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萌帝爱悍妃》 第一章 激动人心的逗比穿越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此刻庄严肃穆,气氛凝重而压抑,每个人的脸上神情各异,却都不约而同的盯着同一个方向,不对,是盯着地上那个晕过去的人,大约七八岁的年纪,穿的十分贵气,不过现在那张清秀的小脸上煞白煞白的,眼睛紧紧闭着,似乎是下意识的排斥恐惧着什么。 她身边还跪着两人,一个穿着武将的胄甲,眉目俊朗,正一脸心疼的看着,束手无策,另一个大约十岁左右,面如冠玉,生的十分俊美,此刻略微焦灼的轻唤着她的名字,“宝宝,宝宝……” 话说这个名字……对殿上的人来说还真是听一遍就是一次人生考验,可是谁又都知道这其中的缘由而无力说什么,即墨国的第一名将墨战南曾经与妻子伉俪情深,将军府上连一个侍妾通房都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羡煞世人,只是天妒红颜啊,墨夫人生这个女儿时难产去世,墨战南悲痛欲绝,差点就一起跟着殉情了,只是舍不得一双儿女,才又坚强的活了下来,只是从此后便视这个女儿为掌中宝,疼爱的不得了,更是起名为墨宝,全将军府的丫鬟小厮都知道将军和少爷对这个以牺牲夫人才得来的小姐多么喜欢,哪怕整个京城也都家喻户晓,不为别的,就冲着墨战南和他儿子墨倾城整日里一口一个宝宝,他们也很难不刻骨铭心啊! 只是可惜了,曾今的掌中宝,如今沦落为……众人望着站在一边深深垂首、恭恭敬敬端着一个盘子的小太监,又都不约而同的摇头叹息,一杯毒酒,一道碾落成泥的圣旨,不管是哪一样选择对于女子来说都是生不如死啊! 可谁让一向得天子厚爱信任的墨战南突然被人从府里搜出与邻国东旭互通书信的罪证来呢,虽然那书信也不是什么出卖国家的机密,可私下互通就是大罪,还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好在墨战南的先祖一直为皇家效力,这么多年都是衷心耿耿,墨战南的父亲那一代更是曾经因为救驾有功,被赐予免死金牌,再加上墨战南为人正直豪爽,人缘也不错,朝中大臣便请求法外开恩,于是,年幼的皇帝才开了金口,免除墨家的死罪,只是活罪难逃。 墨战南被免去大将军一职,发配到沙城,沙城啊!那里可是最荒凉边远的一个城镇,位于和东旭、冷国的交界之地,按说地理位置是很重要的,可是因为太过贫瘠,一年四季风沙不断,庄稼收成不好,老百姓难以过活下去便都纷纷迁移,如今那个城就剩下些老弱病残,还真是可惜了那个城的地盘,算起来是即墨国第一大城,甚至比京城还要大,可惜了啊!去了那里跟充军发配差不多,更可惜的还是,墨战南聪慧过人的儿子墨倾城也要一同跟着去受那份苦。 墨倾城,人如其名,虽然才年仅十岁,却已经俊美如昔,若是为女子,定是倾国倾城之貌,假以时日,或者会超越第一美男子的摄政王也说不定,可如今……这一切都没了比较的意义,在沙城那样恶劣的环境里,再好的肌肤也能被风沙给刮的粗鄙了,到时又如何和摄政王相比?更何况到底还有没有机会回京都是个未知数啊! 整个大殿寂寂,只回荡着墨倾城焦灼又不放弃的轻呼,“宝宝,宝宝,你醒醒……” 而冥冥之中正被召唤的某只此刻还跪在庙里的神像前念念有词,闭着眼睛进行着一千零一次的祷告,祷告的太久,以至于歪倒在一边的殿柱子上睡着了,即使睡着,她也在拼命的跟老天爷商量,让她回炉重塑一下行不?哪怕她还是改不了一颗女汉子心,也请麻烦让她不要再有这么英气逼人的帅脸行不?她的中性美多少次让人雌雄难辨,噗!她是个妇科医生啊!顶着这样的脸工作很容易被遭受白眼的好不? 哪怕她留起了长发还是无济于事,甚至情况更糟,有个病人来看病,进门看了她一眼,居然鄙夷的说了一句,别以为你留了头发,我就看不出你是个男人了!是男人当妇科医生不是你的错,可你男扮女装来欺骗纯洁的妇女就是你的不对了! 嗷嗷……她当时听了这话差点喷血了,她长的帅了点也是错么? 不过从此以后,悲愤的她开始去庙里跟老天爷祷告了,听说这里很灵验,就是要捐香火钱有点肉疼,不过为了回炉重造的大业她也忍了,于是,她就每周休息日来祷告五块钱的,咳咳,祷告的内容千篇一律,什么要有水汪汪的那种大眼睛,黑白分明,纯真无邪,像两颗黑宝石,要有长长的睫毛,秀气的鼻子,樱桃小口,最好笑起来再有俩迷人的小酒窝,总之就是要看起来骗死人不偿命的那种萌萌哒。咳咳,漫画看多的人伤不起啊! 大概她祷告的太大声,庙里的和尚都听到了,于是好心的跑来跟她建议,她这样的祷告跟佛祖说是没用的,还是去整容医院比较实在靠谱。而且……祷告不是该去教堂么?你对着佛祖总是一边画着十字架,一边阿门阿门的算哪门子回事? 她英气勃勃的眸子一瞪,整容医院那得花多少钱啊!她一妇科医生……还是个最被病人猜忌揣摩的医生,钱真的很少好不好?去的起整容医院,她还用的着来求老天爷?再说她来这里也是有成本的好不? 小和尚看了一眼那五块钱,表情痛苦了一下,来庙里的哪个捐香火钱不是一百起价,您捐个五块……好吧!终生平等,阿弥陀佛,善哉! 他嘴里的善哉还没结束,某只又痴想妄想的咕哝了一句,除了想要那样的容貌,人家还想变成小萝莉,所以整容医院还是不行的啦! 小和尚又表情痛苦了一下,本着超度的善良心肠,又再次建议,那您还是选择穿越吧,穿越一切皆有可能。 这次,她英气勃勃的眸子瞪亮了,拍着小和尚的肩膀点赞,如今的和尚都与时俱进看起穿越小说了,老天爷应该也不会落后,于是从此后,她开始祈祷穿越,穿越…… 沉浸在穿越的美梦中,她听到耳边响起一声声的轻呼,起初很遥远,像是隔了十万八千里,听到不真切,渐渐的由远及近,变得清晰起来,声音很好听,还是那种回忆里很青涩很青涩的少年声,她是多么怀念这样的天籁之声啊!她一定是做梦,所以绝不能睁眼,一睁眼可就什么都没了。 只是,那呼声越来越焦灼,慢慢到了后来还夹杂了一道成熟的男中音,那声音也好听,就算她没有睁眼,也几乎可以断定定然是个美大叔,哎呀,美大叔也是她比较钟爱的类型啦,不过她最迷的还是……萌萌哒的小包子,所以再等等,或者下一秒就听到萌萌哒的软糯之声响起呢! 可等了又等,还是让她失望了,萌萌哒的声音没有响起,反而那一声声的呼唤让人不忍听了,像是失去了最心爱的宝贝,肝肠寸断,闻者落泪,她心里莫名的有些发酸,吸吸鼻子,刚想感动一把,忽然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这一大一小在她耳边喊了那么久喊的是谁?宝宝?噗!她要是有这么可爱萌哒哒的名字会来花钱祷告? 她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陈浩楠是也,咳咳,连名字都如此爷们,也难怪那些女病人用异样的眼神怀疑她了。 她还在感慨着,就觉得身子被抱了起来,挨着的东西冰冰凉凉的很坚硬不舒服,可是那怀抱却又让人觉得安全可靠,一双大手拍着她,像是要将她拍醒,可是那手的主人大概不知道力量深浅,拍的她感觉心肺都要碎了,她忍不住咳嗽起来,这下子想不睁眼都不行了。 “咳咳咳……”她剧烈的咳了一会儿,顺顺气,想要告诉对方拍人不是这么拍的,要温柔,不然就不是救人而是谋杀了,谁知,抬头的一瞬,她整个人都傻了。 呃?什么情况?谁来告诉她眼前这个一脸心疼又惊喜的抱着她的中年美大叔是谁?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为毛这美大叔是一副古人的扮相? 拍戏?不像,这头发道具太逼真了,而且那脸上的神情也太逼真了,根本不是演戏,难道还是在做梦?于是,她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嘶!”她倒吸了一口冷气,疼的眼泪都飙出来了,尼玛的,不是做梦,早知道不掐的那么狠啊!她修长的*该破相了吧?呜呜…… 呃?这也不是重点,她在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时,哭声顿住了,然后不敢置信又小心翼翼的低头,那模样就像是……即期待某个事实又害怕那事实只是自己的异想天开,眼眸一闭一睁,纠结再纠结,最终视线猛的落在自己的腿上,瞬间血液逆流而上,整张小脸都激动的充血了有木有? 嗷嗷……她的身上穿着绫罗绸缎啊!她的腿又细又短变成缩小版了啊!她又迅速的开始摸胸,摸臀,摸脸,咳咳,能摸的都摸了一个遍,越摸脸上的表情越精彩,堪比被雷劈过了,她又开始呼吸急促,心跳加快,像是被天上的馅饼砸中一时不能承受到眩晕癫狂,她一遍遍的在心里自我催眠,淡定啊淡定,不就是穿越了么,穿越就穿越了穿越有什么大不了的,她祷告了一千遍不就是为了能穿越么,穿越好啊!穿越吃香喝辣,种田宅斗,发挥现代女的聪明才智,度过辉煌腾达的一生,人生极致啊……嗷嗷,催眠半响,她还是忍不住仰头,不过还好,一声长嚎硬生生的给她憋住了,只是因此,她的面部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于是,一直担忧的盯着她的美大叔紧张关切的问,“宝宝,你是不是吓抽了?” ------题外话------ 啦啦啦!新文出炉啦!嘻嘻,是不是觉得文风温馨有爱又欢脱开怀呢?喜欢的妹子收藏喔!让我们一起陪着逗比纯洁的女主和萌萌哒的男主一起愉快的玩耍吧。 郑重声明一下哈!木禾虽然是妇科医生,可……咳咳,这个逗比货真的不是木禾原型,木禾是个温婉贤淑的人,噗!塑造这个角色就是想要看文的妹子们都从中得到欢乐,博您一笑,所以莫要太考证历史喔! 来吧,让我们一起愉快的手拉手,也跟着女主穿越吧! 第二章 美大叔和美少年和自己无缘了 呃?闻言,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控制住自己仰天长嚎的某只郁闷了,吓抽了?嗷嗷,她的形象啊!在美男面前毁形象什么的最承受不住了好么? 于是,她全力挽救,用手捂住脸,虚弱的道,“我,我只是不舒服……”所以,刚刚那些乱七八糟的反应请都归咎为是一种病态下的平衡失调吧! 她的挽救是有效的,爱女心切的墨战南哪里还会再去疑惑刚刚那些匪夷所思的诡异行为,搂着自己宝贝女儿更紧了几分,心疼的安抚道,“宝宝,不怕,没事的,爹在这里!” 某只本来被美大叔搂着还是很享受的,只是太用力导致那冷冰冰坚硬的盔甲戳着自己的胸……咦?她到底是多大,为毛前面又是飞机场,呜呜……不要啊,前世就是因为太过一马平川、又兼之长的太帅,以至于总是被女病人用有色眼光荼毒她,难道穿越了一把还是挤不出事业线么?刚要流一把辛酸泪来祭奠,忽的便听到美大叔的话,纳尼?爹? 某只欲哭无泪了,这么有好感的美大叔竟然是自己的爹,还没来得及萌芽的感情就这样凋谢了,好吧,爹就爹吧,不是说女儿是父亲的前世情人么?她这样安慰着自己,心情终于又欢快些了,嗷嗷,穿越,耶!暗暗攥着拳头压制下,不能太作,不能太作,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一作指不定得露出马脚,低调含蓄总是没错的,以不变应万变么,于是,她很乖巧的埋在人家的怀里,点点头,轻柔的“嗯。”了一声,嗯完了,忍不住恶寒了一把,妈呀,想她一代女汉子竟然也可以有这么一天,上哪儿说理去! 大概是她恶寒的动作太夸张,一直用疼惜的眸光看着她的墨倾城忍不住开口,“宝宝可是觉得冷?”大殿上那么凉,刚刚宝宝晕在上面那么久,冷一点是正常的反应吧?他心里莫名的在刻意强调着,忽略之前自己妹妹那些奇怪的反应举动是他不能理解的想法。 闻言,正忍着恶寒装乖巧的某只差点破功,这不就是睡梦中最先听得声音吗?属于青涩的少年干净而动听……她抵抗不住内心的召唤,猛地转头,然后又一次傻了! 嗷嗷……果然是一只美少年!还是一只足以倾国倾城的美少年,最重要的是此刻那美少年看她的眸光是怜惜的,是有爱的,是心疼的,是关切的,这意味这什么?意味着他对她…… 心底涌动起来的激荡还来不及爆发,便被接下来的一声浇灭了,“倾城,你快给你妹妹把把脉,是不是真的惹了风寒了?”不然为什么连他都觉得醒过来的女儿忽然变得怪怪的?难道是风寒高热以至于神志不是很清楚、所以才会有些令人费解的表情和行为? 噗,若是某只知道自己穿越后拼命努力压制自己活泼的天性换来的依然是人家的诡异猜测,一定会呕血,早知道就不装的那么辛苦啊,她放弃自己纯洁率真的本性她容易么? 不过现在,这一切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一声妹妹!妹妹?眼前这一只美的倾国倾城、将来更会美的天怒人怨的少年是自己的哥哥?嗷嗷……这不就是意味着美少年也和自己无缘了么? 美大叔和美少年忽然成了亲人,这接二连三的受打击……某只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题外话------ 喜欢的妹子们动动可爱的小手指收藏哦,一开始木禾更新的不会很多,可是会坚持每天都更的,妹子们不要都养着啊,养着养着文文就凋谢了,咳咳,木禾拜谢! 第三章 去花楼,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宝宝!”墨倾城见她忽然之间垂头丧气一副绝望的样子,吓了一跳,忙把手指搭在她的腕上,细细的探究之下,眉头不由的皱起来,妹妹以前的脉象他当然是把过的,轻缓虚弱,有些不足之症,所以他和父亲一直对妹妹都捧在手心里唯恐伤了,可现在……如有热流欢快的起伏涌动,绵绵无绝期。咳咳,这么形容有些怪异,可却是他心底觉得最贴切的比喻。 某只觉得被人家按住的地方都似生热,人家如玉的肌肤是那么的舒服,心里默默的流泪,若不是哥哥多好,不是哥哥多好……呜呜。 墨战南忍不住紧张的问,“倾城,宝宝到底如何?” 闻言,墨倾城收回手,表情有些沉思犹豫,“妹妹她……脉象很好!”很活泼欢快,咳咳,这样的形容词还是不要跟父亲说了。 听了这话,墨战南松了一口气,俊朗的脸上不再那么急切,“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若是有事,他可真是悔不当初了,将军府出了这等天翻地覆的变故,其实不过是……可这些机密又怎么能对只有八岁的女儿言明呢?她知道的越多反而越是危险! 殿上的这一幕让两边的文武大臣们忍不住唏嘘,唉,可惜了啊,现在没事又能如何?那一杯毒酒和圣旨还摆在面前呢? 这时,有人忍不住了,跳出来指着跪着的三人,声色俱厉的道,“不要再妄图拖延时间了,罪臣之女墨宝,皇恩浩荡,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喝了这杯毒酒,二是贬去春来院!”早一点处置了,他也好早一点安心! 这一声打破了殿上的安静,有几位大臣就鄙视的垂下头去,不愿看这种小人的嘴脸,不就是着急当大将军么,等到墨战南去了沙城,就想取而代之?哼,这种落井下石的人最是无耻!还真以为自己有几分本事呢,不过是傍着摄政王的大腿罢了,若不然他上官驹也不过是一介武夫! 上官驹对其他人的神情只是不屑的抬了抬下巴,这个年头,胜者为王,只有站的越高才会活的越好,他就是傍着摄政王的大腿怎么了?说句大不敬的,这即墨国就是摄政王说了算,那小皇帝……不过就是个傀儡! 听了这话,墨战南父子表情都变得十分不安,紧张的盯着某只,之前就是听了这话,才吓的晕了过去,若是可以,他们也想带着她一起到沙城去,可是那里的条件更苦啊,他们去了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做,带着她也无法好好的照顾,还不若留在京城,等他们凯旋回来,一家人团聚! 只是,这一切对于不谙世事的宝宝来说,打击太大,也难怪她会承受不住的晕过去,然而此刻……一切变得不一样了! 某只听了上官驹的话,只是神情一愣,纳尼?罪臣?这么美的大叔和少年居然是罪人?怎么可能?完全不科学啊!脑子里翻滚了一遍遍看过的宫斗大戏,什么阴谋诡计、勾心斗角的,最后握紧了小拳头,嗯,老天爷让她穿越,一定是派她来拯救两人的! 她身负这么光荣伟大的使命,一定要保持镇定聪慧的头脑!绝不能出错,只是……考试什么的最讨厌了,还好是选择题。她盯着那杯毒酒,毫不犹豫的划掉这个答案,然后天真无邪的问道,“春来院是什么地方?” 闻言,顿时大殿上一片同情惋惜之色,上官驹则恶意的勾起唇角,残忍的道,“花楼!” 花楼?她眸子骤然晶亮,仿若暗夜里亮起的星辰、熠熠生辉,忽然灼了一脸高冷的某小包子一下,接下来的答案更是让他傲娇的神情出现短暂的呆愣、 “去花楼,去花楼,去花楼!”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呃?“……”举殿目瞪口呆!无一例外!去花楼还如此欢脱热情的千古唯有她一人尔! ------题外话------ 收藏收藏喔,么么哒 第四章 去花楼还如此执着? 最震惊的还是墨战南父子,像是被雷劈过一样,两人不敢置信的瞪着她,宝宝一定是不知道花楼是什么地方才会呼喊的如此激动欢喜,一定是的,一定! 若是他们知道某只不但知道花楼是什么地方,还一瞬间脑子里勾勒出一幅幅惊天东西的创业美好蓝图来,不知道会不会也吓的晕过去! 此刻他们不知道,所以他们是幸福的,他们寄希望于人家是不谙世事、童言无忌。 大殿上,目瞪口呆的如被点了穴的文武大臣们渐渐的缓过那口气来,也如同墨战南父子那样,认为这是人家天真无邪不懂事,所以才会如此欢快兴奋的嚷着去花楼……咳咳,话说难道这世上真的还有人不知道花楼是什么地方?不是应该上至八十岁高龄,下到三岁幼童,都人尽皆知么? 他们摇头表示不懂,最先发难的上官驹也愣了一下,有点摸不清这个一脸激动之色的墨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之前也没听说她脑子不正常啊?难道是之前吓的有点神志不清?于是,他又着重强调了一遍,“是去花楼,你确定选这个而不是一杯毒酒?” 闻言,满殿的大臣们也都竖起耳朵听着,墨战南父子也精神高度紧张,宝宝一定是不懂花楼,一定!就连龙椅上的某只小包子都斜斜的扫过来一眼,美若琉璃的眸子里闪动着复杂的光芒,墨将军英明神武,墨倾城聪慧过人,怎么这墨宝……说出这样的话她对得起她的名字么? 高位之上除了龙椅,还放置着一把椅子,在龙椅稍下几寸,以示尊重,只是此刻慵懒的坐在里面的人神情却没有半分的尊重,百无聊赖的端着酒杯,一张脸美的如妖似魔、勾魂摄魄,一身的红衣红的鲜艳如血,令人不敢直视,只有在听到某只连喊了三声去花楼时,才挑了挑眉,这会儿那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也终于转向殿上跪着的几人。 龙椅什么的太高高在上,所以醒过来的某只第一时间没有注意到,只盯着那对着她发问的上官驹了,生的贼眉鼠目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不过现在她不是女汉子陈浩楠,而是个名叫宝宝的小萝莉,所以指着鼻子痛骂的爽事暂时还不能干,于是,她自以为很可爱的眨眨眸子,天真无邪的道,“是啊,我选去花楼,这位大人,有什么不对么?”毒酒谁会选啊?她又没毛病,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 闻言,大殿上再次响起一片不敢置信的抽气声,去花楼就如此执着? “宝宝!”“宝宝!”墨战南父子忍不住急切的唤了一声,表情纠结痛苦。他们以前果然不该保护的她太好,以至于连花楼是什么地方都不清楚。 “爹爹,哥哥,你们怎么了?”某只很无辜茫然的左右看了一眼,声音十足十的天真无邪,说完了她自己忍不住默默的呕了一声,这样矫揉造作的装纯洁可爱真的好么?依着她率真直爽的优秀品质,不是应该先对着那混蛋痛骂一顿,然后再对着大小美男好一番宽慰怜惜? 被喊的两人心底闪过怪怪的情绪,他们的宝宝今天怎么这么……可爱了呢?咳咳,就是可爱的诡异了点。不过现在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选择花楼了啊,花楼是什么地方?只要踏进去一步,女子的一生就毁了啊!他们该要怎么提醒她选毒酒呢?那毒酒看着是一杯毒酒,可是喝下去之后只是会造成人停止呼吸的假象,十二个时辰之后就会醒来,没有一点的伤害,所以他们才和皇上商量着演这一出戏,明明他们事先猜测宝宝是一定会选毒酒的,谁知……他们也不知道哪里就出了差错!似乎从她醒过来就一切都变得不对劲了! 第五章 美美哒叔叔 墨战南父子虽说一个英明神武,一个聪慧过人,可都太过正直,做不来偷鸡摸狗……咳咳,不是,是考验应变能力的事,所以跪在边上干着急,顾忌着殿上其他的人,又不能明说,所以神情十分焦灼无奈。 一直默默端着盘子立在一边的小太监都着急了,盘子很重哎,而且他还要低着头,对颈也是不好的,最主要的还是他有点受不了某只的……天真无邪了,估计主子早就受不了了吧?于是,他不动声色的用手指敲了盘子一下,方向正是毒酒所在的地方,暗示意味够明显的了吧? 见状,墨战南父子心里一喜,小鱼儿公公是皇上身边亲近的人,素来对将军府也是好的,宝宝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吧? 某只眉头一皱,明白倒是明白,只是……她不知道其中的玄机,所以还是不会选毒酒啊,开玩笑,她才刚刚穿越过来,人生的美好还没有开始呢,怎么能再回去?再说了,太监什么的最讨厌了,一定没安好心! 于是,她无辜的眨巴着眸子,再次发挥了一下天真无邪的魅力,“这位小太监公公,请把圣旨给我吧,谢谢。” 小太监公公?垂着头的小鱼儿闻言秀气的眉头就皱起来,为什么总觉得这一声是在骂他呢?呸呸,他还不是太监呢,他的那什么什么……咦?他这是在想什么鬼? 冷静下来,想起人家枉顾自己的好意,依旧固执的想要圣旨,他无奈了,悄悄的看了一眼高位上的人,用眼神请示,现下怎么办呢?一旦圣旨送出去,想要再收回可就难了,这墨家小姐看起来有点傻头傻脑的,可是墨将军可是一代忠良,万万伤不得啊,不然还怎么为主子去沙城做事? 高位上的某只小包子还在沉吟,稍下的椅子上坐着的人忽然开口了,声音带着一股靡靡的沉沦,让听得人想要拼命抵抗却又无可奈何,“有点意思,小鱼儿你还愣着做什么?看不见墨家小丫头已经等不及要去花楼了?” 闻言,小鱼儿暗暗蹙起眉,有些无措,而大殿上的人都努力垂下头去,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墨战南父子脸色终于苍白,望着他们守护了八年的掌中宝,眸子里疼痛的仿佛要滴出血来,为皇家做事,肯定会付出一定的代价,他们也早已有了思想准备,比如将军府被查封,比如那些衷心的下人被驱散,比如墨家几百年的声誉也会遭受非议,可是这些里都不包括宝宝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这一刻,他们心痛难当,只是覆水难收,摄政王既然插手就再也回不了头,也不能回头! 举殿上下,唯一一个惊喜的就是某只了,咳咳,谁让人家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极品的美男呢? 摄政王即墨殇极富震慑穿透性的嗓音一落,某只就瞪大了眸子盯住那一身的红衣不动了,神啊,佛祖啊,您说你让我穿越就穿越吧,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还送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呢?绝世美男啊,比起前世那些娱乐明星那简直是秒杀一片,喔呵呵呵……呃?等等,这一只不会也是自己的什么叔叔哥哥之类的亲戚吧? 还是先确定了再狂欢比较好,免得又绝望心塞! “这位惊天地、泣鬼神的美美哒叔叔,您刚刚说的什么?” 闻言,整个殿都沉寂了三秒,惊天地、泣鬼神?这个他们懂,只是那美美大是什么鬼?还有叔叔……噗!不带这么天真无邪的好不? 就连被夸赞的即墨殇都怔了一下,然后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来,墨家这小丫头越来越有意思了,美美大?是这样写吧?是夸赞他的意思么?不过惊天地、泣鬼神他喜欢,当然最喜欢还是……她眸底那一抹灿亮的光芒,看似天真无邪,却是瞒不过他,那是狡黠吧,原来墨家还藏着一只小狐狸呢! 上官驹见状,忽然心里慌了一下,突然声色俱厉的道,“大胆,摄政王岂是你一个罪臣之女可以喊叔叔的?以下犯上,罪加一等!” 闻言,其他人都同情的摇摇头,在心底叹息一声,唉,看来墨家这位被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吓的神志不清了,不然怎么会又是去花楼,又是喊叔叔的?噗,到现在他们都不能接受这一声叔叔! 墨战南父子也是震惊,以至于完全失去语言,小鱼儿公公忍不住退了一步,他忽然觉得某只大概是被鬼上身了吧? 只有某只听得精神一抖擞,摄政王?嗷嗷,那就不是亲戚了?这么极品的美男不是亲戚,这意味着什么?啦啦啦啦……她满心里都开始欢快的冒泡泡! ------题外话------ 追文走起喔,么么哒 第六章 天使, 萌萌哒! 只是心底的泡泡冒的再欢快,小脸上也不敢表现出分毫,咳咳,谁让她现在正努力扮演的角色是个傻白甜呢!傻气小白又甜美可爱,骗死人不偿命,喔呵呵呵! 不过美男的杀伤力也是大,她欣赏的很忘我,以至于对上官驹的厉声问罪都忽视不计了。 即墨殇漂亮的眸子里那玩味越来越浓烈,他知道自己生的这张皮相俊美,可是这天下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盯着自己看的人却是没有几个,更别提她被人指责了还依然不改,是她太色胆包天还是无知无畏?抑或又是小狐狸耍的手段? 上官驹见状,心底的那股不安更加扩大,再加上被一个小丫头无视的羞恼,一张脸难看至极,刚想继续发怒,最高位的龙椅上忽然意味不明的响起一声轻哼,寂静的大殿上顿时倏的一惊,那独一无二的声音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发出来的,即墨国八岁就继位的小皇帝即墨萌。 萌,草芽也,对于天下三大国之一的即墨而言,八岁便担起这样重任的他确实如开始萌动的草芽,青涩稚嫩,可坐在那龙椅之上,又如一个小大人一样,一板一眼,不苟言笑,如今十岁了,只是……唉,虽然龙椅是他坐着,可大权还是摄政王一手独揽,若不是摄政王有那样的身世为即墨的百姓和满朝文武所忌讳,说不定如今的皇上便不是这个生的面如冠玉、眉目如画的孩童了。 说是孩童吧,却又有种莫名让人为之震慑的气势,不敢小觑,更不敢轻视,当然摄政王和他的属下们又自当别论了。此刻这一声哼足够让他们不安的揣摩,这是要表达个什么意思呢? 什么意思?还能有什么意思?当然是警告某只鬼上身的人清醒一点好不?小鱼儿低垂着头,不停地腹诽,都怪这墨家小姐,她傻兮兮的也就罢了,却还要连累主子出手,摄政王的眼睛是何等毒辣,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救人,一个不慎,主子这两年掩藏的锋芒就都露了。 墨战南父子也看懂几分,一面感怀皇恩浩荡,一面期待的盯着某只,一个劲的在心里呼唤,宝宝,快醒醒吧,不要再盯着摄政王看了,那人美则美矣,却是一朵有毒的罂粟花,而且是我们的敌人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呼唤有效,某只确实不再盯着摄政王看了,只是改了另一个方向,最高位龙椅的方向。 准确的说,是她被那声音所吸引,软软糯糯的,明明该是最美萌萌哒的那种想要吞下去的声音,却又偏偏添了一丝冷冷的傲娇,只是那冷冷的傲娇又因为嗓音稚嫩而显得有种扮成熟的嫌疑,可这样的嫌疑却是可爱至极的,嗷嗷,这样丰富多彩的声音更融化她的心了有没有? 只是等看到发出这天籁之音的那主人,她彻底被煞住了,神啊,佛祖啊!这,这是,“天使?”比起天使,他就差一对翅膀了好么? 心里想到,嘴里就不受控制的吐出来,而且因为太过惊艳惊异,以至于这一声的动静并不小,所以殿上的人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这两个字太过……闻所未闻,匪夷所思,以至于满殿再一次目瞪口呆,甚至比之前那去花楼还要震撼,如被一个响雷劈过,好半响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舔,舔,舔什么来着? 谁也不敢去想那些可疑的字眼,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完全不够用了,一定是的,一定是最近读书少,跟不上人类文明进步的步伐了,噗! 谁能告诉他们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啊? 文武大臣们的心几乎是崩溃的,小鱼儿的眼珠子几乎是要脱窗的,墨战南父子的身子几乎是被施了定身咒般一样僵硬的,摄政王如妖似魔般美丽的容颜也几乎是错愕的,而高高在上的即墨萌童鞋那软软嫩嫩有些婴儿肥的脸几乎是红的,羞恼所致,还是拼命克制的羞恼,一双琉璃般漂亮的眸子此刻也闪动着火花,一副频临发怒的模样。 殊不知,这个样子的他看在某只眼里,萌萌哒的指数简直飙升到了巅峰,啊啊啊!不行了,她被萌的快要维持不住傻白甜的可爱形象了肿么办? 那琉璃一样美丽的眼睛,那白嫩嫩的包子脸,那像是鸡蛋白一样的皮肤,还有红艳艳的小嘴,哎呀呀,好想飞奔过去捏一把肿么办? 看着眼前得萌物,什么小包子,小正太,小鲜肉之类的美好词汇从她眼前飞过,她都摇摇头,配不上他啊配不上,她想来想去,搜肠刮肚,也找不到足以匹配他的形容词,最后她决定还是用那最俗气却是最贴切的萌萌哒! 第七章 关于天使的歌 想到就去做,向来是她奉行的金科玉律,至于后果则不是她首要关注的,因为比起后果是好是坏,她更不愿自己因为束手束脚的错过而后悔。 可是……现在穿越了,所以问题来了,她虽然努力扮演着傻白甜,可脑子并没有坏掉,那萌萌哒穿的是龙袍、做的是龙椅哎,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萌物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啊!嗷嗷,老天爷真是太厚爱她了,送了一个绝世美男还不算,还有一只萌萌哒,真是不枉她捐了好几张五块钱啊! 咳咳,貌似还有一个忽略的重点,萌萌哒是皇上啊皇上,而她是罪臣之女,还即将要奔赴花楼,抛却身份地位,这将来的职业也好像差距大了点,可是她真的很想去花楼创建她的伟大蓝图……哎吆,好纠结啊好纠结。 若是其他人知道某只在放出惊世之语后,却在不负责任的还百转千回的想这些有的没的,一定会在心底再补上一口老血。噗! 不过,猜不出她想什么,可表情是能看见的,见人家又是皱眉,又是欢喜,又是期待,又是沉思,咳咳丰富多彩的变脸功夫看的他们目不暇接,以至于头晕目眩,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连舔什么的问题都不再思考了。 不过,有人还好奇着,“你刚刚说的那两个字是何意义?” 开口的是即墨殇,华丽的声线诱人沉沦,带着那么一点不耻下问的玩味期待,瞬间让满殿的人都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而龙椅上的即墨萌童鞋则眯了眯眸子,红艳艳的小嘴抿的紧了几分,那模样让某只的心更融化了几分,她才穿越来,还没有多少尊卑概念,所以对萌萌哒的高大身份并不惧怕,有的只是没有抵抗力的喜爱,所以她听到即墨殇的问话,就很自然的解释道,“天使是神的使者,背后带着光环和翅膀,善良美好,纯真无暇,漂亮可爱……”说了一堆令众人越听越是嘴角抽搐的形容词后,最后激动的又做了个总结,“啊!总之就是萌萌哒!” 噗!萌,萌,还大?这又是什么鬼?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萌?皇上的名讳啊!她居然敢直呼皇上的名讳?这是什么节奏?彻底吓疯了吧? 除了用这个来安慰自己饱受摧残的心灵,他们的智商已经完全表示不够用了。 小鱼儿瞪着她,一副见鬼的神情,墨战南父子的脸色也再次苍白,很想开口为她解释,这诡异的什么大一定是童言无忌,可看着龙椅上的小皇上,他们又张不开嘴了,皇上也不过十岁啊,这童言无忌什么的太没有说服力了。 此刻,他们的心几乎是崩溃的,只能寄希望于皇上看在他们墨家世代忠良的份上,对宝宝网开一面,多多宽容了。 而即墨萌也不负他们的期望,哪怕瞪着某只的眼神像是要戳穿她一个洞,都努力克制下来,为了即墨家的江山,他就当她是……童言无忌吧! 呼吸再呼吸,软嫩嫩的包子脸都有些红了,这一幕撩拨的某只那眼神更热切,想要飞奔过来捏一捏的冲动更强烈,肿么办,手好痒喔! 而听了某只的话,眸底玩味更浓郁的即墨殇忽然又开口,“你说的天使就那么好?真的是神的使者?” 这样意味深长的话令满殿的人都开始心惊肉跳,那些令人无语到不能容忍的形容词他们忽略了,可神的使者……这可就是在明明白白的对皇上的肯定和赞誉了,想当然的间接就损了摄政王的威严,毕竟即墨国坐在龙椅上的虽说是皇上,可真正掌权的却是摄政王。所以这也就造成了,满朝文武对皇上虽也面上恭敬,可私底下真正忌惮畏惧的还是摄政王,甚至他们也都隐约猜测,这龙椅说不定哪一会儿就换人了…… 整个天下都心照不宣的事,此刻似是被揭开,一时气氛都是凝重压抑的。仿佛一个回答不慎,就会有什么流血的画面发生。 就是墨战南父子都绷紧了神经,若是宝宝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他们…… 他们的担忧都白费了,因为某只接下来的回答完全脱离他们的想象,令他们对这个世界又有了新的认识,也对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有了新的认识。 某只是这么回答的,“说的不如唱的好听,关于天使有一首歌,这么着吧,我给你唱一遍你便能真正了解体会天使的真谛了。” ------题外话------ 妹子们尽量不要养文喔!不然养着养着文文就凋谢了,嘻嘻! 第八章 有她就是天堂 某只是这么回答的,“说的不如唱的好听,关于天使有一首歌,这么着吧,我给你唱一遍你便能真正了解体会天使的真谛了。” 噗!满殿文武大臣就像是被什么击中,很想吐血,很想! 唱歌?在大殿上当着这么多人唱歌?还是要唱给摄政王听?妈呀,这个世界怎么了?玄幻了?还是他们的耳朵幻听了? 即墨殇也觉有点怀疑自己的听力,虽然他知道下面跪的某只是小狐狸,远不是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天真无邪,可是……如此脱离他想象的事情还是有点让他为之愕然,“唱歌?你确定?” 某只重重的点头,“当然!”那首歌好好听的,最重要的是她觉得那歌词很美啊,完全可以拿来为自己增光添色,若是一个不小心就把美男迷住了呢? 即墨殇忽然笑了,更加慵懒惑人的依靠在椅子上,艳绝的红衣微微敞开,露一线精致的锁骨,如一只妖孽,“好,那本王洗耳恭听。”这小狐狸越来越有意思了呢,或许留下她一命是值得的,人生太枯燥无聊,有这么一个玩具,消磨时间也不错。 闻言,众人齐齐颤了颤,而某只也颤了颤,与众人的颤不一样,众人是害怕,而她是受不了那嗓音,太特么的性感撩人了,有一点点的鼻音,如羽毛拂过心间,让你痒痒的恨不得抓住,恨不得……扑上去蹂躏一番才好。 咳咳,脑洞又开大了,她轻咳了一声,让自己冷静点,“好,我保证你一定不会失望的。” 闻言,众人忽然觉得鸡皮疙瘩抖了抖,还一定不会失望?一个八岁的小丫头在没有伴奏的情况下能唱的有多好? 墨战南父子已经震惊的完全失去了语言,这是他们的宝宝?为什么他们……完全看不懂了? 小鱼儿不动声色的又退后几步,这一只肯定是中邪了,鉴定完毕! 龙椅上的某只还是一板一眼的维持着皇上的威仪,可是袖子里的小手却不由自主的攥紧,他气的不止是她,还有他的好皇叔,两人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可有问过他的意思?当他是傀儡? 深呼吸一口,他不会蠢到争一时之气,成大事者定是忍人所不能忍,早晚有一天,他定要这天下之人畏惧膜拜! 明明只是八岁的孩童,可这样的气势和隐忍……让人为之悸动!跪着的某只心底也莫名一动,以至于开口唱时,情感充沛,非常投入。“你就是我的天使,保护着我的天使,从此我再没有忧伤。你就是我的天使,给我快乐的天使,甚至我学会了飞翔,飞过人间的无常,才懂爱才是宝藏,不管世界变得怎么样,只要有你就会是天堂……你是天使你是天使,你是我最初和最后的天堂……” 某只前世虽是女汉子,却也是专业级麦霸,歌唱的绝对绕梁三日而不绝,此刻便是这样的惊艳效果,声音空灵纯净,飘荡在大殿里异常的穿透耳膜,击中人心,还有那歌词是他们闻所未闻的,简单直白,和时下听的那些曲词都不一样,却是温暖动人的,尤其是某只演唱时盯着龙椅上的人还那般深情并茂,以至于听的人也情不自禁看向高处……似乎真的看到了光圈和翅膀,咳咳。 被盯着的即墨萌童鞋这一刻描述不出他自己的心情来,茫然不解又诡异的悸动,她唱的是什么咒语么?为什么忽然就让他失去了冷静的思考,脑子里有些乱,保护着她的天使?给她快乐的天使?是,他是答应了墨将军在去沙城的这几年一定会护着她不受伤害,可是……为什么从她嘴里唱出来就变了味道? 还有后面的那几句,一个字一个字的都像是某种预言一般,不管他想听不想听,都一字不落的刻在心上,多年以后,字字成真,不过换成了他唱给她听,她是他的天使,只要有她就会是天堂。 ------题外话------ 吼吼,感谢积极签到的吗妹子们,嘿嘿!还有各种的打赏鲜花钻石,票票,咳咳,某只小鱼儿最是热情,这可让我如何是好? 第九章 和美男约了 某只唱完了,忽然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古怪,就像那些字眼有某种魔力一样,让她生出几分诡异的感觉,好像有一天这些会变成现实,她忍不住皱了眉。 而高位上慵懒而坐的即墨殇,在品味完这首曲风迥异的歌之后,竟是毫不吝啬的拍了拍手,也让寂静的大殿有了点响声,也顺便把一个个的三魂七魄给拉回来,“嗯,唱的不错。” “真的?”某只给了他一个你真有眼光的表情,呵呵一笑,“我也是这么觉得。” 咳咳,大殿上有人一个忍不住被口水呛着了,且不止一个的咳嗽起来,于是此起彼伏,很是热闹。 即墨殇挑了挑眉,在微讶异了一瞬后,邪魅而妖娆的眸子里笑意更灿烂,“你活的很自信。” 闻言,某只仿佛听不出里面映射的嘲弄,很认真的点头,“对啊,自信是我最大的优点了。” “呵呵,也很乐观!”即墨殇又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一手端起酒杯,优雅的品着,姿态魅惑。 其他人不敢欣赏摄政王的风姿绰约,只停留在那一句话上,自信乐观?是傻头傻脑的不怕死吧? 某只不服气的翻了个白眼,不懂品味的一群土包子,这是纯正的傻白甜好不?她演的容易么,没点掌声就算了,还对她不屑?尤其是站在美艳妖孽下首的那一个,賊眉鼠目的,哼,一会儿让你难看,不然还当姐好欺负呢! 不过此刻盯着即墨殇,却还是天真无邪的笑着,“是啊是啊,人活着么,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啦!”咦,不知不觉的她又用了一下TVB体,好有文化和深度啊! 美男一定更为自己着迷了吧? 即墨殇还真是小小的心动了一下,认真的品味了这一句,点点头,“言之有理,既然你这么乐观,那想来……去花楼也很开心了?” 某只眨眨眸子,故作天真,其实很深沉的道,“没有什么比还能活着更开心不是?”这也就是间接的说明好死不如赖活着,她既然还有别的选择,为什么要执着去死呢? 咳咳,某只说的理所当然,可听在一群古人耳朵里,却是如惊天霹雳一般,在他们的认知里,女子的名节大如天,尤其是官宦小姐,若是在死和去花楼之间一定要选一个,他们几乎能断定,肯定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以死来成全名节,可是今天他们算是开了眼了,原来还有…… 他们很惊异,即墨殇心底也惊了一下,他越来越无法小看这个只有八岁的小丫头了,就像他其实从来没有小看过他身边另一个只有八岁的孩童,哪怕她装的再天真无邪,他也知她是只小狐狸,而另一个……一板一眼,不苟言笑,做事循规蹈矩,秉持着一个皇上该有的仪态,却不参与任何的政事,也不会好奇的过问,可是他知道这样的隐忍和冷静才是最强大的,也是一个合格的帝王该具备的。 以前,在宫里,他喜欢跟那一只装成小大人实则是个收了爪子的小老虎玩,以后在宫外,看来他又多了一只狡黠有趣的小狐狸可以逗弄了,花楼?嗯,以后也许可以经常去逛逛。 他唇角勾起愉悦的笑,又一次怕了拍手,“说的好,那本王就在这里先恭祝你在花楼也能过得开心如意了。”说完,又意味不明的加了一句,“以后,本王会经常去看你的。” 闻言,众人都忍不住同情了一把,住进花楼就已经是生不如死,若是摄政王还不放过…… 墨战南父子也从怔楞中惊醒,刚刚他们听着她和即墨殇两人一来一往说的热切,他们真的是完全被惊到了,以至于没了任何的反应,可这会儿听到这一句……经常去看宝宝?这意味着什么?就是会不断地去找麻烦了?那宝宝的安全…… 两人求助的眸光就看向了龙椅,龙椅殇的某只漂亮的眉就皱起来,他还在想着那一首诡异的天使之歌,接受到两人的求救,刚想要说什么,跪在殿上的某只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点头应承下来,“真的?太好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不许反悔喔!那我就在花楼期待摄政王的大驾了。”嗷嗷,终于和美男约了……咳咳。这是约吧? 而满殿的众人再一次被雷劈过,呜呜,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吗?怎么一个接一个的雷呢?噗!还没去花楼,就开始忙着拉生意,咳咳,还是个有权有势有银子的大客户……人家这是有多么敬业!春来院的老鸨看到希望了! 第十章 她到底是个什么鬼? 某只那兴高采烈甚至可以称之为迫不及待的模样令墨战南父子眼前一阵漆黑,被摄政王盯上了还能如此激动……他们之前果然把她宠的太天真无邪、不谙世事了么? 小鱼儿则不忍直视的摇摇头,这还是天真无邪么?这分明就是中邪好不!这毒酒主子是白准备了,主子的一番好意心血也付之东流了,唉,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傻傻分不清状况的队友就算主子天纵英才也挽救不了啊! 她压根就没带脑子来,不上道啊!就一根筋的认准花楼了,难道花楼就真的那么好?挑拨的他都想去看看……啊呸呸,他又忘了自己是太监了! 即墨萌童鞋还真是对某只诡异的行为给搅乱了,从来头脑冷静,反应敏捷,可今日在大殿上一出接一出的都不在他的掌控之内了,她荒唐而又离谱的对话让他聪明的智商都显得不够用了,更别提如今还那么执着热烈的嚷着去花楼,还因为拉拢上摄政王而如此兴奋难耐……他简直是对她想不出什么言辞来形容! 说她傻,可是他能看到她天真无邪的眸底里偶尔一闪而过的狡黠灵动,那是智慧的光芒,他不会看错,可要是说她聪明……她做出的那一切实在没办法用正常来看待! 她到底是个什么鬼? 咳咳,拥有即墨国最高贵正统血液的即墨萌童鞋忍不住在心底爆粗了。 而某只可看不出来,只觉得人家一副小大人模样的高冷范,萌萌哒的令人发指……咳咳,不是,是令她垂涎,垂涎那软嫩可口的包子脸。 不过眼前,更惊艳的还是这一只美艳惑人的妖孽,毕竟萌萌哒还是小包子,而美美哒却是成熟地位男人啊…… 她的眼眸晶亮,像是宝石一般璀璨,即墨殇最不喜被人盯着,可此刻他却发现一点都不厌恶这种目光了,甚至还带了点淡淡的欢喜,似乎自己也是被人所渴望亲近的,而不是一味的畏惧恐慌,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轻舔了一下唇角的酒啧,如同许下誓言一般的道,“好,一言为定!” 某只更加兴奋了,像是莫名中了五百万的巨奖,众人已经无力吐槽,一个个的只觉得自己看戏看的心好累,而上官驹却是看的心很慌乱,明明以为摄政王对墨战南一家已经彻底放弃,而他也终于可以出人头地,不用再活在墨战南的名声之下憋屈度日,可现在为什么摄政王却好像对墨家这个稀奇古怪的小丫头有了兴趣? 莫非这是墨战南的杀手锏? 不行,不管是谁,他都不允许跳出来破坏自己的计划,好不容易才买通了墨家的人设计陷害了一出通敌卖国的戏码,眼看大功告成,岂能甘心被人破坏? 于是,在整个大殿都静悄悄的仿佛要落下帷幕之际,他忽然又跳出来,指着某只大义凛然的道,“大胆,你身为罪臣之女,畏惧生死,苟且偷生的不顾惜自己女子的名节去了花楼,念在你少不更事也就罢了,可如今竟然恬不知耻的当众魅惑摄政王殿下,你真是罪该万死!” 这样的指责字字诛心,若是这个时代的女人听了一定会羞愤欲绝,其他人听了虽然觉得上官驹落井下石很不耻,却又反驳不了,因为他说的简直可以称其为事实,而即墨殇听了,妖娆的眸子闪了闪,却没有说什么,他在期待这只不按理出牌的小狐狸又会带给他什么好玩的惊喜。 就连即墨萌童鞋这会儿都冷静下来,黑琉璃一般的眸子带着点傲娇的威仪,反正人家总会于平静处拔地而起响惊雷,他完全可以不用出手了对么?人家自救扭转乾坤的本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就当是长知识了。 对某只鉴定完毕且已经放弃治疗的小鱼儿这会儿都竖起耳朵,听听还能有更令人想死的话么? 只有墨战南父子精神紧张飚到了制高点,这话诛的不止是宝宝的心,更是戳他们的心窝子啊,他们恨此刻不能出言维护,心痛莫名的望着她,就担心下一刻她因为承受不住这样的羞辱而选择…… 事实又再一次出乎他们所料,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目瞪口呆! 第十一章 暗恋摄政王 众人都把眼神聚焦向她,期待从那张可以称之为甜美可人的小脸上看到羞愧难当或者无地自容,更甚至下一秒便是刚烈的血溅五步,然而这一切都没有,有的只是人家瞪起的眼珠子,还比划着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 呃?这是在玩失聪?会不会太敷衍太幼稚? 上官驹更是冷笑一声,这是在逗他呢!“墨宝,装听不见也无济于事,只会显得你更加恬不知耻而已!” 擦!最痛恨这种自以为是的跳梁小丑,一次次的打断她和美男聊天不说,还意图破坏她傻白甜的好形象,是可忍孰不可忍,看白痴一样的扫了他一眼,不屑的道,“谁装听不见了?” 闻言,众人一愣,这又是什么情况?来个死不认账? 上官驹有些气急败坏,指着她道,“你刚刚明明问了一句!” 某只看他的眼神更加鄙视,“问一句就是因为我听不见?” 那不然呢? 众人都不解疑惑,上官驹脸色很难看,只有即墨殇看的兴味盎然,龙椅上的萌萌哒黑琉璃一般的眸子也闪了闪。 某只见大家的胃口都吊起来,很是嘚瑟的卖弄,“不是所有骑白马的都是王子,还有可能是唐僧,天上能飞的也不一定都是鸟,还有鸟人。” 噗!这得意洋洋的两句又是什么鬼?听起来很诡异为毛人家觉得很高深的样子? 某只见状就暗爽在心,嘿嘿,这样就对啦!就是要有这种不明觉厉的感觉,在美男面前加分啊,若是也能让对方看到自己背后的光圈和翅膀就更完美啦! “大胆,墨宝你不要故弄玄虚,混淆视听!”上官驹觉得此刻的某只看起来很古怪,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由的有些心浮气躁。 “谁故弄玄虚啦!是你没有文化好不?”某只挤兑完,还遗憾的叹息一声,“没文化真可怕!” 咳咳,大臣里有些忍不住幸灾乐祸的点头,嗯,上官驹一介莽夫,确实是没有文化的。 “你!”上官驹脸色铁青,深呼吸一口气,“我不屑和你一个黄毛丫头斗嘴,好,你说不是因为听不见,那是因为什么?” 某只理所当然的接了一句,“因为不敢置信啊,因为听的东西太过惊异而导致……我忍面对啊!” 上官驹的呼吸又开始急促,他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让她惊异到不敢置信了?难道他还诽谤她了?“你有什么不敢置信的?” 对啊!你有什么不能面对的?众大臣也不约而同的齐齐在心底发出一声呼唤。 墨战南父子也是不敢置信的,咳咳,当然这不敢置信与彼不敢置信完全是两码事。 只有高位上的一个美美哒和萌萌哒是平静的,平静的都等着某只再一次平地起惊雷。 果然,某只配合着惊异到惊悚的表情,大声道,“我不敢置信你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吃醋!” 众人,“……”他们和她是在一个世界里么?为毛她说的话他们总是第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像是又被雷劈中? 哪怕是有心里准备的那两只都短暂的呆怔一下,吃醋?这是什么鬼? 最震惊的还是上官驹,一张脸已经难看的语言难以描述,若不是还顾及在金殿上,都恨不得冲过去掐死某只了,“吃,吃醋?我为谁吃醋?” 他那恶狠狠的模样,仿佛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冒着大不敬之罪也要杀了她出气。 某只做了一个我好怕怕的表情,可眸底却是半分惧意都没有,非常认真无辜的解释,“当然是为摄政王殿下吃醋啊!因为摄政王殿下和我约好要在花楼相聚,而没有和你约,所以你就不高兴了,才会故意找我的茬,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看出来了,只要摄政王殿下多看我一眼,多和我说几句话,你就会各种受不了,就各种羡慕嫉妒恨,就各种心酸委屈以至于狂躁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跳出来中伤我,打击我,以此来平衡你自己变态的情感。” 她一张小嘴吧啦吧啦的说完,整个大殿都陷入诡异的沉寂,死一般的沉寂,像是见鬼一样的瞪着她,一定是他们耳朵幻听了吧?一定是吧?不然为什么会听到……噗!为了摄政王而吃醋?这,这信息量也太大了,老天,让他们先死一会儿吧! 而某只惊世骇俗的说完,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又补充了几句,“你不用用那样崇拜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你的这份感情一定隐藏的很深,你也很辛苦,唉,暗恋便是这样的,痛并快乐着,如今说开了也好,不管成不成功,至少你表白了,争取了,也好过以后留下遗憾,加油!” 最后,似乎是嫌弃上官驹气的还不够疯,又不厚道的加上一句,“咦?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激动,喔!你是不是想学我刚刚唱歌?也想为摄政王殿下献上一舞来表白?好,鼓掌,我一定支持你!” 大殿里响起她一个人的拍手声,还有兴奋的起哄声,咳咳,其他人几乎都是维持着一个很想死的表情,看看如同鬼上身一般的她,再看看被气的几乎要口吐白沫的上官驹,他们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 咳咳,暗恋?表白?听的一身鸡皮疙瘩掉地上了有没有?还献舞?上官驹那模样说是快中风更贴切一些吧? ------题外话------ 哈哈哈!逗比文写着好欢乐 第十二章 疯狂的献舞 高位上的美美哒摄政王表情最是精彩,已经是言语难以形容,他从小便生的美,成年后更是有着即墨国第一美男的称号,被人仰慕那是再自然寻常不过的事情,他通常都对那样的目光不屑一顾,可是被一个男人暗恋? 心脏狠狠扭曲了一下,表情变得异常痛苦,甚至不敢再多想,隐约有点想吐了。更别提她说上官驹还要给自己跳舞表白……呕! 龙椅上的萌萌哒表情依旧高冷,不发一语,可心里有那么一丝不愿承认的爽快,看在她成功恶心了那人的份上,他对她之前那些诡异的童言无忌就勉为其难的宽容几分好了! 而墨战南父子已经被刺激到大脑一片空白的悲催地步,那些个惊世骇俗的字眼是怎么从他们家宝宝嘴里冒出来的?吃醋?暗恋?表白?还要……献舞?上官驹都快要羞恼成怒的晕过去了好么? 然而,他并没有那么幸运,咳咳,晕过去是幸运的,因为晕过去之后某只的特异功能对他就没有什么作用了,也就不会出现随后的那些令人震惊的画面,那些让他视为一辈子奇耻大辱的画面! 可他没晕,于是,某只紧紧锁住他的眼睛,无需念什么咒语,只要他与自己的视线对上,那么他的一切精神行为就会被她所操控了,就像是一个没了生命力的木偶,随心所欲的由着她折腾! 于是乎,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石化状态下,上官驹摇摇晃晃的走到大殿中央,真的开始献舞了,肢体扭动之疯狂火辣堪比花楼里最低贱的妓,满脸横肉都在抖动,眼珠子却像是魔怔了一般,呼吸急促,形同疯癫。 大殿上死一般的沉寂,一众人看的惊骇莫名,甚至忘了收回目光,直到高位上的某只美美哒妖孽忽然捏碎了酒杯,酒液猛的挥出,借着强大的内力像是一把锋利的箭,瞬间击中还在疯狂献舞的上官驹。 上官驹轰然倒地,发出重重的一声,砸在每一个的心头,于是,一个个的像是从噩梦中惊醒,迅速的垂手低头,面色苍白,摄政王发飙了,也是,被当众表白暗恋本就膈应至极,刚刚还被一个男人用那么粗鄙的动作献舞……他们已经不敢想象接下来会掀起什么样的惊涛骇浪! 而掀起这一切的某只却依旧用心尽力的扮演着傻白甜,天真无邪的笑着,在看到上官驹被击中倒地后,还略表现出一丝不能继续欣赏舞蹈的遗憾,其实心底……爽翻了,跟她斗,就要有变成蛇精病的思想觉悟! 她穿越过来,虽然没有武功傍身,可以让自己牛逼哄哄的行侠仗义,大杀四方,也没有高贵如云的身份让她可以傲娇装逼的尽情挥洒滔天的权势,更没有那么多兵法心机可以和这些无聊的人斗智斗勇,可她有一样行走江湖的致胜法宝,堪称神器啊! 那就是她与生而来的异能! 一双眸子能够看透人体,形同x光射线了,而且有控制人心神的魔力,当然她也不能无限制的随意想用就用,尤其是后面那个功能,极其耗费人的心血,使用一次,都要恢复好一段时间,在这期间若是强行使用,对身子损害较大,且效果也不是很理想。 她也曾经想过能不能修习一门内功心法与之结合,这样不但可以增加魔力的效果,还能补给自己使用时所消耗的能量,可是那时因为在现代,自己几乎也没有使用的机会,她也不敢随意使用,恐被当成外星人拖进实验室解剖了,所以对于修习内功心法一事也就没再上心,更是把身怀异能当成一个不可说破的秘密! 没想到,老天爷真是厚爱她啊,穿越以后,这异能依旧在身,不然她也不敢之前那般挑衅羞辱上官驹了。 当然还有某一只……美美哒! 唉,真是可惜了,她虽然喜欢欣赏美男,可是还是有节操的,她痛恨自己这般有节操,不然……就可以假装看不出美男是这幅身子的敌人而和人家愉快的约会了。唉,有时候太聪明,太有节操也是一种无可奈何的罪过啊! 于是她便一箭双雕了,只是射箭的时候,对美美哒手下留情了一点,谁让人家生的美,颜值高了就算是坏坏的,看看那张脸也能消消气,可是长得丑了还敢耀武扬威的嘚瑟与她作对,那就是丧心病狂、罪不可赦了。 上官驹经过这一回,就算是醒后不羞愧的自杀,至少也能在京城老实个一年半载的了他也得有脸出门啊! 呵呵……她内心是愉悦的,不过对上即墨殇的眼神时,还是不由自主的悸了一下,杀气腾腾啊! 再回想到人家用酒都能当成利剑使用,顿时,整个人都有点不美好了。 第十三章 戴绿帽子了 她现在能屈能伸的展示友好的一面能挽救么? 还是将傻白甜死磕到底,表现她英勇不屈、威武不移的光辉形象? 嗷嗷……好纠结! 很快,她便不需纠结了,因为美美哒的摄政王殿下开口了,邪魅的视线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像是两道凌厉的x光,仿佛可以穿透人心,“好,很好,这是本王这些年见过的最……别具一格的戏曲表演,墨家小丫头有心了。” 呃?戏曲表演?刚刚那一出是戏曲么?为什么他们都丝毫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也没有人敢不要命的提出质疑,没见还有人躺在地上半死不活么? 某只表情抽搐了一下,只剩下天真无邪的一声“呵呵哒!”人家如此找台阶下……呵呵,人艰不拆了! “青云,赏!”即墨殇漫不经心的解下垂在腰上的一块玉,意味深长的瞄了一眼,头也不转便潇洒的抛给身后之人。 一直立在他身后没什么存在感的青云滞了一下,随即便恭敬的接住,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属下遵命!” 然后,便在一众人惊异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到某只的身边,双手捧着玉,冷冰冰的道,“还不快跪谢摄政王殿下!” 跪谢?她一直就跪着还没起来过呢?不理会青云的冰山脸,两眼放光的盯着那块玉,迅猛的抢了过来,动作那个敏捷到毫不客气……也是让人挺醉的。 青云望着空空如也的手,冰山脸都抽了一下,玉石摄政王府里多如牛毛不稀罕,可是这一块却是王带了很多年的,然而现在说送人就送人了。还是送给一个罪臣之女,罪臣之女也就罢了,王向来洒脱不羁更不拘小节,可是偏偏这罪臣之女如鬼上身一样诡异,且还……狠狠恶心了王一把,王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送玉……王这是要有多么善良大度? 可他为什么就觉得一阵阵的毛骨悚然呢? 某只可不管青云的内心活动,拿着那块玉翻来覆去的看,老天爷啊,这可是真真正正的古董啊,这色泽,这手感,这纯洁无暇的美丽……嗷嗷,一看便是价值连城,美男不但颜值高,还出手如此大方……肿么办,她又想抛却节操和人家愉快的约会了。 只是感受到身边两人担忧急切的视线,她又把那蠢蠢欲动压下,再一次提醒自己,她是个有节操且纯洁的人,怎么能不顾国恨家仇而只知贪恋美色呢? “多谢摄政王殿下,既然摄政王殿下如此厚爱,那我就只好却之不恭的收下了,呵呵!” 虽然送的动机不纯,可是有宝贝不要那就是笨蛋啊!再说她现在的身份可是罪臣之女,那么一定家产都充公了吧?没点本钱怎么实现她穿越来此的宏图大业呢? 闻言,众人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个个表情古怪,玉啊!一个男子送女子玉……这含义不敢猜不敢猜。 即墨殇挑了挑眉,斜依在椅子上,“你可知本王为何送你美玉?” 某只小脸都是发亮的,很天真无邪又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是赞美我美玉无瑕、冰清玉洁啦!呵呵,摄政王殿下真是独具慧光!不像有的人有眼无珠,错把美玉当石头!” 众人再次,“……”原来送玉是这个意思?他们今天又一次长知识了。只是最后那一句讽刺的是谁呢? 龙椅上的某只萌萌哒依旧表情高冷的端坐着,维持着小小帝王的威严气势,不过心里……又一次爆粗,这个笨蛋,她才是把美玉当石头,把毒蛇当成救命的稻草,傻傻分不清,还敢当众收下男子贴身的玉……她这是要准备这辈子都要打上那人的烙印了? 黑琉璃一般的眼眸眯了眯,忽然很诡异的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墨将军父子为替他尽忠不惜名誉,被贬去沙城,只留下此女托付他照顾,这其中的深意都心照不宣,皇祖母也确实有此意等将来他真正的大权在握,便许她后宫之位,至于到时是为后还是为妃,便要看她的才气和品行,毕竟离着他成年大婚还要好几年,这几年变数太大,尤其是她如今还傻乎乎的选了去花楼……这岂不是意味着他将来要娶一个花楼的女子? 且她此刻还收下别的男子的玉佩……这是早早的就迫不及待的要给他戴绿帽子了? 第十四章 被美男调戏了 他是管呢还是不管呢?龙椅上的萌萌哒开始了心路历程的拉锯战。 而高位上的美美哒摄政王则在片刻的愣神后,笑的如妖孽一般美艳绝伦,令人不敢直视,“呵呵……美玉无暇,冰清玉洁?真是好解释,本王越来越觉得这块玉送的物有所值了,那么本王就期待小丫头住在花楼里还能如美玉一般无暇了。” 这话里暗含的嘲弄戏谑意味不言而喻,满殿的文武大臣都噤若寒蝉,恨不得今日不曾来过,可只有某只笑的好像完全听不出,还一脸诚挚的保证,“摄政王殿下尽管放心,我一定会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 后面的两句诗词非常的高雅有意境,只可惜被她用在这里,且还是如此不谦虚不客气的说出来,就令人很想给醉了。 摄政王殿下也眼眸醉了醉,忽然缓缓的站起,那一身红艳的华袍那那样流泄到了地上,很风骚的宽大,很奢侈的拖着长长的衣摆,随着他一步一步从高位上走下,那华丽至极的红衣下摆就如耀眼的星河流淌了下来,极美极骚包,某只看的不停地点头,嗯,逼格真特么的高!这里的布料不花钱还是这妖孽喜欢拿衣服当拖把用? 她正羡慕嫉妒恨的吐槽,逼格比她高的摄政王殿下已经到了眼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像是看一只觉得有趣便先拿来玩一玩的宠物,至于等玩够了是吃还是放……就全看自己的心情了。 某只抬眸也看他,只是这样仰望一个人真的是太特么的悲催了,她看的有些不愉快,好看的眉便皱了起来,而此时,他忽然在众人意想不到的惊异目光中弯下了腰,低柔的道,“小丫头,你知不知道男子送女子玉其实还有一个意思?” 闻言,某只的心脏跳的有那么一点不规律,吼吼,绝世美男近距离的观赏更加美到逆天啊,肌肤完全看不到毛孔一般,好到爆啊,真想问问他平时都是用的什么护肤品?还有属于他的气息,不知道是哪一种香味,很好闻,有种令人沉沦不醒的慵懒诱惑,她深吸一口气,故作懵懂的摇摇头。 嗷嗷,她又不傻,当然是明白几分的,古代男子送贴身之物给女子,用意只有一个,便是仰慕定情的信物,然而这只美美哒的妖孽是绝不会对自己一见钟情的,尤其还是自己在恶心了他之后,那么他送玉……便是为了报复。 还是一个很让人为之想死的报复。 当然,那是对于古代女子来说,可对她却没有什么卵用了,收你一块玉就打上你的标签啦?前世试婚三年五载的觉得不合适都能潇洒的一拍两散呢!收你的玉,完全是看银子的面上,不然……她会要别人的东西?她是那么不矜持的人么?她绝逼是纯洁永在、节操长存的人好么? 催眠结束,她手里拿着玉变得更加坦荡自然了。 摄政王殿下一直观察着那张小脸,甜美可人的外表下隐藏的可是一颗狐狸的心,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眨一下便是一个心计,而此刻……“呵呵,不懂?那本王就告诉你,男子送玉给女子还传递着一个信息,那便是……他会怜香惜玉的!” 这话就暧昧了,顿时大殿里的气氛都不一样了。怜香惜玉?这是什么个节奏? 某只水汪汪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懊恼,擦,这是被美男调戏了?被美男调戏是一出艳遇,可是被居心叵测、不怀好意的美男调戏……就是悲剧了。 然而,调戏完的摄政王殿下不给她回击的机会,便拖着风骚的红衣拖把款款离去,背影那叫一个妖娆*啊! 可惜,某只没心思欣赏,瞪着手里的玉暗暗想着怎么再找机会调戏回来,她一三观尽毁的女汉子什么时候在美男手上吃过亏啊! 她在这里绞尽脑汁的策划呢,龙椅上的萌萌哒冲着小鱼儿使了一个眼色,已经呈现石化状态的他猛然惊醒,然后拖着细细的嗓音宣布,“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闻言,满朝文武大臣都不约而同的跪在了地上,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们谁还敢有本上奏啊?他们的脑子里都成了一团浆糊了好么,就盼着赶紧回家醒醒呢! 很快,一众人恭敬的弯着腰鱼贯而出,金碧辉煌的大殿上空荡清冷下来。 第十五章 小包子 等到殿里只剩下这几人,龙椅上的即墨萌童鞋绷着脸一板一眼的开口了,“若风,若雨,去殿门外守着!” 闻言,一直站在那里当背景的两人垂首恭敬的应道,“属下遵命!” 然后,迈着矫健的步伐走下来,然后,跪着的某只盯着两人就不动了,吼吼,又是两个大帅哥啊,还是长的一模一样的两个大帅哥!五官俊朗,英气勃勃,看年龄也就十六七岁,正是春华正茂……只是从她面前走过时,一个酷酷的扳着一张脸看都不看一眼,另一个也面无表情,却是眼神貌似很有兴趣的往她身上撇了撇,像是……忍着某种好奇的探究,要探究她到底是什么鬼吧?我去,原来一个高冷,一个闷骚,为毛就没有一只温柔款款、观之可亲的呢? 她正郁郁,身边就响起一道温柔款款的声音,“宝宝,你,你还好么?” 某只飞快的转头,然后又迅速的破灭,心里更郁郁了,呜呜,这么温柔的小美男是她哥!这个事实真是每想起一次就崩溃一下。摇摇头又点点头,那欲说还休的模样真真是……看起来痛苦万分。 “宝宝,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头?”墨战南面色担忧,紧张的问到,下意识的他就是觉得她应该是头出了什么毛病,不然之前怎么会……? “咳咳……”某只忍不住被口水呛了一下,这美大叔会不会问的太直接了?她是刚刚表现的有点……迥异,可应该还是在人类的承受范围之内吧?“是头有点疼,唔,我忽然想不起刚刚说的什么,做的什么了……” 好吧,若是这样的解释能让这大小美男不再用那么诧异和茫然的眼神看自己,她就装一回神志不清好了! 果然,这解释把墨战南父子从匪夷所思的震惊和不敢置信的迷惑中挽救出来,原来他们的宝宝是因为头痛啊,所以才在之前这样那样的……咳咳,令人难以置信吧,这样就好,是头痛就好! “宝宝,别怕,哥哥给你看看,哥哥医术很好的,一定能把你的头痛医治好!”墨倾城温柔的哄着,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按压着她头上的穴位,某只顿时舒服的眯起眸子,唔,终于享受到美男的服务了。 只是还没享受个一时半刻,就听到一声,“墨将军,如今形势有变,不知将军可有应对之策?” 明明该是软软糯懦的想要融化的声音,却偏偏紧紧的绷起,带着青涩的威严,还有一丝懊恼的冷意,瞬间让殿里的气氛变得沉重了。 墨倾城也收回手,望着她的眼眸带着无奈的怜惜和痛苦。 而墨战南更是面色发白,对着龙椅上的人深深一叩,几乎要哽咽,“皇上,末将只有这一女啊!” 若是为了皇权霸业,而牺牲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那么他就是死了都没脸去见妻子啊!这可是比要他的命都痛苦万分。 闻言,即墨萌童鞋的眉也皱了起来,似在为难的沉思,小鱼儿这会儿已经走到龙椅边上,盯着盘子里的圣旨和毒酒,很纠结的撇撇嘴,这都是怨谁啊?本来好好的计划,却被她搅和的一团乱,选什么去花楼啊,去花楼也就罢了,还又是跟摄政王眉来眼去,又是唱歌,又是收玉佩……她,她,她到底是要闹哪样? “皇上,倾城恳求您救吾妹一命,倾城以后定甘愿为您效犬马之劳,誓死追随!”墨倾城也深深的拜了下去,头伏在冰冷的地上,不肯抬起。 “末将也恳求皇上!”墨战南也长拜不起。 只有某只还挺的脊背笔直,左右一看,心里有些动容,在他们两人看来,自己是他们的掌中宝,可是与自己,他们不过是陌生人,穿越过来的那一刻,她只是看着人家的颜值高,然而现在……她的心忽然就被捂热了,咕咕的就流动着一种名为亲情的东西,眼眶有些酸胀,她最是见不得别人对自己好,尤其还是这样掏心掏肺、情真意切的…… 脑子一激,她的小宇宙就爆发了,噌的就站起来,指着龙椅上正绞尽脑汁在想办法挽救她的即墨萌童鞋,大义凛然、威武不屈的道,“爹,哥哥,我们不要求一只小包子,不就是去花楼吗,我愿意去!” 她的声音一落,殿里的几人都瞪大着眼看着她,连墨站南父子都猛的抬起了头,难道宝宝的头又疼的厉害了? 而小鱼儿的重点则是放在了那小包子三个字上,眉头皱的能夹蚊子了,小包子?这是说谁呢? 说谁?还能说谁?即墨萌童鞋在震惊了三秒后,暗暗磨牙了,他,是,包子?之前她胆大妄为的称呼他萌萌大他看在墨将军的面上,也就忍了,现在这是变本加厉的给他起绰号? 这个鬼上身的笨蛋!尊贵的某只又忍不住在心底爆粗口了,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在,他也想拍案而起,就她会站起来是吧?哼!站起来也没有自己坐在龙椅上高! 第十六章 你在下,姐在上 “大胆!”即墨萌童鞋忍了又忍,觉得她这般无状实在是冒犯,重重的伤害到了他的威严,不但出言不逊,还给他戴绿帽子起绰号,他要是继续姑息下去,岂不是……夫纲不振?哼,总得让她知道什么是以夫为天! 此言一出,小鱼儿就立刻躬身垂首,内心欢呼,好哎,主子终于发飙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墨宝就该给她点颜色看看,最好是把附在她身上的鬼给吓出来,咳咳。 墨战南父子却是惊慌失措,又有些愧疚,皇上对墨家一直不薄,也甚为看重,所以这次才会把如此艰巨的任务交给他们去做,这交付的不但是一份信任,也是一份荣耀,一份足以让墨家世代荣光的荣耀,一旦成功,墨家必将名垂千古,而宝宝也可以实现一个女子最尊贵的梦想,可是现在……一切急转而下,宝宝到底是怎么了? 他们的担忧远远还不够,后面发生的一切才是真的急转而下。 就见某只听到那一声大胆之后,小宇宙出离的炸到巅峰,四下一顾,除了自己的美爹爹和哥哥,整个大殿就还剩下那只小包子,还有一只看起来也是七八岁大的小太监,那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她堂堂一个二十多岁的女汉子,还是一个跆拳道高手,她会受一个小包子的教训和威胁? 擦,那不是在侮辱她的智商么? 热血一沸腾,她脑子就抽了,于是就有些不管不顾,三步两步的就噔噔的冲到了高位上,这下子,站在龙椅边上,比起还因为太过震惊而怔愣的小包子就高多了! 甚至他坐着,她叉腰站着,显得她气势汹汹,居高临下,颇为强大。 她却似乎还觉得不够,于是,一只脚还踩到了他坐着的龙椅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傻白甜的形象破坏殆尽,此刻凶神恶煞的异常彪悍。 这彪悍威武的造型让殿里的人如遭了雷击,墨战南父子早已目瞪口呆到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老天,他们看到的这一幕……是梦吧? 就是离的最近的小鱼儿也惊呆了,不知所措的瞪着她,她,她这是……附在身上的小鬼又开始作祟了? 而即墨萌童鞋身为男主其内心震撼惊异早已是语言难以描述,那张软嫩可口的包子脸泛出红晕,应该是一时惊到忘了呼吸憋的,那双黑琉璃一般美丽的眸子闪着无措,还有一丝茫然,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红艳艳的小嘴巴微微张着…… 这幅秀色可餐萌萌哒的模样……看的气势凛然的某只差点弃械投降,差点就扑上去捏捏那小脸是不是手感棒棒哒,然而赶紧回头看一眼还跪在地上的两人,立刻又充满战斗力,指着他开始撕逼大战,不过为了不受美色所惑,她刻意下巴抬的高一点,这样视线就离着他那张脸错开一些,可这样也更加显得某只是何等的嚣张不可一世。 “大胆?你说谁大胆呢?你知道大胆两个字怎么写吗?你家老师没有告诉过你对大人要有礼貌?好吧,就算是我生的萝莉甜美可人,你不把我当大人看,那么至少你也该看在我是女生的份上表现一点绅士风度吧?你有吗?你没有,哼,连基本的礼仪道德你都不懂,还敢坐在这里人模人样的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你才是大胆!” 某只的语速很快,小嘴巴拉巴拉的像是倒豆子一样,震的几人耳朵都嗡嗡响了响也就罢了,为毛他们都听不懂? 这萝莉绅士是什么鬼? 最后那几句倒是听的懂了,只是……人模人样大呼小叫不成体统的人是你好吧? 即墨萌童鞋慢慢的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敢置信的瞪着她,呼吸急促,“墨宝,你,你敢以下犯上?” 某只这会儿也是魔怔了,忘了穿越这事了,早把尊卑有序的封建王朝给撇的一干二净,在她眼里,眼前这个就是一装模作样、故作声势的熊孩子,不收拾他,他就不老实,于是,听到他以下犯上的话,不屑的嗤了一声,“谁以下犯上?你看清楚了,小包子,现在是你在下,姐在上!” 咦?这话怎么这么有调戏的味道? 闻言,即墨萌童鞋再也忍无可忍,腾的也从龙椅上站起来,如此一来,他的气势就高过某只一头了,羞恼成怒的俯视着她,“朕不是小包子,你若是再敢给朕起绰号羞辱朕,朕便也不再念及墨将军的颜面和情分了。还有,不要不自量力的妄图占朕的便宜,在朕的面前,你敢自称是姐?哼,朕的皇姐是即墨国的无双公主,才貌双全,岂是你这等行为诡异的笨蛋可比?还有,你比朕还小了两年!” 即墨萌站在龙椅上与某只对垒撕逼的造型也是……令人耳目一新,咳咳,不是,是目瞪口呆,小鱼儿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好了,墨战南开始觉得头晕,晕吧,晕了好,晕了就不用再面对这些让他想要自戳双目的画面了。 某只可不知道这些,此刻都被某只盛气凌人,傲慢自大,傲娇又臭屁的小包子给挑起火来了,擦,原来这一只外表萌萌哒,内心就是一小恶魔啊,她开始撸袖子,伸手就要把他给拽下来,嘴里还念叨着,“这谁家的熊孩子,真是欠收拾,我不配当你姐是吧?嗨,姐今儿个就让你见识一下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 熊孩子往死里揍一顿就好了。 只是拽下来之后,高高扬起的小手还没有落下,就听墨倾城一声惊呼,“爹,爹,您怎么了?” 某只还保持着辣手要摧小包子的造型,扭头一看,艾玛,她老爹居然晕过去了,这下子,也忘了揍包子了,松开手就急切的跑下去,边跑边悲切的高呼,“爹!我这就要给您报仇雪恨了,您怎么能不看一眼就晕了呢?” 闻言,本来因为墨倾城按压了一下人中将要悠悠转醒的墨战南又再一次华丽丽的晕倒了,这一晕就再不敢醒随意过来了。 第十七章 都不记得了 于是乎,因为墨战南的忽然晕倒,这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撕逼大战也就稀里糊涂的结束了,开始的莫名其妙,结束的惊险环生,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在那天在场的几个人心里留下了永难磨灭的印记! 却又诡异的不敢回首,回首便是噩梦般的颤栗,某只中邪般的彪悍气势实在是……噗,还是自戳双目吧。 也因为这一戏剧性的闹剧,即墨萌童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某只飞奔而去,大呼小叫的喊着救命,然后喊来了外面的若风若雨,以为是殿里发生了什么刺杀事件,惊慌的跑进来救驾,结果发现却是某只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其他人已经僵硬石化,包括他们英明神武的主子。最后,还是两人实在看不下去她抽风般的表演,把晕倒的墨战南抬到了皇宫的一处偏殿,在御医宣布只是急火攻心、并无大碍之后,终于让某只安静了,也挽救了他们的耳朵和眼睛! 等到偏殿里只剩下了三个人,某只才疲惫的坐在了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壶连着倒了三杯喝尽,喊得发干的嗓子才好受了些,艾玛,这蛇精病装起来还是个力气活啊,累的不要不要的,比起傻白甜来可是有技术含量多了,这一番闹腾的……噗,别人再不疯,她自己都想疯了。 她的形象的,毁的一干二净了吧?她回想起来也是好想死。 可是她又不能不这样做,不然怎么蒙混过关?在一时脑子抽风踩了龙椅、与小包子皇帝撕逼大战之后,她要是不发疯,怎么收场? 那一样一样的彪悍之举可都是可以杀头的大罪啊,她敢说自己是在正常情况下干的? 所以只能自黑到底!就是那只小包子看出点什么来,她也准备一口咬定自己当时神志不清,所以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全然不记得了,反正就是一句话,打死也不承认。 墨战南还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睡梦中那眉头都是纠结的皱着,墨倾城小心翼翼的给父亲盖好被子,这才从床边走到墨宝跟前,直直的看了一会儿才慢慢坐下,开口便是,“宝宝,你还好吧?” 闻言,某只迅速压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重整傻白甜的形象,天真无邪的道,“我很好啊!” 墨倾城离的她又近了几分,一双美目都是迷茫的探究,难道之前那些匪夷所思的一切真的都是因为头痛而引起的神志不清?“真的?头还疼么?” 某只摇摇头,“不疼了。”说完这三个字,又眨吧眨吧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有些茫然的问,“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爹爹会晕过去了呢?” 闻言,墨倾城的表情有些精彩,若不是从小受到的良好教育与修养,一定会抽搐起来,轻咳了一声,艰难道,“宝宝若是已经不记得了……就算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就是把几人给吓得都傻了,连皇上都忘了反应吧?不然依着皇上的武功岂会那么容易就被宝宝从椅子上拽下来?还扬起巴掌就要打……咳咳,不能再想,也不敢再想,他现在忽然很羡慕父亲,晕过去或许是幸运的。 某只心里暗暗发笑,小脸上却非常无辜,“喔,这样啊,那我就不问了,想来我一定是做了什么很令人感动的事,所以父亲才会情绪激动的晕过去吧?” 咳咳,那个为了两人敢和皇上撕逼大战也算是件令人感动的事吧? 闻言,墨倾城终于一个没忍住,嘴角轻微的抽了一下,鼓足勇气勇敢的回想了一下,宝宝当时那么冲动的跑到龙椅上去和皇上理论,也是有维护他们的意思吧?所以说令人感动……好吧,他其实也感动的很想当那一切都是幻觉。 因为,对于宝宝,不管她做出什么惊人之举,都是他和父亲的掌中宝,他们极其护短,会为她一切荒唐离谱的行为找各种的理由去开脱,可是别人呢? 大殿上的文武大臣,还有摄政王,最要命的是还得罪了皇上! 宝宝那彪悍的英勇事迹,他和爹爹可以归结为头痛,可是皇上呢?皇上又会怎么想?皇上虽然才十岁,可天赋异禀,聪慧异常,非一般的孩童可比,其心智甚至比起成年的男子都不遑多让,宝宝做的这些能瞒得过皇上的眼睛么? 想到这些,心底沉重起来,好看的眉也轻轻蹙起,“宝宝,你听哥哥说,我们墨家如今已经今非昔比,我和父亲被贬去沙城,此一去,三年五载恐是难以回京,这中间隔了千山万水,即使书信来往,一去一回只怕也要数月,所以……宝宝,以后你留在京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遇事千万不要冲动,哥哥和爹爹不能再在你身边看护你,你可一定要小心谨慎些,万万不可再像之前在大殿上那般……咳咳。” 脸上正说的急切的表情古怪的停顿了一下,又换上担忧的神色,“宝宝,你可听懂了哥哥的意思?” 某只心底雪亮通透,人家这番话不就是在委婉的告诫她凡事三思而后行么,不要再像之前那样抽风冲动,更不能再活的那么任性凶悍,咳咳,可是这是她的人生信条哎,若不能活的快意洒脱,开心愉悦,那来世上一遭是为了什么? 遇事难道只是一味的隐忍憋屈?三思而后行是对的,可是太瞻前顾后、束手束脚她做不来,活的忍气吞声、受尽委屈欺凌她更是做不到,她可不当旧社会的受气小媳妇,虽说穿越的这身份是罪臣之女有些落魄,然而在她这里压根不是事,就是去花楼也无所谓,她这乐观的性子到哪里都会让自己活的好好的,这辈子可以不飞黄腾达,却一定要活的精彩绚烂,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开心啦! 嘿嘿!逗比的人生不欢脱一点怎么行? 第十八章 要去花楼了 “宝宝?”见她神思似是游离在三界之外,墨倾城忍不住轻唤了一声,墨玉般的眸子里闪动着担忧和迷惑,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越来越看不懂妹妹了呢? “啊?什么事?”某只回神,心里因为有了计较,而神情轻松自在,不过该有的傻白甜形象还是要暂时装着。 木办法,她一下子穿越成小萝莉,不装一点,女汉子的气势暴露出来,这一老一少两个美男更会吓晕了。 “唉,就是哥哥刚刚跟你说的那些,你可都记在心里了?”墨倾城叹息一声,也有些无力,一会儿还是再去求求皇上,私下多派些人手在宝宝的身边,不然去了花楼那等鱼龙混杂的地方…… “嗯,都记住了,哥哥……且放心便是。”一声哥哥被某只喊的荡气回肠,艾玛,喊一个小鲜肉当哥哥,还真是挺让人醉的……老牛吃嫩草,咳咳。 墨倾城也觉得那一声哥哥不似以往的味道,可眼前得人明明就是自己的妹妹,要不是一直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都要怀疑换了个人。 点点头,忽然又拍了一下手,对着窗户外淡淡的说了一句,“进来吧。” 某只正怔楞呢,就见一道影子从窗户里闪了进来,速度之快,跟闪电似的,她还没看清,人就站在了自己面前。 不过却是对着墨倾城躬身行礼,“少爷!” 响起的是一道清冷的女声,不带多余的情绪,垂着头,看不清容貌,穿着的蓝色衣服很利落,有些行走江湖的侠女风采。 “玖岚,从今以后,你便跟在小姐身边,她就是你的主子,你要护她敬她,不能有半点闪失。”墨倾城眉目如画,可此刻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迫人气势。 玖岚似怔了一下,很快便又是面无表情的冷漠,“是,少爷,属下遵命,定会全力护小姐周全,不负少爷所托。” 墨倾城嗯了一声,想到什么,好看的眉又蹙起来,说话都有些为难,“你去准备一下……小姐去花楼的东西。” 闻言,玖岚面无表情的脸空白了一下,大概也是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还会接到如此匪夷所思的任务,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属下,不该问的不问,更不敢质疑主子的决定。“是,属下这就去。” 墨倾城摆摆手,神色无比的哀伤又纠结。 玖岚实在忍不住瞥了某只一眼,然后从窗户里飞跃而出,那优美潇洒的动作让某只看的眼神发直,忍不住脱口而出赞到,“好帅啊!要是个男子就好了!” 外面还没走多远的玖岚听到这一句,脚步差点滑了,脊背升起一阵冷嗖嗖的风,鸡皮疙瘩抖了抖,她该庆幸自己还是个女子么? 墨倾城闻言,也有些讶异的惊呆和无语,默了一下,解释道,“宝宝,玖岚是我们墨家培养的暗卫,以前没有出现过,所以,你不认识她,她的武功可是出类拔萃的,她手下还有十几人,我都把他们一起留给你,有他们护着你,我和爹爹也能走的安心些。” 某只有些感动,“那你和爹爹呢?” 墨倾城的表情有些沉重,“我和爹爹去沙城,那里条件比起京城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然爹爹如何舍下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哥哥,一定要去那个什么沙城吗?我们墨家到底是犯了什么大罪?是不是有人陷害?是刚刚大殿上的那个贼眉鼠眼的是不是?还是那个妖孽摄政王?”某只一激动,又噌的站起来,攥起小拳头,一副想找人大家的模样。 墨倾城忙摇头,按着她坐下,“宝宝,不是,你别胡思乱想了,那些都是大人们之间的事,你还不懂,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你只需要相信爹爹和我,相信我们墨家是清白的就好,其他的什么都不必做,你乖乖的留在京城等我和爹爹回来好不好?” 某只皱皱眉,大抵有些猜到了,莫非墨家被封,她爹爹哥哥贬去沙城只是一出迷惑世人的戏?而其中定然是有什么秘密吧? 那么……当时给她的两个选择,她是不是应该选第一个?心里凌乱了一会儿,遂又很快想开了,假死就要偷偷摸摸的活着,那样太憋屈,还是去花楼更好! 她可是想要实现那副宏伟蓝图很久了。 于是,也不再问,很乖巧的点点头,“好,哥哥且放心,我一定乖乖留在京城,不惹是生非。”前提是别人不要招惹她,否则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墨倾城看着她的大眼睛,闪着灵动狡黠的光芒,他心底就是一片绝望,咳咳,想到什么,又艰难的嘱咐,“宝宝,那个,你去了花楼之后,切记要……”那些话真的好难说出口,尤其是面对他天真无邪的妹妹。 某只见人家的眉皱的都能夹死蚊子了,很厚道的拍着胸口主动保证道,“哥哥放心,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一定会出淤泥而不染的,在你和爹爹回来之前,我发誓不会把自己嫁了。” 怎么着也得等到自己的娘家人回来,那样才风光有气势,免得被婆婆家看低,还以为自己没有后台靠山怎么行? 噗! 她真是想的太多太遥远了。 看墨倾城的脸色就知道了,一副被打击到空白无语的表情,他刚刚欲言又止的话是要表达这样的意思么?怎么还发展到要嫁人的地步了?她哪里能随便嫁人,要嫁也是…… 不过这些话,墨倾城想到之前两个人站在龙椅上互相指着对骂的画面,又忍下了,且对未来忽然觉得忧心忡忡,这两人真的可以么?为什么他心底一阵阵的绝望……咳咳。 第十九章 闯一片天下 首推求收 墨倾城平静了一下被刺激的有点空白的脑子,努力想着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可只要一瞥见人家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你,瞬间就觉得各种无语,不是没有话说,而是无比的忧心自己说了之后会面对什么样的回应,宝宝的神来之语真的是……太挑战他的淡定了。 正纠结犹豫呢,外面响起恭敬的一声,“少爷,送小姐去……花楼的马车和物事都准备妥当了。”为了不表现自己穿窗而过的英姿,她还是站在外面禀报好了,免得又得小姐的夸赞,她承受不起! 闻言,某只噌的就站起来,神情激动无比,迫不及待的跑到窗前,打开就猛地探出头去四下张望,“在哪里,在哪里,我的家当在哪里?”吼吼,她要查看一下自己还有多少资本啊。 墨倾城,“……”就这么欢快么?为什么他忧愁的已经觉得前方一片黑暗了呢? 玖岚也深深的默了几秒,才坚强的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一脸无语的道,“小姐,这便是您的全部家当了。”将军府被查封,能拿出这些东西来已经很不容易。 某只瞪大了眼,马车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可怜巴巴的小包袱,这就是她的全部家当?“那个……包袱里装的都是银票吧?” 若是银票,她便忍了。 玖岚面无表情的脸茫然了一下,银票?小姐怎么会有这么匪夷所思的想法?摇头,打破了某只的幻想,“不是!” “那就一定是金银财宝!”某只暗暗祈祷着,是吧,是吧…… 玖岚表情都有些空白了,木然的道,“也不是!”金银珠宝能那么软趴趴的么? 也不是?某只的心跳的急促了,“难道是令人垂涎争抢的武功秘籍或是寻宝图?”总得有一个拿得出手去的资本吧? 这下子不止玖岚,站在她身后的墨倾城都听得僵硬了,若是真的有那样的宝贝,被她这么一喊,估计也被抢走了,唉,到底这是什么诡异的猜测? 为了不再被荼毒,玖岚抹了一把汗,快速的道,“小姐,这里面就是您平时的穿戴之物。” 某只闻言,捂住了胸口,好心塞,最后不死心的又指着那辆看起来还算奢华的马车挣扎道,“这辆车应该是我的吧?”好歹也算是有车一族! 谁知,玖岚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她,嘴角抽了抽,极度无语的道,“这车是皇宫里的人给准备的。”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她能提着一个包袱进来就不错了,还能驾着马车自由进出?那得多大的脸面,普天下,也就摄政王可以! 某只顿时觉得更加黯然*了,果然,她就是一*丝的命啊,好不容易穿越成将军之女吧,却一睁眼就被获罪没了官二代的地位,那好歹有银子当个富二代也行啊,谁知又打击的她一脸血,好吧,她还是自己奋斗吧,说不定能逆袭成为一代励志女的典范! 几个深呼吸之后,某只平静了点,转身对着还有些茫然的墨倾城告别,“哥,我走了,你放心,就算是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我也一定不会屈服的!” 呃?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这都是什么鬼? 某只仿佛看不到人家被刺激的摇摇欲坠的身影,握了握小拳头,很壮怀激烈的又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就不信谁生下来就是大富大贵的?”后天的拼搏更重要才对! 而窗户内外的两人,“……”他们该回应点什么?京城里的名门贵族不都是一生下来就大富大贵的? 某只又热血沸腾的励志道,“有志者、事竟成,我一定会闯出一片惊天动地的天下的!”让花楼在她的手上发扬光大,名震天下! 而那两人只觉得心都颤了颤,恨不能捂住她的嘴了,怎么觉得有种想要谋反的味道? 某只最后又气势恢宏的舞动了一下拳头,“加油,加油,加油!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然后,旋风一般的走了,本来想要直接跳窗的,后来看到外面玖岚的神情太过惊悚,还是把撩起的裙摆放下了。 而墨倾城惊呆着望着她的背影,想要说什么,却发现完全开不了口,看了一眼床上还晕着的父亲……唉,还是不要提醒宝宝了了,他已经被惊吓的魂不附体了,若是父亲再听到那些,指不定还要晕多久! 他还是去找皇上吧,一定要多派些人看着宝宝,免得她去闯什么惊天动地的天下,咳咳,一定要看着她,一定要,一定要,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某只利索的上了马车,对着还站在窗前的墨倾城挥挥手,见人家一脸的担忧不舍还有沉重哀伤,她脑子里一抽,忽然诗性大发,“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墨倾城本来见她招手,也不由抬起来,可听到这一句,顿时又僵化了。 坐在前面驾车的玖岚就觉得身子抖了抖,一甩鞭子,马儿一声长啸,委屈的奔了出去,你恶寒就恶寒吧,为毛要拿他出气,他也好想死一死! 于是,马儿悲愤之下,速度就有些快了,这样的画面发生在外面很自然,可是在皇宫那就显得……异常的另类。 即墨萌童鞋站在一座宫殿的观景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幕,马车像是癫狂了一般,他忍不住皱皱眉,人中邪也就罢了,借给她一辆马车才不过一刻,怎么就连马都给传染了? 身边站着的小鱼儿见状,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口里喃喃着,“疯了,都疯了啊!” 闻言,某只想到什么,冷冷的开口,“去警告她一番,若是还想活着去花楼,就安分一点!” 这话也不知道是对谁说得,小鱼儿眨巴着眸子半天,见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上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高冷,才弱弱的问,“皇上,您是让奴才去么?” 即墨萌反问,“难不成让朕?”他才不要见那只中邪抽风的悍妇,免得也被传染来了! 小鱼儿哭丧着脸,“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呜呜……他实在是不想面对那个人啊,在经历了大殿上的那一幕之后,他就一直在逃避了好么?可若是看到那张脸,他就一定会想起来的啦,那些令人想死的画面……真是虐的他不要不要的! ------题外话------ 求收藏啦,感谢妹子们的支持,么么么 第二十章 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首推求收 小鱼儿悲痛万分的去拦癫狂的马车了,身后若风若雨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上表情却不一,一只面无表情、高冷依旧,似乎不管发生什么都冷酷到底,而另一只就值得推敲了,那一双眸子里闪动着看好戏的光芒,好像在跳动着某种类似起哄的火花,唯恐天下不乱一样,直到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哼,才立马板正了自己的神情,异常的一本正经起来! 即墨萌童鞋只有八岁的身影还不够高大,可是立在两人之前,那绝对是威严不容置疑和侵犯的存在,只是此刻,那张精致的包子脸似是纠结的,没了以往的一板一眼、端凝冷肃,双手负在身后,居高临下的望着远处的马车,有种天生王者的气势,然而又隐约透露出几分稚嫩的迷惑沉思,两者相撞,便是奇异的吸引力。 某只幸好没有看见,不然一定又是一番痴痴然的呢喃……天使,还是萌萌哒天使!还是让人想要疯狂的捏一捏滑嫩的包子脸的天使!咳咳,那就该是引发另一番撕逼大战了。 此刻,某只还坐在马车里,在勾勒她的宏伟蓝图,第一步第二步,怎么一步一步站在花楼的制高点上俯瞰天下呢?就在她脑洞大开yy的正志得意满时,马儿一个急刹车,两蹄腾空,吼吼的喊了几嗓子,跑的正欢呢,被气喘吁吁的小鱼儿给拦下了。 “停,停下!”小鱼儿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摸汗,为了拦截,他就那么冲到了前面,差点丧生马蹄下,也真是够拼的。 玖岚皱皱眉,扫了这个不要命的小太监一眼,清冷冷的开口,“不知公公拦下马车所为何事?” “这个么?”小鱼儿平复下呼吸后,有点觉得不知道如何开口,难道把主子的话原封不动的告知?那会不会刺激的某只又再次中邪?他正想着委婉一点呢,车里的某只忽然挑开了帘子,露出一张笑嘻嘻的甜美小脸,他心肝都颤了颤,更是说不出话来了。 某只却有话说,“小鱼儿公公可是来为本宝宝送行的?”嗯,本宝宝可是个萌萌哒的词,前世想用觉得和自己的形象太反差,如今刚刚好。 可别人听得却是一点都不好了。 玖岚又抖了抖,有了再次抽鞭子疾驰的冲动,而小鱼儿也嘴角抽了抽,一般不是该自称本小姐么?之前在主子面前简化成一个姐字也就忍了,如今这本宝宝是什么鬼?还送行?噗,他和她是什么关系?要送也是送墨将军! “送行还是不必了吧……” 去花楼实在是没什么好送的。 “那小鱼儿公公是来跟本宝宝告别的?”某只眨巴眨巴天真无邪的脸,好像一点也看不到人家脸上的无语。 小鱼儿无语的更强烈,告别和送行是一个意思吧?还有那一声小鱼儿公公,咳咳,怎么就听起来像是在骂人,“也不是,奴才是来传达皇上的圣意。” “圣意?”某只的脑海里一下子浮上萌萌哒的天使模样,眼眸一亮,“小包……呵呵,不是,是皇上要对本宝宝说什么临别赠言或是祝福么?” 小鱼儿下意识的看了远处一眼,又收回视线,主子的话能称的上是祝福么?“皇上要奴才提醒你,在宫里行车还是……低调含蓄一点,免得落人口实。”他很厚道了吧?说的多么委婉温和,当然他绝不会承认是担心说的狠了刺激她中邪。 “喔!”某只长长的尾音荡气回肠,然后又感动莫名的道,“皇上对本宝宝这么好真的合适么?皇上的这番心意……让本宝宝无以为报,只能……” “停!”小鱼儿吓得摸一头冷汗,他要是不打断,下面要说的会不会是以身相许?不带这么膈应恶心人的好么?主子还在远处看着呢!“你想的……真的是太多了,皇上就是提醒一下而已!”还是看在墨将军的份上! 某只却不置可否,眼眸闪过一抹狡黠,天真无邪的盯着他问,“皇上是不是平时很繁忙?” 话题忽然一转,小鱼儿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下意识的答,“皇上当然是忙的。”还是很忙,又要练武,又要读书,还要操持这么大的国家,唉,他都看的好心疼的好不? “那么,皇上是不是喜欢多管闲事?”某只又紧接着问,唇角的笑像是一只等着猎物跳进陷阱的狐狸。 远远的某只萌萌哒就皱起好看的眉,有种不好的预感升起,身后的某一只却眼眸晶亮,小鱼儿完全不是对手啊!看吧,马上就要落入陷阱了。 小鱼儿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站在了陷阱边上,听到她的话,不乐意的快速反驳,“当然不是,皇上怎么会喜欢多管闲事!”相反,主子根本就是高冷的好不?除了国事,这天下什么人什么事能入的了主子那双眼啊! 闻言,某只猛的一拍手,像是终于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实一样,激动的道,“你看,我说皇上对本宝宝好,对本宝宝情深意重吧!” 呃?这是怎么得出的结论?还又演变成情深意重了?还有能不能别一口一个本宝宝啊!真心受不住啦! 小鱼儿急的都说话结巴了,指着她辩驳道,“你,你不要胡说,皇上,皇上才没有对你什么情深意重的,你不要随意侮辱皇上的名誉。” 某只脸色一黑,这种事貌似女人更吃亏吧?还侮辱那只小包子了?哎吆喂,她今天还就侮辱了。“怎么会没有?你刚刚不是也说皇上又繁忙,又不喜多管闲事?” “对啊!”小鱼儿茫茫然点点头,他说的都是事实啊!可这和情深意重有什么关系。 见状,远处的某只看戏的就在心底哀叹一声,唉,幸好小鱼儿是个太监,若要是个女子,被人卖了都能帮着人家数钱。 而某只萌萌哒小脸有点僵硬,似是不愿听到接下来的话,小拳头紧紧攥着,他想冲过去把某只那得意碍眼的笑给抹去怎么办? 某只笑的确实得意忘形,那姿态像是调戏了良家妇女一样,咳咳,“呵呵,你想想看,皇上从繁忙当中抽出空来,又不辞辛苦,不怕麻烦的派你来提醒本宝宝,这还不是情深意重是什么?” 闻言,小鱼儿像是被雷劈到了,一脸的空白。 某只似乎还嫌不够,又用手半遮着脸,娇羞无限的道,“矮油,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噗!小鱼儿摇摇欲坠的差点一脚跌了,一直沉默不语的玖岚都努力咽了咽涌上来的那口血,眼前一片黑暗,她现在去求少爷跟着去沙城还来得及么?保护小姐这么艰巨的任务她大概是干不了。 第二十一章 失恋的萌萌哒 比起这两只的悲催,远远的那几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高冷到雷打不动的花若雨都嘴角抽搐上了,若风更是一个没忍住,噗了一声,那一声矮油真是好荡气回肠啊,太特么的有味道了! 即墨萌童鞋作为男主,被情深义重了一回,那心情……言语难以描述,一张精致的包子脸终于变了颜色,红白叫错了一阵,又黑沉了下来,他对她情深义重?她还会不好意思?她可真敢说、真敢想!墨将军世代忠良,到底是如何生出这样的一个女儿! 身后的若风见主子气的小身板都有点颤,不由的开口,“皇上,要不要属下去教训……”虽然他其实觉得人家挺好玩的,可显然看主子的反应是欣赏不了这种幽默了。 即墨萌挤出两个字,“不用!”