惦量。 放在国内，则是扶贫，兴办教育，修马路。 不过即便看出来，难道李默做得不对吗？李默不管这些人，实际上美国政府一年同样得拿出很多钱，资助着这些人，不让他们冻死饿死。这是阳谋。 这笔钱终于拿出来了，也证实了李默以前说过的话，在我心中，中美两国都很重要，我爱中国，是我的祖国，我爱美国，是我敬佩的对象。那么以后，李默无论拿出多少钱回国，也不易做文章了。 随后郝立克回答记者的提问。 有人问起中国，郝立克搬出李默那套成长论，也说了美国的民煮史。 但就是郝立克，也不敢深说。 有人又问起香江这次操作，还有张婷……天知道这些美国记者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郝立克也半真半假地做了回答，不是张婷，而是这次整个香江，对李默都报以了羞侮，这才激怒李默出了手。 收益，具体的，保密。 有人问起李默的财富，郝立克说，前五十位。 这个前五十位，不是富布斯榜单上的前五十位，是实际财产的前五十位，尽管李默拿出不少钱做公益，还是能稳居前五十位。 但记者对照的是福布斯榜单，一个个不相信。 郝立克又说，虽然这次操作收益不菲，但不是李默一个人的资金，况且还要拿出许多钱来做公益，只能位于前五十位，不会太高。 记者一个个默然，既然李默在美国这边拿出钱了，在中国哪边同样也要拿出许多钱，这些钱花下去，李默财富必然缩水了。也许确实是前五十位吧…… 郝立克又回答了其他记者的一些提问，这才结束了这次记者招待会。 实际这就是李默的第三招，用钱生生砸出来一个好印象，以便让美国人对他不排斥。 第二天晚上，新闻上终于报道出来。 李默紧张地看着新闻，准确地说，比前世要好一点，多是将这些学生拉上了卡车。不过有的孩子依然很嚣张地痛打着各个武警官兵。李默看着电视心想，打得好，打得妙。这些孩子越不懂事，美国政客越是不容易做文章。 应当前世他听到的那则传言也是真的，之所以好得多，是杨叔带的话管用了。 但到了5号的上午，美国国会，有许多议员开始上蹦下跳。 一个和平演变中国的大好时机错过了，多可惜啦，一个个心态失衡地对中国发出种种无理的指责。 不过相比于前世，因为李默的一些安排，中国局势要比前世好得多。 非得要制裁，就像赵构与秦桧一样，随便找一个莫须有的理由，就将岳飞杀害了，那能让李默想出什么好办法？谁让人家拳头大呢。尽管有了李默的安排，中美局势终于恶化。 郝立克带着下属开始分赃。 香江那片地，属于李默名下，也就是第一笔投资的收益。 这个是没有异议的，况且眼下看，哪片地买得并不是太划算。 股票则属于第二笔收益的，股票暂时不能出手，不过除了股票之外，同时还得到了大笔现金。 第一笔是与比尔盖茨他们合伙的4亿美元，仍保留了4亿美元本金，留下来以便下一次运作。股票明年抛售后才能再次分红，另外还分红42亿点美元，李默拿了近23亿美元。 不过这笔钱除了那10亿美元的公益外，还要拿出7亿美元给高通，让他们收购其他的几个企业，以便迅速壮大发展。余下的带回国内，什么也剩不下来了。 原先散户与白卡散户也各自保留了8亿美元的本金，最早的散户分走了近13亿美元的现金，白卡散户则分走了11多亿现金，若是包括股票与本金在内，理论上，他们将原来的5+1基本上全部收回来了。 当然，还得要交税，不过这个时间多快哪，况且白卡也不是要他们的钱，哪些衣服不是钱吗？ 李默还拿走了近两亿美元的提成，但一半是他自己掏出来的，当成了奖金，发给三个基金的各个下属。这一条没有人异议的，相比这个收入，这点提成还叫提成吗？ 本金的保留，也能看出一个动向，李默开始重视“群众”的力量。 局势恶化，必须得有更多的人替自己鼓噪，于是增加了散户的本金，至于与比尔盖茨他们合作的那笔资金，仍裹在一起，不过比例开始大幅度下降了。 但这个账目，只有郝立克与李默两人才能完全清楚，其他人都是云里雾里，不知道真相的。 教授看到账户上的数字，惊喜地打电话给李默。 这也是没办法了，只有这样，高通才能迅速成长起来，按照高通以前发展的方式，李默是等不及的。 高通拿着这笔钱，开始了迅速的扩张。 李默手中仍握有惊人的金，但今年他花的钱更多了。 不过到了这时候，李默更加有了足够的底气。 收拾了一番，李默回国。 文书记看到李默说：“小李，你就是一个会走动的大金库啊。” 李默在香江的操作，上面是知道的，不过特殊时期，谁也管不了李默了，但大约地打听了一下李默的收益后，包括云端的几个领导，也一个个呆若木鸡。 第397章 惯子 李默拿出一盘录像带，将它塞到录像机里播放。 前些天卫奕信带着这人，包括英国的商人，香江的商人，来求李默。他们在谈话，实际李默安排了杨叔和蒋叔，布置了一些设备，将他们谈话全部偷拍偷录下来。 事情结束后，李默做了简单的剪辑，因为大多时候说的是英语，于是李默亲自配了音。 文书记越看脸色越古怪，有不少商人他还是认识的，有的还亲自来到魔都投资了一些产业……居然是这样怂样子？ 往后去上面的想法是，尽量地笼络着这些顶级商人，给予他们种种照顾，那么从上往下，整个香江的民心就笼络住了。事实上，这样做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往后的种种，李默不会说了，再说，上面往后去打算怎么做，你是怎么知道的？ 与后面的无关。 李默说：“文书记，这次设局，我针对的不是香江人，而是汇丰银行。想就此，将汇丰银行易主，可没有想到香江有这么多商人亲近英府，也听从了汇丰银行的号召，联手对我发起进攻。无奈了，汇丰银行最终没有吃进来，还好，捞了一些钱。” 不提后面，汇丰银行若是掌握在李默手中，会产生多大的意义？那怕煌县的几个领导，也是知道的。 它是香江金融的命脉所在！ 这次李默捞爽快了，也将香江捞惨掉了。眼下国家得平稳政局，无暇管他。不过事后，必然会过问，甚至有许多领导会十分地不高兴，说他不懂事理。这就是一个好的借口，就是有了这个借口，上面还会不高兴，不过李默接下来，还有一个布置。 怎么办呢？ 在这二十年里，香江与湾湾一是香，二是宝…… 文书记实际也在纳闷，这次李默的操作，必须得做出两个判断。一是判断出必然会发生这样的时局，二是判断出这种时局，必然会对香江股市产生严重的打击，这才果断地做空，但李默是怎么判断出来的？不过他是大人物，能沉得住气。 先不问，李默与其他的领导一一握手，主要就是晚省省里的一些领导，还有煌县过来的几个领导。 寒喧过后，李默将这个录像带交给了文书记，它还是有用的，至于上面会不会重视，与李默无关了。 这是第一件事，接着到了第二件事。 几十个民警，将一群人犯带到办公室。 也就是俞通贵他们，这几个家伙将袁国斌生生打昏迷过去，就像没发生一样，跑到京都又干掉了一些“英雄壮举”。那天，他们十分机警的逃走了。杨叔回来带了几句话，就是带给文书记的。 李默说，这样下去，国家长痛不如短痛，必然要清场了。不过尽量地在广场上不用动用武力，与四大电视台无关，李默只能让他们公正地报道，但没有权利不让他们报道，即便他们不报道，也有其他的许多各国媒体暗中派了人过来拍摄着。那样，反而更糟糕，因为这些人会有意识地截取一小部分画面来报道整个事实，无疑，事实也不知歪曲成什么样子。 应当有用了，比起前世，要好得多。 不过这样一来，许多人逃走了。 俞通贵逃了回来，正正好，学校通知了派出所，将几个学生一起抓了起来。他们在京都做了什么，学校不管，但将人打成重伤了，国家也稳定了，学校不能不管。 到了派出所，一查一问，这些天他们逍遥自在，可做了不少丧心病狂的事。于是一起拘留起来，等查清楚了再进行判决。 几个学生出事，他们的家长找来了，特别是俞通贵的老妈，一下子堵在学校门口，骂得很难听。学校没有办法，只好又叫派出所过来，将几个家长带走。正好李默也回来了，顺便将这件事一道解决。 几个学生还在扭来扭去呢，不过他们心中也觉得纳闷，为什么带到这家合资服饰公司？ 扭到了办公室，其他的人他们不认识，文书记是认识的，李默也是认识的。 “李默，你想将我们怎么样？”俞通贵硬着脖子问。 “我从来也没想将你怎么样？你犯了法，就应当受法律审判，到了这时候，你还往歪处想……我算是服了你。我请公安部门将你们带过来，是将事情说开的。在班上，你得承认我很安静，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呢。无外乎我时常地请假，可是学校又不准许你们请假，这不公平。陈校长解释了，可一直没有说出真相，你认为是敷衍。文书记，付省长，连美国总统都没有权利逼问我说出所有的真相，敢情他以为他比美国总统还要牛。” 文书记与付省长并没有笑，这也是李默要的效果。 “进门来，你看到招牌了吧，这是宜丽公司，准确地说是宜丽子公司，或者说宜丽公司中国分公司。边上还有宜乐公司，宜宝公司中国分公司，新东方科技有限公司，不久，还有宜富公司与宜安公司即将成立，明年又有宜美公司即将成立。我是这几家公司的董事长。” “这是中国的，在美国我还是宜丽母公司，宜宝母公司，爱奥工作室，绒德克公司，哥罗福德、豪尔斯、唐风等多家基金公司，以及墨子公益基金公司的董事长。此外，我还是微软、思科、皮克斯的大股东之一。” “你说我拥有这么多公司，要不要管理，事务繁不繁忙？请假是不是很正常？对了，还有六叔与比尔盖茨、乔布斯他们的捐赠，是因为我带着他们赚了一些钱，这是回报，那么学校在感谢他们的同时，要不要感谢我？各个高校的I图书馆，你是知道的。为什么有一个I，是因为我名下大多数公司是以I开头的，又叫宜集团。在罗马字符里，I又是第一的意思。希望中国能恢复过去第一文明的辰光……” 原来“I”是这个意思，几个领导心里想到。 李默不解释，还真没有人往上面想。 “这些都是我捐赠的。学校最近推出的一些大型试验项目，同样是我出资主持研发的。你说，学校要不要照顾一下。” 几个学生与几个家长一起听呆了，俞通贵歇斯底里地叫道：“这是不可能的。” 李默拿出一副眼镜戴上，接着扔过去一些报纸：“你英语似乎还不错，自己看去。” 俞通贵飞快地翻着报纸，这些报纸上登载着李默许多事迹，还配有着各张李默的照片，区别就是全戴了眼镜，现在李默就戴了眼镜，让俞通贵对照。 他喃喃道：“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这位是文书记，我想你认识了，这位是晚省的付省长，他们二人在此，难道替我圆谎吗？你有这资格吗？” “为什么你不说？” “我之所还在读书，是真正想学到一些知识，所以我的身份不能说出来，相信这回你应当懂了。并且，你也没有资格，让我有义务对你说出真相。也许你考上华理大，在你们家乡很了不起，但这个世界比你出色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即便是我，离开了我，地球照样在运转，离开了你，地球也继续在运转。” 文书记点了点头，事关到李默，他也过问了一下。 这孩子的种种，一是确实社会风气变坏了，二主要是这孩子虽然家庭情况不大好，可小时候读书聪明，一家人宠着，即便到现在，他老妈依在执迷不悟，养成了一种自我为中心的坏毛病，正好碰到了李默，心态扭曲了。但就是不遇到李默，走上社会，这种心态，早晚也会出问题。 “或者你还认为你爱国，怦击社会不公。何谓真正的爱国？像我这样，养活着数万工人，一年替国家创造几十亿的外汇，这才是真正的爱国。你们那是爱国吗？我在香江做空，有人惊诧地说，我打劫了整个香江。相比你们这些不听话孩子的做法，我那算什么？因为你们的不懂事，不仅让中国的外部环境迅速恶化，带来的经济影响更是不可估量。” 这样说，是过了，这些学生什么都不懂，他们只是一把刀，平时用来切菜的，但放在这时，正好用来杀人了。 只是这次确实杀得太狠了，不仅给国家带来了沉重的影响，也给李默带来了影响。 那十亿美元，与这次闹剧无关，没有，也要拿出来。 但没有这场闹剧，李默拿出来的效果无疑会好上许多。 另外，李默接下来会在国内花很多钱，打劫了香江，在国内不花钱，那能成吗？ 这些，都是公益，若是没有这场闹剧，李默说不定拿着账单，派人到美国国税局，去赖掉一些税务。 有了这场闹剧，李默很自觉，只要是在国内花的钱，根本就不报了，报了也不会批，反而丢人现眼。 甚至各方面的发展，都会产生一些不良的影响。 李默继续说：“陈校长说得还不够多吗？就差一点说出真相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个未来的劳改犯，值得若大的大学校长也要对你撒谎吗？为什么你就不相信？看看你身后的同学，本来他们都有着大好的前程，毕竟我们学校虽不是最顶尖的大学，也算是一流的大学，然而因为你，他们全部被开除学籍，还要去监狱，十年寒窗苦读白废了，整个人生前景变得黯淡无光了。” “你是俞通贵的母亲吧，听说你会闹的，看到没有，你儿子就这么厉害。” “俞通贵，还记得我曾经说过一句话，若是你所做的，能达到我十分之一，学校同样会对你实以种种照顾……嗯，知道石化默夫分院吗？为什么是六叔……邵逸夫捐的钱，却将我的名字放在第一位？因为我指导着他投资，获得了惊人的利润，往后去，他还有一笔更大的捐献到来。不用多，你或者你拉动的其他人，只要能替学校拉走一亿美元的捐款，学校会将你当成一个宝贝疙瘩。” “你们学校就净想着钱吗！”俞通贵老妈愤愤不平的责问。 “说得轻巧，若不是国家每年拿出大笔补贴，你儿子凭什么以这几个学费，以前还是免费的上大学？” 李默说完，让民警将他们带回去看守所去了。 这也是逼的。 几个家长不甘心，在学校门口闹，特别是俞通贵的老妈，又没有犯什么重法，顶多关几天又出来了。她还会闹……这种别扭的性子，所以才有了俞通贵别扭的性子，不但闹，还会指名道姓说李默。 李默只好将他们拉过来，说出真相。 学校有没有做错！ 这些人拉回号子，知道真相了，几个学生全开除，也认为是上当了，结果在号子里争吵起来，几个学生一涌而上，将俞通贵打得七死八活。但李默无关了，李默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大环境恶化了，所以他这种性格才开始扭曲了。” 李默没有明说，但在坐的都能听懂。 李默说第三件事：“文书记，我准备拿出二十亿美元，建设一座孤儿院，想请魔都配合一下。” 说着，李默拿出一份计划书。 “小李，二十亿？”文书记涵养再好，也被震惊了，二十亿，还是美元！ “我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最小的一个妹妹便是我在学校门口捡来的，差一点被人贩子抱走了。还有孤儿院……”李默说了一些不正规的孤儿院的种种黑暗。在古代有一种暴力犯罪，那怕是皇帝亲自下旨大郝都不行，它就叫采生折割人。所谓的采生折割人，就是将儿童故意打断或跺掉手脚，削掉部分器官，人为的制造伤残，然后控制起来，乞讨赚钱。其实这些孤儿弃婴，无论沦落到贫困百姓家里做养子与童养媳妇，那怕沦落到外国妓院做了童妓，都比沦落到这些丐帮手里强。奇怪的是，在古代管得这么严的暴力犯罪，在新中国，似乎各地官员，几乎就没有人过问。 李默吐了一会槽。 文书记说：“国家太大了，许多地方确实管不过来，另外也太穷了，要救济的群体太多了，救不过来……” “是啊，所以我有了这个计划，当初杰克逊答应免费替我演出，也是我说出了这个计划。不过听我说完了，也将他吓坏了。” “呵呵，但这不是开玩笑，除了开始这些庞大的费用，以后每年的用费恐怕最少也要十几个亿。” 若是普通的弃婴还好一点，就怕是残疾人，更怕的是有重病的婴儿，李默既然收留了，不可能不管，一个重病婴儿，不管治不治得好，所花的钱，都会是天文数字。 “若是人数满的话，肯定不止，不过这是积阴德，权当没有这次香江操作的所得吧。”李默说。 付省长也在看。 看完后，他暗中摇了摇头。当然，二十亿美元的外汇，让他垂涎，但以晚省的条件，是不可能容纳这座孤儿院的，姑且称它为“院”吧。 文书记沉思，这是善举，另外就是带来了这么多宝贵的外汇，这么大规模的建设，也能拉动魔都的经济发展。 以后这么多孩子与员工吃喝，同样能继续拉动着魔都经济的发展。 但这么多孩子长大后，对教育资源，对水电，对就业，各方面都会给魔都带来沉重的压力。 善举是好事，若真有了这座孤儿“院”，也会拉动魔都的名声，但越是善举，越不能有丝毫疏失，他看着计划书，有些犹豫不决。 李默没有想那么多，他是在努力消除香江后遗症。 他在想到了一件事，若是以个人财富榜，华人最有钱的，仍是王安，当然，马上王安电脑就不行了。但春天榜单上华人首富还是王安，二十亿美元。实际不是王安，不提李默，就是李家诚等人，将隐形财富加起来，也渐渐超过了王安。 然而这些人就是将所有财富加在一起，多者，也没有人能超过三十亿美元。然后在这短短十年内，一个个迅速的发迹。原因有二，香江地皮炒起来了，在内地投资沾了内地种种政策照顾的光。 惯子不孝，肥田养稗稻啊。 第398章 Foundry 不过李默这次，好好地替了这些人瘦了一番身，重者能“瘦身”近半，即便老包，这次看得眼热，卷了进去，也损失了近三亿美元。最惨的，还是英国在港的一些商人，包括四大洋行的各个大股东们，有的能损失十几亿美元。更惨的，不用说，是汇丰银行了，损失的可能达到了五十亿美元，当然，他们捏着鼻子不敢作声，否则客户一起会跑掉的。 文书记斟酌了许久，还是答应了。 因为李默的举动，让他看到了一种很好的苗头。 为什么会痛恨富人，是为富不仁。 但是又不能否认这些资本家，或富人对经济的带动作用。 李默就是很好的例子。 别看宜集团眼下才是一个开始……是李默说的。 可几家公司拉动的产业不计其数，受益的工人，李默说是几万人，但实际的，可能有十几万工人跟着受益。 若是为富者仁，老百姓恨不恨？ 李默开始说第四件事。 他又掏出一份计划书，不是上次给煌县几个领导的计划书，而是一份更详细的计划书。 付省长仔细地翻看着，文书记也坐在边上看着。 “小李，我代表晚省政府，煌县政府……” “别，这是我的想法，但是我很怀疑地方官员的作为。”李默立即打断他的话。 “小李，我们该怎么做，你才能相信？” “且看这份合约，”李默又拿出一份合约。 这次煌县的行动共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公益，第二部分是互助。第一部分的资金是以墨子基金的名义进入的，第二部分的资金是以新东方与宜富的名义进入的。 新东方有几个股东是很有来头的衙内。 宜富的股东除了李默外，李默想继续拉进魔都政府，不过股份很少了，余下的，还会拉动一些美国人进来。 因此合约上制订了一些比较苛刻的条款，若是当地政府违反了这些条款，按照合约，必须赔偿三家公司的损失，损失的估值也不是当地政府估值的，因为有美国人的股份，所以李默到时候会请美国的律师过来评估其损失。 就是这样，李默还是不放心。 因此抢在文书记没有调动前，迅速返回魔都，将这件事处理好了。 有文书记做证明，又要好一点。 付省长看完后说：“小李，你不能对我们领导如此不信任。” “付省长，你当真不知道各个领导是什么德性？能兜着这份合约，这笔资金则会进入。兜不住，我则另寻其他地区。反正中国随便着，就能找出一个贫困县来。” “我们……” “付省长，年广久是一号首长庇护的人吧，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老年还是鸠城人，鸠城远比煌县好吧。 “他是什么情况？”文书记好奇地问。 “捕风捉影的流氓罪，说有呢，也不抓他，说没有呢，一直用这个罪名不停地上门找他的麻烦。老年呢，也不识相，人家意思这不是明摆着吗？要那么多钱干吗？拿出大半财产大伙分一分，保证什么流氓罪也没有了。” 这话说得…… 付省长当场就挂不住了。 李默说：“去年晚省几个领导过来，责问我二，一是为什么自曝其丑，将煌县落后的情况拍成记录片播放出去，二是为什么不将企业带回晚省。我懒得解释，只说放在晚省，成本会变得很高。实际若不是魔都替我创造了企业生存的环境，我的企业都不会回国。丑话不先说了，资金过去了，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其实老年的什么，李默真不想说的。 可是付省长一口一个领导，揣着明白装糊涂，李默只好说出来了。 而且他已经将合约与计划书往抽屉里放。 这次回来就是花钱的。 不过就是花钱，也要花一个舒坦吧，不要到最后，钱花下去，反而弄得一肚子气，何苦！ 想花钱，太容易了。 别的不说，仅是这一带几十家高校，有多少钱花不下去？ 这也是眼下中国个人创业的现状，不创业便罢，一创业，各个部门的领导，甚至黑涩会，都会上门来吃拿卡要。有来头都不行，得让人扒一两层皮，比如宜丽直销店，实际宜丽做了许多妥协，上面再三关照着，还有几家宜丽直销店始终不能正式营业。 要么同流合污，然后成为胡润杀猪单中的一员。 反正整个八十年代就开始在国内创业的人，一半没有好下场。 不妥协，不能经营。一妥协，弄不好就得进去。 文书记捧着茶杯沉思，因为李默所做的，让他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他们这些人的智商，无疑都高人一等的，但这种大环境，确实很糟糕啊。 付省长急了，说：“小李，我们签。” 可能苛刻吧，但只要官员不伸手，只要保护着这些互助产业，不让当地地痞乡霸骚扰，李默也不会无理提出索赔的。这两大条件，难道做不到吗？事实上还就是难以做到。 付省长在签字时心中就在想，必须要整顿相关的部门，也必须对煌县各级领导干部再三戒告。 李默既然能拿出这份刁难的合约，到时候真能提出索赔的。 难道派人将他抓捕起来？ 能吗？ 李默可不是年广久，弄不好，举家就能迁往魔都。再弄不好，举家能迁往美国。到时候晚省的脸，丢到国际上了。 几个主要的领导一一签好字后，李默与他们一一再次握手，然后说：“非是我刁难，它只是我第一步。万事开头难，第一步做不好，我后面也没有动力了。” 说着，带他们吃饭。 走在路上，文书记低声问：“小李，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李默也低声说：“去年国家物价闯关，然后我就开始推算，算来算去，这次闯关必然会失败。失败会带来什么后果？不仅是经济了……” 这样说，也就通了。 吃过饭，李默回家。 不过他在家里只呆了半天，又飞回美国。 花钱了，这次就得花一个畅快。 到了美国，先是与雅各布斯教授通了电话，问他收购的情况。 这几家企业与两点有关，一是与芯片技术有关，二是与芯片加工有关，也就是李默想让高通打造成一个半IDM公司。当然，教授也想高通以后能变成一家全IDM公司，也就是制造、封装测试以及投向消费市场一条龙全包的企业，比如英特尔。好处多多，因为所有环节控制在手中，从设计到完成所需的时间比较短，不存在工艺流程对接的问题。不过弊病也明显，那就是得需要海量的资金，动不动就是几亿几十亿美元……教授想多了，往后去不是几亿几十亿，往往得需要上百亿美元！ 因此李默还得找一家Foundry公司，也就是代工厂，这种企业只是代工，不做设计。 因为高通已经参与了部分芯片加工，具体的就是从切割晶圆开始，因为这家代工厂必须有完善的制造晶圆技术。 反正沾到了芯片，都需要花海量的钱。 更让教授头痛的是，李默一心想要在中国生产芯片……好吧，反正你能挣钱，由着你去糟蹋。 在挣钱上面，教授也服气了。 这次他们几个人跟着李默沾了一些小光，每人挣了近千万美元。 仅是现金就分了好几百万美元，每一个人看着自己银行账上的金额，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教授说了一下，收购进程不是太理想，因为李默提出的要求就是完全收购，若不能完全收购，最少控股八成以上。虽然李默让教授有意地放高价格，因为有了这两个条件，收购进行得十分困难。 李默在电话里说，不用急。 又补了一句，真不行，适度地再抬高价格，我再给你一亿美元。 事实上现在进入半导体行业起点还是比较低的。 再往后去，进入半导体行业起点越来越高，特别是一个技术专利，想要绕过去就让人头痛了。 到时候不是七亿八亿美元，随便着，就能让你花上几十亿美元。 李默挂了电话，他自己开始主持着，发起了一笔收购。 第二天，李默去了洛杉矶，他在这里面见了两个客人，一个叫张忠谋，一个叫孙运璿。 收购的对象就是台积电。 孙运璿是湾湾第十任行政院长时提出一个理念，仿照韩国经济，所以有人攻击他化公为私，不过最终还是通过了，于是成立了工业技术研究院。 83年，张忠谋正好与德州仪器半导体理念不合，放弃了担任该集团总经理一职，于是85年被孙邀请过来，担任该研究院院长。 两人在一家小酒馆里就商议到了一个现状，现在大多数半导体公司都是IDM模式，要么就是技术含量很低的各下游公司，也就是现在高通收购的这几家公司。 他们便产生一个想法，我自己不生产产品，专门替这些公司代工晶圆。一是避免专利之苦，二是突破的技术关口不会太多，三是湾湾哪时候人力成本相对比欧美也要便宜一点，技术人才也不少，湾湾还有一些技术底子，不是一无所有。 于是87年成立了台积电，起初需要一千万美元的资金，然而湾湾许多人不同意这项计划，更不愿意花这个钱，最终还是孙运璿砸锅卖铁，才将这笔钱筹齐的。 才开始台积电日子很不好过，订单少得可怜，都不能维持生计。去年，台积电好不容易才拿到英特尔的一笔订单，可是英特尔的人来到台积电的工厂后，发现制程里有两百多道错误。 张忠谋只好勒令整厂，换机器，换制程，终于让英特尔满意，将订单交给了台积电。 只能说缓过一口气了，台积电日子依然不好过，更欠了银行一大笔债务。直到94年，台积电上市，在股市上圈了一大笔钱后，公司得以扩张，95年才实现了10亿美元的产值。也就是经过了这么多年，还得以上市圈钱，市值才勉强接近去年的宜乐公司，当然，技术含量不一样了。 现在进入台积电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不过讨厌之处是台积电有“行政院”的股份。 李默亲自去了机场迎接。 “小李先生，”孙运璿与张忠谋客气地说。 这次李默凿空香江，可以说震惊全球，并且还上了时代周刊的封面。 并且起始的原因，还是因为他们湾湾的一个女明星……好吧，不管年龄大小，都必须要保持足够的尊重。 这也是李默发起收购的原因之一，至少李登辉现在还没有揭开他的真面目，大多数沿续着小蒋的政策，两岸关系是在回温状态，而不是恶化状态。 否则什么也不要收购了。 “张先生，李先生，你们好。”李默也客气地说。 三人上了车子。 “不知小李先生请我们来，有何贵干？”张忠谋问。 “张先生，李先生，我能相信你们吗？”李默说。 这问得就没有礼貌了…… 第399章 侏儒 “小李，请重尊孙老。”张忠谋不乐意地说。 孙运璿前几年因为中风，造成下半身无法行动，还是张忠谋推着轮椅，将他推过来的。 其实他们两人也大约猜出李默的一些想法，具体的不大清楚，关键的是台积电现在真的缺乏资金，而李默手中最不缺乏的就是资金，就看这次怎么谈了。 “张先生，非是我不尊重，而是这件事非同小可，若是你们同意，我会你带你过去看一样东西。若是不同意，就当没有发生过。”李默扔过一份保密合同。 两人看了看，张忠谋狐疑地问：“很重要吗？” “很重要，比你的公司的技术重要了十倍百倍千倍。” 张忠谋老脸一红，现在的台积电哪有什么技术积累，纯粹就是一家山寨企业。 但这一说，两人产生了好奇，都在上面签了字。 李默努了一下嘴：“郝立克，去高通。” “他是郝立克？” “张，我就是郝立克。” “久仰，久仰，”张忠谋说。 来的时候他们也做了打听，郝立克能不知道吗，李默手下重下的大将。 “不客气。” 郝立克将他们拉到了高通，刚搬过来的，实际上等于什么也没有，主要的就是一座试验大楼。 乔布斯与雅各布斯几个人全部在里面，张忠谋与孙运璿不认识雅各布斯，但认识乔布斯。几个人打了招呼，李默带着两个人参观。 现在的手机不再是笔记本电脑大小了，大约与大哥大相仿佛，想要进一步压缩，已经超出了高通技术的范畴，这也是雅各布斯连续地向李默要钱的原因，除了烧钱研发外，还有一个途径，那便是收购。 办公桌上摆着十款手机模型，这是根据李默指示，宜乐做的手机模具，大小重量与后来研发出来的手机相仿佛，也就是这十个模型便是未来的手机样板。 李默一一做了介绍。 张忠谋赞叹道：“它若能成功，将是一款划时代的产品。” “它快成功了，各项技术都面临着突破点……”不仅是手机硬件技术，还包括电池，通讯。李默琢磨着，手机硬件技术突破得最快，次之是电池。电池不到明年是不行了，但电池就是研发出来，从试验室到投产，还要面临着许多困难。不过虽然放在国内，各项研发进行得比较缓慢，但大约的后年，就能投入生产了。然而无论是GSM还是高通的TAMD，最少得到92年，才能全面投入使用。电池这一块，也能来得及。 张忠谋这才明白李默为什么让他们签订保密协议，这项技术非同小可……不过他眼神闪动跳跃着，芯片的作用很多，但用量最大的还是PC机，不仅仅是处理器，有十来种不同的芯片。 可是这些芯片市场早就被各个大公司给瓜分掉了，即便台积电现在想接手一些零碎活都十分困难。 然而这种新式手机，让他又看到黎明的曙光。 参观完了，李默将他们带到会议室。 李默开价码。 他出价7亿美元，整个湾湾的GDP才一千多亿美元，这已经算是很厉害的了。不提湾湾的情况，放眼全球，在89年，能达到7亿美元的收购案，也寥寥无几。 其实李默就吃定了这两个人，不然即便签定了保密协议，李默也不可能带他们参观，然后一一介绍。 而且李默这的这个价码，是经过雅各布斯等人反复推算，得出的数字。 必须得有这么多资金，台积电才能迅速完成技术积累，包括研发与生产需要的各种器材设备，以及可能得收购的一些公司与相关的专利技术。 李默也不可能慢慢等台积电一步步完成技术积累了。 这个价码乃是天文数字，即便将台积电包括人在内，整个打包，也不足一亿美元，因此，只能拿出一千万美元，当成收购所产生的分红，余年资金全部用在研发与投入生产上。 分成两批，第一批今年先行注入2亿美元，让台积电用来收购相关技术，以及购买相关的设备。 第二批明年注入5亿美元，但主要的生产基地，放在香江，李默从港府“购买”的那块地皮上。这必须到明年，明年李默才会投入更多的资金，对哪里进行改造，包括修建码头。 理由也很简单，按照李默与卫奕信签订的合同，李默哪里的所有产业税务减半，再加上香江本来税务就不是很高，仅是税务，一年就会节约很多钱。人力成本上，隔着一道铁丝网，问题也不大，照样可以从内陆招聘大量工人过去。用内地的工人，人力成本有多便宜，大伙都懂的。 同时李默还提供了一个优惠的条件，免费给台积电一百公顷的工业用地。 湾湾股市又红火起来了，无论房价与地价，一起抬高了。 这些条件也是让张忠谋无法拒绝的。 然后是股份，李默拿出这么多资金，无疑肯定要控股，他名下的三家基金分别掌控着台积电40%股份，高通掌控着30%，余下的股份继续由张忠谋自己分配，包括湾湾的“行政院”，都是在这30%股份里分配股权。 张忠谋问：“小李先生，你拿出这么多现金，为什么不自己独立创办一家公司？” “你与雅各布斯交留一下吧。”李默说。 雅各布斯当初也怀疑，但与当初收购台积电不同的是，当初李默收购高通时，拿出的资金很少。现在雅各布斯肯定不会说少了，他将李默收购高通的情况说了说，不是李默不创办，关键是创办后，李默找不到相关的人才，还不如留下一些股份，将原有的人才留下来，这样新公司才能高速的发展。张忠谋也没有怀疑…… 随着李默名下各个公司的高速发展，李默自己又没有多少时间，更没有成立一个总部，于是将公司的财务以及其他动向，交给郝立克与榭夫曼监管着，同时他们还负责着给李默提供各种谘询，包括搜集情报资料，于是人员越来越多，两人已经有了三十多名直接的下属。 并且在张忠谋眼里，李默已经多次操作货币与股市的期货，甚至还利用日元升值差赚了一笔钱，肯定与其他基金公司一样，有许多专门的情报人员，于是找上了自己。 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宜华公司是什么公司？” “宜华公司就是即将生产这种真正手机的公司，不仅是手机，未来必然会有PC机，甚至可以涉及到家电与小家电，同样不是我一个人的公司，我会拿出35%给各种人才分配，另外还会吸纳一些美国股东。”李默说。 “高通你不能控股？” 明显的了，宜华拥有高通80%的股份，李默可能只拥有宜华的一半股份，那么理论上，李默并没有控股高通。 “我已经占据了很多股份，何必要控股？”李默答道。 这说法有些迷惑人了，实际上未完全控股的也只有高通公司，也不能控股，因为它涉及到通讯等要害技术，美国会准许一个中国人控股？即便李默拥有的这些股份，他还担任美国外资委会找他的麻烦。 台积电则是两样的，一旦谈判成功，他实际控股着53.4%。 但绕了一下，会让两个人以为还有其他美国人的股份，毕竟现在的外界，对三家基金公司都不是很清楚。比如思科，李默让出了许多股份，全是美国人，放在明面上，仍是几家基金公司在托管着这些股份。 此外，从公司的角度来看，全是真正的美国公司与香江公司，与大陆半点关系也沾不到。 这也要注意的，毕竟往后去，两边的关系十分地恶劣。 乔布斯在边上一直没有说话，李默这是怕两个湾湾人不快活，有意疏忽了他在宜华里的股份。 去年，他去中国，李默冲他比划了一个数字，那就是50亿美元。 当初乔布斯是不大相信的，这是美元，不是韩币。 现在，这笔资金不用愁了。 实际何止是50亿美元，比如李默在高通上，就花掉了九亿多美元，宜华控股百分之八十，等于七亿多美元。若是这次收购谈好了，则是百分之二十四，又是近两亿美元。 关键是那个电池，到时候必然会与宜华公司交叉持股，否则不方便交换专利，而且中美两国现在这种形势，交叉持股也利于“掩饰身份”。这个电池价值几何，不研究出来便罢，只要研究出来，它的价值不低于二十亿美元。 况且未来还会涉到PC机，各种家电，李默与他的性格差不多，要做就做精品，那么每一项都需要惊人的投资，岂止50亿。 自己拿这个干股……有点不妥吧。 他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不但他，连比尔盖茨都有些不好意思，分的钱太多了。宜华还早，可以以后说，不过眼下的……看来这次谈判过后，自己得打一个电话给比尔盖茨。 张忠谋又问了其他的一些情况，李默也一一释疑。 他才说出最后一个条件，那就是不仅是台积电与高通，未来李默还会成立其他的两家公司，一家在大陆，一家在欧洲，这些公司必须要技术共享。 这也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现在最牛的芯片公司无疑是英特尔，但还有德州仪器、美光、飞利浦、西门子、意大利的SGS微电子公司和法国Thomson半导体公司合并而成的意法半导体等巨头，还有冉冉升起的日本的东芝、日立、三菱电机、NEC的半导体部门，以及韩国的三星、海力士半导体，等等。 在这些巨头眼里，高通与台积电连做一个侏儒的资格都没有。 因此李默将成立数个公司，通过技术与专利共享的手段，集中欧洲、美国、湾湾与大陆的优秀人才，迅速将差距追上。 孙运璿没有听李默忽悠，他坐在轮椅上问：“小李先生，请问大陆有相关的技术与人才吗？” “孙先生，我问你，这世界上有几个国家造出了原子弹与氢弹？不要小看了大陆，同根同种，华人智商你是知道的。” 孙运璿用中文说了：“小李先生，你的心情我理解，如今内地的局面，你想要狡兔三窟，我能明白，不过数家公司，以后的订单交与哪一家公司？这必须说清楚的。” “孙先生，实际简单，欧洲部分只负责欧洲部分的产量，内地部分只负责内地部分的产量，余下的产量则由高通与台积电负责。比如这种手机上马后，一年销售额在一百万部，欧洲部分的只有二十万部，内地的只有十万部，那么欧洲部分的公司只负责生产这二十万部的芯片，内地的公司只负责生产这十万部的芯片。这是宜华公司的产量分配，至于从其他公司接来的订单，谁接到则归谁的。” 那就没有疑问了。 而且他们都低估了大陆的市场，也低估了芯片的市场，未来连许多玩具都能用上芯片。 “小李先生，我们能从香***一下吗？” “能。” 实际上他们还想考虑考虑，这个李默不担心的，一是两边关系还没有恶化，二是股份容易迷惑人，三主要是这庞大的资金，看上去台积电不同意，李默可以随时收购一家小公司，并注入庞大的资金，迅速让它壮大起来，况且李默还给他们保留了30%的股份。还有这些产品可能产生的订单……这些，都会对张忠谋产生致命的诱惑。 可能会产生妨碍的就是湾湾政府，毕竟里面有不少“行政院”的股份，李默也不怕，因为如今的台积电……能有什么？临走时，孙运璿也夸了一句：“小李先生，你拿下香江这片地皮，是下了一着好棋。” 终是搞政治出身的，李默这小把戏骗不了他。 然而李默不知道的是，孙运璿上了飞机后，阴沉着脸背对着郝立克，低声对张忠谋说了两声：“大陆，大陆……” 张忠谋也小声说：“孙老，若是你不愿意，我们就拒绝吧。不相信，离了这笔资金，我们台积电就闯不出一片天空。” 也不能怪李默，他记不得，郝立克在搜集情报时，毕竟在湾湾哪边，有许多局限性，有一条致关重要的情报，郝立克的下属没有搜到。那就是孙运璿对大陆的印象很差。 87年他曾说：对大陆投资我不赞成，政治上不讲，经济上太冒险，我国商人在那里没有地位，你不知道他给你什么身分，那里政治制度不改，现在看起来多自由的经济制度，他纵使给了你优惠，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收回，而且，他们外汇一直有问题，没有钱支付，到头来还是厂商自己倒楣……以竞争力来讲，他们工资虽然便宜，但生产力低，工人纪律不好，不见得是划算的投资，纵使是划算的投资，又等于是去建立自己的对手，制造自己商场上的敌人……厂商与中G交易时，千万不要吃这颗糖，里面极可能是有毒的。 李默说股份时，孙运璿是没有异议的。 李默出了这么多资，不控股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宜华的雄心勃勃，也让孙运璿看到了一张张订单。 技术上共享，台积电更不吃亏，人家高通多少还有不少技术积累，台积电能有什么？ 沾到大陆，让他老大不开心了。 李默以为吃定了，确实是让孙运璿回法回绝的，这可是七亿美元，不是七亿台币。面对着这七亿美元，孙运璿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第400章 老虎的黑手 李默又飞向芬兰，对于GSM他一直很关注的，虽然GSM是开放性平台，但同样可以盈利，不过盈利与否，李默不是太关心，关心的是话语权。尽管它未来是渐渐走向衰落的，但在这二十年里，还是十分重要的通讯技术。 并且这一年也很关键，经过漫长的研发，一直看不到准确的前景，负责管理的CEPT（欧洲邮电管理委员会）也感到厌倦了。于是ETSI（欧洲电信标准化协会）试图从CEPT手里将研发接手过来。 双方正在进行着紧锣密鼓的谈判，李默一头闯了进去。 欧洲人也排华……不过这时候谁掏腰包，谁就是大爷，ETSI与CEPT同意李默进入谈判，于是双方谈判变成了三方谈判。最后经过一系列的磨牙后，同意李默以宜华公司的名义，出资7.9亿美元，拥有GSM的40%股份，余下的则由ETSI掌管。 这次谈判进行得很快，通过ETSI各个谈判代表的表情来看，应当是李默吃了亏。 吃没有吃亏，真的不大好说。 若说回报，虽是开放性平台，以后最少也能给李默带来几十倍的回报，不过这个回报率对李默来说，并不算高。 说技术，不可能技术共享。 说控股，也没有做到控股。 但因为李默握有40%的股份，从话语权角度看，李默是有了一定的话语权。此外，这7.9亿美元是分三次支付的，眼下先支付2.9亿美元，明年三月份再支付2.5亿美元，明年九月份再支付最后的2.5亿美元。 不但GSM的投资，接下来的投资都是如此，尽量的将资金往明年压，国内花的钱，也分成好几批，明年花的钱也尽量地压到明年才抽出来。 年底还有一笔大的投资，并且人家还很有钱……若是操作得当，李默基本上可以稳进富豪榜的前十位了。前几位的无所谓，他再也不会为资金发愁了。若说缺钱，那肯定还是缺的，以他这样的投资，一千亿美元也不够花，但不会再像以前那么紧张，抠着手指算着钱用。 李默又飞回美国，因为张忠谋与孙运璿从香江回来了。 “小李先生，能否与我们单独说一会儿话？”孙运璿说。 “行。” 李默让郝立克他们出去，孙运璿问：“小李先生，大陆现在执行的是什么政策？” 他们去香江查看时，港府的官员正带着警察，迁徙百姓，还有一些百姓死活不愿意离开，卫奕信也没有强逼。反正你让我迁徙百姓，我迁徙了，他们不走，难道让我将他们往死里逼。 另外就是移坟，这个做得还不错，主要李默稍稍拿出了一些钱，修建了公路，还给予了一些补贴，卫奕信也不大好做手脚，基本顺利在进行着。 卫奕信又让人安置新的铁丝网，名义是开发区，实际上马上变成了更大的禁区。 这几条，他们都打听过，两人没有太在意。 李默也解释过，水电是从大陆接过来的，还会修建一个深水码头，之所以要香江这块地皮，孙运璿是懂的，要的不是香江地皮，而是香江这个名义，是香江企业，不是大陆企业，各方面的封锁会好得多。 这些都是高科技企业，一环跟不上来，环环就跟不上来。 并且这样的禁区，对李默是有帮助的，不用说，李默以后会安排人来学技术，港府这样一围，正好成了国中国，里面发生了什么，外界都不清楚，正合乎了李默的心意。 可怜卫奕信还不知道呢，围得不亦乐乎。 然而这一点，恰恰是孙运璿不喜欢的地方。 不过来了，他们顺便去特区看了一看。 若是不来特区，这次谈判还会变得很艰难，两人无意中的特区一行，反而有利于谈判。 两人到了特区，在孙运璿记忆里，特区原来是一个小渔村，但到了89年，还能称为渔村吗？ 孙运璿看得茫然起来了。 这才有此一问。 “孙先生，你认为大陆是执行的是什么政策？”李默反问道。 “社会主义，平均主义。” “哈哈哈，错了，大集体，大锅饭的什么，往后去是永远不可能了。准确地说，国家往后去执行的是功利主义。” “功利主义？” “不管黑猫白猫，逮到老鼠就是好猫，或者这样说，不管是什么手段，姓社也好，姓资也罢，只要能将国家经济搞上去，都是好手段。” “为什么有四项原则？” 李默挠头：“孙先生，你不管什么原则了，或者说这四条你什么也不管，真正的重点就是一个方向，一个领导，或者这样说吧，往后去国家执行的会类似新加坡的制度，民煮集中制。为什么要意见统一，一个方向，且看，前段时间发生的闹剧。我再说民煮，湾湾民煮了，还有小蒋先生可能考虑到本土与外省人的平衡，有意地提拨了你们那个总统，不用十年，在他带领下，还有这种古怪的民煮制度，你们湾湾经济发展越来越慢，并且还会让他带上台毒的道路。不相信，你签一个保密协议，我与你打一个赌，若是我说错了，十年后，无偿地将属于我的10%股份转让给你们。若是我说对了，什么也不要。另外，还有苏联，在戈尔巴乔夫带领下，放得更快，顶多四年，苏联可能会迎来沉痛的教训。” “民煮与自由居然不好？” “孙先生……”李默不知道怎么说了：“民煮与自由好是好，可放在不同的土壤，则会结出不同的果实。你们老一辈喜欢意识形态，我从来不考虑意识形态。这次香江的操作，你应当听说了一点。我从去年就开始准备了，凭借这一条，我在分析政治上，应当不比你们差。你看，这世界上执行民煮的国家有很多，真正执行好了的国家是哪些国家？欧美发达国家！若是放在眼下的中国执行，弄不好就是一剂世间最猛烈的毒药，实际就是放在你们湾湾，也是一剂慢性毒药。” “这样比喻，若是人人自觉，明理，懂事，那么这世界不需要战士了，因为大家都自觉地不打仗。这世界不需要警察与看守所了，因为大家都自觉地不犯罪。这世界不需要官员了，因为大家都民煮与自由了。那得节约多少财富啊？可能吗？内地改革开放有十一年，但一直在路线摇摆着，效果还不明显。你也是政客，经过这件事，内地的政治环境恶化了，但有弊必有利，利就在路线变成唯一了。往后去，可能会紧上两年，这也是必然的。但因为路线统一了，内地会进入高速发展时期。” “孙先生，我还能与你打一个赌，去年日本的GDP是中国的七倍半，但只要再过二十二年到二十四年，我相信中国的GDP就会超过日本。若是超过不了，我拿出20%的台积电股份无偿地交给你们。” “这是不可能的，”张忠谋说。 “不管可不可能，为什么不与我打这两个赌，反正对你们有百利无一害。” “小李先生，你知道日本有多发达吗？” “我知道啊，我还去过好几次，岂能不知道。但那又如何？是的，以前内地是走了弯路，但经过这次惨痛的教训，还能走老路子吗？看到没有，经过这次风波，国家也没有走原来的路子。只要不走原来的路子，这是十几亿中国人，也许在团结上不及日本人，然而智慧与勤劳，中国人那一点比日本人差了？一旦十几亿中国人开动起来，那将是何等壮观的景象？” “问题是威权政治下，如何能开动起来？” “孙先生，可能小蒋是犯了一些错误。但几十年后，若是睿智的人回想一下，你们湾湾最好的时光便是小蒋执政的这段时间了。而且他最大的错误，便是推行了所谓的民煮与自由，又实行本土化……若干年后，他本来应当是民族最大的功臣，但相反，弄不好还会成为民族的罪人。不过我是商人，这些与我无关。孙先生，你还有什么疑问的？” 在特区看到的种种，李默说了这么多，基本谜底揭开了。 他迷茫地问：“那么你是如何看待台商进入大陆的？” “一，很不公正，国内也有了一些私企，偷偷摸摸的，遭遇到许多刁难，税务也重。可是你们台商，一路绿灯，各个领导将他们差一点当祖宗供着，各种轻税免税政策。二，大陆如今等于是一块处女地，到处都是第一桶金，只要脑子活络，略有些资金，在大陆发展上几年，便会轻而易地举成为百万富翁，千万富翁。三，低得吓人的人力成本，还有笨拙得可怜的弱小对手，以你们湾湾商人的手段，会发现国内哪些国企连做绵羊的资格都没有，只配做一群群弱小的鸡仔。究竟如何，你们湾湾已经有了一些商人到了内地投资，你也能问他们。” 孙运璿坐在轮椅上有些傻眼了。 说话若是别人，他也许不相信。说话的是李默，且不说美国人对李默的态度，就说李默智商吧，包括湾湾也在议论李默的智商，与爱因斯坦相比起来，究竟那一个人强。 站在李默的角度，他所说的，应当是可信的。 孙运璿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问：“为什么你不在国内投资？” “孙先生，也有两种情况，国内是一等港台二等洋，三等官员四等少五等汉。我投资就享受不了你们湾湾商人的种种照顾。” 别的不说，若是宜丽直销店是湾湾人开的，就不会有好几家停摆。这还是挂着中外合资名义开的公司，若是中资，还不知道得折腾成什么样子。 “其次，之前我主要收益是放在风险投资上，实业到现在为止，是一直在烧钱着，回报得不多。但只要沾到实业，基本在内地也设了分公司。即便是五等汉，我也打算徐徐开拓国内市场了，下半年两家新公司，就是以国内市场为主的。你说我看不看好内地的前景与发展？” “原来我是错的……”孙运璿喃喃道。 “两岸交流少，想错了也正常。”李默随意说，过了好几年，他才在一次偶然机会里听到孙运璿所说过的话，当时他吓了一大跳，幸好是谈成了，若是谈不成，李默自己又泄了许多底子，那后果会十分严重的。 不过李默又及时地说了两段很管用的话。 “孙先生，我知道你对内地情况不了解，我也不怪。实际上内地给你们湾湾商人创造的经商环境，你们湾湾应当很感谢。不要当真以为这个环境是容易得到的。我就说日本人吧，为了让内地同意放开这个市场给日本商人进入，要技术立马送给中国技术，要资金立马送给中国人大量的无息贷款，否则凭什么，内地对日本人放开这个市场？或者就像我吧，为了赚一点外国人的钱，带着这么多外国人发财不算，还拿出十亿美元做公益，对了，以前还拿出了一点。内地的做法，只是希望两岸早点统一，实现中华文明的复兴，除了这一点，余下的，内地并不欠湾湾什么。到是老蒋先生去了湾湾，将国内所有黄金带走了，丢给内地一个一穷二白的局面。” 好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以后中国赚取了美国大量贸易逆差，还赚得理直气壮的。 一是无条件地对美国商人放开了这个市场。 数一数，从轻工业到重工业，从化妆品到食品再到各行各业，有多少是美国人的，或者是被美国人收购的企业。 二是有多少贸易是外企创造的。 中国捞了什么好处，无外乎就是一些外汇。但往后去，随着国家手中外汇越来越多，它已经不稀罕了。 真正的好处只有一条，创造了一些就业与税务。若是连这个好处都没有，你们全滚蛋吧，俺们才不想背这个恶名。 讲道理嘛，孙运璿又是一呆。 这一条，他还真没有想过。 敢情他以前一直往坏的方面想了。 “不管你们湾湾，还是内地，除了制度不同外，但有一条你不能否认的，我们都是中国人。为什么华人在国际上的地位一直不高，无外乎就是中国不强大，难道你们不想中国变得强大。我所说的中国，是包括两岸的总称。” 作为一个老牌GMD，他排斥GCD，但不排斥中国。 孙运璿点了点头说：“忠谋，你与他们谈判吧。” 不排斥被收购，谈判进行得就比较容易。 只是合同条款订得有些繁琐，这也是必须的。 孙正义入主阿里巴巴，四核大脑对八核大脑，还是让马芸给算计了，核心的支付宝控制在马芸手中。 前世做为一个国人，感到扬眉吐气。 不过作为一个投资者，可不想自己碰到这种情况。 其实除了孙运璿对大陆很抵触外，余下的也没有什么。现在台积电能有什么？还真没有什么资格在李默面前傲娇的。就是在股份上，张忠谋还想多争一点，结果李默又额外加了一亿美元，张忠谋果断地闭上了嘴巴。 人，得知足的。 签订好合同，李默立即注入2亿美元，然后将孙张二人送走，当然，还有一个财会随他们一道过去了。余下的与高通一样，李默继续放手，给了他们足够的经营空间与自由。 这是一笔比较头痛的收购交易，但经过这次交易，再有两年的发展，基本上芯片从设计到生产，整个流程，李默全部掌握了。 李默看着飞机起飞，长吐了一口气。 接着到了第二笔收购，比较简单的收购。 李默又从湾湾请来四个人，为了表示尊重，李默也去了机场亲自迎接。 这四个人有些诚惶诚恐。 他们就是华硕的四个原创股东，徐世昌、童子贤、廖敏雄、谢伟琦，三个来月前，他们拿着一千万台币，也就是几十万美元，开创了一家小公司。 成功了，大伙赋予更种传说……实际他们才创业时，想法很简单，就是看到大伙忽视了电脑主板设计制造，而且主板技术含量比较低，看看能否在这上面打开突破口，赚一笔小钱。 李默开出的条件是，他出资6亿美元，今年是五千万，太多了，怕他们夯不住……明年是1亿，自后年起每年都是1.5亿美元，连续五年的注资，让华硕迅速地扩张。 三家基金与宜华公司分别拥有20%的股份，但在未来会拿出其中的10%的股份分红，用以挽留人才，余下的20%是徐世昌他们四个人的，当然，与台积电一样，继续给他们自主经营权，不过主要生产基地得转移到李默的那个开发区了。 听了李默的条件，四个人想都没有想，立马在合同上签了字。 几十万与几亿差距可不是一般地大。 李默又叮嘱了一番，主要就是让他们不要太想着盈利，而是要想办法将技术积累起来。 随后，李默又将四人送走。 老虎基金终于对李默下手了。 李默其他方面不大好做文章，玩具、服饰、知识产权都是抵技术含量的东西，高通是云里雾里，别人眼下根本看不懂。至于游戏行业，那是等于替美国人争气的，同样不好做文章。 贸易也不好做文章，如今中国是逆差国，不是顺差国。 但有一条，玩具的代工。 宜乐今年仅是代工的订单就能接近十亿美元，而且往后去代工订单越来越多，原因简单，同样的玩具，甲公司让宜乐代工，成本只需三美元，那么四美元的售价，就大赚了。乙公司在美国生产加工，仅是成本就是四美元，如何能竞争过甲公司？ 这些公司让宜乐公司代工了，他们自己的加工厂必然会一家家关闭起来，以节约成本。 于是忽然间兴起一种舆论，李默的宜乐公司长期下去，会为美国带来几万人的失业。正好是风头上……许多媒体开始议论着这件事。 表面上看，宜乐确实是抢走了许多美国人的工作岗位，因此，这件事居然都引起了美国国会的注意。 为什么是老虎基金下的黑手，在美国，眼下李默敌人不多，波萨克要恨恨的是水杉基金，他们也没有这脑子，用工作岗位做文章。那么敌人，只有老虎基金了。 第401章 反击 雷石东老实地坐在边上，看着李默带着哥伦比亚电影公司的几名剪辑师在剪辑着这部电影。 先是变相怪杰上映，说看好，所有电影各个电影公司都会看好，说看不好，所有电影各个电影公司都看不好。看好的例子，未来水世界。看不好的例子，铁坦尼克号。 又是新人担任主演，若不是沾了李默一点名气，即便与李默签订了合同，环球都不愿意拿出合同上约好的宣传费用。 也不能说完全看不好，在环球眼里，这部电影大约能小赚一把。 那么档期很重要了，不能放在五月下旬，夺宝奇兵的首映就在五月下旬，撞上它无疑会死得很惨的。那只好放在六月档，靠了捉鬼敢死队，忽然又传来迪斯尼的死亡诗社也在六月十六号上映。 环球只好悲催的改档期，往后去更不行了，还有蝙蝠侠，豆丁精灵等大片陆续上映。于是只好将档期提前了一个星期，这时候夺宝奇兵正在热卖中呢。 档期调不过来，环球只好硬着头皮上，首映不是太理想，但两天后，随着口碑发酵，观众越来越多，差一点将夺宝奇兵从周票房冠军榜上掀翻下去。 接着死亡诗社与捉鬼敢死队2来了，实际上在前世，这两部电影名气不比变相怪杰小。特别是死亡诗社，颇得小众观众的认可。 前有强敌，后有追兵，环球本来以为这部电影会被这几部大片绞杀掉。但没有想到，变相怪杰与这两部新上映的片子并驾齐驱，反而将夺宝奇兵绞杀下去。 当然，这时候夺宝奇兵已经拿下也不少票房。 总之，这种惨烈的厮杀，对各部电影的票房都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包括变相怪杰本身。前世这部电影全球票房高达三亿五千多万美元，但因为这个特拥挤的档期，这次全球总票房才二亿九千来万，还没有下映，但李默估计着，即便下映了，全球票房只能勉强达到三亿美元。 他是这么想的。 其他人可不会这么想。 这一年高票房的电影不是没有，比如夺宝奇兵之圣战奇兵，全球票房高达四亿七千多万美元，蝙蝠侠全球票房也超过了四亿美元，但也不过两三部，事实上就连今年很火的轰天炮2与飞越童真这两部大片，全球票房都没有冲破三亿美元大关，只能说，北美票房比变相怪杰略高一点。而且让大家觉得搞笑的是，明明这么高的票房，一次周票房榜冠军都没有拿到，说它不好吧，在蝙蝠侠上映后，它还在继续坚挺着。 这还不是让大家惊讶的，惊讶的是它的制作成本。 像夺宝奇兵这些大制作电影，票房高，合乎情理。关键从风月俏佳人到变相怪杰，制作成本只是一般般，居然部部取得这么高的票房。 然而这还不是让大伙惊讶的。 让他们惊讶的是前几天上映的小鬼当家，反正也挤不开了，于是与007档期撞在一起。 迪斯尼以为会死得很惨，索性什么也不管了，7月11号上映，也就是星期二上映，比007提前三天。他们的想法是，一是挂着李默的名，会吸引一些观众，二是制作成本小，要不是李默坚持宣发成本，制片的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反正不会亏本吧，提前上映，能抢多少票房是多少票房。 没有想到的是，放在星期二首映，又夹在若大片的中间上映，居然杀出了一条生路，007星期五上映，当天票房超过了小鬼当家，但到了星期六，反而被小鬼当家刷了下去。 米高梅看着票房统计数据，高呼看不懂了。不但米高梅，其他公司也一起高呼看不懂。 不过这部007的票房确实很惨，最少让米高梅赔了三千万美元。 到了这周，这部“小电影”仍在疯狂地肆虐着，美国许多家庭一家人，从老到小，全部跑到电影院看这部电影，以至有人怀疑，它的票房弄不好能干掉奇宝奇兵。 变相怪杰与小鬼当家都能取得这样的票房，况且是人鬼情未了。 从李默剪辑的态度也能看得出来，李默对它同样很看重。 不但电影，还有这几款综艺目，也将其他电视台虐得欲仙欲死。 李默还没有走上好莱坞神坛，虽然几部电影都取得了高票房，主要思想性还不够，就包括风月俏佳人，它还是一部爆米花电影。 但几乎每一家电影公司，对李默都开始抱以敬重敬畏的态度。 以前哥伦比亚也有不少高层与李默打交道的，可雷石东一次没有来。因为哥伦比亚不仅拥有一家电影公司，还拥有一家公共电视台，它便是鼎鼎大名大的CBS，另外还有一家唱片公司。 当然，也不仅是这个原因，现在从资产上，雷石东在李默面前也骄傲不起来了。 忙了好一会，李默放下手中的剪刀，雷石东乘机问道：“李，有一些对你很不好的舆论，你为什么不反击？” 放在以前，雷石东是不会过问的。 现在吗，他也想与李默搞好关系。 据一些可靠消息说，李默可能明年替FOX精心打造一部电视剧。为什么李默对FOX示好，还不是默多克各种变相的巴结，包括名下的电视台，李默要求的是中立报道就行了。FOX电视台到好，整歪楼了，全盘地倒向中国哪一边，以至有的议员都对默多克提出了怦击。 自己也有电视台的…… 还有，明年的电影怎么办？ 李默说：“不用怕，我有办法应付。” 这种舆论危机，有两种办法应对，一种是越早应对越好，特别是政府，否则弄不好就会引起百姓产生恐慌。还有一种，拿准了时候，一巴掌将对手拍死。 老虎等几家基金，发起的这波舆论攻击，有些不大好对付。从工作岗位上来说，宜乐确实抢了许多美国人的就业机会。并且这还是刚刚开始，往后抢走的就业是越来越多……那么只好将老虎基金拍死，让他们从此以后闭上嘴巴。 “李，听说你得罪了罗伯逊？” “雷石东先生，你的消息很灵通。” “能对你产生这么浓的敌意，只有他们。” “那也未必，以后还会有一个群体。” “还有谁？” “马上，有一大批中国人开始逃向贵国，他们会痛恨中国，没有让他们的民煮得逞，而且在贵国一些右派分子煽动下，他们会加倍对自己的母国进行攻击。我不愿意背叛祖国，到时候也必将对我加以攻击。” “这是一群丧心病狂的人。” CBS的记者全程跟踪报道了，打砸抢烧还好一点，这么多人在乱着，难免有一些乌七八糟的人裹在里面。但不能将大活人捆起来活活烧死……以前美国也有，那是什么时候？这不是民煮，是恐怖分子。 “可是他们合了你们国家一些右派分子的心意，何谓民煮……就像沙特、科威特等国家，还是君主制国家，因为与贵国关系好，你们还不是照样支持？新加坡是更威权的制度，你们美国也照样支持。雷石东，这些政治上面的事，我们就不要谈了，政客比我们这些商人还要黑心无耻不要脸的。” “哈哈哈，”雷石东一阵大笑，事实上李默将这个问题点出来，连他都觉得有些尴尬。 但现在确实各方面要好得多。 李默让杨叔将话带给了文书记，文书记反映给了上面，手段柔和很多了。镇压是避免不了的，放在美国，闹成这地步，估计镇压的手段会更粗暴。但美国一些议员，管你是什么手段，只要动用武力了，立马做文章，各种封锁照样来了。以至老布什不得不与前世一样，派出密使与总设计师会面。然而不久，就让这些议员将密使一行曝光出来，弄得老布什十分尴尬。 其实归根到底，苏联越来越衰落，中国的价值也越来越小，失去了利用价值，那么是红色国家，是黄种人国家，各种看不顺眼便来了。 正是看到了这种大势，老虎基金才对李默下黑手的。 谈了一会，雷石东问起电视剧，李默说：“是有这个说法，我只是在电话里与默多克说了说，即便我替福克斯想出一部电视剧的创意，也要到明年了。而且是电视剧，篇幅长，我也不大感兴趣。如果我真的替福克斯想出一部电视剧的创意，收视率又不错的话，到时候你派人与我联系一下。” “那么明年的电影……” “明年的电影……明年你们档期能错开吗？”李默反问道。 别人看到的是小鬼当家与变相怪杰的高票房，李默看到的是许多票房因为档期拥挤生生糟蹋了。而且还要替皮特准备一部电影，这样，明年上映的依然有三部电影。 再给剧本的话，明年还会糟蹋许多票房。 “档期不怕，我们看情况去错开档期，”雷石东的意思，档期的先不管，将李默剧本拿到手再说。 李默想了想说：“雷石东先生，这样，到秋后我们再说不迟。这个暑期档拼得太厉害了。” “一定不能忘记我们哥伦比亚。” “就冲你亲自过来，我也不会忘记哥伦比亚。雷石东先生，请记住，我是加州最佳的合作伙伴。” 雷石东又是一阵大笑。 两人说了说，李默再次工作，雷石东来得也正好，这部电影剪得快差不多了。当然，补拍是难免的。补拍的镜头，以及配乐方面，李默又做了一番交代，让雷石东将胶卷带走。 李默还亲自将雷石东送到了门口。 从内心深处说，李默也希望与这些影视巨头搞好关系。 不指望他们完全替自己说好话，但只要在电视上略略向自己偏袒一点，自己以后的局面要好得多。不要小看了这些媒体，一旦他们联手起来对李默进攻，李默的企业弄不好也会成为第二个乐天。 第二天，李默又叫来郝立克。 他的第一部《赅客帝国》写好了，也修改了好几遍，能出版了。 李默将稿子交给郝立克，由郝立克与矮脚鸡进行谈判。 另外，又嘱咐郝立克一件事，那就是拿出一些钱给福布斯杂志，明年排富豪榜时，尽量地少统计他的财富，以便使他在榜单上排名低一点。这不是低调不低调了，若是李默成了首富，那太过刺眼，嫉恨的人也会更多。 再者，就是李默回去后，由郝立克代李默进行反击。 郝立克回去。 李默这才将五个少女召集过来，说：“刘婉若、达莉娅、米莲娜、罗梅伊、卫素苹，以前我一直没有承认我是一个好人，但一直认为自己绝对不是一个坏人。刘婉若，你说得对，有钱的人是很容易变坏，我确实是变坏了。” “李默，是我们愿意的，”米莲娜紧张地说。 “若是我只与你们中间一个人交往，你们又愿意，那能说得过去，可这样……”李默摇了摇头：“即便你们愿意，我心中还是有些亏疚。” “就是米莲娜将我们带坏的，”刘婉若捶米莲娜的后背。 “每次是谁叫的声音最大。”米莲娜不服气地反驳道。 反正在楼上说话，没有其他的人，几个女孩子又开始没羞没臊起来。做也做了，说说也没啥…… 李默将她们制止住，说：“许多人迫于生活，情义有价，身体也有价，不过你们都有了一定的名气，即便有价，那也是连城的价，我也没有其他的补偿。” 李默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五条钻石项链出来，这是他刻意订做的，直到前几天才加工好。李默拿着它们，一一戴着几个女孩子的脖子上。 刘婉若奇怪地看着李默问：“李默，那个张婷是不是你女朋友？” “不是，我们之间闹了一些误会，不要相信报纸上所说的，真正有关系的，只有你们几个。” 随着许多媒体对李默发起了攻击，李默做空香江的壮举又被发掘出来，但这次发掘，可是来者不善。这是有意“揭露”李默的伪善，有的媒体还夸张地说，因为李默的做空，这次香江最少有几十个人跳楼自杀。实际是……有的中产阶级买了空单，无法交纳合约金了，李默高抬贵手，让这些人打了欠条。不还那是不可能的，但用不着马上就要还。总欠款数额达到了三亿多美元，当然，与这些的收益相比，它不算什么了。有跳楼自杀的，是股灾，就必然有跳楼的，不完全因为李默做空而跳楼的。另外只有几个人跳楼，哪来的几十个人？ 挖着挖着，张婷居然也让这些媒体挖了出来。但任凭这些媒体怎么报道，李默就是不回应。 “如果没有其他人，我们一辈子就守在一起。”刘婉若说。 “你这是自暴自弃，还是怎么着？刘婉若，真的用不着。”李默说。当然，一旦她们找到了真正的男朋友，李默也会果断地与她们分手，不然以后害人也害己。 没有，就先这么混着吧。 李默又与她们温存了一会，随后离开旧金山回国。 郝立克开始反击。 他又招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就流言蜚语提出了几个反问。 李默算不算美国人，不算，为什么美国政府向李默征个税？ 指的是李默的绿卡，拥有绿卡是不是美国人呢，估计美国政府自己也说不清楚。说是美国人吧，没有任何选举权，说不是美国人吧，除了选举权外，余下的什么权利都有了，包括去当兵，只要拥有美国绿卡，就可以去当美国大兵，替美国开战。也会享受到美国其他的各种福利，当然，享受福利的同时，也要付出义务，必须交纳个人所得税，甚至后来强迫拥有绿卡的人交纳个税。 因此李默的身份是中国人没错，但也能将他看成半个美国人。 是半个美国人，则不能歧视。 李默的名下有两个玩具公司，宜乐公司只是低技术含量低利润的代工公司，利润低到什么地步，魔都各种的税务优惠与补贴后，利润不过是百分之七。 听到了这个利润，新闻发布会后，居然又有了几家玩具公司动了心，派代表前去魔都考察。什么就业不就业的，那是美国政府考虑的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赚钱才是最关键的。 真正的精华是绒德克公司，为什么将绒德克放在加州？要知道美国可没有什么外资减税政策，加州本来又是美国税务比较重的地区。李默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傻？ 放在加州，无疑必须要在加州交税，各个记者不能回答了。 87年黑色星期一，李默判断得那么准确，为什么不将资金一起投放在美国市场上？为什么不带着中国的外汇，进入美国市场进行操作？若真那样做了，会给美国带来什么后果？ 各个记者又不能回答了。 后来为什么又做空了香江，这个郝立克没有必要说了，许多报纸都快差不多将真相一起找了出来。从张婷的遇险，再到宜丽直销店的被砸，以及香江这些富商们对李默的嘲讽，梁子结大了，这些人不给李默面子，李默干吗给他们面子。 忽然有的记者哆嗦了一下，谁也不能保证美国就没有股灾了，未必非得像黑色星期一哪样的股灾，但是那怕是一次小的股灾，人家用杠杆放大，那也会发生一场天大的灾难。 郝立克又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宜乐代工便宜，主要是中国人力成本便宜，宜乐工资待遇算是高的，每名工人平均起来一个月的工资不过四百块钱，但放在中国整个国家，平均工资只有两百几十块钱。按照中国官方的汇率，连七十美元都不足。若是按照中国的黑市汇率，只有二十几美元，一天不足一美元。 这才是宜乐接到大量业务的原因，但郝立克想不明白的是，原来美国汽车、电器等行业都十分发达的，然而为什么现在渐渐让日本取代，更让他想不明白的是，日本人的工资很高，是怎么取代的美国？这些行业让日本人取代，一年得让美国减少多少就业？ 李默的企业有许多美国人的股份，就包括宜乐都有美国人的股份，但日本企业有几家是有美国人的股份。李默在美国并没有赚多少钱，相反的，捐了十来亿美元，还投资了十几亿美元。那么请问，日本人又捐了多少钱，投资了多少美元？李默带着大量美国人入股，他们赚了钱，要不要消费，消费又会在哪里消费？消费会不会产生就业？ 这股风是从哪儿刮起来的，又怎么好意思刮起来的？为什么有那么多媒体揣着明白装糊涂地，污蔑李默？ 这场发布会，在电视上也有直播的，可以说，郝立克个个问题都问得诛心了， 但还不算最狠的。 郝立克最后说：“李一直对美国抱有着好感，即便各种合作，罕有与李合作不愉快的，在加州号称最佳合作者。原因就是李做得公平，不贪婪，其次有足够的智慧，让各个参股股东赚到钱。但不是每一个人都对李感到舒服的。87年，黑色星期一结束。李经过分析，这十几年经济上表现最亮眼的无疑是日本，经过股灾震荡后，各个热钱感到不安，必然寻找一个安全港，也无疑会选择日本。于是会形成两种情况，一是房地产市场火热，二是股票市场火热。最合理的投资，无疑便是日本的房地产股票。” 老虎等基金公司的人也在看着这场发布会，听到这里，罗伯茨脸色大变。 果然，郝立克说了出来。 “李将现金购买了日本房地产股票后，有十几家对冲基金的CEO邀请李去参加一个晚会，李也去了。某几个人对李说，你将资金进入到日本，我们也看中了日本。各位，这不是指股票上涨……而是指股指期货对冲，因为这样涨下去，终有一个尽头之时，到时候日本必然会发生更沉重的股灾。” 真说出来了，罗伯茨气得将茶杯摔在地上。 这能说吗，能说吗？ 他只想着自己了，他想要李默的命，李默还能让他有好日子过！ 第401章 菊花 有记者已经大声说出来：“做空，做空。” 郝立克说：“说得不错，那就是做空。有几个大人物对李说，你将你的资金交出来，我们一道操作。理论上，资金集中起来，力量更强大，也容易操作。人多了，集思广成，也会想出更多的办法，让这笔巨大的空单产生更好的效益。” 有的记者已经激动地发抖了。 日本不是香江，人家一年的GDP高达三万多亿美元，想一想强大的苏联，一年的GDP才多少？若大的美国，也只比他们高一亿多美元。 而且日本与美国不同，美国是借钱消费，日本人则喜欢储蓄，别看日本去年国家外汇储蓄不足一千亿美元，但人家喜欢藏富于民，藏汇于民，特别是这种大环境下，国民外汇储蓄可能是国家外汇储蓄的两倍，也就是日本从民间到各公司再到国家，各色外汇储蓄能接近三千亿美元。而股市总值已经接近了五万亿美元……这个市场若是轰然倒下，是何等的壮观。 “我再来解释一下做空，李也做空了，但他做空的方式是很正规的，正常的是以持股为主，静等股票升值。若是到了临界点前，他再将股票出手，将资金投于空多期货市场，操作手段也比较简单粗暴，也就是简单的对冲操作。但这种方法不是很好，同样有着风险。首先得判断出临界点在哪里，提前出手，股票有损失，往往空头时间还未来临，甚至因为资金进入明显，易被其他的基金公司联手绞杀。若是抛得晚了，股票全部套在股市上，也来不及做空。” “李将这种方式称为称动式投资，它不会违规，更不会受到各国与各地区的证监机构惩罚或追究法律责任。但是这种被动式的操作需要高超的智慧，判断不出来，就会产生严重失误，甚至严重亏本。还有一种，半违规式的操作，李称为主动式的操作。这种操作不怎么持股，而是派人观察着市场，严密地分析着各种情报与信息。感觉快到临界点时，派出一半炮灰资金，用来购买各支股票，不在乎股票上的收益，甚至不在乎是否亏本，用之将股指节节推高。当推不动时，也就是到了真正的临界点，利用余下的资金趁市场无限乐观时，放出空单。再派人暗中放出各种不好的谣传，同时又将手中的股票迅速抛投出去，引起市场恐慌，从而达到在空头上的谋利。这种操作方式缺点也很明显，首先需要庞大的资金，其次会有许多违规的地方，因此必须有强力的国家做后盾保障。” 但这两条，对老虎等基金都不会成为问题，他们手中的资金足够的多，背后则是最强大的美国政府。 老虎基金做空日本，量子基金做空香江，就是李默说的这种手段。 可它还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国家或政府出面干涉，比如中国出手相助香江，生生将股价一步步重新拉高，那么空头会亏得很惨。 关于这一点，李默没有说了。 还有其他的一些缺点，总之，李默准备未来给这几个基金好好上一堂政治课。 但还有一个防不胜防的地方，那就是做空单股，后来国内有许多在香江上市的企业，屡屡就被这种手段坑苦了。 同样也有应对策略，也就是手里准备一些周转资金，与评估团队，若是高价位时，将手中的股票抛出，低价位时吸纳，那么这些基金同样束手无策。 不上市便罢，一上市，就是一场盾与矛的较量。 只想着圈钱，不想其他，乖乖等着哭吧。 这些李默都没有说，李默未说，郝立克也未说，他继续说道：“可它的优点也有很多，最大的优点，是整个节奏掌控在自己手中的，风险性无限的下降，对智慧的要求也没有那么严格。当然，这些人我以为，除了吃相难看外，智慧的什么，也谈不上了。” 各个记者心领神会，这是郝立克嘲讽罗伯逊等人的。 “87年的李，各方面的弱小，经济弱小，年龄小，所认识的人也少，当时若是答应了，会出现几种局面。一是资金分配的不合理，很有可能别人都赚钱了，他的资金还能亏本，并且因为弱小，还有许多违规之处，都不能打官司。二是日本政府愤怒之下，某些人很有可能会将李默推出来做替罪羊。于是李默委婉地拒绝，可这几个人当时的表情是十分的不愉快。” “即便现在的李，仍不想与他们交锋，本来他们财力就十分地强大，再加上胆子大，种种违规，李再有智慧，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正好李与香江发生了严重的冲突，李便提前将资金从日本撤出来，做空香江了。不妨地可以想一想，李手中这笔资金对于一些人来说，也算是一个开胃小菜，但他撤出来了，无论这道小菜是否甜美，这些人是吃不到了。而且李在香江的获利，更出忽这些人的预料，愤怒之下，各种流言蜚语出现。” “李在此对各位说两句话，第一句，日本股指临近三万七千点，即便还有上升的空间，也很有限了，顶多还能上升两百点，但继续持有下去，会担着很大的风险。第二句，李请某些人立即停止对他的污蔑，否则到了他们动手之时，李没有足够的资金应战，但这些国家有……” “哇，哇，”下面的记者一个个眼里放着光。 今天郝立克爆的料太大了，太生猛了。 郝立克还嫌不够火爆的，不知道他从哪家暖房里弄来一朵独本菊，是一朵很大的白色独本菊花，他将这朵菊花放在桌子上，猛地一拳将它生生爆碎。 “哇，哇，”这些记者眼里放起更大的光亮。 这还能不懂吗，**呗。 罗伯逊看到这里，气得一脚将电视机踢翻。 这场新闻发布会结束后，轰动了美国，甚至轰动了全球。 记者挖啊挖，又挖出一记猛料，当时确实有许多家基金在洛杉矶罗伯逊的豪宅里聚会，李默确实也出席了这次宴会。 仅是一会，李默便被罗伯逊、索罗斯等人请上了二楼，究竟说了什么，记者挖不出来了。只知道李默说完后，就离开了罗伯逊的家，而且脸色很不豫，十分的凝重。 接着第二记猛料又挖了出来，日本股市自六月份后，突破到了三万五千多点，三万六千多点，先后经过了两波小震荡，这也正常，在89年股指达到这数字，是何等的壮观与不可思议，有胆小的的投资商们开始陆续撤资了。但这时候，陆续地从美国涌来大笔资金，又重新将日本股市托住，并且在这些资金带领下，日本股市不跌反升。 消息传出，许多投资商们，开始从日本撤资了。 几天之内，股指便下跌到了三千四百几十点。 其实也没有外面的人想象的那么严重。 首先日本这场股灾，外因还是次要的，主要还是内因，经过漫长的空前的迅速发展，日本老百姓手中都有了许多钱，这才推动了房价与股市。 即便外资撤走，日本国内对股市洋溢着乐观的态度，因此稍稍下跌后，还会再度将股市振兴起来。 其次是这些撤走的外资，是墙边草，风刮两边摆。 老虎等基金肯定不愿意日本股指跌到两千多点，那样股指与经济发展吻合了，还能做空么？他们还要救，在他们资金与日本国内的资金带动下，日本股市迅速能恢复，那么这些不知死活的游资，在找不到很好的投资渠道下，还会再度进入到日本股市，直到明年，成为悲催的背锅侠为止。 因此历史走向还是与前世一样的，为什么90年新年初开始暴跌，主要就是各公司要分红了，一分红，这么高的股价，与这么低的分红形成了明显的对比，然后舆论、大量的空头、抛售股票等策略多管齐下，惨跌开始。 李默也不想让日本股市就此跌下去，对他没有影响吗？ 他是先知先觉……不仅如此，他如今也不算是外行汉，虽然资源不及老虎基金多，也有了一些资源，不仅郝立克手下替他搜罗着信息，有的股东有一些背景，也暗中主动地提供着一些有用的消息。 可是罗伯逊等人不是这样想的，他们以为李默吃饱了，不想再去日本寻找食物了，于是借机，让日本股市跌下去，那么他们不但不能做空，连托盘的资金都会受到损失。 他们只好婉转地请人，向郝立克求饶。 咱不针对你们，你们也不要针对咱们，我们各赚各的钱。 李默腰包已鼓了，他们还没有看到一美元呢。 甚至美联储主席艾伦·格林斯潘亲自出面，郝立克这才不甘心地答应各自罢战，但希望各个媒体上再也不要出现抵毁李默的报道。 不过郝立克放下了电话，也有些发凉，因为格林斯潘的出面，也验证了李默一个猜测，这次做空日本，也有美国政府的影子。 幸好老板没有选择与罗伯逊正面开战……郝立克心里想到。李默也不傻，干吗眼下就与老虎基金开战？即便他不做空香江，也不需要与老虎基金正面开战，绕过去就是了。 普通老百姓肯定不会多想了，只有一些聪明的人，看到这种局面，会心一笑，知道双方搭成和议。 更聪明的人，则等着老虎基金如何反击的。 不要小看了这些人，一旦日本这场操作结束后，罗伯逊等人是不甘心遭此羞侮的。总之，这场战争会持续下去，直到有一方最终完全失败为止。 ………… “武主任，恭喜你又升官了。”李默与武领导握手。 武领导皱了皱眉头。 通过他们部里搜集的种种情报，表面李默总体上三观是比较正确的，但对各级领导看法却是十分的负面。不能只看坏的一面，总得要看好的一面吧。 不过这次来，可不是为了争执领导干部好不好的，两人是老熟人了，寒喧了几句，李默请武领导坐下，又与其他领导一一握手。 有国安部的领导，还有中行的领导。 中行的领导，是最不出意外的。 李默做空了香江，钱赚舒服的，后遗症可不小。特别是李家诚，最会做掩饰，包括他将在中国赚到的钱一起带到英国主子哪里去，连心安处即故乡的话都说了出来，国内还有许多人继续替他说好话……还有他与国内许多高层保持着亲密的关系，这些，李默前世就知道的。 并且香江体量很小，即便押了股份，卖了地，这么多资金还是抽不出来。 于是李默在香江做了一个小小的变动，将大多数暂时派不上用场的资金存入中行……并且是无息，到了12月初，李默才会有可能将这些资金调出来使用。但李默存了，中行也要答应一个条件，到李默下次操作时，同意李默将各公司以真实价格向中行抵押，贷出大量外汇，供李默进行操作。说简单一点，比如宜丽，几个美国大律师给的估价是十亿美元左右，这是抵押价，比实际价肯定要低一点。然而汇丰银行只给了七亿美元的贷款，这肯定很不合理的。若是按照这份协议，中行到时候不是贷款十亿，而是得贷款十三亿美元给李默。 其他的条件差不多，与汇丰银行一样，若是李默需要这笔短贷时，也会给中行七厘利息。此外还有一个条件，无论存款或贷款，中行必须要替三家基金保密，不得外泄。 不过这些钱存在中行，正好香江需要资金，到12月初李默才将它们拨出来，也就是中行可以向香江发放半年的中期贷款，这样，香江各个富商们与港府资金周转危机也就能平安渡过了，中行一进一出，说不定能获得近十亿美元的利润，同时还捞了好名声。 实际上这么做，李默的资金调拨会变得更隐晦，中行能在香江树立威信，也赚了一大笔钱，还是宝贵的外汇，香江的危机也化解了。 一箭多雕，以减少其后遗症。 事实上李默做了这么多努力，上面还有少数领导很不高兴，说李默只顾着赚钱，不识大体，万一香江回归产生变数，李默则是千古罪人。 至于李默即将投资芯片产业，需要多少资金，上面一些领导根本就看不到……不是怪他们眼光浅，眼下的，即便美国，对芯片虽重视，但也没有想到它未来巨大的前景。 有这层关系，还涉及到外汇，所以中行的领导过来了。 不过接下来的，让李默有些不理解，还有国土部的领导，还有交通部、商务部下属各司的几个领导。 李默这一世，棱角要磨平许多了，毕竟他前一世吃的苦头太多。 但总体上性格还是外圆内方的，比如老虎基金，这次虽没有将他们咬死，也咬痛了，甚至逼得他们不得不投入更多的资金，将日本股市的大盘强行托住。 然而也没有必要得罪这些大人物，李默很客气地让他们坐下来。 这才是各个行业的专家。 那块独立王国得明年才会建设了，可从今年起，就要派出各个专家进行考察，制订出具体的建设方案。 这些专家就是前段时间李默派人请到香江哪边考察的专家，今天会谈，谈的就是建设方案，只是李默没有想到来了这么多大佬。 实际建设已经开始了，那就是通向新陵园的马路，按照与港府的合同，这个钱是李默来出来的，李默一共拿出三个山丘来安置各座移坟，并且修了一条六车道的宽阔马路，直到一头一尾才改成了四车道或两车道的道路，分别通向市里各条主道，或三座陵丘上。此外，刘向忠又再度被李默启用了，开发区里还有一些百姓不愿意走，但港府是赔偿了他们的田宅费用，有的是恋家不愿意搬，还有的是不满足。真是恋家的，刘向忠也不劝了，反正他们的耕地是必须得收回的，包括宅子也不是他们的了。 大不了以后再拿出一点钱，给予一些补偿，让他们在开一个小杂货店的什么。但能动员走的，尽量让他们搬走，省得以后引起更多的纠纷。 但与这些专家无关。 他们前去察看的有三条。 第一条便是港口的建设，有两个鸭洲岛，一个是小鸭洲岛，又叫细鸭洲岛，还有一个是大鸭洲岛，又叫鸭洲岛。两个小岛都被李默买下来，李默选择的港口地址就在大鸭洲岛上。 察看的是港口如何建设，还有这个大桥如何修，是直接从榕树凹将大桥建设到大鸭洲岛，还是先建设到小鸭洲岛，再建设到大鸭洲岛。 这也是明年第一项工程，必须最先结束，否则在港口运输上弄不好会受到港府的刁难。 还有开发区等于是禁区，牢房，车辆进出到时候也很不方便。 第二条便是拦海大坝，大鹏湾是一条比较良好的航道，浪小水深，能进入十万吨油轮，航道非常地宽，因此有多个港口，包括后来特区建设的大型港口盐田港。不过沙头角海呈鸭嘴状，深深地镶在这片区域的内腹深处，受地形影响，泥沙容易在这里积淀，最厚的地方淤泥能达到两米多。所以导致了沙头角海越淤就越浅，大多数地区水深不过两米多三米多四米多，只有极少数水域深度达到了七八米，但也有少数水域水深只有一米多点。 李默的填海计划是能实现的，当然，填的只是近海，靠近大鹏湾的海域越来越深，即便能填上，也很不划算。 这次考察的目标是能填多少面积的海，还有，如何修建拦海大坝。 不是将石头往海里倒倒，海就填出来了，虽然这里浪头小，一旦将石泥倒入海中，必然会有许多石泥被潮汐冲走，会严重影响填海速度，也会影响周边海域生态环境。 这必须得修建一道简易的拦海大坝，将大多数石泥拦下来。 第三条，则是开山，听起来很威风，实际技术难度都不高，山是小山丘，海只是一个面积不过二十来平方公里的小浅海湾子。 李默打算将三分之一的山丘凿平，也不是为了环保，当真移山不需要成本？容易搬走的将它凿平，不容易搬走的继续保留着，这样，再加上填海所得到的平地，以后这片开发区的平地面积能占据到三分之二，足够用了。 但如何凿山，凿哪些山，修哪些公路，这必须要提前规划好的。 这也是中行跟过来的原因，因为李默全部用内地的技术人才与工人、专家，也请内地的建设公司来建设，但这些工程想建设好，得需要不少资金的，在中行眼里不是资金，是外汇…… 一个专家摊开地图，说：“李董事长，我们经过反复斟探，发现鸭洲岛也不是理想的码头地点，虽然它已经属于外海了，可周边的海域淤积依然很严重，水域深度不足，不适宜修建深水码头。以我们之见，最好重新开拓一个地方……” 说着，他在地图上画了一条虚线，自荔枝窝开始，经过小稔洲、鸭兜排岛、小坟洲岛、青洲岛，到达吉澳岛，再铺向澳背湾内另一个小岛洋洲岛，港口就在洋洲岛上。 一旦在这里修建码头，最大停泊吨位同样达到了十万吨，而且因为沿途有许多岛屿支撑着，修建大桥的难度也不是太高。 中行的一个领导说：“小李，即便你给了香江半年时间，他们还是缓不过气。这些岛屿除了吉澳岛面积稍大一点外，余下的都是小岛屿，即便吉澳岛，上面也不过只有三四百户人家，都是人烟稀少的地方，也便于迁徙或安置。相信，你再拿出一些资金出来，港府还会将它们卖给你的。” 吉澳岛面积是2.35平方公里，洋洲岛面积不过0.3平方公里，至于其他的岛屿，有的只有一百来亩，有的只有几十亩大小，有的只是几百平米的小礁石，若是在青洲岛修建码头，得将这大大小小的几十个岛礁得一起拿下来，但总面积也不会超过三平方公里，又是香江比较偏僻的地方，即便回归后，这里依然比较的荒凉，是不需要花多少钱……只是李默看着这些领导，脸上带着为难之色了。 第402章 马不停蹄（上） 李默说：“鸭洲岛码头，只是为开发区而建设的，用得着停泊十万吨巨轮吗？” 而且李默还有一句没有说，未来还有盐田港，在洋洲岛上修建一个大型码头，未来能接到多少业务？没有业务，一个大型码头则意味着每年会产生许多亏损。 杀头的买卖有人做，亏本的买卖谁会去做？ 但是…… 难怪来了这么多领导。 李默想了想又说：“我同意这个方案，但这个码头必须是一个中型港口码头，规模不能太大，另外我也同意将一半租借给国家。” 这是他买下来的，按照香江的土地政策，名义上这些土地等于是他个人的。 “租金是多少？”有一个领导问。 “租金你们看着给，不给都行。但必须同意我几个条件，香江那摊子事从此彻底揭过了，不得有任何人用此来做文章。必须开放盐田口岸。大亚湾核电站建设好后，必须保障开发区内的用电，同时也要保障开发区内的用水。开发区内的建设工程，必须采取投标的方式，公平竞争。” 李默也不想多说了，他对这些专家说：“就这样吧，我马上安排人手去与卫奕信谈判，若是谈好了，你们就按照这个计划进行仔细的考察吧。” 大伙只好散会。 武领导来到李默身边说：“李默，你赚钱的本领，可以说天下无双。” “侥幸侥幸，可这种赚钱方式实际我不认同的，风险性极强，因此我逐步将资产渐渐一起向实业转移。你是国安部的领导，应当知道我的一些计划与安排，它们需要天文般的数字，不得己的冒险投资。” 为了这个芯片，李默已经砸下去十几亿美元。 这还是没有向国内转移的，一旦向国内转移，需要的资金将是数倍甚至十倍。 “李默，这次是让你为难了……” “武领导，我能理解国家的苦衷，不过这次上面的做法，同样有杀鸡取卵的嫌疑。你应当知道了，前段时间美国许多媒体已经对我开始攻击，香江那块地皮，我同样有大用场的，并且也会带国内带回大量的科技技术。” “要么，我们将租金加一点。” “我在乎哪点租金吗？就是哪块地皮，实际上买得有点贵了，要的是那个名义，国家介入了，这个名义的优越性就会渐渐丧失了。” 还有一条李默没说。 将码头放在鸭洲岛上，不会有太高的建设成本。 放在洋洲岛则不同了，大桥整长了好几倍，并且通电通水都会变得很麻烦。 再加上一个放大版的码头，仅是建设成本，说不定就会多带来一两亿，两三亿美元的支出。 反正李默心中不喜欢上面的这次插足，并且在宜安公司的成立上也表达出来。 宜宝公司李默的股份不是那么多，到了魔都成立子公司时，还给了魔都10%的股份，以股抵地。然而到了宜安公司，李默只给了魔都5%的股份，余下的，小布什占了10%的股份，戈尔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些资金，凑合着占了5%的股份，但两人都是政客，畏于眼下的局势，都没有过来。王昌平他们占了20%的股份，这还是照顾的，李默进来的是美元，折成官方汇率的，否则他们连10%的股份都占不到。 几人签好的合同，王小曼坐在边上，兴奋地小声问李默：“李默，听说你赚了几百亿美元？” “谁说的，港府给了一大块没用的地皮，一大堆拉圾股票，还有一大叠欠条，还能余下多少？再说，其中还有许多美国投资人的钱，实际落在我手里的，并不多。”李默没敢说真话，这次赚的钱，在眼下的中国，真的真的很显眼，更刺眼。 “你带美国人赚香江人的钱？” 能这么说，也不能这么说，因为现在英国人还没有开始撤资，这次赚的钱当中五成半是英国人或英国公司的，而且赚来的钱，大多数装到了李默口袋里。 即便没有英国人的钱，香江这些人的财富是中国的财富吗？ 至少李默认为两者有着很大的区别。 李默也不想解释，只说了一条：“我是带着美国人赚了很多钱，谁让我的公司主要挣的是美国人的美元？而且香江的钱，一半以上不是香江人的钱，而是英国人的钱。所以我不算是卖国贼。”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默，知道吗，几个长辈说你有诸葛亮的风采，可惜一心钻到钱眼里。” “难道有错吗？中国现在最缺的是什么？是钱。所以稀土才被当作大白菜卖掉了，你知道吗，仅是我在国内的投资，就拉动了多少GDP，养活了多少人？” “智商高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样……你下学期读哪个系？” “还没有想好，想好了到时通知你……他们还说了什么？” “还说什么？”王小曼奇怪地反问。 看来就是说了什么，也没有当她的面说，李默开始人事任命。 除了一些技术人才外，基本上都是从宜乐宜丽调来的骨干，也如同李默所说的，宜乐宜丽成了他培养人才的地方。 并且李默还做了一项最重要的人事安排，让周国庆取代黄泰任担任宜乐的CEO，然后再将黄泰任调到宜安来担任新的CEO，赵四年与季辰昌分别担任行政与销售总裁。 听到李默的任命，王昌平这几个衙内满脸的喜悦，据他们所知的，在国内，李默手下这些大将中，最能干的就是黄泰任与彭九甜了。 其实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人事调动结束后，李默将黄泰任叫到一边说：“黄泰任，这是过渡的任职，宜安最关键的就是营销，你在宜安呆上两三年，以后我可能进军超市行列，那才是你最终的工作岗位。” “超市？” “对，就是超市。” “国内政策准许吗？” “早晚会放开的，一旦放开，我立马进军这个行业，并且可能会投入几十亿美元。” 这才是一个大家伙。 可惜前世，这个大家伙大多数让外国企业给瓜分掉了。 不过是否在国内也进军超市行业，李默还没有拿好主意。 “销售渠道？” “你果然大有长进了，”李默夸奖道，主要就是销售渠道，有了超市，自己的产品则有了销售渠道，甚至包括宜乐的产品，也可以在国内销售。而且李默也不是说着玩的，未来的重心，李默还是放在国内的。虽然有一些官员是不大好，也有一些二代想伸手黑吃黑，但总比在国外的强。 两人没有多说，李默继续将新公司新任命的各个骨干召集开会，大约的企划方案，李默都替他们做出来了，此外，宜安还要分成安安、康康、康师傅三大部分，名字很俗气，但旺旺的名气同样俗气，不怕俗气，只要好记又喜庆就可以了。康康主要经营各种饮料，绿茶，红茶，乌龙茶，花茶，凉茶，果汁，牛磺酸类的功能性饮料，矿泉水。康师傅经营的乃是各种方便面，饼干，米饼，薯片。安安经营的乃是各种牛肉干、鱼片、奶制品等等。后者是最容易出问题的，所以李默取名为安安，当然，现在肯定没有人能想到了。 一共有十几个大类，五十几个品种，从口味到质量，也从去年就开始反复研制到现在，基本上也没有多大问题，接下来，则是最重要的一环，营销。就连营销的一些方案，李默都在这份企划里写了。 李默将宜安公司的事情定落后，又匆匆赶到淝城，在淝城与晚省搭成一项收购合同。李默用豪尔斯与哥罗福德基金的名义，以四千万美元收购了淝城种子公司。 李默也知道被“宰”了，但李默无所谓，因为这家公司有着很多李默需要的人才，随着李默以这家种子公司为骨干，与国内二十一家农业大学联营，构建了宜富公司，两家基金占股60%，各所大学以技术占股40%，经营项目从种子，到种苗，再到饲料与各种农药。 至于领导，还是原来淝城种子公司这一班领导，只安排了一个人过来，让李永宁担任公司的行政总裁。事实他们做得也不错，特别是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生生研究出鼎鼎大名的丰乐西瓜。对此，李默还是很佩服的。 随着李默又注资了两亿美元，本来公司里有一些人看到公司被收购了，有些担心的，但看着这两亿美金，人心立马安定，只能谐叹，省里的领导说得不错，新老板果然财大气粗。实际上这也是一项烧钱的产业，别看两亿美元不少，若是烧狠一点，几个月下来就可以烧完了。 李默还打算明后年还会陆续注入大量资金过来，但他没有说，得有一个适应成长的过程，钱一下子注入多了，弄不好反而是坏事，包括华硕也是如此，今年李默只给了五千万美元。 有钱了，得买地皮盖房子扩大公司规模，得招兵买马，得买研究设备仪器……但李默没有过问了，不过李默在晚省领导再三请求下，将这家公司留在了淝城。 李默又返回魔都，会见董书记，以及他的一班老同学。 他先与董书记互相寒喧了几句，又看着袁国斌说：“袁国斌，带你遭罪了。” “这几个兔崽子，真狠。”袁斌国咬牙切齿地说。 他不是小鸡肠肠的人，当时确实将他打惨了，不过李默也替他报了仇。 虽然那天他只是将俞通贵喊来说原因，为什么我时常请假，现在你明白了吧。 但喊来了，魔都政府心中有数，加上这几个学生本来就做了一些比较嚣张的事，于是俞通贵判了四年劳改，轻者也判了一年多的劳教，不是劳改后就没有了前途，可终就是两样的。 万春红奇怪地打量着这间豪华的办公室，不解地问：“李默，你怎么坐在这里。” 谢雨荷捂嘴窍笑。 李默推开窗户，指着外面说：“这一片有好几家公司，里面都有我的股份，同时我还是这几家公司的董事长。” “你说着玩的吧？”万春红、李少春、农家九他们都不知道真相，一起蒙住了。 如今几家公司将魔都划出来的两千亩工业用地一起用完了，不得不又划出两千亩工业用地，让李默继续扩张。但魔都政府的各个领导可不会嫌麻烦，相反的，他们高兴都来不及。 就是有一块地方让他们很头痛与担心着，那就是李默的哪家孤儿“院”，世界上有这么大的院吗？学院的院也没有这么大。但也快乐着，李默可是实打实地拿出二十亿美元，已经有五亿美元到账了，不提所带来的GDP的增涨吧，这可是宝贵的美元，而且是这么多美元。 因此除了密密麻麻的各个工厂外，还有许多地方正在建设着，看上去很是让人震撼。小胖子说：“李默在美国还拥有好几家公司，规模也不小。” 董书记与几个同学一起目瞪口呆，万春红说：“郭紫蓉亏掉了，亏掉了。” 朱芳小声说：“郭紫蓉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第403章 马不停蹄（中） “不好？”李默情不自禁地问了一句。 “前段时间她从美国回来，去了我家。” “去巢市？”李默又奇怪地问，一个在巢市，一个在翼省，两者简直风马牛不相及，为什么绕到巢市。 朱芳又小声地说：“她父亲因为经济问题，被审查了，她在美国也没有办法留学了，于是索性回国，打算就在巢市托她父亲以前的朋友，找一个工作。” 出国留学，有几笔重要的费用，首先就是报名费，这可需要不少钱。或者像李默哪样，但钱花得更多，只不过换成了赞助。其次是路费，这个还好一点，再次便是每学期的学杂费与生活费，但勤奋有本事的学生，则可以通过勤工俭学将这笔钱凑出来，问题是郭紫蓉灰心了，不想再学下去。 “还说了什么？” “没有再说了，反正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大好，你不喊我们来，我也准备开学时对你说的。” “唉，唉，”其他几个同学一起叹气。 郭紫蓉的父亲当初生生将李默与自己女儿拆散，就是他当了官，现在不管出了什么经济问题，乌纱帽肯定被拿掉了。也许当初郭紫蓉抗争过，但为什么不写一封信回来呢，那情况又会是两样。 李默沉默了一会，将彭九甜喊来：“彭总，你派一个人到翼省……” 李默写了地址姓名，又说：“这个官员有经济问题，不管是贪污还是挪用，你让人将这笔钱纳补上，这样会轻判一点。” “好的，”彭九甜看着李默的表情，也没有问，带着地址与姓名出去。 “我在杂志上看过她，”梁顺华说。 不但彭九甜，这几个重要的CEO时常会接受一些杂志与报纸采访，梁顺华在某一本杂志上看到彭九甜并不奇怪。 李默又打电话给郝立克，说了几句。 然后说：“明天你们可能还会回晚省，朱芳，你回去对她说，余下的学杂费，我一起让人替她给付了，让她回去，努力将学业学完，有了学历，以后才能有好的前程，这时候自暴自弃，一生就毁掉了。” 朱芳点点头。 万春红问：“李默，就这样了？” “还要怎样？”李默一把将窗户推开，一股热浪立即滚滚而来。 “万春红，我没有喊袁国斌过来，为什么你们也不问？八年了，人生有几个八年，就是动物相处了这么久，也有了感情。” “你也知道啊，但你将我们瞒了好苦。” “人多嘴杂……”李默说，之所以今天将真相说了，是李默马上另有安排，不会再让他们再回学校了：“还是谈另外一个问题。我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小时候我有一个梦想，就是想当一名作家。这条路…………然后变成一名富翁，这是梦想向现实的妥协。” 他前世的梦想确实是想当一名作家，这个梦想也将他坑苦了。 这一世，即便他写了几本小说，作家也不是他的梦想，梦想成为一个富翁，所以李默说是梦想向现实的妥协。 但这群同学，就没有人能听懂了。 “往后去，中国会变得越来越功利，越来越市侩，也许许多人生活越来越好，可是越来越不快乐。以前我也以为挣很多的钱便有了快乐，经过这么多年打拼，似乎钱也挣得差不多，最少我这一辈子是用不完的。我还在拼搏，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拼搏，以前我对王小曼说许多人推着我前进，似乎也不是。” 拼来拼去，就是芯片。 但没有芯片，难道他生活就立即变糟糕了？ 或者说，让他成功地将所有芯片技术一起带到国内并且能投产，他就会快乐吗？ 以前他曾认为一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活着，就是最大的快乐，当然，一家人能平安健康地活着，肯定会很快乐。 不过为什么有时候他还会不快乐呢，特别是提到了郭紫蓉。 “也许得不到的才是好的，现在我反而觉得真诚的亲情、友情、爱情真的很宝贵。可因为忙，最痛爱我的奶奶，我都不能做到时常陪她出去走一走，转一转，是保姆在陪着她。因为我说了真相，你们实际也对我渐渐有些疏远。” “没有啊，没有。”农家九立即举手说。 “当真一点隔阂也没有？” 农家九语塞。 “还有爱情，本来是很好的，现在变得越来越俗。”李默叹了一口气，郭紫蓉在美国，应当看到许多相关的消息，尽管自己在美国是戴着眼镜的。她刻意找到朱芳，想想就俗了，虽然孝顺父母是天经地义的，关键他也觉得自己很俗了…… 他这心态，刘向忠是不能理解的，不过换一个道德君子过来，反而立马就能理解。 “我也祝福着郝俊林与蔡明燕之间是爱情，他有他的坚持，我无权干涉，我也有我的看法，郝俊林同样也不能干涉，也许时间就是最好的证明吧。” 说到这份上，大伙都懂了。 都这样疏远郝俊林，蔡明燕还死心塌地跟着郝俊林，李默还能说什么呢，只好默默祝福了。 郝俊林还是爱憎分明的。 李默也没有权利干涉他的选择。 不过李默发现郝俊林这种爱憎分明存在着一个重大缺陷，那就是主观意识很强烈，不喜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问题。 若是李默不时常站在别人角度代入思考，不要说挣出这么大摊子家业，早就死定了。也就是李默所说的，郝俊林情商不足，不堪大用。明年春天，他还会将郝俊林与其他的同学一道送入加州，但只是同学之谊，无论蔡明燕会不会跟着郝俊林，李默以后也不会给予重用，除非李默察觉到他性格大为改观。为什么去加州，这也是李默马上要说的。 “爱的越深，伤害得越深，感情越纯，纯得像一张白纸，上面染了几个黑点，反而越刺眼，郭紫蓉不是以前的郭紫蓉，我也不是以前的我。读一首诗给你们听吧。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小胖子他们觉得很惋惜，毕竟郭紫蓉都到了巢市，不过李默将这首诗读了出来，也知道两人是彻底不可能了。 李默也早过了儿女情长的时候，虽然提到了郭紫蓉，让他很很地不快乐……但他还是立即从惆怅中走出来，开始办正事。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董书记：“董叔，你看看，你们公司有没有能力接下这个活。” 董书记打开文件，仔细地翻看着，说：“虽然煌县山区的一些建设难度比较高，不过我们公司还接过比这些技术难度更高的工程。只是我们公司规模你也知道的，不算是大型的建筑公司，而这些工程规模可不小，没有三年时间，这些工程恐怕完成不了。” 李默还是找董书记，一是他确实有些能力，二是以前双方合作过几回，比较愉快，特别看在公益的份上，一般董书记收费也不是太高，质量也还行。缺陷也就是董书记所说的，他们公司规模不算太大。关键的他们公司是“公家”的，在晚省的大环境下，即便李默支援他资金，董书记也不敢将这家公司承包下来，再收购一些建筑公司，将公司规模迅速扩大。 李默说：“慢一点就慢一点吧。” “如果你急，我再找一家建筑公司，将速度加快。” “董叔，就冲你说出这句话，这活交给你们我也放心了。”李默说，这些工程对于董书记的公司来说，可是一个超级大家伙。 李默又将计划书交给他的同学，让他们一一翻看。 看完后，李默说：“你们这段时间就随着董书记，跟着工程队做一点事，磨砺到过春节回老家。” “我们学习怎么办？”小胖子问。 “学习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知道斯坦福大学吗？” “知道，它是美国最好的大学。” “美国最好的大学不是斯坦福大学，而是哈佛、耶鲁、普林斯顿，当然，斯坦福大学也不差，其地位相当于魔都的交大与复大，能在美国排进前六位。今年我去了美国办了许多事，还抽空去斯坦福大学听讲了一些课程。” 小胖子去过美国，他也想起来了：“是啊，你的宜丽公司离斯坦福大学很近。” 不是宜丽公司，而是李默那栋豪宅，但李默没有多说：“我已经替你们安排好了，明年春天全部去斯坦福大学去留学。” “我们英语口语不行。”农家九说。 “我旗下经济公司的一名美国艺人，性格比较跳脱，我想让他担任一部电影的主角，但必须得将他的性格磨一磨，因此明天他也会从美国过来，随着你们一道去煌县，你们平时与他多交流交流，慢慢地口语能力便能跟上了。不过想好了，选择那一个系。”李默顿了一下问：“难道你们不想上吗？” “想啊，那是斯坦福大学，谁不想啊。”万春红立即说。 其他几个同学一起点头。 小胖子问：“李默，你花了不少钱吧。” 在美国，李默曾对他说过，美国就是一个金钱社会，有钱好办事，没钱寸步难行。还说了，以后中国也会成这样。中国会不会成这样，小胖子眼下还看不出来。 但知道只要有足够的金钱，无论是斯坦福，还是李默嘴里说的哈佛与耶鲁，同样也能进去，当然，这些学校名气越大，花的钱也越多。 “你们不管了。”李默说。 说花钱是花了很多钱，但不是为他们而花的。 李默出资给华理大，研发各种日化产品，主要就是化妆品与洗涤用品，但相对而言，华理大眼下的技术仍不及美国一些高校。随着各个产品研发渐渐成熟，李默又让榭夫曼与加州一些高校搭成协议，李默出资，他们出技术，成立了好几个试验室，进一步对这些产品做研发与检测。为此，李默可拿出了不少的钱，并且都知道李默赚了一大笔钱，全部狮子大开口地要价。 不过李默也不傻，首先在合同上注明研究出来的技术是李默的，其次李默也可以暗中打着这些高校的名久，为新产品做宣发，至少能在说明书上挂着这些大学的名字。各取所需吧，很难说那一方吃了亏。 人数不多，就这几个同学，顺带着塞进去，并不是太困难。 若不是有此安排，李默万万不会将他们全部带到公司来的，特别是万春红的大嘴巴，自己写了小说，在美国出版，她居然憋了很长时间没有说出来，李默估计着她已经憋得很辛苦了。 知道了这个真相，估计再也不可能憋得住。 第二天皮特来到魔都，一见面就抱怨道：“李，你真偏心，不但给了德普当了主角，还让他赢得了一个美人的欢心。” “薇诺娜·赖德？” “你也知道？” 这一世李默不知道，但上一世李默知道的。 李默还刻意让薇诺娜·赖德担任了剪刀手爱德华的女主角。 有人说这时候是波丝小姬长得最漂亮，但在李默心里面，薇诺娜·赖德在九十年代她颜值最巅峰时，比波丝小姬还要漂亮。精致的五官，深邃的眼睛，古典的气质，让她成为九十年代相貌最顶尖的好莱坞女演员之一。 帅男美女，又正是演着对手戏，两人很容易就走到了一起。 不过这个美女与德普只相处了四年时间，两人又分手了，反正贵圈的分分合合很正常不过。 “李，你太偏心了。” “皮特，你想一想要演好德古拉，需演出什么味道？” “很痴情……”皮特迟疑地说，没有剧本，但李默写了一个详细的大纲，也给他看过。 “痴情是必须的，但还要演出下面几点，德古拉未变成吸血鬼之前，是大将军，伯爵，王子，变成吸血鬼则是吸血鬼之始祖，所以应当有霸气的一面，几百年时间对上帝的愤恨，他也会产生阴郁与狂暴的一面，当然，还有痴情柔情的一面。另外，他身上的种种传奇，必须给观众看上去，这就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你认为你能演好吗？凭借你现在这个样子，哪一点像是有故事的人？” 前世时，许多人对这部电影十分地推崇，实际这部电影有很多问题。 首先几个主演都没有演好。 第一男主角加里·奥德曼虽然是著名演员，但只演出了德古拉阴郁柔情的一面，并没有演出李默所说的霸气与狂暴的一面，特别后来有许多德古拉的影视形象，将这些德古拉的信息往里面代入，多少让人产生一种怪怪的感觉。 第二男主角是鼎鼎大名的基努·里维斯，但在这部电影里形象很单薄。 第三男主角更是演技高超的安东尼·霍普金斯，然而安东尼无论演技再好，让他扮演传奇人物范海辛，也让人觉得很怪异。 女主角便是薇诺娜·赖德，表现同样地青涩。 此外，可能是因为经费原因，古堡里十分肮脏，人家是活了好几百年的伯爵，有钱，还有一群忠实的仆奴，难道就居住在这种环境里？ 即便为了恐怖气氛，也未必非得要肮脏的环境。 在李默心中，古堡的内部装修应当让人感到洋溢着一种腐朽气息的奢华，真想表达一种恐怖的效果，也可以通过灯花来调节。此外，开头时，吃苍蝇的镜头可以用旁白代替，不必要非得用镜头表达出来。还有最开头的，同样可能是因为经费原因，不是太出彩。 这部电影还好一点，特别是爱丽丝镜中奇缘，不说女主角那件古怪的旗袍，就说里面哪些让人抓狂的丑陋造型，整个是污人眼睛，不扑才怪。 唯一的亮点，就是导演，它的导演是鼎鼎大名的教父导演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在他的指挥下，将故事讲好了。 因此用皮特替换了加里奥德曼，问题不大，说不定在李默指导下，还能换好了。 即便如此，李默还打算等拍摄时，写出更详细的大纲，并且写出注意事项，甚至手绘图纸，避免产生前世那部电影中的缺陷，让它成为吸血鬼电影里精典的精典。 但皮特想演好德古拉，确实是要磨砺一番的，否则以他现在的样子，只会更糟糕。 皮特无言。 “这翻磨砺对你会有很多好处的，这部电影，只是我替你打造的第一部，以后还会有其他的大片。” “一定啊。” “天使经济公司就你们这几个艺人，你说，我手中这么多资源，不放在你们身上，放给谁？但放给你们，你们得有能力接下。”说着，李默又替他们相互做了介绍。 万春红小声说：“果然是屁屁的。” 第404章 马不停蹄（下） 一行人走了，董书记没有问合同，李默相信董书记不会黑他，董书记也相信李默不会亏待他。 这是先下去勘查，勘查好了再签合同，正宗的中国人办事方式…… 接着李默又接见了刘向忠。 “刘叔，你马上再去东德，同时带上它。”李默拿了一份资料，看上去似乎不知所云，李默又说：“上面的字母，H就是A，I就是B，依此类推。” 刘向忠听从了李默的话，大约地翻译了一下，变色道：“老板，有点难办啊。” “我知道有点难办，不然也不会准备这么久了，你去尝试一下看看，不过得要小心史塔西，这样，你还是先去苏联，从苏联带上几个二代，由他们出面，才会更安全一点。” 史塔西便是鼎鼎大名的东德特务组织，据说他们掌管着十七个监狱，九万多千探名，十七万多名通报合作者，二十八万多名合作探员，东德一千八百万人，史塔西替六百多万人建立了秘密档案，也就是三人中必有一人受其监控。同时，他们还鼓励普通人告密，于是92年许多东德国民查询自己档案时，发现居然有自己的好友、邻居、亲戚，先后对自己进行了告密活动，其中不泛有德高望重的政治家、大学教授、宗教人士，以至一时间，统一后的东德人际关系迅速恶化。 他们对外谍报工作同样战功赫赫，甚至对撒切尔，勃兰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所以李默一直隐忍到现在，一是资金跟上了，二就是东德快要结束了，李默同样也不想被史塔西给盯上。 史塔西种种现在还没有曝光，不过刘向忠也听到了它的大名，，点了点头。替李默办事，他是愿意的，但可不想办到东德的监狱里。 李默又安慰道：“即便史塔西，也开始堕落，只要给出足够的代价，他们照样能出卖自己的灵魂，这一条，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随后李默又吩咐一番，刘向忠再次去了苏联。 榭夫曼又来了。 李默喘了一口气，以为这件事办妥了，他可以息一会，但让李默很失望。 卫奕信提出两种交易方案。 第一种方案，就是将印洲塘所有岛礁包括附近的海域一起打包卖给李默，开价四亿美元。 第二种方案，是将印洲塘所有岛礁，鹿颈村、荔枝窝村下面的那块地皮，西达八仙岭郊野公园，包括一部分八仙岭郊野公园在内，也就是这个郊野公园东北侧未开发出来的哪部分，下至下苗田村、红石门村、黄竹角咀在内的地皮，一起打包卖给李默，因为这里渐渐有了一些人气，所以卫奕信开价三十亿美元。 李默听后，气乐了。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是可以的，能漫天要价，但不能漫宇宙地要价。 首先第一种方案，这片海域岛屿不少，大大小小的有上百座，真正较大的只有三个岛，最大的无疑是吉澳岛，次之往湾洲，不过两平方公里多点面积，还有一个娥眉洲，只有一平方公里左右。 余下的大者不过几百亩面积，小者连岛都称不上，只是一块石礁。所有岛礁加在一起，不足七平方公里。 这是面积的。 其次与魔都北面几个淤泥岛不同，这里都是石岛，岛就是山，就是礁，罕有泥土，也罕有水源。因此只有吉澳岛上居住着三百来户渔民，余下的包括往湾洲在内，都是无人岛礁。 国外也渐渐兴起了购岛热，但相同的条件，这些岛屿实际价值加在一起，不会超过四千万美元。甚至谈得好，两千几百万美元就拿了下来。 然而卫奕信居然开出了三亿美元的天价。 再说，李默要这么多大大小小的石岛干吗？ 不开发，资金浪费，一开始，水电就会让人头痛了，还有通讯与排污呢。 再到第二种方案，卫奕信在地图上划出的这条线也就是东部的北区。 香江北区乃是香江最荒凉的地方，它的面积可不小，是香江面积第四大的行政区，近一百四十平方公里。但人口只有二十万人，并且九成九的人口居住在粉岭与上水一带，还有一个精华区域，便是开发出来的那部分八仙岭郊野公园，然而这片四十来平方公里的精华区域一点也没有让给李默。 剩下的面积很大，除了已经卖给李默的六十几平方公里的地皮外，现在又划出近三十平方公里的地皮，但在这九十多平方公里的地皮上，居民才四五千人，一平方公里只有四十几个人。 即便煌县那么落后，并且山更大，林更茂，一平方公里还达到一百五十多人口。 人烟荒芜到了这地步。 此外这片地区九成是山，山连着山，有的山峰还很高，不开发便罢，一开发成本会十分地高昂。 李默圈的地盘足够大了，要这么大地盘干吗？ 不错，这里离稍繁华一点的吐露港、打浦是近了一点，但实际还很远呢，凭什么开出一平方公里一亿美元的天价？ 当然，李默购买的那片地皮价格也偏高了，不过一旦盐田口岸开放，沙头角海边的地皮会有很高的升值价值，然而再往下来，有什么升值空间？ 李默说：“不要浪费口舌了，敢情这个总督将我当成了凯子，你对他说，也有两种方案交易，一，我只要吉澳岛周围海域的各个岛礁，价格是四千万美元。” 买了岛，自然有海域，这个不用提了。实际就是这个价格，也高得不能再高。这还是包括岛上几百户渔民的安置迁徙费用的，否则李默只会给出两千万美元。 “二，他想再从我手上多掏出钱，我也答应他，但必须将整个八仙岭郊野公园与船湾淡水湖以及周边地区划给我，也不是三十亿，顶多十亿，想要我多掏一分钱都不可能。” “李，就是十亿，我认为依然很贵。”榭夫曼说道。 得怎么看了。 从眼下的情况来看，确实是贵了，李默前面购买的那块地皮更贵。 不仅这一带十分地荒凉，群山连绵，难以开发，还得要考虑一个因素，那就是回归后的政策。李默是知道政策的，然而其他人都不敢给回归后中国的政策下结论。 因此就是地皮，还担着许多的风险。将这个因素加进去，它的价值会更低。 不过换一个角度，若是李默将这片地区开发好了，上面再给予一些政策扶持，考虑到未来中国房地产的疯狂，以及香江房地产的更疯狂，那么再贵一点，也值得投资。 李默想的不是投资房地产，第一批地皮买下来，关键要的是香江这个名义。 现在额外加的这两块地皮，也有李默的作用，当然，价格高了，李默就不想要了。 李默又继续马不停蹄的开会。 随着各个公司的高层进入正轨，他越来越少干预各公司的管理运程，但公司的情况他必须得了解。 新上任的铁书记也亲自过来察看。 这也很正常的，不要小看了不要小看了魔都这几家公司，李默说它们一年创造出十几亿美元的外汇，还不包括散给各个下游厂家的近十亿美元的外汇，否则它们今年能创造出二十多亿美元的外汇。 李默正好在公司开会，了解情况，于是作陪。 实际铁书记也是听说他这些天全呆在公司，这才过来的。作为后来最懂经济的领导人，铁书记问了许多尖锐的问题。李默不是吴下阿蒙了，同时还有一些先知先觉的知识，能称得上对答如流。 铁书记视察了整整一天，一半时间是在与李默交谈的。 直到临天黑时，他才回去，算是一次比较愉快的会面。 不过接下来会面则不愉快了，李默正准备回淝城，看看新成立的宜富公司的情况，几个领导又过来了，大半还是上次过来的领导，也包括武领导，在这几人中间，武领导级别算是最低的。 因为他与李默最熟悉，还是由他来主导这次交涉。实际到现在，李默只知道他姓武，以及官职，至于叫什么名字，李默还真不知道。 武领导先是问李默购买吉澳岛的情况。 李默拿出上次榭夫曼带来的香江地图，上面有一道红线，还是卫奕信亲自画的红线，将情况说了一说。然后吐槽：“各位领导，这就是他所说的那块地皮，包括没有用的岛礁在内，面积不过三十五六平方公里，八千几百英亩。不说别的，我就说美国，最好的农场，一英亩不过一千来美元。按照卫奕信的价码，一英亩多少钱？近四十万美元。我脑袋坏掉不成！” 边上一个领导说：“这是工业用地与商业用地，与农业用地是两样的。” 李默一听恼了，说：“我就算商业用地与工业用地价格会更高一点，但这一带是什么地形，你们不清楚吗？不提哪些岛礁几乎没有半点作用，即便余下的陆地上的地皮，九成多是山丘，想要开发出来，得投入多大的成本？哪一带是什么情况，你们不知道吗，整就是香江的一块一无所有的戈壁滩。戈壁滩还比哪里强呢，至少不需要花很多成本去平整。” 但他忽然醒悟过来了。 榭夫曼回到香江，开出自己的价码，实际这个价码也比较高了，可是卫奕信还想从自己手中多敲出几个钱。他是没有办法让自己多出钱的，于是兜了一个大圈子，有的香江商人大约去了京城说了什么，几个领导又下来了，想撮合一下。 整成了棒子打虎，虎吃鸡，鸡吃虫，虫蛀棒子的游戏。自己是棒子，打了香江一些虎，虎又威胁鸡，鸡便到国内，找虫子来蛀自己…… 他想得偏激了，撮合是猜对的，可是这几个领导也只是劝，不是强令。当然，极个别人高高在上惯了，说话语气会很不好。 另一个瘦瘦的姓周的领导说：“最好双方各让一步吧，李默，说实话，你这次的做空，虽然不能说让香江百业凋零，但确实冲击了香江的经济。” “缺资金，我也给了他们一个选择，将船湾淡水湖与八仙岭周边地区划给我，我立马再给他们十亿美元。各位领导，这一带基本都是山区，即便国家以后在盐田另开一个小口岸，到了这里，已经很远，沾不到口岸的光。若不是为了码头，五亿美元给我，我都不会要。” 这才是李默的购买它的原因。 这里似乎有两个精华区，一个船湾淡水湖，二是郊野公园。 实际不是。 首先是船湾淡水湖，香江三面环海，严重缺少淡水。特别是六十年代初期的大旱，“河塘干，田园裂”，一盆水五六个人轮流洗澡，留下的污水洗衣服，最后冲厕。 于是港府内外结合，内便是在香江内部修建大型水库，包括船湾海这里，正好船湾海三面环山，于是他们在正面修建了一道堤坝，再将海水抽掉，引来淡水，前后耗资四亿港币，将它变成一个面积达到两千多亩的淡水水库。同时还有西贡区的万宜水库，面积稍小一点，不过水坝更高，因此储水量反而比船湾淡水湖更大。 然而这是海湾，圈海为湖，技术难度不大，可湖岸淤泥的盐份没有办法弄干净了，导致水质又咸又苦，加上东江水引了过来，市民一个个主动放弃了饮用“船湾水”。 外便是求助大陆解救香江，64年东深供水工程开工，且工程的全部设计、施工和费用都由中国政府承担，前后供花掉3800元，这还不包括大量的免费人力，64年的中国是得有多困难？随后又数次扩建与改造，沿线公众为了水质的稳定，甚至于放弃了工业的发展机会，成就了这条生命线，几乎提供了香江的八成多淡水。 也就是这个水库眼下只有一个观光作用，凭借这个作用，能值几个钱？ 再到八仙岭的郊野公园，放在北区是好的，是精华，实际也是一个不是很重要的公园，即便自由行开通后，它在香江还是一个若有若无的地方。 不过船湾淡水湖周边地区的外围，就是赤门海峡，特别是这一段，水深能达到十几米。好了，不需要修建大桥，也不需要花费巨资向各个海岛引水通电，那会节约很多资金。 “码头？”武领导回想了一下，还别说，若真得到这里的地皮，修码头会变得很容易，不过想了一下，他摇了摇头：“李默，港府是不可能答应的。表面上，若是你将这一片地区拿下，仅是铁丝网，他们就会省很多钱。但你带过去的是内地工人，两边工资肯定有很大的差距。仅是隔着一道不算太宽广的赤门海峡，找一艘小船，或抱一块木头，便能游过去。李默，就算你也不能保证没有一个工人偷渡吧？” 这是讲道理。 李默听了默然，好一会说：“是啊，中国现在太穷了。” 第405章 补偿 李默又说：“我再加一千万吧。” “一千万？” “一千万不少了，换成人民币，相当于四千八百多万，得盖多少栋小学？”李默所说的是指晚省与他搭成的协议，李默将外汇带回国，若是投资宜富，则可以通过免税减税的方式，缓解一部分汇率的不公。若是公益，李默每带回一美元，晚省补贴一块一毛钱，也就是将汇率生生提升到了四块八毛几。 确实，眼下的汇率有点扯蛋。黑市汇率都达到了一比十，官方的汇率仍倨傲地坚持着一比三点七几。 “对香江经济没有帮助啊。”那个肥胖的领导继续说。 “知道遇到丰年时，果农会做一件什么事吗？将大量的果实提前剪下来，否则轻则将枝条压断，来年减产，重则影响到果树的寿命。若是国家像古代一样，是世界上最富裕最繁荣的国家，帮助一下香江也无所谓。但国家都穷到这份上，根干如此的瘦弱，居然还拼命地想着帮助香江？你们不觉得很可笑吗？当真宁赠友邦，不赠家奴很光荣吗？” “香江……” “香江眼下是哪个国家在管辖？这些受损大半的是香江人，还是英国人与英国的公司？”李默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 后来大公报报道一条消息，95年，梅杰首相才讲了真话:“英国在香江有巨大的经济利益，其直接投资在900亿至1000亿英镑之间。”我们给他算了一笔帐，仅从投资的这一项，英国每年从香江就可以拿走1000亿港元，也就是1000多亿人民币了（95年人民币汇率已经下跌了）。 大公报说法很外行的。 是有这么多投资，不过投资不仅是分红，大多数是用来壮大公司了。 实际从八十年代香江经济越来越繁荣后，每年英国人带回去的财富平均起来顶多两三百亿港币，三四十亿美元，这就登天了。 不过随着回归到来，确实转移了不少财富，但即便回归后，还有许多英国公司继续呆在香江赚钱。 再说，这是赚来的钱，虽然有种种不公与黑幕，最少比强抢要好得多。 但也说明了，英资如今在香江所占的比例。 所以这次做空，五成五是多英国人或英国公司身上赚的钱。 这个胖领导仍不甘心：“小李，听说你在美国捐了十亿美元。” “你是领导，能问出这个问题吗？”李默讥讽道：“知道我在煌县的一摊子计划吧，一旦成功，几十万人将会受益，那不叫捐助，而叫授路授渔！但在美国呢，我买了股票，且不说避税的弯弯绕绕，每年分红出来，我派人用它们买衣服买食品，散出去了，吃了穿了，然后什么也没有了。还有，看到这几家公司了吧，它们养活了多少人，替国家挣了多少外汇？美国已经攻击我将美国就业机会抢到中国来了，我不做做表面工作，那能行吗？但香江能给我什么回报？难道砸了宜丽直销店，就是对我的回报？知道我这些钱是用来干吗的？它们将陆续带回国内，创造就业机会，创汇，带来技术革新，带来产业进步，这是壮大根干的举动，难道送给英国人，会使中国富强？好，我再说公益，我即将在国内投入的公益是多少，你们不清楚？这还是才开始呢！并且，到目前为止，我在国内赚了多少钱？请告诉我。” 一连串的责问，让那个领导哑口无言。 李默确实在美国捐出这笔钱，但同样是捐，与后来国内的一些捐款给美国的人性质可是两样的。若是在这上面做文章则昧心了。 那个领导应当也知道内情，不是他不明白，也不是他揣着明白装糊涂，而是他根本就不去动脑子想。 武领导立即打圆场：“李默，我们这不是要顾全大局吗？” “各位领导，你们请放心，无论我怎么做，不会影响香江回归。香江能回归，一是租期到了，二是中国不是腐败的清政府了，与这些商人半根毛的关系都没有。” 说完，李默去淝城了。 几个领导没有办法，只好跟着他去淝城。 钱是李默的，不能强迫……逼紧了，说不定李默真的能移民到美国，到时候才叫鸡飞蛋打。那只好软求吧。 李默让他们弄得没有办法，最后提出两个要求，同意按照几个领导的想法，李默出资十五亿美元，香江将船湾淡水湖区域保留下来，实际上就是将赤海海峡北岸这一狭长区域保留下来，重新装上高大的铁丝网，以防内地工人偷渡。余下的，包括整个八仙岭都卖给了李默。 但港府还必须答应，准许开发区每年发放三千名永久居留证，这个亏吃的有点大，最少给我一点补偿。 卫奕信想了一想，弄不好这个永久居留证以后也是一个头痛的问题，但那时，香江早回归中国了，与英国无关，于是也答应下来。 另外上面还给了李默一个承诺，回归后，准许各地百姓办理通行证，前来开发区旅游。 至于中国人说话大声，李默不怕，这叫热闹。 至于节假日拥挤，那又有何妨，说清楚了，旅馆酒店住不下，可以住帐篷，反正这里冬天都不会冷。 铁丝网哪边的人嫌大陆游客是蝗虫，但李默会将大陆游客当成宝贝疙瘩。 那样，这些看似没有作用的各个礁岛与若大的一片海域，以及后面这些崇山竣岭就会派上用场。 不要小看了这个自由行，若是李默将这片地盘利用好了，说不定一年能产生上百亿的产值，说不定还能将它建设成中国最大的免税区。 不过那终是以后，眼下这个钱出得太多了。在香江签好了合同，上了去魔都的飞机，李默仍面带不悦。 但今年几项重要的计划，都安排下去，要么东德哪边还有两件大事，特别是后一件事…… 李默靠在飞机上闭目养神。 这段时间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奔波着，也将他累坏掉了。 武领导问：“李默，那个张婷是你女朋友吗？” 原来有点说不清楚，现在肯定不是，至于未来，李默还是说不清楚。 但有一条能判断出是不是李默的女朋友。 若是李默大力扶持某一个人进入娱乐圈，肯定不是女朋友，贵圈也有好人的，但总体上大环境很是混乱，特别是女性。 李默不排斥刘婉若她们进入娱乐圈，也代表着李默并没有将她们当成真正的女朋友。 不过这几个女孩子同样也知道，跑跑龙套还行，她们眼下能偶尔接到的戏，在李默不帮助的情况下，也只能是龙套了，但让她们拍大尺度的戏，她们还是不会同意的。 即便这种复杂的关系，也会知道李默不会喜欢的。 并且经过香江一战后，她们也相信李默给她们买的股票，在未来可能值两千万。有了这么多钱，干吗去做演员？ 当然，像原来张婷那样，连拥抱一下都不拍，李默也不会介意。但防范到这一步，还能拍好电影吗？因此一旦确定关系，即便是张婷，李默也会让她退出娱乐圈的。 也就是自始至终，李默确实没有将张婷当成真正的女朋友。 这个不能回答了。 张婷也是李默做空香江的一个借口，于是李默说：“难道你们连我的私生活也要干涉吗？” “李默，只是问一问。”武领导苦笑道，看来这次买地，确实让李默憋了一肚子气。 说张婷，张婷从湾湾回来了，马上快到了报名时间。 李默的家人还没有来，李默让张婷来他家……在他心中，能见家长的女孩子，并且是家长陌生的女孩子，那就是自己的女友了。张婷哪里知道他的心思，还精心打扮了一下才过来的。 李默瞅了瞅：“现在穿着终于有了一些品味。” “不然你又要骂人。” “不是骂你，我是商人，穿着可以随意一点，但你是艺人，还是我名下公司的艺人，你连穿着打扮都不会，我不骂你骂谁？” 张婷不自觉地抚胸，骂就好，敢情她让李默骂习惯了，不骂她，她反而感到有点不安。 “李默，这次让你害苦了。” “你不想出名吗，这下子出名了。” 李默这次做空香江，可是一个大手笔。 不但香江，许多国家都关注了这件事，特别是湾湾。 随着真相一步步揭开，几乎所有媒体都在报道着，有的说了一些公道话，若不是李默手下留情，这次香江惨了。 留情分成四步的，一是买地，等于少支付了几十亿美元，二是用股票折价，又少付了几十亿美元的现金，三是李默将一部分现金放在中行，又从中行通过中期贷款重新流放到香江，四是准许了一些欠款，虽然欠款数量不大，但涉及的都是中贫产阶级，也就是涉及到许多人，缓一缓，这些人以后的生活会有些拮据，但逼一逼，真的能闹出许多条人命。 若是没有这四步退让，李默强行着大伙用现金履行空头合约，这一回还不知得有多少香江公司倒闭，说不定连汇丰银行都能跳到太平洋里。 不过现在湾湾是很高傲的，有人不屑地说，李默是发国难财。 能这样说吗？只能说是香江人赌性重，投机心理重，心态不成熟……不过后来内地也一样，股市更加莫名其妙。即便没有这次事件，也没有索罗斯做空这回事，往后去还是不断地发生股灾，明年伊拉克打科威特，又爆发了一场小股灾，霸菱事件，股市又再次暴跌，非典，股市又跌了……稍有风吹草动，便会迎来一场股灾。 区别就是李默下不下手。 又有人说，宁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那怕是黑涩会，也不能得罪小人，特别是高智商的小人。这次香江一些黑涩会，因为得罪了李默，结果下场很惨很惨，逃的逃，抓的抓，有的人自己被逼着跪在宜丽直销店前砍下自己的手，还有的人直接被暴怒的卫奕信给判死刑了。 当然，避免不了也提到了张婷。 大嘴巴李敖说，如此精灵古怪，清纯美丽的女孩子，我见尤怜，况且是青涩的李默。 许多记者又跑到张婷家采访张婷，张婷不说话，于是便跟踪采访报道，这个夏天将张婷折腾苦了。 “出名，也不需要这种方法来出名。”张婷不服气地说。 “好吧，为了补偿你……”李默说着，下楼，跑到乐宜静房间里，几个女孩子，也只有她最爱打扮，李默懂的，但只要不说，随她了，因此也就是她的化妆品很多，不过基本上都是李默替她买的。 “你过来。” 看到化妆品，张婷明白的，凑了过来。 李默开始替她化妆，一会儿李默挠头：“还是很青涩啊。” “青涩？” “为了补偿你，我打算在寒假拍两部电影，一部你是二号女主角，她是一个叛逆的少女，你演她年龄上没关系，另外一部电影，女主角大约三十岁左右，必须通过化妆手段，这样你才能看上去更成熟些，不是些，是很成熟。” “李默，等会，你说你仅是放一个寒假，便拍两部电影？”张婷快要晕倒掉了。这是电影，不是电视剧，一个寒假拍两部电影，能拍出什么鬼东西？ 第406章 补偿（下） 一个寒假肯定拍不好两部电影的，但如果李默在家将分镜头与剧本一起准备好了，提前安排人再将各个场景、道具准备好，加上李默对这两部电影很熟悉，那么两部电影就能拍好了。 但得请几个演技好的演员过来助阵，否则一个镜头卡上几十次，不说一个寒假，五个寒假也拍不好。 这样做，成本会有点高，可在国内拍电影，成本高一点，又能高到哪里去？ 还有剪辑，配乐等后期制作，不过这可以放在家里进行，或者请上影帮忙。 李默没有解释，只是拍着她的脑袋……笨呗！ 没有他这个动作简单，为了拍电影，李默在美国刻意买了几本关于导演方面的书籍看，还刻意抽空去了几家片场现场观摩。当然，他现在无论去哪家片场，也不会有人将他赶走的。 随着小鬼当家的票房大卖，他已经开始半步封王了。 李默还想请一个老派导演担任副导演……至于会不会跌了身份，担任李默的副导演，有几个人会跌身份，即便李默请老斯来，老斯也会欣然同意的。 李默端详着张婷。 “一定非要三十岁吗？” “不一定非得三十岁，有二十五周岁也能凑合。” 原电影主角是三十来岁与女主角在图书馆相遇，三十五岁之前两人有了女儿，四十岁被猎枪打死。女主角年龄更模糊，换在中国，得考虑中国的新婚姻法，女性必须到二十周岁才能结婚，张婷肯定没有二十周岁，不过从恋爱到结婚这段时间，张婷出演是没有问题的。关健后面的女儿出生，再到主角死亡，女主角就要渐渐逼近三十岁了。况且后面还有一段结尾，几年后，两人女儿十岁了，男主角又出现了，那么女主角必然得三十周岁出头，还顶着张婷这副青涩的面容，观众会骂人的。 其实按照剧情，最好是二十五到三十周岁的女演员来出演。 “你还是另找一个人吧。”张婷弱弱地说，她心想，这家伙，对自己狠，对别人也严格，我不适合，他到时候拍不好，一定会骂死我的。 “问题应当不是太大，毕竟我还不能算是专业的化妆师。” 还有一个问题，出演这部电影女主角的演员本来也是一个傻白甜，几乎可以说，这部电影就是替她量身打造的。 不知道由张婷来主演，会产生什么效果？ “为什么改变主意，拍两部电影？” “你好久未拍电影电视了，又是宜丽的代言人，其他公司的代言我不管的，不过不能替宜丽带来影响，我是商人，得算这笔账的。” 这个答案，那简直是一个笑话。 代言的影响，那值几个钱啊。 真正的原因有两条，看着经自己出手的这些电影一部部的大卖，李默也来了兴趣，想拍一两部玩玩。他不是当工作的，而是打算抱着放松的心态，去拍这两部电影的。 也就是玩票性质。 其次确实是补偿。 不管怎么说，这次张婷确实背了不小的黑锅，甚至能成为香江最不受欢迎的女演员。 这两部电影若是拍得好，说不定能改善她如今的状况。 不但有这个补偿，还有接下来的一个补偿…… 李默说：“跟我来吧。” 李默带着她来到车库。 “咦，你又换了车？不对，还是美国的车子。” 原先郝立克替李默订制悍马时，悍民还没有正式的民用化，但为了李默安全，郝立克又在洛杉矶与旧金山刻意订制了几辆悍马，这引起加州一些明星、政客与商人的注意，有的人块头大，同样看中了这款车子，随着客户增加，于是悍马提前正式民用化了。当然，未经过海湾战争的证明，它的销量还是有限的。 因为正式民用化，悍马外形做了几次重大的修改，郝立克做主，又替李默订制了五辆悍马，刚运到魔都没有多主。空间还是这么大，但外形好看多了。 李叔要过来替他开车子，李默说：“李叔，今天让我过一把瘾。” 李默会开车，还拿到了驾驶执照。 李叔站在哪里……李默没办法，又说：“要么你再开一辆在前面开路。” 看着李叔小心的样子，张婷再也没有耻笑了。 对于李默这次在香江操作赚了多少钱，外界有许多猜测。 港府是知道内情的，但卫奕信不会揭露真相，丢人现眼不说，弄不好英府一怒之下，能将他与相关的官员一起换掉。 浦伟士也是知道内情的，他更不能说了，此次汇丰银行损失惨重，一旦说出来，汇丰会流失更多的客户。 还有许多媒体在猜测李默有多少财富，主要是几个基金带了许多投资人资金进行操作的，大伙儿只好云里雾里。至于有的机灵的投资人隐隐猜出，这次所赚的钱，李默是拿了大头的，但他们更不会说出来了。一是违反了合同，弄不好会吃官司，二是李默必然将他们迅速踢出几个基金。别人想进都进不来，能被踢出去吗？ 于是各个媒体都是乱猜一气，有的数字离李默真实的财富整差了一大截，当然，李默是巴不得了，别人将他的财富说得越少是越好。 真正清楚他财富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李默自己，一个是郝立克。打死郝立克，郝立克也不会说出来的。 而且这钱赚的有些黑，也不能将它们完全当成自己的，美国的那笔钱不算，国内前前后后还要会很多的钱，煌县与孤儿院所花的钱，可能只是一个开头。这些钱花下去，各方面特别是国内才会太太平平。否则李默即便移民，都会有许多麻烦在等着他，无他，美裔华人，还能有什么地位，同样得花钱买太平。 这样算起来，即便李默与郝立克都估猜不出李默有多少财富。 但不管李默拥有多少钱，对于张婷来说来说有区别吗？都是她想都不敢想的财富。 安保小心一点，是应当的。 她上了车，忽然苦涩地想到，以前黄泰任讥讽她，说她当小娘的资格都没有。 李默让人吃惊的不是拥有多少财富，而是这些财富膨胀的速度。 人不能比人的，张婷想到这里，越发地沮丧了。 李默握着方向盘，跟在李叔车子后面，这五辆悍马，郝立克自作主张地让AMG公司涂上中国红，虽然空间差不多大，但增加了一些新功能，马力也更大，车皮也更厚，整在郝立克授意下，AMG公司将它们生生变成了五辆怪物，再加上特殊的车牌，行驶在马路，让人一看就是一副我很不好惹的样子。 因此一路开着，倒也太平无事，其实李默真的只是想过过瘾。他问：“你在学校里，有没有男孩子追你。” “还敢让男孩子追我？你还不得将我拍死！” “我有那么不讲道理吗？不是不让男孩子追你，而是愤怒你的白痴。” “我，我……” “什么也不要说了，我问你，这一年的学习，有没有学到一些东西？” “还好……吧。”张婷不确定地说。 主要她在高中成绩就不大好，又停学了一年，上了大学，多少有些跟不上，去年还有两门课挂课了。看在李默的面子上，复大让她象证性的补考一下，让她通过了。不过这一年，她没有拍戏，甚至都不敢与男孩子说话，那只好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当中，居然各门功课也渐渐跟了上来。 “那就好，你想好了以后是想做一名高级白领，甚至一家公司的CEO，还是想当一个很有名气的大明星？” “我也不知道。”张婷思考了许久，迷茫地答道。 “没事，你在学习中，还有的选择，大学毕业后，则要做出决定了。我也提供一些帮助，比如这两部电影，出自我的手，足以能让你迅速成名。” “你这两部是什么电影？”张婷一听这个就有点晕，一个寒假拍出来的两部电影，能有什么好作品？ “不要小看了我，知道我哪几部电影的票房吗？” “那不是你拍的。” “可从导演演员的选角，制片宣发的资金，再到剧本，剪辑，甚至配乐，都是我做决定的。没有我，这几部电影能成功吗？”李默厚颜无耻地自夸道。 “吹牛，自大狂。” “不相信，你拭目以待，明年这两部电影都会引起轰动。我对你，还有一个帮助……” 车子停下，等了好一会，轮渡才过来。 “每次过江太麻烦了。”李默迎着江风说。 “快了，听说还有两三年南浦大桥就能竣工。” 这座大桥后年年底竣工的，花费了八点几亿人民币。 不过李默记不得，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知道了。 即便记得，这两年还得乖乖从轮渡过江。 李默来到那个“院”。魔都几支工程队正在大规模建设着，一共分为五期工程，这是第一期工程。 李默将它的情况大约说了一遍。 “它还能称为院？” “为什么不能称为院，知道斯坦福大学占地面积有多少吗？三十多平方公里，比许多县城城区面积都大得多了，但它还是大学。” “你真有钱……” “挣钱就是花的，你不觉得这样花着很有意义吗？我们说正事，因为它规模太大了，所以管理的人不但要有爱心，还得有能力。我会兼任着这家孤儿院的院长，因为我的事务多，只能担任着名誉院长，另外，可能吸纳一部分有名望人的捐款，并且这些人还得与我关系不错，让他们担任这家孤儿院的名誉副院长。” “为什么与你关系不好，就不能捐款？” “这些人捐了款，等于我变相地欠了人情，别人是什么心态我不管，但我的心态是欠了别人的人情，就要偿还的，懂了吗？就像你，这次确实有点委屈你了，于是我就补偿你了。我们说正事，在我想法中，想找一个退体的老领导，一是他本人身体得健康，身体不健康，则没有精力管理它。二是有威望，毕竟这么多孩子，以后需要海量的生活物资，有了威望，各方面就不敢在这物资上做文章。三就是有爱心，四则是必须有一定的能力。” “是啊，这么多孩子呢。” “此外，我还打算聘请七位副院长，分别着孤儿院各个部门，再聘请三位院长助理，协助院长打理着这家孤儿院。” “你是让我担任其中一位院长助理？” “不错。” 院长助理的什么不重要，重要的会用实践很好地磨砺张婷，让她迅速成长，这确实是最好的补偿。 在回去的路上，张婷问：“李默，你真没有其他的想法？” 第407章 诺奖 有活雷锋，但李默不是活雷锋，更不是圣母婊。比如他带着小布什发财，虽然不可能像中国官员拥么这么大权利，也不可以小视老布什与小布什，还有这些政客的影响力。 有了他们，即便老虎基金背景雄厚，这次攻击李默，也不能将李默怎么样了。只是这些庇护，外面人是看不到的。 当然，李默束手就擒，那么老布什就是公开站出来替李默说话，也无能为力了。 可这次是例外，确实张婷成了最大的背锅侠。 除此之外，李默有没有其他想法？他自己可能也有些糊涂。 不过他还坚持着守卫着一些所谓的道德底线，在张婷还排斥的情况下，李默绝对不会碰她的。上次在汉城，同样是一个意外，冲动之下，下半身战胜了上半身。但碰也碰了，什么也做了，那就索性让它继续发生着…… 李默也没有多想，反问道：“你希不希望我有其他的想法？” “我才不希望呢。” “那就好，这样简简单单的，岂不是很愉快？” 看上去是变得简单了，但愉快吗？张婷自己也想不清楚了，相反的，她感到了一丝惆怅。 过了好一会，张婷才问：“那我学习怎么办？” “你还真以为你现在就能胜任这个院长助理的工作？” “那你是什么意思？” “反正你我关系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了，让你先挂着这个名，过来实习，这样书本上所说的理论，便能与实践结合在一起，能加速你的成长。”李默说着，从驾驶台上拿出两本他从美国带回来的汽车杂志，说：“自己翻一翻，看你喜欢哪一款车子。” “我不会开车。” “真笨。” “你不能要求人人都与你一样。” “笨还能找出笨的理由？这样吧，这段时间去学驾驶，争取早一点将驾照拿到手。” “你吩咐就行了，不要骂我……”张婷委屈地说，在班上，她似乎也不比别人笨，为什么老骂我笨呢，也不知道他在学校，班上的同学如何忍受他这个臭脾气的。但她又不敢问，继续翻着这本杂志，视线在一款跑车上停下。 “喜欢这款车子？” “好贵的。” 它是一款橘红色法利拉328GTB型跑车，以李默眼光来看，实际也就那么一回事了。不过在八十年代，它被誉为最漂亮的一款跑车，而且圆滑的线条也讨女孩子喜欢。 当然，也很贵，杂志上还只是美国的报价，若弄到中国来，价格还要翻一倍。但不是贵的问题…… “说你没脑子，你不相信，难道你开着这种车子去孤儿院实习？” 李默说积阴德，若是李默这件事办好了，何止是积阴德。在它面前，张婷是不敢傲娇的，连说：“是的，是的。” 说完，立即翻看其他车型。 “如果喜欢，我派人买一辆，喜欢什么颜色的？” “红色，黄色，”张婷不假思索地说，不过她又清醒了：“这车子不妥……” “这车子开到孤儿院是不妥，但不是让你开到孤儿院的，而是去其他地方，比如新电影宣传，比如偶尔地与我一道出去兜兜风。” “它只能坐两个人，秦叔与李叔他们会同意你与我出去兜风？” “可以像这样啊。” “那去孤儿院怎么办？ “再找一款低调的车子，另外，我会安排人，在学校附近替你购买一栋老洋房。” “不用，不用，我在学校寝室里挺好的。” “你又开始没脑子了，难道你将两辆车子停到学校去吗？” “我没有这么多钱。” “这次是补偿，不要你还债。” 张婷低下头，神情有些黯然。 李默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伸出手，在张婷的大腿上抚摸起来。今天张婷穿着的是一条松花色及膝薄纱裙，这条裙子开了一个小V口领，短袖，另外她手腕上还戴着小檀香木手镯，看上去很是青春活泼，简练大方，所以李默夸了一句。 不过这条裙子真的很薄，李默手在她的敏感地方抚摸着，张婷身体都哆嗦起来，而且李默的手向上向上……张婷的脸色立即变成绯红色，眼睛也紧张地闭上，嘴微微张起，似乎在暗暗喘息，风从车窗外吹来，将她一头乌黑的头发吹得四下飘扬。 “张婷，你的头发乌黑又稠密，有人说肾好生华发，不知道有没有科学道理？” 换成外国人，也许不大明白，但张婷听出了肾好指的是什么。 “李默，你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听你宰割了，但不要羞侮我。”张婷牙齿磕磕碰碰地说。 李默也从某种暧昧的气氛里走出来，他笑了笑问：“你是想像这样，还是像刚才那样？” 若是让张婷来选择，两种情况她都不要，但她嘴硬地说：“像刚才那样。” 李默收回手说：“看，所以简单一点岂不是更好？不要将事情想复杂了，想得越多越是不开心。简单的相处着，你是我下属公司的艺人，你是我的朋友。这次事件，让你背了一些黑锅，受了委屈，我做了一些补偿。若是你真的过意不去，以后对哪些孩子好一点，就这么简单。” “都这样了，还能简单？” “也是，那就听我宰割吧。”李默手又落了回去。 张婷按住他的手，求饶道：“李默，还是简单一点好。” 李默拿出手，伸出手指鄙视道：“果然是肾好的家伙。” “我咬死你。”张婷一口咬在李默的手指上，发现不对，因为她咬的是李默伸出来的那根手指头，她又松开口说：“我都简单了，你就不能再调戏我。” “好吧，但你不能咬我。”随后李默说到做到，专心地开着车子，问了一些一点也不暧昧的问题。但回到家后，他立即打了一个电话。 卫素苹出去走秀了，是刘婉若接的电话。李默问：“你们在干什么？” “还不是忙着替你走秀，还有，要准备秋季时装展了。” “替我走秀？替我就替我吧，想不想家人？” “想还是想的，”刘婉若说，虽然前年因为她原来男朋友的污蔑，让她父亲很生气，不过终是一家人，随后也原谅了她。再说，家庭情况若是很好的话，何必让女儿出去抛头露面。确实，她父母就是这么想的。不过那次吵得有些厉害，父女间多少还有着一些隔阂。 “想家人就回国一趟，我让梁总替你买好机票。” “大资本家，你什么时候发了善心？” “我对你们一直很心善，难道你不想回国？” “想啊……不对，我知道了，你不是发善心，是想做坏事。” “是做快乐的事，好吧，我是想做坏事了。”李默无奈地承认道。这句话说得太没节操了，李默就听到刘婉若发出银铃般地笑声，随着挂上电话。 在上面，他越来越糊涂了，不过其他方面还很清醒的。 随后将朱慧叫了过来。 看着朱慧，李默暗中叹口气。 在李默心里面的CEO是这样的……有天生的CEO人才，也就是管理与经营都擅长的人才，比如马芸，不过这种人才终是很少的，也不易发掘。那么只好像李默这样，不惜代价的培养。 此外，九成九的人缺少长久的耐心，具体表现则是，在一个行业呆久了，会觉得厌烦，不跳槽不代表着不厌烦，往往不喜跳槽是对跳槽后的结果不自信，这才选择了不跳槽。但不跳槽，在本职工作上做久了，渐渐地就缺乏了积极性，那怕是皇帝，最好的例子就是唐玄宗，有人说他晚年堕落，有人说他被杨贵妃迷昏了头脑，实际都不是，这是缺少耐心对勤政产生厌烦的表现。 还有一个例子，那就是美泰换了好几任CEO，每任CEO上任时都会迅速将美泰带上正轨，但几年后，渐渐地又让美泰局面变得困难起来。这也是一种缺乏耐心的表现。 小孩子表现是最明显的，每当新学期开学了，拿到新课本，都会好奇地翻看着，但正式上课了，慢慢就对新课本不感兴趣了。大人同样，不过做为普通人，即便渐渐缺少对本职工作的热情与积极性，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 以后黄泰任他们可能也会这样，但放在李默名下，问题不大，真到了他们对某个行业缺少热情时，李默可以进行调换。 然而还有一种情况，是不可预料的，那就是没有半点管理与经营的天赋，那么无论后天如何培养，都不适合担任CEO。 朱慧也是这种情况，只是CEO的才能换成了秘书助理的才能。 她在语言上确实有很强的天赋，不过在随机应变的能力上很差很差，做了李默这么长时间的秘书助理，李默没有看到她有任何长进。 马上就会派上用场了，不过这次派上了用场，过后怎么安置？ 自己需要一名专业的德语翻译吗？或者需要一口花瓶吗？ 不要小看了秘书助理，前段时间李默感觉自己累得像一条狗似的，确实那段时间很忙，可也与秘书助理有关。一个好的秘书助理，能将上司一半的事务处理了，尽管这些可能是琐碎的事务，但在忙碌时，因为这些事务分了心，越累则越累。 早先自己只需要一名跑腿的，但现在仅是一名跑腿的，远远跟不上来。 李默也没有批评。 他说道：“朱慧，你马上准备去苏联，与刘叔会合，再与刘叔一道去东德。” “去东德？” “你在东德不是有三名同学吗？也可以看一看她们。” “还有呢？” “担任刘叔的翻译，听从他的安排，然后听候我的指示。你不要紧张，权当我给你的福利，出国度假的。”李默说。 当然没有这么简单，但以朱慧的智商，也不能说出真相的。 李默打电话给刘向忠。 好在苏联早就有了寻呼机，不然刘向忠到了苏联，联系起来真的不方便。过了好一会，刘向忠接了电话。 “刘叔，我让朱慧去莫斯科，你到时候去机场接她一下。” “朱秘书也来苏联？” “她不是去苏联，而是随你一道去东德。” “那你怎么办？”刘向忠有些傻眼，他可没有李默这么多的道德反思，因此在苏联，渐渐快成了他的天堂，每天左拥右抱着许多燕瘦环肥的苏联美女，过着灯红酒绿的生活。一旦朱慧来了，还能过这么快乐的生活么？他想多了，无论他过着什么生活，只要不误了正事，李默也不会管的。 “我这边的事忙得差不多了，再说，朱慧也帮不了多大的忙。” 朱慧心虚地坐在边上搓衣角。 李默瞥了她一眼，他也不会怪朱慧，就这能力，让她怎么办？要说责任，那是自己的事，没有将各个人才放在各个适合他们的位置上。李默继续说道：“这次的事非同小可，你必须得有一名自己的翻译。” “到也是。” “而且这次你去东德，也不仅是办这件事，办好了，你还要呆在东德，到时候我还要办一件事。” “哦？” “若是它办好了，说不定能替我们拿一个诺贝尔奖。” “真的吗？”刘向忠狐疑地问，不但大陆的人，香江的人也有诺奖情结。 其实诺奖不诺奖的，李默无所谓，他要的是这件事所带来的种种良性后果，不然他如何能再置一个大本营？但办好了，确实可能获得一枚诺贝尔奖，不过李默很怀疑。 前世时一提起诺奖，许多人说中国尖端科技不行，与意识形态无关，比如苏联，就有不少科学家获得诺奖。确实中国总体上，比西方要落后一点，可当真连一个顶尖的科学家都没有获得诺奖的资格？ 所以李默一直坚持，诺奖不但在搞意识形态，还在搞种族歧视……日本人，那得看他们主子是谁了。苏联人，打开地图看一看瑞典离苏联东北角有多远。 李默猜测是对的还是错的，马上就能得到很好的证明。另外，等刘向忠将这些资料弄回国，李默还准备拿出一笔资金，请一些著名的材料学家来做试验，那也是一次很好的证明。若是这两次，都不能获得诺奖，那这个诺奖就是一个笑话了。 第408章 亭亭如盖，人已不在 李默从车子里走出来。 他先是来到两株白玉兰树下，仰望着树上。 正是白玉兰的二次花季，两株树挨得又近，看上去树枝几乎连在一起，褐枝碧叶间，开满了许多肥大地花朵。 李默轻声说道：“那年刮台风，居然将门口一棵老榆树刮倒了，郭紫蓉说，在门口重载一棵树吧。我说行，于是商议着载什么树，我说不如载上一株樱花树。郭紫蓉说樱花树固然美丽，可是花落时太过凄美，她不甚喜之。我听从了她的意见，买了一株白玉兰树来，当时买来的时候，只是树苗，门口依是空荡。我们两又商议了一下，又买来一株树苗，有意地将它们载得很近……” 这样长大了，枝便会缠着枝，叶绕着叶，花连着花。 “载的时候实际也没有多想，以前在巢市读书时，也没有注意，顶多是偶尔想起来了，买一小袋肥料溶水灌溉下去。离开巢市两年，竟然不知不觉地它们都长大了。忽然想起归有光写的《项脊轩志》，最后一句是，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门口等李默过来的一行人，煌县的领导不知其意。 可是其他人，都听出了李默心中的郁郁。 而且他们忽然都明白了，为什么李默几家公司里，都载了许多各色的玉兰树，白玉兰，广玉兰，紫玉兰，红玉兰，黄玉兰，山玉兰，望春玉兰，朱砂玉兰，天目玉兰，宝华玉兰，夜香玉兰……几乎成了玉兰花的大观园。 若是没有这个出处，不会有人多想的，毕竟玉兰花花季长，许多玉兰品种一年还开数季花，是一种很好的观赏类乔木。 李默与几个煌县的领导，董书记以及他手下几位领导，一一握了手，然后掏出钥匙将门打开。 两年多都没有住人了。 屋子里到处都是蜘蛛网，有两只老鼠惊慌的向洞里钻，带起一片难闻的灰尘，直往鼻子里钻。 李默不由退后一步，又感慨地说：“中国字从甲骨文到篆书、隶书、魏书、楷书，再到简体字，一直在进化着。期间还有行书与草书，但现在上学教的是简体楷书。无他故，简体字好学好写好认，草书虽然写起来快，但不好认。然而湾湾哪边一直对简体字不认可，固然他们高高在上地看不起大陆，可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比如一个最重要的字进化掉了，爱字无心！没有心，还能爱吗？在所有汉字当中，爱字有多重要？有没有爱，也是人与动物之间最重要的分别之一。房屋也是，无人住只是房屋，有人住才是家……从这里开始，那就从这里彻底结束吧。各位，替我干一下活。” 前年，许多值钱的东西都被偷走了，但在小偷眼里值钱，在李默眼里不镇钱。 在李默眼里值钱的，在小偷眼里不值钱，哪些宝贵的资料一起留了下来，还有书，也没有偷走。 搬走的就是它们，包括一些家俱。但还留下了一些陈旧的家俱，包括锅灶扫帚拖把。没有，不远处就有一个杂货店，里面也卖扫帚。 大伙一起卷起袖子干活。 煌县几个重要的领导一起来了，在家里面，他们可能不干活的，但在这里，他们敢站在边上旁观吗？ 三十几个人一起楼上楼下打扫着，速度很快，一会儿，整栋房子焕然一新。 煌县的一个领导问：“小李先生，你真是巢市人？” “是巢市下辖一个县的农民儿子。” “那……”煌县几个领导虽早知道了，可听了后，还是觉得很蒙逼。 “不用那那了，我的成长史得分为四部分，第一部分是少儿时代，我利用书本知识，让我爸与几个要好的乡亲种植大棚蔬菜，并且带着他们到石头城蔬菜局谈判，不然那时候我家里的情况，与你们煌县山区现在的情况一个样，连饭都吃不饱。第二部分，我开始写英文小说，初二上半学期出版了，并且用卖出的电影版权，购入了美国微软公司的一部分股份。第三部分，是我读高二上半学期，用微软的股份抵押，然后以百倍杠杆做多了日元，当然，那一次乃是我最冒险的一次，一是百倍杠杆风险性太大，稍一个震荡就爆仓了，二是我还小，各方面跟不上来。在这次做多之后，我的财产才正式暴涨，当然，也认识了美国哪边的不少朋友。第四部分，便是我上大一时，在黑色星期一到来前的做空，还有今年对香江的做空。虽然我投资了许多实业，可眼下实业是花钱的，主要的收入不是来自实业，而是来自这些风险投资。” 李默比较详细地说了一下。 “风险投资很赚钱吗？”煌县的一个局长不懂，好奇地问。 “不大好说，有赚的，就有赔的，总之，很复杂，想要在这上面投资，自己必须得有这方面的天赋，其次便是有灵通的消息。现在有许多人替我搜集情报与资料了，早先，仅仅是郝立克时常将每一期的纽约时报与华尔街日报带给我看，我从这两份报纸上判断分析……但我奉劝一句，普通人最好不要碰它，十碰九亏。即便是我，差一点要被许多美国人当成股神，我还是将资金往实业上转移。但总的说，我将我的天赋最大的发挥出来了。实际你们也一样，各有各的天赋，得自己将自己的天赋找出来，然后在上面发展，那么你的人生便会有大好的前途。比如你们各位领导，只要这次不贪不拿，配合我的资金，将煌县局面扭转过来，个个仕途无量。” “不会的，不会的。” “不会，那么为什么又突然冒出来一家建筑公司？” 这才是李默今天将煌县几个领导喊过来的原因。 否则今天与煌县是没有关系的，顶多说，得与董书记签订具体的合同。 “小李先生，这不是想快点吗？” “年局长，不要将我当成普通的青年人。” “小李先生，你若是普通人，我们这些人怎么办哪。” “很小的时候，我偶尔地通过一些报纸，便感到国家政策会一步步放开。” 其实从现在起，政策是渐渐收紧的，可对于李默的资金与实业，一个个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一是它们很庞大，无论是就业或是创汇，是对国家有贡献的，一旦取缔了，别人地方不说，魔都的官员会拼命的。二是李默以外资进入的，即便新东方，都是中外合资，中是王昌平他们，外是李默。 不过这个时间不太长，与李默也无关，紧就紧呗，难道真犯傻的连他的实业也要关闭或驱逐出去？ “加上我那时那本英语小说有了一些眉目，于是对乡里的领导说，大棚蔬菜仅是一道开胃小菜，那么什么为丰美的大餐，你们多去了宜集团。我的家乡是一个圩区，两乡一镇，仅几万人，不用多，只要安放一家公司……人均GDP就能达两三万美元了。” 这是GDP，不是GNI、PPP，但李默真的将一家公司带回去，所拉动的相关产业包括第三行业，以及所贡献的税务，那对他老家所带来的变化是不可想象的。 李默不爱家乡吗，那么何来的他那道考题，这是有原因的。 “几家宜公司效益比较好，一是创新，二是中国的人力成本低，三就是森严的厂规，不听管教的人，懒散的人，打架闹事的人……或者其他，轻者扣奖金与工资，重者开除。好的福利，高收入，森严的厂规，这样才保障了工人的积极性。若是放在我的老家，有的人开除了怎么办？有的是我家的本家同族，有的是邻近村庄的百姓，有的是我家的亲戚好友。他们必然找我父母，偏偏我爸块头不大，门丁又单，在家乡属于弱势群体，不便拒绝。他们又不识字，认为我是他们的儿子，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或者这样说吧，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肯定不对了，可我是儿子，难道与他们顶嘴、反抗？那成了什么？” 这样，会有两种结果，一种李默与父母亲矛盾激化，第二种，由于一些人在公司里胡来，那公司还能好得起来吗？ 所以李默不将公司带回去了，省得麻烦。 即便再过几年，大家有了这方面的意识，李默还要看情况。毕竟他一家在乡里不是“强人”。 “许多道理是相通的，你们让我将这些工程交给你们县的建筑单位去做，然后又说没有猫腻，试问，你们自己相不相信？这是公益的钱，造福煌县的百年大计，你们还敢伸手，得多心黑多贪婪哪。当着文书记的面签的合同，你们胆子得有多肥哪。” “小李先生，你误会了，你误会了。” “这么说，你们还要让我用你们县的建筑单位来做这些工程？” “小李先生，你不同意，我们就不提出建议了。” “我很想说一句，你们脑子坏掉了，有一条正大光明的道路让你们登上山顶，你们偏不走，哪些绝路死路，你们偏要上。这个钱，你们能贪吗，能贪得了吗？” 但李默也没有特生气，早就在他预料中的。 越是这些特贫困的地区，官员贪起来才越狠。发生了才是正常的，不发生反而是不正常的。 另一边，万春红、梁顺华与朱芳陪着李默走过来。 谢雨荷则随小胖子早就过来了，她与郭紫蓉关系一直不太好。 万春红说：“郭紫蓉，李默似乎一直没有女朋友，你们不如重修同好。” 在她想法里，这样是很好的，六年缘分哪，多可惜。而且还有一句话万春红没说出来，当初就是你爸反对的，现在你爸被查处了，李默大约气也消了，为什么不破镜重圆呢？ 郭紫蓉摇了摇头：“万春红，不可能的，他实际有了一个女朋友，是湾湾哪边的艺人。” “李默怎么可能会看上艺人呢？” “是真的，似乎那个女明星在香江被几个黑涩会骗了，李默一怒之下，做空了整个香江。” “什么做空整个香江？” “期货上的做空，国内没有，就像赌博一样，然后整个香江的商人与公司，一起被他打垮了打劫了。” “停，你是说做空了整个香江？” 李默也在说，但他说的是对香江的做空，与做空了整个香江，让人听了，特别是国内对这一行业还不懂的人听了，会产生天壤之别的错觉。 万春红与梁顺华一起震惊了，她们去了煌县，煌县哪边有两笔钱，一是公益的钱，虽然很多，不过能在他们接受范围之内，还有宜富、新东方的联合投资，这笔钱，就是她们不能接受的了，另外是那座孤儿“院”，则更不能接受了。但这两笔钱，她们都不知道。 因此听了，万分的惊讶。 在她们想法里，香江乃是一个天堂，不知道得有多繁荣富裕的地方。 怎么让李默给做“空”了，打劫了？ 但这次李默某种意义，是做“空”了整个香江。 香江是有钱，不说别的，仅是一个香江岛，眼下的地皮价按照市值，最少得值三百多亿美元，还有九龙区，以及其他一些零碎的商业区与工业区，仅是地皮若是按照市值计算，就能高达一千多亿美元。若是再将各个企业，房子，公园等等全部计算在内，能算到五千亿。 然而不能这么计算，若是这样计算，苏联还有二十万亿美元的财富呢。 或者这样说，后来委内瑞拉欠下一千两百来亿美元的外债，仅是中国的就达到了五百亿。中国是好人哥，喜欢对友邦送送送，可以不考虑，其他国家不放过了。但就是其他国家不放过，不过只有七百来亿美元的外债。然而就是这些外债，委内瑞拉无法偿还了，逼得他们将国内所有的黄金一起拿出来抵债，甚至还想用石油抵债。 再如阿里巴巴市值高达两千多亿美元，假如突然的，在没有任何准备下，冒出来一个二三百亿美元的债务，并且在六七天之内，必须得偿还出来，阿里巴巴同样惨掉了。若是四五百亿，弄不好，能逼得阿里巴巴轰然倒闭。 一样的道理。 若是李默这次不放了一马，并且中行知道李默对香江不抱有好感，瞒着李默又暗中贷了几十亿美元的贷款，那么几年后泰国是什么样子，现在香江就是什么样子。 这也是卫奕信又卖了一块若大的地皮给李默的原因。 放在几个月前，有没有这十五亿对香江影响皆不会太大。但这时，多十五亿美元，与少十五亿美元，会产生很大的区别。 即便这样，从六月李默结束做空，一直到海湾战争结束，整个香江经济都是零增张。 具体影响的还有，前世在伊拉克入侵科威特前，恒生指数曾经一度高在三千五百点，然而经过李默做空后，明年同时间内，指数只恢复到三千点。 郭紫蓉在国外学的还是理科，对这方面不懂。不过各个媒体是有不少懂经济的人，所以看到香江局面后，用了做空了整个香江这句话来评价。 但让郭紫蓉说，也说不出所以然。 “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以后你们去了加州，会渐渐了解，这次他让你们去煌县磨砺，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他对你们所说的，只是他的冰山一角。” 郭紫蓉用一种复杂的情绪说完，她们也来到李默这栋老宅前，她也在这两株玉兰树下站着，忽然间眼睛就潮湿了。 第409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瘦了不少，”李默说。 他语气很平静，但小胖子他们知道李默的心情不会平静的。 “人这一生都想过好日子的，当年你爸爸用了登泰山对我打了一个比喻。最终的好日子是泰山的山顶，他说，有的人还在家里面想，有人的准备出发，有的人走到半路上，有的人来到泰山脚下，有的人爬到泰山山腰，有的人快接近泰山山顶。他又说，你就是那个快要接近山顶的人，而我只能算是走在半路上的人。两者差距太大，因此劝我，爱一个人就要替他幸福着想，我若是爱你，那么就得必须与你分手。” “他什么时候说的。” “我们上高三的那年冬天，那天我骑自行车带你上学的那个早上……但我没有反驳。正常情况下，他实际说得很有道理，他是副处级干部，你哥哥们又有出息，我只是一个普通农民的儿子。即便考上一个名牌大学，随着大学生越来越多，等到我大学毕业后，大学生就更不值钱。当我一步步爬上去，还不知道得那一天。” 煌县的几个领导很是傻眼，这个女孩子的父亲是副处级干部……那么自己这一行还有正处级干部，都像训小孩子一般，还不得乖乖听着。这个副处级干部得多牛？ 李默就是有意让他们听的，也就是下面的一句话： “你父亲四十多岁，能不能更上一层楼，这个年龄段是很重要的。想要上去，并且以很快的速度上去，必须要抄捷径。这我同样的能理解。而且他是一个相当有能力的人，各位领导，其能力应当比你们都强。然而有的路真的不能走，其实上去慢一点就慢一点，以他的能力还是能更上一步的，至少比现在的好吧。” 煌县几个领导听出来了，郭紫蓉的父亲出事了，可能还是因为经济问题出事的。 这也是李默变着法子，说给他们听的。 这次若是做得漂亮，他们个个都能捞到政策，若是手长一点，弄不好就像郭紫蓉父亲一样。 几个领导心中惭愧…… 但李默有意说的含含糊糊的。 李默让彭九甜安排人去翼省，将郭紫蓉父亲贪污的钱一起填补上。 彭九甜的下属回来后，也带回来一些消息。 应当郭紫蓉父亲是一个有本事的人，调到翼省这两年，也做出了不少政绩，至少在当地老百姓嘴里，对他不反感。 有政绩，再加上“贵人”相助，郭紫蓉父亲未出事前，转为正县长，也就是正处级干部。关键以领导的年龄来看，他还算是比较年青的中级领导，若是正常发展下去，在他退休前，说不定就能升成一个正厅级干部。 然而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不知道他的那个亲家得罪了谁，为什么李默说得罪，因为他们贪污的数目也不算太大。上面派纪检的人来调查，结果他的亲家关到看守所了，连带着好几个领导都关了进去，包括郭紫蓉的父亲，甚至连郭紫蓉的大哥也停职审查了。 具体的数目是二十几万块钱，还是为了让郭紫蓉出国留学，郭紫蓉父亲才伸出的手。 其实若是以这个数字判刑的话，天知道得有多少领导得落入法网？ 弄不好在座的几个煌县领导，大半也要落入法网。 所以李默一再戒告下属各个公司，吃吃喝喝不要紧，千万不能送礼，即便送礼，只能送一些小礼。吃喝还好说一点，一旦送礼，送的又多，就是落人把柄，有了把柄，到时候乖乖听人宰割吧，不宰割，那就去蹲大牢吧，那怕你是国美的老板。 另外，李默努力着国内国外一道发展，这样，美国人也不能将他拍死，因为李默国内还有着事业。国内某些人也拿李默没有太多的办法，真不行，李默可以溜之大吉。 李默对各个领导没有好感，也就是这个原因。不过这些让人糟心的事，多是各公司派人处理了。 但他这个钱来得很及时，彭九甜派过去的人，是一个嘴巴很会讲的业务员，请了相关的人吃喝后，将来意说出。随后将钱填补上，郭紫蓉父亲也很快被释放出来。 不是释放出来，是判了有期徒刑两年，不过因为上交了贪污款项，判了一个假释。 这样也可以了，至少人不会继续呆在牢房里，不过所有官职肯定被拿掉了。 再到郭紫蓉。 李默不但替她交了学费，还让朱芳带了一张卡给了郭紫蓉，交学费是不行的，得有路费，得吃得喝。 然后李默想了想，不管是谁的责任，终是有一段感情的，于是又托了一些关系，索性将她转到哈佛去。 可是朱芳打电话回来说，郭紫蓉已经找到了工作，果断地拒绝了李默的好心。 李默这次来巢市，主要就是为她来的。 “郭紫蓉，可能我也市侩了，居然认可了你父亲的话，若是他不出事，一个农民孩子的前程，即便学习再好，与一个处级干部孩子，并且成绩也不错，之间的差距，便是他所说的差距，最少一百个人，有九十九个人是这样的。以前，我似乎也对你说过，绝对的公平只是一个传说中的东东，中国没有，美国也没有。你父亲出事了，等于一下子将你打回原形。以你这傻傻的性子，注定是这九十九个人中的一员。” 十几个同学很是认同。 郭紫蓉父亲出事了，但只要郭紫蓉坚持着留学，在国外镀了金，即便不与李默走到一起，她以后还会有一个比较好的人生。 她若是坚持留在巢市上班，父母亲又失势了，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李默，你不要再劝了，我这一辈子只打算做一个普通人，不要你管。” “郭，但你在巢市上班，李能不管吗？”郝立克在边上说。 “郝立克，你不要插嘴，郭紫蓉，听我说。人是群体动物，不能只为自己一个人活着，还要为家人，为朋友，为其他人而活着。比如我，不但为家人活着，朋友活着，还要为手下几万名员工活着。所以当时得知你去了路易斯安那理工大学留学……当然，你订了亲，我也不能找你了，可是我没有生气，也尊重你的选择，在我与你家人之间的选择。” “我订了亲？”郭紫蓉茫然地抬起头。 “没有订亲……你回家去问一问吧。”李默想了一下说。 可能中间还有一些隐情，但又有什么区别呢？ 即便去了美国，写一封信回来可以吧，打一个电话回来可以吧。 “怎么会，怎么会？”郭紫蓉喃喃道。 仅是一句，她父亲在她心中形象就彻底垮塌了。 而且她也不相信李默会撒谎。 实际李默未当众表演钢琴之前，她就知道李默就是李木了。 李默给的那本侏罗纪公园上是李默小时候的照片，但各个报纸上的照片则是李默的近照。 没有岁月的洗涤，一个眼镜能让人认不出来吗？ 而且李默自己虽然用钱不厉害，可他的用度也有太多让人怀疑的地方，比如那么多书，钢琴，电脑，平常对同学的帮助，即便郝立克是李默亲戚，美国亲有这么大方吗？ 她这时候人就在美国，岂能不知道？ 郝立克对李默的态度也不对头。 只是她以前不问，李默也未说。 而且李默时常地开玩笑，我替我们孩子挣了许多奶粉钱。 其实这是真的，只是没有我们了。 至于她寝友对李默的爱恋，郭紫蓉到没有太惊讶。美国女孩子与中国女孩子相比，更加独立，但更爱钱。 最少在八十年代，远比中国女孩子更爱钱。况且李默不是有钱的老头子，另外还多才多艺，长相也不差。 李默更知道了，所以他对哪些如同雪花片飞来的，美国各地女孩子自作多情写来的情书看都不一眼。 甚至他知道得更早，前世时有一个网友翻墙问，我在中国，如何让外国女孩子喜欢我？ 一个女孩子回答道： “如果你是个中国男人，一个悲伤的事实是中国男人对于外国女人来说并没有特殊的吸引力。你可以不同意，但是我13个国家的生活经验告诉我这条经验是对的。如果你接受了这个事实，那至少你可以做点切合实际的事儿来增加你的吸引力。 穿的整洁一些，并且符合场合。这条适用于全世界任何一个人，但是可能对中国男人来说更重要（由于上一条的原因）。尽量避免保守的着装风格但也要防止过于夸张的穿衣习惯。中国人，尤其是中国男人，不太适合这类风格。试着在这两种风格之间找个恰当的中间点。 众所周知的，你得有很多的钱。” 好了，最后一句露出了狐狸的尾巴。 只要你有足够多的钱，管你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都有姑娘喜欢你。 李默以前一直说，等到我们上大学时，我会告诉你所有真相。 现在终于知道了，可让她说什么？ 做空了整个香江，让她听不懂。 不过知道李默有了这么大的家产，肯定有许多手下，也有搜罗信息的强大团队。 那么派几个人简单地查一查，肯定多少能打听出她或她一家的消息。 “我爸以前他很好的……” “世界上最黑暗的地方，最费脑子的地方，就是官场，你父亲变了……”李默说。 小胖子他们一起古怪地看着煌县几个领导。 几个领导很是尴尬，不过在心里面想，难怪李默对官员如此排斥。 “但你是没有权利怪他的，我也派人的打听过，未出事之前，那个男孩子家庭背景不用说了，他本人学习成绩好，长相也不赖，在你父亲不知我底细的情况下，各方面看起来似乎都比我强。所以这次的联亲，也不仅是为了他的仕途，同时也兼顾着你未来的幸福。好了，不多说了，大约就是这样吧。你去哈佛，算是我求你的。” 郝立克说的也没错，不管郭紫蓉抱着什么心态呆在巢市的，不是恶心了李默，而是这根线似断不断的，让李默难受了。实际上这次若不是郭紫蓉回到巢市，李默连面都不想见。 郭紫蓉低着头不说话。 “走吧，李叔，陪着她回去。” 李叔站了起来，李默说：“随李叔一道去你宿舍吧，拿着留学签证，行李，飞机我也安排好了。权当我难得地强行替你做了一回主。” 话说到这份上，郭紫蓉面色惨然地站了起来，木然地随李叔下楼。 “董书记，我们谈正事。” 董书记拿出计划书，李默仔细翻看着，应当来说，这份计划书做得很详细。 李默看完，很满意地放下计划书，让郝立克与董书记谈合同。 李默也没有太小气，董书记也没有太心黑，所以谈判进行得很顺利。李默一直靠在他家那张老式太师椅上，作闭目养神状。 不过中途他插了一句话，便是在合同后面加上两条，第一条，若是他与煌县之间的分岐没有解决好，无疑，什么公益与投资，都不能进行下去了，这个合同也就作废了。 第二条，若是各个工程进行到中途，煌县没有履行合同，出现一些刁难，或者其他状况，李默不可能花钱找罪受，还会立即中止工程，那么工程进行到哪里，就得按哪里的来结账。 不过亲兄弟，明算账，虽然双方不是太计较，该说的还得要说清楚。 双方继续一个条款一个条款的协商，李默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两棵白玉兰树。 梁顺华小声说：“李默，看来中间有了一些误会。” “应当是的，”李默点了一下头，可他以为，这都不是重点，不管是什么误会，重点是郭紫蓉自始至终没有给自己一个解释。 “梁顺华，当时大多数晚上，就我一个人住在这屋子里，每天晚上都要码很久的字，也抽空学音乐，这个你们都知道的。不过这栋屋子带给了我很多温暖。故事应当在最美好的部分结束，所以我将她送到了哈佛，而不是送到斯坦福。” “86年的冬天，她父亲刻意找到我谈心，说了许多市侩的话，这我不计较的，关键他以轻蔑的语气说农民，我就知道这个官员，未来可能会出事。当时我心中还在想，郭紫蓉有这样的父母，我以后可能会头痛了。真不行，以后给他们许多钱花吧。” “当着郭紫蓉的面，我没有说，实际上，这场所谓的联亲，大部分是为了他仕途着想的，可能她父母使用了一些小手段。但郭紫蓉态度也不坚决，或者如我所说的，在她父母与我之间，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她父母。其实某种意义，这次情殇，对我还是一件好事。” “故事就到此结束吧，虽不是在最美好的时候，但也不算是最糟糕的时候，何必非要弄得大家一起不开心结束呢。” “梁顺华，我读一首小词给你听。”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第410章 更狠 女方偏向娘家不可怕，娘家人不讲道理也不可怕，但两个条件都有了，那才叫可怕。 进入05年后，渐渐进入独生子女时代，这条定律同样适合于男方。 为郭紫蓉花再多的钱，李默也舍得，比如这次，他派人专门将她父亲与大哥贪污的公款补齐，还刻意包了一架飞机送她去哈佛。然而两人在一起，那是不可能了。 郝立克与董书记也谈好了，双方签字。 不仅郝立克要签字，黄泰任也要签字。墨子基金是在美国成立的，是一家很标准的美国公益基金。为什么放在美国，道理不用多说了。 但是郝立克不可能时时刻刻派人从美国来盯着这些资金的去向。于是又在中国设了一个分部，由黄泰任、彭九甜兼任着分部的经理与副经理之职，此外还雇了十几个手下。 煌县的几个领导眼巴巴地看着李默。 道理他们是懂的，也知道他们这次做错了……可面对着这块大肥肉，让他们不伸出手，真的很难啊。 李默递了一份新的合同，说：“你们看看，看好了，特别是最后一条，若是同意，照旧。若是不同意，我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份合同，无疑比前面一份合同更加苛刻，特别是后面一条，不但李默可以随时随地无条件地撤资回来，还会将撤资的原因，向中外各个媒体通告。 只要这些人动什么小歪脑筋，接下来的后果不仅是撤资，很有可能各大媒体，国内的不大好说，也许为了国家安定遮丑的什么，上面会压下去不报道，但国外的许多媒体必然会刊登了。 到了那时候，性质都是一个样，这些人的乌纱帽一个也休想保得住。 几个领导面露难色，万一没有做好呢？ 李默露出鄙夷的笑容。 花钱未必比挣钱更难，但确实不比挣钱容易。 “不贪不拿，当真有这么困难吗？” “李默，我们可以做到……不拿，可下面大大小小的干部，我们真不能保证啊，若是有一个不争气，你又不听我们解释……” “丁局长，你说得也有道理，这样，再加上一个条款，若是出了问题，我们向你们反映，你们在十天之内还不能解决，我们有权利撤资，并且向中外媒体通报具体原因。” “那好吧。” 几个领导无奈地一一签字盖章。 “各位领导，你们也知道的，煌县这次公益，仅是我公益的第一步，比如学校，即便将你们县所有学校翻修，或者修建新的学校，不过一百来所学校，而我心中的公益学校数字是五位数以上。你们县必须做好了这个带头作用。而且……我不说后面的投资对你们县有多大的意义，即便前面的修路与修学校，得需要多少钢筋钢丝，砂石砖瓦，木料水泥，有的不是你们县出产的，有的你们县出产的不达标，但许多还是你们县能出产的，这会拉动多少经济？甚至许多地方得雇佣当地百姓，这是付钱的，若是换成你们，则会让百姓出免费的劳力了。五几年，我不知道煌县是什么辰光，但似乎我们哪里灾情是最严重的，有的村子能超过一半人倒了下去。当时我家有我爷爷奶奶，我父亲，大姑，与一个才出世没多久的小姑，小姑先倒下去了，然后到了我爷爷，一家五口人保住了三个人，还算是好的。其实当时的光景，若是多了一口粮，一家人就能全部得活，少了一口粮，则又会多饿死一个人。你们县就到了这地步，少了一口粮，百姓又能回到那种凄惨的时光，多了一口粮，日子慢慢就会变好起来。况且这么多钱砸下去，岂止多了一口粮！都说商人为富不仁，我作为一名商人，都有着慈悲性，你们是他们的父母官，难道一点慈悲心与责任心都没有吗？” “是，是，原来没有想到小李先生祖辈也有这样的苦难。”几个领导肃然起敬道。 “当时大环境都是这样，我爷爷又不是大队领导，岂能不中招？”李默轻描淡写地说道。 其实正因为如此，50后、60后的人特别重视金钱。 包括李默老爸也是如此，前世时，动不动就是钱，将李默弄烦了。 马上拜金时代，就要轰然降临！ “我在国外确实有着不小的名气，不要小看了这次公益，一旦开始，会有许多眼睛在暗中注视着，包括上面，还有国外的，你们的一举一动，不仅是否能给我带来一点信心，还关系到国外对中国的看法。” 几个领导额头上略略涔出一些汗渍。 但自始至终，李默也没有动怒。 因为能发生，是在他心理预料当中的。 同样，马芸那句花钱比挣钱更难，应当不是无的放矢放出来的。可真要说清楚了，那就叫不识大体，不想在中国混了。 “那就拜托了。”李默带着他们下楼。 还与大杂院里的一些熟悉邻居打了几句招呼，但他临上车前，看了一眼两株木兰树，心里想，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了，也许这里……他都不可能再来了。 ………… “李默，这次我回来发生你好不开心似的。” 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性子上来了什么也不顾，不过一夜疯狂之后，货交掉了，李默头脑也冷静了。他说道：“这么一大摊子，到处都有磕磕碰碰的，偶尔不开心也很正常。” “你都不开心了，一般人怎么办？” “当你到了我这地步时就明白了，”李默不想多解释，问：“这次回来，你家人对你怎么样？” “还不是那样，街坊不知道情况，还风言风语的。” “我派人替你们各自买一栋老洋房吧，恐怕是你原来的前男友到处乱说的，搬到新家来，不会有人说闲话了。” “你想包养了我们？” 这个词已经出现了，主要在是特区，还有一些经济开发区，一些港澳台的商人来到大陆开办企业，妻子不在身边，寂寞难耐，于是给一些钱，找来一个或者两三个漂亮的小姑娘或小少妇，将她们包养起来，当成临时情妇。同时，许多地区也开始出现夜总会，黑舞厅与洗头房之类的新鲜事物，但还没有完全普及。 李默抚摸着她的后背说：“不要将你们说得如此不堪，性质是不同的，我没有妻子，不是有妇之夫，当然，我这么做是有些操蛋，权当我再次给你们的补偿。再说，你看看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为了怕邻居说闲话，连漂亮的衣服都不敢穿，不搬家是不行了。” “李默，你知道吗？你平时对我们的关心，还有那天梁叔过来，你说，她们是我的女人，对她们照顾一下，让我们几个人感到特温暖。” “这是应当的，不说别的，毕竟我们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难道穿上裤子就不认账了吗？” “如果我们以后不与其他男人交往，你如何处理？” “你们现在年青，到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岁数，你们就知道了。我一对一还差不多，一对五，将我头小牛活活累死，也满足不了你们。所以大家先做好思想准备，省得到时候就像你那个前男友一样，朋友未做成，反做了敌人。” “可我们都这样了……” “不要小看了你，我不说别人，赵四年，你知道吧？” “略有些印象，是你得力的手下之一。” “就是她，他对你有点好感，可说出来，将我吓着了，我连忙说，你有了男朋友，让他不要与你交往。实际那一刻，我心情有些糟糕。若不是我一头性子，将你办了，实际上嫁给他，最少比你原来的前男友，好上十倍百倍。” 若是别人，那怕是宜公司内部的普通领导层，李默不会阻拦的。 除非李默打算娶了刘婉若。 可是赵四年，若是让他追刘婉若，假若追上了手，以后相处，得有多尴尬啦。是夫妻了，有可能会说，有可能不说，但说的可能性远大于不说的可能性，赵四年得知真相，说不定反而恨李默一个大疙瘩。 这些不用解释，刘婉若也清楚。 她吃吃笑了几声，问：“李默，你心中的妻子应当是什么样子？” “我不知道，主要是我现在不想结婚，非要说标准，应当你们都达上了标准。好了，不说了，快起床吧。” 李默回到家，已经日上三杆了。 不过今天他得见一个人。 一会儿，秦叔带来一名三十多岁的妇人，叫陆嘉秀。 长得不太漂亮，而且只精通英语一门外语，不过履历上其他方面，十分亮眼。 虽不大漂亮，却给人一种很干练的感觉。 李默与她谈了一会，开始签合同。 也就是陆嘉秀成了李默第三任秘书助理。 要开学了，李默老妈与黄小月将一群孩子送过来。 李默今年暑期没有回家，李默老妈抱怨了一顿，李默唯唯诺诺。 随后，李默去了魔都造船厂。 这两艘船终于造好了。实际上这两艘船标准载重量只有一万四千余吨，满载不过一万七千吨。正常的话，几十天就造好了。但李默提出了更先进的分段法，魔都造船厂与交大正好用这两艘船来验证，也不怪他们，这是李默准许的。另外，去年中美关系未恶化，李默从国外又购买了发动机、船用雷达等先进设备，这些技术，国内都是跟不上的。难免会有各个专家来“观摩”。这也是李默准许的，甚至他巴不得国内各个行业来个飞跃性的发展，这才会从量变到质变脱变。现在量变都没有了，所以各个方面的，那怕是研发，都感到很困难。 于是拖到现在，两艘船才下水。 但经过这么漫长的验证，许多技术得到了完善。 孟厂长紧握着李默的手，连说感谢。 “它们质量能保证吗？”李默问。 有两条，第一条，李默也不大放心，经过这次远航后，通过观察，若是好，李默才会让宜丽再下一笔订单。 现在仅是美国的业务，这两艘船运输能力便跟不上来了。而且经过二十余个月的磨合，宜丽也准备向欧洲进军了，宜乐也准备替欧洲的一些玩具公司代工。那时候必须要有更多的船。 这是第一步，第二步李默打算开始向物流进军，并且也渐渐将产业向国内转移。 中美交恶后，带的影响可谓深远。 原来美国对他的产业皆不问的，但不久前，美国外资委终于盯上了高通。雅各布斯一怒之下，先是拉来FOX的记者，随后将乔布斯叫来。不是要查高通的股份吗？ 先查宜华的股份，按照协议，乔布斯将占据宜华的20%股份，余下的15%的股份将会化为人才股，李默还打算将几家基金公司的投资人带到宜华来。也就是李默占据的股份可能只有一半左右。 雅各布斯又问，李默的资金，有多少算是美国的，有多少算是中国的？ 这是一个很头痛的话题，那就是绿卡的人，算是几成美国人？ 不过怎么算，只要李默不抛弃绿卡，又是在美国交的个税，那么李默最少算是四成的美国人。 还有，雅各布斯几个人又占据了高通的20%的股份，并且是不被稀释的股份，那么这样一算，还有多少“中国”的股份。 这还不是最关键，最关键的是这两家公司所有研发与未来产品的创意都是来自李默，资金也来自李默，就算你们对中国进行技术封锁，不能对香江进行技术封锁吧，李默在香江买了那么大的一块地皮，若是将这两家公司带到香江，仅是执行的研发技术人员，还能找不到吗？ 若是那样，你们这么做，会为美国带来多少损失，包括就业，税收，与大量的投资。你们是政客，多少也要替美利坚老百姓想一想吧。 几个外资委的调查委员被骂得狗血淋头跑走了。 要命的是雅各布斯居然还将这一段，让FOX电视台播放出来。 许多老百姓感到好奇，李默又捣鼓了什么东东？ 但多数老百姓是支持雅各布斯的，不是说李默抢了美国就业吗，现在有就业难道不好吗，还有这些投资的资金，是从香江赚来的，等于用香江的钱替美国发展，你们外资委也要审查，难道被猪油蒙了心？ 加州的州长皮特·威尔逊与副州长里奥·麦加锡，以及洛杉矶与旧金山的官员，分别提出了抗议，并且说，若是外资委敢胡来，他们将拒绝向美国交纳高昂的税务。 后来有人说加州乃是世界上第八大经济体，可是美国也将它当成了美利坚的大银行，与其他各州相比，加州的税务一直比较高。在美国政府无节制的透支下，造成一个结果，明明看上去加州很富，却时常地持着高昂的赤字。唯一好的时候还是第34任州长杰瑞·布朗在位的那八年时光，所做的不过是“节流”，停止政府的扩张，裁减不必要的开支，用了八年时间，让加州产生了50亿美元的盈余。但他下台后，加州情况每况愈下了。 所以才在92年爆发了一件事，洛杉矶一家法院宣布毒打黑人的白人警察无罪，加上加州经济不大好，失业率高居不下，于是引起了黑人示威活动，加州政府处理又不当，导致示威活动变成了暴乱，美国政府调来两万多名海军陆战队与国民警卫队与大批装甲车进行戒严、镇压与宵禁，导致55人丧生，2300多人受伤，10000余人被捕。可见事情临到自己头上，他们的手段比中国更狠更果断更血腥。 奇怪的是，国内也不大怎么报道。难道想主动替美国遮丑？ 中国不怎么报道，李默也不知道了。 但总体上，威尔逊对中国一直没有恶感，实际九成加州政客对中国都不大排斥。所以李默宁肯承受加州的重税，也将企业放在加州。不能仅考虑税赋，政治环境更重要的。 在这种背景下，美国外资委这么干，加州的官员能不急吗？ 逼得没办法，美国外资委的官员只好派出发言人说，这是正常的调查活动，不会影响加州的投资，对李默更没有恶意，敬请大家放心。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李默一个多月好，也做了一件让加州官员开心的事。 不过这件事，李默隐隐记得一些，记得不清楚，也不知道日期，甚至在他笔记上都没有写下来，所以李默也没有做防备，让他的企业都遭到了一些损失。 想要在国内发展，物流就更重要了。特别是食品与未来的超市…… 现在这些船只还挂在宜丽名下，不过早晚将它们独立出来，划为物流公司拥有。那怕眼下不赚钱，至少自己方便了。 第二，随着技术验证得差不多，魔都造船厂前段时间也拉来几张意向订单，这些人提出一个要求，一旦这两艘船启航，他们要随着这两艘船观察一段时间，看质量，抗风浪性，以及其他的技术参数，再来与魔都造船厂进行具体的谈判。 但船是李默的，得征得李默的同意，李默也同意了，甚至他巴不得国外将造船业务一起交给中国企业，那样才能很好地打击韩国造船业与三星。 苹果肯定没有了，三星才是李默以后最主要的对手。 “小李先生，没有把握，我敢答应这些人派代表上船吗？”孟厂长坚信地说道。 李默点了点头。 “小李先生，马胜利确实不行了。”孟厂长感慨地说。 那天的会议，他也在坐，还有点忽信忽疑的。然而到了今年，马胜利的集团果然出现了大问题。 “做企业，那天我说了很多，实际上就三点，创意革新，管理，与人才。后面两条马胜利都没有达标，又对自己的能力过于迷信，所以必然会失败。” 但这两艘船下水后，并没有启航，李默在等，等刘向忠的消息…… 第411章 会面 刘向忠这一行进程不是快了，而是慢了。 李默能理解，史塔西，能不怕吗。但还是打了一个电话，催了一催。 随后开学。 李默转到了商学院，但他奇怪，华理大能搞出什么商学院？或者说让钱学森写小说吗？反正无所谓了，即便认真地参加考试，该恨他搞特权的学生还会恨之，不认真参加考试，学校也不会追究。先挂一个名读一读吧，还是与以前一样，能听的则听，不能听的，则串课听。也就是他读书再也不会为考试服务了，而是为学到知识服务的。 他还打算到了后年，在其他几所高校里串来串去。当然，到了那时候，他更自由了。 不过李默到了学校后更奇怪了，因为学校又在到处搞建设了。 他跑到老陈家。 老陈先是替李默泡了一杯茶，然后看着李默喝了一口后的表现，心想，经过再次证明，这厮果然真的真的不懂茶。 他压着心中的好笑解释起来。 乔布斯分了不少的钱，这钱分得确实有些愧疚，简直跟不劳而获一个样。于是乔布斯与比尔盖茨几个人通了电话，但在这当口上，他们也不敢替华理大购买什么仪器了。 几十个人凑了凑，一共拿出三亿美元，再次捐献给了华理大。这一笔笔款子捐过来，说实话，华理大吃饱了，吃撑了。花都不花不掉，不是花不掉，陆续地从美国开始，包括整个西方国家，对中国又开始了技术封锁，特别是军事技术的封锁，至于学校所需要的顶级研究仪器与设备，也不可能买来了。 想来想去，只好用来扩大学校规模吧，这边是没有办法扩张了，但在金山哪边可以扩大，规模扩大了，才能招收更多的学生。此外，还建设了更多的宿舍与教学楼，宿舍包括各个教授讲师的宿舍，以及学生的宿舍，至少住的改善了，才能挽留着各个优秀的员工。无论教授还是讲师，这也是学校的软资源。 所以在这种情况，才增加了一个商学院。 乔布斯与比尔盖茨又捐了钱？ 李默心里想到，怎么没有通知我？ 但这个他没有多想，老乔与比尔盖茨尽了心意，大不了以后带他们多投资一些项目，这些捐赠就赚回来了。 他说道：“这就消化不良了？不要忘记六叔，他的那笔投资顶多到明年春天便会有收获，到时候捐过来的资金应当也不会低于三亿美元，到时候怎么办？” “会有这么多？”老陈一颗心又怦怦乱跳起来。 “应当有吧。”李默说。 在李默指挥下，老邵在湾湾哪边的投资可不少，李默估计着，这二次收益，老邵最少能获得八亿美元的收益，多则能超过十亿。 没有李默帮助，前世老邵就捐了许多钱到了国内。 李默带着他赚了这么多钱，能拿出三分之一用来捐赠吧。 “校长，你必须将这些钱计算上，若是他拿不出来这么多，我可以替他补上。特别是建设，一旦重复建设，等于将钱糟蹋了。” “好的。” “还有扩张也要注意，同样得合理的扩张。”李默说。 在他想法里，扩张是必须的，也是支持的，不为别的，他哪家孤儿“院”以后就要占据很多名额，这些大学一起扩大了，才能招收更多的学生。但不赞成这种胡乱地扩张，更不赞成将学校变成一座综合类的高校，国内综合类学校还少吗？有的脱变成功了，可多数高校纯粹是在浪费钱。 就像华理大搞的这个商学院……李默真的没有看好。 最好的扩张，是将自己已有的每一个院系做大做强，做成国类最顶尖的专业系，最好的例子就是中科大，几十年未扩张，但出的论文与各个成果，一点也不比北大与清大差。 李默还补充了一句，特别是材料学与纳米学。以后国内的材料学都一直很落后，比如发动机，除了技术跟不上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特种钢材跟不上。别以为眼下消化不良，真找准了几个目标，这些钱，包括老邵未来的捐款，都远远不够的。 老陈在沉思。 开学第一天，因为是新成立的分学院，三年级生不多，多是从其他院系转过来的学生。 讲课的教授压力山大。 俞通贵的事闹得很大，迫于压力，学校已经对各个教授将李默身份公开了，包括这个新学院的各个教授，同样也知道了李默的身份。 他们不过懂一些理论上的学问，李默已经开始掌管着几万名员工，数家公司了。 实际上李默也看了一些工商管理方面的书籍，还派人搜罗了美国各个著名高校的相关教材来阅读。 可这样坐在课堂上听老师讲解，他还是觉得很新鲜，虽然不完全认同老师的说法，不过也有不小的受益，居然听得津津有味。 下了课，王小曼问李默，为什么宜安公司各个产品的广告做得很俗气。 她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来比喻。 不但俗，并且俗不可耐。 比如安安牛磺素饮料，先是一个年青人无精打采地趴在办公桌前，这时边上一个人递来一瓶安安牛磺素饮料，打开喝了，马上精神抖擞，然后跳起来大叫一声，安安，消除疲劳每一天。 一次看看还好一点，但天天看，甚至一天得看到好几次，都将王小曼看得呕吐了。 其他产品也是如此。 “你不懂，这叫洗脑式营销。”李默说。 眼下国内各个企业对广告还不是太重视，从电视台到各个电台，收费也便宜到了极点，因此外商入驻后，迅速将国内企业杀得溃不成军。等到国内企业渐渐重视广告时，收费却哗啦啦涨了起来，成本越高就是越高。 广告有没有用，且看宜安的订单就知道了。 而且随着销售额的扩大，短短一个月，宜安已经将在其他省市扩大分公司的计划提上了议程。 王小曼又说：“那个姓郭的倒霉了吧？” “姓郭……”李默恍然大悟。 难怪，郭紫蓉父亲，与那个孙市长查出来的数字，实际并不多，不多，则意味着动静不大，不易被别人发现。李默还琢磨着，可能是那个孙市长得罪了什么人。毕竟郭紫蓉父亲才去翼省不久。 原来是王小曼她家那个大杂院的几个长者出的手，那没问题也查出问题了。况且从现在起，有几个官员能经得住调查的？ 查就查吧。 即便不查，以郭紫蓉父亲现在的心性，以及滑落的速度，早晚会越陷越深。不查是幸运，一旦到时有人调查，出的事更大，到时候自己将钱填补上，也休想假释出来。 不过李默不喜，说：“我的事，你少管。” “我没管啊，只是我爷爷问了你一些情况，我与我哥哥也说了你一些情况，说到了势利的郭县长，我爷爷恼了，才对其他长辈说了，让人下去查一查。这些官员不应当受处罚吗？” “不要说得大义凛然，若查，你哥哥同样不经查。还有，这学期我可能真做一个样子了，期末考度更不会参加了，你要做好思想准备工作。” “我哥哥怎么啦，怎么啦？虽然他占了你一点便宜，但替你摆平了多少麻烦，你知道吗？”王小曼傲娇地说。 她指的是新东方。 新东方与宜丽一个样，得于各地铺设新学校，若是没有王昌平他们的股份，挂着外资也不行，弄不好又会有一些分校停摆下去。 但在王昌平这几个人奔波下，麻烦一一得以解决。 这是付出，不过回报也丰厚。新东方用李默的话来说，在这十年内是休想分红了，虽然不分红，可它的资产是在迅速膨胀的。 新东方虽然不能迅速分红，可宜安顶多到明年年底就能分到一些红利，后年便会正式分红。 而王昌平几个衙内只出了一小部分的本钱，即便是这些本钱，大多数还是从银行套来的。 意义也不同，这是正儿八经的投资，而不像原来，当真倒卖批文是合法的？ “好，好，你哥立了大功，我说错了还不行吗，姐。”李默无奈地说。 但不久，李默再次开始请假。 刘向忠打来电话，说是东德有好几个衙内对李默的以物资换技术，产生了兴趣。 这是李默想出来的借口，都是社会主义国家，是不是要互相帮助？当然，也不能无偿帮助，东德拿出了相关的技术，甚至生产设备与生产线，李默必须支付东德现在紧缺的各种轻工业品，特别是各种轻纺工业品，主要就是衣服鞋帽箱包。 这样，即便史塔西调查到了，问题也不大。 毕竟暂时是同一战线的，而且中国与西方世界也开始交恶了。 但是这几个衙内，对李默更感兴趣。 经他们一说，随同刘向忠过来的几个苏联衙内，对李默也动了兴趣。 虽然这几个国家消息同样是封闭的，不过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妨碍，照样能了解到外面的世界。 刘向忠没有答应。 这是“社会主义”国家，李默在中国随便怎么跳问题不大，但到了其他国家，可能就是两样了，什么情况都能发生。 李默想了想说：“对他们说一声，我们在贝尔格莱德见面。” 贝尔格莱德是南斯拉夫的首都，冷战时候，斯大林对东欧国家就像使唤小伙计一样，这让铁托不满，甚至斯大林一度曾准备安排杀手刺杀铁托。于是在铁托带领下，与中国一样，虽是社会主义国家，但脱离于华约之外。 美国借机大献殷勤，提供经济援助，开放市场，使得南斯拉夫迅速成为小康国家。但与对付中国一样，虽然拉拢着铁托，可一直蛊惑着南斯拉夫也实行多党执政。 南斯拉夫没有同意，西方国家达不到目标，于是撕开伪善的面纱，外部实行经济制裁，内部蛊惑一些人成为带路党，配合着西方人主动分化瓦解着南斯拉夫，加上铁托去世，后面领导人控制不了局面，南斯拉夫每况愈下了。 提到了贝尔格莱德，李默不得不承认美国人的外交手段确实很厉害。 实际上前段时间中国同样地危险，差一点就成了第二个南斯拉夫！ 之所以选择贝尔格莱德，是因为以前南斯拉夫虽与苏联交恶，后来赫鲁乔夫上台后，两国关系开始缓和。这些衙内能来南斯拉夫，但虽缓和了，苏联仍不能控制南斯拉夫。 此外，南斯拉夫与中国关系一直很不错，虽然后来欧洲各国多投了赞成票，但提议中国进联合国的23个国家中，只有阿尔巴尼亚、罗马尼亚与南斯拉夫这三个国家。 毕竟是初次见面，最好还是选择一个安全的地点。 贝尔格莱德，恰好是双方都能接受的地点，并且对李默很有利的会面地点。 并且李默对这次会面，内心也十分期盼，未来几件大事，可能就是从这次会面开始…… 第412章 大买卖（上） 李默看了一眼世界地图，他选择在贝尔格莱德会面，还有一个原因。 想要将货物从中国发往东德，只有三条路，好望角是不可能了，绕得太远。 必须得走亚丁湾、红海、苏伊士运河，第一条路，出了苏伊士运河，走地中海，直布罗陀，再沿着在大西洋的西岸，穿过英吉利海峡，北海，再顺着丹麦的上方，直下民主德国的维斯马港，或瓦尔讷明德港、罗斯托克港。兜得很远，好处便是不需要顺着铁路在各国绕来绕去，若是大船，不急着抢时，实际是节约成本的。 这条路李默肯定不会选择了。 不但绕得远，速度慢了，沿途许多地区是西欧，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第二条路是出了苏伊士运河，向东北而去，从土耳其的伊斯坦布尔海峡穿到黑海，黑海东北是亚速海，亚速海东部是俄罗斯地区，西部则是乌克兰地区，暂时还没有分家。 黑海的北部是乌克兰的敖德萨港，西北则是罗马尼亚的康斯坦察港。 罗马尼亚与中国的关系也不错，可问题中间有一个土耳其…… 所以李默选择了第三条路。 船只出了苏伊士运河，直接北上，进入亚得里亚海，停靠在南斯拉夫的斯普利特港，货物卸下后，运向贝尔格莱德，向北进入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进入东德。或者凡匈牙利或罗马尼亚进入乌克兰，俄罗斯。 这也是南斯拉夫悲催的原因。 在西方国家的构想中，南斯拉夫倒向西方阵营，土耳其控制住伊斯坦布尔海峡，俄罗斯的黑海之路就会完全堵死。在西方的“和平”演变下，91年，斯洛文尼亚、克罗地亚和马其顿宣布独立。随着波黑宣布独立，只有塞尔维亚与黑山这两个联盟国，不过其地理位置还是一个样，阿尔巴尼亚上方的黑山紧靠着亚得里亚海，上面的塞尔维亚隔壁就是匈牙利、罗马尼亚与保加利亚，并且坚持不倒向西方阵营。 软的不行，直接来硬的，科索沃的什么，就别当真了，要的不是科索沃，而是一个出兵的借口。 南斯拉夫彻底肢解。 但土耳其这道海峡似乎也没有派上什么战略用场，到是又再次狠狠恶心了中国一回。 李默打了一个电话给彭九甜。 这项交易最重要的一环，就是物资“换”技术与设备。 物资是轻工产品，说具体一点，是轻工类的轻纺产品，以及一些食品。 正常情况下，甚至不需要刻意开工……因为自去抢购风过后，中国整个商品市场陷入低谷，各家企业都囤积着大量卖不掉的产品，包括服饰鞋帽，烟酒食品。 但李默为了不招别人抱怨，不管是用什么手段，最少提供的商品质量得有保证，不能袜子一天穿下来，大脚指头就在外面了，鞋子穿上两天，前面张开了大嘴巴，因此会刷下来大量不合格的产品。 第二，这次需要量会非常的大，究竟有多少，李默眼下也估计不出来。 再次生产肯定是谓必然，但这次还必须要在很快的速度内，就将各个需要的商品生产好，及时地送到东德。 所以李默让彭九甜提前便将各个业务谈判好了，现在李默通知，也就是各个企业可以正式投产了。若是产量高于供量，还有一个解决办法……当然，宁肯多一点，也必须在这段时间，将所有商品生产出来，并且装船送到东德。 这些早就安排下去，李默也没有多说，随后他邀请了几家高校六十多名教授，他们也是各个行业的精英。 随后包机去了南斯拉夫。 飞机于贝尔格莱德机场降落，中国驻南大使馆的几个官员带着南斯拉夫的一些官员亲自来接机。 李默小声地问其中的一个工作人员：“国内通知你们了？” “是啊。” 若是正常跑，随着在东欧哪个国家，上面都不会担心的。 关键李默这次动静可不小，先是从中行派人陆续提出大量外汇，汇到各个企业账户上，接着又支取了一笔天文数字，汇到了瑞士银行，又邀请了那么多教授与专家，还有李默很早就提出研发芯片技术计划……不知道的人永远不知道，知道的人早就知道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过李默飞机都飞出中国领空了，于是上面打了电话，让驻南大使馆的人关照南斯拉夫，尽量地保护李默。 李默本身也不想会隐瞒很久，并且他还打算利用这件事，做下一件事。 知道就知道吧。 南斯拉夫安排了车子，将他们一行接到一家酒店。 刘向忠接到电话，匆匆赶来，又将李默带到贝尔格莱德郊外的一栋庄园里。 南斯拉夫也有一些谍报人员，于是这些衙内、还有南斯拉夫两个二代，合伙买了这栋庄园，便于在不监督的情况下谈事情。这是在南斯拉夫的，若是在罗马尼亚，有苏联这几个二代出面，什么麻烦都不用担心。 到了别墅，里面有三十几个人，包括十几名二代，有的三十多岁，有的才二十来岁，还有一些翻译以及他们请过来的谈判助理。但两个南斯拉夫二代今天主动回避了，并不在这里。 刘向忠一一做了介绍。 语言有点乱，有德语，有俄语，还有汉语。 李默也不是聋子，朱慧这次终于派上了用场。李默也努力地记着他们的名字，特别是他们父亲的官职。 东德的则是无序了，苏联的则是清一色的军官后代，这也是李默的吩咐，因为苏联解体时，叶利钦最终能获得胜利，主要就是军方的支持。苏联的派系，李默真不知道，那么意味着刘向忠带回来的情报，无法做参考，选择军方，便成了李默最佳的选择。 这些衙内也好奇地看着李默，他们在脑海里已经无法想象，李默这个年龄，是如何挣到若大家业的。 介绍完了，杨叔他们又到处查了查，判断出没有任何监控录音设备后，开始谈正事。 李默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瑞士银行的支票，每张支票上都是一百万美元的面额。 它仅仅是见面礼。 “霍，霍。” 十七名衙内一起不淡定了，气氛也变得热烈起来。不过与这次谈判的金额相比，它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 彼得洛夫问：“李，听说你与美国的关系很要好？” 李默瞥了他一眼，刚才朱慧在翻译，刘向忠在边上做着补充介绍，刘向忠说他父亲是一名中将，在北高加索军区担任着要职。 当然，能被刘向忠请过来的衙内，家世都不是会差的。 要知道这两年，李默在他们身上用了不少钱。 但这个问题有点不大好回答。 李默想了一下，索性大大方方地说：“我是一名商人，哪里能赚钱，我必然会对哪里示好，当然，若是你们国家能让我赚钱，我对你们国家会更好，用我们中国的话来说，这叫亲上加亲。” 彼得洛夫点头，表示认可。 李默也不想在这些问题上多说，说多了，反而说不清楚。他向李叔努了一下嘴，李叔与秦叔、蒋叔、杨叔、小李叔五个人出去，将车子后备箱打开，从里面提出几个大箱子。 几个箱子里装来的就是各类商品的样品，以便让这些人有一个实物对比。李默又从箱子里拿出几本厚厚的相册，里面是各类商品的照片，下面还有各个商品的参数介绍，最重要的便是这些商品的价格，李默已经安排了人，将它们变成了东德马克。不是用这些商品来换东德马克，而是让这些衙内有一个直观的印象，才便于接下来的交易。 交易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便是各种技术的所有试验数据与技术参数。 东德曾号称十大工业国之一，但多与苏联很相似，重视重工业，轻视轻工业，另外总体上是以量取胜，而不是以质取胜，位于巅峰的顶尖科技并不多。 有一条可以证明，德国统一后，顶尖的企业如西门子、菲尼克斯、皮尔兹、倍福、赫思曼、巴鲁夫、易福门、久茂、罗普、菲索、依哈格、德图、耐格、威卡、科宝、施克、莱驰、博恩斯坦、斯派克、美翠METREL、豪思派克HOSCO、KROHNE、H.克尔顿等等，多在西德境内。 但还有一些科技，是李默与中国所需要的。 虽然尖端科技比较少，然而对中国来说是正正好，若是差距大了，以中国现在的科技水平，未必能顺利消化下去。 李默给的清单上交易的技术项目可不少。 首先是必须交易的，就是民主德国的卡尔·蔡司光学公司相关技术。 后来荷兰ASML公司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光刻机生产商，其重要的两个技术来源，一是渐渐快要淘汰下去的美国干涉测量系统，二就是卡尔·蔡司的光学镜组技术。 没有后面的技术，李默想在中国发展光刻机，根本不可能。没有好的光刻机，西方又封锁着不向中国销售光刻机，在国内想制造芯片，同样根本不可能。 当然，不仅是光刻机，还有晶圆，除了这两样，还涉及到其他许多方面的技术，不过有了这两样，其他的技术相对而言，要好办得多了。 不仅是光学镜，卡尔·蔡司光学公司还生产各种镜头，包括各种照相机、摄像机、太空望远镜镜头，也包括各种光学镜头与微距镜头、变焦镜头。 有了这些技术，该公司顺其自然地也就生产出各种先进的显微镜、检查测量仪器、测象仪器、测量仪器、天文仪器、医学仪器及电子计算机等。同时它还有一家子公司，宾塔康公司，生产各种规格的照相机、幻灯机、微型胶片照相机、换用镜头、电影摄影机、电影放映机及照相机附件等产品。 可以说眼下这段时间乃是最关键的时间，民主德国正是最混乱的时候，捞钱的捞钱，想统一的在搞统一大业，想换路线的也在疲于奔命，乱蓬蓬的一团。早了，只要前面交易，后面就会被史塔西送入监狱，晚了，两德统一，什么毛也休想得到，李默只能望洋兴叹了。 这些又离不开特种玻璃，耶拿一些企业的玻璃技术同样闻名于世。 可以说耶拿的光学技术与玻璃技术乃是民主德国工业体系上最耀眼的皇冠。 耶拿位于后来德国的图林根州，图林根还有着一些比较发达的制陶工业、微电子、机械工业。光有玻璃，没有微电子，是支撑不起来卡尔·蔡司的光学技术，这个微电子技术同样是李默必须要得到的。 还有制陶，中国以陶瓷闻名于世，可现在陶瓷工艺与发达国家的差距，甚至比光刻机的差距还要大。 这个技术能拿下来最好，拿不下来，李默也不怪。 然后又是一条重要的技术来了，机床。 民主德国机床技术还行，与瑞士、西德，称为欧洲三个机床技术最发达的国家。并且这三个国家已经有了一定的计算机数控机床技术的积累，并且推广到了大型、精密与大量产生的机床上使用。 具体的有四个联合机床企业，二弗里茨·黑克特联合企业，主要生产加工箱形零件的机床和大型机床，如撞铣床、铣床及柔性加工单元（FMC）、柔性制造系统(FMS)等。 十分七日机床联合企业，主要生产加工旋转体零件的机床。其产品有齿轮加工机床、车床、内外圆磨床、FMC及FMS。 海尔伯特·瓦尔克机床联合企业，主要生产板材加工设备、注塑机械、生产线及FMS等。 施码尔·卡尔登联合企业，主要生产各种刀具，机动工具，手动工具，风动工具与模具。 机床是工业之母，这些技术同样是李默势在必得的，而且每一家技术都必须势在必得。当然，就是全部得到了，并且将技术吃透，也未必能在中国立即生产，因为材料工艺，中国依然跟不上。 还有钟表工艺，东德的朗格表和格拉苏蒂表同样是世界最顶尖的名表。 汽车工艺，东德拥有特拉贝特、阿维茨、EMW（二战后宝马被一切为二，西德的还叫宝马，但不批准生产汽车，东德的则叫EMW）、依发卡车、瓦尔特堡牌汽车。后者的历史比大众、奥迪、宝马还要悠久，不过两德统一后，因东德人不喜其生产的汽车，于91年关闭。 实际相比于这些技术，李默更垂涎的是这些公司里面的科学家，技工，但是不可能得到了，如今中德之间的差距太大太大。 还有莱比锡的化工技术，勃兰登堡的能源、化工、生物技术、和航天宇航技术，航天的什么不管了，可前面三者，都是李默想要的。 另外东德北部，以罗斯托克为中心，还有比较完整的造船业，总体上不是太先进，顶多比中国强那么一点点。若是代价不高，李默也不妨将它们带回国内，交给魔都造船厂，正好与国内的造船技术形成很好的互补作用。 有先进的机床，有发达的光学技术，无疑，东德在材料学上，也有一些能拿得出手的。 所以刘向忠将这份清单拿出来后，德国十一个衙内连叫你们小老板疯掉了。 敢情这是想将民主德国能拿得出来的工业体系一起搬到中国去。 这还不是发疯的，到了第二条，李默的意思除了将所有试验与技术的数据一起换到手后，最好，能让这些企业签上授权书，特别是卡尔·蔡司的光学技术，若是他们有人授权，不管是谁授权的，李默可以在谈好的价码上，另加50%的价钱，当然，授权证明都签了，无疑后面会很悲催，那么李默承诺，将这个主要的负责人，转移到国外去。 这是换技术吗，还授权……几个衙内听后一起无语了。 第413章 大买卖（下） 授权的意义，就是防止以后会有专利纠纷，不管是谁签的字，只要是负责的人，到时候就可以扯皮。 最后一条，便是实物。 大到机床等成品，小到各个部件，每样必须提供三到五件给李默，以便当成参考。 民主德国“不需要”的生产线生产设备与一些仪器，也可以换给李默。 刘向忠可能没有调查出来的一些技术，也可以兜售给李默，这也是李默将这几十名教授请过来的原因，各种技术资料运过来，但是真是假，李默判断不出来。 国内有没有相关的技术与之重合，李默同样也不清楚。还有仪器、设备的好坏，新旧，同样需要这些专家一一甄别察看。 至于酬劳，他们几乎提都没有提，相反的，听到李默将这些技术一一报出来，一个个眼睛都绿掉了。 这也是李默选择在南斯拉夫的原因，在这边谈判，察看，会比较安全。即便报港上船，以南斯拉夫与中国的友谊，多半到时候会将眼睛闭上，装作看不见。 李默说：“这次交易一共分为两部分，这些轻工业品，是让你们分配给各个企业的，用它们来交换相关的技术与设备，即便以后有人追问，是交易，而不是其他。当然，我舍得，你们也要舍得，这部分，与你们不相干了，也不要去有意的克扣。还有一部分，便是我给你们的酬劳。” 李默将他瑞士账户的存折拿出来：“你们替我弄来的技术越多，我给的酬劳就越多，若是能将刘叔所说的各种技术一起弄来，它们就全部是你们的。” 他知道实际想将这些技术、仪器与设备弄出来，即便这些衙内，即便眼下东德很混乱，实际上还是很困难的。 但这些人来了，说明他们还是有把握，弄到一部分甚至大部分的技术。 于是李默用了最简单最粗暴的办法来解决问题。 它真的很管用。 十几个衙内数着存折上的零，数着数着，开始喘着粗气。 彼特洛夫急了，说：“李，我们苏联也有许多先进的技术，与我们谈吧。而且不像民主德国这么麻烦，特别是资料，用一节火车皮，便可以运到远东，送到你们中国。” 至于这些技术到了中国，会给他们国家带来什么影响，能管得着吗？ 李默也没有耻笑，国内许多人同样如此。况且自己给了这么多的钱，有几个人不动心？ 十一个民主德国的衙内也急了，俺们是自己人，你们不能在这关键时候抽梯子，不停地挤眼色，示意彼特洛夫他们不要乱说话。 “彼特洛夫、迪米马斯基、科瓦科夫……你们不要急，若是这次我与尼科拉斯、卢卡斯他们谈好了，明年会与你们有一笔更大的买卖。尼科拉斯，你们也不要紧张，我在美国曾有一个称号，最佳合作人，不管彼特洛夫说了什么，我不会刻意打压你们的价钱，况且我们还没有谈呢。但有一条，我要提醒你们，我在美国实际情况也未必有你们听来的那么好，之所以能混得开，是因为我从来不吃独食。这上面的数字，你们懂的，你们不能光想着自己拿了，那样，你们未必能弄过来多少技术，相反的，还容易出事。自己装一部分，余下的分一分，便有可能，这些全部就是你们的。” 朱慧一边翻译着，一边好奇地瞅存折的数字，一边又想着这些技术，心里想，这真是一个大买卖。 刘向忠神情一直很平静，他早就知道了。实际上若不是这些衙内再三的请求，这场谈判不是由李默来谈的，而是由他来谈的。 几个衙内连连点头。 李默不说，这个道理他们也懂。 没有很多人帮助，这些技术资料能弄到手吗？ 李默点醒一下，无外乎是怕他们贪婪过了头，会误了大事情。 “另外，就是在11月7号前，整个交易便要结束，最少相关的资料与设备必须运出东德境外。” “这么快？” “尼科拉斯，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夜长梦多，时间拖久了，必然会惊动更多的人，对我无妨碍，但对你们就有点不大好说了。我不希望因为这笔交易，而导致你们出什么意外。” 这不是理由，因为李默接下来还有一个安排。 他不能过早地进行这项交易，因为早了，引起东德高度重视，他可能连东德都进不去，那么未来这个安排根本无法落实下去。 晚一点也无妨，实际柏林墙倒掉的那几个月，恰好是东德最最混乱的时光。 不过考虑到他第二个安排，最好在7号之前，将主要的技术资料一起弄走，余下的，数量不大，则不会引人注意。 这也是李默催促刘向忠的原因。 时间确实太短了，尼科拉斯等人面露为难之色。 李默随手又开出一张支票：“我们快点结束这个谈判，你们带着这些资金，回国后立马进行活动。这叫快刀斩乱麻……” 双方开始谈判，实际上若是李默所说的各种技术资料若是能全部弄到手，可能涉及到十几万，甚至二十多万个技术专利。 但双方不可能计较了，大约地将它们分成七十几个大类，然后进行谈判。 实际李默更简单，只有三种，需要的，会更出多的资金与物资，不是太需要的，只会出一般性的资金与物资，可要可不要的，不是不能要，要是可以要的，将它们带回去，先在高校里研发，将技术再次吃透后，改头换面，不然许多技术仅是专利一节，可能以后就是麻烦，然后再交给其他企业。有可能是无偿交付，有可能会是有代价的交付。 如何交付，李默想都没有想过。 这类的技术，只会出很少的资金与物资。 反正就是化繁为简，然后再分为四种情况，这些衙内带出所有的技术资料，带出了大半部技术资料，带出了一半技术资料，仅带出少量的技术资料，各自会付出多少资金与物资。 也不会签合同，双方各自拿出几张纸条，在上面记上代号与价码后，就算是完成了。 李默也不怕他们带着这些钱跑掉后，什么也不做。 虽然这两笔钱不是小数字，但远远不能与后面陆续给的钱相提并论。 这些衙内更不害怕李默赖账，一是他们都知道了李默在香江做空的收益，二是这是分批支付的，运来一批，支付一批。 而且他们也不敢耽搁，李默说11月7号，若是将今天去掉，只给他们留下了60天的时间。 谈好后，这些衙内回去。 李默也要回国，不过临行前他将刘向忠叫过来嘱咐了一番。 刘向忠带着这些教授，就坐镇在南斯拉夫，来一批资料，查看后根据情况付款。随后立即包机，先行将资料包机送回国内，不要怕花钱，至于笨重的设备与生产线，则可以放在货轮上带回去。 刘向忠点了一下头。 若是原来，他还有异议的。 随着美国对中国政策的改变，李默的局面也变得艰难起来，想要名下的各家企业发展壮大，手中没有相关的技术肯定是不行的。 李默说的第二件事让刘向忠想不懂了。 李默让朱慧于柏林成立一家轻纺市场，并且由朱慧来管理，若是感觉能力不足，正好朱慧还有三个同学，让她们过来帮忙，或者请她同学家的亲戚好友过来帮忙。 “老板，成立轻纺市场我是赞成的，整个东欧轻工业极度地不发达，不过让朱慧来管理，她有这个能力吗？弄不好钱完全打水漂了。” “可能……刘叔，之所以我绕了七八五十六道弯，无外乎就是提防西方国家对我也实施技术封锁，于是将香江当成了第二窟，大陆当成了第三窟，但这两窟还是容易封锁的，包括香江哪边。我还要寻找第四窟。” “民主德国？” “准确地说是德国，而不是民主德国。”李默说。 即便是德国，包括民主德国境内的德国，以后照样很排华。 若是没有特殊事件发生，李默将这一窟设在德国，死得会比美国哪边更快。 但在这几年，恰好有一个难得的机会。 实际难就难在这十来年时间里，虽然到了新世纪初，中国依然很落后，但各方面的技术已经跟上来，有差距，可差距在缩小中，加上自己不惜重金地研发技术，搜罗专利，到了那时候，无论是美国，还是欧洲，已经没有很好的办法封锁自己。 李默飞回国。 宜丽哪两艘船装着货已经走了，上面还有一些公司的代表，但知道内情的人已经对他们不关心了，一个个紧张地盯着西方。这不仅仅是大买卖，一旦交易成功，会对中国许多工业发展起到极大的帮助。 李默的交易还没有停止。 郝立克派人前往美国几家公司购买光刻机的技术专利授权，正常情况下，即便中美关系不恶化，也买不到的。关键是美国光刻机的企业被日本人打得落花流水，甚至因特尔公司所有的光刻机都是从日本人手里买来的。 也就是这些光刻机技术都是淘汰了的技术，郝立克派人上门来购买，如果李默不是中国人的话，顶多四五千万美元，整个系列技术就全部拿了下来。但李默是中国人，沾到了技术，不宰白不宰，郝立克整花掉了一点六亿多美元，钱花得多，那么外带着，将整套的干涉测量系统也打包买了下来，当然，这时候的干涉测量系统还是比较落后……但是这时候的光刻机也很落后。 其实这套系统才是李默最想要的。 接着李默与晚省的领导进行了谈判。 这段时间彭九甜派出人手，以宜华公司的名义，也用外汇购买了大量的轻纺用品，但与直接将外汇带回来截然不同的。比如一件T恤，八元人民币，按照官方汇率，是近两点二美元。 实际黑市汇率一美元也拿不下来，但这些企业可以用一美元卖给宜华公司，然后再持着外汇，向上面讨要各种补贴。 但李默这笔钱是直接带回来的，不指望一比十，最少得给一比五吧。 而且李默对国家这种双轨制汇率越来越失去了耐心，能有悬差，可悬差到这了份上，居然还不调整？ 因此在谈判时，他的脾气很不好。 晚省的领导只好迁就了，最后仍以原来煌县的那份合同为标准，李默每带回一美元，晚省拨出一块一毛钱补贴。 李默又拨出两亿美元，与中科大成立一个光电研发中心，并且又派人前往川省光电所，给予了五千万美元的捐款，将光电所以前研发的光刻机技术与相关人才全部打包带回晚省。当然，这些可是真正的人才，李默给予了优厚的待遇，若不是政策不准许，李默都能给他们每人配上一辆车子。 后面这五千万美元真没有白花，81年这家光电近确实研制成功了国内首台光刻机，若是没有李默推动，93年又研制出中国首台g线光刻机“1.5-2微米实用型分步重复投影光刻机”，97年，又自主研发出“0.8-1微米分步重复投影光刻机”，也是中国完全自主研发唯一一台做出过器件的光刻机……也就是以前的光刻机只是一个摆设。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随后国内有多家公司研发光刻机，始终没有成功，或者没有达到尖端水平。包括被许多人大肆吹嘘的魔都SMEE光刻机，不久也难产了。不是他们不努力，电机技术跟不上来，镜头更不行。国外有，人家不卖给你…… 但在89年还要好一点，而且李默这样七弄八弄之下，主要的技术基本上都弄到了手。 光电所确实有一些技术积累，虽然不是顶端，也让李默喜出望外了，最少比一无所有的大沙漠强吧。 并且这家光电所于86年，于世界首次应用于激光核聚变装置(ICF)“神光I号”光束控制，美国直到94年才实用了这项技术。此外这家光电所，在光电学上，还有其他的一些知识积累，但苦于资金压力，以及发达国家的技术封锁，许多技术突破缓慢。 李默捐了他们急需的资金，还是外汇，于是这家光所电将所有技术一起打包交给了李默，反正国内也没有专利的说法，不管是谁研究出来的，最少中国有了这个技术。 惨烈的烧钱游戏开始，可以这样说，若是五年内没有真正的成品出来，即便在这时代，最少也得烧掉李默十几亿美元的资金，这还不包括开始购买各种技术与专利所花费的几亿美元。 这还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几项最重要并且容易被西方封锁的技术，不但要吃透，还要不断地升级，一项技术跟不上去，整个光刻机的水准就会跟不上去。 这些相关技术的升级包括进去，那烧的钱会更多。 不过好在这次从蔡司公司陆续弄来了许多技术，包括各种镜头技术，照相机、摄像机、显微镜、望远镜、以及各种测量测像仪器，若是将它们陆续吃透了，以后会创造许多利润……但在吃透的过程中，同样又要烧掉很多钱。 秦叔看着这样的烧钱，肉痛地说：“老板，这个芯片得花多少钱哪？” 李默笑道：“单从投资角度，并且仅从芯片角度来看，在国内投资芯片是很不划算的。不过我想说的是，有的烧，远胜过想烧都烧不了。” 这次技术封锁不能怪老布什，但确实是美国带头的，也就是美国这些右翼政客发起的封锁。 与强行肢解南斯拉夫一个样，尽管这次手段柔和很多……但重要吗，重要的是一个借口与理由。还没有到最糟糕的时候，克林顿上台后，封锁会更厉害。 幸好在朝鲜战场上将他们打怕了，不然中国如此不听话，早就动手了。 李默托着下巴在想，他是没有能力影响国策了，不过可以用一些手段，从美国捞到更多的钱……这时候他想法已经渐渐在改变，而不是像以前那样，虽然知道会赚很多钱，可怕这又怕那。但不管他胆子大胆子小，这张网铺下去了，只要他一收网，整个美国政府都会与他拼命的。 第414章 大本营 “下楼吧。”李默说。 楼下还有一群人在等着他，包括一些领导，还有王伟国。 香江那摊子铺开，同样会用很多钱，还有粤省几个大学的研发费用，也要派人监督，所以王伟国随李默一道南下了。这是先行看一看，了解情况后他还要回来，然后招聘十几名相关的属下，再次南下。 其实几家公司这几年下来，也陆续培养了不少人才。 说明李默也多少有“任人唯亲”的习惯。 李默还是包机，主要是快，方便，时间就是金钱，而且他也没有必要非得坐在普通民航上装逼。 一行人去了香江，又来到边境。 几个领导来的用意，就是上面承诺给李默一个小口岸，相关的通知也下来了，但这个小口岸放在哪里，这得根据李默心中的规划来设立了。其实上面也需要这个口岸。 随着欧美对中国政策的收紧，大家都懂的，而且也经历过，也就是香江地理位置似乎又重新重要起来。所以上面向李默讨要码头，李默图方便，上面同样想图方便，至少李默是“自己人”，那么拥有一个“自己”的口岸也变得十分重要。 一行人来到沙头角，有两个沙头角，对面也有一个沙头角，不过对面的沙头角显然更热闹一点。实际往后去，香江的沙头角也远不及对面的沙头角，而且从现在起，对面的沙头角已经开始高速发展。提前确定口岸是很重要的，最少避免了重复建设，李默也最痛恨重复建设。虽然造就了一些虚假的GDP，但糟蹋的可是真金白银。 李默指了一块地方。 就是这里了。 一个领导掏出大哥大，一会儿来了一队武警官兵，在河对面夯下几个大树桩，未来就在这几个树桩下建设口岸。 李默一边看着他们在夯树桩，一边蹲下来开会。 有先期派来的各个专家，还有刘向忠在香江请来的几十个人才。 这块地皮与美国哪些农场一个样，可以说，它们全是李默的私人领地，但港府还是拥有名义上的主权，以及管理权，征税权，司法权，但其他方面港府便没有办法掺合了。并且司法权与管理权，按照合同，还需要开发区所设置的机构监督，征税也被李默强行减掉了一半。当然，卫奕信也无所谓，这里本来就是北大荒，李默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了，卖出来的可是真金实银的美元。 勿用置疑，以后卫奕信对开发区不会上心，甚至都不会派几个警察过来，管你开发区有多少案件……不过征税时，肯定派人过来征税的，虽然减半，多少能征一点。 李默抢了更多的主权，但治安、管理等各方面，就不能指望港府了。 这几十名人才，便是李默让刘向忠请过来的，现在是磨勘，当然，也会在边上献计献策，未来则是开发区的管理层。 李默忙来忙去，以前还没有见面，一一寒喧后，大伙坐在草地上说正事。 对于一个城市来说，它的面积不算大，但作为一个私人领地，它面积可小了。美国还有拥有上百万英亩的超级农场主，能接近五千平方公里，不过那是农牧业用地，非是城市用地。 未来开发区面积将分成三块，岛屿面积，填海与填岛面积，陆地面积。 然而因为卫奕信后来又塞了一大块地皮过来，为了多卖钱，甚至将元岭东部，丁神父教堂的北部，包括香江保护区沙螺洞在内的属于大埔区的一些地区卖给了李默。所以仅是陆地地皮就接近了一百一十平方公里。若是加上各海岛面积，未来填海面积，弄不好会达一百二十平方公里。或者这样说吧，以13年中国各城市真正的建成区面积相比较，魔都是第一名，总面积6340平方公里，建成区是1563平方公里，余下则是京都，穗城，特区……第46位的洛阳才119平方公里，第51位的烟台才109平方公里。 李默想拥有一座很大的城中城吗？那得投入多少资金？ 这是不可能的。 因此他说，尽量地发展旅游业。 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发展旅游业？于是大伙找来找去，一个八仙岭郊野公园，一个船湾郊野公园，但能不能拿得出手？还有一个就是这个港府有些头痛的沙螺洞，是一个占地八十公顷的盘谷地，被八仙岭郊野公园环抱着。区内有许多未被污染的河流溪涧及茂密的风水林。这种环境孕育出170种草药及近600种维束植物，100多种雀鸟，68种蜻蜓(如黄点大蜻)及8种为科学界首次发现的品种。 于是从79-82年，开发商陆续地向农民收回农地与住宅，准备在这里兴建低密度的住宅区、丁屋与高尔夫球场，但遭到环保部门的抗议，整个发展计划不得不中止下来。从那以后，本来这里还有一些农民种田的，农民迁徙走了，工程不能修建，这一片地区又为香江增加了一块“北大荒”。 李默恶意地想，卫奕信将这里也卖给了自己，是不是有意坑他的。 不但沙螺洞，就包括八仙岭郊野公园与船湾郊野公园，开发得不好，都会引来环保组织的抗议。 李默也无所谓，本来他只在这片地区发展旅游业的，我不修商品房，也不修高尔夫球场，顶多修几条马路，并且还会拨出资金将这一带的环境保护起来，你们还能抗议？ 另外，卫奕信将这一片地区卖给李默，铁丝网比较好拉，否则曲牙地铺下去，浪费大，还会有许多技术上的困难，也不便于巡逻。 然后就没有风景区了。 若是李默强行修建主题公园，大伙认为不妥，香洪本来就拥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公园，特别是海洋公园，再加上一道铁丝网隔开，内地又相对比较贫困，即便李默强行修建了，运营后也会亏本。 也不能说他们没有道理，因为港毒，去香江的内地游客越来越少，似乎迪斯尼乐园就大喊着亏本。但这是自找的，至少在开发区不会出现，并且真的不能小看了内地的发展，特别是粤省经济的发展。 李默看着这些人勘查的资料，这也是关键，从现在起就规划好了，以后用不着重复修建，会节约很多费用，这些钱是李默的钱，不是港府的钱。 看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 还是旅游业，没有玩的，仅是免税店，是无法吸引更多内地游客的。 也不是这些人想象的那样，香江后来有几大主题公园，除了海洋公园外，还有迪斯尼乐园，湿地公园、马湾公园等，后面这三个主题公园还没有修建呢。 它们建于那一年李默不清楚，但没有听到半点消息，说明建设还遥远着。 于是李默做出了一些指示。 就着沙螺洞，在它的边上修建一个湿地公园，沙螺洞也在湿地公园里，但是将它作为湿地公园的保护区，正好与八仙岭公园搭配起来，成为一个风景区。 就着东南方向的船湾郊野公园，李默打算与迪斯尼联系，共同出资修建迪斯尼乐园，眼下这些公园都不修，但将计划提上议程，规划好，等于93、94年陆续开工，等修建好了可以营业，香江也回归了。 还有船湾公园东面大大小小的群岛，李默在洋洲岛上修建码头，无疑，吉澳岛、洋洲岛得修大桥与陆续联通起来，但吉澳岛到娥眉洲、往湾洲之间的距离并不远，一道拉索桥便联系在一起，往湾洲到陆地也不远……当然，放在港府手里，这里连百姓都没有一个人，不需要花资金去开发了。这三个岛屿中间有一个面积达到四十多平方公里的海湾，叫印洲塘。除了海水外，还有许多岛礁，风景如画，风浪也比较小。 此外，还有一个优势，总体上香江一带的海水比较混浊，盐份也比较低，不适合珊瑚生长。但在这一带的海域，特别是娥眉洲一带，海水下面有着许多不同种类、外貌各异的珊瑚森林。 当然，李默若是大肆将污水往这一带海域排泄，这里生态很快就会被破坏掉，但这是不可能的。珊瑚的情况，李默当然不知道了，都是这些专家一查勘探出来的，写在了资料上。 那么这里可以开发出来海上出游，潜水，篝火，海钓等旅游项目，那么整个南部区域，包括这一带的海面与海岛，将会成为香江，甚至全国著名的旅游景区。 甚至几个海岛也可以利用起来，修建宾馆，饭店，商店，高档住宅。 李默还刻意用笔在地图上大约画了一下。 这两个公园不能照着港府规划地去保留，那么船湾郊野公园面积是45.94平方公里，八仙岭郊野公园则是31.25平方公里，李默的地皮全部做公园了。 实际因为人烟稀少，游客来得也少，在港府规划的八仙岭郊野公园上，他们只开发了三分之一面积，至于船湾公园连十分之一的面积都没有开发出来。 李默保留了大部分，大约五十平方公里，大伙也没有异议，虽然经李默这么一弄，这一带地价变得很贵，不过划成公园，开发资金会少得多。只是他们都担心，以李默这个计划，南部地区将会出现两个大型的郊野公园，以及迪斯尼乐园、湿地公园、印洲塘海上探险三个主题公园，会不会有游客来。开发可以，到运行时，门前罗雀那就惨掉了。 李默又在地图上画了一下，西北大约有三十几平方公里的面积，当成了工业区。说实话，这个面积已经不小了，足够他未来折腾。 余下的缘海与临近公园的地区，包括填海的部分，当成商业区，包括各个商店免税店酒店，商品房与住宅区，还有医院、学校，包括大学。 “大学？”一人惊诧道。医院还好说一点，大学有这么容易吗？ 李默解释道：“我不可能建设一栋新大学，不过可以邀请国内的各所名校，在这里开设三四座分校，相信他们还是很乐意的。” 没有大学，能吸引人过来定居吗，房子又卖给谁？ 就着李默这个思路规划了，规划好后，李默立即调拨资金过来，这边也要立即动工。仅是桥梁与港口，没有几年是折腾不好的。 还有两个企业的工业用地从现在起就要准备五通一平了，也就是从现在起就要准备筑拦海大坝，移山搬岭，五通一平开始，排污工程与处理污水与生活拉圾的各项工程同时也要建设了。 有一个知道很多内情的领导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李默今年已经花掉与即将花掉的钱，然后跑到一边擦脸上冷汗。李默将王伟国叫到远处说：“王伟国，这里就交给你了，它是宜集团真正的大本营所在。” 王伟国郑重地点头。 不仅税务低，摊子大，超过了宜集团下属任何一家公司。 关键这里以后就是李默的地盘。 这也是李默看中的地方，不仅是香江的名义，还有一个地盘的归属问题。 实际从投资角度来说，并不是很划算的，对于李默来说，回报率太低了。而且论真实的地价，即便港府在两个郊野公园上有些许投资，这块地皮真实价值，眼下不过二十亿美元，甚至都不到，李默等于多出了一半多。但考虑到一个自主权，还是值得，所以他半推半就地，又买下了第二块地皮。 李默立即飞回去，诺奖公不公平，接下来两件事，都与诺奖有关…… 第415章 公平 “黄老，王老，林老……”李默很恭敬地与十几个中科院半导体研究所的科学家，以及其他赶过来的科学家打着招呼，然后一一谦卑的握手。 这态度与各个领导整是两样的，与他们说话时，李默甚至有些不耐烦，那怕明知道这些人最好少得罪为妙。 中科院半导体研究所也是李默的重点合作对象，李默承诺未来五年内，会拨出10-15亿美元资金过来，供他们研发。当然，研发的就是与晶圆芯片相关的技术。 李默出资，研发出来的成果与专利属于李默的，研发出来了，国家必然跟后沾一点光，但李默也不在乎，他要的不是赚多少钱，而是手中必须得有这些相关的技术。 能不能烧出技术来，主要就是看这些老人了。 不能小视这些老人，如黄昆，在如今这种各方面都十分艰苦的情况下，依然研究出许多科技成果，他与玻恩合著的《晶格动力学理论》成立半导体超晶格光学振动模型的第一部权威专著和标准参考文献。 如半导体之母林兰英，先后负责研制成中国第一根硅单晶、第一根无错位硅单晶、第一台高压单晶炉、第一片单异质结SOI外延材料、第一根GAP半晶、第一片双异质结SOI外延材料，想晶圆，要不要这样的人才？ 如王守武，是我国第一台单晶炉、第一根锗单晶、第一只锗晶体管、第一只激光器的研制者与组织领导者。 但今年不行。 必须等到高通与台积电将相关技术拿下来，并且在香江建厂生产后，这些专家才能带着他们的学生前去参观，或者一道参与研发，将相关技术吃透后，再带回国内进一步研发。 不是芯片，而是涉及到整个芯片产业链的技术……某种程度上，李默这么做，确实有些出力不讨好。 李默与他们寒喧一番后，说出来意。 反正暂时不能研究，不如李默出资，捣鼓另一样东西。 那就是石墨烯。 石墨烯名气太大了，李默记得很清楚的。 具体的就是04年，英国曼彻斯特大学的两位科学家安德烈·杰姆和克斯特亚·诺沃消洛夫，从高定向热解石墨中剥离出石墨片，然后将薄片的两面粘在一种特殊的胶带上，撕开胶带，就能将石墨片一分为二，不断地这样操作，于是薄片越来越薄，最后，能得到仅由一层碳原子构成的薄片，这就是石墨烯。 什么胶带李默不知道，但知道不少其他的。 仅是撕拉出石墨烯，还是不能获得诺奖的，到了10年他们又在在单层和双层石墨烯体系中分别发现了整数量子霍尔效应及常温条件下的量子霍尔效应，按照以前科学家的想法，热力学涨落不允许任何二维晶体在有限温度下存在的，因此这个发现立即震撼了整个凝聚体物理界，由是两人获得了诺奖。 大规模制备不是用胶带，有微机械分离法，取向附生法，加热SiC法，化学还原法，化学解离法。 这个李默记得不清楚，虽然他来之前，做了许多准备，同样地说得不清不楚。 其实如何大规模生产石墨烯，似乎在他穿过来之前，也没有找到真正很好的方法。 然而已经开始进入了实用。 如在塑料里掺入百分之一的石墨烯，就能使塑料具备良好的导电性；加入千分之一的石墨烯，能使塑料的抗热性能提高30摄氏度。在此基础上可以研制出薄、轻、拉伸性好和超强韧新型材料，用于制造汽车、飞机和卫星。 因为其柔性，三星已经制造出由多层石墨烯等材料组成的透明可弯曲显示屏，还有柔性光伏电板，以及超级石墨烯电池，等等。 作用李默没有说，说的就是先找出这种特殊的胶带撕出石墨烯，再验证常温条件下的量子霍尔效应。 当然，一时半会是弄不出来的，不过有了方向性，相信两三年内，便能取得相关的成果。 到时候若是还不能获得诺奖，挪威与瑞典等着李默的嘲讽吧。 李默不会出面了，可想找水军还不是很简单，特别是几年后，在自己推动下，国内应当有了一些网络，自己再花点钱，能让这两个国家成为最不受中国欢迎的国家。 这些专家不知道李默想什么了。 李默说的这些他们都懂，他们不懂的，李默也没有能力说出来。 可一个个不相信。 李默不得已说了一句：“黄老，反正是我钱多，你们尽管替我烧。” 烧钱研发，那个科学家不喜欢？ 李默便回魔都了。 这段时间不像夏天那样很是忙碌，而且这次请的秘书助理陆嘉秀确实是一个人才，替他分担了许多琐碎的事务。不过考虑到七事八事仍不少，于是李默索性没有上学了。 到了魔都，李默接见了好莱坞几家影业公司的代表。 先是迪斯尼，小鬼当家后面出来好几部，有的李默也没有看过，不过他将几部看过的其中的笑料，一起集中到两部来。也就是小鬼当家系列让他变成了三部曲，至于离开原来的电影，迪斯尼能不能弄出新的故事内容，李默是不想插手了。也就是这三部曲，迪斯尼认为还能接着拍，李默授权给他们拍，但不会进行任何参与。 此外，技术也在渐渐进步，狮子王也能开始筹拍。 其他几家电影公司的代表一脸艳羡地看着艾斯纳，小鬼当家不仅是票房高，关键是成本，成本！特别是第一部，加上一些插入广告，几乎都没有什么制片成本了。第二部成本肯定会高一点，至少演员片酬会上涨了，但在李默带动下，插入广告也成了电影一个收入来源，无疑，第二部插入广告收入也会更多。这意味着第二部小鬼当家制片成本仍很低……三部小鬼当家，得替迪斯尼带来多少收入？ 艾斯纳咧着大嘴哈哈直乐。 但李默顺便与他说了另一件事，那就是他与迪斯尼合伙开设一家迪斯尼乐园。 眼下肯定不能提上议程，以开发区的现状，能将迪斯尼乐园派出的代表吓得立马跑回去，李默提出来的是意向性合作。也就是先做一个心理准备，过上三年，再派代表前去考察。 艾斯纳也没有立即答应，这不是开玩笑的，即便李默拿出大头资金，若是条件不好，没有游客，运营成本就会让迪斯尼每年产生巨大的亏损。 当然，仅是意见性的提一提，艾斯纳还是同意的。 两人说了一会。 到了福克斯，李默给了他们《沉默的羔羊》。 福克斯的代表哇哇直叫，李默花高价从托马斯·哈里斯手中买下这本书的电影版权，福克斯是知道的，还重新买下了《红龙》的电影版权。然而《孽欲杀人夜》扑得还不够惨吗？ 李默无语，这是看在默多克的份上，才照顾福克斯的，否则李默还未必会给他们。 “麦可，这样，我可以对你们做一个承诺，只要听我的安排，若是票房低于一亿美元，有多少我补贴多少。” 李默没有说北美票房与全球票房，即便是全球票房，若是能达到一亿美元，这部电影也大赚了。这说明李默还没有树立起足够的威信，不过快了，只要人鬼情未了一旦上映，这几家电影公司将会无一人敢质疑李默。 李默继续忠于“原汁原味”，导演是乔纳森·戴米，主演是朱迪·福斯特、安东尼·霍普金斯，安东尼的演技无用置疑了，几部汉尼拔几乎是为他量身打造的，朱迪则是导致里根被刺杀的那个女演员。 麦可与郝立克签下了合同，继续愁眉苦脸。 “相信我，这部电影将会使你们福克斯名利双收。” 李默也没有多做解释，拍出来就知道了。其实哭到厕所的是奥利安影业公司，这是一家中小型电影公司，好不容易拍了一部沉默的羔羊，打了一场翻身仗，却生生让李默转给了福克斯。 李默给了环球第二部《变相怪杰》，变相怪杰2拍得不大好，因此李默对这部电影的故事大纲做了大幅度的修改。好也是这一部了，坏同样也是这一部。 环球还是很开心的，至少变相怪杰已经用高票房证明了自己。还想更高……星球大战与侏罗纪公园票房高，但这些电影成本得多少？ 李默又给了哥伦比亚《惊情四百年》，也就是李默给皮特的那部电影，主要演员除了换上了皮特外，余下的还是原来的电影，包括女主角依然是德普的女朋友。 但是李默不知道的是，马上索尼就要从CBS手中将哥伦比亚影业公司与唱片公司收购过去，并且还收购了三星影业公司，组成了索尼影业。他连续地给了哥伦比亚两个剧本，只是增加了雷石东要价的法码。 不过李默就是知道了，也无所谓，老板不老板的，他不是太在乎，在乎的是这些高层，还有这些导演，演员的友谊。 日本人过来了，CEO对他客气还好一点，对他态度不好，李默即便给剧本，也是不好的剧本。 而且雷石东随后也感到后悔，因为这两部电影可是狠狠地赚了两笔钱。 李默这才说：“各位，我手里有一个很好的剧本，就是可能会引起争议，不知道你们谁感兴趣？” 反正一家一个剧本，李默索性将剧本拿出来，给余下几家影业公司的人自己选择。 这就是鼎鼎大名的《本能》，莎朗·斯通正是出演了这部电影的女主角，一脱成名。但让李默换成了另一个美女，是真正的美女，妮可·基德曼，他们还通了电话。 妮可·基德曼正在与汤姆·克鲁斯在拍一名有名气的电影《雷霆壮志》，似乎从现在起，两人开始热恋。 因此李默还清楚地说明了电影的尺度。 至于会不会影响这对夫妻的感情，李默可不管的，反正这对夫妻两也好玩，合伙演了一部****大开眼戒》没多久，各奔东西。 现在妮可·基德曼正是颜值最巅峰的时刻，一旦由她来担任女主角，相信这部电影票房会更高。 妮可·基德曼犹豫不决，李默又给了一个诱人的条件，准许她带五百万美元，加入李默下一家公司。李默在美国真正的公司只有三家，宜丽，宜宝与绒德克。 但这三家公司发展的速度，都能看到的。妮可·基德曼二话没说，立即答应下来。 听到有妮可·基德曼加入，几家公司的代表看了剧本后，立马抢着争这个剧本。是男人，都懂的。李默也懂的，并且他很期盼着妮可·基德曼的《本能》。 华纳一般喜欢这种暗黑类的题材，李默想了想，给了华纳。 随后李默又将《谍影重重》给了派拉蒙。 这部小说的电影版权，还是他夏天才拿到手的。 最后给了米高梅《修女也疯狂》，这部有些恶搞的轻喜剧电影也不错，随后还出了第二部。 福克斯与哥伦比亚的代表又请求李默将《赅客帝国》的版权卖给他们。 而且他们说的也有道理，名义上李默是“雨露共沾”，实际上也不公平。环球与派拉蒙握有侏罗纪公园的版权，而是明年打算开拍第二部了。 华纳与迪斯尼握有李默好几部动画片的版权。 即便米高梅还有达芬奇密码的姐妹篇。 福克斯的代表就差一点说了，前段时间我们的电视台替你们中国卖力，说了多少好话。当然，他们是说不出来的，无论是福克斯，还是哥伦比亚，是替中国说了一些好话，可李默给予了更多的回报，综艺啊……若是李默不指望着他们时不时替中国说几句好话，这些综艺节目得卖多少钱？ 或者这样说吧，李默拿着这些综艺节目，再花一点钱收购几家电视台，进行重组后，能立马成为美国电视台的一家新巨头。 李默算是看出来了，他们也在抢版权，只是好与坏，他们拿不准，包括这几部电影，因为与狼共舞、与敌共眠压到了明年的档期，若是安排不妥当，明年档期会更拥挤。 不可能明年一起上映了，这是不管什么时候上映，先将版权抢到手中再说。 所以明知道赅客帝国以现在的技术拍不了，也先将版权争下来。 而且这部小说卖得很火，已经拿了两个文学小奖，只是李默没有时间去领罢了。 李默想了想，居然还同意了。 艾斯纳苦笑道：“李，你还真公平哪。” “尽量地公平吧。” 将他们送走，李默又福克斯将《剪刀手爱德华》重新做了剪辑。 不过他看着样品，心想，德普这个新女友长得真漂亮。 样片送走后，李默静等着，不是等东德的资料，实际资料已经源源不断地送到中国来了，他是等着那面墙…… 第416章 联合 “谢导，我拍这两部片子，主要是玩票性质……就是赚不赚钱无所谓，纯粹是为了开心的。”李默解释道。 是玩票性质，也确实是为了好玩的。 但就是玩票，李默还是想“玩”好它们。 于是给上影1000万美元，钱给你们了，但你们得资助我一切资源，上影的领导表示懵。中国直到92年才将电影发行权交给各大制片厂，也就是现在电影也是计划经济。具体一点，八个步骤：国家下达电影生产指标——投入资金——审查准备拍摄影片内容——制片厂接受任务或制定计划由国家批准——拍摄制片——电影局审查——政府管辖放映公司收购——向全国发行放映。 现在李默是怎么做的，首先注册了一个宜娱乐有限公司，不是宜宝宜丽，也不是只有一个宜，是三个字，宜娱乐。公司老板，李默，员工，李默，法人代表，李默。 至于拍这两部片子，要经过哪些部门批准，李默根本就没有问过。 先拍着再说，拍好了，不准我上映，我带到外国上映去。 一是不合规矩，二是李默拿出了这么多钱……好吧，李默没有出面，是彭九甜安排人过去谈判，反正上影的几个领导听说了，先是很懵，这是必然，他们得考虑一下政策准不准许，不久就答应下来。 然后派来了谢进。 谢进来了，李默是欢迎的，他是老牌导演，也是第三代导演的领军人物。 不过人家岁数大，资历深，功成名就，李默担心他不甘于寄人篱下，到时候李默不是玩票，相反的，会弄得很不开心。 一见面，李默便将话说开了。 我就是开心的，若是让我不开心，那你还是提早回去。 谢进想了一下说：“能否让我看一下本子。” 他也有他的想法，就算你是玩的，不在乎钱，我也听说了，你似乎有很多钱，但不能拍出两堆拉圾吧，到时候你无所谓，我脸面往哪儿放。 这也说明了国内消息的封闭。 浦东哪摊子，谢进是知道的，也隐隐听厂里领导说，李默是它们的董事长，控制着许多股份。 李默写了几本小说，他也听说了一点，还拍成了电影，但就不知道李默在中间扮演的角色了，至于今年上映的三部电影，暂时因为缺少“艺术性”，还没有进入他的法眼，就更不知道了。 这个行。 李默将两部剧本拿了出来。 这是他自己拍了，因此写了详细的剧本，甚至连分镜头都写了出来。 刘婶上楼，替谢进沏茶，谢进埋头看剧本，李默则在不远处，继续修改着《达芬奇密码》，实际到了这篇小说时，李默的文字能力能凑合了，但还不能称为精美。至于恐龙第二部，已经能将就了，改不改无所谓。 两人各干各的事，许久，谢进放下两部剧本，长叹道：“好本子，就是第一部电影，恐怕不易能通过审查。” “谢导，无所谓，即便审查通过，你以为在国内能得到多少收入？” 这种计划经济制度下的电影，又是不听管教私自拍摄的电影，即便相关部门同意，到时候也顶多给几个赏钱。李默稀罕吗？甚至他巴不得一些部门不能通过，到时候才叫好玩呢。 谢进苦笑，人家一上来就说明了，是玩票，无所谓。 他问：“什么时候开拍？” “尽量等寒假吧，不过更要将就雪景，第一部必须放在东北拍摄，第二部就放在石头城吧。” 谢进回想了一下剧本，这两个地点选择得不错，合乎剧本里的外景环境。 “我先让你来，主要是我时间紧，必须请你帮我做一些事，第一个是选角，除了第一部剧本的女二号与第二部剧本的女一号外，余下的，你拿着剧本回去，看谁适合担任相关的角色，至于薪酬，就按照香江演员拍戏的薪酬来支付了。” “按照香江的薪酬？这得需要不少资金……我多说了，行。”谢进忽然想起来，人家在乎钱吗？ “此外，替我找合具体的场景，若是没有合适的，就自己出资来搭建，不要怕花钱。另外，相关的道具也得准备好了，至于服装不用担心，宜丽公司会设计相关的服装并提供服装。准备好后，写一份报告给我，到开拍时，能让我立即开拍。” “李默，我能问一句吗？” “可以。” “你有过担任导演的经验吗？” “这几部电影从剧本大纲，到最终剪辑，都经过了我的批准，甚至我还参预了拍摄指导，还矫正了一些配乐的不足，也对灯光，服装提出了许多意见。你自己拿回去看看吧，就是英语版的，不是汉语版。” 李默塞给了他几部录像带。 谢进忽信忽疑地带着剧本与录像带回去。 李默继续为去东德做准备着，这一行还是有些危险的，因此李默让杨叔……你懂的，你替我寻找十五名可靠的“退伍战士”过来做我的临时安保，必须有文化，为人机警，擅长一些特殊技能，观察能力强。 是临时安保，这一行任务结束后，李默将会让这十五个“退伍战士”送到大学里进行选修学习，主要就是学习法律，特别是香江的法律。随后按照李默与卫奕信签定的合同，组成协警队，维护开发区的治安，保安，以及协助调查案件等事务。 李默是不可能指望港府以后会替他真正主持司法等工作了，就看回归后，会不会好一点。所以有了这条协议，当然，港府对开发区没有完全的司法权，开发区同样也没有完整的司法权，不过还有一条，按照李默与港府签定的协议，李默有权利将获得永久居留权的公民籍贯剥夺，剥夺后，就不再是开发区的居民，李默则可以让人将他们送回内地审判。 因此这个“协警”机构，在未来的开发区将会十分地重要。 李默还刻意解释了其意义。 不用说，杨叔会请一些很“特殊”的人过来。 李默也不排斥，虽然国家有许多让他看不顺眼，甚至愤怒的地方，但关键时候，还是靠国家。 这个还早，招聘这些人，主要还是为了他这一行的安全。 但就在这时，美国哪边发生了一件事。 ………… “李，苦难的日子终于结束了，”皮特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 李默观察着皮特，煌县这一行，皮特确实吃了很多的苦，虽不可能完全改变皮特的性格，不过多少会有些帮助的，他重新解释道：“皮特，你想一想这部电影的主角，他有对未婚妻深情的一面，也有敢于藐视上帝霸气的一面，但有没有嬉皮笑脸、浮夸、跳脱的一面？” 加里·奥德曼出演德古拉，表演也不是太出彩，但若是皮特性格不改的话，那更将是一场灾难。 皮特郑重地点了点头。 小鬼当家也快下映了，这部电影超高的票房，让美国各个影评家与媒体几乎都快要失语。 三部电影，最差的一部全球票房也达到三亿美元，余下两部都达到了四亿美元，这时候的四亿美元，就等于是10年后的十亿美元。 而且哥伦比亚与福克斯对余下的两部电影也信誓旦旦地公开表示看好。 按照李默的计划，这部惊情四百年制作成本要比原来大得多，凡事就怕比较，一旦自己将这部电影弄扑掉了，将会星光黯淡。 李默看着他的表情变化，说：“不错，这才有点德古拉的味道，我们回美国吧。” “愿上帝保佑美国……”皮特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 几天前，也就是10月17号，美国旧金山发生6.9级大地震，震中位于太平洋边缘的圣克鲁斯以北16公里，地震波及加利福尼亚州从旧金山到萨克拉门托的大部地区。 这次地震让旧金山损失惨重，几百万居民缺电，计算机不能运行，交通阻塞，公路、桥梁、机场、海湾快速铁路全部关闭。许多房屋也震倒掉了，还有几处发生了火灾。初步统计地震中死亡人数超过270人，经济损失估计10亿美元。事后，加州官员又称，全部财产损失保守估计为30亿美元，当地保险公司可能得赔偿40亿美元。 前天，老布什自己视察灾区，呼吁居民朋友之间互助，邻里之间相帮。 李默关切地问了宜丽与绒德克的情况，据说还好，就是震塌了两间房屋，没有人员伤亡。 不死人，倒了几间房子问题不大。 加州也是他大本营之一了，加州的州长皮特·威尔逊与副州长里奥·麦加锡前段时间又卖力的替他说好话，这是大灾，李默得表示了。 于是接到灾情消息后，李默立马组织人手，购买了大量帐篷、药品，又从宜安公司调来了各种食品，饮料就算了，随后从香江，日本雇来几架大型货机，准备今天运向美国。而且这笔钱花得是最值得的……必须将这几年挺过去，更谈不上屈辱。 “上帝对你们美国已经够优待的了。”李默说。 仅看地理位置与地理状况，可以说美国简直是地球的宠儿。 李默带着皮特飞向美国。 这部电影同样有许多雪景，冬天必须就要开拍了，不然李默还会让皮特留在煌县磨砺一段时间。 李默这笔物资来得正是时候，20号与21号，又发生了余震，高楼大厦不敢居住了，于是上千上万的人或到朋友家借宿，或在政府安排的公共场所藏身。工程队则抢修桥梁、道路，拆除危险房屋，修复水、电管道，寻找埋藏在瓦砾之中死伤者。 但主要缺的还是物资，美国，懂的，不管做什么，必须得国会与总统通过决议，决策才可执行，不但这次，后来佛罗里达州那场飓风灾害，就能看到美国政府的效率了。 当然，有了物资那就好办，货机不能降落在旧金山，但能降落在萨克拉门多机场，余下的不用李默安排，美国军方立即派来直升机，将这些物资紧急调往灾区。 李默也来到灾区，实际是去了宜丽公司。 他到处看了看，情况还好，不过余震不断地，宜丽公司与绒德克公司员工都有些人心惶惶。 李默做了安抚，并且让两家公司全部放假。 这件事他记得不清楚，在他印象里似乎问题也不严重，不象1906年那次旧金山大地震，导致死亡人数高达三千人以上，有的估计能达到六千人，近三十万人无家可归。最可笑的是当时美国政府担心会影响地价，于是隐瞒真相，报道只死了四百几十个人……其实事情临到自己头上，各国政府都差不多。 签于李默的善举，威尔逊带着一大群媒体过来看望李默。 李默懂的。 当着这些媒体的面，李默以严肃的语气，表达了对死者的哀悼，然后当着这几十名记者的面，开出一张2亿美元的支票，当成第二笔捐赠，捐给加州政府用于救灾。 这也是李默今年第一次公开接受记者采访，以前有什么情况，他都不出面的，要么让各公司的负责人开记者招待会说明情况，要么让郝立克与榭夫曼开新闻发布会说明情况。 无疑，李默这次举动，引起许多媒体喝彩，即便中美交恶，也不能完全颠倒黑白吧，再说，李默还是持着美国绿卡的人，并且李默的成长与美国有着很大的关系，许多美国人对李默一直抱有着好感。当然，哪些极右分子，是改不了狗吃屎的性子。 各个媒体大幅度报道，这时候谁也想不到以后微软与思科的市值能高达六千亿，更不知道李默实际所持的思科股份，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李默是从美国赚了不少钱，但拿出来的钱同样也不少，况且李默公司所赚的钱本身就有许多美国人的股份，它们不仅是在赚美国人的钱，也在赚中国人与其他国家老百姓的钱。 是商人，这样做岂不是很正常？ 患难见真情，什么叫好心人，什么叫慈善家，这才是真正的好心人，慈善家。 还有媒体公开嘲笑国会，灾难发生后，白宫发言人宣称，已经拨出3亿多美元，国会正在筹备25亿美元的救灾款项，是正在……以国会的尿性，天知道筹备到哪一天？ 想一想旧金山的灾民吧，居然政府所做的，还不如一个中国人所做的多。 消息传出去后，李默的一些好友，乔布斯等人又陆续捐了三亿多美元的捐款。 许多媒体再次开启群嘲模式，只有李默与他的好朋友们在捐款，其他富豪呢。平时一个个天天在嘴边挂着公益，好像自己是一个天使一般，真需要公益时，怎么一个个不见了，或者说哪些小狗小猫的性命比人命还要重要？ 这是讥讽美国富人的公益做秀，特别是各种慈善拍卖酒会，美女如云，更有许多美酒与美味佳肴，再加上各个媒体记者，比走红地毯还要热闹。 但这些款项捐到哪里去了？ 许多美国民众都搞不清楚，甚至有不少都捐给了中国的民运分子与达癞老和尚手中，能看到的，也都莫名其妙，包括给各个动物保护协会的捐款。 这让各个有钱人尴尬了，捐款最好的时间，就是李默过来的这一两天，在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将款项或物资捐给灾区。接下来的，即便捐了，人家还是说做秀，起不到什么效果。 更热闹的来了。 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可能听到李默所带来的种种争议后，居然也捐出了一些物资，特别是帐篷，用飞机紧急送到加州。 虽然钱不多，可礼轻情义重。 特别是中美交恶之时，况且中国有多穷，且看李默那部记录片就知道了。虽然用钱不多，但让许多美国右派政客难堪了，也让加州的州长威尔逊更加发怒了，说，平时美国政府将我们加州当成了提款机，大灾到来，美国政府在干什么？ 老布什也头痛，这次拨款的难产，不仅是国会的尿性，今年为了化解信贷危机，美国政府已经花了不少钱，现在国家的资金确实很紧张。不然也拨出来了……于是只好像史上一样，虽然白宫发言人说国会正在筹备拨出25亿美元救灾款项，可最终没有拨出来。威尔逊只好自救，但加州赤字已经很严重了，只好像史上一样，提高税务来弥补损失。本来加州税已经很高，一些低利润的企业看到州政府加税，于是一起跑掉了。企业逃离，失业率增加，明年又一场灾难迅速降临到加州。 李默也没有想到他这笔公益居然引起了许多政客在背后的较量，他关注的只是加州百姓的反应，以及美国各个媒体的报道，应当效果达到了。 宜丽即将全面地开拓欧洲市场，加上秋季时装周开始，欧洲成了宜丽的重心所在。 刘婉若她们一起也去了欧洲。 李默准备回去。 就在这时，李默接到了沃尔顿的邀请。 李默看看时间还来得及，也答应了邀请。 旧金山道路依然不通畅，于是他坐直升飞机离开旧金山，然后飞到洛杉矶。 两人在一家庄园会了面，沃尔顿说：“李，你们宜安司公的食品味道不错，想不想进入美国市场？” 李默带过来的物资除了帐篷药品外，余下的就是宜安的食品，将它们发放到灾民手中，无疑是做了一次小广告。 口感确实不错，而且李默对质量很慎重，不仅有中国的质检证书，还获得了美国一些相关部门的质检证书，但因为宜安刚刚开始生产，产能有限，李默还没有想到美国市场。 因此这次他也没有打算利用这次救灾，替宜安做广告宣传，至于媒体如何报道，李默不管了，难道我送了灾民紧缺的食品过来，还有错吗？ 听了沃尔顿的问话后，李默愣了一下，问：“难道你们沃尔玛看中了宜安的食品？” 实际由于李默带动员，沃尔玛已经提前注意到了中国市场，不是想进入中国市场，而是他们注意到了中国的一些商品，也比李默前世，提前开始引进一些中国的商品，甚至还引进了一些山寨宜丽的一些厂家服饰。 李默虽问了，也不大相信沃尔顿请他来会面，会因为这个。 真想引进宜安的食品，派两个代表前往宜安公司就谈好了，至于要他与沃尔顿亲自来谈判？ “李，我们沃尔玛是看中了宜安的食品，”沃尔顿话音一转，突然问：“李，听说你打算进军超市行业？” 这真是沃尔顿请他会面的原因……沃尔玛与李默没有什么仇怨，相反的，沃尔玛与李默还有着很多合作关系，不仅代销着绒德克的玩具，也代销着宜丽的服饰，就是杀价杀得狠，但不是对李默，他们对所有厂商都是这样。 然而李默若是进军超市行业，那就是对手了。 第417章 为难 李默不答反问：“沃尔顿先生，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早就知道了，你让郝立克调查超市行业，已经有好几年，若是有心观注，它不是一件秘密。” “是的，我一直想拥有一条自己的销售渠道。” 李默说完，吐了一口气，该来的还会该来，除非自己退缩了，但不管进军那一个行业，都会有一大堆对手。 “李，你这次真是义举啊。” 李默这段时间狠花了许多钱。 第一笔是美国那10亿美元托管公益资金，其实这笔钱不能说它完全捐了出去，因为它还是继续控制在李默手中，李默可以用它来买股票，办公司，投资房地产等等，只要是合法的买卖，任何人不得干预，当它一年收益达到一亿美元时，李默便可以拿走五千万美元花销了，当然，李默肯定会拿的，不拿白不拿。 并且这个资金以后那怕膨胀到了100亿美元，李默可以将它转交给任何人，包括他的子女，不用交纳一分钱的遗产税，所付出的，也就是每年拿出来不低于五千万美元，资助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与一些贫困百姓就行了。 作为美国百姓，反而认同李默的做法，因为在李默手中，它会膨胀得更快，意味着以后会有更多的人受益。 第二笔钱是香江的地皮钱，外界不会认为李默没有大脑。 上面的想法是以为李默对上面的一个交代。 香江的想法是以为香江一些商人说动了上面，上面为了安抚香江商人的心，对李默施压的结果。 其他人则以为这是专政的自私，愚蠢，眼光短浅。 可只要李默将它开发出来，它的价值不是四十几亿，甚至能达到四百多亿，李默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一块真正属于自己的地盘，还有香江名义所带来的种种便利。 第三笔钱便是在煌县即将拉开的投资。 它可是真正互助性的投资，眼下是付出，可几年后，无论宜富或新东方都会获得回报。 眼下看起来，它的回报率同样很低，甚至不比李默在国内强上芯片强。 但与超市搭配起来，未来回报率还是很可观的，至少能值得投资了，况且它们会帮助很多农民。 第四笔钱便是李默从东德弄来的技术，在东德花了不少钱，但实际上在国内花的钱更多。 以美国遍布中国的情报网，相信美国政府也听到了一些风声，但美国政府是不管的，一是李默不碰军事方面的技术，二是这是社会主义挖社会主义的墙角，他们管不着。 这笔钱数量可不少，甚至李默已经在逼中行渐渐回收放出去的贷款，不然他账上渐渐没钱可用了。 不过这笔钱，李默也不认为是公益，一旦将各个技术吃透了，有的技术交给了其他企业，可多数技术，李默会立即将它变成产能，有了产能就会有回报。 但有三笔钱是真正的慈善。 一是那座孤儿“院”，二是煌县的哪些公路与学校，三就是美国这次的花销，是救灾款，马上就要拨下去的。 可在这三笔花销中，前两笔，李默是真心的。 后一笔同样也是做秀，很高级地做秀。 不管什么情况，李默没有说话，专心地喝着沃尔顿派仆人给他沏的红茶。 沃尔顿又说：“我去过两回中国，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中国人也好客。” 你是洋大人，当然了……李默打断了他的话说：“沃尔顿先生，你有什么，直接说吧。” “李，你看，我们合作得也算比较愉快，这样，我们不如联手，你在美国不进军超市行业，我呢，用我的沃尔玛尽量地替你促销着各种产品，这样，不但我们双赢，你在美国还多了一个得力的朋友。” 李默想了一下，说：“沃尔顿先生，你的提议看上去很是诱惑。不过我有几条还没有想明白。” “那几条？” “我进军超市行业，主要是让自己公司产品有一个良好的销售渠道，或者这样说吧，比如美国，我国的一些企业为了创汇，其价格低廉得我一直想不懂。” 实际沃尔顿也想不懂，他已经开始在中国的采购业务，自然会做很多调查的。中国企业创汇会有许多种补贴，这个原因其实就是中国汇率不合理的关系，不补贴，中国商品按照国内的价格再按照官方的汇率向外销售，则没有竞争力。 然而有的企业价格低得让沃尔顿也不能相信了，为什么开办企业，他不理解中国的企业性质，但在他想法中，开办企业就是赚钱的，赚了钱不仅是装自己的腰包，有了利润，才会给员工更高的工资，才会拉动员工的积极性，才会有更多的资金研发，与壮大公司，标准模式，就是李默几家公司的模式。 可以说，能将李默几个企业当成所有企业的示范。 这也是沃尔顿害怕的原因。 他早就知道郝立克在派人调查了，可他一直无所谓。 超市是那么好进入的吗？首先就是物流，其次是经营策略，还有庞大的资金。 但对于现在的李默算什么？若是李默真开始在美国进军超市行业，弄不好，沃尔玛会立即多了一个强力的竞争对手。所以他将李默请来，合作是真心合作的，主要还是想让李默放弃这个念头。 当然，中国企业将脖子伸过来让他宰，他不宰岂不是傻瓜？ 李默继续说：“你也知道，我几家公司所有的产品，都重视品牌形象与质量的，无疑成本会很高，然而与这些中国商品放在一起，会一二三，就拉低了商品价值，坏了品牌形象。若是我自己的超市，我可以单独划一片区域，将它们甄别开来。沃尔玛会做到吗？另外，是自己的超市，比如宜丽直销店，有些滞销服饰，我可以利用一些手段，在不破坏品牌形象的前提下，可以迅速将它们促销出去。沃尔玛能不能做到？不可能做到，因为这会对其他商家产生严重的不公平。这个问题如何解决？” 沃尔顿可能会给一些照顾，但确实不可能照顾得太明显。 “沃尔顿先生，你既然已经关注了我的产业，应当听说了新东方的乐富分公司，以及我刚成立不久的宜富公司，后者主要是进军种子种苗与农药产业的，前面是与中国一些贫困地区农民进行互助式进军种植养殖产业的，肉类肯定比不了美国，不过乐富分公司可以利用一些比较封闭的环境进军有机蔬菜，也可以利用空运的模式，将这些瓜果蔬菜带到美国销售。但贵国有机蔬菜认可很是麻烦，就不要说我国的有机蔬菜了，然而我若是有了自己的超市，可以请一些专家与机构，进行自己的认证，并且将情况说明，再将定价放在比贵国有机蔬菜稍稍便宜的价位上，还会有许多顾客购买的。然而放在你们超市，你们超市的各部门负责人，会不会如此精心地对乐富运过来的瓜果蔬菜，给予一些照顾性的促销活动？” “这一条应当能办到吧……” “沃尔顿先生，还有呢。你不是普通民众，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包括我在美国的种种公益，一是对美国不排斥，二确实是想替我本身创造出一种良好的环境。表面上看，我若是进军美国超市，是中国人，又带来了大量中国商品，会让许多人更反感。实际不然，一旦我的超市铺开，会产生很多就业，到时候美国政府不得不考虑的。还有，你看，眼下是玩具、服饰、食品、游戏机，但不久我还会有日化产品，未来说不定还有其他的产品，比如电子产品，电器，因为香江哪块地，甚至还有汽车，反正你们美国汽车行业也让日本人打得溃不成军了，等等，这些产品不仅是在中国销售的，也会在各国销售，因此，必须有完整的物流业，物流业与超市就正好形成了互补。若是我让出超市行业，物流业则不好办了，难道你会放弃沃尔玛的物流业，将业务交给我的物流公司？” “确实不大好办啊。” “沃尔顿先生，与你的宗旨一样，我也会以低利润来吸引顾客，甚至我都不打算让超市赚多少钱，也不仅是想销售中国的商品，同样，我会重视美国的商品，这样，一个超市，则会为我带来更多的人脉资源。它们比你的友谊也不会差。” 还有一条李默没有说。 今年的信贷危机，明年的海湾战争。 这使得美国经济受到了重创，所以克林顿在竞选总统时才说，笨蛋，经济，经济。 于是海湾战争后，美国房价与地价，都大幅度地下跌，正好，那时候他手中资金更充沛了，于是一股脑在美国将大量超市铺开。即便超市不赚钱，几年后随着房地产的回温，这笔投资也很划算的。 但李默也不想多添沃尔顿这个敌人。 于是将他开诚布公地将这些想法说出来后，又给了沃尔顿一个台阶下，说：“这样吧，沃尔顿先生，你既然说出来了，那么我们共同想一想办法，找到真正的共赢点。反正我即便进军超市行列，也要到明年年底甚至后年了。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考虑这件事。” “那也好，”沃尔顿说。 李默走出来，一声哂笑。 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雷姆特，即便自己这次好意的慈善，也被人解读成多种意思。 恐怕不仅是沃尔顿，其他人也会产生类似的想法。 李默捐款，不仅是捐款，也是为他产品打开市场的，特别是在这个关系紧张的时刻。 但这种想法只猜对了一半。 确实，自己的捐助，是为在美国创造良好局面才捐的。但这个局面，不是为了产品，而是为了一些股票…… 至于产品，宜乐做的是代工，绒德克是自己的创意，与美国公司竞争的地方不多。 宜丽做的是品牌服饰，美国这方面同样不行，与宜丽竞争的多是欧洲公司。 宜宝不是竞争，是替美国争气长脸的，竞争的对手是日本人，但李默最不怕的就是日本人。别看日本人到了中国成了大爷，但无论是外贸，或是投资，都离不开中国这个市场。 即便未来的电子产品与电器产品，主要的对手还是日本人，包括轿车。 真正与美国产生竞争关系的，是宜美的日化，是宜安的食品，是宜富的种子，然而竞争的市场不在美国，而且沃尔顿他们做梦也不想到的地方，中国！ 不但日化用品与食品，包括调味品，美国人与欧洲人都没有放过，比如老蔡酱油被联合利华收购了，太太乐给雀巢收购了，味事达给亨氏收购了，豪吉被雀巢控股了，大桥被味美好收购了…… 但李默也不在乎。 因为这些巨头，一是眼下疏忽了中国的市场，二是根本就想不到中国政策变化之快，未来甚至比资本主义还要资本主义。 李默飞回国。 但没有停留太长时间，便去了欧洲。 第一站，便是瑞士，用意，便是挖掉未来美国最重要的一块墙角，不对，是挖掉一块重要的墙基。 第418章 击掌 蒂姆将李默的计划书看完，倒吸了一口冷气：“李，这可不是一个小计划。” “蒂姆，至于开始的研发资金我是能支持的，即便运行前三年的资金我同样能支持的，往后去，肯定不行了，然而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成功了，会有两个结果。第一个结果便是随着我说的互联网的技术发展，网站越来越多，三年过后，不是我们想持有这些服务器组就持有的，各国会主动将管理权拿过去。” 蒂姆认真地想了一下说：“还真有可能，弄不好它就是互联网的核弹。” “两者相差得不多，此外，我们推出了万维网，推出了服务器组，意味着什么？各个网站随便着，就可以登上我们这个平台，第四次工业革命轰然到来。想到了工业革命，你会想到那一个人？” “瓦特。” “Yes！瓦特，以后你我就是第四次工业革命的瓦特。” 除了极少数人，大多数人只能有着一个不明真相的吃瓜子的观众的资格，而这类人往往是最易煽动的，蒂姆虽是技术上的强人，然而同样也只是一个观众。 李默一煽动，他眼里露出狂热了。 想一想，他利不图了，能不图名吗？ 李默这个计划便是对着根服务器而去的。 他将它称为服务器组，不会有这么简单，但不就是研发吗？不就是资金吗，想要邀请专家，相信会有许多专家会对它感兴趣。想要资金，自己支持资金就是了。 并且一开始，能有几个网站，又需要多少技术？于是李默将记忆中的根服务器的相关技术，与相关作用一起写了出来。 由李默提供研发资金，蒂姆再邀请一些专家过来，一边研发这种粗陋的根服务器，一边研发万维网，正好将万维网的速度拖了一拖，否则弄不好明年年底，后年春天万维网便推出来了，那对李默反而不利的，因为整个历史进程会被打乱，他的先知先觉将不管用了。 拖上一拖，正好与前世推出的时间差不多，并且一道推出来。 李默打算建立二十个根务器所在，英国、瑞士、法国、德国、意大利、西班牙、荷兰各一座，中国三座，美国十座。 得让欧美占据着主要的地位，否则人家到时候不会认可你这个标准，或者说他们出一些资金，另置一套标准，李默心血白费了。 美国占了一半，这也是必须的，人家未来是独一无二的霸主，没有一半人家会同意吗？ 不过因为欧洲占据着七座，也能对美国多多少少会起一些牵制作用。 并且后面的继续研发与维护费用，比蒂姆想的要多得多。 据说美国为了维护这些根务器，一年得花费五十亿美元，但中国只占据着二十座的三座，并且以中国的人力成本优势，说不定两亿美元就搞掂了。放在个人身上，这个开支还是不小的。然而放在国家身上，这点开支是可以接受的。数量不多，又是一开始便是自己提议，并出资助研发的，无论是欧洲各国或美国，都能接受，但以于中国来说，有了三座，也够用了。 前世时，有人说，正是美国花巨资维护与运行着根服务器，承担了世界上最繁重的网络任务和最巨大的网络风险，才造就了互联网的繁荣。有点道理，但也不能说完全是美国的功劳，不相信，美国将根服务器转交，保证有几十个国家抢破头去争着要。 这玩意儿前世时，看来技术也不复杂，真太复杂了，李默也不可能让蒂姆去研发，但它不抓在自己手中，李默委实地不放心。 还有，万维网是从自己手中弄出来的，根服务器从自己手中弄出来的，好吧，我在互联网产业上发一点财，难道不可以吗？ 其实西方人这么干，李默认为很蠢，这逼得中国什么都要自主研发。 虽然有一些行业尖端技术后来继续被西方世界把持，但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逼得中国去追，当中国基本拥有了各个技术时，那才叫好玩呢。 相反的，西方在八十年代的做法，弄不好反而是致命的，甚至将中国带到印度那份上。 比如芯片产业，就是西方大量放开芯片市场，生生将中国芯片产业催毁掉。 蒂姆又看了一遍计划书，问：“李，你们中国有网络吗？” “蒂姆，你忘记了我以前学的是什么专业？即便没有，有我在，难道中国想出现互联网困难吗？” 可是蒂姆也醒悟过来，李默出的钱，李默想出来的思路，李默的提议，难道替他的祖国争一点小小的话语权，难道不可以吗？自己问得有些傻逼。 “有钱真好，李，以后不要对付我们大英帝国。” “蒂姆，不但你们英国，就是香江，我这次都不想动手的，可有的人所说的，所做的，太气人了，我才对香江强行做空。不过就是这样，我后来又对香江做了许多退让。这种做法，终是不好的。赚钱的路子有千千万万，何必赚这个招人恨的钱。”李默虚伪地说道。 实际上他就是想对付英国，可没有多少英国相关的记忆，如何对付？ 当真他是演义里的诸葛亮啊？ 李默又拨了一千万美元。 之所以李默打根服务器的主意，主要还是前期所需的费用不是太高。 但一千万美国，肯定远不能支持前期的研发。然而这不需要太急，今年准备，考察，调研，不到明年春末，是不可能正式提上议程了。 这笔资金，足以能支持前期调研费用。 蒂姆还是很高兴的，这是一个大计划，但不是科幻计划，至少有把握能在他手中实现的，想想李默哪些话，第四次“工业革命之父”，他能不激动吗？ 他带着李默到新试验室察看。 因为是开放性平台，并且是开放性公共平台，乔布斯与比尔盖茨虽有兴趣，但兴趣并不太大，至少在派助手的事上，不是太上心。于是李默在春天，一股脑让魔都几家大学，派出八十多名学生，来担任蒂姆的助理或研究员。 无疑，他们学校的学生占了很大的比例。严格说，他们都是李默的学长，并且九成在学校里听说过这个逃课大王的名字，还有几个人能认识李默，李默也能认识他们。 一个姓方的学长说：“李默，学校里的学生得多冤枉你哪。” “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因为普通人的眼睛看不到千里之外，耳朵听到的也未必是真的，因为普通人的耳朵听不到万里之外。因此听到了看到了，还要想。并且我这件事并不难想，若仅仅是权贵子弟，需要校长亲自出面做担保吗？虽然我这件事属于偶然的，概率很低。但作为一名成功的理工学生，能用偶然性来判断问题吗？要知道忽然这个偶然性，许多伟大的科发现便没有了。” 几十名学长一起默然。 他们走后，才发生俞通贵带着几个人暴打袁国斌，随后被学校开除的事。 否则说不定，有的学长还会对俞通贵抱以同情。 一个学长问：“李默，为什么你不将真相说出来？” “首先，以国家现在这些政策下，一旦有人财富达到了几十亿美元的真相曝光出来，会给中国带来什么震动？其次，我之所以还去学校，是真心想学一些知识的。最后，难不成我要天天对人大喊着，我有不少钱，我有很多公司，我很忙，这样，大家才会谅解我？” 那不是谅解，整成了一个神经病。 即便国家政策完全放开了，李默也不打算时常地曝光出来，曝光了能干吗？不曝光了，他会少一块肉？像农夫山泉的创始人钟睒睒哪样，岂不是很好？ 当然，美国哪边又是一种情况了，越是高调，特别是一些正面消息的高调，越是能保护自己。 李默就着这个话题，说起另一件事：“前段时间发生的事，你们是怎么看的。” “国家错过了一次大好的机会，”有一个学长带着沉痛的表情说。 李默真不怪他，尽管他让美国四大电视台持着公正立场报道，不过九成多的媒体还是歪了楼。特别是在欧洲，又有一些民运分子逃了出来，到处散发着他们的谎言，留在国外的留学生难免会受到很大的影响。而且设身处地的想一想，看到国外与国内情况的对比，也使得他们相信民煮大法。 “这样，我打一个比喻，若是东德与西德统一，西德并且给予东德大量帮助，包括经济上的帮助，也在东德推行民煮体制，你们认为东德的百姓会不会过上很快乐的生活？提示一下，西德是世界上第三大经济体，GDP超过了法国与英国，也是我们中国的三倍多。东德与我国相比，肯定比我们中国好得多，但人均收入不到西德的三分之一，人均产值只有人家的八分之一，西德同时还是世界第二大外汇储蓄国，东德却欠下了两百亿的外债。从民族角度看，他们多是同根同种的日耳曼人。” “那不用说了，真是统一了，又实行了民煮体制，东德人肯定能过上快乐的生活。”许多学长纷纷附和。 “这样，我们打一个赌，假若德国统一了，十年之内，最少有四成的东德百姓感到很不开心。” “这不可能吧，除非西德不管。” “西德想要融合，肯定会管的，包括接手他们的外债，各种补贴……但就是这样，十年之内，最少会有四成百姓会很不开心。若是被我猜中了，你们一个也不准跑……不是跑，能申请绿卡，但不得正式移民，等这边的研究结束，以后替我做事，当然，我不会亏待你们。” “李默，这是不可能的，东西德怎么能统一呢。”方姓学长说。 “是啊，东西方就是一道看不见的天堑，如何能实现统一呢？还是不对，与我们中国不同，我们中国周边地区，只有日本是真正意义上的发达国家，可是隔着一道大海，余下的国家几乎与我们一样，纵好也好不了多少。但东德不同啊，仅隔着一道铁丝网，柏林哪里，是一面墙。能天天看到，能天天听到……你们都艳羡民煮国家，相信他们更加艳羡民煮国家，更加向往民煮国家。这样，我带着他们将这面墙推倒吧，那么会逼得德国迅速走向统一。到时候让你们看看如何？” “要得，要得，李默，你若是亲自去推倒这面墙，无论东德百姓快不快乐，我们以后都不会移民，也会进入你的公司，替你做事情，”一个不怕事儿大的姓王的川省女学生说。 “击掌为誓，”李默与这些学长们一一击掌。包括以前过来的十来名学长，近百名李默资助的学长，全部与李默击掌。即便有人想移民，也与李默击了掌，因为他们以为李默是说着玩的。 第419章 推墙（上） 大家以为他说笑话，但李默这次来欧洲，就是为了推这面墙的。 李默去了伯尔尼新开的宜丽直销店。 蒂娜说：“老板，情况颇是恶劣。” 宜丽在欧洲最好的时候，乃是在汉城奥运会结束之时，特别是李默谱写的那首歌，加上去年中国与西方关系还不错，曾经在欧洲引起一些小小的轰动。不过去年，美泰连李默筹来的资金还没有消化掉呢，各方面的跟不上，特别是管理人才，无法顾及欧洲这一块。 此一时彼一时了，如今宜丽能再次大规模的扩张，可是政治环境也大不一样了。 所以宜丽在欧洲铺这十几家直销店时，很小心地淡化了李默与宜丽的关系，包括各个服饰设计，只写了设计师的名字，并没有写李默的名字，又请美泰出了面。 美泰得蒙宜乐代工，以及约翰的经营政策的调整，到了今年美泰利润大幅度回升，营收也迅速增加着。但宜丽扩张的速度更快，它的市值如今已经远远超过了美泰。30%的宜丽股份，如果到了明年，李默计划中的这波扩张顺利地进行下去，它的实际市值可能达到十几亿美元。当然，美泰公司对宜丽十分重视了。 于是派了许多高层，前来欧洲配合着宜丽进行这波扩张。 可是无论宜丽如何“洗地”，还是不管用。 蒂娜递来几份小报。 其中有一份小报上，画着一幅漫画，上面一个粗鄙的牛仔，将一件丑陋的衣服，强行往一个欧洲绅士身上穿。 我不说你们宜丽幕后股东是谁，但你们宜丽是美国公司吧，一个没有文化没有历史没有教养的暴发户，居然想进军时尚产业？ 李默笑了笑。 即便后来美国独霸全球，许多欧洲人依然瞧不起美国人，特别是在历史、文化、时尚、礼仪上，这有点类似于中国一个黑暗的历史期，南北朝的北朝。当时的中原汉人是很惨的，特别是羯族人建立的政权，掳掠汉人女子做军粮，夜晚***白天则宰杀烹煮做行军食物，一度使北方汉族到了几乎灭族的边缘。 不过北方有一些豪强，也就是门阀，手中有着大量的土地与丁壮、寨堡，即便五胡乱华，以及后来的北朝五个政权，对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特别到了北朝时期，因为向往着这些门阀的文化与礼仪，对他们尊崇倍加。可实际上，这些门阀只能做到勉强的自保，更不敢与这些政权对立着干，只能一方面瞧不起这些胡人，一方面还得依附着这些胡人政权生存下去。 两者很类似…… 李默又继续翻下去，又看到了一幅漫画，上面画着一个邪恶的傅满洲，站在宜丽直销店前，蛊惑着一群无知的欧洲人。但李默除了尖下巴外，可没有八字胡，更不是细长眼，相反的，他眼睛很大。 不过这幅漫画越仔细看，越不像傅满洲，而是像李默。 “老板，我们已经寄去了律师函。” “不用，撤回来，过段时间，老账新账一道算。”李默说。 在许多欧洲人眼中，中国人是很老实很能干的，当然，这类人也是最容易欺负的。 所以李默这才一次次地打官司，其他华裔与我无关，但不要惹我。 放在后面算账……蒂娜是懂的。 其实这些情况，主要的是欧洲是所谓时尚的大本营，李默让宜丽来欧洲抢食了，各个服饰公司恼羞成怒了，背后鼓动的结果。 但不是欧洲就比美国更恶劣，这几年确实很恶劣，不过随着中国市场的开放，都想来中国分一口食，欧洲又是由许多国家组成的，即便欧盟也不能让所有国家团结一致。于是出现一个局面，许多欧洲国家的老百姓比美国老百姓更排华，但上层的政客有不少人对中国不是太恶劣，也就是别看这群白人可恶，实际上，政治环境要比美国好得多。 宜丽更不用说了，它确实是一家标准的美国公司，尽管李默用了离岸公司入股来避税，但还得要交税，只能说少交罢了，此外，多少还会产生一些就业，抹平贸易的逆差，宜丽在美国赚钱，会有人做文章，宜丽来欧洲赚钱，甚至相反的，会有许多政客自发地保护着宜丽。 所以欧洲一些公司，只能使一些小手段抹黑宜丽，不敢在其他方面做文章。 李默想了想说：“蒂娜，宜丽在欧洲的宗旨，先行利用接下来的资金，迅速扩张，将各个直销店铺设起来，但不要急着追求利润，先将口碑做起来再说。” 也就是这一轮扩张后，接下来几年内稳一稳，不能再急着继续扩张了。但这是有违宜丽经营政策的，它的方式说白了，就是最大限度地铺出来更多的直销店。 有三种好处，第一种，直销店越多，营收越高。 第二种，房屋的增值，比如宜丽购买一家价值四百万美元的商铺，首付一百万，余下由各家银行按揭贷款，按二十年计算，每月得支付两万美元，另外还有该死的房税，高的地区或国家，每月得交纳近一万美元的房税，低的也要交纳近两千美元的房税。实际上若是换成租房，房税是一样了，但月租可能还不足一万五千美元。 这是眼下的，但按照李默的说法，随着房价的上涨，经济进一步繁荣，这些顶尖的商铺租金会越来越高，置业后顶多三四年，房租便渐渐与月供相仿佛，十年后，房租甚至可能就会涨三万美元，二十年后，宜丽还清了房贷，房租甚至可能涨到了六万七万美元。若是按照李默的计划发展，不提全球两千多家商铺，只要能达到一千多家，到时候仅是租金，每年节约的费用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第三种便是物流，直销店越多，物流越快，成本越低。 可是迫于这种形势，李默只好做出这种选择了。 “老板，你若不是中国人就好了。” “蒂娜，与中国人不中国人没有关系，只要顶着这张脸，无论我是哪一个国的人，都会受到歧视。”李默说。相反的，随着中国地位提高，连带着一些香蕉人的地位，都会跟着提高。 李默吩咐一番，去了酒店。刘婉若与罗梅伊在英国，没有过来。但酒店里还有三个女孩子，卫素苹、达莉娅与罗梅伊。 “卫素苹，不满意？”李默一见面就问。 她那个暗恋的对象考上了交大，即便有户口薄，也很了不起了。 开学前，刘婉若打电话抱怨李默，说李默不守信诺。李默先是莫名其妙，刘婉若叽叽喳喳说完了，李默才知道，卫素燕得知那个男孩子消息后，时常失神。 李默让卫素苹回去，与那个男孩子见上一见，处一处，处得不好再加来，处得好，则继续交往下去。可能在财富上那个男孩子永远达不到李默的高度，可是那个男孩子会给她重要的一份东西，名份。 并且李默劝了好久，卫素苹才回魔都的。 两家离得不是太远，人靠衣裳马靠鞍，此时的卫素苹不是彼时的卫素苹，一下子就吸引了那个男孩子注意。 两人尝试着交往。 如若那个男孩子不猴急的话……已经快要赢得卫素苹的欢心了。就是那张膜没有了，但又有何妨呢，大不了，花钱去修一张膜糊弄一下，至少卫素苹长得很漂亮，未来会很有名很有钱。 开学就到了，这个男孩子也得到卫家的人喜爱，这天，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卫素苹在家收拾衣服，准备去欧洲。 这个男孩子请假过来，两人开始时坐着说话，然后那个男孩子动手动脚，卫素苹不同意，那个男孩子可要性急上来，准备强上，被卫素苹挣脱。这也没什么，一个要，一个不给，在谈恋爱时很正常，况且他们还没有正式确立恋爱关系。谁知道这个男孩子自以为了不起，信心膨胀，也说了一些没轻没重的话。 总之，在89年的中国，对模特还是持着比较贬损的看法。 卫素苹一颗心当场就冷了下来。 同样是看中了她的身体，李默给予了许多理解，也给予了许多帮助，并且不会强迫她做什么的，然而这个男孩子呢，考上交大确实很了不起，然而还有李默了不起？ 她立即将那个男孩子轰走，随后回到欧洲。 卫素苹摇了摇头。 达莉娅不客气地说：“李默，有你那个约定在，谁敢放开心胸去谈一场恋爱？” “达莉娅，是好像那个约定对你们不公平。但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我不与你们五个人，而只是与一个人交往，你们会不会抱怨我？若只与一个人交往，还抱怨，我会趁早与她拜拜的。或者这么说，我对你们还算是不错吧。” 李默不仅替她们拿出一笔长期投资，每人在魔都买了一栋老洋房，还有首饰的什么，事业上也给予了不少帮助，但问题是不能这样胡混一辈子。李默又说：“换一个角度，我都做到这份上，你们还略有些不满。但换成你们，一边与我继续交往，一边又与其他男孩子交往。即便不考虑我的感受吧，也要考虑人家的感受。其实就是我，也会不高兴的，我不能给你们一个交代，所以给了你们第二种选择，但不代表着我会喜欢脚踩两条船的女子。” 其实在李默想法中，这五个女孩子当中，不会“跑”的会有两个人。 一个是刘婉若，别看她也会遇一些牢骚话，可这个女孩子是一个容易知足的人，或者说她有点不思上进的味道，虽然名份上自己肯定不会给她一个交代，但她也满足了。 还有一个是米莲娜，刘婉若曾经问，五个女孩子当中，你最喜欢那一个，李默没有回答，实际是米莲娜，因为在五个女孩子中，她最乖最听话，还有一个让李默喜欢的地方，在床上，米莲娜为了让自己开心，玩起来也疯。 但最容易“跑”的，一就是达莉娅，尽管认识得最早，因为达莉娅思想比较独立，再加上受欧美文化的薰陶，李默认为顶多三四年，随着她越来越红，就不会甘心这样的生活了。 还有就是卫素苹，虽然她家境不好，可有点类似于谢雨荷，心气很高，心气一高，早晚还要跑了。 到是罗梅伊，李默还有些看不透。 李默认为无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大家只是床伴关系，不是情侣关系，难免了。他是这么想的，可做法还是将他的内心出卖了，李默又与三个女孩子胡混了三天。 虽然看上去，李默是无心的，实际上，与米莲娜发生的关系最多。 第三天，与米莲娜抵死缠绵一番后，李默爬起来穿上衣服说：“我要走了。” 米莲娜替他系上领带说：“李默，我不想做模特了，只想留在你身边。” “那不行，你现在走秀，或者偶尔去客串电影里的龙套，这些收入才是你的，你现在所学习的各种语言与一些知识，同样是你的财富，我给你的永远是我给的，这中间有着很大的区别。” 但达莉娜岁数最大，可能知道的多一点，问：“李默，这次为什么带这么多安保过来？” “我得去东欧国家一趟，你也知道的，哪边有点乱，多带一点安保，能保障安全。” “东欧哪个国家？” “民主德国。” “哪边还好吧。”在她印象里，东德仍是一个比较发达的国家，最少比乌克兰好。 “不知道，”李默也没有解释，准备起身，卫素苹站在他身后，低声地问：“李默，你有没有生气？” “没啊，到是你不用多想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好的男孩子还有很多，只是他们还不知道你有多优秀，过几年他们就知道了。再说，你岁数还小呢。” 李默说完，又爱抚在抚摸着米莲娜一头光滑的金发，在她嘴唇上吻了一下，随后去南斯拉夫了。 卢卡斯抱怨地说：“李，你给的时间太短了。” 但实际上，这些衙内的胆子，还是让李默感到惊讶。 为了得到这些技术，李默从国内购买了大量商品，若是包括运费与关税，运到东德，仅是这些商品的价值就高达近六亿美元。但只有这样，上下才能沆瀣一气，配合着这些衙内将各个技术资料复印出来，以及各个设备与仪器，迅速送到南斯拉夫，或上船或上飞机。 当然，这也说明了现在东德的混乱。 而且整个东欧国家都严重缺乏轻工业品，所以李默才有了这个举措。 但不是有举措，就能得到很多技术资金与设备的，还得看这些衙内有多大能量，多大胆子。 除了这些物资外，李默还拿出近两千万美元或相关的物资，在南斯拉夫打通关节，相比于这次的花销，这笔钱不多。另外还有一笔更大的支出，李默给这些衙内看的存折数字是15亿美元。 如果这些衙内能将李默所要的技术资料一起拿出来，李默会给他们10亿美元的回报，若是所有技术资料还得到相关企业法人代表的授权，另外再加上5亿美元，但后面这一条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始至今天，就在这几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这些衙内弄来了大多数技术资料，并且还真的让几家企业的法人代表签了授权证书，同时还弄来许多仪器与设备、生产线，甚至一些很重要的，刘向忠没有调查出来的技术资料，按照李默的约定，这些衙内一共从李默这里拿走了9亿美元。这不是9亿美元，是小山一般的资料、图书、数据记录…… 即便柏林墙倒掉后，这些衙内还从李默这里陆续拿走了三亿多美元的报酬，可想他们的疯狂程度。 但还不是李默最花钱的地方。 这么多的技术资料，李默是不可能消化下去了。 许多资料，包括造船的资料，一些冶炼的资料，还有一些化工的资料，李默让人一起复印成多份文件，送给国内各个企业手中，包括魔都的几个大型工厂，也包括魔都造船厂。 不过一些重要的资料，李默“自私”地保留下来。 同时，一直到年底，李默前前后后一共拿出15亿美元，资助魔都、苏省、折省、晚省、粤省、明省三十二座顶尖的大学，一共成立了八十四座大型试验室，并且让上面仿照银号一号，一共制造了四台超算，先后置放于京都，石头城，魔都与穗城。 这不代表着以后不用钱了，只要这些试验室建造起来，以后每年都会往里面烧海量的资金，再加上明后年的投资，若是李默没有其他的财路来源，顶多烧到后年，他手中就没有活动资金可用了。其实若是得到这些技术资料的所有企业，都舍得烧钱研发，可以这么说，在三四年内，不能使中国工业体系迅速升级到2.0版，最少能使中国的工业体系进入1.3、1.4版，但这是不可能的。不过有的企业开始重视起来，比如魔都造船厂拿到这些资料后，立即将它们带到了交大，与交大做进一步研发，将自己的技术与东德的造船技术融合起来，去己之短，取人之长，从而使自己的造船工艺来一次小飞跃。不仅是魔都造船厂，还有极少数企业的领导有远见，也先后拨出一些资金，对这些技术进行了研发。可以这么说吧，有了这些资料，再加上李默疯狂地注资研发，三年后，能使中国工业体系，在原有进步的基础上，还能来一次小小的飞跃，至少说能进入到了1.2版。 特别是一些材料学的资料，让李默尤其看重。 其实这是李默用了一些挑剔的眼光，加上他资金也有限，否则即便是东德一般性的技术，引进到了中国，都会对中国工业体系有所帮助。十大工业国家，可不是叫着玩的。 虽然在许多尖端领域不及西德，但总比现在的中国好吧。 李默说：“卢卡斯，你们这一番动作，已经让你们国家许多人都知道了，甚至引起了一些人的排斥与反对。” “李，还不是你逼的吗？不那么急，我们又何必兴师动众，不兴师动众，普通人又怎么能知道？” “这样吧，我就再给你们三四个月时间，然而记住一条，不能再让任何普通人知道我们在继续交易着。” “这样还差不多。”卢卡斯满意地说，主要是他们看到李默存折上还有几亿美元呢，没有掏来，那得多难受哪。 李默提出要去东德。 刘向忠立马反对，你这么掏，当真东德的史塔西不知道？这不是去东德，而是想去送死的。 卢卡斯二十几个衙内……又增加了，不增加不行，人少了，真没有足够的力量替李默办好这件事，他们全部拍胸脯，说保证李默的安全。 “刘，我们国内现在的状况，你也不是不知道，史塔西，呵呵，他们还能顾得上谁？”一个衙内在边上说。 东德现在的背景是，匈牙利最先打开铁幕，虽然东德是东欧国家人均国民产值最高的国家，但与西德相比，仍落后不少，于是许多百姓从匈牙利境内，逃往西德。 此外，由于高层的迅速腐败，加上一些向往民煮或深化改革的高层的纵容，东德许多城市发生了罢工，为了平息民怨，东德政府与苏联于明年，也就是11月7号罢免了昂内克领导人职务，后天昂内克正式对国民发表讲话，宣布辞去D内所有职位。 在这一段时间内，东德乱成了一团，群龙无首，史塔西根本就不敢随意行动，当然，这也是这群衙内最快乐的时光，没人管了，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将所有技术资料送向南斯拉夫，换成他们渴望的美金。 之所以他们希望李默去东德，也想对待刘向忠那样，让李默吃好了喝好了玩好了……东德的技术还有很多很多，东德的设备与生产线更多得数不胜数，不但李默账上的15亿美元，他们不知道马上东德就要消失了，还想着好事，指望着从李默手中掏出更多的钱。 李默将刘向忠叫到一边，低声说：“刘叔，还记得我说的一窟吧，马上就有了一窟的好机会。” 他想去推墙，死活是不能说了。 他又吩咐了几句。 刘向忠莫名其妙，李默说：“相信我的智慧。” 李默连智慧都说出来了，刘向忠不好阻拦，只好任由着李默随着这些衙内去了东德。 来到柏林，李默先看了一眼那道墙……他来东德真正的唯一的目标。 世人对柏林墙有几个误区。 首先柏林墙不是一面墙，它是两堵平行的墙，相隔约150米之遥，中间的区域是所谓的“死亡地带”，内有警犬、瞭望塔、泛光灯、铁丝网、防车辆路障和武装警卫。这条96英里（1英里约合1.6公里）长的边界将实行民煮和资本主义制度的西柏林包围，使之与实行GC主义制度的东柏林以及周边的东德乡村隔绝开来。另一条屏障沿着850英里长的东德与西德分界线修建，沿线埋有100多万颗地雷。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防止东德人出逃，而不是防止其他人闯入。 共有5000多人成功逃离：藏在西德人所驾驶汽车的秘密小隔间里；利用热气球飞越柏林墙；通过西柏林人在柏林墙下面挖掘的地道；游泳跨越柏林的运河或河流；或者仅仅是直接翻越边界，不过这要有好运气。数百人或是数千人在试图逃离时被杀；还有许多人被捕入狱。 修建柏林墙并不是苏联下的命令，1952年，苏联人关闭了东西德边界，但由于整个柏林仍然在四大国（美国、苏联、英国和法国）的控制之下，于是苏联人放过了柏林。后来，西柏林成为心怀不满的东德人的逃生门，东德领导人瓦尔特·乌布利希便想要关闭东西柏林边界。苏联人认为，关闭柏林内部边界会使他们看上去很残暴，而且在技术上也是不可能的。 在随后的8年里，东德领导人一直在就这件事劝说克里姆林宫领导人赫鲁晓夫，当他们觉得赫鲁晓夫或许会默许时，东德方面便开始秘密进行准备。他们大量囤积铁丝网和水泥岗哨，并组建了一支绝密工作组，为关闭道路、铁路和地铁制订方案。到了1961年夏天，每天通过西柏林离开的东德人超过1000人，赫鲁晓夫便同意让乌布利希封锁边界。已做好充分准备的乌布利希迅速开始行动，这令赫鲁晓夫感到意外。 许多美国人认为，罗纳德·里根于1987年6月在柏林发表的演讲——《戈尔巴乔夫先生，推倒这堵墙！》——导致了柏林墙在1989年倒塌。但戈尔巴乔夫在苏联集团内部推行的改革以及东德人自己的行动远比里根的演讲更重要。 当柏林墙于11月9日开始倒塌时，这起初是一个错误。面对着1989年发生的反对东德政权的民众示威活动，以及成千上万名到东欧国家的西德使馆寻求避难的东德人，东德领导人放弃了原有的签证规定。根据原有规定，东德公民必须要有迫切的理由才能出境旅行，比如出席家庭成员的葬礼或婚礼。放弃该规定后，东德人出境仍然需要申请签证，但签证的签发更加迅速，而且没有附加条件。 然而，负责宣布这些变化的东德共产党官员京特·沙博夫斯基缺席了关于旅行程序变动的大部分关键会议，他在11月9日出席新闻发布会时准备不足。当记者问到，这项新法律将在何时生效时，他回答说：“立即生效。”他这么说让人误以为，人们可以立即越过边界。不过他的真正意思是，人们可以立即通过适当的方式申请签证。 在接下来的几小时里，成千上万名东柏林人聚集在柏林墙的各个检查站门口。由于东德领导人并不准备完全开放边界，因此检查站的负责人没有接到新的指示。博恩霍尔默街检查站的值班长官哈拉尔德·耶格不停打电话给他的上级，想要询问应该如何应对在门口聚集越来越多、希望越境的愤怒的东柏林人。大约在晚上11点半，耶格终于放弃，允许人们全部过境。其他检查站的警卫很快纷纷效仿。东德政权再也没有完全收回控制权。 柏林墙也不是在11月9号推倒的，在那天晚上和接下来的几周里，东德当局拆除了部分柏林墙，以便在东西德之间建立更多的过境关口，还有无数的“凿墙者”用锤子和凿子从墙上敲下一部分拿回家留作纪念。不过，绝大部分的柏林墙依然挺立。 柏林墙的正式拆除从1990年夏天开始。人们用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才全部拆除柏林周边的边界防御工事，拆除原东西德边界的防御工事则用了四年时间。即便在今天，还有数以百计的地雷留在原来的边界附近，没有被发现或拆除。在柏林，人们保留了一英里多一点的柏林墙，这些墙体分散在几个地点。如今，在美国境内被用于公开展览的柏林墙墙体倒是比柏林还多。 与其他国家的人民相比，德国人对待柏林墙的态度远远更加矛盾。毕竟，为了阻止人们离开东德，德国人向他们的同胞开了枪。此外，对许多德国人而言，尤其是对东德人而言，事实证明统一比他们预想的更加具有挑战性，在整个20世纪90年代乃至之后，德国的失业率一直居高不下，随之而来的是人们的怨恨。另一个因素使柏林墙倒塌的庆祝活动变得更加复杂，那就是11月9日在德国历史上意味着另一件事：在1938年的11月9日，纳粹袭击了犹太人的商铺、教堂和住房，那晚被称为水晶之夜。纳粹历史的阴影令许多德国人不愿为德国历史的任何方面举行庆祝活动或表示自豪。 说简单一点，柏林墙的倒掉，有必然的因素，也有偶然的因素，不是因为老百姓一起愤怒了，说推就推到了，还有东德许多高层的纵容与默许，不然不会成功。 或者再说简单一点，若是对这段历史不清楚，冒然地发动群众去推墙，那怕提前两天，甚至提前数小时，李默弄不好能被当场毙杀！ 第420章 推墙（中） “李，你想看柏林墙，我们明天带你兜一圈。”尼科拉斯说。 为什么能兜一圈呢，是因为西柏林的西边还是东德的土地，也就是西柏林“深入敌后”，所以东德才砌了墙，而不是圈上铁丝网。 “好啊。”李默随意地答道。 今天是11月7号，游行的人群已经散去，东柏林的街头已经恢复平静。 李默探头看着哪道墙…… 这道墙一共有七个过境通道，长达155公里，当然，不是西柏林周长能达到一百五十多公里，主要多是不规则形，若是拉成直线或直弧，西柏林总周长还不足一百公里。 一共有十六道防线，常驻边防军队往往会有两千多人，多者能达到三千多人，并且有不轨者或私自越境者，他们有射杀大权，是真的射杀！ 第一道防线，302座瞭望台。第二道防线，约3.5米高、光滑、淡色的水泥墙，有的地方附铁丝围拦和警报器。第三道防线，钢制拒马。第四道防线，铁丝围拦。第五道防线，音响警报缆。第六道防线，通电铁丝网。第七道防线，二十二个碉堡。第八道防线，六百只警犬。第九道防线，地雷区。第十道防线，反车辆壕沟。第十一道防线，路灯。第十二道防线，一千四百名武装警卫，同样有射杀大权。第十三道防线，带警报器的电网。第十四道防线，一无所有的空地，这样，有人逃跑到这里，一眼就能看到。第十五道防线，能抵挡装甲车撞击的水泥墙。第十六道防线，有的地方需游过施普雷河。 李默忽然想到特区哪道铁丝网，与它相比，特区哪道网简直弱爆了…… “真是一件困难的任务啊，”李默心里想到。 但他也不后悔，虽然还是有些危险，不过他是顺势而为，至少比他跳下河救蔡明燕那次危险性小得多。 坐在车子上，李默有一句没一句地，向这几个二代打听着柏林墙的消息。 同时他脑海里想到了两个人。 若是前几天，李默是不敢来东德的，埃里希·昂纳克执政不但强硬，也是当时建造柏林墙的决策与组织者之一。 他想的是东德刚换上来的两个领导人，埃贡·克伦茨与总理汉斯·莫德罗。 首先是克伦茨，他本人是想继续坚持GC主义的，也是想保留东德的，这也是他以后被西德清算的原因。但他的手段要比昂纳克柔和很多，具体的一个证明，11月9号，东柏林的警察局长打电话给克伦茨，说成千上万的人涌上了柏林墙。当时守卫在柏林墙边的战士，还没有接到任何命令，也就是很容易会发生一场很大的悲剧。于是克伦茨主动下令，开放这个墙。也就是他虽然反对两德统一，实际是柏林墙倒下的最大的功臣，也是两德统一的实际功臣。 但下场有些惨…… 为了统一德国，西德的政客给了东德政客许多承诺，包括对东德官员以前的种种做法，绝不清算。否则没有东德官员的配合，统一依然是一场春秋大梦。 有的也承诺的，有的却没有承诺。 统一后，包括克伦茨在内，以及前任首脑昂纳克，国防部长凯斯勒、总参谋长施特雷列茨、前政治局委员卡尔·马克思市党委第一书记西格弗里德·洛伦茨、前政治局委员哈雷专区党委第一书记约阿希姆·伯梅，以及前边防军各级指挥官……国防委员会的所有成员都受到审判，国防部的所有副部长都被西德的政客，不光彩的违背了信诺，送到了监狱。 并且西德的政客掩耳盗铃地给他们定的罪名是刑事罪犯，我们不是在搞政治清算，可你们犯了刑事案，所以得接受审判……克伦茨是一个硬汉子，说，我不是刑事罪犯，而是政治犯人。 西德政客说，我们统一后的德国没有政治犯这一词，你精神有问题，还派了心理医生来检查，看克伦茨有没有“精神病”与暴力倾向。也就是，你再罗嗦，我们马上将你送到精神病院去！ 克伦茨只好闭上了嘴巴，不过他很硬气，几次拒绝了西德的“大赦”，然而西德这么做，激起了一些知道真相的人的愤怒，在他服刑期间，他接到了大约32000封对他表示关心和同情的群众来信。迫于这些人的压力，德国法官终于公开承认，在89年的和平革命中，克伦茨做出了一定的贡献，将他释放出来。 随后克伦茨再度来到中国，他在中国接受采访时揭露出一个真相，给予了一个善意的提醒。 真相是昂纳克下台的原因，前面是东德的种种矛盾，后面则是戈尔巴乔夫的推动，戈尔巴乔夫对昂纳克不满，不是民煮化的问题，而是东西德关系该如何发展，两人意见不能统一。其次在昂纳克推动下，东德与中国迅速进入蜜月阶段，这也让戈尔巴乔夫不满，并且直接捎口信给昂纳克，东德与中国的关系不能超过苏联与中国的关系。话外之音，你们东德得迅速让东德与中国的关系降温……不然我就要搞你！ 搞下去了…… 克伦茨被推到前台，但他对于自己这段领导经历十分地不满意，并且认为自己得为东德走向灭亡的命运负责。在这段时间内，东德国内，支持戈尔巴乔夫与反对戈尔巴乔夫政策的人吵成一团，持着对民众宽松与紧戒的人吵成了一团，是否进一步深化改革、民煮开放又吵成了一团，克伦茨自己又没有准确的主张，在他犹豫不决下，东德几乎成了群龙无首的状态。 这个背景才是柏林墙倒下去，两德统一的真正原因。不过统一后的德国，并没有给东德百姓带来想象中的幸福。因此有一次他说：“我对民主德国不复存在的责任，将折磨我至生命的终点。” 所以克伦茨善意的提醒中国，西方国家所以发达与富裕，是靠各种金融手段变相地从发展中国家掠夺来的，要防止西方国家的和平演变…… 能上去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 但李默也不是很赞同，确实，两德统一之后，即便西德是世界第三大经济体，东德经济也不错，可两种制度下，不同的思想，不同的管理，不同的生产方式，不同的物价，不同的工业体系……所以阵痛是必然的，这是东西德的，若是西德与波兰强行融合，以波兰的人口、面积、经济与工商业，那更将是一场灾难。 可渡过了这个漫长的阵痛期，对德国还会有很多帮助的，正因为这次统一，德国面积才跃居欧洲第七位，人口第二位，GDP总量第一位，人均第二十位，但在它的前面，除了荷兰外，都是人口小国，不大好算的。 也因为这次统一，德国有了更好的工业纵深，比如西德出品牌与技术，东德出加工，当然，德国也成了欧洲的领军国家，有了更多的话语权。甚至偶尔地，还能对美国不买账。 失意者看到的只是统一后的东德百姓生活的困难，得意者则会看到统一的德国，给国家带来的光明前景。 实际在后面艰难的十年融合过程里，抱怨的百姓不少，可闹东独或西独的百姓几乎一个都没有。 再到东德的二把手，老帅锅汉斯·莫德罗。 同样，他是坚持社会主义的，然而对待西德方面，他的态度比克伦茨还要温和。 很早他就以昂纳克强硬的政策不满了，不满还有个人原因，他自己就一直不允许去西边看望他的兄弟，八十年代，百分之八十的东德家庭能收看西德的电视节目（因为安装天线太便利，政府对此束手无策），而他担任书记的德累斯顿因为处于东德的最东边，成为东德唯一不能接收西方电视信号的城市。 柏林墙倒下后，12月22日，在超过十万人的欢呼声中，时任西德总理的赫尔穆特·科尔由西往东走过勃兰登堡门，东德就是汉斯·莫德罗在门的另一端迎接科尔，标志着勃兰登堡门再次开放。随后隔离区被完全拆除，德国人民在勃兰登堡门前的柏林墙上跳舞庆祝。 由于这些原因，老帅锅后来没有被西德的政客清算。 李默将自己记忆的，以及刘向忠打听来的，还有在来东德旅途中，与这些衙内有意无意对话所听到的，这些消息综合起来，一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真不是开玩笑的，二就是如何合理又能成功地，带着东德百姓去推这面墙。 无论推倒多少，只要是他发起来的头，这个泼天的功劳，就是他的。 所以李默说两个诺奖。 他带着东德百姓推倒了柏林墙，都获得不了诺奖，那么挪威这个诺贝尔和平奖，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了。 这些衙内将李默带到一家豪华的酒店。 金主吗，得小心伺候着。 随后他们又叫来了好几名漂亮的少女，李默对朱慧说：“我不会德语啊。” “我不是在替你翻译吗？” “那么这晚上……” 朱慧呸了一声。 李默是开玩笑，他回绝了这些衙内的好意，说：“我之所以来你们东德，是你们东德与我们中国关系一直不错，此外，作为社会主义最发达的工业国家，我心里也十分好奇，不是来享受的。” 刘向忠在苏联与东德的种种，他也听说了。 可他自己也一样，能说什么呢？况且刘向忠也算是出生入死的，替他冒险办了许多事，享受一下，还能不准许吗？ 随着李默表示有点累，要休息。 诸衙内知趣地离开。 李默这才问朱慧将他另一件事办得怎么样。 这次，李默“买”技术，许多衙内受益，各个企业与研究单位的领导受益，许多工人也受益了，但有一个群体没有受益，那就是各个协助研发的各大学的教授与研究员，他们什么好处也没有捞到。 是在李默提议下，卢卡斯等人，将这些名单搜罗出来，其他城市李默管不了，主要就是东柏林，总共有一千五百多人，李默拿到名单后，又圈了五十个重点的对象。 其实都一样…… 然后李默让刘向忠托这些衙内将名单带到朱慧手中，让她在监督这个轻纺市场的同时，带着她那三个同学的家长，向这一千五百多人各发放一张优惠券，未来，轻纺市场开业后，能用此卡，抵五千马克前去购物。西德马克与美元的汇率大约在二比一左右，东德马克更不值钱，若是以黑市汇率，仅能相当于一千多美元。 这算是小小的补偿吧。 都一样的，区别就是李默圈的对象，必须由朱慧亲自前去，将优惠券送到他们手中，以表示对他们的尊重。这些人多是东德有名望的专家……不过有可能李默所得的资料有误，也有几个名气不太大的，同样出现在这个名单里。 提到了这件事，朱慧委屈地想要哭。 她还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呆在东德有多危险呢，主要是因为这些衙内大肆将技术弄给了李默，让有些爱国的学者愤怒了，他们不敢骂这些衙内，也骂不到李默，尽拿朱慧出气了。 李默只好一边安慰一边问下去。 实际这个轻纺市场很重要吗？李默打算将它建设起来，开业肯定开业的，但到了明年这时候，李默一二三便宜地交给国家的一些企业，特别是一些有眼光的“集体企业”，然后就不管了。 其实所有这一切的布置，主要是为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李默兜了三八二十四个圈子，终于兜到这个女人身上。 朱慧在这个女人身上，也没有讨到了好，同样的，被骂得狗血喷头地落荒而逃。 “不太像话了，明天我替你去讨一个公道。” “老板，算了，你那事做得确实不地道，骂就骂吧，反正我也没有帮你做多少事，权当我拿工资，替你挡骂的。” “这是什么话，难道社会主义国家帮助社会主义国家，有错吗？不行，我一定要替你讨公道去。” 朱慧眼睛瞪大起来，心想，你就是最大的资本家，还说什么社会主义，但她也知道，在爱护员工上，李默做得很好，敢情她还真以为李默要替她讨一个公道。 第421章 推墙（下） 第二天，李默并没有替朱慧讨还公道，而是一整天地参观着柏林墙。 到了11月9号，李默又在几个衙内带领下，参观了一些东德的公司。直到傍晚时分，他才在朱慧的带领下，去“讨公道”。 蒋叔小声地说：“老板，还是回去吧，这两天我们所到之处，都有人盯着我们。” “必然了，当真史塔西是吃干饭的？”李默轻笑道：“只呆几天，我们就回去。” 依蒋叔的心意，最好一天都不要呆。 而且他认为李默这次来东德太过孟浪，不知轻重。 李默敲了敲门，一个中年妇女开门，看到李默，她立即认了出来，大骂：“你这个小偷。” 后面几个藏在暗处的人一起窍笑，说实话，李默这次这么做，在东德激起了许多知道真相的人的愤怒，包括史塔西的一些成员。但他们也无能为力，拨个萝卜带出一个坑，且不说考虑到李默本人的身份，以及中国，就是在这些衙内的推动下，这次交易，涉及到的大人物太多了，有高官子女，有各个企业的领导，甚至包括他们史塔西组织内部的官员，作为底层的密探，谁敢查？ “默克尔，你说我是小偷，好，我们就来讲讲道理，”李默一边说着，一边挤开默克尔，径直走到她家中。 “出去！”默克尔恼怒地说。 不仅李默来了，作为翻译朱慧肯定会来的，还有十几个安保，一起挤到她家里。 “我说完了道理，马上就走。”李默瞥了一眼前面另一个中年男子，他应当是默克尔的第二任丈夫，不对，现在两人还属于“非法同居”，洪堡大学的化学家约阿希姆·绍尔。 这个人专注于学术研究，不喜政治，可能对李默这次交易也没有多大兴趣，不过李默不顾主人感受，一下子闯到他的家中，绍尔多少有点不喜欢，此时正在用愠怒的眼神盯着李默看。 “绍尔先生，您好，”李默恭敬地施了一礼，然后对默克尔说：“默克尔女生，我问你，民煮德国是不是社会主义国家，中国是不是社会主义国家，难道社会主义国家帮助社会主义国家不应当吗？” “你是社会主义国家的人？”默克尔讥讽道：“不要以为我们东德消息闭塞，我们这里照样能收到联邦德国的电视节目，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资本家！” “好，就算我是一个资本家，但我再问你几个问题，一我为什么不移民呢？二我一共花掉了十几亿美元，难道这些美元是白纸吗？” 究竟花了多少钱，花在什么地方，李默没有说，默克尔也没有渠道了解，但知道李默也确实是花了一些钱，这段时间，许多辆火车拉着大量从中国来的轻工业品，开到了东德，又在东德各个火车站卸下，送到各个工厂的领导与工人手中，极大的缓解了东德各种轻工业商品短缺的压力。 所以李默一直说是交易。 若是他只给钱给这些衙内，余下的各个企业与研发单位一点都捞不到，那才能说是“偷”。 默克尔立即不客气地说出来：“凭你们中国哪几件破衣服，就想换走我们民煮德国最尖端的科技技术？” “默克尔女士，这说得我就不乐意了，什么叫破衣服？你既然看过联邦德国的电视节目，并且从他们的电视节目里，看到过有关我的消息，应当听说过宜丽，宜丽就是以卖破衣服为主的，但你知道它的市值是多少？” 默克尔让李默各种偷梁换柱的说法气乐了，说：“你将宜丽服装带到民煮德国来了吗？” “我懂了，让你看一看，”李默拿出几张报纸，就是讥讽宜丽与李默的各个小报，还有几本杂志，面对着一些媒体的攻击与抹默，蒂娜也没有束手就擒，她花了一些钱，登载了一些消息。宜丽眼下各个服饰的创意未必全来自李默，但大多数来自李默，宜丽迅速膨胀主要原因也不仅是充沛的资金，宣发，还有就是来自李默这些略略超前的创意。 于是宜丽几乎每一款服饰出来，都会有人抄袭其创意，特别是国内，直接山寨了，包括欧洲这些知名品牌的公司，只不过他们吃相比较文雅，抄袭后改头换面了再推出来。 然而认真的去看，还能看不出来吗？ 蒂娜用这些真实的事例，来反击一些媒体的抹黑，是不错，一是美国公司，一是中国人，但就是你们欧洲瞧不起不的美国公司与中国人，却让你们欧洲各家最顶尖的品牌服饰公司屡屡无耻地抄袭着。 “默克尔女士，难道你与这些公司一样，或者与一些不要脸的欧洲人一样，一边享受着中国带来的技术，或者享受着我与宜丽各个设计师的创意，一边还不要脸的骂着我们。” “等等，我们欧洲享受着你们中国带来的技术，你们中国有什么技术？” “火药，造纸术，指南针，印刷术。” “不错，你们中国古老的发明对人类技术进步确实有贡献，但谁让你们中国以前不重视的。” “我们中国以前不重视，可你们民煮德国重视了吗？若重视了，这些技术怎么转移出去的？” “我国正在改革，相信有一天，我国必将清廉起来。可这些人是在犯罪，你也同样在犯罪。” “我不是犯罪，而是你们所有民煮德国的人都在犯罪。” “李默，你说话可要负责任！我们民煮德国的人民如何在犯罪了？” 李默手一指西边：“明明就那两堵墙，居然让它屹立了几十年之久，你说你们民煮德国的人民是不是在犯罪？” “哪堵墙，哪堵墙……”默克尔气得发抖。 “李先生，天色不早了，我们要吃晚饭，你们请回去吧。”坐在边上一言不发的绍尔忽然说道。 “好，我再说几句，马上就走。默克尔女士，若是你热爱民煮德国的话，不是追究我交易了什么技术。我再次申明，是交易，不是偷，而且我认为也不重要，即便我们中国将这些技术消化下去，你们民煮德国若是有一个良好的体制，技术又再次飞跃了。因此我认为最重要的是制度，以及哪面墙。” “墙与制度有什么关系？” “那面墙不是墙，而是锁在你们民煮德国所有人心中的枷锁，只有推倒它，才开打开一扇世间最明亮的窗户。” 默克尔站在哪里，这一回她终于不说话了。 想推倒它，是何其的困难。 绍尔则不客气地说：“李先生，你说得轻巧，你去推啊。” “绍尔，我是中国人哪，凭什么推那面墙？”但李默挠了挠头，又说：“还别说，我今天听到了一些消息，还真有机会将这面墙推倒。” “真推倒啊？”绍尔与默克尔一起张大嘴巴，不相信地问。 李默走了好几步，挠着头说：“真能推倒，可我是中国人，并且我所到之处，还有几个史塔西跟踪着我，不然我自己上去推了。” 将李默吃奶的力气使出来，他也推不到任何一面墙，这个推不是让他自己推，肯定有什么方法，默克尔说：“李默，李先生，你说说，用什么方法去推倒它。” “我说出来有什么好处？” “我就原谅你了。” “我拍拍屁股，马上就要离开你们国家了，你原不原谅我，又能替我带来什么好处什么坏处？” 默克尔扭头看着绍尔，绍尔耸耸肩，他是内向的性格，默克尔是外向的性格，在这个家中，也一直是默克尔做主的。 “绍尔先生，默克尔，打扰你们了。”李默做离身状。 默克尔一把抓住他：“李先生，说出来吧。” “就是说出来，你们又能做什么？默克尔女士，若是我将它推倒了，你们东德人是如何看我的？” “东德所有百姓会记住你的恩德，就包括你偷……你换走的技术，大家都会原谅的。” “真的吗？” “真的。” “李默，”蒋叔等人听不下去了，蒋叔说道：“李默，你不要胡来啊。” 朱慧同样脸色发白，头上直冒汗，翻译起来都不大利索。 “你们放心，难道我会拿我自己生命开玩笑吗？”李默说着，又看着默克尔，他肯定推不倒，不过若是有人支持着李默，那么李默便能将它推倒了。但在这之前，必须得保护好自己的安全。此外还要有人配合他，他将他的想法说出来。 绍尔面露难色，说，人人都可以说的，可说归说，做归做，一旦默克尔真配合着李默这么做了，万一事后追究起来，他们夫妻两……是情人两，就悲催了。 李默讥讽地说：“我懂了，原来你们要我爱你们民煮德国，但你们自己可以不爱这个国家，朱慧，看到没有，这就是正义凛然骂我们是小偷的人。” “李默，你不要激我们，这样做，我们有危险，你同样也有危险的，对你有什么好处？” “默克尔女士，我发现你真的很奇怪，我说交换，你说不公平，那么好吧，我冒着生命危险，真诚地帮助着你们的国家，你还是不相信，那让我怎么办？对不起，我要回去了。” “别，”默克尔扭头央求地看着绍尔，绍尔想了好一会，才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那就快点吧，今天这个机会很是难得。”李默说着，便回去吃晚饭了，马上会有一场大行动。 柏林冬天的气温与魔都差不多，不算太冷，不过到了夜晚，还是有些凉意袭面。 李默让李叔他们提着两个手提式大功率高音喇叭下楼，杨叔小声问：“老板，难道你能料到有这一天？” “应当是预料失误了，我们来的时候，柏林发生了什么？” “大规模的示威游行。” “正是，但没有想到我们来到柏林后，游行结束了，应当来说，今天这个时机，是我预料之外的。”在酒店里，一行人不让李默冒这个险，李默没办法，只好解释了这个冒险的意义。 但这两个高音喇叭是李默很早让朱慧就在柏林买好的，看到了这两个喇叭，杨叔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当然，李默肯定不能说，我早料到了这一天，于是搪塞了一句，接着他又说道：“怎么说呢，这叫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 他们来到了博恩霍尔默检查站，其他的检查站前面也有不少人，但李默不敢冒这个险，只有这个检查站的值班长官是一个比较心软的人，心软了，就不会下令让战士开枪…… 默克尔与绍尔带着一大群学生也赶了过来，学生听到了真相，眼中是狂热的，默克尔眼中的神情也是狂热的，只有绍尔直皱眉头。李默不成功，他与默克尔马上就会有危险。李默成功了，后面还会有危险。 甚至他还抱怨地看了默克尔一眼，默克尔用爱国，将李默绑上了战车，也将自己两人绑上了战车。但到了这时候，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了。 李默看了看手表，快到十点钟了。 他冲绍尔点点头，绍尔只好让学生围着李默，但将李默保护起来，最少不能让史塔西立即将李默抓捕，从而让李默将话说完。 李默又瞅了一眼前面的检查站，试了试高音喇叭，至于朱慧都快要哭了，但她还不能跑，谁让她是翻译呢。 李默又拍了拍秦叔的肩膀：“秦叔，你说我太过老成，但也未必，今天我轻狂一下，让你看看。” “老板，我们还是希望你老成一点好啊。”秦叔也快要哭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马上就要结束！”李默拿起大喇叭，喂喂了几句。此时检查站前正挤满了上千人，并且远处还有百姓往这里聚集，他们在检查站门口有哭的有闹的，有骂人的。 听到几声喂喂，一起扭过头，有的立即对李默破口大骂。反正李默也听不懂，他用英语说道：“各位，我叫李默，你们许多人能收到联邦德国电视台的节目，相信应当听说过我的名字，若是想不起来，或者认为东方人脸难以辨认，我再提醒一下，有人说我的智商能与爱因斯坦相媲美。” 许多人也听不懂英语，但有朱慧在边上翻译着，朱慧说完，全部想起来了。 甚至许多人还看过翻译成德语的李默小说，至于看过侏罗纪公园电影或录像带的人更多了。但他们一起表示蒙逼，你跑到这里干吗？ “几十年前，德国人犯下了一项不可饶恕的重罪，那便是对犹太人的屠杀，不过二战结束后，两个德国的人都为此反思，为此请求赎罪。然而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你们还在继续犯罪，”李默说到这里，手一指对面的墙：“在这面墙下，杀的不是犹太人，而是你们的同胞，兄弟姐妹，凄凄枯草下面，掩盖了多少无辜的尸骨。” “最好笑的是，这面墙还是你们自己修建的。连我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不知道素以钢铁意志著称的日耳曼民族的你们，是如何能忍受的，难道你们现在不是钢铁了吗，不是那个最不怕死的民族了吗？仅仅是一个检查站，为什么不敢冲过去？” 李默说到这里，已经看到几个史塔西在愤怒地推开学生，向他冲了过来。他也不煽动了，说：“各位，跟着我一起大声呐喊。” “为了团圆，我们冲过去。”这一句是李默随朱慧学来的德语，不用朱慧翻译了，说得也不标准，但上千个东德人也听懂了，即便听不懂，还有默克尔与绍尔所喊来的学生呢，于是许多东德人一起跟后面呐喊着，向检查站挤了过去。 “为了亲人，冲过去。” “为了亲人，冲过去。” “为了日耳曼的荣光，冲过去。” “为了日耳曼的荣光，冲过去。” 临近了检查站，李默换了口号：“我们是一个民族。” 幸好不用朱慧翻译，否则当着这么多东德人的面，还有许多秘密警察，战士，史塔西，朱慧能吓得不敢翻译出来。 绍尔的腿也软了，为了亲人团圆的什么，都可以喊，这个真不能喊啊。 但各个百姓在狂热的情绪里，根本也不管了，一起大声喊了一起来：“我们是同一个民族。” 耶格也吓软了，当然，他有权下令让军队镇压，可这得有多少人哪，不是镇压，而是屠杀，只好不停地打电话，克伦茨接到了电话，他很想骂一句娘希匹，管你一个中国人屁事，但偏偏骂不出来，这群倒卖技术的衙内，有一个就是他的侄子。他无奈之下，只好说，小规模的放行。 耶格心里面琢磨，什么样才是小规模……李默已经带着疯狂的人群冲到他面前了。耶格也要哭了，他弄不懂小规模是什么样的规模，这么多百姓，还有李默，不提中国吧，他可知道李默的影响力，想来想去，他只好让警卫放开一条通道，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李默带着一千多东德人冲向西柏林，不急，后面还有呢。 秦叔等人猛擦额头上的冷汗，冲过来就好办，这里属于西德的领土。但他们知道事情还没有完呢。来到西柏林，西柏林许多百姓也被惊醒过来，一个个走出来，好奇地看着这群东德人。 李默停下，又举起大喇叭说：“各位，你们看到了，这就是群众的力量，不过我想问你们一句，今天冲过来了，下一回想探亲，或者想来西柏林，你们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边上的一个青年会英语，他看到李默大多数用英语说话，知道李默不会德语，于是用英语反问了一句。 “问得好，在我说出办法之前，请喊我呼喊三次，我们属于一个民族，我们属于一个民族，我们属于一个民族。” 大伙还真跟他喊了三次，其实李默就是让他们这股劲不能消下去，喊完了，李默说：“今天这个机会千古难逢，你们休想下一次再有这机会了，为什么不趁热打铁，将这面墙推倒？东柏林的人们，西柏林的人们，请你们听好了，拿起你们的铁锤，举起你们的榔头，开起你们的铲车，为了日耳曼，为了德意志，为了你们的亲人，为了团圆，为了不让犯罪继续下去，为了和平，为了同一个民族，将这两面该死的墙推倒吧。” “我会在勃兰登堡门前等着你们，等着你们的墙砖，我在此郑重的承诺，不管是谁，每带回一块这个该死的墙砖，我给你们每人五美元，或者十联邦德国的马克，若是带回一千块这个该死的墙砖，我会给五千美元，或者一万联邦德国的马克。若是明天你们能集齐一千万块墙砖，我再给大家一个承诺，未来三天，不管是东柏林，还是西柏林，你们尽情畅饮欢呼吧，我会为你们买下所有啤酒的单。” 整个柏林墙能拆多少墙砖，那可能是一个天文数字，但大家有点冷场，过来是一回事，拆墙又是另外一回事。 轮到默克尔了，她站了出来说：“你们大老爷们，怕了吗？” 说着，向附近一户居住借来了大铁锤，朝墙上用力砸去。 第422章 焦点 若是默克尔，给她一个月时间，也敲不下这面墙的一块砖头。但她能敲多少，其实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她的带头作用。 德国人素以冷静著称，但越是冷静的人发起疯来才越是可怕……月黑风高时，正是杀人夜，月有点黑，可是灯火通明，风也不太大，但终是夜晚。夜晚又纵张了大伙的胆量。 不仅东德人，西柏林的人更痛恨这面墙。 四周墙围起来了，近两百万人口就围在这四百八十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嗯……其情形就像后来的一部电影，移动迷宫的第一部。 生活在这个大号牢笼里的人得多恨这面墙？ 关键他们还不知道东德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一批又一批的东德百姓闯过博恩霍尔默检查站，涌上博恩霍尔默桥，又涌到了西柏林这边。可能东德发生了什么变故，如李默所说的，这个机会难得啊，于是纷纷拿起工具，向这面墙砸去。还有人奔走相告，这里隔着施普雷河，想要过来，还必须从这道桥上过来。然而其他几个检查站，有的没有隔着施普雷河……至于地雷，两个柏林，特别是东柏林有的是军工厂，有的是会排雷的技术工人，至少趁着这个混乱的夜晚，将各个检查站通道两边的几百米地雷排掉还是能办到的。 耶格苦逼着接着各个瞭望塔送来的情报。 他越是不敢下令，就越是不能下令。 因为他的犹豫，现在最少有近万人加入了拆墙大军。 甚至有胆大的跑到他这边拆墙了，他敢下令吗？只要前面一射击，弄不好就会引起东西方大战，甚至世界大战。 他只好打电话给上面。 这时，每延迟一分钟，情况都会变得更激烈。 因为他这个检查站放行了，其他几个检查站在愤涌的民意下，也全部放行了，允许人们过境。 只是因为李默这个变数，先是过境，后来一起改为拆墙。 东德的几个首脑只好立即开会。 若是几个月前，军队会立即开赴过去，不射杀百姓，但可以将百姓强地抓捕阻止吧。 可这时候……包括东德总理汉斯·莫德罗在内，同样都对这面墙产生了反感，认为拆掉是一件好事。两派先是辨论，辨着辨着争吵起来。吵到快天亮时，意见还没有统一，然而这时候拆墙大军已经达到了几十万人。 看到大局已定，默克尔用英语问李默：“李默，你真准备拿出那笔钱？” “你会英语啊？” “会英语很了不起吗？” “你会英语你早说，我何必让朱慧一句一句地翻译着？” “你号称与爱因斯坦一样聪明的人，为什么不能问一声？” “那也看聪明在什么地方，爱因斯坦能做到无所不能吗？得，宁招小人，不得罪女人，我不与你争辨了，这个钱你也放心，我一向很守信诺的。” “那可不是少钱。” “默克尔，我分两个方面说一下。一，我再次申明我不是偷技术，是交易，你与绍尔先生都是科学家，应当知道稀土的价值，但为什么让西方国家以各种手段，让中国企业以白菜价卖给了他们。一是中国现在什么都不懂，二是中国需要外汇。虽然不公平，但在规则之内，是合法的交易。两者性质是一个样。二，如你所说的，我是一个资本家，资本家就是要赚钱的，实际我的心肠还算是不错的，否则会以更小的代价，便能拿到贵国许多技术，根本就不会考虑普通工人，包括你们这些大学的教授与研究人员。赚钱是我的任务，可我另一个身份还是一个有名的慈善家，钱赚来是要花的，虽然明天会花很多钱，但我认为是值得的。就这么简单，千万不要以小人与女人之心度好人之腹。” 绍尔在边上说：“默克尔，这次李先生的作为，我们东德人民应当永远感谢。” “你们和我不一样，过犹不及，还是早点回去吧，若是有人问你们，你们就说，受我的蛊惑，这才发动学生，配合我，让检查站放行去西柏林探亲的百姓。其他的，一律不知道。” 实际绍尔与默克尔也是这么对学生说的。 李默煽动百姓时，检查站前的战士与警卫必然会被百姓堵起来了。可是东柏林还有许多警察，以及史塔西，李默在演讲时，必须前面得有一道“肉盾”。 于是李默让绍尔与默克尔用这条理由，将洪堡大学里一些思想激进的学生叫出来，关键时候做他的肉盾。 绍尔有些忧心仲仲，李默说：“绍尔，不用担心，知道我们打开了一扇什么窗户吗？德国的统一。” “是吗，是吗？”默克尔兴奋地说。 “我们是一个民族……”李默说。 好了，什么都不要解释了，并且一旦这种大势鼓作起来，东德政府也不敢处理绍尔与默克尔。 李默去了勃兰登堡门。 不算太远，勃兰登堡门对面不远处就是洪堡大学，不过隔着一道墙，那怕再近，也如隔天涯。 此外这里还有许多西方国家的领事馆，包括英国的法国的美国的。 除了领事馆外，还有许多情报机构，并且不断地上演着一场古怪的闹剧。东西柏林可以说是冷战的最前沿地区，因此各国派驻了许多情报人员过来，当然，这些人脑子很好使，但他们可没有007的能力，因此经常被对方抓住。于是双方会选择一条过境通道进行谈判，我抓了你七个人，你抓了我五个人，那么我用五个人去换你五个人，余下的两个人先关押起来，等到下次凑数再交换。 然而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几乎各个情报机构的电话都打爆了，也没有问到来龙去脉。 李默在这里见到了刘向忠。 若是将时间推前到六号，所有人当中，也只有刘向忠知道得最多，可李默具体怎么操作，他依然也不清楚。 刘向忠仍有些不相信：“这就成了？” “你以为呢？”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就有人带着砖头过来了。 后来柏林砖稍大比较完整的一块，能价值好几十美元，即便小块不完整的，也能卖好几美元。 李默主要还是为了拆墙，不是为了投资，当然，小的不完整的，不可能从李默这里拿到钱了。 另外，不可能用手抱过来的，不过无论东德还是西德，许多人家都有车子，不管再小的车子，总会有后备箱，里面放几十块砖头是不存在问题的。 各条通道的警卫与战士面对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也一起傻眼了，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百姓两边跑，而且墙也拆到了东德哪边，有的人便将车子开过来，开始搬砖头到勃兰登堡门。 西柏林的百姓还好一点，他们只是为了拆墙，东柏林的百姓则不一样，他们比中国还缺少外汇，可能有的人家中情况也比较好，但是东德马克，不是西德马克，到西德买不到东西。 并且到处都是拆下来的砖头，弯着腰搬一搬，再用车子开一小会，便能换来几百美元，有几个人不动心，甚至为争砖头，都开始互殴起来。还有……在一起有“远见”的人带领下，真有人在“排雷”。在各国领事馆的楼顶上，各国大使看着这一幕，几乎个个目瞪口呆。一名美国官员喃喃地说，太TMD壮观了，简直堪比看好莱坞大片。 这些人将砖头运过来，西柏林有许多家银行，刘向忠带着几名手下，也将钱早取出来了，先是数砖头，接着发钱。 真发钱啊，这些德国人立即欢呼胜利万岁，又兴高采烈地继续回去搬砖头。 几个衙内也发疯似地冲过来，找到李默。 来了正好，若不来，李默还准备联系他们，让他们过来呢。 李默说：“各位，我们的交易，你们国家知不知道？若是换一个与你们长辈敌对的人上台，你们会有什么下场？今天晚上这件事发生后，会有两种情况，逼得你们东德进一步深化改革，更加民煮开放。” 其实他在心里说，也就是像苏联一样，更加腐败。 “那样，你们平安无事了。还有一种，说不定能促进你们两个国家统一，完全的自由与民煮了，那你们更不用担心，可以放心大胆挥霍享受这笔钱了。” 几个衙内忽信忽疑地看着李默，不是太相信。 李默又说道：“不过有一条，若是有人提议两德统一，并且这种意见占据上风时，你们必须规劝你们长辈立即做一件事，将史塔西的所有资料焚烧一空，不然以后就是清算的把柄。” “会统一吗？” “民心所向，你们东德能强行镇压多少？切记，切记。” 几个衙内悚然一惊。 史塔西的各种资料真落到西德人手里，还真有点不大好说了，甚至包括他们与李默的交易，在史塔西里都有许多很详细的记载。不焚烧掉，李默顶多落人一些话柄，但他们可悲催了。 他们想错了，若是这些资料不烧掉，李默到时候同样会很头痛。 几个衙内心神不定地回去。 但他们胆子真大，即便这件事过后，他们又继续弄了许多技术资料，向李默交换了美元。 看到他们没入东德哪边，李默对刘向忠说道：“刘叔，这里就交给你了。” 刘向忠点点头，并不算太艰难的任务，就是数砖头发钱了……身在西柏林，有什么危险的？ 李默以防万一，还是留下了朱慧与十几个杨叔他们请来的“安保”，他自己则去了西柏林机场。 在冷战的最高峰时，苏联曾经一度让东德封锁了所有西柏林通往西德的公路与铁路，逼得西德只好利用飞机与这个机场，向西柏林送来食物与饮用水。 现在这个机场又方便了李默，李默坐着这架大客机飞向西德，又从西德飞向中国。 天渐渐亮了，仅是大半夜时间，即便两个柏林所有百姓一起上，也不可能拆掉这两面墙的，可一夜过来，确实拆掉了不少地方。 东德派出军队喊话，只要东德百姓有迫切的理由出境，东德政府保证两天内便将签证签发下来，没有任何附加条件，因此让各人速速回去，这里不仅是墙，还有地雷与密密麻麻的电网，弄不好，就会死人的。 然而没有老百姓听他们喊话，电网怕啥，咱们将它剪断，雷区怕啥，俺们只拆外面的墙，又不是去中间的隔离地带。 你们的话我们不相信了，有种将枪举起来，对着我胸膛开枪。 主要是现在人多啊，两边最少有几十万人在拆墙，谁怕谁啊！况且勃兰登堡门还有大把大把联邦马克与美元在等着他们呢。 喊话不管用，拆墙在继续。 东德继续开会，又打电话给中国，你们是啥意思，我们东德对你们中国不差，你们中国就是这样回报我们东德的？ 中国没有在柏林派驻什么情报人员，不过有大使馆，也才刚刚得到消息，一个个一头雾水，于是只好也开会…… 接着无数记者涌向了西柏林，有胆子大的，居然跨过通道，来到东柏林境内拍照采访。 西德总理戈尔也来了，接着许多国家，主要是西欧国家，美国还有点远，他们各自派了官员紧急赶往西柏林。 东德迫于形势，只好派人联系戈尔，你们得将刘向忠阻止住。戈尔不傻，说，这两面墙确实要拆了，只要你们东德承诺一个拆卸的时间，我立即派人阻止他们。 继续开会，东德官员终于同意，几天后就开始拆墙，也必须得有几天时间准备，不能像这些“暴民”胡乱地拆墙，也不安全。戈尔这才带人劝刘向忠，首先得表示感谢，这面墙，不仅东德有人恨，西德恨的人更多了，包括里根、肯尼迪过来，都叹息良久，居然让李默这么恶搞似的，就拆掉了。 其次才劝刘向忠，你们是好心，可这两面墙太危险了，东德政府也答应几天后就拆，得让他们派出专业人士来拆，这也是为了两个柏林百姓安全着想的，相信你们老板也会盼望着这个结果。 刘向忠想了想同意了，停止收购，又让东柏林的百姓带信回去，未来三天，李默会买掉未来三天所有酒吧啤酒的账单，不但东柏林，西柏林也一样，大家尽情地欢呼着。 好吧，所有人一起载歌载舞地回去喝啤酒了，然后继续着，许多记者采访刘向忠，刘向忠始终咬紧牙关，翻来覆去就是那句话，我是属下的员工，听从老板的安排，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也要问，这些记者找不到李默，于是继续围着刘向忠死追乱缠。 一时间，李默与柏林墙成为全球的焦点。 李默回到魔都。 刚到家，几个领导便找上门，李默这事做得太荒唐，太胡闹了，以至让上面好几个大佬气得直跳脚。 第423章 民意 面对着他们的责问，李默不好说，我要找一个窟，不得这样。而且美国政府很厉害，往后去，在高层可是培养了许多间谍。别看这是八九，实际到了九三，那才叫糟糕呢。 共和党一直是叫声大的狗，至少不大会真咬中国。民煮党才是狠角色，别看他们每次上台温声细语，然而咬起中国特厉害，每一口都会见血。 从现在起，就得为九三准备了。 李默说：“武主任，还有各位领导，你们相信人民的力量吗？” “相信。” “那就好，无论是东德还是西德的百姓，他们如今的民意就是统一，任何人也阻挡不了这种民意。若是没有这种民意支持，那天晚上我也不会成功。可能因为性格之故，我是没有办法从政的。但在分析上，我比较擅长，若是没有这个擅长，我便不可能一次次从股市与期货上获益。” 几个领导哑口无言。 他们都想到了香江，做空与下套汇丰是一回事，但根本原因还是李默早在一年前便看到了中国几个月前那场凶局。 武主任长叹道：“我相信三国演义了。” 现实里就有这种神人，而且就坐在他面前了。 “也没有那么神奇，一是我位于局外，旁观者清，二是我是70年后，因为家庭的贫困，所以一直想挣更多的钱，可能功利心更重一点，不过因此，我的心思放在成功失败上了，不像你们，得考虑一个路线问题。我还是说东德，正是这种民意，所以我有意地去了东德。然而我去东德时，示威游行结束了。正当我一愁莫展之时，又迎来了一个机会，这才有了九号那天晚上的行动。于是我有意地推动了一下，这样做，会让西方对我的身份更认同。武主任，到了你这位置上，应当明白这世间并不是非黑即白的。从我个人的角度看，至少在这十几年内，不能与西方关系恶化。从国家角度来看，也需要我游走在东西方之间。至于我给中国带了什么……相信，不需要让我来一个自我表功吧。不要责怪我，相信我，实际我也比你们很多领导做得更好，对国家贡献更大。” “但有一个组织吧。”一个领导不服气地说。 “组织？”李默气乐了：“不要再问了，相信顶多一年，快则半年，德国就会统一，国家还早点做准备吧。特别是现在，中国与西方关系恶化，难以打开突破口。德国就是一个最好的突破口，而且我已经替国家扫平了大半的障碍。” “东德民心到了这地步？” “是的，不像中国，周边各国只有日本最发达，可日本隔着海，于是所有百姓听能听着你们忽悠。” “这怎么说的。”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忽悠也未必是坏事，美国同样也在用一些手段，对他们的国民进行洗脑，但关键还是一句话，堵不如疏。东德则惨掉了，只隔着一道墙，一道铁丝网，差距那么大，他们岂能看不到？忽悠都不行了，所以统一是谓必然。” 李默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了湾湾。 一群青蛙让民进党忽悠得简直不知天南地北，所以才传出许多笑话，说中国人连茶叶蛋也吃不起，有人吃方便面，几十个人过来围观。 然而能说民进党做得不对吗？ 人家只想着毒，不想着统，所以只好洗脑了。不然看到大陆不断地进步着，民心所向之下，同样也会像东西德一样，自己儿就实现统一了。只有将老百姓洗得连他爹妈都认不识，这样才不会走向统一，他们才能继续大权在握。 “德国真会统一吗？” “一年后，若是不统一，我将浦东这摊子所有属于我的股份，一起上交给国家。若讲仁义呢，上面可以与他们敷衍几句。若是不讲仁义呢，连敷衍都免了。想一想，都统一了，都归西德接管了，你们还要考虑他们想法吗？那为什么，你们不承认锡金王室对锡金拥有主权？” “你……真是一个生意人！” “不是生意人，而是必须的，从新中国成立以后，国家与外国打了许多交道，有几次交道是占了便宜的？你们每吃一次亏，都等于是在糟蹋无数百姓的血汗钱。这是十亿人的血汗钱供你们挥霍的，若是公司，像你们这样挥霍，一千家公司也早破产了。” 反正李默对所谓的外交部门，他简直想不通了。 “国家也有友谊。”一个领导说。 “是啊，援助朝鲜换来了友谊，援助越南换来了友谊……” 一个领导还想说话，李默直接拿出一本史书，翻出隋炀帝那段笑话给他看。看了，嘴巴闭上了。 不要笑话隋炀帝，这时候中国照样干了许多好大喜功的事，所以晚省的领导才责问李默，说他自曝家丑。 几个领导走了。 如果李默提前预判德国统一成真的话，那就要从现在着想考虑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李默又打电话给刘向忠。 刘向忠回了电话，他买了不少柏林砖，大约有两千多万块，也依照顾李默的嘱咐，准备将它们运到香江。以后仿照柏林墙，用这些砖头修建两道墙，里面会有许多不通电的电网，假地雷等等，反正外观尽量与柏林墙一个样，供游客参观，让它成为一个开发区的景点。还有一些小的不完整的砖头，将它们保存起来，等到大家看到它们的价值时，李默会每一个股东寄上一块，给他们当一个纪念品。 当然，刘向忠一时半会还不能走，李默承诺的三天狂欢，狂欢后，刘向忠还要替李默买单。 两个柏林狂欢已经开始，不但男的，有不少妇女都跑到酒吧里讨啤酒喝，一是高兴，二是不让他们付账，于是喝得醉醺醺的，有的在大街上耍酒疯，唱歌跳舞喊口号，有的直接睡马路了。 这事还没有完，在民意群涌下，科尔与莫德罗提前到了11月14号，于勃兰登堡门前会聚，两人握手，然后宣布，从今天起，两国共同努力，将这两面墙与隔离区陆续拆除，同时勃兰登堡门重新开放。 消息传出，两个柏林的大半百姓涌到勃兰登堡门两边的大街上，有的大喊，我们是同一个民族，有的居然大喊统一，统一。 莫德罗听着这些口号，脸色很是尴尬，科尔则是如沐春风。 无疑，这次握手再次引起全球媒体的关注。 许多人跑到中国来到处找李默，有的跑到香江开发区哪边，有的跑到魔都那几家工厂，有的居然跑到煌县，至于中国有什么想法，谁管呢。这时候谁能拿到第一手资料谁才是最大的赢家。 吓得李默都不敢上学去了，只好闷在家中。 当然，在中国有意保护下，他们是找不到李默的。找不到李默，于是又搜集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居然将李默如何蛊惑百姓的经过，全部找了出来，甚至还找到了几张宝贵的照片。真找不到了，就将李默以前所做的事迹，一一挖出来报道。 李默又打电话给蒂娜。 蒂娜也让李默这次胆大的举动吓得差一点跪了。 她连连责备了李默好几句。 即便事情已经过去，可仔细想一想，李默这么做，真的有不小的危险。别以为是一个检查站，检查站两边那么多警卫与战士，他们身上背着的可是真枪实弹，任李默再聪明，一颗子弹飞过来，照样见阎王。 李默只好认错，让她说正事。 正事就是宜丽白卡再次发行，这次发行数量为六千张，必须持着欧洲各国的户口本或国籍证明，才可以购买宜丽白卡，而且到了十一月结束，这次发行不管卖出多少张便中止了。 原因简单，随着宜丽这次进军，李默企业也正式进军欧洲市场了，也必须有一些人来庇护。简单的，到了十二月，宜丽又带来了庞大的律师团，与各个小报打官司，有一些欧洲人便站出来替宜丽说话了。 这时候各个小报没有想到后面的官司，他们看到宜丽被攻击后没有反应，胆子反而大了，于是再次嘲笑宜丽得了失心疯……只是让他们失望的是，仅仅十天功夫，六千张白卡便销售一空，有的黑市上居然炒到了8+1、10+1。我给你一百万美元，你将这张白卡转让给我，宜丽也准许转让。得到了白卡，那么到十二月初，便可以拿着十万美元，进入李默三家投资基金。 但这些人多是美国人，已经尝到了甜头。 李默只是问一问，这时，无论宜丽，还是绒德克、宜乐与宜宝，已经走上了正轨，李默已经很少去干涉。 接着李默接到了许多电话。 爱莲娜她们也打电话过来询问，虽然事情过去了，爱莲娜在电话哪头还是哭了。 保罗也打来电话，说这么好玩的事怎么没有带上他。 李默：…… 接着李默又听到人鬼情未了的消息。 这个圣诞档依然超级拥挤，大片扎堆上，比如回到未来，为戴茜小姐开车，小美人鱼，罗丝夫妇之战，生于7月4日，怒虎狂龙，深渊，光荣等等。 人鬼情未了李默很早就剪辑过了，随后的补拍进行得也很快，不过里面还需要一些特效，于是拖到了秋后才结束。 当然这部片子不可能在秋后普通档期上映了。 于是一直拖到了11月，哥伦比亚一看圣诞档同样很拥挤，迫于无奈，只好选择在11月2日上映。环球还有一部大片，回到未来，也选择在这一天上映，不过他们前思后想之下，还是不要撞车的好，因此又换档到了11月9号。 福克斯悲催了，他们同样也有一部片子，选择在这一天上映，那就是卡梅隆的大片深渊。 福克斯想提前，再提前，那还能称为圣档诞吗？或者往后挪，回到未来好招惹吗？再往后，那就是扎堆儿了。 于是福克斯硬着头皮子，将深渊与人鬼情未了撞车了，同一天上映。 随后就像它的名字一样，被人鬼情未了迅速绞杀到了深渊里。 随着口碑的发酵，每一家电影院售票房前都排满了长队，个个都想先睹为快。 旧金山纪事报评价它是一部极好的影片，真诚而灵性……画面有着柔和、丰富的品质，这是一个让你愿意相信的神话故事，并没有因为其中插科打诨的喜剧成分而变得黯淡无光。 时代周刊评论，男女主人公的隔世情缘会让每一个人感动，它的出现可以说是好莱坞电影界的一大盛事，因为它使沉迷于血腥暴力和失常性乱之中的美国观众感到耳目一新，或许人们应该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的身边或自己正在进行着的某种爱情。 今日美国评论，戈德堡最精彩的一个角色，特别时当她用自己的方式抽搐和咕噜着假装精神恍惚的时候。可怜的戴咪，哪怕是哭干了眼泪，也只是湿透了严重旱灾地区的一小部分。 即便帝国杂志带着挑剔的眼光，也不得不说，一部多情而伤感的电影，没有必要把那段著名的制陶场景看得太认真，还好其中一些高明的特效制作和几处无伤大雅的幽默之处，使得它没有沦为庸俗之作。 应当来说，经过李默的再次雕琢，它虽然与原来的影片差距不大，但更加尽善尽美。 有的观众多愁善感，一边哭着走出电影院，一边又回头重新买票再看第二遍…… 至于深渊，谁还管同时上映的深渊？ 卡梅隆在家郁闷得不行。 九号来了，回到未来上映。 第一天票房还是将人鬼情未了给压了下去。 但只是第一天，随着柏林墙事件在全球发酵，人鬼情未了又重新辗杀了回到未来。 特别是有的媒体又挖出来，虽然风月俏佳人、小鬼当家、变相怪杰与人鬼情未了，李默没有写小说。 可李默写了主要的剧本大纲，甚至还参与了一些拍摄的修正，主要的剪辑也是李默，甚至在剪辑过程里，李默还对配乐也做了矫正。 随后有人就在算这四部电影的票房，还有被这四部电影绞杀掉的各部大片。 随着报道的消息越来越多，都不用哥伦比亚做宣发的，一波波观众就自发地走到了电影院，事实上，这些报纸也没有夸张，一个个看得泪如雨下地走出电影院。 甚至因为这部电影，都让美国或其他上映的国家减少了大量的离婚案。 郝立克说，弄不好这部电影能将E·T与星球大战、侏罗纪公园给掀翻掉。李默没有同意，大片就是大片，无论人鬼情未了故事内容再好，也不能干掉侏罗纪公园的票房。 已经有记者来魔都了，李默不敢出去，只好闷在家里修改达芬奇密码。 冬天，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 第424章 李默协议 “皮尔斯，请坐。”李默说。 随着他买的书越来越多，这间超大的书房也开始有些拥挤。秦叔建议李默将隔壁的一栋老洋房也买下来，那栋老洋房面积不是太大，但能称为老洋房，也等于是闹市里的别墅，再小，也有两三百个平方，另外还有一栋小院子。买下来后，将两栋老洋房打通，再将两栋别墅改建一下，让它们连在一起。那么家里空间则大得多，也能腾出足够的面积，让李默建造一个更大的书房。 李默却一直犹豫不决。 他不知道魔都什么时间出台房改政策的。 应当不会有太久。 一旦出台，李默会在浦东哪边建设一个新家，而不是这里。毕竟这里位于市中心，以后时常堵车，出门会很麻烦。 李默这间大书房也有名气，只是亲眼见过的人很少。 皮尔斯早听说了，看了一眼，也不是太惊讶，坐下。 李默拿出一份书稿子说：“这是修改后的达芬奇密码。” 皮尔斯翻了翻，小心地问：“李，下一本书是什么？” 以前李默与矮脚鸡，李默是弱势一方。现在李默与矮脚鸡，矮脚鸡是弱势一方。而且稿费的收入，对于李默来说，越来越可有可无。 “恐龙第三部吧，毕竟环球与派拉蒙已经立项，不久就要开拍第二部……”说到这里，李默皱了一下眉头，其实他是不赞成明年就开拍的。与前世的恐龙第二部失落的世界相比，经过李默改动后的失落的世界，构架规模更庞大，出场的人物也更多，包括军队也包括恐龙。原著与电影里分别出现了近二十种恐龙，一些无关的恐龙无所谓了，重要的恐龙实际上只有几种。原来最大的恐龙是腕龙，但在第二部里，李默写了阿根廷泰坦龙，又叫乌因库尔阿根廷龙，这种恐龙能重达一百多吨，长三十五米。 至于杀手除了原来的霸王龙与迅猛龙等外，李默在第二部又增加了群攻性的恐爪龙，以及另一个比霸王龙更凶猛残暴的杀手巨兽龙。 还有三个更残暴的杀手，那得放在第三部了。 也就是这部电影拍摄的技术难度，比第一部高得多。 实际上第一部，若是将另一个时空第一部电影拿过来，特效上还是不及前世第一部的。 去年两家影业公司就想拍，让李默压了下去。今年压了一年，两家公司屡屡派人跑到郝立克面前嘀咕。 因为第二部又增加了许多“玩具”，卢卡斯与老斯对它们也十分感兴趣，李默迫于无奈，只好答应，让他们明年拍摄。 而且让他这一改，第二部小说更宏大了，也更有可读性。至少不像原著，第二部小说还在原地踏步踏，但想要改成电影，李默也表示头痛，不得不先让两家影业公司派人写出一个个剧本，然后李默再从这些剧本里寻找灵感，不然这个故事用电影来讲讲不好了。 皮尔斯不知道了。 李默继续说：“我现在时间紧，所以必须从现在就要动手码字，这样才能抢在电影上映前，将小说发行出来。” “是啊，李，但这部小说写完了，还有什么小说写作计划？” “皮尔斯，说实话，我原来承诺过，五个系列小说，雪国列车是单本小说，其实连达芬奇密码的姐妹篇，我都不大想写。只是承诺了你们矮脚鸡，这才又加了赅客帝国这一系列三部书。恐龙三部曲完本后，我会写赅客帝国第二部，赅客帝国第二部写完后，我会写两个新系列小说的第一部，但这三个系列小说，与达芬奇密码姐妹篇写好后，我就会封笔。” 皮尔斯感到很惋惜。 按照李默的说法，他应当还会写十一到十二本小说。 但这些小说写完了，李默还正处于创作巅峰的年龄，封笔了，实在是很可惜。 其实是……李默之所以还继续写着小说，是要这种名气，这种名气也是对他的产业、财富的一种很好保护，就像欧洲哪边，许多高傲的欧洲人瞧不起李默，但在李默粉丝心中，却不会产生这种心态。 这些小说写完了，那时欧美已经拿中国没有太多办法了。 李默也不需要这些保护色了。 李默又说：“皮尔斯，你们矮脚鸡应当得知足。” 他指的是这几部电影的轰动，连带着哪些拉圾小说也跟着畅销。 关键这些作者是代笔，只有署名权，没有版权，因此爱奥工作室又派人听取了一些读者意见，请来文笔更好、文风更相符的作者来代笔修正，还有，许多小说与电影一样，电影是多部曲，这些小说也是多部曲。别看它们是拉圾小说，矮脚鸡图书公司照样能从这些拉圾小说上赚不少的钱。 “电影真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皮尔斯赞叹道。 “皮尔斯，你说错了，神奇的不是电影，也不是小说，而是老板。”郝立克在边上矫正。 这段时间，李默就闷在家里了，让记者逼得他不敢出门。 于是一股脑将达芬奇密码修改好了。 但也抽出空，偶尔看一看陆嘉秀送来的各个公司的报告，基本上是看，很少批阅，这是进一步培养各公司的独立性，不然摊子越来越大，全部让他处理，将他累死，也处理不了这么多事务。 也会抽出空，看看李叔秦叔他们从各个高校找来的各个教授的讲义，对照着教材，在家里自学着各门知识。这一闷，便是一个多月过去了，剪刀手爱德华12月22日，也开始上映，这才是真正的圣诞档。 大约有十几部电影于这几天同时上映，有“大片”，还有一些小制造，包括一些恐怖片。 与剪刀手爱德华同时上映的大片则是怒虎狂龙，不要问制作，只要看其中一个男主角就知道了，史泰龙。 但这没办法，撞就撞吧。最让各个电影公司悲催的是，到了现在，人鬼情未了还在肆虐，回到未来也在继续瓜分着票房。 然而让大家再次惊奇地是，剪刀手爱德华居然将怒虎狂龙给压了下去，虽然优势不是太明显，那也是史泰龙的怒虎狂龙，而另一个男主角库尔特·拉塞尔也是一个鼎鼎大名的演员，德普，德普有名气吗？或者说他在T台上挣了一点名气？ 其实前世这部电影虽赢得许多人喝彩，票房只是一般般，全球票房才勉强只有九千几百万美元，当然，比起它的制片成本，它还是大赚的。 因此李默做了许多修改，首先是爱德华的手，还是两副大剪刀手，不过手背上的环环扣扣的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前面的剪刀，这样，不会引起观众视觉上的反感。 其次，爱德华依然是一逼呆板没有表情的脸，乱七八糟的头发，但在矛盾激化前，女主角也替他打理了一下，也就是在剧情的后半部，机器人爱德华忽然变帅了。 越帅才会越让人心碎。 宜丽赞助了剧组服饰，实际李默这几部电影，宜丽都赞助了相关的服饰，不同的是，比如风月俏佳人用的服饰不多，宜丽除了赞助服饰外，另外给了一些钱，算是插入广告的费用。像正在拍摄的惊情四百年，因为李默推动，场面变大，所需的服饰比较多，那只能赞助服饰，不会再掏钱出来了。 同时，天使基金还推出几个模特过来做群众演员，这样，会使观众看上去更养眼。 资金充足，场面也比前世的那部要大一点，同时还略略有几个小特效做噱头。 其实归纳起来就是一句话，一部好电影除了将故事讲好了，还要尽量地满足观众的视觉感受。 前世那部剪刀手爱德华之所以票房不是太好，非是它的思想性跟不上来，就比如它与人鬼情未了在时光网与豆瓣网上的打分，前者是8.5\8.0，后者是8.7\8.2，都比人鬼情未了分数要高得多。 或者说煽情，所有泪奔大片都有煽情与矫情的嫌疑，剪刀手爱德华也在搞煽情，只是它煽得更含蓄更内敛一点。 然而不能满足观众的视觉，或者说让观众的视觉不舒服了，它的票房影响力也就那么一回事。 相同的例子还有这一世扑得更惨的深渊。 许多人将它当成了神片，然而前世时，李默看了几个版本，都因为黑洞洞的一团，看不下去，况且它还不是一般的黑，黑了一百四十多分钟。又正好遇到了人鬼情未了，于是出现一种情况，许多恋人看完了，哭着跑出来，然后发疯地寻找制陶作坊，做了一件爱情工艺品后，再跑到电影院里看第二遍。但边上放映深渊的电影厅，却无人问津。 总之，李默做了这几处修改，以及多了两百多万的制片成本，一百来万宣发成本，加上李默本人的号召力，以及柏林墙事件所带来的影响，剪刀手爱德华将史泰龙的怒虎狂龙给秒了。 不要小看了柏林墙事件，人鬼情未来前世的全球票房不到五点二亿，当然，相比于它的成本，算是超高回报。但在柏林墙事件的推动下，眼下就已经达到了四点八亿，关键现在是89年，以它的号召力，会放映很久的，虽然是不可能打破侏罗纪公园的票房记录，但弄不好，就能达到六亿美元。再加上这部电影又大卖，好莱坞各个巨头不得不开会。 票房大卖是好事，可这几部电影碾压了多少其他的电影？其他的电影同样是这几大电影公司的电影。比如福克斯的深渊亏惨了，米高梅的007也亏惨了。 今年只有五部，明年呢，两部“狼”肯定要上映，就算是第二部侏罗纪公园到后年上映，还有狮子王，不要小看了动画片，往往动画大片比真人大片成本还要高。 这部狮子王同样得到后年暑期上映了，然而除了这两部电影外，还有七部电影。与两部狼合在一起就是九部电影，主要这九部电影有的拍得差不多，有的正在拍，有的已经立项。五部电影便将许多电影撞成灰灰，若是九部电影一道上映，会有什么后果？ 几个电影公司聚在一起商议。 他们最后捣鼓出来一个协议，还一本正经地将它命名为李默协议。一是为了避免以后惨烈的撞车，二是也不能这样继续下去，难道以后让好莱坞成为李默一个人的好莱坞？ 因此几家电影公司签订协议，一年上映李默参与的，不管是用什么形式参与的好莱坞电影，数量不得超过五部。实际就是五部，今年也碾压了多部几大影业公司的电影，这边赚了，哪边赔了…… 将数量定下来，那么以后就不会无序的竞争。 好吧，明年只有五部，两部“狼”不用说肯定要上映了，皮特主演的惊情四百年也要是上映了，迪斯尼的小鬼当家就是卖萌的，但小主角一年年地长大，好玩就在这几年，明年也要上映的。那么余下一部片额该交给谁？ 更要命的是，这几部片子都开始立项，有的已经在开拍了，谁愿意主动往后年挪？ 吵到最后，华纳的人与哥伦比亚的人开始撕逼，华纳说哥伦比亚现在是小日本的公司，也想与我们平起平坐吗？ 闹了好几天，新年到来，几家公司才搭成了最后的协议，拿出四个名额，几家影业公司轮流着分配这四个名额，还有一个名额，看谁情况紧急，则将这个名额分配给谁。 反正肯定没有米高梅的份，他们的老板一会儿将它卖掉，一会儿又将它收回，都没心思经营电影了，还有什么资格要这个名额。反正也没有哥伦比亚的份了，尽管同事还是以前的同事，大家都是美国人，都是老熟人，可老板是日本人，小日本，还想与我们公平竞争？ “郝立克，这几部电影票房大卖，是大家的功劳，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但别说，我马上就准备连拍两部电影。” “你拍电影？”皮尔斯差一点将自己手中茶杯都松开，掉到地下去。 第425章 非本色 “难道我不能拍吗？” “能拍，能拍，”皮尔斯无奈地说，但他心想，若是好莱坞各家电影公司听到这个消息，一定是一个大大的噩耗，许多老板说不定会哭晕倒在床上。 “皮尔斯，你在想什么呢？我只是在中国拍两部电影，是玩票性质的，不是砸好莱坞各个电影公司的饭碗，”李默又说道。 “在中国拍电影，有票房吗？”皮尔斯才松了一口气，当然，站在矮脚鸡角度，他也不想李默与几大影业公司闹翻了脸。然而他又惊诧地问。 “有没有票房，又有何妨？” “也是，凭借你的名气，即便在中国没有票房，在美国也能换来几千万票房。” 这个真不大好说，美国观众也不可能因为李默，就认同东方脸孔与东方的故事。但究竟如何，谁能知道呢？ 皮尔斯拿着书稿，与郝立克回去。 李默又打了一个电话给刘向忠。 刘向忠说：“东德真的要完蛋了。” 在李默预料中，他闹的这一出，东德高层必然震怒，以后即便他拿出钱，这些衙内也弄不出来技术了。然而出忽李默预料，开始时，这些衙内不敢动弹，可不久，这些衙内又源源不断地将各种技术资料运到刘向忠手中。虽然没有前段时间那么疯狂，可弄来的技术资料也不少。 从这个方面，也反应了东德高层的腐败。 李默沉默一会儿说：“刘叔，还想起这两年东德流行的一件事，天体？” 也就是大伙不穿任何衣服，赤身裸体地在湖里游泳，或者在公园里晒日光浴。东德终是社会主义国家，之所以流行这个，也说明了百姓思想开始“解放”与“自由”。 其实自从东德境风能接受到西德的电视节目，任何墙也堵不住了。 “老板，德国真的能统一？” “快了，他们敢将技术资料弄来，你就接受吧，这个时间不会太长了，一旦统一，不用统一，只要东德商议统一，你立马就要中止这次交易，并且嘱咐他们，让他们长辈必须将史塔西的所有资料焚烧。” 还能捞到一批资料，那便是前苏联的技术。 然而让李默来选择，他宁肯要东德的技术，也不要苏联的技术。 当然，苏联还是有一些能拿得出手的技术，但主要就是在军事方面了，李默敢要吗？不过余下的一些重工业，包括冶炼，机械，制造，材料，等行业，苏联也有一些很不错的技术。可以这么说吧，若是将东德与苏联的冶炼与材料技术消化下去，至少各种发动机，包括汽车发动机的材料，李默不用担心。 “好的，老板，我还是想不明白，若是这样，如何能将东德当成一个大本营？” 现在肯定不能将东德当成大本营，两德统一，德国成了西方国家，同样也不好当成大本营……李默却笑了起来，说：“刘叔，德国不统一便罢，一统一，十年之内，都能将东德当成大本营，当然，最好是在前五年，不，应当是前三年就进入，快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李默卖了一个关子，没有说，又道：“刘叔，这样就辛苦你了，过年都不能回去。” “还好啦。”刘向忠尴尬地说，最担心的就是李默去东德的那两天，李默回去，酒钱也付了，砖头也运向香江开发区了。在苏联几个衙内关怀下，又带来了几个苏联妹子，并且南斯拉夫属于南欧气候，冬天也不太冷，这种生活，刘向忠又乐不思蜀了。 李默也不点破，挂了电话。 随后他带着两个剧本，来到张婷的家。 张婷开门，看到是李默，心虚地说：“你来啦。” 李默替她买房又买车，这付出的就更多了，在她心里面以为自己就等于是李默包养下来的。然而李默一直没有来，今天来了，她往歪处上想了。 李默没好气地说：“不会吃掉你。” 他自顾自进了张婷的家。 摊子越来越大，李默脾气也开始变得有些暴躁，谦和也少了一份。 他从东德回来，与武主任等领导说话，也能看出来一点，有许多不当说的，他也不客气地说了出来。 可是李默也不觉。 “我家有点乱……”张婷慌里慌张地跑回屋中，收拾东西，包括到处散落的脏衣服。 “你是一个女孩子。” “我不是要替你照看那么孤儿院吗，成绩差，又要学习，哪有时间。” “还找到理由了。” “好吧，我又懒又笨，称你心意了吧。”张婷索性说道。 秦叔在后面摇了摇头。 张婷很是绝望又委屈，我确实很忙啊，前面学驾驶，还要学习，还要往江哪边跑…… “不要看秦叔，你再脏与他也没有关系，与我也没有关系，这是两个剧本，自己看一看，第一个剧本，你是女二号，也就是男主角长大的女儿，第二个剧本，你是女一号，前面一个角色，你应当问题不大，主要是后面这个剧本的女一号，你看有没有能力扮演得好。” 李默说着，将两个剧本交到她手上。然后坐在沙发上，拿出笔记本，在上面写着字，或者画着线。 李默写的其他小说，都有电影可借鉴，有许多李默还看过原著小说，尽管是翻译版，但是有了这些打底子，“创作”起来不会太吃力。但这部恐龙，几乎没有任何可以借鉴了，要么借鉴了侏罗纪世界的一个创意，公园开办起来了，涌来了数千上万名的游客，然后出事。但想以这个创意创作一部小说，必须先写出全新的大纲。 李默又打算借鉴未来一部僵尸片《逃亡僵尸岛》的创意，因为发生在未来，科技更发达，所以侏罗纪公园，或者侏罗纪岛上各园区与各恐龙区都是由计算机控制的。 有一个激进过头的圣母婊动物保护者认为这么做不对，不应当将这些恐龙圈养，于是用恶意软件将各个恐龙区的大门一起打开。 在这部小说里，李默将会写出三种很厉害的恐龙。 第一种便是沧龙，就是侏罗纪世界电影里一口吃掉大鲨鱼的那个大家伙，真实的沧龙远比电影上的更可怕。这种巨大的生物乃是中生代海洋最顶尖的猎杀者，而且咬合强劲无比，那怕是海龟，也能一口将它咬成两半。因此李默会在这部小说里安排这样一个情节，三艘美国前来侦察的潜艇，全部被沧龙咬裂开，沉入海底。 还有一种恐龙，滑齿龙，它的块头远不及沧龙，但更狡猾更凶残，有人说它的战斗力几乎与远古怪兽巨齿鲨旗鼓相当。 最后便是最大的翼龙，风神翼龙。 前世几部侏罗纪电影里的翼龙是无齿翼龙，翼展七到九米，虽凶残，但凶残的等级远赶不上风神翼龙。风神翼龙翼展能达到十几米，重量是无齿翼龙的三十倍，常常以幼小的霸王龙为食物，更要命的是它能滑翔，也就是能做短距离的飞行。 李默打算用这种恐龙导致美国一艘航母瘫痪，并且海陆空对人类进行绞杀。 当然，故事的结尾，人类战胜了恐龙，主角一家子也脱离了险境，可还有许多恐龙成功地逃到了远处各个岛屿上，以一个开放式方式收尾。整个恐龙三部曲结束。 大约的大纲写出来了，眼下所做的，就是如何将各个情节串连起来。 但好在不像他前世写网文，动辄几百万字，都写麻木了。 若是用汉语书写，三部中这部可能是最长的，但也不会超过七十万字。 张婷看了看李默，看着他认真地在书写着什么，吐了吐舌头，也继续看剧本。这个她也知道，因为李默以前说过，叫碎片时间，忙啊，只好将碎片时间也要利用起来了。 道理都懂，可轮到自己，却做不到。张婷心里又想，怪胎。 她又不得不承认这个怪胎很有本事，特别是她老妈打电话来，说在李默捣鼓下，将柏林墙给推倒了，也将她吓着了。那可是柏林墙唉，因为她老妈说得不清不楚的，她也没有弄清楚事情经过，现在李默来了，她又不好意思问，说不定问了，又让李默给大骂一顿。 许久，张婷放下剧本说：“我看过了。” “你说说，若是我让你演第二个女主角，你需要演出什么味道？” “很痴情。” “废话，她的性格应当是什么？” “你剧本上没写啊。” “她的性格应当是很傻很单纯，所以这个故事发生在她身上，才会让人相信，让人感动。” “老板，这岂不似乎是替张小姐替身打造的？”秦叔说。 张婷生气了，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傻呢。 李默摇了摇头。 另一个时空，这是一部美国电影，女主角是瑞秋·麦克亚当斯。当然，瑞秋可不是一个痴情的女子，相反地，她也是一个花心大萝卜。然而她的长相，给人的感觉就是傻白甜，很单纯，很白，很温柔…… 张婷可不傻，尽管自己时常骂她傻。 自己说她能演黄蓉，能出演黄蓉的女演员能叫傻白甜吗？相反，《戏说乾隆》里的那个小鱼儿才是她的本色演出。 非本色演出，演戏时间又不长，并且第一次接触电影，所以李默还真有点担心。 此外就是年龄，这部电影女主角最好在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若是保养得好，三十到三十五岁的女演员也可以。但张婷太年青了，不但长相年青，各方面跟不上来，未必能演出那个味。 虽然是玩票性质，李默也不想拍一部拉圾电影出来。 而且就要开拍了…… 第427章 优越 “你是说像王祖贤那部电影……？” 张婷指的是王祖贤的倩女幽魂。 李默张大嘴巴，这部电影出现一个机灵古怪的女主角都不能让李默忍受，那么出现一个略带着一点英气与仙气的女主角……那画面简直不堪忍睹了。 若不让张婷出演，谁适合？ 关之林肯定不行的，她那双骚骚的带着无限风情的大眼睛，固然勾魂摄魄，但演这个女主角，那肯定是一个糟糕无比的事。 张蔓玉也不行的，眼睛太小了。 林青霞还是去演东方不败吧。 国内的，刘小庆演技确实很厉害，与人品无关，然而她最好还是去演武则天。 潘红、张玉等人演技也不错，但演不出女主角那种痴情味。 其实有一个女演员十分符合这个女主角形象，湾湾的郭碧婷，虽然长相与瑞秋不相符合，但气质真的很相似，只是人家才刚刚断奶呢。 李默绕了一圈，居然还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明星，他说道：“不是，想将这个女主角演好，你说的痴情是必须的，但也不是真的很傻很天真，人家就是单纯，智商还是很高的。此外，女主角必须给人以下几种感觉，是甜美，比较文静，你与她相比，多了一份野性、活泼、调皮、辣味，少的就是这份文静，此外，因为她家庭出身比较好，所以举止大方，两者结合在一起，则是文雅，这正是你欠缺的。” “你说我没家教了。”张婷扑了过来，要咬李默。 李默托着她的嘴巴，正好另一只手在她的身体下巴，于是在她软软的胸部揉了几下，将张婷揉得面红耳赤，身体也软了下去。 到了年龄，这方面也需要了。 李默心中无耻地想了一句。 李默将她推开：“你要不要演这个女主角？” “要。” “要，就得专心地听我分析她的情况。当然，她虽然总体比较文静，可实际也有着一些调皮野蛮顽固的一面，所以她小时候才巴望着她父母离婚，甚至希望她哥哥出事。长大后，不听父母的劝，非得嫁给男主角。不过这些调皮野蛮顽固的一面不多，主要还是单纯、痴情、文雅。” “淑女？” “能说她是淑女，但淑女也分成很多种，有的淑女矫作，装腔作势，这个不能有。有的淑女优雅，有一个优，则是优秀优越，但这个同样不能有，女主角虽有自己的思想，总体她是邻家少女，是小鸟依人的，嗯，必须像一张什么字迹污渍也没有的白纸。你用笔记录下来，然后仔细地揣摩。” 李默虽时常骂她傻，实际上她一点也不傻。 可能立即让她担任这部电影有许多困难，但比后来国内那些只顾捞钱的天价面瘫花瓶要强得多。 张婷听话地用笔做着记录。 李默这才看了看房子，问：“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害怕不害怕？” “我有时候也喊女同学来陪我一道住，你不会生气吧？” “房子送给你了，就是你的，我干吗要生气。”李默这才注意到房间墙壁上还挂着几件“不适时宜”的衣服，也就是略有些土气的衣服。看来是她同学的衣服，于是他又讥讽了一句：“都有同学过来了，你们都是女孩子，难道还不能将房间收拾好？真是一群又懒又笨的家伙！” 秦叔呵呵一乐。 “你还不是一样，让保姆替你收拾！” “你与我比？我上一个厕所想的事，都比你一年想的事还要多。躐塌的家伙，居然还不知道反省！”李默狠狠地嘲讽了几句，然后与秦叔离开了。 张婷被他骂得气极，在后面发泄似的，咣啷一声，狠狠地将门关上。 要拍电影了，一些琐“琐碎的事”得安排好。 李默打电话，让榭夫曼与博德、美里奥三个人从日本赶过来。 一见面榭夫曼说：“老板，这次我们没有将事情办好。” 这几个月，李默可花了不少的钱。从东德弄来的技术，还有在各个高校陆续成立试验室或研究所的花费，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在美国捐了一笔钱，虽然这个捐用得有些不恰当，但李默是真金白银拿出来的。 又额外拿出一笔巨款收购了香江的地皮。 还有拿出一笔巨款让高通扩张。 宜富又拿出了一笔钱投资研发。 还有煌县那摊子的道路学校，孤儿“院”，台积电，华硕，以及香江哪片地上的开始建设费用，虽然这些都是分期注资的，但前期同样拿出了天文数字的资金。 以至李默账面上的现金只有二十多亿了，当然，它还是一笔巨款，关键后面等着花的钱太多太多了。 不过这次李默带到日本的资金却不少，除了他自己的资金，还有与乔布斯他们合伙的四亿美元，还有其他人的，以及欧洲哪边刚刚募来的资金，达到22亿。李默又从中行贷了40亿美元的贷款。 虽然还是赶不上老虎基金的资本，但远超过了量子基金。 这些资金自上个月18，星期一陆续进入日本，想做空了，必须选择基金公司，以及担保公司。 它们进入的不算迟，高盛才开始出售相关的空单合约呢，但违规了，什么手段也能使出来了。榭夫曼寻找担保公司，可几乎没有一家担保公司替他们做担保。 一直拖到了圣诞节，也就是二十五号，才有几家公司在收取了高昂的利息后，替李默几家基金公司做了担保。 但这时候老虎等基金开始大量抛售相关的股票，股指不停地震荡着，李默这笔空单数量又大得吓人，因此到了上个星期日本证券公司的最后一个工作日，也就是29号，这笔空单只交易了两成左右。新年开始，日本股灾如约地像李默所说的那样来临了，当然，余下的大量空单只能在市场上飘着。 也就是李默看好了，就像看到一般，榭夫曼他们却没有做好。 李默哈哈一笑，说：“榭夫曼，你们不用自责，要知道这次参与的有哪些人？不提老虎等基金，还有高盛、摩根这些投资银行，甚至你们美国的美联储都参与进来。我们哪里是这些庞然大物的对手？” “还是很可惜啊，不过这些人做法太无耻了。” “榭夫曼，我们基金里也有一些大人物的资金，但比大人物，远没有人家的多，也没有人家份量重，所以吃了亏，就不要作声了。”李默继续说，比如说这次寻找担保公司，实际上就是有人利用一些违规的手段，将李默资金拖住，生生拖了七天，这才让李默这次操作与索罗斯哪次操作一样，跟在人家后面转了。 还好，日本经济还算是比较健康，有许多日本人不信邪，否则弄不好连一成空单也休想交易掉。 而且这次股灾中有很多猫腻，比如进入夏天，只有少量股票在不断地上涨着，余下的股票价格几乎不动弹了，然而日经指数继续像火箭一般地上升。 还有，到了90年，在日本政府的努力下，日本股市多次反弹，虽下跌却被多次托住。于是美国政府，包括老布什在内，对日本公开施压，逼迫日本各家银行必须“按照规则办事”，将他们手中控有的各家公司股票抛售。一旦这些银行控有的海量股票抛售于市场上，不用其他原因，日本股市自己也垮掉了。 日本各家银行虽然阳奉阴违，但在日本控制房地产，海湾战争等不利政策的因素带动下，加上看到美国对日本的股市不满，终于使日经指数于92年探破到一万五千点以下。 也就是这次美国政府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间接参与与推动了日本股灾。 美国政府这么做，原因也很简单，日本人的经济使他们害怕了，1970年日本的GNP只占据着世界6.4%，1990年则达到了13.7%，对外纯资产额在1991年达到3830亿美元，居世界首位，许多美国的公司与建筑物也被日本人买了下来。 所以克林顿时代美国财政部长萨莫斯则说过一句，一个以日本为顶峰的亚洲经济区造成了大多数美国人的恐惧，他们认为日本对美国所构成的威胁甚至超过了苏联 虽然美国政府的做法很简单，就是催毁日本的经济。 不过李默的做法，无疑也等同于在虎口里抢食。 李默继续安慰道：“在我预料之中，因此，这次我都没有亲自去日本。但这是一个漫长的战争，眼下只是第一合的较量。” “日本人真不信邪，你已经借郝立克的嘴巴说了出来。” “不是不信邪，是人家确实有这个底气。” 但日本政府也出现了失误，海湾战争是一个意外因素，可他们在经济迅速下行的时候收缩楼市政策，无疑是雪上加霜的一步臭棋。 后来中国也出现了这种局面，许多人说房地产捆绑了经济，当真没有办法打压住房地产，可真怕了。不知道房地产市倒塌后，会给经济带来什么影响。于是只好采取一些不痛不痒的“温和手段”调控……最少比日本的失落的十年二十年好吧。 李默要拍的第一部电影，原来的电影就是一部日本电影，也是这种失落经济时代下的产物。 李默又说：“另外，我将资金撤出了日本市场，如今它又进来了，这么大的一笔资金，作为这些老牌的不择手段的对冲基金，有几家基金注意不到？” “是啊，资金太多了，操作起来会非常困难。”榭夫曼感慨道。香江那是一个意外，或者说是李默设了一个套子，汇丰等公司主动钻到套子里。否则那笔空单强行在香江抛售，同样地，不可能全部交易掉。 忽然他明白为什么金融市场的花样越来越多，花样多了，才可以利用种种手段获取更大的利润，否则像老虎基金他们手中的资金更庞大，更不好交易。 “榭夫曼，明白了吧？他们敢违规，我不敢违规，他们有后盾，我没有多少后盾，所以需要我用智慧做出更精确的判断同时，我也要将资金往实业上转移。虽然实业上也会受到限制，但比这些金融市场要好得多，特别是资金庞大到一定地步时。” “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听我指挥就是了，还有，资金别急于脱离日本。”但怎么操作，李默没有说，并且他真的很放松，不但有心情去准备拍电影，还打了电话给老邵。 湾湾这次股灾与日本股灾没有多大的关系，日本爆发股灾时，湾湾因为以0.6％的交易税代替资本利得税，导致湾湾股市进入最后的疯狂，短短四十天内，加权指数从9624上涨到12495点。随后湾湾台币停止升值，导致热钱外流，泡沫破灭，随后一直惨跌，一直跌到十月，跌成了2560点。与海湾战争有一点关系，但关系不大，即便没有海湾战争，湾湾股指也要跌到三千几百点。 反正李默对欧洲的股市历史记得不多，然而湾湾这次危机，与香江的危机，还有日本这次危机，记得不少。因此他打电话给老邵说，不管湾湾股市有多疯狂，自这个月22号起，也就是下下个星期一，就要陆续将手中的股票抛售了，必须得提前一点，因为中间还隔着一个春节，湾湾证券公司也要休市的。并且抢在股市崩溃之前，将资金默默无闻的转移走，以免让湾湾憎恨。 打这个电话时，张婷就坐在他边上，不服气地说：“你看到了？” 随后就看到李默不屑的眼神，她果然地闭上了嘴巴。 李默没有放过她，说：“这次操作，应当你家里人也跟着赚了不少钱，但赚了这点钱后，以后不要对我秀优越了。” “是谁在秀优越，是你在秀优越！” 第428章 有所为，有所不为 王小曼将郝俊林带了过来。 王小曼好奇地看着张婷：“李默，这就是你女朋友啊？” “我不是，”张婷大声说。 女朋友，做梦去吧，她心中生气地想着，因为刚才李默在车子上又将她狠狠嘲讽了一顿。 不是就不是，干吗这么凶，王小曼不解地想。 李默拍了拍河堤边上的一块草地说：“郝俊林，坐下吧，我们聊一聊。” 郝俊林无精打采地坐下来。 “郝俊林，我不知道蔡明燕是如何喜欢上你的，可能当时学校要开除她，你找我帮忙，将她保了下来，她感谢你。可能当时事儿闹得很大，她灰心丧气，加上学生们对她的鄙视，你那时候的关怀，成了她最重要的一根救命稻草。也当成了她的倚靠。可能她看到了一些……我住院时，魔都许多领导来探望了两回，产生其他的想法。究竟是什么原因，我不敢下结论。我是说另外一件事。” 这学期，除了开学那几天，李默冒了一个泡外，然后就没有来学校了。 但李默还是重感情的，前段时间托人带口信，让王小曼打听了郝俊林的情况。 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两年时间内，学校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许多学生都将蔡明燕这件事给忘记了，即便知道，也不当一回事。 蔡明燕可能与郝俊林是在认真交往吧，但她还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孩子。 郝俊林家庭情况不算太差，也不算特别好。 加上郝俊林的性格，是不可能向家里的父母讨要很多钱的，于是两人开始出了分歧。 正好一个大一新生看到了蔡明燕，一下子就痴迷上了蔡明燕……这个蔡明燕确实长得很漂亮，若不漂亮，也不会让郝俊林痴恋了，于是追求蔡明燕。偏偏这个男生家里很有钱，出手豪阔，各方面的原因，蔡明燕与郝俊林感情走到了尽头，倒在那个新生的怀抱中。 李默也没有幸灾乐祸，他只是想说一说道理。 “史记列传第一传便是伯夷叔齐列传，伯夷叔齐的做法肯定没有错。姜子牙协助周朝灭亡了商朝，同样也没有做错。儒家里也有一些这样的道理，包括孔夫子都称赞趋吉避凶是睿智的做法，可又讴歌了舍生取义的做法。两者矛盾吗，实际真的不矛盾。” “虽然我认为这世界真正的爱情很少很少，但我认为爱情是美好的，不管它有多短暂。你为了爱情，不顾我们之间的友谊，甚至主动放弃了你大好的前程，我也不反对，但这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宁要从良妓，不要出轨妻。无论蔡明燕过去发生了什么，只要她能改正过来，还是不错的好女孩，至少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若是她不能改正，不是出轨。” “呸呸！”张婷与王小曼都唾起唾沫，认为李默说得太粗鄙。 李默看了她们一眼，心想，马上中国就会面临着许多这样的问题了……他也没有多说，继续对郝俊林说道：“这个出轨不一定指哪方面出轨，而是指不省事，各种不省事。回到趋吉避凶，趋利避害，舍身取义上，实际这两者之间还有一个平衡点，叫有所为有所不为。还记得这条河吗？当时我为了救蔡明燕，差一点被她拖到水中溺死，我不后悔，因为蔡明燕虽势利，爱虚荣，但罪不至死，是一条鲜活的人命，我不能不救。然而我虽救了她，却不认同她，这就是有所为有所不为。” “为了爱情，可以不顾一切，但对方得值得你付出，不值得你付出，你傻瓜一样扑上去，还能称为值得吗，还能称为美好的爱情吗？梁山伯能为祝英台去死，祝英台也能为梁山伯去死，所以才成为千古流传的佳话。若是你为山阴公主去死，还是佳话吗，还是爱情吗，是傻逼！” 郝俊林黯然地低下脑袋。 “山阴公主是谁？”王小曼问。 “南北朝南朝宋朝的公主，她的驸马何戢也是一个美男子，可她不满足，请求皇帝赐给她三十名男宠，时常一晚上让十几个男宠来伺候她。但不久她对这三十名男宠又厌烦了，于是命手下上街四处搜罗长相俊美的男子，抓到她府上，于是民间有一句谚语说，白美男，俏先生，打包抓进公主府。如果男子不从，她则让下人喂这个男子春药。最可笑的是，她丈夫为了讨好她，竟然主动送男宠给她，若是山阴公主喜欢，那她会当着她丈夫的面与这个男宠欢好，以示对他的感谢。” “不要再说了，”王小曼脸上的红云都飞到了耳朵边上。 “郝俊林，我再说一件事给你听。我在煌县哪边做了一些事，你大约也是知道的。眼下主要是修路与建学校，可能会侵占一些农田，在这上面，我做得不含糊，给的补偿费不低，甚至逼迫当地政府承诺，必须将这些补偿费的一半交给老百姓。但开工后没有多久，有一个村庄，里面有三兄弟，是当地的三个狠人。他们带领着全村的人阻止工程施工，并且向施工的单位领导，你认识，就是董书记，他们狮子大开口，勒索秦书记。” “按照我与煌县签订的合同，董书记有权利请示煌县派人处理这件事。这时候小胖子说，不用了，他们不让工程队开工，咱们绕道。这一绕得绕多远呢，整绕了两公里多，哪边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山连着山，每一公里都会花费很多钱。董书记提出建设费用的问题，小胖子说，他会对我说，让我加钱。我同意了，也绕了。为什么这么做？绕远了，受益的村庄也多了，本来是这个村庄受益的，但变成了三个村庄受益，无疑幅射了更多的村庄。本质一，我之所以做这件事，不是怕花钱的，而是让百姓受益的。小胖子抓住了本质。” “但这件事若是到此为止，我还不佩服小胖子，道路在改建，小胖子将周边的几个村庄百姓喊过来，向他们说明道理，道路来了，你们能通向外面了，不再是一个封闭的环境，不但交通方便，经济也会得到改善。而且路来了，后面学校也来了，宜富公司与新东方分公司乐富公司的一系列互助投资也过来了。你们配合我们施工，实际是配合你们。你们妨碍我们施工，实际是妨碍你们未来的幸福。不但路没有了，学校离得远了，上了宜富公司与乐富公司的黑名单，后面互补投资也没有了。” “为什么要说呢，不说，由于封闭的环境造就了见识的落后，大伙还不知道这三兄弟做法的危害。说了，大家也就清楚了，所以做不行，还要说开。事实上不久消息传回那个村庄，那个村庄的百姓后悔莫迭，那三兄弟是狠人哪，带着一群人跑到工地上闹事。若为了土地赔偿的问题产生纠纷，是民事纠纷。但阻碍施工，则是刑事纠纷了。煌县派人将这三兄弟抓捕，于全县境内宣传，后面的施工虽然还是遇到了一些问题，不过类似的问题几乎再也没有发生了。” “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人很聪明，有很高的智慧，这个智慧不是让人变得势利，但得让人明白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可以爱，什么不可以爱，也就是有所为，有所不为……张婷，在这上面，你做得还可以。” 什么可以呢？ 这时代的女明星，不论中国内地的，还是香江与湾湾的，包养小鲜肉暂时还很少，不过有许多女明星选择了两条，第一条，移民，嫁外国人，不仅是张蔓玉，即便不嫁外国人，也选择了移民。但嫁与不嫁，到了开放的美国又能发生什么呢？ 第二就是榜大款。 这类女明星更了，不仅是关之林，包括仙女妹妹王祖贤。王祖贤是以齐秦女友身份才得以进入贵圈并且大红大紫的，而且也得到了齐秦的一些庇护。但红了后，与白某人找小鲜肉不一样，她做了比她大十岁的林建岳的小三。 之类曝光出来的事例有很多很多，还有很多没有曝光出来的。 反正最聪明的做法，最好是无论多爱女朋友或妻子，千万不要将她送入贵圈。若是贵圈的人，那么学习程龙，让她息影，彻底离开这个圈子。 与美丑无关，那怕丑点，吸引不了大款，但有了钱有了名后，能吸引小鲜肉。 当然，凡事也不是绝对的，虽然这种例外很少很少。 比如他与张婷，他是小鲜肉，不是老大叔老大伯老爷爷，他更有钱，似乎“更多才多艺”，“更聪明”，关键还未婚。 然而就是这样，张婷还是不乐意，至少在这个不为上，让李默十分赞赏。 张婷哪里懂，反正是李默难得地夸她了，她高兴地说：“真的吗，真的吗？” “傻妞。” 一句话就让张婷笑容收敛起来。 “郝俊林，今年……”李默指的是农历年，阳历年，已经到了90年：“我会拍两部电影，反正在接下来的时间，我不会去学校了。如果你认为你的爱是对的，也不需要任何人帮助，或者说不管蔡明燕做了什么，你依然痴情地等着她，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都到了这份上，说了也不管用了。 那与白痴还有什么区别？ 李默不是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而是以后彻底不管郝俊林了。 “若是你认为我说的是对的，放寒假后，去煌县找到小胖子他们，跟着他们一道磨砺，明年我会将你与他们一道送到加州斯坦福大学留学。” 郝俊林没有答话。 即便他同意了李默对他的安排，现在也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其实看上去，李默还是扶持他留学，这是友情，郝俊林的命运已经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原来是那把刀的刀尖啊……想一想随着李默产业的扩大，作为这把刀尖，是何等耀眼的身份。但现在，是根本不可能了。 王小曼产生了兴趣，问：“李默，你要拍电影吗？你会拍电影吗？” “你说呢？” “是啊，你连柏林墙都推倒了，还有什么不会的。”王小曼无语地说。 “你也知道了？” “怎么不知道，你将我爷爷气坏掉了。” “其实这就是一个教训，东德难道不富吗，虽不如西德，但比我们中国最少富裕许多倍吧。为什么民心不向着政府，官僚主义，极度腐败！打铁需要自身硬，自身没有问题了，何须怕外界的干扰？” “你是不满吗？” “不是不满，是希望这个国家变得更英明，这个国家变得更富强。张婷，我们回去吧。” “李默，能不能带着我拍电影？” “王小曼，”李默看着她一脸的雀斑说：“行啊，专门让你演雀斑女。” “你说什么呀。”王小曼要踢他。 李默让开说：“你回去问一问你爷爷，他让不让你当女演员。若是他同意了，我让你做女演员。不然，你不怕被你爷爷抽死，我还怕被你爷爷抽死呢。” 她的家庭可不是一般家庭，准许孙女去做一个抛头露面的演员吗？ 但王小曼还是不错的，虽有些刁蛮任性，可从没有仗持着身份欺负别人，不然李默也不会与她继续交往了，不是情人的交往，而是普通朋友的交往…… 第429章 拍（上） “李默，你前天说小胖子，说了一句，本质一，本质一是你不怕多花钱，那么本质二呢？”张婷在飞机上问。 “你真笨，本质二，他们是去做好事的，不是激化矛盾的，实际不管是不是做好事，都没必要在各地区激化矛盾，引起不必要的冲突。如果一让再让了，还要冲突，那么反击起来，是理当所然，最少我们不是以强凌弱，欺压弱小。” “那个小胖子很聪明？” “是啊。”李默点了点头。 但是人，都会有弱点，小胖子长于应变，短于坚持，也就是很难有一个坚定的做人立场，做事原则。当然，非得找一个完美无缺的人，上哪儿找去？ “做演员是不是会被人瞧不起？”张婷又小声问。 “没有人瞧不起，有许多演员的人格还是很伟大的，也让人尊敬的。不过作为王小曼的家庭，不可能让王小曼抛头露面，取悦别人。” “怎么能这样想呢？” “你要人家怎样想？再说，娱乐圈是是非非不多吗？” 张婷默然。 内地现在还好一点，但香江与湾湾娱乐圈是什么样子，她现在是知道了。 李默没有多说，而是与其他几个主要演员解说着剧本。 这一行，李默除了让谢进担任副导演外，还请来了几个著名的演员，一号主角佐藤乙松……但让李默改成了李松，是由后来国宝级的著名演员李雪建担任。 而且几年前他在电影《钢锉将军》从三十岁演到六十岁，而这部电影的男主角，正好也跨越了多个年龄段，另外形象上也符合这部电影铁汉柔情的一面。 可以说这部电影前世在日本是替高仓健量身打造的，但同样也是替李雪建量身打造的，据说，看到剧本后，李雪建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谢进，根本没有问报酬。不过这次演员的片酬都不低，只是按照谢进替李默谈判的结果，百分之八十得上交给各个演员所在的单位……当然，即便只落了百分之二十，以现在内地的收入，也非常可观。 女一号则是被后来日本人评为世界十大影星之一的潘红，但她与上影有过一段恩怨，谢进一直很同情她，还让她担任了自己影片《最后的贵族》女主角。谢进选了她，不仅她演技好，脸型也有点与张婷很相似。 男二号同样是老戏骨李保填，两个重要的青年男配角则是陆剑明、吴修波。开拍时，还会在李默的“有偿请求”下，长影还会派出几名老戏骨，担任影片里重要的龙套角色。 主角女儿的三个不同年龄的演员，长大的女儿是张婷，最重要的女二号，十二岁的女儿，叫苏云，是上影厂一个领导的女儿，看上去很机警，另外原因与潘红也一样，与张婷脸型很相似。 戏份不多了，李默也默许了一些后门行为。 女儿最小的时候是由李小路来担任，不要看她岁数很小，已经在好几部电影里担任了角色。李默看到谢进将她挑选出来，不由会心地笑了。 其实只要有李雪建、李保填与潘红，这部电影的演员阵容就已经足够的豪华。 当然，在接到上面的任务……上面是各制片厂，李默给了足够多的钱，各个制片厂立马答应，电影演得好不好与他们有什么关系？这几个演员听到李默年龄，都感到很担心。若是谢进来担任导演，那是没有问题的。 谢进只好透露了一些他所知道的李默的情况，其实谢进他本人现在也有些怀疑，如果不是剧本太好了，他们中间能有一半人从开始就会打退堂鼓。 李默也不多说了，反正他是玩票性质，也不打算真的去做一名导演。 这部电影正是高仓健主演的一部有名气的电影，《铁道员》。 背景不同，国家不同，李默肯定做了许多修改。如日本的铁道员拍摄于几年后，正是日本经济最低靡的时代，为此日本鼓励北海道、九州等“外省人”去东京及周边经济发达的本州工作，那个小站将要废弃也就是这个背景下的产物。在这段时间，有很多人选择放弃或者逃避，而乙松则选择了终身守护幌舞铁路，在他有生之年的任期内不让铁路出现一次事故，所以电影放映后，一下子引起了日本人的共鸣。 这个背景李默肯定不能用了。 于是他换了一个背景，换成了东北吉省的一个煤矿小站，有没有这个小站无所谓，反正是一个故事，又不是记录片。这个煤矿小站的铁路是以运煤为主，辅带着也会载一些小站的客人去外地。 随着煤矿的储煤越来越少，煤矿经济效益也越来越差，逼得许多人外出打工。到了89年，中国打工潮规模已经很大了。此外，上面还主动地将许多工人调到其他单位上班，导致这个小站越来越没落，最后上面下令将它关闭。 主角到了退休年龄，但一直坚持着不退休，他的好朋友来劝他，去南方一家外企工作，主角说我什么也不会，不愿意离开。临死前，他的女儿鬼魂分成三个不同年龄段陆续出现，然后主角去世。结局也做了一些改动，主角的同事们是将主角的棺材运向远方了，不过到最后一幕的画面，则是吉省第二大城市吉市的远方航拍。 这样，正好反映了这段时间中国的迷茫，坚守，没落，新生的冲突。 一大群人到达了目的地。 这部电影九成外景就是雪，要么白茫茫的雪野，要么大雪翻飞。不下雪问题也不大，李默准备了好几台扬雪机，反正让李雪建他们很无语。不管拍得是好是坏，拍这部电影是不缺少资金了。不但扬雪机，就像他们来东北，也是李默包机过来的。所需机器与服装、道具同样是包机运过来的，换成他们各家制片厂，舍得这么做吗？ 张婷直搓手：“真冷啊。” “这就叫冷啊，有时候为了演好戏，冬天演员都会往河里钻。”李默讥讽道。 “你拍快点啊。” 潘红好笑地说：“张小姐，这是电影，不是你拍的电视剧与广告，快不起来的。” “李默说的，这两部电影一个寒假便能拍好了。” “一个寒假？” “是一个寒假基本拍好了，然后春天再补拍余下的镜头。”张婷解释道。这一说，大伙都更加忧心仲仲，一个寒假，不要说两部电影，一部电影也休想能拍好。 敢情这不是拍电影，而是胡闹啊。 李默准备开拍，先拍的便是两个小女孩与一个男孩子的戏。 拍摄地点是吉省的一个小站，条件很是艰苦，但李默不怕花钱，什么物资都带过来了，就谈不上什么艰苦了。可这时候的吉省真的很冷啊，得让几个孩子将戏拍完，让他们先回去。 开始时就遇到了很多麻烦，大人都没问题，关键就是这几个孩子，特别是苏云。 李默连卡了好几次，将苏云叫到他面前说：“你学过表演吧？” “没有，我妈妈是话剧演员，我时常跟爸爸看她的演出。”小女孩说。 难怪…… “话剧是在舞台上表现的艺术，可以用夸张的语气读台词，也可以用夸张的肢体动作展示角色的内心世界，但电影与话剧不同，它也是在讲故事，可反映的是真实的生活，你平时在家里，对你父亲怎么交流，现在就怎么交流。你先站在边上看，我让李叔叔与潘阿姨表演给你看。” 小姑娘懂事地点了点头。 听话就好办，李默转拍男女主角的一幕戏。 两个老戏骨，几乎没有卡地，这幕戏就拍完了。 “李叔，潘姨，你们真厉害。”李默夸奖道，这才扭过头看着苏云：“看到了吗？” 一天拍下来，一行人去小镇上休息。小镇就在这个火车站边上，不算太小，边上也确实有一座小煤矿，另外还有一家招待所。李默将这家招待所包场了，他们就在这家招待所休息。 张婷说：“李默，原来你也不是无所不能啊。” 这一天拍下来，即便有谢进在边上帮助，李默也是手忙脚乱的，所以张婷抓住了机会，嘲笑李默。 “以前我虽接触过电影，但从台后转到台前，会有多大的差距？不论再聪明的人，若是不学习，都不可能做到先知先觉。你看到没，我不懂的就立即问，有没有自大？” 张婷无言，确实在肯学习上，自己远不及李默，当然，在勤奋上，自己同样不及李默。 但谢进与李雪建等人对视了一眼，眼中忧色更浓厚，因为他们都听到了一个名词，无所不能。李默没有说他自己无所不能，虽然说我不懂就问，但也等于默认了他确实很聪明。 聪明吗？可能是很聪明吧，不然在他这个年龄不可能写出好几本英语小说，还参与了多家公司的经营。 主要是谢进对李默了解得还是不清楚，甚至都不知道这些家业是李默自己创办出来的。 但就是知道了，疑虑肯定是有的，写小说，办企业，与拍电影终是不同的行业，是人，那可能无所不能。 疑虑归疑虑，这一行不算太吃苦，甚至李默提前让人安排了最好的饭菜，并且买来了好几箱茅台酒。吃得好喝得好睡得好，钱拿得多，还能说什么呢？ 不过几天下来，先是谢进开始释然。 李默依然还是磕磕碰碰的，不过谢进发现了一个秘密，仿佛这部电影所有镜头都刻在李默脑海里……那可不是。 虽然李默不停地喊卡，并且多管闲事地还参与了道具、场景布置和化妆，但只要通过，都仿佛是有效镜头。因此看上去磕磕碰碰的，可实际的拍摄进展确实很快。 到了中午，小镇上的饭店送来几大盆热气腾腾的大盆菜，包括东北有名的菜肴小鸡炖蘑菇。 总之，这个小镇的人对他们很客气，甚至镇上几个领导也过来好几回，对他们问寒问暖，以至李雪建说了一句，这是东北民风最好的集镇。 在这几年内，东北是有点乱，特别有许多地方，还有大量黑涩会存在着，让外地人对东北望而生畏。 谢进喝了一小杯酒，作为南方人，此时在吉省，是很冷啊，喝点酒多少能起到御寒作用。 他放下酒杯问道：“小李，为什么想起来拍电影？” 李默也在喝酒，他将酒杯拿在手中答道：“谢导，一确实是玩票性质，开始时就对你说了，我的事情太多了，于其说是拍电影，不如说自己给自己找一个理由逃避一下。此外，看到从我手中策划的几部大片票房不错，我也产生了好奇心思。还有就是因为文化与种族的隔阂，中国电影在欧美哪边没有太多的市场。但我恰好在哪边还有点影响，若是将这两部电影拍好了，看看哪边的观众能不能接受。” “你是说小说？” “小说是一个方面吧。” 张婷低下头窍笑。 潘红问：“张婷，你笑什么？” “谢导，马上黄日化来了，你就知道了。”张婷说。 黄日化就是李默下一部电影的男主角。 不过他与香江现在的关系比较恶劣，也只从香江请了黄日化一个演员。 张婷还想说下去，李默狠狠朝她瞪了一眼，她不敢说了。 吃过中饭，下午继续开拍，她开始吃苦头了。 下午开拍这部电影最煽情的地方，也是最关键的一幕大戏，主角认出自己的女儿，父女相拥哭泣的镜头。 张婷使劲挤眼睛，也挤不出半滴眼泪，办法是有的，辣椒水……没辣椒水，但有辣椒油大法。泪水终于流出来了，然而在这个镜头里要求她不仅要流泪，泪中还要有笑，这样才能使整个故事情节升华。张婷眼睛都辣得不行，哪里还能笑得出。 只好再上辣椒油…… 几次辣椒油上后，张婷痛得哇哇直叫。 李默也不是有意整她，眼睛都辣红了，李默只好让她下去休息，换成下一个剧情。 谢进让工作人员端来温开水，张婷用温水洗着眼睛，谢进又好奇地问了一句：“小李在美国哪边很有名气吗？” 实际他内心关心的不是李默有没有名气，而是美国这时候几乎在所有中国人眼里，都是一个超级先进超级发达的国度，若是李默有名气，这两部电影就能在美国上映。至于票房能有多少，谢进想都不敢想，认为只要能在美国上映，那就是一个里程碑。 “谢导，你是魔都人，应当知道他哪几家公司吧。” “你是指他有股份的那几家合资公司？” “什么有股份，是控股，全部是他一手创办的，这几家公司只是他财产的冰山一角。若不是因此，他怎么可能一天到晚臭屁屁的样子。” “哪几家公司全是他的？” “不能说全是他的，但他是控股的，只有他一个人说的算，其他人都不能做主。”张婷说道，都学了一年多的商业管理，这一点区别她还是能知道的。 “怎么可能？” “可不可能，过几天你问黄日化，就知道了。我不能往下说了，不然他又要骂我了。”但她眼睛又痛了起来，于是恨恨地说：“谢导，以后他要用钱，不要劝他，还有吃的喝的，你们也不要心痛，吃死他，喝死他。” 第430章 拍（中） 若真的如你所说，剧组的人再怎么吃怎么喝，也吃不死他喝不死他。只是谢进心里面也迷惑了，李默说了他拍这部电影的三个理由，实际还要加上一条理由，李默多少是捧红张婷才开拍的，所以才将她选成了这部电影的第二女主角与下部电影的第一号女主角。 让他弄不清楚的是李默与张婷的关系。 可是谢进对李默产生了更大的困惑，欧美有许多有钱人，他是知道的，甚至中东、东南亚等地区都有许多有钱人。不过李默似乎是晚省人，这份家业是如何创办出来的？ 继续拍。 连续卡了几十次后，李默也有些火了。 他心想，难怪有时候卡梅隆在片场大发脾气，换自己，遇到了这情况，心情也会变得很糟糕啊。 但李默不是卡梅隆，他知道施压是不行的，于是将张婷叫到一边说：“大小姐……” “我努力，我努力。” “我不是说你不努力，而是问你一个问题，若是现在让你回香江拍电视剧，香江会不会欢迎你？” “那肯定不会的，还不是你……”张婷不假思索地答道。 幸好她是跑到大陆来读书，否则就是在湾湾，恐怕也不会安生。 “但你有没有想过，除了李小龙外，香江有几部电影能在美国上映？” “没有多少吧。” “可这两部电影不但在美国上映，还会在欧洲与日韩等全球各国上映，他们欢不欢迎你，你都快成全球知名人物了。” “哈哈。” “好了，努力地想着这段戏中，角色的心情与心理状态。” “她算是鬼吗？” “天使！” 在李默的松压下，又卡了好几次，张婷才将这一镜头拍好。 “李叔，辛苦你了。”李默扔了一条毛巾给李雪建，为了配合张婷将这段戏拍好，可将他累坏了。 李雪建很谦虚地说：“不要紧，她还年青，以后演技就会渐渐上来。” 不过拍完了这段戏，进度终于加快，也不仅是各个演员熟悉了，李默对这一行也熟悉了。 下雪了。 李默伸手捞了一把雪花，放在手里看。 “你看什么？” “张婷，你看，这雪花是不是与魔都的雪花有很大的不同？” “是唉。” “一个是水雪，一个是干雪，小李，你还是冬天时第一次来东北吧？”李雪建说。 “不是冬天，我以前都未来过东北。”李默说。 其实前世他来过好几次东北，记得他与一个朋友去油城，他们是座位票，在火车进站时，他们去站台上买了一点东西回来。 回来后发现座位被人占了，他朋友说了好几次人家就不让，结果他朋友骂了一声，妈的，你占了我们的座还有理了。啪，一个大耳光子打过来。妈的，你还打人。啪，又是一个大耳光子打过来，然后五六个大汉就围了上来。 得，他朋友捂着脸，站在边上不作声了。 这是坏的一面，暴躁蛮横，但也有好的一面，许多人豪爽，没多少心机，因此在前世时，李默还交往了好几个东北的朋友。南方人罕会动手，但也有狡猾的一面。 因此从底层的角度，李默实际对东北不是陌生的。就像这个小镇子，几乎所有人对他们很客气，让谢进一再赞叹。李默估计实情不是这样的，可能上面对这个小镇子打过了招呼。 与投资无关，还没有相关的政策呢。也无技术无关，而是自己在煌县的那一系列举措，山里有许多鲜活的，所以李默修的路，都是省道级规模，并且还刻意修了一条煌县到淝城的四车道简易高速公路，这不是中国第一条高速公路，第一条高速公路是沈城到连城，不久就要通车了，但也是高速公路，所以李默这个计划连省长都惊动了。 但全国像煌县这样的贫困县有很多，包括吉省，这是李默的猜测，是不是，他也不敢说了。 “飞机来了。”谢进说。 下雪了，雪还不小。 最后一组镜头，也就是运着小站站长棺材的火车离开小时那一幕，不但需要拍近景，还需要航拍远景，李默请长影找关系，弄来一架直升机，当然，李默会付一笔租赁费。 确实，若是从经济角度来看，他这一次拍片，是糟蹋了很多钱，该节省的费用他都没有节省下来，不该产生的浪费，也让他浪费了。但多花了钱，办事方便了，这一路过来，几乎一路的绿灯。 李默上了直升机，开始与摄影师站在直升机上进行航拍。 火车行远了，直升机也飞远了。 秦叔有点担心地看着雪空。 谢进递了一支烟给他，问：“你是魔都哪儿人？” “徐汇的。” 两人聊了一会，但秦叔口风很严实，谢进也未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许久，载着李默的直升机又飞回来，镇上许多皮孩子一起跑过来看热闹。李默则脸色苍白地从直升机上走下。 “李默，你怎么了？”张婷问。 “我有点恐高。” “恐高，恐高症？”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李默问。 “恐高症也是一种病，得治。”张婷将李默以前一个骂她的段子，回赠了李默。 “你才有病。”李默不好气地说了一句。 直升机没有走，雪停后，还有一些镜头需要航拍。 但从这一天起，拍摄进程进一步加快了。 春年前，终于将这部电影大多数镜头拍好，还有一些镜头，实际主要就是一些春夏时的外景，虽然是黑白镜头，也要与时季相符，这要到明年春末过来补拍了。 对于谢进来说，这次拍摄算是很快很顺利的，但对于李默来说，比他相像的要慢得多。并且接下来，第一主角就是张婷了，能不能拍好这个角色，让李默很是担心。 李默带走了好几个演员，比如演第二部电影男主角的父亲的李保填，还需要几个小女孩子，女主角小的时候，女主角与男主角的女儿三个年龄段。原来只有两个年龄段，一个五岁，一个十岁，但李默增加了一个年龄段，十六七岁，那时候男主角已经去世了六七年，女主角等了这么久，这一面，才让人觉得更珍贵，更唏嘘。 无用质疑，李小路让李默带走了。 此外还有其他的一些演员，除了黄日化外，还有担任男主角父亲的陈道名。 故事发生在中国，必然也要做许多背景的修改，在原来电影里，女主角父亲是一个有钱人，但让李默换成了一个工厂领导。 是领导了，家庭条件还算可以，因此在厂房外的郊区，女方家庭有一栋小洋楼，后面就是山林，女主角家没有小花园草坪，但女主角母亲开辟了一个小菜园子，成了女主角小时候的嬉戏地。 那段时间的中国工厂领导，多喜欢装腔作势，要么开会，要么做报告，要么喝茶看报纸，正事……天知道他们办了什么正事。所以这个角度也是替陈道名量身打造的。 他这样想未免有些偏激了，不过这两部电影确实是星光璀璨，也就是张婷要差一点。 一行人迅速飞向石头城。 这部电影对季节要求不是太大，但男主角最后在支雪里被猎人误杀，必须要放在冬天拍了。此外，李默让男主角死在四十岁的春节，也要拍一些石头城的春节外景。 幸好前一部电影冬天的情节拍好了，若没有拍好，李默还得要抢在春节前回到石头城，将这一段拍完了，再飞到吉省去补拍，那样，李默会辛苦很多的。 李默在石壮城见到了其他的演员。 看到了李默，陈道名几个演员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谢进，那意思是摆明了，这个小家伙做导演，行不行啊？ 谢进想了想，一部电影，不但是拍摄，前期得准备好剧本，场景包括外景，道具，服装，灯光。后期还剪辑，配乐等环节。但李默说过，他是从后台走上前台。前台这一节看上去做得还好，那么后台应当没有多大关系。 他点了一下头。 但也要感谢谢进，正因为他提前将什么都准备好了，李默才能做到一接手，便能开机。 李默没有多寒喧，因为89年没有闰月，也就是这一年的立春来得早，马上春天就要降临了。再拖下去，野外休想找到什么积雪了，当然，也可以去北方补拍外景，但那样，终是一个小BUG，也没有这个必要。 李默带着灯光与摄影组的人，来到栖霞山中……女主角的家就在这一带，而且也有一个小火车站，与剧本的设定十分地吻合。 比拼名气，黄日化名气是最大的，一部射雕让他闻名于大江南北，比拼演技，比起陈道名他们来说，也不相上下，不但是一个老戏骨，也很能吃苦。 虽然这不是东北，终是长江一带，非是香江，年前还是很冷的，可能又是一部新片，李默自己也在找感觉，结果裸体在雪中，被误杀，连续卡了好几次，李默这才喊通过。 工作人员立即拿来毛毯，让黄日化披上，又有人给黄日化端来一碗姜汤，让他喝下。 李默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黄哥，行，做得不错。” 黄日华咧开嘴笑了笑。 对于他这次来拍这部片子，香江娱乐界有两种看法，一种不赞成，李默快成了香江的公敌，这时候出演李默电影的男主角，说不定就会搭上自己的前程。 尽管可能老邵会罩着他，可一个不受香江欢迎的演员，老邵当真不考虑？ 还有一种是艳羡，认为李默的电影不可能只在中国上映的，中国有票房分成吗？ 因此这部电影必然会于美国，甚至更多的国家上映，弄不好黄日化能成为一个国际明星。 “李先生……” “喊我小李就行了。” “这……” “他们都是这样称呼我的，你不用特别例外。” “那就小李先生吧，小李先生，六叔对我说，以后你会帮助香江？” “黄日化，我分两步来说，第一步，这次我是做空了香江，但做空的主要还是英国人与英国公司，如果非要将他们当成香江人，而不是与中国人区别开来，那我确实做空了香江。若是将他们当成洋人，与中国人区别开来，我主要做空的不是香江，而是英国人。此外，还有一些与汇丰银行走得近的富豪与公司，这些人与公司，以后对中国不会有多少忠诚度。还有，股票大跌，导致一些逃出香江的人，经济也受到了损失。所以呢，我问心无愧。当然，也确实是对香江经济产生了一些消积的影响。” “其二，你们香江比内地发达，有着一定的优越感，但随着内地矫正自己的错误，差距会越来越小。此外，应你们香江人与英国人的请求，让你们香江以后保持着高度自治，与内地制度不同，文字不同，货币不同，语言不同，度量衡不同，英国人撤离后，会对内地越来越排斥。不过有一条，上面一直将你们香江当成了宝贝，所以为了让上面开心，我以后会做一件事。” “你自，你们香江自推出股票市场后，遭到了多少次股灾，稍有风吹草动，便让你们香江迎来一次股灾，那么欧美各个资本大鳄会不会放过你们香江呢。他们可不会像我这样好说话，做空后，一步步地退让，减少股灾与做空给你们香江经济带来的影响，因此，我未来会出手救一次。” 李默说了，还希望黄日化将这话带回去。 毕竟香江那摊子渐渐成为他最大的大本营，他也不想与香江人过份交恶。 谢进在边上听着，他忽然想到了张婷所说的话……当然，他疑惑更大了。 大伙转出了这片山林，李默继续拍摄。 第三天，李默带着几个人拍外景，谢进将黄日化叫到一边问：“小黄，李默在美国哪边有没有影响？” 好奇啊，谢进也免不了。 黄日化也没有想到其他，他在香江，关于李默的消息有很多渠道能得到，于是他大约地将李默这些年的事迹说了一遍。 谢进听后，眼神都呆滞了，喃喃道：“难怪张小姐说他无所不能。” “是啊，因为他做空了香江，许多香江百姓都痛恨他了，不过当听到他带着一群东德与西德的百姓将柏林墙推倒后，香江的人也全部听傻了。聪明人哪，他们做的事，我们凡人是无法想象的。你们大陆不报道吗？” 谢进清醒过来，他问了不该问的事，说：“小黄，他的情况，你以后也不要说了。” 简单的道理，老谢还是懂的。李默的财富太多，多得可怕，但现在中国还是社会主义呢，况且几个月前发生的事后，国家政策还略略收紧起来。他也意会了魔都，甚至国家对李默的态度，支持是肯定支持的，李默对国家贡献太大了，但不会赞扬，也不会宣传，就让李默这么成长着吧。 “这么说，他真有爱因斯坦聪明？” “谁知道呢，两人不是同一个领域，不好做比较，反正他们都比我们普通人要聪明得多。”黄日化一摊手说。 春节就来了。 李默不可能回去过年了，于是他的父母亲来到石头城。 听到李默父母来了，张婷忽然紧张了。 第431章 拍（下） “李默，你爸妈不排斥演员吧？”张婷弱弱地问。 李默愣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 在他记忆里，他爸与他妈前一世也没有排斥过演员。只有一种情况例外……包括查理兹，当他老妈听说李默以后打算培养查理兹当演员时，说了一句，当演员好啊，但不要被那些男人占了便宜。 李默说：“像我这样拍戏，你一万年也不会被我爸妈排斥。” 李默以前对天使基金的各个“走穴”的模特就说过一句，你们当演员，我不反对，相反是支持的。但一个演员想要成名，一是合理的炒作，二是本身的演技，三是拿到好剧本，不是脱衣服就能脱成名的。就算脱成名了，这个衣服脱掉后，想要穿回来很难很难。 就像他前世每每看到一个嫁到韩国的文艺范儿的女神，就会想到色戒里的那两粒很大的黑葡萄，看到了翁红，则会想到满清十大酷刑……甚至看到了小米拉，都会想到她前世哪些凌乱的黄色耻毛。 当然，穿一件性感的衣服，或者穿泳装，李默是不排斥的，往后去，在大街上就能随便看得到了。 在剧组里李默也说过，除非拍金瓶梅，不拍床戏是不可能了。实际上许多电影真的需要床戏吗？一部好的电影是剧情加制作，而不是女演员脱衣服，脱得再多，若是没有好的剧情与制作，还是等于零，相反的，更加使它的格调变得低下。 就包括拍这两部电影，也讲了爱情，第二部就是讲爱情的。 但在李默手中，一没有床戏，二也没有吻戏，即便拥抱，也只是浅浅地搂一下。在家里，李默也偶尔会对他小妹，或静儿她们做出类似的动作，甚至满意时，还亲热地揉揉她们的头发，这种镜头，无论放在那一个人面前，都不会反感的。 李默也说了，我们是东方人，不是西方人，东方人表达情感方式是含蓄的，不可能像西方人一样，动不动就接吻。特别现在是90年初，除了夫妻两上床，即便在平时生活里，夫妻之间都很少去接吻。 其实国内的这些演员与剧务工作人员还好一点，黄日化早就知道了，与张婷接吻，他可不想触霉头。 然而李默反应过来了，小声说：“张婷，你不要想太多了。我们没有关系……” 这话说得有些假，不过接下来一句，李默可是很真诚的：“你现在实际也不大，正是玩的时候，乐的时候，只要不逾越了分寸，尽管去玩去乐……知道我为什么拍戏吗，陆秘书将一大堆公务带到石头城，我说，让他们自己做主决定，实际就是想逃避，不想自己过得太苦逼。” 大年初一，李默一大家子就过来了。 也只有这一天还好一点，余下的几天，家里的客人亲戚多，没有空。 还有乐家一家七口人。 李默一一打招呼。 然后将九月与招儿抱起来，在每一个人脸上啃了一下子。 她们还小，与李默岁数差别太大了，亲一下没关系，到了男儿，李默就不敢乱亲了，那得有男女之嫌的。 这也说明了李默思想实际是很古板的。 李默老妈抱怨：“一年忙到头，难道过年也不回去吗？” 在她想法里，不管赚了多少钱，暑期就算了，可过年几天得必须回家团圆的。 不过李默感到年味越来越淡了，不是曹镇年味变淡，而是每到过年时，来的亲戚有很多。 有亲戚走动，李默不排斥，中国人的观念里，小家就是自己一个家，大家包括宗族，血亲与普通的亲戚好友组成的，至于国家的什么，对于普通人来说太遥远。 所以才有了一句，亲帮亲，邻帮邻。 大家帮助着，才能解决一个个难关。 但亲戚到了他家，都变了味道，特别是他两世为人，前世哪些亲戚走动，他又记得很清楚。忽然莫名其妙地冒出许多亲戚与长辈，而且自己还不能“摆架子”，必须客客气气地去称呼一下，还要与人家聊一聊，李默就有些不习惯了。 正好这部电影里，有一些过春节的外景镜头，剧组许多人都留了下来，虽然李默发了红包，但大伙一起没有回家过春节，他也有了不回家的理由。 李默唯唯诺诺。 怎么办呢，是他老妈，敢说什么吗？ 李默老妈继续碎碎念，李默说：“小妹，绢儿，静儿，想不想看我是怎么样拍电影的？” “想，”几个女孩子一起答道。 过年的这段外景，刚才已经拍好了，现在拍的是室内戏。 考虑到张婷的感受，她也不可能会在李默家长眼皮子底下演好戏，于是李默拍了其他人的戏。 对于电影，许多人都感到好奇，实际上拍摄时真没有什么好看的。 即便多是老戏骨，李默还不停地喊卡，一次又一次地重拍。 看了一会，两家人便觉得无聊。 李默两个弟弟没心没肝地研究着各个器材与道具。 男儿、招儿与九月还小，看到李默不理她们，也跟在李默两个弟弟后面到处观看。 这里还有一个背景问题，原来电影时间跨度大约在四十年左右，也就是男主角小时候被车撞了那一节开始，一直到男主角死了几年后的现身。女主角时间跨度可能少了好几年，毕竟她比男主角小了好几岁。 这个背景肯定要改了，几十年前，主角母亲怎么可能会拥有私家车？包括石头城也不可能会拥有地铁。这个容易改，地铁改成公交车，私家车改成自行车，不是撞车了，而且在山路上骑自行车掉下悬崖。 不过李默考虑了一个时间因素与时代因素，后面一个时间跨度，李默忽略不计了，那怕跨了二十年，还是在那个小洋房前，那个菜圃。 男主角小时候也可以忽略不计，是在山路上，顶多在公交车上遇到了他母亲，那个时代段的服装得注意一下。 因此设定得从男主角遇到小时候女主角时考虑时代因素。 李默将它设定为七十年代末。 那么男主角死的时候大约在新世纪交汇的时候。 于是李默布置了几样道具，“真正的手机”，还有电瓶车，也就是几年后中国渐渐涌现出来的一些新事物。 几个孩子看的就是这些东西。 李默小妹更是没心没肝，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妹妹，大哥宠着，是应当的。 绢儿一直是傲傲的性子。 查理兹一直很乖巧的站在李默后面。 只有静儿知冷知热地一会儿替李默倒茶，一会儿替李默擦汗。 乐氏夫妻两已经看到了一些异样，夫妻两对视一眼，黄小月摇了摇头，示意丈夫不要多管。李默没有这个心，即便有这个心，亲上加亲，难道不是好事吗？况且女儿还小呢，能懂什么？ 李默老妈已经认出张婷就是那个花仙子，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便好奇地问了几句，张婷立马带着逢承的语气做着回答。 然而知根知底的秦叔与蒋叔却在心里想，不是她与李默没戏，但这两人想走到最后，他们都认为不大可能。其实就包括与李默昏天黑地的那五个漂亮的模特，他们也认为李默不可能与她们走到最后，这个最后，是指夫妻关系。 因为都相处了这么久了，看李默的反应，也不像让李默动心的样子，甚至远不及乐家这几个女孩子在李默心中的位置。 一幕戏好不容易拍完，李默看了看手表，让大伙休息吃中饭。 李默一边吃饭，一边向父母问着老家的情况。 是农村，还是一个小村子，不用说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李默居然听得津津有味。 这让谢进觉得很怪异，特别是他听着这些零碎的小事情，又想着李默蛊惑着两个柏林的人将柏林墙推倒，两者对比反应有点大。 过了一会，谢进小声问：“李默，你爸还在家种地啊。” “谢导，还记得地道员的男主角吗？坚持的另一面，则是固执。放在中国人身上，还有一个更特殊的意义，故土难离，对故土的眷恋。以前我家也搬了几次，但搬来搬去，只是在方圆二十几里范围内，亲戚朋友离得不太远，生活风俗相差不大。然而让他进了城，则很难适应。比如你们魔都男人，大多数以精致与顾家著称，也多瞧不起东北人，认为他们是一群莽夫与武夫，没脑子。可是东北的男人相反的，会认为你们魔都的男人是一群娘们。其实与没脑子、娘们无关，而是各地的生活习惯不一样。若是你们魔都的女子嫁到东北，或东北的女子嫁到魔都，有人能适应，不过需要一段很长的适应期。有人就不能适应，弄不好都有离婚的可能。” “也是啊。” “什么叫孝顺呢，不仅仅是让父母吃好喝好，还得让他们高兴。为了让我老爸高兴，他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了。” 其实现在渐渐也在转变中。 偶尔农闲时，李广平也会来魔都，呆上好几天。 也是李默逼的，几个孩子全在魔都读书，他想女儿想儿子了，只好来魔都看望。 然而略略让李默失望的是，他家还像前世一样，他老爸喜欢他小妹，他老妈喜欢两个弟弟。 只是因为他的成功，不像前世表现得那么明显。 因此，在这种孝顺的背后，李默不自觉的还像前世那样，心里略有些疏离。当然，他是一个传统的人，父母亲不管如何，他们终是“上人”，必须要尊敬，要孝顺。 没有能力便罢，有了能力，还必须得将这种裂痕弥补，或掩盖起来，不能让它扩大。 再说，他的家庭总比查理兹的家庭情况要好吧。 就不知道这一世，查理兹的老妈还会不会将查理兹的老爸用枪给射杀掉。 而且乐家一家来了，又使他想到另一个姓乐的女演员，魔都的乐韵，本来红楼梦剧组就是让她出演王熙凤的。但她被香江的渣男演员罗烈带跑到香江当小三。不久被罗烈妻子发现，罗烈害怕舆论影响，便报警说乐韵干扰他家庭，香江警方不但没有调解，相反还对乐韵做了一些惩处。其实将香江从上到下的一些做法认真的捡起来去分析，李默真心地爱不起来香江。 这个女演员长得是很漂亮，可语言天赋很差，普通话都说得不标准，又不会粤语，学又学不好，只好接一些龙套角色，甚至跑到王晶的剧组拍一些****不是***主角，即便拍***也是龙套！ 她无颜回内地，更糟糕的是她母亲听说女儿去了香江，也跟了过去，本来生活穷困潦倒了，她母亲又长期的唠叨，说那个那个女孩子来到香江不久就认识了有钱的大老板，随后发达，有很多钱……不仅是乐母，实际上九十年代，许多家的父母都这样唠叨过，包括李默前世的老爸老妈，只是李默做法很简单，念烦了，便跑走了，反正我在外面工作，呆愉快了，逢年过节多呆一段时间，呆不愉快，我趁早跑腿。然而乐韵的环境与李默终是两样的，在外面遭到了许多欺侮，生活困窘，在家里又没有讨得母亲的亲热，相反的，迎来的是天天的冷嘲热讽，于是几年后，从十三楼上跳下来自杀，死的时候好像还不到三十岁。 李默前世听说过这个女演员，但不会刻意去找她帮助她，爱慕虚荣，那就要做好爱慕虚荣的下场。 看着老妈替两个弟弟不停地挟菜，老爸与小妹不停地说着话，李默心里忽然腾起了一阵落寞…… 两家人走了，李默继续艰难的拍摄。 李默这部电影不需要太过亲密的动作，但讲的就是爱情，最少含情脉脉吧。偏偏张婷连这个都做不到，连带着让黄日化都紧张了，张婷眼下不算是李默的女人，连女人之一都算不上，可外界不是这么认为的。 于是黄日华都找不到感觉了。 不仅是这样，让张婷出演铁道员那个精灵古怪的女儿是可以的，但让她来演这个女主角，则是很困难，几乎每一个镜头都要卡上好几十次。 这样一来，整拖到了三月初，这段戏才拍完，不是拍完了，到了春末还要拍，估计着两部电影最少得花上一个月时间补拍。 临别前，李默感慨地说了一句：“太慢了。” 大伙古怪地看着李默，心想，即便补拍，你用了三个月时间便拍好了两部电影，还嫌慢？ 还有许多人眼中有些忧虑，一部好电影，后期制作也很关键的，还不知道这两个玩具，在李默手中折腾成什么样子？ 李默回到魔都。 还是不能上学，他逃了两个来月，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他。 最最关键的是日本的那摊子。 日经指数已经暴跌到了两万五千点，但是李默空单成交量很少，并且还要支付不菲的担保利息，获利并不多，净利润不到百分之二十一，也是李默数次期货交易中收获最少的一次。特别是他自己从中行贷出来的那笔款子，将中行的利息克除掉，收获不到百分之十三。 于是郝立克说，在美国忽然兴起一种传言，说李默不行了。于其将资金交给李默操作，还不如自己从高盛购买空单合约呢，况且李默还不要脸的搞了一个5+1。 郝立克说：“这些家伙，用心很歹毒啊。” 第432章 配额 李默想了一下，若是看收益，这个收益实际也很惊人。原来的资金滞留了不过八个来月，从欧洲哪边募来的资金不过三个月，回报率21%，若说低，那不如去抢银行。 可别人不会这样想，他们看到的别人在这次操作中回报率少者也达到了50%以上，多者能达到百分之二百，百分之三百，因此这个流言蜚语传出去后，会给自己带来许多麻烦，特别是欧洲的那摊子…… “无妨……不用太久，继续往下说。” 郝立克现在等于是李默的大管家，不仅替李默做不少事，还替李默监控着各个公司的运作，财务。但郝立克忙得天昏地暗，却没有任何怨言，相反的，他认为李默对他很重视，不过也因为如此，郝立克如今在加州算是一个颇有威望的人，就是忙点，可财富与名气让他感到很满足。 郝立克说了第二件事，便是几家影业公司的“李默协议”。 按照这个协议，今年会在五月推出华纳的与敌共眠，暑期档则推出派拉蒙的与狼共舞，迪斯尼的小鬼当家2，圣诞档则推出哥伦比亚惊情四百年，福克斯沉默的羔羊。 明年则推出环球的变相怪杰，华纳的本能，派拉蒙的谍影重重，米高梅的修女也疯狂，环球与派拉蒙的侏罗纪公园2。 剧本都拿到了手，都立项要开拍了，谈不好了，只好折中成这样。因此今年任何一家影业公司不得向李默要剧本，明年元月再向李默要剧本，后年则执行他们商议好的4+1政策，另外在迪斯尼的再三要求下，两年内不要求4+1的那个1，狮子王制作出来，准许他们后年将狮子王上映。 “配额制度啊？”李默乐了起来。 “老板，去年五部电影票房虽好，也让各家电影公司的电影自相残杀了。” “协议是他们制订的，则他们遵守，我们不参与，也不必要遵守。”李默说。 这样也好，这些电影能刷他的声望值，能让他增加人脉，至少这几大影业公司会不时地替自己说好话，包括他承诺替FOX、CBS创作两部电视剧的故事大纲，也是如此。 特别是这些公司，在舆论上影响力是很大的。 当然，他自己也赚了钱。 即便电视台的节目，眼下赚不到钱，但自己名下各公司做广告时，节约了不少广告费用。 但若是电影数量多了，自己得写剧本大纲，还要分出一些时间来参与制作，剪辑，甚至包括配乐，选角，会浪费很多时间。 不过4+1数量明显太少了，往后去，有许多电影是多个系列电影，有的能达到七八部。李默打算将一些小制作电影交给其他影业公司，比如后来崛起的新线，狮门。 自己与乔布斯的“玩具”皮克斯这些年一直在烧钱，也要赚一点钱吧。 因此，这个“李默配额协议”就当玩笑听听，别当真。 郝立克点了点头，双方的主动权是在李默手中的。 这是李默多方面地考虑，不然自己成立一家电影公司，顶多四五年时间，若是能继续每年创作出四五部高票房的电影，能将这几家电影公司全部给打趴下。 他又说第三件事，各家公司的营业额与盈利情况，不久各公司也会将财务报表送过来，但郝立克也必须要说一说，他站在旁观者的看法，可以作为李默一个很重要的参考。 宜丽继续高速地在发展，但想分红，继续遥遥无期，不过随着李默的5+1，宜丽扩张的速度很快，说不定到了97年，就能产生分红。 但今年的事儿比较多，欧洲哪边不是那么好消化的，尽管李默带着两个柏林的人将哪面墙推倒了，给宜丽带来了一些正面影响，然而一些蜚短流长，也会给宜丽带来一些消积影响。 此外，各种诬蔑李默与宜丽的媒体，在宜丽派出大批律师团到来后，一个个闭上了嘴巴，许多媒体被逼着公开道歉。 但这个官司还没有结束，不是道歉就了事的，他们的诬蔑，多少给宜丽带来了一些经济损失，必须得赔偿宜丽的经济损失。其实是不可能的……但这是宜丽有意为之，逼着他们继续与宜春打官司，不管赔不赔偿，最后最少得支付这些律师诉讼费用，有的媒体效益不好，就能让这庞大的律师诉讼费用给活活拖垮掉。 不过宜丽还有一个麻烦。 宜丽上马，几乎是李默一个人托起来的，资金，创意，经营发展。 资金与创意没有问题，不过发展上大伙感到有一个很不妥的地方。宜丽的经营是全面，全面有一个好处，直销店多了，从服装，到鞋帽围巾领带，再到箱包皮带，在宜丽都能买到。 并且它的定位就是中高档，而是不最尖端的品牌，这样看上去问题不大。 实际随着宜丽发展到今天，这个看上去问题不大的地方让大伙都感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看似的全面，却没有一个真正突出的品牌带动整个宜丽服饰，让大家认可。 比如提到了范思哲，则会让人想到西装。提到了爱马仕，则会让人想到了围巾。提起了内衣，则会让人想到维密……当然，现在维密还在挣扎着。提到了路易威登，会让人想到女包。提到了金利来，则会让人想到了领带……实际这些品牌还有其他的产品，但在这些主打领域拉动下，整个品牌都成了全球知名的奢侈品牌。 仅仅是爱丽丝，似乎还不能做到这点。 而且爱丽丝也一样，全面，但缺少了特色产品。 宜丽内部正在为此事进行讨论，毕竟现在还是以扩张，特别是欧洲哪边的扩张为主。 可有人已经提出再推出两三个更细的主打品牌，或领带，或内衣，或箱包，或服装，当然，每一种类都可以分成若干小类，并且美泰也支持这么做。可能过几天，相关的报告便会送到李默手上。 李默也愣了一下。 这些提议的人，不是想搞主打品牌，那都是借口，他们真正的用意，是想发展尖端子品牌。 美泰当然乐于其成了。 不过尖端品牌，不是爱丽丝，爱丽丝只是高档品牌，即便高丽丝，还没有多少人认可呢。 一个尖端品牌的培育，那有那么容易的。 当然，若是能培育出一两个，或两三个尖端品牌，那对宜丽品牌的拉动作用，也是勿用置疑的，那怕这两三个尖端品牌亏本经营，也是值得的。但更具体的情况，郝立克是说不清楚了。 李默让郝立克继续说下去。 然后便是宜丽与绒德克。 绒德克绝对没有问题的，虽然营业额不是很高，不到5亿美元，可是净利率却很高，达到了19%，这还包括了各个电影衍生品被各家影业公司瓜分走的净利，否则净利率会更高。 但要感谢沃尔顿释放的善意，他让沃尔玛进购了大量的德绒克产品，并且也没有像对待其他公司一样大肆压价。 因此去年绒德克不但还清了所有贷款，也开始大幅度的盈利。 “沃尔玛……”李默迟疑一声。 说实话，他真不想与沃尔玛成为对手。 不过让他放弃欧美的超市，同样很难，放弃了超市，就等于放弃很多，包括物流。 绒德克胜在稳健，却不及宜丽宜宝发展迅猛，几家公司，看上去似乎宜宝前景是最光明的，一是效益好，二是确实得到了美国政府变相的扶持，可是它在日本市场受到了以任天堂为首的多家游戏公司的夹击。 不过问题不大，因为宜丽母公司在美国，生产基地主要是在中国，在日本的只有两个子公司，此外，它的市场主要是在北美，本来日韩也是一个大市场，因为受到了日本游戏公司的夹击，导致宜丽在日韩的营业额还不及欧洲的营业额高，甚至渐渐地拉丁美洲的营业额都快追上了日韩的营业额。然而北美才是游戏行业的最大市场，日本游戏公司对宜丽的围攻，实际对宜宝影响不大，相反在宜宝公司暗中宣传下，反而引起一些北美顾客对日本游戏的反感。 还有，随着宜宝推出了二代IB机后，任天堂等日本公司，也有了抄袭宜宝专利的嫌疑，宜宝正在搜集证据，准备起诉这些公司。 听到这里，李默立即拿起电话，打电话给横井军平。 他在电话里说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不要起诉这些公司侵犯了宜宝的专利。 让他们抄袭。 只要他们在抄袭，那么会渐渐缺乏研发的动力。 道理与欧美对中国开放芯片市场一个样，要什么芯片我都会卖给你们，一二三就将中国芯片研发催毁掉了。 中国彻底不能生产芯片，只好看人家眼色行事，花高价钱买回来不算，还要对人家低三下四的。 任天堂等公司不可能不研发的，但山寨了终是山寨，继续抄袭下去，眼下是节省了不少研发经费，但长久下去，有百害无一利，甚至以后可以老账新账一把算。 第二件事，对日本市场不要抱有太大希望。 日韩是一个很排外的国家，那怕宜宝收购了两家日本子公司，也休想得到日本顾客的认可。 第三件事，公司以后重点培养美国与中国人才。 母公司培养美国人才，另外秋天于香江属于李默自己的那片开发区再建一个子公司，协助母公司协发，以培养中国人才为主，一旦这些人成长起来，则可以节约大量研发上的人力成本。 至于派遣到美国去，李默已经不感兴趣了，弄不好，一两年过后，一半人培养起来了，也跑掉了或被挖走掉了。 横井军平一一记下，但他在电话里叹了一口气。 他是日本人，总归希望公司重视日本市场，重视日本人才，不过他的身份是宜宝的总裁，不能感情用事，必须理智带着宜宝继续向前发展。 李默也夸奖了几句。 随着宜宝的营业额节节上升，也将银行贷款还掉了，从今年起，就可以实现大幅度的分红。 就是迫于技术的原因，几款大型游戏还没有研发好，但这个早晚而已。 随后就是微软与思科，思科股票暂时涨得还不大厉害。不过微软因为刚刚发布了一款新的操作系统，导致股票大规模上涨，于是比尔盖茨准备计划拆股。 但不指望这两家公司会有分红了，思科可能以后会有不少分红，至于微软，恐怕到了李默抛售时，都不会分红。 余下的就是宜华、高通、台积电与华硕，除了宜华，余下三家公司都有一些业务，然而这些业务入不敷出，还必须李默继续往里面烧钱。 郝立克这才说道：“李，加州又涨税了。” 对此李默很无语，本来加州税务之重，在美国各州已经名列前茅，这一涨，快成了美国各州税务最重的州。但让他怎么办呢？ 投资重视环境，这个环境不是那个环境，而是包括人力成本环境，产业链与配套实施的环境，技术环境，市场环境，以及政治环境。 特别是政治环境。 最少在加州投资，美国派人来调查，加州官员还会庇护吧。换成一个对中国持有敌意的州试试看？ 然后是中国的。 宜富同样是一个烧钱的黑窟窿，特别是李默雄心勃勃地建立了一个种子基因库，不提其他的，就是这个基因库，还不知道得往里面砸多少钱，只能说好在中国的人力成本很便宜，加上李默与多所农业大学联手，不然烧的钱会更多。 宜丽公司中国分公司也在高速扩张中，但郝立克不是太看好，或者说，认为它很长时间后才能有回报。 对此李默是很乐观的。 尽管各个直销店都遭遇到了许多白的黑的直接的间接的吃拿卡要，但中国现在房价真的很低，随着消费水平的增涨，李默琢磨着93年前后，就可以实现在一边扩张的同时，一边可以分红。 新东方想要分红则需要很长时间了，特别是乐富，更需要银行贷款的支持。 不过这是扶助农民，贷款难度不高，至少不需要李默往里面烧钱。 宜安眼下同样离不开贷款，不过李默估计着，随着宜安的成长，明年就可以做到继续扩张的同时，偿还掉所有贷款，后年则可以开始大规模地分红。 宜美还在烧钱，但它今年年底，李默则打算将它的产品向市场推出了。 宜安中国子公司今年年底也会分红了。 总的来说，将各个烧钱的实业扣除掉外，实际盈利并不高，不到四亿美元，其中近两亿美元还是来自五部电影的分红，但到了今年，会渐渐变得可观起来，特别是宜宝，将会成为李默手中一颗重要的摇钱树。 同时烧钱的也不是李默手中的实业，同样不是正在施工的那座孤儿院与煌县那摊子，而是各所高校的试验室，以及香江。 李默与郝立克去了香江。 李默想将印洲塘周边三十几平方公里的大海保护起来，那可不容易……想保护能做到，能做到的前提，就是必须得烧很多很多的钱。 第433章 拼命 “曾老，孙老，王老，郑老……”李默一一与他们握手，眼前这九名学者都是国内有名的生物学家，也是李默有意请来的，既然李默重视旅游业，就必须考虑到各项工程对陆海生态环境的影响。 李默又亲自扶着几人坐下，他们中间有的人岁数很大了，有的高寿者都达到了八十多岁，来一趟很不容易的。 接着李默又请其他人陆续坐下，然后问：“各位前辈，你们为什么反对高工他们的建设方案？” 高工便是李默请来负责设计与监督整个工程的几位专家之一。 到了今天，两条主要的马路已经修建好了，那道拦海大堤也建设得差不多，开始往沙头角海倾倒土石了。同时，各项测量与设计也进行得差不多，若不是这些生物学家的反对与质疑，李默都准备拨资过来，让各个工程队正式开工修建桥梁与码头。 就在这时，几位生物学家提出了质疑，各个工程队不敢动了，李默只好来到香江。 曾呈奎说：“我能称呼你小李吗？” “曾老，能啊，就是我爸来了，你也能称呼小李。”李默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那就好，”曾呈奎将一份资料放在桌上香江大地图上：“你看看。” 李默看着一大堆数据，不解地看着他与诸人。 “这就是赤门海峡几年前与现在的水文资料，其实几年前，赤门海峡已经出现污染，但现在变得更严重。” 李默点头。 这一条他是知道的，以前赤门海峡还曾经有过海产品养殖业，现在毛也没有了。 “赤门海峡工业污染还不算严重的，只有沙田与大埔一带有少量的工业区，但短短几十年下来，便已经将赤门海峡生态环境破坏掉。小李，我也看到了，你开始派人建设了一些污水处理系统，拉圾处理系统，但无论怎么处理，大量的工业废水必然排向沙头角海。况且还有码头，一旦在洋洲岛修建码头，到时候会停泊许多船只，不是每艘船都自觉的，也会形成一定的石油污染。” 李默拿起资料，看着地图。 他已经明白曾呈奎要说的意思。 之所以印洲塘一带生态环境好，是因为这一带没有工业，连老百姓都没几个，那来的工业，特区盐田区有一些工业，但随着潮涨潮落，顺着大鹏湾主要航道流向了南海，对印洲塘一带不会形成危害。至于赤门海湾内的一些工业废水，因为隔着细长的黄竹角咀，与隔了两个世界一般，更不会产生妨碍。然而自己一旦在开发区的北半部广建工业区与商业区，则会立即影响到印洲塘的生态环境。 “曾老的意思……” “想要保护好这片海域的生态，不能修桥，而是修坝。” 曾呈奎拿起笔，从榕树凹的尖角新舅埔咀画起，到细鸭洲、鸭螺春岛、鸭蛋排岛、鸭洲岛，再到吉奥岛，不管到吉奥岛北部的渔民村，还是到达吉奥岛中部的奥士角，反正到达吉奥岛就行了，再修马路到达吉奥岛东部尖角鸡公头。然后修海坝到达鸡公排，于白沙洲填海，北部修码头。毕竟白沙洲岛已经伸到大鹏湾的中部，虽然总体上大鹏湾风浪不大，可遇到了正南方向的台风，依然对这里有一定的影响，放在岛北，则不会受到台风影响。再从白沙洲岛修海坝通向娥眉湾岛，这样，不但将印洲塘、吉奥海两大海域保护起来，也将白沙洲岛西部近二十平方公里的海域也有效地保护起来，恰恰这一带，都是香江生态环境最好的海域。 曾呈奎一边画着一边解释着。 他有些担心地看着李默。 李默果然张大了嘴巴，郝立克则不顾曾教授年龄高寿，不客气地说：“曾教授，你知道这样得花多少钱？” 这是生在大海里的孤坝，孤堤。 包括原来李默的计划，就是在鸭排岛修码头的，这里水还不大深，深处不过八九米深，当然，对于李默原来的计划，也不想停泊十万吨的巨船，这个水深足够了。 可就是这个水深，李默计划里是修桥，而不是修海坝的。 吉奥岛西面这道海坝还好一点，特别是伸到大鹏湾中间的白沙洲岛两面，大半水深都超过了十米，不是没有这个技术，有这个技术，但生出这两道孤坝，西面的孤坝可能每天还需要通行大量的车辆，不但通车辆，而且是载重量达到几十吨的大货车，毕竟得拉集装厢的，得要烧多少钱下去？ 曾呈奎叹息道：“我也知道，不过这一带海洋生态环境之好，在全国缘海地区，也难以找到几个……” 看到了，作为一名海洋生物专家，他内心还是很渴望将这一片所有生态好的海域保护起来。 正好这两年，他时常去美国担任客座教授，也听到了李默许多事迹，知道李默有钱，所以才提出这项宏伟的计划。 不过李默的钱不是大水漂来的，而且这项计划一旦落实，据工程队的估算，很可能会浪费李默三四亿，四五亿美元。 说来说去，都是一个钱闹的。 比如89年，轰动中国的不是李默，而是牟其中。他声称以货易货，拿着从苏联忽悠来的四架“图—154”飞机的意向合同，向银行抵押贷款，拿着贷款从中国购买一大堆卖不掉的轻工业品，包括罐头、衣服，装满了八百节火车皮，运到了苏联，真换来了飞机，再拿着航空公司的租金还了贷款，他一分钱没有出，赚了一亿多元。 一是这个空手套白狼的本领，让国内的各个商人瞠目结舌。 二就是这一亿多元，作为个人，在这时候中国罕有几个真正的亿万富翁。 那只是一亿多人民币，这浪费的则是数亿美元。 李默笑笑摇头。 曾呈奎的心情他理解了，就像渤海，缘海地区渐渐在走向死海，所以这片海域才上曾呈奎心动。 表面上看，自己又圈了一片更大的海域进来，而且将码头建设在白沙洲岛，停泊的船只吨位会更大，但自己要这么大海域与更大的码头干吗？ 会花多少钱，李默不知道，但知道肯定会多花不少钱。 他不会有意破坏环境，但他的身份是商人，不是环保分子……再说他现在有这个能力搞环保吗？是商人，就会考虑到一个效益了。说白了，不怕投资，但得要赚钱。 李默又看着地图，问：“赵老，我有一个想法，在两个郊野公园放养一些獐、麝、梅花鹿，不知这个想法能否实行？” 他利用了两个郊野公园的一部分，还余下了五十来平方公平的面积，光有山林是不行的，还有一些特殊的蜻蜓，但蜻蜓能招来多少游客？ 这些动物还有着很好的经济价值。 也就是他的想法中，于其经营海上的生态圈，不如经营好陆地的生态圈，不管收效如何，至少它们投入不多，游客也容易看得到。 海域的生态圈经营得再好，人除了潜水下去，否则是看不到的。即便潜下去，所看到的仅是一小片区域，而非是整个印洲塘。当然，曾呈奎的意见他也打算接纳一部分，修一道海坝到达吉奥岛，将吉奥海与印洲塘保护起来就行了，而且这两大海域面积已经不小了，足足达到了三十多平方公里。 码头还在洋洲岛上修建，并且洋洲岛面积比白沙洲岛大，不需要填多少海域，建设成本也比较小。就是洋洲岛码头，对于李默来说已经很奢侈了，又不想未来会停泊几十万吨油轮，就这么一点大的地方，能发展炼油业吗，炼出来的石油卖给谁？ 赵尔宓摇了摇头：“小李，不行。这与印洲塘不同，即便将白沙洲岛两边用海坝封闭起来，还有往湾洲两边的直门头海峡与红石门海峡，潮起潮落，将南海的各种海洋生物带过来，因为往湾洲的地形，在换潮时，直门头海峡开始涨潮，红石门海峡还在落潮，若是可能，于白沙洲到达娥眉洲临近娥眉洲的地方修建一座低矮的长桥，则能形成三道不同的水流，让印洲塘与吉奥海以及白沙海三大海域迅速换水，一不会产生太多的积淤，二会形成良好的生态环境。然而两大郊野公园是孤立的，看似面积大，但相对于陆地的生态环境来说，它的面积实际很小，也很脆弱。一旦放养大量的大型食草动物过来，很容易就能将两个郊野公园的生态环境破坏掉。” “我只是想吸引游客罢了……”李默讪讪道。 还有一个方法，可以圈养，可圈养就失去了意义。 一个关在圈里的动物，一个满山遍野跑着的动物，两者对游客的吸引力会有多大的差别？况且李默已经打算建设沙螺洞湿地公园了。 “吸引游客啊……这也行，虽不能引起这些大型食草动物，但可以引起一些色彩鲜丽的留鸟，或者迁徙动向不强烈的候鸟，比如孔雀，画眉，锦鸡，一些漂亮的鹦鹉、黄鹂、山雀，相思鸟，天堂鸟，火烈鸟，知更鸟，凤头鸟，金丝雀。在这里，它们天敌少，如果派人时常喂食，只要是南方的鸟类，基本都能生存下来。就是有的品种属于各国保护动物，未必能弄来……” 但他所说的，即便是保护动物，也不是濒危动物，以李默的财力与人脉，还是能弄到手的。因此他没有说了：“还有，就是得注意控制数量，即便是鸟类，若是数量多了，也能破坏掉原本的生态系统。” “这真是一个不错的创意，”李默赞叹道。 至于这些鸟类如何能弄到手，也有点麻烦的。 得要看它们出产在哪里。 比如宜富公司，弄来了许多国家禁止出品的种子种苗，李默同样是看人头下菜，若是欧美发达国家，知识产权意识强，他也不敢随便弄的。多是在一些次发达，国力弱小的国家弄来的。 所以李默曾叹息一声，关键一是国力，二是国家珍惜，国力强大，可不珍惜或不敢强硬，都不管用的。 不过就是这些国家的种子或种苗，李默还打算用一些手段将它们洗白了，省得纠缠。 与这些种子种苗相比，弄来一些鸟类要更容易一点，尽管它们是活物。 但还是要费一点手脚的。 李默又问道：“问题是这两个郊野公园里还有一些罕有的蜻蜓种类……” “小李，可以派出一些人，将它们提前搜集出来，放在湿地公园进行专门的保护。若是怕香江的一些环保组织，无论你做得再好，不开发便罢，一开发，还会有人反对。” “也是啊。” 至于究竟引进什么样的鸟类，数量多少，李默不用操神了，这几位生物学专家带着一大批学生，自己提供了他们吃喝考察的花销，还给了大量研发资金，就是研究这一片区域生态环境的。 然而赵尔宓的话无疑让李默推开了一扇窗户，他想了好一会，问道：“曾老，我国有没有培育人工珊瑚礁的技术？” “有，不过成本很高。” “我不是建造大型露出水面的珊瑚礁，还是在水下，是多个小型珊瑚礁。” “这也要一些成本……小李，这一带已经有了许多珊瑚礁，你还培育人工珊瑚礁做什么？” “我有一个想法，从娥眉洲的直门头再建造一座大桥直达往湾洲的西东湾咀，从往湾洲的灭角咀建一座长桥直达黄竹角咀，将黄竹角海也笼进去，这样，圈起来的海域不是三大海域，而成了四大海域，然后于几座大桥下面置放钢丝网……曾老，会不会破坏这四大海域的生态环境？” “置放钢丝网应当不会，主要就是一能让这片海域每天换水，而不是死水，二就是能排淤，三就是能带来一些南海里的微生物过来，生态大体上就不会破坏了。不过小李，你这样做，有什么特别用意吗？” “曾老，你看，”李默用笔顺着曾呈奎勾画的线条继续画下去：“这一圈，四大海域面积就能接近六十平方公里，然后我们再培育更多的珊瑚礁，经过论证，人工种植一些海藻，这四大海域的生态环境会变得更好。那么是否可以在这片海域里搞一些养殖业，比如养殖海参，象拨蚌，比较珍贵的鱼类，还有一些名贵的观赏鱼。这么大面积的海域若是利用起来，收益也颇为可观，并且这些观赏鱼，也可以拉动旅游业。若是利用得好，它会成为中国最美丽的海域之一。” “观赏鱼类？” “曾老，随着国内的发展，百姓生活水平的提高，会有许多人种花养鱼，观赏鱼类有着广阔的市场。但这些观赏鱼类多是依据珊瑚而生存的，所以得需要更多的珊瑚礁。” “这个可以，甚至还可以养一些海豚，控制了海豚的数量，便等于能控制起四个海域的生态圈。”曾呈奎兴奋地说，一旦执行了李默这个计划，他将会拥有许多研究课题。 “那就这样吧。” “又修改了计划？”一个施工队的领导惊讶地问。 “曾老说得有理，若不是修改，印洲塘的生态环境，很快便能破坏。不仅要修改计划，从现在起，你们就要着手研发这几栋大楼。” 李默拿起笔，画了四栋摩天大楼，以及一个人工岛。 人工岛就是将长排头岛、细鸭洲岛、鸭螺春岛、鸭蛋排岛，鸭排岛五个小岛利用起来，至于曾呈奎所说的海堤，则在这几个小岛的南面，自鸭排岛的南端经过，然后将这五个小岛炸平，填海扩大，仿照后来琼省排浦港与洋浦港之间的海花岛，建造一个大型的系列人工岛屿，不过迫于面积的限制，规模上略小一点，也没有海花岛那么多花头。仅有水上王国，海底童话世界，城堡酒店，会展中心，几个购物中心，水上表演，婚礼庄园，游艇俱乐部等设施。 当然，也不能像海花岛那么玩，据说它的投资达到了两千亿人民币，即便现在的物价，也没有什么猫腻，没有三百亿人民币，是拿不下那个项目的。但就是规模变小了，李默琢磨着，可能也要十亿美元。 在这五座莲花人工岛的后面，长排头岛的对面陆地上，李默无耻地“设计”了帆船酒店，反正迪拜那座酒店还要到几年后才开始修建呢。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音乐喷泉广场，一条金碧辉煌的商业街。 帆船酒店一个小海湾的西面三角咀处，李默又无耻地设计了巴克莱银行总部大楼，换成了宜总部大楼，它就是未来宜集团的总部所在地。 随后在西边两公里外的亚公咀处，李默又设计了迪拜塔，毫无疑问让李默换成了沙角塔。 而且填海就填到了沙角咀下面的亚公坳处，整将沙头角海六成内海填平了，也不能再填了，再填下去，都属于特区的海域。 拉成了直线，沙头角口岸离亚公咀不过三公里的距离，于口岸不远处李默又无耻地设计了台北101大厦，但现在变成了沙头角国际商务中心大厦。 有了这五座地标建筑，这片商业区也就成形了。 大伙看着李默在地图上画出小地标，又画出不同的大图，甚至还画了一些内部构造，以及高度数据，全部呆若木鸡。 “从现在起，就要请更多的国内外专家来设计规划……”李默放下笔说。 技术上是可以的，但可能国内技术仍跟不上来。 并且这些大厦施工速度很慢，必须从现在起就要做仔细的设计与规化了，明年就要陆续动工，否则到了香江回归那一天，一栋大楼都建设不好。 王伟国呆呆地问：“老板，这得需花多少钱？” “我挣钱，你们负责花钱。”李默说。 实际他心里面说，若不是一道铁丝网，何必花这个钱。 只要将两个郊野公园与三个主题公园建好了，就能与香江起到互补的作用，是相互受益。 但由于香江……李默只好拼命了。只有这些钱花下去，未来这里才会得到回报，省一省，没有足够的游客多过来，没有人过来购房定居，李默则等于会糟蹋几十亿美元。 第434章 算账 王大伟还是很迟疑：“老板，这些地严格来说，是租，不是买下来的。” 香江土地政策与内地很相似，或者说内地后来的土地政策就是借鉴香江的。也就是香江所有地皮都是英国女皇的，除了极少数极少数地皮外，余下的，港府只有出租权，没有出卖权。租期年限经过多次调整，为75年内。 问题还不在于此。 就是这个租期也分成了两种，九龙与香江岛以南的土地是割占性质，因此是75年。 割占了，为什么还收回来了，这得看谁的拳头大，谁敢打了。 铁娘子与总设计师比起来，还差得太远，而且这时中国敢出手，所以英国乖乖地将它归还给了中国。俄罗斯哪边实在没办法，老毛子是战斗民族，不大好惹，关键美国又开始对中国施压，为了抱团，只好彻底丢掉收回海参崴等失去的大片土地的幻想。 除了这个割占的，还有新九龙与新界等土地是租借性质，因此是另外一种方式出租，比如82年来租借这片土地，港府只能征收十五年租金。李默是去年来“买”的，按照道理，港府只能征收八年租金。 不过这些规定都有些糊里又糊涂，加上上面一直对香江比较重视，李默那一下子做得太狠了，于是经过三方面的协商，准许港府将这片地皮以75年内的期限，租给李默。但这些“卖”地的钱，必须全部用在挽救香江经济上，不得带出香江以外的任何地方。 李默笑了笑说：“是租，但与买有什么区别？还是我的私人领地，至于到了2063年，你我还在人世吗？” 即便那时李默侥幸还活着，又不知是什么光景了。 王大伟担心也很正常。 不但是租的，一旦回归后，中国会有什么样的政策呢，还有，这是三方协商的结果，未来更容易扯皮。 实际王大伟真的白担心了。 后来为了维持香江的稳定，保持香江的繁荣，中英两国还对新界这片地土做了几条规定，1997年7月1日以前期满的土地契约可以续约；1997年7月1日到期的土地契约可以自动延长至2047年；租赁期限超过1997年7月1日的土地契约依然有效。 后来国家连税都不要了，还会贪图这点租金？ 政策不是问题。 问题是时间。 当初李默要这块地皮图的是香江地皮所带来的方便，也能算是李默真正的地盘，以及与港府签订的半税政策。 但随着规划，支出越来越庞大。当然，也不是没有收益，若是规划妥当，未来的收益同样是惊人的，甚至仅凭这块地皮上的财富，就能让李默挤身于世界顶尖的富豪行列，可是时间太漫长了， 不到06、07年，投资是收不回来的，往后去才会渐渐盈利。这么庞大的资金积压了十七八年，实际让李默还是产生了一丝压力。其实这些资金的本身就让李默产生了巨大的压力。 但已经到了这地步，就像他所说的，各方面推着他不能停下脚步了。 李默索性在这里呆了好几天。 重复建设在李默眼里是犯罪，同样的，重复规划也是犯罪。 就像以前的规划，不提勘查、规划所花费的人力物力，就提那条马路吧，李默还会继续从九芦头、鸬鹚排、坟洲、青洲架桥直达吉奥岛，再从吉奥岛架桥直达娥眉洲，包括洋洲岛，再从红石门海峡架桥，构起往湾洲与陆地的第二道桥梁。 不过非是码头用桥，桥梁与公路都不需要那么高的规格，但陆地上的这条公路已经建好了，等于无形中已经产生了大量浪费。李默于是呆在这里，与各个专家将大约的规划一起拍板下来，以后再也不变了。这样，以后就不会产生很多的浪费。 李默呆了好几天，刘向忠带着一群专家也从南斯拉夫飞了回来。 因为李默的推动，埃贡·克伦茨在李默离开后不久便被迫下台，格拉赫提前当选为国务委员会主席，成为东德首位非GCD的国家元首。他在位期间，积极推动东德改革，也为两德统一铺平了道路。但他本人虽不是GCD人，可对GCD不排斥，与许多东德原来的领导比较亲近，因此在他推动下，东德首次议会自由选举，他被人民议院主席萨宾娜·柏格曼·普尔击败。 接下来不用说了，不久东德国务委员会被废除，接着两德统一，但眼下还没有发生，普尔才开始提议废除国务委员会。 格拉赫对GCD不排斥，许多原来的领导依然控制着东德的重要岗位，所以这些衙内又弄来了许多技术资料与设备。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他们这回胆子小多了。 东德举行选举，风向变了，刘向忠按照李默的吩咐，让这些衙内停止贩卖技术资料，并且让他们回家后，劝各人的家长，立即烧毁史塔西所有资料。 民煮已经成为东德的大势，99%的东德人呼吁两德要统一，这些资料弄不好就会成为秋后算账的最大把柄。原来史上，这些资料是保存的，因为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不过这些衙内转达了李默的话，都不是傻子，真来一个秋后算账，包括格拉赫都有可能悲催。因此在议会选举结果还没有出来之前，史塔西的资料基本上都被烧毁掉。 李默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从东德弄来了许多技术资料，许多人都知道的，包括西德哪边。 知道归知道，可比看到具体的资料要强得多。就像一个男人，明知道老婆在外面有人，不能忍的，直接离婚，若是能忍的，再考虑到结婚的代价，也就装作不知道了。不过若是亲眼看到老婆在床上与别的男人滚床单，估计九成人都会生起杀人的心思。 “老板，东欧要剧变了。” 李默点点头。 东欧剧变的结果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至少不是《人皮客栈》丑化的那个样子，而且他们运气好，几年后欧共体变成欧盟，这些东欧国家陆续加入，得到了西欧国家的大力帮助。 但民煮大法也没有使他们产生脱变。 比如现在看上去东欧落后，那也是与西欧北欧相比的，实际上大多数国家人均GDP达到了近三千美元，有的超过了三千美元，民煮德国就更不用说了，整整是中国的七八倍，有的是十几倍。 二十几年后，中国就渐渐追了上来，甚至将少数国家丢在了后面。 其实包括独联体各国，也没有那么惨。 在李默心中，最惨的是非洲与南亚，以及一些滑下去的东南亚国家与拉丁美洲国家，因为未来比拼的已经不是人力成本优势，而是人工智能，无人工厂，在这几十年技术大爆炸时代，落后了，那才叫真正落后。 运气最好的还是东德，尽管这个融合过程很是痛苦漫长，但有一个强大富裕的西德不停地补血，最少与东欧其他国家相比，他们已经进入了天堂…… 这些没必要说，李默只说了一句：“像这样发展下去，两德今年说不定就会统一，可统一了，融合过程未必那么顺利的……明年，我们就可以返回东德。” 返回东德，就是将东德当成大本营了…… 李默又与这些专家一一握手，这一行，最辛苦的就是他们，整整在南斯拉夫呆了半年时间。不过这些专家也不觉得辛苦，反而是满脸的兴奋。李默成立了许多试验室，实际从大类来说，东德最厉害的七类工业。 第一类是钢铁，不是普通炼钢的技术，有许多是特种钢的冶炼技术。这类许多技术李默已经交给了国内其他的企业，但保留了许多特种钢的技术资料，放在试验室里研发。第二类便是采矿技术，李默对这个不感兴趣，全部交给了国内企业。第三类，精密仪器与光学仪器，这类技术李默几乎全部保留下来，放在试验室里研发，试验室消化下去，进一步改良，就是李默的技术了。第四类是航空航天，这与李默没有半点关系，全部交给了国家。第五类则是纺织与服装，但这个与国内的不同，它指的是相关的机器技术，而不是整个产业的繁荣，这一类，李默保留了许多技术，让各个高校研发，余下的一起复印出来，交给了国内各个企业。第六类是食品，还是与产业无关，而是指相关的机器生产与质量检测，食品保存等技术，对于宜安公司来说，这些技术来得正是一场及时雨。第七类便是造船技术，李默一起交给了各个船厂。 若是细分，那涉及的产业就更多了。 但中国也不是一无是处，比如中科院今年研发出来的KBBF激光晶体，遥遥领先于世界上所有发达国家，不过中国起初没有意识到它的战略作用，向全世界供应这种激光晶体，直到09年，中国才停止向国外供应。许多激光仪器或机器上离不开它，于是美国不得不开始了技术追赶，追了N年，才弄出来一个替代品，然而质量仍远远赶不上KBBF。 这只是一个方面。 实际上后来中国除了激光技术外，在电磁、脉冲、微波等技术上，同样也步入发达国家水准。特别是激光技术，包括化学激光、电感储能，从现在起，就已经积累了许多技术优势。 直到李默大肆购买东德技术，这些情况才一一浮出水面，让李默得知……当然，它可是一个好消息，光刻机啊，不但光刻机，还有切割晶圆的激光切割机，以及加工芯片的激光刻蚀设备，各种作用各种类型的晶圆激光打标机。李默快让这个芯片弄得走火入魔了。 若是没有这些专家，李默就无法甄别这些衙内弄来的各种技术，也无法给予一定的报价。 大家寒喧了几句，离家这么久了，一个个归心似箭，李默包了三架飞机，与这些专家一道回去。 ………… 张婷指着一个圆脸的女孩子说：“她是梁小红。” 她又指着另一个长脸女孩说：“她是高静婷。” “你们好。”李默说。 梁小红开着玩笑：“你就是张婷的男朋友啊，可得将她看紧了，学校有很多男生追她呢。” “别瞎说。”张婷道。 这两个女孩子就是与张婷要好的两个女同学，毕竟这房子大，张婷一个人住着，晚上还真有点害怕。但两个女学生也不以为意，在这个时代，99%的中国人都认为外国的月亮是圆的，是湾湾人，一定都很有钱。况且张婷，也能算是大明星了。当然，她们也看到了李默的车子，不过是张婷的男朋友，有车子也很正常的。 “李默，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学生。” 张婷捂着嘴偷乐。 梁小红不相信，即便是学生，一定家庭情况不一般，否则怎么能追到张婷呢。 张婷将李默拉了出来，指着那辆法拉利说：“李默，你将这辆车开走吧，我不要了。” “你不是很喜欢它吗？” “它开出去，太显眼。” “哈哈哈，”李默笑了一下，说：“不用担心，再过两三年，它就不会那么刺眼，想一想大哥大。” 大哥大才出来，在魔都卖得很不好，不过到了今年，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购买大哥大。另一个奢侈物，就是宜丽直销店的会员卡，到了今年，购买会员卡的顾客也多了起来。 特别是许多外国人，来到中国后，回国前，有四成老外会来到宜丽直销店购买大量宜丽服饰，然后大包小包的提回去，真便宜啊。这些人的做法也拉动了宜丽在国内的销售量，人老外都认可的，大喊便宜的，那为什么不能买。另外就是如李默所说的，中国人多，那怕一千个人有一个人有钱，那也是有一百多万个有钱人了。 张婷说：“李默，可还有两三年我就毕业了。” “你毕业又能到哪里去？想当演员，过两年我们大陆政策会进一步开放，你必然成为我与六叔旗下的艺人，在大陆乖乖地拍戏。想要做高管，也必须在孤儿院实习……咦，今天你用了唇彩？” “不好看吗？” “还行。” “李默，我妈……” 张婷老妈又犯病了。老邵对李默信任了，也不是仅仅持股，坐等着升值，在持股的这一年多时间里，他安排了多个操盘手，低吸高抛，因此净利率并不像股指所显示的那样，只有140%，实际收益达到了221%。也就是当初投入一块钱，经过一年多操作后，变成了三块两毛一分钱。 这收益已经高得惊人。 李默替张婷父母还掉了银行债务，张婷父母将手中的股票与资金一起交给了老邵操作，当然，经过这次操作后，也得到了不小的收益。此外，还有张婷的收入，她还有十万美元的投资呢，除了五万美元成了宜宝的小股东之外，还有五万美元进入风险市场，李默去年陆续地分红，张婷也分了不少钱，还有她拍这两部电影的片酬，平时广告的代言，竟然将“欠下”李默的债务还得差不多了。李默需要她还债吗？反正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还就还吧。 但在张婷家人的心中，张婷不欠李默的钱了，也就是这些钱完全属于她家的财富……是她家的钱，就有权自己处理。老邵撤出湾湾时，湾湾股市还没有下跌，并且股票每天都在上涨着。 张婷老妈又拿着钱，买了许多股票，然而没两天，股市崩盘了。还好，崩得及时，还有两三成资金没让张婷老妈换成股票，否则她家所有资金一直陷入股市中。 张婷也不知道，李默更不知道了。 张婷老妈每天还在指望着股市能重新振作呢，结果等了一个月，股市只看到一天天下跌，没有一天抬起过头的，她老妈急掉了，打电话给张婷，张婷只好打电话向李默求救。 李默又是哈哈一乐，说：“张婷，我们先算一笔账，前几年不能算，我小，手中资金少。公益的钱不能算，它是做好事的，但也是我挣来的。从去年计算，我一年能赚多少钱，平均一天能赚多少钱，为了你妈这点破事，又耽搁了我半天时间，划算不划算？” 第435章 做不到 这样算，那肯定不划算的。 但张婷醒悟过来，能这样算吗？比如他拍的两部电影，拍摄时间恐怕就得要一百天，还有前期的准备，写剧本，后期还有许多制作，前前后后，五个月也未必能弄好。 若是这样算，这两部电影得需要多少成本？ 她不服气地说：“能这样算吗，能这样算吗？” “好吧，就是不能这样算，我当初是怎么说的，这笔钱收回来后，让你妈在湾湾购买房子商铺，为什么又放在股市上？” 张婷也郁闷地低下头。 李默也不生气。 湾湾股灾原因很简单，从去年夏天起，许多聪明人看到了日本股市存在的危险，台币升值，交易税务低，因此热钱一起涌了过来，以湾湾股市的体量，这么多热钱涌过来，股市还不得立即暴涨？ 当涨到一万多点时，这些风险投资商必然撤资回去，以湾湾的经济，一万多点，实际也到了极限，但如何撤资回去，那就是轮流着进一步将股价炒高，引起湾湾全民买股，湾湾老百姓手中的钱变成一张张股票，各个投资商带着大把大把钞票走了。没有热钱的支撑，砰，股市崩盘了。但作为老百姓，什么也不懂，股市如此疯涨，能有几个不动心的？ “已经这样了……” “对啊，已经这样了，为什么不斩仓？” “斩仓？” “别人一股卖十块钱，你让你老妈卖八块钱，越早斩损失会越小，往后去，你们湾湾股市情况会更糟糕。还是那句话，套现后，赶快买房吧。” “没有其他办法了？” “有啊，我送一百万给你老妈。” “你是恶心我啊，”张婷拿起李默胳膊就咬。 “别咬，听我说，你看，你家现在有了门面房，你父母做生意也能赚点钱，买房后，还能升值。你呢，往后去有片酬，有广告代言的收入，还有那十万美元的投资，不要小看了那个投资哦，仅是宜宝的股份，弄不好两三年后，每年就能分得四五万美元。余下的，我放在风险市场上，未来收益会更高。看看，都有这些收入了，你家人还不满足吗？钱多到一定地步，实际也就那么一回事，看看我，生活与你有什么不同之处，每天还累得要死。” “那，那……”张婷实际很想说，不如将我家的钱交给你投资吧，可这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别那了，对你妈说，越早抛出去，损失越小，这个星期天带我去复大转一转。” 明年他就毕业了，实际上明年春天，他最后半个学期，许多学生也开始出去实习，但随着接触的知识面越多，李默仍感到自己有许多欠缺的地方。比如说这次从东德带回来的许多技术，就让李默有点弄不清楚，即便有的专家教授讲解了，他都听得不明不白的。正好这两年，国家估计还是很难将他曝光出来，因此李默想抽空，去各个高校，选择适合的课堂，听一听，丰富自己的知识面。最少某一项技术拿过来，能让他明白一个大概。 但是张婷误会了，鼓足勇气问：“李默，能不能说句实话，你对我是什么感情？” 她不能说李默对她不好，这样，还不好，难道良心喂狗去了？ 可是李默让她来到魔都，几乎就不管了，拍电影那是例外，如果自己不打电话，李默肯定不会过来看她。 李默想了一下，问：“张婷，夫妻过日子，柴米油盐问题是避免不了的，若是没有钱，夫妻两磕磕绊绊的，肯定会有。” 张婷点头，就像她家，原来她爸与她妈也时常吵架。 “必须有钱。老夫少妻，老妻少夫，外面是有的，但这种夫妻除了特殊原因在一起，一般夫妻之间很难有真诚的感情，我说的是吧？” 张婷又点头，但她心里在想，我就比你大两岁，也不算大。 “年龄要差不多大。像你这样漂亮，找一个老公，最少相貌不能太差距吧。” 张婷又点头，她心想，你相貌也不差的。 “外貌还要好，你是复大高材生，不管是用什么手段进去的，这是实打实地读了四年书，那么你老公最少得有一定的学问吧。” 张婷又点头，她心中又在想，你学问难道还差了吗？ “得有学问，有钱还不行，若是这个钱来路不明，或者是父母亲留下来的，只会花钱，不会挣钱，再多的钱也会坐吃山空花掉了，因此得有一定的事业。” 张婷又点头，她心里面想，你这个事业足够大了，难道这是说你吗？ “得有一定的事业。你马上就要成为大明星了，若是老公没有一定的才华，也配不上你。” 张婷继续点头，但她心想，你也多才多艺啊。 “得有一定的才华。饱则思淫，这说得有点难听，实际传宗接代，几乎是每一种生物的本能，涉及到这一条，就得要提到房事，最少那个活儿得行吧，没有美满的性生活，夫妻两还能开心吗？” “太难听了。” “难道你要做一辈子处女吗？得有一定的性能力，特别是你，几乎没有认真地谈过一次恋爱，真谈恋爱时，对方得有一些浪漫的动作吧？” “也，也……” “不准撒谎，难道你不想吗？” 张婷只好继续点头。 “对方得浪漫，可会浪漫的人往往花心比例很高。” “浪漫就是花心吗？” “你想一想，那些擅长甜言蜜语的男孩子，有几个不花心。” “还真是唉。” “所以不仅得浪漫，还得要专情，男人是山，女人是水，女孩子得哄着，得捧着，对吧。” “也，也……” “你再想想，难道你不想有一个男孩子哄着你捧着你。” 为什么香江那个小白脸屡屡得手，差一点让张婷也上了当，就是他长得好看，又会甜言蜜语，会哄女孩子，会捧女孩子，于是一个个女孩子落入他掌中。 张婷无语了。 “你是你父母生养长大的，很不容易，所以必须得对你父母你家人，表示一定的尊敬，是吧？” “这，这……” “夫妻两生活在一起，可以说就是这世上最亲密的关系，因此做老公的，必须抽出一定的时间来陪你，是吧？” “这个用不着吧。” “你再想想，若是未来你的老公整天忙于事业，到深更半夜才回家，到了家往床上一趟，什么也不管，甚至最后都说不了几句话，你能不能忍受？”“这，这个。” “还有呢，谈恋爱就是为了结婚的，不然不如索性直接滚床单得了。你是这个想法，我也是这个想法。那么就得要考虑结婚后的种种，不止如此呢。夫妻在一起，谁能做到饮食习惯，生活方式，性格都是相同的？不但这些，往往为了教育子女的方法，为看一个电视节目，为一个喜欢的运动员与明星，都能发生分歧。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好解决，说文雅一点，那就是包容与理解，以及最关键的谦让。说直接一点，那就是必须有一方得做出退让。是男的让女的，还是女的让男的？毫无疑问，男人是男子汉，必须得让女人了，是吧？” 张婷想了一下，在家里，似乎确实每次她父母吵架，都是她父亲让着她母亲的，于是又不知道怎么说了。 李默将手一摊，说：“你看，你想要的，我真心做不到啊。” 张婷呆了好一会，忽然又醒悟过来，抗声说：“我有这么高的要求吗？我有这么高的要求吗？” 她心中在想，你能不凶我，就算是好事了，还指望你做谦让！ 李默又是哈哈一笑。 “你这个坏家伙。” “你敢骂我坏家伙，”李默扬起手，盯着她的小屁屁。 “你打啊，你打啊，我不怕你。” “你以为你有同学在这里，我就不敢打啊。” 是啊，我还有两个同学在家里呢，而这个家伙，可不管自己有没有同学，他是真敢打的。张婷吓得一哆嗦，跑回家去。 第436章 甜言蜜语 秦叔问：“这次湾湾股市崩溃，对湾湾经济影响大不大？” “不用说了，不过也无妨，因为有我们大陆，香江也是一样。” 八十年代是湾湾经济高速发展时代，GDP年平均年增涨率几乎接近了百分之九。当然，这次湾湾股市崩溃，对湾湾经济必然会产生冲击。然而上面一直幻想着，和平收回湾湾。 于是各方面的政策扶持，一是表现在对台商的种种优惠上，虽然这些投资确实对中国经济发展起到了一定帮助作用，但这些台商赚了钱，除了扩大生产外，余下还是带回湾湾了，有的台商甚至用这些钱直接支持台毒。 二是两岸的贸易，94年两岸贸易总量已经达到了近一百亿美元，主要是湾湾卖，中国内地能卖给湾湾的产品很少，并且附加值很低，但湾湾能卖的很多，还是高附加值的生产设备与零部件。 湾湾不过两千来万人，稍稍带动一下，经济就上去了，再加上小蒋留下了一个很不错的底子，于是湾湾继续保持着百分之七的中增涨率。也不能说新世纪后湾湾经济就不行了，只要跪台办继续救，湾湾经济就能继续持续地发展。因为感觉有钱，那么在台毒的道路也会越走越远，可以这么说，在这个过程里，跪台办最少占了百分之三十的功劳。 李默对此很是看不惯，说实话，从建国起，国家就做了许多宁赠友邦，不赠家奴的事，所以被果敢人讥讽为后清，但他能管得了吗？ 李默开始替华纳剪辑与敌共眠，替派拉蒙剪辑与狼共舞，替迪斯尼剪辑小鬼当家2。 今年环球的“大”片比较多，包括回到未来3，一共有七八部制作规模比较大的电影上映，小鬼当家也算是大片了，无他，因为各个演员，包括小主角的片酬都涨了。 派拉蒙也有六七部大片上映，包括猎杀红色十月，雷霆壮志这两部李默熟悉的电影。 还有一些票房不错的电影，如迪斯尼的至尊神探，三星的宇宙威龙，不过三星现在与哥伦比亚一起属于索尼公司名下的子公司了。 这些电影虽然票房不错，可李默未看过，没有看过，自然不了解了。 还有一些李默看过，因为不是太精彩，李默则记不住了，如环球的变形黑侠。 最消沉的就是米高梅，与联美两家公司只推出两部电影，一部俄罗斯大厦，一部洛基5。 总体上今年缺乏真正大制作电影，主要是去年福克斯大制作的深渊被人鬼情未了与回到未来生生绞杀成灰灰，于是各家电影公司蠢蠢欲动的心又冷静下去。 不过这三部电影的剪辑，花了李默一番心思。 他能抄袭出来的，都是他记忆比较深刻的电影，但每一部电影记忆程度都不一样，比如与狼共舞，他几乎可以“复制”出来，然而与敌共眠则做不到了。 小鬼当家2，他自作主张地，做了大幅度地修改，将他看到过的几部小鬼当家比较搞笑的梗，集中到两部电影当中。所以这两部电影剪辑起来，都比较困难。 星期天到了，整整五天多时间，并且在派拉蒙派了多名助手的情况下，才将与敌共眠粗剪好，还要剪，与以前各部电影一样，听从李默建议，进行一些补拍后，再进行细剪，不过后面所谓的细剪，基本上变动不大，剪辑的内容也比较少，也就是李默几乎完成了70%的剪辑任务。 李默来到复大。 远远地他就看到了张婷，无他故，因为她的打扮。今天她穿了一条甜美款式的粉红色公主雪纺麻纱裙。 在李默不断地讥讽下，她被李默逼得，渐渐穿着打扮开始有了品味。 只是现在是什么东东…… 他走了过去，看到到一个油头粉面的小青年，在其他几个青年哄笑下，抱着一把木吉他，在张婷面前弹唱。 懂了，这是想追求张婷呢。 虽然今天是星期天，可这是在校园内。难道从今年起，学校就不管谈恋爱了吗？李默茫然地想到。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很久没有去学校上学了。 可他看着这个学生，很是地不顺眼。 张婷看到他来了，有意地气他，笑吟吟地听着那个学生谈吉他唱歌。 李默走过去，拍了拍那个青年的肩膀说：“别唱一无所有了，都一无所有了，还追个屁的美女，来，听我唱给你听。” 说着，将那个青年的木吉他抢过来。 这个学生怒了：“你是谁啊。” 然后蒋叔与李叔将他一架，就生生架到一边去。 李默试了试音，边弹边唱： “为你我用了半年的积蓄，飘洋过海地来看你。 为了这次相聚，我连见面时的呼吸都曾反复练习。 言语从来没能将我的情意表达千万分之一。 为了这个遗憾，我在夜里想了又想不肯睡去。 记忆它总是慢慢地累积，在我心中无法抹去。 为了你的承诺，我在最绝望的时候都忍着不哭泣。 陌生的城市啊，熟悉的角落里， 也曾彼此安慰，也曾相拥叹息， 不管将会面对什么样的结局。 在漫天风沙里，望着你远去， 我竟悲伤得不能自己。 多盼能送君千里，直到山穷水尽，一生和你相依。” 这就是李默选定的第二部电影主题曲。 他一度也不想抄袭，想自己作词作曲，然而想了又想，觉得太过麻烦，索性将李宗盛这首歌拿了过来。反正李大师一生作了无数首好歌曲，不在乎自己拿了其中的一首歌。 但将这首歌唱得很好听的，不是李宗盛，也不是孙露，这两人声音略有些老气，唱不出这首歌的味道，尽管他们名气很大。相反的，刘明湘、李翊君、娃娃都将它唱好了，也不一定非得女人才能将它唱好，周华健也将它的味道唱出来了。 这首歌将它放在90年的中国，并且放在校园里，可想而知，它会引起多大的冲击。 一群看热闹的学生都听傻了。 高静婷说：“好好听，为什么我以前未听过？” 张婷捂着嘴乐，这才是真正的快乐，李默能唱歌给她听，多难得啊。她说：“不要吵，大概是他自己谱写的，他谱写了不少歌曲，还有一些钢琴曲。” “他会写歌？”梁小红不相信地问。 “他会的可多了，写歌有什么，不要吵。”张婷正听得入神呢，立即打断了两人的问话。 这首歌唱完，李默又换了另外一首歌。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 不知不觉这车站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 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 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独眠的日子。 让青春娇艳的花朵，绽开了深藏的红颜。 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是幻想你的笑脸。 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 冰雪不语寒夜的你，那难隐藏的光采。 看我看一眼，莫让红颜守空枕。 青春无悔不死，永远的爱人。 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写下永久的回忆。 飘去飘来的笔迹，是深藏的激情你的心语。 前尘红世轮回中，谁在声音里徘徊。 痴情笑我凡俗的人，始终难解的关怀。 让青春娇艳的花朵，绽开了深藏的红颜。 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是幻想你的笑脸。 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 冰雪不语寒夜的你，那难隐藏的光采。” 李默将雪山飞狐里的《追梦人》也搞了出来，但做了一处小修改，不过李默还是打算将凤飞飞请来唱，将它当成铁道员的主题曲。 他将这首歌唱完了，但觉得不大满意。 非是他唱得不好，而是整个歌词的意境与电影不是很吻合。 不一定要歌词非得要符合电影的故事内容，但意境得差不多，比如第二部电影，他用飘洋过海来看你，实际上一个是飘洋过海，一个是穿越时空，都是极深情的那种。 可这首歌的歌词与铁道员相差得就有点远。 看来回去后，还得用心修改一下，他心里想道。 围观的学生自然不知道他想法了，听他唱完了，一起鼓起掌，说：“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李默想了想，难得地放松，如这些学生的意吧，他唱了英文版的《我心永恒》。 唱完了，将木吉他递还给那个孩子，说：“这才是追泡妞的正确方式，既然你都一无所有了，那么还想泡妞就不要大吼大叫，一无所有不是罪，但也不是一件光荣的事，并且在泡妞时公开地唱出来，那等于是犯罪。” 这个学生用眼睛瞪着他。 李默也不理他，冲四周的男生说：“记住我的话，想用歌声泡妞，得选好歌。比如我，唱了三首歌，小妞就能泡到了。小妹妹，快过来。” 张婷冲他翻白眼，不过知道李默面子给足了，若是不过去，自己准会悲催，她只好跑过来，如乳燕投怀般地扑入李默怀中。 “看到没，泡到手了。”李默挟着张婷走了。 各个学生也翻白眼，他们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大约李默是张婷的正牌男友，不唱歌，也扑入他怀中，跟他走了。否则不要说三首歌，三百首歌，张婷也不会走，人家可是湾湾人，而且是大明星。 李默挟着张婷走到远处，在她的脑门上狠敲了一下说：“有时候我也做梦，还做过一些奇怪的梦。比如我遇到困难的时候，在梦中会有许多人追我抓我，我想尽办法逃亡。或者压力大的时候，我在梦中便会梦到我会飞起来，但总是飞不高。可醒来的时候，我是知道不可能有许多人追我抓我，我也不可能飞得起来。你都吃了那么大的一次亏，还搭理这种油头粉面的男生？你大了，早应知道做梦与真实的区别，难道你还继续活在梦中！” “我不是搭理，他一直在追我，刚才不知道背着吉他到哪里弹唱，遇到了我，拦住了我，唱了几首歌。” “有人追你，你觉得很光荣是吧？但你知不知道美国哪边我名下的各家公司每天收到多少写给我的情书，若是每一个女孩子都要搭理，我还要不要学习与工作？” “好啦，下回若有男孩子来追我，我就对他们说，我已经有了一个男朋友，而且我这个男朋友脾气特坏，特霸道，特凶，还喜欢骂人。” 李叔与蒋叔跟在后面……这段时间李默变得很小心，在国内也很小心，因为日本那摊子才刚刚开始，而这些基金往往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的。所以李默无论到了哪里，都带着安保，甚至这段时间都不打算去美国了。 他们对视一眼，相互一笑。 张婷又说：“他只是一个学生，你欺负他干什么？” “学生，他比我还要大吧，从来只听说岁数大的学生欺负岁数小的学生，还没有听说过岁数小的学生欺负岁数大的学生。” “你是学生吗，你是学生吗？” 张婷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忽然不敢动弹了，脸也红了起来，眼睛瞟着李默的下面。 “看什么看，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要不要我们找一家酒店开房间去。” 也算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吧，张婷本来样子就生得好看，又经过了精心的打扮，格外俏皮灵动，肌肤赛雪，眉目如画，两条赛藕一般的胳膊在雪纱下时隐时现，又在李默怀中，有着肢体上的接触，是男人，都会有反应。 “我才不会同意呢，”张婷傲娇地说。 其实李默强行带着她去开房间，她多半也会同意的。可那样做的结果，弄不好李默真成了她的男朋友，男朋友没有关系，可做了男朋友后，她又想做未婚妻……李默现在不可能会谈婚论嫁的。 但李默心中却在想，要不要打一个电话给刘婉若她们……这同样的也是想一想，接下来他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根本没有空顾及到这方面的需求。 于是他转移了话题：“张婷，我是说实话，这种男孩子真的不可靠，越是甜言蜜语的男孩子，越是不要与他们交往。” 道理是这个道理。 不是所有擅长甜言蜜语的男孩子都会花心的，可是这种男孩子花心的几率很大。就像蔡明燕一样，这种爱慕虚荣的女孩子，也未必不能成为一个好妻子，可这种女孩子成为好妻子的几率同样很小很小。 然而问题是，有几个女孩子，特别是张婷这个年龄段，包括岁数稍大一点，也包括岁数稍小一点的女孩子，也就是在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听了这些甜言蜜语后不心动呢？ 李默家就有一个，乐宜静，她也心动了，然后付出了一切。 第437章 棒子 李默放下电话。 实际上李默也没有打算人鬼情未了，能斩获多少奥斯卡奖。 准确地说，奥斯卡奖偏爱现实题体，比如即将上映的与狼共舞，因为它是凌架于美国真实历史基础上写的小说，当然，小说不是李默写的，也不是李默请来的枪手代写的小说，这部小说乃是美国作家迈克尔·布莱克于几年前写的一本长篇小说，只是李默出高价将电影版权拿了下来。 他这两年买的版权可不少，包括谍影重重的原著小说《伯恩的身份》，等等。还有一些已经发行了电影电视的版权，如与迪斯尼交换的爱斯丝的版权，红龙的版权，圣诞老人的版权，还有福克斯隔山有眼的版权，这部恐怖片早在1977年就上映了，不过拍了一部后，票房不是太理想，于是成了福克斯被遗忘的角落。 唯独两部李默又垂诞的，还没有开始收购的版权，一是哈利波特，小说还没有出来呢，二就是霍比特人。 相对于现实题体，科幻片一般不是奥斯卡的所爱，那怕是剪刀手爱德华。魔幻片也是如此，包括大多数恐怖片，除非像沉默的羔羊，是基于现实案件改编的电影。 可是，可是…… 李默拿起电话，打给了史蒂夫·罗斯，开口便说：“恭喜你啊，史蒂夫·罗斯。” 在中国一般罕称呼别人的全名，在美国也一样，实际上有许多习惯还是一样的。比如李默可以称呼罗斯，或者缀上一个先生，或者岁数差不多大的情况下，又比较亲近，则可以称呼史蒂夫。道理与中国的差不多，一般人若是称呼李默，则是小李，亲近的长辈也可以称呼一个小默。如果李默按照辈份排，到他这一辈，则是大字辈，那么全名则是李大默，差不多大的人则可以称呼一声大默。 罗斯比李默大多了，李默直接称呼了全名，是很没有礼貌的。 罗斯在电话哪头也不生气，这事儿……他苦笑道：“李，真不能怪我们，这是学院派在搞歧视，你不知道，因为这次的颁奖，已经几乎惊动了所有美国媒体。” 两人所说的还是这次奥斯卡奖。 几个月前，人鬼情未了与剪刀手爱德华几乎拿走了金球奖大半奖项，特别一些大奖，最佳导演，最佳男主女主，最佳剧本，全部被这两部电影拿走，德普也凭借在剪刀手爱德华里出色的发挥，获得了最佳男主角奖，惹得皮特在电话里又是哇哇大叫。另外就是罗伯茨凭借着铁木兰里的出色演出，获得了最佳女配角奖，还有最佳电影被七月四日诞生虎口夺食般地抢走了。另外就是为戴茜小姐开车，但它拿的是歌舞剧喜剧类的奖项，影响力不大。 金球奖一向是奥斯卡奖的风向标，到了奥斯卡奖前夕，这两部电影又获得了多项提名，罗伯茨也凭借风月俏佳人里的出色发挥，获得了奥斯卡奖最佳女主角的提名。 然而李默这几部电影提名是很多，却一个奖也没有拿到。 反而是默默无闻的为戴茜小姐开车成了最大的赢家，此外还有环球的那个七月四日。 颁奖结束后，舆论哗然，观众更哗然。 应当来说，经过李默改编后，这两部电影更完美，特别是剪刀手爱德华，通过票房也能看出来了。前世时，这部电影全球票房还没有超过一亿美元，但这一世，它的全球票房几乎达到了两亿美元，若不是它的结局让观众们心堵得慌，它的票房会更高。 不过评奖不能考虑堵不堵，而得要考虑它的艺术性，为戴茜小姐开车、七月四日票房也还行，并且也算得上准大片。 然而也不至于李默几部电影全军覆没吧。 人鬼情未了，让观众流了多少的眼泪？ 有的媒体直接公布了真相，原因很简单，人鬼情未了是哥伦比亚制作的，可是哥伦比亚被日本人收购走了，另外，这部片子的从创意到剧本，再到剪辑都是来自李默之手，甚至李默还参与了一些拍摄指导，画了一些重要的分镜头，也参与了配乐指导。 所以它注定会全军覆没。 这真相公布了，许多李默的拥虿，还有人鬼情未了的拥虿一起哗然了，奥斯卡奖之所以名气大，主要就是它的公正。连种族歧视都弄出来了，还谈什么公正？ 再说，日本人虽收购了哥伦比亚，但这部电影是在收购前就开始制作的，还有李默，捐了十几亿美元，并且旧金山大地震时，在有余震的情况下，第一个带着大批从中国购买过来的物资来到了灾区，比美国政府反应速度还要快，同时也拿出了真金实银的大量美元，就算歧视中国人吧，也不能歧视李默的。 颁奖结束还没有一天时间，整个美国媒体吵成了一团，当然，这中间也有郝立克的功劳，他为此，花了一点钱，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有观众开始抵制这两部电影的录像带了。要知道，一旦获奖，虽然电影下映，可带动的录像带大卖，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现在的情况，却是向着相反的方向发展。 还有的人权组织则抗声，为什么是霍克（黑人司机）替戴茜小姐开车，而不是戴茜替霍克开车，难道是这些学院派的评委还幻想着，南北战争前，南方美国白人奴役黑人为仆婢的情况再次出现吗？ 若是这样想，为戴茜小姐开车就更没有资格拿了这么多奥运会卡奖了。 其实这次奥斯卡奖的评委确实出现了一些失误，虽然爱德华与人鬼两部电影不讨他们喜欢，但以它们的艺术性与轰动，颁发给它们几个不重要的安慰性质的小奖还是可以的，然而在中美交恶的情况下，他们做得太绝了。 又有媒体索性公布了七大影业公司的李默协议，说是四大影业公司与各个评委联手起来，绞杀了李默这几部电影。为什么说四大，米高梅因为科克·柯克里安一心扑在赌城上，无心经营，已经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了。哥伦比亚被日本人收购走了，福克斯是默多克控股的旗下公司，在许多美国人眼里，默多克同样是一个外来者，而且默多克与李默关系走得很近，同时福克斯的剪刀手爱德华也是这次颁奖的受害者。 现在美国人还不知道，明年环球也被日本人买走了。 但是日本收购两家影业公司并不讨巧，索尼收购了哥伦比亚花费了三十多亿美元，松下收购了环球更是花费了六十多亿美元。 收购划算不划算，得看一个数据，不是净利润比，那样，宜乐都不是一家运行良好的公司，因为去年利润与营收的比例只有百分之七，这个数据不准确。真实要看的是净资产收益率，一般净资产收益率达到15%以上，才能称为正常。显然，哥伦比亚在这段时间里不可能一年能给索尼带来五亿多美元的净收入回报，环球更不可能在这几年内给松下带来十亿美元的回报。 而且在这时候，动不动就是几十亿美元，可真是钱。 想一想，若是李默去年不买香江哪两块地皮，也不将余下的资金放在中行，又让中行贷给香江各个商人与企业，香江会面临着什么局面？ 并且它是多少钱，马上李默通过中行的困窘，便知道了…… 虽然罗斯也知道这件事发酵得这么快，多少有着郝立克的功劳，但确实，这次奥斯卡评委的吃相太过难看，他只好在电话里再三地表示谦意。 第二天，环球又打电话过来解释。 按理说，奥斯卡奖就那么多，每一家公司都想争，颁奖前，环球与华纳派人宣传造势也没有错，但李默却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又打了电话给郝立克，说：“平均主义真的不能搞啊。” 郝立克没有反应过来。 李默又说：“郝立克，你打电话给新线电影公司的老板罗伯特·沙耶，或者迈克尔·林恩，让他们来一趟魔都。” “老板，你想与新线合作？” “还记得我给出的哪些故事，有一些是小成本的恐怖片吗？想来，七大影业公司是看不上的。” “哈哈哈，是的，是的。”郝立克在电话哪头说道。 与平均主义联在一起，郝立克还能不明白？ 这是李默有意地挥出了一记大棒子。 你们自己儿搞出的李默协议与我无关，而且除了你们七大影业公司，好莱坞中小影业公司更是多如牛毛，小公司不管了，但还有类似新线电影公司的好几家中型电影公司，同样有着可观的发行资源。 总之，这次奥斯卡事件，让李默恶心了，让李默愤怒了。 李默又打电话给梁述水。 他让梁述水于公司模特里挑选出十名长相漂亮的女孩子，但有三个条件。第一个条件便是得有一些演技天赋，想做演员，没有演技天赋是不行的。 虽然好莱坞有杰西卡·阿尔芭这样的花瓶，实际上杰西卡不真的是花瓶，她的演技也不弱，只是外表太出众了，观众看到她的只是她艳丽的外貌，往往忽视了她所扮演的角色，这种效果无疑对电影产生了破坏作用。同理，还有被李默放在家中养着的查理兹·塞隆，所以查理兹以后为了突破，不惜变成了个丑陋的大胖子，或者变成一个大光头。 但有一种更让导演头痛的花瓶，相貌无比的出众，又没有什么演技，李默就记得一个，布兰娜·布朗，前世李默在《伐头岭》里看到她，她的长相一度让李默惊为天人，可为什么不出名呢。还如伐头岭，除了帐篷里那一段，让李默看得热血沸腾外，她所扮演的角色究竟做了什么，即便李默前世记忆力很不错，现在都忘记了。 类似她的还有好几个演员，长相都不比杰西卡差，因为演技太差，无论长相如何地美丽动人，在好莱坞一直没有混出名堂。 因此李默将演技放在了第一位，若是没有演技天赋，冒然地送到好莱坞，不是帮助她们，是害了她们。 不但有演技天赋，挑选出来后，还让人培训她们一段时间，这才让她们正式进入好莱坞。 第二个条件，就是得牺牲色相，不是让她们拍AV，但有的电影里，若是需要，必须同意三点皆露。 这么做的原因，是与新线合作的两部片子有关。 第三个条件，一旦同意后，从此转化为天使基金名下的艺人，而不是模特。 天使基金是分为两个部分的，一部分是模特，偶尔也会去好莱坞做一个龙套，但必须遵守着公司的合同，三点一点都不准露，这是为公司品牌服务的，宜丽的宗旨便是美丽，成功，高贵，典雅，可以乖巧，但不可能叛逆，可以做一个好孩子，但不可以做一个坏人。模特不是模特，而是一个个天使，所以对这些模特要求很是严格，不准露点，不准吸毒，大麻都不能碰，否则不但会开除，而且公司会追究一定的经济赔偿。 第二部分则是艺人，好莱坞不是中国，想让女演员不碰床戏那是不可能的，露点也很是正常不过，则不能以这些规矩来要求她们了。 当然，成为艺人后，若是有了出息，得到各家影业公司与观众的认可，走红后，还会回到宜丽，像罗伯茨一样，替公司客串着每年走上几场秀。若是不走红，一开始李默可以给她们一些资源，让她们担任重要角色，但一两年后，那只好淘汰下去，甚至还不如继续担任着模特。 并且不走红的几率远远大于走红的几率。 因此，这十名人选的挑选，主要还是在普通的模特中挑选。 这些模特收入有限了，但她们相貌与身材还是很可以的，都是刘向忠派人百里挑一挑出来的女孩子，那么进入好莱坞说不定就是一条阳光大道。即便不红，有着李默人脉关系，以后还能在一些电影里跑龙套，电影不行，还有电视剧呢。 同时，也给了这些普通模特更多的盼头。 李默又呆在家里写剧本。 新线的老板罗伯特是一个很意思的人。 他不但是猛鬼街之父，著名的导演，也是一个很有头脑的经营者，虽然后来新线被华纳收购，但没有人怀疑他的经营能力，因此在08年亿万富翁伊坎发起的微软收购雅虎的代理权战争时，曾提名了十个雅虎董事候选人，其中就包括罗伯特。 接到郝立克电话后，经过郝立克同意，他立即向记者宣布，可能会与李默合作。 新线现在的名气没有后世大，不过效益还不错，不但猛鬼街系列让他们赚了一笔钱，今年他们还做了一笔很划算的生意，从福克斯手中收购了他们不敢发行的香江嘉禾制作的《忍者神龟》，狠赚了一笔。 其实对于这些中型影业公司来说，往往一部制作稍稍大的电影，便能决定着它们的生死。即便将李默主导的电影中两部票房稍差的电影，剪刀手爱德华与雪国列车，拿出一部给他们，也够他们吃香的喝辣的。 这条消息太火爆了，与奥斯卡联系在一起，想让人不多联想也难哪……许多记者想采访郝立克，来验证这个条消息，却找不到郝立克，郝立克正代表着李默与中行谈判呢。然后问榭夫曼，榭夫曼说我不知道。 几大电影公司也打电话给李默，但李默的大哥大关机了，李默家里还有一部电话，可这个电话号码他们不知道，于是纷纷派人，随着罗伯特一起飞向魔都。 连带着许多记者都来了……这也是李默插入娱乐行业的原因，不提它们还替李默赚了钱，即便不赚钱，也要在这个圈子里插上一脚，它的影响力与号召力太强大了。 第438章 尽兴 来了许多记者，李默不可能让他们来自己家的，于是在宜丽接见了这些记者，以及各电影公司派过来的代表。 他想了想，索性召开了一场记者招待会，接受了这些记者的提问。 有的事情已经过去几个月了，能做一些简单的回答，否则以后到了美国，记者还会问，放在宜丽，终是有了主场的优势。 来的记者还真不少，多是娱乐新闻记者，有二十多人，不过娱乐不娱乐的不重要，李默能主动回答记者的提问，这机会太难得了，他们要问的问题也太多了。 先是美国以娱乐为主的杂志《名利场》的记者提问：“李，为什么你与新线合作？难道是对美国七大影业公司与奥斯卡奖评委不满吗？” 李默说道：“与新线的合作，是我去年就产生的念头。在我心里，一部好电影有两个要求，第一得将故事讲好，这是核心的本质，第二得满足观众的视觉感官的享受，这也是电影的本质之一，所以才出现了大量的科幻、魔幻片，只有这几类题材才可以让人上天入地，创作出辉宏的画面。但还有一类不受主流欢迎的题材，它也在创造着另类的视觉效果，那就是恐怖片。” 说的有道理，几十名记者都点了一下头。 “若是你们注意了，以前我让各个作者代笔写了一些小说，里面就有许多是恐怖电影的素材。这类电影一般制作成本不大，票房也不大理想，交给七大影业公司，他们未必能重视，但有一些规模比较小的公司会喜欢的，因此去年我就想到了新线，毕竟沙耶先生与他的《猛鬼街》名气太大了，对了，我也是沙耶先生的粉丝。” 罗伯特乐得一张嘴都笑开了花，不停地鼓掌。 “为什么放在现在才宣布，时间上是不是巧合了一点？”这名记者继续追问。 “去年我做了一件事，你们都知道的，推倒了柏林墙后，我还处理了香江那边诸多事务，然后手痒痒的，连续拍了两部电影，若是没有意外，夏天它们会全部上映，对了，是中国电影，不是美国电影……好不容易结束了，回来后我又替几家电影公司剪辑了《与敌共眠》《与狼共舞》《小鬼当家2》，你说我那有时间来宣布这次合作？直到现在才勉强有些空闲，你说它是巧合，它就是巧合。” 可没有人相信哪，巧合，这未免太巧了吧。 另一名记者问出了几家电影公司的担心：“李，你是说以后与新线只合拍恐怖片，而不会拍其他题材的片子？” “我曾说过，不会收购好莱坞影业公司的，顶多与乔布斯收购了皮克斯，可能以后会推出一些动画片，也只有这样了。眼下我与几家好莱坞电影公司合作很愉快，我尽量地均摊着将剧本交给他们。但往后去的情况，谁敢说呢。若是合作愉快了，继续合作，若是不愉快，那则会提前结束合作，以免产生更多的不愉快。所以往后去的情况，我不敢说，也不能给你们一个回答。” “你对奥斯卡是怎么看的？” “奥斯卡评委是如何评选奥斯卡奖的，我不清楚，也许他们有他们的考虑吧，我也尊重他们的考虑。但我想说的是，奥斯卡奖想引起更多的观众认可，必须将眼光放得更远，而不能将自己拘于一些小圈子里。如果因为我是一个中国人……那我只能说一句，太遗憾了，那已经不是评奖，而是耻辱。” “你是说这些评委是耻辱吗？” “我是说我不清楚，不清楚他们内心的想法，我不会做评价。” 然而这些记者都懂的，实际上李默是变着法子骂这些评委这次评奖是耻辱，是在搞种族歧视。 但李默身上感兴趣的话题太多了，又有一个记者问：“李，为什么你想起来鼓动柏林人推倒那面墙？” “我与乔布斯他们在研发一种新产品，可缺少了许多技术，我用物资从东德换来了一些技术支持，因此听到柏林墙而导致的各种惨剧，正好当时柏林人在游行，我隐隐约约地感到了东德百姓的人心所向，于是去了柏林。不过我去柏林那天，示威游行结束了。我正准备失望地离开柏林，第二天又迎来了一个机会，所以鼓动了一下。应当来说，柏林墙倒下不仅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这是两个柏林的人心所向，我做的，仅仅是在这个人心所向的后面推了一把。” 这推了一把导致了什么？ 它直接导致了东德GCD走向衰落，两德走向统一，现在也没有统一，不过自去年年底，两德已经有了各方面的接触与谈判，东欧开始了更大规模的剧变。 不仅如此，李默还凭借着一人之力，生生做空了整个香江。 这两条壮举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都引起了全球的观注。 所以今年春天，李默生生力压了老布什等大人物，被时代周刊评为年度风云人物，之前，只有两个中国上登上了这个风云人物榜，一是37年的老蒋，二就是总设计师，并且总设计师登上了两次，85年一次，78年一次。 但李默干的这件事……虽然李默解释过了，上面许多人还是火冒三丈的，当然，国内不可能报道了。 这也让大伙感兴趣啊。 “李，当时你不感到害怕吗？” “害怕是肯定会害怕的，尽管我知道面对着国家机器，我无能为力，那次去东德，依然带了十几个安保。不过人这一生终得在自己能力许可范围下，尽量地做一些有意义的事。难道因为害怕我就不做了吗？同样的，老虎基金朱利安·罗伯逊也给了我一些恫吓，难道我就从风险市场退出吗？” 哇塞，二十几个记者眼里都冒起了光，这才是猛料啊。 回去后有的写了。 “你说了人心所向，那么你对几个月前你们京都事件有什么看法？” “这件事我得分几个方面来说，首先德国是一个国家，只是因为冷战，将它生生分成了两个国家，所以统一是德国人的人心所向。但贵国的四大电视台也做了详细的报道，你们也看到了，京都事件难道是我们中国人的人心所向？众所周之，中国人向来是一个热情和平的民族，包括明朝大航海，也没有推广任何殖民地的做法，难道哪些人烧杀……并且将官兵绑起来活活烧死，能代表着中国人的人心所向，中国人是这么暴力的民族吗？换成你们美国会怎么做？一样，并且处理起来会更残忍更果决。最后，我想说的是社会主义，总设计师说过，是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首先它不是平均主义了，否则我也不会站在这里与你们说话。其次，国家也在渐渐地执行更民煮的政策。要么就是一D专政制度，我只想问各位一个问题，新加坡是一人专政，你们有没有异议过？沙特等国家还是国王制，你们有没有异议过？” “我对贵国的感情，你们不会质疑吧，可贵国一些右派分子的做法，让我有点失望，他们收留了大量民运分子，这些是民运分子吗？他们是暴徒，是凶手。为什么收留他们？知道长城吗，对于一个热爱和平，只知道一昧防守的国家，为什么产生这么强烈的敌意？所以，你问的，不是人心所向，不相信，你们随便着可以采访一下街头百姓，问他们的看法。好了，这些是政治话题，我是商人，与政治没有关系，包括当时推倒柏林墙时，我想的只是不让这面墙的悲剧再延续下去，不会想到其他，包括你们所想的东西方阵营。” 这个记者不依不饶，又问了下去：“你不认为东德百姓之所以反对东德，是因为一D专政吗？” “为什么要有制度，没有制度，不成方圆，一个制度，该不该排斥它，有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它有没有在努力地使国内百姓生活变得更好，中国现在是不是在努力地使百姓变得更好，经济是不是在迅速发展？第二个方面，它没有法西斯与霸权主义的倾向，新中国建立以后，除了几场自卫反击战外，有没有入侵过哪个国家，有没有强行控制过那个国家？一D专政也好，十D轮换也好，这些是表，这两条才是核心。我问你，是身体健康强壮重要，还是身上一件衣服重要？再说，穿衣服的本质是什么，御寒与遮羞，最后一条作用才是美丽，你们认为中国现在的情况，到了美丽的时候吗？而且自古以来，就根本不存在完美无缺的人，也不可能存在完美无缺的制度，非得用放大镜找缺点，我相信，即便美国同样有着许多缺点，否则以美国的富裕，都不会出现那么多流浪汉了。” 李默还可以这样回答，若是中国听你们美国的话，搞什么民煮与自由，整个中国就像苏联一样，马上就乱套了，说不定也会四分五裂，难道那就是你们美国最想要的结果？不过这句话终不能说出来的，敌意太强烈了。 所以李默又违心地说了一句：“作为我本人，在我眼里，美国是这世界上最强大富裕的国家，中国是世界唯一一个延续了古文明到今天的古老国家，这两个国家应当团结友好，共同开创美好的未来，为此，我一直、并且将终生为此而努力着。” 大多数记者也赞同，表面上看，李默对美国的态度确实一直很不错。 而且李默这番话讲得还是很有道理的。 有完美无缺的人吗，没有，华盛顿实际就是一个极其贪财卑鄙无耻的大地主，林肯下令屠杀印地安人，小罗斯福民权记录很糟糕，而且有着明知道日本人袭击珍珠港，为了参战，默视了那场惨剧发生的嫌疑。 那个记者还要追问，李默已经阴起了脸，朝安保努了努嘴，两名安保走了过来，那意思分明是说，识相一点，再不识相，马上将你架出去。 这就是主场的优势。 没有这场招待会，以后这些家伙还会问，然而在美国问，那才会真正地不依不饶。 李默指向了另一名记者，这名记者好奇地问了一个问题：“按照你的说法，是否代表着你也同意南朝与北朝统一？” “我所说的是人心所向，请问北朝有统一的人心所向吗？”李默反问道，但他心中就呵呵了，两朝统一，首先你得问一问俄罗斯人与中国人答不答应。但也不能小看了这两个小棒子，往后去，生生将中国坑了一次又一次。 “李，你如何看待朝鲜战争？” “首先当时是北朝得到了苏联的默许，进攻了南朝，我国政府劝阻也不行。然而随着所谓的联合国军队进入北朝后，将军队推到了鸭绿江，不但到达了中朝边境，轰炸机还越过了中朝边境，炸死了我国东北许多百姓，这段历史不用我详细介绍了，你们都可以查得到，这才导致我国军队不得不介入朝鲜战争。对此我的看法，便是希望这世界，尽量多一点理解，少一点争执，有了争执，也尽量地去协商解决。我国的兵书孙子兵法已经被你们美国西点军事学校当然军事教材采纳，上面便有一句话，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战争，我很不喜欢！” 实际上，在李默心中，不是不能战争，而是要适度地战争。 也就是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这句话可以这样理解，养兵千日了，那也要打上一仗了。 因此美国的做法做对了一半，若是像中国自卫反击战那样，直接攻入到越南，随后撤回来，那是对的，美国打了，还要驻军，生生将一场场本来作用很好的攻击战打成了消耗战、持久战，那还能称为用在一时吗？准确地是，养兵千日，用兵两千日…… 但这个观点同样地不能说。 “李，福布斯将你排名于世界富豪榜的第四十五位，你认为这个排名低了吗？还有，福布斯认为你在香江的投资是失败的，你认可吗？或者说，你是迫于国家压力，才做到妥协吗？” 福布斯世界富豪榜刚出来，因为收到了郝立克给的一些好处，于是将李默财产大幅度地缩水。 可就是缩水后，李默财富仍是惊人的，排到了第四十五位，若是福布斯将李默捐赠的，以及去年大量花销也计入进去，李默能稳当当地排进前十位。 然而懂的人，也不会将这个榜单当真。 但这份榜单出来后，又引起了很大的争议。 李默究竟有多少财富，确实没有人知道，虽然他各个公司的收益比较好查，甚至都能查出来各个风险投资的回报，主要搞不清楚李默在中间占了多少股份或比例，因为李默走的多是公司的账。不过李默做空了香江，不管花了多少，也不止这点财富吧。为此，福布斯的人只好信誓旦旦地说李默在香江投资是失败的。 李默答道：“我认为不是低了，可能还高了一点，有许多，福布斯没有排进去的，比如罗德切尔斯家族。” 这个家族究竟掌握着多少财富，一直是一个谜团，就包括李默到了今天的高度，也不大清楚。虽然不可能像后来一些中国人异想天开所说的能有几十万亿美元，但肯定超过了一千亿美元。即便美国所熟悉的杜邦家族，洛克菲勒家族，摩根家族，福特家族，IBM创始者沃森家族，摩托罗拉的高尔文家族，大伙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有多少资产。因为与李默一样，许多资产化到了暗处。 只有一个家族，沃尔顿与他的家人们，所有财产都放在了放大镜下面，让所有人看到了。李默这样说，是事实，不是抬杠的。 李默继续说：“对于香江的未来，我是看好的，因为我国政府将它当成了宝贝，甚至不顾国家外汇紧张，多次贷款给香江，助他们化解困难，有十几亿百姓做后盾，香江还担任前途吗？因此我不认为我的投资是失败的，也没有国家施压这回事。” 但这些记者皆不大相信，不过李默否认了，他们也没办法，另一个记者问道：“有人说你于日本股市崩盘时，获利很少，认为你江郎才尽，你认同这种说法吗？” 英语中没有江郎才尽这一词，但记者用了“at one’s wits end”，可以当成山穷水尽，智穷技尽，江郎才尽。 李默嘿然一笑，说：“投资分成短期与中期、长期三种，若是你仅仅指单笔投资，可能这次单笔投资不是很理想，毕竟我手中的资金不足以支撑我去做空日本股市。但我的投资人将资金交给我，不是交给我做单笔投资的，而是多笔投资，往往少者需要两年，多者需要数年，我才会分红一次，你说，我有没有江郎才尽？” 实际上李默在日本，能从虎口里抢出来百分之二十的回报率已经很不错了，但这个恶名，还是让老虎基金他们去背吧。 那名记者也无言。 不用两年了，仅压缩到一年时间，这就要将李默做空香江包括进去了，那么李默的几家基金回报率会变得何等的可观。 其实道理许多人都懂，可是在有些人似是非是的言论下，还真有许多半懂不懂的人，对李默这次投资持着否定的看法。 这次招待会，李默花了近三个小时，回答了各个记者六十多个问题，这才宣布结束。 几十名记者喜滋滋地离开宜丽的会议室，一个个准备回去，准备发稿子回国。今天太让他们喜出望外了，太尽兴了，随便李默那一条回答，都可以当成大新闻，况且回答了这么多问题。 李默这才看着几家电影公司的代表，说：“你们来意我知道，我只想说一句，我与新线合作的是恐怖片，你们都搞出一条李默协议，难道希望这个名额落在恐怖片上？再说，我与你们几家公司是合作关系，并没有卖身给你们几家公司。” 后面这一句，说得够重的了。 几家公司代表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也没有一个人离开。 若是去年这时候，李默说话还未必会引起各公司的慎重。可今年不一样，去年五部电影全球票房累计达到了十九亿多美元，仅是北美票房就达到了十亿美元，而这几年北美年底总票房不过五十亿美元左右，早几年，才三十几亿美元呢，也就是李默一个人便贡献了去年近百分之二十的北美票房，并且是五部电影贡献的。 与新线合作恐怖片，几家公司不是很反对，就怕李默与新线也合作其他电影，更怕的是李默产生直接进入电影圈的想法，并且李默现在就有了这个资本。不用多，收购一些院线，然后再收购一家中小型电影公司，不像索尼花那么多钱，就直接进入电影圈了。那无疑，对于好莱坞所有电影公司，将会迎来一场恶梦。 第439章 NC-17级 李默看着默坐的诸人，乐了：“你们还真以为我卖身给了你们？” “没有，我们来是想解释，奥斯卡真的与我们几家公司无关。” “迪克，我也没有说与你们几家公司有关，即便奥斯卡评委，我也没有说什么。若是他们从艺术角度来看，几部电影没资格拿奖，我也不会说什么的，毕竟各人有各人的想法。若是他们搞种族歧视，我肯定是不乐意了。刚才我都说得那么清楚了，你们还想我说什么？” 但真相是，这次奥运会各个评委确实就是在搞歧视。 几家电影公司也在暗中出了一些力气，从他们本心上来讲，是担心好莱坞未来成为李默一个人的好莱坞，另外，哥伦比亚正好又让日本人收购了。 李默仅仅与新线合作，给双方留下了回旋的余地，但也说明了李默的不满。李默将这群人打发走了，罗伯特有些担心，说：“李，这些电影公司还是不要得罪为好。” 李默需要这些电影公司的影响力，罗伯特更担心这些电影公司对新线的打压。 “沙耶，你不用担心，随着暑期三部电影的上映，他们连说话的底气都没有了。”李默说。主要今年好莱坞缺少真正的大片，与敌共眠还好一点，主要票房就在北美市场了，其他国家与地区的票房不是太多，但与狼共舞，票房同样很可观的。小鬼当家2经过他改编后，票房想来也不会太差。 说千道万，还是钱啊。 为了钱，并且不是少钱，值得……或者说敢与自己斗气吗？ 但李默也没有说假话，他与新线合作的还真是恐怖片。 第一部就是尖声惊叫系列，不要小看了这系列电影，仅是尖声惊叫第一部的北美票房就夺得了一亿来美元，当年力压蒸发密令、英国病人、断箭行动等大片，排在北美票房的第十三位。 它的卖点就在于对《十三号星期五》等恐怖片的嘲讽，还有青春元素，后一条到了惊声尖笑里更是将它发扬光大。 缺点则是缺少了厚度。 所以几部拍下来，观众失去了新鲜感，票房就渐渐卖不动了。 于是李默做了一些修改，给它串起一条主线，那便是身为女主角的高中生与她的同学们，在上初中时欺负了一个女学生，并且因为家庭的暴力，再加上学校的压迫，导致了这个女同学得了精神病，经过治疗后，不能再上学了，于是在学校附近的酒吧打工。从第一部她就出来了，但一带而过，不会让观众产生多余的联想。 并且李默设定的背景是，已经进入到了网络时代，第一部依然没有网络，第二部也没有网络，第三部就出现了网络。但到了92年或93年的圣诞节，万维网已经出来了。虽然网络通讯时代还没有到来，但这时候观众能对它有一些理解了。 第一部凶杀案发生后，让这个女精神病人产生了想法，利用网络煽动一些人做蒙面人恫吓女主角，杀害女主角身边的朋友同学，然后将女主角逼疯。 所以第一部电影结束时，一个女声大叫着，咯咯咯，你是逃不了的。 第二部结束时又说，这才是一个开始。 让他这么一整，这部电影正好变成了五部。 第五部无疑是一个高潮，谜团揭开，甚至女病人亲自上阵，一群正常人被一个精神病女子玩于股掌之上，这才是最大的嘲讽，但还没有完，因为医生诊断出女病人精神病没有治好，虽然她被抓住了，也死了那么多人，可是法官拿她没办法，只好继续将她送回精神病院。 故事到此结束，若是新线还有拍续集的用意，那很简单了，让她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就是，那么还能弄上几集，但李默就不想参与了。 这是恐怖片，有许多血腥的镜头，不可能指望它能获得PG级（建议儿童要家长陪同下可以观看）、PG-13级（13岁以下的儿童必须在家长陪同下才能观看）。 能获得一个R级（17岁以下的人必须由父母或监护人陪同下才能观看）就不错了，甚至弄不好，能分到NC-17级（***，17岁以下的人禁止观看）区域里。 当然，不能让它成为NC-17级电影，那无疑会影响到票房，因此减少血腥镜头，以气氛为主，血腥为辅。有露点镜头，但只露两点，而且镜头时间不会太长。 至于新线什么时候拍，李默没有做限制。 但李默规定了制作与宣传成本，不要小看了宣传成本，例如小成本电影的典范女巫布莱尔制作成本只有两万美元，许多人说它回报率如何如何的，可有几个人注意到了发行公司的宣发成本？ 李默规定的制作成本不低于一千万，实际上96年的尖声惊叫制片成本是一千五百万美元，但中间请了一些有名气的演员，片酬占了一大半。现在以李默推出的那些女模特为主了，片酬不会太多的，再扣下通货膨胀因素，这个制片成本也颇为可观。 从第二部起，制片成本必须以20%的速度递增，这个罗伯特容易理解，一旦拍续集，最麻烦的就是演员的片酬问题，必然会上涨，还有通货膨胀因素也是要考虑的。 宣发成本与制片成本一样地多。 其他的条件，与李默给好莱坞其他公司的条件一个样，并没有因为新线公司规模小，就欺负了新线。 罗伯特听完，应当比较满意，就是担心成本问题。 毕竟新线与几大电影公司是两个样，小打小敲惯了，尽管李默会拿出百分三十的费用，也要他们新线拿出一千多万美元，又是恐怖片，罗伯特有些底气不足。 于是他翻看着剧本，剧本的开头是主线，然后是第一部的大纲，余下的李默也码了出来，但余下几部那是真正的大纲了，其实主要就是惊吓，有了第一部做参考，余下的李默也不想去写，交给新线，由新线安排编剧写出来，再经李默审核一下就可以了。 此外，李默还画了一些分镜头。 看后，罗伯特欣喜地说道：“李，我们同意了。” 以他敏锐的眼光来看，这部系列电影若是拍好了，票房不会差的，即便票房不大好，相信录像带也能赚上一笔。 然而当他听到李默让女模特做演员时，他又有些迟疑。 “沙耶先生，我让人挑选有演技天赋的模特，并且安排人对她们培训一段时间，你自己也可以亲自看一看，若是还不满意，你也可以另选女主角，让她们担任配角就可以了。”李默说。 这样，罗伯特打消了最后的疑虑，毕竟是R级恐怖片，以血浆为主，对演技要求不是太高。 然后到了第二部系列电影，也就是邪典的经典，致命弯道。 这部电影是03年郁郁不得志的导演罗伯·施密特带着几个好友与一群同样不得志的青年演员，跑到加拿大安大略密林里扎了好几个月时间，才拍出来的。拍完后，罗伯·施密特也被它弄得身心疲惫，宣布息影了。然而因为它的大卖，福布斯又安排人拍了第二部，但只给了乔·林奇一百万美元的制片费用，于是电影拍出来后，连福布斯自己都看不下去，没有上映，直接发行DVD了。然而出忽福布斯所料，就是这部让他们看不上眼的电影，DVD却好卖得一塌糊涂。福布斯这才慎重起来，一部接着一部来了…… 因为总体缺少了规划，不停地换着导演编剧，各部剧情存在着巨大的冲突，单看一部问题不大，可几部全部看下去，总让人感觉到不爽。 李默也做了一些改编，主要就是背景的设定。 依然是近亲生育的家族，小镇与附近的山林就是这个家族的资产。 随着生活的富足，这个家族人口越来越多，当然，由于近亲结婚的结果，导致白痴或头脑不好的人也越来越多。 面对着这种情况，家族内部产生了争议，有的人坚持着继续近亲结婚，有的人要改革这一弊病，争执越来越大，要命的是这个家族都有着暴力的基因，最后大伙手持凶器互相残杀起来。 这件凶案给了一些对小镇资产垂涎的人机会，他们散发谣传，说这个家族的人都是一群疯子，得将他们送入精神病院。正好美国政府对这个家族丑陋的婚俗也超不爽，同意了这些人的说法，真地将这个家族的人全部送到了精神病院。 但还没有完，这些人不但将他们送到精神病院，还残忍地让医生在他们身体试验各种药物，让一些人产生了异变，特别是那三个孩子，不但生性凶残，吃人肉，还有着一些变异的高智商，所以学什么会什么，包括开锁，开车子，布置机关等等。然后到了致命弯道第四部的场景，三个孩子打开门，将家族所有的人……这时真全部疯掉了，一起放出来，在这个精神病院开始了屠杀。 于是所有资料一起失踪，后来的人也弄不清楚原先小镇的人为什么全部失踪了。 但在这个家族内部凶杀案之前，有一些人逃了出去，有的逃到了大城市，如第六部主角的父亲，有的就逃到了附近，并且置办了一些产业，如第六部那个豪华的温泉度假宾馆。 这样，不但故事讲通顺了，背景也变得更辉宏。依据这个大背景，如果高兴，新线拍上八部十倍都没有问题。 此外，在开头的部分李默沿用了致命弯道后面几部的做法，每部开头都有两三幕美女帅哥爱爱的镜头，不但露两点，还会露三点。 反正这部电影是休想指望分到R级区域了，这是美国没有NC-20级的，否则都能分到NC-20级区域里面，都分到了NC-17级区域里面了，还管什么露两点三点。而且天使经济公司里的一群大长腿模样姣好的少女们，远比原来电影里的各个女主角更吸引观众。 并且它对演技要求更低，只能说多少还会考究导演的功力与道具组的能力，但后面李默也不担心，甚至都不插手导演的挑选，因为新线与后来的狮门，最擅长的是什么？恐怖片！ 制片成本与宣发成本一个样……但李默说道：“它的盈利不仅是票房，主要还是录像带。” 不但录像带，后来DVD出来了，它照样会好卖，进入网络时代后，拍好了，观众同样不会少。 比如同年上映的《气味相投》远比致命弯道票房高得多，但有几个人看过，可只要喜欢恐怖片的，十个观众最少有五个观众看过致命弯道。 “懂的，懂的，”罗伯特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而且这部电影才是他的大爱，它若拍得好，就是第二个系列的《猛鬼街》。 并且罗伯特脑海里也想到了天使经济公司里的那群大长腿们，于是问：“李，不是天使公司规定，不准露点的吗？” 李默说了区别。 “原来是这样……”罗伯特明白了。 说明李默还是爱护员工的，虽然让她们露点，但终给了她们博上好几回的机会，要知道，换成其他的少女，露点算什么，甚至能为博一次机会，陪无数人上床，从这个角度来说，李默还是很爱护她们的。 双方很愉快的签下合同，罗伯特带着两个剧本兴高采烈的回去。当然，他会大肆宣传的，从去年年底，李默本身就能成为一块金字招牌。作为一名合格的经营者，这块招牌能不利用吗？ 此时美国媒体也轰动了，李默回答是中规中矩的，但架不住这些不要脸的记者断章取义，怎么高兴怎么断。 而且李默对老虎基金一些暗中的做法本来就不满，对这些颁奖同样也不满，对美国右派分子想要颠覆中国更不满，我这样写，错了吗？ 有的媒体很中立地分析了李默。 首先李默确实是一个好人，尽管他做空了香江，不管是不是中国给他的压力，但最后确实收了好几手，没有让香江形成灾难性的后果。 具体表现很多，如李默的公益，无论是旧金山大地震的表现，或是帮助美国无家可归者，李默在中国国内的一些做法，还有那栋超级庞大的孤儿“院”，也证明了这一点。 正是这种好心，所以他才冒险鼓动两个柏林的人，将柏林墙推倒了。 也因为这个好心，才让他成为加州最佳的合作伙伴。 但李默是好心，不是烂好人，他也有他的脾气，因此在少年时就向发难的记者竖起中指，随后一怒对香江展开了报复，还有这次的不满。 对于李默与老虎基金的交恶，他们的看法若是双方继续敌对下去，老虎基金胜在人脉多，资金多，并且不是一家基金公司，李默胜在智慧，因此鹿死谁手，未必可知，多半会是两败俱伤。 还有一些媒体也很隐晦地指出老虎基金的做法有点无耻，上不了台面，在这上面，比不上李默。 当然，生意场如战场，为了打败对手，无所不用其极，老虎基金的做法虽上不了台面，但没有违反法律，还是在规则内办事。 也确实不能低估李默带着柏林人推倒柏林墙的作用，可能如李默所说的，当时他没有想着什么东西方阵营，但确实是想到了和平，以及柏林墙所带给两个柏林的人们的痛苦，不然不可能冒着这么大风险去做的，李默不是疯子，相反，他是一个高智商超冷静的人。 也不能怀疑李默对美国的感情，虽然李默财富多是从风险市场赚来的，但起初的第一桶金可是从美国获得的。 前几年，美国人对他很热情，包括里根夫妇也接见了他。因此，李默对美国不会排斥，同时在美国也拥有许多朋友，郝立克成为李默的大管家。 敢情是这样想的……但确实李默起初的财富是从美国人身上赚来的，不是从这一世的美国人身上赚来的，而是从上一世美国人身上赚来的。 不过对中国的体制，很少有媒体认同。 这也符合大多数美国人的想法，中国政府不是一个好政府……快了，旧金山暴乱很快就会到来，看谁更凶残！ 但李默是一个好人哥。 只要不过份，不将李默逼急了，李默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合作者，即便水杉基金的掌门人唐·瓦伦丁也在媒体上表态，李默是一个大度的，守信诺的人。 最后便是奥斯卡这次的做法确实有点丑陋，因此无论是为戴茜小姐开车，还是生于7月4日，这两部电影份量不够，它们打败了人鬼情未了，真有点说不过去，况且李默还有一部剪刀手爱德华助阵呢。 也有人对李默所拍的两部电影产生了兴趣，都说这几部电影，李默才是灵魂，是真是假，大伙都无法感觉到。那么是真是假，这两部“中国电影”则是最好的检验尺码。 这些，都在李默预料之中。 他做了这么多，如果美国媒体还对他纷纷指责，那真是颠倒黑白了。关键他们想颠倒黑白都难，李默所做的，美国普通百姓能看得到，如何颠，如何倒？ 美国媒体怎么报道，或者其他国家媒体如何报道，李默不管了，他正在与中行的人进行着一场谈判，然后他就看到了中行的一个尴尬的地方…… 第440章 汇率 “各位领导，不说别的，就是我这些年创造出来的外汇，也不少吧，怎么只有八十来亿美元的外汇储蓄？”李默不相信地问。 中行几个领导都尴尬地不能回答。 不止李默，还有狗大户中东几个爆发户呢，且不说两伊战争每年给中国带来的十亿美元订单，救了大半军工企业，此外，还有一个更牛气的狗大户沙特，87年以一亿美元一枚的价格，从中国手中购买了35枚东风-3导弹，当时中国外汇总储蓄不过二十几亿美元，人家一笔订单就达到了35亿美元，还是现金付账，关键还是一次性付账。 估计相关军工部门拿着这笔合同时，多半热泪盈眶了。 李默带来的外汇也不少。 魔都的宜丽、宜乐与宜宝三家企业都是创汇企业，几乎每个月都在为国家带来大把大把的外汇，这是李默没提要求的，若是李默说，汇率太低了，我吃了亏，必须免税，魔都一二三能将这三家企业的所有税务一起给免掉。 李默投入研发的资金，除了从国外购买仪器的费用，七八成又回到了国内……以及老邵与比尔盖茨他们的那几笔捐款，不管李默在中间扮演着什么角色，这些外汇实打实地落到国家口袋里。 李默公益的资金也化成了外汇，到了中行账面上。在香江建设的费用，李默用的还是外汇，因为工人是从国内聘请的，材料大多数也是从国内购买的，八成外汇也回到了中行。 除了这些还有其他更多的外汇来源，问题是全部花掉了。 比如去年中国包括李默名下公司的出口，不过五百几十亿，不提什么低附加值商品，关键进口金额达到了近六百亿，将李默名下公司出口的金额包括进去，依然存在着几十亿美元的逆差。 外商的投资也带来了不少外汇，可许多学生出国留学，又带走了大量外汇。 今年要稍稍好一点，贸易渐渐扭向了顺差，否则像去年那样还更惨，国家总外汇只有六十几亿美元，又贷款给了香江，李默要借钱，中行几乎将所有外汇一起拿出来，才凑了四十亿美元。 当然，这笔钱是能借的，转手了一个月，便获得两点八亿外汇。再说，去年李默将那么多外汇放在中行，几乎都没有要什么利息。能借过来，也必须做到能借过去。 之所以出现这情况，叫挣得多花得多，李默是替国家弄来了许多外汇，可多数用了下去。 几个领导能说什么呢？ 他们不会想挣得多用得多，该买的难道不买吗？因此想到的是，若是没有李默带来的这些外汇，再加上借给香江的钱，现在的情况，多半国家手中一分钱外汇也没有了。 上面有的人对于李默将柏林墙推倒了，十分地不满，毕竟东德与中国的关系一直很不错，马上就要统一了，西德是什么鬼东东？而且表面上看，因为李默的推动，“加速”了东欧的民煮化。 李默在柏林墙两边吼开心了，却让上面的相关部门一片鸡飞狗跳，不知所措。 然而能拿李默怎么办呢？ 别的不说，就是这个外汇，也不能过份逼李默，一旦真逼得李默移民，那才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其实李默不知道的是，去年总设计师准备来魔都参观的，李默这个摊子可不小，能值得老人家过来看一看。但因为李默这一推，没有来了，然后坐在家里叹气，毛孩子就是毛孩子，不管怎么聪明，办事也不牢靠啊。难怪读中学时，政治课成绩一直不怎么样。 “怎么只有四十五亿美元？” 郝立克与中行谈判，利息好说，中行也没有狮子大开口，只要了二厘的月息，尽管半年下来，利息也高达12%，可李默贷款是用来做风险投资的，随便换成哪家银行，利息也不会低。 然而在贷款数额纠缠住了。 郝立克代表着李默，将李默手中所有股票、股份与香江的哪块地皮一起抵押给中行，贷款60亿美元。若是认为香江哪块地皮值钱，这个抵押绰绰有余，若是认为哪块地不值钱，这个抵押数额略严重偏高了。 但这个实际不重要，以李默以前的惯例，难道还能将这么多钱一起亏空掉，不是他这些钱，还有其他人的资金，哪些股票，那李默得亏空多少钱下去？难道李默不知道一个名词，斩仓？ 而且转一下手，中行仅是吃利息，就能得到七亿多美元，换成前几年，得卖给伊朗伊拉克多少坦克火炮，才能换来七亿多美元？ 然而中行的领导说没有，顶多只有四十五亿美元。 郝立克软的硬的，磨蹭了好几天，还是这个结果，这让郝立克怒了，用汉语说：“你们这些尸位素餐的家伙。” 有一名领导也怒了：“你这个老外，骂谁呢！” 郝立克当场拍桌子：“我是老外，我比你们还有着一颗中国心，我看你们才是老外呢，一家都是老外。你们知道我老板贷款挣来的钱是做什么的吗？孤儿院！修马路！盖学校！研发技术！建设香江开发区！为什么这么难贷款？难道你们用这些外汇，供你们这些官员子弟，有钱人的孩子出国留学用吗！难怪外面的华人说你们这些领导，全是贪污腐败分子！” 也不是他有着一颗中国心，准确地说，李默是参天大树，他则是依附在这棵大树上的寄生藤，大树荣他则荣，大树枯他则枯，李默爱中国，他就爱中国，李默不爱中国，他会更不爱中国。 不过骂得太难听了。 一群领导气得跳脚，若不是他是一个老外，估计当场就能喊民警，将郝立克送到派出所呆上两天。 与郝立克沟通不了，这群领导直接来魔都，有的话是不大好对郝立克说的。 一个领导说：“小李，还不是因为你，你将资金带走投资了，香江缺少资金，向我们贷款，我们只好贷给他们，难道五百万同胞不管了吗？” 过年后，李默就安排人手，抛售哪些股票了，香江股市还会上涨一段时间，但李默不可能慢慢等它涨出来这一点。 也没有全抛，大约抛了四分之三左右，全部是业绩不好的股票，甚至有的是地道的拉圾股。有一部分公司因为李默的这次做空，导致香江经济一直没有回转过来，都开始处于倒闭状态，这样的股票无疑已经变得一文不值了。别看恒丰指数回升了近九百点，若不是当初李默强行各个商人与公司打折地将股票卖给他，李默这次套现，还可能会亏本。 因为打了折扣，恒丰指数又涨回来不少，套现后还略略赚了一点，但赚得不太多，将杂七杂八的手续费与税务一交，等于没赚。 还余下四分之一的股票没有抛售，但这些股票都还行，少数还是优质股，若说赚，也只有这四分之一的股票替李默赚了一点钱。 这些股票则持到六月底才会抛售了。 李默是赚是亏，没有人会去管，问题是他套现后，又兑成外汇，将这庞大的资金带到日本去。这么多外汇流失出去，香江又是哀鸿遍野。于是一些商人又找到中行，中行拿出大量外汇，贷款给了他们。 不但贷款，利息还很低…… 所以李默挖苦道：“从前，有一个大家族，有两百个孩子，走散了几个孩子，有一个孩子要回来了。这个家族很穷，整个家产只有三千来块钱，这个孩子却比较有钱，一个人就拥有七百多块钱（是指中国大陆人口是香江的两百多倍，去年GDP四千多亿美元，然而因为人民币超级虚高，李默认为只有三千来亿美元，而香江达到了七百多亿美元，人均达到了中国的四十多倍）。但因为这个孩子赌性重，输掉了一百块钱，于是这个大家族说，我们大家不要吃饭吧，共同出一点钱来资助他。” “这件事做出来的后果会是什么呢，别人会超级不理解，就算他是自己的孩子，可家族里的孩子才是自己一手带来的孩子，本来就很穷了，一人分摊着只有十几块钱，怎么去救济一个拥有五六百块钱资产的孩子呢？于是这个正在回家的孩子听了后，不是感动，而是产生其他的想法。第一个想法，这个大家族的族长是不是傻瓜蛋啊。第二个想法便是，原来这个大家族的族长就是这样对待族中的孩子啊，那么我们回来后，肯定也会迎来这种很不好的下场。” “小李，你怎么不懂大局呢，这不是为了香江回归平稳过渡吗，说来说去，还不是你作的……”后面一个孽字未说出，即便是他，也不好过份激怒李默的。 并且通过种种迹象，李默一旦犯起倔来，也不是好惹的。 李默更气乐了：“英国首相张伯伦知道吧？” 张伯伦二战前的绥靖政策，整成了当时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宋朝买安政策知道吧？” 那更是一个大大的笑话，辽国还好一点，特别是西夏，若是宋朝不执行买安政策，凭借宋朝强大的财力，耗也将西夏人耗死了，没有了西夏为害，不将宋军的主力牵制在西北，即便女真人崛起，也不可能将宋朝撵到江南去。 “对了，还有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用一条条人命为代价，援助了朝鲜，萌古，阿尔巴尼亚，越南，还有非洲，除了非洲黑蜀黍还好一点，余下的，有几个国家成了中国的朋友？买安能买来朋友吗，宋朝的朋友在哪里？香江为什么能回归，不是买安买回来的，而是老山前线一个个战士的英勇表现，让英国人畏惧了，才被逼着交出来的。” “小李，香江人不是外国人吧。” “行，”李默打断了他的话，与这些人根本说不通，于其浪费口水，不如直接进入主题。 李默提出除了这45亿美元的贷款，额外再贷70亿人民币。没办法，马上孤儿院，八十几座大型试验室，香江开发区的建设，以及宜富公司，煌县那摊子，都要继续烧钱，并且还要烧很多钱。 这个没问题，一是用在国内，二是多用在公益上，几个领导立即同意。李默又提出了两个条件，贷款时间还是半年，必须是无息贷款。归还时用外汇，但结算的兑率，必须一美元兑算五点五元人民币。 “一比五点五？”几个领导为难了，无息问题不大，人家用外汇还，还好意思提利息，但官方汇率只有一比四点七几，而不是一比五点五。 “这个汇率我都说少了，按照我的想法，最少是一比七一比八，而不是一比五点五。” 李默说的是黑市场汇率，去年黑市汇率在一比十左右，今年普遍涨到了一比十以上，甚至出现一比十一，十二的超高汇率。官方汇率是涨了，可仍不足黑市汇率的一半。双轨制度本义还是好的，毕竟当时中国是计划经济，商品价格不能真实反映物价实有价格，所以出现了数种外汇制度，但显然，这个汇率双轨制度如今早就被玩坏掉了。 “小李，汇率已经下调了。” “呵呵，汇率是下调了，但你们心中清楚，自从物价闯关失败后，百业凋零，通货却迅速膨胀起来，实际等于人民币的购买能力严重缩水。” “小李，我们不能决定，得回去商议一下。”一人说。 “行，可真的不能再拖了，再拖，我只好向外国银行贷款。” 中行这次没有再拖，只过了几天，几个领导又再次来到魔都，其他方面都同意了，就是兑率没有同意，几个人与李默磨了一会，最后将兑率定为一比五点二。 “好。”李默不贪，已经涨了四毛多，应当满足了。几个领导暗中相视一笑，根据各方面的考虑，上面计划着于年底可能会进一步下调汇率，大约就在一比五点一到一比五点二之间，也就是李默实际并没有捞到便宜。 谈好了，双方签字。 签完字后，一个领导问：“小李，这些股票与股份有多少是属于你一个人的？” 他不大好问，你到底有多少钱哪，于是换了一个方式问。 虽然他级别已经很高了，可看着这天文般的数字，还是让他心惊肉跳。所以李默往实业上靠拢，否则资金多了，不但吸引人注意，进出也不方便，特别是美国与俄罗斯这样的国家，若是这么大资金进入到国内来搞事的，说不定就将你的资金给关起来，俄罗斯就将索罗斯的钱真“关”了起来。 原来他计划根本不是这样的，甚至都不打算抵押贷款。 但为了开发区的建设，他只好拼了。 而且在这七年时间里，也只有这一年，他才有机会捞一点“快钱”。 “怎么可能是我一个人呢。” “唉，那些美国人……” “想赚人家的钱，怎么办呢。”李默忽然灵机一动，其实还有一个机会，但是他不敢进入，然而前面若是顶着中行的旗号呢？他说道：“吴秘书，我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测，猜测是否正确，大约到七月份或八月份就能揭晓，若是正确的话，有一个大好的机会，你们若是听我的劝，正准备好几十名聪明的操盘手，最少在半年后获益百分之五十以上，上不封顶，说不定能高达百分之二百。” “什么项目？”几个人立即紧张起来。 “不管什么项目，你们先准备好足够的外汇吧。” “你能保证达到百分之五十？” “若是你们能像其他大国一样，手中有几百亿，几千亿的外汇，我不敢保证，但由着你们凑，这几个月能凑出多少外汇？” 几人领导只能干咳。 李默有些好笑，可能就是这些年苦逼的，所以后来中行拼命攒外汇，一度手中握有三万多亿美元的外汇，其实持有这么多外汇，从投资角度看，显然很不划算的。 “到时候我安排人通知你们吧，对了，必须通知你们，错了，也会通知你们，以便让你们将外汇放在其他用场。” “真有百分之五十吗？” “那是我少说的，准确地说，若是我猜对了，不是百分之五十，多半会在百分之百以上，但你们必须听从我的吩咐去做。” 几个领导忽信忽疑地走了。 资金到位了，李默将各个公司与各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一起召集到魔都开会。 李默说：“感谢D，感谢中央，好不容易终于将汇率下调了。” 第441章 必然 大家哄然一笑。 都知道李默这是拿现在这种古怪的双轨汇率在开涮呢。 李默是真心地不排斥一D执行，它确实有一些好的一面，如高效，政策能有延续性，比如中国，能来一个五年规划，十年规划，二十年规划，换成西方国家，便很难做到，有能力来一个长期发展规划都不行，天知道下一届是那一个党派执行，往往这些规划，正好成了对手打击，或推赖的最好借口。 原因简单，如李默所说的，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完美无缺的人，也没有完美无缺的制度与政策。 拿着放大镜，去找漏洞与不好的地方，太容易了。 中立的一面，对百姓的关爱。 一D执行，可能不及多D选举执政，为了选票不得不关爱百姓，但因为没的推赖，一个有上进心的政府只好被逼着关心百姓。当然，真到了腐朽时，我是天，我是地，我可以视万物万民为刍狗，那无论是什么制度，都没办法了。 多D选举执政为了选票，可能不得不关爱百姓，但因为有的推赖，往往流于表面工作。 可是一D执政同样有着极大的缺点，贪污，腐败，滥用职权……像现在这种双轨制度，包括外汇双轨制度，简直就是滋养腐败的超级温床。 而且就是这个汇率，也不是太合理。 什么汇率才是合理的？ 也不是黑市汇率，主要是去年那场闹剧过后，许多受西方思想毒害的人，认为中国没得救了，然后一起逃向外国，到了外国需要外汇，于是外汇黑市汇率节节攀升。 为此，李默以超低价购买了二十几栋老洋房，也不租出去，只是派人收拾了一下，然后就搁在哪里。但李默也不是打算用它们来投资的，这是准备未来，奖励哪些对公司有杰出贡献人才的。 因此，在李默心中，最合理的汇率是如他所说的，一比七，一比八，也就是一美元相当于七元多人民币。 不过国家主动将汇率从一比三点七几下调到一比四点七几，确实让各个公司松了一大口气，特别是宜乐，若不是汇率下调，利润都滑落到百分之六以下了。 “开会！”李默开了一个小玩笑后说。 李默的开会就是开会，大伙仅要紧的事说，也包括宜丽想推出更高档品牌的想法，全部放在这场会议上讨论了。 到了傍晚，会议也就结束了。 李默将秦叔叫进来，因为各公司也将他们的财务、生产、研发、宣发、规划、质检等各种情况，制成了报告书，带给了李默。 还有一些新产品，也带了过来。 李默得带回家，慢慢审阅了。 他又将乔布斯他们请到自己家中做客。 人有点多，有美国人，日本人，湾湾人与香江人，足足三十多人。 即便李默这栋老洋房客厅比较大，也挤得满满的。但大家也懂，李默这么做，是表示对大家的尊重。 并且李默给大家亲自倒了茶，或咖啡。 刘婶她们配合着李默让李叔请来的几个厨师做菜，三十几个人坐在客厅里说着话。 张中谋说：“老板，你名下的公司越来越多，最好还是要设一个总部。” 他是湾湾人，而且对大陆不是那么太友好，加上进出大陆，以他的身份很是麻烦，所以有此一说。 “前几年我就有这想法了，只是认为时机没有到来，便没有动。不过现在它已经提上了议程，”李默到楼上，将开发区的规划图拿了出来，指着其中一栋建筑说：“它就是未来的总部。” 可是几十个人一起傻眼了，雅各布斯说：“李，若是按照你这个规划，得投入多少资金？” 按照这份规划，除了公路、高架、海堤、桥梁、码头等基建外，此外还有一条长达三十一公里的蝌蚪状地铁，地铁现在建造有点早了，但现在建造有现在建造的优势，不用考虑到影响其他建筑，以及水电设施，更没有拆迁费用，物价相对而言也比较低，若是没有太大浪费，一公里的造价都不足一亿人民币，也就是连一座地标性建筑的造价都不到，于是李默也同意了。 两大郊野公园稍加改造就可以了，但三个主题公园必须要全部从头建设。 六大地标建筑……李默在开发区转了几天后，又增加了一个地标建筑，总部大楼就是其中的一个，也是造价最少的地标建筑。 还有一系列商铺，学校，博物馆，以及吃喝玩乐的场所。 至于商品房，只留下了规划的场所，但暂时不会建设的，造出来了，几年后也卖不掉，租出去，立马成了二手房，空着，则是严重浪费，还需要人打扫卫生。 不过就是如此，投入下去的资金也是天文数字。 “张总，徐总，童总，廖总，谢总，你们满意吗？”李默问。 今年秋后，这两家企业就要入驻开发区了。 五个人看着规划图，一个个不能作声，张中谋过了好一会问：“这需要不少资金吧？” “资金的事，与你们无关，我自有办法解决。” “以后运行的成本……” “张总，你还是小看了大陆的发展。”但李默没有多说，事实到了九七，内地仍不可能让湾湾看上眼。若是回归后的港府继续持着对开发区敌意的态度，也继续持着半封锁的政策，仅是靠内陆游客，是支持不了这些项目运行成本的，那么就要继续将钱烧到了非典后，那时无论港府持着什么态度，都阻挡了开发区腾飞了。 那么回归后港府持着什么态度？不能说他们对中国抱有敌意，但李默认为几任港府都不是真正认同中国，还有中国对这些港商的让利，只让他们以为是钱多人傻速来，也没有赢得大多数港商的认同，上层的不完全认同，才有了后来发生的事。捐款呢……不提各种优惠政策，仅是各种免税减税，往往也远超过他们的捐款数目。真正敢说捐款的，只有老邵与古天乐等少数人…… 正因为这个时间太漫长了，所以李默明知道它的回报率很高，但自己也不是十分地认同。然而没有这些实施，以后游客来都不会来，连回报都没有了。 如果周边是这种环境，张中谋自然欢喜了，因此嚅嚅说了一句：“想要建好它们，时间有点长吧。” “这是当然了，这些项目，我打算让它们在九七回归前，才一一竣工。但也无妨，顶多到九三年，甚至九二年年底，各位就不用如此麻烦了，至少相关的文件，可以通过网络相互传递。” 联网会很快的，但从联网再到个人或公司装宽带，又需要一段时间，这些人当中，只有乔布斯完全听出了李默的意思，乔布斯说：“李，九二年，将是一个大时代的开始。” “包括你我。” “哈哈，李，那电池研发的如何？” “比我想象的还要略快一点。”李默说，因为得到了东德大量的技术，特别是一些材料工艺的技术，锂电池研发进展变得快起来，几个重大的难题基本都解决了，不过李默也没有时间去学校，更没有时间去观看。而且现在也不是一座试验室，而是八十多座，研发的项目达到了好几百个。实际李默有时候想一想也茫然，这样下去，他的摊子还不知道得变得多大，最后弄不好，真的管不过来了。 第二天，这些人一起回去了。 不过留下了郝立克、榭夫曼、博德、美里奥与刘向忠。 李默与他们商议了半天。 雅各布斯与张中谋说了资金问题，资金是否成为问题，就看接下来一年时间，三个方面的操作了。 ………… 李默玩了一会游戏，在心里赞叹道，难怪后世有人说史克威尔游戏画面最精良，画质都胜过了暴雪的画质，有许多游戏画面能当作大片的画面。这款最终纪想2，已经能看到后来史克威尔超级画质的影子。 除了画质外，史克威尔公司所制作的游戏还有一个吸引玩家的特点，那就是每一个游戏，都可以当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所以史克威尔才在史上迅速崛起。 现在也能崛起，不过是推动着宜宝公司的崛起。 “哇，”李默两个弟弟在边上忍不住，不停地哀求李默：“哥，让我们也玩一会儿吧。” 今天是星期天，几个孩子全部在家里面，李默想了想说：“行，但只能玩一会功夫，不能时间长了。” “耶，”李默两个弟弟欢呼起来。 李默跑到楼上打电话给坂口博信，在电话里李默狠狠赞扬了一番，并且说这才是正确打开日本游戏市场的方式。 前几天开会时，坂口博信提议让宜宝公司拨出一些款项，于日本做广告宣传，以便增加宜宝与两家子公司在日本的营业额，让李默给否决了。 一是现在任天堂正是最红的时候，特别是在日本市场，正面扛不过他们，二是日本人很排外，在任天堂的炒作下，已经给南梦宫与史克威尔两家子公司贴上了中美合资企业的标签，已经撕不下来了，投入得多，往往入不敷出，很不划算。 因此最正确的做法，便是合理的价格……李默说的不是超低的价格，不提他与各股市要分红，最少研发得需要成本吧，没有利润，那来的分红与研发成本，他说的合理的价格，便是如同绒德克公司一样，比正常价格略低一点，即便低了一些，以中国的人力成本优势，利润还是不少的，制作更精良一点，那么一点一滴地就渐渐将口碑做了出来。 李默打了一个比喻，就像当初日本人攻陷了美国游戏行业市场一样。 此外，反正已经敌意满满了，索性就撕破脸皮，若是一些小型游戏公司游戏制作精美，那么降低进入平台的门坎，同时也减少相关的抽成，让他们加入IB游戏平台。 这才是釜底抽薪的正确方式，比如欧美市场，包括美国市场，明明是宜宝的主战场，但任天堂的业绩仍是宜宝的三倍以上，非是游戏不好，相反，宜宝除了俄罗斯方块，还有好几种大受欢迎的游戏，主要原因就是人家平台上好玩的游戏太多了。所以大多数玩家，往往花一百来美元购买一台IB机，同时也保留着任天堂的FC机。 对此，宜宝各个高层只能表示无奈。 坂口博信让李默夸得不好意思。 实际上有这样的画质，还是李默大力支持的，他在宜宝就说过了一句，不要怕花钱，不管花再多的钱，宜宝公司所出来的每一款游戏必须要是最好玩最精良的游戏。有了李默这声命令，于是宜宝与两家子公司都提高了研发费用， 李默忽然话风一转：“坂口博信，你知道嘉富康（CAPCOM）公司吗？” “知道，宜宝还从他们公司挖走了几个技术员。” “你觉得收购这家公司需要多少资金？” “老板，迁本宪三可是一个很小气的人……但是嘉富康公司的冈本吉起、藤原得郎、船水纪孝都是不错的人才。”坂口博信说。这段历史郝立克也打听出来，李默也看过，坂口博信指的是嘉富康老板迁本宪三与高堂彦良的恩怨。八十年代初，迁本宪三听说TAITO因为自身生产力，远远无法满足市场对《太空侵略者》的需求正急于寻找代工生产的合作对象，他觉得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于是找到了富商高堂良彦合作。果然，当年便收回了投资，然而到了第二年，两人因为心眼小，容不下对方，翻目成仇，于是分道扬镳，分别成立了CAPCOM和SNK公司，并且在发展过程里，多次有意地向对方恶意挖角。 冈本吉起三人则是嘉富康公司的三员得力大将，颇有一些能力。 李默说：“你派人与他们接触看看，虽然迁本宪三心眼有些小，但有一条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知人善用的能力，并且他们公司也有几十款不错的游戏。” 坂口博信想了一下，嘉富康经营重心还是街机，而宜宝经营重心则是家用机，不久还会推出掌上宝机，未来的重心则是向电脑与手机进军，与嘉富康的经营理念严重不合。 不过宜宝有足够的资源，真不行，将嘉富康的一些深受玩家欢迎的游戏移植到家用机上就可以了。反过来，也可以将宜宝的一些游戏利用嘉富康的技术，移植到街机上。 虽然街机明显是夕阳产业，但在这几年内，似乎也没有完全淘汰。也就是融合好了，双方正好形成了互补。不但经营上能互补，许多技术也能互补。同时，这些若是整合好了，也可以节约许多开支。更重要的是人才，一旦收购了嘉富康，一大三小，可谓是人才济济。有了足够多的人才，手中还有许多不错的游戏，也不缺少资金，说不定宜宝未来真的能做到与任天堂并起并坐。 正好，嘉富康在任天堂、世嘉与SNK，甚至包括宜宝这些公司的挤压下，以及他们在家用机与家用机游戏上的欠缺，这两年情况不是太好。 李默这么做，也是必然…… 第442章 惹虎（上） 一个公司发展到一定地步，手中又有了充足的资金，多半会收购其他公司，以便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变得更强大。 宜宝母公司便是如此，除开始收购的三家公司，随后又陆续收了三家小型游戏公司，史克威尔与南宫梦同时也各自收购了两家日本小型游戏公司，有的是为技术而收购的，有的是为游戏项目而收购的，有的是为了人才或销售渠道等原因而收购的。 区别就是嘉富康是一家大型游戏公司，比原来的南宫梦规模还在庞大。 这也没有什么关系。 大与小，归根到底就是收购的资金多与少，它虽大，终不是任天堂这种庞然大物般的存在，即便溢价，坂口博信相信也不会超过十亿美元。以宜宝现在的利润与发展势头，顶多两年来时间，便会将贷款还掉了。 那么拥有着史克威尔、南宫梦与嘉富康三家子公司的宜宝，只要将嘉富康融合，最少能一跃成为与世嘉相仿佛的大型游戏公司。 他的愿望还太小了。 世嘉，李默瞄准的可不是世嘉，而是任天堂，未来的索尼，同样也在崛起的美国艺电。 坂口博信想了一下说：“老板，若是入股是没问题的，他们眼下正遇到了一些麻烦，任天堂在打压他们，世嘉也在围剿他们，他们的死对头SNK不用说了。但你想将他们所有股份一起收购过来，恐怕迁本宪三不会同意。” “你对他说，收购后，与你们是一样的待遇，除了给足够的股份分红外，还让他们继续经营着嘉富康，当然，部分资金与技术、项目必须要进行重组。” “估计还会有不小的难度……最好还是让横井先生来谈判吧，他在日本游戏界威信比我高。” “不用，你先尝试着与他接触一下，即便收购，也要放到秋天。”李默说。眼下日本股市还不大惨，经济情况也比较良好，只有到了秋天，收购时代价才会变得更小，难度也随着下降。 “那好吧。” 李默放下电话，继续看着报告。 静儿端了一杯茶上来，说：“默哥哥，茶。” 所以那天李默与张婷说了一些话，也不完全是开玩笑的，往后去，它们几乎可以成为真理。 对方是农村人，我是城市人，所以我能出轨。 对方有钱，可长得丑，我也能出轨。 对方有钱有名但书读得少，我是大学生，所以我有出轨的权利。 对方对我太好了，好得我受不了，那只好出轨了…… 不过李默说的不是后来，当时他说那些话的用意是两个人在一起，不可能样样都会吻合，总会有分歧的地方。遇到这种情况下怎么办，谦让，理解与包容。但这个谦让、理解与包容是相互的，是有一个人占据着主导地位，可必须是以相互为前提，这中间没有明确实的尺码，只有一根重要的纽带，那就是爱。 谈恋爱也是，爱字才是关键，什么为爱，爱得有心！ 不提郭紫蓉吧，就说乐宜静，若是李默有哪里不舒服，她比什么人都紧张。虽然李默不赞成她的想法，可说明她有心了。 张婷可能有心吧，但她的心在纠葛是否做小娘上了…… 因此李默不认为张婷是真正地爱上了自己，顶多通过对比，觉得自己很优秀。 当然，她还小，至少在李默眼里，她还小。 李默也不想与她明确什么恋爱关系，于是那天半开玩笑地说了一些，却没有点透。 另外，他内心里实际有一个他不愿去想，也不大会承认的潜藏在深处的想法，随着他财富增加，所到之处，如同众星捧月，也不可能放下身段主动地取悦一个女人。 “谢啦。” “默哥哥……” “不准撒娇，”李默喝道，但他想了想，说：“你作业做完了没有？” “做完了。” 做完了，今天还有学习任务，吃过晚饭后，老师要来补课。但短时的，她没有其他的事了，李默便说：“正好，这些报告你也能看一看。” “让我看？” “嗯，学习是干什么的？” “好，我看一看。” “对了，喊你姐上来，也让她看一看。”李默说。她们看也看不出所以然，不过提前看一看，至少对公司的情况有一些印象，上了大学，再让她们进入公司时不时地实习，那么毕业后，则会很快进入轨道。 “默哥哥，我姐她，我姐她……” “她怎么啦？” “你知道的，她喜欢上班上一个男生。” “我知道，他叫张宗保。” “对，他就叫张宗保。” “有什么不妥吗？”李默问，李默发现许多女人，特别是青春少女，多喜欢那些打架闹事的小混混，或者体育生。李默一直想不明白，只能归结于荷尔蒙在作怪了。 “前段时间，那个张宗保又移情别恋，喜欢上另一个丑八怪。那个丑八怪还凶悍地将我与姐拦住，用魔都话骂我们，说我与我姐是阿木宁，向屋拧，小赤佬，还威胁我们说，册那，侬不识相，我帮侬搞搞路子。” 李默家这一群孩子，他两个弟弟还在上小学，男儿刚读初一，小表妹与表弟读初二，表妹基础太差了，他小妹与查理兹则在读初三，他小妹成绩也不大好，查理兹在南非学习成绩不错，但是南非的成绩，到了中国来，又是在比较好的学校，成绩同样跟不上，才开始来还听不懂汉语，因此同样拖了下来。只有静儿与绢儿上了高中，也就是那个“丑八怪”找她们姐妹麻烦时，李默家其余的孩子都可不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是你说的吗，让我们遇到了麻烦，自己解决，也要学会自己解决。” 李默摸了摸脑袋，他还真说过这句话，于是说：“这是让你们学会尽量地不要去依赖别人，可遇到了一些蛮横不讲理的，你们还是要必须告诉我的。她除了骂你们外，有没有真的动手打你们？” “这个没有，但那个丑八怪……” “静儿，这是好事，早发现对你姐早好，若是拖到上大学，或者长大成人后，才看到他的真面目，你姐才叫惨掉了。”李默不以为意地说，骂骂人，他不好插手的，也不能插手，否则这些孩子长大后，会全部成为温室的花朵。同样的，对于这群孩子青涩的恋爱，他抓得也不严，只要不吃亏不严重耽搁学习就行。 “默哥哥……” “静儿，有的魔都人是不好，只要是外地的，在他们眼里都是向屋拧，但各地都一样，哪里都会有地域性的歧视。再说，是不是向屋拧，不是她说的算的，而且户籍对你们来说重要吗，若是你们愿意，不管哪里的户籍，哥都能替你们弄到手。不但户籍，随便哪一个国家的国籍，哥也能替你们弄到手。她家有这能力吗？但我就是将你们移民到美国，你们自己没有能力，有没有这个国籍，还不是一样？” 但说完，李默自己也纳闷。 静儿说丑八怪，未必是丑八怪，但肯定长得不大好看。 绢儿一惯傲傲的样子，总体上还是通情达理的，是傲傲的样子，但不是一个盛气凌人的姑娘。 论长相，乐宜四姐妹没有一个是差的。 上学放学，有车子接送。 穿着打扮，也远比一般学生更出众，虽然是自己给予的，可自己与乐家姐妹不是兄妹，也胜似兄妹了，给予一些照顾，难道不妥吗？ 难道仅是因为一个户口问题，便能让这个张宗保移情别恋？况且那个张宗保家，除了一个户口本，还有什么，对了，高高大大的，会打篮球，别的，还有什么？ “默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姐这段时间时常呕吐，表现也很不正常。” “呕吐，你多想了，也许是生病了吧，”李默一边说，一边站起了身。 “默哥哥，不是的，我让我姐去看病，她也不看，昨天晚上，我看到她在房里偷哭。”静儿说。自从男儿那件事后，李默无奈，找了一些生理卫生书籍，让几个女孩子自己看，毕竟自己是一个男生，有的真的不大方便说，所以静儿也懂了一些相关方面的知识。只是她不敢确认，直到昨天晚上，看到她姐在偷哭，这才担心地告诉了李默。但即便现在，她还是不敢确认。 “这件事不得乱说，也不对任何人说，包括你爸妈。” 静儿点点头。 李默下楼，来到绢儿房间，对乐宜绢说：“小娟，我们去医院。” 说完后，看着乐宜绢的脸色。 第443章 惹虎（下） “老板，那两个人就是张宗保和奚福梅，”蒋叔指着车窗外面走来的几个学生说。 李默隔着车窗打量着这两个孩子。 奚福梅人如其名，是有点胖，另有着一张不大好看的大饼脸，不过肤色很白洁，一白遮三丑，不算太丑，至少不算是丑八怪。 另一个男孩子就是张宗保，果然高高大大的，这一世李默营养跟上来了，个头也长了起来，裸高整整一米七八还要强，一米七九不足，放在南方，在九十年代，有这样的身高，算是高个子。 但这个张宗保身高足足有一米八二三，而且长得确实很好看，眉毛浓密，大眼睛，下面又有着一个高挺的鼻梁。说实话，若只论长相，肯定比李默要好看。 “这妮子……”李默喃喃说了一声。 妮子就是乐宜绢。 通过乐宜绢说的一些，以及蒋叔打听到的一些消息，李默已经大约推出了事情经过。 张宗保长得不错，篮球打得好，在班上很讨女生的喜欢，李默很早就知道了。 乐宜绢才转到魔都读书，两人并没有交往。 直到宜丽正式开业后，李默虽不纵容家里几个孩子养成各种坏习惯，甚至严格控制着他们的零花钱，但在衣着打扮上从不吝啬的。乐宜三姐妹本来长得就很好看，这一打扮，在班上无疑也鹤立鸡群了。 准确地说，是张宗保先追的乐宜绢，张宗保长得好看，关键他还有一个吸引乐宜绢的地方，他家兄弟多，两人就交往了。 这件事说起来，李默也有着责任，他在这方面对几个孩子太过于放纵。 开始，两人是正常交往。 到了今年情况有所变化，快毕业了，这也是他们在中学最后一个学期，奚福梅杀了出来。原先这个女孩子可能也一直暗恋着张宗保，可是张宗保不喜欢她，她也没办法。 今年开学前，她为了抓住张宗保，动了歪念头，她父亲也是一个工厂的领导，最让李默气得跳脚的是这个工厂严格说，还是宜乐的下游企业，若是没有宜乐的订单，这家工厂说不定倒闭了。当然，即便倒闭掉，奚福梅的父亲还能调到其他单位，谁让人家是领导干部呢。 奚福梅在家请求她父亲帮助，将张宗保的正找不到工作的二哥安排到她父亲所在的工厂里上班。 再到乐宜绢，李默是让秦叔他们开着车子接送他们上学放学，晚自习就更不用说了，可是李默严格要求着，几个孩子不得泄露自己的身份，更不得在学校作威作福。 李默也不是什么都不管，他向这几所学校陆续捐赠了大量乐器与图书，还捐了一些钱，让这几所学校兴修教育设施，实际上就是希望这几所学校的领导与老师，对几个孩子重视与照顾的，只不过这些都放在了暗中。 其实张宗保向乐宜绢问过她家的情况，乐宜绢也老实地回答，她家是石头城人，父母是一个小领导，接下来一句半真半假了，她有一个哥哥，也就是李默，李默以前也来过学校，但她按照李默的说法，李默是一个个体户，有一点钱，于是在魔都买了房子，用单位的名义买了车子，安排手下员工接送他们上学放学。 这些都是没有出学校的半大孩子，只看到悍马车子比较大，不会想到其他，毕竟这时候，国内普通人对各个轿车的品牌不清楚，至于车子上的特殊牌照，他们就更不清楚了。 90年初，许多中国人仍抱着一种奇怪的观念，一方面许多人开始向钱膜拜，一方面许多城里人仍看不起个体户。 可能在张宗保心中，他家缺少钱，但更缺少一个稳定的工作。毕竟有了工作，以后才能每个月才能拿到工资与奖金。 而且乐宜绢是石头城人，在张宗保眼里，不管是石头城人，还是航城人，或是苏城人，都是外地人，顶多说乐宜绢的“哥哥”是一个很有钱的外地个体户。这些都是李默的猜测，反正权衡之下，张宗保为了他家人的幸福，放弃了乐宜绢。 若是这样，李默还巴不得的，作为员工，李默不怕员工有心机，有的工作岗位还需要员工有心机，作为乐宜绢的未来丈夫，李默可不想她嫁给一个心机男。 但张宗保做了一件让李默很愤怒的事。 都分手了，那就分吧。 乐宜绢也察觉到不对劲，她责问张宗保，张宗保利用晚自习管得不严的机会，将乐宜绢约到学校边上操场边上的小树林里。这个树林也不大，只有几十棵树，但在没有任何摄像头的年代，足以让张宗保做很多事。 张宗保向乐宜绢发誓赌咒，甜言蜜语地哄着乐宜绢，又用了一点强，以他的块头与力气，乐宜绢是挣脱不了的，但也不能说张宗保完全是强女干，若是乐宜绢坚决的不同意，一声大喊，可能没有人能听得到，可终是学生，张宗保就会吓跑掉了。 于是那天晚上，张宗保得手了，尝到了甜头，张宗保又将乐宜绢约出来好几次，这才有了静儿所说的，奚福梅主动将她们姐妹两拦住痛骂的事。李默琢磨着，这个奚福梅多半也让张宗保得手了。 在这上面，男的女的一个样，裤子一直不脱，那么很难脱掉的，一旦脱掉了，都容易脱掉了。 不但如此，奚福梅又将张宗保亲自逼出来，让张宗保亲自大骂乐宜绢不要脸，从来到魔都就有意勾引他。竟然是这样……乐宜绢蒙掉了，她是酷，可家教好，是酷非泼，面对这两人，她不知怎么办，只好大哭着逃走。关健她在家一直是酷酷的样子，即便李默从石头城回来，也没有注意。 这还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乐宜绢发现她有可能怀孕了……李默想骂她，终是有男女之嫌疑的，有的话李默不大好说，可他挑选出来的一些生理书，其实上面也写了怀孕与避孕相关的知识，为什么不看，为什么不小心？可已经吃了这么大的苦头，李默终没有骂出口。 幸好静儿察觉到异样，不然拖下去，让肚子大起来，才是一个大大的笑话。 两人走了过来。 奚福梅看着车子，这古怪的车子，整个魔都暂时只有李默手中有几辆，其他人一辆都没有，知道是乐宜绢家的车子，她对张宗保说了几句。 张宗保犹豫了一下，然后走过来，狠狠一脚踢在车门上，还用魔都话骂了几句。 隔着车窗，他看到了坐在前面的蒋叔，但个体户的手下，又能将他怎么样呢。蒋叔气得下车子准备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让李默在后面一把将他拉住。 “去医院吧。” 蒋叔将李默拉到医院，李默来到病房，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虽然乐宜绢一惯酷酷的，但乐家与他家人一样，都比较重感情，这次打击对乐宜绢太大了，但这不是李默担心的，李默最担心情这个傻丫头对张宗保仍不死心，毕竟是初恋。 绢儿一个劲地哭。 “绢儿，有哥在呢，哭什么？”李默安慰道。 “哥，我……” “绢儿，不要伤心，也不要自责，每一个人都犯过错误，这两年来，我就犯下了一个严重错误，至今还不知道如何去改正。你懂的，人家都说我的智商情商高达一百六以上，况且是你。” 李默指的是他与刘婉若她们几个女孩的故事。 他没有深说，他又说道：“绢儿，不怕犯错误，就怕明知道犯了错误，却不去改正错误。你这件事，我也有错误，对你们关心还不够。” “哥，与你无关。” “我都是你们的哥了，岂能与我无关？不过有一件事我还是想说一说，当年干娘听了单位领导的劝，做了人流手术，没想到是一个男孩子，所以干娘一直很懊悔，都影响到了工作，不然以干娘的能力，早就上去了。但她们是上一代人，上一代人有上一代人的想法，到了我们手中，又是一代人了。你也看到了，因为计划生育，有多少家庭只养了一个女儿。若是个个抱着你的想法，那还不乱了套？就算你有这个想法，真不行，以后我将你的户口迁到香江开发区，想生几个孩子就生几个孩子，有的孩子随男方姓，有的孩子继续姓乐，你看，岂不就解决了问题？” “哥……” “好了，不要哭了，这几天在医院里将身体调养好。还有，这件事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包括静儿她们。不然干爹干娘知道了，会扒掉你的皮，也要将我骂死了。” 这是委婉地说法。 这时候，风气还没有开放起来，一旦传将出去，风言风语的，对乐宜绢打击会更大。 “高考就要来了，这么一闹，估计你高考成绩也不可能理想了。”以李默的能力，不管成绩有多差，也能弄进好的大学里，但在分数相差太大的情况下，李默不想开这个后门，同时魔都也恐怕成了绢儿的伤心地。 并且美国哪边这种事可以说是司空见惯，当然，再过十年，中国也渐渐司空见惯，在哪种环境下，多少能宽释绢儿的压力。因此他又说道：“所以这段时间，你进一步强行英语能力，我打算下半年将你弄到斯坦福大学。你知道我那些同学吧，他们今年春天全部让我运作进了斯坦福大学，而且离宜丽母公司也不远，有他们照应，我也放心。” 李默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若是这样，还必须要再买一栋房子，否则到了自己那栋豪宅里，几个女孩子会一起碰面了，那自己还能树立起一个好哥哥的形象？ “但是你呢，已经犯下错误，那如何改正错误呢，今年你就有一个机会来证明自己。你先在哪边适应了，明年静儿她们也会陆续地过去留学，可我不过去了，那么到时候你就要负起做大姐的职责。” 绢儿点了点头。 但确实，眼下魔都各所高校，包括复旦在内，教育质量皆远远不如斯坦福，而且出去留学几年，也能开阔眼界。李默真心不排斥出国留学，这是他将小胖子等人弄到了斯坦福的原因。不过他认为的是，出国留学可以，特别是那些拿着公款与可怜的国家外汇出国的人，学有所成后得回来。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况且美国是西方人的世界，何必在美国做下里巴人。 李默回到了家。 静儿担心地走过来问：“默哥哥，我姐怎么样了？” “几天就出院，不要多想，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李默撒了一个谎。 他在家的说法是绢儿得了急性胃炎，可能刘婶猜到一点，但刘婶机警地没有问。李默也不让静儿打电话回去……这件事就当它没有发生过。 但李默看着车门上的那个脚印，还是暴怒万分。他上了楼，在书房里踱了几十步后，给刘向忠打了一个电话……作为一名领导者，李默已经勉强能合格了，至少在戴着金手指的情况下，是合格的。 不过李默也有着许多缺点，与智商无关，虽然他的智商不可能达到一百六一百七，也不算差，而且经过上一世的磨砺，情商也跟上来了。主要是两个方面，他的性格还有些多疑，具体表现在他大力培养着所谓的“自己人”，或如眼下，各个公司送来了详细的报告，他居然认真地全部看了。表面上看，他对各个公司的高层是很信任的，实际是摊子太大，逼得他不得不放手。 此外，李默做为一名领导者，也没有明孝宗那样宽阔的胸怀，有时候，他真的很小心眼。比如老虎基金，大鱼吃小鱼很正常不过了，但他记仇了，还有香江那几个小混混，他变着法子，逼着他们自己儿砍手了，以及眼下这通电话……用他的话来说，这叫以德报德，以直报怨，以牙还牙。 第444章 邪处 “今年李导脾气变坏多了，”刘白说。 这部电影比铁道员的角色演员要多，整整达到了七十多个角色演员。不过这两部电影严格说，都不是大片，没有多少大场面，虽然角色演员多，大半都是跑龙套的角色。 有一些角色还是很重要的，女性方面，女主角小时候，李默将主角女儿弄出了三个年龄段，那就需要四个小女孩子来做小演员，此外，还有男女主角的母亲，以及另一个很重要的女配角，这三个角色，谢进都从国内请来了三个有名气的女演员陶玉林、谢方与刘白分别担任其角色。 这三个演员演技是没有问题的，不过都有着一个缺陷，也是八十年代国内多数演员都存在的缺陷，表演意味太重，或如李默所说的，都带着舞台剧的影子。 而李默最不需要的就是这种舞台剧式的表演。 实际他脾气还好吧，不过乐宜绢这事儿他没有多说，可想到了，总有些恼火，于是在片场拍摄进展不快时，说话语气也变得重了，就连著名演员谢方，都被他不顾年龄差异也训了好几回。 谢进安慰道：“小刘，说你几句就说你几句吧，别看你有点名气，与他相比……”他伸出了手，四个手指弯曲下去，只伸出了小拇指，但想了又想，继续将小拇指弯曲下去，几乎与无名指相齐了，这才停下。 也就是差距有这么大。 其实剧组有许多人对李默身份很好奇，但在谢进嘱咐下，黄日化也不敢说了，他可不认为李默真有的好脾气。 张婷同样不敢乱说，于是大家继续猜测着。 谢进从黄日化哪里听到一些消息，回到魔都后，李默安排各种事务，他也在忙碌，两部电影还有许多未拍完呢，特别是第二部电影，他得必须提前将各方面准备好。 不过抽空利用他的渠道关系打听了一下，然后他就沉默了……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其实挨骂最多的还是张婷。 李默喝了一口水，继续拍摄，郝立克就来了。 他一见面，做跪倒状，说：“老板，你真太英明了。” 李默装傻，问：“又怎么啦？” “日本大藏省（相当于财政部）出台政策，加征地价税，又严格控制对房地产的融资。” 这是刚发生不久的事，不过在这之前，李默就一再嘱咐，这回进入日本市场不能再碰任何房地产股票了，得转移到电器、电子、游行、汽车等日本比较发达的制造业中。 因此大藏省出台的收缩房地产政策，对李默的股票影响不大。 但不是大藏省这次调控，日本又迎来股灾了。相反的，这次调控过后，因为日本总体经济还是比较良好，从国家到公司再到个人，手中也有足够多的资金与外汇，加上各个投资公司看到日本股价下跌趋势止住了，又开始进行抄底，因此日经指数再次回温。 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到了七月底，日经指数回温到了三万两千多点，随后再次暴跌，这次跌幅比元月的跌幅更要大。 明年春天又开始反弹，居然还稳住了一段时间，所以日本在91年还在到处买买买。 然而由于日本对房地产政策越来越严厉，等于主动削弱了各企业增加效益的一条最重要的源泉，以及大藏省与各证券公司的丑闻、种种违规操作陆续曝光，加上美国的施压，到了92年4月1号，日经指数再次暴跌到了一万七千点。日本政府好不容易稳住了股市，但没有多久，又再次暴跌，8月18号跌到14309点。 这次浩大的日本股灾这才结束。 但还没有完，往往几年，数次反弹，数次暴跌，一直延续到03年4月28日，日经指数跌到了七千来点，这才真正称为结束。 在这个过程中，无论是抄底，还是做空，让许多对冲基金都发了一大笔横财。当然，在这个过程里，无论是用什么方式，都是一点一滴地将日本人的财富搜刮走了，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持，日本经济发展越来越缓慢，也造就了日本失落的十年。 其中最著名的就是老虎基金。有人说它从80年创业时的八百万美元滚到98年的两百二十亿美元，这说法不是很准确。 一是后来不断地有资金加入进去，二百多亿美元不完全是这八百万滚来的。 二是老虎基金与李默几家基金做法差不多，也不断地分红，只是分红的比例没有李默的多，也就是老虎基金赚的钱远不止两百多亿美元，可能是它的两倍以上。 比如97年老虎基金的回报率是72%，若是加上税务与庞大的人员开支，那么仅是这一年它的毛利润就能达到一百二十多亿，九成是从日本市场赚来的。即便春天这次交易，郝立克估计老虎基金最少也赚了五十亿美元以上，甚至可以达到了六七十亿美元。 并且不仅老虎基金一家公司，股市蒸发的财富不能算了，但最少被这些人卷走了三四千亿美元的财富，或者这么说吧，有人在07年的中国，卷走了三四千亿美元的财富，会对中国产生如何的影响？ 然而罗伯逊与索罗斯做空香江失利，接着在俄罗斯又吃了大亏，于是迅速地一夜回到了解放前。 郝立克也说到了老虎基金，李默这么多资金进入日本股市，罗伯逊必然听到了。 他派人放出风声，说是多家公司将联手起来，这回让李默进入日本的资金有去无回。 若是没有伊拉克……可能他真的能做到，现在大家都开始抄底了，抄底不是指望从股票上赚钱的，目标还是做空。 李默这次动用的资金更多，有了让这些人伸手的理由。 但放在日本股市上，李默这笔资金仍不能称为巨大，与这些基金以及一些银行相比，依然占据不到任何的主动权。只要李默一个判断失误，就足以让李默血本皆无。 “郝立克，不用管他们，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们赚我们的钱……并且赚的这些钱，不是高调，而是有多代调就得有多低调。” 罗伯逊放出这风声，一是让李默的投资人，特别是欧洲那批新的投资人对李默丧失信心，二就是激怒李默，无论是因为激怒导致判断失误，或者愤怒地与罗伯逊以日本股市为战场展开对攻，李默都落不了好下场。 但真相，罗伯逊此时就是挖尽了脑汁，也没有能力想得到的。 而且做空了这一笔后，李默就会果断从日本市场上完全撤资了，后面的，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吧，与我无关。 郝立克点了点头，又看着不远处正在喝水的张婷问：“老板，张小姐演技如何？” “还好吧，”李默公平地说。 主要她的性格与这部电影的女主角不大吻合，所以拍起来才会磕磕碰碰的。 当面李默可不会夸奖张婷，连卡了好几次后，李默怒道：“你真笨！” 张婷委屈地噘起嘴。 李默又说：“为什么一直找不到感觉？” 张婷继续瞪着一对大眼睛，委屈地看着李默。 李默无奈了，不能动手打她吧，他扭过头看着黄日化说：“黄哥，这组镜头乃是整部电影最重要的镜头，这是拍电影，是在表演，不用顾虑那么多。” 眼下所拍的是这部电影最后那个镜头，它的好坏与否，直接关系到这部电影的成败。然而想到了张婷的身份，黄日化也有点放不开。 说完了黄日化，李默又转过头继续说张婷：“你用你那个笨脑袋瓜子好好想一想，若是你心爱的男朋友去了外国，一别就是十年，他才回来，但这次重聚，不久又会分离，说不定还会永远的别离，你会有什么心情？” “珍惜，惊喜。” “还有呢？” “还有……不舍，可是李默，我不是没有谈过恋爱吗。” 这倒是真的。 她在中学时有可能有过一段青涩的爱恋，但那绝对不叫谈恋爱。与李默乱七八糟的交往，更称不上为恋爱。 李默想了想，又看着天色，说：“收工。” 吃过晚饭，李默将她叫到房间，说：“你想一想我们交往过程中，甜蜜的一段。” 怎么办呢，得帮助她找感觉。 “我与你交往，都让你骂疯掉了，那来的甜蜜？” “我也不是天天都骂你吧。” “那也是给我摆臭脸色。” “我这不是为你好吗。” “有这样为人好的吗？” 李默说不通了，于是索性动手，他伸手将张婷的腰揽住，张婷紧张地说：“李默，你要干什么，隔壁有人。” 若是换成平时，李默肯定开玩笑地说，没有人，就随便我啦？ 但为了让她入戏，这个玩笑不能开，李默说：“接下来不管我做什么，你不要往邪处上想。” “你才往邪处上想呢。” “别打岔，你是不是想知道恋爱的味道？” “我不爱你。” 张婷爱不爱李默，她说不清楚，李默也说不清楚，应当介于爱与不爱之间，李默也不纠正，想了想，问：“知道香江那个开发区吗？” “知道，许多人都说你买吃了亏。” 实际应当是租，但与买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不提后来的内地，香江每次土地交易同样是说买卖，而不是说租凭。 “你看我在经营上，什么时候吃过亏？不提是否吃亏，”李默放下手，用笔画了一张图说：“这是未来它的地标之一，高达728米。” 它就是迪拜塔，不过改名为沙角塔，按照李默的原来要求，它的高度就是828米，与原塔一样地高。但经过各个设计师的反复论证，考虑到风力以及技术等问题，向李默提出请求，必须将它的高度下降。 李默想了一想，最终还是同意了。因为从04年，油价从每桶50美元起开始节节攀升，这使得中东土豪们的腰包更鼓了。若是未来阿联酋继续想建造世界第一高楼，自己搞出了828米的沙角塔，人家也能搞出928米的迪拜塔，这个第一的位置还是占不长。 张婷现在不知道什么迪拜塔，未来也没有了迪拜塔，即便有，也是另外的造型了。 她呆呆地问：“这么高，得要多少钱？” “我们也不谈钱，不过我给你一个承诺，若是等它造好后，你还没有移情别恋，等到竣工时，我会派人举办一场盛大的烟花晚会，到时候我带你到最上面一层观看这个烟花晚会。” “谁移情别恋，难听死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追求我吗？” 李默连一个爱字都没有说出来，怎么算是追求她呢，但为了让她寻找出戏感，李默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放下纸头，又将她腰搂住了，其实也能理解，作为中国女性，都需要一种安全感，那怕是刘婉若那天晚上昏天黑地后，只好听天由命，可至今仍时不时地抱怨着，至于卫素苹未说什么，可她心中实际更不甘。当然，她们也不得不承认，李默对她们也算是不错，都这样了，怎么办呢，只好继续这样糊里又糊涂地过下去。 张婷认为李默主动提出追求了，这次没有再排斥，任由李默将她腰搂着，嘴巴也越来越近，最后两张嘴唇碰在一起。 李默并没有伸出舌头，来一个浪漫的法式深吻，只是嘴唇碰着嘴唇碰了一下，张婷脸上却立即飞满了红霞。 但在这一刻，她是多想了，却没有往“邪处”上想，到是李默有点想歪了楼…… 第445章 坏孩子 李默勉强控制着心中的绮念，说：“这回知道恋爱的味道了吧？” “不知道。” 李默摸着她的长发，张婷像一只小猫似的，享受地微闭着眼睛。 “即便有演技天赋，也需要一定生活阅历的，所以一般好莱坞重量级大片的女主角，多数都超过了二十五岁，甚至三十岁。但也有例外，如罗伯茨天赋特别好，拍摄风月俏佳人时，才二十一岁，可成功地将女主角演活了。不仅她有天赋，还用了心。所以你岁数小，各方面的阅历跟不上，确实会影响你在片场的发挥。但只要用心，还是能演好各个角色的。” 在演技上，张婷这一辈子也不要跟罗伯茨相比了，不但张婷，将整个好莱坞圈子一起翻过来，也没有几个女明星演技能超过她的。 但这部片子拍得很艰难，不仅是演技，主要是两人气质不吻合。 气质不吻合问题也不大，慢慢磨就是了，关键李默没有时间慢慢去磨。 可不能说，骂归骂，适度也要给张婷一些信心。 李默继续说：“这两部片子拍好了后，若是放映出来反响好，说不定明后年，我抽空再拍一两部片子，继续让你担任女主角或重要的角色。” “真的吗？” “这个干吗要撒谎，不过我这是玩票性质，你不努力，我每天在片场都因为你拙劣的演技而火冒三丈，以后则不会再拍电影了，更不可能让你担任女主角。” “好，我回去后，再努力地琢磨琢磨。” 李默点点头，又说：“这部电影拍完了，暑期不要急着回去，很可能宜丽会拍一部全球性的时装广告大片，到时候你会是其中重要的一个演员。” “哦，哦。” “哦什么，还不明白吗？这样，你会很快成名的，而且不是靠与我有什么关系成名的，也不用付出其他什么……” “付出其他什么？”张婷傻傻地问了一句。 “付出太多了，不用像香江哪些女明星那样，被逼着拍***，不用被经济人逼着应酬各个商人，不用担心导演或制片公司的老板提出陪睡等无理的要求，不用担心在片场被一些品行不良的男演员乘机揩油……” 连吻戏与床戏都没有了，上哪儿揩油？虽然这样戏路子变窄了，可是李默若有心，以他的资源，依然能轻松地将张婷捧成一流明星。 “呸。”张婷害羞地啐了一口，跑回房间。 可能这次开导有了用，张婷开窍了，接下来拍摄也变得顺利起来，很快最后几个镜头拍完了。按照第一部电影的惯例，李默办了一个内部庆祝封镜仪式，也就是带着大家来到某一家豪华饭店吃喝一顿，然后给各个演员与工作人员再来一个红包，大半人不在了，不过李默早让他们留下了家里的地址，然后让李叔，将钱汇过去。 各奔东西。 到了魔都，张婷跟在李默后面，然而让她失望的是，李默三言两语，将她打发回去，让她继续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 “刘所长、王警官、叶警官，请用茶。”刘婶将茶杯放下，李默伸出手很客气地说了一句。 三人对视一眼，略舒了一口气，并且在心里面想，眼前这个青年人别卷入这件案子中，否则就是大麻烦了。但总体上看，这个李默态度还是很温和的。 “三位前来，不知道有何贵干？” “李总……” “这不是在我的公司里，是在我家，叫我小李就行了。” “小李，乐宜绢是你什么人？” “应当你们也能查到我一些资料吧，我是晚省人，小时候家里穷，于是偶尔通过书本看到了一些知识，让我老爸与几个乡亲种了大棚蔬菜。我们哪儿周边最大的城市便是石头城，我带着几个乡亲来到石城城，当时还没有执行双轨并行经济，于是我们找到了蔬菜局，与他们谈价格。就在那时我认了一门干亲，乐宜绢就是我干爹干娘的大女儿，我们虽不是血脉上的亲兄妹，但胜过了亲兄妹。” “原来是这样，”其实派出所也查出来了，只是确认一下，刘所长问道：“乐宜绢班上有一个男学生叫张宗保，你听说过吧？” “听说过，我还听绢儿说他前几天被派出所抓了起来，刘所长，他犯了什么案子被抓起来的？” “你不知道？” “我刚从石头城拍完电影回来，如何能知道？” “拍电影？” “不对吗？” 三人都有些蒙，刘所长寻思了一下，还是将案件经过说了一遍。 前段时间，张宗保骑着自行车放学回家，在过马路时，被一个叫郑明芳的小姐骑摩托车撞到了。这个郑小姐可是真正的小姐，当然，张宗保这时候不知道她的身份，不过人长得很漂亮。 看到撞到了人，郑明芳连忙将摩托车停下来，好心地要扶张宗保去医院，张宗保站起来看到没有大碍，而且撞他的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于是说没关系。 郑明芳还是感到很过意不去，另外，按照她的另一个说法就是张宗保长得帅，高大英俊阳光，面对这条理由，所里也没有办法反驳了。 她带着歉意请张宗保吃饭，张宗保起初没有同意，但在郑明芳强行拉劝下，于是去了一家饭店随便吃了一些东西。在吃饭的过程里，郑明芳便邀请星期天，让张宗保陪她一道去外滩玩。 郑明芳看到张宗保长得帅，张宗保看到郑明芳也长得美丽，虽然郑明芳有一股风尘味，但张宗保是辨别不出来的，相反，这种风尘味还吸引了他。 星期天，两人如约来到外滩，玩得比较开心。 