他倒是要看看她还能作到什么让他难以容忍的地步? 若风若雨对视一眼,他们是不是听到了类似磨牙的动静?主子会磨牙?还有那语气?为毛类似赌气?高贵冷傲、端凝持重的永远一副小大人模样的主子还会有这般……幼稚可爱的神态? 而马车里,惊呆了一群小伙伴的某只宝宝依然笑得如得逞的狐狸,伸出手冲着还有些呆头呆脑的小鱼儿挥了挥,小鱼儿便着魔一样的走近,只是瞪着她的眼神有点惊悚吓人。 某宝宝不以为意,非常友好的低下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太激动,本宝宝甜美可爱,让你们皇上如此情深义重也是在所难免的,只可惜……” 说道这里,很卖关子的一顿,成功的挑起了几人的好奇心,明知人家接下来的话估计又是什么很想让人死的,可还是耐不住的问,“可惜什么?” 问的是小鱼儿,战战兢兢的终于恢复了一点的理智,奈何接下来的答案又如同一道雷劈下,劈的他外焦里嫩。 “只可惜,要让你家主子失望了。”说道这里,还非常惋惜同情似的一叹,“我要去花楼,只怕以后忙起来,就会冷落了他,而且最重要是……” 说道这里,又是一顿,那几只雷的都找不回自己的声音了,可还是勇敢的艰难问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天啊,让他死个明白痛快吧! 某只宝宝见到几人的反应很满意,忽然下了猛料,在几人都意想不到的情况下,遮了遮脸,娇羞的道,“矮油,最重要的是人家年龄还小啦,不想这么早就谈恋爱,所以你回去转告你家主子,他的心意我领了,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注定我只能辜负他的一番情深义重了。” “……”天地一片沉寂安静! 直到最先回神的玖岚忍者吐血的冲动再次挥了鞭子,马车又一次癫狂的跑动起来,空气中财总算是有了一点动静。 小鱼儿面色惨白,久久动不了身子,然而某只还没有放过他,一边享受着马车的颠簸,一边冲他猛烈摆手,“快回去安慰你家失恋的主子吧,就不用如此不舍的目送本宝宝啦,有空去花楼约喔!” 噗! 终于,小鱼儿一个承受不住,重重的摔了一跤,天啊,他都干了什么?本来只是代主子传个话,怎么就变成……如今的地步?主子情深义重也就罢了,怎么还失恋了?噗! 等到马车以非常癫狂的悍然姿态绝尘而去,小鱼儿才一脸悲痛绝望的走到即墨萌童鞋的面前,相信不用他详细禀报了,主子的功力足以能非常清晰的听到刚刚那一番……虐的他死去活来、活来又死去的对话! “皇上,呜呜呜……”奴才无用啊,让您受委屈了,被那只中邪的彪悍宝宝猥琐欺负了。 见状,若风若雨非常同情的看了哭的稀里哗啦的小鱼儿一眼,好吧,遇上那么一个人,也真是够了!高高在上的主子竟然被说成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噗,她到底是有多自恋? “闭嘴!”即墨萌童鞋恼恨的低吼了一声,包子脸涨红的似乎能滴血,可见有多么出离的羞恼成怒! 被吼了的小鱼儿忙憋住了声,抽泣抽泣的好不可怜,他发誓,以后一定要躲着她走,还想和他在花楼约?啊呸,他又不是嫌弃命太长!不对……她这句话对着一个太监说,分明就是变相的羞辱,啊啊啊啊…… 看着小鱼儿那一副后知后觉羞愤欲绝的表情,若雨面无表情,若风就不厚道的勾了下唇角,才发现自己被人家调戏了啊? 而严重被调戏的呼吸都急促的即墨萌童鞋则在努力做着深呼吸,他不能被那个悍妇给气到,那就是一中邪的鬼!她就是故意膈应自己的!他会对她情深义重?他会对她存了那种心思?他会失恋?闭了闭眸子,他不要与那样的笨蛋一般见识,就是全天下的男人都失恋,他也不会失恋!那个彪悍、自恋、中邪还无耻猥琐的鬼!某只萌萌哒在心底爆粗了无数遍之后,内心终于平静下来了! 然而这平静看在身边几只的眼睛里,那绝对是藏在风平浪静下的暗潮汹涌啊。 果然,下一秒,即墨萌童鞋威严而冷冷的开口,“从朕的苍龙卫里选两人到她的身边去!” 小鱼儿激动的问,“皇上,您是要派苍龙卫的人去教训那只……”那只中邪一般的本宝宝么? “不是,去保护她!她好歹是墨将军的女儿,朕答应了墨将军的事怎么能出尔反尔?”即墨萌童鞋一字一句,咬的十分清晰,磨牙声也很清晰。 呃?保护?主子什么时候有这么宽广的胸怀了?不是该别人欺我一分,我必百倍还之? 而花若风眼珠子转了转,却是闻到了阴谋的味道,于是,一脸期待的问,“不知皇上想要挑选什么样的人才去完成这么艰巨的任务呢?”若是可以,他好想去啊,因为可以想见,那样的人生一定是极其精彩的! 即墨萌童鞋似有若无的轻哼了一声,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傲然道,“就选即冉和即珂吧!” 闻言,几只的表情顿时精彩了! 第二十二章 太特么的坑爹了吧 即冉和即珂?那一对极品兄妹?武功奇绝可性子也绝的让人为之惊艳的兄妹? 小鱼儿一时激动的差点拍手称快,派那两人去与那只中邪的鬼简直就是绝配啊!看来主子与那只的梁子可结大了,不然也不会想到那一对兄妹,俗话说,恶人就得有恶人磨……咳咳。 面无表情的花若雨嘴角都不可抑制的抽了一下,那两人真的是……够了,若是被保护的是他,他宁愿死! 花若风恰好相反,虽然自己不能去而稍稍有点小遗憾,不过那两人……呵呵,一个武林高手不是该与他们一样又酷帅又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么?可是即冉即珂……一个又酸又腐,整日里就知道咬文嚼字,而念叨人的本事让人恨不得死一死,而另一个聒噪不休,又极其八卦,堪称女人中的奇葩,让男人有种想打光棍的念头,主子一下子派这两人去,狠的真漂亮! 而且,为苍龙卫除害了。 “告诉两人,可以不必拘着性子了,不过……”顿了一下,才不甘的道,“定要护她性命无忧!” “属下谨遵皇上旨意,不过属下还有一问……”不知当讲不当讲啊! 即墨萌童鞋皱眉扫了他一眼,直觉的他这个满肚子鬼点子又唯恐天下不乱的属下会说什么中听的,不过还是酷酷的道,“说!” 花若风掩饰住内心的澎拜,一本正经的道,“属下是想请示,即冉和即珂除了护她性命无忧,还要不要保护住她的……名节!” 闻言,小鱼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顿时瞪大了眼珠子,花若雨太阳穴跳了跳,都去花楼了,那什么名节……是什么鬼? 即墨萌童鞋眉头狠狠皱起,被贞洁二字给刺激到了,从来只想国事天下事的脑子里……想起她欢快的去花楼,想起她给他唱的哪什么天使歌,想起她和摄政王公然在花楼约还当众收下他的玉佩,更想起她居然拽过自己妄图打他的……臀,一桩桩令人匪夷所思,这样的彪悍、猥琐之举,她的名节还需要保护么?早就碎成渣了! 几个深呼吸之后,傲娇而酷酷的宣告,“告诉即珂和即冉,天天灌输她三从四德、以夫为天的训诫,让她懂得什么是贤良淑德、礼义廉耻!还有……女戒女训一定要背的滚瓜烂熟!” 闻言,花若风眸子闪了闪,脱口而出,“皇上对墨家小姐还真的是……”情深义重的对吧?看看,管教的多么仔细! 某只顿时呼吸一窒,暗暗磨牙,“朕是为了墨将军着想!”总不能让忠臣寒了心,人家在荒凉之地为自己尽忠,他却护不住人家的女儿岂不是贻笑大方?那什么鬼名节……她可以不在乎,他却不能! 这么一想,隐约又有种想要冒火的冲动,他这么上赶着去保护她的名节是什么鬼? 见状,那几只神情各异,小鱼儿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茫茫然还想不通,花若雨对于男女之间的那点纠缠不感兴趣,只有花若风露出恍然的表情,这为了墨将军的话只是掩饰吧,其实是主子在为了自己吧?毕竟将来墨家小姐要进宫的,不过话说主子这么年少就开窍懂得吃醋真的好么?人家之前不是说了不想早早谈恋爱? 噗,好吧,他大约是想多了! 坐在马车上的某只还不会想到在不久后,自己身边将会出现两只极品奇葩,这会儿享受着马儿的癫狂,正yy的起劲,浑身的热血沸腾,只待到了花楼就准备大干一场,只是谁能想到……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等马车终于停下,某只兴奋的跳下马车,看着眼前的建筑,顿时表情精彩、内心抽搐了,这也……太特么的坑爹了吧?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电视上演的那些花楼哪一座不是光鲜亮丽、花枝招展?往门口一站,便有热情殷切的老鸨迎上来,一溜风情万种的姑娘们挥着手绢笑语嫣然,香风阵阵,熏人欲醉! 而且优雅的丝竹声、琴弦声,婉转缠绵的弹唱声,或着再低俗一点,哪怕是男人女人邪恶的调笑声也得传出一点来吧? 可是这里都没有!这一切半分不见,完全只是她的幻想! 这里有的只是破旧寒酸的一座二层楼,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属于花楼的热闹旖旎,别说人了,门口连只狗都不见,还真是……惨淡到极点了! 一时间,她的心里被重重的打击到了,以至于伸出去的手都是颤巍巍的,指着眼前的建筑,不敢置信的问,“你确定这里是花楼?”应该是难民收容所吧? 玖岚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指了指楼上的那块牌匾,某只这才瞪大了眼睛看清楚那三个字,春来院!我去,那三个字还能写的大一点吗?一点气势都没有,难怪落魄到这样的地步!她现在严重怀疑这里还能发的出工资不! 又再次痛苦的看了眼前的建筑一眼,某只表示很想哭,就好比凌云壮志刚刚起步,就被毫不留情的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冷到脚,还能再残忍一点不? 没权没势没银子也就罢了,只是*丝也分三六九等啊,特么的她怎么就成了最悲催的那一层呢? “玖岚,以后我们就要住在这里了?”某只还是迟迟不愿相信,垂死挣扎着。 “是,小姐。”这不是您自己主动抢着要来的么? “我们应该不需要住多久吧?三天五天?”某只心存幻想,声音期待。 玖岚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是三年五载。”在少爷和将军回来之前,只怕都要住在这里了。 嗷嗷嗷……仰天长嚎,她若是现在后悔再选毒酒还来得及么? 事实证明,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命运的大门已经向她敞开,花楼里走出一个人来! ------题外话------ 嘿嘿,花楼的伟大振兴走起啦,妹子们追文不要停喔,么么哒 第二十三章 要节操有毛用啊 来人三十多岁,身段妖娆,只是身上衣服的颜色明显的不够亮丽,衬的那张还算颇有姿色的脸就黯淡了几分,不过眼神凌厉,丝毫不受外部这些寒酸之物的影响,直直的看着她,眼底意味不明。 她身后还跟出两个女人来,穿着稍稍鲜艳了一些,姿容也更好上几分,一个美艳如火,一个温柔如水,看着某只的眼神也是不一样,一个含着一抹轻嘲和不屑,另一个则是同情与不舍。 某只皱皱眉,大体也猜出几人的身份,前面的那个估计就是这春来院的老鸨,而身后的两人就是这里的头牌红人之类的,她心底呵呵哒一声,这迎接她的场面还真是隆重啊,出动了这么有分量的三个人! 噗,为毛她还是觉得好想哭! 最有分量的都是这样的穿着打扮,可以想见里面的那些……难道已经寒酸的拿不出手来了?不然不是应该是一字摆开,集体给她下马威? 亏她还准备舌战群儒、大发雌威,这下子倒好,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令人泄气! “你就是墨宝?”秦艳茹打量了她一会儿,不带什么情绪的开口。 “是!”某只垂头丧气的应了一声,唉,这么个地方想要创业更加艰难了,老天这是在逗她呢还是逗她呢?她的宏伟大业啊,难道还没成长就要夭折? 她这泄气模样倒是让玖岚不解,当初不是一听说来花楼很兴奋的么? “听说是你主动要求来的?”说这话时,秦艳茹还是有那么一点的不敢置信,虽然人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然而……女子面临那样的选择不是应该为了保全名节而选择毒酒? 闻言,某只内心的郁闷懊悔更加难以言表,回答的更是痛苦,“是的。” 秦艳茹抵挡不住内心的好奇,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 某只哭丧着脸,没精打采的道,“还能有为什么?好死不如赖活着啊。”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每个人都不懂呢? “可是……女子不是应该把名节看的比性命还重要?”穷人家的姑娘没办法,才会选了这样一条不归路,可官宦人家的小姐从小礼仪道德森严,岂会容忍受这种羞辱?不是都会以死明志么? 某只现在内心悲痛,也管不上自己傻白甜的形象了,嗤了一声道,“名节?那是什么东西?是不是节操?嗤,节操那玩意儿能当饭吃?姐的节操早八百年就都摆在供桌上了好么?” 听着这惊世骇俗的话,玖岚眉头跳的厉害,四下看看,倒是非常庆幸这里偏僻又冷清了,没人经过,还好!不然真是…… 秦艳茹闻言,神色却是微微的震动,眼前的女孩才只有八岁,可说出这番话的神情和语气却一点都不幼稚,更不像是一时冲动之下吐出的气话,而是自然的真性情流露,她眯了眯眸子,一时有些迷惑。 可她身后站着的两人却像是惊吓的够呛,一个瞪大了眼,捂住了嘴,一个则直接指着她不敢置信的道,“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还是不是女子?” 某只翻了个白眼,“拜托啊,我是不是女人难道你还看不出?” “你,你……”被噎住的人脸都红了,倒是衬的那张脸更加美艳。 “瑟瑟,住口!”秦艳茹出声打断,盯着某只宝宝又问道,“你当真是如此想?名节与你就那么不在意?” 某只叹了一口气,无语道,“艾玛,我们站在花楼的门口探讨节操这玩意儿真的合适么?”都到这样的地步了,还有节操? 闻言,秦艳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哀痛,那个叫做瑟瑟的羞恼着想要解释什么,张了张嘴又咽了下去,就算是不卖身,可只要进了花楼这个地方,便是名节尽毁,就算身子还干净,可清白的家庭也是决计不会娶进门的。 另一个看起来温柔如水反应更厉害,惨白了脸,泪珠子不要钱似的滚落下来,身子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能晕过去。 见状,某只眨巴着大眼睛,倒是有点无措了,艾玛,她彪悍的言辞是不是戳到到这几位的痛处了?她更碎节操的话还没有来的及表现呢,怎么就一个个的都不敌了?难道她只能傻白甜?“那个,妹子们,我……” 秦艳茹抬手打断她的解释,“你说的对,只要进了这个门,名节便没有任何意义了。名节不能当饭吃,不能让我们活下去,更不能让我们免受欺侮!那我们要它何用?” 这一刻,秦艳茹像是忽然通透了什么,犀利的眉眼之间多了一抹坚定。 闻言,某只精神终于抖擞了一下,猛地一拍手,笑着点赞,“说的好,节操那玩意说的再好听,可是没什么卵用,什么也没有活着更重要,有美味佳肴吃,有绫罗绸缎穿,住高楼美阁,出入是奢华马车,手里有大把花不完的银子,不管走到哪里,都不敢有人小瞧了咱们,都得前呼后拥的捧的高高的,谁敢欺负不问缘由不问是谁就往死里揍一顿,这样的活着才叫活着,你们说,能这样活的恣意洒脱,要节操那玩意儿有毛用?” ------题外话------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吼吼,为宝宝吼一嗓子,花楼马上开张,客官进来捧场啦,么么么么 第二十四章 找茬的来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玖岚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都是震惊,忽然想起小姐在皇宫里热血沸腾说过的那些话,要闯一番惊天动地的天下,难不成就是说的这个? 身在花楼,还能拥有这样狂傲霸气的生活?会不会太异想天开了?皇上都未必能做到……咳咳。 秦艳茹的脸色也惊异的没了边,若是别人说,她想也不想就会认定那人是神经病,可眼前得小女孩……眉宇之间流露出来的自信让人为之心悸,让人不由自主的相信她不是在吹牛说大话,更不是神志不清的胡言乱语,而是她内心渴望的便是这样的生活,且将来会做到。 她微微垂下眸子,复杂的沉思着。 她身边的瑟瑟在极度讶异后,又陷入极度的幻想中,仿佛那海市蜃楼的美景已经在眼前,美艳的脸上都是沉醉之色。 空气中静寂的可怕,半响,那个看起来温柔如水的怯怯的问,“真的可以那样的活着么?” 她的问话,也让那几人惊醒,都眸光灼灼的盯着某只宝宝。 某只灿然一笑,“当然,有志者事竟成嘛,做人若是没有梦想,那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玖岚冷静下来,站在边上听到这句就忍不住想要吐槽,有梦想是好的,只是您这梦想也太……前面那几句吃好的穿好的,住美宅坐豪车,甚至大把的银子花这都还靠谱,可后面那几句什么走到哪里都前呼后拥,高看一眼,尤其是谁欺负了不管是谁都往死里揍一顿,咳咳,这就荒谬离谱了吧?别说现在您还在花楼,就是将来成了皇后娘娘都不能这么任性好吧! 可那三个人似乎有些被打动,也许是因为现在过得境况太艰难,一旦有一点点的星星之火,她们都会觉得看到了光明和希望,似乎唯有这样,落魄到近乎绝望的心才有了继续坚持活下去的勇气和支撑。 说到底,某只的话就是给了她们一个虚幻的奔头,也许遥不可及,可至少想象一下也能暂时化解眼下的惨淡生活,望梅止渴也好,画饼充饥也罢,聊胜于无。 “说的好,若是你真的能让花楼里的姑娘们过上那样的生活,那这春来院便给你当家做主。” 某只眼眸一亮,“此话当真?”虽然是个惨淡经营的破落户,可好歹这老鸨一职大小也是个领导啊!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当老鸨就代表着有话语权,这样操作起来就方便多了! 某只初来之时的郁闷悲催想死一次的心终于得到了少许安慰。 说到底,她就是一乐观积极、没心没肺的姑娘,不管境遇有多糟,伤心难过也只是三秒五秒,伤春悲秋一下下过去也就忘了,最重要的还是如何让自己保持满满的正能量,活的开心自在。 “我秦艳茹说话绝无虚言!”只要你不要被楼里的一切给吓跑了就好!这么个烂摊子,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她早已累的苦不堪言,却又不能放弃。 “好,痛快,姐就喜欢你这样的。”某只哈哈哈的笑的豪爽,小手一挥,裙摆一甩,一脸的豪气甘云。 别人却看的嘴角一抽,八岁的一小女孩,还生的甜美可爱,却做出这么……汉子的举动,真的好么? 某只做完了,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的又暴露本性了,忙补救的呵呵两声,一手捂唇,一手摸胸,“矮油,刚刚人家真的是太激动了,见笑见笑了哈!” 噗! 这下子几人抽搐的更剧烈了,隐隐还有些胃部不适,艾玛,还不如刚刚那汉子形象看着赏心悦目呢! 几人正无语的不知如何接话,忽然远远的走过来几个女人,人未到,声已响,“哎吆,这是谁来了啊,门口这么热闹?” “呵呵……月妈妈,您用热闹这个词来形容这里,人家说不定会把您的厚道当成讽刺呢!春来院会热闹?呵呵呵……” “就是啊,妈妈,春红姐姐说的对,这风月街上,谁不知春来院门前最安静,就是狗都不从这里走,因为里面的人都吃不饱,怎么会舍得有饭给狗吃呢?呵呵呵……” “哎吆,柳绿姐姐有所不知啊,人家现在已经在后院里学着种菜种庄稼啦,呵呵,把花花草草拔了种菜,呵呵,花楼的姑娘不学着接客却去种菜,还真是……!” “哼,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活该饿肚子,还当自己一个个的是黄花大姑娘呢,我呸!别笑死人了。” 随着一声声刺耳的讥讽嘲弄由远及近,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也晃到了眼前,打扮的花枝招展,脂粉味熏的人窒息,还自以为很美的搔首弄姿,一身的风尘味儿。 见状,某只眼神眯了眯,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大发雌威的机会来了! 第二十五章 快来打我啊! 相较某只的眼底发亮,秦艳茹几人则脸色难看了,两家紧挨着,可是生意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春来院门可罗雀,而美人馆则天天迎来送往,客人不断。 以前不是没受过这样的羞辱和嘲弄,只是这么赤果果的被人打在脸上,还是头一次,尤其是最后说的那一句话,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简直是戳在心窝子上了。 “李诗月,管好你们馆里姑娘们的嘴,别那么不干不净的,说出来丢人现眼!” 闻言,李诗月甩了一下手里的帕子,不以为然的嗤笑了一声,“不干不净?怎么难道我馆里地姑娘们说的不对?人都进了这地方了,你以为不卖身就干净了?呵呵……” 她身后的那几个女人也跟着一起讥讽的哄笑起来,李诗月忽然又似想到了什么,很不怀好意的假装惊呼了一声,“咦?不对,我刚刚还有句说的不对,倒是还错怪人家艳妈妈了。” 闻言,那几个女人都很配合的问,“哪句不对啊,月妈妈?” 李诗月瞥见秦艳茹惨白的脸,很快意的道,“还能是哪句,就是说人家不卖身啊!” 那几个女人都是些赶眼色的,立刻夸张的讶异道,“啊?难道自诩黄花闺女的艳妈妈其实早已经……” “呵呵呵……”李诗月笑的非常诡异,似是带着一种报复般的快感,“想当初人家也是这风月街上数的着的人物啊!” “李诗月!”秦艳茹白着脸,咬着牙瞪着她,强自镇定,“你别欺人太甚,撕破脸谁都不好看,别以为我就会怕了你!” 李诗月不屑的呵了一声,“怎么?敢做不敢当啊!我可没什么藏着掖着的,不像某些人自诩贞洁烈妇,其实就一被人不要的破鞋!” 闻言,秦艳茹身子晃了晃,她身后的两人忙上前扶住,担忧的喊了一声,“艳妈妈!” 秦艳茹无力的摆摆手,咬着唇挺直了身子,可喉咙处像是被棉花堵着,眼圈血红,那些不愿回忆的过往被揭开,就算是她再坚强,这一刻也像是被抽空了力气,内心深处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绝望。 她身边那个温柔如水的心疼搀着她,指着李诗月,含泪控诉,“你,你简直是欺人太甚!” 柔弱无助的指责根本就没有本分气势,换来的是那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集体嗤笑。 某只一直抱臂看着,想看看古代女人的撕逼大战会是什么样的场面,可看到这里,就忍不住摇头叹息了,唉,太弱了,完全激不起一点的热血来,看来以后需要她大展身手的地方还是很多啊! 她正考虑要不要现在出手,那个叫瑟瑟的倒是给了她一点惊喜。 只见那姑娘撸起袖子来就要冲过去,“你这个老泼皮,看姑奶奶我不撕烂你的嘴!” 不过,她刚走一步,就被秦艳茹一把拉住,“站住!” “艳妈妈,您别拉着我,咱们忍她们够久了,这些骚蹄子还以为咱们好欺负呢,我今天豁出去了,就算是被拉了去见官,我也得撕了她那张嘴。”瑟瑟一脸的不甘,使劲挣脱着。 秦艳茹却拽住她不放,她虽然也恨不得煽那些人的嘴脸,可是她知道一旦动手,吃亏的肯定是她们春来院,那些人既然敢来闹,便是有恃无恐,这一片的巡逻侍卫可是美人馆的常客。 而李诗月见状还在得意的叫嚣着,“吆喝,这还有个不怕事的,有种你就过来打啊!老娘就在这里等着,看谁撕了谁的嘴!” “就是,只喊不做装什么装啊,有本事你就打打看!” “呵呵,是啊,没那个胆量,就别说大话,笑死人了。” “哎吆喂,谁让人家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呢!” 这一声声的冷嘲热讽刺激的瑟瑟浑身发抖,“你们,你们……” 某只见火候到了,低声问身边的玖岚,“你的武功和那几个女人比起来谁更胜一筹?” 闻言,玖岚英气的脸黑了黑,这是在侮辱她的武功么?磨磨牙,挤出两个字,“属下。” 某只眼眸一亮,笑嘻嘻的点点头,“好,那我就放心了,你去吧!” “做什么?”玖岚不敢置信的问了一下,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她含辛茹苦十几载学的武功可不是用来跟几个花楼的姑娘比拼的。 可惜,真相是残酷的。 “去挨个把那几个女人的脸打一遍,没听见人家在高呼快来打我呀快来打我,看在她们这么热情的份上,姐怎么能不成全人家呢!”某只说的一脸认真,笑嘻嘻的模样似乎完全意识不到自己说的有多么震撼,反倒是像做了一件好事一样等着邀功请赏。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清晰的传达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正在撕逼大战的女人们,“……” 玖岚皱皱眉,“小姐,您确定?”确定不是在开玩笑?不是又……中邪了么? 某只笑的无比真诚的点头,“确定以及肯定,速度去,别让人家久等了,来者是客,人家登门不喝茶不嗑瓜子,就想讨个打,我们再不满足人家就显得待客不周了,传出去多影响春来院的名声啊!” 闻言,在场的除了玖岚,都再一次陷入雷劈的震惊中,她嘴里说的是什么鬼? 接下来,她们就知道了,不但知道,还都亲身感受到了,玖岚冷着脸从左到右,甩开手臂噼里啪啦的挥了一遍,她的巴掌那是练过武功的,力道绝对有分量,打在脸上,就是清晰的一五指印子,而且就像是发面一样的肿起来,画面很壮观。 玖岚打完了,嫌弃的擦擦手,她没想到自己保护人家接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打手无寸铁的妓,还真是…… 那被打的五个女人捂着火辣辣的脸,一个个的都懵了,不敢置信的瞪大着眼,盯着某只像是见鬼一样, 而某只似是还有点遗憾似的啧啧了两声,“玖岚,你这待客之道也太不热情了,怎么打的这么敷衍呢,看看,人家脸上的粉底都没打下来,你说你这性子,唉,都怪我,没把你教育好,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玖岚,“……”她的教育和她有毛关系?她一直是将军培养的好么? 第二十六章 大姨妈来的感觉 见状,秦艳茹等人也被某只这彪悍的一举给震懵了,就这么……打了?她们刚刚还在挣扎纠结,在天人交战,可人家什么都不顾及,抡起巴掌就是一番啪啪啪声,还真是……痛快淋漓! 看着那均匀的五个发面馒头脸,三人长长的舒出一口气,似是这么多年的郁结之气都消散了,做人就要这么洒脱恣意啊! 可被打的那五人从目瞪口呆之中回神后,瞬间发出一声声尖锐凄厉的惨叫,大有化破云霄之势,整个风月一条街都似被惊动,有好事的人就打开窗户探出头来查看,只不过春来院所处的位置实在太偏,她们现在还不能窥见某只的庐山真面目。 “啊啊啊……妈妈,我的脸毁了,我还怎么见人啊!” “啊啊啊……我的脸也是,我今晚还约了赵公子呢,这可怎么办?” “这个小蹄子,她这是在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妈妈,您一定不能放过她!” 接连出声的是李诗月带来的那几个姑娘,也是她座下最得脸,在花楼里生意最好的几个,平时可就指望着这张脸耀武扬威的赚钱呢,现在可好…… “都闭嘴!”李诗月被吵吵的心烦意乱,不顾形象的吼了一嗓子,然后颤抖着手指着她,本想冲上来动手的,不过玖岚冷着脸刷的拔出随身佩带的剑,瞬间被镇住了,不甘而羞愤的咒骂着,“你,你,你是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让人打老娘!你知道老娘是谁?” 某只身量虽然还不高,可站在那里不动如山的模样也挺有唬人的气势,闻言,嗤笑了一声,“不知道,姐认识的人那都必须是能在金殿上有一席之地的,不够那个级别,呵呵哒,姐看了会恨不得自戳双目。” “你!”李诗月不敢置信的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小丫头好狂妄的口气,不过想到人家身边还站着一个冷冰冰的护卫,那口不甘之气压了压,“你不知道我是谁就打了?” 某只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是,姐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任性!喔,对了,还有一个优点,就是……嘻嘻,是个温婉安静甜美可爱的美女子!” 此话一出,好比天上又一个响雷滚过,劈在每一个人的头上,任性也是优点?还温婉安静又甜美可爱?噗,确定这两组词可以并用且用在你的身上吗?貌似彪悍雷人才是你的真爱啊! 李诗月的面容有点扭曲,冷笑着道,“你就不怕打了不该打的人,这任性……你背不起?” 某只眨眨眸子,很是天真无辜的道,“怕啊,姐虽然任性,可还是很遵纪守法的好不?” 李诗月被她绕的有些崩溃,“那你还敢打老娘!” 某只翻了个白眼,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的扫了她一眼,“艾玛,不是之前你们苦苦要求打的么?一个喊完了一个喊,接力赛似的,姐看你们热情又诚挚,本来还想亲自动手招呼你们的,奈何姐太温柔娇弱了,怕招呼不周,这才劳烦姐的护卫,姐的护卫身价可高着呢,非武林高手都不配她出手,若非是看在姐崇高的威信上,她能招呼你们?你们没看她现在还冷着个脸很不爽么,矮油,为了你们,姐也是……唉,里外不是人!” 玖岚,“……” 李诗月几人,“……”她嘴里还能编出更不要脸的鬼话么? 而秦艳茹笑了,眉宇之间的郁结悲愤都一扫而空,拍了拍手,很快意的喊了一声,“说的好!” 站在一边的瑟瑟也很张扬的笑着道,“呵呵……哎吆,这自己上赶着来讨打,好不容易成全了你们吧,还不知道感激,这还有天理么?” 温柔如水的那一位姑娘闻言,扑哧一笑,望着某只,轻声慢语的道,“这位小妹妹,姐姐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呢?” 某只接受到人家诚心诚意的眸光,假装很不好意思的扭捏了一下,“矮油,不要这么直接么?人家一天之内就被表白两次,还是男女通杀,是会害羞的。” 呃?稀里糊涂就成了表白的那姑娘惊呆了,玖岚则抖了抖,话说小姐所理解的第一次被表白的对象不会是皇上吧?噗,比起眼前这傻掉的姑娘,宫里的那位貌似更冤! 还男女通杀?她忽然有点为自己的贞洁担忧了! 而李诗月像是难以忍受似的骂了一句,“你小小年纪,居然说出这等话,简直是无耻之极!” 某只冲着她忽然露出整齐的八颗牙,然后在她的不解注视下,很不屑的道,“谁无齿啊,看清楚了,姐的牙齿好的很,是你的牙口不好吧,大姨妈?” 咦?套用广告词的感觉真是好,接下来是不是要上一瓶? 而其他人见状,又被深深的雷了一遍,无耻还可以有这么深刻的解释?不过话说最后那一声大姨妈是什么鬼?攀亲戚? 李诗月便是这么理解的,当即很鄙夷的道,“谁是你大姨妈?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外甥女!老娘告诉你,现在想攀亲戚套近乎,晚了!” 某只非常同情的瞥了她一眼,哀叹一声,“唉,你这智商真是欠费太多,直接停机了吧?” 李诗月听不懂她嘴里的欠费和停机是什么意思,不过猜也能知道定然不是什么好话,咬着牙恶狠狠的道,“那你那一声大姨妈是什么意思?不是攀亲戚?” 某只想了想,想到前世好多女生都会形容大姨妈为来亲戚,于是,点点头,“对,大姨妈也叫亲戚,不过不是攀,而是来,这么说吧,就是姐一看到你,就有种大姨妈来了的感觉!” ------题外话------ 感谢妹子们的热情收藏和留言,嘻嘻,还有勤劳的追文,最最让木禾感动的还是土豪妹子们的慷慨,呜呜,抱住么么么么 第二十七章 彪悍绵绵无绝期 闻言,李诗月虽然还是听的云里雾里的不太明白,却也似懂非懂的意识到那大姨妈不是好话了,“大姨妈到底是什么?” 其他人也都被调动起好奇心来,集体不解的盯着某只。 某只很享受这被万众瞩目的感觉,咳咳,撩了下头发,很意气风发的道,“大姨妈就是女人一月来报道一次的月事!” 她的话落,众人再一次陷入被雷到的目瞪口呆中,怔愣半响,回神后有的害羞,有的就喷笑了,“哈哈哈……原来此大姨妈非彼大姨妈,月事,噗!” 笑得前仰后合的是豪放的瑟瑟,其他人都还是有点难为情的,玖岚的脸则有些黑,话说以前小姐都没有学习女训女戒女子闺仪?这月事……能这么毫无顾忌的说出来吗?最重要的是小姐才八岁,是怎么懂得这些的? 而李诗月则气的浑身发抖,她刚刚的得意不屑现在看来就是一个笑话,大姨妈居然是……“你,你,你血口喷人!”她和大姨妈能扯上什么关系? “艾玛,姐喷你什么了?姐就是描述一下见到你的感觉,来大姨妈就会各种烦躁不舒服,难道这也不行?再说了,你的名字分明就是在赤果果的宣告了好好不?”某只翻着白眼,很不屑的道。 “我的名字?这又是什么意思?”李诗月从来没有哪一次怀疑自己的智商,为什么总觉得跟不上她的思维? 偏某只还一脸的轻松自在,完全一幅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感觉,“对啊,你的名字啊,你叫李诗月对吧?诗月,反过来念就是月事,噗,你父母还真是个人才!不对,是很有先见之明,几十年前就可以预见到你现在一出面给人带来的烦恼了。” 噗! 这一声,有人喷笑,有人喷血! 李诗月咬咬牙,咽下嗓子里涌上来的腥味,瞪着她像是看生死敌人,“好个伶牙俐齿的野丫头!” 某只很受用的点点头,“多谢夸奖。” 李诗月也不是没见过世面,之前是小看了某只,这会儿冷静下来,倒是显得长脑子了,看着某只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冷笑一声,“小丫头,逞口舌之勇可是会付出代价的,你确定要与我为敌?” “咦?你这话说错了吧?不是你上赶着来讨打的?再说了,我这么温婉安静,甜美又可爱的美女怎么会与人为敌呢?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好不?”某只大言不惭,丝毫不知道脸红为何物。 只是苦了别人,玖岚对温婉安静这两个词极其不能忍受,而秦艳茹那边三人则听着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话,忍不住嘴角微抽,好吧,貌似她们现在是挺喜欢她了,这样彪悍的性情让人无法不喜欢啊! 这对于她们春来院来说,无疑于是一场甘霖,或许她们憋屈又隐忍,落魄又惨淡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而李诗月带来的人都露出鄙夷的不敢苟同,不过畏惧玖岚冷冰冰的气势,敢怒不敢言,李诗月这会儿倒是极其镇定,盯着她,忽然意味深长的道,“你就是墨宝吧?” 闻言,某只漫不经心的道,“是本宝宝我。” 众人对那本宝宝又集体抽了一下,表情古怪。 “作为一个罪臣之女,没了家族的庇护,沦落到花楼卖身,还是生意最为凄惨的春来院,你还活的这么狂妄嚣张……是说你天真呢还是无知呢?”墨战南被贬去沙城之事天下皆知,只是唯一例外的便是眼前得这个小丫头,谁都以为她会选择一死来全了将军府的名誉,谁知…… 某只对她的讥讽回以嗤笑,“这叫彪悍好不?没文化真可怕,这可是姐行走江湖的准则,人活一世的必须本性。” “彪悍?你倒是说说你凭什么彪悍?”李诗月冷哼了一声。 某只却小手一挥,很豪气甘云霸气侧漏的道,“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众人,“……”一处一惊雷,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 半响,李诗月变幻莫测的表情归位平静,“好,那你就继续彪悍,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在这风月街上彪悍多久。” 扔下这一句,她领着那四个馒头脸趾高气扬的转身离开。 而某只愉快的冲着她的背影挥手,保证一般的高喊了一句,“放心吧,天长地久有时尽,彪悍绵绵无绝期。” 这一声,响彻风月街,某只还未亮相,便已经火了。 第二十八章 当上老鸨了 只是火爆一条风月街的某宝宝,在得意洋洋、踌躇满志的被当成拯救者一般邀请进了春来院之后,一腔的热血激情顿时有种飘飘欲飞的灵动美。 某只瞪大着黑白分明的眼,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里里外外,就差掘地三尺了,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一米米像样的东西都没搜罗到,整个萧条、寒酸、残破的不要不要的。 我去,那成语怎么说来着,不是金玉其外才败絮其中嘛,怎么就……这么表里如一了呢? 还能不能给她一点点星星之火的安慰和憧憬啊? 很快,安慰来了。 某只在地毯式的巡视了一遍后,坐在了二楼据说最好的雅间,心灵上饱受一番碾压似的摧残,她盯着寒酸的桌面上,寒酸的茶杯里,寒酸的白开水,虚弱的道,“能给我一杯海边产的绿茶冷静一下么?” 闻言,玖岚眉心一跳,没有说话,她在考虑身上的银票能供得起小姐什么样殷实生活,绿茶?该是能喝的起吧? 秦艳茹这里却没有,在她对面坐下,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道,“这里是什么情况?想必你也都看到了,桌子椅子一应物件都是用了几十年旧物,姑娘们的雅间里都寒酸,甚至,现在连衣服都是穿的好几年之前的旧衣,首饰也典当的所剩无几,如今楼里,等着吃饭的有二十一人,可……没有那么多粮食了,最近生意越发惨淡,没有银两收入,就是喝粥都在勉强维持着。” 闻言,玖岚面无表情,只是下意识的把手里的包袱紧了紧,这里面可是还有不少的首饰和衣服,不会也去典当了吧? 听到真相的某只,眼泪都想流下来,二十一个人都在嗷嗷待哺,她真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再穿越回去。 喝了一口白水,冷静了一下,非常坚强的道,“然后呢?” 秦艳茹紧紧的直视着她,眼底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悲壮,“我对你说了这么多,就只想知道,你明白了花楼里这么不堪艰难的现状后,还愿不愿意留下带着姑娘们过你之前说的那种生活?” 她问的异常认真,又异常固执,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两位也紧紧的盯着某只,表情复杂难言。 某只的心微微悸动了一下,忽然有些不忍直视她们的脸,那是在绝望之中逼着自己生出一点希翼来的无奈哀伤,她们大约是把最后压死骆驼的那根稻草寄托在她的身上,这样的小心翼翼又破釜沉舟令人心酸,她摸了一把脸,语气也正经了几分,“你就那么信任我?不担心我之前说的话都是在吹牛?” 闻言,秦艳茹苦笑一声,“坦白的说,不能完全信任,可是对我们来说,就算是有一点点的希望,都会紧紧抓住不放,就算最后失败,还能惨过现在的境遇?” “很有可能。” “怎么讲?” “比如说,我今天就出手打了那几个女人,她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过不了几天就会找上门来,或许还会抓我去见官,以后这种事对于我来说大概就是家常便饭,指不定哪天会得罪了某些了不得的大人物,把我一刀子给咔嚓了,到时候再把你们一起连累了,那可就是连小命都保不住了。” 这话倒也不是她故意危言耸听的吓唬,而是完全有可能,虽然她心里基本确定她那美大叔父亲和美少年哥哥都是故意被冤枉的,是和那只萌萌哒的小包子联合演的一出戏,也心里有数父亲走了之后,她也会被暗中保护,可敌人却也存在,比如金殿上那个美美哒的摄政王,明显与小包子不是一条路的,除此之外,说不定还有谁看将军府不顺眼,正好趁其落难来踩一脚,到时候那些跟在她身边的人难保不遭殃。 闻言,秦艳茹却并没有被吓到,笑了笑,声音却酸涩,“那又如何?左右不过一条贱命,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也是生不如死,倒不如搏一搏。若是赢了,我秦艳茹定会更加积善行德,若是输了,大不了再重新投胎。” “说的好!”某只赞赏的拍了一下掌,“姐就欣赏你这样敢爱敢恨,敢作敢当的直爽性子,你这个朋友,姐帮定了。” 秦艳茹忽然站起来,从袖子里掏出一样东西,郑重的双手递上,像是在完成某种仪式,“这是春来院当家主事妈妈的信物,从今后,就交给你了。” 纳尼?某只盯着眼前得东西,茫然了一下,她这么快就当上老鸨了?会不会上位的太快了些? 第二十九章 我们是纯洁的人 见状,秦艳茹身后的两人见状惊呼了一声,“艳妈妈!” 秦艳茹眉眼不动,很是平静的道,“以后墨宝便是你们的……新主子!”她本来想说老鸨两个字的,只是看着人家只有八岁的小身板,觉得还是换个称呼不显得那么诡异。 “可是……”两人还想要再说什么,被秦艳茹打断,“瑟瑟,怜玉,你们不必再说了,我心意已决,这些年你们跟着我都受苦了,还有楼里的姑娘们,我没有本事给你们锦衣玉食的生活,还处处让人欺负,如今能有一线希望,我也要试试,不然……” “不是的,艳妈妈,您很好,我们姐妹跟着你一点都不觉得委屈,我们都知道您是为了我们好,您心底善良,养活了那么多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又怜惜我们,不让我们卖身,不然咱们春来院何至于这般境地。”那名唤作怜玉的红了眼圈,哽咽的道。 瑟瑟也是一脸的悲痛,“是啊,艳妈妈,我们都知道您的难处,从来不曾埋怨过您,都是这街上的那些骚蹄子们,明明咱们这风月街都是只卖艺不卖身的,比起那些下贱的妓院窑子来要干净多了,也不是什么人想来都能来的,可是总有些人坏规矩,为了银子脸都不要了,大不了姑奶奶我也豁出去了,卖身就卖身,我就不信凭着姑奶奶这长相身段会拉不来客人?” “我不许!”秦艳茹忽然声音严厉,“咱们就算是最后饿死,都得是干干净净的死!” “艳妈妈!”两人眼圈里的泪都滚落下来,一时只听的压抑悲愤的哭泣声。 某只本来还在纠结要不要拿那信物,此刻,心意也坚决了,当然她决计不承认是因为那信物太寒酸,对她没有一点的吸引力,她只会承认是被人家的大仁大义给感动! 于是,她推开递到眼前的那一张薄薄的纸,应该是一份象征着老鸨身份的文书之类的,很大义凛然道,“这个你还是收着,我答应会帮你,那是出于我崇高的品格,还有伟大的人生追求,可不是为了什么名啊利啊的!”见几人的神色有些古怪,又及时补充了一句,“不用太感动,也不用太感谢我,唉,谁让姐就是这么一个深藏功与名、温婉又安静的美人呢?” 在场的人,“……” 半响,秦艳茹才冷静下来,淡淡的收回那份文书,“好,既然如此,这个就还是由我管着,不过在这春来院,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最好的那一间雅阁给你住,你先休息一下,等之后有了什么计划,需要我们怎么配合,楼里所有的姑娘包括我定会全力以赴。” 秦艳茹说完这些,就转身离开了,走出门时,又回头提醒了一声,“那个李诗月虽然只是美人馆的老鸨,可她背后有人捧着,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官场和江湖上的人屡见不鲜,她今日吃了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你最近一定要多加小心。” 某只冲着她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放心吧,姐就怕她不来呢,没有那些渣女的挑逗,怎么能凸显出姐的优秀呢。尽管放马过来吧,正好成就姐升级打怪兽的辉煌征途!” 秦艳茹等人被刺激了一脸的血,面色古怪的走了,隐约有点后悔也许她不该多事提醒的,话说那升级打怪兽又是什么鬼? 房间里,安静下来,半响,玖岚被某只盯的表情僵硬,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小姐,您有话就直说。”就是不要再用那种不怀好意的眼神看她了,很毛骨悚然好不?她不是没有展示她的身姿么,难道也不安全? 某只叹息一声,“难道你看不到小姐我脸上淡淡的忧桑?” 闻言,玖岚嘴角一抽,忧桑没看出来,就看出您眸底闪着狐狸般的狡黠之光了,“赎属下眼拙!” “唉,好吧,知道你的智商是硬伤,姐这样聪慧绝顶的人注定一生只能孤寂了。”某只的神情貌似十分哀伤,就差流一把惆怅的泪了。 玖岚觉得小姐这模样比最狠辣的敌人都让她承受不住,艰难的道,“属下请小姐务必直言!” 那潜台词就是请您说人话好么? 于是,某只盯着她背着的包袱,笑嘻嘻的道,“我就是想看看我们到底有多少银子?” 闻言,玖岚心里的警报拉响,“小姐,您不会是要……” 某只很慈悲的感慨了一声,“你刚刚也听到了,这里已经惨淡到什么地步了,住的穿的寒酸点能忍,可是饭不吃却活不下去啊,那个叫什么瑟瑟的都要去卖身啦,啧啧,那身段容貌要是卖身倒也是个好苗子,用不了几天就能茁壮成长为一棵摇钱树,咳咳,不对,这不是姐要说的重点,重点是我们怎么能那么残忍的见死不救呢?这和逼良为娼有什么区别?我们可都是些纯洁的人,高尚的人,将来也是会成长为一代载入史册的伟大历史名人……” 玖岚受不了了,凌乱着打断,“小姐,您到底要怎样?”给个痛快的吧,她要被那什么纯洁和高尚给弄疯了。 某只嘿嘿一笑,伸出双手,“其实我很单纯的,真的,我就是想从你这里拿点银子去送爱心、献温暖。” 她一个小姐,去讨好的跟一个属下要银子,想想也是挺醉的,可是她知道,玖岚肯定是得过命令的,只怕自己没有像样的说辞,不会让自己随便做主的败家!因为在他们的眼里,自己只是个不谙世事八岁的小女孩啊,谁能想到现在里面住着的是一颗成熟的汉子心。 呜呜,她花点钱容易么? 第三十章 他养的起后宫三千么 闻言,玖岚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不行!”还献爱心,送温暖?她们现在还急需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呢。 “为毛啊?”某只看着人家一脸酷酷的不能商量的模样,郁闷的呻吟着,为毛她人生中第一次这么大方的想要大出血就被无情的拒绝了呢?想当初她连捐钱给寺庙都没这么积极…… 玖岚深呼吸两口,让自己冷静冷静才开口道,“小姐,因为我们现在的境况其实也很凄惨,将军府被查封,属下只带出来您的几身衣物还有几样首饰,将军和少爷不知道何时才能从沙城回来,所以……” 某只听懂了,很痛苦的问,“所以,我们还在愁没有米下锅是不是?” 玖岚狠心的点头,“是的!就算是典当了您的这些首饰,天天一日三餐喝粥,大约也是熬不了一年半载的。”为了不让小姐败家,她只好说的残酷点了,其实她怀里揣着足够小姐好好生活半辈子的银票,但是……不能说。 闻言,某只一口老血都想吐出来,噗,艾玛,撑着额头先平静下,感觉世界一片黑暗了! 房间里很安静,玖岚见某只那一副备受摧残的模样,也不开口安慰,想着她一小姑娘,大约之前也是一时心血来潮,打击一下,就会放弃那些高尚又纯洁的想法了,谁知,半响后,某只忽然抬头看她,一双眸子灼灼生光,像是重新注满了新鲜的血液,看的玖岚整个人都一惊,下意识的有种不好的预感闪过。 果然,下一秒,某只激动的道,“对啦,玖岚,我们可以找人去借银子啊!” 玖岚头皮一麻,艰难的问,“找谁借?”现在她们流落到花楼这一地步还有谁敢搭理吗?不踩一脚就是厚道的了。 某只却不觉得,说的十分带劲,那亢奋的模样就差撸起袖子现在扑上去抢了,“找那只小包子啊。” 闻言,窗户外似乎是风大了一点点,某只没注意,而玖岚处在不敢置信的震惊中也顾不上,“您……说的是谁?” 某只白了她一眼,“小包子啊,就是你们的皇上啦。”说道这里,忽然语气一顿,似是非常遗憾的道,“唉,那个小包子看第一眼吧,真是萌萌哒的不要不要的,像个天使一样,可是……”说道这里,语气一转,狰狞了几分,“可是脱去他天使的外衣,里面却是一副小恶魔的身子,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玖岚表情凌乱着,已经不知道怎么回应好了,而窗外,风声更大了些。 某只却还沉浸在遗憾中不能自拔,“唉,活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人生当中遇到这样的萌物,怎么就不能萌姐一脸血呢,偏偏那臭脾气,哼,就是一熊孩子,欠抽,不过……”语气又一顿,神色露出一抹猥琐的向往,“嘿嘿,真想在揍之前摸一把软嫩嫩的包子脸啊,那手感一定是*的不要不要的。” 玖岚却是崩溃的不要不要的,小姐,您又中邪了吗?那是皇上啊,万民臣服高高供起来的皇上啊,您居然想抽,还想摸,咳咳。 某只脑洞打开着幻想了一下,摸一把口角的水,神色又拉回到现实,“玖岚,小包子是皇上,银子肯定一大把一大把的,姐也不跟他借多,万儿八千的随便给点就行。” 玖岚面色黑的难以描述,万儿八千的还随便?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勇敢的问道,“小姐,您是从哪里建立起来的自信可以去问皇上借银子?” 某只意味深长的眨眨眸子,“别告诉姐,你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和哥哥会去沙城哈。”原本她不清楚,可现在已经隐约猜到几分,父亲和哥哥跑去沙城给那只小包子卖命受罪,用他一点点银子也不过分吧? 玖岚的表情变幻了半响,没有接这个话题,算是默认,“那么小姐,您让属下怎么去跟皇上借银子呢?用什么理由?” 某只想了想,“实话实说呗,就是姐替他照顾他的子民,需要银子。”说完又略带鄙夷的道,“堂堂一个皇上,竟然连几个花楼的姑娘都养不了,他将来怎么养的起后宫三千?” 闻言,玖岚,“……”小姐这么早就已经开始为皇上规划后宫了吗?可这两码事能扯到一块儿吗? 窗户外的风声似乎凌乱了几下,像是一个人的呼吸被刺激的失去了正常的频率,完全不能很好的执行任务了。 某只自觉的想到了一个十分简单又捞钱快的办法,愉快的冲她摆摆手,“快去办吧,别告诉姐你不知道怎么和宫里的人联系,银子早一点送到,姐也好早一日开启热血沸腾的创业模式,让姐的花楼名震天下,艾玛,姐得赶紧的做计划了,哈哈哈……” 听到那笑声,玖岚彻底死了那份还想说什么的心思,转身出去了,反正她只管传话就好,崩溃的事还是留给皇上去操心吧。她忽然好羡慕离开京城的将军和少爷啊,呜呜…… 其实,不用玖岚传话了,外面暗处的人早已将两人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不止此刻的,还有之前和李诗月的那经典一段,咳咳,他若不是武功高强,内息深厚,不知道被刺激的吐血身亡了有没有? 女人,他见过的不多,可是自从见了这一个,他能说已经深深的留下心理阴影了么?难怪皇上要派即冉和即珂过来,也就只有极品才能受得了极品,咳咳,话说他一会儿要怎么详细又完整的跟皇上汇报呢? 某只苍龙卫一边飞奔向皇宫,一边默默流泪,他同情自己,更同情的还是即将要听到这些内容的皇上,呜呜……皇上,您一定要坚强啊! 第三十一章 羞恼的萌萌哒 某奉命前去暗中保护兼职传话的苍龙卫一路纠结的赶到皇宫后,依然没有想好该怎么组织语言,才能既委婉又清晰的讲述他这短短一个多时辰所经历的这不平凡的一切,他自己的内心都是崩溃的啊! 暗卫进去禀报时,即墨萌童鞋正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尊贵非凡,虽然他身量还没有张开,可那份唯我独尊的气势却已经遮掩不住,精致如画的容颜,粉嫩粉嫩的肌肤,此刻认真专注的盯着手里的奏折,时而皱眉,时而沉思,现在的朝政都是摄政王处理,不过他身为皇上,大臣们所递上来的折子,他当然还是有权利过目的。 小鱼儿就安静的立在一边伺候着,不敢发出一点的声音来打扰主子看奏折,不过这样静静地凝视着眼前得画面,不知为何,忽然就诡异的冒出某只说的那一句天使来,为毛他现在就看到主子背后的翅膀和光环了呢?咳咳咳…… 而花若风则眼眸灼灼的盯着门口,怎么还没有回来复命呢?他已经迫不及待了好么? 终于那经历了不平凡一切的苍龙卫来了,此刻就跪在下面,万分纠结而又悲痛的描述着,从一路跟随马车去了花楼,此后一出出一幕幕都没有遗漏,每回忆一下,对他的心灵便是又一次折磨,某只的那些彪悍言辞就像是一把把的刀子,戳的他死去活来,活来又死去。 而御书房里的其他人也是欲仙欲死,不知身在何处,是噩梦里么?还是电闪雷鸣的野外抑或直接到了地狱?咳咳…… 即墨萌童鞋绕是从小就练就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本事,可此刻居高临下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人,听完他的汇报之后,手里的折子都给攥的变形了,萌萌哒的包子脸满是不敢置信的震惊,“你说什么?有胆再说一遍?” 细听之下,那软糯稚嫩的声音里都开始打颤了,那是愤怒至极的不能承受吧? 闻言,那苍龙卫匍匐在地,声泪俱下,“皇上,您可千万要坚强的顶住啊!”不然他罪过可就大了,其实他已经尽量很轻描淡写的了啊!呜呜呜…… 小鱼儿本来被劈的脸色泛白,目光呆滞,这会儿听到哭声,才唤醒神智,见自个的主子那手都气的哆嗦了,忙心疼的安慰,“皇上,您息怒啊!犯不着为那只宝宝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啊!” 花若雨都听的皱了眉头,只有花若风隐忍的面容扭曲,此刻他是万万不敢爆笑的,只好绷着脸问,“你是不是……夸大事实了,可莫要诋毁了墨家小姐的贤惠名声。”咳咳,贤惠,他都佩服自己此刻还能这么昧良心的说出这两个字。 那苍龙卫悲苦的摇着头,“属下哪敢啊,属下非但不敢夸张,还已经竭力……”竭力遮掩了啊! 即墨萌童鞋砰的把变形的奏折扔在了桌子上,一张软嫩的包子脸因为气恼而涨的通红,深呼吸几口,甩去脑子里不停翻滚的那些响雷,捡了重要的问,“她真的打了那些女人?” 那个悲催的苍龙卫摸一把泪,点点头,“是的,皇上,是墨小姐让她的护卫打的,一点没留情,那几个女人的脸肿的像个……馒头。” 他差点脱口而出包子,可想到人家嘴里喊主子小包子,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那,那几个女人就……那么甘心的走了?”即墨萌童鞋想起某只之前差点也对自己动手的画面,不由磨磨牙。 “也是不甘心的放了狠话,还警告墨小姐做人不要这么彪悍。” “那她怎么说?” 闻言,那苍龙卫打了个哆嗦,他实在是不想叙述啊,奈何高位上的主子一脸的森然,他只好硬着头皮道,“墨小姐做了一首诗。”这样说会不会提高一下人家的文化水准,能让主子气小点? “什么诗?”其实不用猜,看属下的表情,他就知道定然不会是好的,可诡异的他又忍不住想听,听听那张恼人的小嘴里还能吐出什么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那苍龙卫憋了一会儿,豁出去一般快速念到,“天长地久有时尽,彪悍绵绵无绝期。” 噗,花若风终于没忍住,猛的一把捂住嘴,肩膀剧烈的抖动着,身边的同胞兄弟则剧烈的嘴角抽搐着,小鱼儿简直是……浑身都在颤,像是秋风中的落叶,被某只的彪悍之风吹的。 即墨萌童鞋拍了一下桌子,气恼的咬牙,“她,她还有点,有点……”咬牙半响,不知道该怎么骂那只才好,他从小良好的教养让他在这方面显得言辞贫乏。 那苍龙卫却一下子想到一个词,“皇上是不是想说节操?可人家墨小姐说了,节操那玩意儿有毛用啊,她的节操早在八百年前就摆在供桌上了。” 噗!花若风隐忍的更加辛苦了。 小鱼儿气白着脸,“皇上,您听听,那只宝宝简直是……” 即墨萌童鞋噌的从龙椅上站起来,抿着唇咬牙又问,“她进了花楼还说什么做什么了,从实招来,不得有半句隐瞒。” 闻言,那苍龙卫又想哭了,“皇上……”呜呜,他要是据实以告了,他还能活么? “说!朕恕你无罪!”他一字一句,森然有声,他倒是想听听那只中邪的笨蛋背后还说自己什么了。她的胆子到底是有多么令人发指。 “是,那属下就说了,皇上您可千万要保重龙体啊!”那苍龙卫摸了一把汗,一边说一边颤,“墨小姐差点当了花楼的老鸨,后来又说要养活那些姑娘们,可没银子,于是就想着跟您借,说也不借多,万儿八千的就行,还说她这是在帮您养着,说您若是连这几个姑娘都养不活,将来怎么养后宫三千。” 御书房里落针可闻,只有几道抽气声,比雷劈都可怕,他们已经完全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还,还有,墨小姐还说您萌萌哒的像个天使,可脱去您的外衣,看到的却是恶魔的身子,还说您就是一熊孩子,她想揍您,可揍之前又想摸您几把……” 砰的一声,桌面上的茶杯碎了,即墨萌童鞋一张精致的小脸已经分辨不出是什么颜色,白了红,红了黑,羞恼的变幻着,胸口出急促的起伏着,可见他是有多么备受刺激。 那苍龙卫吓的早已住了嘴,呜呜呜,他怎么一说就停不下来了呢?不过这样说出去崩溃的心里好受些了…… 第三十二章 给小包子写信 花若风隐忍着他澎湃的情绪,一脸兴味的看着那苍龙卫,一开始还不说不说的,这不是说的很欢快么,不过主子就欢快不起来了,噗,那墨家小姐是怎么想的……居然想摸主子?不过话说主子那小脸,咳咳,好吧,他又想多了。 小鱼儿已经忍不住了,颤着声的道,“那个墨宝简直是猥琐,无耻,下流至极,竟然还想脱皇上您的衣服,还想看您的身子,呜呜……奴才都没看见过……” “住口!”即墨萌童鞋一字一字的挤出来,表情羞恼的言语难以描述。 被吼的小鱼儿压抑着抹眼泪,呜呜,难道他说的不对?他本来就没看过主子的身子嘛,主子沐浴都不要别人伺候的。 花若雨皱眉不耐的看了他一眼,一个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而花若风则同情的叹息,唉,主子本来就够恼的了,你还火上浇油,还脱衣服,噗!原本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好不?被你一说,顿时邪恶升级了。 御书房里的气氛十分诡异,半响,即墨萌童鞋开口了,声音冷然,“去告诉她,想跟朕借银子,无异于白日做梦!” 呃?那苍龙卫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主子这是在和他说话,神情不由的一痛,“皇上,难道属下还要继续去暗中保护吗?”他觉得人家那么彪悍已经完全不需要了啊! “你再守一日,明日让即冉和即珂去,寻一个合适的身份正大光明的……看着她,务必让她安分些。” 当初,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所以选的花楼是风月街上最不起眼又最惨淡的春来院,想着那里冷清,对她的名声贞洁损害最小,他再让人暗中出手,阻断花楼的生意,如此一来,也算是最大保护了她,谁知……她竟然还想着把那里发扬壮大? 她当他是死的么?他要是如了她的愿才有鬼! 等到那苍龙卫一脸悲催的领命离开,即墨萌童鞋终于慢慢的平静下来,精致的小脸上又是令人不敢小觑的威严,负手而立,姿态尊贵,“墨将军和倾城可已出了京城了?” 闻言,花若风立刻恭敬的道,“回皇上,半个时辰前便已经离京了。”离开的还甚是迅速,马车都是绕开花楼走的,这是不敢看呢还是不舍看呢还是不忍呢? 即墨萌情绪不明的“嗯”了一声,忽然又出手揉揉额头,君无戏言,他答应了她的父亲和哥哥,本来也不觉得是个事,护一个人而已,最多也就是三年五载,可现在……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未来惹上一个摆脱不了的大麻烦呢? 他的预感是正确的,很快他便领教了。 那苍龙卫又奔回花楼之后,把主子的话告知了玖岚,玖岚没多少意外,要是人家真的借银子给自家小姐了,她才会受不了。 可当她告诉某只时,某只受不了的喊了起来,“什么?说姐是白日做梦?” 玖岚面无表情“嗯”了一声,继续收拾着房间,秦艳茹嘴里的做好的雅间给她们住,可当两人搬进来,才知道这所谓最好也不过是空间大了点,可空荡荡的模样实在看不出哪里好,好在里外两间,给两人住倒是方便些。 而且空荡也有空荡的好处,打扫起来都省时省力,这对于她一个只摸的惯剑的护卫来说是再合适不过。 她随遇而安,某只却义愤填膺着在拍桌子,“擦,那个小包子到底有没有文化,懂不懂成语的意思就乱用,什么白日做梦,姐今天忙的有空睡了吗?”还做梦,她倒是想,她现在愁的也得睡的着啊! 玖岚收拾房间的动作一僵,小姐,没文化的是您吧? 某只吼完了,又焦躁的在原地打转,“玖岚,你确定跟那小包子传话了?” 玖岚黑着脸,肯定的道,“小姐不用怀疑属下的办事能力。” “那是不是你说的不够煽情动人,所以没有激发出那只小包子的爱心来?”某只不死心的在检讨原因。 玖岚面色更黑,“属下就是照着您的话说了一遍。”还煽情?小姐到底脑子里装的是什么鬼? 某只纳闷的皱眉,“这不科学啊,姐可是在帮他养女人哎,他不感激也就算了,怎么还能连银子都不出?莫非那小包子其实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负心汉?” 呼呼……外面的风声大了起来,还能不能让他坚持站完最后一班岗? 玖岚也是崩溃,还负心汉?皇上才多大?她艰难的想要再说点什么,就听人家忽然激动的又拍了一下桌子,斗志盎然的道,“不行,姐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了,就算他是只铁公鸡,姐也得从他身上拔下几根毛来,又想后宫三千,又不想出银子,世上哪有这样的便宜事儿?” 玖岚抹了抹头上的汗,无力道,“那么小姐,您是想……”还想怎么折腾呢? “给姐准备笔墨,姐亲自写信给那只小包子,好好教育一下他做人的道理。” 闻言,玖岚木然的僵硬着身子去准备笔墨了,可等到她准备妥当,看着人家拿毛笔那姿势,又再次被雷劈了一下。 “小姐,那是毛笔,不是筷子!”噗!她难得也幽默了一回,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小姐要用那样诡异的姿态拿笔,却偏偏还摆出一副挥毫泼墨的潇洒模样? 某只嘿嘿的干笑一声,不以为然道,“这你就不懂了吧,给小包子那样的非凡之人写信,就得用非凡的姿势才可以,尤其是字体,绝对要非常规才可以,才能配上那小包子的身份啊!” 某只脸不红心不跳的胡乱掰扯着,手上的毛笔鬼画符一样的划拉着,不然她要怎么解释她不会写毛笔字的破绽呢? 玖岚听着她的话,看着那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字,一阵阵的凌乱着,难道皇上就配这样的字? 半响,她才从恨不得自戳双目的摧残中平静下来,都说字如其人,她现在算是信了。 第三十三章 又在整什么鬼 噗!果真是字如其人啊,有什么样乱七八糟的人,就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字,她十分同情即将看到这封信的某皇上了。 某只写完信,吹了吹墨迹,等到字体干了之后,很猥琐的笑了笑,亲手折叠了起来,三下五除二,一个扁平的形状就折好了,她撑开一个小空隙,往里吹了一口气,于是乎,一只白嫩嫩的小包子就栩栩如生的塑造成功了。 玖岚看的目瞪口呆,这是要呈现给皇上的信件?一定要用这样的别致造型吗? 某只笑嘻嘻的把包子放在她手上,认真交代道,“一定要让传信的人保护好了,不能挤破这个小包子知道不?” 听到这样的要求,玖岚的手忽然觉得好烫,她这是捧着小包子吗?咳咳 而外面的苍龙卫更是如临大敌一般战栗,一会儿他要怎么完成这个艰苦的任务? 他苦逼的纠结还远没有结束,因为接下来,某只又传话了,“喔,还有,给那小包子送信的时候,为了免的他自作多情的误会,一定要事先说明,姐写信给他纯粹是为了正经事,所以这是一封很纯洁的信,莫要让他以为是情书,那样就不好了,会给姐带来烦恼。” 玖岚面部抽搐的更加厉害,差点捏爆了那小包子,木然的转身去执行任务了,走了没几步,身后又响起某只的补充,“喔,对啦,记得跟那只小包子再说明一点,他要是敢撕毁了姐写的信,就说明他是心虚。” 玖岚脚步一僵,“心虚什么?” 某只很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是心虚爱慕姐啦!所以一收到姐写的纯洁的信,就以为是情书,为了掩饰,只好撕掉来证明他的清白,切,这种幼稚的小把戏姐多年前就不玩啦!” 闻言,玖岚嗖的一声,就穿窗而出,迅猛的都忘了掩盖自己帅气的身姿了,她实在也坚持不下去了好么?小姐简直自恋的令人发指啊! 窗外,诡异的进行着一出包子信件的交接仪式,玖岚像是扔一个烫手的山芋,而那苍龙卫则像是捧着一颗炸弹,泪流满面的又奔向皇宫了,呜呜……一次比一次想死了怎么办? 皇上,您这次请务必要更加坚强才行啊! 话说即墨萌童鞋刚刚才平静了没多久,就又听到属下的求见,额头的青筋隐约跳动了几下,这才过了没一个时辰,又是怎么了? 当那个苍龙卫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造型诡异的东东跪下来时,他眉头忍不住皱起来,“那是什么?” 那只苦逼的苍龙卫哭诉道,“回皇上,这是墨小姐给您写的书信。” 闻言,房间里响起几道低低的吸气声,即墨萌童鞋闭了闭眸子,再睁开时,琉璃般的眸底终于掩下那一抹凌乱,冷冷的道,“朕不看,毁了。” 他不用看,也知道书信里写的会是什么,想借他银子,就是说的再天花乱坠也没门! 听到这话,那苍龙卫却表情更加痛苦,他原本想着要是主子看了,他只需要简单的将人家的警告描述一下就行,可是一上来主子就这么劲爆的要撕掉,那不就是意味着他一句话也躲不过去吗? “你怎么还不动手?”即墨萌见自个儿的属下哭丧着脸,却是不执行命令,不由的语气一厉。 那只苍龙卫摇着头,豁出去一般的道,“皇上,不是属下不动手,而是不能动手啊。” “为何?”即墨萌琉璃般的眸子微微一眯,难不成那只抽风中邪的笨蛋又搞了什么鬼? “因为墨家小姐说,您要是撕毁了这信,就表示您心虚。” “朕心虚什么?” “您心虚,心虚爱慕墨家小姐啊,会把这封纯洁的信误以为是情书,而之后又为了掩饰,会心虚的撕掉来证明您的清白,墨家小姐还说了,这种幼稚的小把戏她很多年前就不玩了……”呜呜,到底什么都躲过去,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爱咋地咋地吧。 而其他人闻言,则又是如同惊雷劈下,比之上次还要震撼,纯洁?情书?爱慕?幼稚?清白?噗,这一个个的词能不能不要这么折磨他们的神经啊? 几人恶寒凌乱了半响,最后眼神都一致落在即墨萌童鞋身上,都在期待他的反应,到底这信是撕呢还是不撕呢? “皇上……”那只悲催的苍龙卫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小声的哀求了一句,那包子捧在手里比举着一把剑还要沉重啊。 即墨萌童鞋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稚嫩而威严的声音响起,“你打开看吧。”他才不要污浊了自己的眼睛! 闻言,那苍龙卫抖了一下,虽然信里的东西他没有看过,可当人家书写时摆开的架势还有玖岚惊恐的反应,他就可以想见这信里的东东绝对是比它的别致造型还要可怕,他能不看吗? 不看是不行的,最后他小心翼翼的把包子拆开,咳咳,忍着内心巨大的悲痛扫了纸上一眼,只一眼,他就觉得自己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了,这,这,谁能来告诉他这是一道降妖除魔的咒符吗? 苍龙卫身子抖动的像是秋风中的落叶,花若风好奇的不得了,却偏偏看不见,小鱼儿紧张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不知道为何,他现在内心充满了对主子的无限同情和心疼! “写了什么?”即墨萌见属下一副快要晕倒的模样,不由的皱眉,苍龙卫之前可不是这幅脆弱的模样,怎么现在…… “皇上恕罪啊,属下一个字都不认识!”呜呜呜……他原来竟然是这般没文化,那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 “呈上来!”萌萌哒的小包子濒临发怒了。 小鱼儿赶紧麻溜的从苍龙卫手里接过信纸,恭恭敬敬的呈到主子的眼前,“皇上,请您过目。” 即墨萌本来不屑于接,只是待看到信纸上那些七扭八拐的线条之后,太过受刺激,以至于脑子充血没忍住,一把攥进手里,“那个笨蛋,她,她这是又在整什么鬼?” ------题外话------ 喜欢的妹子动动可爱的小手指收藏喔,么么 第三十四章 我为你发了疯,你必须借给我 即墨萌太过受刺激,以至于从来八风不动的声音都起了颤意,其他几人忙道,“皇上,您可千万保重啊!” 咳咳,他们也是醉了,这都是说的什么鬼? 果然,即墨萌听了之后,精致的包子脸羞恼的红晕更加诱人垂涎,“都闭嘴!朕保重什么?朕岂会为了那种稀奇古怪的笨蛋生气?她是中邪抽风了,朕可没有!”低吼了一顿,顺了顺气,又带着强调嫌疑的补充了一句,“朕现在好的很,一点都不生气!” 他要是生气才是输给那只鬼了!还从来没有人惹他到这种地步! 其他人,“……”好吧,没有生气,可您装的也请逼真一点好不? 即墨萌童鞋瞪了那几只一眼,那几只只好拼命的把自己的头顶贡献上,着实不敢看主子的脸,免得他们再有什么不厚道恭敬的表情,咳咳 即墨萌收回视线,开始研究那些鬼画符,他一边看,一边努力克制着要撕毁信纸的冲动,要怪只怪他太聪明,居然整篇内容都认识,某只洋洋洒洒划拉了一张纸,声情并茂的阐述了要他出银子的心思,最后那一段尤其折磨他,这都是什么鬼? 手不是手,是温柔的花楼,我这颗小星球,就在你中转动。请借给我,让我有梦可以做,我为你发了疯,你必须借给我!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土豪, 我只跟你借,你是花楼的救世主。 你有钱,我来借,没有更好的办法, 只能跟你借,你是花楼的救世主。 即墨萌童鞋盯着最后一段反复看了三遍,然后觉得眼眸都痛了,才深呼吸一口,缓过那窒息的崩溃来。 下意识的想撕毁了手里的纸,可某只那无耻自恋的话又像是魔咒一般在脑子里回荡,他揉了又揉,直到纸被揉搓的如一片蔫掉的菜叶子,他才罢手。 而他这带着赌气懊恼的行径让其他几只都看凝了眼,话说主子还有这般幼稚的时候? “皇上,属下,属下要怎么回复?”半响,那苍龙卫硬着头皮打破沉默。 闻言,即墨萌童鞋把手里揉成一团的纸扔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扔进桌子上的那个竹筒里,里面插着一些书画,纸团掉进去,瞬间看不到了,某只那羞恼红晕的包子脸才算是平静了些,“就说朕还是不借!” 说这话的时候,脑子里忽然又跳出纸张上的话,我为你发了疯,你必须借给我,他忍不住揉揉额头,他觉得疯的大概快是自己了。 那苍龙卫也很想疯,主子不借的话,他回去一说,那只会不会又想出什么招数来折腾啊?一次比一次奔溃,他其实真的好想建议主子不如花钱买个安静,可…… 那苍龙卫哭丧着脸脚步沉重的走到门口时,身后忽然响起一声,“等等。” 他瞬间惊喜,转身,像是被判了死刑后忽然得知自己有救了一样,“皇上,您同意借银子给墨小姐了?” 闻言,花若风就先忍不住鄙夷了一眼,瞧瞧这点出息,不就是跑了才两趟么,就先受不住折磨了,他热闹还没看够呢好不? 即墨萌童鞋面色在看到属下那掩饰不住的期待后难看了几分,磨着牙道,“不是,不过朕可以提醒她一个来银子的办法。” “什么办法?” 即墨萌童鞋神情似是纠结了一下,好想接下来的话很难启齿一样,然后收敛了一下表情,才漫不经心的道,“她不是收了摄政王一块玉佩吗,那玉佩可是价值连城,若是典当了,养活花楼的人该是绰绰有余了。” 闻言,那苍龙卫楞了一下,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以至于离开时人都是懵懂的。 即墨萌童鞋提了这个建议后,就若无其事的继续看奏折了,而其他几只的脑洞却大开大阖,尤其是自认为很机智的花若风,咦?主子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看着人家收了摄政王的玉佩很不爽所以变着法的再让人家卖出去?这可不可以解读为主子其实很介意?介意就是吃味……嗷嗷,难道主子真的对人家情深意重了? 咳咳咳,他想的有点多,不过依着主子一贯的腹黑高冷,能想出这个办法,其目的绝对不纯洁。 即墨萌童鞋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不纯洁的,她的父亲和哥哥都离开了,临走将她托付给他,那么他就有义务和责任去管好她,她行为不端,收了别的男子的玉佩,他完全应该提醒一下,她呆头呆脑又抽风中邪的像个笨蛋,他可还思维正常的很,所以他做这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 对,就这样,他绝不是因为她将来会是他内定的女人才管的。 ------题外话------ 我为你发了疯,你必须收藏我,哈哈哈,听了那首soupestar,想象某只唱的样子,很好玩。 第三十五章 若为花楼故,两者皆可抛 然而,即墨萌童鞋觉得自己已经很理智冷静的给出了办法建议,到了某只那里却依旧是一声吼,“纳尼?那只小包子还是不借?姐连歌都为他唱了,他居然还是一毛不拔?听曲都不用掏银子的吗?” 某只一脸指天骂地的愤怒,玖岚只木着脸站在一边做背景,把崩溃留给那只苍龙卫,别怪她不厚道,她只是学聪明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是?她坚决不当悲催的传话筒了。 那只苍龙卫也不想当啊,此刻被推向某宝宝,正一脸的茫然,“唱歌?您给皇上唱什么歌了?”不是只写了一道咒符吗? “当然是唱了,还是一首享誉全宇宙的经典名曲哎!”说道这里,忽然眉心一蹙,“等等,不会是姐唱的太含蓄,那只小包子没有听懂吧?对啊,姐是写出来的,看姐的书法太温婉清秀,大约是体会不到那种撕心裂肺的激情的,所以小包子才冷漠的拒绝姐?” 某只嘀嘀咕咕的像是终于找到了被拒绝的原因,心灵抚平了,而房间里的其他人,“……”那鬼画符叫温婉清秀?还有撕心裂肺又是什么鬼? 某只却看不到别人一脸想死的表情,又再次兴奋的道,“这样吧,姐亲自给你唱一遍,你速度回宫学唱给小包子听,一定要让他感受到姐浓浓的激情!” 某只苍龙卫惊恐的瞪着她,不知如何拒绝,某只已经扯开嗓子唱起来,“手不是手,是温柔的花楼,我这颗小星球,就在你手中转动,请借给我,让我有梦可以做,我为你发了疯,你一定要借给我……”正唱到这激越处,热血刚要点燃,就听扑通一声,有人跪了,且一脸的泪。 某只不解,“咦?这么感动?姐最高朝的部分还没有开唱呢。” 噗! 玖岚一口血堪堪忍下,这样就已经够了,高朝若是听了,他们还能活吗? 那苍龙卫流着泪,恍然大悟,原来那鬼画符上写的是这个啊,呜呜……他不认字实在是太好了,主子当初是怎么坚强的撑过去的?还我为你发了疯?他现在也好想唱这一句啊! “墨小姐,呜呜,您就行行好,不要跟皇上借银子了。” “为毛?难道他破产了?” 苍龙卫摇头又点头,点头又摇头,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了个什么动作,“墨小姐,皇上说了,您不是收了摄政王的一块玉佩嘛,那玉佩价值连城,典当了的话,可以养活所有花楼的姑娘了。” 闻言,玖岚发青的脸终于正常了点,眸光灼灼的盯着某只,对啊,只要卖了这玉佩,一切烦恼都解决了。 然而某只,拿出那块玉佩来,一脸的纠结为难,“这样把美男的一番情意弃之若敝履真的好吗?” 那两只齐齐崩溃了一下,然后艰难的点头,好的,这真真是极好的,您就不用犹豫了!饶了所有的人吧! “真的好?” “好,很好,非常好!” 某只很兴奋的接了一声“耶”,然后在两只噎的差点窒息的凌乱中又大义凛然的吟了一首诗,“玉佩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花楼故,两者皆可抛!” 噗! 两只被虐的死去活来之后,这件事终于完美的落下帷幕,某只把玉佩交给玖岚去典当了,某只苍龙卫也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不用再当悲催的传话筒了,只是躲在外面守护着,耳朵依然饱受荼毒,某只在房间里大呼小叫的又是要闹哪样啊? 某只还能在干什么?照镜子呗,穿越来之后,一直没有机会窥见自己的真容,这会儿清闲了,玖岚又不在,她才想起照镜子,这一照,她真是兴奋的不要不要的。 “哇,姐真是美的天怒人怨啊!” 噗,有这么自恋自夸的吗? “艾玛,这眼睛,黑白分明,绝壁是水汪汪的,骗死人不偿命。” “这鼻子,嘎嘎……挺翘挺翘的,嘻嘻,预示着将来姐不用一马平川了。” “嗷嗷,还有这花瓣小嘴,还能再馋人欲滴一点么?” “还有这肌肤,哇哇,跟牛奶一样哎,不对,是凝脂,肤如凝脂是不是就是形容姐的?哈哈哈,比起那小包子来不遑多让啊,以后他不让姐摸,姐就自摸。” 噗!谁来救救他的耳朵啊! 某只抽完了疯,玖岚才回来,对,她就是卡着点回来的,她现在很机智了。 当玖岚把厚厚的一摞银票交到某只手里时,某只又再次爆发了一场,“艾玛,姐现在也是土豪了吗?” 玖岚嘴角一抽,很中肯的建议道,“小姐,属下觉得银票还是交给属下来保管比较好,免得……”免得您都败光了,到时候可没有玉佩再去典当了。 “喔,喔,姐懂,免得被人打劫了是不是?姐生的太美,就是这点不好,到时候不但劫财还要再劫色怎么办?若是个美男也就算了,万一是个长坏了的呢?”某只絮絮叨叨的,完全无视玖岚黑白交错的脸。 玖岚压了压蜂拥蓬勃的情绪,冷静的道,“小姐,您想的太多了,属下会保护您的。”所以劫财还劫色的事情不会发生。 某只煞有介事的点头,“嗯嗯,如此姐就放心了,姐虽然沦落花楼,可绝壁还是纯洁的,姐的第一次绝壁只能献给最爱的人!” 某只苍龙卫一身的冷汗滴下,话说他听到这些真的没关系吗?话说您的第一次不是应该给主子吗?噗 某只摩挲了一遍银票,过足了土豪瘾,才不舍的交给玖岚,忽然又特认真的问了一句,“你不会见财起意,卷款逃跑吧?” 玖岚黑着脸,坚定的道,“不会!” 某只拍着胸口,放心的去床上躺着睡睡去了,“那就好,姐睡个美容觉冷静一下,醒来,我们再讨论创业大计。” 玖岚,“……”她能不参与创业大计吗? 外面的某只苍龙卫,他能不听吗?听了能不禀报吗? ------题外话------ 啦啦啦,宝宝又做诗了,嘻嘻,木禾觉得自己最近的智商真是高雅的不要不要的 第三十六章 丰胸的美食 春来院因为某只的睡去,而暂时的安静下来,四周沉寂无声,可见这里是有多冷清,倒是给了某只一个良好的睡眠环境,闭上眸子就睡得天昏地暗的,醒来时外面的天都黑了。 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的一个小丫头终于松了一口气,敲了门,把手里托盘上的饭菜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子上,眼底是遮掩不住的热切。“墨小姐,请用餐吧。” 玖岚扫过桌面上那寒酸的东西,皱皱眉,倒也没说什么,开始布置碗筷。 可某只伸了个懒腰,走过来后,瞪大着眸子表示不淡定了,“擦,你确定这是给人吃的?” 那被吼的小丫头一脸的茫然无解,下意识的点头,“对啊,这是厨房的李婶子辛苦了两个时辰,才给您做出来的美味,比秦妈妈的晚餐都要好上好几倍呢!” “纳尼?”某只围着桌子不敢置信的转圈,神色躁狂,“这还美味?这,这是要姐一个生长在文明世界里的人一下子沦落到原始部落去的节奏啊!” 不是她夸张,那桌子上都摆的什么玩意儿,两碗看不出是什么的粥,米粒见不到几个,叶子倒是有一点,可也完全看不出是什么菜,主食是两个黑乎乎的馒头,成分不详,所谓的菜就是两小碟咸菜,一盘是萝卜另一盘还是萝卜,艾玛呀,天知道她是多么讨厌萝卜,她又不是兔子! “墨小姐,媚夕不敢骗您,这真的是花楼能置办出来的最好的美味了,我们都只能喝粥,我们……”那叫媚夕的小丫头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某只是属于那种遇强则强的女汉子,对温柔娇弱的小白花最是没办法,见状,无奈的叹息一声,“姐不是怪你,姐只是……”只是一下子承受不了啊,从新社会一下子到了解放前,谁也受不住那个打击好不好!冷静了一下,摆摆手,“好啦,你也别哭了,去叫你们秦妈妈来,就说我有事找她商量!” 闻言,媚夕小丫头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您不生气了?” 某只看向那个小丫头,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大约是长期营养不良,身子看上去十分单薄,不过模样生的倒是个美人胚子,此刻讨好的瞧着自己的脸色,紧张又害怕,让她善良的心酸了一把,大手一挥,豪气的道,“姐这么温婉安静,是会生气的人吗?” 闻言,玖岚无语的抽了一下嘴角,刚刚您都抓狂爆粗口了,还不叫生气? 媚夕却是点点头,很认真的“嗯”了一声,然后破涕为笑的扭头跑去叫秦妈妈了,之前楼里的几位姐姐都在偷偷的传,说是来了一位墨小姐,她可以带领大家过上好日子,虽然姐妹们都还是将信将疑的,可有希望总比没有好,她被派来伺候着,还担心自己笨手笨脚的惹了人家生气,如今见了倒是松了一口气,原来这么平易近人啊! 若是某只听到小丫头的心声,大抵要高兴的仰天长啸了。 “小姐,您不会是要……”玖岚下意识的摸了一把身上的银票,有种它们马上就会离开自己的预感。 闻言,某只又嫌弃的扫了一眼桌面上的东西,“不然呢?难不成以后我们就要过这样的日子?若是这样,姐宁可再去庙里祈祷捐五块钱!”还不如穿回去继续当女汉子呢。 “可是,属下身上的银票……也不是取之不尽的,若是您一个人用,锦衣玉食都不成问题,可是若您想要养活这一个花楼的人,只怕金山银山都会搬空的。” “坐吃山空的道理姐懂,所以,我们才要创业啊,钱生钱,才能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姐的伟大抱负也才能实现,姐可是要笑傲风月,把花楼给发扬光大的,等我们站在了人生的制高点上……哈哈哈……”某只的笑声在简陋的房间里回荡,让人不知道该是觉得痴人说梦的狂妄好呢还是不知所谓的自信好! 玖岚只听得头隐约很痛,难道安安静静的过完这几年,等着将军回京真的很难吗? 而某只苍龙卫也头痛,难道就不能安分的让主子少操点心吗? 某只笑声落下,秦艳茹也端凝着脸走进来,身后跟着那个叫媚夕的小丫头,一脸怯生生的笑意。 秦艳茹走进来,就先扫过桌面上的东西,见一动没动过,神情也不由的有些尴尬难堪,“墨小姐,这真的是花楼里能够置办……” 某只摆摆手打断,“姐理解,姐请你来不是兴师问罪的,而是找你有事商量。” 闻言,秦艳茹松了一口气,“敢问什么事?” 某只刚想要把自己的伟大抱负慷慨激昂的演说一遍,可肚子这会儿不争气的咕噜了一下,她嘿嘿的干笑一声,“先填饱肚子,我们再谈正事,玖岚,你去置办一桌子像样的饭菜来,速度去,姐饿的都有点头晕眼花了。” 玖岚闻言,嘴角又忍不住抽了一下,您那皮肤白里透红,双目炯炯有神,气息吼出来声势逼人,哪里像是头晕眼花的?真正想晕的人是她! 她走到门口,某只又巴拉巴拉的在后面追加了一番,“姐要吃酸辣土豆丝、红烧茄子,泡椒凤爪,那都是姐的最爱,姐还要吃猪肝,这个可以让姐的脸色红扑扑的如苹果般喜人,姐还要喝鱼汤,这个能补充脑子,姐还要……” 玖岚已经听不到了,玖岚已经一个矫健的身姿飞奔出去了,脑子里只停留在最后那鱼汤能补脑子上,她觉得这个可以有,还要分量十足的最好! 某只看不到玖岚崩溃离去的脸色,只觉得还有点遗憾,“唉,姐还有一样没点呢。” 房间里其他的两人都被那一道道的美食打击的有点懵,这是要卖花楼还是要卖楼里的姑娘?点了这么多,从哪里弄银子?还有一样没点?咳咳,这些她们就已经听不下去了好吗? 媚夕小丫头愣了一会儿,忽然忍不住好奇,弱弱的问了一句,“墨小姐,您还有哪一样没点啊。”瞧人家那神色,一定是很重要的,不然为什么一脸的哀叹。 某只叹息一声,“就是猪蹄啊。” “猪蹄?”媚夕不解了一下,想到人家前面点的那几样都貌似是有原因的,于是,又忍不住问道,“这猪蹄是什么讲究?” 闻言,某只的眼神就落在媚夕一马平川的胸前,看的人家都毛骨悚然了,才同情的摇摇头,“丰胸啊,妹子,连这个都不知道,难怪你……”低头又瞅了一眼自己的,神情一下子悲苦了,“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噗 第三十七章 在什么的道路上狂奔 噗 发出这么不敢置信声音的是某只听墙角的苍龙卫,直接被刺激的不要不要的,猪蹄?丰胸?难道人家现在就已经为了得主子的宠而开始努力了?一会儿要不要报给主子听让主子高兴一下? 而房间里的两人都面色惊异的一片空白,半响,反应过来后,媚夕小丫头脸红的像是个番茄,秦艳茹也难得不好意思了一下,笑笑道,“你现在还小,身子还没有张开,咳咳,等大了就好了,不用……刻意吃猪蹄补。”她反正是没吃过,不是也照样生的……咳咳,这真是个劲爆的话题。 某只却还是不能释怀,摇摇头,“不对,女人丰胸的事业是要从娃娃抓起的,等身子张开再补,那就晚了。” 秦艳茹不是很自在的说了一句,“其实,咳咳,这个对女子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的。”女子更重要的还是家世啊,才貌啊,品行啊……没有哪一个男子娶妻会把重点放在这胸大还是胸小上。 某只却还是摇头,且叹息了一声,“唉,你不懂,这女人的胸啊,就是女人的事业线啊,虽说挤一挤总会有一点,可大和小那就是天差之别了,男人这种生物,看一个女人,大多都是先盯着那个部位看,看看到底是波涛汹涌呢还是可怜巴巴的小馒头,波涛汹涌知道吧?你说若你是男人,是宁可在波涛汹涌中欲仙欲死呢还是流着泪干巴巴的啃小馒头?” 某只问的一脸认真,别人却都听的瞠目结舌,女人的事业和胸是这么密切的关系吗?波涛汹涌……咳咳,好吧,那可怜巴巴的小馒头是什么鬼?还要流着泪…… 外面的某只忽然很想死一死了,他到底是听了什么?闺房话吗? 对某只如此不纯洁的话题,花楼的妈妈姑娘都招架不住,只有某只还在自言自语,“所以啊,丰胸真真是极重要的,姐绝不能让历史重演,绝不能输在起跑线上,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从明天开始,一天一个猪蹄,姐要在力争波霸的道路上狂奔!人类都不能阻止了!” 某只热血沸腾的攥拳表白,众人差点给跪了,那惊吓过度的表情真是不要不要的,天,波霸是什么鬼?人类不能阻止……咳咳,此刻也没有人再敢阻止了好不? 正当某只唱着独角戏,房间里的气氛诡异时,玖岚又机智的卡着点回来了,幸运的躲过一劫,手里提着高高的一摞食盒,一样样的摆在桌面上,很快,空气中就飘荡着浓郁的香味,勾起每个人的食欲来。 某只豪爽的一挥手,大刺刺的坐下,“都坐下开吃,不用跟姐客气!” 可她拿起筷子不甚淑女的吃了一会儿后,却发现大家都还僵在原地不动,“这是干什么?莫不是嫌弃没有猪蹄所以打动不了你们想要丰胸的心?” 噗! 外面喷了三升血,里面的几人面红耳赤,嘴角抽搐,秦妈妈冷静了一下,开口解释,“咱们怎么能和你做一起吃饭,不合规矩。” 某只放下筷子,嗤了一声,“有什么不能的?姐现在也不是将军之女,没那多傲娇,更不讲究规矩。” “虽是这么说,可你总归是……”秦艳茹现在可不会再天真的以为人家只是一个落难的小姐,落魄到她这春来院了,若真是那样,岂会身边还跟着武艺高强的侍卫?而且,眼前这些珍馐美食,没有几十两银子是置办不出来的,若真是罪臣之女,家产该是全部查封了才是,如何吃的起这些? 所以…… 不过真相究竟是什么,她也不会太在意,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危险!这道理,她懂。 某只不以为然的摆摆手,“将来若是在外面,那些虚头八脑的规矩你要是想讲究就讲究,嘿嘿,偶尔装逼一下也是可以的,不过关起门来,就没必要了哈,姐没那么矫情。” “这个……”秦艳茹还在犹豫着,某只挑挑眉,十分猥琐的道,“难道真的被姐说中了?嫌弃姐点的这些菜不能丰胸所以都不肯给姐面子。” “咳咳,不是。”话说到这份上,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秦艳茹也不是不干脆的人,谢了一声,又行了个告罪的礼,就款款的坐下来,媚夕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坐的,脑袋摇的的像个拨浪鼓。 秦艳茹见状,冲着她摆摆手,“你端着这几样去你姐姐房里吃吧,再告诉你姐一声,一会儿吃完饭菜,让瑟瑟,怜玉,书瑾都到这里来一下,正式拜见一下墨小姐。” 闻言,媚夕轻快的嗯了一声,就要端着那最初送进来的馒头菜粥走,被玖岚拦下,“不用吃这个了,我已经让人送了一些饭菜,就放在大厅,去吃那个。” 听了这话,媚夕惊喜的点点头,连声说着谢谢,扭头飞快的跑出去,秦艳茹见状,面色复杂的对某只道,“你这样做,会不会太破费了,她们其实只要吃饱就好,不用……” 欠的人情太多,她们就越是愧疚,将来怎么还? 某只摆摆手,“你不用觉得过意不去,姐说过会带着你们过好日子就一定会兑现诺言,你们只需信我就好。” 秦艳茹沉默了一下,郑重的道,“大恩不言谢,你今日救我春来院的姑娘一命,将来但凡需要我的地方,我秦艳茹万死不辞!” 某只正在喝鱼汤,闻言,只是随意的点点头,并把筷子递了过去,秦艳茹双手接过来,开始文雅的吃着,明明也是饥饿难当的人,可面对一桌子美食的诱惑,却仍旧维持着端庄的仪态。 某只暗暗点点头,看来这位秦妈妈以前的身份也不简单啊,这可不是一般的老鸨能有的气度。 某只给秦艳茹递完了筷子,就看玖岚还站在一边不动,不由的道,“你怎么还不坐下吃?” 玖岚淡淡的道,“属下是属下。”没有和主子一起同坐的道理。 某只知道人家心性坚定,不下猛药是动摇不了的,于是眼珠子一转,肉麻兮兮的道,“矮油,小玖玖,你是不是讨厌人家,所以才不愿意跟人家一起共进晚餐呢?” 噗! 这次是秦艳茹一个没忍住,被汤给呛到的声音,而玖岚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抖了抖,小、玖、玖? 玖岚黑着脸,完全不知道如何化解恶寒的颤抖,某只却还再继续,“矮油,小玖玖,最温柔体贴了,一定不舍得人家难过对不对?嘤嘤嘤……你不陪人家吃饭,人家都心痛的吃不下去了!” 咳咳,秦艳茹也觉得吃不下去了,还能再肉麻一点不?比风月街上最嗲的姑娘都胜出三分,咳咳 玖岚恶寒着,身子僵硬,某只却还不放过,“矮油,小玖玖……” 砰的一声,是玖岚终于承受不住坐下的动静,告饶道,“小姐,属下知错了,属下陪您吃还不行吗?” 某只闻言,顿时喜笑颜开,“早这么乖乖的多好,呵呵……不过,这般欲迎还拒也还蛮有情趣的哈!” “……”还能不能让人不恶心的吃个饭了? 第三十八章 不许再出现猪蹄 一顿饭到底还是幸运的吃完了,没有发生恶心呕吐等不雅的事件,善哉善哉。 而房间外的某只苍龙卫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诡异心态,觉得有必要把这些都报告给主子,于是唰唰的写了一篇,召唤过信鸽,绑腿上又放飞了,看着鸽子欢快的飞向皇宫的方向,他的心也是欢快的。 主子这个时辰正是用晚膳的时候吧,会不会增添食欲呢? 咳咳,有这样的属下也真是……够了! 即墨萌童鞋这会儿还真是在自己的乾禧宫用膳,一道道的珍馐美食香味扑鼻,馋人欲滴,小鱼儿细心的在一边布菜,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的,主子用膳极是讲究,哪一点做不好也会影响了主子的胃口。 肉片要选不肥不瘦的,青菜要选什么颜色的,一筷子要夹多少都是有严格标准的,总之,人家就是这么个气派。 当然,人家也有那个气派去驾驭和享受,换下龙袍之后,即墨萌童鞋穿着件月白锦袍,袖口领口都绣着精致的龙纹,华贵又不失雅致,一张精致漂亮的如同天使般的包子脸,如上苍最杰出的作品,无暇完美,虽然人还没张开,却已经可以想见日后会是如何的风姿卓绝、艳冠天下了。 此刻,端坐在桌前,用膳的动作优雅的令人赏心悦目,不过房间里的人都不懂欣赏,小鱼儿忙着伺候,花若鱼当面无表情的背景,花若风心思飘忽,眼神似有若无的总是瞄着外面,怎么左等右等,都不来传话了呢? 那位墨小姐难道变得温婉又安静了?这不科学啊…… 正纠结呢,那承载着传话使命的信鸽扑棱棱的落在窗户上了,花若雨的眉头一皱,小鱼儿的心肝一颤,即墨萌童鞋的手一顿,只有花若风一脸惊喜,忙不迭的走过去,把信纸从鸽子腿上取下来,压制着想拆开看的冲动,恭敬的交给即墨萌童鞋。 “皇上,苍龙卫从花楼传来的消息。” 即墨萌童鞋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却迟迟盯着那纸张不动,仿佛那纸里会有什么令他想要头疼的字眼,他还未看,便忍不住升起这样的预感,他以前绝不是这般犹豫不决的性子,从来果敢冷静,理智沉稳,夫子们都交口称赞,可自从遇上她……一切似乎就偏离了,他的情绪不再能轻易的掌控,甚至他只要一想起她,就开始心浮气躁。 一如此刻,想到之前收到的那封被她刻意强调不是情书的信……那一句我为你发了疯,还在他脑海里转动,他如何还有心情看眼前这封。 半响,花若风压抑着迫不及待的心情,一本正经的提醒道,“皇上,这是苍龙卫所书写的信。” 潜台词就是,您不用担心害怕了,不是某只的,您的心里阴影难道已经如此入木三分了?咳咳 即墨萌童鞋像是心事被猜中,白皙的包子脸上闪过一抹羞恼的红,却又不愿表现出来,于是表情更加装的无辜淡定,酷酷的“嗯”了一声,只是接过信纸的动作稍微大了点,那模样……啧啧,萌萌哒的简直不要不要的。 慢条斯理的缓缓展开,一开始看,面色还是那般的一本正经,不为所动的从容,只是看着看着表情隐约绷不住了,看到最后,更是手指轻颤,然后一个用力,手里的纸张化为乌有。 “无耻,简直是无耻至极,那个笨蛋,她到底是不是女子?怎么能……” 房间里的几只早就下意识的竖起耳朵,只是听到最关键的时候,没有下文了,就好比胃口被高高调起来,却不给你吃一样! 花若风甚至发出一声细微的失落叹息,唉,到底人家怎么无耻了?好想知道啊! 即墨萌童鞋面色十分不好看,半响,呼吸才平缓下来,想到信里写的,琉璃般的眸子莫名其妙的忽然扫了一下桌面上的美食,然后盯着其中的两道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尤其是那一道,盯着它像是看到了什么邪恶的东西。 其他几人就好奇的也看过去,发现那道让主子一脸仇恨的菜肴竟然是红烧猪蹄,咦?这一道可是御膳房的拿手菜,主子也喜欢吃的怎么今天……? 几人正苦思冥想的不解,难道和某只有关联?就听一道不带什么情绪的声音响起,稚嫩软糯却又偏偏含着威严冷清,“传令下去,以后朕的膳食中不许再出现……猪蹄这样无耻的东西!” 第三十九章 某只又创新境界 闻言,在场的几人都愣了一下,他们没有听错吧?无耻?不是,猪蹄什么时候变得无耻了? “皇上,您以往不是很喜爱……”小鱼儿不解的开口问,不等说完,便被即墨萌皱眉打断,似是不能容忍和面对自己以前竟然喜欢这样的东西。 “皇上,咳咳,这个猪蹄呢,其实属下觉得真的不无耻的,它真的是一道很纯洁的菜……”咳咳,真正邪恶无耻的是那些什么虎鞭啊,猪腰子啊…… “既然你觉得它……纯洁,那么朕赏你了。” “呃?”花若风明明该高兴的,可是看着主子一脸不能直视的神色,他忽然就觉得心底毛毛的,不会这猪蹄真的邪恶无耻了吧? 花若风端着盘油光锃亮的猪蹄,却没有胃口享用,他还在搜肠刮肚的想猪蹄和邪恶无耻之间的关系,而那边小鱼儿拿着个碗也在纠结,他到底还要不要给主子盛鱼汤呢?刚刚主子的视线可是在鱼汤上也停了停,莫不是这一道菜也是邪恶无耻的? “皇上,您要不要……”小鱼儿觉得还是先请示一下比较好。 闻言,即墨梦童鞋倒是没再露出那般嫌恶的神情,只是复杂的沉思了一下,傲娇的道,“朕不需要了,这鱼汤就赏给……那个笨蛋喝吧。” 啊?几只都有些纳闷,主子不是和某只宝宝的关系势同水火吗,怎么还这么大方的给她鱼汤喝了? 他们都还在茫然,即墨萌童鞋又一本正经的威严宣布,“告知即冉,从明日开始,每天都给那个笨蛋煮一锅鱼汤,里面再放些中药,让韩太医写个方子,就说是……有人思维比较混乱,智商严重不足,行为举止也异于常人,总之就是濒临中邪抽风之症,必须马上服药以救,痊愈之前药绝不能停。” 说道后面,在场的人都听到了磨牙的动静,可见某只被猪蹄给刺激的…… 不过这一招也有点狠,每天吃鱼制作的药膳,还是治疗这方面疾病的,咳咳,话说真的管用吗?他们怎么觉得还是请个道士来作法一番,彻底收了那只鬼更靠谱呢? 花若风应了一声,准备去给明天上岗的即冉即珂传达旨意,端着猪蹄走到门口,忽然脑子一抽,回头多问了一句,“那个,皇上,除了鱼汤,还要不要再给墨小姐加一道猪蹄?”看之前主子那模样,应该是鱼汤和猪蹄都是禁忌吧?所以他聪明的再提醒一下,是不是就可以起到双重打击某只的效果? 可这次,他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即墨萌一听这话,好不容易因为赏赐了鱼汤而稍稍宽慰的心情又再次破坏,瞪着花若风,一字一句的道,“不要给她吃猪蹄,现在不给,以后也不允许给,若是看到她敢偷吃那么无耻的东西,让即冉设法阻拦,就说是朕的旨意,朕绝不让她整日里想着什么波涛……哼!”就让她一辈子当那什么可怜巴巴的小馒头吧! 啊? 几只更茫然了,小鱼儿还小又是太监,所以对主子说的话那是一点都不懂,花若雨一直以冷酷无情的苍龙卫第一武功高手自诩,所以除了武功对别的是一点兴趣没有,自然此刻也不会明白,只有花若风恍若似懂非懂了,眸底一亮,原来如此啊,原来主子说的无耻是这个意思,波涛汹涌?噗……只是这般想着想着,他端着猪蹄的手就有些僵硬了,这能令人波涛汹涌的东西他还敢吃吗? 这边因为一个猪蹄儿引发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思考,一次对食物作用的新认识,而花楼某只的雅间里,则正在谋划着一场据说即将惊天动地的、足以震惊整个京城风月圈的革命。 玖岚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参与比较好,离得远远的当背景,秦艳茹倒是神色发亮,正给某只宝宝热情介绍着她花楼里最出色的几位姑娘,“墨小姐,她们四人便是春来院里最出挑的姑娘了,媚蝶,书瑾,怜玉,瑟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拿手才艺,媚蝶身段妩媚妖娆,擅舞,书瑾端庄秀雅,琴棋书画自成一绝,怜玉喜爱诗词歌赋,而瑟瑟则是歌艺了得,不是我自夸,她们四个的本事放在这风月街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只是……” 说道后面,声音有些低落无奈。 某只摆摆手,不甚在意的道,“了解,因为不愿卖身,所以才没人来捧场了对吧?” 秦艳茹点点头,不无落寞的道,“对,姑娘们虽说落魄至此,可还是想要当个清倌人,谁知那些男人们都……” 闻言,某只很一副了解的插了一句,“那些男人都一个个的用下半身思考对不对?