这段过程，两人说法都是一样的，可接下来两人说法就不同了。 两人玩了一会，吃过中饭，郑明芳去银行取钱，她是外地的农村人，上面还有一个哥哥，按照农村的习俗，结婚前必须盖房子，于是在张宗保的陪同下，用银行卡取了五千块钱，准备寄回去。 这也是事实，郑明芳并没有撒谎，但接下来按照她的说法，正因为取钱时她自己不小心地在取款机上查询了一下卡上的余额，不但让张宗保看到了，还看到了她输入的密码，才有了后来的故事。 张宗保看到她卡上的余额，又看到她是一个外地人，起了贪心，问她家住在哪里，请求去参观一下。郑明芳那时对张宗保很心动的，加上对魔都人的祟拜，也没有多想，便同意了。 然而张宗保的说法是他是看到郑明芳在取钱，也取出不少钱，五千块钱对于现在的普通中国人，都是一笔巨款，可当时他真的没有心动，也没有注意郑明芳输入的密码与卡上的余额，这是后来才知道的。 取完了钱，郑明芳说怕路上会遇到坏人，请求他陪她去她的出租房，张宗保也没有多想，于是也就同意了。 到了出租房后，郑明芳的说法是两人聊了很久，长得帅吗，小姐也会心动的。 但没有留心让张宗保打听到许多消息，比如她在魔都没有什么亲戚，老家离魔都很远，一家人目不识丁等等，这让他的胆气更壮，乘郑明芳去外面上厕所的时候，将郑明芳的银行卡偷走。不仅如此，郑明芳出来后，看到四周没有人，要求与郑明芳发生关系。郑明芳虽是小姐，也对张宗保颇有好感，然而两人才认识没多久，不能就发生关系哉，没有同意。可是张宗保人高马大，利用力气，将她强女干了。 张宗保的说法又是一回事，他说他到了郑明芳的出租屋后，两人是聊了很久，郑明芳也确实说了她家的一些情况，但没有说她是做小姐的，而是说她有正儿八经的工作。郑明芳告诉他许多她家的情况，也打听了张宗保家的一些情况。 两人聊得很投机，郑明芳开始用一些动作诱惑他，他自制力差，就与郑明芳发生了关系，但绝对不是强女干的。 发生关系后，郑明芳为了拉拢他的心，准备到银行取一些钱帮助张家，不过看了看手表，发现快到了她上班的时间，于是将银行卡交给他，让他自己去取一千块钱，还告诉了他密码。为什么给他一千块钱呢，是因为他大哥单位要分房，分房得送礼物给领导，礼物轻了拿不出手，可礼物贵了，他家里穷啊，又没有钱。郑明芳好心地救他家的急……然后又说，取完钱，明天中午将卡送还给她。 张宗保肯定不是一个好孩子，有便宜可占，他立马同意了。郑明芳收拾打扮准备上班，他带着银行卡回家。不过这时候自动取款机数量还是很少的，他兜了好一大圈子，才找到了取款机，然后将钱取出来，也确实好奇地看了一下卡上的余额，居然发现卡上有四万多块钱。张宗保准备将卡送还给郑明芳，但想到她上晚班去了，只好回家。回到家中，他父母亲将他痛骂了一顿，毕竟高考就要到来了，不能玩了一天都不回来。 张宗保便将这场“奇遇”告诉了他的家人，对于张家来说，四万多块钱意味着什么，而且对方是如此的弱势…… 再到郑明芳，郑明芳被强女干了，虽然觉得很委屈，可她是一个小姐，也没有太在意，呆坐了好一会，准备“上班”去。在准备上班前，她将白天取出来的钱藏起来，在藏钱的过程里，她才注意到银行卡不在了，找了大半天没有找到。然后回想，才想到她上完厕所回来，张宗保神情有些不对。她不可能租赁老洋房的，还是普通的魔都里弄房子，这时候的大多数房子家中没有卫生间，想上厕所，要么去外面的公共厕所，要么在家里的便桶里解决。她去的就是外面的公共厕所，一来一去，耽搁了好几分钟，足够张宗保找出她的银行卡。 那里面可是她做了两年多小姐，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于是不顾派出所如何处理她了，匆匆忙忙地跑到派出所报了案。但是张宗保说了很多他家里的情况，却没有说具体的地址，郑明芳也不知道张宗保家在哪里。不过她忽然想起来，张宗保曾说过一句，他马上就要高考。 第二天张家还在犹豫，张宗保则在努力回忆自己说过什么，若是没有说什么，人海茫茫，郑明芳上哪儿找自己？而且他大嫂做了一件让他有嘴说不清的事，说想什么想，一个外地人怕什么，中午她拿着这张卡取了一万块钱出来。钱都取出来了，于是一家人决定交过几万块钱黑下来……还卡则不可能了。 哪边派出所开始调查，即将高考，又是骑自行车的，必然是附近几所中学某一所中学的高三学生，而且很高大帅气，这样的学生并不难找。到了下午，在郑明芳的确认下，派出所找到了张宗保，立即将张宗保以偷窍强女干罪抓了起来。 这案子本来是很明显了，若是这张卡没有多余的余额，郑明芳为了取得张宗保好感，可能会拿出一千块钱帮助张家，可是这张卡上有好几万块钱，难道因为两面之缘，即便上了床，就将它放心地交给张宗保？ 张宗保关在派出所审问，不停喊冤，但所里的民警不相信，这时候张宗保忽然想起来，说，我班上有一个女同学喜欢我，她哥是一个暴发户，很有钱，还雇人开车子接送同学上学放学，我都将她甩了，岂能贪这点钱。 派出所的人还是不相信，人家有钱，但会将钱交给你吗？你当你是谁啊？ 不过张宗保说了出来，派出所的人便来到学校调查了一下。 随着他们就查出乐宜绢的身份，一个个心想，张宗保得有多傻逼啊。 不但他们查出乐宜绢、奚福梅与张宗保的“恩怨情仇”，他们还查出好几件事，第一件事便是李默亲自带着乐宜绢做了人流手术，第二件事，在上初中时，张宗保就与学校的好几个女孩子有过交往，当然，那是更青涩的往来，顶多亲亲嘴，并没有做什么。第三件事，李默对这件事可能十分地愤怒，因为乐宜绢前面出院，后面宜乐公司就将奚福梅父亲所在的工厂的订单一起收回去，而且几个上门央求的领导连宜乐的大门都不让进去。那只好等宜乐下班，几个领导拦住了周国庆，周国庆做了一件更决绝的事，立即退到门卫室，打电话报警，喊警察来将这几个领导带走，并且让当地派出所的人警告这几个领导，下次不要来宜乐骚扰宜乐的领导与员工。 这个孩子确实是一个坏孩子，几乎所有的民警都产生了这个想法。 以张宗保的德性，这件事还真能做得出来。 然而还有一种可能，一种让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可能…… 第446章 交代 刘所长只说了两种说法，后面的没有说，然后盯着李默。 让他很失望的是，李默面无表情，随后他心中哂笑，自己也犯傻了，能以年龄看眼前这个青年吗。于是他索性直接说：“小李，我们打听到你曾经带着乐宜……” 李默立即打断他的话说：“刘所长，你们调查与案件可能有关的消息是应当的，但涉及到老百姓的隐私，最好不得乱说，否则就是渎职。不过你们提到了，我也懂你们的意思，那我就说一说。首先这个孩子确实不是好孩子，小绢是受害者，也是被强行的，他有着前科。” “为什么你不报案？” “报案可以，但事情过去很久我才知道，有证据吗？没有证据，顶多将他关几天就放出来了，绢儿的名声一辈子就坏掉了，我能做出这种伤敌一百，自损一万的傻事吗？” “当然，我也不可能让小绢吃这个哑巴亏，而且我做人的宗旨就是以德报德，以直报怨，若这样还不行，那只好以牙还牙了，否则我这一大摊子，早让一群虎狼围上来撕吃掉了。” “但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报复，我做法很简单，马上高考到了，不管他报考哪家高校，我都不会让高校录取他的。事实各高校培养的是对国家有用的人才，不是培养坏孩子的地方，我这样做也没有错。” 几个警察默然。 张宗保成绩不大好，但有着户口本的优势，若是正常情况下，还是能上大学的。 可是魔都几乎各个高校都参与了李默庞大的研发计划中，李默若是有心，那么各个高校又必然不会录取张宗保了。或者说张宗保被逼着报考外地学校，以他的成绩，一旦失去户口本的优势，恐怕连外地四流的高校都考不上。 “其次我会逼着奚福梅她父亲的工厂将他二哥开除掉，而且他二哥本来就是奚福梅父亲开后门招聘进去的，我这样做，依然没有错。这两条做到了，对他的惩罚也就达到了。” 这是报复吗？ 它确实是报复，大学上不了，没有多大前途，二哥又因为他开除了，那么他在家里必然不会受到欢迎。 而且张家的情况是子女多，最不缺的就是儿子，并且还很穷。 那么张宗保必然会滑向不好的道路上，除非他篮球打出姚明的水平，那是不可能的。 问题是他后面还有一双巨大的眼睛盯着他，张宗保的下场会很惨，这不是阴谋，而是合法的阳谋，听李默的语气，似乎他就要准备这样做。 李默又说道：“还有一种，郑明芳是我派人授使的，若是这种，我不会这么做，而是让她买一台彩电。” “她出租屋有彩电。” “那就再买一台录像机。” “她出租屋也有录像机。” “做小姐的有这么高收入了？”李默诧异地问道，即便到了90年，彩电与录像机对于许多人家还是一个奢侈品，况且是一个外地来的小姐。 “她长相比较漂亮……不是每一个小姐都有她的收入与条件的，”刘所长苦笑道，看来这件事真的与李默没有多大关系了。 “那就简单了，既然我放下了身架，用了阴谋诡计，那么我会安排人让她买一些SM的日本AV录像带。” “SM？”这回轮到三个民警听不懂了。 “捆绑，滴蜡，鞭笞……再让郑明芳按照录像带上，带着张宗保玩，这是一个坏孩子，一定会对它们感兴趣的，然后让张宗保将她捆绑起来。我再派人提前往她卡上注上十几万块钱，反正如你们所说的，她很漂亮，经济来源又不好盘查，十几万块钱不会有疑问。郑明芳再让张宗保拿着卡去取钱，然后郑明芳求救，说是张宗保强女干，外带着抢劫。” 三个警察一哆嗦，那样，张宗保不是死刑也是无期了。李默想了想，将秦叔叫过来，将案件经过大约说了说。 “是真的是假的？” 秦叔指的是真强女干还是假强女干。 李默说：“真的假的重要吗，不过为了防止有人给我扣尿盆子，你派人跟进此案，嗯，替她请几个好的律师，毕竟她是外地人，又是一个小姐，身份比较弱势。” 三个警察头大了，李默等于变相地公开地替这个小姐撑腰。 然而刘所长听出了这句话的话外之音。 这件案子有两个焦点所在。 第一，发生关系是必然了，时间过去没多久，有相关的证据可以证明，但是否强行发生关系的？ 第二，张宗保没有归还银行卡，这是张宗保最说不清的地方。 可若是李默有心，去查一查，很容易会得到张家许多消息，比如张家子女多，张家穷，穷了就会贪财，贪财了，加上位于社会的底层，见识少，很容易会贪墨这张银行卡，则会让张宗保说不清楚。 张宗保才抓进去，死活不承认，说是郑明芳将这张银行卡送给他的，那可能吗？打得死去活来，张宗保才道出真相。 按照张宗保的说法，他也是犯罪的，只不过罪行要轻得多。 此外，就是郑明芳则是有意地在陷害张宗保，为什么要陷害张宗保……于是李默也有了嫌疑。 但如李默所说，真的假的重要吗？那是哄老百姓的。 即便郑明芳幡然醒悟，说是有人指使她这么做的，那么是谁？李默肯定不会露面，就连刘向忠也不会露面，即便魔都不惜代价，带着郑明芳将这个人找出来。这个人会不会承认，只要他不承认，又没有外人在场，李默还是没有关系，张宗保还得进牢房。并且以李默的资源与智慧，足以能做到滴水不漏。 即便这个人也承认了，又到了刘向忠这一节，想要刘向忠将李默供出来，除非对刘向忠施以披麻拷这样的酷刑，但这样的酷刑施过后，还有几个人会承认刘向忠的供词？顶多给李默带来一些名声上的影响。 但这句话还得要这样听，若是有人收买了郑明芳，让她将自己的诉讼推翻，再将事情前后翻将出来，无论查不查下去，也等于在李默头上扣了一个尿盆子。 实际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几个警察前来问三问四，多少也有了给李默扣尿盆子的嫌弃。 还能这样听，就是我做的，你们又能奈我何？ 他没有强女干郑明芳，但强女干了乐宜绢，我这样做，不过为了保护乐宜绢的名誉，所以用郑明芳做了乐宜绢的替代品，将张宗保送到大牢里。 不管李默是什么意思，连尿盆子都说了出来，可想他现在心中的不快。 刘所长叹了一口气，张宗保肯定不是一个好孩子，但他千不该万不该惹到了李默头上，只能等着不好的下场了。 但这事儿没有完。 李默又“请”来一些人来他的家，但没有请坐，更没有吩咐刘婶倒茶，一行人来到客厅后，就让他们站着李默开始说话了。 “秦局长，升官哪。” “李董……” “秦局长升官了，”李默打断他的话：“果然有官威了，竟然连宜乐的业务也要干涉了。” “李董，他们厂有几百号职工，若是失去了你们宜乐的订单，这几百号职工都得……” “好大的帽子，但我是菩萨吗，我有什么资格与理由对所有人的工作负责？你用这条理由向宜乐施压，好，我就来说一说原因，”李默扭头看着奚福梅：“你来到我家，也看到我的车子，应当猜出来我将你父亲厂里几个领导请来，又将你这个高中生请来的原因了。哦，对了，那天你让张宗保踢我的车子，恰好我就坐在车子里面。” 奚福梅的父亲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李默又将乐宜静叫下来：“小静，她是怎么骂你们的，你说一说。” “她说我们是阿木宁，向屋拧，小赤佬，册那，侬不识相，我帮侬搞搞路子，以及其他一些更难听的话。”静儿吐了吐舌头说。 “秦局长，明白了吧。” “她只是一个孩子……” “是啊，好一个孩子，比我还大了几个月的孩子。你有你的理由，我有我的想法与经营权利。我认为子不教，父之过，民不教，官之过，可能你认为你们魔都人确实高高在上。我高攀不起了，所以我下了命令，宜美即将迁于香江开发区，其他企业也未一一迁向香江开发区。惹不起，我有躲得起的权利吧。” “李……” “秦局长，你还要说什么，难道我是你下属吗？” “不是，李……” “我不是你下属，那你有什么权利干涉我？秦叔，送客。” 其实骂几句，李默顶多生气一下，不会如此动怒的。 宜乐收回了订单，用迂回战术，找市里面出面求情也能理解，为了经济与就业，市里面去宜乐做说客同样可以理解。派出所与法院迟迟不判决，寻找真正的“真相”也行。 关键是乐宜绢流产了，流产了……不指望我搞什么特权吧，谁TMD的是爱害者啊。 本身劝一劝就可以了，劝得次数多了，确实也有了干涉与强迫的嫌疑。 李默可不是开玩笑的，他确实下达了相关命令。 宜美迁徙到香江开发区，也不能说不好，也不能说好，利弊参半吧。 从外汇汇率上来说，眼下迁徙到香江是占便宜的，无论是出口还是投资，眼下这个汇率极其地不公平，但几年后，两者就一样了。 税务上，眼下内地是占便宜的，尽管哪边是减半政策，可是现在内地对于外资的优惠政策确实让人发指，种种减税，各种免税，以及其他政策的照顾。但在未来，内地又不及哪边了。 从这一条上来看，迁过去是很不划算的，真到了各种照顾消失的时候，搬迁也来得及，因为那还早着，得到二十年后了。即便美国，一个企业平均寿命也不过勉强只有二十年呢。 关税上是差不多的，虽然香江制造进入内地，关税很优惠，但多少还会交纳一点关税，不用提，额外地还要算上一个运费。不过同理的，若是出口，税务又相对地减少了。 人力成本，迁到香江开发区，人力成本必然会很高，越往后去悬差越大。 但是作为开发区本身，它名义上是香江的，实际上是一个独立的小世界，也需要一些工业支撑。此外，因为是化妆品，一个是内地品牌，一个是香江品牌，后者无疑会赢得中国更多顾客的信任。没办法，在这二十年内，因为落后，以及各个国企的不争气，大多数国人确实很难对民族品牌产生自信心。 有好处有坏处吧，于是李默下了一条命令，让胡用仪与陈元丽亲自前去开发区考察，准备安排着在开发区建设宜美的总部，子公司还继续留在国内。 但若没有发生这件事，李默肯定不会做出这条决定，当然，宜美也不可能让魔都拥有股份了…… 秦局长还不知道张宗保的事，更不知道乐宜绢流产了，然而他知道一旦李默真的打算抛弃魔都，会产生多大的连带性的恶性影响。 他愣愣地站在李默家门口，只觉得满脑子嗡嗡作响。 随后市里面很快理清楚了事情的经过，知道李默这是在护短了。 至于是真是假重要吗？ 总之，现在司法中有许多不完美之处，比如审问中会动用刑讯，会有许多冤假错案，有的地方黑白勾结，但不会出现诸如老太大跌倒了不能扶，小偷进家了不能打也不能追，人掉到水里了不能救，钱包丢在地上不能捡更不能交给失主，老婆被强女干了不能阻止这类奇葩，大体上，司法的意义还是惩恶扬善的。 不管是真是假，张宗保欺骗了乐宜绢，将乐宜绢强女干了是真的，仅凭借这一条，就足以让他到劳改农场里深造几年，但为什么会质疑，主要还是对方是一个小姐。于是市里粗暴地干涉了这次审判，将张宗保生生判了有期徒刑七年，包括他大嫂也判了劳教两年，考虑到有一个孩子，监外执行了。 又撤除了奚福梅父亲的职位，这样应当能交代了吧，几个领导再次上门找李默，却发现李默不知道去哪里了…… 第447章 治安 朱教授的女儿盯着李默。 她从淝城调到了石头城，是怎么调过来的，李默不会去问，但晚省与石头城人事方面的调动，也颇为正常，石头城名义上是苏省的省会，实际它才是晚省的真正隐形省会。 李默将这事儿说给乐氏夫妇两听，乐氏夫妻二人笑得前仰后合，也不仅是地形的原因，主要还是语言与生活习惯，所以石头城对它大后方近三分之一的晚省人不排斥……于是这种古里又古怪的情况一直持续下去。 小朱教授调到石头城艺术学院的音乐学院，李默正正好，带着剪辑好的两部电影胶卷，以及相关的仪器，来到这里请朱讲师帮助，请这个学院的一些教授、讲师与优秀的学生，协助他对这两部电影进行配乐工作。 对李默，小朱教授一直很好奇。 她从她父亲哪里听到了一些相关的李默消息，说他是九流的音乐天赋，这是指李默对音乐的理解能力与弹奏能力，但却有着一流的想象天赋与创作天赋。 朱教授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果然，李默在配乐时，验证了她父亲的话，磕磕碰碰的不知道闹了多少笑话，才开始都让学院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教授直摇头，认为李默在胡闹。 不过磕着碰着，渐渐地两部电影的配乐就完成了。 实际现在李默好多了，毕竟学了八年多的音乐，虽然断断续续的，天赋也不好，但与其他学生不同，他天赋是差了，可在学习上，效率很高的，一是他本来性子就比较静，性子静才容易学进去东西，第二他有着几十年的阅历，又有着年青容易学习的身体、思维，所以天赋虽然差，底子差，也不能持续稳定地进行学习，可这么多年下来，在音乐上确实颇有长进。 这次单独领手配两部电影的音乐，实际上就是一个大好的学习过程，对音乐也有了更深一步的理解能力。可以这么说，到了今天，他还不能称为音乐家，但能勉强称为一名合格的音乐人。 当然，因为音乐造诣不深，于是不停地反复地推倒着前面录制的配乐，所以这一行整整耽搁了一个多月。至于魔都派人到处找他，李默管得着吗？ 李默反复地听了好几遍，握住凤飞飞的手说：“凤姐，谢了。” 李默选了好几首歌，女声方面的，全是凤飞飞唱的。 她名气不小，但这时候还有比她名气更大的女歌星，比如徐小凤、龙飘飘、韩宝仪，各有各的特点，不过李默认为凤飞飞清冷干净的歌喉更适合这两部电影。 至于男声方面，李默逞能地自己来了，结果因为他自己来，又耽搁了好几天。 有的男生歌喉好，看不下去，直接说，李默，让我来吧。 那能让你来吗？李默亲自唱歌，本身就是这两部电影票房的卖点之一。 至此，也意味着两部电影配乐工作结束。 第二部电影里有一些局部特效，李默会让郝立克将胶卷带到皮克斯，由皮克斯将这些小特效制作出来，不过规模不大，大约十几天也就能完成。 一部分的配音工程，以及字幕组的任务，还有其他的一些工作，这些都交给魔影，如果没有意外，八月上旬就可以全球……是全球，而不是全国，全球数十个国家与地区上映。 “李董，不用谢，你也是给钱的，”凤飞飞娇声说，或者说，她嗲声说。湾湾人说普通话都有些嗲，包括张婷，来到魔都近两年时间后，她才慢慢将这种嗲声嗲气的语音矫正过来。 两人客气一番，凤飞飞回去。 李默看着乐宜绢，说：“我们回家。” 这个家是乐家的家。 虽然李默替绢儿讨还了公道，可是绢儿一直不开心。 李默能理解，像他前世，第一次真正的失恋，一度让他痛苦万分，即便到了这一世，偶尔地还会想，若是当初从头开始，他应当怎么样做？即便这一世，他能以一种很风淡云轻的想法去看待爱情，但郭紫蓉事件发生后，一度还是让他很恼火很失望。 乐家与李默一样，都是比较重视感情的，可想这件事发生后，对绢儿的打击。 于是高考后，李默让绢儿回到石头城，偶尔也让她来录音棚看看热闹，主要就是让她散心的。 不过看上去效果不大好。 但坐在车子上，李默不知道怎么安慰。 难道劝她以后小心，或者说不要再相信男人不要再谈恋爱？ 知人知面不知心，在真面目没有暴露之前，谁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够交往？更要命的是，每一个人随着不同时间段的财富、名气或地位的变化，对待婚姻与性格也会随时变化着。或者这样说吧，无论谈恋爱或者是结婚，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赌博，所以民间才有了那句话，男怕娶错娘，女怕嫁错郎。 “哥，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那就好。” “哥，你喜欢我二妹么？” “你们几个我都喜欢，但不是你所说的喜欢，因此，我在小时候，就一次次打断她不应当产生的想法。” “哦。” 两人又陷入沉闷中。 李默索性拿书出来看。 车子到了乐家，招儿高兴地扑过来。 因为缺少男性之故，乐家几个小女孩子，除了绢儿酷酷的外，余下几个都喜欢黏着李默，只是男儿与招儿黏着李默，是将李默当成大哥哥的，静儿则有些“居心不轨”。 招儿还小，李默不需要避嫌，一把将她抄起来，在招儿咯咯笑声中，走进了乐家。 黄小月正在收拾行李。 乐奶奶看到李默带着孙女回来了，拉着绢儿的手，一再地嘱咐。 “奶奶，不用担心，我不但在哪边买了房子，还有几个同学，不会有人欺负她的。” 他所说的房子可不是魔都的房子，虽不及他第一栋房子大，也差不了多少，而且就在南湾区，面朝海湾，景色优美，同时离斯坦福也很近，骑自行车十几分钟就到了。当然，这么大的房子，必然会请一名管家与几名家佣照料着。 原来那栋房子确实不能去，否则李默解释不清楚了。 而且这次乐宜绢不是一个人去的，黄小月索性请了一次长假，陪她一道过去。呆到八月二十号开学后，黄小月才回来。开始时，乐宜绢将会与梁顺华他们在宜丽母公司进行实习。也不仅仅是实习，即便家里有着查理兹互相教导着，乐宜绢英语能力仍跟不上去，在实习的过程里，也是进一步强化英语的过程。并且他们大多数与乐宜绢一样，学习的是斯坦福的商业管理，虽然高了一届，但在同一院系里，照样可以能相互照顾着。 乐家完全不用担心的，不过儿行千里母担忧，况且是万里之外。 因此李默让他干娘亲自去了美国。 黄小月又抱怨，高考成绩刚下来，乐宜绢这次考得很不好。 黄小月担心乐宜绢去了斯坦福基础不牢固，怕跟不上去。 李默劝道：“干娘，你不用担心，美国中学课本知识很浅的，绢儿有这个成绩，足以能对付。” 事实若是硬靠硬地考上斯坦福大学的学生，成绩也不相当不错的，肯定比绢儿的成绩强。 不过绢儿的高考成绩也不是她真实的成绩，若不是因为张宗保，这次她应当能多考出来五十分。李默没必要说了，至今乐家还不知道女儿身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行人又回到魔都。 静儿说：“默哥哥，那个张宗保被判刑了，听说判了七年。” “判了就判了，以他的德性，早晚得进去，”李默轻描淡写地说。 黄小月问：“什么张宗保，这个名字我好像从哪里听说过。” 李默冲乐宜静挤了一个眼色，说：“干娘，你不要将张宗保当成了杨宗保，这是静儿她们学校的一个坏孩子，将一个女青年强那个了，还顺便偷了人家好几万块钱，这才被判刑的。” “一个高中生，胆子怎么这么大？” “干娘，你想一想眼下的社会风气……” 严打结束后没两年，治安又开始恶化。原因很多，随着录像厅数量的增加，许多青年包括学生在内，受到了各电影里的暴力、吸独、乱茭、色情等内容的影响，风气越来越开化的同时，糟粕因素也在增加中。 物价闯关失败后带来了许多不好的阴影，比如物价上涨，许多人失业，进一步滋生了治安恶化的土壤。 上面在政策上的摇摆，让下面失去了方向，不知道怎么办，包括治安。 大量港片与武侠小说里的帮会内容的出现，使得国内一些犯罪分子开始变得“有组织有纪律”，出现越来越多的黑涩会。 领导干部的腐败，仅是88年全国就判处了贪污案件被告人八千四百多名，受贿案件被告人一千五百多人。但这些贪官如同野草一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有许多官员主动地黑白勾结，导致了治安进一步恶化。 治安糟糕到什么地步？许多地区大白天在街上，有人公开抢劫，都罕有人过问。 城管就是这种形势下出现的产物，没有什么高大上的理由，整治市容确实是一部分作用，但另一个作用，便是尽量地将这些失业青年与小混混们编入体制内。用这些人来执法，可想而知，会导致多少丑陋的事发生。但不编入体制，让这些青年随意地在外面胡混，那会给治安带来多大的冲击？利害关系中利的一面比害的一面多，于是出了城管，不过开始时它不叫城管，有的叫市容，有的叫联合执法大队。 另外一个产物，便是对流动人口的控制，虽然这几年的治安恶化还不及八十年代初，但也相当恶劣了，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就业，因此有的城市政府官员认为外地人进城，是抢了本地人的就业机会，所以一些城市对付“盲流”手段又成了一部黑历史。李默与乐氏夫妇谈治安了，也就将张宗保给岔开了。 乐宜绢看着李默，她隐隐约约地感到了这一切，与李默无关。 不过她也没有问。 第二天，郝立克带着几个翻译来了，不仅他带来了几句翻译，魔影还替李默找了几个翻译。 这两部电影会在许多国家与地区上映的，按照常理，必须请外国人来配音。 然而李默总觉得有些不妥，而且他自己还亲自翻译了一段，然后看着面画，听着声音，感到有点违和。 于是李默索性采取了卧虎藏龙的做法，不派外国人配音，就在下面打上各国文字的字幕，反正上映的地区多是发达国家，不认字的人少之又少。 至于会不会影响票房……即便李默将阿凡达现在就拍出来，也休想突破十亿美元票房，无他，中国实力的影响有限之故。 就像去年，李默策划的那五部电影，即便有人鬼情未来在国际票房的拉动，海外票房仍然只有45%，原因就是现在美国实力还没有达到一年后之故。 这两部电影的票房重心仍是以李默为噱头，加上故事情节，而非是什么配音。 除了这几个翻译外，还有刘向忠他们。 李默将刘向忠几人叫上了楼，他成败就在这二十几天里了，或者说，他成败就在楼上这段对话里了，其实这种感觉很不好…… 第448章 庞大的信息量 “老板，你猜对了，”郝立克说了好一顿。 “别拍马屁，按照第二种方案继续执行吧。”李默说道。 ………… “李行长，铁书记，日本有两种动态，”李默说。 前世时，许多人都知道日本股灾的原因，股指、房价过高让股市与房地产都积累了严重的泡沫，美国对日本经济的打压，还有就是大藏省与各证券公司的种种丑闻。 前两条都是容易理解的，可后面一条许多人就不大容易理解了，丑不丑闻，得往里扒，怎么成全了美国各个对冲基金？ 李默先说的就是这个。 “第一种动态便是继续依据美国这棵大树，对亚洲则是持打压的态度，特别是一些社会主义国家与有世仇的国家，比如我们中国，还有南朝鲜，可以看成另类经济版的远交近攻。第二种动态，便是脱离美国人的管辖，走上正常国家的道路，他们会有意地拉拢亚洲各国，包括我们中国，对他们进行支持，让他们成为亚洲的龙头老大。” “这两种动态不是泾渭分明的，某一个人有第一种动态，也会有第二种动态。若是区别开来，持第一种动态的就是想办法削弱日本周边各国实力，坐待时机，以便让他们重新登上大陆，这是典型的岛国想法。因为他们本来就位于马里亚纳海沟边缘，又由于板块运动，每年都缓慢地向海沟滑动。加上本身又在地震带上，面积狭小，资源匮乏，这才是史上多次入侵朝鲜甚至中国的原因。” 在大陆上有一块飞地，情况就改善了。 所以在清末民国时，日本很强大，一是得到了甲午战争清朝的大量赔款，二是得到了朝鲜半岛与东北的资源，加上本身的工业化所带来的技术成果，这才迅速席卷了整个东南亚，差一点让中国亡国。 “持第二种动态则是认为日本滑落到海沟太遥远了，可能是几千年几万年后，至于资源问题，眼下日本完全可以利用技术优势，以很小的成本掠夺各种资源，比如我国的稀土，便被他们以很小的代价掠夺了。日本当务之急，是走向正常化，也就是能建立军队，想建立军队，必须脱离美国的管控，因此才有了《日本可以说不》这本书。但想成为正常的国家，仅是靠日本是不行的，必须有很多国家支持，特别是一些比较强大的国家，如我们中国。” “我们中国比较弱小的时候，第二种动态会占据上风，也就是现在看上去的所谓中日友好。但不能当真，即便眼下日本是向我国提供了一些技术与贷款，可每年从中国搜刮了大量资源，比如稀土，还有大庆石油，也赚走了许多钱。即便这种形势也不会长久，当中国渐渐强大起来的时候，第一种动态便会占据上风，中日会迅速交恶。” “这是政治层面上的，经济层面上的，日本也有两种动态，许多人认为日本乃是世界上经济情况最好的地区，他们会主动维护着股市与房价。但也有很多人以为日本股市与房价泡沫严重，最好将这两种泡沫挤掉，日本经济才能继续良性地发展。” “持第一种动态的人，以及认为要挤掉日本这两大泡沫的人，则会对以美国为主的这些外来资金持着不排斥的态度，加上商人本身多是一群以谋利为主的群体，于是大藏省与各个证券公司与这些美国投资商们勾结到一起。” 勾结在一起，会有什么结果？长远地看，导致日本经济进入衰退期。 眼下的，几个基金的操作变得困难。 他们先是抛售股票。 经过近三个月的小阳线，日本许多股票股价都开始上扬。 几个月前李默吩咐的是，购买日本电器、电子、汽车、游戏等绩优股，有意地避开了房地产股，这些股票上扬得更厉害。 几家基金公司的操盘手开始套现时很是顺利，基本上前面股票投抛出来，后面就有人吃掉了，获利也比较丰厚。 然而几天后，情况就变掉了。他们抛什么股，后面便会有许多人也跟着抛同样的股票，无论它们是不是绩优股，这样竞相比着抛下去，股价必然大跌，交易也变得困难起来。 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 李默最终是做空，换成美国各家对冲基金，他们可以先抛售大笔空单，时机来临时，再将手中的大量股票当成炮灰抛向市场，迅速将股指打压下去。 但美国各家对冲基金可以这么做，李默却不能这么做，因为这样做是等于恶意做空了。为什么李默不能这么做，且看军旗燕那次内幕交易，按照律法，她得进去呆上好几年了，然而相反的，人家不但平安无事，还顺利卷走了几个亿。 原因就是人家背后有人，法律的神马就是浮云了，况且本身相关的法律就不健全。 只能说李默后面滚着许多美国人，现在又滚着一些欧洲各国的投资人，在不触犯法律的情况下，日本人也不能将李默怎么样。 李默股票抛了，也就抛了，无形中产生大量损失。 人家可以有意地高抛低吸，非但没有损失，反而在这一进一出之间，获利丰厚。 李默的套现，等于成了这些基金的谋利工具。 为什么这些人的消息如此灵通，原因就是……勾结！ 人家拿着金手指在交易，李默却是如同一个瞎子聋子在交易。 而且从资金量上，李默这次进入日本的资金，足以让这些人心动了。并且这些风险投资商多是冷酷无情的，在伦敦证券交易市场，索罗斯的量子基金都曾被围剿过，况且是李默。 郝立克打电话过来，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其实会面临什么局面，大伙也早就分析好了，于是按照原先计划的第二种方案去执行。 几家基金公司在抛售股票时，同时开始抛出一些空单。 问题还是一样，若是李默背景足够雄厚，也可以像一些人那么去做，一边抛某支股票，一边抛某支股票的空单，可这样，还是属于恶意做空。 为了避免挂上这个罪名，几家基金只好一边抛各支股票，一边抛大盘的空单。 那正正好了，某些对冲基金一面继续打压李默抛售的股票，一面有意地购买其他股票，带动大盘指数上扬。 原先李默虽然收益减少了，还有一些收益，但这些空单失利后，不但没有了收益，相反，开始出现了亏损。 好在李默这些空单虽然是短期空单，可是动用的杠杆倍数很低，有的是三倍，有的是四倍，有亏损，但不是致命的亏损。不管是不是致命，肯定是亏损了。可能因此激怒了李默，李默不做短期的空单了，而改成了中长期空单，有的交割日到了八月底，有的到了九月，有的到了十月初，并且杠杆倍数也越来越高。 一个多月、两个多月后，日本股指是什么样子，谁都不大好说，反正现在李默情况看上去很不好，因为这些人能操控眼下日本的股市，同样的，在两个来月时间里还能继续操控着日本股指上扬。若是那样的话，李默则亏惨掉了。 “小李，如此，你所做的空单岂不是很没有道理？” 李默笑了一下。 东京证券交易市场上的股票涨涨跌跌，或是空单与多单的盈利亏损，普通百姓是很难看到真相的。 当然，上面若是有心打听，是能打听出真相。 这说明上面开始对这上面关心了。 他所不知道的是，马上特别证券交易所就要准备开张了，李默种种则是很好的借鉴。 还有，中行那么多外汇贷给了李默，能不担心吗？ 于是李默说了一声，中行几个主要领导一起来了。 “李行长……”李默看着余下几个领导，意思就是接下来他要说的，只能让他们三个人知道了，其他人得回避一下。 这真得要小心的，往后去，在高层里挖出来许多间谍，有民航局局长，解放军后勤部军械部部长，驻香江联络办秘书，驻韩大使，核工部党组书记…… 眼前这两人李默是知道的，他还知道似乎两三年后，这两人产生了严重的冲突，然后铁书记罢免了李行长的职位，由自己兼任中行行长。然而其他人是什么情况，李默就不清楚了。 李行长含蓄地让几个随行的领导退下，李默说道：“我说原因，但不要问我是如何推测出来的。” 眼前这两人也属于云端上的大人物，特别是铁书记，在经济上很是擅长，解释起来太麻烦。 “你说吧。” 李默说了一句话。 “啊！”两人都大惊了一下。 “为什么？”李行长不由地还是问了一句。 “我不解释了，只说一句，去年下半年我就隐约地猜出会有这个结果，但那时认为可能性只有三成几率，到了今年春天，我认为几率几乎接近了五成。到了春末，几率能接近六成，前几天那场会议结束后，我认为几率达到了九成。以及会议结束后……他们的动向，几率则达到了九成九。” 李默说的会议，以及会议后的动向，这都是最近才发生的大事件。 两人默想了一下，似乎还真有这可能性。 “因此我上次对贵行的领导说，让贵行多准备外汇。” “石油期货？” 李默点了一下头。 石油期货可以说是最重要的期货之一，90年全球石油产量是301585万吨，大约相当于二百十几亿桶，也就是每天产量达到了六千万桶，仅是欧佩克正常水准出口的油量，每天就达到了两千一百万桶，也就是每月可供交易的石油期货金额可达到几百亿美元之巨。如果李默没有猜错的话，仅是这条信息，就能替中行与李默带来巨大的收入。 “小李，让我们想一想。” “不能再想了，迟一迟，形势一旦明朗，再进入则不可能了。” “形势明朗？” “他们会央求美国支持，美国也会用一些模棱两可的说法，让他们产生误判，然后……石油美元。” 李默就像说谶语一般。 不过已经说出了石油美元，两人岂能不懂。 “美国要称霸？” “不是称霸，他们从现在起就有了称霸全球的力量，说不定这个称霸时间为五十年，一百年。”李默说。 2040年是什么样子，李默不清楚，但他认为即便到了2040年，中国经济总量可能超过甚至远超过了美国，可综合力量仍赶不上美国。至于人均收入的啥，李默认为即便过了一百年，也休想能超过美国。 其他的，李默没有多说。 他只说了这次操作程序。 应当有两次操作机会，这次要好一点，主要是几个月后那次，那次若是中行不出面，他是绝对不敢进入的，中行出面了，他也不过跟着后面划划水，能捞一点是一点。 至于中行，反正以后都走向了孤独的大国之路，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没有这两次操作，未来也要面临着重重打压。有没有，一个样。 “小李，你为什么退掉大量宜丽会员的钻石卡？” 李默又笑了一下。 在国家力量……特别是大国力量面前，个人力量确实是很缈小的。 比如眼下，上面对他产生了兴趣，那么他所做的，上面立即了如指掌。 “李行长，之所以我成立的诸家公司，以及这些基金公司里，带着许多欧美的投资人，是因为国家眼下力量还不强大，没有太多的话语权，公司里有了这些人的股份，基金里有了这些人的资金，只要我不违法犯罪，在规则范围内投资，便可以自保。其实在国内也是一个样……” 什么样，李默没有说，两人也能听懂。 “我带着他们赚钱，有问题时，他们也必须给予我一定的帮助。宜丽钻石卡是宜丽开业时，我临时产生的主意，实际上还是带着他们赚钱，若是没有错的话，到了明年，他们每张卡的资金基本上都能收回去，等于宜丽无条件地提供了他们几十万美元的服饰。不仅如此，往后去这些投资还会有收益。我不指望他们感谢，但必须要记住，这是互助互利的，而不是我欠他们的。指望着捡便宜的，特别是像越南与阿尔巴尼亚这些白眼狼行为，还不如趁早将他们踢出去。” 因此郝立克刘向忠他们回去后，宜丽与几家基金联手对各钻石卡持有者发出一份通知，若是认为不划算者，在一个星期内，可以持着钻石卡去各宜丽直销店，宜丽将卡上的余额全部退回，几家基金同时也将所有投资与收益的金额与账单寄到持卡人手中。 退卡欢迎，若是不退，以后就必须按照双方合同规定办事，更不能对几家基金公司产生任何质疑，那怕真的亏本，也不得有任何异议。 才开始，股票套现没有遭到狙击，收益还可以，若是以十万美元计算，加上元月的收益，收益几乎达到了30%。 不过大半年时间，有了这个收益，应当算是不错的。 有的人便不作声了。 但有人不是这样想的，他们不是认为投资了十万美元，而是认为他们投资了六十万美元，那么这份收益只是5%了，即便放在银行里，也不止5%收益吧。 于是在一个星期内，宜丽退掉了九百多张钻石卡，基本上都是欧洲各国的投资者。 这些卡退掉，基本上欧洲哪边没有人聒噪了。 不过看上去还是很危险的。 罗伯逊等人之所以有意放出风声，原因就是宜丽是李默最大的短板，那就是利用了大量的5+1的那个五，迅速膨胀，此外，还向银行借了大笔贷款。 正常情况下，宜丽只不要上市，就不会被有意地将股价打压下去，也不会出现所谓的“资不抵债”情况，银行便不能将宜丽强行收回过去。 不过这些投资人若是闹将起来，强迫李默将这个五还给他们，宜丽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了下去。 以宜丽现在的规模，它一旦倒了下去，后果会十分严重的，说不定会造成李默与美泰公司全部破产。 不过郝立克说他们用心险恶，李默也无所谓，生意场如战场，罗伯逊想弄死李默，李默也想弄死罗伯逊，就看谁的手段高明了。 对于李默话外的讥讽，李行长就当没有听出来。 李默也不是一次说了，他说了好几回，讥笑国家一些政策是外来和尚好念经，是宁赠友邦不赠家奴，他认为李默这是一种很小气很不识大体的想法。但一个小青年，又怎么知道国家的国际环境之艰难呢。 然而李默今天所说的，信息量太庞大了。 他说道：“小李，让我们商议一下。” “好的。”李默走下楼，铁书记也走下楼。李默看着他下楼来，又咧开嘴乐了起来。李行长进入中行已经有两年多时间，各方面的政策也能看出来一些，包括汇率政策。 大约从现在起，铁书记就很看不惯李行长的政策……究竟谁是对的，就看你站在哪一个群体了。不管是什么政策，那怕是隋炀帝那种苛刻的政策，总会有人受益。即便是文景之治，也有许多人的利益受到了伤害。 第449章 赌博 院子里有四条狗，被几个孩子呼为大花的公可卡正在草丛上无聊地扑着几只蝴蝶，小花伏在草皮上，好奇地盯着铁书记。 因为天热了，必须给它们剪毛。 实际到了冬天，不需要给它们剪毛，一身长毛长起来，它们才会变得好看起来。一剪掉毛后，两条狗变得像两只丑八怪。 还有两条布拉多，布拉多与金毛很相似，也都是高智商的狗品种，不过相对来说，金毛举止要更为优雅一点，布拉多有些皮，但比金毛更亲近人类。 四条狗捉回来，也没有人专门去调教，反正就这么养着。 于是不知怎么了，两头布拉多有点像二哈方向在发展，不管什么人来了，也不叫，甚至看到了陌生人，也上去摇头摆尾，以至让李默老妈每来一次，便说一次，这样的狗养着干吗？ 被孩子呼为小黄的母布拉多有了身孕，也伏在草皮上。 大黄摇头摆尾地来到李默面前，两人每走一步，它也走一步。 “好狗。”铁书记随意地夸了一句。 “大前年，我妈来魔都看我们，我家隔壁在赌钱，我爸过去看热闹，结果派出所下来抓赌，一起抓进去。家里没有人，当天晚上被小偷将我家养的一只草狗偷走，还偷走了十几只鸡。我还有一个很小的妹妹，我回家后她要狗，正好我看到我手下员工榭夫曼家里养着两只狗，一只是布拉多，一只是可卡犬，看上去十分机灵。于是我让郝立克从美国挑选两条血统纯正的布拉多与可卡犬，郝立克会错了意，带来了四条狗，还带来了四只耳廓狐。” 李默指了指墙边上的铁丝网，里面有厚厚的沙子，还有一个小假山，假山里做了一个洞穴。 天热问题不大，主要怕天冷，有了这个避风的洞穴，到了天冷时，往里面多铺一些保暖的绒草或棉绒垫子，几只小狐狸就不会被冻死了。 都养了很长时间，它们也不怕人，白天时，刘婶也会有意将它们放出来，有时候还会跟着人转，甚至爬到狗身上呆着。但到了晚上，则要将它们撵回巢穴，不然会骚扰到邻居。 现在正是下午温度最高的时候，几只小狐狸全躲在巢穴里，没有出来。 “这几年，狗与狐狸也生了好几窝崽，但看到它们见了生人不大叫，我爸妈都不喜欢，我只好将它们全送给了人。” 反正周边各家养的布拉多与可卡犬、耳廓狐，基本上都是李默家送出去的。 交际交际，奶奶呆在这边也要交际，送一点礼物，偶尔与周围几个老太太打打雀牌，奶奶便不会寂寞。 李默没有多少时间陪伴奶奶，只好用此来孝顺了。 “你为什么不将你爸妈接到魔都？” “铁书记，我一家都是比较念旧与念家的人，他们不愿意离井背乡，我也没有办法劝说。” “哦……”铁书记忽然醒悟过来，李默这是话中有话。 地域攻击或歧视的什么，实际上李默是不可能放在心中的。往后去，这种歧视会更明显，官员看不起老百姓，富人看不起穷人，好的省份看不起穷的省份。 实际自古以来都一样，以前中国文明在关中与中原省时，同样看不起其他地区的人，南方人则是蛮夷，李默老家也是“夷”。 西部地区的百姓被称为羌蕃，北方人则是胡狄。 大海哪边的恶邻居则更不堪了，是谓倭奴，矮小的奴才！ 这肯定是陋习，不过问题不严重，也与投资环境没有多大关系。 问题严重的是后来香江哪边，瞧不起罢了，他们对大陆人的看法不是乡下人，不是外地人，不是穷人，而是蝗虫，连牲畜都不如，成了虫类。 宁做英国奴，不做中国人，数典忘祖。 上面还遮遮掩掩的，实际上九成香江人瞧不起内地人，宁做英国奴，一心想搞港毒的人能占据着四成，这种地域性的优势与攻击才是很恶劣的。 所以一直到现在，李默罕与香江哪边的商人往来。 总体上，作为一个合格的投资者眼里的投资环境，无外乎只有三条，成本因素，包括人力成本，工人的勤快与否，产业链，材料成本，加工成本，技术、运输成本等等。 适合投资的政策与相关的水电道路配套实施。 良好的治安环境。 治安因素也是很重要的，就像巴铁，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巴铁对中国人友好，但为什么没有多少游客过去旅游？治安太差了。 从这三个角度来看，眼下中国投资环境最好的地区无外乎只有两个地区，一个是特区，第二就是魔都。 这次让李默激怒的，主要原因还是张宗保，谈恋爱不是谈婚论嫁，两人也没有到那地步，分分合合也正常，可别明知道要甩掉乐宜绢，还得了乐宜绢的身体。 次之都调查出来乐宜绢流产了，相关的人员就不应当上门来调查。顶多让张宗保进去吃几年苦头罢了，又不是什么重大的凶杀案，难道中国真做到了 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 恐怕就是高中生也不会相信这四句话。 或者这样说吧，若是自己是香江人，又在魔都投入了这么庞大的投资，敢不敢派人上门调查？ 说到底，还是李默那句话，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对于自家的孩子不稀罕。 既然这样了，李默适度地将企业分散开来，也是谓必然。 铁书记没有问，李默也没有提。 不过这句话说出来了，铁书记也不用问了，李默也等于回答了他心中的问题，那就是李默未来还会将魔都视为企业的核心地区，但不会将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不管放在那一个篮子里，他的“家”是不变的，未来还是以中国为重心，那还说什么呢。作为一个合格的领导，也必须有大局观的。 于是他转移了话题。 “你那小妹是你抱来的吧？” “恩，那一年我在上高中，看到学校门口有一个弃婴，差一点让人贩子抱走，我抢了过来，然后抱着她回家让我爸妈抚养了。” “你才建设了那座孤儿院？” “是啊，人命关天，不出生便罢，出生下来，就是一条完整的人命，我妈信佛，我不信佛，也不迷信。但若真的有鬼神的话，我认为这是积大阴德的善举。” “鬼神？” “科学的尽头必然是神学，但肯定不是现在的神学，现在的鬼神。宇宙这么大，说不定还有更多的宇宙，平行的宇宙，四维五维空间，若是有更高明的智慧种族，也许他们就是我们眼里的鬼神。” 李默说的是本心话。 俄罗斯科学家说他们证明了灵魂的存在。 李默自己回到了过去，还带着比较完整的记忆，虽然道理讲不清楚，但他怎能全盘否定鬼神与灵魂？ “难怪钱老支持气功？” “气功，”李默乐了：“铁书记，千万莫信，那才是真正骗人的把戏。” 钱老为什么支持气功，主要是有几个大人物相信气功，总之，钱老对中国有大贡献，但在节操上，他是比较差的，气功还好一点，特别是几十年前的亩产万斤粮。反正在李默心里，这是一个有大功同样也有大过的科学家，最少远不及另一个钱，钱三强。 “骗人的把戏？” “其实就是一些魔术表演罢了，我是不想多事的，否则请来一些魔术师，能将所有气功的表演一一揭破。对了，我想到了一个人，本世纪初美国有一个著名的魔术师，他叫哈里·胡迪尼，是享誉世界的逃脱大师，幻像大师，据说他还利用他的魔术师身份，效力于英美两国的情报机构。因为他曾以魔术方法戳破了所谓的通灵术，被这些通灵大师雇佣打手打死了。所谓的气功，与那些通灵大师一个样。” 气功的什么，人家还用了一些魔术手段。但后来的所谓武术大师与太极大师们更操蛋，李默还听说了崆峒派掌门人练出来了“三花聚顶”…… 不过有大人物支持气功，铁书记显然也不想进行这个话题，他又回到了孤儿院上：“你那个孤儿院打算什么时候竣工？” “明年年底吧，共有五期工程，我打算今年将前面三期工程先行竣工，明年春天便可以收养孤儿。” “这件事做得好，确实是一件善举。” “铁书记，我还缺少一个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的人？” “院长，他必须有以下几个条件，得有爱心，得清廉，得是一名退休身体健康的老领导，最好是曾担任过魔都市高层的领导，当然，也必须是魔都人。” “这样……”李默说出来，铁书记也明白了，一旦这个孤儿“院”开业，收养的孤儿数量将会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吃喝穿行上学的什么，李默都得负责。甚至未来的工作，李默都要替他们着想，李默又没有多少时间去管，所以必须交给院长去负责，李默所说的条件，应当来说，是最基本的条件。 他想了想说：“我替你参考一下。” “谢过。” “阴德吗，就不用谢了。”铁书记难得地笑了一下。 总之，他对李默的看法比上面的看法还要高一点。 上面对李默的看法是聪明，确实是天才，有爱国心，也有善心，缺点就是缺少大局观，心眼比较小，似乎还与几个模特有着暧昧的关系，然而铁书记认真地回想着李默所说过的话，李默真的缺少大局观？ “小李，你刚才所说的，是不是未来中国会面临更多的围堵？” “老布什还好一点吧，不过这一战打下来，再加上美国内部又出现了信贷危机，无疑会使美国经济雪上加霜，因此下届他估计不可能胜任总统选举了，而且苏联局势更加恶化，那么中国必然会遭到更多的围堵。但只是围堵罢了……其实中国最大的危机便是去年上半年。” 去年上半年的情况很严重，真人甚至隐晦地喊出，宁可国家四分五裂，也要执行民煮……正因为他的执着坚持，导致上层决策严重混乱，包括对臧省的处理，由于久决不下之下，局势才恶化的。 若真的让真人与这群学生得逞，后来苏联是什么样，现在中国就是什么样，甚至比苏联解体的后果更严重。毕竟中国无论是军事，还是工业，或是经济，在眼下远远赶不上苏联的。 为什么说太祖有大功，正是他统一了中国，结束了中国四分五裂的局面，虽然后来是犯下了错误，但没有统一的国家，就没有后来的发展。兆国还好一点，无外乎稍稍支持了一下民煮运动，反对贪污腐败，李默对他还是很赞赏的，但真人在这条道路上走得太远了，已经走到了邪路上。 铁书记又笑了一下：“说得有理，你对中国很看好啊。” “铁书记，之所以看好的，不是制度，而是人种，中国人种乃是这世界上智商最高的几大人种之一，不但智商高，而且也比较勤奋，这不是犹太人，而是十几亿聪明勤奋的百姓组成的国家，所以中国在史上只要大一统，便迅速成为世界上经济文化的文明中心。清朝是一个例外，毕竟女真人数量比较少，想要控制中国，只好深化闭关封锁，以及更进一步的愚民奴民。” “清朝也有功劳的。” “清朝是有功劳，就是奠定了现在中国疆域的基础。但新中国也不用自疚，在我眼里，实际上中国自古以来疆域最大的不是唐朝，不是元明清，而是中国。唐朝一度疆域达到了伊朗伊拉克境内，元朝更不用说了，明朝鼎盛时疆域也有一千四百万平方公里，不过这些疆域是羁縻的。因此虽占领过一段时间，迅速又丢掉了。新中国疆域虽不及这几个王朝鼎盛时之广，但全部是能管理的地区，所以占住了也能守住了，这才是真正属于中国的疆域。” 李默这说法太勉强了。 自汉以来，那怕就是短暂的西晋，只要统一了，立马四夷来服。 中国自建国以来，一直到李默穿越时，也不能真正做到这一点。 严格来说，往后去的中国只能当成一个放大版的宋朝。 但怎么办呢，“基础三观”得正确吧。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李行长请李默进去。 一名领导说：“小李，这就是赌博啊。” “所有风险市场，包括风险投资，以及股市期货，都是一场赌博。但与股指期货不同，石油期货它是有现货的，非得将它看成赌博，那么所有投资都是一场赌博。”李默说道。 不过他能理解，关键是国家现在外汇太紧张了，若是成功还好说一点，都有功劳，若是失败，几个人头上的乌纱帽会全部被立马拿掉，于是他又说道：“说到赌博，不如我与你们也来一场赌博……” 第450章 吓死人的电影 “什么赌博？” “我们今天搭成一条口头协议，这次操作亏本了，所有亏损的资金，我都会用捐助的名义，补偿给中行。若是盈利，中行必须按照盈利的金额，折成人民币贷款给我，96年年底我归还这笔贷款。不是无息贷款，每年我会用外汇支付12%的年息。归还这笔贷款时，也会用外汇来支付，至于兑率就按官方兑率来结算。” “小李，若是亏了……”李行长下面就不大好说了，那意思亏了，你说不定一无所有了，用什么来补偿？ “李行长，各位领导，我套现时，日经指数已经升到了三万两千多点，但与各家基金鏖战了近二十天，也不过三万三千一百点，总共才上升了八百来点。这说明了什么？它已经再度触摸到了上限所在，而且我属下几位员工已经打听到一些消息，有的外资看到日经指数上涨到了这个高度，已经开始套现，准备外逃。” 与另一个时空相比，日经指数已经超高了。 另一个时空在二次大崩盘时，指数也没有超过三万三千点。 现在还没有崩盘，就已经超过了三万三千一百点，这就是李默所带来的蝴蝶效应。 但是日本股市仍是一个基数达到了四万多亿美元庞大的超级大盘，罗伯逊他们想再做高，是十分困难的，况且留给他们的只有几天时间。 这些，中行的几个领导肯定不知道了。 不过他们知道其他的一些消息。 这次李默做空的杠杆倍数不高，多是以五倍杠杆为主，少量的杂以十倍杠杆。 当然，李默可以用二十倍杠杆狠做一把，不过那样，撬动的资金量太过庞大，日本政府也不是瞎子，说不定与各家基金联手起来沆瀣一气，就将李默这些资金一起爆仓。但李默杠杆倍数放低，想爆仓很难，日本政府便不会插足，坐看着李默与美国各家基金鏖战。 李默猜错了，损失确实是很惨重的。 那怕就是指数平掉，不涨不跌，李默也需要支付庞大的隔夜拆息。 不过因为是这个倍数，想要让李默资金爆仓，那必须将日经指数在两个月内做高到三万八千点，这同样是不可能的。 另外就是两个政府的资金困窘。 美联储可能暗中支付了老虎等基金，但他们被美国信贷危机所拖累，有点自顾不暇，不可能抽出大量资金来支持罗伯逊他们。 日本政府在正月股市暴跌与随后挽救中经济损失也十分惨重，也没必要对罗伯逊等人支持，对他们来说，反正都不是好人，某种程度上，他们能默视一些证券公司的人“里通外国”，已经是他们能忍受的极限。 那么意味着即便李默猜错了，也亏惨了，手中还有大量积余的外汇。 不过真到了那时候，中行也不好意思真向李默讨要所谓的补偿。 然而李默后面所说的，却让他们颇为心动。 年息12%，等于月息一厘，六年多下来，仅是吃利息，就会有百分之七十几的收益。况且李默还的是宝贵的外汇，贷的却是人民币，人民币是什么？若不是怕通货膨胀，几大印钞厂开动起来，它就是一张张纸头，甚至因为李默走的都是账户，动用的现金不多，某种程度上，它等于是一大堆数字。 几个领导终于有点心动，有一人问：“小李，为什么要贷六年多时间？” 李默呵呵不语。 李行长也呵呵不语。 他懂的，李默这摊子需要的资金可是不少，手中的现金用掉也就用掉了，但中行大力用贷款支持他，便将宝贵的现金节约下来，再用这些现金钱滚钱。 这回他猜对了。 这次操作结束后，正好是香江恒生指数跌得比较低的时候，李默打算带着这些现金进行抄底。因为他的改变，他不知道最后指数是多少，但以眼下的情况来看，可能会跌破两千五百点。 到了明年七月，恒生指数便会接近四千点，从此一路小阳线。原因也简单，日本股市崩盘是谓定局，美国经济情况也不大好，各国游资不知道往哪里去了。猛然间看到了香江，于是一起涌入到香江，造成股价节节攀高。 以至到了94年1月4日，恒生指数创下历史最高纪录12599.2点，，收于12201.1点。这也是香江经济所能承受的极限，于是股指开始浮动，但也没有严重下跌。直到95年1月，大盘托不住了，加上英国霸菱银行的利森事件的冲击，恒生指数再次暴跌到了6890.1点。 这波冲击过后，恒生指数再度上扬，95年10月，又攻破一万点，然后继续上扬，直到亚洲金融危机开始。 具体的日期与点数李默记不住了，加上他所带来的效应，肯定也会不一样。不过大约的李默还是能记住的，那么就可以做到，抄底时，选择一些效益比较好的股票，在这几年里，特别是相关的房地产股。当股指突破到一万两千点时，果断套现，股指跌破七千点后，立马再度抄底，这样就可以在短短几年里获得数倍利润。 除了恒生指数，还有香江的房地产。 从1984至1997年香江房价年平均增长超过20％，但八十年代的几年房价增涨得不厉害，特别是87股灾，以及去年的小股灾与李默的做空，导致房地价皆产生了小暴跌。不过进入到九十年代后，香江房地价都开始迅猛暴涨，仅是1990至1994年“豪宅”价格猛涨了6倍，甲级办公楼价格猛涨2．5倍，沙田等非市中心的中档楼盘价格猛涨近3倍。导致了几乎所有香江人都开始了疯狂的炒房，于是中环、湾仔、尖沙咀等中心区域每平米房价暴涨到高达10几万港元，元朗、屯门等新镇地区每平米也要3至4万港元，也让香江额外产生了七万亿港元的“财富”。 亚洲金融危机吹灭了这个庞大的泡沫，到非典时期累计跌幅已达65％，港人财富蒸发了2．2万亿港元，平均每个业主损失267万港元，负资产人数达到17万人，其中包括许多著名的演员，包括张卫健，他不得不连续拍了六七年的戏，才将这笔“负债”还清。 李默也可以在这几年适度地投资房地位，或者在94年年初套现后，将余下的资金放在房地产上，95年将房地产套现出来，再度抄底股市。当然，到了97年，也到了李默与老虎、量子资金正式交战之时。 也就是在这几年里，李默死活赖在香江不走了。 至于李默的投资会给香江带来什么样的负面影响，李默是不管的。 他还记得后来有一项调查，香江大学以香江市民为对象，调查市场民包括香江在内十六个国家或地区的好感度，湾湾最高，61%，次之是加拿大，58%，新加坡，53%，日本，53%，澳门，48%，澳大利亚，48%，英国，47%，德国，45%，泰国，41%，马亚西业，35%，韩国，33%，香江，28%，法国，27%，美国，27%，俄罗斯，20%，中国本土，1%。 香江大学历来是反中的大本营，他们发起的调查不能完全当成参考数据。 不过……1%，呵呵，呵呵…… 当然，到了96年，美元对人民币的汇率也达到了一比八点几，但这个收益上，李默无所谓了，不提其他的，就是今年赖一赖，赖到年底，汇率也跌到了一比五点二几，加上年年用外汇支付利息，李默实际也没有占中行的便宜。 李行长继续沉思。 李默的赌约他没有当真的，就如李默所说的，任何投资都是在赌博，况且这是一次胜面比较大的赌博，李默确实是好心，想带着国家多赚一点外汇。 还有，李默以往的赫赫战功，“超凡智慧”，在金融领域的超级嗅觉，也由不得他不相信。 他终于说道：“那就这样吧。” 但在杠杆倍数上，李默与这几个领导又发生了分歧，李默的意思是用五倍中倍杠杆去操作。 几个领导认为这是中行初次进入国际期货市场上的操作，最好稳妥一点，只能用两倍三倍的杠杆去操作，即便李默猜错了，中行损失也不会太大。 李默无奈，不过在交辖日期上，大家想法一致，选择了九月下旬。实际到了十月上旬，这次操作获利才是最大的，然而万一欧佩克各国提前增产石油，延迟到了十月上旬，则是画蛇添足了。 谈好了细节，几个领导走了。 既然同意了联手操作，也等于同意了李默的看法，那么意味着李默的分析，带来了庞大的信息量，上面也要做一些未雨绸缪的安排。 不过最后李默又说了一句：“儒家的宗旨是讲究对立的关系，君仁臣忠，父慈子孝，兄悌弟恭，国爱民，民爱国，国不爱民，如何要求民爱国？这个民是国内所有的百姓，而不是爱外国人……靠洗脑终不是长久之计的。” 铁书记乐了，李行长摇头。 这还是李默一惯的看法，他的想法是自私排外的，是“固壮根本”的。 铁书记多少有些认同，李行长则与大多数领导一样，继续认为李默思想很狭隘，你赚钱很有本事，但有什么能力谈论国政？ 他们走了，李默继续写第三部恐龙。 今年的暑期他又没有回去，在这个当口上，他也不敢回去。 非是没有电话，而是眼下的农村，停电是再正常不过了，又没有相关的基站，大哥大带回去也打不通，一旦停电，双方立马失去联系，李默敢回去么？ 不过正正好，借着这个暑假，将这部小说的初稿码出来，还有两部电视剧的大纲呢。 ………… 17年广电总局并入文化部，广电总局的前身又叫广电总部，内辖十几个司局机关，电影局是其中的一个，全名又叫电影管理局。还有几十个直属单位，包括央广播电台，国际广播电台，央视，中影集团等。 今天广电总部的几个重要的领导一起来到了电影局。 李默给他们出了一个难题。 他拍摄的《铁道员》基本上与日本的铁道员相差不大，包括场景，以及那种冷肃的格调。即便主角的挑选，李默也是用了心思的，有人说，只有高仓健才能将主角那份坚强，固执与倔强演绎出来，他越是隐忍克制自己内心的悲伤，就越能够感动观众。不过李雪健也不差，虽稍稍逊色一点，但基本上将主角那个味道表演出来了。 不过故事情节与背景稍做了一些改动，主角在五十年代中期进入铁道部门，担任一名火车司机，那时正是共和国大跃进还没有开始，抗美援朝结束后，国家正在欣欣向荣的时候，因此许多热血青年皆纷纷报效祖国，就包括海外许多人士与科学家，纷纷回国，参加祖国建设。 往后去……冯小岗敢拍一九四二，也不敢拍一九五六，一九五八，李默同样也不敢。 那就略过了，也不需要去拍。 七十年代，主角调到这个小站担任着的站长。 美丽善良的妻子默默地支持着丈夫的工作，由于丈夫长期坚守岗位，女儿又发生意外去世，给她带沉重的打击，终于劳累过世。 八十年代末，煤矿的煤基本要采完了，小镇上的工人要么调到其他煤矿去，要么纷纷南下去打工，这个小镇渐渐走向末落，上面决定将要取缔这个小站。 主角的老朋友来劝说主角早点退休，然后随他一道离开这个小站，南下寻找另外一份工作。主角不同意，故事开头便是从这一段开始讲起，然后不断地用黑白画面倒序着讲述主角的一生。 主角固执地坚持着他的信念，但可能小站的取缔，让他失去了生存下去最后的一丝源泉，不久就离开人世了，在他离开人世前，他死去的女儿化成三个模样，一个是几岁的小女孩子，一个是十来岁的小女孩子，一个是长大的小女孩子，也就是张婷所扮演的那个角色，来到小站陪伴他。 故事的最后，主角知道了张婷的身份，父女两抱头相泣，这是最让人泪奔的一个镜头。 随后主角的老友用火车将盛着主角尸体的棺材运向吉市，也就是李默不顾恐高症，亲自上了直升飞机，与摄影师拍摄的那个鸟瞰广镜头，不过这里李默又做了一些改变，虽然伴随着凤飞飞那首歌，但最后快到吉市时，天气渐渐放晴，故事才完全结束。 是一部好电影，可是李默拍了一个重要的东西……主角女儿的出现，不管是天堂来的，还是地狱来的，她都是鬼。 这个历史追溯得不远，87年中国曾上映一部鬼片，《黑楼孤魂》。这是中国第一部杜比立声恐怖片，第一部在海报上明确标识“儿童不宜”的恐怖片，中国第一部电影里有实体鬼怪出现的恐怖片，也是第一部吓死过人的恐怖片，第一部被禁播的恐怖片。才开始上映时，一票难求，几毛钱的电影票曾被炒到六块钱的高度。由于在京都上映，一个祖母龄的观众被当场吓得猝死，而被迫停播。 从此以后，电影局出台了一个政策，那就是任何电影里都不得出现鬼，这才是后来《画皮》里的女鬼不是鬼，而是妖精的来历。 若是李默拍的这部电影是拉圾，禁了也就禁了。 关键它不是拉圾，而是一部很不错的电影，再加上李默的声望财富，让广电部与电影局的所有领导都感到了头痛。 李默没有来，他让周国庆的手下大将宋海军带着两部电影来电影局审查的。 宋海军先是散烟。 散完烟后，笑咪咪地坐下来，等着这些领导给他的答案。 艾部长挠头，他心里想，真难办啊真难办。 第451章 责问 “小李为什么拍这部电影？” “呵呵，你们是质疑四十亿美元的策划不会拍电影？”宋海军拿出一张纽约时报，上面有一篇文章，夸李默是四十亿美元的策划。 与敌共眠已经下映，它的票房主要是在北美，一亿多美元的票房，海外的很少，但这个票房已经不低了，并且这部电影成本也比较小，又是北美票房，分成高啊。 与狼共舞也快要下映，这部电影票房更高，北美票房就达到了两亿多，全球票房达到了四亿多美元。许多媒体也对这部电影表示了盛赞，说是李默与导演凯文·科斯特纳联手拯救了渐渐走向末没的西部片，并且它将成为美国电影史的经典西部片之一，有的人直接盛赞它震惊了整个世界。 还有的媒体借机嘲笑奥斯卡奖的评委，不知道这部片子出来后，明年他们得用什么样的理由来打压李默。 接着便是小鬼当家。 李默将他记是的好几部小鬼当家里面的笑点，集中到两部中，因此第二部票房还是不错的，全球票房已经达到了三亿多美元，虽然突破四亿美元不大可能，更不可能打破第一部小鬼当家的票房，不过这个票房还是让迪斯尼笑得合不拢嘴巴。 在这十一部电影里，李默分别参与了投资，策划，编剧，剪辑，甚至参与了配乐指导，不过后面三条，李默没有邀功，不管他在里面占据着什么作用，李默主动地将他的名字放在了后面，只有一条，策划后面，仅有一个单词，Mu·Li。 十一部电影，全球总票房达到了四十二亿美元，在90年，这是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数据，这才登上了纽约时报。 用事实说话，各个领导哑口无言。 宋海军又将他带来的提包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全部倒在桌子上：“这些录像带，就是我在不远处的录像带买来的。” 它们要么是鬼片，要么就是血腥片，要么就是***，要么就是无政府主义的黑帮片，多半是电影局禁播的电影范畴。 “在这家店铺不远处还有一家录像厅，花上两块钱，什么样的电影都能看到，包括***，这是京都繁华地带，若是在小城市，一块钱就足够了，而且小孩子只要掏了钱，照样能进去看。” 到了90年，电视机已经在中国比较普及了，即便在农村，也有许多人家买了黑白电视机。 不过录像机依然是一件奢侈物。 所以催生了一大批录像厅的产生，票价各城市不等，有一块钱的，有一块五毛钱的，有两块钱的。 一个房间，几十个座位，稍大一点的，挤一挤能挤进去一百来人。 买了票一般随便看，往往会放上三四部录像带，看第二遍也可以。主要还是香江武侠片，不过到了晚上时，有的录像厅便会播放一些***吸引顾客。 至于***，大多数就不敢播放了。 “各位领导，我们老板让我带几句话，第一，形式上的禁播根本不起作用，只要想看，任何人可以用无数手段看到这些电影，相反的，这种形式上的禁播，反而让外国人笑话，同时也用之攻击中国没有自由权，等于主动地送给人家话柄。其实这个道理，很早祖先就教给我们了，堵不如疏。” 李默还是很讲道理的，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是一群厅级部级干部，犯不着得罪。 “第二，各种政治题材，甚至连案件类题材，你们都禁播了。至于像美国哪些英雄题材，拯救世界的啥，同样也不能拍，因为中国没有这个实力，拍出来有违和感，不但不可能让观众欣赏，相反的，只会引来笑话。各种高成本的大片，同样也不能拍，各个影厂亏不起。色情类题材更不用说了，三观不正、过于血腥或恶心的电影，你们肯定会禁播了。那么余下的，还有多少题材供各个编剧与导演选择？” “恐怖片是电影中的小类，也不要小看了这个小类，港片中就有大量鬼片与恐怖片，美国许多中小影业公司更是靠恐怖片支撑着，红花还要绿叶配，正是这些小类电影与各个大类电影或大片，造就了美国电影业的繁荣。” “鬼片是有些迷信因素在里面，但有多少领导跑到各个寺庙在烧香拜佛？这岂不同样是迷信活动？即便是迷信活动，只是是扬善去恶的，为什么不支持？这是九十年代了，不再是大搞文字狱的时候，还望各位领导三思。” 宋海军所说的，也确实是李默所说的。 在他眼里，有几个部门的许多领导是严重失职的，包括外交部门，教育部门，宣传部门，也包括体育部门，还有眼下的广电部，后来的广电局。 美国强大，所以好莱坞电影风靡世界。 但不是好莱坞是唯一的亮点，比如印义的宝莱坞同样出产了大量好电影，还有所谓的韩流……虽然让韩流生生在中国刮起了一股娘娘腔，但不得不承认，有的韩国电影或电视剧拍得确实不错。 为什么后来中国成为世界第二大票仓，比北美票房差不了多少，电影却越拍越差了，除了贵圈越来越乱外，余下的则是广电局的功劳。这个不让拍，那个得禁播，结果编剧不知道怎么写剧本，导演也不知道怎么拍电影了。 关键是能禁得了吗？ 这是网络还不发达的，否则十岁的孩子，拿着手机，便能上网搜集到***，提前接受“性、教育”。 而且禁了后，是什么结果？ 各种抗日神剧。 各种三观不正。 各种色情，虽没有大规模的露点，但除了点外，什么都露了，并且格调低俗，连裤裆里藏手榴弹的段子都出来了。 若是让李默评价这些领导，不是吃干饭，而是一群猪脑子。但这个观点，千万不能说出口的。 而且80年这一批人，除了鲁冠球等极少数人，其他人都进去了。 鲁冠球生存之道，很简单，就两个字，低调，说长一点，就是该装孙子时候就得装孙子。 李默不至于到了装孙子的地步，不提他的声望财富，仅是在国内的公益，以及对各种技术研发的资金支持，上面也不会轻易地动他。 但若是太“嚣张”，再加上有一些人对他财富的垂涎，李默弄不好，同样会得进去。 宋海军继续说道：“第三，若是将文学、电视、游戏、动漫以及衍生品计算进去，这是一项近达上百亿，未来可能是几百亿，上千亿美元的庞大产业，不但能创造大量经济，能提供大量就业，它本身也是一项无烟产业……不会污染江河，不会留给子孙后代一个恶劣的环境，如果禁锢着它的发展，不仅是变相地破坏着国家的经济建设，也等于是变相地扭曲国家经济正常的发展。” 李默并不是有意地盖大帽子，即便广电局没脑子一般地各种禁锢封杀河蟹，后来这些产业包括衍生品每年也创造出上千亿美元的GDP，若是再放开一点，会创造出多少财富？ 贵圈是很乱，但乱是人，产业是产业。 “第四，我们老板之所以拍两部电影，一是玩票性质，当成消遣的，二是有许多外国人，有意贬低他在十一部电影里的作用，这两部电影正好是一个证明。所以是否赚钱无所谓，而且在国内卖胶卷也卖不出几个钱，主要还是在国外，并且在下个月10号与17号，于三十几个国家与地区同时上映。不过到时候，这部正能量的电影居然在国内禁播了，不知道外国会怎么看中国，铁道部门又如何看待广电部？这两部电影在海外上映时，都不会请外国人专门地配音，只配上各国的文字，能这么说吧，它们也等于向世界各国大力地推广着普通话与中国文化，可是局里将它禁了，不知道国人如何看待电影局，海外华人华侨又如何看待中国？” “你们是威胁吗？”一人问道。 “这是讲道理，我们老板每年都会出国的，也会接受许多外国媒体的采访，到时候必然会有记者提问，我们老板如何回答？” “为什么非得拍这个题材？”艾部长问。 “想到了就拍呗，难道将这个创意丢掉不问了，我们老板得处理多少事务，那有时间去慢慢地想各个创意？” “但……” “真要禁，那就禁吧，我只是代表老板来讲一讲道理，讲了，你们不听从，我们老板也没办法，那只好拿到国外去放映了。他不可能指望着国内卖胶卷的几个钱，主要是怕人家笑话，否则连我都不会过来。” 李默似乎真的不在意，宋海军说完后，留下了联系方式，便离开京都。 李默听宋海军将经过说了一遍。 宋海军问：“李董，真的不在乎能否在国内上映吗？” “说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我是商人，公益归公益，赚钱归赚钱，那有钱送上门不赚的？再说，即便赚不了多少钱，这是我花了好几个月的劳动成果，不想放给国人看一看吗？” 但李默托宋海军所带的话也颇有道理的。 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想在中国拍摄真正的大片是不合理的，无他故，美国能拍高成本的大片，是因为有全世界的观众替他们买单，但中国只能靠国内一个市场来买单，指望着拥有卧虎藏龙的海外票房，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么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电影还必须是以讲好故事为主，以中小成本为主……也有恐怖片，但那是恐怖片吗，整成了一部部露肉与神经病电影，偶尔看一部到也罢了，部部都是这样，谁去看。 其实说来说去，国内最好还得要实施分级制度，分级制度不代表着非得上映三级色情片，***，这些禁播李默不会反对的，但所谓的***包罗很多，比如说《生化危机》就是地道的***。 分级制度执行了，框框条条减少了，能拍摄的题材多了，精彩的电影无疑也会渐渐有了。不过非得禁了，李默能有什么办法？ 他叹了一口气：“这些官老爷是怎么想的，谁能猜得准呢。” “教条主义、形式主义、官僚主义……” “宋海军，说的不错，正是如此，另外还要加上两个成语，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宋海军不由大笑起来。 能不能通过审核，李默只好等了，他未等到电影局的答复，却等到了一个人。 “默克尔，欢迎，欢迎，”李默很客气地将默克尔请到屋中，又亲自给她沏咖啡。不管德国人对中国持着什么样的看法，但这位德国大妈，可以说是未来对中国最友好的欧洲国家元首。 默克尔本着脸不说话，眼下她还是一个比较青涩的德国大妈。 李默就当没有看见，继续说：“恭喜贵国，马上就要统一。” 两德还没有统一，刚刚结束的足球世界杯是足球皇帝贝肯鲍尔带领西德队获得了冠军，因为是在意大利举办的，宜丽还花了一笔巨资，在一些激烈赛事的中场，进行了几场走秀宣传。 在这当口上，李默就没有去了。 而且前世时，李默开始还是喜欢足球的，随着中国足球越来越不行，李默对这项赛事的兴趣也渐渐消失。 仅是几场宣传走秀，李默也用不着非得出面。 不过前段时间，两德金融体制开始合并，东德开始转用西德马克，兑率是一比一。实际上李默也可以提前利用这个机会赚一笔钱，但李默不能这样做，真做了，他推倒柏林墙的功劳也全没有了，以后也休想在德国建设一个大本营。 金融体制已经合并，那么统一还会远吗？ “别恭喜，李，我问你，为什么注册专利？” 德国马上就要合并，一旦合并，西德人岂能不重视专利这一块？于是李默让郝立克派出人手，将从东德弄来的大量技术，不管有没有吃透，一起注册了相关的专利。 李默也可以学习日本人，大摇大摆地没有花一分钱地，将偷来的景泰蓝、VCD技术注册成自己的专利，虽然这么做很无耻，但合乎西方的法律。 不过李默终不是日本人，况且默大妈还是对中国很不错的人，他有点不大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鼻子，讪讪道：“默克尔，我是花了很多钱的。” “你那是花钱吗？卢卡斯他们有权出售这些技术吗？” “默克尔，当初不是说好的吗？我替你们德国立下一个大功，这个技术的啥，也就不能计较了。” “你不能注册专利啊。” “默克尔，我可是生命的代价换来的，我的生命可以说价值连城吧。”李默索性厚颜无耻地说道。 “马上你都要将钱亏光了，还说什么价值连城？”默克尔反讥道。 “咦，你们德国人也关注我的投资？” 第452章 忽悠 “李，你也太小看了别人。” “是啊……”李默又捏起了鼻子，他记得前世时，德国总理科尔对默克尔十分关护的，所以有人开玩笑说默克尔是“科尔的小女孩”。 因为自己带动，默克尔可能提前进入到科尔的视线，以科尔手中的力量，想了解自己大约的情况，岂不是很简单？ 不过默克尔来得正好，她不来，说不定李默明年还会有意地找她。 但这个心思是绝对绝对地不能说出来，李默说道：“你们只看到了表面，没有关注到其他方面。” “其他方面？” 也到了时候，李默索性说出真相：“伊拉克可能会入侵科威特。” “伊拉克入侵科威特，与你的投资有什么关系？” “默克尔，用脑子想啊，你这样，如何在政坛里混？” 默克尔想了半天，这不是说明她不聪明，而是说明她此时确实很青涩度，她忽然叫了起来：“李，你要成为世界首富啊。” “别乱说，与有些家族相比，我的财富差远了，而且我赚来的钱，大多数会花下去的，比如东边那座孤儿院，我就可能会花掉几十亿美元。前面在挣，后面在花，无论挣再多的钱，我永远也成不了首富。” “李，你爱国没错，可不能这么无耻。” “默克尔，那我们来说一说道理，首先我这样做，合不合乎西方的法律？我承认我是有点无耻，但真正无耻的人则不会承认他这么做是无耻的。” 有点绕，不过也能说得通。 “其次，有人将我的智商与你们德国的爱因斯坦相媲美，我不是这么认为的，我的智商绝对没有他高，更赶不上他对人类的贡献，他才是真正不朽的存在。但你不得不承认，我在赚钱上的嗅觉，或者这么说，我的生命可能价值千亿美元。” “你有这么值钱吗？” “默克尔，你说我这一生，能不能赚到这些钱？” 默克尔语塞了，李默的意思，他冒着生命的危险，也等于是冒着一千亿美元得失的危险，带领着两个柏林的百姓推哪面墙的，李默弄来的这些技术，肯定不止李默花的那点钱，同样的，在90年肯定不值一千亿美元。 虽然李默强词夺理，可李默非得表功，默克尔也无辄。 李默叹了一口气：“得，你们都说我是好人，我是好人吗？我只是一个不算太坏的人，这个好人的名声我不要也罢。” “你绝对不是好人……” “别赌气，相比于别的风险商人，我还真是一个好人，而且对你们德国，我更是一个好人，虽然你们德国人在上个世纪侵犯过我们中国……” 默克尔脸一红。 若是这样算账，她更没有办法责问李默了。李默不过就是拿走一些技术，注册了专利，可他确实也花了不少钱，对德国将要到来的统一也确实有着大功劳。 但八国联军侵华，给中国带来多少损失？ 李默并没有刻意翻历史账：“但这个世纪，你们德国与我们中国没有太大的恩怨，无论是东德还是西德，与中国关系一直比较良好，所以我对你们德国，并不排斥。你们德国将要统一了，我顺便问几个问题，统一后你们东德所有企业将会走向市场经济，以及私有化，失去了计划经济的保护，将要面对着西德以及全世界商品的激烈竞争，你们东德的企业还能不能继续生存发展下去？简单的比喻一下，你们东德的卫星牌小汽车，以后还能不能卖得出去？你们东德价格高昂的农副产品面对着欧共体廉价的农产品的冲击，还有没有销路？” 事实上从明年起，东德每年都会有许多家企业主要向地方法院申请破产，尽管西德大力补贴，也活不下去了。包括拥有一万多名工人的图林根哈尔茨地区的钾盐矿场也宣布关闭，当然，也意味着这一万多名职工完全失业。1990年和1991年两年，工业生产分别比上年萎缩了28.4%和44.4%。农业生产更严重，分别比上年下降了37.5%和13.4%，导致近半农业合作社宣布破产…… 李默继续说：“面对着西德有活力的企业冲击，你们东德企业必然会大量破产，原因简单，你们东德技术比西德落后，你们东德原来是计划经济，工人比较懒散，你们东德各企业领导经营意识与管理水平都很落后……所以大量破产是谓必然，那么大量失业人员，你们德国打算怎么安置？” 真相比李默说的还要惨，眼下东德失业人数是44.48万人，半失业人数是172.78万人，这还是可以承受的范围。但到了明年六月，这两个数字分别上升到83.7万和205万人，两者合计已占东部可就业人员总数的35—36%，7月，失业人数首次突破百万大关，达107万人，到年底又上升到120多万人。后年，失业与半失业人数超过了就业人员总数的一半以上！ 想一想，就是换在眼下落后的中国，一半人失业了，会出现什么情况？ 惨到这份上。 “为什么你们东德人眼下全部支持统一，统一后的德国必然会变得更强大，然而作为普通百姓，他们支持统一，不过看的是西德的各种福利与高收入。但统一后，情况反而变得更差了，东德百姓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科尔后来去东德视察，结果迎来的是无数西红柿、鸡蛋、颜料。 比勒费尔德埃姆尼德民意研究所在1991年6—7月间对2000名东西部公民就“德国人的相互感情”问题进行了调查，81%的西部公民认为“东部的工人和职员自进入竞争体制以来没有学到任何东西”，他们觉得东部人缺乏竞争意识和自主意识，不注重效率和效益，习惯于依赖政府救济和社会福利；而2/3的东部公民则认为“西部人对我们摆出一副新殖民征服者的派头”，更有92%的东部公民认为西部人只是把东部当作销售市场，还有约84%的东部公民觉得自己是“二等公民”。1991年3月在莱比锡的一次示威中，甚至有人举起了这样一条横幅：“1989：我们是别个民族。1991：我们是一个民族吗?” 在这种情况下，又导致了东德出现许多新纳粹分子…… 这个乱哦，岂是文字能表达的。 “不会的，不会的。”默克尔紧张地搓着手。 “好，我就做一个简单的分析，你们东德产业有点不合理，商业、交通与服务业特别落后，工业部门产值又占到了国内生产总值一半以上，计划经济里还看不出来什么危机，然而进入市场经济，这种不合理的经济结构会带来多大的影响。即便在工业部门中，你们东德强项无外乎是电子、机械制造、化工和塑料，然而要命的是这些强项又恰恰是西德的强项。你认为你们东德这些产品能不能竞争过西德产品？别的不说，我只说样式……”李默拿出笔，随便地画了几款轿车的外观素描。 “同样的质量前提下，你认为你们东德的小轿车能不能卖得过这几款车子？” “这是哪国的轿车？” 李默指了指他的大脑，是他“想”的。 但就是李默不拿出后来外观比较漂亮的车型刺激默克尔，东德轿车的外观也远不如日本车与西德车，甚至都不如美国车。 默克尔脸色变得凝重。 “也许我猜错了呢，不过若是我猜对了，到时候我会尽绵薄之力，帮助你们东德尽量走出困窘。” “你？” “我肯定不可能使你们东德一千六百多万人过上幸福的生活，况且你们东德人均GDP基数是如此的庞大……” 去年东德GDP总量是1974.5亿美元，人均GDP达到了11873美元，相当于中国的三十几倍。不过这是人均GDP，而不是人均PPP，当然，人均GDP达到了这个数字，说明东德底子还是不错的，至少比中国底子好多了。那么想要帮助，实际也不难，只要将就业率解决了，东德就会迅速走出困窘。不过李默也清楚，他继续说道：“我一人肯定不行的，但能出多少力是多少力吧，而且你也不能小瞧我。” 李默指了指这几辆汽车外形的素描。 默克尔懂的。 “你什么时间来我们东德？” “看吧，你们德国统一后，西德必须会对你们东德提供各种支援，若是能避免这种情况，我草率地进入你们德国，岂不是小看了你们德国人？若是到了明年年底，你们德国还不能完全融合，我便进入你们东德地区，能帮助多少是多少？” “你真有这份好心？” “说好心呢，有点夸张了，但在美国，有许多人称我为最佳合作者，确实，在这些技术上我占了你们东德的便宜，为什么不能适当的反哺呢？这也是我经商的宗旨，叫共赢，只有共赢，才会有越来越多的合作者，生意才会越做越大。” 其实可不是这样。 德国统一后，西德政府之所以对东德进行种种改革，是将希望寄托在大量的私人投资上。 是有许多投资者过来察看了，然而各种情况让他们难以承受。 比如各个企业技术设备落后，放在中国是一个宝贝，但如何能放在西德投资商眼里。生态破坏严重，按照德国法律，由企业造成的污染必须由企业负责治理，还不知会不会赚钱呢，就要先支付一笔治污费…… 各个企业就像现在中国的各个国企一样，人事超级臃肿，为了降低成木提高效益就必须大量裁员，而失业人员的失业救济金一部分要由企业负担。 许多企业产权关系不明，难以结算资产，又让投资者望而生畏。 国企了，工人都比较懒散，但这些工人又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德国统一，就必须得提高工资。活干得要少，工资要拿得多，那个老板能吃得消？ 东部居民在中央计划经济体制下生活了40年，缺少市场经济必备的素质(如知识技能、竞争意识、风险精神和灵活调适等)。 等等……这些情况将各个投资迅速吓跑掉了。 西德苦逼的，只好不停地救助，仅1991年东部接受的官方财政援助就有1720亿马克(其中联邦政府分摊到890亿马克，德国统一基金350亿马克，联邦劳工局300亿马克，欧洲共同体结构基金100亿马克，西部各州出资80亿马克。在减去东部税收等收入后，实际支出1130亿马克)，以至整个德国在这几年里，经济都停顿不前。 当然，熬过了前面十年，后面德国就慢慢好起来了。 至于其他东欧国家，那就更呵呵了，幸好欧共体走向欧盟，狠拉了东欧各国一把，不然这个自由与民煮就会成为这世间最致命的毒药。其实没必要争论什么自由民煮与专制，还是李默的那句话，分寸，调节，天冷了，必须多穿一点衣服，天热了，必须少穿衣服。 因此李默不能太早进入东德，那是找死的。 得拖到明年年底进入，那时候东德人才会变得清醒起来，李默的进入也才弥足珍贵。 然而也不能太晚，太晚了，克林顿对中国露出爪牙，德国便识破李默进入东德的企图。但从明年年底开始经营，有两年的缓冲与发展时间，这个大本营建设好了，美国不亮德国亮，美国人便不会对他动手，那么德国再聪明的人，也不会往这上面想。 只要不往上面想，李默就等于向东德施恩…… 谁能料到？ 反正默克尔激动了，握着李默的手：“李，你确实是一个最佳的合作者。” 李默注册了技术专利，做的是有点无耻，不过相帮到这份上，还能说什么呢？中国毕竟很落后，李默这么做，其实也可以理解的。 “默克尔，你刻意来到魔都，不会就是责问我这个的吧？” “也不是，科尔总理让我邀请你参加统一仪式。” “统一仪式，什么时间？” “今年十月三号。” “十月三号？” “1918年十月三号，奥地利与我们德国通过瑞士，把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停战照会交给美国。” 李默还没有反应过来，默克尔又说道：“还有一些国家对我们德国不大放心。” 这样说，李默才明白过来。 也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战至此，才算是完全结束了，我们在这一天统一，是代表着我们德国以后做一个热爱和平的国家，不会再侵犯任何其他的国家。 但也不仅如此，科尔临行前，嘱咐的话是，让默克尔询问李默注册专利的原因，科尔能理解，不过多少还是有点气愤，若是李默强势地回答，这就是规则，这就是你们西方的法律，那这件事到此结束。你推倒了柏林墙，对我们德国统一有恩，但也占了我们德国大便宜，我们等于一拍两算。 若是李默有一个说法，那么请李默来参加统一仪式，毕竟相比于这些技术，国家统一才是重中之重。不要说西德统一了东德，若是美国同意并且支持中国顺利迅速地将湾湾收复回来，只要中国免掉他们的债务，中国也会同意的。 李默欣喜地说：“好，请代我转告科尔总理，我一定会参加的。” 默克尔没有久留，李默所说的种种太恶劣了，她必须回去向科尔反映去，但谁都没有想到，李默则是没有记住，就在这次统一仪式上，德国被几个盟友狠狠打脸了…… 第453章 石出 到了10年后，可能很少有人提能源末日危机，因为除了高污染的火力发电外，光伏产业、风力发电技术成熟，以及世界各国的一些水力发电，其中代表作就是中国的三峡工程。核能产业技术也渐渐走向成熟，并且人类开始研究其他的一些能源，以及岩页油，可燃冰。即便是石油本身，世界各国又陆续发现了许多大油田，有的油田“莫名奇妙般地起死回生”。 但在九十年代，二十一世纪初，可能有些人在操弄着舆论，于是整个世界都在叫嚣着能源末日危机，比如今年，欧佩克组织各国中，说印尼的石油只能开采二十年，阿尔及尼亚与利比亚只能开采四十到六十年，沙特、伊朗、伊拉克与科威特这些石油大户顶多开采一百年，至于一百年后，人类只能乖乖回到石器时代。 为什么中国在这种情况下，还将石油大量卖给日本人呢？ 用李默的话来说，这叫爷卖崽田不心痛。 或者叫为了支援友邦，受点损失无所谓，中国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傻逼事儿，前事不忘，后面接着来！ 用官方的话来说，这叫石油换技术，换宝钢技术。 具体过程是这样的，七十年代初，每桶油价只有一点八美元，后来受第四次中东战争，以及伊朗伊斯兰革命影响，导致80年每桶石油暴涨到了34美元，81年一度暴涨到39美元。若是扣除了通货膨胀因素，这个油价最少相当于15年的250美元。贫油的日本找到中国来，提出石油换技术。中国向日本提供价值一百亿美元的石油与煤炭，日本人向中国提供价值一百亿美元的冶炼设备和技术。 一期工程结束后，中国发现日本人提供的都是旧的设备与落后的技术……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一期工程竣工后，结果发现日本的技术设备是冶炼巴西富矿的，宝钢想要开工，还要必须进口巴西的富铁矿。此外，油价渐渐下跌，日本人对中国不依赖了。这两种结果，就是导致八十年代宝贵的外汇多被宝钢占用，用来购买日本陈旧的设备，或巴西铁矿石了，整个八十年代的中国都严重缺乏外汇，这才产生了所谓的外汇券。 后来晚省人讥讽晚省官员，牺牲整个晚省资源来成全一个大淝城，八十年代，等于牺牲了整个中国资源，来成全一个大魔都……然后到了二期工程，不能再上当了，中国政府撕毁了合同，不是撕毁就撕毁的，撕毁的结果中国就得必须赔偿给日本人巨额赔款。也就是说除了宝钢一期建设和引进技术费用85亿美圆以外，还额外赔偿了日本很多钱。 在财力有限的情况下，先扶持局部地区发展起来，也无可非议，关键这个傻逼的石油交易还继续存在着，那怕到了01—03年，中国开始大量进口石油的情况下，还陆续向日本人每年提供三百万到四百万吨石油。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想要别人爱你，你必须爱别人，想要别人尊重你，你必须尊重别人。不过也可以这样诠释，想要别人尊重你，你也必须尊重自己，自己都自甘下贱了，别人如何瞧得起你？ 中国一些领导的奇葩作为，与国家油价无关。 八十年代后，国际原油价格每桶在十几美元到二十几美元之间徘徊。 但各个科学家论证，全球石油顶多只有开采一百年，于是欧佩克十三国（后来加蓬与印尼退出，安哥拉加入，变成了十二国）内部产生了分歧。 以伊朗与伊拉克为首的，还有几个石油储量比较少的国家，两伊是石油大国，可两伊战争让两个国家经济苦逼了，所以这些国家主张减产，抬高油价。 以沙特与科威特为首的一派则主张温和油价，一桶原油十几美元刚刚好，产油国能获得很多利润，毕竟这是八十年代九十年代，十几美元到二十几美元的浮动能相当于15年的五十到九十美元了。同时这个油价也能让西方国家接受，那么在可替代能源出来之前，能将大多数石油出售获利，从而实现经济转型，特别是沙特。若是油价过高，必然会导致全球经济就像八十年代初几年那样进入衰退，反而对欧佩克各国不利。若是将来没有可替代能源的出现，早晚大家一起完完，没区别。 两伊战争时，科威特与沙特都向伊拉克提供了经济援助，站在主要产油国的立场，苏联与美国也倒向了伊拉克，不过苏联与美国倒向伊拉克的同时，与中国一样，也在向伊朗出售武器，大发军火财，所以才引发了里根政府的伊朗门事件。 两伊战争结束，油价下滑到每桶18美元，上个月中旬举行了第27届欧佩克部长级会议，当然，伊朗成了人人都不喜欢的孩子，这次会议与伊朗无关了。 在这次会议上，伊拉克提出欧佩克组织降低石油产量，以便让每桶石油上涨到25美元。沙特等国家没有同意，更致命的是科威特反而提高了产量，造成油价下降，希望以此来迫使伊拉克解决他们之间的边境争执。 萨达姆被科威特这个举动弄急了，海湾战争结束后，伊拉克欠下了700亿美元的外债，其中欠科威特的债务就达到了140亿美元。对于一个人口只有三千来万，并且因为漫长战争极度贫困的国家来说，90年的700亿美元的债务意味着什么？ 这次欧佩克会议协商未果后，萨达姆直接派人找上了科威特，不仅是债务问题，有多条原因，伊拉克人一直认为科威特属于伊拉克的一部分，地理位置的问题，科威特的油田位置低，只要科威特不断地抽取一些油田的石油，伊拉克哪边的石油就会向科威特的油田流淌。而且这次科威特带头反对伊拉克的减产计划，“不听话”的增产，来威胁伊拉克。 这种种，让萨达姆终于忍不住，想对科威特动手。而且解决了科威特，伊拉克也解决了入海口的难题…… 萨克姆派使向科威特提出一些要求，遭到了拒绝，于是萨达姆中止了谈判，召见了美国大使阿普里尔·格拉斯皮。据美国人的说法萨达姆表态在再次谈判之前，他不会向科威特动武，格拉斯皮则表示美国对伊拉克在伊科边境上集中武装力量表示关注。据伊拉克人的说法则是，格拉斯皮曾说，美国对阿拉伯内部争执包括伊科边境争执，是持着中立立场。换句话说，你们打吧，与我们美国无关。 那天李默的说法又是另外一个样，他说美国必然会用一些似是非是的说法，让萨达姆产生误判，诱使萨达姆入侵科威特。 这样，美国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用兵中东。 正好苏联越来越不行了，那么从此以后，美国就会控制着这一能源的战略要地，再加上强势的美元，美国称霸全球了。 事实美国人是有意让萨克姆产生误判的，不但这次，十来年后萨达姆又出现了误判，他的一名手下提醒，美国可能会对他不善，他说，我是反对极端宗教原旨主义的，我是替美国遏制伊朗的，美国为什么对我下手，将我弄下去对美国有什么好处？ 为什么打你们，你们多是平原地带，好打呗，伊朗又是山又是岭的，想要拿下伊朗，得付出多少代价…… 但因为李默带来的蝴蝶效应，伊拉克进攻科威特的日期由8月2日推迟到了8月6日。 8月2号，伊拉克没有出兵。 李默也不急，虽然伊拉克没有出兵，不过日本哪边，罗伯逊他们在疯狂地利用各种正规的，不正规的手段，抛售股票套现，随后又抛出大量空单。 其实欧佩克会议结束后，伊拉克就陈兵科威特边境了。 但那时候，谁也不好说伊拉克会不会对科威特用兵，毕竟在两伊战争中，科威特也能算是伊拉克的盟友，多数人以为伊拉克仅是威胁，逼迫科威特做一些让步罢了。 等到伊拉克召见美国大使时，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留给罗伯逊等人的时间不多了。 如果李默不进入，虽然来不及做空，不过能从容地将股票套现出来。事实前世时，在这次日本股指暴跌中，老虎等基金获利并不多，主要就是时间太仓促了。 因为李默的进入，事态严重了，一起虎虎视眈眈地想吃掉李默手中的资金，生生将日经指数抬高到了三万三千三百多点，这导致了几种情况，他们大量资金套在各支股票上，股价也被他们抬高，套现不易，有许多公司还吃掉了李默抛出来的空单。 前面是各个基金，后面多少还有着美联储的影子，于是可能前方，美国那个女大使有意地将萨达姆拖了几天。 可也只有几天…… 夜长梦多，拖得久了，科威特万一害怕了，向萨达姆妥协，战机也就错过了，而且妥协说不定还会带来另一个更糟糕的后果，欧佩克各国不得不配合伊拉克减产，抬高油价，那么无疑会让本来就被信贷危机拖累的美国经济雪上加霜。 时间不多，于是出现日本股市一片兵荒马乱的景象。 李默隐身在魔都，遥望着日本与中东……美联储的官员也在审视着李默这次操作。 他们同样也给了李默一些诠释。 伊拉克与科威特去年就在扯皮，同样，去年科威特就开始有意增产了。 伊拉克欠下的债务，以及眼下糟糕的经济状况，更是众所周知的，稍稍打听一下，便能听到。 只要脑洞开得大，去年就能做一些精确的判断。 可能李默今年春天做出了一些判断后，这才将大量资金疯狂地带到了日本。 为什么是八月，道理也简单，到了年底，伊拉克必须要偿还一些贷款，贷款不还，最少得还掉利息吧。 想要年底还贷无压力，就必须得八月出兵，那么九月油价便会暴涨，有两三月高价油的出售，伊拉克年底偿还贷款就没有太大压力了。再晚的话，即便出兵科威特，伊拉克年底还贷，还会有很大压力。况且都出兵科威特了，其他债务国如沙特，还会宽恕伊拉克的债务？ 然后到了七月上半个月，李默还有点拿不准，否则这次李默盈利会更丰厚。 这才有了李默的套现，与老虎等基金的缠斗。虽然略有些损失，相比于即将来到的收获，这点损失是值得的。即便判断失误，这点损失李默同样能承受得起。期货本来就是一场赌博，谁敢说每次操作一点风险也没有？ 欧佩克会议开始，同时李默也让郝立克派出许多人手，前往中东打探消息，当然，伊拉克没有暴露出他们想入侵科威特野心之前，不会有人注意的。 这些人将欧佩克会议的种种消息迅速反馈给了李默，李默这时候才断定，伊拉克将要对科威特用兵。 于是李默让几家基金迅速抛出各种中长空单，甚至连同中国政府都沾了光，中行带着大量外汇，提前进入了石油期货市场。 两伊战争中，之所以从81年最高时每桶39美元节节下跌，到了86年时，几乎都在15美元上下浮动，高时不过21美元，低时能达到十一点几美元。主要就是沙特与科威特这两个狗大户在增产。 伊拉克入侵科威特，更要命的科威特南边就是沙特，沙特面积不小，是亚洲第三大国家（苏联解体后被哈萨克斯坦挤到了第四位），是伊拉克的好几部，然而多是沙漠与戈壁地带，人烟稀少，比伊拉克人口数量还要少。如果伊拉克想对付沙特，同样是分分钟的事…… 一旦伊拉克入侵科威特，会对国家原油价格产生多大的冲击？ 国际原油价格必然节节攀高，那么对极度贫油的日本经济又会产生多大的冲击，况且日本股市又被大伙吹起了一个特大的泡沫。 有的人叹气。 他们还不知道李默这次做空后就撤出日本市场了，因此在他们想法里，还没有到决出胜负的时候。毕竟再聪明，伊拉克入侵科威特只是一起罕见的特发事件，正常情况下，想要在风险市场上赚钱，还得靠智慧，也要靠手中的力量。李默为了不让人抓把柄，加上背后的中国力量不强大，不得不“遵守法律”，罗伯逊背后则是强大的美国，可以肆无忌惮的去操作，若是僵持下去，李默所赚的钱，说不定还会被罗伯逊一点一滴地“拿走”。 不过这事儿……想想也让人窝心哪，这么多人在出谋划策，还有这么多资金可以动用，各种正规与不正规的手段，居然败给了李默一个人。 美国就像岳不群一样，不管他们是什么德性，都喜欢打着一个正义的旗号。这种虚伪伪善的外交策略下，美联储当然不便出面了。 而且到了这时，即便出面也不管用了。 格林斯潘说：“罗伯逊小视了这个青年，更不应当与他交恶的。” 从各种迹象来看，即便现在，李默对美国还是抱着好感。 大伙都在想办法做空日本，这也是美国政府巴不得看到的结果，不过罗伯逊吃相太难看了，不但在场内，场外，也对李默的产业下手，想要动摇宜丽公司的根基。 所以这次他们吃了大亏，也怨不得得任何人。 他这句话也是一个表态，那就是不要再管了。 8月6日凌晨，伊拉克出兵科威特。 伊拉克与中国时差相差了五个小时，哪边凌晨，魔都五点了。 天刚刚亮，李默在院子里打太极拳。 他这个太极拳可不是指望着能三花聚顶的啥，只是锻炼身体，这也才是太极拳的本义，特别是老年人与李默这些运动少的人，每天练上一回太极拳，可以舒缓筋骨，减轻动脉硬化，下降胆固醇，防止骨骼疏松，开阔心胸。 看，有这么多好处，还能贬低太极拳吗？ 但别搞什么“隔山打牛”“沾衣十八跌”的啥，那不仅让人恶心，也败坏了中国文明这块瑰宝的名声。 练到一半时，铁书记来了。 这是李默低调的，否则来他家的客人会有很多。 而且越往后去，越像刘禹锡所写的那样，“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也就是来登门造访的，多是一些有来历的大人物。 “小李，在练太极拳啊。” “铁书记好。”李默礼貌地说了一句。因为国企改革，有不少人以后恨上这位铁腕，但李默却是对他大多数作为持着极度支持的看法，也比较敬佩他，认为他是中国最有能力的二把手。真人在八十年代前期还可以，不过八十年代后期，为了权利，为了所谓的民煮，走上了邪路。 “小李，伊拉克刚刚进攻了科威特。” “必然。” “中国往后去恐怕更困难了。” 伊拉克如李默所猜的，进攻科威特，那么李默另一项猜测也必然要发生，那就是美国借机入主中东，然后就是李默所说的，石油美元。美国越强势，中国日子无疑越难过。 “未必，只要在安理会投票时，中国不停地弃权，说不定对中国还会有利。” 海湾战争造成了老布什下届落选。 往后去，更是造成了美国的9·11，然后是第二次海湾战争，美军陷入中东这块泥潭。 不过它也确实让美国政府石油美元体系成功落实下去，往后去，几乎各个国家在这个体系下，都成了美国的提款机，包括中国。 所以美国几场战争花了那么多钱，经济总体上还在继续发展着。 也让美国成为世界唯一的真正的霸主。 有利有弊吧。 不过李默认为对中国好处更大，虽然往后去，强势的美国让中国难受了。 首先海湾战争，将一些老人打醒过来了，不然他们还不知道与人家差距有这么大。 美国将注意力放在了中东，替中国发展赢来了宝贵的二十年时光。随后奥巴马“回归太平洋”，还用了一个日裔做了太平洋海军司令，虽然让中国困窘，然而那时候，只能让中国困窘，已经没有能力真正将中国围堵起来了。 即便石油，美国强势，中国和稀泥，美国破坏，中国建设，实际上也跟在后面捞了不少好处。 “哦？” “不是说绿教一无是处，不过有的绿教教义是很激进的……”李默含蓄地说了一句，也只是这一句，李默立即换了话题：“铁书记，吃过早饭没有？” “来的路上，买了早点吃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李默一边吃早饭，一边与铁书记说着话。 国家的什么，暂时与铁书记无关的，他说的还是魔都。 李默说：“前几天，德国科尔总理派了默克尔来魔都，邀请我参加十月三号两德统一仪式，当然，也顺便责问了我，为什么将从东德弄来的技术注册成专利，我与她说了一番话。” 李默原原本本地将那天两人的谈话说了一遍。 “你要帮助东德？” “铁书记，你也看到了，美国往后去会变得更强势，我必须还要找一个大本营……” 他相信铁书记的人格，也将原因说了。 也不用多，就是这一句，足以让铁书记会意。 “有两个问题，一是平均主义，一是专制。对专制我不排斥的，掣肘少，办事效率高，政策也会有延续性，可以做长远的规划。不过专制确实有很多缺点，因为缺少掣肘与监督，不能广开言路，容易产生官僚主义，官老爷作风，教条主义，认死理，死要面子活受罪，走到黑路上能一路摸黑到底，形式主义，许多领导喜欢做表面工作。此外，还容易产生贪污腐败，或滥用职权，或以权谋私。” 但说了也不管用。 比如后面的，铁书记收紧房地产政策，挡了N个二代的道，文书记退下来，他也不得不退下来。 “不过我对所谓的平均主义，是持着绝对贬义的看法。首先，平均主义是纵容懒汉，也等于扼杀了创造力，扼杀了企业的活力。而且所谓的平均主义，也未必有多平均。比如五六七十年代，城市与农村的差距。还有五八，我们哪儿是灾情最严重的地区，当时我家有爷爷、奶奶，父亲，大姑，一个刚出世不久的小姑。先是小姑倒下去，然后爷爷倒下去。然而现在我偶尔与爸妈说起，我爸我妈说我家还算是幸运的，因为有的村子倒下了一半多人。但在那个困难的光景下，有那个大队干部倒下去了？还有，各个城镇百姓，又倒下几个？” “你们哪里当时灾情有这么严重？” “有，最少有四成人倒下去了，虽然相关记录肯定难以查询，不过随便问一问40年后或50年后的乡亲，他们能活下来的，基本还活着。” 那时，是块，也就是一块一块地区，即便灾情严重的晚省与川省，也有不少地区灾情比较轻。不过当时最愚昧的地方，便是禁止百姓逃荒，就像李默的爷爷，一度准备逃向干省，但还没有到长江，便被抓了回来，若是成功逃到干省，李默小姑与爷爷又不会去世。 李默说的不是这个。 过去已经过去了，总得向前看，不能向后看。 他说这个只是举一个例子：“铁书记，铁饭碗要不得的，其实最好的良策，就是进一步放开民企政策，以前我也对文书记说过这一条，迫使各个企业提高活力、创造力与竞争力，那么整个经济便会拉活了。” 虽然往后去，中国做得总体上也不错。 虽然有各种的不公平，贫富悬差越来越大，但总比李默前世小时候连饭都吃不饱强吧。 不过还可以做得更好是不是？毕竟拥有十几亿高智商勤奋的百姓，人才是国家最最重要的根本，国家为什么不能变得更加富强呢？ 但李默说的也只有这些了，即便铁书记在他心中的地位十分地崇高，李默也不想卷得太深。 别看他现在很有钱，但有的人，照样能踩死他。 这一天，李默接到了许多电话。 伊拉克入侵科威特对世界经济会有什么影响，那是一个大课题，但有一条，李默这次又赚嗨了。 到了下午时，李默又接到宋海军的电话：“李董，电影局说了，准许你那部电影上映，不过有一条，宣传时得说是主角临终前的幻想，而不是真鬼。” “呵呵，你问他们一句，若是我在中国拍出来人鬼情未了，他们会不会同意上映？” 当然，也不是所有部门都不好，比如军工部门，李默必须得此致敬礼！ 宋海军真问了。 电影局接电话的那个领导在电话那头大半天没有吭声。 可能许多百姓还没有看到人鬼情未了的录像带。 不过电影局的人必然注意到这部电影，它是去年全球票房冠军，不但票房高，口碑也好。所以今年奥斯卡没有获奖，都让许多美国媒体感到愤愤不平。 李默真拍出来这部电影，难道禁播？那还不得让其他国家的人笑死。还别说，李默还真打算着，以后再拍一部鬼片，继续让这群领导慢慢想去…… 第454章 上映 “张婷小姐，你为什么沉寂了两年时间后，又复出拍电影了？” 为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但李默强行要求她站在前面回答记者的种种提问，并且明确地提出要求，无论记者提问是不是责难，都要巧妙地不能得罪记者的回答人家的问题。 她知道李默是为她好，记者是无冕之王，自己不管以后去孤儿院，还是进入娱乐圈，都免不了得与这些人打交道，这是李默对她的培养与磨砺。 然而她心仍愤愤不平地想道。 不过看着马路对面的悍马车子，她还是带着笑容地回答：“我高中毕业后打算辍学，承蒙复大看得起我，将我录取，机会难得，我去了复大上学，现在是上学，必须以学习为主，所以不能拍电视剧。即便是这两部电影，也是抽空参与拍摄的。” “张婷小姐，你对大陆持什么看法？” “大陆许多地区很贫穷，但它是在日新月异的速度在发展着，就像我来到魔都仅两年时间，便看到种种巨大的变化。” “张婷小姐，你替宜丽做了广告，又担任宜丽董事长电影里的重要角色，请问，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不是你们想象的关系，我是他名下经济公司的艺人，所以他请我担任宜丽的代言人，又让我担任他电影里的角色。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几名艺人，比如美国的罗伯茨，她就担任了风月俏佳人、与敌共眠的女主角，德普担任了剪刀手爱德华的主角，唐尼担任了与狼共舞的主角，另一名艺人皮特担任了惊情四百年的主角，那部电影将与冬天上映。” 铁道员首映式分成了三处。 最重要的一处便是在美国，放在了洛杉矶中国大剧院。 可能这部电影的节奏不大讨北美观众喜欢，但票房的重心仍在北美。 国内再喜欢，靠卖胶卷拷贝能卖几个钱？ 于是李默让谢进带着李雪建等人去了美国，但带队的不是谢进，而是郝立克。现在该做空的也做空了，该套现的也套现了，人手基本全抽了出来。 还有一处。 伊拉克入侵科威特，油价迅速上涨，当然，日经指数也迅速下跌，默克尔打来电话，一是恭喜，也不仅是恭喜，万一让李默说中了，李默想“帮助”东德，手中得有资金，得有大量的资金。 第二便是请求李默能否在柏林举行一个首映式，其实也不是请求，而是帮助李默，大家有来有往，这样才能增进感情……电影的啥，李默不是太在乎，不过默大妈提出来了，李默也同意了。 他自己没有空过来，临时任命了宋海军兼任着宜娱乐公司的CEO……终于有了一个员工，带着朱慧，以及潘红等人，去了柏林。 柏林这一处时间最匆忙。 提前李默根本就没有预料到。 不过宜娱乐公司的“CEO”去了，一号女主角去了，也能向一些好奇的德国媒体与观众交代了。 中国的也匆忙，6号电影局才同意，但10号就要上映了。 不管拷贝能卖多少钱，中国才是根本，李默只好亲自主持了这次首映式，首映式的地点离李默家不远，就在茂名路的人民电影院。 现在仍是平座大厅，不过这个厅足够大，能容纳近千人。 此外，李默还派人邀请了一些媒体记者过来，替他们报销路住宿费，同时每人还送上一点小礼物，中规中矩的做法，并没有其他什么花头。要么就是电影院门口铺了一条红地毯，让张婷与几个相关的工作人员站在门口接受了各个记者的采访。 宜丽广告里的花仙子。 天龙八部里的阿朱。 绝代双娇里的苏樱。 还有最重要的一条，李默为一红颜“怒发冲冠”做空香江的红颜。 所以看到了张婷，许多记者都向她提出了各种各样的问题。 好在现在只是90年，虽然有记者提出了一些刁难性的问题，不过相对于后世，或相对于香江的娱乐记者，要克制得多。 但一会儿，李默不得不从车子里下来。 铁书记带着一些魔都官员也前来捧场了，这个尊重得必须给予的，也有的领导比较好奇，李默拍的电影哎……得看一看。 李默将他们一一迎进电影院。因为提前没有大力宣传，各个领导与记者占据了许多座位后，余下的电影票也没有卖完，还有一些空座位。 李默也没有太在意。 他上台先是感谢各位领导莅临，与张婷互动了一下，就开始放映电影了。 铁道员原来的开头肯定不能要了。 而且原来的铁道员节奏也慢得过头，于是李默换了一个开头。 一个叫虎子的准备南下，提着大包小包在等火车，看到了主角，说：“叔。” “虎子，出去啊。” “叔，听说煤矿马上要关闭了，上个月我才发了七十几块钱，一家人连饭都吃不上了。” 听到煤矿要关闭，主角有点失神，因为他冷肃的性格，没有说话。 虎子又说：“有人的，都调走了，我家没有人，只好南下打工了。” “准备去哪儿？” “特区，听说哪里每个月工资能有三四百块钱呢。” 三四百块钱是不假，可将吃用除外，一个月下来，也不过能节余一百来块钱，不过虎子不知道，主角也不知道了，李默更不会用多余镜头来阐述。 但虎子对特区也不了解，他有些失神地看着远处的绵绵雪山：“不知道特区是什么样子，听说哪里冬天也不下雪，叔，是不是很奇怪？” 这个开头，一下子抓住了大时代的背景，故事的背景。 虎子上了火车，主角目送火车开走，然后转身看到一个小姑娘，抱着一个布娃娃，好奇地看着他，这就是他女儿第一个化身，小时候的女儿。 接着主角的好友来了。 “听说小站在关闭了，退休吧。” “退休我又干什么？难道闲在家里？” “我在魔都一家民企上班，顺便替你找一份工作。” 李雪建拼命地抽烟，许久后说：“可我除了本职工作外，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啊。” 李默不会用镜头去拍魔都，更不会去拍特区与民企。 但就是在这些对话中，让人感到了时代的气息。 两人继续说着话，又说到从前，五十年代他们参加铁路工作时的辰光。 故事开始倒叙了。 由于用了很多长镜头，即便李默做了不小的改动，这部电影节奏仍慢得怕人，若不是主角女儿的三个化身，这部电影可以说枯躁无味之极。但有了主角女儿的三个化身，立马这部电影就蒙上了一层奇丽的光晕。 电影继续在往下放，在场的人除了张婷李默外，其他人都不知道真相。在他们现在的心中，这只是一部平庸的电影，不能说它有多坏，但也没有多好。 至于知道李默一些底细的人也感到纳闷，按理说，李默策划了那么多部好电影，怎么拍出这部平凡之作？ 倒叙到主角来到小站之时，李默加了一段戏，潘红一边收拾着屋子，一边深情地看着主角，说：“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论演技，李雪建比高仓健要略略差点，不过潘红可要比大竹忍强很多了，这一个镜头活生生地将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的形象展现在大屏幕上。 故事继续向下发展。 潘红发现自己怀孕了，告诉了主角。 李默没有清楚交代具体的时间，反正这段时间可能在六十年代末，可能在七十年代初，不管怎么说，主角岁数也大了。 男主角听后感到很开心，将女主角抱起来，然后顺着铁路往前走，一边走着，夫妻两难得的打情骂俏。 这本来是整部电影里最开心的一段镜头，但李默生生在这时候，插上了一段插曲。 他将董贞的《爱殇》搬了过来，实际歌词与具体的乐谱李默也记不得了，只能记得大约的歌词与旋律，不过也不要紧，即便全部记住了，李默也必须要做修改。 与原来的爱殇相比，有不小的区别，不过也有许多相同的地方，当然，这首歌曲长达四分之钟，不可能全唱出来了，凤飞飞只唱了前半段，到了啊啊啊时，这次插叙再度结束。 若是看过一遍，再看一遍，这个镜头实际上也是一个小泪点。 但包括张婷在内，都没有看过这部电影，大伙只觉得内心很不安，可谈不上什么伤感。 接着，女儿出世，女儿去世，女主角亡故。 这都是在七十年代左右发生的事。 整部电影有三个年代，一个是五十年代抗美援朝结束时，李默用镜头略略展示了那时候蓬勃向上的大时代背景。最后一个年代，无疑就是当下，李默同样用镜头展示了这个时代的大背景，好的坏的，有作为的，迷茫的，还有类似主角固执地坚守着的。 中间那个荒诞的年代，李默只倒叙故事，却绕过了那时候的背景，顶多女主角上了火车后，火车上有几个红小兵罢了。 到了这时，故事也快差不多结束了，主角坎坷的一生，主角的坚强，越发地让许多观众感到悲伤。 在各个记者眼里，这已经是一部很不错的电影了。 特别是眼下的时代，有的人主动脱变，有的人坚守，有的人迷茫，所以电影里的一些情节，也引起了他们的共鸣。 终于到了最后一个镜头。 打电话问和尚那一节，也让李默删掉了。 但是李雪建越看张婷越奇怪，他抚摸着女儿的墓碑，然后盯着张婷手中的娃娃，忽然想起了这个娃娃，就是他与妻子替女儿买的娃娃。 李雪建颤抖着声音问：“你是小雪吗，你是小雪吗。” “爸爸，爸爸，我是小雪啊，我是小雪啊。” “你从哪里来的。” 张婷朝天空努了努嘴。 “小雪，爸对不起你。” “爸，我想你，我想你。” 父女两抱头相泣，随着这低低的泣声，仿佛就像传染病一般，整个院剧的女性观众同样泣不成声，有的心肠软的男性观众眼睛里都开始湿润起来。 凤飞飞清冷哀伤的歌声响了起来。 听着这歌声，有的女观众直接哭出声了，张婷同样热泪滚滚。 有几个领导好奇地看着她，感到不理解，别人哭还能说得过去，你可是上面的演员哎。 似首是这个道理，而且为拍这个镜头，李默将张婷骂惨了。 然而看着大屏幕，张婷心里想，这个坏家伙，怎么将电影拍得这么惨，为什么我想哭啊，为什么我哭了？ 第455章 似是非是 其实今年还有一部苦情大戏，《妈妈再爱我一次》。 奇怪的是这部轰动大陆的苦情大戏，去年在湾湾哪边上映居然反响很平淡，以至上映没几天就被迫下映。 今年被引进到大陆，发行的工作人员也没有想到它会在大陆引起轰动，先只是在鄂城放映，结果一下子口碑起来了，许多人带着手绢，看了一遍哭了一遍，再进去看一遍。 这才引起发行方的重视，接着将它带到了魔都，已经在魔都上映了一个月，现在开始向全国铺开。 据后来的统计，它的观众人数达到了两亿，票房达到了一亿，票房的啥与发行方无关，主要收益还是拷贝数量，发行方一共卖出了397个拷贝。 奇怪的是那部电影在湾湾哪边放映时反响很平淡，上映没有几天便下映了。 有的记者不由在心里，将两部电影拿出来做了比较。不能说妈妈再爱我一次不好，母爱，永远是一个放之四海皆准的题材。 两者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节奏比较慢，有点闷，不过在眼下的中国，节奏慢不怕，多是慢节奏的电影。叙事的口吻平淡，用了大量倒叙手法。 但两者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这部铁道员更加有阳刚之气，主题更加宏大，也更“接地气”，并且同样是让人泪奔，妈妈再爱我一次，有过于矫揉造作煽情的嫌疑，这部电影没有太矫作，从头到尾，都是十分冷肃的格调，然而却让你自然而然地泪奔。 此外，与妈妈再爱我一次相比，这部铁道员里的演员演技更高超。 剪辑手法也远比哪部电影高明得多，当然，人家可是四十多亿美元的策划与主剪，不是一个档次。 成本也不一样，李默还在乎钱吗？ 用了最好的拍摄器材，道具服装的什么，李默只求最好，根本就没有考虑会花多少钱，因此制作更精美。 不过大伙皆在心里想，又一部经典电影产生了。 主角的同事开始运走主角棺材，画面也忽然变小，左边四分之三画面是火车在大雪翻飞中前进，右边四分之一画面是字幕，电影各个工作人员名单，以及鸣谢单位。 虽然李默是花了一些钱，不过也有不少人与单位确实帮了他许多忙，像这部电影，帮忙最大的就是魔影与那个小镇，这必须要感谢的。 雪停了，天晴了，前面是吉城，最后一家感谢单位的字幕也出来了。歌声结束，电影完全结束。 但整个电影院一片安静，没有人走，也没有人说话。 电灯亮了起来，李默走上舞台。 大家这才清醒过来，一起站了起来，拼命地鼓掌。 铁书记也在鼓掌。 李默并没有讴歌什么，更没有说教什么，但这部电影里的朋友之情，父女之情，夫妻之情，职业操守，就像宋海军那天所说的，无疑是满满的正能量。 掌声足足持续了两三分钟，才渐渐停下。 李默说：“感谢，感谢，感谢各位的光临与支持。” 有一个记者站起来说：“李董，我们能向你提几个问题吗？” 李默想了想说：“行，我就回答三个问题吧，不过只能是关于这部电影的问题。” 即便未来国内政策明朗化，李默也不能高调，最少在这十年内不能高调。 “李董，为什么你想起来拍这部电影？” “原因简单，前段时间铁书记问我，你为什么不将你爸妈接到魔都？我回答说，我爸妈是一个很恋家很恋乡土的人，还有一个原因，我爸息不住，然而他是一个地道的农民，接到魔都来，他又能做什么？这是一个大时代，就像我家乡许多青年，有的继续呆在家里，有的出去打工做生意了。之所以将主角化身为铁道员，主要他的身份则更能见证这个时代的变迁，赢得观众共鸣。之所以放在北方，也因为主角的性格坚强隐忍，大爱如山无声，放在这个孤寂的冰雪小镇上，更符合主角的性格。” 也就是主角不仅是铁道员，他可能是一名领导，也可能是一名工人，也可能是一名农民，甚至可以是在座的一些年长观众，或观众的父亲。 掌声再次响起。 “李董，主角的女儿小雪是鬼吗？为什么有这个设定？” “她是鬼呢，还是天使呢，由着你们想了。不过因为个情节，电影局的领导一度准备将这部电影给禁了。之所以有这个设定，主要是这部电影虽然反映了这个大时代人们的心态冲突，主角的坚持，不过整个故事略有些沉闷。大家一定看过这首诗吧，杜甫的登高，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其实这也是一首苦闷的诗，但因为用了风急天高，渚清沙白，无边落木，不尽长江这些词，这首诗马上变得气象万千，成为千古绝唱。当然，我不敢与他相比，不过用意是差不多的，有了这个魔幻的设定，整个故事情节张力更足，也更能打动人心。” “李董，为什么你将主角的命运拍得如此坎坷？”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有七八。以前我常想什么是幸福呢，因为当时我家里很穷，穷得连饭都吃不上。于是我就想，我得想办法赚钱，赚很多很多钱，这样一家人就幸福了。这才有了我第一本小说，侏罗纪公园，不过它不是我第一本出版的书，在侏罗纪公园英文小说出版前，我还出了一本作文集。后来渐渐有了一些财富……但也没有感到幸福。就像在座的各位领导，位高权重，他们幸福吗？未必幸福，每天要处理很多公务，还要绞尽脑汁想办法使百姓过上好日子。一样的，钱也难赚，比如前段时间，美国老虎基金，量子基金等，最少有十几家基金对我的投资进行围剿，只要一步走错了，我立马会破产。有时候我想，什么才是幸福呢？以前想一家人平安就是幸福，然而时间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我一天天长大了，最痛爱我的奶奶却一天比一天苍老。但我的事务多，每天忙东忙西的，又没有时间陪伴她。若是有一天，她有什么万一……我都不敢想象。所以我将许多人一生的种种不幸福施加在主角身上，即便遭遇到这些，也要好好地活着，好好地做一个好人。未必有天堂的天使来陪伴你走到人生的最后，但每天晚上，我们没有做任何亏心事，睡在床上，可以睡得心安理得，实际在这个甜美的睡梦中，天堂已经降临在我们身上。” 热烈的掌声再次响起。 此时，石头城一家电影院也将这部电影放完了。 没有媒体，当然也没有了掌声。 可是同样的，所有观众一起等于屏幕暗下去，有的人不停地擦着泪水，至于男性观众，虽没有擦泪水，然而也带着满满的伤感，缓缓地离开了电影院。 男儿拉着乐烝罩的手，她早哭得唏里哗啦，过了好一会，才说：“默哥哥真坏，主角怎么死了？” 静儿说：“主角老了，岂能不死？这样的死法，才是对他最大的安慰。” 她说对了，可男儿不同意，都死了，还安慰个屁啊，姐妹两争了起来。 德国哪边反响也不错。 主角的性格与德国人的性格十分地吻合，认真，固执，坚持，刚强。 再说，两德马上就要统一了，要不要感谢人家？ 美国哪边就不大讨喜了。对于普通的北美观众来说，这部电影风格终有些沉闷。 但票房也不算太扑，不提李默的粉丝，就是其他观众，对李默执导的第一部电影也感到比较好奇。 再说，李默让郝立克安排人宣传时，也说清楚了，它是一部文艺片，你指望一部文艺片能拍成变形金刚哪样？ 作为一部文艺片，它无疑已经是一部上佳的好片子。 时间上也正正好。 罗伯逊对李默不停地下黑手，甚至想动摇宜丽的根基，双方矛盾已经公开化。格林斯潘已经调解过一次……此一时彼一时，上半年对李默很不利，格林斯潘还会让罗伯逊遵守一条大伙都不知道的暗地里的口头协议？ 并且罗伯逊主动放出各种风声，在诸多公开场合再三地讥讽李默。 结果眨眼之间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许多人估计着，老虎等基金，不久不但将他们吃掉李默的钱全部吐出来，还要倒贴李默许多钱。原因简单，因为这些基金在七月中旬到七月二十五号前，吃下大量李默名下几家基金抛出来的空单。 罗伯逊吃了哑巴亏，闷头不作声，李默得了便宜，同样地，闷头发大财。 双方都没有出面说什么，然而耐不住各种媒体，他们利用各种手段，将双方陆续的操作过程一起挖了出来。 许多媒体讥讽罗伯逊，还有的媒体计算李默这次操作又会赚多少钱，也有的媒体居然挖出欧洲哪边的消息，在罗伯逊的挑唆下，有的人明明买了宜丽钻石卡，结果吵着闹着要宜丽将钱退还给他们。退了，现在多半也哭了。 也就是李默正在风头上。 这多少也吸引了一部分观众来到电影院，观看李默执导的这部电影。 票房不会太乐观，也不算太差。 不过首映式可是星光璀璨。 许多大牌明星与导演，包括斯皮尔伯格这些大腕，以及几家好莱坞电影公司的高层，都参加了这场首映式。 谢进与李雪建、潘红看着这么多大人物，对视了一眼，皆在心里想到，原来这个小家伙在好莱坞有如此高的地位。 其实几家电影公司也无奈，这不是李默策划的一部电影成功了，几乎部部电影都成功了，那怕票房低的都达到了一亿多美元。更让他们苦恼的是，李默又搭上了新线电影公司，试问那家电影公司敢不来捧场？ 电影放完，大伙也一起鼓掌。 在美国人眼里，确实它很沉闷，不过文艺片就是这个味道。 这也是李默将这部电影放在前面的原因，可能不讨北美观众喜欢，但它会讨各个影评人的喜欢。他们可不会管你票房如何，在他们眼中，电影好不，得看其“思想性，艺术性”，这两条，这部电影都有了。 有人还在拼命地鼓掌。 也不仅仅是这部片子“味道”不错，还有很重要的一条，编剧，无疑这一回只有李默一个人了，导演是李默，策划是李默，配乐是李默，剪辑还是李默。 就连主题歌曲与插曲的作词作曲也是李默。 第二天，许多家媒体刊登了相关的影评，但大多数持着一种说法，说它是很“东方风格”的电影。 含蓄，连一个亲吻的镜头都没有。 内敛，看，主角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将它放在心里，不会向人倾诉。但多数媒体不得不承认李默才华横溢，多才多艺，至于这部电影确实是一部优秀的电影。 还有的媒体，刻意地查找了相关的资料，向观众介绍了故事里中国三个不同时期的历史背景。 不管票房有多少，反响却不小。 主要是它出自李默之手，就像马芸的书法，不管写得好与坏，必然会有很多人关注。香江也同步放映，第二天有的报纸评议，说卿本佳人，奈何心眼小。就差一点说，奈何做贼。 即便对中国很反感的媒体，也不得不承认李默的才华与智慧，然而因为他的报复，将香江坑苦了。好不容易香江经济稍稍恢复了元气，恒生指数回升到三千点，伊拉克又来了，股价又哗哗地往下跌。 国内也一样，有许多家媒体在评论着这部电影。 仅是电影，关于李默的事迹，上面还禁令任何媒体报道。 有的人脑洞大开，认为李默的回答是违心的，实际李默通过这部电影在影射一些顽固不化的人终将死去，虽然他们的坚守看上去是一种美德。活下来的是主角的好朋友，是虎子他们…… 这样想……李默都不好说什么了。 然而这部电影只要放出来，必然会产生多种诠释。 就像《生吃》，不就是吃人肉吗，然而导演里面讲了一些似是非是的道理，于是赢得各个小资的喜爱。 又有人在满天地寻找李默那本作文集，这回容易找了，晚省人，初一时出的作文集，迅速地将李默那本《守护》找了出来。 然后认真地翻看着，看着看着，一个个看傻了眼，这TMD的是一个小学生写的作文？ 这个小学生得多牛逼啊。 然而仔细一想，人家确实就是一个牛逼的学生，写作文算什么，人家这时候都写出了侏罗纪公园。 难怪老美将他的智商拿出来与爱因斯坦相媲美，敢情真是一个妖孽啊。 我们不报道李默财富，但报道他的作文集可以吧。 晚省教育出版社领导听到情况后，立即下令，准备重新开印李默的两本作文集。 李默渐渐走入更多人的视线。 上面也苦恼着，无论怎么藏着掖着，李默就像一个囊尖，装在布袋里，早晚得脱囊而出。 随着李默的成长，看来渐渐藏不住了。 这些，李默也不管，包括下一部电影，它们的发行与宣传全部交给宋海军与郝立克去负责了。之所以拍电影，写小说，主要还是为了添加身上的光环，光环越多，他的财富越安全。 电影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随着铁道员在各国上映，日本的操作也结束了，李默得做正事了。 第456章 平台 李默将几个人请到楼上书房。 先是鲁杰罗代表宜宝与两家子公司向李默做了汇报。 宜宝公司依然在开发李默提供的哪些小游戏，原因是这些小游戏对技术要求不高，不仅是对游戏卡的技术，还包括IB机硬件技术。比如现在许多大型游戏，无论是游戏卡还是IB机，都无法实现。 此外，这些小游戏也比较畅销。 IB机平台的游戏仍然不多，而且任天堂与世嘉这些公司联起手来，暗中里搭成一条协议，任何一家游戏下游公司若是加入宜宝，立马会被踢出这几大游戏公司的所有平台。 因此发展到现在，宜宝的游戏种类仍不是很多。 它也是李默想要收购嘉富康公司的原因，一是增加游戏种类，二是将游戏向街机推广，街机则没有办法用平台来限制了，而且街机还能流行几年。 大约能在年底，宜宝公司能将李默提供的这些小游戏一起推向市场。 非是以后就不管了，这些游戏还能升级，此外，宜宝公司也在开发属于自己的小游戏。 总的来说，游戏种类的欠缺，确实掣肘了宜宝进一步的发展。 鲁杰罗庆幸地说：“幸好有俄罗斯方块的拉动，否则宜宝就不可能发展到今天的高度。” 李默点了点头。 实际俄罗斯方块在宜宝手中，还没有将它的威力全部发挥出来，史上它落到了任天堂手中，与超级马里奥一起联手，一下子将任天堂推到了一百亿美元的市值高度。 但这一世，任天堂休想有这个好梦了。 宜宝也抽出一些人手在开发李默提供的一些大型游戏，拳皇1已经研发出来了，正在试测中，若是没有意外，秋天便可以推向市场。 接着到史克威尔公司，最终幻想2推到了市场，因为资金充足，兵强马壮，这款游戏制作更精美，深受玩家欢迎。横井军平估计它能成为未来宜宝公司的拳头产品，他也深深地为李默的眼光而折服。 因为资金与人手充足，史克威尔也在尝试着开发其他几种游戏。 对此，李默还是表示欢迎的。 坂口博信说：“老板，我有一个想法，未必非得收购嘉富康，福岛康博对任天堂也多有不满，我们可以尝试着与他接触一下。” 福岛康博就是艾尼克斯游戏公司的老板，其代表作就是鼎鼎大名的《勇者斗恶龙》。 但李默咧开嘴笑了。 在前世，史克威尔正是与艾尼克斯合并，一跃而成为日本最顶尖的公司。只是那时候史克威尔早成长起来了，即便这样，似乎艾尼克斯这个老板福岛康博仍占据了新公司最多的股份。 想要收购这家公司也不容易的，关键它们现在正在盈利中，虽然任天堂的苛剥可能让他们很不满。然而宜宝想要收购他们，必然会付出很高的代价，对方也会提出各种要求，包括保留股份的要求。 当然，若是收购过来，不提“勇者斗恶龙”，艾尼克斯还有其他好几款比较畅销的游戏，会让IB机的游戏平台变得更丰满，同时抽走了“勇者斗恶龙”，等于抽走了任天堂一项支柱游戏。为什么收购，迅速使自己壮大，将可能的竞争对手扼杀在萌芽里，削弱竞争对手。因此，若是能收购成功，对宜宝有百利而无一害。 而且这家公司同样人才济济，比如掘井雄二、椙山浩一、鸟山明。 李默说：“坂口先生，可以派人与他们联系一下。” 随着到了南梦宫。 南梦宫除了推出了坦克大战2外，也正在研发三国志2等游戏。 但总的来说，横井军平、坂口博信、岩谷彻都是技术男，任何一个高管都想老板放权给他们，然而李默真放权了，随着公司的壮大，横井军平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 随后到了嘉富康，先是坂口博信派人与辻本宪三接触，然后是横井军平派人与他接触。 辻本宪三也没有排斥收购，不过他提出了三种十分不合理的收购方案。 宜宝出资十亿美元，他全盘将嘉富康的游戏与技术以及各个产业一起交给宜宝，但准许他将冈本吉起等人带走。 宜宝出资六亿美元，辻本宪三交出嘉富康60%的股份，让宜宝控股，但必须让他与其他股东保留嘉富康的40%的股份，同时嘉富康必须继续由他经营，宜宝可以与嘉富康对资源整合进行协商，但不得干涉嘉富康的经营。 他可以将嘉富康交出来，但必须拥有30%的宜宝股份。 “百分之三十的宜宝股份？”李默气乐了。 他想了一会说：“尽管嘉富康现在处于低谷期，不过想要收购，还得必须溢价。” 几个人一起点头。 能收购成功，对宜宝有很多帮助的。 况且人家只是低谷期，也不是真正地亏本经营。 不过李默又说道：“然而与宜宝才成立是两样的，那时候收购南梦宫，对宜宝有着无比重要的战略意义，所以我几乎用翻倍价格收购了南梦宫。收购嘉富康对宜宝会有不小的帮助，但没有当初收购南梦宫那么迫切了。可以溢价，溢价尺度不得超过25%。” 榭夫曼曾派人对嘉富康进行多次估价，认为它的市值大约在5-6亿美元之间，也就是收购的上限不能超过七点五亿。 李默想了想又说：“这样吧，直接对他说，若是他将全部股份卖给宜宝，并且三年时间不得进入游戏行业，我们可以给他七亿美元。他继续留在嘉富康，待遇等同你们的待遇。第二种方法，同意他与其他股东保留40%的股份，也同意除了资源整合外，只要在相互不冲突的前提下，宜宝准许他有自主经营的权利，但我们宜宝顶多出资四亿美元，想加一个子也不会答应。” “恐怕他不会答应。” “不答应也无妨，你们可以联系冈本吉起、藤原得郎、船水纪孝，承诺给他们更多的报酬，将他们三个人挖过来。” 即便承诺给再多的报酬，也挖不过来。 不过眼下李默在日本金融市场上狠赚了一笔，正是风头正疾的时候，只要宜宝挖人，辻本宪三必然会感到紧张。而且这时候嘉富康正位于SNK与任天堂联手夹击，街机前景不明的情况下，若是宜宝再插上一脚，嘉富康前景会很不妙。 李默不知道的是，嘉富康后年《街头霸王2》面市，随后效益扶摇直起，仅是当年便获利150亿日元（一点二亿美元），到时候，它的市值即便不溢价也超过了十亿美元。随后嘉富康在93年上市，越发不可收拾，并且于02年，辻本宪三荣升为日本电脑行业协会（CESA）会长。 这段历史李默不清楚，可就是清楚了，未来是未来，眼下是眼下。 然而李默想了一会，也对这个人产生了兴趣。 “横井先生，若是让你辞掉宜宝CEO的职位，担任技术部部长，当然，所有待遇一样不会少，你会不会觉得委屈？” “不会，”横井军平想都没有想就答道，事实上随着摊子变大，他力不从心之下，在公司也等于变成了技术部部长，然而这个技术部部长与他在任天堂不同的，任天堂分为第一技术部，第二技术部……所以他担任的第一技术部部长仅是其中的一个部长，李默并没有设立第一部第二部，因此这个技术部部长的职位，在公司的重要性仍仅位于CEO之下，在行政总裁史密斯与销售总裁鲁杰罗之上。 但他迟疑地问：“老板，谁适合担任公司的新CEO？” “辻本宪三如何？” “辻本宪三优点是知人善用，经营能力也比较强，缺点就是认死理，器量小。” “这个缺点可以忍受，你们可以对他说，还有另外一种收购方案，他只要将嘉富康公司全部卖给宜宝，准许他担任宜宝公司的第二任CEO，待遇与横井先生一样。如果股份分红还不能让他感到满意，也有一种解决方案，准许他与其他股东在股份分红之外，还拥有宜宝2%的股份，但嘉富康只能以六亿美元的市值卖给宜宝了。” “第二种方案，他绝对不会同意的。”横井军平说道。 按照李默的算法，宜宝的市值，现在岂不是达到五十亿美元以上？ 即便宜宝上升势头很厉害，也不可能达到五十亿美元。 “看起来是这样的，但他若是责疑时，你可以问他一句，美国那么多基金围堵我，最终是什么下场？不用多，只要到了新世纪初，我相信宜宝的市值便能达到一百亿美元。” 任天堂在前世几年后就达到了一百亿美元，成为游戏业务里独一无二的霸主。 但他们松懈了，结果被索尼反超，美国艺电、暴雪二杀，中国各家游戏公司，特别是大腾迅三杀。 当然，苹果、微软、腾迅、索尼，游戏行业不是主业了。 可在纯种游戏公司里，任天堂也落于暴雪之后，仅与艺电相当，余下的纯种游戏行业差距则大幅度拉大，李默记得这三家公司市值大约分别达到了两百多亿美元与三百多亿，不过余下的，包括南梦宫、史克威尔公司，也包括中国的盛大、完美时空等公司，市值分别在四十几亿到十几亿美元之间徘徊。似乎这个嘉富康市值也是如此，高的时候能接近三十亿，低的时候只有十几亿。 具体的，李默记得不清楚，大约在新世纪后，辻本宪三退位，再加上日本处于经济衰退期，嘉富康发展情况不大好，否则以它现在的底子，最少能位于南梦宫之上的。 但现在，李默抽掉了横井军平等人才，抽掉了俄罗斯方块与口袋妖怪等游戏，任天堂衰退起来，相信会更快。 即便索尼，今天将几人召集过来，也是准备打压未来索尼游戏公司的崛起。 最难的就是八十年代，他记得的东西很少，等于摸着黑前进的。 越往后发展，李默记得越多，也意味着与任天堂这场战争的胜面越来越大。 再说，暴雪的什么，李默也打算不久将它收购了。 这样发展下去，进入新世纪，宜宝的市值会达到多少？ 还有一条，李默也没有记得。 任天堂眼下市值只有几十亿美元，前段时间李默几家基金也曾一度购买过任天堂的股票。 它虽然市值不高，可盈利状况十分良好，常年的盈利率达到了20%以上，也就是股价含金量很足。 然而进入新世纪后，任天堂股价节节攀高，公司却越来越臃肿，盈利率也越来越低，甚至中间有几年一度还产生过亏损，幸好有口袋妖怪支撑着，不然都有垮掉的可能。 也就是市值虽高，但股票含金量越来越低，市值也是很虚高的市值。 帕特里克·史密斯笑了起来：“是啊，有老板在，宜宝会有什么样的前途？2%股份，已经不少了。” “就这样多管齐下地，进行这场收购吧。至于艾尼克斯，先以嘉富康为主，拿下嘉富康后，再与艾尼克斯进行接触。” 但这次收购，李默不准备动用他手中的现金，宜宝还有一点现金，余下的贷款。因此李默与铁书记开了一句玩笑，我是亿万富翁，也是亿万负翁。不过以宜宝现在发展的势头，即便贷款，两年内也能将贷款偿还掉。若是拿下艾尼克斯，两年肯定还不掉贷款了。 不过随着公司壮大，业绩上来了，还起贷款速度也会更快。 说了收购的事，李默又说未来的发展。 “下面我说两条。第一条，我收购了台积电与华硕两家公司，它们主要是做半导体以及其他电子元件产品的，不久大部分公司将会迁往香江那个开发区，而且在我的嘱咐下，他们对相关游戏机的电子元件做了研发，现在基本上所有的游戏电子元件，他们都能生产了。” 一旦台积电与华硕能生产所有相关的电子元件，又将生产基地放在开发区，到时候必然雇佣的是大陆工人，仅是人力成本，便会各个电子元件的成本迅速下降。 还有关税。 眼下八成多电子元件是从国外购买回来的，然后运到魔都组装。在香江也交关税，但那个关税少得多了，也节约了运输成本。当然，未来开发区的人力成本必然节节攀高，不过那时内地的政策早就开放起来，可以将生产基地直接转移到内地，开发区仅保留一个研发中心就可以了。而且生产基地不用搬多远，未来天下电子产品谁最牛，唯天福田华强北。 不要小看了这个电子产品的山寨基地，里面能人奇士可不少，甚至苹果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华强北一二三就解决了。 然而李默说的不是这个，他继续说道：“这意味着无论是游戏卡带，或是IB机，成本都会下降，因此宜宝拳皇游戏面市时，可以先将IB机的价格下降25%，用来抢占这个市场。” 想要各款游戏卡带卖得多，IB机就必须卖得更多。 也就是用成本优势来火拼任天堂。 虽然任天堂也可以将生产基地搬到中国来，也不会存在主场客场的差别……外国人在中国就是大爷，那像李默在美国赚一点钱，绞尽了脑汁。 但任天堂初来乍道，两眼一抹黑。 也不可能马上就拥有许多熟练工人。 等他们上路了，最少又差错了一两年时间。在这个技术年代，差别了一两年，那会是致命的差别。 这招还不是致命的，接下来的，才是索尼与任天堂的恶梦。 第457章 疯狂的小城 李默继续说：“你们回去后，找到乔布斯，准备研发将一些简单的小游戏，如贪吃蛇、吃豆人、俄罗斯方块，移植到手机上，但这次研发必须保密，必须只能让值得信赖的人参与。此外，随着技术的进步，光盘越来越先进，从现在起，就要研发如何用光盘来做游戏。” “会不会有盗版，还有IB机怎么办？”横井军平担心了。 “有盗版的可能，但即便没有光盘，还不是照样盗版，包括我们中国，基本上都是盗版的IB机与FC机，这是大势所趋，我们不研发，别人则会研发。一旦落在后面，则永远落在后面了。” 任天堂与索尼的转折点就在这上面。 索尼是第一个用光盘做游戏的，储存容易大，成本低，方便轻巧。 关键它的技术含量不是太高，也就是研发成本很小。 然而任天堂居然死守着自己的卡带式游戏，原因一怕盗版，二是影响FC机的销量。 一步落下了，步步落下。由是索尼迅速取带任天堂，成为游戏行业的龙头老大。 现在李默抢在前面了，不但提前堵住了索尼跃起的一个大好机会，也从卡带机的困窘中走了出来。 不是用FC机的平台围堵我们吗，咱用索尼未来的PS游戏机取代卡槽机，看你如何围堵？甚至我们还能抢在前面注册各种专利，来恶心你们。 鲁杰罗是负责销售这一块的，他最先反应过来：“老板，这是一招妙棋啊。” 任天堂围堵宜宝无外乎就是两条，利用日本人的民族主义，让宜宝产品在日本销售受阻，这一条影响不是太大，宜宝销售市场主要还是在北美区。 第二条就是这个讨厌的平台。 我们不用这个平台了，那么这个平台也没办法围堵我们了。 但鲁杰罗仍然没有想到，李默所说的光盘平台能取带卡槽机平台，成为未来几年的主流游戏平台。不过卡槽平台未来还能继续流行着……但李默计划着，若是任天堂仍像前世那样，抱着卡槽平台不放，宜丽会进一步将IB卡槽机价格下降，将它做成白菜价，从而催毁任天堂。 “我是负责掌舵的，不想办法怎么办呢？不过具体的事宜，你们就要处理好了。” “放心吧，老板。” 李默想了想，还拿出笔与纸，画了一台PS机的形状。 然后他盯着岩谷彻问：“岩谷先生，你认为将这种游戏机开发出来，会不会太难？” 他问岩谷彻，原因就是前世时，PS机就是索尼与南梦宫共同研发出来的，索尼占了主导作用，不过南梦宫的功劳也不小。 岩谷彻也不敢回答，这等于是一个新的领域了，而且他对光盘的容量，也不是太清楚。 李默也没有逼他回答，继续说道：“最后我再说一句，无论兼购多少家公司，得注意资源的整合，公司可以壮大，但千万不能臃肿，不得人浮于事。母公司与各子公司必须配合好，不能产生任何重复研发、重复生产等浪费情况。公司可以培养人才，不断地推陈出新，但没有培养价值的人，则不能收留。公司可以高薪，但每一个人得必须替公司创造出相应的价值。” 眼下只能说说。 李默肯定管不过来了。 至于郝立克与榭夫曼，顶多替李默做一些监督，并且还是以账目为主的监督，余下的只能束手无策。 真正的策略，还是如李默所想的，得有总部，总部得成立一把“刀”，让这把刀对各个下属公司不停地进行巡查，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一个缺乏监督力度的国家，多半好不起来。 一个缺乏监督力度的公司，同样效益也休想能好得起来。 可暂时的，李默还不忙到这个上面。 李默又将泰勒、蒂娜、彭九甜、陈元丽召集过来。 先是国内的，国内才是根本。 其实一旦国内政策明朗，肯定会有一些人找上门。 但只要吃相不难看，李默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工作，拿出一部分股份出来也无妨。实际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只要有一个区域不要进入就行了，那就是房地产，这个领域再加上先知先觉，那档道的人就太多了。 不过眼下的，问题不大。 还有，置自己用的商铺，或者置自己员工住的楼房，同样问题不大，甚至等别人盖好了，买下来将房子囤起来，只要不参与商品房的建设与销售，问题也不大。 自己只要知道“天高地厚”，国内产业就不会有多大问题，最少比放在国外提心吊胆地强。就像美国，若是不注意的话，人家脸一黑，说取缔就取缔了，难道李默还能将天蹦下来？ 也就是国内的产业，同样地不顺利，可心中能有一个底子。国外的，往往弄不好，连一个底子都没有。但李默这个想法，多少有着一点民粹主义成分在里面……他只想着美国对中国有敌意，却没有深想，随着互联网产业的开始，他将会捞得有多狠。换那一个国家，也不会忍受。 这个还早。 先是宜丽国内的部分。 李默说道：“彭总，魔都已经尝试着房改了，不久这个政策可能铺向全国。” “这样好啊，以后买房子方便了。” 不能怪彭九甜……李默摇了摇头说：“不是买房子方便，一旦房子成了一个商品，便有了炒作的机会。” “李董，房价会涨？” “眼下这几年内，国家百姓收入跟不上，会涨，但不会猛涨，”也不仅是这个原因，后来铁书记上台，控制得紧，一直没有炒作起来，否则也早涨了。李默没有多说：“不过早晚会猛涨，即便眼下这几年，也会涨很多，特别是一些紧俏的商铺。因此必须抢在相关政策出台之前，先将各个重要城市的商铺抢到手。” 李默说着，给了一张地图，有许多城市上画着标记，各省与各市数量都不一样，晚省只有五家，淝城、鸠城、钢城、安城与珠城，然后就没有了。但苏省整整达到了十五家。多数一个城市只有一家直销店，不过有的大城市往往会有两家，魔都则准备再开两家，达到了四家。若是按照李默这张地图去购买商铺的话，整个宜丽直销店全国数量将达到两百七十多家。 彭九甜说：“李董，若是这样，会严重亏本。” 眼下的宜丽直销店若是只计国内顾客的销售额，只能说勉强地将各项成本与房贷月供保住，不过有许多外国人来到中国后，贪图便宜，购买了大量宜丽服饰，特别是魔都、京都与穗城，正因为有了这笔销售额，才使得宜丽各直销店稍稍有一些利润。除了直销店的利润外，宜丽子公司替母公司代工，也有大量的盈利。 总体上看，宜丽子公司效益是欣欣向荣的。 然而按照李默这么做，该是繁华城市，也早铺下去了，余下的城市相对于宜丽服饰的价格，仍然购买力不足，这意味着每开一家直销店，等于多一家直销店在亏损。 这么庞大数量的直销店铺下去，再加上或者重建或装璜的费用，宜丽说不定会产生巨大的亏损，连替母公司代工的盈利都能补贴下去。还得起月供，没有人担心的。一旦还不起月供，宜丽子公司则会出现严重的危机。 泰勒狐疑地在边上问：“李，你是想稀释……” “商人也要讲信誉，我不会有意让子公司亏损，然后我来掏钱补贴，从而去稀释美泰的股份，当然，若是这么多家商铺铺起来，亏损是谓必然。所以彭总，你还要安排一件事，成立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上限资金为五亿人民币，然后带着这笔资金前往琼岛，广置房地产，以地产为主，房产为辅。” 现在大伙对这个产业意识依然很模糊，所以李默在这几年内进入不会档一些人的道，但他还是戒嘱道：“不过一旦琼岛房价涨起来后，会有一些领导的子女上门来打秋风，只要要求不过分，可以带着他们共赢，若是要求过分了，那不必理睬他们。到时候，遇到这种情况，通知我一声吧。” “琼岛？” 彭九甜立马想起来84年琼岛汽车走私风波。 “彭总，不用多想，这件事我会负责跟进的。”李默说。 琼岛在这几十年内，妖蛾子不断。 主要原因上面将琼岛想得太简单了，以为政策跟上去，琼岛便会成为一个大号版的特区。 那能一样吗？特区就在陆地上，顶在前面的是香江，后面是工业发达的粤省，所以各种实业一二三就发展起来了。 然而琼岛四面环海，并且这个海域还不是像湾湾哪样，位于国家航道水域上，如何能发展实业？ 没有实业的支持，政策又拼命的扶持，于是实业未起来，只有各种妖蛾子了。于是92年初，总设计师发表南巡讲话后，这个只有一百来万人的海岛上出现了两万多家房地产公司，十户人家便有一家房地产公司…… 短短一年时间内，地价由91年的十几万元一亩涨到了六百万元一亩，整飙升了四五十倍。88年，琼岛商品房平均价格为1350元/平方米，91年为1400元/平方米，92年猛涨至5000元/平方米，93年达到7500元/平方米的顶峰。短短三年，增长超过4五六倍。 即便海峡对面的仅有十万人的小城北海，驻扎在这里的炒家也达到了五十万人，一个老百姓，五个炒家，一户老百家，二十个五炒家……几万元一亩的地生生炒到了一百万一亩。 但在这场游戏里，二代还不是主角，甚至政府都不是主角，主要是银行，他们充当了游戏的鼓手和输血机，自己也忍不住客串了一把玩家的角色。以四大银行为首，各个渠道涌进来的资本达到了一千多亿。 这样发展下去肯定不行了，于是上面将铁书记调到京都扑火。火是扑灭了，但琼岛烂尾楼高达600多栋、1600多万平方米，闲置土地18834公顷，积压资金800亿元，仅四大国有商业银行的坏账就高达300亿元。至于疯狂的小城北海，沉淀资金高达两百亿，若是均摊到老百姓身上，等于在93年，一户老百姓欠下一百多万元债务，每户人家都是名副其实的百万负翁了…… 第458章 小蛇吞猛玛 到了06年，琼岛才勉强恢复了元气。 其实也正常，李默一再盛赞中国人勤奋聪明，不过中国人的劣根性也有不少，面积大了，心不齐，有的人更是丑陋地喜欢窝里横。 爱攀比，嫌穷爱富。 盲从，比如袁崇焕受磔刑而死后，被京都百姓将他的肉一起吃掉，二十几年前…… 赌性重，许多人喜欢跟风，不仅这次琼岛炒房事件，还有君子兰，普洱茶，蒜你狠，姜你军，豆你玩，非典醋，幅射盐，和田玉，红木俱，藏獒犬，五针松，金钱龟…… 但也不是一无是处，在这场豪赌中，让好几个后来的大佬挖到了他们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若是从现在就进入，以地为主，以房为辅，又及时地套现出来，李默琢磨着，将一切开支抛除掉，也能获利四五倍。不敢说将首付装璜以及亏损的钱一起收回来，最少不用担心亏损的钱。 因为这次操作成功，宜丽想要贷款，也会变得很轻松。但李默还是说得很含蓄：“彭总，据我推测，若是从现在就进入琼岛，最少能在未来两三年内获利三倍以上，足以将所有亏损弥补上。到了94年，相信国内各个城市居民购买力会进一步提高，至少能让各直销店支付房贷的月供。至于首付的款额，以及装璜的费用，相信随着宜丽母公司的规模扩大，这几年代工的盈利，也能将这笔贷款还掉。那么到了94年，中国宜丽停止扩张后，便开始能大幅度地实现盈利。至于月供，那就慢慢还了，反正人民币越往后去，贬值越厉害。” 若是原来，彭九甜多少还有点不大相信。 然而经过这次操作，她也没有怀疑，认真地用笔记下来。 但也就是这一次。 02年后，李默绝对不会进入，那滩子水太深，他也玩不好。 “94年……”泰勒有点狐疑地喃喃一句。她也来过中国多次，中国是什么辰光，她是很清楚的。包括子公司各直销店的业绩，她也察看过，即便现在中国还是很贫穷，若仅是在各个比较富裕的城市铺设直销店，她是相信的，然而全国普遍性的铺设直销店，都能将所有开支抛除外，还能足够支付房贷的月供，她有点怀疑了。 李默说：“泰勒，不要怀疑中国人的潜力。五千年前我们和埃及人一样面对着洪水，四千年前我们和巴比伦人一样玩着青铜器，三千年前我们与希腊人一样思考着哲学，两千年前我们与罗马人一样四处征战，一千年前我们和阿拉伯人一样的无比富足，现在我们与你们美国、苏联、日本、西欧一起坐下来谈兵论道（注，尼克松访华时称世界五极，就是这五极，当然，现在中国是最弱的一极，比日本还要弱，虽然陆军强大，离开本土便一无是处）。五千年来我们中国一直在世界牌桌上打麻将，而对面的队友或敌人已经换了好几回。” 泰勒和蒂娜都苦笑起来。 如今美国是很强大，然而李默谈历史，谈文明，美国哪里是中国的敌手？ 李默继续说：“只要上面不胡来，中国发展起来会很快，94年，足够了。” 记得前世时，这几年许多人购买梦特娇、鳄鱼与金利来等品牌了，他前世时在94年也花了两百八十几块钱买了一件鳄鱼T恤，为什么卖得贵，他听人说用香烟烫都烫不坏，于是他好奇地用烟头烫了一下，结果一下子就烫出了一个黑印，懊丧不已。 中国市场太大了，就像前世的康师傅，不过做做方便宜与绿茶，年销售额都达到了一百亿美元，其中大部分就是中国市场贡献出来的。 只要宜丽将口碑做好了，前景必然会越来越光明。 再往后去，有钱人不是购买宜丽与爱丽丝，而是购买几千块钱一条的爱马仕围巾，几万钱一个的LV包包。 到时候，说不定还有不少人嫌弃爱丽丝档次都不够呢。 说完中国宜丽，李默开始安排宜丽母公司：“泰勒，你们要扶持一个更高档的品牌，我也同意了。但切记，你们最重要的任务是先将欧洲区稳住。摊子大有摊子大的好处，每一家巨头摊子都很大，可是摊子大，若不稳住的话，则容易崩盘。” “李，我们知道的。” “知道就好，如上次所说的，扶持的第一个品牌以丝绸为主，主要是旗袍、晚礼服，睡衣哪块你们不用管，我一会儿说。至于这个品牌名字则叫BISS，译成汉语，则是碧丝。” 泰勒用笔记下。 “既然扶持更高档的品牌，走秀的模特档次也要提上去，在天使经济公司里挑选十几名名气最大的模特吧，也要提高她们的待遇。此外，也于世界各国，挑选一些名气大的模特，替碧丝走秀……比如说辛迪·克劳馥，克劳蒂亚·雪佛，克莉丝蒂·杜灵顿，娜奥米·坎贝尔，琳达·伊万戈琳斯塔。” 李默所说的，便是九十年代初最有名气的五大超模。 实际天使经济公司里也有一些模特论颜值与身材不比这五大超模差多少，有的模特渐渐地名气也起来了，但论名气，与这五大超模还是差得很远。 当然，请这些模特来代言与走秀，那得花很多很多的钱。 然而宜丽想扶持出一个最顶尖的品牌，那只好烧很多很多的钱了。不但要请最顶尖的模特明星走秀宣传，也要请最顶尖的设计师。即便如此，没有五年以上的时间，不断地宣传，也休想得到顾客认可的。确实，它会提高宜丽的逼格，但或多或少地拖累了宜丽扩张的步伐。若让李默选择，他宁肯选择用这些钱迅速地铺设更多的商铺，不过宜丽各个高层雄心勃勃，李默也不好阻拦。 “你们再派人前去法国或意大利，收购一家有名气的内衣企业，这家企业必须有以下几个要求，第一得有一定的名气，若是划类的话，属于高档一类的，但不属于奢侈品牌一类的。” 这依然是李默所说的宜丽宗旨，培育品牌的同时，也要注意销售量。 比如欧洲奢侈品牌Carine Gilson，一条小小的***得从240美元起价，一套和服式睡衣的价格超过 1360美元，比爱马仕单位面积的布料都贵了好几倍。 这种品牌李默是不需要的，虽然利润看似跟上来，档次也上来了，然而销售量很小很小，总利润也就那么一回事。 之所以选择法国与意大利，因为这两个国家是时尚之都。 它们的时尚品牌不仅能得到其他国家的认可，包括美国，也会得到欧洲人本身的认可。 因此未来的这次收购，对宜丽打开欧洲市场会有很大的帮助。 李默继续说道：“第二，它没有多少直销店，也就是总市值不会太高，承受范围，5亿美元之内。第三，得与宜丽内衣风格吻合。可以走清纯，走性感，走高端路线，但不可以走另类的路线。收购后，爱丽丝则放弃内衣业务，将双方的力量结合在一起，专门打造一款高端的内衣品牌。此外，天使模特的天使翅膀走秀，专门为这款内衣服务，同样的，还要聘请一些顶尖的模特明星参与这些走秀。再与四大公共电视台联系一下，将每年的这个品牌的数次走秀，让某家电视台当成娱乐节目进行直播。” 这是完全走前世维密的路线了。 说到这里，李默也提了一下维密：“你们也要注意Limited Brands公司的老板莱斯利·卫克斯奈，这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并且他们的品牌与我们有许多重叠之处。他抄袭了不少我的创意，但他若有什么好的创意与营销手段，你们也不妨放下身架，搬过来应用。” Limited Brands公司就是维密的母公司，卫克斯奈于63年创办第一家服装专卖店，当时针对的是青年特别是年轻女性为主的服装。69年Limited Brands公司发展成五家连锁店，并且居然让它上了市。随后Limited公司开始了迅猛的扩张，80年他们又抓住了青少年朋克叛逆风气盛行的时候，推出了EXPRESS品牌的便宜超短裙，当年便获得了20亿美元的销售额。当其他服装公司跟风时，卫克斯奈又推出了以男士休闲为主的Express Men’s服饰品牌。接着82年，从罗伊·雷蒙德手中收购了维密，开始正式进入内衣市场。 99年维密赞助了超级碗杯，于中场上，让维密模特走秀，这些穿着清凉的漂亮女模特走出来时，一度引起了网络堵塞，由是维密成为了世界知名品牌。 到了15年，L Brands公司已经发展成为一个在六十多个国家拥有5600家零售店铺，销售额超过一百亿美元，市值逼近两百亿美元的超级大公司。也就是在四十六年时间里，它的市值整膨胀了数万倍。 即便在眼下，也不可小视它，它的直销店达到了近千家，每年销售额最少在十几亿美元。 并且与宜丽重叠的地方不少。 维密扬名后，是知名品牌，但不是奢侈品牌，严格说，只是中高档品牌，与宜丽打造的爱丽丝性质差不多。眼下的则是中档品牌，与宜丽差不多，但这处重叠就更多了，毕竟宜丽公司依然是以宜丽为主。 当别的服装公司纷纷仿效L Brands公司推出各种性感超短裙，或者反叛叛逆的服饰，比如碎条裤，洞洞裤。卫克斯奈早就带着L Brands公司进行了华丽地转身，向休闲服饰进军，它现在的宗旨与宜丽差不多，可以新奇但不可以怪异，可以性感但不可以不要脸，比如后来的维密走秀，能露的基本都露了，但不能露的，拿着放大镜都看不到什么，余下的则是讲究青春亮丽，活泼可爱，或者端庄大气，或者轻松舒适，所以得到许多成功人士的认可。因此在风格上，它与宜丽重叠之处也越来越多。 卫克斯奈是一个肯学习的人，看到了宜丽种种，好的一面他也开始仿效，人家也推出各种贵宾卡，但只有一千美元，五千美元，一万美元三种，进入的门坎要低得多。同时也请了一些模特来走秀，当然，不是去超级碗杯上走秀，花钱都不行，宜丽已经签订了长达十年的合同，但他的走秀，是学习了宜丽另外的一个做法，于门前走秀，走秀时进行打折销售，来提高名气、销售额，以及悄无声息地处理着各种积压的服饰。 所以别看宜丽与L Brands公司重合的地方多，可是在宜丽的崛起下，L Brands公司仍在坚强地发展着。 最后就是直销店经营法，无疑这一条更加重叠了。 然而即便前世，L Brands公司也犯下了两个严重错误。 第一，他们的直销店是租，而不是买。 看上去前期扩张的速度会很快，可越往后越不行，房价在上涨，房租更加在上涨。 或如李默所说的，一开始时，别的公司租房子，每个月只有七八万美元租赁费用，但买房子却要支付十万美元月供。还要支付首付，看上去很不划算。然而十年后，我还是十万美元月供，别的公司租金却可能涨到了二十万三十万，差距越来越大。当付完了银行所有月供后，房子完全是自己的，那时差距会更大。 所以后来时尚品牌Zara创始人，西班牙Inditex公司的老板阿曼西奥·奥特加正是用了宜丽现在这种方法，不露山不露水的让个人财富达到了七百多亿美元的高度。不提他公司的市值，就是他一个人的财富都能买下三四个L Brands公司。 其次，随着房租的提高，L Brands公司限入一个死循环，想要进一步提高利润空间，只好开更多的直销店。事实上这些直销店密度过高了……有一个例子，就像李默准备将魔都的直销店扩大到四家，若是在同等地理位置下，不可能是原来两家直销店的两倍收益，顶多在一点八倍左右，因为一部分顾客群重合了。若是开到了十家，顾客区重合更大，更不会是五倍，甚至不到原来的三倍收益。 而且卫克斯奈本人也没有想到他一个卖服装的，能创下那么大财产，从开始时布局就不合理，比如美国，后来直销店达到了两千多家，虽然美国很富，不过就是三四亿人口。若是以中国人口的密度，往往一个稍大的镇子便要摊到一家直销店，至于吗？但相反的，被世界称为大超市的中国，看不到几家L Brands公司直销店。这么多直销店，分布又不合理，无疑拖了公司发展的后腿。 有许多是小型直销店，虽然直销店越多，销售额越高，可这些小型直销店无疑增加了管理成本，运营成本。 因此后来L Brands公司一度将许多直销店关闭。 相反的，阿曼西奥·奥特加的直销店只有460家，但每一家都开在大城市的闹市区或商业区，就像现在的宜丽一样，一家直销店就能抵上十几家甚至二十几家L Brands公司直销店的收益。所以直销店数量不到L Brands公司十分之一，然而销售额加上店铺本身的资产，使得他名下的公司市值反过来，是L Brands公司的数倍之多。 当然，这种模式也有缺点，就是前期发展的速度会很慢。 就像宜丽，利用钻石卡融了这么多资金，还有李默提供的各种宣发创意，服饰创意，如今世界各地的直销店不包括中国区，也不过两百几十家。 而且欠下天文般数字的贷款，不然罗伯逊都不可能会动摇宜丽根基了。 说来说去，这两家公司都得注意，两家公司的老板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李默又交代了其他的一些注意事项。 实际上次开会，有的也说了。 不过那时候李默刚回来，还没有看各公司送上来的资料，说得不清不楚的。 现在必须得做具体的交代。 接着李默又将胡用仪请来，陈元丽也过来了，宜美公司的开业将要进入倒计时，李默担心胡用仪的能力跟不上，因此将陈元丽调过来，协助胡用仪。 “胡用仪，马上你们将准备做三件事，第一件事收购美宝莲。” “滋滋，”胡用仪倒吸了一口冷气。 李默为宜美的研发检测等，花了不少钱，国内国外的最少砸了一亿多美元。 但美宝莲不同，它可是全世界都知名的女性化妆与护肤品牌，特别是脸彩、眼彩与唇彩，是站在全世界金字塔最顶的那个位置上。收购这家公司，得需要花多少钱？ 然而还没有李默接下来的一句话惊人。 李默说道：“我让榭夫曼配合你们，你们与欧莱雅接触一下，看能不能从他们手中将兰寇品牌收购下来。” “李董，哪是欧莱雅与兰寇……”胡用仪要晕倒了。 可能许多不是本行业的人都听说了这两个品牌，但多数人不知道的是，世界最大的化妆品公司就是欧莱雅，兰寇只是它旗下的一个子品牌。 欧莱雅发展的历史就是一个并购的历史，比如28年收购了梦皂等品牌，64年收购了兰寇，65年收购了卡尼尔，70年收购了碧欧泉，73年收购了Gemey，89年收购了赫莲娜、肤泉。后来在93年还收购了列德肯（Redken），以及李默即将下手的美宝莲，然后又陆续收购了美国与非洲的一些知名品牌，也收购了中国的羽西、小护士、美即三大品牌。 而且欧莱雅收购小护士时，有的人再三说，你不要像其他外国公司一样，收购后将中国的品牌“雪藏”起来，欧莱雅的欧保罗在新闻发布会上信誓旦旦地说，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欧莱雅考虑的是如何将小护士做强做大，根本就不是你们所想的。 结果呢，几年后，市场上几乎就看不到美即、羽西与小护士的身影。 对此，欧莱雅给出的解释是，因为在并购小护士时，许多经销商流失了，于是市场品牌远不如从前。 但也不能怪人家，中国企业成长很不容易的，如李默所说的，得面对各方面的吃拿卡要，不送礼吧，什么都办不好，一送礼啊，天知道那一天被牵连进去。所以外企来收购，有的人见好就收，换成两个钱过逍遥快乐生活去了。还有的人坚持着，然而上面的当地领导往往是猪脑子，强迫你将企业卖给外国人，那就没办法了，只好卖吧。 于是短短十年时间，大量成长起来的品牌多半被外国人收购走，讲良心的还继续认真地经营着，不讲良心的，直接将这个品牌雪藏起来，也就是不是收购发展，而是花一点小钱，将在中国发展的一个个对手给扼杀掉。比如欧莱雅，羽西与小护士渐渐消失了，然而人家有兰寇，有欧莱雅，有美宝莲，有薇姿……如小护士的没落，实际就是为欧莱雅的子品牌卡尼尔清场。 特别是日化类，中国品牌沦陷得惊人，几乎八成市场被外企抢占。而且抢占的成本低廉得可怕，还如羽西，在全国拥有800个销售网点以及拥有6000万产能的浦东生产基地，这么大的企业，欧莱雅收购只花了八千万欧元，并且是04年的八万千万欧！后来在魔都随便拿出一栋商业楼房，也不止八千万欧了。 正是这一次次的并购，让欧莱雅后来拥了五十多个子品牌，眼下只有四十几个，九成是并购来的。 欧莱雅本身的品牌，美宝莲，包括后来中国的羽西、小护士等，都属于中低端品牌，也就是面向大众化的。 这个策略与李默的宜丽差不多，用高端品牌提高逼格，用中低端品牌或中高端品牌的销量来获得盈利。 肤泉、卡诗等品牌属于中高端或高端的品牌。 赫莲娜、碧欧泉与兰寇则属于欧莱雅公司的三大最尖端的品牌。 且不说欧莱雅不可能答应的，就是答应了，它的自身品牌价值，手中的研究所，以及生产基地与一些直销店，想要收购下来，得花多少钱？ 这不是蛇吞象，而是小蛇吞猛玛兽了。 第459章 镇场子 李默微笑不语。 胡用仪急了：“还有呢，李董，销售渠道怎么办？” 兰寇属于欧莱雅旗下的顶尖品牌，销售与物流渠道自然是一家人了。即便欧莱雅将兰寇卖给宜美，销售渠道也没有了，没有了销售渠道，兰寇说不定在宜美手上迅速没落，那么意味着可能二十多亿美元全部打水漂了。 李默继续微笑不语。 陈元丽忽然也笑了。 “你们笑什么……李董，原来你早安排好了……”胡用仪忽然醒悟过来。 那就是宜丽直销店。 准许推倒重建的，李默则让人在直销店边上建设了两个小裙楼，不准许推倒重建的，李默也楼上楼下，有的留了一百多平米，有的留了两百多平米，然后就封闭起来。 有的记者曾好奇地询问，即便现在的房价不是太高，可对于现在的物价来说，这些商铺仍是寸土寸金的地方，为什么这么大空间不利用呢？ 其中的一个裙楼就是替宜美留下的。 宜美未来分成两大部分，一部分就是化妆品，包括护发用品，也分成多个子品牌，露农，淡香性香水，朵朵，浓香性香水，分别来自李世民的露浓希晓笑，风劲浅残香，杨升庵的摘来金粟枝枝艳，插上乌云朵朵香。 护肤品牌，云容，云想衣裳花想容。绿黛，睫毛膏，口红类。这些比较洋气的品牌则是宜美以后的中高档品牌，还有宜美本身，则是大众化品牌。护发养发类，翠丝，绸芙，雾云，凤雅等。 然后便是清洁类，牙膏牙刷，洗手液，洗衣粉，清洁剂等等，宜美也推出了十几个子品牌。 按照商品大类来分，分别是化妆与洗护两大类。 洗发水、护发素、洗面奶、香脂等，也属于洗护一类，不过它们与头发、皮肤有关，也可以划到美容美发一类，然后便是日常生活的洗护。李默正是按照后者来划分的，后者肯定不能宜丽边上销售了。但前者则可以放在宜丽直销店边上销售，一个是服饰，一个是美容美发化妆，正好相当益彰。若是能将兰寇收购下来，反而会拉动宜丽的逼格。 将这些空间稍稍改造一下，宜美立马就出现了几百家直销店……而且胡用仪立即想到很多，特大城市的商业区可以当成高档品牌的直销店，余下的商业区可以当成中档或中高档品牌的直销店。至于欧莱雅的销售渠道，见鬼去吧，就连物流渠道也解决了。 “美泰哪边没关系吧？” “没有，我早与他们谈好了，这些裙楼或子空间，留给未来的宜美、宜华，至于宜丽垫付的首付与月供，以后宜美、宜华会如数偿还，并且会每年支付其百分之十的利息。同时，美泰必须要保密。” 主要宜丽股东比较简单，李默的，美泰的，至于国内的，还有魔都政府的一小部分股份，但他们看的是外汇，那有心情看什么空间的利用？ “这是其一，其二，不久，等到政策明朗化后，我会在全国开设多家，有可能是几百家大型超市，说不定还会开设几千家的连锁超市。” “哇……” “去年我去美国，沃尔玛超市的老板沃尔顿请我去聊了一聊，希望我不要进军欧美超市行业，并承诺会让我名下各公司产品进入他们的超市，还会给予一些优惠的政策。但我没有同意，因为我认为，有了自己的超市会更方便一点，各个产品也有了良好的销售渠道，而且有了超市，必须有物流公司，因为有超市的商货流通，物流公司可以做大做强，商货越多，成本越低，极大地降低了各超市与直销店的运输成本。此外，宜富公司正在研发一些有机蔬菜水果，在国内暂时肯定卖不上价，但可以运到国外卖去，这必须得有自己的超市。当然，我也不想四面树敌，于是当时没有答应，也没有完全否决。前几天，沃尔顿听到伊拉克入侵科威特，知道我在日本做空成功了，也有了资本建办多家超市，他又打来电话，不久，我们就要协商这件事。不管谈未谈成，国外都会有许多销售渠道。” 沃尔玛超市现在规模已经很不小了，只要他们能对宜美产品给予一些照顾性的政策，仅是沃尔玛超市，就能将宜美的海外销售额提高起来。 .“李董，你真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不过欧莱雅未必会卖兰寇啊。” “会的，为什么办企业，它最终目标还是为了赚钱，只是钱多钱少的问题。除了钱之外，还有其他的原因，欧莱雅旗下有多个子品牌，兰寇只是其中的一个。这场收风购，我们是占据下风的，必然会溢价，溢很多的价，他们将技术成果交给我们，同样地也保留着技术备份，好的人才，位置好的直销店同样地会被他们雪藏起来，即便我们不同意，也不得不默认了他们种种的做法。还有你所说的，销售渠道与物流渠道，这两大渠道支撑起兰寇的业绩，但在我们收购时，他们只会计算兰寇的业绩，却不会计算两大渠道的业绩对兰寇的贡献。一部分顾客可能因为这次收购而流失，这个流失的损失，他们同样会计算进去。因此，即便他们将兰寇卖给我们，也可以迅速再扶持一个子品牌上位。或者再收购一家顶尖的化妆品公司，让它代替兰寇，然而一进一出之间，欧莱雅可能会获利十几亿美元，你说他们同不同意？或者这样说吧，未来宜美将几个子品牌扶持成顶尖品牌，有人出购买力相当于眼下二十多亿美元的金额，来收购其中的一个子品牌，你会不会同意？” “为什么非得收购兰寇，不收购一家独立品牌呢，如同美宝莲？” 想要收购美宝莲也必须要溢价，但溢得不会太厉害，至少不会像收购兰寇一样，等于主动将脖子伸出去，听任让别人宰割。 “我有几个考虑，第一个考虑，虽然收购兰寇，我们会吃很多亏，然而只要收购成功，宜美必然会一下子打响招牌，仅是宣传作用便能抵上好几亿美元的广告宣发，更重要的是节约了企业发展时间。第二个考虑，Lane可以音译成兰寇，兰花，豆蔻年华，若是译成这个名字，将会在中国市场大获成功。第三个考虑，宜美的宗旨不是宜丽的宗旨，宜丽起步就是中档产品，宜美也会做大众产品，因此它与欧莱雅企业宗旨十分相似。欧莱雅几乎涉及到美容美发化妆业各个方面，宜美是小号牌欧莱雅，然而比它还要综合，因为宜美还有日常生活的洗护产品。尽管欧莱雅会雪藏一些人才，但我们也可以公开地挽留一些人才。并且总部又是在香江这个香由港，这些人不会排斥。那么这些人才进入宜美，便迅速将宜美最大的短板补上了。” 胡用仪脸一红。 若真如同李默这么经营，以她的能力，也没有太大把握将宜美经营得好。 实际是李默对化妆行业不是太懂，尽管他学的多是化工知识，最少在这上面，他没有多少先知先觉，只知道两条，第一条未来国内日化产品销售量很大。第二条，许多民族品牌被外资陆续收购，比如欧莱雅收购的小护士、美即、羽西，强生收购了大宝，还有美加净，庄臣今年只用了一千两百万元人民币便用合资的方式并购了美加净，然而迅速地将一年三亿多的销售额折腾得只剩下六百万，魔都政府看不下去，又用五亿元收回商标，但经过庄臣的折腾，美加净元气大伤，再也恢复不了原来的盛况。 很多很多，科蒂并购了丁家宜，联合利华并购了中华牙膏，汉高并购了孩儿面，宝洁并购了熊猫，美洁并购了活力28、拜尔斯道夫并购了丝宝日化……除了魔都家化等少数几个品牌，几乎所有稍有名气的品牌全部沦陷。即便后来收购回来，也因为折腾得元气大伤，江河日下，再也恢复不过来了。 因此李默又说道：“还有一个原因，欧莱雅所走的路子，便是宜美以后所走的路子。你们回去后，写一封信，然后用港资的名义复印出来，寄给所有国内的日化企业，若是他们有意地将名下知名品牌出售，请联系宜美。这是开始，毕竟收购国内品牌用不了多少钱，等到宜美稳定下来，开始盈利，以后必须根据需要，适度地并购一些世界知名品牌。” 那么在欧莱雅体系成长下的兰寇名下的人才，便能将宝贵的经验带给宜美。加上坐拥良好的销售渠道，以及中国未来的大市场，宜美则能顺利扬帆启航。 李默还着重地说了一句：“品牌重要，技术也重要，人才更重要。” “国内企业啊……” “国内企业又怎么了？人家外企是怎么做的，你们就怎么做。记住，宜宝现在是港企了，并购后，若是不听话的工人，若是懒散的工人，若是闹事的工人，一律开除。宜乐怎么做的，你们就怎么做。” 李默真实用意也不仅是维护民族品牌。 这个命题太大了，即便他这次做空赚了很多钱，也承受不起。 主要还是他不进入并购，92后，大量外资进入，他们必然还会将知名品牌收购走，然后雪藏起来，宜美最终面临的结果，那就是外企疯狂地围剿，甚至有一些不清醒的领导，还能帮助外国人说话。 有了诸多国内品牌在手中，等于有了多重抗力。 其实只要将国内市场守好，不用十年，宜美就可以发展成为一家真正的日化巨头。 况且他已经替宜美创造了这么多条件。 还有就是成本的问题，若是现在并购，真的很便宜，可以说宜丽在意大利世界杯上走秀花销，就足以让宜美并购好几家民族品牌。 “说到并购，我也要说一说。宜乐的母公司等于是绒德克，绒德克也是收购过来的，但原来的绒德克只是一家小企业，不存在企业文化冲突。宜丽母公司也是一样。宜安是从无到有发展起来的，更不存在文化冲突。至于宜宝并购的企业更多了，然而原来包括史克威尔在内，都是走向末落或者没有名气的企业，因此横井军平整合起来比较容易，后来收购了南梦宫，虽然南梦宫是一家中大型企业了，然而宜宝也整合得差不多了，规模已经超过了南梦宫，CEO又都是日本人，特别是横井军平在日本游戏行业颇有名气，所以企业文化冲突不大。然而宜美这次并购不同，无论是兰寇，还是美宝莲，对于你们来说，都是庞然大物，特别是欧洲人，他们已经走向没落了，但欧洲人的傲性却不减，许多欧洲人特瞧不起中国人。虽然若是收购成功，会节约宜美三年的发展时间，可是融合不好，那则是一场败笔。” 两人郑重的点头。 并购成功的例子不少，然而并购失败的例子同样也有不少。 之所以失败，多数原因就是企业文化的冲突。 好在宜美现在是一张白纸，没有自己的企业文化，只要适应对方，问题也不会太大。 但没有一年兵荒马乱的，是休想能整合得好了。 整合好了，那么吸纳国内的一些品牌，也会变得轻松。 “最后就是人才，除了美宝莲与兰寇的人才，你们还要从各个猎头公司挖掘一些人才，特别是管理与营销的人才。” 两人走出李默的家，神情十分凝重。 收购时她们处于次要位置，主要还是让榭夫曼带着人与两家公司谈判，但这样一来，这可是一个庞大的摊子，并且等于是一无所有地去驾驭这个摊子。两人想着这两家全世界都知名的日化品牌公司……还有宜丽有意腾出来的那么多直销店，虽然她们已经磨砺了很长时间，但心中也没有多少底气。 不过该忙的还要去忙，首先得制订详细的企划与企业规章制度，随后还要安排生产基地与总部的建设，去招募与培训员工，去挖人才，筹备未来的宣发营销…… 实际李默也知道她们底气不足。 特别是兰寇，两人根本就镇不住场子。 李默另有安排。 若是让他将手下的各个CEO划分等级，最顶尖的非是黄泰任，也不是让他一直几乎都没有操过心的布雷迪，而是三个胡用仪都没有想到的人，乔布斯，教授雅各布斯与张中谋。 乔布斯胜在严谨，对新技术的疯狂追求，对工作生产的严格要求。 教授雅各布斯胜在心足够地黑，也有手段，生生将那么多企业压得一句话都不敢说，苹果后来“起义”，也让雅各布斯压了十几年时间，忍无可忍才反抗的。即便在反抗，若大的苹果公司的反抗，给人的感觉也不过像一个小娘们，在娇滴滴地委屈地说，官人，不要再欺奴家了…… 张中谋胜在眼光长远。 李默打算调郝立克与雅各布斯来镇场子。 就是现在，欧莱雅市值也有一百多亿美元了，然而李默手中公开的隐形的财富，实际上已经超过了欧莱雅。李默是坚持不上市的，一旦上市，他的财富数据还会进一步上升。 郝立克作为李默手下最重要的心腹大将，所有资产的代言人，无论什么样桀骜不驯的人才，也没有资格在他面前耍大牌。非得耍，连郝立克都看不上眼，这种人要他干吗？ 雅各布斯虽然对时尚界不懂，可他不仅心够黑，心思也慎密，驾驭能力高超，也有着极强的布置谋划能力，能极大地弥补了胡用仪与陈元丽的不足。 并且正正好，眼下高通非是以经营为主，还是继续在搞各种研发，他手下几名学生足以胜任了。至少在这一年内，他还能抽出空来，也顺便指导着台积电，反正都是在开发区内，几家企业挨在了一起。 但这次收购兰寇，确实是李默临时起意，主要是他与中行的那场口头约定，中行承诺贷款，他手头的资金也变得更宽裕，索性玩一把更大的。 张中谋与童子贤等人也到了香江，他们看着沙角开发区规划图，听着王伟国的介绍，一行人全部瞠目结舌。 也不仅是沙角国际中心大厦、船帆酒店、海上莲花浮城、沙角塔、宜大厦五大地标，因为要保护印洲塘几十平方公里海域的生态，李默索性做得更彻底。 码头放在了白沙洲岛上，这个岛也不大，所以又向西造出一个长形人工岛，码头就放在这个人工岛的北面，这样，便可以形成一个良好的避风港。 然而李默在开发区转了几天后，又产生了一个奇思妙想，于白沙洲岛修向南修一个几百米的人工堤，然后再生生造出两个人工岛，小岛上打算建造一个高大的黄金灯塔，灯塔下面种一些抗风性强的花花草草，大岛则造成船形岛，然后直接改造成一船巨大无比的郑和下西洋时的宝船模样，上面有六面大白帆，实际就是六个建筑物，全是吃喝玩乐住的场所。船岛与塔岛之间有一条狭隘的水道，正好能停泊一些游艇，供游客乘游艇到外海玩。 然后再架浮桥向着正西方向铺向娥眉洲岛，这个宝船岛的意义便是船只来了，立马就有吃喝玩乐所在，当然，也能当成一个旅游景点，同时能有效地保护好北面的污水不会因为回流冲向澳洲塘水域，并且能起着进一步阻挡台风的作用，使白沙港成为一个真正的避风良港。 它也成了开发区第六大地标。 其他的规划也务必力求美仑美奂。 当然，李默这么干，无疑替两家企业创造了一个优美的外部环境……但这么干，得花多少钱？ 王伟国打了一个响指，傲娇地说：“张总，童总，我不知道老板为什么能看中你们，可能你们确实有点能力吧，但我想，主要还是大家是同胞的份上。即便你们有能力，然而论赚钱的能力，你们就不要比了。” 张中谋听了，无言又惭愧…… 第460章 海阔天空 王伟国眼里也露出讥讽。 两家企业的工厂建造好了，但不能马上开工生产。 得通路通电通水通讯。 还要修一个临时码头，不仅未来商品得运出去或运进来，眼下这么庞大的基建，每天消耗的建材是惊人的数字，大半是用大货车从特区拉过来的，也有不少是从各地区甚至各个用货船自海上运过来的。还有来自九个省中标的四十多家施工队伍所带来的八九万工人，吃喝拉撒一样少不了。 李默懒得与香江人打交道，于是利用吉澳岛一些弯曲的地形，打下铁铆，用铁铆将三台大浮吊固定起来，大船泊在浮吊上，用吊机吊到小船上，小船比较好停泊了，建几个小型码头，随便着就停了过来。反正这里一般风浪都不大，即便是小船，也十分安全，再用汽车运到各个工地上。 实际这个开发区加上那个所谓的“院”的基建，每年最少拉动了国内增加了一百多个亿的GDP。 这些也建设好了。 可还有一个关键的地方，排污与除污。 特别是除污，除了可回收的拉圾外，余下的污水与各种生活与工业拉圾必须就地给处理掉。 为此，李默还从国外引起了一些先进的除污技术与设备。不然，以这巴掌大的地方……即便有了更大的填海计划，它的总面积还是不到一百三十平方公里，不足崇明岛的九分之一面积，未来破坏起来会很快的。 这些浩大的除污工程还没有修建好，因此暂时的还不能开工，特别是沾到了晶圆类，工业污染特厉害。 但从现在起，可以安装各种设备了，此外，还要招募人才，也要招募工人过来，虽然不能马上生产，可必须得提前进行培训。 十几天前，王伟国就打了电话，然而两家企业一个也没有来。现在全来了……这还是控股企业吗？ 几个讪讪地去看工厂，王伟国打电话向李默抱怨。 李默心想，若是黄泰任与未来的杜正伟，则不会抱怨了，王伟国还是有点差啊。 但他也耐心地解释了：“王伟国，十几天前，你有没有看了香江的报纸？” “未看多少，大约地浏览了一下，李董，没时间啊。” “那你得注意到外界对我的评价吧？我与老虎等基金交恶，多家基金联起手，想要让我在日本大亏特亏。十几天前，我正是看上去亏得特厉害的时候。于是他们放出各种谣传，试图动摇我的根基。有的谋体也跟着后面幸灾乐祸地胡乱地报道着，即便美国的宜宝、宜乐、宜丽，也有一些人感到惶恐不安。况且是他们两家企业，与我关系不太熟，又是新加进来的……” “李董，你为什么不解释？” “你想一想。” 李默挂了电话。 李默有意地不解释，连自己的企业都出现了一些慌乱，有的人必然很得意了。一得意了，空单也就好卖了。否则这么多空单卖给谁？ 反正时间也不长，随着伊拉克用兵科威特，一切就水落石出，相反的，李默这次的缄默，正好成了一块试金石。 比如台积电，比如华硕。 那么以后，李默会利用控股的身份，强迫他们将产业重心向开发区转移。 否则等到李登辉露出真面目时，事儿更多。 至于李默打算广派各个技术术与工程师进入工发区两家企业的工厂实习，然后在国内再开设一家或几家相关的公司，那与台积电、华硕无关了…… 说来说去，还是技术。 李默说，只要有钱，就能买到品牌公司，这句话不是很正确的。 首先是价格问题，后来各地政府为了所谓的“招商引资”，将一个个品牌企业几乎以大白菜的价格卖给了外国人。 然而中国人想收购外国品牌公司则是难上加难，除非像李默这样，在微软、思科、高通、台积电、华硕这些公司才创业时就进入，否则稍稍有了一些名气后，不溢价根本是不可能的。 就是溢价了，还要看公司的类型，若是这家公司握有关键技术，花再多的钱，也休想能收购过来。 李默将黄泰任请过来，就是技术问题。 在李默培养的这十一个人中，能力最强的无疑就是黄泰任与彭九甜。 能者多劳，于是李默让黄泰任兼管着各项公益活动的资金，还有各家高校的研发。 高校的研发，一是要监督资金的用场，稍稍拿一点改善各个专家的生活水平，李默是默认的，并且是支持的。 然而得必须保证大部分资金得用在研发上。 二是注意研发的成果，各个专家用这些研发来写什么论文，做什么学术报告，李默不管的，只要不暴露具体的技术参数就可以了。但有一条，这些钱烧下去，不管烧多少钱，得烧出成果，每隔一段时间，最少有进展。 李默先是草草地翻了翻，大部分高校表现很好，有的高校负责的研发都取得了重大的突破。 也有极少数高校的研发表现不理想，当然，原因也有很多。 李默说：“派人对他们委婉地提醒一下，若是年底还没有进展，我们则会停止提供资金，而将研发项目转移到其他高校去。” “好的。” “还有这份计划……”李默拿出一份企划递到黄泰任手中。 黄泰任仔细地翻看着。 这又是一个庞大的计划。 他脸色有些郑重，与资金无关，而是人才。 李默又说：“你先将季辰昌与赵四年调过来，先进行一些准备。” 仅是准备，问题不大的。 安排了这件事后，第二部电影就要上映了。 它便是《时间旅行者的妻子》。 若是让观众选择最好的二十一世纪初二十部爱情电影，会有百分之四十的人将它列入名单中。 它的票房也还可以。 但主流媒体对它的评价不高，《迈阿密先驱报》说，这部电影虽然显得有点愚蠢，所讲述的人物并不是那么充实，与原著小说比起来这个缺点更是明显，但这缺点并没有影响电影的吸引力。 这就算比较好的评价了。 《旧金山纪事报》直接说，多某种角度看这部电影，其中的许多角义都是荒谬的。 金鹰网评价则是：电影最大的失败在于过于琐碎的叙事。导演想要重复书中亨利独白式的叙述，但是辅以一个一个他自己消失又出现的戏剧性场景导致整个电影缺乏一个说得上流畅的故事。把全片拆成一个一个5分钟短剧简直是完美，但是平凑起来总觉得剪辑师是不是打了瞌睡。导演把这个片子的几乎转变成了纯爱情的故事，但是抛开了原著中对于文学、音乐、药物和信仰的探讨，这个故事就变成了一个离家不用找接口的丈夫和坚强妻子的老套故事。 《纽约日报》则是：在短暂的时间内爱上一个人，并与之结婚，然后忍受这个人长时间消失——这种故事显然是头被门夹过的人才能写出来的故事。《纽约电报》只有几个字：它就像二流电视剧一样粗糙。 《洛杉矶时报》评价也不好：那个男人不停穿越，每次电影刚刚进入一种感觉，他又穿越了。如此重复和机械的故事推陈，简直令人无法容忍。 主流媒体中的《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和《纽约每日新闻》甚至给它打出零分，至于吗？ 为什么不讨影评人欢喜呢？ 有好几个原因，在限的时间里，穿越的次数确实太多，少上两三回，那又是一个样。主要讲的是一段纯爱，穿越是噱头，不能主次颠倒了。 场景过于单薄，与之对比的还有一部比较无厘头的荒谬题材的电影，《本杰明巴顿奇事》，因为夹杂了一些社会变革的镜头，立马变得高大上起来，成了魔幻版的《阿甘正传》。 这部电影前世是在09年上映的，各种创意都出来了，包括本杰明巴顿奇事这种倒着长的创意都有了，因此这个创意几乎成了烂大街的创意，这也是许多影评人说它愚蠢的原因。 此外，女主角的坚守，在西方快餐爱情的大背景下，让人不能信服。有一个比较，它在烂番茄网站新鲜度39%，40票支持，70票反对。但它在国内的评份又不一样，豆瓣上的评份也达到了七点七分，算是很不错的分数。时光网上则达到了八点一分，暴风上达到了九分。 然而李默认为它就是一部好电影。 难道这种对爱情的坚守忠诚不对吗？ 非得将人性一一剖析出来，那还拍个鬼的电影啊。 但李默选择了它，还有其他的原因，首先这个创意，放在眼下，那怕放在美国，还是很吸引人的。 此外，在眼下的中国，这种忠诚的爱情还是有的。 李默还是做了一些修改，背景肯定要修改了，此外，也用镜头反映了中国不同时代的变革，包括真正的科幻因素，比如能上网看新闻的手机。 同时也略略减少了两次穿越镜头。 至于伤感，那根本就不是问题，铁坦尼克号不伤感吗？看人家的票房是多少。 中国的就更多了，几大民间传说，孟姜女、梁山泊与祝英台、天仙配、牛郎织女、白蛇传，有几个爱情是欢乐的。 还是与前一部电影一样，兵分几种地去宣传。 在魔都这一块，依然是李默与张婷主持着首映式，不过明天李默就要将张婷送到国外去了。这是一部商业爱情片，票房会比铁道员高得多，也值得皮包公司宜娱乐慎重。 铁书记带着一些领导又来了。 李默苦笑道：“铁书记，明天我去市政府洽谈宜美的事……” 来捧一次场还能理解，但连续来捧两次场，用意太明显了。 铁书记拍了拍他的手说：“小李，不用多想，对你的电影，我们也好奇呢。” 这真的不能当真了。 李默带着张婷在舞台上先讲话。 “亲情、爱情、友情乃是人类最美好的感情，也是构成人类社会的基石，所以我们一再讴歌这些感情，包括一些孝顺的子女，梁山泊与祝英台，桃园三结义。” “但是我们往往将这些美好的感情世俗化了，比如构成家庭长幼关系的基石，几千年孔夫就告诉我们尊老爱幼，上慈下孝。实际上许多做子女的只能勉强做到对年老的父母尊敬，而不是孝顺，有的蠢子甚至能嫌弃父母年老，痛骂老不死的，家里的累赘。但中国父母教育子女也有着许多问题，要么溺爱，要么棒打，子女多的父母亲还能偏爱偏心。溺爱肯定不行的，然而中国主流教育方法棒打，我同样地不赞成。大家多半看过这一则故事，爱迪生在学校被老师嫌弃，他母亲说，我的儿子就是最好的，你们不教我来教，由是成为了一个伟大的发明家。然而我们中国父母总是别人家的孩子是好的，这是不对的做法，这样发展下去孩子长大后还会有自信心吗？正确的做法，你的孩子还未长大，他不明事理，你得主动替他找出他的长处，将这个长处发挥出来。而不是看到别人家的孩子钢琴弹得好，立马让你的孩子弹钢琴。别的孩子画画画得好，你立即让孩子去学画画。小孩子智商还没有发育起来，加上学习本身，他能承受得起吗？或者不是他的特长之处，他能学得进去吗？就像我老爸老妈若是让我学书法……那我得多悲催哪？” “友情也是如此，是交心，而不是狗肉朋友，我看到的许多友谊、朋友的什么，已经越来越俗。” “爱情也是如此，我在高中时谈了一个女朋友……当然，不要学习我，早恋不是一件好事儿。我是晚省高考的探花，但报志愿时，不是最好的大学，原因就是相互地迁就，两人共同上一座大学。不过她父母不知道我根底，以为我就是一个普通农民的孩子，对我说了一段话，意思就是我配不上他女儿，强行将她送到美国留学了。这件事想起来挺让人伤感的，虽然我能理解，毕竟一方是父母，一方是男朋友，无论做出什么选择都不奇怪。” “我已经不大相信这世界有纯纯的亲情、爱情与友情，不过我仍然坚持地认为，这世间需要这些纯善的感情，更需要讴歌这些美好的感情，所以我借助一些科幻的皮，拍了这部片子。” 讴歌这些美好的感情，实际上与中国讴歌的“真善美”宗旨是相吻合的，于是各个领导率先拍起了巴掌。 电影开始。 开始是主角小时候，李默还是放在五十年代，那时候肯定没有轿车，也没有洋房。于是李默找来了一辆很老式的重磅自行车，主角母亲骑着自行车，顺着一条小山路，载着主角回家，然后掉下山崖。在掉下时，主角消失了。 李默已经说了是科幻，大家看到这个镜头也不奇怪。 随后男主角长大，并且快接近三十岁，因为他身上奇怪的事儿，一直没有结婚，默默地呆在石头城图书馆里工作。这时候配乐才正式响起，与铁道员配乐不一样，那部电影主要用了钢琴、大提琴这两种乐器，音乐是悲怆大气的。但这部电影李默全部用了纯音乐，轻柔舒缓的音乐声，就仿佛一根鹅毛一般，在人们心头搅动着。 女主角找了过来，男主角说出真相，女主角也说出真相。 故事渐渐铺开。 在这中间李默插了一段配唱，他与凤飞飞合唱了《为你一生去守候》。 与故事内容十分吻合，女主角安静地长大，长大后立即来找男主角，男主角一次次地回到从前，教诲小时候的女主角，这不是讲萝莉控的故事，而是在讲一段纯纯的跨越了时空，跨越了所有物质的，纯纯的爱情。 随后女主角绘画时，李默又自己来了一段独唱，《卷珠帘》，这段颇有中国风的歌词更进一步赢得了观众的共鸣。 虽然李默也用镜头讲到了主角穿越时的凄惨情况，不过总体风格是美好的，阳光的。 而且李默还有意拍了一些美好的具体中国特色的外景，比如昏黄的圆月，小桥，流水，桃花。 随后两人见家长。 女主角的父亲不同意，说了一些世俗的话，但女主角坚持着与男主角交往，李默还用了一些女主角父亲与别人谈话的镜头，来反映一些工厂领导的市侩，以及这个时代的大背景。 女儿非得要坚持嫁给男主角，她父亲无奈了，只好操办着婚礼，婚礼时主角又穿越到五十年代初，他大喊着，老天，今天是我的婚礼啊，你不要再折腾我了。 这时候又是李默的伴唱，他唱了一首很著名的歌，粤语《海阔天空》。 歌声在继续着，故事在发展着，以五十年代人们的思想观念，看到一个大男人赤身裸体的会发生什么？ 有人的笑他，有的人上来揍他，他抢了一件衣服，上了公交车，遇到他母亲。 他说，你是一个好妈妈。 他母亲说，我的儿子很懂事。 主角眼睛湿润了，深情地看着他的母亲。 又说了几句，主角说，你的儿子一定会平安长大的，他以后还会娶一个漂亮的新娘子。 这首歌……这些绞织在一起的爱情亲情，还有主角此时矛盾的心情，很想迅速回去，又很想陪伴母亲一路走下去，让许多观众眼睛也湿润起来。 听着这首歌，静儿小声地说：“爸，妈，我明天去魔都。” 第461章 保护伞（上） “开学还早，”黄小月说。 “可是默哥哥一人在魔都，很孤单唉。” 黄小月两口子想抓头。 李默仅是普通的优秀，那怕是一个平凡的孩子，只要李默像小时候一样的懂事，他们都欢迎女儿与李默交往的，亲上加亲有点俗，但又不是近亲，为什么不支持？ 问题是他们这个干儿子太优秀了，不仅优秀，他们也看出来了，李默对于自己几个女儿真的关心，不比对他亲小妹差多少，但是兄妹之情，男女爱情与兄妹之情得差多少距离，整是两个不同的体系，一个是中国体系，一个是美国体系，自己二女儿哪里还有戏哦？ 但乐氏夫妻两同样是一个标准的中国夫妻，对于这事儿有着忌讳，女儿不表态，他们不能说开，黄小月只好说：“你想帮小默也可以，那就要认真学习，等学到有用的知识，才能帮到他，而不是陪伴他，他需要你陪伴吗？” 静儿十分沮丧。 边上的观众恼了，低声不悦地说：“你们看不看电影哪，不看请出去。” 他正沉浸在这部电影所营造的气氛中，还有这首歌，可边上有几个观众嘀嘀咕咕，他恼了。 一家人自动闭上了嘴巴。 也说明了这首歌曲的魔力。 有能听懂的观众，生生是让这首歌给唱哭了。 那个人年少时没有梦想？那个人年少时没有对纯真爱情的向往？但随着社会越来越变得拜金，物质横行，步入中年后，面临着种种压力，谁还幻想着爱情，谁还幻想着梦想？又有几人做到坚持？ 压力越大，越容易引起共鸣。 这种压力与贫富没有关系。 贫困的因为经济压力，会感到生活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 经济条件好的压力同样不小。 比如铁书记后来急了，你们这些大老虎，我准备一百口棺材对付你们，大不了咱们两同归于尽。虽然让他拿下了四十三个高官，但在动手之前，特别对付程大老虎之前，他的压力有多大？ 李默的压力也不小，压得他一度都将大哥大关掉，跑去拍电影。 黄泰任他们十一人遇到“命中贵人”，但不是李默就一准会重用他们，有能力者如黄泰任，一再给予重用，能力稍差的，比如赵四年、胡用仪、陈元丽、季辰昌、赵永辉、李永宁，虽然李默也给予了一定重用，实际还是在磨砺之中。 然而公司已经涌现出一些比较优秀的人才，如宋海军。若是一直这样磨砺下去，前景就很不美妙了。 这个高级白领同样是不好当的。 特别往后去，生活节奏越来越快，生活压力也越来越大。 反正许多人听着，认为它几乎唱到心间里了。 有记者心里在想到，就凭借听到这首歌，也值了几毛钱的电影票价。 还有记者心里想，天才的世界确实不是凡人所能理解的，人家就是玩票性质地陆续推出来十几首中英文歌曲，也让大多数音乐人望而项背。 铁书记小声说：“小李，真是一首好歌，它是你唱的吗？” “是我唱的，不过为了录好这首歌，我前前后后陆续折腾了七八天时间，以至石头城音乐学院的一些来帮忙的学生都看不下去，说实话，我这破嗓子，不大适合唱歌。” 这是比较谦虚的说法。 但他的嗓子确实一般，至少这一辈子是做不成一名歌唱家了。 而且录制好后，他依然不是太满意，于是将唱片寄给了黄家驹，也就是这首歌的原创人手中。 两部电影一共发行了三部唱片或磁带，其中两部是分别收录两部电影的配乐，一部是收录了两部电影里的六首歌曲，这也属于电影衍生品的重要收入之一。 可能在欧美哪边，配乐要卖得更好一点，在东南亚这边，则是歌曲卖得好一点。国内也发行了唱片与磁带，李默就不指望能卖出多少了，即便再火，九成人是买了便宜的盗版磁带。 李默还顺便写了一封简短的信，说我将这首歌写出来了，因为歌喉不好，不能唱出它的味道，请你再修正一下，当然，这首歌也无条件让你们的乐队翻唱。 其实经过李默的精雕细琢，搬上唱片的这首歌还行吧，但这首歌在乐坛上地位太重要了。 后来曾评选了一个“华语金曲奖”30年经典30年30歌，它位于第十三位，在它前面的是邓丽君的《月亮代表我的心》，罗文的《狮子山下》，齐豫的《橄榄树》，李建复的《龙的传人》，叶丽仪的《上海难》、蔡琴的《恰似你的温柔》、叶振棠的《万里长城永不倒》、张艾嘉的《童年》、汪明荃的《万水千山总是情》，苏芮的《酒干倘卖无》，张国荣的《风继续吹》，张明敏的《我的中国心》。 都是正能量的歌。 即便到了10年后，华语圈的听众对其中的大半歌曲都十分熟悉，这些歌也被多名歌手翻唱过。 所以李默觉得将这首歌拿来，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黄家驹也是一个比较爱国的歌手。 这说明他还保留着前世的秉性，虽然时常教导其他人不要那么黑白分明，可他自己多少还有点黑白分明。比如在抄袭这件事上，若是外国人的，他抄袭了多少，心里都不觉得惭愧，若是中国人的，或者是比较爱国的香江人，他则觉得很惭愧…… 比如电影，实际上往后去，中国也出现了一些好电影，虽然数量少得可怕。 但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抄袭。 这首歌在“江湖”中拥有什么地位呢？ 它前面一出来，后面就轰动了香江乐坛，后来陆续地被上百名成名的歌手拿来翻唱，也成了各个卡拉OK的主打点歌歌曲。 张婷则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李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电影继续向下发展。 快要死亡前的主角代替主角参加了这场婚礼，然后主角回来了。 随着便是主角利用金手指，买了一张福利彩票，中了五百万，这玩意也出来好几年了，算是穿越者的福利吧。 然后看病，主角看到了女儿，也是一个时空穿越者，他不想害女儿，于是打算不要女儿。女主角坚持着，将这个女儿生了下来。 其实故事发展到这里，最苦逼的不是李默，而是化妆师，为了尽量地让张婷看上去岁数更大一点，更成熟一点，他们绞尽脑汁。一度魔影的化妆师与天使经济公司、宜丽公司的化妆师们联起手来，但现在上映了，看上去，张婷成熟度仍不足。 李默微微摇了一下头，好在他努力了，虽然与故事所表达的年龄不大吻合，但在误差不大的情况，相信观众也不会太计较。 最后男主角被他的岳父在雪地上当成猎物被猎枪打死了。 下面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其实这部电影与铁道员一样，妙的就是结尾部分，若是没有各自的结尾部分，铁道员会变成平庸的片子，这部电影则会变成一部真正的烂片。 后面还有一段。 女主角带着长大的女儿坐在家门口，条件好了，有她厉害的老爸，往后去条件越来越好，于是小楼房变成了小别墅，菜地变成了小花园，母女两坐在秋千上，女儿拿着手机上网看新闻，忽然主角出现。 女主角喜出望外的迎上去，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为了让张婷将这个镜头拍好，李默还给了一个承诺。但现在看起来，这个镜头真的很重要，它可以说是整部电影的画龙点睛之处。 还是与铁道员一样，画面猛然缩小到屏幕的四分之三，男主角开始渐渐消失，只剩下一个头部，女主角脸上继续保持着微笑，可是眼角去流出一滴泪花，画面定格，余下四分之一则是工作人员的滚动字幕，还有凤飞飞唱的《飘洋过海来看你》。 乐家一家几口走出电影院，乐宜静忽然抚着胸口说：“奶奶，爸，妈，我好心塞。” 其他观众一个样，似乎最后的结局很阳光吧，也让他们很感动，然而越回味，越是觉得有点蛋蛋的忧伤。 但在魔都，观众不是忧伤，而是惊讶。 电影结束。 李默走上舞台，非是接受记者提问，也没有说电影的事。 他说道：“各位，有的碍于政策不明，你们不便报道，当然，终有一天，我这副眼镜能摘掉的。” 他就是现在摘掉眼镜也没有多大关系，不过到了学校，是休想安生学习。 这是喻意终有一天国家政策会公开准许有他这样的人存在。 李默继续说：“有一些思想偏左的媒体虽不敢对我深度报道，但他们知道我许多消息，包括新东方科技教育培训公司，于是指责我赚老百姓的辛苦钱，又说我资助了一些民运分子出国留学。” 真有，只是这些媒体弄不清楚上面的具体政治动向，说得很含蓄。 这让李默感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即便明年，上面的意见都未完全统一，一会刮东风，一会刮西风。 他可不想自己成为两股意见争论的焦点。 特别是今年，政策是收缩的，自己若是大咧咧的，万一撞了邪，还真有点大不好说。 李默想来想去，想出了一条对策，他继续说道：“之所以推出新东方，也不是为了赚钱，是因为我听到看到了许多不好的消息。比如一些自费留学生出国留学，他们对外面的世界不了解，于是让黑中介骗走了很多的钱，然后送到了一些野鸡大学读书，在哪些学校能学到什么，还不如国内的一些技校呢。以及国内一些所谓的科技公司，骗老百姓养蜗牛，种中药，蜈蚣等等，有的确实有这么一回事，然而对于普通农民来说，他们的文化跟不上，资本跟不上，各方面技术条件跟不上，所以饲养种植必然失败，即便勉强养殖成功，也找不到销路。但花高价钱买了种子种苗，还交了不菲的培训费。这才是真正坑害老百姓的钱……所以我才推出了新东方。” “关于民运分子，我只想说一句，宜集团只是一家公司，它并没有多少调查能力。即便有国家机器，且看国家用公款资助了大量留学生，回来了几个？没有新东方子公司英豪公司的培训，这些人也会找到出路出国去。至于我的国家观念，相信有资格责问我的人，寥寥无几。爱国不是喊出来的……” “无论是新东方，还是宜集团，禀程的宗旨依然是互惠互利，共赢，以及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早先我就有一项安排，只是时机未成熟，至于什么时机，相信你们也清楚的……因此我代表新东方做出一项决定，也就是很早就准备的安排。每年会在新东方厨艺学校里，挑选一千到两千名勤奋聪明，脑子好使，确实有做菜天赋的学员，然后与他们签订相关的合同，教导他们做一些国外受欢迎的中国美食，比如煎饼、包子、饺子、小笼包子、拉面、肉夹馍、韭菜盒子、手抓饼、掉渣饼、白吉馍、灌汤包、火锅、酥油火烧……等等。” 中国美食太多了，即便是这些小吃，李默自己都能数出好几十种。 有的记者开始吞口水，不提罢，一提都觉得有点饿得慌。 “一边将这些美食做精，一边教导他们在国外的注意事项，当地风俗与法律，特别是饮食税务方面的法律，同时教导他们当地的语言，直到什么时候能勉强做到交流，然后资助他们去国外开店。” “具体的做法便是，在对这些学员进行美食、法律与语言培训时，新东方会利用宜集团的资源，去国外寻找适合做小吃的店铺，将它们租下来。宜集团在国外的产业我不多说了，只提国内的产业，当初宜乐才入驻魔都时，只是一百来亩，几百名工人的小厂，短短几年内，发展成为面积达到近四平方公里，全国拥有近八万名员工的集团公司。若是质疑宜集团的能力，相信，也不需要新东方来扶持了。” 但李默所说的宜集团不是到此为止的，还在继续迅速的扩张着。 谁敢质疑宜集团的能力？ 可得将丑话说到前面，万一遇到老赖，说就是你们找的店铺，位置不好，所以我亏本了，不能还你们的钱。 “不但租店铺，还帮助学员帮相关的执照，再与各学员、以及各省的签证机构协商，至于国外的，则由宜集团来做担保，让这些学员出国，用这些店铺向外国人销售中国各个美食。至于培训与出国的费用，以及开店铺的成本，由新东方来贷款。” 李默前面说完，下面就炸了营…… 第462章 保护伞（下） 有的记者立即问道：“李董，若是有人不还你的贷款，怎么办？” 李默说：“有三种情况，第一种是经营不善的，我们会派人过去察看，替他找出原因与解决方法。第二种，遇到特殊的天灾人祸，我用了资助，最少是互助，遇到这种情况，我们会主动延缓还贷时间，降低利息或无息，甚至会主动伸出援助的手，帮助他们。” 下面响起了一片掌声。 “第三种，就是你所问的有意不还贷款，会有的，因此在资助之前，我们会签订相关的合同，此外，也会与各省签证机关协商，签证时间为一年，若是遇到这种人，一是我们会要求签证机关不再给他签证，二是追究法律责任。若是宁愿冒着我们追究法律责任的风险，逃跑了，在国外做一个非法的移民，那我们也没有办法了。” 多管齐下，即便有老赖，老赖也不会多了。 “李董，利息会是多少？” “月息百分之一点二。” 这个利息说低肯定不低，说高也不高。 有的人想贷款救急，银行与信用社不贷，送东家烟，送西家酒，利息往往远超过了这一数字。李默还记得他弟弟前世买了一艘船，还缺一点钱，便向在一个银行的亲戚借钱，结果还了好几年，才将这笔款子还掉，最后算了一算，年利息能超过百分之二十，还得要感谢人家…… 其实往后去，各家银行虽为国家经济建设做出了不小的贡献，然而因为有大量蠹虫，导致在许多人眼里，银行所扮演的角色极不光彩。 再说，新东方还冒着遇到老赖的风险。 以及货币的贬值。 这个利息，并不算太过分。 李默继续说：“它只是一个开始，等到新东方外事部上了正轨，有了更多的组织经验后，新东方会逐步扩大行业范围，培训学员学习一些在国外比较受欢迎的行业，如美容、美发、美甲、按摩、针炙、牙医、装璜等，然后挑选一些优秀的学员，分别资助他们前往国外开店。众所周知，有的发达国家比较缺劳力，特别是一些蓝领行业，然而在不知根底、语言不通的情况下，他们也不愿意雇佣外国人。若是有新东方担保与审核，进行外语培训与行业培训，相信一些国外的公司必然会对新东方的学员感兴趣，到时候新东方会利用宜集团手中的优势，与一些国外公司搭成协议，进一步扶持各个学员出国务工。在我的心中，力争在十年之内，每年能扶助两万名以上的学员去国外谋生。” 下面所有人都震得不行不行的。 但上面会对李默这一做法表示欢迎。 有头脑的人会立马想到一个名词，就业。 在05年之前，就业问题一直是中国老大难问题。05年后，就业危机渐渐缓解了，虽然有不少人老婆娶不起，房子买不起，但只要放下身体，最少能混一口饭吃。 眼下就业问题仍然十分艰巨，李默这么做，或多或少舒缓了一部分就业压力。 没有头脑的人也会想到一个名词，外汇。 这些人送出去，若是发展得好，不提他们回不回来，有许多人会成为当地的中产阶级，最少每年会寄许多外汇回来。 李默这么做，表面从经济上，没有得到很多好处，不过会进一步扭转上面对他的印象，实际上是替自己又树立了一把小的保护伞。若是李默能送出去更多的人，这些人成功率又比较高，只要有一半人对李默很感谢，这把保护伞也就会越来越强壮。 道理都不用解释了。 并且这么做了后，新东方会彻底打响口碑，在这个行业内，再无一个对手。 还有一把更大的保护伞…… 第二天有的媒体登出李默的承诺，只登了一部分，有的李默敢说，他们不敢写。 也评价了这部电影，并且高度称赞了里面的几支歌曲。 国外媒体的评价因为时差关系，还没有出来。 李默去了市政府。 魔都主要领导都在座了，现在他们总算看出来了，不能小看李默手中的任何一家企业，那怕是所谓的新东方，发展着发展着，不知不觉就变成了庞然大物。 留下任何一家企业，所带来的，不仅是就业，还有外汇，税务，对周边产业的帮助作用。 李默先施礼，人家怎么说也是大领导，他的长辈，况且还有让他一直很尊敬的铁书记呢。 简单的寒喧过后，李默开门见山：“各位领导，当初我选择在魔都投资，是因为离老家比较近，有着良好的投资环境……若是没有意外，我是不会走的。” 话外之音便是我尽量地在魔都投资，你们也要尽量地给我创造更好的投资环境。不要随着我投资规模越来越大，你们反而越来越不当一回事，那我只好跑掉了。 “关于宜美，确实有不得不将总部搬走的原因，它的定位不仅是在国内，我已经安排人进行两场收购，一个是美国品牌美宝莲，一个是法国品牌兰寇。两家品牌若是能收购下来，最少得花费二十多亿美元。” “这么贵？”一个领导诧异了。 “产业有价，品牌无价……” “美加净品牌值多少钱？”铁书记问。 李默打了一个响指说：“仅是品牌，它最少值五千万，若是包括产业，最少一亿。” “小李，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一个领导紧张地问。 “听到什么？” 铁书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小李，美加净品牌当真值五千万？” “我是少说的，铁书记，大约你也听说了我在国外产业的一些情况，为了树立品牌，烧了多少钱下去？” “你能不能将它经营好？” “铁书记，我前几天还让胡用仪以港资的名义，给各家日化企业写了一封信，若是有意将他们名下品牌出售，请与宜美联系。当然，若是收购过来，必须得以宜丽宜乐那样的规矩来经营，那些吃闲饭的人，我们会一律辞退了。” “你让宜美派一个代表与我们魔都市政府谈判，不但有美加净，还有露美，两个品牌。” “啊……”李默诧异了，庄臣派人过来谈判他是知道的，还没有谈好吗？ “小李，你不会是瞎说吧。”刚才那个领导狐疑地问。 “不会，若是包括露美，仅是品牌与相关的技术，我最少会出资八千万，然后再计算其实有的固定资产，往上估值。” 余下的几个领导一起低头议论起来，李默出的这个价让他们疯掉了，或者说他们被庄臣出的价气疯掉了，之所以未谈下来，是庄臣只给了一千万！仅是固定资产也不止一千万。 铁书记阴沉着脸：“明天各位开会。” 招商引资，也不能这样招，这样引，这算是招商引资吗，不是招商引资，而是在卖国！ 李默心中窍笑，后为魔都家化董事长回忆这段故事，几乎是痛心疾首，美加净的并购与小护士不一样，小护士有着主观的意愿，甚至有的傻逼员工听到并购成功后，拍掌欢呼，终于成了洋企业。美加净在今年并购时是很被动的，许多领导与工人纷纷表示反对，原因有很多，美加净现在效益好，不需要外资，二是庄臣给了白菜……不是白菜价，是泥巴价，不提市值吧，就是美加净一年现在赚的钱也远远不止一千万。但在魔都一些领导压制下，强行甩卖给了庄臣。边上那个肥头大耳的领导大约就是其中之一。 另一个领导问：“品牌有这么重要吗？” “呵！可以这样说吧，我之所以让宜美收购这两家品牌公司，不是图他们的销售渠道与固定资产，主要图的能吸纳一部分人才与他们的技术，但最重要的就是其品牌价值。这样说吧，可口可乐的品牌价值最少达到了五十亿美元，宜丽与兰寇的品牌价值最少达到了五亿美元。你说品牌重不重要？” 铁书记说：“你还是说宜美吧。” 手下干的这窝囊事儿，他都听不下去了。 “中国眼下还很落后，特别是制造业，若是将宜美总部设在魔都，一不利于收购的谈判，二也留不住这两家公司的相关人才。” 再过三十年，中国成了世界的制造工厂，有的制造业能拿得出手了，如华为手机能档子弹，板砖诺基亚在它面前也跪了。 但后来出生的人很难想象这时代中国制造业有多差劲。 比如黑白电视机出了毛病，别急着修，先拍一拍，还不行，请用力拍打它，拍着拍着它就正常了…… 各个电器买回来，一年一大修，一月一小修，再正常不过了。 还有黄浦江上的小河船，眼下皆不大，大者一百来吨，小者只有几十吨，是小柴油机带着挂桨行驶的，从柴油机到挂桨到舵，往往三五天就会坏一次，开船的人必须得懂一点修理技术，否则这船都开不好。 中国摩托车曾以价格的优势，生生将越南市场给垄断了，然而后来为什么被越南人全部抛弃，质量太差。 所以到了10后，中国制造质量渐渐跟上来，但在国际上市场仍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有的人说总设计师让中国人又跪下了！扯蛋么。 主要原因就是中国制造太差，再看人家日本的电器，那怕是合资生产出来的，就是不易坏。一次次对比，一次次失望，终于让这一代人渐渐地向洋人下跪了…… 铁书记叹了一口气。 这也是上面招商引资的原因，一是能吸纳一部分外汇过来，二就是引进人家先进的技术与管理模式。 然而经李默这么一说，似乎就是招商引资，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上亿的资产仅出资一千万，不是心黑，分明是在抢钱啊。 这是一笔糊涂账了，若是没有外企猛烈的冲击，就不可能有后来中国制造的崛起。只是像庄臣收购美加净这笔交易，也太过傻逼了。 李默继续说：“宜美总部虽然设在香江，但主要生产基地，我仍然打算放在魔都。” 有的领导明知道这个结果不会更变了，然而眼里还是有些失望。 李默扫视了他们一眼说：“宜乐南边的哪座孤儿院，还有香江开发区的建设，说实话，对国内与魔都起了不小的经济贡献，就如钢材吧，两个方面的建设，会从宝钢采购天文数字的钢材。为什么有许多领导不喜欢它呢？” 李默说孤儿院，但大伙认为它是一座庞大的孤儿城。 就在宜乐与宜丽分公司的南边，但占地面积达到了十九平方公里，划成六十个区，建筑面积达到了近一千五百万平米，这是孤儿院建造了大量二十二层的小高层，否则占地面积会更大。 现在建筑成本不是太高，即便在魔都，正常一平米毛坯房造价也不足三百块钱，所以许多内腹地区包括一些规模不小的城市，房价一平米不过三四百块钱。 但不是毛坯房建好就算了的，必须有一些简装，简易的家俱与家电，电地暖，四十栋学校，还有四座不对外开放营业的医院。 所以李默说20亿美元，事实修建好后，即便汇率提高了，李默前前后后也投入了23亿美元。 在它的计划中，它最大能容纳一百万个孤儿，八万多名员工，包括育婴员，教师，厨师，洗洁员，医生，护士，营养师，安保。 孤儿的数量不用怀疑。 就打算它二十年一次轮换，二十年时间，被拐卖的儿童，离家出走的孩子，天灾人祸所产生的孤儿，弃婴，以及被父母抛弃的重病或残疾儿童，整个中国说不定能产生这几大类的孤儿数量达到近千万之巨。 或者这样说吧，二十年时间，将所有城市的丐帮拐卖的用来盗窃或行乞的孩子一起收留起来，就能逼近百万之巨。 正是这种时代背景，所以才出现中原省一个农村妇女，收养了一百多名孤儿的感人故事，奇怪的是，她所在的政府居然一点表示也没有。 15年后情况可能好一点，但还是能足以用二十年时间让这座孤儿院收留百万孤儿。 没办法，国家太大了，人口太多了。 至于所有的孤儿，就连国家也处理不好，就不要说李默了。 但李默真做到了这一点，那也如他所说的，确实是积了大阴德的好事。 不仅是积阴德，也是他最大的一把保护伞。这些孩子散开到全国各地会不起眼，但是集中起来。一百万孤苦伶仃的孩子等着李默提供他们穿衣吃饭。只要李默不主动作死，即便京城里那几个吃相很难看的太子们，也不敢轻易地对李默下黑手。 魔都各个领导也承认李默是在做好事，可问题是…… 立马就给魔都带来许多压力，首先是水电，特别是电，在如今电力仍然供应不足的情况下，多出上百万人，那个领导不头痛。 这个还能忍受。 还不止如此，这些孩子从小学到高中，由孤儿院自己来解决，但李默提出一个要求，考大学时，必须与魔都孩子一样的分数线。 这个问题也不大，大了到时候厚着脸皮，再让李默或李默的一干好朋友们进行一些捐助，就像华理大一样，各个高校扩张了，塞一塞，一年也能塞几万名学生。况且这个孤儿院是一年接着一年上来的，那么一年分摊下来，又能有多少孩子上大学？ 最让魔都各个领导头痛的是这些孩子长大后，即便魔都本土的青年就业都难以安置了，猛地多出来上百万人，全国市区人口真正达到一百万的城市能有多少个？到时候这些青年想遣送都没有一个能遣送的地方，那么那一个城市能安排额外多出来的一百万人就业？恐怕美国纽约市也做不到吧。 第463章 本质 李默说的就是这件事。 “各位领导，宜美只是一个开始，在我的想法中，未来宜集团可能陆续投资以下的行业，比如机床……” 大家懂的，李默从东德弄来了不少技术资料，东德又是欧洲三大机床制造国家之一。 不过全球机床质量最好的还是西德、美国与日本。苏联为了解决核潜艇螺旋桨质量问题，将眼光打到日本人身上，从东芝公司弄来几台最先进的五轴联动数控机床，被美国人发现后，逼得日本首相不得不向美国道歉，东芝公司花费巨资在美国报纸上刊登了整版的“悔罪广告”。 也就是东德机床技术还可以，但没有最尖端的机床技术。 这个也不要紧。 以东德的机床，足以能应付未来几年宜集团各种机械的加工，并且其技术也远胜过了国内的机床。 李默还打算正式投产后，利用中国的成本优势，以白菜价将它抛于国际市场。 你有尖端机床技术，但我的机床技术也到了高端。你有巴统的封杀协议（指三轴以上的联动数控技术会对许多国家禁止出口，包括中国），但我们不是巴统协约国，不管什么国家，只要拿钱来，我就卖给他们。 尖端的五轴联动数控机床实际销量还是很小的，主要的还是四轴，四轴都不是太多，最主要的是三轴，余下的都是低端机床，一般性的工业国家如中国都有了。 这些利润拿走了，长久下去，必然有许多机床企业关门大吉。 但也不可能的，到时候大家必然会谈判，相互地做出一些让步。 如李默所想的，差不多的技术我都有了，你想封杀也封不起来。 然而想制造比较中高端的机床，质量还能拿得出手，同样涉及到许多技术与产业，尽管李默几乎从东德弄来了大部分相关的材料技术资料。 所以必然还要涉及到更多的产业。 李默继续说道：“也有可能还会涉及到光学仪器，包括摄像机、照相机等，汽车，自行车，电动车，摩托车，发动机，电池，晶圆、芯片，电子、电器，生物基因，以及IT行业，还有许多材料方面的投资，比如特种玻璃、陶资、钢材、合金、塑料、油漆和纳米材料等等，以及一些化工产业，包括农药与化肥，以及一些低技术含量的行业，如超市、物流、连锁酒店、休闲广场。” 大多数实际是已经能实现的，不但李默从东德弄来了许多技术，不久，他还打算从苏联弄来大量技术。虽然苏联轻工业不行，可重工业还是很可以的，一些材料工艺同样也位于世界领先水平。 余下的，就看以后与德国怎么谈了，还有，他从西方国家弄来多少技术，以及未来的研发成果。 有的技术只要成功了，就会站在世界之巅，比如锂电池，手机，从东德弄来的光学技术，余下的，只要一切进行得顺利的话，也会站在世界的中高端水平。 “这些产业陆续铺开，莫要说孤儿院的孤儿，即便再来几个孤儿院的孤儿，我也能解决他们的工作问题，不会对魔都有任何影响。相反的，这座孤儿院若是让我经营好了，魔都也可以将它打造成一张城市明星片，冠上一个慈善之都的美名。” 李默说出了原因。 然而包括铁书记在内，都滋滋地在吸冷气…… “小李，文书记在的时候你未说啊。” “那时候我得想办法赚更多的钱，没有足够的资金，我说出来，又有几个人相信。” “眼下你的资金也不足以支持这些多产业吧。” “资金可以慢慢解决，最重要的是人才。实际上宜乐、中国宜丽、宜美，于其说是盈利，不如说是为了公司壮大积累经验与人才而开设的。实际宜宝才沾了一点技术的边，公司的未来是在我即将成立的宜华，以及控股的台积电与华硕之类的公司上。” 在座的领导们一个个面面相觑。 这样的话，宜美总部还用得着争吗？ 但李默这么做，不是宜集团，是想发展一个宜帝国啊。 让他们猜对了，李默走的就是以后三星的道路，并且是一个放大版三星。 毕竟两个国家截然不同，一个鲁省就比韩国大了许多，一个是几千万人的市场，一个是十几亿人的超级市场。 至于对外竞争，大家起步点则是一个样了。 总之，李默尽量地做到从材料到部件，再到最终的产品，自己都得有相关的技术、相关的企业，即便做不到这一点，你能封杀我，我也能封杀你，你能要胁我，我也能要胁你，这样，以后才不会受制于人。 在座的人除了少数聪明人外，恐怕大多数人不知道自己有多落后，仍抱着礼仪之邦不放手，却不知道美国有多无耻。 李默回去，将谈判交给了胡用仪。 胡用仪先察看了美加净，然后在心里骂，这得多败家哪。 不提品牌价值，就提它营业额与净利润吧，如果让宜美来做，她有把握以美加净的营业额，让它的年净利润能达到五千万元以上。 当然，国企都懂的，人浮于事，还有一些领导贪一点拿一点，效率低下，成本高，等等。 但不管怎么说，它不是一家亏本企业，是赚钱的企业。 除了这个品牌与营业额，销售渠道外，它还有大量的固定资产，包括一些位置很不错的房地产，能做到这种营业额，与营销无关，现在国企几乎也谈不上什么营销手段，主要还是其产品的质量与技术，赢得了顾客的信赖。好了，技术也是一种资产！ 一千万人民币…… 清政府也没有这样败家吧。 看了一下，她将情况向李默反映，李默嘱咐了几句。 胡用仪与魔都谈判。 一谈宜美的工业用地问题，二谈美加净的收购。 胡用仪开价便是一亿四千万人民币，然后、然后……在座的各个市领导久久地处于石化状态。 若是按照胡用仪的估值，美加净的品牌、技术、销售渠道、品牌前景、固定资产等价值的总和，最少在三亿人民币。 然而估计在座的有一半领导恐怕都不懂。 她若是有心压价，估计一亿人民币就将美加净收购下来了，魔都政府许多官员还会欢天喜地的。但临来谈判时，李默的意思，这是宜美在内国第一笔收购，不能吃相太难看。给一个适中的价格，若是其他城市一些品牌有合资或引进外资的意向，宜美这次收购则会作为一个重要的参考数据。甚至会有许多企业主动前来联系宜美，那么宜美便能迅速地在几年时间里收购多家品牌企业，从而可以从容地垄断国内日化市场，与各个外资相抗衡。 铁书记脸上更是愠怒。 胡用仪不是在开玩笑，合同一签，她就要代表宜美付出真金实银，一亿四千万的资产，让手下官员打算一千来万就准备卖掉，这得多浑蛋才能干出的事？ 胡用仪说：“铁书记，李董曾说过，这是改革的阵痛，不但现在，往后去，中国都必须要交大量的学费。” “是啊，李董与胡总说得好，许多同志对外部情况不了解，所以在谈判时往往就会吃人家的亏。”另一个领导说，铁书记脾气很不好，他怕铁书记迁怒下来，会牵连更多的人。 胡用仪心里在想着李默那句话，胡用仪，中国是一个人情社会国家，花花轿子大家一起抬，记住，无论最后给出什么价格，换不着让某些人下不了台……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想，也许这就是真正的社会吧。 宜美入驻美加净很顺利，虽然也有许多问题，比如退体金，宜美给了一笔钱，一下子甩给了魔都市政府与保险公司了。随后又裁剪了一些闲杂人员，调整了工资结构。有反对声，不过问题不大，主要是魔都已经有一些外资收购了相关的企业，有前例可依，宜美相比他们的做法，不知仁义了多少倍。还有，江哪边宜乐宜丽等企业的员工的收入，很早就让许多魔都人感到艳羡，大多数相关的员工，对宜美这次收购持着支持与盼望的态度。纵然有少数人跳来跳去，不足为虑。 一个是一亿四千万，一个是一千万，相差了十四倍，这也说明了宜美的仁义。而且宜美收购后，除了整合重组外，立马注入两千万资金，用于扩大生产。 由是美加净整合得快，胡用仪也抽出身，前往法国，参加了这次谈判。 宜美收购美加净很顺利，但收购兰寇是很不顺利的。 榭夫曼前面将来意说出来，后面就被欧莱雅扫地出门。 陈元丽当时就想，这样，还能谈好吗？ 榭夫曼与李默通了一会电话，随后，豪尔斯与哥罗福德两个基金的操盘手带着资金杀入法国证券市场，迅速吸纳了大量欧莱雅的股票。 这个动作可不小，欧莱雅的人立即就知道了。 他们一愁莫展……这时候，榭夫曼高调地在法国宣布，宜集团名下宜美公司可能会收购欧莱雅公司的一部分资产。 兰寇确实是欧莱雅一部分资产，但不是这样诠释的。 榭夫曼前面宣布不久，加上有人也发现两大基金在法国收购大量的欧莱雅股票，以为两大基金持股快到了欧莱雅5%的股份，不然他们也不会宣布的。于是欧莱雅的股价迅速地上扬……不是这么一回事。 三大基金虽然是合法经营，但在国际投资市场上也臭名昭著了，去年做空香江，今年又做空了日本。 他们将欧莱雅的股价节节推高，同时又多是以做空起家的，换谁来，都会联想翩翩。 往后去，李默这几大基金的空单一一就要交辖了，随便地抽出一些资金过来，不断地将欧莱雅股价做空或抛售，或做空，只要折腾上四五回，欧莱雅算是完蛋了。 欧莱雅两大股东贝当古家族与瑞士的雀巢集团立即进行了紧急磋商……也就是榭夫曼强行将欧莱雅两大股东拽回到谈判桌上。当然，若是价格谈不拢，人家也不会屈服的。 榭夫曼抽着粗大的雪茄，一个劲的呵呵。 几个代表直皱眉头，心想，真是粗俗的美国人。 不可能马上就能谈好的，三人走了出来，陈元丽说：“榭夫曼，你真厉害。” “我不厉害，是老板厉害。法国人外号叫高卢雄鸡，傲慢，奢侈，所以在美食界与时尚界出了不少品牌。实际上抛开外表，他们的本质是色厉内荏的，一只狐狸便能将他们咬死了。” “哦……” “说具体一点，73年欧莱雅的CEO达勒为了避免法国国有化浪潮，欧莱雅也会被国有化……” 这是后来许多中国人有意忽视的地方，实际上西方国家也有大量的国有资产与国有企业，有的西方国家国有资产占的比例还不小。 这一条，不用榭夫曼解释了。 “他说服了欧莱雅创始人舒莱尔的大女儿莉莉安·贝当古和其他大股东，开始资产重组。第二年，他们与雀巢公司搭成一项复杂的股份合作协议，瑞士雀巢公司拥有了Gesparal(从欧莱雅剥离出一部分业务组建而成的上市公司)49%的股份，莉莉安·贝当古占51%。莉莉安以此换取了3%的瑞士雀巢集团股权。经过一系列的资本运营，Gesparal持有53.8%的欧莱雅资产和71.7%的股权，其余的股份仍在市场上交易，同时莉莉安通过Gesparal占有欧莱雅27.3%的股份。” “这才形成了现在的欧莱雅各个股东的格局，贝当古家族成员不愿意出售兰寇，可因为欧莱雅这些年不断地并购，他们手中没有多少游资对我们的操作进行狙击，比如我们可能抛售股票做空时，他们回收股票，狙击我们的空单。雀巢手中有足够的现金，然而他们巴不得我们能将兰寇收购过去，这样，他们就可以分得大笔的现金，再利用这些现金回购一部分欧莱雅的股票，以便对欧莱雅实现控股。” 正常情况下，想要收购兰寇确实是很困难的。 但榭夫曼这么做，等于打蛇打到七寸上。 换一句话说，只要认真找，任何一家公司都有要害之处，比如老虎基金针对宜丽的攻讦。只不过宜丽没有上市，手段不多。上市了，是能圈钱了，但同样会面临着恶意收购或做空的风险。 李默不会真的去恶意做空欧莱雅…… 可贝当古家族成员与雀巢的人怎么能知道呢？又因为两个大股东所占股份都差不多，顺风顺水时平安无事，遇到这些问题时往往就会产生争歧。所以榭夫曼利用这一点，不但将欧莱雅逼到谈判桌上，收购后，说不定雀巢与贝当古家族还会继续狗咬狗…… 第464章 并购 “好家伙，来了二十多人，”秦叔抽着香烟，看着小屏幕上的客厅说。 全是王小曼哥哥王昌平带来的各个衙内。 李默没有秦叔的愤愤不平，若都是这样合作，他还巴不得。 “李默，听闻你又有一家企业要开业了？”王昌平问道。 “你说是宜美？” “对，就是宜美。” “王哥，宜美你们不行，”李默摇头道，他本来想说，我让你们入股宜安与新东方，宜安是让你们赚钱的，新东方虽然暂时赚不了多少钱，可是它着许多积极意义，特别对于你们这些二代，会有着极大的帮助作用。 至于前段时间有极个别媒体怦击李默，那可能不是媒体在怦击李默，而是一些老人可能对他产生了疑虑，那非是这几个二代三代能摆得平的。 但长远上来说，新东方将会比他前世的新世方，更具有正面的意义，也会得到越来越多的人认可。 当然，这得等他的摊子铺开才能看到效果，不仅是留学，最大的正面意义便是新东方的子公司乐富公司，比如蚕桑业发展起来，蚕丝宜丽便直接采购了，还有一些食材，宜安直接采购了，其他的种种副食品，直接放在超市里销售了……这个摊子越大，受益的农民便会越多，脱贫的地区也会越来越多。对于这些官二代三代来说，有了后面这两条，就是不赚钱，也划算了。 然而王昌平这次带来的人很多。 还有几个漂亮的女孩子，其中两个女孩子长相十分靓丽，一个女孩子穿着一条蓝色刺花雪纺长裙，看上去气质十分优雅，还有一个女孩子穿着一件T恤，下面是一条牛仔裤，充满了青春活力。 看着这些女孩子，李默心里有些腹谤，难道上面真有几个老人想给自己来一个相亲？ 其实真的若与其中一名女孩子成了亲，对他多少有些帮助的，最少某种程度上，他也能属于这些人中的一员。 不过那样，他也仅是一员，甚至家庭里的一员……简约一点，赘婿。 赘婿暂且不管，主要是来了这么多人，七成都不是宜安与新东方的股东，无疑他们图谋的是宜丽。 李默换了一种说法：“王哥，当初让你们入股新东方与宜安，一个是收益快的企业，一个是收益慢、但能帮助到许多人的企业，宜美有可能有些不同。” 李默说着，先让刘婶替他们沏了茶，又说：“宜美做的是日化，包括各种化妆品，化妆品也需要质量，但它不像服饰，能看得到摸得着，也不是游戏行业，画面是否逼真，游戏是否好看，一上手便知道了，因此许多日化产品有一个积累的过程。西方国家还好一点，特别是我们中国的化妆品暂时想得到国际认同很困难。因此我安排了人收购了法国顶尖品牌兰寇与美国品牌美宝莲，用这两个品牌强行拨高宜美品牌。不仅如此，还有许多直销店，它的投资额将是一个惊人的数字，有可能达到三十多亿美元之巨……所以这次我虽将一部分生产基地继续放在魔都，只是购地，而没有让魔都入股。” 其实是另一个原因。 原来宜乐是绒德克的代工公司，但现在不是了，它替许多家玩具企业在代工着。 宜丽中国公司，有自己的直销店。 宜安与新东方总部就是在中国，或者说就是一家中国企业，只是挂了合资的皮而已。 明确地看上去，似乎只是宜安子公司与母公司是上下级的关系，但宜安中国区公司，李默同样也有打算的，随着各项技术的研发，李默打算让宜安子公司也开始生产一些电子产品，包括未来替手机生产零部件与组装，看它能不能走上以后的富士康之路。 宜美子公司，那纯粹是上下级关系了，这种纯粹的上下级关系何必要拆分开？那也纯粹是对资源的浪费了，没有必要拆分，也没有必要让魔都市政府进入。 对于这些二代来说，也一样，它未来是会盈利的，可投资额太大了，他们能攒出多少钱？ “这么多啊。” “不是多与少的问题，王哥，我以前就对王小曼说过，开始时在国内我是积累经验，磨砺人才，投资额度都不会太大，越往后去，每项产业投资金额都不会少。主要原因是它风险性略有些高，我有点儿拿不准，动用的全是外汇，你们想贷款都贷不到。所以宜美我不建议你们加入，当然，你们非得加入，我也会默许……” 李默说了总投资额，又说了动用的是外汇，这些二代就主动打退堂鼓了。 王小曼不解地问：“有风险性，你为什么不动用这么多资金投入进去？” “动用这么多资金，是能迅速产生品牌效应，至于风险性，那一项投资都会有风险性，只是一个高低不同的区别。我自己投资，风险性稍高一点无所谓，甚至带着一些外国人投资也无所谓，因为我在其他方面能带着他们赚更多的钱。但是你们不同，我必须对你们负责。若是想加入，未来，可能是一年两年，有一个大好的机会，虽然投资幅度也比较高，但风险性很小，回报率却很高，到时候我会主动联系你们。” “现在不行吗？” “现在不行，政策还不明朗，上面准许百姓放火时，我就可以进入了。” “百姓放火……”王小曼先愣了一下，随后哑然。 为什么宁肯让外国人赚钱，也不对民企进一步放开，主要是害怕国家走向资本主义。 好吧…… 那么为什么很早就有一些有背景的人倒卖批文，走私汽车等等，这岂不是比办民企所引起的后果更恶劣？ 因此李默对一些老人所谓的坚持社会主义的看法是，宁肯州官放火，不愿百姓点灯。 李默还直接对铁书记说了，国家必然放开路线，原因简单，美国想要真正实施石油美元政策，所以海湾这一战必打。只要一打响，马上就会让中国意识到中国的科技，以及武器有多落后。 若是海湾战争还不够，后面还有一个苏联解体呢。苏联一解体，中国无疑顶在风头浪尖上，还敢继续磨蹭？ 这些二代也哑然。 让他们跟在李默后面沾点光行，说到国家决策，他们谁也不敢乱说。 但也不能小看了这些二代的能量，如宜安、新东方，几乎一直很顺利，白的黑的一起消失不见。 “李默，姐马上也要去美国留学。” “好啊，那所学校？” “就是你同学所在的那座大学。” “斯坦福？” “正是，我担心我的英语……” “袁国斌他们在哪里，我打一个电话，让他们教你口语能力。”李默随意地说，至于王小曼在斯坦福学什么课系，李默根本就未问。学什么重要吗？重要的是学过了，镀过金了。 这些人来了，李默作为“东道主”，刻意抽出空，将他们好生招待一翻。 至于与欧莱雅的谈判在继续。 但第一笔重量级的谈判不是欧莱雅，而是与英特尔、德州仪器的谈判。 李默让郝立克拨给英特尔7.2亿，德州仪器2.2亿美元，买下了各种所需的专利授权。 这笔谈判，美国外资委并没有过问。 李默琢磨着有好几个原因，美国可能对伊拉克用兵，但与越南一样，在没有遇到强力对手之前，伊拉克也自号称为“世界第三强国”，老布什心中不知道这场战争打成什么样子，这时候犯不着节外生枝。非是李默能起什么作用，而是这种进一步收紧的政策，会可能给美国带来一些负面影响。 美国的经济不大好，可能在美国人心中，即便将这些技术专利授权给了高通，高通与台积电向晶圆芯片行业进行，但离不开美国，不是有技术就能生产的，想要制造晶圆与芯片，需要许多精密的仪器，中国根本无法提供。 因此李默这些产业必须留在美国发展，那么这些资金与就业，依然留在了美国。 老布什本身对中国敌意不强，实际从今年起，老布什本人是在努力修复与中国的关系，只是随着苏联的末落，中国的作用越来越低，去年那件事又给了这些人一个很好的借口，美国反华的声音也重新强大起来，因此两国关系依然不冷不热的。 李默在电话里说，立即签下合同。 这个价格有些高，实际这两家公司不久就打算推出新产品，这意味着李默用高价获得的只是一些渐渐被淘汰的技术，等于是送钱给他们的。 而且无论晶圆或芯片，也不只是这两家企业拥有，不但美国，日本与欧洲也有许多企业拥有相关的技术与技术专利。美国媒体也验证了李默的猜测，他们普遍不看好这场收购，只能说李默有足够的能力从风险市场赚到钱，也许人家亏上几亿美元不在乎。 但是……李默听到这个价格后，他是喜出望外的，他想了一会，又说道：“签订合同后，再分别与摩托罗拉与西门子谈判，乘势将相关技术也拿下来。” 在他心中，这些企业可能会联起手，对他实施封锁，所以他说，准备以后用锂离子电池技术去换专利。但那样，无疑就失去了垄断的优势，这个优势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随后郝立克又替李默完成第二笔收购，以12.4亿美元的价格收购了美宝莲。 这笔收购各个媒体没有什么异议，总体上美宝莲效益还可以，除了品牌外，还有大量的固定资产。然而美宝莲创始人威廉姆斯的后人对经营美宝莲兴趣不大，李默又溢了一些价，拿下美宝莲是在情理中的事。美宝莲原来各股东获得不菲的现金，李默只要不将美宝莲的品牌搞砸了，每年也能获得不菲的回报，这是一场共赢的收购交易。 至于美国外资委同样也不会过问，它只是时尚品牌，非是高科技产业。 随着第三笔收购接着完成。 宜宝以5亿美元的价格，3%的宜宝股份并购了日本嘉富康公司，并且李默任命嘉富康的创始人辻本宪三为宜宝新一任CEO。 实际上对这次交易李默略有些不满意，他认为给嘉富康公司股份太多了，不过听说任天堂开始派人插足阻止这笔交易后，李默也担心夜长梦多，并且并购了嘉富康确实会对宜宝产生许多良性帮助作用，他才不大情愿地同意了辻本宪三的条件。 但辻本宪三本人同样也认为，宜宝给的股份太少了，若不是考虑到嘉富康的困窘，即便给10%的股份，他还未必会将嘉富康卖给宜宝。当然，李默让他担任宜宝的CEO，享有与横井军平同等的待遇，这一条还是让他满意的。 这笔交易李默没有掏腰包，是以贷款方式进行的并购，不过外界不知道，这几笔资金巨大的并购，引起了许多媒体的关注，于是冷落了一段时间，又有媒体开始猜测李默在这场做空里，究竟能赚多少钱。 就在各媒体纷纷报道时，榭夫曼终于替李默完成了一笔最重量的交易…… 第465章 闰土 8月29号，宜美与欧莱雅搭成协议，宜美出资20.1亿美元收购欧莱雅下属品牌兰寇，但不包括兰寇任何一家直销店，原来兰寇与各销售商家签订的合同，已经到期的立即下架，没有到期的到期后也会下架。 这笔交易传出去后，各个媒体瞠目结舌。 今年也不是没有大交易，如松下收购环球影业，花费六十多亿美元，比李默数笔交易的金额还要多。 主要是这几笔交易几乎是在十天内搭成的，一波接着一波而来，才引起许多人的关注。 还有，它速度太快了。 宜美收购美宝莲速度也快，关键美宝莲各股东多没有心思经营美宝莲，就象米高梅一样，只要李默出的价格合理，立马就能搭成协商。 然而兰寇不同，它是欧莱雅旗下最顶尖的品牌。 各个媒体议论纷纷。 快是有快的原因。 第一，榭夫曼代表着两家基金公司与雀巢暗中又搭成了一条协议，合同签订后，两家基金会将原先购买的欧莱雅股票以收购价出售给雀巢。 这也就是榭夫曼所说的那番话，两家公司在股份相差不大的情况下，不是均势，而是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种抗力，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都想争欧莱雅的主导话语权。 所以在另一个时空，贝当古家族担心欧莱雅会被国有化，引进了雀巢。当时法国政府有英明的官员，防止欧莱雅会被雀巢吞并，在批准欧莱雅与雀巢合作协议时，附加了一个限制条件，“20年之内，双方均不得以任何方式出卖、转让或抵押股份。” 欧莱雅发展势头一直很良好，双方后来合作也算是比较愉快，不过暗中磕磕碰碰的可不少。于是欧莱雅当家人莉莉安·贝当古去世后，在法国政府调解下，贝当古家族与雀巢集团又搭成一份协议，从04年起，双方在十年内都不得增持欧莱雅股份。 然而到了14年，两方又产生一些龌龊，在有关人士调解下，雀巢公司将8%的股份，以65亿欧元的股份出售给欧莱雅公司。因为欧莱雅缺少足够的资金，将旗下另一个著名子品牌高美德的50%股份，以31亿欧元的价格出让给雀巢。 经过这次内部交易，雀巢持有欧莱雅的股份将由总股本的29.4%降低至23.29%，贝当古家族的欧莱雅持股量将由30.6%增加至33.31%，欧莱雅最大的危机才得以化解。前面搭成协议，后面欧莱雅股价迅速上涨，不过那时候欧莱雅在未搭成协议前，这一危机更严重了。 高美德比兰寇还要逊色一筹，但也不是李默就占了便宜。 从公司的市值也能看出来，现在欧莱雅市值连两百亿美元都不到。但在14年那次内部股份转让中，雀巢将它估值为八百多亿欧元，一千一百多亿美元。 一是通货膨胀、货币贬值因素，二是经过二十几年良性的长足发展，欧莱雅公司已经成为化妆产业界的最大的巨无霸，超级巨头。 实际这个价格，李默可能溢了50%的价。 至于榭夫曼的操作，法国政府也无辄，难道不让人购买欧莱雅的流通股票？ 出卖的是子品牌，而非是股份，也不违反两家公司在74年签订的合作协议中所添加的那条附加条款。 但这个条款最大的漏洞，就是没有注明，双方不得增持，得到了榭夫曼的股票后，雀巢手里的股份已经超过了贝当古家族的股份，就是法人股依然比贝当古家族少，或者这样说吧，现在，双方才真正形成了“均势”。 暂时雀巢还没有公开这件事，贝当古家族与媒体同样不知道。 第二，由于雀巢的推波助澜，还有欧莱雅股价在舆论的推动下，大幅度的上涨，两大股东都害怕李默的基金公司做空欧莱雅，李默出的价也比较合理，不是合理，是很高了，至于李默则是害怕法国政府来干预。 双方价格谈得差不多时，就迅速签订了合同。 不过外界的评价皆不高，大家认为欧莱雅放弃了旗下一个最重要的品牌，是欧莱雅一个重大的损失，尽管宜美出的价格很高。 宜美等于放弃了兰寇所有的销售渠道，十之八九兰寇品牌会在宜美手上走向末落。 但两家公司不这么看的，欧莱雅认为这些位置良好的直销店在自己手中，手中也有足够的子品牌，真不行，有宜美出的这笔钱，能收购两家品牌良好的化妆品公司了，随时可以重新扶持一个顶尖品牌起来。 事实上失去了兰寇，未来又失去了美宝莲，但欧莱雅又收购了其他三家公司，公司继续在良性地发展着。甚至可以说，得到了这笔现金流，欧莱雅得大于失。就是因为榭夫曼代表李默出售一部分流通股给了雀巢，加上雀巢在这次交易里所扮演的角色，让贝当古家族与雀巢公司产生了更大的矛盾。 当然，对于这笔交易，他们多少也有着一些愤怒。 李默也认为很划算的，各个媒体还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因素，直售需搭配相关的物流渠道，宜美肯定与欧莱雅是两个物流体系，因此这个销售渠道对李默来说，要不要无所谓。但因为主动抛弃了这个销售渠道与各直销店，使得收购成本大幅度地降低，否则，弄不好能变成三十亿美元的天价收购。 究竟如何，至少几年后才能看得出来了。 ………… “九月，快让哥抱一抱。”李默伸出手说。 九月高兴地跑过来，扑入李默的怀中。 “想不想哥？” “想，但为什么你不回家？” 九月还小，大约时常听李默老爸老妈念叼，记在心里，才问的。 李默刮着她的小鼻子说：“哥忙着替你们挣嫁妆呢。” 乐氏两口子心里面觉得好笑，心想，你挣的钱，得铺多少嫁妆？ 李默老妈却责备起李默：“说什么呢。” 吵着要跟过来的招儿说：“默哥哥，我也要嫁妆。” “好的，也有你一份子，”但李默话还没有说完，黄小月就狠狠地在招儿头上狠敲了一下。招儿委屈的扁起了小嘴巴。 李默抱着九月，请大伙坐下。 今天来的人不少，不但有几个孩子，还有李默老妈，乐氏两口子与李默的姑夫，还有于青梅姐弟以及她的父母。 于得贵喝着茶，说：“小默，青梅与你在一个学校了，平时你要多照顾她啊。” “叔，恐怕不行，虽在一个学校，但不在一块。” 老邵这一笔赚了不少钱，而且听从李默的建议，广置了大量的房地产，正好避开了这波香江小股灾，因此前前后后陆续捐了许多钱给了华理大，当然，也不仅是华理大，还有他的老家明城的一些学校，也包括湾湾哪边，以及中国其他的一些地区。 不仅有老邵这笔巨大的捐款，还有乔布斯他们的捐款，华理大吃饱了，吃撑了。 学校各领导听从李默建议，将分校哪边的校区进一步扩大，也正正好，哪边暂时还没有迅速发展起来，分校的北面就有大片的空地。 因此华理大做了一个决定，从这一学期开始，除了与石化有关课系的，其他各系一年级二年级新生一起放在了新校区。老校区则作为高年级生与科研中心。 也不仅仅这次扩张，后面还有呢，一旦各个研发有了成果，李默又将它们投产，按照合同，华理大还会拿到一些技术股份分红或盈利提成，那么华理大有可能脱变成全国最好的化工类大学。 由于李默的推动，于青梅得以上大学了，但她是在金山哪边上学的，两边相隔了好几十公里。 李默没有说自己的推动，但也大约地解释了一下。 于得贵夫妇有些失望。 两家两世在这一段时间关系都不错，主要是李默老妈与于青梅老妈关系处得好。直到于青梅母亲因为癌症去世后，于得财逃到了干省，于得贵一家除了于青梅三姐外，一起搬到了东镇，两家关系才渐渐冷淡。 想到了这件事，李默忽然想到，似乎就是这两年于青梅母亲患上癌症死的吧。 但他又想到了一件事，前世时，美国的亚洲锂鱼泛滥成灾，有人说，为什么不弄到中国来，又有人自作聪明地说，美国的亚洲锂鱼重金属污染严重，不能吃。 呵呵…… 再严重还有中国许多地区的水源污染严重，且看李默老家，那一个沟塘没有超标的六六粉、敌敌畏成份？即便到后来，农药与化肥成份也不会低，虽然天很蓝，水很清。认真追究起来，这种鱼没有污染？ 在没有通自来水，多吃沟塘里的水，于是许多人生了癌症。 整个塘湾村才三十来户，在这段时间整倒下了好几个人，全部是中壮年。 直到通上自来水后，有生老病死的，但李默就没有听说过，有谁是患癌症死的。 实际美国的亚洲锂鱼不是不能卖给中国，是另外的原因，美国人力成本高，运费，以及中国对养殖产业的保护，关税比较高等。 这是淡水鱼，想运到中国，必须杀死后冷冻起来，失去了鲜味。 可能因为水质的关系，另外还有长时间的没有公敌，鱼龄长，鱼长得大，所以肉质粗老。 运到中国价值变高了，又不好吃，谁会买它。实际上真有人做过，但全部亏了本。 经李默提醒，两家都打了水井，大约这一世于青梅母亲不再会生癌症了吧。 因此李默说：“叔，婶，你们放心，虽然青梅与我不在一个地方读书，不过节假日可以来我家玩，此外，我与校长认识，我让他嘱咐一下，让分校哪边的老师对青梅关照。再说，这是大学，青梅这么大了，你们也不用担心的。” “你认识校长？” “认识。” 不但认识老陈，如今李默已经认识好几十家高校的校长了。 “我还带小泉与青梅他们到校长家拜过年。” “那就好，那就好。”于得贵高兴地搓手说。 李默看了看天色，说：“叔，婶，明天我派人送你们与青梅去报名，今天晚上就留在我家吃饭吧。” 吃饭还包括留宿。 不过李默这栋老洋房房间多，真不行，大家都不是富贵人家，大不了两人挤一张床，人虽多，也挤下了。 吃过饭，李默上楼看书。 于青梅姐弟两有些怯怯的来到楼上，李默让他们坐下，又看了看他们的表情，于是从书架上拿起一本鲁迅文集，翻到《故乡》这一节，说：“青梅，小泉，你们看一看……” 第466章 于青梅姐弟还没有自卑到闰土这份上。 不过姐弟两看到了这篇小说后，立马就意会了李默的意思。 有好几个原因，可能于得贵夫妇两还不大清楚，但于青梅姐弟清楚，李默与老陈没大没小的开玩笑，那是一般的关系吗？而且在高考前，李默刻意写了一封信给于青梅，让她报考华理大。 实际于青梅更清楚，即便华理大今年在晚省进一步扩招了大量学子，分数线仍很高，她的高考分数离录取分数还差了好几十分呢。 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 越长大，懂得越多，就越知道这个社会是分三六九等的。 李默是好心，给他们看这篇小说，意思是我们是发小，不要想得那么复杂。 实际上不是……其实李默前世像这么般大的时候，高考落榜了，虽然于青梅很早就在东镇上班，也仅仅是一个县办的企业单位，还是让李默心里面产生了一些自卑感。 进入现代社会，多数国家在喊平等。实际与古代中国所说的“以人为本”，“水能载舟，亦通覆舟”一样，就是尽量地让大家公平平等起来，减少社会矛盾，国家或王朝才能长久，社会才能安定。 至于真正的平等，中今中外，都不可能做到。 即便在中国那个造反有理的年代，即便在美国，上人还是继续分着三六九等的，只是与鲁迅所处的那个黑暗年代相比，所差的只是一个老爷的称喟罢了。 这个道理，尽管于青梅姐弟长大了，也不会想得这么深刻。 于青梅眼里终于中出晶晶的目光。 她小声说：“小默，谢谢你。” 李默也没有多想，而且说的也是本心话，他希望大家的感情尽量单纯一点，这也说明他越来越“随波逐流”的同时，多少还保持着前世的一些美好品德。 “你看，又来了，我们是发小，又是小学的同学，两家关系又不错，说谢岂不是见外。” “小默，进了大学，该注意什么？”于青梅神情终于自然起来，问。 “注意什么呢？首先得继续学习，认真说起来，中学小学是基础，大学才是真正学习的场所。其次，尽量地参加一些校园活动，若是能在这些社团里当一名小干部，那就更妙了，这也是对自己的一种锤炼，毕竟大学后就要走上社会，不仅自己得有知识，与人相处同样很重要。” 眼下还包分配的，往后去，招聘制度落实，各个用人单位同样喜欢招聘这样的学生，而不是一些成绩好只会读死书的书呆子。 “最后，就是抽空勤工俭学，赚多少钱无所谓，主要大学毕业后，就可以直接过渡到社会，不会产生任何隔阂感。” 李默对乐宜绢也是这样嘱咐的。 那怕她住着李默买来的价值千万的别墅，李默依然让她打工。 当然，她打工的地点不同了，是直接在宜丽母公司总部打工。 这不是打工，而是锤炼。 李默顿了一下说：“不过你放心，我会关照校方，让你担任一些社团的干部，等你到了大三后，会让校方安排你成为一些教授试验时的助手。” “那时你不是毕业了吗？” “我明年是毕业了，可是我与校方还有一些合作项目，以后也会时常联系的。” “小默，谢……” “又来了，小泉，听说你去水泥厂上班了？” “不上班又能干什么呢？” “还好吧？” “水泥厂能有多好？我只是初中文化，做的是苦活。” “小伍子小栓子他们在家还好吗？” “小伍子在放鸭，小栓子去了京都打工。” “想不想来魔都上班，工资比较高，就是不是铁饭碗，若是做得不好，会被开除。” “工资有多高？” “一年收入能有四五千块钱吧，有出息，肯努力会更高，没出息，又不肯努力，则会很低。” “这么高工资？” “也不是这么高工资，与你们厂一样，除了工资外，还有各种福利，包括加班费，各种补贴，但最多的还是股份分红。总之，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者则会开除。” “活不重吧？” 李默这几个小伙伴一起长大了，不然不会问得这么仔细。 “怎么说呢，若是效益好，会有很多加班，但会拿到加班费，若是订单不足，则活也不重，但想来，不会比你们厂活更重。” 于青泉进的就是他老爸所在的县水泥厂，一直不死不活的，所以他后来才辞掉工作，跑到鄂尔多斯卖服装。起初鄂尔多斯高速发展时，生意还不错，后来房价崩了，生意一塌糊涂。然后他三姐与三姐夫离婚，再到青梅与她丈夫离婚，再到他弟弟与他妻子离婚，一家姐弟六个，整一半人离了婚…… 他自己说的，除了真正的人才外，所有中层以上的领导都不得让亲戚进入公司上班。 不过于青泉不是他的亲戚。 宜美正好在招聘，李默也不打算直接出面，让于青泉自己应聘去。这不算是违反规定……主要李默想到于青泉以后的命运，顺便帮了一把。 “是做什么的？” “是生产日化的，化妆品，还有牙膏洗发水之类的产品。” “哦，我和我爸商议一下。” 一会儿大伙一起上了楼，于得贵问：“它是一家什么样的企业？” “日化企业，这样吧，明天我安排人让婶陪青梅去报名，再带你们去招聘现场，你们自己看一下情况。” 李默老妈看着李默。 李默一把将他老妈拉到边上，说：“小泉子不是亲戚，只是应聘普通工人，我也不会特别顾他，你就不要多想了。而且这几年的帮助，还不够多吗？” 李默老家对李默的情况依然不大清楚，只知道一条，李默写书，赚了很多稿费，于是上门借钱的人络绎不绝，这也是李默不想回去的原因。李默老爸老妈隐约地知道儿子赚了不少钱，加上一家人都不擅长拒绝人，耳朵又软，于是手越来越松，这几年可借了不少钱出去，以至李默往老家那张银行卡上汇了好几次钱。 虽然李默老妈听从了李默意见，借钱可以，必须等李默小妹回家，按照李默所教导的方式写下相关的借条，最少得注明借款人，借款数额，还款日期，借款双方的签字或按手印等借条基本要素，但李默估计这样发展下去，早晚会成闹成彩电代购那样的风波。 据小美的说法，有的人家累计起来，已经借了两三万，这是在90年的农村，再添一点钱，都能盖一栋漂亮的楼房。 因此李默越发地不想将企业带回老家了。 可这也不会长久，渐渐的，真相也会被披露出来，那时候，李默同样会头痛，还不如汇钱回家，“借给”大家呢。 于得贵夫妇则在看满房屋的书。 乐宜静说：“默哥哥，为什么你两部电影一起将主角拍死掉了。” “生老病死，任何人都避不开的，将主角拍死掉了的电影有很多。” 李默拍电影的事，李默一家都知道了，说不定于青梅老妈也知道了，不过于得贵还不知道，他诧异地问：“小默，你还会拍电影？” “拍着玩的，不能当真。”李默谦逊地说。 但这两部电影反响可不小。 即便第二部电影是一部纯粹的商业爱情片，也引起了一些轰动。 第一，便是李默所说的厚重。 比如男女主角刚相会的时候是在七十年代末，李默不但让宜丽赶制了一批七十年代末的衣服，还将这些衣服进行了一些造旧。 同时又刻意派人建造了一些茅草屋。 七十年代末的郊区，可不是茅檐低小？ 除了一些镜头刻画了一些颇有中国风的风景外，无论衣服或建筑，就是那时代的，单调又破旧。 到了男主角快要死的时候，也就是这时代，衣服与房屋的颜色一起鲜艳起来。 李默不会刻意用镜头展示这些变化，更不会去说教这些变化，但镜头有意无意地，已经反映了这种变化。 还有女主角的父亲，他见到领导，是卑躬屈膝，见到下属，则是趾高气扬。 七十年代末，他动不动说上几句口号，八十年代末则动不动说效益。 他不同意女儿嫁给男主角，不过女儿坚持要嫁，因此又隆重地替女儿操办了这场婚礼。严格说，他是反面人物，不过李默并没有用黑白分明来刻画这个人物，相反的，赋予了他复杂的心态变化。 可正因为他是一个反面人物，也就是一个势利的中上层阶级，而且可能手脚不干净，在外面还与其他女人有着不正当的关系。偏偏出身低微的男主角死于他的猎枪之下，这种似有似无的联系，让许多媒体多重诠释……至于有什么深刻的含义，李默只能回答一句，我也不知道啊！ 因此相比于另一个时空，它无疑更加厚重。 第二，李默所说的时代局限性。 放在十几年后，这种创意烂大街了，但放在90年，不但将国内观众震蒙圈了，也让国外观众感到了新奇。 还是有挑剔的媒体进行了一些批评，不过总的来说，算是好评如潮。 然而李默说什么，难道说我拍的两部电影很不错吗？ 再说，他也不以为喜，毕竟大多数创意是别人的，不是他想出来的。 包括几首歌曲，即便配乐，也隐隐地借鉴了后来的一些音乐，只能说勉强算是他的……但就是这些配乐，也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国内有一些广播电台，或电视台，已经将或即将准备将一些很好听的纯音乐，拿来当成广播节目、电视节目或广告的背景音乐。不过在国内，就不要说版权的啥，李默也从未想过要收版权费。即便香江的媒体，也不由地叹息，说是李默心胸狭小，“心狠手辣”，但不得不承认他颇有才情。 心狠手辣不至于，不过李默确实三观正过了头，略有些民粹主义的倾向。 小美与两个老表则兴奋起来，连连说：“电影上映了吗？” 李默无奈：“上映了，这样吧，让李叔带你们看去。” “好，我们看电影去，”小四子也高兴地说。 第二天早上，李默问他小妹：“你们怎么回来那么晚？” 他们回来时，李默已经睡了，虽然将他惊醒，但也没有起来说话了。 “我们将你的二部电影一起看了。” “就算看了，也不至于回来那么晚吧。” “我们看完了铁道员，等第二部电影等了好长时间，于是又逛了逛街。” 李默无语。 小美说：“哥，你这两部电影干吗拍得那么惨，都将我看哭了。” 小美不知道，能将观众眼泪看掉下来，那怕剧情再差，也算成功了一半。 其实论煽情，这两部电影还远远不及妈妈再爱我一次，不过论质量，后一部电影质量与这两电影相比，就差了很多，所以这部电影在今年颇是轰动，可往后去，反响也就那么一回事。至少李默这两部电影虽煽情但不矫情，境界上就高出一大半。 于得贵夫妇也在议论这部电影，好在哪里，他们说不出来，反正对于他们来说，能拍出电影并且能上映，就算很有本事了。 吃过早饭，李默准备出发，他也出发……今天也是关键的一天，可以这么说，前段时间这两笔巨大的投资是否成功，今天就能决定一半。 第467章 划时代（上） “小默，这么多车？”于得贵进了车库惊讶地问。 “叔，原来就这三辆悍马，后来我的顾问又替我订购了三辆悍马，但它们涂上了中国红……” 本来车子大，再加上鲜艳夺目的中国红，固然拉风了，也太骚包了，李默又让郝立克专门订购了两辆劳斯莱斯，眼下不会有多少中国人知道这个品牌，即便知道，也认不出它的车头商标。不知道它的来历，再看这一款奢侈轿车，无疑样式又老又旧，反而没有多少人注意。 前几天才送过来，李默自己还没有乘它出行呢。 李默只说了颜色，也没有说劳斯莱斯的来头。 “婶，青梅，你们上车吧。” 青梅眼里有些憧憬，有些羞愧。 李默低声说了一句：“青梅，不要多想，若你是魔都户口，你的高考成绩是绰绰有余的。” 大家都一样。 一个是私人性质，小小地开了一个后门。 一个是由国家主导出来的地域性质的，各方面都不公平的政策。 青梅点了点头。 李叔开着车子，让这对母两送往金山校区报道。 李默带着于青泉父子去了宜美招聘处。 坐在车子上于得贵问：“小默，你写了几本书？” “有好几本吧……不过我又用稿费做了一些投资。”写小说，肯定没有这么多财富的，更不会养着这么多安保，于得贵是怀疑了，李默又补了一句。 于得贵是成年人，又是单位的一个基层小领导，自然听出来李默不想多说，于是问宜美的情况。 李默也详细地做了解答。 过了轮渡，不一会来到宜美招聘处。 李默说：“李叔，麻烦你带着他们去招聘处，结束后再带着他们到处转一转。” 实际上招聘处现在招聘的是各种技术、管理、销售方面的人才，至于普通工人，女工是招聘的。随着宜集团几家公司的扩大，出外打工的人越来越多，渐渐地用不着各个公司下去招聘了。招聘消息传出，周边各省自然而然地就有许多人过来应聘。不仅是宜美，宜乐、宜丽、宜安后期的扩大，也陆续招聘了不少女工。 男工招也招的，但多以宜集团各公司的女性家属为主，从外面招聘的男工数量少得可怜。 但人是李叔带过来的，几个招聘的人都懂的。 李默则去了宜丽。 胡用仪与陈元丽说，小蛇吞猛玛。 若是将宜集团各个公司加上去，即便兼并五个兰寇，也不会产生任何体量上的问题。 再说，跨行兼并也很正常，但问题是宜集团现在只是一个称喟，没有总部，没有任何协调机构，仅仅是李默与郝立克在协调与监督着。 没有总部的协调，宜美确实是一条小蛇。 不仅是小蛇，而且这次兼并速度太快，胡陈二人还没有做出一个准确的企划呢。 但拖久了，美宝莲还好一点，兰寇多半真正有本领的人才一起能拖跑掉了。 问题还有很多，以前李默的做法是公司外国的部分由外国人来管理，中国部分由中国人来管理，所以李默将一些公司分为母公司与子公司，实际上就是中国区与外国区，可这一次，李默让中国人……还是两个经验稍差的中国女孩子管理中国人与外国人。不仅如此，法国人是浪漫的，也是很傲慢虚伪的，如榭夫曼所说的，法国人就是一只骄傲自大，外表美丽内里空虚的高卢鸡。或者这么说吧，法国人就是欧洲版另类的韩国人，这种人想要管理，最为头痛。 李默环视大家。 在座的主要就是宜美相关的兰寇、美宝莲与美加净的一些高层，还有胡陈二人，以及郝立克匆匆忙忙让猎头公司请来的几个管理人才，郝立克、教授雅各布斯，这两人也必须来，他们将会协助胡陈二人，将宜美局势稳定下来。 还有两个“外人”，彭九甜，她也必须来，因为这次中国宜丽区直销店大幅度地扩张，宜丽直销店扩张多少家，等于宜美直销店扩张多少家。以及王伟国，宜丽母公司就在香江，于是索性李默也让他回来了。李默新请来的秘书助理陆嘉秀、杨丽欣。 李默扩张的速度太快，问题有很多，基本上大伙也能想得出来，神情都很严肃。 于是李默开门见山，让杨丽欣拿出几份合同复印件，传递下去。 一份是郝立克代表宜美与宜丽谈判的合同复印件，余下几份则是宜美与各银行签订的合同复印件。 宜丽将已有的三百多家、近十万平米替宜美预留的直销店转卖给宜美。 但宜美也不是一次性付清这些房款，它又寻找了好几家银行做担保，预付了首付，当然，装璜的费用得让李默掏腰包了。还有余下正在计划或正在扩建的直销店，宜美与宜丽各付其款。 虽然银行做了担保，李默最少也要拿出七亿多美元的现金。 李默拿出多少现金与在座的没有多大的关系，或者说李默拿出的现金越多，他们越是喜欢。 兰寇的几个高层眼中稍稍亮了起来。 这是他们最大的担忧，李默丢掉了兰寇原有的所有销售渠道以及直销店，兰寇就必须要重新打开新的销售渠道，这太困难了。 有了这么多家直销店，它的地理位置勿用质疑，几乎都是位于世界各繁华城市的商业区内，等于有了新的销售渠道。而且有聪明的人也想到了物流，它与宜丽绞在一起，等于物流问题也得到了解决。一个是服饰，一个是化妆品，两者还不会发生冲突。 李默这才说出超市计划。 与沃尔玛的联手还没有确定，榭夫曼正代表着李默与沃尔玛在谈判中。 但不管成不成功，这个计划今年年底前就要执行了。 至于国内的，李默不得不等九二…… 美宝莲的几个高层皆兴奋起来。 他们与兰寇不同，李默虽花了不少钱，但美宝莲所有财产，包括各销售渠道一起保留下来。 李默这么做，无疑又让他们开拓了许多新的销售渠道。 一名兰寇的高层用法国腔英语问道：“李，你是想宜美以后向中国倾斜？” 向中国倾斜……李默心中在想，若是以后欧莱雅不向中国倾斜，它的市值能减少百分之二十几！ 但不能这么说，李默又让杨丽欣拿出一份资料传递下去。 “这是宝洁公司在中国的季度财务报表，各位，不要小看了中国这个新兴市场，虽然中国眼下很穷，但中国拥有十几亿人口，同时经济也在高速地发展中，每年都会产生大量的中产阶级，如果不重视这个新兴的大市场，未来则多半会走向没落。” 他最想说的一句话是，只要将中国市场做好了，就不用担任宜美前途了。 大伙都看着这几个兰寇的高层。 李默收购兰寇用意大家都很清楚，用最快速度打响宜美知名度，提高宜美品牌，但这也是一个坑，若是消化不良，能拖累整个宜美的发展。 几名兰寇高层坐在哪里沉思。 雅各布斯也在沉思，这是一个很有能力与心机的人，不过隔行如隔山，对洗护化妆行业，他确实不大懂，只不过应李默请求，替陈胡二人先行坐镇一段时间罢了。 但让李默请来坐镇了，他也要对这个行业进行一番了解的，只是因为不大懂，他一直没有说话。 李默又说：“即便宜丽直销店，这几年先行稳一稳，几年后还会进行第二轮的扩张。” 稳一稳的原因，便是让宜丽将这些钻石卡募来的资金消化，这最少得到94年了，到了94年消化结束，宜丽轻装上阵，甚至到了那时候，房贷月供已经降到了与月租相仿佛的时候，几百家直销店与各个销售渠道开动起来，宜丽又会铺出更多的直销店。宜丽每铺出一家直销店，则意味着宜美也铺出一家直销店。 李默又说另外一件重要的事，兰寇与美宝莲的管理定位。 迫于宜美的格局，李默不得不赋予比史克威尔这几家游戏子公司更多的自主权。 其实这是不利于长远发展的。 大公司有大公司的好处，小公司也有小公司的好处，小公司船小，容易调头。但只要来不及调头，一个浪头打过来船就翻掉了。所以相对于各个大公司，实际上小公司才是最容易倒闭的。 大公司抗浪性强，然而大公司最容易产生一种不好的现象，人浮于事，各种臃肿，因此甲骨文、宝洁公司等，包括美泰都分别进行了瘦身计划。 臃肿主要分成两个部分，品牌的臃肿，后来宝洁公司就出现了严重的品牌臃肿，每一个品牌都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去扶持，包括研发宣传，宝洁公司不得不放弃了诸多不好的品牌。 这一条对于宜美来说还很遥远了。 另一个臃肿，便是各种资源重叠的臃肿，一旦子公司自主权更高，不利于整合，必然会产生研发、宣传、品牌等各个方面的重叠与浪费。 但李默权衡再三，不得不如此，不管以后怎么样，得先将兰寇稳定下来，否则花了这么多钱，弄不好只能买回来一个空壳。 果然，听李默说完，兰寇几个高层脸上表情一起舒缓起来。 李默看着他们的表情，也舒了一口气，主要对这个行业李默不是太熟悉，此外，也说明他还没有足够的自信心。 他又宣布了第三件事，那就是让兰寇与美宝莲各自挑选若干研发、销售与管理人才，进入宜美总部，一有利于宜美总公司的发展，特别是能借助兰寇与欧莱雅的一些经验，二是有利于融合。 就着李默这三大方针，大伙坐下来开会。 中午吃饭时，王伟国将李默喊到一边，低声说了几句。 “还真恶意满满啊。”李默说。 王伟国无语，心想，你差一点让香江经济崩溃，人家还能对你有好感吗？ 李默又说：“没关系，不久，这些英国人会主动配合我的。” 王伟国听出来，李默说的英国人，是指驻港英国官员。 为什么人家会主动配合，听上去似乎不可思议……但李默没说，他也不好问，又说：“李董，这几个法国人对宜美未来将重心偏向中国还略有些不满啊。” “也不能怪他们，我们中国人跑到外国都不想回来了，如何让他们瞧得起中国？”李默说道。 后来中国说救世界等于救中国，在08经济危机时，主动向欧洲各种贷款，各种傻逼式的收购，然而换来了什么？ 所以在他心中，宁肯与美国人打交道，尽管他们霸道也无耻，在欧洲人眼中，美国人也是一群暴发户，至少人家是讲实际的，不会像欧洲人那样盲目自大。 王伟国皱了皱眉头。 李默说：“王伟国，你不用担心，不久这些法国人就会自发地主动融合了。” “不可能吧。” “会开完后，我带你看一样东西。” 第468章 划时代（下） 李默报完名，老陈便来了。 “李默，我看了你拍的那两部电影，可是……” 在他心中这两部电影拍得确实不错的。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除了有人学习港台的武侠片外，各个导演也在努力摆脱以前的说教色彩，这才出现“第四代导演”“第五代导演”。第四代导演属于摸索阶段，第五代导演是谓大成，如陈凯歌、张艺谋、吴子牛、田壮壮，也确实拍了一些不错的片子。 总的来说，还有些做作的影子……不过在李默心中已经很好了，这一批导演过去，往后去这些导演大多彻底迷茫，连故事都不会讲了。 这两部片子让老陈看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息。 只是他不是内行人，不大懂，也说不出所以然。 他的意思是李默不务正业。 你是天才啊，得将你的智慧放在科技创意或赚钱上。 为什么赚钱在老陈心中位置重要，主要李默所赚的钱是用在公益，用在科研上。 国家穷，没办法，科研需要经费，但是教育、国防、工业、农业、医疗，各个方面都缺少费用。 更糟糕的是许多企业处于亏本状态，不能让他们一一破产吧，那样得造成多少工人失业？ 补贴这些企业，还有医疗、教育等各方面的补贴，国家实在拿不出更多的经费用在科研、国防上了。这才有了后来让许多人痛恨的医改、教改、国企改革的由来。 不将这一个个大包袱甩掉，国家就不能轻装上阵，就不能高速发展。确实，这个做法是有些粗糙，尽管很管用，可是在整个过程中发生了许多不好的现象，也留下大量的后遗症。但怎么办呢？想当初，知青下放，还不是一样，城市没有工作岗位，只好粗暴地煽动大量青年到农村去。或者如李默前世那个朋友所说的，新中国虽多是一群苦哈哈的农民打下来的，然而建国后，整个农村却成了最悲催的一个群体。 老陈没有想这些，他想的就是国家严重缺少教育与科研经费，当然，李默是挑不起来这么大担子的，不过他能挣更多的钱，多少能缓解这方面的困窘。 拍电影……李默直接打断老陈的话：“校长，不务正业吗？” “有点。” “校长，不要将我想得那么伟正光，对于某些人来说，他们认为我是一个坏人，实际我是一个不太坏的孩子。对于某些人来说，他们认为我是一个好人，实际我是一个不太好的皮孩子。在有能力的情况下，我可能会帮一下别人，帮一下国家。但想让我学习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我做不到。” 其实能做到李默这一步就算不错了，如他对几个领导以前所说的，论爱国与三观，你们大多数人还不如我呢。 “拍电影只是为了放松，我不想我活得太累，实际有时候我已经很累了。” 这也是一种变相的道德捆绑。 李默可不想身上捆上这根绳子，并且李默与老陈不知道的是，老陈那个学生已经开始准备抄袭，几年后，老陈也因为这次抄袭，变相地道德捆绑，被一些同僚给坑了下去。 李默又替雅各布斯做了介绍。 老陈将四人带到试验室。 李默所说的便是电池。 宜美想要顺利融合兰寇，难度比较大。 宜美本身就不用说了，宜集团各个公司也未必放在兰寇眼里。 宜丽名气越来越大，可它算不上顶尖的品牌。 宜宝名气也越来越大，可是游戏行业，对于兰寇各个高层来说，说不定只能算是中下游的科技产业。 宜乐与绒德克更是低技术含量的玩具行业。 能这样比喻吗？对于这些高傲自大的法国人来说，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但高到一定地步，比如李默手中有一家公司发展到了摩托罗拉，或后世的苹果这般地位时，兰寇各个高层无法再自大了。 在另一个时空，直到今年年末明年年初，才由索尼公司研发出一款真正意义上的锂离子电池。可还有许多问题没有解决，所以到了后年，才勉强进入商业实用领域。 然而那种锂离子电池依然缺点多多，于是陆续的各家公司先后投入这种电池的研发，到了97年锂离子电池才完全成型，也就是到了这时候，锂离子电池才真正走向了实用化。 两年多前，李默将相关的专利授权或转让一起购买下来，以华理大为主导，多所高校派出专家开始了研发。这等于是跨越式的发展，特别是相关材料领域，遇到了诸多难题。直到李默从东德带来大量技术，包括许多材料学技术，这些难题才得以一一攻克。 现在展示在大家面前的是各款比较成熟的磷酸锂铁电池，并且进入了测试阶段。 可能还有一些小问题，但问题不大。 有一部分专家已经开始研发如何进入大规模地投产。 雅各布斯与王伟国都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不过其他的不懂，大哥大他们懂的。 试验室里已经将几款大哥大进行了改装，后面镶上这款新型电池，然后不断地测试，包括安全性，使用寿命与续航能力，容量，工业污染，放电、温差、记忆效应等等。 有的数据两人还不是完全清楚，不过他们早都开始用大哥大了，特别是雅各布斯，对大哥大更清楚不过了。 听着老陈的介绍，雅各布斯喃喃道：“果然是划时代的产品。” 岂止是手机，它的应当范围太广泛了。 所以李默说法国人会自动融合了，先是电池，接下来是手机，还有其他的，都可以说站在这个世界金字塔塔尖的位置上。 一个是时尚，一个是科技产业。 不过只要站在塔尖的位置上，兰寇就无法高傲起来。或者这样比喻吧，就像文人看不起武将，但武将做到狄青这地步，一般文人还敢瞧不起？狄青是让文彦博、欧阳修等人生生拉下来，并且是用最无耻的污蔑手段拉下来的，然而兰寇是孤家寡人，好与文彦博欧阳修等人相比吗？况且李默已经成了兰寇的主人。 “李，它什么时候能投产？”雅各布斯又问。 “若是快的话，年底就可以进入投产。” “早了吧。” 雅各布斯所说的早，是指手机与GSM与高通自己在TDMA系统上研发的IDMA处理器技术。 在李默原来计划里，高通除了研发自己的IDMA处理器外，李默也投资了GSM系统研发，因此有权得知他们的研发情况与相关的技术数据，当然，李默不可能将这些数据抢注专利了。不过有了这些数据，高通可以同时跟进研发GSM处理器技术。 手机不用说了，这也很早就在暗中研发。 而且李默这次购买了因特尔与德州仪器的相关专利技术也来得及时，替高通解决了许多难题。 那么到了明年，GSM系统研发成熟，李默所说的手机，也就是2G手机技术与处理器同样研发成熟。GSM系统走向市场，这款2G手机同时也走入市场。 除了这两大系统外，还有摩托罗拉的CDMA系统，那是拾人牙慧，不可能应用了。 到时候这款电池就是一个最大的噱头。 李默叹了一口气，说：“教授，我也知道早了，可是郝立克已经打听到了有多家公司在研发锂离子电池，为了防止专利冲突，我不得不派人注册了相关的正负极材料与隔膜等技术专利。” 这也是未来中国企业走向国际最头痛的地方。 不注册专利，则会被人抢注专利，如VCD。 一注册专利，虽然核心数据保留下来，但相关的数据必然泄露。各国专利局不可能不承认李默的专利，而且李默几场官司打下来，各专利局的官员们也不想背这个黑锅。 然而只要将相关的数据泄露出去，各国公司则可以围绕着这些数据进行研发，用一些似是非是的技术绕过这些专利壁垒。弄不好，还是替人做嫁衣。 李默又说：“还有，我听说索尼公司在这方面也有了一些进展……” 主要李默记得不清楚，他担心索尼有实质性的进展，那么第一的名头必然被索尼抢去。 有了这两个原因，李默只好将它提前推向市场。 既然提前推向市场，李默则可以将所有相关似是非是的技术一起注册成专利，形成坚固的专利壁垒，尽管会花很多钱，但别的公司则绕不过去这些专利了。 王伟国还不知道2G手机，但也看出它的意义：“李董，它是电池行业的革命。” 革命，是完全颠覆性的技术，如蒸汽机。 锂电池谈不上革命，李默也出资让华理大在研发各款传统型电池，事实上，在未来，锂电池只是电池产业的一小部分。它的出现最大的意义，实际就是为手机的推广打下了最厚实的基础。 不过能勉强称为划时代，最少划了一个小时代。 这款电池在李默先知先觉的一些提示下，如今能与另一个时空98-99年的技术相媲美。 老陈脸上也浮现出一阵阵笑意，首先李默花了这么多钱下去，学校终于让李默看到了成果。其次现在中国工业落后，终于有了一项能拿得出手的技术。 但也是李默迫切将它推向市场的第三个原因，随着技术渐渐成熟，各个专家忍不住想要写相关的论文。不要小看了这款电池，同样地也涉及到多项技术。 它也是李默与各高校的约定，技术归李默，不过功劳归各个高校与这些专家，可以让他们用自己的名字写论文。 然而现在就写论文，无疑太早了，得等有成熟的样品，李默才可以注册更多的专利。 李默听说后，立马让老陈阻止。 有的专家多少还有些不满，他们不为钱，然而这个名得给吧，直到听说了李默花了九亿多美元购买了因特尔与德州仪器一部分专利授权后，九亿多美元，对于90年的中国，依然是一个天文数字，但只是一部分技术专利，并且是授权使用，不是拥有……这些专家才一个个沉默下来。 它也不是一个好现象，况且日本人偷技术同样很有名气的，还是尽量给他们享受应有的荣誉吧。 李默将三人带回家。 晚上还要去酒店去休息，不过在李默家里吃一顿晚饭，是表示大家关系亲密。 刚到家，有人打电话给郝立克，郝立克将大哥大递给了李默，是罗伯逊听说郝立克来到中国打来的。 “李，我是罗伯逊。” “嗯……” “李，你的智慧让我折服。” “嗯……” “李，我为前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向你真诚的道歉。” 道歉？ 李默头脑迅速地运转着，罗伯逊将他的公司命名为老虎基金，可想他的作风有多强硬。服软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说：“罗伯逊，不用道歉，商场如战场，你想让我破产没有错，我想让你破产同样没有错。究竟谁能破产，大家各凭手段就是了。” “李，除了这种关系，还有另外一种关系，你说的，共赢。” “共赢没有错，但你认为能让一头老虎与水牛共赢吗？” “李，多条朋友多条路，为什么我们不能化敌为友呢？” 罗伯逊说的是事实，李默真心不希望树立多少敌人。不过……李默继续想着罗伯逊这个电话的幕后。 确实，这次操作，老虎基金因为吃了自己大量空单，总体上是亏损的。然而因为美国政府，或是美联储在背后的帮助，将伊拉克入侵科威特往后拖了几天，使得美国这些风投对冲基金大幅度的止损，是亏了，但亏得不多，也是能承受起来的，为什么罗伯逊会服软？ 第469章 拜访（上） 李默一边想着，一边答道：“好啊。” “李，我们能不能见面谈一谈。” 李默神情更是古怪，他说道：“罗伯逊，我上学期几乎都没有上学了，这学期想认真地读书，没有空。” “李，”罗伯逊在电话哪头用夸张的语气说：“你的智慧，还用得着上学吗？知道爱迪生是什么学历吗，小学一年级。” “爱迪生是爱迪生，我可没有他聪明。” “不可能的，要么我去中国。” “用不着，我不想别人打扰……”李默继续想着，忽然他眼睛一亮。他想到了原因。 伊拉克这次用兵科威特速度还是很快的，前面欧佩克会议未谈好，没有多久，便兵发科威特，原因就是美国给了一些似是非是的答复，让萨达姆产生了误判。 美国这么做，则是为了兵进中东寻找借口，让石油美元变成现实。 大约现在沙特等国家已经做出增产石油的决定，沙特敢这么做的底气，不是沙特比伊拉克强大，可以这么说，若是国际社会不干预的话，伊拉克能用一个月时间，便将沙特拿下。 他们的底气是美国已经暗中给了一些承诺，有了中东各个地头蛇的支持，加上美国的实力，美军能用很快的速度将伊拉克克趋出科威特。 不过美国的制度……想要出兵，必须先派情报人员与军事专家做出各种评估，再交给美国议会审议通过，然后还会假仁假义的交给联合国审议。所以一直拖到了年底…… 眼下这一切还是保密的，李默没有渠道得知，但以罗伯逊的力量，应当听到了一些相关的风声。 一旦沙特等国家增产石油，美国再用兵中东，不久油价便会下跌。 这就会有很多操作的机会，比如做空石油，比如在沙特正式增产与美国议会审议这次用兵前，带着大量资金前去日本抄底。随后将日经股指节节炒高再做空……三番五次下来，日本财富也被大规模卷走了，进入了经济衰退期的日本人还敢不敢对美国说不？ 未来机会无限，可罗伯逊最大的危机便是因为这次操作，在许多客户眼里失去了威信。 尽管李默对这次操作没有表态，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况且发的还是可恨的做空财。虽然李默对日本没有半点好感，但至于要表露出来吗？ 罗伯逊吃了一个大亏，也不好意思开口。 然而瞒不住各个媒体，恶果也是罗伯逊自己种下的，若不是他刻意抹黑李默，又如何引来这么多媒体关注？ 双方都不作声，但各个媒体对此皆表示出极大的关注。又因为李默这几笔重大的交易，于是媒体一次次地将双方恩怨翻将出来。 这使得罗伯逊威信越来越低，没有庞大的资金，接下来罗伯逊如何操作？比如节节推高日经指数，比如迅速地将无数股票抛向市场，生生将日经股指砸下来…… 在这种情况下，罗伯逊才向自己暂时的低头。那怕只要见上一面，也能挽回客户的信心。 想得美啊，李默呵呵一乐说：“罗伯逊，见面用不着了，这样吧，只要你以后不对我持着敌意，我也不会做出任何针对你的布置。” 说完，李默就挂了电话。 雅各布斯问：“李，是罗伯逊打来的？” “他还将我当成小孩子哄骗呢，不用管他。” 但李默在想，自己等于拒绝了罗伯逊，不知道这群家伙又会用什么手段对付自己？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那就斗吧。 总之，罗伯逊与索罗斯现在依然很傲慢的，他们确实有底气，背后是美国，手中又有大量资金。然而……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雅各布斯摇头笑了一下。 据他所知道的，便有八家基金参与了这场龙虎斗。 李默似乎动用了不少资金，然而这些基金公司动用的资金可能是李默的数倍。 李默的操作是合乎法律的，这些基金根本无视法律，怎么顺手怎么来，还有美联储做他们的后台，没想到，输得这么惨。 当然，雅各布斯也是乐见其成的，因为他也有一些资金投入李默名下三家基金公司里了，究竟能赚多少钱，操作还没有结束，雅各布斯不大清楚，但可能会赚不少钱。 四家人分别回来了，回来得有些晚，是老家的规矩，老家来人，李默得带着他们去魔都转一转。李默没空，最少得让李叔他们带着转一转。有点俗，李默也没有认为俗是可耻的，活在这个红尘里，有几个不是俗人，本来就是俗人一个，何必装清高？ 李默问：“叔，小泉子有没有被录取？” “录取了，要培训一个月时间……” “哦，不用担心，都是这样的，宜美还好一点，宜宝培训的时间更长。” 往后去，有的骗子往往打着招聘的名义，或者培训的名义骗钱，但宜美不是，录取了就是录取了，培训就是培训，不会收一分钱的手续费用，其实能也反过来说，收取费用的九成也是骗子公司。培训时，也不会收取任何培训费，相反的，公司还会补贴食住。 但李默补充了一句：“叔，小泉子，虽录取了，可是培训时得用心听讲，否则还会被公司辞退。即便正式上班，也要熟记公司的厂规，厂规就是公司的法律，违反者会真的被罚款或开除的。” 不但未来的青泉，即便李默几个老表这几年也被罚了很多钱。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几家企业待遇是不错，平时也重人情味，比如李默几大假日的探亲制度……因为工人越来越多，迫于无奈，随后一一取缔，但也不是完全取缔。 几大假日依然会放假，还是三天假期，若是活多，会用双倍奖金挽留工人加班。公司不派专车让他们亲人过来或送他们回去，但发放了相关的补贴，让他们自己回家，或者让家人过来探亲。 每到中秋节时，公司也会鼓励让他们家人过来，就着宜乐公司前面的一个大广场，邀请一些知名明星来举办中秋晚会。 还有，一旦孤儿院建设好了，里面有许多学校，作为公司员工的孩子也能进去上学。 包括优先招聘各个女工的家属来宜宝宜美上班，李默还打算未来筹资，建设一个大型的员工小区。 这些是人情味，然而任何人违反了厂规，都会接受相关的处罚。 有人情味，有奖有罚，才是一家家公司陆续走上正轨的源泉。 许多魔都企业想要学习，然而因为一些领导的做为……上梁不正下梁歪，带不起头，于是反成了画虎不成反类犬。 “小泉子，宜美待遇你不用担心，会很高的，不过它不是铁饭碗，不能像原来水泥厂那么懒散了。” “它是香江人开的？”于得贵问。 李家与乐家几口子相互对视一眼，但难不住李默，他说道：“它的股东有很多，也包括一些香江人，不完全是香江人，总部确实是在香江，另外除了少量贷款外，资金也是来自外国的外汇。” “它算是香江企业吗？” “算。” 但李默这些投资确实有些乱……处理得好，两边都能划水，处理得不好，两边都不会讨好。李默也没必要多解释，扭过头看着于青泉说：“小泉，马上就要来魔都上班，也等于走上社会了。” 虽然于青泉是在老家水泥厂上班，不过有他老爸照料着，还不等于完全走上社会。 李默继续说道：“送你几句话，人这一辈子，必须要丢掉四样东西，没有意义的酒局应酬，不仅浪费金钱，也是在浪费宝贵的时间，不能不玩不乐，可是将时间放在这些不必的应酬上，是很不值得的。不爱你的人，无论你多么爱他。看不起你的亲戚，特别是你处于困窘时，还能与你来往的亲戚，才是你真正的亲戚。虚情假义的朋友，这些朋友最好不要交往，对你没有任何的帮助，说不定交往后，因为了解你，在你最关键的时候能给你致命的一击。” 这话不但说给于青泉听的，也是说给李默老妈听的。 现在李默家不知道有多少亲戚了……那是亲戚吗？什么是亲戚，李默家刚搬到李庄，也是李默家很困难的时候，那时候与李默家来往的亲戚才是真亲戚。 “还有，这四样必须扔掉，可四样必须拥有，自信心，你都不相信自己了，也不可能去努力，不可能成功。善良，虽然好人未必得好报，不过人类社会发展的趋势，总体上是邪不胜正的。一旦放纵自己，有了开始收不回来，在一些不好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多半不会有好下场。骨气，人无骨不立，没有骨气就没有志气。坚强，人这一生不可能一帆风顺，多数是三起三落，有了坚强，则会让你能在人生低谷里站起来。” 是发小。 既然李默已经帮助了，索性帮到底，所以送了这段话。 李默又问于青泉老妈：“婶，青梅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住进宿舍了。” “哦……”李默稍稍拧了一下眉头。 他想到了一个问题。 若是青梅真心喜欢他，今天晚上必然会回来的，谁不想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多呆一会？ 可能以前她看到自己的稍稍羞涩，不是喜欢，而是迷恋，迷恋不是恋爱的恋，它是一种近乎粉丝对偶像的情绪。 这也证实了他心中一个猜想，这一世如此了，上一世他自己更不可能在于青梅心里面留下什么痕迹。 可能算是青梅竹马吧，但也只是简单的发小关系。 爱情哪，爱你的人，你爱的人，也许得用两世才能看得清……李默心中叹息道，爱他的人来了。 第470章 拜访（下） 张婷坐在李默老妈面前，要有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去年年底，张婷问，你家人排不排斥演员。 对演员这一行业，李默老妈是不大排斥，当然，这种不排斥有一个前提，演员不会为“艺术”而献身，如有深吻或床戏等大胆的亲热镜头，露得太多，那就更不行了。 曹镇不算太落后，一般青年男女同样到二十几岁才结婚。 不过在长辈眼里，结婚可以略略晚一点，订亲与谈恋爱可以早一点。 家里不缺钱，李默老妈有时候便会想到另一件事，传宗接代。 张婷长得漂亮，又略化了一点妆过来的，越发地美丽，样子机灵古怪，立即讨得李默母亲的欢心。 女孩子上门来，那意味着什么？女朋友啊！ 而且也有共同语言，上次就认识了，又刚看过她出演的两部电影呢。 李默气不打一处来，问：“张婷，你来干什么？” “我在洛杉矶，米莲娜、达莉娅与卫素苹……” 李默吓得一哆嗦，立马跑到楼上。 他拨通了卫素苹的电话，不悦地问：“卫素苹，你们找过张婷？” “找过，随便聊了两句，”卫素苹有点心虚，弱弱地说。 李默去年拍电影，中间还要处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务，接着便是这次让无数人关注的操作。当然，也没有空看望这几个女孩子。 张婷这段时间配合电影宣传，顺便拍摄碧丝的广告，中间有好几天呆在美国，在洛杉矶也逗留了一天。 随着这两部电影的上映，她与李默的绯闻又被媒体翻将出来。 几个女孩子有些傻眼，三个女孩子找到了张婷。刘婉若与罗梅伊去欧洲了，否则说不定也会上门来。 几个女孩子差不多大，你能套出我的话，我也能套出你的话。 说了好一会，三个女孩子听出来了，李默与张婷的关系并不像外界所传言的那样，可能有点暧昧关系，但“实质”的关系什么也没有。 她们只好狐疑地回去。 张婷也听出来了，三个女孩子与李默不是恋人关系，但弄不好，可能就是李默包养的“小娘”。 她刚赶回来，报了名后，在家里越想越委屈，于是想上门来问一声。 这几个女孩子还不知道的是，在这次碧丝广告里，她们全部成了碧丝“十二金钗”。 卫素苹支支吾吾地将事情经过说完，李默反而心虚了，说：“难道你们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忙吗？” “你什么时候来美国？” “这段时间不会去美国了。” “哦……” “你们几个抽空回国一趟吧。”李默说着，挂了电话，他实际想说清楚的，但他自己现在越来越糊涂，哪里能说清楚。 李默下了楼，冲张婷勾了勾手：“你出来。” 张婷很乖的跟着李默走到街上。 “你回去吧。” “啊。” “下次来我家，提前打一个电话。” “李默，那……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为什么呀？” “那是在汉城，这些模特拿我开玩笑，做了一些过火的事，我是人，自然而然地发生了一些关系。但不是你所说的小娘，我现在也不可能养孩子。我对她们的要求是好聚好散，大家能呆在一起便多呆一段时间，呆烦了，她们想走便走。不过这件事，我确实想简单了。”李默老实地说出真相。 “你是一个坏家伙。”张婷气呼呼地钻到车子里，李默也不阻拦，看着她将车子发动起来开着车子走了。 李默回到屋中。 李默老妈问：“小默，那个小姑娘呢？” “回去了。” “她是你的女朋友吗？” “如果是，我刚才就主动替你们做介绍了。她与小查一样，是我签约的几名艺人之一。” 查理兹刚到中国来，李默替她介绍，李默父母亲记不住她的名字，甚至认为她姓查，不然第一个字发音怎么是查呢，于是呼小查。 查理兹浑然不知，她已经让李默父母亲改了姓氏，也无所谓，于是查理兹成了小查。 是艺人关系吗？李默母亲担心地说：“小默，我们家是本份人家，不能欺骗人家的感情。” 李默更心虚了，说：“妈，说什么呢，宜丽里有许多女孩子，有的女孩子对我表示好感，难道我就一一对她们负责吗？” “是的，是的，干娘，好多女孩子写了情书给默哥哥呢。”静儿说。 乐宜静可没有认干娘，这是乱称呼，连带着查理兹也称呼李默父母为干爹干娘。 黄小月狠瞪了静儿一眼，说：“实际这个女孩子真不错，人漂亮，又有礼貌……” “干娘，天下好女孩子很多，难道我一一让她们做我的女朋友吗？” “你大了，也要找一个女朋友了。” “高中找了一个，跑了，不想找了。到想找的时候再去找吧。” 郝立克凑热闹：“老板，你的女朋友不大好找啊。” 于得贵在边上更加地狐疑，李默这样介绍的，郝立克是替他与出版社谈判的顾问，但李默一家人谈话，总有很多不对头的地方。 “不难找，长相能凑合，对我好一点就行了。”李默说，这也说明他对恋爱的态度。 其实这一世有两次机会，若是于青梅小时候说，我喜欢你，那么李默的恋爱与婚姻也就稳定下来了。郭紫蓉父亲不作梗，李默婚姻与恋爱同样稳定下来。 是不是恋爱，李默对这玩意不大相信，但相信感情。人处久了，有没有爱情李默想不明白，但会有亲情，事实亲情才是维持婚姻的关键因素。 但这两次机会都错过去了，加上李默与几个女孩子糊里糊涂的关系，李默对恋爱越发抱着随便的态度。 李默也不想多说，揉着查理兹的金发说：“小查，你这么长下去，以后岂不是要比我还要高。” “小查大了，不要随便揉她脑袋瓜子。” “干娘说得对。” “不服气啊，二十年后，我照样揉你的脑袋瓜子。” 查理兹不太排斥，不过呵呵乐着，跑到李默老妈身边坐下。 让李默这一闹，这一节总算躲了过去。 吃过饭，李默先让李叔将雅各布斯、王伟国送到酒店，郝立克留了下来。 与张婷无关，郝立克问：“老板，罗伯逊打电话来是什么意思？” 李默将他的分析说了一遍。 到了这时候，至少没有必要对郝立克也保密了。 “老板，你是说美国要称霸全球？” “是的。” 但美国这次称霸有两个不同的地方。 第一个不同之处，就是名义上它成了真正的一个称霸全球的国家。 第二个不同之处，它是一种伪称霸。 何谓称霸，比如中国的汉朝，从汉武帝到东汉中期，那才是称霸，兵锋所指之处，莫敢不从。 只是因为当时的科技条件因素约束，后勤供给各方面跟不上来，所以汉朝兵力不能越过天山。 但美国这次称霸明显做不到这一点。 海湾战争爆发后，让上面几个老人彻底震撼了。 但即便没有海湾战争，以现在中国的海军与空军，依然不能实现远距离的战争。 即便海湾战争爆发了，美国也不敢真正向与中国或俄罗斯发起进攻，即使在90年，美国敢向中国用兵，只要到了中国陆地上，无论他们有多少高科技武器，也会损失惨重。或者这样说吧，即便是现在，美国将中国打败了，他们同样也被这场战争拖垮下去，说不定连未来的俄罗斯也不如。 美国在朝鲜与越南战场上吃了两次大亏，他们心中也有数，所以往后去不但不敢对俄罗斯与中国用兵，连朝鲜都不敢用兵，甚至连地形稍复杂一点的伊朗，都不敢下手，以免国家被拖下水去。 按照农村的说法，它纯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赖货。 是称霸了，却是一种地道的伪称霸。 而且不但欺软怕硬，还很阴险，不敢对强大的国家动手，所以呢，躲在背后搞颜色革命。 用兵中东同样有得有失。 这次用兵，理论上让美国实际现了全球霸主的地位，也实现了石油美元的计划。 但因为策略的错误，兵力一直拖在了中东，所以马芸后来说，不是中国人抢走了美国人的饭碗，若是将这些战争所花的近二十万亿美元用在美国国内，创造就业，兴修基建，那会带来多少工作岗位，创造出多少经济效益？ “老板，能做空石油……”郝立克兴奋地说。 “能做空，但做空的数量不能大。” 做多还好一点，伊拉克出兵科威特与美国有关，可是关系不大。 做空，则完全是美国的功劳。 其实在李默原来计划里，未来的这次做空他都不想参与了。不过有中行在前面顶着，都封锁成这样了，中国还怕啥？但有中行在前面顶着，数量太大的话，值得有些人游说美国政府，又是纯粹从一些美国风险投资商手中抢食的，那么美国有可能将战事往后拖上一拖。 也就是能捞一点是一点吧，千万不能太贪心。 郝立克听后深深地叹息。 他不是昔日的郝立克了，随着李默财富增加，他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当然不会说李默你加入美国国籍吧。加入了还是中国人，还不如像现在这样，两边划划水呢。 李默微微一笑：“郝立克，用不着叹气，还有一次好机会。” 第471章 魔种 “李默……”李叔站在教室门口喊了一声。 李默立即将桌子上的书本收拾一下，准备出去。 这时，蔡明燕从李叔边上挤进教室。 今天她穿着一条紫罗兰连衣裙，略涂了一层薄粉，可能因为经过了人事，别有一番少妇的妩媚风情。 当然，她若是长得不漂亮，也不会让郝俊林鬼迷心窍。 “李默，这个女生找你来了。”他同桌的同学庞春来说道。 进入90年，学校变得更开放，校方对于学生谈恋爱，只要做得不过火，基本上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变得更包容，这未必是好事，在包容的另一面，这些学生开始对各种不公平有点司空见惯的感觉。 王小曼走了，张秉玉也走了，刘阳同样也去了斯坦福留学。 在这种氛围下，并且也快毕业了，李默又继续保持着低调的作风，也就是从这一学期起，李默才开始在学校交往了几个同学。 庞春来是他的同桌同学，从这一学期开始，两人开始偶尔交流，关系也变得密切起来。不过李默只是低调，不可能像在中学那样了，毕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所以论同窗之情，两人关系远不及李默与小胖子他们。 蔡明燕是走过来了，但庞春来不认识蔡明燕，只是看到她长得漂亮，开一个玩笑。但没想到，蔡明燕真的是找李默。 李默将书本收好，动身出去。 蔡明燕将李默拦住。 李默皱起眉头，很不满地说：“干吗？” “李默，我为我以前的种种，向你道歉。” “用不着。” 李默最想说的是，马上就要毕业了，大路向天，各走一边。但不代表着蔡明燕以后命运不好，往后去，物质生活渐渐丰富了，可是随着拜金主义的流行，生活的快节奏化，精神生活却越来越贫瘠，再往后去，则是一个看颜的年代，以蔡明燕的美貌，依然会找一个不错的夫君。 只是她这个爱慕虚荣的性格不改的话，除非找到一个真正有钱的老公，否则还会害了人家。 “李默，我是真心道歉，以前是我不懂事。” “咦，蔡明燕，你懂不懂事，与我有何关系？”李默反问了一句，然后绕过她，来到李叔身边。 “王伟国打电话过来……” “知道了。” 李默迅速来到学校门口他的那辆劳斯莱斯上，说起这辆劳斯莱斯还有点好笑，庞春来有次看到李默从车子上下来，好奇地问了一句：“李默，怎么换了一辆老式车子？” 李默噎住了，大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他打通了电话…… ………… 前几天，有几个“高僧”与风水大师找到沙角开发区总部。 原来叫沙头角开发区，不过沙头角内海几乎都填没了，也不存在头了，于是李默将它简称为沙角，理论上它依然属于香江北区管辖，为了有别，总称是沙角开发区。 香江人比较相信风水，但在李默薰陶下，王伟国这些下属无论对风土，还是气功，都十分排斥。 不过这些风水大师里还带着一些高僧，王伟国也不敢小视他们在宗教界的影响，便接见了他们。 这些人坐下来后，一位风水大师开门见山地说，你们开发区的建设得全部停下来，否则会破坏掉香江的风水，以后香江必然走向没落。 然后说了一大通似是非是的风水学问。 王伟国差点气炸了。 香江为什么会繁荣，主要是两条原因。 它是一个***，***意味着税务很低，这与后来的中国恰恰相反，中国税收比率全球排名第二高，仅比法国稍低一点。但香江税收比例排名，全球是倒数第四，仅有地区比香江的税低一点。具体一点比如货物进出口没有关税，也没有消费税，个税也比较低。 所以吸引了各国游资来投资，成为一个***与金融中心。 正常一个国家或地区这么玩，肯定死定了。 但香江不同，一靠出卖土地，二是后面有一个十几亿人的大市场，特别是在这时候，中国许多货物从香江港口进出口，所以造就了香江的繁荣，与风土有屁的关系。 不过由着李默将白沙洲码头修建起来，几大主题乐园也建设好了，以后必然会对香江经济产生冲击。 然而现在谁能看得出来呢？ 王伟国拿出一张空白支票，说：“你们自己填，但只能填人民币，只能去中行去兑钱，不过我要你们说出真相。” 若是王伟国不说人民币，可能几名大师还不大相信。 王伟国说了人民币，几个大师犹豫不决。 “机会只有一次，”王伟国作势准备将支票薄收起来。 “王总，你必须替我们保密。”一名大师忍不住了，开口说道。 王伟国点头。 “我们要五千万。” 五千万，好大的胃口，但王伟国又点头：“行，然而你们必须说出真相。” 这个大师开始填写支票，一边说：“是港府几个英国官员找我们的，我们也没有办法。” “那几个官员。” 这个大师一一说出他们的名字，边上的一个高僧连念阿弥陀佛，意思是我是高僧哪，不该动贪念的，但他的眼睛盯着支票不停地放着光。 “那么你说开发区这么建设，对风水有没有妨害？” “没有，没有，”他又说了一大堆风水学问。 王伟国心里在想，小老板说得对啊，这些人的话真不能听，不是大师，全部是一群神棍与骗子。 大师说完，眼巴巴地看着王伟国签名盖章，王伟国用眼睛扫了一眼屋子的角落，忽然大喝一声：“滚，这里是私人领地！” 几个大师灰溜溜地逃走。 但事情没有完。 去年建设规模不大，主要是腾出一些空间，安排华硕与台积电的新工厂以及一些排污除污工程、道路建设，其他的是以考察为主。 按照法律来说，李默是租，实际是买下来了，与马上开始的房改一样，法律意义上买下来的只是七十年五十年的使用权，至于到期后国家如何处理，天知道呢。但在这几十年里，实际房子还是你的。 道理一个样，实际上这片土地还是李默的私人土地。 今年春天开始大规模建设，不但建设，也在搬山移岭。 从这时候起，香江就出现了一股反对浪潮，说李默破坏了香江的环境。 说破坏也确实是破坏了，界河一带三分之二的山岭将会炸平用之填海造堤。 还有一个办法，像山城哪样，于各个山上建城造厂，但在这里不行，也没有那必要，山城哪边山大，许多建筑早就建设好了，搬山移岭代价太高，并且大量砂石无法处理。这边山太小了，仅有不到5%的山高度超过了一百米，余下的都是一百米以下的小土丘，不要说就着山盖工厂，就着山盖小区都不可以，除非盖小别墅，那可能吗？ 而且这些李默也与港府谈判好了的，否则凭什么能将这个荒郊野岭孤岛的地价卖得这么贵？几乎都与九龙区郊区的地价相齐。 但就是这样，李默也尽量地保护着环境，不仅是几个主题公园，以及浩大的保护印洲塘工程，各个专家也仔细地考察，什么样的山能炸，什么样的山不能炸，还就着几条小河，建设了一些小湖塘子，这可是两三万美元一亩的地皮，李默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实际若不是上面劝说，李默也没有打算购买后来那批的地皮，那样开发比例会更高。 可是有的人，特别是一些热血青年，对此视而不见。 背后还有一些原因。 李默上次也对王伟国说过，香江得分为两个时期，中英条约未签订之前，英国人对香江人十分苛刻，那时候大多数香江人确实是爱国的。比如金大侠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比如电视剧《霍元甲》，比如歌曲《我的中国心》，都是这一环境下的产物。 到中英条约签订后，英国人渐渐对香江人开始执行宽松的政策，特别是92年后的最后一任港督彭定康，实施全面的“民煮”制度，有许多香江人真的被洗脑了。 此外，进入八十年代，中国内地经济迅速发展，进出口数量越来越大，前期多是从香江中转的，九十年代还是如此，这也进一步造就了香江的繁荣。 然而许多香江人不认为是中国的功劳，而是英国人的功劳。 日子过得越好，这些人越容易忘本。中国政策也确实出现了许多失误，一是让他们彻底的自治，二是抱着传统的想法，认为团结了精英人士，也就是各大商人，香江人就归心了。实际这些人中间，有不少人认为“心安处即故乡”，那有多少爱国观念。没有团结好，反而在国家变相扶持下，他们越来越富，贫富悬差也越来越大，形成了普通市民不满的土壤。 从现在起，渐渐地，许多香江人已经开始变节。 但在八月前，这些声音并不大。 直到八月伊拉克入侵科威特，油价节节攀升，香江与日本等国家股价也节节下跌。经过去年李默的做空，好不容易才喘过一口气，股票又暴跌了。 股票跌得越多，仇视李默的人也越来越多。 八月底，香江开始兴起示威游行，主要就是针对李默开发区建设而去的，王伟国回魔都向李默反映的就是这一情况。 以前这些英国官员确实没有参与，不过变相地默许支持了这些示威游行。 随着反对声音越来越大，还有一些精英人士的论证，包括这些风水大师也跳出来凑热闹，港府终于在暗中插手。 几个大师被王伟国赶了回去，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说的，港府从暗处终于站到了明处，在他们唆使下，一些亲英的媒体公开怦击李默大肆破坏了香江环境。 随着一些高校的教授也陆续出面，香江几所高校是什么样子，李默最清楚不过了，可以说这几所高校全是港毒的大本营。 然后到了今天，在各个高校的号召下，近万名学生与市民冲向了开发区。 幸好开发区离九龙与香江岛这两大主要居民区有点远，否则冲来的人更多。 开发区外面是铁丝网，只有几个路口与香江沟连，但在这几个出口处，都有巡警值守着，以防在开发区建设的工人偷渡到香江。 看到这么多人来了，他们不敢阻拦，于是近万人马一下子冲进了开发区。先是骂，骂得还特难听，全是侮辱内地人的话。见没有人阻拦，有一些暴力分子开始到处打砸。 王伟国立即打电话给李默，将情况说了。 李默摇了摇头说：“都是魔种啊。” “魔钟，道心种魔……” “你也看黄易的书啊？” “看过。” “不是那个道心种魔，我说的是真正的魔，魔鬼的魔，西方人种下了魔种，然后在适当的时候，将这些魔种引发，那么各个不亲近西方的国家里的许多青年人，则会化身为魔鬼，就像去年那样……” “中宣部的人都是吃干饭的。” “是，但还有一个原因，确实人家西方国家发达，发达就是强大，强大才能种魔，魔种才会迅速发芽成长。不用管他们，让他们砸，让他们打，记住我说的话……” 第472章 中国小孩子 王伟国吸了一口烟。 这一大摊子可是很不好管的。 每天的支出都达到了两三千万之巨，李默也不可能放任他一个人去管。 于是每隔两三个月，或三四个月，郝立克或榭夫曼便会派来一支由各个会计与专家组成的队伍过来检查。 尽管王伟国很小心了，在这半年多时间里，还被检查队伍揪出来八十多条蠹虫，五家建设单位、六家供货商先后因为施工质量不合格，或者所供建材质量不合格，按照合同，苛以严厉的惩罚，有两家建设单位与三家供货商，还被李默无情地踢了出去。 李默说，你才过去，各方面的不熟悉，因此用不着自责。 这是打气的话，但也能这样听，我放权给你，甚至任由你自己招聘人才，搭建相关的管理班子，你才过去不熟悉，犯下一些错误，我能原谅，但以后就不能原谅了。 小老板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但每一样投资都涉及到庞大的金额，再重感情，也要看能力，当年在石头城招聘培养的十二个人，钱季霞跑掉了，余下十一个人，真正上位的只有黄泰任、彭九甜、孙红旗与周国庆，包括自己与胡用仪在内，还是在磨勘中。 关键公司这些年又有一批新人涌现出来，比如派到台积电与华硕担任财务总监的王贵能，常青，不要以为他们真的是财务总监，一方面是财务总监，一方面完全可以将他们当成李默的心腹，监督两大公司的财务，协调两边员工与各专家的关系，也能说他们就是李默的耳目，这同样是一种磨勘，只要两人能办好了，立马就能上位。 至于另一个人，宋海军马上就要上位。 李默对他们确实不错，可是公司需要一种强烈竞争的氛围。在这种氛围下，如何不让王伟国如履薄冰？ 况且还要监督南边这些高校的研发与资金运用，在这种压力下，王伟国烟瘾越来越大。 他浓浓地吸了一大口烟后，说：“李董，要不要报警？” 李默想了一下说：“可以，直接打电话给皇家香江警察队李处长。” 皇家警察队原名为中央警署，后因镇压香江六七反英运动有功，赐名为皇家香江警察队，回归后又改名为香江警察总部，俗称香江警务处，负责除廉政公署、海关和入境事务处侦查的刑事案件和侦查工作。随着香江临近回归，警务处开始本土化，89年李君夏接替英国人颜理国成为本土第一任警务处的最高长官。 确实，因为有廉政公署的监督，它比内地许多公安部门更加高效与廉洁，但眼下，它暗地里依然听从英国人的摆布。说难听一点，它依然是英国人的一条狗。 因此，这个电话打了也没有用。 不过能代表着我们是报过警的，并且是向最高警察部门的最高长官报的警。 李默挂了电话。 9月1号哪天，王伟国向李默反映了一些情况。 李默做了一些预测，虽然预测到了，不过只是预测到最不好的情况。 面对这情况，李默也做了一些应对策略，并且发作的时间比较晚，但无疑会给他带来一定的经济损失。 李默又打电话给郝立克。 说了好一会后，才挂了电话。 他准备下车回学校，就看到蔡明燕站在车子外面。 蔡明燕确实很漂亮，但是…… 不说别的，就说天使经济公司。 别的模特公司挑选模特标准一般都是身材必须要高挑，往往身高最少达到一米七五以上，一米八以上的模特彼彼皆是。此外，就是贫乳。对颜值的要求是最次之的。 为什么是这样，能说出许多似是非是的原因。 但李默不屑之。 是我的公司，是我的模特，为什么受那些俗成的规矩约束？ 到了他这里，又换了三个标准。 身高从一米六五到一米八之间，可能这个身高对于眼下的中国女性来说，还是比较高的，但对于欧美女性则是正常的身高。 这样，便有了代表性。 别的公司是越高越好，到了李默这里，超过一米八的，反而不待见了，除非其他方面特别优秀，否则公司不会录用。但若是其他方面很是优秀，一米六五以下的身高，天使经济公司同样会录用。眼下天使经济公司里的模特，就有三十几个女孩子身高不足一米六五，有一个矮小的女模特身高仅有一米五八。 别的公司是贫乳，李默也没有择取这个标准，但他的嗜好也不喜欢巨乳，胸围在32-34、罩围在B-C之间就好了，当然，若是其他方面特别优秀，胸围也可以超过34英寸，罩围也可以是D罩杯，若是胸围达到了38英寸以上，罩杯达到了E、F，以及传说中的G罩杯，肯定不能择取。在李默心中，那不是**，而是乳牛。 后来国内也搞不清楚，动辄G罩杯，实际不用G罩杯，F罩杯就恶人了，罩杯是胸上围尺寸-胸下围尺寸，也就是**的高度，F罩杯高度则达到22.5CM。想一想，在胸前树立着两陀高达22.5CM巨物，那形象得多惊人？将头伸进去，都能将大活人给活活捂死。 或者这样比喻吧，斯嘉丽那一对巨物已经很惊人了，她早期的数据是91C，91是厘米，实际就是36C，后来又“膨胀”了一点，但顶多不过37D，加上她身高只有一米六，所以那对巨物才吸引别人的眼球。 不过换一句话来说，若是胸部达到了38E，有这样的女孩子，但还能适合当模特吗？ 身材比例要求一个样，必须接近于黄金比例，皮肤必须要光滑，没有明显的瑕疵，但还有一个不同的标准，李默对颜值也十分重视。 这个颜值不仅五官要对称，皮肤好，还有其他的细节，比如头发必须光滑，牙齿雪白整齐，眼睛要明亮，等等。 所以能进入天使经济公司的女孩子，每一个都可以能称得上是美女。 按照李默的审美观点，天使经济公司最少有九成女孩子的外貌比蔡明燕更漂亮。至少刘婉若几个女孩子都比蔡明燕好看，脱下衣服更好看…… 蔡明燕的姿色，根本吸引不了李默。 你怎么着，我没有权利干涉，但你不要招惹我。 李默很反感地看着她说：“蔡明燕，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人生，你不要打扰我的人生。” “那你能原谅我吗？” “我干吗要原谅你或是不原谅你，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李默忽然醒悟过来……他有些明白了，明白后，他心里面一声叹息。 “蔡明燕，我救了你，也帮助了你，不然你要么溺死了，要么被学校开除了，我不求你感恩，但以后不要打扰我，OK，请让一让。” 李默说完，是很无情地一把将她推开。 他回到班上。 庞春来说：“李默，那个女孩子追你去了。” 李默不喜欢背后说人坏话，含糊地说：“那个女孩子以前与我一个中学的同学谈过恋爱，缠缠绵绵的，我是持反对态度的，所以她找我，想请我支持。” “咦？” “因为我资助了我那个同学出国留学。” “你为什么不出国留学？” “我事儿有点多，没有办法出国留学。” “那你资助我啊。” “行。” “是哥们。”庞春来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李默说：“是真的，若你想出国留学，从现在起就要准备好，一是出国手续，二是英语口语能力，以及了解一下出国后美国的一些情况，美国大学寒假一般在圣诞节前后，多在12月10日到1月5日之间，若是准备好了，阳历年开始，就要去美国。” “啊。” “别啊了，自己想一想吧。” 两人正说着话，班长找了过来。 班长是一个女生，叫张晓雨，名字很文静，不过性格近乎万春红，大咧咧的，乐于帮助人，在班上威信很高。 “李默，马上国庆节就要到了。” “到了就到了。” “班上想举办一次活动。” “我喜欢安静，不参加活动。” “李默，这是最后一学期，难道你真想孤立于同学之外吗，虽然你在大三消失了，但大家总是同学吧，这也是一种缘分，你一点不珍惜吗？” “停，停，国庆节我还有事啊。”李默无奈地说，十月三号那天，他还要参加德国统一仪式呢。 “国庆节你有什么事？” 李默无语，不能说啊，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 他无奈地说：“班上要举办什么活动？” “我们马上都要毕业了，因此班上打算举办一次野外求生活动。” “等，等一下，你是说野外求生活动？”李默觉得天雷滚滚…… “有什么不妥吗？” “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举办一个国庆晚会。”李默说，若是仅在十月一号举办一个晚会，自己二号早上动身，还来得及的。野外求生，自己到时候还能走得了吗？ “这是美国的一款综艺节目。” “停，停，它是美国的综艺节目，我们是中国人哪。” “那有什么，这款综艺节目还是中国一个小孩子发明的。” “中国小孩子？”李默又被张晓雨给雷住了。 第473章 杨老鸨 去年，李默为了换取美国四大公共电视台对中国持“中立”的报道，免费送给他们近六十款综艺节目……所以黄泰任曾说过一句，李董，你将中宣部的事也代做了，还比他们做得更好。 最先NBC上映的是美国偶像，CBC上映的是百万富翁，ABC上映的是老大哥，FOX上映的是美国之声。 李默详细指导的也只有十几款节目，当然，也是他比较熟悉的节目。 余下的仅是一个创意。 不过李默已经替这四家公共电视推开了大门，后面用不着他们参与了。 时间已经过去一年多，四家公共电视台陆续推出了十九款综艺节目，明年还有可能陆续推出余下的各款综艺节目，李默同样也不会参与，反正这些节目由你们四家瓜分走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李默也不是没有回报，随着这些综艺节目在美国的流行，欧洲有些国家的电视台同样动了心，陆续引进了九款综艺节目，那不客气了，得交版权授权费的，这让李默赚了近八千万美元。 嫌贵……嫌贵就不要来谈判。 其中也有野外求生的综艺节目。 大约张晓雨不知从哪里听来的，产生了这个念头。因为听得不清不楚，敢情还继续将自己当成了小孩子。 李默也不点破，说：“能说具体一点吗？” “李默，你是知道的，我们这些同学，从小到大，都是班上的好学生，父母亲为了让我们安心读书，几乎都不让我们做家务活，即便在大学里读了四年的书，大半还是书呆子。” “说的有道理。” “我打算将班上的同学组织起来，准备一些帐篷、钓具、炊具、干粮与调料，前往淀山湖湖畔，呆上三天时间，以捕鱼或钓鱼来生存，一是培养大伙的动手能力，二是培养大家的野外生存能力。李默，人一生有旦夕不测之风云，万一遇到了特殊情况，这三天的经验就会派上用场。” “张晓雨，这个主意好啊。”庞春来激动地说。 李默想翻白眼，好个鬼啊，这个野外求生还是野外露营渡假？ 不要说三天，呆上三十天，再将这群同学扔到真正的没有人烟的深山老林里，保证除了极少数家里贫寒的学子外，余下的熬不过三天，便去见阎王爷。 张晓雨认为她这个主意很好，继续羞涩地说：“不过还需要一些钱……李默，你知道的，许多学生家庭情况不大好。” “你是想让我赞助吧。” “李默，你上一个学都有司机接送，好像你家还不止一个司机，应当不在乎这点钱吧。” “你还观察我了？” “我是班长，你大三整个消失了，我能不关注吗！”张晓雨挺着胸脯说。 李默心想，你别挺，挺来挺去还是一个小平胸。 但他忽然升起一个“邪恶”的念头，说：“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这样吧，你再将其他班的学生组织起来，还有，再派几个会说话的学生前往魔都外语大学。” “去外语大学做什么？” “你看，我们学校大多数学生都是和尚，马上都快毕业了，还有许多学生连一个恋爱都没有谈过。但外语大学哪边呢，都是一群尼姑，她们同样如此，马上都快毕业了，还有许多女学生未谈过恋爱。” “李默，你说什么。” “我说的不对吗？” “李默说得对，说得好，”其他几个围上来听的男生一起哇哇叫着。 “你看，这才是民意。” “可那样，那样……”张晓雨露面难色，若是李默出钱赞助，相信外语大学哪边还会有不少女生动心的，不过那样是野外生存，还是野外恋爱，或是野外……？ “就这样吧，若是拉来一个女生，我赞助一千块钱，拉来一百个女生，我赞助十万块钱。” “好啊，好啊，”许多男生又哇哇叫了起来。 张晓雨脸色更是迟疑，李默似乎是为了同学着想，都毕业了，谈谈恋爱不要紧吧，即便是她，前段时间还答应了隔壁一个系的男生追求。不过李默这话听起来总感觉不是味道呢，就像香江电影里所说的……拉皮条。 李默慎重地说：“不过你们要注意安全。” “懂的，懂的。”一群男生又怪叫起来。 “李默，你说什么？”张晓雨愤怒了。 “你们去淀山湖，难道不注意安全吗？那是水，真的能出事。” 一个男生说：“水，我喜欢啊。” “你们这些小流氓！” 但不往邪处想时，确实得注意安全，许多学生是家里的乖宝宝，有的连游泳都不会，一旦失足掉到湖里，真的会有危险。 然后就没有张晓雨的事了，几个活跃的男生自发地开始组织人马，主要两个学校不在一起，一个在闵行，一个在虹口，不过班上也不乏机灵与有门路的学生，他们自有办法与外语大学的学生取得联系。 几天后，真让他们拉来了外语大学好几个班的学生，大约有一百多名。 到了这时候，非是张晓雨能掌控住的了。 她气得骂李默是老鸨。 李默不是老鸨，纯粹是一个恶作剧罢了。 不过香江有一个律师，有人称他为杨老鸨。 杨老鸨本名叫杨景利，人也不老，更不丑。不过他打输了好几场官司后，名声一败涂地，被所在的律师事务所开除了，其他的律师事务所也不敢招聘他。 杨景利一气之下，自己开了一个小型的律师事务所。 以他的名声，哪里能接到生意。 迫于生计，他放下身架，接了两单妓女的官司，居然让他打赢了，随后变得越发不可收拾，连续地替许多妓女打了官司。 然而越是这样，他名声越臭，几乎罕有有身份的人让他打官司，甚至还获得了一个很不好听的外号，杨老鸨。 这天，两个陌生的人找到了他，说是沙角开发区请他过去。 沙角开发区这几天的情况很不好，连续地被许多热血青年冲击了两次，不但砸坏了许多东西，各个工程、包括台积电子与华硕扫尾工程、以及正在建设的宜美总部，都停了下来。 但在杨景利的心中，沙角开发区无疑还是一家超级大物。 他莫名其妙地带到了沙角开发区总部。 “王总……”杨景利惊诧地说了两个字。 以前他不可能与王伟国认识了，不过在电视上看到过王伟国。 王伟国让他坐下，说：“开发区想请你替我们打一场官司。” “好……什么官司？” 王伟国从抽屉里拿出一大堆厚厚的资料与录像带。 几个大师用风水来恫吓王伟国，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前几天那次交谈，全部被隐藏在暗处的录像机录了下来，包括谈话的内容也被录了音。 随后两波游行示威队伍的破坏，也被藏在暗中的各个摄像头拍了下来。 这是铁证！ 所以开发区除了追究相关肇事者的法律与民事责任外，另外追究因为港府违约、渎职、煽动给开发区带来的经济损失，必须赔偿给开发区一百亿港币。 违约是指港府种种做为，违反了当初卖地时所签订的合同。 渎职是指开发区报警，但港府警察置若罔闻，不理不睬，导致事态扩大，也带来更沉重的经济损失。 煽动就不用说了，几个高僧与大师的说话就是最好的证明。 杨景利看完了资料，又看了一部分录像带，然后吓尿了。 “王总，这么大官司，我可没有那能力打啊。” “杨律师，你认为港府会赔偿给开发区这么多钱吗？” “不会的。” “那就是了，之所以打这场官司，是震慑，你是顶在前面的，开发区还另有安排。”王伟国说完，给他开了一张二十万港币的支票。 如果按照中国的官方汇率，二十万港币只有十来万人民币，黑市汇率就不大好说了，能相当于二十几万人民币。 但对于杨景利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至于那几个大师与高僧索要几千万……当真人民币是草纸。 “王总，你知道我名声的……为什么找我来打这场官司？” “杨老鸨，那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妓女不是人吗？除了少数人是好吃懒做外，有多少妓女是迫于生计才堕落的？且看各个高上人士，我就说香江娱圈，有几个女明星是干净的，她们又比妓女高贵多少？” “情况有些不同吧。” “有什么不同，不要小看了你自己，这些年来，你不仅替妓女打了一些官司，也替一些下层百姓打了一些官司。记住，我们的小老板同样出身于贫寒家庭。明星是人，上层社会的人是人，但下层社会的人也是人，妓女同样是人。” “那……” “那什么那，打输了，不会怪你。” “那……”杨景利瞟了一眼那张支票，最后忍住心中的贪念说：“王总，不提我不好听的外号，我是真没有能力打这场官司。” “我不是说过吗，打输了不怪你，万一打赢了……杨律师，你有没有想过这场官司会给你带来的变化？” 真让杨景利将这场官司打赢了，他的名头立即在整个香江打响。 眼下香江法院机构也分成三部分，基层法院，由地方法院、裁判司署和其他专门法庭组成。香江每一区设四所地方法院，管辖一定范围内的民刑案件。全香江又置九所裁判司署，是初级刑事法院，一切刑事案件都必须先经此法庭受理，作初级审讯。 高等法院，设上诉法庭和原诉法庭，对民事、刑事案件行使审判权。 还有一个终审法院，但一般不常用。官司打到了终审法院，也是最终的判决与裁定。 即便回归后，终审法院的大法官还是英国人，所以才在占中后出现了一个大笑话，悍卫香江秩序的警察被判有罪，占中者却无罪释放……那个大法官杜大卫就是一个英国人。 这是回归后的，回归前，整个香江司法机构几乎都被英国人掌控着。 开发区暂时还没有置行政组织，只有一些由内地退伍军队组成的保安。 因此杨景利带着这些资料来到了北区粉岭法院，其实整个北区几乎都卖给了李默，只剩下粉岭等少数一小块地皮了。 但按照香江的司法制度，这场官司还必须从北区法院打起。 粉岭眼下在香江也只能算是落后的地区，法院的几个法官多是香江人，只有一个英国人。 一个法官看着杨景利的起诉书与资料，然后乐了，摸着杨景利的脑袋说：“杨老鸨，你是傻了，我问你，现在香江有没有回归？” “没有。” “没有回归，你还打这个官司！” “我收了人家的钱，就必须替人家打，”杨景利坚定地说，但他在心里悲观地说，傻就傻吧，反正我名声早就臭大街了。 第474章 尴尬（上） “小李，香江哪边是怎么一回事？” “李行长，你认为人民是用来做什么的？” 人民，似乎对中国很重要啊。比如为人民服务，比如中国是人民当家作主的国家…… 但人民用来做什么的？李行长还真没有想过。 “小李，你认为人民用来做什么的？” “我说的人民是普通老百姓，他们是用来欺骗的，愚昧的，煽动的，洗脑的。” “小李，你这个观点太激进……” “李行长，不是激进，我说的是本质，也不是讥讽我们国家，欧美都一样。认识了这个本质，就能理解香江哪边发生的事件。我做空了香江，然后又用这个钱在这些人眼皮子底下大肆投资，你说某些人……特别是那些英国官员心里面舒不舒服？正好有一群二百五发起环保示威游行，那么他们会不会利用？” 李默说的确实有些激进了。 若是真的将人民当成欺骗、愚昧、煽动、洗脑的对象，能洗得了一时，洗不了一世，特别往后去进入信息化时代，想要继续蒙骗会更加困难了。 最好的例子就是朝鲜…… 不过身为底层百姓，很难看到事物的真相，即便是欧美国家，也往往为“肉食者”煽动与洗脑。 但李默没有多说，说一万遍也不管用。 功利主义者看到的是香江这个口岸的重要性。 理想主义者更是将香江当成了一个宝，孩子离家好几十年了，我们得好好补偿…… 李行长过来，主要还是谈贷款的事。 这次，因为李默的插足，日经指数最高时探到了三万三千九百多点，但几天后日经指数最低时暴跌到了一万八千八百多点，暴跌了44.5%，几乎可以用雪崩来形容。 不过另一个时空日经指数在这一次跳崖中跌得也很惨，几乎接近了40%。 李默没有，也不敢把握这个最高点与最低点，他做空时，日经指数基本上都是在三万两千多点，仅有三分之一的空单是日经指数冲破三万三千点时操作的。 至于交辖期，李默以防万一，一部分放在了八月下旬，余下的基本上都放在了上个月，高的时候达到了两万七千多点，最低的时候也只有两万零几百点。 所以李默这次做空，并没有收获最大值。 但李默并没有后悔，包括眼下，日经指数还在继续下跌。 虽然没有收获最大值，但胜在稳，其实收获也不菲了，特别是他抛出去的空单基本都交易出去，这已经让李默心满意足了。 日经指数与中行无关，中行联手与李默所做的是石油多单。 两家多单进入交易市场时，油价每桶还不足二十美元，交辖时每桶达到了三十三到三十七美元，往后去还在继续暴涨，到了十月中旬油价暴涨到每桶四十多美元，以至舆论认为，油价未来可能暴涨到每桶一百美元这一大关。 但这是不可能的。 随着沙特等国家增产石油，以及美国准备用兵中东的消息传来，油价迅速下跌，最低时跌破每桶十二美元。 当然，这次交易同样没有收获最大值。 然而中行同样心满意足了。 这次石油期货交易的盈利，加上中行收到李默贷款的利息，合计能达到四十多亿美元。 再过二十年，中国往往随便支持一个国家，便能贷出几十亿美元的贷款，甚至还能说是小数额。但这是90年，前几年整个国家外汇储蓄每年只有几十亿美元呢，惨的时候还是负数，也就是国库里一分钱外汇也没有，反而欠了别的国家的外汇。 这么多的收益，以至都惊动了总设计师，然后盯着中行的财务报表，久久无语，只是一个劲的抽烟。 但这些钱还没有拿到手，尽管全部到了交辖斯，不磨蹭十几天，是拿不到手的。 不过李默与中行已经拿了一半回来。 可能计算还有些失误，因为李默插足，导致许多小型证券公司，以及一些风险商们纷纷破产，一旦破产，那又成了一堆扯皮账。 不过大约摸的收益现在能估算出来。 中行将收益上报到上面，总设计师表情还好一点，就是抽了大半天的香烟，余下几个长老一个个目瞪口呆。 他们以前也知道李默赚得狠，可没有临到自己身上，还感觉不出来。 轮到国家也开始赚这些钱了，有的长老听着这些收益，就在心里面计算，这么大的收益，得卖多少双袜子，或者说得卖多少辆坦克，整算不好了。 然而按照中行与李默的约定，中行赚多少钱，得按照官方汇率贷多少人民币给李默。 这个数额太庞大了，于是李行长亲自过来了。 “李行长，铁书记看到我哪座孤儿院要建好了，说，这是一个无底洞啊。” 李行长默然。 李默雄心勃勃，准备收留一百万个孤儿，这个数字没有问题的，只要各地方政府配合的话，用不了两年时间，便能替李默“搜集”到一百万孤儿。国家也知道，但计划生育要不要搞？还有国家这么穷，方方面面都要用钱，如何管？ 但一百万个孤儿不是一百万头牛羊，是人，活生生的人，就如李默所说的，一旦孤儿院满额了，孤儿院还得另外配置七万名左右的教师、育婴员、洗洁员、厨师、保安、医生、护士等员工。 养活这么多人，员工还要发工资，一年得花多少钱？ 然而李默又说道：“不是，未来我有四个用钱的地方，一是建设学校与扶贫，不过由宜富与新东方的乐富公司搭配着，以共赢为目标地去经营，虽有补贴，但不会补贴太多。孤儿院的费用，我也能承担得起。主要是另外两个地方，一是香江，不是建设好就不花钱的，97回归后开发区向游客开放，但我估计最少得继续烧到04年，开发区的收入才能维持运行成本。” 过了04年，随着国内房价节节升高，渐渐的这些投资便能收回来，甚至大赚特赚，但那还遥远着呢。 李行长没有作声，对此，上面整个评价是李默确实有着很强的爱国心，不过思想狭隘，心胸狭小，眼界不高，所以才说出固壮根本这些邪说，甚至对香江同胞都抱着敌视的态度。但李默带着中行赚了这么多钱，李行长还能说什么？ 李默继续说：“可烧钱最多的是科技研发……” 不仅得将东德这批技术完全消化掉，马上李默还准备从苏联与俄罗斯弄来大量的技术，关键这些技术弄来得消化下去，消化下去后，还得继续投入资金研发升级。 直到像锂离子电池一样，开始进入投产并且盈利，盈利后还会继续烧钱研发，但不需要李默用别的资金来支持了。 不过李默就没有说了。 即便到了这时候，自己说苏联会解体，仍然会让人感到很妖异。 虽然会将自己绑上试验台，那是笑话，但多少会说不清楚。 “想要支撑这些花销，靠我眼下这几家公司是无法维持的，还得靠国家支持与帮助，我再将手中的外汇节省下来，继续投资，不过我一直认为这些钱属于高智商的赌博，是不合乎道德的收入。因此我可能顶多在十年内，渐渐将资金解决，然后徐徐彻底撤出风险市场。” 徐徐撤离风险市场，是指在IT产业崩盘时撤离，但也不好撤的，那才是天文数字的财富。 美国政府准许李默将这些财富带回中国？ 究竟怎么办，李默现在也没有头绪。 不过也不完全撤出，有一些有前景的IT公司，比如谷歌，李默会继续增持。当然，这也很遥远，得到八九年后了。 李行长无法回绝。 李默所说的四条，条条都需要国家支持与配合的。 香江那块地皮，是国家劝李默买下来的，买下来后难道不开发吗？况且李默开发沙角，砸下了天文数字，但同时也拉动了国内经济发展，提供了庞大的就业机会，从各工程队到建筑材料……几乎都是国内提供的。 扶贫、建设学校，国家不支持与配合吗？即便没有李默，国家也要做这两样事的。 孤儿院是善举，国家不支持与配合吗？ 这些技术的研发就更不用说了。 “那好吧……” 两人说了一下贷款的事。 当然，李默不可能一次性贷下来，当真不付利息？ 两人说的就是贷款数额与时间。 说完后，李默说：“李行长，你来了，也正好，我还要说一件事呢。” 李默便将他的分析说了出来。 “做空石油？” “正是做空石油，不过这次做空不能像上次做多那样肆无忌惮了，数额必须掌控好，我也安排了人手去了中东，一旦时机成熟，就必须迅速将空单抛出去。” 这笔做空可能有点麻烦。 不过问题不大，前面有中行顶着，至于李默的资金，比如这次做空日经指数与做多油价，李默前前后后砸下了147亿美元。包括他从中行的贷款，原来持有的香江股票套现后的现金。 几年后罗伯逊自己坦露了一些消息，李默有一部分资金抽到石油多单上了，但实际投入到日本的资金仍比老虎基金多了二十多亿美元。 当然，人家不是单个基金，是“集团作战”，多家基金公司联合起来的资金，则是李默投入的资金数倍之多。 不过李默究竟投入了多少钱下去，李默后来也一直不表态，虽然外界一个劲的猜测，它却成了一个谜团。但因为李默用了许多钱，因此在这些资金中，欧洲的与美国的以及其他一些国家的投资人的资金几乎占据了百分之三十五的份额。 不久等到钱全部拿到手后，李默就要“分红”了，随着这笔激动人心的分红分发下去，李默各个风险投资也会赢得更多的人支持。 甚至弄不好美国国会有人反对时，都会有议员站起来替李默说话。 理论上，即便将所有家族与财阀的隐形财富统计在内，李默也足以进入富豪榜的前十位。 这是指真正的财富，至于福布斯榜单，李默从来就没有当真。 “小李，我相信司马迁所说的，范蠡就是陶朱公。” 他是指人聪明到一定地步，可以在军事与政治有所作为，也能用来赚钱，因此范蠡逃到齐国后，迅速成为天下首富。 实际上让李默利用先知先觉赚一点钱，创办实业还可以，但让他从政，以他的性格，还不知道会死得有多惨。 “李行长，你过奖了。之所以我能分析到这些，主要是我的位置，正好横跨了中美两国，中不中，美不美，可以说我完全站在了旁观者的立场，又有一些消息来源，所以才能分析出这些，至于范蠡，我哪里敢与他比智慧。” 李行长喝茶，再喝茶。 李默所说的不仅是赚钱，这个分析有着极强的政治意义，甚至可以说，李默所预料若是真实发生了，能改变全球政治格局。 李行长走了。 李默也走了，他是包机走的。 德国对李默到来表示了足够的尊重。 如李默所说的，苏联解体看上去是谓必然，但若是没有天鹅湖突发事件，叶利钦未必能上台，叶利钦不能上台，苏联还会不会解体？ 很早时候，科尔就在推动着两德统一，也做了许多工作。 然而若是没有李默的推动，柏林墙会不会倒下？柏林墙不倒下，两德会不会统一？谁也说不好了。况且上次默大妈回去后，还带来了李默对两德统一后的分析。 西德各个高层官员听了默大妈的汇报后，经过认真的分析，认为李默所说的可能性能接近于三分之一。 李默不是乱说的，不是乱说的，说明李默确实对德国报以很大的善意，尽管他变相地从东德偷走了许多技术，并且无耻地注册了专利，但不可否则李默对德国的贡献与这份善意。再说，李默是商人，商人就是想尽办法赚钱的，东德有这个漏洞，人家钻这个漏洞也颇为正常，若是东德不腐败，李默上哪儿弄这些技术去。 最少不能否认的一条，李默鼓动大家推柏林墙那天晚上，李默确实是冒着生命危险，为了德国的前途，连生命都准备搭上，那还能说什么？ 而且李默说得很清楚，若真到了那个糟糕的地步，李默会带着大量资金来支持东德经济的发展。 所以对于德国的政客来说，占一点便宜就占吧。 飞机降落在西柏林机场，不但默大妈来迎接了，并且科尔亲自带着几个高官亲自来到机场迎接李默。 “李，欢迎，欢迎，”科尔远远地就伸出双臂，立马亮起一片闪光灯…… 第475章 尴尬（下） 观礼即将开始，李默东张西望，然后走到默克尔身边，好奇地问：“默克尔女士，奇怪啊。” “奇怪什么？” “首脑啊。” 1990年10月2日，也就是昨天，西德总理科尔和东德总理德梅齐埃分别发表德国统一电视讲话。 科尔在讲话里分别感谢美英法苏同意和支持德国统一，并表示，统一后的德国愿意做邻国的可靠伙伴与好朋友。同时科尔还感谢为德国统一多方努力的各界政党、人民群众与宗教人士，并且郑重地感谢了李默。 这让李默有些受宠若惊。 但李默不知道，这背后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德梅齐埃在讲话中表示，如果没有苏联的新思维和东欧邻国的支持，民主德国是不可能走上今天的道路的。他在谈到统一后面临的问题时说，不是所有的人对未来都没有烦恼。新的货币、新的经济秩序和实行新的政治结构自然会带来许多困难。 那么德梅齐埃说得对不对呢？ 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德国统一，实际上李默是跟着历史进程划水的……当然，现在谁都想不到了。 真正论功臣，第一是科尔，第二便是戈尔巴乔夫。 后者的功劳并不比前者少多少。 到了今天上午十一点，于柏林举行两德统一仪式，德国总统魏茨泽克、联邦议院议长聚斯穆特、联邦参议院议长蒙佩尔以及前民主德国人民议院议长贝格曼·波尔等讲了话。德国总理科尔、副总理兼外长根舍及其他政府成员、政界要人、教会代表，以及各国驻德外交使节等两千多人出席了庆祝仪式。 看起来是没有问题，但真出了大问题。 那就是李默所说的各国首脑呢？ 首先说两大“功臣”，西德总理赫尔穆特·科尔很早就提出了“一个民族”“互不为外国”，主张德国统一。 柏林墙的倒塌后东欧剧变，不过想统一德国，不是推倒柏林墙就能实现的，它最大的拦路虎是苏联。 科尔数次亲自去了莫斯科，苦口婆心地劝说了戈尔巴乔夫。 今年七月，科尔与戈尔巴乔夫终于搭成八条谅解协议，包括德国统一后的军事、政治地位、德国武装力量的最高限额以及不把北约的军事结构扩展到民德等等。 戈尔巴乔夫为什么答应呢？ 苏联经济陷入困境，他正一心想搞改革，然而继续与西方世界冷战下去，不利于苏联改革。科尔提出的这些承诺，正好掐中了他的心意。 按照这几条谅解协议，统一后的德国不是冷战的前线，而是成了缓冲区，看上去有利于苏联……反正他是这样认为了，包括美国用兵中东，他也等于变相地默许。 好像有道理吧……真人的做法若顺着他的思维去分析，好像也有道理。 戈尔巴乔夫种种做法终于导致苏联解体，甚至也是俄罗斯江河日下的第二大罪人。 但站在德国的立场，戈尔巴乔夫却无疑是德国统一的功臣。 况且科尔还给了苏联许多好处，包括150亿美元的欧共体援助，还有西德向苏联提供的50亿马克政府担保的银行信贷。随后西德又同意向苏联提供120亿马克以补偿苏军在东德留驻和撤出的费用，以及30亿马克的直接财政援助。由于苏联国内的经济困难，急需西德和西方的援助，加上这几条谅解协议看似带来的好处，苏联人同意了两德统一。 这是苏联的立场。 再到英国的立场……在柏林墙倒塌的前夕，也正是科尔为德国统一四处奔走的时候。 撒切尔夫人在她的首相官邸举行了一次秘密会议，邀请了许多历史学家讨论德国问题。 这些人在这次秘密会议上提出了诸如“谁是德国人？”“德国人改变了吗？”“德国统一的后果是什么？”等等问题，并且说“为何一个文明的国家可以让自己接受洗脑从而变得野蛮？如果它发生了一次，难道不会发生第二次吗？” 随后柏林墙倒下，撒切尔夫人还在继续游说，包括打秘密电话给戈尔巴乔夫，明确说，我们不需要一个统一的德国。 然后到了前几天，她又打电话给白宫，说她不能出席，如果老布什也不参加，她会很高兴，想使德国统一仪式被取消。 另外就是法国。 相比于撒切尔夫人的暗中行动，法国更加赤裸裸了。 柏林墙倒下后，看到两德统一成了大势所趋，密特郎与老布什会谈，强调德国统一进程必须是“和平、民主和渐进的”，主张让科尔放慢统一的步伐。 拖上三年四年，一旦有什么情况发生变化，德国就休想统一…… 去年年底，密特朗更加大胆地来到东德，公开说东德“可以确信法国同德意志民煮共和国的团结一致”、法国对东德“作为主权国家继续存在感兴趣”。随后又在莱比锡比学发表演讲，说两个德意志国家都是“拥有主权的”。德国统一当然“首先与德国人有关”，但是邻国应该“关注他们的稳定”。 可他这一番努力不管用，于是又亲自跑到了苏联，游说戈尔巴乔夫。 戈尔巴乔夫说：“德国问题应该在统一欧洲进程的框架内加以考虑，并在其中找到自己的解决办法。这样会保障欧洲免遭一切大动乱，避免发生动荡。只有这样，德国问题的本身才可以找到一种更为正确的解决途径。人为的加速统一进程应该被排除在外。” 话外之音，那就是法国小孩子们，俺是拿了许多好处的，如果你们反对德国统一，你们自己去解决，与俺无关。 最后就是美国的立场。 美国政府认为德国的统一将加速冷战的结束和苏联的势力范围崩溃，而且在地缘政治上，一个统一的德国将对苏联起到强有力的遏制作用。 所以美国时代周刊将李默选为年底风云人物。 李默带着柏林人推倒了柏林墙，开始时，老布什政府也有些担心西德“合并东德会加剧苏联的政治问题，并诱发苏联国内保守主义的反攻和危及戈尔巴乔夫的改革”，妨碍美国兵不血刃地在苏联与东欧国内推行“和平演变”。 不过看到戈尔巴乔夫种种表现后，特别是拿到西德的一点好处与所谓的谅解协议后，居然还支持着德国统一，老布什决心加速德国统一。 开始几个大国协商解决德国统一时，法国人提议将两德排除在外，即“4十0”方案。 还有中国呢。 90年的中国在国际上除了非洲那群兄弟，那有什么话语权。 然而老布什独持己见，坚持一开始就吸收两德参加，将“4+0”变成了“4+2”，由此为两德统一加速大开了绿灯。 不过为了照顾英法两个小兄弟的情绪，这次统一仪式，老布什没有亲自过来。 连他都没有来了，其他西方国家元首也不过来了。 至于苏联与东欧，以及苏联的小兄弟们，默视你们统一就算不错了，还想我们参加你们的统一仪式？ 然后便成了今天尴尬的情况。 别说奥运会、阅兵典礼的什么，就是中国收回香江，还有许多国家元首发来贺电吧。 然而这次两德统一，除了各国驻德使节外，什么也没有，李默忽然想到了一句：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其实这也是科尔亲自迎接他，并于昨晚电视讲话刻意感谢李默的原因。 换谁，遇到这种尴尬的场面，都会想，这是幸好李默这个热血青年外加愣头青来到柏林，还真让他成功地将柏林墙推倒。 若是柏林墙没有推倒，外部有这么大阻力，两德还能统一吗？虽然李默是商人，商人本性是逐利而行，窃取了东德的一些技术，但站在德国统一上，李默无疑是第一功臣。况且李默虽窍取了一些技术，也能理解，中国科技落后，西方国家又对中国进行了技术封锁，有机会不窍取那还是商人吗，而且李默也表示了足够的“愧意”，不仅冒着生命危险去推柏林墙，也打算未来将投资带到东德地区，加速德国统一的融合进程。对于一名商人，还是中国的商人，还能要求什么？ “首脑啥，你们中国首脑不是也没有来吗。” “我们中国能一样吗，对我们中国实施各种封锁的有哪些国家，也有你们联邦德国！能表示支持就不错了。” 默克尔语塞。 李默凝眉想了想。 各国在两德统一中的表现，大多数是在暗中的，许多情况是过去好些年才一一披露出来。 眼下各个媒体能报道的消息少之又少。 不过看到这种局面，李默多少也能猜出一些，他索性给美英法上一点眼药水，说：“默克尔，总之，还要自身强大啊，盟友的什么靠不住。” 默克尔警惕地说：“李默，我们德国以前犯了错误，但以后不会犯错误。” “我说的自身强大，是让你们德国人再做法西斯吗？我不是指军事，而是指经济文化，若是你们德国经济超过了日本，还会不会有这等场面？” “李，你说的那些，未来真的会发生？” “可能会发生吧。”李默说。 就是他说了，德国人也束手无策。事实上李默不说，德国人做得也不错。 两种制度与政治体系，分隔了几十年，那有那么容易融合的？更关键的是东德体量也不小，若是一个城市还好说一点。 但德国这次统一主要方针是做对了，统一，统一的不仅是国家，还有制度，货币，教育等。虽然有阵痛，不过十几年后，有地域性的排斥外，还有没有人再讨论东德西德？其实这也代表着真正融合在一起了。 “到时候你真会帮助我们吗？” 西德有钱，可马上德国用钱的地方太多了。 即便有钱，不等于能提供就业，或者像李默墨子基金在美国所做的那样，发钱发食品发衣服，那管什么用？ 真正有帮助的得替未来的东德地区创造就业机会。 一般人不行了。 然而德国上下没有人敢怀疑李默的，李默有智慧，手中也有实业，并且这些实业很成功，李默也有资金，这次在日本，李默还不知捞了多少钱。 李默微微一笑，说：“马上你们的魏茨泽克总统与科尔总理阁下会很忙碌了，不过可以替我代一句话给他们。” “之所以做出这个承诺，就是大婶你逼的。” 默克尔抿嘴一乐。 科尔曾在内部会议上说过一句话，若不是默克尔逼迫，李默不会犯险，即便他是小青年，往往会做出一些热血冲动的举动，但是人，况且是一个百亿富翁，都会怕死。因此，你们不要小看了小默克尔的贡献。 因此默克尔对李默感情很复杂，她是痛恨李默窍取技术，还无耻地注册了专利。不过也感谢李默替德国所做的贡献，若是没有李默，她也不可能进入科尔的视线，从个人角度来说，李默同样是她的恩人。 “你们德国人严谨勤奋守纪律，办事认真，这恰恰是你们德国能屡屡成功的原因。相比你们德国，英国人保守，法国人太过懒散，可以这么说，德国统一后，未来你们德国会成为欧洲中心。作为一家企业，也需要这样的员工。也就是你们德国人的民族个性，就是一个很好的投资理由。” 这句话夸得默克尔心中更是大慰，她木木的脸上又露出笑容。 这一幕瞒不了台下的各国记者，又纷纷拍摄下来，就不知道这两人在说什么了。 “我注册了一些专利，你们德国人没有计较，相反昨天晚上科尔总理在电视上还夸奖了我，我们中国人的传统，以德报德，你们德国人尊重我，我必须给予足够的回报，这样才能问心无愧。这些，就是我帮助你们的理由。” “问心无愧……谢谢，谢谢。” 德国这次统一仪式在没有任何其他国家元首，也没有得到任何国家祝福下，尴尬的结束了。 当然仪式与李默无关，他只是一个被邀请过来的观礼贵宾，不过李默也达到了他的目的，最少换来许多德国政客的友谊。 不过仪式结束后，李默也没有走掉，他被一群记者包围了。 虽然不可能轮到他在仪式上讲话，不过谁也不敢否认李默在德国统一进程里所扮演的角色。 就包括观礼的排位，他也是被德国人安排到最前面的贵宾位置上的。 李默“饱含深情”地说：“推倒柏林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整个德国人民的意志，包括前东德政府的默许，否则我想，我今天不是站在这里与你们说话，而是成了一名烈士。” “说我不怕死，实际我真的怕死，不但我怕死，当时参与的柏林百姓也都怕死，但我们成功不是侥幸，这是大势所趋，是当时两德政府的英明选择。” “对所谓的民煮与专制，我一直是持着保留态度的，当时推倒柏林墙想的也只是结束这堵墙所产生的悲剧，至于两德统一，我认为是各国政府特别是科尔总理努力的结果，我不敢剽窃这个功劳。” “今天是十月三号，也正好是我们中国的中秋节。中秋节又叫团圆节，是举家举国团圆的好日子。在此，我衷心地祝愿统一后的德国团团圆圆，合家美满，也衷心地祝愿所有分裂的家庭，所有分裂的国家，包括我们中国，也能团圆也能统一，更祝福所有国家、所有的家庭远离分裂，远离战火，世世代代和平美满的生存下去。” 和平，肯定是好的。 而且李默也足够的谦虚。 各个记者，特别是德国记者纷纷拍起了巴掌。 李默上了车，又登上飞机，返回魔都。 五号，李默继续上学。 张晓雨气呼呼地找到他，斥责道：“李默，虽然你花了钱，可这么大的活动，你总得要参加吧，难不成你这几天忙着国家大事？” 李默说：“还真有点，德国统一了，邀请我去观礼，你说我该不该去。” 德国统一，可以说是90年头等国际大事，各国媒体也纷纷报道了，其他国家随着德国统一，又将李默去年所做所为翻将出来，纷纷报道，还长篇大论地诠释了李默的那几句祝福，甚至有媒体又将李默那部记录片的《祈祷》翻将出来。 虽然李默是人人愤慨的对冲基金商人，但看着这首歌词，也不能否认李默善良的一面。 当然，也议论到了中国的格局，德国统一了，中国还远没有统一呢。 有的媒体开玩笑地说，李默有能力将柏林墙推倒了，但李默没有能力将那片海峡给推倒，想来以李默的智商，也望洋兴叹吧。 中国媒体也报道了，不过在上面的压制下，没有报道李默的消息。 甚至有的长老对李默的做法很不满，他们看不到这是大势所趋……当然，包括美国英国各个政客也一样，认为如果不是李默带头，柏林墙未倒，德国不会这么快能统一。 德国统一了，冷战趋向缓和，但这种国家格局，对中国是很不利的。 你这个毛头小子，不是瞎胡来吗…… 张晓雨也听说了这件事，但她更愤怒地说：“你去德国观礼，你怎么不说你要上天堂！” 第476章 巧合 李默心中好笑，说：“我说大班长，我说真话，你怎么不相信呢？不但不相信，还咒我死，岂有此理。” “早死早投胎。”张晓雨一边说着，一边拍着李默的头。 李默没办法，谁让他在班上岁数最小呢。 若是按尊称的话，都是他的“哥哥”“姐姐”，“姐姐”外兼着大班长，在他头上拍几下，还有辄吗？ 李默任由她拍去，看着庞春来开玩笑地问：“你们这次活动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我们大班长不开心？” “没有啊，”庞春来做了一个搞怪的表情。 应当还好吧，除了少数奔放的学生外，余下的学生还是很老实的，顶多与女生说说话，至于有没有留下什么联系方式，那只有他们本人清楚了。 对此张晓雨不会愤怒的。 她自己也暗中谈了一个男朋友，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奔放者只是少数，留下了一些联系方式的同样也是少数。 大伙主要还是在玩。 人多力量大，不乏有聪明人，反正李默提供了充足的资金与帐篷，于是有的学生购买了充足的供给，来到淀山湖畔，又有聪明的学生用钱包了两艘渔船。 这时，随着国家进一步开放，百姓的脑袋也渐渐“开窍”，包括在淀山湖上，除了一些渔民外，还有极少数养殖户用网箱养鱼，各个学生分别上船看着他们打渔，又看着这些渔民养鱼。 然后就着各种鱼菜，他们带来了不少炊具，学生多，会做菜的学生也有不少，于是有烧烤的，水煮的，红烧的，就着他们带来的干粮，一边野炊一边欢歌载舞。 淀山湖对面就是苏省，有一些小土山，张晓雨他们不会对湖对面的苏省，还是在东边，也就是魔都的地界，朱家角北面的一个小湖荡子边上露营的，这边都是平原，也有不少农村，包括一些就生活在船上或水边的渔户。 这些学生玩疯了，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当然，这些老百姓与渔户看着这些学生的年龄与校服，心里也懂的。平时在学校里管得严，难得的节假日组织起来跑出来玩，必然会玩疯掉了，换自家的孩子一个样。 总之，渡过了快乐的三天辰光。 然而与张晓雨所说的野外生存，再无半点关系。 别看张晓雨在拍李默脑袋，实际上她是心虚，色厉内荏……李默为了这次出行，拿出了十几万块钱，对于李默来说无所谓了，不过对于张晓雨来说，这可是一笔大钱。 钱花掉就花掉了，总有一个花掉的意义。 若是这三天学了一些野外生存的本领还好说一点，但只是玩三天，用掉李默这么多钱，张晓雨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李默也没有多想她的心思，若是知道的话，肯定会说，妹子，你多想了。像这样，不要说三天，三年也学不到什么野外生存本领，只能说很有可能三年不到，造出N个小人。 这是张晓雨的想法，但对于这些学生来说，这三天确实是难得的一次体验。 庞春来兴致勃勃说着这三天发生的许多有趣的事情，最后说：“李默，你应当来的。” 李默笑笑。 对于这些同学无忧无虑，李默也有些艳羡，但让他与这些学生一样，去淀山湖畔疯上三天，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态。 另一个同学说：“是啊，实际上今年寒假以后，我们就很难聚在一起了。” 明年还有半学期，不过是实习，实习过后，除了极少数学生考研外，余下的学生就要走上各个工作岗位。 又有一个同学担忧地说：“还不知道明年毕业怎么办呢。” 以前李默招聘大学生，还央请魔都市政府放宽政策，就这样，想招一些好的大学生仍然困难无比。 不过从去年起，国家对大学生渐渐实行双方向就制度，也就是极少数学生继续分配，但多数学生是以学校为中介的前提下，逐步实行毕业生自主择业与用人单位择优录用的选择制度。 过渡到94大学生就读和择业已基本与市场经济体制接 轨，读大学需要自己掏钱，国家不再包分配，大学毕业 自谋职业。 一些三流大学的学生中标了，包括前世的李默。 华理大的学生眼下是绝对不用担心工作的。 不过工作也有好坏之分。 什么样的工作才是这几年大学生最想要的，公务员……也未必，现在国家依然很穷，各个部门油水不多，才毕业又是基层的公务员，更难捞到什么油水。 所以才有了后来各个公务员纷纷“下海”的故事。 不过相对来说，公务员依然还是很吃香的，在九十年代初两年，在学生择业的前三名中第一名就是科研、文化与卫生部门，还是公务员，不过这几个部门竞争力不强，所以得到各个学子的喜爱，次之便是三资，然后是党政机关。到了93、94，外资与合资越来越多，前三名又发生了变化，第一是三资，第二是直接出国，第三是大专院校与科研机关。 按照另一种排行，九十年代初，考虑的第一位是能否发挥自己的专长，第二位才是经济收入，第三位是社会地位。两三年后又发生了变化，第一位是经济收入，第二位才是能否发挥专长，第三位是社会地位。 以地区划分，第一位是尽量地出国，第二位出不了国，则尽量地去沿海地区，特别是特区、穗城或魔都工作，第三位才是各个公务员。 至于内陆的各个国企，能不进最好不要进去上班。 这种变化可以简化成三个字……向钱看。 但这种跟风，是要不得的。 李默在大一大二计算机系的班上与同学们关系很紧张。 李默不屑解释，也不能解释。 不过他也不是烂好人，同学与他关系紧张，他也没有必要装成大度，用宽容讨好同学，那不是大度，而是叫自虐。 大三他几乎消失了，不过这一学期、至少这一个月基本上都呆在学校里认真读书，只是与其他同学不一样的是，他是每天是在各个院系乱跑着听讲。 总体上来说，他与班上的学生虽不能称上融洽，也不能称为紧张。 有学生担忧了，李默顺便说一说：“你们不能想着毕业怎么办，而是得想着定位。” “定位？” “嗯，首先你们与新生不同，都是从其他院系转过来的，转过来的原因有很多，但有一条，你们既然主动转过来，说明你们看好了商业管理这一行业的前途。那我就来给它定一个位，一种是有门路的，分配到主管经济类的公务岗位上，这种可能性很小。第二种准备毕业后出国深造的，就当我没说，相信班上有能力出国深造的同学也不多。第三种，就是进入各个企业管理层的，也是你们多数的选择。” “但各个企业又有不同，有国家企业，国家企业又有大中小，沿海内陆，经济效益好坏，朝阳夕阳产业等区分。还有三资企业，外资，中外合资，中外合作。不过这样的选择，只是看到了对方，并没有看到自己。” “如何看到自己，并且给自己所选择的这一系一个清楚的定位？首先得弄清楚企业的三大重心，研发、生产与营销。研发是技术类了，与你们无关。生产分为基层工人与管理层。让你们当基层工人肯定不乐意了，然后是管理层，一般来说，作为一家合格的企业，在生产管理上只需要两种管理人才，一是技术类人才，二是行政管理人才，这种人才同样多半与你们新毕业的学生无关，企业招聘的多是有经验有阅历的人才。所以上位最快的，还是营销。” 这是眼下的，大学生还有些紧俏，往后去，基层工人……有的大学生能逼着去扛包搬砖头了。 “营销类，你们也不要指望着能立即上位，除非那些没有前途，管理混乱的企业，一般有前途，管理清晰的企业，即便录用了你们，还得让你们从基层做起。而且就是这个录用还分不同档次的，一是没有前途的基层，一个是有前途的基层。何谓有没有前途，打一个比喻，肯德基哪些卖汉堡包的营业员，看似难度低，不过想脱颖而出，则很困难。当然，大一大二大三，不以实习，而是以勤工俭学为目的，去打工也无妨，至少能提前接触一下社会。” “二是有前途的基层，比如推销员，这一行看似很难的，得头脑灵活，得能说会道，得会察言观色，得要脸皮厚，但只要做好了，不仅上位快，本身收入也比较高。当然，不一定是推销员，类似的各个营销工作岗位，都有前途与发展潜力。若是想未来有抱负，并且能让一些企业择优将你录用，还能让他们分配给你们有前景的工作岗位，就必须从今年放寒假起，提前进入实习期，那怕不赚钱，倒贴公交费与伙食费，这几个月磨砺也是一笔宝贵的财富。或者说只要你们实习做好了，有企业不重视你们实习时的履历，连这个都不重视，这家企业也就那么一回事了。” 听到这里，张晓雨说：“李默，不对吧，听说浦东有几家企业，叫宜乐、宜丽来着，他们的CEO岁数都不大。” “大班长，你居然打听到宜乐宜丽的CEO……好，我就说说这几家的CEO，宜集团的董事长在美日等风险市场赚了一些钱，不过无论股票还是期货，风险性很高，因此他于85年就打算将投资转到实业上。不过85年的情况你们都是知道的，国内罕有外资，基本都是国有企业，以多数国有企业的方式去经营企业，那肯定不行了。于是他便出了几道题目，用来考察各个学生的爱国心与头脑是否灵活，以及能不能多方面的考虑问题。第一年在石头城用这几道考题挑选了十二名学生，资助他们出国留学，并且利用他的关系，放在一些企业里进行实习。然后便有了宜乐，不过宜乐公司的成立，当时他的想法不是以赚钱为主的，主要的就是进一步磨砺人才。”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宜集团的董事长……” 李默还没有说完，班上的同学就围过来，将他海扁了一顿。 李默抱着脑袋说：“我说真话，你们怎么不相信呢。” 几十个学生又将他海扁一顿。 不是真扁，所有学生都认为李默是在开玩笑，于是在李默身上打得啪啪作响。 也有点痛啊，李默只好求饶：“我不说宜集团董事长，只说宜集团下属几家企业的CEO，当时宜乐的两位CEO就是现在宜安的CEO黄泰任与宜宝中国子公司的CEO孙红旗，黄总与孙总现在能独当一面了，但当时能力是不足的，即便有绒德克与唐风基金两家公司的CEO时不时过来帮忙，当时宜乐的管理依然十分混乱，几乎持续了一年多时间，才渐渐上了正轨。” “那时是那时，这时是这时，这时宜集团各个子公司渐渐上了正轨，即便集团内部也涌现出一些优秀的管理人才，你们认为宜集团会不会再刻意地载培你们出国深造，然后打造一家公司让你们磨砺？” “难怪去年那个奇怪的出国考试中止了。”另一个学生说。 “去年都闹成那样，人家还载培学生出国？”张晓雨说。 也不是去年闹成那样，而是李默选了一批人进入宜宝母公司实习，结果三十几名从国内带过去的大学生跑掉了八个，从美国招聘的三十几名大学生跑掉了一大半，这让李默寒了心。 于其这样花钱载培，还不如让新东方的子公司英豪去赚钱培训出国。 反正都一样，得用高价钱挖回来。 事实也证明了李默悲观的观点。 第二批载培出国的学生，到今年毕业了。除了少数在读研的学生外，余下的学生得召回来。 不要问专业，李默从东德弄来这么多资料，放在各个高校研发，还有诸多公司，总有对口的专业安置。 但只回来了十二个学生，余下的皆找借口回绝，呆在美国不回来。 这还是李默拥有可观的财富，各个企业前景也不错，至于待遇更不用说了。然而人家认为美国月亮就是圆的，空气就是甜的，让李默怎么办？ 还不如直接挖人呢。 至少经过猎头公司的考察，能挖回来的都是真正有用的人才。 有一个同学说：“黄泰任他们运气真好。” “运气好，如果你们了解他们，就不会这么说了，他们虽然上位很快，但为了管理好公司，你们知道有多辛苦吗？好运气固然往往也是成功因素的一部分，但好运气是为勤奋努力的人准备的。胸怀大志是可嘉的，可必须得学会脚踏实地的一步步登上高峰。任何一家有远见的公司都喜欢胸怀大志的人，然而都不喜欢好高骛远的人。” “李默，你怎么这么清楚啊。” “我不是说过吗，我是……” 几十个同学又围过来一顿“暴打”。 李默无辄了，说：“别打，我不是宜集团的董事长，是我认识宜集团的高层，所以才了解他们的情况，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各个同学才住了手。 张晓雨好奇地说：“那能不能说一说那个董事长的故事。” “有什么好说的，也就是运气加努力，赚了一些钱，又在外国积累了一些人脉，然后利用中国人力成本优势，将一家家公司扶持起来。” “耶，总比你强吧。” 李默比李默强…… 李默：…… 又有一个叫张华的魔都同学忽然想起来说：“李默，听说那个董事长岁数也不大。” 各个媒体不敢详细报道李默，不过李默在各个公司时常露面，两部电影首映式也露了面，已经有了一些小道消息流传出去。 李默含糊地说：“是啊，岁数也不大。” “有多大？” “与我同龄吧。” 几十名同学又围了过来，李默立马逃跑了。 到了十月，李默的事务又多了起来，首先就是四部电影的剪辑，于是李默又翘课了。 但是张华第二天却一脸古怪的来到学校，对班上的同学问道：“你们有谁看过《铁道员》、《时空穿越者的妻子》这两部电影的？” 几乎有四分之一的学生说看过。 最少他们看中其中的一部。 张晓雨问：“张华，有什么不妥吗？” “张晓雨，据说这两部电影的导演就是宜集团的董事长，名字也叫李默，木子李的李，沉默的默，与李默同名同姓。” “不会这么巧吧。” “今天是星期六，放学早，你们不相信，我们一起再看一遍。” 这一说，全班学生都是一脸的古怪了，下午放学，在张华的带领下，一起跑到了电影院，看的是时空穿越者的妻子。 以前是有学生看过，但谁去注意导演名字？ 还有学生沉浸于电影的意境中。 这部纯爱商业电影放在十几年后不稀罕了，但放在90年，绝对能震撼观众的。 不要说中国，即便在海外也引起了小小的震动，它还没有下映，不过海外票房已经达到了七千多万美元。 固然有李默名声的加成作用，但作为一部正统的中国式小成本电影，能取得这样的票房，算是创造了一个不小的奇迹。 有一个多愁善感的女生眼里闪起浓浓的雾气，虽然没有哭，可她心中莫名地升起浓浓的哀伤。 但大多数学生终于注意到了片头与片尾的字幕，导演：李默。编剧：李默。剪辑：李默。策划：李默。配乐：李默。插曲演唱：李默、凤飞飞。 庞春来又想起李默说过的，资助他出国留学，喃喃道：“不会吧。” 张晓雨也喃喃说道：“这也太巧了吧，李默有这么大本领，不像吧……” 然后她又问：“你们谁知道李默住在哪儿？” 谁知道……只好等李默回学校再慢慢“审问”了。 第477章 威胁 中行答应贷款，李默资金压力终于缓解。没办法，他挣得多，可花得更多……是百亿富翁，也是百亿负翁。 正好这两年中国兴起出国热，特别是魔都，有许多人家为了供孩子出国留学，出卖家产，出卖祖宅，包括各个老洋房。 李默便派人于这段时间内，又收购了一批老洋房。魔都各个市区都散落着大量的老洋房，李默收购的这批老洋房同样不可能在一处。李默也无所谓，他收购这些老洋房也不是想发囤房财，而是准备未来奖励公司有杰出贡献人才的，而且现在价格几乎还是等同大白菜价。 李默手中陆续有五十来栋老洋房了，有九栋老洋房比他现在所住的老洋房还要大。李默来到的便是其中的一栋老洋房，位于天平路上，离他家不是太远，但也有好几站路……李默心中有鬼啊，不可能让两栋房子挨在一起的。 外观没有李默家“洋气”，不过面积超过了李默家那栋房子。 李默买到手后，派人将它重新装璜了一下，补配了一些家电家俱与床被。 秦叔看着门口的少女，他懂的，自动钻回车子里。 刘婉若穿着一件白色百褶裙，看到李默进来，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激动地迎了过来。不过她开头就抱怨道：“李默，你干吗买这么大房子，若是一个人在家里，晚上都会害怕。” “咦，难道就你一个人回来了？”李默奇怪地问。 前段时间刘婉若她们比较忙，碧丝等广告代言必须要拍摄，四大时装周的秋季走秀。随着欧洲市场的铺开，李默准备赞助五大足球联赛，眼下只谈好了西甲，意甲、英甲（92年英甲才改为英超）、法甲与德甲还没有谈好。当然，德甲是最好谈判的，不过德国正忙着统一呢。 空闲时她们偶尔还会接受媒体访谈。 所以一直拖到了今天，才从美国返回来。 但李默吩咐过的，是让她们五个人一起回来，而不是一个人回来。 “她们不是怕你吗，躲在酒店里不敢见你了。” “我怪过她们吗？”李默笑了一笑，然后拉着刘婉若的手往屋子里走。几个女孩子都比他大，刘婉若岁数最大，比李默大了三岁。不过在李默眼里，她依然是一个小女孩子，如花一般地娇嫩。 几个女孩子各有各的特色，卫素苹长在一双眼睛上，生着一对凤眼，李默最喜欢这种眼睛，认为凤眼既秀气又高贵。罗梅尹气质不错，达莉娅长相甜美，米莲娜五官小巧精致，如同天使一般，但以李默的审美观点，刘婉若长得最好看的。 当然，这只能放在心里面，否认会让几个女孩子不和。 进了屋，李默将门关上，然后将客厅的灯开起，刘婉若吃吃笑了起来。 “好笑吗？”李默一边说一边动手扒裙子。 “咦，”李默盯着刘婉若。 刘婉若害羞地说：“这还不是你设计的！” 她里面穿着白色三点式透明蕾丝，还是开档露乳的内衣。 “是我设计的吗？”李默真的记不起来了。 “反正你与爱莲娜都是属于那种没羞没臊的人。” “那你还穿。” “是你们将我带坏了。”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同时都在动手动脚。 皆是血气方刚的年龄，这么久没经过房事了，很正常。 “到房间去。”刘婉若娇喘着气说。 “就在这，”李默邪恶地笑道。 “你真是一个坏人。”刘婉若还没有说话，就让李默按下了脑袋。 良久后……青年时代的李默在上面确实很厉害，刘婉若就像一团烂泥躺在沙发上李默的怀中爬不起来。 “拿纸来。” 李默找来纸，刘婉若一边替李默擦拭着一边又抱怨：“也不知是米莲娜将你带坏了，还是你将米莲娜带坏了，每次都是样，比哪些录像带上的花样还要多，还要无耻。” “花样多，你不喜欢吗。” “反正随你了……李默，你知道吗，米莲娜与达莉娅、罗梅伊居然玩起了拉拉。” “真的假的？”李默血脉贲张，居然又竖起了旗杆。 “你和米莲娜真无耻。”刘婉若虽嗔怪着，但还是像一头小绵羊一样，重新倒在李默怀里。 “上次是谁提议去找张婷的？”李默一边一问，一边捏着刘婉若的脸蛋。 刘婉若看上去很肉很性感，不是她长得胖，而是两腮有两块明显的婴儿肥，有点类似后来韩国的尹恩惠，但比尹恩惠的婴儿肥还要更明显，看上去既性感秀气，又似乎没有什么攻击力。 刘婉若知道李默最喜欢的就是她这个脸蛋，也不反抗，任由李默用手在她腮边抚摸着。“李默，你也不能怪她们，女人需要安全感，媒体上又在乱说，你也许久没有去美国，卫素苹她们几个心中确实有些担心……” “婉若，我也知道这么做很有些对不起你们。所以做了一些补偿，也不仅仅是经济上的补偿，包括各种支持……” 就像这次“碧丝十二金钗”。除了刘婉若、卫素苹、米莲娜、达莉娅、罗梅伊、张婷外，余下的六人则是三大超模，辛迪·克劳馥，克劳蒂亚·雪佛，娜奥米·坎贝尔。坎贝尔是黑人，不过可能做了一些漂白手术，不是太黑，即便重视颜值的李默也认为这个模特是很漂亮的，而且也需要一个黑人代言人。雪佛是德国人，几年后她的名气才达到巅峰，被法国的Paris Match杂志评为“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后两者可能眼下名气还不如克劳馥，但名气也不小了。 宜丽请这三个模特代言，可是花了不少钱。 除了这三大超模外，还有三个演员，一个就是大嘴罗伯茨，自家人，得照顾的，余下两个一个是妮可·基德曼，抛开生活作风问题不提，但论颜值，李默认为在九十年代妮可足以能排进好莱坞前三位。还有一个，则是世界第八大奇迹波姬小丝，几个代言人就是她的代言费最高，通过这次谈判，李默才明白为什么媒体说是波姬小丝被她父母当成了摇钱树，这个女星的父母心太黑了，比葛朗台还要黑…… 将刘婉若她们与这六人放在一起代言，等于无形中在提高她们的身价与影响力。 为什么这么做，李默接着也做了解释：“让你们名气更大，则能认识更多有身份地位的人，也有了更多的选择余地。” “你是玩腻了，想甩开我们吗？” “你想偏了，我是让你们自己选择。若是觉得委屈，不但让你们离开，还让你们带着一定的身价与影响力离开。若是你们觉得不委屈，那就继续留下。” “离开后，你还会支持我们吗，还不等于将我们继续约束起来。” 李默说，为了她们的未来男朋友心理感受着想，一旦离开了，李默彻底断绝往来。有人在乎，有人未必在乎，即便李默不往来了，该吃的全身上下也都吃得精光。 然而都交往新男朋友了，李默还继续支持，他乐意吗？ 能说是一种变相的约束，但也不能说……李默说道：“不同，到了那时候，即便没有我的帮助，甚至离开天使经济公司，你们也能展翅高飞。” “又能往哪儿飞？公司里有许多模特，我们又不是看不到，罕有几个姐妹碰到真心男朋友的，余下的全是露水姻缘，即便这几个姐妹，她们男朋友眼下喜欢她们，未来呢。再说，我除了做模特走秀外，余下的什么都不会，上次环球电影公司请我去担任一个龙套角色，都演不好。或者能当一个翻译吧，不过现在让我当一名翻译，我也不大甘心。还不如这样呢，至少你对我们一直很不错。我就是担心以后岁数大了，年老色衰……” “说什么呢，”李默打断了她的话：“为什么你们去找张婷我不生气，如你所说的，女人需要一个安全感，需要一个承诺，那怕是虚假的承诺。但问题是我不想欺骗你们，至少眼下，我根本就没有考虑过结婚，甚至都没有考虑过谈恋爱。还有，与你们的关系，我一直没有理清楚，我自己都没有想清楚，让我如何回答你们。但不是年老色衰的问题，到了那时候我岁数也大了，主要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继续下去……若是米莲娜她们还好一点，是乌克兰人，作风不是太保守。你与卫素苹是中国人，你有没有考虑过你们家人的感受以及周围邻居的眼光？人言真的可畏。” “管它呢，反正只要你不打算抛弃我们，我们就赖在你身边。” 李默相信，刘婉若就是一个很“不思进取”的性子，不敢冒险，所以她将她前男友带到了美国，实际上是她内心里想栓住她前男友的心。 这样的女人才是最适合做妻子的人，可惜她前男友将一个宝当成了一根草。 娶刘婉若为妻？李默脑海里忽然闪过这个念头。自己在想什么呢。 并且刘婉若真的“赖”在他身边，也没有那么简单，以后会面临着许多问题。 即便刘婉若本人，随着名声与财富的变化，未来的思想也会随之发生变化。 李默想不清楚了。 而且随着他财富的增加，身边不乏美女环绕，对爱情的彻底失望，他更非圣人，李默的心态也变了。 可他仍在坚守着最后的一份道德观，在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认知下，他同样迷失了。 所以让他想什么，想不清楚，让他说什么，也说不明白。 只有一条是真的，他现在确实没有考虑到婚姻。 不过刘婉若都这样说了，李默只好说：“那就赖吧，只要你不离开，我也不会主动抛弃你。” 是你，不是你们。 这已经是李默最大限度的承诺。 刘婉若开心地抱着他：“李默，躺在你怀里的感觉很好。” “这样……那么这几天，我就呆在你们这里剪辑电影吧。”李默说。 将胶卷与器材搬过来就是了。 而且他时常外出，家里的人也不会产生怀疑。 “好啊。”刘婉若高兴地说。 “米莲娜她们来了，你不觉得委屈？” “都这样了，还说什么委屈，只要你不抛弃我们就行了。” 在李默眼里，刘婉若还是一个小女孩子。不过这个小女孩子也长大了，并且见多识广，其实她多少也知道李默一些心态。 一方面是享受着她们美好的身体，一方面有些虚伪的受着道德的约束。 是……虚伪。 不过有终比没有强。 至少李默对她们多少持着负责的态度，李默所说的回报补偿，实际就是一种负责。 另外，李默虽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不算是不负责任的小人，包括张婷，他们认识也是张婷误会才发生的，包括自己五个人，若是当天各个模特不挑逗李默，又不会发生那个荒唐的一幕。 除了她们几个，李默再也没有其他的绯闻了。 但以李默的财富地位，想要花心，有多少女人扑不倒的。 因此她委屈求全地回答了一句，就是不想给李默带来太多压力，更不敢将李默逼到摊牌的地步。但让她感到欣慰的是，她分明从李默眼里看到了一丝愧意。 “那我回去了。” “好，”刘婉若站起来替李默穿衣服，然后打电话给米莲娜她们。 ………… 眼下香江总督还是卫奕信，他与后来的彭定康相比，差远了。 以彭定康的阴险与手段，根本不会犯下这个致命的错误。 杨景利被带到总督府，看到了卫奕信，两条小腿都在打颤儿。 虽然中英协议签订后，英国人已经为香江回归埋地雷，开始推行民煮政策，不过作为香江人，英国人几十年的积威可不是开玩笑的。 以他的地位，看到卫奕信，岂能不害怕？ 但卫奕信心中清楚，李默故意请这名杨老鸨来打官司，是有意羞辱整个驻香江各个英国官员的……你们只配与一名替妓女打官司的律师对话！ “这个李默，就是我命中的一个灾星，”卫奕信心中愤怒地想道。 可是没有办法，该低头时还得要低头，否则弄不好香江又迎来灭顶之灾，而且这一回李默若再次出手，恐怕也无法再让香江这些商人向中国政府求情了。 他客气地说道：“杨律师，请坐。” “谢总督，谢谢总督阁下。” 卫奕信等杨景利坐下后，让仆佣沏茶，说：“杨律师，这次来，我是与你谈一谈沙角开发区那场官司的。开发区提出一百亿港币的赔偿，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我也让人查了一下，那几个风水骗子与和尚所说的，不是事实，并没有人唆使他们，而是他们打着我们英国官员的名义，借助一些无知青年示威游行的时机，去开发区行骗的。我已下令将这几个骗子全部收押起来，正在审问中。还有一些示威游行中的犯罪分子，我们也派出警力正在抓捕，一旦证据搜集齐了，我们港府会一律严重不怠，包括追究他们的刑事责任与民事赔偿。你看这样处理，还满意否？” “啊？”杨景利不相信地啊了一声。 在他心中，这是一场根本就打不赢的官司。 所以粉岭法院的一个本土法官拿他开玩笑，说你等香江回归后再来打这场官司吧。 至于让港府赔偿那更是不可能的。 卫奕信做出这样的让步，开发区应当心满意足了。 赔偿是不可能有的，但震慑的目标达到了，若是港府严惩这些破坏者，打砸者，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去开发区捣乱了。 但…… 杨景利名声很臭，可不是傻子，他忽然就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卫奕信会做出这个让步，因此他反应过来，说：“总督阁下，我只是他们聘请的律师，不敢替他们做主。” “好，你对他们说，合利两利，分则两伤。港府会给他们一个交代，但不意味着任凭他们敲诈港府。” 杨景利坐出租车去了开发区，见到王伟国后，将卫奕信的话转达了，王伟国立即打电话给李默，李默正在回家的路上。 两人说了一会，王伟国说：“杨律师，你也看到了，因为这些破坏，许多器械与建设一些损坏了，而且这么多家施工队伍被迫停工。每停一天，得损失多少金钱？卫奕信的条件，我们坚决不同意。不但不同意，因为港府有意的拖延，给开发区带来更沉重的损失，也带来许多无形的伤害性影响，现在不是赔偿一百亿港币，而是一百五十亿。若是他不同意，那让他等着哥罗福德、豪尔斯与唐风的出手吧。” 涨了，不是一百亿，而是一百五十亿？ 虽然港币没有美元值钱，但也不是韩币。一百五十亿，是什么样的概念？ 杨景利真傻了，全身直哆嗦着。 他忽然想到了卫奕信的话，敲诈，开发区这么干，确实是在敲诈，是在勒索，而且敲诈勒索的对象，是整个港府……难道开发区想利用这次机会，将买地的钱，从港府全部敲诈回来？ 第478章 吓坏掉 卫奕信怒气冲冲地强行带着杨景利来到开发区。 “王先生，你们真打算勒索我们港府？” “卫奕信总督，难道你一路过来没有看到因为你们煽动所带来的破坏吗？”王伟国淡淡地说。 在电话里，李默与他沟通了好一会，此时王伟国也有了足够的信心。 “你能证明是我们煽动的吗？” “总督，我们又何须证明？”王伟国反问道。 有证据，但这几个大师一起被卫奕信派人抓捕关押起来，天知道他们能说出什么供词？ 但有没有证据重要吗？ 有证据，终是英国人执掌着司法机关，会不会公平断案。没有证据，他们该低头时还得低头。 “王先生，不要忘记了，我们可以重新制订相关的金融法案。” “那好啊，这个***消失了，甚至没有外来资金的注入，让香江迅速末落，不知道你们英国女皇与首相怎么看，在香江的各个英国公司怎么看？” 有可能杨景利听得稀里糊涂。 实际王伟国这句话包括了好几个背景。 一是英国人在埋地雷，推行民煮制度，想要执行民煮制度，必须得维持香江的基本稳定与繁荣。 二是有许多英国公司也在撤资香江，当然，也等于是变相地打劫香江，但想实现这个目标，还得要维持香江的繁荣，同时还需要外来资金的注入，以便实现这一击鼓传花的过程。 三是英国人也担心做得太过分的话，会让中国政府提前干涉，从而影响英国的一些布局。比如卫奕信推行的八八直选政策，就因为中方干预而被迫流产。这做得太急吼吼了……还有今年春天的居英权计划，后来的玫瑰园计划，直接在中方反对下，导致了他的下台。 “香江还没有回归，”卫奕信羞恼地说，话外之音，香江这几年还是属于我们英国人管，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这里只有一个单词，它的名字叫CHINA，”王伟国指了脚下这片土地说，又指了指沙角海对岸：“在它的背后，是一支打败了十几个国家的军队，也有你们英国。” 王伟国所指的便是抗美援朝战争，美国一方一共有十六个国家，包括美国、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荷兰、法国、土耳其、泰国、菲律宾、希腊、比利时、哥伦比亚、埃塞俄比亚、南非、卢森堡，不包括韩国在内，十六个国家先后出动合计达到四十多万的兵力。除了美国外，主要就是英国、加拿大与土耳其。 五十年代，中国军工技术很落后，但到了90年，差距不是缩小，而是在扩大。但放在陆地上，那怕是香江，美国人都不敢动手，至于英国人，乘早到边上息息吧。 若不是想维持这个口岸，以及香江的稳定繁荣，带来不必要的一些国家所谓的制裁，中国一二三就能将香江直接收回来。 不是比气势吗，看谁的气势足！ “王先生，宜丽在英国也有一些产业。” “你是说哪几家直销店，无妨，你们英国敢让它们关门，也许豪尔斯三家基金还巴不得呢。” 香江三家宜丽店关门了，迎来的是李默疯狂的做空。 英国经济体量更大，不过李默现在手中能动用的现金更多。 李默带着资金进入伦敦证券交易市场，在合乎法律下，操作股票与期货，英国政府能不能阻拦。 “你敢威胁我们大英帝国。” “你们英国很大吗？我们威胁了吗？宜集团在各个国家各个合作伙伴中，都以良好的名声而著称，为什么到了香江来，发生了那么多故事？中国有一句老话，你不仁，我不义。” “你们损失能有一百多亿吗？” “你是指我们像强盗一样的敲诈勒索……呵呵，这世界上那一个国家曾经才是最大的强盗头子。不必多说了，你吓唬不倒我，真刀实枪来吧！”王伟国拍了一下胸脯大声说道。 卫奕信差一点气得吐血，跑了回去。 两人不欢而散。 但李默又完成了一笔交易，应当说这是一系列的交易。 在榭夫曼与郝立克主持下，带领着美迈斯等六家著名律师事务所的各个大律师，经过多场谈判。李默前后花掉了28.67亿美元，从摩托罗拉等五十多家公司里购买了大量专利授权，不过也有一部分是直接将专利购买下来了，几乎覆盖了手机、IC机以各零部件的方方面面，并且还收购了十一家效益不好规模不大，手中握有一些技术专利的中小公司。 外界对此议论纷纷。 今年李默为购买专利授权或专利，或兼并公司，已经花掉了七十五亿多美元。 实际没有。 因为有三笔隐形的开支。 宜宝收购嘉富康公司属于宜宝内部消化，李默没有掏腰包。 宜美从宜丽手中将哪些直销店铺拿下来，虽然宜美找银行贷款了，可是李默得付出首付与装璜费用，虽然是左手与右手的关系，但因为有不同的股东，必须得弄清楚的。为此，李默又掏了近八亿美元现金出来。一进一出，李默倒贴了近三亿美元。但这些钱也不是进入银行，除了装璜等费用外，余下的则到了宜丽的账上，宜丽又用它进一步壮大自己。 不过宜美不是独资的，眼下还没有到处理宜美股权的时候……因为香江这摊子事没有解决好。 外界的看法，李默不管。 作为交易的双方，确实，李默多少被宰了，除了少数专利是控制到手中，余下的仅是专利授权，虽然也获得了十一家中小企业，可这些企业效益很不好，必须重组。又不在一处，而且美国有一个讨人恨的部门，美国工会，若是认真估值，李默最少被宰掉了十亿美元。 然而作为知道根底的几个人，包括李默、雅各布斯、乔布斯却是认为很值的。 不宰，谁会给你专利授权。 这不是论件计算的专利授权，而是一次性付清的专利授权，也就是李默……或者说李默名下三家基金掌控的各企业，可以永久地免费使用这些专利了，更不会被人勒脖子。 虽然花了天文般的资金，不过这些专利几乎覆盖了整个晶圆、芯片、手机与PC机各个领域，也就是默几乎拥有了这四大产业从上游到下游的所有技术专利。 否则新手机出来，各个巨头必然用这些技术专利，对宜华进行围剿或打压。 所以李默一度打算用电池的专利与摩托罗拉等公司交换相关的技术专利，不要小看了锂离子电池，现在用钱解决了，那是最好不过的。而且李默买过来，不需要等到新手机出来才能使用，马上高通、台积电与华硕就能用得上这些技术专利，特别是台积电与华硕，有了这些技术专利，立马可以替一代手机、也就是大哥大，各个PC机、芯片与晶圆以及零部件代工了，甚至可以生产自己的晶圆、芯片与PC机。 并且华硕已经提前将生产台机PC机与笔记本，搬上了议程。 但因为李默、乔布斯等人的保密，外界暂时还不知道李默与乔布斯他们已经开始研发二代手机，因此作为交易的另一方，摩托罗拉等公司的想法便是，这是真正的高科技产业，不是创意就能解决问题的。 现在是技术大爆炸年代，产品技术更新十分迅速，比如因特尔的处理器，进入八十年代后，几乎两三年，三四年就会更新一次。 想要在技术上不落后，手中得有大量的技术积累，研发专家，还有研发与生产的最先进的设备与仪器，以及庞大的研发费用。 李默虽然获得了许多专利，不过等到李默公司产品上市时，这些技术也淘汰下去了。李默会花很多钱，不仅是技术专利，还有各种先进的生产设备与仪器，厂房，但生产的也只能是一些落后产品。 生产落后产品，用得着管吗？ 都认为划算了，究竟谁划算，用不了多久，李默便会给世人一个答案。 ………… 李默放下了电话，刘婉若惊讶地说：“李默，你又要做空香江啊。” 李默利用黑色星期一、香江八九股灾、日本股灾大肆做空，赚了不少钱，于是外国有的媒体将李默称为空单王。 李默笑了一下。 若是没有这些突发事件，正常情况下，他根本不会进入这些多头与空头，比如接下来日本股市的涨涨落落，他还知道两个节点，马上日经指数还会反弹到两万五千点，随后在两万五千点左右震荡，但到了后年四月，日经指数又惨跌到了一万七千点。随后又反弹到了两万来点，到了八月，又再次惨跌到了一万四千多点，随后在一万七千点到两万点之间震荡。 理论上这才宣布了这次日本股灾结束。 但实际还没有，随后几年又陆续发生了几次暴跌，一直持续到了03年，跌到了七千几百点，才真正跌到了低谷。 然而这后面的交易，李默绝对不敢参与了。 所以别看老虎基金在日经指数第二次暴跌，也是最大一次暴跌中不但没有斩获，反而因为购买了自己的许多空单，还略有一些亏损，但仅仅是在日本股市上，老虎基金获利仍比李默几家基金获利要多得多。媒体揭露老虎基金98年资产达到两百二十亿美元，是滚出来的，但不意味着中间不分红，人家也分红，而且每年都会分红，滚到九八年220亿美元，实际上可能分出去两三百亿，三四百亿美元甚至更多的红利，这些钱大半就是从日本人身上赚来的。 当然，因为李默参与，他也从老虎基金身上割下一块特大的大肥肉。 李默虽知道，也不眼红，而且得学会见好就收，那滩子水同样太浑了。 也就是除了马上就要开始的石油空单外，李默基本上不会再做空了，顶多将资金带到香江股市高抛吸纳。即便马上开始的石油空单，数量也不是太大。 然后……互联网股票吧。 至于到了新世纪，他还会不会再进入风险市场，他也不知道了。 但李默也没有解释。 他看了一下房间的四个少女。 卫素苹“回了娘家”，刘婉若也回家一趟。但因为她前男友的污蔑，让她与她家里的人闹出一些意见与隔阂。因此带了一些礼物，还带了一笔钱回家看了一趟，又回来了。 罗梅伊正穿着一条紧身衣，在客厅的角落里练瑜伽。 达莉娅穿着一条低胸吊带裙，翘着二郎腿，坐在另一个沙发上看一本时装杂志。 刘婉若穿着一件蓝色印花短袖紧身T恤，下身穿着一条粉色及地长裙裤，坐在李默身边，看着电视。 米莲娜用手搂着李默的大腿，趴在李默身上睡着了，但就是她的姿态最不雅观。 她的手虽抱着李默的大腿，可是有一只手搭在李默帐篷上。 她的腿虽搭在沙发的另一角上，下半身的超短裙因为睡姿的原因，卷了起来，露出里面带荷叶边的蕾丝小**。 几个少女没有一个是37D奶，其中米莲娜因为娇小，只有31B，卫素苹与达莉娜不过是32B，刘婉若稍强一点，33C，罗梅伊最大，34D，放在中国已经合乎标准了，但放在欧美，除了罗梅伊外，余下的只能说中乳或勉强接近中乳。 但一屋子都是大长腿，面容也姣好，看上去十分养眼。 刘婉若很机警地没有问下去，而是问道：“李默，赚钱是什么感觉？” 她们是从外国回来的，各个媒体似真似假的，可是报道了李默不少消息，也包括对李默这次做空收获的各种猜测。 “什么感觉呢，未赚之前，各种担心，结束后，松了一口气，终于成功了。大约就是这样吧。” “这么简单？” “你认为还会有多复杂。” 忽然米莲娜在睡梦里“哦哦”小声地呻吟起来。 刘婉若眼角瞟了一下，原来李默将米莲娜的小**掀起一角，手伸了进去，在某个点上用手指揉刮，大约因此让米莲娜做了一个春梦。 “骚蹄子。”刘婉若轻啐一声。 达莉娅放下书，很不满地说：“李默，你想是不是想让我们让你****！” 李默再厉害，也不可能是几个女子的对手。 刘婉若说道：“说得好，达莉娅，我们一起手动手。” 这是大白天……但大白天重要吗，就连羞羞答答，不情不愿的卫素苹也不认为大白天有多重要了。 两个少女正要准备强上李默时，外面门铃响了。 李默只好一巴掌将米莲娜拍醒，将她的短裙放下来，然后站起来开门。 新线派来的人到了。 这次剪辑的四部电影是哥伦比亚惊情四百年，福克斯沉默的羔羊，新线的致命弯道、惊声尖叫。 也不可能让李默一个人来剪辑，三家电影公司都派来了一些助手，配合李默剪辑，或者在边上打下杂。 但也不可能让三家电影公司派来的人，参观其他电影公司剪辑的电影，毕竟都是竞争对手。 因此是隔开来剪辑的。 最先剪辑的是惊情四百年，李默一共花了近四天时间，上午才刚刚将它剪辑完，同样的，还要做少许补拍，再进行最后的加工，如配乐字幕等，然后就可以上映了。哥伦比亚的人匆匆将它带回美国。 不过除了新线的致命弯道，余下的三部电影都是在抢圣诞档，时间上根本不存在任何问题。 接下来，便是新线的致命弯道与惊声尖叫。 几个人先是扯起电影银幕，架起放映机，这个没问题，无论李默家的那个超大书房还是这个老洋房的客厅，面积都足够大。 最先剪辑的就是致命弯道，新线打算于十一月份下旬就开始上映，因此得将它放在前面剪辑。 最先放映的就是致命弯道。 开始就是几组大尺度镜头，反正也不指望能将这部电影划到R级了，必然是NC-17级。何谓NC-17级，未删节版的《色戒》，十大禁片《索多玛的120天》，超级色情暴力片《巴黎最后的探戈》，超级血腥片《德州电锯杀人狂3D》…… 那还有什么顾忌的？ 于是开始这几组滚肉戏镜头，几个演员都是真刀实枪地拍摄的。 四个少女被这几组大胆的镜头吓坏掉了。 达莉娅说：“李默，这是你策划的电影？” 刘婉若说：“李默，她们也是天使公司的模特啊。” 第479章 天后 “不要说话。”李默低声说道。 这不是在看电影，他得仔细地看所有镜头，才能决定取舍。 四个女孩子自觉地闭上了嘴巴。 李默一边看着一边在纸上做着记录，时不时让新线的人停止放映，然后李默坐在哪里沉思。 几个女孩子爱美丽……不爱也不行，这个行业也会逼着她们必须学会穿戴打扮。这让她们养成了一些良好的与不好的习惯，不但穿戴化妆，就连客厅也让她们喷了一些空气清新剂，是桂花香型的。喷了好几个小时了，可空气里还带着一些幽幽的香味。 外面是八月下旬云淡天高的美好季节，美丽的老洋房，舒雅飘着香味的大客厅。 难得的重聚与安逸。 就连几个女孩的心情都变得美好起来。 但她们只看了一会，一起吓跑掉了，米莲娜更是跑到厕所里呕吐。 新线的几个员工也略略好奇地看着这几个漂亮的女孩子，不过他们认为很正常。如果李默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亲密的异性朋友，那才叫不正常呢。 这是李默的私隐，不是他们能打听的。 大伙继续工作。 看了一遍，李默沉思了好一会，又在笔记上做着记录，开始放映第二遍，一直到天黑才结束。 然后便到明天了，明天是粗剪，再借助各种设备进行两三次的细剪，各个员工将胶片带回去，根据李默的提议进行补拍或修拍，随后进行后面的制作，以及反覆进一步细剪。但在最后的细剪之前，李默等于将整个电影的95%以上的镜头决定下来，因此李默不会参与这一过程的，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参与。实际李默所看的样片，已经经过了一次粗剪，比如这部致命弯道，导演所拍的样片达到了一百七十多分钟，交给了新线后，明显不必要的镜头一起剪掉了，交给李默的样片已经不到一百二十分钟。再经过李默的剪辑，交给新线的可能只有八九十分钟，当然，还要补拍一些镜头，加上字幕，放映时时长大约会略略超过九十分钟，也比原来的电影稍长一点。 几个女孩子开始择菜洗菜切菜，至于做菜的则是李默本人。 这是在国内，碍于名声与影响，几个女孩子在的时候，不可能刻意请几个保姆过来。 打扫卫生或洗衣做饭，都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至于几个女孩子走了后，才会请两个保姆过来，替她们将这个家照料着。 这也无所谓，五个女孩子，没有一家家庭情况是好的，都是从苦日子里长大的。 但开始听到李默说他做菜，几个女孩子不相信。 结果菜做出来，让几个女孩子感动得不行。 于是这便成了这几天的惯例，而且几个女孩子一年四季，几乎都在外面跑，所以回到魔都后，她们都成了宅女，就连出去逛街都不大感兴趣……这是李默最高兴的地方，陪女人逛街是什么滋味，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刘婉若曾暗中叹了一口气，说，这才有点像家的感觉。 但这是不可能的。 李默放下身架，与她们一起打扫卫生，洗菜做饭，这也是李默变相的一种弥补。当然，刘婉若也知道李默不喜摆身架，不过李默的时间十分宝贵，不可能指望李默能成为一名家庭煮男，对于李默来说，这也是李默所能做的极限。 新线的几个员工感到很惊讶，一人问：“李，你还会做菜？” “会啊，而且手艺能凑合。” “天才，果然不一样，”那人喃喃说道。 不是天才，是李默上辈子磨出来的。 但事实李默前世的一家三兄妹，包括几个老表，做菜都有着不错的天份。 李默在做菜，米莲娜不满地问：“李默，为什么拍这么恶心的电影？” “不是恶心，欧美一些食人、冰恋等题材的电影才叫真正的恶心。应当说，它只是血浆片，可能有些轻度反胃。在我原来注册的各创意剧本里，真正类似的电影只有电锯惊魂与隔山有眼，隔山有眼还不是我想出来的创意，而是买下来的创意，看以后能不能翻拍。不过几大电影公司搞出来了一条李默协议，这才让我与新线联手，新线最擅长的是拍恐怖片，于是临时想出来了这一系列电影。” “为什么非得拍这种血浆片？”刘婉若问。 “说简单一点，恐怖片往往投资不大，就像这部电影，在我要求下，道具更逼真，服装更华丽，场景更庞大，其他各个方面也比较奢侈，但拍摄资金不过一千几百万美元。关键的是，它是一系列的电影，拍得好，能拍上八九部，所以从投资的角度来看，是一笔不错的投资。说复杂一点，西方恐怖电影与东方恐怖电影是两样的，东方恐怖电影不太着重血腥镜头，而是用镜头语言、音效等，追求心理上的恐怖，比如《画皮》。或者这样说吧，东方人着重的是意境，比如插花，比如中国画。同样的插花，西方插花往往是将许多花塞到花瓶子里，但东方式的插花有时候一朵花一根树枝一个花瓶，便是一幅美好的图画。因此西方的恐怖片更着重血腥效应，比如《猛鬼追魂》、《猛鬼街》、《异形》、《魔女嘉丽》、《德州电锯杀人案》、《十三号星期五》、《鬼娃》与丧尸等系列电影，无论敌人是丧尸、恶鬼、异兽、凶人，都有大量的血浆镜头。只有《月光光心慌慌》、《闪灵》等少数恐怖电影着重于心理塑造，血腥镜头很少。但即便是这些电影，同样离不开血浆。既然欧美喜欢恐怖片的主流观众，都是这个胃口，我只好迎合这个胃口，而且这部电影也不是简单的血浆片，它也有一定的思想性。” 李默又简单地剧透了几个山地人的来历。 这也是李默自得的地方。 经过他这样的修改，整个系列电影有了连贯性，还有了一些似是非是的思想与道理，至少“升华”了电影境界，这会更赢得一些小资观众的欢心。 第一部不可能全部交代出来了，但通过几位演员的嘴巴，与小镇的场景，也说了一些，如这个小镇有一个邪恶的家族，原来小镇更繁华……那么这一系列电影到了后面时，则会让观众产生一个联想，究竟是谁更邪恶？ 电影境界便升华了。 第一部电影里说了这些也会有作用，看完了电影，有的观众便会产生疑问，那么这个小镇原来邪恶的家族与这几个山地人有什么关系？ 这非是剧透，而是留下的悬念。 但随着科技发展，东西方的融合，观众的爱好也渐渐趋为一体。 比如作为香江恐怖片的传承者，韩泰恐怖片，里面开始出现大量血浆镜头。 同样的，后来温子仁的《死寂》、《招魂》、《潜伏》在西方也大受欢迎。 然而那是以后，现在拍出来则未必受欢迎，即便受欢迎，让西方导演去拍，也拍不出来那种味道。 第二个变化，则与这一条有关。 原来的致命弯道，除了各种残忍手段的杀人方式外，很少重着心理塑造，但在李默要求下，让新线拍摄这部电影时，必须用一些镜头、音效，让观众产生心理上的惊吓。 当然，它本质依然与原来一样，大尺度血浆片，各种残忍的杀人方式。 李默一边做着菜，一边又说道：“作为我本人，也想有些突破，虽然我坚持着一些道德底线，但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好人，也不想让大家产生这个错觉，我就是一个老好人，一旦让大家产生这个错觉，在竞争激烈的金融市场上，我则会被许多商人当成了肥美的猎物。” 几个女孩子一阵缄默。 刚才刘婉若问，赚钱是什么感觉。 李默回答是未赚之前各种担心，结束后终于松了一口气，成功了。 不会这么简单的。 李默赚钱的过程她们不清楚，但各个媒体也连篇报道了李默与罗伯逊的斗智斗勇。 不说赚钱了，就是天使基金各个模特之间，同样存在着勾心斗角，各种撕逼。 米莲娜说：“李默，哪些都是天使公司的模特，几乎都成了AV……” 尺度放大一点，是李默的提议，于是新线索性无节操的加大尺度，活塞运动时，连第三点的接触也清楚地拍了下来。 不是AV，但相差已经不大。 然而这是样片，究竟到什么尺度，李默来剪辑，也由李默来决定。 李默放下锅铲，古怪地看着她们：“你们还看了***。” 几个女孩子咯咯乐着，一个个不回答。 “看就看吧，”李默无奈地说，又答道：“你们这些模特都是从千百人里挑选出来的，说千里挑一有些夸张，但说百里挑一是绰绰有余，无论外貌与身材都是上上之选。” 不用百里挑一绰绰有余，随便在哪个地方，只要是从一百个女孩子里挑选出来的那个独一无二的女孩子，再给她们精心的打扮，让她们穿上美丽合身的衣服，都能成为漂亮的女孩子。 况且这些女孩子多是从乌克兰周边地区挑选出来的，哪里本来就是盛产美女的地区。 但因为宜丽决定进一步提高品牌档次，天使公司也从欧美发达国家与拉丁美洲用高价签约了一些漂亮的有名气的模特，当然，连带着天使公司里的顶级模特的待遇也随着提高。 许多模特年薪都达到了几十万美元，若是模特自己头脑好，或者是运气好，有其他公司寻找她代言，未来一年后收入能超过五十万美元，甚至有几个能达到一百万美元。 然而也是无奈。 既然是高档品牌，又是最顶尖的走秀场合，不可能替其走秀的模特年薪只有几万美元吧，那不是省钱，而是拉低品牌形象。 对此，李默虽同意了，还亲自策划了碧丝的经营策略，但一直持着保留意见的，并且坚持宜丽中档品牌不能动摇的经营方针。 李默继续说：“想成为顶级模特，除了外貌努力外，还要有一定的运气。这些女孩子运气不足，心气又高，呆在天使公司里，即便公司准许她们去好莱坞担任龙套角色，可因为公司的规定（指为了维护品牌形象，不得拍摄任何露点的照片或电影），掣肘了她们在电影圈的进一步发展。” 几个少女都跑过龙套，能理解李墨这句话。 若是肯牺牲色相，即便是跑龙套与配角，戏路无疑会更宽广一些。 就像莫妮卡·贝鲁奇在《惊情四百年》里的露点，让许多人记住了她，最少李默记住了她，也指定了莫妮卡·贝鲁奇来担任几个吸血鬼女人中的一个。 不过她现在显然没有太大的名气，即便前几天李默剪辑前放映时，家里几个女孩子也没有在意这个女人。 “即便没有掣肘，想要真正进入好莱坞圈子，想不露点，实在太困难了，不说好莱坞吧，也不提香江的***，就说国内电影吧，同样有一些激情戏镜头。所以我给了她们一个机会，让她们担任一些电影里的重要配角，然而必须得牺牲色相。是真刀实枪，但没有做完，只是摩擦了几下。” 刘婉若正在切肉，没有扑上来，其他三个女孩子一起扑过来，在李默身上掐着。 这话儿，说的太流氓了。 因为几个人全部用普通话说的，新线派来的几名助手站在边上莫名其妙。 只能进一步确认了，李默与这几个女孩子关系不一般。 闹了一会，李默继续说：“虽然牺牲了色相，但给予的都是重要的角色，这样会让更多的导演记住她们。你们可曾想过，为了进入这个圈子，即便进入了这个圈子，为了换来更多更重要的角色，好莱坞各个女明星幕后做了什么？” 不提好莱坞，就说香江吧，同样好不了。 实际就是内地，娱乐圈这两年的情况也每况愈下。 “这世界太黑暗了，”米莲娜说。 “没有你说的那么悲观，有黑暗有光明，有丑陋有美丽，想要过着成名女星的光鲜生活，又想要走捷径，自己的家庭情况又不大好，那只好付出一些不必要的牺牲。但也不是你们所看到的样片，这些大尺度镜头，我还会剪掉不少的。” 上面两点肯定全露了，至于下面的第三点，半露不露，有一些“沟壑”，稍稍比前世致命弯道后几部前面的镜头略大一点，但不会有清楚的镜头，这就是李默给它尺度的定位。 “都难啊。”罗梅伊说。 “不是难，想成为顶级模特很难，你们都是从千百人里挑选出来的，然而进了天使公司后，真正成为顶级模特的概率几乎是十分之一。同样的，好莱坞注册的女演员有多少，但成为知名女明星的又有几个？然而换位思考呢，若是心气不高，对天使模特的待遇满意了，相比于你们乌克兰一带普通人的收入，即便是普通的模特，也是他们的近十倍之巨吧，况且天使公司做得也不黑，还鼓励她们多学一点知识，相互学习对方的语言，连前程都铺好了。然而偏偏想要做那个人上人，那只好付出更多的努力与牺牲了。天上不可能掉馅饼的，更不可能掉下黄金的。即便是我吧，这些年付出了多少努力，整个童年与青少年，几乎罕有玩乐的时间。能与你们在一起昏天黑地，已经是我最大的享受。” 想要得到，必须付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纵然是真正的天才，或者是李默这种逆天的先知先觉，或是官二代富二代，或者运气好到逆天的地步，花两块钱买彩票能中五百万，得到的是很容易，可不付出，同样地守不住。 几个女孩子一阵沉默。 其实相比于其他人所付出的，她们付出的并不多，而得到了更多。 但是几个女孩子表情各自不一样。 米莲娜痴痴又怜惜地看着李默，若说省心放心，在这几个女孩子当中，李默最放心的就是刘婉若。若说爱，真正能称得上爱李默的，只有米莲娜。 刘婉若也看着李默，不过她神情复杂，带着一丝惆怅与无奈。 罗梅伊低下脑袋，若有所思。 达莉娅眉头略拧了一下，忽然有些释然的样子，或者她心里面对眼下这种稀里糊涂的关系，直到李默说出这句话时，才认命了。 不过总体上她们还正处于无忧无虑的年代，该有的基本上都有了，即便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更不指望有名份，然而李默对她们确实也不错。因此乐大于忧，一会儿米莲娜开着玩笑地说：“罗梅伊，有一个女孩子胸部都快有你大了。” “我都愁死了……”罗梅伊担忧地说。 她才被录取到天使公司时，胸部的尺寸是34C，也就是李玟那个尺寸。 能被天使公司录取的，身材肯定是重中之重，什么样的身材，身材高挑，比例好，大长腿。 这种身材无疑是苗条的。 镶在苗条身材上的胸部达到34C的规模，已经算是很大了。 但可能因为随着伙食改善，这两年罗梅伊的胸部居然进一步发育，变成了34D。 这还是天使公司能承受的，若是进一步膨胀，变成了35E，又大又挺，固然是美胸了，然而却是天使公司不欢迎的尺寸。因为带着这样的巨物去走秀，观众们不会看衣服，大半全部看她胸部了。 “别担心，有李默呢。”刘婉若说。 几个女孩子又是嘻嘻哈哈的择菜洗菜。 一会，饭菜做好，新线的几个助手品尝着李默所做的菜肴，不由地交口称赞。 那是肯定的，李默做菜手艺不错，不但手艺不错，晚菜、苏菜、湘菜与川菜，他都会做一点。 在做菜前，李默刻意问了他们的口胃。 有的老外喜欢吃中国菜，那是吃对了口胃。有的老外认为中国菜不好，那是吃错了口胃。比如喜欢吃辣的，给他们做苏菜、浙菜与明系菜，他们能不能吃得惯？ 但只要吃对了口胃，做菜的人手艺又不错，中国菜必然就是世界上第一流的美味。 吃得好说得好，宾主皆欢，几个助手千恩万谢地回酒店。 几天后，这部电影剪辑好了，一名助手先带着胶片回去。 第二天，李默没有剪辑《惊声尖叫》，而是带着几个女孩子去了浦东。 宜美总部，因为上个月的示威游行，被迫停工，还不知得什么时候建好。 不过魔都分工厂建设好了，今天举行竣工典礼。 同时还来了几个宜美的代言人。 到了90随着风气越来越开放，国内大多数人已经渐渐不再认为模特是一个伤风败俗的行当，具体一点，比如去年中国就开始主办新丝路中国模特大赛，今年美国超模大赛，也在中国搞了一个选拨赛。至于李默策划的ABC电视台的全美超级模特新秀大赛，也打算未来在中国搞一个选拨赛。 这也说明了中国人在这几年的思想转变。 因此天使公司又陆续招聘了三十多名优秀的中国模特。 但总体上，让她们代言份量不足。 然而因为国内依然有些封闭，对外界认知不足，比如让波姬小丝来代言，有多少人知道她是“世界第八大奇迹”，因此李默又请了几个著名明星来做代言人，她们也参加了今天的典礼。 第一个就是李默曾经合作过的潘红，可以说她是眼下中国最有气质的女明星。 第二个则是陈虹，所以后来冯晓刚讥讽李宝强别找漂亮女明星时，许多网友都对他表示了不满，冯晓刚长相还可以，但与陈虹相比，那什么也不是。 还有一个有名气的女明星，刘小庆。 其实李默对刘小庆不排斥，虽然人家是有争议，但拍戏时很努力的，不像后来的许多明星，拿着高薪，零演技，还抠图。不过刘小庆身上争议话题是太多了，李默也不敢让她做代言。 随后便是香江的周红媚，在李默审美观里，如今港台女明星最漂亮的不是林青霞、张曼玉、刘佳玲，而是关之林与周海媚，不过关大美人的私生活让李默望而生畏，甚至这个女人还想钓自己呢。 还有王大美人，不过不久她就要卷入小三撕逼门，而且还撒谎，我是无辜的，齐秦默默的忍受着这顶绿帽子，还是没有守得住。于是李默想了一下，还是算了吧，原因也简单，这次小三门闹得同样很大，她们个人的私生活与李默没有关系，李默自己也认为说不起人家，可得考虑宜美的形象。非是经营者与管理者，而是代言人，所以李默也没有请她了。 于是李默换了一个人选，张敏，九十年代，香江有几个著名的电影银幕形象，青霞醉酒、祖贤穿衣、淑贞咬牌、朱茵眨眼、张敏回眸，张敏也卷入了小三门，不过她与她的经济人理智处理了，没有引起轰动性的撕逼事件。眼下，她还是一个粉嫩的新人。 还有张婷，这丫的一赌气不但不理睬李默，连孤儿院也不去了。 那就让她消消气吧。 除了这四个人外，李默还请了一个大牌过来。 看到她出场了，卫素苹与刘婉若与诸多记者一起瞪大眼睛，随后立即尖叫起来：“邓丽君，邓丽君！” 第480章 名誉院长 她才是华语歌坛上真正的天后，至于后来的，可能唱得也不错吧，然而私生活烂得一塌糊涂，根本就不般配天后这一名词。 她对大陆也怀着深深的感情，如明年，专程赶赴香江参与亚视“爱心献华东”赈灾节目，作为特别慈善表演嘉宾募集筹款。后年，在巴黎与众人合唱红歌《血染的风彩》。她本人也说过，想在天安门前办一场演唱会。天安门办演唱会那是不可能了，说明她有了在内地办演唱会的想法。 然而在李默前世，她一次没有来过内地。 有两个原因。 一是政治原因，七十年代到八十年代初，她的歌被大陆官方列为“靡靡之音”、“****”。 改革开放后，两岸逐步交流。 然而八十年代初她身上又发生了两件事，80年她在台北举行的一场义演活动上，曾说过一句没经大脑的话：“如果，我去大陆演唱的话，那么，当我在大陆演唱的那一天，就是我们三民主义在大陆实行的那一天。” 这还好一点，那时她还小，才二十几岁，又受到了政治氛围的影响，说错了话也很正常。 然后到了次年八月，她于湾湾全省劳军一个月，跑遍各地军营，包括金门前线。 这种象征式的劳军也无不可，国内也有许多女歌手参加了军队慰问演出。关键湾湾政府利用了她的影响力，将这次劳军过程制作了电视特辑播放，并命名为《君在前哨》。 何谓前哨！ 自此之后，邓丽君在大陆官方的眼中就不只是一名唱“****”的歌手，而是一名“敌对大陆的黄色歌手”。 有了这个定论，不要说于国内办演唱会了，连海关也不会对她放行。 直到她去世后，央视第四套节目才在常规新闻里报道了“著名歌星邓丽君昨日在泰国清迈病逝”这一消息，并播放了多段邓丽君生前演唱活动的电视画面。这是大陆最高级别的新闻媒介第一次对邓丽君的相关消息进行报道。自此以后，邓丽君的哥才在大陆全面解禁，可惜她本人已经看不到了。 第二个原因，则是她身体原因。 到了九十年代中期，大陆政策越来越包容，然而她患病在身，没有办法再演出了。外加她认为自己后期歌喉没有前期优秀，毕竟已经是四十岁的人，不想让大陆歌迷失望，于是没有来大陆演出。 别看这次她来到大陆，但这个过程不亚于唐僧取经。 首先是邓丽君哪边，她将宜美天价代言费一起捐给了湾湾，李默又向湾湾捐赠了两千万台币做为慈善之用，同时邓丽君向湾湾政府做了若干保证，特别是“有的话”不能说，更不能对大陆任何一家媒体“阿谀奉诚”，还规定了严格的逗留时间，湾湾政府这才将她放行。 至于李默这边，李默直接将电话打给了文书记，好吧，直接通达天庭了。 李默说服了好一会，也做了若干保证，最后才在文书记特批的情况下，大陆官方才对她这一行放行。在这种古怪的政治环境下，邓丽君不要说办演唱会，即便接受媒体采访，也要带着万分的小心…… 但不管怎么说，终于来了。 当邓丽君走出来时，闪光灯亮成了一团。 虽然她的歌仍在名义上的封杀中，不过大街小巷已经开始到处传唱，八十年代中期后，有一些大胆的大陆媒体也对她进行了采访。 各个记者一边拍摄，一边心想，宜美牛啊，大手笔啊，还没有开业，便搞出这条火爆的新闻，居然将这尊大神也请到了大陆。 李默依然戴着眼镜。 他走了过来，看着邓丽君说：“邓小姐，是拥抱还是握手。” “随便。”邓丽君落落大方地说。 那就拥抱吧，两人轻轻地拥抱了一下。 李默说：“邓小姐，典礼结束后，能否给我签几个名。” “啊，”邓丽君捂着嘴，然后娇笑起来说：“好的，不过你也要给我签几个名。” “一句话。” 李默又来到潘红面前，潘红很早就伸出了手，那意思分明是说，别想占姐的便宜。 不过她也有些奇怪地看着李默，因为第一部电影的宣传，她也去了外国，当然也听到李默许多消息，这才明白李默自信心与“大手大脚”的原因，然而这些消息都让她不相信了。 李默看着她的手，不识趣地伸出了胳膊。 你不让我抱，我偏抱。 潘红无奈，只好让李默小小地揩了一下油。 之所以称得上揩油，是因为李默捉狎地与潘红来了一个很紧很亲密的拥抱。 潘红让李默这个动作弄得哭笑不得。 两人是不可能了，整相差了十八岁，她也知道是李默这个小家伙与自己开玩笑呢。 不过还是很羞恼地在李默后背掐了一下。 李默吃痛，挤出一个很委屈很无辜的神情，松开了手臂。 潘红苦笑了一下。 各个记者看到这一幕，他们的心情反而变得恶劣。李默身上到处都是新闻点啊，特别是刚才这一幕，若是报道出来，会吸引多少读者，然而迫于上面的压力，都不敢写稿子。 李默又走到陈虹面前，她出道也有好几年，并且被后世网友誉为85-95年这段时间内地最漂亮的女明星，不过现在岁数也不大，更搞不懂年纪青青的李默出现在这场合的原因，于是狐疑的看着李默。 李默虽因为外貌请她代言，但与她不熟，也只是握了握手。 随后李默又来到周海媚与张敏身边，这两个女明星是香江明星，对李默情况很了解，因此主动地与李默拥抱了一下。 对此，李默不排斥。 他清楚，许多女性将自己当成了择偶的最佳对象。 他能理解，只要别像关美人哪样做得赤裸裸的就可以了。 卫素苹吃味地冷哼一声。 刘婉若拉着她的手小声说：“素苹，不用担心，你越担心它还越可能发生。” 在这几个女孩子当中，刘婉若岁数最大，某些时候，也在无形中担任着姐姐的角色。 见过了五位代言人，李默又与魔都来的几位领导一一握手，便闪到了后面，由胡用仪与魔都的官员主持这场典礼。 几位代言人又分别回答了记者的提问，主要就是邓丽君，没有一个记者不想提问的，但有的问题他们能问，邓丽君不敢回答。 李默看着这一幕，他忽然想起一句话，科学是没有国界的，但科学家是有国界的，同样，实际上艺术家明星也有着国界的。 记者们越问越火爆，他们可不知道为了邓丽君这一行，李默与邓丽君在幕后所做的努力。 邓丽君哪，她本身就是一个吸引人的亮点。 况且她能来大陆，本身代表着许多含义。 邓丽君渐渐吃不消了，李默向胡用仪努了一下嘴，胡用仪会意，安排五位代言人下去。 到了吃中饭的时候。 大伙就是在宜美大食堂吃的饭。 这是公司的惯例，即便乔布斯来了，中午也是在这几家公司的食堂里招待。 李默与十个女子坐在一起。 “各位美女，果真个个是活色生香哪，让我看着都有些蠢蠢欲动。” “李董，我是有男朋友的。”邓丽君咯咯乐道。 她这个男朋友是她最后一任男朋友，虽然是法国人，但对邓丽君确实不错，并不像后来她去世后所传言的那样。 李默想到了她的男朋友，忽然想到了程龙，心中想，原来在这方面我与程龙是一样啊，都是一个人渣…… 确实在这上面，李默可不能称为好人，但比程龙做得要好，至少他不是纯玩弄，更没有见花就采。不过邓丽君也知道李默是开玩笑的，因为与李默有关系的美女太多了，不说别的，就说天使公司得有多少美丽的妹子。 不但邓丽君，周海媚也是有老公的，但她与吕良伟已经闪婚闪离。 潘红岁数大多了，也笑骂道：“李导，你还以为你是皇帝啊，三宫六院，当心，做皇帝可都是短命的。” 这时她隐隐看出来几个漂亮的模特与李默可能存在着暧昧的关系，李默后面还有一个张婷呢。 “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李默继续“无耻”地说着。 刘婉若忍无可忍，不顾忌大伙的眼光，在李默大腿上狠掐着。 李默举起手投降。 周海媚心想，这个有本事的小天才看来脾气也不错吗。 李默身为男人，主动替她们打来饭菜。 潘红、周海媚、张敏还好一点。 至于魔都各个领导，更是避之不及。 达莉娅她们是乌克兰、拉脱维亚人，还不大能理解邓丽君在华人心中的地位。 不过陈虹、刘婉若、卫素苹平时可是狠狠地仰慕着邓丽君，围在她身边问长问短。 李默说：“婉若，素苹，邓小丽与我们是同根同种同血脉，却是第一次来大陆，你们这几天抽空带邓小姐到处转一转。” “邓小姐，你愿意吗？”卫素苹问。 “好吧。”邓丽君想了一想说。 这时，忽然来了一个人，于青泉。 上午李默与几个美女拥抱，各个领导握手时，于青泉就在台下，虽离得远，李默又戴着眼镜，他不能确认，不过看上去仿佛是李默。 宜美这个生产基地规模可不小，有许多车间与组、队，也有好几处食堂，但于青泉分配到了搬运队伍里，正好在一家食堂里吃饭。 他看到李默与这些女子在一起，在远处看了一下，终于判断出来是李默，于是端着饭盒走了过来。 “小默子，你怎么在这儿？” “小泉子，坐，坐，在宜美上班还能适应吗？”李默答非所问地说。 上个月主要是培训，不过这个月虽然今天才举办竣工典礼，但有不少工人已经在好几天前就上班了，包括于青泉。 “还好，就是规矩严，”于青泉拘束地坐了下来。 有的女孩子他不认识，不过邓丽君是认识的，潘红是认识的，周海媚是认识的，这让他多少有些紧张。 “规矩严是必然，宜美是私企，它给予工人高工资，也要追求高回报，与你以前上班的水泥厂是两样了。” 刘婉若小声问：“他是……” “他是我的发小，小时候的好朋友。我在读小学五年级下半学期时，那时我虚十岁，也就是八周岁，前面村子有对兄弟，一个比我大四岁，一个比我大两岁，想要欺负我。第一场架他们没有防备，让我打赢了。第二场架他们有了防备，小泉子与他堂兄帮助我，又将他们打败了，而且我那次下手特狠，将他们打得鼻青脸肿。虽然后来我上了市一中，不过平时关系一直不错。” “你也打架啊？”周海媚好奇地问。 “我老家就是农村，孩子们打架特野，我在班上岁数小，小时候身体又羸弱，若不是老师看到我成绩好庇护着，我上学会很悲催。” 这一世还好一点，前世，他读书时被打惨了。 但李默父母亲又不会教育孩子，反而一味地以为棒下出孝子，以至让李默整个童少年变得无比的黑暗。 前世，李默的人生经历正好如同顾城那句诗，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用它来寻找光明。 这一世，却是“光明给了他光明的眼，然而他却用它来游离于光与暗之间”。 他的思想同样是在光与暗之间徘徊…… “你怎么打赢的？”米莲娜好奇地问。 李默说了那两次打架经过，然后举起拳头说：“米莲娜，哥厉害吧。” “我比你大。” “岁数大不管用，我心态比你成熟，所以是你哥，你也叫我哥呢。” 米莲娜立即心虚地不敢分辨，是叫过哥，还叫过亲哥哥，但那是在床上叫的…… 她虽在床上放得开，但敢不敢说？ 李默又说了他老家的一些趣事。 周海媚与张敏对视一眼……因为国内媒体继续对李默封锁着，香江有的媒体在误传，说李默与某一个大人物有关系。 她们心想，看来哪些媒体报道是虚假的。 潘红说：“李导，你太妖异了。” 据她了解的，李默横跨了文学界、娱乐界、时尚界、金融界与实业界多个领域，并且在每一个领域里都有出色的表现。 但李默才多点大。 “潘姐，是不是很感动，感动就抱一抱吧。” “你不怕某些人吃味，我就让你抱一抱。”潘红故意将“些”咬得很重。 “她们不会，”李默索性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只要你愿意。” 这些小段子有点小黄黄了，李默点到为止，于是又问于青泉的一些情况。结果于青泉依然搞不清楚李默与宜美之间的关系，反而让李默套出了许多有用的信息，比如宜美员工的情绪，对宜美的各种想法与认识。 吃过了饭，于青泉只好郁闷不解地回去，邓丽君说：“李董，听说你办了一家孤儿院。” “嗯。” “能带我们去看一看吗？” 李默点了点头。 邓丽君同样地热衷各种公益活动，即便她去世后，她的哥哥还继续将她这份爱心在传递着。 李默将她们带到了孤儿院。 前三期工程就要竣工了，而且年底就要正式收容各种孤儿。 但几个女子看着这个“院”，听着李默的介绍，一个个目瞪口呆，陈虹说：“这还是院吗？它就是一座城市。” “还是院，再说，有谁规定院的大小？收容几十个孤儿的是孤儿院，收容几十万上百万孤儿的也是院。这是做善事的，不能图虚名的将它改为城。” “李默，明年我为它办几场义演。” “邓姐，”李默攀亲热了，邓小姐已经变成了邓姐：“这座孤儿院我不接受任何单位或个人的捐赠，不过你若愿意，我可以聘请你担任第八位名誉院长。” “哦，前面七位是谁？” “微软三大股东，比尔盖茨、保罗与鲍尔默，还有我未来重要的合作伙伴乔布斯、雅各布斯，以及迈克尔·杰克逊，以及我本人。” “哇。”邓丽君惊讶地叫道。 乔布斯与雅各布斯还好一点，余下的几个人要么是亿万富翁，要么就是世界顶级巨星。其实在李默带动下，乔布斯与雅各布斯同样也是亿万富翁了。 “好，我愿意，需要我做什么吗。” “邓姐，那肯定是需要的，偶尔来看一看这些孩子，像比尔盖茨他们来，除了看望外，得教育一些孩子知识，做人的道理，你与杰克逊过来，得唱歌给他们听，但不能收费哦。” 这也是一个冷段子，邓丽君又乐了起来。 陈虹在边上问：“李董，这得花多少钱？” 不是建设花多少钱，若是不接受外界捐赠，收养这么多孩子，未来每年都会花很多钱。 “我赚的钱当中，也有一些黑心的做空做多钱，花点钱就花点钱吧。买一个心安理得，也是积阴德的事。” 邓丽君忽然问：“李董，连你发小都不知道你情况吗？” “嗯，发小是友情，难道在友情面前，也要用金钱去显摆吗？” “李董，你是所有华人的骄傲，为什么你们大陆将你也封杀起来？”邓丽君又不解地问。 李默停下脚步，这一句问话可有许多含义了，也未必真正是邓丽君心中的疑问…… 第481章 保护 李默停了下来。 因为两岸的教育、宣传与制度截然不同，解释得不好，往往是鸡同鸭讲。 他想了一会说：“邓姐，我先举两个例子，第一个例子是袁世凯。” “无论你们哪边，还是我们这边，袁世凯就是一个大卖国贼，大坏蛋。但让我来做一个真实的评价。” “武昌起义后，各省纷纷宣布独立，但革命派内部成员复杂，勾心斗角，若是那时，袁世凯倒向清廷一方，革命军能不能是清朝军队的对手。第一个功劳无疑有了，正是袁世凯的态度，才不费一兵一卒地推翻了清王朝，避免了许多流血牺牲。” “辛亥革命之初，各省不是拥护革命军，而是纷纷宣布独立。孙公却捡起了朱明王朝的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就算这个用心是不错的，可是孙公有没有朱元璋的能力？” 说句不好听的，孙中山的能力就是拍一万匹马也追不上朱元璋。 不但追不上朱元璋，同样地也追不上朱元璋的儿子永乐大帝。 “即便朱元璋还是团结了多数少民，包括南方的彝壮苗人，西边的羌人吐蕃人回人，东北的女真人，主要苗头只是对准了当时危害中原的萌人。孙公这么做的结果便是各省独立，各民族地区掀起排汉高潮。然而这时候，袁世凯果断地提出五族共和，才迅速使混乱的局面得到平息，中国没有四分五裂。想一想中国的五角星红旗吧，它的创意就是来自这个五族共和。不仅如此，辛亥革命后，俄国和英国曾设法谋求外萌和臧省脱离中国，但袁世凯积极与列国交涉，保全了中国对萌古和臧省的主权。在他强硬的态度下，包括外萌，于15年也被迫取消了独立。” 外萌是如何失去的，GMD说是GCD丢失的，GCD说是GMD丢失的。 这是一笔烂账，也不必要去翻。 真怪只能怪清政府留下了一个超级的烂摊子，随后国家内战连连，国力虚弱。 李默说，得到了不付出守不住，这个付出可能是智慧、努力、谦虚，也可能是色相。 其实化为一个名词，想要守住，必须有实力。色相也是实力，长得不漂亮，想出卖长相，都卖不出去。 上升到国家这一层，实力的含义更多更复杂了，疆域面积，人口，人口素质，制度，经济，军事，文化，科技，工农商业，交通…… 没有实力，苏联又太强大了，于是外萌最终还是丢掉。 然而没有袁世凯的五族共和，就不会有现在中国的大公鸡。 这是何等的逆天大功！ “清末朝鲜内乱，袁世凯奉命平乱，在朝十二年，阻止了日本对朝鲜的吞并，拖了十二年，若是提前十二年，也就可能让日本人提前十二年进入东北，多了十二年的经营与消化，以东北的资源，会对后来的抗战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推行了教育改革，兴办了大量的军事、军医、警察与新式洋务等各种新式学堂。虽然在后来抗战中，中国军事技术远不及日本人，不过至少会造步枪了，多少也与袁世凯有着一定的关系。” “中国首次选举便是他管辖的直隶地区下属的津市，时间是1907年，这无疑是让中国真正看到除了帝制外另外一种制度。他执政后第一年，便推广选举制度，还召开了国会。另外他还用警察代替了衙门，最关键的是，在那时他就提出了军政分治。” “在经济上他也有不小的贡献，如铁路的推广，扶持制造业与加工业，纠正清政府混淆垄断与专利的错误，取消创办企业动辄给予专营权若干年的规定，专利只给予真正的发明创新，从而促进了自由竞争。专利这一条，即便中国现在还没有做到他那一步……回收了各地乱发的纸币，统一了货币（袁大头）。健全了财政税务制度，民国三四年间全国已经实现了财政平衡，每年约计节余两千万（个袁大头）。创办或改革邮传、无线电报、招商轮船局，创办了中国第一个电灯厂，使电灯走入中国百姓生活，第一个自来水厂，第一辆电车等等。” “同时在他手上还创立了中国近代化军队，创立了近代司法体系。” “当然，他也犯下了重大的错误，如贪恋权力，搞个人独裁，创办了国会又解散了国会。暗杀宋教仁，导致南北分裂。迫于列强的巨大压力，接受了二十一条中的部分条款。违背民意，登帝称基。但面对这样的一个人物，能简单地将他划为民族罪人，卖国贼？” 说实话，其实在李默心中，虽然认为袁世凯确实犯了许多错误，但论功劳仍超过了孙中山，也比孙中山有能力的多。 “是真的是假的？”陈虹不大相信地问。 “认真看史书，便知道我所说的是真的。” “再到农民起义，我们所学的教科书上，凡是起义就是好人哥，就连香江武侠宗师梁羽生都受到了影响，凡是反对官府的便是大侠客。但是否对呢？我就拿黄巢来说吧，真实的黄巢起义，比土匪还要恶劣，所过之处，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千里赤土，并且还用许多老百姓当食物。论凶残度，中国史上，只有五胡乱华、元清入侵中原的种种作为才能勉强与之相提并论，这样的人还是好人哥？那么何谓好的起义军与残暴的起义军，有两条。第一条他们所推翻的政府是否到了完全腐败，民不聊生的地步。第二条，一个是滥杀无辜、只破坏，不建设，如黄巢。一个爱护百姓，轻破坏，重建设。比如八路军的南泥湾，刘邦开国第一功臣萧河在关中巴蜀的建设，比如朱元璋的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至于李自成黄巢洪秀全之流，全是操蛋的。” “但是每一个朝代的统代者为了宣传自己的合法性，为了让百姓认可，或多或少会篡改史书与教科书，丑化敌人，用一些不完全正确但利于自己的言论去宣传自己的合法性，包括制度的优越性。一个理智的商人必须远离政治，但也必须了解政治。如果我完全相信各国的言论，不用自己头脑去判断，我几次风险投资还能不能成功？” 李默的意思是，邓姐，我不能完全相信眼下中国宣传的一套，你同样的，也不能完全相信你们湾湾哪边所宣传的一套。 可能90、00后对三几四几五几这段历史不大清楚了，只能看教科书与国家刊印的一些史册。 但信的人信，不信的人不信。 不过李默这时候还有一条渠道可以了解那几十年的情况。 也就是那些老人。 比如李默的奶奶，她还活着，也记得那时候发生的事。 据李默奶奶所说的，四十年代在李默老家活动着三支军队。 第一支军队是新四军，那可不是教科书在洗脑，确确实实地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那怕寒冬腊月，新四军路过时，都只是睡老百姓屋檐下的，李默爷爷感动的送盐送粮送鱼给他们，他们坚决不收。 第二支军队则是日军。 日军进军到李默老家时，兵力已经分散了，中国地方太大，所占的地区越多，日本人的兵力就越少，兵力少，日本人也不敢在李默老家做得太过分，有恶行，但作为普通老百姓，他们默默的忍受了。怎么办呢，在那个兵荒马乱的时候，让所有老百姓不顾生命地爱国，那是不可能的。 第三支便是GMD的军队，他们所过之处，抢钱摸鸡调戏小妇女，比土匪还要恶劣，差一点就接近了李默所说的黄巢起“义”军。 后来国粉一再美化GMD，不能否认GMD在抗战中的功劳，仅论抗战功劳，确实超过了GCD，但那时GMD已经烂到家了，烂到各个国粉无法想象的地步。三民主义呢？ 为什么“封杀”李默，主要是李默财富多，现在中国名义上还是社会主义，最少以大锅饭为主（工业），中国如何能报道。所以外媒也清楚这件事，但几乎就没有一家媒体在这上面计较。 然而邓丽君才来，便说了这件事，无疑，她临来前，也被某些人洗脑了。 “风险投资与政治也有关系？” “邓姐，货币、股票、石油等的涨跌，与经济有着关系，但与政治有没有关系？就像这次我与中行做多了石油期货，能离开政治吗？但我所说的政治，不是大陆宣传的政治，更不是你们哪边所宣传的政治。” 李默接着说了分权与集权，不谈什么资本主义与GC主义，也不提什么民煮与专制，只说分权与集权。实际所谓的民煮就是分权，如美国的三权分立，以此相互掣肘相互监督。若是这样，翻看中国的史书，早就玩烂了。区别就是李默所说的世袭，老子传儿子，儿子传孙子……就像中国古代帝制或朝鲜哪样，这才是最糟糕的，但中国往后去也没有了。或者所谓的选举，能当真吗。后来湾湾选出了蔡阴文小姐，她又做了什么？ 这样说，古希腊，白衣大食与宋明，其实已经出现了伪民煮制度，然而事实证明这种制度仍存在着巨大的缺陷。 李默又说了他的大中庸：“放在制度上，何谓真正的中庸，便是民煮集中制度，小蒋晚年的制度，新加坡眼下的制度，这才是最适合华人的制度。大陆发展的趋势，也向这种制度在进军。但你们湾湾哪边，已经民煮过头了，最后不是民煮，而是民粹。” “热了立马喝冰水，洗冷水澡，冷了，立马喝热水，穿棉袄，那会有什么结果，暴冷暴热之下，必然会生病。德国统一，邀请我去观礼，我说了一些……”李默又将他与默克尔的话源源本本说了出来。 “邓姐，不用多，几个月后，融合后的东德地区与东欧其他国家的变化，就能证明我的观点。中国也一样，得逐步脱变，国家才能稳定发展。眼下中国才刚刚脱变，你说我被大陆官方给封杀了。但在这时候，若是将我的财富曝光，会给中国老百姓带来什么样的冲击力？这不是曝光，而是逼着国家摊牌，我只是一个小商人，成了这么大摊牌上的唯一筹码，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所以不能说是封杀，而是国家对我的一种保护。” “原来是这样？” “邓姐，治大国若烹小鲜，况且这是五十六个民族，十多亿人口，九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国家，想要将它治好，何其不易？” 也不完全是这样。 就像牟其中，他倒卖飞机，国家都默认了，媒体也半公开地进行了报道。主要李默赚钱速度太快，财富太过巨大，让上面几个老人目瞪口呆时，也让他们不知道怎么办了。 所以继续禁止着各个媒体报道。 然而李默这样一说，邓丽君多少也听明白，以李默的财富，几乎相当于一个小国的GDP，一旦公布，对眼下的大陆确实会产生强烈的也是很不好的冲击。 陈虹迷糊地说：“什么风险投资？” “股票期货，你没有听说过吗？” “听说过，那个很赚钱吗？” “赚的人赚，亏的人亏，有的人亏得跳楼自杀。” “那为什么还推出来？” 李默：…… 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李默，你钱很多吗？” 李默：…… 潘红比划了一下：“刚才我们一路过来，所有工厂都是他的，这仅是他一小部分财产。” “潘姐，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不过我在里面确实占了不少股份。” “有什么区别？”周海媚说。 “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这得说清楚，否则其他股东还以为我有稀释他们股份的想法。” 那还不是一样？ “为什么这个‘院’，没有花？” 在她的印象里，李默是一个很爱花的人。 开发区并不是像这次无脑示威游行青年所想象的那样，是在破坏环境，恰恰相反的，李默计划里推出三大主题公园，进一步开发两大郊野公园。印洲塘海洋主题公园也是一个海洋生态公园，李默计划未来会引进各种珍贵的观赏鱼，以及各种美丽的鸟类，但这不是随便引进的。 就像后来中国兴起的无脑放生，这些放生的动物只有两个下场，第一是不适应环境迅速死掉，造成一定的污染。第二个是弄不好，就会引发生物入侵。 动物如此，植物也是如此。 况且开发区拥有的面积并不大，即便李默忍痛割爱，给两大郊野公园所保留的面积也不过只有五十来平方公里。 李默花大价钱圈海保护印洲塘等四大海域，说海域实际小得也可怜，不过六十几平方公里，即便五大淡水湖最小的一个湖泊巢湖还有七百多平方公里，就连他同学去玩的淀山湖水域面积还达到了六十多平方公里。 因此这个生态圈脆弱得十分可怕。 也确实，李默将开发区的北端开发出来，进一步压缩了这个脆弱的生态圈。 所以李默让各个生物学家仔细地搭建一套完善的生态模式。李默不是一个环护主义者，但想发展旅游业，不得不这样做。没有一个良好的环境，旅业又如何能发展得起来？ 鱼鸟最少得到93年后，才能陆续引进。 但从今年起，开发区就陆续引进一些珍稀有观赏价值的植物以及各种花卉，涉及到花卉四大类草本、藤本、灌木、乔木，一百多个品种。引进这些花卉也有许多好处，有花卉便会招来昆虫，有昆虫，便能替各种鸟类提供食物，也就能形成一套简易的生态圈。 可因为面积太过狭小，生态圈太过脆弱，即便引进花卉，也经过了各个专家反复考证。 一些可能会引起生物入侵的花卉无论再美丽，一律拒之门外。甚至就着眼下工地停工的时间，各个专家带领着这几万名工人清理已经对两大郊野公园形成一定生态危害的薇甘菊与马樱丹。 可笑的是，这些青年人什么也不懂，李默这一举动，反而被他们当成了“罪证”，又准备发起第二波进攻，不过这时候卫奕信开始抓捕闹事者，以免将事态扩大，到时候弄不好真的会彻底激怒李默。 当然，抓捕不是最终解决的手段，卫奕信为了不让进一步激怒李默，从背后煽动变成压制，又主动替李默洗地。 不久，媒体上说了薇甘菊与马樱丹的危害。 又说了李默的引起花卉计划，其实李默这个生态圈的搭建计划，也邀请了香江一些大学的专家过来参与。 只是在示威示行前，港府与一些高校有意地将这一真相压制不公布罢了。 这是今年的，明后年李默还会大规模地引起各种花卉。 以后各个岛屿与两大郊野公园则会成为花的海洋，与各种植物的海洋。之所以分成三年，原因就是考证之故，不考证好了，就不能引进。不过时间上也来得及，引进过来的植物与花卉，肯定是花苗，甚至一些种籽，但开发区直到回归才开放，即便有的拖到了后年，也有五年多成长时间。 这是开发区的，魔都这几家企业更是成了各种木兰花的展览馆。 然而奇怪的是这座庞大无比的孤儿院，虽种植了许多树木与草地，但罕看到什么花卉。 李默也解释了：“引进大量花卉，固然是美化的环境。以前我在宜丽等企业引进大量木兰，涉及到几十种木兰，以及少量腊梅，也让整个企业花期延长到了近十个月时间。这些木本花卉固然美化了企业环境，也有一定的吸引尘埃之作用，但我疏忽的是有极少数工人患有花粉过敏症。往往他们在花卉集中的地区工作，便会立即发作。作为一家企业可以及时调整，比如有花粉过敏症的人不招聘，已经招聘的替其换工作岗位。作为一个旅游区，游客有权选择景点，景点同样有权选择游客，可以戒告有花粉过敏症的游客不要过来，即便过来了，也要远离花卉集中的地方。但作为一所孤儿院，能不能有所选择，你有花粉过敏症，我们不能接受……那怕中国患这种过敏症的患者概率比较少。不但花粉过敏症，既然是公益，残疾儿童、患有绝症的儿童，都必须接受，必须治疗，让他们多活一天是一天！” “李默，你这个名誉院长，我当了，”邓丽君在边上说道。 李默不会像两岸宣传的那样，讲一些伟正光的话。 但最后一句话，才是真正的大爱。 “欢迎加入李家孤儿院。”李默说。 “这名字，得多土哪？”刘婉若叫道。 “这是乞命的地方，这是所有孤儿的家，名字要那么好听干吗？”李默说。 “乞命……” “是啊，在这一块，国家似乎真的一直没有太重视，若说这世界有光有暗，至少在中国光的一面胜过了暗的一面，无他故，因为统一安定的中国至少让老百姓赢来一个和平的生活环境，那怕再苦一点……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然而在这个问题上，却成了一片太阳没有照到的地方。” 即便到了10后，虽然少了很多，但在各大城市仍能看到被丐帮催残的少年在行乞，在偷扒，奇怪的是各个部门就像没有看到一般。 “李董，外国也有。” “是啊，看来是我矫情了。” 周海媚妩媚一笑，也许在这一刻，才能看到李默身上那种《铁道员》男主角一般的柔情。 一路上，刘婉若与卫素苹对邓丽君充满了好奇，周海媚与张敏同样对李默充满了好奇，她们问个不停。 主要李默身上传奇色彩太浓厚了，不仅传奇，还有财富。 不但国外，香江也有许多媒体时常猜测李默财富。 有人说李默财富经过日本这次做空后，最少达到了一百多亿美元，有人说两百多亿，还有更乐观的说法，是三百多亿美元。 此外，还有一个说法得到了大家的认同。 李默花钱购买了许多专利，也花钱从东德“偷”来许多技术并且在大陆各高校成立试验室研发这些技术，若是将这些技术与专利消化下来，变成产品，并且这些产品，以及李默花费巨大的宜美、香江那片开发区能够实现盈利，那么李默的财富立马就能肯定地达到三百多亿美元。若是不能实现，李默这样大手大脚地花下去，财富会迅速缩水。 认为完全成功与完全失败的人占的比例比较少，大多数人认为李默可能成功其中的一部分。 不过又有人说，即便李默这些花费大多数投资失败，又有何妨，李默财富来源不是他手中的几家实业，而是金融领域里高风险的期货做空。 只要李默有一次庞大的做空成功，什么损失也弥补回来了。 但无论那一条观点是正确的，这些财富对于这两个女子来说，都是不可想象的数字。它不是港币，而是美元为单位的，化成港币则以千亿来计算…… 周海媚想到这里问：“李董，你与我们香江那场官司怎么样了？” “不是你们香江，而是鸠占雀巢的一群英国官员与英国把持的伪香江官府。当然，你若是认为英国才是你们的祖国，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 “香江也受到了牵连……” “我也受到了牵连，谁让你们香江人听从英国人煽动的。” 至于这件事，香江媒体也在报道，开始时杨景利带着开发区的资料去打官司，被许多香江媒体狠狠嘲笑一顿。嘲笑的不仅是杨景利的臭名声，还有开发区与李默。 有的亲英媒体直接叫嚣，说李默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现在脑袋瓜子坏掉了。 但不久，就有媒体发现卫奕信亲自去开发区谈判，似乎没有谈好。可另一方面，当初的那几个大师，以及在示威游行里打砸破坏的青年人们，一个个被抓捕起来。 这就古怪了。 更古怪的是杨景利代表开发区的起诉书上，要求港府赔偿的数额不是一百亿港币，而是变成了一百五十亿港币。周海媚也想不通，问：“李董，为什么卫奕信向你屈服呢？” “哈哈，你回去就知道了。” 不用等周海媚回去，此时卫奕信已经寝食不安，焦头烂额…… 第482章 “好，你让她们过来。”李默在电话里说。 一大早，刘婉若与卫素苹陪她们逛街去。 但听到李默正在家里剪辑电影，几个女人都比较好奇，于是要过来看。 李默想了想，也就答应下来。 不一会儿，一大群女人回来了。 李默看着她们：“陈虹，潘姐，你们也没回家？” “人多逛街才有意思。”潘红答道。 “好吧，你们雌性生物，不是我能搞得懂的。”李默无奈地摊手说。 不过除了她们，还有两个邓丽君的助理，偶尔也客串着保镖的工作，但李默怀疑这两个人说不定可能是对面某些部门的人。因为现在的明星可不像后世那样，不论去哪儿，搞得像一个国家元首出行一般，前呼后拥。 李默也让他们进来坐了。 然后继续剪辑电影，准确地说，是准备放映第二遍。 几个女人也坐在哪里安静地看着这部电影。 至于李默与几个漂亮模特的关系，她们也没有感到惊奇。 有钱人都这样，若不是这样，反而不正常。 当然，她们与新线的几名助手观点可能有些不同，虽然能理解，但认为李默这样做很不好。 不过包括陈虹，都明智的不会提这个话题。 李默记录完了，陈虹才问：“惊险片？” “不是惊险片，夺宝奇兵才属于惊险片，它属于一部地道的美国恐怖片，但与其他血浆类美国恐怖电影不同，它主打就是青春与喜剧。” 类似的电影还有《去年夏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等电影。 当然，由惊声尖叫衍生出来的惊声尖笑虽然也类似，不过这些电影又得划成恶搞一类了。 不仅这几种类型的电影，其实今年圣诞档上映的四部电影全部都可以称为恐怖片，包括《惊情四百年》。 李默顺便解释了一下东西方恐怖片的不同，以及西方各类恐怖片，然后说：“其实这些年香江电影发展得也不错，包括恐怖片。” 往后去，香江出现了《山村老尸》、《炭烧诅咒》、《生化寿尸》等优秀的恐怖片，特别是山材老尸，成了许多胆子比较小的中国人少年时的恶梦。 但与另一个系列经典，日本的《午夜凶铃》、《咒怨》系列相比，山村老尸等于有一张好牌，但生生被打坏了。 可能因为一些民族感情因素，或是一些小资追求所谓的艺术性与思想性，这两部电影在中国后来各个电影论坛上打分不高。 但从吓人效果来说，这几部电影皆是东方恐怖片的大成。 人家成功实际因素很简单，如咒怨，就是配着咯吱咯吱的声音，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在地下爬，却形成了惊人的心理暗示效果。就着这个镜头拍了好几部，甚至连带着美国翻版的也拍了好几部。 山村老尸1、2本来拍得很好的，结果到了3时，可能导演想突破，尽管有黎姿这样的大牌明星加入，但丢掉了原来的东西，结果大扑特扑，也将一部优秀的恐怖系列电影送上了断头台。 实际日本人也将一副好牌打烂了，在九十年代末，二十世纪初，日本人同样拍了不少优秀的恐怖电影，然而因为西方化，结果向无脑式的变态虐杀片发展，由是被韩泰恐怖片代替。 想到了将好牌生生打烂了，李默忽然想到了三个人。 第一个是章静初，要相貌有相貌，要演技有演技，结果因为没有处理得好，成了导演公敌……事实上往后去，有几个女明星与导演关系是很清楚的，但她没有处理好，被导演太太团给封杀掉了。 第二个是天仙妹子。 她与她的教父是什么样的关系，不管。但她犯下了两个错误，第一个错误，便是没有请好化妆师。前期是不会穿着，后期则是不会打扮，特别是她的眉毛。 早期为什么会“仙”，有婴儿肥，看上去没有攻击，加上一对残眉，也就是眉毛不到眼角处，这才成了一个楚楚可怜的天仙。后期穿着跟上来，然而偏偏描了一对长眉，本来人变胖了（身材不好了），婴儿肥却消失了，也就是该有的肉没有了，不该有的肉长出来了，但偏偏时常描着弯月眉或剑眉，于是仙气越来越少，更看不到原先的楚楚可怜，相反给人一种凌厉的味道。 相貌上越来越失败…… 就连前世的李默看着她这些变化，都替她感到着急。至少前世的李默，多少也能算得她的粉丝。 再到演技，她有演技么？她的卖点就是她的外貌，然而主动放弃了自己的长处，追求什么演技，电视剧不接了，去拍什么文艺片，结果本来是最顶级的资源，渐渐地向一流二流三流堕落。 但这两个演员还好一点，最有名气的是小甜甜布兰妮，她才将一副好牌打烂了。特别是李默以及比李默稍小一点的一代人，看到二十几岁的小甜甜就生生变成了布大妈，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些与李默无关，李默继续说道：“总体上，一个是西方电影，一个是东方电影。一个是商业电影，一个是艺术电影。好的东方电影讲究含蓄，赋予观众想象空间。好的西方电影也追究思想内涵，不过总体上方式更加直接了当。好的商业片淡化思想性，而是追究视觉效果，尽量地让观众轻松地将电影看完。好的艺术电影则反其道而行……潘姐，我们拍的那部铁道员就是一部典型的东方式文艺电影，我在后面拍的那部电影则属于东方式的商业电影，包括今年更火的《妈妈再爱我一次》，它也是一部商业电影，而非是艺术电影，无他，因为思想性皆不足。这一部则是典型的西式商业恐怖片，还有一类，便是尽量地将商业性与艺术性融合起来，今年上映由我策划的美国西部片，《与狼共舞》就是这一类片子。” 若是让李默来选择，无疑是商业片。 开电影公司是赚钱的，没有票房，赞誉再高有屁的作用。 这话有些俗，李默没有说出口。 而且他们现在看的样片，与搬到大银幕上的电影，还会有很大的区别。 另外就是李默采取了与另一个时空，这部片子一样的做法，剪辑好几个版本。 如果将所有血腥镜头一起删掉，这部电影肯定吸引不了观众。但将各个镜头保留下来，弄不好就会划分到NC-17级，那无疑会影响到票房收入。 所以得准备好几个版本，尽量地将它划到R级片中，上映时，再偷机取巧的塞一两个镜头，然后与美国电影协会扯皮。 它上映还有一段时间，但先发生的则是一些人最关心的“好消息”，三家基金终于分红以及派发账单。经过一年，实际不到一年的操作，扣除所有开支税务外，这次纯盈利达到了283%，也就是当初投资100美元，现在则变成了383美元。 但没有全部分下去，只分回了各个投资人的本金，也就是只分回原来的那100美元，余下的283美元则在李默手中继续投资。至于李默如何投资，各个投资人则没有权利过问。 这个条款很霸道，可是知根知底的各个投资人宁肯不要这些分红，而是希望李默带着这些本金与红利一直滚下去，当然，这是不可能了。 张婷也拿到了分红，以及一份由三家基金联合起来制作的账单。 所以李默推出5+1，起步得到十万美元。 不管什么霸王条款，最少分红时得让投资人看到以前是如何操作的，每次操作的具体财务报表，而且也得让各投资人有查认的资格，所以每次分红时，必须给各个投资人寄来一份清楚的账单。 “这不是赚钱，是抢钱……”张婷学的就是商业管理，自然知道这种收益是何等的惊人。 其实这份账单寄到欧洲哪边，原来一些退出的投资人或被三家基金不愉快请出去的投资人，一个个后悔莫迭，李默请他们出去时是七月初，仅仅三个月时间……当然，到了这时候，各投资人肯定不会抱怨这个5+1是亏了。每张卡数额可不少，整六十万美元，但已经等于收回近四十万美元，况且李默还带着二十八万美元在继续滚动着。 “张小姐，香江哪边也有人听到了，许多人都后悔当初没有买这个钻石卡呢。”柳姐说。 当初宜丽发行钻石卡可不仅是在北美地区，同样地也在香江地区发行了钻石卡，但只有老邵等少数几个人捧了场，余下的香江人，认为李默是想钱想疯掉了。 然而随着一次次分红下来，他们再想买这种卡，宜丽不出售了。 欧洲哪边的投资也就那样，获利的只有这次。但张婷这张卡属于第一批钻石卡，那时资金量少，李默又在香江下了狠手，并且经过日本股市暴涨与香江做空两次操作，收获更大。 因此除了两次可观的分红外，张婷还有六十余万美元的资金放在三家基金继续滚动，还拥有了一些宜宝的股份。 “柳姐，公司有没有提让我替宜美代言？” 柳姐摇了摇头。 一般明星与经济人是互为一体的，经济人除了负责替雇主谈判外，还负责维护雇主形象，替雇主投资等等，也不能说经济人是明星的吸血藤，明星确实需要这些人来打理，比如后来的姚明团队。 然而遇到不好的经济人，往往会很悲催，如尼古拉凯奇，在经济人的劝说下，胡乱的投资，结果欠下了一屁股的债务。还有泰森的经济人，那完全是一只吸血鬼了。 天使经济公司则不同，一般只负责各个模特与艺人的谈判，以及维护他们的形象，赚来的钱，天使经济公司很少过问。若是真放心天使公司，天使公司的做法很简单，如墨子基金那样，你手中的钱真花不掉，那就购买通用电器、肯德基这些大公司的股票吧。这些股票未来不但会增值，每年还会有分红。 实际投资微软等与IT产业相的股票是最划算的，然而这些股票很难买到手，此外也会破坏李默的计划。李默对这些模特已经很不错了，但让他牺牲自己的利益来维护这些模特的利益，那万万不能的。 柳姐便是公司分配给张婷的经济人，张婷所赚的钱也没有让公司打理，都交给了她老妈。 但柳姐得负责替张婷谈判各种业务，包括各种广告代言。 以前张婷除了替宜丽代言，同时也替宜安与新东方做了代言。 至于宜宝与宜乐，在中国没有业务，与她无关。 然而这次宜美的代言同样与她无关了，不要看报纸了，宜美早就将一些相关的广告拍摄好了，已经在各个电视台铺天盖地的宣传。 难道这个可恶的家伙要放弃我吗？ 柳姐察言观色道：“张小姐，这段时间可能老板事儿多吧，他与香江又开战了。” 张婷呆在魔都，消息不灵通，若是她家人不关注，就不能了解到外面的情况。 “怎么又开战了？” 柳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好像老板又带着大量资金回香江了，许多人惊慌的地将手中股票一起抛掉。” 然而这次没有造成股灾。 到了十月，香江恒生股指已经跌到了低谷，严格说，李默这次操作是一次标准的抄底。 可是外界不知道他的打算，以为李默又要做空香江股市，许多人恐慌地将股票抛售。但因为李默带了庞大的资金过来，恒生指数虽然在下跌，但也勉强托住了大盘，跌得不厉害。 然而李默这么做，让各个股民无疑产生了心理上的更大恐慌。 柳姐说：“张小姐，老板事情多，可能疏忽了你。” “疏忽，柳姐，你知道他有多少女人吗？” “张小姐，我们是女人，让一让……”柳姐心想，你是很漂亮，但你吃的喝的穿的住的，包括上学的资格，能拍电影能接广告，都是人家提供的，没有傲娇的资本。 “真不行，与他好好说一说吧。” “我才不找他呢。” 柳姐不知道怎么劝说。 然而实际上，李默根本没有当一回事。但不久，李默又想到了她，并且找上了门。 中国眼下有两大电影奖项，第一是金鸡奖，一般从五月到六月报名，七月电影局审查，再由各领导与专家、主办单位负责人组成十五人的评委进行初审与最后投票等，决出各个奖项电影。 这个奖肯定与李默两部电影无关，因为时间来不及了。 第二是由作协与文联主办的大众百花奖，一般由发行放映协会属下一百多名骨干影院经理，于当年票房好口碑好的几十部影片中，投票产生出最优秀的十部电影。 十部电影名单公布后，每年8月31日为观众投票阶段，决出五位提名影片名单，然后再选择一百名幸运观众，由他们组成评委会，于十月中旬用现场表决器的方式，决出最终获奖者。 这个奖的时间刚刚好。 而且李默的《铁道员》斩获了百花奖五个提名奖。 作协与文联的官员便打电话找到了李默，希望李默能亲自参加这次颁奖礼。 李默在电话里委婉地回绝了，不要说百花奖，即便奥斯卡奖，他也不会参加，同样的，他那几本小说，也获得了一些奖项，李默也只是让郝立克等人代为领奖。 不过人家找上门了，李默便让宋海军带着各个主要演员参加这次颁奖典礼，也包括张婷。 宋海军通知张婷，张婷继续傲娇地说，我不去，我不去。 李默听宋海军说完后，当天晚上立即开车来到张婷家中。 张婷与她那两个女同学都在，李默一把将她抄起，在她两个同学目瞪口呆中，一边将她抱向房里，一边用手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打着，力气可不小，打得啪啪作响…… 第483章 事了 “栾队，还要停到什么时候？”一名建筑工人问道。 “谁知道呢？”“栾队”只是一名小队长，不清楚内幕情况，担忧地摊手说。自从上次冲击后，整个开发区建设已经停了二十一天，要么在一些专家带领下，数万名工人到处“除草”。 但这是最后一天停工了…… 随着各个空单的盈利到账，在几个基金操作下，几乎全部陆续进入了香江证券市场。 没有这摊子事，还会有这次操作，现在恒生指数不足两千五百点，正是最低谷时期，也是抄底的最好时机。 然而正好与这摊子事同时发生，想让人不多想都不可能。 看到李默带着越来越多的资金涌了进来，卫奕信寝食不安。 眼下李默不大可能会做空，然而这些年，几乎平均两三年，甚至不足两年，香江股市便会有一些较大规模的暴跌。李默低谷时吸纳，巅峰时套现，再来一个做空……日本那么多财富都让罗伯逊他们用这种手段，几乎掏空了，况且是香江。 关键李默这次进入香江的资金是如此的惊人，只要一次性抓住机会，有可能就让香江下太平洋去了。 卫奕信心里很后悔：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其实李默也没有想到。 本来有一些学生与青年游行就游行了，只要不冲击开发区，难道将天游塌掉？然而没想到英国人就是如此的猥琐…… 迫于压力，卫奕信只好与开发区谈判。 这时候不是与王伟国谈判，而是由郝立克接手了。 这让卫奕信又意识到一件事，李默几个基金的钱，可不是李默一个人的。 为什么李默发行白卡，一是便于宜丽服饰的销量以及募资迅速发展壮大，二就是拉拢，白卡发行的国家主要就是北美与西欧，也包括他们英国，外加一个香江，但香江的数量少得可怜。其他国家与地区则没有了，因为其他国家与地区，用不着李默去拉拢。 这些钱是有“来历”的，只要李默的操作不违规，日本人不好下黑手，香江更不敢下黑手。这些投资人作用还不止如此，看似没有作用，实际他们的作用无处不在。 如果卫奕信不上当呢。 他不上当，只好继续打官司了，当然，那就不可能让杨景利来主持这场官司，而是从各国调来豪华的律师团，即便打不赢，也让港府以后不敢乱来。然后到了94年，李默在恒生指数巅峰时将股票套现，随后瞅着机会，再次做空，给予香江一个重创。那么以后，无论是谁唆使，即便一些人想冲击开发区，身后的港督或特首都会自动派警员进行阻拦。 眼下的局面，肯定是李默最喜欢的。 经过数场艰苦的谈判后，大方向搭成了一致。 李默也正好将四部电影剪辑好，于是也飞到了香江。 他与卫奕信签署了五十多条协议。 大约地归纳于三个大的方面。 第一便是继续“卖地”。 原先，郝立克坚持港府必须补偿这次开发区的损失，真拿不出钱，将船湾水库与赤门海峡北面的陆地交给开发区，做为补偿。 郝立克又说了好几个理由。 开发区也就是除罗湖口岸、上水粉岭一带人口密集的地区外，东面的北区，然后属于大浦区的八仙岭郊野公园范围，下面一直到九龙坑山、沙螺洞、、鸦山、麻雀塘，这一带虽然人烟稀少，可面积也不小，七八平方公里。再往下虽然有山，可山势不那么峭陡了，安装铁丝网变得容易起来，事实上这一段的铁丝网已经安装好了。 余下的自纯阳峰与八仙岭起，就着原先北区与大浦区的分界线来划分各自的归属。 但原来的分界线是就着各自的分水岭来划分的，都是在各个山岭比较密集的地方。 因此港府想就着这个分界线来建设铁丝网十分地困难，至今还没有建设好。现在郝立克提出，从麻雀塘往东南方向拉，一直到大尾督村，包括东面的船湾水库在内，水陆总达近二十平方公里交给开发区做为补偿。当然，为了港府的面子，开发区会拿出少许钱出来，用“买”的方式将这一片地区拿下。港府也犯不着为余下铁丝网如何修建而发愁。 其次，这一带人烟依然比较少，港府容易安置。 最后，港府担心内地人会大规模地向香江地区偷渡。 六十年代七十年代确实是如此，可随着内地百姓生活得以改善，偷渡的情况也越来越少。这次开发区的建设便是一个很好的证明，来了那么多工人以及他们的家属，铁丝网也没有修建好，但没有发生一起有建筑工人偷渡到香江的事件。 未来开发区内地百姓会分成两种，一种已经在开发区工作的，他们的工资肯定比不上香江人的工资，不过肯定比特区高，特区又比内地高，实际上差距没有那么大，犯不着冒险继续向香江其他地区偷渡。 然后是游客，游客持通行证来旅游，但在内地各级政府发放通行证时，便已经有了相关的审核，出入境也有着记录，还有着各种防犯措施，这些游客也犯不着偷渡到香江其他地区。 或者利用其他渠道来偷渡，那有没有开发区都是一个样。 李默对这一地区仍没有死心的原因就是已经到了这一步，开发区的面积确实太小了。以至他不得不造岛，但即便海上那五内莲花浮城、深水码头、宝船休闲岛、灯塔岛造好了，总面积也不过十七八平方公里。造价大不说，想要再扩大也不可能了。因为这些填岛的砂石是就着北区搬山移岭的砂石料而来的，或者顶多从海岛用吸泥船吸上一些淤泥。没有了砂石头，便无法再继续填海。 不但本身面积小，既然将两大郊野公园作为未来两大生态区，它们的面积范围同样也小了。 船湾水库开发出来，也是一个不错的景区。 然而卫奕信死活不同意。 当然，他知道一点不放血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他推出一条提议，自小滘村开始，直到鹅髻岭、凤凰溪一线东侧属于大浦区的，开发区少拿一点钱，将这片地区卖给开发区。 卫奕信这条提议也有他的想法。 这一带向东，南到凤凰笏、北到乌洲塘，有一个十分狭长的不规则三角形，总面积也不大，大约四平方来公里，不过它很长。若是按照原来的分界线，就如郝立克所说的，仅是建设铁丝网就头痛了。至今这一带铁丝网还没有开始建设呢。 又从中一切为二，窄处不过几百米，巡逻与监察都变得十分不易。 还不如索性甩给李默，一是省去了建设铁丝网的麻烦，二是凤凰笏已经进入赤门海峡，不过这一带海峡仍比较宽广，未来不会产生太多偷渡的麻烦，甚至还节约了巡逻等不必要的支出。 又是从小滘村就开始划起的，让出的面积也不小，足足有三平方公里，也算是港府“放血”了。 不就是停了二十一天的工吗，内地工人又能有多少工资？ 郝立克不答应。 经过数次协商，而且面对越来越多的资金，卫奕信终于又做了进一步的让步。 从八仙岭山下方折向东南方的涌背村，然后顺着船湾水库折向已经沉于水库下方的，原来的老吐露港，再折向凤凰笏，再搭上一个遥远的平洲岛与其周边的海域，这一片域囊括了近三分之一，两平方来公里的船湾水库的水面积，若是包括平洲岛在内，陆地面积也达到了九平方多公里。 这样一来，今年年底就能将所有铁丝网建设好，省去了一大笔费用，也节约了巡逻、岗亭等大量不必要的开支。 面积也足够大了。 郝立克经过李默同意后，双方就这条提议开始进入谈判。 开发区得拿出一亿五千万美元出来，卫奕信才能向香江与英国有一个交代。 当然，这个价格是李默能承受的，若是包括船湾水域面积，一平方公里只有一千三百万来美元，而原来的，包括各个都不能利用的岛礁在内，一平方公里也达到了四千多万美元。 其次，在这片区域，李默以后不能建设工厂，更不得将工业污水排向船湾水库或赤门海峡。 限制了对船湾水库的用水量，这个水库面积达到了一千两百余万公顷，也就是八平方来公里，蓄水量达到了一亿七千万吨，最早一批水是从粤省调来的，不过香江本土属于热带地区，船湾水库北侧有许多小的河流，能够源源不断的提供充足的水源。食用水肯定不可能了，不过李默大量地从这里抽调工业用水或郊野公园的灌溉用水，可能会对船湾水库造成破坏。 为了防止偷渡，开发区不得用船带着游客在船湾水库里进行旅游活动。 以及其他多条规定。 对于这次的补偿，李默同样也很满意。 黄竹角咀这一个尖条子，在李默前世，香江一直没有怎么开发。因为地形是中间高，两边低，虽然两边都有一些沙滩，但沙滩不平坦，特别是赤门海峡这边，水质已经污染了。 但得看如何投资的，前世这一带整是香江的北大荒，可如果像李默这样投资……它是一个尖条子，然而两边都是海，北面是黄竹角海，南面是赤门海。 因为前世香江没有开发这里，加上上面在“调解”，李默对这一带也不熟悉，于是上次将合同签了。结果今年春天李默来考察时，才看到这个合同签得多少地失误。 虽然它两面都是海，可因为从中间一切为二，港府不便巡逻，李默这边也不易开发。但合同都签了，李默还能说什么呢。 现在全部属于李默的，李默就可以将它完全利用了。 甚至李默在来香江的路上，就大约想到如何开发它。 因为两边都是海，可以在未来将它开发成一片高档海景房区。当然，现在任何人也想不到未来中国房地产的火爆。事实上，在原先李默计划中，所有商业区与住宅区，基本上都是跟着海岸线在跑的。但只论海，开区发任何一片区域都不及这一带。 而且未来的迪斯尼乐园就在咸鱼埕半岛上，离这里也不远。 李默还打算在这一带再修建一个地标式的建筑。 他甚至将未来新加坡空中花园酒店的创意拿过来，放在这里，包括空中花园与无边泳池。虽然建造这个酒店会花很多钱，但有了这个地标建设，仅是拉动的房价，便将其成本收了回来。 至于这一带一些略高大的山丘，直接炸掉就是，正好放在南边用来填海，增加这一带的面积。 虽然船湾水库没有全部拿下来，但拿下来了一部分，并且多位于群山环绕的各个库湾区，比如新娘潭湾。 这里的水位线比较浅，可以载种一些芦苇，那么以后引进各种鸟类后，有山林，有大湖，则会成为各种鸟类良好的栖息地，也利于两大郊野公园的生态。 水的问题李默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无论工业或民用水，难道会从这里抽水吗？用水载游客，李默也没有考虑，想要玩水，开发区有印洲塘四大海域，还有外海，何必在这个水库里玩水？ 工业更不成问题了，未来这里是景点，是住民区与商业区，而不是工业区。虽然只让出几平方公里，等于一下子腾出了开发区的发展空间。 还有一个平洲岛，李默继续疏忽了。 这里位于吉澳岛东面十来公里处，但离对岸的特区只有三四里路。岛也不大，只有一点一平方公里，但这个小岛风景很优美，岛上森林密布，东端是各种峭崖陡壁，怪石嶙峋，西端坡度平缓，还有一大片洁白柔软的沙滩。每当落日时，海面上，波光粼粼，碎金满海，沙滩上金灿灿一片，闪闪发光，所以这个沙滩有一个很美好的名字，叫金沙湾。不过因为离香江市区太遥远了，眼下香江人一直没有太重视。直到01年香江才对这里开发，并将它划为香江第四个海岸公园。 因为将大半北区，包括这些岛屿一起卖给了李默，这个平洲岛更成了香江一块飞地，于是卫奕信为了添加筹码，也将这个岛屿“卖”给了李默。 既然买了下来，还有周边的一些水域，面积也不算太小，不包括周边海域，仅是岛屿面积就有一千多亩了，李默未来必然会开发，只是如何开发，李默暂时还没有去想。 应当比较满意了。 但再满意，也不可能说满意的。 于是到了第二个大项内容。 “鉴于港府这次的疏忽……”实际是煽动，只是大家搭成了协议，李默也给卫奕信一个台阶下。 “以及双方的情况不一样，港府准许开发区筹备各个行政、司法、税务、财政机构，并且开发区有权任命各个机构的官员，雇聘各个机构的公务人员。 但它们必须归香江相关的各个上级部门管辖，也必须在合乎于香江的法律范围下进行。 鉴于开发区实际拥有的面积，开发区上升为区级行政机构，北区余下的上水粉岭等地，并入元朗区。”也就是北区从此消失了，只有一个沙角开发区。 没有这条协议，开发区也是香江下属的一块地皮，受香江管理、约束，也必须遵循香江的法律。 其实从这条协议签定后，开发区才真正变成了“独立王国”。 卫奕信也知道这条协议签定后，开发区成了真正的独立王国，但他也没有在意。 很简单的，这件事发生后，他们英国人很难再找借口，煽动一些港人破坏开发区的建设。 除非开发区正式运营，一旦开发区运营起来，机会多多。然而据他所知的，开发区正式运营得到九七以后了，那时香江已经回归到中国。 还不如让开发区给中国添堵呢。 现在的卫奕信哪里知道以后中国对香江的态度，那是真正的“自主经营管理”，完全的放任自流。 这也是李默马虎之处。 在他原来想法里，眼下只是建设，即便英国人不满，也拿他没有办法。然而这件事发生后，李默可是知道以后香江某些人是得有多能折腾的。 若是没有自己的司法权、行政权，这样的事说不定还会能继续发生。 “开发区可以将开发区内的税务用作开发区的行政管理、社会文教、经济建设与其他支出上，若是费用不足，必须由开发区自己负责，但同样的必须合乎香江的法律，受廉政公署等监督，若发现问题，香江上级司法机构也有权按照香江法律直接进入，或直接审理相关涉案人员。” 政府的支出有很多种，基建实际就是一种支出。但这个支出，不明确定下来，港府也不会掏钱出来的。 还有各种医疗教育宣传等支出，同样，港府也不会掏腰包的。 以及其他的，如科研、气象、环保卫生、林业等等，同样也不要指望港府垫付。 能掏腰包的不过是各种行政支出，包括各个行政司法部门的运营费用，各个公务员的薪酬，以开发区的前景，李默足足有把握，用开发区的税务将它的行政支出维持起来。余下的各种福利保障，与福利救济等等，有的也可以扔给各个保险公司。 然而在卫奕信看来，香江本来就是低税区，加上前面两个合同的税务减半政策，即便仅是负担相关的行政开支，他认为以开发区的财政税收，也无法担负，至少眼下这几套班子搭起来，又没有相关的税务支持，港府必然会产生一些补贴。于是卫奕信就着郝立克提出的这些条件，索性将这个包袱一下子扔给了李默。 但这也正合了李默的心意。 这让李默进一步拥有了开发区未来自主独立的权利，减少港府对开发区的掣肘。 “鉴于某些港人对开发区的情绪，以及未来内地涌来的各种居民的复杂性，以及开发区发展的不确定性，开发区有权签发来到开发区工作学习旅游的 各种时间鉴证以及永久居留证明，不限制人数，港府也不得干涉。同时开发区政府有权利对开发区有伤害性质或有敌意的人，包括持着开发区永久居留证明的民居进行驱逐。至于开发区的居民进出香江其他地区，必须持香江政府颁发的出入证明，余下的依然前面合同执行。” 也就是即便未来混入开发区内，想要发起示威游行的，或者搞破坏搞港毒的，开发区有权利将他们驱逐到原籍所在地，是香江的，驱逐到香江原来的各区，是内地的，驱逐到内地各省市。也包括王林之流，若是他逃到开发区内，开发区有权利将他驱回干省。 这一条，进一步赋予了开发区更大的权利。 第三个大项内容，港府必须对这些破坏的相关涉案成员，进行从重处理，也必须保证以后不得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但李默名下诸多基金也必须保证，可以买卖股票，但不得对香江股指或其他期货进行任何形式的做空，也不得协助其他风险公司与商人对香江各种期货进行做空。 说来说去，卫奕信就是为这一条而来的。 还有其他的一些内容，比如进一步明确开发区商业地皮、工业地皮所占的面积。地皮的转让、商品房出售等细节协议。环保、水电通信等相关条约…… 李默一条一条地看着。 其实李默还可以提出更多的要求，但李默也怕夜长梦多，见好就收了，此外他也拖不起了…… 第484章 伙伴 几家公司都拖不起了，但不能这么说。 李默拿起笔，又放下。 “卫奕信阁下，已经闹成这样，我曾想过，不如索性将工程继续停着，停上两年。至于工人，我养着就是。” 开发区如今各色工人达到了八九万人，随行来的还有不少家属，这些家属来也不仅是丈夫在开发区施工时间长，她们来陪伴的，这么多人，吃喝拉撒，每天都会产生消费。 有的人机灵，几家家属合在一起，在各个工地外面做点小生意。 李默出身草根，但不是一个忘本的草根，对这些家属管理比较松，还有意地就着招聘一些家属做清洁工人。若是移花载树的什么，也会招聘一些家属做短工。 还有三家公司正在培训的工人。 整个开发区已经拥有十几万人，李默直接开工资的不过十万人左右。 但问题是内地工人工资低，高中低平均起来，一年不过三千来块钱，养上两年，以黑市汇率计算，合在一起，还不足一亿美元。 相比于李默的做空，简直就是毛毛雨。 甚至在七月，为了诱惑罗伯逊他们上当，李默有意地亏损，这个金额几乎就达到了十来亿美元。 李默敲着合同，说：“看，好像我占了很多便宜。是否占了便宜，这片地，包括船湾水库水域面积，不过十平方公里多点，一点五亿美元，况且做了这么多限制。” 李默说的这个面积，是不包括平洲岛的。 在卫奕信眼里，平洲岛同样也只是一个添头。 比前两次买地便宜多了，但不与前两次买地相比，其实还是不便宜的。 外界对李默在开发区的投资普遍看法也是一样，认为开发区位于香江这个***，能给李默各企业的发展带来一些便利，除了这一条外，这些投资应当是亏本的，至于亏多少，就看投入运营后的收益了。 事实上在李默心中，即便往后去，香江地价房价普遍性的上涨，开发区依然还会亏本，回归后投入运营，内地百姓收入勉强渐渐上来，但香江房地产又开始暴跌。 因此李默前期根本未打算开发多少商品房，顶多建设各个商铺，即便这些商铺，前期的租金还不会有多高，这意味着即便回归，李默还会拿出许地资金进一步的补贴。 这个时间过程最少延续到03年、04年，谁能有眼光看到那一天？ “给了我更多自主的权利……卫奕信阁下，不管它是真买，还是长租，至少眼下它是属于我的地方，实际上，按照香江的法律，不管这些人是什么用意，在没有得到开发区准许的情况下，闯入进来，都得要接受法律制裁，开发区同样有权利让安保进行一些合法性的自卫。” 卫奕信瀑布汗了。 难道李默的想法是让自己得将那一万多名游行示威的人一起抓起来？ 李默可不是这个意思。 他说的就是合同上的一些条款，看似让他拥有了许多自主的权利，实际上也没有给予什么照顾，顶多说，用合同形式将这些自主权利明文规定起来。 “闹了二十多天，这个结果，我很不满……若不是上面……甚至我根本就不想你做什么退让。” 工人停工，我养着！ 宁肯养着，只要能给我一次做空香江的机会，那也是值得的。 为什么李默会答应，“上面”当了一次背锅侠。 李默说着，很不满地签字盖章。 卫奕信长舒了一口气，中国的“上面”真好啊，全是一群损己利人的国际友好战士。卫奕信带着侥幸上了车子。 “王伟国，你立即带着人，在议定的分界线上，打下界桩，嗯，两三百米，三四百米就好了。” “好的。”王伟国心领神会地走了。 为什么李默不惜成本地修建宝船岛与灯塔岛，若仅是图给企业发展带来一些便利，无疑开发区的面积足够大。但作为未来一个大型的综合旅游区，它的面积又太小了。 凤凰笏是位于这个长条起端的一个近乎口字型的小海湾，合同上明文规定，以凤凰笏南面末端为分界线。 但这个末端还是比较含糊，是以湾口与陆地分界的地方称为末端呢，还是整个凤凰笏区域包括陆地面积的末端为末端呢。 多赖上一两公里是不可能的，但多赖上两三百米，三四百米，港府也无可奈何。 凤凰笏赖上两三百米，三四百米，老吐露港也可以赖上两三百米，三四百米，同样的，涌背村也能赖上几百米。 这么长的距离赖下来，若是包括船湾水库的水域面积，又能赖上一平方多公里的面积。 李默还打算在黄竹角咀这个长条的南面进行人工填海，港府不重视这片沙滩，李默也不重视这片沙滩，沙质不好，沙滩不平坦，赤门海峡水质又受到了污染，不适合做为游泳的好地方。 想要建设一处优良的沙滩，从黄竹角海到印洲塘，有的是好的场所，而且水静浪平，水质优良。 不过它临近赤门海，淤浅处面积不多，再往南去，水位线就很深了，虽然不惜成本，代价太高，那也不值得。李默估猜着，能填出一点五平方公里，两平方公里不足。而且作为一个大型商业居住区，这个小长条面积也太小了，只有四平方公里左右。魔都面积最小的一个区黄浦区还有二十平方公里。但又不能再往西边沿伸，因为再往西边则属于是船湾郊野公园这个生态区范畴，顶多将两边的海滨地区开发出来。因此必须得填海，增加它的开阔度。海峡边上问题不大，可是凤凰笏以西的海边，虽然更浅，可不属于自己的，他没有权利填海，填了也不是他的。 但这样一来，又能“赖”三平方公里，那怕是船湾水库的水域面积，那也是好的，实际就是一部分船湾水库面积，若是开发出来，那也能成为一个不错的景区。 平洲岛，李默又一次疏忽了。 李默耍老赖，很快让卫奕信得知，但他无力地挥挥手。 赖就赖一点吧，说不定李默是有意想激怒自己，好取消这次“妥协”呢。反而听到开发区终于又重新施工了，让他松了一口气。 李默处理好这件事，没有回去。 先是察看了三家企业。 晚上，李默将王伟国等开发区骨干召集起来，开了一个会议。 其他部门可以缓一缓，但必须先成立相关的简易的税务部门，以及司法部门，包括法院、裁判司署与警局。即便征税，也维护不了行政支出，不过先将这个部门搭建起来，征税是次要的，磨砺才是主要的。 有了司法部门，则可以更好地保障开发区的安全与秩序。 第二天，李默则会见了沃尔顿。 榭夫曼与沃尔顿的谈判没有成功，主要沃尔玛有一个超级发达高效的物流系统，还配置了仅次于美国军方的电脑系统，比后来的微软服务器还要多。 若是成功，对于双方来说，确实是共赢。 但李默所说的中国区域物流系统，现在很难让人折服。 还有的，便是后来的网购，现在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即便李默出资，沃尔顿也很难让李默得到更多的股份，况且沃尔玛是上市公司，想要将物流系统单独退出来，会十分地麻烦。 正好香江发生了这件不愉快的事。 李默想了想，便将这次合作继续往后拖，先行与沃尔玛搭成几条合作协议。 双方成为战略伙伴合同关系，具体的，包括沃尔玛的消费卡能在宜丽包括未来宜美各直销店使用，反之，宜丽与宜美发行的消费卡，也能在沃尔玛超市使用。差不多吧，很难说谁更吃亏。宜丽的一些高档服饰，包括未来的碧丝服饰、爱丽丝服饰，也必须打破惯例，于沃尔玛超市销售。若是需要的话，天使公司模特等资源，也必须支持沃尔玛宣传……等等。 作为战略伙伴关系，沃尔玛超市必须将宜集团的各个商品放在优先的位置，具体的包括用最快的速度将宜集团运来的各种商品上架销售，并且尽量地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上，会配合宜集团对各个商品进行宣传，在打折销售过程中必须遵重宜集团旗下各个公司的意见，在结算账款时必须优先其他的供货公司……等等。 但得有一个前提，李默除中华区外，在海外除各个直销店外，不得进军超市行业。 这些协议签订后，虽然宜集团各个商品等于又多了一条优质的销售渠道，但同样等于李默为了超市，准备了这么多年的努力是浪费表情了。 签字后，李默做了一个很遗撼的表情。 “李，请理解，我也要给各个股东一个交代。”沃尔顿说。 不能凭借你一句话，就要占据这个新的物流公司一半股份，那么你不是一个很赚钱的李默，而是一个上帝。 “沃尔顿先生，你不懂，以后就知道了。这次是合则两利，分而两伤。”李默无奈地说。 别的不说，因为谈判失败，李默还得要准备建设相关的物流系统，李默无疑增加了营运成本。同样的，几年后，沃尔玛也等于增加了运营成本。 可有的说不出来。 李默也没有多劝说，反正合同也签了，伙伴就伙伴吧。 两人就在开发区，举行了记者招待会。 应当来说，在美国一些政客心中，对李默定位不恶。特别是推倒了柏林墙，让他们将李默定位一个热爱中国的，但对民煮不排斥的，可以拉拢的中国天才。 去年那次运动失败，但在这些政客心中，依然没有放弃对中国“和平演变”的幻想。 沃尔顿可没有颠覆中国的想法，但他知道美国上面对李默不是太排斥，至于美国普通百姓对李默的态度更不用说了，甚至许多美国人将李默看成美国的孩子。毕竟李默发迹与美国有着很大的关系，李默还带着许多美国人赚钱呢，那个墨子基金的救济也帮助了许多美国赤贫百姓。 这种背景下，沃尔顿没有必要将这次合作遮遮掩掩的。 当然，合作的前提是李默不得插足海外超市行业，这一条不会披露了。 有的记者感到很好奇。 沃尔顿做了一个简单的回答：“各位女士们，各位先生们，论对质量与安全的重视，全球有几家公司胜过宜集团的各个公司？” 别的不说，宜乐那一把把火，还让许多记者记忆犹新。 经沃尔顿这一提，许多记者才恍然大悟。 确实，宜集团各家公司缺少历史积淀，价格也略略有些偏高，特别是宜丽，但在让人放心上，没有多少公司产品胜过宜集团各个产品。它们的质量检测要求，都超过了美国与欧洲各个国家的标准…… 许多记者继续提问。 宜集团没有一家公司能称得上为特大型公司，包括宜丽。但综合到一起，几家公司的力量也颇为可观，至少也能称得上为一家大型集团公司。 两家大型公司的合作，本身就是一个劲爆的话题。 况且李默身上具有很多火爆的新闻点，包括这次与香江的冲突…… 李默摆了一下手，说：“各位女士，各位先生，先让我宣布第二条新闻。” 第二条新闻便是宜美的估值，没有低估，李默不会同意。也没有高估，便是收购兰寇、美宝莲、美加净的成本，外加上李默替宜美各直销店所出的首府与装璜成本，宜美这几年来的研发成本与已经花下去的宣传成本，还有香江总部与魔都生产基地的建设成本以及地皮成本。 经过多家律师事务所统计，合计李默为此垫付了43.34亿美元。 本来可以少一点，不过香江总部这块地皮成本太高了，每亩地皮几乎达到三万美元，况且平整费用、五通费用、排污费用，这些得统统计算进去的。 李默直接抹掉了零头，将它的市值折为43.3亿美元。 三家基金公司持股为70%，余下的则按照欧美各投资人在三家公司的资金比例分摊。欧洲区域占据着百分之三多点，余下的几乎都是北美投资人的股份了，还有其他的，包括老邵在内的几名香江人，此外，还有美妹妮可的四百万美元，李默承诺过的，带着她投资五百万美元，这也几乎是她手里头的全部现金了。 她还有一百万美元，李默打算放在未来的电池上。毕竟宜美想收回成本，时间可能很漫长……又没有带她进入风险投资，至少她开始脱衣服了，得让她迅速看到收益。 腾出30%的股份，等于李默又回收了12.99亿美元，除掉刚刚那份合同花掉的一亿五千万美元买地费用，李默在收购上，实际花掉的不足六十四亿美元，依然不及索尼收购环球所花的钱多。余下的也用掉了许多外汇，不过用掉最多的还是贷款来的人民币，除了一部分投资到石油做空上，以及另一笔长期投资，余下的皆投入到香江股市。 虽然李默是百亿负翁，实际上他现在手中拥有的现金流同样很可观。不过李默闷声发大财，任由外界猜去。 几百亿美元一下子涌到了香江股市上，所以将卫奕信吓着了。 香江这次风波已经成为过去时。 各个记者考虑的是李默这次强行分配宜美股份会带来什么影响。 李默也想过。 可能许多投资人对这次李默强行分配宜美股份表示不满，也认为宜丽的市值不值四十三亿美元，李默收购兰寇是吃亏的，或者说李默强行分摊股份，是分摊风险。 不过它仅占据着这些投资人收益的比例，连百分之七都不足，也不会引起众怒。 实际上李默早将这笔资金准备好了，但必须等香江这边的事摆平，才能宣布。否则总部都建设不下去，如何将它估值为四十多亿美元？ 两人分别回答了许多记者的提问。 沃尔顿回美国，李默又拨出五亿美元，继续给台积电、华硕、高通与宜华四家公司输血。 李默也包机回魔都，后面还有两笔收益。 石油期货的投资不大，而且经过李默大手大脚的花费，李默还要准备一笔钱从苏联各个衙内手中弄来一些技术，因此在这笔投资里，李默连一半都占不到。 不过还有一笔收益，那与各个投资人没有关系，属于李默的“独食”…… 第485章 惊动 乐宜绢挟着一张《旧金山纪事报》走到食堂。 王道全忙替她打饭菜。 “坐。”乐宜绢说道。 “好的，”王道全忐忑不安的坐下。 “王道全，你喜欢什样的女孩子？” 王道全想了一想，乐宜绢话不多，人也安静，不大喜交际，于是他说道：“乐宜绢，我喜欢的是传统的比较安静的中国女孩子。” “传统的？” “是的。” “王道全，你是我哥的同学，也是我哥的好朋友，我不瞒你，我肯定不能算是传统的女孩子。你不要浪费感情了，”乐宜绢说道。 她去了美国，李默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乐宜绢虽是他干娘家的女儿，但平时的关系不亚于兄妹关系，希望几个同学多少照顾乐宜绢。 本来乐宜绢多少受到了打击，又在异国他乡，所以李默嘱咐了同学，还嘱咐了宜丽母公司给予她一些关照。 这一说，小胖子他们无疑给予了乐宜绢许多帮助。 在这个过程中，王道全渐渐喜欢上了乐宜绢 只是绢儿长得漂亮，并且又与李默沾上了关系，在国内，李默也说了一些，但只是一些，到了国外，王道全他们才了解李默让人生畏的经历与财富，所以王道全只是暗中的喜欢，不敢表白。 乐宜绢索性挑明了说。 哥既然将他们送到美国留学，读的还是斯坦福的商业管理，不用说是想培养这些同学。 早说早好，否则最后大家都会不开心。 “为什么？”王道全懵住了。 “为什么，等我哥来了，你问他就知道了。而且我们性格也不合，我安静，你好动……”绢儿说完，低下头看报纸。 今天这份旧金山纪事报用了一篇长篇报道，讲述了李默与香江这次纠纷的由来。 因为在大地震李默给予旧金山的帮助，在旧金山一带的民众是对李默最抱有好感的，相对的，几家报纸对李默的消息同样十分关注。 每隔几天，便能从报纸上看到与李默相关的消息，那怕李默躲在家里面，人家照样能找出料来报道。 不过总体上，这几家媒体对李默多抱着极大的善意。 这篇报道因为对李默抱着善意，于是也观察到许多真相，包括英国驻港官员在几十天前那次示威游行中所起的煽动作用，让他们猜了出来。 但不是这篇新闻报道的主要内容。 这篇新闻报道了一条大料…… 1999年，标普十大权重股份公司分别是：微软，6040亿美元；通用电器，5077亿美元；思科，3665亿美元；沃尔玛，3078亿美元；埃克森美孚，2782亿美元；因特尔，2750亿美元；朗讯科技，2350亿美元；IBM，1944亿美元；花旗集团，1887亿美元；美国在线，1696亿美元。 十大公司，有六家是IT或沾到IT产业的公司。 到了200年三月纳克达斯崩盘前后，微软是五千多亿美元，思科与因特尔则是四千多亿美元（思科也曾差一点冲破六千亿大关），甲骨文是两千多亿美元，太阳公司（后被甲骨文收购）与戴尔公司是一千多亿美元，高通与雅虎是九百多亿美元，美国应用材料（半导体）公司与JDS是七百万美元左右。在三月暴跌之始，有的市值仍比较可观，不过到年底，这些股票都跌惨掉了，有的直接跌到破产地步，有的跌得太惨，或被并购或退市，戴尔就是跌得太惨而退市的。 现在有的公司还没有出现，比如雅虎。 不过大多数公司都出来了，而且市值相对来说，都比较低。 又正好发生了一件事，这一年甲骨文第一季度的销售额达到了创纪录的2.36亿美元，但是利润只增长了1%，在消息公布的第二天，股价大跌，为了度过危机，甲骨文公司裁员10%。但是危机并没有缓解，李默前世今年11月11日，甲骨文股价跌至4.48美元，埃里森的身价从10亿美元缩水至1.6亿美元。直到埃里森将雷·莱恩请来，雷·莱恩对甲骨文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后，甲骨文危机才渐渐得到缓解。 雷·莱恩已经上任，并且在改革，但不可能马上就看到效果的，甲骨文也没有跌到最低谷的时候，李默收购时甲骨文股票每股还有六美元，具体的李默记得不清楚了，但眼下甲骨文整个市值不过数亿美元，似乎后来甲骨文有两千多亿美元吧，于是李默让三家基金果断进入，大肆收购。还没有等跌到四美元多，因为李默疯狂“扫货”，让甲骨文股票涨到了九美元。但李默还没有停下收购，只要有人出手，三家基金立马就将股票收购下来。 以至埃里森与雷·莱恩都感到莫名其妙。 第二个不是微软与思科，而是戴尔。 前世时，有人做了一个统计，若是从89年各支股票最低值计算，再到99年各支股票最高值计算，收益最多的也不是微软，第一名就是戴尔，去年戴尔最低市值时，市值不到两亿美元，所以它的收益达到890倍！第二名是好声音电台，810倍。当然，因为李默推动，思科于89年上市，这个名单也要加上思科。 今年戴尔同样有了长足的涨幅，但总市值不过五亿多美元。 还有这个朗讯科技，因特尔，惠普，康柏，微软，思科，美国在线等近十家公司。有的股票比较难以收购，如微软与思科，不是收益多少倍，而是花钱都难以买到了。但不包括IBM，IBM后期涨幅也不错，不过回报率太低了，李默也收购的，墨子基金收购了，还劝说旗下的各模特与艺人持有IBM、美国通用电器、埃克森、花旗银行、可口可乐、肯德基、宝洁、辉瑞这几家公司的股票，虽然大多数回报率不算太高，但回报率还可以，关键的这些公司从现在起，每年都有不错的分红。 至于李默这次收购的股票，则截然不同，图的不是分红，而是回报，这些股票最低者未来的回报率不低于十几倍，高者能达到几百倍。即便90年，平均回报率也足足超过了五十倍以上。究竟多少，李默记得不清楚，即便记得清楚，因为他的出现，各个公司的回报率也会有所变化。 为此，李默从这次做空里，陆续拿出了40亿美元，专门收购各种IT或与IT相关的公司股票，收购的时间一直持续到明年三月。 另外就是，李默所占的比例与做空石油一样，是49.86%，虽然接近了一半，但没有一半。 这样做的原因也简单。 眼下这些金额不是太显眼，但是未来动辄会以千亿美元来计算的。 若是李默一个人的，美国急红了眼，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 但现在涉及到近一万名投资人，基本上都是有身份的人，而且在李默带领下，只要不胡来的，在这十年时间里，他们的财富还会进一步膨胀。西方国家，越有钱就越有地位。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旦关系到自身的利益，少则几百万，多则上亿美元，即便克林顿同样也急了。更关键的是，这些投资人多是美国人，并且占据着近乎九成的比例。 到时候美国政府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李默套出大量现金，然后大把大把地分红，实际在李默心中，那怕这些钱不要都没有关系，主要的是得将手里持有的思科与微软套现的钱带走，他就心满意足了。 之所以这个时间段，甲骨文是一个触机，日本做空分红也是一个原因，若是再晚，万维网等陆续出现，加上自己以前又提醒过，有没有人听，是另外一回事，但再晚不是回报的问题，而是能不能买到各支股票流通股的问题。 金额也是李默经过多次计算得出来的，在这些公司中，有的公司市值已经比较高了，比如英特尔，微软，美国在线，朗讯，但是市值归市值，花钱未必能扫到货，所以才延续到明年三月，而且在他的扫货下，各支股票陆续上涨了不少，不过让他感到侥幸的是，前后陆续扫到了百分十六点几的甲骨文股票。另外在大家跟风之前，三家基金已经完成了八成多的扫货，否则又会影响到未来的回报率。 但这次收购结束后，李默也没有打算中止，未来还有……不过那不是从证券市场上扫货，而是会直接进入，甚至李默打算控股。 大规模地从证券市场上扫货，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IT？”乐宜绢喃喃一声。 她学的就是商业管理。 李默的几次操作，也被斯坦福商业管理系的教授拿出来开讲，并且从经济、政治，甚至心理学等多个角度剖析李默这几次操作成功的原因。 不但这几次风险操作，包括宜乐的那几把火，教授讲的不是质量，而是这几把火所产生的作用。 宜宝与绒德克的成功，说明创意的重要。 以及宜丽的迅速募资与壮大。 都被教授当成经典案例，拿到课堂上分析。 也不仅斯坦福，美国多家高校的商业管理系的教授都将李默的操作拿了出来，放在课堂上讲给各个学子们听。 甚至欧洲一些国家的高校，同样拿出了李默的事例出来开讲。 不但小胖子他们，包括乐宜绢，听到李默这些案例后，也惊呆住了。 乐宜绢小心地从书包里拿出她的大哥大，这也是李默的要求，毕竟发生了那件不好的事，美国治安情况比较糟糕，李默不但替乐宜绢配置了一个大哥大，还要求她随时随刻将这个大哥大带在身上。这段时间，李默也时常打电话给她，她家里的人也不大放心，时常打一个电话问一下她的情况。 哪边李默刚起床不久。 “哥，什么是IT产业？” “IT是我87年时，在美国提出的名词，它是internet的简称，但这个internet不是英特尔公司的英特尔，而是指互联网。也可以将它当成Internet Technology的简称，也就是在计算机技术的基础上开发建立的一种信息技术。具体的是指以计算机或通讯为主的行业，包括互联网公司以及相关的软硬件公司与手机通讯公司，以及为IT产品服务的行业，均可以称为IT行业。更具体一点的则是计算机行业，计算机各个部件行业，包括芯片半导体行业，如现在的IBM、戴尔公司、因特尔公司。还有各种网络硬件行业，如现在的思科。还有各软件公司，如现在的微软、甲骨文。以及各个网络上的应用公司，包括搜集、存储、检索、分析、应用、评估使用各种信息等等。但现在它们与手机通讯技术大多数还没有成熟。小绢，怎么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哥，我刚才看报纸，说你名下几家基金公司大规模收购IT产业的股票。” 李默愣了一下，不过随着释然。 现在IT行业中，除了IBM是真正的巨头外，余下的，就包括因特尔与微软在内，还不能称为巨头。 自己投入了这么多资金下去进行扫货，必然会引起许多人的关注。 不过几家基金已经收购了不少股票，即便外界知道了，问题也不大。 他说道：“确实有这么一回事，这次是作为一次长期投资的收购。” “哥，你瞒得我们好苦。” “不是瞒你们，而是上面不想公布我的情况，再说，我有钱就不是你哥吗，我没有钱不是你哥吗？” 乐宜绢心中一暖，想了想又问：“为什么我上课时，未听说过IT产业？” “以前我提过，一度也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不过已经过去好几年，似乎还是一个样，所以大家好像又遗忘了。原因就是这个internet，必须有这个网，想要有这个网，就必须有一个网络平台。实际以前我去瑞士，便是与比尔盖茨他们合伙投资了一个平台技术，本来明年春天这个平台技术就研发得差不多。但是后来我又想到，不仅得有平台，还得有一个平台运行的硬件，于是便让瑞士专家蒂姆同时研发相关的域名服务器组，又叫根逻辑域名服务器。大约后年这两项技术都能研发成熟，一旦这两项技术推向市场后，便会出现各种网站，我还让一些留学生研发相关的网站。到了那时，IT产业才开始出现真正的雏形。虽然很快了，但眼下没有相关的网络平台与网站串连，所以还没有多少人注意，更没有人将这些产业归纳到IT产业中来。大约就是这样吧，不过这件事不要对外人说。” 但是李默这次收购迅速引起了更多的媒体注意。 因为以前李默用了一个名词，革命，第四次工业革命！ 包括比尔盖茨等人也被惊动了，比尔盖茨看到报道后，立马打电话给李默…… 第486章 玻璃 “盖茨，如今几家基金手中拥有的资金太多了，不论进入哪一个国家都会非常的刺眼。” 也不是刺眼，如果李默不带着哪些有来头的股东，即便做空成功，说不定也让人家给强行黑掉。 但是罗伯逊与索罗斯则不同，在香江，中国与香江只能联合起来，堂堂正正击败他们，不敢黑掉他们。当然，也有例外，俄罗斯便将索罗斯与罗伯逊的钱给强行黑掉。 几家对冲基金面对着毛熊的蛮横，什么辄也没有。 因为李默，比尔盖茨也多关注了一些中国的情况。 他懂。 总体上说中国好惹呢，还真不好惹，无论苏联或美国，都不敢对中国大军相向。 说不好惹呢，离开了国土范畴，甚至只要离开陆地范畴，中国什么也不是了。 这种古怪的国力，根本就没有办法保护中国人在外面的利益。 当然，国家终归是虚的，将国家实力化为收益，还得靠智慧。反过来说，有了足够的智慧，国家实力就是弱一点，问题也不大，李默就是最好的例子。 区别还是有区别的，若是李默是美国人，又是白种人，可能李默现在的财富能翻上一倍以上。 “我调整了策略，渐渐放弃期货市场，转而像巴菲特学习，在一些国家与地区股市陷入低谷时持着资金抄底，到了巅峰时套现，或者对一些有前景的股票进行长期持有。这次于纳克达斯市场广泛吸纳各支IT股就是后者，还有，盖茨，对保罗说，我替他赚的钱已经够多了，这时候千万不能套现微软股票。” 黑色星期一，李默自己的不算，投资最多的无疑就是乔布斯、比尔盖茨与保罗他们。 做空香江还是如此。 这次做空日经指数，虽然李默减少了他们的比例，但还是投资最多的投资人。 无疑，所分的钱也很多。 提起保罗，比尔盖茨也无语，迟疑地说：“应当够他挥霍一段时间吧。” “让他坚持一段时间吧，虽然我换了策略，应当在三四年内，还会有相关的分红。” “李，你认为微软以后市值会达到什么高度？” “盖茨，我是人，不是神，未来的事，我哪里能说得清楚，但肯定不是眼下的市值，你也知道的，蒂姆哪边的万联网技术快研发成功，若不是我让他研发域名服务器组，明年这项技术就可以问世。一旦有了万维网这个平台，各个网站便会如雨如春笋般地涌现出来，IT相关产业会变得无比的繁荣。我以前说微软市值能达到五百亿美元的高度，但也许说不定未来能达到一千亿美元呢。” “哈哈，那我不是百亿富翁了？” 李默很无语，未来你得霸占多少年世界首富榜？ 经过李默的稀释，比尔盖茨的股份不足百分之四十了，然而他若是守到巅峰时套现，他的财富仍超过了两千多亿美元。 李默不可能提示了。 朋友是朋友，但也要考虑自己的利益，都在巅峰时套现，结果是都套不了现。 即便李默所持的各个IT股票，也打算从99年就要徐徐套现，而不是等到巅峰时，因为市场上不可能有如此充沛的现金流。即便99年就开始套现，李默估猜着，还会有许多麻烦。 那得是多少钱哪，美国政府会眼睁睁地看着李默将它们卷走？ “李，你是说现在能购买IT产业的股票？” “盖茨，能，但同样是IT产业，有的人会经营，公司业绩好，能坚持到IT产业繁荣到来的那一天，他们的股票便会暴涨。坚持不到，什么也没有了。” 从八十年代起，美国出现了许多IT相关的公司，但笑到最后的公司并不多，中途有的破产，有的被微软、思科、甲骨文等巨头并购。并购还好一点，至少能收回来许多成本，说不定还会赚上一笔。破产了，等于是一无所有，王安电脑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同样的，李默不可能提示让比尔盖茨买那支股票，不但与李默利益有所冲突，而且也解释不清楚。 “李，你认为IT产业什么时候能繁荣起来？” “眼下各项技术还不行，即便万维网出现，还有一个成长期，可能得到95、96年吧。” 但李默与比尔盖茨关系一直很不错。 因李默的推动，微软提前推出Windows 3.0操作系统，加上市场流通股少得可怜，直接导致微软市值节节攀高，这次李默收购中，也就是微软的股票是最少的，其次是思科，同样的道理，许多流通股被李默控制持有了。 如今仅是比尔盖茨所持的微软股份，便让比尔盖茨的财富达到了二十多亿美元。 李默数次又分红给他数亿美元，还有近两亿美元继续留在几家基金公司的账上，在继续滚动着。此外，还捞了一些思科的股份，当然，宜宝、宜美也有比尔盖茨的一些股份，就是股份比较少罢了。 不过是人，有几个人嫌钱多得烫手的。 捐归捐，仅是表示感谢，他与乔布斯、保罗等人就捐了许多钱给华理大，那是友情、感谢。 赚钱归赚钱。 但李默对他们也不错，包括对保罗的戒告，以及今天所说的。若是没有友谊存在，李默干吗说啊！ 放下电话，李默继续说正事。 今天他邀请了几个客人来到他的家，不是他几个女人的那个家，是真正他的家。 毕竟与贵圈不同，这是真正的正事，而且一般人恐怕也接受不了。 其中有一个是李默很看重的客人。 正事也是一件不小的事。 客人是明省的几个领导，除了几个领导外，还有几个客人，其中就有后来的中国玻璃大亨曹达旺。 也是李默最看重的客人。 正事是玻璃…… 李默先安排人带着他们参观了宜丽等企业，随后李默自己回到家中，这才有了这次会谈。 谈的就是玻璃。 眼下中国人眼里玻璃的概念多是窗户玻璃，也就是普通平板玻璃，或者有人懂得钢化玻璃……实际不是，玻璃按照大类也得分成好几十种。 曹达旺经营的就是汽车玻璃。 他的历史也是一部立志史，83年他承包了明省一个乡镇小玻璃厂，随着汽车产业的兴起，曹达旺看到了一块成本仅一百来块钱的汽车玻璃，日本人卖给中国人高达好几千块钱。于是85年，他转战汽车玻璃，从全国各地网罗技术人才攻关，又从芬兰引进了生产设备，终于生产出汽车专用玻璃。成本不到两百块钱，售价却高达两千块钱，但比日本的玻璃仍便宜很多。由此，他挖到人生中真正的第一桶金，于是87年，他联合11个股东集资627万元，成立了福耀玻璃有限公司。尔后，福耀不断引进新技术、新设备。到90年代初，中国市场上的日本车用玻璃已销声匿迹。 然后到九十年代，若是李默不邀请他过来，几年后他就要进军美国市场，区别就是那时他是与法国企业联手合资进入美国市场的。后来央妈夸大了他在美国所遇的挫折……实际上是上面对他“跑掉了”很不满。 但有没有想过，本来制造业的空间已经被房地产打压得所剩无几，但国家继续征着高税……世界第二高的税率，一家企业要生存，不跑怎么办？不是跑不跑的问题，而是要反思，为什么曹达旺明知道美国工人工资高，还有美国工会的种种恶迹，还要向美国跑？当然，那个还遥远着呢，至少李默顶着外资、合资的帽子，还能快活十几年。况且开发区哪块自留地，真不行将总部一起搬到香江，多少也能避掉一小部分的税务。 反正小到家庭，大到国家都是一个样，别人家的孩子是好的，自家的孩子则是一棵草……不过在李默前世，曹达旺九十年代哪次进军美国市场用意不是为了避税，而是为了打开市场。 前几天李默将曹达旺请到魔都，又请他们参观。 毕竟自己一旦注资，就必须控股，作为曹达旺这样的企业家，一般来说，多是宁做鸡头，不愿意做凤尾的。 他必然会有些疑虑，也说排斥。 李默让他们自己看，宜乐自己扶上了正轨后，都很少干预了。 更不要说宜宝母公司等国外企业，李默给他的权利，就是宜宝宜丽各母公司的权利。虽然我控股了，但我会很少插手企业的管理，实际上你还是企业的老大…… 得打消曹达旺的疑虑，然后李默才开出他的条件。 李默一共分成几部分注资或注入技术。 第一部分他从东德弄来许多玻璃技术，并且许多玻璃技术还是世界顶尖的技术，李默又无耻的注册了专利。这些技术在各个高校消化，还没有完全消化，不过大多数消化出来。 这些技术李默会全部带进福耀玻璃公司。 也不要小看了这部分的技术资金，李默买技术花掉了一些钱，各高校研发与消化又花掉了一些钱，李默还弄来了一些生产设备与研发仪器，这又花掉了许多钱。 若是计算的话，李默前前后后已经在这个玻璃上，花掉了两亿余美元。 第二部分，李默将会注资十亿人民币，用于福耀玻璃公司扩大生产。同时，在未来三年，李默还会陆续拿出三亿美元，让福耀玻璃公司用来购买各种生产线与各种设备，以及各种研发仪器。 这些钱都是李默支付的，至于福耀玻璃公司未来三年的盈利，该用来扩大生产就扩大生产，该用来分红就去分红，与这笔钱没有任何关系。 第三部分，李默未来三年，还会陆续拿出十亿人民币，用于各个高校进一步研发。同样，是李默的钱，与福耀无关。不过三年后，所有研发成本，购买生产设备成本，得由福耀来支付了。 也就是李默通过大量的输血，让福耀有三年成长与缓冲的时间。 第四部分，不久，李默会与苏联一些衙内谈判，进一步从苏联弄来许多技术与生产设备……不仅仅是玻璃，还有各个材料学上的技术与生产设备，研发仪器。 这部分也会花很多钱，但无论是一亿美元，还是两亿美元，皆与福耀无关。 明省的几个领导听李默说完后，先是滋滋吸了一口冷气，但随着释然，一个宜美，李默就砸了几十亿美元。 这是李默的注资。 注资后，李默分配的股权是，李默名下几家基金将拥有福耀玻璃60%的股份，曹达旺与十一个股东将拥有35%的股份，明省地方政府将拥有5%的股份。此外，分红时，必须拿出5%的利润当成股份分红，分配于各个高校，不是给股份，给得不好没有积极性事小，以后还能扯皮，只给股份分红，用来刺激各个高校研发的积极性。 各个领导有些心动，若是按照李默的说法，李默等于直接或间接投入二十亿人民币，加上六七亿或七八亿美元，但现在福耀资产能有多少，登天了六七亿人民币。不过一个领导狐疑地问：“李董，仅是一个玻璃，需要投资这么多资金下去吗？” “曹总就知道了，他研发的仅是汽车玻璃，玻璃有很多种的。我就说光学玻璃，首先得拿来硼硅酸盐玻璃原料，再加入少量对光敏感的物质，如AgCl、AgBr等，还要加入极少量的敏化剂，如CuO等，这样才能使得玻璃对光线变得更加敏感。不提这些材料物质与相关的先进工艺，我就说硼硅酸盐玻璃，它是以含稀土元素的硼酸盐为主研制的一种新式玻璃。国内暂时还没有类似的技术，即便我从东德弄来大量的玻璃技术，还是没有将相关的材料工艺完全攻克下来。” “我老家是晚省人，在铜市有一个大表姐，她来我家说，日本人从中国几乎用很低的成本买来花生壳子，还没有运回日本，就在海上的大船上生产出纤维板。然后再运回中国，与铜市换回大量冶炼后的废铜矿石。为什么这样做，因为铜市冶炼技术落后，许多铜矿石里的伴生金矿提炼不出来。结果人家只用了很小的本钱，就带回大量的黄金，并且在交易中，铜市还要倒贴给他们大量的人民币。” “这个说法可能是坊间的谣言，我不大相信，但也说明了中国材料工艺的落后。就比如说是稀土，中国以大白菜价将稀土卖给日本，日本人加工后，以几千倍甚至上万倍的利润卖给了中国。相信曹总对此也深有体会吧。” “更不要说西方国家对中国实行技术封锁，不但先进的技术很难弄到手，就连稍稍先进的研发仪器与生产设备都很难买到手，即便能买到手，也贵得要命。所以不仅得研发玻璃技术，还要研发玻璃材料技术，甚至还要研发生产玻璃与玻璃材料的生产设备与研发仪器，至少得找出能替代的工艺。当然能在国外买到相关的技术与设备，那怕贵点，也是好的。” “因此这些资金算是少的，我先支持三年，三年过后，福耀还要抽出大量的利润出来，不停懈地进行相关研发，直接各种玻璃工艺赶上或接近发达国家水平，那么到时候中国的人力资源将会发挥出巨大的优势。” 这时候，中国科技力量确实太落后了。 这也是曹达旺九十年代便“出走”美国的另一个原因。 在国内想买技术或先进的生产设备与材料，即便花钱都买不来。 然而将企业放在美国，替美国创税，提供就业，那什么问题也不存在。当然，这是指普通企业，若是高新科技企业，除非美国没有的，否则同样会面临着许多问题。 曹达旺说：“若是李董想全面进军各种玻璃产业，是必须要有这么多投资，但是销路……” 不错，汽车玻璃与光学玻璃，确实只是几十大类玻璃中的两类。 但这是企业，不是各研究所。 玻璃能分成几十个大类，全面研发也可以。 不过全面研发，就必须全面都有销路，有销路才能有足够的利润继续支持研发。 否则无底洞的烧钱研发，又没有回报，什么企业早晚也会被拖垮。 就如李默所说的光学玻璃，比如光学玻璃，国内销量很小，难道卖给日本人？ 然而想将光学玻璃研发出来，即便李默从东德弄来许多先进的技术，也不知得烧多少钱。 总之，眼下的中国，只要有技术与设备投入到生产，管理又能跟得上去，马上人力成本就会产生巨大的优势。 然而沾到了研发，又是最先进的科技，人力优势不但不能发挥出来，反而说不定比外国的研发成本更高。即便专家便宜都不行……打一个比喻，就像一个是高中生，一个是小学生，人家只要不贪玩，读上两三年书便能上大学了。但换成小学生，也想两三年便上大学，除了自己超级聪明，还不知得下多少苦功夫才能实现。况且更让人恶心的，都弄不来中学的教材，靠自己想象地去学习。 想到这里，曹达旺又补充了一句：“李董，实际汽车玻璃只是玻璃产业中的中等科技产业。” “我知道，虽然很难，不过我已经弄来了许多技术，曹总应当知道东德玻璃技术在世界上处于什么位置吧。” 其实只要李默将东德弄来的各种玻璃技术消化下去，并且能变成产品，那么就能在许多玻璃行业，做到领先世界的地位。无论是光学仪器，还是玻璃技术与陶瓷技术，东德都是站在世界金字塔塔尖那个位置上的。 “当然，即便将这些技术弄来，还要消化出来，没有销路的支持，就没有利润的支持。那么我就是在这三年时间里大量输血，最后只能是浪费金钱。好，我就来说说这个销路。” “相信各位前来，已经对我做了一番调查。” 虽然媒体继续封锁着李默的消息不报道，不过以这几个领导的地位，想要调查李默的大约情况，也不是太难。 “首先，魔都的孤儿院后面还有两期工程，沙角开发区庞大的工程才刚刚开始。若是没有意外，我未来还会进军超市、酒店、休闲广场，这不是一家两家的计划，而是与宜丽直销店一样，会有好几百家，上千家。我很小的时候便在家乡推出大棚蔬菜，但那种是落后的大棚蔬菜，现在我手中有乐富与宜丽两个公司，皆与农业有着很大的关系，在我未来计划里，还会与农民用联营的方式，推出更先进的钢架玻璃大棚温室。这些都需要海量的民用玻璃。” 若是李默这些计划顺利执行的话，无疑，未来仅是内部就会产生大量的民用玻璃订单。 “我还从东德弄来世界上最顶尖的光学电子技术，化为产业，它则包括各种望远镜、显微镜、摄影机、照相机、眼镜、工业测量仪器、医疗设备……我还想进一步研发先进的光刻机，以及各种小型摄像头。” 光刻机是为生产芯片做准备的。 小型摄像头则是为未来摄像手机做准备的。 等于在继承了卡尔蔡司几家东德光学公司的基础上，进一步升华。 但同样是很艰难的。 至今各个高校仍没有将卡尔蔡司的技术消化下去。 不是中国人笨，而是两边技术悬差太大。 若是李默这个计划实现的话，同样的，也会在内部产生大量的精密光学玻璃订单。 “未来我还会进军手机与电脑行业，当然，也会产生手机与电脑屏幕订单，还有其他的一些行业，同样需要各种特种玻璃。” 几家高校已经在攻克液晶玻璃技术了，在90年，它与光学玻璃一样，也是一个超先进的技术。 不过攻克下来，它的应用市场会比光学玻璃更广泛。 但李默没有说了。 谈好后，看到各高校的研发成果与正在研发的项目，保准会让曹达旺吓一大跳。没有那么乐观，否则李默都不会准备这么多资金了。也没有那么悲观，确实已经出了许多不错的成果。 “还有，因为东德的汽车制造技术，以及我与东德的关系，两三年后，我也会进军汽车行业。若是没有意外，未来几年后，仅是内部的订单，一年就会达到几十亿人民币。” 几个领导听得直哆嗦。 一个个心想，难怪有人称这个小青年是非人类。 这些，简直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到的。 “这是集团内部的订单，你们应当知道，我在国外也有着一定的人脉关系，公司可以利用我这个关系，将业务开拓到国外去。” 李默开出了自己的条件，也拿出了自己的底蕴。 他说完了，看着曹达旺。 无论自己说得天花乱坠，曹达旺不同意，依然等于零。 曹达旺喝着茶，沉默了好一会才问：“为什么看上我们这家公司？” 第487章 以中为名 李默说：“曹总，我不是看上你们的公司，而是看上了曹总您。一家公司最重要的不是技术，技术落后可以慢慢追赶。也不是资金，资金少可以从小做起，慢慢壮大。不是营销，营销我们可以向人家学习。最重要的乃是人才，就像宜丽，它是从一无所有发展起来的，仅是几年时间，现在的资产便达到了几十亿美元。其原因，主要因为有我提供充分的创意……” 李默不是装逼。 对于曹达旺这样的人物，必须得拿出一些东西让他看到，否则他不会甘心他的公司被自己收购的。 事实上，即便是玻璃产业，李默在以后还能提供一些先进的“创意”。 “之所以看上福耀，不是福耀有多少先进的技术，而是福耀有曹总坐镇。并且福耀如今年产值也有好几亿元，公司也等于有了很充足的基础人才储备。一旦我的资金与技术到位后，公司的扩张与磨合期不会太困难。我也做了一些调查，曹总的人品也让我放心。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于其说收购福耀，不如说是收购曹总。” 李默看中曹达旺，可不是调查的。 将来，在他的带领下，福耀成为中国第一大、世界第二大汽车玻璃供应商，这样的能力是不用置疑的。 而且他是不行贿的企业家，自称没有送过一盒月饼。这背后也有一些原因。但不管是什么原因，即便李默都做不到这一条。每家公司刻意拿出一些钱来，用作请各地领导吃饭的经费，偶尔也会送一些小礼物……一点不屈服那可能吗？ 曹达旺还是一个慈善家，前前后后累计捐款达到近百亿，所以有人称他一手聚财，一手散财，又称他是中国内地首善，这一条也值得李默欣赏。 也能称为摊牌了。 曹达旺继续思考。 一个姓郭的领导问：“李董，为什么连设备也要研发生产？” 李默看着曹达旺。 曹达旺说：“郭主任，李董说的研发生产也不是真正的研发生产，而且玻璃种类繁多，特别是许多尖端技术玻璃。因此李董的意思是必须拥有自己核心的技术，包括核心的材料技术，这些核心技术必须由自己生产，也必须拥有专利权。至于其他的，则可以交给下游厂家代工。但是一些高端的玻璃技术，即便其他方面，国内都没有代工技术，也包括生产设备与研发的仪器。但西方国家又对中国采取了技术封锁，有一样跟不上来，即便卖给了中国，也必然痛宰。那只好由三个方面来解决，尽量地从国外购买技术，如果国外对他的企业也采取技术封锁，一是自己研发，二是寻找替代技术与工艺，可能能替代的生产设备。研发出来了，未必自己生产，可以交给其他企业，但必须有一条，在外国封锁的情况下，国内得能解决。李董，我说得对吗？” “中的，我正委托魔都几家高校研发一种新型电池，其中就涉及到许多先进的技术，如高分子试验室，就有许多设备，我国没有……” “高分子试验室？”另一个领导不大懂，问：“是分子方面的试验室吗？” “高分子全称为高分子聚合物，高分子试验室又称为高分子材料工程试验室，涉及到许多方面，如高分子材料的共混合复合技术；高分子材料加工中的计算机辅助工程；超声波、等离子体、强磁场、激光、分子间氢键复合及生物技术等从材料设计角度对高分子材料进行杂化改性，结构与性能的关系及作用机理的研究；与能源开发、油气集输及节能有密切关系的高分子材料的研究；提高大品种高分子材料质量的基础与应用基础的研究，如高分子材料的疲劳、断裂、磨损、失效过程及机理，高分子材料的老化及环境因素对材料失效的影响分析和稳定技术，高分子材料长期应用性能的模拟实验及其评价，聚乙烯、聚丙烯、聚氯乙烯等大品种树脂的共混复合改性的研究；高性能、多功能高分子材料的研究。耐磨蚀、耐高温、高强、高吸水、自润滑材料的制备及形态、结构、性能的研究，如功能性农用地膜及包装材料的研究;固体电解质、换能、信息、敏感功能材料的制备，结构和性能的关系，高分子材料高效加工助剂的研究等等。” “就是我投入不少资金，后来国家还投入了一些资金进来，只是展开了一部分研究，主要原因不是资金的问题，而是国外对中国的技术封锁，许多设备与仪器购买不到。简单一点，比如物理方面的，需要最先进的光学显微镜与电子显微镜，化学方面的，需要TGA、DSC、FTIR、GCMS等，机械方面的，需要大型材料试验机与大型冲击机。在购买不到的情况下，一是尽量的想办法从国外购买，二就是寻找替代的工艺与设备、仪器。” 中国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家高分子试验室，在李默的前世，还得到明年，才于川大成立，也是世界银行贷款“重点学科发展项目”建设的75个国家重点实验室之一，并被认定为其中7个试点实验室之一。 但因为涉及的方面多，资金大，以及国外技术与设备的封锁等各种原因，明年成立，95年才全部竣工，通过国家验收，96年才全面地向国内外开放。 那是国家的经费，与世界银行的贷款。 李默在华理大弄的这个，多是李默投入的资金，不需要对中国以外的任何国家与机构开放。同时，也可以一面完善一面同步地进行各种试验与研发。此外，李默这个高分子试验室更分散更小型化，除了华理大外，还在其他五座高校也成立了有关高分子方面研究的试验室。 虽然国家也拨款，同时参与了一些研发，但因为是李默主导的，所以以是实用性科研为主，没有多少纯学术性的科研项目。 “这是研发上的替代。设备的生产，也不完全交给其他企业，未来宜集团将是一家大型综合集团企业，在我计划里，有一些企业主要就是生产各种材料与零部件或者设备的，宜集团规模越大，仅是内部产业链的供应，便能将这些企业支持起来。当然，也会拿出许多技术交给国家其他厂家，实际上，我从东德弄来的各种技术，已经将许多技术交予了其他厂家，未来还会继续……” 但也不是郭主任都听不懂李默的话。 能到他这个官职的，九成人都不是简单的人。 如后来的中国猪协，不是里面的官员都是猪……猪的原因太复杂了。首先官位的问题，其次是巨大的利益，各俱乐部的利益，各种代言广告的利益，还有各种赌球的利益。 在这种巨大的利益下，官员想升官发财，球员想发财与花天酒地，大伙都有钱了，但大伙都完蛋了。 所以中国足球走向市场化后，成绩反而每况愈下。 说白了，它不是成为出成绩的措施，而是成了各种捞钱的场所，中国足球还能上去吗？ 郭主任可能确实不懂高分子与高分子试验室，但不可能不明白李默所说的“替代”。之所以问一问，是看出曹达旺犹豫不决，于是换一个话题，让曹达旺缓冲一下。 曹达旺继续思考。 李默开出的条件，手中拥有的技术，对他的欣赏，未来的野心，都是让曹达旺心动。宜集团各企业氛围，经营理念，自主研发精神，也让曹达旺折服。 不过让他交出福耀控股权，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李默看了出来，索性替他说了：“曹总，这样吧，你们回去商议一下再做决定。” “好。” 李默将他们送到门口。 宋海军不悦地说：“李董，他居然不答应……” “他是一个有能力有野心的人，这样说吧，八十年代各个企业家里面，马胜利是张士诚，能力不小，但能力依然不及曹达旺，并且爱慕虚名，雄心太大，因此他的集团公司崩了。与马胜利相比，曹达旺则是朱元璋，有野心，有足够的能力，而且脚踏实地，足够低调，即便没有我的进入，他的福耀未来也不可估量。这样的人，不可能一下子甘心于寄人篱下，也必然有着他的矜持与骄傲。” 李默是分成两步走的。 若是曹达旺同意，李默则让他的玻璃公司培养成为一家大型综合的玻璃公司，若是曹达旺不同意，李默成立的玻璃公司只会生产一些特种玻璃。其实若是国外不封锁的话，李默都未必会进入玻璃产业。 至于技术……有些头痛。 但还有两次很好的机会，一是苏联与未来的俄罗斯。 二就是日本，日本很快就要进入“失落的十年”“失落的二十年”。 真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日本本土GDP马上增涨越来越缓慢，但只是表面的现象。真相是日本许多企业将资产向海外转移，到了16年日本海外资产达到四万多亿美元，年销售额也接近四万亿美元。甚至可以这样说，将日本企业全部拿掉，中国的GDP都会少一大截。 而且在许多技术上，日本人仍占据着优势。若是以为日本又变成了小日本，掉以轻心地与日本人开战，弄不好中国还会吃大亏。 不能将日本想得那么悲观，但确实自93年往后去，日本有许多企业日子越来越难过，到了亚洲金融危机，则有更多的日本企业陷入危机，甚至破产。 这种情况下，对于李默来说，就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想将日本尖端的技术与设备弄到中国本土，那是不可能。不过能弄到沙角开发区，若是沙角开发区也不行，弄到东德地区总可以吧。然后派专家以工作的名义进去学习，再利用智慧将它们“复制”出来。 宋海军则在心中盘算着李默今年花了多少钱。 李默将宋海军调出来，不仅是为了两部电影，那纯粹是浪费人才。 这是进一步的磨勘与观察。 这段时间，李默还让他配合或主导着各种资金的调动。 除了前段时间李默不停的收购外，实际李默还在暗中花掉了一大笔钱。 那就是陆续地对开发区、各种科研项目、孤儿院的拨款，宜富也拨了一笔钱，不过数量很少了。 前三者，李默又陆续地拨出了近八十亿人民币，只是这些钱是来自各个银行的贷款。按照李默与中行的约定，这次石油期货的做多，未来的做空，盈利多少，则按照外汇汇率从各个银行拨款多少人民币贷给李默。 这也是一笔不小的贷款，正因为有了这笔庞大的贷款，李默才有了底气收购兰寇，否则用钱的地方太多，不可能坐视着香江这波股市暴涨，而将宝贵的外汇全部花掉。 其实难也就难在这几年。 宜富的钱顶多烧到95年。 开发区时间更长一点，但主要烧钱，就是在97回归前，回归后还会烧钱，但烧得不多。 孤儿院不管李默是出于什么用意成立的，但它终于一种公益，就不提烧多少钱了。 科研的钱根本就没有时间限制，而且越往后去，烧的钱越多。 然而只要化为产品，就渐渐不需要李默额外来掏腰包。 如宜美，李默拨出一些运转资金，则不会再拨出研发经费。 即将成立的电池公司也一样，甚至不久就可以实现大规模的盈利。 李默名下的企业除了宜丽与宜宝，因为大肆扩张兼并，暂时不能分红，新东方与宜富也是如此，在这近十年时间内同样也不要指望分红。 不过绒德克、宜乐、宜安、爱奥工作室，已经每年替李默带来不少利润。 李默所说的对于玻璃的各种投资，实际上也不是李默自己掏腰包，除了预留的一部分用来“购买”苏联技术的资金外，余下的全部让李默投入到香江股市上。 这笔资金主要就是来自上面四家企业的盈利分红，就包括不久后，购买苏联的技术资金，李默也打算近半用这四家企业的分红支付。 也就是几年后，大多数科研项目的资金不是李默掏腰包的，而是由各个企业的利润来承担。 所以李默发疯似的赚钱，主要就是为了渡过眼下这几年的各种庞大的花费，也包括瑞士哪边的花费。 其实放在国外，李默这种花费也不稀奇，比如微软，今年的销售额就达到了十几亿美元，可以说微软的利润也是暴利。然而除了交纳税务与支付工资奖金外，余下的全部用来研发，或者并购上。 这是眼下的，未来微软利润越来越多，甚至一年的毛利润能达到数百亿美元，然而几乎全部用来扩张、并购与研发。 但在90年的中国，李默以这种速度花钱，还是让上面各个领导目瞪口呆。 李默与宋海军开如讨论中电坊。 它的全名为中国电池作坊。 似乎是一个很古怪的名字，实际这个名字暗含着李默的野心。 作坊在中国古代，就是工厂，当然有官方的作坊，也有民间的作坊，有大作坊，也有小作坊。 在许多中国眼里，作坊不是作坊，而是小型家庭工厂或者“野鸡式”工厂，在各个字典里的解释也是手工工厂。何谓手工？难道中国历史上哪些机械不是机械？实际在工厂这一名词代替作坊之前，中国恰恰是文明最强大的时候。 并且这是李默第一家以中字开头的企业。 可见李默对这家企业的态度…… 第488章 卷轴 “你们自己挑选吧。”李默对FOX与CBS两家公共电视台的代表说。 在这一年多时间里，李默陆续抽空给两家电视台写了两部美剧剧本。 第一部是《失落的世界》，在中国又被翻译成《迷失的世界》、《遗失的世界》，它是由英国名作家阿瑟·柯南·道尔的小说《迷失的世界》改编的美剧。 李默前世时，直到99年才被NBC翻拍上映。 现在拿到剧本，到立项开拍，要到明年年初了，技术上可能有一些难度，不过能克服，只是现在开拍，因为技术因素，可能成本会更高一点。 然而它的收视率同样很可观，只要拍好了，借助《侏罗纪公园》的热度，说不定会比李默前世时收视率更高。 在新世纪初，这部电视剧在中国内地同样十分轰动。 李默写了大约的大纲。 但写了前三集详细的大纲，也画了许多分镜头，同时也买下了版权。 第二部还是NBC电视于94年开拍的电视剧，它的名气更大，《老友记》。 李默将两部美剧剧本拿了出来，要求很简单，必须支付李默购买的版权费用，这个钱不可能让李默掏腰包，此外，中国区的版权收益必须交给李默。当然，中国区有什么收益，两家电视台不会当作一回事，有收入吗？难道向哪些卖盗版的收钱？ 其他的，李默就没有再提出要求。 两家代表商议了一会，FOX的代表在李默暗中示意下，挑选了《老友记》。可能暂时它的收视率不及《失落的世界》，但它的制作成本很小，上映时间也更长，在李默记忆中，它似乎上映了一百多集。 拿到了剧本，签订了合同。 两家电视台的代表向李默表示了热烈的感谢。 不仅仅是李默的名声，以他们的眼光，也能看出来，这两部电视剧的剧本确实是一个好剧本。 这阶段的任务也就基本完成了。 李默看着五名少女说：“我要上学了。” 这句话放在美国哪边，似乎是一个冷笑话。放在中国，也许学历，在国内赋予了更多的意义。 其实李默上学就是学习。 他的智商并不是像外面所想的那样，能高达一百六一百七，往后去，许多企业都是科技企业，而不是晋省的那些煤老板，更没有什么特殊的背景，也不是什么管理上的天才，没有一定的知识面，想要经营好这些企业，是很困难的。 米莲娜有些舍不得。 李默说：“前段时间我与同学们说过一句话，一个人想要成功，必须有三样，努力，智慧与运气，其中运气似乎是最虚无飘缈的，其实不然。比如说东北，苏联……包括你们乌克兰与拉脱维亚地区，严重缺乏各种轻工业品。东北地区相对于沿海一带，要贫困许多，但对于某些人，苏联缺少轻工业品，却给了他们最好的机会。不但可以做倒爷，苏联远东地区多是地广人稀但又是一片肥沃的膏野之地，可以种粮食，可以种蔬菜。但能抓住这个机会的东北百姓却是很少。道理一样，运气看似很虚很飘缈，实际上它就在我们手间，对于有准备的人只要在一生中能抓住几次，他自身又肯努力，那么他这一生必然会成功。然而运气来了，或者说机会来了，却一次次地看着它在手掌间溜走，他这一生则不可能成功了。” 几个女孩子这样不明不白的呆在他身边，是有些委屈。 不过李默的补偿也丰厚，其中最大的一笔补偿，便是大力扶持。 当然，有的话不能说白了。 再说，几个少女岁数都不大，脑海里还有着许多美好的幻想。 于是李默尽量说得委屈一点。 并且为了冲淡这话语中的一些交易味道，李默又开了一个玩笑说：“而且世上只有能耕坏牛的，没有能犁坏的田。我一口气犁了五块田，小牛快犁成老牛，让我喘一口气吧。” ………… “李默，你真是那个李默？”张晓雨狐疑地问。 李默又翘了三十二天的课，但对于李默来说很正常不过了。 “那个李默……你是指宜集团那个李董吧。” “难道你不是？” “真话我就是。假话呢，我认识宜集团某个高层，正好我与这个李董同名，这个李董因此对我还产生了兴趣，邀请我与他吃了一顿饭，当然，对他的情况我也比较了解。” 李默真没有撒谎，但他这样说，还有几个同学相信他的真话？ 其实老陈与他做过交流，李默答应老陈在他毕业时，公开身份，作为代表发表毕业讲话。 这样，学校的学生就能理解学校的做法，毕竟这几年，学校为了李默的翘课背了许多黑包袱。 李默以他真实身份讲话，也是学校的一大荣誉，往后去，都利于学校招生。 李默的智慧与他的人生阅历，他的讲话能给各个学子许多启迪，他的事迹也能激励各个学子的上进心。 但必须等毕业时才能泄露他的身份。 眼下还尽量地在不撒谎的前题下，将班上同学的思维带歪了楼，以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原来你们是同名哦，我就是说吗，他就是在读书，最少也得在复大与交大读书吧，怎么跑到我们华理大来了。”张晓雨抚胸道。 李默：…… “不对，你家也有背景。” “不是有背景，而是我高考时出了意外，不凭背景我的成绩也足以上复大交大，但因为有了一点意外，所以我来到华理大。” “那个李董在读书吗？” “大班长，你说我能不能说呢？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件事，今年寒假前，宜集团于魔都、苏折晚三省各个高校挑选大量学子前去实习，待遇还可以。若是对三资企业与宜集团的员工收入感兴趣的话，不要错过这次机会。实习时也要努力表现，只要表现出色，毕业后正式分配工作时，能分配到一个不错的工作岗位。” 91届各高校毕业生暂时还不会为工作发愁的。 作为一家发着良好的发展趋势的，并且高收入的三资企业，进入91年同样着也有着挑选大学生的资格。 这次大规模的实习，实际就已经着手挑选。 至于实习后，会不会有大学生不认同，这个可能性是很小的。 李默相信这些学子听到宜集团的收入，以及发展前景，99%的学子都会心动。 但李默说了一句话，七百公里范围圈。 现在肯定没有高铁了，火车也多是慢得要死的绿皮火车。 同样的，也没有高速公路，长途汽车速度也快不起来，多在每小时五十公里左右。 所以出门远行则会成为普通人面临的头痛问题。 特别是这些学生，李默提出七百公里范围圈，既然是李默挑选的高校，基本上都在各省的大城市里，基本也有了直达魔都的长途汽车，那么一天时间，便可以抵达魔都。 超过这个范围，仅是一个实习，显然有些不切实际。 招工也是如此，李默说一千公里范围圈，在一千公里范围之内，太远了，来回很是不方便，公司也不能很好的执行一些福利政策。沙角开发区哪边同样执行着这一政策，招工范围主要集中在两广、明干湘三省的南部地区。 另外就是宜安为了节约运输成本之故，在魔都之外，还成立或并购了六家分厂，以及宜丽的各直销店，不过哪些是分工厂，在当地就可以招聘工人了，与民工没有多大的关系。顶多各个店长，以及几家分厂的高层，是由宜丽与宜安总部调拨过去的，不存在范围圈之说。 但这两年会有所不同。 除了安排人带着这些学子实习与进行观察外，还会安排人对这些学子进行一些载培，特别是一些表现好的学子，将会重点载培。 然而也就是这两三年时间，到了94、95年大学生越来越不稀罕时，公司没有必要花代价对这些实习的学子进行载培了。这是企业，它最终目标还是为了赚钱，而不是为了公益。 这些内幕不能说了，但李默透露得已经够多了。 李默说完，带着课本与笔记，又开始乱跑。 其实李默不是乱跑，即便每次翘课，李默依然抽空进行着自学，当然，他不是真正的超天才，自学的过程中会遇到不懂的地方。于是便会去各个院系听讲，也会向各个教授提问。 碧丝的广告开始。 它几乎在全球七十多个国家与地区各大电视台同步上映，也包括中国。 起先便是睡衣。 但开始不是睡衣，而是一个蚕卵，它孵化出来，渐渐长成一个蚕宝宝，然后吐丝，变成蚕茧。 接着镜头拉开，许多蚕茧躺在桑叶上。 忽然许多美丽的蚕蛾从蚕茧里破蛹而出，在天空里飞舞成一个巨大的白色卷轴。 接着音乐声响起。 没有钢琴，也没有小提琴，只有三样乐器，古琴，二胡，笛子。 然而乐声无比的悠美，随着乐声，卷轴缓缓拉开。 第一个出来的美女便是卫素苹，没有办法，大牌总要最后登场的，十二个美女当中，牌最大的无疑就是波姬小丝，谁叫人家现在是“世界第八大奇迹”，而且现在她正是颜值的巅峰时期。不过时间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几年后，放在波姬小丝身上更明显，仅是几年后，她就渐渐走下坡路了。 余下的两大明星，三大超模名气差不多，不过眼下雪佛与坎贝尔名气要稍稍小一点。因此便到了克劳馥与妮可、罗伯茨，罗伯茨又要比前两者名气略小一点，然而罗伯茨是自家人，必须得重点培养。因此李默利用三次出场机会，将三位美女放在不同场次上。 第五第六则是雪佛与坎贝尔，同样是轮流换着名次。 接下来便是张婷与卫素苹她们。 同样的也让她们轮流换着名次，第一个出场的是卫素苹，但到下一场她放在第三个出场，最后一场她则是第六个出场。 名次的什么，只有十二个代言美女自己重视了，一般观众不会计较的。 卷轴第一幅画面则是卫素苹穿着一款刺绣睡衣，躺在一个豪华卧室的床上，轻拢着头发。 十二个代言人会配置十二间不同的豪华卧室，也会有不同的姿态与举止，但有一条，务必姿态优雅。 屏幕的下方则是一个小长幅纹饰与一个小长幅文字介绍。 这些纹饰便是中国不同刺锈的代表性纹饰图案，文字则是这些刺锈出产地、历史、工艺特色三大介绍。 中国著名的刺绣无疑是苏绣、粤绣、蜀绣与湘绣，但除了四大名锈之外，中国还有京绣、鲁绣、汴绣、瓯绣、杭绣、汉绣、闽绣等地方名绣，另外彝、傣、布依、哈萨克、瑶、苗、土家、景颇、侗、白、壮、蒙古、藏等少数民族也有着自己特色的民族刺绣。 李默不可能一一择取出来，他在四大名锈之外，只择取了京绣、鲁绣、汴绣、杭绣、闽绣、汉绣以及彝绣与苗绣。 大多数刺绣都有相关的刺绣企业，但有的刺绣虽然保留下来，不过已经只有一些民间手艺了，这个不要紧，无论有没有企业，李默的要求都是全人工刺锈，有企业的让企业去主导配训各个刺绣女工，进行人工刺绣，没有企业的，与一些地方政府合作，成立一些小企业，专门进行手工刺绣。 全手工……无论中国人力有多便宜，它本身就是身价的一种表现。 十二个代言美女一一登场后，卷轴收起，话外音也响起：“碧丝，每一件，都性感美丽。” 接着卷轴再次拉开，换成了晚礼服。 十二个代言美女于不同宴会上，穿着碧丝晚礼服，展示着她们的美丽。 卷轴再次收起，话外音则变成：“碧丝，每一件，都雍容华贵。” 最后可能是精华所在，也可能是糟粕所在，那便是裙装。 这些裙装是以旗袍风格为主，杂以中国的汉服，欧洲复古淑女裙，以及现代各色裙装，将它们糅合在一起，设计出来的不同款式。 也不仅是这十二款裙装，始至今日，宜丽一共设计出近百款裙装，但每一个裙装都必须经过宜丽内部来自各国设计师的认同后，才会将它们推向市场。其要求严格，外界无法想象，在这几个月内，宜丽各个设计师前后设计了一千多款裙装，只择取了近百款，十几款只择取了一款。 它的主要风格，还是中国风。 如李默所说的，民族的，才是世界的。 包括这个广告的配乐，也是来自中国的三大乐器。 但蛮横的一味坚持纯粹的民族的，中国的，一点不做迁就，那可能会适得其反了。 不过这次背景不是豪华卧室，各种宴会，而是来自世界各国的最著名的十二大风景区，中国的是八达岭长城，黄山，阳朔，张家界，九寨沟。 十二个代言美女穿着碧丝的裙装在这些悠美的风景区优雅的漫步。 最后的广告词则是：“碧丝，每一件，都与众不同。” 可能款式差不多，但因为都是人工刺绣，人工剪裁，所在每一件确实都会有细微的差异。 不仅用全人工来提高其逼格，所有宜丽直销店只有各款碧丝服饰的大中小号展示，不会有现货供应，顾客进来后，在试衣间试好衣服，付了订金后，服务员则会过来用尺量好顾客身材的尺寸，再将尺寸与服饰款式向宜丽总部汇报，由宜丽总部将订单下到宜丽子公司，再进行专门的加工。 不管顾客能不能接受，但逼格肯定是满满的。 这个广告更是逼格满满，当然，这个时长达到近三分钟的广告同样也是一个很养眼的广告。 原来李默还想在每一件前面，加上一句，五千年的文明，不过想了一想，还是作罢。 碧丝的销售对象主要还是西方国家的顾客。 可以坚持民族风格，可以用纹饰图案与文字介绍十二种中国有名的刺锈，但过份强调中国文明的悠久，又会适得其反。 许多西方人都是排华分子，这一点也必须是李默要考虑的对象。 他如今真正的身份是商人，而不是一个五毛分子。 广告播出后，天使经济公司各个模特都用艳羡的眼神看着刘婉若五人。不提这个广告本身的价值，就是与波姬小丝、克劳馥等人同在一个广告上，无疑立马身价倍增。 米莲娜看着这些模特的神情，说道：“各位姐妹们，马上老板策划的一部新电影就要上映了，我们请客，带你们看电影去。” “好啊，好啊。” 但刘婉若在边上无语，老板这部新片子…… 第489章 贵 刘婉若五人包了场。 实际这部电影的首映票房，都出忽新线与李默的预料。 虽然李默做了许多修改，包括里面一些似是非是的影射，提高逼格。包括开头的香艳镜头……以及增加投资，让每一桢画面尽善尽美，道具更逼真，场面更庞大。 但总体上来说，分到NC-17级的电影不但流失了青少年的观众，更因其一刀切的禁令，也等于在市场上被判了死刑。为了商业利益考虑，很少有电影公司愿意发行一部NC-17级电影，票房也不会高。 所以为后世中国许多观众熟悉的NC-17级电影，有的往往北美票房只有几十万美元。 不过致命弯道只是一部血浆片，不是哪些挂着文艺名头，实际三观严重不正的禁片，受众面也不是太小。 之前李默与新线皆没有高估它的票房，但除了票房外，它的录像带收入应当不低，还有一些衍生品，比如下个月就是万圣节，到了那时，上映的剧院虽然渐渐减少，但影响还在，那么可以向观众销售山地人头套与各种假道具。 因为没有看好它的票房，新线将它提前到了十一月中旬上映。毕竟到了下一个月，会上映许多大片，包括李默策划的两部大片。 然而结果出忽李默与新线的预料。 新线的宣传口号是李的第一部NC-17级电影。 以前李默参与或策划的电影，除了三部小说改编的电影外，余下的要么是轻松搞笑，如小鬼当家，变相怪杰，要么就是温情脉脉，如人鬼情未了，剪刀手爱德华，他自己导演的时空穿越者的妻子，要么就是饱含了人文思想，如与狼共舞，他自己导演的铁道员。总之，三观很正。 作为李默本人，至少在北美这一块，许多人也认为李默本人三观比较正确，虽然进入风险金融市场，那是凭智慧赚钱，与良心关系不大，总体上，李默是一个有才华，有慈善心的天才。 怎么好生生地冒出一个NC-17级电影？ 这反而引起许多观众好奇，媒体越争议，好奇的人越多，结果导致下映时，这部电影北美票房高达八千两百万美元，全球票房九千五百多万美元，差一点冲破一亿美元。 票房与这些模特们无关，米莲娜纯粹是一场恶作剧。 电影开始。 开头便是几组奔放的大尺度镜头。 天使经济公司里的模特岁数都不大，还有极少数模特至今还没有经过人事。 看着这些镜头，许多小嫩模面红耳赤。 刘婉若与卫素苹对视一笑，这还剪掉了一大半，若是原来的样片，尺度还要更大。 其他剧院的观众则是目瞪口呆，有的小伙子看得血脉贲张……然后这几个模特还真成功了，虽然没有晋升为一流明星，但也能混成了三流明星，往后去偶尔接拍一些小制作的电影，还陆续参加了一些电视剧的演出。 这些李默是不管的，她们离开了，实际与李默没有瓜葛了，他又扶送了一把，等于不会翻目成仇的狗头拜而已，当然，也或多或少收买了天使经济公司其他模特的心。其实也是以前，随着李默家大业大，以前的一些做法也渐渐没有那必要了。 几组香艳的镜头结束，虐杀开始。 只是一会儿，便有许多模特跑到卫生间呕吐。电影结束，多数模特脸色惨白的走出电影院，她们又不好抱怨米莲娜，米莲娜能知道老板策划的是什么电影吗？ 不过回到公司后，这些模特立马议论，李默为什么会策划这样血腥的电影。 第二天，整个北美媒体同样是哗然一片。 李默开始变坏掉了，不然不可能策划出如此血腥的电影，论血腥度，新线的《猛鬼街》在它面前都弱爆了。 到是许多电影评论员们沉默不语。 它肯定是一部邪典电影，邪恶战胜了正义，没有一个好人活下来，简直颠覆了大多数观众的三观。 但问题是电影里出现了两句很重要的话。 小镇以前很繁荣。 以前有一个邪恶的家族统治着小镇。 为什么有一个邪恶的家族统治小镇时，小镇反而很繁荣？ 这个邪恶的家族与这些凶残的山地人有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不弄清楚，就无法给这部电影一个定论。 即便中国开始引进美国电影，致命弯道也不可能在中国上映，但碧丝卷轴广告没有问题。 这部广告大片在业内引起不小的轰动，其实不仅是宜丽的花仙子广告以及这个卷轴广告，李默还无耻的将后来宝洁公司的一些优秀广告创意抢了过来，拿给宜美使用。不过这两部时尚广告大片的创意全部来自李默的，与抄袭没有半点关系。但总体上，李默这些广告可能会给一些企业带来一点灵感，可各个国企在营销手段上依然很落后。 业内的看法可能更内行一点，至于普通的观众看的只是热闹。 多数观众看的是各个代言人的美色，也有少数人注意到了服饰。 当然，不可能因为一部广告，就会有人满天下地去寻找碧丝的衣服，不过很快也有人看到了，然后…… 进入90年年末，中国渐渐从物价闯关阴影里走了出来。 宜丽的红卡在国内卖得不多，不过蓝卡卖出去不少。 进入90年，依然有许多来中国的外国人购买了大量宜丽服饰带回他们的国家。 但这种情况，对宜丽母公司的利益伤害得未必有那么大。 泰勒与彭九甜曾反复讨论过这个问题。 经过一些调查，她们发现至少七成顾客是看到有便宜才购买的。没有便宜可占，他们不会在中国购买宜丽服饰，也不会在外国购买宜丽服饰。虽然可能让宜丽母公司损失这三四成顾客的销售额，但某些方面也等于增加了对宜丽顾客的认可度。 这还没有进入网络时代的，一旦进入网络时代，宜丽也可以说，我们就像老干妈一样，是国内少有的几家，国内售价比国外售价便宜的企业，也能增加中国顾客的认可度。 其中的利害关系，包括李默也说不清楚。但这个度必须得掌控得好。到了年底，人民币陆续下调了两次汇率，眼下已经下了调了第一次，人民币汇率下调贬值，宜丽子公司只好将国内宜丽服饰的价格上涨了一部分。其实以黑市汇率，两边依然存在着巨大的差价，但宜丽也要考虑国内顾客的销售能力了。 这波涨价却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国内许多顾客的心态是买涨不买跌，宜丽服饰面市后，其高昂的售价将国内老百姓惊呆了，然而这几年，它的售价不但没有下跌，反而在不停地上涨着，至少说明一件事，它是好的，若是不好，能这样吗？ 经过这次价格上调后，反而购买宜丽贵宾卡的人多了起来，当然，也包括许多人用它来送礼……这让国内许多企业连呼看不懂。 但多数国人拿着这两种贵宾卡进入宜丽直销店后，不是购买爱丽丝服饰，太贵了。然而只要持着贵宾卡去了宜丽直销店，必然会到顶楼的爱丽丝专区逛上一逛，某种意义上，能说我有钱了，所以有了一些特权，你们进不去，我能进去，我能在你们上面了，你们只能在下面看着，你们喝可乐，我们喝高档咖啡……不仅是国人，实际许多外国人也有着这种心态。 美国有的商学院还刻意将宜丽这一招拿出来放在课堂上分析，说自古以来，一直存在着不平等的阶级，还有大多数人都有着虚荣心，宜丽正是利用这两条，迅速扩大了品牌的知名著，增加了销售额。 包括张晓雨。 她家庭情况还可以，也买了一张宜丽蓝卡，但不是她一个人买的，而是与十几个女生合伙买的。 即便买了蓝卡，她也不舍不得买爱丽丝的衣服。不过作为一个女生，都有爱美之心，每次去宜丽，都会到爱丽丝专区逛一逛。偶尔还带着其他的女，将蓝卡借给她们，让她们上去转一转再下来。 有的女生脸皮厚，什么也不买，还会拿着一杯咖啡下楼。 对此，宜丽也不问，毕竟像这种情况很少的，而且只要买了一件宜丽服饰，不是爱丽丝服饰，其利润便足以支付十杯以上的咖啡成本。 咖啡这笔支出也不小，但能极大的迎合持着贵宾卡顾客的虚荣心，自己被宜丽尊重了，总要消费一点吧。 星期天，张晓雨与一群女生又去了市区闲逛，也去了宜丽直销店……我们买不起，但看一看总可以吧，况且我们还有蓝卡呢。 随后，张晓雨也傻眼了。 星期一，李默继续上学，到了班上，张晓雨忍不住问：“李默，宜丽服饰为什么卖得那么贵？” “宜丽服饰贵吗？” 至少比爱丽丝与碧丝便宜很多。 “是那个新品牌，碧丝，B、I、S、S，你知道一件碧丝售价多少钱吗，三万多块！” 也不是三万多块，碧丝有睡衣，但不做胸罩与内裤，这得留给未来收购的某个法国品牌去做，因此每一件服饰用的布料都不少。但也要看情况，有便宜的，只需两三千块钱，顶级布料顶级做工，则会达到一万多块，两万多块，还有几件服装售价高达三万多块。不过上万块钱的服饰很少，七成在五千块钱以下，九成半。在一万块钱以下 这个售价放在国外，若是认同也不算太贵，不说布料，单看这些纹饰复杂的刺绣，就能想象需要多少人工了。然而放在国内，几乎将所有人都吓着，一个个心想，难道它是金子做的吗，即便全部是金子做的，也没有这么贵吧。 “大班长，这个我到是知道一些。碧丝卖得贵，主要是两个原因，第一是手工，有的图案复杂精美的服饰，若是让一个女工来刺绣，得需几百天才能完成，这得需要多少成本？第二条，碧丝所用的丝料最低是3A级的，好一点的最低是4A级的丝料，甚至40%以上是5A6A级的丝料，这些丝料国内都没有，必须从国外进口，这又需要多少成本？” 国内暂时的还真没有3A级桑丝，只有极少数榨丝勉强达到3A级水平。 不过宜丽正在聘请各高校的专家培育新型桑树、蚕种，6A级桑丝别想了，不过未来若是能培育成功的话，同样能让国内出现真正的3A级、4A级桑丝。 这中间的区别，宜丽直销店屏风已经很早就有了相关的说明，李默也不多解释，继续说：“这是国内的，国外的，碧丝售价更贵，普通一件碧丝服饰最少也要七八百美元，你说的那几套三万多块钱的，能达到上万美元，兑换成人民币，是多少钱？” 按照官方汇率，国外的也比国内的贵一大截，若是按照黑市汇率，能高达近三倍！ 但贵确实有贵的理由。 哪些售价两三千块钱的服饰，不算税务，仅是纯粹的成本就能达到七八百块钱，至于三四万块钱一件的，成本则能达到近万元。不错，正是按照美元售价来的，将美元售价换成人民币，就是它的纯成本。 当然，即便是这个成本，它的利润也十分可观。问题这是纯成本，还要纳税，支付各个设计师的费用，同时还要付出更庞大的宣传费用。实际上仅仅计算碧丝，可能在未来两三年内，都不会盈利。仅是支付波姬小丝的代言费，就不知得卖多少件碧丝服饰，才能将这个成本收回来。想要收回成本，必须卖出更多的碧丝服饰，想要卖出更多的碧丝服饰，除了精心设计，也必须投入更大的宣发，投入更大的宣发，成本越高。 想要做出来一个最顶尖的服饰品牌，其实很困难的。 张晓雨来肯定不能明白了，尽管她学的也是商业系。她讪讪地说：“李默，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碧丝卖得贵，将你们惊动了，也将我惊动了，于是我打了一个电话问了一下。别看人家卖得贵，单从碧丝品牌来说，未来几年，碧丝还会亏本。” “还能亏本？” “这道理你不懂吗，你学的是什么方面的知识？” “什么道理？” “首先它成本高昂，其次有设计成本，税务成本，还有更庞大的宣发成本。不扶持这个品牌还好一点，一扶持，未来几年内因为不断地烧钱，所以宜丽必然会亏本。” “亏本……为什么亏本还要经营？” “自己想一想吧。” 张晓雨想了许久，才勉强想出来一点：“拉动宜丽的销售量……？” 不仅是能拉动宜丽的销售量，也能提高宜丽的逼格，顶尖的品牌才有吸引更多的设计师加入宜丽，也能吸引大牌替宜丽代言。对于宜丽另一个股东美泰来说，也多少解决了它尴尬的芭比娃娃衣服的问题。 但李默所持的态度，不反对也不支持，在他想法里，依然坚持着以迅速扩张直销店为主的经营策略，而且即便顾客认可了碧丝的品牌，因为价格太贵，也不要指望会有多少销量。在欧美，对于普通人来说，碧丝的价格同样也很高了。李默没有必要说出来，微微点了一下头。 “李默……” 第490章 震撼（上） “大班长，你可是有男朋友的，别脚踩两条船啊。” “打死你。” “别打，别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李默无节操的举起手投降。 “李默，你能不能打听到宜集团出的那两道题目的答案？” 在李默的授意下，宜集团各家企业联手向各个高校的学子出了一些题目。 想要放寒假与明年大四下半学期去宜集团各个企业学习的，必须回答这些题目。 一道是主题：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你是怎么看的？ 标准答案有好几条，第一条，任何朝代任何国家，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那怕在美国。 第二条，若是发生在古代，这未必是好事，虽然尽量的平等会利于社会稳定，减少矛盾，但作为统治者，也需要一定合理的威权。作为企业也是如此，一个成功的上位者必须得拥有一些霸气与执着，可以亲近下属，但太过亲近与平易近人，下属不将你当成一回事，那么命令则不易执行，命令不畅，企业则不能顺利发展。 第三条，在社会越来越不公平的情况下，必须给“王子们”套上一个辔头，将他们约束起来，不让他们胡作非为。但若是海瑞来断案，穷人胡着干，其实弄不好等于是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各学子还会有其他的答案，不过只要说出一个道理来，李默皆会认同。但别要一味地说，好好好，王子犯法，就应当与民同罪，这样无脑的学生，也许李默同意让他们进入宜集团实习，但不会派人进行重点培养。首先一条，王子犯法，真能与民同罪吗？ 其次根据各课系情况的不同，李默又陆续出了十几个题目。但分配到每一个院系，只有一道主题，一道分别不同的副题。 分到李默他们这一系的副题是：美国微软公司于86年3月13日上市，开盘时每股为22美元，收盘时每股是33美元，微软市值达到八亿余美元。时至今日，微软市值已经接近70亿美元。但自上市后，五年多的时间，微软一直坚持着不分红的策略，这一策略可能延续到新世纪初。假设，微软开始分红，会出现什么情况？ 后世的人对微软稍稍了解一下，就会知道，新世纪后，微软开始逐步分红，分红数量还不小，但股价却大幅度下跌。 原因就是微软一旦大规模分红，说明微软已经淡却了扩张的野心与动力，或者找不到扩张的方向。 李默用这两道题目对这些学子进行第一步的考验。 接着到了第二步考验。 首先寒假来临了，许多学子想着回家，反正明年开学时再实习吧。这样的学子，事业心不强，已经立马被淘汰，明年连实习的资格都没有了。再到春节，春节时，公司不明文规定这些学生放假回家过年。有学生提出来了，公司也会同意。但留下来继续实习的学生，则会立即被重点培养。 经过这两道考验，于明年上半年再进行仔细的观察与载培，有的学生则会真正进入公司的视野，只要他们毕业了，进入公司，马上会被重点录用。 题目出来了，有许多学生对宜集团很陌生，于是纷纷打听，实际很容易打听的，宜集团正与许多高校联手进行各种研发呢，况且宜集团还捐赠了那么多图书。 待遇好，是三资企业，许多学生都动了心。 然而这两道题目如何回答呢？ 他们的答案未必让李默满意，然而都不是傻子，李默是根据各院系的情况出的副题，他们的答案肯定很重要了。 李默班上的学生也在讨论着这两道题目，然而天知道什么样的答案才是准确的答案？即便铁书记偶尔听到这个消息后，拿到了十几道题目，也愣了大半天。 张晓雨问了，李默也老实地回答了…… “张晓雨，这个我也知道，题目是宜集团董事长出的，但没有给出任何答案。不过我认为，现在离寒假还有好一段时间，既然宜集团提前将这些题目，考的是不是各个同学的应变能力，而是各个同学的思考能力。” 张晓雨有些失望。 李默郑重地说：“张晓雨，这与高考不同，可能宜集团出这些题目是对同学的一种考验，反过来也能看成对各个同学思考能力的一种培养，千万不要想走捷径，宜集团的人不会喜欢，也是害了自己……” “我不是想替班上的同学着想吗。” 李默不语。 他这些小小的提示，实际已经等于是对班上学生照顾了。 想要他再照顾，那是不可能的。 张晓雨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一转眼，就快要毕业了。” “时间确实很快的。”李默说。 他经历过一世。 似乎在童年时代想快快长大，然后似乎在一眨眼之间就长大了。长大后，持着有些小聪明自傲，又不识时务的坚持着所谓的一些骨气，然后不知不觉间，又迅速走向中年时代。 醒悟过来后，才知道自己实际已经浪费了许多宝贵的时光。 所以这一世，他才十分地刻苦。 两人差不多的说法，但是两种心境。 张晓雨的心境则代表着大多数学生，都准备实习了，离毕业还遥远吗？毕业了，就要走上社会了，各个学生多少有些迷茫。 “大班长，你不准备读研吗？” “不读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打算毕业后去宜集团磨砺几年，然后再帮我爸管理他的工厂。” “敢情宜集团为你家培养人才啊。”李默摸了摸鼻子说。 不过他是开玩笑的。 张晓雨家庭情况与彭九甜家庭情况很相似，区别就是彭九甜老妈依然还是一个小领导，是她父亲在开工厂。张晓雨母亲则是家庭主妇，父亲在苏南办了一家小工厂。 另外她们家里都有兄弟，肯定轮不到她们继承家产，所以彭九甜出任宜丽CEO后，根本就没有想争过家产，不过话说回来，她现在的收入已经不比她父母少多少了，而且地位上也远远高于她的父亲。 两人随便说了几句。 庞春来用狐疑的眼神盯着李默，他一直很怀疑…… 上课了。 李默继续在乱院系“乱窜”。 一天眨眼过去。 严冬将至。 日光也变得很短。 放学了，天色已经临近黄昏。 李默呼了一口寒气，对秦叔说：“我们去浦东。” 秦叔开着车子，将李默载到浦东。 先行来到孤儿院。 铁书记替他找的方院长，带着两个副院长王平、舒雅红正等着他。 李默从车子里走出来，先是与方院长握手：“方书记，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此人原来参加过解放战争，68年被打倒，79年平反后又被启用，曾担任过魔都厅级干部，也曾在其他地方担任过一些领导，总体上作风比较正派，户口就在魔都，在魔都也有一定的影响力。 前几年因为生了一场病，然后就退了下来。不过现在病早治好了，正闲在家里无聊，接到李默的邀请，欣然而来。 其实李默要的就是他作风正派，有一定的影响力。 或者这样比喻吧，他就相当于这座孤儿院的D委书记。真正行政上的领导是黄泰任挑选出来的王平与舒雅红。 今天，孤儿院二期三期工程竣工，暂时还不能住人，不过一期工程能住人了。往后去，还有四期与五期工程未开始，那个不急。不过这座孤儿院是“城”，四五期工程离一期工程足足有三四里路，影响不大。 能住人了，就能收养孤儿了，如何收养，还有，要不要举办一个仪式，李默过来处理的就是这些事务。 几个人在孤儿院里转了转，李默说：“我们做的是公益，是良心，仪式……等一期收养的孤儿满了后，我们再举办一个仪式吧。” 李默本来想说，孤儿院是公益的地方，就不要搞那些形式主义了。但转念一想，虽然孤儿院是公益，可它会带给自己许多好处，该低调时得低调，但该高调时必须得高调，于是改了口。 方院长点了点头。 眼下举办一个典礼仪式，除了各个建筑外，一个孤儿也没有，意义不会太大。 等到一期孤儿收养满了，最少能收养十几万名孤儿，那时候举办一个仪式，才会震撼人心。 至于孤儿从哪儿来，这太简单了。 派人通知各地政府，再安排人去各地将弃婴接来，就能迅速搜集许多孤儿。 或者到各地收容所与孤儿院，又能要来许多孤儿。 或者如李默所说的，各城市派警察将各个丐帮扫荡一下，又能得到大量孤儿。 不过能收养多少孤儿，方院长心中也没有底，还有花销也让他担心。 他说道：“小李，一旦正式收养，你每年就需要投入不少钱。” “方书记，钱的问题你们不用担心，眼下最重要的事，先将相关的员工招聘起来，特别是育婴员，必须接受一段时间训练，还有各个教师与医生……尽量用高薪去挖人吧。” 在90年，国内医生与教师资源依然很紧张。 普通的还好说一点，特别是一些医术高明的医生与老师。 李默所说的挖人，挖的正是后者。 这些都是孤儿，老师必须要有更多的耐心与爱心。 孤儿多，特别有的弃婴，本身就是残疾或重病，让父母亲丢弃的，无疑也需要医术高明的医生。否则即便李默建设了医院，还花高价买来各种医疗设备，还是等于零。 然而无论是医术高明的医生还是好的老师，在国内都属于稀缺的资源。 他们端着的不是铁饭碗，大多数端的是金饭碗，在私有企业还没有正名的前提下，凭什么来孤儿院？ “小李，这个交给我吧，那怕我不要这张老脸皮，也替你找来好的教师与医生。” “麻烦方书记了。” “小李，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麻烦什么。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这几年物价涨得厉害，收养的孤儿越多，花费越多。而且往后去，用钱也会越来越多。” 李默说打算收养一百万孤儿，短时间不可能的，不过时间长了，只要计划生育政策在继续执行着，方院长认为是可能的。当然，到了他这个层面，也不会说生划生育不好，若是没有生划生育，任其人口膨胀下去，中国想要发展会更困难。一个政策的执行总会有两面性，只能择其大弃其小了。至于未来的人口老龄化，几千万光棍，丈母娘经济，对房价的推动作用，现在又有几个人能看得出来呢？不说方院长，即便上面几个长老也看不出来。 收养这么多孤儿，仅是吃喝穿住就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还有，李默得负责看病，负责供他们上学读书。 不要小看了这两笔支出。 无论是医疗或教育，虽然存在着各种不公平与陋习，但国家每年都花费不少钱在补贴着。 李默担负，国家不会补贴了。即便补贴，李默也不会伸手去要。 那么这两笔花费也会成为天文数字。 特别有的弃婴，本身就是残疾人，或是生病患者，这些孤儿将会花费更多的医疗费用。 “方院长，跟我来。” 李默将几个人请到车子上，有点挤，但没办法，现在这片地区已经整发展成一个大型的工业园区，仅是宜集团下属的几家企业就占地近五平方公里，然而今年起，又挤来了几家企业。面积太大了，步行肯定不行的。未来的孤儿院面积更大，所以李默将它划分为五期工程，实际上就是未来的五个区。 几人来到一片厂房前，有的已经建设好了，已经有员工进来培训，还有的正在连夜抢着施工。 李默指着它说：“方院长，仅是这家企业，若是经营好了，它未来的每年盈利便基本上能将孤儿院的费用担负起来。” “中国电池作坊？” “嗯，还有十天，它就要举行竣工典礼了，我会举办一个震撼世界的新闻发布会……” 十天时间，很快就到了。 12月1号，在李默的邀请下，五百多家来自世界各地的企业代表，以及国内外三百多家大型媒体陆续赶到中电坊。 第491章 震撼（下） 这些媒体也包括国内许多知名媒体，包括几大日报几大晚报，以及央妈与其他几家电视台，都应邀派来了记者。 但他们看着这庞大的来宾，一个个都感到狐疑，除了他们外，在场来的各媒体记者几乎覆盖了国外所有各大媒体，包括美国几大公共电视台，几十家报刊杂志，欧洲多家知名媒体，还有许多大企业的代表，如摩托罗拉、IBM，中电坊想要做什么？ 他们视线又转向了中间。 有投影机，但为了让众人更好的看到实物，后面还会让他们亲自测试，来宾又比较多，于是中电坊搭了一个比较低矮的但是很长的T台。 中电坊的工作人员正抬来桌子，然后在上面铺上红绸布。 发布会，李默没有露面了，由宋海军主持。 他也来了，呆在中电坊的办公室，除了他，还有乔布斯。 88年才开始研发锂离子电池时，曾计划将中电坊并入宜华公司，以便用来换取更多的专利。 但李默陆陆续续的拿出了几十亿美元，买下了几乎所有相关的专利，或专利授权，没有换取专利的必要了。 乔布斯可以装聋作哑，捞一个便宜。 不过这个便宜捞了后，李默心中必然有些不痛快，尽管李默在未来的宜华也占据着大股份，于是乔布斯主动提出，不能将中电坊并入宜华。 其实乔布斯不提出来，李默也会提出来。 然而与美企一点关系不沾，那又是不妥的。往后去，美国有多恶心，李默再清楚不过了，特别是在这几年，它几乎是垄断性的行业。 外面在准备剪彩，李默与乔布斯在里面商议，一会儿搭成协议，宜华公司将占据着中电坊20%的股份。 当然，两人说好了，就定下来了，合同是必须签的，不过签不签也没有那么重要。 乔布斯摇头笑道：“李，宜华还未开业，就是一家大公司了。” 他是指宜华在各个公司里的股份构成。 宜华在中电坊里占据了20%股份，在华硕里也占据着20%，又持着高通80%的股份，高通又持着台积电30%的股份，等于宜华持着台积电24%的股份。一旦这四家企业一起发力，宜华自己没有任何产品，也是一家不小的公司。 “乔布斯，相信你我的合作，各个公司未来将以宜华为骄傲。” 电池成功了，处理器等相关技术也快要成功，李默所说的手机越来越成为现实。有产品还是不行的，得有足够的资金去宣发，去销售，但李默又不缺资金。 所以仅是手机一项，未来宜华未必比摩托罗拉逊色多少。 “还是早了一点。”乔布斯说。 若是能拖上一年来时间，新电池与2G机一道推出来，几款2G机会更加轰动。 “是啊，然而日本人逼着，没办法。” 李默在研发新电池，同时注册了大量的专利，特别是在前段时间，迅速注册了数千项专利……三分之二是流氓专利，用之形成专利壁垒。同时在研发的索尼公司不可能不知道了。 问题是李默注册专利的手段很无耻，另外保存了一些核心数据，索尼虽然能利用一些非正规的渠道得到这些专利资料与数据，但帮助作用不大，还要想办法绕开这些专利，也不能了解李默的研发进展。 因此索尼只好加大研发脚步，但困难很多的，尽管李默这些专利资料能为他们提供一些参考，然而必须得绕过这些专利，所以依然还是不能找到正确的研发目标。此外，他们又是在李默稍后的时间研发，一步落后，步步落后。 尽管他们与李默抢时间，并且还让他们成功地注册了近百项专利技术，但他们本身这款锂电池产品依然是不合格的产品，可能李默这些专利资料多少替他们提供了一些参考，可是又被李默各种流氓专利给堵住了前进的道路。 这导致了索尼尽管加快加大了研发脚步，然而至今这款产品还没有研发成功。 然而索尼的内幕，李默不清楚，他只打听到索尼加快研发的脚步，迫不得己，在许多还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提前拉开中电坊的开业典礼，并且举行新闻发布会。 对于李默这个心情，乔布斯也是理解的。 无论索尼会不会侵犯李默注册的专利，只要索尼抢在李默前面举行新闻发布会，第一款成熟的锂离子电池的名头就会被索尼拿走，那性质会是两样的。 外面略有些无聊的剪彩仪式开始，包括魔都领导讲话，接下来就是新闻发布会。 锂离子电池在未来应用范围十分广泛，如水力、火力、风力和太阳能电站等储能电源系统，以及电动工具、电动自行车、电动摩托车、电动汽车、军事装备、航空航天等多个领域，小的方面如电子表手表、CD唱机、移动电话、MP3、MP4、照相机、摄影机、各种遥控器、剔须刀、手枪钻、儿童玩具等。 宋海军略略说了它的前景，然后是产品展示。 产品展示主要还是手机与笔记本电脑。 笔记本电脑与手机一样，也被电池困惑，最早的笔记本电池是镍镉电池，笨重不说，待机时间还比较短，还有着让人痛恨的记忆效应。一开始充满电，能待机两小时，但数次充电后，待机时间越来越短了。然后便进化到镍氢电池，它比镍镉电池轻，待机时间也略长一点，但缺点同样明显，有着记忆效应，使用寿命更短。 笔记本电脑又叫手提PS机，主要就是方便离开电源情况还能继续使用的。 但因为电池的原故，使用者不敢断掉电源，那与台式PC机有何区别？因为这个原因，导致眼下它的销量一直不大。 然而锂离子电池则不同，电容量更大，待机时间更长，重量轻，使用寿命长，充电时不会发热，而且不存在记忆效应。 听着宋海军一样样的数据介绍，各个电脑企业的代表眼睛全亮了起来。 若是这些数据是真实的，那么意味着以后能生产质量更轻更薄，同时也是真正意义上的手提PC机。 这些企业代表明白其中的含义，许多记者也明白其中的含义。 听着宋海军的介绍，闪光灯亮个不停，有许多记者同时不停地用笔记录着宋海军所说的各项数据。 笔记本电脑如此，大哥大就不用说了，眼下的各款大哥大仅是电池就占据了近半的体积与一半多的重量，所以一个个就像大砖头一般。同样的，它通话时间短，也有着记忆效应，更要命的是通话时间长了，还会发热变形，镉材料本身就有一些毒性，在电池发热的情况下，镉的幅射对人体多少有着一些轻微的伤害。 不过有的企业代表与记者眼中闪过怀疑。 因为宋海军说了一句话，它是电池产业皇冠上一颗最亮的明珠，好吧，若是宋海军所说的数据是真的，它确实是电池产业最亮的一颗明珠，但宋海军又说了一句，同时也是一款中国自主研发的产品。 这样的尖端科技产品是科技落后的中国研发出来的？ 宋海军看出他们的怀疑，说：“各位，这个T台上有着各种改良后的电子产品，给你们三个小时时间，请你们现场使用，测试它的真实数据，然后我再来回答各位的疑问。” 中电坊的工作人员在T台上摆放着许多桌子，桌子上有着各种电子产品，包括改装了新电池的摩托罗拉、诺基亚等大哥大，各款笔记本，以及其他电子产品。 是真是假，当场测试就能看到了，例如笔记本，里面装配着一些游戏，在离开电源情况下，让大伙拼命地用它来玩游戏，看它能玩多长时间…… 三个小时后，快到了吃中饭的时间。 然而各个记者都忘记了吃饭，宋海军一出来，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不管是不是中国自主研发的，它确实是一款划时代的电池。 特别是来自中国的记者，一边拍掌一边几乎用“深情款款”的眼神看着宋海军。 90年，中国依然很落后，甚至有一个演员能在国际上露一下脸，都让国人引以为荣了，况且它是一款真正的高科技，并且世界顶尖的产品。 掌声结束后，各个记者开始提问。 整整提问了近两个小时，他们才放过了宋海军。 这场发布会可谓是震撼性的。 可能国内还有许多观众磕瓜子看热闹，不明觉厉。 但内行人都能看到它的意义，它不仅是电池本身，也不仅仅是手机与笔记本电脑，对其他的电子产品也有着推动作用。 简单一点，谁愿意带着几斤重的大哥大到处跑？ 最尖端的科技产品，中国自主研发，所以当天便上了新闻联播，而且用的词不是划时代，而是革命。又高度赞扬了中电坊与各高校的合作，说这才是理论与实践的最佳典范。 李默很少看电视的，也没有时间去看电视。 当然，新闻必须要了解的。 但李默了解新闻的方式不是看电视，而是看报纸，他订了几大日报，也继续订购了华尔街日报与纽约时报，只要美国哪边来人，就会将这些报纸带过来。 为了节约时间，李默看报纸速度很快，打开报纸，先看一下标题。不需要的报道一略而过，需要的报道才看一看。同时，郝立克他们也派专人替李默搜集着各种有用的信息。 不过公司有其他人会看新闻联播。 中电坊这场新闻发布会不但上了新闻联播，央妈整整用三分多钟的时间来报道这件事。 后面接着来，铁书记亲自来到李默家，对李默传达了一个消息，说上面对中电坊的新电池与李默的技术研发，持着高度赞扬的态度，并且让铁书记代话，让李默再接再励，究竟是那个上面，铁书记就没有说了，李默也明智的没有问。但说不定这个上面，可能就是文书记与总设计师。 90年在中国忽然冒出这个黑科技，确实很难得也很宝贵，远比大熊猫还要宝贵…… 接着各家公司带着中电坊提供的样品回去进一步测试后，立马就派人过来问价与谈判。 东西是好东西，价格也是好价格。 一块手机电池，中电坊能报价一百五十美元。嫌贵，那就不要来买，反正我们才开始生产，还有一些问题没有解决，产能更是有限，正愁着订单吃不下呢。 但现在许多电子产品确实很贵，特别是电脑与手机。 原因有四样，研发成本分摊得太厉害，每卖一台手机，都要分摊大量的研发成本。 能真正生产尖端电子产品的厂家很少，竞争不恶劣，所以大家默契地保持着暴利的利润空间。 许多技术仍比较落后，落后则意味着生产成本会很高。 越贵，销量越是有限，就不能形成摩尔定律效应。 中电坊也存在着这些问题，虽然放在国内，李默指明了研发方向，研发也花了许多资金。 中国有人力成本优势，因为技术因素，加上国外对中国先进技术与设备的封锁，因此成本也不便宜，每块手机电池纯成本按照官方汇率，达到了二十多美元，当然，随着人民币进一步贬值，大规模生产，以及技术进一步成熟，生产成本会迅速下降。不过那时候也会渐渐冒出一些竞争对手了，那怕李默实施了专利壁垒。 还是很暴利的，然而这是独家生产，为什么不暴利？ 各家公司也知道中电坊是暴利，可是没办法，还是签下了许多订单。到了春节前，仅仅是七十余天，中电坊便拿下了四亿多美元的订单。 至于索尼会不会哭晕在厕所里，不会有人关心的。 接着在年底前，李默将中电坊的股份规范起来，首先将它的市值估价为二十亿美元。 它的研发成本与资产，包括厂房资本、设备成本等，合在一起不足六亿美元，但技术是无价的。不要认为贵了，随着2G手机的推出，未来仅是锂电池这块，每年就可能获得近十亿美元的订单。况且中电坊不仅做锂离子电池，它只是中电坊的拳头产品罢了，同时中电坊还生产其他各种电池。也许在未来数年内，它的销量也不过十几亿美元，然而利润却是惊人的。 这个估价不是偏高，而是偏低了。 就着这个估价，李默开始分配股份，三家基金占65%的股份，宜华占20%的股份，然后李默让郝立克在三家基金里挑选出有一定影响力的两百多名客户，也就是这些人在欧美各国说话有份量的，以二十亿美元的市值分配给他们10%的股份，但李默也没有占他们的便宜，明年中电坊的纯利润就达到了2.34亿美元，并且在这个净利润上，中电坊还抽出许多资金用于研发与扩大生产了。随后，每一年中电坊的利润都在迅猛的增涨着，这也是李默对方院长所说的，仅是中电坊的利润，就差不多能维持孤儿院大多数花费了。 虽然估价二十亿美元，实际是一笔回报丰厚的投资。 此外，魔都还以地皮……不仅是中电坊的工业地皮，还以低价卖了一块商业地皮给李默盖员工小区，换取了中电坊5%的股份。 可能魔都是占了一些便宜，但在未来，李默这么做，就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除了这些股份，宋海军又与十几家高校签订了一份合同，未来每年会拿出5%的利润当成股份分红，交给各个高校。当然，中电坊自己也开始成立相关的试验室，但也不能低估这些高校的作用。在未来，这些高校的配合研发，依然是中电坊保持技术优势的重要支柱。 宋海军又与宜华、华硕签订了一份合同，是自家人，得照顾，他们购买中电坊电池时，在有利润的情况下，会以50-70%的市价供应相关电池，以保持这两家公司的竞争力。 发布会结束。 李默对宋海军说：“一定要把好质量的关。” 在发布会上，宋海军肯定挑好的说。 实际上作为一款高科技产品，质量关若是把持不好的话，也会发生很多问题。 不仅后来的三星电池门，摩托罗拉与戴尔等公司都爆发过电池门事件，原因有很多，有的没有使用原装充电器，有的是顾客购买了假冒产品，然而有的却是这些公司为了节约成本，购买了劣制产品之故。至于三星，那纯是他们自己儿的事了，与其他公司无关。 大家又讨论了一些细节问题，会议散后，李默喃喃说了一句：“这才是真正的起点。” 第492章 艳羡 玩具、服饰、化妆、游戏、食品、娱乐都是规模比较大的行业，但总体来说，技术含量不是太高。 在李默心中科技才是最重要的，实际就是上面几大产业同样离不开科技，未来更是如此。 眼下中国有着巨大的人力成本优势，但未来税务提高了，人力成本也高了，只有两条道路可以选择了，一是将企业搬迁到人力成本低的国家，但风险性太大，比如后来中国许多企业搬到印度，明明替印度带来了投资与就业，但发展很不顺利。二就是向无人工厂、无人售货进军，以此来节约成本。 至于就业，那是国家的责任，李默可担负不起。 这些高科技产品也能将集团其他的产品提高逼格，当然仅是电池还不行的，但如李默所说的，这才是一个起点…… 并且马上就起作用了。 对于李默的并购，曹达旺一直犹豫不决。但电池出现后，双方又恢复了磋商。 非是曹达旺势利。 若是进军低技术含量的玻璃，如普通民用平板玻璃，国内就有许多家企业，利润空间很小。 若是就着福耀的汽车玻璃发展公司，自己有人才，有技术，有销路，干吗并购给李默，做李默的手下？ 若是进军高技术含量的玻璃，这会涉及到许多技术、先进设备，没有一定的技术储备，不叫雄心壮志，而是叫好高骛远，说难听一点的，不碰还好，一碰就死，死的原因就是因为庞大的研发费用生生将公司拖垮掉。 锂离子电池的出现，给了曹达旺一点信任。 确实，新电池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震撼，至少震撼了各个电子企业。 于是曹达旺一边派人打听李默的消息，在国内是打听不到了，必须派人到国外搜集李默的资料，一边派人与李默的团队谈判。 但这场谈判会持续一段时间的。 毕竟人家也等于是私企，而且是一家效益不错，有着良好上升势头的企业，曹达旺本身还有着一定的背景，如果容易谈下来反而奇怪了。 ………… 静儿量了量查理兹的身高，愁眉苦脸地说：“小查，你干吗长这么高？” 查理兹来到魔都后，继续要求李默让她学芭蕾舞，李默担心她膝盖还会受伤，没有同意。 但后来听一些专家说，时常跳芭蕾舞对身材会有极大的帮助作用，特别是一些才发育的女孩子，有助其增加身高。 这些专家不是为查理兹说的，而是天使经济公司为了保证旗下模特身材，进行一些塑体活动时，有的人提出了这种说法。于是天使经济公司推出瑜伽、太极拳、健身操、跑步等塑体运动，这个太极拳可不是后来中国妖魔化的太极拳，不会隔空打人，不会天下无敌，仅是纯粹的强身健体，使筋骨变得更柔软的运动。至于芭蕾舞，同样去掉了一些高难度的动作，避免模特误伤。又尽量地让各个模特吃中国菜，即便美国也多以肉食与甜食等高脂肪食物为主，换成了脂肪含量相对要低的中国菜，模特身材走型的几率便会大幅度的减少。 对这些专家的意见，李默也一一采纳。 既然这样，李默又同意查理兹练芭蕾舞了，还让小妹她们一道陪着她练习，只是与天使经济公司的做法一样，去掉高难度的动作，以免意外发生。 总之，查理兹体型保持得不错，不比她前世差。 又因为伙食变好了，生活安定，至少生活环境不像她家里那么可怕，三个小女孩子当中，查理兹先长了出来。 不但美丽动人，而且拥有一流的身材。 据小妹打小报告，查理兹在学校，有许多男孩子追她。 然而经过绢儿的事后，李默也害怕了，严禁几个女孩子在学校谈恋爱，包括查理兹在内，李默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与外国人无关，相互生活了这么久，也多少有了亲情。 所以李默干娘黄小月看到种种以后，感慨地说了一句，你不仅是在当哥，还在当他们的父母，甚至有的方面比父母做得还要称职。 查理兹腼腆的一笑。 静儿又跑到李默面前，小声地问：“默哥哥，是我漂亮，还是小查漂亮？” “你们都漂亮，环肥燕瘦，能好比吗？你漂亮是我妹，不漂亮也是我妹。”李默没好气地说。 李默小妹撇撇嘴。 她哥早晚得谈恋爱，得结婚的。对乐宜静，小美不排斥。不排斥原因一是乐家人与李家一样，做人比较硬气。二是静儿颇有心机，嘴巴甜，很讨李家一家人的喜欢。 但小美心想，你喜欢我哥不要紧，问题是我哥只将你当成妹妹哎。 查理兹不表态，她心里也在想，乐宜静，你自作多情不管用啊，默哥已经有了女朋友。是茱莉两个小丫头在电话里告诉她的，而且两个小丫头恨恨地说，她们早晚会将李默从张婷怀中抢过来。 外面媒体是这样认为的，张婷就是李默的女朋友。 静儿有些黯然，不过迅速握紧了双拳，也不知道她这个动作是什么含义……李默也懒得想了，说：“上学去吧。” “默哥哥，那我们上学了。” “哥，我们上学了。” “大老表，我们上学了。” 一群小家伙背着书包上了车子。 庞春来盯着他们的背影问：“李默，你是不是宜集团那个……” 李默点了点头。 临行前，既然李默让庞春来来他的家，李默就不打算保密了。再说，庞春来去了美国后，也能迅速得到李默的消息。 “难怪……” 难怪李默时常翘课，难道学校袒护李默，又支支吾吾地不肯说出具体的原因。 “你父母真是一个农民吗？” “你以为呢，若他们是领导，我反而创不出这么大家业。” “咦？” “我是82年出版第一本英文小说的，也就是你以前看过的《侏罗纪公园》，用它的稿费与电影版权费购买了微软的一些股份，也就是从82年，我就开始了创业。别看今年我的公司在壮大，实际上整体私有企业环境不大好，社会上流传着各种说法，确实有许多地方政府将政策收紧了。但在八十年代初，政策更紧。若是我的长辈是领导，为了他们的仕途着想，我在那时候肯定不敢创业，无疑也错过许多机会，当然，也不会创出这些资产。” 也不能完全这样比喻，若是李默父母是一个大领导，即便八十年代初错过许多机会，但在以后会拥有更多机会，至少在国内，不会像现在这样有许多顾忌。 这也是李默出哪些考题的原因，有知识不行，肯努力也不行，还要学会动脑子。 李默以前对郝俊林说，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耳朵听到的也未必是真的，得用心去看，用心去听，是一样的道理。 一个不会思考的人，是很难有多大出息的。 “李默，你高考时是省探花吧？” “是啊，那次高考运气好。中学的领导还慨叹呢，说我离状元只差了七分，能考出那样的成绩，我容易吗？” “为什么报考华理大？” 省探花哎，什么样的高校去不了？ “我与一个人约定的上同一所大学，她成绩也不错，但比我差一点，我琢磨着，以她的成绩，努力一下，不过只能考中华理大，于是报考了华理大。但也没有想到，包括复大在内，都给我甚至给我同学开了后门，若是知道他们会开后门，说不定我就报考复大或交大了。” 郭紫蓉那么做，确实她不好选择，而且听梁顺华的语气，似乎还有另外的隐情。 但当时李默还是很愤怒，也有些失望与黯然的。 这是这一世的李默，若是换成前世的李默，又是在青年时代发生的事，那会对李默产生重大的打击。 不过终是经过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许多事也看淡了。 始至今日，李默说起这件事，语气平淡之极，竟然连庞春来都没有听出有任何异样。 庞春来也没有多想，又说：“82年，那时你才多大？” “运气吧。”李默平淡地说。 如果没有回档一次，如果前世他没有写过网文，查看过许多资料的那段经历，平时又不喜欢看书，那可能有今天的先知先觉。 没有这些先知先觉，他也休想拥有今天的成就。 “运气，你让我们何以情堪？” “不要多想了，你去了斯坦福，我的一些中学同学李少春、小胖子，还有王小曼他们，以及我干娘家的大女儿乐宜绢全部在哪里读书，呆在异国他乡，你们要学会互相照顾。” “李默，我懂。” “还有，相对于外国人，许多中国人性格要内向一点，不擅于表达与交际，各人有各的性格，我不提它好坏，不过想在商业管理上有所作为，这种内向的性格是要不得的。这一条要向外国人学习。以及教育方式，中国的教育方式重理论，缺少动手能力与实践，这一点西方教育恰好反过来了。这两种教育方式各有所长，各有所短，但你不同，已经经过了数年理论教育，因此去了美国后，得学会实用实践能力上的培养。有可能我明年下半年做出一项决定，给你们每人一百万美元，让你们自己操作投资，以此来进一步培养你们的能力。” “这可不行哪，万一亏了怎么办？” “亏了就亏了，只要别装腰包就行。还有，不要在信中或电话里，对班上同学泄露我真正的身份。” “我明白。” 庞春来还想问什么。 李默说：“去吧。” 然后与他的家人共同将他的行李搬上车，让秦叔载着他们去机场。 李默也去了学校。 张晓雨说：“李默，庞春来去外国留学了。” “哦。” “还是斯坦福大学呢。”张晓雨艳羡地说。与能进入宜集团相比，出国留学对班上同学的吸引力无疑更大一些。即便张晓雨家境不错，也免不了这个俗。 “哦。” “哦什么哦，那是斯坦福大学哎，庞春来怎么进去的？” “我怎么知道？”李默一摊手说，但他心里在想，难道张晓雨又重新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但渐渐的，李默也无所谓了，因为大家相聚学习的辰光，实际加在一起，可能不过三十来天。 庞春来的出国留学在班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许多同学纷纷议论。李默则若无其事的带着书本继续乱跑。 然而这天，李默下午又翘课了。 上午放学后，李默就没有去食堂吃饭，而是去浦东。 彼特洛夫、迪米马斯基、科瓦科夫他们带着二十多个苏联军方衙内来到魔都，李默没有让他们去自己的家，而是安排人将他们接到了公司。至于军方的，也是李默的要求。在明年那场风波里，苏联整个权贵群体当中，军方“犯的错误”最少。或者说，在站队过程里，军方群体多站在叶利钦这一方。 均摊起来，特别是民用技术，苏联不及东德。 不过苏联体量大，因此总体上有更多的领域超过了中国，特别是重工业与材料工业方面，有许多李默需要的技术。至于军事，李默是坚决不碰了。 不但是技术，还有人才……这个更重要。 因此这个操作过程可能得持续两到三年，所以合作者，必须不能是站错队的群体。 有许多衙内李默不认识，不过彼特洛夫他们与李默打过交道了。 见了面，彼特洛夫给李默来了一个很是热情的拥抱，用不流利的英文说道：“李，我很想念你啊。” 不是想念李默，是想念李默的钱。 柏林墙推倒后，李默继续从卢卡斯他们哪里弄来许多技术。 格拉兹下台，萨宾娜·伯格曼·普尔当选为东德元首，也是东欧第一位女元首。卢卡斯他们听从李默建议，劝说他们的长辈，将史塔西里面的资料全部焚毁。 随后普尔与科尔协商两德统一事宜，卢卡斯他们又听从李默建议，趁着东德混乱的时机，全部带着资金去了加拿大并且移民加拿大，去了其他国家没有用，只有美国与加拿大能庇护住。但美国为了政治需要，说不定同样那一天，对这些衙内进行清算，或者将他们送回德国。加拿大政治气氛要宽松得多了。 两德统一后，政治清算果然开始。 以李默的观点，认为这种政治清算，实际不利于两德融合的。 但站在西德人的角度，认为这种政治清算，是让东德人认识到东德领导的凶残与丑陋，利于在东德推广民煮制度。 德国人怎么做，与李默没有关系，甚至融合越不顺利越对李默有利。 这些衙内到了加拿大，不但躲过了清算，也开始过上富翁的生活，钱最少的也有几千万美元的家产，这让彼特洛夫他们感到很是羡慕。 李默托人请他们过来，发财来了。实际上他们想反了，李默请他们过来，是李默今年发的第四笔财…… 第493章 治大国若烹小鲜 彼特洛夫一一介绍。 无疑，都是有来头的衙内。 李默心里叹了一口气，人心总是贪婪的，与人种与国籍没有多大的关系。 这些衙内们缺吃缺穿吗？ 什么也不缺，并且在苏联享有各种特权，然而还不满足。这让李默忽然想到了明朝末年八大晋商……与他们相比，苏联这些衙内的做法还要更恶劣。 李默不会表露出来的，一个个热情的握手。 介绍完了，李默问：“彼特洛夫，就这些人吗？” 彼特洛夫说：“李，这些人还不够吗？” “最好人还要更多一点……” 有这么多衙内，想弄一些技术基本上是没有问题了，不过人多了会更安全，也能弄来更多的技术。 彼特洛夫面露难色，人多是更安全，但人多，分钱的人也多了。 李默说：“上我还有一个想法……” 为什么李默拖到这时候，有三个原因，一是等宜美与中电坊水露石出了，不用说，更要等日本这次操作水落石出了。 其次仅是想弄技术，叶利钦上台后，俄罗斯反而更乱，那时候弄技术还要更方便，甚至可以弄来许多科学人才。 但若是早了，未必有那么安全。 东德有史塔西，苏联还有更厉害的克格勃。 虽然苏联现在越来越乱，几乎所有权贵都在想办法捞钱，不过相信还有爱国的人。 所以李默拖到这时候。 这时候戈尔巴乔夫早就推行市场经济了，他这个所谓的市场经济成了催毁苏联的最后一根稻草，越往后拖，苏联越是人心混乱，高层越是不知怎么办，特别是戈尔巴乔夫听信美国人的话，在10月1号发起的五百天改造苏联的计划……那么李默弄技术，才会平安无事。 还有一个原因，也就是李默要打的主意。 前世时李默听到一个传言，说是印度在八几年欠下苏联一百多亿美元，八几年卢布很值钱的，一度几乎与英磅相等，比美元还要值钱。所以换成卢布，印度欠下不足一百亿的卢布。 几年后，卢比成了草纸，印度开始还债，是连本带息一起还掉了，但等于只还了几百万美元…… 所以后来的俄罗斯拼命宰印度。 实际上不是这样的，苏联解体，叶利钦采用休克疗法，两大原因，导致卢布狂跌，不仅是印度，许多人在这个过程里捞了便宜。有印度，有西方的各个资本家，还有苏联内部的权贵，包括叶利钦时代几大石油巨头。只有一个国家没有受益，那就是中国，央行不但没有得利，反而傻呼呼地持着大量卢比，亏得一塌糊涂。 之所以宰印度，以印度那德性，除了圣人中国外，没有一个国家不想宰的。 俄罗斯宰了印度，美国、法国、以色列，只要印度上门买军火，都宰过印度。 能不能打苏联、或者说俄罗斯的主意，李默是反复考虑过的。 从国家角度考虑，一，苏联解体后，老布什没有将矛头对准中国，相反的，在92年与中国关系渐渐变得缓和。克林顿上台后，中美关系才迅速恶化……但作为国家战略角度，美国确实希望俄罗斯与中国同时衰落，这两个国家衰落了，再无其他的国家危胁美国霸主地位。因此美国打压中国的同时，也继续打压俄罗斯。 这才逼得中俄两国抱团，这个抱团不仅对中国有利，对俄罗斯也有利。 还有一个例子可以证明。 苏联成立后，哈萨克斯坦成为加盟国，但境内俄罗斯人太少，于是苏联将一大块不属于哈斯克斯坦的地盘划给了哈萨克斯坦，因为这块地盘上有很多俄罗斯人。 苏联解体后，哈萨克斯坦将这块地盘上的俄罗斯人全部送了回去，至于土地，则笑纳了。 但为了战略因素，俄罗斯对哈萨克斯坦这一趁火打劫的行为表示了沉默。 二，历史因素不提了，不要说俄罗斯侵占的中国领土是不可能收回来，李默认为连印度侵占的臧南那几万平方公里同样也收不回来了。李默不知道上面是不是在“下大棋”，若不是，那么往后去连宋朝都不如，至少宋朝还陆续开拓了河湟。如果不是女真人突然崛起，宋朝拿下了西夏后，说不定就能完成一个华丽的转身。 领土与历史问题不用去考虑，李默考虑的是俄罗斯对中国的真正想法。 两国确实是抱团关系，但不是盟友关系，更不是战略伙伴关系。 具体的从俄罗斯两大元首去分析，一是叶利钦时代，准确地说叶利钦不是亲华派，而是亲西派，因此94年在美国发起的，对中国封锁更严厉的瓦森纳协定中，俄罗斯热烈响应，并且带着乌克兰等小弟，成为瓦森纳会员国。 后来碰了一鼻子灰后，才渐渐与西方拉开距离，也迫于经济之故，卖了一些武器与技术给了中国，然而皆不是先进的武器与技术。 然后进入普京时代。 普京的硬汉精神，让许多中国人佩服，李默也佩服。 但他不是亲西派，同样不是亲中派，也没有卖多少先进的武器与技术给中国。与中国的山寨没有多大关系，实际还是他对中国有着防范心理。所以中越交恶时，俄罗斯反而卖了一些先进武器给了越南。 在这个抱团的过程中，中国对俄罗斯的态度应当比俄罗斯对中国的态度更加诚恳，包括各种支持，特别是石油天燃汽价格大跌时，中国送上了宝贵的大礼包。 准确地说，对中国帮助作用最大的国家，不是俄罗斯，而是乌克兰。 因此从这两个因素考虑，李默占了一些俄罗斯的便宜，但不会破坏中俄关系。 这也要想的，若是因为他，未来这个抱团没有了，固然俄罗斯日子更难过，中国日子也不好过。没有国，就没有家。中国一旦失去这十几年宝贵的崛起时机，李默的日子也休想好过。 然后从个人考虑。 暂时宜集团与苏联没有什么商业往来，未来，是进大于出，对宜集团应当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李默又借这些衙内，绕了一道关系，也就是吃相不是那么太难看。 另外，李默还打算在几年后，若是俄罗斯有所表示下，李默不妨伸出手帮助他们一下，“将功折罪”，但在这个过程里，对李默也是有利的。如木材，俄罗斯能在最困难的时候获得更多的外汇，李默则能以很低的价格购买大量木材。 “什么想法？”这些衙内好奇地问道。 “你们回国后成立一家商业银行，用高利息吸纳百姓存款。具体的……四年时间吧，客户每存一百卢布，四年后则偿还三百卢布的利息。” “李，不行哪。”彼特洛夫尖叫起来。 虽说卢布总体趋势上是下跌的，但这个利息太惊人了，等于每年支付给客户75%的利息，比高利贷的利息还要高。只要推出这个利息，李默所说的银行能迅速吸纳无数存款，弄不好是以百亿计算。但四年后，用什么来偿还？ “彼特洛夫，听我说，这是第一步。