流连花丛,既想女人们才貌双全,好红袖添香的附庸风雅,可等到天一黑,还是忍不住想要扑到吃干抹净,嗤,这就是男人的德行,不管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都是一只只披着人皮的狼,看见女人,只有两种反应。” 听到这里,基本房间里的人都处于一种被雷击中的境界当中了,不过还是有稍微强大一点的,比如豪放的瑟瑟,就在惊异之后忍不住还问了一句,“哪两种反应?” “还能是哪两种,当然是……是吃呢还是不吃呢?” 闻言,见惯风月的几个女人都懂一些,不由得个个面色红了几分,只有媚夕小丫头似懂非懂的傻傻问了一句,“吃什么?” 某只看着人家天真又无邪,摇摇头,“唉,当然是吃肉啦,不过你现在还没有,不用纠结这个问题,姐倒是比较担心了,姐这么倾国倾城的容貌、温婉又安静的品行,洒脱又率真的气质,还有不久之后即将波霸一般的身材,那可是会引得一众美男子前仆后继、要死要活的的惦记,姐可要怎么办才好?” 某只一边苦恼的喃喃自语,一边走到镜子前左右照看着陷入自恋中不可自拔……咳咳 而其他人,“……”还能不能让人活了? 彪悍到一定境界,她们就当是被雷劈过一次,习惯了就要好了,为毛现在还又出现了猥琐邪恶加自恋的鬼? ------题外话------ 感谢妹子们送的各种花花钻石,还有票票打赏,嘿嘿,木禾都一一记在心底了,有点受之有愧,也有些受宠若惊,咱们都不要太破费哈,还是要和木禾一样当个勤俭持家的贤妻良母,噗。 第四十章 忘了梦想就是耍流氓 而窗外的某只悲催苍龙卫崩溃的不要不要的,拿着纸想要写下来报告给主子,可只要脑子里一想起刚刚那些话,身子就立马跟抽筋似的抖个不停,挣扎半响,还是克服不了这硬伤,只好放弃这一段。 只是接下来人家慷慨激昂的描述的一番创业大计,要带领着花楼的姑娘们走向辉煌的康庄大道,要站在人生的巅峰上笑傲风月,要……他更是崩溃的想死了,这是要造反的节奏吗? 这要是报告给主子,主子会不会立刻就带兵过来把这里给围剿了?彻底除去还在房间里说的口沫横飞、兴高采烈的祸害? 而房间里,气氛也比外面好不到哪里去了,玖岚一脸想要冲过来捂住某只嘴的冲动,而秦艳茹几人则表情诡异的变幻着,一会儿惊恐,一会儿期待,一会儿像是听到了希望,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大概离死不远了,咳咳。 媚夕小丫头则始终左顾右盼,还跑到门口去偷偷的看,担心这些恐怖的言论被听了去,到时候可就天下大乱了。 某只兴奋热血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终于觉得口干的时候停了下来,喝了点水润润嗓子,才像是忽然注意到别人都被她给煽动的面色空白了,嘿嘿的干笑一声,“当然啦,这些伟大的东东呢,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是需要我们脚踏实地的一点一点实现的,但是……”说道这里,语气一顿,神情严肃正经起来,仿佛下面说的话是多么的神圣一样,令其他都还有些不抱期待的人都肃然起敬、洗耳恭听了。 于是她们听到了一句非常经典的、足以令她们从此以后都不敢再直视梦想的话! “但是……梦想虽然就像是亵裤,不必逢人就露出来,可必须得时刻贴身珍藏着,一刻不敢抛弃。谁忘了,谁就是不穿亵裤裸奔啊,那可就是赤果果的耍流氓了!” 某只的正经脸在众人的眼前坍塌,幻化成无数的雷电像她们劈来,她们躲都没地方躲,就这么华丽丽的颤栗了。 亵、亵裤?梦想如亵裤? 而某只还又很严肃的问了一句,“我们的创业梦想都记住了吗?” 闻言,每一个人都摇头,又点头,点头,又摇头,最后还是着魔一般的道,“记住了。”谁敢忘啊?忘了就是裸奔、就是耍流氓,噗! 外面的某只也喷了三升血,手脚颤抖的更剧烈了,中邪般的自我反省,他有梦想吗?有吗?难道他这么多年都在不穿亵裤的裸奔? 某只见大家都点头了,表示很满意,这才坐下来,说了几句像样的人话,“这实现我们梦想的第一步呢,就先从花楼的里外脸面做起,彻底的装修一下,这就像是一个姑娘好不好,众人会先看脸,再考虑其他深层次的东西,我们花楼……啧啧,现在就跟难民所似的,那些男人会登门才怪?” 闻言,秦艳茹松了一口气,人家终于正常模式了,不过听到这些,还是面色担忧的道,“您说得很对,这风月街上二十多家花楼,我们春来院是最寒酸的,里里外外的都需要倒持,可这银子……” 某只大手一挥,很土豪的道,“银子你不用担心,姐来负责。”艾玛,说完了心情还真爽,头一次当土豪心情不解释。 可玖岚捂着银票的手就不是那么爽了,这是顷刻间就要灰飞烟灭的节奏? 秦艳茹很有分寸,也不是爱占便宜的人,闻言,自然心底愧疚的过意不去,“这怎么能行?里外倒持下来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而要想体面,姑娘们的穿戴行头都要更换,这一样一样的都要银子,还有将来每日的伙食……就像是个无底洞,用您的的体己银子来添补,别说我秦艳茹没有这么厚的脸面,就是楼里的姑娘们也……” 闻言,那四个风姿各异的姑娘纷纷表态, 妖娆妩媚的是媚蝶,眼眸随意的一撩,就是风情万种,甩了下手里的帕子,声音哪怕是在说这么严肃的话也娇软到诱惑,“对呢,艳妈妈说的是,我等姐妹怎么能那般厚颜无耻?” “嗯,蝶儿的意思就是我们的意思,书瑾自问读过几本圣贤书,岂能做那无耻之人。”接下来开口的是书瑾,生的秀雅娉婷,虽身在花楼,可通身都散发着大家闺秀的端庄贤淑,让人不敢亵渎。 闻言,温柔可人的怜玉也轻声细语的道,“就是啊,墨小姐,您肯添补花楼里的家用,让姐妹们吃饱,姐妹们就都感激不尽了,怎么能再得寸进尺?怜玉做不到。” “奴家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总之若是让奴家就这么占您的便宜,我秦瑟瑟也干不出来,人要脸,树要皮,咱可以饿死,却不能吃白食,说吧,您要奴家做什么?” 某只盯着最后开口的那一位,美艳的容貌,泼辣直爽的性子,却一口一个奴家……莫名的她就觉得很有喜感,这气势其实称呼劳资更合适吧?她笑了笑,暧昧的道,“让你卖身干不干?” 闻言,瑟瑟面色一僵,然后挣扎了片刻,豁出去一般的道,“只要是你能做到你说的那什么梦想,奴家就干!” 某只扑哧一笑,“呵呵呵……逗你玩呢,你还真的信了,姐是那么不纯洁的人吗?姐的梦想是将我们的花楼打造成风月圈中最优雅高贵、最纯洁高尚的娱乐场所,严谨有任何不道德的卖身交易懂不?瑟瑟,你可不能有这样不纯洁的想法喔。”末了,还冲着人家暧昧的眨眨眸子,活脱脱调戏的模样。 秦瑟瑟一噎,神情有些不敢置信,她这是被一个八岁的小女孩调戏了? 其他人见状,都用帕子捂着嘴,模样欢喜,秦艳茹也笑了笑,口气温和,“瑟瑟就是性子冲动些,以后墨小姐还请所担待一些。” 某只大言不惭的点点头,“好说、好说。” 第四十一章 正宗的蛇精病 闻言,房间里的几人表情就有点丰富多彩。还真是…… 与某只在一起,她们以后需要修炼的第一功夫便是要有一颗平静而强大的心,不然就等着哪一天被这样刺激的面部瘫痪了吧! 有了这样的梦想,咳咳,觉得亵裤又多穿了一条在身上,双重保险之下,果然一个个的都淡定了不少。 “那个,墨小姐,这个花楼……” 秦艳茹刚提了个开头,便被某只很果断潇洒的打断,“这事不用再议,就这么定了,你对春来院最熟悉,你负责找人来倒持吧,需要多少银两就跟玖岚要,事不宜迟,就从明天开始,早一点安置归正好,大家也都早点有好日子过。”说道这里,脑子里就自动滚过好日子的喜庆音乐,嗯,到时候要不要来上一段助助兴?想必是极好的。 秦艳茹沉默了一下,重重点头,不再推辞,“好,我一定做好这件事!” “嗯,还有姑娘们的伙食是谁负责的,从明天开始也到玖岚那里领银子,就算我们不顿顿大鱼大肉的,可至少四菜一汤啊,喔,还有猪蹄,这个最重要的千万别忘了。” 咳咳,前面好不容易正经的说了几句人话,这是又绷不住要抽风了? 某只见大家用异样的眼神崇拜她,嘻嘻的笑到,“见者有份哈,不要用这么期待和垂涎的目光暗示姐,都是女人,姐懂。” 噗!众女人闻言,你看我,我看你,谁的目光期待垂涎了? “那个,我们……”书瑾觉得很有必要解释一下,她可是对猪蹄那么油腻的东西谢敬不敏。 只是一张口,某只就一副了解的道,“不用解释,人与人相处的最高境界,便是此时无声胜有声,过多的解释就是掩饰,我们要活的坦荡荡啊,妹子,不就是丰胸嘛,没什么好羞涩的哈!” 众女人无语,“……”谁羞涩来着?现在她们早已被您操练的脸皮不知道厚了多少? 最后,某只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还励志了一把,手握拳头,慷慨激昂,“我要丰胸,我为自己代言。” 噗! 她们就是亵裤穿了两天,如今也有些不能承受了,几人的身子都有些摇摇欲晃,求救的看向秦艳茹,能不能先找个看不见某只的地方冷静一下? 秦艳茹摸了一把汗,以不打扰人家休息为由,赶紧带着四个姑娘匆匆告辞,她也需要平静一下波涛汹涌的心情,咳咳咳。 某只似是还没有聊够,冲着几人的背影不舍的喊了一句,“这么早,姐还不睡啊,漫漫长夜,孤枕难眠,不如我们集体秉烛长谈,继续规划我们的人生和梦想啊?” 闻言,几人本来还秉持着仪态,这下子,就是最端庄淑女的书瑾姑娘都坚持不住了,提起裙摆就小跑起来,其他人更不用说,像是背后有狼撵着一样,唯恐被人家留下秉烛夜谈…… 某只见一晃人影都不见了,颇为惊奇的道,“咦?一个个难道都是武林高手?” 玖岚无语的关上门,想去给某只铺床叠被的伺候她休息,某只却兴奋的跟在后面缠道,“小玖玖,来来来,她们不陪姐秉烛夜谈,你来陪姐吧?” 一声小玖玖成功的让玖岚抖三抖,扯着被子的手僵住了,“小姐,属下不喜聊天!您还是赶紧洗洗睡吧。” “睡什么睡啊?人生多么美好,怎么能把时间都浪费在睡觉中,小玖玖你活的这么消极可不合适,太令人心酸了,姐得拯救你啊。”某只一边脱了鞋子麻溜的上床,一边正气凛然的念叨。 玖岚黑着脸看人家早已半躺在床上,舒服的半眯着眸子的模样,一时无言以对了。 某只拍拍床沿,眨眨眸子笑着道,“小玖玖,你是想坐着还是想躺上来?” 玖岚身子僵硬的退后三步,“属下喜欢站着。” 某只点点头,也不强求,很大度的道,“行,小玖玖以后就是人家的贴心小管家兼职帅气保镖,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人家都依着你。” 噗,还敢再恶心一点吗? 窗外饱受摧残的某只苍龙卫化悲愤为力量,手也抖了,身子也不颤了,运笔如飞,唰唰的就写了三大章,满满的都是某只的罪行累累,堪称史上最心酸的作品了,他一边忍着恶心,一边写作,他容易吗?呜呜…… 而房间里的玖岚也不容易啊,人家一问,她就回答,问题倒是不怎么恶心,可能不能听了她的答案之后别用闪电劈她呢? 某只在问前,觉得自己已经很厚道的给予了提醒暗示了,她是这么说的,“那个,姐接下来要问的问题呢,大概有点傻白甜,可是那代表着我对这个未知的世界充满了求知欲和探索,所以小玖玖可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喔。” 玖岚硬着头皮问了一句,“什么是傻白甜?”她觉得还是早点有点心理准备比较好,免得太过痛苦。 某只嘿嘿一笑,露出雪白的八颗牙齿,“傻白甜呢,就是像姐这样的,有点傻,可又很可爱,皮肤白皙,长相甜美,总是就是萌萌哒!” 玖岚,“……”她后悔问了行不行? 接下来,某只充分发挥了傻白甜的无敌功能,问题一个接一个。 “这里叫什么国?” “……即墨国。”果然有点傻。 “纳尼?寂寞?艾玛,这国家也太有内涵品味了,感情姐不是穿越,穿的是寂寞啊!”某只深深的震撼到了。 “……” “那个,其他的周边国家呢?还有没有更有内涵的?” “……除了海岛,内陆上共有三个国家,除了我们即墨国,还有东旭和冷国。” “纳尼?其他两个国家叫什么?”某只神情更加震撼,开始大呼小叫了。 “……东旭和冷国。” “东旭?你确定?难道不是空虚?” “……属下确定,是东旭。” “这不科学啊,寂寞空虚冷,为什么错了一个字呢?” “……”她也不知道好么?已经喊了东旭几百年了好么?为什么到了小姐这里就要受到这么强烈的质疑呢? “那那只小包子叫什么名字?”某只平静了一会儿,又开始继续当傻白甜的好奇宝宝。 “……属下不敢直呼皇上的名讳。”这是要杀头的,难道小姐真的傻白甜到这种境界了? “没事,你大胆的说,姐不会给你告状的。” “……”这是理由吗?这个有用吗?外面皇上的人一直都在好不? 某只似乎也明白了,冲着她招招手,“到床上来,悄悄的跟姐说。” 闻言,玖岚再瞥见她暧昧的动作,顿时觉得宁可杀头都不要靠近床前一步了,“……即墨萌!” “纳尼?那只小包子居然叫这么个名字,即墨萌,萌萌哒,这真的是人如其名的不要不要的……” 窗里窗外的两人也被折磨的不要不要的。 某只苍龙卫又唰唰唰的写了一封八百里加急的信件送进了宫,呜呜,他请求换岗,他实在是顶不住啦! 皇宫里的即墨萌童鞋还沉浸在上一封当中不能自拔,一个个的字眼让他触目惊心,手指都在颤动,看的其他几人都十分紧张,难道某只宝宝的言行就那么具有杀伤力吗?看把他们的主子给气的…… 不一会儿,又有属下送来一封,即墨萌黑着小脸,扯开看了没一分钟,就冲着花若风咬牙道,“传朕旨意,速速给那个笨蛋送药去,她真是病入膏肓了,再不治疗,就没得救了!” 呃?已经这么严重了?噗 事不宜迟,花若风特意派了苍龙卫里轻功最好的属下前去送鱼汤,里面还放着多种名贵中药,到了花楼时,也没惊动任何人,直接就端去了某只的雅阁,某只正说的口干舌燥,见有人雪中送炭,一时麻溜的下床就奔着鱼汤去了,不过惊喜的眼神还来不及表达一番感动之情,就听到人家面无表情的讲述了一下这道鱼药膳的功能,于是乎,雅阁里传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悲愤吼叫,“姐这是正宗的蛇精病,不是神志不清!” ------题外话------ 这个月31号入v,呜呜,妹子们追起来吧,咳咳 第四十二章 才种上梧桐树,就引来了鸟 这一惊人之语,让整个花楼都颤了颤,闻者流泪,听着心碎,蛇精病?原来人家那些彪悍、自恋,各种令人崩溃无语的奇言怪语,都是缘由得了这么一种病? 抹汗之余,又暗自纠结,会治好的吧?应该会吧? 而某只被即墨萌童鞋的一盆鱼汤给膈应的呼天抢地的咒了半响,也改变不了被报复的事实,她也不是没想过回击的办法,奈何不管是玖岚还是苍龙卫都坚决抵制为她传话办差,两人都衷心,又深受尊卑有序的荼毒,所以自然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拒绝,只要某只一张口,他们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请罪,脸皮什么的也不要了,让某只纵有千般口才也施展不出。 最后只能郁郁而睡,而宫里的即墨萌童鞋在被接二连三气的呕血之后,终于扳回一局,一夜好眠。 第二天大清早,所有的人都还在睡梦中,花楼的大门就被敲响了,声音不疾不徐,却异常清晰持久,仿佛你不开,我就敲出个天荒地老来。 玖岚内功深厚,又为某只守夜,一点动静就醒,昨夜来了几只不上台面的老鼠,她都没有出手,就被那只憋了一肚子郁气的苍龙卫三两下给领出去了。 看来是白天打了的那几个女人来找回场子了,只可惜看错了人。 此刻,外面的敲门声,她不用去看,也能猜出几分,昨天被小姐折腾的几乎崩溃的某只肯定顶不住的请求换人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样的奇葩才敢接下这艰巨的任务? 还是以正大光明的身份安排在小姐身边,她除了佩服还是佩服。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不疾不徐的敲门声忽然又换了个节奏,还是天荒地老的持久,不过频率快了一点,不是急切的那种快,是非常激动的,咳咳, 某只终于被吵醒了,咕哝了一声,拉过被子蒙住头又继续补眠,不用上班的日子就是爽啊,以后天天都可以奢侈*的跟礼拜天一样! 喔哈哈哈…… 只是她笑的还没得意多久,门外就响起媚夕清脆的声音,“墨小姐,您醒了么?” 某只从被子里发出闷闷的一声,“没有。” “呃?”媚夕性子单纯,傻傻的自言自语了一句,“到底是醒了呢还是没醒?” 玖岚拉开门,直接问道,“有什么事?” “喔,是门外来了两个人。”媚夕愣了一下,很实诚的道。 “然后呢?” “喔,两人说要来投奔我们花楼。”媚夕皱了皱眉,大概也觉得有点不合情理,她们花楼都惨淡成这样了,还会有人来投奔? “投奔?”闻言,某只都忍不住拉开被子,酸爽了一下,这用词可真是委婉。 “对啊,还说是慕名而来,咳咳。”媚夕自己说完了,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某只就更躺不住了,噌的掀开被子就下了床,直奔门口,“艾玛,这是什么奇葩这么有眼光品味?还是未卜先知知道姐来了才来投奔?姐就知道姐是棵梧桐树,刚栽上,就有鸟上门了。” 噗! 媚夕瞪大着眼珠子看着某只衣衫不整的往外冲,且嘴里又冒出各种奇言怪语,不由的担忧,这是那个蛇精病又犯了吗? 玖岚虽被最后那句话给雷的有点僵硬,不过还是很尽职尽责的拦下,“小姐,您还是穿上衣服再出门吧!” “姐这不是穿着了?”某只低头看了一眼,白色轻绸的里衣飘逸柔软,风一吹,很有几分神仙姐姐的味道,藏里面太浪费了吧! “小姐,这是里衣,还有外面穿的裙子。”玖岚一边黑着脸强调,一边取过衣服,亲手给某只穿戴整齐,不过等到打理头发时有点犯难,她从小被当成护卫培养,发饰都是最简单的,可伺候小姐…… 见状,媚夕倒是一下子灵犀的反应过来,笑着上前道,“墨小姐,奴婢来给您挽头发吧!奴婢自小跟着姐姐学,别的手艺不好,可这一样奴婢还是拿的出手去的,艳妈妈都说好呢!” 某只一听,笑逐颜开,“是吗?那感情好,快,快,赶紧给姐挽个惊心动魄的,让那些来投奔的鸟儿看到姐的第一眼,便被姐的美貌给完全征服,从此以后便傍上姐这棵梧桐树,再也不舍的飞走了。” 闻言,玖岚本来还有点小小的失落,这下子顿时烟消云散了,甚至同情的看了一脸茫然的媚夕一眼,唉,惊心动魄就交给你了。 媚夕看着人家麻溜的坐在梳妆台前,迟迟不敢下手,以往最是自信的手艺如今怎么觉得压力好大? 她不能保证她梳出来的发型能征服那些投奔的鸟儿怎么办?呜呜…… 第四十三章 两只极品的鸟 捣鼓半响,媚夕战战兢兢的总算是挽出一个成品来,对着镜子里的某只小心翼翼的道,“墨小姐,够惊心动魄吗?” 某只仔细瞧了瞧,惊喜的赞叹道,“艾玛,果然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姐这么一倒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了有木有?别说鸟儿了,自然界的一切生物都得给姐跪了啊!” 呃?媚夕茫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她是干了什么了不起的事? 玖岚受不了的摸了一把汗,“小姐,您再不出去,那鸟儿不等您惊心动魄的出场,就等不及的飞走了。” 闻言,某只噌的站起来,一脸的深以为然,“对,对,速度去,来只鸟儿不容易,可不能放跑了。” 玖岚,“……”小姐是真的不知道那鸟儿是宫里的某只派来看住她的吗? 而媚夕瞪着人家迫不及待的跑出去,洒脱不羁的身姿背影完全和自己梳的发型不搭配,她开始反省沉思,下一次要不要试试活泼调皮点的? 花楼的大门被敲的已经有点摇摇欲坠,秦艳茹一脸沉思的迎了出来,身后跟着四位姑娘,都还是没怎么睡醒的模样,不过等到门打开,看见了门外站着的两人,什么瞌睡都没了。 门外站着一男一女,穿戴的不是很精贵,却也绝不寒酸,尤其是那长相气质,一看便不是寻常之人,男子脊背挺直,眸光清亮,隐约有寒气泄出,让人不敢小觑,女子长相一般,不过那双眼睛很是有神,门一打开,就滴溜溜的四下乱转,还不过瘾的不请自入,一边往里走,嘴里一边啧啧有声。 “啧啧,这就是春来院?确定是花楼?而不是随时会倒塌的危房?哎呀,这柱子都裂成这样还在用啊,还真是顽固,哎呀,这院子里还种着菜呢,让我看看都有什么,茄子,白菜,噗!还有豆角,这又瘦又长的是豆角吧,话说花楼的院子里不是应该亭台楼阁,百花盛开,这一处处的是什么鬼?啧啧,真是开了眼界了……” 即冉一边闲逛,像是在自家园子一样的不生疏,还一边摸摸打打的,最让几位姑娘受不了的便是那张吧啦吧啦的小嘴,没完没了的令人头痛。 瑟瑟最是沉不住气,指着她就不客气的喊上了。“你谁啊你,我们花楼如何干卿何事?” 怜玉虽没有说话,可不悦的神情显而易见。 书瑾端凝着脸,尽量平静的道,“这位姑娘,若是嫌弃,请离开便是,这般挑三拣四,未免有失风度,还请谨慎言行。” 媚蝶甩了一下帕子,轻哼一声,直接撵人,“这里不伺候姑娘,你从哪里来,还是回哪里去。” 闻言,即冉这才算是暂时停止点评花楼,看向四人,眼眸亮了亮,“啧啧,花楼寒酸破败,里面的姑娘倒是长得细皮嫩肉的,嗯,总算有点能拿的出手去的,哎呀,就是穿戴的太不讲究了吧,哥,你快进来看看,有瞧上的没有?” 闻言,四位姑娘的脸色更不好看,正想着开骂,门外站着的即珂终于开口,“在下即珂,里面这位是在下的妹妹,名唤即冉,因为仰慕春来院之名,特来投奔,还望这里的妈妈给行个方便。” 说完,即珂还很客气的微微抱拳行礼,那模样神情……看的在场的人都眉头一皱,怎么就觉得那么别扭奇怪呢, 明明这人生的十分像个武夫,可偏偏言行举止非得搞的像个酸秀才,这样违和真的很想让人恶寒啊! 那四位姑娘就都受不了的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这大清早的怎么一下子来了两个奇葩? 还慕名投奔?谁信啊!进门就把这里贬的一文不值,只是哪家花楼安排的人来看寒碜她们的吧? 只有秦艳茹一个人皱眉想了想,再次确定了一遍,“你们兄妹二人真的是来投奔?” “自然是的,不然来你这破破烂烂的花楼里做什么?啧啧,难道是与这些菜为伍作伴?还是养鸡养鸭……哎呀,这真的有鸡鸭啊……” 即冉像是看到了新大陆,飞奔过去就想抓,为了不踩坏种的菜地,所以那鸡鸭都是关起来养的,她也不知道有门拦着可以打开,噌的就直接穿过手去了,木板像是形同虚设一般顿时碎裂。 这一招,惊呆了追上来的四位姑娘,怜玉捂住了嘴,书瑾面色一怔,媚蝶眨巴着妩媚的大眼,瑟瑟不敢置信的指着她,“你,你……” 话还没吐出,就看到即冉抓着鸡脖子转过身来,一脸的懊恼遗憾,“死了,这也太脆弱了,我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而已!” 噗!轻轻的碰了一下,还而已?那鸡脖子断裂的声音她们都听见了好么?可怜的鸡死的也太租不及防了。 咳咳,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们花楼里最贵重的鸡就这么死了? 几位姑娘哪怕还忌惮她徒手穿梭木板的功夫,可看着那鸡死不瞑目的样子,她们也愤怒了。 秦瑟一璐袖子,就冲上去,“姑奶奶跟你拼了,给我的鸡拿命来!” 媚蝶也甩着帕子,咬牙愤恨的往前跑,“今天你要是不给个交代,就别想走出春来院,老娘不发威,当我们都好欺负是不是?” 见状,怜玉和书瑾再是温和的性子也没办法袖手旁观,她们担心自己的同伴吃亏啊,于是,只好上前拉架。 顿时,几个女人缠成了一团,其间还夹杂着一只死去的鸡,撕扯中,鸡毛乱飞,画面很是热闹。 第四十四章 吓死本宝宝了 看着这一幕,秦艳茹皱眉低斥了一声,“都住手!”鸡死了也救不活了,可再这么闹下去,好不容易种出来的菜园子也得毁灭了。 可这一声,对于那些打的正激烈的女人们哪里听得见?秦瑟等人把即冉当成了其他花楼派了寒碜她们的,这样的事情以前没少碰见,她们都是能忍则忍,可现在竟然变本加厉了,还掐死了她们的鸡,那可是她们花楼最宝贵的财产,每天一个鸡蛋,从不偷懒,可如今…… 算是新仇旧恨吧,几位姑娘撕扯的就很疯,像是要把这些年受的憋屈都发泄出来,秦瑟本就性子豪放泼辣,打架什么的完全就是一把好手,而媚蝶虽说走妖娆妩媚的路线,可那脾气也是个暴躁的,撕起来也不落后,书瑾和怜玉比较文静孱弱点,可到了这份上,热血也被激发出来了,一时,形象神马的全无! 而即冉,作为苍龙卫里一名合格的护卫,那武功高就算不是天下无敌,可至少也是以一挡百的,然而此刻……碰上几个不按理出牌的女人,一时斗的颇为艰难吃力,下手重了怕她们都成了那只死去的鸡,而处处掣肘的结果便是,头发乱了,衣服破了,手里的那只鸡不用再屠毛就可以直接下锅煮了,咳咳 即珂也看不下去了,文邹邹开始摇头晃脑的说教,“各位姑娘们,还请都理智冷静,殊不知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妇容,不必颜色美丽也;妇功,不必工巧过人也。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 本来几位姑娘打累了还想着休息来着,听到这念经一样的咒语,顿时觉得更加心烦气躁,于是,战火燃烧的更加激烈。 秦艳茹看着被彻底毁了的菜园子,叹息一声,毁了也好,不破不立,倒也正好可以种植花草了,只是这打群架的模样实在是…… 某只宝宝就是在这样的激烈时刻小跑着来了,本想自己来个惊心动魄的出场的,谁知迎接的她的才是惊心动魄!瞪着还在一起撕扯的姑娘们,漫天满地的鸡毛,那画面……她忍不住赞叹了一声,“真美啊,美的姐都不忍多看了。” 闻言,秦艳茹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走过去,有点尴尬的解释,“早上来了两人说是要投奔咱们花楼,谁知那位姑娘掐死了楼里的一只鸡,于是……” “喔,了解了。”某只点点头,“原来是一只鸡引发的惨案!” 呃?秦艳茹怔了怔,再次看向惨案现场,咳咳,好吧,画面是有点惨不忍睹。 某只貌似看的津津有味,余光瞄了一眼门外,赞了一声,“哎呦,不错,打架还自带音乐伴奏,咦?不对……”她状似认真的听了几句,只听到一大堆的之乎之也,顿时翻了个白眼,“艾玛,原来是在念经超度啊,这也太奢侈了吧?” 噗! 闻言,那只念经的就噎住了,浓眉大眼涨红着脸,很不悦的瞪着某只,好像是被侮辱了一样。而正在战斗的几只也手脚一僵,念经超度?她们还都活着呢! 某只这时又催促了一声,“哎吆,都别停啊,使劲打,都不用给姐面子……” 这下子,那几位姑娘就都彻底住手了,强忍着吐血的冲动,退到一边去整理自己的仪表,她们也是疯了…… 而即冉还有些茫茫然,她一代出类拔萃的苍龙女护卫怎么就沦落到这样的地步了? 此刻,她的形象简直是…… 秦艳茹瞥开脸,不忍多看,玖岚面色抽搐,这造型简直就是给她们女护卫丢脸啊,宫里的那位到底是选了一个什么样的奇葩来? 而某只最喜欢趁火打劫、落井下石什么的,慢悠悠的走过去,围着即冉转了一圈,嘴里啧啧有声,“请问你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吗?” 呃?这火星语,听懂的没几个,可看某只的神情也知道定然不是什么夸赞之词,即冉眨眨眼,盯着眼前矮了自己一头的小姑娘,下意识的辩解道,“我不是猴子派来的!” 噗!玖岚黑着脸,转过身去,她开始同情自己的未来了,一个蛇精病小姐及已经很可怕了,怎么又来了一只…… 某只长长的“喔”了一声,然后随意的道,“那你是谁派来的呢?” 即冉刚要接口,“我是……”便被即珂打断! “在下兄妹二人是慕名而来,前来投奔贵花楼,以求个安身立命之处,还望楼里的妈妈给个方便。”即珂为了防止即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奔过来的动作非常迅猛,堪称武林高手的风范,然而到了某只的跟前,又一个急刹车,像是忽然调换了一个频道一样,画风立刻变了,抱拳躬身,斯文有礼,说话不紧不慢,文邹邹的,这样的违和善变……让人很想死一死。 某只宝宝就眉头皱起来,“你是从哪里来的?” “在下是远道而来……” 长篇大论还未开始,便被某只截断,“喔,远道而来啊,姐还以为你是从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天取经的呢。” “……”即珂被某只不按理出牌的画风给噎的又是一顿。 某只围着他又转了一圈,点评货物一般的上看下看,“你说前来投奔,可是……啧啧,你生的腰不够软不够细,皮肤不够白不够滑,这声音也不够媚不够嗲,还整个人酸溜溜的像是隔了夜一样,不是姐瞧不起你,你确定自己是来投奔而不是砸我们花楼的场子吗?” 扑哧!闻言,那几位打完架的姑娘一个忍不住,集体笑了,怜玉和书瑾还厚道的捂着嘴巴,至于瑟瑟和媚蝶就直接捧腹了,“呵呵呵……对喔,我们这里只要姑娘,不要男人。” 即珂面色更加涨红,苦苦维持着秀才的风度,“在下才不是来……你,你简直是有辱斯文,在下……” 某只宝宝不耐烦的挥手,“都说了你这五大三粗的魁梧形象不适合在下面了,怎么还在下在下的啊?你若是在下面,上哪里找攻去?你要有点志向和追求啊,小受同志,要反攻懂不?” 身在花楼里,就算是清白的姑娘家,可内里的乾坤风月经还都是懂一点的,一个个就都面红耳赤的抿唇笑了,秦艳茹嗔怪的看了某只一眼,这些有伤风化的言行也不知这位千金小姐到底是从哪里学的? 秦艳茹看向玖岚,玖岚瞬间脸更黑了,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好不?她从来都是单纯的,攻受什么的……完全不清楚! 而即珂一张脸开始红黑交错的挣扎变幻了,指着某只,“你,你……” 某只宝宝叹息一声,唉,就这点战斗力还敢来挑衅她?她看向另一只,见人家手里还提着那只没了毛的鸡,很天真的问了一句,“这位姑娘是来我们花楼准备安家落户的吗?” “是的,我是这样想的,我和哥哥……”恢复了神智的即冉又再次有了战斗力。 只是可惜,她的话匣子,某只就是不给她机会打开,“你知道我们花楼是干什么的吗?” “知道啊,花楼的营生在全天下都……” “既是知道,还如此坚持?” “对啊,我们是因为有……” “可是,这位姑娘,你是姐不够善良宽容啊,实在是你这长相……啧啧,姐担心收留了你,会拉低我们花楼的整体品味啊!” “……我长得就那么磕碜吗?” 某只摇摇头,“磕碜这词不好,太直白,容易伤人,姐给你想一个哈,嗯,随心所欲怎么样?”瞧着人家的面色一黑,又换了一个,“不然敷衍了事?” 即冉的表情更加僵硬了,某只心底暗爽,面上还是无辜的在思考,“都不喜欢?难道你其实更喜欢肆无忌惮?” 咔嚓,那只死不瞑目的鸡连骨头好像都碎了,某只见状,作惊恐状,“嗷嗷,长的惨不忍睹也就罢了,居然还如此暴力血腥,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嗷嗷……救驾,救驾……”自导自演了一番,见对方已经成功石化,没有了行凶的嫌疑,夸张的拍了拍胸口,“艾玛,吓死本宝宝了!” 天地顿时一片死寂,他们才是被吓死的好么? 第四十五章 不想屠鸡毛的猪蹄不是个好女人 天地顿时一片死寂,他们才是被吓死的好么? 还有那什么救驾……噗,那是随便能说的吗?那是皇上的专用词汇啊! 玖岚简直要疯了,黑着一张脸很想暴走,而其他人都在风中可怜的凌乱着、抽搐着,一时很难冷静。 只有制造了这一切的某只宝宝最无辜,潇洒的摆摆手,“好了,撕逼大战到此结束,都散了吧。” 秦艳茹最先反应过来,走近一些请示道,“那您看这两人……”怎么安排?如今,她要是到现在,还没看出一点门道来也枉费她在风月街上混了二十年了。 闻言,某只一皱眉,“谁?那两只猴子派来的逗比?” 秦艳茹嘴角抽了一下,还是强自镇定的点点头,“……是。”她这样默认猴子派来的这句话会不会是大不敬? 某只回头扫了两人一眼,一个还紧紧抓着鸡作茫然石化状,一个涨红着脸好像气的不要不要的,却都不约而同的瞪着她,她淡定的收回视线,随意的道,“看在他们对姐这么崇拜敬仰的份上,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吧,当成日行一善也是好的。” 秦艳茹闻言,无语了一下,才继续问道,“那把他们兄妹两人安排在哪里?” 某只状似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的道,“接客卖身肯定是不行的,他们没有那个资本,没得再毁了我们春来院的名声,这样吧,姐看那男的虽说头脑简单,又酸不溜秋的,可力气还是有一点,最近不是楼里装修吗,就让他在你身边跑腿打杂吧,至于那姑娘……”说道这里,她语气一顿,又回头看了一眼,才慢吞吞的道,“看她那么喜欢给鸡屠毛,就安排在厨房,负责每日给猪蹄拔毛,人尽其才嘛。” 半响,秦艳茹很艰难的点点头,“好,就以……墨小姐的高见。” 可听到这样的安排,即冉即珂却是反应过来后,坚决反对,他们自贬身份来这里可是背负着皇上给的艰巨任务,怎么能当打杂和把猪蹄毛的呢? 两人见某只要走,飞速拦上前,即冉拱手行礼,明明急切气恼的不行,偏偏还想维持斯文,“墨小姐,在下……” “嗯?”某只一声意味深长的嗯顿时让即珂下面的话说不出来,“你就那么想在下面?” “咳咳,不是,在……咳咳,我不打杂,我饱读诗书,学富五车,我来是为了……” “当夫子?”某只在心底暗骂一声,那只小包子又欠揍了是吧?昨晚送补脑的鱼汤,今天还敢送两奇葩来教育自己? “……是。”即珂愣了一下,点点头,当夫子没错吧? “那教什么呢?”某只暗暗磨牙了。 可惜即珂没听出来,他现在正沉浸在人家这么配合的喜悦当中呢,“在……我读的书可多了,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教授女孝经,女论语,女则,女诫……” “来花楼里当夫子教授这个?”某只夸张的吸了一口气,“艾玛,这也太高大上了,不,应该说你太是个人才了,这里是花楼啊,你却要来教这个……你这是找抽呢还是找抽呢?” 某只说着,就要开始撸袖子,即珂一看这架势,顿时有点慌,眼前的这位他多少清楚一点将来的身份可是主子的……他哪敢跟她动手,于是,她进他退,一代武林高手异常的狼狈,嘴里开始语无伦次,“你,你不要过来,在下……” “啊呸……姐就是要扑到也不扑你这样的,至少是萌萌哒那个级别的,所以你就不要妄想着在下面了。”某只表情很狰狞,把这个倒霉催的想象成某只小包子,手脚都有点痒。 “你,你,你简直是……”即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我,我即珂一生……” 说道这里,某只逼近的步伐忽然顿住了,“你刚刚说什么?” 即珂一头雾水,又惊魂未定,“我说我即珂……” “你叫饥渴?”某只的声音拔高了几度,这个国家的名字都一个个的起的这么内涵深意吗? 莫名的即珂打了一个颤,其他人也都有种不好的预感,等即珂愣愣的一点头,某只就拍着胸口笑开了,笑得眼角的泪都飙出来了,“艾玛,饥渴?哈哈哈……难怪会让你来花楼,你完全就是为了花楼而生的啊。” 噗!姑娘们抿着唇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抽搐,而即珂则是很想死一死的表情,某只还很不厚道的又上前补了一刀,踮起脚拍了一下他僵硬的肩膀,“花楼,你值得拥有!在这里尽情的奔跑吧,兄弟!” 众人这下子彻底都被雷劈了,“……” 某只大笑着离去,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什么,又看向即冉,“你哥饥渴,那你是……饥饿?” 即冉抖了一下,很小心翼翼的道,“不是,即,即冉。”自己的名字应该不是为花楼而生的吧? 某只似是遗憾了一下,又自言自语的咕哝了一句,“既然?怎么忽然怀念起小时候的造句了?” “什么意思?”难不成她的名字也是有丰富的内涵和深意? 其他的人也都好奇又紧张、期待又害怕的看向她,她们的心情几乎是崩溃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无语凌乱,却又下意识的等着……噗,她们也是疯了。 某只转身看向众人,“看在你们都一脸求知欲的份上,姐就给你们造两个,既然你来了花楼,那么就安心的留下来吧,既然你那么喜欢屠鸡毛,那么就去去厨房吧,既然……” 即冉不想听造句了,比起哥哥的念经还让人承受不住,一把扔了手里的鸡,辩解道,“我不喜欢屠鸡毛,我来这里是为了……” 某只一抬手打断,摇着头,很大义凛然的严肃道,“不想屠鸡毛的猪蹄不是个好女人!” 呃? 众人晕了半响,还是理解不了某只这强大的逻辑思维,秦艳茹摆摆手,“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那几位姑娘苦苦思索着走了,即冉即珂还想再积极争取,被秦艳茹拦下,“还想再被虐一遍是不是?” 这威胁实在管用,两人当即决定暂时低调一点,先安稳好,再徐徐图之,顺便一定要给主子报备一下,对手太彪悍,能请求支援不? 某只见众人都散了,“咦”了一声,“姐还想继续和你们探讨一下人生,怎么都走了呢?” 玖岚黑着脸上前,“小姐,即墨国的国姓是即墨,只有皇家才可用,也是这大陆上最古老尊贵的姓氏,后来即墨皇族渐渐繁衍,旁支盘根错节,人数众多,于是,便规定除了三代之内的皇族还允许用即墨这个姓氏,三代之外的必须收回,赐予即姓和墨性,刚刚那两人便是即姓,而您是墨姓。”她忍了又忍,还是决定提醒小姐,这所谓的即珂非饥渴,真的是太……邪恶了。 而显然某只的思维不走寻常路,“啊?你这是在暗示姐和那两只猴子派来的逗比其实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玖岚,“……”默默的咽下一血,当她没说,她走开还不行吗? 某只却还在她的背后呼唤,一路追着热情的问,“小玖玖,别走啊,快跟姐说说,姐对这种豪门恩怨遗留下来的各种狗血剧情最感兴趣了。” 玖岚几乎用了奔跑的速度,奈何某只还是阴魂不散,她最后无奈只好使出了杀手锏,“小姐,容属下提醒您一句,属下觉得您如此……热情活泼、精力旺盛,还是请多想想下一步怎么办?” “什么下一步?”某只笑吟吟的,她觉得调戏身边的这几个古人越来越有意思了,原本都是刻板无趣,如今倒是渐渐懂点幽默了,她可不想以后和一些古董在一起,还是逗比的世界更欢乐啊。 “我们的银子。”玖岚可不知道某只的心底打算是要把她们都调教成逗比,若是知道…… “银子不是在你的胸前藏着?”某只很猥琐的扫了一眼人家的胸前曲线。 玖岚克制着想要双手护胸的冲动,坚强的道,“……属下大体估算了一下,这里要是装修下来,再加上其他的各项开支,我们的银子大概不会剩下多少了。” “然后呢?”银子还真是个问题啊! “然后……就意味着您以后想要吃猪蹄喝鱼汤的梦想破灭了。”玖岚说道梦想二字时,咬了咬牙,自从跟了小姐,她悲催的发现好多字眼都不能坦然的面对了。 “擦,这怎么能行?头可断,血可流,丰胸大业不能丢!” 玖岚再次僵住,“……”丰胸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第四十六章 最感人的广告 重要不重要的,看某只那急得团团转、活似蛇精病又发作的模样便可知道了。 玖岚也因此寻找到一条可以打击和刺激某只的有效方法,若是想要成功的让某只干点正经事,那就一定要把这件事和丰胸联系起来,噗,她觉得自己简直是越来越猥琐了。 某只回了雅阁,还在绞尽脑汁的想,赚钱的门路倒是不少,可什么样的最快捷省事呢? 开花楼赚银子,她是信心百倍,改造那些姑娘们的计划也都在心里成型,可这一切都急不来,至少等装修好了,她们练习也需要一段时间,她计划是三个月,三个月新的春来院开张迎客,她一定要搞个惊天动地,到时候银子就会像流水般哗啦啦的进了她的怀里,然而眼下,是银子正哗啦啦的往外流…… 她正苦思冥想,秦艳茹便带着整理好的各种账单来给她汇报了,玖岚说的一点都不夸张,就算是秦艳茹再会精打细算,可实在是花楼破败的不像样,所以彻底装修下来,最少也得几千两,还有姑娘们的衣服首饰,还有每日的伙食费,一笔笔的看着不多,可加吧加吧就是个天文数字了。 某只看了玖岚一眼,对方青黑着脸,什么都不需要说,她便明白,卖玉佩的银子大概也就勉强凑合吧,可应付过这一切去,以后怎么办?花楼开了张,谁也不敢保证立刻就财源滚滚吧? 到时候,银子却没了,打肿脸充胖子可就苦逼了! 某只敲着桌面,一下一下的,是某首歌的旋律最高朝部分,没有你我怎么办,咳咳,不过在她的心底,就改成了没有银子该怎么办? 秦艳茹和玖岚只觉的那敲打声诡异的十分撕心裂肺,而某只的神情也看着哭哈哈的,活像失恋一般…… 秦艳茹大体也猜到是怎么回事,刚要开口说实在不行,就把装修的规格再降一降,某只却忽然眼眸一亮,开口问道,“艳妈妈,那个装修的银子不用一次性支付了吧?” 秦艳茹怔了一下,“这倒是不用,除了所用的工料,其他都可以等到完工再结清,甚至拖些时日也是可以的。” “喔,喔,那就好,你先从玖岚这里支付一半用来装修和给姑娘们置办衣服首饰,其他的等完事以后姐再给你。” 秦艳茹点点头,“如此当然是可行,只是……”说道后面,她的神情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某只不解,“只是什么?” 秦艳茹有些难为情的笑了笑,“只是,奴家有些好奇墨小姐是打算怎么……”这会儿,她也明白了人家心里的打算,先支付自己一些,余下的那些是想着用来再干点别的尽快赚点银子吧? 闻言,某只笑得贼兮兮的,“这是个不可说的秘密,放心吧,犯法的不干、有毒的不吃,姐可是个大大的良民!” 秦艳茹迷惑而纠结的离开了,玖岚却是不能不问,而某只也不瞒她,毕竟那些事还需要人家去办呢。 只是,当玖岚听了某只的快捷发财之路,差点没尖叫起来,“您,您说什么?” 某只对她的大惊小怪责备的嗔了一眼,“淡定啊,亲,不就是放个高利贷嘛,你至于像是逼你去造反一样吗?” 玖岚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瞪着她,“小姐,您,您确定?高利贷啊,我们可是……”可是正经清白的人家!而且您以后是要入宫为妃甚至为后的人,您确定不怕留下人生的污点将来给那些史官点评吗? 这些话,玖岚没有说,可某只从她的眼神里完全秒懂,摆摆手,很是潇洒随意的道,“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玖岚却摇摇头,她可不能活的这么任性,她得了将军和少爷的吩咐,那是誓死捍卫小姐的生命和清白的,怎么能…… 某只见状,狡黠灵动的眼眸转了转,“你不同意是不是?” 玖岚深呼吸一口气,深深弯腰,“小姐赎罪,属下实在是无能为力!”哪怕就是小姐再用什么恶心巴拉的手段折磨她,她也誓死不屈服。 某只这次却没有,而是很痛快的道,“好,既然你不同意,那咱们就施行第二套方案。” 玖岚身子一僵,心头的不安猛烈激荡,“什么第二套?” “杀富济贫!”某只很豪爽的耍了一个江湖大侠的造型,“专门抢那些贪官污吏的银子,连名号姐都想好了,就叫一枝梅。” 闻言,玖岚一个趔趄,堪堪的站稳后,一字一句道,“小姐,属下不敢。” 杀富济贫?那是嫌咱们活的还不够惨吗?还有一枝梅又是什么鬼? 某只嗤了一声,“为什么不敢?姐又不是让你去皇宫里抢,没听姐说吗,是贪官污吏啊喂,我们这是在为民除害,就是那只小包子知道了都会狠狠点赞的。” “属下还是做不到!”玖岚咬牙坚持,皇上会点赞?皇上会第一个剿灭了您好么?就不能消停点,知道全京城有多少人盯着您吗? “咦?难道是嫌弃姐给你取的那个名号不够响亮?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某某某演绎的一枝梅真的是美的不要不要的,迷倒多少芳心,你……” “属下不想迷倒别人!” “那好,姐再给你想个帅气无敌的,啊,有了,城市猎人怎么样?这个炫酷吧?那谁谁谁也是酷帅的不要不要的……” 玖岚眩晕着摇头,她现在痛苦的不要不要的。 “还不满意?矮油,小玖玖,你这眼光品味也太逆天了吧?好吧,姐再给你想个,不然燕子李三?话说燕子李三可是一代……”某只神情亢奋的摆出一副说书的架势。 “小姐,属下觉得还是……放高利贷吧。”玖岚投降了,觉得比起杀富济贫,又一枝梅,又什么猎人,还李三的,她忽然觉得高利贷三个字好听多了。至少这个是朝廷允许的。 闻言,某只圆满了,笑嘻嘻的道,“就知道你最喜欢放高利贷了,偏刚刚却害羞的不肯承认,矮油,果然还是欲迎还拒、半推半就的小把戏!” 噗,玖岚,“……”她喜欢高利贷?她更想死一死好不! 某只见她终于答应,就兴高采烈的去书桌前准备研磨写字,玖岚僵硬的跟过去,一看这架势,顿时就想起上次人家写的那鬼画符似的字来,于是,很惊恐的问道,“您这是要做什么?” 某只拿起毛笔,理所当然的道,“写广告词啊。” “写广告词?”心头的不安噌噌的往头顶上窜,挡都挡不住。 某只白了她一眼,“对啊,不打广告,谁知道咱们放高利贷?”这里又没有什么电视报纸之类的宣传媒介,只好劳动最原始版的张贴小广告了。 “您打算怎么……” 某只已经在白纸上大刀阔斧的划拉,闻言,头也不抬的道,“姐写一份广告词,然后你们比着抄写一千份,趁着夜黑风高,张贴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这样子,那些急缺银子的老百姓看到了就会主动找上门了。” 玖岚被打击的次数过多,以至于此刻,表情都已经有些麻木了,以为事已至此,再也不会有什么还能刺激到她,谁知……当某只写完广告词,得意洋洋的交给她看时,她无可避免的再一次被劈到了。 “看看,姐写的如何?”这可是前世,她看过最感人的高利贷广告了,堪称经典有木有? 玖岚白着脸,捏着纸张的手都是颤的,经过一番艰难的辨认,她终于看懂了那一段感人的话,“在你困难的时候能拿出一两银子的是朋友!能拿出十两的是兄弟!能拿出一百两的是亲戚!能拿出一千两的是父母!但能拿出一万两甚至十万两的只有我们啊!亲们,还等什么呢,速来春来院吧!” 第四十七章 某只出轨了? “如何?是不是很感人?”某只催促着问,一脸迫不及待等着被点赞夸奖的模样。 玖岚放下手里的纸,神情崩溃的看着她,“很感人,属下都要哭了。” 某只得意的一拍手,“姐就知道会催人泪下,现在对姐佩服的更加五体投地了吧?” 玖岚木然僵硬的转身,她无言以对,她走开还不行吗? “小玖玖,你去哪儿?” “……属下去找人抄写一千份!”要痛苦就大家一起痛苦吧。 于是,整一天,玖岚领着十几个属下关在雅间里痛苦着,折磨着,纠结着,也扭曲着,到最后一千份抄写完了,那段感人的广告词也如魔咒一般深深的刻在了她们的脑海,终身难以忘怀! 她们也曾想着作弊,少写几分,把内容稍稍变动的不那么感人一点,可某只总会在这时候敲着一只破铜锣走进来,笑嘻嘻的吆喝一句,“大王派我来巡山啊……” 噗!她们听了这一声,简直就如当头棒喝,什么作弊的心思也没有了,玩命的写啊! 等到晚上夜黑风高,满足了某只理想中的出门作案最佳时机之后,玖岚领着一群苦逼的属下出门了,按照某只的要求,全部身穿黑色的夜行衣,偷偷摸摸的行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张贴的时候还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旦出现异动,就要速度撤离。 她们不明白某只为何要有这样一番神经兮兮的要求,于是,玖岚壮着胆子问了,某只白了她一眼,“这都不知道?当然是姐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 看她们还是一头的雾水,于是压低了嗓音,很神秘的说道,“贴小广告违反城市卫生文明管理法,是不道德滴。” 噗,她们真的想吐血了,那什么卫生文明她们不懂,可是不道德还是明白的,一时悲愤无语的问苍天,知道不道德还让她们去做? 而且,就算是她们穿着夜行衣,能瞒得过寻常的老百姓,可是……能瞒得过有心人盯着咱们的眼线吗?若是干别的还行,可这么四下贴广告,还是一千张,咳咳,她们的形象啊…… 于是乎,今晚她们就收获了无数暗处视线的荼毒,从一开始的茫然好奇,到知道真相后的震撼惊艳,再到无语的白眼……她们的内心真的是崩溃的。 一千张贴完,离着天亮还早,白纸黑字,在月色下散发着幽幽的诡异,可惜,等不到入了京城老百姓的眼,就很快被清理一空。 出手的不用猜也知道,除了宫里的即墨萌童鞋,不作第二人想! 玖岚贴好后,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躲在远处看,果然,很快,街上就出现了好几拨人,撕了墙上的纸,颤抖着瞄了几眼,飞奔着去给各自的主子复命了,像是迫不及待的要让自己的主子爷感动一把,噗,这里面当然也有皇上的。 纸呈现到即墨萌童鞋的面前时,已经是半夜三更天了,即将就寝,忽然又收到这么一封……咳咳,对,是又收到一封,因为之前,即珂已经洋洋洒洒、声泪俱下的写了一篇控诉书递给他过目了,整篇的意思就是在描述某只宝宝有多么的强大彪悍,简直是异于常人,非他们兄妹二人可以应对,是否能够请求支援,最好把苍龙卫派一半过来云云。 即墨萌童鞋还没看完就忍不住出手毁了,派一半的苍龙卫?就是去攻下一座城池都绰绰有余了,那个笨蛋难道就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居然连最让苍龙卫里头痛的俩兄妹也败退? 只要一想到,那纸里写的那些话,什么饥渴,什么下面,什么扑到……他就忍不住额头跳疼,原以为照顾她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却不想如今还只是两天,就已经发展成了对他的挑战! 挑战他不怕,然而想到那笨蛋的行为举止,近乎猥琐而无耻,这对于他从小便学习的礼仪道德简直就是颠覆,难不成她真的是那什么蛇精病? 心情还没有完全平静,便又来了一封!为了今晚还能睡的着,他知道应该聪明的选择无视,可诡异的是那纸张似散发着魔力一般,他瞪着它,内心天人交战。 见状,那来送的人就开口提醒,“皇上,这不是即珂送来的控诉书,这是属下从墙上撕下来的。” 闻言,即墨萌童鞋眉头一皱,“撕下来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那属下纠结了一下,才道,“应该……是一份宣传的告示吧,是墨小姐的手下护卫拿出来贴的,如今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张贴满了。” 寝殿里响起几道吸气声,即墨萌琉璃般的眸子一眯,抿了抿唇,压抑着怒气道,“给朕呈上来。” 小鱼儿低着头,战战兢兢的接过那张纸,一脸的不情愿,那只宝宝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还能不能让主子睡个安稳觉了啊! “皇上,您……” 他还试图挣扎一下,即墨萌已经猛的抽了过去,等到打开看了一下,精致漂亮的包子脸顿时黑了,急促的呼吸片刻,一字一句咬牙道,“速去把这些告示都给朕撕了,一张都不许留,若是被京城的百姓看到,你们就给朕提头来见!” 闻言,那属下一凜,恭敬的应了一声是,迅速去办差事了,出了殿,才摸了一把汗,哎吆喂,本来还看着别人偷偷摸摸的贴很是鄙夷嘲笑一番,谁知……他们负责去撕,岂不是又要被别家暗处的人再嘲笑一遍? 寝殿里很安静,只听到即墨萌童鞋微重的呼吸声,还有隐约的磨牙声,其他三只都是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他们伺候主子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主子这般失控生气,几人偷偷瞄了一眼人家手里攥的变形的纸,一时好奇,到底写了什么不得了的啊! 又过了一会儿,小鱼儿大着胆子小心翼翼的劝,“皇上,您莫要气坏了龙体!” 谁知听了这话,即墨萌绷着包子脸,下巴微抬,酷酷的道,“谁说朕生气了?朕根本就不会生气,朕若是为了那只笨蛋生气,岂不是也成了蛇精病?” 呃?蛇精病? 咳咳,他们正无语着呢,忽的又听到隐忍恼恨的一声,“她想做什么,朕就偏不如她的意,想丢朕的脸,简直是……”火气上来,可他的修养和尊贵也让他说不出什么粗鲁的咒骂,磨磨牙,哼了一声,“简直是不守妇道!” 噗!不守妇道?几只面面相觑,一脸的不敢置信,难道某只宝宝刚去花楼就出轨了? 第四十八章 哪个杀千刀的干的 皇宫里的某只萌萌哒小包子被一封广告词给气的差点失了理智,而在摄政王府,则恰好相反,美美哒的摄政王殿下自从拿着那张纸看开始,就笑的花枝乱颤、全然不顾风度。 从不离身的护卫青云那张冰山脸貌似有龟裂的嫌疑,他跟在主子身边也有些时候了,还从来没见过主子笑得这般……开怀,眼泪都飙出来了,那张纸上写的东西就那么有趣? 即墨殇那妖孽般的俊脸美艳不可方物,斜斜的依靠在软榻上,流泻一地的红衣妖娆,又笑了一会儿,好听的像是要勾人心魂的声音响起,“以后心情不好了,倒是可以拿出来调节一下。” 青云听了无语,以前主子心情不好,不是都喝酒练剑吗? 即墨殇盯着那纸上的字又忍不住勾了下唇角,“这是本王看过的最有意思的东西,嗯,那个小丫头也果然不负本王的期待,明明是只小狐狸,却偏要当小白兔,还是只装疯卖傻的,呵呵……可狐狸就是狐狸,光芒总是掩饰不住的,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本王这般的好眼力就是,这世上多的是人错把珍珠当鱼目。” 青云依旧不语,主子最喜欢自言自语,且言语的东西都是高深莫测的,他这样的智商只需要听着便是。 “可惜,这只小狐狸不太乖呢,竟然把本王的玉佩给卖了,这要怎么惩罚她才好呢?”即墨殇挑了挑眉,似乎在想着惩罚某只的办法。 这时,青云接话了,“殿下,属下已经把您的玉佩赎回来了,至于那个墨宝,胆敢如此亵渎您的玉佩,属下这就去把她给杀了。” 即墨殇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角,“青云,那个小丫头可是不容易那么杀的。” 青云面无表情的道,“属下知道,她身边有人护着,属下会亲自带人过去。” 即墨殇还是摇摇头,“墨战南为何会那么痛快安心的离开京城?那是因为他把墨家最得力的一直暗卫留下了,你可不要小瞧这支暗卫,虽然只有十几个人,可是这十几人都是以一挡百的,不止是武功出众,且每个人都擅长一样绝技,易容,下毒,医术,奇门八卦之阵都样样精通,那个小小的花楼周围早已布下阵法,可不是谁都能随便闯的,况且还有……” 闻言,青云那张冰山脸终于愣了一下,不过还是不服气的道,“可是殿下,咱们的金玉卫也不是好惹的,属下就不信杀不了那个墨宝!” 即墨殇狭长的桃花眼又落在那张纸上,慢悠悠的道,“这么有意思的小狐狸,本王还没玩够呢,可舍不得让你杀了,再说,还有本王的好侄子挡着呢,你就是带了金玉卫去也未必讨得了便宜。” “属下不懂,殿下您明知道墨站南和皇上是联手演的一出戏,为何却不阻止呢?”皇上对主子早有排挤和防范之心,这次墨站南去沙城看似是流放发配,其实去做什么都瞒不过主子的眼睛,他只是想不通为何主子会选择视而不见。 闻言,即墨殇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纸,端起酒杯来,美酒入喉,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却带着一股玩世不恭的凉薄,“本王为何要阻止?他想玩,本王就陪着一起玩,反正日子过得这么无聊,有点不一样的岂不是可以正好打发这无味的时间。” 青云每次听到这样厌弃无望的话都会心脏收缩,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劝,正难受着呢,就听又是一声带着笑意的叹息,“青云,生命太长了,而本王身边的人……太少,总要找点事才能活下去。” “殿下!”青云压制着心底的悲痛,猛地单膝跪下,“属下誓死效忠殿下!” 闻言,即墨殇唇角的弧度却越发的孤寂,曾经有那么多人都曾说过不离不弃,可是到最后,他也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而已。似乎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摆摆手,有些疲惫的道了一句,“好了,出去吧,花楼那边暂时按兵不动,只让人盯着,若是有异常再来给本王禀报。” 而今晚,同样的收到这张惊艳广告的还有几家,反应却是差不多了,看过之后,都是不屑一顾的扔掉,斥责一声,“满嘴胡言乱语,如此疯癫之女,真不知是怎么教养的,沦落花楼,还不知收敛心性,不知蹈光养晦,活的如此任性妄为,简直是不知所谓。” “墨站南一生戎马,将军府几代荣华,即使发配沙城,难免不会卷土重来,可是这个女儿却是毁了……” “身为女子,这般肤浅狂妄,半分闺仪都不懂,成不了气候,就只能是个笑话,至于将来还能不能进宫……呵呵!” 于是,有了这样的论断,本来还密切监视花楼的几波人马,就悄然退去一些,都成不了气候了,还看着她干什么?陪着她发疯对他们来说也真的是一种折磨啊! 这一切,某只都不知道,甚至包括她那感人的广告被萌萌哒的小包子派人撕掉也不清楚,玖岚是知道的,看见人家撕掉的时候,顿时有种如释负重的感觉,还有一丝丝的叹息,唉,好不容易忍着悲痛写了一千份……不等见到太阳,就这么夭折了,咳咳咳。 她回花楼的时候,某只早已睡了,唇角还勾着一抹弧度,那是憧憬的美好和期待,是对高利贷事业的无限展望……玖岚看了,心里升起一点点的同情,明天给小姐说了,小姐不会被打击的痛哭流涕? 痛哭流涕没有,直接上升到更黄更暴力的境界了。 天一亮,整个花楼就在某只高分贝的吼声中震了震,院子里的那只鸡死了,众人还以为能睡个好觉,这下子……我去,比鸡鸣还催人振奋。 “纳尼?姐的广告被撕掉了?”某只不敢置信的从床上坐起来,紧紧的瞪着玖岚。 玖岚一时觉得压力好大,可也只能硬着头皮实话实说,“是的,小姐,全部被撕掉,一张不留。” 某只倒吸了一口气,“也就是说……姐白忙活了一场?” 玖岚的头越来越低,不敢看某只青黑的脸,“……可以这么说。” 某只悲愤的捧着脸高呼,“嗷嗷……作孽啊,这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啊,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噗! 玖岚默默的同情了宫里的某包子一下,杀千刀的?咳咳,怎么听着有点亲密暧昧的味道? 而门外即珂和即然也被吵醒了来探查情况,准备详细报备给自己的主子,听到那禽兽不如四个字,即珂拿着笔的手就是一抖,他写下来真的没关系吗? 而房间里,某只嘶吼完了,忽然像是醍醐灌顶一般的道,“一定是那个熊孩子,上次姐没揍他,他就不知道姐的厉害,这次谁晕也不好使了。”某只一边说着,一边掀了被子下床,四下瞅着,找来找去,寒酸的房间里就一根顶门的棍子看起来个武器,抄在手里就要冲出去。 玖岚赶紧眼疾手快的拦下,“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 某只挣扎着,“当然是去皇宫,没看见姐抄家伙吗?” “……您去皇宫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揍那个熊孩子,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小姐,您……打的过吗?” 玖岚的本意是想提醒一下,皇上的身边都是侍卫重重,您连武功都不会,没等冲进去见到人,就被射成马蜂窝了。 可听在某只的耳朵里,却是点醒了她,“对啊,姐一冲动,怎么把这事忘了,果然冲动是魔鬼。” “小姐所言极是,所以您……”玖岚刚想松口气,就听某只激动的催促,“快,玖岚,赶紧让你的一群属下都拿起武器,跟姐一起杀进皇宫!” 噗!玖岚眩晕了一下,而门外的即珂也打了个趔趄,笔都吓的仍在了地上,这是要逼宫造反?可是……会不会造反的力量太单薄了? 而即冉正在絮絮叨叨的哄散着围聚过来的好奇姑娘们,“都走吧,走吧,没什么好看的,里面的那位蛇精病又犯了,药还没熬出来,一会儿喝了药就好了……” 还有些不想走得,即冉就充分发挥了她的强项,轻轻的碰了一下旁边的树枝,然后那碗口粗的树枝就像鸡脖子一样,咔嚓断了,于是,姑娘们跑的就欢快了。 第四十九章 快看姐嫌弃小包子的眼神 房间里,玖岚就差跪了,“小姐,属下真的做不到啊!”杀进皇宫?她们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得! 某只正在气头上,脑子都不太灵光了,“为毛?咱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打不过一个毛都没长齐的熊孩子?” 玖岚欲哭无泪,“小姐,皇宫守卫森严,没有皇上的传召,谁进都意同谋反啊,十万禁卫军啊……”所以,拜托小姐您清醒一点好不? 某只的脑子果然稍稍清醒了一点,“所以也就是说,那熊孩子挡在十万禁卫军身后?要想揍他,必须先撂倒十万禁卫军?” 某只的逻辑思维比较迥异,玖岚愣了一下,点点头,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闻言,某只砰的扔了手里的棍子,气咻咻的道,“万恶的旧社会,万恶的封建主义,万恶的小包子,躲在十万个男人后面算什么英雄好汉,哼,姐瞧不起他……” 某只能屈能伸的放下了棍子,可是脸面还是非常在乎的,所以很有气势的骂了一通,表达了自己的不屑和鄙夷,也成功的让门外的两人很无语,哎吆喂,您是打不过了吧,还在打肿脸充胖子…… 玖岚也很无语,对某只义愤填膺又大义凛然的高姿态不想多看,汕汕的瞥开眼,好吧,只要小姐不去逼宫造反,想说什么大话就说什么大话,她勇敢坚强一点就撑过去了,谁知…… “小玖玖,你怎么不看姐?”某只表达的愤怒没人共鸣也是憋屈的。 玖岚硬着头皮转过脸来,“小姐,您让属下看什么?” “快看姐嫌弃小包子的眼神!”某只想着前世表情包里的经典画面,努力挤眉弄眼着。 噗! 玖岚抽搐了一下,还来不及发表什么高见,某只又恶狠狠的、意犹不甘也可能是色厉内荏的的补了一刀,“哼,别以为他长得萌姐就可以放过他,进不了皇宫,姐就画个圈圈诅咒他,诅咒他将来那什么什么时,只能一只手抓床单!” 呃?这么高深的的诅咒,玖岚一正经女子没听懂,门外的即冉也茫然着,抓床单是什么鬼?只有即珂作为一个已经开了窍的男人在呆愣半响,不敢置信的倒吸一口冷气后,羞恼的僵硬了,天,天,天,一定不是他想的那样对不对?一定是他想多了对不对?他宁愿自己猥琐都不愿面对…… “小姐,您喝口水冷静一下。”玖岚无力的规劝着,也想不动声色的递个台阶下,差不多找回面子就见好就收吧,再这样说下去,她真的是…… 某只对人家的眼力界表示很满意,虽然心底还是憋着一肚子火,可到底清醒了,那只小包子再可恶,依着自己目前的本事也揍不着,她也就是过过嘴瘾,发泄一通后还是要面对残酷的真相,唉,这就是地位悬殊的苦逼啊,为毛她不穿越成太后,那样就可以天天指着小包子的鼻子训斥了,脑补着那样的画面,终于受伤的心得到了一丝治愈。 可玖岚看着某只愤慨的脸上渐渐露出猥琐的笑,一阵毛骨悚然的不安又袭上心头,小姐的脑子里又在勾画什么骇人听闻的计划? “小姐,您在……想什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好求个心理准备。 闻言,某只脑子里的画面散去,眉开眼笑的道,“没什么,姐就是思考了一下人生。” “咳咳,敢问小姐有什么体会?” “这话问的好,姐经过一番苦思冥想,得出一个足以治愈一切心理创伤的人生哲理。” “……什么?”为毛她这么不安了呢? 某只阴恻恻的一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玖岚,“……”这是跟皇上杠上了? 而门外,即冉呆呆的问了一句,“这位的话是什么意思?……要报复主子?蛇精病的发作症状里还有这么一条?” 即珂恢复意识后,捡起地上的笔,正在奋笔疾书,某只意图行刺,万万做好防御工作,日期不定,大约是十年…… 高利贷的发财梦就这样无情的破灭以后,某只托着下巴,又开始想新一轮的赚钱大计,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一会儿暗一会儿明,明明灭灭,如鬼火一般,咳咳,玖岚的心就那么揪着,就害怕听到下一秒人家又想出什么不能让人承受的来,她甚至想要把私房钱贡献出来了,只求人家不要再想下去了…… 半响,某只沮丧着脸,叹息了一声,“难道非要逼着姐重操旧业?” 闻言,玖岚的眉头就狠狠一跳,这从操旧业四个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诡异?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门外的兄妹俩互看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是些不太正常的情绪,这重操旧业话说都不是什么好业吧? “小姐,您这是又想……”玖岚硬着头皮刚想问,某只忽然嘘了一声,伸手指了指门外,眼眸眨呀眨的,做了个隔墙有耳的暗示。 玖岚无语的抽了下嘴角,您以为您不说,人家就不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还能瞒过皇上的眼睛去? 可是,某只神秘兮兮的模样,让她还不能不配合,于是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就差交头接耳了,终于听到某只压低了嗓子问道,“咱们的人里有没有懂医术的?” 闻言,玖岚一愣,她都做好了思想准备会听到什么雷滚过了,怎么会是这么正经的一句呢?咳咳,被雷霹惯了,一旦没有,还有点不习惯,点点头,“有。” “谁?”某只眼神一亮,她最大的优势就是医术了,且在这里,不管怎么使用x光眼都不会有人拿自己当外星人研究,所以这是一条妥妥的发财之路,可她的劣势便是身份,还有年龄,谁能相信一个八岁的小女孩说的话?再说,就算是她任性一把,非去坐诊不可,那只爱管嫌事的小包子会默许?还不得再砸了自己的医馆啊!哼,那个熊孩子,就是见不得自己活的舒坦些。 玖岚更不解了,下意识的道,“墨水。” 某只眸子一睁,声音差点拔高,幸好及时捂住嘴巴,才压下去,惊艳了一会儿才感慨道,“那一定是个极有文化的人啊。” 不知为何,听到这样的赞美,玖岚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总觉得小姐的夸赞很诡异,某只又古怪的问了一声,“这……墨水是姐的?” 玖岚更觉得诡异,不过还是点点头,墨水是将军留给小姐的护卫,说是小姐的合情合理吧? 某只猥琐又得意的笑了笑,“哈哈哈……终于姐也是有墨水的人了。” 第五十章 姐还是个纯洁的小女生 玖岚听的一头的冷汗,忽然有种出卖了战友的罪恶感,话说她现在收回还来得及吗? 某只终于又逮到这么一个有内涵深意名字的人岂会放过,迫不及待的压低了嗓子,催促道,“快去把墨水给叫来,姐要赶紧装进自己的肚子里去,喔呵呵呵……” 噗,玖岚抽搐着,默默的同情了一把墨水,还是僵硬着去叫人了,以后也许有了墨水,自己就会少被小姐关注点吧?咳咳,原谅她吧,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她还是有的,更何况,本来墨水和自己一样就都是暗卫的首领,各自负责一支,不过他领的都是男子,自己的手下都是女子,墨水的本事比自己只多不少,且脑子也比自己灵活很多,只是因为是男子之身,不适合近身照顾小姐,将军才让他隐身在暗处,有重大的事情,可以找他出谋划策。 玖岚走到窗户前,发出一声暗号,不出几秒,就从窗户外飘进一个人来,半分生息都没有,让某只没见过什么武功的土包子再次惊艳了一把,瞪大着眼,竖起大拇指。 墨水微微躬身,墨蓝色的劲装衬得身子如修竹一般挺拔,俊秀白皙的脸上表情淡淡的,声音温和有礼,“小姐过奖了。” 某只打量的眼神毫不避讳的盯着他看,不止是看外表,更想看看他有几分本事,可不管她的视线如何紧迫,墨水都是一副波澜不惊、沉稳淡定的模样,见状,某只就满意的勾起唇角,嗯,不错,是个能担起事来的,看来自己那个美大叔爹爹给她留了不少的人才呢。 她又看向玖岚,没有古时女子的柔弱无骨,也不懂那些矫揉造作的女子闺仪,眉眼凌厉,带着一抹迫人的英气,在她的身上,她只会想到巾帼不让须眉那句话来,虽然,严肃了点,冷漠了点,也还不够逗比活泼,咳咳,可是衷心耿耿且做事利落干净,也是她欣赏的,她围着两人又转了一圈,才抱臂笑着肯定道,“你俩是父亲留给我的护卫首领吧。” 闻言,玖岚微微一怔,抬眸看着眼前此刻的某只,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在她的认知里,自从分到小姐的身边开始,好像小姐就没有一刻是正常的,咳咳,彪悍、自恋,还有点猥琐邪恶,甚至有时候看着不着调的疯癫,可现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闪动的是狡黠的灵动和通透,唇角的笑意也不再让她觉得不着调,而是自信的、淡然的、一切都胸有成竹的,忽然一下子,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就好比原本一个任性妄为不懂事爱胡闹的娇小姐一刻之间长大了,成熟了,可是……难道是那蛇精病治愈了? 而墨水只是眸子微微一闪,很快便平静的回道,“小姐说的没错,将军临行前,便安排好了一切,属下和玖岚各自负责一支暗卫,在将军不在京城的这些年负责保护您的安全,因为属下领的手下都是男子,不宜出现在您的身边,所以都隐身在暗处,只要您有召唤,随时可以显身听候吩咐。” 闻言,某只了悟的“喔”了一声,想了想,又似遗憾的不解咕哝了一句,“男女搭配才干活不累,分开不好,太不人道了,还是热情的打成一片才能更提高工作效率嘛。” 听了这话,玖岚本来还在迷茫纠结某只突然的转变,这下子又立刻清醒了,嘴角抽了抽,刚刚那些都是她的幻觉是不是?小姐还是那个不着调的小姐对不对?蛇精病又犯了吧? 某只还在自言自语的感叹着,“唉,难怪之前姐的高利贷事业会破灭,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只有女人没有男人,阴阳不能平衡,阴气太盛,这才刺激的小包子那只童子鸡一下子炸毛了吧?” 噗,玖岚默默咽下一口血,您失败了就失败了吧,之前找各种的台阶下也忍了,怎么又把她们给扯进来垫背了?还寻了这么一个令人无语又猥琐的理由,什么叫阴气太盛……咳咳,说的好像是她们缺男人了似的。 外面的两只也无语的抬头望天,什么叫童子鸡?还炸毛……唰唰,继续奋笔疾书,记载下某只的罪行累累。 只有墨水波澜不惊,“小姐所言极是。” 闻言,玖岚看鬼一样的看了墨水一眼,她怎么不知道以前墨水还有这份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而某只则满意的笑了,“呵呵呵……墨水不愧是墨水,真是甚得吾心啊,如此就这么办了吧,先从你和玖岚开始,希望你们不要辜负姐的期望,争取早一日成为最佳合拍的黄金搭档。” “咳咳,小姐,属下……” “属下领命。” 一个还想垂死挣扎,一个却痛快的接受,某只玩味的眼神在两人的身上瞄了瞄去,喵的玖岚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才慢悠悠的开口道,“小玖玖不愿意?” “咳咳,小姐,属下一个人习惯了,而且与男子搭档,于理不合。”小姐这是拉郎配吗,她们现在谁也没有那份心好么? 某只闻言长叹了一声,“小玖玖啊,君子坦荡荡,小人才常戚戚,你又不垂涎墨水的美色,你这么反应可是显得形迹可疑了喔?” 噗,她会垂涎墨水?“属下才不是……” “还是说小玖玖又是在玩欲迎还推、半推半就的小把戏?嗯,这个用在钓美男身上倒是一记必杀技……” “小姐,您别……再想太多了,属下领命。”玖岚黑着脸,一字一句的咬牙答应,她再不点头指不定还会把她糟蹋成什么样呢。 某只嗔她一眼,一副貌似拿她没办法的模样,“矮油,果然又是这样,小玖玖总是这样调皮真的好么?” 噗,玖岚,“……”她调皮?她是快疯了好么? 墨水的眸子里笑意一闪而过,温和的声音依旧平静的听不出多少情绪,“不知小姐唤属下出来是为何事?” 听到这个,某只的蛇精病终于暂时压下,想起正经事来,对着玖岚道,“小玖玖,你去帮姐教训两个人。” 闻言,玖岚一愣,头皮一炸,“谁?”不会是皇宫里的那一只吧?她真的做不到啊! 幸好不是,某只指指门外,“那倆猴子派来的逗比。” 噗,门外俩兄妹齐齐噎了一下,他们什么时候得罪这位蛇精病了?好像是她一直在折磨他们好不? 玖岚也觉得小姐是在无耻的倒打一耙,硬着头皮无语的道,“小姐,敢问他们是如何得罪您了?”她也不是不能出去跟两人打,可是总得有个借口吧……咳咳 闻言,某只很悲愤的控诉道,“他们猥琐的偷窥姐睡觉,毁了姐的一世英名,这难道还不叫得罪?” 这下子,门外那两人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他们偷窥?他们分明是保护好不? 而玖岚摸了一把汗,无语凝噎,这借口是不是找的也太烂了点? 可某只见她不动,更加悲愤欲绝,双手捂脸,“嘤嘤嘤……姐的清白啊,那两人简直和他们的主子一样禽兽不如,姐还是个纯洁的小女生……” 噗,玖岚再也听不下去,嗖的出门,她宁愿无耻的去找那兄妹俩打架,而那兄妹俩还都沉浸在不敢置信的悲愤中,他们禽兽不如?他们毁了她的清白?啊呸…… 咳咳,三人都是满腔的痛苦,于是二话不说,化痛苦为力量,打的天昏地暗,本来花楼里就破败的摇摇欲坠,这下子哪里还经得住几人的内力震击,哗啦啦的倒塌了好几处,姑娘们不明所以的跑出来看,边跑边惊异的喊,“这么快就来拆房子装修了?” 秦艳茹领着的装修师傅见状,都揣起手僵在门口,有这样的破坏高手,还用得着他们? 一时,花楼里,众人一边欣赏着高手们拆房子的绝妙身姿,一边啧啧评点,好不热闹。 而房间里,某只和墨水嘀嘀咕咕,开始了重操旧业的大计商讨,半个时辰后,外面的房子终于该拆的终于拆的差不多了,秦艳茹喊了一声,“停!”三人终于收了手,一个个的发泄了一通,心情治愈了点,迎接他们的是姑娘们热烈的掌声,“哎吆喂,看不出这猴子派来的逗比这么勤快,不用指派,就帮着拆房子呢。” 即冉即珂,“……”他们不是猴子派了的好么? 玖岚,“……”拆房子?好吧,总比小姐想的那些个借口好一万倍! ------题外话------ 月底31号上架喔,追文的妹子们谢谢支持哈,那天会有上架活动,不要忘了来啊!么么么 第五十一章 出门找个大夫看看还有救吗 某只这时,猛地拉开了房门,像是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爆出一句的愤怒样子,“你们真是够了,就不能像姐一样只是安安静静的当个美女子吗?” 如同刮过一阵媲美寒冬腊月的寒流,门外的众人哆嗦了一下,“……” 即珂即冉最是无语,他们招谁惹谁了?先是莫名其妙的被扣上毁她清白的帽子,又稀里糊涂的打了一架,最后还被这样嫌弃的指责,哎吆喂……还有地方说理去吗? 玖岚也抽搐着嘴角,摸了一把汗,看向门里,已经没有了墨水的身影,她这会儿也明白为什么小姐让她出来教训那两人了,分明就是捣乱,好趁机阻止两人听到小姐的那什么大计,可到底是什么大计呢? 不到一会儿她就知道了。 某只吼完了,看到众人都无语的僵滞当场,也就圆满了,踏出门来,眉头一皱,觉得还有点心事未了,于是又对着即珂即冉指指点点、评头论足,“啧啧,看看你们都像什么样子,说是慕名前来投奔姐这棵梧桐树,姐也好心当做善事给你们一份差事,可你们呢?爱岗敬业了吗?龟奴也没个龟奴样,半夜三更偷看姐睡觉,你是有多饥渴?连一个单纯的小女生都不放过!简直无耻的令人发指,还有即冉,身为一名厨子,你连最基本的围裙都不穿一条,你是要闹哪样?这也就罢了,两人还跑出来撒野,你们这么活的这么肆无忌惮,那只猴子知道吗?” 即珂即冉再次无语凝噎,脸涨的通红,气闷不已,偏偏说不出话来反驳,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一张嘴,等待的就会是更加凶猛的攻击,会更让他们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们现在也算是明白了,人家这绝对是报仇来了,连带着对主子的气一起撒在他们身上…… 某只撒完气,果然心情更美好了点,转身就潇洒的往外走,玖岚连敢问都不敢,唯恐某只在兴头上会连她一起涮了,紧随其后,而即珂即冉下意识的也想跟着,某只就回头阴恻恻的说了一句,“你俩对姐如此强追不舍,是因为你饥渴?”即珂立刻强烈摇头,某只又问即冉,“那是你想搞基?” 即冉不懂搞基,很有求知欲的问道,“何为搞基?” 某只忽然猥琐的笑了笑,在众人的强烈不安中,热情的说唱起来,“就是你在下啊我在上,我是攻啊你是受,你是我的小心肝,我是你的……” 隐约有干呕的动静响起,即冉惨白着脸迫不及待的打断,表情惊恐,“我不搞基!坚决不!”太恶心人了,还小心肝,呕…… 某只嗤了一声,“不搞基就离着姐远一点,免得让姐怀疑你爱上了,姐还要纠结着怎么样才能既无情的拒绝你,又不会让打击的你一个想不开了去自杀。” 噗,她现在就被打击的想去死一死了。 现场寂寂无声,都用无比‘崇拜’的眸光盯着某只大摇大摆离开的身影,秦艳茹见人家已经要踏出大门,才回神走上去小心的问了一声,“您这是……” 闻言,某只忽然用力锤锤胸口,一脸的悲苦,“姐这里好疼,被那两只猴子派来的逗比深深的伤害到了,出门找个大夫看看还有的救吗?” 秦艳茹,“……”她忽然也觉得胸口好疼,无语抽搐刺激的。 出了花楼,某只也没乱跑,而是沿着风月街漫无目的的闲逛着,风月街上风花雪月,各种旖旎春光,街道两边除了花楼就是花楼,什么逍遥坊,什么快活林,什么春风阁,都是香艳暧昧的名字,丝竹声,琴弦声,不绝于耳,还夹杂着女子的娇笑和男子的调笑声,处处皆是*安乐窝啊! 每一处自然都比春来院要强上百倍不止,门庭光鲜亮丽,站在楼上的姑娘们也倒持的体面奢侈,一阵阵的香风伴随着甩来甩去的手帕,熏人欲醉。 如今是上午,客人们还不是很多,若是到了晚上,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华丽热闹的场景? 走到一处时,某只脚步忽然顿了一下,左右各瞄了一眼,玩味的点点头,“嗯,这两家倒是有点意思。” 闻言,一直跟在后面摸不准人家出来要干什么的玖岚就接口道,“天水阁和玉华楼是风月街上最大的两家花楼,就是在整个即墨也是数一数二的。” 某只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随意的问,“具体好在哪里呢?” “最气派,最奢侈,里面的姑娘也是最有身价的,尤其是天水阁的碧罗姑娘和玉华楼的琼玉姑娘,据说生的倾国倾城,身价也是高的令人咂舌。” “那睡一晚多少银子?”某只猥琐的问了一句。 玖岚嘴角一抽,“小姐,那两位姑娘据说不卖身,只是陪着说会儿话,唱个曲儿就要千金,还是非她们自己看中意的不可。” “纳尼?”某只听了这个,有点不淡定了,“这天底下还有这么美好的职业?姐去行不行?”那她也可以不用重操旧业了。 噗,玖岚坚定的摇摇头,“不行!” “为毛?”某只潇洒的一甩头发,又娇羞的飞了个媚眼,“矮油,难道人家还不够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玖岚忍着暴走的冲动,艰难的解释,“小姐,那两位姑娘因为是摘得过赛花节的头名,所以才能有人为了她们不惜一掷千金。”您才进了花楼好不?咳咳咳,这也不是主要原因,原因是您现在根本就和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不沾边好不?男人们见了您不被雷劈死就是万幸了,哪个不要命的敢凑上去? “赛花节?那又是什么鬼?” “……是一年一度在京城举办的盛大比赛,所有的花楼姑娘们都可以参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唱曲舞艺,都可展示,最后选出最出众的一位,封为当年的赛花仙子。” 闻言,某只忽然眼眸一亮,这简直就是为她一战成名而量身定做的啊! 而玖岚却是眼前一黑,小姐不会是又有了什么令人胆战心惊的大计了吧? 第五十二章 不服本宝宝吗 “那个赛花节什么时候办?”某只欢快的眨巴着星星眼,觉得属于自己的光辉时代就要到来了。 “每年的十一月份。”玖岚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十一月?现在几月?”某只咕哝了一声,忽然问到,眼眸扫过周围的景色,叶子还是绿的,花也开的娇俏,不过吹过的风已经带了丝凉意,入秋了吧? 玖岚一噎,无语的道,“七月。”小姐的脑子里果然都是些奇葩,都已经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七月?还有三个月啊!”某只一脸急切,“姐憋不住了怎么办?” 噗!“小姐,您不会……”玖岚脸色黑了黑,无语的又道,“小姐,您还是打消了这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吧!” “为毛?”某只眼眸一瞪,“不服本宝宝吗?”哼了一声,又天花乱坠的道,“姐就好比那暂时蒙了尘的珍珠,被埋在土里的金子,还没有雕琢的璞玉,一旦被发掘,那场面气势,那震撼惊艳……到时候你的脑洞绝对不够用知道不?” 玖岚嘴角抽搐着,用力点头,“属下的脑子确实不够用,完全想象不出来,咳咳,可是小姐,您就算是……珍珠,是金子,是璞玉,也没有机会展示。” “纳尼?”这下子某只有点急眼了,“难道赛花节会嫉妒姐这般特别优秀出众的,以至于剥夺姐的参赛资格?” 玖岚艰难的摇摇头,“不是,是有人会剥夺您的参赛资格。”皇上连高利贷都不会让您干,觉得给他丢脸,还会让您去参加赛花节?想都不要想啊! 某只明白了,不由的一脸悲愤,“那只小包子简直就是……姐奔走在康庄大道上的拦路石啊,真想一脚把他送到千里之外。” 玖岚机警的四下扫了一眼,接近中午了,路上人很少,而且,她现在无比的感谢小姐给人家送的这个外号了,不然在路上这么一吼…… “不行,姐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彻底解决了那个小包子,不然总是被压制着,姐岂不是活的憋屈?”某只愤愤不平的又往前走,还捶了两下胸口,“艾玛,心更痛了,赶紧找大夫。” 闻言,玖岚的心更痛,小姐到底又要干什么呢?听着怎么那么像是要去行刺? 玖岚本来以为某只说去看大夫只是一句戏言,没想到会是真的,找来找去,还真看见一家,就在风月街的路口上。 这个位置按说是很不错,四通八达的,可奇怪的是,门可罗雀,某只站在门口观察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到几只来看病的,难道即墨国的人都健康的不要不要的? 她抬眸扫了眼门上的匾,悠然堂三个字写的倒是十分有风骨,颇有隐士之风,可这里面的人也未免过得太悠然了,比她当年一介被嫌弃的妇科大夫还清闲呢! 唉!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某只一时也没了进去看的心思,捂着胸口,叹息着转身开始往回走。 就看见状不解,明知不开口才是上策,可还是忍不住问道,“小姐,您怎么不进去看了?”不是心口痛吗?就算心口好了,看看蛇精病也行啊! 某只摇摇头,心酸的道,“姐现在已经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玖岚嘴角一抽,没有开口,心底则在腹诽,您走的太铿锵有力了,以后要装病人,请稍微像一点好么? 某只见人家不回应,无限委屈的回头,幽幽的道,“姐说快不行了,小玖玖怎么就一点都不伤心?” 玖岚无语的咳了一声,手也捂了下胸口,“属下很伤心,伤心的胸口也痛了。” “啊?小玖也胸口疼了?来,姐给你揉揉。” 玖岚迅速退后几步,躲开某只的魔掌,羞愤道,“属下……又好了,就不老小姐费心了。” 某只似是非常遗憾的叹息一声,“唉,可是姐还没好肿么破?不然小玖给姐揉揉?” 玖岚很想跪下高呼,属下真的做不到啊!这青天白日的,揉胸口是什么鬼?脑子里忽然又想起离开花楼时,小姐解释的那个什么搞基一词,整个人忽然不好了,看某只的眼神惊悚莫名。 偏某只还再火上加油,“小玖玖不给揉,那总要表示一下关切之心吧,嘤嘤嘤,不然人家……嘤嘤嘤……” 一边假哭,一边恶心吧啦的偷看,咳咳。 玖岚头痛欲裂,“小姐,属下愚钝,您想让属下怎么做,属下就怎么做,只要您不要有什么其他的……非分之想。” 潜台词就是,您只要不对她搞基,让她干什么都行。 某只在心底欢呼一声,等的就是这句话,“这可是小玖说的喔,不许反悔喔!” “绝不反悔。”还能有比搞基更可怕的? “那好,你去把刚刚那家悠然堂给姐盘下来吧!” 第五十三章 姐又不是他的人 “那好,你去把刚刚那家悠然堂给姐盘下来吧!” 某只说这话时,就像是谈论今天天气如何那般的轻松随意,可听在玖岚的耳朵里却是意想不到的一惊,以至于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盘下悠然堂?” “对啊,盘下来后,姐一高兴,没准就有了和病魔对抗的勇气和信心,然后说不定所有的病都能不治而愈了。” 蛇精病能治愈吗?咳咳…… 玖岚清醒后,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小姐,您盘下悠然堂要做什么呢?”这难道就是和墨水关起门来、躲过即珂即冉耳目商量出来的大计?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开医馆啊。”某只漫不经心的回着,脑子里则在盘算着怎么才能让医馆一炮而响,还得赚钱如流水。 “开医馆?”玖岚现在也明白了为什么人家要找墨水的缘由了,只是……“小姐,不是属下打击您,实在是开医馆这种营生……不好做啊。” 闻言,某只宝宝顿住步子,转身看着玖岚,玖岚被她那诡异的眼神盯的浑身冒冷汗,她才慢悠悠的道,“小玖玖,姐做高利贷你拦着,姐想杀富济贫,你也拦着,姐参加那赛花节你也各种打击,好吧,那些营生不够高大上,姐也就不说什么了,开医馆如此救死扶伤、积德行善的高尚营生你怎么也不愿呢?姐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走正经路,这下子被你给堵的,艾玛,姐还是继续去想……” “小姐,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属下十分欣慰且支持您能够……走正经路。” “真的?” “真的!” “那你还这般左拦右挡的,难道欲迎还拒的瘾又犯了?” 噗,“……不是!”玖岚的心情也很崩溃,却还是坚强的解释道,“属下之所以一开始不支持,是因为这医馆的营生确实不好做,之前您在悠然堂门口也看到了,那个地段的位置本不该如此惨淡,可半个时辰也没几个人去,那样的店盘下来,不过是白白浪费了银子。” “难道是里面坐堂的大夫医术太差?”某只一边往前走,一边分系着原因。 玖岚摇头,“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京城的百姓几乎都信任仁术堂,所以才导致其他的医馆很难经营下去。” “仁术堂?医术高的令人发指?” “……仁术堂是云家开的,云家世代行医,如今掌管太医院的云太医便是出自云家,云家老爷子也是从太医院里因为年迈退下来的,如今坐镇仁术堂,生意岂会不好?”简直就是门庭若市。 “喔,那可还有其他后台?” “后台?” “就是,比如云家的某某某是手握权势的大官啊,谁谁谁又爬上哪个上位者的床啊,诸如此类的。” “……”玖岚凌乱着,思考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回答,“摄政王殿下的母妃出自云家,还有如今宫里的云贵妃也是云家嫡系一脉。” 某只吸了一口气,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果然如此,唉,万恶的旧社会,万恶的封建主义,万恶的……桃色关系,姐怎么就没有呢?” “……”您以前也有,就是暂时沦落了,咳咳 “虽然如此,姐还是要不畏强权,勇敢艰难的定要杀出一条血路来,让这京城,不,是整个即墨的人,都要膜拜姐圣手神医的风采。” “……”怎么觉得比那个振兴花楼的梦想还匪夷所思?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小玖玖,速度一点盘下那个悠然堂,姐迫不及待的要大展拳脚了,人类都不能阻止!” 噗,玖岚也不想阻止了,“小姐,敢问您是打算……要怎么杀出一条血路?”给她点心理准备呗。 闻言,某只忽然邪恶的一笑,“这是个秘密!” “小姐,您……”玖岚觉得自己的胸口开始痛了,通常下看到小姐这样的笑容都不是什么好事。 “矮油,放心吧,姐这么纯洁,绝对不会干什么猥琐的事啦。” “……”纯洁?不提这个词还好,一提到,玖岚顿时觉得整个人更加不好了。 不过眼下,某只不再给她详问的机会,回去的步子走得快起来,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磨着牙在自言自语着,“姐还是得赶紧想办法,彻底解决了那只小包子,不然瞒不了多久……” 玖岚闻言,更不好了,难不成小姐真的要刺杀皇上? 等回了花楼,房门一关,某只追着她压低嗓子,偷偷摸摸问皇上的行踪时,她的心彻底揪成一团。 “快跟姐说说,那只小包子除了藏在宫里,还会去哪里?” “小姐,您不会是真的打算埋伏起来要……”若是那样,打死她都不敢说。 某只看鬼一样的扫了她一眼,“小玖,你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姐是那样的人吗?姐就是想和那只小包子纯洁的聊聊人生而已。” 玖岚嘴角猛烈的抽搐,她想多了?她想什么了?还少儿不宜?噗,她和小姐的思维就不在一个频道上,好吧,只要不是刺杀就放心了。 “……皇上一般都在皇宫,偶尔会去皇家别院。” “皇家别院?那又是什么地方?” “皇家别院在京郊紫幽山下,风景秀美,清幽雅致,因为皇太后喜静,一年里总有一半是住在那里修养,皇上仁孝,便会得空去探望。” “皇太后?小包子的娘?” “……不是,是祖母。”小姐怎么脑子里除了那些奇葩的想法,什么都没有了? “祖母?也就是奶奶了,那小包子的父母呢?” “……”玖岚这会儿看她的眼神像是看鬼一样了,难不成小姐奇思妙想多了,正经的事都忘了? 某只笑吟吟的淡然一笑,“嘻嘻,不要这么崇拜姐,姐就是这般天真无邪、不谙世事,遗世独立、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指的就是姐这样的。” 噗! 玖岚真投降了,摸一把汗,也不再敢纠结人家为什么啥都不知道了,那一个个的成语……再说下去,指定会有更多的词让她今后都不能直视了,“先皇在两年前驾崩,兰贵妃殉葬。” 闻言,某只皱皱眉,先皇驾崩的事实她能想的到,毕竟要是不驾崩,也轮不到小包子当皇帝,只是这殉葬……“你说的兰贵妃是小包子的娘吧,她为什么要殉葬?被逼迫的?” 玖岚摇头,“属下也不是很清楚,据说先皇驾崩时,有这样的圣旨,也有的说是因为兰贵妃对先皇情意深重,甘愿陪先皇而去。” 某只嗤了一声,“甘愿个鬼?就算是再喜欢一个男人,也比不过自己的亲生儿子,更何况那个男人还是皇帝,三宫六院的,能有几分真心放在一个女人身上?” “……”玖岚闻言,心头有些怪怪的,总觉得不太着调的小姐又貌似正常了点。 “照这么一说,那小包子无父无母也着实挺可怜的,唉,让姐都不太忍心下手了。” 闻言,玖岚一喜,“那小姐您……”您就别再想着伸出您的魔掌了好么? “可是,不下手的话,那小包子又不安分。”某只皱眉纠结着,“你说,为毛他就不能乖乖的呢?明明生的像个小天使,萌萌哒的让人恨不得咬上几口,可那性子……” “……小姐,皇上天资聪颖,能文能武,八岁初登大宝,朝野上下都是拥护的,他有他的威严和气势,您就不要……”不要嫌弃了好么?将军都是十分欣赏皇上的啊,还有少爷,与皇上的关系也很亲厚,不然皇上能对您这么……宽容? 闻言,某只不以为然的嗤了一声,“那又如何?那也改变不了他欺负姐的恶劣事实,不让姐这样,拦着姐那样,他以为他是谁?” “他是皇上!” “皇上了不起吗?” “……天下皇上最大!”玖岚觉得应该给小姐多科普些基本知识。 “好吧!他最大。”某只无奈又不服气的道,“他最大,管着他的三宫六院就好,总是管着姐做什么?姐又不是她的人。” “……”将来会是,不然皇上能对您这么上心? “咦?小玖,你说……难道那只小包子真的暗恋姐?”不是说古人成熟早么,那什么十三四岁就懂男女之事,“艾玛,若是这样,小玖,你可得把姐的贞洁给保护好了,万万不能被那小包子给毁了。” “……小姐,您想的实在是太多了。”玖岚黑着脸,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肯定道。 “真的是姐想多了?” “是,皇上的品性那是举国皆知,自律高洁、不染尘埃,绝对不会做出……”做出毁人贞洁的事情来,这样的事倒是您做更有可能些。 “喔,喔,那就好,那样姐就放心了。”某只貌似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见状,玖岚却又提起心来,“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姐不是想去皇家别院夜会小包子嘛,怕他会到时候见色起意,他能自律高洁那是再好不过了。”某只随意的道。 玖岚却一下子瞪大了眼,夜会小包子?这又是小姐什么时候决定的事?为毛她一点都不清楚? ------题外话------ 月底31上架,嘻嘻,最近会多多更新,多多存稿,争取上架万更哒! 第五十四章 朕才不是管着她 玖岚却一下子瞪大了眼,夜会小包子?这又是小姐什么时候决定的事?为毛她一点都不清楚? “小姐,您到底是要……怎么样?”死也给她一个痛快的吧 玖岚一脸的苦大仇深,某只却云淡风轻的摆摆手,“不怎么样啦,放心,姐就是想找那只小包子谈谈心,聊聊人生而已。” “那为什么……要晚上?”晚上这个词很暧昧的好不?也很容易让人起疑啊! 某只眼珠子转了转,嘻嘻一笑,“因为姐……白天很忙啊,哪里有空去见他?”当然是晚上,夜黑风高,才方便干坏事。 “……您忙什么啊?”玖岚无语又无力。 “矮油,花楼的装修啊,医馆的经营啊,都需要姐操心好不?姐真的是日理万机,忙的天花乱坠……”某只一副又要大放厥词的架势。 玖岚黑着脸,迅速的出门,“小姐,属下去给您盘悠然堂了!”再听下去,将有更多的成语成为她不敢面对的忌讳。 某只在她身后笑着挥手相送,“辛苦了,么么哒!” 闻听身后响起几声不明而暧昧的动静,玖岚头皮一炸,奔跑的更快了。 暗处,即珂和即冉面面相觑,一脸的纠结。 “哥,你不汇报给主子了?” “怎么汇报?之前她说了什么我们都没有听见。”想起之前,简直就是人生耻辱啊,他已经在自我催眠的拼命忘记了好么? “可后来那些不是都很清楚吗?” 闻言,即珂脸色一黑,内心异常崩溃,“清楚什么?她胸口疼?出门去找大夫?回来后神秘兮兮的跟玖岚密谋?” “对啊,这些给主子说就好。” “可是密谋的什么我们却没有听见,墨水竟然在雅阁周围设了阵法,任何人靠近不得。” “那也得汇报啊,就告诉主子,她意图不轨,反正肯定不会是好事。” 即珂纠结了半响,拿起笔唰唰的写了几行字,主子近期请务必小心,某只疑似密谋什么不轨之事,具体行为不详,只观其神色猥琐而邪恶,恐对主子不利…… 宫里的即墨萌童鞋收到汇报的时候,正准备这两日去皇家别院探望皇祖母,盯着纸上的信息,好看的眉就皱起来,她就不能安分一些?猥琐邪恶?脑子里那些过往的词汇,诸如丰胸,猪蹄,我为你发了疯之类的就不受控制的冒出来,一时,忍不住揉揉额头。 见状,小鱼儿忙走过去,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人家坐下,搓暖了手,代替他恰到好处的揉捏着,以减缓不适,眼睛瞄过那纸上的字,无语的撇撇嘴,那只宝宝又折腾出什么来气主子了? 花若风耐不住好奇,小心的问道,“皇上,可是即珂那边又有什么新情况?” 即墨萌童鞋这次倒是没有隐瞒,把手里的纸往桌子上一拍,“自己看。” 花若风恭敬的拿起来,看完后,斟酌的道,“墨小姐能有什么不轨的想法?是不是即珂危言耸听?”再说了,就算是有,凭着那几个人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咳咳,他倒是有点期待…… 似是知晓花若风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即墨萌稚嫩中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你可不要小看了她身边的那两支暗卫,虽然人数不多,可每一个都是墨将军精挑细选出来的,以一挡百且身负一样绝技,有的擅毒,有的擅易容,有的轻功绝顶,有的阵法绝妙,其实就算是朕不派人去保护,那十六个人也足以护她周全。” “那皇上您还派人去盯着是为何?”花若风一个没忍住,脱口而出,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对人家情意深重?噗 花若风眼底一闪而过的猥琐暧昧没有逃过即墨萌童鞋琉璃般的漂亮眸子,心底羞恼,面上却努力绷着,维持着一个帝王该有的高冷威严,“朕派人去,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还是你觉得朕还有其他的深意?” 冷飕飕的画风开始,花若风一缩脖子,猛地摇头,“属下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属下也觉得皇上派人去守着墨小姐是十分单纯的。” “咳咳……”小鱼儿一个没忍住,咳嗽了几声。什么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就是面无表情的背景布花若雨都嘴角一抽,这不是越解释越心虚吗?连自己这木头心思都看出主子是因为墨小姐将来会是他的女人才不得不看管着…… 即墨萌似有若无的轻哼了一声,心下也是懊恼,若非,若非……当初心照不宣的承诺了将来会让她入主后宫,他也不会现在如此费心的去约束她,当他很闲还是很愿意?他一点都不愿在女子身上浪费时间,可偏偏她就是个不安分的,就不能让他有一时半刻的省心。 身为女子,却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礼仪道德也形同虚无,她那脑袋里都在想什么鬼?即墨萌童鞋又忍不住在心底想要爆粗了,深呼吸两口,才压下那翻涌上来的火气,勉强维持住高冷傲娇又兼具威严尊贵的风姿气度! 气氛有点沉闷,花若风明知不该问,可耐不住内心的猥琐,还是小心翼翼的开口,“那皇上,后日去皇家别院的行程要不要取消?” 果然,闻言,即墨萌童鞋眼眸一眯,稚嫩兼具威严的声音冷冷的响起,“朕为什么要取消?”若是取消,岂不是显得自己真的怕了那个笨蛋?她若真的敢有什么不轨之举,他……一定好好收拾她,让她知道什么是夫为天! “属下懂了,属下这就去安排,定会多派些人手,一路严密防范墨小姐对皇上您出手!”花若风很猥琐的说完,就借口出去安排快步离开了。 留下御书房里的几人面色诡异的变幻着,小鱼儿偷偷摸一把汗,若风这张嘴巴真是越来越贫了,连主子的玩笑也敢开,好吧,主子看着高冷不近人情,可他们几个都再清楚不过,只要你不是犯了什么严重的过错,主子都不会真下狠心收拾,可……主子好脸面啊,这么调戏……噗 花若雨也觉得自个的兄长在作死,看来最近过的实在是太闲了,那些人都没有找麻烦,大哥就耐不住寂寞了,嗯,也可能是墨家那小姐出现了,激发出了大哥的猥琐…… 半响,即墨萌童鞋貌似平静的拿过那张纸来,然后攥起手来,不动声色的揉着捏着,出口的声音也听不出什么情绪,“既是去看皇祖母,总要准备些礼物,皇祖母最喜欢佛珠,小鱼儿,你去小库房里把那块黄玉拿给若风,让他这两日务必打磨出一副佛珠来,颗颗珠子都要圆润光泽,不得有一丝的瑕疵,否则……若是碍了皇祖母的眼,惹得皇祖母不快,朕也保不住他!” 闻言,小鱼儿嘴角一抽,幸灾乐祸的应了一声,“是,奴才遵命。”再让你贫,再让你作,主子虽然年纪小,可那腹黑的心机谋略…… 花若雨同情的扫了一眼窗外,大哥还在毫不知情的欢快的安排着行程,两天的时间打磨出那么多的佛珠……不知道不眠不休的折腾够不够? 第五十五章 七色彩虹卫 某只宝宝暂时还不知道小包子不惧她的魔掌、后日的行程依旧不变,她正趴在书桌上,百无聊赖的画着,笔下是前世那些贱萌的表情,她除了天赋异禀的医术,除了用来防身的跆拳道,她也就剩下唱歌和画画这个特长兴趣了,唱歌……她怕自己嘹亮的歌喉惊艳到外面的人,所以还是安安静静的当个文艺美女子吧。 画着,画着,便有些怀念,那时候各种可以用来解闷玩乐的高科技,可现在……唉,真是沉闷乏味啊,都没个人来让她开心涮一下,穿越来后,为了掩饰她已经不是前身的真相,她刻意傻白甜的扮单纯无辜,极尽夸张的抽风逗比、装疯卖傻,终于成功的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彪悍自恋兼具猥琐邪恶的蛇精病。 如此一来,她的真实身份不但被遮掩,也能迷惑了那些暗处对她不放心的敌人,没办法,眼下的身份是罪臣之女,指不定有多少人等着落井下石的踩一脚,也一定有人在暗中考量她,她对宫斗没兴趣,更不愿成为当权者博弈的棋子,所以她宁愿毁了自己的形象,让他们都放弃,这样便可抽身而出,站在圈子外看热闹就好。 当然,保命的本事还是得有,安身之处更是要计划妥当,不然只是疯癫的玩蛇精病就不是彪悍威武,而是在作死了! 玖岚去盘悠然堂了,秦艳茹带着人在忙碌的装修,那些姑娘们也热情在帮衬着,即珂即冉被她一句饥渴搞基给刺激的也不敢再来找她麻烦,墨水在暗处保护着……想到这里,某只神情一震,不得不感激她那个美大叔爹爹,真是了解自己啊,知道她肚子里缺少墨水,怕应付不来京城里的勾心斗角,留下这么一个人才。 之前,和墨水关起房门来嘀咕的时候,他还顺便和自己说了一下暗卫里的情况,每个人各司其职,都有一样傲人的绝技,比如墨水是医术谋略,玖岚是武功暗器,这十六人,八男八女,都是身份不详的孤儿,除了墨水和玖岚作为暗卫之首领,被特别允许赐了墨姓,其他的那些人连个姓名都没有,只有代表自己身份的暗语数字…… 想到这些站在自己身后的神补小能手,她忽然灵机一动,也不画画了,开始脑洞大开,在纸上划拉着给他们想简单易记的名字,各种的奇思妙想泛滥,等到玖岚回来时,她心里也有了主意。 玖岚一进门,就瞥见某只笑得一脸的猥琐,心头顿时又升起不好的预感,暗自后悔不该差事办的太快,应该再多跟那老头耗上一会儿压压价的……“小姐,属下回来了。” 某只眼眸一亮,“辛苦啦,事情办的如何?” “事情还算顺利,医馆已经盘下了,用了三百两银子,不过那家掌柜的说他们搬走还需要些时候,大约要三日后才能给我们。” 某只点点头,笑吟吟的道,“嗯,三日就三日,正好趁着机会,你让人新作一块匾挂上,姐也想一下开业如何一炮打响。” 玖岚嘴角一抽,她现在但凡听到人家要动脑子就会莫名的揪心,“……那医馆用什么名号?” 某只想都不用想,就气壮山河的宣布道,“神医圣手堂!” 咳咳,玖岚抹一把汗,小姐就不知道谦虚为何物吗?“小姐,这个名号是不是太……高调了?” “有吗?” “……有!” “那好吧,姐其实也是个很有内涵深度、谦虚又低调的人,为免世人误解,那就把神医两个字去了,叫圣手堂吧。” “……好!” 这事定下了,某只低头瞅见自己在纸上写的那些字,又笑逐颜开的道,“对啦,小玖,为了谢你这般费尽心力的帮姐,姐也准备答谢你一番。” 玖岚头皮一炸,连忙拒绝,“多谢小姐,这些都是属下分内之事,小姐无需挂怀。” 某只笑着摇头,“那怎么行呢?姐岂是忘恩负义的人?你只管安心受着便是,其实也不是给你的,是给你的那七个属下。” 闻言,玖岚心头松了松,只要不是给她的就好,“敢问小姐是……” “喔,给你,你自己看看就明白了。”某只把桌子上的鬼画符递过去。 玖岚硬着头皮恭敬的接过来,一看之下,脸色就有点精彩,这是…… 某只颇有些得意的问,“小玖觉得姐给她们起的名字如何?” 玖岚内心凌乱着,她能不发表意见吗?“小姐,其实,她们是暗卫,身为暗卫……可以不用名字的。”那些个严肃正经的姑娘们,若是用了这些名字,噗,她觉得自己身为头领都对不起她们。 “那怎么可以?只要是人就要有名字,岂可只用一个冰冷的符号来代替?她们也是有人权有尊严的嘛,身为一个优秀而人性化的boss,姐这点福利还是要给的,让她们不用感谢,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玖岚无语了片刻,才接受了这个事实,“敢问小姐,这名字都是颜色?” 一听这个,某只有点按捺不住的兴奋,为自己的奇思妙想激动着,“对呀,红、橙、黄、绿、青、蓝、紫。每个人对应着一种颜色,组合起来就是一道天上的七色彩虹,美丽绚烂,寓意也好,以后暗卫的名号姐也想好了,就叫七色彩虹卫,怎么样,是不是既清新文艺又高雅大气?” 玖岚一时无言以对,从来暗卫的世界里只有一种颜色,就是黑色,永远见不得光,搬不到桌面上去,自己之所以能出现在人前,也是因为墨家遭此变故才不得已而为之,除此之外,便是红色,那是鲜血的颜色,永远的冷酷无情,一个合格的暗卫就是一个杀人武器,可现在……一道七色彩虹?美丽绚烂?这些词语与她们相隔的太远,远到无法企及。 见状,某只心底一叹,她也知道在这个时代,身为暗卫根本没有人格可言,可是她却不希望待在自己身边的都是一些杀人如麻、没有感情的机器怪物,她正了脸色,意味深长的道,“小玖,你们是愿意永远住在暗无天日的坟墓里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还是正大光明的走在阳光下,做一个有名有姓有尊严有七情六欲的人?” 闻言,玖岚狠狠一悸,心口的震动难以言喻,愕然的看着眼前的人,还是八岁的稚嫩年龄,淡然的坐在那里,唇角噙着一抹狡黠而通透的笑,眼眸明亮又深邃,她忽然有种不敢置信的猜测,这样的小姐才是本来的面目,那之前…… “小姐,您……” 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某只意有所指的笑着道,“我就是我,不管是哪一面,我都是墨宝,是父亲的女儿,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玖岚身子一震,低头恭敬的道,“是,属下懂了。” “嗯,懂了便好,那这些名字……” “属下代她们谢小姐赐名之恩。” 某只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忽然又忍不住一叹,唉,还是觉得逗比画风更愉快啊,果然装逼什么的不适合自己,女汉子就是女汉子,再装温婉安静、聪慧睿智也坚持不了几分钟就得露出原形来。 果然,没过一会儿,当玖岚十分郑重、认真、正经的询问墨水手下的那七人赐什么名字时,某只就又回到了起点上,“那七只嘛,嗯,就叫周一,周二,周三……周七吧。”古代没有礼拜几的概念,她就权当是一种怀念好了。 玖岚像是被什么敲了一下子,脑子有些混乱了,难道小姐的病又犯了? 她正迷惑不解人家为什么一会儿一变时,某只忽然开口,“咱们七色彩虹卫里,谁负责探察收集消息啊?” 闻言,玖岚稍稍纠结思考了一下,按照刚刚小姐赐名的顺序,应该是……“回小姐,是……周五。” “啊?周五?小周末?嘿嘿,姐最喜欢过周五了。”意味着今晚可以肆无忌惮的玩,明天不用起来去上班啊! 噗,玖岚面色又黑了,喜欢过周五又是什么鬼? “小玖,你去找一下周五,姐想问什么……嘿嘿,你懂的。”某只猥琐的抛了个你懂的的眼神。 玖岚抖了一下,飞快的转身出去了,之前那些都是幻觉吧?都是幻觉吧?她怎么会以为小姐正常了呢?怎么会觉得小姐深不可测、聪慧机敏呢?啊啊啊…… ------题外话------ 月底上架喔,么么哒,以后的更新都调整到早上啦 第五十六章 等着姐来扑到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某只又开始托腮沉思,状若文艺女青年在为赋新辞强说愁,如今医馆的事情算是定下来了,就等着开业,花楼这里也忙的热火朝天,那些姑娘们的才艺嘛,她现在还不能熏陶,免得被那俩逗比打小报告,那只小包子又跳出来搞破坏,所以,一切都等后日搞定那只小包子再说。 至于如何搞定……嘿嘿,唯有一声奸笑!等到他的把柄落在她的手里,那还不尽情的由着她搓扁揉圆? 理顺了这些事,某只又低头在纸上写写画画,理清那些暗卫的职能,那可都是将来自己身边最贴心得力的人,关键时刻若是自己还不知道人家擅长什么,那岂不是悲催了? 这一理清,她眼眸里的光亮就没有落下去过,忽闪忽闪的像是宝石,艾玛,这些暗卫简直就是各行各业的小能手啊,而她拥有后就如同机器猫的大口袋,要什么有什么…… 玖岚磨蹭了好半天,不得不进来面对时,看到的就是某只笑得花枝乱颤的模样,她头皮隐约一麻,往身后瞥了一眼,还好,还有一个陪着一起来受罪的,“小姐,您让属下去打探的……已经有了消息。” 某只好不容易止住笑意,眼眸里的光彩却更加灿亮,“什么消息?那小包子可是近期要出洞了?” 噗,什么叫出洞?又不是老鼠,玖岚无语的道,“皇上定于后日前往皇家别院,按照以往的习惯,皇上会在那里留宿一晚。” 某只激动的拍了一下手,“还留宿?,哈哈哈……留宿好啊,小包子,乖乖的等着姐来扑到……” 远在皇宫里的即墨萌童鞋莫名其妙的就打了个喷嚏,心头诡异的浮上一层不安。 而房间里,玖岚和墨水面面相觑,一时倒是忽然开始同情某人了。 “墨水,你足智多谋,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要想进入皇家别院只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守卫重重,那小包子可是躲在十万个男人的身后…… 闻言,玖岚觉得自己拉墨水进来真是太明智的选择了,不然这光荣的任务也许就是自己的了。 墨水的面色到还算是平静,只是语气有些迟疑,“不知道小姐是想让属下具体做什么?扑到这样的任务……”还望赎罪,那是皇上啊,就算他知道皇上敬重将军,这几年不管小姐如何闹也会百般迁就,可他还不敢太作死! 某只暧昧的一笑,“矮油,你想到什么不纯洁的地方去了?姐怎么可能会那么不人道的让你去扑一只没长开的童子鸡?要扑也是扑风华绝代的美男,那样才会有奸情嘛。” 玖岚被这个雷劈的有点焦,看墨水的眼神都古怪起来,墨水也难得的流了几滴汗,拱手道,“多谢小姐如此体恤下属,那不知小姐还有什么其他任务交给属下去做?” 某只玩味的看着墨水,“你只需让姐顺利的接近小包子就行,其他高难度的动作姐来完成。” “属下明白了,属下一定安排好此事,让小姐……得偿心愿。”那什么扑到的字眼……他还是说的委婉一点好了。 闻言,玖岚瞪大了眸子,看墨水的眼神就像是看鬼,不明白他是怎么一回事,不但不阻拦,怎么还助纣为虐? 某只见他如此上道,十分欣慰的感慨,“墨水不愧是墨水,有你这样的墨水,姐就是把肚子都喝大了,也心甘情愿啊。” 噗! 玖岚一口血差点喷出去,怎么听着那么惊悚呢?还肚子大了……咳咳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墨水先森也脸色黑了一下,嘴角一抽,他可是一点都不想进了人家的肚子,让人家的肚子大起来,咳咳咳,他在说什么鬼?“……小姐过奖了,墨水愧不敢当。” “敢当,敢当,你有这个资本,不过墨水啊,你可是姐的,可不能让别人偷偷喝去了。”某只自以为很含蓄的警示了人家,衷心什么的可是要妥妥哒。 可听在墨水的耳朵里,又是几滴汗流下,“……小姐放心!”他能表白自己一点都不喜欢被人喝到肚子了吗? 得了保证,某只圆满的把这件事揭过去,开始下一篇章,拿起手里画的东西交给玖岚。 玖岚心惊胆战的接过来,看到上面画的是一朵花,怔了怔,“小姐这是……” 某只笑吟吟的解释道,“不是说了你们从此以后就叫七色彩虹卫了嘛,总要有个标志啊,这花叫七色彩虹花,姐没有染料可以涂色,不然会更漂亮,你让暗卫里擅长女红的属下刺绣的时候,花瓣绣制成七种颜色,一定会更惊艳夺目的。” 玖岚嘴角一抽,绣花倒也不是不行,只是绣好了要……“小姐,您打算绣在哪里?” 闻言,某只蹙眉深思,“帽子上?” “……属下们不戴帽子。”再说帽子上绣着这么一朵花是什么鬼? “那不然,绣在衣服上?” “……暗卫一般都穿黑衣,方便隐身行动,绣上一朵艳丽的花,恐怕……”恐怕所有人都暴露了,还会被敌人鄙夷嘲弄一番。 “也对啊,那不然绣在里面的亵衣上?”某只猥琐的想着,觉得那样的画面真心不错,多有闷骚的既视感啊。 “咳咳……”玖岚已经被摧残的无语了,墨水也连着摸了几把汗,有些不敢想一会儿不会也让他们绣上吧? 某只还在自言自语,“不行,穿在里面就没有人看到了,总不能出任务的时候,先脱衣服吧,那真真是太不纯洁了。” “……” “对啦,姐想到了,绣在一条帕子上好了,围在脖子上,天冷可以保暖,天热就当成装饰用,既美观大方,又经济适用,如何?” 如何?那样的画面,玖岚几乎不敢想象,从来没有听说手帕还能围在脖子上的,咳咳咳……要真是随了小姐的意,那她们也别叫彩虹卫了,叫蛇精病卫算了。 某只见人家面色越来越崩溃,也想到大抵这个时代的品味还不够时尚,接受不了丝巾的飘逸美感,于是,遗憾的叹息一声,“好吧,那就系在手腕上好了,平时你们可以藏在怀里,可有任务的时候,必须统一系上,以体现我们七色彩虹卫的整体形象和纪律。” “……是,属下谨记。”总比围在脖子上正经一点。 某只憧憬了一下,“到时候,我们七色彩虹卫的姑娘们黑衣翩飞,美丽的身影划破苍穹,七色彩虹花在风中灵动的飘荡,惊艳了所有敌人的眼睛,在他们的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美好,以至于从此后念念不忘,或许还能成就一番相爱相杀的奸情……辣么辣么美的画面,肿么办?姐迫不及待想要了。” 噗,玖岚迫不及待的想要暴走了,小姐脑子里构思的画面为什么就那么……让人想死。 墨水嘴角微微抽搐着,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小姐,男子应该不用吧?”莫名其妙的被安了个七色彩虹卫的名号倒也还能忍,可若是也系上手帕,还翩飞飘荡又惊艳的,就有点难度了。 “你们?就不用了吧?” 闻言,墨水刚想松一口气气,就听到接下来某只又道,“听说周四擅长雕刻手艺,就一人刻一块七色彩虹花的玉佩挂在腰上好了。” 咳咳,玖岚受伤的心稍稍平衡修复了一点,而墨水身子微僵,倒也没有直接拒绝,“玉佩的话,有点奢侈了,近期需要支出的地方实在是多,所以……”所以玉佩还是免了吧? 某只像是才意识到一样的恍然,“对啊,姐怎么忘了这一茬了,那这样吧,先一人刻一块木头的挂上,等姐有钱了,再给你们换高大上的。” 噗,玖岚有点不厚道的捂住了嘴,心灵彻底得到治愈,果然,看到比自己境况更惨淡的有助于心情美好。 墨水,“……”再云淡风轻,此刻也无言以对,木牌子?这是要多么寒酸? 这事定下以后,墨水和玖岚就去忙活去了,咳咳,那些属下们闻听此噩耗各种凄惨的表情,只是身为暗卫,不能随便显身,也不敢去找某只抗议,因为最足智多谋的墨水首领都败下阵来了,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听说小姐是越战越勇的彪悍女子,万一他们去了,再激发出人家更震撼的奇思妙想可怎么办?现在这样的级别就已经很催泪了,呜呜…… 第五十七章 活出个人样来 七色彩虹卫里的小能手们去各自忙活了,绣花的绣花,雕刻的雕刻,墨水去安排人家后日将要准备的扑到行动,玖岚找人准备打造一块圣手堂的招牌,这任务按说是很简单,给银子等着完工便是,可等到某只把手里画好的纸塞给她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盯着纸上那个奇怪的符号,她一脸的苦大仇深,“小姐,敢问这又是……”什么鬼? 某只笑吟吟的解释,“这是咱们圣手堂的标志啊,如何?是不是比七色彩虹花还有创意?” 玖岚艰难的点头又摇头,“这一横再一竖……可是暗含了什么高深的玄机?恕属下参悟不出。” 某只闻言,有些得意的挑挑眉,然后冠冕堂皇又严肃正经的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红十字,体现着当今世界的人道与同情。它的存在和正确使用,对于执行人道主义保护任务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玖岚像是听天书一样,头开始剧烈跳痛,忙打断道,“小姐,既然这十字有这么重大的深意,属下这就去找人做了。”再听下去,她就得疯了。 某只冲着她的背影还在热情的交代,“记得,那十字要染成红色的。” 玖岚已经迫不及待的跑远了,某只这一声倒是把秦艳茹给招了来,进了门,沉思了一下,开口说道,“墨小姐,您看这花楼里的修缮也已经开始了,姑娘们体面的衣服首饰我也让人去采买了,用不了三个月,花楼定会焕然一新。” 某只宝宝点点头,散漫的坐在椅子里,端着茶杯漫不经心的喝着,动作并不优雅,却是让人觉得有种随性自在的洒脱惬意,“嗯,很好啊,艳妈妈做事我放心的很,无需事事跟我报备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交代了给别人去办,总是过问会让对方失了心。 闻言,秦艳茹心底熨帖又感动,脸上浮上笑意,声音也更加温和,“多谢墨小姐这番信任,实不相瞒,这春来院最初我盘下的时候,也没有想着要生意兴隆,只是可怜那些姑娘们,想给她们一个安身之处,这些年我大约收了五十多个无家可归的孤女,可是有些后来嫌弃这里清贫而去了别家花楼,留下来的也就不到二十个了,我也没想着利用她们赚什么银子,只想姑娘们都有口饭吃,有地方睡也就知足了,只是后来这样的念想都成了奢侈,原以为最后姑娘们不知道会沦落成个什么凄惨的境况,没想到您来了……” 某只宝宝听了这番称得上是肺腑之言的话,不由的对秦艳茹又高看一眼,摆摆手打断,“艳妈妈,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我来这里也不是想把姐妹们当摇钱树用,只是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我既然来了这里,总不能坐以待毙,就在这里浑浑噩噩的混日子对不?就算是在花楼,咱也得活的堂堂正正的,让所有的人都瞧得起,所以,不管是我掏银子给你也好,修缮花楼也好,你都不用有什么顾虑,姐就是想活出个人样来!”最后这一句,很有些昭告的气势,也是她的心里话,没道理人家别的穿越女都是牛叉哄哄的,到她这里就是成了苦逼的小可怜! 闻言,秦艳茹身子剧震,忽然跪下,眸里含着热泪,“我代那些姑娘们多谢墨小姐的救命之恩……” 某只的脸上勾起一抹飘渺的笑,意味深长的道,“不用谢我,这也是合该我们之间有缘。”她若是不诡异的穿越来,又怎么会遇上这些事? 秦艳茹自是不知道什么穿越,而是自动理解成了某只是因为家族巨变,所以才不得不落魄到这一步,一时心底升起怜惜,“墨小姐,墨将军的为人天下百姓皆知,所以那些莫须有的罪名迟早有一天会昭雪,将军也一定会平安从沙城回来,到时候,你们一家人团聚,您又是身份显贵的将军府千金小姐,说不定还会……更进一步。”遭此冤屈,皇上能不给予其他的安抚吗,最好的安抚方式自然是男子加官进爵,女子入主后宫。 某只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感慨了一声,“那也要姐能有那个福气等到父亲回来啊。”这几年的重重危机,瞬息万变,谁能预料到明天会发生什么? 秦艳茹也似想到什么,眼神一黯,里面飞快的闪过什么,又不动声色的压下,“墨小姐,您吉人自有天相,会……” 某只没有错过她眼底划过的那丝复杂的情绪,似怨恨也似悲痛,还夹杂着一种说不出的留恋,心底不由一叹,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平淡故事,背后定然也埋藏着一段惊心动魄的过去,不过现在人家还不到全身心对自己剖开的时候,不然到是可以八卦一下,她摆摆手,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艳妈妈来可是还有别的事?” 秦艳茹咬唇,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某只身子放松的往椅子一靠,语气轻快,又有些抽风的征兆,“起来说话吧,姐很平易近人的,虽然姐立志做一个温婉安静又优雅高贵还兼具冰清玉洁的女子,可总也改变不了这率性洒脱、甜美可人兼具活泼亲善的性子,姐就是这么一个有神秘又有内涵的人。”咳咳,所有美好的形容词都被她给毁干净了吧? 闻言,秦艳茹倒是不再像之前那样,见到人家蛇精病一犯就抽搐,虽然也稍稍无语了一下,确还是平静的笑着站起来,看着某只的眼神里带着通透的光彩,意味深长的道,“是,墨小姐的内涵和深邃让奴家钦佩不已。” 某只呵呵一笑,“好说,好说、”看来人家是懂的几分的,也不奇怪,在风月街上混的女人,若是没点眼力可是活不下去。 “是这样的,墨小姐,花楼修缮好后,便开门接客,只是姑娘们都不愿卖身,我更不愿让她们这般轻贱自己,所以……” “所以,你担心到时候生意还是不会好起来对不对?” “对,若是生意不好,那么现在您投进来的银子就打了水漂,我……我们岂不是成了罪人?” 某只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不会,你尽管安心的去收拾,让那些姑娘们也放宽心,等过几日,姐就教她们一些新曲新歌,一定能吸引生意上门的,而且姐还准备了些了好玩的娱乐活动,到时候让人准备好了,再知会你们。” 闻言,秦艳茹眼眸一亮,惊喜的道,“原来墨小姐早已有所准备,是奴家愚钝了,奴家这便去告知姑娘们。” “等等!”某只忽然想到什么,忙叫住秦艳茹。 秦艳茹又转过身子,激动的问,“墨小姐可还有什么吩咐?” “那个,姐想把花楼的名字给改了,你可有什么想法?” 秦艳茹怔了一下,又快速的笑着道,“奴家一切都听从墨小姐的安排,改了好,新楼新气象,一切都从头开始。” 某只点点头,“那就姐来决定了,做好了新的牌匾后再挂上去,这段时间就先用春来院。” 秦艳茹也不问问人家到底是想用什么名字,就毫不犹豫的答应,她现在被洗脑的很成功,根本不怀疑某只会不会再蛇精病发作,想出一个创意非常的名字,带领着一众姑娘和花楼奔向逗比的道路上。 而暗处的七色彩虹卫们就欲哭无泪的叹息着,唉,他们原本还十分同情那俩猴子派来的逗比,可现在……他们觉得自己也快要走向那条路了,等到花儿绣好,木牌子刻好,再执行任务时,一个系在手腕上,一个挂在腰上,那画面……足以让全天下的同行们‘惊艳震撼’甚至……像他们‘崇拜’小姐一样的被狠狠崇拜一把! ------题外话------ 再神情的呼吁一声,月底31号上架喔,亲爱的们记得来捧场哈,那天有上架的订阅活动,么么么么 第五十八章 某只的神功 秦艳茹走了之后,某只宝宝去了小厨房,找了一块烧过的木炭,她实在是用不惯毛笔,只能先讲究的用这个凑合一下。 即冉见了,就忍不住好奇的多看了几眼,不明白某只拿着一块黑漆漆的木炭做什么。 某只也瞅着她,视线十分强烈,瞅的即冉就莫名的开始心虚,低头瞧着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唯恐再被拿了当把柄调戏自己,还下意识的退后几步,免得扯上搞基的罪名。 “好奇姐拿木炭做什么?” “是啊,是啊,我猜想是不是……”即冉是天生的话匣子,一旦打开,就如同黄河水泛滥成灾。 奈何,在某只这里,从来不会给她这个机会,手一抬,毫不客气的打断,“在姐面前,话永远不要太多。” “为何?” “话多显得你太热情,对姐热情过度会让姐怀疑你是不是又想搞基了。” “……”即冉又再次后退了几步,以保持安全距离,为毛她看着某只猥琐的表情觉得那才是想要搞基的模样? 见即冉老实安分还面带一丝惊恐,某只满意了,挥了挥手里的木炭,“看在你这么知趣的份上,姐就告诉这木炭的妙用。” “什么?”即冉开始尝试着学习短小精悍的言辞。 某只上下打量着她,一直打量到她毛骨悚然了,才摇着头慢悠悠的道,“姐给你设计个围裙当工作服,不然你的形象实在是太给姐丢脸了。” “……”她身为堂堂即墨国第一护卫营苍龙卫的一代女护卫,怎么就丢脸了?就算是丢,也丢不到她的脸面吧? 某只可不管有没有伤害到她的幼小心灵,谁让她是小包子派来的呢?欺负欺负她,就当是拿包子出气了,离开时,某只又恶趣味的交代,“今晚姐想吃包子,还是肉包子!务必要揉的白白嫩嫩、软糯可口,若是你的脑洞不够,领悟不了姐的意思,那就参照你家主子小脸的模样给姐揉!” 即冉瞪着某只交代完后非常爽的背影,一时如遭雷击,这时,即珂显身,他之前把两人的对话都听在耳朵里,此刻,羞愤的磨着牙,表达着他内心强烈的愤慨,“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简直是岂有此理。” “那哥,我该怎么办?”要不要照着主子小脸的模样揉几个包子?噗 “怎么办?当然是不能听她的话,那样岂不是侮辱了主子?” “可若是不听,只怕她会……”某只的手段太过猥琐,虽然主子腹黑,可至少高尚,不像她,简直是…… “……去外面买几个包子来应付,另外,今晚别忘了给她加那道鱼汤,中药可以多用一些,她太需要治疗了。” “……”即冉看着她哥,为毛她有一种同情的不安呢?若是鱼汤送上,某只知道这是大哥的提醒,那后果…… 那后果,她很快就知道了。 晚餐时,即冉一手端着小笼包,一手端着鱼汤,小笼包热气腾腾,鱼汤中药味香浓,如此高难度的动作,对于武功高强的即冉来说不算什么难事,比较难的是怎么面对某只的审视。 某只先盯着小笼包,白白嫩嫩的,看起来倒也秀色可餐,“你揉的?亲手揉的?” 即冉低头,“……买的,我不会揉。” “你居然连个包子都不会揉?”某只声音拔高,又摇头感叹,“你对你家主子实在是不太上心了。” 呃?怎么又上升到这个级别了?对主子她可是衷心耿耿的好不? 某只嗤了一声,“要是上心,你会连包子都不会揉?要是上心,你家主子那张包子脸不是应该看一眼就牢记在脑海深深不忘?不是应该左思右想、闭着眼也能揉出来?不是应该……” 即冉听的头皮发麻,一阵阵的哆嗦,玖岚都受不了的颤了颤,不知道的还以为即冉要暗恋…… “那个,我还有事,我先……”即冉忍受不住的,想要逃跑。 “等等!”某只拦下,瞪着另一道鱼汤,咬牙问道,“这鱼汤又是怎么回事?” “……给您补的。”即冉说的十分心虚。 “姐不需要补脑子,姐需要的是丰胸,丰胸懂不,姐要猪蹄汤!”某只低吼完了,又瞪着她气咻咻的问,“说,是不是那只小包子出的馊主意?姐跟他势不两立!” 闻言,即冉的头摇的像是拨浪鼓,她可是万万不敢出卖主子的。 “那、是、你?”某只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模样称得上凶神恶煞了。 即冉胆颤,下意识的指了指外面,“不是,是……大哥!” 某只阴森森的一笑,“很好,看来他是饥渴过度,欲求不满,所以闲的蛋疼,才来操心姐的事了,姐要是不回报一下,岂不是都对不起他的这番心意?” 听着那一个个的词,即冉眉心狂跳,有种大哥的清白即将保不住的诡异感觉。而玖岚嘴角直抽抽,这都是该女子说的词汇吗?噗,这会儿她倒是宁可小姐自恋的说那些词语,好歹还高雅一些,而这些……邪恶的让人想捂住耳朵。 即冉凌乱着走了,某只宝宝一边泄愤一样的咬着小包子,一边蹙眉想着报仇大计。 一笼包子吃完,某只蹙着的眉头也展开,玖岚见状,心头就浮上不安,再看着人家笑得诡异的朝自己招手,那种不安就越发强烈了,硬着头皮走过去,就听到某只嘀嘀咕咕的给她交代了一番,顿时表情变得非常精彩,而内心崩溃! “怎么?做不到?合咱们七色彩虹卫的势力还撂不倒一只猴子派来的逗比?”某只似笑非笑的,眼神充满森森的危险。 玖岚哪里敢说自己做不到,忙摇头,“做得到!”即珂的武功再高,也应付不了她们这么多人。 “嗯,那就好,这可是我们七色彩虹卫第一次出任务,一定要圆满完成,姐看好你们!”某只本来想拍拍人家的肩膀作为加油打气,奈何身材娇小,还够不到,便猥琐的改成拍胸口,专门跳突出的地方……其用意有些险恶,或许是出自嫉妒,咳咳 玖岚如遭雷击,在僵了一下后迅速的退开,瞪着某只一脸的羞恼。 某只无辜的眨眨眸子,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很天真的咦了一声,“难道姐的抓奶龙爪手练成了?只是用了一成的功力,小玖就不敌败退?” 噗!玖岚面色红了黑,黑了红,抓奶龙爪手?那是什么邪门猥琐的武功?无语了半响,咬着牙告退,“……属下去执行任务了。”再不走,指不定人家又要再施展神功了。 某只在她的身后,还又热情的喊了一声,“小玖,有机会我们再一起讨教几招哈。” 玖岚闻言,只能跑的更迅速了点,见状,某只还又自恋的喃喃了一句,“咦?难道我的神功就这么令人敬畏?” 噗! 玖岚忍着吐血的冲动,去给属下们安排任务了,那些姑娘们听说之后,一个个的都想吐血了,然并卵,还是要执行任务,因为她们在得知小姐新练习了一门猥琐的神功后,她们实在不敢违背,唯恐被那神功所袭击……抓奶龙爪手,噗,只是听其名字,便觉得一阵不寒而栗的心惊胆战啊! ------题外话------ 妹子们,文文一开始设定的萌帝年龄是八岁,咳咳,可是后来,木禾觉得小了点,嘻嘻,离着开窍能谈恋爱还需要太多年,木禾有点迫不及待,所以就后来改成了十岁,宝宝是八岁,文中木禾想的到的地方都去修改了,若是妹子们在看文中发现哪里还有遗漏的可以告诉木禾哈,有奖励喔,么么么 第五十九章 得罪某只的悲催下场 于是,在这样巨大的压力之下,她们的任务完成的十分圆满漂亮,只是可怜了即珂,被八个姑娘撂倒以后,按照某只的吩咐,暂时泄去他的武功,然后丢在了一家名为快活林的花楼,且对着那些姑娘们扔下几句话,谁要是能扒了他的衣服,谁就能得十两银子,谁要是能将他扑到,得五十两,谁要是吃干抹净,赏银一百两! 闻言,那些姑娘们眼睛都红了,倒不是那赏银有多么吸引人,而是即珂生的还算是不错,又有银子拿,这样的买卖谁不愿意干? 于是,七八个姑娘们就冲上去了,那热切的场面……罄竹难书,单打独斗什么的,女人对付起男人来,还是不够的,可是没说不让集体作战啊,大不了银子最后平分就是。 那些姑娘们的热情,也是让玖岚等人开了眼,而即珂奋力保护自己清白的悲催模样也是让她们……咳咳,不忍直视,即冉躲在房顶上看,被下面的画面刺激的泪流满面啊,却不敢出手,怕自己被丢进小倌堆里,只能无限同情的祈祷,祈祷大哥能够脱离姑娘们的魔掌! 即珂在一双双的魔掌中羞愤欲绝的挣扎,咳咳,若是换了风流的男子,这样投怀送抱的好事就不是折磨而是艳遇了,奈何即珂某些思想根深蒂固,被如此对待,自然是无福消受,只想逃脱,可女人们的缠人功夫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于是,最后,即珂逃脱升天时,衣服被撕扯的一片片的,活像惨遭蹂躏了一样,咳咳咳,好在里面的衣服还是完整的,只是白色的布料上沾满了女子的红唇印子,香艳凌乱,再配上即珂那张想死的痛苦表情,十分惨不忍睹! 七色彩虹卫们在看到这一幕后,都集体升起一个觉悟,那就是以后千万不要得罪某只啊,这整人的手段……专往心窝子上戳! 即冉寸步不离的看着她哥,她担心他会想不开自杀,噗! 而即珂在死和不死之间挣扎了半响后,还是决定好好的活着,活着才有希望,才能期盼将来主子会替他报仇,收了这只蛇精病去! 不过,从此后,他在某只面前老实了,只是在给主子传递消息时,文采斐然,动不动就是长篇大论,字字句句都是在控诉某只的罪行,堪称史上最催泪的…… 这也导致了即墨萌童鞋在看消息时,那眉头就没有解开过,不止是对某只的罪行表示羞愤,还有对自己有这样的属下而恼恨,苍龙卫里的精英护卫被她整成这幅惨状,还有脸对自己委屈的哭诉?这都是什么鬼! 恼恨之下,即墨萌童鞋对着花若风就下了重新整顿和操练苍龙卫的命令,武功什么的到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有一颗强大的无坚不摧的心,最好是能对抗各种变态非人的折磨和摧残…… 花若风欲哭无泪,差点崩溃,他还忙着磨玉石佛珠啊……得知一切的起因只是因为即珂被丢进花楼、差点贞洁不保时,更加悲愤,呜呜,有这样的艳福还跟主子抱怨什么啊,若是他求之不得好不?怎么就成了折磨和摧残? 很快,折磨和摧残就来了,不过不是对苍龙卫的,而是针对即墨萌童鞋的考验! 某只宝宝收拾了即珂,怎么会放过始作俑者?于是,猥琐的站在书桌前画了半天,一张贱萌的美图诞生了。 这一次,玖岚很明智的没有看,只看某只的表情她就觉得够了! 纸张叠好,这次终于不再是小包子的造型,而是怪模怪样的,某只见她不解,好心的解释,“这是一颗心。” 闻言,玖岚捧着纸张的手就被烫了一下,这是谁的心?小姐这是要把自己的心送给皇上?这是什么节奏? 好吧,她也不多嘴问了,赶紧传递出去就安全了,即珂今晚上都在修复受伤的心,没心思干活,于是即冉负责传递消息,很麻利的把心绑在鸽子腿上,看着鸽子飞往皇宫,松了一口气,她算不算是对人家交代的事很恭敬给力?不会被打击报复了吧? 而宫里的即墨萌童鞋在收到这封消息时,眉头就下意识的一跳,单看那诡异造型就知道是出自谁之手,有心不看,可又有一个声音在着魔般的召唤,天人交战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要是不看倒像是惧了某只一样,于是,扳着脸,貌似很嫌弃的打开,然后在不敢置信的愣了一下后,出离的羞恼成怒了! “她怎么敢?怎么敢画出这般……简直无耻、猥琐、邪恶、大胆至极!” 闻言,小鱼儿和花若雨对看一眼,实在是想象不出那纸上画了什么,可以把主子气成这副失态的样子,只有花若风在百忙之中苦中作乐了一下,无耻又猥琐?难道是春宫图?噗 “朕这次绝不再纵容她,要是再不教训她一下,让她知道何为天,何为地,下一次她都要跑到朕的头顶上了!”这倒不是他危言耸听,而是……一想到纸上的画面,他就觉得自己的威严被某只给亵渎了,那画上,是一个笑得猥琐而得意的人,模样神似某只,而她的手里正揉捏着一只包子……其深意不言而喻! 咳咳,其实他现在还没有彻底领悟透这个画的深意,若是真的领悟了其中的真谛,此刻会更加羞愤,当然,以后他会有机会彻底明白的,不过那时彼此的角色就换了,揉着小笼包的人变成了他,且乐此不彼! 如今,只有被冒犯的羞愤! 对于他的羞愤,房间里的几人都不知该如何接口,他们都还搞不清状况啊,到底是无耻到了哪一步…… 于是,他们都在默默等待着人家的命令,是要怎么教训某只宝宝,可是半响后,即墨萌冷静下来,却是没了下文,一个个的不由的都有些奇怪,然而见识了花若风的悲催下场,他们也不敢随便乱问了,免得引火烧身。 主子看似平静,可他们知道,越是这样,下面掩盖的越是惊涛骇浪。一时又唏嘘,唉,墨将军这才走了几天啊,看这一对冤家闹得……未来的几年,可要怎么折腾才好? 而在花楼里,某只宝宝想象着小包子会羞愤欲绝的脸,睡得很是惬意欢悦,根本半分被收拾的担心都没有,她就是画了一幅画而已,且在画里写了一行字,很正经的声明她晚上吃的肉包子,这难道也有错? 某只一夜好眠,宫里辗转反侧,在纠结着皇家别院到底是去呢还是不去呢? 有时候,缘分便是如此,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一个决定往往会改变和影响人的一生,他若是不去,也许就不会发生那些事,那些在他看来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两人之间也没了清白、他必须对她负责、她也只能嫁给他的羞愤之事!当然彼时只觉得羞愤,以后慢慢的便成了难以言喻的甜蜜羞涩,再后来成了宠溺无奈的一声轻笑,由着她心血来潮猥琐的偷看,不过看到后面邪恶的限制级就成了他主动,总不能输过一次,就要输一辈子,其他事情上都能让着她赢,即使落个夫纲不振的美名,唯独这一样……必须夫为天、他在上! 这些美好还是后话,眼下的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幕正在缓缓的拉开,带着天定的缘分、历史的使命、不能控制! ------题外话------ 明天上架喽,上架有活动 为了感谢众多老读者的一路支持和感谢新读者的捧场,本月31号将举行订阅抢楼和留言抢楼的双重活动哦!所以养文的妹纸们赶紧追文了哦! 首定奖励: 第一名:888xxb; 第二名至第三名:666xxb; 第四名至第六名:555xxb; 第七名至第十名:333xxb; 幸运楼层:11,33,55,66,88,99,111,222,333,均获得88个520小说币 留言抢楼奖励![订阅并留言者奖励] 上架当天,前100位留言妹子均奖励20个520小说币哦!即订阅留言就有奖! 嘻嘻,其他上架的感言木禾也不多说了,对于正版支持的妹子,一句谢谢实在太轻,木禾唯有更加努力,写出美好的故事,来回报你们的这份可贵心意! 第六十章 冤家夜里相会 这两日,某只都比较安分,除了准备一些夜会某包子的东东,其他时间都窝在书桌上写写画画,花楼的名字,想要教给姑娘们一炮而红的歌曲,关于医馆开业的宣传标语和广告,都在她的笔下跃然纸上,以一种神奇的姿态! 咳咳,在玖岚看来,便是神奇,因为某只手里拿的不是毛笔,而是用帕子包裹的一块木炭,有些匪夷所思的创举,她并没有近距离的去看,只是瞧着人家不小心摸得脸上、手上都是乌漆麻黑的造型,选择明智的隐下好奇心,免得也成了花脸猫。 不过,某只写写画画时的专注于投入,让她心里又不受控制的升起一抹莫名的崇拜,虽然某只坐在椅子里的模样不够优雅,拿着笔的举止也不甚温婉,可是那双眸子里晶亮的光彩却让人深深悸动,透着灵动、睿智、狡黠、自信,璀璨的犹如一颗黑宝石,恨不得摘下珍藏。 她忽然就有一种诡异的念头,或许小姐将来真的会惊艳天下、入主后宫,得了皇上的心,咳咳,话说之前她都已经不再抱有此幻想了,实在是某只的表现太过彪悍出格,甚至癫狂,距离进宫的条件资格相差甚远,相信有这样破灭看法的绝对不是只有她一个,然而现在……她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她还怀疑心眼多到变态的墨水早就窥探出,不然能如此上心积极的要帮小姐得偿所愿? 只是,咳咳,现在就扑到会不会早了点? 在某只的眼里却是一点都不早,当然她心里是无比纯洁的,对着一只只有十岁的小包子,就算他长得再精致漂亮如天使,再萌萌哒足以软化心肠,可也兴不起男女之间的情愫来,她又没有恋童癖,她只是想要拿捏住他的把柄,让他以后别拦着她干这干那的,像个管家婆一样! 两日一晃而过,花楼里的装修进行的如火如荼,姑娘们的热情也高涨,漂亮的衣服穿起来,便如一道道鲜艳光亮的风景在移动,久违的欢声笑语也在空气里飘荡,还有厨房里终于溢出饭菜的清香,活生生的烟火气刺激的让人想要流泪,想要感慨眼下的美好是不是如一场梦…… 不过,这些热闹的喧嚣都下意识的避开某只所在的雅阁,秦妈妈交代不要去打扰,其实就算是没有被交代,她们想起某只的手段和嘴巴,也是很乖巧,听说人家很忙,听说人家有神功护体,听说人家在进行某种匪夷所思的创举,听说…… 所有的听说都只是听说,按说不能信,可看到那逗比兄妹的模样,她们莫名的就都信了。 即珂最近简直是低调到了极点,像是消失了一样,除非是吃饭时间偶尔能瞥见他的衣角,其他时候就不见了踪影,很狐疑的在躲闪着什么,而即冉……终于穿上了传说中的围裙。 在厨房里干活的人也不是没有系点布料用来遮挡不干净的东西,可……实在是没见过那样诡异的衣服,脖子上系着根带子,腰上也帮着一条,胸前还有一个大口袋,口袋上是一个巨大的蝴蝶结,显得那个位置十分惹眼突出,偏颜色还是十分艳丽的红色,最要命的是,蝴蝶结的下面垂着的绸带是五颜六色的,红的,蓝的,绿的……看的人眼眸晃痛,不敢多视。更是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鬼? 七色彩虹卫的美女帅哥们却都是懂得,因为懂得,再看手腕上系的手帕,再低头打量腰上的木牌,瞬间痛苦的心灵就得到治愈了,比起胸前的大蝴蝶结,小姐对他们真的是太好太好了! 至少,他们和她们没有被玩坏! 有了这样的庆幸,晚上出任务的时候,终于对自己的造型不再觉得惨不忍睹了,彼此对视的眼睛里甚至还有淡淡的欣赏,咳咳…… 不过,瞅着某只的造型……他们又觉得自己还是天真了点。 某只晚上出门时,穿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这衣服是擅长女红的红儿姑娘加班缝制起来的,按照某只的吩咐,既要潇洒帅气,又要突出她的魔鬼线条,在她挣扎了两日后,才算做出这么一身来,衣服很修身,腰上还束着一条带子,把纤腰系的不堪一握,而胸前可疑的莫名突出,搞不清那是何种变幻,噗 最诡异的还是某只的发型,所有的秀发都挽成一个团,有点类似男子的样式,可偏偏在那个蓬松的团下面加了一样东西,生生的把画面给往神奇的风格上拉扯了。 跟随一起出任务的几只都瞪大着眸子有些难以理解的震撼,玖岚看向红儿,这是她的杰作吧?小姐可是不会女红的,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红儿接收到大家荼毒的目光,也是委屈无语,这是小姐千叮万嘱必须做出来的东西,说是可爱美丽还兼具娇俏惹眼,绝对的吸睛必备武器,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她也是费了半天的心神,才忍着森森的凌乱才绣出来的好不? 其实那东西并不难看,就是一朵七色彩虹花,不过是绸布做出来的,又戴在头上,她们一时有点接受不了,时下,女子头上戴的除了玉石就是金银饰品,就算家里再寒酸的女子,也会有样银饰,绸布做的……实在是太有挑战视力的意味了。 而再一次,他们看着自己手腕或是腰上的东西感情更浓厚了一点! “如何?”某只对自己的造型十分满意,鼓腮眨眼,“是不是很萌萌哒?” 众人,“……”他们无话可说行不,不过萌萌哒不是宫里的那谁谁谁吗? 某只见众人垂首不语的样子,忽然感慨了一声,“原来真的有一种美,可以美到令人窒息而失去所有赞美的语言!姐终于做到了!” 这次,众人除了深深的无语,还齐齐打了一个哆嗦,窒息?他们还真是有点喘不过气来了,话说出任务之前这么折磨他们一下难道有助于激发激情? “小姐,一切都准备妥当!”墨水委婉含蓄的提醒,其潜台词是,别再折腾了,赶紧走吧,打扮的如此有个性,不就是想要把人家吓到吗,咳咳咳 “嗯嗯。”某只收回自恋的神情,环视了一下房间里的众人,问道,“谁带着姐一起装逼一起飞?” 噗! 这雷点响起,房间里,所有今晚被选中要去执行任务的暗卫们就都默默咽下一口血,然后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愿出列接下这个……诡异的任务,本来这任务就充满了挑战,如今被人家再这么一说,谁还敢有勇气? 玖岚黑着脸看着紫儿,这会儿真是万分庆幸自己的轻功不是最好的,而轻功最好的紫儿则内心崩溃,她是最好的有错吗? “……紫儿,你来带着小姐……飞。”墨水温和的音色也带了丝艰难,不管是咬着那个紫儿的名字,还是挤出那个飞字。 “……是!”紫儿硬着头皮出列,手足无措,她会飞,可还要兼具装逼……难度好大! 某只已经走上来,刚想施展出抓奶龙爪手拍拍人家以表示鼓励和感谢,人家惊恐迅速的一退,展现了无与伦比的轻功,于是,某只没有得逞,看着自己的魔爪,还有些愣神,听到玖岚的轻咳,才回神,呵呵的干笑一声,然后一本正经的自圆其说,“紫儿的轻功真是不得了啊,姐随便一试,便试出个惊天动地来,姐这会相信了,在你神出鬼没的轻功下,姐一定能躲过那十万个男人的监视,直捣黄龙的。” 像是有寒流袭来,众人再次哆嗦了一下,“……”小姐的用词之不寒而栗也是让人崇拜啊! 墨水用眼神示意紫儿,还不赶紧的带着小姐飞走?再说下去,他的从容淡定都要破功了。 紫儿见状,只好又挣扎的走过来,一手紧张的揽住某只的腰身,“小姐,一会儿您只需闭着眼就好,免得风太厉,伤到您,最好也不要开口……呛着您也是不好的。” 某只第一次做人体飞机,心情有点激动,飞快的点头,对人家含沙射影的警示都没注意,等到身子腾空而起,真的如鸟儿一样飞翔在夜空里时,她忍不住展开双臂,兴奋的唱了一句,“我是一只小小小鸟,想要飞呀飞,却怎么也飞不高啊……” 静谧的夜色里,这么惊艳的一声响起,飞翔的众高手们差点一个个的倒栽葱从天上掉下来,墨水负责开路,玖岚断后保护,还有擅长阵法和毒药的周一周二,听到这样的歌声,也真是想死一死了。 而揽着某只的紫儿更悲催了,魔音一穿脑,她差点松了手,好在某只唱了这一句,被风呛了一下,终于安分了,她才得以顺利的执行任务。 几人飞走后,即冉穿着诡异的围裙走出厨房,望着漆黑的天,默默的祈祷,祈祷主子可以逢凶化吉、逃脱这一劫难。 即珂也显身,一脸的悲愤痛苦,祸害了自己还不够,这还组团去祸害主子了?还有刚才那是什么歌?她是一只小小鸟?啊呸,她根本就是,就是……骂了半天,也不敢骂出什么太难听的来,唯恐被某只的人听到,小报告一打,再给他丢进女人堆里去…… 今晚,不得不说,有些天助我也的好运气,漆黑黑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而彩虹卫的几只本就轻功高绝,又有如此掩护,一路从花楼奔到皇家别院,都不曾被人发现。 皇家别院在京城的郊区,十分幽静,到了夜里,就更加的沉寂,落针可闻。 紫儿揽着某只藏在别院里的一棵大树上,茂盛的枝叶是最好的掩护,玖岚和墨水等人在其他的树上,屏息凝神,观察着下面的一切,虽说皇上早就知道他们的这一番作为,就算是逮住了不会要了命去,可……只怕下场也不会太好看就是,尤其是还有小姐在,变数就更大了,因为她就是个‘化腐朽为神奇’的存在! 某只藏在树里头,眸光灼灼的盯着下面,这个时辰,大约是太皇太后睡下了,所以负责守卫的护卫们行走之间都非常的小心翼翼,可明显的人数多了一倍,且神情非常的警惕,像是之前得了某种暗示,事先知晓今晚会有刺客一样。 为了不出声惊动这些护卫,某只用手在紫儿的背上划拉着询问,紫儿真的是觉得犹如蚂蚁在爬,忍了半响才等到人家写完,她也明白这是问,皇上的住在哪里? 紫儿指了指旁边的一处院子,点点头,示意那里就是了,她们事先早就踩好了点,打听的一清二楚。 某只宝宝看过去,那院子里灯火通明,不过护卫却很少,而且离着一个个的房间都很远,她不由的眼眸一亮,难道这是知道她要来,所以才不动声色的给她制造机会? 而紫儿无语的抽抽嘴角,这是因为皇上喜静,不喜欢有人在近处走来走去,皇上的身边都潜伏着武功高强的暗卫,有危险才会显身好不?而且……她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也许这是皇上在布下陷阱,等着小姐往里跳呢。 某只看了一会儿,又在紫儿的背上兴奋的划拉了一通,咱们怎么过去啊?怎么避开那些护卫啊?暗处还有没有什么阵法啊,那只小包子在干什么啊? 紫儿忍的好生辛苦,崩溃着用秘术传音的方式问了墨水和玖岚,且还痛苦的哀嚎了一声,快点开始吧,她实在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玖岚十分同情,给墨水一个眼神,示意速度快点,墨水于是给周一周二下了命令,两人一个在那个院子里布下了阵法,一个在空气里洒了某种药粉。不管是哪一样,都对人体无害,不过是让那些护卫们对某几间房子失去了监视力,暂时看不到罢了,且事后脑子里会有一段时间的空白期,彻底忘了这件事。 如此一来,某只就可以大胆放心的去扑到……咳咳,不是,去收拾小包子了,至于暗处的暗卫都在花若风的示意下,装作视而不见,反正,主子的周围布下了阵法,真正的敌人也进不去,能进去的只有某只,而某只在他们看来手无缚鸡之力,难不成还会对主子有威胁?主子的武功已经高绝到他们都快要不是对手了好么? 所以,放任两人待在一起是安全的吧? 花若风和墨水坐在房顶上,对面便是皇上住的房间,两人手里各自拿着一瓶酒,一边欣赏着事情的进展,一边品酒聊天,身后不远是玖岚和紫儿,还有周一周二和花若雨,都集体无语的瞪着这两人,还敢再悠闲享受一点不? “墨兄,觉得你家小姐会不会顺利的得偿所愿?”花若风的眼底都是兴奋。 “那花兄觉得你家主子会不会顺利的躲过一劫?”墨水悠闲的俊脸上挂着一抹浅笑,喝了一口酒,血液里莫名的奔腾着某种期待,某种最后的结果会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期待! “咦?墨兄这话难道是……对你家小姐信心满满?” “呵呵……世间任何事或许都会在你家主子的预料之中,唯恐小姐……”怕是那一个唯一的例外,她的出现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一个专门让人意想不到的奇迹。 “这话怎么说?” “等着看结果便知道了。” “那会不会主子有危险?”花若风一时倒是有些担忧了。 墨水一笑,“能有什么危险?你家主子武功高绝,又是男子,就算是……也不会吃了亏去。” 闻言,花若风放心了,“那倒是,你们都不担心自家小姐的清白了,我们主子就更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花兄言之有理,这种事总归还是女子吃亏的。” “对,对,咦?不对,说的好像我们家主子会对你家小姐如何如何一样,我们家主子可是非常尊贵优雅、品性高洁、眼光品味更是正常的好吗?”就某只宝宝那样的……主子会有心思做点什么邪恶的? “我们家小姐也是非常……”墨水有点说不下去,转头问了玖岚一声,“玖岚,你最了解小姐,跟花首领说说我们家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玖岚黑着脸,对墨水腹黑的把这么难以说出口的话抛给她很恼恨。 墨水淡淡的笑着提醒,“玖岚,维护我们家小姐的美名可是人人有责,总不能让人误解了去。” 闻言,花若风嘴角抽了抽,觉得墨水也个人才,还美名?某只的美名早就让他们都印象深刻了好么?再美化也无济于事。 玖岚显然也是这么想,可是对于墨水的话也不好再拒绝,只好抬头望着天,木然的像是背诵一样的道,“我们家小姐温婉安静、甜美可人,还兼具天真无邪、率直洒脱,总之就是一世间不可多得、独一无二、绝世无双、风华绝代的女子!” 噗,她也被小姐传染学会毁词了! 其他人闻言,都忍不住抱了抱肩膀,觉得夜里的风还真是冷飕飕啊,这是让他们的耳朵听到了什么鬼? 花若风看玖岚的眼神像是看鬼,难道这么快就近墨者黑了? 墨水赞许而带着点佩服的点点头,进步神速,在小姐身边作为第一贴身护卫,没有这么点承受能力怎么对得起将军的嘱托,咳咳,他以后的压力也会小一点了。 房顶上的气氛诡异沉默了半响,花若风喃喃了一声,“既然贵府小姐如此……厉害,那么也就是说胜负还未可知了?” “是极,是极。” “那我要不要冲进去保护主子的贞洁?” “应该不用吧?” “为何?” “……难道你不信你家主子能够保护的了自己的贞洁?而且,你确定你若是冲进去保护,依着你家主子的骄傲会不恼羞成怒?”他们早晚都会在一起的,且必须! “……好吧。”花若风摸了摸鼻子,决定还是坐在这里喝酒看戏好了。就算是某只真的扑到了主子,这种事男子也不会吃亏不是?咳咳,况且,依着两人的年龄……大约也不会发生什么邪恶的,因为不具备那个身体发育条件啊,主子喉结还没有突出来呢。 可是,他料错了一件事,那就是低估了某只的猥琐!更高估了自家主子在面对猥琐时的承受能力!以至于后来……一发不可收拾 此刻,这一切都还在萌芽状态。 某只被紫儿放到地下之后,便摆摆手,让他们都退下了,她要作的事情还是不要让他们看到比较好,免得毁了自己的形象啊,她其实真的是很纯洁的,被人误会了就不好了。 四下寂静,周围巡逻的护卫们都进不来,这一片便成了盲区一样,她站在门外,盯着那扇雕花精致的门猥琐的笑了一刻,然后轻轻的推开,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皇上住的房间,自然是极大的,一间一间的像是迷宫一样,某只鬼鬼祟祟的寻找着,眼神还不忘打量里面的摆设,眸底似是有星星在闪烁,艾玛,这也太奢侈*了,土豪就是土豪,随便拿一件都够她吃一辈子的了。 房间里点着宫灯,灯火明亮,却没有一个人,这也是她大胆进来的原因,就算是那只小包子会武功,可是也抵不过她的那双魔瞳,想要控制他还是轻而易举的,可若是人一多,她就不是对手了。 某只找来找去,也没发现有个人影,眉头不由的一皱,难道那只小包子不在?知道自己要来,所以吓跑了? 这时,忽然听到隐约的水声,像是撩动的水花洒在玉石上,发出好听的声音,静静的夜里,这样的动静格外撩人心神,某只心弦就像是被拨弄了一下,脚不由自主的追着这声音而去。 于是,终于发现了即墨萌童鞋的所在,原来竟然是躲在在寝殿后面隐藏很私密的净房里洗澡! 洗澡?脑子里冒出这两字,某只的眼底亮的如同一千万的灯泡,这可真真是太香艳旖旎的见面了,虽说十岁的小包子肯定还没张开,没有六块腹肌,也没有人鱼线可以养眼,可他的皮肤却是好的没话说,某只还深深的记得前几天见过的时候,她是多么的羡慕嫉妒恨,恨不得扯下来贴在自己的脸上,如今能一饱眼福也是好的。 小心翼翼的靠近再靠近,撩水的动静也越来越清晰,她嘴角猥琐的笑也越来灿烂。 忽然,这时净房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门开的一刹那,某只吓了一跳,她没有想到还会有人在,紫儿那丫头不是信誓旦旦的跟她保证寝殿里一个人都没有了? 还好是小鱼儿,一个清秀柔弱的小受,在她这个女汉子面前完全不够看!分分钟撂倒的事! 受惊的不是只有她一个,小鱼儿比她还震惊,以至于连尖叫都发不出来了,也幸好没有发出来,不然花若风等人也就甭想惬意的坐在屋顶上喝酒侃大山了。 某只最先回神,拿出怀里早就准备好的秘密武器,然后上前不由分说的往他鼻子上一捂,小鱼儿就瞪着不敢置信的眼缓缓的软倒了。 为了不发出声音,某只接着他小心翼翼的安置在了一边的软榻上,无声的坏笑着盯着惊恐莫名的小鱼儿,那种瞬间碾压征服般感觉真是爽爆了。 而小鱼儿的意志力并没有抵抗几秒,就无奈又不甘的晕了过去,闭上眼的最后一刻,他瞄了一眼净房,无声的哭嚎,主子啊,奴才对不起你啊,奴才保护不了你的贞洁了,呜呜呜…… 某只收拾好了小鱼儿,又蹑手蹑脚的进了净房,即墨萌还以为是出去又回来的小鱼儿,倒也没有多加怀疑,不是他掉以轻心的好骗,而是太低估了某只的猥琐,竟然会干出偷看人沐浴的事来。 净房也很大,进了门又往里走了十几米,才在一道精美的屏风后隐约看到了一丝旖旎的春光。而水声也是从那屏风后发出来的,里面是一个巨大的木桶,热气袅袅的飘散,空气中还弥漫着沐浴的清香,像是雨后的清晨,水珠落在青草上,沁人心脾。 某只就站在屏风前,屏风上绣着精美绝伦的图案,可她却视而不见,所有的心神都锁在那一分春光上,木桶里的人是背对着她的,所以她只能窥见他的背部,就是背部也被散下来的黑发所遮挡,能看见的不过是两边白皙圆润的肩头。 头发极黑极亮,袅袅的热气里魅惑的像是海底勾人脚的水草,衬得那肩头的肌肤极白极润,所有美好的比喻在她心底炸开,像暖白玉石,像珍珠光泽,像千年打磨的白瓷,像剥了壳的鸡蛋…… 忽然,他撩起一捧水浇下,然后便有水珠一颗颗的滚落,滚落,落入深不见底的神秘之处,诱惑着想让人去一探究竟。 某只宝宝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捏捏鼻子,又晃晃昏沉沉的脑袋,开始一遍遍的默念,色即是空,色即是空……艾玛我去,若是被一只十岁的小包子就被迷了魂去,让她这女汉子情何以堪? 前世,虽然不曾身经百战,可通过各种渠道看过的性感画面还少吗?实习期间,赤果果的美男横陈图也是欣赏过的,从头看到脚啊,什么地方没见识过,难道还抵抗不了眼前的这点……? 嗤,根本是小巫见大巫好么?他除了肌肤好一点,其他也没什么看头,她有必要这么紧张吗?啊呸呸,她才不会承认自己这一刻是紧张了,而且为此僵在原地,连计划都忘了施展。 直到,屏风后的即墨萌童鞋沐浴完毕,想要起身穿衣,却发现旁边没有准备好,似是想起刚刚小鱼儿出去拿了,而回来后就站在外面,一动不动,眉头一皱,出声催促,“小鱼儿,还不快些把朕的衣服拿进来?” 闻言,某只才似清醒了一点,而内心也终于平静了一点,脑子里反复提醒着自己他就是一熊孩子,充其量算是青春期前的儿童,连骚年都不是,她紧张个毛啊? 于是,某只淡定从容的绕过屏风,走到即墨萌童鞋的眼前,两人视线相对的一刹那,双双愣住了。 即墨萌愣住,是因为绝对没有想到来的人会是她,虽然知道她今晚不安分,可也没有想到她会不安分到直接偷看他沐浴的地步,还这么堂而皇之、正大光明的走到眼前来! 某只发愣,则是因为低估了某只小包子的魅力,或者说是高估了自己面对美色的抵抗能力,之前她在他身后,能看到的有限,绕是那样,她都觉得鼻子发痒了,而此刻,眼前的春色浓烈的像是一夜春风开,千树万树梨花开,势不可挡的扑面而来,冲击的让人眩晕。 这春色里其实并没有掺杂什么邪恶的成分,说性感或是诱惑都太早,甚至轻浮亵渎,眼前的美景只是美好,美好的像是看到了天使降临,纯净的不染尘埃,精致的如雕塑,一笔一画都是最完美无缺的艺术杰作,从上到下……某只的视线像是黏在了他的身上,眸底散发的光芒璀璨耀眼,星星一样。 即墨萌童鞋在她这样灼灼的视线中,从一开始的僵硬震惊,到不敢置信的羞恼,再到恨不得挖了她眼珠子的崩溃,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鬼?怎么就能……他也瞪着她,小脸通红,羞的也是恼的,花瓣似的唇甚至有些轻颤,可是这样的表情看在别人眼里,或许是觉得冒犯了天子威严,会惶恐的赶紧垂首跪下求情,然而在某只的眼里却是另一番美景,眼眸像是黑色的琉璃一样,因为沐浴,所以湿漉漉的格外软萌,小脸红的像是秋上的苹果,滴着露珠,散发着清香的诱惑,唇瓣如早上盛开的花儿,想让人采摘下来,而下面的肌肤……好像摸一下,再揉一揉啊。 “墨宝,你,你到底看够了没有!”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峙半响后,见某只貌似想要再进一步,即墨萌童鞋惊怒之下,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羞愤的指着她,身子却下意识的往水里再沉了沉。 某只摇摇头,“没有!” 即墨萌闻言呼吸一窒,“你……你简直就是恬不知耻!” 某只眨巴眨巴眸子,神智回笼,忽然又往前近了一步,一脸无辜的道,“我做什么了就恬不知耻?”好吧,咳咳,她刚刚真是着魔了,看一只没长开的小包子都能失控,还真是……丢她的老脸啊,怎么着也得圆回场子,不然这就是自己一生的耻辱啊,指不定以后会被反应回来的他怎么取笑呢! 某只往前一步,即墨萌就慌得更往水里沉了几分,此刻他惊的也忘了自己身怀绝世武功了,更忘了喊人,说到底还是一个十岁的孩子,遇到刺杀毒害之类的事情游刃有余、镇定冷静,可偏偏遇上的是如此神奇的某只宝宝,注定他只能在没有思想准备之前输一局了,“你,你偷看朕沐浴,这还不叫恬不知耻?” 某只强词夺理道,“谁偷看了?姐这是正大光明的看,再说了,看你洗澡就是恬不知耻?那伺候你的那些人岂不是都无耻?” 即墨萌恨恨的咬牙,“他们是男子,而你是女子!” “这么说,你洗澡只给男人看?”某只胡言乱语的想要扯开话题。 “……朕沐浴时,谁也不许窥视,不管男女!” “喔,喔,原来是这样啊,因为你羞答答是不是?” 即墨萌深呼吸几口,才算忍住那股想要直接扑上去掐死她的冲动,“墨宝,你不要满嘴胡言乱语,妄图逃避自己无耻的行径,朕是男子,你是女子,身为女子,难道不懂的一点礼义廉耻吗?” 闻言,某只再皮厚,也有些挂不住了,好歹身体里的灵魂都二十多岁了,被一只十岁的小包子指着鼻子骂算怎么回事?于是,火气一上来,彪悍的又进了一步,这下子就相当于站在木桶边上了,且伸出双手对着即墨萌童鞋就戳上去了,一边捏捏戳戳,一边还不忘留恋的揉一把,嘴里不屑的嚷嚷着,“擦,姐不懂礼义廉耻?姐最讲文明礼貌了好不?姐小时候可是年年三好学生奖哎,姐长大了也是一纯洁的好姑娘,怎么就无耻了?不就是看了你几眼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你是少了一块肉啊还是怎么滴,再说了你是男子吗?你看看,你浑身上下哪里像是个男子,你这里张开了吗?你有雄壮的肌肉吗,你这里有毛吗,你喉结出来了吗?” 某只摸摸捏捏的的手终于停放在那张让她垂涎许久的包子脸上,左右揉了揉,然后一本正经的收回手,又故作深沉的拍拍他的头,感慨的道了一句,“小鬼,虽然姐明白你迫不及待想要长大的心,想要体会青春骚年的悸动与美好,可是,唉,青春也不是那么好混的,看看姐你就知道了,唉,姐也曾青春逼人,可惜现在青春没了,就剩这么个逼人了,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 噗,为了迷惑这只小包子,她也是蛮拼的了。 即墨萌被她揉揉捏捏时,由于太过震惊,忘了挣扎,就由着她占尽了便宜,吃尽了豆腐,被碰过的地方火烧一样,可也抵不过心里的火,还有脸上红的快要滴血的火,脸被揉了,头被拍了,就是父皇母妃在世时都不曾这般对他,可现在……脑子里嗡嗡的响,连她那些鬼话都没有听进去,“墨宝,你信不信朕治你一个以下犯上、大不敬之罪?就算是你父亲和哥哥得知……也必不会怨朕!” 某只不受威胁的呵呵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把这件事详细的跟我父亲和哥哥从头到尾的描述一遍?” 闻言,即墨萌童鞋一噎,一时竟无言以对。让他说这些……毋宁死! 某只见状,好心情的道,“不然还是姐来写信告诉他们吧,免得你害羞,姐最擅长描写这种场景了,什么夜深人静啊,在净房里啊,一男一女啊,还有沐浴啊,还有大片大片的冰肌玉肤啊,嘿嘿,是不是听着就觉得心跳加速、热血沸腾?” “墨宝,你敢?”即墨萌羞恼的差点一个忍不住从浴桶里站起来。 某只嗤了一声,“姐有什么不敢的,你都要治我的罪了,难不成我还要跟你讲客气?” “朕,朕也可以将你现在就,就地阵法了。”这样,看她还怎么描述,怎么传出去。 “就地阵法?”某只前世受荼毒太厉害,听到这个词就想到了少儿不宜上,于是,视线忘水下看了看,猥琐的一笑,“嘿嘿,你现在貌似还没有那个能力吧?” 即墨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怔的模样更萌的某只一脸血了,忍不住又想出手去捏一捏,揉一揉,奈何这次即墨萌敏捷的躲过,没有给她得逞,然后似懂非懂的参悟出几分她的猥琐,顿时那双琉璃眸子里都像是要喷出火来,“墨宝,你真是……无耻之极!” 某只遗憾的叹息一声,又挑起眉虚张声势的道,“谁无耻了?姐最纯洁了好不?我看无耻的那个人是你吧?姐就是看你脸上……有个蚊子,想帮你拍走,你那邪恶的脑子里想到什么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胡搅蛮缠!” “亲,女人有不讲理的权利啊喂!” “……你走开!”即墨萌似是也够了她的猥琐,不想和她再继续纠缠,反正她惯会胡扯,黑的也会说成白的。 “不要!”某只想也不想就干脆利落的拒绝。 即墨萌的呼吸又一次急促起来,“墨宝,你好大的胆子,朕的话你也敢不听?你想抗旨吗?” 某只瞅着眼前的小包子,虽然沉在水里,没有穿戴那些代表着皇帝身份的龙袍皇冠,可是属于王者的威严却是已经不敢让人小觑了,那是皇室里的孩子从小耳濡目染,骨子里带出来的气势,贵气天成,此刻睥睨的怒瞪着她,竟是让她诡异的觉得不能再把他当小孩子欺负了。 现在,他处于下风,那是因为从来没有遇见过像她这样的人,一时震惊的乱了分寸,可是一旦清醒,他便是一个帝王,一个从记事开始就学习各种权谋争斗的帝王,就算才十岁,可心智绝非前世一个十岁孩子那般单纯良善!真的惹急了眼,或许会…… ------题外话------ 啦啦啦,终于上架啦,万更走起,咳咳,木禾努力坚持,尽量让万更持久一些,所以,妹子们最近可以不用养文哒,嘿嘿,话说虽然木禾很喜欢写第二卷的情窦初开,可是第一卷的酸爽也觉得有意思啦,一对小冤家斗智斗勇,还有花楼的一炮打响,医馆麻辣开业,赛花节上的惊艳,虐渣渣,哈哈哈,是不是听着觉得比亲亲我我有趣味?咳咳,纯洁的木禾是绝壁不会承认自己最想写的其实是第三卷两情相悦 上架有订阅抢楼活动,具体在昨天的题外话里说过啦,明天统计好了,木禾就会公布名单,发给妹子们,留言的前一百名也会有哒 第六十一章 你夺了姐的初吻 甚至用不了多久,她将不会是他的对手,说白了,她能仰仗的也不过是他对父亲的那份感恩和愧疚之情。可这东西经不起消耗,用的次数多了,便也不值钱了,甚至有种挟恩图报的小人得志之嫌。 她虽脸皮厚,又彪悍豪放,可也是不屑这般行为的,所以……她对他还是不能太过肆无忌惮!还是要斗智斗勇才行啊! 某只脑子里转瞬间百转千回,最后不甘的哀叹一声,万恶的封建主义,万恶的皇权社会,万恶的……小包子皇帝!一个身份的高低,便决定了天差地别的待遇,她在他的面前……唉,什么时候能翻身、扬眉吐气? 她是能作,可不想作死啊! 某只的表情丰富多彩,变幻莫测,即墨萌沉在水里,心情也如海上的浪潮忽上忽下,她在纠结的调整自己的心理,他在暗暗的猜测着她的诡异思维,两只冤家就这么不动声色的对峙着,全然忘记了眼下的状况是多么的古怪。 直到,某只深呼出一口气,为自己机智而能上能下、能屈能伸的品质点赞后,抹了一把脸,瞬间,小脸上不再是女汉子的彪悍猥琐,换成了傻白甜的天真无邪,对着即墨萌童鞋娇羞无限的道,“矮油,吓死本宝宝了!” 半响,等到这一句,即墨萌童鞋也是醉了,再瞪着她那模样,内心崩溃着,多亏这么多年的磨练,才堪堪忍住没一口血喷了她! 某只还在温柔甜美的恶心他,“谁想抗旨啦?人家这么乖巧温婉的小女子岂会做那么大逆不道的事?你误会人家啦,嘤嘤嘤……” 即墨萌身子抖了抖,有点享受不了她忽然的乖巧温婉,咬着牙,才克制着声音不打颤,“你先给朕闭上眼!” “呃?闭上眼睛?”某只状若羞答答的期待道,“皇上是要对人家做点什么吗?” “……”即墨萌深呼吸两口,他想把她拉出去砍了行不行?“闭上,速度!” “好吧,矮油,皇上你那么凶巴巴的做什么?人家还是个小学生,太简单粗暴了经受不住的好不?你……” “嘴巴也给朕闭上!” “咦?皇上是担心做什么时人家会呼喊吗,矮油,不会的啦,皇上想做什么尽管做,人家可以……” 忽然,某只的声音中断了,是即墨萌童鞋忍无可忍,终于出手点了她的哑穴,躁狂凌乱的世界一片安静! 哑穴被点的那一刻,某只闭着的眼眸一下子瞪大,心中恼恨,却是发不出一点的动静,好在身子还可以动,刚想上前,即墨萌威胁的声音就毫不客气的响起,“你再敢乱动一下,朕就封了你全身的穴道。” 闻言,某只前进的步伐就僵住了,想要伸出去的魔爪也收回,只有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在无声的表达着她的控诉,对女子出手,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哼,会武功了不起啊?姐也会跆拳道好不?姐还有魔瞳异能好不? 咦?对啊,某只想到这里,就想对他施展无敌异能,奈何,心思刚起,即墨萌童鞋忽然拽过旁边一条擦身用的布子,准确无误的罩在了她的头上,顿时,某只的眼前一片漆黑! 某只宝宝很想要爆粗,可是嘴里发不出一点的声音,要不要抵抗的这么及时啊?咦?不对,他不可能知道自己会异能,那就不是抵抗,而是纯粹想蒙她的头了,哼,姐的花容月貌还不屑看? 其实,真相是,她想多了。 某只恨恨的扯着头上的布子,忽然,就听到空气中就破裂的声音传来,挟着凌厉冷寒的杀气由远及近,危险似乎只是一瞬。 而就在这一瞬间,即墨萌童鞋嫌弃的扫过旁边脱下来的衣服,然后腾空而起,一个旋身,衣服已经熨帖的穿在身子,落地的刹那,琉璃眸子眯起,冷傲不屑的盯着穿窗而来的黑衣刺客。 而某只脸上的布子也同时扯了下来,只是还没有适应眼前由黑变白的转变,又被毫不客气的一推,顿时毫无准备的扑向前面的浴桶,浴桶不是很高,加之那推得人又是带着报复的情绪,于是,悲剧发生了。 某只半个身子就掉进了浴桶里,好在浴桶里的水并不是凉的,水里像是加入了某种香料,味道也是好闻,可是……嗷嗷,那毕竟是小包子的洗澡水啊,只要一想到这个,某只就悲愤的想要杀人,一想到自己还在措手不及之下,不小心喝了两口,就更是怄的想吐血了! 这个杀千刀的小包子绝对是故意的,明面上是想推开自己,不让刺客伤到她,可是用的着那么大力气吗?分明是借机报复! 一腔怒火在熊熊燃烧,她趴在浴桶里,奋力的挣扎。 等到她挣扎着从浴桶里自救出来,抹干脸上的水,之前设计好的帅气甜美形象早已毁干净了,盘好的丸子头已经散开,因为泡了水,而凌乱的帖服在脸上,身上也是水淋淋的一片,模样狼狈的惨不忍睹! 而此刻,即墨萌却是一身尊贵的龙袍,就算是头发没有挽起来,依旧不损其精致漂亮的好模样,与某只正好形成强烈的反差对比。 某只看的更加火大,而他正和两个黑衣刺客打斗着,刚刚那破裂空气的动静便是有刺客来袭,能够穿过阵法,可见武功多么高强,然而,即墨萌却应对的从容不迫,一招一式都有木有样,十足的高手对敌风范,小脸上绷着冷凝而睥睨的肃杀,只是在看到某只挣扎出来的狼狈形象时,还抽空分心,不屑的哼了一声。 这一声,某只苦苦克制的悲愤就宣告破功了,大概呕血的冲动太过强烈,强烈到哑穴都自行解开了,于是,整个院子里都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啊啊啊,你这个杀千刀的啊,姐跟你势不两立!” 闻言,那专注对付即墨萌的刺客像是忽然发现了她,然后其中的一个就举着剑冲她刺过来,某只想要躲开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显然,即墨萌童鞋不知道她有这个自保能力,见状,眉头一皱,就算是百般不愿不甘,想到踏上沙城的墨将军,他还是冲过去,想要把她给救下来。 他救她的动作,可以有好几种,比如抱开,比如拉开,可因为他内心对她之前行为的种种气恼,所以,又是很不温柔的选择了推开,甚至有点恶劣的想要再一次让她去喝他的洗澡水,然而,这一次,某只岂会还让他得逞? 他在推她的那一刻,她伸手快速的拉住他,一个用力推,一个拼命扯,于是,更悲催的悲剧发生了。 两人一起倒在了地上,以非常诡异的姿态,她在下,他在上,看在不明真相的人们眼里,就是他去扑到她,而且由于之前两人都用了力气,还显得扑到的动作十分过猛,好像是非常激动的迫不及待一般,咳咳 且,好死不死的,两人的脸撞在了一起,脸撞了也就罢了,嘴巴……也撞了! 撞的那叫一个天作之合、命中注定啊! 率先穿窗而来的墨水见到这样的一幕,就在心底发出了上面的感叹,随之身后的玖岚则惊恐的瞪大了眼,如同见了鬼,花若风眼睛抽动的像是痉挛一般,不忍直视又诡异的想研究一下,就是素来面无表情的花若雨都面色凌乱了一把,还能再天方夜谭一点吗? 而察觉到有刺客、且听到某只的悲愤之声惶恐赶来救驾的其他人就都集体震惊住了,一时不能理解,眼前的画面到底是什么鬼? 皇上扑到某只干什么?还紧紧的压着,还深深的亲上,还这么旁若无人,皇上就那么饥不择食?噗 就算是饥不择食,是不是也该等到打退了刺客再亲热啊? 好吧,皇上也许觉得刺客应该留给他们解决! 咳咳,众人内心崩溃无语着,终于在震撼的被僵硬了三秒后,反应过来,举着剑去杀刺客了。 那两个刺客也是倒霉,本来,想要抓住即墨萌一个人的时候速战速决的,奈何,刚刚他扑到她的画面实在太过诡异震撼,以至于他们俩都呆愣住了,于是,错失了最佳的刺杀机会,眼下还想要行动早已不可能。 于是,悲催的与苍龙卫们混战在一起,杀的热烈,双方人马都是内心凌乱,却不能说什么,所以打斗便是最好的宣泄,一时,战斗的倒是非常激情。 七色彩虹卫的几人,原本是可以不去帮忙的,可是他们看着扑到在地的两人还在‘忘情’的亲着,他们也不能去打断人家吧,于是,只好也去杀刺客了,好歹找点事情干,免得盯着那画面崩溃! 噗! 扑到的两人不是忘情,是太过震惊而意想不到,以至于暂时失去了理智和反应。 聪明绝顶的即墨萌童鞋也是脑子里一片空白,琉璃般的眸子瞪着近在咫尺的某只,眸底有震惊也有茫然,还有一丝困惑的羞恼,却是无措着,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解决。 纯情的小包子,人生中第一次面对与女子的近距离亲近,又是在这样的乌龙之下,内心乱了。 而某只,相对于就好很多了,首先她身体里的灵魂很成熟,对身上压着的小包子没有任何男女上的非分之想,她有的只是对老天的吐槽,尼玛的还能再巧合一点吗?火星撞地球的事都让她给碰上了,可为毛前世买了那么多彩票都不中奖,呜呜呜,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啊! 不过,嘴巴与嘴巴相遇,遇的久了,渐渐的她也觉得不自在起来,唇上的触感是那么的明显,温软且嫩,像是最上等的果冻,带着一丝诱人的清甜,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品尝。 于是,她就毫不客气的尝了一口,果然味道美好的难以言喻啊!被他推进浴桶喝了洗澡水的悲愤终于平衡了一点! 这一尝,无措的即墨萌童鞋,身子就是一僵,心里的某处更像是被什么撩动,不受控制的颤了颤,眸底涌动的茫然困惑也更加浓黑,只是片刻,便消散了去,重新聚集上来的是羞恼的火,尤其是,耳边激烈的厮杀声就在身边,他却压着她在……,还被她给无耻的添了,这,这都是…… 即墨萌羞愤欲绝,手忙脚乱的想要起身时,某只却忽然先一步把他推开,捂着脸坐起来,就开始悲愤的哀嚎,“呜呜呜,你简直是禽兽不如,人家还是个纯洁的小学生!” 只此一言,正打的酣畅的众人就都暂时僵了一下动作,刺客这会儿也头脑好用了,趁此机会,飞快的穿窗而出,反应过来的苍龙卫紧随着追出去,不过话说他们还真是好想继续留下看啊! 即墨萌童鞋被出其不意的掀翻在一边,就那么怔怔的瞪着某只,她,她在说的什么鬼? 某只还在捂着脸,不过透过指缝,即墨萌呆萌的模样差点刺激的她一脸血,她忍了忍,继续哭,不过画风开始换成了哀婉的哭诉,“嘤嘤嘤,人家苦苦保留了多年的清白啊,就这么没了,这要本宝宝怎么有脸活下去啊?嘤嘤嘤……” 墨水,玖岚,花若风都还留在房间里,听到这样的话,真是内心痛苦极了。 即墨萌更是痛苦,偏偏……事情发生了,就算不是他的初衷,可是结果却是改变不了的,最要命的是,还有这么多的人证,他的一世英名真是毁干净了。 某只哭嚎了一会儿,见一个个的都没有反应,更加热情了一点,“呜呜呜……虽然您是皇上,这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你的,你想调戏谁就调戏谁,可是,可是,臣妾真的做不到啊!呜呜呜……臣妾的初吻啊,就这么被无情的夺走了,臣妾……” 噗! 即墨萌想呕血了,其他三人也被那一口一个臣妾给刺激的不要不要的,终于墨水和玖岚艰难的上前扶起某只,花若风也硬着头皮去扶起即墨萌,五个人都站着围在一起,气氛真是诡异到极点。 只除了某只头脑清醒着,其他人的面部表情都十分僵硬。 某只娇弱的半靠在玖岚的身上,一脸的悲痛,哀哀戚戚、委委屈屈的又强调道,“小玖,人家的清白没了,初吻也没了,若不是人家奋力反抗,你们也刚好来的及时,人家……嘤嘤嘤,恐怕连身子……” “小姐!”为了阻止某只再说出更让大家想死的话,小玖咬牙开口打断,“不会的!” “真的不会?”某只无助的摇着头,一脸的不信,那模样……啧啧,她自己在心底都为自己点赞了。 玖岚重重的点头,她已经无言以对了,某只又看向墨水,墨水轻咳了一声,“小姐尽管放心,皇上……品性高洁,自律而严谨,是万万不会做出……”咳咳,还真是难以让他说下去啊。 某只的神情忽然转换为惊恐,“不会?你们都被骗了,你们是没有看见,姐被扑的有多么惨烈悲壮,姐差点就……” “墨宝!”即墨萌终于开口,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羞恼有,悲愤也有,还有一丝他自己也解释不清的慌乱。“你,你休要胡说!” 某只闻言,用那种看负心人的眼神死死盯着他,“臣妾哪里胡说了?难道皇上刚刚没有亟不可待的扑到臣妾?还不管臣妾的意愿就强行吻了臣妾,这些可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你可不能始乱终弃、吃干抹净了就不认帐了啊,呜呜呜……这让臣妾一清白的女子可怎么再活下去啊?呜呜呜……” 某只哭的如魔音穿脑,其他人听了都头痛不已,玖岚看向墨水,墨水眼神示意花若风,花若风向主子求救,哎吆喂,反正不管愿意不愿意,吃了就是吃了,负责就是了呗,后宫三千,还差某只这一碗饭? 话虽这么说,可即墨萌的心底乱的像是解不开的麻,她口口声声说……初吻,说清白,对他而言,之前的碰撞又何尝不是他的第一次?当初,和墨将军还有倾城制定那个计划时,就彼此心照不宣的决定了她将来会进宫的命运,然而,他千想万想,都不会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局面。 哪怕他再不甘不愿,她被他亲了是事实,他总要给她个交代! “墨宝,你,你无需再哭,朕做的事情……会负责的!”她还要假哭到什么时候?就等他这句话是不是? 某只等的还真不是这一句,他负责不负责的,她才不在乎,也许对于古代的女子来说能够让皇帝负责是一件荣耀门楣、祖上积德的好事,可对她而言,根本就是不屑一顾,后宫三千,让她和一群女人抢一个男人,她又不是疯了! 她这么自毁形象的抽风作腾,不过是想要他欠着她一个人情,因为轻薄了她而愧疚,从此后她的事情不要他再插手就好了。 于是,她摇头拒绝,“嘤嘤嘤,人家不要你负责……” 对于她的拒绝,即墨萌以为这是在以退为进,“朕说了会负责就会负责,只是……朕现在还未大婚,你也没有及笙,所以……” 闻言,墨水就看了即墨萌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长,然而再看看身边的自家小姐,心底不由的无力一叹,好吧,就依着目前的状况来看,真是不敢再奢求更好的名分了。 玖岚也是无奈,皇上的意思表达的再清楚不过,没有大婚,所以,不能娶妃,所以……小姐与皇后的尊位无缘了。 花若风撇撇嘴,现在依着主子的羞怒,能进宫就不错了啊喂,还想嫌高嫌低的,还真是…… 某只当然也听出了人家的潜台词,一口老血就想喷他的脸上,啊呸呸呸,给姐一个皇后的名分,姐都不要,还妃子?逗她呢! 她嫌弃的眼神差点没掩饰住,幸好又假哭一声,捂住了脸,“嘤嘤嘤……多谢皇上的美意,可是臣妾真的不要啊,臣妾知道您的一番心,刚刚臣妾被扑到时就已经深切的感受到了,可是臣妾真的不要啊……” “住口!”即墨萌呼吸急促,又一次被她给刺激的失控,她到底是要闹哪样? 其他几人也是暗暗摸汗,对某只无语至极,您说你不要就不要吧,还干嘛一口一个臣妾的呢?就算是皇上对您负责,您现在这般自称也实在是早了点啊。 某只被即墨萌吼了,很想彪悍的再吼回去,奈何眼下……人家是皇上,由不得她不低头,“嘤嘤嘤,你欺负了人家,还这么凶巴巴的吼,你,你,你良心何在?你把人家害的都湿身了,人家真是痛苦的不要不要的……” 一句湿身,众人理解成了*,都齐齐嘴角一抽,即墨萌童鞋揉揉额头,“墨宝,你说吧,你到底要闹哪样?” “臣妾就是不要你负责,嘤嘤嘤……”某只心里暗爽,看来这小包子架不住自己的抽疯了。 即墨萌盯着她看了半响,确定她不是在欲迎还拒,“你确定?” “确定以及肯定!” “真的……不要朕负责?”即墨萌又不太相信的问了一声。 其他几人也都面色古怪而不解的盯着某只,不懂她这是要玩哪一出。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死命的缠上主子,求个好名分吗?这是任何一个正常女子都会干的事吧?更何况她处心积虑的折腾这么一出,为的不就是这个?这是花若风的心声。 玖岚则是开始皱眉想,这真的不是小姐以退为进的把戏?来之前,小姐不就是想要扑倒人家么,咳咳,为此还打扮的这么……惊艳。 只有墨水的眸底快速的闪过一丝什么,看着某只的神情显得高深莫测。 “真的,比珍珠都真!”某只这会儿连假哭都暂时中断了,斩钉截铁的点头。 “你……”即墨萌的神情有些迟疑和纠结。 某只有些不耐烦了,“矮油,臣妾都这么说了,皇上怎么倒是婆婆妈妈起来了,难道是皇上对臣妾十万分的不舍留恋以至于不能放手?” 没办法,某只只好忍着恶心,再添一把火了。 果然,闻言,即墨萌童鞋的包子脸就黑了。 花若风实在听不下去的开口,“墨小姐,既然您不想让皇上负责,那么麻烦您请不要再……一口一个臣妾了好么?”唉,太折磨耳朵了,他现在倒是有点理解为何即珂去了花楼会被逼疯了。 某只很好脾气的立马换了自称,“矮油,人家这不是想要应景一点吗,显得对皇上多尊重啊,人家……” “咳咳……”墨水轻咳了一声,大家对这个人家一词也很过敏好不? 某只白了墨水一眼,又再次换了,“你们就是见不得本宝宝语气娇柔温婉是不是?好,本宝宝就不跟你们计较,本宝宝素来是一个大度豁达,能屈能伸……” “咳咳,小姐,您是一个很出众的人,咳咳,这个我们都知道。”所以拜托,您就不要再毁词了,也饶了他们的耳朵吧! 谁知这次某只眉毛一挑,不满意的道,“一个出众能表达出姐的光辉高大形象?姐还是一个伟大的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姐……” 即墨萌这次忍无可忍的打断,“朕早就跟你说过了,朕的皇姐是无双公主,是即墨国最尊贵美丽的女子,你比朕还小两岁,不要再口口声声妄图当姐……” 某只小宇宙爆发了,擦,这一个个的有完没完了?装了一会儿傻白甜,他们就都觉得自己真的成了无害的小白兔了?她脸色一变,立刻成了一个悲愤不能自已的表情,手指挨个的点了一遍,“你,你,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和道义?姐被扑倒,被轻薄,还湿了身,姐还大度贤惠的不用负责,姐都做到这般可歌可泣的地步了,你们不但不感恩戴德,拍手鼓励赞赏,却还在小气吧啦的跟姐计较一个称呼的问题,你们觉得这么令人发指合适吗?” 某只指责完了,见几人都面色古怪,又忘情的一哭,“爹爹啊,哥哥啊,为什么你们走的时候不带着宝宝啊,呜呜……留下宝宝一人孤苦伶仃,还要处处被欺负,宝宝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们等着宝宝,宝宝这就追随你们而去,谁也别拦着我……” 某只去夺玖岚手里的剑,意图自杀的表现太明显了,明显的让众人无语至极,噗,还能不能好好的说几句话啊,墨将军是去了沙城,又不是……怎么说的好像驾鹤西去了呢? “小姐!”玖岚无力的哀叹一声,想要自杀,能不能用力夺一下啊,握着她的剑都感受不到一分力量好不? “呜呜……让我死,让我死……”某只还在夺 其他人才是真的想死,玖岚看墨水,墨水又转向花若风,花若风都有点头痛,同情的看向主子,唉,遇上这么一个极品,也真是……难以收场! 即墨萌瞪视着她,似是要看进她的心里,看进她的脑子里,到底是装了些什么东西,才能一次次把他逼近崩溃的边缘。她哭是假的,自杀也是假的,甚至这般疯癫的折腾也带着几分故意,然而……拒绝自己负责不像是假的! 这意味着什么? 和墨将军心照不宣的协议要作废?若是她执意如此,想来墨将军也不会怪罪自己,可此刻……他的心底却是怪怪的,有一丝诡异的不舒服,沉思半响,他把这丝不舒服解读为是被她亵渎冒犯。 全天下的女子都以进宫为荣,甚至为此想方设法,不顾一切,然而她却不愿,这是在……嫌弃他? 这样的想法冒出来,心底的恼恨更甚,哼,嫌弃他刚刚还添他做什么?想到这里,忽然更觉得诡异了,他自己的洁癖有多严重他自是清楚不过,可之前两人贴在一起,该是有多么亲密,他竟然没呕? 下意识的想要擦嘴,又觉得这动作实在不雅且暧昧,似是在提醒什么,于是又堪堪忍下,“墨宝,你若是真的不要朕负责,朕就不负责,只是……你莫要后悔。” 这话说的,像是在警告,却也疑似在挽留,咳咳 某只就差拍着胸口做保证了,“姐的字典里就是没有后悔二字。” “那就好!”即墨萌又极深的看了她一眼,“记得你今日之语。”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即墨萌抿着唇,一时没有再开口,而花若风皱起眉,这会儿他还真是不解了,到嘴的肉就这么飞了? 玖岚震惊的看着某只,想要提醒什么,却在墨水的暗示下,又生生咽了下去,一时堵的胸口憋闷不已,小姐的清白都被皇上毁了,还被那么多人看到,不让皇上负责让谁负责?再说,这原本就是将军就和皇上达成的协议啊,不然将军能舍得撇下小姐? 某只见大家都沉默了,眼眸闪了闪,貌似漫不经心的道,“既然,姐不用你负责了,那么就代表着从此以后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对不对?” 即墨萌意味不明的点头,“然后呢?”也许这才是她想要的重点吧?也是今晚来的目的? “然后?当然是桥归桥,路归路,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是天上的鸟,我是水里的鱼,我飞不起来,你也去不了水里,我们就都安心的待在自己的世界里可好?”某只自认为说的十分友好了,且眼神诚挚,面色诚恳,蛇精病暂时好转。 这样的她,花若风是惊奇的,玖岚又再次迷惑,墨水微微一笑,即墨萌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又不动声色的松开,双手负立,小小年纪却无声的散发着威严的气势,“你的意思,朕懂了,若是……朕不答应,你会如何?” 闻言,某只似笑非笑的呵呵一声,“会如何?这个可就不受姐控制了,皇上也知道我有蛇精病吧,病情时好时坏,姐也已经放弃治疗,一旦受到什么刺激,呵呵呵……” 墨水唇角的笑意更深,装作恭敬的低下头去,免得被人看见,玖岚这会儿也似懂非懂的明白了几分某只的打算,这是想要威胁皇上从此以后再也不要约束她是不是? 今晚这么折腾,原来求的是这个?她就说小姐只有八岁,就算平时言辞举止略带猥琐,可也不该过早的就春心萌动,咳咳,只是这个打算却一点都不比扑倒更美好啊,想着小姐以前的那些梦想,她就开始头皮发麻了,若是有皇上管着,小姐还能收敛些,不会太出格,若是皇上真的撒手,那小姐岂不是…… 她表示已经不敢想象! 而花若风关注的重点则是自家主子,这是要解除婚约?会不会伤了墨将军的心?主子和倾城公子可还是好友来着,且无双公主也貌似对倾城公子有好感,如果两人真分了,那会不会对这些关系有影响? 他觉得开始纠结,虽然觉得某只将来要是进了宫,一定会弄的宫里鸡飞狗跳,他虽然喜欢看热闹,然而本质还是正常理智的,可要是不进…… 最后的主意当然还是要即墨萌来决定。 “好!”即墨萌轻轻的吐出一个字,又仿若重千斤。 在场的几人都惊了惊,就是某只都讶异了一下,就这么痛快的答应了?没有被自己的威胁给刺激的羞恼成怒? 这不太科学啊! 某只蹙眉,盯着即墨萌童鞋,用力研究,想要揉开他那恢复成高冷威严的包子脸,看到里面的真实想法。 奈何,即墨萌不再给她机会,一个傲娇的转身,睥睨万物的道,“朕要休息了,都跪安吧!” 呃? 其他三人都很习以为常,恭敬的行了大礼,只有某只十分不甘,还跪安?她都和他没关系了好么?她又不是他的臣妾了。 “啊,啊,小玖,姐的头好痛,背也好痛,嘴巴也好痛,快站不住了,抱着姐……救我。” 噗! 墨水此刻庆幸自己是男子,可以有男女授受不亲的理由来拒绝抱某只,玖岚就比较倒霉了,无语的抽着嘴角,抱着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像是要晕倒的某只,又告了一声罪,然后随着墨水往外走。 脚步急切,迫不及待的想要结束这一场苦难。 走了没几步,迎面碰上醒过来的小鱼儿,正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见到某只如此虚弱的被抱出来,瞬间面色一白,脑洞开大了。 这也不怨他,他身为太监,虽然年纪不大,可该懂的事情都懂了,后宫的嫔妃被帝王宠幸后便是这般模样,呜呜……难道事情已经悲惨的发生了? 啊啊,他家主子的贞洁啊! 小鱼儿此刻内心太痛苦,以至于都没有追究某只用药物迷晕他的罪行,哭着就踉跄着与她们擦肩而过了。 走远的某只笑的一脸猥琐,不出所料的听到身后响起小鱼儿的哭喊,“呜呜呜……皇上啊,奴才该死,奴才没有保护好您,就这么眼睁睁的让您被糟蹋了啊,呜呜……” “闭嘴!” 羞恼成怒的一声呵斥,丝毫没有阻止住小鱼儿。 “呜呜呜……都是奴才的错,皇上生奴才的气是应该的,奴才死不足惜,只是皇上,您一定要保重龙体啊,您初施雨露,要不要奴才去给您准备药膳?敬事房那边要不要登记一下,若是怀了龙种,是留还是不留呢……” 小鱼儿事无巨细的询问之声渐渐的飘远,听不到了,某只趴在玖岚的怀里笑的肩膀一抽一抽的,不用看,也能想象的出来那张包子脸会气恼成什么模样,哈哈哈,她就是故意在看见小鱼儿时表现出那副模样被误会,让你高冷,让你傲娇,让你一副睥睨万物的装逼样子,让你高深莫测的跟姐玩阴谋诡计,哼,这一刺激,就什么逼格都破功了吧? 喔哈哈哈…… 某只爽了,却苦了其他人,尤其是抱着她的玖岚,回花楼的一路上,都是纠结着一张脸,当然轻功高绝的紫儿就稍稍高兴了一点,没有再带着某只一起装逼一起飞。 回了花楼,进了雅间,某只趴在桌子上,捶着桌面又猖狂的大笑了一番,“艾玛,可憋死姐了,哈哈……” 墨水和玖岚面面相觑,摸了一把汗,艾玛,可愁死他们了。 等某只笑的眼泪飘出来,又干了,玖岚才开口问道,“小姐,您真的决定……不用皇上负责吗?” “对啊,姐可是一言九鼎。” “可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皇上若是不负责,对您的名声可是有损。”玖岚担忧的提醒,觉得小姐是不是因为还年幼才不懂。 “啊?发生什么事?”某只貌似转眼就忘了。 玖岚无语了一下,艰难的道,“就是……您和皇上有过肌肤之亲了。” 闻言,某只像是陶醉的回味了一下,然后不屑的嗤了一声,“那算是什么肌肤之亲啊,姐还是冰清玉洁的啊喂!” “可是……” 玖岚还想再继续说什么,被某只抬手打断,“不要可是了,姐已经说了不要负责就不要他负责,皇宫是个什么地方,那是个吃人的地方,更是女人的坟墓啊,姐又不是疯了会自掘坟墓往里跳,还有那只小包子,他是什么人,是皇上,将来那就是一群女人的男人,你睡一下,她睡一下,艾玛我去,姐也是个有洁癖的人好不?” 一番话,说的玖岚脸色发黑,而墨水听了忽然也皱了下眉,小姐想要独宠后宫?这倒是个难题! 某只还在发表高谈阔论,“再说了,姐今年才多大?八岁啊,连花骨朵都算不上,离着最美的青春好年华都还有好几年呢,这才刚上路,谁能预见将来路上还有什么更美好的风景不?现在就吊死在一颗树上,岂不是太傻太亏了?” 闻言,玖岚倒是慢慢的有些释怀,小姐的话有些有悖伦理,却也有些道理,而墨水的眉却皱的更深了几分,看来小姐不但想独宠后宫,还有随时红杏出墙的危险啊。 见他一副皱眉沉思的样子,某只终于打住,看向他,“墨水,一脸的猥琐在想什么呢,” “咳咳,属下在想……那两个刺客是谁的人?” 闻言,倒是提醒了某只,眼眸一亮,“对啊,那是谁的人?” 见状,玖岚又无语了,怎么小姐还兴奋上了? 墨水也是嘴角一抽,小姐的表现好像是在拉同盟一样,“这个嘛,恕属下还没有探查出来,一旦有了消息。属下一定会立刻汇报给小姐的。” “好!尽快,姐一定要知道是谁这么有正义感?” 呃? ------题外话------ 首先,感谢昨天积极支持木禾首订的妹子们,还有许许多多来帮忙的妹子,么么哒,然后,公布一下昨天抢定的名单前十名按顺序依次是18975109819,13042031479喵渺时玄150662903337225963琳克尔菲冥色8659119097xz83wl 幸运楼层依次是身旁你心里雅曦不萌哒落翼樱yy04052315228143890夏暖。微凉tj雪12ysy721请看到自己名字的妹子们今天在评论区留言喔,木禾好发奖励哒,没有抢到的妹子们昨天在评论区留言的,木禾也表示了一下,嘻嘻,红包虽小,图个热闹,妹子们请笑纳!么么么 以后,木禾的更新时间就定在早上啦! 第六十二章 令人崩溃的医馆 呃? 这叫什么话?还正义感,噗,不是应该说是大逆不道吗? 大概是两人不解的表情太过明显,某只很好心的热情解释了一下,“看着姐被小包子扑到惨遭蹂躏,甘愿冒着被杀的危险冲进来,从而挽救了姐的贞洁,如此之举,还不叫有正义感?” 闻言,墨水和玖岚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某只见状,脑子一抽,忽然就想起之前某小包子的傲娇高冷装逼范,于是,也一个潇洒的转身,衣袖一挥,很睥睨的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姐累了要休息,你们也跪安吧。” 噗。 跪安这词能随便用吗?墨水都凌乱了一下,躬身退出去了,关门之际,某只忽然又转过身来提醒了一句,“墨水,别忘了姐交代你的正事,明天圣手堂开业喔。” 闻言,墨水的脑子里就不受控制的想起人家交给自己的那些东西,一时凌乱的更加剧烈,“属下……一定尽力而为。” 现在,他开始有些后悔帮某只达成目的了,摆脱了皇上的约束,真的好么? 房间里就只剩下两人了,玖岚也很想‘跪安’咳咳,奈何她身为人家的贴身护卫,实在是退不出去啊,扫了眼某只狼狈的形象,开口提醒,“小姐,您是不是沐浴一下再休息?” 某只扑进浴桶,湿了身子,不过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早已风干了,只是还有些凌乱尤其是头发,有种蹂躏后的凄惨美。 谁知,某只听到玖岚的建议,小脸立刻变了,像是被什么针刺到一样,“以后不要在姐面前提到洗澡两个字!”我去,那会提醒她喝过某小包子洗澡水的悲剧。 玖岚面色一黑,她说洗澡了吗?她分明说的是沐浴好不?“可小姐这样就睡下……容易风寒。” 某只这时却眸子一瞪,“谁说姐就这样睡觉啦?姐很讲卫生的好不?” “那您到底要……”干什么呢? “姐还是要洗的,不过以后不许说洗澡,沐浴也不行。” “那要说什么?”玖岚觉得自己智商真心不够了。 某只得意的挑眉,“夕白白!” “……”咳咳,小姐的词汇就是这么……惊艳。 玖岚去准备了,等到把浴桶抬进房间,某只宽衣解带夕白白时,忽然又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懊恼,“尼玛的,姐戴的那个萌萌哒的七色彩虹花去哪里了?” 还能在哪里,在即墨萌童鞋的浴桶里。 小鱼儿哭诉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还是花若风无语的给他解释,主子一切安好,贞洁神马的都妥妥的,而且还非常机智的趁机和某只解除了关系,从此以后两人就一个是鸟儿一个是鱼,鸟鱼殊途了,咳咳 闻言,小鱼儿终于得到救赎了,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上了某只的当,再看看主子羞恼的脸,一时在心底对某只骂了千百遍,且暗暗决定,以后一定好好守护主子,绝对不让某只再靠近一步。 防火防盗防墨宝的箴言从此诞生。 即墨萌今晚注定无眠,太多的意外搅动的他从来冷静淡定的心绪失控,不管小鱼儿的哭诉还是花若风的猥琐探究,他都视若不见了,好像感官就集中在唇上,慢慢的身上也开始发热,想起她的手指毫不客气的无耻戳过他,摸过他,还揉了他的脸,他就更觉得浑身不对劲。 于是,他吩咐小鱼儿再准备一木桶水来,重新沐浴,他要洗掉属于她的印记,这样,就不会再乱了吧? 小鱼儿收拾的时候,就发现了浴桶里的不明物体,红的、绿的、黄的五颜六色的让人晃眼,不解的汇报给主子,请示处理结果。 即墨萌见状,一下子就想起某只闯进来时诡异古怪的造型了,眉头再次深蹙,毫不犹豫的道,“扔掉!” 小鱼儿一听主子嫌弃的口气,也猜想到是谁的东西了,于是,更加嫌弃的捏起来,就想找个地方埋了,再在上面种一棵桃树来压制那股邪气。 即墨萌在小鱼儿要出去的那一刻,忽然又莫名的改变了注意,“还是……暂时留下吧。” 闻言,小鱼儿不解,“皇上,您?”留这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做什么,说不准是让人中邪的怪物。 即墨萌神色高冷,让人看不出什么深层次的情绪,“……这也是罪证,或许将来能派上用场。” 小鱼儿单纯,一听这话,就觉得很有道理,对啊,这是某只来意图猥琐主子的证据啊,等到墨将军归来,一定去面前好好告上一状,还有他被迷晕的事,都不能放过。 花若风却是不信的,心里一个劲的转悠,哎吆喂,这是主子担心某只的贴身之物被别的男子拣去而有损名誉吧?或者是想留着当个念想?纪念两人忘情的那一吻?咳咳 不管是出于什么考量,那个七色彩虹花幸运的留下了,在将来更是成为了见证两人初吻的信物,当然,到那时,就不再是绸布缝制的了,而是长大后的即墨萌美男费心搜罗了世间七中颜色的宝石打造的绝美头饰,亲手给某只戴上,当作她及笙的礼物! 这些甜蜜的美好都是后话,咳咳,眼下,两人还是一对冤家。 花若风在即墨萌就寝前,还是忍不住担忧的问了一句,“皇上,您真的就这么放手不管,真的可以吗?”他好担心,将来的京城会不会被某只给搞的鸡飞狗跳、惨不忍睹啊! “朕有说不管吗?” “啊?皇上您之前不是答应了墨小姐,从此后您是鸟儿她是鱼……咳咳”君无戏言啊喂 即墨萌傲娇的哼了一声,“朕自然说话算数的。” “那您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呢? “朕是答应她,与她以后没有关系不再管她的事,可是除去这些,朕还是这一国的皇帝,即墨国每一个子民都是朕的子民,都受朕的管束,她若是作的事情触犯了国之法规,那么朕岂能也坐视不管?” 闻言,花若风眼睛亮了,不由的为主子的腹黑点赞,也就是说,两人没了私情那层关系,可还有明面上的君王和子民的这一层,这一层比私情还好用,天子说话,你敢不听? 在即墨国的历史上很有重大深远意义的一晚终于过去,迎来了新的一天。 一早上,某只光荣的感冒了,喷嚏一个接一个的打,嘴里却偏偏不肯面对,“尼玛的,是谁背后在骂我?阿嚏……” 玖岚很无语,是个人就看出您风寒了好么?还不都是因为昨晚您在皇上那里湿了身才…… 墨水见状,给开了一副药,让人去拿来后让厨房里的即冉熬好端来,某只瞪着那黑漆漆的一碗,却不想喝,故意找茬,“你给姐在药里下毒了没有?” “……没有!”被问到的即冉差点没惊的跳起来,有这么直接问的吗? “真的没有?”某只一脸不信,“这不科学啊,戏里不是都这么演的么,身边的丫鬟心怀不轨,对主子用毒害了主子?” “……我,真没有。”即冉后悔就不该送药进来,她决定了,以后能离着某只多远就多远。 “真的?可是姐怎么觉得你一脸的做贼心虚呢?” “……”即冉悲愤不已。 玖岚实在看不下去某只耍赖皮了,上前拿出银针一探,“小姐,药绝对没问题,您就放心吧。” “可是……”某只还想说什么。 无奈,玖岚只好搬出正经事,“小姐,今日医馆不是还开业么,您若是身体不适,还怎么去……主持大局?” 闻言,某只终于消停不再作了,皱着眉头端起碗一股脑的喝完,砰的一声放下,“尼玛的也太苦了,墨水在逗姐呢还是逗姐呢?” 不是逗,大概有些我痛苦,也想让你痛苦一点的报复意味吧? 咳咳,谁让某只给他安排的任务如此……艰难! 墨水的任务除了在医馆偶尔坐诊,还兼职了开业之前的广告宣传工作,跟上次的高利贷一样,广告小纸条写了上千份,而且这次的内容更加不忍直视,墨水领着属下抄写时,除了他坚强点,其他人差点没哭了。 而也幸好是男子们抄写,要是女子看了,能羞愤的晕过去! 可是,墨水不得不在痛苦之余,佩服自家小姐的才华啊,这样的广告词无疑是最吸引人的,也是来银子最快的。 因为某只宣扬的病都是些……搬不到桌面上的*,听听都觉得脸红,墨水都不能理解某只是怎么想出来的,又是怎么敢想出来的,那一个个的词是一个女子该说的吗? “您还在因为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在深夜里孤枕难眠吗?您还在为左拥右抱、妻妾成群带来的恩爱压力而捶足顿胸吗?您还在因为年纪渐老不能重展雄风而纠结痛苦吗?那么,duang……现在福音来了,解决这一切都不再是梦想,来圣手堂,还您一个性福的春天!” 噗!