第二步，你我共同聘请一些律师，我将我能做主的各个股票与各个公司的股份等资产拿出来，让双方的律师团做一个估值。第三步，无论吸纳多少存款，一半属于你们的净利润，余下的由我来偿还。” 几十名衙内听傻掉了，这等于李默得在未来偿还六倍的利息，不是75%，而是150%的年利息。 “李……” “彼特洛夫，正常情况下，我肯定是亏掉了。但听我往下说，我肯定不会要你们苏联的卢布，存款的一半归你们所得，余下一半，你们用它们在你们苏联购买黄金、钻石与各种宝石。然后分批交给我。我呢，再与你们将我这些资产做一个公证，你们分批将黄金钻石与各种宝石运给我，我分批将这些资产相关的产权证书或股票存入瑞士银行当抵押。四年后，我每偿还一批本息，则赎回一批产权证书或股票，若是偿还不了，那么这些资产按照公证的估值与合同，则是属于你们的。相信，以你们的渠道很容易打听到我的相关消息，应当也打听过了。那么也知道我名下各个资金的收益与增涨情况，四年后我不敢说它们能翻上十几倍，但翻上好几倍。” 这些衙内一个个沉思。 首先是李默的资产增涨情况。 据他们了解，82年李默第一桶金便是那本小说的稿费与电影版权费。李默现有多少资产，他们同样也不大清楚，但应当不低于两百亿美元，也就是八年多点时间，李默的财富膨胀了近五百倍！ 那么四年后，膨胀几倍是很容易的。 那能这样想呢，随着李默财富越来越多，增涨的势头也越来越缓慢。四年后，能翻上一倍，都能让李默开怀大笑了。除非李默将各个公司上市去圈钱，用股票的虚价将财富抬高，但这是不可能的。 不过李默名下各公司发展势头确实都还不错。 然后是李默能抵押出多少财富，若是两百亿美元，那等于他们能落上一百亿美元…… 有这样的好事吗？ 看着这些衙内狐疑的眼神，李默说：“不要怀疑，我先说卢布，随着戈尔巴乔夫的深化改革，卢布会贬值得更快，说不定未来能贬值好几倍，十几倍，最少的四年后也能贬值四五倍。” “不会贬值那么多吧？” “欠看我们中国的人民币，与八十年代初相比，几乎贬值了三倍多。但我们中国没有完全实施市场经济，一旦像你们苏联那样全面放开，换成黑市汇率是多少？将会贬值七倍！这是卢布的贬值，其次是黄金钻石一直在升值，最后是这些黄金钻石，我又可以抵押给其他银行，用抵押出来的现金进行再投资。有这三道保险，四年后，我的收益就不止六倍了。” 论黄金产量，苏联不是世界最多的国家，而是南非、美国与澳大利亚，当然，苏联黄金产量也可以，不过世界上钻石产量与储藏量最多的国家不是非洲的一些国家，而是苏联。 并且在一些比较珍贵的宝石上，苏联产量也十分可观。 这些衙内又在沉思。 去年因为苏联抛售了许多黄金，导致黄金价格下跌，从每盎司（28.35克）八百多美元，下跌到不足四百美元。但总体上，黄金价格还是在上涨的，七十年代初，每盎司黄金甚至都不足一百美元。 以后金价会上涨吗？ 他们又被李默迷惑了。 李默想的可不是金价上涨，而是用最小的代价，将这些硬通货从苏联套出来。 其实往后去，在这几年内金价上涨幅度并不大，真正上涨得快的，不是黄金，而是钻石与各种宝石，特别是翡翠，若是李默能套出这些硬通货，那么会抽出一部分现金储存翡翠，以后用珠宝连锁店的形式，再将它们化为现金。若是套不出来这些硬通货，李默也犯不着投资翡翠。 但就是不上涨又如何，李默说得很清楚，不是一个方面，而是三道“保险”。 于是这些衙内渐渐心动。 “李，你有多少资产？” “不是我有多少资产，而是我能做主的资产，有的资产我是不能做主的，比如宜丽公司的美泰股份。彼特洛夫，你可以用笔记下来。微软14.2%的股份，思科的12.6%股份……” 思科可不止这些股份，波萨克夫妇的股份，以及流通股，两者合计达到了百分之三十几，但这些股份在这几年内则是消失了。即便未来套现，李默也不会以他的身份去套现。 当然，也犯不着因小失大的将它们拿出来抵押。 “还有最近一段时间几家基金公司在美国收购的各IT公司股票，其中近半股票我有权能拿出来抵押。宜丽公司70%股份，宜乐60%股份，绒德克全部，爱奥全部，宜宝60%股份，新东方70%股份，宜安60%股份，宜美70%股份，中电坊大约是65%股份，以及香江的那块地。” 还有，宜富，不过宜富眼下是在烧钱，没办法估值。同理的，包括宜华、高通、台积电与华硕，都没有办法估值，李默也就不将它们拿出来抵押了。至于开发区若是抵押，即便李默开始大肆建设，抵押出来的金额也不会太多。 不到03年，是没有办法看出它的真正价值。 但还有，李默持有的大量香江股票，也不能说是香江股票，在恒生证券公司上市的可不仅是香江股票，还有其他一些国家与地区的股票。 李默没有说，前面的也足够了。 还是不够，这些股票也能拿出来抵押，真不行，提前将俄罗斯哪边的本息提前偿还了，然后再套现。虽然收益会少些，但同样的可观。 “李，它们全是你的吗？” “一半多是我的，还有一些不是我的，但我能做主。”李默撒了一个小谎。 反正他是不想将他真正的财富曝光出来了。 李默与彼特洛夫在交流时，彼特洛夫也一边用俄语翻译给各个衙内听。 如李默所说的，来之前，他们也打听过李默许多消息，包括李默的各个资产。 然后他们在心中盘算了一下，若是如此，会比卖技术收益更可观。 看着他们的表情，李默又说：“彼特洛夫，若是成功的话，我能赚到一些钱，当然，我能赚多少，现在不大好说。你们同样能赚到不少钱，但这些钱，需要更多的人参与，否则这些黄金钻石……” 李默要的不是卢布，而是这些硬通货，那么先得将它们从苏联各个矿产企业收购下来，然后还要运出国。 这么大数量的黄金钻石宝石的收购，又将它们运出国，送到李默手中，必然引人瞩目。 这是李默拖到现在的第三个原因。 也是李默所说的，需要更多衙内参与的原因。 只有更多的衙内参与，形成一个巨大的保护伞，才能顺利地完成这次操作。 但李默在心中想道：“治大国如烹小鲜，治理一个国家那有那么简单的，况且是苏联这样的超级大国。” 如果不是戈尔巴乔夫想当然的治理苏联，那有李默这次操作的机会？ 可与未来苏联或俄罗斯的损失相比，李默这笔收益，顶多是在苏联人身上割下一块不起眼的小肉。正因为戈尔巴乔夫的想当然，导致了一个超级帝国的轰然瓦解，这才是苏联最大的损失。 当然，这些衙内超级腐败，不过他们不是傻子。 李默的意思，他们立即就会意出来。 参与的人多了，分钱的人多了。但有了这两笔巨大的收益，每一个人分的钱还是十分地可观。 不过他们迅速的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 第494章 富贵心 一个小胡子问：“李，你说未来卢布会大幅度的贬值？” 他是用俄语问的，彼特洛夫用英语翻译。 李默点点头。 他想了想又说：“你们也不用担心，若是现在手中有了余钱，可以投资石油与矿产，最好从银行里想办法贷出一批款子，购买更多的石油与矿产，那就不用担心卢布贬值了。” 后来的俄罗斯七大寡头，从事的也不仅是石油与矿产，主要还是金融业，以及传媒，甚至赌博等行业。 但这些金融业都是不规范的，估计也不是这些衙内能玩得转的。 手中有权，还得有头脑将这个权化为钱，不然权还是权。 因此李默出了一个笨主意，但对于这些衙内来说，也是一个有效的主意。 都不傻，李彼特洛夫前面翻译完了，后面这些衙内立马就领会李默意思了。 在他们脑海里，李默所说的大跌，大约是在两到四倍，根本就没有人想到未来卢布能贬值成草纸，甚至连十倍这个概念也不曾想过。 就是两倍，损失也是很大的，若是没有很好的投资，存在银行里，四年后，他们等于会无形中损失四成财富。若是四倍，将等于损失了七成多财富。 谁能忍受。 然而李默这个主意立马将这个难题解决。 第一条，他们购买各个矿产，一万卢布的矿产能给一个五六千卢布就算是客气的了，而且苏联现在推行的市场经济各项改革中，也包括了国有资产私有化。 其次，若是他们贷款，卢布又大幅度贬值，无疑未来等于变相地少还了不少钱。 拿下矿产不说能赚多少钱吧，最少拿下各个优质矿产，在未来能保住财富不会减少。 当然，若是他们继续想下去，不用李默提示，也会有人想到的……但彼特洛夫怀疑地问道：“李，你是不是计划好了？” “也不是计划好了，毕竟你们苏联很强大，我不得不小心行事，因此首先想到的，必须参与的人要多，交易才会更安全。可人数多了，分的钱也少了，于是继续想下去，便有了这一条想法。但这是我的想法，关键得你们同意。你们不同意，我不会强求。” 不同意……开什么玩笑！ ………… “自此世间真情少， 人人只有富贵心。 以前读史书，时常以为，作为既得国家利益受益者，应当主动维护着这个国家。实际上不是，因为人是贪心不足的生物，越是国家利益受益者，包括各个权贵，富豪，越能将国家带向覆灭的方向。所以崇祯的岳父宁肯让李自成抄家问斩，也不愿意在李自成大军兵临城下时，拿出家财，捐给明朝募兵守城。” “李董，中国应当要好得多吧。”黄泰任说。 “也有，越往后去越严重。当然，与苏联相比，肯定好得多。黄总，派人好好招待他们。” 李默所说的，这些衙内自然同意了。 技术交易，按照东德的故事执行了。而且因为李默的提议，参与的衙内会更多，交易也变得更安全。钱直接打到他们瑞士账户上，物资直接发向东北，用铁路运向苏联各地。各个技术图纸、资料，以及设备，同样地也可以用火车运到海参崴，再转到东北来。至于苏联远东地区会不会盘查……谁去查，况且里面就有两个远东军区高官的衙内。 但区别还是有的。 李默劝说东德的衙内移民加拿大，主要就是担心他们会被清算。 一旦他们被清算了，李默未来在东德的投资则变得尴尬了。 苏联这些衙内则不同，叶利钦肯定不会清算的，但普京上台后，说不定会清算，然而与李默有毛的关系。 不过只要他们做得不嚣张，即便普京上台，也未必会清算。 ………… “影评人的看法重要，还是票房重要？”李默反问了一句。 年底，有四部李默策划的电影陆续上映，如果按分级来划分，没有一部是正常的。致命弯道是最严厉的NC-17级，但余下三部全部是清一色的R级。而且这三部电影都主动删了一些镜头，否则弄不好也能分配到NC-17级里。 四部电影新线占了两部，制作规模比较小，没有成名的明星，并且是纯粹的爆米花恐怖片。 新线也自觉，将致命弯道在十一月上旬就上映了，将惊声尖叫放在了十二月中旬上映，也就是避开了真正的圣诞档。 余下的则是哥伦比亚的惊情四百年与福克斯的沉默的羔羊。 哥伦比亚大摇大摆地将惊情四百年放在了12月21号上映，抢了星期五、星期六、星期天与平安夜、圣诞节，至于其他的电影，谁怕谁！ 但福克斯有些底气不足，出演的几个演员名气不小，但除了片酬外，实际上制作成本不高，严格地说属于一部中低档制作电影，又是R级电影。于是福克斯主动将档期提前到11月30号。 可是大家没有想到，自从它上映后，口碑爆棚，各媒体反响热烈，结果票房越来越高。 所以连带着惊声尖叫上映，也带来了不少观众。 观众看的是热闹，总体上认为还是不错的，不过各个影评人难免地会将它与沉默的羔羊相比，那能好比吗？ 于是各个媒体上的影评人都将它怦击得一无是处。 李默不以为然。 不可能每部电影像与狼共舞一样既叫好又卖座，在两者之间，李默只会选择后者。 可能论票房，致命弯道与惊声尖叫要弱许多，但它们是系列电影。 而且除了第一部外，余下的，李默只提供一条主线，连故事大纲都不用李默管，顶多新线将剧本写好了，让他审查一下。剪辑也是如此，第一部会认真一点，第二部只要拍得不太差，李默草剪一下就可以上映了，不会占据李默多少时间，也不会让李默动多少脑子。 今年还好一点，虽然包括他自己的两部电影，九部电影的总票房都不如去年的五部电影，不过他的铁道员，与沉默的羔羊、与狼共舞，都有一定的思想性。 即便还没有上映的惊情四百年，经过他的修正后，也比前世的场面更大，场景服饰更华丽，应当也会赢来喝彩声。 但明年的几部电影则全是爆米花电影了。 电影不是今天的正题。 李默将刘向忠与郝立克喊来是让他们办一件事的。 刘向忠仍像在南斯拉夫哪样，带着一群专家，对各个技术与设备进行审核与估值，不过这一回战场是放在了东北。 郝立克带着一群律师与这些衙内请来的律师，对李默各个公司进行估值，进行公正，再对这些衙内弄来的黄金珠宝进行再次估值，最后抵押。 至于李默自己，出一张嘴巴就可了，不可能什么事都让他亲自动手的，那么雇佣这些下属是干吗的？ 更不可能冒着风险去苏联，那不是亲力自为，而是傻逼！ 李默又说了操作的原因。 但将卢布的贬值数据又放大了一点，说四年后，卢布最少能贬值五六倍，说不定能贬值十几倍几十倍。 只是没有说苏联的解体以及叶利钦的休克疗法。 “那样，苏联岂不是危险了？”郝立克惊讶地问。 不要十几倍了，在短短四年内，贬值五六倍，苏联经济也会变得满目疮痍。 “戈尔巴乔夫听信你们美国人的话，还能有好事？” 刘向忠哈哈一乐。 郝立克讪讪。 以前李默也说过，真人是想中国好的，只是他被美国忽悠住了。幸好去年中国稳住，否则中国危矣。 因为中国稳住了，所以美国一些人不高兴了。 正是因为这种大势，李默将宜安、宜富、中电坊放在了中国大陆，将宜美、台积电、华硕放在了沙角开发区。 并且李默还准备让中国能自主生产芯片与晶圆。 福耀玻璃的谈判，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无疑是损人不利己的行为，美国减少了许多就业的机会以及税务，李默本身也增加了许多不必要的开支。 郝立克叹了一口气说：“老板，老虎基金他们手中的资金还继续留在日本。” “这是必然，随着油价下跌，日经指数又开始回温，日本人手中还有许多钱，因此还能将日经指数吹起新的泡沫。直到所有泡沫挤干净了，日本人的钱也卷走了，他们才会陆续撤回日本。而且这也是奉旨行动……” 刘向忠摇了摇头。 李默话外之音，是指只要能威胁到美国霸主地位的，美国就不择手段地让这个国家衰落下去，那怕是盟友。其实李默以前也说过，别以为各个好莱坞大片时常上映，美国拯救世界，那能当真吗？美国不是拯救世界，而是世界的祸害。 但李默对美国的做法也不是持着完全批评的态度，站在美国的立场，人家将可能危胁美国霸权地位的国家打压下去，难道不对吗？ 美国能保持着霸权地位，就能替美国带来许多好处。 所以美国有美国人的道路，苏联有苏联人的道路，中国有中国人的道路。若是听信了美国人的话，同样的，也成了傻瓜蛋。 “我们已经捞了不少，后面的则没必要参与。而且随着资金的增加，也不易在金融市场操作，往后去则会渐渐地一起向实业发展。” 李默又交代了具体的细节，两人离开。 随后惊情四百年上映，果然它赢来了不小的好评。 但这个星期六，于青梅姐弟两来到李默家。 在这上面，李默做得还可以，勉强能称得上苟富贵，无相忘。 李默停止码字，让他们上楼，亲自招待，问寒问暖。 于青泉说：“小默，宜乐工资真高啊。” 不是工资高，而是分红多。不但宜乐分红多，因为它成立的早，包括李默让工人载的各种木兰，现在也全部长了起来。一年四季，几乎有九个月时间都盛开着各种美丽的木兰花。因此被魔都有些百姓称为最漂亮待遇最高的企业。 但实际不是这样的。 李默解释道：“宜乐公司主要是代工企业，也是技术含量最低的企业。它的优势便是利用中国的人力成本，使得产品成本下降，所以才迅速地获得大量订单。但做为浦东宜集团的几家企业，它的前景是最有限的。宜丽，还有你们的宜美，眼下分红比较少，是因为它们在迅速扩张中，再过几年，它们的分红就渐渐赶上宜乐，然后迅速超过宜乐。” 宜美的脱变，得等李默进军超市行业。 宜丽中国子公司得等到94年，各个直销店开始大幅度盈利了，整个宜丽子公司的效益也跟了上去。 宜宝子公司得等到李默将它改为各种电子元件生产基地与电子产品组装公司后，效益才会真正提上去，同样的，它前景也比较可观。 “你是说宜美比宜乐前景更好？” “应当是吧。” “小默，你与他们……” “不瞒你们，我在里面也有一些股份。” 这也说明宜集团渐渐走上了正轨。 要知道换成以前，李默不得不时不时的赤膊上阵，亲自发表讲话，那样，于青梅姐弟无疑就会迅速得知李默是宜集团的真正老板。 现在不需要了。 甚至连中电坊举行开业典礼，李默都没有出来冒泡。 “难怪呢。” “你有没有谈女朋友？” 于青泉摇了摇头。 为了迁就各个女工家属，宜美也招聘了大量的男工，但里面依然有许多女工。可能于青泉才踏入社会，不敢追女孩子，所以才没有交女朋友。 李默也只是问一问。 他又说：“小泉子，没有交就没有交吧，记住我一句话，不要乱花钱，将钱攒下来，明年宜集团可能建设一个大型的员工小区，以成本价向工人提供房子，你将钱省下来，付一个首付，有了房子，有了工作，以后就能成家立业。” 李默提醒这件事，主要还是于家六姐弟，一半人婚姻都磕磕碰碰的，包括于青梅。 “在魔都买房子？” “是啊，往后去，魔都房屋越来越金贵，不但如此，有了房子，将来结婚有了孩子，还能放在宜集团那栋孤儿院的学校里上学，魔都还答应过，高考时，与魔都户口学生是一样的录取分数线。” “那还早吧。”于青梅愕然道。 “早什么早，时光很快的，还记得我们一起上小学吗？一眨眼，十来年就过去了。” “小泉要是像你这样好好学习就好了。” “也来得及，如果小泉子肯刻苦，抽空自学一些知识，相信以后在公司还会有作为。若是不肯吃苦，即便读书时吃苦，考一个好的大学还好，考上一个不好的大学，到了93、94年毕业，大学生又多了，还是一样。” “小默，我怎么没有看到你将女朋友带回家？”于青梅问道。 以李默的财富与才气，想交一个女朋友应当很容易吧，但他们来了好几次，也没有看到李默带女孩子回来。李默家里面还有好几个女孩子，但显然的，都不是李默的女朋友。 “以前有一个女朋友，后来分手了，现在也与女孩子来往，但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女朋友。”李默简洁地答道。 于青梅眼里略有些失望。 但李默心里想到，刘婉若她们不算女朋友，你对我的感情，同样也不算真正的爱情…… 第495章 达 李默给他们倒茶。 茶叶是毛峰，来自慈光寺的云雾毛峰，也就是最好的毛峰茶。 不仅慈光寺，黄山松谷庵、吊桥庵、云谷寺、丞相源、慈光寺、桃花峰等地，皆能出产这种最顶级的毛峰茶。 与一般毛峰相比有三大区别，一是采摘的区别，必须在谷雨前采制，标准是一芽一叶。一般人能喝到的毛峰，一芽二叶或三叶，那就算是很好的毛峰茶叶了。 外形上的区别，与普通毛峰相比，特级毛峰芽叶肥壮匀齐，白毫多而显露，形似雀舌；色似象牙，黄绿油润，鱼叶金黄，所以又称金黄片。 汤色上的区别，茶味清香高爽，味鲜浓醇和，茶汤清沏，叶底匀亮成朵。 反正很贵，贵事小，没有关系还未必能买得到。 这是上次晚省领导看到煌县的变化后，为了感谢李默，特地带来的几斤特级毛峰。 但如老陈所想的，这厮对茶叶不是太懂，能有一个一二级茶叶，就能将他糊弄了。 也不是这样，李默是知道这些茶叶很金贵的，也喝出了其清香甘美。平时要写东西，要考虑一些事情，李默也会泡一杯茶醒醒脑子。即便没有人送，他也会托刘婶从市场上买来一些好茶叶，当然，从市场上是买不到这些特级茶叶了。不过让他说出具体区别有什么不同，他则会说不出所以然。 发小来了，李默没有吝啬，将这个特级毛峰拿出来，招待两个发小。 于青梅兄妹眼界还不如他，同样的，知道肯定是好茶叶了，但连它真正的身价都不知道。 李默对茶叶不研究，也不可能研究茶道，就直接拿起保温瓶往茶杯里倒开水。不过这些特级茶叶，三四水，也不会失去味道。 于青梅看的不是茶叶，而是李默的西服。 西服是爱丽丝品牌。 论品牌不及阿玛尼、杰尼亚、卡纳利等品牌，但布料上不相上下的。 但阿玛尼这些品牌在西装上只能算是二三级品牌，真正的特级、准特级品牌是Anderson-Sheppard、H-Huntsman、Savile Row、Rubinacci、Caraceni、Attolini、Borrelli这些手工作坊。 为什么贵？ 阿玛尼这些品牌做出来了，也得到了顾客的认可，所以价格上去了。 后者品牌也做出来了，布料上也差不多，可后者全是清一色的手工作坊，于是身价进一步提高。 但这些品牌当中，真正效益做出来的只有阿玛尼等极少数品牌。 后来阿玛尼一年销售额只有十四五亿欧元，但将所有成本，包括广告、人工、税务等成本去掉，净营运收入达到了九亿欧元。 这是成功的，还有许多不成功的，包括后面这些顶级手工品牌，一件三件套西装能要价两千到一万美元，高级一点能要价五万美元，但因为销量有限，实际公司总利润并不是太乐观。 所以在李默心中，依然是销量为王。 往大里去，就像马上就要真正飞腾起来的中国一样，看似一双袜子只能赚几分钱，但因为庞大的销量，造成了世界工厂的地位，也造就了中国经济高速增涨。 不过宜丽高层拥打造或拥有几个顶尖品牌，在不影响宜丽发展的情况下，李默也默许了。 于青梅对于这些顶尖品牌，肯定了解得不那么清楚，但作为一个女孩子，对服装都有一些基础直觉。 隐隐地，于青梅感到李默这套西装一定很贵……应当还好吧，至少在李默心中是这样认为的。 于青梅忽然感到一阵酸涩。 李默对他们是不错，更没有摆架子。 但事实上，认真的观察，差距无处不在。 “青梅，你不舒服吗？”李默问。 “没有。” 女孩子心思真古怪，也别猜，李默心里想到。 就是猜，也猜不出于青梅这一刻的想法。 于青梅认为她这一刻心情很不好，想法很不正确，于是转移了话题：“小默，明年宜集团建房子吗？” “是啊。” 这批房子也算是商业房，但除了门面房留下来外，余下的全是职工房，卖给内部职工的，不对外销售。 “它大约要多少钱？” “得看什么样的房子，按面积区分则是两种，两室一厅的，八十来平米，三室一厅的，一百零几平米。”因为有公摊面积，李默又补了一句：“若是包括阳台，与你老家的房子差不多大。” 李默所说的这些面积，是没有半点水份的，八十来平米，能相当于其他开发商所宣称的一百平米。 于青梅家情况有些特殊，东镇哪边有厂职工房，因此于得贵在老家只盖了一个三间瓦房的新房子。面积基本上是曹镇房屋的标准面积，每一间房屋实际面积是一丈二乘一丈八，也就是二十四平米左右。 即便未来这个小区的面积没有半点水份，墙壁面积、走道面积、电梯面积、阳台面积，合在一起，也要占据二十多平米。所以得包括阳台面积，才能与于得贵家的三间瓦房面积相仿佛。 但放在城里，特别是这时候，每一间房间都算是很大的房间。 李默也没有多解释，继续说：“按照装修分，一是毛坯房，二是精装房，毛坯房只有水电与煤气管用，以及厕所，窗户玻璃，其他的就没有了。精装房则由公司统一采购材料，对所有房间进行了装璜，同时还装备了家俱。只有电器这块，公司没有插手。” 姐弟两还没有听明白。 李默又简易地解释一下：“公司是不会从员工手中赚钱的，统一精装，会减少员工的麻烦，更不需要担心装修工偷工减料，因为大规模的采购，成本上也会更便宜，说不定每平米能省上两百多块钱。不过有的员工家庭情况可能好一点，希望装修得更好些，或者对公司设计的一些装璜不满意，或者因为经济原因，也可以让他们购买毛坯房。毛坯房每平米大约在三百来块钱，精装房每平米大约在七百块钱左右。” 就是这个价格，还是李默对建设质量要求很高的，否则还要便宜。 “那也要不少钱吧。”于青泉心中算了一下说。 三室一厅的他没有想了，但就是两室一厅，毛坯房也要两万多，精装房则需要五六万块钱。 这两年他家经济情况也好转起来，不过他家可不是他一个孩子，上面还有两个姐姐未出嫁，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也不可能一把头能拿出几万块钱。 “青泉，以宜集团的发展速度，一旦宜集团有心想替员工盖房子，未来它必然成为一个小城，那么再过十几年，它的房价将会是一个惊人的数字。而且公司也考虑到员工的经济压力，因此派人与银行谈好了，进行按揭支付。若是购买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首付大约八千块钱就解决问题了，精装的也不超过两万块钱。以你的工资，省一省，两年就省出来一个毛坯房的首付，精装房的首付可能需要好几年，但宜美未来工资还会节节上涨的。” “余下的钱怎么办？” “月供了，毛坯房月供不过一百三十块钱，精装房月供不过三百多点，以你的工资，眼下就能担负得起。关键未来物价肯定会上涨，同样的各公司的员工工资也必然上涨。不用多，顶多四五年，你每月收入可能就会上涨到七百块钱。” 这段历史李默还有一些印象，到了94、95年全国平均工资就接近四百块钱了，效益好的企业工资特别是外企，已经达到了近七百块钱，但钱也不当钱用了。 四五年后，于青泉也到了快成家立业的时候，手中有了房子，公司里又有许多女工，那么找对象与结婚，于青泉将会没有半点压力，他的命运同样的，也不会象李默前世那么坎坷。 而且越往后，钱越不当钱用，工资同样涨得快，到了新世纪后，若是夫妻两婚姻正常，这点月供等于是毛毛雨。 李默一是劝，二是聊天。 于青梅又问：“小默，你说几年后大学生不稀罕了？” “大体上是如此，不过除了三流大学外，稍好一点的大学的学生，在这十年内依然还是很吃香的。但反过来说，好的公司也渐渐有了能挑选大学生的资格。所以我让你参加学校的一些团体，跟随教授后进行实习，假期也尽量地不回去，自己进行实习，至于在学校里，同样不能放松，努力吸收着各种知识。这才是根本所在，一旦毕业，能迅速与公司、社会接轨，也能迅速得到公司重用，迅速上位。达字是怎么写的吗？” “什么达？” “通达彼岸的达。” “走之旁一个大字，干吗问它？” “你看，走之旁是不是像一条蛇在游动？” 简化版的走之旁不算了。 “还真是哎。” “也不仅是像蛇游动，这是古人告诉我们一个道理，这世界就没有一条是直线的道路，不管每一个人，他的人生道路总会有一些崎岖坎坷，潮起潮落。然而想要通达彼岸，不仅要适宜这种潮起潮落的道路，还要走一条大道。何谓大道，肯吃苦，用脑子。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不但适用于学习，也适用于人生的道路。” 于青梅姐弟两也不觉得李默是在说大道理。 李默小时候就喜欢对他们说一些道理，只是他们没有听进去。 李默有说道理的资格，而且李默本身确实很能吃苦。 于青梅心想，他们的差距就是这两个区别吧，脑子不及李默的脑子，吃苦不如李默能吃苦。 她还没有完全听懂。 李默所说的，是用脑子，大脑再聪明，不开动起来还是等于零。 于青泉叹道：“小栓子去了京都，不知道他混得如何？” 李默也听说了，小栓子是九月去的京都。 才开始他混得还是不错的，然后又谈了一个女朋友。 但是结婚后，与一些不好的人混在一起，开始染上许多坏习惯，一是喝酒，李默喝醉了酒酒风有点不大好，小栓子酒风更糟糕。 这还不是最坏的，最坏的是小栓子还烂赌，可以这么说，李默若是有心想赢他的钱，能在半年内让小栓子输得连裤子都没得穿。当然，这样的人生轨迹同样是灰暗无比。 即便他扶助也没有用，一个不懂得克制的人，同样休想有出息了。想到这里，李默叹了一口气。 ………… 李默一一替众人做了介绍。 李默派的代表与曹达旺商议了一个来月，终于搭成并购协议。随后李默又调来一百三十多人，塞到福耀公司里。 虽然塞了不少人，但八成都是技术人才，这是必须的，福耀公司眼下各个技术人才精通的也只是汽车玻璃，经过并购后，那就不是汽车玻璃了。正好这一年多时间以来，数家高校在李默资助下，正在研发或吸纳从东德弄来的相关玻璃技术，于是李默从中间抽调了一些研究人员，并且有的还是李默从国外请来的人才，让他们充入福耀公司。具体的策略与中电坊一样，各个高校未来能拿到一些股份分红，但必须继续配合福耀公司研发，不过福耀公司自己也会成立一家大型的试验研发中心。 另外还有十几名销售人才，多与国内没有多大关系，而是他们在国外有着一段销售的经历，对国外的情况比较熟悉。 这两年，李默陆续从国外挖回来了许多留学生。 但这些留学生不是留学毕业，李默就会给予重用的。所挖的人才不仅是留学毕业了，还有一段在国外就业，并且表现出色的经历，再由猎头公司将他们的履历交给郝立克的团队审议，审议合格后，才会让猎头公司代表李默与他们谈判。 所以这些销售人才也是福耀公司所需要的。 真正的高管只有九人。 听着李默的介绍，曹达旺脸色才变得缓和。 李默感到好笑，说：“曹总，我说过，我并购福耀主要原因是看中了曹总，不可能会干涉你的管理。” 曹达旺说：“小李，你能管得过来吗？” 在场的人脸上表情都有了一些小变化。 李默先是一愣，随后笑了一笑，曹达旺这么说，等于是开了一个小笑话，用来掩饰他的尴尬，但这个小李……未必是拽资格，也能当成一种试探。 但李默真的无所谓。 之所以进军玻璃行业，是未来手里必须得掌握一些特种玻璃，不受人节制。 可是做企业最终目标，还是为了赚钱的。 无论想做好技术，还是想赚钱，曹达旺无疑是最好的领军人物。换李默自己来做，也不如曹达旺。 曹达旺本身也有着一定的能力与自信，他的背景也不小。 想并购后，让曹达旺俯首听令，那也是不可能的。 未并购前的李董，仅是一个礼貌性称呼。并购后的小李，意味很有些复杂，能看成自傲，掩饰，也能看成一种亲近。 李默回馈了一句：“老曹，那也未必哦。” 一个称呼，里面有许多含义，能简单地想，能复杂的想，两人相视一笑。福耀玻璃并购的成功，也意味着90年的各项任务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李默眼看着西方，接下来就到了看热闹的时间。 第496章 粉丝 班上在散明星片，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的学校学生，都喜欢用它当作送别、祝贺等礼物。 这时候发明星片，无疑已经有了一些离别的伤感气氛。 “入乡随俗”，李默也没有脱俗。 他带了足足有一百多张明星片，不仅是他们班上的，因为他到处乱跑，在各院系乱跑学习过程中，也结识了一些同学，说莫逆之交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有了一些交情。人家送明星片给他，他也要回馈。 李默将书包打开，将这些明星片拿出来说：“各位，元旦三个院系合办的晚会，尽管大班长再三邀请，我没有参加，为了表示谦意，我给大家带来了一样好礼物，你们自己挑吧。” “什么礼物？”张晓雨好奇地围过来。 “是我托人要来的真正明星签名的明星片。” “真的假的？”张晓雨与其他同学将明星片拿在手上。 签名的明星一共有六位，三男三女，男的是程龙、刘达华、张雪友，女的是周海媚、钟楚红、邓丽君。 “哇，不是假签名吧。” “你们不是说我有背景吗，作为背景哥，要一些大明星的签名，还是能办到的。” “背景哥？”班上其他几个女生一起咯咯笑了起来。 还有的学生不大相信。 其实随着李默与卫信奕搭成协议，海湾战争也进入倒计时，油价开始下跌，香江股指迅速上扬。当然，这种情况对在香江的各个英国投资者是有利的，便于套现，离开香江。对于一些想逃跑的香江商人也是有利的……只是香江回归后，中国真的不管了，许多将国籍转移的商人看到这种情况，又继续呆在了香江。接着，中国内地许多企业陆续在香江上市，使得香江成为全球第六大证券市场（前十名分别是纽约、纳斯达克、东京、伦敦、00年后阿姆斯特丹的欧洲证券交易所、香江、魔都、多伦多、法兰克福、墨尔本） 不管什么原因，只要股市在涨，大家都受益。 当然，李默这么多资金注入香江，也让卫奕信害怕了。 各方面的原因，卫奕信主动地与开发区缓和关系。他带头缓和关系，各个舆论也跟进着，改变了对开发区敌意的态度。 在这种情况下，李默又请了刘达华等人，替公司各个产品做了代言。 只有一个人是一个例外，那就是程龙。 往后去，贝利成了有名的乌鸦嘴，程龙则成为了最牛的广告杀手。 李默想到这个词，也害怕了。 不过程龙想进军好莱坞，离不开李默的帮助，两人私下关系还是不错的，偶尔也通一个电话的什么。 都是大明星，但都算是“自己人”。 签几十个名，不算什么。 是真是假的，学生不计较，一个个上来抢。 李默说：“只有他们的签名，我还没有写留言呢，一人只能拿一张，挑好了，我写留言。” 这些学生不知道的是，李默的亲笔留言与签名，其价值不亚于这些明星的签名价值。 但是谁在意呢，甚至这些签名是真是假都没有学生在意。 李默一一写下了留言。 张晓雨挑了一张刘达华的签名明星片，然后说：“李默，就快放假了，还有几个月就毕业了。” “早晚如此，难道你有能力让时间停止不前吗？”可李默想说的，班上可能会有一些同学，以后还会与李默一道共事。他出的哪些试题，已经派人将各高校学生的答案收了回去。 各个公司又派了代表，观阅这些答案。李默又将他的“标准答案”发给了各个代表，当然，不一定非要答案与他一样的，有一些答案有创意新意，那么这名学生也放在各个公司观注名单中。 李默没有去公司看答案，但班上学生在写答案时，李默刻意看了看。 有几个学生写的答案还是让他感到满意的，包括张晓雨在内，这几名学生明年毕业后，基本上肯定是他的下属员工了。快要分别，但不是所有人会分别…… “但是李默，你在这四年，可算得上浮光掠影啊。” “也不全是吧，除了交际外，虽然我时常翘课，但该学的也学了。”不是学了，准确地说，他学的知识，应当超过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学生，而且学的知识都有针对性。 张晓雨默然，若不是对李默时常翘课，学校庇护不满的话，认真地观察李默，只要在学校里，他学习是很认真的。 于是她想了一下问：“李默，你经常翘课，到底是在干什么？” “毕业前，我会说我翘课的原因，也是对学校一个交代，不能让学校替我背黑锅。” 按照农历的算法，还是在90年。但按阳历的算法，已经进入91年，各个学校校纪都变得宽松起来，不过相比于后来的高校校纪，还是比较紧的，因此还有学生对学校庇护李默有点不满。 不过毕业典礼上，李默将身份曝光了，也不会有学生不满了。 “神神秘秘的，你还真以为你是那个李默啊。” “说不定就是哦。” 李默话还未落音，又被各个同学拥上来一顿暴打。李默好不容易逃了出去，“恨恨”地说：“你们敢打我，我一一记住了。” 当然，几个月后，有的同学肝肠癌便发作了。 ………… 杨叔带着几个人上飞机查了一遍后，下来摇了摇头。 李默曾经说过欧美各国对中国的心态，欧洲各国渐渐走向末落，当然，多数国家是比中国好，人均GDP悬差大，但中国也渐渐追上来，总量更是超过了任何一个国家。 不过他们的心态，就像一个末落的奴隶主，看待一个崛起的奴隶一样，你们中国是变好了，但还只是一个暴发户，下等贱民。 虽然这个比喻有点过分，但差不离。 作为情感来说，这种心态是可恨的。但站在理智的一方，这种心态反而不可怕。 美国人看中国，总体上因为他们缺少历史底蕴，不会像欧洲一些发达国家那样高高在上，他们更实际一点，也往往更不择手段。 这事儿来得有些突然，李默不得不小心翼翼…… 李默上了飞机。 主要是国内政策不准许，否则李默都想买一架大型客机，将它改装成私人飞机。自己的飞机，不用担心安全上的问题了。 李默上了飞机。 飞机是大型客机，不过李默是包机的，只有李默与几个安保，还有查理兹，余下的就是机组人员，包括两个漂亮的空姐。 两个空姐认出李默，一个岁数小一点的空姐激动地跑过来说：“李先生，能不能给我签一个名？” “你拿笔过来。” “好的。” 两个空姐高兴地拿来笔，让李默签名，又小心地将李默的签名放进衣服口袋。 也就这样了，没有其他任何情况发生。李默开始低头看书。 飞机降落在洛杉矶机场。 榭夫曼带着米拉与茱利，还有其他几个人来接李默。 按照李默的吩咐，榭夫曼有意地放出一些消息，所以出机场海关后，也来了不少记者，想要采访李默。 李默要杨叔他们保护下，一边有选择性地回答着各个记者的提问，一边上了车子。 坐在车子上，李默这才扭头看着两个小丫头，说：“等到你们成年，我会让你们与查理兹拍一部电影，当成你们的成年礼。” 李默给她们挑选的剧本便是06年迪斯尼上映的电视电影《歌舞青春》，但原来这部电影第一季第二季是小屏幕电视电影，也不存在票房了。不过在电视上播放后受到许多观众的欢迎，第一季首播便有七百多万观众观看，在英国首播也赢得了近八十万观众观看，成为有史以来第一部在BBC播映的迪士尼原创电影。到了第二季后，更是打破了多个收视率记录。于是第三季也就是毕业季，迪斯尼才将它搬上了大屏幕，然后全球票房高达两亿美元。 李默打算提前将它搬上大屏幕。 可能第一季票房不会太理想，但它的成本不高，尽管这部电影很花翘。 这样的安排对米拉是最有利的，茱利因为是背景姐，出道比较顺利。查理兹出道时间晚，不过因为漂亮的脸蛋占据着优势，出道也算是顺利。但是米拉·乔沃维奇则不同，她10岁进入模特圈，这段历史李默没有干涉。随后到了86年年底，被评为“世界上最令人难忘的女性”，冠以这个名号，可想而知，她平时拍的是些什么照片！ 十三岁时，出演扎尔曼·金执导的《偷月情》，好吧……十六岁的成人礼，则领衔青春爱情电影《重回蓝色珊瑚礁》。第一部“珊瑚礁”就是波姬小丝拍的。 如果对这些暴露镜头以及年龄无所谓的话，那就当什么也没有说了。 不过李默签约了，平时只让她们参与走秀，却一直控制着不让她们进入电影圈，用一部阳光青春的电影，让她们有一个美好的开始。 至于以后她们会不会为艺术牺牲，李默则不管了。 “真的吗？”三个少女开心地问。 “这还能有假？不过要到后年才能上映。” 那也是好的。 三个小女孩子在后面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李默则坐在前面闭目养神。 几辆车子没有去酒店，而是载着李默去了一家医院。 这件事发生得有些古怪，先是洛杉矶的一个小女孩子得了肌萎缩侧髓硬化症，也就是英国物理学家史蒂芬·霍金生的那种疾病。 得了这种疾病，不会马上就死，但它在眼下，也没有治愈的医疗技术。 这个小女孩子家庭情况一般，最少不算太差。当然，病情发作，对于一般家庭来说，想维持这个治疗费肯定吃不消了。特别是美国，别看美国有公立医院与一些慈善性的私人立医院，仅是一个预约就能将小病拖成大病，好不容易排上队，一个检查费用，又足以让许多人承受不起。所以许多美国人跑到古巴去看病…… 欧洲也一样，许多人跑到印度去看病。 这才使得后来的奥观海同志改革美国的医疗制度，但也没有改革成功。 美国的医疗制度与体系与李默无关，问题是这个小女孩子是李默的粉丝。 确实是粉丝，榭夫曼派人核实过，在她没有生病之前，购买了李默写的各个版本的小说，李默策划的电影除了限制级的，余下的电影她都看过。她要看李默的电影，肯定带着她的家人。 小女孩子病情越来越严重，她的家人面对着高昂的医疗费用，想要放弃治疗。 这时候，小女孩子写了一封信给李默，一旦放弃治疗，无疑很快就要面对死神，她想在临死前见李默一眼。 信寄到了爱奥工作室，但寄给李默的信不要太多，谁去看？ 正常情况下，这个小女孩子注定要失望地离开人世。 就在她家人准备带她离开医院时，小女孩的母亲愤怒地将这件事向媒体曝光。 小女孩确实是李默粉丝，但不可能每一个粉丝生病，李默就要过来看望，那么李默还要不要做事，要不要生活了？然而没想到，这件事在各个媒体推动下，迅速在美国引起了一个小的轰动。 榭夫曼打电话给李默，说了事情经过，同时也明确说了，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未必是要逼李默来美国，然后在美国将李默干掉……但多半，是借机想抹黑李默名声。 李默可以来看望，但开了这个头，下次怎么办？特别是李默粉丝里有一些半懂不懂的，又十分激进的小姑娘，说不定为了见李默，都有自残的。 并且李默今年也没有计划来美国。 但李默想了想，还是来到了美国。不要小看了这些粉丝，粉丝多了，同样也是一种保护伞，否则李默现在都用不着写小说与策划电影了。不过来了……顺便将一些计划安排下去。 于是他打电话，先让榭夫曼支付了这个小女孩子的医疗费，让她继续治疗。然而等到放寒假，亲自来美国，有的媒体抹黑李默，李默索性稍稍高调地放了风声，让记者知道他这一行。 李默进了医院。 这也是他第二次在医院看望他的粉丝病友。 小姑娘才十六岁，正是花季年华，但生了这种病，看上去很可怜。 李默在病房门口问医生：“没有办法治好吗？” 几个医生摇了摇头。 李默叹了一口气，然后回到病院，替这个小女孩子签名，还给她唱了一首歌，也只能这样了，况且李默还支付了她的医疗费。 来到走廊上，李默表情有些沉痛，不完全是装的，他的心肠一直不坏。 走廊上有几名记者要采访，李默说：“萨拉是一个美丽的小公主……” 小女孩子的名字叫Sarah，另一层意思就是公主，不真是公主，这也是一个欧美常见的女孩名字。 “我先说事情经过，许多人写信给我，但他们不知道我的地址，于是寄到了与我有关的各个公司，信件太多了，我也没有时间一一观看。而且萨拉得了这种病，更不应当去炒作。至少我知道了，决定看望她了，各媒体就不能炒作这件事。拿别人的哀痛来炒作新闻，我认为是无耻的。” 几个记者脸上一红。 “不过我想问各位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与粉丝无关，帮助别人是美德，但以我的能力，能不能支付所有患者的医疗费用？” 不说清楚，马上就会让李默头痛。这些人不会问你能不能支付所有患者的医疗费用，而是说，你都这么有钱了，粉丝生病看不起病，为什么不帮助他们？ “第二个问题，不说我没有时间一一看信件，就是有时间看信件，有没有时间，看望每一个生病的粉丝？” 有明星与粉丝病者互动的，但那是做样子的，能当真吗？ 李默话锋一转：“但我不来，似乎确实是无情，你们有没有办法来解决？” 谁能解决？ 不要说一一看望患者，就是让李默将所有粉丝寄来的信全部看了，都是不可能的。 几个记者哑口无言。 李默又说：“不过我来了，也想到了一条解决办法……” 第497章 好莱坞未来 解决办法？几个记者十分好奇，但李默死活不说。 李默出了医院，三个少女围过来问东问西，这一幕也被记者拍到。但都不惊讶的，就像以前他们怀疑李默与罗伯茨有一腿，事实证明两人没有半点关系。 后来又说李默与张婷在谈朋友，然而张婷来美国接受媒体采访时也没有承认。 非要说李默有什么绯闻，那么连妮可都被记者编排了，甚至有小报绘声绘色地有鼻子有眼地说，因为发现了李默与妮可的奸情，汤姆·克鲁斯与妮可感情出现了危机。 这得多冤哪…… 不过正统的媒体认为李默的女朋友，多半是张婷，其他的女孩子都不是。 这三个少女与罗伯茨一样，是李默签约的艺人，当然会大力载培了。 会编排的会编排，不会编排的则不会编排。 上了车。 三个女孩子在说各自学校发生的事。 她们不仅在不同的学校上学，还在中美两国，所以各自在各自的学校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包括有男生追求，虽然她们看不上，可因为国情不一样，追求的方式与拒绝的方式也不一样。 李默将查理兹带过来的原因，明年她就满十六周岁了，李默则会将她送到榭夫曼的家，在美国高中也学习一段时间，然后再上大学。 李默也希望茱莉她们能读大学，虽然以后进入娱乐圈，但有学历与没学历终还是有些区别的，就像娜塔莉·波特曼，大家想到她，则会立马想到哈佛大学高材生这一词，才女明星，无疑立马有了逼格。 因此这个寒假，包括过年，查理兹都会留在榭夫曼家，直到明年春天开学前，李默才会派人将她接回来，让她提前适应美国的生活。 到了酒店，李默将他的布置说出来。 “不过不能提前公布，让媒体猜去，这样才能扩大它的影响。” “是啊，与这些媒体打交道，纯来硬的不是办法，最好还是用智慧利用这些媒体。”榭夫曼说。 美国这些媒体，就像中国后来的一些网络媒体一样，有的还一本正经的，有的根本就不知道节操二字。 李默笑了笑：“正常。总体上，普通民众是被媒体愚弄的，媒体也会被一些政客与财团愚弄驾驭……” “默哥，就要愚弄它们。”查理兹说。 “查理兹，我是勉强进入了第三级，但还有第四级，也有人能愚弄与驾驭我们。” “谁？” “查理兹，如果我们中国政策越来越左，我会是什么结果？” “不会吧，你对中国可是有很多贡献的。”榭夫曼说。 “我说两件事，中国解决前后，进行土革，打倒地主，平分土地。为什么这么做呢？名义上将土地均分给了农民，实际上收为国有。农民有了自己的土地，会解决温饱问题，也会支持国家。应当来说，这个政策在当时利大于弊，就包括将各个私人企业与财产收为国有，在当时是利于国家发展的。然而在这个过程里，也有许多悲剧发生。不是每一个地主都是坏人，有的地主与商人爱国也爱护手下的工人与佃农，然而悲剧的统统被打倒了，特别到了六几年，没有一户人家得到好下场。” “再到你们美国，我不提林肯对待印第安人比华盛顿还要残忍，只说你们美国的南北战争。当时美国南方有许多农场主对黑奴们十分残酷，但也不全竟然，所以才有了你们美国名著《飘》。在这种大势下，有好人，但好人也注定会被牺牲掉。” “何谓道？用脑子去走路谓道，走最正确的道路谓道，首脑走的路也谓道。一旦国家总体政策决定下来，总会有受益者，受害者。你们美国渐渐不需要中国帮你们美国对抗苏联，于是你们美国对华政策迅速转向，越来越苛刻，我则成了受害者。一旦我们中国政策倒退到七十年代，无论我对中国有多大贡献，作为超级富翁，必然会被打倒。” “所以我能影响甚至驾驭愚弄这些媒体，但在这个‘道’之下，我又无能为力。不仅我们中国，你们美国，苏联，欧洲，都是如此，只是政策调整的步伐不同，影响的程度也会不同。” 榭夫曼这几年也学了一些汉语，否则会听不懂。 “哥，面对这个道，你也无能为力？” “也不全是，有的媒体无节操的，但它们也是为了迎合民众的喜好才无节操的，在这四层关系里，民众是位于最底等的，但也是最重要的一等。若是以为民众位于最下层，只是一味的愚弄、驾驭、奴役，最后失去大多数民众的支持，甚至排斥它，媒体会倒闭，政客与富豪们会被打倒，国家会被民众推翻。所以正确的打开方式是，媒体可以愚弄民众，但必须迎合民众的喜好。上**英可以愚弄利用媒体，但必须适度地给予它们一些尊重。国家可以命令指使利用政客或富豪做事，但必须给予这些上**英一些适度地政策回报。” 后面一条，还有一个重要的名词，引导。 你们可以升官，但官员必须廉洁为民勤政，你们可以发财，但必须遵守法律、爱护国家、有一定的同情心。 这一条李默则不能说了。 若是榭夫曼与郝立克爱护美国，李默可糟糕了。 “这就是上下对立又共存的关系，比如中国以前的儒学，臣民要忠于君，但君要仁爱百姓。子女要孝顺父母，父母也必须慈爱子女。妻子要忠于丈夫，但丈夫也必须爱护妻子。这样，家、国关系就稳定和谐了。” “儒学，孔夫子？” “正是他创办的学问。” “你们中国不是打倒了吗？”榭夫曼问。 “你是指二十几年前那场运动？呵呵，你们美国不是说民煮与自由吗，那时，中国才是真正的民煮与自由……但那场运动过程里，批儒批孔，也是有一定原因的。因为明清开始严重歪曲儒家学说，将中国差一点带到腐朽的深渊，所以才引起许多人的排斥。榭夫曼，可能你对中国的哲学史不大懂。明清的儒学，已经不是真正孔孟学说了，它只是一种扭曲化的朱理学说。一个两千多年前就吼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学说，难道一点没有吸取价值？但作为统治者，最反感的恐怕就是这句话，因此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文化，一直有统治者与上**英对儒学进行着篡改。可以打倒明清的一些儒学文化，但不能全部否认孔孟的儒学文化，至少里面一些精髓是值得保留的。二十几年前那场运动是荒唐的，也是矫枉过正的。” “查理兹呆在中国，呆在我家，可能就能更清楚了解……就像我父母，时常吼出的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也是受到了明清这种扭曲的儒学糟粕文化影响。在这个文化里，只有上下服从关系，没有对立关系了。” “哥，你能当哲学家。” 李默当不了哲学家，只是他有来自后世的各种反思，因此在思想与见解上能更领先一步。 不过当代有许多中国人，在这种巨大的改革潮流下，包括经济改革，文化改变，思想观念发生变化等冲击下，如李氏《铁道员》里所反映的一些思想，他们迷茫了，甚至顾城、海子等人，因为失去了方向，选择了自杀。当然，顾城的杀妻与自杀更复杂一点，李默直接认为顾城是脑残、渣男。浪漫能成为分手的理由，但不能成为杀人的理由！ 这是李默的心路。 当然，心路也是很重要的，李默的心路，则直接决定了宜集团要走的方向，或者这样说，李默的心路，就是宜集团的“道”。 不过来到美国了，顺便的将一些事情处理。 美国有两大漫画公司，一是DC漫画公司，旗下拥有超人、蝙蝠侠、神奇女侠、闪电侠、绿灯侠等超级英雄。 一是漫威。 还有一个漫画公司，黑马漫画公司，它主要是经过许可后，创作了许多经电影改编的漫画，但他们拥有的版权不多，有的版权，如《变相怪杰》，已经被李默提前抢了过来，成为爱奥工作室的创收项目，因此它不是李默考虑的对象。 DC漫画公司最有前景的版权就是超人与蝙蝠侠，但这两大经典形象很早就搬上了大屏幕，况且它在华纳手中，也不是李默考虑的对象。 因此李默将眼光放在了漫威身上。 再过二十年，几乎整个地球人都知道这家公司了。 它名下的英雄比DC还要多，如蜘蛛侠、钢铁侠、美国队长、雷神托尔、绿巨人、金刚狼、神奇四侠、恶灵骑士、蚁人等，多达八千多个漫画角色。 还有复仇者联盟、X战警、银河守卫者等超级英雄团队。 但在八十年代与九十年代，因为电子游戏对漫画业的冲击，漫威的情况很不好。往后去随着网络的兴起，漫威情况更糟糕。 于是86年漫威陷入运营危机后，被亿万富翁罗恩·佩雷曼控股的新世界电影公司以八千五百万的低廉价格收购下来。随后，因为债务问题，新世界公司不能忍受，又将它转卖给了佩雷曼个人。佩雷曼也有一定能力的，在这个华尔街之狼运营下，91年它居然上市了，但是佩雷曼又不好好经营，只想着圈钱，九六年就宣布破产，一直拖到九八年才完成破产重组。 不过总体上，这段时间漫画业情况都不是很好。 漫威在八十年代情况不好，DC在八十年代情况也不好，甚至一度向漫威抛售旗下各个英雄角色，但被漫威傲慢地当成拉圾拒售。 深层次的原因还是技术的缘故。 这时候的技术不能很好地将各个英雄形象搬上大屏幕，即便有的搬上了大屏幕，受拘于技术因素，拍出来的效果也不大好。 随着技术进步，两大漫画公司的美好前景渐渐展现出来，率先成功的是DC，超人与蝙蝠侠渐渐获得了成功。 然而新世界电影公司的资源有限，佩雷曼本人只想着圈钱，即便新世界电影公司拍了许多电影，基本上都是几十万美元低制作成本的电影，哪里舍得制作高成本的“英雄电影”。但也是新世界手中拥有的流动资金有限之故，大制作固然能换来高票房，然而一旦失败，这个损失不是佩雷曼财力能承受起的。 因此DC许多英雄搬上了大屏幕，漫威除了动画外，只有很远古的44年的《美国队长》，86年的《天降神兵》，89年的《特警威龙》搬上了大屏幕，虽然票房情况不算太糟糕，但相比于它的制片成本，回报率实际很低，于是佩雷曼与新世界电影公司的各股东对改编电影越来越不感兴趣。 加上他手中的发行渠道单一，漫威渐渐走向谷底。 但DC借助华纳的资源，不仅将超人、蝙蝠侠搬上了大屏幕，还借助华纳的资源，在动画、电影、电视剧、广告、改编游戏、玩具等等不同的媒介载体获得了不菲的收益。 可以这么说吧，别看新纪界电影公司，它拥有的资源还不及李默。 不要小看了爱奥工作室，就是这家小的工作室，李默都不将它称为公司，它的发行渠道都比漫威情况好得多，对于版权的利用也更彻底。如李默的几部电影，爱奥工作室迅速改编了漫画，虽然这个漫画会与各电影公司分成，但也会利用这些电影公司背后的渠道发行，况且还有出版界巨头矮脚鸡的支持。 游戏改编权不要说了，宜宝就是李默的，一旦技术进一步发展，有的就会被改编成游戏。 玩具更不用说了，李默手中有着两个玩具公司。 但漫威公司进入九十年代后，甚至还借助DC的发行渠道，可想它有多惨了。 李默这时候启动谈判是有原因的。 正好他手中有了钱……即将从苏联变相地圈来很多钱。 这时候收购漫威成本不会太高。 明年漫威就要上市，一旦上市，想要收购会变得很困难。 虽然明年漫威上市，可实际上漫威运营情况每况愈下，只想出售版权与改编权圈钱，陆续地主动将神奇四侠、蜘蛛侠、超胆侠等版权兜售给了索尼、派拉蒙等公司。九六年，破产委员会为了还债与拯求公司，又出售了一些版权。 然后导致一个情况，九八年破产重组后，漫威起死回生，不得不在二十一世纪初花费很多资金回收了黑寡妇、钢铁侠、绿巨人、雷神等核心成员版权。 当然，到了新世纪后，漫威效益也变好起来，不提电影版权的收益，搬上了大屏幕，影响扩大，则会带来许多广告上的收益与分成，也会带来其他更多的衍生品收益。 因此09年迪斯尼公司以42.4亿美元收购，只获得了大部分漫长威角色的所有权，还有一部分卖掉了，否则迪斯尼在那次并购中花的钱会更多。 不过迪斯尼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替佩雷曼收拾烂摊子，如09年从派拉蒙手里用了一点五亿美元的高昂代价收购了复仇者和钢铁侠3的版权，后来又陆续用了不菲的资金，在12年收回了超胆侠，13年收回了幽灵骑士与惩罚者、刀锋战士等等版权。 91的上市后，看到佩雷曼种种做法后，漫威公司内部有的人感到失望，导致吉姆·李，麦法兰出走，成立了美国漫画公司，铁血战士、未来战警、行尸走肉就是出自这家公司的漫画。 在运营情况不良好的情况下，佩雷曼开始胡乱投资，陆续收购了一些玩具公司、卡牌公司、漫画分销公司，但与李默不同，李默有着足够的“创意”与先知先觉，还借助着中国人力成本优势分摊成本压力，同时李默是认真地经营着各个公司，佩雷曼只想着如何圈钱，心路不同，导致经营目标不同，这些收购不但没有打开漫威的销售渠道，反而替漫威增加了更沉重的债务。 这次并购，李默也诚意满满，给予了三亿美元的高价，也是李默所能承受的极限。 若是按照史上轨迹继续，漫威还得熬很多年，虽然康斯坦丁影业因为手中的《神奇四侠》版权到期，在94年匆匆赶制了一部低成本的科幻B级片，最终该片甚至连院线公映的机会都没捞到，该事件是漫威成立电影工作室的直接原因。但漫威影业96年第一部电影《刀锋战士》虽然名气大，可实际票房不是太理想，收益比不高，反而加速了漫威的破产步伐。直到02年蜘蛛侠的大卖，才拉开了漫威英雄的序幕……拖到那时候，主要还是技术因素。 理论上，李默这时候将漫威收购回来，是亏损经营的，不过爱奥工作室也有足够的盈利，将漫威的亏损抹平。 同时李默还要派人进行资金重组，当然，也会借助爱奥工作室拥有的一些发行渠道，想办法扩大它的收益，否则这几年拖下来，它也会成为宜集团的一个黑窟窿。 价格太高了，李默就不能接受了，李默的钱也不是发大水飘来的。 不过能挺到新世纪初，漫威手中的版权，再加上李默拥有的各个版权，李默可以说，他抓住好莱坞的未来…… 对于李默的报价，佩雷曼表示了满意。 只是几年时间，一转手，就赚了两亿美元，还要如何？ 但就在这时，这次并购发生了意外…… 第498章 抽薪 “就这两个条件，否则，李，即便你收购了漫威，我们也会离开漫威。”斯坦·李说。 两个条件，一是李默收购后不得干涉漫威的经营管理与销售，二是爱奥工作室必须并入漫威，成为漫威的子公司。 李默呵呵乐了。 老爷子是漫威的大功臣，《神奇四侠》、《蜘蛛侠》、《钢铁侠》、《雷神托尔》、《绿巨人》等漫画角色就是他在搭挡漫画家杰克·科比的协助下创作出来的，同时也是漫威漫画公司的发行人和董事长。 所以有人将他称为漫威的灵魂人物。 即便98年漫威破产重组，老爷子离开漫威，对漫威的影响力仍无处不在。 但是……！ 漫威走到那一步，也与这个老爷子的固执有着很大的关系。 他确实有创作上的才华，但没有经营公司的才华，因此他离开公司自己创业，尽管他拥有足够多的人脉资源，以及资金，创业还是失败了。 第一条李默就不可能答应。 老爷子你还是与横井军平一样，去负责创作吧，管理与销售，你乘早得放手。 不但放手，一旦李默收购成功，还必须对漫威进行资产重组，否则漫威的黑窟窿连爱奥工作室都填不起来。 至于第二条…… 李默更呵呵了。 爱奥工作室主要负责的就是将李默在文化与娱乐上的各个知识产权利益最大化。 首先是游戏部分，李默哪些游戏知识产权不是交给宜宝的，而是交给了爱奥工作室，宜宝每发行一样属于李默“创作”或“构思”出来的游戏，都要分一些利益给爱奥工作室。尽管分得少，积沙成塔，这些游戏一一走向市场，随着销量的增加，积累起来，也不少了。 爱奥工作室还与宜宝共同处理，将一些游戏改编成漫画，现在出版的漫画还不多，只有最终幻想等三四部漫画，但也是收益。 未来还会将一部分游戏搬上大屏幕，以及其他的一些衍生品收益。 这还是眼下收益最小的一部分。 然后是李默的几部小说。 虽然只有几部，但这部分收益可不小，不提电影、游戏、动漫等改编权，以及一些衍生品，即便这几部小说本身，就卖了上亿册。 再到李默提供的哪些动画，眼下爱奥工作室与绒德克已经联手推出了十几部动画的开头部分，但因为与各个电影公司签订的合同，除了搬上电视的《辛普森一家》外，都没有发行漫画书。所以看上去收益不大，但将绒德克的收益算进去，也不可估量。 但大家还没有认识到这部分的价值。 一旦这些动画形象搬上大屏幕，它们几乎就能相当于以后的大半个漫威！ 最后是娱乐部分，李默策划的这些电影各项收益，也划到了爱奥工作室名下，电影版权是次要的，关键后面还有一个大头，票房分红。 除了票房分红，还有其他的一些收益。 另外就是李默交给五大电视台的那些综艺节目，虽是免费给他们使用的，但这些版权也划到了爱奥工作室名下了，以后仅是一项授权，一年最少能获得几千万，多者能获得上亿美元的收入。 除了这四大收益，还有日本哪边，李默也剽窃了一些创意，还有一些投资，未来同样会给爱奥工作室带来一些收益。当然，与上面四大收益相比，日本哪边的收益比较少了。 李默收购漫威，出了三亿美元，但去年，仅是抵押，恒丰就将爱奥工作室估价为五亿美元。 这是去年的，到了今年，还继续在李默手中…… 它的价值将是多少？ 如果李默承诺，以后还会源源不断的向爱奥工作室提供各种创意，并且认真的策划每一部电影， 那么会有一些公司用几十亿美元，将爱奥工作室购买下来。 表面上看，爱奥工作室主要就是将李默这些创意扩大化，或者将各个创意完善。 发行渠道是与宜宝、绒德克、矮脚鸡以及各个电影公司等，联起手的。 因此雇募的人手不多，公司规模也不大。 但在眼下，漫威的价值能与爱奥工作室相提并论吗？ 老爷子敢情在做美梦呢。 榭夫曼也笑了。 漫威固定资产远胜过爱奥工作室，但这些固定资产在老板眼里不是固定资产。而是累赘，李默与榭夫曼拿着郝立克与榭夫曼搜集来的资料，商议这次并购时，李默就说过，其中大部分资产必须打包给卖掉，那怕便宜一点也无所谓。因为在美国有一个讨厌的组织，叫工会，一旦资产重组，裁减工人，若是处理得不好，会十分的麻烦，于其重组，还不如打包以白菜价卖掉。一些需要保留的部门或其他资产，才会进行重组。 也就是并购成功后，这些资产在李默眼中没有多少价值，但李默则必须拿出真金实银的三亿美元，还要替漫威偿还近两亿美元的债务。 斯坦·李居然还敢提出这两个无理的条件？ 但不是斯坦·李做美梦。 在他眼里，漫威等于是他的孩子，一是不想外人插足，二是害怕外人将它彻底败坏。 可事实上这是公司，不是孩子，不管我手里有多少钱，凭什么将孩子转让给你，或者放在你身边教育？ 漫威的发展也证明了老爷子在管理水平上的无能，破产重组后，破产委员会让他下去，不久随着新技术的发展，以及经营方针的调整，漫威迅速走上了正轨。 当然，他将漫威看成自己的孩子，自家的孩子肯定高大上了，所以爱奥工作室只能成为漫威的下属子公司，并且正正好，能借助爱奥工作室的发行渠道与经营能力，将漫威的短板给弥补上。 他想着好事，然而无论李默或榭夫曼，都不能疏忽老爷子在漫威的影响力。 老爷子提出这两条要求，意味着也没的谈了。 李默想了想说：“佩雷曼，李，这样，我们换一种方式收购，我不并购漫威，但我会用高价收购漫威的蜘蛛侠、钢铁侠、美国队长、雷神托尔、绿巨人、金刚狼、神奇四侠、蚁人、X战警、银河守卫者、刀锋战士、死侍、复仇者联盟的所有版权。” 如果李默将这些版权拿下来，等于拿下了漫威一半的知识产权，未来则等于拿掉了九成五的精华。 斯坦·李急了，大吼道：“李，我不会同意的。” 李默白了他一眼，若是李默并购漫威，老爷子会让他头痛，李默不并购了，管你同不同意！ 当然，想要将这些知识产权一起拿下来，也会花不少钱。 问题是有的版权漫威已经卖提了，李默还不得不提前重复漫威要做的一件事，派人将一些版权收回来。 那怕是一个稍稍重要的配角，也要收回来，否则以后就会有版权纠纷。 收购回来后，李默也要聘请一些得力的员工与漫画家，继续发行相关的漫画，并且还要继续完善这一系列的漫画，使得十年后，这些大IP仍深入人心，这样，搬上大屏幕后，才会有票房保障。 不过好处也很多，首先不用背负漫威这个烂摊子前进，爱奥工作室也能继续保持着每一年的盈利率。 现在收购这些知识产权，成本也比较小。 不直接进入漫威，虽然需要聘请一些员工，但不会让爱奥工作室变得臃肿。 “精兵简政”，轻装上阵，才是爱奥工作室盈利的重要措施…… 佩雷曼也面露难色了。 如果没有李默这次收购，他正准备筹划让漫威上市圈钱呢。一旦这些知识版权一起卖了出去，漫威如何上市？ 李默说道：“佩雷曼先生，如果我愿意，我仍然愿意为这次收购支付三亿美元。” 佩雷曼咽了咽口水，以漫威的情况，即便上市，也未必能圈到三亿美元。 但他脑海里也冒出另一个念头，难道除了这些版权外，漫威余下的资产一文不值了吗？ 中的也！ 将这些精华拿走，漫威余下的版权可能有一些利用价值，但其他的多是糟粕。至于知识版权外的资产，更是一分不值。 “李，没有其他的收购方式吗？比如收购你所说的这些版权的一半……” “NO，佩雷曼先生，我在加州被许多人称为最佳合作伙伴，你扪心自问，我出的这些价合不合理？当然，也许我未来会将这些版权利用起来，但放在你们手中，能不能利用好它们？三亿美元，得做多少事？况且漫威员工还在，你们也能创作更多的漫画形象。” “我们考虑考虑。” “行。” 佩雷曼几个人走了，榭夫曼说：“老板，仅收购一些版权，花这么多钱，有些不值吧。” “榭夫曼，你们美国开始用兵中东了，这也宣布着你们美国开始独霸全球，这种霸权未必是好事，它可能会将美国拖入无穷无尽的战火中，但也未必是坏事，因为强大，会带来各方面的影响。就像你们美国的炸鸡、可口可乐、汉堡包等拉圾食品，但放在我们中国，许多人将它视为高档食品。也会替好莱坞增加许多海外票房……有了海外各国各地区票房分摊着风险，也意味着以后好莱坞大制作电影也会越来越多。我以前说过代入感，眼下漫画业似乎进入了凛冬，但不可小估它在各个观众中的影响力。敢拍大制作电影，也有不小的代入感，以及技术的飞跃发展，你说这些漫画知识产权，会在未来产生什么影响？” 仅是一个蜘蛛侠的知识产权，未来也远远不止三亿美元。 不仅是票房，拿下了所有知识产权，未来在电视、广告、衍生品、动画、漫画、游戏上，都会有不菲的回报。 所以李默在这上面比较认可美国。 后来许多人抱怨中国没有什么文化娱乐上的创意，思考创意也要吃饭吧。 不保护各个知识产权，作者没有收入，干吗挖空脑袋去思考各种创作？ 还有的谈，李默交给榭夫曼了，他去了旧金山。 “哥，你还真看了那个小公主啊？”乐宜绢说。 不用李默打电话，在报纸上就能看到李默的消息。 “也不是为了看她，我这次来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李默说。 实际还就是为了这个小萨拉，李默才来美国的，至于收购事宜，不一定需要李默亲自出面，他在电话里交代下去就可以了。而且在谈判桌上，他未必比榭夫曼更有能力。 但有的，李默不大好解释，糊弄了一句。 “你哥心肠软。”小胖子说。 这次来旧金山，熟人有不少，十几个同学一起被李默邀请到了他这栋豪宅聚会。还有一栋豪宅……那栋豪宅，打死李默，李默也不会让乐宜绢知道的。 “李默心善？杜正伟，你想拍马屁也不能这样拍吧。”王小曼讥讽道。 来到美国，能看到更多的李默消息，李默几次做空，导致多少人家倾家破产，顶多说李默心不是太恶，但也不能用善字来形容。 李默很想说一句，孟子曾骂过墨子的兼爱非攻是牲畜之言，最少心善与仁义也要分一个对象吧，对自家人恶，对外人甚至对敌人仁义心善，岂不是比墨子的兼爱非攻更是牲畜的行为？ 不过到了他这地步，说话得小心了，有的想法最好不要表露出来。 他只是微微一笑，问：“王小曼，现在从头学，能跟得上吧。” “还行，李默，姐是你害的。” 若不是因为李默，她家人就不会提前将她放在了华理大。 但不是李默害的，是她家人害的。 万春红问：“李默，听庞春来说……” “是有这个想法，大约明年下半年，我会给你们每人一百万美元，让你们投资，赔了是我的，赚了会有你们的分红，以便进一步磨砺你们的商业才能。” 庞春来在后面不言语，来到美国后，他才知道李默的财富，何止浦东那几家公司。 “赵辉，往后去各个假期，你去爱奥工作室去实习去。” 赵辉喜欢看小说，也喜欢幻想，以前在班上作文成绩也不错，因此李默有了这个安排。 提起了爱奥工作室，乐宜绢说：“哥，你怎么策划了那部电影？” “《致命弯道》？” 乐宜绢点点头。 惊情四百年、沉默的羔羊与惊声尖叫里面也有许多血腥或香艳的镜头，否则都不会划到R级电影里了。 但那三部电影还是乐宜绢能接受的，可这部电影让乐宜绢不能接受，不但里面有许多裸露的镜头，内容也血腥无比，更让她不能接受的，最后“好人”全部杀死了。 李默又解释一番。 “这也算是入乡随俗吧，中国是中国的电影，美国是美国的电影。实际上公司的经营也是同理，美国有美国的国情，必须按照美国国情去经营公司，中国也有中国的国情，必须按照中国国情去经营公司。简单一点，在中国必须请官员吃喝，送一点小礼，否则事情就办不好。但在美国，也要学会技巧，比如一些工会组织，动物协会组织，适当地‘赞助’，他们就不会上门找麻烦。” 天下乌鸦一般黑，当然，美国的情况肯定要比中国好一点，但若是一家纯粹由中国或华裔持股的公司，无疑会遭到更多刁难与打压。 所以往后去，非洲的情况更恶劣，中国对外投资的企业，只有在非洲的投资最成功。无他故，尽管非洲更恶劣，甚至都有人受害遇难，但人家不会有意排挤刁难中国的企业。 这也是李默拖着许多美国投资人入股的原因。 “王小曼，来到美国后，知道与中国是两样吧。” 不过王小曼眼下是不可能完全弄明白的。 “李默，毕业后，我去你公司打工好不好？” “得，我庙小，供不起你这个大神。”李默立马回绝。 “你庙小？” “在中国不是钱多庙就大的，而是官大庙才大。你以后想从商，不用来我公司上班，自己就可以直接开公司。以你家老爷子的人脉关系，随便着，就能赚大把大把的钱了。” “李默，你这是污蔑？” “你想错了，今年我有意出了一些试题给想来我公司实习的学生，其中有一道题是你如何看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李默说了他自己的答案，又补充了一句：“或者这样说吧，民敬天也恨天。天做得好，会让民敬天，天做得不好，则会让民恨天抗天，甚至推翻它。你爷爷也是天……” 第499章 心机 “你怎么这样说儿，这样说儿，”王小曼气恼在地李默身上打了几拳。 “停，停，”李默一把将她拉住。 他又说出王小曼爷爷的身份，问：“杜正伟，万春红，你们认为当初华理大给她开一点后门，算不得太过分。” 作为普通人，希望的是王子犯法，与民同罪。 但这是不可能的。 不要与王子们相比了，与少民也不能比，人家想生几个孩子就生几个孩子，普通人能办得到吗？人家上大学各种加分，各种照顾，还有各方面的政策扶持，普通人能办得到吗？ 到了美国，又换了另外一种形式，不要拿权贵富豪与平民百姓相比，各个少数族裔能不能与白人实现平等？ 小胖子他们有一些人，还是第一次知道王小曼的来头，如果能全部平等更好了，但在做不到的情况下，王小曼有这样的来头，小小照顾一下，也是可能接受的。 但他们还不能往深处想。 李默又问：“那么程雨，你们能不能接受？” 大伙摇头。 学校开除程雨，背后有李默有王小曼，否则又是另一个样。 大伙略有些会意了。 “我这情况有些特殊，学校也没有照顾，无他，因为我的出现，让学校迅速扩建了一个庞大的分校，这样能扩招许多学生，那么占据一些名额也合乎情理了。但王小曼他们三个人呢？他们占据了三个名额，则意味着会有三个贫困的学子落选。” “你们为什么不愤怒呢？其实你们还没有想得更远。老百姓将他们最好的礼物拿出来祭祀老天，是希望天能让他们风调雨顺。” “是有许多不公平，不但你们，就是我也遇到了许多不公平。我是赚了很多钱，多是从国外赚来的，给中国带来了宝贵的外汇，另外，投入大量资金进行各种科研，为改变中国科技落后多少做了一些贡献，还有魔都的孤儿院，宜富与乐富的扶贫共助，除了煌县外，未来会给更多的贫困地区兴修道路与建造学校。” “我将企业带回中国，增加了地方的税务，带来了就业，拉动了经济发展，但落实下去……就如宜丽直销店，有的因为各地的种种刁难，不能开业，甚至都不能施工。上面关照了，有的能开业了。但有的地区因为换了领导班子或其他原因，开业了，又被迫关闭了，若是将这个过程整理出来，整整就是一部黑暗商业版的李伯元所写的《官场现形记》。” “不但宜丽，宜安与新东方有王小曼她哥哥等太子的股份，也不得不做一些迁就。当然，这些都有各公司的管理层处理了，否则一一落在我手里处理，我恐怕也不能心平气和地与你们说话，气也气坏了。” “但看到了这些丑陋现象，也看到了天在进步，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了，那么老天拿走一部人祭祀也是合乎情理了。如果非得说为人民服务，是人民公仆的什么，这样的理想主义者，宜集团是不会招募的。” 这个…… 李默现在说这个，对于小胖子包括王小曼在内，略有些过了。毕竟是年青人，还是在幻想与做梦的时间段。 李默也意识到这一点，因此给了答案，但没有公布这些答案。 但小胖子他们不同，李默必须让他们尽快地成长起来。 不过也说明李默是“妥协派”，很难说他现在的想法是对的。当然，作为一个合格的企业掌门人，这种想法是利于企业发展的。 不迎合天，还能有好下场吗？ 另外，这也是巨大的转型中所必须产生的阵痛。 最少比苏联好得多吧。 最少比哪些颜色革命的国家好得多吧。 不能看短处，也要看长处的。 而且往后去，虽然还有许多丑陋的现象，但总体上是越来越好。比如他的一个老表，身为派出所所长，但在武大大上台后，连酒都不敢喝了。不说别的，就如东德，有那么好的底子，还有西德的大力扶助，但在转型中遇到了多少困难，甚差一点拖垮了整个西德高度发达的经济。 因此李默对国家持有的正面印象远大于负面印象，这也是他“妥协”的原因。 “王小曼，听明白我意思吗？你爷爷他们是天，不过这段时间天做得不错，也远远胜过我的功绩，或者这样说，与他们相比，我对国家的贡献仅是他们贡献的沧海之一粟，因此拿走一些祭祀，大家是能接受的。可拿走多少，得有一个尺度。此外，民敬天，天不要胡作非为，将民当成刍狗去丢弃……” 这个…… 李默这番言论，让小胖子他们很难消化，李默瞥了一眼郝俊林……但这一回他什么都不说了，然后说：“吃饭去吧。” 万春红在上菜的时候说：“李默，美国的蔬菜好贵哦。” “这是必然，美国许多畜牧业都实现了机械化养殖，也有着广阔的牧场，但是蔬菜不同，许多还必须用人工去完成，美国人力成本比较昂贵，所以相对于肉食的价格，蔬菜看上去很贵。不过往后去，中国也渐渐会这样。” “若是中国的蔬菜能运到美国来就好了。”仝明华说。 “这是不可能的，除了几种耐贮藏的蔬菜，余下的蔬菜想运到美国，必须得空运，沾到空运，成本立即会提高。况且还有关税，各个代销商与零售商的利润分红。那怕蔬菜在中国便宜得可怕，运到美国放到市场上，也会比人家的蔬菜更贵。除了有机蔬菜，但欧美的有机蔬菜认证很严格，也不可能认同中国的有机蔬菜。” 仅是沃尔玛的帮助，还是不够的。 这也是李默这次来美国要办的另外一件事。 李默又接见了小布什。 “李，你怎么判断出来我们美国会用兵中东？” 如果李默不判断出来，则不会做空石油。 “布什，苏联衰落，沙特亲近你们欧美，伊拉克主动授人话柄，你们美国很早就提出了石油美元计划，将这些串联起来，还能判断不出来吗？” “还有时间呢？” “中东哪边是以高温天气为主，只有春冬季才稍稍好一点。你们美国想要发起战争，必须经过多层商议，所以不可能早。拖得晚了，会有变化。两个因素结合起来，也就能判断出来了。不过这是风险金融，说句不好听的，它就是赌博，误判肯定是有的，特别是这次，我也不敢完全断定，所以做空的金额数量不大。” 其实也不小了，但比第一次做多时金额要小得多。 况且顶在前面的是中行，李默三家基金公司只是跟在后面划水的。 但真相是，战争是美国带头发起的，捞得太多，会让许多美国政客与投资商人愤怒。 不过李默换了一种说法，我是聪明，但不是妖孽，否则也不会有好下场。 “李，你也很了不起了。” “布什，以前岁数小，什么也不懂，胆子大。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也发现以前一些做法很孟浪。小时候，因为家里穷，总是想着办法发财赚钱，手中有了钱，也能帮助许多人。” 布什点点头，在这上面，李默做得一直很不错的。 不提李默对中国的帮助，墨子基金也开始在美国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然而用不着在金融市场上用高倍数杠杆操作，固然，它能使我的财富迅速增涨，然而一个失误，我则一无所有。比如广场协议前那次操作，稍稍一个小的震荡，我会立即破产。在那几个小时内，我一颗心都悬到嗓子眼。黑色星期一也是如此，我虽判断出大势，但判断不出来具体的时间，因此操作时扛杆倍数没有放大。然而我认为是幸运的，若是晚上几个星期发作，我的杠杆放大二十倍三十倍五十倍，两个星期下来，股市还没有暴跌，我又会破产。所以我渐渐将投资转移到实业上，心脏功能不好，这样的操作最好还是要少一点。” 投资实业也有风险，不过风险相对来说，要小得多。 “李，你如何看待这次美国对中东的用兵？” “布什，作为一名商人，必须要了解政治，但必须也要远离政治。站在我的利益角度，是希望中美关系友好的，也做了一些促进中美关系的事情。不过我不会插手你们美国的政治，也不会插手我们中国的政治。你是布什总统的儿子，某种程度上，也代表着美国的政治，我什么也不会说。” “李，我们是朋友。” “布什，我们是朋友，而且我特能理解你与你父亲对中国的感情，不过……” “李，你不要推辞。” “布什……” “李，你要知道为了我那点投资，我父亲受了多少指责？” “布什，是那点投资吗？”李默讥讽道。 首先是思科，虽然经过李默疯狂的收购，不过眼下思科前景还没有完全体现出来，市值勉强涨到三十多亿美元，小布什股份也被稀释了，所以论思科，小布什的财富不过五千来万美元。 然而当初小布什才投资多少钱？ 思科不是重点，重点是宜乐与宜安。 虽然李默死死扼守着宜乐的营利率，但因为营业额每年都在迅速上涨，90年的盈利除掉工人的分红，依然达到了近两亿美元。虽然中国工人工资上涨了，物价也上涨了，不过汇率进一步下调了，今年的净利润会更可观，也就是小布什每年仅从宜丽就能拿走了两千万美元。 不是狭义上的贿赂，但是广义是最高级的一种贿赂。 宜安眼下利润不及宜乐，营业额更不及宜乐，不过它发展的势头比宜乐更快，加上李默与沃尔顿搭成的协议，使得宜安有着更广阔的发展天空。因此未来它的营业额早晚会赶上宜乐，最重要的是与宜乐死死将营利率控制在百分之七到百分之八之间，宜安的营利率高达百分之十五以上。 布什家族是政治家族，但也是一个商业家族，小布什的曾祖父便是一个制造业大亨，到了小布什这一代，布什家族已经遍及石油、银行、军工企业与体育项目，此外，他们与沙特王室还有一些不能说的秘密。 但是布什家族的商业发展是很缓慢的，投资比较分散也比较零散，还有的投资也陆续遭到了失败。 所以后来有人统计了一下，布什家族财富约为六千万左右……那是不可能的，这只是不完全统计，真正的资产应当乘以三乘以四。 他家有钱，但只是有钱……并不是最顶级的大亨，如何不看重小布什在李默哪里的投资？ 这是宜乐与宜安不上市的，若是在美国上市，小布什这些投资如今能达到三四亿美元的市值，已经超过了他整个家族的实际财富。 可能会有一些民煮党的政客用此做文章吧。 然而这些投资是隐秘的，李默不会公布，布什父子也不会公布。 又不是布什家族主导的企业。 有人只能凭借一些猜测做文章，不会像后来特朗普哪样站在风头浪尖上。至少用不着一边假假的做戏，一边让孙女给中国人拜年…… 但李默一直很惋惜，克林顿这个家伙也是一个贪财的主，为什么没有上钩呢？ 小布什理怯，如果为了一点指责，就能得到几亿美元，相信全球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九的人，也愿意承担这点可怜的指责。 李默也没有给他难看，说：“真要我说，我就说一句，你们美国用兵中东，有弊有利，利大于弊，对我们中国来说，是弊大于利，因为随着中国的发展，石油不是出口，而是需要进口了。可我们中国又是一个贫油国……” 小布什眼里露出一丝喜色。 作为一名政客，用不着非得对中国抱以很大的敌意，不过为了美国的利益，能节制中国，那肯定是好的。 实际上李默等于什么也没有说。 当然，这次用兵，对美国确实有很多利处。不过弊端也不少。 这场战争，使得中国的一些老人彻底惊醒，这才迎来了中国的高速发展。 眼下美国经济正是低谷，用兵中东，使得美国经济雪上加霜，导致老布什直接败给了克林顿。 后来小布什上台，进一步用兵中东，不但用兵伊拉克，还用兵阿富汗。阿富汗没有石油，但临近中国，使得中国产生了严重的地缘危机。 然而再过十年看……不是对中国构成了地缘危机，而是直接拖垮了美国的经济。 过度了，虽恶心了中国，但恶心的代价太过高昂，直接导致了美国产业的空心化，也等于说，这个策略是错误的。 不但如此，中东那块的宗教……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只要有了那个宗教在，中东就是一个超级大的沼泽地，谁陷在哪里谁死。 可李默会说么？ 李默的说法不新鲜，但作为一个以旁观者身份的超级天才看法，还是有一些参考价值的。小布什说：“李，不管对美国有没有利，但对你肯定有利了。” “布什，没有人说我吧？”李默试探性问了一句。 在国会上暂时还没有人说李默，否则李默也早就知道了。 但李默不保证背后会有一些政客议论李默这次的操作。 “有人说了，虽然你这些操作是合法的，但确实借助了我们美国的政策……” “我也知道啊，所以有了墨子基金那些公益资金，接下来我还有一些公益活动，帮助你们美国人民。其实我也无奈，本来我买下香江一块地皮，用于以后的实业的工业用地。但上面压着我，又买下大量地皮，哪块地皮是什么样子，相信你也听说了一点。不开发，这些钱等于扔到大海去了。一开发，则需要更多的资金。原来我根本未计划有这次操作的，然而因为资金紧张，不得不进行了一些投资。” “接下来，你投资还有什么安排？” 真正的戏肉来了。 李默狐疑地问：“布什，你说你是我的朋友，但这次来，不是为了某些人试探我口风的吧？难怪呢，明明我支付了那个萨拉的医疗费用，还有许多媒体继续攻击污蔑，逼迫我亲自来美国。” 第500章 标准（上） “李，你怎么这样看待我们美国？” 李默哼哼。 “李，我也说实话吧，你这么做，确实有一些人感到不快。” 日本这次超级股灾，不仅有内部原因，也有外部原因，外部原因就是美国各方面的施压。 如何施压的，具体写来，能写出好几万字的论文。 伊拉克用兵科威特，也是美国用了一些似是非是的承诺，迷惑了萨达姆。 这是国家利器，不可能为老虎基金这些风险对冲基金公司服务了。 让日本股市崩盘，是让日本高速发展的经济状态停滞下来，从而消灭一个潜在的危险。经济停顿了，日本只能乖乖地做美国的一条狗，替美国守好西太平洋大门。 伊拉克用兵科威特，美国则能找到借口用兵中东，实现石油美元计划。 这才是美国的任务。 但他们前面用国家机器执行这两大政策时，李默在后面捡钱，不但捡日本人的钱，还捡了美国人的钱。 换谁，心里面都有些不舒服。 “布什，我手下几家公司操作的盈利不是我一个人的，你们美国人占了很大的比例。” 布什喝咖啡，不言语。 “好吧，我给你一个承诺，没有我插手，相信日本股市熬上……” 李默忽然停了下来。 到了90年，中国贸易总额有了长足的长进，但还不是真正的出口国，84-89都有着大量的逆差，90-92年还稍稍好一点，略有些顺差，但到93年又产生了一百多亿美元的逆差。 因此在这段时间，美国的主要竞争对手，军事是放在苏联与俄罗斯上，经济是放在日本身上。 包括克林顿上台后才开始的几年，他对中国的态度是视中国为敌人，但不是对手。 日本才是美国经济的真正对手。 所以美国财政部长萨莫斯说：“一个以日本为顶峰的亚洲经济区造成了大多数美国人的恐惧，他们认为日本对美国所构成的威胁甚至超过了苏联”。 尽管92年日本股市跌入谷底，许多日本企业纷纷从海外抽钱回国救急，不仅把洛克菲勒大楼折一半价卖回给美国人，还把日本好几个大银行和保险公司也卖给了外国人。 所以在这几年，股市崩盘了，日本经济还不能称为失去的十年，继续是美国贸易逆差最大的国家。 于是克林顿在那一届的竞选中主张对日本施行强硬的手段，为了加大美国生产商的市场占有率，95年美国政府甚至威胁要对日本豪华汽车施行100%的关税。克林顿内阁的第一位财政部长劳埃德·本特森认为，日元升值能够促进美国的外贸，所以1993年时他采取手段让美元疯狂贬值，导致美元与日元的汇率一度贬到一比八十三。 日元更值钱了，但日本经济也完了。 以日本这时庞大的经济体量，美国仅用了六年就将它啃了下来，实际真的不容易。 但李默不能说日本股市不到两年时间，就让你们美国人弄得泻立停了，还有不到五年时间，日本经济也让你们美国人弄得泻立停了。 泄露了“天机”也无所谓。 不但李默，包括索罗斯、罗伯逊他们，同样地在操作前，也会对世界各国政治与经济做一些预判。 李默即便泄露了天机，但不是叫天机，只能说李默比索罗斯他们更聪明。 不过凡事总有一个度，可以聪明，但太聪明了，美国一些政客未必会喜欢了。 眼下美国人不会这些钱而将李默干掉的，尽管李默很小心。 但一条条累加起来，那就不好说了。 李默便换了一个说法：“布什，这样吧，我可以向你们美国做一个承诺，只要日本经济不陷入停顿状态，我就永远不将资金带入日本金融市场。至于石油期货，在新世纪前，我也不会做空或做多石油期货。但在其他方面的期货，或股市，若是我与老虎等基金发生冲突，你们美国政府则不能干预。” 虽然往后去美国人很无耻。 明明中国都软成那种地步，还被他们妖魔化为地球上最有威胁的邪恶国家，他们自己将世界各地折腾那般光景，还说自己是和平卫士。 同样的，若是美国政府不要脸地对付李默，同样也能将李默丑化成最邪恶的人。 不过基本上的道理得讲的。 否则不用李默出面，李默名下各个客户也会抗议。 “行，”对这个答复小布什很满意。 小布什走了。 乐宜绢说：“美国人真霸道啊。” “美国以后是伪霸主，何谓霸主，汉之傅介子，唐之王玄策。” 乐宜绢知道王玄策，但不知道傅介子。 李默又说了傅介子的故事。 “真猛。” “西汉霍去病，东汉班超比他更猛。” 其实中国历朝历代都不缺乏猛人，那怕宋明，包括十六国南北朝时代，汉人也出现了许多超级猛将。但因为制度的调整，让他们的才能无法发挥，所以也难现汉唐雄风了。 但是李默这个承诺根本是不需要的，即便没有人委托小布什过来“谈判”，李默也主动放弃石油期货与日本股市的操作。顶多在几年后的亚洲金融危机时，李默会在后面划划水，另外一报索罗斯与罗伯逊之仇。 可这也是一个很不好的征兆，说明有越来越多的美国政客对李默开始不满…… “钱难挣哪。”李默心里想道。 尽管他有着一些先知先觉，也不可能一帆风顺。 他看着窗外。 窗外的树叶在东太平洋季风吹拂下沙沙作响。 有几片枯黄的树叶随着风儿飘落下来…… 李默既然来到美国，也抽空看了看绒德克与宜丽。 至于思科，实际李默若是将小布什、鲍尔默他们的股份算进去，李默可以做到绝对的控股。 不过李默没有干涉思科的经营了，顶多像以前那样，让郝立克派人过去查看一下财务。 李默还偷偷地去了他买的第一栋别墅，向刘婉若她们交了作业。 接着便是李默以爱奥工作室与漫威搭成的收购。 佩雷曼还想提一些条件，这次不是李默在谈判，而是榭夫曼带着几个谈判专家在谈判，因此被榭夫曼果断地回绝。 只有这两条收购协议，你们要么同意其中的一条，要么不同意，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佩雷曼本身是华尔街的一个金融商人，而不是企业家，他收购漫威主要就是圈钱的，有了这样的收益，他没有办法拒绝。于是不顾漫威一些高层的反对，与爱奥工作室搭成协议。 不是卖公司，而是卖掉哪些版权。 这些钱他没有全部装进口袋去，随后又从中抽出来一些资金，进行了眼花缭乱的操作后，居然还是让他成功地将漫威上市，又圈了一笔钱…… 反正普通股民休想知道其中的真相。 双方签好合同后，李默翻看着资料。 很早时候，李默就让郝立克关注这家公司，但那时候在李默心中，它无疑是一家庞然大物。另外，李默也没有想到漫威在八十年代后期就迅速陷入了困窘，更没有想到美国这段时间漫画业的寒冷。 郝立克不但在李默授意下搜集了许多漫威的资料，也搜集了其他各家漫画公司的大量资料。 李默草草地将这一堆资料看完，说：“榭夫曼，你立即联络漫威一个叫托德·麦法兰的人，如果他愿意跳槽来我们爱奥工作室，我愿意授予他爱奥工作室总裁一职。若是他能带领漫威其他的人才过来，同样的一律给予重用。” 在李默前世，91年漫威上市，也就是几个月后，但老板佩德曼继续圈钱，苛剥员工。于是托德·麦法兰带着吉姆·李、罗布·列菲尔德、吉姆·瓦兰迪诺、艾瑞克·拉森等人离开漫威，成立了美国映像（ImageComics）漫画公司，随后推出了再生侠等作品，被称为准巨头。 但事实上，它与黑马公司出品的独立作品并不多，主要还是依附于漫威与DC，与他们合作或代画生存。特别是美国映像漫画公司，它名义是一家公司，实际上等于是一家松散的，由许多作者组成的漫画联盟，旗下许多作者有自己独立的工作室。比如美籍韩裔吉姆·李，就有属于自己的Wildstorm工作室，为DC创作了《蝙蝠侠：缄默》、《超人：为了明天》、《正义联盟》等经典作品，后来这家工作室直接并入DC名下。 其他的人李默记不住了，只隐约地记住了两个人，一个就是这个托德，一个就是吉姆李，甚至不翻资料，他都想不起来。 不过李默对韩国人，有天然的排斥感。 特别是宜丽那件事发生后，虽然李默名下一些公司继续雇佣着大量韩国人或韩裔，但李默对韩国人更加地反感。 他知道吉姆李这个人才，因为这种心理，他提都没有提。 作为一家公司老总，这种心态肯定是不好的。 不过李默也自觉地将这种心态放在心里，不说出来。 对于映像漫画公司，李默也了解得不清楚。 不过在托德带领下，能将一家新漫画公司迅速成为一家准巨头公司，说明这个托德是有一定能力的。 这些年青人是几个月漫威上市后才离开漫威公司的，但眼下，佩雷曼拿着李默给的钱，他会怎么办？以他的性格，不可能拿出多少钱出来分红，更不可能将它们投资在漫威公司身上用来发展，而是装进自己的腰包。 那么不管上不上市，漫威许多创作者都会对漫威高层的作为，感到更加的愤怒与失望。 而且漫威将这些经典形象卖掉了，漫威的前途会更加缈茫，只要李默开出适当的条件，这些有抱负有才华的青年创作者，都会被李默勾引过来。 这才是真正的抽薪。 但不代表着李默就放弃了漫威。 李默这么做，是以最小代价将漫威的精华保存下来了。 如果现在就将漫威收购了，每年会倒贴许多钱，其目标还是保存这些精华。 拿下了托德，不仅给爱奥工作室带来一些杰出的人才，也等于消灭了一个未来的强力竞争对手。 但除了这些精华，漫威名下还有一些知识产权，以后可以利用，但李默也不急了。 一年后佩雷曼仍然将漫威操作上市，李默也料到了。 只是漫威的精华被李默抽走，漫威是96年，还是95年，甚至更早就破产，李默心中感到很好奇。 接着李默开始准备第二件事。 后来在中国广泛地流传着一句话，一流企业做标准，二流企业做品牌，三流企业做产品，IT产业界还有一个流，四流企业做服务。 但未必如此，如沃尔玛，能称为他们做的是服务，或者顶多说他们做的是品牌，可实际上沃尔玛往后去时常名列世界五百强的前五位。 富士康虽然拥有不少属于自己的技术专利，但总体上，它还是一家从事于加工的下游企业，但后来成为世界五百强前一百位的超级企业。 不过某种意义上，这个标准也是很重要的。 第二件事，就与这个标准有关。 就在这时，小布什打来了一个电话，说是他父亲在他家的庄园，想会见李默。 布什家族的庄园不在布什的大本营德州，而是在纽因州。 这也能算得上一种荣誉。 别看美国媒体时常拿美国总统开涮，但真轮到美国总统接见他们时，保证一个个乐得屁颠颠的。作为一名外国商人，能得到美国总统接见的就更少数。 马芸除外，他手里有阿里巴巴，对各国中小企业都有着促进作用。李默现在的财富能勉强与后来的马芸相比了，但两者还是有些区别的。 里根不算，那次接见纯粹是作秀。 但李默在电话里犹豫起来。 在他老妈催促下，他今年无论如何要回家过年了。 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办完呢。 况且在这个当口上，他面见老布什，也未必是好事儿。 “李，李，你在听吗？”小布什在电话哪头问。 “我在听，但被这个惊喜弄晕了脑袋……” 小布什心想，你就扯么，你都敢推倒柏林墙，我老爹见你一面，就能被惊喜弄晕了脑袋？不过想到了柏林墙，小布什也无语啊。这小子，胆子得多有大？ 第501章 标准（下） “老板，你这一行，还真低调啊。”郝立克讥讽道。 李默最后还是去了纽因州。 但这次会晤真的很低调，几乎都没有惊动任何一家媒体。 “这样才好……” 其实以李默的财富与地位，老布什见一下也是可以的。 但时机不对。 李默方面的：李默截了美国人两次大胡，中美关系乍暖还寒、实际往后去更寒的时候，李默的“天才”以及对政治上的嗅觉，美国的时局……等许多原因，单独一条原因无所谓，这些原因累计起来，使得这次会晤充满了许多不确定的因素。 老布什也尴尬，李默表面上看起来对美国不排斥，甚至勉强能说是一个美粉，但老布什多少有着瓜田李下的嫌疑。当然，如果李默严重危害了美国的利益，那么老布什也不会留情面了。 两人聊了好几个小时后，李默又悄无声息地返回洛杉矶。 他巡视了宜宝母公司后，又去高通看了看，还看了乔布斯组建的那个试验室，与乔布斯、雅各布斯商讨了好一会儿。 随后，李默才亲自主持了一场新闻发布会。 这次发布会，李默一共说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关于粉丝的。 不可能每一个粉丝生病，李默就必须亲自去看望的，这是一个很无理的要求。 有的记者低下头。 确实这个要求很无理，但就是这个无理的要求，被他们洗地成一个正当的要求，生生地将李默逼得来到美国。 而且就是写给李默的信，李默也不可能有时间去看。 不过李默在这次新闻发布会上，对这些信件也做了处理，他会雇人专门来看这些信件，若是觉得有重大意义的，则会将信件推荐给李默。李默还公布了具体的地址，但他又说了，求爱的什么，就不要写了，那是不可能的。 各个记者会心一笑，李默这才进入正题。 李默每年拿出十到二十幅他所画的手稿，这些画稿包括他为几本小说所画的插图，各个电影里的一些分镜头画稿，各个动画片里的画稿。 还有，他在宜丽画了许多服饰手稿，申请各种产品外观专利也画了许多手稿，不过这些手稿不会拿出来了。 他派人将这些画稿拿出来，于欧美一些城市拍卖。 李默再根据拍卖出来的所得，拿出五到十倍的资金，如拍出一百万美元，李默可能会拿出五百到一千万美元，将它放在墨子基金里，这个过程可能会持续五到十年，再用这些收益，用于李默粉丝的救急，其范围包括生了重病缺少医疗费的，比如这次李默粉丝事件的主角萨拉，遇到了突发性灾祸，家庭陡发变得很困难的，有一个可以使命运改变却缺乏资金的，比如在大学里表现突出，有学问有技术，能读硕能读博，可因为家庭原因不得不放弃学业的，等等。 他们就可以向墨子基金提出请求援助的请求。 具体的与墨子基金前一笔公益一样，在这几年内，李默会拿它们来投资一些增涨势头良好，分红可观的企业股票。 年底分红时，会请美国国税局的人过来审核账目，扣除一些开支外，余下的净利润用来公益，什么时候花完了，什么时候为止，直到下一年重新开始。 因此这个申请救助的时间，最好在十二月。 早了，基金里没有钱来救助。 迟了，这些钱多半已经用完了。 至于错过了时间的人，李默也没有办法。 这是他一个人的自发性公益，能力有限，不可能帮助到所有的人。 李默前面刚说完，立马就有记者提问：“李，若是你的画稿卖得不好，能帮助多少人？” 李默带着微笑回答：“这是一次良心的互动……” 李默画稿能值多少钱？ 抛开其他因素，仅论艺术价值，一幅素描顶多几十美元，甚至只有几美元。 不过这个艺术价值，谁能说得清楚呢？ 就像有的后现代主义画作，随便地在画纸上涂鸦几笔，恐怕连他自己都看不懂，但能拍出几千万美元，那个真是艺术吗？ 这些后现代主义的什么，李默没有考虑。 他想的是真正的艺术价值与收藏价值。 除了艺术价值外，它们是各部电影的分镜头画稿，是各部小说的插图画稿，是各个动画片的分镜头手稿……会拥有许多粉丝，以及他自己的名人效应。 所以收藏价值远远大于艺术价值，虽然每年都会拿出来一些拍卖，数量不多，持续的时间也不是太长，那么每幅画稿真实的身价有可能在数千甚至上万美元。 这些钱不用投资后的收益了，全部砸在萨拉一个人身上，都不够。 但李默说得很清楚，这是一次良心的互动。 虽然帮助的是李默的粉丝，但也是公益。 想要能救助更多的人，大家一起来参与吧。 况且你们那么多人所出的钱，我还要乘以五乘以十呢。你们出了一亿，我则会出五亿到十亿……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李默估计能拍出上千万的数额。几年积累下来，加上李默带着这些钱在投资，则会相当可观了，也会帮助到许多人。 有的记者又问：“李，为什么只能帮助你的粉丝？” “各位，我很想帮助到所有遇到困难的人，但我能不能办得到？在财力有限的情况下，我只能帮助敬爱我的人。而且在我的思想里，你爱我，我才能爱你。你不爱我，凭什么我爱你？我不是圣母，不是上帝，请宽恕我这个自私。” 许多记者笑了起来，又轻轻地拍起了巴掌。 这次新闻发布会，也有电视台直播。 特别是几大公共电视台，他们与李默有着良好的合作关系，不敢说中国的好话，说李默的好话，不会犯下原则性的错误。 因此有几家电视台还进行了电视直播。 因为李默的名人效应，以及前几天媒体正在猜李默如何解决这个难题，所带来的新闻发酵。 虽是直播，收视率不低。 北美的李默粉丝不少，但这些粉丝当中，有多少是铁杆，谁都说不清楚了。 不过听到这一句，至少一些铁杆感到心中很温暖。 李默不是偶像明星，需要粉丝支持来吃饭，能这样对待粉丝，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李，你如何甄别，他们是你的粉丝？” “这个比较简单，墨子基金接到援助的申请后，会派人下去进行甄别，是粉丝的，最少会购买我所写的小说，可能会保留我策划的各个电影的电影票，也可能会购买我名下各企业的产品。如果不是我的粉丝，在希望接到外界帮助下，紧急地购买了我所写的小说，与名下各公司的产品，以此来蒙混过关……那确实没有好的办法，但它成立的宗旨主要还是帮助人度过人生中最大的困难，而不是甄别是不是我的粉丝。” 李默前面刚说完，后面又响起一片掌声。 但这个公益，对李默会有很多帮助作用。 它解决了李默爱不爱护他粉丝的问题。 都这样了，作为一个粉丝，还能指责什么？ 进一步凝聚了粉丝的拥虿。 而且背下里，李默也会有一些安排，比如帮助的人，李默会让郝立克安排媒体进行炒作，将每笔帮助的影响扩大化。但不能过度炒作，以免引起受益人的反感。 会进一步刺激与李默有关的消费，至少有一点，比如李默策划的电影，以前多数观众看完了，会将电影票扔掉，但现在会有许多人自发地保留下来。在这个保留过程里，实际就是一个培养粉丝，以及粉丝拥护李默的过程。 粉丝多了，并且铁粉多了，无疑会对李默产生很多帮助作用……毕竟美国是一个选票国家，这也是李默一直没有放弃小说与电影的原因，因为这两大载体是最容易产生粉丝的。 李默的截胡让许多美国政客产生不满，他与老布什见面时，老布什同样的含蓄说了这件事。 现在我又拿出许多钱做公益，这些公益名义上是欧美，实际上主要是放在美国，都做到这地步了，你们还能说什么？ 李默这才说第二件事。 宜集团下属各公司与企业将会联手成立一个质量认证体系，当然，也会制订一个质量标准。 提起质量认证体系，再过十年，大家无疑会想到ISO9001质量管理体系，简称为ISO。 但在91年年初，全球只有一个87年发布的十分粗糙的ISO9000族标准。直到94年，国际标准化组织才对其进行了全面的修改，让它成为全球认可的质量管理和质量保证方面的系列标准。不过眼下，世界各国都有各国的质量标准，十分地混乱。 李默不会说94年的ISO，现在也没有几个人注意它。 他只说他成立的这个宜集团李氏质量管理标准，简称为IL质量标准。 具体的糅合了各国的主要质量标准，将各种产品的质量标准分为十个级别，ABCDEFG七个级别，S、SS、SSS三个级别，不过后面三个不常用，想要进入三个S级别，不但质量没有任何问题，还要考虑其口碑、售后、品牌等因素。 即便宜乐对质量要求那么严格，在这个体系里，它只是A-级，原因是品牌跟不上去，是一家代工企业，当然，也没了售后这一环。 就是S级，也多是S级，SS级少之又少，三S级可能是一个永远的传说。 李默大约诠释了一下S级，然后讲述余下七个级别，百分之九十九的产品，都属于这一级别。 不是进入这七个级别就是合格的。 其中G级是严重不合格，对人有极大伤害的产品，如未来中国的三鹿奶粉，地沟油…… F级与E级同样是不合格产品，不过E级产品能勉强使用了，比如肯德基的快餐，就是E+级产品，多数方便面则是E-级产品。 D级才是合格产品，越往前质量越好，A级则质量完美级产品。 从现在起，宜集团会成立三个质量认证中心，一个是与加州多家高校联手的旧金山IL质量认证中心，一个是与中国多家高校联手的魔都IL质量认证中心，还有一个是在欧洲……其实就在柏林，但李默没有说了。 它成立的宗旨，便是配合宜集团对各公司的产品进行进一步的质量监督。 多数记者未反应过来，以为这是宜集团对质量的重视。 虽然三大质量认证中心，每年会花很多钱，但这三大质量认证中心的成立，本身就是一个宣传的好噱头。相信随着它们的成立，再也没有顾客怀疑宜集团产品质量的问题，一旦让顾客产生这种想法，无疑宜集团各种产品会进一步畅销。 其实何止这么简单…… 眼下它似乎确实是一个内部质量完善的标准，但未来，李默一旦进入超市行业，这个质量标准，就会强加到许多产品头上。李默只要暗中将它进一步炒作，它则会演变成国际上通用的另一个质量标准，甚至逼迫国际标准化组织在修改ISO标准体系时，不得不参考IL质量标准体系。 只要有许多顾客认可了这种质量标准，李默就能将其作用无穷地放大。 就像超市行业，沃尔玛以价廉物优，赢得了口碑。可是价廉了，想物优是十分困难的，比如沃尔玛重庆绿猪肉事件，家乐福更是爆发了多起质量门事件。 还有有机蔬菜，想要美国认可中国的有机蔬菜，那是不可能的。 但有了这个质量标准，便可以凌架于美国质量管理体系之上，对自己的有机蔬菜进行认证，并且也让顾客认可，那么它们放在沃尔玛的货架上，便能卖得出去。否则当成了普通蔬菜，可能售价还不够运费成本。 还有三鹿奶粉，当然，三鹿那么干肯定是作死的。 但因为那次事件，对中国的奶产品几乎产生了严重的催残，导致国内养奶牛的农民将牛奶往阴沟里倒的同时，因为购买洋牛奶，却爆发了各种争议。可事实上，许多国家，包括新西兰与澳大利亚也有不合格奶粉以及毒奶粉，买得好还好，买得不好，不比三鹿好多少。 原因有很多。 某些“魔种”、某些被魔种蛊惑的吃瓜子群众，他们的煽动作用。 国内质监部门的严重腐败。 在中国产品技术未成熟之前，各个产品确实存在着质量的问题。 国际上对中国的妖魔化。 等等。 但有一个最重要的环节，国内没有一套成熟的并且得到真正执行的质量认证标准与权威机构。看似有质监部门，也有一些质检机构与标准，但因为混乱与腐败，根本得不到国人的信任。 若是李默不推出这三大质量认证机构的话，未来宜乐的产品，若是不送礼，都能被一些部门认证为不合格产品，但有许多不合格产品，包括三鹿奶粉在内，只要送礼送得多，请官员吃好了喝好了玩好了乐好了，反而是合格产品。 有了自己的质量认证标准，可以将美国的一些标准甩在脑后，同样的，也可以将国内这些腐败堕落的质监部门与各个质量认证机构，甩在脑后。 第502章 掌控 在李默心中，它可比收购漫威各个精华版权重要得多。 不过在眼下，不会有多少人会深想的。 李默又接受了许多记者提问，有的李默回答了，有的，李默则没有回答。 这场新闻发布会结束。 李默又去了旧金山，见了比尔盖茨、保罗与鲍尔默。 开始时，李默确实是在利用他们，但相处了这么久，说没有一点友情那是不可能的。 看到他们三人到来，李默还是很开心。 “李，听说你与乔布斯在搞一个大家伙？”保罗感兴趣地问。 李默点点头。 究竟是什么大家伙，知道内情的人是不可能透露口风了。 可对此，比尔盖茨与保罗一直很感兴趣。 特别是保罗，他乱花钱不仅是花在挥霍浪费上，也是花在胡乱投资上。 但也要看什么投资，比如宜丽与宜美，保罗是不会感兴趣的。然而是由乔布斯、雅各布斯在联手研发，多半与电子通讯或电脑有着关系，这些产业，不但保罗感兴趣，比尔盖茨也感兴趣。 而且这几年来，李默带着他们狠赚了不少钱，正好李默来到美国，他们打了好几个电话，进行了试探性的询问。 于是李默在临行前，让他们过来。 “什么大家伙？” “它将是宜华未来主打产品，现在暂时保密着，等到技术成熟，我会通知你们，当然，也会邀请你们入股。” 眼下它的股份还没有确定。 但等到股份确定时，比尔盖茨他们也未必能占到多少便宜，因为宜华还包括了高通的股份，高通又有了台积电与华硕的股份，宜华还有中电坊的股份，到了92年，这些企业都会有长足的发展。 这些，李默也不能说了。 而且在他心中，即便拖到92年进行估值，那也是一个比较划算的投资。 非得想着几百倍几千倍的回报，上哪儿找去，即便眼下的微软股票，未来也没有一百倍回报了。 李默表了态，三人也默契的没有问。 总体上，李默投资微软占了不小的便宜，可这几年带给他们的回报更多。 即便微软本身，李默也起了一些指点的作用。 不过李默则说了另一件事，随着李默的拨款，高通、台积电与华硕掌控了许多技术，虽然眼下还需要李默的资金进一步的扶持，让他们迅速壮大。不过他们也陆续推出一些产品，接到不少订单。华硕也开始向PC机与笔记本进军，其中最大的底气，不仅几家企业买来了许多技术专利，同时许多零部件几家企业自己可以生产，有不少零部件华硕本身就已经开始在生产了。还有其他的底气，比如中电坊的电池，卖给别的公司是一个价，卖给华硕可能只是近半的价格。 无疑，华硕的生产成本会更低，成本低，则拥有了更好的竞争优势。 这是硬件的，还有软件。 华硕也属于李默名下的公司，那么购买微软软件时，微软必须履行当初的合同，以七成的市价卖给华硕。 “李，放心吧，不过我担心你们用了正版软件，未必能竞争过你们中国的电脑……”比尔盖茨说道。 这也要分成两部分的，到了90年，国内拥有更多的电脑，正版的少之又少，即便有，也是联想等国内企业。国外的，则多是水货，或者是山寨的伪冒产品，另外就是组装机，实际说句不好听的，联想也等于是组装机。 但只能说比前几年有所长进，这个市场仍没有被各大电脑公司放在眼里。 至于软件，几乎都是山寨来的软件。 后来有人说微软在下大棋，比尔盖茨是聪明，但他能想到十几年后的中国电脑市场吗？ 况且现在中国是非世贸国家，各国企业没有能力对中国进行专利处罚。 后来中国越来越重视知识产权，微软来了，但有钱不赚，微软是傻瓜蛋吗？最少微软比李默前世的高通要好得多吧。 还有人说中国IT行业工作者无能，没有推出自己的操作系统。 且将时间往前拨，扩到七十年代、八十年代以及九十年代初，中美两国在IT产业上有多大差距吧。后来中国在迅速追赶，然而人家的操作系统已经成为标准，而且注册了大量专利，形成了厚实的专利壁垒，想要绕过去，几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事。实际上，在IT产业这块，中国往后去，已经做得很不错了。想一想印度，虽然他们以IT大国自居，实际是替美国公司在做外包工作，属于自己的IT产业有几个？ 因此，比尔盖茨仍看不好李默的电脑。 但这个，比尔盖茨真的小看了。 虽然华硕会用正版软件，但往后去，几乎所有零部件都能自己生产，仅是成本这块，依然比多数企业强，甚至比联想强。 虽然国内不重视知识产权，不过是正版软件，也会给顾客一个良好的印象。 这是国内的，国外的，能自己生产零部件，又借用了中国人力优势，从正版软件到电池又节约了大量成本，而且李默也舍得注入投资，那么华硕产品至少会比戴尔还有更大的成本优势。 李默笑了笑。 他心想，不提国外的，就是国内的，你也不能小看了我。 有合同在身，李默只是打一声招呼罢了。 说完正事，李默举办了一个小型派对，同时还将他的一干同学也请了过来。 随着微软市值的增长，比尔盖茨三人在美国也渐渐拥有了不小的名气。李默让他的同学过来参加派对，一是培养交际能力，二是培养一些眼见，特别遇到一些大人物时，不能怯场。 派对结束，第二天比尔盖茨他们三人回去，李默就在他家主持了一场会议。 宜丽、宜宝、爱奥工作室、绒德克四家公司的高层一起来了。还有高通与宜华两家公司，高通公司开始有了一些自己的订单，但与华硕一样，因为李默推动，步子迈得太大，订单的利益跟不上烧钱的速度，眼下一两年内，仍需要李默扶持，不过到了明年，随着手中拥有了更多的产品与订单，李默的扶持资金也会越来越少。至于宜华，李默已经许将军专利买了下来，只有研发了，有了这些专利技术的支持，花的钱同样不会太多了。要么就是未来的投产建设费用。 具体的，李默前几天在乔布斯的试验室该说的也说了，所以这两个公司不需要派高层来参加这次会议。 此外，还有他的同学们。 非是宜华的手机，这四家公司的发展，能摆在桌面上，李默让他的同学们参加这次会议，是培养他们的见识与思考能力。 李默先与托德握了握手。 如李默所猜的，尽管佩雷曼这次得到不少钱，但因为他收购漫威本身就是为了圈钱的，舍不得给员工分红，加上核心知识产权被卖掉，导致漫威内部许多员工不满。 榭夫曼上门找到托德，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托德挖了过来，不但托德过来了，还带了好几个有能力的年青漫画家跳槽到了爱奥工作室。这仅是第一批，后面还有，据托德自己的说法，他最少能为爱奥工作室挖来二三十名有能力的漫画家，是有能力的，没有能力的，让他们继续呆在漫威吧。 托德的到来，也正式标志着爱奥工作室向一家正规公司在发展…… 四家高层向李默汇报了四家公司的状况。 李默听完后，没有说正事，而是说了小胖子父亲的面条店。 老杜不放心儿子，儿子来魔都上大学，他也来到魔都开面条店。 今年春天，小胖子来美国留学。 老杜不可能来美国开面条店了。 而且李默将这十几个同学的留学费用一把包揽了，老杜感到很茫然。儿子渐渐长大，又出国留学了，甚至女朋友也谈好了，对于谢雨荷，李默认为有些阴柔，但老杜很喜欢，认为这个女孩子孝顺自强……但问题来了，留学了，留学后无疑也不用担心他们的工作了，甚至结婚恐怕都不要他们烦恼的，那么还需要他替儿子做什么？ 老杜思来想去，将女儿也带到魔都。儿子的问题解决了，让女儿来帮一下忙，以后可以正大光明的替女儿筹办一些嫁妆。当然，儿子问题不解决，继续让女儿呆在老家吧。 对于老杜的重男轻女，李默不发表意见。 他也不会拿出来说。 他说的是另一件事，这个学期，大半时间李默是呆在学校里的，偶尔也去老杜面馆吃上一碗面条。 老杜面馆生意越来越好，李默便与老杜聊了一聊。 老杜给的答案是两条，一是真材实料，就像肉，有许多饭店为了节约成本，买的是颈口肉。 众所周知，杀猪第一道程序就是放血，不然血呛在猪肉里，猪肉会变得腥臊，但就是放了血，颈口那块的肉也会呛到血，所以那块肉是最难吃的。 这些饭店用很便宜的价格将它们买回来，然后用黄酒等佐料，将这种腥臊味掩盖起来。 然而无论怎么掩盖，它都不及正常猪肉好吃。 老杜从来没有买过颈口肉，反而尽量地买最好的食材回来加工。 甚至老杜还在考究什么样品种的猪肉羊肉才是鲜美的。 第二条便是老杜每年放暑期时都会抽空出去，到各地吃一些有名气的面条，琢磨人家是怎么做面条的。 当然，作为一名食客，不会想这背后的故事，他们只知道老杜面条味道不错，时不时还能来一个花样翻新的惊喜，因此每到吃饭时间，老杜面馆生意都会处于爆棚状态，不但有许多学生来吃，左右的居民也拥过来吃。 生意好了，赚的钱也多了，在李默建议下，反正儿子似乎也用不着他贴助多少钱，于是老杜便将他那间门面房盘了下来。 这不是在会议室开会，就在李默这栋豪宅的大客厅里开会商议，大家坐得也随意，听到这里，各个高层一起看着小胖子。 小胖子脸一红。 他老爸琢磨面条味道与做工与李默无关，但后面的出去偷师学艺，是李默出的主意。 郝立克说：“老板，你是指一家企业，无论大小，都要重视质量与创新？” “正是。” 李默开始说正事。 首先从宜宝开始。 宜宝收购了嘉富康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利用嘉富康与宜宝的技术，将嘉富康的街机IB机化，也将IB机街机化，以便榨取街机最后一份余热。在李默记忆里，实际进入新世纪后，街机在中国还没有淘汰，不过大势还是电脑化与手机化。 迁本宪三本人进入宜宝总部后，才了解到整个宜宝未来的发展策略，也被这些发展策略吓得冷汗涔涔。 若是按照他的固执来规划嘉富康，嘉富康迟早会得玩玩。 也没有玩，在李默记忆里，似乎这家公司在九十年代也抓住了街机的尾巴，但进入新世纪后，确实开始一年不如一年。 其次便是重组与融合。 直到现在，宜宝将完全将嘉富康融合起来。 因此李默指示他们做另一件事，那就是对艾尼克斯游戏公司发起收购。 但这次收购不用那么急，可以溢价，不能溢价太多。一旦收购，必须马上进行重组，特别以防的一条便是臃肿。 收购艾尼克斯游戏公司有许多好处，这家公司拥有不少游戏，能丰富IB机的平台，也拥有一些自己的自主知识产权，还有许多宜宝需要的管理与技术人才。 连续拿下南梦宫、史克威尔、嘉富康与艾尼克斯游戏公司后，虽然四家公司合在一起，还是拼不过任天堂，不过能在日本占据一席之地了。 也替宜宝消灭一个未来潜在的游戏小巨人，减少一个强力的竞争对手。 以宜宝的销售额与利润，多背负一些债务，也不会产生太多压力。往后去，不欠债的公司那叫公司吗？ 并且李默与任天堂不同，任天堂以游戏巨头与老大自居，越来越傲慢，不重视新技术。但李默很早就在IT界与手机界布局，因此李默坚信，顶多到了新世纪后，宜宝就能将任天堂拉下马来。 但一旦将艾尼克斯游戏公司收购过来，会产生一个现象，那就是宜宝会变得臃肿。任天堂以前的策略与现在的爱奥工作室策略一样，精兵简政，所以保持着高营业额的同时也保持着高利润。 可现在任天堂已经有了一些臃肿的趋势，宜宝不能步任天堂进入新世纪后的后尘，从现在起，就必须将这个隐患扼杀在萌芽里。 这是好听的说法，不好听的说法，那就是真正做事的，与人才留下来。非人才与不安心做事的，让他们统统滚蛋，务必让每一个部门保持着高效率在运行着。 迁本宪三一一用笔记了下来。 李默开始说宜丽。 为了推广碧丝，这次宜丽可花了不少钱。 但成就了张婷与刘婉若她们，实际碧丝的销售额不是太理想。 宜丽内部有人提出一种意见，认为碧丝推广的是东方风格，所以得不到更多的顾客认同。 李默看着宜丽的几个高层说：“宜丽内部，可以提出不同的意见，甚至对我的决策也可以提出一些不同的意见，但这些意见是供我参考的。一旦决定了，能有意见，但不能有怀疑与反对声音。” 本来对于宜丽想进入尖端服饰品牌，李默就是持反对意见的。就像欧莱雅，实际欧莱雅的定位与小护士差不多，是中低端品牌，但欧莱雅集团旗下各个品牌中最赚钱的，恰恰是这个中低端品牌，而不是一些尖端品牌。 李默出于种种考虑，最后还是屈服了，然而现在又出现了不同的声音，这已经是一个很不好的趋势。 李默又重重地说了一句：“对于各公司，我是采取放手的态度，但我不想看到一种趋势……将我直接踢出去！” 这句话说得就太重了，而且是李默当着众人面批评的，可想李默的心情。 如果真让李默产生这种想法，李默必然会对宜丽母公司的高层进行一场清洗。 泰勒·奈尔杰额头都涔出汗珠。 “为什么我推出这种文化风格的服饰？因为服饰发展到今天，各种文化风格都挖尽了，甚至连非洲文化风格都挖了出来。作为一个新品牌，我们能不能竞争过哪些老品牌？所以我将碧丝放在中国风格上，因为中国以前的封锁政策，导致中国文化风格既神秘也是一个冷门，甚至世人对中国的认识就是一个长城。而且丝绸文化历史悠久，两者联系起来，会发挥出一加一等于三的效应。之所以眼下销售额不大好，主要原因不是东方文化风格，而是作为一个最顶尖的奢侈品牌，缺少孕育的时间。何谓孕育？没有十月怀胎，能呱呱落地吗？没有十几年成长，能进入成年吗？还有，宜丽是宜集团的宜丽，而不是美泰的宜丽！我容许出现意见，但不容许出现不同的声音！泰勒，给你三个月时间！” 三个月时间，是指整顿宜丽的时间。 也不仅美泰安插的人想当家做主，宜丽发展到现在，有的人也太过信心膨胀了。 李默可以放手，但不能让各个公司脱离他的掌控。 除非宜丽高层有乔布斯那样的本领，但就是乔布斯也不会产生将李默一把踢出去的想法。 李默说得有些重了，但确实宜丽内部这些声音是在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然后到了爱奥工作室。 以前李默是让郝立克与榭夫曼代管的，现在托德来了，也必须要制订一个规划。 李默提出藤蔓策略，看上去拥有自己独立的发行渠道，包括销售渠道与出版渠道等等，对爱奥工作室很有利。实际不然，一是损害了合作者的利益，让他们产生疑虑，让爱奥工作室与漫威一样，形成单枪匹马孤军作战的局面，二是弄不好产生李默所说的臃肿。 当然，托德从漫威挖来了许多人，爱奥工作室以后除了借助李默的创意外，也要有自己的创作计划，其他的发展路线继续保持不动，也就是配合各个合作者，将每一项知识产权利益最大化的策略，是配合，而不是自主，所以李默说它是藤蔓计划。虽然少了许多自主权，但能让各个合作者安心，同时也能继续保持着简兵精政与高利润的路线。 绒德克还是最好的，几乎不用李默操神了，不过春节过后，李默便会让《狮子王1》交给迪斯尼，那么后年暑期，这部动画片必然能搬上大屏幕， 李默前世，直到新世纪到来，好莱坞才渐渐完善了衍生品的产业。 因此在前世，这部动画片虽获得了许多衍生品的收益，但没有将它做到最大化。 不过话换回来说，在九十年代之前，能大卖的动画片几乎像大熊猫一般稀少。动画片不能大卖，也不可能拉动衍生品的收益。 所以李默顺便提了一下，让绒德克不能轻视这部动画片，从现在起，就要做好准备工作了。 而且随着这部动画片的大卖后，技术发展越来越快，那么会有更多的动画大片搬上大屏幕，也到了绒德克真正崛起的时候。 李默大约地将情况说完，四家公司的高层吃了晚饭，陆续回去。 他的同学还呆在李默家里。 “各位，我要回去了。”李默说完，看着各个同学脸上的表情……他要回去了，可是因为两国寒假不一样，中国马上就要过春节了，但这边还正上学。在上学，则不可能回去过年了。 第503章 闲 “李默，你放心吧，我们都懂的，少年不努力，老大空伤悲。不就是不能回家过年吗，能有多大的事？”杜正伟说。 李默对小胖子一直很满意。 就如刚才他说宜丽，其他的同学莫名其妙，只有小胖子在认真思考着。 其实男孩子还好一点，就是几个女孩子。 绢儿脸上表情最是冷静。 李默很是无语，难道未来你想做女王吗？ 看到李默看过来，乐宜绢问：“哥，为什么任天堂不收购哪几家游戏公司？” “印度也有一些IT……写软件的公司，多是编写欧美各个软件公司的外包业务。微软这几年都有并购案，但你认为微软会不会并购印度这些公司？还有，宜丽、宜宝在中国设了子公司，但中国子公司下面还有许多下游企业，你认为宜丽、宜宝会不会并购这些下游企业？” “为什么宜宝会并购这些公司？” “宜宝有创意，特别是俄罗斯方块，不亚于任天堂的超级马里奥。宜宝也有技术……” 一旦宜宝第三代IB机，也就是IB光盘游戏机研发成功，在技术上将会迅速甩开任天堂。 当然，第三代IB机还不能说完全甩开，因为各方面的技术还没有完全成熟，但这个速度会很快的。到了第四代IB机，也就是第二代光盘游戏机出来时，任天堂的卡带游戏机则会渐渐进入淘汰行列。 这个时间点大约在95年。 到了那时，李默大约也能将暴雪拿下来。 顶多到97年时，宜宝就完全与任天堂平起平座，新世纪后，就能迅速将任天堂抛在脑后。 可能索尼还会进入游戏产业，然而光盘机被宜宝抢先拿下，并且形成专利壁垒，索尼不可能再像李默前世那么风光了。 以后还有微软、苹果与大腾迅，但苹果与腾迅……天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欠缺的就是游戏平台，所以宜宝不得不并购这几家公司，丰富宜宝的游戏平台。效果也显著，原先迫于任天堂的压力，各个下游游戏厂家不敢加入宜宝的平台。但自从宜宝收购了嘉富康后，游戏平台上的游戏越来越丰富，不但拉动了IB机的销售，也开始有一些下游的游戏厂家逐渐加入宜宝的平台。” 最关键的是，李默采取了后来的策略，推出以旧换新。 贴一些钱，就可以用第一代IB机换第二代IB机，以后在第三代、第四代IB机推出市场时，李默还会采纳这个策略。 这些旧的IB机换回来后，进行一些加工，以低价推向各个发展中的国家。 反正换来的很便宜。 因此售出的价格也很便宜，甚至在中国都打败了山寨机，赢得一些市场。 “作用还有很多，比如消灭一个个潜在的对手，比如随着并购的日本游戏企业越来越多，也能从保守的日本抢得一部分市场，能抢得一些市场，又能与动漫结合起来，衍生出更多的产业链，还有，并购这些公司，替宜宝带来许多人才。眼下，游戏行业还是日本人的天下……” “中国真落后啊。”王小曼感慨地说。 “不是落后，游戏行业虽有一些技术含量，但只是中等技术含量的产业，它主要的还是创意。你认为中国人缺少创意吗？原因不是中国落后，而是中国缺少对知识产权的保护。一款游戏推出来，仅是支付各个工作人员的薪酬与奖金，就得需要多少钱？但放在中国，前面推出，后面各个山寨产品也出来了。在这种大背景下，谁愿意投资去研发？” 李少春开玩笑道：“老天在打瞌睡呢。” 王小曼恨恨地在他身上掐了一把。 李默说：“也不仅是老天在打瞌睡，以前是计划经济，什么都是国家的，那还谈什么知识产权的保护。” “就是，就是。”王小曼高兴地说。 原因不止这么简单。 反正在这方面，上面做得确实不大好。 李默说：“另外，做大做强也是未来企业的发展趋势，比如蔬菜贩子，小贩子用三轮车贩六七十块钱蔬菜，有可能一天就能赚上三四十块钱。大贩子用汽车贩五千块块钱蔬菜，有可能一趟只能赚一千块钱，还得需要好几天时间。但总体上，在决策没有出现重大失误的前提下，大贩子永远比小贩子赚得多。尽管船小好调头，但一旦来不及调头，便是船翻人亡。” “不过尽管未来做大做强是企业的主要发展方向，在这个过程里也会发生两大失误，一是不顾自身实力的扩张，那么必然会拖累根本，马胜利的造纸集团便是最好的例子。二是不合理的扩张，那更是决策性的失误。” “还有一个要注意的地方，做大做强后，企业往往会变得很笨拙。这个笨拙也包括两条，一是企业规模大，若不是提前准备，难以迅速地转型。二是大企业经营得当，会节约许多成本，宜集团就是在向这个方向发展。可是大企业往往会产生许多臃肿现象，人事臃肿，效率低下。所以我今天刻意说了资产重组时必须注意这个臃肿。” 其实在斯坦福，各个教授也零碎地说了一些。 但李默现场说法，将它单独拎出来开讲，多少也给他的同学带来一些启发。 “虽然不断地并购，臃肿是避免不了的，但只要注意了，问题也不大，它是顺应这个做大做强的潮流，而且以宜宝每年的利润也能担负起并购所产生的债务，所以我让宜宝不断地发起收购。” 借贷收购，在美国可不是一个新鲜概念，李默也没有多解释了。 小胖子问：“李默，能不能详细讲一讲宜丽？” 他听出来了一些，不过有许多方面还是想不明白。 “前几天我去了宜丽察看，泰勒向我提出一些意见，包括对碧丝的看法，我当时觉得不妥，也没有说什么。回来后，经过反思，才发现其实这是一种很危险的倾向。” “哥，你在宜丽里占有多少股份？”乐宜绢问。 “控股吧，眼下一些人争的不是股份，而是公司的话语权与决策权。” “但你是控股与创始人啊。” “是控股，绢儿，但你有没有想过苹果的几个创始人现在在干什么？还有思科的创始人波萨克夫妇呢，以及美泰的创始人呢。一旦我失去了话语权与决策权，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为了不步波萨克夫妇的后尘，我采取的策略是股份分红，而不是直接分配股份。但我一旦失去了话语权与决策权，这些股份分红就可能变成实际的股份。接着，会进一步违背我的决策，宜丽上市，然后反复稀释，我不能控股了，又没有话语权与决策权，波萨克夫妇的下场就是我未来的下场。” “这么严重？” “眼下没有这么严重，但确实开始有了一些很不好的苗头。造成这原因的，有好几个因素。因为我的放权，还有前几次对宜丽各高层决策的屈让，助涨了一些人的野心。宜丽不是一个小公司，某种程度上也能将它看成一个国家，有人想这个国家变得更好的，但有人想得到更多利益的，甚至不惜敢于站出来造反的。我的屈让，或者说，就像惯孩子一样，反而弄出来了一些不孝子。” “中美关系恶化，仇视与瞧不起中国的氛围渐渐占据上风，也波及到了我。还有，我的岁数对于一些人来说，不能形成威压。以前与美泰合作时，是一次共赢的合作。但随着宜丽规模的扩大，美泰其作用性越来越小。这种情况下，他们会有两种反应，一是向我屈服，成为我的仆从。二是暗中用一些手段削弱我的话语权，成为公司的不安定因素。” “啊……” “我当时未想到，而且当时若是不给他们这个条件，他们也未必会答应。实际上当时合作时，他们还认为这些条件是委屈了。其实也很正常，就像欧莱雅两大股东贝当古家族与雀巢，这才合作了多少年，可下面同样是暗潮涌动。若不是他们不和，宜美这次都不可能将兰寇拿下来。” “泰勒在中间扮演了什么角色？”小胖子小心地问。 “不能否认泰勒对宜丽的忠诚，但她忠诚的是宜丽，而不是我。一旦她将这两者完全区别开来，宜丽麻烦就大了。” 这个道理就像未来香江几个特首一样，也不能说他们不爱国，但相比于爱中国，他们更爱香江。然而渐渐地就将香江与中国完全区别开来，认为替香江争取更多的独立自主权利，是对香江有利的。 有了这些想法，便容许了香江出现不同的声音，甚至香江成了一个烂摊子，他们都没有弄明白自己心态上出现了错误，甚至都没有想过，在这个糜烂的过程里，其实他们也有着“贡献功劳”。 “可你是控股啊。”乐宜绢说。 “是啊，我是控股，到了他们想要打股份主意的时候，也到了摊牌的时候。然而因为我对宜丽失去了掌控，即便在董事会上，利用股权将他们清洗出去。他们也掌控了宜丽销售、设计与人脉等方方面面的资源，一旦这些人出走，也能将许多资源带走，替宜丽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 小胖子说：“我明白了。” 李默给了泰勒三个月时间，就是让她利用这个时间，将宜丽公司这些不安定因素，在事态不严重时，提前清洗出去。 如果做不到，李默有可能会对泰勒本人进行清洗。 而且宜丽还有一个人，蒂娜·莫道妮，蒂娜性格温和，野心不大，不适合担任公司的CEO，但能成为宜丽最好的润滑剂。 若是李默真的将泰勒清洗出去，无论请谁来，只要有蒂娜在，公司还能迅速粘合起来。 实际李默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人选，若是泰勒这次做得不好，李默直接将彭九甜提拨上位了。中国人又如何？ 李默上了一堂生动的课。 随后李默又打了电话给刘婉若她们。 二月正是她们最忙的时候，也不可能回去过年了。 李默便上了飞机回国。 这一行，其实已经耽搁了好几天，本来李默还准备去香江看一看的，结果也来不及了。 ………… “秦叔，李叔，刘婶，宋婶，快进来喝茶。”李默老妈客气地招呼着。 在李默记忆里，他的老爸老妈教育方式很不对头的，特别是李默的前世。所以他时常看到一些关于母爱伟大的鸡汤文时，感到那些伟大的母爱离他太遥远…… 从他的作文也能看出来，他几篇歌颂上辈的作文主角不是父母亲，而是他的奶奶。 这也导致了他对暴力教育的憎恶。 不过他老妈也有着农村人质朴的一面。 虽然李家情况今非昔比，但李默老妈也没有什么高高在上的心态。 四个人被李默老妈请进了屋。 李默看了看家中，奇怪地问道：“妈，老爸与小三小四他们呢？” “他们在打塘。” 这个打塘，不是用棍子往塘里打，而是用水泵将沟塘抽干，然后将沟塘里的鱼捉上来。 “今年塘不到我家养啊。”李默探头往外面看。 李庄两个塘，前面塘是属于李庄前面三户人家轮流养鱼的，春天里买一些鱼苗，往塘里一扔，什么也不管了，到了年底用水泵将池塘抽干，再将长大的鱼捉上来，拉到街上卖。 三户人家，李大政家“兵强马壮”，所以独占了两年，李大申与李广平家各自占一年。谈不上什么公平不公平，农村就如李默老妈一样，有质朴的一面，也有暴力的一面。拳头大，兄弟多，在村子里就有话语权。拳头小，兄弟少，在村子里只能受人欺负。 今年轮到李大政家第二年，明年是李大申，后年才到李广平家。 李默老妈说：“不是前面塘，而是后面大沟，你爸替李广龙家打塘。” “这得多闲哪。” 不是李广平一个人闲得慌，秦叔与李叔也闲得慌…… 第504章 故乡 “什么打塘？”李叔问。 李默父母说的是曹镇方言，按照中国方言划分，是江淮话，接近普通话，但不是普通话。若是说得快，外地人也不容易能听得懂。 李叔与李默一家人经常打交道，对这种方言也不陌生了。 李默解释了何谓打塘。 “我去看一看，”李叔与秦叔也产生了兴趣。 “你们先将刘婶与宋婶送到渡口吧。”李默说。 今天动身比较早，现在才是下午时分，不过渡了曹河后，刘婶与宋婶还有好一段路要走，况且一年到头的，她们也想早一点回家。 秦叔将她们送走了，但李庄门前就是马路，送上街很快的。 李默揣了一包烟。 他不吸烟，但遇到了人，必须得散烟，也不知道这个习惯是从哪里传来的……反正烟草局的领导对这种习惯肯定是欢天喜地。 李广龙家承包的大沟就是柳叶圩排水主沟。 这条沟几乎贯穿了大半个柳叶圩，中间有一些塘埂与桥，塘埂不是死塘埂，下面放了水泥管道，这样便将这条排水主沟隔成了一段一段的。有的沟段被承包了，有的沟段还没有人承包。 李庄后面这条沟属于其中的一个分岔，南面到李庄的后面，北面是陈村到李潭村的大路，沟段这一截除了沟埂外，还有一个石桥，形成一个斜斜的往上翘的反“F”形状。若是包括两个分岔，合在一起总长度大约在七百来米，近二十亩的水域面积。 李广龙家承包这段大沟，还是李默提议的。 对于宗族，李默老爸是很热心的，李潭村建设祠堂，晒谱，划龙舟，舞龙灯等活动，李广平立马会拿出份子钱。 然而李默很冷陌。 因为在李默前世生涯里，与李潭村有的人打过交道，人家是“大村子”的人，根本不认识你，甚至还打你的主意。 即便李广平时常跑到李潭村，真正与李广平来往的不过李广龙等少数几个人。 对于这样的宗族，李默必然没有认同感了。 但对李广龙一家，李默还是感到很亲切的。 所以提出了这个提议。 柳叶圩临近长江，即便是圩内的沟塘，也多与北方不一样，往往一条不起眼的小沟，也能达到好几米深。还有以前几十年，中国缺少化肥，于是国家鼓励老百姓将沟塘里的淤泥用一些工具与船，捞上来，覆在田上，用来肥田。 至于效果如何，李默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有一条他还是记得很清楚。比如单晚（单季梗稻），在他小时候，一亩地能收七八百斤，就算是好收成了，这是大亩子，折成标准亩只有五百几十斤。可是后来，单晚每亩好的，能接近两千斤，普通的也能达到一千多斤。有种子的因素，还有一点，那就是淤泥永远干不过化肥。 这些沟塘在不断地捞泥下，越来越深，就像后面这条大沟，别看它最宽处只有三十来米，但最深处能达到七八米深，敢情能与沙角海的内海深度相媲美了。 此外，这时候养鱼没有什么技术，也就是将鱼苗买来，往塘里一扔就好了，不知道置放增氧机，也不知道用鱼饲料，鱼的稠密度不大，所以大沟里长满了许多水草。 但往后去，许多农民种起了棉花，棉花与水稻不同，水稻离不开水，因此田泥一直能保持一种粘稠状态。可是棉花大多数必须将水排掉，夏天经过高温蒸发，田垄酥软，一场大雨，或一次灌溉，便能将许多泥土随着水流卷入各个沟塘。 别看李默家门口的池塘不大，这时候深的地方还能接近两米深。然而到了新世纪后，随着棉田的泥土注入，又没有人捞淤泥，于是各个沟塘越来越浅。像李默家门口的池塘，除了近半人深的淤泥外，真正的水深不到一米了。后面大沟也是如此，最南面的分岔，也就是李庄后面的岔沟整个淤平，主沟也没有多深了。 所以许多不懂的人攻击三峡…… 若是没有三峡，这是一种很不好的趋势。 这些沟塘越来越浅，意味着雨季蓄水量也越来越少，那么避免内涝，只好向外河排泄。 但是没有三峡的蓄水，雨季时长江水位线暴涨，长江各条支流的水闸必然关闭，支流的水不准对长江排，上面会不会同意各个圩区将圩内的水向外河排？ 淹吧！ 三峡没有动工，沟塘也没有严重积淤，但因为水土的严重破坏，从今年起，整个九十年代，洪水都在无情的惩罚着中国。 但现在的大沟，无疑是最适合养鱼的。 在李默建议下，李广平前年年底将这条大沟承包下来，承包期一共是六年。而且李默又替他家买来一些养鱼的书籍，同时建议每两年打一次塘，这样鱼能养得更大一点，也更好卖一点。 包了塘，就要派人来看塘，虽然柳叶圩现在情况好得多了，可是偷鸡摸狗的情况还是有，若是没有人看塘，也会有人偷鱼。 正好两家关系也很近，有时候李广龙偶尔也会来李默家，与李广平喝上两杯。 到了打塘的时间，李广平也去帮忙。 李默两个弟弟调皮捣蛋，跟着去看热闹。 这条大沟快要抽干了，鱼一起涌到北面的岔沟里……因为北面的岔沟水最深也最宽阔，至于南面这条岔沟虽然长，可又浅又窄，李庄人将它称为鹰头，实际大沟的主沟就是北面这条岔沟，南边的是沟梢子。 李庄两个小妇女带着几个半大的孩子下了“鹰头”，这也是曹镇的一个习惯，一般主家将塘抽干后，将鱼捉上来，再用铁锹将淤泥划一下，因为淤泥里还有一些鲤鱼、鲫鱼与黑鱼，若是运气好，还能划拉出来几只甲鱼。 划拉一遍后，余下的就不管了，这时周边乡亲也会下来凑热闹，虽然划拉一遍，还有一些坑坑宕宕的，里面也能摸出来一些小鲫鱼，与其他小杂鱼，若是运气再好一点，说不定能捡漏，摸上来一两条大鱼。 李默老爸不在这里，李默还要往前走，必须绕过石桥，再向东，才是今天的“主战场”。 这一兜就是一里来路。 但也不算太远。 远远地就看到十几个人站在沟埂上，有的是李广龙的家人，还有几个是鱼贩子。 九月也在。 她打老远就喊道：“哥哥。” “小心，别摔着。”李默连忙喊道。 但李默老爸无所谓，沟抽干了，真掉下去，大不了带回家换一套衣服，养孩子，那能娇惯着…… 还有小三小四。 90年农历有一个闰五月，因此91年的春节来得比较晚。 今天已经到了六九的末尾，五九六九沿河看柳，指柳树已经正式发芽，七九河开，八九燕来。相对于中原地区，曹镇的春天无疑来得更早一点，不用七九，六九河就开了，看不到任何冰冻。 冷还是有点冷的，不过跑来跑去，又是下午时分，也就不冷了。 看着李广龙一家在捉鱼，李默两个弟弟直接脱掉鞋子，卷起裤角，跑下去帮忙。 李广平也不反对，他反而认为两个儿子跟在大哥后面惯着，让他们吃点苦头是好事情。 李广龙家的儿子更多，五个儿子，大儿子成家了，不过全部一起来了，同样一起下去在捉鱼，有的穿着长筒胶鞋，有的与李默两个弟弟一样，直接赤着脚。 李默抱着九月，九月说：“哥哥，我老远老远就看到你大车车。” “九月眼睛好使。” 李默走近。 还有一滩水没有抽干尽，里面有许多鱼在跳动，多是常见的淡水鱼，白鲢，胖头（花鲢、鳙鱼），青鲲（青鱼），白鲲（草鱼），鲤鱼，鲫鱼，小参鱼，还有少数鳊鱼，李默还从鱼桶里看到几条大黄鳝，一些大虾子与昂公鱼。 看样子收获不小。 李默打呼了几声。 李广龙在大沟下面大声说：“小默子，你有了出息，也不能忘记回家啊。” 李默也不解释，只是嘿然一笑。 他又扭头看着远方，近处是一块块油菜田与小麦田。 这里是圩心（圩心，一般圩区为了防止被淹，最早的村庄都在高处或圩埂边上，所以圩心包含了另一层意思，是指离村庄远比较偏静的所在），只有农田，没有其他。 南边就是他出资兴修的纵贯全圩的马路，眼下车子还是比较少，多是那种老式的机动三轮车，偶尔才会看到一辆卡车或客运汽车经过。至于轿车，没有上面领导下来，几乎是看不到了。 但在离各个村庄近的地方，能看到许多蔬菜大棚。 因为电视代购风波，李默心中多少憋着一口气，当时修的虽是纵贯全圩的马路，没有修路路通，但就是这样，与蔬菜大棚合在一起，也给柳叶圩带来了巨大的变化。 于是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楼房。 包括李庄，除了李大富家没有过儿子外，余下的几户人家也修建了楼房。 李默整整将这个时间提前了十年，然后出现了两种情况，一是欠债，虽然蔬菜大棚替大家带来了许多额外的收入，可是大伙手中的积累太少了。在八十年代初，大多数与李广平家一样，几乎是一无所有的。虽然挣了一些钱，但平时婚嫁丧娶，生老病死，都需要花不少钱。挣得越多，花的越多，就像李广平一家，一年行情往费，就得好几万块钱。当然，平常人家不可能花费这么多了，但也要花一两千块钱。 所以大多数人家盖了楼房后，都会欠下一些债务。 二是更加拼命，如今在农村盖一栋楼房，仍不比在城里买房子花费更少，那么为了挣钱，只好拼命地多种大棚蔬菜，甚至像李义家一家，让儿子外出打工，来获取更多的额外收入。 于是大棚蔬菜面积越来越多，以至临近各村庄的周边，都是一片片塑料薄膜在闪着光芒。 李默对家乡的支持力度不够，不过也算是支持了，至少让大伙缓了近十年时间。若是没有他，像李默前世，在九十年代十年时间内，柳叶圩的农民是为建设一栋小楼房在努力着。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潮流又变了，想要儿子能娶到老婆，必须在各城镇买房子……若是没有良好的副业，以农民的收入，想在各城镇买房子，那是不可能办到的事。于是一个个在外面想办法，外面的钱也不是好挣的……某种程度上，人们越来越势利，但在这个势利的背后，是大环境推动的结果。看似生活条件越来越好，可实际上，也确实活得越来越累。 李叔在脱西服鞋子，李默奇怪地问：“李叔，你要做什么？” “下去帮忙。” “冷啊。” “老板，冷什么，我以前在东北当兵，那才叫冷。” 李默懂了，都闲得蛋痛，特别是李叔，恐怕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场面，想凑一个热闹。 李叔将裤角高高地卷起，眼下淤泥不多，大多数地方只有薄薄的一层，但沟下面还有许多积水……不过就是卷起裤角，身上也会被溅到污渍，可谁会在乎呢。 李叔跑到下面捉鱼了，一边捉鱼，一边还与李广平、李广龙说着话。 一会，秦叔找了过来，也跑下去了…… “哥，唱歌唱歌。”九月在岸上被李默牵着手说。 两部电影陆续下映。 《铁道员》海外票房近三千万美元，国内卖出一百多个拷贝，《时间旅行者的妻子》海外票房达到了近八千万美元，国内卖出了近三百个拷贝，若是论国内的拷贝，还是没有拼过《妈妈再爱我一次》，但也引起了足够的轰动。 90年的金鸡奖最大赢家是《开国大典》、《红楼梦》、《庭院深深》，因为时间来不及，李默两部电影没有入围，不过明年还有资格竞争，但李默不感兴趣了。 90年的百花奖最大赢家还是《开国大典》、《红楼梦》、《庭院深深》，另外《本命年》《巍巍昆仑》也获得了最佳故事片。好吧，《开国大典》是红色电影，人家能获胜不是意外。《红楼梦》是中国四大名著最高雅的一部小说，获胜也不是意外。那么根据琼瑶改编的电影《庭院深深》是什么东东？ 据宋海军的说法是，虽然《铁道员》反响不错，因为里面有鬼，所以全部落选。 现在中国也没有网络，各个媒体几乎是完全替国家各个机器服务的，淘汰也就淘汰了，不会有人替李默叫冤的。 不过有的媒体还是很含蓄地报道了李默两部电影的海外票房，毕竟它们与《红高梁》靠埋汰中国等获奖电影不一样，它们都是反应了中国的正能量电影，创造了高票房，是替国争光。 其实若是想得更深一点，它们不但是替国争光……李默也没有那想法，还让外国人能更了解中国，而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个封闭国度。 不但电影，李默的碧丝其实等于变向地输出了中国文化。 对科技研发的支持，更是发挥着无可估量的作用。 虽然中国体量太大，李默一个人不可能将这栋房子盖好了，然而以他现在的资产，远不是一个“螺丝钉”，至少能起到一根重要的梁柱作用。 观众们不会太注意它们有没有获奖，多是觉得电影比较好看，还有里面几首歌曲比较好听。在香江哪边，一曲《海阔天空》也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李默刻意将这首歌曲交给了黄家驹。其实没有这首歌，黄家驹也创作了许多优秀的歌曲，例如《大地》、《光辉岁月》，然而李默还是觉得心中过意不去，不但将这首歌曲无偿交给了黄家驹，还用了一个请字，另外还授予了他改编的权利。 黄家驹先是莫名其妙，不过看到歌曲后，立马喜欢上了它。反正李默钱多，也不在乎这点版权费，于是黄家驹真的做了一些细微的改编，将它拿出来演唱。 有的人将两人的演唱拿出来比较，认为黄家驹唱的更好一点，当然，也没有人看不起李默，李默跨了那么多行业，在每一个行业都有杰出的表现，一般人能做得到吗？ 但在华人区外，相关的唱片与磁带就不大好卖了，到是其中的纯配乐唱片与磁带卖出不少。这几首歌在国内也引起了一些音乐人的注意，不是海阔天空，那一听就知道是李默仿照港味所创作出来的音乐。真正引起人注意的是另一支插曲，中国风的《卷珠帘》，这首歌无疑替许多音乐人打开了一扇明亮的天窗，让他们看到了窗外更多美丽的景色。 这是内行人的看法，外行人只觉得好听了。磁带卖得也很火……但全是来自各个盗版厂家生产的盗版磁带。 李默唱了两首歌。 周边的几个鱼贩子看到他态度温和，于是也凑过来说话。 多是附近几个村子的人，然而李默一个都不认识。 李默心中想，不是家乡，快要成了故乡…… 第505章 鸡毛蒜皮 李默前世的家乡也等于是故乡，他毕业后四处飘荡，随后去了鸠城，离老家仅是一江之隔，但因为种种情况，也不大愿意回老家，一年仅回去一两次，以至村子里的一些小孩子都认不出来。不过两世为人，前世黑暗的人生旅历，也是他最宝贵的财富，使他不会在成功中迷失方向。 李默帮助李广龙老婆称鱼。 有了马路，什么都变得方便了。 鱼贩子将鱼买下来后，到了傍晚，叫来机动三轮车，就能运到周边各个城市贩卖了。 过了一会，日头渐渐西垂。 李默老爸叫李默两个弟弟上岸去。 李广龙也让他家两个岁数最小的孩子上岸。 李广平想了想，从鱼筐里拿出一条大鲶胡子，一条青鱼，还有一个大胖头，说：“小默，你拿回去将它们做菜。” 也不是李默老妈做菜不行，她做的是家常菜，不咸不淡就可以了，没有李默有这么多花头，更赶不上刘婶的手艺。 然后发生了一件事。 李默小妹说，老妈，你做菜真难吃。 以李默老爸老妈的思想，我们是父母，将你们生出来养大成人，你们的人是我们的，打你们是天经地义的。惯子不孝，棍棒出孝子，打你们更是天经地义的。 小美说了这句后，还能有什么下场，当场就让李默老妈揍了一顿，小美再也不敢吱声了。 两家关系好，李广平提几条鱼，根本用不着打招呼。 但不是这个，李广龙急了，说：“广平，晚上到我家吃。” “忙呢，晚上将鱼一起捉上来吧，还有两天就过年了，就在我家吃一个便饭。小默做菜手艺还是不错的。” “他还会做菜？” “他命好，天生就会享受。” 秦叔与李叔对视一眼，想挠头，说享受，李默是比一般人会享受，但最少能算很吃苦吧。而且以李默的财富，他眼下的一点享受当真算是享受吗？不过老子说自己亲生儿子，他们不好插嘴的。 “好来，”李默不会与老爸抬杠的，提着三条鱼，带着两个弟弟与九月回家。 到了家中，其实就是没有这次招待，李默也要做过年的菜，而且他刻意从魔都又带回来一些调料。 两家人合在一起十九口人了，秦叔与李叔晚上必然留下来，也就是二十一口人。 不过就着这三条大鱼，再搭配几样蔬菜，完全能解决菜的问题。 李默放下三条鱼，瞅了瞅，这条大鲶鱼正好用来做酸菜鱼。 李默没有带酸菜鱼调味包回来，于是李默问：“妈，今年腌了咸菜吗？” “腌了。” 李默跑到酸菜坛里拿出一把咸菜，它不是特制做酸菜鱼的酸菜，但也能勉强代替之，然后又瞅着青鱼。青鱼也能勉强做酸菜鱼，但用青鱼片做酸菜鱼一定要小心，必须用盐、蛋清、生粉、料酒、胡椒粉腌渍一会，煮的时间也不能太长，否则容易碎掉。它还适合做薰鱼片，更适宜用来腌渍，前者需要许多油来炸，老妈一定会念叼，后者来不及。不过李默已经用鲶鱼做酸菜鱼了，必须要考虑其他菜肴，而且这条青鱼可不小，足足有八九斤重，于是李默选择了一鱼四吃，鱼头做了剁椒鱼头，鱼尾做了西湖醋鱼，鱼身子做了麻椒鱼片与北方风味的香煎青鱼。一条鱼，集合了四个地区的做法。 还有一条大胖头，也有三斤多重，李广平拿鱼时也知道，人多，鱼少了不够吃的，鱼小了太麻烦，索性拿了三条大鱼。于是李默选择了一鱼两吃，先是一个鱼头豆腐，但不是鱼头豆腐汤，而是红烧的，地道的晚菜，鱼身子则是红烧鱼，也是地道的晚菜。 李默在忙活，九月也跟在李默后面转。 李默看了她一眼。 对于她的身世，李家也在猜测。 通过襁褓来看，九月父母一定是城里人，毕竟那时候巢市周边农村还是比较贫困的，而且他们收入也还可以。 还有，九月身体健康，不是因为生病或残疾丢弃的。又养了一段时间，在城市，想遮人耳目十分困难，因此也不会是未婚青年丢弃的。 结合当时巢市的政策，若是第一胎是女孩子，最好不要生了，但若是强求想生，还准许生第二胎的。当然，若是第一胎是男孩子，什么也不要想，去找医院做结扎或上环手术吧。 另外，当时也没有多少人会想到做B超，若是女孩子提前将她流掉。实际就是现在，虽然有极少数“聪明人”已经开始想到了，但数量也不多。 这几条结合起来，李默推断出，九月家应当条件不算差，她父母多半已经养了一个女儿，九月是第二胎，又是女儿了，她的爷爷奶奶想要一个孙子，迫于无奈，这才将九月丢到学校门口。 这样的人家，以后很容易就找到李家。 李默老妈蛮横地说了一句，我将她养大了，以后想将她领回去，没门。 但这是不可能的。 一直到新世纪后，计划生育政策也一直比较紧，即便找上门，敢不敢将她领回去，等罚款哪？ 然而李默估计她家父母亲会暗中打听女儿的下落，李庄是在圩心里，以前又没有通马路，小村子，来客少。有陌生人来了，马上就会引起大伙的注意。 但这几年来，在未通马路之前，除了一些领导与李庄亲戚来了，还有后面村子的算命先生，一些乞丐与一些小贩子来到李庄，再也没有看到其他陌生人来李庄，更没有陌生人问有关九月的问题。 难道她家人真不管了？ 马上开年后，李默那座孤儿院就开始正式收养孤儿了，到时候还不知道有多少妖蛾子，李默心中想道。 九月还小，新年后才虚六岁。 相比于李默父母的严格要求，她只知道这个哥哥对她好，因此从小就对李默有一种依赖感。 鱼是“河鲜”，冷了就不好吃了。 李默先剁丁的剁丁，切片的切片，将菜配好后，这才下锅做菜。 李大申转了进来。 李默丢下锅铲，拿出一支烟递了过去。 李大申将它点燃笑咪咪地说：“王大先生回家过年哪。” 这么多食材，李默一个人忙不过来的，李默老妈与奶奶也在边上替李默打下杂，李默老妈没好气地说：“他再大的先生，也是苦出来的。” 李大申讪讪地说了几句就走了。 “这个懒汉！”李默老妈说，然后她又说，李庄六户人家，其实是八户，李义与李大政的大儿子结婚后，开始分家。但在李庄人眼中，还是六户，分了家，还是一个家！ 李大富没有儿子，只盖了一栋瓦房，其他几户人家都盖了楼房。 李大政、李大友与李义家盖楼房也曾向李默老爸借了钱，不过借了，今年基本上还得差不多。 家家都在盖楼房，李大申也只好盖楼房，虽然他家盖的楼房比较简陋，但因为他平时身体懒散，家里的钱不多，于是东借西凑，向李默老爸再三哀求，李默父母亲让他烦得不行，借了五千多块钱给他。 但一年过去了，李大申提都没有提，李默老妈没好气，直接说出来，李大申只是涎着脸说以后保证还。还肯定会还的，就不知道那一年还了。 李默听完说：“妈，都是乡里乡亲的，不就是几千块钱吗，我家在乎这几千块钱吗？” “小默，不是钱不钱的事，你不知道他有多气人。”李默老妈又说了另一件事。农村各家的田地，是用田埂来划分的。 商鞅变法中有一条，废井田，开阡陌，那个阡陌便是大的田埂与沟渠，横者为陌，纵者为阡，但不是真的将所有田埂挖掉了，按照井田制，井字中央为公田，四周为私田。废掉了井田，是指井田制度，确立了土地私有制的关系，这样，人们就有动力开荒，也可以按照所占土地多少去征税。在当时的秦国，它是一项颇有进步意义的改革。 不过田埂是避免不了的。 一般除掉主要的田埂，也就是走向各个田头的主要乡村小路外，真正的田埂不会太宽。当然，它必须满足一个劳力能担着一百多斤的担子在上面走路，所以最窄也要达到十几公分宽度。 但是柳叶圩是典型的江东圩区，除了冬小麦与冬油菜外，余下的主要粮食作物就是水稻了，即便后来棉花曾流行过近十年，还有不少稻田。稻田肯定离不开水的，田埂两边的埂泥便会淤化。 那么在耨草耕耘时，往往就会将埂泥带到田地里。 田埂窄了，最少没有办法挑着担子在上面走路了。因此每隔一两年时间，田埂两边田地的主人便会自发地将田埂加宽。当然，除了正常走路的主要田埂外，余下田埂的宽窄，你也可以将它当成两家人的关系与大方与否的一个标志。 李广平家有一块田的田埂与李大申家搭着界，李广平每隔一两年加宽一下田埂，但李大申呢，不但不加宽田埂，反而想办法将他家哪边的田埂弄瘫塌下去。 也就是李广平每加一次田埂，李大申无疑变相地占了李广平家一小块耕地。 所以前世时，军旗在春晚上唱了一曲《六尺巷》，李默根本没有当真。那是张家有人的，那是吴家识好的，放在农村里，只是一昧的谦让，最后能连老婆都让给人家了。放在国际上也不行，就像中国对周边邻居够谦让的吧，但对中国最有敌意的恰恰是这些邻居们。 不过央妈将这首歌放在春晚上，教导大家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也无不可。 李默听完，一边继续做菜，一边说：“我家缺这点田吗？香江那么大块地，名义上都属于我的。” “那能一样吗，我家帮助了他那么多，最少得识好吧。” “妈，真不高兴呢，那就由它，我家能荒得起，他家荒不起。” 李大申不修田埂，李广平也不修田埂，要不了两年，不是田埂，而是埂线了，不要担着担子从上面走，空着人都走不起来。 别看李庄不大，可是各户人家各个心思，前世时，实际李大申不算恶劣，他的性子无外乎就是占一点小便宜。还有可能是天性的毛病，说话尖声细气的，给人一种阴阳怪气的感觉，加上他懒散，不讨人喜欢。 然而其他几户人家，除了李义与李广平家没有冲突外，其他几户人家都因为一些不必要的争执，对李广平恶语相向过，至于D员李大政，直接带着长大的儿子对李广平动手。 所以李默一直对李庄不是太感冒，甚至以为搬到李庄来，头顶着一个李家，还不如呆要奶奶家的娘家河港村，至少还有一些亲戚可以互相帮助。 搬到李庄，没有什么亲戚，他老爸只是兄弟一人，块头又不大，在农村，必然受人欺负了。 另外不要将六十年代、七十年代与八十年代想得那么美好，不提贫瘠的物质生活，那时候的人们也没有那么善良与纯朴，只能说社会风气比后来略好一点罢了，至少老太太摔倒了，敢有人扶。 不过李默看得更开些，那一个时代，那一个地方，没有纷争呢。再说，不能只看坏的一面，那还要不要活哪，看坏的一面也要看好的一面。而且这一世也比前世好得多，最少没有人对李广平动拳头。 李默老妈还是很怨怼。 李默便说了公司种种糟心的事。 “这些官员都该杀。” 李默又说了国外种种糟心的事。 李默老妈无语了：“原来哪儿都一样啊。” “妈，这就对了，不管哪儿都有好人，都有坏人，都有团结的，都有纷争的。真遇到惹不起的，能躲得起。躲不起的，就要想办法化解。就像这田埂，他不是占便宜吗，他不修我家也不修，拖到最后，没办法走人了，他自己儿会上门找我家解决。光生气，能解决问题吗？” “人家会说闲话的。” “活着，是让自家一家人过得快乐，不是为其他人家活着的。怕人家说闲话，那年电视代购，最后捞了什么好处？谁能做到让所有人都说他的好话？” 李默继续做菜，实际人虽多，菜样式不多，比如刚才那条青鱼，足足八九斤重，尽管李默做了一鱼四吃，也不过四个菜，还有其他的配菜呢，所以每一道菜都成了东北的大盆菜。特别是即将做的酸菜鱼，这条鲶胡子也有近三斤重，还有咸菜，仅是食材就达到了一千八九百克，但是加上两个蔬菜小炒，也有九个菜。 李默不得不用两个锅在炒菜，还用高压锅在压着剁椒鱼头……他将葱姜放在锅里扁香，又将切成段的咸菜放在锅里，扁出酸味，然后放尖辣椒、花椒进去，从现在起就要放少许糖，以便提出鲜味。当然，若是有了酸菜鱼调味包，要省事许多。不能调味包，想做酸菜鱼，那就比较麻烦了。 正在扁炒酸菜时，李义老婆，也就是小栓子老妈也转了过来。 农村人串门也正常的，李默问：“大妈，小栓子有没有回来？” “他打过你家的电话，说今年过年不回来了。” “不回来就不回来吧，既然难得地出去，必须要打拼的。”李默安慰道，他忽然想到后来春晚上的一首歌，《常回家看看》。几个主持人也说，不管在外过得是好是坏，过年了，得回家去看到老爹老妈，陪一年少一年……但李默想说的是，说得轻巧！ 第506章 适合的人 李默说，为自己与自家人活着的，不用计较别人的风言碎语。 但是不可能的。 因此李默对刘婉若她们说，人言可谓，别人的风言碎语弄不好，也会成为杀人的刀。 特别往后去，中国许多地区的人都喜欢攀比，农村更厉害。 在外面混得好，回来自然风风光光。混得不好，则会引来邻里的讥笑。这不是嚼舌根吗？对头，而且喜欢嚼舌根的妇女们可不少。她们嚼得爽了，却不知道会当事者与他的家人带来多大压力。 所以李默前世毕业后在外面飘的那个时间段，混得好回家过年，混得不好，索性不回家了。否则，那个年必然过得不愉快。 小栓子才去京都，大约混得不好，所以才没有回来。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人心魔的一面总是占据上风的，李默心中暗暗想到。 两家人回来了。 李广龙的三儿子四儿子抬着一大筐鱼，有大鱼有小鱼，一是让李默家过年做菜的，二是让李默家将它们腌制起来，做咸鱼的。 远亲不如近朋，两家不是直系的堂兄弟关系，更不是亲戚关系，但比亲戚还要亲，这点往来也不算什么，更不会计较。 李默老妈将菜端上桌。 人多，女人与孩子就不上桌了，那怕李默奶奶最长，也没有上桌。 李默老爸，李广龙，秦叔与李叔，还有李广龙的大儿子、三儿子、四儿子坐在桌子上吃酒，李广龙第二个子女是女儿，也过来了，但更轮不上她上桌。李默还有两个菜没有做好，做好后，也要上桌。 这是曹镇的风俗，实际不能代表着尊卑。就像李默一家，李默老妈不上桌，然而李默老妈在家就是女皇帝，说一不二，谁敢忽视她的存在？ 大家吃酒的吃酒，吃饭的吃饭，都在议论李默的做菜手艺。 其实做菜手艺，李默仍赶不上刘婶。 不过前世磨了一辈子，做菜手艺确实不差，况且李默弄出这么多花样。 李默将两个菜做好，然后与李广龙的四儿子坐在桌子的下首位置，在这桌子上他们最小，当然，只能坐在最下首了。 李默敬了几杯酒，然后看着酒桌上的气氛，李广龙与他大儿子，还有李默老爸明显在灌秦叔李叔的酒，某种程度上，这个风俗有些类似内萌，将客人灌醉了，才代表着瞧得起客人。 很不好……可是李默前世年青时也经常干过。 然而今天他老爸与李广龙未必能讨得了好，秦叔酒量一般般，李叔酒量可不是一般地大，李默也不管，寻了一个借口，下去盛饭吃。 李广龙三儿子也下了酒桌，端着饭碗来到院子里。 李默诧异地问：“三哥，你怎么也下来了？” “还有一些鱼未捉上来，我晚上要看塘。” 李默点点头。 不但看塘，还要看水泵，又是电又是水的，确实不能吃多了酒。 “这个塘承包得还好吧？” 为什么李默让李广龙家承包塘，看到鱼的价格就知道了。 一般鲢鱼是一块多斤一斤，青鱼是两块多钱一斤，若是在缺鱼的北方，往往青鱼能卖到三块多钱一斤。 可能后来的人说，还是很便宜啊。 再来对比一下另外的物价，相对于二十年后的物价，如今消费工业产品仍是很不划算，比如一台国产十四英寸彩电能卖到一千八九百块钱，二十一英寸则能卖到三千出头。一辆普通的国产自行车一辆得要两百多块钱，装一台民宅电话得要两千多块钱，至于后来只卖几万钱一辆的普桑，眼下则卖到二十多万块钱一辆的天价…… 最划算的还是房子，房子！ 比如津市，甲级钢筋混凝土房子每平米只有四百来块钱，当然，它的造价更便宜，李默魔都企业房子质量要求那么高，每平米造价不过三百来块钱。砖混房子每平米连三百块钱都不到，至于简易结构的简陋民房甚至每平米不足一百块钱。魔都的要高一点，但便宜房子也不过一百几十块钱一平米……即便到了九十年代末，魔都位置好的小区房子也不过两千多块钱一平米。 然后是农副食品，黑市猪肉价格涨到每斤三块多钱了，但这时候还有票，持着票，猪肉一斤只有两块多钱，牛肉也不到三块钱一斤。有票买其他农副食品也便宜，大米两毛几，茄子每斤三毛几，黄瓜四毛几，黄豆一毛几。至于黑市的价格，乘一点五就差不多了。 所以相对于后来的物价，这时候鱼价还是比较贵的。 “还好吧，将杂七杂八的开支除去，大约能赚八千来块钱。” “那也不错了。”李默说。 别看柳叶圩各户人家用大棚蔬菜赚了一些钱，可不能以各城市市场价格来计算蔬菜种植户的利润，大贩子要赚一些钱，小贩子也要赚一些钱，蔬菜批发市场还要征收一些管理费，虽然已经放开了许多商品经济，每户人家辛辛苦苦的，一年平均下来，能赚的不过五千块钱左右。 还有安县哪边，有许多人出去做豆腐，有本钱不说，一大家子一年辛苦到头，平均起来能赚的不过一万来块钱，这已经很让人艳羡了。 “小默，我家不像你家，什么都不用愁，我家兄弟多，现在条件是好了，可是结婚费用一年比一年多……” 李默一阵缄默。 前世时，他老爸那么辛苦，为的是什么，盖了楼房，好让他们结婚成家，一栋楼房，上两间，下四间，那么他与弟弟一人就有三间房，有了这个条件，便能说对象了。怎么办呢，谁让他考的是三流大学，找的工作不好，还主动辞掉了。 对于一个农民来说，这种经济压力无疑太大，然后一边盖着一边骂着。事实上，后来李默与他弟弟都没有需要这楼房……何苦来哉。但这是大潮流，谁都看不到前方，只好随波逐流。 李默家还好一点，李广龙家更惨，兄弟多固然是好事，没有人敢欺负，然而五个儿子想要成家立业，太困难了。最后李广龙拼不动了，只好拿钱，让他两个小儿子到贵省哪边买了两个媳妇回来。这个买不是普通人想象中的人贩子的那个买，都是有熟人带到女方哪边，让男女双方见面，也会让娘家人过来看看夫家的情况，这才拿结婚证结婚。当然，得给介绍人一点钱，也要给娘家人一些钱。但也比柳叶圩恐怖的结婚条件好得多啊，城镇里一套房子，天价的聘礼，各种条件…… 然而哪边的小伙子也不乐意了，李默后来听说一件事，柳叶圩几个小伙子在熟人带领下，前去相亲，结果被当地的小伙子围了上来，打得头破血流，逃了回来。没办法，政策导致了中国以后的女人成了一个稀缺的商品。 柳叶圩如今条件好了，周边小姑娘也愿意嫁到柳叶圩，但人家愿意嫁过来，看中的是你家的条件，不提彩电冰箱洗衣机，最少得有楼房吧。况且还有聘礼与酒席…… 李默还记得，就是因为他家的经济压力，老三后来跑到澳门去替赌场当保安，实际上就是保镖与打手…… 李广龙家也种了大棚蔬菜，承包鱼塘又赚了一笔钱，但是房子，以及四个儿子要成家立业，经济压力依然很恐怖。 当然，李默可以“借钱”给他家，然而能与李广平走到一起，关系不错的，都是脾气刚刚的人，借几千块钱救一下急可以，借一个十万八万的，李默会借，但人家绝对不会要。 这个头也不能开，能借给李广龙家十万八万的，那么各个亲戚的，即便李默准备一亿块钱借，但今天能借十万，明天就会有人厚着脸皮找你借二十万三十万，不借，马上什么人情也没有了，反而能将李家恨一个疙瘩。不是不讲理吗？不好意思，这种不识好歹不讲理的人还真不少。李家这几年已经遇到了。 李默沉默了一会，说：“先熬上一年吧，明年秋后，我让人带你去煌县。” 明年就是今年，李默按农历年说的。 “大别山的煌县？” “嗯，哪边在试验一种更科学的大棚蔬菜，又叫玻璃钢架蔬菜温室，产量更高，而且半机械化灌溉，更节约劳力。” 眼下柳叶圩的大棚蔬菜技术仍与李默推广的大棚蔬菜技术一个样，没有半点进步，蔬菜是早春蔬菜，没有隆冬蔬菜，棚架也是毛竹棚架，保温膜是薄膜。 但在煌县哪边早就进行了许多试验，包括许多种子种苗的改良，比如桑苗与蚕种，还有各种饲养业，养殖业，种植业的技术改良，也包括李默所说的玻璃钢架蔬菜温室。而且开过年后，就已经逐步向民间推广。 还是大棚蔬菜，老三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李默补充一句：“因为人力省，以你家的劳力，可以轻松地种植六七亩七八亩大棚蔬菜，而且隆冬就可以推向市场，可以卖出更贵的价钱，此外，它的产量比眼下的大棚蔬菜产量更高。” 这回老三才反应过来，大棚蔬菜确实很赚钱，远比种庄稼赚钱多了，但因为技术落后，种植面积有限，虽赚钱，但想赚多少是不可能了。不提什么隆冬蔬菜，只要种植面积跟上来，自然就能赚很多钱。 李默微微额首：“我曾经对人说过，中国人多地少，即便将土地种出黄金来，农民也不会有多少收入，但真种出黄金，农民收入也必然增加起来。而且柳叶圩地理条件不错，离几座大城市都不远。只要种出来，就能运出去，也能卖得掉。” “那需要多少本钱？” “你怕什么本钱，到时候我支援你家，这是真正的借，你家还不好意思吗？” “小默……” “三哥，咱们两家关系，就不要说什么客套话了。” 李默老爸喝醉了，秦叔喝醉了，李广龙父子也喝醉了，李叔没有喝醉，但喝高了，这肯定不能开车了。 李默只好自己来开，李广龙家的三儿子四儿子要留下来看塘，余下还有好几口人，好在这辆拉骚的悍马空间足够大，挤啊挤的，居然挤了进去。 开到半途，可能因为拥挤的原因，李广龙要吐。 幸好李广龙家人多，将他及时扶了下来。李广龙吐了一会，他大儿子李大保又吐了一会，李广龙老婆免不了又说了几句。然而对着两个醉鬼，说什么他们醒过来也记不住的。 李默将他们送回去，又回到家，李默老爸也吐得天昏地暗。 李默老妈抱怨，又责怪李默不劝。 “妈，你们是天，是上人，我们是地，是下人，那敢劝你们。” “说什么呢。”李默老妈怒道，并且伸出手。 李默滋溜一下，逃到楼上。 除夕就到了。 李默居然难得的看了春晚，这场春晚给他印象最深的不是本山大叔，也不是潘美辰《我想有个家》，而是李林玉。 90年中国最红的歌星不是邓丽君，也不是潘美辰，更不是李默与凤飞飞联手推出的那张磁带，而是李林玉。在整个有两大甜歌王后，一个就是这个李林玉，歌甜人美，但跑到加拿大后，慢慢也就消失了。接到轮到了红楼少母杨妹妹崛起，然而李默皆不大喜欢，甜得发腻了，相对而言，还是孟庭苇的歌更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大年初一，李默拜舅舅家的年。 今年李默舅舅家来了一个贵客，李默瞅了瞅，说：“三姐夫，新年好。” “小默，说什么！”李默三表姐怒道。 经历了她与原来男朋友的事情后，人言可谓，尽管她自身条件很优秀，在农村想找一个好人家，变得很困难了。因此她的大姐在鸠城替她介绍了一个对象，他家里条件比较好，就是他年青时长相不大英俊，三表姐很排斥。 但往后去确实证明了她大姐与她父母做法是正确的，人家就是长相略差一点，人却很有本事，而且也知道痛惜人。结婚，成家立业，是要过日子的，长得好，不代表着能当饭吃，除非是偶像明星。 李默勾了勾手，让他三表姐出来。 “你要说什么？” “三姐，还记得我那年说过的话，不是我会看相，原来那个真不是你的菜。他看上去，就比较轻佻，人长得帅，又轻佻，是合适你的人选吗？这位，一眼看去，就是一个忠厚老实的主，这才是过日子的人。” “你会看人？” “三姐，我公司雇佣了那么多人，我不会看人，如何用人？”李默傲娇地说。 李默三表姐哑口无言。 两人走进屋中，李默舅舅刚才也做了介绍，李默这位未来的表姐夫站起来说：“小默，久仰久仰。” “自家人，说什么久仰。” 李默三表姐不满地哼哼。 李默嘿然一乐说：“三姐，等你们成亲时，可以向我提一个嫁妆的要求。” “给我一辆车子。”李默三表姐开玩笑地说，她不是要车子，是学了驾驶后，没有车子开…… “行，”李默大大方方地掏钥匙，不过想了一想说：“得，这辆车子我已经开了很长时间，还是替你们订购一辆吧，你们什么时候结婚。若是早，有可能来不及。” 李默舅舅愤怒地骂三表姐：“你胡说什么，一辆轿车得多少钱！” “舅，我在乎一辆车子的钱吗？” 李默只有这一个亲舅舅，最不怕的就是舅舅要，要来要去，要顶了天，能要多少东西？然而舅舅偏偏不要。 李默最怕的是大老表想当小组长的啥，但经过那次事件后，舅舅与大老表仍然怀着这个美好的梦想，这让李默一直很无语。 李默表姐现在还不能理解订购这个词的意味，而且对这门亲事她一直排斥，因此不理睬她老爸的发话，继续说道：“我不要你这辆子，给我那辆红色的车子。” 这次回来，李默开回来两辆车子，一辆是红色拉骚的悍马，一辆是劳斯莱斯，李默让秦叔与李叔将拉骚的悍马开了回去，留下这辆低调的劳斯莱斯。 “这种车子不要，要那种车子……三姐，你听说过一个成语，叫买椟还珠吗？” 第507章 商人的立场 两家人基本谈得差不多了，但因为三表姐不乐意，具体的细节还没有定下来，包括婚期。 不过李默三表姐现在确实是风华正貌、颜值最巅峰的时候，若不是李默舅舅古板，培训一下，都可以胜任天使经济公司的模特。 第二天，几个老表一起来到李默家。 按照原来的传统，大年初二拜的是岳父家的年，但随着时代的变化，许多旧的传统在渐渐消失，也有新的传统产生。比如原来过年三天，不能动刀与剪子……做菜怎么办？菜是除夕就做好了，来客人了，将菜热一热。会不会吃坏肚子……人也是在进化的，好的进化，不好的进化。随着条件改善，肠胃免疫能力越来越差，但原来肠胃免疫能力似乎很强。有几个简单的例子，在曹镇一带，过年时有两样菜是必须准备的，一是圆子，常见的是糯米圆子、莲藕圆子、肉圆子，由油炸好后，再用少许油浸泡，然后能吃上一个正月。但必须摆到桌子上，这样一家才能团团圆圆。这还不算过份的，还有一样菜，鲢蒸，也就是选一条白鲢，不刮鳞，不切腹拿掉肠杂，放在油锅里炸一下，然后端上桌子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以示年年有余。不讲究的，放到初八后吃掉，讲究的，能放到小年，也就是正月十五后才会将它吃掉，在没有电冰箱的时代，想一想这条鱼里面分滋养起来多少细菌吧。还有学生上中学时所带的菜，为了省钱，家长往往会做一些比较咸的菜，让学生带到学校，一吃就是一个星期。这一世，李默没有吃过，但前世，李默时常吃这种菜，多是虾酱烧的豆腐干与黄豆，虾酱也是自家做的，因为这时候小米虾不值钱。天冷还好一点，天热了，也是这样。 人人都吃过这些远超保质期的食物，也没有听到有多少人食物中毒…… 随着条件变好，家家户户都有电冰箱了，可这些传统反而消失了，甚至连那条年年有余的鲢蒸子，放上几天后，也将它扔给小狗小猫吃去。 至于其他的一些传统也在变化着。 大年初一，许多人家仍然坚持着，不能动剪刀与菜刀，不过到了初二，大家也无所谓了。 还有这个拜年的传统，也渐渐乱掉了。 当然，有的地区是前三天，有的地区是前两天，不一定得必须拜舅舅与岳父家的年，但必须拜最至亲的亲戚家的年。 站在李默舅舅家几个老表的角度，他们只有三个亲姑姑，大姑姑在铜市，因为种种原因，几乎不与李默舅舅家往来。对于这种种，李默不表态，人无完人，李默前世脾气同样很古怪，即便这一世，也能找出许多臭毛病。若是互相看不上眼，只看到对方坏的一面，即便是至亲，也狗头拜了。 二姑姑很早就去世了，也就是李默老妈这个亲姑姑走得近一点。 初二来拜年，也是可以的。 当然，初二不准动菜刀的传统，现在也渐渐没有人在意。 李默家虽然很早就买了电冰箱，但最少得吃一个新鲜菜吧。 而且除夕是李默掌勺的，菜做得不少，可每碟菜份量不多，除夕，大年初一吃下来，基本上都吃得差不多，来了客人，不重新做菜，那是不可能的。 几个男老表在玩扑克牌，女老表在帮助李默配菜。 李默三表姐说：“小默，听说你出了唱片？” “是出过几张。”李默说。 国内的，只是去年两部电影里的六首歌曲。但在美国哪边，很早就出了单曲唱片。 “来一首。” 从这个角度也能看出李默三表姐比较跳脱外向，当然，若是没有这性格，她以后也不会成功。 李默没有唱歌，想了想，跑到楼上拿下来一把二胡。 这些年李默一直没有丢下音乐，不但请各个教授指导他乐理知识，与弹奏吹拉技巧，他自己平时偶尔也抽空练习着几样乐器。 至少现在他在钢琴与古琴造诣上不能称为宗师级，但能拿得出手了。 另外古筝，西式长笛、陶笛、风笛，中式曲笛，吉他，小提琴，大提琴，口琴，杨琴上也能凑合，按照朱教授的话来说，就是乐声悠扬但不嘈杂的乐器，李默都喜欢。 但各类打击乐器，几乎与李默完全无缘。当然，他的乐理知识眼下也渐渐跟了上去，否则不会领着石头城音乐学院的一群学生替两部电影配上的中国风音乐，还得到了许多业内人士的认可。 另外比较凄苦的乐器，李默也不大喜欢，比如笙，埙，洞箫，马头琴，二胡。 民音也有三句谚语：心中无苦，难拉二胡。 一年琴，三年箫，一把二胡拉断腰！ 三年琴，十年笛子，百年箫，千年琵琶万年筝，一把二胡拉一生。 当然，这么说是不准确的。想要将二胡拉出味道，确实很困难，但想要将其他乐器弹出吹出拉出打出味道同样很困难。 至于苦……也未必，比如二胡大师高韶青在加拿大演奏的《万马奔腾》，大气磅礴，只会让人听得热血沸腾，哪里还有苦情？ 但相对而言，也说明想要将二胡拉好，确实有点困难，此外，它总体给人的感觉确实有些凄苦。 李默学过一段时间，但没有学精。 可是家中并没有其他的乐器，全在魔都呢。 即便这把二胡也是有来历的。 后面村子有一个算命的瞎子，李默老妈比较迷信，偶尔也会请这个瞎子来算命。 对此，李默一直不干预，无外乎就是骗一点钱罢了，在他记忆里，柳叶圩一直没有邪教或类似邪教的活动，那才是让人感到恐怖的。 去年春天，这个瞎子又来到李默家，替李默家算命，几年下来，他也摸出一条规律，一年不能来得多，来上三四次，每次都会有不小的收获。但这次可能他家人需要钱，于是便说，你家儿子虽然顺风顺水，但命中即将有一劫。请记住，一旦这类人开口说这句话时，那就是想拼命掏你腰包钱的节奏。 李默老妈真相信啊，前世时李默老妈也闹出了前面村那个神婆说她患了癌症的笑话。 虽然让李默与弟弟青了大半天脸，但谁让他们老妈是大字不识的农村妇女呢。但就是识字，“水平高的大师”照样也能将识字人骗到。 李默老妈被这个瞎子带着，紧张起来，如何“消灾解难”呢，一是多做好事，做好事就得花钱了，可这个钱怎么花？连李默想花一点钱，都感到非常困难，况且李默老妈，因此又跑到后面寺庙里送了一笔钱给大和尚了。另外就是算命先生替李默“改命”，这是富贵命，不容易改的，当然，李默老妈肯定会掏很多钱给他。此外，瞎子不能走路，会有一个亲人或亲戚领着他到处跑，这个领路的便委婉地说，想要一把二胡。 算命的瞎子一般多数会拉二胡，这个瞎子也会拉二胡，但李默以内行人的角度去听，他拉得也不好，与李默差不多。不过他手中这把二胡曾经摔了一下，摔坏了一个角。 既然替李默改命了，要一把二胡也不过份。 随后李默老妈来到魔都，让李默买一把好的二胡。乐器这玩意儿，好的与一般的差价可不小，一般的二胡眼下几十块钱就能买到了，但好一点的二有还得要好几千块钱。 李默没办法，只好花了几千块钱买了一把二胡，但他心中便有些愤怒，说，老妈，这样，你问一问他，我究竟是干什么的，不是能替我改命吗，相信这个能算出来吧。 每年来骗一个一两百块钱也就算了，全当逗老妈一个乐子，可这个口子不能开大了，更不能诅咒自己。 李默老妈回到老家后，问这个瞎子，你算算我儿子究竟是干什么的，他接下来想做什么？ 瞎子微微一乐，你儿子做什么的，整个大圩的人都知道了，不就是写了书，在外国出版赚了很多稿费吗？ 还有呢。 还有，就是读书很用功，现在还在上大学。 这里面还有一个因素，随着治安恶化，李默再三戒告，不要多说我的情况。 其实李默父母也不全面了解儿子的情况，但他们知道儿子写书如今是副业，主业是开了许多公司，不但在中国开了公司，在外国也有公司，手下有很多员工，仅是魔都就有那么大面积的厂房呢。另外，还在香江买了一块面积不小的地皮。当然，现在哪里在建设，乱蓬蓬的一团，不然李默还会带着家人去看一看。 李默老妈又问了几句，渐渐地明白了，这个瞎子根本不会“算命”，只不过如儿子所说的那样，他每去那一个村子去算命，可能暗中打那个村子各户人家的情况，再根据人家的口风，用一些似是非是的话，让你相信他算出你的命。其实不是算命，而是骗钱。 李默老妈看到真相后，自然不欢而散，这个瞎子还说了几句狠话，于是李默老妈拿出一张照片。 这也是李默的主意，别看这个瞎子，他整天四乡八里的乱跑，如果乱说起来，可能会对李默家形成一些不安定的因素。 于是给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文书记与李默，还有其他一些领导的合影。 当然，这样的照片李默还有很多，只是李默从来不将它们拿出来显摆罢了。 李默老妈问：“有这张照片，能不能替我儿子改命？” 瞎子看不到，领路的人能看到，吓得带着瞎子落荒而逃。心虚啊，归根到底，他们是骗钱的，因此这张照片便成了照妖镜。 李默老妈也在家憋屈了好几天。 于是这把二胡留了下来。 李默拉了一曲《铁血丹心》。 其实拉得也不大好，不过糊弄几个外行的老表足矣了。李默自己拉得不满意，可是几个老表听得“如痴如醉”。 厉害厉害。 李默将《铁血丹心》拉成了《康定情歌》也是厉害，反正他们听不懂。 到了初三，初三拜年在柳叶圩一般就不是太计较了。于是李家迅速来了许多拜年的人。这也是人之常情，但李默是两世为人，看到了更多，李默呆不下去了，直接开着车子，带着弟弟与九月，跑到石头城，你们拜年，我也要拜年…… 李默的到来，最开心的就是乐宜静。但这是过年，大过年的，哪儿都闹腾，乐家也一样，亲戚来个不停。李默也无辄了，开着车子，带着两个弟弟、九月与招儿，跑到句容茅山，捐了一些香火钱后，与几个道观的道士侃了大半天。这一世李默看的佛道典籍不多，不过前世看了不少佛道方面的典籍，况且现在也没有经过信息大爆炸时代的洗礼，几个道士生生让他侃蒙了，差一点膜拜了，连忙问：高人，你是哪儿人？ 李默瞎说八道，几个道士还当真了，最后临别时还送了一盒茅山的上等茶叶给他。 其中一个老道士还亲自将李默送到山下，拉着李默的手说，施主，贫道们听你一番教诲，许多地方茅塞顿开，你一定要常来啊。 招儿虽然比李默小了十岁，李默带着她跑不用避嫌，不过也懂得不少了，回来后，她磕磕绊绊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乐氏夫妇两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干儿子这得多无聊啊，居然跑到茅山给一群道士们上课去了。 黄小月知道干儿子的根底，至少不是宗教人士，她问了详细的情况后，笑弯了腰。 不过李默随后就回去了，将弟弟与九月送回家，便去了魔都。不是他不愿意在家里久呆，而是哪边有许多事要处理了。 李默回到魔都，先是接见了刻意赶到中国的约翰。 李默当着四家公司高层的面，批评了泰勒，泰勒可不认为她有想将李默掌控权拿掉的想法，但她反思，这段时间确实有些忽视了老板的动向。 但就是这一条，也确实是一个很危险的动态。 除非老板真无能了，任何一个有能力的老板，都不会喜欢下属有这种动态的。 李默说三个月时间，泰勒自然会意。 因此开始自发地在宜丽内部发起清洗。 清洗的人，也就是前段时间跳得最厉害，最喜欢反驳李默意见的这批人。 人数不多，大约不足二十人，但宜丽管理层也不过近百人，从这个角度看，宜丽不整顿，继续发展下去，确实有可能会产生一些不安定的危机。 其中有一个人叫罗伯特·李，不是美国南北战争中的那个李将军，那个李将军全名是罗伯特·爱德华·李。这是一个黑人，只叫罗伯特·李，中间没有爱德华。 李也是美国一个常见的姓，但不是李默的李，它的字母是“Lee”。 名字是一个能够区别的代号，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本人，这个李不安份，或者说比李默三表姐更跳脱，喜欢提一些与众不同的意见，以前泰勒也没有多想过，现在她站在李默角度来看，那么这个李，也是李默所说的重点人物。 于是让泰勒清洗出去。 然而这个李不服气了，在媒体上公开说，李默与宜丽在搞种族歧视，整个宜丽高层，也就是他这一个黑人，而且宜丽成长到这一步，他也有着贡献，为什么将他清洗出去？ 沾到了种族歧视，泰勒不敢吭声了。 这时想榭夫曼站了出来。 其实李默以前对黑人总体上是抱着正面的态度，虽然非洲奇葩国家比较多，可大多数国家与老百姓对中国是抱着友好的态度。然而到了美国，几年后，李默才发现了一条真相。 整个美国最富有的少数族裔肯定不是黑人，而是东北亚裔，包括中国人。犹太人不算，人家是白人，早就融入到美国大家庭。别看华人地位低，但许多华人成为中产阶级，即便不是中产阶级，都有各自的工作，不愁温饱。 但整个美国地位最低的不是黑人，而是这群渐渐步入小康的华裔群体。 然而近十年来，在美国对亚裔，尤其是对华裔歧视最严重的群体，不是白人，白人经过多种种族权益活动后，沾到种族时，基本上都能顾忌一下表面上的形象，甚至有的白人还成了圣母婊，比如默大妈。他们中间可能许多人歧视华人，但最少不会公开地发表着歧视言论，只能放在内心处，或者在网络上发泄。 可有一个群体，他们肆无忌惮的歧视，欺负着华人，在学校里就公开欺负老实的华人学生，成年后在公开场合继续对华人动手动脚，也成了他们的抢劫对象，那就是美国黑人。这些黑人一边好吃懒做，一边欺负华人，一边还向其他人控诉着自己如何被白人歧视的，以博取白人中的圣母婊们的同情。不过华人，美国人全部自动忽视了，真说开了，是黑人欺负你们的，与我们白人有毛的关系。 所以后来有一个叫YG的美国黑人说唱歌手，竟然制作了一首怂恿人们去抢劫华人的曲子，还详细介绍了该怎么抢劫华人。但美国主流媒体几乎没有报道此事，反而更关心黑人如何被“种族歧视”。 美国华裔的境遇，李默不大想管，除了少数人还认同中国外，余下的华裔连汉语都不会说了，哪里还想到中国。他们忘掉了中国，既然宁做洋奴，也不要做中国人，李默干吗替他们着想？ 美国黑人与一些白人圣母婊的奇葩，李默更不想管，也没有权利管。 罗伯特·李就是这种情况下的产物。 他不是美泰的人，但因为李默是中国人，华人严格上就是中国人，所以无论李默做了什么，在罗伯特眼里，李默是华人，是被他们欺负的对象。因此在公司里十分活跃，活跃什么呢，就是将去掉李默在公司的话语权。当然，公司将他清洗出去，确实有些冤，他虽活跃，还是有些才能的，否则泰勒也不会将他挖来，并且让他上位。心态上更忍受不了，若是李默是白人，将他开了也就开了，你一个华人，凭什么将我开了？ 这才在各种媒体上鸣冤，并且攻击李默与宜丽。 榭夫曼不可能解释美国这些群体的种种动向了，他只是拿出一组数据。 李默的墨子基金十亿美元购买的股票开始分红了，这些分红主要用来购买衣服、食物、帐篷等物资，赈助哪些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们，眼下就这样了。以后随着各个公司的成长，分红越来越多，会根据美国各州提供的名单，还会拿出一些钱与物资，赈助各个贫困家庭。 在这批赈助名单里，白人群体只占据着33%，其他群体只有11%左右，华裔不到十人，余下的，也就是近56%都是黑人。 为什么这么详细，这是公益，虽是捐助与慈善，也会免掉一部分税务的，美国国税局会派人审核这些公益费用的去向，而不会像中国的各种公益，糊里又糊涂。当然，美国的也不完美，有的公益去向同样莫名其妙，甚至有的公益就是颠覆其他国家的，比如资助中国一些带路党的资金。 与公益制度无关，榭夫曼将这组数据拿出来后，问了一句，李默有没有歧视黑人？指责一个中国人歧视黑人，岂不是太过可笑？ 他又补充了一句，以我看，欺负华人最厉害的，反而是黑人群体吧。 各个媒体记者会意了，各个闻听后的华裔群体会意了…… 罗伯特·李灰溜溜的再也不敢吭一声。 但泰勒在这件事上又失了分，因为她听到种族歧视后，吓得不敢面对，虽然榭夫曼很及时的将局面挽救回来，也说明了她某些能力确实不足。 为了将功赎罪，她将几个比较活跃的，美泰安插的亲信也清洗出去。 美泰也不乐意了，派人找到了泰勒。 泰勒说：“若是你们对我不满，那么开一个董事会吧。” 宜丽股份构成很简单，李默的，美泰的。 然而好生生的开董事会，意味着什么？ 约翰匆匆忙忙联系李默，没有联系上，于是联系郝立克，郝立克不理不睬，不得已，他亲自来到了魔都。但李默立即返回魔都，可不是因为美泰，而是国内有两件事要立即处理，不过顺带着也将美泰这件事处理了。 刘婶还没有回来，李默只好亲自动手，替他沏了一杯咖啡，来者是客，不管是善客还是恶客，作为主人，必须要招待的。 然后李默说道：“宜丽去年动向不明，我也能理解，作为宜丽的第二大股东，你们也想拥有更多的话语权，这是一个很标准的商人做法。” “既然不存在朋友间的友谊，只有商人的做法，我就站在商人做法的角度来分析宜丽。美泰芭比娃娃的衣服，替宜丽做了宣传广告，但宜丽为此一年也付出了不少的资金费用。” “美泰将代工业务交给了宜乐，是替宜乐带来了不小的业务，可因为宜乐将利润控制在很低的比例，业务量大，但宜乐获利不多，相反的，宜乐的代工替美泰节约了大量的成本。你们美泰迅速扭亏为盈，最主要的原因，也因为这一条吧？” “美泰与宜丽的合作，开始时确实是互惠互利的共赢合作模式。但是宜丽白卡的发行，你们美泰利的一面就渐渐超过付出的一面。白卡所募来的资金让宜丽迅速膨胀发展，白卡上的资金为宜丽带来了大量的销售额。可为什么客户会踊跃的购买白卡，不是宜丽服饰……也没有那一个服饰品牌诱人到了这一步，而是我名下几个基金能带着这些客户赚钱，赚取比白卡上更多金额的财富。” “到了第二次白卡的发行，我们这种合作模式已经越来越尾大不掉了，即便是宣传，如今不是美泰宣传宜丽，而是反过来了，宜丽宣传美泰。既然没有友谊的存在，只站在商人的立场看待合作，你说，我接下来应当怎么做？” 第508章 秘密会晤 “约翰，我这两天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要不要召开一次董事会，将你们的股份收回去，分配给三家基金的其他客户。” 约朝头皮子发麻。 李默确实动过这个念头。 他带着一些外国人发财，就是起庇护作用的，相信许多聪明人也看了出来，但还有一些美国人不领情，不过同样也看出来了，真不领情，李默可以将资金带回中国，或者放在香江那个开发区上。海湾战争去年年底爆发，还没有结束，不过快了。问题美国经济正在低谷里，还有信贷危机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再加上海湾战争所产生的费用，美国经济进一步吃紧。 因此那天老布什召见李默时，也谈了李默投资的情况。 都是聪明人，难道李默还梦想着能将老布什当成傻子一般的蒙骗？ 李默便直截了当地说出原因。 我对你们美国印象一直不错啊，事实上因为李默带头推倒柏林墙，在一些美国政客眼里，确实将李默当成了能“争取”的对象。 而且我都做到这份上了，包括黑色星期一，明知道做空美国股市收获最大，我还是尽量地让了过去，可为什么对我有敌意呢。因此我只好将资金徐徐收回国内。 老布什再三做出保证。 也确实不能小看了李默，如今李默嘴歪一歪，就是几十亿美元的投资，有这几十亿美元的投资所带来的税务，拉动的就业，催动的相关产业链，与没有这几十亿美元的投资，那是两样的。 特别是眼下的美国，经济萎缩，股市不振，国家财政困难，贸易赤字严重。 老布什还低估了海湾战争的影响，第一次海湾战争耗资近千亿美元，美国没有钱，只好让盟国分摊，其中科威特援助的最多，现金160亿美元和3000多万的军事物资，其次是沙特130亿美元，以及30亿美元的军事物资。阿联酋40亿美元，日本100亿美元，德国60亿美元。最终各盟国分摊了七百多亿现金和军事物资，美国只承担了20%的费用。 但战争停止后，还得要花钱，驻军，伤员与烈士的抚恤，等等。 然后美国经济下了大海。 老布什懂，约翰也懂。 同样的，带着你们美泰混，适度的时候，你们美泰也要站出来替我做坚强的盾牌。 但庇护的未看到，看到的却是你们野心勃勃，想要将我架空。 我干吗还用得着带着你们混？ 不过李默也只是说一说，若他真这么做了，会引起许多恶劣的后果。 不仅是宜丽，还有其他公司呢，他同样的都有着控股比例，今天能将美泰股份强行收购回来，明天是不是能将其他人的股份强行收购回来？ 出于这种担扰，李默最后还是放过了美泰。 但经过两天的磋商后，美泰也不得不答应了李默一个苛刻的要求，以后美泰除了派驻财会监督宜丽财务外，不得向宜丽管理层派驻任何一个高层成员。 也就是以后美泰撤底失去宜丽的决策权了。 约翰沮丧的离开魔都。 李默也坐在家里反思。 这次宜丽事件背后有许多原因，但还有两个自己忽视的原因。 第一便是自己将丝绸与中国文化混合了。 在中国古代，丝绸、瓷器、茶叶与纸，乃是四大出口商品。但那是在古代，时至今天，最好的丝绸肯定不在中国了。 最好的茶叶呢？可能中国人自己吹嘘许多名茶，甚至后来将一些名茶生生炒成天价，但放在国际市场上，中国茶叶的出口量在世界茶叶出口贸易里仅占据着可怜的一个数字，甚至还不及肯尼亚与一些南美国家。价格上也不行，几乎不到法国的六分之一，英国的五分之一，也不及印度、斯里兰卡、肯尼亚等国家茶叶的价格。也就是无论是出口数量，价格与利润，在世界各产茶叶国中，都位于中下游水平。 国内各种茶吹，包括后来网文上的吹嘘，实际是内部自己在玩，在国际上根本就不认可中国的茶叶，即便绿茶，人家认可的也是日本茶叶，而不是中国茶叶。 瓷器就更不用说了，尖端的瓷器国内根本就无法生产。 即便自己从东德弄来了一些尖端瓷器技术，因为有一小部分资料不全，就是这一小小的部分技术，至今几家高校与相关的专家还没有吃透与攻克下来。 再到纸，中国是造纸大国，但论高档的造纸技术，中国依然不行，在国际上的排名是芬兰、日本与美国！ 也就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全在这几十年，一百年败完了！ 现在，丝绸是丝绸，它已经不能当成中国的代言词。 自己推出丝绸服饰，不会有人反对。但将丝绸与中国文化强行联系在一起，包括宜丽内部，都必然有一些质疑的声音。 与利润无关，实际上作为一个顶尖奢侈品牌，碧丝的纯成本达到售价的15%-20%，似乎是很高了。看一看后来的LV包包，每一个包包好几万块钱，但在中国代工成本只有几百块钱，纯成本与售价比几乎达到了5%以下，高者甚至接近了1%这一恐怖的数据。 就是这个15%-20%，往后去还要面临两个严竣的考验：顶级蚕丝产量的不足，中国人力成本的缓慢上升…… 其次还有一个原因。 宜丽扩张势头的受阻，与中国无关，中国市场，李默很早就说过，这是一个养成的过程。事实上这几年宜丽中国区的销量与房价，也证明了李默的理论。相比于宜丽的价格，大多数中国人还是买不起，不过销量也在徐徐增加中，房价没有像后来那样爆涨，但也在缓慢的增涨。中国经济总量，也在年年攀高，既然定位于养成，就不能否决李默的决策。 关键还是在欧洲市场哪边，尽管李默做了很多努力，如白卡对销售的刺激，手笔巨大的宣传，但各直销店的销售额增涨十分缓慢。 宜丽是欠债经营的，如同逆水行舟一般，不进那早晚就会退了。 去年年底前李默去美国，宜丽也反映了这种担忧。 若是将欧洲市场销路打开，这些声音也就自动消失了。 李默想了许久，打电话给榭夫曼，让他将查理兹送回魔都的时候，顺便将宜丽几个老总也叫到魔都…… 正面打不开，只好侧面突破。 随后进入“主题”…… 这一行来了许多人，包括军方的，国安部的，商业部的，发计委（发改委的前身），财政部与中行，以及魔都几个领导。 多是与钱有关……这是必然，李默最大能力不是写书，而是赚钱。 对这些领导的来访，李默十分慎重。 主要是因为一件事，去年年底总设计师视察魔都，呆了很长时间。他来魔都时，李默去了美国。但问题是李默从美国回来后，总设计师还没有离开魔都。 然而总设计师这一行，未召见他，也未去宜集团下属几个公司视察，包括将会让世人震惊的那座孤儿院。 与地位无关，老布什都重视李默了，相信上面会更加重视李默。 其实是一种风向。 在这“最后的时刻”，上面左风依然当道，在这种风势下，总设计师不便来视察他的公司，因为他视察了，就意味着完全认可了李默，以及李默所走的道路。 然而同样的，总设计师不来视察，往往也会让下面的人造成一个误会，会给李默国内各公司带来严重的负面影响。因此大年初四，李默接到武主任的电话，说是上面过几天会派一些领导过来视察他的公司，也会提一些问题，让他做好准备工作。 于是李默迅速回到魔都。 这些领导来得比武主任通知的时间要晚，李默也不会问原因，问了，人家也未必会回答，他先带着这些领导到处转了转。 不提孤儿院，仅是这片工业区面积已经达到了八九平方公里。 也不仅是李默的企业，还有一些其他的外资企业。 因为李默名下各公司每年都在迅猛的扩张，这里已经有了完善的基建，比如李默开始兴建的那个深水码头，因为孤儿院需要大量建筑材料，因此这几年下来，已经扩大了四倍，一共有八个万吨级船泊泊位，也就是能够同时停泊八艘万吨货船，并且同时装卸。还有电的问题，在李默资助下，江对面的闽行热发电厂提前引进了超临界八台60KW发电机组工程，而在李默前世，直到92年他们才完成这一引进工程，并且只有两台。两个煤气高炉也变成了四台煤气高炉。 往后去，电将会一直成为头痛的问题，直到三峡工程竣工后，才逐步得以解决。 李默这些企业，还有孤儿院的用电，使得他不得不这么做。 但李默也不是白资助的，虽然李默是无偿资助，热发电厂未来会优先供应李默这片企业的用电，也会以六成民用电费向孤儿院供电。还有水、路，以及李默兴修的一些排污除污工程等等，因此一些外资来到魔都考察时，一眼就看中了这一地区。随着各个外资企业的落户，也使得这一地区成为一个庞大的工业区。其实仅是宜集团自己，这几年也在高速发展着，工业用地面积也越来越大。 李默带着一行人到处转了转，今天已经正月十二 各个公司的工人也全部回来了，各家公司也开始全面生产，正好能看到各个公司的全貌。 但这些领导前来可不仅是参观的…… 转了一圈后，李默将他们带到宜丽公议室。 李默的秘书助理陆嘉秀和杨丽欣给他们陆续倒茶。 中行一个姓张的领导说：“小李，很感谢你啊。” 在90年，沙特、伊朗、伊拉克、科威特、阿联酋占据着世界探储的石油储量的65%，其实不是，后来在中国、美国与俄罗斯等多个国家，又发现了大量油田。 那是以后的事……眼下五国出口的石油占据着世界石油出口的40%，其中沙特与伊拉克占据着百分之二十几，所以伊拉克请求沙特与其他欧佩克国家限量生产石油，将油价涨上去，谁知道沙特没有同意，这才爆发了伊拉克入侵科威特，以及后来的海湾战争。 对中东石油依赖程度最好的是西欧国家与日本，特别是日本，几乎百分之六十几的石油来自中东，因此伊科克前面入侵科威特，后面日本股市各支股票暴跌。特别到了去年十月，油价每桶爆涨到每桶四十多美元，甚至有人说能涨到一百美元，让日本股票跌到谷底。但李默不可能拖到这个谷底了，风险性太高，然而石油的做多，日经指数的做空，也让李默狠赚了一笔。 随后欧佩克各国提高石油产量，其实在八月以沙特为首的一些欧佩克国家就放开了石油供应，但因为种种动向不明，油价不降反而升。直到美国开始出面，油价也逐步稳定，然后到了美国用兵，结果号称世界第三强国的伊拉克被打得惨不忍睹，到了这时，油价才迅速跌了下去。 油价跌得越凶，意味着李默与中行的空头收获越大。 还没有到交辖日期，不过快了，而且看样子，拖得越晚，似得这些空头利润越高。 因为李默，若是包括李默抵押贷款的利息在内，这次中行可能获得五十多亿美元的净利润。 这还是中行胆子小，杠杆倍数很低，否则收获更多。 有许多领导懊悔不已，若是完全听信李默的建议，中行这两次操作，可能获利七八十亿美元。到了九十年初，国家经济状况进一步好转，但这么多的收益，也是一笔天文般的数字。 想一想这些年卖给中东那么多军火，包括沙特那笔大单子，加在一起，也不过一百多亿美元，但成本最少达到六成到七成吧…… 李默莞尔一笑，说：“不用谢，以后我还指望着你们贷款给我呢。” 说正事。 几个部委的领导询问李默这几次操作的详细经过与具体原理。 去年年底特区证券交易所试营业，正式营业得到今年七月份了，反正李默也不打算碰国内的股市与期货，听说了，对此并没有认真关注。 不过上面很重视。 李默这些操作，便是最好的借鉴与经验。 中间还涉及到李默对政治、军事与经济的分析，对于其他几个部委也有着帮助作用。 李默想了一下说：“前段时间，宜丽开除了一个叫罗伯特·李的美国黑人。” 他将详细经过说了一遍，也将内中原因说了一遍。 “若是站在中国人的立场，是不是很憎恨？但不能站在中国人的角度去看，那样就片面了。为什么黑人会这么做？一是华裔在美国比较勤奋，勤奋了，一般华裔就有了收入。二是华裔性格内敛，加上美国政府不会替他们做主，遇到事情不敢张扬不敢报警，欺负了也没有关系。三是华裔与国人差不多，内斗严重，不团结，此外，不是每一个华裔都有李小龙的本领，相对于黑人，他们块头小，体力弱，容易欺负。所以这个毛病，不仅是美国政策之故，黑人之故，也与华裔自己不争气有关。美国为什么不庇护华人？原因简单，华裔背后涉及到中国，相对而言，白人更排斥中国与华人。再往深处想，上一个世纪，中国成了白人唯一不能完全征服的大国，还有对中国悠久文明的畏惧，他们这才创造出邪恶的无所不能的傅满洲形象，以及人种不同的因素，所以白人普遍性的对中国不喜欢。二战时是一个例外，八十年代需要中国对抗苏联也是一个例外。相对于华人，黑人进入美国时间更早，因为他们的智商与懒散，对白人的地位威胁不大，美国黑人数量多，处理得不好，往往会引起暴乱，所以美国会安抚黑人，但对华裔的遭遇，就视若不见了。” “站在中国人的角度来看，美国黑人做法肯定不对的。但站在美国白人的角度来看，无所谓对与错，甚至正合了他们的心意。所以分析问题不能以自我为中心去分析，也不能以中国，或一个中国人的角度去分析。” 这得必须说清楚的。 否则有的领导思想僵化，动不动中国怎么样。 谁管你中国怎么样！ 李默才从各个角度分析这两次操作，广场协议、黑色星期一与香江八九小股灾没有说，只说了这次日本超级股灾以及石油期货。 各个领导不断地提问，还时不时问了有关成立特区证券交易所时的遇到的疑惑。 李默该说的全部说了，当然，不该说的，肯定不会说。 说了很久，李默这才将两次操作原委说完。 另一个姓韦的领导问：“小李，你去年与美国总统秘密会晤……” “韦主任，那叫低调，什么秘密会晤，”李默没好气地说。 这个形容词也不能用啊。 第509章 帮助 这个问题也是今天对话的第二个重心。 四十来天前，多种部队发起了海湾战争。 众所周之，在八十年代，中国卖给了两伊许多武器，仅是伊拉克，就卖给他们3000多辆的59、69式坦克和63式装甲输送车，还有800多辆由63式装甲车，以及基于63式改造的战场救护车、指挥车和观察车，合在一起，达到了四千多辆。 这份武器清单很长，如仿制AT3式导弹的红箭73式反坦克导弹、仿制苏联冥河式反舰导弹的海鹰-2式反舰导弹，以及可挂载在轰6式轰炸机下的C801式机载反舰导弹等制导武器，等等，仅是导弹，西方估计，合在一起就达到了两千多枚。 余下的还有七百多门107毫米火箭炮，大量火箭弹，15万枝56式自动步枪，等，交易金额前后计达四十多亿美元。这可是八十年代的四十多亿美元，伊朗沙特的还不算，不然也不能称之为挽救了中国军工。 为了获得更多的订单，当时中国可以说除了两弹外，余下能拿得出手的武器，全部出现在中东战场上。 然而随着多国部队降临到海湾上空，这些武器几乎没有发挥任何作用。 可能有战术上的因素，比如伊拉克失去了制空权，但从技术因素去考虑，两边确实相差太大了。 甚至有悲观的能产生这样的想法，抗美援朝战争，中国军队虽然用的是小米加步枪，但还能打到美国军队，现在中国军火技术略略进步，然而打都打不到人家了。 后来有人改说，海湾战争结束后，中国派专家了解情况，竟然发现伊拉克战场上许多69坦克没有坏，不少坦克里面油弹齐全，完好无损，主要是伊拉克军人弃车而去的。 战后多国部队用这些坦克当靶子打，69坦克名声就是这样败坏的，让许多中国专家看了落泪。 但真正的真相是，多国联军进行了一个多月的狂轰烂炸，然后发起地面战争，也就是昨天发生的事，几十个小时后，伊拉克军队开始崩溃，蜂拥到了科威特的6号公路上，向伊拉克逃亡。 大量失去指挥的伊拉克士兵与坦克装甲战车和轮式车辆迅速将6号公路堵得水泄不通。接着多国联军的空军全力出击，无数的子母弹、高爆炸弹、燃烧弹和航炮炮弹倾泻在了伊拉克军队的头上。整条公路变成了地狱般的景象。伊拉克军队的装备残骸竟然铺满了整条公路，延绵40公里！成堆的坦克、卡车的残骸通过媒体，震惊了当时的全球观众。 这种情况下，让伊拉克军队如何用中国坦克反击？话能这么说，也能那么说，但前面说法也太扯蛋了。 是役，伊拉克五千余辆坦克、装甲战车与卡车全部被彻底催毁，其中就包括两千余辆中国造坦克。 战后，中国派专家去观察，是有一个专家哭了。 但不是为战争的悲惨与伊拉克军队的遭遇而哭的，十来年后的伊拉克还值得同情，但今年的伊拉克不值得同情，更不值得为他们痛哭。 也不是为69坦克的遭遇而痛哭的。 哭的原因是因为这场可怕的战争模式完全超出了中国军方的认知，要知道，现在的伊拉克除了购买了大量中式武器外，还购买了许多更先进的苏式武器，仅从装备上说，中国军队还远远落后于伊拉克军队呢。如果这样的战争降临到中国头上，中国军队如何去打？都想不出解决办法了。 也因为如此，才让上面几个老人彻底清醒过来，才有了后来的追赶。但在眼下，军方各个大佬的脑海里除了悲观，还是悲观，否则也不会有了韬光养晦的说法。 所以公正地说，五六以后，错误不算小，不仅是五八灾害，文、革。 理想化、自由化，对中国伤害最大的乃是科技，虽是有了两弹一星，但整体科技不是在进步，而是在大幅度后退。 刚才李默回答提问时，也说了三维军事的重要性，若只有陆军，还是与伊拉克一样。但何谓三维军事，不仅要有空军、海军，还得有卫星技术，包括卫星导航技术，未来的网络技术。 但也用不着那么悲观。 这场战争同样让美国感到他们的不足之处。 首先一条，这种立体三维化打击最适合的地形乃是平原地带，恰恰伊拉克与科威特多是平原地带，若是将它放在伊朗境内，效果则不会这么显著。所以后来美国一直对伊朗保持着隐忍态度，当然，美国是能打败伊朗，可付出的代价将是数倍，数十倍！ 若是放在中国，中国地形更复杂，除了东部几大平原地带，余下的就是比伊朗还在复杂的山区、高原地形，中国让这场战争弄怕了，同样的，美国也因此，反而更加不敢对中国用兵了。 其次这种战争固然打得爽了，但军费耗资更大，仅是四十几天的战争，多国联军军费就达到了一千亿美元，若是将后续的费用加上去，还要乘以二，至于美国的，得乘以三。 这是对付伊拉克的，若是对付中国，以中国的体量与地形，即便将中国打败，那不是一千亿美元，可能是十万亿美元，美国根本就打不起。 不要中国，就如后来的阿富汗，美国也灰溜溜地撤军了。 或者说人家为的是占领，若不占领，只是破坏呢。 对阿富汗破坏行，但对中国破坏，不占领不将中国完全击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都打成那样了，有核武器还不用？ 所以经过这场战争后，美国反而不敢对中国用兵，包括后来的俄罗斯。俄罗斯地形没有中国复杂，可人家大啊，面积大了，就有了足够的战略纵深。 但美国不敢赌，俄罗斯也不敢赌，中国更不敢赌。 核武器造价贵，护养成本更贵，所以中国数量不多。 问题不是数量多少，而是眼下的中国有没有能力将这些核武器送到对方土地上，与敌人“同归于尽”。 好了，将这些弄清楚了，就知道几年后台海危机爆发后，美国航母到来，中国有多紧张与困窘了。 但老布召见李默时，海湾战争才刚刚爆发。 那天说了很多事，有的“无关紧要”，比如询问了一下他儿子投资的情况，还有李默的一些近况。 主要的有四条。 第一条便是希望李默就不要再与美国各个风险公司抢食，李默已经对小布什做了承诺，李默再次承诺后，老布什便没有再提。 第二条便是希望李默投资实业时，以美国为主。 李默有多少钱，老布什也不完全清楚。 但知道李默与他名下三家公司的客户这几次操作获得丰厚，拥有许多资金。 一旦这些资金全部能带到美国，无疑会对美国经济起到一些帮助作用。 而且与日本人不一样，日本人买的是美国最优质的资产或企业。李默也买，但他的买是为他的创业所服务的，往往买的是一些淘汰的技术专利或专利授权，一些效益不大好的公司。两相比较，美国会欢迎哪一种投资？ 李默委婉地说出了自己的为难之处。 同时又说，实际他已经对美国起了许多帮助作用，比如李默名下各公司，尽量地在扶持着美国出口，不仅是向中国出口，也是在向其他国家出口，如绒德克的玩具，宜丽的服饰，策划的电影海外票房，此外，未来李默一旦进军超市行业，看能不能从美国进口一些畜牧业产品，即便国内各公司采购进口原材料或零部件时，在价格相差不大的情况下，李默也尽量采用美国各公司的产品。 老布什微微叹了一口气。 他对中国敌意不浓，可是美国许多政客对中国抱着浓浓的敌意态度。你们将中国当成了敌人，中国也早晚会将你们当成敌人。 有必要与中国对峙么？ 正是这种想法，他从今年起，就逐步让中美关系回温。 其实也很难说他做法的好处，若是中美关系回温以八几年时光，让中国对美国产生严重的依赖，说不定后果更糟糕。 第三条，老布什希望李默将中电坊也带到美国来生产。 这种锂电池不仅有民用价值，也有不小的军用价值。 李默含蓄地给予了拒绝，说它不仅是中电坊的产品，也与各所高校的研发有关，李默不能全部做主。而且放在中国生产，也有人力成本优势。 不过李默又说了，若是未来需要的话，李默会用它的技术专利与美国其他公司互换技术。 想要我付出技术，你们总要付出一些技术给我吧。 此外，若是美国军用，李默可以给予八到九折的优惠价格售与美国军方，不会对美国军方进行任何封锁。 其实李默想赚美国的钱，哪里有胆量进行封锁。 但李默都这样表态了，老布什也不好说什么了。 第四条，老布什很含蓄地讨教了一下李默对美国经济的看法。 是看法，不是让李默拿出什么策略，老布什也不可能将身架放到这地步。 他问了，李默也老实地回答了。 美国经济正是低谷，原因很多，美国工人工资过高，许多实业逃向了东南亚，不是中国，中国现在美资仍不多，制造业开始萎缩，但这也是必然产物。 在里根的一些经济政策刺激下，美国经济高速增涨，由是产生了一些泡沫，这才导致了黑色星期一的发生。尽管后面危机化解了，88、89两年美国经济又开始了小复苏。 但一些泡沫仍没有刺破，这才有了九十年代初的经济低谷期，这是经济发展的正常趋势，过几年，就会渐渐好转了。 此外，有一些跑量低利润的产业向海外转移，那么美国必须寻找新技术，只有新技术才能让企业保持高利润，才能用得起美国工人与技术人员。而且这个新技术快渐渐成熟了，那就是李默所说的IT产业。 然而李默老实地说了一句，IT产业一旦正式开始，必将再次拉动美国经济前进，也会吸引国外的投资，但美国政府若是控制不当，同样能让它形成巨大的泡沫。 但李默就是说了也不管用，因为那时是克林顿政府，不是老布什政府，可是李默说了，布什父子在听着，未来必将引起布什父子对他的好感。 当然，那一天李默与老布什说了很多，还说了一些娱乐圈的趣闻，那些李默没有必要交代了。 “原来美国经济也遇到了困难？” “我们是连饭都吃不饱的农民，就不用操心人家买不买得起轿车了。”李默说道。 好几个领导都笑了起来。 另一个领导一本正经地说：“小李，那也不能替美国出谋划策啊。” 李默故作愕然，看着他，说：“老布什召见我，主要是他儿子有一些投资，这些年收益不错，当然，这也是他低调召见我的原因。” 虽是低调，但不是“秘密”。 美国在中国有许多间谍，还培养了无数个“魔种”。 中国没有美国牛，但也不是束手待毙的主，同样也有着自己的谍报人员。因此这次会晤，瞒不了美国人，当然，老布什也不害怕别人弹劾他，只要他说出，这次会晤是让李默这个天才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分析这场战争与美国经济的，那么反对老布什的人也反对不起来了，但同样的，也瞒不了中国。 “另外，美国经济确实让他忧心，他未必会听进去我的话，但也能当成了一个小小的参考，不过相比我的提议，我的投资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美国这几年经济确实出现了严重的问题，通过房价也能看出来，自八七年黑色星期一后，美国房价一路暴跌，一直持续到九六九七年，最低谷时几乎与八十年代初那个超低房价差不多了。 “这才是他召见我的主要原因。另外，五十年代朝鲜战场，六十年代越南战场，美国先后失利，那时海湾战争才刚刚打响，他心中没有底，所以与我说了一些看似很无聊的话。至于出谋划策的什么？我自认为没有那么大本事，包括你们也不会认为我有那么大本事。若是我真有这个本事，为什么国家不来找我出谋划策？老布什也一样，否则就不是私人会晤了，那一天会有许多美国高官过来，向我进行谘询。所以出谋划策的，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多少对美国起一些帮助吧。” “也许他们能采纳的话，或许能起一些帮助，但他们会采纳一个中国毛头小子的所说的策略方案？不采纳，又谈何帮助，就像我心中想着要杀人，然而只是想，没有任何实际动作，国家能不能用法律制裁我？” 其实李默最想说的一句是，古今往来，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大公无私，乐于奉献，爱国爱民的圣人，你们做不了圣人，又如何要求老百姓去做圣人？ 各人有各人的计划，适当的时候，也要学会委屈求全，我在国内适当的委屈求全，在国外也必须要适当地委屈求全，这是被逼的，难道很难理解吗？ 但上面确实很担心啊。 一旦李默“背叛”，所带来的影响太大了。 李默不背叛，一行人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了。 其中一个军方的领导问：“李默，你与苏联一些军方子弟在合作？” “是有这么一回事。”李默说。 彼特洛夫他们已经将银行成立起来，开始吸纳存款。不用多久，这些存款便会化成各种黄金宝石，流入李默手中。 而且也用不了多久，各种技术资料也会运到东北的口岸。 “有那些合作？” “难道这也要我回答吗？” “小李，能不能弄来一些军事技术方面的资料？” 李默脸一下子就阴了下去。 第510章 重视 即便民用技术，李默也拖到了今天才动手。 一旦涉及到军事技术，人家克格勃可不是吃干饭的。 而且卷入军事领域，也会给李默带来许多负面的影响。 当然，李默能理解。 如今中国是各方面的落后，军工领域也落后，特别是海湾战争的爆发，让军方各个大佬如堕冰谷，从头冷到脚。 正好中国许多军工技术是承继苏联技术的……所以才动了这个心思。 实际李默真的低估了上面。 虽然因为马大胡子的理论，让上面一些大佬思想僵化，但也不能低估他们的智慧。 就比如人才。 苏联解体后，最先动手的就是美国与日本，用钱挖走了许多苏联人才。即便韩国与新加坡这些小国，也从苏联引用了一些人才，只是这些人才多是民用技术领域的人才。 中国也没有做睁眼瞎，于91年设置了“友谊奖”，奖励那些对华有贡献的外国人。93年又提出“双引工程”，虽然给予专家的待遇低了许多，但却将人家的家人也考虑到引起范围内，多了一份人情味，再加上中国是“社会主义”，由此，引来了数百位苏联最顶尖的军工专家。 叶利钦对此也颇有微词，要求中方“放人”，而中方则回应“我们无权干涉自由来华的朋友”。 但这个内幕，在九十年代与新世纪初，中国一直没有披露，直到一几年后，才含蓄的在极少数媒体上报道了，李默也没有注意。不过李默从来也没有完全否定过上面……比如后来随着工业化到来，中国的雾霾以及高度工业污染，但有多少人注意到中国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发达的风力发电与光伏产业国家，即便在核聚变技术上，中国也处于领先地位。 因为环境就去掉工业化，那是不可能的，但确实不能忽视环境污染，那只能想办法解决了。 李默想了许久。 没有国，就没有家。 想要国家安定，必须手中得有一些先进的武器装备，让外寇不敢侵犯。这不是大道理，而是每一个人的根本。除非移民到国外，但移民有什么后果，要么做汉奸，攻击中国，要么挟着尾巴做人，否则随便给你扣上一个间谍的称号，照样将你送入大牢，将你的财产罚没！ 后来有许多有钱人移民到国外，但那些是什么人？ 贪官的家属。 还有八十年代九十年代发家的有钱人，迫于现在政策，许多商人不得不与一些贪官沆瀣一气，后来有钱了，怕被清算，逃向了外国。 余下的还有一些跟风的人，被洗脑认为美国空气就是甜的人。 当然，与中国相比，美国也确实有一些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比如福利。 但也要看哪些人了。 至少李默真移民到了美国，是很不划算的。还有，如现在很红的李林玉，蒋大为，跑到外国后一无事成，最后还是乖乖地回中国捞钱，然而此一时彼一时了。 过了好一会，李默收回思绪，说：“各位领导，眼下时机不对，再给我几个月时间，我通过观察，若是安全了，我可以做为中间人，让你们会晤。毕竟军事技术重要，民用技术也重要，都是在替国家做贡献。凡事不能急于求成，否则最后一样也落不到手中。” 往后拖了，最好拖到苏联解体，俄罗斯内部也出现严重问题的时候…… 这个答复不能让军方的几个人满意，但各有各的难处，他们也没有强求，于是一行人便回去了。 第二天榭夫曼带着宜丽几个老总，查理兹来了，还有华纳的两个高管。 李默奇怪的看着他们，问：“《本能》拍好了吗？听说去年年底才开机，没有这么快吧？” “李，没有拍好，不过……” “不过什么？” “我们带来了一些样片，你看看。” “好的，你们先去酒店休息，明天我来处理它。” 华纳两个高管也识趣，宜丽好几个老总都过来了，肯定有事情要处理。 这是价值几十亿美元的大公司，李默不可能因为一部电影而耽搁了它的正事。 两人去了李默安排的酒店休息。 李默让宜丽几个老总坐下来。 不仅泰勒与蒂娜两个老总，还有其他几个重要的领导，有男有女，李默等他们坐下，说：“随着柏林墙倒下，东欧各国开始实施民煮化，这个民煮实际没有他们想得那么美好。特别他们由计划经济走向市场经济，国家资产私人化，会迅速形成巨大的贫富悬差。不过好在欧洲几个主要的发达大国，有实现欧盟的想法，眼下欧洲共同体只有十二个成员国，但未来必然会进一步扩大，也会包罗东欧各个成员国。所以东欧各国虽然迅速糜烂，但不至于崩溃。我们是企业，不能干涉政治，但这个机会必须得抓住。什么机会？虽然贫富悬差巨大，造成许多东欧底层百姓生活困难，但也产生了更多的富裕阶层。以前东欧各国是计划经济，各国领导对商业市场的认识不够深，特别是一些顶级的商品房，价格十分低廉。因此从现在起，就必须抢先抢占东欧市场，这样做，有两个好处，抢占市场成本低，也可以抢在西欧各个企业之前，将宜丽品牌深入东欧人心。不过切记，只能在已经实施民煮化的国家抢占市场，另外分裂意识比较严重的，如南斯拉夫，就不要进入了。” 宜丽账面上的流动资金不多了。 不过宜丽每月都能产生一些净利润，真不够，还可以贷款。 反正抢占这些国家的市场，购买他们的商品房，代价不高，用不了多少钱。 至于如何应付这些国家腐败的领导，这不需要李默交代了。 宜丽不仅在欧美发达国家开直销店，眼下也在许多发展中的国家开了直销店，这些国家都有轻重不等的腐败现象。 宜丽几个老总用笔记下来。 这次宜丽的清洗，美泰不得已的退让，终于确立了李默的威权。 李默又说道：“宜丽眼下最大的危机，便是一直不能很好的打开欧洲市场。即便我们抢先抢占东欧市场，但总体上，东欧各国消费能力远不及西欧各国。” “但打开西欧市场很困难的，因为这里是时尚的大本营地区，况且有的公司还刻意漏掉了宜丽是一家正宗的美国公司，宣传我是中国人，从而将宜丽宣传成一家中国公司，这造成宜丽更加难以打开这一片市场。” “如何打开这片市场，我这段时间一直思考着，光是引进关注还是不够的，我带着柏林人推倒了柏林墙，还有宜丽的广告，模特的走秀，相信已经引起了足够的关注。因此接下来的问题，不仅是关注，还需要让顾客认可。但最难的就是这一条。” 宜丽几个老总也是哀声叹气。 泰勒直接说：“欧洲人都快没落了，没想到他们仍然如此高傲自大。” “西欧没有没落，只是相对于你们美国，他们稍稍没落，但与其他地区相比，他们仍是发达国家。即便没落，打不开这片市场，还是等于零。凭借眼下的情况来看，想要直接打开确实有点困难了。” 其实李默已经做了很多，包括白卡对宜丽服饰销售的刺激作用。 又将一些有声望的人笼在三家基金，以及宜美与中电坊里面，否则宜丽这次进入欧洲市场局面更困窘。 “我思来想去，只有另辟蹊径。欧洲人最重视什么？” 几个人一起迷茫起来。 能让人重视的东西太多了，比如金钱，家庭，爱情……天知道欧洲人最重视什么？ 李默也没有卖关子，随口说：“欧洲人最重视的是足球，国家越发达，越重视足球。” “购买足球球队？”榭夫曼问。 “这不行，欧洲人虽然重视足球，可有许多足球流氓。就如意大利，如果购买了国米俱乐部，一旦他们与AC米兰队交锋，输了还好一点，赢了，愤怒的球迷们能将宜丽直销店给砸了。” 其实现在进入到足球俱乐部，成本也很低的。 不但许多俱乐部身价不高，在博斯曼法案未出台之前，各个球员身价也比较便宜。 前世时，李默一段时间成为了一个伪球迷，说懂他真的不懂，说不懂，他也知道一些足球的知识，包括一些著名的足球运动员与教练的名字。 那么收购一两家足球俱乐部，将这些教练找出来，再将这些球员收购下来，不用多久，便能让它们成为欧洲最顶尖的俱乐部。 但正因为这个原因，断了他的念头。 不过还有一个地区，李默是可以进入的，可眼下不行，得到明年夏天了…… 美国这边也是如此。 微软的大股东保罗·艾伦因为患病，等于离开了微软的管理层。有人称他为前半生赚钱，后半生花钱。也不仅是生活奢侈，还有胡乱的投资。这一世有李默压着也不行，用李默赚来的钱陆续进行了一些胡乱的投资，先后失败。这是李默压着的，不然从今年起，他就要开始便卖他的法人股了。 李默还记得保罗投资了美式足球（橄榄球）西雅图海鹰队，与波特兰篮球队。但是海鹰队总是错失进入决赛的机会，那怕保罗砸再多的钱也不管用。至于波特兰队更是臭名昭著，成吸食大麻、家庭暴力和比赛斗殴的代言人，并时常被法院传召，许多球迷失望之下，便指责保罗姑息养奸，才让波特兰拓荒者队成为拓监者队。 保罗的什么，与李默无关，李默时常给予一些劝压，已经是尽到了朋友的责任。 美国有四大职业联赛，美式足球联盟，美国职业棒球大联盟，篮球NBA与国家冰球联盟。 但在大卫·斯恩特进入NBA之前，NBA比保罗的波特兰队还要糟糕，各种丑闻不断。而且因为清一色的黑人，不能引起美国中产阶级的关注，甚至几大公共电视都不愿意转播NBA的比赛。 直到大卫·斯恩特上台后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首先严惩球场暴力，改良NBA的形象。接着陆续引进一些白人球员与国际球员进入NBA，以便引起更多中产阶级与其他国家关注。又替美国国家队打造梦之队，让更多美国人认同。然后又对NBA进行了有力的商业包装与明星战略，这才将NBA打造成美国第三大职业联赛。 可眼下这些改革还没有完全见效，乔丹更没有成神，因此NBA的地位仍没有美国冰球联盟的地位高。 对于这四大职业联赛，橄榄球、棒球与冰球，李默完全是一个球盲，懂都不懂，如何进入。还不如像眼下这前，于一些重要的比赛场合，让模特进行中场走秀，适当地赞助一下广告牌。 当然，随着今天策略的调整，这一方针也要调整了…… 接下来便是NBA，NBA李默懂得一些，也知道越往后去NBA环境越好了。但进入俱乐部，则需要考虑两条了，第一条是收益，有收益的，一是俱乐部身价往后去越来越高，二是经营得当，票房广告转播等，也会替李默每年带来一些收益。可现在李默缺钱用，而不是手中有许多闲钱的时候，这些收益不会让他看在眼里。 第二条便是对产品销量的拉动作用，然而眼下NBA形象仍比较差，未必有多少拉动作用。因此李默即便进入，也要等好几年后了，同时也要等中国的一个大个子，那时进入NBA代价可能会很高，但是值得的。 所以这次策略的调整，与俱乐部无关。 第511章 美丽 “与俱乐部无关，而是先成立一个运动品牌，然后……意甲还是算了，人家是小世界杯，我们竞争不过哪些老牌运动品牌。因此将重心放在英甲（92后的英超），德甲，西甲上，若是法甲、葡甲、荷甲性价比比较高，也可以与他们谈判。” 眼下法甲与荷甲还是比很牛的，法甲的马赛队与荷甲的阿贾克斯队更是冠军杯常客。 但几年后，他们也渐渐没落。 可是各国联赛的各支球队情况又不一样。 比如英甲，曼联无疑是关注的重点对象，而且签的时间越长越好，那怕付出更高的代价。 离阿布入注切尔西还很远，但因为现老板贝茨舍得投资，也获得了不小的关注，而且切尔西所在的北伦敦地区乃是伦敦中产阶级最多的地区，也就是有钱人最多的地区，因此也是关注的对象。 利物浦眼下名气大，可是它江河日下，签下来也可以，可是弄不好性价比很差。 教授温格未来到阿森纳之前，阿森纳正窝在一个小球场里，踢着丑陋的足球，并且对于教授，李默心中自有安排，所以阿森纳不需要投入太多关注了，不能签下拉倒，能签下来，代价也不能付得太高。 还有其他的一些未来英超常客，如热刺、曼城、埃弗顿等七八支球队，李默也在它们名字下打了钩钩。 不但英甲，德甲、西甲、法甲、葡甲、荷甲，李默皆做出了表格，标注了不同的关注度、价格以及时间的长短。 李默将这些表格每人散了一份，说：“最好在两到三年时间内谈下来。” 因为现在谈下来，价格相对要便宜很多，特别是英超，现在谈下来，签约的时间又长，即便后来会加价，也会占很多便宜。 并且宜丽手中就有一些运动服饰，包括球衣球鞋，并且请了各个专家，包括运动学专家参与设计，不比阿迪达斯、耐克、锐步、彪马、茵宝等品牌差多少。 现在所在的只是将它单独择出来，成立一个子品牌罢了。 就连品牌理念都不需要重新设计的，成功，高贵，英俊健康（美丽），飘逸（灵动）。 赞助球衣球鞋，也不是全赞助的。 在出售球衣球鞋时，俱乐部会拿一些提成，提成高低也要看俱乐部的经营情况，余下的利润则归运动品牌公司所得。 但球衣球鞋能卖出多少，得看各俱乐部的战绩，有没有吸引顾客的球星，还有俱乐部本身的经营情况。 有的俱乐部谈下来，可能付出的代价很低，他们的抽成也会比较低，可因为战绩差，俱乐部不会经营，品牌公司反而会亏本。但有的，如曼联，那怕谈下来价格高一点，付给他们的抽成也高一点，那也是值得的。 既然宜丽正式进入运动品牌，美国四大职业联盟也不能放弃了，李默犯不着去经营某个俱乐部，但可以签下一些俱乐部，让他们替宜丽代言球衣球鞋。 然而主要的还是欧洲哪边，能赚多少钱是次要的，李默是想通过这一手段，让更多的欧洲人认可宜丽品牌。 至于两到三年内，主要是许多俱乐部有合同在身，即便挖墙角，也要等他们合同到期，才能替宜丽代言。 “李董，这样就能让欧洲人认可吗？”宜丽销售部经理亚历克桑德拉·阿特金森小心地问。 在这个当口上，他可不想激怒李默。 “难！不过我可以保证两点，第一点，这些赞助若是谈判时所付出的代价不是太高，也按照我这几张纸头上去进行谈判，几年内，这个运动品牌本身就会获得不菲的盈利。” 那是必然了，他用先知先觉去赞助各支球队，谁能有他的眼界。 至于解释，李默如今犯得着向各个手下来一一解释他的决策吗？ “第二点，就是这样，也未必能让许多欧洲人认可宜丽品牌，但肯定会引起更多的欧洲人关注，关注的人多了，认可的人也就自然而然地多了。况且以后，我就没有其他手段了？” 李默已经用了肯定的语气，阿特金森哪敢质疑？ 李默又说道：“榭夫曼，派出人手，搜罗欧洲与拉丁美洲各国足球队的资料，特别是各个球员的名单与他们的资料、照片，然后将它交给我。” “从哪一级开始？” “从最低级球队开始。” 那么这就有的搜集了，即便搜集过来，李默也有的看了。 但这是必须的。 除了赞助各个俱乐部外，还有一种赞助，那就是赞助球星，当然，只有那种最顶级的球星才能享有这种资格。 至于分成，也会变得更复杂，品牌公司的分成，球队的分成，还有球星自己的分成，球星的分成除了与品牌公司的谈判，也要与俱乐部进行谈判。 还有，在俱乐部与球星球衣球鞋发生冲突时，还要协商解决。往往为了省去麻烦，俱乐部会劝球星，将他的赞助商换成与俱乐部一样的赞助商。李默所作的，便是利用他的先知先觉，将一些有潜力的球星提前签下来。至于有人怀疑，为了宜丽打开欧洲市场，李默也不管了。另外，这些档案，还有其他的用场……那要等到明年夏天才能用得上了。 李默又说道：“其实事情并没有你们想的严重，很早我就预计进入欧洲市场不会太顺利，这里是时尚的大本营，不但看不起中国，也看不起你们美国。在前期所做的，便得利用白卡所募来的资金，以及所带来的营业额，将欧洲市场稳住。” “但你们有的人，过份小心了，有的人，急于求成了。夏奈尔走到这一步，多少年了？78年。路易威登走到这一步，多少年？137年。迪奥走到这一步，多少年，45年。范思哲走到这一步，它时间最短的，也用了十三年时光。古奇欧则用了68年，华伦天奴用了31年，切瑞蒂用了24年。宜丽才用了几年？然而论市值与销售额，宜丽比它们又差了多少？” “还有，我放权给你们，是对你们信任，不是让你们否决我的决策，就像你们所说的自由，难道自由了，就不需要法律？看看，宜丽走到这一步，除了我几条较大的决策外，你们又提供了对宜丽飞速发展有较大帮助的决策与提议？能脱离我，让宜丽独立成长起来，我很欢喜，可你们的能力，离这一步还早着呢！” “记住，我默许了你们打造两三个奢侈品牌，但不得沉迷于奢侈品牌里，你们自己将世界各国市值排在前几十位的服饰公司翻翻看一看，有多少是奢侈品牌起家的。耐克是做运动品牌起家的，但年销售额达到了近百亿美元，他们有没有沉迷于奢侈品牌！” 其实李默最想说的是西班人创立的Inditex公司，人家几乎是靠无耻的山寨起家的，但后来Inditex公司市值高达一千多亿美元！再看另一家赫赫有名的意大利Luxottica公司，旗下拥有雷朋、时尚等顶级品牌，还拥有宝格丽、巴宝莉、香奈儿、范思哲、普拉达、斯特拉·麦卡特尼、阿玛尼、蒂夫尼、杜嘉班纳等顶尖的授权品牌，16年市值不过三百亿欧，与Luxottica公司合并后，市值也不到五百亿欧。对于奢侈品牌，Luxottica已经做到了极致。 但现在Inditex公司才开始拉开扩张之路，也没有引起人的注意，无论规模或市值或名气，也远比宜丽小得多，李默则没有说了。 几个决策层一起羞愧欲绝。 “回去吧，立即将这件事发排下去！” 总之，发生了这样的情况，李默很不满意，甚至更愤怒。因此都没有留他们休息一晚上，就将他们往美国赶。 “李董，这个运动品牌叫什么名字？” “舒达，汉语是舒服的舒，通达的达，英语是SHUTE。” “它不是发音扣特吗？” 英语里还真有这个单词，经线、纬纱、斜道的意思。但李默冷冷地看了泰勒一眼：“你认为发音重要吗？” 泰勒灰溜溜在带着几名高层跑了，同时她心里在想，不行，还得要清洗出一部分不听话的人。 然而李默若不提，甚至连泰勒也渐渐遗忘掉，没有李默钻石卡所募来的大量资金，那有宜丽的今天。 为什么人家愿意购买这种昂贵的钻石卡，是因为李默的三家基金能带着他们赚更多的钱。 不提决策，即便到现在，公司几乎有一半产品直接或间接地引用了李默锁在宜丽办公室那个大保险箱里的创意。宜丽许多高层，包括自己在内，渐渐地有些得意忘形了。 泰勒走后，李默对榭夫曼说：“回去后，监督宜丽这次清洗，还有，宜丽有什么变动，立即通知我。” “老板，你打算换掉泰勒？”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用人方法，李默用人方法类似于思科与后来的谷歌，不喜欢换人，尽量人情味重一点，也尽量让公司减少员工流动情况。然而有的公司，如富士康，因为森严的纪律师，苛刻的工作时间，与超低的待遇，使它成为世界上流动性最强的大公司之一。后来另一家公司顺丰同样如此，员工流动性强。 然而这不代表着什么都依顺着员工，该裁减时也必须要裁减，况且李默手中就有一个人才，能代替泰勒。当然，泰勒也看出来了，眼下这段时间，是她争取扭转李默印象的最后机会了。 李默不置与否地说：“看吧。” 他开始与榭夫曼商议其他的事，这些年，郝立克才是李默最重要的心腹兼左膀右臂，但因为榭夫曼能力出众，加上查理兹这根纽带，李默对榭夫曼也越来越器重了。 国内一些知道内情的人，戏称这两个美国佬是李默的哼哈二将。最有意思的是美国CIA（美国中央情报局，从事对外情报与秘密颠覆活动，还有一个更有名的情报机构FBI，联邦调查局，以及一个更神秘更低调，雇员最庞大的NSA，美国国家安全局，除了这三大机构外，还有各个分属不同部门管辖的情报组，一共有十六个）找到榭夫曼，想问一问李默的情况。 榭夫曼盯着两名CIA的秘探，问了一句：“你们想我与你们打官司吗？相信我的老板肯定很喜欢的。” 两名CIA的秘探匆匆忙忙逃走了。 无论CIA多牛逼，除非李默一些做法，真的明显危害到美国的安全，否则面对李默的财富，他们照样得怂。 李默留榭夫曼吃晚饭，并且留榭夫曼在他家休息，这也可以是李默将他当成自己人的一种做法。 因为时差的关系，虽然旅途劳累，榭夫曼没有立即入睡，而是呆在客厅看着电视。现在好了，至少他能勉强听得懂中国各个电视台上的节目在说着什么。 李默在楼上修改着小说。 查理兹跑到楼上。 李默抬起头，问：“小查，在美国呆得怎么样？” 这段时间，李默将查理兹留在美国，不但让她逐步重新适应美国的生活，偶尔也去宜丽参加走秀，还让她在一家高中旁听，以便让她下半年，能够迅速融入到美国社会去。 查理兹答复所问：“哥，我爸与我妈来看我了。” “那好啊。”李默衷心地说道，他可不希望她那个剽悍的老妈又像前世那样，将她那个酒鬼老爸给射杀了。 “哥，小时候我常梦想着，有一个慈祥的父亲，有一个善良的母亲，直到来到你家，才发现那些都是小说家虚构的美好谎言。” 李默苦笑。 与前世相比，这一世他老爸老妈要好得多了，前世老爸老妈教育方式才叫残酷呢。但与查理兹父母亲依然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至少李默父母严厉教育的目的还是希望他们能成龙成凤的，查理兹父母严厉就是严厉，粗暴就是粗暴，与教育没有半点关系。 “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以后我成了家，你成了家，不要学他们就好了。” “原来你对你爸妈教育方式也不感冒啊。”查理兹眯着眼，乐了起来，感冒一词的新用场，还是她跟李默学的。 “不要说他们，也不要学他们，我们走我们的路。” “哥，你对我太好了。” “这是缘分，既然你喊我哥了，我能不对你好吗？” “哥，米拉与茱莉美丽吗？” “还行吧。” 总体而言，西方女孩子小时候一般很漂亮，然而大多数保质期很短，这个保质期短，不仅仅是吃着高脂肪高热量食物导致的体型迅速肥胖，还指皮肤，有许多西方女孩子岁数稍稍大一点，皮肤立马变得粗糙起来，即便减肥成功，姿色也会锐减。比如小甜甜布兰妮，林赛·罗韩。 但也有许多特殊的例子，不仅仅查理兹，米拉与茱莉，还有，如杰西卡·阿尔芭，三十来岁的杰西卡与三十来岁的布兰妮若是站在一起，能将布兰妮爆到太阳系外去。 还有米兰·达可儿、妮可·基德曼、朱迪·福斯特、凯瑟琳·泽塔·琼斯等等。 当然，有的临近奔五之时，也同样开始年老色衰，但到了这年龄，色衰也正常不过，冻龄不能真正代表着不老，只能说保质期长一点罢了。 只是这三个小女孩子是特殊的特殊，她们小时候长相只是一般化，即便是现在，以东方人的眼光，她们只能还可以吧，不能说顶级的美丽。但与其他女孩子不同的是，她们越大，越是美丽出众。别的西方女孩子过了保质期年龄时，她们反而长出了让人迷醉的容颜。 既然是三个，也包括查理兹了。 然而这一世查理兹不同。 查理兹容貌不用质疑了，可是缺陷同样严重。她的颧骨很宽很高，鼻梁短，五官过于硬朗，髋骨大。 所以李默将她带回来后，又精心地替她打扮了一下。 如同发型，最适合她的发型是耳朵上必须是直发，耳朵下则是波浪卷发，并且是大波浪，这样便能将她颧骨的缺陷给遮掩起来。眉毛不能是黄眉道人，而是稍稍施一些深色眉膏，并且修成一道细细的弯月眉，只能用粉红，浅色或无色口红，不能描深红色或紫色唇膏，这样便能让她硬朗的五官看上去更柔和一点，短鼻梁也不会突出。 同样不能穿宽松的裙子，否则弄不好就成了小大妈。必须穿一些修身，或紧身的裙子，真不行，用一根腰带束起来吧。 这也是她前世巅峰颜值的打扮。 若是来一个短发，并且梳成大背头，再来一个宽松的肥裙子，立马九十分的容貌，就变成了六十分的容貌。 相对于茱莉她们，查理兹更早长出来一点，再加上李默教导的打扮，看上去三个小女孩子当中，查理兹最是美丽。但巅峰时的茱莉当真比查理兹差吗？即便查理兹喊他哥，他也不敢昧着良心说茱莉没有查理兹美丽吧，只能说各有各的美丽，各有各的风采，至少米拉与茱莉在保质期上，要比查理兹长。 但让李默如何解释呢。 他问：“怎么问起这个？” 查理兹嘿然一笑。 李默拍了拍她脑袋：“美国许多少女写情书给我，但多是十几岁的小女孩子，罕有二十岁以上的女孩子，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在这个年龄段，她们不懂什么何谓爱情，米拉她们也一样，将崇拜的情感当成了爱情。再过十年，保证她们就不会有现在的想法。” “小静也是这种感情吗？” “乐宜静……” 静儿的感情更复杂了，有崇拜之情，还有亲情，也确实有了爱情，尽管是她的单相思。 但李默还是昧心地说：“她也不懂。” 查理兹忽然问：“哥，左拥右抱的滋味如何？” “什么左拥右抱？”李默脸一下青了。 “哥，我看到了那几个漂亮的模特……” “你是怎么知道的？” 第512章 梦想 “公司一个模特告诉我的，不过米拉她们不知道。” “模特叫什么名字？” “哥，你不会找人家麻烦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可是你教导我们所说的话。” “我不问她的名字，她也是猜测吧。” “应当不是猜测……”查理兹回想了一下说。 是猜测与不是猜测，则是两种情况。宜丽的卷轴广告直接将刘婉若、达莉娅她们推到了准一流模特行列，别看天使经济公司，里面有许多模特，她们照样会吃味，会撕逼。这种情况下，有些猜测，有些议论，是很正常的。 但不是猜测了，那么必然那一个环节出现了错误。 查理兹不会想那么多，说：“哥，你真不是一个好人。” 李默苦笑：“哥确实不是一个好人，至少在这上面，做得很不好，但不要对其他人说。” “哥，我懂的，你说的，男人有钱就学坏。” “什么乌七八糟……我是凡人，不是圣人，总有些缺点吧，除了这个缺点，其他方面都还好吧，”李默一边强词夺理，一边继续在脑海里猜测，这事儿大约是去汉城时，当时自己带了许多顶级模特过去的，那天胡天黑地，这些模特也知道的。当然，她们不敢对外泄露，不提有没有感恩的心，这些模特在公司里都属于高收入模特，犯不着为了向媒体泄露一条老板的绯闻，而将这个金饭碗丢掉。但因为刘婉若她们的走红，这些模特吃味之下，暗中都在议论这件事。待会儿，打一个电话给梁述水吧，让他嘱咐公司各模特不要再议论这件事了。 第二天榭夫曼回国。 李默也离开家。 今天得看华纳的《本能》。 查理兹好忽悠，让她不进来看就是了。 但今天乐家一家子要过来。 相比于城里，农村年味要重得多。 每年都是李默派人先替小妹他们报的名。 但小妹他们会在家过完小年（元宵节），正月十六才来魔都上学。 不过李默干爹一家子对于小年不是太在意，偶尔会提前过来。今年就提前过来了，不但乐氏夫妇，静儿姐妹两，连乐家老太太与招儿也跟过来，一道在魔都过元宵节。 万一他们提前来了，撞到了，李默有点说不清楚。 因此带着一些设备，来到去年那栋老洋房里。 不是剪辑，而是让李默看。 这部电影男主角还是原来的男主角，影帝迈克尔·道格拉斯。导演同样是原来的大师级导演保罗·范霍文，因为执导《机械战警》与《宇宙威龙》，在好莱坞拥有不小的名气。 然而李默不知道的是，因为这部电影，保罗饱受评论人的攻击，即便后来他拍出《星河战队》、《透明人》，在美国始终不得人心，最后不得不回到他的祖国荷兰，直到《黑皮书》问世，这才得到世人的认可。 如今，李默也必然会与他共同背这个锅。但那又如何？李默根本不在乎。 有一个传闻，“江湖上”的说法是，编剧拿着《本能》的剧本找女演员，许多女演员根本不敢接这部戏，只有莎朗·斯通看到剧本后，毫不犹豫，便答应下来。其实这说法是不错的，在90年的《宇宙威龙》，保罗与莎朗·斯通便有了密切的合作关系。 另外还有一个说法，《本能》成全了莎朗·斯通，这说法也十分勉强。首先论姿色，莎朗·斯通可能比妮可要逊色一点，但她的姿色也不弱。拍第一部《本能》时，她已经三十四岁了。第二部《本能》时，她已经48岁了，按照曹镇的算法，已经虚五十岁。虽然以这个高龄接拍本能，有些不伦不类，但也证明了她的姿色与“冻龄”。此外，她的演技也不差的，即便没有这部本能，她在好莱坞地位也不会太低。 李默也被后面这条传言迷惑。 当然，因为她对汶川的评论，李默是“本能”地对她排斥，这才有意地将这部电影提前近两年时间拿出来，以为就断掉了莎朗·斯通的星路。 这是不可能的。 李默看着样片。 不免的，他也被妮可的胴体吸引，还在心中作了一个比较，颜值上，妮可的颜值无疑胜了好几筹。但在胴体上，妮可的优势并不明显，甚至李默在脑海里比较后，以为莎朗·斯通两料硕大的紫葡萄比妮可的两料小红豆更加性感。 今天来不是看妮可胴体的，看完了样片，李默沉思。 这部电影故事大纲前年就交给了华纳，然后华纳请了编剧编写详细的剧本，写好后又交给了李默审阅，李默做了一些批注后，华纳让几个编剧反复修正，从剧本角度来说，这个剧本更加完美。放在电影上，对话更有趣，故事情节也比前世的本能更精彩。 又因为筹备的时间比较长，资金更充分，场景与道具等，也更华丽。 然而它确实出现了问题。 无论华纳，或是保罗，只是觉得哪里不对，但找不出来不对的地方。 不过李默脑海里还有另外一个版本。 前世那部电影，有人说莎朗·斯通演技不好，李默搞不懂了，何谓演技，难道像舞台剧那样，装腔作势，一字一顿地念着台词，做着夸张的动作，才是演技吗？ 李默看法整反掉了，他认为莎朗·斯通在这部电影里，是充分地发挥了她的演技，举止投足之间，满满的风尘味，特别是她面无表情，如同家常便饭一般，一口一个法、克米、法、克油，给李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是风情万种，而是风骚入骨，骚到骨头里了。但相信，虽然莎朗·斯通歧视中国与中国人，绝对不是一个风尘女子。 正是因为她这种震撼的演技，这部电影这才大火，所以它的全球票房高达三亿多美元，北美票房也高达近一亿两千万美元。只是原来的制片商是哥伦比亚，让李默转移到华纳手中。 再看妮可版的本能，美是美了，甚至在李默心中，眼下颜值最高的华人女星是关之林，欧美女星就是妮可。 但可能因为她汤姆·克鲁斯刚刚结婚，不考虑自己的影响，也要考虑丈夫的感受。 于是在这部电影里，她一直放不开。 即便李默所看的，还是卡了许多次后的结果。 放不开，这部电影给人感觉就很怪异了。 而且李默还刻意写了男主角的一句话，她是最厉害的做、爱高手。 以这种忸忸怩怩的样子，不要说最厉害的做、爱高手，都不能称为大胆。 华纳与保罗都有些头痛，正好听到榭夫曼要来中国，于是派人将样片送过来，给李默观看。 李默想了想，三言两语肯定说不好了，于是说：“你们跟我来。” 他将华纳派来的弗里曼、班克斯带到另一栋老洋房，说：“你们这几天，利用这房子布置一个电影里的场景。” 这部电影有许多室内戏。 在这栋老洋房里，布置一到两场戏的场景不是很困难。 虽然中国对国外来中国取景拍电影，管理很严格，更不要说本能这样的戏。 不过李默只是指导着拍一两个场景的戏，这些年，李默又替好莱坞剪辑了许多电影，因此也能容易蒙混过关的，也能蒙骗海关。 两人点头。 李默打电话给保罗，让他带着男主角迈克尔与摄影师、灯光师、化妆师以及其他工作人员来中国。随后又打电话给妮可，让她与保罗约好日期，让汤姆也抽出时间，一道来中国。 “请克鲁斯来中国，有些不大合适吧。”弗里曼问。 “弗里曼，这部电影让你们华纳感到怪异，主要就是妮可的演技，想要让她放开，必须解开她的心结，她的心结就是她的丈夫。” “唉，唉，妮可这个婚结得可真不是时候啊。” 李默白了他一眼，心想，好莱坞还不是这么回事吗，有什么时候不时候的，最少比她后来与丈夫合伙拍《大开眼界》强吧。而且89年，她在《航越地平线》里该露的也露了。 李默留下他们布置，回到了家中。 查理兹迎了上来，神秘兮兮地说：“哥，你去剪辑那部很不好的电影去了？” “什么叫很不好？” “榭夫曼与华纳的那两个叔叔议论过那部电影。” “是父亲。” “行，榭夫曼父亲。” “有这称呼吗，得，你还是叫榭夫曼吧。” “哥，茱莉还将你那部《致命弯道》录像带放给我看呢。” 《致命弯道》下映了，其他三部电影仍在上映中，不过也到了尾声。《致命弯道》票房高得出忽李默预料之外，然而《惊声尖叫》在《沉默的羔羊》冲击下，不是太理想。前世第一部惊声尖叫仅是北美票房就超过了一亿美元，全球票房接近了两亿五千万美元。 这部惊声尖叫，应当比李默前世那部更完美，因为它没有致命弯道那么血腥，加上李默的号召力，基本上也做到了全球同步上映，应当比前世第一部惊声尖叫上映的国家与地区还要多，可是它的北美票房只有六千来万，全球票房才勉强突破一亿美元。尾声还能扫出一些票房，但不会太多了。 新线的人喜得不得了，但李默知道，实际这个票房不是喜得不得了，而是差得不得了。 惊声尖叫票房受到了如此沉重的冲击，无疑，《沉默的羔羊》的票房肯定很高了，它的北美票房达到了一亿三千多万美元，全球票房达到了近两亿八千万美元，后面同样的，还能扫出几百万美元的票房。 前世《惊情四百年》因为制作成本的问题，过于看重了所谓的文艺气质，它的票房只是一般化，北美票房只有八千来万美元，全球票房勉强突破两亿美元。 在李默的修改下，投资也更大，使得这一部惊情四百年更有看头，因此它的北美票房同样也接近了一亿三千万美元，全球票房则接近了两亿七千万美元，后面还能扫出来几千万，究竟有多少，现在无法得知，但肯定超过了三亿美元。 九部电影，一共扫出来十八亿多美元，虽然不及去年五部电影的票房，但同样也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这还是四部恐怖片齐齐在圣诞档前后上映，多少有些冲突所产生的成绩，若是三家影业公司约定好了，将上映时间略略错开一点，说不定这四部电影票房会更高。 以至有的媒体哀叹，这是李默无心真正进军电影产业的，否则随便买一家中小型电影公司，用不了三四年，便能让这家公司飞跃起成与七大电影公司一样规模的超级影业公司。 这也是李默邀请汤姆·克鲁斯，并且有可能逼迫克鲁斯主动劝说他新婚妻子拍好《本能》的底气所在。 三部电影还没有下映，不过除了惊情四百年上映得晚，许多剧院还在大规模上映外，余下两部电影基本到了收官阶段，因此录像带也出来了。出录像带很正常，况且李默十分看重电影衍生品的开发。但是…… “那是你们能看的吗？”李默责问道。 “你能拍出来，为什么我们不能看。” “哥是成年人。” “耶，你比我大几岁，也成年人呢。” “为什么美国人将它划到NC-17行列？” “好，我下回不看可以了吧，哥，为什么你要策划那样的电影？” “不是我要策划那样的电影，知道好莱坞几大电影公司暗中搭成了一个李默协议吗？” “李默协议？” 李默将经过讲了一遍：“一旦让他们搭成这个协议，并落实下去，哥以后再也没有话语权了。于是扶持了新线，但新线最擅长的便是恐怖片，因此我策划了那样的电影。而且我本身也想突破。小查，你别乐，以后你进入这个圈子，说不定也会拍那样的镜头。” “我才不会拍呢。” “进入那个圈子，就由不得你了。” “哥，我可是你妹妹唉，你不庇护我吗？” “就算我庇护，那是美国的电影圈，有的电影必然会有一些大胆的镜头，这也不拍，那也不拍，你还能接到电影吗？”李默说到这里，忽然停下。 前世时，这时查理曼的母亲大约已经将她的父亲干掉了。然后查理曼主动替她母亲做了伪证，不然怎么办，失去了父亲，不能再失去母亲。但这件事对她打击很大，随后进入模特圈，又进入到了好莱坞，然而因为这件事在她心里面留下了深深的阴影。因此她不但吸独，还酗酒，以致酒量练得能干倒一个壮汉。 但她最初的梦想不是进入好莱坞，而是跳芭蕾舞，腿摔伤后，为了生计，不得不进入模特圈，至于进入好莱坞圈子，完全是一场意外。虽然她拍电影时很努力，不惜将自己丑化成一个大光头，短发女，胖女人，但拍电影，其实不是她最初的梦想。 于是李默问：“小查……” “查理兹，真不行，得称呼塞隆小姐。” “塞隆小姐，你梦想中的职业是什么？” “哥，你不是明知故问吗？” “芭蕾舞就算了。” “我就知道，我妈将我卖给你，由不得我做主了。” “你说的是什么话。” “难道不是吗？” “好，就算我买下来，总需要你替我做点什么吧，你替我做了什么？如果是买卖的话，相信美国最少有一百万少女，愿意这样卖给我，而且不需要我的钱。” “臭美。” “果然美国是一个开放的国家，你才呆了多久，便学会与我顶嘴。” “反正我不怕你。” “我是你哥，干吗怕我？我问你，除了芭蕾舞，你还想做什么？” 第513章 都不傻（上） “还想做什么？以前也觉得做演员很风光，但看着那些影业公司的老板涎着脸求你，也觉得拍电影没有多大的意思。” “未必，若是你想做一名好演员，又有哥庇护着你，不受到潜规则的干扰，那么做一名成功的演员，也是很风光的。” 至于成名后会受到狗仔队的跟踪，李默认为这完全不成问题，想要得到什么，必须会失去什么。 李默又说道：“这样吧，今年下半年你去了美国后，除了与茱利她们将那部跳舞的电影拍好外，偶尔走走秀，余下时间继续安心读书。等以后长大了，想做演员，哥扶持你做演员，不想做演员，努力学一些知识，帮助哥做事情。” “哥，拉钩。” 两人拉了一下钩。 “哥，你爱她们吗？” “她们……”李默苦笑了一下。 “塞隆小姐，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样爱情，查理兹答不出来，李默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爱情是热烈的，就象狂风暴雨一般，来得快，来得猛烈，可去得也快。亲情才是一壶温馨低调的美酒，越陈越香。” 李默这个解释也有些偏颇，不过考虑到他两世为人的爱情遭遇，也能理解，至少确实是他的爱情观。 比如于青梅，现在李默也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甚至都难得能想到于青梅。 或如郭紫蓉，有时候想起来，李默还是觉得有些隐痛，不过两世为人，这些爱啊恨的，也渐渐看得淡了，某种程度上，未必有查理兹重要，至少没有乐家几个女孩子重要。 李默又说：“带着爱情走向婚姻殿堂，固然是美好的，然而若不及时将这种爱情转换为亲情，互相包容理解，互相帮助依赖，那么这幕喜剧便会迅速转变为剧情片、悬疑片、惊悚片、恐怖片。” “什么剧情……”查理兹忽然大笑起来：“哥，你这个比喻太有意思了。” 一会，查理兹又问：“哥，你是说亲情？” “爱情应当是热烈而自私的，我与她们那种关系肯定不是爱情，可人是有感情的动物，时间久了，多少有些亲情，大约就是这样吧。” 其实不用解释得那么复杂，简单一点，李默与刘婉若她们不是单纯的**关系。 遇到各自的生日，还有情人节，现在中国没有白色情人节、中国情人节的说法，因此李默换成了中秋节，遇到这些日子，李默会打电话问候一下，也会安排人送一些礼物。 有一些感情因素，但也不完全是李默所说的那种夫妻相依为命的至高亲情。 如果李默肯进一步，也说不定能发展几个“小娘”，但不是所有人都甘心成为他的小娘。 不过李默只将感情发展到这一步了，连一个虚假的承诺都不给一个。因此有意外因素发生，说散也就能散了。 不能看成完全的金钱与肉体交易，有些感情因素，可这个感情因素是很脆弱的。查理兹之所以好奇，也是因为她长大了，按照许多农村地区的算法，她已经虚十八岁，在许多偏远山区，都能结婚了。因此她开始有了自己的一些想法与爱情观……不过这是查理兹的隐私，李默不会去问，也不能问：小查，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小查，你想不想噼噼啪啪？ “哥，你还是借口。” 李默承认自己这么做是错的，但现在他也堕落了，是错的，可不会认为他这种做法是可耻的。 他撇撇嘴说：“随你吧，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查理兹却乐滋滋的，李默承认了，这让她产生了一种，将她这个便宜哥哥拉入凡间的痛快感…… 乐氏一家子来了。 查理兹如同救星一般，将乐宜静拖到她房间里，她还有许多寒假作业未完成呢，乐宜静来了正正好。 乐家三姐妹寒假作业写完了。 招儿要看电视，李默打电视，有好几个频道在播放着海湾战争的消息。 大前天，多国部队发起地面进攻。 阿拉伯国家东线联合部队，沿海岸向北进攻，占领科威特市。 美第1陆战远征部队从沙科边界“肘部“向北进攻，夺取穆特拉山口，切断科威特市通往科东北部的道路，将伊军主力吸引到科威特。 阿拉伯国家北线联合部队从沙科边界西段向阿里塞米姆机场方向进攻，协同友邻部队消灭科威特境内伊军并占领科威特市。 美第七军实施主要突击，从巴廷干河以西向北推进，直插伊拉克纵深，而后挥师东进，与其左邻第十八空降军协同作战，将伊拉克共和国卫队围歼在巴士拉以南地区;。 美第十八空降军实施辅助突击，从沙伊边境突入伊境至幼发拉底河岸，控制塞马沃以东通往巴格达的8号公路，孤立科威特境内伊军部队，协同美第七军歼灭伊军共和国卫队。 在这种战术下，才产生了6号公路大撤退惨案。 不过有意思的是，几天前，伊拉克见势不妙，愿意接受安理会第660号决议，有条件地从科威特撤军。萨达姆服软了，苏联便提出了四条和平建议，接着又提出伊近克撤军方案，然而被美国果断拒绝。 这件事终于让世人看到苏联的虚弱。 但落在李默眼中的是，是戈尔巴乔夫与叶利钦的愚蠢。 都这样了，还看不出来西方世界对苏联与俄罗斯的满满恶意？ 不过对于中国来说，这是一个好消息，它加速了苏联的解体。否则这个强大的邻居骑在中国头顶上，中国日子太难熬了。 到了今天，地面战争也渐渐进入尾声。 但停战后还有一系列的扯皮，如四月初安理会通会的第687号决议：要求伊承认它同科威特于1963年10月4日签订的两国边界协定；伊拉克无条件接受在国际监督下销毁、拆除所有生、化武器以及射程超过150公里的弹道导弹，今后不准拥有或研制核武器以及生产核武器所需材料；在科伊边界设置非军事区，由联合国观察员负责监督和管理；伊拉克必须对其侵占科威特而给外国政府、公民和公司所造成的一切损失和伤害进行赔偿；继续禁止所有国家向伊出售或供应武器和技术……。 伊拉萨军队在败退时，放火焚烧了七百多处油田，导致每天有400万到600万桶、相当于全世界石油日消耗量10%的石油化为滚滚浓烟，将总共5亿吨的二氧化碳排放到大气中。不仅使中东地区的环境恶化，也造成全球的大气污染。 以至二十多年后，五分之二的科威特水源仍然被污染，至少1000万桶原油泄露进海湾，污染了大约五千公里的海岸线。在油井燃烧的9个月里，当地气温下降了10摄氏度。总共毁灭性的损失大约为四百亿美元。 世界资源研究所调查发现，在伊朗境内距离科威特2000公里的农庄提取的气体样本中，居然也含有石油的沉积物、煤烟、硫磺以及其它黑色碳酸物。此外，没有燃烧的石油在农田中沉积下来，形成大块黑色胶泥，造成田地再也无法耕种。在科威特南部就有一个长达800米、最深处约5米的油泥湖。 伊拉克又将600万至800万桶石油倾倒进印度洋，海上的浮油造成2.5万只海鸟死亡，腐烂的尸体在海岸线上积成一层厚厚的黑色粘性物质，使那里原本就脆弱的海洋生态环境遭到毁灭性的打击，成为世界上最严重的环境污染地区。 全世界为了消除这场大火对环境的破坏，数十个国家不得不花费巨额资金，调集许多消防队去灭火，中国也派出了消防队…… 因此参与这场战争的五个势力，都扮演着不光彩的角色。 苏联怂恿伊拉克，但没有勇气与美军正面抗衡。 科威特在战争前，一些油井的设置位置，确实是占了伊拉克的便宜，至少有贪图小便宜的嫌疑。 伊拉克盲目自大，以第三强国自居，所以入侵科威特，以及尾声时的疯狂，更不值得同情。 美国更不用说了。但虽让美国成功地实施了石油美元计划，结局却不象美国想象的那么美好，正是这场战役，终于让美国掉在中东这个泥坑里。 沙特等国家愚昧的亲近西方，将美国这个祸害引到中东，使得中东再无宁日。 不过乐氏夫妇肯定看不到这些的， 乐烝罩看着电视画面，喃喃地说了一句：“美国太强大了。” 李默无言。 乐烝罩又说道：“小默，你说以后中国能追上来，这样的美国，能追得上去吗？” “干爹，想要超过很难的，不过以后能渐渐拉近两国的差距……” 一个国家能不能发展得好，有三个重要的因素。 一是制度，王安石变法时，一些保守大臣所说的祖宗家法，便是宋太祖与宋太宗替宋朝制订的制度。 这个制度是多样性的，不能单纯的以资本主义与GC主义来区别。 新加坡有新加坡的制度，美国有美国的制度，中国有中国的制度。 什么样的制度，往往就会产生不同的军事、经济、人文的发展变化。 中国往后去的制度不算完美，但不会像以前那样理想化，至少开始重视实用精神，化为口号则是“实践是检验理论的标准”，“不管黑猫白猫，能捉到老鼠就是好猫”。虽然很功利，但确实是眼下中国所需要的。 人的因素。 几年后曼德拉当选为南非总统，黑人当家做主了，然而南非也开始走下坡路了。 中国因为地域广大，很难做到团结一心，然而不可忽视中国人的勤奋、智慧，如查理兹所说的一句话，美国人是很富，但很多人比较懒，村子（指李庄）说李大申懒，但李大申放到美国，还算是勤奋的。 资源，包括国土面积，矿产资源，水资源，农业鱼牧业资源，等等，甚至地缘环境也是资源之一。 中国人均资源则属于一个贫资源国家，但合在一起，也不可忽视。 古代说开疆拓土，实际这一词放在科技进步的今天，才变得更加重要。如果美国像开国哪样，缩在西大西洋的角落里，没有眼下的国土与海洋面积，它还能成为强国吗？ 如果中国不丢掉海参崴、库页岛、江东六十四屯、外萌、唐努乌梁海和外西北，以及有争议实际等于失掉的臧南、南海的中南部，还有天知道哪一年才能收回来的湾湾，又会给中国带来多少良性的变化？ 不过合在一起，中国也能勉强称为一个资源强国。 这些，才是支撑未来中国发展的根本所在。 但再看美国呢。 将中国的制度搬到美国肯定不适合，将美国的制度搬到中国也不适合。 虽然中国媒体有意丑化美国制度，但扪心自问地说，人家制度实际也不差的。说缺陷，中国制度缺陷岂不是更多？后来人抱怨官员，抱怨公务员，抱怨警察…… 但现在官员更糟糕，警察不是警察，许多警察就是流氓。 可大方向是对的。 人的因素，美国仍是白人主导的国家，不但是白人，他们以山姆大叔自居，与欧洲人相比，他们拥有更多的务实精神。 除非一百年后，美国黑人数量占据六七成了，那么这个人的因素，才会成为美国弱项。 最后便是资源。 说中国是面积第三大国家，实际上将有争议的地区，以及湾湾除掉，中国陆地面积没有美国大。而且多是崇山峻岭、高原雪域、沙漠戈壁地带。不提人均，综合资源也不如美国。 再到海洋面积，中国号称三百多万平方公里的海洋面积，实际真正能掌控的不足一半。美国海洋面积达到了一千两百多万平方公里，这个海洋面积，同样也是一笔很重要的资源。 不仅国土资源，还有地缘环境。 中国四周恶邻多于友邻，并且有几个国家力量不可小视，如俄罗斯，日本。印度也不能小视，毕竟人家有十几亿人口。外萌，**，南韩，东南亚大多数国家，包括**大的新加坡和湾湾，都对中国抱着浓浓的敌意，只有西边要好一点，还面临着一些极端宗教主义分子的危害。 但是美国呢，北面的加拿大几乎等于美国的一个联邦大州，南边的墨西哥，有许多人嗷嗷叫着，想加入美国。这种优良的地缘环境，使得美国进可以打着维护国际秩序的口号，称霸全球，退也可以心安理得的实施孤立主义。 所以李默认为中国想超过美国是很困难的，不是人均收入，那更困难了。 也不是GDP总量，那不能代表着综合实力。 宋朝GDP占上天了，是强国吗？即便晚清，GDP也是很牛的，却是列强瓜分的对象。 想到这里，李默叹了一口气说：“美国，真能称为上帝的宠儿。” “上帝的宠儿？” 李默说了美国的国土资源与地缘优势。 还有呢。 人家有着充足的技术积累，是大学生。中国现在各方面技术都比较落后，是小学生。 人家后面一大群狐朋狗友，中国呢，整是一个孤家寡人，即便有几个哥们，都是比中国还要穷，整穷得丁当响，还指望着中国支援他们。 “小默，苏联岂不是资源更充足？”黄小月问。 “如果论国土资源，苏联比美国还要更好。” 换成以前，苏联的地盘也未必有那么好，特别靠近北极圈地区，即便放在现在的科技，人类依然很难在哪里生存。不过随着科技进步，即便北极圈，也渐渐能开发利用了 然而李默却说道：“资源好是好，但除了资源外，还有两条也是很重要的，制度与人，苏联拥有广袤的领土，也有许多丰富的资源，可是明明拥有一张好牌，却让他们自己儿打坏了。” 苏联的末落不仅是戈尔巴乔夫的责任，从勃列日涅夫手上就开始恶化，特别是苏联深陷于大国杀手——阿富汗战场后，苏联就开始迅速滑坡了。但到了普京大帝手中，也没有将俄罗斯的颓势挽救回来，尽管俄罗斯同样拥有充足的国土资源。面积几乎是中国的一点九倍，人口也排在世界第九位，但GDP总量只排在世界第十二位，而且一年不如一年。 这不仅是人的因素了，还有李默所说的制度，与政策因素。 所以李默明明看到国内许多丑陋的现象，却抱着乐观的态度，用俄罗斯来比较吧，都是转型的大国。 查理兹忽然冷不丁从背后冒出来，说：“哥，不如你在美国买土地吧，听说美国有的大地主拥有上百万英亩的土地，他们财富还远不如你呢，更没有你赚钱的能力，索性买上几千万英亩的土地。” “买几千万英亩的土地？”李默差一点将嘴里的茶水喷出来。 第514章 都不傻（下） “哥，一英亩有没有一亩大？”招儿好奇地问。 “一英亩相当于六亩。” “一平方公里有多少英亩？”招儿早就上小学了，但这个算术题的口算，对于她来说，还有点复杂。 “一平方公里等于247英亩。” “苏省有多少平方公里？” 李默还真不大清楚，他以前大约看过，但没有留心记下来，想了想答道：“有十万来平方公里吧。” 但李默正色地说道：“塞隆小姐，你说的是不可能的。美国农牧业用地并没有那么贵，条件最优越的地区，一英亩能达到数千美元，条件恶劣的地区，往往一英亩不足一百美元。” 对这个，李默也没有太关注。 现在他有钱投入到美国买农场与牧场吗？ 因此也不需要关注。 不过他前世还记得一笔交易，美国迈阿密，紧邻着德州第三大城市达拉斯附近有一个面积达到51万英亩的超级农场，位于这里，正好是密西西比河的下游地区，离墨西哥湾不过两百来公里，水资源不用说了，河道遍布，还有许多湖泊，位于迈阿密，气温也不用说了，因此它不但大，各方面的条件都比较优越，算是美国最顶级的牧场。 而且这家农场还拥有数百栋房屋，二十家牛仔营地，数百匹夸特马、7500头牛、1200处油井以及3000英亩农业耕地。 就是这样庞大而优越的牧场，它的售价只是七千两千来万美元。 一英亩只有一千四百来美元。 似乎它还是15的价格，若是现在出售，它的价格可能只有15年的三成到四成。 也就是从现在起就收购美国牧场，均价可能一英亩不足五百美元。 查理兹可能在美国看到有关李默身价的消息，以李默的财富，若是全部用来收购牧场，是能收购数千万英亩的牧场。 但不是那么一回事。 乐氏夫妇脸色很正常，李默忽然也反应过来。这不是一几年，不要提工业用地与商业用地，即便承包农民的农田，一亩田往往一年也要交近千块钱的租金。 90年还没有正式买地的说法，但真买了，一亩地也不过几百块钱，英亩比亩大，可美元比人民币更值钱，两者价格看上去差不多。 李默不说价格了。 “想要买几千万英亩的农场，首先一条，有没有这么多农场想要出售。人家不出售，难道用枪逼着人家卖。即便出售，一下子购买这么多牧场，无疑价格一下子就炒将起来。价格贵了，不提买得起买不起，就是买得起，划不划算？还有，若是买几十万英亩的牧场，美国政府会乐见其成，一下子买几千万英亩的牧场，美国政府会不会同意？” “我不说美国政府的态度，就说日本，日本国土资源远比中国更紧张，人家那么有钱，为什么没有大肆收购牧场。” 有收购的，不仅在美国，在巴西等国，日本人都收购了一些农场与牧场，但这方面的投资，在日本对外投资中只占了很小的比例。 “看上去，在美国以及许多外国，购买土地，都比在中国投资土地更划算。中国土地政策是租，那怕香江我那块地也是租。但外国土地是永久产权的，子子孙孙都能继承。可实际上区别不是太大，就像国内，开始有了商品房，但购买的也只是几十年的产权，过了这个年限，这房子属于谁的，谁也说不清楚。然而我相信，即便几十年后，国家也不敢将这些房子从一户户房主手中强行收回来。” 现在还好一点，往后去几乎大半人住的都是商品房，到了年限，国家无偿收回，政策上似乎没有错……但相信国家真这么干了，一年之内，保证全国人民会揭竿而起。 另外的一个说法是中国商品房多质量不合格，有的使用年限往往只有二三十年。 真到成了危房的地步，国家必然拆迁，但就是拆迁，也必然有赔偿，否则全国也休想安宁了。 不但商品房，就是李默香江那片地，国家也不敢随便收回来，前面收了，后面各个商人会一起跑光了。 不要沙角开发区了，就是后来的黄光裕，是将他送到大牢里了，可带来的负面影响不可想象，所以极个别人不得不收了手，只能让黄光裕在牢房里呆了几年。 当然，因为政策不明朗，到时候肯定会出现许多丑陋的事情。 然而政策也不敢明朗，毕竟中国与美国不一样，是面积大国，可是农牧业用地的小国，农牧业用地资源无比的紧张。物以稀为贵，政策又明朗化，那等着像中国古代那样，各种兼并吧。 其中的得与失，李默真的想不清楚。 “因此中国土地政策是租，却有许多操作性。美国土地政策是买，名义是自己的，但同样必须遵从人家的法律与制度，受人家的节制与监督，农牧业用地就是农牧地，不可能让你用于工业用地与商业用地，甚至一平方公里牧场养多少头牲畜，都有明文规定，超过这个规定，立即会有人上门来罚你的款。子孙可以继承，但必须交纳遗产税。甚至因为是中国人投资的，节制更多，监管更严格。也就是名义上是你的，可实际还是人家的。” 这才是真正的真相。 若是像查理兹所想的那么简单，后来中国有那么多外汇，买买买，随便从中动用一笔外汇，都能将美所有农牧场买下来了。 “将这个弄清楚了，那么投资农牧场的意义，只能图回报了。如今美国基本上实现了机械化种植，然而美国粮食很便宜，因此美国成为世界最大的粮食出口国家，包括小麦、玉米、大豆出口量时常排在世界第一位。不便宜，能出口吗？出口价都便宜了，还有高昂的人工成本，运输成本，再加上化肥农药成本，看似农场主机械化生产了，但又能落多少钱到农场主口袋。条件好的农场会盈利，然而人家售价贵，条件差的农场便宜，即便美国政府会提供一些补贴，有的连保住成本都会很困难。牧业也是如此，美国蔬菜贵，可蔬菜需要许多人工，沾到人工了，成本无疑变高了。” “都不是傻子。”李默最后重重地说。 后来中国有钱了，有些有钱人也在外国投资农牧场。可笑的人有之，哭的人也有之。还不如在国内承包土地呢，虽然麻烦多，利润低，但胜在一个老稳。 除非身上带着一个小空间，空间里有个小灵泉…… 李默又在查理兹头上敲了一下：“国家如此，人也如此，如果你将别人当成了傻子，你自己就会成为一个傻子。” 李默不将人当成傻子，可有一群日本人又将李默当成了傻子…… 电池啊。 不过随着这一款技术更成熟的磷酸铁锂电池问世，索尼真的急了。 第二天就是元宵节。 元宵节公司会放假的，但与中国古代传统不一样，李默公司在清明、端午、五一、中秋、国庆与元旦都会放三天假，再加上春节，被魔都人称为七大假期。 然而元宵节承接的是春节长假，几家公司效益还可以，每一年都在迅速的发展着，也几乎每一年都会建设一个分厂，所以一个春节长假放下来，积压的订单比较多。因此元宵节，几家公司只放一天假，但后天就是星期天，各个公司索性做了一个调整，星期天上班，星期六放假，这样，便等于连续性放了两天假。 不过订单多，因此各公司规定，假期加班会付双倍的加班费，特别是春节时，能付出三倍四倍加班费，也有不少工人留下来加班，还有一些工人，放假没有加班了。 李默几个老表也没有加班，跑到李默家过元宵节。 几个老表来了，李默还是很欢迎的。再说过节，人多一点也热闹一点。 李默陪着他们说了好一会话，这才上楼。 正在他继续码字时，大老表也上了楼。 李默给他到了一杯茶。 大老表喝着茶说：“乐家人还真沾了你的光。” 李默立马瞪着他…… 为了女儿的幸福，乐家两口子也不得不低下骄傲的脑袋。其实看开了，不是一家人也是一家人了，加上李默的财富，他们也渐渐不计较了。但就是如此，他们依然拒绝了李默给予他们本人任何经济或物质上的帮助。 起初李默是怀着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想法，但乐家做人的硬气，也赢得李家的尊重，这是两家人共同浇铸的花蕾。只要两家有一家做得不好，那怕有李默在中间周旋，两家关系也不会像现在这么亲密。 大老表的意思李默懂的。 李默懒得讲道理，只说了一句：“患难见知己，板荡识忠臣。” 李默大表哥无言。 “而且乐家，除了绢儿三姐妹上学读书的钱，吃喝的钱，嗯，还买了一些衣服，他们家还用了我什么钱？就是用掉了这点钱，干爹与干娘还一直感到很不安。” “小默，那以后你也教育我家小直成才吧。” 小直是大老表刚生出来的孩子的小名字。 李默很想说，乐家三姐妹与自己的关系不是兄妹，胜似兄妹。还有自己姑姑家的两个表弟妹，人家是死了母亲的，而且若是没有意外，姑姑那个临时夫人的丈夫就要出狱了，姑姑马上就要头痛了。 不然自己那来闲工夫，带着一个个孩子长大上学？ 不过大老表有大老表的想法，两家是真正的血亲，在曹镇一带，舅家老表为大，在李默母亲这一系当中，他也是年龄最大的男老表，李默尊敬的外婆最痛爱的孙子，照顾一下难道不应该吗？ 李默只好说：“大表哥，表面上他们是跟在我身边上学读书，然而你也看到了，我事情那么多，平时有没有时间教他们，不过将他们弄到魔都来上学，然后请一些老师给他们补习。小直长大了，根本用不着愁上学的事，马上孤儿院的学校就要陆续开学了，要么你以后也替小直请几个老师替他们补习，费用我来出。” “那是孤儿院的学校……对了，那个孤儿院是你出钱修建的？” 如今，乐家与李默一家，渐渐对李默财产有了一个更清理的认识。 但乐家从来不问，一是李默财产将他们吓着，二是问了，也就俗了。然而乐宜绢去了美国，即便不问李默，他们也知道了大约情况。 李默老爸老妈到是时常问过，可是李默塘塞地回答了。 至于几个老表也意识到李默没有那么简单，但还是不大清楚。 “是谁建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到了就要付出，赚了钱，不回报社会，不回报国家，这个钱以后还能赚下去吗？至于孤儿院的教育质量，你大可放心，里面尽量请最好的老师过来。” 但它与即将动工的职工小区一样，属于内部经营，只对孤儿院的孤儿与各公司的员工子女开放。 大老表显然很不满意的。 可是李默不好说什么……上次开会，李默舅舅对李默很是不满，李默外婆也有些不满意，李默老妈也多少认为儿子不通“人情世务”。 李默忽然想到一些领导，有的领导不想堕落的，可中国是一个人情社会，往往因为这个人情，最终将他们拖下了海。 自己还是加快三表姐与三表姐夫成长的速度吧，好将大老表送过去……于是他半真半假地开了一个玩笑：“大表哥，三姐什么时候结婚？” “还没有说好呢。” “最好快一点，不然四老表与他的女朋友等不起了。” 今天舅舅家的四表兄也将他女朋友带过来了，而且看样子，两人也发生了什么。李默忽然心中动了一个邪恶的念头，想：自己是不是要给四老表创造一些条件，让这个小表嫂肚子大起来，那么三姐迫于压力，只好乖乖地与表姐夫结婚了。这个三表姐夫是李默大表姐夫与李默舅舅家亲戚合伙介绍的，个人长相好的家庭条件好的，人家看不上农村的三表姐，个人长相好的家庭情况差的，或个人长相差的家庭情况好的，要么舅舅看不上人家，要么三表姐看不上人家。挑来挑去，还是与前世一样，挑中了三表姐夫。 然而李默忽然意识到一件事，随着他的变化，许多人的命运也得以改变，三表姐夫没有变，但从他小妹开始，肯定与前世的情况不一样了，那么以后的各个晚辈，难道全部消失了……李默没由来打了一个冷颤…… 第515章 LCD “李默，你遇到什么困难的事吗？”张晓雨问。 “我能有什么困难的事？” 但李默看上去，确实有点萎靡不振。 然而他的疑惑，大罗神仙来了，也是不能解决的。 “张晓雨，这个寒假实习得怎么样？” “唉，宜美让我做了导购助理，整做了几十天的打杂工，你说还能怎么样！” “你傻啊，这才是天大的好机会。”李默说。 这个导购推出的时间有点长了，89年上半年就推了出来。 至少以宜集团的成长速度，它算是很长的。 此导购也不是彼导购。 先与宜美无关，而是宜丽，经过宜丽高层反复观察，发现一些顾客在购物时出现一个严重的错误。 在国内，因为以前过的都是苦日子，有衣服穿就算不错了，因此有的人虽然富起来，却不知道怎么穿衣服。 竟然有人连尺码都搞不清楚，明明是小块头，买的却是大码衣服，明明是大块头，买的是小码衣服。当然，这种人是很少的。可余下的顾客顶多做到，将尺码弄标准就可以了。 但这样买回去的衣服，往往还是不合适，不同的人，不同的身材相貌气质，必须搭配不同的衣服。就如查理兹，李默给她的定位，是尽量地穿修身或束身衣服，颜色以浅色为主，如浅蓝、浅绿，白色也可以，若是灰色肯定会很糟糕，若是灰色再搭配一个土豪金更完蛋。但不仅颜色这么简单，服装有很多种类的，即便一个裙子，就能分成几十个大类。什么样的款式裙子，穿上去效果又不一样。然后还要往下考虑，衣服挑好了，还要与鞋子、发型、所化的妆，以及配饰，如手链、项链等搭配起来。 一个好的营业员，不仅将服饰推销出去，还能主动地替顾客做一些挑选，那么无疑，这样的营业员会给公司带来更多的销售额。 例如古天乐与甄子丹所演的《最强喜事》，甄子丹所扮演的便是一位大师级营业员，或者大师级推销员。 但那是电影，一般营业员很难做到这一点。 几个高层将情况反馈到李默手中，李默想了许久，便想出一条主意，那就是宜氏导购员策略。 先将各直销店能说会道的营业员集合起来……这是首要的前提，嘴巴不会说，就不能让顾客信服。 然后派出各个设计师，轮流对他们进行集训，培养高超的眼界与审美能力。 短者集训半年，长者能集训一年时间，再将他们分配到各个直销店。但不是回到直销店就结束了，公司每个月还会订购一些杂志，派送到他们手中，增长他们这方面的知识面与眼界。 但不是强迫的，顾客有自信心，我的眼光肯定比你们好，那还说什么呢，让他自己挑选吧。若是谦虚一点，则可以邀请各个导购员过来，先是询问价位，你准备消费多少，购买什么服饰，一千块钱有一千块钱的挑选方案，五千块钱有五千块钱的挑选方案，问清楚了，各个导购员带领顾客挑选商品，并会主动解释这样挑选的原因。 开始没有太多顾客注意，但到了去年下半年，渐渐有许多顾客注意到这个与众不同的导购员，甚至有导购员在向顾客解释时，其他的顾客也会围过来听。 不要说中国了，即便外国，大多数顾客对各种时尚，实际很外行的。九成顾客挑选衣服或化妆品时，多是在货架上看着不错，或者看人家穿着不错，然后才购买的。 问题是在人家身上穿着不错，到了他身上，还能穿着不错？ 不要以为是笑话，即便进入一几年，后来淘宝上闹的笑话还少吗？ 关键这个导购员是免费的，请他替你挑选，不会收一分钱，由是被越来越多的人接受。 宜美也设置了导购员政策，但两者不同之处，宜丽是导购员挑好了，让顾客自己去试衣间去换衣服。宜美是导购员主动替顾客现场化妆，甚至有好的导购员，还替顾客建议相关的发型。 90、91年的中国依然有许多国营商店，宜丽与宜美这么做，无疑吸引了更多的顾客，以至许多顾客谐叹，人家贵是贵，但各方面都是优质的，优质的产品，优质贴心的服务…… 但在李默眼里，许多导购员仍是不合格的。比如宜美，后来许多人都知道亚洲有四大邪术，泰国变性术、韩国整容术、日本化妆术、中国PS术，化得好，丑女能变成美女，美女能变成天仙，天仙则能直接上天堂了……显然，宜美各个导购员眼下还是很难做到这一条的。 班上有许多同学，这一寒假进入到宜集团实习，具体的安排，李默没有问，他也不能干涉。 各有各的工作安排。 至于这个导购助手，春节前后，特别是这时候，是中国人购物的高峰期，许多直销店的导购员忙不过来，因此让这批学生担任导购助手，在边上打下杂。 但不要小看了这个导购助手，一是能培养应对能力，许多学生虽然快出“书房门”，可面对着陌生的人，多少还会有些羞涩，可作为与商业有关的工作，这种羞涩显然是不妥的。 能培养能说会道能力，能增加知识面，能增加审美能力，进入宜美，没有相关的知识面与审美能力，那能行吗？ 宜美既然让张晓雨担任导购助理，说明张晓雨的试卷答案与面试，让宜美的相关人员感到很满意，这才给了她这个工作机会。不是打下杂，而是在重点培养。 有了这段履历与培养，再加上学历，以后在宜美上升起来必然会很快，除非自己不争气了，那无论怎么培养，也等于零了。 “原来是这样啊。” “有的你现在还真不懂，比如有两个职业，一个是替省长开车的司机，一个是镇委书记，你愿意选择那一个职业？” “我懂了，果然是外企。” “不是每一个外企都是能者上，庸者下的用人方式，而且许多外企想开拓中国市场，但对中国顾客未必有那么尊重……当然，比国企要好得多。对了，你男朋友实习得如何？” “他在宜乐设计部实习。” “这也好啊。” 张晓雨男朋友有绘画天赋。 不要小看了体育、音乐与美术，这三样也是泡妞的利器。 体育好，吸引女孩子，这是人类潜藏的天性，强壮的雄性生物更能吸引雌性生物。 音乐好，更不用说了。 但画若是画得好，同样也能吸引女孩子。 张晓雨就是她男朋友用了十几张肖像画追到手的。 大约是这个特长，才被宜乐的人招到设计部。如果没有意外，这两人未来都会成为宜集团的白领阶层。 李默又与其他同学打招呼。 张晓雨怀疑地看着李默的背影，李默陪一干领导视察，恰好她的男友在楼上看到了，尽管离得有些远，李默也是戴着眼镜的，但她的男友还是感到两人十分相似。 同名，差不多的年龄，十分相似的外貌，巧合到这地步，那就不再是巧合了。 班上许多同学对李默身世有着猜疑，若李默是彼李默，什么都解释得通了，虽然这个真相会让人万分震惊。 李默在学校里没有久呆，随后就去了香江。 华硕于开发区召开一场新产品发布会。 这场发颁会没有中电坊隆重，当然，那是黑科技术，不是华硕这几款产品可以比拟的。 但李默还是邀请了一些人，包括卫奕信，以及老邵等香江大亨，另外还邀请四届港姐杨宝玲、李嘉欣、陈法蓉、袁咏仪，四届亚姐邱月清、乐蓓、翁虹、吴绮莉担任礼仪小姐，两个四，事事如意，合在一起是一个八，发。 这八人当中，有的确实长得很漂亮，有的后来闯出很大的名声……与这两条无关，李默让徐世昌将她们请过来，只是单纯的表示对这次发颁会的慎重。在新闻发布会未召开之前，李默根本就没有约见这八位少女。 还有其他的一些嘉宾，有的嘉宾是不请自到的，以及一些新闻媒体。 因为华硕还有宜华的20%股份，乔布斯也来了。 随着八位少女走上台，各个记者开始拍照片了，李默坐在台上，也看着这八位少女。她们基本都进入了贵圈，还有不少后来拍了***。其中争议最大的便是乐蓓，但李默现在看着，觉得乐蓓并不比邱月清、杨宝玲差，相反的，以他审美观点，乐蓓在这八人当中，还算是比较漂亮的。矛盾最多的，便是杨宝玲与翁虹，两人时常撕逼。 在这八人当中，名声最大的无疑便是李嘉欣与翁虹，特别是李嘉欣，李默也在她身上多留了几眼。 他在看人，人也在看他。 不过这个时间不长，随后八位少女便揭开了红绸布，红绸布摆着四款产品，一款商务电脑，一款笔记本电脑，两款家用PC机。 徐世昌开始介绍其配置与参数。 四款电脑与其他品牌不同的地方，便是出现USB接口，而且速度达到了6Mb/s。 放在眼下，它也能勉强算是黑科技术，若不是李默提示，华硕在乔布斯的宜华电子试验室诸多工程师的帮助下，将它研发出来。那么它直到96年才会出现，而且速度只有1.5Mb/s(位每秒)，直到1998年升级为USB 1.1，速度也一直到了增涨到12Mb/s。 有了它，可以将键盘、鼠标、游戏手柄、打印机、扫描仪等等在内的外部设备，统一到一种接口上，无疑，它的出现，替电脑周边外设产品带来了一场非常重要的变革。 不说别的，首先有了它，可以将打印机的速度大幅度的提升。 不过因为一些周边产品还没有出来，再加上未得到用户验证，徐世昌介绍USB接口作用时，并没有吸引多少人注意。 只有乔布斯悄声说道：“李，有没有注意详细的专利？” 以他敏锐的眼光，自然看到其意义。 不是注册详细的专利，而是以后随着技术的进步，这个USB接口的技术将会成为国际新技术的标准。不承认它可以，有本事你得绕过这些专利。 李默点了点头。 徐世昌继续介绍，他又强调了一点，那就是这四款产品除了少数零部件外，基本上都可以做到自主生产，有一些零部件则完全拥有了自己的自主知识产权。 今天也来了许多记者，因为李默与香江关系改善，同样也来了不少香江记者。然而就是香江记者，都不大赞同他这句话。 是有了一些自己的自主知识产权，一是在显卡上，华硕有了一些自己的技术专利，但多数技术专利，还是李默买回来的，就是这一小部分技术专利，还是在高通与台积电帮助下所取得的成果。 另外就是面板，在这上面，华硕做得不错，研发出来许多自己的技术。可是多数记者以为在电脑各部件当中，面板是低技术含量的部件。 至于其他的零部件，看似华硕自己能生产，或者台积电能生产，但这些技术全是李默买回来的，一旦人家升级，马上就成为落后技术。 或者这样说吧，名义上可能比93年联想PC机与眼下长城PC机要好一点，最少不能称为组装机，可实际上好不了多少，反而浪费了李默许多资金。 其实许多记者对能否实现所有零部件自主生产，不是太关心，不提后来的联想，纯粹是一个组装机，即便戴尔、惠普、康柏、东芝等电脑，也不可能实现全部自主生产。 自不自主生产不要紧，要紧的是李默所购买这些专利与专利授权的费用，用得着要花这么多钱吗？ 当然，他们不会想到一个词：卡脖子。 李默盯着那台笔记本，此时他心中正在想的，就是这一个词。 这台笔记本重达6.5公斤，不要嫌重……东芝公司于85年推出的T1100手提电脑，也就是世界上第一台真正意义上的笔记本电脑，重达十公斤多。因此大家称它为手提电脑，而不是笔记本。也根本不可能像笔记本哪样，放在膝上，前面放上去，不一会儿，人就真的要跪了。它的意义就是，不像家庭PC机，将它放在包里，能拎着到处跑了。 重量减轻，也不仅是电池的缘故，各方面技术都在进步，当它的重量降到五公斤以下，理论上，它就完全成为一台真正的“笔记本”。 李默看着它，考虑的不是重量，眼下这个重量，它几乎也做到了极致。 李默真正考虑的是显示屏。 T1100手提电脑显示屏是九英寸单色显示屏，九英寸，好小……不是小，而是不能再大了，换成十四英寸，不提技术，它的重要可能接近二十公斤，还能提得走吗？难道提上几百米休息一下再提？ 随后就是STN彩色显示屏，不过缺陷严重，于是迅速被双扫描技术的DSTN取代，然而它与STN一样，反应时间慢，有拖尾现象。因此随后又出现性能更高，反应更快的HPA。但这三款显示屏产品，都是“伪彩”。华硕这款笔记本，用的便是HPA显示屏。 直到去年，第一台真正意义上的彩色显示屏才开始问世，还是东芝公司的产品，显示屏为彩色10.5英寸TFT，分辨率为640×480。它不但是“真彩”，高分辨率，反应速度也很快，还是薄膜场效应晶体管，也就是这项技术为进一步降低笔记本重量创造出重大的突破点。不过因为技术还没有成熟，东芝只召开了新闻发布会，还没有推向市场。 但不久后，这款成熟的产品便实现了商业化，接着95年IBM推出采用了12.1寸SVGA显示屏的IBM ThinkPad 760CD，直到这时，笔记本才真正走向大众。97年IBM又推出世界上第一款带有14.1英寸彩色显示器和DVD驱动器的笔记本电脑，99年，14.1寸XGA显示屏成为高档笔记本的主流…… 这个历史李默不清楚，不过他也知道东芝用不了多久，便会将那款产品便会真正实现商业化。本来现在笔记本电脑市场就很有限，一旦东芝那款产品出来，会立即对华硕这款产品产生巨大的冲击。 至于液晶显示屏，宜华和华硕的试验室都在试发，粤省几座高校也在李默资助下，联手研发，它不仅是玻璃，玻璃基板只是其中的一个组件，除了玻璃基板外，还有萤光管、导光板、偏光板、滤光板、配向膜、液晶材料、薄膜式晶体管等等。 即便李默舍得烧钱，也不是一时半会就取得技术突破的。 但李默的想法，与这些记者想法是两样的，他可没有认为自己钱是白花的。虽然他许多记不得，甚至有的技术他都弄不懂，但有一条，大方向他是能记住的，因此在他指导下，这些研发会基本上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不怕花钱，就怕看不到前方的路。而且另一项技术研发，让李默感到很开心…… 第516章 跳舞 那就是数据压缩技术。 这得感谢乔布斯，他是专业人士，又请来许多技术员，李默还请比尔盖茨支援一些人手，使得这项技术研发进展很快，并且已经取得不错的成果。在李默心中，它甚至比USB接口技术，LCD技术还要重要。 LCD技术也很重要，不仅是电脑，还有一样更重要的民用产品，电视机！如果研发成功，李默则可以率领着宜华让彩电液晶显示技术（TFT-LCD）取代显像管技术（CRT）提前实现商业化，当然，未来中国家电行业竞争很惨烈。可那又何妨呢，未来中国各个家电企业所谓的价格战，是组装机的价格战，许多零部件还必须从日本进口。 国内各企业拼得头破血流，真正的利润却让日本企业拿走了。 这也是一段惨痛的历史。 不过拼着拼着，连带着日本企业同样下了大海…… 想到这里，李默觉得有些好笑。 虽然未来中国制造确实有很多不好的地方，然而谁也不能低估中国制造的杀伤力。特别是日本人，成也中国，败也中国。 不过中国制造发挥威力同样也早着。 李默想的是，成品价格拼得惨烈，但可以从各个零部件着手。 眼下李默给人的印象是钱多、人傻、速来，但几年后，李默这些布局渐渐起作用时，大伙就不会有人会这么想了。 徐世昌继续介绍着这四款产品。 能拿得出手的，USB接口。 即便淘汰的，便是这款LCD。 可都没有人注意。 直到徐世昌宣布这四款价格时，大伙才发出一阵惊叹声，这四款电脑价格太亲民了。特别是那款中档配置PC机，每台售价只有1699美元。而同样配置的其他品牌PC机最少也要两千美元。 另一台高档配置PC机与那台笔本记，以及商务电脑，与其他品牌电脑相比，每台也大约便宜了三到五百美元。 徐世昌说完了价格，许多人都看着李默。 华硕渐渐将生产中心转向了开发区，开发区用的多是内地工人，工资便宜，而且如他所说的，大半是自主生产。还有微软又以打折价格秘密卖给华硕各个软件的，电池也便宜，只是后者暂时没有人知道。各方面累积起来，成本确实便宜，所以这个售价，华硕还有一些盈利的空间。 然而账不是这样算的。 准确的计算成本，得将李默前期所购买专利费用、各种研发费用、各种扩建所产生的费用，甚至包括脚下面这块地皮的费用，等等，得一起计算进去，才是它们的真正成本。 李默脸色很平静。 这些确实是成本，但不是华硕一家公司分摊的。 首先是价格的定位，宜华未来还会进军PC机，不过要等李默提议的几个黑科技研发成功了，宜华才会推出PC机，当然，它定价同样也是很黑的。也就是未来宜华所产的PC机才是走高档路线的，至于华硕走的则是平民路线，比戴尔还要平民化。 戴尔的销售方式，眼下还没有太多人注意，不过几年后，随着戴尔的成功，大家便会注意到戴尔销售模式了，随着，宏基等公司也纷纷仿效。 其实相比于戴尔模式，许多人到是注意到了宜丽模式。 两者销售模式都差不多吧，以直销为主，代销为辅。 不过宜丽所铺的直销店都是在最繁华的商业中心地段，即便李默通过白卡的方式募来大笔资金，如今也没有铺出多少直销店，还欠了一大屁股债务。许多人注意到了，但对这种模式未置与否。 戴尔差不多，以直销店与仓储为主，代销为辅，以用减少成本，降低售价，价格便宜了，出货量也就大了，总利润自然跟了上来。其实道理与沃尔玛超市一样，只是方式手段不一样罢了。 区别就是这些直销店对地段要求不太严格，面积也没有那么大，因此成本比较低。 李默给华硕的定位也是如此，不用考虑我之前的那些投资，甚至我还会拨出一笔钱给你们，或租或买，拿下大量直销店，即便未来有盈利了，也不用考虑分红，除去研发费用外，余下则将租的店面买下来。特别是国内……往后去不是租，而是租不起，甚至沃尔玛都租不起！ 徐世昌说自主生产，可能许多记者不当一回事，一台PC机主要零部件包括处理器，内存，硬盘，光驱，显示卡，声卡，显示器、键盘、鼠标、音箱等。 其实李默准备了许多资金，让几个公司与国内一些高校，在研发相关的技术。当然，PC机处理器肯定拼不过因特尔了，但因为台积电与因特尔有着很深的业务往来，又没有来大的业务冲突，因特尔不会、也犯不着去勒华硕与宜华的脖子。 这个自主生产不用质疑的。 质疑的恰是他们没有想到的，那就是即便开发区的工人来自内地，未来工资必然会上涨。其实在李默计划里，开发区未来是总部，是研发基地，是一些因技术封锁，内地不能生产的高科技零部件生产中心，至于其他的零部件，甚至组装，都会带到国内，正好与宜宝中国子公司合并起来，成立一家类似于富士康的新公司，用于进一步降低生产成本。 至于到了一几年，税务上调，人工成本上涨，富士康的做法是一会跑到印度去，一会跑到美国，实际上也不是解决办法，真正的解决办法，还是向无人工厂进军，增加机械化生产比例，减少人力生产。再说，那还早着呢。 最后一条，美国是PC机主要销售地区，但竞争太激烈了，除了IBM、戴尔、康柏、渐渐没落的苹果外，还有以NEC为首的日本各企业，意大利人创办的好利获得，两个香江移民创办的AST（中文商标弘志），等等。 这个市场虽大，然而竞争残酷无比，比后来中国国内家电行业的竞争还要惨烈。 但许多人疏忽了亚洲市场，当然，日本不算，更疏忽了中国市场。 因为八十年代末畸形的高关税政策，导致中国国内电脑价格奇高无比。徐世昌在台上推出两台家用PC机，一台高配，一台中配，就是中配的那种PC机，放到中国市场，一台售价也高达两万人民币，而且十之八九不及华硕这款中高配的质量。 这么高的关税有没有保护起来国内的电脑行业？没有，随着91、92、93年电脑市场渐渐放开，长城一二三就被冲垮了，以至不得不与IBM合资，才得以苟延残喘。 今年上半年暂时不动，下半年，渐渐将一部分生产线转向国内，包括组装，都在国内生产了，不需要交纳高昂的关税吧。长城电脑于其让洋企打垮他，还不如让李默拥有的华硕打垮他。如果能成功，并且进一步压缩成本，即便中配，还不是低配的PC机，也能提前六七年，将售价降到一万块钱左右。一旦售价降到这地步，尽管中国还没有富起来，也会打开一些市场。 另外，李默还有一个妙招…… 至于各个记者考虑原先的成本，李默则根本没有考虑过。 华硕主要的任务不是赚多少钱，而是要打开市场，打开知名著！ 徐世昌说完，开始回答记者提问。 该让他们知道的，全部回答了。不该让他们知道的，徐世昌一个字也不会说。 新闻发布会结束。 徐世昌就着这个场地，举办了一个简陋的酒会。当然，大伙都能理解，开发区从一无所有建设，除了这几片厂房外，余下的正式建设还没有一年，中间因为环保冲突，一度还让开发区停工了好一段时间，上哪儿找举办酒会的好场地？ 而且谁也不敢小看了开发区，别的不说，就说开发区规划的一些摩天大楼……如今香江摩天大楼排名是，中环广场，374米，但到92年才能竣工，中银大厦，369米，合和中心，216米，新鸿基中心，214米……实际在这年代已经算是很高了，如只有110米高的金陵饭店，在很长时间里还成为东南的重要地标。 但开发区正在动工的沙角塔整将高度拨高了一倍，七百多米。然而与华硕产品一样，虽然许多人是承认它很高，说不定建好时能成为世界第一地标，但这么大投资下去，不仅图一个虚名，还要盈利。许多人以为这个沙角塔根本不可能做到盈利，甚至连运营成本都不能保证。可是他们又不得不无奈地承认，即便亏本了，李默也未必会在乎。不就是挣钱吗，似乎对于李默来说，挣钱太容易了。 酒会开始，几个亚姐香姐围了上来。 其中有极个别“姐姐”是富豪的杀手，但李默也是这些“姐姐”的杀手。 李默与几个姐跳了舞。 其实李默看似多才多艺，那些不是天赋，而是苦学来的，若是不下功夫，许多方面都不行，包括跳舞。李默的舞跳得不好，但谁在意呢？或者谁敢说，你真笨，连普通的交际舞都跳不好！ 远处各个记者紧张地拍着照片。 这些姐姐很漂亮，跳着跳着，李默有反应了，居然让一名记者将这个过程原原本本地拍了下来，第二天，登上了报纸…… 最后与李嘉欣共舞时，李嘉欣一个旋转动作没有做好，一下子倒在李默怀中。 边上的几个“姐姐”一起在心中唾骂，心机婊。 李默也知道，这个大美女与关之林差不多，区别就是少了两粒高尔夫球，另外她最后成功上位了。不过美人在怀，李默也没有想那么多，而是在想，这时候的李嘉欣真漂亮啊。 然后李默笑了笑，有意地搂着她的腰，将她的胸部往怀中挤压一下，另一只手就势下滑，在她的臀部上暗中用两只手指抚摸了一下。这也说明李默的脱变，换成前几年，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轻浮的动作。 李嘉欣向他抛了一个白眼。 不过舞曲结束了。 “李小姐，要跟我来吗？” 李嘉欣未说话，但用动作代替了回答，她挽着李默的手，跟着李默来到卫奕信面前。 其他几个姐姐眼里在冒火，进入到了这个圈子……有好人，如舒畅、陈好，但这些明星往往比大熊猫还要稀少，多数人也就那么一回事了，不过在远处拍照片的记者一个个来了精神，心想，得盯紧了，弄不好会出“大新闻”。 李默问：“总督阁下，这段时间香江偷渡情况如何？” 偷渡是避免不了的。 但想偷渡到香江，没有开发区，也会想办法向香江偷渡。不想偷渡到香江的，即便有了开发区，他们也不会向香江偷渡。 相反的，上面怕开发区大量的人员流动败坏中国形象，管制得无比严格。 不仅边境巡逻森严，对进入到开发区的务工人员审查也严格，甚至明文规定了各个施工队的责任，你带了多少人过去，必须带多少人回来，否则就是你们施工队领导的责任。 某些程度上，因为开发区这一隔，反而减少了偷渡的人数。至于九七年开发区全面放开，那时候，关你们英国人的屁事。 有一样也可以证明，香江一直想用铁丝网将开发区隔开，去年闹事时，几乎还有一半铁丝网没有修好呢，即便卫奕信又将一片地卖给李默，减少了修建铁丝网的难度与费用，如今，还有许多地方铁丝网未建好。 让李默弄走了许多钱，随后伊拉克入侵科威特，又让香江爆发了小股灾，虽然李默后来将资金带了过来，总体上香江经济还没有完全好转，各方面经费都比较紧张。 香江是热带地区，过年后，就开始载花种草植树了……还没有弄来各种鸟鱼，主要开发区北部依然在大规模炸山凿岭，每天都会响起多起爆炸声，这些动物弄来了，也受不了这种惊吓。不过各种植物开始移载了，除了许多观赏性的花草树木外，李默还弄来了一些珍稀的树木，如黄花梨、花梨木、小叶紫檀、酸枝木、鸡翅木、红豆杉、银杏、桫椤等等，一共有十七种，大多数中国就有的，也有几种中国没有，从外国运过来的。 这些树木多数成长缓慢，有的树木可能李默死了，都没有真正成材……但李默也不是指望它们成材后赚钱的，主要目的还是让游客看的，特别是几类红木，未来在中国神话了，可多数人看都没有看过，现在将它们一片片种植下去，几年后，这些树木肯定不会成材了，但也稍稍长大了一些，上面悬挂着一个木牌，哦，原来这就是红木啊，噱头便有了。 旅游看的是什么？热闹的商业区，美丽的风景，还有，就是新奇。 李默对员工一直很人道的，这些工人长年累月呆在开发区建设，甚至过年因为国内的种种管制都没有办法回家，因此李默默许了一些工人将家属带过来。有的家属机灵，住不用她们解决了，可还有吃喝穿用玩乐，因此这些家属开始做起了小生意。 况且三家企业也开业了，还有不少工人呢。 余下的，李默也安排她们去打扫卫生，春天来了，让她们种花载树。 因此开发区内，看上去似乎是乱蓬蓬的一团，加上铁丝网没有修好，想要偷渡太容易了。 可是真正从开发区偷渡到香江的事例少之又少。 卫奕信说：“贵国在这方面控制得比较严格。” “就是啊，其实开发区等于是一个缓冲区，反而减少了偷渡现象，既然如此，总督阁下，能不能将船湾水库余下的周边地皮卖给我？” “李，开发区面积不小了。” “面积看上去是不小了，但你也知道的，在我计划里，准备大力开发八仙岭与船湾两大郊野公园，我花了这么多钱下去，必然会抽出一部分面积做为商业区。因此，经过各个专家反复论证，看似两大郊野公园面积不小，可实际面积还不够大，生态圈环境十分薄弱。” “生态圈？”李嘉欣好奇地问。 “两个生态圈，一个是两大郊野公园的陆地生态圈，除了种植各种奇花异草、珍稀树木外，还会引进各种可供观赏的美丽鸟类。一是海洋生态圈，除了利用印洲塘优良的生态圈外，还会将它进一步扩大。原来我打算在娥眉洲红石门海峡修一道桥梁，便能与陆续联通了，这道桥梁不过几十米宽，用不了多少钱。但迫于这些专家所逼，不得不将桥梁移于娥眉洲最东端的灭角咀，通达黄竹角咀，使得整座桥梁长度几乎达到了一点五公里。虽然这样一来，将黄竹角海也笼于这片生态区，但这么长的桥梁，加上黄竹角海的深度，将会多浪费无数金钱。” 但是不同的，原来李默计划里，还没有将黄竹角咀这个长条尖尖子，当成商业区利用。现在当成了商业区，有了这个桥梁，无疑会进一步使这片商业区价值得到提升。 这座桥梁造价出在里面了，甚至还会多赚不少钱，当然，至少眼下意味着李默需要垫付更多的资本。 李嘉欣好奇地看着两人，心想，去年不是闹着说开发区破坏环境吗？怎么现在冒出来保护环境了？ 其实李默也不想计划一变再变。 但各个专家意见不能不听，而且沾到了生态保护圈，确实说不清楚。 未必如这些专家所说的那样，或者大半专家是想面积越大越好，反正港府一松再松，李默似乎又有很多钱，为什么不争取一点？ 可万一让他们说中了呢？ 虽然说不清楚，面积肯定是越大越好了。并且未来随着国内环境的破坏，这两大生态圈也必然是旅游业的重要卖点。 卫奕信苦笑：“李，我也要给港人一个交代。” “卫总督，这样，我提几个承诺。船湾水库西边海滨地区汀角路上有不少人家，还有一些小企业，不便安置，余下的从流水响水塘、鹤薮水塘、南山尾、吕阳峰、春风亭这一线以北地区，包括船湾水库长堤在内，一起卖给我，只要港府开价不高，价格好商量。此外，开发区建设时，我会进一步照顾香江。” 随着双方搭成协议，关系也渐渐和转，这也上面的吩咐，还有几年香江就要回归了，李默，你尽量少折腾，以免出现不必要的变数。 因此李默在价格差不多的情况下，开始在香江采购大量建材，也雇用香江商人的船只运输，同时也开始在香江采购一些生活用品。不要小看了开发区的建设，每一个月都会消耗天文数字的金钱，李默稍稍变动一下，多少对香江经济的发展起着拉动作用。 这也是许多商人今天不请自来的原因。 不过李默随着几个美人在跳舞，这些商人自觉，没有上前打扰。 “如今开发区有三家企业，但未来我还会在开发区建设其他的企业，说不定有一两个大家伙，在薪酬合适的情况下，我会酌情从香江雇佣大量员工与管理人员。” 第517章 妙招 九七回归后，香江渐渐向“无烟产业”转变，四大支柱产业分别是金融业、贸易与物流业、房地产业与旅游业。这本来没有错，背靠着大陆，仅是中国人口红利，就足够香江吃香的喝辣的了，但香江人自己作……于是这四大无烟产业不是无烟产业，而是渐渐成了空心化。但在八十年代，香江还有许多实业的，也有着许多优秀的管理人才、营销人才与技术熟练的工人。至于会不会与内地工人发生冲突，到了李默的地盘，是龙也能让他变成一条虫，是虎也能让他变成一条犬。 但就业问题，是每一个地区都会面临的难题，别看李默买了这么大面积的地皮，实际迁置的人数不过几千人，然而几家稍大的企业，随便着就能雇佣几千人。一是几千个低收入还需要政府补贴的农民，一是有收入的蓝领或白领的工作人员，两厢差距太大了。 李默继续说道：“另外，边境线，我可以就着港府现有的铁丝网搭建，搭建工程与费用由我来掏腰包。若是卫总督还担心偷渡，我还可以做出三条承诺，于临近汀角路、元岭、粉岭、坪洋等人烟稠密的地区，搭建双层隔离网与隔离带，主动安排巡逻人员与港府于隔离带两边共同巡逻，因为这一地区是生态保护区，我可以于边境地区实施宵禁政策，同时还会安排巡逻艇于赤门海峡上巡逻，再加上口岸的盘查，偷渡现象便会更少了。” 这样，李默会花更多的钱。 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 首先开发区陆地面积，若是包括船湾水库以及其他的一些小水库与诸多小河流的淡水面积，以及人工造岛的面积在内，陆地面积有可能接近一百五十平方公里，不仅利于保护区的生态，也有了足够的纵深。 黄竹角位于赤门海峡外海的一侧，即便填海，填海面积也有限。但从凤凰笏往西，往湾仔、三门山、伯公咀、以及船湾水库长堤的东侧白排角，越往西赤门海越是淤浅，也就是能填海的面积也越大，而且成本也比较低廉。当然，即便低廉，也需要不少资金了，可是这一带若是能填起来，再建上房子，那么前面是赤门海峡，后面是辽阔的船湾水库，不但背靠着两大生态保护区，也将是第一流的湖景房与海景房的结合体。 李默以后还可以有机会，让卫奕信答应李默在白排角填海工程结束后，先修一个检查站，再修两道桥梁，一道桥通达马屎笏，再于马屎笏修一条公路通达大埔，另一条桥通达渡头村，那么这个商业区便与大埔、马鞍山全部沟连起来，也与整个香江沟连起来。 卫奕信与香江人防来防去，防的就是内地人偷渡，李默能理解，特别是九十年代……不过往后去，又有多少人想要偷渡？香江自由行执行后，又有几个中国人去了香江不回来的。当然，有的女人宁肯嫁给日本老农民，甚至做非洲黑人的小妾，也不愿意做中国人，那当什么也没有说了。但他们不会防香江人，因此香江人进出开发区是很自由的。 桥是桥，进出自由是进出自由。 不过它们两者再加上香江97年的房价，那就会产生许多奇妙的变化…… 这是李默的想法。 可是卫奕信未必会答应。 说完后，李默看着卫奕信。 卫奕信在沉吟，他根本想不到李默脑海里还有白马大桥、白渡大桥的构想，更想不到后来香江房价有多疯狂……其实今年他还出台了一些土地调控政策。 他想的是他早在前年就构思的一个“伟大设想”……玫瑰园计划。 但眼下港府的储蓄……卫奕信不由叹了一口气，若是没有眼前这个恶劣的家伙，港府储蓄则会很宽裕，也可以执行他心中这个伟大的计划。然而李默这么多的资金压在香江股市上，他绝对不敢在脸上表露什么的。他有时候很想用一些非正规的手段，但这是***，又是即将回归的香江，这些手段他也只是想一想了。 过了一会，卫奕信说：“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李默有些失望。 今天与港府谈判地皮，还是不大困难。 但到了明年，则会变得很困难了。不仅是香江人自己在炒房，还有许多外资也涌了进来，加入炒房炒股大军，当然，有的赚了，有的照样套牢，亏得血本皆无。 这里是香江的“北大荒”“戈壁滩”，但是以前，是李默的前世，到了明年，随着各项工程进一步建设起来，同样会连带着地价上涨，幸好还有一个铁丝网，否则从今年起，周边地价就会节节攀高。 但不能表露出来，李默说道：“也行，若是卫总督有意的话，可以打一个电话给我。” 李默站了起来，来到老邵面前。 老邵替李默做着介绍，实际上其中不少人的名字，李默都听过。 这些大亨也客气地与李默寒喧着。 他们中间有许多人同样瞧不起内地人，别看小小的香江，90年GDP总量相当于中国的19.7%，即便未来几年中国经济高速发展，因为人民币贬值，到了97年，仍相当于中国GDP总量的14.42%。 但在李默面前，他们骄傲不起来。 李默也很客气的与他们打着招呼，或握着手。 他记得一句话：创业后你就活明白了。你会发现，最先买你货的是陌生人；从不买你货的是熟人；最先和你保持距离的是你帮助过的人；最先拒绝给你帮助的是好友；最看不好你的是亲戚。某天你发达了，每次聚会你请大家吃喝玩乐时，你会发现，除了陌生人不在，其他的人都在。这就是现实。 虽然看上去说得有些道理，但略有些偏激。 李默承认的是另一句话，有了利益往来，才是伙伴关系。 说不定这些人，未来就会用上呢。当然，说不定人家未来也用上自己。 有的人瞅着挽着李默胳膊的李嘉欣。 这一回老邵到没有误会了，李默与张婷缠缠绵绵的好几年，李默也没有碰张婷，更不要说刚刚认识的李嘉欣。 但这个小姑娘长得确实很漂亮啊。 他苦笑地摇摇头。 酒会便渐渐到了尾声。 李嘉欣忽然问：“李董，你是环护主义者？” “我不是环保主义者，当然，我也不主张严重破坏环境。不过开发区，未来发展的重点是旅游业，想要发展旅游业，以这巴掌大的地方，只好小心经营了，特别是景区，逼得我不得不维护这两大生态区。” “李董，开发区面积不小了。” “不过三万来英亩，放在国外，只能算是一个中型牧场。” 那能好相比吗？ 李嘉欣咯咯地乐了起来。 李默与徐世昌一一将客人送走，但他也没有给李嘉欣一个提示，李嘉欣只好苦着脸，挽着他的脸，在边上站着。 远处的记者眼中则放出更亮的光芒，大新闻，马上大新闻就要发生了。 结果他们很失望。 李默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扭过头，笑盈盈地看着李嘉欣，说：“李大美女，你要不要留下来？” 李嘉欣脸一下红了，即便有这个意思，也不能这样直接问出来吧，她讪讪说道：“李董，我也要回去了，感谢你的款待。” “真不留下来？” 李嘉欣盯着他，愣了好一会才说：“我要回去了。” 然后她的助理打开车门，将她接上车子。 徐世昌知道李默是在开玩笑，还是问了一句：“李董，若她真的留下来，你打算如何处理？” 李默向远处的记者努了努嘴。 徐世昌笑笑，也没有当真。 但李嘉欣真留了下来，李默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几个人来到华硕会议室，开了一个临时会议。 这几款产品质量是没有问题的，不但这几年的技术积累，另外乔布斯还挖来了苹果公司的一些技工，或者这样说吧，自此，华硕经营路线已经与史上不一样了。 在李默前世，华硕进入的终极产品，不是PC机，而是笔记本。当然，若是没有李默扶持，这时候华硕依然还是一家不大的公司，正在经营零部件呢。 但经过李默扶持，华硕不但很快进入终极产品，还是主流的台式PC机。 至于这次会议，与笔记本显示屏无关。 担心也没有用，大不了销量小一点罢了，反正所有的笔记本电脑现在销量都有限，权当是技术积累。 而且华硕、宜华与几座高校的试验室也在研发显示屏。 李默说的就是未来的那个妙招。 妙招就是以旧翻新。 这段历史李默还记得，前世时李默买的第一台电脑就是二手华硕笔记本，买上手是便宜，随后就开始不停地维修，连硬盘都换了两个，没办法用了，最后将它扔掉。 那时候李默还不懂。 中国关税重，为了躲避关税，许多人将国外的电器或电脑等产品走私到中国，也包括后来的苹果手机，俗称“水货”。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国家能不能征到税，太遥远了。 但这些水货有着很大的问题，若是能买到原装产品，那还是很划算的，要便宜不少钱。可许多人不懂，他们买的不是水货，而是经过华强北等地方翻新的二手产品。 真到了无法翻新的地步，直接当二手货销售了。当然，运气好，碰到了有人想换电脑的，从他们手中说不定能以低价淘到一台不错的电脑。可这往往像赌气一样，一面是人，一面是地，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买来的是什么货色。 接着李默狠狠心肠，买了一台惠普笔记本，早先的惠普笔记本散热功能有着严重的问题，不得不时常清灰，但也让他用了四五年。都用了四五年，还想如何？ 这是李默前世最初接触电脑的印象。 然后到组装，联想也等于是组装，私人组装更是组装，然而两者质量会一样吗？ 李默在这时候就推出以旧换新，还是让人觉得很新奇惊艳，也很佩服的，已经有人在佼仿了。 实际所谓以旧机折价，折得价格少得可怜，比如一台IB新机，普通装得要99美元，第二代IB机推出后，完好无损的只折价19美元，严重损毁的，往往只能折价几美元。 它的意义便在于第二代技术更好的IB机推出后，许多玩家手中的第一代IB机还没有坏，舍不得更换。有了这个以旧换新，便能让玩家主动换掉旧产品，更换新产品。 至于更换下来的旧产品，再经过宜宝公司进行翻新，以很低廉的价格推向非洲或印度市场，也包括眼下的中国市场，没办法，眼下中国的消费能力并不比非洲与印度好多少。不但游戏机、家电与电脑，还有许多人在大街小巷收购旧衣服，然后带到农村去卖。有本事的人，将外国人不要的衣服收购回来，进行干洗后，正大光明地放在中国各城市的大街小巷销售。 甚至连一个消毒程序都没有，大多数人身体都健康的，可少数有病的，这个衣服同样也说不清楚。 然而买的人不少，因为一个名词，便宜！ 至于损毁严重的，那只好取其零部件了，其实这个过程不赚钱，赚钱的是销售新机的利润。 游戏机如此，电脑更能采用这个方法了。 但与那些黑心的贩子不同，这是原公司进行的翻新与检测，一般质量都能有所保证，至少能包修一段时间。当然，是二手机了，使用寿命与质量肯定要差一点，可是会很便宜。 若是在94、95年推出质量有所保障，并且还包修一段时间，原厂翻新的二手电脑，售价大约只有三四千块钱，无疑会受到许多人的欢迎。 这仅是第一个去向。 中国真正进入网络时代，还是比较晚的，包括网吧。其实最早的网吧只是打游戏的场所，上网的没有几个，不是不想上网，而是网速慢得要死。 然而在李默推动下，这一进程必然会加快。 能不能上网先不管，但可以用电脑来打游戏。 只要李默提前进入连锁网吧产业，二手电脑又有了一个去处，还能节约开网吧的成本。至于又坏掉了，那只好当成废品处理了。但应当能用上两三年，能用两三年也够了，未来电脑更新速度会很快的，难道指望用上十年八年不淘汰？即便放在网吧里，每隔几年，也要淘汰一次。网吧的什么，可能还早，不过能提前将电脑在中国进一步普及。 “Internet cafes？”徐世昌不解地问。 “徐，那可是一个大家伙，一旦这个网络正式普及，会使PC机销量迅速激增，这才是李让你们迅速推出PC机产品的原因。”乔布斯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说道。 其实若不是李默有意地用根服务器将蒂姆拖住，今年蒂姆便能推出万维网。 乔布斯有些惆怅，如果当初自己不急于打败IB推向市场，也不会被苹果公司的董事会弄出苹果，现在自己与苹果公司无关了，甚至手上的股票也卖光了。但也是幸运的，因为苹果公司越来越不行了，持着它的股票没有多少升值的价值。 然而在这个大时代到来时，自己也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还有一个让他感到惆怅的地方，他开发出来的操作系统，被比尔盖茨拿过去借鉴与引用，开拓了庞大的微软公司。 李默虽承诺，也同意他再次进军PC机产业，但终失去了自己的操作系统。 “李董，你的说IT？” “嗯，徐总，心中有数就行，不要对外声张。” “我懂。” 几个人就着李默的提议开始商讨详细的方案。 不要小看了李默这个“妙招”，与联想不同，华硕不是一家组装机企业，许多零部件都是自己生产的，或者台积电与高通生产的，或者李默未来于国内成立的哪家企业生产的。 一台电脑买回家，保养、清灰、改装或维修，再正常不过，那么就需要各个零部件，也就是产品卖得越多，那怕是二手机，也能带动各个零部件的销售额。 这便是李默所重视的“自主生产”的另一个好处。 过了好一会，大家看着窗外的天色，一个个回去休息。 第二天早上，李默刚起床，秦叔便拿来一大叠报纸…… 第518章 郁闷 李默打开报纸，各种胡说八道，胡乱猜疑，胡扯。 许多报纸说他喜新厌旧，有新有旧吗？ 还有一家小报无耻地说，万花丛中过，湿身升又升。然后搭配李默抱着几个“姐姐”跳舞，小小李越隆越高的照片，天知道这个记者是怎么拍下来的。 但这个不正常吗？ 李默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去年年底偷偷交了几回公粮，便没有接近女色了，这几个香姐亚姐确实是李默的“姐姐”，但是87-90年的当选的亚姐与香姐，虽是姐姐，都只比李默大了几岁，正是最漂亮的时候。有的“姐姐”有意地投怀送抱，跳舞时身体距离拉近，有时候都会产生厮磨了。李默若是一点生理反应也没有，他也不是正常男人了。 至于为什么小报记者也跟了过来。 八个姐姐来了，这些小报记者与狗仔队还能不跟过来？ 李默也没有当一回事，放下报纸失笑道：“这些记者，果然是最没有节操的一个群体。” 他们报就报吧，反正自己在这两三年时，一年顶多来上两三次，并且只是在开发区逗留，到时候蜚短流长自然就消失了。 李默吃过早饭，察看基建。 一个城市的基建得分地表上面的，地下的，两大部分。 两部分都重要，但相比于地表上面的，地下的基建更为复杂。 因此后来许多中国人产生两个误区，第一个误区便是许多城市在暴雨降临时，能到处“看海”。 这就涉及到一个排水能力，然而各个城市在九十年代渐渐开始扩张时，根本就没有能力能想象到后来的规模。就像现在的京都，谁能想到后来的房价每平米好几万，甚至十几万人民币。 因此最初的排水建设都跟不上，然而想重建……它们可是在地下，不知道得解决多少难度。就像青岛，还用着清朝人德国人所建设的排水管道，不是想用，而是无法拆卸掉再重建。 第二个误区便是魔都中心大厦造价148亿人民币，折合成美元，大约在22亿左右，而迪拜塔造价只有15亿人民币。于是大家齐声说，贪污了，贪污了…… 贪肯定会贪掉一点的，实际就是迪拜塔整个建设资金也未必有那么干净。 但完全说贪掉了，那是不对的。 主要原因是三条，一是钱越来越不当钱了。 如魔都环球金融中心造价只有10亿美元，当然，魔都金融中心高度要矮一点，建筑面积也没有人家大，但论建筑面积，实际魔都中心大厦比迪拜塔也要大，毕竟一个是“塔”，一个是“厦”。 另一个因素便是建造时间，迪拜塔建造时间是2004-2010，魔都金融中心大厦则是2003-2008（其实于九七年就动了，因为亚洲金融危机，98年停建），魔都中心大厦是2008-2016。 晚了五到八年时间，同样数量的货币，购买力却是两样了。 二是地价因素，08年时魔都房价地价一起涨了上来，仅是一个拆迁安置的费用就是一个天价了。这个地价，未来也会让卫奕信那个玫瑰园计划头痛了。 三就是地下因素。 这些超级摩天大厦都要打很深的地基，然而沾到地下真的说不清楚，相比于迪拜塔周边的建筑，魔都中心大厦周边的建筑更为复杂。 不仅地下的基建难办，魔都中心大厦还要面临着两大地下难题，一是它位于冲积层上，土质松软，因此在竖起钢梁前，工程师打了980个基桩，深度达到282英尺（约合86米），而后浇筑215万立方英尺（约合60881立方米）混凝土进行加固，形成一个20英尺（约合6米）厚的基础底板。 不但如此，因为它周边有许多大楼，还要考虑开挖这么大的既宽阔又深邃的地基，对周边大楼的影响，仅是这个地基与地下的基建，就要多浪费大量的金钱。 开发区主要是沉积岩及变质岩组成的地质，这种地质一般比较坚固，并且还妙在远离了地震带，这种地质利于建筑质量的保障，然而坚固的地质，想在地下动工，无疑又增加了施工的难度。 但这里最大的好处便是它原来属于香江最荒凉的地区，几乎没有什么地下基建的干扰，可以从容地规划。 当然，必须舍得投入资金去建设，也必须规划好，否则以后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也会产生不必要的重复建设与不必要的费用。 这些地下基建则包括了，水、煤气管道，因为地方太小，又考虑到两大生态区的保护，不但考虑到自来水、工业用水、消防与灌溉用水，污水排泄，还要考虑到除污工程，无疑使李默投入了更多的资金。 另外还包括了电、通讯电缆、地铁与一些隧道工程等等，许多人看不好李默在开发区的投资，但李默可不是这样认为的，因此这些投入都十分巨大。所以一些在研发开发区生态的专家，向李默要求，将整个船湾水库拿下来，反正你钱多，烧得慌，为什么不多拿一些钱出来，以便更利于两大生态区的保护？ 乔布斯也饶有兴趣地在后面跟着，到处观看。 其实他对李默一个人想建设一个城的壮举也感到很好奇，当然，他也不完全相信李默能成功，因为李默投入太大了，想要完全收回来，是很困难的。 转到了下午。 老邵打来电话：“李默，人家向我要你的电话号码。” “哈哈哈，”李默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老邵又委婉地说：“李默，但你真要小心，人家可是踩了好几条船，不亚于关小姐。” “这么说，她现在完全与倪先生的公子分手了？” “原来你也知道啊。” “听说过一点。” 但也不好说，以李默的身价、外貌与才华，若是两人关系定了下来，也未必非是良配，如果李默能忍受她的强势的话……这一条与关大美人终是不同的，关美人口味太杂了，不但傍富豪，还傍小鲜肉，那么就是李默也满足不了，他再有钱，也不能保证自己青春永驻，长生不老。 李默也根本没有考虑过，他想的是悲催的天王李明同志。 在这几个天王级巨星中，张天王、刘天王、周华健都是好人哥，但最厉害最让人羡慕的是成天王，人家外面彩旗飘飘，可家里面那面美丽的红旗也没有倒。 最悲催的便是李天王了，本来他与李嘉欣也算是天作地合的一对，但因为李明害怕恋情会影响他的事业发展，对外坚持宣称他与李嘉欣之间情同兄妹，不是恋人关系，当然这段恋情无疾而终了。随后他所挑的人选，一个比一个“不淑”，而且一个开始比一个丑。不过李默觉得93年李明最终没有认可这段感情，也与李嘉欣复杂的情史有关，特别是与风流大亨刘銮雄的绯闻，让李明挂不着面子。 李默很想打一个电话给李天王，然后在电话里唱一首歌给他听：你说你爱了几个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 想到这里，李默自己也觉得好笑，说：“六叔，顶级美女也是一种宝贵的资源啊。” 一句话让老邵在电话哪头也大笑了。 李默转了两天，然后去了香江机场，不是回国，而是包机去瑞士。 李默上了飞机，然后迎上一个中年人，说：“钱教授，您好。” 若是没有李默的推动，这时代中国互联网跟进也不算太慢的。 直到86年，才由钱天白负责了CANET国际联网项目。87年，他发出了中国第一封电子邮件。90年，钱天白于国际互联网络信息中心的前身DDNNIC注册登记了中国的顶级域名CN。91年10月，由于中美关系渐渐改善，美方发言人沃尔特·托基再次提出把中国纳入互联网络，而且美方还资助中方一半的联网费用。当然，这时候大家对互联网都认识不足，以为建立一个档案，发发邮件…… 不过不是每一个美国人都是托基，在这时候，有赞成与中国恢复友好关系的，也有反对的。因此美国对中国提出了一些苛刻的条件，一直拖到94年3月份，中国才正式加入到互联网。 随后中科院高能物理研究所的IHEPNET与互联网络的连通，全国一千多名科学家成为中国第一批使用互联网的人。同年五月，高能物理研究所设立了国内第一个WEB服务器，推出中国第一套网页，内容除介绍我国高科技发展外，还有一个栏目叫“Tour in China”。此后，该栏目开始提供包括新闻，经济，文化，商贸等更为广泛的图文并茂的信息，并改名为《中国之窗》。 也就是虽然中国以前很落后，但至少从90年后，及时地跟进了这一产业。 这中间钱天白功不可没，因此有人称他为中国互联网之父，甚至将他列入与钱学森、华罗庚级别的伟人行列。 当然，因为李默的推动，已经截然不同了。 特别是李默提了好几次，说它是第四次工业革命，引起了许多人的广泛关注，也引起了国内的注意。 从89年起，国内对网络这一块跟进得更紧密。 前几天，李默又说起了IT产业，那次来了不少部门的领导，有的领导刻意询问了这个IT。 李默也不隐瞒，包括他与蒂姆在瑞士的研究。 于是上面请求让钱天白带着一些专家，还有五十多名从京都挑选的学生……蒂姆哪边，万维网是李默、乔布斯与比尔盖茨资助的，然而李默与蒂姆已经给它定性，让它以后成为一个开放性平台。没有多少收益，那么只是图名了。还有李默所说的逻辑域名服务器组，这完全是李默资助的研究，当然，它也涉及到更多的技术，包括一些硬件的技术，也需要更多的助手。 李默陆续地，从国内抽调了一百九十多名学生与研究生，前去担任蒂姆的助手，原先只是在华理大内部挑选了一些学生，后来扩大了魔都几座高校，又扩大到苏省、晚省与折省十几座高校。无疑，挑出来的学生，都是比较优秀的。 李默这么做，一是蒂姆需要这些助手，二是李默希望就此培养一些人才，万维网与根服务器推出后，还需要进一步跟进研发，不过到时候各国各研究所会分摊研发任务与资金了，这也是必须的。到时候李默就可以将其中大部分人才抽出来，挪为己用。 然而上面的人认为李默这么做有些不妥，有些搞“地域性歧视”的嫌疑，希望李默也带一批京都的学生过去。 91年的中国，依然是政治挂帅，李默没办法，只好同意。 但他怀疑着，这五十几名学生中，恐怕有三分之一的学生不是去担任助手，而是镀金的。李默也装作不知道……其实新东方子公司英豪公司的经营理念也表明了李默思想的转变。 原先李默资助了一些学生出国，确实在眼下，无论是眼界，学术，教育质量上，国内高校比美国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但资助的这些学生除了重点培养外，余下的能不能成才还不大好说。关键成才的，大多数不愿意回来了。 这种资助不是资助，而是闹心的。 不如让英豪公司培养一些人的英语能力，再让他们参加托福考试，利用李默手中的一些资源，将他们弄到国外留学去。这样，英豪公司赚了钱，又送走了大量的留学生。 想要用人，让各个猎头公司挖人了，不管能不能挖回来，但至少所挖的人个个是成才的，不仅学有所成，进入社会也能将他们所学的知识发挥出来的。 挖不回来没办法，但挖回来一个，就能重用一个。 一样的道理，无论是真正优秀的学生，还是一些混入到中间镀金的，蒂姆那个庞大的研究所，就是甄别的最好场所。有能力的，李默以后会派人重点关注，没有能力只是镀金的，该干吗去就干吗去，李默不会管的，权当在日本市场上少赚了一笔小钱。 还有钱天白这几名专家，他们是前去参观的。 蒂姆这个研究所的研究成果不能说完全是李默的，但能说一半成果是李默的。蒂姆带着各个助手研发，如今九成助手都是李默资助的中国学生。 钱天白一一替李默介绍。 李默虽同意了上面的提议，不过提出一个要求，派专家过去参观也可以，但必须派出真正的技术专家，而不是想出国玩乐旅游的行政官员。 这也是让上面一些老人不愉快的地方。 没有我们打天下，能有新中国吗？ 没有领导的治理，能有这个安定的国家吗？ 为什么你这个小家伙，对领导一直持着片面的贬损的看法？ 但上面还是同意了李默这个条件。 来了几个专家，但都是来自高能物理研究所计算机领域的专家。 李默在几十名学生奇怪的注视下，一一与他们握手。 飞机开始起飞。 不久，香江几家电视台也开始报道李默的行踪。 这是国内政策依然不明朗的，否则以李默的年龄、财富与才华，足以引起各个媒体关注了。 因为李默与香江关系“改善”，虽然从香江狠赚子一笔钱，但在开发区庞大的建设采购中，越来越偏重于在香江采购，各个媒体报道的风向也开始扭转。 有的媒体得知这架飞机是飞向瑞士的，他们还发出感叹。人家才是真正的巨富，赚全世界的钱，而不像香江的一些富豪，只能窝在香江赚一些“小钱”。 某个美女也正在看着电视，她喟然一叹。她当选为香姐不久，刘銮雄就开始追求她。 其实倪家家庭情况还是很可以的，就凭借倪大才子的稿费，也足够几代人吃香的喝辣的。 但这时候刘銮雄不足四十岁，相貌生得也可以，不但追女孩子舍得花钱，也有手段。比如不久后，香江深夜停电，他端着一盒肠粉，爬了二十多层楼，将温热的肠粉送给了李嘉欣。李嘉欣当场感动得不行不行的，立马投怀送抱。 然而问题她不是做正妻，而是连做小三的资格都没有。上面人家老婆是动不得了，但在这上面还有一些人，好不容易将关大美人从小三位置踢走，洪欣与蔡少芬……好多美妹又继续来了。 然后气得她在电话里大骂。 女：好像王晶那样《痴心情长剑》，可以为了邱淑贞做任何事，这样对你来说是侮辱你的智慧是笨嘛，所以你就去抬起其他人，就喜欢去跟别的女人上床。 男弱弱地反驳说：我哪有女朋友，那是我老婆，我只是打工仔而已。 女：打工仔？打工仔需要对人那么好的哦？ 男:现在我对谁好了？？ 女：你对谁好？你对ada（蔡少芬）不好吗？ 男：对ada还算好啊？ 女：全世界都知道你开公司，还开戏是给她拍的，这么多联系的啊？ 男也有些愠怒：是啊是啊，是以前的事啊，以前……懒得跟你吵。 女：我真是恭喜你啊，签了洪欣这么蠢的X (X，女性生殖器)，X女人回去，快x点捧红她吧。 男：我没想要捧红她的 女：你没想要捧红她，签她X。 男投降了：那不红那些……那又签约…… 反正对于这个辣妹子，李默是不会多深交往了，还是让其他人享受吧。 但是这个大美人不会这样想，倪公子与刘銮雄相比，弱爆了。可是刘銮雄与李默相比，又弱爆了。刘銮雄敢在卫奕信面前指点江山吗？还会让卫奕信陪着小心吗？ 才华不能当饭吃了，可论钱钱更多，更关键的是人家岁数不大，而且未婚！想到这里，她郁闷地关掉了电视机。 第519章 友谊（上） “我们与人家差距是很大……”钱天白说。 他们与李默、乔布斯来到瑞士后，前面刚安排好酒店，后面就钻到了蒂姆的研究室。 里面有许多中国学生，他们都是助手，另外还有六十多名，蒂姆用李默资助的资金请来的各国业内顶尖专家，因为涉及到根服务器，这也是必须要请的，否则即便是蒂姆的才学，也跟不上了。 一行人一边观看一边交流，这一交流，发现与人家差距太大了。 “钱教授，不用灰心，中国在这个行业上，等于从一无所有追赶的，再说，这里研究的课题，即便放在国际上，也是最顶尖的技术课题。”李默安慰道。 另一个专家问：“小李，听说有许多构思是来自你的灵感？” 李默点点头。 “资金也是你资助的？” 李默又点点头。 “为什么不在国内研发？” 李默无语了，他愣了一下说：“若是对一个普通老百姓说，潘仁美实际还是一个很不错的人，这个老百姓会有什么反应？为什么，因为有演义《杨家将》。若是对一个普通老百姓说张飞实际是一个白脸美男子，擅长书画，他的两个女儿也是一个大美人，品德出众，被后主刘禅陆续录为皇后，这个老百姓有什么反应？为什么，因为有《三国演义》。我不说国内专家的水平能不能跟得上，也不说涉及到一些先进设备能不能买回来。就说这个万维网与域名服务器组，为什么研究它，一是蒂姆先行发起了区域网的研发，二离开了欧美，还能不能成为国际标准？” “为什么不能成为国际标准？” “一旦被中国控制，人家就不跟你玩了，而且以人家的技术，重新研发出一套标准是很容易的。然而中国想要发展，必须跟国际接轨，跟国际接轨，就必须沿用人家的标准，那么我这次研发资金是不是打水漂了。因此甭管历史上潘仁美是什么样的人，张飞长相如何，在普通人眼中，潘仁美就是一个大坏蛋，张飞就是一个莽夫。” “不会这么严重吧？” “它与中电坊电池不一样，海湾战争多国军队的信息战，举世瞩目，但眼下这种信息战只是涉到卫星导航技术以及部分电脑技术。未来的信息战则会包括网络信息战，直接关系到一个国家的生存安全，欧美会不会承认中国控制这种技术？” 李默说的有些强词夺理。 不过若不将这两大技术当成开放性平台，向所有国家开放，也确实很难得到各国的认可，更不利于互联网产业的蓬勃发展……别的不说，李默手中还有一大堆IT产业的股票呢。 其实能往锅里扒的，李默比这个专家还要急迫。 但对于这些人前来参观，李默是乐于其见的。 眼下中国互联网所面临的不是技术因素，而是两大政策因素。外部的政策，得尽快与外界联网，虽然后来中国筑起了一条直达冥王星的防火墙，可不与外界联网，那叫互联网吗？ 一是内部政策因素，李默苦心投入研发根服务器，当然，现在不会有太多人注意到它的重要性，顶多认为与万维网，以及欧洲现有的联网技术结合起来，会对李默所说的互联网有着极大的推动作用。 但在未来，它不仅对国家网络安全产生着重要的影响，也对李默的一些未来规划产生着重要的影响。 可是现在，中国正是思想转型期，什么样的妖蛾子想法都有……也许往后去，再看，觉得很好笑。但身在局里，一点也不好笑了。就像民国时期，胡适等人有感到中国的落后，从那时就提出了打倒孔家村的说法，激进的，甚至一度想消灭汉字。好笑吗？当时一点也不好笑，这些人的心中是怀着神圣使命感的，更是怀着爱国情操的。 它们还有一些技术难题没有攻克，不过真的很快了。 一旦成功，李默就要将它们带回国，放在欧美各国，人家会意识到其重要性，各个高校也会感兴趣。 可在中国，弄不好还会上纲上线，必须要上面同意，才能带回中国，才能在中国将几组根服务器安家落户。 李默将这些专家丢了下来，又带着乔布斯去了芬兰。 哪里也有他的一项投资，GSM。 2017年，GSM关闭了。但在2G通信时代，它是一项无比重要的技术。 两人之所以前来，是因为其研究小组打电话过来说，其技术基本研发成熟了，到了测试阶段。 这让李默感到愕然，不是到明年才研发成功了吗，难道得到自己这些资金帮助，将它提前了一年多时间？ 实际李默记得不清楚。 在李默前世，这项技术也是在91年就研发成功的，而且也在这一年，于欧洲开通了第一个GSM系统，只是比现在稍稍晚了几个月。至于92年，是其技术变得更加成熟，让欧洲标准化委员会承认它是通讯系统的标准，向整个欧洲乃至全球正式推广。 两人观看了测式过程。 测试成功后，李默与乔布斯，还有研究小组的各个成员纷纷欢呼拥抱。 李默开心，乔布斯也开心。 这个技术快要成功了，也快要进入市场。 李默与乔布斯所研究的手机也快要成熟了，但它倚靠的就是这个GSM系统，两者是鱼与水的关系。GSM是水，没有鱼没有关系，手机是鱼，绝对离不开水。 乔布斯又打电话通知雅各布斯，让他派人过来，将相关技术数据带走，因为新手机的处理器，也必须与GSM技术同步。 李默则给各个研究成员发红包。 他的投资可不是赞助，在里面也占据着40%的股份，同样的，也提出了一些条件，比如向高通公司及时提供GSM的相关数据，推广时将中国放在优先的位置。 当然，也有权利发红包……甚至其研究委员会还希望李默红包能更大一点。 乔布斯回美国了，GSM技术已经研究成功了，他得加快手机的研发脚步。 李默又回到了瑞士。 用他与乔布斯临分别时的一句话来说，乔布斯，你来负责技术层面的东西，我来负责赚钱……乔布斯摇头苦笑，但也正说中了他的心坎。当初他在苹果时，若是研发资金充足，即便面临着IBM的压力，他也不会将那台电脑提前推向市场，当然，也没有了后来的结局。 这也是他被李默邀请到宜华感受到的最大不同之处。 不管信任与友谊，至少研发资金不用犯愁的。 那怕连产品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一个，李默就敢调来大笔款项让他烧。 他苦笑后上了飞机。 李默接着也上了飞机，但他回的不是日内瓦，而是苏黎世，飞机降落后，他直接带着秦叔几人去了巴尔拉客酒店。这次过来的都是苏联最顶尖的二代，当然，也要住最好的酒店。 可这些衙内不是关心住的问题，关心的是钱…… 李默与他们交易共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技术，这部分必须于东北口岸交易。 第二部分是黄金与宝石，它也可以放在东北口岸交易，不过李默眼下不会出售这些黄金与宝石的，而是将它们抵押成现金，还要弄到国外去，手续复杂不说，还会产生不必要的关税。 因此李默直将也将它们放在了瑞士交易。 瑞士是欧洲中立国，银行也是“中立”的……实际这个中立，成了合法的洗黑钱的好场所，所以后来中国许多高级贪官都在瑞士银行注册了账户。但这种不顾他国死活的政策，却造就了瑞士银行业的繁荣，甚至还能明目张胆地侵吞一些主人出了意外的黑钱。 但这种政策，确实也会给一些灰色交易产生了便利，如李默与苏联这些***的交易。 先行在瑞士估值，随后再与银行估值，将它们抵押给各个瑞士银行，李默又可以拿着这些钱进入投资了。 具体的交易更复杂。 去年这些衙内回到苏联，成了一家名为维里卡托夫的商业银行，也可以意译为巨人银行。 戈尔巴乔夫在迅速推行市场经济化的基础上，又搞了一个五百天改造苏联计划。 简单地说，就是吸引外资，实行国有资产的非国有化，也不是完全私有化，而是以集体所有制与私有制混合体的“非国有化”，居民在价格改革中的损失予以补偿，取消联盟预算与税收。 后面一条，一年后聪明的人都懂的，它无形中为苏联解体提供了催化剂。 这个补偿，也容易懂，那就是加大力度印刷钞票。 其实九二年，总设计师南巡后，深化改革，进一步用市场经济代替计划经济，也不得不狂印钞票，同样的，也带来了一系列的问题，随后有了铁总理的改革…… 但在这个过程中，两国许多做法是截然不同的。 苏联的做法很狂野，甚至直接向老百姓发钱，不是发一回两回，发了好几回…… 彼特洛夫他们这家巨人银行开得正是时候，合乎法律，合乎政策，合乎时势。 正好手中有很多钱，想花是买不到什么合适的东西。想存，也怕贬值。但再贬，一年也不可能贬上75%吧，于是许多居民听到巨人银行超高的利息后，一起将钱存入巨人银行。 李默是不可能相信巨人银行账目的，并且为了避嫌与减少别人的注意，他也不可能在巨人银行里安插人手。 因此这交易的性质，是变相地从这些衙内手中购买黄金宝石，至于巨人银行的种种，与李默无关。 至于交易的款项结算，是李默请人来给这些黄金宝石估值，当然，这些衙内也会请一些评估师过来，以两边估值的结果为主，再以巨人银行的账目为辅，最后统计出来的结果便是交易的卢布金额。 然后再对李默抵押的股票与股份进行复估，复估后，李默以对待价值的股票或股份，请公证机构公证，衙内拿着公证后的抵押单，李默就可以拿走这些黄金宝石了。 四年后，李默带着资金过来，先换成卢布……也没有疑议的，因为在这个过程里，这些衙内并没有掏多少本钱出来，所有的钱是来自各个苏联储蓄户的卢布。李默还了卢布，银行没有违约，衙内们也得到了大量好处，皆大欢喜，交易圆满结束。 李默按照合同，必须偿还当初估值六倍的卢布，然后拿回抵押给巨人银行的股票与股份。若是这些衙内不同意，不好意思，按照合同，李默有权利强行收回这些股票与股份。 并且这些衙内带回苏联的不是股票与股份，而是经过公证机构公证后的抵押单据，只要李默偿还了，不管他们接不接受，四年后，他们与这些股票与股份没有半点关系了。同时，在这个抵押过程里，李默没有权利动用这些股票与股份，包括变相地变卖或掏空抵押股份的企业等等，一旦抵押出去，这些衙内会聘请会计师监督所抵押公司的账目，但这些衙内同样没有任何权利动用这些股票与股份。 除了这两方会聘请评估师过来，瑞士几家银行也会聘请评估师过来，对这些黄金宝石进行估值，然后与李默的评估师估价折中，李默将这些黄金宝石放到这几家银行里，带着贷款离开。 两个最终估值的金额可能相差很大，后者是抵押贷款，估值的金额可能会少很多。 利息也不一样。 前者李默支付给巨人银行的是超高的利息，但不可能付给瑞士这几家银行很高的利息了，只能算是正常的贷款利息。还有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后者偿还的时间更长，必须等到98年，李默才会偿还本金与利息。 到了98年，李默随便着卖一点微软股票，这些本金与利息也就还掉了。 虽然那时正是中国职工下岗的高峰期，但国内的总购买力也渐渐上来，正好能将这些黄金宝石制成首饰，变相地套成现金。也不可能拖得太久，虽然郝立克将年利息谈判到百分之十左右，但七八年累积利息滚动下来，到时候利息会超过本金了。 整个交易过程，几方都会欢喜。有笑的人，也会有哭的人，哭的人更多。 郝立克带着评估师过来。 整个交易过程看似合理的，实际也是一种灰色交易，并且很复杂，但还有一些交易更复杂，可以说，整个金融体系都让西方这群投资家给玩坏了，对于这个交易，大家基本都是能接受的。然而它会涉及到庞大的金额，各方都会安排亲信，或能信任的人带队，进入评估。 这是第一笔交易，也是以后交易的样板，李默就呆在了苏黎世。 三天后，一个异想不到的人来找他。 默大妈找来了。 不过苏黎世就在德国南部边上，离得很近，权当李默从魔都回了一趟老家。 “李，你又挖社会主义墙脚了。” “默克尔，你如今是西方阵营的政客了，你要记住你的身份。” 默克尔撇撇嘴说：“李，总之，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咦，难道西德也有史塔西？” “李，这世界不只有你一个聪明人。” “默克尔，我是商人，商人，懂吗？” 但李默心里在想，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就是小心，若是有人留心，还是能得知自己所做的，况且对方不是个人，也不是企业，而是国家，任你再有钱，在国家机器面前，根本算不了什么，除非这个国家是弹丸小国。 德国人都知道了，苏联人更知道了。 好在有了戈尔巴乔夫的五百天计划，支持者是苏联的“精英”沙塔林院士，反对者是叶利钦，但叶利钦是假反对，真夺权……后来他比戈尔巴乔夫做得还过分。因此在俄罗斯后来流传着一首小诗： 列宁赢得了革命，斯大林赢得了战争，赫鲁晓夫改换了货币，勃列日涅夫修改了宪法。 戈尔巴乔夫和叶里钦，比他们都厉害，按照“500天计划”，把整个国家搞垮。 如果以前说这种事，我们可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希特勒没办成的事儿，民煮派却办到了。 全国在流血，人民在哭泣，总统却在电视上说:“过程进行得很顺利!” 也有人真反对的，但同样的有人假支持，真捞权与捞取好处的。 总之，自从这个五百天计划推出后，苏联乱成了一个锅粥，不然李默也不敢发起这次交易。克格勃可不是吃干饭的，他们心狠手辣，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即便干掉李默，也不足以为奇。 但也给李默敲响了一个警钟，苏联很混乱，权贵们都在捞好处，这次卷进来八十多位衙内，九成是军方二代，也意味着在这背后站着八十多名有实权的大人物。 而且自己是拿真金实银的资产来抵押的，然而这是赌博式的风险交易，即便被这些衙内弄来一些技术，还能勉强是一些人能承受的范围，不过若是自己冒然为了中国，参与军事技术交易，弄不好会死得很惨。 当然，苏联解体后，俄罗斯更混乱，那时候自己不参与进去，由这些二代与中国军方交易，大约平安无事了。然而在苏联未解体之前，自己最好不要在欧洲地区乱窜了。 第520章 友谊（下） 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李默突然想回去了。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没有必要将自己置身于不太安全的环境里。 但也说明国家的重要性。 那怕在日本的操作，李默都没有太多顾忌，沾到了苏联与美国，真有点说不清楚。 默克尔则张了张嘴。 李默剽窃了东德大量技术，还注册了专利，这事儿做得确实有些无耻。然而李默一提商人，默克尔就无语了，何谓商人，就是逐利而行的一个群体。 李默吃相还算是好的。 像日本人将VCD技术剽窃过去注册专利后，还向中国企业征收专利费。至少李默没有向现东德地区的相关企业征收“专利费”。 而且苏联虽与中国关系缓和，实际上还是两个互相防范的大国。 李默直接说：“默克尔，你这次又是想做什么？若是诘难呢，快请回去，我时间也比较宝贵。若是有其他事，请直接说，不用兜圈子。” “李，你真猜中了。” “那又有什么关系？美国用兵中东，原因相信你是知道的，那个维护世界和平的什么，就不要当真了，但你们德国为什么赞助那么多军费？你们德国钱多啊，干吗来找我？” “李，没有美国，就没有德国统一，你要理解。” 但这也是李默最佩服德国人的地方。 二战后与日本不同，德国是很惨的。先是美苏将德国所有先进的技术瓜分一空，随后到来是天文数字的赔款，美苏英法要求德国赔偿五百亿美元。 众所周知，国家财富与GDP是两回事，89年的东京、20年后的京都，仅是房地产的财富就超过了美国的GDP了，有人说青省茶卡盐湖就价值十万亿元，不能说这种说法是完全错误的，它们确实是财富，但这些财富又能化为多少GDP，又能为普通老百姓带来多少收益，如果眼下的苏联，有人说苏联国家财富达到二十万亿美元，然而GDP只有几千亿美元。 GDP与现有资金又是两回事，后来只有中国稍好一点，能拿得出大量外汇，若是换成美国，别看它GDP超过了中国，但让它们猛的拿出一万亿美元现金，除了开动印钞机外，还真拿不出来。 45年的美元那可真是钱，当年整个美国GDP才两千亿多一点，整个世界各国的GDP加在一起也没有五千亿美元。 以战后的德国经济情况肯定拿不出来，于是几个国家开始公开地“合法”地抢掠德国财富。其中苏联吃相最难看，不但强行拿走了德国可移动资产，还将德国大批工厂的设备一起拆掉，运回苏联。全部拆掉的企业达到了近七百家，部分拆掉的企业估计在1367-2033家，连铁路的铁轨都一节节拆掉了，连老百姓手里的自行车也抢走了。 西方各国吃相稍稍好一点，但也抢走了不少好东西，特别是美国，抢走了大量的专利、商标、科学家，美其名曰，智力赔偿。 但不是洗掠后，就不赔了，后来德国陆续地向许多国家，包括东欧、希腊等这些小国家，也包括向以色列的犹太人，赔偿了大笔款项，比如截止到86年，仅仅向以色列的犹太人，就赔偿了九百亿马克，一直持续到新世纪初，才将这个赔偿结束。同时还失去了十几万平方公里的领土…… 更有意思的是一几年后希腊人，二战中希腊人有什么出彩的表现？李默真记不得了。但希腊人为了摆脱危机，说德国还欠希腊1833亿美元二战赔款，差一点将整个德国气疯掉了。 但就是这种情况，德国仍将经济与科技发展起来。 日本人经济与科技更好，但战后他们赔了什么？又幸运的，因为美国为了对抗苏联与中国，得到了美国大力的支持与扶助，日本才导致发展起来。 国仇家恨必须要记牢的，不要认为过去就过去了，万一中国有变的话，日本人还必然会给中国插上一记血淋淋的狠刀……原因简单，他们一直想上岸。但抛开了国仇家恨，其实李默在心中也很佩服这个国家的。 不过德国人更了不起。 他们才真正从一堆废墟上站了起来。 感官不能代入到谈判中，李默说：“默克尔，但我对你们德国统一也有帮助啊。” “李，这是你的承诺。” “我倒，默克尔，虽是承诺，但你也不能一上来就凶巴巴的责问我吧。” “你承诺过的！” “默克尔，即便我承诺过，你也得领我的情吧。咦，我发现你现在还真的越来越像一个成功的政客了，比我还要厚颜无耻。” “你说什么……李，不要开玩笑了。科尔总理让我过来，邀请你去我们德国做客。” “默克尔，我们中国古老的哲学对国家认识是这样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这个平不是和平的平，当然，也不完全是平伐的平，它是两者兼备的平，有平伐的意思，也有安定的意思。但让李默翻译成了和平。 “修身就是培养自己的知识与道德，这样才能带着家人过上好日子，家庭和睦了，才能安心地帮助君王治理国家。同时我们中国还有另外一句话，小者为家，大者为国。没有千千万万团结友爱富裕的小家，就没有一个强大富裕的国家。没有国家的庇护，小家也不能保证安全。如被伊拉克侵吞时的科威特，如被你们多国军队打败的伊拉克。所以民要爱国，国也要爱民。其实家与国，有许多道理是相通的，就像你与你的先生一样，虽然你们夫妻恩爱，但我相信，偶尔也会磕磕碰碰吧。况且东西德分隔了那么久，猛然地统一起来，以前制度又不一样，有些冲突是避免不了的。” “你是想拒绝？” “我说过我要拒绝吗？是的，我是从你们东德弄来了一些好处，但我终是商人，每一项投资，都要考虑到收益。可你们德国有没有美国的市场，况且我在美国还有那么多朋友呢。没有市场，那就要考虑成本因素了，你们德国人力成本如此之高，又那来的成本优势？” “李，你来我们德国投资，我们德国会给你一些照顾。” “默克尔，我说的你还没有弄懂。你们德国统一，两德融合必然会产生一些头痛的问题，但都是能解决的。如果你们能解决，又保必需要我？真到了不能解决的时候，不用你们招呼，我自然会率领着谈判队伍，前来你们德国。” 默克尔总算听明白了。 李默说的意思，不是让他们自己解决，而是现在就进入到德国，德国人未必会领李默的人情。到了局面更糟糕的时候，李默进入，那时候不仅利于谈判，还能让许多德国人领情感恩。 “李，你真是一个商人！” “默克尔，我本来就是一个商人。好，我不谈利益，只说情义。前年那天晚上，你我带着柏林百姓推倒柏林墙，你说，前东德各个领导人知不知道？若是他们当时下令，将我们射杀，你们德国现在还能不能统一？至少在我心里，我还是很感谢埃里希·昂纳克。我们中国大多数人坚信一句话，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不过……”李默摇了摇头。 默克尔动容。 其实柏林墙开始被推倒，但昂纳克坚持着不统一，再加上英法两国的反对，德国仍不可能统一，至少去年不可能实现统一。但李默不提，几乎都没有人往这上面想了。 “李，这是你的条件吗？” “默克尔，我那敢提这样的条件，只是打一个比喻，你说承诺，说情义，说是非曲直。但事实上放在政坛，同样以利益为主。” 之前西德各个政客答应的，统一后的德国，不会清算东德各领导人，为什么会反悔，无外乎迅速的消除这些人在东德的印记，丑化东德以前的制度。 去年，默克尔将李默所说的一些可能带回德国，科尔他们也很重视。 其实没有李默提醒，他们也知道统一后的东德地区会面临一些麻烦，但还是抱着很乐观的心态。 再说，那么多精英，不能不如一个毛头小子。 然而去年统一后，各种头痛一起迅速来了，比李默所说的还要严重。 正好他们听到李默在瑞士。 李默也没有能力解决东德这个麻烦，前东德不是一个面积大国，但也是一个面积与南韩相仿佛，拥有一千六百多万，工业比较发达的中等国家。 不过你出一把力，他出一把力，东德的种种矛盾也就缓解了。况且李默所拥有的资金，以及他的智慧，也算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所以让默克尔来了。 其实他们还是低估了李默。 以李默拥有的资金，与他的一些想法，以及西方领先的科技便利，三者结合在一起，所起的作用比他们想象的要大得多。 当然了，对李默也有着巨大的好处。 但李默不可能真的做活雷锋，眼下肯定不是进入东德的好时机。默克尔嘴皮磨破了，他也不可能同意的，最后李默说道：“默克尔，这样，一年，一年后，若是你们还是认为需要我的一些帮助，我则会带着资金进入你们德国……” “一年？” “即便我现在同意，也要派人做详细的考虑，同样地也要到一年后了，”李默脑海里想了一下，主要默克尔才刚刚进入政坛，还不大成熟，再过几年，就不用如此费力气地解释了，他又说道：“默克尔，你也进入政坛了，应当能看到很多东西。有时候因为利益，连签好的合同都能撕掉了，况且一个口头的承诺。” “我所以帮助，虽然你们德国统一有各方面的功劳，但也有我的推动之功，我希望这件事能善始善终，也希望换得你们的友谊，你想说情义，实际我想的也是情义。可这个情义是互相付出的，我对你好，你对我好，才会有情义。是情义，是友谊，但不是我的责任。” 但李默心里在说，相比于东德，西德好东西更多啊。 ………… 评估的过程出忽其他人的预料，本来认为最难估值的是巨人商业银行这块，毕竟以后李默还的可是六倍的卢布。相比于巨人银行，瑞士银行这边到是容易解决，它本身就是一个贷款的过程，之所以用这些宝石与黄金抵押，只是为银行添加一个安全的砝码。 可事实评估过程，整相反的，郝立克带着评估师与瑞士几家银行的评估师斤斤计较，试图多贷出一些款项，但与巨人银行评估师们的评估过程里，却放得很松，这样无疑未来李默是定下来多付出许多卢布了。 评估结束。 苏联过来的十几个衙内主动招待了李默，这样评估还能让他们不满意吗？ 俄罗斯男人都嗜酒，因此今年春天发生了一件后来广为流传的事：《祖国需要你的胃》。 故事主角是中俄混血，也是中国唯一一个很帅气的白人将军，林虎。 有多个版本，但都不是正确的版本。 正确的版本是这样的，随着中苏关系进一步改善，今年春天中国派出代表团去莫斯科商讨军购事宜。 但现在中国对苏联军工总体而言，比较陌生，毕竟两国关系以前也就哪样。 因为血统的原因，林虎也在代表之列。 苏联空军将领开始向代表团展示了米格-29、米格-23ML和苏-25飞机，代表团看中了米格-29。这时，有一个林虎曾经在朝鲜战场上并肩作战的苏联空军老战友听说林虎来了，便招待林虎。林虎酒量大，很快将他这个老战友喝高了，于是这个老战友酒后吐真言，说“干吗要米格-29，那东西是飞不过第涅伯河的‘燕子’，要买就该买我们的‘蓝色闪电（苏-27）’”。 有更好的飞机，当然要好飞机了，中国代表团马上要求看苏-27，并且在随后的谈判中明确表示，我们必须购买这款飞机。这事传到苏联国防部长亚佐夫耳朵里后，将空军司令与相关的几个将领骂得狗血喷头。骂归骂，往后去，都懂的，若是中国代表团出的价格合适，他们能将他们的爹妈都卖给中国了。 但也说明了现在苏联的混乱。 这么重要的谈判，能当儿戏吗？况且现在中国根本不是苏联的盟友。 另外说明中国眼下还是求苏联的，因此每次都会派出一些能喝酒的人招待苏联人，得将人家喝好了。 这条定律放在李默这边不管用，原因也简单，是这些衙内求李默的。 李默酒量还可以，但这一世怕喝酒误事，不怎么喝酒了，酒量要小很多。李默琢磨着，五十来度的二锅头，自己大约能喝一个五六两，过了六两，可能就超过了警戒线。 但就是他前世的酒量，也干不过这些毛胡子。李默也不会犯傻地与这些衙内拼酒，敬了一圈后，与郝立克来到边上坐下。 郝立克说：“老板，你前天会见的那么女子，似乎是德国政坛上的新星吧？” 前两次李默来德国，郝立克没有过来。虽因为李默，他对德国新闻也略有关注，但不会刻意注意默克尔。直到今天无意中，才从报纸上看到默克尔的一些消息。 “是啊，我与她还有一段故事呢。” 反正也无聊，李默便将经过说了一遍。 “东德现在情况这么糟糕？” 从文字上是看不出来的。 如中国的物价闯关，都知道失败了，曾一度导致物价暴涨，产生大量抢购风波。 实际上它衍生出许多不好的产物，如随后的调控，导致了前年连锁性的负债与生产停滞，前年那场风波，多少也与物价闯关失败有关。 还有，生产停滞，许多企业处于半停工状态，导致许多青年失业或待业，因此治安迅速恶化，全国大多数地区都出现了黑涩会。 九二总设计师南巡，随后的深化改革也带来了许多负面因素。 铁腕总理的治理，同样产生了更多的负面因素。 两德统一，肯定对德国人产生深远的有正面意义的影响，但眼下这些负面因素也不可小视，实际远比李默所知道的，要严重得多。 李默简洁地解释道：“任何制度都是不完美的，包括你们美国与西德的制度。德国统一后，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这些，也是必然的因素。简单地说，西德的工人是多劳多得，不劳不得，东德的工人是混吃等死拿工资，看着西德工人的高收入，又不愿意放下身体，这样的情况，如何能迅速融合得好？” 几年后也轮到中国了。 铁饭碗迅速打破了，当然，国家又没有充足的财力进入过渡安置，然后同样的，也乱象环生。 “老板，为什么帮助德国人？”郝立克还有点想不明白。 李默也有慈悲心，重感情，但绝对不是一个圣母。 别人不清楚李默底细，郝立克还能不清楚吗？ 其实有圣母嫌疑的是默克尔，所以尽管她对中国不是太坏，不然也不会九次十次的访华了，但在人权与臧省问题上，一直持着强硬的态度。 她没有干涉了中国的政策，最后反而将自己与德国，以至整个欧洲，都弄到泥坑里了。 “郝立克，你再想想？” 李默以前也有过一些隐晦提示的，郝立克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想了出来：“原来，原来……” “知道就行，不要说出来了。” “这个女人也真傻，居然敢打老板的主意。” 李默无语，虽然默克尔有圣母的嫌疑，但人家真的不傻，否则能做十几年的德国元首？ 第521章 论商 站在用工角度，李默今年也不能进入东德地区。 站在资金角度，李默今年也不能进入东德地区，还是借助香江股市大好的机会，多捞一点资金吧。 接盘侠也不纯粹是香江人，大半是外来的游资与热钱……美国经济情况不大好，日本人在自救，欧洲经济情况一般般，特别是明年索罗斯狙击了英磅，让大家觉得欧洲区也不太安全，于是热钱一直涌到香江与东南亚。 接着到了美国IT产业兴起，各个热钱渐渐撤资，前去美国，这也是亚洲金融危机的一条原因……居然都没有什么专家想到过，当然，李默也不会傻呼呼地改变这种大势。 李默便回去了，还有几件事等着他处理呢。 第一件事便是地皮。 “小李，你囤积那么多土地干吗？”铁书记问。 宜宝中国子公司CEO孙红旗忽然向魔都提出一个要求，将宜宝中国子公司改名为宝华电子有限公司，准备进行大规模的扩张，因此向魔都购买三千公顷的地皮，成立一家大型工业园区。 不能用平方公里，魔都能有几个平方公里？ 也不能用亩，那太雷人，至于用平米，那更要不得了，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 但这种掩耳盗铃式的换算方式，有什么区别？ 都会算啊。 不用笔头的，前面孙红旗报出面积，后面相关的领导就在心里面算出是多少亩，多少平米，多少平方公里，然后一个个呆若木鸡。 “铁书记，是这样的……”李默对铁书记的人格无疑是相信的，他将宜华未来具体的规划说了一遍。 铁书记滋滋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说的这些新产品，都是领先世界科技术的产品？” “不全部是，但有几款产品是绝对领先世界的，有的快研发成功了，即便这个面积，未来它们还会在其他地区建设分厂，所以我拼命地赚钱，不然手中的资本真的不够。” 当然，铁书记不可能问，为什么不将总部带回魔都？ 总部虽在美国，利于出口，利出创汇。 具体的生产放在国内，就业环节，与主要的税收环节，也等于带回国内了。治国有治国的谋略，发展企业有发展企业的谋略。 李默又说：“铁书记，你不来，我也要准备前去找各位市领导，谈判地的事。宝华工业园区大规发展规划就是这样，因为这次需要土地面积太大了，参与的资金数量也十分庞大，因此魔都除了像以前那样，以地入股外，也可以置身事外，只售地，不入股。此外，除了这片土地外，我还想希望魔都出售一千公顷商业用地给我，我用来盖员工小区。” “一千公顷？” “一千公顷虽不小，但还有各种基建，包括马路与广场、医院、学校、派出所、农贸市场等，余下的能抽出来当成员工房的面积实际也不多了，即便以小高层为主，建筑面积也不过一千几百公顷，安排十几万户员工，以宜集团几家公司的发展速度与宝华的规划，实际这个面积顶多五年时间，就可能不够用了。” 这笔钱，不用李默自己来付。 由员工的首付，以及银行的贷款来支付。 李默也没有指望用它来赚钱，起的只是一个转手的功能，用来改善员工条件的。 “小李，你知道一个普通县城的城区面积能有多少吗？” “若是宝华发展起来，员工数量也远远超过了一个小县城的城区人口，铁书记，而且宜集团大力建设，对魔都经济发展也有着推动作用。” “那有你说得如此轻巧，这么大的面积，仅是人口安置，便是一个头痛的难题。” 李默手一摊，那意思分明是说，这是你们领导的责任了，与我有什么关系。 “小李，你对商人与企业家是怎么看的？” 李默愣了一下神。 论智慧，李默肯定不及铁书记。 但李默有着无人能及的先知先觉，这两年多来，也与铁书记做过几次交流，应当这些交流对铁书记还是有帮助作用的，魔都这段时间发展也应当比李默前世好得多。 不过铁书记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难道想让自己对自己进行评价？ 李默没有想明白铁书记的用意，于是老实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任何群体都有好人，有坏人，但确实商人与许多地主在中国历史上扮演着很不光彩的角度，如地主的各种不法兼并，明朝中叶，东南商人与倭寇、明末八大晋商与女真人的勾结，清朝与民国时，许多商人也在扮演着很不光彩的角色。因此在古代，士农工商，将商人排在最末等。但怎么说呢……” 李默沉吟许久。 想要理清这个问题，得从清末说起。 清末鸦片战争失败，大清王朝风雨飘摇，有一些精英人士发起了洋务运动，重视科技作用与现代军事。但在那个腐败的政权下，注定了洋务运动的失败，随着甲午战争惨败，洋务运动的果实化为一旦。不过科技与现代军事，确实是中国所需要的。 还有百日维新，其宗旨便是发展工业和君王立宪，试图从制度上让中国强大起来。然而……一，当时当权的是慈禧，君主立宪动了慈禧最大的奶酪。二，他们不明白的是，即便君主立宪，不过恢复到了明朝的内阁制度，是一种伪君主立宪，于事无补。三，他们还忽视了一条，清朝是满人统治国家，从建国时便一直防范着汉人。 于是这次不顾实际情况，近乎于空谈的变法迅速失败。但制度改革也是中国所需要的，老子做皇帝，儿子还是做皇帝，孙子继续做皇帝，加上集中制与权贵联姻，权利越来越向少数人倾斜，财富也越来越向少数人倾斜，老百姓活不下去了，只好揭竿而起。至少这种世袭制度不能再沿用了。 清朝灭亡了，民国也在搞改革，特别是民国初年，先是共和制度，结果因为缺乏强力的领导，军阀混战，中国虚弱，日本侵华。但也是必须的，权利无外乎就是决策、审议、执行，外加一个监督，为什么历朝历代先盛后衰，主要是超级集权后，监督不够严厉，虽然有一些监督官员，如御史，中国现在相关的监督部门更多了。但都是‘自己人’，监督同样不彻底，只有进一步分权，互相监督才是彻底的监督。 但也不要仿效美国，中国儒家很早就提出中庸，不是让人装平庸，而是择其最佳的平衡点，放在这里，则是取其集权与分权之间的平衡点，再加上因时制宜的调剂就可以了。 如刘邦进入关中，约法三章得天下，因为秦法苛刻故。诸葛亮治蜀法竣律苛，而民大悦，由是抗衡魏吴，因为东汉法已弛，这就是调剂。中国现在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也是一种良性的调剂。 还有一场运动，胡适等人发起的文化思想运动，他们认为只有在思想上改变中国，中国才有希望，鲁迅写了许多文章，就是这个运动下的产物。但是他们做得太极端，连汉字都想打倒，加上那种乱世，哪能成功？ 但确实，中国是需要一些思想与文化上的改革了。至少官员是真正的领导，领着老百姓过好日子的向导，而不是视万物黎民为刍狗的天。 再到光头强时代，后来有许多国粉，确实他们在抗战中起到了最重要的作用。 可有没有看到他们的另一面，超超超级的腐败，不提柳叶圩地区一些老人对国军的印象，就说举世所知的四大家族，又干了什么事！也包括战神薛岳…… 光头强能力也不行，日本正式侵华前，他还有许多时间整顿中国，做到了没有？不要说这个那个的原因，太祖起点更低，局面也更困难，时间也更短，但将中国拧在一起了。 若是让光头强得势，说不定现在中国还在搞军阀混战呢。 中国建立后，为了发展工业，甚至牺牲了农民，然后改革，改革一是开始重视人性自私的一面与动力，提出多劳多得，促进了生产力，还有就是进一步重视科技，提出科技就是第一生产力。 然而无论工业、农业，都需要商人盘活它们。有了科技，也需要企业家将它发挥出经济效益。创造出效益，才会有更好的财政反馈给国家、社会，回馈给科技研发，否则工业农业就是一滩死水，科技也因为缺乏研究资金，迅速落后。商人与企业家总体来说，是逐利而行的一个群体，但国家确实离不开他们，特别是这时候，更需要商人与企业家将计划经济的死水搅活起来。 李默所想的这些，不是眼下的政策，也不是九二后的政策。 他想的需要，是进一步给国内商人与私人企业一个公平的环境、政策、法律与税务。 九二后，正式放开私企了，但各方面继续的不公平、继续在灰色的环境下成长着。 反观所谓的同胞们，86年王安拥有二十亿美元的财富，为华人首富。 随后港台出现了多少超级富豪？ 若是没有大陆这些政策的照顾，如富士康的郭台铭，他们能将企业发展起来吗，能获得大量的财富吗？ 但这个观点太激进，上面许多老人还想着马大胡子呢。 李默不敢说了。 实际真说了，也没有多大的关系。铁书记就是以搞经济见长的，并且李默疏忽的是，不久，他就要调到京都。以他的智慧，同样地也感到了这方面的欠缺，因此才问了这个问题。 然而政治挂帅的大环境下，李默怂了，他含糊地说：“是有一些商人与企业家为了利润，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其实国家也有责任。明朝不禁海，像宋朝哪样，东南商人还会不会与倭寇勾结？国家需要这个群体，同时国家也有引导的责任。如眼下的，不请官员吃喝，不送他们的礼，就办不成事，让商人如何遵纪守法？” 但有一条，李默没有说。 美国的一些做法，便是最好的借鉴。 虽然漏洞百出，不过他们将公益与免税挂钩，确实造成了大多数富人热衷于一些慈善活动。 严格的个税与遗产税，多少减少了贫富悬差的分化。 但前面说说还可以，后面若是说出来，李默能让一群二代立马干掉，铁书记若是采纳执行，也立马下台。 “小李，你说的意思是，不能完全相信商人的品德，但国家有引导的责任，也有能力将他们引向好的一面？” 铁书记追问，李默追得有些害怕了。 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他以前时常嘲讽官员，但有嘲讽的理由，然而这些答得不好，就能犯下“原则性”的错误……有些小牢骚，上面是能忍受的，路线性的错误，上面是不会忍受的，他可不想在九二之前，就被列入清算的对象。 第522章 忽悠 李默是能答出来的，但没有回答，他迂回性地说了一个问题。 “王安石变法时，宋朝各项财政总收入达到了一亿八千多万，折合成贯钱，大约是一亿四千多万，一贯钱各方面的综合购买力，相当于现在一百来块人民币，宋朝当时人口包括各个隐户在内，大约一亿人，可能不足，等于一人向宋王朝贡献了两百块钱的财政收入。换成现在的中国人口，则是两万亿人民币（90年中国财政收入是三千亿）。若说宋朝苛捐杂税，我只说农业税，宋朝农业税制十税一，执行下去，实际十之税能三四，不比现在中国的农业税重多少。” 为什么宋朝财政收入高？ 后来有人统计，说宋朝GDP平均起来能占据全球的60%以上。 主要就是宋朝延续了后周柴荣的政策，重视商业。 商人不可怕的，那怕李默这样的商人，还小心翼翼的。 可怕的是有后台的人做商人，但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像明朝禁海那样，国家胡着来。 宋朝是什么经济政策，有的是研究这方面的专家，将一些不必要的政治观点，如什么封建主义等去掉，就能看到了。 “小李，你是说论经济，我国现在还不如宋朝？” “若是现在，只论经济，包括人均收入，国家财政收入与GDP，各方面肯定不如宋朝。不过我坚信，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总有一天，中国制度会渐渐完美起来，经济情况也会好转起来。” 铁书记脸色沉重的走了。 只要李默一提起宋朝的具体经济数据，就会让所有马大胡子的官员羞愧而走。 地的问题，一时半会是不会答应下来的，面积太大了。 李默处理第二件事。 他意地将汤姆夫妇提前一天来魔都，派人直接将他们接到家中。 汤姆父母亲虽都是知识分子，可是他父亲脾气很不好，随后父母离婚，这样的家庭，就不要谈什么学业了。他看着满屋子的书，有些畏惧。 李默让他们坐下来，亲自给两口子沏茶。 然后问妮可：“你对这部电影持什么看法？” 妮可不确定地说：“它是女版《沉默的羔羊》，或者是色、情版《沉默的羔羊》……” 将它与《沉默的羔羊》相比，李默很想说一句，你真的想多了。 自从这部电影上映后，好评如潮，获得了金球奖多项提名，并且获得了剧情类最佳女主角奖，也荣获了许多其他奖项。 《本能》是什么电影？ 李默摇头：“妮可，我就说汤姆拍的《壮志凌云》，当时轰动整个美国。可认真地分析，它只是一部披着主旋律，经不起推敲的商业大片，没有任何人文价值。这部电影还是如此，它是一部披着悬疑皮的色、情商业大片，也是一部披着色、情皮的悬疑商业大片。悬疑与色、情都是它的卖点，少了那一样都不行，与《沉默的羔羊》人文价值没有半点关系。” 李默这话儿说得可是不对的。 美国人拍美国的电影，能拍反思的电影，为什么不能拍讴歌美国的主旋律电影？难道非要打倒美国才是好美国人？是夸张了一点，这是商业大片，夸张一点又有何妨？ 然而汤姆·克鲁斯那敢与他抬杠？ “李，为什么非得拍这部电影？” 李默心说：我不拍，你以后自己还会与你妻子一道拍色、情片。 “一个人最难认清的是自己，我也时常对自己反思，对自己的心路反思。比如几部小说，最早的是《侏罗纪公园》，它是一部科幻小说，但也能将它看成一部披着科幻皮的童话小说，那时我还小，所以才有了这三部曲小说。随后我来到美国，看到了不同的制度，也有过一些不成熟的想法，于是有了第二部小说《雪国列车》。到了美国后，我又看到了贵国的宗教，然后产生了灵感，这才有了《达芬奇密码》。因为我重视IT……网络科技，于是有了《黑客帝国》。” 毛的关系！ 但之所以写出这几本书，也要给外界一些说法。 “接着便是这几部小说改编的电影，但我脑海里还有其他的一些灵感，可是没有时间去写，于是索性将它们写成大纲，再请一些作者将它们改编成小说，又与好莱坞各大公司合作，陆续搬上大屏幕。当然，既然是为拍电影服务的，有的题材就不适宜用小说表达出来了，这也是那批稿子良莠不齐的原因。” “加州许多人称我为最佳合作者，总体上，我希望是与人为善的。但在实际生活中，我与人为善了，别人却不与我为善，因为一些投资，导致了一部分人对我持着浓烈的敌意，你们应当也知道了，这才有了那部《与狼共舞》。” “后来有的人对我敌意越来越强烈，还有，七大好莱坞公司签订一个协议，因此我与新线合作了《致命弯道》、《惊声尖叫》。一是不想受人控制，二是不想给人留下一个纯善好欺负的印象，三是想开拓更多的题材。《本能》就是这种心路下的产物。” 鬼的产物。 真正的原因，是它卖座，能赚钱。 其次各部电影都是高票房的电影，能奠定他在好莱坞的地位，让他成为好莱坞的无冕之王，这一目标能实现的话，能有效地保卫他的财富。 能迎合方面嗜好的观众，产生更多的铁杆粉丝，带来更大的名声……名声大到一定地步，铁杆粉丝多到一定地步，能拉动他名下各企业产品的销量，也能保卫他的财富。 不过本能是一个特例，李默前年在想这个时间段自己看过的，又卖座的电影有哪些。为什么非得是这个时间段，提前十年八年，观众的思想审美都不一样，拍出来观众未必会买账。 然后李默就想到了本能，他以为将本能拍出来，就能将莎朗·斯通的星路给毁掉了，毕竟那是八万多条鲜活的生命。 但没必要说出来，因此每一个人问，李默都会给予一种不同的回答。 “这部电影构思出来后，我寻找女主角。汤姆，你还不大清楚，但妮可是知道的，这个女主角必须有颠倒众生的美丽相貌，男主角那名探长才能明知道怀疑她是凶手的情况下，还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在好莱坞各个女明星里，有几个女明星能比妮可漂亮？” “谢谢，谢谢，”妮可很开心地说。 “当然，我也知道，妮可主演这个角色，必然付出重大牺牲。然而我没有权利让华纳强行给妮可添加高昂的片酬，所以又做了两个让步，一是让她代言碧丝，二是带着她的投资，进入到宜美与中电坊。妮可，相信至少中电坊的投资，让你很满意吧？” 妮可笑了一下。 “但话说回来，若是这部电影成功的话，也能替妮可带来更多更宽的戏路，当然，前提是必须要成功。” 反正已经脱光了，何必忸忸怩怩的，不如豪放到底吧。 “李，为什么宜丽模特不露点？”汤姆问。 也不能说天使经济公司模特穿着保守，不但模特，包括宜丽许多服饰也采纳了镂空、蕾丝、开叉、露背、低胸、超短裙等设计，但无论再露，走秀时就是不露点。真绕不过去，便用一个胸贴遮住。 天使经济公司这种做法，无疑被开放大胆的时尚界视为一股泥石流，但许多中产阶级的家长却十分喜欢。他们可不是波姬小丝那个一心只钻到钱眼里的妈妈…… 李默也有解释：“天使经济公司签约的人一共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艺人，人数少，只有几个，放得比较宽。一部分是模特，他们主要是替宜丽各个品牌服饰代言，宜丽服饰的定位就是成功、高贵、健康美丽、灵动，因此整体风格不会给人留下一种叛逆的印象，甚至远离了朋克文化。为了配合宜丽的定位，天使经济公司做了许多规定，比如不准这些模特吸独，不得走秀露点或在其他场合拍露点的照片、录像。这是为宜丽公司所服务的，与电影没有什么关系。” 汤姆不傻，他立即追问：“为什么让波姬小丝代言？” 碧丝十二钗，六人算是自己人。 余下六人，三名是最顶尖的模特，她们不是天使公司的模特，偶尔也会在走秀中露点，但天使公司的模特是另类，不好比喻的。 三名模特可以忽视不计。 然后就是三名演员，罗伯茨是天使模特名下的艺人，暂时还没有什么特大尺度的镜头。 余下两人一个就是他妻子了，还有一个则是波姬小丝。 这个演员作风很大胆，不但长大后大胆，很小的时候就大胆。不提那部鼎鼎大名的《漂亮宝贝》，就说另一部电影《青春珊瑚岛》，她还没有成年呢，才刚刚发育，就敢拍那些镜头，特别是几场在海水里嬉戏的镜头，几乎连第三点都露了。 就这样的一个演员，李默居然也让她代言碧丝了，还排在了高高在上的第一位。 李默眯着眼，笑了一下。 “汤姆，许多运动员为碳酸饮料代言，但你认为他们的教练准许他们喝这些碳酸饮料？放在碧丝代言上，区别就是一个是用形象替碧丝代言，一个是用名气替碧丝代言。既然是用名气替碧丝代言了，何必管波姬拍过什么样的电影？” “这样说，你们就明白了吧。当初我要想女主角人选时，想到了妮可，也知道她会为难，因此做了一些变相的补贴。不过华纳拍摄过程一直觉得不满意，便将样片带给了我。但我低估了你们的感情，你们新婚燕尔，妮可一直放不开。然而已经拍到这份上，华纳不可能更换女主角了。于是我只好请你们过来，与你们沟通。” “这是拍电影，拍摄的时候必须将自己情感代入到角色里。但扮演好人的演员未必会是一个真好人，扮演坏人的演员未必是一个真坏人。这样的例子，你们身在好莱坞，就不用我多说了。妮可，难道你会因为你丈夫与一个女演员拍摄亲热镜头吃味吗？汤姆，难道你会因为你妻子与一个男演员拍摄亲热镜头吃味吗？不但你们，就是我，若是以后娶一名演员为妻，我也不能吃味。” 那才怪呢！ “你那两部电影，你的女朋友……” “汤姆，我郑重申明一点，首先我与她还没有确立恋人关系，其次，以东方人的婉约，不需要太过亲热的镜头。” “原来哪些媒体报道都是假的……” “汤姆，你也属于这个圈子的人，媒体是什么德性，难道你不知道吗？不过你们来了，我正想说一件事。汤姆，妮可，愿不愿意加入到天使经济公司？” “啊？”夫妇两一起愣住了，这个转折太大了。 “加入到天使经济公司，会给你们带来一些好处的。因为天使经济公司直接与宜丽挂钩，它不会指望从艺人身上赚多少钱，抽成比例比较低，只是担心会引起其他经济公司的排斥，天使经济公司一直没有公布抽成比例。二是，我能给你们带来一些资源……” 李默说着，将抽屉打开，抽出两张打满英文字母的稿纸，递给了汤姆。 “这是系列电影，它是第一部。” 汤姆显然未看过六几年上映的那部老电视剧，他看完后说：“007？” “类似007，但与007不同，扮演主角的演员只要不老得不能打，始终会只是一个演员，不像007时不停地更换男主角，至少能让你拍上六七部。” 汤姆激动了，虽然《壮志凌云》与《雨人》让他大红大紫，但这几年，在他的演艺生涯里，正是最低谷的时候。不是他接不到片子，小制作他是看不上，大制作的电影，制片方与导演又看不上他的桃花眼，小白脸。 在这两三年内，他几乎大半时间等着闲在家里。 接乎于007，那就是大制作了。 “我们有经济人。” “我可以派人向你们的经济人买断你们的合约。”李默轻描淡写地说。 这两口子也算是很红，但还没有红到后来大红大紫的地步，不挖，用钱买，不算太困难，即便花了一点钱，以后天使经济公司也能以数十倍百倍赚回来。 他又拿出几张稿纸，分别是《香草的天空》、《少数派报告》、《危情谍战》、《世界大战》四部电影的大纲，其中有的票房也不算太理想，特别是危情谍战，不过加上周边收入，那部电影也小赚了一笔。另外就是《最后的武士》，都算是汤姆·克鲁斯比较成功，李默印象也比较深刻的电影，但这部反映日本武士的电影，李默不会拿出来了。 汤姆看着这些大纲，不由地咽着口水，TMD的，都是大制作啊。 许久后，他问道：“李，只要我与天使经济公司签约，这些电影都由我来主演？” “当然，不过你还要替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你看，这部本能拍到这一步了，因为妮可放不开，大伙没办法拍下去了，所以我将你也请过来，是希望你主动做做妮可的工作。” 让人家的丈夫说服他的妻子拍色、情片，并且还要劝说妻子在拍摄时要放开，这话儿说得太过埋汰人……李默明知道西方人比较开放，好莱坞贵圈也乱，可这话儿从他嘴里说出来，他自己也觉得别扭。 第523章 “李，我才是主角吧。”妮可不满地说。 “也有你的。” 李默从抽屉里又拿出几张稿纸。 妮可是有名的大美人，但也是有名的票房毒药，特别是她作死，推掉了《铁坦尼克号》的片约。不过想到样片里她的演技，即便以后李默签下了妮可，也不敢劝她接这部片子了，说不定因为妮可，能将这部电影给毁掉。 不过矮子里选将军，还是能选出一些片子的，如《小岛惊魂》、《黄金罗盘》、《冷山》、《澳州乱世情》，还有其他几部片子票房勉强能凑合，但李默未看过，没有看过，那什么也不要说了。而且以她的相貌与各公司的代言挂钩起来，即便电影赚不了多少，那也等于是赚着了。 另外就是版权的问题。 有许多电影都有原版权的，如香草的天空，它翻拍于西班牙的电影《睁开你的双眼》，冷山更是有原著小说，而且在美国还颇有名气。 这些原版权，李默记住不少。这两部李默即便没有记住，问题也不大，它们都还没有出来。 但有的，李默没有记住，又出来了，则会发生撞车的可能。 不过也没有关系，上次他请了那么多代笔胡乱地写小说，有的人文笔还是不错的。 李默让爱奥工作室从中选出了二十来个人，与他们签了约。他们的任务有两条，一是继续拿着李默这些大纲写小说，二是平时看书，看电影，看电视，若是李默构思有冲突的地方，及时向爱奥工作室反馈。若真的有版权冲突，就要派人与持有方进行谈判了。对此，李默美其名曰，我是担心又发生BBC的故事。能解释得通，李默不是原文照抄，有这么多“构思”，难免会有创意雷同之处。 看着这十几张稿纸，汤姆夫妇开始面面相觑。 一方面仅是演出更放开一点，一方面是大好的事业前途。 他们只好答应，实际不答应也不行，难道敢违反合同吗？再说，脱也脱了，李默只是要求在表演时更放开一点罢了。 汤姆支吾吾着，忽然盯着边上的一件乐器：“李，这是什么乐器？新式风笛吗？” 不是乐器，他是不好直接答应，给自己找的台阶。 音乐上汤姆不行，妮可还可以，后来在《小岛惊魂》里，里面的钢琴都是她亲自弹的，而不是其他人弹的，再用错位手法拍摄的。 “它是我们中国南方少数民族的一种乐器，叫葫芦丝，与风笛是两样性质的，我学的时间不长，暂时还吹得不大好，不过能吹一段。” 李默从乐器架上将葫芦丝拿下来，吹了一段经典葫芦丝乐曲《月光下的凤尾竹》。 “真是美妙的乐器，为什么美国哪边从没有看过？” “其实哪里都一样，美国毕竟建国时间不长，妮可，你们澳洲也是，到了欧洲非洲哪边，还有我们中国，因为历史悠久，有许多民族性的冷门乐器，即便是我，还一一辨认不出来呢。” 葫芦丝虽在国际上比较冷门，但在中国不算是冷门的乐器。 真正冷门的乐器有很多，如管子，若是不懂，它有一个很高雅的名词，筚篥，说不定九成多人还将它当成一种笛子。 或者将箜篌当成竖琴，三弦当成二胡，月琴当成琵琶，扎筝不拿出擦弦能当成古琴，以及一些古怪冷门的乐器，李默都叫不出来名字。 说了一会乐器，李默让李叔将他们送到酒店。 第二天，保罗与迈克尔没有来，汤姆便先行回去了。 虽然他有过一次婚姻，但现在还是一个粉嫩的青年，抹不开面子。 接着保罗与迈克尔带着一些工作人员到来。 器材李默也早准备好了，从上影租借过来的。 李默将他们带到那栋弗里曼、班克斯布置好的老洋房里，道具师、化妆师、灯光师等工作人员开始忙碌起来。 布置好了，保罗开始清场，包括灯光师也将他赶出去了。 室内只有保罗、李默、迈克尔与妮可四个人，拍摄过程中还需要灯光师调节灯光的，更需要摄影师，不过这两项工作让迈克尔与李默代做了。 拍摄开始。 也就是电影中间两个主角滚床单那个镜头，因为场景是海景房，这段若是拍好后，回到美国，还要继续补拍一些镜头。但最最猛烈的一段镜头，就在这个房间里解决了。 可能昨天晚上汤姆做了妻子的思想工作，也可以因为李默的一些承诺与劝说，今天妮可终于放开了。但是…… 李默看了一会，说：“卡，卡。” 大家停下，李默说：“妮可，我们来一样样分析女主角。首先，她是一个高智商的心理学家，也有着很好的才气，所以写了几部畅销的小说。以她的才气、智商与对心理学的精通，给了她将所有男人与警察玩于股掌的底气与自信。但电影不是小说，不能用文字表达出来，所以得用一些镜头刻画她的心态。什么样的镜头呢，她动作是慵懒的，因为世间的事物引不起她的兴趣。她的嘴角是时常上翘的，眼神是时常略带讥讽的，因为其他人都不会让她看在眼里，或者说她是以一种看蝼蚁的心态看其他人的。” “因为她这种心态，以及她的一些经历，所以她喜欢杀人，杀人的目标不是为了杀人，而是杀人后，她还能写出书，却让法律与警察拿她没有办法，因此这个过程让她很享受。” “对待性上面……难道你与汤姆做、爱时会像A片哪样大叫，还有哪些大幅度的动作吗，那是房事，还是拼命？” 妮可脸红了。 保罗与迈克尔在边上窍笑。 “不需要那样疯喊乱叫，偶尔轻轻呻吟，便让男方感到愉悦了，所以你这些动作不是放开，而是在学A片，真放映了，那你的名声才会变得很糟糕呢。我再说女主角，她对性的态度很开放，因为她的心态就是无所谓，着重享受，包括拉拉与异性，她都能接受。因为她这个无所谓的心态，所以才是真正的放开，而不是表演式的大喊大叫，真正放开后是全身心的投入，所以男主才说了一句，你是最厉害的做、爱高手，然后让男主彻底沉迷。” 别以为露肉就能卖出高票房。 若是没有莎朗·斯通那撩人的演技，说不定那部本能票房连一亿美元都达不到。 “李，你说得很正确，难怪我导演时，一直找不到感觉。”保罗说。 但李默在心中慨叹，妮可真不适宜拍这样的片子。 那怕后来她成为“老油条”了，在一些电影里也有大动作，可给人没有留下多深刻的印象。 只好慢慢磨，磨出感觉了。 又拍了一会，李默在边上看不下去，大声道：“不行，那就真做吧。” 真做？迈克尔吓得一哆嗦，背下里真做，他是巴不得的，可能当面真做吗？ 妮可额头上也冒出汗了：“李，让我再找找感觉。” 第二天，第三天……李默走了过去。 “李，我还没有穿衣服呢。”妮可抗声道。 拍摄那是没办法，“为艺术而献身”，但我的胴体不是任你参观的。 “别动。”李默喝道。李默可不是为了占她便宜的，当然，若是妮可主动愿意，这几天拍摄过程里，也撩起了李默一些“火气”，李默不戒意消消火。但妮可没有这个意愿，李默是不会碰她的，况且边上还有两个男人呢。 他让妮可躺在哪里，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拍了一下脑袋，说：“对了。” 他一直觉得不妥，不仅是妮可的演技，其实磨了三四天后，妮可的演技也渐渐能凑合了。不可能与莎朗·斯通一个样，只要能符合李默所说的要求便可以了。 可因为两个形象在脑海里冲突着，李默还是觉得不妥，一直找不到不妥在什么地方。刚才看了好一会，都将妮可的黄草地里看出了一些湿润的土壤，李默才想到一件事。 区别就是头发。 一个是直发，一个是卷发。不是卷发不好，但放在这部电影里，直发会让女主角显得更加干练凌厉，狂野迷人，更符合女主角的心态。敢情李默还是受到了前一部本能的影响，但那又有何妨呢，只要妮可能演出八九成莎朗·斯通的味道，以她的美丽，便能将观众迷得不要不要的，这部电影也就大卖了。 “换发型？那我以前所拍的镜头不是一起不能要了？”妮可惊讶地问。 “你说呢。” 华纳也派人过来了。 但华纳听到消息后，也没有什么异议。 美国有一家专业报纸在前段时间，曾刊登了一篇很有深度的文章。 新线的《致命弯道》已经下线了，新线开始立项《致命弯道2》，不久也要立项《惊声尖叫2》，李默只让爱奥工作室出资，但没有参与编写大纲，新线按照李默所写的思种往下一集集编就可以了，大不了剧本写好后给李默看一下，电影拍好后，让李默剪辑一下。其他的，李默皆不会参与。 致命弯道也有插入广告，可口可乐在第一部致命弯道里用了二十万美元，植入了广告。也就是几个演员喝着可乐，并且将易拉罐的可口可乐商标露出来，一共有三个镜头，一幌而过。 但也是很划算的，不提它的超高票房，以后还有录像带，甚至往后去还有正版的盗版的VCD，以及网上资源，那怕一百个观众有一个注意到了，可口可乐公司也赚翻了。 想一想可口可乐在电视上每播放一部广告需花多少钱吧。 得了好处，听说第二部致命弯道立项了，可口可乐又派人过来谈判，主动提价到三十万美元。新线的人脸一挂，三十万美元，你们难道没有看到它的票房吗？ 经过几场谈判后，可口可乐终于将植入费增加到了五十万美元。别看这是一部NC-17级电影，才开始立项，便获得了近两百万美元的广告植入收入，随着开机，说不定还能捞上一两百万植入收入。 对于一部中小制作的电影，三四百万的收入意味着什么？还没有开机，近三成制片成本就收回来了。 而且还有随后的衍生品，比如去年万圣年，仅是山地人头套与惊声尖叫骷髅面具，就一共卖出了两百多万个，还有山地人服装，惊声尖叫凶手的黑披风，也卖出了几十万套。 以及其他的一些周边产品，销售额达到了两千多万美元，仅此一项，新线又拿走了五百万美元的利润分成。 别急，还有后面的录像带。 也就是往后去，仅是周边产品，就能将它们的制片费用给保住，若是后面几部拍得不差的话，说不定能宣发成本也保住了。 余下票房分红，则完全是净利润了。 别看它是一部血浆片，赚的同样也不少。 这篇文章就这件事开始分析。 李默前世，从这一年起，好莱坞大制作电影开始逐步增加。原因有三，一是海湾战争，让世界看到了美国的强大，也让更多人认可了美国的文化，包括电影。美国影响力的扩大，海外票房也年年增加，如《环太平洋》，若不是中国市场支撑着，会亏得很惨。海外票房分摊着风险，让各个好莱坞公司敢于拍摄大制作电影，越是大制作电影，海外票房收益越高，形成一个良性循环。但今年还不大明显…… 二是新技术的应用。 三是周边产品开发的成熟，如许多动画长片，若是没有周边，它们同样是亏本的。但有了周边，票房似乎亏了，实际是赚了。 前面两条与李默无关，但后面一条，让李默很早就完善起来。 可是各个赞助商也摸不准赞助的效果，007系列电影肯定不用说了，然而想在里面植入广告，代价太大，所得的未必能跟得上所出的。 周边产品开发是一个样，想要卖出大量周边产品，必须是电影上映时销售，那么必须在电影未上映前就要设计与生产。然而摸不准票房的情况下，有多少家玩具商愿意设计与提前生产相关的周边产品，除非制片商交纳保证金，但制片商自己敢保证吗？ 随着李默一部部电影成功，渐渐成了好莱坞的金字招牌，这些问题也迎刃而解。 就像《致命弯道2》一样，提前得到了三百多万植入收入，用于制片，电影会制作更精良，用于盈利，电影制片成本则变得很小。也就是往后去，李默会对好莱坞形成一个小型的垄断效应。 当然，这篇文章就事论事，作者不会说李默威胁的什么。 人家都没有进入电影公司，谈什么威胁，如果这是一个威胁，好莱坞几大巨头甚至巴不得多出现几个“威胁者”。 华纳不是新线，人家是一家大公司，巨头。 李默提示了，人家有的是人才，扩大植入广告收入，如妮可身上穿的睡衣便是碧丝睡衣，碧丝给了两百万植入广告费，这还是友情价的，否则更高。周边产品，不但有华纳的人才，还有绒德克的协助，甚至李默自己也表态了一些意见。 但这篇文章让华纳又注意到另一个问题，那就是李默策划的这些电影每一部的票房。李默将妮可以前拍摄的镜头全部推翻了，还亲自上阵，与妮可相貌无关，每天拍完后，大伙老老实实回酒店，李默回家，什么也没有发生……那意味着什么，李默对这部电影票房有着超高的信心。 这样折腾，无疑会浪费许多制作成本，但只要有了高票房，这点成本又算什么？ 再说，这部电影除了女主角闺蜜撞车那一节外，本来就没有什么大场面的制作。 华纳也默许了李默推翻妮可以前所拍的镜头。 但还是折腾了七八天时间，这几组镜头才算拍成功。 当然，它也可以当成以后妮可在这部电影其他镜头表演的重要参考了。 迈克尔擦着脑门上的汗珠说：“原来拍色、情片也不容易啊。” “迈克尔，这是披着色情皮的商业悬疑大片，不能单纯地将它看成色、情片。” 李默说道，但他这几天也折腾得够呛。 一行人回美国了。 李默正准备去香江，与李嘉欣无关，而是各公司开年度会议。台积电与华硕许多高层是湾湾人，往大陆跑很不方便。总部还有两三年才能建好，不过建设了一个临时性的总部。从今年起，大多数总部会议便会在哪里召开了。 这时，老陈带着一人来到李默的家。 李默先打了一声招呼：“校长，张教授。” 这个张教授本来是学校里的一名讲师，因为在材料学上有所见长，参与了锂电池的研发，并且是其主力军。 锂电池几乎完全是国内研发的，使用权归了李默，名誉权归了各个高校。 连老布什都提到的技术，上面当然也十分重视了。 作为有功之臣，张讲师不但受到了嘉奖，也升了职称，从讲师升成了副教授。 李默将他们请到屋中，问：“校长，张教授，为什么今天有空来我家？” 张教授低下脑袋说：“李默，我有罪啊。” 李默没有莫名其妙，而是立马反应过来：“张教授，你泄露了多少数据，是那个国家那个公司找你的？” 第524章 报仇 张副教有一个孩子在日本留学。 众所周知，想要去外国留学有两条途径，成绩特别优秀，可能会被一些外国名校特招过去，但这样的学生太少了。 还有一条途径，那就是花钱出国留学的。 钱花得少，只能进入哪些拉圾学校，若是钱花得足够多，斯坦福、哈佛照样能进去。 这两年兴起的留学热，多是走第二条渠道的，也让新东方狠赚了一笔钱，其实新东方赚的这笔钱还算是干净钱。至少将各个花钱的学生，送到了正规学校。不像后来的一些中介公司，拿了不菲的中介费，却将各个学生送到了国外的野鸡大学。 新东方烧钱的地方也很多，如不断地扩招，子公司乐富公司这两年也需要烧很多钱。秋后扶持一些人出国就业，那不用新东方掏腰包的，贷款是利用新东方的名义与李默的名声，由外国各家银行贷款，新东方与宜富的“互助致富”一个样，起的是一个中间担保人的作用。 因此是赚了不少钱，可全花下去了。 巧的是，张副教的孩子还是新东方弄到日本的，新东方还给了一个打折价。 这类学生用费有二，一是从中国到被外国高校录取所产生的费用，这是绕不开的费用，也是最主要的一笔费用。 二是去了外国后，每季度报名费学杂费等与生活费用。 若是孩子学习聪明上进，能拿到奖学金，往往连这两个费用都不用支付了。 这同样也是很少的。 余下的大多数利用节假日勤工俭学，自己平时再节省一点，也能将这两笔费用省出来了。真不够，家里再少许补贴一点，便能担负起整个留学生涯的开支。 然而这个孩子学习不够上进，身体又懒，家庭情况好的无所谓了，若是家庭情况一般的，那么他的家长悲催了，每季度都要寄钱过去，并且还不是一笔小钱，由是产生了许多悲剧，如那个在机场用刀刺母亲的留学生。 偏偏张副教这个孩子就是最后一类的留学生。 当然，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就像曹达旺将自己绿卡都给撕掉了，我没有做亏心事，不怕秋后算账，干吗想着移民？ 有缝了，苍蝇便飞过来叮咬了。 正月十五，李默与几个老表、干爹一家过小年，索尼公司的人秘密找到了张副教，提出两个条件，若是张副教能将锂电池的具体数据弄给索尼，索尼会安排人，将他的孩子国籍转入日本国籍，并且拿出一亿日元给张副教的孩子用之留学与在日本安家落户。 来人没有说索尼公司。 不过李默一听，就知道是索尼公司派来的人，眼下，只有索尼公司在锂电池上有着充足的技术积累，其他的公司就算拿到了相关数据，也不知得什么时候才能突破，况且还要避过李默的专利壁垒。 可怜天下父母心，沾到孩子，就说不清了。 首先看国籍，现在的日本在中国无疑是高大上的，是一个工业、科技超级发达的发达国家，很有钱……其实到了一几年，日本人仍比中国人有钱，许多尖端领域科技仍比中国厉害。不提人均了，就是国家GDP总量，这时候也不会有几个人以为能有超过日本的那一天。一个是不到四千亿，一个是三万余亿，能好比吗？若说追，80年，中国也有三千余亿美元，但日本也不过一万余亿，就算人民币在贬值，人家的增速也不比中国的慢。 若是孩子能移民到日本，似乎马上就能过上好日子。 再说一亿日元，近八十万美元，别看李默买一台精密的仪器，往往弄到中国来，就需要好几十万美元。 但那是李默。 这笔钱无论放在日本，还是在美国，都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但张副教拒绝了。 不是不心动，而是他不能答应。 李默对这些技术研发的保密很慎重的，与各个高校签下了森严的合同，若是违反合同，将数据泄露，立马会中止与这家高校所有的研发事宜，至于股份分红同样也没有了。 各个高校对此也十分慎重，派了保安日夜值班，所有参与研发成员，在没有经过允许的情况下，不得带任何纸头出来。什么情况下，才会准许带一些数据出来？出了成果，各个参与人员要写论文了，在经过李默或李默授权公司准许的情况下，准许带出一些非核心数据，以便参考著写论文。是非核心的数据，无论是论文还是专利注册，这些核心数据，都不得泄露。还有国家需要的情况下，也经过多方同意，才能让国家相关部门带出一些数据。 这是其一。 进入现代社会，每一样产品都会涉及到许多学科，比如张副教研发的便是隔膜中的一部分技术，这些研发分散在好几家高校里，有的还在折省，有的还在苏省。 电池出来后，大部分资料又转移到中电坊的研发中心，包括华理大，除了继续研发的一部分技术，留下了备份资料，余下的也转移走了。 张助教根本就弄不到锂电池所有的相关资料。 至于中电坊那座研究所，安保工作更加森严，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索尼休想打任何主意了。 来人听了后，就说，那也行，你将华理大的资料弄给我们，仍然可以将你的孩子移民到日本，并且支付五千万日元给你。 五千万日元，相当于近四十万美元，在如今的中国，依然是一个天文数字。 张助教还是没有答应。 然而索尼在日本哪边做通了他孩子的思想工作，他孩子在哪边再三哀求，于是几天后，张助教对两个日本人说了一句，我试试看吧。 听到这里，李默脸色变得很难看。 不错，是有多所高校参与了研发，但最主要的研发，全是在华理大进行的。若是让张副教将这些资料弄到日本去，不用一年，索尼便有研发出成熟的产品。 张助教身在庐山中，不知山的真面目，也没有想这么多。 他先弄出来的是他自己研发的一些数据，这部分数据确实交到日本人手上。 随后到了其他的数据。 研发的人多是书呆子，他找了一些借口，居然也弄出来一些资料。 但没有几天，便让其他人发现了他的异常，汇报到学校，老陈得知后，让保安密切关注他的动向，结果仅是第二天，便在他身上搜出他所带出来的资料。 学校几个领导只问了一会，张副教便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李默叹了一口气：“张老师，你知道你这样做，有多愚……笨吗？” 他还是一个很传统的人，老副教不是他的院系老师，但李默听过他的好几节课，也能算是他的老师之一。 “日本经济在美国人操纵下快不行了，至少不可能再像七八十年代那样高速发展，也许日本人仍比中国人有钱，福利高，可是你家孩子是留过学的，回国后照样有着无限发展的机会。除非你家孩子在国外什么也没有学，那样留在日本，也不会有什么出息。不提爱国，这个移民，未必对你家孩子有多少帮助。还有这个资助费……” 索尼看似拿出几十万美元。 但是张副教疏忽了他还有另一项收入。 按照李默与各高校的规定，李默出研发资金，研发成果归李默，荣誉归各个高校，一旦出了产品，会有一定的分红，如今国内仍在讲无私奉献，李默承认有的人确实做到了无私奉献，但他们又有多少？ 真金白银，才能使研发人员产生更大的动力。 李默着重强调了一点，分红的比例，各家高校拿走70-80%，毕竟包括复大这样的高校，如今都缺乏教育经费与科研经费，一起拨给了个人，会引起很多问题的。但余下的20-30%则全部根据其贡献，分配给各个参与的研发人员。 中电坊的年底财政报表未出来，但也开张了三个多月，大约的发展势头也能看出来，若是按照眼下的发展势头，年底最少会拿出一千万以上的人民币，用于奖励各个参与研发的人员。 偶尔来做助手的高年级学生那就算了，得从哪些留校的研究生、硕士等开始计算，几家高校大约有七百多师生参与各项研发，也就是这些读研读硕的学生，往往都能分到好几千块钱，至于像张副教这样重要的研发专家，往往能分到四五万人民币。这是今年的，往后去，这个分成只会越来越高…… 回到留学生的用费上，最大头部分是弄到国外并且被国外高校录取这一过程的费用，有了这笔钱，足以支付起余下的费用。除非张副教的孩子不顾家庭情况，大手大脚花费，但那样，几十万美元同样也是不够花的。 犯得着冒这样的风险吗？ 不但有可能会牵连到学校，这种行为同样是在犯罪。 “李默，你不是注册了专利？” “校长，因为西方国家高度发达，国内许多精英人士以为西方一切就是美好的，如他们所鼓吹的西方合约精神。千万不能当真，有时候他们所谓的合约，还不如中国人的一句承诺。就如合同，若是不派专家级律师来商议合同制订合同，往往这个合同就会成为自杀工具，最好的例子就是魔都的宝钢，如今为了宝钢哪些二手设备，大庆不得不源源不断地将石油输入日本……要知道，马上中国石油自己就不够用了。” “专利也是一样，为什么我派人注册专利时将最核心的数据保留下来，因为这些数据到了西方各国专利局，随时都能泄露。那么人家会利用这些数据，加快研发脚步，真不行，用一些似是非是的技术绕过这些专利就行了。不服，那只好打官司，在别的国家与人家的公司打官司，还能有什么好下场？但又不得不注册专利，否则人家利用山寨……逆推技术，将你的技术注册成专利，反过来还要向你讨要专利费。” “中国开始着重逆推技术，但人家美国就是山寨……逆推欧洲技术起家的，日本又是逆推欧美技术起家的，论逆推技术，眼下中国还不如欧美日本呢。那两个日本人没有泄露他们的来历，但我已经知道他们来历。因为日本索尼公司也在研发锂电池产品，并且有了一定的技术积累，只是让我们抢了先，技术也更先进更全面。不过只要他们得到了相关的数据，很快技术就能跟上来。不用一两年时间，他们便能推出一款，能避过我注册专利的产品。到时候，仅是给中电坊带来的损失，将会是数亿，甚至数十亿的损失，这个亿是美元。” 其实中电坊这么做，放在美国又会引来官司了，因为它是垄断企业。 但在中国，美国人与日本人都无辄。 而且中国还没有加入世贸呢。 那么这种垄断会带中电坊带来许多好处。 早晚还会放开的，最少会放开技术授权，但就是放开，也能替李默换来许多技术，或者换来西方国家封锁的零部件供应，仪器与设备。若是索尼技术跟上来，又勉强能避开李默的专利壁垒，李默什么也没有了。 然而索尼这么做，同样地也太过愚蠢…… “张老师，那两个日本人还在魔都吧？” “在，在。 李默又说：“报案吧。” 张副教一哆嗦，说：“李默，我错了。” “不是错了，校长，你清楚的，除了电池外，余下的还有许多技术在各个高校研发着，包括一些尖端的技术，这些尖端的技术同样是许多西方公司垂诞的。但张老师，我毕竟还听过你几堂课，说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太过了，不过我不会追究你法律责任的。之所以报案，是将这两个日本人揪出来。” 揪出来也不管用，现在是洋大人至上，最后还是无罪释放。 但报案了，公安机关审理了，日本哪边必派人过来保释，虽然最后的结果有些憋闷，不过能证明，你们索尼确实做了这件事。 再看看中电坊的股份构成。 李默拿了大头，拥有65%的股份。魔都拥有5%的股份，也不能小看了魔都这5%的股份，五六年的分红，便能让魔都修一座南浦大桥，当然，魔都付出了许多，包括大片几乎等于免费的工业用地，五通一平的基建成本，各种减免税政策。不过这个收益，也足以让魔都关注慎重。况且还有一部分税务，也提供了部分就业。 余下的宜华占据着20%，它未来也有许多欧美股东，但眼下不能发挥作用。 此外，还有10%的欧美投资人的股份，这些人都是三家基金公司有意挑出来的人选，个个在西方都有一定话语权的。若是让他们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但还不是索尼愚蠢的地方。 老陈带着张副教报案。 当然，这件事发生了，张副教的分红没有了，也离开了研发工作。 此外，还有几个保安也被开除了。 可还是不够。 李默又打电话让刘向忠从东北立即回来。 让刘向忠安排两件事，一件事，立即购买机场的安检设备，放在各个研究所与试验室的门口。 现在有的国家能联网发电子邮件了，这个可以避免，计算机肯定离不开的，但可以让它们不联网。那怕3G、4G手机技术来了，李默都不用害怕，不让研发人员将手机带到试验室就可以了。 然而未来还有一件东西，而且也正在研究，那就是U盘。 一个小小的U盘，足以带走大量信息与数据资料。 此外，与各家高校重新签订一份合同，一旦再出现类似的泄密情况，不但中止合作，分红也没有了，而且李默会立马搬走所有研究的资料与设备。 其实只要安保工作跟上来，这些数据不容易泄露的，除非007过来了，但那是电影，真实的特工可没有那么大本领。况且这些安保费用，与保安的工资，还是李默出的。 但是李默仍没有解气，他所做的一些事同样很无耻，特别是从东德与苏联弄来的技术。 不过就是这个无耻，李默也花了很多钱，前前后后是好几十亿美元。 索尼公司仅仅一个人的移民，几十万美元，便想弄走自己的技术。让他生气的是，索尼还从他身上已经捞走了很多好处，《人鬼情未了》不说，那部电影大头让美国人拿走了。可是《惊情四百年》的收入却归索尼收购后的哥伦比亚影业公司所得了，仅是这部电影就替索尼赚了多少钱？ 李默挂了电话。 刘向忠立即安排手下接替他的工作，这个工作比较繁重，主要是协助各个派到东北的专家，对苏联这些衙内弄来的资料、设备进行甄别，估价，然后分发到各个高校，需要的人手多，而且持续的时间更长，可能一直持续到明年后年，越往后去，特别是苏联解体后，俄罗斯更加混乱，越是容易弄到各种苏联的技术。 李默则在沉思。 未来哥伦比亚有哪些好的电影？ 前世时，他比较喜欢看电影，一度也是一个美迷，包括各部好莱坞大片，一些优秀的美剧，当然，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是在暴风，或在BT上下载的盗版。 码字时也看过一些资料，但还真没有太注意这些电影是哪些公司出品的。 不过也不要紧，中国有一个很古老的成语，此消彼涨。 他又打电话，将沙角这次会议推迟半个月。 然后伏在电脑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错了，不是十年不晚，是十天不晚。十天时间不够，但半个月时间足够了…… 第525章 强势 “李董，为什么没有邀请哥伦比亚的人过来？”松下俊田问。 两个日本人被抓了起来，但只有几天时间，便被日本一家皮包公司出面，保释出去。 对此，李默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不过他报复也来得快。 事发后，他呆在家里，用了十来天，写了几部剧本大纲，这不是为了抢知识产权，再让一些作者改成小说，那种匆匆忙忙写出的大纲。虽是大纲，但有详细的故事情节，并且附注了拍摄事项，以及最好邀请的演员与导演，以及制片与宣发预算。李默自己也需要仔细地回想，虽然是相同的年代，因为不同的时空，实际已经过去了许多年。 写好后，请六大影业公司来拿剧本了，但没有请哥伦比亚的人过来。 “松下先生，今年元宵节你们日本有家公司派人过来，蛊惑了一个锂电池的研发人员，让他将锂电池的相关数据偷出来，交给他们。随着时代的发展，各个企业越来越全球化了。作为一名合格的企业，最好不要带着民族主义与国家主义的观点……” 这是不可能的，但有了这些观点，最好也不要暴露出来。 遇到一些重大事件，可以在暗中支持，但也同样的不要公开站出来，就像韩国的乐天那样，你都将自己的地皮转让给美国驻扎萨德了，还说热爱中国？中国人是傻子吗？ 李默继续说：“所以我参与了贵国的动漫业与游戏业，包括宜宝，八成高层都是贵国的人。对于你们松下收购环球，索尼收购哥伦比亚和三星，我是不反对的。我不是一个民族主义者，至少不是一个狭隘的民族主义者，更不是一个美国人。但是同样的，我不是一个受虐狂。松下先生，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索尼研究锂电池，被李默的中电坊狙击了，松下公司同样也是知道的。 松下俊田摇了摇头。 可能李默手中没有证据证明是索尼派人做的，但那又怎样？ 就像眼下的，甩开哥伦比亚，李默需要证据吗？ 其实李默也没有想过，马上他就要将索尼的PS游戏机推出来了，一个游戏产业，一年替索尼带来多少收入，而PS机则是索尼游戏公司的灵魂所在，没有了PS机，索尼还谈何进军游戏产业？ 若是知道真相，索尼才是哭晕倒在厕所的那群人。 不过无论哥伦比亚，还是PS机，或是锂离子电池，最终大伙还是在坐下来协商解决的，没有办法，眼下中国没有垄断这些尖端产业的实力。不过即便解决了，索尼也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而且宜华进入电器、电子行列，也需要一些日本技术，但用钱也未必能买得来，92年日本股市最后一次大滑坡，最先倒下的不是企业，而是许多金融机构，随后日本政策没有很好的调整，自94年起，才陆续出现大量企业破产。李默等不及，日本政府也未必准许李默将这些技术与设备买回香江，更不要说大陆了。 最快的方法，便是用技术换技术。 至少索尼拥有不少让李默垂涎的技术。 也要感谢克林顿。 中国这段时间有三个最重要的节点。 若是让真人成功地带着一群学生演变成功，后果不堪想象。 若是没有海湾战争，将一群睡着的老人打醒了，意识到与人家的工业、科技、武器与军事上的巨大差距，还在继续纠葛着社会义主与资本主义，那么拖上四五年时间，后果不堪想象！ 若是没有克林顿的敌意，中国仍不能下定决心，坚持自主研发，更不能意识到西方社会对中国的满满恶意，后果不堪想象。至少会有越来越多的研究人员，为了一张国籍或绿卡，以及一些金钱，将李默的这些研究成果献给日本或美国主子。放在国家上面，也许问题更大，弄不好会出现一场远胜于八九的运动。 几家公司的代表低下头，一个个想笑。 李默挖社会主义老大哥的墙角，一些大的国家情报机构，都知道这件事了。 问题是苏联内部知道的，因为牵连太多，不是一个衙内，那么多衙内参与进去，得罪不起，还不如伸出手，跟在后面捞一点好处呢，也就是知道的也装不知道了。 其他一些国家还巴不得苏联能变成这样，越腐败，苏联越不能对西方构成危胁，最好有几个加盟国能脱离苏联，那就能进一步削弱苏联力量了。他们现在可想不到苏联会解体，但不久，有的国家的一些公司，也抄袭了李默的做法…… 但这几家公司现在还是没有渠道得知的。 不过李默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从东德弄来大量好处，他们都知道的。 有的人心想，你们都是东亚国家，都是一样的性质。 李默说清楚了原因，当然，这几家公司也巴不得了。 他开始发剧本，不是让他们自己挑选剧本，当然，随着这些电影部部成功，李默也有了更多的底气。 先是迪斯尼。 李默给了他们《小鬼当家3》的剧本。 迪斯尼的代表问：“李，难道到此结束了吗？” “中国有一句话，叫邪不胜正，真正大卖的电影终需要一定的故事情节，以及精彩的画面来满足视觉效应。这些电影属于剑走偏锋一类的题材，观众偶尔看一看，会继续很新奇，若是继续一部部拍下去，观众们就会厌烦了。而且小主角也渐渐长大……若是你们有意，等到这一部上映后，我将它的授权卖给你们。不用多，一千万，便可以将它拿走。” “一千万？” 但这个代表尖叫一声后，看着四周虎视眈眈的几家代表，立即醒悟过来。 以前李默在版权上收费很便宜，那是因为李默自己也注资投资了，可以替他带来更多的回报。 一千万贵不贵呢？ 真心不贵。 毕竟它的制作成本比较便宜，若是请几个好的编剧，还能抖出几个梗，迪斯尼还能拍上三四部，每部也会有不菲的回报，当然，肯定比前面三部差远了。 不是回报的问题，而是李默糅合了他所看的几部小鬼当家，将所有梗一起集中在这三部里，他编不出来更多的笑料，更懒得挖心思去编笑料了。没有了笑料，李默还会对《小鬼当家4》感兴趣吗？ “李，让我们商议商议。” “行，另外，你们今年将这部电影也拍出来，明年上映。”李默将《歌舞青春》剧本递给他们。 故事内容并不多，这部电影卖点便是华丽的舞蹈，于是李默刻意在里面画了许多编舞的图画。 “李，这不公平吧？”几家电影公司的代表一起说道。 “它是青春歌舞片，你们也知道的，我的经济公司还签约了几个小女孩子，今年她们个个都成年了。这是献给她们的礼物，拍得好，可能会赚一点钱，但不可能赚很多，更不指望这部电影能获得什么奖项。你们几家公司中，最擅长拍这些青春歌舞片的无疑就是迪斯尼了。” 后来的《歌舞青春》《舞出我人生》等青春或青青春魔幻歌舞片，都是迪斯尼出品的。其他影业公司也出品了一些类似题材的电影，可大多数效果不大好。 这是系列电影，至少李默打算编出三部曲，当然，也替茱莉她们三个人打下了一个最良好的开端。至于以后她们走什么样的道路，那是她们真正成年后的选择与自由。 其实迪斯尼手中还有一个大IP，那就是后年上映的《狮子王》，但现在还没有拉开动画长片大卖的帷幕，几家公司也知道这些动画长片在绒德克推动下，积累了许多人气，同时它们本身就是一个有趣的故事，然而最后票房是多少，都不大好说，因此对这个IP不是太重视。 但不能说迪斯尼是李默干儿子，两者合作美满，李默可能会偏心一点，偏心的也不仅是迪斯尼，还有华纳与福克斯，主要两家老板与他关系都不错。然后是派拉蒙，至于环球，虽然最后松下又将它卖掉了，可是老板换个不停，这个交道不易打，老大哥米高梅也一样，这种偏心即将表现在分配各个大片上。 原来是一部李默捧自己人的电影，几家代表不作声了。 李默给了福克斯的稿子是碟中谍。 汤姆夫妇回去后，李默让梁述水派艺人部经理基特·格雷用了一千零六十万美元，将汤姆夫妻与他们经济公司的合约买断。不算太便宜，至少在他们的经济公司眼里，是狠赚了一笔。但也不算太贵，至少李默认为是很划算的。 买下来就要力捧了，汤姆·克鲁斯的《雷霆壮志》票房还可以，北美票房达到了八千多万美元，全球票房达到了一亿五千来万，但考虑到他们夫妻的片酬，以及这部电影制作的成本，其实赚得不多。 随后他就消沉了，直到明年他们的夫妻档电影《大地雄心》与另一部既叫好又卖座的《义海雄风》上映，他才重新有了起色。不过大地雄心，李默记得不清楚，另一部电影李默根本就没有看过。 因此李默先行将第一部《碟中谍》推出来，汤姆的年龄勉强也够了，技术上也不会有太大的难题。 今年是派拉蒙的《谍影重重1》，明年是福克斯的《碟中谍1》，正好一年一部不同的谍战片。 前年给福克斯《沉默的羔羊》，福克斯一直嫌它是一部“小制作”电影，那么刚刚好，它们都是大制作电影，又是两家公司，你们自己比着玩吧。 米高梅明年的电影则是《修女也疯狂2》。 米高梅的代表有些傻眼：“李，1还没有上映呢。” “你们放心吧，到时候它就像《变相怪杰》一样，会给你们带来一个惊喜。” “能不能拍3？” “不能，我刚才说过，这些电影属于偏锋，属于开胃甜点，吃多了，观众就发腻了，发腻的结果，便是一起不想吃了。如果2上映后，票房表现继续良好，与迪斯尼一样，我也可以将它的改编权卖给你们，至于价格，一样，一千万美元。” 给环球的则是《神探飞机头》，这部电影制作成本很低，包括片酬在内，不过一千来万美元。 反观碟中谍，它的原制片成本是八千万美元。 现在汤姆·克鲁斯名气要小不少，片酬加上通货膨胀因素，可能会节省两三千万美元，不过李默要求精益求精的话，也要六千多万美元的制作成本。 往后去，每部成本也会越来越高。 谍影重重制片成本也不低，即便提前了，结束后，也花掉了派拉蒙四千多万美元。 然而环球，或者说松下缺少这一两千万、两三千万制片成本吗？ 虽然表面上看神探飞机头票房也不错，北美票房达到了七千多万，全球票房也超过了一亿美元。但是总回报却是很低的。 同样的，《修女也疯狂2》票房虽然还可以，但不及第一部疯狂了。 这也说明了李默的私心。 接着到了两部重戏，一部就是《阿甘正传》，本来是派拉蒙出品的，让李默搬给了华纳。 一部是拍马屁电影，《空军一号》。 于其让它几年后变相地替克林顿吹嘘，还不如现在就搬上大屏幕，明年上映时，老布什还在总统位子上，小拍一下布什的马屁，而且老布什本来就是一个飞行员。 这部才是交给派拉蒙的电影。 反正李默也记不清楚各部电影的出品公司，青春歌舞片与动画片，一般交给迪斯尼不会错，带有黑暗风格的现实题材电影交给华纳没有错，血浆片交给新线、未来的狮门也没有错，一般大场面的电影交给福克斯、派拉蒙也没有错。 分配完了，李默说：“因为《侏罗纪公园》于圣诞档上映，你们将各部电影都纷纷提前或挪后……” 除了派拉蒙与环球的人，余下几家公司一起苦笑。谁愿意与这个怪物撞档，谁撞谁死！当年的《银翼杀手》死得还不够惨吗？ 李默不以为然，尽管后来有无数人替《银翼杀手》喊冤。 原因就是其导演雷德利·斯科特，对这个导演李默是记忆犹新的，因为此人乃是有名的大片杀手。 在他手中出品了一系列叫好的电影，可几乎都不卖座。比如投资一亿三千万的《天国王朝》，全球票房勉强超过两亿，北美票房只有四千来万，别忘掉了，还有一个宣发成本未计入进去，这个票房肯定亏惨掉了！ 《黑鹰坠落》无疑又是好片子，制片成本九千多万美元，结果北美票房一亿多点，全球票房只有一亿七千来万，还是亏掉了。 《谎言之躯》投资七千万，北美票房不到四千万，全球票房才一亿多点，又亏掉了。 还有《巨浪》、《一年好时光》等几部电影同样亏得制片商两眼眼泪汪汪…… 有人做过这样的一个统计，他每部电影制片平均成本超过了四千万美元，可平均票房只有六千万，更古怪的是许多电影在后来都纷纷有人喝彩。这就不是一个冤不冤的事了，而是他会不会迎合当时的观众口胃。王莽变法，超越了整个时代，但能成功吗？ 不过一部电影能否成功，后期也很重要。 这个后期不是后期制作，而是宣发与档期。 宣发最成功的莫过于《女巫布莱尔》、《鬼影实录》，还有那部几乎造成全球恐慌的《2012》，但哪些如同李默所说的，都是非常规手段，不能照本宣科的拿来应用。 正常的宣发手段，李默也没有参与，只要双方谈好了宣发成本，李默就交给各家公司了，这些公司不是中小公司，在宣发手段上也做得不差的，唯独的，他们拿不定最终票房，往往不该多出宣发费用的多出了，该多出宣发费用的没有多出。 但现在不会有任何一家公司对李默所提议的宣发成本进行质疑…… 所以关键就是各部电影的档期。 去年新线的《致命弯道》提前上映了，没有冲突。不过随后的《惊声尖叫》夹在《沉默的羔羊》与《惊情四百年》之间，最少损失了六成的票房，李默也等于损失了近千万美元的收入。 因此李默说的就是这个档期。 先是今年的档期。 暑期档或圣诞档对《本能》无所谓，说不定反而因为这两个黄金档期，影响了它的争议，争议少了，票房也休想高起来。而且即便李默替保罗将妮可在片中的表演定下了基调，妮可还不知道得卡多少次，才能将她在里面所有的镜头拍好。但妮可不只是这一部电影，还有其他的电影与活动安排，那么想要将这部电影拍完，时间会更晚。因此放在九月上映，说不定拖一拖，能拖到十月初才能上映。 《修女也疯狂》与《变相怪杰2》都是喜剧片，这必须得错开，一旦撞车损失会很惨烈。《变相怪杰2》有了一定的观众基础与拍摄基础，让李默放在了六月头就开始上映了。《修女也疯狂》，李默还没有看到样片，说不定会做大量的补拍，因此放在了七月中旬上映。六月下旬还有一部大片，那就是《谍影重重1》。 《谍影重重》也不敢与《侏罗纪公园》撞车，也许撞成功了呢，但谁敢赌？李默也不敢赌。 此外还有新线的《致命弯道2》，李默将它控制在十二月初上映，这段时间档期也很挤，一起在躲《侏罗纪公园》，不过同类型题电影很少，就是还能获得不错的票房。 至于另一部《惊声尖叫2》，则留在明年暑期档了，虽然新线对票房很满意，然而李默知道它真正的票房潜力，可以说，它也是一个大IP，这一系列电影成功了，才能有搞笑版的青春恐怖片《惊声尖笑》系列的出现。 圣档诞则是今年的电影之王，《侏罗纪公园2》，李默对它也抱着很大的信心。前世三部曲一部比一部差，主要是原著作者两部书都比较雷同，因此电影也雷同，除了换了一些恐龙外，其他的故事情节都差不多。 但经过李默改编，不但每部电影都会出现许多新的恐龙，故事情节也不一样了，这会吸引更多的观众走到电影院里。 明年上映的电影更多，但更不能撞车。 《歌舞春青》放在了三月，那时候《侏罗纪公园2》火力也消减下去，也正是一年中比较冷的档期，但也不好说，若是电影出彩，说不定在这个档期能取得不错的成绩，比如罗伯茨那部《风月俏佳人》，毕竟这个档期大片比较少，竞争不强烈。 迪斯尼代表也没有异议，李默说明了，这是捧自己几个小艺人的电影，必须给这个面子。再说，以李默的名气，加上这部电影制作成本不是太大，相信不会亏本的。 五月中旬，新线的《惊声尖叫2》就要上映了。六月初，则是《小鬼当家3》，错开两个星期后，中旬则是《空军一号》，再错开三个星期则是《阿甘正传》。 可能华纳的人拿到剧本后，有些疏忽它的票房，但李默知道，这部电影同样是一个怪物。随着它的上映，其他电影最好也要避之三尺。 因此《神探飞机头》只能延期到九月才能上映。 《修女也疯狂2》与《碟中谍》则留在了圣诞档。 但这些安排，只是避开自己电影的，实际上因为李默的举措，明年档期同样变得很惨烈，除了他这几部电影外，还有迪斯尼十一月份上映的《阿拉丁》，华纳六月中旬上映的《蝙蝠侠2：蝙蝠侠归来》，到时候必然与《空军一号》撞车。华纳五月上映的《轰天炮》，哥伦比亚圣诞档上映的《义海雄风》，汤姆·克鲁斯PK汤姆·克鲁斯。圣诞档还有华纳的《护花倾情》，七月的哥伦比亚的《红粉联盟》，华纳九月上映的《不可饶恕》，迪斯尼元月上映的《推动摇篮的手》，华纳十月上映的《潜龙轰天》，派拉蒙六月上映的《爱国者游戏》……包括汤姆汉克斯另一部电影《大地雄心》，一共有十几部电影，全球票房都超过了一亿美元。 它们有的档期肯定要做调整的，不过撞车同样也是难免的。 哪些电影与李默无关，他也没有权利提出什么要求，不过这些电影是他提供的“创意”，因此强势地说：“同意我的挡期安排，则将剧本拿走，我安排人进行谈判签合同。不同意，请将剧本留下来。” 各家公司的代表脸上有喜有忧。 李默与索尼的不愉快，让他们少了一家对手。新线一年两部电影让李默生生拆成一年一部电影。 但这么多电影推出来，无疑让档期的调整带来了头痛的难题。 至于李默协议，早见鬼去了，而且他们听到了一条可怕的消息…… 第526章 娘 “李，听说你派人在搜集院线资料？”福克斯的一名代表问。 其他人也一起将眼光从各自手中稿纸上收了回来，盯着李默。 “是有这回事，对于未来的北美电影市场，我十分看好，打算以爱奥工作室的名义，在价格合理的情况下，收购一些院线。但你们放心，我不会参与制片行业……除非我与乔布斯共同经营的那家皮克斯工作室，未来可能制作几部动画长片。但你们知道的，乔布斯收购皮克斯是被苹果踢了出来，闲着无聊，收购的一个昂贵玩具。可本身动画长片，嗯，是纯电脑制作的动画长片，就涉及到许多电脑技术。这么做，一箭双雕，但不会制作多少动画长片，可能两三年才会推出一部吧，与你们不会产生太多的竞争关系。” 李默进军电脑行业，这个现在明朗化了。 华硕几款电脑也引起美国一些媒体关注。 李默一直很重视名声，其实其效果是很显著的，他的一举一动，往往不亚于一场花费几百万美元所做的广告。 笔记本现在没有人当成一回事。 美国媒体关注的是余下三款电脑，配置不错，最便宜的一款也是中配，价格更亲民。 但配置不代表着电脑的质量，它还有一个调、教能力，显然，华硕眼下在这方面肯定有些欠缺，事实上，华硕的调、教能力也远不及戴尔、康柏等公司，更不及苹果与IBM这些老牌公司，毕竟人家已经有了好几年的技术沉淀。 不过这个配置加上这个价格，还是有一些人心动的。 多数电脑公司也没有将华硕当成一回事，只有戴尔看着华硕几款产品，心里有些紧张。因为其定位与销售风格，与他们太相近了。 戴尔还刻意要来李默的电话，打电话给李默，询问情况。他真心闹不懂啊，你用华硕电脑与我火拼，干吗又大肆收购我们戴尔公司的股票？ 李默答了一句，戴尔，你们时常想着竞争对手，最好将所有竞争对手一起拍死，却忘记了一件事，如何将这个市场做大。而我很早就在布局，如何让IT产业繁荣起来，让它形成我所说的第四次工业革命。都是革命了，将会是多么庞大的市场，你们戴尔一家公司能消化掉这么大市场吗？ 戴尔听得迷迷糊糊的。 李默索性说了一句，明年你就知道了，到时候整个IT产业界的企业，都要感谢我，包括你们戴尔公司。 但华硕的出现，冲击最大的不是戴尔，而是湾湾的宏基与未来的联想。 李默的解释也就消除了大家最大的担忧。 整个电影产业链包括很多，制片方，发行方，院线，周边生产商，游戏、动漫、电视的改编，电视与未来网络的转播，等，在这些产业中，制片方才是最终极的产业，没有电影，那来后面的各个产业？ 各家电影公司也有着自己的院线，但李默说得很清楚，他是看好未来电影市场的，是一项投资，而不是进入制片这个终端行业，相互有可能会发生冲突，不过冲突不会太大。 至于话语权，李默不进入院线产业，就没有话语权了？且等着看哥伦比亚的好戏吧。 大伙继续埋头看着手中的稿纸。 派拉蒙的代表看着制片成本，李默很清楚地写着，不能低于7000万美元。但能理解，许多镜头是在空中格斗的，当然，不可能哪样拍了，有的会用替身，有的则需要用电脑来解决一些特效镜头。可不管怎么解决，这部电影拍下来成本不会少。 成本多少让他咂舌，即便91年，也没有多少真正大成本制作的电影，唯独一部，那就是《侏罗纪公园2》，演员片酬涨了，场面更浩大，派拉蒙就是制片方，自然知道内情，它快拍完了，但拍完后，还要进行电脑特效加工，其实能在圣诞档上映，速度算是很快了。但据前方反馈的消息，可能这个成本十之八九还不够。 不过也无所谓，因为第一部的成功，第二部仅是植入广告这一项，就收获两千多万美元的收入。这部《空中一号》虽不及《侏罗纪公园》的影响力，但场面同样很火爆，一千来万植入广告费还是能捞到的。也就是实际制片成本可能只有六千万左右，这个投资资金也是派拉蒙能接受的。 关键…… “李，这样的制作，再加上特效制作，明年六月上映能来得及吗？” “时间是很紧，但从现在起，你们就要迅速立项，将这个时间抢过来。” “还是很紧张啊。” “你们派拉蒙难道想我参与你们美国大选吗？” “确实。”这个代表拍脑袋说道。 其实这部电影真的不能拖晚了，拖一拖，别说空军一号，再加上二号三号来了，也让阿甘给踩爆掉。或者李默将《阿甘正传》往后延迟，那还是暑期档吗？李默已经考虑到派拉蒙利益了，否则两个档期换一换，“美国总统”会在空军一号上哭晕掉。 要么继续拖下去，拖下去，美国总统大选就要开始了。 讲的就是总统，又是空军。 会给美国总统大选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到时候至少美国民煮党们肯定对李默进行强烈的攻讦，犯得着吗？ 美国总统大选一般从元月开始，先是决了各自的候选人，这个过程得持续到八月份。然后两党候选人再进行路演，十一月以后，美国公民进行投票。放在六月，影响则不大。不能说《阿甘正传》这样主旋律的电影，还是在干涉总统大选？ 几家公司代表不知道的是，实际李默是想干涉的，至少老布什当总统时，能让他继续快活几年，但干涉不了。 原因简单，笨蛋，经济啊！大罗神仙来了，美国经济也不会立即起色，老布什必败无疑。那样，李默等于是提前与克林顿交恶。 福克斯的代表问：“李，汤姆没有什么硬汉气质……” 汤姆·克鲁斯也拍过两部动作大片，但《壮志凌云》讲的是空军，《雷霆壮志》讲的是赛车，几乎没有什么打斗场面。 李默给的这些大纲，虽然是大纲，但是比较详细的大纲，不但详细地讲了整个电影的故事情节，还写了许多拍摄的注意事项，另外更宝贵的是，李默画了许多分镜头插图。 也不仅仅是为了拍摄所画的，有的他记忆有些模糊，一边进行着速写式的素描，一边回想，这些手绘素描也能帮助他回想。不过也要感谢电脑的出现，若是用手写字，那效率太糟糕了。 终稿结束，几乎一半素描手稿也能保留，李默在后面注明它们应用在哪些场景中，就成了分镜头的素描。因此不是剧本，但整个故事大纲搭配着这些分镜头素描，甚至能比剧本让人更能对这部电影产生直观的印象。 无疑，它是一部近乎于007的电影。 而且这个代表还知道它就是几十年代一部电视剧，让李默将版权买下来，进行改编的。 不一定主角非得像史泰龙那样，但这个代表想到了汤姆·克鲁斯的小白脸，桃花眼，甚至汤姆还有些面瘫的嫌疑，担任这部电影的主角显然有些不大适合。 李默摇了摇头：“你们不用担心，汤姆绝对会给你们带来一个惊喜。” 汤姆是小白脸，但不是娘炮，至于后来中国出现的许多男演员比女演员、甚至比刘天仙还要美丽、还要秀气妩媚、还要风骚迷人，一是受韩风影响，二是僧多尼少的一种病态表现。 汤姆显然不是，他虽是小白脸，可有着一颗硬汉的心，敢打敢拼，许多危险的特效场面，也敢于亲自上阵，这才是他后来得到好莱坞认可，观众也认可的原因。 “放心，各位，你们说我是最佳合作者，有些过了，但我绝对不会因私废公，比如《歌舞青春》，我是捧几个小艺人的，我也直接说出来了，即便如此，我相信，这部电影还能小赚一点的，不会让迪斯尼倒贴。还有，我旗下经济公司还有几个艺人，你们看看，除了凯瑞外，余下的，有谁出现在你们手中剧本主演的名单上？” “李默，你认为以后北美市场会进一步激增？”松下俊田问。 松下进入环球，不是很顺利，一直磕磕碰碰的。 李默的意见说不定就能替松下提供一个重要的参考。 “松下先生，你是日本人，你们日本人对中国文化比较熟悉。中国有几个成语，饱则思淫，声色犬马，它们都是贬义词。但承平久了，生活安定了，大家手中有钱了，有几个人不注重享受？是贬义词，但也代表着一种人性。因为二战的重创，许多国家都在反思，你们日本也在反思……” 才怪呢。 但做为一个合格的商人，得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能将日本人的钱赚来才是真本事，而不是在嘴皮子上耍功夫。 “还有核弹的阴影，谁也不敢冒然发起第三次世界大战，特别是几个主要的大国。几个主要的大国之间不发生正面的大规模战争，这个世界整体上就是和平的。手中有了积蓄，大家都渐渐着重享受，有钱人买游艇，平民百姓看场电影，也不稀奇。这是大势所趋，还有新技术的崛起，让电影产生更壮观的视觉效果，也会吸引更多观众走向电影院。所以我说，北美电影市场会越来越好，但什么时候到来，就不清楚了。我投资院线，只是一个长期的投资，而且我手中有绒德克、宜乐、爱奥工作室，还有与你们几家公司的紧密联系，那么有了院线，更能系统性的在这个产业链上获取更多的利益。” “或者这样比喻吧，我的这些公司是藤蔓，吸取的是整个产业的营养，你们几家公司则是几株参天大树，需要的是自己的独立经营能力。比如说米高梅，你们的老板克科里安与我关系也不错。可他的经营重心却放在了拉斯维加斯的房地产生意上，也不能说他这种做法不对，他是商人，有自己的经营策略。然而对于米高梅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这几年，你们米高梅一年只出品四五部电影，有的电影还赚不到钱，然而你们米高梅又要养活这么多员工，只能每况愈下。” “所以即便拥有了这棵大树，还要舍得投资，并且是合理的投资，这也是最难的地方。与我有关，或如直接由我策划了十几部电影，新线的两部电影不算，那是游戏之作。我亲自拍摄的两部电影不算，主要是我为了补偿某个人的……” 大伙会心一笑，某人，懂的。 “余下的电影中，《雪国列车》尽管有我的小说支持，票房不算太理想，《与敌共眠》北美票房还可以，但全球票房也不太理想，史蒂夫·罗斯便打电话给我，一个劲的叫冤。因此我刚才给了那个剧本……说不定我还会亲临现场，协助拍摄。” 华纳喜欢拍一些讽刺现实的电影，李默也怕这种风格影响到《阿甘正传》，如果让华纳将一部主旋律大片拍成暗黑版《阿甘正传》，那才是糟糕之极。 几个代表一起盯着华纳代手中拿的稿子，松下俊田问：“李，你是说他们那个剧本比我们的好？” 第527章 环境 李默耸耸肩：“谁知道呢，我都想每部电影北美票房超过两亿，全球票房超过四亿，但是不可能的。不过这部电影出来后，会拿许多奥斯卡奖，属于一部既叫好又卖座的电影。” 岂止！ 而且这部电影一旦出来了，会让李默增加许多铁杆粉丝。 实际上若不是他实在抽不出空，以及考虑到传回国内，国内可能会对他产生一些误会，李默都想自己拍摄这部电影。 但到时候会让许多美国仇华的人，肝肠癌都能发作了。 后来许多人将《肖申克的救赎》列为史上最伟大的电影。李默也认真地看过这部电影，确实它是一部很不错的电影，但李默不承认就它凌架于所有电影之上。 虽然这部电影的情节李默记得很清楚，但李默不会让几大电影公司去拍的，杀头的买卖有人做，亏本的买卖没有人做。没有《阿甘正传》的冲击，这部电影会拿一些奥斯卡奖，失去了悲情因素，李默很好奇，别人又是如何看待这部电影。 当然，这部电影上映，无疑会赢得更多美国中立人士对李默的好感。 有媒体说李默快成了好莱坞隐藏的王者，但还不能称为王者。直到这部电影出来后，他才能算是真正的王者。 不过眼下，有几人能看出来呢？ 李默又耸了耸肩说：“就是获奖，我也不敢打包票，如《人鬼情未了》，你们都懂的。” 就是因为这部电影，奥斯卡各评委让许多粉丝骂坏掉了。 因此今年有一些权威媒体说，今年李默策划的两部电影，《与狼共舞》、《沉默的羔羊》，将会是奥斯卡的大赢家。 不然这些评委都没有办法向观众交代了。 一群小家伙放学回家。 家里时常来老外，他们都不奇怪。 李默指了指查理兹：“她就是《歌舞青春》的演员之一，不是我的妹妹，但胜似我的妹妹。” 都让李默养起来了，用一部歌舞片小捧一下，难道不行吗？ 几个代表相互看了一眼，他们心中都有数了，演技不演技术的无所谓，凭借这个花瓶模样，担任一个配角还不行吗？ 因为李默，有媒体也将查理兹的家庭情况挖了出来。 许多人谐叹，查理兹命不好。 换谁有这样的父母，那怕他们是中产阶级，命也不能算好。 可几个代表心想，她命真的不好吗？ 她现在读书，还没有进入好莱坞，可一旦进入好莱坞，哪家公司不或多或少给她一点面子？ 不但李默的帮助，还有李默哪家经济公司的帮助。 不能说天使经济公司运作能力有多强大，问题是他们替名下艺人争取角色时，其他的经济公司同样的也会多少卖点面子。原因简单，李默这一部部电影，捧红了多少明星，敢得罪吗。而且天使经济公司名下也就这几个艺人，犯得着与他们争角色吗？ 如果他们知道郭紫蓉老爸那句话，那么很想说一句，别人全在山脚下，恭贺你，你未进入好莱坞，便已经站在泰山顶上了…… 几个代表拿着大纲走了。 李默又接见了一群人。 有一个人叫李明华，原来是一个技术兵，后来在老山前线受伤，因为抢救略有些晚，一条腿瘸了，有了残疾，不能再呆在军中了。 这些年，李默招工主要招的是各省的农民工，虽然技能差一点，但培训后，他们比较能吃苦。再说，培训的事也渐渐归新东方接手了，反正是左手与右手的关系，但有了新东方的培训，各公司也不会再为这些新员工的技能操神。 其次是大幅度吸纳海外留学人才，不是留学生，是真正的人才。新东方将各种各样的人往国外送，但李默也在变着法子，将一些人才笼回国内。 另外就是吸纳了大量的退伍军人，包括杨明华。 但不是李默发掘出来的，而是黄泰任发掘出来的，他的大专文化，毕业后进了军队，开赴前线，一年后受伤下来，带着文凭来应聘。以李明华的年龄，有这个文凭算是很不错了，而且退伍军人，特别是上过老山前线的军队，也一直是李默招聘的重点对象。黄泰任便将他招聘进来，因为他是军人，将他吸纳到墨子基金担任着一个重要的职位。 随后，看到他的能力，黄泰任越来越重视，向李默亲自推荐了这个人，李默又将他调到煌县担任规划部部长一职，负责掌管墨子基金中国子公司调拨的资金去向，协调与总督乐富公司与宜富公司在煌县的投资。在煌县哪边，他是权利最大的一个人。眼下还是规划部部长一职，但不仅是煌县了。 除了他之外，还有晚省的领导，一些银行的领导，大别山附近数县的领导。 从今年起，李默的扶贫共助计划发展为晚省八个县，都是大别山一带的贫困县。 李默这个计划早在晚省被各个领导拿出来反复研究过，不但在晚省，上面也在研究他这个计划。 看上去很简单，一是真正的公益，包括修路，建学校，这些资金也是从墨子基金账户上拨过去的，墨子基金是慈善基金，不可能拨过去，以后还讨要回来。 二是真正的扶贫互助，乐富与宜富两家公司将会联手，于这些贫困县推广各种先进的种植养殖技术，与工业没有半点关系，全是农牧渔业，所以必须先修路，这些东西种出来养出来，得能运出去。没有路，在深山老林里卖给谁？ 但这些地区农民没有多少本钱的，两家公司联手向银行贷款，再转手将贷款贷给这些农民，等他们有了收入再偿还。 在这个过程里，乐富与宜富是不会赚取利息差价的。然而出售种子，培训，还有可能进军化肥农药等产业，则能给两家公司带来收入了。 看似很简单的东西，为什么国家不这样做？ 或者说，为什么国家不放贷款？ 因为有一个严重的问题，贷款了，不管农民赚不赚钱，人家就是不还，能将人家怎么着？特别是像这样大规模的贷款，若是强行让他们偿还贷款，弄不好就会引发群体性事件。 快了，其他几个县今年以修路建学校为主，但两家公司在煌县折腾了好几年，今年已经在大范围推广渔业、畜牧业、蔬菜业与其他的种植业，其实他们去年就在推广一些果树、桑树种植，也很早就贷款了。明年这些大多数会有收获，有了收获，也到了归还贷款的时候。当然，煌县也会配合两家公司讨要贷款，不过若是处理不当，同样后患无穷。 “各位领导，放心吧，我不会强要的。”李默说。 国家都兜不住的事，李默能兜得住？ 而且他家包岭县那次大棚贷款，闹出了多大的笑话？ “戏法都会变，就看怎么变。我之所以一再强调，要求各个领导配合，其实配合的不要阻拦乐富与宜富的投资行动……但不是协助两家公司做恶霸的。” 这是委婉的说法，意思是，这是帮助贫困百姓的，各个官员就不要伸出手，吃拿卡要了。 “小李，我们做得还不错吧。” 眼下确实做得不错，为了确保这些投资顺利的落实下去，煌县将十几个小领导，三十多名村霸、黑涩会分子送到了劳改农场。 每年还过来看望李默两三回，别的拿不出手，总要带一些晚省的土特产过来，比如这次过来，便提了好几斤大别山最顶级的瓜片。 其实在他们心中，除了这个扶贫外，最希望的还是李默将企业从魔都带回去。不提税，也不提就业，一家大型企业得拉动多少周边的经济？但因为李默将企业落户在魔都，“便宜”全让苏省与折省占去。 “我也没有太高的要求，有这样就行了，关键以后得持之以恒。路修好了，学校也建设好了，但还要各个地方与乐富宜富继续配合呢。对了，这些地区路修好了，也不是不能发展工业，但必须规划起来，不要破坏掉当地的环境。未来我会在这里发展有机蔬菜，然后空运到美国……”李默拿出他与沃尔玛签订的合作伙伴合同。 “空运？” “必须空运，成本虽高，但有机蔬菜在美国哪边会卖得很贵，不过这些有机蔬菜，对环境十分挑剔。只要环境稍稍破坏，质量便不合格了。不但有机蔬菜，宜富研发的新型桑树与蚕种，对环境更是挑剔。一旦环境破坏掉，生丝的等级必然会下跌。” 李默又将不同等级的生丝国际售价拿给他们看。 自4A级生丝起，就是天价了。 可是国内尽管从88年实施的 GB1797 ～ 1799 － 86生丝分级制度，与国际接轨，从6A到C级，而且统计出来的生丝产量，中国占据着近八成生丝产量，印度是百分之十几，巴西是百分之一点几，余下是日本、韩国等国家。 但真正优质生丝，中国几乎没有，印度也差不多，能达到A级就算是好生丝了，余下的还有许多是B级、C级产品，实际上就是不合格的生丝。别看巴西产量不高，可巴西几乎创造出接近中国五分之一的生丝效益，也就是人家一斤生丝的效益几乎是中国的十倍。 眼下还好一点，就怕未来。不要路修好了，各种招商引资来了，特别是哪些外资，他们可不管你什么环境不环境的。 “环境是重点。”李默担忧地说。 未必有人能听得进去，特别是这几个县的领导，他们管辖区还有一半老百姓连饭都吃不饱呢。这是真正的吃不饱，七八年李默家是什么样子，这些农民就是什么样子。 在这种情况下，环境，环境是什么东东？ 李默安排他们下去休息，然后对杨明华说：“杨部长，你知道你是怎样上来的吗？” 杨明华愣了一下神。 他头脑灵活，素质也不错，但终是一个跛子。若不是进入宜集团，这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他想了一下答道：“感谢黄总对我的载培。” “不是，一是你自身的努力，二是，我想要说的是，不是感谢谁，而是一家公司最重要的非是技术，而是人才，也不是没有人才，而是没有人重视挖掘与培养人才。你在煌县做得不错，不过随着摊子越来越大，还需要你像黄总一样，去挖掘人才、培养人才，否则未来扩大到外省，甚至遍及南方、北方时，便没有人管理这些分散的摊子。” 李默说完，扭头看着彭九甜：“你在这方面，比黄总就要差一点了。” “行啊，我以后注意一下。对了，李董，我要结婚了，你那个红包有没有忘记啊？” 当年李默带到美国的十二个人，除了钱季霞跑掉了外，余下的十一个人，只有彭九甜没有结婚。在这个时代，她绝对算是大龄青年了。 李默高兴地说：“没有忘，没有忘，是谁啊，能不能带给我看一看？” “他就是我的一个下属。”彭九甜担心地说。 公司没有明文规定，夫妻两不准同在一家公司，但有的公司对这一条十分忌讳的。 “下属也没有关系，大家有几个出身好的，正正好，让他过来吧。”李默安抚道，存在即是合理，不要以为这一条规矩没有人性，它的存在也有着一定道理的。 不过李默对此无所谓，得看情况了，若是夫妻两都在要紧的部门，最好还是需要调开的。 但李默摊子那么大，随便换一家公司，便安置下来。 其他不敢说，但在人情味上，李默确实做得不错。 “行咧。” 彭九甜去叫人。 李默在脑海里拼命地回想，他接待客人多用宜丽这个会议室，也时常来宜丽，对宜丽比较熟悉。但宜丽女员工占了很大的比例，包括高层，男性极少极少。 到底是那一个优秀的人才，吸引了这个霸道总裁？ 一会儿，彭九甜带了一个男人进来……肯定是男人，但是真的男人，李默看着这个人，有些傻眼，喃喃地说：“彭总，不会吧。” 他立即将彭九甜拉到一边…… 第528章 “彭九甜，他多大岁数？” “四十三岁。” “彭九甜，我不说什么门当户对，也不能悬差太大吧。他大你这么多，难道没有代沟？” 当年，李默带出去四个女孩子，跑掉了一个人，回来了三个。 最漂亮的无疑是彭九甜。 泰勒与蒂娜重点培养彭九甜，与漂亮无关，在她们眼里，开始很难甄别中国女孩子美丽与否。让她们看中的是彭九甜的能力与会打扮。 时尚企业的高层，连自己都打扮不好，那能行吗？ 漂亮加上会打扮，有能力，手下掌管着数万名员工，还有诸多下游企业，每年还有恐怖的分红，可以说，彭九甜如今乃是精英中的精英了。 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偏偏找了一个老大叔。 李默都有些苦恼地揉太阳穴。 “李董，代沟不代沟的我不清楚，这几年，我也处了几个男朋友，这些人背景都不错，长相也不错，然而要么花心靠不住，要么大男子主义，要么有这样那样的毛病。” 难道你是说我吗？ 李默打断她的话：“也可以降低一些要求，我相信还是有许多好男孩子的。” “李董，你看我那有空去慢慢挑选男孩子，慢慢培养感情，慢慢谈恋爱？老朱虽然岁数是大了一点，但会关心人，又会洗衣服做饭……李董，这也是你逼的。” “停停，彭九甜，你所说的这几条，十年后，三分之二的丈夫都能做到，你信不信？” “李董，难道你想我替你卖命十年不结婚。” “这是那与那的话，我就这么没有人性吗？那个……老朱是做什么的，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岁数大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老朱说不定还有孩子。 “他有两个女儿，妻子难产去世了，他便又做爹做娘的，将两个女儿拉址大。以前，他在魔都一家服装厂上班，国企你知道的，老实人往往最吃亏，生活困难。于是他便自学着设计服装，想将他两个女儿打扮得更好看一点……励志吧？” 中国宜丽也有设计部，一是与母公司互补。 二是有些服饰必须拿出来单独设计，比如碧丝号称中国风，实际经过了大量改良，杂以欧美各种风格后，再推向国际市场。但在中国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当然，不能完全将以前的旗袍款式搬出来，但可以更加中国风化。 包括日本的和服，韩国的韩服，因为文化相近，全部交给子公司设计了。 这些设计人才，一是自己培训出来的，二是从各个服装厂挖过来或招聘过来的。 彭九甜所说的这个老朱，便是自己带着设计图纸上门应聘，被宜丽录取。彭九甜也是偶然听到他的故事，被这个故事感动，然后两人走近…… “彭九甜，他有两个女儿……” “那又如何，她们都上大学了，很争气的，也很乖，更没有排斥我。” “你家里人知道吗？” “我还不敢说……李默，可我现在真想结婚了。” 李默又揉脑袋。 有许多小女孩子喜欢大叔，不是每一个大叔都有钱，而是大叔年龄大，经历的事情多，往往比青年人更知冷知热。彭九甜虽是一个女强人，但骨子里还是一个小姑娘，身上压力大，大约这个老朱大叔脾气好，会照顾人关心人，所以才让她心动。但还是不可忽视的一条，代沟啊。 “这个事不能让你来解决，他是男人，应当让他出面，去说服你的家人，对了，你爸脾气还好吧？”李默弱弱地问了一句，脾气不好，那可不行的，换成李默老爸，能将这个朱大叔的腿都给敲断了。 “这么说，你同意了。” “敢情你想从我这里打开突破口啊。” 这场婚姻没有那么顺利的，不要说彭九甜的父母，换自己是彭九甜的父母，恐怕也不会赞成这场婚姻。 在91年，彭九甜是老大不小了，28岁的人，在农村都能算成29岁。 但往后去，这样的年龄没有结婚的，岂不是彼彼皆是？ 整整大了十五岁，不提两人般不般配，这样的婚姻当真好吗？ 希望不要影响到宜丽吧。 李默去了香江。 但今年与去年不同，去年那场总结与规划会议是很模糊的。 自今年起，开始走上正轨。 先是各家公司的主要高层与主要股东，召开内部总结会议，总结去年一年的得与失，明确今明年以及以后数年的规划与目标。 然后所有公司高层坐在一起召开会议，集团公司缺点就是会臃肿，包括三星在内，所以李默一再说“精兵简政”，避免臃肿的发生。 优点也显著，那便会拥有许多共享的技术、资源，最好的例子还是三星。 这是韩国小的，若是它放在中国，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的怪胎。美国不行……因为还有一个垄断法案。 有乐观的一面，也有许多不好的一面，特别是宜美。 宜美猛然接手了这么多家直销店，对宜美业务确实有所帮助，不过这些直销店接受的结果，便是增加了管理难度与经营成本。 幸好李默与沃尔玛搭成了战略伙伴关系，也替宜美带来不小的销售额，否则宜美还能面临着亏本的可能。 表面上看，是摊子太大，得有一个融合的过程。不过李默盯着胡用仪与陈元丽，又看着彭九甜，想了好一会才说：“我宣布一项人事调动吧，由彭九甜担任宜美的CEO，胡用仪协助彭九甜管理宜美，陈元丽调回宜丽子公司担任子公司的CEO。” 大伙称善。 彭九甜的能力无用置疑的。 而宜美眼下必须得有一个有能力的人来管理，胡陈二人能力明显有些不足。 宜丽子公司渐渐上了正轨，又是在李默眼皮底下，李默随时能过来支持，仅是一个人事调动，便将眼下最大的难题解决了。 散会后，大家吃晚饭休息。 休息的地方也很简陋，不过也快了，大约到94年年底，总部大楼便能建设好了，虽然其他几个地标建筑那时不可能会竣工，不过到时候吃住开会的地方基本上都会有了。 明天还继续开会。 开完会，李默则会去美国。上次粉丝事件，李默既然出面了，必须将它妥善处理好。 彭九甜找到了李默，气呼呼地说：“李默，你是有意的吧。” 李默抓耳挠腮：“大叔威力有这么大？你啊，你看你，简直是一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小鸟。” “可是，可是我调到香江来了……” “可是什么！你那位朱大叔，对宜丽很重要吗？” “但他擅长的就是服装设计啊。” “宜丽缺少他这一个设计师？” “那不至于。” “那不就是了，真不行，将他也调过来，华硕也需要一些包装设计人才，反正以他的收入，对于你们未来这个家庭，有没有一个样。” “李默，你这样说也变得很势利，我有我的事业，他也要有他的事业。”彭九甜说着说着，忽然不说了。 她有了她的事业，她的他有他的事业，可好与宜丽宜美相比吗？自己这么说，有些不知轻重了。 “彭九甜，你说了你那位很多优点，理解啊，会关心人哪，但有一条，未来，你永远是处于这个家庭的强势地位，若是他有大男子汉的心态，不能习惯这种女强男弱的局面，那么你们这个婚还是乘早不要结的好。” 李默还有一句更势利的话没有说出来呢。 两人原来都在宜丽上班，彭九甜什么情况，那个朱叔应当很清楚，说不定彭九甜的收入他都清楚了。不管谁追谁的，他已经准备与彭九甜结婚了，那就要做好牺牲的准备，甚至都要做好当一名家庭煮男的准备。 李默还是很善意地提醒一句：“彭九甜，你要与他结婚，就不要提什么事业不事业了，每一个人都有自尊心的，提得多了，你们的婚姻必然会不美满。” 不过李默仍没有看好。 28岁VS43岁。 父母亲一个是小企业家，一个是官员，算是有钱有权的家庭VS只有一个魔都户口，但十分普通的家庭。 未婚VS已婚，并且有了两个女儿。 很漂亮VS相貌一般般。 事业有成，收入可观，气感强VS事业一般般，收入一般般，不过可能是一个暖男。 也就是除了一个暖男外，余下的什么都不如彭九甜了，这样的般配，真的能互补吗？ “也是啊。” “不是啊，而是肯定是。不要以为他很会关心人，若是以后不顾对方的感受，只想着对方要关心你，你自己不去经营这个家，你们顶多两三年，就会反目为仇。” 两人正说着话，老邵来了。 这是内部会议，李默没有邀请一个外人，包括记者在内。整个香江，有资格能在这时候找李默的，也只有他一个人了。 彭九甜想着心事，忘记走。 老邵也认识彭九甜，知道是李默的得力大将，当然，他也知道，以李默的嗜好，不可能与这个女强人有什么关系，两人年龄也有些悬差。 他坐了下来后，问：“李默，你认为未来特区会有什么前景？” “它的前景很好啊，说不定几十年后，它能与香江媲美。” 在他记忆里，特区与香江以后差距就渐渐不大了，不过那时，老邵也早离开人世了。 “不会吧？”彭九甜不相信地说。 “从78年到去年，中国经济总量增涨了多少，不算美元，只算人民币，近六倍。举国之力打造这个窗口，它会发展得有多快？” “钱也不当钱用了。” “但你不得不承认，许多人生活是渐渐变好了。” “也不会举国之力去发展它吧。” “什么叫窗口，你懂吗？” 老邵在边上问：“李默，你以后会不会进军电视台？” 这个问题问得似乎莫名其妙，但是李默进军电视台真的很简单。开发区有沙角塔，李默手中有那么多综艺节目，老邵还以优惠价替无线购买了两款综艺节目版权。 也有许多国家购买了其版权，不过最终版权还是掌握在李默手中。 有了这些综艺节目，再搭配一些电视剧，一家电视台就出来了。 但李默会进军电视台吗？他还真没有想清楚。 他手中的条件是够的，关健是香江就这么一点大弹丸之地，想要它影响力大，除非国内未来卫视能对李默放开，但电视台放在开发区，属于香江的，是不可能放开的。或者只有一个可能，与网络电视搭配在一起……那要等到猴年马月？ 不过老邵问的可不是这个，而是沙角塔。 未来北上广以及全国许多城市都立起了高大的电视塔。 香江不同，这里有许多山，有的山也有好几百米高，也就这点大的地方，在山顶上建设几个电台就可以了，没有必要浪费。 当然，有了正规的电视塔更好了，比如魔都的东方明珠电视塔，它的信号覆盖半径达到了五十公里。 沙角塔更高，如果在上面架竖信号设备，其半径能达到近一百公里，几乎能覆盖整个香江与特区，甚至包括东晚部分地区。 而且它架设一些信号设备也是必然。 因为它是塔，不是厦，上面是尖的，面积很狭小。 如迪拜塔，高度是164层，住宅区是43-72、76-108，一楼二楼三楼是大堂餐厅，酒店是1-16、19-39，商务楼是111-123、125-135、139-154，还有一些安放机械设备的，B1-B2、4、17-18、40-42、109-110、136-138、155、160-162，124楼便是气象信号中心，156-159便是广播信号中心。 另一个时空的迪拜塔便是眼下的沙角塔，只是考虑到香江地区台风多，风力强，建筑师们将它的高度缩矮到了七百来米，其他的还是差不多。 但如何利用，有的楼层，李默还真的没有想好。 老邵先问特区，后问电视台，李默也就明白他意思了。 “你是想租赁沙角塔的一些楼层？” “无线是有这个计划，就是内地的政策还有些不明朗。” 李默想了想，首先老邵有钱了。李默指点，也就指点到了湾湾股市崩盘前，老邵将资金撤出湾湾，捐了许多钱出去，不仅是大陆，也包括东南亚与湾湾，毕竟这时候还得靠这些地区来赚钱。 但他手中还有不少流动资金，看到李默许多资金进入日本股市，他也将资金带入日本股市。随后到了李默与各个基金斗智斗法，老邵不管谁输谁赢，立马又将资金撤了出来，带回到香江。 这个过程李默没有管，也不能管。两人只是交情不错罢了，李默并没有欠老邵什么。 随后日本股市再次暴跌，香江股市也暴跌，不过跌幅不大罢了，但也让老邵损失了很多钱。 这时，李默听到消息，当然，也快跌到谷底了，劝说老邵索性将它们持有着。接着李默大量资金源源不断进入香江，老邵跟进补仓。不久，去年的损失就弥补回来，现在已经回升到了三千五百点。但还在节节上扬，李默自己也将欧洲哪边抵押的资金源源不断地带到香江来。 因此，跟着李默划了三次水，让老邵狠赚了几笔钱，此时，即便捐出许多钱，他的财富也超过了李默前世，老邵巅峰时的财富。 手中有了钱，无疑想着投资，不可能一辈子放在股市上，相信李默前面套现，后面老邵便会跟着套现。 投资其他产业，老邵不大精通。 娱乐业，此时香江电影业乃是最繁荣，也是最混乱的时候，蓝洁瑛就是最好的证明。在她这件事上，老邵是很冤枉的，说是有人逼她演色、情片，她不同意，然后被无线封杀。 即便那个向爷，也不能让老邵低下脑袋封杀这个“靓绝五台山”吧。 主要她的性格也有问题，自己漂亮啊，所以其他人必须迁就她，两年后无线让她拍一个民初剧，她嫌猪肠头难看，拒绝。接着到夏天，让她拍古装戏，她不愿意。 无线一怒之下，才将她封杀的，与色、情根本没毛的关系。 不过后来被某人强女干了，是真的。 父母双亡是真的，情变也是真的，但除了封杀外，老邵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做。再说，香江这几年娱乐圈大环境都是这样，让老邵有什么办法？ 以他的身价，以及渐渐树立起来的好名声，越来越没有必要趟这个浑水了，那么只有电视圈。 香江这么大，于是他将眼睛放在了特区上。 不过电视台都懂的，分模拟信号电视和数字电视两种。 似乎后来中国国际电视总公司有三十三个境外频道，包括华娱电视、凤凰卫视、星空卫视、凤凰卫视资讯台、MTV，属于加密不收费频道。有的电视台国内也能收到的，不过往往广电局能将相关的信号给掐掉了，那怕是红色境外频道。 真乱啊…… 但确实，政策很重要的，即便老邵与CITV联手，广电局横插一杠子，强生掐掉，收不到信号，就没有收视率，没有收视率，则产生不了效益。 关键随着技术的进步，获得不了数字信号的支持，往后去，许多地区渐渐地将模拟信号一起也给掐掉了，难道推动国内装铁锅收“黑电视台”？ 因此李默苦笑道：“六叔，我真的不懂啊。” 第529章 帮助 “六叔，想要得到大陆方面的认可，很不容易的。别的都能未放，文化传媒这一块，大陆必然会盯得很紧。” 原因，有一些似是非是的原因。 不过连真鬼都不能出现在屏幕上，况且是香江地区的电视台。 “想要开拓大陆市场，大方向是对的，不但香江，以后很可能，所有大公司都必须重视大陆市场，这是十几亿人的市场，那怕购买力相当于美国的三分之一，也超过了整个北美的购买能力。” 在眼下，这个三分之一，看起来十分不可能。 如来到宜丽的八个县领导，他们所管辖的县，有许多老百姓连饭都吃不上。 未来度娘上就有一段关于大眼睛少女的记录：她家每年的土地收成也仅仅够全家吃三个月，更多时候，她的父亲只能依靠每天起早贪黑上山砍柴、抓鳝鱼换来的钱买点口粮维持生计，因此每个学期100多元的学费（学费，指上学所有开支）。 不是她家，许多贫困山区都是她家这般的光景。 但看到坏的一面，也要看到好的一面。 中国整体环境是在迅速进步着的。 不要说三分之一的购买力，能达到十分之一的购买力，也是一个可怕大市场。 “但是……市场虽大，必须国家放开，才能获取利润。若是不放开，冒然进入这个行业，首先一条，租赁费，我可以便宜一点，但必须采购大量的设备，还要精心制作各个电视节目，孵化更多的观众群。为了让国内同意，所有节目必须左倾化。而左倾化的结果，则会丢掉八成的香江观众。不仅如此，一旦左倾化，会引起东南亚各国华人的排斥，最少湾湾会将无线列入黑名单。” 华人会排斥？ 看看印尼华人对中国印象就知道了。 失去了东南亚与湾湾市场，无线死定了。 其实李默与老邵还有一个合作计划。 大约在今年，或明年春天，利用土地成本比较便宜的优势，打算投资一家影视城。 收入来源，主要是用于出租场地与旅游业。 开始几年可能会亏本，因为国内影视行业还不能称为繁荣，九十年代初中期，国内旅游业同样不景气，即便老邵拉来湾湾与香江的一些剧组，估计还是不能维持着这个影视城的成本。 但这是一笔长期投资，到了国内影视业与旅游业繁荣起来，仅是土地成本，就是一个天价了。 此外，还可能与国内合作，合拍一些历史剧，历史剧不用犯政治忌讳，不指望赚多少钱，但替将来进入国内这个行业奠定基础。 后面一条是老邵看重的，李默不大看重，玩票性质的拍几部电视剧，无所谓，一旦正式进入这个圈子，他可知道的，这个圈子将来比好莱坞还要混乱。 不过这两条都不是电视台…… 老邵想了一会说：“李默，要么我们联手？” “我们联手？” “将它划在你的公司名义之下，与无线分开。” 这似乎是一个办法。 老邵得考虑湾湾与东南亚各国华人的感受，李默用不着。 无外乎就是一些产品，但这是产品，与政治没有关系。 即便宜丽直销店，印尼没有，菲律宾没有，越南没有。有的是马来西亚、新加坡、泰国、文莱，马来西亚与泰国是比较中立的国家，新加坡不敢封杀，宜丽还有美泰股份呢。 但李默摇了摇头。 投资电视台是干什么的？ 话语权？李默不敢要。在中国，不论那一朝代，是商人身份，冒然参与政治话语权，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影响力，与美国是相反的，在中国，无论再有钱，最好得低调一点，特别是九十年代。 那只有赚钱了，但国内政策不放开，数字信号一掐，没有收视率，就没有广告收入，赚鬼的钱？ 老邵说：“李默，若是再与央视联手呢？” 李默眼睛一亮，说：“六叔，敢情你还一手接着一手啊？” 若是与央视联手，那就有操作余地了，香江回归后，国内也希望香江有国家的声音。 李默谈判是不行的，但老邵行，人家是香江红色资本家，能直达圣听。 然而李默想了想，还是有顾忌。过了一会，他才说道：“可以试一试，不过沙角塔竣工还有好几年，越往后去，国内政策越是能放开，因此最好再过几年才进行相关的操作。” 开办一家电视台，考虑的就是收益。 其他的对于两人不存在任何问题的，李默有资本，还有那些综艺节目，老邵有资本，有电视台的相关技术，手下还有一大批艺人。 只要相关手续办好了，几个月内，这家电视台就办起来了。 老邵点了一下头，又问：“你与张婷怎么了，她打电话来，要我帮她安排几个角色。” 李默狠瞪了一眼彭九甜：“彭总，你还不回去休息？” “耶！”彭九甜不屑的说了一声，但她眼中也露出了浓浓的八卦表情。终是一个女人，能不好奇吗？ 彭九甜走了，李默说：“六叔，去汉城时，我与几个模特发生了一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懂的，懂的，”老邵笑咪咪地说。 在这个圈子里，李默做法不过分。 有干净的人，但极少极少，即便老邵，也有一些不清不楚的关系，不过他现在老了，耕不动了，也重视养生之道与因果报应了，这才有了慈善家的脱变。 但没有这个脱变，李默也不会与他交往了。 不但这个圈子，就是普通人，有了一定能力，也很难说干净，如特区一带，那么多的二奶，是哪儿来的。 “去年，她去美国宣传，几个女人碰了面。她回来后，找到了我家，让我凶了几句。在我的计划里，一是让她去孤儿院磨砺，二是让她在演艺圈里发展，但眼下还是以学业为重。明年毕业后，如果她想以后做一个商业女强人，则留在孤儿院继续磨砺自己的管理能力，如果继续想做一名演员，那时，我们也能合拍一些古装电视，说不定也能将她放在好莱坞大片里担任一个花瓶角色，镀一下金。” “这样不是很好吗？” “凶过她后，我没有再找她了，可能她产生了一些误会，以为我抛弃了她，这才向你要角色的，具体的什么想法，等这段时间的事务安排好了，我回去问她。” 老邵沉默一会说：“李默，你也要想清楚啊，这样粘糊着，也不是一个办法。” “六叔，一样，论姿色，香江有许多漂亮的艺人，即便小三，她们也愿意的。但做了小三后，她们就想着正妻了。这方面……我真没有想好，眼下更不会想着结婚。就像彭九甜，看中了一个大叔，问我意见，我不大乐意，但她说，我想结婚啊。这个想，其实就是她有了感觉，也许有一天，我有了这种感觉，那才考虑结婚的事吧。” “让你也有感觉，很难吧。”老邵说。 不说别的，就说李默身边环绕的女人，都能算是最顶级的女人了。 “谁知道呢，这个感觉，也许是相貌，也许是才学，还有性格，品德，说不定就会让我遇到了一个。但我真的说不清楚了。”李默惆怅地说，他又想到了一个人，一张甜美的笑脸…… 会议结束。 随后宜丽宣布了一项并购，以1.06亿美元的价格并购了法国品牌APPROACH，李默将它译为若诗，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后来这个品牌也进入中国了，名字叫爱谱诗。 这个品牌创办于八十年代，时间不长，但因为定位清晰，受到欧洲许多国家的消费者喜欢。 不过因为欧洲市场内衣竞争太过惨烈，它几年后不得不给香江美菲集团并购。 宜丽并购它，主要是两者经营理论差不多，定位也差不多，走的不是尖端路线，而是中高档路线，并且它名下拥有不少出色的内衣设计师。 但因为不急切，这次并购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并购也没有溢多少价。 因为这次并购各方面都比较合理，溢价不多，并购金额不太大，没有引起多少关注。 但收购后，宜丽开始按照李默制订的企划，也就是后来维密的种种操作方案，经营这个若诗品牌了。 影响最大的还是维密，虽然维密老板也是一个经营奇才，往后去维密经营得也不错，但远远没有李默前世那样轰动了。 李默也飞到了美国。 他的二十幅画分别在不同城市拍卖，拍卖结果也出来了，一共拍出一千六百多万美元。 但不能当真，更与艺术价值没有半点关系。 李默又自己掏了腰包，凑齐了一亿美元，分别购入了一些有潜力，分红率比较高的股票。 随后召开了一次新闻发布会。 从今天起，这些股票就要放在墨子基金里，然后用它们的分红，用来帮助各个粉丝。 李默简约地将情况说完，台下记者纷纷提问。 “李，仅是分红，你不觉得帮助不了多少人吗？” 李默收购的这些股票一般来说，分红情况还算是好的，有的股票分红比连百分之一都不足。但就是比较好的，一年分红也不过两三百元美元，既然来请求帮助的，都是大病大灾的人家。一个疑难杂症，往往能花费数十万美元。 李默是拿出不少钱，可真正能帮助的人，每年不会超过一百位，说不定有可能只有四五十个人。 李默答道：“我申明一点，我尽可能地帮助到更多的人，但我的能力有限，不可能帮助到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 若不是他与布什父子关系不错，李默都想说一句，一个海湾战争打下来，能帮助到多少人家？ “李，据我们所知，你的三大基金每年回报率能达上几倍，为什么不将这些资金注入到你的基金里操作，那样，岂不是有更多的人受益？” 但也不是这个记者挑剔，你要做善事了，而且高调地举行了记者招待会，那我们只能从慈善角度去看待问题了。 “我问你，为什么要购买股票？” “投资……” “若是从分红角度去看，股票的投资岂不是最不划算的？但为什么会购买股票，是因为随着公司的发展，股价会逐年上涨，在持有股票过程里，有受益的，有亏损的，但只要这个国家不出现严重危机，政策健全，总体上，各支股票股价是上涨趋势的。最好的例子就是微软，它开市时许多股民说股价太高了，又不分红，但仅仅几年辰光，股价便涨了十倍。什么样的投资，五年便有十倍回报？我说的你明白了吗？眼下它们分红很少，但随着各家公司的成长，它们的股价也会上涨，分红同样越来越多。想要回报我的粉丝，不能将一亿美元拿出来，一下子花下去，可能会帮助到一千个，两千个人，可以后怎么办？只有一笔良性的投资，才会使许多人年年受益，才会年年帮助到许多人。” “李，我指的是这些资金放在你的基金里，回报率更高，受益的人更多。” “那我也可以回答你，原先的基金获利，多是以高倍杠杆期货获利的，确实回报率很高。但时与时不同，此时是此时，彼时是彼时，此时三个基金公司持有的资金数量太庞大了。无论那一个国家，都不会欢迎我这些资金进入期货市场。若是你对金融不懂的话，我这样打一个比喻，若是有七八千亿美元现金，便可以操控整个纽约证券交易市，若是有两三千亿美元现金，便可以操控整个纳斯达克证券交易市场，但你认为美国会不会默视这笔资金在两大交易市场翻云覆雨？交易的资金数量大了，往往就会与违规操作沾上关系。其次，我受贵国一些人的请求，从日本市场撤出资金了。现在这些资金的操作，还是购买股票，而不是期货。既然都是股票，又有什么区别？” “李，你说的某些人是哪些人？” 李默似乎是答非所问：“美国一些极端的人，一直对我持着敌意，但这些人终是少数人。大多数人对我持着是好感的态度，而且美国的强大富裕，也一直让我钦佩，所以，我必须做一些谦让。” 都懂的，干吗让我说出来？ 不过你们虽懂，敢不敢报道出来？ “你是指美国帮助了你？” 李默低语了一下，郝立克下去，一会儿拿来一张中国地图。 李默指着地图说：“我常听到一些美国人说，二战时，美国不帮助中国，中国必会亡国。这里是二战最大惨剧之一的地点，石头城，这里是我的老家。” 放在全国大地图上，两者离得很近了。 “就是这么近，但当时日本只在我老家驻扎了几十名士兵，由是，多股中国军队自由活动。为何，因为中国疆域太大了，日本人口数量太少，随着他们侵占的地方越大，力量越是薄弱。当然，若是没有美国的支持，中国最后打败日本人，也会是一场更惨痛的胜利。从这一点上，中国确实需要感到美国。但没有中国牢牢地将大半日本兵力拖在中国本土，太平洋战场又会有什么样的结果？美国会胜利，但同样也会是一场惨胜。或者任由日本分兵苏联，又会迎来什么样的结果？所以有人称我是最佳合作者，不是最佳合作者，我坚信的理论就是共赢，而不是零和游戏。你帮助了我，我帮助了你，那么我们就能互相壮大。” 李默是从美国赚来了最宝贵的原始资本。 但是按照美国的游戏规则赚来的，是在美国利用中国对付苏联这个大环境的局势下赚来的。 而且李默做了慈善，也纳了税，带来了就业，说帮助，那也是互相帮助，而不是单纯的帮助。 再说，这顶大帽子也不能戴上，那以后不管美国做了什么，都可以戴上另一顶帽子，没有美国，有你李默这些财富吗？ 好了，那结果就像李默老爸时常粗暴所说的一句，没有我，那来的你，所以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关键李默爸妈是他的亲生父母，也只是说说，不会真做。而美国与李默有毛的关系，并且他们可能会真做，我的还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 第530章 双下巴 新的刁难又开始。 “李，那你恨不恨日本？” 别看这一问，用心极其歹毒。 李默竖起小指，两个黑人保安立即冲过来，将这名记者拖了出去。 那个记者还在叫嚣：“我有新闻采访权。” 屁的采访权，问你们以后的总统特朗普去吧。 那记者拖了出去，李默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诸位，你们都知道的，我是一个和平主义者。战争带来了什么，我有一些年高的长辈还活着，你们也有许多年高的长辈也活着，问他们亲身的感受，问他们就知道了。我恨不恨日本，我说恨，恨以前军国主义的日本。但对日本的态度与我们国家一样，希望日本反思那段历史，珍惜和平，共同创建一个美好的未来。” “今天这次发布会，我想说的是，这笔基金建立起来了，它可以造福一部分人。但是我明显感到各位中间有人，持着很不好的想法……首先一条，说来说去，是指我拿出来的资金少了，这样，你们能不能做到将你们所有的身家一起拿出来做公益？不能，因为你们还要养活自己，养活家人，子女。但我呢，我要养活几十万属于我的员工，或与我有关连的员工。” 其实美国所谓的公益，一部分人确实有慈善心，但多数是在做样子…… 就像比尔盖茨等人，我将所有财产捐出来了，那是捐吗？ 真捐的话，不要将这些资产交与基金托管，全部拿出来花掉，那才是真正的捐。 就是真捐，李默也不可能真捐给美国人。 但有的记者，非要在这上面较真，或者往一些不好的方面诱引。 李默不能说，你们美国的富翁又真捐了多少？那样，得罪的人太多了。 既然这些人在较真，李默索性也要说出一些道道：“以前你们就关心我是否有公益心，我说，等我几年。现在做了公益，但有人嫌公益金额少了。真少了吗？即便想它多一点，也要给我留下一些资本壮大我手中的财富吧，只有我有了更多的财富，才能拿出更多的资金做公益。或如有人问我，非洲那么贫困，为什么你不捐给非洲人。一是，眼下我们中国许多地区不比非洲好多少。二是，我只能尽一部分能力帮助一些人，可帮助不了所有人。三是，这是我的，也是所有富裕起来的人的义务，但不是我的责任。四是，我以前很清楚地说了，今年是第一批捐款，未来还有几批。五是，放在基金里投资，这样，这些资金才能源源不断地成长着，每一年都会帮助越来越多的人。” “最后一条，我擅述我的一个观点，在我眼中，粉丝不是粉丝，而是我的衣食父母，不但是粉丝，就是每一年购买我公司名下产品的顾客都是我的衣食父母，都是公司各个股东的衣食父母。因此，希望用这笔资金来回报一些粉丝与顾客。用得着过度解读吗？” 刚才拖出去的记者，问的用意太过恶毒。 李默答不恨，以后传回国内，等着大伙骂吧。 说恨，立马引起日本人的排斥，宜宝公司的一些日本人，也会感到心中很不自在。 发布会结束。 秦叔随李默久了，也能听懂一部分英语。 他说：“李董，美国人的态度越来越不友好。” “没有利用价值了，还指望着友好。”李默哂笑道。 放在小时间段里，在老布什的努力下，这两年中美关系渐渐回温。 克林顿上台后，对中国抱有敌意，但他执政开始，主要还是对付日本人。直到日本人不行了，克林顿才将目光转向了中国。在这个大背景下，才有了一件大事发生。 94年，巴统解散。 95年，巴统十七国，又拉拢了以俄罗斯为首的，阿根廷、奥地利、捷克、波兰、韩国、瑞典、瑞士等十六个国家，于荷兰瓦森纳召开高层会议，次年七月搭成协议，也就是臭名昭著的瓦森纳协议。 封锁的对象不只是中国一国，但主要针对的就是中国。 在这三十三个会员国中，也只有乌克兰是真正阳奉阴违，继续卖给了中国许多技术与设备、武器。 俄罗斯也卖了一些武器，但他们扮演的角色很不光彩，若不是他们带头，许多东欧国家便不会加入这个组织。 上面也一直很清楚，虽竭力拉拢着俄罗斯，然而始终没有指望俄罗斯能在关键时候成为中国的助力。 当然，上面不会说出这个真相，所以后来一些俄粉们也着相了…… 李默在想一件事，要不要“救日本”。 不能小看了李默，更不能小看了日本。 其实日本只要将一些银行监管起来，制订更森严与保守的金融政策与法律，加上日本各大公司的自救，日本就不会迅速走向衰落的十年。而且李默所说的话，日本人也肯定会注意。 然而李默觉得自己想法有点雷，而且真说了，日本人又真听信了，许多美国政客更恨李默了。并且日本衰落，对中国总体上还是利大于弊的。 可能后来许多人疏忽了美国这次打劫对日本的影响。 看一些数据就知道了，90年日本GDP是三万余亿美元，10后日本GDP在五万亿美元左右浮动，但还有一个数据，那就是日元与美元的汇率，90年是1：135，10后在一比一百一十左右浮动，等于日元上升了百分之二十几，将这个升值因素扣除掉，不是五万亿，而是四万来亿，二十年，只涨了一万亿。还有一个通货膨胀因素呢，日本除了房价大跌外，其他的都涨了。将这个因素扣除掉，日本平均年增长率，可能只有百分之一左右。 还是随它吧，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李默又与美国几家银行高管会面。 这也是李默与老布什会晤的话题之一。 里根那次不算，那次接见只有象征意义。 但去年那次秘密会晤，李默若不给予一些交代，老布什也不会乐意的。 这个交代有好几条，主要就是以后让李默在美国多投资，其中有一条，李默会在今明年，尽量地多收购一些房地产。 美国这时候经济不大好，不仅仅是企业效率不大好，进出口悬差越来越大，国债也越来越多，具体的表现，还有股市的不振作，房地产低靡。 若是将美国房价制成一张K线图就能发现，87年是美国房价的一些高峰期，88年稍跌，但跌得不多。 老布什上台后，爆发了信贷危机，房价开始暴跌。 91年美国房价跌到谷底，然后在这个谷底徘徊，97年，美国房价终于走出这个低谷，开始一路暴升，一直延续到次贷危机爆发。 但李默不清楚，因此早先购买的商铺，某种意义上，宜丽是吃了一些亏的。 不过李默说得很清楚，这是一笔长期投资。况且从长期投资角度来看，随着商业越来越繁荣，这些商铺价格远比普通商品房，上涨得更快。 然而在美国投资房产，并不是最划算的买卖。 最划算的，无疑是中国了，以二十年为一个分水岭，回报率低的地方，最少也有20-50倍，回报率高的地方能远远超过100倍。 其次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那就是印度。 说地产人多，人家才是一个真正人少地多的人口大国。 但印度有许多问题，与敌视中国无关，宜丽有美泰股份呢。 问题其一，如后来一个美国网友所说的：Chinese economic success has made all developing countries，including India， have a great confidence to achieve their own economic success。 However， do they have Chinese hard working attitudes，IQ，，culture， social and political system as well as the international environments to grow？（中国经济成功给包括印度在内的各发展中国家带来了信心，这些国家对实现本国经济成功可是信心满满。然而，他们有中国人的勤劳刻苦吗，他们有中国人的智商吗，他们有中国的社会和政治制度吗，他们有相应的国际环境吗？） 印度的国际环境比中国好得多了，但其他方面，这个网友是说对的。 这一条还好一点，说中国贫富分化严重，印度贫富分化更严重。穷人买不起，做富人生意就可以了。 关键是第二个问题，超级腐败，人家的官员才是公开的敢吃喝卡拿，手续也十分繁琐。加上对中国的敌意，所以不是一个理想的投资国家。 因此宜丽只是在印度海滨地区购置了十来家直销店，但因为腐败所带来的不必要消耗，大半直销店处于亏损状态。因此明知道印度这些海滨城市，未来房价升值幅度更大，李默也懒得去投资。 第三便是韩国与东欧地区，也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李默所以答应老布什，其实不是为房价升值考虑的，而是为销售考虑的。 虽然美国这边房价萎靡不振，但只要将直销店开起来，都能替宜丽带来一些利润。 不仅收购商铺，还有收购院线，这两笔交易不可能振作美国房价，但多少能起着止跌的作用。 老布什又隐晦地承诺了，只要他在任时，会替李默的投资扫平不必要的障碍，还会提供一些政策上的支持。 比如现在的支持…… 宜丽在欧洲区的投资没有什么起色，随后又要经营碧丝品牌，接着又经营内衣与运动品牌，还要在东欧区进行大规模的投资，账面上的流动资金渐渐不足了。 要么李默追加投资资金，美泰又不乐意，因为那样，他们的股份必然会被稀释。 因此在某些人的授意下，几家美国银行主动贷款给李默，包括首付与装璜的费用。但宜丽背负的债务已经足够多了，几家银行要求李默亲自做保人，不一定要李默用各个资产抵押，李默也没有办法抵押这些资产，因为全部抵押给俄罗斯的各个衙内了。不过当宜丽偿还不起债务时，几家银行便有权处理李默的资产，用以抵债。 李默在合同上签了字。 几家银行的高管面色也平静，相比于宜丽，这笔贷款数目也不少，不过相比于李默的资产，这笔贷款似乎又不算什么。 他们还不知道，李默几乎是利用空手套白狼的手段，即将从苏联又套出来一大笔资金。 这次于美国扩增的商铺，大约在100-200家左右，主要还是看地段与价格。 然而凭借这笔交易，尽管让宜丽背上了更沉重的债务包袱，还是不能够让美国房价进一步止跌，并且这次购买时间是很长的，可能得持续一年多的时间。 因此李默又接受了福克斯的一场访谈，便说到美国经济的事。 他在访谈里说，经济有波浪线，眼下不巧的是正好处于这个波浪线的谷底，但美国是一个强大富裕的国家，因此经济早晚还会能回到浪尖上，而眼下，正是抄底的好时机，包括股市，包括房地产。 李默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别说，真的人有听信了他的话，进行了一些抄底的投资。 因为中美关系略略回温，对于李默这次的投资，以及访谈上所说的话，美国主流媒体还是表示了赞可，至少默认了一点，李默对美国确实抱着好感。 怎么办呢？ 表面工作得做的。 接下来便是爱奥工作室陆续收购院线，这个更不用急了，它也有一个标志，那就是什么时候动画长片能搬上大屏幕，什么时候才意味着大片时代的到来。 因为动画长片能搬上大屏幕，各方面的新技术也就成熟了，放具体一点，便是李默与乔布斯投资的皮克斯工作室那部动画长片《玩具总动员》。 ………… “李默，你是不是怕我们的关系曝光？”刘婉若问。 “我是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那为什么严令公司不准谈论你的私生活？” “梁述水的命令吧？我不是怕我名声如何，知道妮可吗？” “汤姆的妻子。” “就是她，我策划一部色、情片，她就是女主角。” “啊。” “啊什么啊，所以我不在乎我的名声，圣人好当吗？真被大伙捧到圣人的位置上，那才叫惨掉了。” 李默为自己塑造的一个形象是，不算太坏的坏人，不算太好的好人，正面形象大于负面形象，有慈善心就可以了。若真成了一个老好人，等着大伙来撕吃吧。 “之所以让梁述水吩咐大家不要议论，与我没关系，而是为你们着想。难道你们不想嫁人吗？一旦这种荒唐的生活传出去，对你们会产生什么影响？” “嫁人……” “不要多想了，我以前说的，我以后也会实行。”李默立即打断她的思路，他不想给她们背上更多包袱，也不想给自己背上更多包袱，大家先这么着，得过且过吧。 “李默，你说我双下巴，是不是未老先衰啊？” “何来此言。许多人上了年龄，由于皮肤老化松弛，下巴脂肪下垂，看上去似乎有了双下巴。但双下巴还有一种情况，许多女孩子女育时，有婴儿肥现象。大多数发育结束，婴儿肥消失了，但有极少数女孩子发育结束，婴儿肥还是消不下去。未必婴儿肥就是好事，不过有的与脸型搭配起来，这种婴儿肥反而让她显得更乖巧可爱，没有什么进攻力。这些女孩子往往都有双下巴，这才是真正的双下巴。” 这样的例子可不少，比如后来鼎鼎大名的林心如…… 不仅大眼睛，还有婴儿肥的乖巧可爱，增加了她的分数。 “有人说……” 李默懂了，因为自己的力捧，这几个模特迅速进入准一流模特行列，各方面的收入也水涨船高，公司有的模特吃味了，然后风言乱语地抹黑刘婉若她们，什么话也说了。有的模特便用刘婉若的双下巴做文章，说她未老先衰，恰好被刘婉若听到了。 但这是避免不了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难道自己将其他模特一起开除了？ 并且这样遮遮掩掩的，也让刘婉若她们感到不舒服。 他低下头，想了一下，做出了一条决定…… 第531章 屈服（上） “难怪你喜欢摸我的脸。”刘婉若喜滋滋地说。 “不要自卑你的外貌……” 刘婉若也许五官不精致，但是搭配得最好的，还有一双大长腿，特别是婴儿肥，使她看上去楚楚可怜。 李默将几个女孩子喊过来，说：“我让梁叔下令，不让公司的人谈论我们的话题，看上去是对你们的一种保护，但偷偷摸摸的，对你们很不公平。我想来想去，想让梁叔渐渐收回这条命令。” 几个女孩子未反应过来。 李默继续说：“这样的结果便是，不久，我们的消息就会被一些媒体得知。到时候肯定有记者问我，或问公司，但我与公司，不会公开承认，也不会完全否决。实际，等于默认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外面的人会不会骂你？”米莲娜问。 “骂就骂吧，但我都做了，何必怕人骂？” “为什么要这样做？” “对你们的一种公平，而且我都默认了，公司的模特也不敢嘲笑你们了。” 几个女孩子低头思考。 其实这么做，还有一种可能。 李默都默认了，公司模特再说闲话，不管用了，但消息传开，几个女孩子会面临更多的压力，在这些压力下，会逼得她们进行选择。 李默能帮助的无外乎就是金钱、物质与名声，然而这三样，她们眼下都不缺了。到时候，必然会有一些女孩子离开李默。 “你们自己慢慢商议，也可以慢慢想，彻底想好了，商议好了，打电话给我……跟我下去吧。” 李默带着她们看《变相怪杰2》的样片。 这两年上映的电影有好几部李默做了大幅度的修改，如《小鬼当家3》、《侏罗纪公园2》、《修女也疯狂2》、《变相怪杰2》，小鬼当家与修女也疯狂，明年上映了，现在还没有拍呢。不过《变相怪杰2》，离是上映的时间很快了，《侏罗纪公园2》也快拍好了，它是大制作，李默将会与老斯、老卢三人共同初剪这部大片，初剪后才会进行特效加工，这样能节约很多时间与成本。 不过几部电影做了大幅度修改，给观众观看的效果也是两样的，李默认为是好的，观众未必会认为是好的。 李默带着几个女孩子一起看样片，让她们也发表感想，权当成一种参考。 后来的人都知道，相比于《变相怪杰1》的票房，《变相怪杰2》的票房算是扑掉了，而且因为特效镜头更多，演员片酬更高，事实上，制片商是亏本的。 李默捣鼓了好几天，还是不能将样片确定下来，与前世那部相比，变化很大了，但李默也不能确定能不能让观众感到满意。 他揉着眼睛，心里想到，也许这一系列确实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 只要这部电影票房不是太理想，环球也不会拍下一系列了。 泰勒带着约翰来拜访。 泰勒先说第一件事，李默将APPROACH音译为若诗，陈元丽与彭九甜来了一个互调，但这个互调过程里，两人角色是不对等的。彭九甜担任着临危救急的重要角色，陈元丽多少有些能力欠缺的嫌疑。 她与宜丽子公司许多高管认为这个名字不妥，首先音译差别太大，二是若诗这个名字，很难让人往内衣上联想。 因此几个高管经过商议，根据它的意思（APPROACH，亲密接触）意译为宝肤，宝肤，保护皮肤，贴身的好东西。至少这个名字不但好记，而且也容易往内衣联想，也贴近原品牌的意思。 陈元丽不敢打电话给李默，采取了一个迂回的战术，打电话给泰勒，让泰勒与李默协商。 要知道一个好品牌的名字，对产品销售同样起着很重要的作用。 李默听后，想了一会，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名字比他的若诗好多了。 也正常，以一人之力肯定PK不了众人之力，李默要的是掌控权，而不是想做一名独裁者。 他表示了同意，不过他心中又隐隐有些不满。 陈元丽这样考虑是对的，不能对他的能力进行迷信般地崇拜，更不能将自己变成提线木偶，但为什么要通知母部？难道不知道子公司有独立权吗？ 至少陈元缺少了担当的勇气。 看来这次回去，得将陈元丽召见过来，好好开导一顿了。 若还是不行，那只好再选择其他的人选。 李默扭头看着约翰。 约翰说：“李，我们能不能将宜丽上市？” 不能说上市不好，微软、思科、大腾迅、阿里巴巴如果不上市，得不到上市募来的大笔资金，就不能发展成世界第一流的大公司。 因为李默的安排，宜丽背上越来越多的债务包袱。 但以宜丽的体量，不是在纳斯达克，而是能在纽约证券交易市场上市。那么能募来更多的资金，不但缓解了债务危机，美泰还能得到一笔分红。 宜丽的员工也会很开心，想在纽约证券市场上市，必须匹配更多的条件，包括股东数量与股东持有的股份，李默只好提前配股，那么宜丽将会产生许多百万、千万富翁。 李默狠狠地盯着约翰。 表面上看宜丽上市好处很多的。 宜丽最大的问题就是债务，上市后的募资将会极大的缓解宜丽债务问题。没有债务拖累，以宜丽的销售额与发展趋势，将会赢得许多股民的信赖，股价也会节节升高，宜丽自己也可以得到一大笔流动资金，迅速发展公司。 上市后，美泰会得到一大笔分红，不但成倍地将投入的成本收回来，持股几年后，还可以将这些股票拿出来套现，供美泰各股东分红或发展壮大。 以宜丽的体量，一旦上市，迅速能进入全球上市服饰公司的前十名，对宜丽服饰的销售也会产生积极的帮助作用。 宜丽暂时还没有抵押给苏联的各个二代，李默有权利拿出许多股份，用之配股，发行流通股，不但李默能收回大量资金，而且因为股票的溢价作用，即便余下的股份抵押给苏联的各个二代，抵押的价值只高不低。 但是…… 李默坚决不上市的原因，就是不想让各公司的股东公开。眼下李默持有70%的宜丽股份，但外界不是这样想的，因为李默是打着三家基金名义持股的，外面人普遍的看法，应当还有着其他的一些股东，当然，李默在里面占据着的是控股。然而只要上市了，这些股份全部公开了。 那个结果……友邦惊诧论！ 甚至李默的财富也公开化了。 表面上看起来好处很多，实际上，这时上市，一点好处也没有。 宜丽的销售额确实很可观。 但上市，人家不但看你的销售额，还要看你的资产，与盈利率。 因为宜丽在迅速扩张，这个盈利率真的不大好计算。 即便不算扩张的支出，欧洲区还没有全面打开，一部分商铺连月供都维持不了，中国区同样如此，实际盈利率并不乐观。 资产分有型资产与无形资产。 无形资产，舒达与宝肤品牌才刚刚开始，碧丝品牌是在培孕，因此这时候上市，这三个品牌的无形资产会严重低估。 有形资产则是公司实际资产，包括公司设计生产加工资产，与商铺的资产。 这些商铺大多数是二十年分期贷款，有两成多还是三十年分期贷款，现在才还了一小部分房贷，加上美国许多商铺价格下跌了一点，这时候能估出多少价值？ 但往后拖一拖呢。 首先东欧区，宜丽进入得比较早，几年后，至少能在东欧区站住脚。 三个基金里有一些欧洲人的投资，往后去获利了，获利了，就有一部分人替宜丽说话，这些人都是有话语权的。 舒达也开始进军欧洲足球区域，多少会对宜丽起着拉动作用。 宝肤影响力不是太大，但它的总部就是在法国，时尚方面，美国不排斥欧洲，相反欧洲人有些瞧不起美国人，李默继续将宝肤总部放在法国，这一步棋不能起着绝对作用，但或多或少，让一部分欧洲人认可。 几年后，中国区同样会迅速崛起。 但还不是上市的好时机。 在李默心中，真要上市，也要挺到12年后，可能那时美国房价才稍稍起色一点，但这些全是顶级商铺，恐怕就是次贷危机，对它们的影响都不大。 最主要的是，中国区与东欧区的房价全部起来了。 往后去，还会投资许多商铺，但到了12年后，许多商铺贷款已经还完了，余下的商铺，也还了大半或一半的贷款。仅是一个商铺的价值，就是天文数字。 李默又看着泰勒：“奈尔杰，你持什么看法？” 泰勒哆嗦了一下，不是泰勒，而是奈尔杰，一是名，一是姓，两者有着截然不同的含义。 而且李默以前很清楚地说过，宜丽坚决不上市。 上市目的为何？募资。因此许多西方公司在不缺乏资金的情况下，同样选择了不上市。上市了，固然能募得资金，但自己的股份则减少了，同样的，分红也减少了。 就像现在的宜乐，如果选择上市，小布什不是高兴，而是跳脚。除非宜乐停止扩张，营业额与盈利率也渐渐停止增涨，小布什才可能会同意宜乐上市。 在她心中，上市喜忧参半。 但有一条，必然稀释李默持有的股份。 美泰各股东等着分钱，若不上市，有可能新世纪到来，他们都分不了一文钱，但上市了，则能分走很多钱。然而李默需要这笔钱吗？ 对于他们这些高管来说，上市了，内部配股了，确实是有利的，不过即便不上市，内部也有股份分红。虽然配股，使得他们能增加很多财富，然而自己作为CEO，不能只顾着自己的利益，而要考虑到大股东的利益。 泰勒立即辨解说：“约翰先生只说来拜访你，没有对我说上市的事。” “我问你的看法。” “我不支持，即便现在上市，也不是有利的时机。” 泰勒说的是本心话，而且对于李默这次在美国借贷扩张，她也是持赞成意见的，几个区中，北美区销售额是最好的。尽管全部用贷款，偿还月供也绰绰有余，况且现在美国房价也低靡，用李默的话来说，正是抄底的好时机。经济复苏了，不是房价高低的问题，而是想买都买不到这些顶级商铺。 李默脸色缓了一缓，若是泰勒又与美泰勾连起来，李默则准备立马换人了。 “约翰，中国有一句话说，事不过三，这是第二次了。” 宜丽不上市，但不意味着这些财富不存在，美泰也可以用他们手中的股份抵押贷款，虽然不能在股市上套现，但同样可以转让，当然，转让股份，肯定没有股市的溢价比高了。不过相比于现在的资产，他们当初投资又算什么？ 李默无疑等于否决了。 而且连一个解释都没有，并且越来越不耐烦。 约翰又灰溜溜地回去。 李默叹了一口气，低声说：“合作已经不愉快了。” 不愉快，就要准备不愉快的应对办法。不过其中的利害关系，李默一时半会想不清楚，最后还是想到：回魔都吧，与黄泰任商议一下。 随后李默准备去洛杉矶。 随着奥斯卡颁奖即将开始，有媒体便报道，投票的人是谁？ 都知道是一群学院派在投票，可这个学院派是那个学院？又有哪些人构成的。 几家媒体便将这层面纱揭开，学院就是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其成员构成主要是专业的电影工作人员，但也有数百人从来没有参与制作（或表演）过一部电影，这些人有修女，有书店老板，有猎头…… 其成员的构成，就能看出它有一定的歧视性，如男性比例超过九成以上，白人比例也接近九成，也就是有性别上的歧视之嫌，也有种族上的歧视之嫌。 于是有人又炒作《人鬼情未了》，主要就是这部电影，让许多美国人自己也不满意了。在他们眼里，这才是伟大的电影，然而什么奖也没有获得。其实这类题材在学院派眼里，确实不大受欢迎。在前世，人鬼情未了只获得了最佳原创剧本与最佳女配两个小奖，但去年的评选，确实也有歧视的嫌疑。 因此一些小女孩子跑到比弗利山的威西尔大街，学院的办公大楼前进行抗议，结果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参与的人也越来越多，生生将学院的办公大楼堵了三天。 这些小女孩子，大多数才是李默狂热的铁杆粉丝，关键她们岁数都不大，十几岁，有一些法律上的保护，学院派成员拿她们没办法，警察也拿她们没办法。 还是李默亲自在媒体上发表讲话，才将这群激动的小女孩子劝散的。 奥斯卡奖评委会便派人亲自邀请李默，参加这次奥斯卡奖颁奖。 与去年相比，今年两部电影《沉默的羔羊》与《与狼共舞》获得了更多的提名，不但这两部电影，《与敌共眠》、《人鬼情未了》也获得了一些提名，《铁道员》获得了最佳外语片的提名。 这次邀请的含义，就是我们屈服了，不会再搞歧视了，你策划的两部电影一定会获奖了。 其实除了铁道员不大好说外，去年整个好莱坞最让人醒目的也就是这四部电影了，不但卖座，也有着一定的思想内涵。其他的，“有思想”的电影票房差得要死，根本不引人注意。卖座的，则没有什么“思想性”。 “盛情难却”，李默又正好在美国，无法拒绝，于是答应下来。 不过李默在考虑一个问题，这肯定要走红地毯的，那么必须选一个女伴，女伴应当是谁？ 第532章 屈服（中） “哥，你还是另选一个人吧。”乐宜绢说。 “怕什么。” 李默想来想去，几个模特不行了，带甲不带乙，不管带那个，都不好。 若是选茱莉她们，有些莫名其妙，弄不好会让她们自己开始撕逼。 大嘴罗伯茨有了男伴……其他的，李默有必要捧场吗？ 李默索性带乐宜绢前去洛杉矶。 发生了那件事，乐宜绢变得更“酷”，但心情是很郁闷的，顺便着带她见见世面，散散心。 “哥，你还是另选一个人吧，我怕你的粉丝将我撕吃了，对了，学校里还有你的粉丝。” “小绢，没那么简单。” 这次呼声最大的无疑是派拉蒙的《与狼共舞》、福克斯的《沉默的羔羊》，这两家电影公司都是“本土少壮派”，大片连年不断，影响力与号召力都很大。 然而若是这些评委再搞歧视，再好的电影也获得不了奖。 获不获奖，不仅是荣誉的问题，也有经济效益，眼下大家还想不到网上与VCD的收入，但对录像带的销售，会带来直接的影响。 因此前段时间，有些媒体有意地揭开“学院”的面纱，刻意针对性地提了学院评委男女比例，白人比例，李默就怀疑是两家公司搞的鬼。 包括这些粉丝的行动，李默也怀疑有人在背后煽动，以便给这些评委施加压力。 “不会吧。” “小绢，不要忽视我们祖先的智慧，比如老子的一些言论。越是光鲜的地方越是黑暗，越是美丽的地方越是丑陋。娱乐圈是最光鲜的地方，但也是最黑暗的地方。娱乐圈是最美丽的地方，但也是最丑陋的地方。” 不过相对于后来中国的粉丝，美国这些小粉丝只能算是毛毛雨了。 就是论粉丝数量，李默也未必有迈克尔·杰克逊多，可惜杰克逊活在童话世界里，这些隐形的力量以及他庞大的收入在他手里没有发挥作用。也不是黑人智商不高，且看另一个黑人，辛普森。因此杰克逊冤案赔钱出去了，自己身败名裂，真杀人却平安无事。两人都有意识地向白人主流靠拢与妥协，结果整是两样。 “哥，哪些女演员……” “不要听哪些小报瞎说，是真是假，你还辨别不出来吗？” 李默将她拖到宜丽公司，让她换上一套晚礼服，乐宜绢在更衣间里大半天才出来，羞羞答答地说：“哥，是不是太露了。” “露个鬼啊，小绢，这里是美国，而且你也不能将自己封闭起来。” “那好吧。” “去了洛杉矶后，不要怯场，替哥丢脸。” “行。” “会跳舞吗？” 乐宜绢茫然地摇了摇头。 “小绢，是人，都会犯错误的，不怕犯错，就怕犯错不改正错误。你这种心态，是在犯更大的错误，懂吗？” “与跳舞没有关系吧。” “我是说，你不要将自己封闭起来。” 不久，乐宜静也要过来了，可是两姐妹性格截然相反，很不对付…… 两人与秦叔他们来到洛杉矶神圣公民大礼堂，奥斯卡奖颁奖典礼所在地，每届不同，并不是都在中国人所熟悉的中国大剧院举办的，有时候也在其他地点，如神圣公民大礼堂、洛杉矶音乐中心、圣莫尼卡公共会堂、潘特吉斯剧院、杜比剧院，最早的几届还是在饭店举办的，颁奖后正好大家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连休息嘿咻的场所都解决了。 但早期的奥斯卡奖，影响力还不大，直到abc电视台直播后，才将它得以向全世界推广，当然，影响力大了，收入也就有了，于是越来越隆重，来的嘉宾也越来越多。 比如这一届，迈克尔·杰克逊与麦当娜也特邀参加，但只有麦当娜于中途献唱了一首歌。 还来了一些明星夫妇，如汤姆夫妇，李察·基尔与辛迪·克劳馥，罗伯茨与她的未婚夫基弗·萨瑟兰，德普与他的未婚妻小美人薇诺娜·瑞德，然而李默仔细地想了一下，是来了许多明星夫妇，但就是没有一对能走到最后的，全部狗头拜了。 难道这一届奥斯卡奖是婚姻杀手？ 李默挽着乐宜绢的胳膊走上红地毯。 最吸睛的无疑是杰克逊与麦当娜，但李默同样也吸睛。 并且李默今天做了一个举动，他拿掉了眼镜。 当他走上红地毯时，立即有记者好奇地问：“李，你今天戴了隐形眼镜吗？” “没有，我不是近视眼，以前之所以戴眼镜，是担心一些照片传到国内，妨碍我安心读书。” 边上几个记者一起无语。 李默扭头问乐宜绢：“小绢，紧张吗？” “还好。” 乐宜绢看似酷，实际心脏也不大，多少还是有些紧张。 但这个不要紧，慢慢来，习惯就好了。 看到两人亲昵的表情，又有记者问：“李，她是你的新女友吗？” 卧槽，新女友，搞得我好像有好几个女友似的，李默无奈地说：“小绢，你怎么称呼我？” “哥哥。” 李默有妹妹有弟弟，这很早就知道的。但这些记者心里也在骂卧槽，这是奥斯卡奖颁奖典礼，你带着妹妹走红地毯，算是怎么一回事？ 有人愤怒了，后面有一些女孩子大骂乐宜绢，让乐宜绢放开李默的胳膊。 李默心想，这些半大的孩子半懂不懂的，真可怕。 他只好大声对后面这几十个激动的女孩子说：“诸位，她是我妹妹，你们不要乱说啊。” 妹妹啊，几十个小姑娘立即安静下来，有一个小女孩子还大声说：“默，对不起，对不起。” 可是李默也有点怕这些激进粉，额头上都冒出微微的汗珠。 乐宜绢好笑地说：“哥，看样子，你以后不要想结婚了，否则嫂子最好都不要来美国。” “什么结婚，还早着呢。即便我结婚，这些小女孩子也长大了，再说，那时我也大了，对她们吸引力也不大了。” “为什么大了，就没有吸引力？” “主要我岁数与她们有点相近，因此容易让她们代入幻想，若是悬殊了十来岁，还能代入幻想吗？岁数悬殊不大的，那时候她们也长大了，长大了，懂得更多，则不会激进。” “那得几年哪？” “谁知道呢。” “干爹干娘与干奶奶他们一定会急的。” “急也没有用，难道我在这些小姑娘里拖一个回家？”李默朝哪群小女孩子方向努了努嘴巴。 “哥，这些粉丝是你的衣食父母。” “那也不假，不过她们的做法太激进了，反而容易引起其他人排斥，比如前几天围堵学院办公楼。”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进了神圣公民大礼堂。 唐尼几个人在大厅外面等着李默。 “李……”唐尼欲言欲止。 为了拍《与狼共舞》，他可是吃了不少苦头，电影上映后，也获得了一致好评，由是获得了提名。 但是……李默提前安慰道：“唐尼，你还年青。” “难道我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其他奖项都不好说，但这个最佳男主角奖，那等于是从去年就定下来了。” 就是奥斯卡评委会搞歧视，这个奖项也定下来了。不然唐尼还能争一争，只能说，既生亮，何生瑜，况且唐尼连周瑜都赶不上呢。 但在拍摄过程中，唐尼真的能吃苦。这让李默有时候感慨万千，好莱坞乱归乱，可这些演员拍戏时还是很认真的，香江现在更乱，但演员拍戏时也很认真。否则那怕靓绝五台山，也给你封杀了。 后来的中国贵圈是多么地荒唐，演楚云飞的张北光厉害吧，算是前辈吧。然后与某鲜肉搭戏，结果戏都拍完了，他也没有见这个鲜肉，与他搭戏的全是替身。当然，这个鲜肉也算是大腕吧，长得好，家庭情况更好，不过全用替身与前辈搭戏，有没有想过人家的感受。至于观众，那就是胡弄的…… 所以，与后来的一些明星相比一下，李默居然认为刘小庆都是好大姐，不管人家是什么性子，至少人家拍戏时是很努力的。 想到这里，李默又放软了声音说：“唐尼，莫急，等到新技术来临，我会替你量身打造一款真正享誉全球，也适合你的角色。” “我呢，我呢。”皮特叫道。 “公司就你们几个男演员，有什么好争的，还愁没有角色？进去吧。” 对于喜欢耍酷的皮特，李默很是无辄，依次坐下。 一会儿，比利·克里斯托走出来，先是开场白，开了几段美式玩笑，并且还拿李默开刷了两句。 李默被安排到最前面的一排，十分醒目，立即有镜头扫了过来，李默也抱以善意的一笑。 其实自从他踏入红地毯，就引起许多媒体关注。杰克逊名气虽大，终不是电影这个圈子的人。李默虽然没有做过演员，但是地地道道这个圈子的人，而且可以说是一个隐形的王者。 ABC在直播，许多观众注意到李默，也注意到乐宜绢。 “这个女孩子很酷。” 不是很酷，而是比利这些美式幽默引不起乐宜绢的共鸣，其他人在笑的时候，乐宜绢依然本着脸。 有许多媒体立马开动起来，很快，第二天，乐宜绢的一些资料便刊登在一些媒体上。 有一家媒体居然还查到了乐家与李默的一些情况，是李默干娘的女儿，他们不是说干娘，而是说教母，两家关系应当很不错，李默以前带了一大群孩子来美国玩过，其中有几个女孩子就是李默干娘的女儿。现在李默又将乐宜绢送到美国留学，所以李默说她是妹妹。 不过美国与韩国不同，不会哥哥妹妹乱来的，说妹妹了，那肯定不是恋人关系。 是妹妹了，各个媒体自然不感兴趣了。 不过有的媒体在猜测，李默将他“妹妹”带过来参加走秀，是不是也想将他妹妹送入好莱坞。 送个鬼啊，李默带乐宜绢过来，一是没有合适的女伴，二是让乐宜绢散心的。 一个个自己多想了。 神圣公民大礼堂放开头片花。 不是《沉默的羔羊》，而是《与狼共舞》。 派拉蒙几个人脸立即就阴沉下来，从片种来说，《沉默的羔羊》是恐怖片，争不过《与狼共舞》，但《沉默的羔羊》也有着它的优势，那就是才刚刚下映。 虽只是片花，可不是好兆头。 但李默不以为然。 后来许多人替《肖申克的救赎》叫冤，李默不是这样想的。 原因简单，因为奥斯卡奖是美国电影奖项，得站在美国人的角度去想。 那么肖申克的救赎与阿甘正传比起来，谁更受美国人的欢迎？而且正能量也不及之，广度上更远不及之。 所以《肖申克的救赎》全面败北，虽然让人怜之，但合乎情理。至少站在美国人的角度，两者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电影。 但今天，才是一场真正的龙虎斗。 派拉蒙的人看到片花，可能心中产生了一丝悲观，但李默知道的，若是不抱着歧视的心态，这部电影是如何地受学院派的欢迎。 谁能笑到最后，李默也不敢说了。 第一个奖项开始，最佳男配。 一般来说，奥斯卡奖第一个奖项不是最佳男配就是最佳女配，用一个次重量奖项刺激观众收看，增加收视率。 但这个奖励与李默也有着很大的关系，一是《与狼共舞》也获得了一项提名，二是呼声最大的乔·佩西是《小鬼当家》里重要的角色，也是这时代比较有名气的明星，同时还是李默指名让他来参加小鬼当家的演出。其实里面的小孩子角色不是太重要，只要一个机灵有一些表演能力的孩子，看上去让讨人喜欢就可以了。关键的还是大人这个角色，也就是乔·佩西这个角色。 谁最后脱颖而出，李默都是大赢家。 除非让其他人获奖了。 女明星布兰达·弗里克拆开信封，报出名字：“乔·佩西。” 其他几个提名者与派拉蒙的人脸上都感到有点失望，但乔·佩西获得这一奖项，则是众望所归，李默也很友好的拍着巴掌。 第二项奖则是一个小奖，服装设计，《与狼共舞》、《沉默的羔羊》都没有获得提名，不过《惊情四百年》获得了提名。但李默却坐直了腰，关注地看着女演员安奈特·贝宁手中的信封。 这一世，《惊情四百年》票房更高，全球票房都达到了三亿多美元。 原因就是投资额更大，所以场面更大，比如原电影开头的“皮影戏”则换成了真实的实战场面，仅是那几个小镜头，就花掉了六百多万美元。 场景与服装也更华丽。 服装是宜丽赞助的，不但给了一些赞助费，同时还提供了所有演员组的服饰，另外还派了以卢克·马尔基为首的，几个服装设计师，亲自跟进与设计。 所以获得提名的是《惊情四百年》剧组，但一旦获奖，则是卢克·马尔基上去领奖。若是获奖了，无疑不亚于一个投资好几百万美元的大型宣传。 并且带来的影响还远远不止。 因为与好莱坞各家公司有着密切的关系，至少宜丽赞助了大多数李默策划的电影，也提供了其服装。不过一个是提供了服装，一个是亲派设计师到剧组里设计服装，那是两样的效果。如果李默策划的各部电影剧组，都同意宜丽派来设计师亲自来剧组设计服装，挟借电影的影响力，宜丽服饰会更深入人心，甚至其等同价值相当于四五个超级碗杯的走秀。 第533章 屈服（下） 《惊情四百年》剧组的人有些期盼，有些忐忑不安。 实际上去年几部片子，它的影响也不小。 原来电影里，哪座古堡是阴森丑陋粗糙的。有可能是经费紧张，有可能导演有意地渲染一些阴森的气氛。显然效果不大好，不但不能满足观众的视觉享受，也弱化了结尾所带来的冲击，至少李默认为主角死了是好事，世间少了一个祸害。 逻辑上也说不通，作为一个出身不凡，有钱又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难道一点不注重生活享受？ 于是李默做了一些修改，因为主角是吸血鬼，不想引起外界的注意，古堡外面的装璜一般般，但也不像原来电影那么破破烂烂，古堡里面却是很奢华。 也有一些阴森的场面，不过总体是以奢华与哀伤为主流格调，又减少了一些主角凶戾与牢房里吃虫子的恶心场面，让观众减轻对主角的反感，格调也一致，所以电影放到最后，许多观众又再次泪奔。 有人直接说，它不能算是一部恐怖片，更不是一部血腥的吸血鬼片，而是一部地道的魔幻爱情大片，其艺术价值不比《人鬼情未了》遑让多少。 两个主角，彼特与德普的未婚妻薇诺娜·瑞德一夕成名，成为诸多广告商与好莱坞追捧的对象。 不过在这个奖项上，它有一个强大的对手，那就是法国大片《大鼻子情圣》。 安奈特·贝宁拆开信封，大声说道：“《惊情四百年》。” 《惊情四百年》剧组的人一起站起来欢呼。 但哥伦比亚与《惊情四百年》剧组心中也有数，虽然它反响大，然而其题材正好是这些学院派评委最不欢迎的一种，今天虽然派人来了，心中早就做好了陪太子读书的准备。 虽然是一个小奖，那也是意外之喜。 卢克·马尔基激动地走了上去，捧起了小金人，说：“一年多前，老板打电话给我，说，你的祖先是一个英国绅士，因为破产，才流落到美国。但我想，你的血液里一定还继续流淌着贵族的奢华、优雅，恰巧奢华与优雅便是这部电影服装设计的基调。” 大家能理解他话中的意思，故事发生的时空，正是西方列强掳掠全世界殖民地财富，以及工业革命的时间段，许多西方贵族比较有钱，着重享受，因此在那个时代里，欧洲服装设计也开始脱变，许多服装在后来人眼中看来，依然是很美丽高雅的，以至许多设计师不断地从那个时代服装中寻找灵感，时尚界则称它为复古风。 当然，没有人会深想，这段繁荣奢华的历史背后，所饱含的血腥。 前面说得还正常，接下来，卢克·马尔基语无伦次了。 “感谢老板，他有一双洞察心灵的眼睛，他有着大海般的智慧，他是我的偶像……” 李默郁闷地抱着脑袋低下头去。 许多观众看到这里，都感到好笑。 不过也有一些人知道真相，不仅李默给了马尔基这个机会，也指导了其设计的基调，之所以李默让马尔基与宜丽内部许多设计师崇拜，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李默所画的，锁在宜丽他办公室那个大保箱里的各种服装草图。即便宜丽现在扩大了，还是有一半多设计的服装，是来自李默这些草图的灵感。 但天才吗，肯定与别人不一样了。 只是一会，贝宁咳嗽起来。 从第一届开始，每位获奖者都会致谢辞。但在一九四二年，因《米尼佛夫人》而获最佳女主角奖的葛丽尔·嘉逊，由于激动，竟说了长达一小时的感谢之类的话，她说爽快了，大家一起让她说怂了。 后来将致谢答辞限制在两三分钟，自电视直播后，答辞的时间更短，连一分钟都不到。 马尔基滔滔不绝说完了对李默的仰慕之情，又感谢同僚们的帮助，早过了一分钟。 因此让贝宁直接请了下去。 马尔基有些急，说：“我还没有感谢我的家人呢。” 大伙看着他的夯样，全场大乐。 李默继续捂脸。 但他忽视想到了一个问题。 与上届相比，这届明显颁奖顺序做了很大的调整。 这也正常，奥斯卡奖颁奖顺序时常做着调整，与后来的颁奖仪式也截然不同。 不过将服装奖放在前面，是不是有其他的含义？ 比如为了收视率，据李默听到的消息，因为去年《人鬼情未了》几个提名奖全部落选，导致许多观众不满，有人提出，拒绝收看这届奥斯卡奖。 奥斯卡颁奖仪式，最早是45年ABC出资十万美元，进行全国广播直播，52年又被NEC用高价格拿下，实施电视直播。60年又被ABC重新拿回，70年又让NBC拿下，自74年后重新回到ABC手中。实施电视直播后，价格涨到了一百万美元，现在价格越涨越高了。 ABC出了高价格，无疑会追求收视率，会对奥斯卡评委会进行一些施压。人鬼情未了获得了服装奖，但服装师是来自宜丽公司的，则代表着这些奥斯卡不会有任何歧视性行为。 他在胡思乱想，颁奖继续，接下来是最佳原创配乐奖，《与狼共舞》杀出了重围……总之，像这种大背景，大时代，正能量的主题大片，一般都是学院派评委的最爱。 《与狼共舞》场面大，主题也大，配乐同样磅礴大气，它最终获胜，并不让人感到意外。 约翰．巴里上去领奖，但镜头再次对准了李默，眼下颁出三个奖，可多少都与李默有着关系。 随后是荣誉奖，获奖者是索菲·罗兰，这是一个30年后的女演员，在六十年代颇有名气，至今仍活跃在好莱坞。不过这届有些意外，一共决出了两个荣誉奖获得者，后面一个更老了，是1905年出生的，名叫茂娜·罗埃，但过一会儿才轮到她出场。 对于这两个女演员，李默根本不熟悉，不过是前辈，李默得表示尊重，同样报以热烈的掌声。 杰夫·布里吉斯介绍最佳影片提名电影《沉默的羔羊》，不是它已经获奖了，而是五部最佳影片提名电影，都会做介绍，也能说某种意义上，它们代表着去年整个北美一年五部最优秀的电影。 其实另一个时空，介绍的不是《沉默的羔羊》，而是《教父3》。 教父三部曲在中国被神话，但在美国人眼里，前两部都承认不错，第三部无论票房还是口碑都扑掉了，有的媒体直接说：纯属画蛇添足，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本该拒绝接拍本片。 因为导演科波拉被哥伦比亚拉去拍《惊情四百年》了，所以这部电影还没有拍。 但自从《惊情四百年》上映后，派拉蒙与科波拉又开始筹拍这部电影。 《教父3》李默是知道的，但肯定记得不哪一年拍的，即便知道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不会参与，也不会发表意见。 到了最佳短片奖，获奖者是《误餐》。 迈克尔·凯恩介绍早期电脑纪念剪辑片段，又到了另一个小奖，音效编辑奖，获奖者是《猎杀红色十月号》，其实这部电影也不错的，但票房却不大理想。 重量级大奖到了，最佳导演奖。 李默想了想后来的奥斯卡奖颁奖顺序，心里想到，区别真是很大啊。 获得提名的是《与狼共舞》的导演凯文·科斯特纳，《沉默的羔羊》导演乔纳森·戴米，《惊情四百年》的导演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好家伙》的导演马丁·斯科塞斯，这也是一个有名气的导演，后来的《华尔街之狼》与《禁闭岛》就是出自他的手，还有《命运的转折》导演巴贝特·施罗德。 如果奥斯卡评委会不搞歧视，后面三个都可以无视了。 李默同样很好奇。 在他心中，这两部电影是同等量级的，一个广度略欠，深度有余，一个深度略缺，广度有余。 颁奖的是汤姆·克鲁斯，他也好奇地看着李默，以及戴米与科斯特纳，心里在想，这还真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啊。 不久，他拆开信封，说：“乔纳森·戴米。” 李默心中讥讽道，果然这些装逼的电影是奥斯卡评委的喜爱。 电视机的观众也有这样的想法。 真相不是这样的，一是与乔纳森相比，凯文的资历明显不足，只能说他现在岁数不大，精力旺盛，因此拍摄这部电影时很敬业，搞怪的是，他还听从了李默的意见，在里面客串了邓巴中尉这个重要的角色。第二，这是为了搞平衡。 不过真选了凯文·科斯特纳，又会有更多观众会替乔纳森·戴米鸣冤。 《沉默的羔羊》剧组喜疯了，一个个站起来疯狂的鼓掌。 乔纳森发表感言，也感谢了李默，别看李默没有写具体的剧本，但他写的东西可不少，包括这部电影的基调，拍摄时必须注意的事项，各个人物的心理与表情，都写了出来。某种意义上可以这么说，李默将所有线条画好了，余下的，只是往里面填填色彩。 《我心狂野》的戴安·拉德获得了最佳女配角奖。 到了更可有可无的科技奖，一群儿童合唱团上台表演。 第二个重量级奖项出来了，最佳女主角奖。 朱迪·福斯特如望所归，击败了其他四人，包括《漂亮女人》的女主角罗伯茨，获得了此奖。 乐宜绢小声说：“里根？” 李默点了一下头。 就是因为这个女明星，里根遭到了刺杀。但乐宜绢与李默审美观点差不多，不认为她有多漂亮，至少犯不着为她而去刺杀一个总统。 但她的敬业精神让李默很钦佩，为了拍好这部片子，主要创作人员全部到了联邦调查局进行实地体验生活，朱迪刻意会见了她的原型，联邦特工玛丽·克劳斯，两人进行了很长时间的交流，甚至朱迪跟着玛丽后面，进行实地观察，这才将女主角演得活灵活现，也因此获得了金球奖与第二尊奥斯卡奖。 福克斯哪边欢天喜地，台上舞蹈演出，接着到了罗伯特·德尼罗介绍最佳影片提名电影《与狼共舞》。 然后是一项更让人忽视的小奖，视觉效果奖，去年获得此项奖的是老卡的《深渊》，明年还是老卡的电影《终结者2》，史上这一届，因为各部电影在视觉效果上都有些欠佳，用特别成就奖代替了这个奖项，获奖者是阿诺德·施瓦辛格、莎朗·斯通主演的科幻片《全面回忆》，又名《宇宙威龙》。 因为李默的推动，《惊情四百年》场面更大更华丽，也用了大量特效镜头，成了最终的赢家。 李默与索尼在闹矛盾，但与哥伦比亚各个高管没有什么矛盾，相反许多高管都是他的朋友，因此很有礼貌地拍起巴掌。 接下来可能是许多观众更生疏的一个奖项，欧文·G·托尔伯格纪念奖，它是一个专门针对“制作出多部高质量电影的制片人”的奖项，但不是每年都会颁发，到91年才颁发了不到三十次，今年获奖的是大卫·布朗和理查德·D·扎努克两个人，两人都算是好莱坞有名的导演与制作人，并且两人还合作了多部电影。 他们也是李默关注的对象，也有过一些来往，并且两人都有一些资金放在李默三家基金里操作，当然，李默也替他们赚了不少钱。 看到两人获得此奖，李默热切又真诚的鼓掌。 原创编剧奖与三部电影无关了，它们都是有小说的，只是李默将其电影版权买了下来，李默写大纲，再由各电影公司派人写详细的剧本，然后拍成电影的，获奖者是《阿瓦隆》。 《与狼共舞》拿下了最佳音效奖。 第三大提名大户《迪克·特雷西》（又名至尊神探）获得了最佳艺术指导（道具布景）奖。 继续介绍提名的最佳影片，其实这里也改了，原来准备在这里颁布最佳外语片的，考虑到李默导演的电影也入了围，组委会的人将它也挪到了后面。 又给茂娜·罗埃颁发了荣誉奖。 《迪克·特雷西》又拿下了化妆奖，不过这个剧组的人同样不开心，这些都是小奖，虽拿了比不拿好，但影响力不大。 《与狼共舞》拿下了最佳摄影奖。 《衣食住行》拿下了最佳动画短片奖，02年后奥斯卡又设立了一个动画长片奖。 又一个重量级奖项出来了，果如李默所料，安东尼·霍普金斯获得了最佳男主角奖。 这个唐尼再争不管用的，可以说，正是安东尼，才成就了《沉默的羔羊》，否则不要争奖项与高票房了，可能还不如李默大改后的《惊情四百年》。 《与狼共舞》拿下了最佳剪辑奖，但获奖的有两人，一是派拉蒙的剪辑师尼尔·特拉维斯，一是李默。但李默不居功，主动将他的名字放在了后面。 尼尔·特拉维斯上台后也自觉，表示自己功劳没有李默大，应当是李默上来领奖。 李默就坐在前面，他说：“无妨，我是业余选手，你是职业选手，所以你不用谦虚哪。” 原创歌曲被《迪克·特雷西》拿下。 《与狼共舞》又拿下了最佳摄影。 迈克尔·道格拉斯按照惯例对前一世去世的各电影人表示了腼怀纪念。 麦当娜表演“Sooner or Later”（《迪克·特雷西》插曲） 到了这时候，颁奖典礼基本到了尾声。 接下来《与狼共舞》又拿下了最佳改编剧本奖，两个人获奖，迈克尔·布雷克与李默，但李默还是主动将他名字放在后面一位。 这才到了最佳外语片奖。 大屏幕放出五部电影的片花，瑞士的《希望之旅》，法国的《大鼻子情圣》，这部电影还获得了其他四项提名奖，是提名的第四个大户，但也是今天晚上最悲催的电影，五项提名，一项都没有获奖，还有德国的《我不是坏女孩》，意大利的《放开心胸》，以及李默的《铁道员》。 但李默不知道的是，若是没有他这部《铁道员》，老谋子的《菊豆》则获得了这项提名。 《铁道员》的片花也是这部电影最感人的镜头，父女在雪中相拥的场景。 电影上映后，看到反响不错，李默没心没肝的就没有再注意它了。 可它确实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当然，作为一部文艺片，还是一部纯东方的文艺片，休想能取得高票房了，若不是有李默这个卖点，说不定都没有多少观众走到电影院去观看，但是美国主流媒体多给予了比较高的评价，说它虽然充满了东方人的内敛含蓄，不过其铁汉柔情，还是让人深深感动。 达斯汀·霍夫曼拆开信封，念出名字：“《铁道员》，李，你是今天晚上最大的赢家。” 一刹那间，李默想了很多。 确实，他今天晚上是最大的赢家，《沉默的羔羊》拿下了三个重量级的大奖，《与狼共舞》也拿下了五项奖，《惊情四百年》同样拿下了两个奖，但这两个奖是让他最自豪的地方，因为前世《惊情四百年》一项奖也没有拿到，甚至在他记忆里连一个提名都没有。虽然是两个小奖，也是他修改之功。 还有这个最佳外语片，若是没有意外，最佳电影也在囊中，等于与他有关系的，一共拿下了十二个奖项，并且四个大奖全部拿下来了。 不要以为很公平，实际作为电影市场，美国人很排外的，罕有外国电影能在北美市场取得不错的成绩。不相信，若是自己导演《阿甘正传》，并且再挂上一家中国制片公司，即便是自己，恐怕迎来的不是赞扬，而是种种嘲讽。 眼下就有一个证明，获得五项提名的法国电影《大鼻子情圣》，口碑好，场面大，动用了五千个演员用之拍摄，仅服装就动用了两千套。在李默的影响下，《惊情四百年》场面也大，动用的服装也不少，但只有人家的一半之数，只能说惊情四百年多了不少特效镜头。它在欧洲获奖无数，然而在这一届什么奖都没有获得。李默不知道的是，它在前世也获奖的，一个份量很轻的服装奖，也就这样了。 它的票房也能看出来，在法国它的观影人数是近五百万次，相当于十个法国人就有一个法国人走到电影院看过这部电影。 但在北美只卖了五百八十万美元的票房。 固然有发行方的一些责任，也能看出来北美市场是如何的排外。 李默两部电影票房算是好的，但不是观众完全接收他的电影，一是他在北美的名气，二是几大电影公司为了巴结，全部力捧之故，若不是这两条，可能票房得除以十，除以二十。 在观众眼里，可能这一届评委十分公正，但看似公平，实际等于是这些评委屈服了……难怪组委会刻意派人请自己，还说必须要来。 为什么？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凡事总有一个原因。 这个原因是什么？ 第534章 花瓶 李默又想到了其他几部电影。 当听到铁道员入围后，他让刘婉若将其他四部提名影片录像带一起买来，刻意抽空观看了一遍。 论可看度，铁道员是不及大鼻子情圣的。论讽刺意义，铁道员是不及《放开心胸》的。论深度不及《希望之旅》，五部电影当中，也就是《我不是坏女孩》稍稍弱一点。 其他四部，不论哪一部入选，都不会让人感到意外。 至于《菊豆》。 作为一个五毛，对老谋子早期这几部电影都不会看重的。 甚至李默是这样想的，因为西方人喜欢看到的是一个丑陋愚昧的中国，因此这些电影能屡屡获奖。有的导演有意地拍摄此类题材，送到国外评奖，也就是他们多少有着刻意拍摄这些丑化抹黑中国形象的电影，用来取悦西方人获奖来增加自己名气的嫌疑。 还有诺贝尔奖，迫于中国的施压，诺贝尔委员会妥协地给了中国一个文学奖，还是用心不诡……且看莫大先生写的是些什么东东！ 李默没想过《菊豆》，就是想到了，也不认为这部有意突出中国女性性压抑，***的阴冷的格调庸俗低下的电影能拿下此奖。 甚至因为五毛心态，在他眼里，菊豆还不如德国那部我不是坏女孩。 其他人不可能等他坐在哪里想原因。 李默走上台，说：“以前看《夺宝奇兵》，很佩服主角印第安纳·琼斯的无敌，运气，与高尚情操。” 三部夺宝奇兵，主角所夺来的宝物，要么交给了美国政府，要么交给了当地人，要么无法带走，这也是最扯蛋的地方。 按照各国法律，这些宝物要么归当地政府，要么归私人。 上交给美国政府也可以，关键现实中，有几个人能做到？ 这是商业片，认真就没有意思了，李默只是用它来做开场白。 “看着主角明明可以拥有许多财富，然而始终过着清贫的生活，然后因为各种原因拼命，我是真心的着急。” 镜头立即对准老斯，这是拿老斯在开涮，大伙终于会心一笑。 “不过在现实中，不管你有没有这种伟大的情操，但想得到，就会付出，付出你的汗水，付出你的智慧，当然，也可能运气好，天上掉下金砖，砸在你面前。NO，现在天上掉下来的不是一块金砖，而是一尊小金人，掉在了我面前，霍夫曼先生，它是金子做的吗？” 这个小金人是什么做的？ 原先是青铜镀金，二战时由于资源匮乏，改成了石膏，后来由锡锑铜合金磨光，再镀上金箔，外面涂上发光漆，就是小金人的材料了。虽然用了一些金箔，其成本不过几百美元。 李默只是开一个善意的玩笑，它成本有多少，没人在乎，在乎的是这个荣誉。而且李默善意地在这个玩笑里，说了一个真理，想要得到，必须付出，即便李默这次得到最佳外语片奖，有些侥幸的运气，最少《大鼻子情圣》与《希望之旅》并不比他的铁道员差，但李默也付出了智慧。 至于用普通话来发表感言，李默根本没想过。 他也已经变成一个地道的功利主义者，是面子重要，还是里子重要？ 不过坐在电视机前的观众都注意到一个问题。 李默说天下掉金人，实际自始至终表情很淡定，看不到什么惊喜。 暂时还没有多少人清楚李默与乐宜绢的关系，镜头也扫向了乐宜绢。 乐宜绢有什么想法呢？ 不就是一个奖项吗，对于她的天才“哥哥”来说，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略略笑了一下，也轻轻鼓了两次掌，脸上重新挂起了冰霜。 于是第二天媒体开玩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是淡定哥，一个是高冷妹，兄妹两正好配上了。 公平地说，是意外之喜。 三部电影各有秋色，但奥斯卡奖也是一个论资排辈的地方，李默岁数毕竟小了。 李默之所以淡定，在他心中，这部电影创意终不是他的，不获奖也不会不开心，获奖了也不是他的能力。 不过ABC后台注意到一组数据，今年这次典礼，开始时收视率很普通，有没有观众真抵制，或者有多少观众真心抵制，ABC不清楚，但随着李默亲自参加了，相信即便有人抵制也不会抵制了。 随后收视率节节攀高，在李默拿到最佳外语片奖时，达到近六千万观众。这时候奥斯卡颁奖典礼收视率还是很高的，也是北美收视率最高的一个节目，正常观众在四千多万到五千多万，高与低一是看有没有观众喜欢的电影，二看有没有争议的话题。 李默这几部电影，许多观众都喜欢，但收视率如此之高，主要还是产生了一个争议性的话题，那就是这届奥斯卡组委会会不会继续打压李默。 随着李默拿到了最佳外语片，这个答案也水落石出，没有打压，很公正。 很公正，实际就是照顾了，用李默的想法来说，就是“屈服”了。 李默这才感谢：“感谢奥斯卡组委会各评委的厚爱，感谢我的亲人朋友这些年对我的帮助，也感谢各位观众对我的支持，最后我想说的是，以前我说过，中国是我的母亲，美国是我的梦中情人，现在我说的还是这句话，因此殷切希望中美关系如同苍松劲柏，万古长青，万古长存。” 在美国各州中，加州是对中国最友好的州之一，而且两个大国保持着和平友好的关系不对吗？ 下面又响起一片掌声。 总之，李默表现得中规中矩，有幽默，有向上的精神，有自谦，态度也温和，至少还是许多李默粉丝印象中的李默。 李默走了下去。 还有一个小悬念。 颁奖继续。 《迫不急待的日子》获得了最佳纪录短片奖，《美国大梦》获得了最佳纪录长片奖，最后一个奖，最佳电影奖被《与狼共舞》拿下，它也成了今天晚上最大的赢家。 不过《沉默的羔羊》也不赖，虽然只拿了三个奖，仅是与狼共舞的一半之数，但全是重要的大奖。 奥斯卡颁奖仪式结束后，盛宴才刚刚开始，只是大伙不聚在一起了，各种庆功宴，酒会…… 今年有些例外。 李默让郝立克提前包下了洛杉矶比佛利山庄四季酒店，也不是全包，有房客住的时间长，还有一些房客提前预订了房间，李默又是临时起意，不能让人家将这些房客撵走，但余下的，全部让郝立克包了下来。 与奥斯卡评委会“屈不屈服”无关，即便他们继续打压李默，还会有这次超大型酒会。 郝立克邀请的人很多，李默几个公司的高管，一些重要的商业合作伙伴，一些在三家基金投资额大的客户，还有洛杉矶的一些政客。 这是圈子外的，圈子内的，李默也邀请了几大公共电视台的高管，各个电影公司，不仅有七大影业公司，还有十几家诸如新线中型电影公司的高管，以及一些有来往的，或有一定知名著的明星与导演。 还有两个这个圈子里，普通观众忽略的部门，各大发行公司，与各个院线，如果这两方面不搞好关系，你的电影还得完完。 当然了，只要不有意与他们交恶，拍的电影又不错，人家也不会刁难你，谁都不会与钱过不去。 邀请的人数就达到了一千两百多人，不过有的实在没有空，便没有来。 奥斯卡颁奖典礼结束后，李默也善意地对其他在坐的人士说，欢迎他们前来参加这次酒会。 虽然我没有派人发邀请函给你，但也邀请了你，来不来则是你的事了。 也不是所有人会来，有不少人还有其他的安排，但许多人也过来了，使得这次酒会达到了两千多人。 人多，大堂空间肯定不够了，但在美国，这不是事儿。 酒店很早就将外面的停车场与广场撤了出来，然后挂上彩灯，租来大量的桌椅，一场盛大的酒会就可以举办了。而且吃好了喝好了玩好了，这家五星级豪华酒店有的是房间，正好进去休息，李默今晚也于这家酒店休息，想嘿咻的也行…… 李默提前来到四季酒店，已经来了不少客人，李默也认识许多人，一一与他们打招呼。 是商人，不能学乐宜绢高冷范，得要像马芸哪样，八面玲珑。 一会儿，大部队浩浩荡荡来了。 这乐坏了许多媒体的记者，他们一个个迅速从的士或各自的车子上下来，拿着摄像机，不停地拍着照片。 李默带着乐宜绢一一迎接。 罗伯茨挽着她未婚夫基弗·萨瑟兰的胳膊，从车子上下来，看到李默，幽怨地说：“李……” 不提名罢了，提一次名也罢了，两次提名两次落选，可想她心里的郁结。 “罗伯茨，我看好你，你会有机会的。”李默安慰道。 如果非要他排名，妮可肯定第一名，罗伯茨是第二名，朱迪·福斯特是第三名，但演技恰好反过来了。 实际李默也搞错了，朱迪眼下是没有前两人漂亮，但人家都奔三了，整大了五岁。换在同年龄时，她虽不及妮可，但也不比罗伯茨差多少。不过在演技上，罗伯茨也不比朱迪差多少。但放在宜丽代言上，肯定妮可更好一点。 也不仅这三个演员，好莱坞还有许多不错的女演员，也能称为摇钱树，不过李默也不贪，旗下艺人多了，资源有限，争得狠，则会招别的经济公司不快，那样也不值，所以签下的艺人并不多，况且李默还想着80后几朵小花的主意，因此旗下艺人也够了。 虽少了一点，未必是坏事，聪明的罗伯茨显然也感到了这一点，与李默拥抱了一下说：“老板，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感谢你。” 改成了老板。 感谢也分成两层意思。 第一层，李默当初挑她为女伴时，她还没有什么名气，正因为李默挑她做了女伴，才引起各家电影公司的注意，况且有《风月俏佳人》的捧红。 第二层，就是这个资源了。 因为艺人少，基特·格雷可以替每一个艺人精心打造。 打造一，片酬。 片酬少了肯定不公平，但多了，必遭人恨！为什么后来中国鲜肉们，让普通观众痛恨万分，一是没演技，二是没演技还拼命的抠图，不敬业，三是一个大老爷们，乔峰做不了，最少也不能学女人，一股娘娘味，脸上还擦着厚厚的白粉，可能腐女们喜欢，反正李默看着觉得很反胃，往往想到了古代皇宫里的一些人，以及葵花宝典，即便德普翘着兰花指，也不会有人说他比女人还像女人吧，四就是片酬超高。 妮可也犯了这个病，她还算是敬业的，至少没有抠图，不过因为票房不理想，片酬又要得高，所以引起不少人的反感。她与汤姆的分手，各有各的错，不过因为她成了票房毒药，片酬又开得不合理，因此一些中立的人直接痛斥她就是抱汤姆大腿的。 这个片酬一定要开得合理，肯定不能少了，但也不能太高了，实际上少要一点，多接一部片子，也出在其中，可给人观想却是两样的。 打造二，挑片。 艺人少，加上李默与好莱坞的关系，以及他策划的这些大片，其他各经济公司犯不着与李默争。 就这么几个人，他们还要有自己的私生活，应酬，访谈，代言，余下能抽出多少时间，就算是铁人，一年又能接几部片子。除非抠图，反正是替身在演，那么接一百部一千部一万部片子一亿部片子一兆部片子有什么区别？ 因为这些人脉关系，格雷有了挑选剧本的余地。不管是主演，还是配角，必须得适合艺人的角色，就像金·凯瑞，如果让他演《碟中谍》，大片，他当然开心了，可是金凯瑞式特工……那画面得有多美。 打造三，代言。 代言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但也不能什么代言都接，同样的，得符合自己的形象。 虽然这几个艺人一尊小金人都没有捧到手，但迅速地都红了，不但得到观众的认可，片约不断，也拿了许多代言费。也就是不但红了，腰包最少个个都鼓了。 还有其他的，如抽成比较少，不胡乱地替艺人投资，有的不是投资，而是在喝血，如泰森的经济公司，等等。 这些做法，都是让罗伯茨感到很满意的。 “自己人，不用谢。” 一会，汤姆夫妇也下车走了过来。 “李，能否开拍那部《澳洲乱世情》？”妮可说。 李默弄出一部色、情片，虽然在魔都给她的表演重新清楚地定了位，但妮可拍得更加别扭了。 她有那么豪放，那么不要脸吗？ 今天晚上《与狼共舞》大获全胜，让她也感到眼热，某种意义上，这两部片子题材差不多。 李默愣了一下。 前世，在妮可所主演的各部电影里，这部电影算是精彩的了。 但是…… 他还记得一些，导演巴兹·鲁尔曼开拍前曾豪言，这一部电影将会如《乱世佳人》、《走出非洲》、《巨人传》般宏大。 然而他是多想了。 看上去票房还可以，不过相比于它的投资，制片方仅能保住本。票房不佳外，口碑也不算好。 李默还记得有人评论这部电影有几处硬伤。 太长，长度达到160分钟，但也不是太长，而是导演想表达的东西太多，粗略统计就有爱情、战争、种族、生存、自然、文明、野蛮7项之多，这也无妨，得分清楚主次，但导演又没有分清主次。 两个主角的爱情戏几乎克隆了《乱世佳人》，缺乏戏剧化冲突，使得两人的相遇、相识、相恋都没有经过铺垫，显得非常突兀，而过于理想化的结尾也没有让观众产生共鸣。 导演将本该属于两位主人公的收场放到了混血孩子回归土著上，这个孩子一直穿插在两人的爱情故事中，但这令该片的写实风格大打折扣。 作为一部大片，“大”主要体现在“赶牛”和“日军轰炸”这两个桥段上，这也是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的亮点。经过“赶牛”后，阿什利夫人完成了自己的梦想，也收获了和德罗弗的爱情，影片就此本该完美收场，而“日军轰炸”则显多余，目的无非是为巩固主人公爱情以及为孩子的最终命运加以铺垫，但却削弱了主题，画蛇添足。 为了表现澳洲空旷的地界，摄影师经常用俯拍方式缓缓移动镜头，将澳洲大陆上奔腾的牛群拍得气势磅礴。牛仔从牧场中策马而出、夕阳下孤独的大树，每一个镜头都如油画般诗情画意。可惜遗憾的是电脑特技的水准不高，该片用蓝布景抠出的画面显得过于虚假，很难让观众融入应有的氛围中。 这些都可以修改的，那怕是赶牛，现在电脑特技更差，但真不行，可以像与狼共舞一样，来一个真拍。 至于不需要的，可以减少镜头，或直接删掉，那么能减少了放映时间，也能使得故事更紧凑。 包括导演问题。 巴兹也是一个不错的导演，如他所拍的《红磨坊》《罗密欧与朱丽叶》《了不起的盖茨比》，可是他不适合拍类似的西部片。 然而眼下就有一个很好的导演人选，凯文·科斯特纳。 不是凯文·科斯特纳无所不能，未来水世界就扑掉了，虽然他不是主导，但与他有着很大的关系。然而他比较适合拍这些西部片题材的片子，如他后来所拍的《天地无限》，虽因为资金不足，不能将他的构思完全发挥出来，但又赢来一片喝彩声。 与澳洲也没有多大关系，反正是白人题材的电影，难道比《走出非洲》，将故事发生地点放非洲代入感差吗？ 当然，肯定不及美国本土代入感强了，但处理好了，至少比巴兹导演的《澳洲乱世情》反响好。 不过其主要的问题，还是在于妮可的演技，看了电影后，许多人反应妮可表演很做作，如影片开篇初遇德罗弗时，她用尖叫和跺脚等肢体语言来表现人物的矜持和贵族气，给人的感觉是在看舞台剧。 中国现在的电影也有这个毛病，所以李默在拍那两部电影时，再三强调，得自然，不要以为在舞台上表演话剧，指的也就是这个。 此外，在“为男孩唱歌”的桥段中，她的表演也不自然，甚至让观众看了都替她尴尬。 这个毛病也可以克服，换演员了。 但演员都换掉了，还捧什么妮可？ 想到这里，李默心里说，敢情眼前这个漂亮的主，她才是一口最大的花瓶…… 第535章 主题曲 其实就是李默自己，除了印象特别深刻的能“复制”，余下的也未必能拍好。因此他让郝立克将好莱坞各个导演、演员的资料一起搜集过来，找出原来的导演与演员，让他们去发挥。 灯光、服装、道具、摄影、化妆、美术、音响、配乐、置景、录音、剪辑等，都很重要。 所以一部电影细分起来，得有好几十个工种，上百甚至几百名工作人员，不过只要导演与演员这一关选好了，资金又能跟到位，再加上李默把关，这部电影就不会出大问题。 然而演员演技跟不上来，特别是主演，那么这部电影肯定出问题。 看看《本能》，若是李默换成莎朗·斯通，顶多一个来月，就能拍好，进行后期制作了，然而拍了这么长时间，剧组还在一个镜头一个镜头的磨。若不是对李默有着信心，华纳早就放弃了，也不是放弃，而是将它上映了，管它票房好坏。 李默又不能说，你演技不行哪。 他只好说道：“你与汤姆新婚燕尔，但这部电影必须去你的家乡拍很长时间，你舍得吗？” 汤姆说：“李，我是支持的，而且那部电影……” 他意思是说，那部电影上映了，对我妻子名声会有一定的影响，可能戏路子变得更宽，但这个名声却是很不好的。若是这时及时的来一部大片，多少能挽回妻子的名誉。 李默挠了挠耳朵，正想着怎么回答，看到默多克陪伴着洛杉矶市长汤姆·布拉德利下了车，他又扫了一眼妮可的晚礼服，说：“汤姆，妮可，让我想一想，呆会给你们一个答复。” 布拉德利是一位黑人，因此同样是市长，掌控力要比白人差了许多，也是明年洛杉矶大暴动发生的原因之一。 李默也不是种族主义者，在他眼中，很简单，不管白人黑人黄人，只是勤劳的，不瞧不起中国的，就是好人，反之则反之。 不过美国这一群专门欺负亚裔的黑人，李默确实不喜。 当然，他不能表露出来，再说，人家是市长，也与其他美国黑人不一样。 另外，这次暴动也是他瞧不起海外这些华裔的原因，不仅有许多华裔用造谣的手段抹黑他们的母国，中国，还有他们面对强敌时的懦弱，且看洛杉矶暴乱中韩裔的表现！再看印尼暴乱中华裔的表现，不但忘本忘祖忘根，还是一群松散的懦夫！ 他客气地迎了过去，又对默多克说：“默多克，谢谢你啊。” 好莱坞除了新线外，在七八十年代还有卡洛可、奥利安、三星等中小型电影公司，大多数被并购了，如三星被哥伦比亚并购，新线后来被时代华纳并购。 《沉默的羔羊》就是奥利安影业公出品的，但让李默搬给了福克斯，又偏偏是大热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关了己，都急了。 福克斯害怕奥斯卡评委会又不要脸的闹妖蛾子，用了各种手段对这些评委们恩威兼逼，包括前几天FOX电视台，刻意请来几个经济学家进行了一场直播访谈。 不说其他，就说李默这些电影高票房对美国经济的拉动作用。 一部电影直接的经济价值，无疑就是票房与周边。 票房是制片公司与院线拿了大头，发行公司与美国国税局也要瓜分一点。这是收入部分，还有支出部分，院线方得交房租，税，员工的工薪，水电费用，维修费用，以及其他。制片方得支付导演、演员的片酬，工作人员的工资，拍摄费用，特效费用等等，此外，还有与发行方联手的宣传费用。 周边不但涉及到玩具，录像带，海报，零售商，其实涉及的产业很多。 然后是餐饮费用，出来看电影了，往往省事一点，就在外面买吃的了，最简单的，到了电影院得买一包爆米花，一杯可乐。 还有呢，宅在家里，不可能有什么消费了。 一个个出来看电影了，看完了电影不可能立即回家，多半会结伴在街上转一转，看到合适的东西也会买一点，这些无形的消费，也不是一笔小数字。 再看李默策划各部电影的票房，十七部电影一共产生了近53亿票房，直接间接产生的GDP能超过一百亿美元，仅是为北美就拉动了最少60亿美元的GDP。 两个主持人故作惊讶万分状，但电视机前的观众却震惊了。 如果李默吃独食，那肯定招人恨的，关键李默不吃独食，他拿走的不过是一小部分分红与周边的盈利，当然，放在个人身上，这些分红与盈利确实是一笔巨大的收入。但可以反过来想一想，李默若是不策划这些电影，北美将会减少多少GDP。 电视机前的观众听得懵逼了。 但确实是这个理儿。 后来中国国内电影不争气，当然，国内电影争气了，那无疑是更好不过。不过不争气怎么办？于是国家发狠心，引进了更多的海外电影。 不仅仅维护了院线的利益，同样的，也会拉动许多隐形的消费与GDP，当然，引进人家的电影，也不得不给人家25%的票房分红了。 简单的道理，只是普通人一般很难往上面想。 FOX将这个道理剖析开来，许多人才明白过来，李默也不仅是圈钱的，同样的，为美国经济发展也做出了许多贡献。 默多克笑了笑说：“李，不用谢，FOX说的都是实情，说感谢，我还要感谢你，替我们福克斯带来了三项重量级的奥斯卡奖。” FOX说的是实情，可还有一个大家根本想不到的实情。 这些电影确实推动了美国许多GDP，但若是没有李默，它们十之七八，还会出现，还会取得高票房…… 但哪些不好看的，又没有很深艺术价值的，即便李默前世看过了，也多半忘掉了。 客人来得差不多了，乐宜绢说：“哥，我发现美国与中国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 “吃喝。” “还是不一样的，首先是档次，我今天晚上破费了不少，算是美酒佳肴，但放在国内，没有最好，只有更好，酒是茅台，烟是中华，再将两国国民收入对比一下，可想有些官员的贪婪。招待他们同样是为了让他们开心，但一个是动机不诡，一个是正常的交际。还有拿，美国也拿，比如种种募捐，也有部分装进了他们的腰包，但大多数放在明处用了，而在中国，则全部装到了他们私人口袋。” “是啊。” “不过你要记住两条，无论美国制度有多少优越，与华裔关系不是太大，他们享受不到任何话语权。美国制度是优越，可缺陷同样不少，中国制度缺陷更多，但对比起来，要比苏联、东欧、非洲等许多国家强，那怕是民煮印度。但还不能这样看，得看官员有没有富民强国的想法与作为，得看国家是不是在进步，得看上层有没有知错改错的勇气，得看国家有没有担心民愤的畏惧之心，得看国家有没有一个稳定长远的重视百姓的政策……” “哥，你是说看一个国家好坏，得看现在，也要看将来？” 李默点了点头。 美国精英也未必那么重视百姓，说实话，普通百姓不管在哪个国家，基本上都是被愚弄洗脑利用的对象。 不过就是再过三十年，中国制度也不及美国优越。 但要看到一条，上面一直在改正着……况且小麦水稻，各有各的种法，各有各的时季，也不能将美国制度往中国搬，只能抱着石头在河中摸索了。 “小绢，不论哪一个国家都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公平公正，那就是天堂，但就是天堂，也未必做到真正的公正公平。因此不能抱着嫉世恨俗的心态，得学会规则，利用规则。若有能力者，也可以利用自己的影响力，一点一滴地改变着一些丑陋的习惯。比如哥，将请客送礼控制在一定范围内，过了这个尺度，那怕宜丽直销店关闭了，都不妥协。” “哥，哪是一个店铺，若是工厂呢，损失岂不是大了？” “若是工厂，就要想办法解决。真不行，也将它关闭了，然后煽动工人来一个群起事件，但切记，这一招最好不要用，矛盾激化公开化，上面脸面也难堪。” 但有的，没有办法解决的，然后李默真的这么做了，并且做了好几回…… 不然怎么办？低头，送礼贿赂，等着秋后算账，再准备跑路？于其这样，不如鱼死网破做一场！ 两人回去。 李默打了一个手势，开始放音乐。 吃吃喝喝，还要跳跳舞。 虽然这些人作息时间一般比较晚，但时间也不早了，乐上两三个小时，都要休息去。 李默是东道主，自然带着大家跳舞。 “哥……” “不要紧张，我跳得也不好，我教你就是了。” “你跳得不好还教我？” “正因为我跳得不好，所以人家才不会笑话你，要笑话只是笑话我。” 李默带着乐宜绢跳舞，一个确实是跳得不大好，一个根本不会跳，许多人笑成一团。 李默嘀咕一声：“很好笑吗，笑点真低。” “都以为你无所不能呢。” “傻，刚才我发言你没有听懂吗，无论再聪明，不付出那来的回报？我不刻苦学习，舞那能跳好？” 乐宜绢深以为然。 其实这也是放之四海皆准的道理。 也就是领一支舞，跳完了，两人就不跳了。 汤姆夫妇找到他们。 李默看着妮可的脸，汤姆神情有些不自然。 “汤姆，你不要多想，那个大纲你也看过，我是看你妻子的脸是否青涩。” 妮可暗中嗔怪地掐了汤姆一下，看起来眼下小两口关系甜蜜…… :妮可才二十四岁，不能算是青涩，也不能算是成熟，然而比她在《雷霆壮志》里要好得多了。 故事内容对年龄要求不是太严格，只要是少妇就行了。 妮可肯定算是少妇，而不是少女。 那么早几年拍这部片子，至少外貌上问题不大，至于演技……过几年，妮可演技就会增长吗？ “你们跟我来，”李默拉着乐宜绢的手，带着汤姆夫妇在人群里钻了一会，找到了凯文·科斯特纳。 “李，谢谢，谢谢。”凯文在代表《与狼共舞》剧组上台领最佳影片奖时，已经感谢过一次李默了。 “不用谢，凯文，我想请你再拍一部电影，主角还是唐尼，女主角就是妮可，故事类型与《与狼共舞》很类似，不过掺杂了一些战争元素。” “李，今年我没空啊，明年行不行？” “正好，我今年也没有空，那就明年吧。”妮可说道。 她还有其他的片约，但李默这部《本能》将她折腾苦了。其实她不算苦的，最苦的是导演保罗，他打电话给李默，说他拍完这部电影，可能会抽三个月时间来度假，否则能让妮可折腾成神经病。 “也行，不过这部电影必须要提前准备……” 李默说了故事大纲，当然，肯定与前世的内容不同了。 开头还是一样的，英国贵族小姐萨拉想说服丈夫卖掉澳洲牧场回英国，达尔文牧牛者卓开车将她送到牧场，没想到她丈夫死掉了。萨拉准备迅速卖掉牧场，为了保护初谋面的土著小孩诺拉与地头蛇的农场经理尼尔?弗莱彻闹翻。一千五百头公牛要赶去达尔文港装船，萨拉只好求卓帮忙。 前面差不多一样，但从这里，故事立即不同了。 原来电影里，牧牛之旅后，两人结婚了，婚姻是多么重要的事？所以给人太突兀的感觉。但李默让它变成了，两人滚了床单，也就是现在才有了爱情。 萨拉说服卓随她回英国，卓的流浪个性让他无法答应，两人大吵一番，卓回达尔文继续牧牛，萨拉继续处理卖牧场事务。她卖掉了牧场，带着诺拉去达尔文港，没想到日本派飞机来轰炸。 这是一段真实的历史，二战中，达尔文港作为盟军重要的军事基地，曾遭到了63次轰炸，第一次轰炸时间为42年2月19日，日本共派出了242架飞机对这里进行了两次轰炸。 达尔文港混乱不堪，萨拉与诺拉被坏人乘乱抓住，准备送到教士岛，也就是准备劫财又劫色。正上船时，卓这时候突然出现，冒着日军轰炸的危险，将萨拉两人救了出来。他将萨拉两人安顿好，出去替萨拉找船，但日本人又来二次轰炸了，卓就在萨拉面前，手上还拿着两张船票，被日本人活活炸死。 最后萨拉还是上了船，到处燃烧着大火的达尔文港离她越来越远…… 结局很感伤……还有铁坦尼克号感伤吗？ 而原来电影，两人婚后产生冲突，卓离开了萨拉。诺拉与其他混血儿童被抓到教士岛，又突然早出一个祖父，祖父又入狱了，同时二战爆发，日军轰炸达尔文港……简直就是两段故事，也有了乱七八糟的拼凑嫌疑。 李默这样一变，整个故事以两人爱情为主线了，其他的，战争，自然，种族，文明，全部是替两人爱情服务的，成了副线，就不会产生冲突，而且故事也变得紧凑，至少长度能压缩到140分钟左右。并且正正好，这两年美国与日本关系不怎么好，若是后年能上映，这部电影还会大卖。 还有战机的问题，如果电脑技术跟不上，可以制造几架日本二战时臭名昭著的蚊式轰炸机，以现代工艺，这个成本是可以接受的，然后再加以电脑合成技术，便可以塑造出当天日本轰炸时达尔文港末世的景象。 缺点就是经过李默的修改，它再也与文艺大片沾不上关系，但这个重要吗？请问《与狼共舞》是文艺片还是商业片，它是不是一部好片子？ “李，一定让我拍啊。”凯文激动地说，这无疑是一部大片，比《与狼共舞》还要大的大片。 “别急，听我说，拍摄时一定要注意，男主角内心是不羁的，向往自由的，但性格是内向羞涩的，最后一段是重中之重，一定要刻画出男主角对女主角的深情，日军在轰炸，城中乱成一团，男主角持着票在狂奔，这时候配上主题曲，一直到男主角炸死，女主角与许多哭泣的人悲伤地上船。” “什么主题曲？” 李默想了想，轻声唱了起来。 也就是奥康娜的《A Perfect Indian》，不过它到94年才出来，与印第安人无关了，于是李默改成了《A perfect shepherd》。 其他的几乎没有动，这也是李默仅有几支能完整记得起来的外语歌。 他一边唱着，一边心里想到，真不行，自己掏腰包，将奥康娜请到魔都、京都连续办上两场音乐会，权当是补偿了。不过还得请奥康娜唱，只有她才能唱出那种悲伤的让人想要膜拜的天籁之音。 但李默也不差，毕竟学了这么长时间音乐，渐渐地，许多客人一起吸引过来。听着听着，有些多愁善感的女士居然眼角都湿润了。 第536章 保险 李默唱完。 “李，你真是一位伟大的天才。”妮可激动地说。 若不是丈夫在身边，她都想扑入李默怀中。 汤姆也开心地鼓起了掌。 大纲他是看过的，但有了这首主题曲，甚至李默都准备制造真正的蚊式轰炸机来实拍，相信这部片子同样会很火。 怎么办呢？ 毕竟是他妻子。 其他人也纷纷鼓掌。 也有人听出来了，李默在汉城奥运会上捣鼓出来的几首长歌，有一首与这支歌曲很相似，当然，肯定有许多不同的地方，歌词不同，那首歌也更长。 凯文急得抓耳挠腮，就像《我心永恒》对铁坦尼克号的加成作用，这首歌同样会对这部电影起着加成作用，拍好了，无疑会大火啊。可是他几份合同都签好了，又不敢违约。 “凯文，不急，这部电影得要拍出《乱世佳人》、《走出非洲》、《巨人传》那种味道。” “哦，哦，”凯文更激动了。 “这段时间我还呆在美国，顺便抽空将它更具体的大纲写出来，再交由某家影业公司，将剧本定落下来后，交给你，你今年抽空，将它所有细节酝酿好，明年开机。凯文，这个电影得分成三个部分，澳洲是指澳洲自然风光，特别赶牛那场戏得拍好，这是你最擅长的，我不担心。但这个澳洲是服务于乱世，也就是二战战火引燃到澳洲的澳洲前后情况。可这两者都要服务于情，爱情才是最主要的，你必须要拍出那种细腻哀伤的感情。” “李，听起来似乎是一个很伟大的任务啊。” “拍好就伟大，拍不好，则是不伦不类。” “有点类似《乱世佳人》？” “有一点儿，两者还是不同的，因此我将男主角性格设定为内心不羁而坚定，向往自由，但外表却是一个害羞的样子，乱世佳人的男主角太强势了。” “李，不是强势，是霸道。”妮可矫正道。 “差不多吧，但本片的男主角同样爱着女主角，所以外面很危险，他冒着危险将女主角救了出来，又冒着危险，去替女主角买船票，其实在史上，当天轰炸后，日军过了好几个月才重新来到达尔文港轰炸，不过身在局中，谁也不知道日本人明天会做什么，因此他希望女主角越早离开越好。” 一部电影，小毛病总会有的。 但大的逻辑必须说得通，否则观众看了就会不舒服。 卡梅隆也挤了过来。 他现在是最悲催的时候，或者说哥伦比亚是最悲催的时候。 众所周知，老卡第一部《终结者》只花了六百四十万美元，但在北美获得了三千八百多万美元的票房。 对于这部电影来说，票房是太低了。 不过老卡与州长当时都没有多大名气，这部电影也请不起大腕，甚至都没有发行公司帮助他发行，还是奥利安替他发行的。名气低，发行方不给力，院线不看好，排片少，几乎没有什么宣传费用，幸好打出了口碑，否则票房更差。 随后老卡拍了《异形》、《雪国列车》，不算是大爆吧，但也算是小爆。然而一部《深渊》又扑掉了，也就是好不容易积累的名气，又让这部电影败光了。 幸好索尼入主哥伦比亚，日本人希望有一部大片来证明自己，他们又喜欢怪兽，或者机械类型的电影，第一部终结者又积累了很好的口碑。因此他们买下了它的版权，请老卡出马，拍摄它的续集。 日本人不差钱，老卡精益求精，不断地超出预支，使得这部电影制片成本达到了一亿一千多万美元，也是影史上第一部制片成本超过一亿美元的大片。李默那部《侏罗纪公园》不能算，第二部超过了一亿美元，但是放在圣诞节上映的，第一部实际制片成本也没有超过一亿美元。 日本人郁闷了，不给钱吧，许多钱已经花了下去，给钱吧，这个制片成本再加上宣发成本，得要多少票房才能收回来？要知道这年头，北美票房能达到一亿五千万，全球票房能达到三亿美元，就算是大爆的电影。当然，能达到三亿美元，再加上周边的盈利，能勉强保住成本了，然而这几年，整个好莱坞也不过十来部电影全球票房达到三亿美元的，大半还是李默策划的电影。 老卡只好拼命地要钱，日本人拼命地讨价还价，超预算是正常的，你也不能超这么多吧。 于是老卡一边进行着这部电影的后期特效制作，一边与哥伦比亚扯皮。 哥伦比亚弄得郁闷了，老卡同样郁闷了。 “卡梅隆，看你神情不对啊。” “李，一言难尽啊。” “遇到了什么困难？” “就是我那部新片子……”卡梅隆忽然停了下来，因为他也听到一条传言，说是索尼公司收买了李默新电池公司的研发人员，让李默感到不快，今年都没有将剧本交给哥伦比亚了。 李默是有钱，但他与索尼闹矛盾，自己如何劝说李默拿出一笔钱投资自己这部电影？ 老卡不提新片子，李默是想不到的，一提新片子，李默也想起来了，终结者2！老卡去年还在电话里说过这件事，李默当时的回答是，恭喜你啊，它一定为大火的。 他问：“就是你说的那部终结者续集？” “嗯。” “它什么时候上映？” 这得问清楚，它可是一个大家伙，自己的几部片子必须避开它的档期，否则最少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卡梅隆叹了一口气。 “制作经费不足？” “李，你也听说了？” 何止听说了，李默知道得更多，若是没有自己推动，正是老卡这部大片，才拉开了好莱坞大制作的帷幕。一个简单的道理，就算是《女巫布莱尔》有几百倍的回报，但是将发行成本扣除掉，所赚取的净利润顶多不过三千万美元。老卡这部大片若是将宣发成本扣除掉，回报率不会超过100%，然而只要将周边开发好了，这部大片还能带来一亿多美元的净利润。回报率倍数重要，可对于各个不差钱的巨头来说，回报总量更重要！ 当然，赚的赚，赔的赔。 再加上新技术到来，好莱坞正式进入大制作年代。 其实这个序幕得从七十年代末开始，先是《星球大战》与《大白鲨》吹响第一声号角，《终结者2》与《侏罗纪公园》吹响第二声号角，《玩具总动员》吹响了一声最重的号角，为什么这么说呢，它的出现意味着电脑技术基本进入成熟阶段，《铁坦尼克号》吹响了最后的号角，从这部片子起，电脑技术与商业大片已经完美结合起来。然后一个暂新的世界，展现在好莱坞各个制片商眼前…… 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好莱坞沉迷于电脑特效所带来的视觉享受，越来越不重视故事情节，爆米花电影似乎越来越好看了，可类似《阿甘正传》这些既好看又有深度的优秀电影也越来越少了。 其次，这一系列电影看似有名气，实际没有赚多少钱，第一部没有人重视，第二部是赚了钱，第三部听说制片成本似乎就达到了两亿多美元，因此是小赔，后面的不用说，即便有中国市场支持，也小赔了。 后面几部与老卡没有太大关系，老卡因为这部片子，开始走向半神道路。史上最卖座的电影，不是《阿凡达》，必须得考虑通货膨胀因素的，因此第一位是《乱世佳人》，第二部是铁坦尼克号，第三部才是阿凡达。三部，有两部出自老卡之手！ 然而眼下还不是老卡最困难的时候，最困难的时候乃是他进行铁坦尼克号后期制作的那段时间。 其实这几年老卡跟着李默后面，也赚了一些钱。 但老卡终不是乔布斯，当初投入的少，是分了不少钱，然而远不能与这次《终结者2》的制作成本相比，还有，老卡这几年马不停蹄的**子，加上《深渊》的惨败，许多钱也折腾出去了。 李默说：“卡梅隆，缺多少，明天去联系郝立克吧，我让他借给你。” “你要投资？” “我与索尼的关系你也不是不清楚，是借给你。票房大卖了，还给我。若是票房不佳，算是我替朋友化忧解难的。” “李……” “我曾经对比尔盖茨说个一个故事，我国有一个诗人叫李白，他有一个朋友叫汪伦，送他离开，李白写了一首诗，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朋友有难了，不帮忙，还是朋友吗？” 老卡感动万分。 其他人听了也有些唏嘘。 但李默心想，得通知派拉蒙与米高梅。谍影重重最少得比终结者提前三个星期上映，修女也疯狂最少晚三个星期上映，不然票房弄不好会损失三分之一甚至一半以上。 得到李默承诺，老卡眉头终于舒展了。李默今天晚上还有许多交际，他也没有打扰李默了。 李默又瞅了一眼妮可的晚礼服。 妮可这回终于注意到了，她有些尴尬地说：“今天晚上是奥斯卡颁奖典礼，我想穿得隆重一点。” 宜丽让妮可她们代言，给了不少钱。 这个代言不仅是让她们拍广告，平时一些重要的场合，也必须穿碧丝服饰，比如波姬小丝今天晚上就是穿着碧丝晚礼服来的。当然，碧丝也会派人专门替她们设计服装。 可是妮可穿着的晚礼服……看不出来品牌，似乎是订做的，但绝对不是碧丝服饰。 妮可虽然可以这么穿，严格说，她违反了合约精神。 不过李默也没有不悦，问：“妮可，接下来我问的很重要，希望你真心回答我。是不是碧丝的晚礼服还不算贵，你嫌丢了档次？” 若是李默这话传回国内，会让许多人骂他。 但确实就是如此，碧丝最贵的服饰也不足一万美元，可这些明星订做的一些晚礼服，动辄数万，甚至十几万美元。汤姆夫妇是差钱的主吗？又是这样重要的场合，妮可肯定想穿得更好一点。 这也必须问清楚的，碧丝的定位就是一个奢侈品牌，不怕贵，就怕这些有钱人不认可，不上不下的，反而这个品牌烧了许多钱，还弄砸了。 妮可无奈，点了点头。 李默带着乐宜绢在人群里找到泰勒·奈尔杰，将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 “泰勒，还是记得中国区宜丽服饰几次涨价的事吗？” 泰勒肯定记得了，为了避免中国区宜丽服饰价格对海外区的冲击，宜丽一度售价涨了好几次，去年中国汇率调整了两次，宜丽又涨了两次，但涨价非但没有影响销售量，反而让销售量激增了。这个销售是量，也就是服饰的件数，而不是销售额。不过因为李默大规模地在中国区扩张，连落后省份都开了数家直销店，导致整体盈利情况恶劣。 李默继续说道：“当初我们对碧丝的定价，一是放不开，不敢将价格定得更高，二是多少受到宜丽价格定位的影响，实际已经犯下了严重的错误。你回去后准备一下，从2000美元起，每隔两千美元，便调整百分之十，将售价调整20%-50%。” 也就是两千美元一件的衣服，调整到两千两百美元。四千美元一件衣服调整到四千八百美元。六千美元的衣服调整到七千八百美元。八千美元的衣服调整到一万一千两百美元，一万美元的衣服调整到一万五千美元。 “此外，推出一项服务，如果顾客需要，宜丽可以派各个设计大师空降过来，替她专门设计，并亲自动手裁剪服饰，当然，价格也更可观，每件服饰自五万美元起步，若是宜丽最顶尖的设计大师，最顶级的丝料，最顶级的刺绣，可以上限到二十万美元。” 乐宜绢高冷的脸上，终于出现一道晕红，她真有些晕了，二十万美元一套的衣服，换成人民币，那得多少钱哪？ 但她不清楚的是，今天晚上，最少有近百位女士身上的晚装，价格超过了十万美元。 泰勒心中盘算。 去年她确实犯了错误，有些骄傲自满了。 可她本身是一个有能力，很聪明的女人。 李默这次很愤怒，也不是他固执，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基本上说对了，他还是从谏如流的，如法国的内衣品牌，他音译成若诗，陈元丽觉得不妥，改成了宝肤，他立即就同意了。 让李默愤怒的是，公司有架空他的倾向，以及美泰的不安份。 李默这么做可能会有三个后果。 第一个后果，有些顾客购货心态比较贱，只买贵的，不买对的，碧丝越涨价，他们越涌起购买的欲望。反正很贵了，两千美元，与两千两百美元有区别吗？这可是衣服唉，不是电脑。 那么反而拉动了销量，也获得了更多的利润，同时还能迅速将最顶尖的品牌竖立起来。 第二个后果，碧丝敢涨价，肯定有涨价的底气，会给顾客一个印象，这个品牌比原来自己想象的还要好。涨价的部分买不起，但还有一部分没有涨价，那便是两千美元以下的服饰，实际这些服饰才是碧丝销售的大头。那么就会形成与宜丽一样的战略策略，高端品牌不赚钱无所谓，小亏都无所谓，能将宜丽品牌服饰让顾客认可，并将销售量拉动起来，公司就会大幅度盈利了。 事实上一旦单件服饰超过两千美元，能买得起的顾客少之又少，买得起的，也未必有多少人计较几百美元的差价。 第三个后果，那就是涨价的部分卖不动了，没有涨价的部分顾客继续不认可，这是一个很糟糕的后果。 泰勒在心中预估了一下，居然惊奇地发现，第三种可能性，甚至不足百分之三十，当然，第一种可能性也大约在百分之三十左右，第二种可能性能达到百分之四十以上。 想一想，一个单件衣服敢喊出五万到二十万美元的品牌，用的又是最好的丝料，全手工刺绣裁剪，即便与中国沾上关系，几百美元，一千来美元一件贵吗？ 两人正说着话，穿着碧丝晚装的波姬小丝走了过来。 “李，她是你的女友？” “是我的妹妹，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妹妹乐宜绢，这是波姬小丝小姐。” 两个美女握了一下手。 “李，恭喜你。” “谢谢。” “李，能请你跳支舞吗？” “美人之邀，岂敢不从，不过今天晚上我真没有空……” 不是晚上，马上就快要进入深夜了。 “下回吧，小丝小姐，能否……”李默忽然想到了一个感兴趣的问题：“你的保险还有效吗？” 波姬小丝咯咯乐了起来，说：“你想撕毁掉这份保险？” 保险？乐宜绢听了有些懵。 第537章 大片时代 “这份保险还在？”李默讶然。 “你说呢？”波姬小丝傲娇地说，她心里想，听说东方人很在乎这个，不知道这个李感不感兴趣？ “那好，下回我约你吃过饭。” “一定赴约。”波姬小丝也知道李默今天晚上有许多应酬，便没有再缠着李默，离开了。 “哥，什么保险？”乐宜绢奇怪地问。 “保险就是保险，你不要问了……”李默忽然想到，乐宜绢也长大了，不能将她当成小孩子。这些事也能说一说，顺便还能开导她的心结。 李默便说了这份奇怪的保险。 美国人对中国认识存在着许多误区，中国人对美国的认识同样存在着许多误区。 后来中国有一个漂亮的女生，花钱请人破楚。 这个……确实有点贱，即便想破吧，以她的长相，也用不着花钱吧。 还有许多美国电影里的一些情节，许多美国女孩子成年礼时，会找一个相好的男生将楚破掉，当然，她们不会花钱。 实际中，确实有许多非主流女孩子这么做。 但也不能将美国人看得有多烂，其实在这上面，10后的中国比美国走得更远更“开放”。 得分两个情况来看，一是贞操，不用怀疑，七成美国人都会在意对方是不是对自己忠诚。二是那个膜，有许多美国人不在意，但也有不少美国人在意。 弄清楚这种情况，便能理解波姬小丝这份奇怪的保险。 波姬小丝的母亲是一个极其贪婪的女人，为了钱，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在波姬小丝不满一岁时，便让她做了洗涤产品的广告，被美国人讽刺为美国第一个性感婴儿。 然后便是她十来岁时，拍的两部“大片”，两点肯定清清楚楚，第三点隐隐约约的，不过毛毛的什么，也放在大屏幕上了。她这么干，肯定引起了许多美国人的反感。好吧，就算我们美国是一个开放的国家，你女儿终没有成年吧。 于是她母亲又做了一件很无耻的事，说，我女儿是为艺术献身，但作风是很良好的，至今还是一个处，并且为了这张膜买了几百万美元的保险。然后又到处说，我女儿长得漂亮，多才多艺，作风正派，凭她一直保持着童贞玉体，只有最富有、最高贵的男子才配的上她。 一直拖到97年，波姬小丝与网坛巨将阿加西结婚，保险公司也没有收到理赔的单子，这才长松一口气，将这份保险单封存起来。 然而没有几个人相信。 首先指望波姬小丝作风正派……得，还不如指望狗熊也能像熊猫那样吃竹子。 其次呆在这个圈子里，那么小就脱得差不多，能将这张膜守到三十二岁？不要说她了，就是普通人，有她这样的相貌，一万个美国人，也没有一个美国人能做得到。 因此这份保险单子，于其说是为了那张膜，还不如说她黑心的妈妈为了能赚更多的钱，用来扩大女儿名声的一种手段。 这个钱花得真值，不要说她在其他地方赚的钱，就是替碧丝代言，一年的代言费，便将她那份保险费用赚回来了。 “哥，美国人也在乎这个？” “你还没有听懂，就用我来打比喻吧，也许我有一天碰到中意的，可能会谈婚论嫁，什么是让我中意的？首先品德要好，不好吃懒做，会理解关心人。” “像我二妹那样听你话就是了。” “记住了，你们是我的妹妹，不可能有任何其他的感情发生。也不是像小静，我虽然不完美，但在理解人关心人上做得还好吧。然而有的人，你对她再好，她也不会领你的情，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若是这样的妻子娶回来，家庭关系搞不好了。这是最重要的因素，其次是性格，各人有各人的喜欢，在我眼里，喜欢的是温柔一点的女子。” 也就是温柔贤惠。 乐宜绢也没有反对，以哥这么优秀的人，温柔贤惠还算是条件吗？ “然后看的是家长，父母兄弟姐妹，这不是亲戚好友，若是处不来，大不了断了关系，老死不相往来都可以，然而父母兄弟姐妹若是不省事，由他们在中间挑唆，这个家还是搞不好。最后就是相貌，但只要能看得过眼就可以了。至于你担心的，在我眼里，则是放在几乎忽略的地位。就像波姬小丝，她也许是处吧，也很漂亮，但我敢娶她做妻子吗？” 波姬小丝与迈克尔·杰克逊也有着暧昧的关系，但杰克逊也不敢娶波姬小丝。 至于原因，可能有很多吧，也可能有她母亲的因素。前几年，包括现在，波姬小丝不是三十二岁，而是二十来岁，正是风华正貌的时候，钱还没有捞够呢。 后来波姬小丝母亲的说法，杰克逊的父亲乔对白人公开持怀疑态度，并极力反对儿子娶其他种族的女人，所以这门亲事告吹。但李默根本不相信，首先杰克逊是黑人中的妥协派，因此一次次将自己皮肤漂白。其次杰克逊与父亲关系很恶劣，至死都没有原谅父亲，也是他漂白皮肤的另一个原因。乔不反对还好，真反对了，说不定激起杰克逊的逆反心理，这门亲事还真成了。 反正杰克逊已经死了，波姬的老妈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李默没必要问，也不能问。 “谁不犯错？但你知道错了，以你的条件，有多少人配不上的。若是他对你还挑三拣四，干脆让他滚蛋吧。” 李默是过来人，知道没有几年时间，乐宜绢是走不出来的。但劝了，总比不劝的好，他又说道：“如果我不是你哥，说不定也会追乐大小姐呢。” “胡说八道。”乐宜绢轻啐了一口。 “哥，你为什么约她？” 李默问你那份保险还在？ 波姬小丝说，你说呢，大约还在吧。 李默这才邀请她吃饭，吃完饭能干吗？ 李默也不知道吃完饭能干吗，他打了一个哈哈说：“小绢，我只是随便说说。” “我打电话给……”乐宜绢原来想说，我打电话给二妹，但李默在这上面在乎她二妹感受吗？于是改口：“给干娘。” “别，我不约她行吗？”提起了老妈，李默立马害怕了。 “拉钩。” “拉钩啊……” “拉钩！” “好吧，我怕了你，”李默苦恼地拉了一下钩，心里想到，看来刘婉若她们千万不能让这个冷丫头知道，他带着乐宜绢与众人一一交谈。 但今天晚上的话题重点不是电影，而是金融，商业与一些合作。 特别是金融这块。 第二笔石油期货到账了。 李默名下各个公司，宜丽、宜安、宜宝、宜乐、宜美、中电坊、新东方、爱奥、绒德克是不需要李默资金支持了。这几家公司中，宜丽资产规模最为庞大，也是背负贷款最多的，想要分红更遥远的。新东方则是缩小版宜丽，区别就是背负债务比例没有宜丽高，一个是综合教育，一个是服饰，一个全球化，一个只在国内发展，但经营性质差不多，囤积了大量地皮与房子，因此想要分红，同样的遥遥无期。 宜宝也欠债了，但欠的是合理的债务，即便将艾尼克斯收购下来，大约四年内，便能将债务还掉了。当然，以后还会有并购，如暴雪，不过随着第三代IP机，也就是光盘机推出后，宜宝不比任天堂遑让多少，到时候收购也不会吃力，况且也不可能年年并购。那么四五年后，便能看到大量的分红。 其他的公司，基本上每年都能替李默带来不菲的回报，包括宜美，现在宜美所做的便是整合，而不是壮大。 但因为李默与老布什的会晤，爱奥并购院线，也就是这个看不起眼，但每年替李默带来大量回报的公司，同样进入了漫长的发展期。李默为什么进入院线产业？ 有一组数据，82-86年北美总票房，平均每年三十七亿多美元，87-90年，平均每年四十六亿多点，李默搬来搬去，自己捞了很多好处，但对这个总量影响不是太大。 91-96平均每年是五十二亿多点，96-00年，如李默所说的，“大片时代”开始了，平均每年狂飙到近七十一亿多，01-08年平均达到了九十二亿多，09年进入百亿时代。 这中间一半将归院线所得。 当然了，仅靠北美市场还是不行的，不是北美市场，而是全球在替好莱坞买单，才支撑起这个大片时代。所以往后去，中国贵圈很不健康，但也不能完全抱怨这个“大片”，人家能玩得起，中国真心玩不起。 也就是九十年代前五年，院线平均只能拿走二十几亿美元的毛利，后五年则能拿走三十来亿美元的毛利，新世纪第一个十年，每年能拿走四十多亿美元的毛利，随后是五十多亿美元的毛利。 而且美国总统老布什谈话了，总要给一个“交代”。 眼下北美房价也是最低谷的时间，股市也不景气，至于票房虽然还好，但也就那么一回事，正是抄底的好时机，至少收购时不会产生溢价。 再到院线本身，15年北美共有五千多家影院43661块屏幕（北美包括加拿大，2016年中国屏幕数量是4.1万块），至于院线，大大小小的有好几十家。 这时候电影院更多，准确地说，是六十年代北美电影院数量最多，仅是美国就有21000家，但因为种种原因，行业进入了兼并整合期，包括多厅的出现，电影院数量越来越少，现在还有七八千家电影院，屏幕数量也有三万多块。 院线幕后老板的构成同样是五花八门，有各大影业公司的，有各个投资公司的，还有一些家族性院线。 经营手段也各自不一样，如迈克尔·W·帕特里克和他的父亲卡尔·帕特里克创办的Caremas院线，专门针对人口在20万人口以下的农村或者郊区，而且大部分老影院都是6-8个厅。原因简单，这些地区竞争力不强，由是得到迅速发展。不过北美懂的，除了各大城市外，余下的都是地广人稀之所，一个劲地在“乡镇”发展影院，最终休想有好下场。00年后不得不申请破产保护，经过大规模的调整，这才起死回生。 至于12王首富斥资收购的北美第二大影院AMC影院，走的是大城市道路，此外，也注重创新，早在63年就引进了多厅影院，1995年，AMC发明并建造了首家巨型多厅影院（bsp;GRAND（24个厅）。 那么收购院线需要多少钱？ 王首富在12年收购AMC影院花了26亿美元，抢购了美国和加拿大347家影院的5048块屏幕（几乎相当于北美总屏幕百分之十二，而且含金量很高）。此后，AMC以1.75亿美元收购了连锁院线Starplex Cinemas、以12亿美元收购了卡迈克电影院公司，以12.1亿美元竞标购买欧洲的UCI&Odeon影院集团。 08年，美国第一大院线公司，Regal娱乐集团以2.1亿美元获得了Consolidated Theatres院线旗下的28家“黄金位置”影院400块银幕。 那是二十年后的价格了，在这个低谷期，收购院线的成本，只是他们的四分之一，五分之一。也就是李默拿出三十来亿美元，便可以拿下北美所有院线。 但这是不可能的，能达到未来Regal的规模（五百多家影院，六千多屏幕），李默就满足了。 若仅是这一目标，很容易实现的。 不提别的收入，就是每年几部大片的分红，爱奥工作室也会获得大量利润。 但李默目标远不止这个，他走的也是AMC路线，以大城市为主，此外，许多影院不是买下来的，而是租凭的。租凭也可以，美国大街上各个商店，最少八成是租赁的。 可是影院未来的趋势是3D，数字3D，IMAX巨厅，即便没有这些，李默也打算改造，如将体育场的阶梯式座椅引入影院，从而保证每一个座位的视线都不受阻碍；扶手设为可调节式，将扶手抬起来就可以形成情侣座；在扶手上设置一个杯托，以方便观众放置饮料。 其实这也是AMC发明出来的，后来又传到了中国。 现在美国房价比较便宜，李默将租赁的影院房子打算全部买下来，当然，这么做，增加了收购成本，也增加了谈判的压力。不过以后想怎么改造，就怎么改造了。毕竟爱奥是他一个人的公司，这些事又容易扯皮。 加上改造的费用，因此爱奥工作室也会贷款，但离李默所说的大片时代还有五六年辰光，时间上不急，将院线拿下来，房子都是自己的，至少省去一部分房租，院线也会带来更多的收入，虽背上贷款，贷款压力不会太大。 甚至李默还提出，若是周边百姓多，影院厅少，也可以将周边的房子买下来，为以后扩大做好准备。一旦如李默所愿，等于李默拥有七分之一北美院线。院线的支出，税务，水电费，美国水电费其实价格真的很公道……工作人员薪酬，维修费用，但房租也占据着一个大头，省去了房租，李默等于将40%以上的院线分成拿到自己口袋了，况且还有可口可乐、爆米花以及周边所带来的分成。 而且不用李默拿一分钱，所做的只是背负合理的贷款，然后就可以静等着大片时代的到来。那么到了10年后，即便李默“灵感渐渐枯竭”，爱奥工作室依然一年最少能带来四亿多美元的纯收入，还是现金流…… 不过眼下增加了李默资金的困窘，至少在96年前，不要指望爱奥工作室的分红了，00年前，爱奥工作室只能拿出少许分红，05年前院线方面不可能会盈利。当然，过了05年，爱奥工作室利润又会变得很可观，而且也让李默在好莱坞也拥有了更多的话语权。 其他的公司，还是需要李默资金的支援。 国内的，福耀、宜富与孤儿院不用说了，还有几个县的学校马路，但这个可以用中行的贷款，顶多替宜富从国外买来一些仪器，种子，种苗，会动用一些外泄。 开发区的建设，也是以中行贷款为主，不过也要动用一些外汇。 华硕要购置直销店，眼下以亚太地区为主，这一地区对电脑质量要求不是太高，看重的是功能与价格，等到技术进一步成熟，明年会逐步进军欧美市场，眼下利润尽量地继续放在自主研发上，因此还需要李默支持大量资金，得持续支持两到三年时间。 高通一个大家伙即将推出来，但最少还得要支持到明年夏天。 宜华明年就会推出手机，但还有其他产品的研发，最少得支持到后年春天。 台积电与宜华差不多。 还有几个月后宝华的投资…… 摊子是很大，但在它们没有成长起来之前，不用多，一个IBM就足以将李默所有的资产，包括股票，一起给碾压了，而且人家还没有什么贷款，更不能与后来的三星相比。 因此李默从第二笔石油期货上弄来的钱，又迅速拨了下去。 但这笔收入中，他勉强只占了一半。 余下的一半，他也没有带着这些客户继续投资，便将它们全部分红了。 这笔钱，刚刚到三家基金客户手中，当然，不会有人嫌它少，因为投入进入的资金更少，这已经是两倍多回报。 所以许多人将李默围住，不但商人，也包括这些明星，询问李默对金融与未来经济的看法。 其实不用多，只要抓住一根线索，未来就可以大发特发…… 第538章 线索 这根线索就是热钱。 这个热钱，不是指各个风险商手中的资金，比如后来苹果公司手中握有的大量资金，分红吧，分掉也就花掉了。不分红，那只好寻找投资方向，蒂姆·库克便将视线转向了印度。 为了打开印度市场，连高铁都弄出来了，苹果公司玩高铁，这得多脑洞大开？ 但不像中国公司，带着“政府任务”去投资，如中兴，在印度亏得一塌糊涂，就算你守上十年二十年，会有回报，但别忘记了，阿三对中国的浓浓敌意，又是一个政策法律不健全的国家，亏损就算了，阿三应当能想到中兴带来的就业，创造的经济价值，结果人家什么也不管，罚款罚款再罚款！ 库克敢不敢这样玩？ 在印度没有清楚的表态之前，他一直不敢施以实际行动。于是这笔钱滞留在银行里，然而一旦投资出去，它就是热钱。 日本股市崩盘，索罗斯让英国、西班牙、意大利货币贬值，这些热钱转向了其他地区。 第一是拉丁美洲，由于苏联衰落与瓦解，美国实力更强大，逼迫拉丁美洲实施经济自由化，一部分热钱迅速流入到拉丁美洲。 然后导致了一个结果，1990至1999年，拉美500强企业中，外资企业由1990至1992年的149家增加到1998年至1999年的230家，销售额从27.4%上升到43.0%。国有企业则从87家减少到64家，销售额从33.2%减少到18.8%。同期，拉美制造业100强企业中，外资销售额从53.2%增加到62.7%，国有企业则从4.2%降至1.2%。此外，1998年至1999年，拉美出口企业中，外资企业出口额占43.2%，国有企业仅仅占24.1%。 吃相太难看了，又逼得拉丁美洲各国，在新世纪后，再度实施国有化。 第二是东南亚地区，包括香江。 正好中国九二后，政策开放，也有一部分热钱涌了进来。 不能说它完全是坏的，某种意义上，确实是拉动了当地的经济，然而若不控制好，则会带来许多负面效应，也给中国带来许多负面作用…… 大量热钱涌了进来，看上去经济是在迅速发展，也迅速吹起了泡沫，索罗斯便是起了导火索作用。 亚洲经融危机，正好美国IT行业欣欣向荣，一部分热钱继续涌向中国，大部分又重新流回美国。 导致了纳斯达克崩盘，拉美又在实施国有化，欧洲经济也就那么一回事，非洲、中东是战场，印度实在不是一个投资的好地方，一部分热钱继续流向中国，大部分滞留在美国，有的继续投资美国房地产，几年后，次贷危机爆发，一万亿美元财富蒸发一空。全球除了中国，全部安静了。 如果不是中国一揽子圣母计划，中国内部确实会产生阵痛，但正好，挤去了房地产泡沫，产业空心化的美国说不定也进入大萧条时代，自顾不暇了，也不可能后来跑到南海耀武扬威。 中国经济强势的拉动，对友邦的大力扶持与帮助，两三年后全球经济迅速复苏，其中最受益的便是韩国、湾湾、澳大利亚、日本、新加坡、外萌、菲律宾以及其他东南亚国家，这也是最有讽刺的地方。 特别是隐独马娘娘，前世李默也看错了此人，骗得大陆让利再让利，开花结果，花是太阳花，果是阴菜更毒苔。 这一条，打死他，他也不会说的。 过了好一会，妮可又走了过来。 “汤姆呢？” “他在哪边跳舞。” 美国跳舞很正常，没有必要过多诠释。 “《本能》估计什么时候能拍好？”李默随意地问道。 “谁知道呢，你要求太严格了，”妮可叹了一口气。她本以为牺牲一下，脱脱衣服，这部电影就拍好了，哪里知道拍得如此艰难。但也谈不上什么后悔，毕竟拍了这部电影，除了片酬外，李默给了他们夫妻两很多的好处。 “若那部澳洲乱世情开拍，要求更严格。”李默认真地说，演技跟不上来，那只好一个个镜头慢慢磨了。 他心中又在想，即便凯文对这种细腻的感情也未必能拿手，要不要邀请卡梅隆帮一下忙。不提铁坦尼克号，地球人与大蓝人的爱情都能让他拍得荡气回肠，这部电影的感情戏岂不是小菜一碟。 而且妮可的懒散，必须由这个片场暴君来对付。 “那是正经片，我能演好的。”妮可不以为然，信心满满地说。 李默不能说，你就是一个花瓶，演技不行，于是捉狎地将话题绕开：“妮可，拍本能时，你有没有感觉？” “你演主角，我就会有感觉。”妮可抛了一个媚眼说。 “我若演主角，那必须真做。” “你敢在摄像机前真做，我奉陪。” “什么真做？”乐宜绢问。 妮可故作气苦状说：“我上了你哥的当，接了一部电影，里面有许多大尺度床戏，你哥还要我演出感觉……” “你们别说了。” 宴会终于结束。 有的回去，有的与李默一样，就在这家酒店住下。 “哥，你今天晚上撩拨了多少女人，连人妻也撩拨。”乐宜绢一边上楼一边说。 可是哥也有七情六欲啊，李默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只好说：“小绢，只是开开玩笑。” “别以为我是小孩子，这些玩笑开开就开成真的，还有，哥，你拍的那部恐怖片也很色。” “不是我拍的，我只负责写大纲，人家拍成那样，让我有什么办法，这还是让我剪去了九成镜头，原来的，才叫色呢。” “这个圈子的人都不要脸，哥，别让小查进这个圈子。” “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因为都是名人，注意的记者多，而且这些记者又喜欢胡说，不相信，明天你翻看报纸，准会有一些瞎说一气的报道，也包括哥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有的女明星也是为了上位，不择手段，小查有我在，她需要为了上位而不择手段吗？” “让我说中了吧，这些女明星就是为了上位，才粘住你的，那个妮可也是。” “这个你还真误会了，妮可绝对是开玩笑的，你想一想，她老公汤姆的长相，财富，名声。” “但这个玩笑也不能开啊。” “小绢，有的人喜欢开玩笑，有的人不喜欢开玩笑。玩笑也分尺度，尺度大一点也没有关系，关键的前题，不要用侮辱他人来玩这个大尺度玩笑。你还想以后帮我做事呢，要学会应对这些场合。” “哥，我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你们哪些玩笑不叫玩笑，开着开着就能开成真的……哥，你是我们从小的偶像，要带一个好头。” 乐宜绢长大了，不是好蒙骗的。 李默嚅嚅无语。 错了就是错了，至少他不会为自己错误的地方，在亲人面前狡辨。 但也说明他的心态，若是以前，乐宜绢说了，他会反思的，现在的想法，错了就是错了，有没有反思，需不需要改正，他没有想过…… 第二天，媒体开始大幅度报道。 对于奥斯卡奖，几乎没有人质疑的，两部大片优势太明显，难道《沉默的羔羊》、《与狼共舞》不获奖，让一部喜剧片《迪克·特雷西》获奖吗？ 就是最佳外语片略有些质疑，有一部分媒体替《大鼻子情圣》《希望之旅》叫冤。 不过凭心而论，三部电影质量都不差。 首先一点，铁道员不是抹黑丑化中国的电影，也不是一部马屁电影。 李默虽复制，但用了一番心思。 在这部电影里，一共反映了中国三个时代，50年初期，70年前后，80年代末，如果乐意，可以对它进行几十种诠释。 特别是八十年代末坚守与变通之间的冲突，迷茫，但与原来的铁道员不同，这部电影里清楚地表达南下是对的，坚守同样也是可贵的。这也是李默一惯的思想，你可以用叉子，我可以用筷子，你可以吃素，我可以吃荤，你可以做演员，我可以做工人，犯得着我做什么，别人就必须做什么？ 东北的大山黑水，茫茫雪野，主角的坚守孤傲寡言，冷肃的镜头语言，给人展现出一种奇特又壮阔的都想要哭泣的孤寂之美。 女儿的出现，又让电影色彩活跃起来，插上了充满瑰丽的想象翅膀。 用美国一个影评人的话来说，这是一部充满阳刚大气的让人感动的电影，是一部真正的铁汉柔情的电影。 好莱坞也有一些铁汉柔情的电影，但许多铁汉打得昏天黑地，真实生活中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但类似主角的人，在真实生活中，若是有心发掘，各个地方都有。 李默所不知道的是，国内也轰动了。 由于时差，奥斯卡颁奖典礼结束，正好是京都下午一点钟，李默进入了梦乡，中国哪边也到了新闻联播的时候。 立马就上了新闻联播，但新闻联播上不会说，中美友谊，如苍松劲柏，万古长青，万古长存，而是说铁汉柔情，千古感人，敬业精神，万古长青。 第二天各大媒体也纷纷刊登报道，这时候中国还是急切需要外界认可的时候。 但国家需要老谋子等人的哪些获奖电影吗？那是需要外界对中国认可，还是需要外界对中国进一步丑化？ 虽然铁道员没有对中国政府拍马屁，但是满满的正能量，居然让奥斯卡认可了，何其不易。 《文汇报》索性在第二版用了一个大标题：《天才的大脑到天才的脱变，区别就是从〈侏罗纪公园〉到〈铁道员〉》，已经半遮半掩地报道了李默许多事迹，甚至将李默家庭情况都透露了一部分，说李默来自一个贫困的家庭，始终对生活充满了信心，对祖国充满着希望。 接着铁道部下令，将拷贝带到各个员工小区放映，让各个员工向男主角学习……有的电影院又将这部电影搬出来播放，这可是奥斯卡唉，中国电影破天荒的第一次获得奥斯卡奖的电影。 美国关于奥斯卡奖报道争议不大，但到了李默这场盛大的晚会，加上李默并没有禁止记者拍摄，只要不扫兴地于宴会拿着话筒到处采访就行了，因此如李默所说的，各种乌七八糟的报道一起出来了。 不仅有李默，这场宴会上有许多名人，包括导演，明星，一些富豪。当然，关于李默的报道更多了，奥斯卡奖隐形的最大赢家，宴会的主人，还有一个更吸引人的……李默未确定的女朋友，未来百亿财产的女主人。 只要与李默有所交流的女明星，几乎都列入了绯闻名单，无疑，波姬小丝排在了第一位。 妮可也排了进去，有丈夫，有丈夫又如何，名花虽有主，我来松松土。 汤姆不知道妻子与李默说了几句有暧昧性质的玩笑，看到这些报道后气乐了，说，这些记者还要不要脸？老子还在现场呢。 米歇尔·法伊弗因为与李默也交流了几句，同样列入这个绯闻名单，这回轮到乐宜绢气乐了，即便哥变坏掉了，也轮不到这个“老女人”吧。 李默回去，重新捣鼓《变相怪杰2》。 他只记得这部电影票房是扑掉了，可能设定与故事内容不是很吸引人，因此做了大幅度修改。 但改来改去也就那样了。 他心中也隐约地琢磨还有其他的原因，比如档期，但他记不住了。这与《澳洲乱世情》是两样的，澳洲乱世情缺陷他是知道的，因此也知道从哪里入手，进行修改。但他不知道了……天知道观众喜欢什么样的电影内容，也就是他与其他导演差不多了，变得有些盲目。 实际原来的《变相怪杰2》也没有那么差，之所以扑，有两个原因，原来那部电影是放在05年上映的，观众已经看厌了金凯瑞这些夸张的肢体动作，特效也不是太吸引人。 