那duang又是什么鬼画符?而这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广告词背后,还有一行小的,古怪的写了一句,此处应该有背景音乐,“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广告单子分了两拨人去发,一拨发这个,另一拨发的更是崩溃,甚至有些做贼似的感觉,他们针对的都是风月街上的客人,因为某只说了,这是花柳病,只有眠花宿柳的人才会得,发给老百姓是浪费纸张,要有针对性才能抓住真正需要的病人。 好吧,花柳病确实是常来风月街的男人们最担忧害怕的病,一旦沾染上,就是个死字,最要命的是,这种病传染性很强,有时候在没有症状地初期,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得了。 一夜风流,下场却往往悔不当初。 真可谓是用生命在风流啊!然而,即使存在这样的安全隐患,依旧挡不住男人们的热情。 某只的广告上就是这样宣传的,“牡丹花下死,做鬼都风流,风流惹下的祸、不用再愁!我们来帮您,圣手堂,愿做您最坚实可靠的朋友,为您保驾护航,且守口如瓶。” 同样,在纸张的后面也有一行小字,“同时欢迎广大从事情感陪护的女子前来查体,我们将给您颁发健康证明,这是安全上岗的资格证啊,拥有它,您将走向事业的高峰!” 噗! 两拨人马内心都是崩溃的,最崩溃的还是遭受到男人们的白眼,甚至羞恼的骂。 “老子才五十,还壮实着呢,给老子送这个,找死呢!” “小爷三妻四妾,夜夜*都不在话下,会压力过大?啊呸呸呸……” “本公子龙精虎猛,会心有余而力不足?士可杀不可辱,你们别跑!” 艾玛我去,幸好他们有先见之明,都是易容后去的,不然老脸都丢干净了。 而在风月街上发小广告的也好不到哪里去,被客人们骂的更是狗血淋头。 “他妈的这是在咒老子呢!你才得花柳病,你全家都是花柳病。” “小爷睡的姑娘个个都是冰清玉洁,会得那种不干净的病?嗤,别逗笑了。” “本公子来花楼,只为听曲,岂有那些龌龊事?简直是羞辱我也!” 周一到周日,把上千张的广告单子发放完,他们的耳朵也已经饱受荼毒,一个个的像是从死里走了一遭,痛苦的不要不要的,想起那些男人们的表现,更是泄气,觉得大概自己的罪是白受了,人家根本都不买账好不? 谁会去看病啊!没得羞死! 然而,在他们离开后,那些接到传单的男人们一个个的就像是换了一个人,都神情激动了,偷偷摸摸的找了无人的角落,盯着纸上的内容看的眼冒星光,那是找到救赎和希望的光芒啊! 墨水躲在暗处,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心底忍不住悸动,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欣赏她的聪慧,能够准确的抓住男人们的心理,也佩服她的胆大,敢做别人所不敢做的,更赞叹她活的如此洒脱通透,不受名声所累,不为外人的眼光所束缚,这些都是她的与众不同之处,也让他羡慕不已。 然而,这些的另一面也代表着危险,代表着为这个世道所不容,随着她的光芒一点点闪耀,被发现,被挖掘,那么伴随的就是嫉妒,是中伤,是各种想要摧毁的陷害,是恨不得除去的恶毒,到时候,她能承受的起来吗? 她的安全由他们守护,可来自心里的伤害却是谁也没办法取代的。 此刻,他真的是纠结和矛盾了,不知道这样纵容的帮她,是对她好还是会害了她。 半响,墨水飞身离开,一身蓝色的长袍划过优美的痕迹,却莫名的带出一丝孤寂。 这一切的发生,都丝毫不能阻止某只开业的兴奋。 圣手堂的位置其实极好,在风月街的进出口上,可谓是男人们的必行之地,谁来宿花眠柳的都会多看几眼,谁有那什么难言之隐也会不动声色的瞅一下。 没办法,人家圣手堂做的招牌实在是惹眼,那三个字没多少特别之处,吸引人的是旁边的十字,还是红色的,谁路过不奇怪的瞄? 还有门口的那副对联,真真是俗不可耐啊,却也挑动的人热血沸腾,蠢蠢欲试。 上联是:来之前,如坠痛苦的地狱,下联是:走之后,重回性福的天堂,横批,专治难言之隐。 咳咳,某只想了半天就凑合出这么两句,没办法,前世学的诗词歌赋也是有不少的,可都太高大上,根本就没法用在这里,只好自力更生了。 好在,字句还算工整吧? 某只站在门外看着,笑的很是得意自恋,玖岚陪在一边,无语凝噎,觉得自己跟了小姐不过是几天而已,就已经沦落到…… 噗,给一群男人们看这些猥琐邪恶的病,还不如开花楼呢!就是放高利贷都成啊! 不像此刻,但凡正经一点的人都绕道而走了,还有人在远处指指点点,神情鄙夷。 她唯一感到庆幸的就是,她不是以真面目出现在这里,而是易容成了男子。否则,真会羞的没脸见人了。 “小姐,您真的……”忍了忍,她还是想再努力挣扎一下试试,可还能挽回不。 某只提醒的打断,“什么小姐,喊宝爷!” 噗!玖岚无语的瞪着同样易容的某只,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穿了一身白色的袍子,却又没有系腰带挂玉佩,显得松垮,头发还是挽成一团,也不好好的戴个玉冠,而是系了一根绸带,这也没什么,时下很多男子都是这般打扮,然而她非要更有创意一点,把绸带打成一个结,像是兔子的耳朵一样,高调的竖着,她走动快了,或是笑的猛,那一对耳朵就剧烈的颤动着,每每让她看的崩溃。 此刻,还要称呼她什么宝爷?噗! “您觉得爷……合适吗?” “不然,宝哥哥?” “……属下真的做不到啊!” “那你想怎么喊啊!别说你想喊我小弟弟……那么稀罕的东西我没有。” 玖岚一张脸黑红交错许久,才算平静了些,“少爷,您真的打算要让医馆作这样的营生?” “对啊,怎么了?小玖不愿意?还是觉得少爷我做不起来?”嗯,少爷的称呼也不错。 小玖又扫了眼周围,艰难的摇摇头,“不是属下不愿意,而是……您做的这营生太那什么了,您没发现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们吗?” 某只不以为然的嗤了一声,“那是他们在嫉妒,嫉妒少爷我做了他们想做而不敢做的,等着吧,等少爷我开始大把的赚银子,他们只会更嫉妒眼红,并且懊悔自己怎么当初没选这一块肥肉。” 某只的话虽然有理,可玖岚还是不敢苟同,当初她以为小姐只是想看医馆赚银子,出头露面的是墨水,虽有些不合适,倒也不算太孛常理,墨水的医术也高超,就算是不能和云家的医馆相提并论,可至少能小赚一点,谁能想……小姐竟然另辟蹊径,想出这么个办法来招揽病人上门。 “小姐,我们看些……正常的病不好吗?非要看……”男人的病吗? 某只白了她一眼,“正常的病人能赚什么银子?云家的医馆早就把京城这块鱼汤承包了好么?想跟云家分一杯羹喝,就得做他们不愿做的,唯有这样,才能杀出一条血路,懂不?” “就算那样,可也不一定非要看男人的那些病啊!”小姐就不觉得尴尬,害羞,有损颜面吗? “男人的那些病怎么了?那也是病啊,小玖,你可不能因此就歧视人家,谁家的男人都不能保证一辈子雄风不倒,有时候压力大啊,或者身体有了什么小毛病啊,都会引起那方面的不行,若是都没有大夫愿意看,那岂不是让他们痛苦一辈子?还连带着他们的老婆守活寡,你要知道,男女那啥不满足了,就会脾气暴躁,小则家宅不宁,大则引起国家动荡,可是忽视不得,这夫妻生活和谐啊……”某只那张嘴就停不下来了,说的天花乱坠,热情的给玖岚科普着男女知识。 玖岚早已听的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咳咳咳……” “你不用掩饰啦!将来你男人说不定也会有这样的难言之隐,到时候,少爷我帮你亲自检查,把把关哈!” “小姐!”玖岚终于羞恼的暴走了,某只真是猥琐的又上了新境界了。 某只在她身后冲着她一脸暧昧的笑,“矮油,还害羞了,放心啦!少爷一定给你选个能力强、技术好的。” 闻言,似懂非懂的玖岚就跑的更快了。 某只恶趣味的笑着,呵呵,调戏一下人家,也是为了掩饰她内心的邪恶啦!她怎么会承认自己作为一个妇科大夫却一直惦记着想看男人的病呢? 女人看多了,审美疲劳了,总想换换口味,然而在前世,医院有严格的规章制度,你注册的哪一科就必须看哪一科,哪怕她自学成才,看男人比看女人还好,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直到穿越前,都是空留一腔遗憾,好在,如今终于实现了,哈哈哈,怎么能不让她笑开颜? 某只嘴里一边念着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一边去了医馆的后门查看。 对哒!是后门,医馆的位置好,方便病人看到且寻找,可那些病毕竟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能四下宣告的,所以,她让墨水在另一面隐秘处又开了一个后门,这样子,就不容易发现了,也起到遮丑保密的效果。 某只转到后门时,再一次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后门很僻静,只有墨水在,见到某只过来,行了一礼,“小姐!” 某只点点头,赞许到,“嗯,做的很不错,从今天开始,我们圣手堂就正式开馆营业了,以后病人定不会少了,我让你事先准备的东西可都备妥当了?” 墨水回到,“小姐放心,属下早已安置好了,您需要的药材和工具都备齐了,看诊的房间也是按照您的要求设置的,还有收费的价格,每天只看十人,上午一个时辰,下午一个时辰,其他时间不侯的规矩,属下也详细的制定好了。” “嗯,这么说,就是万事俱备,只欠病人这股东风了。” “小姐所言极是。” 某只在后门漫不经心的转了一圈,最后视线又再次落在他身上,眉眼有些似笑非笑的深邃,“墨水,你信我会成功的对吧?” 好像不管她做的事情有多么出格和离谱,他都会在震惊之后,选择毫不犹豫的支持。 最早进花楼,她不知道有没有他的推波助澜,可后来的一样一样却是都经过他之手,哪怕她惊世骇俗的说去扑倒小包子,他都默许且积极帮助了,最后的结果或许不在他的意料当中,然而也没有阻止或是说什么。 如今,开这家医馆,自己选择的方向更是对时下人们观念的巨大挑战,就是在前世,那些病也有些讳莫如深,可他又一次站在了她身边。 似乎不管她想要做什么,他都会义无反顾的支持追随,他真的是父亲留给自己的暗卫首领吗? 她的探究,墨水都看在眼里,忍不住微微一笑,温和的道,“属下自然是信的。” 某只看他的视线又深了几分,他生的不是那种极其俊美的惊艳,也不是硬朗帅气走型男路线,充其量说是俊秀干净,却胜在温和淡雅的那股子隽永,看着无害,实则一肚子诡计,却不会让人厌恶,相反她觉得处的很是舒服,不过这人也是个有故事的。 “墨水今年芳龄几何啊?”某只不太正经的随口问了一句。 墨水嘴角一抽,“属下虚度二十年了。” “喔,原来墨水都二十岁了,姐八岁,咦?那岂不是我们一个属相?” 闻言,墨水一笑,“是,小姐出生那年,属下十二岁,正巧与小姐占了一个属相,这是在下的荣幸。” 说这些时,他淡然处之的神色有些飘远,像是带着一丝回忆的怅然失去,也隐着一抹幸福的悸动。 某只的心底忽然也一动,这样的表情似青春少年最初青涩的萌动,却是落花顺水流去,抓不住后的空留惆怅与怀念。 ------题外话------ 感谢妹子们昨日的鼎立相护,把木禾送上鲜花榜,每一个妹子的名字,木禾都记在心里了,跪谢啊,感动你们的倾心支持,木禾无以为报,咳咳,以身相许要不要? 文里有一个很明显的错别字,那个什么白白之前的字,妹子们绝壁想不到,那个词语竟然是…… 今天没有万更,嘿嘿,木禾坚持了两天,允许我自恋一把,是不是很顽强了?噗,木禾保证每天都会努力多更,可偶尔单位事情忙碌会顾及不上,善良的妹子们会体谅的对吧?对吧?对吧?么么么,爱你们喔 第六十三章 捣乱的来了 鬼使神差的,某只忍不住脱口而出,“墨水,你心里有人了吧?” 闻言,墨水身子微微一僵,连淡然的表情都凝住了一下,不过片刻后,又不动声色的散去,“小姐想多了,属下孑然一身,身边并无陪伴之人。” 某只笑了笑,更加肯定了心里的想法,“姐也没说你有伴啊,姐是说你心里有人,且那个人……还不是你的。”换言之,就是他暗恋或是失恋了。 这倒是也不奇怪,墨水都二十岁了,在这个十三四岁就可以娶妻生子的古代,墨水早已算是大龄男青年,有喜欢的人实属正常。 墨水身子又僵硬了一下,眸光落在了某只的身上,却又像是透过她在看别人的影子,抿了抿唇,声音清凉了几分,“小姐说的对,那人从来不是属下的,她……早已不在人世了。”在他的心刚刚萌芽,还来不及长大,她就如花一般凋谢了,其实,就算她还在,也不会是他的,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闻言,某只就有些后悔揭开人家的伤疤了,她也是利落的性子,觉得自己做得不周到,就立刻道歉,“抱歉,说了不该说的。” 墨水幽深的眸光动了动,波纹荡开去,一切又平静下来,唇畔牵起一抹笑,“小姐严重了,事情过去多年,属下早已释怀了。” 某只又看了他一会儿,笑开了,“墨水能这样想就对啦,能够离开的女人说明那就不是你命中注定的伴侣良缘,以后姐赚了银子,再帮你物色一门好亲事哈。” 闻言,墨水也笑了笑,笑容温暖,“属下多谢小姐!” 这话题翻过去,某只又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墨水,你真的是父亲留给我的暗卫?” 一开始,她没多关注她,可是慢慢的,还是闻出不一样的味道了。 墨水闻言,却没有显得太意外,神情不变,反问了一句,“小姐觉得呢?” “呵呵哒……” “呵呵……小姐尽可放心,墨水的衷心天地可鉴。” 某只就那么瞅着他笑而不语,看来他的背后还另有其他的主子了,小包子还是别家?不知道父亲知不知道,不过她能感觉出他在自己的身边出现并没有恶意,甚至是一路相扶! “那小姐呢?”墨水被她盯着,丝毫不心虚,笑着也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 某只的心里却是咯噔一下,她的异常从在金殿上就表现出来,不过不熟悉的人大约都会以为自己是吓傻了,才会有些疯癫,这些日子,她的行为举止也刻意塑造的抽风夸张一点,就是为了迷惑那些暗处盯着自己的人,然而,却是瞒不过身边的他们。 玖岚应该也是有所察觉的,不过是被自己荼毒的严重些,没有深想细想罢了,可墨水……他一直那么清醒冷静,以前的墨宝是个什么性子,想来他也知道几分,那么如今,是怀疑自己了? 身体未变,变得只是灵魂,某只坚信,只要自己不说,那么世间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察觉出破绽来。不过,真真假假。似是而非才最可信。 “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墨水皱了一下眉,片刻,点点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前世今生自然是可能的。” “嗯,这么简单跟你说吧,前些日子在金殿上姐不是受了点惊吓嘛,结果这一刺激,问题来了。”某只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却也是事实。 “什么问题?”墨水的眸光闪了闪,声音平淡。 某只走近他几步,故意压低了嗓子神秘兮兮的道,“就是,刺激之下,姐的脑子里忽然多了好多不属于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对她的靠近,墨水晃了晃神。 “很乱,理不清楚,而且有时候也不清晰模模糊糊的,有时候又会忽然开朗一点,总之很复杂。”某只像是说的十分懊恼纠结,却也在间接的解释了她最近的某些异常思维是什么来路了。 墨水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的眉眼,虽然还没有张开,却已经渐渐流露出几分清丽脱俗的模样,眼眸很大,很清澈,很灵动光彩,一闪一闪的睫毛俏皮而狡黠,嘴角总是翘着一抹弧度,有点坏,有点淘,还有几分通透洒脱的欢喜,这样的她与以前大相径庭,以前的墨宝只是个娇惯起来没有经历过风雨的千金小姐,要捧在手心里呵护才能长大,可眼前的她却如一株顽强的草,似乎不管面对什么,都能释怀的一笑,能潇洒的转身,能毫无留恋的放手离去! 心诡异的一跳,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垂下眸子,不敢再看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既然是这样,小姐便不要多想了,一切皆有缘法,顺其自然便好。” “哎呀,你说的太对了。”某只没有注意他小小的分神,激动的笑了几声,“呵呵呵……墨水不愧是墨水,说出来的话就是这么有水平,还有股高深莫测的禅意,姐喜欢!” 墨水微微一笑,“小姐开心就好。” 这时,之前暴走的玖岚忽然转到后门来了,脸色还依旧带着股羞恼,“小姐,前堂有病人来了。” 闻言,某只兴奋的拍了下手,“这么快就有人慕名而来了?” 玖岚无语了一下,很无力的解释道,“不是慕名而来,是刚好从这里经过。”这才刚开业,慕什么名啊,咳咳 谁知,某只闻言更加兴奋,“啊?从这里经过就受不住吸引自己走进来了?艾玛,姐就知道圣手堂一定能火,果不其然吧?哈哈哈……” 玖岚,“……”大清早的就开业了好么?一个多时辰了,就来了一个病人好么?还火?火在哪里啊?人家云家开的医馆第一天都是门庭若市啊喂。 墨水也是嘴角抽了抽,眸光里却带着笑意。 某只有些迫不及待的又问道,“是什么病?那什么功能障碍还是花柳病?” 玖岚瞬间小脸爆红,羞恼的低下头去,“小姐,您想……太多了,那人只是染了风寒。” 闻言,某只像是非常失望,“唉,为什么不来一盘姐的菜呢?” “……”为什么您点的菜就那么…… 墨水也忍不住咳了一声,“小姐,那属下就先去给病人看诊了。” 某只摆摆手,“你去吧,记得帮姐宣扬一下无敌小神医的美名。” 墨水转身离开了,玖岚也好想跟着走啊,奈何还要保护人家的安全,只能站在一边望天兴叹,想起小姐要求看病的那些癖好,她就一阵阵的眼皮跳,说什么为了增加神秘感,所以看诊的时候,不能面对面,必须隔着一道帘子,那望闻诊切怎么办?人家又出了新创举办法,扯了一根红线系在两段,有病人时,一端系在病人的手腕上,一端在小姐的手上,噗,给宫里的娘娘们看诊都不这么费劲啊! 最重要的是……小姐会把脉吗?她真是越想越欲哭无泪,无语问苍天,好在还有墨水在,应该不会祸害医馆很快破产吧? “以后这里就是咱们的第二大本营了,等有了银子,还是要好好倒持一下才行。”某只在院子里打转,从后门进来,就是这样的一个小院子,不算很大,种植着些花草树木,原本是一处休闲的后花园。 “什么?”玖岚闻言,直觉的小姐又要整幺蛾子了。 “狡兔三窟啊,除了花楼,姐当然还得再备下两处安身的地方,医馆算是一处了,再一处嘛……”某只蹙眉想着,忽然眼眸一亮,灼灼的看向玖岚。 玖岚下意识的就后退一步,为毛被盯得那么不安呢? “小玖玖……”某只甜腻腻的唤了一声,面部表情还很恶心巴拉的抽着。 玖岚就受不了的哆嗦了一下,“小姐,您想问什么就问吧。”不要再对她用这种刑来逼供。 “嘿嘿,就知道小玖最好哒。”某只走近一点,眨眨眸子,低声道,“咱们将军府还能进去吧?” 玖岚神色一怔,片刻有些复杂的提醒,“小姐,将军府已经能够查封了,任何人不得进入。” 某只嗤了一声,“别人不行,你们难道还不行?”将军府里一定也是另有乾坤吧? 玖岚沉默了一会儿,斟酌道,“小姐,眼下情况比较复杂,等有合适的机会,属下再带您去看看可好?” 某只点点头,很洒脱的道,“姐也没想现在去,等以后再说。” 闻言,玖岚就暗暗松了一口气,将军府是查封了,不过那是对外做给人看的,其实里面一直有人看守着,不曾损过分毫,就等着将军和少爷归来,而且,里面还有连通皇宫的密道,曾经,皇上年幼习武时,便是将军手把手指导,那些年,皇上就是躲过众人的眼线,走密道来的将军府,也正因为如此,皇上和将军的关系才如此信任和亲厚,不止是君臣,还是启蒙师傅,少爷还是皇上的伴读,两人也是亦臣亦友。 然而,这一切都是瞒着小姐的,皇上对将军敬重,对少爷亲近,唯独对小姐……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非有必要,她还真是不敢带小姐去,毕竟那密道不是将军府一家说了算的,还要皇上的点头,就目前两人这关系,你是鸟儿我是鱼的,咳咳,还是少一事为好。 这件事是暂时放下不提了,可别的糟心事又来了。 某只正想进前堂去看看医馆的第一个病人来个纪念什么的,就见有彩虹卫的属下忽然从远处飘下来,某只看人家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面前,不由的再次感叹轻功的神奇,要是她也有这一手,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来的人是周五,其貌不扬,是那种放在人群里都不会多看一眼的类型,这样的人才适合做暗卫,她特意在他的腰上溜了一眼,看到那个彩虹花的木板子,满意的点点头。 周五被瞄的有些惊恐,某只的彪悍猥琐他们都是如雷贯耳,听说还又练习了什么神功,咳咳,不由的低下头,快速的道,“小姐,花楼里有人来捣乱,装修的师傅们都没办法干下去了。” 闻言,某只眸子一瞪,“什么?谁这么大胆子敢来踢姐的馆?” 玖岚无语的望天,就现在我们这身份,谁都敢来踢一脚好么? 周五也是嘴角一抽,若不是他负责传递消息,他还真是不想出现在小姐面前受这个折磨,早上发传单早已经折磨疯了好么?“是美人馆的老鸨带着几个禁卫军。” 前半句倒是不觉得意外,然而后面三个字让她眉头轻微一皱,“禁卫军?”依着她的了解,禁卫军不是保护京城和皇宫的吗?一般负责治安的都是巡逻的小虾兵,是京城府尹所管辖的范围。 周五点头,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凝重,“是的,小姐,来的人确实是禁卫军,不是一般的官兵,如今正闹着,秦艳茹出面周旋在应对,可有些应对不来,所以属下才来……” 某只宝宝冷笑一声,“那些人是冲着姐来的吧?”她不出面,秦艳茹再八面玲珑,对方也是不买账。 周五心底一惊,惊异眼前的小姐忽然露出这样的神情,一时说不出话来。 玖岚瞪他一眼,他才如梦初醒般的低下头去,敛下所有心思,声音却比之刚刚恭敬了许多,“那些禁卫军是打着花楼藏有江洋大盗的名号来大肆搜查的。” “江洋大盗?”某只不屑的哼了一声,“姐要是江洋大盗先去把他们家盗个底朝天!”还用的着现在苦逼的赚银子? 周五不知如何接口了,玖岚上前一步,问道,“那小姐,您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回去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某只说着,进了医馆,在给她准备的一个休息阁间里开始手脚麻利的换衣服。 玖岚跟随着进来伺候,一边帮她清理脸上的易容,一边斟酌着道,“小姐,您也可以不必理会,属下去处理就好,那些禁卫军都是些粗人,没轻没重的,万一……” “小玖,这种事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晚都要我自己去面对的。”某只的神色端正了几分,语气却一点没有紧张的慌乱。 玖岚心里诡异的想法又冒出来,“那您是打算怎么……” “回去看看再说。”某只不怀好意的一笑。 玖岚头皮一麻,直觉的怕是又要一番天雷滚滚了,比之当初刚来花楼时收拾李诗月还要令人震撼惊艳,她很想跑怎么办? 某只换好了衣服,整理好头发,从一个小公子哥又变成了一只小萝莉,回花楼前,给墨水说了一声,墨水点头没有阻止,玖岚对墨水总是这般纵容小姐而心有不解,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或许是因为他比自己更了解小姐的脾气,小姐只要决定了什么事,谁也改变不了。 医馆离着花楼不算太远,一个在风月街的这头,一个在那头,玖岚带着某只飞回去,也不过是几个起落的事。 两人到了,某只却没有即刻现身,而是让玖岚带着她隐蔽在房顶上看,下面的一切都一览无余。 花楼里此刻正闹着,到处是鸡飞狗跳后的凌乱,这几日装修的成果几乎毁个干净,姑娘们都从自己的房间里被赶了出来,聚集在院子里,有的惶恐不安,有的战战兢兢,瑟瑟和媚蝶等几个神情恼恨,可面对一脸肃杀的禁卫军,敢怒而不敢言。 即珂和即冉不在,秦艳茹冷着脸与李诗月对峙着,而李诗月神情幸灾乐祸,依在一边的门柱子上,看着院子里的混乱,毫不掩饰唇角恶意的笑。 “李诗月,你真卑鄙!”秦艳茹咬牙愤了一句。 “嗤,我卑鄙,秦艳茹,别把自己捧的太高尚,说白了,咱俩以前不过都是……哼,现在也一样,老鸨而已!” “是,我是春来院的老鸨,可是至少没有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不会长红眼病去陷害别人。” “你说谁红眼病?啊呸,就你这里破烂的都不是个人住的地方,有谁会看着眼红?” “不眼红,你带人跑来这里倒什么乱?”秦艳茹又看了眼四下,心疼不已,那都是用银子堆砌出来的,大多都还没有成型,却已毁了。 ------题外话------ 今天全民放假,看阅兵仪式,真真是激动,平时感觉不到,此刻看着那样的画面,不由的热泪盈眶,祖国万岁。 今天少更了,嘻嘻,妹子们也都在看阅兵,书是不是少看点没关系啊?哈哈哈 明天想恢复两更好不好?跟以前那样,妹子们积极发言喔!木禾听你们的意见。 第六十四章 虐渣 一 闻言,李诗月不屑的冷笑了一声,“捣乱?我可没有那么大本事可以请来禁卫军搜你这破地方,我就是来看热闹的。” 秦艳茹直直的盯着她,眸光复杂,“李诗月,看在以前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少自作聪明,有些人不是你能招惹的,你安心的当你的美人馆老鸨,也可以衣食无忧的过完下半辈子,别心思太大,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了这话,李诗月心里一震,面上却是羞恼成怒了,“啊呸,秦艳茹,你还是管好自己吧,你自己想一辈子受穷受累,被人踩在脚底下不当人看,我李诗月却不想,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不过想要让自己过得更好一点,这有什么错?” 是没有错,可错在野心太大了点。 秦艳茹冰冷的扫了她一眼,“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她已经提醒过了,可有些人非要作死,那就由着她好了。 这一眼,让李诗月更加恼恨,明明秦艳茹才是那个出于下风的人,怎么还有底气来对她指手画脚的奉劝?“秦艳茹,你也别觉得自己活的就多么聪明,你以为收留了那个人就等于有了护身符?啊呸,你也不思量思量,如今……” 气急败坏的说到这里,她嘴巴忽然顿住,她虽然气恼,却也还没到了蠢得无药可救的地步! 然而,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但凡有点心思的人却是再清楚不过! 墨宝是将军之女,身份尊贵,然……却是曾经几天前,如今不过是罪臣之女,比起她们来也好不到哪里去,说不定还会更差一些, 秦艳茹凝着脸,抿唇不语,其他花楼里的姑娘们一个个惊恐不安,身子缩成一团,瑟瑟和媚蝶等几个倒是没有那么害怕,可脸上却是显出一抹凄凉和哀伤。 果然,一切的美好,只能是短暂的一个梦吗?还未沉醉,便已经残酷的打碎! 禁卫军一共来了五个人,为首的那个大概是个小头目,一脸的阴鸷,搜查起来最是毫不客气,其他的四人狐假虎威着,手脚都没个轻重,或许,根本就是故意的,本就寒酸的花楼,在他们这般破坏下,更加破败的如风雨飘摇的威楼,摇摇欲坠。 像是院子里,那些如浮萍般无处可依的姑娘们! 这一刻,躲在房顶上目睹这一切的某只眼神很冷,唇角的笑带着一丝肃杀的狠意。 玖岚心头一震,低声道,“小姐,要不要属下去把他们给解决了?” 某只摇摇头,声音轻柔,却让人不自觉地感到凉,“不用,武力解决多简单粗暴啊,姐现在喜欢和平。” “那您是打算……”她觉得小姐的和平会比简单粗暴的武力还要可怕。 某只却转了话题,“禁卫军是归谁负责?” 玖岚一愣,很快的回道,“是薛左振大统领!” “嗯,他是哪一家的?” “……他这些年一直持中立之态,不曾亲近哪一家。” “那和父亲可有过节?” “不曾,将军为人宽厚,除了摄政王,与朝中哪一位大臣都没有仇怨。” “没有吗,那当日在金殿上处处难为姐的又是谁?” “……那人是上官驹,是摄政王的人,任禁卫军的副统领,惦记将军的兵权很久了。” “嗯?他是禁卫军的副统领?” “是,不过实权都在薛左振手里,他就是虚有其名而已,所以才会想夺了将军的兵权。” “看来今天这一出戏,是他唱的了?” “……他是摄政王的人,背后应该是……” 某只打断,“小玖,你确定他是那只妖孽的人?” 玖岚一愣,“小姐这话是何意?难道他不是……” “姐什么都没说,姐就是觉得依着那只妖孽的品味和心机,应该不会要这种又丑又蠢的手下。” 玖岚无语,还可以是这样判断理解的?她还以为小姐发现了什么了呢。 下面,破坏力十足的搜查还在继续,玖岚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再由着那五个人这么折腾下去,只怕她们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某只却是半分不着急,“还可以再狠一点。” 闻言,玖岚不由的面色更加忧急,“小姐……” “放心吧,不破不立,他们毁多少,姐让他们赔多少,嗯,还是要加倍赔偿,否则……” 玖岚这下子有点明白小姐的打算了,好吧,一会儿就等着看戏好了,只是禁卫军的人可不是很好惹,小姐真的有办法拿住他们的把柄吗?她一边思索,一边看下面折腾,因为心里有了底,再看时,倒是沉得住气了。 可下面,秦艳茹的眼神越来越冰冷悲愤,终于上前拦在了那个小头目之前,阻止他还想进一步的破坏性搜查,“这位军爷,您搜查了快半个时辰了,可以了吧?” 那小头目邪佞的一笑,“老子还没有搜出江洋大盗来,就不算完。” 秦艳茹深呼吸一口,强迫自己镇定冷静,“奴家跟您说过好多次了,奴家这里都是些可怜的姑娘,没有什么江洋大盗。” “还没有搜查完,老子怎么能知道你这里到底有没有窝藏江洋大盗?”那人根本就不买账,一脸的横肉狰狞,摆明了就是来找茬的。 秦艳茹看了站在不远处的李诗月一眼,李诗月不屑的笑了一声,瞥开脸,秦艳茹收回视线,语气软了软,“军爷,奴家这里真的没有,肯求您大人大量,就放姑娘们一条生路吧。” 那小头目却半分不心软,眉头一横,“闪开,别挡着老子执行公务,你说没有就没有了,老子得自己搜查了才相信!” “军爷,您却欺人太甚!”秦艳茹声音冷了下来。 “吆喝,敢说老子欺负人?哈哈哈,老子觉得自己已经很客气了,要是真欺负起人来,你这里的姑娘还能好模好样的站在那里?哈哈哈……” 这猥琐调笑的话一出,身后的几个男人就都跟着哈哈哈大笑起来,一个个的眼睛里都是不怀好意的下流之气。 如此一来,那些本就惊恐不安的姑娘们就更缩起了身子。 秦艳茹因为羞愤,眼睛都是红的,里面像是要喷出火来。 见状,某只觉得火候到了,再任其发展下去,只怕姑娘们就要吃亏了。 “小玖,带姐下去。” “回房间还是……?” “回大门口,姐要堂堂正正的走进去。” 玖岚的轻功虽然不及紫儿,却也是高手之列,衣带翩飞,没有惊动下面的任何一个人,两人就轻轻巧巧的落在了花楼的门口,春来院的门匾还在,却是在刚刚的破坏中倾塌了一半,歪歪斜斜的,如被狂风肆虐过。 某只盯着那门匾看了几眼,收回视线,唇角牵起一抹冷笑。 “小姐!”玖岚看到小姐这样的笑就觉得头皮发麻,再次建议,“要不还是属下去……” “不要,好不容易来几只渣渣,姐还要自己留着虐呢。” “……”小姐难道很喜欢虐渣? 某只的脸上确实带了丝兴奋,不过跨进门去时,就立马掩了下来,面对着院子里惨不忍睹的模样,一脸的惊异茫然,眸子瞪大,用手捂住了小嘴,似是不敢置信的摇晃了一下,才拿开手,指点着到处破破烂烂的东西,颤声问,“这,这都是怎么了?” 玖岚就站在身后,目睹自家小姐这一系列完全不用彩排的表演,无语之余又暗暗点赞,装的可真像,若是不清楚的,还真能蒙混过去。 见到她终于出现,院子里的那些姑娘们都有些发愣,闹腾了这么久,都不见她出来,还以为是害怕的躲了,原来是出门了? 秦艳茹也怔了一下,复杂的看着她,一时没有说话,那些张狂的禁卫军也停下手里的动作,齐齐瞪着她。 李诗月看见她,下意识的就摸了下脸,脸上的伤可是才刚刚消了肿…… 某只视所有的人如无物,似乎心神都集中在被破坏的花楼上,一点一点的查看着,心疼的跟什么似的,泫然欲泣,“这是怎么了?” 某只的模样让那花楼里那几个出挑的姑娘一下子有些情绪崩溃,怜玉小声的哽咽着,哭声悲戚,媚蝶也红了眼圈,书瑾的背挺的很直,眼底却是悲愤的哀伤,瑟瑟倔强的抬着下巴,手里的帕子几乎要搅破了。 媚夕小丫头实在忍不住,哭着从后面走出来,断断续续的哭诉,“呜呜……墨小姐,咱们才开始修的……房子就这么又……呜呜……毁了。” 某只的小脸苍白,手颤着从地上捡起一块碎裂的木板,“为什么?蝗虫过境了?” 呃?这是什么猜测? 众人都噎了一下,也亏的媚夕小丫头单纯,没想三想四的,只是直觉的摇头。 “那是……暴风雨袭击了?” “呜呜……也不是。” “难道是敌国的军队打进来了?敌人已经破了城门?”某只惊恐的表情十分夸张,还配合着东张西望的查探,视线就是不看那几个黑着脸的禁卫军。 噗! 众人都被这些猜测给震的脸色发白却又深深的无语,真亏她敢猜啊,攻破城门这样的话…… 媚夕也吓了一跳,头摇的更厉害,某只却似看不到,义愤填膺的大声指责道,“敌人真是太他么的卑鄙无耻了,攻破了城门不去抢那些贪官污吏的家宅,却先跑来花楼,来了也就罢了,不调戏姑娘却是令人发指的打砸抢,还能有点节操不?” 这番指桑骂槐,让那些惶恐不安的姑娘们又是觉得爽快,又是无语,什么叫‘不调戏姑娘’啊? “呜呜……墨小姐,我们怎么办?”媚夕还在伤心欲绝的哭着。 某只已经开始抡起胳膊,抄起旁边的家伙,一根木棍子,气壮山河的道,“敌人都打进门来了,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把他们打出去,难道你想做亡国奴卖身?” 媚夕被那亡国奴又是卖身的字眼给吓的都不敢哭了,大眼里很茫然,怎么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么严峻的地步了?不是禁卫军来了么…… 某只还在恨其不争的瞪着她,“你还傻愣着干什么?趁着你还没有被敌人抓住扑倒,赶紧跑去报官,派人来支援啊!” 事态的发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大家都很茫然的瞪着她,不知道她是气疯了还是真的疯了,玖岚只是僵硬的站在一边,头越垂越低,陪着小姐一起演戏还真是…… 只有单纯的媚夕傻傻的,对某只的话深信不疑,“喔,喔,对啊,报官……”一边喃喃着,一边开始撒腿往外跑,到了门口,又迷茫无助的回头问了一声,“墨小姐,奴婢上哪儿去报官?”这事归谁管呢? 某只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如今国家政事归谁管就找谁!” 媚夕懵懂的点头,“喔,是摄政王殿下,奴婢这就去摄政王府!” 媚夕撒丫子跑了,身影飞速的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留下的人除了某只,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的呆愣,那几个禁卫军甚至忘了阻拦,眼睁睁的看着媚夕把他们当成入侵的敌人,跑去搬救兵支援,还是去搬的摄政王…… 想到这里,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瞪着某只就吼上了,“你胡言乱语什么,老子是禁卫军,不是入侵的敌人!” 某只像是被这惊天动地的一吼给吓懵了,茫茫然四顾,就是顾不到那几个面目狰狞的人身上,最后看向玖岚,“小玖,打雷了么?吓死本宝宝了。” 玖岚不知道怎么和人家对戏,只能硬着头皮道,“小姐莫怕,属下会保护您的!” 某只貌似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那就好,那就好,敌人来了,有摄政王殿下前来镇压,可要是打雷了,姐的小心肝就怕怕了。” 若不是眼下的气氛不合时宜,玖岚还真是想问问,您经常出口成雷,还会怕打雷? 那被无视的彻底的禁卫军小头目神情越发恼羞成怒,指着某只吼的更大声了,“你别给老子装疯卖傻,告诉你,老子是禁卫军,接到密报,你这里窝藏着江洋大盗,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别刷什么花样,否则……” “老大,别跟这小丫头客气了,不然一会儿……”摄政王真的来的怎么办?到时候,谁也吃不了兜着走,摄政王殿下的手段那才是令人发指的。 那小头目也回过神来,对着其他几人使了一下颜色,几人骂骂咧咧的又踢飞了几样物事,就准备开溜。 见状,某只猛地跑到大门口,尖叫一声,“啊,不能让敌人跑了啊,关门放狗!” 噗,闻言,刚要出手拦截的玖岚就僵住了,盯着走过来的几个禁卫军,不知道还该不该再继续! 那几个禁卫军更是气的七窍生烟,“臭丫头,你再敢胡言乱语一声,老子砍了你!” “啊啊……不好了,敌人要屠城了!”某只才不理会他的威胁,喊得越发大声起劲。 外面路过的人都惊吓的一个踉跄,更别提里面的姑娘们,咳咳,好吧,其实除了惊吓,她们心里更多的是无语的爽快,媚蝶的眼底渐渐的浮上笑意,瑟瑟也小心的掩饰着唇角的弧度,怜玉看着某只的眼神充满了崇拜之色,书瑾暗暗的点头,秦艳茹终于松了一口气,一时百感交集,眼眶酸热。 李诗月却惊的面色惨白,从某只一进门,开始胡言乱语开始,她就惊的忘了反应,几次想要开口,却被玖岚冷冷拔剑的动作给震住,如今,眼看着局面要一发不可收拾,心里更是慌乱无助起来,只是想走,却已经走不了了。 花楼的大门被某只挡住,小小的身子,手里还举着一根棍子,大有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那几个禁卫军看的目眦欲裂,“老子劈了你!” “老大!”“老大!” 那个小头目刚举起刀子,就被几个属下死死的拦住,来借着搜查的名义搞破坏可以,大不了事后以办事不力的罪名罚点俸禄,可若是杀了人,后果就严重了,那岂不是真的坐实了这臭丫头喊的什么屠城的罪名? 那个小头目也不是个蠢材,被这么一拦,脑子清醒了一些,手里的刀子就要放下。 见状,某只岂能让他得逞?那自己辛辛苦苦发了半天蛇精病的心血不久白费了?他今天这个敌人的罪名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要怪就怪他不长眼来挑衅她! 真当她好欺负是不是?不虐的他们哭爹叫娘,她还配当天赋异禀的女汉子? 于是,某只盯上了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唇角勾起一抹坏笑,就见那个小头目像是心神着魔一样,慢慢的脸色开始癫狂,想要放下的刀子重新高举,这一次却是谁也拦不下去了。 “啊啊啊……老子今天砍了你,老子就要屠城怎么样?哈哈哈,老子要把你们这里的人通通杀光!” “老大!” “老大,你清醒一点!” “哎呦!”一个手下去死命阻拦的被毫不客气的砍了一下,惊恐的喃喃,“老大,疯了。” 那个小头目确如疯癫无疑,双目赤红,举着刀子乱砍,院子里的姑娘们都吓得往后跑,玖岚拔出剑就冷着脸迎了上去,刀剑相撞,兵器的声音着实刺耳的令人胆颤。 ------题外话------ 亲爱的妹子们,木禾决定还是一天两更,中午一点左右,下午四点左右,字数嘛,嘿嘿,木禾尽量争取多写,熟悉木禾的读者都知道,木禾是贤妻良母,咳咳,所以要照顾家庭,还是兢兢业业的上班族,咳咳,所以要好好工作,每天能码字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真的,木禾自从写文,几乎取消了所有的娱乐活动了,啊……终于变得越来越温婉安静,哈哈哈,为木禾这种令人发指的码字精神点赞的请举手! 下午二更,妹子们记得喔 二更送到 美美哒摄政王来了 李诗月吓的腿发软,倒在了地上,秦艳茹指挥着那些如惊弓之鸟的姑娘们都退的远了一些,瑟瑟和媚蝶隐约有些兴奋,边退边悄悄的关注着。 那个小头目武功怎么会是玖岚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已经露出败迹,不过是仗着癫狂成魔,所以依旧浴血奋战,场面堪称惨烈。 他的那几个属下只是呆呆的站在边上看着,却没有人敢上前帮忙,一脸的惊骇莫名。 只有某只最欢脱,在不停的加油呐喊,“小玖,不用给姐面子,使劲的打,姐最痛恨敌人了,为什么不好好的待在自己的国家,非要来抢占别人的家园,这样大奸大恶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玖岚本来打的很轻松,可被某只这一喊,就觉得压力好大,偏某只还在不消停的吼,“小玖,加油啊,你只要拿下他,你就是祖国的抗敌英雄,救百姓于水火的观音菩萨……” 听着这些‘疯言疯语’,渐渐的那些姑娘们的神情都不惊恐了,变成了无辜的茫然,咦?她们和她是在一个世界了吧? 玖岚黑着脸,出手忽然凌厉了,她有点受不了了行不? 玖岚一发狠,那个小头目就招架不住了,身上的伤口又添了好几处,血溅在地上,如红梅花开,可没人欣赏,吓到的人更加胆寒,看热闹的人更加兴奋。 某只见那人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忽然又道,“小玖,留着他一条命,等摄政王来了,好邀功请赏。” 玖岚想要一剑戳穿他的动作就僵住了,邀功请赏?小姐就不怕到时候他会反咬一口? 某只却是一点都不担心,她的异能,视自己对对方用的力量大小,多的可以维持一个时辰,短的也要半个时辰左右,足足够等到那只妖孽来了。 因为某只的吩咐,玖岚无奈,只好留下他的一条命,奈何,对方像是疯了一样,丝毫不知道停止,依旧拼着最后一口气战斗着,那‘顽强’的样子看的众人都瞪大了眼,觉得不可思议,玖岚也举得奇怪,却不得不因此而与他周旋着。 如此一来,就像是猫捉老鼠一样,慢慢的玩死他,画面更加……悲壮中还带着点惨烈,惨烈中又有些沉痛,沉重中带着无语……咳咳,总之很让人不愿多视。 玖岚最无语,然并卵,只能咬牙坚持,从来没有那一刻,如此强烈期盼摄政王来…… “摄政王殿下到!”一声高高的唱喏声响起,由远及近,隐约还有兵马踏在地面上的震动声,让人心底一惊。 这是真的……搬来了救兵? 果不其然,媚夕竟是第一个冲进大门来,“墨,墨小姐,奴婢……把摄政王殿下请来了,还,还有好多的救兵。” 媚夕跑的一脸热汗,上气不接下气,然而那双眼睛里都是得救的兴奋,不过在看到里面的画面时,呆愣住了,咦?敌人被打退了? 某只轻咳了一声,“媚夕,你做的很好,那个,辛苦啦,你今日立了大功一件,改日姐再奖励你。” “奴婢……”媚夕张着小嘴,还想要再说什么,就被走过来的媚蝶给拉到了一边去,眼神示意她不要再乱说话。 秦艳茹面色复杂的走过来,“墨小姐,这要……”如何收场?惊动了摄政王,戏就不是那么好演下去了,那人可是有一双能洞悉一切的厉害眸子。 某只摆摆手,“无事,不管有什么姐都一个人担着,你们只管配合就好。” 秦艳茹点点头,事到如今,除了配合着演戏,也实在没有别的出路了。 两人的话语刚落,大门外一顶轿子也恰好落地。 轿子极其华丽,是墨一般的黑,周围却用金丝滚边,抬轿的是八个黑衣壮汉,恭敬的垂首立在一边,那神情模样,比恭迎皇上还谦卑呢。 而后面还有一列威风凛凛的骑兵,身上的盔甲和刀剑在阳光下明晃晃的刺眼,青风冷着一张脸,高声道,“摄政王殿下驾到,尔等还不跪迎?” 闻言,呆愣的众人就被惊吓的回了神,忙参差不齐的跪了下去,嘴里战战兢兢的道着,“奴婢恭迎摄政王殿下!” 那几个禁卫军也惨白着脸跪了下去,直觉的的大难临头了。 而此刻,玖岚也点住了那个小头目的穴位,退回到某只的身边去,冷冷的盯着那顶轿子,没有什么反应。 那个小头目满脸的血和汗水,衣服被刀剑划破的更是不像样子,十分狼狈不堪,然而,就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依然嘴里含混不清的喊着,“老子要杀光你们,老子要屠城,老子……” 青风闻言,眉头一皱,再看花楼里,众人跪了一地,唯独某只和她的护卫还直挺挺的站着,不由的更是面色冷凝,“大胆,何人如此放肆,见了摄政王殿下还不跪下?” 闻言,跪在地上的秦艳茹就悄悄抬眼给了某只一个眼色,奈何某只不但装看不见的,还十分激动的迎了出去,嘴里兴奋的嚷嚷着,“矮油,摄政王殿下大驾光临了,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大胆!”青风猛地出剑,拦住某只欲扑过来的身子。 某只堪堪的顿住步子,十分不悦的瞪着他,青风隐约觉得嘴角想抽,怎么他拦下她,她还像是不高兴的? “大胆,你见了殿下不但不跪下,还敢冲过来冒犯?” 某只不屑的白了他一眼,“你一口一个大胆的,你谁啊你,谁说人家不想跪了,人家这是为了表达对摄政王殿下的敬佩和感激之情,特意跑的近一点再跪,这样显得诚意更深厚懂不?” 闻言,青风噎了一下,有些羞恼,“你休要胡言乱语……” “青风!”轿子里忽然响起一声,瞬间阻止了青风还要大声指责某只的言辞,本来对某只怒目相视的恐怖模样也变得恭敬有礼,垂首退到一边。 某只在心里吐槽了一声,尼玛的这装逼范才是登峰造极,只是一句话就让人家从老虎变成小白兔了,不过话说妖孽的声音还真是好听至极啊,清清淡淡的,带着点漫不经心,却又婉转着无尽的华丽和柔腻,若是这妖孽说情话,那定然是……世间没有女子不被融化吧? 某只想的有点出神,这时轿子里的即墨殇忽然又开口,“既然,有人要到了本王的轿前才肯下跪,那么本王允你再近一点。” 闻言,某只清醒了,擦,看来这妖孽不想放过自己呢,可是下跪……真真是考验她的硬骨头! 眼眸灵动的转了转,某只忽然貌似体力不支的倒地,哎呦一声,就捂着自己的膝盖叫起来,“好痛,小玖,还不快点来扶着你家小姐我?” 玖岚无语的上前,小姐怎么就喜欢这一招呢? 轿子里又一声响起,“跌倒了?嗯?”这一声嗯字尾音上调,带出点危险的意味。 某只知道若是自己没有个好解释,只怕这妖孽会觉得他被冒犯了,“不是跌倒,是,是被殿下您的绝世风姿所倾倒了。” 轿子的里即墨殇似是怔了一下,片刻,华丽的声线又起,带着点戏谑的笑,“被本王倾倒?本王还未下轿,你还未曾见过本王的绝世风姿吧?” 某只呵呵一声笑,“这不才显得殿下您的风姿更有魅力吗?所谓倾国倾城都不足以形容,能倾倒一个小女子岂不是分分钟的事?” “呵呵呵……”轿子里响起一阵笑声,极其悦耳动听,然而流泻在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都是心惊胆战的寒。 谁不知道,摄政王殿下的威名?他的手段更是如雷贯耳,尤其是他那可怖的命格…… 只有某只,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几分沉醉之态,美男一笑,果然与众不同,只是遗憾,看不到美男的脸…… 正遗憾呢,轿子忽然挑开,美男那张脸露出来,与某只想的一样,美的令人窒息,尤其是此刻勾着弧度,更是摄人心魄。 然而,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一个敢抬头欣赏,只恨不能把头垂的越低越好,只有某只紧紧的盯着,眼珠子都忘了眨。 她眸底的惊艳赞叹毫不掩饰,即墨殇心底一动,“本王就那么好看?”似乎,这个小狐狸每次看到他都是一脸的痴迷,且一点都不是装模作样。 某只点头,毫不犹豫的赞美道,“好看,十分好看,完全美美哒!” 闻言,即墨殇唇角的弧度更加的上挑,“要不要走得更近一点看?”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一种噬人的诱惑,让人难以抵挡! 然而,众人只有更加的不寒而栗,青风皱着眉,有些心疼又有些哀伤的绝望。 某只瞥见青风的表情,可不会以为人家是心疼自己,那么问题出在哪里呢? 对面轿子里的人笑得如罂粟花一般美艳迷人,某只几乎要眩晕在那样的极致风情里,指尖刺了下掌心,才清醒了几分,“殿下说笑了,姐……不是,人家,不对,奴家怎么敢如此冒犯殿下的容颜呢?奴家远远的欣赏一下便是天大的恩赐了。” 咦?奴家这词叫起来感觉不错呢。前世是女汉子,想要娇俏的自称一下奴家,就怕把人都恶心的喷饭了,这一世,果然是老天爷在补偿自己的。 一声奴家,与她温婉娇美的萝莉形象是多么的天作之合啊! 闻言,即墨殇唇角的弧度就变得凉了,“是么?因为不敢冒犯?本王只能让人远远的欣赏?” 不知为何,某只觉得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哀戚的苍凉,心下不由的不解,“这个嘛,奴家只是出于对殿下的尊崇才不敢随意冒犯,当然若是殿下自己主动亲近,奴家还是……” “小姐!”玖岚一惊,忍不住低语了一声,若是别的事,她都可以由着小姐胡闹,可是唯独这一样…… 玖岚的警告让某只心里的不解更甚,而即墨殇这下子连眸子也冷了下来,唇角的弧度却又诡异的勾的很灿烂,“若是本王主动亲近,你就会如何?” 某只心里反复纠葛一下下,决定还是遵从自己内心的召唤,扬起一抹笑,很是轻快的道,“若是殿下主动,奴家当然是受宠若惊了。” “那你……还会远远的吗?”这一声,似乎变得更轻柔了几分。 “当然是……不会!”就算他是一朵罂粟花,只要自己守好本心,也不怕上瘾。她此刻是这么想的。 可是别人不这么想,跪了一地的人都个个震惊,玖岚不由的暗自懊悔,之前应该早早的跟小姐说那些事情的,如今…… 如今,听了某只的话,青风都吃了一惊,不过片刻,想到什么又化为不屑,她是还不知道主子的那些传言吧,若是知道,只怕躲得比谁都快! 即墨殇却是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冰冷的眉眼一下子划开,显出春的绚丽多彩,一只脚迈出了轿子,“好,看在你如此为本王倾倒的份上,本王也好久没逛花楼了,今日……就捧你的场子了。” 说的像是高高在上的恩赐一般,某只却嘴角抽了抽,尼玛我去,好像是在翻自己的绿头牌子一样!“多谢殿下!” 这四个字,某只说的有些切齿的味道。 即墨殇却似心情更好,下了轿子,往前走了两步,身后长长的红衣下摆依旧风骚华丽的绵延出两米去,看的某只很想过去踩几脚。 不过,还得先解决眼下的局面。 那个癫狂的小头目还在门口挡着,嘴里喃喃自语,细听之下,杀光、屠城的字眼还是能辨别的出来,而他那四个属下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瘫软在地上。 即墨上跨进门,跪着的人依旧不敢起身,只好挪动着腿,让出一条路来,某只却在玖岚的搀扶下,貌似很痛苦的挣扎着站起来。 即墨殇貌似很有兴致的瞥了眼惨不忍睹的花楼,这才收回视线看向她,似笑非笑道,“对了,听你楼里的人去跟本王求救说,有敌国的人来屠城,可是有此事?” ------题外话------ 二更送上,嘿嘿,敲下这四个字时,顿时觉得好熟悉啊,哈哈哈,果然木禾怀念从前的日子。 第六十五章 虐渣 二 即墨殇貌似很有兴致的瞥了眼惨不忍睹的花楼,这才收回视线看向她,似笑非笑道,“对了,听你楼里的人去跟本王求救说,有敌国的人来屠城,可是有此事?” 闻言,跪在地上的众人都忍不住捏了一把汗,眼下的情况哪里像是敌国来犯?摄政王可不是好糊弄的,若是没有合情合理的解释,只怕要落个欺君之罪。 那可是要杀头的啊! 媚夕那小丫头慢慢的清醒过几分来,后背一身的冷汗,天,她之前是不是魔怔了,都干了些什么啊?可是一切的事情都那么的诡异,她才跑出去没多久,就巧合的碰到自称是摄政王府的人,然后她就病急乱投医的说了,然后摄政王殿下就来了…… 秦艳茹面色白了白,眼底闪过一抹决然,若是真的要追究下来,她就豁出去了全部揽下,她自己死不足惜,可墨宝对花楼太重要了。 玖岚都心脏缩了一下,有些无语又无奈,这下子看小姐要怎么再胡扯,摄政王的心机手段可不是几句疯言疯语就能糊弄过去。 某只却是不担心,继续担当傻白甜的忽悠,小手一指,声音都颤抖凄厉了几分,演技可谓是入木三分,“就是他,殿下,您听,这个大胆狂徒现在还死性不改,若不是您来的及时,只怕我们春来院的姑娘们就都要成了亡国奴、被迫卖身了,嘤嘤嘤……” 某只捂脸,遮挡并不存在的泪水。 听到的姑娘们也好想捂脸,呜呜呜……还敢不敢再诡异一点,还有亡国奴和卖身这两个词不要再提了好么? “喔……”即墨殇长长的唏嘘了一声,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里尽是兴味盎然的光芒,“亡国奴?小丫头,你再看看他身上穿的衣服,确定他是敌国来的人?” 禁卫军的服装是独一无二的,普天下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就算真有那傻的,可对方胸前还有一个禁字,也能清楚的表明自己的身份。 也就是说,某只指责人家对方是敌人根本就是莫须有的诬陷。 那个小头目的脑子还是不清楚,不过那四个属下这会儿差点就感激涕零了,呜呜……终于有人知道他们是禁卫军了,真好! 某只神情不变,指着那个人更加斩钉截铁且大义凛然的道,“确定,他虽然穿了禁卫军的衣服,可是谁知道是不是潜伏进来打头阵的?若不然,他为什么要口口声声的说屠城、杀光的狂语?进了我们花楼就是一番毫无人性的打砸抢,这样的素质会是禁卫军?禁卫军不是守护京城老百姓的安全吗,会有这样的害群之马?奴家觉得只有敌人的军队才会如此野蛮嚣张,而我们即墨国在英明神武的摄政王殿下领导下是绝壁不会有这样丧心病狂的人渣的!” 闻言,众人都再次把头垂低,就差用袖子掩面了。 即墨殇居然点点头,似乎是深以为然的样子,“嗯,言之有理,本王如此英明神武,确实不会调教出这样丧心病狂的手下,人渣?这个词形容的极好。” 某只闻言,顿时眉开眼笑的道,“殿下英明,真是明察秋毫啊,这个人确实是敌人派进来暗探无疑了,还有那几个……” 被某只小手指到的四人顿时犹如阎王爷钦点了一样,浑身剧颤,对着即墨殇就急切的磕起头来,“摄政王殿下,求您明察啊,属下真的不是敌国派来的啊……” “对啊,对啊,殿下,您可一定要明察啊……” 几人纷纷求饶,额头上磕的血迹斑斑,却仿若未觉。 即墨殇连眼眸都不屑看一眼,某只心里一动,那只小包子对这样的人,是那种睥睨一切、高高在上的威严尊贵,而眼前的妖孽却不是这样的感觉,更像是……空洞无物,就如同在他的眼里,任何人都是死的一样。 这样的感觉让她不由的心惊,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皇家冷漠,她是清楚的,皇权争斗,鲜血白骨成堆,人心早已硬成了铁和冰,可是那也不该是如此的死寂,尤其他还是在那样的位置上大权在握,怎么就会…… “小丫头,你看如何?”即墨殇忽然开口,打断她的沉思。 某只回神,压下心头的不解和惊异,看向那几个禁卫军,冷笑一声,“你们真的不是敌国派来的?” 几人的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不是,真的不是!” “是啊,若是的话,我们宁愿天打雷劈!” “墨小姐,饶命啊,我们真的错了,真的错了,求您大人大量放我们这一回吧!” 这会儿他们再蠢也知道自己之前是踢到铁板上了,惹了不该惹的人,还把摄政王给搬了过来,现在他们只能祈求人家不要再咬着他们是敌军不放,不然……自己的小命搭上不说,还要株连九族啊! 他们也不想这样窝囊,可是看着老大诡异的那个模样,他们百口莫辩。 某只等到几个人对着她开始拼命磕头、磕到血染红了地上的青石板后,才慢悠悠的开口,“你们也许不是,可是你们的老大却是已经承认了,你们怎么解释啊?” 闻言,那几人对看一眼,片刻,咬咬牙,不约而同的指着那个小头目,“他是,可我们不是,我们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啊,我们也是被连累的啊!” 某只嗤了一声,“连累?一句被连累就完了?你们瞪大眼珠子看看,我们原本富丽堂皇、精美绝伦的花楼被糟蹋成什么样子了,你们于心何忍?” 闻言,还在跪着的众人头垂的更低了些,富丽堂皇?精美绝伦?她们曾经拥有过么? 以前不曾拥有,可是将来必须有,要是不扒下他们一层皮,能饶了?虐渣就要往死里虐才痛快! 那几人在愣愣的回想了一下之前人家花楼的富丽堂皇后,悲催的懂了,这是要让他们赔偿毁坏的银子了,一个个的都积极的表态,“我们该死,我们不该行动鲁莽粗暴,毁了您……精美绝伦的花楼。” “我们赔,我们一定赔您一座……富丽堂皇的花楼!” “唉,看你们这么可怜,又知错能改,又勇敢的检举出敌人,又愿意承担所有花楼的修缮费用……”某只自言自语的思量着,然后看向即墨殇,笑吟吟的问,“殿下,您觉得是不是能将功补过?” 即墨殇似笑非笑的瞅着她,像是在看一样十分有趣的玩具,“本王为何要觉得他们将功补过?”这小狐狸捞到了好处,就想收手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那,摄政王殿下想如何?” 即墨殇妖娆的一笑,美绝人寰,然而说出来的话又惨绝人寰,“对于敌人,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所以依着本王的处置,自然是将这五人受五马分尸之酷刑,其九族之内皆统统斩杀,一个不留!” 闻言,那几个禁卫军差点没晕过去,连求饶的话都不敢再说了,谁都知道摄政王有多么冷酷无情,而且说出去的话便是圣旨,再无转圜的余地,越是求情,他便越是残忍! 某只皱了皱眉,“这样不太好吧?” “喔?如何不好?”即墨殇又被挑起了一抹兴致,貌似还从来没有人敢当面质疑他的决定。 某只可没听过他残暴的威名,就是听过,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自圆其说,“嘻嘻,这样的处置虽然能体现您的……铁血手腕、治下严厉,可是百姓们多善良憨厚,最是不喜欢血腥杀戮,这一下子就砍这么多人,他们背后万一有什么误会,就对塑造您宽厚仁爱的威名不好了。” 即墨殇又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居然点点头,“嗯,你说的很有道理,本王虽然不重虚名,可也不想惹得百姓们误会。” 某只兴奋的笑道,“是极,是极,您自是淡薄名利,那些都是神马浮云,从您的眼前掠过。您这份高洁的品性真是令人感动。可歌可泣啊!” 某只的高帽子像是不花钱一样,还说的诚挚十足。 只是难为了在场听到的人,一个个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还能再恶心一点不? 难的是即墨殇似乎心情极好,整个人都笑意盈盈的,“既然如此,那就只斩杀了这一个敌人,其他的几人虽然不是同谋,却对花楼造成了破坏,如此,就罚他们承担修缮这里的银两,直到修到你所描述的富丽堂皇、精美绝伦为止!” 闻言,某只激动的对着人家行了一个礼,嘴里高声喊着,“摄政王殿下英明啊!” 其余众人见状,也都排山倒海似的跟着一起喊了一声,“摄政王殿下英明!” 那几人终于捡回一条命,却丝毫高兴不起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谁知道人家心目中的富丽堂皇是什么样子?就他们这些年搜刮的银子够不够填无底洞的啊! 可内心再崩溃,嘴上也依旧高声喊着,“摄政王英明!”余光却是扫过早已瘫软在地的李诗月,若不是因为她,他们何至于如此? 李诗月早已吓傻了,惨白着脸,身子颤抖着,就怕自己也被牵扯出来。 幸好,即墨殇没了在门口看这些蝼蚁的耐心,说了句,“小丫头,事情处理完了,你不请本王进去喝杯茶?本王刚刚可是说了今日要捧你的场子。” 意味深长的话说完,即墨殇笑得有些暧昧风骚,活似进了花楼来调戏姑娘的风流公子爷,而她就是那等待着被恩宠的…… 擦,这感觉可不是很好!虽然对方是绝世美男,可她还没有晕到不清楚人家是在故意恶搞她的地步! 然而,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更何况自己刚刚得了一大便宜,再得瑟只怕这只妖孽会反悔。 只是她不好过,也不能让他太好过。 于是,某只笑脸一开,从怀里拿出手帕,风情万种的一甩,扯着甜腻的容易让人血糖升高的嗓音喊了一句,“摄政王殿下率众属下光临咱们春来院,姑娘们,都出来接客啦!” 噗! 跪着的姑娘们情愿永远跪在那里,也不愿起身接客! 而被来光临春来院的众属下面色都不受控制的抽动了一下,他们要逛花楼,也不挑你们这里好不? 可是,即墨殇十分欣喜,笑着率先一步走进去,院子里惨败不堪的模样仿佛在他的眸子里都是美景,欣赏的十分盎然, 某只就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行走之间,那风骚华丽的衣摆居然一点都不会当了免费的拖把用,不由的暗叹一声,尼玛的,怪不得人家这么高逼格呢,原来轻松使然,脚不沾地是不是? “小丫头,你的闺阁在哪里?” “呵呵……在前面,奴家为殿下带路。” “嗯,如此甚好。” “呵呵……殿下,您小心脚下。” 某只苦逼的陪着他一路过关斩将,才去了她的雅间,不对,人家是风度翩翩,过关斩将的是她一个人,地下乱的根本就没地方下脚,她磕磕绊绊,傻白甜的形象差点维持不住,想再折回去把那几人暴打一顿。 后面,青风和玖岚维持着两米的距离,一个面色凌乱,一个冷凝纠结。 远处,跪了一地的人更是内心崩溃着,这样的气氛会不会太诡异了点?春来院好久没有客人了,她们天天盼生意上门,可怎么也想不到盼了这么大一尊瘟神来! 秦艳茹复杂的盯着远去的两人背影,半响,慢慢站起身来,眉目间多了一抹坚定,“都起来干活吧,该整理的整理,该收拾的收拾!” 闻言,一众姑娘们愣了一下后,齐齐应声,“是!” 秦艳茹又开口吩咐,“瑟瑟你带着人去整理院子,媚蝶你和媚夕去厨房准备香茶糕点给摄政王殿下和墨小姐送去,书瑾你带着人来清扫门口,务必让这里干净如初,拿出红毯来扑上吧,沾点喜庆,怜玉来接待各位军爷们去找个宽敞的地方吃茶!” “是!艳妈妈!奴家们这就去!” 一个个的姑娘们柔弱的身子里似乎注入了某种力量,脚下似有风,一股赶走冬季的春风,哪怕此刻院子里还是惨不忍睹,然而却让人看到了生机勃勃的小草从残垣断壁中挣扎的冒出头来,令人悸动! 李诗月心底惊涛骇浪,直觉的以前被自己鄙夷的春来院不一样了,变得让她害怕。 秦艳茹从她身边走过,抬着头挺直脊背,“我们要清理门口了,好走不送!” 李诗月一口血涌上来,依着过去,定要喷她一脸,然而此刻……不得不咽下。 那个还在癫狂的小头目早被就地斩杀,吓得那四人屁滚尿流,纷纷开始从身上掏银子,以求破财免灾,秦艳茹毫不客气的收下,冷冷的道了声,“若有不够,还望几位能够主动及时的补给!” 那几人点头如捣蒜,早没了之前的狂妄,“那是,那是,艳妈妈尽管给小的们说,小的们就是砸锅卖铁也肯定立刻给您送上。” “好走不送!” “不送,不送!您忙……” 怜玉慢声细语的请了摄政王的一众属下去了与某只的雅间最近的房间里吃茶,众人开始忙碌起来,即冉和即珂也终于显身。 秦艳茹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没有说话,两人也没有什么解释,不过却是低着头,卖力的开始帮着干活。 院子里凌乱,收拾起来都是重体力劳动,而花楼里的姑娘们哪里有力气?还真是需要这两人帮忙,两人也不含糊,雄厚的内力在这会儿就发挥了强大的作用,一时,两人忙的不亦乐乎,而其他的人再收拾零碎的东西就省力多了,看他们兄妹两个的脸色也好看多了。 两人也是有苦难言,唉,他们想当缩头乌龟吗,这不都是因为摄政王来了嘛,摄政王和他们的主子势不两立啊! 想到这里,忽然两人意识到一个惊悚的问题,一时吓到了,某只可是主子内定的,如今却接客了,客人还是主子的死对头摄政王,这,这…… 两人偷偷摸摸的写了消息,绑在鸽子腿上,发了出去,到底要不要来捉奸,就让主子自己去决定吧。 而皇宫里,接到消息的即墨萌童鞋正准备用午膳,看完纸上的字,傲娇的仍到一边,“朕为什么要去?即珂真是越来越可笑了。” 闻言,小鱼儿眼皮一跳,继续默不作声的摆着碗筷,眼风却是扫过仍在地上的纸张。 花若风略带讨好的笑意,附和道,“皇上所言极是!” 即墨萌在小鱼儿的伺候下,净了手,雪白的柔软帕子细心的擦拭着,闻言,又不屑的轻哼了一声,“那样的地方朕是绝对不会去的!” 小鱼儿眼皮又一跳,直觉更不美好了,花若风又笑着附和,“是极,那样粗鄙轻贱的地方,皇上要是去了,没得污浊了脚。” 即墨萌开始优雅的用膳,一举一动都是贵气天生,不过显然,这一次,胃口貌似差了点,苦了布菜的小鱼儿,一样一样的询问,一样一样的夹过来,可到了人家的嘴里,都是味道不对。 小鱼儿哭丧着脸,不是味道不对,是您心里不对劲吧? ------题外话------ 一更到,下午二更继续,嘿嘿,妹子们猜猜萌萌哒会不会去呢? 二更送到 小包子找了垫背去 午膳过后,即墨萌优雅的品着茶,歪在软榻上看书,温暖的光穿窗而过,洒在他的身上,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如同天使一般让人睁不开眼。 一页一页,翻动的频率有些快,小鱼儿心惊肉跳着,整个人越来越不好,花若风却是克制着兴奋,在等待着什么。花若雨见自己大哥那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无语的抽了一下嘴角,前几天受的罪这么快就忘了? 殿里静谧无声,岁月安好,只除了气氛有些诡异。 半响,看书的即墨萌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声,“摄政王也极是讲究,会受的了那里的寒酸破败?” 这话的深意…… 小鱼儿不敢深想,花若风却是巴不得往深处绵延,主子这是在盼着摄政王赶紧走了? “这个么,属下也不知,不过,即珂到现在还没有送来消息,想来摄政王还留在那里,听说当着众人的面说要捧墨小姐的场子,两人单独去了墨小姐的闺阁,至于关着门干什么……” 花若风顿住不语了,小鱼儿懊恼的瞪了他一眼,为毛说的这么含含糊糊让人想入非非啊? 即墨萌童鞋心底再恼恨,脸上也不会表现出来给属下看笑话的,只是那语气明显的冷了几分,“那个笨蛋在将军府时,是怎么学的闺阁仪?一点矜持都不知,真真是丢墨将军和倾城的颜面。” 闻言,花若风在心底补了一句,最重要的是丢了您的脸面吧,这绿帽子戴的……咳咳,“那皇上您……”要不要管呢? 即墨萌哼了一声,不屑道,“她的事情与朕无关!” 花若风低头,“皇上所言极是,昨夜您才好不容易摆脱了她,还是莫要再扯上关系才好。” 小鱼儿又瞪了花若风一眼,没事提这个做什么?倒是显得像强调一样,主子本来就不会出手关,哼。 即墨萌也在心底恼恨的哼了一声,“虽然如此,可是也不能由着她这般胡来,朕不管她,可墨将军知道了也能放任不管?还有倾城,倾城最是重规矩、知礼教,岂会也纵容她若此?” “呃?这个么……可将军和倾城公子都远在沙城啊,也不知道是不是?” “笔墨伺候,朕要给墨将军写信!”即墨萌不悦的扔下了书,小脸绷得很紧,似是在和谁置气一样。 花若风在心底欢呼了一声,嗷嗷,就知道主子忍不住,虽然能忍着自己不亲自出手,可告状什么的还能也忍得住? 不过……远水也灭不了近火啊! 于是,等到即墨萌洋洋洒洒的写完了一封告状信,信的内容么,自然是非常委婉且含蓄的表达了刚刚那一出事件,花若风恭敬的接过来,绑在专门和墨战南通信的一只鹰身上,放飞了出去,然后他才貌似感慨的叹了一声,“飞鹰的速度再快,这一来一回至少也要三天,三天后……咦?也不知道摄政王去逛花楼会不会晚上留宿啊?” 这话一出口,小鱼儿的脸都黑了,咬牙警告了一声,“花护卫!” 花若风仿若不解,一脸的茫然无辜,“啊?难道我说错了?小鱼儿也应该知道才对啊,摄政王喜欢去逛风月街上的天水阁,每次点碧罗姑娘,还几乎次次留宿,这风流韵事京城无人不晓吧?” 闻言,小鱼儿几乎咬碎了牙,也不敢再去看主子的脸色。 花若风却是看的起劲,花若雨面色黑了黑,他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大哥?这么多年没有被主子给砍了实在是太幸运了。 即墨萌的脸色果然变得非常难看,尽管他心底明白,两人绝不会发生什么,可听到留宿两个字还是刺中了某处,某处诡异的开始烦躁,隐约有火气往上窜。 “半个时辰后,若是摄政王依然留在春来院,就传朕的口谕,宣摄政王前来御书房议事。” 这话一出,花若风圆满了,很愉快的道,“属下遵命!” 只是沉吟了一刻后,即墨萌童鞋越想越觉得懊恼,破天荒的第一次改口了,不过他极爱面子,当然不能直接说自己要反悔之类的话。 于是,即墨萌小包子貌似非常不经意的问了声,“楚玉最近在忙什么?” 闻言,花若风眼眸一闪,“听说玉郡王在和定安侯府上的梁世子比拼呢。” 即墨萌眉心微微一簇,“比拼什么?” “两人都看中了玉华楼新来的一位姑娘,听说比起赛花仙子琼玉还要清艳几分,最重要的是个清倌,那里的徐妈妈放话要给姑娘开脸子,所以那两位公子爷就拼上了。” “胡闹!”即墨萌不悦的斥了一声,“堂堂公主府的小郡王去给一个花楼的姑娘开脸,传出去像什么样子?定安侯府的梁尚是个不成气候的纨绔,这般闹也就罢了,他也这么跟着不成体统,皇姑姑就不管吗?” “皇上,三公主哪里管得了玉郡王啊!”某人那性子,就跟猴子一样,一刻停不下来,又跟狐狸似的狡猾,当面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就想法子跑了! 闻言,即墨萌揉揉额头,自己这个表兄的性子他也是头痛,上书房想要看见他就是个奇迹,皇姑姑温婉大气又沉静,故去的驸马爷也内敛温和,真不知道他那不安分的性子随了谁去! “传朕的口谕,让他寻个理由把摄政王从春来院请出来!” 花若风一怔,斟酌的道,“这个……合适么?” 即墨萌琉璃般的眸子眯了一下,“怎么不合适了?” “咳咳……皇上您想啊,玉郡王是什么性子?那就是一专门喜欢凑热闹的主,哪里有好玩的,那位爷就往哪里去,前些日子,若不是他伤了脚三公主不得不拘着他,他只怕早就跑来宫里看戏了,如今您若是请玉郡王出手,那么……”那位爷从此后搞不好能黏上某只了,到时候您的情敌可就又多了一只! 当然这是花若风的心声,即墨萌童鞋此刻还不知晓风月,倒也没有多想,比起把楚玉拉进来,他更在意自己能不能藏住心思,说好了不管她的闲事,哼,自己就一定要堂而皇之的撇干净! “无事,让他去!” “……是,属下遵命,属下这就去寻玉郡王!” 花若风退出去,心底不无遗憾啊,唉,还以为最后能惊动主子呢,谁知……腹黑又傲娇的主子拉了玉郡王来垫背! 而此刻,对这一切都毫不知情的某只正在与即墨殇用膳。 两人来了她的雅间之后,即墨殇似乎丝毫不嫌弃房间里的寒酸,行走之间,眸底都是兴致盎然的打量。 倒是青风摊开随身带着的包袱,拿出若干的东西,先是擦了桌子,然后看着桌面上居然还有个坑,又拿出一张华丽的桌布来扑上,接着摆上精美的茶具,连茶叶都是自备,椅子上铺好上等的皮毛垫子,做好这一切才恭敬某妖孽座下! 即墨殇对这一切非常坦然自在,那是演练过无数遍的熟悉,可某只看的瞪大了眼,心里吐槽不已,尼玛的我去!还能再过得土豪讲究点不?嫌弃她这里庙小就不要来啊! 还捧她的场子呢,这是来碾压她的吧! 青风又一脸嫌弃的在房间里点上熏香,袅袅的香气沁人心脾的挥散出来后,他那张脸才算好了点,显得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某只更想咬牙了。 偏人家的主子坐下后,还大言不惭的夸了一句,“嗯,小丫头的闺阁很不错呢。” 某只也不知道人家到底是哪一只眼睛觉得不错,再说了,不错你妹啊,觉得不错还任由属下瞎讲究,“呵呵……多谢殿下美誉!” 某只皮笑肉不笑的说完,就仿若啥也不懂的坐下了,就坐在即墨殇的对面,椅子上没有柔软的毛垫子,面前没有精致的茶杯,苦逼成这样,青风还用那种担心弄脏他家桌布的眼神扫射她。 为了和平,她忍下一口血,尽职尽责的尽着地主之宜,“小玖,去给客人们上茶!” 玖岚身子还未动,青风就已经接过话去,“不用,只需准备些热水就行!” 闻言,玖岚都黑了下脸,某只就更是沉不住了,笑吟吟的天真问道,“请问这位大爷,这热水可有讲究啊?是用天山雪莲水还是无根之水,还是花露水?” 青风除了能听懂第一个天山雪莲水以外,其他都不是很懂,“天山雪莲之水,你们这里会有?” 那不屑的语气让某只一口血想喷给他,“呵呵呵……没有,那么这位爷要不要先回贵府上去取呢?” 青风似是对某只的讽刺真的认了真,不由的请示,“殿下,要不要属下回府去取?” 闻言,某只噎的血腥气都在翻涌了。 即墨殇笑得无比的惬意,“不用,入乡随俗!” “是!”青风又看了某只一眼,这才出门交代守在外面的人几句,回来后又恭敬的禀报,“殿下,请您稍等片刻!” 即墨殇不以为意的嗯了一声,盯着某只明明气的不得了,却偏偏不得不隐忍的表情,觉得越发有意思,这只小狐狸不但狡诈,还能屈能伸,假以时日,倒是个人才! 某只又呵呵一声,“殿下的这位属下可真是贴心啊,堪称您的贴身小棉袄了,真真是令人羡慕嫉妒恨!”前面的几个词是假的,最后那个恨字听出了咬牙的味道。 而青风的关注点显然在贴身小棉袄上,忍不住抖了一下,怎么这么恶心呢? 某只笑得无辜,不恶心你恶心谁? 玖岚头一次为小姐恶搞的言辞点赞,看着青风的样子,觉得很是爽快,看你还得瑟不? “呵呵,小丫头的护卫本王瞧着也不错。”即墨殇意味深长的道。 某只状似不懂,“哪里不错啦,木讷又不会看颜色,哪里比的过您的属下。” “是么,可本王瞧着她的武功却是极好的。” “呵呵……好什么好啊,就是三脚猫的功夫,用来防身的啦,不然奴家这么美,出门怎么会安全呢?” “嗯,有道理!”难得即墨殇一脸的赞同之色,也是个人才了! 而玖岚和青风忽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两个人凑在一块真的好吗? 茶水一会儿送上来了,青风仔细的冲泡好,恭敬的递给即墨殇享用,而某只却只能自己苦逼的泡着一两银子就能买半斤的茶叶,无滋无味的品着,对方的茶香袅袅,甚是勾人,人家品茶的模样也勾人,勾的她很想冒火。 玖岚没有上前伺候,不愿她自己,主要是想配合人家演戏,谁让人家说她木讷又不会看颜色呢? “嗯,今年进的贡茶味道还凑合。”即墨殇满不尽心的点评了一句。 “殿下喜欢就好,据说这茶百年才开能采摘一次,一次只得半斤,想要再喝,就只能再等一个百年。” “喔,如此的话,本王倒是要多品几口,总不枉那些小国不远万里相送一场。” “殿下所言极是!” 主仆二人一问一答,某只笑得越发灿烂,心底却是越发怄火,这是来碾压她的?她最近得罪他了?想了想,就想起在金殿上,自己恶心了他那一把,不过事后他不是也报复回来了?不对,那块玉佩被自己后来又卖掉了,这妖孽一定是知道了吧? 这般一想,某只心里的火就降下去了,带着一丝讨好的笑附和道,“殿下得万人敬仰,有如此口福,真是令人羡慕啊!” 即墨殇眸子闪了闪,端着茶杯的手轻轻晃动了一下,“小丫头,可想也尝一尝?” 那香味真是他么的诱人,某只妖孽的神情也诱人,可是她还是顽强的坚持住了。 “呵呵……奴家哪有那样的福气,奴家不会品茶啦,一两银子和千两银子的茶在奴家这里没什么区别啦。” “喔,那小丫头会做什么呢?”即墨殇放下杯子,身子微微上前探了几分。 两人的距离刹那间拉近,变得有些亲密。 某只愕了一下,鼻端忽然闻到一股香味,不是茶香,是来自他的一种气息,果然如罂粟花一样,美艳迷人、诱惑沉沦,可止世间一切疼痛,然而却上瘾,久闻有毒! ------题外话------ 二更送到,木禾勤快吧?嘿嘿,点赞的妹子在哪里? 第六十六章 本王捧你的场子 脑子里一个激灵,某只忽然往后撤了撤身子,在瞥见即墨殇倏然冰冷的眼神后,身子一僵,灵机一动,低头做娇羞状,“矮油,殿下不要靠的那么近嘛,奴家还是个单纯的小女生,会羞射的。” 闻言,玖岚颤了颤,青风抖了抖,两人同时觉得秋天的风真特么的冷啊! 即墨殇眯了一下眸子,忽的又笑开,探出去的身子慢慢的坐直,意味深长的道,“是么?小丫头原来是害羞了,本王以为你是害怕了?” 漫不经心的嗓音,听在青风的耳朵里,不由的心中一恸,玖岚的面色有些复杂,严格说来,一切都不是他的错,错在上天对他的不公安排,带着那样的命格出生,谁又会不害怕? 某只夸张的睁大了眸子,“奴家为什么要害怕?难道摄政王殿下……” 后面的话顿住了,青风心口一紧,眼神变得如刀子一样,她最好不要当着主子的面说出什么来,不然…… 玖岚也紧张的绷直了身子,虽然希望小姐猜到,可千万不要当面说出来啊,她那三脚猫的功夫打一个青风还行,对摄政王完全没有办法,就是七色彩虹卫在也未必赢的了,人家也有金玉卫。 即墨殇的表情更加的变幻莫测,“难道本王什么?” 一字一句,轻若鸿毛,又重若千斤,敲在心上,如压下巨石般沉闷。 某只是唯一不受这压抑的气氛所影响的,忽然捂着嘴,半垂下头,脸呈四十五度角,娇羞无限的道,“难道摄政王殿下会对奴家用强么?” 噗 紧张了半响,人家嘴里说出来的就是这么一句话,还真是…… 青风和玖岚的脸色都黑了,隐约还有一口血梗在喉咙里,很想喷出去。 即墨殇似是愣了一下,片刻,笑如花开,身子都因为笑得太过愉悦而微微颤着,让某只想起那个花枝乱颤的成语。 “呵呵呵……小丫头原来是害怕这个?”即墨殇好不容易止住笑,意味深长的道,“放心吧,本王对还没长开的小女生没兴趣。” 闻言,某只觉得很受侮辱,也很受打击,“殿下的意思是……等到奴家长大了就要对奴家用强么?那这几年奴家岂不是都要活在被您惦记的紧张羞射中而不能自拔了?” 青风摸了一把汗,他很想爆粗怎么办?玖岚也是深深的无语,小姐啊,您想的可真是丰富多彩。 即墨殇又笑开了,只是这一次的笑容里多了一丝丝的期待,嗯,长大了,这几年,看来自己都不会觉得了无生趣了,“呵呵呵……将来的事情嘛,一切都未可知。” 暗示意味浓厚,让青风皱了眉,玖岚也皱眉,小姐就算是和皇上脱离了关系,可也万万不能跟摄政王啊! “小姐,午膳的时辰到了,咱们厨房里实在囊中羞涩,也没有像样的厨子,您看……” 潜台词就是,伺候不了摄政王这尊大神,人家连喝茶都如此讲究,吃个饭那还了得? 某只天真的看向即墨殇,“殿下,您看……” 即墨殇正逗的兴起,岂会离开,“青风,让鼎香楼备一桌美味速度送到这里来,本王要与小丫头共进午膳。” 青风立刻领命出去办了,玖岚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盯着即墨殇的背影,心思重重,猜不透这位爷到底是要干什么。 某只也是似懂非懂,不过她活的洒脱啊,既来之则安之,想太多也是无用。 两人心思各异的喝茶,也就一盏茶的功夫,青风便陆续带人端着盘子进来了,一道道的美味佳肴飘着诱人的香气,传出去千里,着实刺激食欲。 某只啧啧了两声,这办事效率,尼玛的真是让人不得不点赞啊。 美食摆好,青风本想站在一边伺候着,即墨殇摆摆手,让他下去了,某只却撸了撸袖子,指手画脚,“小玖,还不来伺候姐用膳。” 她算是活明白了,在这些装逼的人面前,你要是稍稍表现出在意或自卑,那你就会被碾压的连渣都不剩,所以最好的应对之策,便是……无耻! 于是,她坦然无愧的坐下,拿起筷子,毫不客气的挑着自己喜欢的菜品开吃,吃相不敢太恭维,却是莫名的让人觉得食欲大开。 青风简直是对某只深深无语,这人也真是……太让他看眼界了! 玖岚也无奈,僵着身子上前,给人家布菜,她布菜的速度还没有人家自己夹菜的速度快呢,真不知道喊她过来是干什么?脑子里忽然就想起昨晚人家的那句雷人之语,一起装逼一起飞,那么现在是不是一起装逼一起丢脸! 某只吃的不亦乐乎,即墨殇有些发怔的看着她,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总是会带给他与众不同的趣味甚至是惊喜,比如现在…… 某只吃了一会儿,貌似才发现人家还没有动筷子,不由热情的劝道,“殿下,不用客气,快吃啊,味道相当不错呢。” 玖岚布菜的手就是一僵,小姐啊,这原本就是人家叫的菜啊,您这样反客为主真的合适吗? 青风的脸黑的像是欠了他多少银子,对某只无耻的认知程度又上升了几层。 即墨殇回神,看着盘子里她喜欢吃的那几样都呈现出被糟蹋过的凌乱,破天荒的没有觉得脏,反而笑吟吟的举起筷子去夹了一点。 青风见状,失声喊道,“殿下!您要是喜欢,属下让人再去……”主子可从来没有与人共食一道菜的习惯,主子的洁癖…… 即墨殇优雅的吃下,淡淡的说了两个字,“退下!” 青风一惊,察觉自己越矩了,忙请罪一声,躬身退到一边。 某只白了青风一眼,才笑着看向即墨殇,“殿下,是不是很好吃?” 即墨殇点点头,“嗯,味道确实不错。” 闻言,某只觉得自己占了人家的便宜,总要表示一下殷勤,于是,眼神扫了一圈,热情的夹了一块排骨给人家送过去,“殿下,试试这个,味道也很好喔。” 见状,青风表情更惊,下意识的想上前,却见到自家主子在呆了一下后,又很自在的吃起来,动作贵气优雅,丝毫看不出勉强或是恶心不适。 他的心里忽然剧烈的震动了一下,再看向某只时,眼神复杂了。 玖岚也是震动的,摄政王的洁癖和讲究与皇上不相上下,吃穿用度都绝对不会允许别人触碰,如今居然…… “味道如何?” 即墨上笑着点头,“极好!” “呵呵……喜欢吃就多吃一点哈。”某只又给人家夹了几筷子,“这么多,奴家一个人也吃不完,剩下了可就浪费了。” 好好的气氛这下子……青风噎了一下,这位真是……好不容易他才对她有一点点的改观,结果又没了。 倒是即墨殇一点也不在意,还颇为赞同的点点头,“言之有理,小丫头也多吃一点,这样才能长得快一些。” 这小狐狸长大了会更有趣吧? 即墨殇兴致来了,屈尊降贵的亲自给她也夹了几筷子,见某只丝毫也不介意的吃的眉眼欢喜,眸光变得深了,胃口却是开了,一顿午膳,他破天荒的吃了比以往两倍的量。 青风再次暗暗心惊震动,对某只的改观又滋生起来。 然而滋生了一瞬瞬,某只的所作所为又让他破灭了。 某只吃的很饱,找了个舒适的姿态,依靠在椅子里,形象什么的可是……全然不顾,与时下闺中女子的模样差了十万八千里。 玖岚本来想要提醒,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摄政王越是看不上小姐才好呢。 然而,让她失望了。 即墨殇看的眉眼欢喜,某只的样子就像是飨足的猫儿,慵懒而惬意,就差眯上眸子再小睡一下了,活的还真是……让他羡慕。 桌上的盘子撤下,青风又更换了一块新的桌布,香茶糕点再次摆上,这回青风不敢得瑟了。 即墨殇品着茶,眸光灼灼的盯着她,“小丫头,之前本王问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 某只吃饱喝足了,心情也满足,“啊?哪一个?” “就是你说不懂品茶,本王问你可是会别的?”即墨殇很有耐心。 呃?别的?唱歌行不行?某只歪着头想了想,“介个嘛,奴家对琴棋书画都是颇有造诣的,不过现在吃的太饱,都不适合表现,等殿下下次来时,奴家再献艺刻好?” 某只的眸子里闪动着狡黠的光芒,有这么一个大客户,她不使劲拉住岂不是傻?而且,若是有他在,暗处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估计也不敢再轻易出手。 即墨殇也貌似想了一下,才点头,“也好,本王恰好这段时间都清闲,得空便会来捧你的场子。” “呵呵呵……那奴家就多谢殿下肯再次赏脸了。”妖孽,不说最后那一句不行么? 即墨殇看她懊恼的小模样,笑得更是魅惑丛生,“不过现在,你也总不能就让本王这么干坐着吧?” 闻言,某只眸子眨了眨,很想说你可以走了,然而她不敢,于是,想来想去,终于决定,“不然,奴家陪殿下下棋?” “喔?”即墨殇挑了挑眉,“下棋?你确定?” 他的棋艺在即墨国可是没有几个人敢与之匹敌,这个小丫头是不知道呢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确定以及肯定。”某只灵动的眸子转了转,又嘿嘿一笑,“不过,下棋的规矩得依着奴家来定。” 即墨殇的兴致被撩拨的更高,“这话怎么说?” “就是奴家没事,自己瞎玩的一种棋子啦,很考验智商的喔。” “好,本王奉陪!” 玖岚古怪的看着自家小姐,难道不知道摄政王的智商就是用来打击凡人的吗? “小玖,去借一副围棋来。” 一听这个借字,青风就不屑的撇撇嘴,看来不敢指望了,若是酷爱棋的人房间里岂会连副棋子都没有? 玖岚也无语的摸了一把汗,出去跟书瑾借了。春来院里,就她对棋感兴趣。 很快,棋子借了回来,书瑾大约是拿出了压箱底的棋子,看起来品貌都十分有韵味。 然而看在青风的眼里还是嫌弃的撇嘴,主子何曾碰过这么寒酸的棋子? 即墨殇的注意力却不是放在寻常的棋子上,而是某只所谓的规矩,其实规矩很简单,尤其是对着即墨殇这样聪慧的人来说,只是简单的讲了一句,人家就明白了。 某只讲的是前世的五子棋,最简单却也是包罗万象,用围棋的盘来下正好。 棋盘摆上,两人各执黑白字,某只一脸的兴奋,即墨殇也是跃跃欲试。 开始下之前,某只眼珠子一转,忽然道,“下棋输赢没个猜透,不好玩,不如我们下个注如何?” 闻言,即墨殇眉头一挑,“你确定?” 某只愉快的点头如啄米,即墨殇缓缓笑开,“好!” “嘿嘿……殿下为人就是爽快,这么吧,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我们就玩的小一点,一局就下十两银子的注如何?” 某只想来想去,觉得十两比较合适,不大不小。 可听在青风的耳朵里,就像是被侮辱了一样,十两?过家家呢你? 玖岚却是下意识的摸摸装银子的袖袋,银子够小姐输的吗? 即墨殇似是怔了一下,“十两?” “呵呵,若是殿下您觉得多了,还可以再商量。”某只干笑一声,想着自己是不是说的太多了,她擅长五子棋,可不要让人家觉得自己在欺负人家、吓跑了这个冤大头才好。 “呵呵……”即墨殇笑的如花一般绽开,“不多,开始吧,本王已经迫不及待了。” 他倒是想看看这只小狐狸怎么赢走他的银子? 青风看着这样神采飞扬的主子,一时心底震动的近乎痉挛。 “那奴家就不客气啦。”某只率先落下一字。 即墨殇执黑子,见状,也随意的落下一个。某只又迅速的接上,似是连想都不用想。 即墨殇也像是不用动脑子,很随意的落子,眼眸里却是掩饰不住的期待与兴味。 你来我往,很快,第一局结束,某只兴奋的喊了一声,“殿下承让啦,奴家赢了。” 即墨殇微怔了一下,看向她五颗白子练成了一线,玖岚也惊异的看过去,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青风更是惊讶,这世上还有人能赢得了主子? 见几人都是一副见鬼的表情,某只眨眨眼,收敛了几分,“咳咳,那个,按说呢,远来是客,奴家应该多让着一点,可是奴家又觉得对殿下相让就是侮辱了您,而且奴家实在愚钝,不知道如何伪装才能成功的做到相让的不动声色,所以……” “青风,银子!”即墨殇又恢复了笑颜如花,眸子里隐约跳动着一抹兴奋的光彩,那是被激发出斗志来的光芒。 青风拿出十两银子,放在了桌面上,某只嘿嘿一笑,“多谢多谢,那个,殿下也不必灰心哈,输赢乃是兵家之常事,所以您还是有很多机会可以翻盘的。” 即墨殇笑着点头,“小丫头说的极是,本王最喜欢的就是最后翻盘,给予对手致命的一击。” 闻言,某只的心尖颤了颤,很是留恋的看了那十两银子一眼,决定一会儿见好就收,不然玩到最后,自己再赔进去可就成悲催了。 接下来,即墨殇依旧是漫不经心的随意,倒是某只认真的几分,不得不承认人家那智商就是用来碾压人的,虽然她又接着赢了好几局,可是渐渐的变得吃力,对手就像是个狡猾的狐狸,每次她想赢,他就会反击,搞得她很头大。 两人你来我往,下的不亦乐乎,玖岚和青风都忍不住靠近了些,看的津津有味。 时间一分分的流失,桌面上的银子越来越多,三十两,五十两,八十两,都是从青风的身上掏出来的,青风一点都不心疼,即墨殇更是看都不看银子一眼,眼眸只落在棋盘和她的小脸上。 某只却是时不时的就瞄一下银子,尼玛的,再玩下去,指不定这些银子又回去了呢? 某只摸汗,不太淡定的喝茶,偶尔盯着即墨殇的眼神像是看一个仇人,为毛学的这么快啊,她以为至少今天自己可以保持不败的战绩呢? 反观,即墨殇却是潇洒而随意,唇角始终勾着一抹浅笑,手一起一落都优雅无比,眼眸扫过那张懊恼又郁闷的小脸,心情就会更好上几分。 在下完第十局时,某只道,“中场休息一刻钟!” 艾玛,可累死她了,她端起杯子使劲喝水,压下那些懊恼,现在她厚着脸皮说不下了,会不会显得太无耻呢? 即墨殇也不点破她的小心思,非常纵容的笑着道,“好,就休息一会儿,本王也平静一下心情,输的有些不快了呢。” 闻言,某只差点噎住,尼玛的,你笑得跟花开了似的,会不快?这是在膈应自己的吧? 即墨殇优雅自在的品茶,某只郁闷的在谋算着办法,怎么也没有个人来打搅一下呢? 这回,真是……想睡觉,就来了个送枕头的。 一盏茶的时间还没有过去,门敲响了,某只眸子一亮,即墨殇看向门口,青风走过去,开门发现是自己的手下,“殿下,三公主让人过来传话,说请您去公主府有要事商量。” ------题外话------ 下午四点半左右更新二更喔,么么么,看在木禾这么勤快的份上,养文的妹子追起来吧,嘻嘻。 再次声明一点,本文在520小说首发,除了无线外,这里才是看正版的妹子。 二更送上 摸小手五千两 此话一出,某只那心激动的像是放开了鞭炮,噼里啪啦的都是欢呼声,不过面上努力克制隐忍着,总不好显得太无耻不是? 青风摆摆手,让那手下退了后,走回来恭敬的请示,“殿下,您看……” 即墨殇眉心微微蹙着,半响都没有说话,只是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里的杯子,一双眸子如雾里看花,怎么也看不出其中情绪。 青风似是很习惯,恭敬的等待着,某只却是内心各种焦灼,恨不得他立刻起身就走才好! 即墨殇忽然看向某只,似笑非笑,“小丫头,你说本王该不该去呢?” “啊?介个嘛,三公主既然有请,殿下不去似乎是有些说不过去。”某只小心翼翼的掩饰着内心强烈的渴望,说的十分淡定。 “喔?可若是本王离开了,岂不是冷落了你?” 某只急切的摆手,“不冷落,一点都不冷落。” “嗯?”某只意味深长的一声有点危险在里面。 某只即刻清醒,“呵呵……那个,奴家的意思是,殿下当以正事为重,奴家区区一个小女子怎么能耽搁了殿下的脚步呢?再说,奴家最是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岂会觉得受了冷落?奴家只会更加钦佩仰慕殿下的品节!” “真的?”即墨殇的眼眸扫过桌面上的银子。 “千真万确!”某只说的一点都不心虚,也是让玖岚和青风叹为观止了。 即墨殇却是站起来身来,“好,即是如此,本王就先行离开,不过……”话语一顿,视线又落在棋盘上,笑得颇为得意的道,“不过,本王得了空还会再来的,到时小丫头记得我们还有下半场的棋没结束。” 闻言,某只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也就是说那银子还不是她的呗,而且碾压智商什么的远没有结束,逃避不是办法啊! “殿下慢走!” “呵呵……”即墨殇很好心情的踏出门口,忽然又回头问了一句,“喔,对了,还没有问该给小丫头多少银子?” “啊?什么?”某只还在悲催痛苦中不能自拔,一时没反应过来。 玖岚却是懂了,面色一下子十分难看。 即墨殇却笑得如沐春风,“本王今日来点了你作陪,现在离开了,难道不用付银子么?” 闻言,某只终于回神,一下子血涌上来,表情变换了半响,才咬着牙道,“一千两!” “你怎么不去抢?”青风听到那一千两,脸黑的像是要下雨,就是天水阁和玉华楼里的那两位身价也没这么高,而且主子啥也没干,吃的喝的都是自带,她怎么敢张嘴! “呵呵……不好意思,奴家的身价就是这么高!”某只小小的扳回一局,被调戏的心情好了一点,扳着手指又好心的解释了一下,“奴家作为这春来院的第一红遍半边天的姑娘,收这点银子那还是看在殿下英明神武的份上打了折扣的喔,若是换了别人,奴家陪不陪还不一定呢,奴家可是最矜持端庄的!” 玖岚听的都想捂脸了,红遍半边天?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小姐这么睁眼说瞎话真的是…… 青风瞪着她,简直是……若她不是女子,他都想动手了好不?叫你再矜持端庄! 即墨殇却是笑着道了一句,“一千两,值!” “殿下!” “青风,给墨小姐一千两!” 青风不情不愿的拿出一千两,黑着脸递上去,有种当了冤大头的恼火。 某只笑着接过来,“多谢殿下,欢迎殿下以后常来喔。” 即墨殇点头,意味深长的笑着道,“一定。” 说完,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忽然又毫无预警的回头,正好瞧见某只捧着银票笑得一脸灿烂。 那灿烂,阳光都不及,猛地就照进他的心底! 他眸子忍不住眯了眯,一时有些眩晕,片刻才清醒过来自己要说什么,“喔,对了,本王还有一件事忘了问,单是让小丫头陪一下是一千两,那么若是再进一步要收多少银子呢?” 某只灿烂的笑就僵住了,“什么意思?” “呵呵,再进一步不懂?” 某只咬牙片刻,狮子大开口,“摸小手五千两,亲额头一万两,亲小脸两万,若是小嘴……没有十万想都不要想!” 听着那一个个惊悚的词冒出来,玖岚简直都要给小姐跪了,摸摸汗,想着这样也好,这样小姐的贞洁真的是……不用担心丢了了,谁会疯了出这么个天价银子来摸小姐的手、亲小姐的头啊! 青风不敢置信的瞪着某只,觉得不是她想银子想疯了就是他的耳朵幻听了,特么的赛花节的头名姑娘开脸第一晚的夜度资也不过是一万两,那已经是天价了,谁知到了她这里,一万两只能亲个额头?啊呸!这脸也太大了吧? 即墨殇的眸底却是跳跃着兴味盎然的火花,“那若是再进一步呢?” 某只不怀好意的一笑,你既然敢问,姐就敢说,姐一个现代女汉子还有什么不能出口的?“脖子以下的部位么,每推进十公分加十万两,衣服每少一件,加十万两,若是想要留宿……” “如何?”即墨殇一脸期待,兴致勃勃。 “呵呵……需要奉上他所有全部的家产,且……” 听到这里,在场的都被震的张大了嘴巴,前面那几句每推进十公分和每脱一件衣服就已经让他们惊吓住了,后面想要留宿还得奉上全部家产,且还不够,她,她,到底想要哪样? “且什么?”只有即墨殇一人表情不见震惊,反而越发兴致高昂。 “且对方还需身心干净,长相俊美绝伦,品性温柔体贴,兼……能力出众。”最后那一句,她好心的说的很委婉,不想再刺激这些可怜的古人了。 绕是如此,慢慢懂了的古人们还是被再一次惊悚到了,看着她像是看什么天外来客! 玖岚捂着脸,她好想死一死! “哈哈哈……”即墨殇这一次也难得愣了一下,明白后,忽然畅快的大笑,“小丫头,记住你今日说的话,下次本王带够了银子一定会再来!” 说完,转身离开,这一次没有再回头。 红衣妖娆飘逸的拂过破败的花楼,有种诡异的惊艳之美! 青风走时,还不忘惊恐的又瞪了某只一眼,决定回去后好好查一查某只是不是被什么鬼附身了。 即墨殇的人迅速的离开,花楼安静下来,刚刚的那一出,很多因为好奇出来的人都听到了,此刻还张着嘴巴合不上,其中包括秦艳茹,望着某女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才好! 那一个个令人叹为观止、想都不敢想的天价她是怎么说出来的呢? 某只挥动着手里的银票,冲着一众还在傻愣的姑娘们给了个鼓励而兴奋的笑,然后对着秦艳茹道,“艳妈妈,刚刚姐说的那些价码可是都记住了?” 秦艳茹下意识的点点头,太终身难忘了,她想不记住都难。 “好,你把刚刚的价码往下去一个点,比如陪客人聊一会儿一百两,摸个小手五百两,亲一下额头一千两,亲个小嘴一万两,以此类推,这就是以后咱们姑娘们的身价了。” 众人集体发出匪夷所思的抽气声,这样的价码是要准备让花楼关门歇业吗?本来就没有客人,还敢定这个价,简直是……作死啊! 秦艳茹皱着眉,商量着,“墨小姐,您看这身价是不是……” 某只大手一挥,豪气万丈的道,“身价一点都不高,咱们的姑娘就是要做这风月街上最尊贵的,嫌贵可以不来,来的就不会嫌贵,咱就是要活的这么任性!” 众人,“……” 某只回了雅间,玖岚一脸凌乱的跟在后面,剩下的众人还在惊涛骇浪里无法自拔,半响,秦艳茹回神,开始指挥,“都忙碌起来,抓紧收拾干活,争取早一日修缮好了花楼,咱们也……任性一回!” 众人惊醒,如打了鸡血一般,开始去干活了,虽然心里还是对那什么所谓的身价觉得如天方夜谭般神奇,然而……万一实现了呢? 即珂即冉两人却是内心崩溃的不要不要的,当然是为自家的主子,不是派了人来把摄政王请走了吗,怎么这后续发生的还如此香艳暧昧呢?都上升到问价的地步了、还要留宿? “大哥,你还不赶紧给主子写信汇报?”再晚了,说不定就来不及了,万一摄政王一激动抽风,真的带够了了银子来怎么办?摄政王府可是家财万贯,一万两不在话下,十万两也不会伤筋动骨,可十万两就能亲到小嘴了啊。 “怎么写?她说的那些话简直是……”无耻的让他下不了笔。 “实话实说呗,你就用某某说开头,全是转述不就可以了。” “……好!” 即珂拿出纸笔,唰唰的在开头写下三个字,某只说:摸小手五千两…… 消息传递到宫里时,即墨萌正在自己的殿里看奏折,身姿坐的端正,神情一丝不苟,十分专注。 可不远处的软榻上却歪着一个人,华贵的明紫色锦袍被压的有些皱,他却丝毫不介意,正没有一点形象的吃着一只桃子,自诩风流不羁,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某人,奈何人家的定力很强大,自始至终对他不理不睬、视若无物。 终于,还是他扛不住了,主动开口,“皇上,您这么过河拆桥不太合适吧?” 闻言,即墨萌头都不抬一下,没什么情绪的反问了一句,“你搭的桥的吗?” 楚玉噎了一下,干笑一声,“虽然是母亲大人派的人去,可也要我去求母亲才行吧,您又不是不知道,您皇姑姑是多么的不爱管闲事,我可是费了不少的口舌才说动她老人家。” 闻言,站在一边的小鱼儿撇撇嘴,三公主对主子的关爱之心可是一点都不必您这个亲生儿子少,一听是主子的事,肯定会上心,岂会用的着您费什么口舌? “然后呢?”即墨萌随意的道了一句,看奏折的神情不变。 “嘿嘿……”楚玉笑得十分殷勤,放下手里的桃子,坐直了身子,一脸八卦的道,“看在我这么尽心尽力帮助您的份上,您是不是该跟我透露一下内幕。” 不知为何,小鱼儿看着楚玉笑得模样,一下子想起某只来,怎么都是一样的猥琐呢? 花若风立在远处,也是同感,且视线时不时的就看一眼窗外,怎么还没有鸽子飞回来? 即墨萌似是僵了一下,片刻又不动声色的道,“没什么内幕,你想太多了,你有那些个精力,不如用在读书上,上书房的夫子问过你好几次了。” 楚玉嗤了一声,根本不相信,“没什么内幕?哄谁呢?我还不了解您?若是没点什么,您会去管墨家那个什么宝宝?” “受人之托罢了!” “真的只是受人之托?” “不然呢?” “嘿嘿,就没有一点风花雪月?” 即墨萌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奏折,看向他,“玉表兄,朕今年才十岁!” 楚玉点点头,“我知道啊,十岁怎么了?”他十岁时,就会欣赏漂亮的姑娘了啊。 即墨萌扳着小脸,一字一句的强调,“朕在亲政前,不会考略任何男女之情!” 闻言,楚玉却是摇摇头,叹息一声,“情这玩意儿,可是半点不由人,岂会如皇上所愿?遇到自己看上的,那是心不由己的。” “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在朕的身上!”即墨萌斩钉截铁。 楚玉忽然暧昧的一笑,“真的?我怎么听说昨晚有人夜会,还是在净房之中,且还发生了无比香艳旖旎的事?” 这话一出,即墨萌精致漂亮的小脸就顿时羞恼的红了。 ------题外话------ 二更送到啦,么么么。 第六十七章 腹黑萌萌哒 这话一出,即墨萌精致漂亮的小脸就顿时羞恼的红了。 “你休要胡说!” “嘿嘿?真的是我胡说吗?若是我胡说,皇上的脸怎么红了呢?哎吆,呵呵……认识皇上这么久,还是头一回看见呢,这叫什么来,天使还是萌萌哒?” 楚玉和即墨萌从小一起长大,兄弟情分,平时他便喜欢无所忌惮的开玩笑,没什么担心害怕的,不过在场的小鱼儿瞧着自家主子羞恼的脸却是紧张的不得了,这个小郡王就不能不戳主子的伤啊? 