第二便是李默所想到的档期，《变相怪杰2》是2月18日上映的，但那年有许多大片，如《星球大战》《哈利·波特》等，包括尼古拉斯的《战争之王》挪到九月上映，还是被绞杀了。于是这个本来很冷清的档期忽然拥挤起来，比如《全民情敌》、《机器人》、《神勇奶爸》、《小鬼上路》、《地狱星》、《美版午夜凶铃》等十几部准大片，一起在这个时间段上映，《变相怪杰2》也被生生绞杀了，仅排在当年北美票房榜的113位，前一百位都没有排进去，可想扑得有多惨。 李默很是用了一番心思，剪辑后的效果，即便没有进行后期制作，也让几个女孩子笑得前抑后合，但李默还是写了一些重拍与补拍的地方。 也不能耽搁了。 现在北美每天能排出来的场次，片子短的，能排出二十来万场，片子长的，只能排出十几万场。 并且美国很早就制订了一个政策，为了保留电影的艺术价值不被商业片冲击，在政府的资助下，每年最少得拍15-20部艺术片，并且保留300一400家艺术影院，专门放映一些突出的艺术影片以及外国艺术片。将这些影院扣除，能上映的场次更少。 这时，票价5-8美元，长一点好看一点的大片票价就会贵一点，短一点不大好看的票价就便宜一点。不过一般工作日的白天，各个影院会进行票价打折，将更多的观众吸引到电影院，还有一些乡村的廉价影院，售价也便宜。因此平均起来不足5美元，大约在4.8-4.9美元之间。 当然，李默策划的这些电影，肯定不止5美元，平均能接近6美元，《变相怪杰》不能算是大制作大片，5美元多点。 也就是这个容量与“身价”，一旦遇到《星球大战》、《E·T》、《侏罗纪公园》这些怪物，其他的片子则全部会成为炮灰。《终结者2》还达不上前面几部电影的等级，但前者是霸王龙，它也是一个噬人的迅猛龙。没有必要与它进行硬撞，所以李默让环球的人将胶片拿走时，郑重地催促他们，尽快将这部电影完成，然后将档期提前。 李默没有回去，他还要等《谍影重重》与《侏罗纪公园2》的样片，美人乡，英雄冢，几个美女陪着，他有点乐不思蜀。也顺便着，将一些票房好的电影仔细地回忆一下，不但故事情节，还有相关的资料，时间有点长，必须一点一滴地回忆。爱奥工作室进军院线，李默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将它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单纯的赚钱机器，必须得保持它每年的盈利。 不过还有一件事必须要处理，那就是《乱世澳洲情》的详细大纲。 李默伏在电脑桌前，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第539章 大熊猫 据说《冷山》小说，在美国受到了欢迎，但为什么后来就没有人提了？ 且看故事的主要内容，美国南北战争时，一个伤兵感到时日无多，历尽千辛万苦逃回故乡，加州的冷山，只为见到心上人的一面，以及女主角在故乡与一个山区女孩子相互抱暖的生活。 也不是不能写，主题也明确，这场战争，对南方人来说，也是一个伤害。女主角这块写得勉强还算出彩，可是男主角成了什么，伤病，逃兵…… 再看珠玉在前的另一本真正的佳作《飘》。 人家也写爱情，但反映了在那个时代南方社会、历史的重大变迁，旧日熟悉的一切都一去不返，还有政治、经济、道德等各个方面的巨大变化，它是一幅宏大的历史画卷，所以才成了世界名著。 《冷山》小格局，男主角懦弱又有些小家子气，或者这样说吧，一个是苏东坡的《念娇奴·赤壁怀古》，传唱千古，一个是周邦彦的小令，只能供当时妓子们嬉唱几回。 然而《澳洲乱世情》发生的历史背景不同。 先说澳大利亚与美国，他们当时想的是，日本与中国打得好，反正与我们无关，特别是美国。有这么一组数据： 中日战争爆发后，美国政府与日贸易并没有减少反而大大增加，废铁较1936年增加1.7倍，钢铁增加15.3倍，飞机及备用零件1.5倍，车床增2.5倍，石油增加一半，汽油增加一半，铜增加1.4倍，铅增加十分之一；1938年，日本进口的军事战略物资中，美国所占的份额是：石油及石油制品占65.6%，机器占67.1%，根据美国《美亚》杂志的材料，1937年至1938年美国输往日本的供应品在52800亿美元以上（这个五万亿是按后来的物价计算出来的，但也是一组捅破天的交易），此外，中日战争初期，美日贸易也很兴旺，美国输出到日本的商品额，占日本总收入的40%，日本输到美国的商品占日本总输出的25%，日本输到美国的生丝约占日本对美输出的二分之一，日本还给美国大量的黄金、白银换取了十亿元美元的外汇。 宋庆龄在美国国会演说时就说过，美国是间接杀害中国人的凶手！ 事实上，没有美国支持日本的种种物资，日本人对中国也产生不了这么大的伤害。 现代战争，打的是科技、工业、武器，打的也是金钱与物资，五样，缺一不可。 随着日本野心的膨胀，引起美国人的警惕，停止与日本人交易各种资源，于是日本人发起了珍珠港袭击。也可以这么说，在那次袭击中，日本人的飞机、炸弹，一半是用美国人卖给他们的钢铁、铜制造出来的，飞机飞的汽油，大半也是美国人卖给他们的。 然后再转到英国。 40年德国5月，利用英、法两国执行“绥靖政策“的慕尼黑协定，指挥法西斯德军突然向西线大举进攻，接连占领了挪威、丹麦、荷兰和比利时等国，同时绕过“马其诺防线“，横扫法国北部，把英法联军切成两段，英国军队和部分法军被逼困在敦刻尔克一隅，从而造成了有名的历史悲剧──34万英、法军队从敦刻尔克撤退到英国本土。 6月17日，法国总理贝当向纳粹德国宣布投降。 7月16日，不列颠空战开始。 9月27日，德国和意大利接受日本加入轴心国。 41年5月24日，英国皇家海军胡德号战列巡洋舰在北大西洋被德舰俾斯麦号击沉，全舰千余名官兵仅3人生还。 5月27日，被以“英王乔治五世”号、“罗德尼号”战列舰和“胜利号”、“皇家方舟号航空母舰”为首的60余艘英国皇家海军的各型军舰及数型飞机围攻后由船员自行凿沉。 英国危在旦夕，但转机来了。 5月27日，罗斯福终于意识到不妙，告诫全国百姓，必须向英国提供支援，因为战火即将蔓延到全世界，若不及时阻止，即便美国本土也未必安全。 德国与日本同时犯下了严重错误，6月22日德国、意大利和罗马尼亚对苏联宣战，德国主力转向了东欧战场，在基辅附近全歼苏联西南方面军，苏军损失近66万余人。九月又发起台风行动，进攻莫斯科。日本在十二月袭击了珍珠港。 自德国与苏联开战时，英国基本也渡过了最困难的时刻。 最后转到澳大利亚。 39年的澳大利亚总理孟席斯仍然是一个绥靖主义者，不过东家英国投入到战争，他只好参战了。当时澳大利亚总人口只有七百二十万，但前后共动员了近百万人投入到战场，伤亡近十万人。 41年澳大利亚军队进入到战场，在希腊战场牺牲了一千多人，五千多人被俘。42年澳大利亚撤回太平洋战场，在新加坡保卫战中，多人牺牲，一万五千人成为日军的战俘。随着，日本人空袭达尔文港。 这才是一个大时代。 不可能在140分钟电影里塞很多东西，塞得不好，就将这部电影塞爆掉了。 但小说无所谓。 可以先用一章内容，敦刻尔克大撤退后，伦敦又遭到了空袭，女主角的父亲与新婚丈夫先行去澳洲，准备在澳洲安定后，将女主角接到澳洲，逃避战火。然后李默可以派人搜集这段时间的资料，顺便描写一下这段时间伦敦百姓的生活状况，以及他们的惶恐不安。 第二章进入主题，德国主力进入东欧战场，英国严重危机暂时解除，因为美国已经停止供应日本资源，日本又与德意结成同盟国，女主角听到一则谣传，说是日本人准备攻打澳大利亚。但因为战火所隔，音讯不畅，女主角亲自去了澳洲，打算劝说她丈夫与父亲将澳洲的牧场卖掉，毕竟澳大利亚看似面积大，实际人口少，力量薄弱，根本挡不住日本人的进攻。 当时澳洲是什么情况呢？ 41年澳洲虽派出一些军队投放到战场上，但依然认为他们本土是安全的，歌舞升平。 依靠着这个宏大的时代背景，小说也未必按照电影情节走，可以安插更多人物，更多冲突，那么一本洋洋洒洒几百页，近二十万单词的小说就能写出来了。 主题也不是反思战争，而是居安思危。 新世纪后许多美国战争大片，讲的都是反思战争。 于是许多公知说人家那才是战争片。 李默对于这些公知，只想说三个字：***！ 为什么进入新世纪后，许多美国战争片都在反思战争，且看美国作的孽。 几场战争打下来，花了二十万亿美元，不提对美国经济与产业的伤害，至少有几百万平民百姓因为美国而死于战争中。 所以一些人才反思战争的。 但中国是什么情况？ 人民纪念碑上的话，自1840年以来……在这一百多年中，都是人家欺负中国的，包括建国后几场战争，也是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才被迫还击的。 但危机还没有解除。 棒子为什么恨中国？抗美援朝将南朝与联合国军队打败了，破坏了他们的统一梦想。至于联合国军队已经炸死了许多中国东北百姓，由美国帮他们统一对中国产生什么影响，他们是不管的。甚至在他们想法里，中国的东北也是他们的。中国的华北也是他们的，中国的陕省还是他们的，且看他们画的地图，长江以北全是棒子的。 外萌也是一样，一心想要内萌，还想像元朝那样拿下整个中国，将汉人列入最下等百姓肆意的奴役。东南亚各国要的是南海。印度阿三想要臧省，就连沾不到边的土耳其还想要中国的疆省！越南想要两广，长江以南，他们地图上也是这样画的！ 美国一心想要肢解中国。 欧洲人是从心里面看不起中国人。 东海的隔壁还有一群团结凶悍残忍的种族一心想要上岸，另一群蛙蛙们，想独立想反攻想炸三峡大坝，即便穷得一无所有的缅甸也敢将炮弹往中国境风一次次丢…… 这种情况下，想要振作都来不及了。中国已经够屈辱和怂包的了，都快与南宋与晚清媲美了，还反思战争，反思你老母！ 远东，外萌，唐努乌梁海，瓦罕帕米尔等外西北地盘，江心坡，白龙尾岛，不管是在谁手上丢掉的，但它们原来都是中国人的地方！ 这个就不想了，只要有一天中国将南海诸岛的越军，菲军，印军一起赶回他们的国家，将臧南收回来，大军东渡湾湾，这要求不过分吧。 那时，中国也能来一个战争反思…… 但眼下，反思战争还不是美国的主流。 让李默心动的还有一个原因，后两部系列小说，必须得有细腻的文笔，这部电影若是写成小说，虽然对细腻的文笔要求不太严格，也需要文笔细腻一点，那么正好用它来练笔。 写不写呢？ 这不是写网文，写好后大约检查一遍，许多错误的地方，还有错别字都没有检查出来，就上传了。 加上他时间紧，只能抽一些空闲时间写，即便用了电脑码字，这本书没有一年来时间也写不好。 另外想写好这本书，还要去牧场看一看。这个问题也不大，不一定非得要去澳洲，美国就有类似的地形，牧场更多。销售也不会犯愁，只要写得不差，以他的名气，上百万册是好卖的。 关键还有一条，想要写小说，就必须要配合电影，那么就在电影上映前，不但要能出版，还要能保障有几国文字的译本出版，这样，时间更紧张。 李默想了一会，先不管了。 他开始写这个详细的大纲，开始是女主角下船，正好一队新兵上船远征，看到漂亮的女主角，有人吹口哨，有人说着调戏的粗言陋语。这说明当时的澳洲人心态，即便远征，还没有多少人感觉到战争就要降临。正好与后面的日军轰炸呼应起来，否则前面大戏是赶牛，后来是轰炸，整个剧情依然给人突兀的感觉。 写完了大纲，让华纳派人来拿。 这也是一种搞平衡，就像今年奥斯卡奖一样，两部片子都精彩，那么让《沉默的羔羊》拿走三个重要的大奖，让《与狼共舞》拿走更多的奖，但多是小奖。 这部电影已经让李默改得面目皆非了，而且制作成本十分高昂，李默也没有把握说能获得多少票房，赚也是华纳的，赔了，也不能怪我。有了一部《阿甘正传》，即便赔一点，问题也不大。 李默又剪辑了《谍影重重》，也催促了派拉蒙。 然后与老斯、老卢商议《侏罗纪公园2》。 因为李默的推动，这部《侏罗纪公园2》明显有两个不同的地方。 第一是时长，据两人初步估计时长大约在165-170分钟，没办法，没有这个长度，故事讲不明白。 但这个时长，让两人犯疑惑了。 一是收入，如此之长，一块屏幕（一个场馆）平均起来，安全繁华的大都市一天敢排五场，深夜散场，偏远的顶多只有是三场，平均起来，一天四场都不足。 但是90-100分钟时长的电影，若是受欢迎，一天能轻松地排上六场……这里还有一个误区，因为整个九十年代，北美电影票价涨得很慢，平均价格基本上都在5美元左右，随着3D等新技术出现，电影票才慢慢涨到平均7美元，8美元。 所以计算观众人数时，往往粗暴地除以五，如铁坦尼克号，北美六亿多票房，一亿两千万观众。 这种算法极不准确的。 每部电影都有自己的电影票价，电影院设施不同，地理位置不同，放映时间不同，电影票价也各自不同。 参照未来的中国就行了，中国电影体制改革，大多数借鉴的就是美国的制度。 不过铁坦尼克不像其他大爆电影，一开始上映连票都买不到，一两个月后，下映了。 铁坦尼克号开始没有形成大爆，首周只有两千八百万美元，以它的制作成本与宣发成本，首周票房出来后，差一点逼得福克斯高层想要跳楼。但它走出了一条百年罕见的长线，连续十五周票房冠军，第二十六周还在前十名上挂着。 在北美没有人抢电影票，但这个长招拖下来，票房肯定猛了。 因为这种票房，它虽长，但票价定得不高，可能均价在五点五美元，实际当年北美观影人数大约在一亿一千万人。 这是铁坦尼克号的，若是想准确计算侏罗纪公园的北美观影人数，不能除以五，得除以六。 大部分是烂片，定价低，加上各种变相的打折，它们不能除以五，得除以四…… 不是长度长了近一倍，票价就能加一倍的，繁华大都市最豪华的电影院能将它卖出顶尖票价，也就是8美元，偏远地方能保证不打折就不错了，实际平均起来，票价不会超过6美元。若是有类似精彩情节的，时长在90-100分钟的，平均票价仍可以达到5.2-5.3美元。 每个场馆单座的收入，前者最大值只有22美元左右，后者则能达到31.5美元。 当然，这些大片不可能压缩到100分钟以内，最好的长度就是星球大战三部曲（124、127、134），顶多少排一场，但票价跟上来了，两者单座收入相差不大，观众也不会产生疲劳感。 特别是电影的黄金时段，晚上六点到九点，几乎能贡献一半票房，原来能抢两档黄金段，这么长，只能抢一档了，这损失才是无可估量的。 第二个问题，就是担心这个疲劳感，不是每部电影都是《乱世佳人》（238分钟），许多电影因为长度过长，反而画蛇添足，如《埃及艳后》（251分钟）、天堂之门（216分钟，后来又弄出来一个149分钟剪辑版，但观众对它已彻底失去了兴趣）。 所以有许多专家便研究了这个问题，认为一部电影最佳长度是90-100分钟，时间短了，讲不出来故事，时间长了，观众就容易产生疲劳感，当然，一部电影若是精彩，也可以延长140分钟，但最好不要超过140分钟，这几乎成了以后好莱坞的黄金定律。 李默也在沉思。 还是有长的，也大获成功的，如教父175分钟，铁坦尼克号194分钟，阿凡达162分钟，魔戒三部曲达到了560分钟，还683分钟蓝光版，726分钟蓝光加长版。 但总的来说，一旦长度达到160分钟以上，多少是一种冒险的举动。到了第三部更长，但那时反而不头痛了，因为在李默计划里将会分成上下两部，两百八十九分钟的时长，足以能将第三部电影容纳下去。但这不是圈钱，若不分成两部，替观众省了钱，反而增加了更多的成本与风险。 还有一个问题，由于根据李默修改后的《侏罗纪公园2》改编的，场面更大，恐龙更多，制作费用可能会严重超支，据卢卡斯的估算，少者，制作费用将会达到一亿三千万，多者可能接近一亿四千万。这是91年的一亿多万美元，换成10后的货币价值，几乎相当于两亿五千万到三亿的制作成本。 但制作成本，恰恰是四个投资方（环球、派拉蒙、李默的爱奥工作室，卢卡斯的卢卡斯电影公司）最不考虑的，因为插入广告、周边最少就替这部电影带来七千万美元的纯收益。那么还剩下多少成本？5000-7000万的制作成本还算多吗，即便将宣发成本计算进去，也不过一亿美元左右。四个投资方不相信它的票房不到两亿五千万美元。 李默想了想说：“真不行，删去一些恐龙的场面。” 可能观众会怀疑，它卖点就是恐龙……但老卢与老斯却点了点头。 卖点是恐龙，可从头到尾都是恐龙，又这么长，就成了几人最担心的地方，观众产生疲劳感。这不是在家里看录像，还能来一个暂停。 如果这样，则能将时间控制在160分钟，还有点长，但比原先可能的170分钟要好得多了，此外，也节余了后面的部分特效制作费用。 就着这个思路，三人共同剪辑。 其实是投资太大了，老斯不得不慎重。 但将主要思路理清楚了，两位大师联手，不用李默在边上帮忙，也没有太大问题。 而且三部曲主题思想是一致的，基因乃是上帝的禁区，在没有很好的验证之前，最好不要让它问世。因此第一部的试验室，第二部的军方参与，第三部直接向游客开放公园，都遭到了惨痛的下场。 这也符合西方人主流心态。实际说归说，做归做，宜富这几年花了不少钱，在煌县用的钱真不多，即便研发饲料农药化肥，资金也不是太庞大，最主要的花费便是种子、种苗，以及基因的研发，这几年，前后陆续申请了三千多条基因专利。 几天后，两人带回样片回去。 什么叫大片，它才是九十年代初的大片。 从现在起，两家影业公司就开始进行了宣传，让无数恐龙迷们翘首以盼。 这是没有网络的，否则各大网站评论早就刷爆掉了。 李默准备到牧场去参观两天……就在这时，他接受波姬小丝的电话。 说好的，约我吃饭呢。 李默已经与乐宜绢拉过钩，没有办法，来到他第二个“家”。 乐宜绢自然不知道他这几天在干什么。 见到李默说：“哥，你还没有回去？” “我在处理电影的事呢，还要等高通一款产品的发布，国内几家公司也正在整顿，将一些懒散不听话的工人开除，我担心魔都一些领导来求情……所以逗留在美国。” 这些，乐宜绢暂时还不懂，她说：“哥，我想养一条狗。” 家里面有几条狗，可是动物进出海关，手续太麻烦了。开发区以后会进口大量珍稀鸟类与鱼类，以及一些珍贵的花草树木，不过除了国内的，国家放松了政策，国外的，王伟国九成走的是走私路子。 李默也犯不着将几条狗搬来运去，想养就养呗，不过李默忽然灵机一动，捉狎地说：“小绢，想不想养两只大熊猫？” “哥，别开玩笑了。”乐宜绢一本正经地说，她一惯就是这性子，几乎没有什么笑点。而且这是大熊猫唉，不要说私人了，就是其他国家想向中国租借，都不亚于登天之难。 “你等等。” 李默说着出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来，然而乐宜绢看着李默怀中，傻了：“大，大熊猫，两只大熊猫。” 第540章 牧场 “哥厉害吧。”李默说。 两只半大的“大熊猫”让李默搂在怀里，很不舒服，叫了起来：“汪汪，汪汪。” 乐宜绢更傻了。 她呆站了十几秒钟才醒悟：“哥，是两只狗啊。” 但李默也给她带来了一个不小的惊喜。 李默说正事：“小绢，今天晚上陪我见一个人。” “我？” “上次我答应过波姬小丝，也答应过你，做人不能不守承诺，毕竟她还代言着我们公司的产品，因此，你陪我一道过去。” “哥，你舍得放弃这个大好机会，她可是美国世界第八大奇迹，四大青春玉女唉（中美混血儿菲比·凯茨，波姬小丝，美国往事女主角詹妮弗·康纳利，戴安·莱恩）。”乐宜绢嘲讽道，那天回来后，她才打听了波姬小丝的相关消息，原来有这么大名头，难道替碧丝代言。 可能除了波姬小丝外，后来中国人对于其他三人都不大熟悉，顶多知道康纳利，主要是等中国人打开国门，对外界事物知道得越来越多的时候，她们一个个都三十多岁，四十多岁了。其中菲比·凯茨还是63年出生的。另外一个原因，这四大美女都不属于冻龄哪类的，康纳利与张婷同龄的，10年后，张婷还是一个漂亮的小婶子，康纳利却向祖母级大妈发展了。即便波姬小丝也不耐老，与阿加西结婚时还明艳动人，但进入新世纪后，迅速地江河日下。 现在确实是她们颜值最巅峰的时候，个个都展现出惊人的美丽。 想到这里，李默微微叹口气：“人生三大悲哀，美人迟暮、英雄末路、江郎才尽，时间才是真正杀人不见血的刀。” 乐宜绢莫名其妙。 不过她哥是天才，天才大脑与常人是两样的，也许她哥想到了什么灵感…… 秦叔开车，两人带着两只松狮犬，来到旧金山的一家高档餐厅。 中国有大熊猫还好一点，也很难理解这些外果人对大熊猫的疯狂。 当年，尼克松访华，带回两只在熊猫，那天到达美国时，还下着一把大雨，六千多人冒雨迎接，开馆当天，有两万多人排队参观。 看到两人牵着两只毛茸茸的大熊猫从车子上下来，所有人一起傻了。有一个哥们眼特尖，他正在开车，猛的一瞥眼，看到两个中国人牵着两只大熊猫，表示很懵逼。他想不懂啊，一边开着车子一边扭头看，结果前面红灯，咣，一下子撞到人家车子屁股后面上，更让他懵逼的是，前面车子上下来一个体重最少在两百磅，身高近两米的超级壮汉…… 两个巡警也看到了，他们同样很懵逼，众所周知，中国早先的熊猫政策不是租借，而是真正的送，尼克松访华哪次带来的两只大熊猫“兴兴”和“玲玲”，是送给美国人的，两只大熊猫几乎被美国人当成了国宝，92年玲玲去世，几乎所有电视台与报纸都报道了这条悲伤的消息。 几个中国人将两只大熊猫带上了街头？这是怎么一回事？ 两个巡警一脸茫茫然，立即用对讲机通知他们的上司。 美国有的餐厅不让狗进去，有的餐厅无所谓。 这家餐厅并没有禁止客人带狗进去，不过……大熊猫能不能进去呢？站在门口的服务生也傻眼了。 一个服务员将他们带到波姬小丝订的房间。 波姬小丝看到乐宜绢后，脸上立即露出幽怨，不是说好的吗，单独约我吃饭，干吗带着你的妹妹，对了，还不是亲妹妹，教母家的女儿。 不过她迅速也傻眼了。 “李，李，李……” “小丝小姐，想不想要？”李默一边说着俯下身体，用手在两只半大的松狮头上拍了几下，两只松狮不服气地叫了起来。 “是狗啊。”波姬小丝笑点低，越想越觉得好玩，先是微笑，后是大笑。 笑完后说：“这两只是送给我的吗？” “这是送给我妹妹的，你想要，我明天派人送两只给你。” “好啊，好啊。” 李默坐下来，让服务生拿上菜单，菜单上的价格有点贵，但邀请波姬小丝来吃饭，肯定是高档餐厅了，李默无所谓，他很绅士的将菜单递到波姬小丝面前。 波姬小丝不可能替一个百亿富翁省事，她点了几样喜欢吃的菜，又递菜单递给李默，李默让乐宜绢点菜，随后自己也点了两个菜。 服务生说：“李先生，你的熊猫需要吃竹子吗？我们会安排人替它们买一些竹笋过来。” 波姬小丝又大笑起来。 服务生弄清楚真相，啼笑皆非的走了。 李默这才说：“小丝，你唱歌行不行？” “一般吧，肯定不如你。” “我作词作曲可以，唱歌也不大好，主要嗓子不行，你不要自谦……那么你对中国感不感兴趣？” “李，为什么这样问？” “是这样的，我打算运作一下，明后年，将迈克尔，麦当娜，奥康娜，以及华人歌后邓丽君，带到我国京都、魔都进行几场大型巡回演出，到时候会请几个特约嘉宾。” 几个特约嘉宾便是他名下几个艺人，可能也有一些“外人”，比如波姬小丝，刘达华，凤飞飞，齐秦的姐姐齐豫，周华健，黄家驹，张雪友，也就是作风比较好的，三观也比较正的，作为特邀嘉宾参加这几场演出。 之所以放在明后年，是那时政策会变得更宽松，李默才有了运作的余地。 至于费用，多半国内票价是担负不了的，但李默可以采取半赞助一半票房收入，将这几场巡回演唱会架子搭起来。 但亏本的事，不是商人做的。 一旦约定好了，这些艺人也是公司产品代言的对象。 比如波姬小丝，除了她的牛仔裤品牌外，其他的都可以商议代言，不仅碧丝服饰，也能替宜美代言，甚至替未来的手机代言。他们在国内名气越大，代言效果越好，几年后，国内市场也渐渐起来了。即便前世的李默，买不起手机，还买了一个寻呼机装逼…… “杰克逊也去……他与你是好朋友吗？” “算是朋友吧，偶尔也会通一个电话，眼下还不能称为好朋友。”李默老实地说。 “我与他也是朋友。” “听说过，也正常，就像我与罗伯茨一样，也是朋友关系，也曾经让媒体过度诠释了。”李默替她掩饰道。 几年前两人是朋友，但现在，两人基本上狗头拜了。 私下的往来，谁又能清楚呢。 总的来说，这些女人是一个不错的“床伴”，但在她们未年老色衰之前，绝对不是一个适合的妻子。 一会两个警察走了进来，确认它们是两只狗后，哭笑不得的出去。但这些警察还不敢走，闻听两只熊猫，不管它是真熊猫还是假熊猫，主要是后面的两个人，也不知道是谁走露的消息，说是李默与波姬小丝在里面吃饭，旧金山所有媒体都派记者过来了，将这家餐厅围得水泄不通。 许久后，李默三人出来。 波姬小丝带着满脸的笑容。 虽然李默带着一个“拖油瓶”与她约会，但刚才她与李默搭成了一系列的协议。 包括一些广告代言，去中国的巡回演出，还有……李默说，华纳开拍一部他策划的大片，若没有意外，它将比《与狼共舞》更轰动，其女主角还没有定落下来，李默会推荐她担任其中的女主角。 这部大片就是《阿甘正传》，虽是女主角，也是一个花瓶式的女主角，当然，也需要演技，演技跟不上，慢慢磨就是了。 以波姬小丝的名气与演艺生涯，担任这个花瓶角色是没问题的，华纳也不会拒绝。 虽然这次约会收获的不是她想象的收获，但收获也满满。 两人一边回答着各个记者的提问，一边各回各家。 当天晚上，各个电视台就开始报道这条绯闻，还有乐宜绢呢，谁管乐宜绢？他们只会报道他们想要报道的…… 乐宜绢看着电视，久久叹息：“新闻也不能相信哪。” 还有两只“大熊猫”。 ABC反应速度快，第二天晚上，便请了几个化妆师，刻意制作了一款节目，教导观众如何将一只松狮犬化妆成一只大熊猫，居然看的人还有不少，仅仅几天后，松狮犬价格节节攀升，并且有价无市。随后，许多初来美国的中国人呆住了，不是说大熊猫只有中国才有吗？怎么美国到处都有，还被人牵着溜…… 李默去了内华达州，这个州乃是典型的美国西部地形，以植被稀疏的干高原地形为主，某些方面，也与李默的选景很相似。但要看怎么谈判了，若是澳大利亚政府提供便利的条件，那会全部在澳洲取景，如果不同意，只好在美国选相似的地形来拍摄了。 李默一行人，包括秦叔他们几个安保，以及几个漂亮的模特，来到里诺城北面的一片大牧场，这个牧场离皮拉米德湖不远，半干原与半草原地形，养着好几千头牛，还有一些马十几个牛仔。牧场主佩特考还是李默的一个粉丝，当然，他在偏远的乡下，不可能每场电影都去看，但李默所参与的电影，他都买了录像带回来。 这也是榭夫曼刻意派人挑选的牧场，一得适合李默观察，二牧场主得对李默友好。 佩特考果然对李默很友好，看到李默，激动的过来与李默握手，然后让他妻子拿着照相机，不停地与李默合影。 李默开始用笔与照相机记录牧场的生活，不过这次来，他权当是度假的，也不急，还抽空学骑马，偶尔也帮助佩特考与牛仔们干活。 卫素苹看着李默铲牛粪，惊讶地张大嘴巴：“李默，你不怕脏吗？” “卫素苹，我家是农村人，这点活怎么怕脏呢，除非我忘本了，忘本了，也忘掉你们了。”李默开玩笑地说。 对于这几个模特，佩特考也不奇怪。 李默身边有美女很正常，没美女才奇怪了。 第四天，几个人能骑着马小跑了，刘婉若感慨地说：“到了这里，才知道美国是如何的地广人稀。” 他们骑着马，跑了十几分钟，居然没有看到一个人。 卫素苹说：“李默，我这才闻到了自由的味道。” 达莉娅说：“空无人烟好不好？想要看这种自由，我们苏联哪边有的是这种地方。” “你们哪边是空无人烟，但冷得人受不了，谁愿意去啊。” “不准吵，”李默将她们喝停，又问：“卫素苹，你喜欢不喜欢牧场？” “李默，你干吗？” “如果你喜欢，我在加州购买一个大牧场。若是有空，你们几个人去牧场度度假，散散心。” “投资牧场也能赚很多钱吗？”罗梅伊问。 “是让你们散心的，干吗还想着赚钱，再说，我都懒得打理，也不可能赚到钱，”李默笑道。 想着度假，肯定在加州买了，昨天晚上李默无意地与佩特考说起牧场的利润，也无意地说了一些加州与内华达州牧场的情况。 内华达州牧场最大的问题就是缺水，即便佩特考这个牧场临近皮拉米德湖，依然严重缺水。 加州看上去有几大水系，萨克门托河、圣华金河、克拉马斯河、科罗多拉河，但因为人口稠密，加州又大力发展农业，工农业与城市用水乃是用水三大巨户，加州每年不得不从美墨之间的科罗多拉河调来近百亿吨水。但随后亚利桑那州与内达华州也陆续从科罗多拉河引水，加州分配水源下降到四十亿吨，于是各方面用水便紧张了。因此一到旱年，牧草价格立即飞扬，有的牧场主能亏得上吊自杀。 但李默不以盈利为目的，适当的减少饲养牲畜的数量，也不用担心干旱的问题。 然而赚钱，千万不要去想。 或者能这样想，现在美国房地产萎靡不振，连带着农牧场价格也变得便宜起来，只有卖的人，没有买的人。 现在买下来，以后会有增值的可能……那样，不如带着钱，去内地随便买一些老房子去。 李默回到旧金山，打电话给榭夫曼。 这年头卖难，买易。 很快榭夫曼便给了答复，就是不赚钱，也不能乱买的。 经他的委托人多方挑选下，选中了旧金山东南方向明克勒小镇子附近的几片牧场。 优点有很多，离李默这两个家，才三百公里多点，牧场附近有180号州际公路，交通便利，开车子四五个小时便到了。离洛杉矶也只有三百几十公里，开车子上了高速，四五个小时也能到达。 这里是一片河谷牧场，圣华金河重要的支流之一金斯河从中一切两半，牧场基本上不缺乏水源。 李默想看到一望无限的广阔草原景象，在这里是看不到了，不过这条河谷也算是宽阔，若是李默有意的话，可以将河谷两边的牧场一起买下来，于上面铺上桥梁，开阔处也能达到五六公里。 它的东面便是惠特尼山脉，加州著名的红杉国家公园、死亡谷国家公园与优胜美地国家公园，都在这周边附近，离得不远。李默是以度假散心为目标才购买的牧场，这也是一个重要的参考因素。 当然，缺点也不少，相对于其他地区，这一带的牧场价格有点高，地方也偏僻，明克勒小镇子只有几户人家，一个便利店。想要买菜，或孩子上学，还要去几英里外的另一个小镇子，森特维尔市，实际就是……李默连镇都懒得说了，因为他老家李潭村的人口都是这个森特维尔市的两倍多！ 如果真正想购物，或看电影，看病的什么，那只好到西边二十多英里外的弗雷斯诺市了，这里，才是一座真正的城市，至少能与中国的一些小城市相媲美，同时还有另一个便利的条件，那就是有一座简易机场，每天都有几班直达洛杉矶与旧金山的班机，当然，都是那种小客机。 李默便问180号公路情况怎么样，榭夫曼说路面情况不错，毕竟是通向国王峡谷国家公园与红杉国家公园的主要道路，每年都要迎接许多旅客，路面差了那可不行的。 李默便说，就这里吧。 离真正的市区远一点不怕，本来就权当是度假的，图的就是安静。怕的就是有急事，若是离得远，路面情况又差，那就不是投资的首先地了。 在榭夫曼派过去的几个委托人张罗下，前后拿下了四个连在一起的牧场……位于河谷，面积都不大，达不到李默的要求，因此拿下了四块牧场，将它们拼揍起来，合在一起面积达到了八千两百多多英亩，有近千英亩农业用地，四百英亩葡萄园，五个小湖泊，余下都是牧场，还有一个小酒庄，房屋若干，七千多头牛，两千多只羊，还有二十几匹赛马，但都没有跑出来，没有名气，此外，还有二十几匹夸特马。 总共花掉了李默四千七百来万美刀。 李默也没有过去，听着榭夫曼的汇报后，让榭夫曼于牧场牛仔里挑选两个机灵的人，替李默管理这家牧场，若是没有人选，让榭夫曼雇佣两个可靠的人过来，替李默打理。 四家牧场四处房宅，李默让榭夫曼派人将它们合并成两处，河南一处，河北一处，再留下离180号公路离近的那栋房子，将它改造，以后当成李默或刘婉若她们度假的住宅场所，也有可能李默在这里招待客人。 余下的，让榭夫曼看着办吧。 至于如何经营，只要不亏本就行了。 “老板，我知道，”榭夫曼挂掉电话，他懂的，这等于是李默一个大玩具。 李默继续捣鼓着这些大纲，几天后，高通终于发布了一款令人激动的产品。 第541章 和平珍珠 一台电脑上什么部件最重要，有人说处理器，有人说硬盘，还有人说显卡，内存。其实都重要，那怕面板，缺一不可。如果非要论个高低，肯定是处理器与硬盘乃是重中之重。 可是计算机各部件中，时常会出现一个术语，存储器。 若是不懂的，肯定以为是内存，实际内存与硬盘都属于存储器的一种。 狭义上的存储器按照信息功能分类，则分为只读存储器（ROM），可改写的只读存储器（EPROM），随机存储器（RAM）三种。 ROM中的信息只能被读出，而不能**作者修改或删除，一般用于存放固定的程序。 EPROM和一般的ROM不同点在于它可以用特殊的装置擦除和重写它的内容，一般用于软件的开发过程。 RAM就是平常所说的内存，又分为静态与动态两种，静态RAM是靠双稳态触发器来记忆信息的；动态RAM是靠MOS电路中的栅级电容来记忆信息的。 动态RAM按制造工艺的不同，又可分为动态随机存储器(Dynamic RAM)、扩展数据输出随机存储器(Extened Data Out RAM)和同步动态随机存储器。 但存储器比普通人想的要更为广泛，最早的打孔卡阅读器和普通复写器、打孔纸带，也能算成存储器。到了五十年代，正式出现了容量大约是10KB的磁鼓存储器，才开始出现的磁鼓存储器重量能达到上吨，需要一个几平米的小房间来安放它。 王安发明了磁芯技术，专利被IBM“骗走”，IBM在此技术上推出了世界上第一款硬盘，由50块24英寸磁盘构成，总容量为5百万个字符（不到5MB）。 80年，IBM又推出第一款容量为1G的硬盘，体积大如冰箱，造价大约十万美元左右。另外78年，首款商用激光光盘上市，双面有60分钟的音频/视频，光盘也是一种存储器，当然，软盘，磁带都属于广义上的存储器技术。不要小看了光盘，如何将更多的资料压缩在一张光盘里，宜宝、高通与台积电，以及李默从国内调来的大理研究人员，还是没有将它完全解决。 当然了，一旦它解决了，无疑，CVD就可以面世，光盘游戏机也可以正式问世。 不过这项技术快研发得差不多了。 再到游戏机，一台游戏机也不亚于一台小型电脑，主内存、视频内存、音频内存、输入缓存、操作系统固件，一样也少不了的。其中许多芯片，就属于动态随机存储器范畴。 美国有许多大型半导体企业，如摩托罗拉、德州仪器、国家半导体、英特尔、amd，他们在处理器上，各有建树。 然而在存储器上，全部被日本企业给爆掉了。由是日本各大企业以存储器为龙头，迅速霸占了半导体的市场，十大半导体企业，日本时常能排进四五家进去。而英特尔等公司，在日本同行产口倾销政策下，甚至早就放弃了动态存储器的主营业务，俺拼不过你们日本人，让你行么？ 中间有很多原因，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但美企的不争气，给宜宝带来了危机。 动态存储器技术最好的便是日本的NEC，这也是一家综合性的大型企业，覆盖了通信、计算机与军工等多个领域。 IB机用的便是NEC的存储器芯片，但自去年夏天起，宜宝开始遭到NEC的种种刁难，也不仅是任天堂，宜宝可是一笔大单，难道有钱不知道赚吗？主要李默在日本捞得太狠，引起日本人的同仇敌忾。李默捞爽了，但宜宝、宜丽在日本的销售却开始遇到了许多困难。这个问题不严重，因为宜丽在日本并没有铺直销店，宜宝也一直没有很好地打开日本市场。至于未来，人总是一个健忘的动物。 各种存储器芯片供货的不稳定，无疑替宜宝的销售，蒙上了一层阴影。 但NEC所不知道的是，很早高通与宜宝就联手，对日本各种半导体产品进行了逆推，去年李默购买了大量专利授权，使得这些逆推来的技术，可以正大光明的推向市场。 后来许多人笑话中国山寨，实际科技的历史本身就是一个山寨的历史，西方人山寨了中国的火药、指南针、造纸术、印刷术，替工业革命打下了最坚实的基础。美国也山寨了欧洲的技术，接着到了日本山寨欧美技术。只能说这是一个命中注定的轮回…… 现在各项芯片技术门坎仍不算太高，英特尔也可以逆推日本人的技术，一是逆推成本不菲，二是日本人拼出来市场，还有另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成本与价格因素。 这时候的日本人特能吃苦，明明人均GDP比美国高得多，但工人工资比美国还要低，并且守纪律，团结，认真，时常加班，虽然日本人工资也不低了，但在人力成本上仍干掉了美国人，另外，因为人家认真，废品率低，效率高，所以一项产品推出来，日本人的成本能比美国人便宜20%。日本就是这样，将美国企业干掉的。 逆推出来，成本压不下去，还是等于零，没办法，只好放弃了。 放在高通这里，问题不大。 论效率，论废品率，开发区的那个工厂各项数据仍远赶不上日本人。 不过工人与技术员全部来自内地的，效率拼不过你，可是工资远比日本人低。 开发区的工资涨上去了，工厂又迁到内地了。 或者欧美各企业也可以像李默前世一些湾湾企业那样，将工厂往中国搬，用之节约成本，那样，李默还巴不得了，因为这样一来，所谓的技术封锁，则成了一个笑话。 也能这样说吧，湾湾的一些企业，如台积电、华硕、宏基、富士康、友讯，若不利用这种微妙的形势，两边划水，再加上中国人力成本优势与税务的照顾，他们未必能成长为巨头。 高通这次发布会，就是相关于存储器的几种产品。 产品无所谓，主要是存储器的技术，基本上它们不比NEC各项产品数据差了，价格更便宜。 至于专利，日本人怎么干的，高通就是怎么干的，用一些似是非是的技术绕过了日本各大半导全所构建的专利壁垒。 在一个多月前那场会议上，雅各布斯问了一句，李，价格定得如此之低，研发成本怎么办？ 研发成本也高科技产品最主要的一项成本，产品销售时，必须分摊到产品中。 这种价格定位，李默几乎就没有考虑研发成本了。 李默答道，那些成本你用不着考虑，关健的是抢占市场，削弱对手。至于我投入了十亿，还是一百亿美元的研发成本，反正不会稀释你们的股份，你怕什么？ 其实李默不怕日本人，可以说，亚洲金融危机过后，若不是中国，日本与韩国早就息立停了。 他担心的还是美国。 因此高通也是李默未来所有公司中，唯一一家控股低于50%的公司。 但凭借这一条还是不够的…… 雅各布斯也说了研发单位的名单， 没有说宜宝，宜宝所做的，仅是支持了一些技术人员，也没有说台积电，而是说成高通与平城半导体有限公司共同研发的成果。 许多人莫名其妙，平城半导体，是哪家公司？ 是有一家公司，但只注册了一个名字，可是连一个办公地点还没有呢。 但对此，高通与台积电皆无异议，李默说得很清楚，未来这家公司的股份构成，高通与台积电各占30%，与高能一样，不管李默烧多少钱进去，他们的股份不会变动。 这个平城半导体有限公司，就是李默未来在中国开设的半导体公司。 虽然连一个办公室还没有，但确实是以这家公司的名义，派出了许多专家、技术员，参与了各种芯片的研发。 为什么叫平城，平城就是晋省的大同，宋辽时云朔十六州的云州，但往远古去，这里还发生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役，白登之围…… 到了这时候，局势已经明朗，苏联末落，中国失去了棋子作用，美国许多政客又开始排斥中国了。 雅各布斯等人也终于明白了李默的良苦用心，当然，他们对李默这种惊人的政治嗅觉，也是万分的佩服。 合作关系了，不能只想着人家的蜜糖，偶尔也要与人家咬几口苦瓜。况且连苦瓜都算不上，烧的全是李默的钱，只是麻烦一点，然后净等着分钱。 这场发布会并没有引起轰动，现在芯片技术门坎还没有后来的高，每天都有一些公司因为掌握了一些关键性的技术而兴起，但每天也有一些公司因为研发没有进展，最后倒下或被别的公司并购。如几年大红大紫的阿波罗电脑公司，有着大量自己的软件与硬件技术，包括一些处理器技术，但在89年以4.76亿美元的价格并购了。 甚至包括雅各布斯在内，以为高通若是得不到李默大量资金，不断地烧钱研发，多半也会倒下了，或者处于不死不活状态中。 不过业界内，有的公司也表示了关注。 但这个业界内现在也很是混乱，美国企业做的主要是处理器，处理器同样也分为很多种类，如按应用领域来分，得分为嵌入式设备的处理器，面向工作站的处理器，面向服务器的处理器，面向超算的处理器。还能进一步细分，如嵌入式设备的处理器，也能分成许多小类。 可是在这个技术日新月异的时代，处理器行业竞争更为惨烈，除了英特尔，还有ibm、dec、amd、摩托罗拉、德州仪器、惠普等大大小小几十家公司正在这个领域厮杀。 高通主攻的便是嵌入式设备与面向工作站的处理器。 服务器销量终是有限，超算，IBM技术积累太深了，拼不过人家，李默可不想犯下康柏的错误，此外，超算容易引起美国政府警觉，投入进去，政治风险太大。 李默也买了许多处理器技术方面的专利或专利授权，但这个行业厮杀得太厉害了，一个个自顾不暇，有的公司只能派人警惕地注视着高通，还有，让台积电代工时，会勒迫台积电与他们签订更苛刻的合同。反正台积电肯定不是前世的台积电了，华硕更不是前世的华硕。 这场发布会如秋水无痕般就过去了。 到是李默购买的这片牧场，引起了许多媒体关注。 小布什急切地打来电话：“李，你想投资农牧场，来德州啊，这里有密西西比河，布拉索河，格兰德河，科罗拉多河（美国有两条科罗拉多河，一条是美墨共同拥有的那条河，一条位于德州境内，美国除了密西西比河外，还有一系列的中小河流，水资源仍比中国丰富），有水才能有好牧场。加州有什么水资源，价格都是虚炒上去的。” 为了明年竞选德州州长，他果断地将加州给卖掉了。 李默无语地说：“布什，之所以我购买了这片牧场是因为我打算写一本书，里面涉及到一些牧场知识，因此去了内达华州参观了一下，然后学骑了马，便心想，自己顺便买一片牧场，以后好有一个散心的地方，与投资有什么关系？我的根本还是在加州，难道在德州买牧场，以后去德州散心？” “原来不是投资啊。” “布什，我今年这两笔投资，你老爸还嫌不够？” “你这是抄底好不好？” “那有抄底，会对其他人高声喊，我抄底来了？” “可是房地产还是不景气。” 像日本前几年的房地产，十来年后美国的房地产，还有十几年后中国的房地产，都不是正常的。 但在这个低谷的时候，适度的让房地产热起来，对经济是有利的。不仅是税，实际税真的没有多少人在意，既然这时候想卖房地产的，肯定是手中缺钱的人或公司，交易成功了，手中有了流动资金，就能缓过来了。还有，如李默所买的影院与商铺，前面买好了，后面立马进行翻修，装璜与翻修需要大量工人，也需要不少建筑材料，各方面就能将这个冷经济时代，渐渐盘活了。 所以孙子兵法说，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李默也说，因时制宜，因势制宜，不同的情况下，也需要执行不同的政策，或对政策进行一些调整。 况且李默不像日本人，动不动就买美国优质资产，或地标。 最少伤了美国人的自尊心吧。 同样的实业投资，李默吃相太文雅了。 李默说：“想要吸引投资，必须有匹配的政策，看看我的投资，应当我对你们美国有感情吧，居然连我也防着。我懂，不是防我，是防中国，但我搞不懂了，你了解中国吧，以中国这个样子，有什么好防的。对了，那两架歼8战斗机，研究得如何？” 这就是中美建交史上鼎鼎大名的“和平珍珠”计划。 为了应对北方苏联的压力，中国研制出基本达到国外二代机水平的歼8II全天候超音速战斗机。但因为国内导弹与雷达技术落后，使得这款战斗机面临着有枪无弹的尴尬局面。 中美建交后，美国主动提出了有偿帮助中国对歼8II进行改进，不仅是雷达，还有座仓显示系统，1553总线系统（又称1553B标准），新型火控计算机，LN-39惯性导航系统，电源系统，功率输出系统，冷却系统，若是成功的话，歼8II不但能达到二代机，甚至能达到二代半机的水准。 结果都知道了。 但结果也不是大家所想的结果。 事实上，那次事件结束后，以老布什为首的一些政客是主动缓和着中美关系。双方合作中断后，仅三个月后便恢复了。但因为一些右翼政客的阻拦，美帝几个月后又宣称项目遇到技术问题，总成本需上浮35%到40%，中方需多支付2亿美元，加上这时候中苏关系得到改善，能喝酒的林虎将军与其他代表团，已经快将更尖端的苏-27谈下来了，没有必要花这个冤枉钱。因此中方主动中断了这次合作。 忧的地方是，中国在“和平珍珠”计划中付出了2亿美元的资金和近5年的时间，却并没有完成最初计划中的发展目标，并且让美国摸清楚了中国航天工业的真正实力。 喜的地方也不少，起初中美关系是蜜月阶段，格鲁门公司也真心想做到这笔生意，因此让中方25名专家参与了这项工程，无疑这些专家不但学到了一些技术，也开阔了眼界，意识到双方技术的差距。 眼界在这时候是很重要的，一些老人仍认为中国实业不错，能随时打败美帝呢。 即便合作中断了，91年格鲁门公司仍在继续改善歼8。 1993年3月1日，美国将2架歼-8II战斗机和4套机载设备归还中国，这些机载设备包括APG-66雷达、平显、下显、1553B数据总线、大气数据计算机、驾驶杆等。 对于当年在PD雷达方面始终无法取得突破的天朝而言，这意味着什么大家都知道。 在中美双方的合作中（沈飞的82工程和成飞的佩刀2工程），中方大开眼界，彻底跳出了苏系的设计理念，学会了怎样用世界上最科学、最先进的方法来设计最现代化的飞机，这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可以说没有当年的中美合作，就不会有后来的歼20、歼31，所以后来以色列人万分委屈地说了一句：“我们不过是卖给了中国一些武器，而你们（美国）教会了中国怎样设计这些武器……” 但因为李默，很多事都出现了改变。 几大公共电视台公平的报道了那次事件。 李默又通过文书记，向上面传了一句话，至少公开的做法没有像前世那么激烈。 在一定程度上，中美关系，以及老布什等政客，有了更多的转回余地。 美国经济的萎靡，许多军火商的施压，不仅是歼8，还有其他一系列的订单呢，合在一起，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又是次等技术，怕什么？……美国国会正在商议，不，是正吵成一团。公说公的理，婆说婆的理。 这些，就连小布什也不太清楚了，他讥讽道：“李，你们中国能有什么技术供我们美国研究的？” 从今年起，美国就准备开始研发五代战机F-22了，B-2隐身轰炸机都快研发得差不多，谁稀罕你一个破二代机！ 李默也知道。 它说重要也重要，至少歼8服役了很长时间，可是这些数据已经被美帝掌握，无疑让军方一直忧心仲仲。 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因为李默知道往后两国关系时好时坏，但没有直接爆发军事冲突，未来可能会，但到了那时候，说不定歼10、歼11都淘汰出中国空军行列了。 李默还知道一件事，八十年代中国向美国出口了一批歼7，不是歼7多先进，而是它与苏联技术很相近，给美国空军做训练可摸拟实战的靶机。 但不是在聊天扯屁吗，反正小布什现在连一个州长都不是，李默又说：“既然你们知道中国落后这么多，还有什么好防的，我更搞不懂了。” 第542章 一时一世 小布什也无语，不能说你们是黄色人种，GC主义，必须要打倒你们。 李默又说：“资本是流动的，有的资本进来，有的资本出去。如一些低技术含量的制造业，因为你们美国的高工资，他们必然流向发展中国家。但有的产业，如一些高新产业，他们又渴望进入美国。有进有出，才是王道。然而你们眼睁睁地看着低技术含量的制造业流出去，又将门关起来，不让别的资本进入你们美国的高新行业，经济能好得起来吗？布什，你们美国以一个包容的国家自居，但很多地方我真的搞不懂。比如南北战争中，林肯下令屠杀印第安人，家中也养着奴隶。李将军却是一个宽容坚定的贵族，也是一个坚定的反对蓄奴者。然而现在我所看到的史书是反过来的，林肯成了英雄，李将军反而成了一个坏蛋。布什，能解释解释吗？” 真相是，都不是好人！ 林肯对待印第安人的态度比华盛顿还要残暴。 李将军同样也不是一个坚定的反对蓄奴者，十几年后，他写给儿子的信件陆续公开。信中到处充斥着这些语句：“根据我一向观察，哪里有黑鬼，哪里就更糟，哪里有白人，哪里就在进步。”“你永远不能与黑人共荣，而支持和珍爱这些正在密谋损害你，并且同情心与思想都与你敌对的人的做法，是令人憎恶的。”“黑鬼们既没有足够的智力，也没有足够的其他品质来担当政治权力的载体。” 眼下这些信件还没有公开，许多白人仍然相信李将军“如同巍峨的圆柱一般屹立，在最崇高的伟人中扬头，宏大，庄严，简约、纯粹而崇高”…… 另外就是，南北战争，废奴并不是真正的导火线。 北方人正在进一步屠杀印第安人，南方人对待黑人的政策确实也变得越来越开明，《飘》里面所写的，也事实反映了当时南方的一部分实际情况。 真正的战争导火线，而南方想要搞毒立…… 李默用这个比喻，来嘲讽美国的虚伪。 小布什又无语。 他心想，这些政客究竟想要做什么，你不清楚吗？ 但他也是政客，想做什么，他能说出来吗？ 两人扯了半天营养不良的屁，挂掉了电话。 ………… 秦叔与小李叔与两个女子过了几手。 “哥，怎么全像拳击一样。”乐宜绢不解地问，两个洋女人也罢了，人家是外国人，但秦叔与小李叔可是中国人，中国武术呢。 “秦叔他们不是拳击，而是散打，你以为中国人会什么，武术？像电影里那样？” 但李默不经意地推动了太极拳的发展。 天使经济公司为了保持模特们的身材，一是让她们吃中国菜，二是让她们练一些塑体运动，如健身操，瑜伽，太极拳，芭蕾舞。 随着这些模特名气越来越大，这两招也广为人知。 有的媒体便请来各个专家论证天使经济公司这么做有没有科学原理。 首先是餐饮，也不是西方食物一定是拉圾，有的中国菜同样不健康，但相对于西方的可乐，甜点，各种奶酪制品，中餐的食物脂肪与热量要小得多，更利于保持体型。 美国有许多无聊的人，有人便做了一个试验，请来四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姑娘，分成两组，一组让她们顿顿吃肯德基、麦当劳，或者来上几块牛排，色拉，一组早餐吃豆浆油条，中餐吃正规的米饭与中国菜，晚餐吃中国面条，渴了不喝可乐，而是喝中国茶。 结果三个月下来，前者平均重了一点七公斤，后者轻了零点五公斤。 肥胖已经成了美国一个头痛的问题。 试验结果出来，轰动一时。 不过这个试验得罪的人太多了，迅速被肯德基、麦当劳、两大可乐公司联手封杀。 然后是运动，不一定运动就是好的，若是运动过量，也会对身体产生一定的伤害，但天使经济公司这几种塑体运动，相对要温和许多，而且它们会使身体更柔软。 后面这一句，让许多男人听了都会流口水。 这几种运运都有一些柔和的伸展动作，特别是对刚刚在发育阶段的女孩，有助于增长她们的身高。 除了美白外，其他方面，美国人与中国人有很多相似之处，苗条的身材，大长腿，美国人也喜欢。丰胸，大屁股，实际上许多中国人也喜欢。 由是这几项运动变得流行起来，李默不会刻意推广中国文化，那样会授人话柄的。 至于有多少人因为他，而开始练习太极拳，李默也不问。但知道一条，许多模特现在太极拳打得有模有样了，然而战斗力如何？说句不好听的，李默照样能以一敌二敌三，换成秦叔来，能一二三便放倒好几个模特。 武术肯定不能三花聚顶，不能隔山打牛，但也不是李默所想的那么不堪，不过李默确实对武术，不抱多大的信心了。 比试结束，秦叔说：“老板，还行。” 除了博击能力外，还有枪术，但人家是美国女子特种兵退役下来的，射击能力不用置疑了。 李默说：“小绢，她们以后就是你的安保。” “啊。”乐宜绢呆住了，又立即说：“哥，我不需要。” 想一想，不管到哪儿，身后跟着一个尾巴，那得多难受啊。 “小绢，你在美国也呆了很长时间，难道不知道美国的治安情况吗？以前你的身份没有曝光也就算了，现在都知道你与我的关系。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过与国内一样，她们负责替你开车子，进了学校后，或者进了安全场所，她们不会跟在后面的。” 现在没有人统计，但后来有媒体关注了。 自从有许多中国学生出中留学后，从美国到澳大利亚，日本，法国，英国，意大利，德国……几乎每年都有几个女留学生遇害。最残忍的，先女干后杀，再分尸。 虽然是小概率事件，万一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特别是在美国，因为华人比较懦弱胆小，是美国黑人头号抢劫的对象。也许美国空气是甜的吧，有的人尺寸大，让极个别女生感到很愉快。但事儿未摊到你头上的，摊上了，不是甜的，不是愉快的，而是连命都丢掉的问题。 不过这几年在国内，也不能松懈，比如几年后那位纽扣大王，被人盯上，不但劫财，还将他杀害了。 况且未来，乐宜静他们也要陆续地过来。 后面一大排呢。 “那好吧。”乐宜绢无奈地说。 “记住老祖宗说的话，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句话不是让人贪生怕死，而是让人没有必要地将自己立于险境，有意外发生了，人家不是说你不怕死，而是说你傻。” “哥，我懂了，你别说了。”乐宜绢摊手道。 李默一干同学一起笑了。 “还有你们，我已经将钱打到你们账号上。” “啊，什么时候的事？”小胖子等人一起叫了起来，这可不是少钱，一百万美元，放在美帝，也足以让人拼命的。 “就是刚才，应当现在到了你们账号上。” “李默，你还真放心哪。”王小曼说。 “王小曼，不久就要进入新世纪了，新世纪最值钱的不是技术，不是黄金宝石，而是人才。黄金有价，人才无价。你们在国内读了好几年大学，又在斯坦福留学了一段时间，还进入了宜丽、宜宝、绒德克进行了实习，差的就是实际操作。至于放不放心，权当是对你们一种考验。” 国内已经整顿得差不多了，各个公司又查出来一大群蚀虫。 这让李默无语，他的公司等于是私企，都有这么多人贪墨，况且是官员。 李默也可以请律师过来，签订一系列的合同。但李默没有这么做，若是连这一百万美元都诱惑住了，以后李默如何给予重用。 万春红说：“李默，我相信大家肯定不会将它装腰包的，但我就怕亏本了。” 虽然李默很早就说过，可事到临头，她头脑还是有些晕得慌。 “亏本的可能性比较大，钱并不是好赚的，但不管是赚了，还是亏了，在这个操作过程中，你们要不断地反思。只要你们能成长起来，即便全部亏掉，我认为也是值得的。你们还记得宜乐吧，当初成立这家公司，主要目标不是赚钱，而是能磨砺黄泰任他们，让他们迅速成长。” 当初宜乐那个乱哦，现在李默想起来，都感到好笑。 张秉玉皱了皱眉头。 李默拍了拍他的肩膀：“张秉玉，你不要往其他地方想。不但王小曼，你们三个，我都请不起。但谁让我们是同学呢，还是关系不错的同学，我也希望你们成长，再说，万一还能赚到呢。” 王小曼说以后我帮你打工，她家人会同意吗？ 刘阳在边上说：“行，一时是同学，一世是同学。李默，不管未来如何，你这个同学，我们三个都认了。” 乐宜绢问：“哥，我也有吗？” “你们都有。” “可是我不会啊，哥，你教教我吧。” 小胖子他们一起看着李默，乐宜绢这句话说中了他们心坎。 “我教你们，就失去了其意义。” 乐宜绢想了一下问：“哥，你上次将碧丝涨价，那些订制的衣服，有没有人买？” “似乎卖了十几套吧。”李默说。 “还真有人买啊。” 这次碧丝大幅度涨价，也引起许多人关注。至于十几套特贵的订制衣服，以宜丽的规模，好几万员工，也不会太在意。主要看综合的效果，时间短，效果如何，还看不出来。 到是妮可略略知道一些事情原委，打电话给李默，说，你们商人果然心黑。 李默又飞回香江。 他来到开发区临时建设中心，一群设计师立即围了过来。 有许多是老外，眼下中国还不能称为基建狂魔，有的技术也跟不上来。李默不得不从外国聘请了许多设计师与建筑师过来，当然，也有不少来自国内的专家。 他们带着李默看沙盘。 李默计划中，准备将未来的迪斯尼乐园放在咸鱼埕半岛上，这个半岛面积不大，但后面就是陆地，又正好与左边的一个尖三角无名狎角形成一个收缩的瓶颈。瓶颈里有一片几百平米的海面，当然，这样的形状，肯定风平浪静了，加上四周植被茂盛，有山有水，建成后，将是一个很漂亮的主题公园。 李默所说的带有空中花园、无尽泳池的滨海酒店，便是建设在这个尖三角上，正好与这个主题公园呼应了。 开发区的工程一步步地进行着，也到了规划它的时候。 然而经过这些设计师的反复考察，这个漂亮的花资巨大的酒店，放在这里，被这一带曲折的地形，以及诸多狎角、海岛，背后的各个山岭遮蔽住了，也就是与整个大环境很不搭配。 虽是李默的提议，李默只是提议，这不是少钱，是以亿美元为计量单位的，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得为雇主负责，所以打电话给李默。 李默过来前，他们刻意按照实际尺寸，以及各个地形的海拨高度做了一个大型沙盘。 “放在这里不合适？” “是的。”大伙纷纷点头。 “应当放在哪里，或者说不需要修建它。” “最好放在这里，”一个美国建筑师指着沙盘说：“放在黄竹角咀尖端处，在它的前面便是宽阔无限的大鹏湾，未来在白沙洲的东面，你又打算修建宝船岛与黄金灯塔，两个景致正好隔海相望，遥相呼应。不过只是一个滨海酒店，略显孤单，而且客人未必肯过去……” 按照李默计划，主要地标与商业街是放在沙角海这一带，次之便是吉澳海西侧的北端，也就是现在准备建设或正在建设的这片地区。印洲塘这里不是商业区，而是旅游区，再到黄竹角半岛，则是居民区。 这个庞大造价的酒店，不可能放在居民区，那样，还不得亏死？ 李默看着沙盘，沉思许久。 开发区说小也不小，但说大也不大，美国一些稍大一点的牧场就超过了它的面积。李默也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不能说每一个角落都熟悉，但大约的地形，还是很清楚的。 李默脑海里出现了许多奇思妙想。 不过想来想去，发现绕不过一个关键的问题，他说道：“你们等几天。” 说完了，李默让秦叔开车子去了香江岛，拜访卫奕信。 李默主动向香江示好，让卫奕信稍松了一口气，但李默那一笔抵押来的贷款，仍继续投向香江股市，卫奕信还是有些担心。 听说李默来拜访，卫奕信不敢慢怠，立马迎接李默。 进了卫奕信的府邸，李默开门见山地说：“总督阁下，我那条提议，你想好了没有？” “李，哪里都位于新界大埔市区了，人烟稠密……” “离大埔市区还一段距离吧。” “那能有多远，况且边上就是大美督村、龙尾村、芦慈田村、汀角村。” 这四个村子可有不少村民，少者几十户，多者能有几百户，并且还有许多寄租户，另外还有一些小企业，事业单位，若是将边上的地卖给李默，即便有铁丝网相隔，因为人员往来复杂，也挡不住偷渡的人。 李默说宵禁，到时候宵禁也不管用。这些年来，有多少大陆客偷渡到了香江？ 敢情他只往前看，不往后看了。当然，现在谁也想不到中国后来成为世界上出境旅游人数最多的国家，每年得有近亿人口出国旅游，如果到了别的国家都不回来，那还了得？但整个九十年代，偷渡到国外的情况仍很严重，不然李默自己也不会主动提出配合巡逻，实施宵禁。 “那么就将这四个村子也拿下来，拆迁安置的费用由我来支付，正好以映月湾这块无人区为隔离带。” “李，值吗？” “我知道不值，可是这些生物专家不依不饶，我没办法。”李默假假地说。 别看它就是四个村子，迁移安置的费用，能相当于以前所有迁移安置费用的一半之数，但腾出来的地皮，不足一平方公里。 然而不这么办，就无法说服卫奕信。 其实卫奕信与李默不知道的是，当初划线是从南坑、沙岭、杉山、梧桐河、新围、流水响灌溉水塘、沙罗洞一路划下来的，但随着罗湖口岸的繁荣，后来从新围到军地北村这一带，同样建设了大量工厂与物流公司。不过眼下依然几乎属于无人区，即便有几个小村子，也没有多少人家。 也就是顶多十年时间，即便有钱丝网隔着，两边多半也连在一起。 当然，卫奕信不可能考虑到十年后了，他在想着这个大胆的提议，李默会多花不少钱，可人家有钱，烧得慌，谁能管得着？ 确实这个提议，避开了四个村子，也形成了一条有效的隔离带，但离大埔更近了。翻不过去铁丝网也罢了，一旦翻了过去，一路小跑十几分钟，就进去了大埔市区，这里有十几万人口，只要跑进去，想找都找不到了。 李默看着他迟疑的样子，又说：“总督阁下，若是行，给我一个答复，不行，也给我一个答复，南面这一带，我的人已经开始做详细规划了，时间拖不得。” 卫奕信继续犹豫，正常情况下，他犯不着冒这个风险的，不过他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名词，玫瑰园…… 第543章 放血 各个生物专家们，是向李默请求过。 李默也没有认为卫奕信会拒绝，顶多就是一个价钱的问题。 前段时间李默虽说了，可没有那么急，另外他也看到了卫奕信有些意动，当然，他也没有往玫瑰园上想。 现在催促卫奕信，等于自己将脖子伸到卫奕信的大刀下。李默也没有办法，这件事不定落下来，接下来，真的不大好规划。 卫奕信迟疑许久，忽地问：“李，最近一段时间，你的基金似乎又……” “又进入香江股市，是吧？总督阁下，这个你不用担心，这只是正常的抄底投资，非是恶意做空。只要香江不再对我抱着敌意，未来我不会在香江进行恶意做空或做多。说不定在香江遇到其他基金恶意做空的时候，我还会主动配合香江进行狙击。”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那就好，”卫奕信轻吁一口气。 几次操作，李默几乎成了业界的神话，但对于一些国家与地区来说，李默则是一个恶魔。他这么多资金沉淀在香江股市上，虽然使得香江股市迅速走出低谷，可大伙儿多少有点担心。 卫奕信又问：“你什么时候回中国？” 李默很想说一句，我脚下所站的地方就是中国的领土。 犯不着抬这个杠，他答道：“大约三四天我回大陆吧。” 不是回中国，而是回大陆。 卫奕信也不服气，他心想，还没有将香江交给你们中国呢，眼下它依然是我们大英的领土。敢情他忘记了，当初英国与清朝签定的条约是租借，是租给英国，不是割让给英国，到了时间，统统滚蛋吧。 “李，三天后，我给你一个答复。”卫奕信说。 “好。” 李默又返回开发区。 先行来到宜美总部。 这里不仅是一个总部，同时正在建设一个庞大的研发中心，也是宜美未来最主要的研发基地。最主要的生产基地则在魔都了，法国与美国也有一些生产基地，不过因为成本因素，以后也渐渐向魔都转移。还有就是各地的直销店以及与一些高校的合作……这些，就是现在宜美的家当。 李默找到了彭九甜。 眼下宜美还是以整合为主。整合成功了，它就会成为化妆界的新贵，整合失败了，会带来无穷的后患。 “彭总，这次我去美国看到许多问题，特别是种族问题，因为白人不大乐意生孩子，生育率偏低，往后去，美国种族问题不是缓解，而是越来越严重。在这上面，中国要好得多，虽然有许多民族，但基本上都是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古代的游牧文化与农耕文化放在今天已经不会产生冲突了。原因也不仅是外貌区别不是太大，也不仅是国家的民族政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主干强壮。” 李默不完全是皇汉。 前世历史书看得多，国学方面的书籍也看得不少。 这使他多少受到这些前贤思想的影响，如家国理念，他理解的中庸，小家是不愿分家，希望有一个真正融合成一体、不分彼我的“大家”。 最好的例子就是日本人，北魏拓跋所执行的政策也不差……反其道能成么？ “李董，未来就不大好说。” 李默一阵沉默。 不能说计划生育不好，否则像以前那样继续生下去，到了10、20年，中国人口能突破二十亿大关，人口总数真到了那地步，国家整乱掉了。 但有的…… 过了一会李默说：“那是以后，也许是五十年，也许是一百年，相信到时候国家也会出台一些合理的政策，进行调整。那是大人人物关心的事，与我们无关，我们还是说宜美吧。” “李董，想让宜美母品牌名下各品牌‘主干强壮’，超过兰寇，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 “是这个理儿，宜美才成立多久，兰寇又有多久的历史。不过……兵法中有两种用兵策略，以正兵，以奇兵。剑走偏锋，固然能侥幸得胜，但风险性太高，终非长久之计，必须以正为主，以奇为辅。眼下宜美所做的，便是正兵。然而也不能忽视奇兵，因此孙子兵法里说，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海。” “奇兵？”彭九甜也头痛了。奇兵不是奇兵，是奇策，说易行难，这可是一家市值几十亿美元的公司，什么样的奇策才能管用？ “前段时间，有一次我在旧金山街头逛了逛……” 那次不是他一个人逛的。 他弄来了一些道具，也就是一个假络腮胡子，戴着一个墨镜，梳着大背头，一副很潮的样子。 反正西方人对东方人也有点脸盲。 这么一打扮，不怕有狗仔队认出他了。 都呆了这么多天，不能整天都闷在家里哪，打扮后，他带着几个女孩子上街逛了逛。 也去了宜美的直销店察看一番。 这些天，主要是在捣鼓那几部电影，随后就是在想后面的一些电影情节，以及相关的资料，然后将这些记下来。 但不可能整天想着电影，偶尔的也会胡思乱想，这次察看的结果，使得他想起后来一些化妆品的新闻。是后来的新闻，但想起来了，有的新闻会用很大的用场，至少能指明一些前进的方向。 李默让秦叔将公文包拿过来，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打满字的纸头，递给了彭九甜。 彭九甜认真地看完，抬起头：“李董，管用吗？” “彭总，还记得力士鞋吧？” 可能后来人所认为的力士鞋是白力士鞋，其实这也分成两支在发展，一支先是白力士鞋，然后进化成白网球鞋，接着又进化成回力鞋。还有一支是草绿色的军用力士鞋，又称为解放鞋。 到了八十年代，城市开始以回力鞋与皮鞋为主，农村还是以经济实惠的解放鞋为主，还有自家手工赶制的棉鞋，布鞋，偶尔还能看到草鞋的身影。 但总体上，解放鞋被许多人认为是土气的象征。 李默推出的力士鞋就是这种解放鞋，当然，材料更高级，做工更讲究，也请了一些运动学专家进行了专门设计，让人穿上去更舒服。 其实都是军队用鞋了，哪里还能称为土气？ 当年，这种力士鞋推出来后，成为国内一个热门的争议话题。 国内的销量也就那样了，除了少数另类青年买来装逼外，正常顾客是不会购买的。 但在国外，它的销量一直不错，去年仅是力士鞋一项，便替宜丽带来两千多万美元的营业额。 不仅如此，欧美这些国家的人，同样也喜欢捡便宜。宜丽的力士鞋太贵，买不起，但有更便宜的。许多经销商跑到中国进口各个鞋厂的普通力士鞋，然后拿到国外卖，真的很便宜，不到两美元便能买到一双正宗的解放鞋，仅此一项，便替中国一年带来上千万美元的外汇收入。 许多知道真相的人懵逼了，他们拼命地想，想不通啊。 乐宜绢与李默出席奥斯卡颁奖典礼，她感到无聊，曾无意中观察了一下，居然看到了好几个明星，也穿着力士鞋。 她也表示想不懂，李默听了，哈哈大笑。 现在宜丽开始捣鼓另外几个中国“国粹”，回力鞋，斜挎包，海魂衫，蛇皮袋。 说不定李默回去没多久，它们就会出现在宜丽直销店，又会让许多国人呆若木鸡…… 所以李默在旧金山时，忽然又想到了中国一些化妆品。 比如六神花露水，这个都知道了，一种驱蚊祛痱的商品，其实驱蚊效果不如蚊子水，但因为有香味，对皮肤刺激作用很低，一般买来给婴儿用的，有的女士也喜欢用它。 然而传到外国，各种神奇用法，有人用它来做须后水，有人用它来舒缓头痛、肌肉痛，用它做SPA，甚至拿它来拖地和清洗衣物，还有人用它来举行宗教仪式，据说能通灵……还有的人更神奇，用它来将酒喝，但他们就是不用它来驱蚊止痒。 估计魔都家化各个领导，能让这群外果人活活气疯掉了。 它去年刚刚研发出来。 李默这张纸头上的第一个提议，便是出重金向家华收购这个品牌与配方，然后进行进一步包装，现在没有网络，也没有水军，不过可以派人暗中传播一些似是非是的言论，让六神花露水“妖魔化”，以迅速引起西方人的好奇。 第二款国粹便是清凉油与风油精，特别是清凉油，一些中亚、非洲，或者美国南方的老外来到中国后，购买清凉油的热情堪比后来国人去国外购买LV包包。 第三款便是百雀翔，这个品牌往后去，在洋品牌的冲击下，一度几乎陷入困境。但后来走出国门，也被外国人纷纷抢购，与大宝并称为护肤双煞，秒杀了许多国外护肤品牌。 这些例子很多，比如皇后牌片仔癀珍珠膏，后来国内售价仅为三十元，但在欧洲专柜上售价高达六十欧元，翻了近十六倍！ 在国内最低档次的蚌壳油，后来在国内也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等等。 太多了，李默只写了六神花露水，清凉油，风油精，百雀翔雪花膏，将它们像力士鞋一样，进行一些更科学的设计，与包装后，推向西方市场。 但为什么这些产品后来在国外受到了欢迎。 其实归根到一个名词，草本精华，也就是化学材料成份比较少，多是天然的草本或其他天然成份。 外国人也渐渐兴起玩草本精华，不过在这上面，确实不如中国人，何谓草本精华，实际上等于中药科学化衍生出来的一些产品。但切记，不能宣扬中药成份，那出口时会很麻烦的，不是中药成份，而是“草木精华”，出口就没有关系了。 李默在纸头后面也打印了这一条。 往后去除了注重日化研发外，也要注重这些天然材料的研发，不仅是常见的黄瓜、芦荟、牛奶、珍珠，还有银杏、球菊、桦树树汁、土瓜根、人参、石榴、燕麦等等。 当然，不能直接上了，必须通过科学仪器精密的分析测试，再分别从其根、茎、叶、花、果实等将其精华提炼出来，才能成为各款化妆品的原材料。 彭九甜才调到宜美没有多久，对化妆品行业还不是太了解。 不过力士鞋，她再清楚不过了。 想到了力士鞋，彭九甜点了点头。 “彭九甜，你那个老男友如何了？”李默换成了名字，也就是谈私事了，与公事无关。 “还不是你害的。” “咦，没有调到开发区来？” “他还有两个女儿在上学，怎能离开魔都？” “不是上大学了吗？” “上大学了，在他眼里，还是一个孩子，他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 “就怕爱心过了头，你以后受不了。” 也不是两人不能结合，但在李默看来，问题有很多，若是双方有一方失去了耐心，就会形成分手的局面。 第二天，李默叫来几个专家，反正现在开发区内聚集着大量的精英，主要是建筑方面的，但也有地质方面的，生物方面的，除污方面的，桥梁方面的……主要是李默给了不少钱，又请来了许多国外的专家，是一个极佳的学习实践交流的机会。其实上面也重视，他们省怕李默毛手毛脚的，小心眼屡屡发作，给回归带来不安定的因素，因此也暗中配合着李默。建设没关系，我们支持你，但别一次次在香江“兴风作浪”了。 他让这几个专家带着助手上船，勘探吉澳岛到特区盐田这一段长达两公里多的海域，所有水深，泥沙含量与淤积厚度，水文状况，以及海底生态环境。 几个专家下去，李默又说：“王总，陪我走一走。” 两人从荔枝窝下了车，一路向南，走向犁头石、观音峒，观音峒也是李默这一行的终点，当然，李默是有深意的…… 这里暂时还没有修马路，植被又茂盛，一行人不得不艰难地向南走着。 王伟国拨了一根档路的树枝问：“李董，那个滨海湾酒店究竟怎么处理？” “若没有意外，它就放在黄竹角尖咀哪里吧，不过在它的下面，我可能还打算建设一两个地标级酒店。” “这样，酒店有点多吧。” 沙角国际金融中心有一部分酒店功有，船帆酒店更不用说了，沙角塔也有一部分酒店功能，宝船岛上六面大小不一的白帆建筑，就是吃喝玩乐的地方，当然，肯定有酒店功能了，还有这个滨海湾酒店……关键这些酒店都是地标级酒店，无疑最少也是三星级，甚至五星级酒店。再来一到两家地标级酒店，到时候谁来入住啊？ “王总，你小看了中国的未来。”李默一笑道。 后来香江发生了许多丑陋的事。 固然有许多原因，但也与游客数量有关，香江经济不行了，向内地求救，人家才是掌上明珠、心肝宝贝，无疑，立马同意。结果每年都有几千万内地游客涌入香江，14年仅是内地游客数量就达到了六千余万人。就这么蛋大的地方，一下子将香江挤爆掉了。确实是给一些香江人带来了困扰，但有没有想过……比如14年，仅是内地游客在香江的支出，就达到了三千五百多亿港元，盘活了多少经济。 不用到一几年，到了新世纪过后，只要上面给予一些政策支持，李默又舍得投入，一年也会有数百万内地游客涌到开发区来旅游。 到时候不是担心酒店的入住率，而是开发区的承受能力。还有，想一想未来国内各个景点的不争气，各种宰客，即便香江继续来一个占中，开发区只要做好了自己，依然每年会有大量游客过来玩。 这么多游客来了，得提供人家吃的地方，住的地方，行的交通工具，玩乐的配套设施。 所以不仅得建设这些地标级酒店，玩乐场所，还要鼓励各个私人购房，开设宾馆、饭店，才有可能勉强满足未来游客的需要。 即便这样，李默还打算就着印洲塘内的虎王洲小岛，填上一两百亩大的沙滩，让游客在这里举办一些篝火晚会，游客高峰期时，也可以出租帐篷，没的住了，租帐篷就在虎王洲休息吧，反正这里，一年到头没有寒冷的季节。 李默随意地说：“王总，你比我岁数大，十年前是什么样子，你是知道的，中国许多地区的老百姓还在为吃饱饭发愁。现在还有一些地区温饱问题没有解决，但十年前，有谁能想到，会有这么多人用得起大哥大，真不行，也能来一个寻呼机，还有宜丽服饰的价格，但能买得起的人也越来越多。那么十年后二十年后，又会是什么辰光？我大胆地说一句，有可能都不是我们能想象的。” “也是，中国人口基数太庞大了，一万个人有一个人能买得起大哥大，就是十几万的销量。” “不是万里挑一，马上就要向千里挑一，百里挑一发展了。再往后去，则会向十里挑一，五里挑一，三里挑一，二里挑一发展。” 这个一，指的是中产阶级。 在李默记忆里，中国未来贫富悬差越来越大，还有许多人生活在底层，压力大得都喘不过气来，最少有一半青年为娶媳妇、房子头痛万分。 不过作为一名合格的资本家，眼光所看的是中产阶级。 未来，中国能称为有三分之一的人达到中产阶级的水准了。再加上中国的人口基数，所以成为一个庞大的消费市场。 但在这个繁荣的背后，隐藏着一颗巨大的深水炸弹。 往后去国家有没有将它处理好，李默是不知道了。只要不处理好，一旦爆炸，那将是尸横遍野。至少在李默穿过来之前，他丝毫没有看到国家想要处理的勇气与动向。 可那还遥远呢。 “但是李董，你为什么在美国大规模的投资？” 王伟国指的是宜丽直销店与院线。 因为李默连同房子一道买下来的，无疑成了两笔巨大的投资。中国既然有这么前景，为什么不放在中国投资？ “一是值得投资，二是去年对老布什的承诺，赚钱了，多少得放一些血出来吧。” “放血？”王伟国听不懂了。 第544章 松土 放血不是指要李默拿多少钱给老布什，而是让李默拿出钱，在美国投资，这样，就能替美国带来更多的税务与就业机会。李默若是将这些钱拿出来全部做公益，那最好不过了。 老布什用了“请求”“希望”等字眼。 但李默懂的，于是给了这个承诺。 与贷款没有任何关系，难道李默敢做老赖？相信前面有苗头不对的地方，后面美国银行就能将李默这些固定资金拿去拍卖，连首付都不会还给李默。 经济低谷期，钱放在银行里只是一堆数字。流通起来，才是货币。况且李默不在美国投资，也将资金带到了中国或开发区投资了。 其实在李默心中，依然是以中国为重心，他在等，等一个老人南下…… 至于各方面的眼红，这也是必然。 财富到了李默这地步，也是一种力量。 中国后来是杀了不少养肥的“猪”，但这些人底子也确实是不干净。论财富也远不及李默，况且李默鸡蛋不是一起放在国内，动李默，那牵连可大了海去。 然而无疑，有许多眼睛在聚焦着李默的口袋，各种心思…… “是这种放血……” “你以为呢？这种放血商人也不会欢迎的，未来进一步进入全球化时代，各个资本家都有自己投资的打算，但国家出面，强迫他们将资本留在自己国内投资，你说，作为资本家本身，会有什么想法？” “还真是。” “王总，未来开发区就交给你管理了，不要只顾着忙手头的活计，也要抽空多看一些政治，经济，商业，法律等各方面的书籍。” 虽然到时候会请各方面的人才协助管理，但如李默一样，自己各方面也要懂一点。 不懂，如何管理？ 一行人登上观音峒顶，李默极目眺望。 在他后面还有一些小尾巴。 欧美狗仔队也未必有多文明，但香江的狗仔队更肆无忌惮。 李默也由着他们拍摄。 李默看了一会，又沉思片刻，然后插到马路上，坐车子回指挥部，仔细地询问相关情况，又拿着许多资料回去看。 这次变动，也可以说是最后一次大的调整。 往后去还会有变动，那些不过是细节性的变动。 因为不能再拖下去了，今年上半年，所有大的规划必须定落下去，否则就会严重妨碍施工的进展。 但在另一边，李默的到来却引起了小轰动。 与喜爱无关，香江人对李默态度是又怕又敬畏的。 几家电视台也请了一些人对李默进行评论，其中了个最大的话题，便是开发区。 新的一片福布斯富豪榜单出炉了。 李默暗中是给了不少钱的，肯定按照李默意思去编了。 因此这一年的富豪榜仍然很看不好李默，有几条原因，一是李默手中握有的资金量十分庞大，不论进入那一个国家或地区，都会引起当地政府高度警戒，至少在期货交易上，已经没有太多操作空间，这句话也是李默本人说的。 二是李默在公益事业上的投入，美国人所熟悉的就是墨子基金里在美国的几笔操作，比如那个高达十亿美元，救助无家可归者、极度贫困者的“扶贫慈善基金”，旧金山地震的捐款，还有今年的“粉丝共济基金”。 但美国人并不了解，李默在中国国内花的钱更多，一是那座史无前例的庞大的孤儿院，不提巨大的建设成本，一旦如李默所说的，收养近百万名孤儿，那么一年花费不能想象，不仅孤儿，近百万名孤儿，最少得需要五万名以上的员工，甚至能高达八九万人，才能在方方面面将这些孤儿照顾长大成人。 还有其他的一些扶贫活动，如今年李默在八个县修路建学校，以及其他种种。 福布斯以讥笑的口吻嘲笑中国，李默在美国做公益，能免掉很多税，但在中国，因为这些花销不是交给一些国家机关去操作的，因此还要交税，交完税后，才能做公益。 真是一个自私的政府。 后面这一句，是李默授意说的，不然福布斯对中国的一些情况还不是太清楚。 也许国内会注意，也许国内不注意，也许国内注意了，不当一回事，但李默还是希望在这上面，国家能出台更完善的政策，以后不要闹出郭美美的妖蛾子。某字里面一些人这么干是很缺德的，这不是国家的拨款，而是一群善良百姓的捐款，即便放在封建年代，只要曝光了，那怕是官员，皇帝都会下诏书将他斩首示众的。 福布斯赞扬了李默的好心，但说了一句，任何人不可能一帆风顺，若是遇到了麻烦的时候，这些庞大的公益活动，就会成为拖垮李默的巨石，不是稻草，也不可能有这么重的稻草。 三是李默在开发区的投入，福布斯还是去年那句话，如果李默修一个小码头，平整一些土地做工厂，背后又是中国的特区，有一个比较完善的产业链，还有中国的人力资源，加上李默的身份，应当还是一笔不错的投资。可是李默将摊子弄得太大了，不提这些地标工程花费多少资金吧，以后每年运营与维修的费用，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是有不少人去香江旅游，可一道铁丝网隔着，谁愿意去香江那个偏僻的地方去玩？ 福布斯还曝了一个料，李默购买香江这片土地，是中国上面给李默施加的压力，但中国这么做，等于间接地将一位世界首富提前扼杀了。 这也是李默授意的。 还有其他的一些，诸如对宜丽股份的估测，美泰是占了百分之三十，还有百分之七十呢，因为是以三家基金方式持有的股份，因此福布斯将李默的股份估测为百分之四十左右，最多不会超过百分之五十。 这样多方面计算下来，李默的财富几乎缩水了六成！ 李默要的就是这效果，首富，谁愿意当去就去当吧，反正李默是不愿意呆在这个位置上。 甚至李默还打算，到了九六年比尔盖茨减持微软股份时，李默会劝阻他，让微软市值最少达到两千亿美元以上，才能减持，那样，要等到九八年了，这样，未来比尔盖茨的财富会达到一千多亿美元，甚至在纳斯达克崩盘前，比尔盖茨的财富可能高达1500-2000亿美元。 由比尔盖茨在前面档枪…… 并且李默没有害比尔盖茨，即便9·11之后，微软市值低谷时，还有两千七百多亿市值。 这篇文章出台后，引起了广泛的争议。 激进的人认为福布斯对李默是持着歧视性的态度，还嘲笑福布斯，去年他们同样未看好李默，结果李默在日本大赚特赚。 中立的人认为福布斯对李默是有点一歧视性，但也不能说福布斯说得没有道理。因为任何事物发展到一定地步，都有一个天花板的存在，李默已经快要触摸到这个天花板，但他杂七杂八的支出越来越庞大，是有可能会拖累到他财富的增涨。 保守的人，或对中国持着敌意的人，则举双手赞同。 但不管怎么说，在华人群体当中，李默则傲视群雄，王者无敌。 而且李默是如此的年青，如此的多才多艺…… 没有电视台怀疑李默未来的成长空间，讨论的就是李默在开发区的投入值不值得，有没有福布斯所说的那么严重。 卫奕信也在看电视，他也在脑海里想李默这些投资值不值，或者说未来会不会有回报？ 他想来想去，还是认为福布斯说法是对的，不仅是这些地标的维修与运营费用，他比福布斯知道得更多，李默想港府不干涉他，要了许多独立的权利，但为了逼迫自己同意，答应了以后开发区的行政支出等公开费用，是由开发区自己来负责的。这也是一笔不可忽视的支出费用。 虽然两人看上去关系转敌为友，实际卫奕信在心里面对李默的态度是恨意不减。 不是买地吗，我卖给你，看你最后是怎么撑死的……他看着地图想到了一个恶毒的主意。这个，李默绝对不是有意的，他让福布斯那么说，只是尽量不让人眼红，现在的种种报道，更与他无关，甚至去年他还没有想到继续买地，否则也不会派人抢地皮了。 第二天，李默起来，照例，拿来各份报纸……不过他看报纸与别人不一样，先是打开报纸，看标题，没兴趣的，一眼略过，若是有兴趣的，才看内容。 忽然他在一篇文章上停下了视线。 许多媒体关注李默再次来到香江，有的记者便采访了刘峦雄。 他的发家史与李默很相似，不同之处，最早他是加入家族吊扇制造业务，这时候他名声还不显。进入八十年代后，他开始以狙击手的身份进入香江股市，先后狙击过庄氏家族的能达科技、李照基的煤气和嘉道理家族的大酒店，全部得手，然后利用各种阴险的手段，逼迫大股东将其股份高价收回去。再利用这些资金，将业务扩大到地产、传媒、建筑及制造业，也开始了他的风流生涯。 许多人对他也痛恨，不过与李默一样，都是合法操作，拿他没办法。 即便他风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别人能说什么？ 但刘峦雄与李默恩怨不小，前年李默做空香江时，刘恋雄认为有机可趁，买了许多李默抛售的空单，结果可想而知，外界估测，仅是在这次操作过程里，刘峦雄就损失了一亿多美元。 这个恩怨还没有结束，刘峦雄在追李佳欣，前段时间忽然又传出李佳欣与李默的绯闻，比才华，比年青，比财富，比智慧，比影响力，他都输了一筹，要么就是相貌，李默长得不丑，他长得也不赖。但这个管用吗？ 记者采访他，他很不悦地说了一句：“够威乜野，早晚让GCD俾抄家灭族咗。” 这个记者没有放过他，继续追问：“刘先生，据我所知，你在大陆也有投资。” 刘峦雄愤怒地没有回答，上了车。 后面的记者没有报道，但前面这一句回答，让他有了足够的发挥空间去写“新闻”。 会不会抄家灭族？ 以后肯定有人对李默的钱，巧取豪夺，不会全要，但最少得分出来一点。可是只要李默不作死，上面绝对不会将李默给“拍死”，一是影响太大，二是他名下资产股东构成复杂，动一发往往能牵千钧，三是往后去，只要李默不作死，说不定国家也需要李默这面旗帜。 黄光裕事件背后来头有多大哪，直达天庭了，但也不过就那样，关几年罢了。 李默知道这篇报道有添油加醋的成份，可凭这一句，也太恶毒了，关键他与李佳欣什么也没有发生，就算发生了，你们名不正，言不顺，也不能算是给你戴了绿帽子。 他扭头对秦叔说：“秦叔，名花有主，我能不能替其松松土？” 秦叔表示听不懂，不过他马上就听懂了。李默随后打电话给六叔，要来了李佳欣的电话号码，然后打电话给李佳欣，正好这一年，李佳欣没有接什么戏，大多数时间呆在家里，她接了电话，李默约她来沙角玩。 不要说李佳欣了，若是李默有意，就连汤姆·克鲁斯也未必能保住他美艳的妻子。 当然，不是每一颗花的土都能让他松的，但这些花的土，李默只要想松，容易得狠。 秦叔懂了，也无语了，但他与小李叔他们也没有劝。 李默肯定有点花心，有钱人了，又与娱乐界、时尚界有着很大的牵连，身边无数美女环绕，难免会这样。但李默一直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奉场作戏，偶尔花心几回，又不是娶回家做妻子，况且是你情我愿的。 李默来到台积电察看，还是与前世一样，高通主研发，台积电主代工。 许多精密的设备、仪器一起运到开发区这个工厂里。是“美国与湾湾的公司”，又是放在香江的，各国政府没有办法阻拦，但先后都签订了一项协议，也就是这些仪器与设备，不得以任何形式流入到中国内陆。 有些技术员对此感到很愤怒，李默安慰道，这还算是好的……下面没有说，如果自己没有核心技术，弄不好，就是放在香江，挂着美国高通与湾湾台积电的名义，以后各个国家都禁令各国公司不得向李默出售这些设备与仪器。没有办法了，李默只好从国内聘请了大量专家与技术人才，对这些设备进行逆推。 后来有一句话，说是让中国工程师看一眼俄罗斯的飞机，飞机能怀孕，看一眼俄罗斯的导弹，导弹能流产。 没有那么神奇。 但也不能忽视这些技术人才的逆推能力，有的专家有很强的自尊心，外国越是这样施压，他们越是耻辱，越是用心。主要是现在中国与发达国家科技力量相差太大了，否则这些人能将九成多的设备与仪器逆推出来。 看了一会，李佳欣开着车子，来到了开发区。 碧丝主打的是女式睡衣、裙子、晚服，以及旗袍风，但不完全是真正的旗袍。同时宜丽各种服饰最大的特点，便是模糊了晚服、裙装、睡衣、外套、内衣、正装、休头服等服饰的界线，这种超前的融合，成了引领时尚界的一股潮流，也是受到顾客称道喜欢的地方，更是李默留给宜丽最宝贵的财富之一。 比如李佳欣身上这件连衣裙，便糅合了晚装，休闲连衣裙，与旗袍三种风格。 半低胸，但是正宗的凤颈旗袍领口，不过用了很薄的真丝，因此是透明的，另外仔细看，还有一些镂空的刺绣，这样看上去，使得这款衣服既性感又秀气。 下面浅蓝色的裙子上绣着一些枫叶状鹅黄色花朵，不过枝条刻意绣成了抽象化凌乱的深蓝色线条，由是使得整条裙子多了一份活泼优雅。 髋骨上面还是紧身的旗袍风格，不过自髋骨以下，则是标准化的连衣A字裙，但不是一布到底的A字裙，有好几层薄纱重重叠叠，以至让人怀疑能看到什么风光……实际什么也看不到。裙摆开得稍稍有点大，似乎风儿一吹，能随时将它扬起来。 总体而言，这条裙子走的是甜美风，不过很雅气，此外，给人的印象它还有一种很含蓄的小性感。 李佳欣穿着它，更象是一位甜美优雅的公主。 宜丽几乎每一款服饰出来，国内国外的都有许多公司仿冒。 区别就是国外的吃相要文雅一点，没办法，李默动不动就打官员，这些公司也害怕。 但同样的，宜丽公司也在吸收着其他服饰公司的一些创意，当然，这些公司抄袭在前，也不好说宜丽什么了。 国内的则是肆无忌惮，除了布料与做工外，只要他们看得上的，几乎全盘抄过来，因此国内塞满了各种低仿、中仿、高仿的宜丽服饰，有的也流通到了香江。 对于国内，李默真的没办法了。 但李佳欣显然不可能买高仿裙了，又是穿了碧丝服饰来的…… 那天是晚上，现在是白天，李默心想，果然不愧为最美的港姐，虽然他“悦美无数”，但他的审美观点是东方式的，因此李佳欣的外貌让他感到了惊艳。 他又看着这条裙子……在这群追驱富豪的女明星里，只有少数几个人笑到最后，包括李佳欣在内，这不仅是运气，还有心机与智商，这条裙子就说明了她的心机与智商。 李默带着一行人，还有各个专家，上了游艇，也带上了李佳欣。 上船时，李默很有绅士风度地扶了李佳欣一把。 “可能”李佳欣有些大意了，没有走稳，一个趄趑，倒在李默怀中。 不揩油，也不能将李佳欣放开，那样，她准得掉到海里。 李默紧紧地将她抱着。 上了船，李佳欣还吊在李默怀里，清醒过来，才从李默怀中离开，羞声说道：“李先生，谢谢。” “没关系，”李默牵着她的手，将她拉进船舱……问题是从李佳欣出发时，就有一些狗仔队跟着过来了，看到这一幕，几个狗仔队几乎乐疯了，他们拼命在站在岸上拍照。不一会儿，各个电视台就播放出来了。为了收视率，脸皮值几个钱哪？ 无线更是无耻地列出一个表格，上面有各个与李默传出绯闻的头像，包括波姬小丝，张婷，以及许多李默根本就没有注意的人，不管是李默泡李佳欣，还是李佳欣钓李默，主持人提了两个问题，在这些女人当中，谁能成为真正的最后赢家，李佳欣在中间的几率是几何？请速打热播电话…… 第545章 刷脸 游艇先顺着几个岛屿的外围转了一圈，李默还登岛看了一下，特别是在往湾洲，李默几乎转了半个岛。 然后又来到黄竹角海，在这里，李默就着实地地形，与几个专家商讨了他构想中几个计划的可行性。 李佳欣挨着他坐在边上，越听越心惊。 李默让游艇驶入印洲塘，在虎王洲泊下，虎王洲是印洲塘里一块较大的礁岛，几个小土山上长满了杂草与一些矮小的树木，不过边上也有一些零碎的沙滩，到了吃中饭的时间，大家选了一处沙滩，就在这里野外就餐了。 李默问：“李小姐，这样还能习惯吗？” “李先生，我家小时候情况也不大好，没关系的。”李嘉欣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道。 “听说李先生会做菜？” “还行吧，不过奇怪的是，我对吃不是太挑剔，只要别来一个三吱儿、三分熟的牛排就行。” 李佳欣大笑。 事实李默对吃不讲究，可胃口弱，不但半生半熟的牛排不能吃，生鱼片他也不喜欢吃，至于蜘蛛蜈蚣的什么，更是望而生畏，甚至连青蛙肉与蛇肉都不敢吃，更不要说活吃老鼠（三吱儿）。可李默有这门好处，他不吃，不代表着会反对别人吃，各有各的嗜好，难道能将自己嗜好非得加强到别人头上吗，皇帝也不行！ 也就是不要太倒人胃口的食物，做熟了，只要不太难吃，他都能吃得下。 吃过饭，李佳欣眺望着四周：“李先生，呢度风景好靓呀……” “停，李小姐，请说普通话。” “哈哈，李先生，这里风景好漂亮啊。” “喜欢这里吗？” “喜欢，咦，奇怪，为什么以前这里没有人来玩？” 这是有原因的。 后来有的驴友来到这里，被这里的风景惊呆，连呼这里是小桂林，小西湖。 首先是水平，大鹏湾没有大江大河的入海口，所以潮水比较小。再加上印洲塘被往湾洲、娥眉洲、吉澳岛环抱着，只有几道细窄的海峡与外海相连，潮汐涨退幅度不大，也挡住了海洋上的波浪，因此海面经常波平如镜，恍如一个淡水湖。 其次是水清，香江有许多美丽的沙滩，但总体岸边一带的海水比较浑浊，盐份也比较低。只有这一带的海水，清澈见底，站在船上，能看到几米深水下鱼儿的游动。 水温，它常年水温在二十五到二十八度左右，也就是冬天，都能在这里游戏，更适合潜泳。 优良的水质水温，加上清澈的水面也提供了充足的阳光，利于对生态环境很挑剔的珊瑚的生长，全世界八百多种珊瑚，香江有八十几种，全部集中在这一带的海面下。 不要潜水了，站在船上，便能看到许多珊瑚在水底组成了一丛丛色彩缤纷，千奇百怪的丛林，又能看到许多美丽的鱼儿在里面游动。 因此各个生态专家们，强烈要求，李默将印洲塘保护起来。 即便放眼整个中国大陆的沿海地区，都罕难看到有这样的环境了。 然后是风，香江总体上是一个多山的地区，虽然没有什么大山，有西贡、元朗等山区地形在前面挡着，夏天一般这里不受东南季风的影响，当然，台风除外，所以李默几座高大的地标建设，都考虑了台风的因素。 冬天因为地形之故，也避过了凛利的西北风，总体上，比香江其他地区略干燥，雨天少，晴天多，是一个适合旅游的场所。想一想，一个地区一半时间在下雨，谁高兴去玩？ 因为临海，又位于气候湿润的东南滨海一带，四周的山丘都长着植被，不管是杂草还是树木，基本上都覆盖着一层绿意，裸露出来的石岩、黄土不足百分之一。可以说山青水秀，海天一色。 还有许多曲折的狎角，更让这一带的风景充满了层次感，不能说一步一景，走上几百米再看印洲塘，肯定成了不同的景观。 不过为什么没有多少游客来呢？ 凡事有因才有果，同样是有原因的。 这一带是香江最荒凉的地方，原先都没有多少百姓，连人都没几个，就更不要说路，吃的饭店，住的旅馆，除了一些不怕辛苦的驴友外，普通游客谁愿意来？ 当然，李默一旦开发出来，这里必然会成为顶级的风景点。 山青水秀的水绝对没有问题，否则也不会让这些专家发狂了。然而这个山青的青有着很大的问题。 虽然各座山丘与岛都是青的，但因为种种原因，以及无人打理，虽是青，可是树少草多，树还有不少是不大中看的灌木，草更是杂草，还有一些毒草。也就是这个青，只可远观，不可近看。不但不可近看，还不好走路。 这个问题也容易解决，自从去年李默拿下一部分船湾水库，各个专家又进行了重新的规划。 船湾水库的水有点咸，加上内地对香江的输血、扶持，提供了充足的自来水，于是香江放弃了船湾水库，但这点盐份含量，用来灌溉是没问题的。 并且船湾水库除了雨水外，还有许多小河小溪的的淡水注入，不要小看了这个雨水，香江每年平均降雨量达到一千多毫米，方圆几十平方公里三分之一的雨水都陆续注入到船湾水库，否则当初港府都不会修建这个水库了。 那么保持水位的情况下，每年还能抽出大量淡水当成灌溉用水。 于是从去年年底，开发区根据规划，于一些山丘上设置了一些自动灌溉设施，而且这些山丘大多数有厚实的土质层，只要让各个建筑工人的家属将一些杂草，一些丛生没必要保留的灌木除去，就可以井井有条的植树载花种草，这个草不是杂草的草。这项工程一直得持续到九四年，才能勉强结束，后面的还有一些扫尾工程。 那时才是真正的山青水秀，还有各种各样的花树与花卉，以及一些珍稀树木，不过想中看，同样最少得到九四年了。 最后便是沙滩，印洲塘，赤门海，黄竹角海，青洲沥，澳背海，都有许多沙滩，但海边地形总体是以狎角、礁石滩、泥滩、泥潭与沙滩混合构成的，沙滩有不少，可要么比较陡峭，要么面积太小，要么下面有一些粘土层，皆不是优良的沙滩，不过这个问题更不大，印洲塘风平浪静，水流比较平缓，许多近海比较浅，可以选择一处，从其他地区运来细腻的沙子铺上，在原有的沙滩上进行人工改良，那么以这里的一流海水与海底风光，到时候会吸引无数游客光临。 现在吗，只能称为勉强可以看一看了。 李默也没有当真，他笑笑说：“喜欢的话，明天我带你来游泳。” “好啊。” 李默又顺着印洲塘、吉澳海转了一圈，然后就回去了……也不得不回去，卫奕信打电话过来，让他去商议购地的事。 “李小姐，能随我去吗？”李默很客气地问。 这样的谈判场合，李佳欣去了，讲究的，会觉得不伦不类。 除非李佳欣成了李默手下重要部门高管，或者有了明确的关系。但李默在这上面不讲究了，带李佳欣、张佳欣过去，有何区别？ 李佳欣不知道啊，她只听到李默在大哥大里说，好的，总督阁下，我马上过去。 也许还是一个宴会呢，她欣然地点了点头。 赴会的地点不是卫奕信的官邸，而是香江行政大楼，也就是进行正规谈判了。但是李默也没有带其他人过来，今天主要的还是谈价格，价格定下来后，明天才能派专门的谈判人士过来，谈具体的细节性合同。 车子到达九龙，在一个红灯前，李佳欣不经意地向窗外看着……李默也顺着她目光向外面看去，然后懂了。 但李佳欣绝对不是有意的，喜欢珠宝首饰乃是大多数女人特有的共性。 他说道：“秦叔，你找一个地方将车子停好，将我的公文包也带上，然后去哪家周大福珠宝店找我们。” 说完，他带着李佳欣下了车。 后面一片鸡飞蛋打，还有好几辆跟过来的狗仔队的车子，问题是这里能下车，但不是停车的地方。双兵作战的还好一点，一人去停车，一人下车继续跟拍，单兵作战苦逼了，得立马找地方停车子，然后过来抢新闻。 李默带着李佳欣进了这家珠宝店，店里的伙计看到他们，先是愣了一下，但有一个老油条立即反应过来，立马跑进去通知经理。 “李小姐，你自己选首饰吧。” “李先生……” “不要多想。”李默拍了拍她的香肩。 问题是这样莫名其妙的送人首饰，总有一个名头吧，就算是追女送的，最少原先得说几句明了，或暗示性的追求的话。但李默一句也没有说过，可是李佳欣岁数也不大，她根本就想不到，只是看着李默的脸，这让她感到了“青春”的气息，她也“沉醉”于这种青春的气息里。 这家首饰店的经理跑了出来，点头哈腰地问好。不仅是两人的名气，李默带着李佳欣来了，还用说吗，大买卖来了。 外人跟着，李佳欣自然更不好说什么，她看着首饰。 几名狗仔队员在外面激动地拍着照，李默就当没看见，他悠然神外。 其实他在想一个问题，苏联这些衙内已经弄来了许多黄金与宝石，一起抵押在瑞士几家银行里。现在用不着它们，得到九八、九九年，才会陆续开设各个珠宝店，那时中国房价涨起来了，但还不算太贵……后世有人曾用魔都的房价来说明房价的疯狂，94年魔都平均房价，高中低档均拉起来，只有四百元一平米，02年则达到了两千平米，这一点李默还有些印象，他前世01年因为生意之故，曾有人将莘庄地铁附近的商品房以一千两百块钱一平米的价格抵卖给他。李默没有答应，当然，几年后他后悔得都差点将大腿拍肿掉了。10后不是两千块钱一平米了，两万块钱一平米，还只能在魔都买乡下的房子。 然而有几样常见的，比房子升值还要快，不是黄金，也不是钻石，当然，钻石价格上涨得也比较厉害，不过与翡翠、和阗玉相比起来，还是毛毛雨。不提这两样玉石，即便更便宜的岫岩玉、南阳玉、蓝田玉、玛瑙，还有一些奇石，如田黄石、鸡血石、金丝玉、寿山石、鱼籽石等，它们的价格上涨也比较厉害。 但随着这次购地，整个开发区的建设规模会变得更庞大，当然，越大越好，未来才能吸引更多的游客，但问题是他的资金更紧张了。也不是资金紧张，到了94年，资金也会逐渐缓解，但到了94年，这些玉石价格如何？他却没有相关的记忆…… 李佳欣挑了一会，挑中了一款项链。 李默看了一眼它的价格，不算太便宜，也不可能挑便宜的，那样，或许李佳欣认为是侮辱了李默的身价。但不算特别太贵，毕竟两人关系连不清不楚都算不上。 李默忽然想到家里的一个女孩子，乐宜静，两人都有一些心机，不过相比于李佳欣，乐宜静脾气要温柔多了，虚荣心也要少得多。 不过乐宜静也“惯坏”了李默，不管与什么异**往，李默往往有时候不自觉的用乐宜静来比较。 他摇了摇头，将这款项链放下，带着李佳欣转了转，然后来到一款红宝石项链前停下了脚步，这是一款由四十多颗2克拉红宝石组成的项链，最下面还有一颗重在14.58克拉的红宝石。 宝石与黄金不同，除了重量外，还要看纯净度，这些红宝石都是净度很高的“鸽血红”，而且优质的红宝石都比较小，一旦到达2克拉以上，立马就会成为天价，5克拉就可以称为顶级珍稀宝石了。 10年香江拍卖会上，其中宝格丽27.67克拉天然缅甸红宝石镶钻指环估价为1200万至2000万港元，还有一款天然缅甸红宝石镶钻项链及耳坠套装，29枚红宝石共重75.56克拉，估价1100万至1500万港元。 这款项链各个小宝石没有那款项链小宝石大，人家那一颗都超过了3克拉。不过有一个14.58克拉的大宝石点缀着，不比那款项链身价差多少。当然，现在价格也不是后来的价格，不过它也要价两百八十多万港币，可以说是这家店的镇店之宝。 想要松土，花是李佳欣，土是刘峦雄的土，不用一点力气是不行的，李默说：“就是它了。” 李佳欣捂着小嘴。 91年香江女艺人的收入并不高，林青霞、王祖贤不过七八十万港币，还是税前……至于李佳欣开价只有二十五万港币，实际每部片子的片酬，落到她口袋里只有十来万港币，若是像《倩女幽魂2》那样，担任二号女主角，片酬会更少，当然，比大陆明星收入还是高了几十倍。 此外就是代言的收入，同样也不多，还要支付经济人的抽成，以及助理等人的工资，这也是许多女明星钓富豪的原因。 李默替李佳欣戴上，李佳欣脸含羞色地闭上眼睛。 甜美漂亮的浅蓝色裙子，鲜艳夺目的红宝石项链，美人娇羞如花，明艳不可方物……各个狗仔队在橱窗外拼命地拍照片，一边在心里唾骂李默，种种嫉妒。 这家珠宝店的经理更是喜出望外。 秦叔还没有来，李默说：“麻烦稍等一下，我付你们钱。” “不用，不用，小李老板，你想什么时候付就什么时候付。”经理哈着腰说。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款项链是天价，但对于李默来说，又算什么，还不足他在开发区地栋地标一层楼的造价。 “咦，难道现在香江也开始流行刷脸？” “刷脸？” 不过这个经理立即领会，说：“小李老板，别人刷卡，但你在整个香江，不，是全世界你都可以刷脸。” 李佳欣也醒悟过来，她笑得前抑后合，顺势还倒在李默怀里笑。 李默不会真刷脸，秦叔拿着公文包走过来，李默刷卡付了钱。 两人走了出来，李佳欣小鸟依人般地紧紧抱着李默的胳膊，那样子，省怕一放手，李默就会飞了似的。 可能与爱情无关，但也可能是李佳欣最认真对待的交往。 有狗仔队大着胆子采访，李默也不答，可大大方方地听任他们拍照，然后在众人围观下，走到停车的地方，上了车子。 但李默这么做，无疑又引起了更大的轰动…… 第546章 倾城倾国 “李，你来看，”卫奕信铺出大浦一带的详细地图，说：“船湾大堤离马屎洲不到八百米的宽度，从汀角的顶端到小洋洲岛，再从小洋洲岛到马屎洲，距离更短，连四百米都不到……” 李默听懂了。 在大浦市区的东面有一个三门仔狎角，狎角外面延伸出两个不规则8字形的洲岛，它们就是马屎洲，李默未来想修白马大桥，那个马，就是这两个小洲岛。马屎洲与船湾大堤围起来一个近四平方公里的内海，船湾海，船湾海中间也有一个洲岛，就是卫奕信所说的小洋洲岛。 李默说实施宵禁，那是不包括汀角等四个村子的说法，拿下了这块缘海地段，又离大浦市区很近，岂能不开发房地产？一旦开发房地产，根本就无法实施宵禁，当然了，卫奕信眼下还不知道李默想法又改变了。 游上几公里的人毕竟是少数的，但游上几百米的人，不要太多，即便李默很少游泳，努力一下，也能游上三四百米，偷渡难度无疑就很低了。 卫奕信笑咪咪地看着李默，俺们说的可是道理…… “总督阁下与各位的意思是……？” 卫奕信拿来笔，在三门仔狎角的西侧画了一道红线。要么不买，要么一起买下来。 这里离大浦市区更近，但中间正好是一片“无人区”，在陆地上，容易隔离，只要巡逻森严，一般人没办法偷渡过来的。要么从海上，海边同样容易被发现，还要游七八百米。要么去马屎洲岛上，强行游向大浦市区的海边，且不说还会有巡逻艇巡逻，同时还要游一千来米。能躲过巡逻艇的巡逻，并且游上一千多米，好吧，任你偷渡过去吧。 防来防去的，不就是担心偷渡么。 但是…… 船湾水库未修建起来之前，它属于海区，海边住着许多渔民，水库修起来了，这些海边的小村庄会被一起淹没，于是港府将这些渔户一起迁到了三门仔狎角上，建设了一个三门仔村，加上原先的渔户，有好几百户人家，甚至都是打渔为生的渔民。还有围吓村……好几家企业，包括一个船厂，更要命的，还有一个圣保罗书院，它是一座准高校。 虽然腾出了更多的一些面积卖给了李默，仅是一个迁移安置费用，就无法估计了。所以卫奕信心中的想法是，你不是钱多吗，想办法将你活活撑死！ 没想到还有这个变化……但李默面无表情。 李佳欣也紧紧挽着李默胳膊，生意上她不大懂，可知道，一旦李默买下这片地，那可不是少钱。 但卫奕信这么做，还是为了他那个玫瑰园计划。 香江原来有一个机场，启德机场，但越来越不够用，由是催生了卫奕信的玫瑰园计划。在李默前世，这个计划是89年10月11号决定的，具体的是在在大屿山以北的赤鱲角进行大幅填海，兴建一个国际级的大型新机场，这个新机场有两条跑道，可24小时运作，每年更可容纳8000万名旅客，是启德机场容量极限的3倍。另一方面，为了作出配套，卫奕信又决定兴建连接机场与市区的公路、大桥、西区海底隧道以及机场铁路；在兴建机场铁路的同时，港府又将顺带于九龙半岛的西面和青衣填海造地，兴建八号及九号货柜码头，进一步扩大港口的吞吐量达5倍之多。而为了方便向新机场提供服务，卫奕信还决定在赤鱲角附近的东涌开辟新市镇，计划至少容纳15万人。 从长期来说，这个计划是对香江有利的，然而却激起了中国的愤怒。 原因有很多，香江就这么一点储蓄，一旦这个计划执行下去，九七回归后，香江储蓄将会被一起淘空了……说白了，现在修，是拿香江现在的未来的收入，收买香江的民心，香江回归后，因为没有多少储蓄，什么事都做不了，会引起香江人的对比与失望。 还有香江的局势，现在许多英资正在努力带资逃离香江，一些黑涩会变着法子洗钱，包括用电影来洗钱。在这种情况下施工，猫腻太多。 果然，最终造价高达两百亿美元。 固然有香江地价上涨之故，也有猫腻有关。 对比后来更宏伟的京都第二机场，吞吐量高达一亿人，四条跑道，造价不过一百来亿美元。九几年香江物价，不可能会比一几年京都物价贵吧。 若是以这种造价建设开发区，九七回归前，各种建设最少得花掉李默六百亿美元，在九七回归前，将李默杀掉，他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加上卫奕信搞出的八八直选、居英权计划、人权法案，中方提出严重的抗议。 这时候中国的抗议，可不是后来的抗议，说干真干的。 一旦军队浩浩荡荡进入香江，别看海湾战争，那是你们英国人打出来的吗？到时候连英资都撤不出来。英国首相只好亲自来到京都，向中国提出种种保证，包括回归前必须给香江留下最少两百五十亿港元的储蓄，以及其他的条件，中方才勉强同意香江动工。当然，卫奕信也灰溜溜回英国了…… 但因为李默的做空，这个计划一直被搁浅，去年年底，随着李默大笔资金到来，以及建设开发区时对香江的适当照顾，海湾战争爆发，油价跌了下去，等等因素，香江经济终于有了起色，卫奕信脑海里又浮现出这个计划。 事实他这么做，都是在播种子……并且这些种子确实生根发芽了，不然那可能有后来那么多恶心的事。 这时候，卫奕信依然未考虑中方的反应，只想着这个计划。这个计划一旦启动，得需要大量的启动资金，李默来买地，但原来卫奕信兴趣不大，这一回中国方面不可能出面参与了，正常市价，李默买的这片地不值钱，于事无补。不过李默将范围扩大了汀角村，让卫奕信有些心动，因为拆迁户多了，就可以开更高的价钱。 现在连三门仔与马屎洲都裹了进去，拆迁的居民与企业更多，甚至还有一座高校，一座高校值多少钱？说白了，这就是有机会有借口地从李默身上榨出更多的油水。 “租下它，需要多少钱？”李默将租字咬得重重的，别狮子大开口，九七回归后，还不知道国内是什么政策呢。 卫奕信伸出了两个巴掌。 “10亿港币？” “李，你是开玩笑了，十亿港币安置圣保罗书院也不够的。” “十亿美元？总督阁下，你也在开玩笑了。” 两人谈了半天，将价格估在六到八亿美元之间，李默说最多出六亿美元，卫奕信说李默最少必须拿八亿美元，才能将这片地卖给李默。李默看了看天色说：“这样，我们明天继续谈判。” 这样的谈判，不是马上就能谈下来的，卫奕信同意。 几人走了出来，李默陪李佳欣吃了一个晚饭，然后将李佳欣送回家。 跟踪的狗仔队万分失望，这节奏不对头啊，按照常理，你们不是要去开房吗？ 李默也不管他们，即便开房，也不会让你们能跟踪到的。他回到开发区，将几名得力手下召集过来，商议着这件事。 王伟国盯着地图说：“李董，这一片地不过十三四平方公里，还有四成多是船湾水库的水域面积，这个价有点贵吧？” “不贵，之所以必须拿下它，拥有了一个完整的景点不算，一是灌溉用水，虽有合同，终有扯皮的地方，全是我们的，则没办法扯皮了。二是以后引进各种鸟类，这些鸟类必然会飞到船湾水库，它们可不知道什么叫界线，我们范围内还能保护，飞到南边，不是我们的范围，则无法保护。” 现在都在掰着手指算回归的倒计时间，但不知道的，一旦回归了，某些方面甚至比不回归前更麻烦，弄不好就会被一些诸如《苹果》的媒体上纲上线。 上面、包括清华等高校又比较喜欢别人家的孩子，别人的孩子是个宝，自家孩子是稻草……到时候才叫憋闷呢。 所以李默特佩服鲁迅，看，人家写的《友邦惊诧论》，几十年后，照样适用，难怪教育部里的精英都不喜欢鲁迅，鲁迅说的许多，不正是说他们吗？ 李默继续说：“还有，不要小看了香江的地价，顶多到了明年下半年，香江地价与房价会一起腾飞，几年后，说不定地皮价格能涨上好几倍，甚至十倍。” 97年，恒基兆业拿下以三门仔狎角为中心的大浦船湾地皮，总面积大约不足两平方公里，花费了56亿港币，七亿多美元。不过那是97年，即便眼下这块地皮比恒基兆业拿下的地皮大了八九倍，拆迁的范围更广泛，卫奕信开的价还是贵了。不过价格还是可以谈的。 但这还不是主要的，李默又说道：“此外，对于滨海湾酒店的安置，大家一直没有好办法，如何安置，这块地皮将尤关重要。” 几个人谈具体细节，这些也必须要提前协商好。 散会后，彭九甜问：“李董，你打算买到什么时候结束？” “不能买了，也没地方买了。” 再买下去，则是罗湖口岸，香江肯定不会卖的，然后是上水、粉岭、大浦，都是人口越密集的地方，仅是一个拆迁安置费，李默就补偿不起。 李默回到下榻的地方，继续看着资料，脑海里进一步构思。 老邵打电话来了，问：“李默，你送了一根昂贵的项链给了李佳欣？” “是啊，但六叔，你不要多想，主要是刘峦雄将我恶心了。” “李默，香江都轰动了。” 主要就是这根项链。 李默以前也送过贵重礼物给女孩子，家里的几个女孩子不算，刘婉若她们，人人送了房子车子首饰，外加股票，张婷也送了房子车子，不过没有曝光。 因此媒体说是李默第一次送贵重礼物给的女孩子，李佳欣向“最后一步”踏出了最重要的一步。 还有人用李默与刘峦雄做比较，李默在金融市场更凶狠，更有钱，更年青，更有才华，更聪明，也没有妻子，刘峦雄就不要争了，没你的戏。 各种记者更是将李佳欣的家围得水泄不通。 “随他们说去吧。”李默无所谓地说。 这些年，媒体编排他的内容，不，是“故事”，还少吗？ 六叔能说什么？ 他心想，果然是一个很小气的少年，在他眼里，刘峦雄都是少年！ 又有几个香江与李默关系熟识的人打电话询问李默，这些人不是老邵了，李默左顾而言他：“宝马赠英雄，香车送美人，送美人一个首饰，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最郁闷的还是李天王与刘峦雄。 奶奶的，天下美女那么多，你与我争什么女人？另一个则在想，得，这两头虎，俺惹不起，这个美妹，同样我也惹不起，还是另寻其他的芳草吧。 最开心的便是倪公子，他搂着周美妹，心想，还好，还好分了手，否则我用什么与这小子争？ 第二天，双方继续谈判，不过这一回李默率领判队伍过来的。 一个郎有意，一个妾有情，一个想卖，一个想卖，一个怕夜长梦多，一个也不愿意耽搁时间，谈判居然进行得顺利无比，居然一个上午就谈好了。 主要是三条，第一条是价格，李默出资六点九亿美元，将这片地皮拿下，当然，如何拆迁，如何安置，与李默无关，但必须在年底前，完成所有的拆迁任务。同时，李默先行支付一点九亿美元给港府，余下五亿美元，从明年元月一号起，每年支付一亿美元，五年偿还。 李默尽量地将资金往后腾，卫奕信也同意了，毕竟这项工程规模很庞大，肯定不及李默开发区的规模，然而沾到了许多拆迁安置的问题，速度上远不及开发区，没有几年时间是完成不的。一点九亿美元用于这片地区的拆迁安置也绰绰有余了。 第二条明确规定，双方共同的海域，李默得有一半占有权，不过为了防止偷渡，在三门仔狎角与马屎洲以西靠近大浦市区方向的海面，不得进行任何填海活动。 至于其他的海域，你爱怎么填就怎么填。那怕你不怕钱烧得慌，将深达近十米的赤门海中间地段填上，我们都不反对…… 第三条，同意李默修建白马大桥，也就是船湾水库东侧白排头到海峡对面西贡区马鞍山，与直通香江岛的绕道公路连接。至于白马大桥，还会修，不过是在自己地盘上修了，不需要提出来。 卫奕信还真没有往房地产上想，因为李默推动，香江房地产直到明年才有些来势凶猛，港府也直到明年夏天才出台了一些调控政策。 他先想的是偷渡，这是大桥，有检查站，容易盘查，偷渡上没有太大的问题。 余下就是经济了，一个封闭的环境，是休想将经济发展起来的，这才大约是李默修桥的用意。 卫奕信在心中嘲讽地想，修了大桥，就能沾到香江的光？ 于是他也同意了。 但他提出了宵禁……李默冷笑了一声，说：“总督阁下，这个价格，你懂的，如果我不开发利用，难道我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无论以后是开发旅游区，还是开发房地产，或者是其他用场，我想，总督阁下就无权干涉了吧。” 这不是少钱，一亩地的价格都达到了三万美元，况且还有四成多水域面积呢。 卫奕信想想作罢。 不过置双铁丝网、隔离带并且开发区支付一部分费用，同时开发区还置岗亭、巡逻艇、巡逻队配合港府巡逻，也写入了细节条款。其实不用写，李默也会做这些工作的，他也不想发生大规模偷渡事件。 双方在合同上签下了字。 李默款待卫奕信等人，吃中饭，李佳欣也让他喊过来了。 不是酒宴，但李默挽着李佳欣的胳膊，端着高脚杯，一一敬酒。 吃过饭，李默又将李佳欣带回开发区，答应的，下午带她去印洲塘游泳…… 但在这之前，必须将大约的规划说出来。 李默打开原来的规划图，忽然扭头看着李佳欣：“李小姐，印洲塘美不美？” “很漂亮。”李佳欣嫣然一笑。 在李默印象里，一直是三十几岁四十几岁的李佳欣形象，其实就是那时，她还是很美丽，不过远不及这时，李默又一次心想，难怪是富豪杀手，难怪以后有人说做人要做李家诚，包奶要包李会佳欣…… 他收起心思，说：“那好，为了你，我就保留着印洲塘。” 说着，李默又掏出一张地图，铺在这张规划图的边上，李佳欣奇怪地看去…… 在原来的规划图上，沙角海一带，一直到荔枝窝的海边地区，都是商业区，界河一带风景也不错，但谁愿意天天对着铁丝网？因此从界河往南，成了工业区，两者之间则是居民区，不过现在不可能建设了，太占用资金不说，房子也不新了，但提前的基建必须安排下去。居民区与工业区是以红花岭、禾径山、公主山、师地山、师头岭这一山系为分界线，西边是工业区，东边是居民区与商业区。不过从公主山到师头岭这一带，李默打算以后建设大学，博物馆，还有各个行政机构，如区政府大楼，各个司法机关大楼，以及其他办公场所。 再往南去，便是郊野公园范畴了，为了保护生态，李默不打算开发了。 这一带已经在建设了，李默也没有动。 但从荔枝窝往下去，李默原来计划是打算顺着海边地区继续开发居民区，这是第一流的海景房，能卖出好价钱。 各个生物学家也无奈，李默花了这么多钱，总得要赚一些回来吧。 不过在新的方案上，不是这样了，而是顺着荔枝直接南下，也就是李默前天所看的路线开发，路两边以后肯定还是各个店铺，店铺后面则是民区，但厚度不大，依然尽量地保留更多的生态区，实际就是占用了一小部分原来计划中的生态区，因为这两次买地，生态区范围是扩大的。 印洲塘海边地区也会建房子，但会修建一些高档的中式风格的房子，并且这些房子必须是清一色的青砖褐瓦，不得出现亮眼的鲜红色、橙色、黄色，包括白石灰都不能刷，真不行，只能使用暗红色，灰色，暗绿，暗青等颜色替代……也就是不要用这些刺眼的颜色破坏印洲塘周边的整体原生态环境，同时除了建设一座人造沙滩外，还会修建一些亭台水榭，加上以后这里会种上许多奇花异草，那么会成为第一流的景观。 李佳欣好奇地问：“盖民居，能卖得掉吗？” “呵呵，李小姐，你真当我将钱往水里扔啊？”李默笑道。 这几年香江房地产还不能称为火爆，不过还可以，许多大佬都投入到房地产行业。 若是这些商品房能卖得掉，李默投资多半就收回来了。 然后李佳欣惊讶地捂起嘴巴，看着李默。 李默这一挪，离海边仍不远，但就不是海景房了。若是商品房能卖得掉，一个是海景房，一个是非海景房，价格往往能相差四五倍。这样……岂不是因为自己一句话，李默会受到许多损失？ “李先生，这不行，我只是说说，你不能当真，”李佳欣想到此节，立即说。 “李小姐，古人云，一笑倾城，二笑倾国，为博美人一笑，些许损失又算什么？” 彭九甜忽然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第547章 我的城 李默一直是一个比较冷静的人，至少相对于他这个年龄来说，不可能为了美人一笑，然后不计上亿美元的损失。 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深意，所以这句话说得特假，彭九甜感到很肉麻。 但女人是要哄的。 李佳欣听了，身体都酥软了。 别当真…… 李默又说道：“即便这些中式风格的房子，密度宁疏勿稠，高度也不能超过十五米。” 也就是顶多只能盖三层。 “还有，于周边多载一些乔木类的花卉。” 说到这里，他脑海里浮现出九寨沟的花海，景色瑰丽无比，当然，宰起人来也厉害。 这也是一个深刻的教训，以后印洲塘与两大郊野公园，还有几个岛屿，至少公共景点，千万不能收费，也要派督察黑心商人与宰客行为。景点物价肯定会贵一点，但必须根据情况规范一个上浮的比例。 其他人不会想到宰客上，现在国内能做到有钱有“闲”出门旅游的人还很少呢。 但乔木类花卉都懂的，魔都哪几家公司，都快成了魔都一个风景点，许多人星期天来到哪里看宜乐的玩具世界，看木兰，不仅是厂房内，厂房外的马路两边也载了许多木兰树。 李默又补了一句：“不仅是木兰，樱花，海棠，桂花，各种果树，等，当然，藤本类与草本类花卉也要多种一点，至少让游客来了，会产生周边是绿色的海，花的海，还是五彩缤纷的花海感觉。” 王伟国一一记下。 李默只说大纲，具体规划的则由他与各个专家商议了。 李默继续说下去。 这次规划大规模的调整，有两个原因。 第一便是挖泥船，它主要负责清挖水道与河川淤泥的，同时也是吹沙填海的利器。 后世中国在这项技术上遥遥领先于世界，还刻意禁止向西方国家出售。 不过八十年代初，中国在这项技术上还是比较落后。填海这时候不敢想了，但国内各条河道必须要疏浚，特别是黄河，每年都要清淤，这得需要大量的各式各样的挖泥船。于是国内一些研究所在坚持自主研发的基础上，考察了日本、美国、两德、荷兰、泰国多国技术，八十年代后期陆续取得了一些重大的突破。 李默弄来的那批技术也来得很及时，不但是造船，连一些船用发动机的技术资料都让东德的衙内弄来，卖给了李默。李默没有安排高校研发这些技术，而是将它们复印出来后，全部交给了各个造船厂与各大研究所，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随着各个技术都先后取得重大突破，几乎与世界先进水平靠齐了，李默向魔都造船厂订购了五款不同用途的吸泥船，最大功率一小时能吸起一千五百立方泥沙，年底都能交付到开发区。除了这五款挖泥船，还有一款分拆设备，李默打算将它运到船湾水库，放在浮桶船上重新安装起，将船湾水库进一步浚深。 毕竟水库建起来，上面的雨水夹杂着泥沙滚滚而下，几十年过去了，船湾水库出现了轻重不等的淤浅现象。 这项技术是很重要的。 填海造堤没有那么容易。 首先得防海水腐蚀，防潮汐海浪冲刷。 必须得有一个牢固的堤坝，最少得用石头垒成堤坝，特别到了外海，普遍深度达到了六七米，深处能达到十几米，往往还要用打桩平台，先行将巨型空心钢管打入海床，再灌入钢筋混凝土，让它们做成巨型楔子，然后就着这些巨型楔子连成堤岸……水泥也有考究，必须是耐腐蚀水泥，不比修建桥墩难度低多少。 堤坝修好了，开始注沙石泥土，这个也不容易。 沙角海好办，修一道简易的拦海堤，防止泥石随着潮汐流走，余下的用车子装着泥石往下倒就是了。但到了外海，路途远了，车费也是成本，本来一天能倒一百次，现在只能倒二三十次，无疑会增加许多成本，速度也等于慢了四五倍。 而且即便李默不惜成本地搬山移岭，沙石还是有限，未必能满足这么大规模填海的需要，这就需要从海里将淤泥沙子吸起来，再吹填到堤坝内。 想一想这些工程所需要的土石方吧，原来计划里是十七八平方公里……现在变成了二十七八平方公里，打算平均水深六米，也达到了一亿多立方。 当然，远不能跟后来中国在南海造岛工程相比。 就如永暑礁，整个礁盘宽约7.8公里，长26公里，面积108平方公里，浅湖形态不明显，水深达到14.6-40米，施工难度更大，许多土方还要从国内运过来，所以每立方土方成本高达116元，又深又大，无疑土方更多，总土方达到了六亿多立米，仅是土方造价就达到了七百来亿。当然，在这上面花再多的钱也是值得的，而且对于后来的中国也不算什么，仅是各个官员一年喝掉的茅台五粮液，就差不多够支付永暑礁土方费用了。 在开发区填海，没有那么大难度，也需要先进的挖泥船。永暑礁成本肯定更高，但因为性质不同，这边成本也不低，只能说这时候钱更值钱。即便有了挖泥船，包括炸山凿岭的费用在内，每立方土方成本也达到了五十元，这仅是一个土方成本，还有平整绿化，后面的配套建设等等，除了填海外，还有桥呢。 因此，在李默没有一个完整的计划下，上面让他将码头从洋洲岛移到白沙洲岛，李默半响没有作声，因为每往外海延伸一米，都是天文般的造价。 若是没有挖泥船的吸浚吹填，造价更不能想象。 国外也有相关的船只，贵不说，这种船只机器损耗是相当严重的，需要不断地维修保养，沾到了后续的维修保养，不但日本人，其他国家宰起中国人，都同样的一个比一个狠。 国内技术的突破，给了李默更多的底气。 其次便是这次买地。 李默开始说第二步调整。 到了马屎洲这块，原来船湾水库未修建起来之前，在白排头所在的东头洲岛分割下，由两个缺口与赤门海沟通，里面是一个腰果型，由是潮涨潮落，形成回流，由于回流的冲涮，淤泥不多，以至最深的地方也达到了十几米，这才是港府选它做水库的原因，深意味着蓄水量更多。但船湾水库造起来后，没有回流冲涮，船湾海等于是一片死水，平均水深可能不足六米， 既然开发这里了，肯定要将海边的山岭平整的，正好倒入大海填海，若是土方不足，赤门海有的是淤积的泥沙。那么大半个船湾海都可以填掉，能填出近四平方公里的面积，加上马屎洲，狎角，汀角等陆地面积，总面积能接近八平方公里，几乎与大浦市区面积相仿佛。 李默还提出了一个选择方案，方案一，从东马屎洲岛尖端向船湾水库大堤西侧填海，船湾水库大堤不动。方案二，还是这样填海，但不修桥了，于东马屎洲尖端重新修一道六车道的堤坝，然后将海水抽干，将原有的大堤堀开，这样，能使得船湾水库增加一百五十公顷的面积，也有了整体性。具体如何，李默没有做决定，交给各个专家与工程师去考察了。毕竟原来不属于自己的地盘，没有相关的数据。 这项工程杂七杂八的，最少到94年年底才能竣工，那时李默也有了更多的资金，地也夯实了，正好用来盖房子，外围盖别墅，是海景房，里面盖小高层，当然，高层上面的也算是海景房，96年就开始出售，抢在香江房价崩盘前，最大限度卖掉更多的房子。卖得越多，接下来的计划才越会成功。 至于铁丝网……不知道彭定康还会不会来，即便来了，到了96年，眼看就要回归了，香江人说不定还以为中国会拆掉这些铁丝网呢，到时候彭定康都拦不住大家买房的热情。 对比一下后来恒基实业拿下的这片地价，每亩地达到了两百万港元。填海费用不菲，但一亩地顶多不过五六万港元罢了，这还包括所有平整、绿化的建设费用。 房子贵，主要就是地价，比如后来的魔都中心大厦，它的造价成本无疑是十分昂贵的，还有可能的猫腻，但它在16年时每平米建设成本只有2.6万元，想一想普通房屋的建设成本吧，再想一想魔都外滩对面的房价吧。 地价便宜，房子就能卖得便宜，这才是根本所在。 虽然在开发区内，有铁丝网，九七回归就到了，开发区各种配套设施与各个地标也建设得差不多，而且离大浦市区很近，只要房子卖得不贵，还是有许多人对这里感兴趣的。 李默不知道的是，随着九六九七，香江房地价格猛涨，恒基实业将眼光放在这里，买下了这一片地后，随后房价暴跌，许多人以为恒基实业亏本了。但几年后，他们开发了比华利山别墅区，一共五百多套洋房，总计116.4万平米，每平米根据景观、装璜的不同，售价分别为两万五到十一万港币，结果还卖光了。当然，也赚了不少钱。 于是各个开发商将眼光纷纷转向这里，然后出现了豫园、侨丰山庄、倚龙山庄等多个小区。但它还不是最贵的时候，这是别墅房，风景房，97年仅是中产阶级所住的太古城，每平方英尺就达到了1.3万港元，换成平米，则是13万港币。 所以后来有人提议，船湾水库失去了作用，也越来越淤浅，填湖比填海成本小得多，不如将它填掉，开发出来吧。 李默没有想过一平米十几万港币，平均有两三万港币就满足了，以这个价格，加上景观，以及白马大桥所带来的交通便利，即便在开发区，96、97年也会引起许多香江人的疯抢。而仅仅是这片地皮，即便留下巨大的绿化空间，必备的各个行政司法机构、学校、医院，也能最少开发出七百万平米的房子，到时候就会让李默能回拢许多资金。 至于到了98年有多少人跳楼，谁能管得着？ 还有呢。 船湾水库东侧也会大规模的填海，也会建设许多商品房，这里有的地区景观更好，而且几乎全是海景房、风景房。买房的人多了，住进来的人也多了，便能在黄竹角咀修建第二个商业区。 有了商业区，也有了玩乐的场所，将滨海湾酒店移到黄竹角尖咀上，则没有任何问题。 于是李默说了第三个调整。 有了商业区，但一栋地标还略显孤单，因此在乌排头还准备建设一个地标，黄竹酒店。李默拿出一张前天晚上他画的图纸，抄袭的是未来澳大利亚黄金海岸Q1大厦的创意，这座大厦玻璃帷幕覆面，层叠式的外观，独特天杆和全球最长的螺旋尖顶，让李默记忆犹新。还别说，李默画出的这些图纸让各个设计师叹为天人，它们不但外观美丽，事实上也经过了各种科学考证，符合建筑学与力学原理，也就是李默这些图纸，也替各个设计师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还没有完，李默又将未来中国的国家大剧院那个蓝蛋拿了过来，让它直接“飘”石仔湾外的海面上。这个建筑也不浪费，背后着香江，有的是明星，偶三岔五的请各个明星来办一个中型演唱会，也会吸引许多游客，同样的，也是替这些商品房的销售增加砝码。 李默又将芬兰卡克斯劳坦恩酒店与马尔代夫沃木里瑞吉岛海上木屋度假村创意抄袭过来， 从先这个巨蛋牵出两道长堤，这一条昨天李默就与几个专家实地商议过，可行性没有太大问题的，由于有黄竹角咀挡着，这里海浪不大，潮水也不急，而且最深处不过七八米深，第二道长堤平均深度不足五米，一直牵到乌排头，与黄竹酒店连在一起。在两道长堤外面系着六十个蓝色小球。 但与卡克斯劳坦恩酒店不同，虽是圆顶结构，可面积与空间更大，有“套房”，玻璃是浅天蓝色，此外还有天蓝色真丝布帘，布帘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圆顶布帘，一部分是窗户布帘，都可以拉开。 与瑞吉岛度假村更不同，虽同样“飘”在水面上，一个是木屋，一个是圆顶结构，此外，它的底部除了几根支柱外，全部是防腐蚀金属框架与钢化玻璃。材料现在也能跟上来，不怕贵，可以用一些钛合金与哈氏合金，想便宜也有，蒙乃尔合金，铝青铜，镀硬铬合金。大不了十来年检修一下。这里的水质很好，未来的酒店管理者可以时不时喂一些铒食，那么会招来更多的鱼。客人呆在里面，就能清楚地看到鱼儿在地板玻璃下面游动，也能打开门，到外面的阳台上进行垂钓。 然后再就着第二道长堤与海岸线，修建一个长达九百米，宽达一百多米的巨型游泳池。至于迪斯尼乐园，直接搬上往湾岛的东半部，面积不够可以填海喽。 从荔枝窝穿下来那条长街，直接插过观音峒，抵达赤门海滨居民区，这样，整个印洲塘不会受到现代化设施的影响，也就能保持一种原始质朴美丽的原生态。 它的周边还有一条“环塘公路”，一些中式房屋，这些房屋除了用作商铺外，余下的都是价格不菲的私人洋房，对整个环境影响不大。 李默又将未来这里外海桥梁拉到往湾咀与乌排头这里，宁肯少要一点海域，也不能挡住这些建设的视野，那么黄竹酒店、蓝珍珠酒店、大剧院、滨海岸酒店、迪斯尼乐园、黄金灯塔、宝船岛、白沙码头，正好互相呼应，成为第一流的现代化景观，当然，也顺理成章的，沿着黄竹角海岸，就能修建起第二个繁华的商业区。 还有一个原因，之所以李默将这些高大的建筑放在西侧，而不是放在赤门海，与台风也有着关系。 台风来了，还会受到影响，但台风多是从东南方向而来，前面有新界与西贡各个山系形成第一道屏障，黄竹角咀中间的山梁李默还会保留的，那么这道山梁一直延伸到八仙岭，又形成了第二道屏障，能将台风削减三到四成，无疑降低了施工的难度。 李默说了第四个调整，索性将吉澳岛鸡公头到白沙洲码头这段海堤加宽挖深，再顺着白沙洲向东面大鹏湾深处延伸一公里，越深码头也能越深，形成一个长达近五公里，多个泊位的L型中大型深水码头。再将大鹏湾主航道进一步浚深，最少能让15万吨级别的船只进出。疏浚出来的泥沙正好用来各种填海了。然后再从吉澳岛东澳北部的赤角头填海，这一带平均水深也有七米多，但是没有办法，想要实现他的想法，必须与大海抢地皮。这一段最少得填出四平方公里以上的人工岛屿，用来做未来的仓储区与物流区。同时这样一来，与对面的盐田区的距离拉短到不到两公里，修桥成本大大减少，直接修一道大桥过去。 吸泥船，对李默这个计划尤其重要……可以说没有先进的各式吸泥船，李默这个计划根本玩不起来。 至于这么做，对盐田港产生什么影响，李默也管不了。他还记得似乎盐田港，李家诚后来占着大部分的股份。但就是有影响，未来白沙港仍只能处于支配的地位，无他故，地利也。不过依据着香江的身份与香江的低税策略，李默同样能抢到许多生意。 有了码头，有了仓储区，有了物流区，必然会吸引许多人过来开办物流公司，商务公司。 李默这些地标建筑不仅是用来开酒店与游玩的，也可以当作商务写字楼，到时候就可以租出去了。 也能带来就业，与更多的居民，一部分税务，同样地，也能拉动开发区的繁荣。仅靠游客还是很单薄的，自身同样也得发展。 还有其他几个小的变动。 三门仔狎角与西屎洲之间有一个巨大的凹口，按照合同，李默不得在这边填海了，但原先这里的渔民为了泊船，修建了一道避风塘，正好拿它来改造一下，成为一个小型港口，可以停泊小型货船与游艇。缘海是洋房是别墅，有钱人有钱有船，必须得给他们提供游艇泊位。 往湾洲想要安置迪斯尼乐园，必须填海，填海就会向外海延伸，这样，也与娥眉洲形成一个天然的凹口，一个天然的避风良港，也可以放一些游艇，供内地来的游客乘游艇到外海游玩。 赤门海边的凤凰笏有一个豁口，填海时这个豁口不填，那么这个豁口纵深更大，稍加修建，同样是一个码头。 然后购买几艘中小型邮轮，开通凤凰笏、平洲岛到特区大鹏的航班，这样，从海上也能将游客接过来。这时候李默也知道了平洲岛生态环境不错，风景也好，但仍没有太大的兴趣，太远了。 就一个孤岛，能做什么，大不了以后派人上去考察一下，抽一点余钱，建设一个小码头，一个度假村，再将植被梳理一下，顶多修一条环岛小路，都不一定是水泥路，难道在上面开车子吗？碎石子小路就可以了。 除了未来香江房价，李默只说了会涨很多，但没有说能暴涨几倍，十几倍，其他的李默全部解说了一遍。 至此，开发区的大模样规划全部结束。 李默心满意足地看着他画的规划图，与各种地标建筑的草图，心想：这才是我的城…… 王伟国说：“李董，资金……” “资金的问题我来解决，你们只要负责好建设安全质量与速度就行了。” 不过这样一来，资金确实更紧张。 不提地皮的钱，除了这次购地的费用，余下早就支付了。 也不提商品房的成本，那不是成本，是回拢资金的。 更不用提几个企业建设费用，放在哪里，这笔费用都要花的，并且还要付工业用地费用，不付，也要带人家以地入股。 可余下的费用也不少，据以前的种种支出与预算，到九七回归前，想要主要工程、房楼、绿化与基建都建设得差不多，李默估算着最少得花掉190-210亿美元。 但顶多不会超过220亿美元，至于卫奕信玫瑰园计划两百亿美元是怎么花掉的，天知道了。 中行可能分担30%的贷款，余下就要李默自己掏腰包了。若是到了96年，船湾海一带的商品房卖得比较好，李默经济压力会大为好转，若是卖得不好，到时候会压力山大。其实到了今年夏末，随着瑞士银行抵押贷款越来越多，李默是百亿富翁，也是百亿负翁，都是以美元做单位的。 可那又如何呢，如李默所想的，这是我的城。 “你们商量一下具体的规划方案，我出去转一转。” 还要带李佳欣去游泳呢。 秦叔与小李叔几人对视一眼，除了沙角海有不少施工船只外，印洲塘因为将所有渔户都迁移走了，一艘船也没有。 昨天看到李默会开游艇，至于李默只问了几声，便会开游艇，老板是天才了…… 于是几个人走了岸边，看着李默与李佳欣上了游艇，一个都没有跟上去。 直到李默将游艇开走，几个人才另找了一艘船，远远地跟在后面吊着。 李默扭头看了他们一眼，摇头笑了一下。 不过他此时的心情，不是想着他越来越花心，而是……就是做了，又怎样呢。 李默将船开起来，李佳欣坐在他边上，问：“李先生，你那个蓝珍珠酒店住一晚得多少钱？” “还不清楚……” 但只有六十颗蓝珍珠，肯定很贵。 至于盈不盈利都无所谓，它的作用一是能拉动商业区的人气，二是能拉动商品房的销售，三是能带来更多的游客。 李默将船开到印洲塘，他看了看，将船开到往湾洲的鱿鱼塘，这里水不深，许多地方只有一米来深，刚刚及胸，还有两个凸出来的小狎角，即便狗仔队拿着望远镜站在岸边的山顶上，都看不到他们在做什么。 李佳欣看着四周的地形，懂的，脸上立即闪出一丝绯色。 “李小姐，你换衣服吧。”李默走出船舱。 “假正经，”李佳欣心中呸了一口，她打开包，不过她也是假正经，包里准备了两套泳衣，一套是正规的连衣泳衣，还有一套是很小的比基尼。 一会儿，李佳欣说：“李先生，换好了。” 李默走到舱中，看着她这身比基尼，或者说看着她的山峦沟壑，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接着他又看到边上李佳欣换下来的裙子，上面还搭着胸罩，一条薄薄的透明的绣花小丁丁。 李默心中想，要不要呢，管他，反正已经开始松土了，不动真锹何谓松土。 他走上去，一把将李佳欣搂住，手也伸到她背后，解泳衣的带子。这时候不耍流氓不是叫正人君子，而是叫禽兽，这是他心中又闪过的另一道想法。 李佳欣有心机，智商高，这时候她也没有假假地说，不要，不要，而是勾住李默的后背，说：“吻我。” 然后嘴唇吻了上来，将舌头伸到李默嘴中。都这样了…… 第549章 桥 “老板太辛苦了，”秦叔说。 李默回到魔都，还没回家，立马又去了宜丽开会。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小李叔感慨地说。 李默正在宜丽会议室开会。 其实李默的消遣活动少得可怜，如果不是与几个女子不清不楚，几乎都快成了一个苦行僧。 李默为了解决外地工人分离之苦，先是执行了各种探亲假，但这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早先人少，还可以执行，现在各个公司员工越来越多，仅是一个车辆问题都没有办法解决了。 于是又换了一个办法，除了春节外，余下假期放假，当然，加班的工人会给双倍三倍工资，再给假期补贴，自己愿意回家的回家，不愿意回家的，可以让他们家人过来，但各个公司不管了。只有在中秋节那天，公司会鼓励员工将家人接过来，办一场浩大的中秋晚会。 但这个策略也越来越不管用，员工越来越多，上哪儿有这么大广场可以容纳几万、十几万员工？ 也有治本的办法，李默尽量地用夫妻员工，就是一个治本办法。 可还不能完全治本。 因此李默打算开发小区，有了自己的房子，家人小孩就可以一起接过来了。即便家属不在公司上班，未来十几万员工，甚至可能会更多，仅是一个服务行业，就能养活很多人，况且周边还有许多其他企业呢。 不想办法，不劳动，难道指望着天下掉钱下来？ 并且现在房价很便宜，当然，李默拿地成本也很便宜……横向比，这些房子似乎不便宜多少，但有没有比质量？ 然而公司各个员工也有一些状况…… 有的人时间长了，渐渐地就失去了上进心，越来越疲懒。 还有的人头脑够用，各种小聪明。 另外还有一种人……做一行厌一行，这是人之常情。 我想去骑马，明天立马去内萌，我想去看海，明天立马去琼岛买游艇，这样的生活谁都想，但是这样的员工，任何一家理性的公司，都不愿意用。不过在某个工作岗位上呆久了，确实会缺乏动力。 公司也在想办法，若是愿意的话，在适当情况下，经过一段时间培训，对某些工人进行工作调换，反正有好几个公司，问题不大。关键的是有些人会产生一个想法，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我换一次，得涨一次工资，否则干吗换。不换，又没有什么动力，于是也变得越来越懒散。 李默使用员工的态度是待遇好，更人性化，但要求也更严格。 这些人，早晚必然会被开除的。 没有房子便罢，有了房子，又被开除了，还欠着房贷，虽然各公司可以推卸责任，到时候事儿终是不少。 李默在香江开会时，做了两项决定，第一项决定，大规模地盘查公司各个中高层。 第二个决定则是一项强制性指标，各公司在这一个月内必须裁除10%以上的员工，将一些不好的，或有不好动向的员工，全部裁除出去。 先是第一项决定，不仅是国内的公司，国外的公司也派要核查，经过严密的盘查，先后查出二十九名高层，一百五十多名中层，还有一些业务员，都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 李默这些公司让出一些盈利作为股份分红，其用意也简单，让大家产生主人翁精神，另外就是高薪养廉，不过人心是没有足意的东东，得到了很多，还想要更多，就如宋朝，也是高薪养廉，然而贪官还不是照样有？只能说，比其他朝代要好一点罢了。 对于这些人则不客气了，轻者开除，重者送上法庭。 往后去，还会有，前赴后继，不过李默也不怕，反正每隔两三年，三四年，便盘查一下，查不到算你幸运，查到了则不客气了。 然后是第二项决定，这里就会有两个麻烦了。 第一个麻烦是李默粗暴地下指标，因此将一些小奸小滑，懒散的工人清扫一空，甚至连李默两个老表都收到宜乐的警告通知。但这样的铁血清洗，无疑有许多员工被“冤杀”。 第二个麻烦便是魔都的员工，八八闯关失败后，全国各个企业大多数变得不景气，下岗失业的人越来越多，应魔都政府再三请求，各个公司也招聘了许多魔都工人。 许多工人还是不错的，也珍惜这次机会。 可有的员工，不管公司如何警告，自以为魔都户籍，抱着高高在上的态度，还有许多是从国企里走出来的，不适应宜集团各个公司的快节奏。总之，问题很多。 但不是这些工人不好，这是体制问题，不但工人，如农民，在“大农活”时，有几个农民是勤快的？如果每一个人人性都是自觉的，不要说大农活了，立马搞GC主义，都有实现的可能。中国人如此，外国人也一样，比如现在的东德…… 一下子裁掉了10%，折合起来，便是近九千人，其中近半是魔都户籍的工人，四千多人同时下岗，引起了多大的震撼？魔都市各级官员纷纷询问，问各家企业领导，这是老板下的死命令，我们没办法。找李默，李默在美国…… 宜乐、宜宝、宜美、新东方、宜安、中电坊，都先后完成了这场清洗，只有宜丽因为胡用仪缺少铁血手段，反而发生了许多故事，也没有完成这场清洗。 李默先说道：“各位，今天替大家介绍一位新同事，金羽西。” 李默坚信一个道理，没有几个先知先觉的人，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人才是磨砺出来的。不过各人才能有限，即便给他磨砺的机会，上升的空间也各有不同。 也许胡用仪还没有触摸到天花板，不过她离这个天花板高度不远了。胡用仪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沮丧地打电话给李默，李默好言安慰，都磨了这么多年，看来让她独当一面是不大可能了，但做为一个副手，胡用仪还是很合格的。 李默只好寻找新的替代人选，但猎头公司推荐来的几个人选，李默都不大满意。彭九甜的大叔不愿意去香江，彭九甜又挂念着她这个老大叔，更让李默头痛了，就在这时，李默忽然想到了金羽西。 金羽西是美裔华人，不过这个美裔华人很爱国，现在是一名电视台主持人。 在李默前世，她明年就会回国创办羽西品牌，但因为缺乏资金，缺乏营销渠道，缺乏研发，羽西被迫与科蒂集团联姻，然而科蒂集团侧重点是香水，不能很好的给予羽西各种渠道与科研的支持，几年后羽西面临着品牌老化，市场推销不力等一系列问题，但说来说去，不是渠道、科研，也不是金羽西能力不足，而是她手中的钱太少了，想上升困难重重，甘于现状，大家缺少动力，自动走向死亡，加上金羽西那时岁数也大了，以及离婚的打击，最后将羽西卖给了欧莱雅。 李默找到金羽西的电话，先行让她担任彭九甜的助理，让她适应与了解宜美后，再让她担任宜美的CEO，这个适应时间大约到年底就差不多了，再将彭九甜调回来。彭九甜调回宜丽有两个作用，宜丽正是高速膨胀的时候，还有琼岛的投资，胡用仪能力确实跟不上了，彭九甜回来，便能很好地将宜丽接手。此外，有了彭九甜，若是泰勒有不好的倾向，李默能随时用彭九甜替代之。金羽西以后还会面临年龄、劳燕分飞的问题，不过有几年缓冲时间，早就能找到替代的人选。 金羽西与她老公商议了半天，可能她老公有些不情愿，但金羽西觉得机会难得，就如她所说的，九十年代，中国内地女孩子很少用化妆品，说是教中国女孩子化妆，那纯粹是一个装逼的借口，主要是处女地，有一个很广阔的市场。因此她答应了，也是刚刚飞到魔都，还没有签合同呢。 李默介绍了金羽西，然后说第二件事。 他催促胡用仪必须在十天内将这场清洗处理好。 因为后面宜丽还有一场“清洗”，那就是各直销店的经理。 他们都是从总部空降过去的。 但这些人又是从哪里来的？他们来源很广泛，有业务员，有各个业绩不错的营业员，还有李默推出来的“导购员”，都是在销售上有所擅长，八面玲珑，能说会道的人。 然后将这些人召到母公司进行进一步培训，培训后再将他们放到各个直销店担任经理助理，或者其他的一些职位。磨砺一番后，再将他们安排到各直销店担任经理一职。 若是表现不错，也有可能调回来担任总部的高层。 也就是往后去，各公司通过类似的形式，自我就有了人才培养选拨制度，其实像这种大的公司，也如同小国家一般，各方面的制度都要完善的。 原先各方面的人才都很紧张，宜丽所做的，主要还是从源头解决问题。 比如各种庞大的营销手段，定位，设计，甚至模特定时的走秀，都是从上面打开销路的。包括爱丽丝、碧丝、宝肤三大品牌的出现，其实这三大品牌都没有考虑到盈利，主要还是为了提高宜丽的逼格，才推出来的奢侈与高档品牌。欧洲的哪边更复杂了，甚至为了打开欧洲区的销路，还进入了体育品牌…… 但有的直销店面临着各种困窘，也不仅是总部的问题，有的直销店其实与各直销店经理能力也有着极大的关系，包括中国区的一些直销店都逼得关门了。固然与当地政府有关，但再乱，难道有印度混乱吗？ 不过原先没有什么人才储备，这件事便一直没有处理，时至今天，宜丽有了一定的人才储备，到了整治的时候。 各地区经济情况不一样，李默根据各地区的经济，以及直销店的营收，设了五个标准，不但国内的，国外的也是如此，来了一刀切，凡是达不到指标的，任期又达到半年以上的，所有经理全部换下来，还是让他们做本职工作吧，如果心有怨言，直接辞退。 而且这个整顿必须得要快。 毕竟宜丽中国区与北美区在大规模扩张了，这也是必须的。 中国区仅是一个房价，就占了大便宜。 北美区也不仅是卖老布什的一个面子，还有一个原因。宜丽的定位，成功，美丽，灵机，高贵。在中国区确实很成功了，渐渐越来越多的人，将它认可为豪华品牌。但在欧洲哪边一直不成功，人家是高傲的，需要你们一个中美公司来教导我们如何成功，如何美丽，如何高贵吗？不过在美国区也比较成功，之所以成功，不是美丽高贵，而是宜丽坚持不碰叛逆路线的风格，得到许多家长以及中产阶级的喜爱。 别看美国现在各种朋客等叛逆风十分热闹，但主流以这种风气十分不认可的，有一个证据，《阿甘正传》票房的大卖，就是因为许多人对这种风气不满导致的结果。 因此，宜丽服饰得到了许多北美主流人士的认同，甚至有古板的家长，刻意让家中的孩子脱下“歪门斜道”的衣服，穿上宜丽的衣服。宜丽有性感的短裙，但不会齐B，宜丽也有性感的裤子，但不会将裤子撕成布条装，或者挖几个洞洞，宜丽有各种美丽的纹饰，但不会画上黑骷髅，宜丽有低胸装，但不会来一个全真空低胸装，有全真空的，那是私密的内衣，这样，宜丽成功地打造了一个观点，我们是正经人穿的衣服。也就是北美宜丽的迅速扩张，虽然短时间内会带来更大的债务包袱，但几年后，它们就会全部一一盈利。 不过摊子越来越大，现在不进行整顿，往后去更难进行整顿。 当然，这次整顿的经验与成果，也能为宜美以后整顿得到很好的借鉴。 宜丽沾到了直销店，管理起来确实更复杂一点。 但彭九甜已经留下一个不错的底子。 比如去年夏天，随着宜丽知名著高了，注意的人多了，许多人夏天涌到了宜丽直销店，有空调吹，还有一杯冰镇可乐享受，干吗不去？有的人不自觉，喝完一杯后离开，一会儿进来，再要第二杯。不但给各直销店带来了严重的损耗，店里人满为患，也影响到正常的销售。彭九甜直接下令改造，进店逛，不能不让人家逛，但将各饮料机放在了收银台的后面，只有买了商品，才能转到收银台后，让服务员放上一杯饮料，没有买东西的，就不要过来了。欧美哪边同样也不自觉，于是这条措施，迅速向母公司的直销店推广。不但减少了开支，也减少了一些不相干只是来占便宜的人到店里来，影响了正常的销售。 换作胡用仪来，就不敢推翻李默所做的决定。 去年冬天，彭九甜又主动与宜美、新东方联手，推出一款一千元的浅黄普通会员卡，持有它，还是不能上顶楼爱丽丝专区，不过可以拿着它去宜丽、宜美直销店销费，也能持着它去新东方交纳培训费。这一条还不够吸引人，后面还有一条，那就是拿着这种会员卡，不管是购物还是培训，都可以打九五折。 特别是宜丽，这几年给国内顾客的印象，只有涨的，没有跌的。 即便模特巡演时促销，打折扣的也多是滞销商品，真正好卖的，价格一个样。主要它门坎低，只有一千元，有不少人家能买得起了。 由是这种黄卡发行后，引起了抢购。 这一条措施很得李默嘉赏。 它不仅拉动了销售量，还变相地将几家公司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诸如种种。 否则胡用仪接手过来，会更麻烦。 就是这样，胡用仪脸也皱得像苦瓜。 “黄总，这段时间你辛苦一下，协助胡总。” “李董，你看我这小胳膊小腿的，能有多大力量？”黄泰任不干了，他不仅管着宜安，还要兼顾着墨子基金在国内的去向，同时还要兼顾着一些研发资金的去向，真心折腾不起。 “吃点辛苦，也就一两个月时间，明天我让秦叔将我家一辆劳斯莱斯开过来，送给你。” 黄泰任眼睛立即瞪圆起来，李默手上只有两辆劳斯莱斯，别人不知道它们的身价，但黄泰任是知道的，弄不好眼下中国只有这两辆劳斯莱斯了，他立即说：“那好吧，为了集团的利益，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有那么严重吗。” 继续开会。 金羽西分明从这群人中看到了充沛的活力，其实黄泰任他们主要的一些高层，岁数都不大。 不过奇怪的是，相对而言李默算是最稳重的，反而岁数是最小的。 与年龄无关，掌门人稳重，手下有活力，仅凭这一条，这也是一家有希望的集团公司。 最后，李默问：“孙总，那块地，与魔都谈得都怎么样了？” “面积太大，魔都还在犹豫，还有，铁书记调上去了，领导班子也换了，短时间恐怕定不下来。” 李默看着地图，他名下的几家公司位于即将施工的徐浦大桥下面，一直到江对面吴泾黄浦江的转角处闵行区政府为止，李默选择这里是有原因的。再往上去，黄浦江固然水位更深更繁荣，但属于未来的浦东新区。最后必然让位于新区的扩大而拆迁，可能会逼迫魔都补偿许多钱吧。可就是拿到这些钱，一家企业搬来拆去，暗中的损失也是无法估量的，而且双方关系必然因为金钱的因素而僵化。 也不能再往下去了，因为黄浦江水位越来越浅……还有一个因素，往下去，也就是往黄浦江上游去，江面变窄，以后的桥梁也会越来越低。桥梁低，大型船舶往来就会十分地麻烦。 即便黄浦大桥修建成功后，也带来了一些麻烦。虽然宜乐边上的码头经过三四次扩张，最大停泊吨位能达到两万吨了，水是没有问题的，满载的船只借助涨潮而来，绝对不会搁浅，就是发货时，船舶太大，吃水深，又是满载的，可能要消耗一些柴油，顶潮出去了。但是空载来的船，桥梁就会碍事。 今年春天发生一件事，一艘日本来的货船来到宜乐码头装货，大多数是几家日本公司的集装箱，也有几件宜乐宜丽的集装箱，船越大，运费越省，但一家公司货物不可能让大的船只满载的，因此只好几家公司拼船，这也是远洋运输中常见的事。 海关已经检查了集装箱，就等日本那艘船来装货，日本那艘船来了，是空载，空载了没办法过桥，只好压重，也就是在后面提前装上一些货物，实在不行，就往艘中灌水，将后艘压下去，不然以船上后面的驾驶室与船楼净高度便无法过桥。这一压，驾驶员无疑视野不好。 这时候黄浦江上已经有了不少私人的内河运输小船，多是水泥船，三五十吨，而且都没有安全意识，全是满载，中间小甲板上都能跑水，浪头大一大，都有浪花窜出船舷，打进船舱里。 这时候开始涨潮了，有一艘折省的水泥船装着一船黄沙跟着潮水向上游开，涨潮了，日本这艘船必须调头停泊。日本这艘船视野不好，折省这艘小水泥船确实是各种违规航行，也贴着这艘巨无霸太近了。一个调头，船不是车子，还能来一个急刹车，折省这艘船避之不及，让日本的船扫了过来。水泥船将日本的船撞出一个小瘪子，问题不严重，不过两相造价是天壤之别，比如将法拉利蹭掉一点油漆，那得赔多少钱？这艘水泥船更悲惨，在江里晃了几下，立马就沉到黄浦江。当时船上有夫妻两人，老公幸运逃了出来，老婆水性不好，便溺死了，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港监就来处理，日本这艘船主便说，我是正规操作，这艘小水泥船不应当贴我这么近，而且我调头时，刻意让领航船高音喇叭喊话的，领航船肯定是魔都的了，也确实喊话了，按照规定，也确实是苏省这艘小船的责任，然而人死了，人命关天，这就不大好说了。 折省这艘船有许多老乡，听闻后，立马赶到宜乐码头，双方继续扯皮。 许多人对船上生活很好奇，自古以来，也有许多讲述水上人家美妙的诗篇、故事。 其实不对的，首先船上的人，很少有美丽的船娘，呆在船上久了，风吹日晒，什么细腻的皮肤也变黑了，除非整天闷在后艘里不出来。 其次，呆在船上，半与世隔绝，风险性又高，大多数人脾气会变得很暴躁。 因此在这十年内黄浦江很乱，打架斗殴的很常见，直到后来各个江段都装了摄像头，执法力度加强后，才变得有秩序起来。 这些老乡也有着一个朴素的观点，不管是谁的错，死了人，难道还能耍赖吗？ 最后愤怒之下，居然将怒气撒到宜乐身上，几十个人将宜乐大门堵了起来。 周国庆也恼了，我们公司兼营着这个码头，但不是开船的，你们不找开船的麻烦，凭什么找我们的麻烦？难道我们宜乐比日本人好欺负？ 他立即让安保将这些人驱散，驱散过程里，双方又生了冲突，好几个人打伤送到了医院。 还好，宜乐看着这些船民可怜，没有追究，否则这些人全部得蹲号子去。 这件事折腾了好几天，日本那艘船拿出二十五万人民币，宜乐拿出十五万人民币，主要是人命，船不值钱，只有几千块钱，至于几十吨沙子就更不值钱了，才将这件事了结。虽然了结，周国庆心中很是郁闷，干吗让我们赔钱？没办法了，宜丽只好自备了两艘快艇，凡是来宜乐码头卸货或装货的船只，提前立即安排快艇去配合引航船迎接或护送，并且对江中的其他船只喊话警告。 这就是桥的因素，桥每矮一公分，大型船只往来时，便会困难一公分。如果再往上游去，超过一万五千吨的船只，就休想进来了。 也就是兼顾了位置与荒凉。 荒凉不是指没有人烟，而是它未来不在魔都开发重心地区，就不会担负着被拆迁的风险。 其实在李默记忆里，一几年后虽然这里更加繁荣，但依然是郊区，眼下除了几个乡镇外，更是郊区。如果不是李默过来，甚至可以说稍大一点的工厂都没有几个。这么大面积，拆迁安置肯定很头痛，但以这一带的形势，也不是不能解决的。 李默叹了一口气说：“孙总，你将手中的事务先行交给刘总，布经理他们，然后带着几个人去锡城苏城哪边考察，切记，是认真考察，不是做样子的。” 第550章 邪恶 几个孩子欢天喜地……这个家，与长辈无关，李默才是主心骨. 李默的奶奶真的老了，两鬃已经白发苍苍，李默只能默默地将他的奶奶扶在首席上，笨拙地用此来彰显他奶奶在家中的地位，然而面对着岁月的催残，他什么也做不了。 夏天来了，正是小龙虾上市的时间，刘婶端上来一大盆小龙虾。 李默吃小龙虾很有技巧，别人用手套，或者直接用手，李默用一双筷子就行了，然后是五口。第一口咬断虾头与虾身，第二口咬断虾身并且顺便吃掉半边肉，第三口又吃掉另外半边肉，同样的，头也是两口消灭掉，并且做到虾壳里不会有多少残渣存在。 赵四年曾艳羡地看着李默吃小龙虾。 李默说：“别看，当你吃鲫鱼不怕细刺，当你吃螺蛳不用牙签，当你吃小龙虾不用手套，那么恭喜你，你就是一个合格的水乡人了。” 黄泰任不服气地说：“难道我这个水乡人是假的？” 这时候中国还没有普遍性地兴起吃小龙虾热，乡下只有几毛钱一斤，城里也不过一块几毛钱一斤，而且个个都是一两重以上的个头，就连前面两个大虾钳也有许多肉。 因为不值钱，流行一种奢侈的吃法，将小龙虾的壳扒掉，只取那一点点可怜的肉，称为虾球，用青椒炒着吃。 李默不可能这样吃了。 不过与后来各个摊贩所卖的不同，刘婶与宋婶她们弄得很干净，肠子肯定拿掉了，虾腮也拿掉了，前面含有许多内脏的头部也剪掉了，然后再用刷子刷上三四遍，再下锅油爆。即便李默前世自己做，也不可能这么讲究。 这是李默的最爱，每个夏天，仅是李默自己就会吃掉一百多斤小龙虾，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连带着宜集团各个高层，都喜欢上了这种张牙舞爪的食物。 乐宜静咪着眼，吃着小龙虾，问：“默哥哥。” “哥。” “好吧，哥，我姐在哪边怎么样？” “她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本来又孤僻，现在更孤僻，你过去后，要照顾她。” “哥，你真偏心，她比我大，是她照顾我好不好？” “你们是姐妹，互相帮助，大也不是错。” “哥，我不想去美国。” “小静，你不是说以后要替哥帮忙吗？不学习先进的知识，以后怎么替哥帮忙？” “难道国内没有一个大学行的？” “国内大学某些大学在许多方面都不错的，但在商业管理上，国内各个大学都跟不上。” “哥，真不行，让小查也去旧金山读书吧。” 乐宜静现在知道旧金山离洛杉矶有多远了。但归根结底，还是两姐妹很不对付。 李默想了一下。 他让查理兹过继给郝立克，争的就是一个监护人名义。可因为自己，将查理兹接到魔都来呆了好几年，即便榭夫曼一家对查理兹很客气，但避不的，最少与榭夫曼几个孩子有些隔阂。 而且一个个都大了，也要培养一些独立的能力，自己又雇请了两个女安保……他迟疑一下，又看着查理兹，查理兹开心地说：“哥，我同意。” 至于小米与小茱，她们又不是算出的好朋友，管她们呢。 乐宜静仍有些不乐意，李默心想，你以后就知道了，哥不是一个好人…… 刷牙洗脸洗脚，上楼。 继续码字。 那个《澳洲乱世情》要不要写小说，李默还没有想好，不过最后一部《侏罗纪公园》必须九月月就必须完稿…… 现在也不是码字，而是修改。 草稿早就码好了。 李默静下心，一句一句的修改。 这时，乐宜绢打来了电话，李默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石英钟，奇怪地问：“小绢，这么早打电话来？” 旧金山哪边才天亮呢。 “哥，你买了一串红宝石项链给了一个女明星？” “你怎么知道的？” “这边连电视台都报道了。” “是买了，正常交往，你们都在上学，等你们毕业了，哥也要替你们置办首饰。” 这也是事实。 不可能在学校上学时，戴着价值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美元的首饰，或者再戴着一块几十万美元的名表，那是上学，还是显摆？即便是李默，也是最近才换下魔都手表，戴上了一块订制的百达翡丽。只可惜魔都手表厂没有抓住这个大好的东风，虽然捞了不少外汇，明年效益又渐渐不行了。 “你还替她买房买车……” “是这样的，哥不是想在香江打开局面吗，毕竟是那么多的投资，总要找一个突破口吧。” “哥，你不管找一个女朋友，还是找两个女朋友，三个女朋友，十个女朋友，快点将女朋友定落下来吧。” “都十个了，还是女朋友？” “你不洁身自好，十个八个难免的。” “我……”李默居然说不出话来。 不过是要找一个女朋友了，不然感情就像无根的浮萍一样，随波随风乱飘，所以才与李佳欣……敢情他是这样想的。 他脑海里又浮现出几个漂亮的面容，谁适合做女朋友？ 以他心中的“女朋友”标准，确实很难找了。 看似他的圈子越来越大，实际是越来越窄，能结交的，要么就是一些官员子女，但对官员，他内心处始终有些排斥。 要么就是贵圈或时尚圈的，美人很多，各式各样的美女，但终是一个浮躁的圈子。再想来一段他与郭紫蓉那样纯真的感情，不大可能了。 他想了好一会，也没有想出所以然。 两天后，魔都派人过来，邀请李默参加明天的一场座谈会。 其实李默最怕的就是他身份曝光后，许多地方就像马胜利一样，请他到处开会……不过新书记上台，亲派秘书过来邀请，而且以后他也是一个大人物，不过换句话来说，所有魔都一把手，只要不犯错误，以后都是大人物。 李默必须给面子，于是他答应了。 第二天，他来到魔都市政府。 来了许多企业的领导人，有的李默还认识。 武书记与其他几位重要领导亲自主持了这次会议。 在文书记与铁书记治理下，魔都这几年日新月异，后来的人不是摘果实的，如果做不出成绩，马上就让前任给比了下去。 各个企业领导交流体得，李默虽坐在前面，却一言不发。 过了好一会，武书记才问：“小李，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在酝酿，不过让我说，我就说一说。”李默看着魔都造船厂腾书记与孟船厂：“腾书记，孟厂长，这几年你们船厂在许多技术领域取得了重大的突破，有的技术位于世界领先水平。” “谢谢小李，谢谢小李，”孟厂长说道。这个变化，固然有国家的大力支持，自身的一些技术积累，也与李默有关，李默不仅提示了更详细周密的分段造船法，还从东德弄来了许多造船技术，此外，还着重说了一点，让他们参加日韩各个造船厂，看人家是如何管理的，材料是如何堆放的，于是魔都造船厂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 始至今天，魔都造船厂不仅成为了魔都少有的几家大型企业，也是效益比较好的几家企业，而且在李默大力推动下，也争来了许多外汇订单。 就连厂里的小青年找对象，都比其他厂的小青年找对象容易。 李默不是让他们感谢的，若论感谢，感谢他的企业不要太多，比如他从东德弄来的许多冶炼技术，化工技术，还有一些机械技术，包括风洞技术，都是他花钱买下来的，不过李默没有兴趣，全部复印多份文件，交给国内各个同行了。他说的是另外一件事：“为什么许多技术都领先，也就是一些特种钢，国内技术跟不上，但也可以从日本买回来，可是明明技术不错，价格也低廉，在竞争订单时，仍竞争过不韩国的船厂？” 虽然魔都造船厂还有些许多弊病，但浪费是我的事，我交给你们的船只质量不差就行了，质量不差，那就比拼价格了。我价格也便宜，为什么还拼不过韩国的船厂？ “唉，唉，”两个领导都连连叹气。 在这个场合，他们不好说，外国人不相信国货哉。 李默又包里拿出四个牙膏。 “这四支牙膏剂量都差不多，最贵的便是宜美的丁香护洁牙膏，经过宜美反复逆推核算，不算研发成本，不算税务，宣发成本，只算纯生产成本，它的成本是佳洁士的两倍，零售价是它的140%，零售价与纯成本的比例分别是370%左右，620%左右，看似每售出一支同款的牙膏，丁香护洁牙膏能多赚四到五毛钱，但净利润仍远不如佳洁士。” 还有一条，这是一款以丁香叶等中药合成的牙膏，有着很强的护齿、防止各种牙炎、牙蛀的功效，但因为沾到了中药，只能在国内销售，前几天，李默与彭九甜正商议着，能不能用草木精华来蒙混过关，让它能出口到外国去。 “然后这一款还是宜美的产品，贝露牙膏，它的成本与佳洁士纯生产差不多，功效也差不多，但售价比佳洁士要便宜30%，这还算是好的，再看这款，大家都熟悉的中华牙膏，成本可能会少一点，功效也可能确实是差一点，但仅相当于人家的三分之一都不到的售价！” “有人说包装，有人说是洋货，大家都认为洋货是好的，我认为这说法是不对的……各位，有谁看过《笑傲江湖》？” 有许多人看过，但敢于承认的，没有几个。你们可是领导唉，那来的闲时间看武侠小说？ 李默继续说：“看过的人，一定能记住里面有一种功夫，叫《葵花宝典》，还有一句话，叫欲练神功，引刀自宫。当然，它肯定是一个笑语，没有人会当真的。” “但是各位，若是你们有兴趣，可以做一个试验。首先必须将它设定好，这个太监不能放在宋朝，得放在唐朝，唐朝出了许多厉害的太监，晚唐一半皇帝都让他们控制住了。” “再来上几段似是非是的半文半白诠释，比如上古之时，诸前贤有移山倒海之能，然人烟稠密，人心不轨，世风日下，浊多清少，世界灵气渐无。至秦汉时，止有方士出没，勉其炼金点石之功。晋时还闻破碎虚空，飞升天宇之辈，然至我朝，止有百斤之力士，千斤之举亦不闻矣。吾练功二十余哉，不得突破。夜来忽思……你们懂的，思来思去，将那个东东割掉了，就能一避浊气入侵，二避阳气外泄，三避走火入魔，然后神功大成。因此欲练神功，引刀自宫。” “若是再用一些历史上的名人做比喻，那就更妙了，再将它们印一些小册子，然后造旧，造旧后，选一些身手不错的女同志，让她们束胸，剪去长发，打扮成中性化……”这是必须的，否则让人看到了喉结，那还是引刀自宫吗？ “然后于周边城市出没，切记，找那些小流氓，别祸害正常人，再找十几个人相助，将某个小流氓痛扁一顿，这时，打扮成中性化的女同志出现，不要求她们有多大力气，但一定姿态得美妙，一二三便将这些人打倒在地，将这个小流氓‘救下’，然后用中音，也就是不男不女的沙哑声音说，吾老矣，不久于人世，看你骨骼清秀，颇有姿质，特传你一本秘籍，也就是这本造旧的小册子，丢给这个小流氓。” 许多人都听得乐了起来。 武书记哭笑不得，阻也不好，不阻也不好。 李默将四支牙膏重新放进包里：“虽然引刀自宫很难很难……不过只要选上几十个对象，到时候，便会有好玩的事发生。” 他这样说，是很邪恶，但只是一个比喻。 可是李默不知道的是，真有人这么做了……然后好玩的真来了！因为大环境在，各种武功热，连气功都有了，就不要说挥刀自宫，练成神功了。 第551章 封锁 李默继续说：“我以前说过，一家企业最重要的便是定位，定位后最重要的是人才，当然，其他的也重要，生产，成本，质量，包装，安全，资金，销售，研发，可有一样，它同样很重要，那便是宣传。” “宣传的过程就是一个对顾客反复洗脑的过程，我的产品就是最好的，快来买我们吧。若是手段高明，即便是正常人，也能被洗得真去引刀自宫。随着国家进一步改革开放，各个外资都着重于宣传，而且他们的手段也很高明。其实国内有许多产品质量还是不错的，有的不亚于国外的产品，然而因为宣传跟不上去，价格卖得没有人家贵事小，销量也跟不上人家。不着重宣发这一环节，即便在座的你们，以后也有许多企业会倒下。” 西方人嘲笑中国洗脑。 其实他们自己也洗脑，好莱坞大片就是洗脑，美国多强大哪，都能拯救全宇宙。就连一群士兵向伊朗人跪头投降，都能洗成我们美国人重视生命。 民煮在洗脑，人权在洗脑，自由在洗脑。 中国人手段也不差，眼下的气功，即将到来的轮子功，保健品热，传销……只是一起用在歪门斜道上。 任何事物都有正反的两面，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 大家听明白了，这可是一个既邪恶又深刻的比喻。 李默便没有再说了，在座的大多数是国企领导，他们以后会面临三大劫难。第一个劫难很快就要到了，九二，政策的大幅度放开，更多外企涌到国内，几年后的国企改革，还有加入世贸。 有一些企业浴火重生，但大多数国企倒在这三大劫难里。 可能在座的有不少还不以为然，有一个最好的例子，LV包包。 如果是各个大师手工做的，那不好说了，材料有价，“大师”无价。但它不是大师手工做的，大多数人也知道它基本上全是在中国代工生产的，成本只有几百块钱，为什么能卖到好几万，国内还有许多女同志疯狂地购买？或者说这些女同志不聪明，错，能买得起正宗LV包的，没有几个女同志是笨的。 就因为人家宣发做得很成功，将许多女顾客洗脑了。 武书记让他说，他也说了，掏心窝说了，听不听，李默则管不了。 会议结束后，武书记将李默留下。 “小李，你们公司能否少买一些地皮？” 难就难在李默要的地皮太多了，四千公顷，就是四十平方公里，想一想李默开发区，总共才挪出多少工业用地？现在数次购买，数次增加填岛的规模，规划中的工业用地面积不过四十来平方公里。还有以前买下的地皮，加上孤儿院所占用的地皮，都快奔“六千公顷”了。 并且要命的是这几个企业还在继续扩张中。 “武书记，原因我也与铁书记说过了……” 首先华硕各个零部件的生产，渐渐往魔都搬。宜宝的也是…… 不久，是不用一年时间，宜华的手机就要面世了，但在这之前，就必须生产好，也就是顶多半年来时间，宜华手机许多零部件的生产也要搬过来。 宜华不是生产手机的，而是分成了电子部与电器部。电子部才是生产手机的，未来还会生产更高档的电脑。至于基站，则属于高通了，同样的，国内能生产的部件，也会搬过来。 还有电器部呢，国内马上就会掀起更大的电器热，生产电器的厂商很多，但许多零部件是从日本进口的，别看这些厂家很热闹，真正大头利润让日本人拿走了，直到05年后，国内技术渐渐跟上来，这一局面才渐渐扭转。 宜华的试验室，以及各个高校，正在逆推日本人的技术，若是专利，可以购买一些美国电器公司的专利，稍加掩饰，便可绕过专利壁垒，还能得到更多的技术。 并且对此，美国政府可能是持支持态度，因为在电器上，美国企业也被日本企业打得溃不成军。 这是一个无比广阔的市场，若是各个技术难题一一攻克的话，不但每年替魔都带来大量外汇，提供大量就业，拉动许多经济，还能在电器与电子这两大行业中，许多方面做到真正的自主研发与生产，不谈盈利，就是放在政治层面上，也是不可估量的影响。 其实一旦这摊子铺开的话，即便三十平方公里的面积，十之八九还不够，一些低技术含量的部件，还必须让下游厂家代工。 地皮要得多，无疑，东面几个乡镇全部要拆迁了，拆迁的难度加大，但现在拆比以后拆要好得多。 否则再过几年，以宜集团几家公司为中心，加上水电等基础建设的完备，还有一个深水码头的优势，周边企业越来越多，想拆都不可能了。 因此李默派孙红旗去苏城或锡城考察。 如果魔都这边谈不下来，那只好变更计划了。 即便谈下来，也要在哪边置一个根据地。 首先就是未来的晶圆与芯片，都知道的，晶圆产业属于高能耗高污染行业，不是放在苏省就可以随意污染，主要苏省地皮没有那么紧张，更大空间，便有了更大的除理污染的余地，也可以从容地置放除污设备与工程。在除污上，李默虽不是一个环保主义者，总体做得还是不错的。还有，李默后面还有一大摊子企业渐渐要上马，在魔都上哪儿弄这么多地皮来。 李默很想将这些企业放在一块，容易集中管理，甚至多少也节约一些成本，但放在魔都了，魔都就不稀罕了，不如将鸡蛋放在不同的篮子里，反正离得也不远。 孙红旗去苏省考察，那是真考察的，并且可能会向当地政府讨要一个一百平方公里的工业园区。 武书记问了，李默也实话实说了。 就是垂涎也没有用，魔都上哪儿挪出一百多平方公里的地皮给李默？ “后面还有企业？” “光学仪器，机床，特种金属，超市，自行车，电瓶车，汽车，家俱，宜丰宜富的化肥农药种子食品加工副食业，等等。” 武书记想了一下，除了超市因为政策性因素，让他有些茫然外，余下的都是有可能实现的，东德在光学仪器、机械、冶炼、汽车、手表等上，技术都不错，苏联在一些特种合金与钢材技术、化肥上也不错，李默将技术弄来了，只要消化下去，这些产品便可以一一推向市场。关键是…… “小李，你能照应得过来吗？” “没办法，国外稍有一点先进技术，就对我们中国封锁了，我也会受到池鱼之殃。只有自己有了，才不会受制于人……”指望国家，那是没用的，就像三星动不动对中国各个手机企业，或其他的企业进行封锁，并且韩国与中国有那么多的贸易顺差，中国有像印度或其他西方国家那样，找一些借口进行制裁吗？发动群众抗韩，那有毛用？ 总之，对某些领导的“好客精神”，李默是深恶痛绝。 封锁来了。 八十年代，随着美中关系改善，还有日本自己经济过热等问题，日本人将视线转向了中国。 在这段时间内，日本人的贷款，以及提供的一些技术，确实对中国起到了帮助作用。不过后来所有人都懂的，由于这些贷款与帮助，让各大日资在中国迅速生根发芽，即便后来中日交恶，也替日本带来了大量的海外利润……这中间又有一个出口问题，后来中国是顺差大国，可若是将所有外资，与中外合资中的“外”部分出口额减掉，还能剩下多少顺差？ 但就是这样，日本人对中国防范得仍比较严，如86年日本对华技术出口价值为7.9亿美元；89年日本加入到西方对华高技术制裁的行列后，这一数值在90年迅速下降为0.9亿美元。后为重返中国市场，日又率先改变对华制裁政策，对华技术出口逐渐上升，到93年达到历史最高纪录17.45亿美元。94年，日本经济衰退，中国却在迅猛发展，由是喊出了*****，技术贸易又减少到7.69亿美元。 还有，这些技术都是淘汰的技术，或者是外围技术，关键性的技术，中国出再多钱，日本也不会转让给中国。还有一个例子，在98年日本的技术出口总额中，对华出口额为173亿日元，远低于对韩国、泰国、中国湾湾、新加坡、马来西亚的出口额531亿日元、362亿日元、300亿日元、265亿日元、217亿日元。 上面许多老人沉醉于所谓的中日友好的气氛中，实际上就是在这段蜜月期，许多日本人潜意识地仍将中国当成了敌人。 只能说有一条，许多日本企业在中国大赚特赚，某些方面不敢做得太过份。 但上面，也将这副好牌打得稀巴烂。 索尼想要窃取李默电池技术，李默报复，拒绝了与哥伦比亚的合作。 问题是高通与台积电向索尼订制了二十几台各类光刻机，没办法，现在光刻机技术最好的便是日本了，美国各大厂商技术已经不行了，荷兰的还没有崛起，即便荷兰阿斯麦公司崛起，他们也不会卖给中国。 索尼已经交付了十几台，也不仅是索尼的，两家公司还从其他公司购买了十几台，只是没有那么先进了。另外还有十一台没有交付。 李默报复哥伦比亚，有一些导演主动替哥伦比亚求情，实际上李默与哥伦比亚里许多高层还有着往来，有的人在三家基金里还有着投资。但这是个人的交情，与公司无关。 索尼不表态，李默也没有表态。 接着，日本有几个官员去了高通公司，询问高通的股份。雅各布斯莫名其妙，不要说你们日本人，就是美国政府也没有权利过问我们的股份。 这几个日本人说，我们怀疑里面有中国人的股份，会将我们日本核心技术泄露给中国。 雅各布斯更加暴怒，说，滚一边去，没有我们美国支持，你们日本那来的今天！光刻机技术还是你们日本人偷我们美国的。 几个日本人灰溜溜走了。 但美国老爹不好欺负，有好欺负的，又找到了台积电，不是开发区的台积电，而是湾湾原来的台积电，问台积电股份，张中谋也老实在答了，湾湾占了百分之三十，高通占了百分之三十，李默三家基金公司占了百分之四十。 日本人又问，那么李默占了多少股份？ 这个谁清楚，反正李默肯定是控股了。 不行，里面有李默的股份，则是有中国人的股份，必须实施巴统协议。 也就是余下光刻机不再向两家公司出口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光刻机问题不大，实际上两家公司要不了这么多光刻机，之所以买来，一半以上，是用来拆开，进行逆推的，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 也许过三四年，光刻机不够用了，手中的光刻机也落后淘汰了，不过那时还用怕吗？ 但问题是，日本人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头。 李默听到消息后，接受了FOX的电话主持人史密斯的采访。 史密斯等于是托，他在电话哪头问：“李，听说日本对你的两家公司进行了制裁？” “史密斯，首先你问法是错误的，不是我的公司，这个稍会说。首先我说一下，我的公司股东，多数是美国人，日本人，欧洲人，它是一家家标准的国际公司。至于中国政府的股份，也有一些公司有，如宜乐公司，魔都占了30%的股份，宜丽中国子公司，魔都占了20%的股份，宜宝中国子公司和宜美中国区生产基地魔都占了10%的股份，宜安公司，魔都只占了5%的股份，中电坊魔都也占了5%的股份，福耀玻璃明省占了5%的股份。” 还有宜富与新东方，但这两家公司业务是在国内的，没有必要说了。 “之所以让出这些股份，一是以地换股，二是换取税务上的照顾，”李默一一说了相关的税率。 主持人史密斯在电话哪头惊讶道：“卖糕的，这么低？” “是啊，我是一个滴水之恩，必涌泉相报的人，让出一些股份，难道不对吗？” “这是必须的。” “中电坊知道吗？” “知道，似乎是一家制造电池的公司。” “不错，但它主要生产的是锂电池，也是世界上第一个正式将锂离子电池进入实际应用的公司，贵国军方向中电坊订购了一千几百万美元的订单。” “哦，哦，”史密斯叫了起来，这可是一个劲爆的消息。 “若是中国政府能控制，中电坊会不会将锂离子交予美方？” “不会。”史密斯立即说道，美国既然能对中国进行严格的制裁，中方必然会反击之。 “为什么会签了这个订单，因为各公司虽然有中国当地政府的一些股份，但他们无权干涉公司的管理与销售，以我对美国的感情，会不会对美国发难？” “不会，我还记得你说过的一句话，美国是你的妻子。” “那是我小时候说的，现在我还是说这句话，美国是我心中的妻子。也就是一点中国当地政府的股份，若是因为这点股份，请先制裁日本各大公司吧，因为他们在中国有着庞大的投资，有许多投资是中日合资的。” “也确实。” “我再说光刻机，你们也可以调查，实际上中国在光刻机上也有所突破，就是这样，这些光刻机放在香江，绝对没有一台进入中国内地。然后我再说我的公司，我们中国人性格内敛，不希望别人天天盯着自己的财富，因此各股东的投资都是保密的，包括三家基金，但我在这里透露一个消息给你，那就是在这三家基金眼下金融投资中，欧美各个客户投资占着着控股的。” 也就是李默持有的资金不足50%，但这说法也不对，这是眼下的，此外，那些抵押的贷款，另外做账了。 “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有今天的财富，也要感谢大家的帮助，所以这算是一种回报，另外就是高通的股份，现在它的股份还没有定落下来，后年吧，后年就能定落下来，但我还要透露一个消息，它的股份，你们美国人可能占据着控股，非要以国家来区别，它则是一家标准的美国公司。我曾拍过一个记录片，你们有许多人看过，中国很落后很穷，所以领导人很弱，不能庇护我们的利益。但是这次日本人不但羞侮了我们中国，我，还羞侮了贵国。某人约我谈话，希望我在美国多投资，你们也看到了，我在贵国进行了大规模的投资。又让我不要进入日本金融市场，我也主动撤出资金了。实际上我个人以为，现在各种期货交易，就是一种变相的赌博，已经完全失去了它的本质意义。因此打算以后学习巴菲特，进入长期持有股票的良性投资。但是我搞不懂了，日本人凭什么封锁一家美国企业？美国政府居然一言不发，难道日本现在如此强大吗？” “这个，这个，李，日本是很强大，从汽车，到家电，到半导体，我们北美市场几乎全部日本产品占领了，你不承认都不行的。” 这就是FOX有意配合李默的。 当然，李默与默多克也有了一番暗中交易。 首先必须淡化李默在高通里的股份，将它洗成一家美国公司。 其次唤起美国人对日本人的仇恨，将这次封锁剔开，不能让它成为常态化。 最后就是说给一些老人听的，别中日友好了，弄得连石头城大屠杀都不敢宣传，换来的就是这种结果。 “原来连你们美国人也怕日本？” “这个，这个……李，我们能不能不说这个问题。我问你，你说你主动从日本撤出资金，是不是意味着以后你还会进入日本金融市场？” “不知道啊，不过若是因为日本对我封杀带来许多经济损失，我们中国有一句话，人敬我一尺，我必敬人一丈，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那么没有什么同情心可言的。” 第552章 朋友 “武书记……” 李默摊开地图，指着这一片地区说。 面积确实太大了，而且这里是魔都，即便是郊区，也是全国人口最密集的地区。四十平公里的土地上，得住着多少人家。 不过办法也不是没有的，首先李默也不是要求正方形，或长方形，地形不规则问题不大，主要有生产的场地就可以了，因此可以绕过两个主要的镇子。 这也是这次购地中魔都最担心的地方。 镇上居民无外乎一是上班，二是从事服务行业，绕过去了，反而会替这两个镇子带来更多的就业，也带来更多的服务业。 其次，李默不是马上全部开发，有的放在前面，有的放在后面，想要完全开发出来，最少得四到五年时间，有的地方能抽出三年时间，用于迁移安置，甚至到了明年，大片耕地还能让农民继续种种水稻蔬菜，这样，迁移百姓的时间便变得充足有余。 从现在起，这才正式进入谈判轨道。 李默又说道：“若是魔都还感到困难呢，我们也可以主动帮助，因为要建小区，我们可以拿出小区房来安置他们，在他们家实有面积上，再补贴一半居住面积。” 现在还有一门好处，房价便宜，不会像后来那样，一听要拆迁，家家户户立马盖起许多莫名其妙的危房，能不能住人无所谓，关键能补贴很多房子。现在也有，但不是太严重。 “此外，还会招聘他们的家属在各个公司上班，当然了，若是上班不好好干活，还是会被辞退。” 这样，拆迁难度必须降低了很多。 关键绕来绕去，魔都是担任李默跑掉了。 他们不相信苏省投资环境比魔都更好，可问题人家是省，十来万平方公里，魔都是市，只有几千平公里。在土地空间是没办法拼过苏省的。李默一旦跑掉了，不仅是税务，就业，经济，还有一个隐形的庞大群体，那就是下游厂家，以李默所说的下游厂家，最少得上百万人，不是这一百万人的工厂全部替李默公司做下游产品，但是没有李默这些公司的业务，一半企业将会变得艰难起来。 李默跑掉了，无疑，许多魔都企业也接不到李默这些下游产品的订单，这牵连起来的影响才更大。 武书记说：“我们再商议商议。” “行。”李默说。 主要铁书记走了，一切必须重新再来…… 李默回到家，继续修改稿子，又抽空看一些文笔优美的世界名著，还吃力的揣摩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文字优美。有时候也抽空，替乐宜静复习。去年乐宜绢考砸掉了，但李默希望乐宜静能考出一个好成绩。尽管这个成绩对留学几乎没有什么影响，但李默想乐宜静带一个好头，让家中几个孩子能认真学习。 至少得培养出一个认真学习的态度，否则就是放在斯坦福，也学不到什么知识。 这天，他打电话给郝立克。 瑞士那摊子，是由郝立克与榭夫曙轮流过去管理的，这几天榭夫曼过去了，郝立克在洛杉矶。 李默先是了解《变相怪杰2》上映情况。 郝立克说还行吧，但恐怕不及第一部票房了。 “是啊，这些喜剧片，不大适宜拍续集。”李默说。 那怕是小鬼当家、拜见岳父大人，也是一部不及一部。不过也有例外，比如惊声尖笑，美国派，还有一些动画长片系列，但这些都不是正统的喜剧电影。 郝立克又大约地说了一下上映三天以来的票房情况，肯定不及第一部了，观众反响也不及第一部热烈。不过李默听也没有表态，不算太理想，但李默很满意，至少不像前世那样，第二部整个扑街。 虽然不及第一部票房，但还是属于大赚的电影，不止是票房，还有各种衍生品，包括爱奥工作室改编的漫画，只要票房还可以，漫画也会大卖，这些都是收入，只是多半环球对续集是不可能产生兴趣了。 李默的要求就是不要扑。 后来中国电影改革多是参照美国的各项制度，但有许多不同的地方。 在美国发行电影成本更大，所以许多电影在未经观众检验的情况下，只会在极少数剧院上映，上映后观众反响好，上座率高，才逐渐向更多剧院推广。 只有一种，各大电影公司发行的A级制作，那无疑，从开始时便会在全国各大剧院上映。 或者这样说吧，像是李默去年策划的《惊情四百年》无疑是A级制作，就是排片多与少的问题。但《惊声尖叫》与《致命弯道》则不属于A级制作，必须试点上映，再向全国推广，这样一来，不确定因素太多，有一些还不错的佳片，正因为试点上映表现不理想，从而在这一关便被淘汰出局。 还有其他的因素，比如后来的《战狼2》因为宣发都不给力，在美国只好试点上映，但试点上映时表现良好，为什么始终不能向全国推广，包括王首富手下那么多剧院，这就值得人深思了。 然而因为是李默策划的，这两部R级片，甚至是NC-17级电影，居然在全国范围内上映了，否则休想取得那样的高票房，特别是致命弯道。 但这是寄托在李默几乎每一部电影都成功的基础上，若是李默连续性的有几部电影失败，迅速跌下神坛不说，还会带来许多不确定的影响。 所以，李默对《变相怪杰2》十分慎重，改了又改。 不扑，就满足了。 郝立克没有太在意，开始与李默说正事。 李默电话采访在FOX电视台播出了，还是直播…… 这次电话采访在美国引起了一个小轰动。 不少美国人才知道原来他们新买的大哥大电池，原来是李默公司生产的。但这个无所谓，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技术领域被日本人超越了。 让他们感兴趣的是李默与日本人的恩怨。 李默与索尼恩怨被媒体翻出来了，但这次制裁不仅是因为索尼，还有高通在动态随机存储器上的进展，这个领域同样是日本人的天下，大约让一些日本半导体公司不满了。李默在日本做空，更让日本人不满。 各种因素综合起来，造就了这次日本对李默的封锁。 美国各大公司，持着中立的立场。 不久，宜华就会触动摩托罗拉的利益，不久，高通就会进军工作站领域的处理器，以后会进军更多嵌入式设备的处理器，但现在看上去，依然人畜无害，即便进入，在这三大领域里也不仅是美国公司，欧日以及即将到来的韩国，都有许多公司在这些领域里进行角逐。 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难道指望着他们替李默说公道话？ 郝立克还通过一些特殊渠道，得知美国国会一些议员的心声。 其实这个也不难，宜宝董事会就有美国国会议员，三家基金里也有不少美国国会议员的投资，除非李默对美国表示出强烈的敌意，或者中美严重交恶，否则正常情况下，他们是不会为难李默的，甚至在不授人话柄的情况下，还会替李默说几句好话。 美国国会各议员大多数态度是，高通在动态随机存储器上取得不错的进展，这也是他们喜欢的。但想生产芯片，必须有光刻机，必须是最先进的光刻设备。如果日本对高通封杀了刻机，高通与台积电的研发生产都会遇到严重阻碍。接着而来的，宜宝也受制于日本人。美国其他的公司也一样，动态随机存储器应用范围太广泛了。 可是高通能不能算是一家美国公司，还真有些让他们迷惑。当然，他们不会怀疑李默所说的，未来美国人控股高通的说法，但也不怀疑有谁能挑战李默在高通的话语权。 某人某人的，老布什也不气。 这丑吗？ 在这个房地产极度萎靡的情况下，自己拉来了投资，不但不丑，是一种能力。李默是反话正说，老布什不会生气，但也不好公开替李默出面，那样，各个民煮党人士立马就要揪他的小辫子。 日本人很是尴尬，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李默会将事情曝光。 若是李默是中国公司，李默再曝光是没有用的，可是李默公司股份太复杂了，特别是高通公司，李默都说了，这是一家正宗的美国公司。日本人等于连美国公司也给封杀掉了。 还有，索尼在美国本来就臭名昭著，不仅收购了许多优质，以及象征意义很浓厚的资产，包括哥伦比亚影业公司，索尼创始人盛男昭夫与右翼政客石原慎太郎又做了一件让美国人很愤怒的事，他们趾高气扬地写了一本书《日本人可以说不》。 日本人能发展起来，确实他们这个民族很可怕，但同样的，得感谢美国人。若不是美国人扶持，日本也不可能这么迅速地发展起来。其实二战前，若不是美国支持，中国也不会被日本欺负得那么惨。 奴隶长大了，想要欺主了…… 后来中国政府说的是共赢，欧美许多政客则坚信零和游戏，其实不可能有真正的零和游戏，也不可能有真正的共赢，这两者都是共存的。能共赢能共同发展，但发展快的国家，必然会侵袭发展慢的国家的产业。 美国也在发展，不过日本人发展更快，确实冲击了许多美国产业。当然了，这是眼下几年的，日本经济进入零增涨时，美国人对日本又是另外一种看法。 所以北美各个媒体，不管是不是支持李默，但对日本都报以了猛烈的批评态度。 李默与某人，无疑便是老布什约定到什么时候，结束了，李默就可以重新进入日本金融市场，李默又会翻出什么风浪？又引起广泛议论。 日本政府派人含蓄地在媒体上说，日本以后会监管所有外来资金，不可能让李默的基金再次在日本翻云覆雨。 但他们又疏忽了，李默说得那么清楚，这三家基金欧美各个客户占据着控股，什么意思呢，也就是超过了百分之五十以上。有一些有影响力的人便站出来说，那么你们日本索性将东京证券公司关门大吉吧。 那能关门吗？ 日本主动不提这个话题了，只要李默是正规操作，他们确实是没有理由阻止李默三大基金带着资金进入日本金融市场的。但这个后果……有的人也打了一个冷战。 日本官方不出面了，索尼只好出面，他们说了一件事，即便李默两家公司都需要用到光刻机，然而李默订购了二十几台，未免太多了吧。 那可不是，用一半，拆一半，还要余一半，就是防止被制裁封锁的。实际真正使用的，有几台各式型号的光刻机，就满足了。 榭夫曼发言，这是我们老板英明，早就料到日本人会这么做，因此提前多预订了十几台光刻机，看，若不是提前多买了十几台光刻机，如今高通与台积电会面临什么样的局面？ 这场撕逼大战被美国媒体称为光刻机门事件。 撕逼范围之广泛，都超过了李默意料。 撕着撕着，便撕到了对中国的封锁。封锁的原因无外乎便是八九，但因为中国做得不像前世那样直接，这次封锁无疑有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不是因为八九，而是苏联衰落，中国失去了利用价值。 与八九无关，那么应不应当对中国进行封锁？ 然后又撕到了红色GC主义上了，但问题又来了，都GC主义了，为什么会默认李默这样超级富翁的存在？请相信，这是中国准许的，若不准许，以李默的智慧，早就移民到其他国家。 幸好现在没有网络，否则楼越盖越歪，能歪到土星去了。 李默静静地听完，总之，索尼开的这个头很恶劣，他想了一会说：“郝立克，你成立一家弗兰德基金。” 弗兰德便是friend，朋友的意思。 “但必须低调，然后放出一些传言，说我有情后感，能帮助我的人，以后我也会帮助他们，这家基金大约两三年后便会正式运行，其客户与前面各个基金客户无关，它只会挑帮助过我的人，不敢说多，十几年后，最少能让他们获得几十倍，甚至几百倍的回报。” “政客……？” “是的，否则索尼这次便是一个很不好的开头，后面会有更多的麻烦等着我们。” 不管是官员还是议员，不管是共和党还是民煮党，只要能将几百名政客栓在李默这个朋友基金里，李默高枕无忧了，至少在九八年前，不会出现大的风波。九八九九怎么办？李默一直没想好呢。 主要还是美国，日本能蹦出什么玩意？ “宜宝、宜丽产品在日本受到冲击会更大。” “反正哪边的销路就这么一回事，他们都磨刀霍霍了，还考虑什么？”李默说。 几天后，雅各布斯又打电话过来。 “李，你为什么不用电池封杀日本人？” “教授，若是在技术严重不对等的情况下封杀对方，那也许是可行的，但在技术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封杀对方是愚蠢的。” 封杀有什么结果？ 首先李默手中的光刻机也够用了，其次这次封杀，对于一些参与光刻机研发的，有热血的科技人才来说，反而是一种激励。而且李默从美国已经获得了一些专利与技术，包括系统，还有从东德弄来的光学镜技术，以及中国的激光技术，当然，还涉及到许多方面的科技，不过主要的技术都弄到手了。索尼的封杀，反而加快了国内光刻机的研发进程。 类似的，还有未来中国的军工，与汽车行业的对比。 李默若是来一个反封杀，则给了日本人借口，你不卖给我们了，还管你什么专利不专利。而且李默也主动掉在这个坑里了，在技术上不要说力挑所有发达国家，也挑不动日本。 据他所了解的消息，索尼并没有放弃对锂电池的研发，还在反推中电坊的锂电池技术，李默若是封杀了，那么会让他们高兴地投入更多的资金进去，加速研发脚步。 其实在李默构想里，让他们山寨，不但日本，也有欧美一些公司同样在逆推中电坊的锂电池。但等他们逆推得差不多了，相关产品问世，正好，李默一边与他们打官司，一边推出二代锂电池。还有一种操作方式，那就是我们相互换技术，那得准备向李默放血吧。 封杀，也带来了经济损失，因此李默说是很愚蠢的做法。 “雅各布斯，你不用担心，我已经着郝立克安排后手了。” 2G时代GSM成为全球化最主流的2G通信系统，但还有其他的一些系统存在，如IDEN，IS-136，PDC，以及高通自己研发的IS-95，这件事闹得太大，雅各布斯害怕影响IS-95的市场前景。 李默说了“朋友”基金。 雅各布斯才放下心来，但他又关心起这个朋友基金了。 谁会嫌钱多得烫手的？李默也不会。 几天后，武书记又将李默请去。李默进了会议室，看了看，有几个陌生的人，武书记也没有介绍，问：“小李，你说的手机，与大哥大有什么区别？” “它们都是通信工具，若说区别，大哥大是我国的歼7，手机则是美国的F-16。” 等于一个是二代机，一个是四代机，相差了这么大。 具体的，李默肯定不能说了。 但李默用了这个比喻，在座的几个人全部倒吸了一口冷气。 边上一个人说：“小李，放在中国生产哪。” 第553章 举子仓 “我想啊，但在中国能生产得了吗？”李默反问。 马上中国各种电子产品，电器产品，都会轰轰烈烈的涌现出来。 但在这个繁荣的背后，却有一个如同泡沫般的实质，也就是不管什么产品，主要元件，中国都不能生产。许多电子产品几乎就是一个组装机…… 苹果也是组装机。但问题是谁敢制度苹果？ 李默投入了许多资金，想要的结果便是尽量地所有重要的元件，自己都能生产，才不会受制于人。但将宜华总部放在美国，与这条有一些关系，也不是最主要的关系。李默想要人家市场，想要人家的技术，只好做退让了。并且许多零部件生产与组装，都放在了国内，还要怎么样？ “小李，你以电话里说国家软弱……” “国家软弱，我说的不算，国家强大，我说的也不算。我说一下投资……” 上面有的是聪明人，但因为眼界不同，可能有的还真看不清楚。比如拿一个MP4，穿到几百年前牛顿面前，放给牛顿看，牛顿一定会吓尿了，但不代表着牛顿不聪明。 即便在座的，李默相信有一半人智商可能比他高。处级以下的领导还能说碰一个运气，但能爬到这一级别上的官员，有几个是差的？ 不过眼界不同，注定了他们看不到更远的地方。 “我前段时间在美国进行了一些投资，主要就是与房地产有关，但布什很是欢迎。原因有四个，第一是美国现在经济有点冷，第二是美国房地产经济也有点萎靡。我这些投资，正好是一场及时雨，就是雨量小，起不到关键的作用。但还有两个原因，象征意义重的，我不会投资，比如纽约帝国大厦。” 不久，帝国大厦就要被日本人横井英树拿下。 但明年，日本股市彻底崩盘，房地产也腰斩，日本经济遇冷，日本人寻找罪盔祸首，便开始对这些房地产商下刀了。 不仅世界首富堤义明入狱，也包括横井英树。 日本人翻啊翻，居然翻到了82年发生的一件事，新东京宾馆失火，烧死了三十三个人，八几年判了一下，未落实下去。到了93年，东京法院说是横井英树惟利是图，消防设备没有跟上，才死了这么多人，犯了失职杀人罪，判刑三年。横井英树进去没有多久就死了，并且给他的儿女们带来了一系列的麻烦，他的女儿喜子不得不将帝国大厦卖给了特朗普。 其实各国统治者对房地产商心态都是很矛盾的。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 衣食住行，温饱问题能解决后，住是最关键的一个因素，特别是重视家文化的中国。 因此有人希望用它来拉动经济，但又不希望它处于失控状态。就像后来的中国，不管有多少进步，总有许多人对政府持着排斥的态度，这中间房子最少占据着40%的因素。 经济崩溃了，房地产又是罪恶的源头之一，无疑日本人对这些人开刀了。 但日本的，香江的，美国的，欧洲的，以后上面还是权当没有看到，李默也不想说这个房地皮。 他继续说：“还有环球影业，等等。若是有钱，买下了纽约的自由女神塑像，那怕没有任何收益，在美国也会引起哗然大波。最后便是良性或关键性资产，比如我若是有足够的资金，并购IBM，甚至美国政府会直接出面干涉。” 联想未来的收购，不是收购IBM，只是收购IBM的PC机业务，性质是两样的。 高通未来也有许多关键技术，但李默收购时，没有什么关键技术，这是收购后“自主研发”起来的技术，有许多还是来自李默关键性的“创意与指导”，性质又是两样的。 李默一一说了其中的区别，也就是李默这些投资，若是不对中国抱以敌意态度，都算是一个国家的良性外来投资。 但是日本在中国的投资呢？ 八几年中国提出用市场换技术，有没有换来真正的技术？这次光刻机事件便能看到了，什么也换不到，反而钱让人家赚走了。 当然，外资进来，带来了许多外汇，带来了出口……至少现在中国还不是净出口国，连孙子重孙子的财富不要钱地往外卖，往往还会产生巨大的逆差。还有，带来了就业，若是人人有工作，那来眼下的治安混乱？也带来了先进的管理经验。 不过中国付出了多大的牺牲，且不说稀土与大庆的石油，以及其他矿藏，在日企或合资企业的冲击下，国内有多少企业倒闭？冲击的还多是最前沿的或附加值比较高的产业。更关键的是，各个外资正在试图垄断中国的一些行业。 这些不提吧，就像李默一样，想赚美国人的钱，最少得拿出一些表示吧，比如李默的公益资金，还有这次的投资，日本人拿出了什么？一些无息或低息贷款，从清朝到民国，日本人在中国抢走了多少财富？赎罪都不够！ 再看日本的，他们眼下很需要中国这个大市场，廉价的劳动力，未来更需要。明明是他们求中国的，为什么搞得象中国求他们一般？ 几个人听明白了。 李默绕来绕去，实际就是一句话，为什么日本人敢替索尼出面，中国不敢替李默出面？至少李默比索尼更有良心，也真正替中国带来了大量的技术。 “你还是说你手机吧。”武书记立即打断李默的话，中国立国以来，外交无小事便是国策，岂是你这个毛头小子所能议论的。 李默只好说手机。 说了一会，武书记又说：“这样，明天我们给你答复。” 主要李默说了一句，宝华的成立，会替中国带来更多的外汇，让武书记心动。后来人看这段历史，同样觉得荒唐可笑，但国家确实太穷了，穷疯掉了，因此都掉到钱坑里了。 而且宝华也确实不能这样继续拖下去了。 第二天，魔都继续与李默进行谈，最后搭成协议，魔都提供李默所说的工业用地与住宅用地，不过李默得拿出宝华的10%，另外再加上五千套住宅，其中大套（三室两厅）与小套（二室一厅）各占一半，同时招聘七千名拆迁区的百姓，在他们不违反规定的情况下，不得恶意将他们招聘后又立即开除，李默名下各家公司还得另拿出五亿人民币做为补贴，以及其他的一些条件。 这些都不算过份，这是四千顷的用地，折成平米，是四千万平米！况且还有一部分是住宅用地，实际上就是商业用地。 李默与其他几个谈判的人也代表宝华向魔都提出了一些条件。 整商议了一天，才签订合同。 随后，李默又于内部签订合同，宜宝因为将子公司并入到宝华，将会获得30%的股份，宜华获得25%的股份，华硕获得20%的股份，三家基金则获得15%的股份。 分配完了，李默看着南方，富士康已经于88年进入特区了，它将是宝华未来最大的劲敌。 高考就来了。 李默亲自将乐宜静送到考场。 “小静，记住哥的三句话，第一句你必须要考好，给招儿，小美他们做一个表率，第二句，虽然尽量考好，也不要带什么心理压力，你要记住的是，考给自家人的表率成绩，你的前途与这次高考却没有多大关系，第三句，做完了卷子不要匆忙交卷，必须仔细地检查，直到考试结束，方可交卷，每查出来一个错误，意味着你能多考好几分。” 乐宜静还好一点，特别是其他的学子，这一条真的很关键，有多少学子因为差了那么几分，最终没有被录取。一个录取，一个没有录取，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则是一生命运的转折点。 “哥，若是我能考好了，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到时候我会说的。” “你看过倚天屠龙记？周芷若最后是变坏的，我可不想你变成那样。” “哥，什么周芷若？”乐宜静也有些傻了。 “没看过啊，”李默捏着鼻子，他让乐宜静不好的“感情”弄得有些草木皆兵了：“若是要求不过分，我会答应你的条件。” “拉钩。” 两人拉过钩，乐宜静进入考场。 乐氏夫妻两未来，主要是李默在家里，他们放心，此外，反正送到国外留学去了，来不来也无所谓。因此在他们心中，女儿考得好与坏，反而没有李默重视。 高考结束，据乐宜静所说，应当考得还不错，等成绩了。 但乐宜静也不回家，继续呆在魔都，李默拿她无可奈何。 魔都举子仓正式成立了。 李默将这个孤儿院命名为李家孤儿院，又土又俗，魔都各个官员不停地干涉，让李默改名，李默就是不改，结果闹到上面去了，文书记亲自打来电话，希望李默换一个好听的名字。 李默没办法，然后换成了这个名字。结果这个名字出来后，许多人表示懵逼，不过有的是能人，马上就找到了它的出处。那就是宋朝，宋朝有许多收养孤寡老人，乞丐，贫寒者与孤儿的福利机构。宋朝南渡后，继续重视慈幼政策，到了宋孝宗时，南宋政权稳定，各地陆续成立了幼童救助机构，称为慈幼局，慈幼庄，婴儿局，举子仓，名目不一，不过目的是一样的，均为贫而弃子者设。有民间的，有官办的，也有半民半官的……这也是李默所说的，不要嘲笑老祖宗，即便封建年代，老祖宗在许多方面做得也不错的。 当然，这个名字立马得到许多人认同，而且是仓，也意味着比院大。 魔都各个重要的领导一起来了，八个名誉院长也来了，还有许多西方媒体应李默邀请，也派了记者过来。 孤儿院的各个重要领导肯定也要出席了。 正好是星期天，李默也将家中几个孩子带过来。 外面仪式还没有开始，李默带着他们，与比尔盖茨他们在孤儿院转了转。 其实很麻烦的。 首先是一部分大的“孤儿”，不用说，是从街上抓来的各个小“乞丐”，还有各个收养院收养的离家出走流浪的孩子，这些孩子没有家长管教，在外面都沾染了许多不好的习惯。他们带到孤儿院后，必须严加管教，若是有的孩子积习难改，教育起来会十分头痛。 这个还好一点，有一部分丐帮首领将他们坑蒙拐骗来的孩子打成残疾人，然后让他们乞讨。 眼下孤儿院经过大半年的收养，孤儿数量已经达到了十一万之巨，仅是这些被丐帮生生打成残疾的孩子，便达到了五百多人。 不拢在一起，没有多少人注意，拢在一起，确实让人触目惊心。不收养便罢，一收养，好人做到底，还要教导他们以后些谋生的本领，很是麻烦。 但许多城市街头，还有许多小乞丐。方院长出差回来后，曾暴怒地说，有的领导简直是尸位素餐。 因为李默是给钱的，各个收养机构，医院，或者一些好心人，与其他的机关，将这些孩子交给“举子仓”，举子仓会根据收养的时间长短，每位孤儿会贴补五百到一千元给各个机构与各个好心人，再派人将这些孩子接过来。 而且这些人将小孩子，不管是离家出走的孩子，还是他们收养的孩子，或者是拐买来的孩子，也不能将他们的手脚敲断了，让他们行乞赚钱，这得多恶劣哪，为什么各地方也不管？ 好吧，以前说没办法管，现在有了收容的地方，为什么还不管？ 或者嫌钱少了，不值得他们出手，但也不可能给更多了，那样，不是收养，会有许多人贩子直接将孩子拐过来卖给举子仓。 李默安慰他：“方书记，尽我们一份心吧，天下不平的事太多了，我们管不了。” 不过铁书记推荐的这个人选确实不错，嫉恶如仇，没有这样的性子，是不能胜任这个院长之职的。 余下就是弃婴，也是数量最多的一个孤儿，九成半以上是女婴，女婴不头痛，慢慢将她们养大就是了，头痛的是余下的一小部分弃婴，这些弃婴要么有重大的疾病，要么有身体上的残疾，许多地区只准生一个孩子，即便有的地区政策松一点，头胎是女孩子，才准许生二胎，紧苛的政策，加上经济压力，这些孩子被他们父母丢弃了。 李默下了一条死命令，不管是什么病，全部得治，治不好那是没办法了，能治好尽量治好，不管花多少钱。别看这部分的弃婴数量不多，每年都会花掉李默很多钱。 不过拖到现在，也不仅是为了凑孤儿的数量，主要它的规模太大了，各方面直到现在才刚刚勉强地走向正轨。它是一个封闭式的孤儿院，这个封闭便是不接受任何外来资金，平时也不准任何人进来参观访问，除非特殊需要，或者是上面领导来视察了，才会破例。 但今天举行开业仪式，必须让一些媒体记者进去参观访问，不上正轨了，里面乱成一团，反而会让外界质疑。 “哥，这些孩子太可怜了。”小美说。 “有妈的孩子是个宝，没妈的孩子是根草。”李默说。 有的父母教育方式很不对头，但不管他们是什么教育方式，总与外人还是有区别的。后来许多二婚的感叹继父继母难做，是有点难做，但一个是亲生的，一个是前任的，在心态上必然还是有区别的。 仪式开始了。 领导上台讲话……下面各个记者则关注着李默，比尔盖茨，邓丽君，迈克尔·杰克逊，至于保罗、鲍尔默、乔布斯与雅各布斯则没有多少人关注了。保罗小声说：“李，你们中国官员最会做表面工作。” “有的必须做一做表面工作的，什么事揭开了都没有多大意思，比如海湾战争，你们美国当真是正义的一方？至少他们在做表面工作，说明心中还顾忌着各种道德，真到了连表面工作都懒得做的时候，这个政权也快要结束了。” “最少来点实际的吧。”保罗不服气地反问。 不提这个计划生育，确实中国人口是太多了，但如此义举，中国应当拨一些款项扶持吧。 “保罗，不提中国可怜的财政收入，你们美国很有钱吧，为什么还需要我的墨子基金每年拨出大量款项救助各个贫困者，无家失业者？” 保罗一下子被问住了。 邓丽君小声问：“李默，那为什么不接受我们的捐款？” “我只想将事情变得更简单一点。”李默搪塞道。他不能说，这个孤儿院不仅是善举，也是一张很得力的护身符，若是有了你们的资金，护身符力量就不大管用了。 但这个名誉院长也不是好当的，虽然李默拒绝了他们的捐款，他们还是带来了许多衣服，婴儿用品，奶粉，玩具，医疗器械，与各种药品。 几个领导下去，方院长讲话，几个名誉院长讲话。 到邓丽君时，邓丽君说：“我想用一首歌来表达我的心情。” 几乎所有人都用热烈的掌声表示了欢迎，邓丽君便唱了李默“创作”的《祈祷》。 不过李默自始至终隐在后面，一言不发，也没有上台讲话。需要知道的人早就知道了，不需要知道的人，李默也没有必要让他们知道。 仪式结束，“院”里面的各个领导，带着记者进去参观。 但李默视线在人群中找来找去，一直也没有找到某个人…… 第554章 一根指头 “李默，终于能在大陆唱一首歌。” 不过这个场合，也只能唱一首《祈祷》了。 “邓姐，我正在操作，邀请你与杰克逊在魔都、京都举办几场演唱会。” 其实杰克逊来内地演唱操作还容易一点，不用等明后年，今年若是努力一下，就可以来。但是邓丽君想来内地举办演唱会，实在太困难了，今年肯定不行，但再过三四年也不行，非是中国政策越来越严，而是湾湾那个日本兵渐渐暴露了真面目，不会放行。 邓丽君最大的心愿，那是不可能实现的。 特别是这几年。 若是她跑到天安门广场上，站在伟人画像下，深情款款的来上一曲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啊，在梦里…… 估计京都那些重要的老人，有一半当时能气晕送到医院去，余下一半人能跑到魔都，将李默给活活揍死。 后面有许多记者拍照。 但没有记者说李默与邓丽君有绯闻，两人岁数差距太大。 天又阴暗了，乌云渐渐翻腾而来，雨似乎随时落下。 李默叹了一口气。 九十年代直到新世纪初，洪水都在肆无忌惮的报复着中国。有一组数据，91年，因为洪灾死亡5113人，损失779亿元。92年，死亡人数3012人，损失412亿元。93年，3499人，641亿元。94年，5340人，1796亿元。95年，3852人，1653亿元。96年，5840人，2208亿元。97年，2799人，930亿元。98年，4150人，2550亿元。99年，1896人，930亿元。00年，1942人，711亿元。01年，1605人，623亿元。02年，1819人，838亿元。03年，1551人，1300亿元…… 在这组数据中，由于国家财富的增加，越往后去，同样规模的洪灾，经济损失越大。 至于死亡人数，越往前去越不可信，实际死亡人数得乘以一点五到二点五，越往前去实际死亡人数倍数越多。 洪灾越是集中在长江中下游地区，经济损失也越大。因为这里是江东圩地区，就像李默老家柳叶圩，洪汛高峰期时，外河的河面都超过了圩埂的高度，不得不派人在上面架沙包，若是用李默家门口高度相比，外河的河水超过了李默家门口高度十几米！一旦圩破掉了，就算人能及时撤离，所有庄稼房屋会淹得精光，损失无疑也会更重。 放在北方经济损失可能要小得多，然而因为大家疏忽，又没有船，许多人又不会水性，那么死亡人数会暴升。 相对于其他年份，96年与98年灾情更严重一点，可是96年情况有些意外。民运分子造谣说，湘省领导判断失误，以为这一年会有大旱，将洞庭湖水位囤满，结果洪峰到来，水位线严重地危胁了鄂城的安全，当局为了保卫鄂城，强行命令洞庭湖区的24个大垸强行破堤分洪。鄂城是保住了，来不及逃命的湘省人民却尸浮于野。 这是瞎说八道。 想一想李默老家的那次破圩吧。 还是洪汛已经解除了，水位线也下降了，虽然两乡一镇领导有失职之嫌，但当时在拼命抢救，看到危机到来，提前用大喇叭让大伙撤退，并且柳叶圩又是狭长的形状，还淹死了几个人。 江东圩就是从三峡往下开始的，只是两湖不称圩，而称为垸，差不多吧。 又是在洪峰最巅峰期，强行放堤，那一个大垸没有几万人，甚至十几万人，那得淹死多少人？ 堀堤泄洪是真的，李默老家以前也时常用这一招，堀开小圩，将河水泄掉，用此来保护大圩的安全。但在凿堤之前，必然疏散百姓，财产来不及抢救了，人一定会救的。 其实这种情况不会死多少人，最怕的一种，突然破圩的，大家没有准备，或准备不足，那才是天降横灾。只要有一个大垸出现这种情况，死亡人数都会达到几千人。 这时候各个领导报喜不报忧，特别是死亡人数缩小后再通报，那年确实是判断失误，被民运分子抓住了把柄，在国外造谣了。然而不能只看到不好的地方，也要看到好的地方，每当洪汛高峰期，许多领导都会亲自下来，有的就直接睡在圩埂上，领导老百姓抗洪保圩保垸，李默记得有一年，他老家柳叶圩遇险，当时情况危急万分。前来保圩的副县长不顾生命危险，直接跳到落差十来米，流速惊人的豁口里，将沙包泥袋往豁口填，大家在他带动下，奋不顾身地填豁口，奋战了好几个小时，将这个豁口填上。也许他平时也贪，也吃也喝，但在那一刻，他暴发了人性的光辉。 换成美国，是如实通报了，那又能如何？ 让他们来领导中国，且看美国一遇到灾情后的反应能力吧，是如实通报了，但死亡人数与财产损失可能会翻上一倍！ 这是96年的。 论降雨量，却是91年与98年这两年最是凶狠。 往后去则是16年，那年洪水更大，李默老爸老妈在家里，都提前将贵重的东西搬走，准备随时上船跑路。得亏有三峡，不然那一年，柳叶圩准得破圩。 也就是这一年实际死亡人数可能超过了一万人，财产损失虽不比后来，但相对于眼下的中国经济体量，反而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李默正想着，落雨了…… 老天不开眼，雨一直下。 李默就快要毕业了，他回到了学校。 班上的同学也一个个回来了，在忙着写毕业论文，还有实习报告。 李默也要写论文，论文是《营销》。 就两个字，但这篇论文很长，整整两万八千多字，先是写营销在经营企业中的重要地位，然后写何谓真正的营销，各种成功的营销手段，特别是一些外国企业的事例。最后又从心理学角度去分析营销……有一个例子。 李默在前些天的座谈会上用《葵花宝典》去举例子，当然，他是开玩笑的，用这个例子，才能让大家记忆犹新。 不过有几个企业领导还真忽信忽疑地试验了。 然后有两个喜欢看金大神武侠书，头脑又不大清醒的小混混，真的找人挥刀自宫。 别以为做太监容易，割那个也需要一定技术的，能在家随便乱割吗？ 割完了，危险了，送到医院去。 医院将他们抢救过来，然后将他们送到精神病院，但上面知道啊。上面知道李默是举例子，开玩笑的，但不会真派人这么去做，况且还有小李叔他们在保护也在盯着李默呢。 究竟是谁做的，不便去查，但让李默拿出几万块钱，赔偿给这两个小混混，不过不说赔偿，而是说补贴给他们的家人，将他们又从精神病院放出来，让他们以后好好做人。随后又给当天在坐的各个企业领导下令，不要再派人试验了。 但是知道内情的人，一个个啼笑皆非。 许多人还真疏忽了，李默虽是说玩笑，其实也不是玩笑，比如眼下的气功，岂不是比挥刀自宫更祸害人？特别是轮子功，洗得一些头脑不清醒的人去自焚。 所以最后李默用宝洁公司每年的宣发费用来说明，又写道，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年代早过去了，酒要香，它是根本，巷子同样不能深。 李默不知道的是，他这篇论文被学校以后当成了商学院的镇院之宝，甚至上面刻意将这篇论文拿走印刷，每一个大企业都发了好几本。不是每一个企业领导都重视的，但有了不少企业领导重视，以至让中国提前进入了广告时代。 随后它又流传到外国，被外国许多高校拿过去引用，甚至当成各个商学系学生的必读文章。 但挥刀自宫的事还没有完…… 以李默的今天，写这篇论文自然不费什么力气了。 可是班上其他学生还是感到很为难的。 他们只看到李默伏在座位上，洋洋洒洒地写着这篇论文，自己却不知道如何去写。 有一个叫丁克鹏的同学便问李默如何写论文？ 李默说道：“丁克鹏，我说一个传闻给你听，87年沙特为了防止以色列的威胁，意欲向中国求购东风导弹。这是洲际导弹，世界上也只有我们中国敢卖了，也不是敢卖，中国财政太困难，穷疯了……” 其他学生一起围了过来，听到这里，全部大笑。 “毕竟是洲际导弹，他们害怕美国与以色列从中作梗，先是去马来西亚访问，再绕道中国，放出的口风是寻求中国向沙特提供一些轻武器，而且为了迷惑美国人，专机的飞行员都是美国雇员。” “几轮谈判，不是谈价格，是想办法绕到东风上，看中国有没有卖的想法。只要有钱，那有什么不能卖的。中方立即带他们参观东风，表示很满意，非常满意。于是到了这一年的下半年，秘密派人来谈判，问东风是什么价格。中国方面的谈判负责人伸出了一根手指，意思是一千万美元。这是美元，即便是这个价格，中国还赚了很多。没想到沙特代表团说，一亿美元，太便宜了。” “中方派出谈判的代表也不简单，面不更色，但回到驻地后，吓得瘫软在地，各个军方大佬也被沙特的豪气惊得目瞪口呆。最后卖给了沙特35枚东风，不过这笔交易赚得太狠，中国不好意思，又免费承担了为沙特部署这批导弹规划基建和培训相关人员的义务。” 涉及到洲际导弹，后续的事可不小，美国有参议员呼吁立即对中沙进行制裁，但美国为了换取中国遵守中国遵守美国牵头建立的《导弹技术控制制度》（不得转让射程在300千米以上、有效载荷在500千克以上的弹道导弹），低调地处理了这件事。 沙特也不亏，伊拉克入侵科威特，接下来就是沙特的地盘，而且全部是平坦的平原戈壁地形，以沙特军队的花架子，根本挡不住伊拉克军队的进攻。于是沙特立即将东风启动起来，虽然沙特没有核弹头，但有高爆弹，每枚东风3能外挂4800磅常规高爆炸药，由是使得萨达姆不敢打沙特的主意。 不管是伊拉克还是以色列，它派上用场了。 因此后来沙特又对东风-21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李默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问几个衙内，几个衙内也摇头。但东风21的造价每枚不过一百万美元，相信东风3造价顶多与之相仿佛，因此这件事十之八九还是真的。 但这是核心战略技术，都是这么卖的，只是中国还处于半封闭状态，不适应这种几十倍近百倍利润的交易…… 第555章 一封家书 各个同学倒吸冷气。 丁克鹏问：“东风3造价是多少？” “不清楚，大约一两百万美元吧，也许更多一点，但不过超过三百万美元。”李默含蓄地说，这还是按照官方汇率来的，若是按照黑市汇率，顶多一百来万美元。 中国方面开价一千万，其实沙特若是小气，还能还掉一点。至于一亿美元，根本就没有想过。 “怎么说呢，若是对方需要并认可的，自己包装又得力，质量又可以的，一块钱成本也能卖出十块钱的价格，若是核心技术，对方又是迫切需要的，甚至能卖出一百块钱。但若是质量差，又不会包装，对方又不需要，更不认可，一块钱成本，卖给对方五毛钱，人家都不要。这就是商业，生产成本，产品质量，包装，营销宣发，产品定位，技术含量，构成了商业几大重要元素。” “难怪宜丽产品那么黑心，还有人买。” “是啊，是啊，还有美加净，只不过换了一些漂亮的瓷瓶子，立马就涨价。” “那个老板是很心黑啊，一双力士鞋敢卖九百多块钱，一双回力鞋也敢卖九百多块钱，一个小帆布包敢卖两千多块钱，一个蛇皮袋也敢卖一千块钱。” 因为李默关系，班上九成学生得以在宜集团几家公司实习。 有许多就是实习销售方面的，一些家境不好的学生，整让宜丽与宜美的价格给吓傻掉了。 不止他们，其他顾客也差不多。 在李默推动下，回力鞋，斜挎包，海魂衫，蛇皮袋四大国粹提前进入国际市场。 当然，材料肯定不同了，即便是蛇皮袋，也不是国内那种拎上几回就散架的蛇皮袋。但不管怎么说，它还是蛇皮袋。 但卖得贵吗？ 在这些商品的下面，还有铭牌，上面写着它们在国外的售价，以及每一个月的总销售额。李默这么做，一是给顾客一个印象，我就是最好的，不管什么产品到了我们公司，就能化腐朽为神奇，二是不要崇洋媚外，中国概念元素照样能卖得起高价钱。 李默听着各个同学七嘴八舌议论后，说：“对啊，不管是不是黑心，但为什么能卖得贵，还有人买，不仅国外，国内虽然买的人少，也有人买。原因就是我刚才所说的，质量，同样的款式，材料质量不一样了。设计，由各个设计大师出手，加入了一些符合潮流因素进去。包装更美观，宣发更给力，销售渠道遍布欧美，所以同样一双力士鞋，在国内能买九百多块钱，但在国外却能卖上四百美元，四百美元，两千多块钱了。然而为什么其他厂家的力士鞋出口到国外，只有几美元？质量、设计、包装与营销，让宜丽产品形成了品牌，品牌有了，价格也就上去了。” “那也太贵了。” “若是用纯生产成本相比较，它确实太贵了，然而将设计成本，宣发成本，税务，每月的房贷统计进去，实际它是微盈利。” 但这个情况会渐渐转好。 一是欧洲区哪边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抵触的人会越来越少，李默也连连推出几大重拳去化解这一局面。 二是中国区，马上就要全面进入商品经济时代，不但营业额会逐年上涨，首先上涨的就是各个门面房，不用多，到了后年，月供就渐渐与房租相齐，再过三四年，房租就会超过月供，那样，无疑等于节约了很多成本。只要各个三四线城市能维持成本，那么各大一二线城市的直销店每月便能替宜丽带来很多盈利。 “李默，你不是那个李默，怎么知道人家只是微盈利？” “万一我就是那个李默呢？” 各个同学上来又是一顿饱打，李默很无奈地跑到其他院系听讲了。 其实他本来打算今年上半年去复大、华理大与同大溜达溜达的，但因为七事八事的耽搁，也就没有去了。 李默走了，他心里在想，还有几天，你们就知道真相了。 晚上，他又去了张婷的家。 作为院长助理，那天仪式张婷必须要出席的，可是李默没有看到张婷，随后他才了解到一些真相。 孤儿院收养的多是婴儿，还有各个离家出走的孩子，以及一些被拐卖走的又卖给各个丐帮的孩子，还有其他的一些渠道转来的孩子，后者都是比较大的孩子。 几岁大的孩子最好办，半懂不懂的，看管起来方便，也容易重塑人生观。 主要是极少数较大的孩子，都十几岁了，这些孩子在社会上飘荡，养成了许多不好的恶习。 但孤儿院也不是圣母所在地，对于这些孩子怀柔手段多不管用。 有聪明机灵的，不愿过以前的生活，但有的却很怀念以前那种散漫的小混混生活。对于这些孩子则不客气了，除了站立的体罚外，严重者还会关禁闭。 不过关禁闭时，必须经过各小区……五个大区，每个大区下面又划分为二十个小区，不然不能管理了。 经过各小区的领导讨论后才能进行，虽然没有粗暴的动手动脚的体罚，也防止一些脾气不好的老师乱用禁闭体罚。 还有物质上的处罚，等等。 用这些强行将他们人生观重塑起来。 否则就成了少管所，越关这些少年越容易习坏。 还有防止逃跑，因此孤儿院是封闭的。 本来李默还想让职工子女进去读书，后来经过反复讨论，此事作罢了。 然而不管用什么方法，对于这极少数岁数大的“坏孩子”，没有一两年重塑，身上的恶习是改不了的。 有一些坏孩子早就发育了，甚至在外面还有了“女人”。 张婷是明星，长得漂亮，穿着打扮也时氅，引起了这些孩子注意，有的不顾禁闭，居然公开调戏张婷。 这些都是李默收养的孩子，张婷骂是不能骂，打是不能打，受不了，自己辞退了。 孤儿院如今只开放了一个大区，但有不少负责人，也就是各个小区的领导，多是方院长从魔都招聘各个退休的，脾气耿直的老工人担任。 他们对于张婷身份不清楚，其实连方院长自己也不清楚，以为张婷是李默女朋友，那肯定要来就来，要去就去了，也没有通知李默。 “张婷，这些都是孩子。” “李默，他们是孩子吗？你像他们大的时候，做了多少大事？”张婷不服气地说。 我像他们这般大……李默也很无语啊，若不是重活一次，前世时，像他们这般大，自己又懂得多少？ “我只是早熟，罕见的早熟，不是每一个都像我这样，不用我比，用其他人比他们是不是孩子？而且他们是动嘴，不会动手，在孤儿院里，他们也不敢动手。” “还不敢动手呢，有一个孩子都敢用手摸我屁、屁股。”张婷委屈地说。 这么顽劣……李默想了一下，看来还要制订更严厉的处罚措施。 “那就看你反应能力与处理能力了，这才是最好的磨砺，再说，我说的动手，可不是这种动手。你打电话给六叔，想去香江拍电视拍电影，若是六叔不庇护，人家那才是真正的动手。而且六叔庇护，也未必能庇护得住。” “那么他能庇护住李佳欣？”张婷幽怨地说道。 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劲敌，不是关大美人，比李默大了十岁，她与张婷一般大，不管是不是最美的港姐，最少名气更大。 李默无言以对，他只好说道：“十六国各谋士以张宾、王猛为首，王导谢安都不及之，但为什么后人重视王猛，刻意冷落了张宾？原因是张宾辅助的是后赵，这是一个极度残忍的政权，不但杀人，还以汉人为两脚羊。王猛虽然辅助也是异族人，但在他辅助下，符坚采用的是一种宽容的民族政策，至少让当时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汉人得到了一丝喘息机会，夸大一点，可以说符坚能代表着广大北方汉人，因此前者耻后者荣。同理，到了南北朝时，崔浩也不能当成汉奸。” 新中国后各个教材里直接不写这个人了，因为写到了张宾，就必须要写到详细的后赵情况…… “当然，人这一生都希望自己过得好一点，圣人隐士是例外，但那又能有几个？不过也要注意道德，拍电影电视固然能扬名，也能赚钱，可终是一个声色犬马的行业，最光鲜也最阴暗。然而孤儿院呢？它不仅抚养着无数孤儿，还负责着将他们培养成人成材，同样是受委屈，两者意义能一样吗？况且想做一名合格的企业管理者，避免不了得应酬，得阿谀奉诚，那一行当不得受一点委屈？” “我说李佳欣。” “好，我就说李佳欣，我与她那个了，所以给予一些补偿，难道不妥吗？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是一个花花公子，花就花，还对你不公平。关键我是想你好啊，再等一年难道就不可以吗？” 李默都不知道他说什么了。 张婷肯定听歪掉了，她说：“再过一年，你还拍电影？” “也许吧，但再过一年，我可能与六叔合伙，在内地建设一个影视城，然后合资拍一些电视剧，说不定以后还会合伙成立一家电视台，那样，你说你还愁不愁接不到戏？为什么不静下心来，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学一些知识呢？” 张婷更听歪了，她认为李默很关心她，一颗心也定了下来，问：“两脚羊是什么？” 李默说了两脚羊，以及后赵的各种残忍。 在中国历史上，异族当中，以后赵政权为首，若不是冉闵大帝，北方汉人能让石勒石虎父子给屠光了。次之是元蒙，再次之是清朝，不过清朝安定中原后，政策上要比元朝好得多，至少没有公开说汉人是最下等的民族。 然后还有三大魔鬼起义军政权，第一便是黄巢，第二是张献忠，第三便是太平天国。 在李默心中，张宾再牛，也是一个秦桧之辈。 “真可怕。” “宁做太平奴，不做乱世人，生在那种乱世下，人命如草芥，岂能不可怕。” “那我去孤儿院吧。” “我是为你好……”李默随便聊了几句，又看了一眼门外装作看书，其实在偷听的，张婷的两个同学。但就是她们听到一些，也不了解真实的情况。 李默回去了。 但他坐在车子里想，这么容易就说服了？难道张婷不想呆在孤儿院做事，然后有意打电话给老邵，想去香江拍戏是假的，想逼自己来，毕竟自己半年多未搭理她了。 至于心机的啥，李默无所谓的，谁没个小算盘？ 临近毕业，李默又回到学校。 他的同学骆公吉从传达室拿来一封信。 即便到了91年，安装电话的人家也不多。整个塘湾老生产队，也只有李默一家装了电话，在前世时，一户人家还没有呢。不但农村，城里面装电话的人家也很少。至于大哥大，更是一个奢侈物，但寻呼机渐渐开始普及。 因此这时候信件还是通讯的主要手段。 骆公吉拆开信看着看着，忽然哭了…… 第556章 一堆干柴 张晓雨是班长，在李默这一世学生生涯中，她算是一个比较合格的班长，李默也曾担任过班长，自顾自，同样也不合格。并且她在实习过程里表现也不错，当然了，她的家庭背景，已经替她打下了一个很好的底子。 她关心地走过去，拿起信，李默也过去，在边上看着这封信。 信是骆公吉小妹写来的。 哥哥，你好。 家里被水淹了，妈妈被水冲走了，下落不明，我们很伤心。 爸不让我告诉你，我以为还是要让你知道的为好，我就偷偷写了信给你。 你的钱我们也收到了，爸很担心，你在上学，要花钱，还寄什么钱回家？不过马上你就要毕业了，以大哥的学问，一定能分配一个好工作吧。若是家里不发洪水那该多好啊。 我想妈妈了。 你要保重啊。 骆公吉小妹大约才开始上初一，这封信写得有些乱，不过字里行间，也能看到她的真情实意与悲伤。 张晓雨连连叹气。 但是天降横祸，不要说张晓雨了，就是李默都无能为力。 其实不用记忆，李默也知道了。 他老妈打电话给他，说老家很危险，连他老爸都上了圩埂，分班加堤，巡逻保圩。至于低处的庄稼，都因为内涝淹没了。柳叶圩有排水站，但这时候曹河的水都不准往长江排，岂可能准许圩内的水向曹河排？ 仅是一个内涝，柳叶圩损失就不会小，不过肯定比破圩掩得精光好得多。 圩埂在加防洪堤，圩内的百姓人心慌慌，特别是“老圩心”的村子，地势都比较低，那怕李默家的三层楼都不管用，这是汛期的巅峰，只要破圩，连三层楼都会淹到，除非人跑到屋顶上。 家家户户都将自家买来的水泥船放在后面大沟边上，随时准备着撤离。有马路也不行，这不是83年那次破圩，汛期已经结束，豁口还有人在拼命抢救。只要破圩了，大水便迅速扑天盖地而来，只有人上了船才会安全。 形势紧张到这地步，关健农历才五月中旬，离黄梅天结束还早着呢。 像李庄这些低洼处的村庄岂能不担心。 前世柳叶圩多次遇险，但最后保住了，不过万一呢。 李默只好天天打电话回去，一再嘱咐，真有事故了，家淹掉拉倒，也不缺这点钱，但人必须得安全，最好什么东西都不带，直接上船，迅速撤离，然后回魔都。至于家里房子怎么办？若是泡倒掉了，以后重建，若是不倒掉，看情况，重新装璜。 其实最好，他一家人全部来魔都。 不过来魔都，人生地不熟，又能做什么？特别是李默老爸，闲不住的，呆上一个月，就能闷出病来，闷出病事小，他脾气很大，弄不好连李默自己都会遭殃。 不要说李默老爸了，就是李默奶奶，若不是一群孩子在，李默又让刘婶她们两挑一些脾气好的，不会瞧不起外地人的老太太谈心，打雀牌，估计李默奶奶也呆不下去，就这样，一到放假，李默奶奶立马带着一群孩子回家。 上面对他们一家这种留恋故土的情节也十分欣赏，以李默今天的地位，一些老人虽然看不惯李默一些观点与做法，但也害怕他跑掉。 一家人都留恋故土，没有特殊意外，干吗跑？ 李默又看了一眼这封信。 国家政策才开始调整，所以骆公吉的小妹不知道，写了分配工作。 但骆公吉在班上是一个比较木讷的人，他去宜宝实习，宜宝看他是李默同班同学，也准许他实习了。这个实习不是民间的学徒，一分钱不给，衣服等费用还要自理。 几家公司都发了工资，就没有了股份分红，工资与奖金也少了一大截，但一个月下来，也有两百多块钱的收入，骆公吉小妹说寄钱回家，大约寄的就是这笔收入。 不仅班上同学有，其他实习的学生也有。现在好的大学生仍比较紧张，宜集团选择他们，他们同样也在选择自己的前程，花点钱，花点心思，这样，在实习过程里表现好的学生，等他们毕业后招聘就比较容易了。 表现如何，带他们的“导师”会给一些评语。 但骆公吉的表现不是很理想，宜宝带着他的一名员工给他的评价是木讷寡言，不善交际，不知变通。 作为一个外省学生，能考上华理大，在中学时，应当是尖子生了。但是没有意外，宜宝不会招聘骆公吉的，毕竟是91年的大学生，也能算是名牌大学生，既然招聘过去，以后就会作为中层或重点技术员培养的，明显，以骆公吉的性格，不适合担任中层了。技术员更不可能了，专业不对口。 然而因为这封信，骆公吉命运得到了转折。 几天后，大伙毕业，还是由宜宝出面，不过现在不叫宜宝，而是叫宝华了，但不是直接招聘，而是让他继续学习，学习会计知识，培养成一名会计师，磨了好一段时间后，总部成立，调到总部担任会计师了，也算是人尽其用吧。 雨还在下。 宜宝母公司又完成了一项收购。 李默前世史克威尔与艾尼克斯最终是合并的，成为日本游戏界巨头。 这一世情况不一样了。 史克威尔很早就与任天堂产生了很深的矛盾，加上李默用溢价收购，所以收购比较顺利。 艾尼克斯与任天堂没有什么矛盾，但与史克威尔有着很密切的来往。 然而现在宜宝渐渐向巨头方向发展了，对游戏种类与人才也没有迫切的渴望，因此收购回归了理性。 不溢价了，艾尼克斯各个股东有些不乐意，这项收购便不冷不热地进行着。 若是没有意外，可能持续的时间会更长。 关键现在许多日本人都恨上了李默，日本官方都派人暗中干涉了这次收购。他们干涉，李默依然不急，大不了往下拖了，拖到明年，你们就知道谁是你们真正的敌人。 接着，李默与索尼交恶，欧洲哪边看热闹，美国哪边众说纷云，日本哪边却引起了强烈的抗议，任天堂更是借机跳上跳下。虽然宜宝日本销售额有限，多少也挖了任天堂的一块份额，而且随着宜宝的成长，无疑宜宝有可能成为任天堂最大的对手。 李默知道情况后，下了一条命令，让宜宝所有产品降价20%，宜集团的宗旨就是我们要做就做最好，很少与别人打价格战。这次打价格战，主要就是针对任天堂的。 随着第三代IB机各项技术渐渐研发成熟，顶多明年光盘机就会面世，到时候各种卡槽机渐渐走向淘汰，这有几年缓冲时间，不过现在宜宝顾客越多，第三代IB机就越容易推广。 宜宝降价，任天堂被逼着跟着降价，谁知道宜宝又降了20%。这次降得就比较狠了，论游戏机的使用效果，IB机不比任天堂的FC机差，某些方面还更先进，也就是平台游戏种类少了一点，但大多数是精品，加上很便宜，迅速得到更多客户的认可。这场价格战时间进行得不长，但已经有了当初任天堂进攻美国雅达利的味道。 两大巨头交战，美国方面多替李默摇旗呐喊，李默是中国人不错，可是若没有李默出现，美国能有什么游戏产业，至少宜宝公司总部是在洛杉矶吧。而且宜宝现在种类也比较齐全了，不但游戏种类，从掌上机，到掌中宝，再到街机，并且宜宝还借助俄罗斯方块的优势，向电脑游戏进军了。至于人才储备更不用说了，不但在美国派猎头公司挖来了许多人才，还兼并了史克威尔、南梦宫、嘉富康三家未来的游戏巨头，无疑这三家巨头也带来了许多游戏以及人才与技术，甚至还得到了微软的支持，自身也有高通、台积电与华硕等“友军”。至少在欧美这块，随着这两次降价，渐渐与任天堂形成平手之势。 日本哪边还是任天堂的天下，但两家巨头惨烈的厮杀，无疑许多中小游戏公司跟着倒霉。 游戏仍是日本支柱产业，因此有日本议员放话，说要对宜宝展开反倾销调查。 但他小看了宜宝，宜宝乃是李默手下最有实力的公司，里面可有着不少大人物的股份，立马有几个政客放话了，你们日本人敢对美国公司展开反倾销调查？ 正好，我们美国巴不得你这么做。 日本息菜了。 各个中小游戏公司眼巴巴的，同样也没指望了。 这才刚刚开始呢，谁知道杀到那一月那一年？ 艾尼克斯支持不住了，各股东以三亿美元的价格，将艾尼克斯卖给了宜宝，还没有结束，后面在李默授意下，李默让史克威尔与艾尼克斯合并，以免形成臃肿。 合并还没有开始，艾尼克斯与宜宝签完合同后，李默在家里又接受了一次电话采访。 还是FOX，还是史密斯。 “李，据我们所知，宜宝在日本一直打不开市场，但为什么你一次又一次地收购日本的游戏公司，而且都出价不菲？” “史密斯，你是想让我说仔细一点呢，还是要说详细一点呢。” “那最好详细了。” “作为国家，我最爱的肯定是我的祖国，以及贵国。但作为民族，我最佩服的两个民族，一个是犹太人，但还不是最佩服的，真正佩服的是日本人。他们团结，能吃苦，崇尚的是刀剑与菊花精神，因此也不怕牺牲，更值得人尊重的是日本人谦虚好学。唐朝时，日本被我们中国击败，立马派了许多留学生来中国学习中国的文化与技术。” “哦？” “这比较容易查，这些学习的人叫遣唐使。后来西方强大，日本人感到迷茫，这时忽然看到中国人魏源所写的《海国图志》，替他们打开了思想大门，拉开了明治维新的序幕。二战后，除了美国外，其他各国都是一片废墟，日本也一样，且看日本今天有多么富强？” “李，这样说不对吧，要知道二战时，苏联进入你们中国东北，日军纷纷投降……” “知道敦克尔克大撤退指挥官之一哈罗德·亚历山大吧。” “知道，他是二战时的英国名将。” “42年缅甸告急，他奉命率军进入缅甸，中国也派了十几万远征军配合英国与日本作战，虽然中方表现尚可，可是英国军队在日军顽强奋战下节节败退。由于形势危急，哈罗德便用了中国远征军做了替死鬼。更可恨的是，由于他们被日军打寒了心，将中国远征军急需的罐头、汽油等物资烧掉，甚至留给日本人，也没有留一枪一炮给一心求战的中国人。由是中国远征军被日本切断了后路，不得不撤入地形复杂的野人山，结果数万远征军没有死在敌人枪炮下，而是因为疾病与恶劣的地形，屈死在缅甸的丛林里。” “啊，”史密斯也愣住了，在二战中，哈史德的战功至少能排进前二十位的，居然有这段耻辱的历史？ “还有，贵国与日本作战，牺牲了多少人？要知道，日军当时的精锐军队几乎全部驻扎在中国，与贵国作战的九成是毫无经验的新兵。” 许多美国人搞不懂，时常说，若不是美国，中国完蛋了。 但同样的，若不是中国拖住了日本大多数精锐军队，美国想打胜……或许吧。 “苏联能轻松击败日军，乃是二战同盟国已经走向胜利，日本宣布投降，美国也投下了两颗原子弹，日军失去了作战的动力，否则苏军同样会损失惨重。且看我国的清朝末年，日本与俄国在中国东北的交战，那时日本技术还不是太发达，但时常占据着上风，屡屡击败俄军。” 一个简单的算法，一群新兵就让美军牺牲惨重了，若是拖在中国的这群老兵过去呢？美军与苏军谁更强大，若公正地说，肯定是苏军强大，人家是战斗民族，不过差距也不会那么大吧。 这样换算出来，日本军队有多凶狠？ 这段电话采访结束后，让许多媒体对二战历史又重新产生了好奇。 结果经过许多专家讨论，二战时日军确实强大，至少远胜于意大利的军队。 “当然了，现在是和平年代，但在我心中，日本依然是一个可怕的，很了不起的民族，不但团结，不怕牺牲，吃苦耐劳，谦虚好学，办事认真，能忍辱负重，而且也是一个高智商的民族，相信给他们时间与环境，日本依然会站在世界之巅，成为霸主之一。这是一个值得尊敬的民族，这是因为某些原因，我与日本关系不大好，否则我会提拨更多的日本精英，由他们来管理公司。” “李，没想到你如此看重日本？” “是啊，他们身上值得学习的东西太多了。” 我拼命夸日本与日本人没错吧……李默一边说，一边想着。 第557章 毕业 “时间真快啊，马上就要毕业了。”张华感慨地说。 “李默，你说我能不能去宝华？” “你去哪儿上班，是你的权利，干吗问我。不过你真去了宝华，磨上一两年，能成为一个中层，那么每月收入得有一千多块钱。” 每月能有一千多块钱，在这时代，那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收入。魔都工资这两年渐渐涨起来了，但有的四级城市五级城市，工资仍只有一百来块钱。 宜丽、宜乐、宜安、宜美、宜富、新东方、宝华、中电坊、华硕、台积电开始大规模招聘了，只有福耀玻璃完全交给老曹，李默很少过问。 大约得招聘四千多名大学生，但问题是现在大学生依然比较紧俏，有不少大学生在实习过程里表现出色，让各家公司看中了，可是这些大学生同样也有着自己的挑选余地与他们的想法。 “哇。” “不用哇了，若是让我挑选，第一选择是公务员，老老实实干上几年，以后就能成为一个小官员，在中国，权永远大于钱的。” 除了你是百亿富翁，但这一干同学，以后谁能成为百亿富翁。 “第二选择就是去外资，他们要求更严格，能得到很好的磨砺。” 毕业了。 所有毕业生集中到大礼堂，老陈先是代表学校发言，然后说：“各位同学，下面有请我校一个天才学生，也是我校的光荣与骄傲，上来进行毕业演讲。” 下面各个学生表示很懵逼，何谓天才学生，学校里天才可不少的，然而后面还有一个我校的光荣与骄傲，那是谁呢？ 李默捏了捏鼻子，只好走上去。 下面立即有学生认出了李默。 “这不是那个逃课大王吗？” “人家有背景……不对啊，他是天才吗？” 李默扶了扶麦克风，说：“各位尊敬的校领导，各位尊敬的也是今天最重要的来宾，各个毕业生们，你们好。” “首先解释一下我翘课的事，我以前写了几本小说，是用英文写的，寄到美国出版了。又用这些稿费进行了一些投资，陆续成立了十几家公司，还拍了两部电影，也策划了十几部好莱坞电影，可能有的同学也看过这些电影。还做了许多杂七杂八的事，因此不得不时常请假，但在学校我可是一个好学生哦，一直没有挂科，还兼学了其他各系的大量知识。” 李默原来老班，还有现在这个班的学生一起呆住了。 张华说：“他就是宜集团那个小老板。” 张晓雨表示很蒙，喃喃道：“与其他人也没有什么两样啊。” “难怪呢，他对宜集团的事那么清楚。” 至于李默老班的学生立即想到以前老陈说过的话：关于李默，引起了一些争议，我稍稍解释一下，你们今年都搬到了崭新的教学楼，还有学校其他的一些变化，都与李默有关。它们仅是李默对学校所做贡献的冰山一角。你们说特权，没有特权，即便你们替学校盖了几栋同样的教学楼，我也不会给你们任何特权，包括王小曼的家庭，我同样也不会给她特权。为什么李默时常请长假，是因为他确实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处理。什么事……他不让我们说，我们也不会解释，当然，总有一天你们是知道的。我只是想说一件事，你们最好不要知道，那样，会给你们带来巨大的压力，让你们都不能安心学习的压力。 原来是这个赅人的真相…… 李默继续说：“学校纪律严，是为了你们好，不提中国，美国哪边各个高校也有着很严格的纪律要求。但我的情况确实是特例，在入学时，我便与学校说清楚了。毕竟不是我一个人，涉及到十几万员工的生存，我不能不管。但是为了能有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我让校方将消息保密着，所以这几年导致一部分学生对学校产生了误解。在此，我再次感谢各位校领导的支持与帮助。” “有的不仅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听，还得用心去看去听，用脑子走路则谓之道。” 这是活生生的例子。 下面各个同学交头接耳，虽然李默说得很含糊，但基本上都知道李默是宜集团的真正老板了。 “各位同学，你们即将毕业，走上社会。与你们相比，可能我走上社会更早点一点。” 有的学生莞尔一笑。 “作为提前走上社会的我，今天不会说梦想，说自由，说其他的大道理，因为在我们的学生生涯中，各个政治课本大道理讲得已经够多的了，而且还多是喜欢讲大道理的人编著的。” 下面学生终于哄堂爆笑。 “我就说说如何走上社会，这时，你们有的人会在心里憧憬，有的人会在心里迷茫，但憧憬的，社会未必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好，迷茫的，社会未必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糟糕。” “首先，你们得放下你们天之骄子的身份，向各个前辈学习、观摩，然后用脑子去看去听去想。走向社会了，在你们人生旅途里，也等于是一个新的开始。” “不要放弃你们的学习，有的学生进入高校，就以为完成任务了，开始不思进取，每当看到他们，我心中很是痛惜。一个人成功的因素无外乎有三条，智慧，努力与运气。但运气也是努力，平时不努力，即便运气来了，你也没有这个学问与智慧抓得住它。走上社会后，你们还得要抽空学习各种知识，否则你们的一生将会渐渐沦为平庸。” “学以致用，无论读再多的书，若是不能实用，那只是一个毫无用处的书呆子，只有理论与实践结合起来，才是真正的完美知识体系。” “每一个人都有梦想，当你想的时候只是梦想，当你为之努力时，它就会渐渐变成可以实现的理想，这种努力不仅得付出辛勤的汗水，还要付出你的智慧。学校里如此，走上社会也是如此。” 说到这里，李默也就结束了这次演讲。 听的学生会听进去，不听的学生说得再多也听不进去。 李默下台，张晓雨等学生一起问李默：“你真是那个李默？” “我说了好几次，彼李默就是此李默，你们不相信，让我怎么办？”李默摊手说道。 大伙一起无语，李默是说了，可让大家怎么能相信？ “《铁道员》是你拍的？” “是啊。” “里面的歌是你唱的？” “男声是我唱的，在音乐上我稍稍涉猎。” “那几家公司全是你的？” “也不能说全是我的，里面有许多股东，不过确实都是我创办的。” “《侏罗纪公园》是你写的？” “是啊。” “李默，你怎么做到的？” “可能我早熟吧。” 大家继续七嘴八舌地问着，戴着厚厚眼镜的王新兰问：“李默，这样，以后我们岂不是成了你的手下？” “欢迎各位同学加入宜集团，”李默笑笑说，实际上除了极个别特别优秀的同学外，余下的，即便进入宜集团，以后也很少有交接了。 “不过在你们加入宜集团之前，还要吃上一顿苦头。” “什么苦头。” “几天后你们就知道了。” 91年的洪灾主要集中在长江中下游与淮河地区，其他地区没有波及到。但整个华东地区都让这场洪水给坑苦了。后来有人统计，晚省与苏省受灾人口得占两省总人数的70%，农作物受灾面积占播种面积的60%。 柳叶圩最后还是没有破圩，但同样的损失惨重，一半庄稼飘在大水里，这种情况休想指望有收成了。还有一半没有飘在大水里，也严重减产。 工业也一样，特别是乡镇企业损失也很沉重。 这场大雨从五月下旬提前落下，一直下到七月中旬才结束，降雨量最高地方比常年多2-5倍，致使江、河、湖、水库的水位猛涨，形成洪水和大面积内涝。 若是这时候推出卫星云图，两省最少五分之一是白花花的一片，不是湖泊江河，而是这些地区全部被洪水淹没了。 有一些老百姓还及时抢救出一些财产，然而有许多老百姓根本来不及抢救，洪水就扑过来了，那只好先保人了。其实现在中国农副产品仍不值钱，农民财富主要是在他们各自的家里。比如辛苦十几年盖的房子，比如辛苦数年才能治办的电器。 庄稼淹没了还好一点，家淹没了，老百姓才欲哭无泪。 面对着这场大灾，李默必须有所表示了，但他不是捐钱，而是从六月份起，就购买了大量粮食，药品，食品，饮用水，以及棉衣棉被等过冬物品。后者也是必须的，洪水扑天而来，什么都淹掉了，那么洪水退下，什么都要置办，但这些苦哈哈的农民哪里有钱置办各个生活物资？ 家淹掉了，无疑就像柳叶圩那年破圩一样，全部聚集在高处，搭一个草棚子临时住下。 李默让这些学生所做的事，先是让各受灾县尽量地将灾民统计出来，这有点难，现在每天都会产生新的灾民，但可以将这些灾民安置点找出来，再让这些学生配合各公司，将这些物资发放到灾民手中。 物资多，人也多，学生加上各个工作人员，达到了七千多人。然后由各个负责人带领着，疏散到各地发放救灾物资。 李默也亲自下来了，带着二十几个班上的同学，还有其他人，一共六十多号人，浩浩荡荡去了石头城的临江县，这也是此次受灾最严重的一个县，几乎所有低洼平坦之所，要么内涝，要么被外河水吞没。 王新兰问：“李默，这就是吃苦？” “难道不是吃苦吗？” 这几天要么在下雨，又闷又热，这时候肯定不能发放物资了。太阳一出来，晒得人火辣辣的，都能将黄油晒出来，但休想偷懒，必须借助这个难得的时间，将物资散到灾民手上。 可以喊灾民过来搬的，但必须得一份份地亲手交给他们……李默也后悔了，早知如此，不如捐一些钱给十字会，还省得麻烦。 贪就贪一点吧，权当肉烂在锅里。 “还有，让你们成才之前，必须学会做人，不管才气有多大，做人必须有一定的道德标准。” 也不仅是这样的，凡事就怕比较。 旧金山大地震李默亲自过去了，效果非常地好，至少加州成了李默第二个大本营。 那么国内这场大灾，李默除了捐出大量物资外，同样的也要亲自下来。现在肯定没有网络了，可是上面各个大佬心中自有一杆称。 大巴停下，苏省与石头城许多领导亲自过来迎接，当然，知道李默根底了，各个同学也不奇怪。 这批物资也来得很及时，如今整个华东特别是江淮地区，都让灾情弄得焦头烂额。 李默与他们略略寒喧了几句，便登上边上停泊的驳船，一共有四艘驳船，船上装的全是李默带来的救灾物资。 十几个领导商议一番，让临江县两个领导也登上船。 发放物资，容易泊船或停车的地方，直接在船上或车上发放。不容易停船与停车的场所，派各个女生前去将灾民户数姓名统计出来，让他们自己派家人过来搬。而且天气也恶劣，不仅天热，一会下雨一会天晴，受灾的地区都是临近水边，太阳蒸发，水汽腾腾，更加让人难受，女生得照顾的。 有许多同学劳累一天，连喊受不了，李默也受不了，但是没有办法，他还得带头。 到了晚上，李默在帐篷里躺下，心中想，果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但他还低估了他这个“奢的身体”，陆续有两个同学病了，多是感冒或中暑，那只好送到后方治疗了。 然而到了第三天，李默自己也不对劲，先是全身怕冷，随后就起了高烧。临江县的领导慌忙地将他送到石头城医院，第二天李默才迷迷糊糊地清醒过来，看到乐宜静伏在他病床前，眼角还挂着泪花。李默又艰难地扭动着脖子，这是一间“豪华病房”，只有他一个病人，不过还有其他几个人，除了秦叔与黄小月外，还有三个李默不认识的人。 看到李默醒了，乐宜静高兴地睁大眼睛，然后抱怨道：“哥，你不是教我们，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吗？” 李默头脑还是晕乎乎地，说：“小静，这只是生一个小病，与危墙有什么关系？给我一杯水。” 乐宜静连忙给李默倒茶。 三个陌生人中的一个说：“小李爱心可嘉啊。” 不用说是苏省的领导了。 但眼下，李默对于各个公司确实很重要，那怕宜丽也不敢说完全能离开李默。 各个公司纷纷打电话过来，李默头脑还晕乎乎的，便让秦叔接电话。但李默也没有想到，因为他这一病，事情便闹大了。 第558章 事故 “爸，你终于退啦？”黄泰任说。 “退了，小任……” “爸，我不是小人，是大人了。”黄泰任纠正道。漂亮的老婆在边上不由地乐了起来。 “什么小人大人的，我说小任，为了你们老板哪辆破车子，你这就一天到晚忙得连家也顾不上？”黄岗看着儿子吃饭都匆匆忙忙地，心痛了。 “爸，这是破车子？你知道它得值多少钱吗，少说也得五百多万！” 这时劳斯莱斯还没有被宝马收购，购买劳斯莱斯还必须得调查身份，颜色也有着严格的规订，深蓝色和黑色只给皇室王室成员，连李默都买不到。次之是黄色，商业人士的车子，私家车只能买白色。 颜色都如此，就不要说样式了，李默这两辆便是黄色银刺，其设计风格三个字，老绅士，内敛，复古，极度地保守。 国内暂时还没有，直到明年京都王风饭店买了两辆回来，接送外宾，因为其高昂的价格，在京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但不知道其价格，确实看上去不是太亮眼。 事实上它被宝马收购后，陆续推出更时尚，甚至妖艳的魅影、幻影、慕尚等系列后，才变得畅销起来的。 “这破车值五百多万？难道这车是黄金打造的？”老黄惊蒙掉了，黄泰任老婆也吓傻掉了，敢情黄泰任一直未对他老婆说，是他老婆抱怨的，老黄这才说破车子，想要儿子拼命，最少得送一个差不多车子吧。 原来不是破车子，但凭什么它值得五百多万？老黄真的想不通了。 “爸，这叫品牌，前些天宜丽以每件二十万美元卖掉两件裙子，一辆车子五百来万稀奇啥？”黄泰任自豪地说。 同样是有原因的。 美剧一般都是一季季一拍，严格的甚至一集集地拍，若是收视率不高，立马就给你砍掉了。 中国的恰恰相反，先拍好了，再卖给电视台。 很难说两者效果谁更好些，像美剧那样，固然不会出现雷剧烂剧，即便有，一两集就砍掉了，哪里会污染观众的视线？但因为过于看重观众的反响，每次开拍前编剧都会做修改，改来改去，最后连自己都改到坑里，也难以出现真正的精品，单看一集比国产电视剧强很多倍，往往有的都相当于电影水准，但整体连贯性一般都比较差。至少在制作成本上，肯定是中国这种方式更能节约成本。 两家电视台拿走剧本，李默也就没有管，但两家电视台十分重视，也没有一集集地拍，而是先拍一季，而且李默只写了一个大纲，还必须写一季的剧本，立项，制作，所以拖到今年才上映。这是老友记的，至于CBS的《失落的世界》拖到下一个月下旬才开始上映。 精良的制作，优秀的创意，导致这部电视剧收购率节节攀升。 并且默多克当初为了“友谊”，也投资了一些钱在李默三家基金公司里，当然，对于他的财富来说，也许无所谓，但实际也赚了不少钱。 默多克为了感谢，让他夫人安娜在宜丽订制了两件最贵的裙子。 确实很贵……不过这件裙子成本同样不便宜，全是A5、A6级生丝织制的丝绸，这种丝绸仅是成本就远胜于黄金价格了，宜丽还派了两名设计大师，又从国内请了两名苏绣大师，亲自替安娜设计两套礼服。 但不管怎么说，卖掉了，代表着有人认可了。 二十万美元的礼服都有了，一万美元的礼服还算不算贵？随着越来越多的顾客订制，碧丝就能渐渐成为最顶级的奢侈品牌。 老黄算术能力不差，现在国内黄金价格一克不过几十块钱，国际市场每盎司340-370美元（每克11-12美元）。两件裙子打死不过一千克，那么每克岂不是四百美元？几乎比黄金贵了三十多倍！ 不但他，国内许多企业也搞不懂，为什么解决鞋、回力鞋、海魂衫、蛇皮袋、斜挎包，这些在国内被认为很老土的东西，到了宜丽手中能卖得这么贵，并且还能卖得掉，在国内都有人去买……这让才打开眼界的各个企业家们迷茫了。 当然，如果照搬照抄，那是纯找死的。 即便碧丝，李默计划里，在这十年，都打算每年贴补这个品牌若干资金。 黄泰任也不多解释，他老爸的思想已经固化，很难适应这种“新经济，新思想”。 他说道：“爸，公司在卖房子，你反正退下来了，我买两套房子吧，你和妈有空便来魔都住上一段时间。” “你们公司在卖房子？” “不是你想的那个商品房，是自己公司内部员工的住宅。”这一回黄泰任做了详细的解释。 前段时间地未拿下来，但早就设计好了。地拿下来后，就开始了建设，因为讲究质量，价格不算太便宜，许多工人犹豫不决，许多人认为花几万块钱买一套房子，还不如回老家盖一栋漂亮的小楼房。但也有应对的办法，各个公司签合同时，明文地解释，盖房子是为了他们方便与一家人能团聚的，小区……也不能算是小区，同样地得算一座新城，设有商业街，学校，医院，而且二十年后，他们不愿意要这个房子，各家公司愿意以十倍的价格将它们收回来。现在以三百几十块钱一平米的价格买下来，二十年后，若是不想要了，公司会以三千多一平米的价格收回去……11年，在魔都，那怕乡下的一间厕所，也不止三千多一平米。 这条规定出台后，才引起了抢购，但不是想买多少就买多少的，以黄泰任的职位，顶多不过能购买两套罢了，普通工人，只允许买一套。同时又规定，房子买下来后，十年内不得转卖给任何人，除非被公司辞退了，可以转租给别人。 虽然黄泰任认为他老爸思想跟不上来了，但老黄还是有远见的，钱越来越不当钱，二十年后，房子涨十倍价格，大约有可能吧。 黄泰任匆匆吃了饭，去上班了。 但他去的是宜乐。 上午宜乐码头又出现一起严重的水上交通事故。 这时，为了节约成本，内河船多是挂机船（由一台到五台12、15匹小柴油机以及挂筒浆舵作推动力的船舶），还有一种，轮拖。 有的一艘轮拖后面能带着二三十艘船舶。 其实这种轮拖是很危险的，直河道还好一点，若是河道不宽，弯子又多，很容易出事故。 上午一艘轮拖拖着十几艘满载的货船从上游借助退潮水而来，但因为工人疏忽，在上游的转弯处一根缆绳不知是断掉还是松掉了，一下子后面六七艘货船全部“出轨”，轮拖的货船只是一个船壳子，没有任何动力设备的。 现在又正好是农历五月末，大潮水，并且又正好是转弯的地方，一时间人喊马叫，宜乐码头离这个弯口还有好一段距离，不过潮水快，船继续向下游飞驶，又由于弯口带来的惯性，几艘满载的货船撞向了正在卸货的一艘远洋货轮上。 远洋货轮钢板很厚的，但也架不住这样的撞击，一下子被撞出一个大黑窟窿，水一个劲地往里面灌，这已经停在码头上了，问题不大，码头一边派人抢着将货物往上吊，一边派人堵洞眼。然而损失不可估量了。两艘货船同样沉掉了，三人失踪……并且这样一来，这两艘货船沉在这里，整个码头都不敢停泊船了，来卸载的不得不在黄浦江抛锚，装好的船只同样停下，不敢开出去，以免“触礁”，还得派人立即将它们打捞上来。不但进出的货物，还有大规模建设所需要的建设材料，以及救灾物资，一起停下来，这得多耽搁事啊？ 周国庆站在码头边一个劲的骂娘。 黄泰任挤进去说：“周国庆，别骂了，快派人先将沉船打捞上来，不然损失会更大。” 不是码头停下来的损失，码头停下来了，许多货物必须转到其他小码头，装上小船，再运向吴淞口码头，仅是运输成本，这些天就会直线上升。 但黄泰任又惊讶地问：“李董，你怎么回来了？” “各家银行将我逼回来的。”李默无奈地说。 他生病的消息渐渐传了出去。 先是各家公司老总打电话询问，随着各个好友又打电话过来询问，甚至上面也打电话问情况。 风声越来越大，一些美国媒体都报道了这件事。 随着各家银行也打电话给他，并且表示了不满。 李默是百亿富翁，也是百亿负翁。 他贷款数额太大了，几乎世界各大银行，他都欠下了不小数目的贷款。不过在贷款上，他一直没有遇到太多的困难。银行就是这样的，无论是国内或是国外，你越会赚钱，贷款越容易，你越不会赚钱，贷款越困难。 李默不排斥贷款，一是他确实需要大量资金，二是有投资的价值，贷款越多对于他来说是越划算，三是贷款也是一种保护。如果他能欠下美国各大银行四五百亿美元的贷款，即便杜鲁门上台，也拿李默没办法了。因为想动李默，各大银行会与杜鲁门拼命的。 这个好贷，主要是看到李默能赚钱。 然而李默这么做，让各家银行不放心了。 在古代大灾一般有大疫，放在现代，同样也有着危险，比如说现在的各个灾区，那一片水域里没有许多死尸，死人，死掉的家禽家畜，淹死的野外动物，又不在河道上，水流性缓慢，天又热，到处都是死尸，到处也是细菌病菌，蚊子又漫天飞，万一李默出现危险，他们这些庞大的贷款就有收不回来的危险。 做为一个巨富，是必须得做样子的，就像国内一些领导人，手里拿着一把镰刀，搭在稻子上，领导亲自干农活了，但那是摆拍，拍完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别当真。 也不能当真，一个合格的领导一天得处理多少事？让他割稻子，一天是割半分田，还是能割一分田的稻子？ 就像古代皇帝于祭祀礼，扶一下犁柄，我做皇帝的都关心农业生产了，你们还不关心吗？道理一个样，所以李默那天对保罗说，不能将表面工作看得一无是处，只要心意到了，表面工作同样也有着一些积极意义。 事儿越闹越大，李默让这些电话烦得不行，加上苏省许多领导这几天天天来看他，他在医院呆不下去了，仅三天，感冒还没有好清，就跑回魔都。 谁知道刚回到魔都没两天，便发生了这件事。 李默看着前面。 虽然这些货船上没有动力设备，也有驾驶室，方向盘与舵。 每艘货船上得配置三到四名工作人员，主要职责就是看管货物、缆绳，防止与其他船只碰撞，特别是在拐弯时，得配合轮拖操作方向盘，不然这个一字长蛇阵甩起来，还不知得碰到多少船只。 然而因为各种不规范，往往不是三四名工作人员，而是养着三四名懒汉，更糟糕的是现在技术落后，水上执法一直是一个半盲区。轮拖的情况更恶劣，因为人多势众，他们撞了别人的船没关系，若是别的船撞了他们，特别是北方来的轮拖，一二三几十个大汉跳上去，先是拳打脚踢，打完了再勒索，各种赔钱。若是遇到不讲理的，明明是他们撞到了别人的船，也会跳到别人船上，强行勒索，与倭寇整就差一个能杀人放火了。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事故。 比如眼下。 前面的船已经被港监追上，扣在下游的一个码头上。 还有四艘船及时斩断缆绳，没有沉，泊在码头下面的空泊位上。 船上有妇人在哭，还有几个大汉在跳。 至于这艘悲催的远洋轮是一艘美国轮船，几个老外欲哭无泪不说，被这几个大汉弄得莫名其妙，这样，还能有理？ 其实中国眼下已经有了比较完善的法律，但是…… 看着这几个大汉跳来跳去，李默很无语，无论怎么跳，这次宜乐是不会躺枪了，跳上天都不管用，关键这场惨剧发生，看样子这些人还没有吸取半点教训。 第559章 吻 “黄总，让周总处理吧，正好，我准备找你，一道开个会。”李默说。 几人回去。 李默先问了宝华建设，房子内部销售情况，然后问黄泰任：“黄总，下面物资发放，有没有出现大的麻烦？” “大麻烦没有，小麻烦不断。”黄泰任苦笑道。 李默不会随便就将物资往各个灾区运，那样，还不知道会惹起多少麻烦。 在发放物资之前，黄泰任便代表着李默与苏晚两省的领导通过电话，一是必须请当地政府配合，这是必须的，不然知道往哪儿发？二是各级官员不得以任何借口将这些物资“接管”过去，这是赈灾的物资，对于有的灾民来说，也是救命的物资，就不要再动心思了。三是必须派出一些公安干警协助维护秩序，以免物资遭到哄抢，等等，一共七八个要求。两省领导同意后，大批早就准备好的物资才源源不断地运向灾区。 但十来天后，连香江都为了灾区举行义演，还有李默在旧金山地震时的捐款……因此这次出手也不能太差。 于是李默这次捐助的定位是，每户人家必须发放一百斤大米，五十斤面粉，三百斤稻谷……不能全是大米，在这些临时小草棚里，也放不住。 这时水更不能乱喝了，于是每户人家还发放六打纯净水，每打是6×1.25升。 一些避暑免疫药物或其他，比如人丹，蚊香，花露水等。 蚊帐、竹席大小各一套，棉大衣、棉被也大小各一套。 十五斤咸肉类，如腌肉、腊肉等，还有若干咸菜。 价值五十元的零食。 有小孩上学的，还有一支钢笔，两瓶墨水，两本笔记本，若干作业本。 另外每户人家还发放一百元救急钱，有年满六十以上老人者另外再加五十元，婴儿者还会发放两筒奶粉。 所以黄泰任再三要求两省领导，必须派公安干警维护秩序，否则整乱掉了。 即便这样，还需要当地政府持着户册，又派女生负责登记，否则同样会闹不清。 这次发放一直持续到八月中旬，一共向两百多万严重受灾户发放了救灾物资。 李默无所谓，大不了多贷款了。 上面对李默这次表现也十分满意，即便一些认为李默思想激进的老人，也不得不承认李默是一个有爱心的倔强孩子。 不但李默，因为李默，李默的朋友们前后向灾区捐了一亿多美元款项，加州也主动捐了五千多万美元，此外美国政府还捐了五百万，合计达到两亿一千多万美元的慈善捐款。若是没有李默，美国人多半权当没有看到了。 而且总调度是黄泰任与李默两个秘书助理陆嘉秀、杨丽欣。 然而无论做了多少精心的安排，各地区每天都会传来一些很糟心的消息。 其实就是李默下去那几天，也遇到了一些糟心的事。 有的灾民感到非常地不满，许多人说我家有这么多人，他家只有三四口人，为什么一样的多。 这是地方政府拿出户册来的，否则都有一半物资能让其他百姓冒领走了，还能考虑到计人口发放？ 还有的说我家受灾这么严重，房子庄稼全淹了，他家房子没有淹掉，为什么一样多？又有人说，他家有人在外面打工做生意，一年能赚好几万块钱，凭什么也要领救灾物资？这个……谁能分得清！ 但这些人不管的，纷纷吵闹。 李默遇到的情况还算是好的，在苏省一个县，两千多吨物资刚运过来，便被百姓抢走了，最后出动了武警，不过追回来两百多吨。 一个县长的儿子，以及四个县道上的几位“大哥”，向发放组的人进行种种威胁，讨要好处。 六七起小规模的哄抢事件。 一个县虽然配合发放组发放物资，可是发放后，他们又组织人将这些物资收回来“重新分配”，发放组发现后，其他发放组进行回头调查，结果还有三个县有类似的情况。 有多起检查站对发放组的运输车辆与船只进行额外收费。 香鄂干三省都派了领导找到黄泰仁，希望宜集团的慈善要“一视同仁”。 多个县，都发现了冒领情况。 还有两个县的群众，因为不满，居然殴打了发放组的人，至于辱骂的，每一个发放组的人都遇到了…… 即便李默做好的心理准备，听到黄泰任三人的一一汇报，他都有点儿瞠目结舌。 “八核就是八核，说得对啊，花钱确实比赚钱更难……”李默喃喃说道，只能说比交给某会要好，最少九成半确实交到灾民手中，但这种憋气，就没法提了。 “八核是谁？”黄泰任好奇地问。 “一个老师。” “这个老师不简单哪。” 那还用说吗。 香江开始举行义演了。 当然，能替内地义演还算是不错的，不过这幕后也不能揭，揭开同样地糟心。 内地与港台演员不一样的待遇，早就广为人知了。比如刘小庆拍《火烧圆明园》时，与群演睡地铺，吃馒头咸菜，香江演员餐餐大鱼大肉。刘小庆饿得不行，便去偷梁家辉的饭票，换大米吃，后来实在想吃红烧肉了，不好意思在饭桌上公开“偷”梁家辉碗中的肉，索性耍大牌，才让香江导演同意她与香江工作人员用一样的盒饭。 李链杰拍南北少林时，一天工资是三块钱，而香江一个配角一天工资却有五千块钱。 所以李默拍两部电影时，各个内地演员与工作人员都很愉快，原因就是李默绝对的一视同仁，待遇按照香江标准来的，不管最后得上交多少，至少李默给了这个待遇。 拍还珠格格时，军旗姐喝了带马粪的水。 拍小鱼儿与花无缺时，谢霆疯与内地女婿张卫键将王伯昭打伤，即谓小白龙事件。 还有今年，陆港举行义演，主办方对两地演员待遇有明显差别，会餐时，谭咏麟给女服务员签名时放言，我从来只签英文，不签中文。 就是这个校长谭咏麟，前世时，李默不知道，一度还喜欢这个偶像的歌。 陈道明拍案而起，质问，你是不是中国人！说完后气得拂袖而去。 因此杜汶泽说：其实香江娱乐圈很多人都支持我，但是他们为了赚钱，不得不装作很爱中国。也有一些演员很不错，如刘达华，古乐天，但这些人数量实际不多。 另外就是尔康**门事件。 紫薇格格确实不是台毒分子，但且看她的《双面情人》《半生缘》《一石二鸟》，强吻**，脱衣服，特别反亲吴宗宪，亲到流口水。即便有**，又算什么？主要是被一个大陆演员亲了，使她感到恶心了。或者这样说吧，她与港台演员拍亲热戏，那叫为艺术而献身，可是与一个内地演员演亲热戏，等于与一个黑人，或者更低贱的种族接吻，献身不值得。 性质差不多吧，就看你站在哪一个角度去解释了。 ………… “考得不错，”李默看着乐宜静的高考成绩说道。 肯定不及李默高考成绩了，那是全省的探花。不过这次乐宜静成绩考还可以，硬碰硬的，以这个成绩，也能上复大。 “你要我答复你什么条件？但这个条件必须是我能做到的。” “哥，我难道是周芷若那个坏女人吗？”乐宜静很不满地说，这几天她终于将倚天屠龙记看完了，也知道李默说的是什么。 “那是什么条件？” “哥，我想的条件，是以后做你的秘书助理。” “哈哈哈，小静，这个助理可不好当。”李默这才大笑起来。 但确实是不大好当，眼下各个公司并没有真正整顿，等到乐宜静大学毕业时，各个公司也开始整顿了，并且总部也正式成立了，那时，李默的秘书助理是李默与总部，总部与各个公司的重要纽带，即便是李默眼下两个秘书助理，若不及时磨砺起来，到时候都未必能合格。 “哥，为什么男人不喜欢小昭？” “那个男人不喜欢小昭与双儿，换我来选择，无论阿珂再漂亮，也要选择双儿，无论赵敏身份再高贵，我也要选择小昭。” “阿珂是谁？” “你再看《鹿鼎记》去。” “好，那，那……” “那什么那，你是小昭吗？就是小昭，你是我妹妹，懂不懂。” 乐宜静苦恼地走了，她可不想当这个妹妹。 几天后，黄小月来到魔都。 李默将黄小月母女以及查理兹送到机场。 “小静，小查，前段时间，我接受了一个电话采访，引起了一些争议，至今风波还未平息，我就不亲自送你们去美国了。” “电话采访？” “干娘，主要是恶心日本人的。但你们也不要对外界公布我的一些观点，毕竟宜宝请了不少日本人。” 不但宜宝，宜华以后也要请一些日本人。 特别是在电器方面，如今技术最厉害的不是美国人，而是日本人。即便后来中国电器产业做大做强，但尖端的技术，仍然被日本人把握着。 但李默一番言谈是引起了轰动性的争议。 英国人很不高兴，有的人翻找史册，替哈罗德辨护，公平地说李默说法是有些偏激。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在东南亚战场上，英国人确实不是日本人的对手，特别是在马来西亚，十万大军，被一万来日本人骑着自行车打得丢盔弃甲。若不是中国的远征军，说不定这些英国人都不能回来了。 英国人不高兴，法国人这时跳了出来，哪次大撤退，英法联军用数万法国军队做了后卫队，与中国远征军一样，成了英国人撤退的肉弹，虽然奇迹般地完成了撤退，数万名法国军队却长眠于这一地区。 原来英国人一直有用盟军做肉弹的好传统啊。 英国人无语，最后有人说，若不是英美支持，中国早就亡国了。 其实李默最想说的是，若不是因为你们西方对日本物资的支持，日本人凭什么能肆无忌惮入侵中国？ 美国也来凑热闹，李默说的也不完全对，在太平洋战场上，日本军队不完全是新兵，同样也有一些精锐军队。 这段历史虽然翻将出来，毕竟已经过去好几十年了，公有公的理，婆有婆的理。 问题是日本有没有李默所说的那么强大。 有人头脑很清醒，认为李默过于夸大其词，首先日本只有自卫队，是一个“非正常性”的国家，等于束住了他们的手脚，加上国土面积小，资源有限，能有今天的局面，日本已经做到了极致。 但许多人认为日本人确实很可怕，虽然这一年多来，日本股市两次大崩盘，数次起起落落，可是日本经济暂时还没有看到衰退的迹象。 直到明年这个时候，又一次大崩盘，更糟糕的是美国人又逼迫日本继续将日元升值，95年4月，一度升到83：1，彻底影响了外贸出口，日本才真正进入失去的十年、失去的二十年时代。 眼下尚可，并且还有两点不可低估。 第一点日本掌握着许多尖端的科技。 于是传出一个观点，别说日本是非正常国家，只要他们愿意，随时发达的科技、工业，手中庞大的财富，就能化为战争机器。 第二点日本在国外有着大量的投资，虽然它们不能算是日本的GDP，却是日本人的财富。道理与李默的财富一个样，李默眼下财富不是在国内，但是中国人的财富。 并且又传出一个观点，比如说美国是正常的，美国人在国外有许多投资，但也有许多外国人在美国有投资。也有不正常的，比如说现在的中国，只看到外国人的投资，看不到什么中国在外国的投资。日本的更不正常，只看到日本人在国外投资，也有外国人在日本投资，可罕有几个实业投资是成功的。 原因就是这是一个极度团结排外的民族，那怕像李默这样，收购了数家日本游戏公司，都一直不能很好地打开日本市场。 这样说，日本人就恐怖了…… 现在日本人给美国带来了多大的压力，沾到风便是雨了。 由是这段时间，李默的电话采访，屡屡被提及，日本威胁论更是扶摇直上。 到了八月份，争议不但没有平息，反而随着日本人收购了帝国大厦，争议越来越烈。 黄小月从美国回来，第一句便问：“小默，你一个人挑衅全日本哪？” 日本在现在的中国眼里，就是强大、富有、先进、文明的象征，后来中国只有三个免签国，新加坡、文莱，余下一个就是日本。更是有许多天真无知的小姑娘，宁愿嫁给日本老农民，也不愿意嫁给国内好男人。 为了中日友好，甚至连石头城大屠杀，都不让媒体报道了。 但现在李默恰恰相反，一个人在怒怼整个日本，并且看上去战斗力还比较强悍。 李默不说挑衅：“干娘，我那不是夸他们吗？” 第560章 从未有过（上） “小默，你那是夸啊？”黄小月好笑地说。 “干娘，打死人偿命，哄死人不偿命。谁说我那不是夸他们。” “小默，你是生意人，和气生财。” “干娘，我知道。”李默将交恶的前后说了一遍。李默做错了吗？索尼偷中电坊的技术，李默不过将他们送到派出所，魔都将人释放出来，李默都没有追究了，所做的，只是暂停了与哥伦比亚的合作。难不成索尼偷中电坊技术，被李默发现后，还乖乖地跪着将技术送给他们。 “虽然中国很穷，但早不是东亚病夫的时代了。干娘，我知道作为一个商人，这样做很不理智。不过日本哪边，市场打不开，那还用得着顾忌吗？” 很简单的道理，我能赚到你的钱，对你低三下四一点也没有多大关系，衣食父母吗。 但赚不了你的钱，干吗对你低三下四？ 实际上面外交上很不争气，动辄外交无小事。 否则配合一下，不用争执了，日本人就自己低下了脑袋。 赚不了他们的钱，日本用心不轨，想致李默于死地，那还用得着客气吗？ “小默，人穷志短，国穷志也短啊。” “国富志还短！”李默不客气地说。 “不过干娘，你也不用担心，我的公司里面一些股东颇有来头，中国有些人对洋人跪着，日本人也有不少人对美国跪着……” 这是朋友基金还没有正式运营的，一旦正式运营，至少日本人动都不敢动了。 “你让小绢他们开了公司？” 李默给了各个同学一百万美元，其实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农家九他们很干脆，李默投资了许多IT股票，也投资了一些未来业绩好的蓝筹股，报纸上都能找到相关的消息。在李默带动下，许多美国人也购买了相关股票，现在股价有些高，可是风声已经过去，股价虽高但进入了平稳期，于是农家九他们购买了一些股票。 还有的同学投资了其他行业。 李默说得很清楚，以磨砺为主，那怕亏了，只要他们能力磨出来了，就是值得的。 购买股票，磨勘作用还不大。 小胖子几人一直没有拿定主意，不要以为美国好混，两国关系略略开始回温，但是排华势力依然很强劲。 有一个例子，华人科学家田长霖于90年担任伯克利加州大学校长，这也是李默重要的合作学校。后来这所高校成为世界性的名校，田长霖功劳可谓不小。 但自他上任后，接到了无数恐吓电话与信件。 李默与他同学所不知道的，到了明年更恐怖，一个激进的白人女子，用喷枪融化了玻璃，手持一把长刀和一把万幸镰刀钻进了田长霖屋子里。所幸田长霖嫌主卧庞大，缺少安全感，搬到了次卧，又安置了警报装置，躲过了一劫。这个女人触发了警报，校警匆匆赶来，将困在主卧的女刺客射杀。 这是加州的，其他各州排华情况更严重。 且看李默，他对美国算是很好的吧。至少表面上做得让人无可挑剔，说美国是他的情人、妻子，捐了那么多钱。 也能说，许多美国人是看着李默成长起来的。 李默还带了那么多美国人一道发财。 但就是在美国，还有人对李默继续攻击，当然，在李默努力下，真正歧视李默的美国人，也只有极少数激进分子了。 面对着这种情况，小胖子他们小心翼翼地商议着各种方案，直到六月底，小胖子、谢雨荷、李少春、王常林、乐宜绢、王小曼、张秉玉、刘阳、庞春来九人才商议出投资的去向。 那就是成立一家电脑公司，他们让乐宜绢出面，找到郝立克，求郝立克向华硕借来两名顶级技术人才过去帮忙，然后再招聘一些技术人才，“制造”PC机。 实际上就是像联想一样，组装个人电脑。 但也不能小看了这个技术，特别是调教能力若是跟不上去，无论堆上再多的零部件，电脑功能也休想好得起来。 当然，调教能力，以及其他技术跟上去，组装机同样能打出品牌，比如戴尔，其实与联想差不多，都是组装机，属于自己的技术少之又少，但谁说戴尔电脑不好？ 此外，借助李默在加州周边地区的影响，再学习李默的做法，开直销店进行销售。区别就是李默是买房子，他们与戴尔一样，不买房子，只租房子。 还有王小曼他们三人的家庭背景，在国内也能寻找到一些订单。 至于启动资金，这是九百万美元，已经不少了，最少比戴尔当初启动资金多了一倍多。 这家公司刚成立不久，乐宜静到了美国后，就像小奸臣一样，立即向李默打了小报告。 “干娘，那是我有意让他们做的，你知道的，我摊子大，需要一些亲近的人帮助我。可是他们都很幼嫩，不这样，他们不能很快成长起来。” “小默，你钱够用了，不用那么大摊子。” “干娘，我知道啊，但沾到工业，它的技术都是相连的，外国又对中国进行了封锁，为了不授人把柄与掣肘，相连的技术必须得跟上，因此这些摊子越来越大了。”李默无奈地说。 八月就渐渐结束了。 先是新东方送走了两千多人出国。 不仅有厨师，还有理发师。 在欧美沾到一个手工工艺，那都很贵，理发也贵。有的美国人为了省钱，就在自家自己对着镜子剪头发…… 消息传出，来新东方报名的人更多了。 正好，它打断了一个人的想法。程群向李默暗中打小报告，说是于敏宏有想自己单干的意思。 它的模式不复杂，资金上也没有太大问题。 李默投入资金庞大，原因是李默一直是在购房或购地。资金少的，不需要购房购地，租房子就将资金得以解决。 替别人打工，为什么不能自己做司令？ 但是李默这么做，让于敏宏又迟疑起来，首先他是没有能力扶持学员去外国赚钱的，更没有能力与各个衙内裹在一起。不能裹在一起，办手续就没有那么简单。 即便有衙内与他合作，最后的结果，成果也会被衙内拿走了，他连汤都喝不到。无他，他没有那个能力能守住果实。 这样一想，他便息掉了这个念头。 但李默也在观察着他，准备到了明年，政策更开放时，与他好好谈一个心。 想单干，李默不反对，但别将新东方的资源，如学员，一些优秀的老师带走了。 李默又将稿子交给了矮脚鸡，然后坐在家里发呆。 不是没事情做，而是在想，要不要写《澳洲乱世情》。 想了好一会儿，他决定还是尝试尝试，但不叫澳洲乱世情了，而是叫《佳人》。 杜甫有一首诗也叫《佳人》：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 关中昔丧乱，兄弟遭杀戮。官高何足论，不得收骨肉。 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 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侍婢卖珠回，牵萝补茅屋。 摘花不插发，采柏动盈掬。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都是受乱世所害，但两者显然不同，这本书的女主角遇到了一场如同流星般的爱情，那首诗的女主角是一个弃妇。 就一个名字，不必过多解读。 李默打下了标题，又坐在椅子上沉思。 想了好一会儿，对原来的思路重新做了修改。 还是从英国写，不过开始时分成两条线写，一条线写女主角在英国，这部分会多写一点，一条线写男主角在澳洲，这部分会少写一点，大约写上五六章，再写他们的见面，这样故事会更加丰满，反正是小说，有足够的空间让他挥霍。 见面后，也不能像电影哪样，即便是原来的电影，经过李默修改后，故事情节也变得简单了。 李默开始构思大纲，主要人物的外貌性格。 这绝对是一次尝试了，不但电影让他改得一塌糊涂，更没有原小说做参考。 几户人家又将孩子送过来。 小山看着家里，说：“少了好几个人。” 乐宜绢去了美国，乐宜静与查理兹也去了美国，整少掉了三个人。乐家只有男儿，但今年下半年乐家替她们改了名字，男儿不叫男儿，而是改成了乐宜兰。招儿不叫招儿，而是改成了乐宜苕。 招儿不可能来了，乐家还有一个老太太，乐氏夫妻两也怕老人家在急得慌，最小的女儿一直不放走，主要就是陪老人的。 九月也是一样，陪李默老爸老妈的，不过九月到明年才上学呢。这是曹镇的传统，一般孩子到虚七八岁时，才上一年级，不到这个岁数，要么在家里呆着，要么上幼儿园。 可是小山这话儿听着不对，李默老妈不喜地说：“小山，怎么说呢。” 小山吐了吐舌头，不敢作声。 同样是曹镇的传统，与钱多钱少无关，舅母说几句，不听也得听。 李默老妈说舅舅家了，舅舅家的三表姐国庆节结婚。 “妈，我知道了，到时候我替她准备一份丰厚的礼物。” “能不能让你几个老表多放几天假？” “妈，你与干娘谈谈心吧，作为一家优秀的企业，能不能坏掉自己制订的规矩？”李默立即不客气地说：“还有，我对他们还不够好吗？” 不仅是这份礼物，公司在向员工卖房子，李默立马自己掏腰包，替几个老表一人买了一套精装的大套房子，并且是一次性付款的。当然，李默舅舅没有要了，这些也无所谓，李默也不缺这点钱，可公司里的规矩绝对不能坏掉。 但李默也能理解，家里条件好了，少许贴补一下娘家，是中国多数女人正常的心态，老妈的做法并不过份的，况且外婆还在呢。 李默老妈又问：“小默，听说你们公司让员工买房子，二十年后，若是不愿意要的，会以十倍价格重新收回去？” 她听到于得贵老婆这样说了，一直很担心。 “妈，这个你就不要管了，二十几后，说不定鸠城房子一平米都得一万多块钱。” 对于这一点，李默始终弄不懂。鸠城勉强算是一个三线城市吧，又不是发达省份的三级城市，原先房价还算可以，六七千一平米，结果国家一个去库存，去成了一万多一平米。 就算老百姓是刍狗，是被哄的，被愚弄的，被骗的，当真带着这颗炸弹前进，对中国是一件好事？ 泡泡越吹越大，早晚会破掉，别说中国土地紧张，那样日本房价岂不是要上天了。 就不知道破掉后，中国如何解决了，会不会有欧美国家提出救中国等于救世界？ “不会吧。”黄小月不相信地问。鸠城房价都能涨成一万多一平米，那么石头城还不得五万六万。 “干娘，还真有这可能。”李默笑笑说，现在石头城房子同样不值钱，不过以后市区房价便宜一点的得三四万，好一点的七八万也正常，89年日本的房价还不能算成上天，但中国的房价，以中国老百姓的收入，都要上天了。 “那谁还住得起房子。” “买得起的人买得不起，买不起的人越来越买不起。” 但李默也没有多说，只是讲了一下，二十年后，物价上涨，房价肯定不止涨十倍。 刘婶在做饭，老陈又来了。 “校长，稀客，稀客。”李默立即将他迎进来，亲自替他泡茶，然后问：“校长，来有何贵干？” 毕竟李默已经毕业了。 “李默，我想请你回校继续读研。” “读研，校长，我哪有时间读研读硕读博？” “也不是让你继续读书，而是让你适当的时候回学校学习一下，再交一篇论文，便能取得研究生的资格。” “校长，我在意这个研究生的称号吗？” “李默，不是你在意，而是你有这个能力，为什么放弃它？” “我有能力买飞机，但非得要买飞机吗？” “小默，你怎么与陈校长说话的。”李默老妈喝道。这可是大学的校长，必须得尊敬。 第561章 从未有过（中） “大婶，没关系，我们学校校风一直很活泼的。”老陈说。 “校长，其实学历对我来说，真的不重要了，我上大学，主要想学一些知识的，想要学历，我何必读研，去斯坦福报一个名，然后随便写几篇论文，博生学位都能拿到手。但这又何必？” 老校终于无奈的放弃了劝说。 他们学校的研究生与斯坦福的博士差得还不知得有多远，再说，按照学校的规矩，也不可能立马让李默读博，得一步步来。 不过他临走时还是问了一个问题：“李默，在经营商业与企业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人才。”李默想都未想，便答道。 “人才？” “对，就是人才，明朝是如何灭亡的？不能说崇祯是一个昏君，他比宋仁宗还要朴素，以致朴素到抠门的地步，有天他听人讲课时，发现内衣袖子破损，留在外面不雅观，只好不停地将它塞进去掩饰。勤奋，每天鸡鸣就起床工作，一直到深夜才休息，有次他生病停了早朝，被大臣弹劾，他感谢又羞愧地认错，对辅臣进行了嘉奖。自律，不近女色。然而大明在他手中亡掉了。固然当时有天灾人祸，但主要原因还是亡在他手上。即便遇到了小冰河，可是当时南方依然很富庶，为什么不能将南方的粮食调到北方来，像宋朝那样能将灾民救济起来，李自成与张献忠还能不能得势，明朝还会不会亡国？才疏位高，固执己见，不会用人，不擅治国，害了自己，害了国家。相反，再看宋仁宗，都说吕夷简是奸臣，但他偏偏用了吕夷简担任了多年首相，这才造就了仁宗时的宋朝盛世。刘邦也一样，他本人能力不算太出色，然而用好了萧何、张良与韩信，于是得到了天下。国如此，企业也是如此。” “这个皇帝这么节约？”李默老妈不相信地在边上问。 老校点点头。 不但是崇祯，历史上还是有一些很节约的皇帝，汉文帝，隋文帝，宋太祖，宋仁宗，明太祖，都算是比较节约的皇帝，即便昏君宋高宗，严格来说，也是一个生活比较朴素的皇帝。 不过他又说道：“识人是很难的，因此才有了磨勘，磨勘的过程是加速他们成长的过程，就像这次救灾。好的坏的，每天都遇到。加上这些学生吃了很多辛苦，因此在我心中，认为宜集团赈灾行为是值得的，至少让几千名学生迅速认识到这个真实的社会，让他们脱离学生时代的幼稚，迅速进入工作状态，多少也培养了学生的爱心。德才兼备，道德同样也是重要的。” “不过学校很难组织这些大动作……” “校长，只要有心，学校同样可以组织起来，例如鼓励学生暑期提前打工，勤工俭学，例如鼓励、或者组织学生前往孤儿院，进行一些义工活动……都是能让学生提前成长起来的举措。何谓大学，三纲八条目，明明德、亲民、止于至善，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但现在国内各个大学，虽然继续传教解惑，但传的只是课本上的知识学问，大多数疏忽了道德的教育。道德教育不仅得在课堂上教，还要让学生身体力行，因此古代有游学，有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书的名言……不能不尊重我们的老祖宗，这些都是几千年文明总结的经验教训。我国仍然比较落后，必须继续师夷长技，这是学习西方人所长的，但不是丢掉中国几千年来所有文明的智慧与果实。” 其实原先李默准备在大学毕业时好好来一篇长篇演讲，这些，他会统统讲到。 然而考虑到各个学生从小到大，在学校里，受够了各种莫名其妙的说教，于是上台后，简洁地说了几句便下去了。 老陈若有所思。 几天后，郝立克带来许多报纸。 李默翻着报纸，然而没有一份报纸上刊有预测苏联会瓦解的消息，到是有许多报纸在议论电视剧《失落的世界》。 这部电视剧自从上映后，引起了收视狂潮。 默多克也打电话过来，讪讪地说：“李，为什么你不将这部电视剧给我们FOX。” 李默也做了解释，今年暑期档的大戏无疑是卡梅隆的《终结者2》，它的热度不亚于《人鬼情未了》所带来的观影热，以至让李默策划的三部电影都先后失色。 不过它还没有达到《E·T》、《星球大战》的高度，同样远不及《侏罗纪公园》，虽然那个液态机器人让整个美国人感到惊艳，可更多的观众却在翘首期盼着第二部侏罗纪公园的上映。 不提李默所带来的加成作用，毕竟与原来的侏罗纪公园不同，它是有原著支撑的。 在这种期待下，失落的世界正好迎合了观众的期待。 但侏罗纪公园只有三部曲，而且就像红烧肉一样，偶尔吃上几块会觉得很好吃，可是顿顿吃，就腻人了。 一旦几部侏罗纪公园电影全部下映，热度渐渐消失，收视率也就下降了。 再加上它的背景就那样了，顶多几季，这部电视剧自动就结束了。然而老友记，若是高兴，编剧能力又不差的话，想拍二十季，都有可能。 其实在李默心中，他还想与默多克来一场伟大的合作，但得要到明年了。 郝立克看着李默，问：“老板，你想找什么方面的消息？” “我是验证我心中一个想法……”李默只说了这句，未说苏联解体。但他心里面也奇怪，8·19啊，早就过去了，难道因为他的煽动，苏联不解体了？ “老板，那部《本能》快要上映了吧？”郝立克有点色迷迷地问。 这部色、情片，女主角那是妮可……他真的想看啊。 李默拍了拍他肩膀，说：“快了，郝立克，你也用不着用这种眼神吧。” 《本能》终于上映了。 果然它起来了巨大的轰动。 但第二天李默便接到乐宜静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说：“哥，你不能拍那种片子。” “什么片子。” “本能。” “不是我拍的。” “策划是不是你？主要编剧是不是你？监制是不是你？” “那个，那个……”李默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最后说：“你好好的，为什么跑去看这部电影？” “还说呢，我与你一群同学一起跑过去看，还有那么多男生，差一点将我羞死。” “我只是想，只是想转型，换换口味。” “那也不能拍这部电影哪，还有，你为什么交那么多女朋友？” 原来是吃味了……李默无奈地说：“小静，过段时间我去美国，再与你解释。” 然而李默低估了这部电影所带来的影响。 当然，它的票房绝对没有问题的。 如纽约时报副刊上的一篇长文所说的那样：它是可看的悬疑片，仅是妮可美妙的胴体，就值得你付上五美元。它又是可看的色、情片，至少悬疑的内容能让你坐下来津津有味地从头看到尾。 确实，这部电影吸引了许多男人的眼球。 可这篇文章接下来就有转折了。 但是……！ 但是李策划这部电影是向沉默的羔羊致敬吗，然而致敬得如此不伦不类。且不说沉默的羔羊里面厚重的人文价值，这部电影想表达什么？一个聪明的老干警，因为女色冲昏了头脑，心甘情愿地将自己化为食物送给蜘蛛吃？ 即便致命弯道还有一个隐隐的近亲家族，让人挂念，但在这部电影里，只有一个变态下贱的女杀手，还有一群被荷尔蒙冲昏头脑的急于发情的雄性生物，余下的还有什么？ 连一个基本逻辑都没有讲好！ 让人更不明白的是——保罗也算是一个著名的导演，你缺少片子拍吗？ 迈克尔，你作为一名影帝，也缺少片子拍吗？难道你是为了觊觎妮可美妙的胴体，才接了这部片子？ 妮可，你让我们太失望了。 自从你来到美国，除了与汤姆发生了绯闻外，作风一向很正派，后来与汤姆结婚了，那么连绯闻都算不上。但你新婚莞尔，就拍这部电影，有没有考虑过你新婚丈夫的感受？ 让我们更想不懂的是李，你策划了这部电影，是不是想证明你长大了，到了发情的时候？ 开始李默也没有太注意，反正票房好就是了，反正在家里数钞票就是了。他在忙着一件事，自从进入八月，黄泰任渐渐地将宜安事务交给了赵四年负责。 他自己开始替李默筹备超市一事了。 但开始时，只是在魔都，折省的航市、明市，苏省的石头城、苏城、锡城，也就是政策放得比较开的六大城市布局。 打算先行建设二十一个大型超市，谈好后就开始建设，至少年底得有十家超市能进入运行状态。 那么等政策放开后，全国性的铺设超市，那么这些超市运行便能带来最宝贵的经验。 才开始，黄泰任不得不亲策亲力，一个个城市跑，一个个城市进行谈判，李默也进行了紧密的关注。 与超市相比，电影只是小事了，尽管这部电影也会替李默带来几千万美元的收入。 没想到几天后，事情越闹越大，许多女粉丝写信给墨子基金，希望李默将这部电影下映。 洛杉矶还有几十个小女孩子跑到爱奥工作室所在的办公大楼前，默坐，央求爱奥工作室的人，希望他们代话给李默，将这部电影下映。