而花若风则是克制着兴奋,天使和萌萌哒的美名已经传扬天下了? 即墨萌闻言,一双琉璃色的眸子就扫向自己的几个属下,几人俱是神色一凛,差点举手发誓,他们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万万不敢到处散播这样的八卦。 楚玉见状,又笑着道,“不是他们,那天的事情满朝文武都在,难不成还个个嘴严啊,只是可惜,那天我怎么就没在呢。” “你很遗憾?”即墨萌的声音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楚玉摸摸鼻子,收敛了一点,“咳咳,还行吧。”虽然他平时在人家面前没个正形,肆无忌惮,可是人家要是真的生气了,他还是有点胆怯的,明明人家就比自己还小两岁,可是那气势却远压他好几头啊! 即墨萌冷哼了一声,“那个笨蛋鬼上身,说出去的话都是疯言疯语,别人愚钝,你也跟着人云亦云,成何体统!” “是,是,皇上教训的是。”楚玉嬉皮笑脸的点着头,眼珠子一转,又贼心不死的重新提起之前那个被人家跳过去的话题,“那么皇上,昨晚你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呢?嘿嘿……” 闻言,即墨萌的脑子里再次不受控制的浮上某个画面,他压着她,他的唇贴在她的嘴巴上,温软清香,心脏诡异的又跳的迅猛了,脸更是轰的一下温度升了上去。 楚玉见状,很坏坏又无辜的道,“咦?皇上您是不是很热啊?是不是觉得心跳的很快?呼吸也开始急促?浑身都想要僵起来?” 此话一出,即墨萌高冷威严的神情差点绷不住,小鱼儿使劲的用眼神戳着楚玉,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就不能消停点。 “朕不热,朕心平气和的很,可朕觉得你倒是该把皮绷紧了。”即墨萌几个深呼吸,努力压下楚玉所说的那些症状,酷酷的警告道。 楚玉头皮一凉,“这话怎么说?” “哼,你在外面干的那些好事以为朕就不知道?你说若是让皇姑姑知晓你和梁尚砸银子去捧一个花楼的姑娘,皇姑姑会不会扒了你的那身皮?”即墨萌又再次拿起奏折来,傲娇里带了一丝扳回一局的得意。 闻言,楚玉皱起眉来,哭丧着脸道,“您不会那么不讲义气吧?” “哼,看你的表现。” 楚玉能屈能伸啊,闻言嘿嘿一笑,“我们可是好兄弟,那就……互相包庇?” 即墨萌听到那一声互相包庇,却觉得胸口更堵了,“朕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需要你包庇!” 唉,殊不知越是这样才越是心虚啊。楚玉在心底贼贼的笑了一声,面上却是从善如流道,“是,是,皇上所言极是,皇上品性高洁,冷静自律,连方家那顽固的老夫子都赞不绝口,您当然是一定没有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了。” 即墨萌轻哼了一声,没有再理会他。 楚玉岂会是个吃亏安分的主?见人家不理了,又忍不住自言自语,“嗯,依着你们的关系,就算您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反正早晚都是你的人,提前行驶点权利也是合情合理的。” “楚玉!” 羞恼成怒的一声,意味着人家濒临翻脸炸毛了,楚玉忙讨好的一笑,“嘿嘿,开玩笑,开玩笑呢。” 不过,这玩笑一开,也就验证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昨晚的事情一定刻进他的心里去了,不然依着他那高冷自制的性子,会忍不住急眼? 当年就是他临时受命成了皇上都没有张皇失措,可见自控力多么强大,如今却是忍不住了。 即墨萌觉得他要是还继续留在这里,会搅的自己不得安生,于是下了逐客令,“你还不准备回去?” “回去干什么?看小皇舅那张美腻腻的脸?”楚玉有些嫉妒的又歪在了软榻上,“我才不去呢,皇舅生来就是打击人的。” “打击你什么?以朕看,打击到你的不是外貌,是智商吧?”即墨萌毫不客气的指出重点。 小鱼儿忍不住捂嘴扑哧一笑,这个小郡王虽然跟猴子一样精,可是在摄政王面前那心机就完全不够看了,有的是法子整他。 这下子,轮到楚玉恼了,“谁说的,小爷那是尊老爱幼懂不?好歹是咱们的皇舅,也二十多岁的高龄了,能和他动真格的吗?” 闻言,即墨萌清清淡淡的道,“是你的皇舅,不是朕的。” 楚玉的面色一下子端凝了几分,皱眉默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开口,“皇上,不是我替他说好话啊,我就是觉得他没有那什么心思。” 这话一说,殿里的气氛紧张了一些。小鱼儿垂头,花若风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 “没有那个心思吗?可是满朝文武乃至天下,都知道摄政王独揽大权、把持朝政,朕这个皇上不过是傀儡而已。”即墨萌的语气冰凉起来。 “皇上,那不是您还小吗,等过几年,您大婚后,皇舅就应该会把受伤的权利移交给您了。” “你就那么确定?” “这个……” “这世上,最难猜测的便是人心,最不坚定的也是人心,现在如此,可过几年,又会是什么样子也许连他自己都不能肯定,你又如何能代替他确定呢?” “可是,您也知道关于皇舅的传言,他天生带煞,不但克父克母,还克尽周围一切与之亲近之人,他出生之际,母妃便难产而死,过了没多久,老太上皇也生病故去,后来,抚养他的太妃也不明原因的死了,再后来,但凡靠近他的人都或死或残,总之没有一个人能幸免,自从他成年,说过的亲事,新娘子没过门便都接二连三的出事故没了,以至于现在背地里大家都称他为天煞孤星,没人再看靠近,他无父无母,也几乎注定了无子可以继承,那么他还会贪恋权势吗?贪恋了又有什么用?” 这一番话带着丝丝苍凉在大殿里回荡,撩动的空气中都是深秋的冷意,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颤。 即墨萌的心头也觉得沉重,这些事不是秘密,京城的人都清楚,只是无人敢端在明面上说,而百姓人间流传的版本更是绘声绘色,这些年来,他过得确实……孤寂的令人心悸。 然,那些霸占大权的事也是事实! 即墨萌揉了下额头,“这些事,以后再说吧,朕心里有数,你若无事就先回府吧。” 楚玉却还是赖着不想走,“倾城走了,皓然又整日里只沉迷于读书,兰漓又不喜欢出门,皇上一个人该是多寂寞啊,嘿嘿,我还是留下多陪陪您吧,也体现咱们兄弟情深嘛。” 听到他嘴里无所顾忌的提出的几个人名,即墨萌忍不住心底惆怅,一时手里的奏折再也看不下去,琉璃般的眸子望向了窗外,远处是上书房的屋檐角,曾经,他和他们都在那里无忧无虑的读书,可如今…… 见状,楚玉叶知道他想起了什么,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不过他大大咧咧惯了,不喜欢表现出来,故意无所谓的道,“皇上不必想太多,有聚就有散,有散才会期待相逢。” “可相逢之后,还会如以前一样吗?”即墨萌的声音有丝飘远,那时,他还不是皇上,楚玉虽然顽皮,却也会在皇姑姑的管束下,每日来上书房读书,倾城也还是将军府让人羡慕的少爷,皓然也不知晓那件事,还是心无芥蒂的坐在一起吟诗颂词,兰漓更不会眼睛失明,从此再也看不见,可现在,他成了傀儡皇上,楚玉变得更加风流不羁,成了世人眼里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倾城背负恶名,远走沙城,皓然也不再来上书房,兰漓更是几乎不出家门一步。 就算是几人再次能聚在一起,可那种感觉…… “皇上,您……”楚玉叹息一声,没了以往的嬉闹,“您真的不用想太多,我呢,不过是想多玩几年,以后等您成年之时,我不得为您鞠躬尽瘁啊,到那时,想玩也没得时间了,我这是在提前透支,而倾城……更无需我说,您也明白他去沙城是为了什么,就是皓然整天捧着书本读,也是为了将来接秦丞相的衣钵嘛,说到最后,咱们几人暂时分开,都是为了将来为您效力,就是兰漓……他的眼睛也未必没有办法治好,云家虽然是医术世家,可那些老头子这么多年,一个个的都固步自封,医术也不怎么样,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出现更有名的神医啊?” 楚玉的一番话,说得有几分道理,小鱼儿看他的脸色终于好看了点,终于说了几句像样的人话,哼,不过这些年,在主子身边的人,虽然这位小郡王最闹腾,最喜欢惹主子生气,却也活的最通透,对主子自然也最亲近,到底是表兄弟,有那一层血缘在。 即墨萌眉宇间的皱褶也展开了许多,不过神情依旧是傲娇而高冷,“嗯,看来这些日子不去上书房,留恋花楼还是学了点本事,至少花言巧语说的不错了。” 这话一出,气氛终于轻松和谐点了。 楚玉打蛇随棍上,立刻兴奋的点头,“是极,所以皇上您以后可要多多鼓励支持我去花楼才好。” 即墨萌哼了他一声,“说你两句好听的,你倒是信以为真了,那种地方有什么好去的,还要朕鼓励支持?” 闻言,楚玉来了精神,“皇上,这就是您不懂了,花楼这地方也不止是风花雪月,还鱼龙混杂,最是长知识,尤其是打听什么消息,那就是八卦集中点啊,而且开花楼多赚银子啊,稳赚不赔的生意,风月街上那近上百家的花楼,背后之人……嘿嘿。” “都是朝中的大臣?”即墨萌皱了下眉。 “那倒也不至于全是,可一半左右肯定是有的,定安侯府,摄政王府,贤王府可都有自家参与经营的花楼,还是最赚钱的,天水阁和玉华楼据说每日的进账都是几千两。” “你公主府也有这样的产业?” 楚玉很是遗憾的摇头,“唉,我倒是想,可是母亲大人坚决不让啊,白白错过了多少雪花银子啊!” 即墨萌嫌弃的瞪了他一眼,“公主府也有不少的产业傍身,缺了你的用度了?堂堂一个郡王,满脑子都是这些俗物,说出去也不怕惹人笑话。” “哎吆,皇上,您是高雅之人,可我不想当啊。”楚玉呻吟一声,“什么都没有银子来的实在啊,没有银子,就是坐上再高的位子,处处捉襟见肘,您觉得那样就好了?说到底,银子多不多,决定了一个人的底气足不足,眼前国库虽然不缺银两,可是那是最近没什么大事,等入了深冬,需要银子的地方就来了,到了明年春上、夏季,更是少不了国库的银子去抚恤百姓救急,到时候啊,您就深刻体会到银子的好处了。” 闻言,即墨萌的神情端凝起来,陷入了沉思,前年他登基,国之政事,他一概触碰不到,去年他也被排除在外,政事都有摄政王和贤王把持,还有秦丞相,墨将军共同来辅佐,直到今年,他才争取到可以翻看奏折的权利,可决定权也不在自己的手上,国家需要银子,他也不清楚,他这个皇上当得实在是…… “入了冬,百姓为何需要银子?”即墨萌觉得自己就是被困守在这座皇宫里的鸟,看不到外面的世界,耳朵里听的也只是属下打探回来的消息,至于是真是假,他只能依靠自己去判断。 楚玉叶多少了解他的感受,闻言,解释道,“咱们即墨的北部山区,地广人稀,到了冬季,大雪封山,那里的庄稼收成一直很差,冬季基本上是依靠进山打猎为生,可若是一旦下了大学,他们就没有吃的了,往年都是朝廷拨下银子救济。” “嗯,哪春季和夏季呢?” “春上容易大旱啊,东部地区十年九旱,总少不了跟朝廷求救的,到了夏季,南方就闹水灾,而到了秋上,边境上总会有些游牧小族来骚扰抢粮食,唉,您坐的那把龙椅可是……任重道远啊。” 即墨萌抿唇不语,心头激荡着一股道不出的情绪,然而眼神却越发坚定而深邃。 楚玉忽然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声音压低道,“皇上,我们开一家花楼如何?” 即墨萌皱眉,“你还想着赚银子?” 楚玉摇头,神秘兮兮的道,“赚银子其次,难道您不想在宫外也有自己的耳朵吗?您身在宫中,外面的一切都一无所知,看到的都是大臣们递上来的奏折,真真假假谁能说得清?” 即墨萌心底一动,正色起来,“说下去!” “这花楼虽然是烟花之地,登不得大雅之堂,可是在咱们即墨也是合法的营生,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我敢说,除了您不去,京城的里的公子哥们有谁没去过?有钱有势的人去的,贩夫走卒也去的,人多了,嘴就杂,从那里流出来的消息才能彰显外面的天下世道,总比您在金殿之上,看到和听到的真实多了。” 楚玉声音一顿,见皇上听的认真,又继续道,“再说了,以后您想要亲政,想要收回大权,除了军权兵力,这银子是万万少不得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就一切都难办,不止是外面的百姓需要,这些官员难道您都不用笼络?” 见即墨萌的脸色开始冷,楚玉忙道,“是,是,您是皇上,这笼络大臣的事肯定是不屑干的,这事就交给我去办,可我去办也得用银子啊,公主府那点产业可不够我糟蹋的。” “照你这么说,花楼是……势在必行且利国利民?”即墨萌的面色恢复了冷静,声音也听不出一点的情绪。 楚玉最害怕他这幅样子,这个皇表弟从小就表现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且高冷的不像话,隐藏情绪也是极深,如今尚且年幼,偶尔还会有失态的时候,假以时日,定是一代帝王,喜怒不形于色,唉,也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皇上,我是觉得……甚好。”他硬着头皮道。 谁知,即墨萌很痛快的应道,“嗯,看在你如此热情积极的份上,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吧,用你的名义。” 呃?楚玉懵了,傻了半响,看到人家已经眉眼轻快的开始看奏折,他豁然了,一时哭笑不得,指着那个端坐在龙椅上的人,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好,“你,你简直是……内心腹黑的令人发指啊,连我都坑一把啊。” 楚玉哭丧着脸,又道,“难怪方家那老夫子说,别看我聪明机灵,可我三个楚玉也玩不过你一个,呜呜……果然不欺我!”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喔么么哒,妹子们若是有时间尽量不养文喔,嘿嘿,这样咱们才能一起愉快的讨论剧情哒。 二更送到 这么极品的奇才小爷结交定了 闻言,即墨萌随意的又拿过一本奏折来翻看,眉眼舒展,“朕坑你了吗?难道不是你极力怂恿游说朕去支持你开花楼?为此,还列举了一系列开花楼的好处,朕最后念在你这份诚心和兄弟之情上,才不忍答应下来的?” 楚玉噎的一口血都要涌上来,伸出去的手指又收会对着自己,“什么?我怂恿游说你……好好,什么是倒打一把,今日小爷算是真的见识到了。” 见状,小鱼儿和花若风都克制的不笑出声,免得让楚玉更炸毛。连花若雨都扯了扯唇角,某人虽然跟个猴子似的闹得人头疼,可是比起其他几位公子的矜贵重礼,倒是显得宫里热闹一些。 楚玉又歪回软榻上生闷气,一个劲的哼哼唧唧,把小几子上的茶水糕点毫不客气的霍霍了一遍,一副等人来说好话哄的样子。 奈何,即墨萌眉眼都不抬一下,那几个属下也是抿着唇,做无辜的高冷状。 楚玉心头的一口血更想喷了,他来这里本想看热闹,谁知……先是用自己逛花楼的事来威胁自己,然后一步步的又引导自己陷入他挖好的坑,最后把自己埋了,他自己还差点为此欢呼激动,呜呜呜……他也真是够了。 见他纠缠懊悔的想撞墙了,即墨萌终于好心的说了一句,“好了,这事你也不吃亏,经营花楼所得的银子都归你总成了吧。” 闻言,本来还郁闷的很想死的人一下子复活了,“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 楚玉眸光灼灼,“你可知道花楼每日能赚多少银子?你就不眼红?不后悔?” 即墨萌眉眼傲娇的一挑,“朕难道只能开花楼才能赚到银子?” 那不屑的表情,让楚玉好气又好笑,“你啊,浑身上下哪里都好,就是三点不好。” 闻言,小鱼儿和花若风兄弟就撇撇嘴,小郡王,您不读书果然连说话都说不好,都哪里都好了,怎么还又扯出了不好,还一下子三点,主子是完美的好不,除了过于老成、傲娇、太腹黑之外,咳咳 即墨萌不置可否,楚玉自说自答,“太过于老成,明明十岁的年纪,可和方老夫子一样,一板一眼、恪守宫规,其二太傲娇,您说说,花楼的银子怎么了?花楼的银子就不是银子?出入花楼的人难道就不是好人?食色性也,人之常情,好好好,现在您还不知晓风月,这话留在以后再说,其三就是您太腹黑,太腹黑了……” 貌似人家腹黑的历史罄竹难书,所以楚玉只是摇头,叨念着却说不出具体的来。 “你多读点书,也能多长些脑子,就不会平时用到时显得少了。” 闻言,楚玉啧啧一声,“小爷还忘了说一点,还有毒舌这一条。” 即墨萌似是不想再继续和他扯,摆摆手道,“不要再说这些有的没的,既然以后决定为朕鞠躬尽瘁,不若就从现在开始吧,你也就这点长处了,开花楼的时抓紧去办,一个月后,朕就要听到外面真实的声音,记住遮人耳目!” “是,微臣尊旨。”楚玉没个正形的起来行了个礼,又哀叹一声,“我就是天生的劳累命啊,唉,以后就要天天和姑娘们打交道了,依着小爷的风流倜傥,肯定会迷倒一片啊,到时候被缠上可怎么好?” 闻言,小鱼儿嘴角一抽,忽然想起某只的无耻自恋来。 即墨萌也忽然觉得这样的语气很是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一样,眉不由的蹙了一下。 还没有细细理清,忽然窗外一只鸽子落了下来,腿上绑着熟悉的纸张。 见状,即墨萌豁然,豁然之余,又涌上复杂的情绪,说不出是懊恼还是凌乱。 这时,花若风已经十分迅速积极的上前去解纸张了,虽然努力绷着脸,可眼底的光芒还是难以掩饰。 本来要走的楚玉见状,腿就迈不动了,贼兮兮的笑了一声,转身又折了回来,一脸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皇上,即珂传来的消息。”花若风恭敬的双手递上,话说他好想一睹为快啊。 奈何,即墨萌盯着那张纸,却是一点想打开的*都没有。 楚玉眸光灼灼,也盯着那纸,催促道,“皇上,您怎么不打开?” “你怎么还不走?”即墨萌皱眉反问了一声,下意识的就想先撵他离开,这个爱看热闹的若是留下,指不定会…… 楚玉却不接话,“皇上是不是刚刚看奏折看的眼睛痛了?我来我来,我来帮您读。” 即墨萌急忙挡住他伸过来的手,语气有些乱,“不用!” 楚玉充分发挥了厚脸皮的功夫,还想争夺,“哎吆,皇上不用客气,我虽然读书少,可字还是都认识的,就让我为您分忧解难、鞠躬尽瘁吧。” “再闹,朕就让人将你请出去!”即墨萌一把夺过纸张,小脸沉下来。 楚玉摸摸鼻子,嘿嘿的干笑一声,“我这不是着急帮您分忧嘛。” 即墨萌哼了一声,拿着手里的慢慢的展开。 几双眼睛都巴巴的盯在上面,可离着远,人家又刻意挡了,一时看不到纸上写的是什么。 不过,看着人家渐渐变了的脸色,却也知道定然是非常不好的,因为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人家这么黑的脸色,那是羞恼成怒、气急攻心了啊! 一时,更加好奇且亟不可待。 即墨萌盯着纸上的字,琉璃般的眸子里像是要喷出火来,越是看到后面,越是燃烧的旺盛,似是要把纸都给烧着了,手攥的很用力,可怜的纸保守摧残。 几个人的心也保守摧残,到底是写了什么啊?让人家能气的失控若此? 即珂用的是某某说来口头,几乎照抄照搬,一句不落,所以,即墨萌完整的听了一个现场版,什么陪聊一千两银子,摸小手五千两,亲额头一万,亲小嘴十万……那自己是不是要给她十万两银子呢? “无耻,简直是无耻至极!” 看完后,即墨萌把纸给揉成了一团,下意识的就想销毁。 楚玉哪里舍得,忙拦下,“皇上,我还想看看呢。” “你很想看?”即墨萌的声音还是冷飕飕的,充满了不可名状的恼意。 若是搁在以往,他一定是害怕的,可是好奇杀死猫啊,他鼓足勇气道,“是啊,皇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咳咳,不是,是微臣想为您解忧啊。” “朕不给!回你的公主府去!”即墨萌斩钉截铁的拒绝。 “皇上真的不给?” “不给!” 两人似乎是回到了小时候,大眼瞪小眼,在为一件都喜欢的东西争执不相上下。 小鱼儿抚额,主子被某只气的怎么又天真幼稚上了,花若风则是暗暗着急,他好想夺过来看看啊,能先别吵了吗? 花若雨面无表情,心底则无语,一个个的大男人怎么这么八卦? 楚玉眼珠子转了转,貌似放弃,“行,皇上不给看,我就不看,我乖乖的回府,不过呢……”语气一顿,古怪的嘿嘿一笑,“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哎呀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呢,小爷亲自去调查一番,顺便检验一下自己的能力是不是退化了。” 楚玉怪声怪气的说着,就往外走,走了没几步,身后响起一声,“站住!” “皇上还有什么吩咐?”楚玉回头,笑得跟狐狸一般得意。 看的即墨萌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你少给朕出去瞎打听!” “哎呀呀,那可是不好办,有时候我不想打听,可总有人凑到耳边说啊。” “哼!少给朕耍贫嘴,速去封锁了这些消息,朕不许这些无耻之言流传到市井之中。” “皇上的吩咐,微臣当然不敢不从啦,不过前提是……嘿嘿,我至少得知道是什么无耻之言才好去封锁吧,没有准备的仗怎么打的赢?” 说来说去,就是还不死心,想看那纸上写的东西。 即墨萌爷清楚,若是今日压着不给他看,出了宫门,他就会四下去打听,到时候同样瞒不住,或许会越演越烈,指不定传到他耳朵里是会成了什么惊世之言! 思虑片刻,绷着小脸,酷酷的把纸拍在了桌上,“看可以,给朕绷得脸皮紧一些!” 闻言,楚玉的眼神更加的灼灼闪光,迫不及待的拿起蹂躏的面目全非的纸团,小心翼翼的打开,那神情比看什么绝世秘籍还紧张期待,让看不到的花若风那个羡慕嫉妒恨啊。 连一开始不屑的小鱼儿都成功挑起了兴致,只有即墨萌眉头皱的能夹蚊子了。 纸团展开,上面那些惊世骇俗的字一一呈现在眼前,楚玉看的眼眸越睁越大,眸底的光芒也越来越炽热,手都轻颤着,不过不是气的,而是激动兴奋的。 见状,即墨萌的小脸更加阴沉如暴风鱼来临了。 然而激动兴奋过度的楚玉显然忘了之前人家的警告,最后一个字看完后,仰天大笑,“哈哈哈……真是百年难遇的奇才啊,墨宝是吧,这么极品的奇才小爷结交定了!哈哈哈……简直堪称是人生知己啊,可遇而不可求,小爷真是后悔没有早一点认识她了!” 第六十八章 反常的萌萌哒,聪慧的墨小姐 闻言,在场的几人神色各异。 小鱼儿感受到殿里阴雨密布的气氛,整个人都不太好了,而花若风则是更加兴奋,像是有受虐的倾向,花若雨嘴角一抽,看着张狂大笑的楚玉,觉得他在作死! 即墨萌此刻真是恨不得一掌把他劈飞出去,让他笑得那么碍眼! “楚、玉!”一个字一个字的像是从牙齿里挤出来。 楚玉摸了一把眼角笑出的泪,有些喘不过来一样,“皇上,哈哈哈,皇上,我错了,我不该笑,可是……哈哈哈,真的,我就是忍不住,真的不是故意的,哈哈哈……皇上恕罪,哈哈……” “你信不信再笑一声,朕就让你这辈子都笑不出来了!”即墨萌活动了一下子手腕,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见状,楚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才终于收敛了,努力且痛苦的忍耐住,因为憋得太狠,那张俊美不凡的脸都是红的,肩膀可疑的耸动着。 即墨萌冷哼了一声,“看完还不赶紧滚去开花楼!” “等……等!”楚玉哪里舍得现在离开,他心底此刻还涌动着一个强烈的想法,不吐不快。 “你还想做什么?”即墨萌从来没有那一刻这么急切的想撵他走,以前再怎么烦他,他都能八风不动,可现在…… “皇上,您听我说,我忽然灵感顿开,有了一个绝妙的好计划。” 楚玉说的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激动,而即墨萌眉心紧蹙,只觉得没什么好事。 “您先别生气,先听我慢慢说。”楚玉组织了一下语言,“您看哈,这个墨宝虽说……有些不太着调,可是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奇才啊,谁敢在皇舅那里讨过便宜?皇舅的眼睛多毒啊,可是她呢,白白赚了一千两,一千两啊,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就是玉华楼和天水阁的那两位陪客人聊一会儿也要不出这样的身价来,可是她做到了!” 话语一顿,楚玉喘了一口气,言语之间满是夸张的敬佩,“哎吆喂,这跟抢有什么两样!” 闻言,没有看到纸上内容的几人就隐约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知道了后,内心也是惊涛骇浪的,感情是某只宝宝……接客了?还是接的摄政王?还是狮子大开口宰了摄政王一千两银子?哎吆喂,他们一年的俸禄也不过百两银子啊,一千两得不吃不喝的攒十年! “你觉得她……还很厉害?”即墨萌的声音又充满了危险。 楚玉下意识的点头,又害怕的摇头,觉得真心在人家的面前活的好纠结,都不敢痛快的表达对某只的欣赏了,干笑一声道,“也不是哈,嘿嘿,就是觉得……” “觉得什么?”即墨萌揪着他不放,大有他不说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就饶不了他的架势。 楚玉挠挠头,“我觉得吧,墨宝呢,一定是个极有赚钱天分的人,您想想,就她定的那身价……啧啧,动辄都是万两起价,简直比去打劫都捞钱快啊,难道您不觉得这样的奇才应该……” “应该什么?”即墨萌眯起了眸子,定定的看着他。 楚玉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声,“招安?” “招安?” “不然……收复为己所用?” “你确定?” “咳咳……那不然,合伙,合伙总行了吧?”楚玉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谁叫人家的气势越来越恐怖了呢。 即墨萌闻言,抿唇不语,让人看不出他心底在想什么。 见状,楚玉斟酌了一下,又低声道,“皇上,抛去您跟她,咳咳,那些关系,其实她真是最好也是最合适的合伙人了,您想啊,首先她是墨将军的女儿,其衷心可不必怀疑,其二,春来院在风月街上的最偏僻处,不是很引人瞩目,就算是她将来把那里经营的门庭若市,也无妨,毕竟她的出现本就是一个意外,最重要的,春来院本来就在那里,若是我们忽然开一家新的,势必会引起很多人的猜忌和注意,想要探听消息就会掣肘很多。” 半响,即墨萌声音淡淡的问,“你说的这些理由可是全部?” 闻言,楚玉心虚的嘿嘿一笑,“那个当然,还有一点就是……” “是什么?”即墨萌漫不经心的问,可垂下的眸子里却闪过一丝什么。 “就是觉得她的脾性对我的胃口啦,和她合伙开花楼,那以后的日子定然是丰富多彩的啊。”楚玉大大咧咧的说出了心里话,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哪里不合适。 小鱼儿不屑的撇撇嘴,就说您喜欢凑热闹就好了呗,哼。 花若风有点羡慕,他也很想去开花楼,他也是觉得和某只开花楼的日子一定是丰富多彩的。 花若雨同情的扫了楚玉一眼,这位爷越来越作死了,不知道某只宝宝是主子的人吗?敢说对他的胃口,简直是…… 即墨萌的心底诡异的一动,有种莫名陌生的情绪从胸腔中弥漫散开,说不出具体是什么滋味,可他有一点能肯定,就是他不舒服、不高兴! 皱眉沉思了片刻,他终于开口,情绪不明,“借用春来院的地方可以,不过……不要拉她进来。” “为何?皇上不信任她?” 即墨萌琉璃般的眸子微微一深,“她是女子!” 听了这个不是答案的答案,楚玉挠挠头,猜不透其中深意,“女子怎么了?花楼里的老鸨都是女子啊,您难道不知那几家花楼里负责消息的都是老鸨么?” “总之她不行!”即墨萌声音重了几分。 “为何?”楚玉像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难道你不知,她不是老鸨,也不是花楼里的姑娘?” “我知道啊,她是墨将军的女儿,暂时栖身在那里,等墨将军和倾城从沙城回来,她还是将军府里的千金小姐啊。” “既然知道,那你还让她……” “这和那并不冲突啊。”楚玉就是百思不得其解,迷茫的看向在场的其他人,“你们说是不是?” 那三人齐齐垂下头,不愿理睬这个时而聪明像猴子,时而又蠢的跟榆木疙瘩似的郡王爷,谁都听出来了好不? “朕说不行就是不行!总之你可以借用那个地方,就是不要牵扯她进去!” “皇上……”楚玉还是想不通。 “这事就这么定下了,你去准备吧。”即墨萌流露出天子的威仪,说的不容置疑。 “是,臣尊旨!”楚玉无奈的应下,离开时,有些失落的脸又忽然明艳了几分,皇上说不允许,但是若是将来人家自己发现了呢?那就不怪他了吧? 楚玉脸上的明艳,忽然刺了即墨萌一下,在楚玉迈出门槛时,他忽然开口,语气有些犹豫,“玉表兄!” 楚玉不解回头,皇上虽然是他的表弟,两人之间也情如兄弟,可大多时候,两人都是互喊名字,当然那是在他登基之前,成了皇上后,名讳还是不能再喊的,不过皇上喊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是楚玉,他也习惯,忽然喊表兄……还真是怪怪的。 “何事?” 即墨萌开了口,也是有些懊恼,好在他够高冷,所以面上并看不出来,“皇姑姑可有给你准备婚事?” 闻言,楚玉愣了一下,“婚事?” 即墨萌轻咳了一声,“你今年也十二岁了,贵族子弟中这个年纪便可以开始议亲,等成年后再行大婚,皇姑姑心里可是有了合适的人选?” 楚玉听的很茫然,摇摇头,“没听娘亲说过这事啊。” “嗯,或许是皇姑姑忘记了,朕改日得空会提醒一下皇姑姑的,免得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好了,你可以走了。” 即墨萌说完,一本正经的又拿起奏折开始翻阅,容颜精致无瑕,气势尊贵无比。 楚玉下意识的“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走出去半响,还是有些懵懂,皇上忽然给他提醒婚事做什么?联姻巩固利益不是要等三年后墨将军和倾城回来?现在跟他说是为哪般?难道和他去春来院有关?提点一下他还未大婚,不要左拥右抱把名声搞得不好?咦?他是去干正经事啊,怎么说的好像是他要去调戏姑娘一样? 那里的生意奇差无比,能有什么像样的姑娘啊? 像样的姑娘还是有的,即墨殇离开手,秦艳茹领着一众人收拾好了院子,找了好几拨的修葺师傅开始加班加点的倒持,安排好这些,就带着瑟瑟,媚蝶,书瑾和怜玉去了某只的雅间。 在秦艳茹看来,这都是花楼里最像样出众的姑娘了,才艺什么的都能拿的出手去,虽然比不得天水阁和玉华楼里的两位,却也是极其出挑惹眼的,不过现在……咳咳,她听了某只让她对外宣称的身价,她忽然心里没底了,觉得姑娘们真是应该抓紧练习才是,不然到时候,她对上门的客人报银两时,自个儿都觉得脸红心虚啊! 那四个姑娘也是如此想的,以前吧,觉得自己还是非常不错的,生意不好,是因为她们想留着清白的身子,并不是才艺不够,可如今,让人家那天价银两给砸的,一个个都变得非常谦卑了,觉得自己要是不努力学习,将来可怎么任性呢? 彼时,某只躺在窗户下的软榻上,心情美好的欣赏着银票,一千两的字样清晰夺目,她眉开眼笑着,百看不厌。 玖岚无语的立在一边,都看了半个时辰了,小姐就不觉得累? 半响,某只终于把银票收起,说了句话,“墨水还没有回来?” 玖岚摇头,“没有。” 某只挑眉,“咱们医馆的生意已经好到让墨水脱不开身的地步了?” 玖岚,“……应该不至于。” 某只扫了她一眼,叹息一声,语重心长的道,“小玖啊,虽然现实很骨干,可是梦想要丰满啊,不然我们怎么坚强的活下去?” 玖岚嘴角一抽,“小姐,您那不是梦想,是幻想吧?”医馆能不关门歇业就不错了,还能忙到那种地步? “幻想怎么了?幻想这种东东……谁能说得准,万一实现了呢?” “……”玖岚保留意见,眉头一皱,倒是很想提醒她另一件事,在她看来,那个才是真的重要,且关系到身家性命。 她刚想开口,门上响起轻轻的三声,她只能暂时压下。 “进来!”某只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对她们的来意也猜到了一些。 门被小心的推开,秦艳茹率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四个姑娘,一个个的神情恭敬,恭敬中还带着丝迫切的期待。 “墨小姐,奴家又来打扰您了。”秦艳茹很守规矩的行了一个礼,脸上不卑不亢,却是由衷的诚恳。 见状,身后的那几个姑娘也齐齐行礼,“奴家见过墨小姐。” 玖岚闻言,眸光闪了闪,短短几日,小姐就把她们的心都收复了?刚刚那见面礼可都是面对主子的姿态。 某只坐直了身子,唇角含着笑意,“都这么客气做什么,有什么话说便是。” 秦艳茹和那几位姑娘这才直起身子,秦艳茹浅笑道,“规矩不可废,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今日若是没有您出手相救,这风月上就再没有春来院了。” 闻言,那几个姑娘神色一凄,那种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悲伤她们真是不愿再面对了。 某只摆摆手,随意道,“这都不是事,姐既然来了这里,这里就是我的家,守护自己的家,本就是分内之事。” 这话一出,秦艳茹等人皆是一震,心下动容,“大恩不言谢,能有墨小姐今日这番话,以后让奴家赴汤蹈火,都万死不辞!” 秦艳茹话落,那几位姑娘也纷纷表态,神色凛然。 “矮油,何必说的这么吓人?什么死啊火的,咱就是一花楼而已,对抗外敌和咱们没关系哈。” 某只不想气氛如此,没正形的调笑了一番。 如此,气氛终于轻松了。 秦艳茹笑得眉眼舒展,“奴家知道墨小姐的意思,咱们也没那么大的野心。” “呵呵呵……那就好。”某只笑道,“那你们来是想……” “奴家也就开门见山直说了,先前您不是说过几日要教姑娘们些才艺吗,原本奴家之意也是不着急,等花楼修葺的差不多了再学都来得及,可是如今……” “如今觉得等不及了?” “咳咳,这不是有客人上门了嘛,您的身价又定的如此……出众,咱们姑娘若是不紧着学些拿的出手去的才艺,到时岂不是丢了您的脸面。” 某只大言不惭的点头,“这倒也是,姐定的那身价吧,注定了咱们花楼将来是走高端路线,来的人非富即贵,咱们的姑娘相应的也要个个独一无二,这样才不会让客人觉得银子花的不值。” 秦艳茹笑开,“正是这个道理,墨小姐说的极是。那您看,从什么地方开始学起呢?” 某只想了想,“这样吧,姐先给你们写一个培训学习手册,仪表姿态、言谈举止,还有面对客人时的一些规矩,你们先学习这些,务必将这些都融进自己的骨血里去,重新脱胎换骨。至于才艺嘛,你们学好了这些,姐这里考试合格了,再一个个的根据你们的优势教你们些傍身的。” 闻言,那几位姑娘有些不解,秦艳茹怔了一下后,却是懂了,激动的道,“好,如此就辛苦墨小姐了,我们一定不辜负您的这番心血。” 某只点点头,有些欣慰,这个秦艳茹是个明白事的,“你们都回去吧,最多两日,姐就会把培训的册子写出来,到时候便交给你带着她们学。” “是!” 秦艳茹领着几位还有些茫然的姑娘出门之际,忽然转身犹豫道,“墨小姐,关于摄政王殿下……” 某只来了兴致,挑眉,“摄政王怎么了?” 秦艳茹狠狠心,冲着人家对花楼和姑娘们的这份大恩大德,她觉得自己也应该全盘脱出,只是刚想开口,就被玖岚打断,“艳妈妈回去吧,这件事我会详细告诉小姐的。” 秦艳茹松了一口气,笑着道了一声,“如此,就辛苦玖岚姑娘了。” 出了门,离着雅间有一段路了,瑟瑟才忍不住问道,“艳妈妈,墨小姐这是何意?” 秦艳茹顿住步子,眼眸盯着远处,“何意?破茧成蝶、洗髓净血,否则你们只能学的了她的形,学不了她的神,那无疑是东施效颦、贻笑大方。墨小姐才是真正聪慧的女子啊,即墨的百姓都只知京城双美才貌双全,京城的公子少爷只以为碧罗和琼玉是活色生香的秒人,可依着我看……” “如何?”书瑾好奇的问道。 秦艳茹语气坚定的道,“用不了几年,墨家小姐的名声会压过京城所有名贵的花。” 闻言,那四人神情震动,半响,才归于平静。 “都好好学吧,能遇上她,是你们的造化,也是我的造化!” “是!艳妈妈!” 秦艳茹抬眸,望着一望无尽的天空,心底叹息一声,这京城的天也该变了。 而雅间里,门被关上后,某只似笑非笑的看着玖岚,一脸的期待,“说吧,小玖玖,那妖孽到底有什么八卦?”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追文的妹子们积极冒泡喔,让木禾知道你们一直都在,嘻嘻 二更送上 一个个都放弃治疗了? 闻言,玖岚的面色绷得更紧,丝毫不受某只嬉笑的轻松影响,她将要说的话实在是……即墨国所有人的忌讳。 见状,某只的表情也正了几分,敛下笑闹,多了一份好奇不解,“怎么?就那么严肃?” 玖岚抬头,眸底多了一丝复杂,“小姐,关于摄政王,天下百姓嘴中流传着很多传言,说他是……” “是什么?”这会儿,某只的好奇心被充分激发了。 “是天煞孤星!”玖岚硬着头皮吐出这几个字,暗暗松了一口气。 某只的小脸却只是微怔了一下,看不出丝毫的惊恐害怕,甚至还有些不以为然,“然后呢?” 玖岚面色忧急的解释,“小姐,您是不是不知道这天煞孤星是什么命格?” 某只想了想,前世看过那么多小说,对于这四个字还是不陌生的,于是,随口道,“知道啊,是不是就是克父克母,克兄弟姐妹,甚至夸张点的话,能克尽所有与之亲近的人?” 玖岚大惊,“小姐,您知道?那您还……”还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呢? 某只嗤了一声,“姐知道不代表就相信啊。”若是真的能克死人,那倒是好了,还成了保命的本事了。 “小姐,您最好相信!”玖岚急切之下,语气也加重。 “为毛?姐可是唯物主义者,坚决抵制一切封建迷信。” 玖岚听不懂,摇摇头,纠结了一下,再次道,“小姐,摄政王的命格是从他出生之时,便决定了的,不是您信不信就能更改的。” 某只眉头一皱,“他是不是一出生,他娘就没了?” 玖岚点点头,“是,当年,他的母妃虽然不是皇后,却是老太上皇最宠爱的妃子,您也见过摄政王的容貌了,他完全遗传了他母妃的长处,生下来便美的不像话,然而,他母妃却来不及看他一眼,便死了,老太上皇深受打击,对他很是不待见,接下来,宫里便接二连三的发生惨剧,当初的太子也就是现在的贤王忽然从马上摔下来,虽然没有性命之忧,却从此不良于行,与皇位失之交臂,然后接连又不明不白的死了几位皇子,老太上皇遭此打击,也驾崩了,当时皇宫里除了贤王,就剩下一位皇子了,便是当今皇上的父皇,匆匆即位,倒是消停了一阵,可是后来渐渐的又不太平。” 似乎这些话题太过沉重,玖岚讲的很吃力,缓了一下,才继续道,“后来,宫里与摄政王走得近的大皇子忽然哑了,二皇子身体也常年虚弱,原因不明,三皇子身体倒是还好,只是心智……幼稚,像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所以,最后,太上皇驾崩时,才由年龄最小的皇上即位……” 听到这里,某只忽然插了一句,“照你这么说,小包子的三位兄长都有毛病,就剩下他自己健康?” 玖岚愣了一下,点头,“是!” “那有没有可能是小包子想要那个皇位,所以背后使了什么手段陷害?”这在皇宫当中很寻常吧? 玖岚却无语了一下,“小姐,那不可能!” “为毛?难道你就那么相信小包子?宫里的孩子就算是年龄再小,也不单纯,那心都狠着呢。” “属下是相信将军!” “我父亲很看好他?” “是,不止是将军,少爷与皇上也是知己好友,若是照您所猜测的那样,将军和少爷定然不会暗中扶持皇上的。” 某只不甘的撇撇嘴,“好吧,就算是你说的对,那只小包子很善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没做过,单纯的如白纸一样。” 某只阴阳怪气的说完,又问道,“后来呢,可还发生了什么人类无法看透的离奇事件?” 这会儿,某只心里有些明白了,感情就是一切意外伤害都算到了那妖孽的身上! 玖岚面色黑了黑,说道,“后来,但凡靠近摄政王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且从他成年后,但凡给他议亲的女子都不明不白的死去,所以,他才得了这个天煞孤星的命格,满朝文武都惧怕他,没有敢与之交好的,天下百姓也敬畏他,而他的手腕也狠辣,没有人敢再接近,注定一生孤寂。” 玖岚说的玄乎,某只却皱起眉头,只听出来阴谋的味道,还是一个惊天大阴谋! 阴谋中,那些死去的人不过是利益相撞的牺牲品,然,为了遮掩真相,这一切都强加给在哪妖孽身上,从他小时候开始,那时,他没有能力辩驳,等到长大,手中大权在握时,一切却都成了定数,就算他想再洗翻身为自己洗脱,也无能为力了,太深入人心了,只怕他自己也已经那样认为。 所以,他的那双眸子里明明笑着,她却总觉得有一丝哀伤。 他喜欢红衣如火,是否是贪恋那一丝喜庆的热闹? 玖岚见她皱眉沉思,不由的道,“小姐,您听完属下说了这些,以后能否与摄政王保持距离呢?” 闻言,某只挑眉,“为毛?” 玖岚一噎,“小姐,他是天煞孤星,是个不祥之人,您就不怕……” 某只正了脸色,“小玖,我只会遵从自己的判断和心意!” “可是……” “好了,你也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下,顺便想想给艳妈妈的小册子怎么写,一会儿墨水回来了,跟我说一声。”某只摆摆手,躺倒在软榻上闭上眸子。 见状,玖岚所有的话都咽下,无奈的退了出去,决定一会儿跟墨水商量一下,墨水主意多,或许有办法劝小姐。 门关山,房间里安静下来,某只睁开了眸子,眸底是清亮的光芒,只是想了半响,又叹息一声,虽然她前世喜欢看柯南,喜欢推理案件,可是这事跟自己没多大关系,最重要的是这是在古代,涉及到的都是皇权相争的阴谋诡计,稍一插手,自己或许就会被灭口。 没有安全保障啊,她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某只复又闭上眸子,沉沉的睡去,醒来后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辰,墨水也回来复命了。 面对某只期待的眼神,墨水只淡淡的道,“今日一天只有一个病人!” 某只眸子倏的睁大,放下手里的筷子,不可思议道,“什么?只有一个?这不科学啊,姐的广告词写的那么声情并茂,怎么着也得炸出一片才是。” 玖岚垂头,假装没听见。 墨水笑了一下,“小姐的广告词确实写的极好,然而还是只有一个登门,且并不是看……那些病症的。” 某只撇撇嘴,“好吧,那些男人应该是太害羞了,鼓不起勇气来,这会儿一定是在天人交战的挣扎着,说不定明天就来了。” 墨水笑意不变,“小姐所言极是!” 玖岚暗暗给墨水使眼色,在门外不是让他劝劝小姐么,怎么他一句话也不说? 墨水对玖岚的暗示视若无睹,眸底是一丝复杂飘远的回忆。 “嗯嗯,姐等着,姐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某只放宽了心,也不管两人在‘眉来眼去’,开始愉快的吃饭。 只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三天。 整整三天啊,除了开业的第一天,有一个人正巧从哪门口经过,然后病发,不得不进去看了之外,再无一个,清冷的连一只苍蝇都没有。 而据说,唯一来的那个病人也不是来看病的,只是看到门口的对联,给刺激的病了,墨水给他看好后,不但不感激,还差点要拉着墨水去见官,说什么这医馆有伤风化,是谋财害命! 某只听说后,怄的一口血差点喷出来,也就是说,开业三天,不但一毛钱没赚到,最后还赔进去十两银子,给人家压惊才免了去见官的劫难。 我去,这是坑爹呢! 医馆里,一个小童坐着,两个大人站着。 那小童正是某只,来了医馆,就易容成男子,除了头上那可笑的一对兔子耳朵,还算是眉清目秀,可惜表情很狰狞,生生破坏了美感。 站着的两人是同样易容后的墨水和玖岚,都是男子打扮,玉树临风,气质卓然,此刻,看着某只在生闷气,墨水表情淡淡,玖岚抿唇不语,觉得眼下的冷静简直就是意料之中的事,谁会疯了跑来看那种猥琐邪恶的病啊? 某只忽然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太丧心病狂了,一个个的居然都放弃治疗了,这不是在剥夺广大妇女的幸福吗?” 闻言,玖岚羞恼的脸一红,墨水也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这话题有点敏感!咳咳 两人不语,某只还在意难平,“小玖,你说,作为女人,这种无耻的行径是不是该受到强烈的谴责?” 玖岚红着脸,无语凝噎,管她什么事啊,她还是单身好不? 某只又问墨水,“墨水你说,你们男人有药不吃,却都放弃治疗,上哪了说理去?” 墨水轻咳了一声,“……”他也不知道该到哪里说理去。 某只却脑子里灵光一闪,猛地一拍大腿,“艾玛,姐想到去哪里说理了。” 两人闻言,都是一惊,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只听某只兴奋的道,“去逛花楼!”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题外话------ 二更送到,么么哒,猜猜宝宝去逛花楼会遇到谁呢? 第六十九章 花楼来了个强悍的蛇精病 两人闻言,都是一惊,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只听某只兴奋的道,“去逛花楼!”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逛花楼?”玖岚失声,一脸的崩溃。小姐还敢再骇人听闻一点么? “怎么了,少爷我不能逛花楼?”某只白了她一眼,挑挑眉。 “小姐啊,您是女子啊!”玖岚无语的提醒着。 “可现在是男子啊,姐不说,谁能看得出来?”某只站起来,风流倜傥的走了两步,倒是把一个逛花楼的公子哥形象模仿的惟妙惟肖。 “可是,您这个年纪……就算是男子,去逛花楼是不是也太早了点?”还从没见过八岁的孩子去逛花楼的呢,小姐就是标新立异。 “别看姐的年纪小,可是姐的志气高!”某只说的豪气干云,瞥见两人无语的模样,又呵呵一笑,“再说了,不是还有你们两个吗?难道你俩的年纪逛花楼也会被怀疑……”暧昧的一顿,神情猥琐起来,“也会被怀疑没有那个泡姑娘的能力?” “小姐!”玖岚再一次失声,神情羞恼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墨水云淡风轻的俊脸也闪过一抹不自在,轻咳了一声道,“小姐,我们不是开着花楼么?还需去别家逛?” “那怎么能一样?兔子不吃窝边草知道不?再说咱们春来院如今客人都还没有,姐怎么用火眼金睛从里面找出需要救治的病人来?” “可您这样去公然的拉病人是不是太……”墨水抹一把汗,心脏也有点承受不住。 玖岚更是崩溃望天,小姐真是太胆大妄为了,拉病人啊,这都是什么事?尤其还是那样的病,她不用想都知道那些被拉的病人会是什么羞恼成怒的表情,他们一定会被当成疯子打杀出来的,一定! 而某只瞅着两人苦大仇深的表情,高深莫测的一笑,“山人自有妙计,你们就等着咱们医馆的病人挤破头吧。” 两人面面相觑,是挤破头来打杀您吧? “对了,这风月街上,最近哪一家的生意最好?”某只忽然又问了一句。 玖岚使了个颜色给墨水,可千万不要说天水阁,那是摄政王的地盘,和那个人离的越远越好。 见状,墨水开口道,“听说玉华楼最近门庭若市,热闹的不得了。” “那就去玉华楼了,走着!”某只当先一步,走在了前面。 两人无奈的摇摇头,紧随其后,医馆里只留下个看门的。 三个人走在风月街上,倒也是很引人瞩目,不为别的,就冲着某只那别出心裁的造型就很吸睛,一身白色的长衫,布料也精良,做工也不错,那张脸生的也眉清目秀,就是那脑袋上是个什么玩意? 随着她一走动,那两个耳朵还颤巍巍的,看的路人的小心脏也颤巍巍的。 路人纷纷猜测,这是谁家不懂事的熊孩子,欠抽吗?多大年纪啊就敢来风月街?倒是身后跟着的两个护卫生的气宇轩昂,唉,却是被糟践了,没投个好主子啊。 接收到路人同情的注视,玖岚和墨水的内心也是叹息的,一言难尽啊。 走着走着,大约是路人的目光太过强烈,某只忍不住小声问,“咱们被认出来了?” 玖岚默了一下,才道,“绝对不会!”周三的易容术可是非常高绝,除非也是同行中的顶尖高手,否则看不出破绽。 “喔,那少爷我怎么受到这么热情的注目?”不等两人回答,又得意的自言自语道,“嘿嘿,果然是金子就一定会发光,再怎么遮掩都没用啊!” 两人对看一眼,低头,“……”难道不是因为您的造型太别致另类了? 走了大约也就一盏茶的功夫,玉华楼到了。 某只站在离大门七八米的地方,抬眼看着,富丽堂皇的门面,昭显着它的气派和奢华,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了,按说不该是生意最忙的时候,可一拨拨的人迎来送往,调笑声丝竹声不绝于耳。 门口,老鸨打扮的十分贵气,身后还跟着两个花枝招展的姑娘,甩着手绢,笑得一张张脸都像是花开了似的,腻歪却也挑逗热情。 来的客人被亲热的拉进去,走得客人依依不舍的送出去几十米,还得娇笑着摸一把小腰才算告别礼。 而在二楼,敞开的一间间雅间里,附庸风雅的各种词调夹杂着劝酒的笑声飘荡在街道上,勾着路过人的心,还有那放浪些的姑娘穿的清凉倚在楼上搔首弄姿,十分香艳,处处都是火辣辣的挑逗啊。 “难怪人家这里生意好,姑娘们还真是拼!”某只看的啧啧几声,比起前世某些风月场所的开放不遑多让。 玖岚黑着脸,身子微僵,墨水也有些不那么风淡云清了,眼眸看向别处。 三人站在这里也算扎眼,终于那老鸨送走一拨客人后,扭着腰迎上来,未语先笑,“呵呵呵,这是谁家的小公子生的这么俏啊?” 闻言,某只唰的打开扇子,为了装逼,她特意买了一把,下巴微微一抬,“小爷是京城柳家的。” 那老鸨微微一愣,想了想,摇摇头,笑道,“恕奴家眼拙,贵府是在哪一条街上?” 某只知道,人家这是在探自己的底细,来逛花楼的人,除了眼熟的,生客进门,老鸨都会多方打听,除了要排除是哪家的暗线之外,也是想借机知道对方的身价,有权呢还是有钱,然后再看人下菜碟,是笑脸相迎还是白眼相送。 老鸨问是哪一条街,便是想先确定是否是京城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少爷。 某只神情倨傲睥睨,摆出某只小包子的谱来,“说出来你也不知道,不过小爷兄弟的名号你一定知道。” 那老鸨闻言,神情一喜,“敢问贵兄长的名号是……” “柳下惠!” 这下子,不止是老鸨了,玖岚和墨水都是一头雾水,这柳下惠是何人?来之前,他们编的故事情节里也没有这个人物啊? “柳下惠?”老鸨皱着眉,再努力想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人脉圈里有这么号人物,可看人家的神情,仿佛那柳下惠该是个很有名的人物,难道是自己遗漏下的? 某只心底一阵崩溃,擦,感情这个时空没柳下惠这号人啊,尼玛的白白瞎了她的冷幽默了,感情谁也听不懂!“好了,好了,既然想不起来就算了,小爷的兄弟坐怀不乱是不会计较的。” 闻言,几人的神情都更懵懂了一下,不明白坐怀不乱和不计较之间有什么联系。 老鸨叫于丽红,也是这条街上的老人,什么人没见过,早就练就了一双厉害的眼,可唯独有点摸不准某只的身份来历,不过看着她身后站的两位护卫,心底也有了几分计较,没敢小觑,于是,笑着道,“柳公子是头一回来吧?” 某只大言不惭的点头,“是,小爷来见见世面。” “呵呵呵……那奴家真是荣幸之至了,里面请!”老鸨行了个礼,让开了路。 某只点点头,大摇大摆的当先一步,玖岚和墨水僵了僵,只能跟在后面。 于丽红眸光闪了闪,又再次热情的跟上去,“柳公子,可是对我们玉华楼有喜欢的姑娘?” 某只脚步一顿,看着她想了想道,“听说你们这儿的琼玉姑娘还不错,给小爷带来看看。” 闻言,玖岚连羞恼都忘了,赶紧低头,墨水瞥开脸,装作很感兴趣的看着楼上。 于丽红一噎,打量起某只来就差用看神经病的眼神了,琼玉姑娘……那是谁能见就见的?而且但凡来花楼的公子少爷谁提起这个名字不是带着几分怜惜和仰慕,这位倒好,跟使唤丫头似的,好在她够八面玲珑,才压下那口气,继续笑道,“呵呵呵……对不住了,柳公子,今日琼玉姑娘被贵客给点名作陪了,所以您看……” 某只无所谓的摆手,“喔,那就随便找个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来吧。” 说完,她就风流倜傥的摇着扇子进门了,玖岚和墨水无语望天了一瞬,考虑到自己的职责,也只好跟进去。 留下那个老鸨,惊呆半响,身边的两个姑娘怀疑的问,“丽妈妈,这小孩子是不是个精神病?” 于丽红慢慢的回神,风韵犹存的脸上是一抹沉思,“不是,这小子虽有些不着调,可她身后的两人却是武功高绝,绝非等闲之辈。” “那我们……” “先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若真的只是来长见识就罢了,若是不安好心……” 身后的两人神情一惊,“您不是说她的护卫不是等闲之辈吗?那他的身份必然也不会差了,若是……” 于丽红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再好,能好的过皇家去?” 两人想到花楼背后的主子,一时心底惶恐,再不敢言语。 再说某只进了花楼后,一亮相,也是惊呆一片,这么小的年纪逛花楼,他们也算是开了眼了。 回神后,个个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过眼神暧昧的冲着某只眨了眨,还有几个更热情的,调笑了一声,“小兄弟毛长起了吗?” 闻言,花楼的大堂里哄笑声一片。 某只不以为意的往楼上走,摇着扇子,很有气势的道,“毛长没长不重要,重要的是小爷有那个雄心和能力!” “哈哈哈……什么雄心和能力啊?能露一手不?” “大庭广众的,小爷要是露了,怕你们今日都得羞煞的抬不了头了。” “吆喝,这小子好大口气!” “口气大,那是因为小爷本事大啊,一夜七次狼、雄风不到说的就是小爷我!” 某只已经站到了楼上,摇着扇子,继续大言不惭,面色倨傲,可苦了身后的玖岚和墨水,简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好了,这一夜七次狼……咳咳,简直是从何说起呢? 他们实在不明白,小姐来这里拉客人倒也罢了,可吹牛吹到这个地步,一会儿要怎么收场? 大堂里的男人不在少数,身边还都有姑娘们陪着,本来调笑就是为了一时兴起,可如今听到这里,都有些玩味了。 “哈哈哈……吹牛吧,小子,就你能七次?哈哈哈,能不能站还是个问题呢?” “就是啊,小子,真有那个本事就露两手给爷们瞧瞧,你要是真的能七次,今日你所花费的银子都算在爷身上,如何?” “对,对,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光说不练可是假把式。” 众人起哄着,气氛十分热闹。 二楼是雅间,有一间的门就打开了一点,正好可以把某只给看的清楚。 这时,于丽红走了进来,见客人们连姑娘也不调戏了,姑娘们也不伺候客人了,所有的视线都被楼上的某只给吸引了去,不由的眯了眯眼,难道是来挑事的? 某只愉快的摇着扇子,“露一手也不是不行,不过小爷呢也是个很有节操的人,不是小爷看上的姑娘,那是没办法施展出本事来的。” 闻言,众人无语了一下,就你连流氓话都说的那么惊天动地,还会有节操那玩意儿? 不过,她的潜台词他们是听出来了,就是必须选一个自己喜欢的,方才能实战。 这倒也不难办,玉华楼里的姑娘千娇百媚,什么样子的没有? 于是,先前那个男的喊话了,估计也是财大气粗的,说的十分爽快,“这里的姑娘,你随便挑选,不管看上谁银子都算爷的,不过最后必须是你赢,否则……哈哈哈,你小子就等着被榨干了吧。” 众人再次哄笑,于丽红皱皱眉,看着某只的眼神十分不解,她到底是要干什么? 某只也哈哈哈一笑,“小爷的眼光高着呢,这玉华楼里,能有资格让小爷一展雄风的嘛……嗯,也就琼玉姑娘勉强凑合。” 闻言,玖岚急的恨不得捂某只的嘴,您来逛花楼也就罢了,还想睡姑娘,您,您用什么睡? 墨水也皱了下眉,忽然身子颤了一下,小姐不会打他的注意吧?他也做不到七次啊,咳咳 而其他的人听到琼玉这个名字都惊住了,见过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厚的,琼玉是谁?那是天上的月亮,是能够的着的?寻常人来了见一面都难,这小子还想睡?还要睡七次?啊呸! 琼玉是谁的人,难道这小子来之前都没有打听吗? 琼玉的名字一点出,花楼里最隐秘的一间雅间也静悄悄的开了一点。 于丽红对着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心神领会的下去了。 最先说话的男人这会儿也是噎的够呛,红着脸道,“琼玉姑娘不行,琼玉姑娘美若天仙、冰清玉洁,从来不接客。” “喔这样啊……”某只遗憾的叹息一声,“这样就没办法了,小爷从不愿屈尊降贵!” 闻言,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脸上的表情都差不多,那就是这小子是不是个精神病啊? “小子,你不会是玩我们吧?”有人忍不住吼了一声,语气有点不耐的危险。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唯恐天下不乱。 某只一点也不害怕的摇着扇子,头顶上的兔耳朵欢快的颤动着,颤的众人更加心烦意乱,很想上去抽一顿。“小爷又不是吃饱撑的没事干,跑出来玩你们做什么,小爷一言九鼎,只是……条件不成熟嘛。” “哼,我看,你就是胡说八道!” “对,这小子就是在说大话。” 楼里的气氛被这一句那一句给吵的越来越激烈,大有闹事的节奏,于丽红早已带了楼里的打手不动声色的围了起来。 某只忽然收起扇子,貌似非常悲愤的敲了一下二楼的围栏,“好,既然你们非要小爷露一手,小爷就成全你们!” 这话一出,乱哄哄的大堂才算是安静下来,一双双的眼睛都紧紧的盯着她,想看她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某只环视了一下大堂,那眼神像是在挑货物一样,在众人又想暴走之时,才道,“这样吧,小爷的本事不是因为琼玉姑娘不愿配合无法施展吗,那就退一步,换一种方式,同样能让你们见识到小爷的雄风强悍!” “什么方式?” “很简单,小爷这本事呢,也是可以修炼和传授的,小爷选一个人代替我来施展,小爷手把手的指导一下,当然很短的时间呢,效果肯定比不上小爷,然……”话语一顿,用那种十分睥睨的眼神再次扫过众人,“然而比起你们在场的每一位,都要强悍!” 男人最怕被人说能力不行,尤其还是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跟打脸一样啊,顿时一个个的火焰就升上来了。只是众人都有这样的心理,对方越是嚣张,他们心里就越是没底,所以哪怕气的很想去抽她,却都忍着没动。 半响,一人喊道,“小子,你好大的口气!” “口气大不大,试试见分晓。” “可你选的人,谁知道是不是你的人?是不是本来就强悍?” “行,为了让你们输的心服口服,这个代替小爷战斗的人就由你们来选!这总公平了吧?” 闻言,揪着一颗心的墨水就松了下来,自己的清白终于保住了! ------题外话------ 下午持续二更,嘿嘿,想不想看宝宝如何雄风力挫众人啊? 二更送上 劲爆的比试 而大堂里的人却都惊奇的瞪大了眼珠子,这话可真是……说的够大够狂妄的啊! 他们来找人?他们不是和她一伙的,自然不会选个能力强悍的,甚至……她就不怕他们给她选个有毛病的,最后看她的笑话? “你确定?” “小爷一言九鼎!” “我们找谁……都行?” “当然……不是,小爷还是有条件的。” 闻言,众人就露出不屑来,切,就知道这样。“什么条件?别说你得选个武艺高强、五大三粗的啊!” “哈哈哈……”众人嘲弄着笑起来。 某只不以为意,相反,眸底闪动着一丝狡黠的光芒,别人越是这般,一会儿被打脸的时候就越响亮,“小爷的条件是……男的,活的!” “什么?”众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一个个被目瞪口呆。 “呵呵呵……男的,活的,小爷提的这个条件不过分吧?”某只浅笑盈盈,看着一众人那脸被打的啪啪啪响,十分舒爽。 某个雅间里,有人终于憋不住噗嗤笑了一声,更隐秘的房间中,有人微微蹙眉,垂头沉思。 整个大堂里都被这个条件给刺激的一口血堵在那里,脸上火辣辣的,羞恼又无奈。 “好,你别后悔!” “小爷做事从不后悔!” “好,痛快,在下是禁卫军的副将罗大勇,今日若是你能够说到做到,我罗大勇愿认了你这这个小兄弟!”开口的是最先说话的壮汉,生的粗糙,却一脸的豪爽。 “好说,好说。”某只也很江湖气的拱拱手,“小爷柳永,别名柳三变,这位兄台以后可称呼我三变公子。” 闻言,玖岚和墨水就又是一怔,之前她在信口开河的碎节操时,他们为了能够顽强的陪着一起演戏,所以选择了屏蔽视听,只垂首做恭敬状,可听到这一句,还是忍不住惊了,柳永的名字,是之前三人商议好的,可为毛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柳三变的别名?咳咳,小姐真是……这么随意加戏份真的合适吗? 太考验他们的应变能力了。 众人也被被那三变的别名唬了一下,这小子言辞古怪,连名字都不能正常点,不过倒是极其符合她的性子。 罗大勇只是愣了一下,便哈哈哈笑着道,“好,三变公子,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请吧!” 罗大勇虎目一扫,高声道,“谁自愿代替三变公子应战?” 闻言,谁也不敢开口,谁没事拿自己的能力来比拼啊,再说自己有几斤几两都是清楚的,万一那小子胡说八道,自己两次都坚持不下来,岂不是成了这京里的笑话? 见状,罗大勇也不觉得意外,就算是换了他,他也是不愿的,叫过身后的人来,低声吩咐了一声,不一会儿,来了一个。 来的人大约五十岁左右,两鬓有些斑白,人倒是长得还可以,就是身子骨看着虚弱了点,面色也显现出一股萎靡不振的样子,众人都是男子,一看这样子,便也知道是什么货色了,纵欲过度、损了精元。 而有认识这人的,就一脸不怀好意的笑,找一个不行的来应战,这真是……结果一点悬念都没有了。 楼下站的人,也入了某个雅间之人的眼,见状,就玩味的问了一声,“这人是谁?” 有人回应,“是常留恋风月街上的熟客了,这些年掏空了身子,银子也玩的干净了,如今在不远处的快活林里打杂谋生。” “喔,有点意思。” “郡王爷,您不是说来看奴家的么?怎么只盯着那个小公子看?奴家不依……” “呵呵,小圆圆莫急,让爷先看完戏。” “郡王爷,他有奴家生的好看么?” “没有你好看,不过比你有意思。” “不要嘛,郡王爷……”某个自以为自己很得宠的女子撒娇唰嗲的想要吸引楚玉的注意力。 楚玉被妨碍看戏,终于装不下去了,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毫不客气的一下子把想要缠过去的女人敲晕,鄙夷的扔在了一边,以为小郡王风流多情,就怜香惜玉啊,找死! 雅间这下子清静了,楚玉眨巴着眼,看的兴致勃勃。 而某只不知自己成了某人眼里的风景,还在热情的表演着,小手指着走进来的人问道,“罗副将给小爷选的人可是他?” 够狠的啊,这人一看便站不起来好么? 罗大勇倒也算磊落,“不错,三变公子,这人名叫韩昌,实不相瞒,那方面的能力嘛……欠缺了一些,可正因为如此,若是你能让他重振雄风,那么咱们大家就算是输的心服口服了。” 闻言,其他的人都一脸看好戏的起哄,“对,对,不用七次五次,只要你能让他睡了这里的姑娘,就算你赢,哈哈哈……” “此言当真?” “当真!” “你们都没有意见?”某只小手冲着下面的人比划了一遍。 众人现在也都了解了韩昌是个什么情况,这会儿底气很足,恶劣的想着这个毛长毛的小子指定是看不出好赖来,于是,都纷纷点头,“没意见,快开始吧。” 还有人嘲弄着对着韩昌笑,“你老小子有福啦,又可以睡姑娘了,哈哈哈……” 韩昌自从进门,就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对众人的嘲笑也无动于衷。 某只眼眸闪了闪,忽然道,“既然你们都没有意见,那就是说全部参与这一场比试,既然如此,不若我们就都下个赌注,小爷我若是能让这人重展雄风就算是我赢了,那么你们下的注就是我的了,赌注嘛,一千两银子如何?” 一千两不是个小数目,不过来玉华楼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贵,若是这点银子都掏不出来,也是个笑话。 于是,罗大勇率先表态,“好,在下一千两。” 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表示一千两没问题。 某只心里欢快的冒着泡泡,又扫了一眼众人,忽然对着站在角落里不出声的于丽红道,“给小爷把刚刚开口参加这次比试的人都记下来,这些都是你楼里的客人,这位妈妈不会不认识吧?” 被点了名,于丽红只好显身,笑着道,“好说,奴家记下了,保管一个也不少。” 某只点点头,“你要不要也赌一下输赢,买小爷一分?” 于丽红面色一僵,干笑道,“奴家哪里有诸位大人们的财力,奴家看看凑个趣就好。” “还有没有人买小爷赢啊?”某只又喊了一嗓子。 众人闻言,都不屑的撇撇嘴,谁特么的眼睛瞎了会买你赢? 还真有眼瞎的。 某雅间里,楚玉对着身后的人吩咐,“去,给爷买一份。” “买谁赢?” “废话,没长眼啊,当然是买那个柳三变。” “……”就是因为长眼了,所以他才觉得不应该买那个三变。 楚玉的护卫黑着脸走出去了,对着某只木然的道,“我买一注,赌你赢。” 某只顿时笑逐颜开,竖起大拇指,“这位兄台真是好眼光,请问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可曾娶妻,你我如此有缘,不如就结拜为兄弟可好?” 那个护卫僵硬着身子,挤出两个字,“不用!”然后,飞快的离开。 而雅间里的楚玉,忽然有点后悔刚刚出去的不是自己了,嗯,结拜为兄弟,听起来还真是有趣啊。 众人见有人居然买某只赢,一时也都用看鬼的眼神目送离开的某护卫。包括玖岚,简直是不相信世上还有这种人,倒是墨水往某处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眸光闪了闪。 罗大勇这时又忽然问了一句,“那若是你输了呢?” “哈哈哈,小爷一生征战,还从未有过败绩!”某只笑得十分猖狂、欠抽。 众人都觉得手痒,“万一你输了呢?” “若是小爷输了,就任你们处置如何?” 闻言,玖岚失声道,“小……少爷,您三思!” “小爷是三变,不是三思!” “少爷,您是不是也赌银子比较好,这样才更显得公平不是?”墨水也出声提醒,输了银子不可怕,把人给搭进去就不好收场了,在坐的人个个身份都不是好惹的。 “不要,小爷宁可舍身不舍财!” 众人,“……” 玖岚和墨水还想再劝,众人开始催促,“赶紧的吧,爷们还等着看韩昌老小子怎么大展雄风呢?” 本来众人的心底还有一丝丝的顾虑,见某只的属下也如此不安的劝阻,一下子就安心了,看来这就是一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熊孩子。 “好,开始,那位壮士请随小爷我来吧。” 闻言,众人瞧了眼韩昌那身子骨,再次鄙夷的哄笑。 韩昌似乎是习惯了,没什么表情,对着罗大勇道,“罗将军,您之前说的只要我来就给我一百两银子可算话?” 罗大勇点头,“放心吧,被将说话算数,绝不会赖你的银子。” 得了保证,韩昌毫不犹豫的上楼了。 罗大勇又对着于丽红道,“丽妈妈,给韩昌叫一个姑娘去,银子算在我的头上。” 于丽红笑得有些僵硬,对着身后的一个姑娘吩咐,“去,把梅花叫过来。” 不一会儿,那个叫梅花的姑娘便过来了,众人一看,又是哄堂大笑,长得老也就罢了,还又胖又丑,别说不行的男人,就是火气旺盛的男人面对这样的女人也反应不起来。 这个丽妈妈也是个秒人啊! 某只深看了于丽红一眼,意味深长的笑道,“丽妈妈真是好眼光啊,贵花楼竟然还能有这样的天香国色,真真是让小爷我佩服,想来那位琼玉姑娘也就不过如此了,难怪贵花楼如此好的生意,恭喜恭喜!” 听到这话,最隐秘的那间雅间里,有人站起来,发出楚楚动人的一声,“爷,玉儿不喜那个人。” “嗯?”温润的声音里,却带着一丝危险。 那楚楚动人之声更加惹人怜惜,“他口无遮拦,羞辱玉儿。” “原来玉儿是委屈了。” “玉儿不敢!” “嗯,本王知道你留在这里委屈了,放心,等本王将来做成了想做的事,会接你出去的。” “多谢王爷!” 而这般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话,听的于丽红面色变了几变,最后压下那口气,“三变公子客气了。”然后转了头,所有的气就撒在了梅花身上,疾言厉色道,“还不快去伺候着?” 那梅花抖了抖,应了声“是”。就赶紧的扭着肥胖的身子上楼了。 楼梯被压的咯吱咯吱响,众人再次发出不怀好意的嘲笑。 某只却是一点也不以为意,甚至很兴奋的期待着他们的脸被打得啪啪啪响! 于丽红为几人选了一间房,房间里布置华丽,一应俱全,当然最醒目的还是那张大床。 某只进去就坐下喝茶,自在的像是进了自己的家,玖岚无语的站在她身后,墨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房间,忽然冲着某处走过去,貌似很随意的站在了那里,眼眸看向窗外,一副赏景的样子。 某只的大眼睛就闪了闪,冲着墨水赞赏的一笑,不愧是墨水啊,为他的机智点赞。 他挡住的地方,应该是外人可以窥见内力乾坤的地方吧? 古人的智商也不错吗,都懂的安装监控了!这是谁这么有情调,喜欢看一男一女现场表演? 可接下来要表演的一男一女,却是一无所知,且彼此都好像是不在意,谁也不看谁。 “你俩不开始?” 闻言,韩昌一脸的死灰,而那个梅花一脸的鄙夷,她就是来走个过场的额,韩昌是什么货色她能不清楚? “真的……不行?”某只看向韩昌。 韩昌忽然跪下,“这位公子,您也别怪罪老奴害您,老奴就是为了那一百两银子,老奴根本就……在三年前就没了那功能了。” 虽然这些年习惯了别人的嘲弄,可是这般说出来,还是再一次感受到了凌迟的痛,士可杀不可辱啊,这就是作为男人最大的耻辱! ------题外话------ 二更送到,啦啦啦,想看宝宝如何大展雄风不? 第七十章 大展神威,名财皆收 看着韩昌这副样子,身为男人的墨水都觉得脸上无光,玖岚转开脸,神色羞恼,她的耳朵今天算是饱受荼毒了。 那梅花毫不掩饰的嗤笑了一声,“男人没用还叫什么男人?干脆进宫当太监得了。” 闻言,韩昌羞愤,却也羞愧,无言以对! 某只放下手里的杯子,眼风淡淡的扫过去,“你没试试怎么就知道他没用?说话要负责任的知道不?” 语气不重,却是不怒自威,让那梅花肥胖的身子抖了抖,玖岚惊异的转过脸,小姐的蛇精病又好了? “奴婢,奴婢……”梅花嗫喏着,声音发颤。 “还是说你不信小爷有那个本事可以让他重振雄风?”某只的眼刀子嗖嗖的。 那梅花噗通一下子跪地上,脸色煞白,“奴婢不敢!” 某只见她老实了,哼了一声,“小爷现在不想看见你,你去做上一百个仰卧起坐,先热热身,免得一会儿战斗打响,你经受不住勇猛的……” “咳咳……”墨水忍不住咳了一声,看着外面景致的神色貌似更专注了。 玖岚羞恼的退后了几步,小姐的病又犯了。 “奴婢……” “嗯?小爷的话不听?” “不是,奴婢不敢。奴婢不知道什么是仰卧起坐。” 某只不屑的叹息一声,“唉,这智商真是让人捉急,你先去床上躺下,然后屈腿,双臂抱头,用腰部的力量坐起来,懂?” 梅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某只嫌弃的摆摆手,她忙扭动着肥胖的身子去床上做仰卧起坐了。 半响,床上响起吱嘎声,十分耐人寻味。 “床上的帐子也放下来。” 那梅花累的气喘吁吁,闻言,又赶紧放下了床帐子,挡住了外面的一切。 这时,某只从怀里掏出一颗药先给韩昌吃了,再拿出准备好的银针,也不再费什么话,冲着他的几处穴位就扎下去。 银针在他的身上散发着幽幽的光,玖岚面色讶异,墨水眸子深邃不可测。 韩昌的面色自始至终没有一丝害怕,倒是让某只挑挑眉,“不怕小爷害了你?” 韩昌摇摇头,自嘲的苦笑一声,“我都已经活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可怕的?若是真的死了,倒也是一种解脱。” “放心吧,死不了,在小爷的手上还从来没有救不了的人!”某只说的十分斩钉截铁。 韩昌的面色依旧灰白颓然,“实不相瞒,这个病老奴也偷偷找大夫看过,云家的医馆都去了,可是没用,这不是病,却比哪一种病都能要一个男人的命啊!” 闻言,墨水深以为然的点头。 某只一扬眉,十分信誓旦旦的道,“别的大夫怎么样小爷不知道,可经过小爷一双妙手的诊治,就没有站不起来的男人!” 这话挺委婉含蓄,也令人热血沸腾! 韩昌此时,才有些激动的模样,“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某只开始撤掉他身上的银针,“小爷从来不妄言,只用事实来说话!行不行,你自己一试便知!” 韩昌的心底涌动了一种死灰复燃的热流,身上似乎也有了某种熟悉的力量,他不敢置信的看了眼自己的身子,忽然倒头便拜,“若是今日公子爷能救了老奴一命,老奴这条命从此就是您的了。” 某只笑吟吟的道,“那倒是不必,不过呢,小爷救了你,你是不是该到处宣扬一下小爷的美名啊?” 闻言,韩昌抬头愣了一下,片刻通透了,眼底放出光芒来,“您莫非是……” 某只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等你大展雄风之后,小爷会让人和你详谈!” “是,多谢公子爷,老奴愿效犬马之劳!” 某只满意的点点头,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冲着玖岚和墨水问了一声,“你俩要不要留下来学习一下?” 玖岚羞恼的,先一步夺门而出,墨水脸色有些异常的红,不过倒是还能保持着淡定的走过来,“多谢少爷一番美意,属下……还是不用了。” “咦?你已经身经百战,所以不需要学了?”某只佯装不解。 墨水定定的看了她一眼,不甘被调戏,反击了一下,“没有,属下只是想等着看少爷将来大展雄风,相信那画面更好看!” 出了门的玖岚闻言,面色更黑,墨水怎么也会耍流氓了?果然是近墨者黑,那将来自己岂不是也危险? 某只脸皮甚厚,对这样的调戏半分不觉得羞射,暧昧的一笑,“好说,不过看小爷表演,一定要准备好银子喔,小爷会把看家的本领都使出来,三十六变,七十二式,供你尽情欣赏!” 墨水,“……”好吧,他输了好不行吗? 三人出了门,门并没有关的很严,留下一些缝隙,方便一会儿声音的流出,其用意不言而喻。 然而等在外面的人见状,都哈哈哈大笑。 “留着缝儿也没用,起不了什么风浪的。” “哈哈哈……就是,咱们都是有点内力的,只要是能发出一点的动静,都能听得见,就怕只有喘气声。” “哈哈哈……” 众人的嘲笑声,不绝于耳,玖岚气的都想拔剑,墨水的气息也沉了沉。 只有某只笑得一脸灿烂,不受任何的影响。“诸位且准备好听戏哈,看谁哪一位先受不住的搂着姑娘跑了。” 闻言,众人只觉得是个笑话。 只有雅间里的楚玉很认真的问了一句,“爷没有姑娘一会儿要怎么灭火呢?” 站在他身后的某护卫无语的抽抽嘴角,您活春宫都看过不止一次了,还害怕听点动静? 韩昌和梅花所在的房间里,还没有想起暧昧的动静,只传出一两声脚步声,不急切,倒是显得犹豫不安。 众人再次发出哄笑,对这样的脚步声自然是理解为没有能力去战斗,跟上刑场似的。 某只找了把椅子,翘着二郎腿,悠闲无比的坐着,手里的扇子指了指站在角落里看戏不语的于丽红,“丽妈妈,麻烦你一会儿帮小爷收银子哈,看谁忍不了带着姑娘离开去灭火,就先把一千两银子交给你才能行。” 于丽红硬挤出一抹笑,答应道,“是,奴家一定办妥了。” 闻言,众人又开始肆无忌惮的笑,某只不以为意,反正一会儿他们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她来之前,都是做好的充分的准备,那药丸是事先配好的,虽然不能治愈韩昌的病,短期内却是可以重振雄风,而她针刺的那几个穴位,也是辅助他全身的血液可以加速流动到某处,这一次,她小神医的美名一定要一炮而红! 事情的进展完全按照她的预料! 不一会儿,房间里就传出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还有女人不敢置信的惊叫声,男人压抑的激动低呼,这些听在众人的耳朵里都是震惊,这是要开始的节奏? 怎能会……? 床发出了微微的震动,接着是男女的喘息,再接下来是令人脸红心跳的…… 在场的都是有经验的人,那熟悉的动静谁会不明白?一个个的不由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盯着那扇门。 不会是假的吧?这些动静也是可以模拟的,只是惟妙惟肖的声音又让他们觉得是真的,活生生的一出香艳大戏。 众人看向罗大勇,罗大勇的神色也是惊异,见众人询问,他低声道,“韩昌绝对不敢弄虚作假。” 闻言,众人更加目瞪口呆! 于丽红也变了脸色,冲着身后的人低语了一句,那人悄悄的退下。 某只笑得很风骚暧昧,“诸位觉得如何?可是过瘾?” 闻言,众人想起之前的一切,一个个的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疼。 不过,很快,脸上的火辣辣变成了全身的火热,房间里的激情越演越烈,太特么的火辣挑逗了。 韩昌是谁?那是当年留恋花丛的老手,别的不行,可是对于房中之术可谓是经验丰富且花样百出,又加上这几年受的窝囊气和羞辱,如今终于有了释放的机会,岂能不一吐为快,往死里折腾? 那动静……绝对是惊天动地、跌宕起伏的。 整个花楼的人都似能听到,大堂里的人就不用说了,一个个的开始面红耳赤,眼底充血,身子僵硬,看着身边的女人像是饿了的狼。 就连雅间里的某些自持身份的贵人们也都纷纷探出身子看,楚玉正在做深呼吸,“靠,爷也被撩动了怎么办?” 那护卫退后一步,管他深什么事?他自己都好难受行不? 这样的春宫大戏,比起现场看,更多了一层神秘,所以对于男子来说真的是无比的折磨,痛并快乐着。 可是,谁也不想先做那第一个忍不住的,一千两银票是小,面子最大! 所以,他们苦逼了。 整个花楼因为这么多的躁动,温度都升上去,像是一个火药筒子,只要一点的火花,就会爆炸。 只有某只云淡风轻的摇着扇子,端的是风流倜傥、惬意无比,也让人恼恨无比,为什么就他一个人那么淡定?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她当然不是男人了,所以她看着一众人忍的如此辛苦,笑得十分舒畅。 房间里的动静绵绵不绝,玖岚快要坚持不了了,恨不得也去捂住小姐的耳朵,天,如是这事被皇上知道了,后果简直…… 玖岚看向墨水,见他的身子也开始僵硬,不由羞恼的低愤了一声,天下男人果然一般黑! 某只又瞥了眼楼下,忽然,不怀好意的把那扇门的缝隙用脚尖踢的更开了几分,于是动静更大了。 终于,有人忍不住,抱起身边原本陪着的姑娘就要往房间里冲。 “一千两!”某只得意的提醒了一句。 那人恨恨的从怀里掏出一千两,塞给面色复杂的于丽红,就迫不及待的冲进房间里,砰的关上门。 有人开了头,接下来的一切就都顺其自然了。都是这里的常客了,睡姑娘那是常事,所以也无需矜持,纷纷起身,拉着姑娘们就进了房间,当然在这之前,都要乖乖的先送上一千两! 很快,大堂里就剩下最先挑头的罗大勇,神色变幻莫测。 半响,他终于冲着楼上的某只抱拳道,“在下认输了!甘愿受罚,之前说的认了你这小兄弟的话……我说话算数,还望小兄弟不要嫌弃!” 某只想起他身为禁卫军副将的身份,眸光闪了闪,也起身拱手,“好说,好说,所谓不打不相识嘛。” 闻言,罗大勇本来还有些下不来台的难堪,此刻豁然开朗,“哈哈哈,小兄弟痛快,在下罗大勇,寒舍在兴月街,不知小兄弟家里是何营生,府上何处?” 某只笑道,“小弟家离着京城有点远,不过家里开的店却是离着这里很近,罗大哥有空倒是可以常去!” “喔,敢问是哪里?” 某只笑得很意味深长,“街口的圣手堂便是小弟家的。” 闻言,罗大勇一愣,愣了半响后,恍然大悟,“哈哈哈,原来是踢到铁板上了,好好好,输的心服口服!” “好说,好说,以后罗大哥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跟小弟说,免费给你诊治。” 罗大勇又怔了一下,开怀大笑,“这个嘛,为兄的身体还是十分强壮的,小兄弟无需担心。” “呵呵……可若是罗大哥还不找姑娘去灭火的话,只怕……”某只打趣的笑道。 闻言,罗大勇脸红了一下,“那为兄就先走一步了,改日一定和小兄弟痛饮几杯!” “罗大哥,请!” 罗大勇走了后,大堂里空无一人,只剩下面色复杂的于丽红慢慢的走上楼来,她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摞银票。 “柳公子……” “小爷更喜欢人称我三变公子。” “……三变公子,这是您赢的银票!” 某只毫不客气的接过来,眉开眼笑的数着,毫不掩饰内心的舒爽。 于丽红站着没走,默了一下,斟酌着问道,“三变公子,可是初来京城?” 某只一边数银票,一边漫不经心的道,“对啊,小爷听说这风月街上生意火爆,祖上正好又有这门家传的手艺,所以就来开了个医馆,怎么?丽妈妈可是有何指教?” 闻言,于丽红笑道,“奴家哪里敢指点?奴家就是好奇,多嘴问一下罢了,以后咱们两家可都是邻居了,三变公子有空可要常来照顾我们楼里的姑娘喔。” 某只大言不惭的点头,“好说,小爷是可以常来,就是怕你们楼里的姑娘受不住。” 这流氓话说的实在是得心应手,幸好房间里的激情声音停歇了,不然还真是…… 于丽红身为老鸨,也是对某只的无耻高看了一眼,“哎吆,三变公子真爱说笑。” “呵呵……是不是说笑,一会儿看看你们贵楼里那位国色天香的梅花姑娘就知道了。” “呵呵……”于丽红绕是八面玲珑、长袖善舞,此刻也是无言以对,只有干笑。 某只不想再和她废话,把银票收起来,就想走,这时,忽然相聚不远的雅间里走出一个人来。 “爷的银子好像还没有给吧,小兄弟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 闻言,某只转身,就看到一个少年走过来。 一身紫色的华服很是贵气,长相也俊美不凡,只是行走之间没有一点贵族子弟的优雅气派,那双眸子里更是闪动着狡猾灵动的不安分,唇角的笑意灿烂,看着她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宝贝。 看到楚玉,玖岚一怔,墨水倒是没有意外,不过依着两人此刻的装扮,认识也装不认识。 某只就更不认识了,不过心底也能猜出此人定是名门子弟,然而她最忌别人来抢她的银子,所以这会儿对他定然是没什么好感的,所以故意装傻,就当他是一寻常的公子哥,先骂了再说,于是挑眉问道,“你是何方神圣,这个时候跳出来打劫会不会太无耻了?” 似是没有想到人家一上来就骂,楚玉怔了一下,他身后的护卫气息一冷,“大胆!”就想拔剑。虽然自家主子是挺欠骂的,可是也不能是个人就骂吧。 见状,于丽红赶紧行礼,“郡王爷!” 楚玉没理会点名他身份的于丽红,而是灼灼的盯着某只的反应,知道了他自己的身份,这小子是不是会吓到、后悔刚刚对自己无礼呢? 某只夸张的瞪大了眼,“啊,郡王爷?失敬失敬!” 楚玉有些得意,刚想说两句反击的话,忽然就见某只转身就要继续走。 他一愣,迅速的拦在了前面,“你要去哪儿?” 某只翻了个白眼,“当然是去钱庄存银票啊,这么一大笔巨款,万一要是遇上贼眉鼠眼、心怀不轨、拦路抢劫的坏人怎么办?要是一般的劫匪小爷的护卫倒是也敢打杀了,可若是万一遇上位高权重不要脸的,那小爷到哪里伸冤去?” 这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的…… 也多亏楚玉脸皮也够结实,才不至于一口血喷出来。 压了压那股子憋气,楚玉笑着提醒,“小兄弟,你这一摞银票里,可是有爷的一张,难道你赢了之后不该分爷一点?” “咦?还有这么骇人听闻的事?”某只疑惑的看向玖岚和墨水。 两人简直是对某只的无耻…… 难道小姐就看不到人家身后的护卫就是那个她缠着想要结拜的兄弟吗?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奔走在逆袭之路上 某只看见了也装看不见的,她辛辛苦苦赚的银子,别的人想不劳而获……坑她呢! 楚玉的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以前吧,他觉得自个儿就已经无耻的挺有水平了,谁知如今见识到更高境界的了,“这位小兄弟,之前在开局时,爷可是让手下拿来一千两银子买了你赢,如今你赢了难道想不认帐?” 某只的眼眸转了转,恍然,“喔,终于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哎呀,实在是你那位手下长得太路人甲了,小爷转个身就忘了。” 路人甲护卫面色一黑,拔剑的手更用力了点。 楚玉笑得看不出什么情绪,只盯着她怀里的银票,意味深长的道,“无妨,爷从来大度。” 某只慢吞吞的从怀里又拿出银票,很肉疼的抽出一张来递过去,“郡王爷,您的银票,请收好。” 楚玉下意识的接过来,面色有些不敢置信,“就一张?” 某只比他还不敢置信,“难道很多张?”说完了,还有回头跟玖岚求证,“之前那个路人甲是不是交给小爷一张?” 玖岚重重无语的点头,“是一张!”可这不是重点啊! 楚玉的内心也在嚎叫,到底是他傻还是这小子傻了! “你看吧,郡王爷,小爷可是最厚道的,收了你一张,再还给你,还不问你要保管的费用,够义气吧?” 噗!楚玉被噎的够呛,半响似笑非笑的道,“是挺厚道的,今儿个爷算是开了眼了,不过呢,爷在这京城里也不是谁都能捏的软柿子……” 不待他继续说下去,某只就摆手打断,“小爷懂了,水过地皮湿,雁过拔根毛,都是江湖上混的,青山永在,绿水长流,好!”铿锵有力的胡说八道了一会儿,在几人都愕然的目光中又从袖口里掏出一块碎银子,非常爽快郑重的塞进楚玉的手里,而楚玉因为太惊异下意识的还没推开,“给,拿着,就当是我们的见面礼了,不用谢。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说完,在几人目瞪口呆的怔然里,大摇大摆的下楼出了门。 玖岚和墨水内心崩溃着,顶着巨大的压力,迅速跟在后面离开,这辈子都没觉得这般丢脸过啊! 某只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时,路人甲护卫开口提醒,“爷,再不追就追不上了。” 闻言,楚玉回神,低头看着手里的一张银票还有那一块碎银子,无声的笑了,“她还能跑了?” 路人甲护卫不解,楚玉转身扫了眼于丽红,“丽妈妈,刚刚那小兄弟说是哪里的?” 于丽红上前恭敬的回道,“具体府上在哪里不曾说,不过倒是言明街口新开的那家医馆是他家的。” “街口的医馆?”楚玉皱眉想了想,印象不是很深,他向来不太关注这个。 闻言,于丽红笑着解释,“说来那医馆还真是……令人印象深刻,之前便有一家,只是几天前被这位三变公子盘下来,改名叫圣手堂,开业前,分发了很多……有趣的单子,只是生意据说不怎么好。” 楚玉恍然,眼底闪着灼灼的光,明了几分某只来这里的目的了,这是借机宣传吧? 嗯,不错,露了这一手,以后只怕不愁生意不好了。花楼里的消息传播速度最是迅猛,不出一天,京城里的大街小巷就都知道圣手堂能让男人重振雄风,哈哈哈,有意思! 楚玉离开时脚步轻快,觉得最近他的人生真是丰富多彩起来了,前几天是在宫里看了那则令人热血沸腾的消息,这几日他倒是也没忙着去春来院,而是在其他花楼里摸了一下底,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春来院在整修,到处乌烟瘴气的,实在下不了脚,人家的大门口也挂着歇业整顿的牌子,他这时候上门显得太过突兀,所以才忍耐着没去。 没想到,今日在这里又看了一场好戏,还赚了几两碎银子,呵呵呵……圣手堂、春来院,一个最东边,一个最西边,合在一起会是什么东西呢? 他觉得以后来回溜腿的日子来了。 再说某只,出了门,就脚步不停的往医馆走,像是后面有狼撵着一样。 玖岚看不过去的提醒,“小……少爷,您放心,那人是不会追上来的。” 某只脚步一顿,“为何?难道是因为太傻,所以一时半会的反应不过来?” 玖岚,“……”她就不该好心的说话。 墨水摸一把汗,又有点坏心的想,若是一直自诩机灵如猴子的楚玉知道小姐如此赞美他,不知道会不会吐血,“楚玉此人,您现在还不是很了解,以后便懂了。” 某只转身,继续往前走,不过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小爷现在也懂了,他是想慢慢的跟小爷玩吧?” 墨水会心的一笑,“少爷机智!” 闻言,某只拍拍鼓囊囊的胸口,志得意满道,“那是,不然怎么名利双收兼大展神威呢?” 玖岚和墨水对看一眼,好吧,这一次小姐的表现真的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虽然开场是那么的惊悚,过程是那样的羞人,最后又是如此无耻的离开,可结果却不得不承认还真是……极好的! 经此一闹,医馆的名声肯定是传播天下知了,银子当然会源源不断的送上门,就是今日这一场赌局所赢得银票就不是个小数目,小姐还真是……令他们刮目相看! 虽然,真的是手段彪悍无耻了点! 进了医馆,某只见两人的神情,就知道他们在腹诽什么,不以为然的道了句,“有一句名言是这么说的,不管白猫黑猫,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懂?” 两人心底一震,神色恭敬了些,“属下受教了。”小姐所言确实有道理,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医馆里,看门的人是墨水寻来的,真的姓柳,见几人回来了,忙端上茶水,恭敬的退了下去。 见状,某只多看了那人一眼,“可靠么?” 墨水肯定的道,“小姐尽管放心,这柳家原本就是将军的人,所以,属下才敢让您用柳永这个身份。”为了对外有个光明正大的交代,所以他才动用了这一暗桩。 不管哪家去查,都能查到京郊确实有一家姓柳的人家,祖上也曾学过医术,只是后来慢慢没落了罢了。 某只闻言点点头,她相信墨水办事小心,定然不会埋下隐患被人抓了把柄,遂把这事压下,端起杯子悠闲的喝茶。 倒是墨水好奇的问了一句,“小姐,那个之前您为何又换了一个别名呢?” “喔,这个啊,姐就是觉得三变这个名字更好啊。” 墨水眉头一皱,为什么他觉不出好来?“好么?” 某只点点头,大言不惭道,“当然,难道你没有觉得这个名字婉约清丽,与姐的形象气质很相符?” 墨水嘴角一抽,好吧,当他没问好了。 玖岚白了墨水一眼,看吧,让你再问,又毁了一个好词! “以后,对外就称姐为三变公子,知道不?” 两人无语的应了一声,“是!”三变就三变吧,一个身份是花楼的姑娘,一个身份是医馆的神医,还是将军府的小姐,还真是符合了。 某只喝了几口茶,忽然又问了一句,“那个罗大勇为人如何?” 闻言,墨水正色的道,“此人是禁卫军的副将,手里有些权势,是禁卫军统领薛左振的左膀右臂,为人嘛,倒是没有传出去不好的,若是与之交好,或许将来会用的上。” 某只点头,“姐就是这么打算的,医馆以后生意好了,难免不会招人惦记,有一层保护伞还是好的。” “小姐所言就是!” “那个郡王爷呢?” “楚玉是三公主府上的嫡子,性子顽劣,不喜读书,让三公主很是费心思,不过其人的秉性还是好的,与皇上的关系也很亲厚,三公主与先皇是亲兄妹。” 某只听到某人的名字就忍不住皱眉,“和那只小包子关系好的人能是好人?” 墨水一噎,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玖岚无语的道,“和少爷的交情也很好。” “哥哥肯定是被骗了!”某只说的不容置疑。 两人对楚玉忽然生出同情,就因为和皇上扯上关系,就这样悲催的让小姐打上不是好人的烙印了。 “这几日,医馆的生意肯定会忙起来,你俩就留在这里给我帮忙,花楼那边找人看着就好,最近歇业修整,也不会有什么事。” 两人又应了一声,就算是不修整,短期内也不敢有人去闹事了,前几天发生的那一出敌军入侵惊动了摄政王殿下的事,可是早就传的全城皆知! 谁敢再去?万一又被稀里糊涂的当敌军给当场斩杀了呢? 最后,某只站起身来,没什么形象的伸了个懒腰,“姐去休息一下,矮油,接下来,就要准备数银子数的手抽筋了,不养精蓄锐怎么行?” 某只大言不惭的说完,去后堂的里间睡觉了,留下两人面面相觑,半响,对着遥远的北方叹息一声,主子啊,他们实在是尽力而为了,奈何小姐太活泼了,他们看不住啊,没办法让小姐低调隐忍的过完这几年,等您回来,不知道京城会不会成为小姐的天下,咳咳 未来的几年暂且还不知,不过最近这段时间,某只火爆的程度堪称席卷了整个风月街啊。 用门庭若市来形容……咳咳,还是不够妥当的,因为前门十分冷清,后门嘛,也没有出现拥堵。 只有雪白的银子流水一样的哗啦啦,进了某只的口袋,据说某只因为数银子数的手抽筋,而傲娇的减少了每天看病的人数,原先只看十个人,现在成了九个! 预约的工作,交给了韩昌来负责,那日韩昌在玉华楼扬眉吐气后,是挺着腰走出来的,一下子像是年轻了十几岁,整个人从里到外都不一样了。 而那梅花,据说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还下不了地,一时令人瞠目。 传来传去,各种惊艳风流的版本就满天飞了,韩昌就是最好的活广告,且他当日被某只的人找到,详细密谈了一番,他从此以后不但可以享受免费治疗、直到彻底治愈,还能摆脱了快活林打杂的低贱身份,成了一个职业的宣传人员,根据他经手预约来的病人,可以从中抽成银子,这样的好事,让他能不玩命的干? 于是,韩昌活跃在了风月街上的各大花楼,他以前就是这里的常客,最是熟悉,所以,拉病人什么的那就太得心应手了。 有这么好的宣传员,医馆的生意能不火爆? 随之而来的,三变公子的美名也成了三变小神医。 其看病的手法也让人为之津津乐道,据看过病的人流传出来的版本是,隔着一个帘子,患者的手腕上系上一根绳子,然后待上半刻钟的功夫,小神医就会把你的病情症状诉说的分毫不差,都不用你开口说了,能不神奇? 当然最神奇的还是其治疗效果,据说吃了药,当晚就能显效,三到五天就可以感受到生龙活虎的激情,据说,整个京城都感受到浓浓的春意了。 只除了,这三变神医收银子……太特么的黑了。 费用是其他医馆的十倍不止,就是比云家医馆坐诊最有身价的老爷子都高了不止一点半点,然而,就是这样,想去看病还得提前十天半个月的预约呢。 圣手堂一炮而红,三变小神医更是红的发紫,只是许多慕名来瞅一眼,多失望而归,因为某只那一双得瑟的兔耳朵很让人手痒痒。 然,这挡不住人家愉快的奔走在发家致富、迅速晋级成土豪的逆袭之路上! 这条路上,有羡慕嫉妒恨,有鲜花掌声,也就会有各种的冷刀子。 福祸从来相依,这样的美好晋级之路走了半个多月后,终于又迎来了渣渣。 ------题外话------ 二更到,哪个渣渣来了呢?嘿嘿 第七十一章 有渣上门来找虐 福祸从来相依,这样的美好晋级之路走了半个多月后,终于又迎来了渣渣。 这一天,从早上一起床,某只就觉得心情不美好。 最近她都睡在医馆里,一方面是这里忙,来回跑腿费工夫,二是花楼的修整因为赶进度,所以好几拨的师傅们齐上阵,银子现在她们又不缺了,还能不加班加点的干啊!如此一来,那里就显得有点乱了,影响休息,她才没有回去。 不过听说大体的都完工了,只剩下些小的细节再处理的尽善尽美一点就好,她也该抽空回去验收一下成果,还有那些姑娘们学习的如何。 医馆这边,因为某只晋升为土豪,所以后面的布置也奢华了不止一点半点,睡的雅间里更是舒服,可是她今早上就是觉得得哪里不痛快。 推开窗户,外面阴沉沉的,风雨即将到来却又不下,压在人的心头只觉得分外压抑沉重。 某只皱皱眉,她最不喜阴雨天了,要下就痛快的下,这么个气氛最郁闷人! “阿嚏!”随着步入深秋的脚步,早上的风也冷的让人打颤。 玖岚忙上前关上窗户,给她拿过一身厚一点的衣服穿上,“小姐,天冷了,您也多注意点,别大清早就站在窗户边上,仔细别着了凉。” 玖岚絮絮叨叨的,某只这次竟没有反驳,只是长长的叹息一声,“唉……” 玖岚古怪的默了一下,明知继续问也许会后悔,可还是忍不住好奇,“小姐,您怎么了?” 以往,自己要是念叨一句,小姐就会有十句在等着,今天怎么这么……温婉安静了?咳咳 某只闻言,又叹息一声,坐在梳妆台前,一手托腮,一手翘着兰花指,眼眸楚楚的望着外面,声音也戚戚瑟瑟,“难道你没看出姐在伤春悲秋、缅怀过去吗?” 玖岚哆嗦了一下,觉得自己真心是欠虐,很想抽自己一巴掌,她是多嘴问什么啊! “小姐,您能……先放下手坐好,让属下为您梳头发吗?”这手指头翘得,那小下巴拖的,还真是…… 玖岚不解风情的表现惹得某只一个白眼,手指不但不放,越发翘的妖娆,“小玖,难道你跟了姐这么久,都还没有熏陶出一点诗情画意的情操?” 玖岚又哆嗦了一下,黑着脸道,“属下不喜诗情画意的情操。”那是个什么玩意?若是小姐这般的,她宁愿一辈子都熏陶不出来。 “唉……”某只又凄凄楚楚的叹息一声,“你太不求上进了,你看人家墨水,多么追求进步!” 闻言,玖岚想起这些日子墨水的所作所为,也是无语凝噎,她以前还真是不知道墨水原来也是个极品人才,或许是以前没有被激发出来,如今跟小姐时间久了,简直是…… 追求进步?那是在本想猥琐邪恶的道路上一去不回头好么? 就不能让她继续保持点清醒和单纯? 玖岚挣扎痛苦的摇头,“小姐,您就由着属下自生自灭吧。” 某只瞄了她一眼,不错,有逗比的影子了,“这么说,你是自己放弃治疗和救赎了?” 玖岚重重点头,“是!” 某只又不可抑制的叹息一声,幽幽的气氛搅动的房间里像是进了鬼魂,“自古多情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可惜可惜啊……” 最后的那一个音节一咏三叹,刺激的玖岚差点夺门而出! 顽强的抵抗了一会儿,才堪堪坚持住,手脚麻利的给人家梳头发,这些日子,某只的独特发型她也早已熟练,盘的比某只还好,只除了最后绑上那一双可笑的兔耳朵。 最后这一步,玖岚必问,“小姐,能不能不让这两个角竖起来?” 某只必会反问,“难道小玖不觉得这样非常的萌萌哒?” 问的次数多了,玖岚也习以为常了,好吧,萌萌哒就萌萌哒,反正见过的人在经历了手痒之后,也都坚强了,如今大家都把小姐当成是上天派来对自己的一种考验,对心智、冷静、坚强、豁达的磨练,只要能熬过去,必将成就为坚不可摧的一代伟人! 一切收拾妥当,某只出了门,手里必定摇着一把扇子,也不管现在是深秋,早已冷的不需要。 扇面上桃花朵朵、春意盎然,也不及某只笑得灿烂,标准的八颗牙齿,一双眸子如弯月,闪动着狡黠的光芒,发上颤动的兔耳朵,再配上某只风流倜傥的步伐,其造型……在京城独树一帜,莫有不识! 只是今日,面色有些不好。 墨水在外面准备好早膳,见人家来了,行了个礼,“小姐!” “嗯,早啊!”某只回的有点无精打采,坐在餐桌上,对着那道猪蹄都没有了热情。 这可就惊奇了! 墨水看了玖岚一眼,玖岚回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他忍不住关切的问,“小姐,您是不是不舒服?” 某只点头,放弃了猪蹄,开启了清粥小菜的模式,“嗯!” 这一声嗯也有气无力的,墨水眉头一皱,“您得了什么病?” 某只抬眸,幽幽的道,“忧郁症!” 咳咳,墨水噎的差点没吐出血来,玖岚的心底也生出一声长叹来,唉,比刚刚那个什么伤春悲秋好多了,那可是连带着动作表演…… “小姐,您还是快些用早膳吧。一会儿病人就该来了。”墨水无语的伺候她盛好粥,自己也随意的坐下,玖岚坐在另一侧。 现在,他们在某只的强烈要求下,已经无视尊卑很久了。 三人开始默默吃饭,只有某只间或的发出一声忧郁的叹息外,其他都很美好。 用过早膳,玖岚端着碗筷出去收拾了,为了减少参与的人以避免外泄,所以医馆里除了看门的那一个叫柳真的,就他们三人,于是玖岚就负责了这些打杂的活。 墨水给某只端上茶,两人便坐在前堂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距离病人来还有会儿,墨水就把受到的消息简略的跟她汇报了一下。 “秦艳茹让人捎来话,花楼基本修整完了,问您什么时候打算回去住?” “嗯,那就今天吧。”开医馆的事,当然是连秦艳茹都瞒着的,对她的说辞就是住在客栈里。 “也好,听说修整的十分精致华丽,比起天水阁和玉华楼都更胜一筹。” “嗯,秦艳茹的眼光和品味还是不错的,姐没看错她。” “不过小姐,秦艳茹这个人的背景……” “姐知道她是个有故事的人,谁还没点糟心的过去?若是她不想说,姐也不想逼问,只要她不背后捅我刀子就行。” “目前来说,她倒是还衷心,小姐多留点心思就好,人心最是容易变。” “嗯!” “对了,小姐,给将军的回信写好了么?” 闻言,某只的神情就变得真的忧郁了,“……最近忙,忘了。”前些日子,收到她父亲的来信,大约是考虑到重量的问题,所以写的字数不多,然而字字句句都是情真意切的关心和劝慰,很委婉含蓄,然而她还是懂得,那就是让她多学习女戒女训,让她乖巧听话。 唉,她如今红透了半边天,早已违背了女戒女训上的一切规矩,且她也不能回头不想回头,这信还真是难回。 还有,她的那一手惊天动地的毛笔字,实在也是……真正的坑爹! “那小姐一会儿得了空,还是抓紧写吧。”那信的内容他也看了,明白将军话里话外的意思,只是想到如今的状况,他也唯有一声叹息啊! 某只皱眉想了想,忽然道,“你说,这是不是那只小包子在背后告姐的状?” “咳咳……这个么,皇上品性高洁,应该……”他还真是难以想象高冷的像个小大人一样的皇上会背后干这么幼稚的事情! 然而,事实胜于雄辩。 自己不曾跟将军说过,那就只有皇上了。这还真是…… 某只显然不信墨水的猜测,哼了一声,“他品性高洁?他要是品性高洁了,那姐就是冰清玉洁!他高姐的状,有胆子他怎么不把扑到姐差点强暴了姐的事情跟父亲说?” “咳咳……”墨水有点听不下去了,怎么还上升到强暴的份上了?说出去,也没人信啊! “不行,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告状是吧?姐也会,墨水,你代替我写,就把那晚的事一五一十的将给父亲听,哼,还要告诉哥哥,一定要揭穿了小包子的那一层狼皮!” “小姐,这个……”这个难度好大,他做不到啊! “怎么?你不愿?”某只的表情开始狰狞。 墨水摇头,“属下岂敢!只是,这些事要是跟将军说了,那么依着将军和少爷的脾气,估计您将来是一定要进宫的了!” “为毛?”某只瞪大了眼珠子。 “因为,将军会把这样的事,理解成皇上毁了您的清白,那是一定要让皇上对您负责的,甚至不惜以死相逼!” 闻言,某只泄气的摆摆手,“那还是算了,你就随便写几句吧。” “可是,属下的字迹将军是知道的,您不亲自写的话……” “就跟父亲说,姐的手受伤了。” “受伤的理由呢?” 某只白了他一眼,“姐数银子数的抽筋了,这个理由够不够?” “咳咳,好吧,属下知道如何回信了,一定会圆满完成任务。” 某只哼哼了一声,想到什么,随后问道,“对了,咱们的医馆如今生意如此火爆,其他的医馆就没有点表示?” 墨水一怔,“表示什么?” “羡慕嫉妒恨啊!”某只大言不惭! 墨水嘴角一抽,“……应该是有的,不过众人还是很有内涵修养的,都是在……心底表示了。” 某只哼了一声,“那可不一定,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来找事踢馆的了。” “京城里,说到医馆,那便是云家首屈一指,云家素来威望声誉甚高,云家的老爷子云敬得更是受百姓爱戴,一生积德行善,对云家的弟子教育严苛,不会做下作事的。” “那也保不准还有别人眼红啊,总之,一切的风平浪静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麻痹而已!” “……好吧,属下知道了,定会做好防范准备的。” “明箭易躲、暗箭难防啊,谁会傻的真刀真枪的明着来,那不是找死?”某只不屑的嗤了一句。 墨水,“……”他不吱声了还不行么? 可是没想到,他不吱声了,有人大呼小叫的进来了,还是从正门闯进来的。 “谁是柳三变?”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生的一脸戾气,阴沉沉的气息跟外面的天色有一拼。他的身后还跟着四个手下,看上去很是狂妄不耐的样子。 某只眼神一亮又一暗,能说自己料事如神吗?或者是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渣渣上门了。 墨水眉心一蹙,缓缓站了起来,“敢问阁下是……” 墨水的声音浅淡,神色也不见什么情绪,可那股气势还是让人不敢轻易小觑的。 那个领头的人皱眉打量了他一会儿,看着实在面生,这京城地界上但凡高门大宅里不能惹的人,他们这些当属下的在脑子里都有一个清晰的账本记着呢,显然没有墨水,于是,在怔了一下后,神情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甚至更为傲慢不屑,“凭你们也配打探老子的家底?” 闻言,墨水淡淡的一笑,“即是如此,那几位好走不送!” “大胆!”那四个手下纷纷狐假虎威的吼着,大有撸起袖子打架的节奏。 墨水岿然不动,浅笑以对,眼眸深处也是一丝鄙夷的不屑。 那个领头的见状,又皱皱眉,没想到自己碰了个软钉子,对方的来历只查到是京郊一个没落的小家族,姓柳,可看这气度显然不似寻常人家出来的,一时倒是有些拿捏不准。 不过片刻想到自家的那位爷,又有了底气,这京城里,能大的过小侯爷的能有几人?扳着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且他也都见过,肯定没有眼前的人,这是在打肿脸充胖子吧? “老子要是不走呢?” 墨水毫不犹豫的道,“那只好在下请你们出去了。” “你敢?”那个领头的猛地把剑拍在桌面上,“你知道老子是谁家府上的人?奉了谁的命令来?” 某只坐在一边听不下去了,艾玛我去,来个渣渣调剂一下生活也是种情趣,可是能不能来个高智商的,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刚刚问你,你装逼不说,现在又反咬一口!”某只盯着他,摇摇头,“你病的不轻啊,得赶紧治!” 一开始因为某只的身材娇小,又喜欢没形象的陷在椅子里,所以,几人进来一时都没看到她,这会儿听见说话,还是如此嚣张的,顿时齐刷刷的视线就刀子般射了过去。 见状,墨水叹息一声,让他和平解决不好么? 小姐一掺和进来,只怕这事多半……不能善了了。唉…… “你是哪来的臭小子,敢胡说八道,侮辱我大哥?”其中的一个手下提刀就想过来教训她。 某只不屑的撇撇嘴,一动不动。 那完全无视且看不起的神情刺激的那个壮汉更加羞恼,“找死!”说着,就要冲过来。 只是被那个领头的拦下来,“大哥,让我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定要打得她哭爹叫娘不可。” “住手!”那个领头的声音一厉,那个手下不甘的退下去了。 “你就是……柳三变?”声音带着点犹豫,某只的模样虽然见过的人不多,除了那日大闹玉华楼,轰动了一把外,其他时候都低调的在医馆看病,且看病时还不喜欢让人看到她的模样,扯了帘子挡住,搞得神秘兮兮的,然而,她独树一帜的形象却是早已深入人心,传的天下皆知。 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据说生的眉清目秀,只是笑容猥琐,眼神奸诈,头上还有一对可笑的兔耳朵,还据说行事彪悍无耻,黑银子不眨眼,还据说看到她就等同于迎接人生的一次重大考验…… 某只举起两个手指,左右摆了摆,酷酷的吐出一个字,“错!” 闻言,那人眉头一皱,不是?不可能吧?他怎么觉得这个小子欠抽的模样跟传言很像呢,因为他手很痒了。 “小爷是三变小神医。”某只睥睨的斜了他一眼,“你对小爷不够尊重啊,要称呼尊称懂不?” 那人噎的脸都涨红了,手痒的更严重了,也更确认了眼前的人就是他这次来要找的人,于是,也不再废话,直接道,“我们家主子找你有事,跟我们走一趟吧。” 闻言,某只眉头一挑,“找小爷?干嘛?看病?你家主子是功能不行了还是内分泌失调了?” 那人黑着脸咬咬牙,“都不是!” “啊?难道是令人谈之色变、又爱又恨的花柳病?”某只夸张的大呼小叫着,声音传出去好几里,已经等在后门处的预约病人都听到了,很想走进来跟人家认识一下,同病相怜啊喂。 而前堂里,因为她这一声,空气都凝固了一刻,墨水早已退到一边去,因为他知道小姐只要一开始演戏,那就是绝对的女主,谁也没办法抢了风头去,且最好别说话,因为跟小姐配戏……太崩溃了。 ------题外话------ 啦啦啦,下午继续二更,么么么 二更送上 强抢民男 那个领头的人恨不得扑上去捂住她那张嘴,呼哧呼哧半响,才让自己没有疯掉,“你不要再胡说八道,我家主子好的很。”要是这些话被外人听到了,再想入非非的一番加工,谁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 到时候,主子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好的很?那来找小爷干什么?”某只状似不解的想了想,忽然惊恐的双手抱胸,“难道是你家主子看上小爷了?不要啊……” 噗 闻言,众人都想喷出一口血来了,看上她?她也太自恋了,不揍她就不错了好么? “少废话,赶紧跟老子走!”那个人本来还想对她客气点,可是这么几次三番刺激后,他觉得为了自己的小命不被气死,还是不要再和她纠缠比较好。 某只鄙夷的嗤了一声,“笑话,小爷为什么要跟你走?是你家主子要见小爷好不?果然有什么奴才就有什么样的主子,都是些不尊重人的脑残!” 闻言,那人终于火了,什么时候他受过这样不客气的骂啊,噌的抽出剑来,疾言厉色,“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得罪了我家主子,在这京城你就别想混了。” 某只丝毫不为所动,言语更加鄙夷,“尼玛的,你家主子是皇上啊?”那只小包子她都不怕,会怕别人? “你……”那人被噎的又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冲着身后道,“给老子打,抓活的!” 身后那几人应了一声,齐齐冲上来,他们早就等着这句话了,早就手痒的想打她了好么? 墨水岂会给他们机会? 几人刚一上前,就被墨水拦下,几人打在了一起。 那几人的武功居然也不错,一时在前堂里打得难分难解。 某只在边上加油呐喊,“不用给小爷面子,给小爷往死里打,小爷不要活的!” 噗 打斗的正激烈的几人只觉得胸腔里的火快要爆炸了,墨水无奈的叹息一声,小姐啊,您不知道您的加油鼓励从来都是拖后腿的吗?被您这一声刺激的,他都想跑了! 玖岚也从后面走出来,拔出剑就要上去帮忙,某只却拦下,“你就不要去打了,你有更重要的任务做。” 玖岚头皮一麻,“什么?”可不要让她和媚夕一样去摄政王府搬救兵,她做不到啊。 某只恨铁不成钢的道,“还能干什么?看不到咱们医馆来了强抢民男的变态色狼吗?小爷我的清白就要保不住了,还不快去外面喊救命,让全城的老百姓都来支援咱们。” “……少爷!”玖岚僵着身子,迈不动腿,什么叫强抢民男啊?小姐的清白怎么又受到威胁了?还要让全城的百姓都来…… 打斗的几人也简直是疯了,一时把手里的刀剑舞的虎虎生风,武功高强的墨水都觉得吃力了,果然小姐有激发人潜能的本事。 某只见状,开始催促,“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难道真的想让小爷的清白被抢了去啊?呜呜呜……人家的清白还想留给你……” 不等她说完,玖岚羞恼的黑着脸嗖的冲出去了,太恶心人了,留给她干什么…… 墨水也抽空摸了一把汗,借用了一下某只的语言,艾玛我去…… 那几人也似是察觉到什么奸情,一时有点傻傻分不清…… 而玖岚冲出去后,打死她也喊不出来,只好去后面把等在后门的韩昌叫了来,韩昌皮厚,看到前堂打得天昏地暗的,也搞不清什么情况,只觉得事情很严重、很紧急,于是扯开嗓子喊道,“救命啊,快来人啊,杀人放火了……” 闻言,本来挺热闹的风月街一下子冷清了,不是跑来救命,而是都跑着逃命了。 这年头,谁还当见义勇为的英雄啊,没得小命丢了。 见状,韩昌哭丧着脸问,“怎么办?” 玖岚也是无奈,谁知道现在的人都这么…… 某只在里面也听到了,忍不住抚额,“不是杀人放火啊,说重点!” “重点是什么?”韩昌不解的问玖岚。 玖岚黑着脸,咬出那四个字,“强抢民男!” 韩昌愣了一下,醒悟后又哆嗦了一下,这年头还有这么嚣张的基情?咳咳,不是,就算是基情,看上某只,这眼光品味……必须敬佩啊,这一回,他扯着嗓子喊时,就显得感情充沛了,“来人啊,有人强抢民男了,看上我们三变小神医了,非要抢了去当娘子啊,我们三变小神医贞烈不从、抵死挣扎啊……都来看啊,都来看……” 这一嗓子传出去,整个风月街上的都认出动了! 玖岚望着潮水一般涌过来的人,脸黑的像是头顶的天。 “咱们快闪吧,冲着这些人的热情,一会儿咱们挡在门口一定会被踩称泥!”韩昌跑之前,好心的提醒了一下玖岚。 玖岚僵硬了一下,在众人黑压压的冲过来的最后一刻,迅速的闪了。 而里面,某只听到韩昌的互喊声,竖起了大拇指,“人才啊!小爷果然有伯乐之才,看中的都是千里马!” 墨水挥汗如雨,不是累的,是被刚刚那一番话给吓得,这要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去…… 他们开医馆这件事,能瞒得了皇上三天五天,可瞒得了永远,最近皇上那边没有动静,或许是在筹谋着什么,能忍则忍,可今天发生的这一出,就是神仙都能跳起来,所以…… 唉,这一对小冤家只怕又要对上了。 而那几人就悲催了,累的要死要活的不活,内心还要承受这种非人的折磨,他们怎么就变成来强抢民男的了?啊呸,抢也不抢她这样的!贞烈不从、抵死挣扎?她自始至终都没动一下,就半歪在那里喝茶看热闹了。 然而,等到门外开始涌进人潮,某只立刻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杯子里的水撩出来撒到脸上一些,神情顿时梨花带雨、楚楚动人、毫不惹人怜惜! 他们瞬间又被摧残的了一次,无耻啊,无耻! “呜呜……各位大叔大婶,各位乡亲父老,各位哥哥姐姐……” 围观的人群里响起不耐的一声,“说重点!”他们是来看热闹的额,不是来听念经的啊! 谁这么没礼貌啊?某只捂着脸的手微微露出一点缝隙,“呜呜……重点就是,那几个恶人丧心病狂的想要来抢小爷人家,小爷不从,他们便羞恼成怒,呜呜……小爷虽然生的玉树临风、俊美不凡了一些,可是还是有节操的,怎么能从了呢?” 围观的人先在心里呕了一把,又腹诽了几句,您要是但凡有一点的节操就不会看那种病、更不会宰人银子不眨眼好不? 不过,大体的故事情节还是听懂了,懂了就更加不解,这几人是不是有毛病啊,花楼里的小倌好看的多的是,最重要的是正常,怎么就非要来抢这一只呢? 瞎了眼吧? 那几人也觉得自己今日真是瞎了眼才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一边在心底狂吐血一边还要接受众人异样不屑的眼神荼毒,他们真是活的太不容易了! 终于有人顶不住了,“大哥,咱们还是先撤吧。” 那个人咬牙又坚持了一会儿,见有人开始往他们身上扔鸡蛋和菜叶子了,终于悲愤的低吼,“走!” 奈何,现在他们想走已经晚了。 门口那么多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能让他们跑了?戏还没有看够呢! 这一次,也合该他们倒霉,因为是来这样的地方,所以为了掩人耳目,不猜出他们背后的主子是谁,所以主子特意挑选了他们几个比较生的面孔来执行任务、 他们原本还以为终于熬出头了呢,谁知却被推进了地狱。 虽然仗着手里拿着刀剑,强行出了门,可没跑几步,就被围上来的潮水给淹没了,墨水也坏心,捡起几颗石头扔过去,不偏不倚的打中他们的手腕,刀剑落了地,谁还怕啊? 于是,齐齐扑上去,各路表示鄙夷不屑的鸡蛋青菜更加猛烈的攻击上了,一时画面非常壮观。 某只都忍不住跑到门口看,啧啧称赞,“群众的力量果然是最强大的!” 站在她身后的玖岚和墨水深深无语,这才过了几天的好日子啊,就又跌宕起伏上了! 这一次,甚至比起在玉华楼那次还要劲爆,他们开始考虑最近是不是该暂时歇业几天,回花楼避避风头。 他们只怕某只会不愿意,谁知人家比他们还迅速,直接行动上了。 “啊啊……小爷怎么了?怎么头这么晕,胸口这么痛?啊啊……我是不是快要驾鹤西去了?” 玖岚扶住她的手就是一僵,小姐这是突然的又演哪一出? 墨水眸光闪了闪,心底了然,因为了然,对她更加的赞赏,虽然她能作,却不是不管不顾的作,而是有智商有头脑的作,也许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活的彪悍任性,“少爷,您是不是刚刚被惊吓的?” 墨水也会演戏,片刻便表现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看的玖岚更是无语。 某只却偷偷的眨眨眸子,暗暗点赞,“对啊,对啊,呜呜呜……小爷人家被刚刚那几个凶神恶煞的人给吓坏了,呜呜……我会不会提前登上极乐世界?” 噗,闻言,众人也无语了,一开始不是还驾鹤西去吗? 墨水硬着头皮配合,“少爷,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快,快扶少爷去内堂休息。” 玖岚就等这一句,抱起某只就往里面走,进了内堂,就可以不用演戏了。 墨水摸一把汗走在后面,三人暂时谢幕。 而门外,众人还在围殴那倒霉催的四个人,哭爹喊娘的声音不绝于耳。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为了图热闹,不管对错,就会随着众大流去疯狂的做某件事,达到一种不知名的发泄。 眼下就是。 过了半响,墨水再次走出,沉重的宣布,“诸位,由于我家少爷心灵受到严重的创伤,所以暂时歇业,等到修养健康后,再来为诸位父老乡亲……谋取幸福。” 闻言,众人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心里回想着某只到底是哪里看出心灵受伤了?是银子赚够了想休息了吧? 墨水又硬着头皮道,“我家少爷还说,为了感激诸位对少爷的相助之情,以后今日但凡出手的英雄好汉来圣手堂看病,一律优惠!” 闻言,众人只觉得更扯蛋了,他们这辈子都不想来这里看病好不? “我家少爷还说了……”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 众人都不想再听某只少爷说了,不出片刻,刚刚还乌压压的人群就都散没了影,地上只留下四个人,四个面目全非、直挺挺的躺着、不知是死是活的人! 墨水无限同情的扫了一眼,默哀了几秒,冲着身后的韩昌道,“后面的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韩昌点头,“您放心,寻城的禁卫军看到刚刚那个画面都不敢来,一会儿准要来要个交代,老奴和他们有几分交情,知道该怎么说。” 墨水点点头,转身定定的看着他,虽然一语不发,可是压迫的气势却让韩昌抬不起头来。 韩昌的背更弯了几分,“公子放心,老奴在这条街上活了几十年,什么没见过,生死都不害怕了,能够得遇三变公子,重新给了老奴一次做人的机会,老奴定会知恩图报,不会有其他的心思。” 闻言,墨水清凉的脸才和缓了几分,“你能这样想是最好的,跟着少爷,以后也不会委屈了你。” 韩昌身子一震,恭敬的道,“是!” 墨水离开进了内堂,韩昌定了定神,坚定的走了出去,而这时,十几个禁卫军才姗姗来迟…… “哎吆,张军爷啊……” “韩昌,你来的正好,这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 某些事实被歪曲的惨不忍睹,奈何,躺在地上人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越是听,越是气怒攻心,终于晕死了过去! ------题外话------ 二更到了,哈哈哈,某只的虐渣爽吧? 第七十二章 朕要见她 因为发生的地方在风月街,又是如此声势浩大,所以,这一惊天动地的离奇事件以令人发指的速度传遍了整个京城。 市井之间流传的版本最为精彩,各种想入非非的香艳和旖旎,还有对某只的敬仰崇拜如黄河之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了,能在一月之内,就连续引发两场轰动的人,全天下也就只有他了。 且,每一次的轰动都是这么让人…… 当然伴随的还有对那倒霉催的四人背后主子的猜测,是谁的眼光品味这么奇特啊? 埋在此处的暗线们所传递给各家主子的版本最为正常,不过描述完以后,也是沉浸在某种诡异的莫名其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热闹是好看,然而热闹背后隐下的真相才是主子们需要费心思的。 尤其是以宫里的即墨萌童鞋最为费心!简直可以用烧心来形容了。 奢华的寝殿里,即墨萌看完手上的消息,面色变幻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状,小鱼儿暗暗不解,这消息不是即珂传来的,那就不是关于某只宝宝的奇闻乐事,那还有什么让主子如此气恼的失语? 花若风知晓一些,眸底闪动着某种奇异的光,三变小神医?喔呵呵呵…… 即墨萌僵硬的身子终于有了反应,把手里的纸拍在了桌子上,呼吸有些急促,似在努力压制着心底的火气,“那个笨蛋就不能让朕省点心么?” 闻言,小鱼儿眉头一跳,咦?怎么又扯上那只宝宝了? 花若风恭敬的垂首立在一边不语,心底则在吐槽,那只宝宝可不是笨蛋,笨蛋能有这份本事?搅动的整个京城都炸了锅,各家都在猜疑纷纷,她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唉,只是可怜了主子,小小年纪,就得为自己的女人操心,咳咳 “这才安静了几天,就又不消停了,她的银子也不想赚了?”即墨萌又咬牙挤出一句,精致漂亮的小脸上都是无可奈何的懊恼。 花若风下意识的接了一句,“大概是赚够了吧。” 闻言,即墨萌像是被刺激了一下,略带着冷意的眼风就扫了过去,“嗯?” 花若风表情一凛,赶紧解释,“那个,据说医馆日进斗金,某人数银子数的手抽筋,还傲娇的减少了每日看诊的人数。”哎吆喂,听到这样的传言时,他还真是想揍人。 即墨萌眉头微蹙,声音有些冷,“这些,朕为何不知?” 花若风顶着巨大的压力,摸一把汗道,“大概是觉得这样的话语实在是……有侮您的耳目,所以才略下了。” 即墨萌轻哼了一声,又拿起那消息来看,神情慢慢的平静,恢复以往的高冷,“那里的生意就……那么好?” 见状,花若风松了一口气,实话实说的开始汇报,“病人量不是很多,可是……某人收取的诊金比较高!”高的简直是丧心病狂。 即墨萌的眉头又皱了皱,神情显得十分犹豫,半响才难以启齿的开口,“那些病……真的都给看好了?” 说道这个,花若风的脸色兴奋了一把,“是啊,皇上,据说非常神奇,如今京城最热门的话题都是在议论这个。” 小鱼儿终于耐不住好奇,低声问了一句,“什么病啊?” 传给皇上的消息,只经过花若风的手,所以他是一概不知的。 花若风意味深长的扫了他一眼,叹息一声,“你用不上,打听清楚了反倒是伤感。” 小鱼儿愣了一下,半响似懂非懂的,羞恼的盯着他,“你真是……”和某只宝宝一样无耻了,他身子还健全好不好? 花若风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很坏心的又挤挤眼道,“现在是在,那是皇上仁慈不想让你受那一刀子的疼,可将来呢?”将来皇上大婚后,宫里住进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来,你身为近身太监,却六根不净,如何伺候? 传出去,那都是要杀头的,而且万一有点什么,到时候可是…… 闻言,小鱼儿一时惊慌又恼恨,瞪着他半响说不出话来,他很小就被干爹放在主子身边,没有净身,皇上也没有提及此事,可是他知道那是因为现在皇上还年幼,等到将来…… “皇上,呜呜……奴才怕痛!”小鱼儿对着即墨萌就哭上了。 即墨萌斥了一声,“闭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眼前这一个笨蛋就够他头疼的了,看什么病不好,偏偏看……那些猥琐的。 小鱼儿被凶了一句,却是松了一口气,抽抽搭搭的站在一边不语了。 一直当背景布的花若雨就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一个男人动不动就流泪,有没有净身都不重要了。 气氛稍稍沉默了一会儿,即墨萌忍了忍,还是问道,“她是……如何看病的?” 问道这个,花若风的眉也是不解的皱起来,“这个么,说起来还真是玄乎其神,据说,某人连病人的面都不看,只是把脉,就是把脉也是通过拴在手上的绳子,只需一盏茶的功夫,便开药,针灸都是她的属下来完成的。” “也就是说,自始至终,她都和那些病人没有什么接触?”即墨萌貌似漫不经心的总结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想表达什么。 花若风却是一点就透,“是的,皇上,某人和那些男人真的是保持着无比单纯的关系,一点点的肢体接触也没有,实在是堪称名门闺秀之典范。”若非如此,主子会在察觉到的第一时间忍住没去阻止? 闻言,花若雨都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大哥能不这么阴阳怪气吗? 即墨萌似乎轻哼了一声,花若风忽然脊背凉了凉,脑子里灵光一闪,顿时吓出一身汗来,他刚刚是不是作死了,某只宝宝可是主子的女人,主子怎么骂都可以,可他不行啊! 嗷嗷嗷……以后,得多长个心眼啊,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的,尤其是在主子和人家有了肌肤之亲后,一切就成了命中注定的结局。 空气中多了一丝诡异的东西在飘荡,即墨萌琉璃般的眸子闪了闪,掩下那些深邃而莫名的情绪,再开口时,声音清淡了些,“楚玉最近在做什么?” 闻言,花若风知道刚刚那一页揭过去了,主子已经给他发出小小的警示,或许主子自己本人也不想那么做,只是心不由己?“郡王爷最近都活跃在风月街上。” “他没去春来院?” “春来院最近在修整,有些乱,所以挂出了歇业的牌子。” “……摄政王去了吗?” 花若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人家的脸色,高冷傲娇,看不出什么情绪,然,他就是听出那么一点不寻常的味道来,“没有!” “嗯!”轻轻的一声,像是放心的动静。“让楚玉抓紧时间去办正经事。” “是,皇上!” 花若风转身去传达命令,走至门口,忽然又被喊住,“顺便给她也传话过去,今晚……朕要见她。” 闻言,花若风惊异的回头,眼底闪动着五彩的光芒,激情的,暧昧的…… “不要胡思乱想!”即墨萌见状,心下不由的懊恼,面上偏生还是一副努力高冷不屑的模样,“朕见她是有正事。” 花若风无辜的眨眨眼,“啊?属下也没说什么啊。” 这解释好心虚啊! “你嘴上是没说,可你那脑子里……哼。”他还不了解? 花若风嘿嘿的干笑一声,“皇上放心,属下这就去安排。” 即墨萌摆摆手,不想再看见他,他满脑子里都是些不纯洁的东西,让自己如今说话,都要思量半天,免得又让他胡思乱想。 可这时,他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若是自己不是心虚,又岂会在心里左右衡量纠结、担心别人误会呢? 而某只此刻还不知道晚上又要和某只小包子相会,她正躺在内堂的床上‘养病’ 一张小脸上闪动着耀眼的光芒,眸底的欢悦更是掩饰不住,偏偏手放在胸口的位置,努力想做出一副虚弱的模样。 看的玖岚很是无语,“小姐,您就不要再演了,外面的人都走了。” 某只闻言无辜而茫然的抬眸,“演?没有啊,姐是真的胸口好痛好痛,没想到姐当女人被人争抢,就是当了男子,都有丧心病狂的惦记着,唉,美到这样的地步可真是人神共愤了。” 玖岚抬头,人神共愤这个词还真是用对了。 墨水推门进来,听到这样的话,也是嘴角抽了一下,“小姐,外面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辛苦啦。”某只说完,又似遗憾的叹息一声,“这么快就虐完了,真是让姐太没有成就感了。” 玖岚和墨水对看一眼,闹得满城风雨了还没有成就感? “什么时候,能再来一波渣渣呢?” 玖岚的内心好崩溃,这一波她就差点疯了好么? 墨水抹抹头上的汗,“小姐,您就那么喜欢……渣渣?”小姐的品味喜好果然是异于常人啊! 某只摇摇头,很高深莫测的道,“姐不是喜欢渣渣,而是喜欢虐渣渣,前进的路上,若是平坦顺遂,能有什么意思?也不会变得强大,总要时不时的蹦跶出几个来,既能在虐渣的过程中锻炼了心智、磨练了受教,又能发泄心中的郁气、保持内分泌平衡,你们说,如此有益身心健康的事,姐怎么会不喜欢?” 两人听的无语凝噎,他们从来不知道原来小人作祟也是值得期待的好事! 难道您就不觉得累? 这样的话,两人忍住没说,反正依着他们的判断,往后的渣渣指定少不了。 “小姐,您不用着急,后面还会有的。” “嗯嗯,那姐就放心了。”某只一脸的灿然,“没有渣渣的人生是不完美的。” …… 半响,墨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么接下来,小姐您打算怎么做?” 闻言,某只随意的道,“姐先睡一觉,睡完了就回花楼。” 玖岚脸一黑,无语的提醒,“小姐,您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担心之前来的那拨人啊。” “他们不是被打的晕死了?难道小玖还没想再去补上几下?” 玖岚一噎,“小姐,属下是说他们背后的主子啊?您就不好奇他们来请您是去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咱们医馆生意火爆了才不过半个多月,自然是有人惦记上姐的医术了呗,不过那人爱装逼,所以才派了一群脑残来请。” “那您就不好奇……那背后的人是谁?”装逼这两字她挤不出来。 某只看向墨水,“查出来了么?” 闻言,墨水神色凝了凝,“是定安侯府。” “定安侯府?”某只挑挑眉,“背景很强大?” 墨水斟酌的道,“定安侯手上倒是没有多大的权势,可府里出了一个皇后,便是当今的皇太后。” “喔,原来是前任皇后的娘家啊,那就不用担心了。”某只的神情越发的轻松。 “为何?”两人还真是不解,不解某只的思维到底是怎么转换的,为毛他们都跟不上节奏? 某只白了两人一眼,“这有是什么好奇怪的,是个人就能想的出来啊!” 咳咳,他们俩想不出来,难道就不是人了么? “……还请小姐不吝赐教!” “好吧,就让你们涨点知识。”某只状似无奈的叹息一声,“首先呢,参照几千年的残酷历史,得出这么一个真相,那就是皇权想要稳定,皇后的娘家就一定不能做大,外戚把持朝政的案列实在是太多了,每一个当皇上的心头都会有这样的忌惮,所以呢就会削弱他们手里的权势。再一个呢,就是当今的皇上不是小包子么,按说他年龄最小,怎么也轮不到他即位,皇后又不是没儿子……” 说道这里,墨水忍不住插了一句,“皇后的儿子是因为不能说话,所以才……” 某只挖了他一眼,“姐知道大皇子是个哑巴,可哑巴就不能当皇上了?墨水啊,你这么歧视残障人士是会被鄙视的知道不?” “咳咳……”墨水觉得自己好冤枉,从哪里就看出他歧视残障人了?小姐这莫须有的罪名还真是…… 好吧,他就不该插嘴。 某只继续,“大皇子是哑巴,可是你们没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玖岚和墨水对看一眼,都是茫然,这样突兀的问,谁能联想的起来什么? 见状,某只又恨铁不成钢的叹息了,“你俩最近这学习能力实在是滑坡的太厉害了,天天跟着姐,不是该近朱者赤?难道姐浑身上下满溢的才华都熏陶不了你们一点点?” 两人的心都有些崩溃了,“……属下有罪啊!” 难道想当一个正常人就那么难么? “好吧,看在你俩认罪的份上,姐就好心跟你们说,人人都说,瞎子多疑,哑巴毒辣,跛子阴险,所以这大皇子呢肯定是个毒辣之人,他能甘心本该属于自己的皇位被小包子抢了去……” “咳咳,小姐,皇位不是皇上抢的,是先皇驾崩之时亲自传位,当时朝中的许多大臣都是亲眼见证的。” 某只又挖了他一眼,“墨水啊,你对那只小包子是不是有某种不得不说、隐忍克制的感情?” 墨水脸黑了黑,“……属下有罪。”他错了还不行么,至于让您把两人的关系扭曲的这么惊悚恶心? 某只哼了一下,才有继续,“那个大皇子既然毒辣又不甘,为什么没有去发动宫变抢夺皇位呢?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没有那个逼宫的势力。就算他的娘是皇后,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可是手里没有权势一样没有用!” 某只说完了,一脸你们快来表扬崇拜我的神情。 玖岚瞥开脸,假装没看见,墨水轻咳了一声,“小姐英明!”虽然有些话说得不甚真切,可本质上是对的。 定安侯府确实被先皇暗暗削弱了势力,其实不止是皇后,梅妃和丽妃的娘家也都不会让他们做大,而且,她们彼此还都相护牵制着,依次来维持后宫和朝堂的平衡。 唯一的那个例外便是皇上的母妃了,可也是因为此,最后才不得不…… “好了,既然,那个定安侯府不足为惧,你们就都不要再来打扰姐休息了。” “小姐,话虽如此,不过定安侯府的小侯爷梁尚却性子嚣张跋扈,也不是个好惹的,我们现在毕竟身份是一介布衣……” “所以啊,姐才病了,暂时歇业啊,他们找不到人,再嚣张也没有用。” “那也不能躲一辈子啊?”其实若是可以,她还真是希望歇业一辈子,那样就可以不用面对每日里小姐说的那些邪恶的话了。 “放心吧,那个什么梁尚若是真的长了非姐不可的病,折腾上他些日子,就什么脾气也没了,最后还得乖乖的来求姐,到时候,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闻言,玖岚心底一动,看着某只慵懒的闭上眸子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尊贵优雅的气度形象,然而她的神情却是恭敬起来。 小姐看似有时候疯疯癫癫,有时候又让人哭笑不得,可其实她的心底一直活的通透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早已想周全,可笑自己还…… 墨水暗暗点头,对着玖岚使了个眼色,两人静静的退了出去。 ------题外话------ 下午二更继续喔,么么哒,热情的妹子们踊跃冒泡喔。 二更送上 姐对他无意不知道么 玖岚和墨水退出去后,某只也没有睡多久就被叫醒了。 某只的起床气很严重,尤其是睡得正酣的时候,无异于是惹到了一只母老虎。 “小玖,你最好说出非要吵醒的姐的理由,否则,姐就让你将来的相公夜夜偃旗息鼓!” 玖岚面色一黑,小姐威胁惩罚人的方式都离不了流氓味。 “小姐,是花楼那边传来消息,摄政王去了。” 某只拥着被子,半眯着眸子,没好气的道,“那妖孽去了与我何干?” 玖岚无语,“摄政王点名要捧您的场子,且还说……” 后面的额话一顿,有点难以启齿了。 见状,某只不爽的脸色才好了一点,“还说什么了?莫非是当中表白,对姐朝思暮想?” 玖岚望天,您想太多了,要是对您朝思暮想,会等了半个多月才去看您啊? 她摇摇头,“摄政王说,他带了足够的银子,要与您一一……”把那日那些惊悚的言辞都做一遍? 闻言,某只噌的坐起身来,“尼玛的,早知道姐当初就该再把银子翻一倍!” 玖岚简直是……“小姐,您就先别惦记银子了,您的重点不是该放在怎么应付摄政王上?”难道您还想真的与他摸小手,亲小嘴,还…… 某只白了她一眼,“那有什么好费心应付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呃?玖岚傻掉了,小姐这意思是……没伺候过男人但是看过吗? “小姐,您可千万……”回神后的玖岚差点就急得给跪了。 跟摄政王走得过近也就罢了,可若是再不清不楚的了,那她这个负责照看小姐的护卫可真是罪不可恕了。 不止是辜负来了将军的托付,就是皇上都饶不了她。 见状,某只终于看不下去的叹口气,“放心吧,姐今天不去。” “真的?”玖岚还有些不敢置信。 某只一仰头,“当然,姐这么矜持,岂能是他想见就见得,先预约排队,等姐哪天心情好了再召见他。” 噗 玖岚一口血都想喷出来,脸色红白交错,很想死一死,“小姐,您……”一定要折磨她的心脏吗? 某只摆摆手,“好了好了,姐不逗你了行吧?你就传话,让秦艳茹说,最近姐正在准备一场很有趣的考试,暂时任何人不见,等准备好了,便会邀请他来看的。” 闻言,玖岚呼吸稳妥了点,这个理由倒是可以说的过去,不过,“是什么考试?” 某只挑眉,傲然道,“选美!” 玖岚凌乱着出去传话了,果然,她就不该好奇! …… 天黑下来后,外面的一切都安静了,某只才卸了易容,换上女装,这些日子,一直顶着那张男子的脸,猛然间回复成清丽的模样,她忍不住对着镜子赞叹了一声,“姐都要被自己给美哭了。” 身后伺候她梳妆的玖岚闻言,就是一个抽搐,不过明智的不接话。 某只想起什么,忽然问道,“小玖,假如看到姐两个不同的模样,会联想到是一个人么?” 玖岚想了想,很真诚的道,“看外表是一定不会,周三的易容术可以以假乱真,而且,一个男子,一个女子,且您扮男子时,还改变了身高,所以……。” 某只有些得意,她当初在鞋底做了内增高,所以身量上至少比女子扮相时,高了十公分,她宣称的年龄也成了十岁。 玖岚显然还没有说完,尤其是看到某只似乎在洋洋得意时,“只是,看性子就会觉得惊人的一致了。” 这才是最大的破绽啊! 某只作惊异状,“啊?难道姐的真性情就如此难以抹杀?” “……” 某只拍拍胸口,“还好,还好……” “还好什么?” “还好,姐扮作柳三变时,那几个见过墨宝的人都没见过啊。” “……可是应该都听说过了。”您不知道您已经美名远扬了么? 某只不以为然,“那又如何?只要姐不想承认,有的是办法。” 这话,玖岚倒是赞同,小姐的脑子里最不缺的就是千奇百怪的鬼点子了,而且……想瞒的也瞒不住,那几人肯定都是能猜到几分的。 “看来,姐以后在那几个人面前尽量傻白甜一点好了。”某只又皱皱眉,“或者恢复姐温婉安静、优雅矜持的真实面貌?” 玖岚恶寒了一把,真心觉得小姐还是这样吧,至少习惯了,再换一种模样,她不知道能不能再疯一回? 回到花楼时,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直到进了自己的雅间,某只还在眼花缭乱当中。 “艾玛,小玖你确定咱们没走错地方?” 玖岚肯定的点头,“没有,这里就是春来院。” 某只在自己的雅间里四下打量,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眼底的喜爱毫不掩饰,“秦艳茹的品味真心不错啊,这银子花的忒值了。” 这话倒不是夸张,外面的如何,因为是晚上,她只大体看了一眼,便觉得像进了如诗如画的园林一般,如今再看房间里的布局摆设,便更能体会到那份用心和讲究。 奢华中带着温婉的雅致,秀丽中不失大家的端庄高贵,既精致,又处处彰显独具匠心的品味和丰韵,这花楼尽管重修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然而,达到的效果比她预想中要很太多。 这也足见,秦艳茹耗费了心血,才能交出这样一份满意的答卷! 某只欣赏的不住点头,女子雅间里该有的一切都置办齐全,每一样都看起来赏心悦目,床上按照她的交代,也挂上飘逸的床帐,风一吹,便有分仙气在荡漾。 “看艳妈妈睡了吗,若是没睡,就说我找她。” 闻言,玖岚面色有些复杂,不知道那些话该不该对小姐说。 某只见状,了然的笑了笑,“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是非曲直姐心里有数。” 玖岚放下手里整理的包袱,正色道,“小姐,这个秦艳茹的背景很有些不简单。” “喔?怎么个不简单?”某只终于欣赏完了,斜靠在软榻上,软榻也早已更换了更好的,上面铺着一张雪白的皮毛。 “她曾经是贤王的人,当年,她也是玉华楼的头牌姑娘,被贤王看上,很是风光了几年,只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贤王再也不喜她,而她也离开了玉华楼,盘下了春来院。” “她被贤王所喜时,是贤王的腿受伤之前还是受伤之后?”某只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玖岚却是心底一震,“是受伤之前。” 某只点点头,一时没说话。 玖岚耐不住,“小姐,您是想说她因为嫌弃了贤王所以才……” 某只摇头,肯定到,“不是,秦艳茹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因为……” “因为什么?” 某只意味深长的一笑,“谁知道呢,也许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罢了。” 玖岚皱眉,却往深里想不出更有用的东西。 “好了,暂时想不清就不想,她对我们没有危险。”某只打断她的思绪。 玖岚恭敬的应了一声“是”,开门出去了,小姐正常的时候,她总是不由自主的对人家产生莫名的敬意。 房间里,只剩下某只一个,她的面色终于显现出一丝凝重,都说看一个人的笔迹能知晓一个人的长相,同理,看一个人的品味眼力也能琢磨出对方的身份。 房间里的装修不止是用心啊,还不知不觉的露出几分外面不该有的贵气来。 一个身在花楼的里的风尘女子,会有这样的品味和格局? 脑子里各种的画面和猜测交织,她不由的叹息一声,有时候想要置身事外,可偏偏从一开始就入了局,想要抽身何其艰难? 没过几分钟,门被推开了,玖岚带着秦艳茹走进来。 某只迅速的收起眉宇间的无奈惆怅,换上一副非常激动满意的样子,“艳妈妈来了,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了,这房间布置的我真是太喜欢了,这才忍不住让小玖去把你喊来,没扰了你休息吧?” 闻言,秦艳茹欣慰的笑起来,先行了一个礼,才开口道,“墨小姐喜欢就好,这可不是奴家的功劳,都是装修的师傅们尽心尽力的去办的,奴家就是在边上指挥了一下,当然最大的功臣还是墨小姐您,没有那么多的银子,就是再用心也做不来这一切。” 某只含笑的眼神又扫了一圈周围,漫不经心的道了一句,“这房间里的一切,只是有银子也没用,还得有个好眼光啊,这可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了的,艳妈妈再一次让姐刮目相看了,你交的这份答卷姐非常满意。” 闻言,秦艳茹心底一震,差点变了脸色,好在某只好像真的只是随意的一说,说完这句,便很感兴趣的又问起了别的,“那几位姑娘可都有认真的学?” 秦艳茹敛下异样的不安,笑着道,“墨小姐放心,她们学的可是认真的呢,这些日子啊,除了吃饭睡觉就在琢磨,还别说,那模样气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奴家都看的心里喜欢,您现在要不要叫她们过来考校一下看看?” 某只摆摆手,“不着急,艳妈妈说好,肯定就是好的,等明日吧。” 闻言,秦艳茹应了一声,正想再把今日的事情汇报一下,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是墨水,脸上的神情非常的古怪。 见状,秦艳茹很知趣的笑着告退,不过出门之时,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墨小姐,前几日,奴家又收养了一位姑娘,生着一头的白发,容貌生的倒是还好,在咱们楼前面跪着不肯走,所以奴家就……” 某只眸光闪了闪,“嗯,我相信艳妈妈的眼力,收进来的人肯定都是有非收不可的理由。” 这样的警示之言,秦艳茹心底一震,脸上的笑容却真挚坚定,“墨小姐放心,奴家明白,会看好的,有时候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会更安全省心不是么?” “嗯,艳妈妈所言极是,如此,就辛苦艳妈妈多费心思了。” “墨小姐客气了,这本就是奴家的本分。” 三言两语,打的都是哑谜,玖岚是个直肠子,有些听不懂,墨水等到秦艳茹离开后,低声道,“小姐,那个刚刚收进来的人身份不寻常。” 某只点头,“姐知道,秦艳茹心底也明白,或许她已经猜到是谁的人了。” 墨水的声音有些清冷,“这个秦艳茹以前倒是小看她了。” 某只摆摆手,“好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的,今天可以撵出去,可是敌人会善罢甘休?还是会找各种的机会给咱们这里塞进人来,到时候指不定会是什么更厉害隐秘的角色,还不如这个一开始就清楚的呢。” 墨水的面色稍稍和缓,“小姐所言极是,就依小姐的意思吧。” “那是,姐天赋异禀,姐的眼睛是什么,那就是照妖镜啊,什么妖魔鬼怪都要现形……” “咳咳……”墨水开口打断,怕再听到什么更要命的,当然也是他还有一个重要的消息要传达,“小姐,刚刚接到宫里传来的消息。” “宫里的消息?”某只被打断,有些不悦的挖了他一眼,“你宫里有相好的?” 墨水嘴角一抽,“不是属下,消息是给您的。” “姐的?”某只皱了一下眉,“姐生的如此美貌可爱,宫里暗恋姐的可就多了,会是哪一个呢?” 为了避免她胡乱猜测、拿雷劈他们,墨水快速的道,“是皇上!” “什么?”某只不淡定的站起来,气咻咻的嫌弃道,“那小包子给姐传什么消息,不知道姐对他无意么,还这么纠缠做什么?还真是……” 某只的反应唬了两人一跳,也呕了一口血,墨水摸一把汗道,“皇上要见您,今晚!” ------题外话------ 哈哈哈,两人相会要等明天看了 第七十三章 冤家相会 “什么?”某只的神情更加不淡定了,且这次没有夸张的成分,是真的觉得不可思议,“小包子要见我?还是晚上?” 墨水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想想也该是因为白天的事,还有最近小姐莫名其妙医术高明的事,这些事都太突然而诡异,他们尚且都觉得古怪,何况是皇上,“是的,小姐,消息刚刚传来。” 某只皱着眉,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他要见姐干什么呢?想我了?” 玖岚和墨水对看一眼,齐齐摇摇头,绝对不会发生这样丧心病狂的事。 “不是想我?” 两人重重点头,神情悲壮的强调。 “那为什么见我,不知道姐不喜欢他?那天不就是跟他划清界限了?他是鸟儿我是鱼……” “咳咳,小姐,属下觉得皇上应该是有什么正事……要和您商量。”准确的说,是要教训警告你一下,别闹腾的太厉害。 某只心底当然也懂,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傲娇的道,“哼,姐不去。” 闻言,玖岚面色黑的跟要下雨似的,“小姐,皇上的话不听就等同于抗旨啊,要诛杀九族的。” 某只愤愤的咒骂了一声,“万恶的旧社会!”想要装逼任性傲娇一把,都不能痛快。 “小姐,您还是去吧,皇上真的有正事找您,万一也是对您很重要的,错过了就不好了。”墨水耐心的劝着。 “若是正经事,为何不白天见,非要晚上,谁知道他有没有安什么好心,万一再扑倒姐怎么办?” 墨水硬着头皮保证,“属下会陪您一起去,一定不会再发生那样……让人痛苦难忍的事了。” “那也不用非要晚上啊,搞得偷偷摸摸的,哼,姐还要维护自己的闺誉呢,他要是真的有事,就等白天吧!” 总之说来说去,某只就是一脸傲娇,对人家的邀请表现的十分不屑。 墨水算是看出来了,这就是在故意刁难皇上,可是…… 玖岚忽然灵机一动,“小姐,您不是一直都想回将军府看看吗?不是好奇那里的密道在哪里吗?” 闻言,某只眉头一挑,“对啊,难道……” 玖岚神情一喜,急切的道,“是的,皇上约您见面就是选在将军府的密道里。”在那里是最安全的,可以避开所有人的耳目。 这对于某只来说确实是个难以抗拒的诱惑力啊! 她纠结了,在房间里转动的更加热情,像是承受多大的挣扎压力似得。 看的玖岚又想去死一死,皇上宣召见,正常人不是应该毫无选择的赶紧去么,怎么到了小姐的身上就…… 墨水这会儿也脑子格外的灵光了,轻咳了一声,忍着内心巨大的崩溃,违心的道,“属下都知小姐您……矜持又端庄,最是爱惜闺誉,按说这样夜里与男子相见的事确实不妥,小姐这样……义正言辞的拒绝是对的,可是……” 墨水编的实在艰难,自负才华横溢也是说的磕磕绊绊,让人很着急,某只接过去,“可是,姐虽然这么有风骨,却不得不为了保全家族而选择牺牲,这样的大仁大义真是惊天动地,可歌可泣,足以记录进史册,千古流传,你是想要说这个吧?。” 墨水汗的流的简直止不住,咬牙道,“是的,小姐说的正是属下想说的。您……受委屈了。” 玖岚崩溃着,就当自己已经死了吧! 某只终于笑逐颜开,“好吧,如此姐就赏脸去见一见,不过你们可一定得保护好姐,免得那只小包子忽然兽性大发。” 两人一个踉跄,深深低头,似是默哀,“……小姐放心,您的清白一定会永存的。” 这样的女人到底将来谁敢娶啊! 他们不知,将来不但有人敢娶,还是抢着去,一个两个,三个……为此,不惜江山为聘,某只也可谓是风光无限。 终于劝的人家愿意相会了,本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墨水幸运的可以逃避责任,玖岚只好悲催的肩负起抱着人家一起装逼一起飞的重任,借着夜色的掩护,三人成功地躲开有心人的眼睛,一盏茶的功夫,就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将军府的院子里。 将军府的大门从外面被查封,谁也进不来,倒是也间接保护了这里的一草一木不受破坏。 暗处有负责守护这里的人,蒙着黑色的面巾,又是一身黑衣,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看到三人,也不多话,忙机警的引着,七拐八拐,推开了一座其貌不扬的房间。 门关上,那人才拱手行礼,“小姐,皇上已经在密道中等您了。” 某只四下打量了下房间,角角落落里都是摆放着些闲置的物品,应该是储物间,有些凌乱,上面蒙着一层灰尘,“皇上早就来了?” 那人回到,“皇上也是刚到没多久。”普天下,让皇上等的人可是没几个。 某只听了这话,丝毫没有诚惶诚恐的感觉,也没说赶紧去见,只是点点头,貌似忽然很感兴趣的去扒拉那些闲置的东西。 东看西看,像是忘了去和皇上相见的事。 那黑衣人还不了解某只的秉性,见状一头雾水,而玖岚的脸就黑了,压着嗓子提醒,“小姐!” 某只头也不回,翻看地更起劲,“啊?有事?” 玖岚一噎,“您在做什么?” “喔,看看有什么可以回收利用的吗,这样扔了太可惜了。” “……”几人齐齐冷汗直流,皇上可是还在下面等着呢! 那黑衣人咬牙开口,“小姐,您还是先去拜见皇上吧!” “啊?喔……嘻嘻!”某只一连串的表情变化,堪称丰富多彩,拍拍手,从摆放物品堆里走出来,“你不说,姐都给忘了,入口在哪里。” 那个黑衣人默默咽下一口血,才僵硬的去按下一个开关,在房子的中间缓缓启开一道暗门。 “哇,高科技啊!”某只赞叹一声,从外面看几乎天衣无缝。 众人不知道高科技又是什么高深的词,都选择了无视,墨水先走在了前面,玖岚护着某只走在中间,那黑衣人看着三人下去后,忙重新关上暗门,长舒了一口气。 下来后,密道一开始非常狭窄,仅容一个人通过,两边也没有灯,只有很远处才露出一点的微光,不至于让几人摸黑。 其实,对于玖岚和墨水这样的武功高手来说,在夜里也是可以视物的,可某只就不一样了,完全是靠着玖岚的扶着,才不会磕碰着,“啧啧,这也真是太节约环保了吧?” 连一盏灯都没有,营造这么神秘的气氛很容易让她联想到那些恐怖片好不? 玖岚和墨水都不说话,主要是怕越接口,越是刺激的人家谈性大开,吓到皇上就罪过了。 幸好走了没多久,就到了宽敞处,周围的墙壁上也点了都灯,视野一下子好起来。 暗道里的两头都是长长的通道,像是见不到头,走向却又不是一条,大约是为了混淆闯入者的判断,也可能是每一个通道都能到达一个地方。 可以逃生,也可以避人耳目。 他们此刻站定的地方,最是宽敞,两侧都有一个房间,墨水上前敲了一扇门,里面默了一下,然后缓缓的打开了。 玖岚和墨水站在两边,恭请某只先进,某只也不客气,刚想风流倜傥的展现自己的英姿,可玖岚轻咳了一声,她懊恼又不甘的立马换成女子的仪态,微垂着头,轻移莲步,袅袅而来。 只是……移动的也太慢了点,玖岚和墨水在身后又是一头的冷汗,好不容易等人家进去了,才定定神跟进去。 而房间里的几人都早已瞪大了眼珠子,视线一错不错的黏在了某只的身上,老天爷啊,她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一出场就要这么折磨人吗? 小鱼儿反应最激烈,瞪着她想起当初被迷晕的事,脸红脖子粗的,呼吸急促。 花若风的眸底却是兴奋的,虽然最近一直都对人家好奇,可这般近距离接触还是头一次,她的精彩事迹膜拜了一桩又一桩,终于看到活人了。 花若雨都多看了一眼,然后不做评价的继续当背景布。 即墨萌端坐在正中的椅子上,神情是隐忍的高冷威严,今晚,他没有穿明黄的龙袍,而是一身黑色的锦袍,不过袖口和衣摆处绣着精致的龙纹,依旧尊贵,还更多了一丝霸气酷帅。 某只的眼底一亮,这小包子不穿龙袍看起来也是萌萌哒,身子虽不伟岸高大,可那张包子脸实在是讨喜可爱,尤其是现在还掩着一抹红晕,萌的她更手痒了,很想摸一把。 只是他的眼底……咦?那是什么情绪? “见了朕,都不用见礼了是吧?”一字一句,从嘴里咬出,带着克制地懊恼,这个笨蛋,竟然让他等她,进来了还故意慢吞吞,现在更是无耻的盯着他看个不停,还笑的如此邪恶猥琐,她简直就是…… 闻言,玖岚和墨水忙恭敬的行礼,“卑职拜见皇上!” 即墨萌轻哼了一声,两人弓着身子都不敢起来,自家的小姐不受人待见,连他们都悲催的没脸了啊! ------题外话------ 今天更新的少啦,只有一更,嘿嘿,因为木禾陪孩子去玩啦,一周只有这一天,孩子总抱怨木禾陪他都不忘打字,也真是…… 谢谢妹子们的体谅啦,么么么 七十四章 以死守护清白 某只的眼神闪了闪,别人再怎么难为自己都没事,可难为身边的人,还是因为自己受的连累,她心里就不能再洒脱的无所谓了。 看着两人弯着的腰,垂下的脸上都是十分苦逼而悲催的模样,她夸张的“咦”了一声,然后状若不解的道,“你俩为什么行完礼不直起身子?” 闻言,两人弯腰的幅度更大,头也垂的更低,难道这不是都因为您吗? 椅子上的即墨萌瞪着她,不知道这笨蛋装疯卖傻又是要闹哪一出? 而花若风却是眼底闪动着兴奋,早就听说人家又化腐朽为神奇的本领,黑的夜能说成白的,今日终于有机会可以亲眼见证了,嗷嗷…… 某只见状,忽然脸色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声色俱厉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我平时是怎么教育你们的?对皇上尊敬是对的,可是尊敬的过度那就是陷皇上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传扬出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皇上小肚鸡肠、残暴不仁,不知道体恤下属,故意难为折磨,你们说,若是皇上被人误解成了一代昏君,这样的罪名你们担的起吗?” 闻言,花若风愣了一下后,都忍不住想要为某只鼓掌了,这狡辩的本事,还有指桑骂槐的无耻…… 小鱼儿目瞪口呆,看着某只像是看着一只鬼。 即墨萌也是脸涨的通红,她字字句句都是在讽刺自己,还说的那么义正言辞,简直可恶到了极点! 玖岚和墨水身子僵硬,汗流的更厉害,心底还是感动的,小姐为他们出头……可是,他们宁可您不出头啊! 某只见两人还不动,神情更大义凛然了些,“还不快起来,难道你们其实在心底埋怨皇上,所以非要等着皇上亲自下来给你们道歉才肯原谅、才肯起来?” 闻言,众人只觉得更加难以容忍。 某只还在教育,这次改成了淳淳善诱,还含着一丝无奈的叹息,“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做人呢,一定要大度,心胸要宽广,别人做错了那是别人的事,你不能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啊,那不就是傻子了?唉,姐没权没势,尽管有才有貌,可这个世界是个不公平的世界,万恶的……” “小姐!”墨水和玖岚终于直起腰来,宁可冒着大不敬的罪名得罪皇上,也不敢再让小姐口无遮拦的说出那些话,什么万恶的旧社会,这不是在打皇上的脸么? 某只顿时欣喜,“这样就对了嘛,做人一定要能屈能伸,虽然有时候在恶势力面前我们不得不低头,可是我们的心里要永远不屈服,且要始终坚信,总有一天,恶势力终将会被打倒,世界还是美好的。”不过要等到一千年以后。 玖岚和墨水木然着脸,假装已经死了,来之前,就知道今晚的会面不会美好,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两人一见面,就是这样的啊!之后会怎么样,他们表示已经不敢想象,会不会被打上要谋反的罪名…… 即墨萌放在腿上的手已经攥起了拳头,却还在努力隐忍着,他知道这个笨蛋是故意的,故意要惹他发怒,那样就更加坐实了她刚刚那一番胡说八道…… 这些话,听在小鱼儿的耳朵里,可不就是要谋反嘛,什么打倒恶势力,这不就是在间接的骂皇上…… 皇上能忍,他却是忍不了了,指着某只,声音因为气恼都发颤,“你,简直是大胆!” 闻言,某只的眼神冲着他看过去,十分激动的道,“咦?你不是那什么什么……叫什么来?” 噗,花若风实在忍不住发出一点动静,忙又捂住了嘴巴,原谅他吧,实在是…… 花若风低垂下头,肩膀可疑的抖动着,某只的眼神又看向他,“咦?这位正在抽搐的壮士好生面熟,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咳咳,闻言,花若风抖动不起来了,花若雨嘴角抽了抽,玖岚和墨水继续在装死,小鱼儿脸色越来越呆滞。 只有即墨萌还算是正常而清醒的,抿着唇,看她到底要疯到什么时候。 “啊?难道这位壮士是个哑巴?啊,是在抱歉,我绝对没有歧视你的意思……” 花若风受不了了,您是不歧视,您是在侮辱我好么?“在下花若风,是四品御前带刀侍卫!” 闻言,某只的眉头忽然皱了一下,“花若风?” 花若风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有什么不对劲,下意识的点头,可心底却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果然,某只的眼珠子在小鱼儿和花若风之间骨碌骨碌的转了好几圈,最后落在与花若风生的一模一样的花若雨身上,“你就是传说中的花无缺吧?” 呃?众人都茫然了一下,连即墨萌都呆了呆,她又中了什么邪? 从来是背景布的花若雨一下子被万众瞩目了,大家都不明白为毛他就该是花无缺啊。 花若雨的面色黑了一下,“在下花若雨,不是花无缺。” 某只又追问道,“那就是你的兄弟是花无缺?” 花若雨声音僵硬,“在下就兄弟二人。” “啊?难道是你们的爹叫花无缺?” 花若雨不说话了,花若风轻咳一声,“墨小姐,在下的家族里就没有叫花无缺的。” 某只闻言,反应很夸张,“这不科学啊,有小鱼儿,怎么能没有花无缺呢?”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是深深无语外加一头雾水。 最后,花若风按捺不住好奇,硬着头皮,问道,“咳咳……为什么有小鱼儿,就应该有花无缺?” 尽管,那股不好的念头在每一个人的心底躁动,可又莫名诡异的想听听她怎么说。 答案自然是……他们再一次找虐了。 某只很理所当然的道,“因为小鱼儿和花无缺是官配啊,一对相爱相杀、难分难解、缠绵不休的好兄弟!” 闻言,众人先是因为不敢置信的愣了一下,然后便深深的觉得尾部痉挛了,这个答案还真是……刺激的他们晚膳都不好了。 尤其是花若风兄弟和小鱼儿,那脸色五彩缤纷,难以形容。 而玖岚和墨水在心底就暗暗松了一口气,真好,终于不是他们遭受荼毒了,而且对方还遭受的更加丧心病狂一点。 气氛是诡异的,半响,回神后的小鱼儿开始哭诉,“皇上,奴才不要花无缺……” “咳咳,皇上,属下也不想当。”花若风也忍不住开口表白,他对太监不感兴趣。 而花若雨一向沉默寡言,对这样的事不屑解释,谁知看在某只的眼里,就成了,“啊,原来你是花无缺。” 众人都同情的看向花若雨,花若雨这才咬牙道,“在下花若雨!” “我知道,别名花无缺!” “在下没有别名!” “现在有也不算晚!” “……”花若雨不善言辞,更何况遇上的对手还是能言善辩的某只,注定了失败的下场。 一直沉默的即墨萌忽然开口,“好了,都下去吧!” 闻言,几人却都没有一个动的,他们下去了,难道要只留下他们孤男寡女的一对? “怎么?朕说的话都不听了?”即墨萌的声音冷凝了几分,威严的帝王之气不动声色的倾泻出。 几人神情一凛,“属下不敢!” 于是,花若风兄弟躬身往后退,小鱼儿还是一脸的伤感,万般不愿的也撤退,墨水和玖岚也随之告退转身,某只也想走。 “你留下。”身后,即墨萌咬咬牙。 某只像是听不见一样,继续往门外走,看的其他几人都极度无语。 “墨宝,你给朕站住!”即墨萌噌的站起来,失去了冷静自持。 某只闻言,终于回头,“咦?皇上您刚刚不是说都下去吗?” 即墨萌瞪着她,呼吸急促,见状,其他几人离开的步伐更迅速了,扎眼,跑的一个都不剩了,不过关上的门外,紧贴着好几个,有紧张不安的,也有好奇亢奋的…… 某只见状,忽然扑在关上的门上使劲的拍打,“救命啊,小玖,墨水,嘤嘤嘤……说好的保护呢,姐的清白啊……又要毁于一旦了。” 门外,几人都尝到了嘴里的血腥气。 门内,即墨萌噌噌的走过来,失去了以往的优雅尊贵,也忘了避嫌,拉着她就往里间拽,这房间里,里面还有一个暗室,说话可以不被外面的听到,他倒不是想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主要是担心她胡说八道的引来误会,到时候就真的说不清楚了。 某只被他抓住了手,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可手劲那么大,她竟然挣脱不开,被动的跟着他往里走,不过嘴巴却没有闲着,“啊啊……不要啊,皇上,人家不要去床上,我们纯洁的说一会儿话不行么?” 外面,噗的一声,有人要呕出血来。 “不要叫了,闭嘴!”即墨萌气急败坏。 某只却喊得更大声,“啊啊……那你温柔点啊,人家还是第一次啊,你这么简单粗暴,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某只喊的想入非非,外面的几人都崩溃着,却又阻止不了脑子里的yy,一时恨不能再冲进去。 忽然,里面传出“呜呜……”的几声,像是被捂住了嘴巴,一切终于安静了,而他们的心底却再也不能平静了。 你看我,我看你,到底要不要折腾的这么激烈啊! 其实捂住嘴巴,完全是某只的自导自演,在进里间的暗室时,她忽然自己捂住,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惹的即墨萌都真的想简单粗暴的动手了。 好在,暗室门关上后,终于隔绝了一切的动静,他忙恼恨的甩开她的手,离开她好几步之遥,好像她身上有什么邪恶的东西会传染。 某只一噎,尼玛的,嫌弃她刚刚还学什么霸道总裁拽她的手啊? 某只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忽然一步步的朝着他走过去,恶劣而嚣张,还带着一点猥琐,即墨萌猛地就想起那一晚,她对自己又摸又捏的事情,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身子一颤,下意识的节节后退,连自己会武功都忘了。 “你要干什么?” “呵呵呵……孤男寡女,你说姐要干什么?” “墨宝,朕警告你,你最好不要乱来,否则……” “否则如何?”某只还在逼近,看着他的包子脸红白交错,心头暗爽。 某只被逼到一个陈列着兵器的架子前,再也不能退,“你,你再如此,就休怪朕不客气了、”唰的一声,他抽出了架子上的一把宝剑,横在身前。 某只见状,忽然大笑,“皇上,您至于吗,这是要以死来守护清白?哈哈哈……” 闻言,即墨萌羞恼不依,这次意识到自己刚刚持剑的动作是有点……嗖的把剑调整了方向,对着某只指了过去,“墨宝,你大胆!” 那剑是把好剑,银光闪闪,冰冷而布满血腥气,某只只觉得面上一寒,这才收敛了笑意,变得茫然不解,“咦?皇上这是做什么?您是不是误会了?人家就是想……参观一下房间里陈设的兵器,您怎么就……” 那言外之意就是,您怎么想入非非了呢? 还真是心虚! 即墨萌瞪着她,一时无言。半响,手里的剑看也不看剑鞘,就嗖的扔进去,因为力气大,发出嗡鸣声,在密封的暗室里不停的回荡。 某只见人家随便就露出一手,摸摸鼻子,觉得自己还是安分一点,万一真的惹急了他,自己和他动武,无异于是拿着鸡蛋碰石头啊。 某只移开步子,假装四下转着去看兵器了,这一看,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一个练习武艺的地方,四周都是兵器,各式各样的都有,中间很宽敞,连把椅子都没有。她眸子闪了闪,想起玖岚说过的,这小包子很小就跟着父亲学习武艺,看来就是在这里了。 一时,心底的情绪很是复杂。 小小的年纪,就算是学武都不敢正大光明的,要偷偷摸摸的躲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那份坚毅和隐忍……非一般人可比,像他这么大的孩子,放在前世,还啥也不懂的瞎玩呢。 心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等她再回头看小包子时,就莫名的多了一点的……和善。 当然,那和善看在即墨的眼底,却是诡异的。 “咳咳,你今晚找我来,有什么事?”某只决定看在他活的也不容易的份上,对他稍稍温柔一些。 即墨萌皱皱眉,似乎是有点不习惯某只变得正常,傲娇的抬抬下巴,“朕是天子,想宣你来,你就只管遵从便是。” 潜台词就是,她挥之即去、召之即来,而他想怎么滴就怎么滴。 尼玛的,给他几分好颜色他就要开染坊是不是? 某只恶劣的往前一步,成功换来他身子一震,她却不耍流氓,改成恶心人了,“矮油,皇上不要这么说么?想念臣妾了就直说好了嘛,这样半推半就的很容易让人想歪啦。” 即墨萌精致的小脸瞬间羞恼成一片,“墨宝,你少胡说,朕才不是想你了。” “找人家来又不说有什么事,还不是因为想喽?” “绝对不是!”他斩钉截铁的否认。 “那就说出正经事来啊!”她步步紧逼。 终于,即墨萌不甘的哼了一声,转了半边身子,躲开她灼灼的眸光注视,双手负立,“朕今日找你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某只倚在陈放兵器的架子上,笑吟吟的道,“何事?”占据主导的感觉就是爽啊! 即墨萌稍稍默了一下,才复杂的又转过身子来,定定的看着她,“那个圣手堂的医馆是你开的吧?” 闻言,某只没有丝毫的意外,也不否认,点点头,“是啊,您又不允许人家放高利贷,也不借银子给人家花花,为了不饿死街头,只好自谋生路了呗。” 即墨萌自动忽视她的鬼扯,他才不信墨将军离开时,会没有给她留下足够锦衣玉食的银两。“那么……那个三变小神医也是你了?” 某只眼眸一亮,“嘻嘻,小爷的大名已经传进宫里来了?” “真的是你?”哪怕早就猜到,可是心里还是不敢相信。 某只摆出一个风流倜傥的造型,“怎么?难道不行?” 即墨萌心底有些杂乱,一时抿唇,没有说话,某只也不催他,反正这件事对于别人来说是秘密,可对他绝对不会是,她的父亲和哥哥都信任他,且为了他不惜暂时毁了将军府的名誉,远走沙城,那么她这里难保没有他的人,就是墨水都有可能…… 反正,在大局上,她和他也算是拴在一起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知道了也无所谓,只要不出手干涉就好。 半响,即墨萌缓缓的开口,“你……真的会医术?” 某只点点头,“会一点儿。” 即墨萌忽然问,眼神凌厉,“你真的是墨宝?” 某只神色淡定,展演一笑,“如假包换!” 即墨萌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某只眨眨眸子,“不然……您亲自来验明正身?人家吃点亏也是可以的。” 闻言,即墨萌面色就是一红,又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然后懊恼的轻哼了一声,“不必!” “那你是信了?” 闻言,即墨萌情绪不明的道,“不管朕信或是不信,你都是墨宝,朕也不追究为何你与之前如此……性格迥异,是受了什么刺激也好,是突然灵魂开窍也好,总之你都要时刻记住你的身份!” ------题外话------ 啦啦啦,昨天更新的少,今天努力加油,吼吼,下午继续二更 二更送上 还要朕去做什么? 闻言,某只漫不经心的笑道,“什么身份?是花楼里的姑娘还是医馆里的小神医?” 即墨萌心底一动,看向她的视线深邃而复杂,隐藏着的情绪是他都不明白的凌乱,可说出去的话是坚决的,“都不是!” “那应该是什么?” “将军府的小姐墨宝!”即墨萌一字一句,口齿清晰。 某只却嗤了一声,似笑非笑的道,“那是过去了好么?” “朕不信你到现在还不懂!”以前,商量这个计划时,因为她表现出来的单纯,所以都是瞒着她的,包括在金殿上选择毒酒还是圣旨,那时候,哪怕她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选了圣旨,他都从来没有怀疑过,只以为是她年纪小,面对生死,下意识的选了苟且偷生。 可是后来,一出出,一桩桩,他都有眼睛看着,从最初的震惊和不敢置信,到慢慢的平静和复杂的思考,有些真想他也似懂非懂的了解了一些,她绝对不是表现出来的那样疯癫,也不是单纯的在折腾作死,她要么就是太聪慧,要么就是太愚蠢,可若是愚蠢,她又怎么会在短短的时间就主导了一切?即使是他也干涉和阻止不了,甚至一次次的在她的手上吃亏?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她太聪慧,她很巧妙的用表现出来的疯癫掩藏了,至于为何掩藏…… 与他表现出来的郑重相比,她依旧还是漫不经心的,“我懂如何?不懂又如何?” 某只坏坏的眨眨眸子,即墨萌瞬间有种被调戏的感觉,羞恼的瞥开脸,重重的哼了一声。“你在外面怎么折腾朕虽不能总是管着你,可是你也要时刻记着你的身份,不要由着性子胡来,毕竟你将来还是要做回将军府的小姐。” 见他一副小大人似的对自己管教,某只似笑非笑的嗤了一声,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即墨萌抿抿唇,皱眉想了想又继续道,“用不了几年,墨将军和倾城就会回来,到时,你若是没有爱惜自己的名声,他们……该是多么伤心失望。” 某只闻言“呵呵”了一声,揶揄道,“是您会伤心失望吧?” 即墨萌神情顿时变得有些气急败坏,“朕为什么要伤心失望?和朕有什么关系?” “真的没有关系么?”某只笑得很恶劣,尤其是瞅见他变得红扑扑的包子脸,手痒痒的很想捏一捏。 “没有!”即墨萌咬牙,打死都不承认。 “切,没有关系,你总是管着我做什么?”说出去谁信啊? “那是朕答应了墨将军,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且,朕与倾城亲如兄弟,对你自然多了一份照佛之心,岂会任由你整日胡闹败坏自己的名声而不管?” “说的好大义凛然喔。”某只拍拍手,鼓掌。 “你……哼,爱信不信!”即墨萌童鞋有些急眼了,呼吸急促,琉璃般的眸子躲闪着她嘲弄的注视。 某只见状,嘻嘻的嗤笑,“好好好,你没有别的意思,你完全是因为父亲和哥哥才对我如此,你是清白的,你的是纯洁的,你没有一点点的私心,这样行了吧?” 即墨萌被噎的小脸更红了,狼狈的转过身子去,脊背挺得更直,平复了一下,才道,“总之,你要时刻牢记朕说的话,维护自己的闺誉和名声,这些对你将来会有用的。” 某只敷衍的点头,“好,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必须!”即墨萌深呼吸一口,“以后朕会经常提点你的。” “怎么提点?”某只眸子一瞪,“难道你以后会经常去逛花楼?” 闻言,即墨萌气的又转回身子,“朕才不会去!” “喔,然后呢?”还是看着这张包子脸更养眼啊。 “……每个月初和十五,你都来这里,朕对当面提点与你,以全将军之托。” 闻言,某只皱皱眉,“每个月的月初和十五?” “不行么?”即墨萌的声音流泻出一丝丝的危险。 “怎么听起来像是安排侍寝似的?” 某只随口一说,即墨萌瞬间小脸爆红了,指着她,声音都在颤,“墨宝,你简直是……无耻,你才多大,你的脑子里怎么能想这么邪恶的东西?” 看着他一幅完全不能忍受的模样,某只又嗤了一声,“皇上,我只是说好像,也没说就是啊,您这反应会不会显得太……心虚了啊?” 即墨萌懊恼的一甩袖子,他也知道自己又失态了,“朕为什么要心虚,是你自己……言语不检点!” 某只不置可否,哼哼了一句,“您的行为检点,月初十五私会女子……” “你……” 见他又要暴怒,某只摆摆手,“好啦,不跟你逗了,你可还有别的事?” 再逗下去,她就要忍不住伸出魔掌了。 即墨萌努力克制着,半响,才算是平复下来,“你可知白日你得罪的是什么人?” “定安侯府啊。” “定安侯府是皇后的娘家,虽然梁尚不堪大用,可是其背后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然后呢?” “……你在外面怎么想赚银子,朕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可是不要参与到朝堂上的事来。” “为何?我对付了定安侯府,对你只要好处没有坏处吧?” “哼,朕是不止是天子,还是男子,男子汉大丈夫,岂会让女子去做这些事?” 某只闻言,很想笑,心底却也有一丝丝的动容,“所以呢?” “所以,朝堂上的一切朕自会处理,你只需安分的待在宫外便可,用不了几年,你便可再回将军府。” “小小年纪,就如此大男子主意真的好么?”某只低声哼哼了一句,虽然霸道总裁范很流行,可她喜欢的是温柔体贴的暖男哎,唉…… “你……哼,朕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朕是皇上!” “是,是,是,夫为天,妻为地,臣妾尊旨。”某只怪声怪气的打趣他。 即墨萌却很认真的脸红了,白玉似的肌肤显现出红艳,那画面实在是动人至极,某只手痒难耐了,忍不住道,“臣妾这么听话,作为奖励,皇上让我摸一下脸如何?” 闻言,即墨萌又退后一步,“你,你无耻,你休想!” 那模样,就跟被调戏后坚持守护自己贞操的烈妇一样,某只反而成了流氓,咳咳,画面也是让人想醉。 某只翻了一个白眼,“你到底要不要让我摸?” “绝、无、可、能!” “唉,臣妾本来想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可是……你知道的,欲求不满的人心理会严重躁狂,会不安分,会有时候自己做了什都不知道,也许还会一失足成千古恨……” “墨宝,你休要胡说!”欲求不满?她怎么敢? “是不是胡说,以后皇上就知道了。” “你,你威胁朕?” “臣妾哪敢啊,臣妾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已。” 他气的想要跳脚,她却是云淡风轻、浅笑盈盈。当然嘴巴一如既往的猥琐…… “难道你摸了,就安分了?”半响,即墨萌咬牙挤出这一句。 某只的眸光闪了闪,“当然!有糖吃的孩子最乖了。” “你确定?” “嗯嗯,确定!” “……好,朕就赏你摸一下!”即墨萌抬着下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睥睨万物、很施舍的姿态。 噗,某只见状怄了怄,他不是应该摆出一副娇羞或是羞辱的模样才够应景吗? 不过,有便宜不占是傻子,某只很不客气的走过去了,盯着那精致漂亮的包子脸左看右看,像是在研究从哪里下手比较合适。 “你到底摸不摸?”即墨萌装的再高冷淡定,也被某只给刺激的破功了。 “啊?皇上着急了?别猴急哈,臣妾这就摸,这就摸……” “……”即墨萌被气恼的只剩下急促的呼吸,这个猥琐的笨蛋就是老天派来折磨他的是不是? 某只的魔掌终于摸上了他的小脸,滑腻的温软的肌肤如最美好的凝脂白玉,手感好到爆,让她满足的叹息一声,手也更加肆无忌惮,摸的流连忘返。 终于,“你摸够了没有?” “没有……” “墨宝!” “好啦,再摸一下下。” “你走开!” “矮油,你火气这么大,是不是也欲求不满,没关系,您也可以自摸……” “墨、宝!” “臣妾在,在呢,皇上这么大声做什么,咦?您的脸怎么这么红了?您是不是想到别的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啦?臣妾是说让您摸自己的脸啦,您是不是还想摸别的……” “你,无耻……” “皇上,您怎么就这一句话,说来说去的,还有新鲜的词吗?” “……” 都怪即墨萌太高贵优雅,说不出什么更难听的话,只能任由某只在言语上欺负。好在,他有武功傍身,才最后阻止了某只猥琐的魔掌。 两人你来我往,打打闹闹的,若是被别人看到,一定会误以为是一双小冤家在打情骂俏。 等到一切安静下来,即墨萌靠在墙上,高冷尊贵的形象神马的就有些破坏,脸色羞红,琉璃般的眸子里闪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暗潮和幽深,心底有些乱,失去了以往跳动的规律,变得让自己陌生而慌乱。 某只得意的笑着,也学他依靠在一面墙上,灼灼的盯着他,看他努力的平复心事和情绪,心底有些觉得好笑,也有一丝莫名的心酸,多大点孩子啊,却过早的承受着不该属于他的成熟稳重,一板一眼都遵循着一个帝王该有的仪态,冷静自律守规矩,没有一点的娱乐和活泼,这样的生活其实是残忍的。 他在享受着帝王高高在上的同时,也不得不承担起沉重的责任,从此泯灭了本该属于他的天性,变得越来越像一个合格的帝王,却不像个正常的人。 心念一动,有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你喜欢当皇上么?” 闻言,即墨萌身子一震,神色变得有些复杂难测,“喜欢不喜欢重要么?” 听了这一句,某只的心里划过一声叹息,是啊,喜欢不喜欢当时都不由他吧? 气氛有些压抑沉闷,某只不喜欢,嘻嘻一笑,换了另一个话题,“过几日,我要在花楼办一个选美大会,你要不要来玩?” 即墨萌一愣,“选美大会?” “是啊,就是选出我们春来院的四大美人,其实参加选的人呢,像样的也就那四个,不过磨练了她们这么久,总得拿出来考考试试,既然是考试,就得有评委,男子来当这个评委比我一个人欣赏可是有说服力多了。” “所以……你是想让朕去点评?” “对啊,将来你扩建后宫三千的时候,或许还能用的上。” “你休想,朕不去!”不知为何,听到她就那么口无遮拦的说出后宫三千,他就很气恼,脸上的热度还在,心却是凉了一下。 “为毛?让你去看热闹你还不去?” “朕就是不去!” “放心吧,去了也没事,那里的姑娘都很矜持的,绝不会摸你的脸。” “朕的身份,你觉得可以去花楼那样的地方?” “你可以易容一下再去啊!” “那样朕也不去!” “好,不去就不去,反正已经有摄政王殿下在了,你去不去……” “你说什么?”即墨萌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 “我说,摄政王殿下已经答应要去了。” “墨宝,你……” “我怎么了?”某只很无辜的模样。 即墨萌咬牙半响,“你就不能有一点的妇德?” “妇德?我有啊,浑身上下都是满满的妇德,我的属下都称赞我矜持又端庄……” “……总之,你以后离着他远一点!” “这个嘛,恐怕很难!” “为何?” 某只一抬下巴,“姐这样的容貌才学,天生注定吸引美男,这真的是很难改变的天意啦。” 即墨萌瞪着她,呼吸又开始急促,“墨宝,你真是……” “好啦,好啦,你到底要不要去啊?”她好不容易表现出一点的同情心,想要让他过的有点这个年纪的童年乐趣,怎么就这么难呢? “朕不去,哼!你不是有摄政王给你去捧场么,还要朕去做什么?” 咦?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直到某只离开,她都猜不透人家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好吧,不是她脑子当机了,而是从她的眼光来看,他还是一个小包子,哪里会有什么男女之间的那些小心思,自然就不会想到别处去,例如吃醋…… 当然,直到最后,即墨萌也还是咬牙坚持不去,让她无计可施,只能悻悻的嘟囔了一句“不去拉倒”,倒是显得幼稚了。 两人出了门时,即墨萌已经恢复高冷的神情,傲娇的抬着下巴,尊贵无比的而去,招呼都不打一个,是那么的……欠抽。 花若风在两人的身上仔细研究了片刻,也没看出什么奸情来,只注意到自家主子的脸好像是被什么蹂躏了一下…… 花若雨离开是,对着某只又很认真的强调了一下,“在下是花若雨。” 某只像是听不懂似的摆摆手,“花无缺你好,花无缺再见。” 花若雨被噎的僵硬的离开,小鱼儿看了她一眼,就惊悚的撒开腿跑了,他已经不想和她说话了。 出了暗道,玖岚和墨水对看一眼,想要问什么,却都忍着,唯恐听到什么雷言雷语,是他们不能承受的。 回了花楼的雅间后,墨水到底没忍住,“小姐,您和皇上在暗室里一切都还好吧?” 某只想了想,“勉强算是愉快的吧。”虽然最后他没有答应,可是她也占了他不少便宜。 墨水皱皱眉,斟酌的道,“皇上就没有说点什么?” 闻言,某只忽然叹息一声,“唉,他果然对姐还是贼心不死。” “咳咳,这话怎么说?” “他还想继续管着姐啊,又是搬出父亲来,又是提到哥哥,哼,说白了,还不是为了他自己?” “……皇上如此做,也是为了您好。” “好什么呀,那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为了哄骗姐乖乖听话,竟然不惜牺牲色相,哼,姐是那种为了美色而屈服的人吗?” 闻言,玖岚和墨水对看一眼,完全不敢相信,皇上会牺牲色相?您这般做的可能性比较大吧? “那后来呢?” “当然姐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某只说的毫不心虚。 可两人看着她一脸陶醉猥琐的笑,却心头不安,皇上难道又被自家小姐扑到猥琐了?按说不应该啊,皇上的武功不是很高强了么? “那……还有么?” “嗯?还有姐说了想办一场选美大会,他哭着喊着要来,又再次被姐狠狠拒绝了,你们是不知道啊,他哭的那个惨烈啊,差点抱姐大腿了……” “咳咳,小姐,您还是洗洗睡吧。”不要痴心妄想了。 墨水崩溃着告退离开,某只谈性大发,还想继续对玖岚再吹上一会儿,可玖岚那个忙碌啊,铺床啊,准备热水啊,等等诸如此类的额,就是不听她胡说八道,最后,她也是一句,“小姐,您累了,您还是休息吧。”哎吆喂,她好像更累。 某只一腔热血不能发泄,“姐说的都是真的啊!嗷嗷……” 花楼里睡着还是没有睡着的,闻听最后那一声,都是齐齐一颤,狼来了么? ------题外话------ 二更到啦,嘿嘿,追文的妹子么么哒 第七十五章 震撼选美喽 一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某只吃了早膳,秦艳茹就带着那四个人来给她见礼,一个个的模样经过这段时间的调理,都从一脸的菜色变得水灵灵的了,最重要的还是本质上的变化。 也就是所谓的气质和丰韵,还有她灌输给她们的某些融进骨血里的坚强和骄傲。 她在那本培训的小册子里,详细写了改头换面的一系列步骤,从容貌打扮到走姿言语,都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某只看着四个人的模样,满意的点点头,没有辜负她的一番心血。 秦瑟原本生的美艳,可有些流俗,如今少了那份流俗,变得明艳动人,亭亭玉立的如一株开的正盛的牡丹花,而媚蝶妩媚,可之前显得不够端庄,如今少了那份妖气,顾盼多姿、妖娆而魅惑,如娇艳的玫瑰。 怜玉之前太过柔弱,难免有些小家子气,此刻袅袅的走来,楚楚动人、惹人怜惜,可骨子里多了一丝坚强,如水仙花一般,至于书瑾,算是几人了最没有风尘之气的,只是过于清高骄傲,难免生出距离感,如今端庄大气,眉宇间都是自信的风华,唇角的笑意也让人生出几分亲近之感。 四个人的变化,看在秦艳茹眼里,那就是骄傲和欣慰,就是玖岚见了,也是暗暗吃惊,一开始她不以为然,可是没想到短短二十天的功夫,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某只得意挑眉,“这还只是初级阶段,经过姐的金手指再打磨些日子,届时一定会把你们所有人给美哭,呵呵……” 这一次,她彪悍而嚣张的笑声,再也没有人敢质疑了。 因为事实胜于雄辩! 她的金手指确实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领。 众人都拭目以待,那四位姑娘也是铆足了劲的认真学。楼里其他的姑娘们也跃跃欲试,不过,某只意在打造独属于花楼的招牌姑娘,所以前期只重点选了她们四个,等到她们大放异彩,再扶持其他的人也不迟。 这四位姑娘也没有令她失望,她根据她们的特长,分别教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她也没有那份才华横溢,前世学的那些此刻就派上了用场。 比如歌曲,这一世的歌曲大多都是些缠绵悱恻的,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没什么吸引力,哪里能比的上前世的百花齐放?什么类型的都有,她给瑟瑟选的是飙高音的某些歌,瑟瑟的声音洪亮而高亢,唱这样的歌穿透而震撼,绝对震慑、力压全场,再无人越的过去。她还给瑟瑟专门为此组建了一支乐队,领衔的人就是即珂,即珂酸腐,可乐器弹得还不错,最重要的还是他武艺高强,内力深厚,搭配瑟瑟的高音,才能不被压下去,起的锦上添花的作用。 媚蝶擅舞,小蛮腰舞起来,像一只翩飞的蝴蝶,某只给她设计的舞蹈,便加入了很多的异域风情,某只也不会跳啦,可是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啊,所以连比划带解说,再加上媚蝶天生对舞蹈的敏锐,居然都懂了,自己再一琢磨,融会贯通之下,独创出属于自己的一套舞姿,秦艳茹看了抖赞不绝口,某只让她去给媚蝶做了几套相应的舞蹈行头,搭配起来更是惊艳全场。 怜玉擅琴,不过以前弹奏的曲子都太寻常,某只对琴技也不感冒,前世学的一知半解的,可谱子还记了不少,尤其是那些经典的名曲,她一开始也没有多教,一是怜玉一下子接收不了,再者,还得留着慢慢的装逼呢,都教完了,以后怎么办? 书瑾擅书画和诗词,都是些高雅的玩意,这个是某只最欠缺的,教的时候可颇为头疼了一下,不过当然也难不倒她,诗词这东东,某只的脑子里背过的不少,可是也不能都代替人家做啊,书瑾的骄傲也不屑这样盗用,于是,某只便教了她几种字体,绝对在这一世是独创的,还有画,她简单把素描的精髓将给她听,那姑娘在这方面也是个天才,居然不出几日便画的有木有样。素描画出来的东西,立体感极强,比起千篇一律的山水来要吸睛多了。 这一切教学下来,用了近七天。 七天里,花楼的装修基本都完善了,某只让人打造的新牌匾也挂了出去,春色满园四个大字闪闪发亮,是黑色包金的,大气奢华,最惹眼的还是那字体,独一无二的设计,谁从边上走都要惊艳的多看几眼,吸睛的还有两边的楹联,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猛地一看,有些轻佻暧昧,可仔细品味,却是内有乾坤,触动灵魂,忍不住让人拍手称快。 这七天里,圣手堂的医馆也一直歇业,对外宣称是三变小神医被惊吓过度,在修养,医馆里只有看门的柳真和韩昌,面对来询问的人都是一概打发出去,有着急看病的,他们热情招待,可是言语间总会不自觉的流露出被定安侯府强迫打压的事,说道动情处,泪水涟涟,于是,离开的病人心底就对定安侯府诸多不满了,因为一个人的缘故,导致他们都看不上病,这还了得? 有这样的心思,最近定安侯府里的日子也不好过,自家的奴才被打得晕死过去,自己还没有找上门讨个公道呢,怎么还倒打一把、谁家都给他们点脸色看了呢? 不对,也不是没去讨公道,而是人家来个关门,到处找不到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而禁卫军也不知怎么回事,办事一点都不尽力,拖拖拉拉、总是敷衍,后来一打听,才知道禁卫军的副将和人家是不打不相识的兄弟。兄弟有难,能不暗中帮衬一下么? 加上这事也实在不光彩,闹的太厉害了对定安侯府的名声也不好,所以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可病还是得治啊! 定安侯府的老侯爷恨其不争,打骂了一顿,赌气不想管,他丢不起这个人,可是侯夫人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还能忍得住?早心疼的跟什么似的了,跟老侯爷耍泼闹腾了半天,最后老侯爷无奈,也只能同意,毕竟还得指望这个儿子继承家业呢。 可就这么上门去,他也拉不下脸来,又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病,而且,人家也不见啊,于是,便想了一个迂回的法子,求到了云家。 云家的老爷子云敬得也听说了某只如日中天的名声,对她的医术从一开始的不以为然,到后来的兴致勃勃,作为医者,不管什么病,都没有什么太迂腐的忌讳,他也在这些男子隐疾上下过功夫,只是效果都不佳,对梁尚的病也用过药,更是不见好转,一直也想找个机会来探讨一下,不过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而且对方还是个小孩子,他拉不下脸来,如今受了定安侯的拜托,也算是有了合情合理的理由了。 于是,云家老爷子递的帖子就辗转传到了某只的手上。 彼时,某只正等在二楼,倚在栏杆上看着下面来来回回的人。 如今,这里不再是冷清偏避的被遗忘的角落了,虽然离着门庭若市还遥远,可多了不少慕名来看热闹稀罕的。 某只磕着瓜子,浅笑盈盈,头也不回的问,“摄政王府的帖子可是送去了?” 闻言,玖岚的面色就不好看,“是,可小姐您就一定要……” 她还想再最后挣扎一下,被某只抬手打断,“小玖,女人太啰嗦了会老的快喔。” 玖岚抿唇不语了,望着远处心底叹息一声,招惹上那个男人,不知道是福是祸啊? 墨水倒是神情轻松,“小姐,只是请了摄政王一人来,会不会显得单薄冷清了点?” 某只挑挑眉,“放心吧,还会有人主动来的。” “谁?” 某只摇摇头,“姐目前也不知道。”那只小包子就算是不亲自来,可也一定会派人来看着她。 墨水眸光闪了闪,也有几分了然了。 “都准备好了么?”某只又随意的问了一声。 玖岚想到昨天人家就交代的那些,点点头,“都按照您的吩咐交代下去了,一切就绪。” 某只“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这时,有人悄无声息的落在暗影里,双手递上一个暗红色的帖子,“小姐,云家老爷子让人送去医馆的帖子。” 闻言,某只转身,墨水上前接过来,摆摆手,那暗卫又迅速退了下去,不留一点的气息,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只多了墨水手中那个帖子。 墨水先仔细查看了一下,才递给某只,某只打开,笑了笑,“定安侯府倒也不是很蠢。” 墨水接过话去说,“定安侯府虽然手里的权势不是很大,可到底是皇后的娘家,岂能没有一点的本事?如今的老侯爷梁兴曾经也是个有脑子的,只是他娶得夫人太过泼辣,这些年越发的糊涂了,惧内的名声这京里知道的人也不少,也导致他膝下子嗣单薄,只有梁尚那一个嫡子,偏偏因为老年得子,被侯夫人宠的不像话,胡作非为,如今出了事,梁兴就是再恼火,却也不能撒手不管,去求云家是最合适的了。” “嗯,云家大约也很想会会小爷,所以两家算是一拍即合,呵呵呵……” “那小姐……您要见吗?” “见,为什么不见?你不是说云家的老爷子为人还是不错的嘛,姐可是最尊老爱幼的,人家几十岁的高龄还主动求见,这个面子姐是一定要给的。” 墨水闻言点点头,略微思索了一下又道,“云家老爷子不但德高望重,且也称的上是极为通透良善的人,云家在他的手里从来没有参与过宫里的争斗,就是丽妃也活的十分谨小慎微,先帝在时,也不曾出过什么风头。” “云家当年可有支持的皇子?” “不曾,云家保持中立。” “嗯,那你让人回话,明日见吧。” “好,在圣手堂吗?” “对,歇业这么多天,也该开门了,而且姐的手腕也不疼了,需要数银子来虐虐啦,哈哈哈……” 玖岚和墨水面面相觑,无言了,“……” 这时,秦艳茹激动的走上来,一身簇新的紫色裙衫,衬的她贵气又精神,却也都不及脸上的灿烂笑意,“墨小姐,咱们的人传来消息,摄政王殿下的轿子已经快到门口了。” 闻言,某只没什么太大惊喜的点点头,简单的“喔”了一声。 秦艳茹愣了一下,试探着问,“墨小姐,需要去迎一下么?” “不用,告诉即珂可以开始弹奏了,红毯都铺好了吧,还有糕点茶水,那人穷讲究着呢,别让他挑出理来。” 秦艳茹想起之前人家让自己准备,痛快的笑着应道,“您就放心吧,都准备妥当了。” “好,那你去门口等着吧,姐就在这上面看着,记得姐交给你说的话。” 秦艳茹应声下去了,不一会儿,欢快的乐曲响起,是一首众人未曾听过的花好月圆。 还伴随着缠绵的歌声,且是一男一女,算是开创了风月街上的先河了。 一男一女当然是即珂和即冉,两人一开始还不是很乐意,尤其是即珂,疾言厉色的说他堂堂大丈夫怎能唱这种谈情说爱的歌,可后来听见某只哼哼了一遍,莫名的被那旋律给打动了,他在别的方面都能十分不屈不挠,唯有嗜好乐曲,而某只就是抓住了他这个弱点。 而且,通过这一回,某只才知道两人原来是一对伪兄妹,不是亲的,她一开始就觉得奇怪,两人长的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 如今,合唱这一首甜甜蜜蜜的,画面显得很有爱了。 咳咳,当然这是某只自己猥琐的想法。 “春风吹呀吹,吹入我心扉,想念你的心呯呯跳不能入睡,为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只能望着窗外的明月。” “月儿高高挂。弯弯的像你的眉。想念你的心只许前进不许退。我说你呀你可知流水非无情。载你飘向天上的宫阙。” 这甜蜜蜜的调子一起,风月街上的人就都给吸引了来,一个两个,渐渐的就形成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圈子,纷纷对花楼里传来的歌曲调子点评着,客人们有心想进,可秦艳茹就站在门口,笑吟吟的挡着,“各位公子少爷,不是奴家不欢迎,而是今日咱们春色满园暂时不接客人,等今日过后,各位爷若是瞧得上咱们楼里的姑娘,奴家定恭候着您的大驾。” “既然不接客,这又是做什么?”人群里有男子不甘的问起来,还夹杂着几声好奇的附和声。 秦艳茹也不气不恼,耐心的笑着解释,“这是咱们花楼自己搞了个小乐子,选美呢。” 一听这个,人群里的男子一个个的来了兴致,“那正好,咱们也进去瞧瞧,给个点评如何?” 而混在其中不少风月街上的姑娘则不屑的撇撇嘴,“就那几个歪瓜裂枣的,还用的找选美?” “哈哈哈,歪瓜裂枣也是一道菜啊,小爷们正好看美看的腻了,想换换口味。” “哎吆,这位爷,就怕到时候您绷不住再吐了就不好了。” “哈哈哈……” 人群里响起不怀好意的哄笑声,遮盖住了原本那些好奇欣赏的声音和言辞。 某只倚在楼上,对下面的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勾着唇角不说话。 玖岚见状,悄声道,“小姐,这也许是哪一家的花楼里派出来闹事的,要不要属下去解决了?” 某只摇摇头,“不用,看看秦艳茹怎么说。” 作为一家花楼的老鸨,若是连这么一点摆平的本事都没有,那以后也真是不用混了。 秦艳茹也不负她所望,即使如此,依旧笑得不见一丝一毫的怒气,“各位公子少爷们,我们花楼里的姑娘们好不好以后总会给你们一个亲眼见证的机会,好酒不怕留,你们且耐心等待这一日便好,等选出花楼里的四美,我们再开门迎客。” “那也不用这么藏着掖着啊,难道小爷愿赏脸给你们姑娘点评一下,你们还瞧不上?” “对啊,对啊,好大的派头!” 秦艳茹依旧笑如春风,“哎吆,瞧这位爷说的,奴家岂会瞧不上?奴家代楼里的姑娘们谢谢各位爷的好意了。” 闻言,那几个挑头的男子都面色好看了点,摆出一副大爷施舍的模样。 只是不想秦艳茹话锋一转,“只是,摄政王殿下马上就大驾光临,来当这一次选美的评委,各位爷要是也想一起,那奴家等一下问问摄政王殿下的意思如何?” 闻言,人群里想起一片抽气声,不敢置信的消化着刚刚秦艳茹的话,摄政王殿下亲自来当评委? 哄人的吧?就这么一家花楼,没有背景势力能请的动摄政王殿下? 这时,远远的响起一声,“摄政王殿下到!” 浑厚的声音将一众人惊醒,纷纷不可思议的转身,果然,一顶奢华的轿子缓缓而来,前后是独属于摄政王殿下的仪仗队,穿着摄政王府标志的衣服,而摄政王身边的第一侍卫长青风正冰着一张脸,站在一边凌厉的扫射着他们。 众人腿上一软,齐齐跪倒,“摄政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喔,追文的妹子么么哒。猜猜看,瑟瑟会飙那一首高音的歌,哈哈哈 二更送上 萌萌哒还是来了 恭敬而惊恐的声音震天,差点遮住花楼里传出来的歌曲声,即然即珂不得已用了内力,才力压一头,于是,飘荡在众人上空的还是一男一女甜蜜蜜的歌声,“就在这花好月圆夜,两心相爱心相悦,在这花好月圆夜,有情人儿成双对,我说你呀你,这世上还有谁能与你鸳鸯戏水比翼双双飞……” 跪倒一片,黑压压的人头上空飘荡着这个,不得不说现场的气氛还真是……诡异到了极点。 立在轿子一边的青风忍不住想打颤,他当然是听出唱歌的人是谁,即冉即珂,苍龙卫里的一对伪兄妹,武功高绝,与自己也不相上下,可此刻……深厚的内力用在唱这些靡靡之音上,堂堂四品侍卫沦落到……他也是醉了。 可轿子里响起轻轻的手掌相击的声音。 即墨殇拍着手,从轿子里走出来,依旧是那身不变的红衣,华丽而妖娆,风骚的下摆流泻了一地,美绝人寰的脸魅惑的像只妖孽。 可惜,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 连秦艳茹也低垂下头,神情放的恭敬,压下内心深处的惶恐。 “好曲子!”即墨殇笑着赞了一声,缓缓而行,宽大的衣摆无风飘荡,端的是潇洒不羁又风流倜傥。 