至于下映给李默所带来的损失，她们以后会组织团队，购买宜丽衣服，多看几场李默其他的电影，将这个损失补偿回来…… 这也是李默自己造成的结果。 一惯以来，他给许多美国人留下的是这个应象，勤奋聪明、开朗阳光、乐观向上，还有许多内敛的绅士品格，如“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尊老爱幼，尊重妇女弱小，早熟幽默，但这种幽默也是东方式的，与金凯瑞夸张的肢体语言风格不同，李默是内敛含蓄的，尊重他人的，一般情况下宁肯拿自己开涮，都不会嘲讽别人，热爱和平，富有同情心。 在李默身上，让美国人看到了许多优秀的品质，许多家长鼓励自家孩子以李默为目标做人、学习。 相对而言，《本能》这部电影格调确实太低下了，因此许多媒体反感，许多粉丝更排斥，这不是我们心中的李默所策划的电影。 看着报纸，乐宜静无语，说：“姐，难道这些美国人想让哥做圣人吗？” “难道他们说得不对吗？”乐宜绢指着这篇文章说，文章上提出一个严竣的问题，你李默还没有到灵感匮乏的时候，为什么要策划这部色、情片呢？ “要求也太高了吧。” “小静，你别整天到晚自作多情，哥喜欢好几个女人了，有没有喜欢你！” “不与你说了。”乐宜静气呼呼地去学校了。 郝立克打电话过来，李默不处理不行了，因为事态越来越严重。 李默无奈，只好邀请了美国几大公共电视台，让他们派记者来魔都，他在魔都举行一场新闻发布会。 几大电视台求之不得。 他们立马派了人来到魔都。 发布会还是在宜丽，也就是原来那个训练模特的地方。 几大电视台的记者好奇地看着李默的打扮……应当是他的脸与眼睛、头发。 李默很“诚实”地说：“当初构思《本能》时，一是想来一个女版沉默的羔羊，二，你们也发现到了，我自身也同样在努力尝试着突变。结果没想到，因为才能不足，电影出来，得到了许多负面的反响。在此，我向各位对我殷切期盼的人们，给我厚爱的人们，表示深深的歉意。” “有人让我将这部电影下映，那是不可能了。不过为了表示道歉，为了弥补大家对我一直以来的支持，为了不让各粉丝失望，我在此做出一项决定。” “我从今年起，开始构思剧本，大约从明年起开始拍摄一部电影，一部讲述一位钢琴师的文艺片，并且我自己担任主角……” 记者又重新打量李默的头部与脸部。 今天李默梳了一个小背头，头发尾部微微烫了小卷发，染成了微黄色，眉毛也稍稍染黄了一点。 眼睛戴了隐形彩瞳，变成了蓝色的眼睛。 鼻梁稍稍垫高了一点，但李默本来鼻子就不小，并且带一点鹰钩鼻子，少许做一些调整即可。 脸部也做了一些化妆，这样看，明显成了一个外国混血儿，另外，通过一些化妆术，李默看上去更老气，都快接近三十岁了。 “李，主角就是你这个造型吗？” “应当还要稍瘦一点，到拍的时候我稍稍会减一点肥。” “能具体说说这部电影吗？” “这是一部小众片，也是一部很唯美的电影，有可能票房不会太理想……当然了，我说的是弥补，就不能在乎票房。” “类似《铁道员》吗？” “应当两者略略有些相似，有孤寂之美，不过铁道员主角更刚强，这部电影主角性格有些懦弱，但更有才情……”李默一边说着一边回想，这部电影简直是他的最爱了，可惜它票房很差，而且在美国反响也不算太好，曾经一度排进了imdb网站top250里，但没有几年，便被挤出前二百五十位。不知道是因为两国观众审美观不同，还是因为它原来是一部意大利电影之故，还是电影的名字取得很不好？ 第564章 卖菜（下） “你们这么卖，还不得将老板亏死？”一个老妇人问。 陆续有几家超市先行开业，当然，这无疑引起了巨大的轰动，每天前来光顾，或参观的人人山人海。 但也不完全是好消息，尽管安装了许多摄像头，而且在进入二楼超市正厅前的电梯两边墙壁上还悬挂着大屏幕，上面有各个摄像头所拍摄的画面……保安室也有，这个是用来震摄的。 又安置了警报器，可是还有许多顾客占小便宜，将小物件商品往口袋里揣。 李默看得也开，道理与他前世老家有人偷电线一样，明知道自害自，还要偷，穷的。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不到新世纪到来，这种情况是改变不了的。 眼下这几家超市都是在经济条件比较好的地方，往后去，一旦超市普及开起来，经济条件差的地区，情况更恶劣。 那只好做好防范工作了。 老妇人问的是菜…… 超市除了防范严，其他的与后来的超市差不多，另外不同之处，便是卖菜！ 李默前世，各大超市蔬菜明显比农贸市场卖得便宜，但为什么许多市民仍然愿意去农贸市场买菜？原因就是各超市各种农副产品，不但蔬菜，包括水果，任顾客翻挑，由是货物上架后不久，便没有了卖相。 乐富与宜富与各贫困县农民的合作，一是技术的支持，二便是做为担保人，向农民发放了贷款。 但这种情况若不解决好，两家公司会面临着巨大的贷款风险。 强行收贷，那样弄不好就会引起群体性事件，这个后果谁敢担负？ 好在李默前世一直生活在底层，替他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首先它的成本是很便宜的，不像小贩子手中的蔬菜，大贩子从农民手中收购过来，到各大批发市场批发，再由小贩子卖到市民手中。 这中间会有好几个不好的情况，首先即便大贩子，他们信息也未必很灵通，当然，也有少数有能量的大贩子，蒜你狠，豆你玩，就是自他们手中发动起来的，这些人是例外了。 只与普通大贩子相比，超市的信息无疑灵通很多，甚至因为宜集团之故，即便国际市场的信息，也能及时了解到。 二是贩运过程中所遇到的事，货车车主要赚一部分钱，但超市是自己的车子，此外，一路上还要面临着各个检查站收费站的勒拿卡要，作为超市，大多数能避免过去，真绕不过去，也有能力将它解决。这一条，又节约了大量成本。 三是到了批发市场，收费不提，若是不及时批发出去，还要担负着一部分腐烂的风险，实际上，批发给各个小贩子，这个风险便转接到小贩子身上。 四是到了各个农贸市场，还得交管理费与摊位费，不想交，那就与市容躲猫猫吧。各个环节，大贩子、各检查站收费站的人、批发市场的人、小贩子、农贸市场，都想要赚钱。 所以才出现樱桃出产地，四块钱一斤的樱桃卖不掉，但市民二十块钱一斤都买不到樱桃的怪事。 在这上面，作为一家超市集团，是颇有优势的，至少中间不必要的各个环节统统省掉了，劣势便是卖相。 于是早在几年前，李默就在构想这个“卖相”问题。 宜家超市建设时，黄泰任便招聘了各个骨干，然后利用与沃尔玛合作的关系，将这些骨干送到沃尔玛进行实习，不会英语的，沃尔玛在华语区，如新加坡、马来西亚一些华人社区，也有超市，便将他们送到这些华人社区超市里实习。 超市建设好后，再由这些骨干回来组建各个超市成员。即便现在，还有一部发骨干在沃尔玛继续实习，当然，随着宜家开业的超市越来越多，在自家超市便可以进行实习了，没有必要浪费资金，到外国进行实习。 同时针对着各个农副品，宜家也很早就招聘了一些营业员，然后在一些农贸市场上租聘一些摊位，没有工资，而是宜家从下面收购一些农副品，交给这些营业员，将本钱上交给宜家，余下所赚的便是你的工资。这样，强行将各个营业员磨砺起来。 宜家开业后，将这些营业员调回来，专门成立一个小组，负责洗菜、择菜，也派了营业员站在柜台前卖菜，并且他们的收入是工资与奖金放在一起挂钩的。卖得不好，那只能拿可怜的死工资了。 也就是在这上面，远与李默前世各大超市整是两样了，营业员亲自站台负责卖菜，那么顾客在挑选时便会有顾忌，因为奖金之故，营业员也不会容忍顾客肆无忌惮地随意翻挑，并且会主动劝说顾客，尽量在当天将各种蔬菜卖完。越是当天卖完，第二天摆上柜台的蔬菜越是新鲜，小组的利润也会越高，他们奖金同样也会拿得更多。 这样，整个与乐富宜富合作的农民，销售渠道全部被总集团掌控。 掌控的用意也不是为了宰农民，而是为了收贷。 不还贷也可以，没有人收购你种出来的蔬菜水果，养出来的家禽家畜鱼，自己慢慢卖去吧，帮助的都是偏远地区的贫困县，自己卖，卖给谁？这样，会逼得一些滑头的人，不得不主动将贷款还掉。往后去，忘恩负义的人太多了，如赵丽颖修马路，孙俪资助的那个渣男……最惨的还是丛飞，资助的人几乎都成了白眼狼！ 这种情况，李默是不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么只好多加防范了。 当然，防范好了，销量大了，反过来，也能让各个农民增加大量的收入。 李默所付出的，不过是几个营业员的工资，但实际上多卖出来的钱以及利润，足以能支付数倍工资。 除了这几条，李默又推出一些措施。 到了下午五点钟以后，这些不易保存的蔬菜与水果则会打八折，到了晚上七点钟以后，则直接打六折。打了六折，基本上是亏本了，至少没有任何利润，但这样一来，这些蔬菜水果则能于当天销售完，虽然可能会略略亏本，至少比当成拉圾扔掉强。 毕竟现在许多人家生活条件还不大好，这样一来，会吸引许多顾客吃过晚饭过来，买菜的同时，也会拉动其他商品的销售…… 而且营业时间也与李默前世各大超市不一样，从上午七点钟就开始开门，秋冬晚上九点钟关门，春夏则延长到十点钟才关门。营业员会很辛苦，不过每个月的假期也比较多，现在中国各个工厂一个星期只有一天假，宜家是两天半到三天假，基本上也弥补回来了。七点钟就开门，不会耽搁市民买菜了。 此外，李默还做了一件比较新潮的事。 超市里有各种篮子卖，有的篮子款式还很漂亮。 同时鼓励大家每次尽量地不用塑料袋，带着篮子来买东西，除了少数离不开塑料袋的，如散装大米，黄豆，不用塑料袋装那不行了，余下的能不用塑料袋就不用塑料袋，比如来买蔬菜，用像皮筋扎上，再贴上价码表，放进顾客的篮子里，付钱时收银员会给一张绿色账单，美其名曰环保单。然后每隔几个月便对持有环保单超过三千块钱者，进行一次抽奖，最少保障每三千名顾客中有一人能抽中一台彩电，其他的最低也能抽中一大包洗衣粉，如果买得多，比如我买了六千块钱商品，都没有用塑料袋，则有两次抽奖机会。 当然，这不仅是新潮的环保理念，也是一种变相的促销。 这个老年妇女不大了解情况，刚刚在超市转了一圈回来，看到牌子打折变成了六折，本来各种蔬菜就卖得比较便宜，再打上六折，不用说，基本上亏本了，所以才有此问。 营业员是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小少妇，她一边替另一个客人将蔬菜装进塑料袋里，放在电子秤上称，然后贴上价码表，一边回答道：“阿姨，超市与农贸市场差不多，现在不便宜卖，到了明天，没有卖相了，亏点比扔掉的好。” 另一个顾客认为宜家这样做是对的，说：“是啊，人家超市也是做生意的，只有错买的，那来错卖的。” 这个老年妇人继续问：“万一还卖不掉呢？” “阿姨，这样卖，一个晚上下来，基本上不会剩下什么了，至于还会剩的，明天上午继续打六折，一个上午下来，肯定能卖光。若是还卖不掉，则是收购部的失职。” 还卖不掉，会很麻烦的，必须在下班后将它们单放，第二天早上清洗、整理，等于将它们重新包装一下，这才再次推向货架。 这情况会有的，但不会太多。 李默点了点头，这个营业员回答中没有什么亮点，但中规中矩的也没有犯下什么错误。 老年妇人似乎也认可了这个说法，她也跑到货架前，开始挑选蔬菜。 李默给予两个字评价：“还行。” 这时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挤了进来，问：“鄙人姓顾，是新明晚报的记者，李董，黄董，彭董，周董，孙董，赵董，宋董，于董，能否接受一下我的采访。” 李默讶然地问：“你不是下班了吗，还要工作啊？” “李董，我家就住在附近，也是过来买东西的，刚巧碰到各位。虽然下班了，但工作必须要敬业的。” “行，那我们接受你提问几个问题吧。” “李董，你为什么进军超市行业？” 因为政策还没有放开，虽然有几个家店开业了，但宜集团一直很低调的，几乎没有搞什么活动，便悄无声息地开业了。 顾记者既然问了，李默也做了回答。 “进军超市，一是为了便民，二是为了使自家产品多了一个销售渠道，三是新东方子公司乐富公司与宜富公司，有一系列扶贫共助计划，帮助一些贫困县农民发展农副业，让他们劳动致富，不过农副产品种出来养出来了，必须得有销售的地方，就像这些蔬菜与一些农副产品，近半就是来自己两家公司扶助的晚省八个贫困县。” “为什么它们卖得这么便宜？” “有两个方面，第一方面，它是直接向农民采购，省去了若干中转渠道与手续以及费用，节约了许多成本。第二方面……顾记者，我说了，你敢报道吗？” “敢。” 这时听到蔬菜打六折，已经涌来更多的顾客，许多顾客也好奇地看着李默他们。 李默问：“你们有谁看过电影铁道员的？” 近半顾客表示看过。 “它拍得好不好？” 这些顾客自然说好了。 “去年它获得百花奖多项提名，结果一个奖也没有获得。但在国外，它获得了多少奖项，包括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也有好几千万海外票房。今年金鸡奖评委会提议，让我派人将它送去参选，我也同意了，也获得了好几项提名。前段时间，金鸡奖进行最后评选，组委会想邀请我亲自过去参加……因为政策缘故，国内暂时还不便于报道我的事迹。加上我自己也比较忙碌，于是没有去。但当时代表这部电影宣传与上映的是宋总，我让宋总代表我去参加这次评奖。作为一家年产值十几亿美元的老总，我想，即便中国人好面子，我也给了组委会的面子。结果，与去年百花奖一样，铁道员什么奖也没有获得。” 这次金鸡奖最大赢家是《焦裕禄》，那也算了。 但还有《假女真情》、《骑士风云》、《大城市1990》……等影片陆续获得不同的奖项，李默听都没有听说过。 结果出来后，可将李默气坏掉了。 获不获奖无所谓，关键不能这样一次次地将自己当猴耍，正好顾记者提问，他顺便将这口怒气发泄出来。 “但又如何呢，即便它没有获奖，可不会有人认为它不好。这使得我想起一部伟大的小说，《平凡的世界》，在我心中，它也是八十年代中国最大伟大的小说。时至今天，文艺界百花齐放，各种现代派、意识派、先锋派、伤痕派、朦胧派风靡一时，因为平凡的世界是一部传统文学，遭到许多文艺界人士的耻笑与抵制，认为它是一部粗鄙的文学，当然，它比我的铁道员要好，至少它还获得了矛盾文学奖。有可能我的思想很落伍吧。” “在我心中的宗旨，能获奖更好，不能获奖，最少得让观众认可，毕竟无论电影还是小说，最终是拍给观众或写给读者看的。超市也一样，没有什么华丽的营销手段，其宗旨也就是两个字，实惠。它尽量将进货价格压低，再以实惠的价格销售给老百姓。暂时看起来，它还是很成功的。” 何止实惠这么简单。 它的宗旨有很多。 比如要求各员工不一定非得将顾客当成上帝，但最少得保持微笑服务，对顾客得保持足够的耐心。 货架上的货物必须整洁干净。 而且进入超市商品，必须经过李默成立的质量检测系统检测，最少达到“李氏质量体系标准”的C级标准，也就是能勉强让顾客使用，或者食用了。至于三鹿奶粉之流，李默犯不着与他们较真，但休想进入宜家超市。 还有一些农副产品，若是含有毒性大的农药残留成份，也休想进入宜家超市。 各厂家铺货时，凡是临近保质期的商品，必须与超市配合，强行打折促销，在保质期到来前，将它们销售掉。一旦过了保质期，立马安排人将它们无情地下架。 各厂家不得以任何形式弄虚作假，发现一次警告，发现三次，立马中断中作，并且得赔偿宜家部分违约金。 等等。 但在这个场合下，当着这么多顾客的面，李默只说实惠一词了。 “李董，宜家超市的价格是很实惠，但它的销售，会不会影响到各大百货商店的销售？” “宋朝王安石变法时，司马法曾说过一段话，他认为山川大地江海财富是固定的，这边多了，哪边便会少了，所以王安石开源的说法是骗人之举。但实际上，司马光这种说法是站不住脚的，北宋之初，国家财政收入只有两三千万，老百姓未必很幸福，北宋中期，国家财政收入是一亿多，老百姓未必很痛苦。也就是现在常见的一句话，如何将蛋糕做大。零售业也是如此，它不是一场零和游戏，我们考虑的是应当如何将这块蛋糕做大做强。但说来说去，除了少数人已经变富裕外，多数老百姓生活不容易，能替他们省一分钱是一分钱吧。” 这句话说到所有顾客心坎里，顿时响起一片掌声。 李默说完了，心中痛快了。 但没有想到这个顾记者胆子也大，新明晚报负责人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居然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将这个采访过程刊登出来。又恰好是这个时机，什么时机，一九九二年那个春天…… 第564章 卖菜（下） “你们这么卖，还不得将老板亏死？”一个老妇人问。 陆续有几家超市先行开业，当然，这无疑引起了巨大的轰动，每天前来光顾，或参观的人人山人海。 但也不完全是好消息，尽管安装了许多摄像头，而且在进入二楼超市正厅前的电梯两边墙壁上还悬挂着大屏幕，上面有各个摄像头所拍摄的画面……保安室也有，这个是用来震摄的。 又安置了警报器，可是还有许多顾客占小便宜，将小物件商品往口袋里揣。 李默看得也开，道理与他前世老家有人偷电线一样，明知道自害自，还要偷，穷的。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不到新世纪到来，这种情况是改变不了的。 眼下这几家超市都是在经济条件比较好的地方，往后去，一旦超市普及开起来，经济条件差的地区，情况更恶劣。 那只好做好防范工作了。 老妇人问的是菜…… 超市除了防范严，其他的与后来的超市差不多，另外不同之处，便是卖菜！ 李默前世，各大超市蔬菜明显比农贸市场卖得便宜，但为什么许多市民仍然愿意去农贸市场买菜？原因就是各超市各种农副产品，不但蔬菜，包括水果，任顾客翻挑，由是货物上架后不久，便没有了卖相。 乐富与宜富与各贫困县农民的合作，一是技术的支持，二便是做为担保人，向农民发放了贷款。 但这种情况若不解决好，两家公司会面临着巨大的贷款风险。 强行收贷，那样弄不好就会引起群体性事件，这个后果谁敢担负？ 好在李默前世一直生活在底层，替他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首先它的成本是很便宜的，不像小贩子手中的蔬菜，大贩子从农民手中收购过来，到各大批发市场批发，再由小贩子卖到市民手中。 这中间会有好几个不好的情况，首先即便大贩子，他们信息也未必很灵通，当然，也有少数有能量的大贩子，蒜你狠，豆你玩，就是自他们手中发动起来的，这些人是例外了。 只与普通大贩子相比，超市的信息无疑灵通很多，甚至因为宜集团之故，即便国际市场的信息，也能及时了解到。 二是贩运过程中所遇到的事，货车车主要赚一部分钱，但超市是自己的车子，此外，一路上还要面临着各个检查站收费站的勒拿卡要，作为超市，大多数能避免过去，真绕不过去，也有能力将它解决。这一条，又节约了大量成本。 三是到了批发市场，收费不提，若是不及时批发出去，还要担负着一部分腐烂的风险，实际上，批发给各个小贩子，这个风险便转接到小贩子身上。 四是到了各个农贸市场，还得交管理费与摊位费，不想交，那就与市容躲猫猫吧。各个环节，大贩子、各检查站收费站的人、批发市场的人、小贩子、农贸市场，都想要赚钱。 所以才出现樱桃出产地，四块钱一斤的樱桃卖不掉，但市民二十块钱一斤都买不到樱桃的怪事。 在这上面，作为一家超市集团，是颇有优势的，至少中间不必要的各个环节统统省掉了，劣势便是卖相。 于是早在几年前，李默就在构想这个“卖相”问题。 宜家超市建设时，黄泰任便招聘了各个骨干，然后利用与沃尔玛合作的关系，将这些骨干送到沃尔玛进行实习，不会英语的，沃尔玛在华语区，如新加坡、马来西亚一些华人社区，也有超市，便将他们送到这些华人社区超市里实习。 超市建设好后，再由这些骨干回来组建各个超市成员。即便现在，还有一部发骨干在沃尔玛继续实习，当然，随着宜家开业的超市越来越多，在自家超市便可以进行实习了，没有必要浪费资金，到外国进行实习。 同时针对着各个农副品，宜家也很早就招聘了一些营业员，然后在一些农贸市场上租聘一些摊位，没有工资，而是宜家从下面收购一些农副品，交给这些营业员，将本钱上交给宜家，余下所赚的便是你的工资。这样，强行将各个营业员磨砺起来。 宜家开业后，将这些营业员调回来，专门成立一个小组，负责洗菜、择菜，也派了营业员站在柜台前卖菜，并且他们的收入是工资与奖金放在一起挂钩的。卖得不好，那只能拿可怜的死工资了。 也就是在这上面，远与李默前世各大超市整是两样了，营业员亲自站台负责卖菜，那么顾客在挑选时便会有顾忌，因为奖金之故，营业员也不会容忍顾客肆无忌惮地随意翻挑，并且会主动劝说顾客，尽量在当天将各种蔬菜卖完。越是当天卖完，第二天摆上柜台的蔬菜越是新鲜，小组的利润也会越高，他们奖金同样也会拿得更多。 这样，整个与乐富宜富合作的农民，销售渠道全部被总集团掌控。 掌控的用意也不是为了宰农民，而是为了收贷。 不还贷也可以，没有人收购你种出来的蔬菜水果，养出来的家禽家畜鱼，自己慢慢卖去吧，帮助的都是偏远地区的贫困县，自己卖，卖给谁？这样，会逼得一些滑头的人，不得不主动将贷款还掉。往后去，忘恩负义的人太多了，如赵丽颖修马路，孙俪资助的那个渣男……最惨的还是丛飞，资助的人几乎都成了白眼狼！ 这种情况，李默是不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么只好多加防范了。 当然，防范好了，销量大了，反过来，也能让各个农民增加大量的收入。 李默所付出的，不过是几个营业员的工资，但实际上多卖出来的钱以及利润，足以能支付数倍工资。 除了这几条，李默又推出一些措施。 到了下午五点钟以后，这些不易保存的蔬菜与水果则会打八折，到了晚上七点钟以后，则直接打六折。打了六折，基本上是亏本了，至少没有任何利润，但这样一来，这些蔬菜水果则能于当天销售完，虽然可能会略略亏本，至少比当成拉圾扔掉强。 毕竟现在许多人家生活条件还不大好，这样一来，会吸引许多顾客吃过晚饭过来，买菜的同时，也会拉动其他商品的销售…… 而且营业时间也与李默前世各大超市不一样，从上午七点钟就开始开门，秋冬晚上九点钟关门，春夏则延长到十点钟才关门。营业员会很辛苦，不过每个月的假期也比较多，现在中国各个工厂一个星期只有一天假，宜家是两天半到三天假，基本上也弥补回来了。七点钟就开门，不会耽搁市民买菜了。 此外，李默还做了一件比较新潮的事。 超市里有各种篮子卖，有的篮子款式还很漂亮。 同时鼓励大家每次尽量地不用塑料袋，带着篮子来买东西，除了少数离不开塑料袋的，如散装大米，黄豆，不用塑料袋装那不行了，余下的能不用塑料袋就不用塑料袋，比如来买蔬菜，用像皮筋扎上，再贴上价码表，放进顾客的篮子里，付钱时收银员会给一张绿色账单，美其名曰环保单。然后每隔几个月便对持有环保单超过三千块钱者，进行一次抽奖，最少保障每三千名顾客中有一人能抽中一台彩电，其他的最低也能抽中一大包洗衣粉，如果买得多，比如我买了六千块钱商品，都没有用塑料袋，则有两次抽奖机会。 当然，这不仅是新潮的环保理念，也是一种变相的促销。 这个老年妇女不大了解情况，刚刚在超市转了一圈回来，看到牌子打折变成了六折，本来各种蔬菜就卖得比较便宜，再打上六折，不用说，基本上亏本了，所以才有此问。 营业员是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小少妇，她一边替另一个客人将蔬菜装进塑料袋里，放在电子秤上称，然后贴上价码表，一边回答道：“阿姨，超市与农贸市场差不多，现在不便宜卖，到了明天，没有卖相了，亏点比扔掉的好。” 另一个顾客认为宜家这样做是对的，说：“是啊，人家超市也是做生意的，只有错买的，那来错卖的。” 这个老年妇人继续问：“万一还卖不掉呢？” “阿姨，这样卖，一个晚上下来，基本上不会剩下什么了，至于还会剩的，明天上午继续打六折，一个上午下来，肯定能卖光。若是还卖不掉，则是收购部的失职。” 还卖不掉，会很麻烦的，必须在下班后将它们单放，第二天早上清洗、整理，等于将它们重新包装一下，这才再次推向货架。 这情况会有的，但不会太多。 李默点了点头，这个营业员回答中没有什么亮点，但中规中矩的也没有犯下什么错误。 老年妇人似乎也认可了这个说法，她也跑到货架前，开始挑选蔬菜。 李默给予两个字评价：“还行。” 这时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挤了进来，问：“鄙人姓顾，是新明晚报的记者，李董，黄董，彭董，周董，孙董，赵董，宋董，于董，能否接受一下我的采访。” 李默讶然地问：“你不是下班了吗，还要工作啊？” “李董，我家就住在附近，也是过来买东西的，刚巧碰到各位。虽然下班了，但工作必须要敬业的。” “行，那我们接受你提问几个问题吧。” “李董，你为什么进军超市行业？” 因为政策还没有放开，虽然有几个家店开业了，但宜集团一直很低调的，几乎没有搞什么活动，便悄无声息地开业了。 顾记者既然问了，李默也做了回答。 “进军超市，一是为了便民，二是为了使自家产品多了一个销售渠道，三是新东方子公司乐富公司与宜富公司，有一系列扶贫共助计划，帮助一些贫困县农民发展农副业，让他们劳动致富，不过农副产品种出来养出来了，必须得有销售的地方，就像这些蔬菜与一些农副产品，近半就是来自己两家公司扶助的晚省八个贫困县。” “为什么它们卖得这么便宜？” “有两个方面，第一方面，它是直接向农民采购，省去了若干中转渠道与手续以及费用，节约了许多成本。第二方面……顾记者，我说了，你敢报道吗？” “敢。” 这时听到蔬菜打六折，已经涌来更多的顾客，许多顾客也好奇地看着李默他们。 李默问：“你们有谁看过电影铁道员的？” 近半顾客表示看过。 “它拍得好不好？” 这些顾客自然说好了。 “去年它获得百花奖多项提名，结果一个奖也没有获得。但在国外，它获得了多少奖项，包括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也有好几千万海外票房。今年金鸡奖评委会提议，让我派人将它送去参选，我也同意了，也获得了好几项提名。前段时间，金鸡奖进行最后评选，组委会想邀请我亲自过去参加……因为政策缘故，国内暂时还不便于报道我的事迹。加上我自己也比较忙碌，于是没有去。但当时代表这部电影宣传与上映的是宋总，我让宋总代表我去参加这次评奖。作为一家年产值十几亿美元的老总，我想，即便中国人好面子，我也给了组委会的面子。结果，与去年百花奖一样，铁道员什么奖也没有获得。” 这次金鸡奖最大赢家是《焦裕禄》，那也算了。 但还有《假女真情》、《骑士风云》、《大城市1990》……等影片陆续获得不同的奖项，李默听都没有听说过。 结果出来后，可将李默气坏掉了。 获不获奖无所谓，关键不能这样一次次地将自己当猴耍，正好顾记者提问，他顺便将这口怒气发泄出来。 “但又如何呢，即便它没有获奖，可不会有人认为它不好。这使得我想起一部伟大的小说，《平凡的世界》，在我心中，它也是八十年代中国最大伟大的小说。时至今天，文艺界百花齐放，各种现代派、意识派、先锋派、伤痕派、朦胧派风靡一时，因为平凡的世界是一部传统文学，遭到许多文艺界人士的耻笑与抵制，认为它是一部粗鄙的文学，当然，它比我的铁道员要好，至少它还获得了矛盾文学奖。有可能我的思想很落伍吧。” “在我心中的宗旨，能获奖更好，不能获奖，最少得让观众认可，毕竟无论电影还是小说，最终是拍给观众或写给读者看的。超市也一样，没有什么华丽的营销手段，其宗旨也就是两个字，实惠。它尽量将进货价格压低，再以实惠的价格销售给老百姓。暂时看起来，它还是很成功的。” 何止实惠这么简单。 它的宗旨有很多。 比如要求各员工不一定非得将顾客当成上帝，但最少得保持微笑服务，对顾客得保持足够的耐心。 货架上的货物必须整洁干净。 而且进入超市商品，必须经过李默成立的质量检测系统检测，最少达到“李氏质量体系标准”的C级标准，也就是能勉强让顾客使用，或者食用了。至于三鹿奶粉之流，李默犯不着与他们较真，但休想进入宜家超市。 还有一些农副产品，若是含有毒性大的农药残留成份，也休想进入宜家超市。 各厂家铺货时，凡是临近保质期的商品，必须与超市配合，强行打折促销，在保质期到来前，将它们销售掉。一旦过了保质期，立马安排人将它们无情地下架。 各厂家不得以任何形式弄虚作假，发现一次警告，发现三次，立马中断中作，并且得赔偿宜家部分违约金。 等等。 但在这个场合下，当着这么多顾客的面，李默只说实惠一词了。 “李董，宜家超市的价格是很实惠，但它的销售，会不会影响到各大百货商店的销售？” “宋朝王安石变法时，司马法曾说过一段话，他认为山川大地江海财富是固定的，这边多了，哪边便会少了，所以王安石开源的说法是骗人之举。但实际上，司马光这种说法是站不住脚的，北宋之初，国家财政收入只有两三千万，老百姓未必很幸福，北宋中期，国家财政收入是一亿多，老百姓未必很痛苦。也就是现在常见的一句话，如何将蛋糕做大。零售业也是如此，它不是一场零和游戏，我们考虑的是应当如何将这块蛋糕做大做强。但说来说去，除了少数人已经变富裕外，多数老百姓生活不容易，能替他们省一分钱是一分钱吧。” 这句话说到所有顾客心坎里，顿时响起一片掌声。 李默说完了，心中痛快了。 但没有想到这个顾记者胆子也大，新明晚报负责人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居然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将这个采访过程刊登出来。又恰好是这个时机，什么时机，一九九二年那个春天…… 第565章 手机（上） “三姐，先给你第一件礼物，”李默打开一个包装精美的纸盒子，里面有一个小巧玲珑，粉紫色、或者说粉玫瑰色金属翻盖外壳的手机，再过二十年，送给别人也不会要这种手机。 但在眼下，它的款式太超前了。 “这是什么？”李默的三表姐欣喜地拿着它，问。 “手机，更高级的大哥大。” “大哥大，这是什么大哥大。” “它马上就要全球发行了，所以我必须去美国，不然我就去参加你的婚礼。”李默说。 当然，在谜底揭晓之前，这两天还必须保密。 李默三表姐本来是打算国庆节结婚的，但她一直不情愿，于是又拖到了元旦。李默指着院子里两辆漂亮的大巴说：“说送你车子，当然不可能送你悍马越野车，暂时你派不上用场，还要交各种费用。我从国外买了两辆大巴给你，我还派人办好了从鸠城到魔都的客运线手续。等你新婚蜜月结束后，正好春运来了，你可以跑客运。怎么样，作为娘家人，给你长脸了吧。” “哇，这两辆车子是我的？” “恩，你来了，正好与李叔一道将它们开回老家去。” 就凭这两辆车子，还有客运线许可证，李默三表姐这次陪嫁也算是很丰厚了。 不仅李默出了手，李默老妈也出了手，买了一台大彩电，一台电冰箱，一台洗衣机，一台柜式空调，敢情都快将李默未来的三表姐夫家电器全部包圆了。 在这上面，无论是李家，还是李默舅舅梁家，都是比较硬气的，嫁女儿不是卖女儿，既然出嫁了，就让她嫁得风风光光。 “三姐，不要排斥了，你有外秀，三表姐夫有内秀，以后你就知道了……”李默又劝了一句。大老表抱怨，他不是不帮助，而是大老表能力不足，没办法帮助。然而他的三表姐与三表姐夫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即便跑车，李默也只让她跑上两三年，便给一些业务给他们夫妻两，让他们走上经营企业之路。 李默飞美国了。 下榻的酒店里有五个小姑娘。 茱莉抱怨道：“李默，为什么我生日，你也不来？” “我不是打电话给你庆祝了吗？还有，你与米拉说了什么？” 乐宜静好奇地看着这两个外国妞，问：“哥，她们说了什么？” “今年的生日是她们的成年礼，她们想与我上床，将她们变成真正的成人，结果她们产生争执了……”比李默说的严重，两个小美女不但撕了起来，还打了起来，最后还是梁述水亲自出面，将她们劝住。 乐宜静立即变了脸钩，小查咯吱咯吱地在边上乐。 至于乐宜绢则在心中冷笑，然后心想，傻妹妹，你什么人不喜欢，偏偏喜欢默哥，那就要准备着迎接无数情敌吧。 但两个小萝莉依然没有长出来，说实话，李默对她们也没有多大兴趣。 茱利与米拉又凶狠地对峙起来，李默走过去，在她们脑袋上各自拍了一下：“在想什么呢？好好地将眼下这部电影拍好，才能开启你们以后的星途。小查，这部电影拍得怎么样？” 严格说，三个女孩子在加州三个城市，茱莉在洛杉矶，米拉在萨克拉门托，查理兹旧金山，与乐氏姐妹呆在一起，不过查理兹上的是高中。 据学校反映，可能受中国严格的教育要求影响，查理兹在学校成绩一直很不错。 不过李默那部歌舞青春，早就开始拍了，并且拍得快差不多了。 “拍得还行，导演说我们以后都有做演员的天赋。” 那是当然了。 “你们想要的生日礼物，我不能给，再给，哥不是坏人，整成了一个烂人……” 查理兹又大笑起来。 “不准幸灾乐祸……不过我今天给你们带来了一样礼物，”李默打开包，一人送了一部手机，明天这个手机就要正式面世了。 乐宜静问：“哥，你究竟与几个女人上，上……” “保密，还有，乐宜静，不准嘟嘴，也不准打小报告，这几天跟在我后面多学着一点。” 李默正要对五个女孩子进行一番交代，秦叔跑进来说：“老板，那个钱季霞回来了，要见你。” “不见！”李默不客气地说。 一会儿秦叔又回来了，说：“她在大堂下面哭。” “让她上来。” 秦叔将钱季霞带上来。 “钱季霞，我有没有欠你什么？”李默不悦地问。 当年，李默将黄泰任、钱季霞他们十几个人送到美国留学，实际手中也没有多少钱。 当然，几个月后，做多日元，李默资产开始膨胀了，但那是他们出国之后的事了。 即便做多日元，李默也不能排入富豪行列，若是过了黑色星期一，那么让钱季霞跑，她也不会跑了。 李默资助的留学生，跑掉的不少，越是成才的人越容易跑掉。但与后来几批留学生不一样，李默在他们身上可是花了不少心血。 钱季霞跑掉后发生了什么……彭九甜看不惯这个女子，两相没有联系，但胡用仪心软，偶尔钱季霞打电话过来，不便回绝，便聊了几句。 开始时她与她的外国男朋友关系不错，但后来见家长……不以为外国人不慎重，做父母的对子女的婚姻同样很关心，那个外国男友父母一眼就看出来，钱季霞是钱心重，是看在钱份上，才与儿子交往的。于是一家人合计起来，做了一个试探，说是他父母破产了，钱季霞立即犹豫不决，结果肯定是拜拜了。 不过好在，她离毕业很近了，不需要外部经济的支持，毕业后，她在美国到处找工作，到处碰壁，据胡用仪反映，过得很不好，人就在洛杉矶。大约听到自己来了，找了过来。 “老板，我错了。” “教育教育，教授知识，育人成才树德，你就是错了，宜集团也不会有你的工作岗位。”李默厌恶地说。 她不但钱心重，而且还崇洋媚外。 实际飘了这么多年，国外不能发展，为什么不能回国去？ 最后李默冷酷无比地说：“钱季霞，我手中缺少讲良心可用的人，但不缺少人，中国也不可能缺少人。” 钱季霞灰溜溜地走了。 乐宜静讥讽道：“哥，你不是出了几道考题吗？” 李默也不客气地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说什么呢，自古以来，最难猜测的便是人心，几道考题能就看出人心？还有，人是会变的。你整天到晚，在想些什么。哥是不好，但也有不少好的一面，为什么不看到哥好的一面？” 茱莉很机灵，她气愤地说：“乐，你是李的妹妹。” “我是他妹妹吗，我是他妹妹吗！” “不准撕，你们都是我的妹妹，其他想法，都不可能。”李默无语地说。 乐宜绢说：“你们最好都做哥的妹妹，否则等着一天到晚争风吃醋吧。” “小绢，你也不准添乱，我让你们来，是磨砺培养你们的，若是不听话，我马上派人将你们一个个送回去。”李默无奈地恫吓道。 乔布斯便来了。 他看着剑拔弩张的几个女孩子，也苦笑了一下，然后与李默说正事。 手机出来了，不是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就结束的。 事情很多，首先得与宜丽谈直销店的收购。各宜丽直销店边上多有两个空店，一个空店用场已经出来了，那便是宜美各产品的直销店。一个是化妆品，一个是服饰，正好相得益彰。 还有一个空店，便是为宜华保留的，以后做最高档的电子，电器产品的销售场所。 虽然一个是时尚，一个是高科技，也不算太冲突，虽是高科技，乃是最先进的高科技。 既然宜集团做出来最先进的高科技产品，也证明了宜集团的实力，往往还能拉动宜丽与宜美的销售额。再说，它们就在一起，过去买手机，往往也会顺便看一看宜丽的服装。 说不定因此，进一步打开欧洲市场。 但现在宜丽店铺可不少了，中国区的店铺铺出来二百八十多家，而且还在继续铺。海外的店铺也大幅度增加，特别是北美区，如今也铺出来三百多家。 六百多家店铺，有的地段升值了，有的地段反而贬值了，得派人一家家地评估。估完了，还不能全部内部结算，同样地，得从银行套出一部分贷款，反正李默对贷款的态度是贷得越多越好。至于万一经营出了问题……几年后，仅是套现出部分微软的股票，便能将所有贷款还得一干二净。 对此，美泰没有什么意见的，若是说有意见，那就是李默代表宜华向美泰购买这些店铺所套现出来的现金，又让李默下令，让宜丽继续收购各个商铺，反正这几年内，美泰休想拨回去一美分钱。 另外，产品出来了，还要宣传…… 可能面临的各大巨头的反击，以及以后升级的方向，还有其他几款产品的研发情况，等等。 两人谈了很久，乔布斯才回去。 第二天，新闻发布会开始。 这次规模远超于中电坊开业时的规模，几乎全球各个主要媒体都邀请了，来不来是他们的事，但都向他们发了邀请函。 李默也坐在台下，当一名安静的美男子。几个女孩子也过来了，但她们是站在台上，做礼仪小姐的。 这不是侮辱她们的身份，同样地，是一种磨砺。 台上各个记者纷纷拍着五个女孩子。 乔布斯长得不赖，但男人，谁在乎他长得有多帅，而是在乎他有没有能力，因此注意力全部放在几个女孩子身上。 但多数记者也知道的，乐宜姐妹是李默的妹妹，甚至有记者还弄清楚了李家与乐家关系的由来。 至于小查，李默将她带到魔都上学，也等于是半兄妹关系。 米拉与茱莉似乎很喜欢李默，不过李默将这些女孩子放在一块，肯定也没戏了。 台上摆着十个长桌，长桌上蒙着喜庆的红色绸布。 乔布斯说：“一千多年前，我们还在用羊皮写字，直到中国造纸术传入欧洲，我们才有了真正的书写印刷用纸。同样的，二千年前，中国也没有纸，而是用竹片写字著书。那时候，文明与科技的进程是如此的缓慢，直到蒸汽机的出现，短短三四百年内，我们就将地球变成了地球村。” “我与李谈论这段科技进程时，李默，这叫科技叠加作用，又叫科技加速效应，俗称科技大爆炸时代。我们正处在这个科技大爆炸时间，并且叠加效应越来越显著。” “凛冬将除，新春伊始，我们宜华将会为这个科技大爆炸时代，为92年的春天，献上一笔丰厚的献礼。” 这是开场白。 因为李默，乔布斯隐晦地说了一段中国的好话。 没有中国的四大发明，根本就不可能出现欧洲的工业革命。 就凭借这一点，西方世界也没有资格瞧不起中国。 乔布斯努了努嘴。 五个女孩子徐徐地将绸布拉开。 “哦，哦，哦，卖糕的。” 下边各个记者响起了一片惊讶声。 第565章 手机（上） “三姐，先给你第一件礼物，”李默打开一个包装精美的纸盒子，里面有一个小巧玲珑，粉紫色、或者说粉玫瑰色金属翻盖外壳的手机，再过二十年，送给别人也不会要这种手机。 但在眼下，它的款式太超前了。 “这是什么？”李默的三表姐欣喜地拿着它，问。 “手机，更高级的大哥大。” “大哥大，这是什么大哥大。” “它马上就要全球发行了，所以我必须去美国，不然我就去参加你的婚礼。”李默说。 当然，在谜底揭晓之前，这两天还必须保密。 李默三表姐本来是打算国庆节结婚的，但她一直不情愿，于是又拖到了元旦。李默指着院子里两辆漂亮的大巴说：“说送你车子，当然不可能送你悍马越野车，暂时你派不上用场，还要交各种费用。我从国外买了两辆大巴给你，我还派人办好了从鸠城到魔都的客运线手续。等你新婚蜜月结束后，正好春运来了，你可以跑客运。怎么样，作为娘家人，给你长脸了吧。” “哇，这两辆车子是我的？” “恩，你来了，正好与李叔一道将它们开回老家去。” 就凭这两辆车子，还有客运线许可证，李默三表姐这次陪嫁也算是很丰厚了。 不仅李默出了手，李默老妈也出了手，买了一台大彩电，一台电冰箱，一台洗衣机，一台柜式空调，敢情都快将李默未来的三表姐夫家电器全部包圆了。 在这上面，无论是李家，还是李默舅舅梁家，都是比较硬气的，嫁女儿不是卖女儿，既然出嫁了，就让她嫁得风风光光。 “三姐，不要排斥了，你有外秀，三表姐夫有内秀，以后你就知道了……”李默又劝了一句。大老表抱怨，他不是不帮助，而是大老表能力不足，没办法帮助。然而他的三表姐与三表姐夫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即便跑车，李默也只让她跑上两三年，便给一些业务给他们夫妻两，让他们走上经营企业之路。 李默飞美国了。 下榻的酒店里有五个小姑娘。 茱莉抱怨道：“李默，为什么我生日，你也不来？” “我不是打电话给你庆祝了吗？还有，你与米拉说了什么？” 乐宜静好奇地看着这两个外国妞，问：“哥，她们说了什么？” “今年的生日是她们的成年礼，她们想与我上床，将她们变成真正的成人，结果她们产生争执了……”比李默说的严重，两个小美女不但撕了起来，还打了起来，最后还是梁述水亲自出面，将她们劝住。 乐宜静立即变了脸钩，小查咯吱咯吱地在边上乐。 至于乐宜绢则在心中冷笑，然后心想，傻妹妹，你什么人不喜欢，偏偏喜欢默哥，那就要准备着迎接无数情敌吧。 但两个小萝莉依然没有长出来，说实话，李默对她们也没有多大兴趣。 茱利与米拉又凶狠地对峙起来，李默走过去，在她们脑袋上各自拍了一下：“在想什么呢？好好地将眼下这部电影拍好，才能开启你们以后的星途。小查，这部电影拍得怎么样？” 严格说，三个女孩子在加州三个城市，茱莉在洛杉矶，米拉在萨克拉门托，查理兹旧金山，与乐氏姐妹呆在一起，不过查理兹上的是高中。 据学校反映，可能受中国严格的教育要求影响，查理兹在学校成绩一直很不错。 不过李默那部歌舞青春，早就开始拍了，并且拍得快差不多了。 “拍得还行，导演说我们以后都有做演员的天赋。” 那是当然了。 “你们想要的生日礼物，我不能给，再给，哥不是坏人，整成了一个烂人……” 查理兹又大笑起来。 “不准幸灾乐祸……不过我今天给你们带来了一样礼物，”李默打开包，一人送了一部手机，明天这个手机就要正式面世了。 乐宜静问：“哥，你究竟与几个女人上，上……” “保密，还有，乐宜静，不准嘟嘴，也不准打小报告，这几天跟在我后面多学着一点。” 李默正要对五个女孩子进行一番交代，秦叔跑进来说：“老板，那个钱季霞回来了，要见你。” “不见！”李默不客气地说。 一会儿秦叔又回来了，说：“她在大堂下面哭。” “让她上来。” 秦叔将钱季霞带上来。 “钱季霞，我有没有欠你什么？”李默不悦地问。 当年，李默将黄泰任、钱季霞他们十几个人送到美国留学，实际手中也没有多少钱。 当然，几个月后，做多日元，李默资产开始膨胀了，但那是他们出国之后的事了。 即便做多日元，李默也不能排入富豪行列，若是过了黑色星期一，那么让钱季霞跑，她也不会跑了。 李默资助的留学生，跑掉的不少，越是成才的人越容易跑掉。但与后来几批留学生不一样，李默在他们身上可是花了不少心血。 钱季霞跑掉后发生了什么……彭九甜看不惯这个女子，两相没有联系，但胡用仪心软，偶尔钱季霞打电话过来，不便回绝，便聊了几句。 开始时她与她的外国男朋友关系不错，但后来见家长……不以为外国人不慎重，做父母的对子女的婚姻同样很关心，那个外国男友父母一眼就看出来，钱季霞是钱心重，是看在钱份上，才与儿子交往的。于是一家人合计起来，做了一个试探，说是他父母破产了，钱季霞立即犹豫不决，结果肯定是拜拜了。 不过好在，她离毕业很近了，不需要外部经济的支持，毕业后，她在美国到处找工作，到处碰壁，据胡用仪反映，过得很不好，人就在洛杉矶。大约听到自己来了，找了过来。 “老板，我错了。” “教育教育，教授知识，育人成才树德，你就是错了，宜集团也不会有你的工作岗位。”李默厌恶地说。 她不但钱心重，而且还崇洋媚外。 实际飘了这么多年，国外不能发展，为什么不能回国去？ 最后李默冷酷无比地说：“钱季霞，我手中缺少讲良心可用的人，但不缺少人，中国也不可能缺少人。” 钱季霞灰溜溜地走了。 乐宜静讥讽道：“哥，你不是出了几道考题吗？” 李默也不客气地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说什么呢，自古以来，最难猜测的便是人心，几道考题能就看出人心？还有，人是会变的。你整天到晚，在想些什么。哥是不好，但也有不少好的一面，为什么不看到哥好的一面？” 茱莉很机灵，她气愤地说：“乐，你是李的妹妹。” “我是他妹妹吗，我是他妹妹吗！” “不准撕，你们都是我的妹妹，其他想法，都不可能。”李默无语地说。 乐宜绢说：“你们最好都做哥的妹妹，否则等着一天到晚争风吃醋吧。” “小绢，你也不准添乱，我让你们来，是磨砺培养你们的，若是不听话，我马上派人将你们一个个送回去。”李默无奈地恫吓道。 乔布斯便来了。 他看着剑拔弩张的几个女孩子，也苦笑了一下，然后与李默说正事。 手机出来了，不是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就结束的。 事情很多，首先得与宜丽谈直销店的收购。各宜丽直销店边上多有两个空店，一个空店用场已经出来了，那便是宜美各产品的直销店。一个是化妆品，一个是服饰，正好相得益彰。 还有一个空店，便是为宜华保留的，以后做最高档的电子，电器产品的销售场所。 虽然一个是时尚，一个是高科技，也不算太冲突，虽是高科技，乃是最先进的高科技。 既然宜集团做出来最先进的高科技产品，也证明了宜集团的实力，往往还能拉动宜丽与宜美的销售额。再说，它们就在一起，过去买手机，往往也会顺便看一看宜丽的服装。 说不定因此，进一步打开欧洲市场。 但现在宜丽店铺可不少了，中国区的店铺铺出来二百八十多家，而且还在继续铺。海外的店铺也大幅度增加，特别是北美区，如今也铺出来三百多家。 六百多家店铺，有的地段升值了，有的地段反而贬值了，得派人一家家地评估。估完了，还不能全部内部结算，同样地，得从银行套出一部分贷款，反正李默对贷款的态度是贷得越多越好。至于万一经营出了问题……几年后，仅是套现出部分微软的股票，便能将所有贷款还得一干二净。 对此，美泰没有什么意见的，若是说有意见，那就是李默代表宜华向美泰购买这些店铺所套现出来的现金，又让李默下令，让宜丽继续收购各个商铺，反正这几年内，美泰休想拨回去一美分钱。 另外，产品出来了，还要宣传…… 可能面临的各大巨头的反击，以及以后升级的方向，还有其他几款产品的研发情况，等等。 两人谈了很久，乔布斯才回去。 第二天，新闻发布会开始。 这次规模远超于中电坊开业时的规模，几乎全球各个主要媒体都邀请了，来不来是他们的事，但都向他们发了邀请函。 李默也坐在台下，当一名安静的美男子。几个女孩子也过来了，但她们是站在台上，做礼仪小姐的。 这不是侮辱她们的身份，同样地，是一种磨砺。 台上各个记者纷纷拍着五个女孩子。 乔布斯长得不赖，但男人，谁在乎他长得有多帅，而是在乎他有没有能力，因此注意力全部放在几个女孩子身上。 但多数记者也知道的，乐宜姐妹是李默的妹妹，甚至有记者还弄清楚了李家与乐家关系的由来。 至于小查，李默将她带到魔都上学，也等于是半兄妹关系。 米拉与茱莉似乎很喜欢李默，不过李默将这些女孩子放在一块，肯定也没戏了。 台上摆着十个长桌，长桌上蒙着喜庆的红色绸布。 乔布斯说：“一千多年前，我们还在用羊皮写字，直到中国造纸术传入欧洲，我们才有了真正的书写印刷用纸。同样的，二千年前，中国也没有纸，而是用竹片写字著书。那时候，文明与科技的进程是如此的缓慢，直到蒸汽机的出现，短短三四百年内，我们就将地球变成了地球村。” “我与李谈论这段科技进程时，李默，这叫科技叠加作用，又叫科技加速效应，俗称科技大爆炸时代。我们正处在这个科技大爆炸时间，并且叠加效应越来越显著。” “凛冬将除，新春伊始，我们宜华将会为这个科技大爆炸时代，为92年的春天，献上一笔丰厚的献礼。” 这是开场白。 因为李默，乔布斯隐晦地说了一段中国的好话。 没有中国的四大发明，根本就不可能出现欧洲的工业革命。 就凭借这一点，西方世界也没有资格瞧不起中国。 乔布斯努了努嘴。 五个女孩子徐徐地将绸布拉开。 “哦，哦，哦，卖糕的。” 下边各个记者响起了一片惊讶声。 第566章 手机（下） 乔布斯打了一个响指，投影机在大屏幕上投影出一本书，那就是最早出版的第一部《侏罗纪公园》。 他翻起这本书，很快翻到一幅插图上，停下。 在这幅插图上，李默清楚地画出了2G手机。不过后来摩托罗拉大哥大出来了，许多人以为李默说的移动手机便是大哥大。矮脚鸡可能又从摩托罗拉拿了一些好处，将这个手机改成了大哥大。 乔布斯说：“早在80年，李便设想出这一款产品，后来摩托罗拉研发出第一代移动电话，但这不是李心中的移动电话，直到今天，在宜华所有工作人员的努力下，才将他的设想得以实现，这些……才是真正的手机。” 十个长台，摆放着十款手机，四款翻盖手机，三款直板手机，三款滑板手机。 每一款手机多者拥有七八种颜色，少者也拥有五六种颜色。 至于样式，不用质疑了，这是乔布斯从李默所画的几十幅外形专利中挑选出最好看的十款款式，又派人做了精心的修改。 仅是外观，可以说放在未来十年内，它们都是2G机中佼佼者。 宜华邀请这些记者过来，九成多记者都猜到可能与移动手机有关，但在他们想法中，宜华的产品还是大哥大，顶多外形略微有些区别。 甚至有的媒体接到了宜华的邀请函，都没有派人过来。 所以当红绸布拉起来后，一台台手机就像是一个个美丽的少女展现在大家眼前，所以台下响起了一片惊叹声。 仅凭借这些美丽的外观造型，也值得他们从世界各地赶过来采访了。 乔布斯又对各款手机功能做了介绍。 这些手机使用的电池，都是中电坊二代锂电池了，因此每款手机大约待机在100个小时左右，通话时长也能保持200分钟，若是备上一款备用电池，再也不用担心出门充电。 而且每款手机重量在200-300克左右，最重的一款也没有超过三百克，这是眼下大哥大远远做不到的。尽管各款大哥大用了中电坊新电池，它们的重量依然超过了五百克，携带仍然很不方便。 也就是从现在起，手机才真正成为方便实用的移动电话。 还远远不止于此，通话是最基本的功能了，除了通话功能外，还有键盘锁定功能、5-8种铃声选择，铃声音量选择，快速拨号功能，手机密码功能，最多能储存188个电话号码。 外国人数学能力很不好，所以还有了计算器功能，此外还有了时钟、日历功能。 还能发短信。 此外，还有简易版俄罗斯方块、贪吃蛇、吃豆人等五款小游戏。 “哦，哦，哦。” 乔布斯每介绍一款功能，都引起台下这群记者嗷嗷狂叫。 看着这些记者狂热的表情，李默想捂脸。 最简单的，它还是外置天线、黑白屏呢。至今宜华还没有将内嵌天线、彩屏与摄像功能解决好，当然，这个不急，已经很领先了，留着以后升级用吧。 不过IH手机一路走来也不容易，首先一条，必须解决内存与处理器技术，其次，必须解决电池技术，最后，必须解决2G通信技术。若不是李默的先知先觉，谁能想得到。 因此李默前世时，直到GSM出来好几年，才陆续出现了2G手机，根本就不可能有哪家公司能做到与2G通信技术同步研发的。 在92年1月1号它们就出现了，要有多惊艳就有多惊艳。 乔布斯说得不算，他邀请这些记者上台试玩。 十台长桌前，眨眼之间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李默与乔布斯，以及宜华几个重要的工作人员走到了后台，李默狠狠地与乔布斯击了一掌。 通过这些记者的疯狂表现，他们也知道手机成功了。 而在这之前，李默与乔布斯则成了大伙嘲笑的对象。对于李默，大家嘲笑的理由就是钱多人傻，你收购这些专利，或者购买专利授权，花了这么多钱，得卖出多少产品，才能将成本收回来？而且不等你将成本收回来，各个技术早就过时淘汰下去了。对于乔布斯，各媒体言语更尖锐，直接说乔布斯作为一个失败者，蛊惑了李默，几年后，李默必然因为乔布斯感到深深的后悔。 但真相是恰恰相反的，若不是乔布斯精益求精地要求，即便2G手机出来了，也不会有这么先进。 从今天起，两人正式正名！ 三个小时过后，基本上所有记者也试玩了一遍，而且连续性的试玩三个小时，同样等于是一次很好的检测，检测手机会不会因为这么长时间大规模运行而发热，电池的用电量……等等。 乔布斯走了出来。 这些狂热的记者纷纷问道：“价格，价格。” 乔布斯开始宣布每款手机价格。 一共十款，但每款又分成为豪华版与普通版。 豪华版每款手机在1599-1799美元之间，这是必然，直板与滑板手机，肯定是两样的价格。 普通版每款手机在1099-1299美元之间。 豪华版是比较贵，当然，它有贵的理由，配置比较高，金属外壳，也就是李默送给他三表姐与几个小姑娘那种手机。 普通版则比较便宜，几乎与大哥大几乎相仿佛了。 此外，还有中国区的售价。 豪华版在9888-12888之间，普通版在6588-7888之间。 若是按照官方汇率，比国外略贵一点，但是官方汇率……谁承认这个官方汇率？若是按照黑市汇率，又远比国外的便宜。最少在国内的售价，几乎与大哥大差不多了，普通版手机甚至比大哥大还要便宜不少。 这同样是有原因的，不管是摩托罗拉还是其他公司的大哥大，都是在国外生产的，无论是官方渠道，还是走私过来的，国内的必然会比国外的贵。 然而IH手机，大多数部件是在香江与国内生产的，又全部是在宝华组装的，因此以大哥大做参照物，它在国内的售价要便宜很多。 其实IH手机在国内的售价也是很便宜的，若是以它的国内外售价相比较，也不过一美元折换六块钱，一美元真实汇率只有六块钱？若是这个汇率，让那些购买外汇券的人何以情堪哪？ 但只有一块电池，赠送品只有一个充电器。想要配置第二块电池，必须用钱去买，每块手机电池是59美元，中电坊给宜华的价格则是29美元，那个不管的。在国内每块电池则是258元人民币，要便宜很多。 乔布斯一一说完了各款价格，各个记者心里面也认为这个价格不贵，人家不知道比大哥大先进多少倍，只贵一点点，岂不是很正常？ 最后乔布斯说：“因为它对技术要求更严格，如今产量有限，产能不高，因此第一批出货的各款手机总数量，只有一百万台。” 暂时还没有饥饿营销一词，但许多记者听了心中一紧。 现在大哥大销售量实际也不高，就像这个手机价格，若是按照购买力，整相当于一零年后的三千到四千多美元了，所以包括摩托罗拉，如今总出货量也不过几百万台，肯定不足一千万台。 一百万台，数量不算少，不过对于这十款先进的手机，而且是全球发售，实际数量又不算多，若是抢得晚了，弄不好就买不到了。 听着记者的议论声，李默又低下头。 其实真相不是这样的……GSM技术走向成熟，并且得到欧洲标准委员会承认，几乎提前了半年时间，在欧洲与全世界推广，手机各项技术也随之成熟，那么到了宜华与各公司谈判部件价格的时候。 雅各布斯直接说，我研发烧掉了多少钱，所以不能看我的生产成本，还要看研发成本。 你们手机出来将会是独一无二的，肯定卖得很贵，你们吃肉，我们高通也要喝一点汤吧。 他带头涨价，台积电也跟着涨价。 孙红旗急了，说，老板，你是中国人哉，咱们宝华多少也算是有一些技术含量的企业吧，而且建设花费巨大，以后也要有自己的研发中心，多少得保留一些利润给我们吧。 于是李默旗下各个生产零部件的公司纷纷涨价，生生将一台手机成本涨到了600-800美元，还有税呢，实际上它的纯利润只有百分之三十几了。就包括宜宝，宜华每部手机每个游戏，都必须给宜宝十美元，若是选中了五个手机游戏，那么每生产一台手机，必须向宜宝交五十美元。宜宝的人同样有自己的理由，咱们为了将游戏手机化，花了多少研发成本？ 乔布斯无奈地说，你们都是一群吸血鬼啊。 但这也是必须的，各个公司有了利润，才有更多的成本进行相关技术研发，主要零部件自己都能生产了，就不会受制于人。 毕竟宜华与李默前世后来的苹果是两样的，沾到了李默股份，许多方面都说不清。 对于李默来说，都是一样的，这才是真正的肉烂在锅里，而且在资金上，李默也渐渐松了一口气，至少到了今年年底，再也用不着他替这几家公司输血了。 发布会结束，浩大的宣传活动开始，包括第二天的活动。 宜华自元月2号起，一直到2月6日，也就是中国农历年正月初三，于洛杉矶格里菲斯公园举行为期三十五天的万人新年义善美食节。 一共有一万个席位，每个席位售价一万美元，然后凭借组委会发放的证明，前来就餐。自己若没有空，可以将这个证明转让给别人，让别人来就餐。 也就是每天得花费三百美元来吃饭……但不是很贵，因为这次李默从国内请来无数顶级厨师，将于这三十五天内，烹制最典型的中国十几种菜系，一共一万种菜肴，一万种各色小吃。 可怜老美整听傻了，一万种菜肴，一万种小吃……咱们平时吃的究竟是什么呀？ 李默又向几大公共电视台拍卖转播权，最后CBS用了四千万美元将其转播权拿下。 其他电视台嘲讽CBS做了一次吃亏的买卖，结果CBS将每一种小吃与菜肴的做法都制成了节目，每天直播或转播十几种菜肴与小吃的做法，整整播放了近六年时间，收视率居然不错，成为北美许多家庭主妇的必看节目。不但电视直播，他们还将这些菜肴与小吃的做法编成书籍，一共一百册，同样卖得也不错。 最后算算账，CBS这次不但赚了，是大赚了。 但李默不会管他们是赚还是亏的，也就是总共获得一亿四千万美元，这些钱，将全部用来帮助非洲的贫困百姓。不是说我不帮助非洲人吗，现在帮助他们了，也有助于扶持宜华的国际慈善形象，也是为新手机发行的一种宣传造势。 入场券就是一万美元了，若是带上女伴、孩子或其他家人，得要两万、三万美元，能拿得出这笔钱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不过他们同样为一万种菜肴、一万种小吃，震得不行不行的。 都是有身份的人，因此前三天，李默带着女个女孩子一一迎接……也可以带女伴，但带谁过来，难不成将与他发生关系的六个女孩子一起带过来，那样会有什么后果，美国也有许多古板的人，不然《本能》也不可能招来这么多的批评，到时候反而弄巧成拙了。但这五个女孩子没有关系，两个半妹妹，两个比较亲近的旗下艺人。无论思想再保守，也不会产生半点挑剔。 当然，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培养。 但李默这次无心之举，意外地让中餐在欧美进一步变得火爆起来，连带着他资助的哪些出国开餐馆的人生意也变好了。此外，这次美食节也彻底为中餐正名，要知道不是每一个外国人都认为中餐是美食的，喜欢吃甜的跑到川省，湘省，能不能找到好吃的，喜欢吃辣的，跑到了苏省、魔都，并且点的又是苏扬菜、沪菜，又是什么感觉？ 直到这次美食节的举办，才让各个外国人知道原来中国菜有这么多区别，这么多口味，包含了所有的酸甜苦辣咸，还有这么多种做法，至少加州的老百姓眼中，中国菜超过了法国菜，成为世界上最美味的菜肴。看看，慈善、广告、文化推广，仅是一个活动就包罗进去了。驻美的各中国使节，纷纷称赞李默的智慧，至少李默为了缓和中美恶化的关系，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不过宜华为了这次宣传造势，也花了不少钱。仅是从国内请来的名厨，以及各个服务生，就达到了一千多人。 还要准备各种食材，也包括一些名贵的食材，每天一万人，实际不止，虽然有的人可能没有来，至少不是每天都来，但除了这一万名入场券，李默还邀请了美国的一些官员，知名媒体，在慈善事业上有所贡献的人，一些知名人士，中国与非洲一些国家驻美外交官员，前来就餐。他们绝对是免费的……也就是每天前来就餐的实际人数，超过了一万人，也意味着每天都要消耗大量食材。 又搭了几十排长长的挡风棚，用来挡风蔽雨遮阳。 但将它看成一次成功的广告，也就无所谓了。说不定花几千万的广告费，效果还未必有这次宣传造势来得好。 李默带着几个女孩子，乔布斯带着重要的员工，亲自一一迎接。 当然，媒体也替李默讴歌，现在李默有钱了，也在大肆回报社会了。不仅在美国的诸多慈善活动，在中国也有许多慈善活动，还有哪家世界上最大的孤儿院呢。 虽然李默一时糊涂，策划了《本能》，在感情上似乎也很花心，但其他方面，还是很好的，确实是一位东方式的绅士。可议论最大的，还是手机！ 第566章 手机（下） 乔布斯打了一个响指，投影机在大屏幕上投影出一本书，那就是最早出版的第一部《侏罗纪公园》。 他翻起这本书，很快翻到一幅插图上，停下。 在这幅插图上，李默清楚地画出了2G手机。不过后来摩托罗拉大哥大出来了，许多人以为李默说的移动手机便是大哥大。矮脚鸡可能又从摩托罗拉拿了一些好处，将这个手机改成了大哥大。 乔布斯说：“早在80年，李便设想出这一款产品，后来摩托罗拉研发出第一代移动电话，但这不是李心中的移动电话，直到今天，在宜华所有工作人员的努力下，才将他的设想得以实现，这些……才是真正的手机。” 十个长台，摆放着十款手机，四款翻盖手机，三款直板手机，三款滑板手机。 每一款手机多者拥有七八种颜色，少者也拥有五六种颜色。 至于样式，不用质疑了，这是乔布斯从李默所画的几十幅外形专利中挑选出最好看的十款款式，又派人做了精心的修改。 仅是外观，可以说放在未来十年内，它们都是2G机中佼佼者。 宜华邀请这些记者过来，九成多记者都猜到可能与移动手机有关，但在他们想法中，宜华的产品还是大哥大，顶多外形略微有些区别。 甚至有的媒体接到了宜华的邀请函，都没有派人过来。 所以当红绸布拉起来后，一台台手机就像是一个个美丽的少女展现在大家眼前，所以台下响起了一片惊叹声。 仅凭借这些美丽的外观造型，也值得他们从世界各地赶过来采访了。 乔布斯又对各款手机功能做了介绍。 这些手机使用的电池，都是中电坊二代锂电池了，因此每款手机大约待机在100个小时左右，通话时长也能保持200分钟，若是备上一款备用电池，再也不用担心出门充电。 而且每款手机重量在200-300克左右，最重的一款也没有超过三百克，这是眼下大哥大远远做不到的。尽管各款大哥大用了中电坊新电池，它们的重量依然超过了五百克，携带仍然很不方便。 也就是从现在起，手机才真正成为方便实用的移动电话。 还远远不止于此，通话是最基本的功能了，除了通话功能外，还有键盘锁定功能、5-8种铃声选择，铃声音量选择，快速拨号功能，手机密码功能，最多能储存188个电话号码。 外国人数学能力很不好，所以还有了计算器功能，此外还有了时钟、日历功能。 还能发短信。 此外，还有简易版俄罗斯方块、贪吃蛇、吃豆人等五款小游戏。 “哦，哦，哦。” 乔布斯每介绍一款功能，都引起台下这群记者嗷嗷狂叫。 看着这些记者狂热的表情，李默想捂脸。 最简单的，它还是外置天线、黑白屏呢。至今宜华还没有将内嵌天线、彩屏与摄像功能解决好，当然，这个不急，已经很领先了，留着以后升级用吧。 不过IH手机一路走来也不容易，首先一条，必须解决内存与处理器技术，其次，必须解决电池技术，最后，必须解决2G通信技术。若不是李默的先知先觉，谁能想得到。 因此李默前世时，直到GSM出来好几年，才陆续出现了2G手机，根本就不可能有哪家公司能做到与2G通信技术同步研发的。 在92年1月1号它们就出现了，要有多惊艳就有多惊艳。 乔布斯说得不算，他邀请这些记者上台试玩。 十台长桌前，眨眼之间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李默与乔布斯，以及宜华几个重要的工作人员走到了后台，李默狠狠地与乔布斯击了一掌。 通过这些记者的疯狂表现，他们也知道手机成功了。 而在这之前，李默与乔布斯则成了大伙嘲笑的对象。对于李默，大家嘲笑的理由就是钱多人傻，你收购这些专利，或者购买专利授权，花了这么多钱，得卖出多少产品，才能将成本收回来？而且不等你将成本收回来，各个技术早就过时淘汰下去了。对于乔布斯，各媒体言语更尖锐，直接说乔布斯作为一个失败者，蛊惑了李默，几年后，李默必然因为乔布斯感到深深的后悔。 但真相是恰恰相反的，若不是乔布斯精益求精地要求，即便2G手机出来了，也不会有这么先进。 从今天起，两人正式正名！ 三个小时过后，基本上所有记者也试玩了一遍，而且连续性的试玩三个小时，同样等于是一次很好的检测，检测手机会不会因为这么长时间大规模运行而发热，电池的用电量……等等。 乔布斯走了出来。 这些狂热的记者纷纷问道：“价格，价格。” 乔布斯开始宣布每款手机价格。 一共十款，但每款又分成为豪华版与普通版。 豪华版每款手机在1599-1799美元之间，这是必然，直板与滑板手机，肯定是两样的价格。 普通版每款手机在1099-1299美元之间。 豪华版是比较贵，当然，它有贵的理由，配置比较高，金属外壳，也就是李默送给他三表姐与几个小姑娘那种手机。 普通版则比较便宜，几乎与大哥大几乎相仿佛了。 此外，还有中国区的售价。 豪华版在9888-12888之间，普通版在6588-7888之间。 若是按照官方汇率，比国外略贵一点，但是官方汇率……谁承认这个官方汇率？若是按照黑市汇率，又远比国外的便宜。最少在国内的售价，几乎与大哥大差不多了，普通版手机甚至比大哥大还要便宜不少。 这同样是有原因的，不管是摩托罗拉还是其他公司的大哥大，都是在国外生产的，无论是官方渠道，还是走私过来的，国内的必然会比国外的贵。 然而IH手机，大多数部件是在香江与国内生产的，又全部是在宝华组装的，因此以大哥大做参照物，它在国内的售价要便宜很多。 其实IH手机在国内的售价也是很便宜的，若是以它的国内外售价相比较，也不过一美元折换六块钱，一美元真实汇率只有六块钱？若是这个汇率，让那些购买外汇券的人何以情堪哪？ 但只有一块电池，赠送品只有一个充电器。想要配置第二块电池，必须用钱去买，每块手机电池是59美元，中电坊给宜华的价格则是29美元，那个不管的。在国内每块电池则是258元人民币，要便宜很多。 乔布斯一一说完了各款价格，各个记者心里面也认为这个价格不贵，人家不知道比大哥大先进多少倍，只贵一点点，岂不是很正常？ 最后乔布斯说：“因为它对技术要求更严格，如今产量有限，产能不高，因此第一批出货的各款手机总数量，只有一百万台。” 暂时还没有饥饿营销一词，但许多记者听了心中一紧。 现在大哥大销售量实际也不高，就像这个手机价格，若是按照购买力，整相当于一零年后的三千到四千多美元了，所以包括摩托罗拉，如今总出货量也不过几百万台，肯定不足一千万台。 一百万台，数量不算少，不过对于这十款先进的手机，而且是全球发售，实际数量又不算多，若是抢得晚了，弄不好就买不到了。 听着记者的议论声，李默又低下头。 其实真相不是这样的……GSM技术走向成熟，并且得到欧洲标准委员会承认，几乎提前了半年时间，在欧洲与全世界推广，手机各项技术也随之成熟，那么到了宜华与各公司谈判部件价格的时候。 雅各布斯直接说，我研发烧掉了多少钱，所以不能看我的生产成本，还要看研发成本。 你们手机出来将会是独一无二的，肯定卖得很贵，你们吃肉，我们高通也要喝一点汤吧。 他带头涨价，台积电也跟着涨价。 孙红旗急了，说，老板，你是中国人哉，咱们宝华多少也算是有一些技术含量的企业吧，而且建设花费巨大，以后也要有自己的研发中心，多少得保留一些利润给我们吧。 于是李默旗下各个生产零部件的公司纷纷涨价，生生将一台手机成本涨到了600-800美元，还有税呢，实际上它的纯利润只有百分之三十几了。就包括宜宝，宜华每部手机每个游戏，都必须给宜宝十美元，若是选中了五个手机游戏，那么每生产一台手机，必须向宜宝交五十美元。宜宝的人同样有自己的理由，咱们为了将游戏手机化，花了多少研发成本？ 乔布斯无奈地说，你们都是一群吸血鬼啊。 但这也是必须的，各个公司有了利润，才有更多的成本进行相关技术研发，主要零部件自己都能生产了，就不会受制于人。 毕竟宜华与李默前世后来的苹果是两样的，沾到了李默股份，许多方面都说不清。 对于李默来说，都是一样的，这才是真正的肉烂在锅里，而且在资金上，李默也渐渐松了一口气，至少到了今年年底，再也用不着他替这几家公司输血了。 发布会结束，浩大的宣传活动开始，包括第二天的活动。 宜华自元月2号起，一直到2月6日，也就是中国农历年正月初三，于洛杉矶格里菲斯公园举行为期三十五天的万人新年义善美食节。 一共有一万个席位，每个席位售价一万美元，然后凭借组委会发放的证明，前来就餐。自己若没有空，可以将这个证明转让给别人，让别人来就餐。 也就是每天得花费三百美元来吃饭……但不是很贵，因为这次李默从国内请来无数顶级厨师，将于这三十五天内，烹制最典型的中国十几种菜系，一共一万种菜肴，一万种各色小吃。 可怜老美整听傻了，一万种菜肴，一万种小吃……咱们平时吃的究竟是什么呀？ 李默又向几大公共电视台拍卖转播权，最后CBS用了四千万美元将其转播权拿下。 其他电视台嘲讽CBS做了一次吃亏的买卖，结果CBS将每一种小吃与菜肴的做法都制成了节目，每天直播或转播十几种菜肴与小吃的做法，整整播放了近六年时间，收视率居然不错，成为北美许多家庭主妇的必看节目。不但电视直播，他们还将这些菜肴与小吃的做法编成书籍，一共一百册，同样卖得也不错。 最后算算账，CBS这次不但赚了，是大赚了。 但李默不会管他们是赚还是亏的，也就是总共获得一亿四千万美元，这些钱，将全部用来帮助非洲的贫困百姓。不是说我不帮助非洲人吗，现在帮助他们了，也有助于扶持宜华的国际慈善形象，也是为新手机发行的一种宣传造势。 入场券就是一万美元了，若是带上女伴、孩子或其他家人，得要两万、三万美元，能拿得出这笔钱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不过他们同样为一万种菜肴、一万种小吃，震得不行不行的。 都是有身份的人，因此前三天，李默带着女个女孩子一一迎接……也可以带女伴，但带谁过来，难不成将与他发生关系的六个女孩子一起带过来，那样会有什么后果，美国也有许多古板的人，不然《本能》也不可能招来这么多的批评，到时候反而弄巧成拙了。但这五个女孩子没有关系，两个半妹妹，两个比较亲近的旗下艺人。无论思想再保守，也不会产生半点挑剔。 当然，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培养。 但李默这次无心之举，意外地让中餐在欧美进一步变得火爆起来，连带着他资助的哪些出国开餐馆的人生意也变好了。此外，这次美食节也彻底为中餐正名，要知道不是每一个外国人都认为中餐是美食的，喜欢吃甜的跑到川省，湘省，能不能找到好吃的，喜欢吃辣的，跑到了苏省、魔都，并且点的又是苏扬菜、沪菜，又是什么感觉？ 直到这次美食节的举办，才让各个外国人知道原来中国菜有这么多区别，这么多口味，包含了所有的酸甜苦辣咸，还有这么多种做法，至少加州的老百姓眼中，中国菜超过了法国菜，成为世界上最美味的菜肴。看看，慈善、广告、文化推广，仅是一个活动就包罗进去了。驻美的各中国使节，纷纷称赞李默的智慧，至少李默为了缓和中美恶化的关系，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不过宜华为了这次宣传造势，也花了不少钱。仅是从国内请来的名厨，以及各个服务生，就达到了一千多人。 还要准备各种食材，也包括一些名贵的食材，每天一万人，实际不止，虽然有的人可能没有来，至少不是每天都来，但除了这一万名入场券，李默还邀请了美国的一些官员，知名媒体，在慈善事业上有所贡献的人，一些知名人士，中国与非洲一些国家驻美外交官员，前来就餐。他们绝对是免费的……也就是每天前来就餐的实际人数，超过了一万人，也意味着每天都要消耗大量食材。 又搭了几十排长长的挡风棚，用来挡风蔽雨遮阳。 但将它看成一次成功的广告，也就无所谓了。说不定花几千万的广告费，效果还未必有这次宣传造势来得好。 李默带着几个女孩子，乔布斯带着重要的员工，亲自一一迎接。 当然，媒体也替李默讴歌，现在李默有钱了，也在大肆回报社会了。不仅在美国的诸多慈善活动，在中国也有许多慈善活动，还有哪家世界上最大的孤儿院呢。 虽然李默一时糊涂，策划了《本能》，在感情上似乎也很花心，但其他方面，还是很好的，确实是一位东方式的绅士。可议论最大的，还是手机！ 第567章 联盟（上） 2G机的出现……并且不少记者买了它，又做了详细的体验，迅速地就轰动了整个美国。 纽约时报在头版头条刊登了两幅照片，下面又有详细的文字说明。 第一幅照片是乔布斯拿着一款手机在做介绍，背景却是84年苹果在超级碗杯上的广告，下面有一个单词：and（误会了）。 正文也高度评价了乔布斯，从苹果PC机到IH手机，乔布斯不管成功失败，始终站在科技前沿的浪头上。 正因为是两大天才的联手，才造就了这款具有科技意义的真正的便利通信工具。 雅各布斯看了各个媒体的报道后，表示很不公平，别夸乔布斯与李默了，俺们没有功劳？ 第二幅照片则是李默第一次来美国，李默戴着一幅眼镜，站在飞机机舱门口，正好被矮脚鸡的人拍了下来，于是这珍贵的一幕得以保留。不过纽约时报做了一个合成，李默站在飞机机舱口门口，自信地看着远处的世贸大厦。 李默那架飞机是在肯尼迪国际机场降落的，肯定看不到世贸大厦，不过合成了，不说世贸大厦，旧金山大桥也能看到。 下面是一行字：他看到了未来。 不是李默来美国，而是在来美国之前，李默就设想到未来有这一款通信工具，《侏罗纪公园》里的插图便是最好的证明。 李默不仅想，而且去做。 纽约时报一段段地对李默这些年的投资，收购，做了详细的分析。 当时李默花高价收购各种专利看起来十分可笑，还有对高通、台积电、华硕、宝华的投资，同时又投资了GSM，以及对锂电池的研发，当时看起来这些投资东一榔头西一棒的，可是现在将它们串起来，于是出现了一款伟大的产品。GSM刚刚才推广，手机便面世了。 然而纽约时报也没有想到，若干年后，9·11事件爆发，有人将他们合成的这幅照片又拿了出来，开玩笑地说，他看到了未来…… 其实媒体对手机同样推崇百倍。 不怪他们夸奖，主要是现在大哥大，能有什么功能？ 而且重得要死，即便现在稍稍轻了一点，还是李默研发的电池之功。 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李默那时才多点大。 所以纽约时报在第三版又刊登了一篇更疯狂的长篇文章。 他们先是将李默这些年所做的事，一一找了出来，做了许多点评。然后说，既然李默不愿意移民，美国姑娘们，请大胆追求他吧，结不结婚不重要，关键得将这个良好的基因留在美国（指怀有李默的孩子）。 华尔街日报则是很含蕴地指出福布斯对李默财富评估的不公平，然后提出一个严肃的问题，李默实际财富离世界首富有多远？ 如果将李默名下各个公司上市，这些公司会有多少市值？ 华尔街日报一家家公司去评估，最后得出的数字，整让他们自己晕掉了。 不说别的，就是李默手中一家纯代工的宜乐公司，一旦上市，最低最低也有二三十亿美元的市值，若是高估的话，则能达到四十多亿美元。不过华尔街日报也很公正地说了一句，除了能摆在明面上的财富，哪些不愿意暴露财富的隐形富豪与隐形财阀，以福布斯的力量，是很难以猜测出这些人与家族真正财富的。 但各个新闻，主要还是集中在2G机出现，所带来的种种意义上。 待机时间长，轻便易携带，能通话，能发短信，能打游戏，无疑，它的出现，会给所有人的生活习惯，带来巨大的改变。 一个是被自己创立的公司扫地出门的悲情英雄，一个是年少多金罕见的“超级天才”，一个是划时代的科技产品，三者立即起了叠加效应，不但北美，几乎全世界都在议论着这款产品。 就连国内央妈也报道了手机，隐晦地说它是一款中美合资的划时代产品。 李默究竟在宜华里占有多少股份，没有人清楚，不过它主要的配件，九成是在香江与内地生产的，李默可能没有参与具体的研发，但相信这款产品离不开李默的指导，所以手机的出现，中国人得占一半功劳。 非洲人也在报道，这个年青的富豪终于关注非洲了，而且中国对非洲，那是没话说的。 一部分欧洲人则酸溜溜地说，如果不是欧洲的GSM，哪里有手机？ 但德国人反击道，若不是李默关注到GSM，赞助了大量资金，进行了一些技术指导，天知道GSM那一年才能成功？ 因为得到李默大笔奖金，GSM研发团队的人也说，GSM的成功，李默在中间确实起了关键的作用。那怕他只来了两三次，但每一次的指导，都替GSM的研发指明了前进的方向。有一个科研人员也说，李默能看到未来，永远不要低估这些超级天才的作用，尽管李默从不表功，但我们不会抹掉他在中间的功劳。 ………… “太好吃了，太好吃了，”迎接了最后一拨客人，李默继续与大家寒喧，几个女孩子累得不行，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第一天展示的是就是淮扬与川式两大菜系，以及两个地区的各色小吃。 上午是各色小吃，以及早点，下午则是各色菜肴，只两顿，但有许多点心呢，饿了自己随便拿。 淮扬系与川系乃是中国两大著名菜系，点心种类也繁多，几个女孩子看着这些点心，眼睛放光，一边吃一边夸赞，一会儿，几个女孩子吃撑得连路都走不动了。 记者拍着她们，感觉很好笑。 但不仅几个女孩子，来的客人多是这样，一个个捂着肚子，连声唉叹，过了这个月，上哪儿找这么多好吃的。 去中国也不行哪，中国可能将全国各个省份优秀的菜肴与小吃集中在一个地方，任客人品尝吗？ 到了下午，开始上正餐。 不过李默也嘱咐了几点，比如鱼的做法，尽量选择鱼刺少的鱼，否则这些美国佬是不会吐鱼刺的。千万不能做狗肉，此外，一些稀奇古怪的食材就不要用了，比老鼠之类。考虑到一些宗教因素，猪肉与牛肉，必须注明了，以防引起一些人的反感。 雅各布斯用餐巾纸将嘴巴擦一擦，说：“李，你们中国的美食文华果真是博大精深。” 李默一摊手说：“无奈，中国地少人多，在史上时常出现饥荒，所以对食物更加珍惜，这才造就了独特的美食文化。” 中国的地不算少，但可利用的农耕用地确实很少，以前李默就解释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中国人什么都吃，逼的！ 雅各布斯笑了笑，说：“我们去宜华直销店看一看。” “好，”乔布斯说，雅各布斯说中了他的心坎。 几个人上了车。 李默三表姐打来电话，因为两边时差相差了十几个小时，鸠城哪边此时已经到了元月三号的早上七点多钟。 “三姐，新婚愉快乎？” “不就那样，有什么愉快的。” “难道三表姐夫能力不行，不像啊，他长得高高大大的，那方面应当还可以吧。” “你胆子不小，居然敢拿我开涮！小默，我问你，你们那手机为什么卖得那么贵？” 因为宜丽扩张，在鸠城也有一家直销店，当然，连带着宜华在鸠城同样开了一家直销店。但这次中国区分配的手机数量不多，主要它还是太贵了，能买得起的老百姓少之又少。此外，与李默前世一样，每家直销店都摆放着几个样品，它们不卖，而是让顾客上去体验，以培养顾客的忠诚度。李默三表姐第一天新婚不能乱跑的，但第二天可以出门了，大约转到了宜丽直销店，看到了它们的价格。 “三姐，一台手机只有六千几百块钱，还叫贵吗，且看一台笨重的大哥大卖多少钱吧。” “你说的是最便宜的一款，你给我的那款是卖12888块钱的。” “那是豪华版，配置高，当然卖得贵了。你知道它们在国外售价几何吗？你那一款售价是1799美元，若是以黑市汇率计算，得要一万七千块钱。我已经很照顾国内消费者了……”李默很委屈地说。 “表弟，你心真黑。” 从宜丽的服饰，到宜美的化妆品，再到宜华的手机，就没有一样是便宜的。 李默又叫冤：“三表姐，各个品牌定位是不一样的，也有便宜的，宜乐代工的各品牌玩具，华硕的电脑，宜安的食品不算便宜，但也不算太贵吧。” 他也说错了。 随着宜乐的代工，有许多外国玩具企业开始注意到中国便宜的人力资源，加上一部分中国企业抢订单，以很低的价格，从宜乐手中将大量订单抢走。但是这些企业生产的玩具质量良莠不齐，有许多企业陆续爆发出各种质量门事件，渐渐的，宜乐代工的高要求，引起了国外顾客的关注，同样地，宜乐走上了代工品牌的道路。不用说，形成了高品牌，价格也便宜不起来了。 不过眼下宜乐代工的玩具还是很便宜的。 两人说了几句，三表姐挂了电话，李默不稀罕电话费，三表姐还心痛国际长途的收费呢。一行人来到一家宜华直销店，因为是突然宣布的，不可能会出现排队的啥，不过店里很热闹。也不仅是前来问价与购买的顾客……宜华采纳了李默的“创意”，拿出一些样机，供顾客试玩，九成顾客都是试玩后，才跑到柜台前问价购买的，而且他们认为宜华这一个很温馨的举措。 不过购买的人也不少，但这是第二天的，到了第四天，有的地段好的直销店，就开始出现了小排队的状况。 暂时看上去情况还不错，李默说：“乔布斯，准备吧。” 准备什么，乔布斯懂的。 但暂时的，几个巨头都蒙掉了。 媒体还在继续发掘手机背后的故事，有人便将第二部第三部侏罗纪公园小说找了出来。 第二部侏罗纪公园，李默在里面写了一种科技，那便是网络时代。 现在仍没有进入网络时代，但懂的人知道离网络时代很近了。首先是万维网，蒂姆已经贴出了万维网的简介，并且说，很快万维网便能为大家提供公共服务。 除了万维网，还有明尼苏达大学研发出来的谷佛（Gopher）服务器，并且已经投入到运营中，不过它的技术比较落后，只支持文档信息，不支持图像信息，此外，它还是收费的。 万维网是什么样子，外人还不大清楚，但业内人士已经明显地感到，李默所说的IT时代，离大家很近很近了。 因此纽约时报才说，他看到了未来…… 虽然是一个笑话，可是大伙不得不承认李默的超级大脑。 第三部侏罗纪公园，里面的科技则是3G机。 李默说得不多，也没有透露太多的信息，同时也无所谓，这有限的几句话，对研发的帮助作用不大。并且得不到3G通信技术的支持，各方面硬件软件又跟不上的情况下，研究3G机，就像后来的许多款3G手机那样，纯是找死的，而且死得更惨。 媒体议论纷纷，各大巨头则买来几台手机，将它们拆卸，进行研究。现在能制造出大哥大的公司就那么几家，而且都是巨头。以他们的能力，想逆推2G机，不是很困难的。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一个真相，让你逆推，然而宜华早就注册了密密麻麻的专利，不仅内部各项技术，包括外形，也让李默画了几十幅图，注册了相关的专利，即便大罗神仙来了，也绕不过去这么多的专利壁垒。 这肯定要想办法了，甚至说严重一点，如果不想办法，都能关系到公司的生死存亡，几家公司相互通电话，想办法化解…… 第567章 联盟（上） 2G机的出现……并且不少记者买了它，又做了详细的体验，迅速地就轰动了整个美国。 纽约时报在头版头条刊登了两幅照片，下面又有详细的文字说明。 第一幅照片是乔布斯拿着一款手机在做介绍，背景却是84年苹果在超级碗杯上的广告，下面有一个单词：and（误会了）。 正文也高度评价了乔布斯，从苹果PC机到IH手机，乔布斯不管成功失败，始终站在科技前沿的浪头上。 正因为是两大天才的联手，才造就了这款具有科技意义的真正的便利通信工具。 雅各布斯看了各个媒体的报道后，表示很不公平，别夸乔布斯与李默了，俺们没有功劳？ 第二幅照片则是李默第一次来美国，李默戴着一幅眼镜，站在飞机机舱门口，正好被矮脚鸡的人拍了下来，于是这珍贵的一幕得以保留。不过纽约时报做了一个合成，李默站在飞机机舱口门口，自信地看着远处的世贸大厦。 李默那架飞机是在肯尼迪国际机场降落的，肯定看不到世贸大厦，不过合成了，不说世贸大厦，旧金山大桥也能看到。 下面是一行字：他看到了未来。 不是李默来美国，而是在来美国之前，李默就设想到未来有这一款通信工具，《侏罗纪公园》里的插图便是最好的证明。 李默不仅想，而且去做。 纽约时报一段段地对李默这些年的投资，收购，做了详细的分析。 当时李默花高价收购各种专利看起来十分可笑，还有对高通、台积电、华硕、宝华的投资，同时又投资了GSM，以及对锂电池的研发，当时看起来这些投资东一榔头西一棒的，可是现在将它们串起来，于是出现了一款伟大的产品。GSM刚刚才推广，手机便面世了。 然而纽约时报也没有想到，若干年后，9·11事件爆发，有人将他们合成的这幅照片又拿了出来，开玩笑地说，他看到了未来…… 其实媒体对手机同样推崇百倍。 不怪他们夸奖，主要是现在大哥大，能有什么功能？ 而且重得要死，即便现在稍稍轻了一点，还是李默研发的电池之功。 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李默那时才多点大。 所以纽约时报在第三版又刊登了一篇更疯狂的长篇文章。 他们先是将李默这些年所做的事，一一找了出来，做了许多点评。然后说，既然李默不愿意移民，美国姑娘们，请大胆追求他吧，结不结婚不重要，关键得将这个良好的基因留在美国（指怀有李默的孩子）。 华尔街日报则是很含蕴地指出福布斯对李默财富评估的不公平，然后提出一个严肃的问题，李默实际财富离世界首富有多远？ 如果将李默名下各个公司上市，这些公司会有多少市值？ 华尔街日报一家家公司去评估，最后得出的数字，整让他们自己晕掉了。 不说别的，就是李默手中一家纯代工的宜乐公司，一旦上市，最低最低也有二三十亿美元的市值，若是高估的话，则能达到四十多亿美元。不过华尔街日报也很公正地说了一句，除了能摆在明面上的财富，哪些不愿意暴露财富的隐形富豪与隐形财阀，以福布斯的力量，是很难以猜测出这些人与家族真正财富的。 但各个新闻，主要还是集中在2G机出现，所带来的种种意义上。 待机时间长，轻便易携带，能通话，能发短信，能打游戏，无疑，它的出现，会给所有人的生活习惯，带来巨大的改变。 一个是被自己创立的公司扫地出门的悲情英雄，一个是年少多金罕见的“超级天才”，一个是划时代的科技产品，三者立即起了叠加效应，不但北美，几乎全世界都在议论着这款产品。 就连国内央妈也报道了手机，隐晦地说它是一款中美合资的划时代产品。 李默究竟在宜华里占有多少股份，没有人清楚，不过它主要的配件，九成是在香江与内地生产的，李默可能没有参与具体的研发，但相信这款产品离不开李默的指导，所以手机的出现，中国人得占一半功劳。 非洲人也在报道，这个年青的富豪终于关注非洲了，而且中国对非洲，那是没话说的。 一部分欧洲人则酸溜溜地说，如果不是欧洲的GSM，哪里有手机？ 但德国人反击道，若不是李默关注到GSM，赞助了大量资金，进行了一些技术指导，天知道GSM那一年才能成功？ 因为得到李默大笔奖金，GSM研发团队的人也说，GSM的成功，李默在中间确实起了关键的作用。那怕他只来了两三次，但每一次的指导，都替GSM的研发指明了前进的方向。有一个科研人员也说，李默能看到未来，永远不要低估这些超级天才的作用，尽管李默从不表功，但我们不会抹掉他在中间的功劳。 ………… “太好吃了，太好吃了，”迎接了最后一拨客人，李默继续与大家寒喧，几个女孩子累得不行，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第一天展示的是就是淮扬与川式两大菜系，以及两个地区的各色小吃。 上午是各色小吃，以及早点，下午则是各色菜肴，只两顿，但有许多点心呢，饿了自己随便拿。 淮扬系与川系乃是中国两大著名菜系，点心种类也繁多，几个女孩子看着这些点心，眼睛放光，一边吃一边夸赞，一会儿，几个女孩子吃撑得连路都走不动了。 记者拍着她们，感觉很好笑。 但不仅几个女孩子，来的客人多是这样，一个个捂着肚子，连声唉叹，过了这个月，上哪儿找这么多好吃的。 去中国也不行哪，中国可能将全国各个省份优秀的菜肴与小吃集中在一个地方，任客人品尝吗？ 到了下午，开始上正餐。 不过李默也嘱咐了几点，比如鱼的做法，尽量选择鱼刺少的鱼，否则这些美国佬是不会吐鱼刺的。千万不能做狗肉，此外，一些稀奇古怪的食材就不要用了，比老鼠之类。考虑到一些宗教因素，猪肉与牛肉，必须注明了，以防引起一些人的反感。 雅各布斯用餐巾纸将嘴巴擦一擦，说：“李，你们中国的美食文华果真是博大精深。” 李默一摊手说：“无奈，中国地少人多，在史上时常出现饥荒，所以对食物更加珍惜，这才造就了独特的美食文化。” 中国的地不算少，但可利用的农耕用地确实很少，以前李默就解释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中国人什么都吃，逼的！ 雅各布斯笑了笑，说：“我们去宜华直销店看一看。” “好，”乔布斯说，雅各布斯说中了他的心坎。 几个人上了车。 李默三表姐打来电话，因为两边时差相差了十几个小时，鸠城哪边此时已经到了元月三号的早上七点多钟。 “三姐，新婚愉快乎？” “不就那样，有什么愉快的。” “难道三表姐夫能力不行，不像啊，他长得高高大大的，那方面应当还可以吧。” “你胆子不小，居然敢拿我开涮！小默，我问你，你们那手机为什么卖得那么贵？” 因为宜丽扩张，在鸠城也有一家直销店，当然，连带着宜华在鸠城同样开了一家直销店。但这次中国区分配的手机数量不多，主要它还是太贵了，能买得起的老百姓少之又少。此外，与李默前世一样，每家直销店都摆放着几个样品，它们不卖，而是让顾客上去体验，以培养顾客的忠诚度。李默三表姐第一天新婚不能乱跑的，但第二天可以出门了，大约转到了宜丽直销店，看到了它们的价格。 “三姐，一台手机只有六千几百块钱，还叫贵吗，且看一台笨重的大哥大卖多少钱吧。” “你说的是最便宜的一款，你给我的那款是卖12888块钱的。” “那是豪华版，配置高，当然卖得贵了。你知道它们在国外售价几何吗？你那一款售价是1799美元，若是以黑市汇率计算，得要一万七千块钱。我已经很照顾国内消费者了……”李默很委屈地说。 “表弟，你心真黑。” 从宜丽的服饰，到宜美的化妆品，再到宜华的手机，就没有一样是便宜的。 李默又叫冤：“三表姐，各个品牌定位是不一样的，也有便宜的，宜乐代工的各品牌玩具，华硕的电脑，宜安的食品不算便宜，但也不算太贵吧。” 他也说错了。 随着宜乐的代工，有许多外国玩具企业开始注意到中国便宜的人力资源，加上一部分中国企业抢订单，以很低的价格，从宜乐手中将大量订单抢走。但是这些企业生产的玩具质量良莠不齐，有许多企业陆续爆发出各种质量门事件，渐渐的，宜乐代工的高要求，引起了国外顾客的关注，同样地，宜乐走上了代工品牌的道路。不用说，形成了高品牌，价格也便宜不起来了。 不过眼下宜乐代工的玩具还是很便宜的。 两人说了几句，三表姐挂了电话，李默不稀罕电话费，三表姐还心痛国际长途的收费呢。一行人来到一家宜华直销店，因为是突然宣布的，不可能会出现排队的啥，不过店里很热闹。也不仅是前来问价与购买的顾客……宜华采纳了李默的“创意”，拿出一些样机，供顾客试玩，九成顾客都是试玩后，才跑到柜台前问价购买的，而且他们认为宜华这一个很温馨的举措。 不过购买的人也不少，但这是第二天的，到了第四天，有的地段好的直销店，就开始出现了小排队的状况。 暂时看上去情况还不错，李默说：“乔布斯，准备吧。” 准备什么，乔布斯懂的。 但暂时的，几个巨头都蒙掉了。 媒体还在继续发掘手机背后的故事，有人便将第二部第三部侏罗纪公园小说找了出来。 第二部侏罗纪公园，李默在里面写了一种科技，那便是网络时代。 现在仍没有进入网络时代，但懂的人知道离网络时代很近了。首先是万维网，蒂姆已经贴出了万维网的简介，并且说，很快万维网便能为大家提供公共服务。 除了万维网，还有明尼苏达大学研发出来的谷佛（Gopher）服务器，并且已经投入到运营中，不过它的技术比较落后，只支持文档信息，不支持图像信息，此外，它还是收费的。 万维网是什么样子，外人还不大清楚，但业内人士已经明显地感到，李默所说的IT时代，离大家很近很近了。 因此纽约时报才说，他看到了未来…… 虽然是一个笑话，可是大伙不得不承认李默的超级大脑。 第三部侏罗纪公园，里面的科技则是3G机。 李默说得不多，也没有透露太多的信息，同时也无所谓，这有限的几句话，对研发的帮助作用不大。并且得不到3G通信技术的支持，各方面硬件软件又跟不上的情况下，研究3G机，就像后来的许多款3G手机那样，纯是找死的，而且死得更惨。 媒体议论纷纷，各大巨头则买来几台手机，将它们拆卸，进行研究。现在能制造出大哥大的公司就那么几家，而且都是巨头。以他们的能力，想逆推2G机，不是很困难的。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一个真相，让你逆推，然而宜华早就注册了密密麻麻的专利，不仅内部各项技术，包括外形，也让李默画了几十幅图，注册了相关的专利，即便大罗神仙来了，也绕不过去这么多的专利壁垒。 这肯定要想办法了，甚至说严重一点，如果不想办法，都能关系到公司的生死存亡，几家公司相互通电话，想办法化解…… 第568章 联盟（下） “漫威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李默了解爱奥的情况后，忽然问了一句。 “还能怎么样，不知得有多少股民被他们坑死了，”托德惋惜地说。 漫威居然上市了，上市就是圈钱的，老板吃肉，员工多少喝点汤吧，比如说配股、分红、奖金，多少得给一点吧，但什么也没有。 本来漫威九成的精华全让李默收购下来，这样一来，各个员工更没有了积极性。有许多托德以前的同事纷纷找到托德，想跳槽到爱奥工作室。托德也不可能随便答应，爱奥工作室的宗旨便是精兵简政，托德不过招揽了二十几个特别有才华的人，其他的人一律婉拒了。 “老板，像这样下去，漫威顶多撑上三四年，便会倒闭。”托德又叹息道，毕竟他在漫威也工作了好几年时间，多少还有点感情。 李默挠了挠眉毛。 这些年他名下各公司也并购了许多公司与品牌。 优质的公司或品牌，如美宝莲和兰寇，一般尽量地保持着它们的“原汁原味”。 优质的公司或品牌，但暂时经营出了一些小情况，如南梦宫，稍许做一些调整。 一些破产或接近破产的公司，那么会进行大刀阔斧的整改了。 还有就是各下游企业，宜集团这么多家公司，国内的国外的，总员工不过十几万人，不过宝华马上就像后来的富士康一样，员工数量迅速膨胀。但暂时的，以各公司的营业额，员工数量算是很少很少了。这种情况，一是李默尽量地保持着精兵简政的做法，不让各公司产生臃肿现象。二就是将许多业务外包给了各下游企业，这些下游企业涉及的员工数量可能超过了一百万人。 但下游企业，是不用李默烦多少神的，给了价格，给了质量标准要求，合乎质量的，满意价格的，大家就合作。质量达不到要求的，对价格不满意的，大家就狗头拜，反正国内外效益不好的企业不要太多。 各公司所抓的，便是与各下游企业联系检测的业务员、检验员与技术员的素质，以防这些人与各下游企业沆瀣一气，来坑母公司。 漫威才上市不久，现在收购那是不可能了。 然而李默刚才想了一下，发现即便几年后漫威破产重组，也未必有收购的价值。 主要就是精华已经被自己拿下来了，但重组漫威却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于是他说道：“不用管他们，我们将我们自己的事做好就行了。” 李默又去高通、宜宝看了一遍。 当然，随着手机的出现，两家公司员工也充满了干劲。 李默名下各公司待遇都还行，但待遇行，若是公司没有前途，员工心中还是没有底的。这些年，李默在通信设备与芯片产业上投入了太多的资金，若是一直没有回报，各个员工难免有些忐忑不安。 乔布斯又举行了一次新闻发布会。 反击来了。 首先一个记者问：“乔布斯，外界都在传闻，因为李的缘故，你们宜华有歧视日本的嫌疑。” IH手机只有一个销售渠道，那便是在各大直销店里销售。 就是中国区的不算，也有三百多家直销店了，足以能满足广大顾客的购买。 至于没有铺直销店的地区，比如非洲广大地区，难道指望非洲各个贫困国家的老百姓花一千多美元购买手机吗？买了也没办法用哪，请问各大基站在哪里？ 但有一个地方是例外。 宜丽在整个东南亚东北亚铺店的国家只有中国、韩国、泰国、新加坡、马来西亚、文莱，地区那就是香江了。 缅甸、越南、老挝、柬埔寨太穷，真想买，可以来中国，或者去泰国购买，印度尼西亚可以去马来西亚或文莱购买，菲律宾也就算了。 然而有一个国家是不能忽视的，那就是日本。 因为没有直销店，IH手机也不会在日本发布。 日本人比较痴迷电子产品的，有的人便出了一条主意。刻意为一台手机去中国那是很不划算的，但可以托人从中国带过来。并且不急着用官方汇率去买手机，先在黑市上换来人民币，持着人民币再去各直销店购买手机，那样，88000-100000日元（700-800美元）就可以买来一台普通版手机，130000-170000日元（1050-1350美元）就可以买一台豪华版手机，略略交一些轻微的关税，比在其他国家买的还要便宜。 不过自己傻了，按照中国的官方汇率去买，肯定不划算的。 若是没有人，也可以几个人合伙，派一个人去中国购买，即便花一点路费，分摊下来，比在其他国家购买还是要便宜一点。 别说，还真有人动心了，采纳了这两条主意，大肆跑到中国去买手机，带回日本。 以至让中国各个海关的人啼笑皆非，宜丽的事还没有闹结束呢，手机又来了。 这是“不争气”的。 有许多日本人怒斥这些人的不争气，然后说宜华搞歧视。 而且他们还听到了一条消息，自从苏联分解后，宜丽、宜美与宜华联手派人，前去莫斯科、圣彼得堡等俄罗斯几大繁华城市，进行直销店的谈判。 难道我们日本人还不如一个混乱无比的俄罗斯？ 韩国人则趁机火上浇油，中国人还是有聪明人的，你们日本几十年前干了那么多残忍的事，这个仇恨，难道中国人就忘记了吗？这是自找的。 真相与国仇无关…… 乔布斯答道：“各位，作为一家企业，岂敢忽视第二大GDP国家，而且在通信设备上，与日本产业冲突性不大。其主要原因还是日本高昂的房价，自1980年起，日本房价爆涨了数倍，各大城市更是爆涨了十几倍二十几倍。虽然90年后，日本进行了产业调整，但直到去年年底，也就是一个月前才开始真正的渐渐下滑。你们知道的，宜丽、宜美与宜华经营的宗旨，便是购买商铺，铺直销店，商铺的成本占了很大的一部分比例。日本这种高昂的房价，让宜华望而却步，所以才没有进入日本市场。不过我们宜华也在商讨这个问题，打算租几家商铺作为直销店，从而解决日本顾客的烦恼。” 反正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李默不会在日本购买商铺了。因为日本自今年起，房价持续性的下降，一直下降到05年，才下降到82年日本房价的水准，从投资的角度，最少得进入新世纪后，在日本购房才不会亏得太厉害。 各个记者想起日本的房价，一个个不作声了。 又有一个记者问：“为什么宜丽、宜美与宜华在中国的售价比外国的低？李是不是一个民族主义者？” 在中国说民族主义，往往还是褒义词，但在国外，它绝对是一个贬义词。 乔布斯说：“李不是一个民族主义者……你说的是指用中国黑市汇率来计算两者之间的差价吧，对中国的汇率政策，我无权评价，不过不管是宜华，还是宜丽，考虑的不是便宜，而是成本因素。” 乔布斯说了每家直销店的每月月供，人员工资，水电，税务，还有关税，运输成本等等。 这样相比起来，中国直销店所担负的成本肯定要小得多，那么卖得便宜，也合乎情理，乔布斯又说：“即便黑市汇率，我认为也不是一个正常的汇率。” “乔布斯，宜华是一家美国企业，还是一家中国企业？” “你们所说的，无外乎就是李是中国人。李不管是哪一国人，我问你们，李对美国抱着什么样的感情？连李这样的人都要排斥，我不知道我们美国，凭什么称为一个包容开放的国度？” 不说别的，外面，墨子基金正拿着各个股票的分红，向美国贫穷百姓发放大量生活物资呢。 另一项基金，也持着一些资金，救助各个救急的粉丝。 “各位，我不说李，这里位于哪里？”乔布斯指了指脚下：“这里是美利坚的土地，宜华将总部设在美利坚，就要在美利坚交税。你将别人当朋友，别人才会将你当朋友。你将别人当敌人，别人也会将你当敌人。李将我们当成了朋友，我们也应当将他当成朋友。宜华很简单，它能放在美国，也能放在香江，还能放在将李视为恩人的德国……” 大伙又无言了。 计较这个有毛用？ 真逼急了，李默随时便能将宜华搬到其他国家的，难道搬到了德国，手机在美国就不能卖了？ 又有一个记者问：“乔布斯，据一些用户反映，你们的手机接受信号远不如大哥大。” “这是事实，在接受信号上，手机能力要稍稍欠缺一点，不过随着各个2G基站的铺设，这个问题便能迅速解决。尽管信号差一点，但你们愿意带着大哥大到处旅行吗？” 不仅大哥大重量还没有解决，即便同一款电池，放在大哥大上，只相当于手机三分之一的待机时间，这一条，同样很麻烦。 “乔布斯，这种新手机是独一无二的产品，你们宜华有没有垄断的嫌疑？” 问到重点上了。 “如果宜华想要垄断的话，现在宜华第一批产品出货量不是一百万台，而是两百万台……谢谢。”乔布斯说道。 也不是两百万台，宜华再与高通等商议一下，大家联手将成本进一步压缩，然后每台手机降价四百美元……就是这样，宜华与各公司还有一些利润，那样，各个销售大哥大的公司，哭都没有眼泪了。 那才叫真正的垄断。 不过这就不能说了，否则顾客会有反感的。 乔布斯又说道：“而且我们宜华也邀请了摩托罗拉、爱立信、诺基亚、西门子、华硕五家公司，前来洽谈合作事宜。” 哇，下面一阵哗然，这才是一条劲爆的消息。 不仅六大公司，宜宝、高通、台积电、宝华、中电坊也派了代表过来，总共是十一大公司进行了谈判。 李默等十一家公司代表坐下说：“这段时间，出现了一些对宜华很不好的舆论。” 有一部分是对中国反感的右翼分子搞出来的，还有一部分则是一些中国人搞出来的……著名学者何新92年写给总设计师的一封信中，便有这一段： 我深信，在（美国）大选结束后，无论共和党执政还是民煮党执政，其对华政策都将严峻化。因为如上所分析的，能否摧毁中国，分解中国，制服中国，关系到美国对亚太全局的主导和控制权，也关系到美国在全球的战略地位和国家根本利益。这是大战略之争，是国家生存与衰落之争。我国对此切不可过多存在幻想，而在国际政治斗争中失之天真……美国是一个金融资产阶级的民族，是一个信奉强者哲学、信奉弱肉强食哲学的民族。美国从不同情弱者，从不怜悯弱者。只崇拜成功者与强者，是美国文化的基本原则之一。美国立国以来，其全部外交史，是一部只与强者谈判交友，而不断凌侮弱者、失败者的历史。最近我注意到，**等叛逃者向美国主子建议：应该对中国不断施加压力，因为中国政权是顶不住的。她认为，布什目前的对华方针是绥靖性的，错误的。正因为国外有**一类汉奸人物的这种舆论和献计，所以美国民煮党才大举批判布什的对华方针，其鼓吹强化对华压力的叫嚣才日益嚣张。 历史有一个著名的皇帝，叫柴荣。 在中国，也有两个著名的女豺，眼下是**，未来是那个静。 在她背后有一大群人，叫民运分子。 这些人为了将中国搞垮，而奋斗一生，当然，这些人也不可能见到中国的好。 随着八九事件结束，大批民运分子逃到美国。 到了美国后，才知道原来中国还有一个超级富豪……89年与90年初，他们没有什么动静，都让李默给弄蒙掉了，搞不清楚李默这潭水有多深，所以什么也没有说。 但自90年下半年起，这些人开始拼命攻击抹黑李默了。 李默就当没有听到，在他心中这些人不但卖国求荣，数典忘祖，也是一群疯狗。你不理他们，他们咬着咬着，就没有兴趣咬你了。但你越理他们，他们越来劲。 手机出来了，这些人又来劲了，在媒体上纷纷胡说八道。 当然，还有在座的这几家巨头的功劳。 “这些年，我对贫困低下了头，对老弱低下了头，对善良低下了头，对正义低下了头，对法律低下了头，对道德低下了头，但是我从没有对强权低下头，没有对邪恶低下头，没有对歪门作斜道低下头……有人说我是最佳合作者，为什么你们不能换一种方式与我进行合作呢？” 四家巨头的代表若有所思。 李默不会对他们低头，他们也犯不着对李默低头。 西门子代表问：“李，如何合作？” “专利授权！” 使用宜华的技术，必须交专利授权费了，但宜华也没有打算进行专利封锁。 当然，给钱那也是必须的。 摩托罗拉代表问：“李，授权费是多少？” “两百万台以下，每台手机各项技术授权费是两百五十美元，两百万台到四百万台，则是两百美元，四百万台以上，则只征收一百五十美元。” “李，你这不是在宰人吗？” “呵呵，呵呵，”李默看着他一个劲的冷笑。 90年，宜集团为了购买专利授权费花了多少钱？这几家公司都拿了宜集团的钱，特别是摩托罗拉，仅是他们一家公司，就拿走了好几亿美元！ 轮到宜华来收费了，说宰人了，岂不是很好笑。 而且几家巨头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不是当初宜集团购买专利，你家不卖他家卖，无法形成垄断，但现在宜华的手机各项技术已经形成了垄断。你不谈，其他公司会谈，而且会很高兴地看着你不谈判，这样，就会少了一家竞争对手。 李默老神在在，不过他眼睛却盯着诺基亚的谈判代表，他在想他前世诺基亚的专利费呢。 诺基亚板砖机曾名噪一时，但被智能机给拍死了，实际诺基亚未死，每年仅是专利费就能获得五六亿欧了，16年诺基亚起诉苹果，苹果不得不老老实实地支付了20亿美元给诺基亚，三星每年也乖乖地支付三亿多欧给诺基亚。 跳，以后有跳的时候！ 但对于眼下，李默这个要价确实太狠了。 四家巨头想走是不敢，想谈价格实在太高，但还不得不谈。 经过三天艰苦的谈判，最后十一家公司搭成协议。 第一条，宜华等公司，对手机现有的所有技术进行授权，在一百万台之内，必须向宜华、高通五家公司交纳一百五十美元的专利费用，一百万台到四百万台之间，则降至一百美元，四百万台以上，则降至七十六美元。 不是向宜华一家公司，高通、台积电、华硕与宝华都有一些专利，不过主要的专利是控制在宜华与高通两家公司手中。 当然，降到了76美元，这是几家巨头能忍受的价格。各个巨头也没有想到手机未来的恐怖销量，在他们心中，能有一个两三千万台销量，那就很不错了，再想一想宜华为了手机，所花费的专利授权费用，以及研发费用，宜华似乎也没有捞到多少好处。 毕竟宜华高通为了专利，花了好几十亿美元，这些年为了研发各项技术，又花了十几亿美元。 也不仅是手机技术了，但这些钱确实是花下去的。 想不花一分钱就来摘果子，李默有那么傻吗？ 第二条，宜宝游戏的授权，十美元一个游戏也太贵了，经过多方协商，最后搭成协议，在一百万台手机之内，每搭载一个游戏需向宜宝交纳十美元的授权费，四百万台以内，则降至八美元，超过四百万台，则降至六美元。 为什么追究这个手机数量？ 这也是必须的。 现在这几家巨头肯定想不到未来的3G、4G机，也想不到未来的3G手机能掉成一台只有几百块钱，不足一百美元的份上。但大趋势是，随着技术的成熟，手机的价格必然是越来越便宜，越便宜越容易普及，到时候必须节约各项成本因素了。 第三条，六家公司组成手机联盟，也就是宜华在这十年内，不经联盟同意，则不得向宜华、华硕、摩托罗拉、爱立信、诺基亚、西门子以外的，任何一家公司进行任何形式的授权，以便这一行业形成一个联盟式的垄断，让各家公司保持最大的利润。 这一条，主要就是针对日本企业的。 十年不好说，变数太多，但在这五年内，日本人是休想进入手机行业了。 第四条，可以替自己公司产品宣传造势，但不得以任何形式抵毁其他五家公司的产品。 第五条，李默各种手机外观专利中，准许这几家公司，从中免费挑出十款外观专利，不然又会有麻烦，无外乎就是翻盖、直板、滑板，弄不好就侵犯宜华外观专利了。 还有其他几条协议，中电坊电池价格猫腻太多，因此四家巨头强烈要求，中电坊供给他们的电池，必须与供给宜华电池是一样的价格。这样，一块电池最少能节约二十几美元，一台手机两块电池，那么能节约四十多美元，等于专利授权费又省掉了四十多美元。中电坊卖给宜华的价格也不便宜，不过交了昂贵的专利授权费，只好想好事，自我安慰了…… 还有与高通、宝华的代工意向，宜集团这些年来，最大的成功之处，便是树立了一个很好的质量品牌，至少在玩具界流行着一种说法，想要产品生产成本低，又想要产品质量好，请宜乐代工吧。 几家巨头于是又将主意打到了高通，实际就是台积电与宝华代工上，同样的，代工收费也必须是一样的。 零零总总的，一共十几条协议，有的只是意向协议。 协议签订后，十家公司代表又举行了一次新闻发布会……大家懂的，一个垄断性联盟出现了。有些想入场的公司，听到这条消息后，如晴天霹雳一般。还有一家不相干的公司，同样的如丧考妣…… 第568章 联盟（下） “漫威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李默了解爱奥的情况后，忽然问了一句。 “还能怎么样，不知得有多少股民被他们坑死了，”托德惋惜地说。 漫威居然上市了，上市就是圈钱的，老板吃肉，员工多少喝点汤吧，比如说配股、分红、奖金，多少得给一点吧，但什么也没有。 本来漫威九成的精华全让李默收购下来，这样一来，各个员工更没有了积极性。有许多托德以前的同事纷纷找到托德，想跳槽到爱奥工作室。托德也不可能随便答应，爱奥工作室的宗旨便是精兵简政，托德不过招揽了二十几个特别有才华的人，其他的人一律婉拒了。 “老板，像这样下去，漫威顶多撑上三四年，便会倒闭。”托德又叹息道，毕竟他在漫威也工作了好几年时间，多少还有点感情。 李默挠了挠眉毛。 这些年他名下各公司也并购了许多公司与品牌。 优质的公司或品牌，如美宝莲和兰寇，一般尽量地保持着它们的“原汁原味”。 优质的公司或品牌，但暂时经营出了一些小情况，如南梦宫，稍许做一些调整。 一些破产或接近破产的公司，那么会进行大刀阔斧的整改了。 还有就是各下游企业，宜集团这么多家公司，国内的国外的，总员工不过十几万人，不过宝华马上就像后来的富士康一样，员工数量迅速膨胀。但暂时的，以各公司的营业额，员工数量算是很少很少了。这种情况，一是李默尽量地保持着精兵简政的做法，不让各公司产生臃肿现象。二就是将许多业务外包给了各下游企业，这些下游企业涉及的员工数量可能超过了一百万人。 但下游企业，是不用李默烦多少神的，给了价格，给了质量标准要求，合乎质量的，满意价格的，大家就合作。质量达不到要求的，对价格不满意的，大家就狗头拜，反正国内外效益不好的企业不要太多。 各公司所抓的，便是与各下游企业联系检测的业务员、检验员与技术员的素质，以防这些人与各下游企业沆瀣一气，来坑母公司。 漫威才上市不久，现在收购那是不可能了。 然而李默刚才想了一下，发现即便几年后漫威破产重组，也未必有收购的价值。 主要就是精华已经被自己拿下来了，但重组漫威却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于是他说道：“不用管他们，我们将我们自己的事做好就行了。” 李默又去高通、宜宝看了一遍。 当然，随着手机的出现，两家公司员工也充满了干劲。 李默名下各公司待遇都还行，但待遇行，若是公司没有前途，员工心中还是没有底的。这些年，李默在通信设备与芯片产业上投入了太多的资金，若是一直没有回报，各个员工难免有些忐忑不安。 乔布斯又举行了一次新闻发布会。 反击来了。 首先一个记者问：“乔布斯，外界都在传闻，因为李的缘故，你们宜华有歧视日本的嫌疑。” IH手机只有一个销售渠道，那便是在各大直销店里销售。 就是中国区的不算，也有三百多家直销店了，足以能满足广大顾客的购买。 至于没有铺直销店的地区，比如非洲广大地区，难道指望非洲各个贫困国家的老百姓花一千多美元购买手机吗？买了也没办法用哪，请问各大基站在哪里？ 但有一个地方是例外。 宜丽在整个东南亚东北亚铺店的国家只有中国、韩国、泰国、新加坡、马来西亚、文莱，地区那就是香江了。 缅甸、越南、老挝、柬埔寨太穷，真想买，可以来中国，或者去泰国购买，印度尼西亚可以去马来西亚或文莱购买，菲律宾也就算了。 然而有一个国家是不能忽视的，那就是日本。 因为没有直销店，IH手机也不会在日本发布。 日本人比较痴迷电子产品的，有的人便出了一条主意。刻意为一台手机去中国那是很不划算的，但可以托人从中国带过来。并且不急着用官方汇率去买手机，先在黑市上换来人民币，持着人民币再去各直销店购买手机，那样，88000-100000日元（700-800美元）就可以买来一台普通版手机，130000-170000日元（1050-1350美元）就可以买一台豪华版手机，略略交一些轻微的关税，比在其他国家买的还要便宜。 不过自己傻了，按照中国的官方汇率去买，肯定不划算的。 若是没有人，也可以几个人合伙，派一个人去中国购买，即便花一点路费，分摊下来，比在其他国家购买还是要便宜一点。 别说，还真有人动心了，采纳了这两条主意，大肆跑到中国去买手机，带回日本。 以至让中国各个海关的人啼笑皆非，宜丽的事还没有闹结束呢，手机又来了。 这是“不争气”的。 有许多日本人怒斥这些人的不争气，然后说宜华搞歧视。 而且他们还听到了一条消息，自从苏联分解后，宜丽、宜美与宜华联手派人，前去莫斯科、圣彼得堡等俄罗斯几大繁华城市，进行直销店的谈判。 难道我们日本人还不如一个混乱无比的俄罗斯？ 韩国人则趁机火上浇油，中国人还是有聪明人的，你们日本几十年前干了那么多残忍的事，这个仇恨，难道中国人就忘记了吗？这是自找的。 真相与国仇无关…… 乔布斯答道：“各位，作为一家企业，岂敢忽视第二大GDP国家，而且在通信设备上，与日本产业冲突性不大。其主要原因还是日本高昂的房价，自1980年起，日本房价爆涨了数倍，各大城市更是爆涨了十几倍二十几倍。虽然90年后，日本进行了产业调整，但直到去年年底，也就是一个月前才开始真正的渐渐下滑。你们知道的，宜丽、宜美与宜华经营的宗旨，便是购买商铺，铺直销店，商铺的成本占了很大的一部分比例。日本这种高昂的房价，让宜华望而却步，所以才没有进入日本市场。不过我们宜华也在商讨这个问题，打算租几家商铺作为直销店，从而解决日本顾客的烦恼。” 反正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李默不会在日本购买商铺了。因为日本自今年起，房价持续性的下降，一直下降到05年，才下降到82年日本房价的水准，从投资的角度，最少得进入新世纪后，在日本购房才不会亏得太厉害。 各个记者想起日本的房价，一个个不作声了。 又有一个记者问：“为什么宜丽、宜美与宜华在中国的售价比外国的低？李是不是一个民族主义者？” 在中国说民族主义，往往还是褒义词，但在国外，它绝对是一个贬义词。 乔布斯说：“李不是一个民族主义者……你说的是指用中国黑市汇率来计算两者之间的差价吧，对中国的汇率政策，我无权评价，不过不管是宜华，还是宜丽，考虑的不是便宜，而是成本因素。” 乔布斯说了每家直销店的每月月供，人员工资，水电，税务，还有关税，运输成本等等。 这样相比起来，中国直销店所担负的成本肯定要小得多，那么卖得便宜，也合乎情理，乔布斯又说：“即便黑市汇率，我认为也不是一个正常的汇率。” “乔布斯，宜华是一家美国企业，还是一家中国企业？” “你们所说的，无外乎就是李是中国人。李不管是哪一国人，我问你们，李对美国抱着什么样的感情？连李这样的人都要排斥，我不知道我们美国，凭什么称为一个包容开放的国度？” 不说别的，外面，墨子基金正拿着各个股票的分红，向美国贫穷百姓发放大量生活物资呢。 另一项基金，也持着一些资金，救助各个救急的粉丝。 “各位，我不说李，这里位于哪里？”乔布斯指了指脚下：“这里是美利坚的土地，宜华将总部设在美利坚，就要在美利坚交税。你将别人当朋友，别人才会将你当朋友。你将别人当敌人，别人也会将你当敌人。李将我们当成了朋友，我们也应当将他当成朋友。宜华很简单，它能放在美国，也能放在香江，还能放在将李视为恩人的德国……” 大伙又无言了。 计较这个有毛用？ 真逼急了，李默随时便能将宜华搬到其他国家的，难道搬到了德国，手机在美国就不能卖了？ 又有一个记者问：“乔布斯，据一些用户反映，你们的手机接受信号远不如大哥大。” “这是事实，在接受信号上，手机能力要稍稍欠缺一点，不过随着各个2G基站的铺设，这个问题便能迅速解决。尽管信号差一点，但你们愿意带着大哥大到处旅行吗？” 不仅大哥大重量还没有解决，即便同一款电池，放在大哥大上，只相当于手机三分之一的待机时间，这一条，同样很麻烦。 “乔布斯，这种新手机是独一无二的产品，你们宜华有没有垄断的嫌疑？” 问到重点上了。 “如果宜华想要垄断的话，现在宜华第一批产品出货量不是一百万台，而是两百万台……谢谢。”乔布斯说道。 也不是两百万台，宜华再与高通等商议一下，大家联手将成本进一步压缩，然后每台手机降价四百美元……就是这样，宜华与各公司还有一些利润，那样，各个销售大哥大的公司，哭都没有眼泪了。 那才叫真正的垄断。 不过这就不能说了，否则顾客会有反感的。 乔布斯又说道：“而且我们宜华也邀请了摩托罗拉、爱立信、诺基亚、西门子、华硕五家公司，前来洽谈合作事宜。” 哇，下面一阵哗然，这才是一条劲爆的消息。 不仅六大公司，宜宝、高通、台积电、宝华、中电坊也派了代表过来，总共是十一大公司进行了谈判。 李默等十一家公司代表坐下说：“这段时间，出现了一些对宜华很不好的舆论。” 有一部分是对中国反感的右翼分子搞出来的，还有一部分则是一些中国人搞出来的……著名学者何新92年写给总设计师的一封信中，便有这一段： 我深信，在（美国）大选结束后，无论共和党执政还是民煮党执政，其对华政策都将严峻化。因为如上所分析的，能否摧毁中国，分解中国，制服中国，关系到美国对亚太全局的主导和控制权，也关系到美国在全球的战略地位和国家根本利益。这是大战略之争，是国家生存与衰落之争。我国对此切不可过多存在幻想，而在国际政治斗争中失之天真……美国是一个金融资产阶级的民族，是一个信奉强者哲学、信奉弱肉强食哲学的民族。美国从不同情弱者，从不怜悯弱者。只崇拜成功者与强者，是美国文化的基本原则之一。美国立国以来，其全部外交史，是一部只与强者谈判交友，而不断凌侮弱者、失败者的历史。最近我注意到，**等叛逃者向美国主子建议：应该对中国不断施加压力，因为中国政权是顶不住的。她认为，布什目前的对华方针是绥靖性的，错误的。正因为国外有**一类汉奸人物的这种舆论和献计，所以美国民煮党才大举批判布什的对华方针，其鼓吹强化对华压力的叫嚣才日益嚣张。 历史有一个著名的皇帝，叫柴荣。 在中国，也有两个著名的女豺，眼下是**，未来是那个静。 在她背后有一大群人，叫民运分子。 这些人为了将中国搞垮，而奋斗一生，当然，这些人也不可能见到中国的好。 随着八九事件结束，大批民运分子逃到美国。 到了美国后，才知道原来中国还有一个超级富豪……89年与90年初，他们没有什么动静，都让李默给弄蒙掉了，搞不清楚李默这潭水有多深，所以什么也没有说。 但自90年下半年起，这些人开始拼命攻击抹黑李默了。 李默就当没有听到，在他心中这些人不但卖国求荣，数典忘祖，也是一群疯狗。你不理他们，他们咬着咬着，就没有兴趣咬你了。但你越理他们，他们越来劲。 手机出来了，这些人又来劲了，在媒体上纷纷胡说八道。 当然，还有在座的这几家巨头的功劳。 “这些年，我对贫困低下了头，对老弱低下了头，对善良低下了头，对正义低下了头，对法律低下了头，对道德低下了头，但是我从没有对强权低下头，没有对邪恶低下头，没有对歪门作斜道低下头……有人说我是最佳合作者，为什么你们不能换一种方式与我进行合作呢？” 四家巨头的代表若有所思。 李默不会对他们低头，他们也犯不着对李默低头。 西门子代表问：“李，如何合作？” “专利授权！” 使用宜华的技术，必须交专利授权费了，但宜华也没有打算进行专利封锁。 当然，给钱那也是必须的。 摩托罗拉代表问：“李，授权费是多少？” “两百万台以下，每台手机各项技术授权费是两百五十美元，两百万台到四百万台，则是两百美元，四百万台以上，则只征收一百五十美元。” “李，你这不是在宰人吗？” “呵呵，呵呵，”李默看着他一个劲的冷笑。 90年，宜集团为了购买专利授权费花了多少钱？这几家公司都拿了宜集团的钱，特别是摩托罗拉，仅是他们一家公司，就拿走了好几亿美元！ 轮到宜华来收费了，说宰人了，岂不是很好笑。 而且几家巨头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不是当初宜集团购买专利，你家不卖他家卖，无法形成垄断，但现在宜华的手机各项技术已经形成了垄断。你不谈，其他公司会谈，而且会很高兴地看着你不谈判，这样，就会少了一家竞争对手。 李默老神在在，不过他眼睛却盯着诺基亚的谈判代表，他在想他前世诺基亚的专利费呢。 诺基亚板砖机曾名噪一时，但被智能机给拍死了，实际诺基亚未死，每年仅是专利费就能获得五六亿欧了，16年诺基亚起诉苹果，苹果不得不老老实实地支付了20亿美元给诺基亚，三星每年也乖乖地支付三亿多欧给诺基亚。 跳，以后有跳的时候！ 但对于眼下，李默这个要价确实太狠了。 四家巨头想走是不敢，想谈价格实在太高，但还不得不谈。 经过三天艰苦的谈判，最后十一家公司搭成协议。 第一条，宜华等公司，对手机现有的所有技术进行授权，在一百万台之内，必须向宜华、高通五家公司交纳一百五十美元的专利费用，一百万台到四百万台之间，则降至一百美元，四百万台以上，则降至七十六美元。 不是向宜华一家公司，高通、台积电、华硕与宝华都有一些专利，不过主要的专利是控制在宜华与高通两家公司手中。 当然，降到了76美元，这是几家巨头能忍受的价格。各个巨头也没有想到手机未来的恐怖销量，在他们心中，能有一个两三千万台销量，那就很不错了，再想一想宜华为了手机，所花费的专利授权费用，以及研发费用，宜华似乎也没有捞到多少好处。 毕竟宜华高通为了专利，花了好几十亿美元，这些年为了研发各项技术，又花了十几亿美元。 也不仅是手机技术了，但这些钱确实是花下去的。 想不花一分钱就来摘果子，李默有那么傻吗？ 第二条，宜宝游戏的授权，十美元一个游戏也太贵了，经过多方协商，最后搭成协议，在一百万台手机之内，每搭载一个游戏需向宜宝交纳十美元的授权费，四百万台以内，则降至八美元，超过四百万台，则降至六美元。 为什么追究这个手机数量？ 这也是必须的。 现在这几家巨头肯定想不到未来的3G、4G机，也想不到未来的3G手机能掉成一台只有几百块钱，不足一百美元的份上。但大趋势是，随着技术的成熟，手机的价格必然是越来越便宜，越便宜越容易普及，到时候必须节约各项成本因素了。 第三条，六家公司组成手机联盟，也就是宜华在这十年内，不经联盟同意，则不得向宜华、华硕、摩托罗拉、爱立信、诺基亚、西门子以外的，任何一家公司进行任何形式的授权，以便这一行业形成一个联盟式的垄断，让各家公司保持最大的利润。 这一条，主要就是针对日本企业的。 十年不好说，变数太多，但在这五年内，日本人是休想进入手机行业了。 第四条，可以替自己公司产品宣传造势，但不得以任何形式抵毁其他五家公司的产品。 第五条，李默各种手机外观专利中，准许这几家公司，从中免费挑出十款外观专利，不然又会有麻烦，无外乎就是翻盖、直板、滑板，弄不好就侵犯宜华外观专利了。 还有其他几条协议，中电坊电池价格猫腻太多，因此四家巨头强烈要求，中电坊供给他们的电池，必须与供给宜华电池是一样的价格。这样，一块电池最少能节约二十几美元，一台手机两块电池，那么能节约四十多美元，等于专利授权费又省掉了四十多美元。中电坊卖给宜华的价格也不便宜，不过交了昂贵的专利授权费，只好想好事，自我安慰了…… 还有与高通、宝华的代工意向，宜集团这些年来，最大的成功之处，便是树立了一个很好的质量品牌，至少在玩具界流行着一种说法，想要产品生产成本低，又想要产品质量好，请宜乐代工吧。 几家巨头于是又将主意打到了高通，实际就是台积电与宝华代工上，同样的，代工收费也必须是一样的。 零零总总的，一共十几条协议，有的只是意向协议。 协议签订后，十家公司代表又举行了一次新闻发布会……大家懂的，一个垄断性联盟出现了。有些想入场的公司，听到这条消息后，如晴天霹雳一般。还有一家不相干的公司，同样的如丧考妣…… 第569章 第二炮 这家公司便是任天堂，任天堂与宜宝肯定水火不相融了，但眼下，任天堂实力仍然超过了宜宝。不过因为宜宝在飞速地成长着，也成为了任天堂头号劲敌。 这次合作，很难说谁是赢家，宜华与高通虽得到了一些专利费，然而以前付出了大量的资金，只能说，通过这次合作，让宜华不会“举世皆敌”，也不会有垄断法案找上门。 但有一家公司，无疑是真正的赢家，那就是宜宝。 随着六家公司，宜华也能算是准巨头了，至少宜华与华硕合起来，能勉强算是一家准巨头，等于是五家巨头联手，那么手机未来弄不好一年的销售量，能超过五百万台。 每台手机就打算挂上三到四个手机游戏，每生产一台手机，宜宝都能获得二十多美元，那么未来，宜宝等于每年能捡到一亿多美元，但宜宝几乎什么也没有付出…… 不管哪家公司，有了这一亿多美元，与没有这一亿多美元，那肯定是两样的。 任天堂哀叹，这一回狼真的来了。 李默听后觉得好笑，首先宜宝不可能什么都不付出，以后还要派人不断地进行研发，进行升级。 其次，几大巨头未来一头手机销售总量只有五百万台……再过几年，仅是一个中国，一年也不止卖出五百万台手机了。当然，眼下谁也料不到以后的手机销售量。 李默去了旧金山。 他在家里准备了一顿晚宴，邀请了各个同学来聚餐，顺便问问他们投资的情况。但李默只是问，不发表任何意见。 到了吃饭的时候，赵婶端上饭菜。 乐宜静小声说：“哥，同样是虎皮青椒，为什么那些大厨与刘婶做得都好吃，赵婶做的味道却不行？” 自从刘婶听说青椒是蔬菜中的维生素C之王后，时常做上一盆虎皮青椒……但在李默心中，不是多吃青椒身体就能好的，而是每样都要吃一点，不挑食，身体才能健康，刘婶是好心，就不要点破了。 李默捡了一个青椒，一边吃着一边看着，他笑了起来。 虎皮青椒也是中国一道比较常见的菜，但各地有各地的做法，如川省，喜欢捡哪些比较辣的青椒做虎皮青椒，刘婶的做法很是“苏式”，首先挑选一些肉质厚不辣的青椒，再将青椒煸成虎皮状，然后放油，切碎的蒜，盐，少许酱，糖、醋，蚝油，将它烩好后，端上来，便是一盆地道的苏式虎皮青椒。 但这中间也有一个技巧，李默指着青椒说：“在煸成虎皮之前，得将青椒切上几道小口子，口子不能太大，那样便容易将青椒的味道串掉，但必须有几道小口子，这样在烩汗时，便容易入味。赵婶是华裔，已经不会做真正的正宗中国菜了，包括这道菜，她没有切小口子，当然，也入不了味，所以味道不如刘婶以及那些大厨做得好吃。” “我跟在赵婶后面学做菜，怎么也做不好，哥，平时也没有看到你做饭做菜，为什么都懂？” 都懂？ 这可是几十年磨出来的技巧。 李默也不知怎么解释，只好说：“小静，其实也简单，不但要熟能生巧，与学习一样，还得用心，用心去琢磨，那么那怕做得少，也能会做很多菜。不过你学做菜是对的，将来组建了小家庭，双方都会做家务活，家庭才能美满幸福。” “哼哼！”乐宜静不满地哼了两声。 杜正伟感到好笑。 乐宜静都来了这么久，他们也知道乐宜静对李默的感情，这是李默的家事，小胖子不好说，他便说：“李默，你与几家巨头的合作，我们学校当成了经典案例。” “有这回事？” 万春红等人纷纷点头，斯坦福商业管理系的教授不但将它当成了经典案例，还刻意用了一堂课的时间分析这次合作，最后说了一句，合作共赢，争则两伤。 “共赢个鬼啊！”李默吐糟道。 四家巨头争的是入场券，拿到入场券后，以后龌龊事儿同样不会少，若是宜华不防几手，别看眼下手中握着重要的专利，以后照样弄不好能被这几家巨头给吞掉。不过暂时的合作，对宜华来说是很重要的，一是有一个悲催的反垄断法案，二是便于打开局面，否则在众人抵毁声中，弄不好提前就被弄出来一个*****，至少弄出来一个李默威胁论。至于专利的收费……会有吃独食来得爽吗？ 当然，也不能小看了专利费，所以后来有一句话，做手机的诺基亚很可怕，可是不做手机的诺基亚更可怕，简直是无节操地在征收专利费。 李默没有多说，而是看着郝俊林，颇有意味地说了几句：“有人猜测我平时的生活，以为我的生活一定是多姿多彩，实际小绢与小静是最清楚不过的，平时我无外乎就是看书，学习，写作，处理公务，一年到头，也没有多少玩乐的时间，甚至说单调得可怕。但我们正是年青的时候，又没有负担，这时候不努力，不鹰击长空，难道等我们年老时才努力吗？李后主说，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不要为了一场根本不能实现的梦，贻误了终身的幸福……” 有人说爱情是无价的，梦想是无价的，友情是无价的……李默不认为一定说得对，可能友情是很珍贵的，但同样有着底价的。 第二天，李默又察看了宜丽与绒德克。 布雷迪感慨地说：“老板，若是每年来上一部侏罗纪公园，那就爽了。” 侏罗纪公园的大卖，连带着也销售了许多衍生品，至少绒德克赚爽了。 李默呵呵一乐，说：“这是不可能的，不过以后，每年都会爽上一回，甚至两回三回。” 他指的不是侏罗纪公园，而是各个动画长片。狮子王后年肯定会上映的，接着便到了皮克斯的玩具总动员。随着技术成熟，爱奥工作室里的各个动画长片，也会陆续搬上大屏幕。 这些动画长片，几乎每部都能带动许多衍生品的销售，甚至许多长片衍生品的销售都超过了侏罗纪公园。 绒德克同样地，会因为这些动画长片，渐渐挤入超级玩具公司行列。 布雷迪也是知道的，听后，一脸的憧憬。 李默在两家公司转了一圈后，便直飞香江。 李佳欣大大方方来接机。 男追女，如隔山，女追男，如隔纱。 在李默心中，他这一生不可能会与李佳欣有什么交接的，然而偏偏没有想到，两人就有了交接。 不过现在李默这方面的想法也不正，甚至他还以为这样更好，不就是花点钱吗，没有任何负担。能交往就呆在一起，不能交往，各奔东西，既轻松又愉快…… 今天李佳欣穿了一件秋冬装粉色修身中长款七分袖绣花刺绣大摆连衣裙，还是碧丝的裙子。 这件裙子得身材好，才能穿得出来，不过李佳欣身材不用怀疑的。 李默也弄不清楚自己与李佳欣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漂亮无比的娇娃。 远处有记者拍摄，李默也没有顾忌，大大方方地与李佳欣来了一个拥抱。 上了车。 李佳欣说：“李默，你们公司出的那部手机真先进。” 香江有不少人买了，不过不是在香江直销店买的，而是从大陆走私过来的水货。 日本人都想到了，就不要说香江人了。 香江有一些人跑到粤省，先是将港币到黑市上换成人民币，然后再持着人民币将一台台手机买下来。 还有一道关卡，那就是海关，买得多，必须得交关税，为了省下关税，这些人又开始将买下来的手机利用走私的方式，运到香江。 陆续地被大陆方面稽查出不少走私的手机，这让海关的工作人员既自豪又无奈，自豪的是中国终于有一款能拿得出的产品，无奈的是说不起人家。 总的来说，是从香江走私过来的货物多，从大陆方面走私到香江的货物少之又少。 可是现在香江没有回归，外国人不做文章，连带着两方面对此都采取了默视的态度。稽查出来的手机数量很少，大多数成功地走私到香江，每台大约能节约250-400美元。 这是没有三包的水货，也不可能照原价卖，但与行货相比，水货足足便宜了八百到一千港币，于是香江市民大多数买了水货机，甚至从香江开始发展，渐渐向东南亚各国波及。 但也不能说宜华亏掉了，因为黑市汇率差价这块，宜华是拿不到手的。 究竟是谁亏掉了，还真说不清楚，海关亏掉了吗？也未必，没有走私这块，海关是拿到了关税，可是国内其他税务部门却少征了税，朝三暮四，朝四暮三，一个样。 外汇部门亏掉了吗，更未必。 只能说，是古怪的双轨制造成的畸形产物。 “给你的手机，”李默拿出一台手机送给她。 一台手机，对于李佳欣来说不算什么，不过这是李默送的，意义又不一样。 “人家又看上了蔡少纷，你要不要去抢啊……”李佳欣把玩着手机问。 李默有些愕然地看着她，心想，原来都不傻啊。 他呵呵乐道：“我已经够花心的了，连我的几个妹妹都产生了严重不满，不能再花下去了，就这样吧。” 但也不可能的，因为在这几个女孩子当中，没有一个是他心中的妻子形象，只能说在这上面，李默是驼鸟政策，得过且过，走到哪里说哪里话，根本就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 “哼哼，谁是大，谁是小啊。”李佳欣又不满地问。 李默认为很省心，那也是不可能的，特别是李佳欣，那更不可能省心了。 不过这个女子很精明，看到李默脸色阴了下来，立即挽着李默的胳膊说：“李默，我只要你心中有我就行了。” 秦叔在前面一边开着车子，一边摇了几下头。然而放在明处的，也确实与李默有着“不正当关系”的，只有李佳欣一个人。至于几个小嫩模，虽然李默说，我准许你们公开，但她们没有一个想好的。 一路有狗仔队跟着，车子开始了开发区。 开发区继续到处在建设，依然没有过什么看相。 但也有几个狗仔队员好奇地看着窗外，不过一会儿，他们就不能继续跟踪了，因为车子已经驶进了华硕的工厂。 徐世昌说：“李董，我听说富士康派人与摩托罗拉接触，想要谈判手机代工业务。” 华硕除了做终极产品外，也做零部件代工业务，后者与富士康同样有着冲突。 李默沉吟了一下说：“不能小视了富士康，更不能小视了郭台铭，与他相比，孙红旗嫩了很多。” “此人就是一只永远喂不饱的饿狼。” “徐总，我可以将它视为对郭台铭的夸奖，”李默很认真地说：“不过，也不用太担心他。” 眼下，李默与几大巨头联盟，也是一种妥协，几个巨头心中的想法，首先获得入场券再说，但李默的想法是先让顾客全部能接受这种新产品再说。几大巨头有着雄厚的技术积累，不过他们还不能真正了解到何谓2G机时代。 现在是短信，未来是彩信、彩铃。 现在是黑白、蓝黑、蓝色的TN-LCD屏，未来则是TFT-LCD彩屏。 现在是长着尾巴的天线，未来则是内嵌式天线。 还有蓝牙、录音、摄影、摄像、收音机、简易上网等功能。 只要宜华能抓住这些时代的潮流，几大巨头只好跟着宜华后面转吧。 况且还有一些电器…… 富士康有富士康的手段，宝华也有宝华的生意。宝华压不住富士康，富士康也休想打垮宝华。 而且等几大巨头吃掉宜华、高通提供的专利技术，并且推出新产品时，很有可能都快到年底了，那时，宜华又能推出第二代IH机。 第一代机的技术仍没有淘汰，这个准备留给华硕，与几家巨头打价格战的。 李默开始与周世昌等说正事，如果说手机是92年第一炮，那么华硕即将发布的新产品，则是李默的第二炮…… 第569章 第二炮 这家公司便是任天堂，任天堂与宜宝肯定水火不相融了，但眼下，任天堂实力仍然超过了宜宝。不过因为宜宝在飞速地成长着，也成为了任天堂头号劲敌。 这次合作，很难说谁是赢家，宜华与高通虽得到了一些专利费，然而以前付出了大量的资金，只能说，通过这次合作，让宜华不会“举世皆敌”，也不会有垄断法案找上门。 但有一家公司，无疑是真正的赢家，那就是宜宝。 随着六家公司，宜华也能算是准巨头了，至少宜华与华硕合起来，能勉强算是一家准巨头，等于是五家巨头联手，那么手机未来弄不好一年的销售量，能超过五百万台。 每台手机就打算挂上三到四个手机游戏，每生产一台手机，宜宝都能获得二十多美元，那么未来，宜宝等于每年能捡到一亿多美元，但宜宝几乎什么也没有付出…… 不管哪家公司，有了这一亿多美元，与没有这一亿多美元，那肯定是两样的。 任天堂哀叹，这一回狼真的来了。 李默听后觉得好笑，首先宜宝不可能什么都不付出，以后还要派人不断地进行研发，进行升级。 其次，几大巨头未来一头手机销售总量只有五百万台……再过几年，仅是一个中国，一年也不止卖出五百万台手机了。当然，眼下谁也料不到以后的手机销售量。 李默去了旧金山。 他在家里准备了一顿晚宴，邀请了各个同学来聚餐，顺便问问他们投资的情况。但李默只是问，不发表任何意见。 到了吃饭的时候，赵婶端上饭菜。 乐宜静小声说：“哥，同样是虎皮青椒，为什么那些大厨与刘婶做得都好吃，赵婶做的味道却不行？” 自从刘婶听说青椒是蔬菜中的维生素C之王后，时常做上一盆虎皮青椒……但在李默心中，不是多吃青椒身体就能好的，而是每样都要吃一点，不挑食，身体才能健康，刘婶是好心，就不要点破了。 李默捡了一个青椒，一边吃着一边看着，他笑了起来。 虎皮青椒也是中国一道比较常见的菜，但各地有各地的做法，如川省，喜欢捡哪些比较辣的青椒做虎皮青椒，刘婶的做法很是“苏式”，首先挑选一些肉质厚不辣的青椒，再将青椒煸成虎皮状，然后放油，切碎的蒜，盐，少许酱，糖、醋，蚝油，将它烩好后，端上来，便是一盆地道的苏式虎皮青椒。 但这中间也有一个技巧，李默指着青椒说：“在煸成虎皮之前，得将青椒切上几道小口子，口子不能太大，那样便容易将青椒的味道串掉，但必须有几道小口子，这样在烩汗时，便容易入味。赵婶是华裔，已经不会做真正的正宗中国菜了，包括这道菜，她没有切小口子，当然，也入不了味，所以味道不如刘婶以及那些大厨做得好吃。” “我跟在赵婶后面学做菜，怎么也做不好，哥，平时也没有看到你做饭做菜，为什么都懂？” 都懂？ 这可是几十年磨出来的技巧。 李默也不知怎么解释，只好说：“小静，其实也简单，不但要熟能生巧，与学习一样，还得用心，用心去琢磨，那么那怕做得少，也能会做很多菜。不过你学做菜是对的，将来组建了小家庭，双方都会做家务活，家庭才能美满幸福。” “哼哼！”乐宜静不满地哼了两声。 杜正伟感到好笑。 乐宜静都来了这么久，他们也知道乐宜静对李默的感情，这是李默的家事，小胖子不好说，他便说：“李默，你与几家巨头的合作，我们学校当成了经典案例。” “有这回事？” 万春红等人纷纷点头，斯坦福商业管理系的教授不但将它当成了经典案例，还刻意用了一堂课的时间分析这次合作，最后说了一句，合作共赢，争则两伤。 “共赢个鬼啊！”李默吐糟道。 四家巨头争的是入场券，拿到入场券后，以后龌龊事儿同样不会少，若是宜华不防几手，别看眼下手中握着重要的专利，以后照样弄不好能被这几家巨头给吞掉。不过暂时的合作，对宜华来说是很重要的，一是有一个悲催的反垄断法案，二是便于打开局面，否则在众人抵毁声中，弄不好提前就被弄出来一个*****，至少弄出来一个李默威胁论。至于专利的收费……会有吃独食来得爽吗？ 当然，也不能小看了专利费，所以后来有一句话，做手机的诺基亚很可怕，可是不做手机的诺基亚更可怕，简直是无节操地在征收专利费。 李默没有多说，而是看着郝俊林，颇有意味地说了几句：“有人猜测我平时的生活，以为我的生活一定是多姿多彩，实际小绢与小静是最清楚不过的，平时我无外乎就是看书，学习，写作，处理公务，一年到头，也没有多少玩乐的时间，甚至说单调得可怕。但我们正是年青的时候，又没有负担，这时候不努力，不鹰击长空，难道等我们年老时才努力吗？李后主说，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不要为了一场根本不能实现的梦，贻误了终身的幸福……” 有人说爱情是无价的，梦想是无价的，友情是无价的……李默不认为一定说得对，可能友情是很珍贵的，但同样有着底价的。 第二天，李默又察看了宜丽与绒德克。 布雷迪感慨地说：“老板，若是每年来上一部侏罗纪公园，那就爽了。” 侏罗纪公园的大卖，连带着也销售了许多衍生品，至少绒德克赚爽了。 李默呵呵一乐，说：“这是不可能的，不过以后，每年都会爽上一回，甚至两回三回。” 他指的不是侏罗纪公园，而是各个动画长片。狮子王后年肯定会上映的，接着便到了皮克斯的玩具总动员。随着技术成熟，爱奥工作室里的各个动画长片，也会陆续搬上大屏幕。 这些动画长片，几乎每部都能带动许多衍生品的销售，甚至许多长片衍生品的销售都超过了侏罗纪公园。 绒德克同样地，会因为这些动画长片，渐渐挤入超级玩具公司行列。 布雷迪也是知道的，听后，一脸的憧憬。 李默在两家公司转了一圈后，便直飞香江。 李佳欣大大方方来接机。 男追女，如隔山，女追男，如隔纱。 在李默心中，他这一生不可能会与李佳欣有什么交接的，然而偏偏没有想到，两人就有了交接。 不过现在李默这方面的想法也不正，甚至他还以为这样更好，不就是花点钱吗，没有任何负担。能交往就呆在一起，不能交往，各奔东西，既轻松又愉快…… 今天李佳欣穿了一件秋冬装粉色修身中长款七分袖绣花刺绣大摆连衣裙，还是碧丝的裙子。 这件裙子得身材好，才能穿得出来，不过李佳欣身材不用怀疑的。 李默也弄不清楚自己与李佳欣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漂亮无比的娇娃。 远处有记者拍摄，李默也没有顾忌，大大方方地与李佳欣来了一个拥抱。 上了车。 李佳欣说：“李默，你们公司出的那部手机真先进。” 香江有不少人买了，不过不是在香江直销店买的，而是从大陆走私过来的水货。 日本人都想到了，就不要说香江人了。 香江有一些人跑到粤省，先是将港币到黑市上换成人民币，然后再持着人民币将一台台手机买下来。 还有一道关卡，那就是海关，买得多，必须得交关税，为了省下关税，这些人又开始将买下来的手机利用走私的方式，运到香江。 陆续地被大陆方面稽查出不少走私的手机，这让海关的工作人员既自豪又无奈，自豪的是中国终于有一款能拿得出的产品，无奈的是说不起人家。 总的来说，是从香江走私过来的货物多，从大陆方面走私到香江的货物少之又少。 可是现在香江没有回归，外国人不做文章，连带着两方面对此都采取了默视的态度。稽查出来的手机数量很少，大多数成功地走私到香江，每台大约能节约250-400美元。 这是没有三包的水货，也不可能照原价卖，但与行货相比，水货足足便宜了八百到一千港币，于是香江市民大多数买了水货机，甚至从香江开始发展，渐渐向东南亚各国波及。 但也不能说宜华亏掉了，因为黑市汇率差价这块，宜华是拿不到手的。 究竟是谁亏掉了，还真说不清楚，海关亏掉了吗？也未必，没有走私这块，海关是拿到了关税，可是国内其他税务部门却少征了税，朝三暮四，朝四暮三，一个样。 外汇部门亏掉了吗，更未必。 只能说，是古怪的双轨制造成的畸形产物。 “给你的手机，”李默拿出一台手机送给她。 一台手机，对于李佳欣来说不算什么，不过这是李默送的，意义又不一样。 “人家又看上了蔡少纷，你要不要去抢啊……”李佳欣把玩着手机问。 李默有些愕然地看着她，心想，原来都不傻啊。 他呵呵乐道：“我已经够花心的了，连我的几个妹妹都产生了严重不满，不能再花下去了，就这样吧。” 但也不可能的，因为在这几个女孩子当中，没有一个是他心中的妻子形象，只能说在这上面，李默是驼鸟政策，得过且过，走到哪里说哪里话，根本就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 “哼哼，谁是大，谁是小啊。”李佳欣又不满地问。 李默认为很省心，那也是不可能的，特别是李佳欣，那更不可能省心了。 不过这个女子很精明，看到李默脸色阴了下来，立即挽着李默的胳膊说：“李默，我只要你心中有我就行了。” 秦叔在前面一边开着车子，一边摇了几下头。然而放在明处的，也确实与李默有着“不正当关系”的，只有李佳欣一个人。至于几个小嫩模，虽然李默说，我准许你们公开，但她们没有一个想好的。 一路有狗仔队跟着，车子开始了开发区。 开发区继续到处在建设，依然没有过什么看相。 但也有几个狗仔队员好奇地看着窗外，不过一会儿，他们就不能继续跟踪了，因为车子已经驶进了华硕的工厂。 徐世昌说：“李董，我听说富士康派人与摩托罗拉接触，想要谈判手机代工业务。” 华硕除了做终极产品外，也做零部件代工业务，后者与富士康同样有着冲突。 李默沉吟了一下说：“不能小视了富士康，更不能小视了郭台铭，与他相比，孙红旗嫩了很多。” “此人就是一只永远喂不饱的饿狼。” “徐总，我可以将它视为对郭台铭的夸奖，”李默很认真地说：“不过，也不用太担心他。” 眼下，李默与几大巨头联盟，也是一种妥协，几个巨头心中的想法，首先获得入场券再说，但李默的想法是先让顾客全部能接受这种新产品再说。几大巨头有着雄厚的技术积累，不过他们还不能真正了解到何谓2G机时代。 现在是短信，未来是彩信、彩铃。 现在是黑白、蓝黑、蓝色的TN-LCD屏，未来则是TFT-LCD彩屏。 现在是长着尾巴的天线，未来则是内嵌式天线。 还有蓝牙、录音、摄影、摄像、收音机、简易上网等功能。 只要宜华能抓住这些时代的潮流，几大巨头只好跟着宜华后面转吧。 况且还有一些电器…… 富士康有富士康的手段，宝华也有宝华的生意。宝华压不住富士康，富士康也休想打垮宝华。 而且等几大巨头吃掉宜华、高通提供的专利技术，并且推出新产品时，很有可能都快到年底了，那时，宜华又能推出第二代IH机。 第一代机的技术仍没有淘汰，这个准备留给华硕，与几家巨头打价格战的。 李默开始与周世昌等说正事，如果说手机是92年第一炮，那么华硕即将发布的新产品，则是李默的第二炮…… 第570章 挖墙脚 徐世昌整了整领带，然后说：“大家也许在电视上看过大卫·科波菲尔的魔术表演，各位在为他神奇表演瞠目结舌时，往往会疏忽一件事，我们，对，是我们所有人，正处于一场人类史上最伟大的魔术表演中，这场魔术盛会的名字就叫科学。” “十二天前，洛杉矶宜华用科学向我们展示了一场盛大的魔术盛会，今天，我们华硕也会替各位展示第二场魔术表演，这场表演的节目则叫最华丽的，专门给所有华人打造的，世界上最先进的，寻呼机盛会！” 徐世昌揭开红绸布。 这种方式，渐渐地也被其他公司采纳。 因为从中国人角度来看，太具有喜庆意味了。 台上则是几款寻呼机，中文寻呼机！ 其实宜华手机还是有不同之处的，因为沾到了字幕，发短信等功能，因此华人地区与中国区的手机里面，还有一张汉卡显卡。 为了研发更先进的汉卡显卡，高通与台积电花了不少钱，但这些钱也没有白花，不仅带来了更先进的产品，若是高通与台积电像诺基亚那样无耻，以后仅是一个专利费，便能替两家公司带来几千万、甚至上亿美元的收入。并且这个专利费一定会收的，它不仅是用在手机上，寻呼机，电脑，等等，许多产品，以后在中国市场都会碰到这项专利技术。国内企业是一团浆糊，但国外企业，难道不收专利费吗？ 当然，这方面技术成熟了，中文寻呼机自然也就出现了。 乔布斯对这个“夕阳产业”不大感兴趣，甚至以为生产它，弄不好反而拉低了宜华的逼格。 但华硕无所谓，两家公司定位也不同，宜华走的是高档路线，华硕走的是经济实惠的中低档路线。 并且在中国，也不能算是夕阳产业，自从84年中国首次引进寻呼业，到了98年，全国BP机用户达到了6546万，也包括前世的李默，不过那时李默可舍不得用中文机，而是花了八百多块钱买了一台落后的数字机。 六千多万用户，若是包括遗失损坏等原因，也就是寻呼机在中国总销量最少达到了一亿多台，仅是寻呼机本身，就达到了近两千亿的产值。 宜乐年产值也相当惊人，但利润很低，到了今年，中电坊的利润就迅速超过了宜乐的利润。 同样的，寻呼机利润也是惊人的，但大部分被摩托罗拉给拿走了。 正好，89、90年中国寻呼业还不是很繁荣，大哥大技术进一步完善，许多人都认为寻呼业渐渐成为夕阳产业，也就是李默从摩托罗拉拿下相关的专利，代价不是太高。 于是李默顺便着花了一些钱，从摩托罗拉手中获得了寻呼机的一些专利使用授权。这些行为在当时被许多人评为钱多人傻的，因为拿下永久授权，无疑代价太高了。 摩托罗拉因此在李默手中赚了很多钱，但没有想到，李默很快便来挖摩托罗拉第二块墙脚了。 不过就是现在，摩托罗拉对这块仍然不大慎重。 其实中文机技术至少对于摩托罗拉公司来说，不是太复杂，因为不慎重，所以各家公司一直没有推出中文机，直到几年后，中国形成了庞大的寻呼机产业市场，摩托罗拉才率先推出顾问机，也就是第一款中文机，这个售价李默还记得，尽管过了好几年，当时每台售价仍达到了两千多块钱。 与前世的中文机差不多，屏肯定还是TN-LCD屏，但与手机的TN-LCD屏不同，手机TN-LCD屏的蓝色的，寻呼机的TN-LCD屏是绿色的。 除了中文显示，还能接受短信。此外，中文分为繁体与简体两个版本。 不同的地方，还有一个金属外壳的豪华版。 徐世昌一一做了介绍，眼下各个寻呼台还没有短信通知这一功能，不过寻呼机技术出来了，各大寻呼台为了赚钱，很快便会上马这一功能。 同时，华硕还推出了股票机，此外他还建议各大寻呼台利用这一寻呼机的功能，向用户推广天气预告提醒的短信。 各个记者用笔认真地记录下来，然后看着台上的各款寻呼机，他们也不得不承认，相比于数字机，这种方盒子中文机外型更大气更美观。 功能多，款式漂亮，价格也比较好。 内地售价是1988、2288、2588、2888元，四个档位，香江售价是1888、2168、2398、2668港元。 这是有惩于手机走私泛滥成灾推出的价格，在这两种不同的价格里，华硕明显地将港元抬到了高于人民币的位置上。若是非得按照黑市汇率来计算，还有一两百块钱的差距，但这个差距不大值得去走私了。 李默盯着台上，心想，华硕也不一样了。 宜华与华硕都是生产终端产品的公司，但两家公司情况不一样，也不仅是定位的问题。 相同的是，两家公司都会经营电子与电器产品。 手机与电脑算是电子产品，家电与各种小家电算是电器产品。 对于华硕不存在问题的，但对于宜华，因为宜华走的是高端路线，这种混搭往往会造成定位不明的弊端。 乔布斯认真地与李默探讨了这个问题，李默终于泄露了他的真正打算。不但电子与电器混搭容易造成定位不明，现在说3G机肯定早了，但宜华早晚得经营PC机，还有未来的平板电脑，这必须得拥有自己的操作系统……这样说，乔布斯立马就懂了，那就是收购苹果公司。 这让他沉默了好一会，他终是苹果的创始人之一，看到苹果渐渐如李默所说的，开始下坡路，他心情也不会好受。 现在还不是收购苹果的时机，再说，李默自己的资金也很紧张。 究竟是95、96年，还是97年，到时候看情况了。 收购了苹果公司，也就能将乔布斯昔年研发的操作系统拿回来。 然后宜华一分为二，苹果仍然像李默前世哪样，生产各种电子产品，宜华则生产电器产品。 两个品牌分工明确，定位也变得清晰。 这是宜华的。 华硕眼下与李默前世一样，更模糊，生产终端产品，也生产零部件，同时还替别人代工。 但经过李默的操作，华硕也不一样了。 代工渐渐转给了宝华，就是一些零部件也渐渐转给宝华生产。华硕最终只做终端产品，但因为走的是亲民的中低价格路线，它比原来的华硕更复杂，只要是能生产的便去生产，各个产品可能会包罗万象。 寻呼机是华硕第二款终端产品，但除了寻呼机外，华硕还打算不久推出几款样式漂亮的电话机，同时华硕还在研发李默前世很流行的子母电话机，同时还有几款电器产品，以及一些重要零部件的研发。 产品新闻发布会结束后，照例是庆功酒会。 徐世昌端着一杯红酒走了过来，说：“李董，实际我们也可以进入基站行业。” “基站？”李默迟疑了一下。 通信行业远不止手机寻呼机这么简单，它也包罗万象，比如华为，后来它的手机十分有名气，但它主要业务不是手机，而是各种交换机与路由器。 国内基站方兴未艾，并且存在着严重的暴利。 但李默想了一会儿，还是摇头：“这里面的水太深，不过……” “不过什么？” “你们可以与高通、台积电联起手，向基站各个零部件产业进军，虽然不直接进入基站行业，但等于间接地进入基站行业。并且以你们眼下的技术积累，进军这些产业技术难度不大。” 这个就像中国后来的房地产一样。 它里面的水更深，但李默也不是一点都不碰。不知道罢了，知道了，这样的暴利，远比抢银行更暴了十倍的暴利，李默是不可能放下的。那么如何参与？ 李默不打算直接参与盖房子卖房子，而是买房子。 新世纪到来，李默的钱也抽出来了，你们将房子一栋栋地盖好，我来一栋栋地买下来……不但不会得罪人，还会成为一些人眼中的活雷锋。 李默又说道：“而且这几年会陆续推出大量新产品，手机仅是一个号角，没有必要将所有的，都吃光了，拿净了，那样会招所有人痛恨的。” “手机仅是一个号角？”李佳欣好奇地问。 手机能替宜华带来多少利润，香江有媒体做了猜测，他们预计在这十年内，宜华手机销量有可能会超过一千万台，打算每台替宜华带来六百美元的利润，那么仅是手机一项，便能替宜华带来六十亿美元的纯利润。 李默同样不同意这种说法。 首先宜华每台手机纯利润没有六百美元，平均起来，一台纯利润大约只有五百美元，若是将各个直销店的月供、人员工资除掉，勉强只有四百美元略出一点头。 不过若是加上高通、台积电、宜宝、宝华与华硕的利润在内，又要超过六百美元。 其次，李默为了购买专利，以及收购一些有专利的小公司，前前后后合计花掉了四十余亿美元，研发也陆续投入了十几亿美元，虽然不仅是手机一项技术，它们也要算成成本的。而且研发不是到此就停下的，以后每年都会投入大量的研发经费，才能保持技术领先优势。 往后去，手机会越来越便宜，即便宜华始终保持着尖端科技，在大势所趋之下，价格也要渐渐跌掉一部分，利润也会渐渐下降。 十年内，手机的销售数量远不会只有一千万台。 别的不说，到了02年仅是中国的移动电话用户就达到了两亿户，其中无线寻呼机用户只有两千万户，也就是到了那时候，仅是中国的手机销售总量，可能就远超过了两亿台。 宜华与华硕联起手，高中低档手机会部进军，到时候全球总销量只有一千万台……两家公司的高层全部自杀去吧。 但这个，没有必要对李佳欣详细说了，李默随意地答道：“不错，后面还有一些新产品，科技产品，不过手机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拳头产品。” “魔术？” 徐世昌自豪地说：“李小姐，我们几家公司确实是在变魔术。” 如果几家公司，以及几十所高校正在研发的一些产品，一一实现的话，包括华硕在内，都将成为新世纪到来，世界各家科技公司上面最明亮的明珠。’不说别的，李默名下各家公司仅是申请的专利就达到了三万多件，当然，一半是流氓专利，不过还有一半，那是实打实的专利。 “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这个百亿负翁的负字，变成真正富裕的富字。”李默开了一个小玩笑。 徐世昌也呵呵一乐。 李默说百亿负翁，那是一个笑话，像这样高速发展的大公司，有几个不欠债的，况且李默手中不是一家公司。 不过他对李默投资开发区，也不是很赞同，可能未来能收回成本，还会有所回报吧，但所得远不如所出。以李默的智慧，这上百亿，甚至两百亿美元砸下去，放在其他方面投资，十几年后，说不定早就滚成了上千亿美元。 各个媒体开始报道这种中文寻呼机。 但是有一个人很不高兴。 刘峦雄大大方方地接受了记者的采访，他说：“前段时间，我去了大陆，问一个大陆的朋友，你知道李默是谁吗？我这个朋友两眼茫然。为什么？因为大陆方面不让媒体报道李默。” “众所周知，此次苏联解体，正是因为戈尔巴乔夫实施改革导致的结果，可以想象，看到这一点，大陆政策必然变得更加保守。” “我在这里说一段故事给大家听听，1938年正是中国国破家亡之时，无数精英聚集在宜昌，进退不能。这时候民生公司的卢作孚力挽狂澜，动员公司所有力量，投入到抢救人员与物资的战斗中。正是因为他的努力，许多精英与大量机械设备，安全撤退到了大后方，也保存了中国民族工业的血脉，为以后持续抗战提供了有力的保障。” “但民生公司在宜昌大撤退中，损失惨重，据我所知，共有几十艘船被炸沉或炸伤，一百多名员工壮烈牺牲。然而50年他不愿意去湾湾，回到了大陆，52年就自杀了。” “原因很多，但主要是大陆的制度，在这种制度下是不欢迎资本家的。也许迫于国际影响，大陆不会直接抄家荡产，但会用其他多种方式，让你走向破产之路。” 记者听到这里，表示怀疑：“刘先生，据我们所知，李默许多资产是在美国，以及开发区，大陆用什么手段，能让这些资产破产？” 刘峦雄继续侃侃而谈：“方法很多了，我就说简单的，李默在大陆许多公司，是挂着合资公司名义开办的，用此来享受种种税务优惠政策，但李默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大陆人，只要一个政策变动，那么李默这些合资公司名义就会变成非法的，非法的，就偷税了，以这个偷税税额，足以让他关上十几年，为了自由，什么也要交出来了。这是简单的，想要来一个秋后算账，方法不要太多。” “刘先生，他可以选择移民。” “移民了，肯定没有问题。关键他是一个纯粹的民族主义者，怎么可能会选择移民？” 第570章 挖墙脚 徐世昌整了整领带，然后说：“大家也许在电视上看过大卫·科波菲尔的魔术表演，各位在为他神奇表演瞠目结舌时，往往会疏忽一件事，我们，对，是我们所有人，正处于一场人类史上最伟大的魔术表演中，这场魔术盛会的名字就叫科学。” “十二天前，洛杉矶宜华用科学向我们展示了一场盛大的魔术盛会，今天，我们华硕也会替各位展示第二场魔术表演，这场表演的节目则叫最华丽的，专门给所有华人打造的，世界上最先进的，寻呼机盛会！” 徐世昌揭开红绸布。 这种方式，渐渐地也被其他公司采纳。 因为从中国人角度来看，太具有喜庆意味了。 台上则是几款寻呼机，中文寻呼机！ 其实宜华手机还是有不同之处的，因为沾到了字幕，发短信等功能，因此华人地区与中国区的手机里面，还有一张汉卡显卡。 为了研发更先进的汉卡显卡，高通与台积电花了不少钱，但这些钱也没有白花，不仅带来了更先进的产品，若是高通与台积电像诺基亚那样无耻，以后仅是一个专利费，便能替两家公司带来几千万、甚至上亿美元的收入。并且这个专利费一定会收的，它不仅是用在手机上，寻呼机，电脑，等等，许多产品，以后在中国市场都会碰到这项专利技术。国内企业是一团浆糊，但国外企业，难道不收专利费吗？ 当然，这方面技术成熟了，中文寻呼机自然也就出现了。 乔布斯对这个“夕阳产业”不大感兴趣，甚至以为生产它，弄不好反而拉低了宜华的逼格。 但华硕无所谓，两家公司定位也不同，宜华走的是高档路线，华硕走的是经济实惠的中低档路线。 并且在中国，也不能算是夕阳产业，自从84年中国首次引进寻呼业，到了98年，全国BP机用户达到了6546万，也包括前世的李默，不过那时李默可舍不得用中文机，而是花了八百多块钱买了一台落后的数字机。 六千多万用户，若是包括遗失损坏等原因，也就是寻呼机在中国总销量最少达到了一亿多台，仅是寻呼机本身，就达到了近两千亿的产值。 宜乐年产值也相当惊人，但利润很低，到了今年，中电坊的利润就迅速超过了宜乐的利润。 同样的，寻呼机利润也是惊人的，但大部分被摩托罗拉给拿走了。 正好，89、90年中国寻呼业还不是很繁荣，大哥大技术进一步完善，许多人都认为寻呼业渐渐成为夕阳产业，也就是李默从摩托罗拉拿下相关的专利，代价不是太高。 于是李默顺便着花了一些钱，从摩托罗拉手中获得了寻呼机的一些专利使用授权。这些行为在当时被许多人评为钱多人傻的，因为拿下永久授权，无疑代价太高了。 摩托罗拉因此在李默手中赚了很多钱，但没有想到，李默很快便来挖摩托罗拉第二块墙脚了。 不过就是现在，摩托罗拉对这块仍然不大慎重。 其实中文机技术至少对于摩托罗拉公司来说，不是太复杂，因为不慎重，所以各家公司一直没有推出中文机，直到几年后，中国形成了庞大的寻呼机产业市场，摩托罗拉才率先推出顾问机，也就是第一款中文机，这个售价李默还记得，尽管过了好几年，当时每台售价仍达到了两千多块钱。 与前世的中文机差不多，屏肯定还是TN-LCD屏，但与手机的TN-LCD屏不同，手机TN-LCD屏的蓝色的，寻呼机的TN-LCD屏是绿色的。 除了中文显示，还能接受短信。此外，中文分为繁体与简体两个版本。 不同的地方，还有一个金属外壳的豪华版。 徐世昌一一做了介绍，眼下各个寻呼台还没有短信通知这一功能，不过寻呼机技术出来了，各大寻呼台为了赚钱，很快便会上马这一功能。 同时，华硕还推出了股票机，此外他还建议各大寻呼台利用这一寻呼机的功能，向用户推广天气预告提醒的短信。 各个记者用笔认真地记录下来，然后看着台上的各款寻呼机，他们也不得不承认，相比于数字机，这种方盒子中文机外型更大气更美观。 功能多，款式漂亮，价格也比较好。 内地售价是1988、2288、2588、2888元，四个档位，香江售价是1888、2168、2398、2668港元。 这是有惩于手机走私泛滥成灾推出的价格，在这两种不同的价格里，华硕明显地将港元抬到了高于人民币的位置上。若是非得按照黑市汇率来计算，还有一两百块钱的差距，但这个差距不大值得去走私了。 李默盯着台上，心想，华硕也不一样了。 宜华与华硕都是生产终端产品的公司，但两家公司情况不一样，也不仅是定位的问题。 相同的是，两家公司都会经营电子与电器产品。 手机与电脑算是电子产品，家电与各种小家电算是电器产品。 对于华硕不存在问题的，但对于宜华，因为宜华走的是高端路线，这种混搭往往会造成定位不明的弊端。 乔布斯认真地与李默探讨了这个问题，李默终于泄露了他的真正打算。不但电子与电器混搭容易造成定位不明，现在说3G机肯定早了，但宜华早晚得经营PC机，还有未来的平板电脑，这必须得拥有自己的操作系统……这样说，乔布斯立马就懂了，那就是收购苹果公司。 这让他沉默了好一会，他终是苹果的创始人之一，看到苹果渐渐如李默所说的，开始下坡路，他心情也不会好受。 现在还不是收购苹果的时机，再说，李默自己的资金也很紧张。 究竟是95、96年，还是97年，到时候看情况了。 收购了苹果公司，也就能将乔布斯昔年研发的操作系统拿回来。 然后宜华一分为二，苹果仍然像李默前世哪样，生产各种电子产品，宜华则生产电器产品。 两个品牌分工明确，定位也变得清晰。 这是宜华的。 华硕眼下与李默前世一样，更模糊，生产终端产品，也生产零部件，同时还替别人代工。 但经过李默的操作，华硕也不一样了。 代工渐渐转给了宝华，就是一些零部件也渐渐转给宝华生产。华硕最终只做终端产品，但因为走的是亲民的中低价格路线，它比原来的华硕更复杂，只要是能生产的便去生产，各个产品可能会包罗万象。 寻呼机是华硕第二款终端产品，但除了寻呼机外，华硕还打算不久推出几款样式漂亮的电话机，同时华硕还在研发李默前世很流行的子母电话机，同时还有几款电器产品，以及一些重要零部件的研发。 产品新闻发布会结束后，照例是庆功酒会。 徐世昌端着一杯红酒走了过来，说：“李董，实际我们也可以进入基站行业。” “基站？”李默迟疑了一下。 通信行业远不止手机寻呼机这么简单，它也包罗万象，比如华为，后来它的手机十分有名气，但它主要业务不是手机，而是各种交换机与路由器。 国内基站方兴未艾，并且存在着严重的暴利。 但李默想了一会儿，还是摇头：“这里面的水太深，不过……” “不过什么？” “你们可以与高通、台积电联起手，向基站各个零部件产业进军，虽然不直接进入基站行业，但等于间接地进入基站行业。并且以你们眼下的技术积累，进军这些产业技术难度不大。” 这个就像中国后来的房地产一样。 它里面的水更深，但李默也不是一点都不碰。不知道罢了，知道了，这样的暴利，远比抢银行更暴了十倍的暴利，李默是不可能放下的。那么如何参与？ 李默不打算直接参与盖房子卖房子，而是买房子。 新世纪到来，李默的钱也抽出来了，你们将房子一栋栋地盖好，我来一栋栋地买下来……不但不会得罪人，还会成为一些人眼中的活雷锋。 李默又说道：“而且这几年会陆续推出大量新产品，手机仅是一个号角，没有必要将所有的，都吃光了，拿净了，那样会招所有人痛恨的。” “手机仅是一个号角？”李佳欣好奇地问。 手机能替宜华带来多少利润，香江有媒体做了猜测，他们预计在这十年内，宜华手机销量有可能会超过一千万台，打算每台替宜华带来六百美元的利润，那么仅是手机一项，便能替宜华带来六十亿美元的纯利润。 李默同样不同意这种说法。 首先宜华每台手机纯利润没有六百美元，平均起来，一台纯利润大约只有五百美元，若是将各个直销店的月供、人员工资除掉，勉强只有四百美元略出一点头。 不过若是加上高通、台积电、宜宝、宝华与华硕的利润在内，又要超过六百美元。 其次，李默为了购买专利，以及收购一些有专利的小公司，前前后后合计花掉了四十余亿美元，研发也陆续投入了十几亿美元，虽然不仅是手机一项技术，它们也要算成成本的。而且研发不是到此就停下的，以后每年都会投入大量的研发经费，才能保持技术领先优势。 往后去，手机会越来越便宜，即便宜华始终保持着尖端科技，在大势所趋之下，价格也要渐渐跌掉一部分，利润也会渐渐下降。 十年内，手机的销售数量远不会只有一千万台。 别的不说，到了02年仅是中国的移动电话用户就达到了两亿户，其中无线寻呼机用户只有两千万户，也就是到了那时候，仅是中国的手机销售总量，可能就远超过了两亿台。 宜华与华硕联起手，高中低档手机会部进军，到时候全球总销量只有一千万台……两家公司的高层全部自杀去吧。 但这个，没有必要对李佳欣详细说了，李默随意地答道：“不错，后面还有一些新产品，科技产品，不过手机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拳头产品。” “魔术？” 徐世昌自豪地说：“李小姐，我们几家公司确实是在变魔术。” 如果几家公司，以及几十所高校正在研发的一些产品，一一实现的话，包括华硕在内，都将成为新世纪到来，世界各家科技公司上面最明亮的明珠。’不说别的，李默名下各家公司仅是申请的专利就达到了三万多件，当然，一半是流氓专利，不过还有一半，那是实打实的专利。 “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这个百亿负翁的负字，变成真正富裕的富字。”李默开了一个小玩笑。 徐世昌也呵呵一乐。 李默说百亿负翁，那是一个笑话，像这样高速发展的大公司，有几个不欠债的，况且李默手中不是一家公司。 不过他对李默投资开发区，也不是很赞同，可能未来能收回成本，还会有所回报吧，但所得远不如所出。以李默的智慧，这上百亿，甚至两百亿美元砸下去，放在其他方面投资，十几年后，说不定早就滚成了上千亿美元。 各个媒体开始报道这种中文寻呼机。 但是有一个人很不高兴。 刘峦雄大大方方地接受了记者的采访，他说：“前段时间，我去了大陆，问一个大陆的朋友，你知道李默是谁吗？我这个朋友两眼茫然。为什么？因为大陆方面不让媒体报道李默。” “众所周知，此次苏联解体，正是因为戈尔巴乔夫实施改革导致的结果，可以想象，看到这一点，大陆政策必然变得更加保守。” “我在这里说一段故事给大家听听，1938年正是中国国破家亡之时，无数精英聚集在宜昌，进退不能。这时候民生公司的卢作孚力挽狂澜，动员公司所有力量，投入到抢救人员与物资的战斗中。正是因为他的努力，许多精英与大量机械设备，安全撤退到了大后方，也保存了中国民族工业的血脉，为以后持续抗战提供了有力的保障。” “但民生公司在宜昌大撤退中，损失惨重，据我所知，共有几十艘船被炸沉或炸伤，一百多名员工壮烈牺牲。然而50年他不愿意去湾湾，回到了大陆，52年就自杀了。” “原因很多，但主要是大陆的制度，在这种制度下是不欢迎资本家的。也许迫于国际影响，大陆不会直接抄家荡产，但会用其他多种方式，让你走向破产之路。” 记者听到这里，表示怀疑：“刘先生，据我们所知，李默许多资产是在美国，以及开发区，大陆用什么手段，能让这些资产破产？” 刘峦雄继续侃侃而谈：“方法很多了，我就说简单的，李默在大陆许多公司，是挂着合资公司名义开办的，用此来享受种种税务优惠政策，但李默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大陆人，只要一个政策变动，那么李默这些合资公司名义就会变成非法的，非法的，就偷税了，以这个偷税税额，足以让他关上十几年，为了自由，什么也要交出来了。这是简单的，想要来一个秋后算账，方法不要太多。” “刘先生，他可以选择移民。” “移民了，肯定没有问题。关键他是一个纯粹的民族主义者，怎么可能会选择移民？” 第571章 陪你哭 刘峦雄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但记者听了，居然有点儿相信。 不过他所说的这个人，李默也比较清楚，甚至在未来，李默想以三个“小人物”拍一个三部曲电影，第一个便是这个卢作孚，第二个则是宋朝的一个小武官，刘直，如果这个人史料难以寻找，也可以用另一个宋人代替，杨邦乂，第三个人官职要稍大一点，西汉的耿恭。 上面很有可能不会同意这三部电影，或者其中的一部两部电影上映。 但没有关系，大不了卖录像带、VCD了，李默虽需要大量资金，然而还在乎这点钱吗？ 卢作孚的的死因有点复杂，不过与上面无关，上面对他一直抱有好感的。但下面各个基层干部曲解了上面的意思，种种施压，确实是导致卢作孚自杀的最大死因之一。 “李默，这个家伙很恨你。” 李默笑了一下，反正他与刘峦雄梁子结大了。 不仅李默让他亏了不少钱，李佳欣也是他很喜欢的女明星，然而让李默强行抢了过来。 因此，从去年起，此人不时地在一些公开场合，说了许多关于李默的坏话。 然而不因为此人，李默是不可能与李佳欣发生暧昧关系的。 品德，不能说李佳欣是一个坏人，但肯定不符合李默心中的品德要求。 长相，其实在李默心中，也有四大顶级美女。第一位不是关之林，而是潘红，与岁数没有关系，人家不但长得好看，而且还有一种浓浓的书卷气息，这种气质，其他女明星是不可能拥有的。 铁道员出来后，就连不懂中国审美观的老外都连连惊叹，这个女明星气质太优雅了。 而且潘红德操也好，低调敬业，待人真诚，让李默十分敬重。 其次便是关之林，与高尔夫球无关，只说长相，现在的关之林确实美如天仙。 还有王祖贤与陈虹，这四个女明星才是李默心中最顶级美丽的女明星。 以李默的审美观，眼下顶级的华人女明就这四位，还有一流长相的，如靓绝五台山的蓝妹妹，替宜美代言的周姐姐，马上要走上舞台的朱茵，黎姿，李若彤，国内的傅艺伟，还有李佳欣，大约也有七八位，至于林青霞呢。林青霞确实很漂亮，但不符合李默的审美观点。有人认为翁红的小脸很精致，李默同样地不喜欢。 若是一味地贪图美色，李默打的不是李佳欣主意，而是王祖贤，若是不顾年龄差距，关之林也行，反正这几位主，都喜欢傍富翁，老大不说老二了。 李默看着刘峦雄在电视上卖力的表现，只是笑。 李佳欣又说：“一个有老婆的老男人，真不要脸。” 李默立马扭头看着她，哭笑不得。 但是李佳欣傍上了李默，同样被一些吃味的女明星骂得不行不行的，暗中扎小人的都有。 就算最后没有结果，以李默的长相年龄与魅力，也不算吃亏吧。况且李默怎么可能一点表示也没有，看看，首饰，房子，车子，全部有了。 “你还笑，你一点都不生气吗？” “干吗要生气，无论他怎么抵毁，我的财富每天都在增加着。无论我怎么反击，他同样也是一个富豪，同样地，每天有许多美女围着他转……要么这样，只要他看中的女明星，我都上去将她们抢过来。” 如果李默真这么做的话，刘峦雄肯定抢不过李默。 李佳欣狠狠地掐李默：“你敢，你与那几个模特就算了，但不能再花心了。” 上次李佳欣问李默有没有其他的女人，李默很老实地说，有，与几个模特上过床。李佳欣很明智的缄默，后来也一直没有问详细情况。 早晚还得会出事……什么时候出事呢，那就是这些女孩子再稍稍大一点，想有一个家的时候，多半不愿意过着这种糊里又糊涂的生活，那时，要么会吵架，要么大家狗头拜。 但不可否认的这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李默继续呆在开发区，因为有一些重要的研发，李默不可能亲自参与研发，但李默可以做一些方向性的指导，并且这些指导是极重要的。 刘峦雄又接受了一次采访。 刘峦雄所说的，李默是一个民族主义者，记者表示了怀疑。 “我只说两个事例，李默在接受电话采访时曾表示，日本是一个值得尊重的民族，其中有关键的一条，那便是勤奋。虽然李默说那番话可能别有用心，但这确实是日本人的优点。我们再看李默墨子基金所做的事，他确实无偿地资助了美国许多贫困的，无家可归的人。但我不认为这是一种良性慈善行为，因为这一行为，无疑助长了更多的懒汉。” “刘先生，你是说李默这一行为，对美国不但没帮助，反而害了美国人？”记者不相信地问道。 “可能吧。” “但是旧金山大地震时，他亲自带着大量救灾物资去了旧金山，还有，现在他与宜华发起的慈善美食节活动还没有结束呢？” “他的财富是从美国起源的，西方国家还对中国进行了技术封锁，因此必须要改善与欧美的关系，特别是与美国的关系，这样做，是很正常的。” “第二件事例呢？” “那就是他对香江的感情，我一直认为他是一个狂隘的民族主义者，在他心中，内地是内地，不可否认，他是真心热爱内地的，然而香江则是香江，是外人。正是因为持着这种心态，他才无情地做空了香江。” “刘先生，不对啊，当时做空香江，是有人欺负了张婷，并且还砸了宜丽的直销店，这才导致他的报复。” “你相信他真的为红颜怒发冲冠吗，现在谁在他的身边？不是张婷，而是李小姐。并且因为他的做空，多少香江人破家荡产？还有，因为90环保游行，多少热爱环境的青年，因为他的所逼，被港府不得不送入了监狱？” 一群没有脑子的小青年，让他说成了热爱环境的热血青年…… “刘先生，不可否认的是，自从港府与李默缓和关系后，李默不但带来大量资金托住下跌的股市，建设开发区也与香江许多公司签订了购货合同，为香江经济发展多少做出了一些贡献。” “我不认同你的话，那不是叫托住股市，而是叫抄底，是正常的投资行为。不相信，你拭目以待，到了股市涨到巅峰时，他便会无情地将股票抛售套现，到时候又能做空，那样，香江又将迎来一场灾难。” 做空是不可能的，上面也不容许李默再次做空。 实际上若不是八九年那么混乱，上面也早阻止了李默那次做空。 李默赚不赚钱无所谓，重要的是必须保障平稳地让香江回归，这才是上面心中的大方向。 但到了巅峰时，李默必然会套现了。 有可能他所说的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不过李默听了，多少有些心惊。 “这个老色狼！”李佳欣愤愤不平地说。 然而也不仅仅是刘峦雄垂涎李佳欣的美色，李默这么做，确实让他丢了大脸，至少让他气坏了，因此这才百般抵毁李默。李默不能让他胡说八道下去了，他找到了王伟国，问：“刘峦雄有什么生意往来又比较亲密的朋友吗？” “他能有什么朋友，在香江，他就是一根人人头痛的搅屎棍，独狼。” 从其他方面施压根本不可能，李默只好打电话给刘向忠，让他亲自返回香江，率领团队狙击刘峦雄控股的华人置业。但这只能让刘峦雄暂时闭上嘴巴，并且是两败俱伤的举动，不要小视了此人在股市上的操作能力，连李兆基李氏家族都在他手上吃了大亏。 李默又让王伟国安排人，注意此人的言论，若是有丑化抹黑内地的言论，将相关录像一起保存下来。 “李董，这也没有用啊。” “王总，请记住，以后这些香江富豪离开了内地，将会一无是处。” 后来许多香江富人，正是因为在内地有了投资，特别是房地产上的投资，才挤身于超级富豪行列。 当然，眼下政策不明朗，他还没有持资大规模进入内地，之前虽在内地有几笔投资，金额小，只能算是试水性的投资，直到总设计师发表南巡讲话后，他才大规模带资进入内地。李默记得不清楚了，不过模糊地记得，这个人同样依靠内地，才赚了“大钱”。 未来，上面对香江人是额外宽宏大量，计往不咎的，不过未来，中国将会出现一样东西，它叫网络…… “连你也头痛，难怪说他是搅屎棍。”王伟国好笑地说，但他也没有将刘峦雄当成一回事，至少现在看起来，李默与刘峦雄不是一个等级上的人。 “李董，你喜欢李佳欣吗？”王伟国小心又好奇地问了一句。 “喜欢……你说的喜欢是什么？”李默迷茫了一下，又说：“我也在想，我应当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相貌，才学，孝顺，懂事，温柔，贤惠，这些都不是。应当喜欢的，不是在你笑的时候陪你笑的人，而是在你哭的时候陪你哭的人。” “李董，这个，这个……”王伟国不能说想让你哭太难了，那不成了诅咒李默？ 事实对于李默来说，想让他哭看来很难很难。 眼下李默肯定不是福布斯首富，至于福布斯榜单，王伟国也不相信，比如去年的榜单，鼎鼎大名的洛克菲勒家族只有五十几亿美元，产量一度超过全英国总产量的匹兹堡钢铁巨头菲普斯家族只有二十来亿美元……看着这榜单，王伟国感觉他都要哭了。 但李默财富继续这样滚动下去，弄不好十几年后，会真的成为世界首富，王伟国指的是真正的首富，而不是福布斯榜单上的首富。其实就是以现在李默的产业，与发展趋势，即便李默连续性地犯下好几个严重错误，都无妨大雅。 这种情况下，如何能让李默“哭”？ 所以往后去，只有陪李默笑的人，不大可能会有在李默哭的时候陪李默哭的人。 但王伟国也想错了，李默有很多哭的时候，只是这个时空没有人知道了，也有陪他哭的人，尽管很少，但有那么几个，李默还打算以后有机会，将这几个人找出来。 “王总，人有旦夕祸福，真的不好说啊。不过说实话，以我各项产业的规模，一旦我哭了，不仅是哭的问题，问题会非常严重……并且到时候，也是一场严竣的人性、亲情、友情、爱情的考验，多半也会让我痛到骨子里。” 哭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书上所写的，电影所拍的，美好的亲情，温馨的友情，忠贞的爱情，多半全部看不见！ 但王伟国也没有听明白，他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李董，原来你那个中学女朋友，能算半个陪你哭的人吧？” 李默摇了摇头。 在中学读书时，李默很低调朴素的。 不过与前世相比，在中学读书时，至少物质上不算太艰苦，并且在学校也帮助了许多同学，各个同学同样知道他家庭情况似乎不错。 只能说，他与郭紫蓉的感情是纯纯的，干净的，但这份美好的感情面临着现实的考验，结局却是如此的残酷无情。 王伟国不敢再问下去了，他说：“刘峦雄说国内政策会收紧？” “别听他的，苏解解体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超级腐败，第二个原因不是改革的错，是听美国人的意思去改革，那能改得好吗？” 往后去是什么政策，马上就知道了，不是几天，而是真正的马上。两人正说着话，魔都打电话找他了，李默接了电话，听了一会，惊喜地说：“武书记，我马上就回魔都……” 第571章 陪你哭 刘峦雄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但记者听了，居然有点儿相信。 不过他所说的这个人，李默也比较清楚，甚至在未来，李默想以三个“小人物”拍一个三部曲电影，第一个便是这个卢作孚，第二个则是宋朝的一个小武官，刘直，如果这个人史料难以寻找，也可以用另一个宋人代替，杨邦乂，第三个人官职要稍大一点，西汉的耿恭。 上面很有可能不会同意这三部电影，或者其中的一部两部电影上映。 但没有关系，大不了卖录像带、VCD了，李默虽需要大量资金，然而还在乎这点钱吗？ 卢作孚的的死因有点复杂，不过与上面无关，上面对他一直抱有好感的。但下面各个基层干部曲解了上面的意思，种种施压，确实是导致卢作孚自杀的最大死因之一。 “李默，这个家伙很恨你。” 李默笑了一下，反正他与刘峦雄梁子结大了。 不仅李默让他亏了不少钱，李佳欣也是他很喜欢的女明星，然而让李默强行抢了过来。 因此，从去年起，此人不时地在一些公开场合，说了许多关于李默的坏话。 然而不因为此人，李默是不可能与李佳欣发生暧昧关系的。 品德，不能说李佳欣是一个坏人，但肯定不符合李默心中的品德要求。 长相，其实在李默心中，也有四大顶级美女。第一位不是关之林，而是潘红，与岁数没有关系，人家不但长得好看，而且还有一种浓浓的书卷气息，这种气质，其他女明星是不可能拥有的。 铁道员出来后，就连不懂中国审美观的老外都连连惊叹，这个女明星气质太优雅了。 而且潘红德操也好，低调敬业，待人真诚，让李默十分敬重。 其次便是关之林，与高尔夫球无关，只说长相，现在的关之林确实美如天仙。 还有王祖贤与陈虹，这四个女明星才是李默心中最顶级美丽的女明星。 以李默的审美观，眼下顶级的华人女明就这四位，还有一流长相的，如靓绝五台山的蓝妹妹，替宜美代言的周姐姐，马上要走上舞台的朱茵，黎姿，李若彤，国内的傅艺伟，还有李佳欣，大约也有七八位，至于林青霞呢。林青霞确实很漂亮，但不符合李默的审美观点。有人认为翁红的小脸很精致，李默同样地不喜欢。 若是一味地贪图美色，李默打的不是李佳欣主意，而是王祖贤，若是不顾年龄差距，关之林也行，反正这几位主，都喜欢傍富翁，老大不说老二了。 李默看着刘峦雄在电视上卖力的表现，只是笑。 李佳欣又说：“一个有老婆的老男人，真不要脸。” 李默立马扭头看着她，哭笑不得。 但是李佳欣傍上了李默，同样被一些吃味的女明星骂得不行不行的，暗中扎小人的都有。 就算最后没有结果，以李默的长相年龄与魅力，也不算吃亏吧。况且李默怎么可能一点表示也没有，看看，首饰，房子，车子，全部有了。 “你还笑，你一点都不生气吗？” “干吗要生气，无论他怎么抵毁，我的财富每天都在增加着。无论我怎么反击，他同样也是一个富豪，同样地，每天有许多美女围着他转……要么这样，只要他看中的女明星，我都上去将她们抢过来。” 如果李默真这么做的话，刘峦雄肯定抢不过李默。 李佳欣狠狠地掐李默：“你敢，你与那几个模特就算了，但不能再花心了。” 上次李佳欣问李默有没有其他的女人，李默很老实地说，有，与几个模特上过床。李佳欣很明智的缄默，后来也一直没有问详细情况。 早晚还得会出事……什么时候出事呢，那就是这些女孩子再稍稍大一点，想有一个家的时候，多半不愿意过着这种糊里又糊涂的生活，那时，要么会吵架，要么大家狗头拜。 但不可否认的这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李默继续呆在开发区，因为有一些重要的研发，李默不可能亲自参与研发，但李默可以做一些方向性的指导，并且这些指导是极重要的。 刘峦雄又接受了一次采访。 刘峦雄所说的，李默是一个民族主义者，记者表示了怀疑。 “我只说两个事例，李默在接受电话采访时曾表示，日本是一个值得尊重的民族，其中有关键的一条，那便是勤奋。虽然李默说那番话可能别有用心，但这确实是日本人的优点。我们再看李默墨子基金所做的事，他确实无偿地资助了美国许多贫困的，无家可归的人。但我不认为这是一种良性慈善行为，因为这一行为，无疑助长了更多的懒汉。” “刘先生，你是说李默这一行为，对美国不但没帮助，反而害了美国人？”记者不相信地问道。 “可能吧。” “但是旧金山大地震时，他亲自带着大量救灾物资去了旧金山，还有，现在他与宜华发起的慈善美食节活动还没有结束呢？” “他的财富是从美国起源的，西方国家还对中国进行了技术封锁，因此必须要改善与欧美的关系，特别是与美国的关系，这样做，是很正常的。” “第二件事例呢？” “那就是他对香江的感情，我一直认为他是一个狂隘的民族主义者，在他心中，内地是内地，不可否认，他是真心热爱内地的，然而香江则是香江，是外人。正是因为持着这种心态，他才无情地做空了香江。” “刘先生，不对啊，当时做空香江，是有人欺负了张婷，并且还砸了宜丽的直销店，这才导致他的报复。” “你相信他真的为红颜怒发冲冠吗，现在谁在他的身边？不是张婷，而是李小姐。并且因为他的做空，多少香江人破家荡产？还有，因为90环保游行，多少热爱环境的青年，因为他的所逼，被港府不得不送入了监狱？” 一群没有脑子的小青年，让他说成了热爱环境的热血青年…… “刘先生，不可否认的是，自从港府与李默缓和关系后，李默不但带来大量资金托住下跌的股市，建设开发区也与香江许多公司签订了购货合同，为香江经济发展多少做出了一些贡献。” “我不认同你的话，那不是叫托住股市，而是叫抄底，是正常的投资行为。不相信，你拭目以待，到了股市涨到巅峰时，他便会无情地将股票抛售套现，到时候又能做空，那样，香江又将迎来一场灾难。” 做空是不可能的，上面也不容许李默再次做空。 实际上若不是八九年那么混乱，上面也早阻止了李默那次做空。 李默赚不赚钱无所谓，重要的是必须保障平稳地让香江回归，这才是上面心中的大方向。 但到了巅峰时，李默必然会套现了。 有可能他所说的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不过李默听了，多少有些心惊。 “这个老色狼！”李佳欣愤愤不平地说。 然而也不仅仅是刘峦雄垂涎李佳欣的美色，李默这么做，确实让他丢了大脸，至少让他气坏了，因此这才百般抵毁李默。李默不能让他胡说八道下去了，他找到了王伟国，问：“刘峦雄有什么生意往来又比较亲密的朋友吗？” “他能有什么朋友，在香江，他就是一根人人头痛的搅屎棍，独狼。” 从其他方面施压根本不可能，李默只好打电话给刘向忠，让他亲自返回香江，率领团队狙击刘峦雄控股的华人置业。但这只能让刘峦雄暂时闭上嘴巴，并且是两败俱伤的举动，不要小视了此人在股市上的操作能力，连李兆基李氏家族都在他手上吃了大亏。 李默又让王伟国安排人，注意此人的言论，若是有丑化抹黑内地的言论，将相关录像一起保存下来。 “李董，这也没有用啊。” “王总，请记住，以后这些香江富豪离开了内地，将会一无是处。” 后来许多香江富人，正是因为在内地有了投资，特别是房地产上的投资，才挤身于超级富豪行列。 当然，眼下政策不明朗，他还没有持资大规模进入内地，之前虽在内地有几笔投资，金额小，只能算是试水性的投资，直到总设计师发表南巡讲话后，他才大规模带资进入内地。李默记得不清楚了，不过模糊地记得，这个人同样依靠内地，才赚了“大钱”。 未来，上面对香江人是额外宽宏大量，计往不咎的，不过未来，中国将会出现一样东西，它叫网络…… “连你也头痛，难怪说他是搅屎棍。”王伟国好笑地说，但他也没有将刘峦雄当成一回事，至少现在看起来，李默与刘峦雄不是一个等级上的人。 “李董，你喜欢李佳欣吗？”王伟国小心又好奇地问了一句。 “喜欢……你说的喜欢是什么？”李默迷茫了一下，又说：“我也在想，我应当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相貌，才学，孝顺，懂事，温柔，贤惠，这些都不是。应当喜欢的，不是在你笑的时候陪你笑的人，而是在你哭的时候陪你哭的人。” “李董，这个，这个……”王伟国不能说想让你哭太难了，那不成了诅咒李默？ 事实对于李默来说，想让他哭看来很难很难。 眼下李默肯定不是福布斯首富，至于福布斯榜单，王伟国也不相信，比如去年的榜单，鼎鼎大名的洛克菲勒家族只有五十几亿美元，产量一度超过全英国总产量的匹兹堡钢铁巨头菲普斯家族只有二十来亿美元……看着这榜单，王伟国感觉他都要哭了。 但李默财富继续这样滚动下去，弄不好十几年后，会真的成为世界首富，王伟国指的是真正的首富，而不是福布斯榜单上的首富。其实就是以现在李默的产业，与发展趋势，即便李默连续性地犯下好几个严重错误，都无妨大雅。 这种情况下，如何能让李默“哭”？ 所以往后去，只有陪李默笑的人，不大可能会有在李默哭的时候陪李默哭的人。 但王伟国也想错了，李默有很多哭的时候，只是这个时空没有人知道了，也有陪他哭的人，尽管很少，但有那么几个，李默还打算以后有机会，将这几个人找出来。 “王总，人有旦夕祸福，真的不好说啊。不过说实话，以我各项产业的规模，一旦我哭了，不仅是哭的问题，问题会非常严重……并且到时候，也是一场严竣的人性、亲情、友情、爱情的考验，多半也会让我痛到骨子里。” 哭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书上所写的，电影所拍的，美好的亲情，温馨的友情，忠贞的爱情，多半全部看不见！ 但王伟国也没有听明白，他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李董，原来你那个中学女朋友，能算半个陪你哭的人吧？” 李默摇了摇头。 在中学读书时，李默很低调朴素的。 不过与前世相比，在中学读书时，至少物质上不算太艰苦，并且在学校也帮助了许多同学，各个同学同样知道他家庭情况似乎不错。 只能说，他与郭紫蓉的感情是纯纯的，干净的，但这份美好的感情面临着现实的考验，结局却是如此的残酷无情。 王伟国不敢再问下去了，他说：“刘峦雄说国内政策会收紧？” “别听他的，苏解解体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超级腐败，第二个原因不是改革的错，是听美国人的意思去改革，那能改得好吗？” 往后去是什么政策，马上就知道了，不是几天，而是真正的马上。两人正说着话，魔都打电话找他了，李默接了电话，听了一会，惊喜地说：“武书记，我马上就回魔都……” 第572章 身上肉 “各个公司必须下达一条命令，在这两天内，凡是违反厂规者，会加倍惩罚，同时，不论每一个人，不准吵架斗殴谩骂，不准随时吐痰便溺，不准乱丢拉圾，打饭时不准插队”实际这几条也是厂规，但李默将它们重点列了出来，又说：“凡是违反者，一律开除。” “就这样吧。” “没有了？”孙红旗问。 “首长来视察，我们让他们看的是整个公司的实际情况，与工人精神面貌，如果搞形式主义，弄虚作假，与哪些国企有什么区别？” 虽然这样说，李默还是组织人手，在各公司悬挂了一些标语，又派人将各家公司所有卫生重新地认真地打扫了一遍。 至于红地毯，鲜花的什么，那肯定没有必要了。 车队驶到宝华之所以选择宝华与中电坊，是因为科技。尽管宝华是一家代工企业，但是手机、电脑、寻呼机、ib机以及游戏卡带的许多重要部件都开始转移到宝华生产，甚至在宝华组装，也就是这几家公司当中，宝华与中电坊是科技含量最高的企业。 “首长好，”李默迎了上去。 “小鬼，你过来。” 李默走近。 总设计师踮起脚，摸了摸李默脑袋，忽然笑了起来。 李默长大了，但相比于他所创下的事业，实际年龄真的很小很小。包括总设计师都感到好奇，摸了摸李默的头，想感受一下这时代最妖异的青年的头与其他人有什么两样，那可能有两样？ 不过他这个动作也是给今天气氛的一个定性，我只是过来看一看，你们不要紧张。 因此称呼，都用了一个很亲昵的“小鬼”。 “小鬼，差不多快十年了，我几乎每一年都要听到好几次你的名字。” “首长，我岁数小，有很多方面不懂事，让首长操神了。” “你做得不错还不带我们进去看一看。” 李默让孙红旗带着大家进去，他继续一一握手迎接，不但总设计师，还有其他的领导同志，魔都几乎所有重量级的领导也过来了。 一行人来到生产车间，总设计师拿起一台组装好的手机问：“小鬼，这就是世界上最领先的通信产品手机？” “首长，其实大哥大也能称为手机，但它们是落后的一代机，这款手机则是二代机，又能称为2g机，但它只能说比一代机先进，若是手机行业进军到二代机时，这种款式则会成为最落后的二代机。不过宜华、高通与宝华也在研发相关技术，以保持它的领先性。” “科技产品也如逆水行舟啊。” “比逆水行舟更严竣，因为随着科技的发展，科技产品更新速度会更快，只要稍稍松懈，立即会成为不进则退的船，船翻人亡。” “小李，你做得不错，还办了举子仓，去年洪灾，你表现也出色。” “首长，在我心中，无论是举子仓，还是赈灾之举，以及在各贫困县修马路，建学校，扶贫互助，它们还不是重要的或者说，它们只能当成一场场做秀。” 武书记急了，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讲啊。 难道你这些慈善行为只是为了做秀的？ 总设计师与其他领导也愣住了，李默继续说：“真正重要的，不是这些慈善活动，而是这些企业，以及各个企业与各个高校研发的科技产品。慈善能救一时，不能救一世。只有科技才能强国，海湾战争伊拉克惨败，败的原因不是两国力量，而是败在科技差距上。军事如此，经济也是如此。就是这一台小小的手机，只有两三百克重，但它所创造的经济价值是一千多美元，相当于好几户农民一年不吃不喝，所创造的经济价值。” “总体上，我国科技很落后，可也有一些科技研究成果位于世界领先水平，然而科研与生产严重脱轨了，虽然研发出来，却不能创造经济价值。没有经济的反哺，就不能跟进研发，无疑，迅速被其他国家超过。比如半导体，七十年代我国半导体技术还不算落后，至少与日本相当，八十年代，还有半导体技术突破的一些报道，现在却没有了任何消息。” 李默成立了平城半导体公司，但他雇募来的各个专家、技术员，仍在高通、台积电里进行实习，不敢投入生产，两边技术差距太大了，根据他视察后得出的结论，最少得到94年，平城半导体有限公司才能上马。但这是从现在就追赶的，若是从现在不追赶，往后去差距更大。 “首长，这些年，我赚了一些钱，许多钱投入到科技研发，科技研发出来的成果，又变成了产品，产品所带来的利润，又能提供充足的资金反哺研发，并且因为公司规模的壮大，提供了十七万多的工作岗位，这是员工的。还有各下游厂家，最少又造福了上百万员工的下游企业，若是将各个整条产业链包括进去，养活的人更多。所以这两点才是我最看重的。” 话便转了回来。 大家一起拍起了巴掌。 但李默看似简单的几句话中，却包含了很多东西。 总设计师后面的一个人在用笔认真地记住。 不管怎么说，李默是成功的，那么肯定有成功的原因，也有借鉴的价值。 另一个领导问：“中国开始重视科技了。” “放在国家上面，问题更多，清朝衰微，曾国藩、李鸿章与左宗棠都是一时人杰，他们认为清朝衰败是器不如人，这个器不如人，指的就是科技不如别人，于是发起洋务运动。结果甲午战争爆发，一夕打回解放前。因此又有人反思，仅是重视科技还不行，必须得有配套的制度，由是发起了百日维新。但有了制度就行了吗？比如贪污腐败，历朝历代都制订了严厉的处罚措施，朱元璋手中更是扒贪官的皮做县衙门前的闻登鼓，但还是没有戒绝贪污腐败。因为有了制度，没有执行制度的人。有了执行制度的人就行了吗，还是不行，比如王安石变法，有了法，有了人，然而因为精英思想跟不上，不愿意让出自己的利益，由是变法失败。思想跟上了就行了吗？还是不行，民国初年教育界发起了新思想新文化运动，甚至连汉字都准备丢弃了，然而国家四分五裂，接着日本来侵华因此还得有眼光、有雄心、有智慧的领导，以及一个清廉高效，有长远明确规划的强力政府。我个人以为，眼下中国是最坏的年代。但因为有了各个首长，又是最好的年代。” 总设计师抽着烟。 宜华生产车间绝对不准抽烟的，但李默能不能说：“首长，我们这里不准抽烟，请你将烟掐掉！” 他一边抽烟，一边沉思。 其实李默还能用更清晰的语言将他的想法表达出来。 不过那样做，就是不明智了。 所以说话时，有意地蒙上了一层雾纱，而且不问，他也不说。 “小李，听说你注册了一家半导体公司？” “是的，不过技术差距太大，现在只是雇请了许多专家、技术人员，在高通与台积电学习。还有，必须将一些关键生产设备给逆推出来，特别是光刻机，如果手中不能掌握光刻机技术，日本人又将事情闹得那么大，不但国内的半导体公司不能开业，甚至都能连累到高通与台积电。” “中国的国际环境” “日本是一个例外，首先他们需要中国的人力资源，中国的市场，其次，日本是一个出口顺差国家，这让西方许多国家不满，特别是美国。因此必须将一部分生产基地转移到海外，比如转移到中国，便成了中国的出口。虽然不仅是中国，然而只有中国人最遵守纪律，勤劳聪明。能这样说，是他们求着中国的，不是中国求着他们的。” 不要以为李默说得不管用。 至少总设计师性格是强硬的，李默说了，有人也记下了，并且也管用了。 李默继续带着他们参观，包括两家公司的试验大楼，这两幢大楼花费可不菲，里面还有许多无尘试验室。 但不用李默展示，都知道科研是极重要的，只是国家哪来的钱？而且即便有钱，若是碰到一汽哪样的主，不是拨款科研，而是拨款让各个领导有了更多的钱吃喝玩乐养小蜜。 参观了两家公司，总设计师说：“小李，带我们去看看举子仓。” 若是包括孤儿院在内，几乎达到了近六十平方公里，虽然一半是空着的，余下一半还有许多正在开工，但这一片面积也不小。如果不坐车，不骑自行车，在这片区域里纯靠走路，那慢慢兜吧，兜一天一夜，一圈子都兜不下来。 来到孤儿院，一行领导奇怪地看着门口一行大字：请尽量留下你孩子详细的资料，以便他们长大后，能找到他们的父母。 “这是” “首长，是这样的，孤儿院开业后，有些家庭重男轻女，生下的女儿舍不得扔，又想养一个男孩，还有一些孩子生下来后，有些残疾，或者患了病，他们怕家庭负担不起，正好听到了举子仓的事迹，便将孩子抱过来，夜里偷偷地丢在门口。孤儿院收养孤儿是义举，但就是将这些孩子抚养成人，他们长大后无父无母，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因此举子仓每收养一名孤儿，都尽量地从原来地方找到他们更详细的档案，真没有任何档案，也要记录下，他们是来自哪里，衣服襁褓有什么特征，身上又有什么特征。这样，以后还会有许多孩子找不到他们的亲人，但也会有不少孩子长大后，根据这些线索，找到他们的家人。所以举子仓才写下这些标语，不管他们有什么困难或什么想法，但为了孩子着想，留下一些线索总可以吧。而且数量还不少，举子仓正式开业，不过半年时间，已经有三千多户人家，将他们的孩子丢在举子仓门口，这一数量还在递增中，以后越来越多。” 这个话题就很沉重了。 总设计师又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这些叫父母吗？”一名领导愤怒地说。 “也不是啊，你们跟我来”李默与方院长将大伙带到了举子仓的总部大楼。 从五楼七楼，总共三个楼层，都是密密麻麻的资料室。不但现在建设了资料室，未来李默还打算将它们备份到网络上，以免有意外的事发生。 李默从资料室里拿出一些资料，它们便是在门口收养的各个孤儿资料。 有的父母留下了信，还有的父母亲因为难过，泪水都将信上的字弄模糊了。 “是他们身上掉下来的肉，有几个人能舍得呢？”李默说。 这样说，话题就更沉重了。 大家全部沉默。 但李默对计划生育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继续带着大家参观，始至今天，举子仓收养的孤儿数量已经达到了十九万多人，但只开放了一个区。不过到了今年春天，举子仓打算就要放开第二个区了。 大伙看了学校，有不少是半大的孩子，他们必须要接受教育了，还有医院，李默这才带着他们参观宿舍楼。 除了一些半大的孩子外，多数还是婴儿。 这些婴儿不用上学的，但在各个育婴室里，育婴员不但在照顾着这些婴儿，还播放钢琴曲，儿歌，古诗，甚至还有英语儿歌，一些多才多艺的育婴员还给这些婴儿表演跳舞，绘画，讲故事。 各个领导看傻了，一名领导忍不住说：“小李，不是每一个孩子都像你，是一个天才，他们还小，不需要” 李默立即打断了他的话，说：“严格说，婴儿在母胎里，七八个月长成形了，便能接受教育，虽然这些婴儿还小，什么都不懂，但从现在起就教导一些知识，在他们潜意识里便会烙印一些知识的印记。人是群体型动物，鱼帮水，水帮鱼，然而这些孩子不同，他们是孤儿，长大后几乎没有任何人脉关系。这意味着他们想要成功会更困难，起点低，只好逼着他们更努力，以后才能适应这个复杂的社会。” 李默又将他们带到了顶层。 与普通的小区楼不一样，举子仓的各个小高层是开放性阳台，阳台除了有很高的护栏外，都是连在一起的，这样，每一层楼，等于是一个小村庄。各个孤儿能在一起共同成长，玩耍，学习，则不会孤单。 这也是李默对待员工的特点，严厉的时候可以说是苛刻，人性化的时候比做父母的都要关爱。 孤儿院为了树德，对一些皮孩子都实行了关禁闭的做法，但关爱的时候比谁都细心。 此外便是每一套房子了，都是三房一厅，房是卧房，厅不是客厅，而是学习的场所，还有一厕。不可能有厨房了，因为用不着他们来做饭。半大的孩子也准许他们看电视，但电视机放在教导员或保安哪里，每天晚上只准许看上一两个小时，就必须回去看书学习睡觉了。 但在顶层这些房子里，他们看到了洗衣机。 李默又做了解释：“这上面住的孩子都是年满十二周岁的孩子，举子仓不能负责将他们养大，什么都不管，那不是养大，说不定还是害了这些孩子。因此必须做到，教育他们的知识，树立良好的品德，此外，还要培养他们独立生活的能力。年满十二周岁的，不仅要让他们自己动手洗衣服，偶尔还会将他们带到厨房，让他们跟着厨师杂工后面学做饭菜。虽然我能力有限，不过在这些细节上，非我自夸，我做得还可以。但这还不是最难的” 第572章 身上肉 “各个公司必须下达一条命令，在这两天内，凡是违反厂规者，会加倍惩罚，同时，不论每一个人，不准吵架斗殴谩骂，不准随时吐痰便溺，不准乱丢拉圾，打饭时不准插队”实际这几条也是厂规，但李默将它们重点列了出来，又说：“凡是违反者，一律开除。” “就这样吧。” “没有了？”孙红旗问。 “首长来视察，我们让他们看的是整个公司的实际情况，与工人精神面貌，如果搞形式主义，弄虚作假，与哪些国企有什么区别？” 虽然这样说，李默还是组织人手，在各公司悬挂了一些标语，又派人将各家公司所有卫生重新地认真地打扫了一遍。 至于红地毯，鲜花的什么，那肯定没有必要了。 车队驶到宝华之所以选择宝华与中电坊，是因为科技。尽管宝华是一家代工企业，但是手机、电脑、寻呼机、ib机以及游戏卡带的许多重要部件都开始转移到宝华生产，甚至在宝华组装，也就是这几家公司当中，宝华与中电坊是科技含量最高的企业。 “首长好，”李默迎了上去。 “小鬼，你过来。” 李默走近。 总设计师踮起脚，摸了摸李默脑袋，忽然笑了起来。 李默长大了，但相比于他所创下的事业，实际年龄真的很小很小。包括总设计师都感到好奇，摸了摸李默的头，想感受一下这时代最妖异的青年的头与其他人有什么两样，那可能有两样？ 不过他这个动作也是给今天气氛的一个定性，我只是过来看一看，你们不要紧张。 因此称呼，都用了一个很亲昵的“小鬼”。 “小鬼，差不多快十年了，我几乎每一年都要听到好几次你的名字。” “首长，我岁数小，有很多方面不懂事，让首长操神了。” “你做得不错还不带我们进去看一看。” 李默让孙红旗带着大家进去，他继续一一握手迎接，不但总设计师，还有其他的领导同志，魔都几乎所有重量级的领导也过来了。 一行人来到生产车间，总设计师拿起一台组装好的手机问：“小鬼，这就是世界上最领先的通信产品手机？” “首长，其实大哥大也能称为手机，但它们是落后的一代机，这款手机则是二代机，又能称为2g机，但它只能说比一代机先进，若是手机行业进军到二代机时，这种款式则会成为最落后的二代机。不过宜华、高通与宝华也在研发相关技术，以保持它的领先性。” “科技产品也如逆水行舟啊。” “比逆水行舟更严竣，因为随着科技的发展，科技产品更新速度会更快，只要稍稍松懈，立即会成为不进则退的船，船翻人亡。” “小李，你做得不错，还办了举子仓，去年洪灾，你表现也出色。” “首长，在我心中，无论是举子仓，还是赈灾之举，以及在各贫困县修马路，建学校，扶贫互助，它们还不是重要的或者说，它们只能当成一场场做秀。” 武书记急了，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讲啊。 难道你这些慈善行为只是为了做秀的？ 总设计师与其他领导也愣住了，李默继续说：“真正重要的，不是这些慈善活动，而是这些企业，以及各个企业与各个高校研发的科技产品。慈善能救一时，不能救一世。只有科技才能强国，海湾战争伊拉克惨败，败的原因不是两国力量，而是败在科技差距上。军事如此，经济也是如此。就是这一台小小的手机，只有两三百克重，但它所创造的经济价值是一千多美元，相当于好几户农民一年不吃不喝，所创造的经济价值。” “总体上，我国科技很落后，可也有一些科技研究成果位于世界领先水平，然而科研与生产严重脱轨了，虽然研发出来，却不能创造经济价值。没有经济的反哺，就不能跟进研发，无疑，迅速被其他国家超过。比如半导体，七十年代我国半导体技术还不算落后，至少与日本相当，八十年代，还有半导体技术突破的一些报道，现在却没有了任何消息。” 李默成立了平城半导体公司，但他雇募来的各个专家、技术员，仍在高通、台积电里进行实习，不敢投入生产，两边技术差距太大了，根据他视察后得出的结论，最少得到94年，平城半导体有限公司才能上马。但这是从现在就追赶的，若是从现在不追赶，往后去差距更大。 “首长，这些年，我赚了一些钱，许多钱投入到科技研发，科技研发出来的成果，又变成了产品，产品所带来的利润，又能提供充足的资金反哺研发，并且因为公司规模的壮大，提供了十七万多的工作岗位，这是员工的。还有各下游厂家，最少又造福了上百万员工的下游企业，若是将各个整条产业链包括进去，养活的人更多。所以这两点才是我最看重的。” 话便转了回来。 大家一起拍起了巴掌。 但李默看似简单的几句话中，却包含了很多东西。 总设计师后面的一个人在用笔认真地记住。 不管怎么说，李默是成功的，那么肯定有成功的原因，也有借鉴的价值。 另一个领导问：“中国开始重视科技了。” “放在国家上面，问题更多，清朝衰微，曾国藩、李鸿章与左宗棠都是一时人杰，他们认为清朝衰败是器不如人，这个器不如人，指的就是科技不如别人，于是发起洋务运动。结果甲午战争爆发，一夕打回解放前。因此又有人反思，仅是重视科技还不行，必须得有配套的制度，由是发起了百日维新。但有了制度就行了吗？比如贪污腐败，历朝历代都制订了严厉的处罚措施，朱元璋手中更是扒贪官的皮做县衙门前的闻登鼓，但还是没有戒绝贪污腐败。因为有了制度，没有执行制度的人。有了执行制度的人就行了吗，还是不行，比如王安石变法，有了法，有了人，然而因为精英思想跟不上，不愿意让出自己的利益，由是变法失败。思想跟上了就行了吗？还是不行，民国初年教育界发起了新思想新文化运动，甚至连汉字都准备丢弃了，然而国家四分五裂，接着日本来侵华因此还得有眼光、有雄心、有智慧的领导，以及一个清廉高效，有长远明确规划的强力政府。我个人以为，眼下中国是最坏的年代。但因为有了各个首长，又是最好的年代。” 总设计师抽着烟。 宜华生产车间绝对不准抽烟的，但李默能不能说：“首长，我们这里不准抽烟，请你将烟掐掉！” 他一边抽烟，一边沉思。 其实李默还能用更清晰的语言将他的想法表达出来。 不过那样做，就是不明智了。 所以说话时，有意地蒙上了一层雾纱，而且不问，他也不说。 “小李，听说你注册了一家半导体公司？” “是的，不过技术差距太大，现在只是雇请了许多专家、技术人员，在高通与台积电学习。还有，必须将一些关键生产设备给逆推出来，特别是光刻机，如果手中不能掌握光刻机技术，日本人又将事情闹得那么大，不但国内的半导体公司不能开业，甚至都能连累到高通与台积电。” “中国的国际环境” “日本是一个例外，首先他们需要中国的人力资源，中国的市场，其次，日本是一个出口顺差国家，这让西方许多国家不满，特别是美国。因此必须将一部分生产基地转移到海外，比如转移到中国，便成了中国的出口。虽然不仅是中国，然而只有中国人最遵守纪律，勤劳聪明。能这样说，是他们求着中国的，不是中国求着他们的。” 不要以为李默说得不管用。 至少总设计师性格是强硬的，李默说了，有人也记下了，并且也管用了。 李默继续带着他们参观，包括两家公司的试验大楼，这两幢大楼花费可不菲，里面还有许多无尘试验室。 但不用李默展示，都知道科研是极重要的，只是国家哪来的钱？而且即便有钱，若是碰到一汽哪样的主，不是拨款科研，而是拨款让各个领导有了更多的钱吃喝玩乐养小蜜。 参观了两家公司，总设计师说：“小李，带我们去看看举子仓。” 若是包括孤儿院在内，几乎达到了近六十平方公里，虽然一半是空着的，余下一半还有许多正在开工，但这一片面积也不小。如果不坐车，不骑自行车，在这片区域里纯靠走路，那慢慢兜吧，兜一天一夜，一圈子都兜不下来。 来到孤儿院，一行领导奇怪地看着门口一行大字：请尽量留下你孩子详细的资料，以便他们长大后，能找到他们的父母。 “这是” “首长，是这样的，孤儿院开业后，有些家庭重男轻女，生下的女儿舍不得扔，又想养一个男孩，还有一些孩子生下来后，有些残疾，或者患了病，他们怕家庭负担不起，正好听到了举子仓的事迹，便将孩子抱过来，夜里偷偷地丢在门口。孤儿院收养孤儿是义举，但就是将这些孩子抚养成人，他们长大后无父无母，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因此举子仓每收养一名孤儿，都尽量地从原来地方找到他们更详细的档案，真没有任何档案，也要记录下，他们是来自哪里，衣服襁褓有什么特征，身上又有什么特征。这样，以后还会有许多孩子找不到他们的亲人，但也会有不少孩子长大后，根据这些线索，找到他们的家人。所以举子仓才写下这些标语，不管他们有什么困难或什么想法，但为了孩子着想，留下一些线索总可以吧。而且数量还不少，举子仓正式开业，不过半年时间，已经有三千多户人家，将他们的孩子丢在举子仓门口，这一数量还在递增中，以后越来越多。” 这个话题就很沉重了。 总设计师又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这些叫父母吗？”一名领导愤怒地说。 “也不是啊，你们跟我来”李默与方院长将大伙带到了举子仓的总部大楼。 从五楼七楼，总共三个楼层，都是密密麻麻的资料室。不但现在建设了资料室，未来李默还打算将它们备份到网络上，以免有意外的事发生。 李默从资料室里拿出一些资料，它们便是在门口收养的各个孤儿资料。 有的父母留下了信，还有的父母亲因为难过，泪水都将信上的字弄模糊了。 “是他们身上掉下来的肉，有几个人能舍得呢？”李默说。 这样说，话题就更沉重了。 大家全部沉默。 但李默对计划生育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继续带着大家参观，始至今天，举子仓收养的孤儿数量已经达到了十九万多人，但只开放了一个区。不过到了今年春天，举子仓打算就要放开第二个区了。 大伙看了学校，有不少是半大的孩子，他们必须要接受教育了，还有医院，李默这才带着他们参观宿舍楼。 除了一些半大的孩子外，多数还是婴儿。 这些婴儿不用上学的，但在各个育婴室里，育婴员不但在照顾着这些婴儿，还播放钢琴曲，儿歌，古诗，甚至还有英语儿歌，一些多才多艺的育婴员还给这些婴儿表演跳舞，绘画，讲故事。 各个领导看傻了，一名领导忍不住说：“小李，不是每一个孩子都像你，是一个天才，他们还小，不需要” 李默立即打断了他的话，说：“严格说，婴儿在母胎里，七八个月长成形了，便能接受教育，虽然这些婴儿还小，什么都不懂，但从现在起就教导一些知识，在他们潜意识里便会烙印一些知识的印记。人是群体型动物，鱼帮水，水帮鱼，然而这些孩子不同，他们是孤儿，长大后几乎没有任何人脉关系。这意味着他们想要成功会更困难，起点低，只好逼着他们更努力，以后才能适应这个复杂的社会。” 李默又将他们带到了顶层。 与普通的小区楼不一样，举子仓的各个小高层是开放性阳台，阳台除了有很高的护栏外，都是连在一起的，这样，每一层楼，等于是一个小村庄。各个孤儿能在一起共同成长，玩耍，学习，则不会孤单。 这也是李默对待员工的特点，严厉的时候可以说是苛刻，人性化的时候比做父母的都要关爱。 孤儿院为了树德，对一些皮孩子都实行了关禁闭的做法，但关爱的时候比谁都细心。 此外便是每一套房子了，都是三房一厅，房是卧房，厅不是客厅，而是学习的场所，还有一厕。不可能有厨房了，因为用不着他们来做饭。半大的孩子也准许他们看电视，但电视机放在教导员或保安哪里，每天晚上只准许看上一两个小时，就必须回去看书学习睡觉了。 但在顶层这些房子里，他们看到了洗衣机。 李默又做了解释：“这上面住的孩子都是年满十二周岁的孩子，举子仓不能负责将他们养大，什么都不管，那不是养大，说不定还是害了这些孩子。因此必须做到，教育他们的知识，树立良好的品德，此外，还要培养他们独立生活的能力。年满十二周岁的，不仅要让他们自己动手洗衣服，偶尔还会将他们带到厨房，让他们跟着厨师杂工后面学做饭菜。虽然我能力有限，不过在这些细节上，非我自夸，我做得还可以。但这还不是最难的” 第573章 爸爸·无疆 最难的就是各个残疾与有重大慢性疾患的孩子。在孤儿院内好办，有病治就是了。残疾的孩子，孤儿院会派人护理，教导他们学习知识与自理。 李默说非我自夸，在细节上我做得还可以，不是可以，而是几乎到了无可挑剔的地步。 李默还打算等这些孩子长大结婚时，女孩子占据着多数，往后去女孩子很好办，但李默计划里还给这些女孩子预备着一份嫁妆。男孩子不是太多，但往后去，男孩子结婚是最头痛的，李默甚至还替他们准备了婚房的首付、前几年的月供以及装璜，余下的自己自力更生吧。 既然开办了孤儿院，那就不要怕花钱了。 而且从05年起，就开始出现分水岭，到时候还会有一些离家出走的孩子，还会有人贩子，丐帮组织，偏远地区还是有许多丑陋的现象。但从那时起，孩子越来越金贵，许多人家，由着他们生养，也不愿意多养孩子了。 也就是2020年，孤儿院收养的孤儿数量会越来越少。 在这之前，李默又不会担心资金的。 而且有了这座孤儿院，对整个集团形象的提升，会起着无可拟代的作用。同时，它也是……强大的护身符。 不过最难的就是这些残疾孩子长大的时候。 孤儿院不可能养他们一辈子，这些孩子以后工作会成为最头痛的问题。 特别是盲人与失去双手的孩子，即便以后宜集团规模可能扩大几十倍，也不能很好地安置这些孩子的就业。 一个领导听李默说完，他苦笑道：“小李，你长得太遥远。” “也不算遥远，时间很快的，这些半大的孩子当中，就有着一些残疾，不到十年时光，眨眼就会到来……”李默挠了挠头。 不做便罢，做了便要做好。 可是他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一行人就在其中的一个食堂吃饭。 开放了一个大区，每一个大区又分成五十个小区。除了婴儿外，半大的，大半大的孩子也有四五万人，每个小区得分摊近千人，所以吃饭时十分壮观，但它只是其中的一个食堂。 看着这场面，许多领导都感到咂舌。 这些孩子一一涌过来，看到李默，纷纷喊：“爸爸，爸爸。” 总设计师是知道的，但有的领导有些蒙，奇怪地问：“小李，他们为什么喊你爸爸？” “是我强制他们喊的，这样，会时刻提醒着我的责任，不能松懈，不能放弃对他们的关爱。” 这一行有不少记者，一名记者忍不住问：“李默，上午你为什么说做秀？” 都做到这一步了，还说做秀，你准备让那些做秀的人何以情堪哪？ “一个人手中有一万个馒头，拿出一千个馒头救济穷人，他只是在做秀。一个人手中有两个馒头，拿出一个馒头救济他人，才能称为富有爱心。若是他拿出一个半馒头出来，则能称为大爱无疆了。所以，不管我做了多少公益，在爱心上，我只能说我是在做秀。” 方院长带头拍起巴掌。 其他人也很感动。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难怪你与邵逸夫成为忘年交。” “首长，在公益上，我还远不如六叔。” “你们宜乐、宜丽，现在是员工买饭菜吧？” 李默笑了起来，说：“我也是被这群败家婆娘给逼的。” 这个典故，许多领导都知道了，他们同样大笑起来。 “但举子仓怎么办啊？” 其他人也好奇地看着李默。 今天伙食还行，有荤有素，还有汤。 他们也相信李默不是做表面工作，这么多孩子都养下来了，而且都想到了这么多细节，以及那么长远，肯定不会在乎大家吃喝的花费。 不过这么多人的吃喝，每天都是一个天文数字，又如何杜止贪污与浪费呢？ “举子仓不能让这些孩子买饭菜了，所以当年铁书记在魔都的时候，我让他找一名耿直无私的老领导过来，铁书记推荐了方院长。方院长一个人肯定不行了，我又让方院长招聘了许多正直的退休领导与工人，来担任各个大区小区的领导。但这还是不行的，除了领导，还有各级员工，包括教师医生，所以我又推出第二条举措，给他们加薪，让他们薪水略略高于魔都平均工资。还有这些小区楼，多数是安排孤儿的，不过也有一部分小区楼，便是员工楼。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自家的情况没有搞好，又如何奉献爱心给这些孩子？领导正直，薪水也算比较丰厚，做得好的还会定时发放优厚的奖金，又替他们安排了住房，如果再做不好，那就是员工的错误了。每隔一段时间，举子仓便安排人，甚至从其他公司调来会计师，进行查账。若有问题，当场开除。当然，有的孩子饭量大，有的孩子饭量小，饭听他们吃，但必须做到一条，吃到肚子里，不准剩一粒米饭，也不准倒掉一粒饭菜。可能还有一些问题，不过问题不严重了。” 一个领导问：“小李，能说说你对私营企业家的看法吗？” 李默警觉地看着所有人，这个问题可是不能随便回答的，而且它也是总设计师此次南下重点考虑的问题之一。 他想了好一会才回答道：“得从两个方面来说吧，第一是品德。我父母是农民，以前家里也很穷，即便现在周边的人，也只能说勉强解决了温饱问题。但我自己又开办了这么多企业，认识了许多有钱的人。怎么说呢，穷人当中有坏人，富人当中有好人。即便是坏人，他们内心深处也有光辉之处，即便是好人，内心也有阴暗之处。我与一个香江富豪产生了矛盾，他诅咒我会落得卢作孚的下场。卢作孚就是一个有钱人，一个私营企业家，但他的爱国精神必将在抗日战争中写下浓浓的一笔。” 魔都的领导都有些愕然，心想卢作孚是谁啊？ 不过京都来的一干领导，神情都比较坦然，看来李默与刘峦雄的争执，上面也听说了，否则过去了这么久，一般人还真不知道卢作孚是谁。可是李默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即便上面知道了，也不管用。在未来，香江才是上面最痛爱的孩子，百般娇宠，千般惯爱，万般忍让。 人穷志短，国家也一样啊。 “这个品德又要分成两方面，一方面是天生的，就像我一家几兄妹，未来不敢说会大善，但不会大恶，因为父母给我们一个比较优良的基因。一方面乃是后天环境造成的，就像现在，如果政策明朗，领导清廉，又鼓励各个企业家走上正道，那么好的私营企业家就远远多于坏的私营企业家。如果政策不明朗，私营企业家除了有权有势家的孩子外，想要办任何事情或手续，必须请客送礼，平时又会受到黑白道的种种刁难。那么大家为了经营，不得不走所谓的捷径，整个经营环境就会乌烟瘴气，也休想出现多少好品德的私营企业家了。” 现在是什么政策，什么环境，相信在座的，心中都比较清楚的。 “第二个方面是企业本身。国营企业也不是一无是处，因为没有多少负担，他们的做法不会太功利，特别是科研方面与规划方面，可以做得更长远。不过效益低下，也容易滋生贪污腐败懒惰等不好的情况。私企呢，因为政策不明朗，甚至比较苛刻，许多企业喜欢走所谓的捷径，还有就是抄袭，宜丽每出来一款服饰，都被国内多家企业拿去抄袭。如果我不从一开始，就在国外市扎下深深的根系，在这种环境下，也休想投入大量资金进行研发，更不可能出现手机、IB机与中文寻呼机。不过私企直接关系到自己的财富，各个企业家为了经营，会拼搏地绞尽脑汁，因此它们活力无限。” “怎么说呢，国家需要国企，也需要私企……有一个例子，叫鲶鱼效应，挪威人在沙丁鱼槽里放上几条鲶鱼，沙丁鱼见了鲶鱼十分紧张，游来游去，由是解决了沙丁鱼的缺氧问题，一条条鲜活的沙丁鱼就运回到了渔港。我认为国内出现适度的私企、外企与合企，形成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环境，对实业，对企业，是有好处的。但有一条，必须守法纳税，国家也要替他们创造一个好的经营环境，就像宜丽的直销店，我还让各属下员工做了一些妥协，然而一些直销店关关开开，就是因为被当地黑的，白的逼迫导致的。” 总设计师又在抽烟。 李默所说的这些，他也听说了一些，但实际远比李默所说的要复杂得多。 简单的，还有一个权利，与国家政局稳定问题，特别是后者，在苏联解体的后时代，它尤其重要。 当然，李默说得比较含蕴了，即便最后一句，也不能算是抱怨，只是委婉地点出了一些问题。 “小李，带我们去看一看宜丽。” 这次，总设计师南巡第一站就放在了宜集团，当然，也不可能只看看高科技与孤儿院。 宜丽不是一个厂区，现在分成了好几个厂区。 与上午在宝华、中电坊一样，总设计师一边看着一边问着，李默与彭九甜也做了详细的解答。 转到了生产碧丝的手工区。 这里代工的碧丝不可能让各个著名设计师亲自过来了，但同样的，每一件碧丝服饰都有一名到两名设计员，拿着顾客身材的尺寸与照片，带着几个手艺精巧的女工，进行细节设计与人工裁剪。 一名领导问：“它就是那款碧丝品牌？” “是的，这一区域全部生产碧丝服饰。” “它卖得很贵？” 李默挠了一下头：“相对于国内的购买能力，它确实是很贵。不过贵有贵的原因，首先是质量与信誉，不是从宜丽打响的，而是从宜乐就开始打响了质量与信誉战。” 宜乐现在为了环保，不再放火烧了，能回收的材料尽量地回收回来，不能回收的材料，才尽量地处理掉。但早先的一把把火，几乎轰动了全世界。现在不放火烧了，但质量把关比以前还要严格。 李默继续说：“其次是创意，服饰也讲科学，特别是一些运动服装与鞋子，必须符合力学要求。不过相对而言，它属于超低科技含量的商品，然而对科技要求虽低，对创意要求却更高。为此，宜丽聘请了许多设计师过来，每年也为他们支付了大量薪酬。这也是国内企业很难做到的。最后是产品的定位与营销。说简单一点，它已经成了品牌，成了品牌，价格自然也就上去了。” “小李，听说你们宜丽曾卖出过十几万美元的一件衣服？” “那是默多克替他妻子订制的两件晚装，每件晚装二十万美元。” 上面的几个领导大多数听说了，不过随行的记者一个个额头冒汗珠。有的表现还不如黄泰任的老爸呢。 但二十万美元，对于眼下的中国许多人，确实是不可思议的，想一想，在广交会上，一个县若是能争到二十万美元的订单，那个县的领导都有大功了，况且是两件四十万美元。 李默继续说：“不过这里生产的，多是在几百美元几千美元的服饰，上万美元的服饰少之又少。至于哪些价格超高的碧丝服饰，同样是专门订制，但会让各个知名设计师亲自飞过去，替此名顾客设计，并且由各知名设计师在宜丽母公司亲自裁剪，当然，用的也是最好的丝绸，与国内无关。” “为什么不能在国内裁剪？”一人问道。 一个在国内，一个在国外，不仅少了许多外汇，也少了许多税务。 “我在推广中国文化上，做了不少，包括用宜华名义在洛杉矶发起的美食节，其实就是在向美国人推广中国的美食文化。还有中国的乐器与音乐，随着宜丽的扩张，中国的汉服、唐装、旗袍文化，同样地推向了全世界。就包括我亲自拍摄的两部电影，一部记录片，拍了中国好的一面，也拍了中国不好的一面，但是里面是真实的中国，真实的值得讴歌的中国人，不像某些电影，为了在国外获奖，专门拍中国的阴暗面，甚至有意地抹黑中国与中国人的形象，来取悦外国人，实际这也是在向外国推广中国文化。” “然而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就象碧丝的中国风，在宜丽内部都出现了一股反对声音。想要让外国人完全认可中国的文化，包括时尚文化，可能最少得用二三十年时间，并且还需要许多仁人志士前仆后继地去努力，才能实现。而且我的公司，是一家国际公司，如果做得过了，对公司发展也不会有利……” 这里到处堆满了服装，布料，总设计师没有抽烟，但他走了出去，默默地抽了一颗烟。 李默默默地说：“首长，会强大的，实际这些年中国已经追了不少上来……” 但在眼下，这句话只是一个安慰。 不但中国很穷，海湾一战，也让这些老人意识到中国在军事上与人家的差距同样很大，大得怕人…… 总设计师说：“小李，我替你的举子仓取一个名字吧。” “那太好了，”李默激动地说。 李默立即吩咐人找来笔墨纸砚，总设计师题了一个名字：无疆举子仓，然后落上他的名字，然后说：“小李，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做得不错，但可以做得更好。” 第573章 爸爸·无疆 最难的就是各个残疾与有重大慢性疾患的孩子。在孤儿院内好办，有病治就是了。残疾的孩子，孤儿院会派人护理，教导他们学习知识与自理。 李默说非我自夸，在细节上我做得还可以，不是可以，而是几乎到了无可挑剔的地步。 李默还打算等这些孩子长大结婚时，女孩子占据着多数，往后去女孩子很好办，但李默计划里还给这些女孩子预备着一份嫁妆。男孩子不是太多，但往后去，男孩子结婚是最头痛的，李默甚至还替他们准备了婚房的首付、前几年的月供以及装璜，余下的自己自力更生吧。 既然开办了孤儿院，那就不要怕花钱了。 而且从05年起，就开始出现分水岭，到时候还会有一些离家出走的孩子，还会有人贩子，丐帮组织，偏远地区还是有许多丑陋的现象。但从那时起，孩子越来越金贵，许多人家，由着他们生养，也不愿意多养孩子了。 也就是2020年，孤儿院收养的孤儿数量会越来越少。 在这之前，李默又不会担心资金的。 而且有了这座孤儿院，对整个集团形象的提升，会起着无可拟代的作用。同时，它也是……强大的护身符。 不过最难的就是这些残疾孩子长大的时候。 孤儿院不可能养他们一辈子，这些孩子以后工作会成为最头痛的问题。 特别是盲人与失去双手的孩子，即便以后宜集团规模可能扩大几十倍，也不能很好地安置这些孩子的就业。 一个领导听李默说完，他苦笑道：“小李，你长得太遥远。” “也不算遥远，时间很快的，这些半大的孩子当中，就有着一些残疾，不到十年时光，眨眼就会到来……”李默挠了挠头。 不做便罢，做了便要做好。 可是他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一行人就在其中的一个食堂吃饭。 开放了一个大区，每一个大区又分成五十个小区。除了婴儿外，半大的，大半大的孩子也有四五万人，每个小区得分摊近千人，所以吃饭时十分壮观，但它只是其中的一个食堂。 看着这场面，许多领导都感到咂舌。 这些孩子一一涌过来，看到李默，纷纷喊：“爸爸，爸爸。” 总设计师是知道的，但有的领导有些蒙，奇怪地问：“小李，他们为什么喊你爸爸？” “是我强制他们喊的，这样，会时刻提醒着我的责任，不能松懈，不能放弃对他们的关爱。” 这一行有不少记者，一名记者忍不住问：“李默，上午你为什么说做秀？” 都做到这一步了，还说做秀，你准备让那些做秀的人何以情堪哪？ “一个人手中有一万个馒头，拿出一千个馒头救济穷人，他只是在做秀。一个人手中有两个馒头，拿出一个馒头救济他人，才能称为富有爱心。若是他拿出一个半馒头出来，则能称为大爱无疆了。所以，不管我做了多少公益，在爱心上，我只能说我是在做秀。” 方院长带头拍起巴掌。 其他人也很感动。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难怪你与邵逸夫成为忘年交。” “首长，在公益上，我还远不如六叔。” “你们宜乐、宜丽，现在是员工买饭菜吧？” 李默笑了起来，说：“我也是被这群败家婆娘给逼的。” 这个典故，许多领导都知道了，他们同样大笑起来。 “但举子仓怎么办啊？” 其他人也好奇地看着李默。 今天伙食还行，有荤有素，还有汤。 他们也相信李默不是做表面工作，这么多孩子都养下来了，而且都想到了这么多细节，以及那么长远，肯定不会在乎大家吃喝的花费。 不过这么多人的吃喝，每天都是一个天文数字，又如何杜止贪污与浪费呢？ “举子仓不能让这些孩子买饭菜了，所以当年铁书记在魔都的时候，我让他找一名耿直无私的老领导过来，铁书记推荐了方院长。方院长一个人肯定不行了，我又让方院长招聘了许多正直的退休领导与工人，来担任各个大区小区的领导。但这还是不行的，除了领导，还有各级员工，包括教师医生，所以我又推出第二条举措，给他们加薪，让他们薪水略略高于魔都平均工资。还有这些小区楼，多数是安排孤儿的，不过也有一部分小区楼，便是员工楼。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自家的情况没有搞好，又如何奉献爱心给这些孩子？领导正直，薪水也算比较丰厚，做得好的还会定时发放优厚的奖金，又替他们安排了住房，如果再做不好，那就是员工的错误了。每隔一段时间，举子仓便安排人，甚至从其他公司调来会计师，进行查账。若有问题，当场开除。当然，有的孩子饭量大，有的孩子饭量小，饭听他们吃，但必须做到一条，吃到肚子里，不准剩一粒米饭，也不准倒掉一粒饭菜。可能还有一些问题，不过问题不严重了。” 一个领导问：“小李，能说说你对私营企业家的看法吗？” 李默警觉地看着所有人，这个问题可是不能随便回答的，而且它也是总设计师此次南下重点考虑的问题之一。 他想了好一会才回答道：“得从两个方面来说吧，第一是品德。我父母是农民，以前家里也很穷，即便现在周边的人，也只能说勉强解决了温饱问题。但我自己又开办了这么多企业，认识了许多有钱的人。怎么说呢，穷人当中有坏人，富人当中有好人。即便是坏人，他们内心深处也有光辉之处，即便是好人，内心也有阴暗之处。我与一个香江富豪产生了矛盾，他诅咒我会落得卢作孚的下场。卢作孚就是一个有钱人，一个私营企业家，但他的爱国精神必将在抗日战争中写下浓浓的一笔。” 魔都的领导都有些愕然，心想卢作孚是谁啊？ 不过京都来的一干领导，神情都比较坦然，看来李默与刘峦雄的争执，上面也听说了，否则过去了这么久，一般人还真不知道卢作孚是谁。可是李默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即便上面知道了，也不管用。在未来，香江才是上面最痛爱的孩子，百般娇宠，千般惯爱，万般忍让。 人穷志短，国家也一样啊。 “这个品德又要分成两方面，一方面是天生的，就像我一家几兄妹，未来不敢说会大善，但不会大恶，因为父母给我们一个比较优良的基因。一方面乃是后天环境造成的，就像现在，如果政策明朗，领导清廉，又鼓励各个企业家走上正道，那么好的私营企业家就远远多于坏的私营企业家。如果政策不明朗，私营企业家除了有权有势家的孩子外，想要办任何事情或手续，必须请客送礼，平时又会受到黑白道的种种刁难。那么大家为了经营，不得不走所谓的捷径，整个经营环境就会乌烟瘴气，也休想出现多少好品德的私营企业家了。” 现在是什么政策，什么环境，相信在座的，心中都比较清楚的。 “第二个方面是企业本身。国营企业也不是一无是处，因为没有多少负担，他们的做法不会太功利，特别是科研方面与规划方面，可以做得更长远。不过效益低下，也容易滋生贪污腐败懒惰等不好的情况。私企呢，因为政策不明朗，甚至比较苛刻，许多企业喜欢走所谓的捷径，还有就是抄袭，宜丽每出来一款服饰，都被国内多家企业拿去抄袭。如果我不从一开始，就在国外市扎下深深的根系，在这种环境下，也休想投入大量资金进行研发，更不可能出现手机、IB机与中文寻呼机。不过私企直接关系到自己的财富，各个企业家为了经营，会拼搏地绞尽脑汁，因此它们活力无限。” “怎么说呢，国家需要国企，也需要私企……有一个例子，叫鲶鱼效应，挪威人在沙丁鱼槽里放上几条鲶鱼，沙丁鱼见了鲶鱼十分紧张，游来游去，由是解决了沙丁鱼的缺氧问题，一条条鲜活的沙丁鱼就运回到了渔港。我认为国内出现适度的私企、外企与合企，形成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环境，对实业，对企业，是有好处的。但有一条，必须守法纳税，国家也要替他们创造一个好的经营环境，就像宜丽的直销店，我还让各属下员工做了一些妥协，然而一些直销店关关开开，就是因为被当地黑的，白的逼迫导致的。” 总设计师又在抽烟。 李默所说的这些，他也听说了一些，但实际远比李默所说的要复杂得多。 简单的，还有一个权利，与国家政局稳定问题，特别是后者，在苏联解体的后时代，它尤其重要。 当然，李默说得比较含蕴了，即便最后一句，也不能算是抱怨，只是委婉地点出了一些问题。 “小李，带我们去看一看宜丽。” 这次，总设计师南巡第一站就放在了宜集团，当然，也不可能只看看高科技与孤儿院。 宜丽不是一个厂区，现在分成了好几个厂区。 与上午在宝华、中电坊一样，总设计师一边看着一边问着，李默与彭九甜也做了详细的解答。 转到了生产碧丝的手工区。 这里代工的碧丝不可能让各个著名设计师亲自过来了，但同样的，每一件碧丝服饰都有一名到两名设计员，拿着顾客身材的尺寸与照片，带着几个手艺精巧的女工，进行细节设计与人工裁剪。 一名领导问：“它就是那款碧丝品牌？” “是的，这一区域全部生产碧丝服饰。” “它卖得很贵？” 李默挠了一下头：“相对于国内的购买能力，它确实是很贵。不过贵有贵的原因，首先是质量与信誉，不是从宜丽打响的，而是从宜乐就开始打响了质量与信誉战。” 宜乐现在为了环保，不再放火烧了，能回收的材料尽量地回收回来，不能回收的材料，才尽量地处理掉。但早先的一把把火，几乎轰动了全世界。现在不放火烧了，但质量把关比以前还要严格。 李默继续说：“其次是创意，服饰也讲科学，特别是一些运动服装与鞋子，必须符合力学要求。不过相对而言，它属于超低科技含量的商品，然而对科技要求虽低，对创意要求却更高。为此，宜丽聘请了许多设计师过来，每年也为他们支付了大量薪酬。这也是国内企业很难做到的。最后是产品的定位与营销。说简单一点，它已经成了品牌，成了品牌，价格自然也就上去了。” “小李，听说你们宜丽曾卖出过十几万美元的一件衣服？” “那是默多克替他妻子订制的两件晚装，每件晚装二十万美元。” 上面的几个领导大多数听说了，不过随行的记者一个个额头冒汗珠。有的表现还不如黄泰任的老爸呢。 但二十万美元，对于眼下的中国许多人，确实是不可思议的，想一想，在广交会上，一个县若是能争到二十万美元的订单，那个县的领导都有大功了，况且是两件四十万美元。 李默继续说：“不过这里生产的，多是在几百美元几千美元的服饰，上万美元的服饰少之又少。至于哪些价格超高的碧丝服饰，同样是专门订制，但会让各个知名设计师亲自飞过去，替此名顾客设计，并且由各知名设计师在宜丽母公司亲自裁剪，当然，用的也是最好的丝绸，与国内无关。” “为什么不能在国内裁剪？”一人问道。 一个在国内，一个在国外，不仅少了许多外汇，也少了许多税务。 “我在推广中国文化上，做了不少，包括用宜华名义在洛杉矶发起的美食节，其实就是在向美国人推广中国的美食文化。还有中国的乐器与音乐，随着宜丽的扩张，中国的汉服、唐装、旗袍文化，同样地推向了全世界。就包括我亲自拍摄的两部电影，一部记录片，拍了中国好的一面，也拍了中国不好的一面，但是里面是真实的中国，真实的值得讴歌的中国人，不像某些电影，为了在国外获奖，专门拍中国的阴暗面，甚至有意地抹黑中国与中国人的形象，来取悦外国人，实际这也是在向外国推广中国文化。” “然而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就象碧丝的中国风，在宜丽内部都出现了一股反对声音。想要让外国人完全认可中国的文化，包括时尚文化，可能最少得用二三十年时间，并且还需要许多仁人志士前仆后继地去努力，才能实现。而且我的公司，是一家国际公司，如果做得过了，对公司发展也不会有利……” 这里到处堆满了服装，布料，总设计师没有抽烟，但他走了出去，默默地抽了一颗烟。 李默默默地说：“首长，会强大的，实际这些年中国已经追了不少上来……” 但在眼下，这句话只是一个安慰。 不但中国很穷，海湾一战，也让这些老人意识到中国在军事上与人家的差距同样很大，大得怕人…… 总设计师说：“小李，我替你的举子仓取一个名字吧。” “那太好了，”李默激动地说。 李默立即吩咐人找来笔墨纸砚，总设计师题了一个名字：无疆举子仓，然后落上他的名字，然后说：“小李，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做得不错，但可以做得更好。” 第575章 小妹 “哥，你看，是你，是你。”李默小妹指着电视大声地说。 李默终于能上新闻联播了，虽然这个新闻整整长达了六分多钟，但主角不是他，不过至少李默是在新闻联播里正式露面了，而且给了不少镜头，李默自己想一想，也是很不容易的。 李默老妈也迅速打电话过来了。 其实主要是国内的政策，直到现在，才能说正式承认李默这样的人存在。若说大人物，只要李默愿意，他随时能成为老布什的座上宾。不过在李默老妈心中，说不定老布什还没有晚省省长重要呢，就不要说总设计师了。 黄小月也打电话过来了，她看到的会更多一点。 上新闻联播，对于李默来说，未必会喜欢出这个风头，但背后意味的，很重要。 消息传得真快，李默刚上楼，老邵就打电话来了，问：“李默，大陆政策正式定了下来？” “六叔，现在还没有定，不过看样子，大方向快定落了。” “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老邵也看得不清楚，不是政策放开了，国家就能变好的，且看苏联以及东欧许多国家的变化，就包括东德得到了西德的大力支持，仍然乱成了一锅粥。 只能说放开了，中国不会打倒李默了。 其实李默有时候想一想，中国在这二十年内，确实走出了一条了不起的道路。别看他先知先觉，就打算没有权利场上的刀光剑影，让李默来，李默做的也没有总设计师做的好。虽然这段时间的功利主义，为后来留下了许多弊病，然而让李默来，留下的弊病只会更多，不会更少。 消息是很快的，第四天，李佳欣也打电话来了，说：“李默，那个老家伙终于闭上了嘴巴。” “其实他是一个很聪明很有能力的人，长得也帅气……”李默徐徐说，刘峦雄起点实际并不高，他的做法也招人恨，但李默不可否认此人的本事，若不是刘峦雄主动攻击李默，说不定李默还想与此人交一个朋友。当然，现在刘峦雄必然是李默敌人了。 但也不是总设计师将南巡的第一站放在了宜集团，让刘峦雄闭上嘴巴的原因，是刘向忠回来了。 面对李默的强行狙击，刘峦雄头痛了。 若是放手不管，能让刘向忠带着操盘手与大量资金，将华业置业狙击得一文不值，最后逼得华人置业像戴尔哪样退市。但戴尔能退市，他们不欠银行多少贷款，华人置业能不能退市？一旦退市，等着各家银行上门来要债吧。 如果进行反狙击，那纯是两败俱伤的做法，李默亏上一两亿美元无所谓，然而刘峦雄若是亏上一两亿美元的现金，都能造成资金链崩断。若是李默再心狠一点，那么在这场狙击与反狙击的交手中，李默可能会亏得更多，但能造成刘峦雄直接破产！ 不就是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吗，干吗这么拼命？ 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家伙！ 不能听任刘向忠这么操作下去了，他只好抽出有限的资金，与刘向忠斗智斗法。这场厮杀一直持续了大半年之久，李默亏掉了五千多万美元，但外界估计，刘峦雄亏掉的更多，虽然没有让刘峦雄破产，但也让他元气大伤。还是上面干涉，否则李默最少能让华人置业逼得退市。 然而最惨的不是刘峦雄，而是蔡少纷，李默前世，在蔡少纷十八岁生日时，刘峦雄给她买了无数名牌衣服与巨钻，还花费百万元替蔡少纷庆生，可是因为资金紧张，这一世便没有了。等到刘峦雄缓过气来，洪欣又来了……看着刘峦雄身边的女人如走马灯一样换个不停，李佳欣后来感慨地说了一句，有钱人都不是好人，李默，你算是很好很好的。 总设计师继续南巡。 前世时，他的第一站是鄂城，然后是特区，珠海与魔都。 因为李默，这世做了变动，第一站是魔都，在魔都呆了两天，便去了特区，鄂城成了最后一站。 在特区他发表了长达数千字的讲话。主要是六个方面，第一条，革命是解放生产力，改革也是解放生产力。 加快改革的步伐，不要纠缠于姓“资”还是姓“社”的问题讨论。改革开放的判断标准主要看是否有利于发展社会主义社会的生产力，是否有利于增强社会主义国家的综合国力，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现在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计划和市场不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本质区别。 这里，他进一步重新诠释了社会主义，虽然真人犯下了严重错误，但总设计师继续保留与肯定了真人的，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这一路线。 这一定论，也明确肯定了私企与三资企业的合法性。至此，私有企业用不着再像从前哪样偷偷摸摸了。 发展才是硬道理，集中力量搞经济，但想发展经济，必须依靠科技与教育，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与前世不同，在这里，总设计师又说了也要重视创造力与想象力。 坚持两手抓，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 要注意培养人才，特别是培养年轻人。“不要迷信，我二十几岁就做大官了，不比你们现在懂得多，不是也照样干？” 要坚持社会主义信念。 第四条第六条就是防止西方国家进行和平演变的，他还刻意地讲了一句，“帝国主义要搞和平演变”。 刘峦雄说苏联解体，中国政策必须收缩，看看，这才是完美的诠释，深化改革意味着就必须跳进西方和平演变的坑里吗？ 在这篇讲话里，他又提到晚省的两个人，一个是傻子瓜子，一个就是李默，在说科技时还说了宜华的手机，在说创造力与想象力时，刻意说了宜丽。宜丽两件晚装卖了四十万美元，也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想一想国内的衣服价格吧，几十块钱便能买到一条不错的连衣裙，四十万美元得买多少条连衣裙？在诠释姓社姓资那段里，总设计师也讲了无疆举子仓，以及墨子基金、乐富、宜富联手发起的规模越来越大的扶贫行动。 都不长，加在一起勉强一百来字，不过放在这篇超重量级讲话里，生生挤进去一百来字，那意义还能一样吗？ 这次讲话意义非同小可，不仅替中国制订了未来的大方向，也彻底地结束了路线之争。也就是从现在起，在如何建设中国上，全国上下只有一个主要的声音。 朝令夕改有多糟糕，且看北宋王安石变法后的情况。 当然，这世上没有完美的人，没有完美的事物，也不会有完美的政策。 任何政策出台，都会有好的一面，有坏的一面，有人受益，有人受损。 九二讲话，弊病也不少，中国从此贫富悬差越来越大，真正进入功利主义时代，拜金主义盛行，道德进一步滑坡，腐败变得更严重。 短期看，弊病也不少。 中国现在最硬通的广义货币是什么？不是人民币，而是各种票证。总设计师南巡后，国家为了走向市场经济，开始取消各种票证，加快货币化，这个货币化是狭义的货币，也就是人民币化。政府大量增发人民币以便实现货币化中国的实体经济，同时为了吸纳货币，中国放开股票市场、期货市场和房地产市场，这三大资本市场最能够吸纳货币，货币的增速从1992年开始陡然往上，中国如愿迅速地进入了货币化时代。 这样做，也是归功于苏联解体的教训，苏联在解体前同样发行了大量的货币，但是他们只发钱，并没有真正实现货币化。原因是苏联掌控着整个苏东体系的换货贸易，可以通过不等价交换，占有整个经互会国家的最大好处。结果卢布与实体经济脱节，不但成为苏联解体的重要原因之一，还为俄罗斯留下了严重的后患。 所以凭借这一条，有人便说，总设计师足以有资格胜任国家第二代核心领导，也避免了中国步入苏联与东欧的后尘。 但弊病同样地很严重。 从92年中国大规模发行货币，93年三大资本市场投资过热，导致94年的cpi上涨了24.1%。虽然没有哄抢，但从那几年过来的人，大多还能记得，各种物价就像坐了火箭一般地上涨。又因为大规模引资，造成外汇赤字，高达%。第二是财政赤字，严重到透支了所有国有银行的自有资本金，都吃光了。因此，外汇赤字、财政赤字、金融赤字，三大赤字同步爆发在1993年，接着是%的cpi。 琼岛便是一个缩影。 这个危机对于眼下很弱小的中国经济体量的危险性，一点也不亚于后来的次房贷危机与欧盟危机。 铁总理不得不进行全面改革。 首先，对外汇汇率进行并轨，并且因为大规模的贬值人民币，拉动了出口，也就能解决外汇赤字了。 然后是分税制，中央将肥税从地方上拿走，由是这个阶段以地生财、抢占农民土地成了地方政府的普遍行为。群体性事件从此开始大规模发生，同时地方政府还向农民伸手，加重农民税费负担，全国各地各部门出现了更多莫名其妙的“罚款”。老百姓忍受不了，各种拼命，甚至有农民将炸、药绑在身上，与收税干税拼命。虽然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不过中央开始有了财政调控能力。 最后便是国企改革，减员增效，下岗分流，减掉4500万国企职工，美其名曰“裸体下岗”，不给社保，不给失业保险，不给医疗保险，什么都不给，被迫“买断工龄”，国家终于甩开了一个个拖后腿的包袱，但是许多下岗工人家庭民不聊生，妻离子散。 铁总理也成了全国人民感情最复杂的总理，爱的人爱之，恨的人恨之。 所以没有必要一面倒地唱赞歌，为了改革，许多人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这可不是一般性的“阵痛”，可以说痛到骨子里了。也没有必要一面倒地恨，确实中国取得了巨大的成效，也度过了94年那次无比严重的危机。到了10年后，虽然房地产如同一个巨大的魔影笼罩在中国上空，但确实强大起来了，即便奥巴马举国之力想对付中国，也只能派两艘航母在南海溜达恫吓一番，想不出真正有实效的办法。这得记住两个人，总设计师，铁总理，可以爱他们，可以恨他们！ 许多人茫然。 别看老年没有李默钱多，但名气在国内很大，不但傻子瓜子，还有一些风流艳史，以及他的有奖促销，许多人都知道。 但李默是谁？ 也有人知道，知道的人，就不会觉得总设计师在李默与他各个公司身上用了一百多字是奇怪的。 央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李默的电话，打电话给李默，想要采访李默。 李默果断地拒绝了。 总设计师给孤儿院题词，他很喜欢。 总设计师在讲话里提到他，他更喜欢。 想在国内大规模地曝光，则没有这个必要了。 没想到不一会儿，中宣部的官员又打来电话，在电话里说：“小李，国家进一步深化改革，准备让更多的人致富与经商，开办企业，但更鼓励先富起来的人，做一个爱国，也有爱心的人，国家希望你来替他们树一个榜样……” 李默忽然想到了刘峦雄所说的话。 “前段时间，我去了大陆，问一个大陆的朋友，你知道李默是谁吗？我这个朋友两眼茫然。为什么？因为大陆方面不让媒体报道李默。” 不知道这两者有没有联系。 是上面的意思，李默不便强行拒绝，他想了想说：“我在华理大主要学的还是化工知识，可是除了化工知道，我还想学一些其他方面的知识，特别是实用物理方面的知识。所以今年下半年，我抽出不少时间，在交大与同大各院系继续学习知识。当然，两所高校的学生们不知道了。此外，我的家人也不喜被人打扰……电视采访有些不妥。这样吧，我接受一家报纸……” 那家报纸呢，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政治性太强，劳动报等报纸又是专业不对口，李默便说道：“我让魔都文汇报采访一下吧。” 文汇报有两份，一份是香江的，名气很大，还有一份便是魔都的，但在76年站错了队，如今已是江河日下，但影响力也不可小视，并且它的报道更柔和，正好适合采访李默。 那个领导在电话哪头想了一会，大约也想到此节，同意了。 对于文汇报来说，可是一个喜外之喜。又正好，都在魔都，当天，文汇报便派了好几个人，包括采访记者，摄影记者，记录员，录音师，灯光师，等等，来到李默的家…… 宅男福利，你懂的!!!在线看:!! 第575章 小妹 “哥，你看，是你，是你。”李默小妹指着电视大声地说。 李默终于能上新闻联播了，虽然这个新闻整整长达了六分多钟，但主角不是他，不过至少李默是在新闻联播里正式露面了，而且给了不少镜头，李默自己想一想，也是很不容易的。 李默老妈也迅速打电话过来了。 其实主要是国内的政策，直到现在，才能说正式承认李默这样的人存在。若说大人物，只要李默愿意，他随时能成为老布什的座上宾。不过在李默老妈心中，说不定老布什还没有晚省省长重要呢，就不要说总设计师了。 黄小月也打电话过来了，她看到的会更多一点。 上新闻联播，对于李默来说，未必会喜欢出这个风头，但背后意味的，很重要。 消息传得真快，李默刚上楼，老邵就打电话来了，问：“李默，大陆政策正式定了下来？” “六叔，现在还没有定，不过看样子，大方向快定落了。” “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老邵也看得不清楚，不是政策放开了，国家就能变好的，且看苏联以及东欧许多国家的变化，就包括东德得到了西德的大力支持，仍然乱成了一锅粥。 只能说放开了，中国不会打倒李默了。 其实李默有时候想一想，中国在这二十年内，确实走出了一条了不起的道路。别看他先知先觉，就打算没有权利场上的刀光剑影，让李默来，李默做的也没有总设计师做的好。虽然这段时间的功利主义，为后来留下了许多弊病，然而让李默来，留下的弊病只会更多，不会更少。 消息是很快的，第四天，李佳欣也打电话来了，说：“李默，那个老家伙终于闭上了嘴巴。” “其实他是一个很聪明很有能力的人，长得也帅气……”李默徐徐说，刘峦雄起点实际并不高，他的做法也招人恨，但李默不可否认此人的本事，若不是刘峦雄主动攻击李默，说不定李默还想与此人交一个朋友。当然，现在刘峦雄必然是李默敌人了。 但也不是总设计师将南巡的第一站放在了宜集团，让刘峦雄闭上嘴巴的原因，是刘向忠回来了。 面对李默的强行狙击，刘峦雄头痛了。 若是放手不管，能让刘向忠带着操盘手与大量资金，将华业置业狙击得一文不值，最后逼得华人置业像戴尔哪样退市。但戴尔能退市，他们不欠银行多少贷款，华人置业能不能退市？一旦退市，等着各家银行上门来要债吧。 如果进行反狙击，那纯是两败俱伤的做法，李默亏上一两亿美元无所谓，然而刘峦雄若是亏上一两亿美元的现金，都能造成资金链崩断。若是李默再心狠一点，那么在这场狙击与反狙击的交手中，李默可能会亏得更多，但能造成刘峦雄直接破产！ 不就是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吗，干吗这么拼命？ 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家伙！ 不能听任刘向忠这么操作下去了，他只好抽出有限的资金，与刘向忠斗智斗法。这场厮杀一直持续了大半年之久，李默亏掉了五千多万美元，但外界估计，刘峦雄亏掉的更多，虽然没有让刘峦雄破产，但也让他元气大伤。还是上面干涉，否则李默最少能让华人置业逼得退市。 然而最惨的不是刘峦雄，而是蔡少纷，李默前世，在蔡少纷十八岁生日时，刘峦雄给她买了无数名牌衣服与巨钻，还花费百万元替蔡少纷庆生，可是因为资金紧张，这一世便没有了。等到刘峦雄缓过气来，洪欣又来了……看着刘峦雄身边的女人如走马灯一样换个不停，李佳欣后来感慨地说了一句，有钱人都不是好人，李默，你算是很好很好的。 总设计师继续南巡。 前世时，他的第一站是鄂城，然后是特区，珠海与魔都。 因为李默，这世做了变动，第一站是魔都，在魔都呆了两天，便去了特区，鄂城成了最后一站。 在特区他发表了长达数千字的讲话。主要是六个方面，第一条，革命是解放生产力，改革也是解放生产力。 加快改革的步伐，不要纠缠于姓“资”还是姓“社”的问题讨论。改革开放的判断标准主要看是否有利于发展社会主义社会的生产力，是否有利于增强社会主义国家的综合国力，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现在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计划和市场不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本质区别。 这里，他进一步重新诠释了社会主义，虽然真人犯下了严重错误，但总设计师继续保留与肯定了真人的，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这一路线。 这一定论，也明确肯定了私企与三资企业的合法性。至此，私有企业用不着再像从前哪样偷偷摸摸了。 发展才是硬道理，集中力量搞经济，但想发展经济，必须依靠科技与教育，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与前世不同，在这里，总设计师又说了也要重视创造力与想象力。 坚持两手抓，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 要注意培养人才，特别是培养年轻人。“不要迷信，我二十几岁就做大官了，不比你们现在懂得多，不是也照样干？” 要坚持社会主义信念。 第四条第六条就是防止西方国家进行和平演变的，他还刻意地讲了一句，“帝国主义要搞和平演变”。 刘峦雄说苏联解体，中国政策必须收缩，看看，这才是完美的诠释，深化改革意味着就必须跳进西方和平演变的坑里吗？ 在这篇讲话里，他又提到晚省的两个人，一个是傻子瓜子，一个就是李默，在说科技时还说了宜华的手机，在说创造力与想象力时，刻意说了宜丽。宜丽两件晚装卖了四十万美元，也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想一想国内的衣服价格吧，几十块钱便能买到一条不错的连衣裙，四十万美元得买多少条连衣裙？在诠释姓社姓资那段里，总设计师也讲了无疆举子仓，以及墨子基金、乐富、宜富联手发起的规模越来越大的扶贫行动。 都不长，加在一起勉强一百来字，不过放在这篇超重量级讲话里，生生挤进去一百来字，那意义还能一样吗？ 这次讲话意义非同小可，不仅替中国制订了未来的大方向，也彻底地结束了路线之争。也就是从现在起，在如何建设中国上，全国上下只有一个主要的声音。 朝令夕改有多糟糕，且看北宋王安石变法后的情况。 当然，这世上没有完美的人，没有完美的事物，也不会有完美的政策。 任何政策出台，都会有好的一面，有坏的一面，有人受益，有人受损。 九二讲话，弊病也不少，中国从此贫富悬差越来越大，真正进入功利主义时代，拜金主义盛行，道德进一步滑坡，腐败变得更严重。 短期看，弊病也不少。 中国现在最硬通的广义货币是什么？不是人民币，而是各种票证。总设计师南巡后，国家为了走向市场经济，开始取消各种票证，加快货币化，这个货币化是狭义的货币，也就是人民币化。政府大量增发人民币以便实现货币化中国的实体经济，同时为了吸纳货币，中国放开股票市场、期货市场和房地产市场，这三大资本市场最能够吸纳货币，货币的增速从1992年开始陡然往上，中国如愿迅速地进入了货币化时代。 这样做，也是归功于苏联解体的教训，苏联在解体前同样发行了大量的货币，但是他们只发钱，并没有真正实现货币化。原因是苏联掌控着整个苏东体系的换货贸易，可以通过不等价交换，占有整个经互会国家的最大好处。结果卢布与实体经济脱节，不但成为苏联解体的重要原因之一，还为俄罗斯留下了严重的后患。 所以凭借这一条，有人便说，总设计师足以有资格胜任国家第二代核心领导，也避免了中国步入苏联与东欧的后尘。 但弊病同样地很严重。 从92年中国大规模发行货币，93年三大资本市场投资过热，导致94年的cpi上涨了24.1%。虽然没有哄抢，但从那几年过来的人，大多还能记得，各种物价就像坐了火箭一般地上涨。又因为大规模引资，造成外汇赤字，高达%。第二是财政赤字，严重到透支了所有国有银行的自有资本金，都吃光了。因此，外汇赤字、财政赤字、金融赤字，三大赤字同步爆发在1993年，接着是%的cpi。 琼岛便是一个缩影。 这个危机对于眼下很弱小的中国经济体量的危险性，一点也不亚于后来的次房贷危机与欧盟危机。 铁总理不得不进行全面改革。 首先，对外汇汇率进行并轨，并且因为大规模的贬值人民币，拉动了出口，也就能解决外汇赤字了。 然后是分税制，中央将肥税从地方上拿走，由是这个阶段以地生财、抢占农民土地成了地方政府的普遍行为。群体性事件从此开始大规模发生，同时地方政府还向农民伸手，加重农民税费负担，全国各地各部门出现了更多莫名其妙的“罚款”。老百姓忍受不了，各种拼命，甚至有农民将炸、药绑在身上，与收税干税拼命。虽然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不过中央开始有了财政调控能力。 最后便是国企改革，减员增效，下岗分流，减掉4500万国企职工，美其名曰“裸体下岗”，不给社保，不给失业保险，不给医疗保险，什么都不给，被迫“买断工龄”，国家终于甩开了一个个拖后腿的包袱，但是许多下岗工人家庭民不聊生，妻离子散。 铁总理也成了全国人民感情最复杂的总理，爱的人爱之，恨的人恨之。 所以没有必要一面倒地唱赞歌，为了改革，许多人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这可不是一般性的“阵痛”，可以说痛到骨子里了。也没有必要一面倒地恨，确实中国取得了巨大的成效，也度过了94年那次无比严重的危机。到了10年后，虽然房地产如同一个巨大的魔影笼罩在中国上空，但确实强大起来了，即便奥巴马举国之力想对付中国，也只能派两艘航母在南海溜达恫吓一番，想不出真正有实效的办法。这得记住两个人，总设计师，铁总理，可以爱他们，可以恨他们！ 许多人茫然。 别看老年没有李默钱多，但名气在国内很大，不但傻子瓜子，还有一些风流艳史，以及他的有奖促销，许多人都知道。 但李默是谁？ 也有人知道，知道的人，就不会觉得总设计师在李默与他各个公司身上用了一百多字是奇怪的。 央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李默的电话，打电话给李默，想要采访李默。 李默果断地拒绝了。 总设计师给孤儿院题词，他很喜欢。 总设计师在讲话里提到他，他更喜欢。 想在国内大规模地曝光，则没有这个必要了。 没想到不一会儿，中宣部的官员又打来电话，在电话里说：“小李，国家进一步深化改革，准备让更多的人致富与经商，开办企业，但更鼓励先富起来的人，做一个爱国，也有爱心的人，国家希望你来替他们树一个榜样……” 李默忽然想到了刘峦雄所说的话。 “前段时间，我去了大陆，问一个大陆的朋友，你知道李默是谁吗？我这个朋友两眼茫然。为什么？因为大陆方面不让媒体报道李默。” 不知道这两者有没有联系。 是上面的意思，李默不便强行拒绝，他想了想说：“我在华理大主要学的还是化工知识，可是除了化工知道，我还想学一些其他方面的知识，特别是实用物理方面的知识。所以今年下半年，我抽出不少时间，在交大与同大各院系继续学习知识。当然，两所高校的学生们不知道了。此外，我的家人也不喜被人打扰……电视采访有些不妥。这样吧，我接受一家报纸……” 那家报纸呢，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政治性太强，劳动报等报纸又是专业不对口，李默便说道：“我让魔都文汇报采访一下吧。” 文汇报有两份，一份是香江的，名气很大，还有一份便是魔都的，但在76年站错了队，如今已是江河日下，但影响力也不可小视，并且它的报道更柔和，正好适合采访李默。 那个领导在电话哪头想了一会，大约也想到此节，同意了。 对于文汇报来说，可是一个喜外之喜。又正好，都在魔都，当天，文汇报便派了好几个人，包括采访记者，摄影记者，记录员，录音师，灯光师，等等，来到李默的家…… 宅男福利，你懂的!!!在线看:!! 第575章 小妹 “哥，你看，是你，是你。”李默小妹指着电视大声地说。 李默终于能上新闻联播了，虽然这个新闻整整长达了六分多钟，但主角不是他，不过至少李默是在新闻联播里正式露面了，而且给了不少镜头，李默自己想一想，也是很不容易的。 李默老妈也迅速打电话过来了。 其实主要是国内的政策，直到现在，才能说正式承认李默这样的人存在。若说大人物，只要李默愿意，他随时能成为老布什的座上宾。不过在李默老妈心中，说不定老布什还没有晚省省长重要呢，就不要说总设计师了。 黄小月也打电话过来了，她看到的会更多一点。 上新闻联播，对于李默来说，未必会喜欢出这个风头，但背后意味的，很重要。 消息传得真快，李默刚上楼，老邵就打电话来了，问：“李默，大陆政策正式定了下来？” “六叔，现在还没有定，不过看样子，大方向快定落了。” “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老邵也看得不清楚，不是政策放开了，国家就能变好的，且看苏联以及东欧许多国家的变化，就包括东德得到了西德的大力支持，仍然乱成了一锅粥。 只能说放开了，中国不会打倒李默了。 其实李默有时候想一想，中国在这二十年内，确实走出了一条了不起的道路。别看他先知先觉，就打算没有权利场上的刀光剑影，让李默来，李默做的也没有总设计师做的好。虽然这段时间的功利主义，为后来留下了许多弊病，然而让李默来，留下的弊病只会更多，不会更少。 消息是很快的，第四天，李佳欣也打电话来了，说：“李默，那个老家伙终于闭上了嘴巴。” “其实他是一个很聪明很有能力的人，长得也帅气……”李默徐徐说，刘峦雄起点实际并不高，他的做法也招人恨，但李默不可否认此人的本事，若不是刘峦雄主动攻击李默，说不定李默还想与此人交一个朋友。当然，现在刘峦雄必然是李默敌人了。 但也不是总设计师将南巡的第一站放在了宜集团，让刘峦雄闭上嘴巴的原因，是刘向忠回来了。 面对李默的强行狙击，刘峦雄头痛了。 若是放手不管，能让刘向忠带着操盘手与大量资金，将华业置业狙击得一文不值，最后逼得华人置业像戴尔哪样退市。但戴尔能退市，他们不欠银行多少贷款，华人置业能不能退市？一旦退市，等着各家银行上门来要债吧。 如果进行反狙击，那纯是两败俱伤的做法，李默亏上一两亿美元无所谓，然而刘峦雄若是亏上一两亿美元的现金，都能造成资金链崩断。若是李默再心狠一点，那么在这场狙击与反狙击的交手中，李默可能会亏得更多，但能造成刘峦雄直接破产！ 不就是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吗，干吗这么拼命？ 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家伙！ 不能听任刘向忠这么操作下去了，他只好抽出有限的资金，与刘向忠斗智斗法。这场厮杀一直持续了大半年之久，李默亏掉了五千多万美元，但外界估计，刘峦雄亏掉的更多，虽然没有让刘峦雄破产，但也让他元气大伤。还是上面干涉，否则李默最少能让华人置业逼得退市。 然而最惨的不是刘峦雄，而是蔡少纷，李默前世，在蔡少纷十八岁生日时，刘峦雄给她买了无数名牌衣服与巨钻，还花费百万元替蔡少纷庆生，可是因为资金紧张，这一世便没有了。等到刘峦雄缓过气来，洪欣又来了……看着刘峦雄身边的女人如走马灯一样换个不停，李佳欣后来感慨地说了一句，有钱人都不是好人，李默，你算是很好很好的。 总设计师继续南巡。 前世时，他的第一站是鄂城，然后是特区，珠海与魔都。 因为李默，这世做了变动，第一站是魔都，在魔都呆了两天，便去了特区，鄂城成了最后一站。 在特区他发表了长达数千字的讲话。主要是六个方面，第一条，革命是解放生产力，改革也是解放生产力。 加快改革的步伐，不要纠缠于姓“资”还是姓“社”的问题讨论。改革开放的判断标准主要看是否有利于发展社会主义社会的生产力，是否有利于增强社会主义国家的综合国力，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现在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计划和市场不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本质区别。 这里，他进一步重新诠释了社会主义，虽然真人犯下了严重错误，但总设计师继续保留与肯定了真人的，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这一路线。 这一定论，也明确肯定了私企与三资企业的合法性。至此，私有企业用不着再像从前哪样偷偷摸摸了。 发展才是硬道理，集中力量搞经济，但想发展经济，必须依靠科技与教育，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与前世不同，在这里，总设计师又说了也要重视创造力与想象力。 坚持两手抓，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 要注意培养人才，特别是培养年轻人。“不要迷信，我二十几岁就做大官了，不比你们现在懂得多，不是也照样干？” 要坚持社会主义信念。 第四条第六条就是防止西方国家进行和平演变的，他还刻意地讲了一句，“帝国主义要搞和平演变”。 刘峦雄说苏联解体，中国政策必须收缩，看看，这才是完美的诠释，深化改革意味着就必须跳进西方和平演变的坑里吗？ 在这篇讲话里，他又提到晚省的两个人，一个是傻子瓜子，一个就是李默，在说科技时还说了宜华的手机，在说创造力与想象力时，刻意说了宜丽。宜丽两件晚装卖了四十万美元，也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想一想国内的衣服价格吧，几十块钱便能买到一条不错的连衣裙，四十万美元得买多少条连衣裙？在诠释姓社姓资那段里，总设计师也讲了无疆举子仓，以及墨子基金、乐富、宜富联手发起的规模越来越大的扶贫行动。 都不长，加在一起勉强一百来字，不过放在这篇超重量级讲话里，生生挤进去一百来字，那意义还能一样吗？ 这次讲话意义非同小可，不仅替中国制订了未来的大方向，也彻底地结束了路线之争。也就是从现在起，在如何建设中国上，全国上下只有一个主要的声音。 朝令夕改有多糟糕，且看北宋王安石变法后的情况。 当然，这世上没有完美的人，没有完美的事物，也不会有完美的政策。 任何政策出台，都会有好的一面，有坏的一面，有人受益，有人受损。 九二讲话，弊病也不少，中国从此贫富悬差越来越大，真正进入功利主义时代，拜金主义盛行，道德进一步滑坡，**变得更严重。 短期看，弊病也不少。 中国现在最硬通的广义货币是什么？不是人民币，而是各种票证。总设计师南巡后，国家为了走向市场经济，开始取消各种票证，加快货币化，这个货币化是狭义的货币，也就是人民币化。政府大量增发人民币以便实现货币化中国的实体经济，同时为了吸纳货币，中国放开股票市场、期货市场和房地产市场，这三大资本市场最能够吸纳货币，货币的增速从1992年开始陡然往上，中国如愿迅速地进入了货币化时代。 这样做，也是归功于苏联解体的教训，苏联在解体前同样发行了大量的货币，但是他们只发钱，并没有真正实现货币化。原因是苏联掌控着整个苏东体系的换货贸易，可以通过不等价交换，占有整个经互会国家的最大好处。结果卢布与实体经济脱节，不但成为苏联解体的重要原因之一，还为俄罗斯留下了严重的后患。 所以凭借这一条，有人便说，总设计师足以有资格胜任国家第二代核心领导，也避免了中国步入苏联与东欧的后尘。 但弊病同样地很严重。 从92年中国大规模发行货币，93年三大资本市场投资过热，导致94年的cpi上涨了24.1%。虽然没有哄抢，但从那几年过来的人，大多还能记得，各种物价就像坐了火箭一般地上涨。又因为大规模引资，造成外汇赤字，高达%。第二是财政赤字，严重到透支了所有国有银行的自有资本金，都吃光了。因此，外汇赤字、财政赤字、金融赤字，三大赤字同步爆发在1993年，接着是%的cpi。 琼岛便是一个缩影。 这个危机对于眼下很弱小的中国经济体量的危险性，一点也不亚于后来的次房贷危机与欧盟危机。 铁总理不得不进行全面改革。 首先，对外汇汇率进行并轨，并且因为大规模的贬值人民币，拉动了出口，也就能解决外汇赤字了。 然后是分税制，中央将肥税从地方上拿走，由是这个阶段以地生财、抢占农民土地成了地方政府的普遍行为。群体**件从此开始大规模发生，同时地方政府还向农民伸手，加重农民税费负担，全国各地各部门出现了更多莫名其妙的“罚款”。老百姓忍受不了，各种拼命，甚至有农民将炸、药绑在身上，与收税干税拼命。虽然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不过中央开始有了财政调控能力。 最后便是国企改革，减员增效，下岗分流，减掉4500万国企职工，美其名曰“**下岗”，不给社保，不给失业保险，不给医疗保险，什么都不给，被迫“买断工龄”，国家终于甩开了一个个拖后腿的包袱，但是许多下岗工人家庭民不聊生，妻离子散。 铁总理也成了全国人民感情最复杂的总理，爱的人爱之，恨的人恨之。 所以没有必要一面倒地唱赞歌，为了改革，许多人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这可不是一般性的“阵痛”，可以说痛到骨子里了。也没有必要一面倒地恨，确实中国取得了巨大的成效，也度过了94年那次无比严重的危机。到了10年后，虽然房地产如同一个巨大的魔影笼罩在中国上空，但确实强大起来了，即便奥巴马举国之力想对付中国，也只能派两艘航母在南海溜达恫吓一番，想不出真正有实效的办法。这得记住两个人，总设计师，铁总理，可以爱他们，可以恨他们！ 许多人茫然。 别看老年没有李默钱多，但名气在国内很大，不但傻子瓜子，还有一些风流艳史，以及他的有奖促销，许多人都知道。 但李默是谁？ 也有人知道，知道的人，就不会觉得总设计师在李默与他各个公司身上用了一百多字是奇怪的。 央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李默的电话，打电话给李默，想要采访李默。 李默果断地拒绝了。 总设计师给孤儿院题词，他很喜欢。 总设计师在讲话里提到他，他更喜欢。 想在国内大规模地曝光，则没有这个必要了。 没想到不一会儿，中宣部的官员又打来电话，在电话里说：“小李，国家进一步深化改革，准备让更多的人致富与经商，开办企业，但更鼓励先富起来的人，做一个爱国，也有爱心的人，国家希望你来替他们树一个榜样……” 李默忽然想到了刘峦雄所说的话。 “前段时间，我去了大陆，问一个大陆的朋友，你知道李默是谁吗？我这个朋友两眼茫然。为什么？因为大陆方面不让媒体报道李默。” 不知道这两者有没有联系。 是上面的意思，李默不便强行拒绝，他想了想说：“我在华理大主要学的还是化工知识，可是除了化工知道，我还想学一些其他方面的知识，特别是实用物理方面的知识。所以今年下半年，我抽出不少时间，在交大与同大各院系继续学习知识。当然，两所高校的学生们不知道了。此外，我的家人也不喜被人打扰……电视采访有些不妥。这样吧，我接受一家报纸……” 那家报纸呢，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政治性太强，劳动报等报纸又是专业不对口，李默便说道：“我让魔都文汇报采访一下吧。” 文汇报有两份，一份是香江的，名气很大，还有一份便是魔都的，但在76年站错了队，如今已是江河日下，但影响力也不可小视，并且它的报道更柔和，正好适合采访李默。 那个领导在电话哪头想了一会，大约也想到此节，同意了。 对于文汇报来说，可是一个喜外之喜。又正好，都在魔都，当天，文汇报便派了好几个人，包括采访记者，摄影记者，记录员，录音师，灯光师，等等，来到李默的家…… 宅男福利，你懂的!!!在线看:!! 第575章 小妹 “哥，你看，是你，是你。”李默小妹指着电视大声地说。 李默终于能上新闻联播了，虽然这个新闻整整长达了六分多钟，但主角不是他，不过至少李默是在新闻联播里正式露面了，而且给了不少镜头，李默自己想一想，也是很不容易的。 李默老妈也迅速打电话过来了。 其实主要是国内的政策，直到现在，才能说正式承认李默这样的人存在。若说大人物，只要李默愿意，他随时能成为老布什的座上宾。不过在李默老妈心中，说不定老布什还没有晚省省长重要呢，就不要说总设计师了。 黄小月也打电话过来了，她看到的会更多一点。 上新闻联播，对于李默来说，未必会喜欢出这个风头，但背后意味的，很重要。 消息传得真快，李默刚上楼，老邵就打电话来了，问：“李默，大陆政策正式定了下来？” “六叔，现在还没有定，不过看样子，大方向快定落了。” “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老邵也看得不清楚，不是政策放开了，国家就能变好的，且看苏联以及东欧许多国家的变化，就包括东德得到了西德的大力支持，仍然乱成了一锅粥。 只能说放开了，中国不会打倒李默了。 其实李默有时候想一想，中国在这二十年内，确实走出了一条了不起的道路。别看他先知先觉，就打算没有权利场上的刀光剑影，让李默来，李默做的也没有总设计师做的好。虽然这段时间的功利主义，为后来留下了许多弊病，然而让李默来，留下的弊病只会更多，不会更少。 消息是很快的，第四天，李佳欣也打电话来了，说：“李默，那个老家伙终于闭上了嘴巴。” “其实他是一个很聪明很有能力的人，长得也帅气……”李默徐徐说，刘峦雄起点实际并不高，他的做法也招人恨，但李默不可否认此人的本事，若不是刘峦雄主动攻击李默，说不定李默还想与此人交一个朋友。当然，现在刘峦雄必然是李默敌人了。 但也不是总设计师将南巡的第一站放在了宜集团，让刘峦雄闭上嘴巴的原因，是刘向忠回来了。 面对李默的强行狙击，刘峦雄头痛了。 若是放手不管，能让刘向忠带着操盘手与大量资金，将华业置业狙击得一文不值，最后逼得华人置业像戴尔哪样退市。但戴尔能退市，他们不欠银行多少贷款，华人置业能不能退市？一旦退市，等着各家银行上门来要债吧。 如果进行反狙击，那纯是两败俱伤的做法，李默亏上一两亿美元无所谓，然而刘峦雄若是亏上一两亿美元的现金，都能造成资金链崩断。若是李默再心狠一点，那么在这场狙击与反狙击的交手中，李默可能会亏得更多，但能造成刘峦雄直接破产！ 不就是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吗，干吗这么拼命？ 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家伙！ 不能听任刘向忠这么操作下去了，他只好抽出有限的资金，与刘向忠斗智斗法。这场厮杀一直持续了大半年之久，李默亏掉了五千多万美元，但外界估计，刘峦雄亏掉的更多，虽然没有让刘峦雄破产，但也让他元气大伤。还是上面干涉，否则李默最少能让华人置业逼得退市。 然而最惨的不是刘峦雄，而是蔡少纷，李默前世，在蔡少纷十八岁生日时，刘峦雄给她买了无数名牌衣服与巨钻，还花费百万元替蔡少纷庆生，可是因为资金紧张，这一世便没有了。等到刘峦雄缓过气来，洪欣又来了……看着刘峦雄身边的女人如走马灯一样换个不停，李佳欣后来感慨地说了一句，有钱人都不是好人，李默，你算是很好很好的。 总设计师继续南巡。 前世时，他的第一站是鄂城，然后是特区，珠海与魔都。 因为李默，这世做了变动，第一站是魔都，在魔都呆了两天，便去了特区，鄂城成了最后一站。 在特区他发表了长达数千字的讲话。主要是六个方面，第一条，革命是解放生产力，改革也是解放生产力。 加快改革的步伐，不要纠缠于姓“资”还是姓“社”的问题讨论。改革开放的判断标准主要看是否有利于发展社会主义社会的生产力，是否有利于增强社会主义国家的综合国力，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现在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计划和市场不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本质区别。 这里，他进一步重新诠释了社会主义，虽然真人犯下了严重错误，但总设计师继续保留与肯定了真人的，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这一路线。 这一定论，也明确肯定了私企与三资企业的合法性。至此，私有企业用不着再像从前哪样偷偷摸摸了。 发展才是硬道理，集中力量搞经济，但想发展经济，必须依靠科技与教育，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与前世不同，在这里，总设计师又说了也要重视创造力与想象力。 坚持两手抓，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 要注意培养人才，特别是培养年轻人。“不要迷信，我二十几岁就做大官了，不比你们现在懂得多，不是也照样干？” 要坚持社会主义信念。 第四条第六条就是防止西方国家进行和平演变的，他还刻意地讲了一句，“帝国主义要搞和平演变”。 刘峦雄说苏联解体，中国政策必须收缩，看看，这才是完美的诠释，深化改革意味着就必须跳进西方和平演变的坑里吗？ 在这篇讲话里，他又提到晚省的两个人，一个是傻子瓜子，一个就是李默，在说科技时还说了宜华的手机，在说创造力与想象力时，刻意说了宜丽。宜丽两件晚装卖了四十万美元，也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想一想国内的衣服价格吧，几十块钱便能买到一条不错的连衣裙，四十万美元得买多少条连衣裙？在诠释姓社姓资那段里，总设计师也讲了无疆举子仓，以及墨子基金、乐富、宜富联手发起的规模越来越大的扶贫行动。 都不长，加在一起勉强一百来字，不过放在这篇超重量级讲话里，生生挤进去一百来字，那意义还能一样吗？ 这次讲话意义非同小可，不仅替中国制订了未来的大方向，也彻底地结束了路线之争。也就是从现在起，在如何建设中国上，全国上下只有一个主要的声音。 朝令夕改有多糟糕，且看北宋王安石变法后的情况。 当然，这世上没有完美的人，没有完美的事物，也不会有完美的政策。 任何政策出台，都会有好的一面，有坏的一面，有人受益，有人受损。 九二讲话，弊病也不少，中国从此贫富悬差越来越大，真正进入功利主义时代，拜金主义盛行，道德进一步滑坡，**变得更严重。 短期看，弊病也不少。 中国现在最硬通的广义货币是什么？不是人民币，而是各种票证。总设计师南巡后，国家为了走向市场经济，开始取消各种票证，加快货币化，这个货币化是狭义的货币，也就是人民币化。政府大量增发人民币以便实现货币化中国的实体经济，同时为了吸纳货币，中国放开股票市场、期货市场和房地产市场，这三大资本市场最能够吸纳货币，货币的增速从1992年开始陡然往上，中国如愿迅速地进入了货币化时代。 这样做，也是归功于苏联解体的教训，苏联在解体前同样发行了大量的货币，但是他们只发钱，并没有真正实现货币化。原因是苏联掌控着整个苏东体系的换货贸易，可以通过不等价交换，占有整个经互会国家的最大好处。结果卢布与实体经济脱节，不但成为苏联解体的重要原因之一，还为俄罗斯留下了严重的后患。 所以凭借这一条，有人便说，总设计师足以有资格胜任国家第二代核心领导，也避免了中国步入苏联与东欧的后尘。 但弊病同样地很严重。 从92年中国大规模发行货币，93年三大资本市场投资过热，导致94年的cpi上涨了24.1%。虽然没有哄抢，但从那几年过来的人，大多还能记得，各种物价就像坐了火箭一般地上涨。又因为大规模引资，造成外汇赤字，高达%。第二是财政赤字，严重到透支了所有国有银行的自有资本金，都吃光了。因此，外汇赤字、财政赤字、金融赤字，三大赤字同步爆发在1993年，接着是%的cpi。 琼岛便是一个缩影。 这个危机对于眼下很弱小的中国经济体量的危险性，一点也不亚于后来的次房贷危机与欧盟危机。 铁总理不得不进行全面改革。 首先，对外汇汇率进行并轨，并且因为大规模的贬值人民币，拉动了出口，也就能解决外汇赤字了。 然后是分税制，中央将肥税从地方上拿走，由是这个阶段以地生财、抢占农民土地成了地方政府的普遍行为。群体**件从此开始大规模发生，同时地方政府还向农民伸手，加重农民税费负担，全国各地各部门出现了更多莫名其妙的“罚款”。老百姓忍受不了，各种拼命，甚至有农民将炸、药绑在身上，与收税干税拼命。虽然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不过中央开始有了财政调控能力。 最后便是国企改革，减员增效，下岗分流，减掉4500万国企职工，美其名曰“**下岗”，不给社保，不给失业保险，不给医疗保险，什么都不给，被迫“买断工龄”，国家终于甩开了一个个拖后腿的包袱，但是许多下岗工人家庭民不聊生，妻离子散。 铁总理也成了全国人民感情最复杂的总理，爱的人爱之，恨的人恨之。 所以没有必要一面倒地唱赞歌，为了改革，许多人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这可不是一般性的“阵痛”，可以说痛到骨子里了。也没有必要一面倒地恨，确实中国取得了巨大的成效，也度过了94年那次无比严重的危机。到了10年后，虽然房地产如同一个巨大的魔影笼罩在中国上空，但确实强大起来了，即便奥巴马举国之力想对付中国，也只能派两艘航母在南海溜达恫吓一番，想不出真正有实效的办法。这得记住两个人，总设计师，铁总理，可以爱他们，可以恨他们！ 许多人茫然。 别看老年没有李默钱多，但名气在国内很大，不但傻子瓜子，还有一些风流艳史，以及他的有奖促销，许多人都知道。 但李默是谁？ 也有人知道，知道的人，就不会觉得总设计师在李默与他各个公司身上用了一百多字是奇怪的。 央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李默的电话，打电话给李默，想要采访李默。 李默果断地拒绝了。 总设计师给孤儿院题词，他很喜欢。 总设计师在讲话里提到他，他更喜欢。 想在国内大规模地曝光，则没有这个必要了。 没想到不一会儿，中宣部的官员又打来电话，在电话里说：“小李，国家进一步深化改革，准备让更多的人致富与经商，开办企业，但更鼓励先富起来的人，做一个爱国，也有爱心的人，国家希望你来替他们树一个榜样……” 李默忽然想到了刘峦雄所说的话。 “前段时间，我去了大陆，问一个大陆的朋友，你知道李默是谁吗？我这个朋友两眼茫然。为什么？因为大陆方面不让媒体报道李默。” 不知道这两者有没有联系。 是上面的意思，李默不便强行拒绝，他想了想说：“我在华理大主要学的还是化工知识，可是除了化工知道，我还想学一些其他方面的知识，特别是实用物理方面的知识。所以今年下半年，我抽出不少时间，在交大与同大各院系继续学习知识。当然，两所高校的学生们不知道了。此外，我的家人也不喜被人打扰……电视采访有些不妥。这样吧，我接受一家报纸……” 那家报纸呢，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政治性太强，劳动报等报纸又是专业不对口，李默便说道：“我让魔都文汇报采访一下吧。” 文汇报有两份，一份是香江的，名气很大，还有一份便是魔都的，但在76年站错了队，如今已是江河日下，但影响力也不可小视，并且它的报道更柔和，正好适合采访李默。 那个领导在电话哪头想了一会，大约也想到此节，同意了。 对于文汇报来说，可是一个喜外之喜。又正好，都在魔都，当天，文汇报便派了好几个人，包括采访记者，摄影记者，记录员，录音师，灯光师，等等，来到李默的家…… 宅男福利，你懂的!!!在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