二楼的某只摸摸下巴,很是嫉妒的道,“下次也给姐做一身,简直就是装逼利器啊!” 玖岚和墨水装听不见的,默默退后了一步,躲开即墨殇的视线。 因为他们预感,接下来,小姐又要秀下限了。 果然,某只将身子探出去一点,手里挥动着手帕,笑得娇羞无限,“矮油,殿下来啦,奴家有失远迎了。” 人群里,胆小的哆嗦了一下,恶心的也哆嗦了一下,都努力压抑着嗓子,不发出任何的动静。 不过,因为寂寞殇的靠近,围成的圈子自动分列到两边,中间留出一条宽敞的路,路的前头便是花楼的大门,秦艳茹跪在那里,恭迎着大驾。 除了某只还不知所谓的倚在楼上,貌似在打情骂俏,像是不知道摄政王殿下大驾光临是什么含义。 那是全楼的人都要跪应的好么? 可即墨殇完全不以为意,笑着抬眸,迎上某只笑得跟狐狸一般狡黠的眸子,“好说,好说……” “殿下快点请进吧,奴家等着你喔。”某只说的情真真、意切切。 却只苦了别人,努力压制着嗓子里想要呕的冲动。 玖岚和墨水见的次数也算是多了,可这会儿也是忍的很辛苦,小姐的本事每天都在更新壮大是不是? 青风黑着脸,恭请他家主子踏上红毯,这次看人家的地面上倒持的终于干净,红毯的质量也算拿的出手去,终于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 即墨殇勾着浅浅的笑,脚步不见移动,只觉得红衣翩翩,美的像是一幅动态的画。 门口,秦艳茹低眉恭顺道,“恭迎摄政王殿下!” 即墨殇一双美目扫过花楼里的角角落落,点点头,“比之上次顺眼多了。” “奴家谢摄政王殿下夸赞。” “你的主意?”即墨殇意味不明的问了一句。 秦艳茹心神一震,“是墨小姐给奴家的提点,奴家又自己添了一点,让摄政王殿下见笑了。” “那这曲子呢?” 闻言,秦艳茹终于松了一口气,言语中多了一丝骄傲,“是墨小姐创作的。” 即墨殇倒也没有多大的意外,轻声笑了笑,“小丫头这词倒是写的不错,嗯,那两人唱的也不错,青风,赏!” 青风恭敬的应下,忽然有些恶劣的想,即冉即珂两人受到赏钱会是什么表情呢? 即墨殇踏进门,也就说了两句话的功夫,还未开始往里走,外面忽然又响起一阵低低的喧哗声。 即墨殇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 青风转身,盯着来的人,神色复杂。 秦艳茹一怔,之前听某只暗示的提点过,今日至少还会再来两位贵客,所以她早有准备,在选美的大堂里,多安置了几把椅子,可是她也没想到来的会是这两位。 公主府的小郡王楚玉还有丞相府的皓然公子。 即墨国,人人皆知,一绝双美三府四公子。这一绝便是美绝天下的即墨殇,双美指的是无双公主和丞相府的秦榛悦,三府便是这京城地位尊崇的墨将军府,丞相府,敬平侯府,一个是武将守护天下,一个是文臣治理天下,而敬平侯府则是仁义慈善,家财万贯,却乐善好施,为世人所称颂。 四公子便是墨倾城,秦皓然,公主府的楚玉,敬平侯府的兰漓。个个风姿卓绝、才华横溢,是京城女子倾慕的对象。 楼上,某只也在打量,眼神微眯。 墨水在她身后,压低嗓子把这些话都解说了一遍,某只听后,有些快意的道,“没有那只小包子真好,姐就知道他那平庸的姿色选不上。” 闻言,墨水和玖岚都极度无语,“小姐,皇上不是姿色不好,咳咳,是因为当初皇上年幼,才不在这评选之列,同样因为年龄不在其中的还有贤王府的小王爷。” 某只歪头想了一下,大言不惭道,“那所谓双美,没有姐也是因为姐的年龄不合适了?” 两人又对看了一眼,很想说您不是因为年龄的问题,而是硬件不行,不过唯恐人家说出更惊悚的话来,还是硬着头皮道,“是的!” 闻言,某只圆满了,转过身来,笑吟吟的继续看着走近的楚玉和秦皓然。 而那两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没有抬头往上看。 楚玉一身明紫色华服,玉冠高竖,生的面如冠玉,笑容明快张扬,手里居然也摇着一把扇子,还是与某只一样的桃花扇。 而落后其一步的秦浩然穿的就比较低调了一点,月白色的长袍,有种飘逸出尘的脱俗之美,俊颜清冷,一双眸子似月色淡淡,不显山露水的透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骄傲与清高。 此刻,他的唇紧抿着,和楚玉的欢愉形成强烈的对比,显然是被迫拉着来的。 “呵呵……这么热闹啊,这是知道小爷今日要来,特意迎接着?” 楚玉张扬的走过来,像是看不到摄政王府的仪仗队。 秦皓然却是远远的就注意到了,眉宇间隐着一抹沉思。 跪在地上的众人见状,原本见即墨殇进去了,想起身赶紧撤退,如今,也是走不了了,只能继续高呼,“见过郡王爷,皓然公子!” 秦皓然抿唇不语,楚玉笑得一脸平易近人,“免礼免礼,太客气了哈!下次见了小爷不用跪啊。” 众人也是无语,难道您没看见前面的摄政王吗?您是沾了光好么? 秦艳茹见两人走近,而楼上某只没有什么反应,便又恭敬的见了礼,楚玉笑着应了一声,这才像是看到了即墨殇一样,惊异的开口,“皇舅,您也在啊!” 即墨殇回头,笑意不减,“只许你来,不许本王来?” 楚玉嘿嘿一笑,“外甥哪有那个意思,只是想着您的品味,不是只逛的惯天水阁么,这里寒酸简陋的岂不是侮了您的眼?” 寒酸简陋的话,让秦艳茹的嘴角抽了抽,以前这么说,倒也罢了,可如今…… 即墨殇眉头微微一挑,“花楼虽然简陋,可里面却是别有乾坤风月,本王甚喜。” 楚玉貌似恍然的点头,“喔,喔,原来这样啊。” “你又是来做什么?本王可是听说你最近喜欢上玉华楼的一位姑娘,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嘿嘿……我也是听说这里别有乾坤风月,故而来此一看究竟啊。” “喔?那看着如何?”即墨殇漫不经心的问。 楚玉很认真的瞧了下四周,“嗯,曲子唱的还不错,耳目一新。” 闻言。即墨殇看向一直不曾开口的秦皓然,“皓然公子觉得呢?” 秦皓然眉心一蹙,“在下对音律不是很懂,不敢在殿下面前班门弄斧。” “那皓然公子来此是为何啊?” 秦皓然眉头皱的更深,楚玉见状,抢着回道,“嘻嘻,是我一个人嫌闷,拉着皓然出来作伴的。” 即墨殇也不再追问,“即是如此,就一起吧。” 闻言,秦艳茹连忙恭敬的道,“殿下请,郡王爷请,皓然公子请!” 三个人,三种不同的风姿,三道背影都是风华绝代、各有千秋。 三人走进去后,秦艳茹才起身,跟在后面小心的伺候着,而外面的众人站起来后,脚步也都迈不动,虽然大门是不敢进了,可是站在门外听听总是可以的吧? 一时,内心也是惊涛骇浪,纷纷不解,这春来院曾经是风月街上最破败寒酸的,如今这风头却是鼎盛的超越了任何一家了,能同时请的动摄政王殿下还有郡王爷,皓然公子,这得多大的脸面? 某只还倚在二楼上,没有动静,眼眸盯着远处,似在等着什么。 玖岚不解的提醒,“小姐,那几人可都去了大堂了,您还不进去吗?” 某只声音懒懒的,“姐去干什么?那妖孽来的时候,姐不是打过招呼了?而其他两人,姐又不熟,再说还有秦艳茹伺候着呢。” “可是,您……”您不去,那选美大会也没办法开始啊。 “再凉他们一会儿,姐表现的太热情,岂不是自降了身份?” 玖岚,“……”您的身份本来就比那三人低好不? 墨水却若有所思,望着远处,眸光里多了一丝期待,若是那人真的来,会说明什么呢? 一分,两分,一盏茶的功夫一晃而过,空气中还飘荡着甜蜜蜜的歌声,某只的心地却开始叹息,就在转身之际,墨水忽然道,“小姐,远处有辆马车过来了。” 闻言,某只极力眺望,也只看到模糊的一点,“你确定?” 墨水点头,“确定,还是一辆很有身价的马车。” 言外之意,便是车上坐的人是为很有身价的贵人。 “姐怎么看不到?”某只踮起脚,也还是看不清楚,“尼玛的身高是硬伤啊,墨水,你举着姐。” 墨水嘴角一抽,无言的退后一步,他实在做不到啊。 玖岚黑着脸,“小姐,您再稍等片刻,车子就会过来了,实在是不用如此着急的。” 闻言,某只放下脚尖,无辜的道,“姐着急了么?姐根本就是非常淡定好不?” 玖岚,“……” 马车一点点的近了,某只貌似非常淡定的注视着,隐下眸底的笑意,到底这小包子还是来了,虽然马车里的人她还看不到,可凭着感觉就知道是他。 随着马车越来越近,一股好闻的香味也弥漫在空气中,某只蹙蹙眉,有些不明所以。 墨水解惑道,“小姐,是沉香的味道。” “沉香?”某只眼底一亮,“在哪里?” 墨水无语的指了下走近的马车,那不就是么? 这下子,某只的眼眸都瞪大了,发出不敢置信的低吼,“你是说这马车是用沉香木打造的?” 墨水下意识的点头,某只想起前世自己连一个沉香木的手链都买不起,此刻看人家坐着沉香木打的马车,神情顿时悲愤了,“太丧心病狂了!” 那马车通体黑色,十分不显眼,可细看,那黑色光亮,透着一种内敛的奢华,而且懂行的人一看便会视线锁住,惊艳不已,更别提空气中都是令人沉醉的香气。 某只盯着那马车半响,又愤愤了一声,“闷骚!”外表看着多么低调似的,可这香气却是怎么遮掩也遮不住,不是闷骚是什么? 马车里,闷骚的即墨萌,咳咳,已经易容成一个长相普通的富家公子,连前面赶车的花若风也易容成路人甲的模样,混在人群里,半分不起眼,只除了眼底的亢奋。 “少爷,花楼到了!” 车里,半响没有动静,似在经历一番天人交战。 花若风抬眸,看到了二楼上的某只,用密音传递,“少爷,墨小姐在二楼看着您呢。” 闻言,即墨萌懊恼的哼了一声,“车子直接驶进去。” 花若风恭敬的应声,“是!” 马鞭一甩,马车直接就要踏进大门。 外面还围观着很多人,本来看见这马车都在纷纷猜测,又会是哪家的贵人来了,可谁知人家竟然这么大的排场,不下车? 摄政王殿下都下了轿子好不? 郡王爷和皓然公子的马也拴在不远处。 可这一位…… 大门口有门槛,某只使了个颜色,有人下楼不问缘由的就把门槛撤下,马车畅通无阻的进来。 玖岚不解,依着小姐的脾气,会那么好说话? 墨水却是懂,皇上能做到这一步就已经是极限,小姐又怎么会得寸进尺? 毕竟,皇上的骄傲和体面还是要给的。 不过,他很好奇,一会儿,几人见了面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呢? 大堂里,早已不是曾经的模样,按照某只的设计,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台子,高出地面约有一米,周围拦着精致的栏杆,以供表演,一楼很宽敞,可桌子只有几张,然而并不显得冷清空旷,反而有种大气的奢华。 一开始秦艳茹还有些不解,可某只解释说,因为将来她们要走高端路线,所以来的客人非富即贵,绝对不会熙熙攘攘的挤满一屋子人,像是开杂货市场似的,所以,一定要精致,物以稀为贵,人数越是少,反而越是能突显来的人是多么的与众不同且高地位尊贵。 二楼是雅间,不过外面也是一圈的栏杆,站在上面忘下看,一切都尽收眼底。 此刻,即墨殇,楚玉,秦皓然都坐在一楼的大堂里,临窗的一个桌面上,铺着精致的桌布,是上等的暗红色丝绒,周围还垂着飘逸的流苏,桌面的中间摆着一个盆景,在这个时代,花很常见,可盆景却是没有。 这是某只专门让人培植的。精致的花盆里,是一棵耐水的碧罗,葳蕤生姿,下面有几条红色的鱼儿游来游去,红绿相映成趣,别有一番味道。 而桌面上的茶水也与众不同,是某只写了方子,让人特意制作的花茶,香气袅袅,未品先醉。 至于糕点,也是令人眼前一亮,三人也都是见多识广的,什么好吃的没品尝过,客此刻摆在眼前的却都没见过。 即墨殇满眼的笑意,不觉得惊异,也没有好奇,非常惬意淡然的品茶,吃那些稀奇古怪的小零嘴。 秦浩然清冷的面色在看到这些的时候有些维持不住,眸底是复杂的沉思,只是他素来清高骄傲,也不屑问一个老鸨。 楚玉就没有那么多的忌讳了,每品尝一样,就抓住秦艳茹好奇的询问,然后再激动的点评一番,自始至终就他一个人最热闹欢快。 秦艳茹不厌其烦的一一解说,这个是薯片,这个是牛肉干……可心底是焦灼的,小姐怎么还没有来呢? 她一个人面对三个大爷,压力真的很大啊! 舞台上还在演奏花好月圆的即珂即冉表示压力更大,他们俩现在虽然不唱了,可看着几位爷坐在那里吃吃喝喝,还不停的扫他俩一眼,他们就觉得生不如死啊! 尤其是青风的眼神,那就是赤果果的打击,可是只要一想到某只的手段,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顽强的坚持。 奈何,等到看见某人走进来,两人弹奏的手猛地一震,曲子终于中断了。 ------题外话------ 嘻嘻,继续猜瑟瑟唱了什么,明天就揭晓答案了喔 第七十六章 一鸣惊人 曲子一断,大堂里就显得异常的安静。 楚玉正兴致勃勃询问的声音都一顿,秦皓然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忽然慢慢的起身。见状,楚玉也好奇的转身,怔然了一下,唇角的弧度越发的大了。 而即墨殇自始至终品茶吃零嘴,眉眼不变,坐的稳如泰山。 楚玉呵呵的笑着迎上去,秦浩然面色复杂的走在一边,青风的视线也落在进门的人身上,有些不敢置信的惊异,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最震惊的还是舞台上的即珂即冉,下意识的就想跪拜,可花若风眼风轻轻一扫,他们的身子就僵住了,主子既然是易容而来,那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还是装不认识的吧,可是……呜呜,真的好难! 主子就是变了容貌,不穿龙袍,可那尊贵高冷的气势也是让人望之生畏。 在场的谁能认不出来啊? 在场的,除了秦艳茹心底震动而茫然,其他人都认出来了,可认出来也得装认不出来的。 “这位小兄台贵姓啊?”楚玉嘻嘻哈哈的,微微揖了一礼。 即墨萌心下懊恼,不是对别人,而是对自己,为什么就没有坚持住跑来这里被人看笑话呢?“即!” 清冷冷的挤出一个字,让人知道他是多么的高冷不想多一个字。 楚玉长长的“喔”了一声,“原来是即公子啊,相逢便是缘分,不如我们坐一桌好好聊聊?” 即墨萌抿唇不语,看着依旧坐在那里似笑非笑的即墨殇,眉宇间微微皱着。 楚玉想到两人的关系,摸摸鼻子,觉得眼下有点棘手,心底也有些纠结,您说您既然亲自来,之前还含沙射影的派自己来干什么呀?他最不愿和皇舅面对了,为此还强拉硬拽了皓然来,谁知…… 秦皓然忽然开口,“不如在下陪着即公子坐到那边去,一桌坐四个人有些挤了。” 楚玉忙笑着附和,“是极,是极,此意甚好。” 即墨萌却站着没动,这下子,秦皓然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秦艳茹见状,没敢走上来,来的这一位虽然年幼面生,可是那份气势却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而且还能让郡王爷和皓然公子如此恭敬的对待,那他的身份简直是…… 她不敢猜测,脚步也挪不动了,一时心思有些乱。 气氛如此僵滞时,某只终于显身了。 水绿色的裙衫,娇俏可爱,脸上的笑容也甜美的腻人,一双大大的眸子灵动而狡黠的闪动着,远看如钻石璀璨。走进来的身姿没有大家闺秀的优雅端庄,倒是像一只活泼的兔子,好在头上没有绑着那一对可笑的兔耳朵,而是插着一支碧绿的簪子,水灵灵的,动人之极。 当然,若是她再温婉安静点就更完美了。 于是,即墨萌就忍不住轻斥了一声,“闺仪学到哪里去了,一点样子都没有。” 闻言,一直面色不变的即墨殇品茶的手一顿,而楚玉眼底闪了闪,闪动着一丝兴奋。 某只走近一点,看着即墨萌笑吟吟的道,“闺仪?奴家有啊,刚刚奴家不就是相应闺仪里的一句?” 即墨萌眉头一皱,楚玉愣了一下,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哪一句?” 某只理所当然的道,“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啊!” 闻言,楚玉愕然了一下,忽然哈哈哈大笑,“小爷今日第一次理解原来这两句是这个意思,哈哈……” 某只眯眯眼,盯着楚玉笑得前仰后合的模样,阴恻恻的问,“奴家刚刚讲的笑话就那么可笑么?” 楚玉对上人家的眸子,不知为何,心里就毛了一下,笑声一下子噎住了,尴尬的摸摸鼻子,“也不是,就是觉得……” 某只接过话来,“就是觉得奴家很有文化,洗刷了你以前知识空白的历史,以至于冲击颠覆的太剧烈,承受不住下导致你一时狂笑?” 呃?楚玉眨巴着眸子,灵活的脑子难得有点反应不过来。 见状,花若风在心底闷笑不已,想不到从来爱涮人的小郡王也有吃瘪的这一天。 秦皓然不由的多看了某只一眼,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倾城的妹妹会是这样的性子,想到倾城,眸底一黯。 即墨殇忽然冲着某只招手,“小丫头过来。” 闻言,即墨萌琉璃般的眸子幽深了,想要说什么,忍了忍到底没开口,可眼神却瞪向某只,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某只像是看不见,几步就走了过去,“殿下唤奴家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即墨殇勾着唇角,笑得风华绝代,“本王来了这么久,你都不出来伺候,可是埋怨本王上次给的银子少了,所以故意冷落本王?” 闻言,某只在心底咬咬牙,这只妖孽,没事提这个干什么?找事是不是? 果然,即墨萌的面色十分的不好看了,人僵硬的也走过来。 见状,秦皓然和楚玉对看一眼,赶忙紧随着跟过来。 三人站着,一个人坐着,都目光灼灼的盯着某只,似在等着她的解释,而几人那眼神,好像她一个解释的令他们不满意,下场就会很凄惨。 某只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解释个毛啊,哄好了这边,肯定得罪那边,难全啊难全! 两权相害取其轻,本着这个原则,某只最后决定还是先哄好妖孽比较安全。此刻,她下意识的就觉得某小包子与她的关系更近一点,当然她并没有深想,只是一刹那的直觉。 于是,她笑着道,“矮油,殿下说笑啦,奴家哪里会嫌少,更不敢冷落殿下了。” 即墨殇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几许,“真的?” 某只笑得越真挚灿烂,“当然是真的啦,您这些日子没来,奴家真是日思夜想、辗转反侧……”语气一顿,某只指着自己腰上用带子打成的蝴蝶结道,“难道您没看出奴家的腰都细了一圈?” 闻言,众人都有点不解,当然这不解里,还掺杂着别的情绪。 比如,秦皓然在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后,就守规矩的撤回视线,而楚玉嬉笑的目光盯的十分热切,被即墨萌的眼刀子一扫,很老实的收了回去。 而即墨萌面色越来越黑,很想再次拽着某只的手,拖她进暗室里关起来,免得败坏妇德,丢他的脸面。 即墨萌很感兴趣的问道,“喔?这话怎么说?” 某只娇羞的一笑,很充满感情的朗诵了一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闻言,秦浩然眉眼一亮,忍不住道了一声,“好诗!” 楚玉品味了一下,也啧啧称赞,“嗯,不错,堪称相思的最高境界了。” 这话一出,即墨萌的脸色更不好看了,瞪着某只的视线像是要把她给凌迟了,守着自己的面就跟别的男子*,当他是死的么! 即墨萌濒临发飙,浑身的气息都骤然冷了下来,某只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还在茫然不解的看了一下四周,喃喃了一声,“咦?怎么这么冷,变天了?” 楚玉和秦皓然从对诗词的惊艳中回神,见状,对某只无语了一下,赶紧调节气氛,“即公子快请坐!” “是啊,试试这里的茶水零嘴,味道真是相当别致。” 一边一个,一人一句,才算是暂时压制住了即墨萌的火气,他也知道此刻不宜动怒,即墨殇就是故意刺激自己,他要是先动怒便是输了,可是亲眼看到这样的一幕,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冷静自持。 这个笨蛋就是来挑战他的忍耐极限的,偏偏一次次他都输的丢盔弃甲…… 即墨殇又很坏心的补了一刀,“呵呵,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本王很感动,以后定会经常来看你,不负你这番相思意。” 某只唯有一声“呵呵”,这会儿再迟钝,也知道冷空气是小包子释放出来的了,没想到啊,小小年纪脾气就这么暴躁,长大了还了得? 硬碰硬,自己的身份地位都处于下风,是会吃亏的,于是她只能选择装傻,“艳妈妈,赶紧让咱们的姑娘出场啦,几位爷都等的不耐啦!” 一直垂首立在远处的秦艳茹闻言,才算是解了定身咒,恭敬的应了一声,忙去后面交代那几个姑娘,一会儿表演时,一定多长点心啊,一个个的都不好惹,且还有的憋着气呢…… 某只见秦艳茹下去了,又状似很积极忙碌的吩咐还处于僵硬的即冉即珂,“你两个还愣着做什么,手是用来弹琴的,不是用来挠木头啊喂!” 闻言,即冉即珂崩溃了一瞬,不敢再看主子的脸色,硬着头皮开始演奏,再次成功收获了青风的鄙视,还有花若风幸灾乐祸的笑。 音乐声一起,气氛美好了一点。 某只又把躲在远处的墨水和玖岚揪出来,“你俩也别当门神了,快过来伺候各位大爷啊!” 闻言,玖岚和墨水只好僵硬着走过来,唉,最后还是没有躲过去啊。 某只见该拖下水的人都跳进来了,这才笑嘻嘻的招呼,“诸位爷,您们吃好喝好哈,选美表演马上开始。” 即墨萌已经坐下,端肃着身子,神色高冷威严,对面前摆着的吃的喝的都视若无睹。 楚玉随意的坐在一侧,拿着几片薯片吃着,清脆的嘎嘣声清晰入耳。 秦皓然坐在另一边,身子略有些不自在,端着杯子漫不经心的品着。 即墨殇笑着随意一问,“这些小东西都是你做的?” 某只忙笑着摆摆手,“奴家哪有那本事,是奴家……的侍女做的。” “这份玲珑心思是你的吧?” 某只欣喜的点头,“殿下真是慧眼识珠啊!” 闻言,楚玉忍不住笑了一声,于是悲催的吃东西卡住了,咳嗽的脸红脖子粗的。 即墨萌嫌弃的瞪了他一眼,秦皓然隐约觉得额头跳疼,今天就不该出来的,一个个的都是那么诡异不正常。 某只见状,暗暗翻了个白眼,“小玖,给郡王爷拿个盾牌来。” 呃? 不止是玖岚不解,其他人也都茫然,楚玉还在咳嗽着,好奇却问不出完整的话。 即墨萌隐约猜到,神情也不知是懊恼还是想笑,即墨殇也猜到几分,似笑非笑道,“盾牌不是很方便吧。” 某只假装很真诚的问,“那依着殿下的高见用什么合适呢?” 即墨殇眸子闪了闪,映射出璀璨的笑意,“不若戴上头罩更好。” 某只欣喜的拍手,“妙哉,妙哉,如此还可以遮丑。” 噗,楚玉终于停下了咳嗽,可是听着两人如此联手损他,一口血又想喷出来。 刚想反击,这时,台上秦瑟款款的走上来。 而音乐声陡然拔高,遮挡住一切声响,也成功的把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舞台上。 只见,秦瑟一身水红裙衫,美艳动人,不管是穿戴还是打扮,都显得精致却绝不媚俗,站在那里,即使面对台下的人都是位高权重,也落落大方。 某只满意的点点头,这些日子没白手把手的教啊。 身为女子,在男子面前,就算是生的再倾国倾城,可若是没点骨气勇敢,一见就吓得腿发软、脸发白,那也绝入不了男子的眼。 她们花楼的姑娘,就是要有这种不一样的丰韵气度,走到哪里都是抬头挺胸、不卑不亢。 “奴家瑟瑟给各位爷请安!” 声音悦耳动听,如珠玉相击,如泉水从高处飞溅而下,拍打着山石。 众人只觉得神清气爽,精神为之一震。 楚玉忍不住赞了一声,“好嗓子!” 某只颇为得意的笑着道,“更好的还在后面,一会儿可别惊艳的流泪喔。” 说完,某只给了秦瑟一个加油的眼神,“瑟瑟,看你的了。” 秦瑟对着某只行了一礼,“奴家定不负小姐所望。” 于是,乐曲弹奏了一段后,秦瑟放开了歌喉,顿时如有一道气势磅礴的河流飞驰而下,又似大鹏展翅直冲云霄,令人浑身一震、热血沸腾! “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是谁留下千年的祈盼,难道说还有无言的歌……哦……我看见一座座山 一座座山川,一座座山川连……呀啦索,那可是青藏高原……” 嘹亮的歌声似能穿透屋顶,一直飞旋出了天际,每个人的心都不约而同的被抓紧,胸腔里似有什么在剧烈的激荡。 外面,围观不走的人都面色震撼,像是丢了灵魂一般。 大堂里的几人心理素质强大,虽然还端坐不动,可也变了脸色。 惊异、惊艳,惊撼莫名! 这样的歌,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震动也是第一次领略! 唱的人,没有内力,可歌声却是如此的有力量,那磅礴而来的气势居然让内力雄厚的他们都为之悸动了。 某只扫了眼几人的神情,暗暗得意的勾起唇角,这就是歌曲的力量啊喂,这首歌可是直接横跨了3个八度,是挑战高音的典范,还能镇不住几个古人? 喔呵呵呵…… 歌声还在震撼着众人的神经,秦艳茹偷偷看了几人的脸色,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这第一炮打响了。 歌声停歇,众人的神色还有些沉浸其中的茫然,某只率先鼓掌,闻声,众人才跟着拍起,掌声不是多么热烈,却声声肯定。 楚玉第一个忍不住发言,“这是什么唱法?狮子吼么?太有震撼力了。” 某只一听狮子吼三个字,就不想理会他,转而看向即墨殇,“殿下觉得如何?” 之所以先问即墨殇,她是觉得在这里他最大,抱着尊重长者的念头也该先问他,而且就算是小包子的身份地位高,可是易容了啊。 然而,即墨萌可不知道她脑子里的这些考量,见状,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即墨殇却是笑得如花盛开,迷乱人的眼,“相当不错。” 某只的眼神发亮,“那可否当的起这花楼的四大美人之一?” 即墨殇点头,魅惑的声线响起,“名至实归!” 某只闻言,笑着对秦瑟道,“瑟瑟,还不赶紧谢谢殿下。” 秦瑟屈膝行了一礼,“奴家谢摄政王殿下。” 这时,即墨萌忽然冷着声插了一句,“只凭摄政王殿下一人之言,难有说服力吧?” 闻言,众人只觉得气息一紧,相干不相干的人都假装自己手边正有事,忙碌起来,连楚玉都认真的品茶,秦皓然也拿起牛肉来吃…… 只有即墨殇笑意不减,“喔?那以你的意思呢?” 即墨萌迎着他的目光,不闪不避,“这里既然坐了四个人,那么至少两人以上赞同才算是。” 即墨殇出乎意料的点点头,“倒也言之有理,小丫头,你觉得呢?” 某只对小包子的节外生枝暗暗恼恨,他就是喜欢给自己捣乱是不是?她难道会不知,若是他开口赞同,那么其他两人肯定也不会说同意,只有即墨殇一个人支持也没有用了。 她忍下那口气,笑得十分灿烂,只是隐约有点磨牙的动静,“那么这位小公子,您觉得我们家瑟瑟唱的如何呢?” 即墨萌定定的看着她,抿抿唇,刚想开口。 忽然,某只挤开坐在一边的楚玉,一下子变得离某只非常近,那小身子都贴上去了,还软了一下腰,小手就要学着那风月场所里女人们*的手段袭上他的胸…… ------题外话------ 哈哈哈,妹子们有猜对的不? 嘻嘻,猜不到没关系,咱们还是来猜某只接下来会唱什么歌吧。其中有一支是送给萌萌哒的喔,哈哈哈 二更送上 国民女神 某只这一彪悍的壮举发生的太突然,也太惊悚,以至于众人都傻愣愣的瞪着看,忘了反应和回避。 花若风的职业敏感,让他对一切靠近主子的异常都有着超乎迅速的应变能力,然而此刻,他也假装吓傻了,要是把人家推开了,哪还有什么好戏看? 主子被调戏哎,多么难得的戏码! 被调戏的即墨萌也着实怔住了,眼看那魔掌就要袭上,他小脸瞬间爆红,羞恼的咬牙低吼,“墨宝!” 闻言,某只却一点也不害怕,依旧笑吟吟的,还暧昧的吹了一口气,“小公子,奴家在呢。” 即墨萌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头一次这般无措懊恼,“你,你还不滚开!” 某只的小手似有若无的在他的胸口游动,如一尾调皮的鱼,“滚去哪里啊,小公子,奴家现在胸口正难受呢,身子也绵软无力,你抱着人家滚可好?” 噗! 闻言,楚玉直接毫无形象的喷了茶水,秦皓然也嘴角一抽,而其他人都被这么露骨而大胆的言辞给刺激的瞥开脸,玖岚和墨水抹着汗,都是他们的错,刚刚怎么就一时心软没有出手拦下呢? 花若风见状,更是想哭又想笑,他现在拦还来得及么? 只有即墨殇,眼眸里快速的划过什么,唇畔的笑意有点凉了。 即墨萌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烤,属于她的气息无孔不入,她娇软的身子更是让他不可抑制的想起了那一晚上的亲密接触,一时,脸红心跳,而羞恼欲绝,“墨宝,你,你……” 声音轻颤着,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调戏的流氓话。 某只见状,低低的一笑,“小公子,你就答应人家嘛,只要你答应人家,人家就浑身都不难受了。” 和这么纯情的小包子*,还真是考验她的心智,对方不上道,她只好引领着来了。 闻言,即墨萌算是反应过来人家为何这么折磨自己了,气血冲上头,却硬生生的又忍下,“好,我答应,你快些起来。” 某只得了保证,才笑着说了一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喔”,然后,离开时,小手还貌似无意的扫了人家的小脸一下,试试易容后的手感,咳咳 见状,众人的眼皮又是齐齐一跳,专注自己手边的事更加忙碌了。 即墨萌呼吸急促,双手攥成拳,瞪着某只转过去的背影,像是要戳透了她。 某只心理素质强大,浑然不觉的冲着台上有点懵的秦瑟挥手,“好了,几位爷都一致通过了,还不快谢谢?” “啊,还有那两位……”秦瑟这会儿有点脑子抽。 闻言,某只回头看向楚玉,勾勾唇角还未言语,楚玉就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通过,赞成,呵呵……” 秦皓然的脸色有些五味陈杂,轻咳了一声,也点点头。 于是秦瑟谢礼,款款的离开了。 接下来,媚蝶登台,舞曲换成了热情四溢的,带着异域风情的火辣,瞬间点燃大堂。 不过,在场的人都是些惯会装的,所以尽管血液澎湃,也都八风不动。 台上,媚蝶穿着特制的舞蹈服装,脸上蒙着缀满晶亮水晶的面纱,扭动着腰肢开始了她的表演。一个旋转,一个舞动,都是极致的柔软与荡漾,轻易的撩动人心深处的热情,却又不会让人觉得低俗。 火辣辣的舞曲演绎到最高处,媚蝶不停的旋转,像一只要飞离的蝴蝶,楚玉忍不住又喊了一声“好!” 某只回头,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楚玉一个惊醒,忽觉心里开始发毛了。 果然,舞曲停下后,某只第一个问他,“郡王爷觉得此舞如何啊?” 楚玉左看右看,大家都没有出手相救的,只好摸摸鼻子,呵呵一笑,“那个,小爷当然觉得是甚好,不过小爷的眼光品味有时候吧,有点与众不同,所以……” 见他含含糊糊、似是而非的在敷衍,某只接过话去,要笑不笑的道,“所以您就是说了也是白说,所以最后的决定还是由别人来决定,对否?” 花若风看着某只一脸憋闷却又不得不点头的模样,又一次幸灾乐祸的闷笑不已。 某只笑意融融的看向即墨殇,“殿下,您觉得这舞如何?可还入得眼?” 即墨殇迎上她灵动的眼,意味深长的道,“若是本王不同意,小丫头可也会用美人计?” 呃? 闻言,其他人又都觉得想找点事干干了。 即墨萌琉璃般的眸子眯了眯,盯着某只,心里莫名的乱了一下。 某只愕然一瞬后,掏出帕子捂住小嘴,笑了,“矮油,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话?奴家还小,奴家这么纯洁哪里会用美人计啊?” 咳咳,诡异的气氛中隐约响起谁压抑的咳嗽声,像是在遏制某种想呕的冲动。 即墨殇呵呵一笑,容颜都亮了几分,“不会用么?那刚刚是……” 某只笑得越发娇羞而夸张,“呵呵呵……那是奴家在……和小公子开个玩笑啦。” “喔……”即墨殇长长的恍然了一声,“原来是开玩笑啊。” 某只点头,“是极,是极。” 即墨殇话语忽然一转,“可是,小丫头,以后与男子可不能随意开这等玩笑喔,让人误会了可就不好了。” 某只还未答应,即墨萌忽然插了一句,“摄政王误会了?” 即墨殇轻轻晃动着手里茶,笑了笑,“误会倒是没有,只是看着有那么一点不舒服。” 即墨萌闻言,气息骤然一沉,“我倒不知,那样的画面为何会令摄政王不舒服?” 即墨殇眉头一挑,“难道你不知本王现在正捧小丫头的场子么?” “所以呢?” “所以,本王在对她感兴趣时,不喜欢她与别人走得太近,更不喜有人与本王抢。” 两人一人一句,忽然就有些剑拔弩张的节奏。 众人都神经绷紧,不知道如何相劝,更无人敢开口,就是楚玉都面色肃然了几分。 某只有点头疼,她当然不能让两人打起来,破坏了自己选美大会可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她笑着打圆场,“矮油,两位爷这是做什么?” 闻言,即墨殇毫不客气的道,“你闭嘴!”还不都是因为她 即墨殇也淡淡的说了一句,“小丫头,你不要管,这是男人之间的事。” 某只被吼的差点维持不住假笑,“呵呵……怎么会不管奴家的事呢,事情因我而起,呵呵,你们再不停下,误会的就是奴家喽。” 闻言,楚玉大着胆子接了一句,“这话怎么说?”咳咳,这会儿他开口绝不是因为好奇,而是觉得她能摆平两人之间的火气。 某只羞射的一笑,小腰还一扭,成功的让本来还处于紧张惊吓的人都颤抖了,“矮油,还能有什么意思啊,奴家当然是会以为两位爷如此针锋相对,是在争风吃醋啊。” 大堂里因为这一句话,众人都觉得有一股寒流袭来,齐齐哆嗦了,好冷! 即墨萌和即墨殇也有点受不住的抽了一下,她的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不过,两人都不曾往深处去追究和探索,那些陌生的情绪,他们选择了忽视。 不过,好在,危机解除了。 即墨萌冷着脸傲娇的斥她,“异想天开!” 即墨殇也跟了一句,“小丫头白日做梦了?” 某只,“呵呵哒!” 两人相爱相杀完了,就一致来打击她了是不是? 秦艳茹见紧绷的场面终于化解,松了一口气,对着怜玉使了个眼色,于是,众人的视线再次被舞台上的表演吸引了去,似是忘了刚刚那一幕。 怜玉生的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端坐在古琴前,轻柔的拨弄着琴弦,顿时,微带着忧伤的曲调一下子弥漫了。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没错,某只教给怜玉的就是这首中国风浓郁的菊花台,带着淡淡的忧伤,和化不开的愁绪,勾人心肠。 怜玉的容貌气质,与嗓音唱这样的曲调,那是再完美不过了,她的琴技也极好,一手古琴弹得如行云流水,缓缓而淌。 自弹自唱,停歇后,众人似还徜徉在那样伤感的气氛中,不能自拔。 这一次先开口的是秦皓然,“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秦皓然为人性子冷淡清高,又骄傲,一般的曲子调子很难被他看上,哪怕是秦瑟唱的青藏高原如此高难度,他也不过是震撼了一下,却不曾入心,偏偏,他喜欢欣赏的是这一种,清丽缠绵,古色古香。 秦皓然才高八斗,他公然开口赞赏,别人也都没有异议,一致通过。 怜玉谢过下台后,书瑾最后走上来。 书瑾是四个人里看起来最知书达理、端庄大气的,她表演的也不是歌曲舞艺,而是书画。 台上早已有人把架子支撑起来,白纸铺好,书瑾拿着一支他们都没见过的炭笔,聚精会神的开始描画,画风是他们没有见过的,一时都被吸了目光过去。 尤其是秦皓然,看的目不转睛。 一盏茶的功夫,画作好了,就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一幅栩栩如生的人物肖像图就这么完成了。 肖像画的是某只,灵动的大眼睛像是活的一样,唇角的笑也似生动欲飞,令人一看,便知道这是谁了。而且最后,书瑾还用某只教给她的字体,又在边上恭敬的写上赠与墨宝小姐几个大字,字体灵动飘逸,令人见之忘俗。与画作浑然一体,让人忍不住拍手称快。 某只见状,抚掌大笑,“哈哈……这位国色天香的美女是谁啊?” 闻言,本来很悸动惊艳的气氛瞬间消失无踪,众人集体无语了,还能再睁眼说瞎话点不?那画上不是都写着了么? 书瑾小心翼翼的取下画作,走到某只面前,行了一礼,“此画是奴家送给墨小姐的,以谢教授之恩。” 某只笑着接过来,大言不惭的摆摆手,“不用如此客气啦,信我者,得永生!” 书瑾笑着起身,退下,背影秀美娉婷。 自此,四位姑娘的表演结束,而如此完美惊艳的表演,几位大爷也都挑不出瑕疵来,最后一致通过,花楼四大美人的称号她们实至名归。 闻言,秦艳茹带着一众姑娘出来谢过,激动的神情溢于言表。 某只更是兴奋的道,“艳妈妈,赶紧对外宣告,咱们春色满园的四大美人诞生了,明日起挂牌接客,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气氛又凌乱了一把,唉 选美结束了,然几人都还坐着不走,秦皓然很想仔细请教一下那画是怎么作的,奈何,又矜持着开不了口。 楚玉对之前那段火辣的舞蹈很感兴趣,可瞅着即墨萌的脸色,也老实的喝茶,暗暗决定还是下一次偷偷一个人来比较好。 即墨萌神色高冷,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不语,别人也都不知道说什么。 即墨殇忽然开口,“小丫头,她们都表演完了,你就不展示一下?” 闻言,某只呵呵一笑,“奴家如此低调内敛,还是不要一鸣惊人了!” 楚玉又被茶水呛到了,且很是剧烈,让花若风开始认真的考虑是不是真的该给这位爷准备一个头套,不该喷洒的茶水到处都是,很污染空气好不? 即墨殇心情很愉悦的一笑,“可本王很期待小丫头能一鸣惊人呢。” “啊?这样啊……也不是不行,不过呢……”某只的眼眸滴溜溜的开始转动。 见状,即墨殇十分期待的道,“不过什么?小丫头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嘻嘻,也不是什么特别的要求啦,就是……若奴家的表演好,能打动你们四人,可否封奴家一个称号?” “什么称号?” “国民女神!” ------题外话------ 啦啦啦,继续猜某只明天都唱了什么歌呢,四首喔,猜中一首奖励20币币,哈哈,全部猜中888 嘻嘻,图个乐子,妹子们热情参与吧 第七十七章 震撼开唱 “什么称号?” “国民女神!” 国民女神四个字一出,像是有一个忽然而至的惊雷在每个人的头顶炸响,因为太惊悚,以至于好一会儿众人的面色还是茫然呆滞的。 半响,回神后,一个个用匪夷所思的眼神‘崇拜’的瞪着她,她的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她的脸皮又是什么无坚不摧的神器铸就的?怎么就能…… 噗,国民女神啊,大家虽然不是很懂国民两字,可女神是明白的,再前后一思量,也就参悟透了这所谓国民女神是个什么意思了,大体就相当于整个即墨国都仰慕的女子,还是高高在上的神女,她怎么敢? 秦艳茹领着一众姑娘庆幸她们已经躲在了远处,不必隐忍自己脸上凌乱的表情,玖岚墨水唯有用力的垂头,来掩饰他们内心的崩溃,楚玉微张着嘴,眼睛眨巴的像是抽筋,秦皓然拼命的回想倾城的性子,到底这一对兄妹哪里有相似之处,即墨萌面色发黑的瞪着她,这个笨蛋就不能让他省点心么? 只有即墨殇在短暂的怔愣后,花枝乱颤的笑了,“国民女神?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你确定?” 某只点头,对众人的反应撇撇嘴,“是啊,除非有这样的荣誉加身,否则奴家的才华岂能随便外露?” “言之有理。”即墨殇居然点点头,表示赞赏。 闻言,“摄政王……”即墨萌语气冷了几分,他就是觉得对方是故意和自己在唱反调。 “怎么?小公子不同意?”即墨殇挑眉,意味深长。 “我若是不同意,你就会改变主意么?”即墨萌问的更加意有所指。 “呵呵……看情况!”即墨殇却四两拔千斤,不咸不淡的应对。 一看气氛又要拧巴起来,某只不得已又站出来,对着即墨萌,暗暗磨牙,“这位小爷,就是图个乐子,您就一定非要捣乱么?” 即墨萌不避不闪的瞪向她,“那你就一定非要这么闹腾么?” “这不是闹腾,奴家是在为了梦想而打拼。” “那我也不是捣乱,而是在维护这京城的安宁。” “你……”某只有点气急,她表演个才艺还能影响到治安了?她倒是想要那样的轰动,可惜现在还没有。 “我如何?”即墨萌淡定的端茶细品。 见状,某只忽然邪恶的一笑,开始深情的唱,“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你是鸟儿我是鱼,可惜相爱不能聚……” 噗! 从来尊贵优雅无比的即墨萌童鞋很没有形象的喷了。 连秦皓然都呛的咳嗽上了,浑身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很想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然脚步僵硬。 楚玉摸了一把汗,小声的咕哝了一句,“这哪里是国民女神啊,是国民女神经吧?” 但凡听到这声咕哝的人,都不由的泪流满面,太形象贴切了,只是谁来救救他们呢? 某只终于停下歌声,阴恻恻的一笑,“小郡王,刚刚说什么?” 楚玉一震,忙笑着摆手,“小爷说……墨小姐的表演怎么还不快开始,我们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见证国民女神的诞生了。”语气一顿,又热情的争取外援,“你们说是不是啊?” 众人发出垂死挣扎的一声哀嚎,“是!” 即墨殇看着众人的反应,觉得人生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好,即是如此,那小丫头就表演吧,若是你的表演能打动我们四个人,这国民女神的称号就是你的了。” 某只激动的点头,“一言为定。” 即墨萌想要说什么,奈何咳嗽的俊颜通红,又加上懊恼,一时阻止不了。 “本王从不虚言。”即墨殇话锋一转,“不过么,你要表演什么才艺,要由我们几个来点,你可有意见?” 某只想了想,大言不惭道,“没意见,只是点的内容总要有个范围吧,奴家虽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在厨艺、武学、女红等各个方面都有很深的造诣,堪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超级才女,可还是有一样不太懂。” 闻言,众人陷入深深的无语中,只有即墨殇好奇的问,“喔?小丫头还有不懂的,是什么?” 某只很惆怅的叹息,“政治啊,唉,奴家不会治理天下,太遗憾了。” 潜台词就是,她除了皇上干不了,其他都可以信手拈来。 闻言,众人被荼毒的又死过一遍,即墨萌瞪着她,简直不知道说她什么好,连这样的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这是在含沙射影的挤兑他是不是? 即墨殇算是最坚强的,“呵呵,这个不会没关系,这是男子的事。” 你要是会了,才是可怕! 某只闻言,笑逐颜开,“听到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那小丫头的表演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好,不知殿下想点什么?” 即墨殇偏头想了一下,“就唱歌吧,不过本王要你唱跟刚刚那几首的曲风都不一样的,如何?” 某只拍拍胸口,“没问题,不过,殿下要稍等片刻,容奴家和自己的乐队先准备一下。” 即墨殇笑着点点头,某只告退,领着已经成为僵木的玖岚墨水下去了,还招手把装死的即冉即珂也带了下去,到后面去准备。 大堂里剩下四人,还有两个侍卫,气氛有些诡异沉默。 楚玉干咳了一下,想要缓解气氛,于是道,“皇舅,您真的要听她唱歌啊?” “对啊,有什么问题么?”即墨殇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楚玉摸摸鼻子,“您之前……难道听到她唱的那什么你是风儿我是沙,都不害怕?” “呵呵……不会,本王觉得甚是有趣。” 闻言,楚玉一噎,片刻,才心有余悸的道,“还是皇舅坚强,我可是受不住,一会儿打死我也不点唱歌。” 咕哝完,楚玉又问即墨萌,“皇……小公子,你也不会点唱歌吧?” 即墨萌抿唇,狠瞪了他一眼,没说话,他现在什么心情都没有! 楚玉讨了个没趣,又不甘心的问秦皓然,“你呢?” 秦皓然神色清冷,“一会儿再说。” 一个个的都是这么高冷,楚玉泄气了,视线无聊的盯在舞台上,好在没一会儿,某只出场了。 某只的造型变了,居然穿了一身利落的男装,身量虽然不够高大,可笔挺的姿态倒是有几分玉树临风的潇洒不羁,头发也挽成男子的发鬓,这次比较让玖岚庆幸的是,没有可笑的兔耳朵,而是垂下两绺,用某只的话来说,这样有种飘逸感,唱到高朝处,甩起头来,又酷又帅,能迷倒一群女人,咳咳 她也不懂,大堂里都是坐的男人,小姐迷倒女人做什么? 最奇怪的还是某只手里抱着一只琵琶。 好吧,她其实也不会弹奏,只是吉他在这个时空没有啊,只好手里拿着这个来装逼一下了。 即珂即冉再次充当乐队,这一对兄妹也是苦逼,千不该万不该,让某只这个伯乐发现了他们有这个天分,那就是对乐曲的敏感,只要听过一遍的歌,就能演奏出曲子来。 所以,在后台,某只就清唱了一遍,即珂即冉该死的很喜欢,挣扎半天还是记住了,于是,悲催的坐在台上为某只伴奏,偷偷瞅着台下主子的黑脸,祈祷不会被主子给劈了。 花若风暗暗冲着两人竖起大拇指,为这份勇气幸灾乐祸的点赞。 青风再次鄙夷,且决定一会儿某只开唱,他就屏蔽自己的视听,免得被雷死。 坐着的四人都盯着台上,一个个面色各异,楚玉左右看看,又小声的咕哝了一句,“真的不用捂上耳朵么?” 三人都不理会他,楚玉无奈的叹息一声,“好吧,有难同当。” 他也放下了手,而台上某只摆了一个帅气的动作,很诚挚的道,“这首歌呢,送给摄政王殿下!” 闻言,即墨殇心底微微一动,拍了一下手,“洗耳恭听!” 某只笑了一下,随意拨弄了一下弦,身后即珂即冉开始弹奏,随着熟悉的旋律响起,某只的神情变得虔诚起来。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怀著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天空海阔你与我可会变(谁没在变),多少次迎著冷眼与嘲笑,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一刹那恍惚若有所失的感觉,不知不觉已变淡心里爱(谁明白我)?” 某只的嗓音因为年幼,有种这个年纪的稚嫩,然而她的情感却是恰到好处,有丝淡淡的悲伤和惆怅,而她的曲风也与前几首不一样,带着发自心底的吼声,一下子紧紧抓住了听者的心。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被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那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唱到这里,某只整个人都似沉浸在那种青春年少澎湃的热血里,她已经不是要唱给谁听了,而是最直接的吼出了自己的心声。 高亢的旋律,撕心裂肺般的低吼,回荡在大堂的上空。 无形中似有一双手,把每个人的心都越攥越紧。 秦艳茹领着一众姑娘听的热泪盈眶,这就是真正的墨小姐吧?这首歌也只有她才能唱出这样的味道! 玖岚和墨水眼眸闪动着惊异,心底莫名的潮湿感动,花若风此刻也对人家刮目相看,隐约内心也涌动着一股激情澎湃,很想随着她一起吼。 秦皓然清冷的眼神越来越深邃,楚玉从一开始的排斥到此刻的亢奋,双眼放光,不自觉的打着拍子。 即墨萌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感受,似有无数种情绪在激烈的碰撞,让他的血液也似沸腾,他端坐着,双手收紧再收紧,琉璃般的眸子里涌动着陌生的暗潮。 最震动的莫过于即墨殇,里面最高朝的歌词,就像是他内心深处最隐秘的呼喊,从无人知道,可此刻,被她那样无所顾忌又热烈的喊了出来,引起的共鸣可想而知。 从来对什么都不在意的美颜终于破裂出一丝的鲜活,而干涸荒芜的心也像是冒出一点生机,他听的心神俱颤,听的小心翼翼,脊背不由的挺直,再不是那过去那种颓废般的慵懒。 某只还在声情并茂的唱着,前世她就很喜欢,喜欢这首歌里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坚持自己的理想和永远不放弃的信念。歌中的辛酸、歌中的自由、歌中的不屈不挠、歌中大气磅礴的力量,曾经激励了一代人。 此时,穿越时空一千年,也激励着眼前的人。 等到歌声停歇,众人还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不知是谁起的头,掌声缓缓的响起,渐渐演变成热烈,某只也笑得灿烂生姿,摆出一个最潇洒的谢幕礼。 “殿下,可是喜欢?” 闻言,即墨殇惊醒,声音微哑,“本王甚喜,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海阔天空!” “海阔天空?” “对,海阔天空!” “好一个海阔天空!” 某只放下琵琶,走下台来,青风和花若风莫名的就往两边退了退,好像人家身上带着光环一样。 玖岚倒了一杯水递过来,某只豪爽的喝了几口润了润有点哑的嗓子,看向其他三人,“你们要点什么?” 即墨萌琉璃般的眸子里闪动着一抹复杂的茫然,秦皓然皱眉沉思,楚玉下意识的开口,“小爷也想点歌。” 秦皓然忽然开口,“你刚刚不是说打死也不点歌的么?” 楚玉一噎,有些不解一向不爱管闲事的皓然怎么会扯他的后腿,还想辩解,秦皓然又道,“不如你考验一下墨小姐的诗词吧,我看墨小姐也累了,正好可以歇歇嗓子。” 闻言,楚玉更加奇怪,考验诗词?这不是该皓然更感兴趣的? 某只也多看了秦皓然一眼,心底有几分猜测,难道这位一会儿还想考验自己点别的? 楚玉的脑子也是个机灵的,稍稍转动,也猜到了秦皓然的想法,于是痛快的道,“好,小爷就考诗词了,不过……”话语一顿,他的面色纠结起来,他最不喜的就是诗词歌赋什么的,让他怎么考呢? 见状,秦浩然淡淡的提醒,“你那扇面上只有画,而无诗,显得不够灵性,不如就请莫小姐在上面题诗一首,以应此景。” 闻言,众人都看向楚玉的扇子,上面是一幅桃花盛开图! 桃花的诗词,众人都能信手作出几首,不算是太难,不过想要做的与众不同,就得费点心思了。 某只倒是不以为然,脑海里也浮现出一首经典的诗词来。 楚玉点头,“好,就题一手桃花诗。”话落,又嬉笑着道,“那个墨小姐,小爷呢和倾城是兄弟,当然不会难为你,可是小爷对诗词也是很讲究的……” 听他唧唧歪歪的,某只不耐的打断,“你就直接说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吧?” 楚玉拍了一下手,“好,痛快,就依着小爷的性子写便可。” 某只扫了他一眼,刚想接过扇面来,忽然一只手把扇面给推了回去。 楚玉不解,“这是……” 即墨萌没什么情绪的道,“让她写在纸上便可,你若喜欢,再自己题写到扇面上。” “为何?”楚玉下意识的问。 即墨萌睥睨的扫了某只一眼,“她的字很丑。” 闻言,玖岚和墨水就想起那些鬼画符来,某只却面色一黑,“那不是丑,那叫艺术!” 即墨萌轻哼了一声,“艺术?还是不要侮辱了这两个字吧。” 说不出为什么,他就是不愿她的字写在别的男人的扇面上,在他看来,这就是女子的妇德,必须要遵守,她不懂,他只好出手教她。 某只被他的毒舌给刺激的倒吸一口气,想要发飙,眼珠一转,忽然笑着道,“呵呵……敢问这位小公子何时见过奴家的字啊?” 闻言,即墨萌一噎,楚玉也好奇,脑子一抽,就跟着问了句,“对啊,你什么时候见过?” 即墨殇见状,眸光闪了闪,直觉的两人之间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即墨萌咬咬牙,“难道你就没有写过字给别人?” 某只夸张的“咦”了一声,想了想,道,“奴家是写过两封信送人,可是……” 她的话语一顿,即墨萌的预感忽然不好。 果然,接下来,某只勾着报复般的笑,很快意的道,“可是,那两封信都是写给一个苦苦纠缠奴家的男子,他对奴家爱的要死要活,奈何奴家就是不为所动,最后被他骚扰的实在无奈,才修书给他,劝他放下执念、回头是岸,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苦恋姐这一枝花?” 这话一出,无异于又一个惊雷炸响,众人都雷的外焦里嫩,不知所措,唯有对某只深深的‘敬佩膜拜’ ------题外话------ 啦啦啦,这首海阔天空,是送给美美哒摄政王的,觉得很适合他,所以就选了,下面还有三首,给萌萌哒的已经有妹子猜出来了,还有两首,嘿嘿,很难猜是不是?木禾稍稍提点一下,也都是很经典的歌,就是老了点,哈哈,不过寓意深刻,是秦皓然点的,送给离开的墨倾城和还没有出场的兰漓的,木禾这样提醒,妹子们该猜到了吧? 兰漓是很重要的男配喔,表示木禾自己很喜欢。 二更送到 感觉自己萌萌哒 “墨、宝!”即墨萌羞恼着小脸,一字一字像是挤出来的。 “咦?难道那个对姐苦苦追求却不得的苦逼男子是你?”某只作不敢置信的震惊状。 即墨萌呼吸急促,恨不得堵了她的嘴。 而其他人……知道内里详情的都在装死,不知道的则在两人之间诡异的来回扫射,以期待能看出点奸情来。 即墨殇忽然开口,“好了,不是要题诗么,就不要再扯别的无关紧要的了,本王还等着看呢。” 唇角的笑还是勾着的,只是语气有点凉,他莫名的就是不愿看到眼前的画面,像是一对小冤家在打闹…… 闻言,玖岚忙送上笔和纸,以求眼前的气氛不要那么诡异,她都闻到醋味了好么? 纸是上好的宣纸,笔是某只的专用炭笔。 某只接过来,轻哼了一声,即墨萌也哼了一声,瞥开脸,似是不屑一看。 秦皓然的眼睛却盯在那炭笔上,似有期待,楚玉抹一把汗,“请,墨小姐请吧。” 唉,不就是给他扇面上提个诗词么,他本人都不担心她毁了自己价值连城的玉扇,可人家…… 他不敢理解成别的,只能归为兄弟情深啊。 某只握着笔,开始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她的毛笔字不好,可是炭笔写字还是拿得出手去的。 尤其为了堵某人的嘴,她刻意用了前世某位名人的独创字体,清灵飘逸,令人眼前一亮。 当然最亮眼的还是那诗词,秦皓然忍不住读了出来,“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某只笔锋潇洒的落下最后一个字,众人也在秦皓然的声音中惊异的瞪大了眼,这么富有内涵意境的诗词是……国民女神经作的? 半响,大堂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楚玉第一个笑着打破沉默,“哈哈哈……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好诗,好诗,正和小爷心意!” 闻言,众人也都惊醒回神,看某只的眼神都深邃了许多,这是否也是她的写照? 某只似笑非笑的瞥了即墨萌一眼,“那么小郡王可是认可奴家了?” “认可,必须认可,国民女神……呵呵!” “那奴家的字迹可是丑的不堪入目?” “不会……”楚玉刚想再夸赞几句,忽然看到某人的脸色,一下子又咽了回去。 某只见状,冷哼了一声,视线也学的和某人一眼,傲娇的抬的高高的,在即墨萌的脸上落了一下,就在众人以为接下来她会询问的时候,人家却又对着秦皓然看过去,不止如此,声音一下子变得十分温柔,“这位公子,请问您想点什么呢?” 秦皓然有点懵,一时开不了口,他是不是沦为人家赌气斗法的牺牲品了? 某只继续温柔的攻势,“随便点,别客气,奴家一定会让您满足的,呵呵呵……” 呵呵声里,众人的鸡皮疙瘩都出来冒泡了。 秦皓然也是抖了一下,轻咳一声,定定神,才说道,“我能否也点歌?” 闻言,某只怔了一下,她还以为他有其他的想法呢,“当然可以,只是你确定?” 秦皓然点头,面色有些复杂,“只是不是为我自己点的。” 这下子,不止是某只,其他人都有些不解了。 “那是为谁?” “为我的两位朋友。”秦皓然语气变得有些涩然,“一位远走异乡,一位……双目失明。” 闻言,气氛惊滞了一瞬,也凄凉了几分。 楚玉敛起唇角的笑,即墨萌的心缩了一下,即墨殇眼底划过一丝什么,片刻,看不出什么情绪的垂首抿茶。 某只一下子懂了,这远走异乡的是自己的哥哥,另一个失明的……看他们的表情,应该是他们都认识的人,且关系还很亲厚。 “好,可以。” “你可懂的……我要表达的意思?” 某只点头,“懂,唱出你的心思,送给那两人是不是?” 秦皓然神色微微一震,“对,虽然他们现在听不到,可是……” 某只了然的接过话去,“可是你还是想送上对他们的祝福和心意是不是?我懂了,那我去准备一下。” 某只说完,不再犹豫的离开,背影多了一点的郑重。 某只走后,气氛有点冷场,除了即墨殇若无其事的喝茶,其他人的神色都有点压抑似的。 尤其是即墨殇,胸臆间似是堵了些什么,倾城是为了他而远走异乡,兰漓也是受自己连累才失明,曾经无话不谈的知己好友,如今却…… 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觉得一切语言都是苍白,遂抿紧了唇,手指悄然攥紧。 秦皓然也没有说话,楚玉想活跃一下气氛,最后见状,也只剩下心底一声无奈的叹息。 这次等待的时间有点长,等到某只上台时,玖岚已经给几人添了一壶茶。 某只站在台上,神色比起以往来都要正经,“这首歌呢,送给那位离开的,相信隔着千山万水,他也可以听到。” 她侧头,给了即珂一个眼神,即珂拨响了琴弦,微微带着一丝悲伤的曲子缓缓的流泻开来。 “那一天知道你要走,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却打不开我深深的沈默,那一天送你送到最后,我们一句话也没有留……却挤不掉我深深的离愁,我知道你有千言你有万语,却不肯说出口,你知道我好担心我好难过,却不敢说出口,当你背上行囊卸下那份荣耀,我只能让眼泪留在心底,面带着微微笑用力的挥挥手,祝你一路顺风,当你踏上月台从此一个人走,我只能深深的祝福你,深深的祝福你,最亲爱的朋友,祝你一路顺风……” 某只唱的十分专注,也用了十分的感情,当秦皓然说的时候,她脑子里就浮现出这一首歌来,觉得里面的歌词和意境最是适合不过了,如今,她缓缓的唱着,看着他们一张张的脸都变了色,她知道,歌打动他们了。 一曲终了,没有掌声,安静的气氛里流动着某种动容的情绪。 某只笑了笑,“相信离开的人会听到的。” 无人应声,即墨殇忽然轻声开口,“本王也是这么觉得。” 某只轻咳了一声,“还有一首,送给那位失明的朋友,你们还想听么?” 这时候,一直抿唇不语的即墨萌忽然道,“唱吧。” 还有些稚嫩的嗓音里,却掺杂了一丝本该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苍凉。 某只心底诡异的一缩,有点不舒服,她理解成自己应该是母爱泛滥了,噗 即珂拨弄琴弦的声音又起,这一次,连他的面色都变得郑重。 “如果我能看得见,就能轻易的分辨白天黑夜,就能准确的在人群中牵住你的手……如果我能看得见,生命也许完全不同,可能我想要的、我喜欢的、我爱的都不一样,眼前的黑不是黑 你说的白是什么白,人们说的天空蓝是我记忆中那团白云背后的蓝天,我望向你的脸 却只能看见一片虚无……你是我的眼 带我领略四季的变换……因为你是我的眼 让我看见这世界就在我眼前……” 这一次,她唱的情绪依旧饱满,其他人听的像是着了魔,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 她唱到第二遍时,秦皓然忽然起身,拿出身上的笛子,陪着一起为她伴奏。 秦皓然的墨玉笛可是一绝,吹奏的更不是即珂能比的,一时,大堂里的那股子心酸的气氛烘托的更加清晰浓郁了。 最后一个曲调落下,大堂里依旧没有掌声,众人神色各异,都似想着自己的心事。 气氛更加沉重压抑了。 某只的眼神在每一个的人脸上扫过,所有的情绪都尽收眼底,唏嘘的,感慨的,无奈的,悲伤的,同情的,涩然的…… 种种的表情似一张网,网在中间的人都有些呼吸困难。 某只咳嗽了一下,打破沉寂。“那个,好像还有人没有点歌,是谁来?” 某只故意夸张的四下张望,就是不看即墨萌。 那故意无视的模样,让一众本来都挺沉默的人一下子有点破功,沉重的气氛也缓解了。 即墨萌回神,敛下自己心底翻滚的情绪,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 楚玉看出某只的用意,赶紧笑着附和,“墨小姐,还有我们这位小公子啊!” 闻言,某只笑的十分假,“呵呵呵……” 楚玉也呵呵,“墨小姐,还有什么好曲子,最好是……和刚刚不一样风格的?” “有倒是有,只是……”某只语气一顿,似是为难。 “只是什么?”楚玉问的很着急,他现在就指望着人家赶紧换一首曲子来冲散一下刚刚的气氛。 “只是奴家怕唱了之后,有人会不高兴。”某只的眼神意有所指的看了即墨萌一眼。 见状,楚玉头皮一麻,隐约觉得人家想唱的歌大概会与某人犯冲。 这下子,他也有点犹豫了,他也不敢随便替皇上打包票不生气啊! 谁知,出乎人预料的是,即墨萌居然答应了,“你唱便是。” 某只一扬眉,“你确定?” “自然!” “你能坚持住不生气?” “……不生气。” “好!”某只得意的笑了,“别后悔喔!” 即墨萌哪怕心底不好的预感很强烈,强烈到他很想立刻阻止,可……他知道,她的用意。 若是拿着自己调侃戏谑甚至折腾,可以让刚刚那样悲伤的情绪覆盖,那么他愿意。 毕竟,一切都是因为他而起。 那就到他这里结束吧! “绝不后悔。” 闻言,楚玉和秦皓然都有点担忧的看向他,他们也觉得隐约有点不太好了。 只有即墨殇一脸的期待,“小丫头,快开始吧!” “好滴!”某只欢快的应了一声,“这次奴家不但唱歌,还有舞喔!” 她不怀好意的又看了即墨萌一眼,笑吟吟的宣布,“这首歌的名字叫……感觉自己萌萌哒!” 话落,众人一下子都表情凌乱了。 果然之前,那不好的预感成真了。 即墨萌的面色也彻底的黑了。 即珂即冉无限同情又抱歉的看了主子一眼,闭着眼奏响了乐曲,天啊,要疯就大家一起疯吧! 于是,欢快的乐曲带着一股诡异的闹腾开始了。 众人精神一震,眼珠子都瞪的大大的,像是看见台上有什么灵异事件正在发生。 咳咳,台上某只正在无比可爱的跳舞。 那舞步,那动作,都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很难形容,连秦皓然才华横溢的大才子都词穷了,只有嘴角隐约地位抽动着。 楚玉在心底发出一声叹息,真是个百年难遇的奇才啊! 即墨殇笑的眉眼弯弯,眸子晶亮,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件宝贝,一件可以让他的下半生都不再了无生趣的宝贝! 然而,即墨萌童鞋内心很崩溃,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决定的初一十五召见她一次是不是根本不够,就是天天对她耳提命面,他都没有信心可以让她安分了。 她根本就是老天爷派来折磨他的。 更折磨的还是某只开始唱起来,那歌词简直了,“看着我的脸你怎么会突然害羞,是不是被我的美貌冲昏了头,我知道我完美的让你无路可走,其实我只是有一点可爱过头。” 咳咳,这些话她是冲着即墨萌唱的,故作甜美可爱的模样也是…… 众人都醉醉的,看着即墨萌的眼神很同情。 这还不算完,这只是个开始,最要命的还在后面。 前面的是用甜美的小女生唱的,后面她竟然还模仿着男子的声音又唱了一段,那男子声虽然与即墨萌的声音不是很像,可眼下这情况,大家都不自觉的想象成了就是人家,咳咳…… “你会萌萌的害羞会萌萌的摇头,会萌萌的说讨厌讨厌讨厌!” 噗,三声肉麻的讨厌,差点大堂里喷满了血。 众人都凌乱的如秋风中的落叶,默默的告诫自己,一定要坚持住啊,人家男主都那么顽强的在抵抗呢,他们没道理就先倒下啊! 只是他们都高估了自己,等唱到最高朝的部分,且无限开始循环时,他们心底一片空白,脑子里着魔一般,只剩下一句话,感觉自己萌萌哒! “感觉自己萌萌哒心里开出了花 快乐就PAPAPA 感觉自己萌萌哒,想和你么么哒 烦恼就PAPAPA… 感觉自己萌萌哒 感觉自己萌萌哒 感觉自己萌萌哒” 感觉自己萌萌哒!像是一道魔咒飘荡在大堂里,之前的什么震撼高音啊,忧伤啊,摇滚啊,走心的啊,通通都弱爆了,被此神曲甩出去好几条街。 也成功的冲散了所有的情绪,等到众人散去,一个个的都感觉自己萌萌哒! ------题外话------ 下午木禾有点事,嘻嘻,二更送的有点晚了,等文的妹子辛苦了,么么! 这章歌词多了点,占了妹子们便宜啦!嘻嘻,删除的多了,体会不到歌曲的精髓,所以就保留了。 第七十八章 对萌萌哒心软了 表演结束,离开的时候,每个人的心头都是诡异的在跳动着一句话,以至于,都不敢多看歌曲的男主角一眼,他们怕自己会流泻出无比的同情和怜惜,唉,一世英名啊,感觉自己萌萌哒!噗 不过,该给予某只的称号是少不了的。 众人因为被歌曲荼毒的太呆滞,所以忘了,可某只忘不了啊,热情的提醒,还一脸故作可爱的萌萌哒,再配合着舞蹈中那个貌似脖子抖动、脑袋要掉不掉的造型……谁还敢不赞同? 唯恐人家下一秒也给自己创作一首神曲! 于是乎,某只国民女神的新称号光荣诞生了,看到某只欢欣鼓舞的模样,众人在心底又默默加了一个字,国民女神经! 折腾了大半天,花楼里的四大美人外加一只国民女神经都获得一致通过,点评的人因为是即墨国最位高权重的摄政王殿下,所以这个消息一经宣布,无人敢有异议。 在某只亢奋的催促下,秦艳茹麻利的带着四位姑娘站在二楼去高调宣告世人了,一并宣布的还有那令人咂舌的价码。 在外面围观的人,也有些等着看热闹的没有散去,此刻听到这些骇人听闻的内容,都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像是忽然被天上掉下来的东西砸中,晕头转向的,觉得世界大概是玄幻了。 最破败寒酸的花楼摇身华丽一变,居然成了最高大奢华的了? 秦艳茹宣告完了,其实心里还是没有太大的底气,姑娘们的才艺如今她是放心了,可那价码实在也是高的离谱了点,尤其她看到好多男人离开时的背影像是失魂落魄一般,不是被姑娘们迷的,而是被价格吓得,她就更是不踏实。 可是某只不以为然的说了,“无事,价格越高,那些男人们来的心思才会越强烈!” “可是,奴家看他们离开时的神情好像都不太对啊。” “那是他们为咱们的价码深深陶醉了,以至于不能自拔,没事,回去睡一觉,他们就都正常了。” “……”正常了还会来了? 事实证明,正常了还是会来的,还是挤破了脑袋想来一睹为快! 这是后话,眼下的画面是,几人离开时都来找她说话,摄政王殿下的表情是最愉悦的,勾起的唇角好像一直就没有落下去过,他无视在场的其他人,一番话说得撩人暧昧,“小丫头,本王真是迫不及待的等你长大了。” 闻言,在场的人都面色一变,这里面含的深意太…… 某只呵呵的笑着,仿佛什么都不懂,“矮油,人家还想继续当个单纯的小女生啦。” “呵呵……小女生也总有长大的那一天。” “呵呵……还早,还早。” 即墨殇笑睨着她闪烁的眼神,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今日,你唱给本王的歌,本王很喜欢,这东西就当是本王回赠你的。” 某只瞪着那块熟悉的玉佩,愣了一下,迎上人家似笑非笑的促狭眼神,无比夸张的惊异道,“啊,这不是那块前些日子奴家不小心给丢了的玉佩么?” “不小心丢了?嗯?” “是啊,是丢了,小玖,你可以作证的对吧?”某只回头冲着玖岚挤眉弄眼。 玖岚黑着脸,僵硬的道,“是!” “呵呵……那可真是巧了,被本王又捡到了,小丫头,这说明什么呢?” 缘分哪! 可某只眼眸闪闪,“说明殿下您真是一个拾金不昧的好人啊!物归原主、可敬可叹!” 大义凛然的说完,还无耻的竖起大拇指。 众人瞥开脸,只恨不得他们都没听见。 只有即墨殇笑得花枝乱颤,“好一个拾金不昧,呵呵呵……”笑声一顿,语气陡然深了几分,“只是,小丫头,不是每一次你都有这样的好运气,丢掉了本王还可以捡回来,所以……以后不许再掉了知道么?” 闻言,某只还真是伸不出手去接了,尤其是即墨萌就站在一边,盯着她的眼神十分凌厉,她莫名的就觉得心虚。 “呵呵……殿下这么一说,奴家忽然觉得压力山大,不然,就暂时还是放在殿下那里给奴家保管如何?” “本王送出去的东西,决计没有收回的道理。” “那万一再丢了或是被偷了……” “小丫头放心,本王的东西,没有人敢惦记!”这一句,像是宣告,掷地有声。 某只心底一震,知道自己要是再拒绝,惹恼了这妖孽,就没办法全身而退了。 于是,她笑着接过来,“殿下这般说,奴家就放心了,呵呵……” 即墨殇见状,心满意足的留下一句,“本王过几日便再来看你,记得:不要再衣带渐宽终不悔、为我消得人憔悴了,本王可是会心疼的。” 眼神暧昧的在她的腰上流连了一圈,风骚无比的拖着长长的下摆,轻笑着走了。 青风离开时,回头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多了一抹沉思和恭敬。 见状,某只攥着那玉佩,整个人更不太好了。 这是被预定了的节奏?尼玛的,她才八岁好不好?这些老牛吃嫩草的怪蜀黎! 她开始皱眉,认真的思考,难道温婉安静已经不足以保持纯洁、还要往高冷疏离的方向发展才行? 她蹙眉,即墨萌好看的眉蹙的比她还紧! 瞪着她半响,咬牙挤出一句,“今晚,还在那个地方等我!” 这一声命令带着意味深长的恼恨,让人想入非非。 某只哭丧着脸,“又约?不要啊,容奴家休息则个,等身子好些了再伺候行不?” 噗!楚玉那见惯风月、听惯荤话的人都笑得尴尬了。 秦皓然俊颜不自在的瞥开,努力回想着之前的那几首歌,才能保持淡定。 即墨萌羞恼的小脸爆红,“你又胡扯些什么?总之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人家的霸道总裁范又发作了,某只翻了个白眼,“奴家知道,您是天,我是地,可是奴家真的是……嘤嘤嘤,人家还小,你不是有后宫三千的么,为什么总要累奴家一个……” “墨宝!” 即墨萌终于低吼出声,而且在众人不敢置信的视线里,噌噌噌的往前走了几步,冷着脸逼近她,两人相隔不过十几公分,惊的某只连假哭都忘了。艾玛我去,这小包子不会再来个壁咚啥滴…… 其他人也都惊得不得了,什么时候见过皇上发脾气到这样失控的画面啊?而且,两人还离的那么近,那距离可是超出男女授受不亲的范围了,咳咳,一时,都看着两人,不知如何反应。 玖岚和墨水也无措,他们到底要不要上前去保护呢?皇上不会打小姐吧?还是扑到? 打倒是还没有,即墨萌的风度让他不屑对女人动手,不过小拳头握的很紧,不然他很想出手对她做点什么,瞪着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 “你就不能乖乖的听话?就一定要和我作对?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某只点头又摇头,神情也茫然,“你一下子问了三个问题,让奴家回答哪一个?” 见状,即墨萌呼吸急促,一字一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 闻言,某只毫不犹豫的摇头,好欺负你妹啊,眼下像个小老虎似的,她都有点怕怕了。 “那就以后乖乖的听话,我能纵着你,也能约着你,懂了么?” 某只点点头,懂了,这小包子是急眼了,只是为毛呢?之前她唱萌萌哒都没刺激的他发飙成这样,如今这是刺激过度了…… 花若风却是心底了然,还能为毛,当然是因为你收了某人的玉佩呗,那表示什么?是个男人就无法容忍好不? 见她乖巧了一点,即墨萌的语气也压下几分火,“那今晚,你去不去?” 某只眨巴着大眼睛,“您要是不强迫我侍寝,我就去!” 你以为你吼了姐,姐就不敢膈应你了? “你……”即墨萌隐约觉得自己的火气又被她轻易的撩拨起来,他其实很恼恨这样的自己,完全背离了自己从小学习的东西,更不是他想看到的。 而众人,看着这一幕,两个身高差不多的人大眼瞪小眼的对峙着,虽然一个看起来怒火中烧像是要吃人的小兽,一个可怜兮兮扮柔弱实则没有半分惧意,他们忽然就诡异的觉得,这样的画面很有爱,就像是一对小冤家闹了别扭在吵架…… 这样的想法很莫名其妙,却清晰无比的冲击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楚玉和秦皓然最后看不过去了,终于上前去劝和。 “呵呵,这位小公子,您看时辰也不早了,相逢就是缘分啊,不若我们一起找个地方去喝一杯?” “是啊,一起走吧,墨小姐应该也累了,咱们就别再打扰了。” 两人一边一个,硬着头皮说着自己都觉得无力的话。 即墨萌慢慢压下那些激烈乱撞的情绪,盯着她又问了一句,“你到底去不去?” “奴家不是都说了么,只要您不强迫我侍寝,就去、” “我不会强、迫、你、侍、寝、的。” “那我就可以放心的去了。” 即墨萌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背影还是那么尊贵威严,不过脚步可没有以前的从容了,多了某些控制不住的情绪。 楚玉跟着离开时,多看了她一眼,眼底有些似有所悟的笑意。 秦皓然落后一步走的,他问了她一句,“那首歌……若是有机会,你可愿意当面唱给我那位朋友听?” 某只毫不犹豫的答应,“没问题!” 秦皓然离开走了几步,忽然又转身说了一句话,“你是第一个可以让他如此失态失控的人。” 闻言,某只笑了笑,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难道这样不好么?” 秦皓然心底一震,半响,才复杂道,“他的身份是不同的。” 某只嘲弄的笑了一声,“所以,他就该活的像个没有自主情绪的机器?生气了不会吼,高兴了不会笑,伤心了不会哭,七情六欲都抹杀掉,只能按照别人规划的那样,当一个合格的摆在那里的主子?” 秦皓然变了脸色,“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来的命运,不是……” 某只不客气的打断,“扯淡,命运从来都是自己掌控的,是想当个活生生的人,还是冰冷的机器,都是自己的选择,扯那些没用的,都是逃避的懦夫!” 半响,秦皓然僵在原地,终于有力气迈开腿时,他道,“你和倾城不一样。”应该是和他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某只眸光一闪,又恢复了不着调的样子,“当然,哥哥是男子,我是女子。” 秦皓然也没有深究,又道了一句“刚刚那些话,我会说给他听的。”然后,离开了,再没回头,背影透着一股遗世独立的出尘飘逸。 某只盯着大门的方向,半响没动,心底哀嚎的叹息一声,刚刚她怎么就对那只小包子心软了呢?难道真的是母爱泛滥了? 好像从那一晚在暗室里开始,她对他就有点心软了,她前世这么大的时候,还在无忧无虑的疯玩,可他却在那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练武,就算是坐上了那个位子,也是被迫无奈的,她还记得自己问他喜不喜欢当皇上时,他回答的语气是不该属于一个十岁孩子似的苍凉,令人心酸。 他过早的成熟,甚至老去,只为了在众人眼里,看起来更像个皇上! 皇上也是个人啊,然而,在大臣们和天下百姓眼里,那个位子上坐着的不管是谁,都必须要像神一样强大不可摧毁!喜怒不形于色、一言一行都必须对得起皇上那个身份,没有自己的一点情绪,一切只为了那个皇位。 那层身份就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困住的不止是身,更是心! 成年人也就罢了,可是换了这么大一个孩子,从小就要受这种虐待,她这颗受前世文明教育浸染了二十年的心还是接受不了。 所以,她今日表现的种种也都有点失控了。 站在二楼上等人时,会在心底盼着他来,看见因为他因为那两首歌陷入自责的痛苦却还在强忍着时,她选了那首搞怪的歌曲想要缓解他压抑的情绪,等到他离开时,他又一次明明发怒却努力克制,她故意刺激他,逼着他像个正常人一样的发泄。 她也知道他是皇上,责任太重大,有太多的逼不得已和身不由己,可是…… “小姐,属下知道您的心意,可是他终究是……” 某只叹息一声,“我知道,我会把握好分寸的,我也只不过是想在允许的范围之内尽量让他活的别那么……” 闻言,墨水看向她,被她眸底清晰的怜惜所震动,忽然躬身道,“属下代故去的先皇和娘娘谢谢小姐了!” 周围没有人,只除了一脸淡然的某只,神色动容的墨水,和有些茫然的玖岚。 “你果然是先皇的人。”某只的声音没有一丝的震惊和意外。 墨水一五一十的道,“是,属下原本是苍龙卫的暗卫,从小被秘密培养,十二岁时,被先皇送到将军府。” “嗯,父亲知道么?” “……应该是知道。” “好,以后你还是我的七色彩虹卫明白么?” “是,属下不会忘却!” “嗯,去准备吧,晚上不是还要去见他么。” 墨水领命退下了,玖岚才不敢置信的问道,“小姐,难道墨水……” 某只转身,往自己的雅间走去,“没事,我以前就知道,父亲也知道,一早就默许了的。” “那以后……” “还是和以前一样,我相信他!” “是!” 某只回了雅间就休息了,手里攥的玉佩搁置在收放贵重物品的暗阁里,叹息一声,锁上。 而即墨萌上了马车后,楚玉也舔着脸跟了上来。 花若风马鞭一甩,车子平稳的往皇宫而去,沉香的气息撒了一路。 车里的气氛很沉闷。楚玉之所以上来,就是看他心底不舒服,想劝一劝,可张了几次口,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唉,要是兰漓或是倾城在就好了,他们几个人里,皓然太清冷,对谁不太热情,话也少,更不会说好听的,他嘴巴倒是甜,可又不会安慰人,尤其还是安慰眼前少年老成的人。 倾城善解人意,口才又好,最会讲各种道理,可惜现在不在,兰漓脾性温润雅和,说话都轻柔,最是会暖人心,然而现在却成了最需要温暖的那一个,唉,他有点懊恼,皓然没事点那两首歌做什么呢,这不是添堵么? 虽然歌是好歌,他们听了都深受感动,若是能传到倾城和兰漓的耳朵里,更会是触动不已,可偏偏这些对皇上来说,是一种愧对,是内疚,是自责的折磨。 半响,楚玉脑子一抽,做了一个作死的动作,模仿着某只的造型,脖子晃动,脑袋转来转去,且还自以为搞笑的唱了一句,“感觉自己萌萌哒……” 外面,正赶车的花若风抖了一下,觉得某郡王爷是不是疯了,知道您想哄主子开心,可是也不能手段这么恐怖吧,学谁不好,偏学某只…… 难道不知道这是主子的死穴吗? 楚玉没唱完,就被即墨萌黑沉的脸给噎住了,嬉笑的脸变成哭丧脸,他这不是觉得那首歌真的很活泼嘛,他真的没有别的映射意味…… “你那脑袋是不想在脖颈上待着了?”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嘻嘻 木禾在这里说明一下,一般下午都会有二更,除非木禾下午有事,会在一更里给妹子们说不要等的。 更新的时间,一更,一般是中午一点左右,二更,是下午四点左右。这是大体的时间,偶尔会有小的变动,因为木禾是上班期间抽空码字,所以有很多的不确定性,如果忙了,就会往后拖一点,如果清闲些,就更新的早,嘿嘿,望妹子们多多体谅。 二更送到 兄弟妻、不可戏 “你那脑袋是不想在脖颈上待着了?” 语气冷飕飕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帮着他脑袋搬家一样。 楚玉忙脖子一缩,猛烈摇头,“绝对不是!微臣的脑袋才在脖子上住了十三年,还想继续住下去,最好能地老天荒。” 即墨萌哼了一声,“那就看的它老实一些。” 楚玉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片刻,歪着头想了想,小心翼翼的笑着道,“不过……话说,皇上,那个其实……” “要说什么就痛快的说!”即墨萌不耐的道。 楚玉摸摸鼻子,他这不是担心您会生气么?“难道皇上不觉得墨宝其实真的很有才么?” 即墨萌下意识的蹙眉,琉璃般的眸子看向他,“你觉得她很有才?” “是啊!”楚玉掏出那张纸,细心的展开,“你看这首桃花诗词,我敢说就是皓然和倾城写也未必能越的过去,之前,你是没注意皓然的神色,眼珠子都亮了,还有这字,咳咳,这要是叫丑,那天下谁敢说自己写的美?” 即墨萌忽然伸手把那张纸抽过来,意味不明的问了一句,“这诗词你可是背过了?” 楚玉不明所以,下意识的点头,“背过了啦,若是以前那些老夫子们作的诗词,让我背一天也不一定背的过,枯燥无趣的很,可是这一首,嘻嘻,我一看便喜欢的紧,居然过目不忘了。” “你很喜欢?”即墨萌的语气更加不明了,眼神瞅着他也是幽幽深深的。 楚玉心底毛毛的,“难道……不能喜欢?” 即墨萌心里懊恼,不知道该怎么去排解那种莫名的情绪,更不知该怎么解说,他总不能直接挑明,那个笨蛋将来会住进他的后宫、会是他的女人…… 这样倒是显得自己是多么小气计较一样,脑子里忽然想起之前某只说起的争风吃醋,整个人更是不太好了。 楚玉见他的眉头越蹙越深,像是被什么难解的东西给困住,不由的奇怪,“皇上,您到底是怎么了?你我虽是君臣,可也是手足兄弟,在朝堂上,微臣是臣您是君,可在私底下,您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闻言,外面赶车的花若风也是为楚玉的情商捉急,难道就非得逼主子说的那么明白?主子是多么傲娇的…… “好,既然你这般说,我也就不客气了。”即墨萌此刻也放下了皇上的身份,不过神色端的很正经而严肃,然语气别扭,“你今年已经十三岁,早已知晓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该是知礼数、懂伦常……” 楚玉似懂非懂的打断,“等等,皇上您告诉我这些难道是……”语气一顿,有些不敢置信的道,“难道是让我懂得避嫌?还是和墨宝?” 花若风长长的舒出一口气,艾玛,您终于是开窍了,可急死他了。 即墨萌却是在心底懊恼死了,努力绷着小脸,依旧是一幅正经严肃的样子,好像探讨的是多么认真的事,“对!” 楚玉消化了半天,还是觉得挺匪夷所思的,半响才哭笑不得的道,“您这是在警告我,兄弟妻、不可戏是不是?” 闻言,即墨萌的神情变得不自在了,耳后有点可疑的红,“我哪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劝诫你要懂得男女有别……” 楚玉这会儿算是彻底大彻大悟了,当初墨将军离开时,留下墨宝一个人,请皇上照拂,其深意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的,只是他一直大大咧咧的,又觉得彼此都尚且年幼,根本就没往别的心思上想,谁知如今……想明白了,再看即墨萌别扭羞恼的神色,忽然就很想笑。 即墨萌瞪着他,见他闷笑的肩膀都抖起来了,不由得低吼,“再笑,朕就摘了你的脑袋!” 看着从来一板一眼、规规矩矩、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此刻气急败坏的模样,他笑得更是开怀,忽然也更深刻体会到了之前某只的做法,原来真正的深意在这里,看到他如此鲜活的表现出一个人的情绪,那份无言的动容和心酸真是…… “好,好,我不笑了,呵呵呵……皇上,您说你这么在意,为什么不早一点说啊,之前那次您问我大婚的事,也是在映射这个吧?呵呵呵,早说了,我不就明白了,兄弟妻、不可戏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谁说那个笨蛋是妻了?” “好,不是妻,是妃行了吧?” “我也没说她、是、妃!” “那不然是贵人?”楚玉假装不懂的在考量,“依着墨将军的功劳,封人家的女儿为贵人是不是稍稍低了点?” “你的脑袋又不想要是了是不是?” 楚玉见人家又想急了,忙笑着摆手,“当然不是,嘻嘻,我明白了,不管份位高低,都是你的女人,微臣以后一定与之保持距离,绝不越雷池半步,呵呵呵……” 即墨萌哼了一声,不想再和他纠缠这个问题,略显粗鲁的把手里的纸遮起来,随意塞进车里的暗格子里。 楚玉撇撇嘴,有点心疼,唉,那原本是他的哎,就因为人家吃醋,被无情的没收了。 不过,脑子里一动,想起别的事来,不由的皱眉提醒,“皇上,那个我总觉得皇舅好像对墨宝过于……” 那块玉佩,他是熟悉的,那是皇舅带了很多年的贴身之物,很是喜欢,而且,男子送玉佩给女子,本身这深意就不得不让人多想啊。 闻言,即墨萌的神情一下子复杂了,琉璃般的眸子幽深暗沉,无形中散发着属于帝王的威严,还有帝王的高深莫测。 见状,楚玉在心底叹息一声,就在以为他不会听到任何回答时,即墨萌却开口了,“朕若是有心,不管是谁,也抢不走,朕若是无心,谁给,朕也不会要!” 这一声宣告,掷地有声,楚玉懂了,因为懂得,心底除了对皇上的敬佩,还有不安。 作为皇上,有这样的霸气雄心是好的,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想要便会用力守住,不想要谁也勉强不得,可是这一切都必须要有足够的力量才能支撑。 在这之前,就会有太多不得已的取舍和无奈,若是到时候……他不敢再想下去。 马车进宫前,落后几步的秦皓然打马追赶了上来,见状,楚玉眸光闪了闪,即墨萌的的神色也有些复杂,秦皓然却面色不变,淡淡的说了句,“好久没与皇上一起下棋了,今日切磋一番可好?” 闻言,楚玉一愣,不是因为秦皓然的提议,而是他说话时的语气,与一个月前居然一样了。 即墨萌心底的愕然不亚于楚玉,不过是面上不显罢了,“如此甚好,朕前些日子正巧研习了一局,今日便派上用场了,一会儿皓然可要多用些心应对。” 秦皓然淡淡的一笑,“可巧我也刚好学了几招,就不知是不是能应对皇上的妙局了。” 楚玉欢喜的一抚掌,“哈哈,那我观战,给你们当裁判!” 闻言,即墨萌毫不客气的损他,“就你那水平能看出高低好坏来?” 秦浩然也不冷不热的附和了一句,“看不出高低好坏也也就罢了,可莫要做不了一时半刻就开始捣乱,坏了别人下棋的兴致。” 楚玉闻言,不乐意的指着两人抱屈,“不带这么打击人的好么?想当年学棋的时候,我也是有去听老夫子讲过的……” “是去听过,可惜是闭着眼睛听的。” “不错,为此,还被夫子罚站。” “你们……这么揭短也太没有兄弟之谊了吧?”楚玉夸张的哇哇叫,“再这样,我也不客气了,要扒当年的糗事就一起,看谁比谁丢脸的多……” “肯定是你最多!”两人异口同声,相视一笑。 楚玉心底酸酸而又畅快的震动着,面上却恼恨不已,“还是不是好兄弟?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打开车门,作出一副要跳车的模样。 即墨萌和秦皓然都无视的瞥开脸,花若风眼眶有点酸胀,猛地甩了一下鞭子,马车进了宫门! 过去的一切,只是短暂的离开,都会回来的吧? 宫里三人重新聚在一起,虽然少了两人,却谁也没有再提,不过秦皓然把某只说的那些话都原封不动的转述了一遍,最后他说,“皇上,您也许可以试试。” 楚玉也郑重的举手,“我也支持!” 即墨萌苦笑一声,“何其艰难!” 苍凉无奈的一声,浓缩了多少心酸,有时候,大道理每个人都懂,可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就会被层层束缚给捆绑的再也没了反抗的力气,谁不想活的自由自在、任性妄为,可是别人允许么? 在这个皇宫里,稍有一步行错,便是满盘皆输,便是人头落地,到时候,那些鲜活的字眼,便是一场空谈、一个笑话! …… 晚上,即墨萌早早的便去了密道中的暗室,在那间不见日月的冰冷房间里,他不停挥动着手里的剑,剑气锋芒凌烈,带着那股说不出的苦楚与挣扎,逼的花若风几人都抵抗不住的退了出去。 偌大的这一方天地,只剩下他一个,孤单寂寥,唯有不停的在其间挣扎。 矫若游龙、翩若惊鸿,只是那双琉璃般的眸子里承载着太多太多、似是要溢出来。 ------题外话------ 二更送到,今天少了点,因为周五,嘿嘿,木禾要早下班去接小包子啦 第七十九章 我要和你决斗 暗室外,里面的一切都被隔绝,然他们的心却越发的沉重哀伤。 小鱼儿已经开始在抹眼泪,“呜呜……皇上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有什么都不说,呜呜,这样忍着不是更难受么……” 花若雨抱剑立在一边,听到哭声不由的扫了小鱼儿一眼,若是以往,他没有多大的好奇心,可诡异的是,自从那晚上听了某只恶心的话后,他居然忘不了了。 而这一看,他眉头又是一蹙,对小鱼儿梨花带雨的模样似是有点不能忍。 只是他这么多年沉默寡言惯了,一时唇抿的很紧,却无言。 花若风揉揉额头,没有注意自己弟弟的异常,在暗室的门外不停的来回走动,“皇上的性子,你在身边伺候这么多年难道还不了解?从来都是不管发生什么都一个人忍着,哪里会说?” “可是这样,皇上心里该是有多苦?呜呜……” “唉,这真的是谁也没办法代替,皇上是皇上啊,注定要承受常人难以面对的压力。” “可皇上这样在里面会不会……伤到自己?” 花若风又扫了一眼暗室的门,缓缓道,“这也是一种释放吧,我记得上一次皇上来这里关起门来一个人舞剑,是先皇宣告他即位的时候。” 这两年,皇上收敛起所有的情绪,只为了做一个合格的皇上,就是与那四位公子虽然保持知己之谊,他在他们面前也不再随心所欲的笑或怒,哪怕在最贴近的伺候的人前,他也能很好的控制,背后他一个人到底是承担了多少? 皇上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啊!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小鱼儿有些沉不住气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你不是自诩最脑子好使么,快想想看怎么劝一下皇上吧。” 闻言,花若风脑子一动,还真是福至心灵,“对了,皇上今晚不是要召见墨小姐吗,赶紧叫她来。” “叫她来有用?”小鱼儿没跟着去花楼,闻言,瞪大了眼。 “一定有用!”花若风说的斩钉截铁,对某只的信心诡异的爆棚。 小鱼儿还想拒绝,可花若风已经不给他机会的去让人请某只速来了。 某只收到速来暗室的召唤时,刚刚吃完了晚饭,她下午睡了会,起来的晚了些,吃饭自然就推后了。 消息是墨水进来传达的,某只正准备在园子里散会儿步消化食,闻言,眸子一瞪,“什么?速去?这才什么时辰?姐刚吃完饭好不?他就那么想念我?” 玖岚无语的望了一下外面的天色,收拾桌面上的碗筷,明智的不开口说话。 墨水硬着头皮道,“小姐,应该是有急事吧,来传消息的人用的是红色的信笺,表示刻不容缓。” 闻言,某只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既然那么急,怎么不来姐这里?哼,当我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墨水心底其实猜到几分,因为面色难得很忧急,语气不由的带了丝恳求,“小姐,您就去吧。” 某只也明白一点,事情多少因自己而起,若不是她今日说那些话,或许那只小包子也不会失常,那些压制的情绪就是他身体里的一个毒瘤,被他小心翼翼的搁置在一边,选择忘记,可今天被她毫不留情的戳破了,他就觉得痛了,心底叹息一声,无奈的摆摆手,“好,姐去哄那位小祖宗行了吧?” 墨水闻言,深深一揖,“多谢小姐!” 某只傲娇的哼了一声,“谢就不必了,姐这么温柔而纯良的人,就是见不得祖国的花朵被摧残,就当是日行一善吧。” 墨水和玖岚,“……” 祖国的花朵是什么鬼? 从花楼到将军府没多远,墨水玖岚的轻功高绝,一盏茶的功夫也就到了。 三人悄无声息的落地时,某只撇撇嘴,低声咕哝了一句,“整天这么背着人偷摸的来约会真的好么?容易滋生奸情啊,真是让人痛不欲生。” 身边的人都装听不见的,一行人还是来的那个闲置间,熟门熟路的下了密道,昏暗的密道中有光亮的地方,早已站着等急了眼的小鱼儿。 三人走过去,小鱼儿望着某只的表情实在是很复杂诡异,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某只却很愉快的打了个招呼,“小鱼儿,你家花无缺呢?” 闻言,小鱼儿脸绿了,什么叫他家的? “咦?难道你家花无缺跑了?还是你们闹别扭了?这么急着喊了姐来,难道是给你俩说和?” 小鱼儿闻言,浑身颤抖着,“你,你休要胡说,我和花无缺,啊,呸呸,不是,我和花若雨什么关系都没有。” 某只却像是听不懂,夸张的道,“啊?你是说你俩还是清白的?” 小鱼儿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劲,可又想不出来,下意识的点头,“对,我们很清白,所以你以后……” “现在清白,那是你还小啦,等你张开一点,花无缺还能忍着不扑到?姐给你说……”某只一想到基情,表情就兴奋的猥琐了。 见状,墨水和玖岚都脸黑了,这叫什么事?一个成年的带刀侍卫,一个*岁的小太监,小姐非要把两人凑成堆……这样画面真的美好么? 小鱼儿用手指着某只,都快气的哭出来了,他是个太监就该被扑到?为毛不是他长大了扑到……呸呸,他在想什么鬼? 这时,门打开,花若风凌乱着走出来,他在里面都听不下去了好么?而花若雨早已装死的去面壁,他听不见,他听不见,他不是花无缺…… 他长作了一揖,“咳咳,墨小姐,关于小鱼儿和花无缺的故事以后再聊好么?”眼下有更紧急的啊! 某只点点头,扫了一眼里面,“好,故事未完待续,静候下一回分解。” 几人,“……” 花若风同情的扫了眼石化的小鱼儿,做了个请的姿势,某只率先走进去,几人随后。 墨水一进来就盯着房间的一角,那是暗室的入口,里面隔音太好,听不到什么动静,可这样的安静更加令人心慌意乱,他忍不住开口问道,“皇上进去多久了?” 闻言,花若风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快一个时辰了。” 闻言,墨水眉头紧蹙,略带责备的视线在花若风、花若雨和小鱼儿身上落了落,“你们怎么不拦着?” 最后走进来的小鱼儿哇的一声又哭上了,“呜呜……要是能拦住,奴才能不拦么?” 花若雨听到哭声,就下意识的看了小鱼儿一眼,某只也看了一眼,却是猥琐的在他们两人中间不停的来回巡视,花无缺和小鱼儿,呵呵…… 两人被某只盯的头皮发麻、心里发毛,小鱼儿连伤心都忘了,而花若雨僵硬着身子,转开脸选择继续面壁。 见状,玖岚无语的咳嗽一声,以作提醒,小姐啊,您现在能不关注这些有的没的么? 墨水也嘴角一抽,“小姐,您看这……” 花若风求救而期待的眼神也看向她,他可是把希望都压在她的身上了,但愿她对皇上来说是拯救,而不是火坑。 某只收回窥探基情的视线,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打开门,姐进去看看。” 闻言,几人都一时没有动的,没有皇上的命令,他们实在是没干过这么大胆的事。 某只翻了个白眼,“事急从权知道不?迂腐会害死人啊喂,不开门姐怎么进去?你们召唤了我来难道是来看你们的?姐都不怕一会儿进去被你们主子砍杀了,你们有什么好紧张的?” 闻言,花若风咬咬牙,上前触摸了一个开关,暗室的门缓缓的打开了。 随着门被打开,里面的一切也都暴露在众人的眼底。 坚硬的墙壁上是无数被剑气所划伤的痕迹,凌厉的令人心悸,复杂的交织在一起,如一张纠结挣脱不开的网。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视线所及的范围之内没有看到人。 几人心惊胆战,刚想冲进去,就听到冷冷的一声,“大胆!” 闻言,除了某只,其余人都单膝跪地,“皇上恕罪!”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开了门!”这一声依旧带着气恼,细听,还含着一丝疲惫和释放后的无力! 少了曾经的那份威严高冷,如今的气息稚嫩的令人心酸。 小鱼儿捂着嘴,又想哭了。 某只翻了个白眼,大摇大摆的往里走,“是我!” 见状,外面的几人都愣了一下,也忘了反应。 里面的人也似怔了一下,片刻才懊恼的响起,“谁让你进来的?” 这时,某只已经跨了进去,在一个角落里看见了他,手里还拿着一把剑,倚在墙壁上,那神情……不忍直视。 看到她,才霍然睁开了眸子,那些不忍直视的情绪也都一瞬间褪干净,眸子里是狼狈的懊恼。 某只的心软了软,没计较他不好的语气,“不是你约我晚上来的么?” 闻言,即墨萌似是想起来,面色不好看,声音冷沉,“你现在可以走了。” 某只一听这个来气了,不但不走,还往前走了几步,即墨萌见状,下意识的喊了一声,“站住!” 这一声带着点慌乱,让外面的几人都颤了颤,此刻,两人的身影都不在他们的视线之内了,暗室的空间很大,门又小,谁知道两人在哪个旮旯角? 墨水和花若风对看一眼,心照不宣的选择了按兵不动,也没有关上暗室的门,看不到里面的情景,好歹能听到声音也行啊。 里面,某只正在嗤笑,“你让我走,我就走,你让我来,我就来,姐就那么好欺负啊!” “朕是皇上!” “是皇上也要讲理吧,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子民?” “……不然呢?” “本宝宝不服!” “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和你决斗!” “你说什么?” “决斗啊,就是打一架,难不成姐吃了亏还得灰溜溜的走?” “你再敢说一遍?” “说多少遍也是一样。” “墨宝!” “你到底打不打啊,一个男人磨磨唧唧的干什么,你是不是怕打不过姐,到时候头破血流被别人笑话?” “朕不和女人打!” “嗤,这是什么论调?要是将来有女刺客杀你,难道你还不还手?” 两人一人一句,外面的几人听的都开始流汗了。 花若风看向墨水,你们家的国民女神经难道除了唱歌跳舞还会武功? 墨水无语的摇头,将军和少爷都不曾教过小姐武功吧? 花若风嘴角抽抽着,那她这是在找死么? 墨水表示他也很费解,小姐本身就是个诡异的综合体,还是不要猜了,直接等结果吧。 里面,即墨萌爷似被某只的论调给噎了一下,半响才咬牙道,“你真的想跟朕打?” “当然,除非你不敢应战。” “你就不怕朕……打残了你?” “嗤,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好,朕奉陪!” “痛快,不过,先说好,咱们不许用武器和内力哈。” “……那怎么打?” “贴身肉搏战!” 噗,外面听到这些话,简直是……血腥气都翻滚上来了。 即墨萌爷隐约很想吐血,不过拳头更痒,“好!” 他的这一个字刚落下,某只就挽起袖子,毫不客气的扑了上去。 即墨萌一时不察,最重要的当然还是没有想到她的打发这么猥琐豪放,居然被扑到了。 外面的人就听到一声得意的奸笑后,忽然发出咚的一声,根据他们的经验是身体倒地的动静,接着又响起羞愤的低吼,“墨宝,你这是怎么打?” “没看懂啊,当然是先扑到再打!” “你,你无耻!” “嗤,是你的防备能力太弱了吧?” “朕会弱?” “难道不是?肤白腰软易推倒?” “墨宝,你死定了!” “矮油,皇上,您想怎么个让臣妾死一死呢?” 外面的人只听的肌肤摩擦、衣服摆动、还有身体相撞击的动静,夹杂着急促的呼吸,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话,真是令人想入非非啊。 其实里面,还真是在正儿八经的打斗。 某只前世也算是跆拳道的高手,和几个大汉搏斗都不在话下,即墨萌虽然武艺高强,可不用武器和内力,也就只剩下招数了,而某只的招数都是非常简洁有力的,适合近身搏斗,一时,两人打得难分难解,不相上下。 即墨萌的心底是震惊的,他还真是没想到她居然有与他打斗的本事,这些招数是他没见过的,而他也确信她不会武功,更没有内力,那么她……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皇上,专心一点,你又想被我扑到了是不是?” “墨宝,你……是不是女子?” “嘻嘻,姐是不是女子,皇上难道还感觉不出来吗?” “朕凭什么要感觉出来?” “嘿嘿,咱俩都肉搏战这么久了,你都没感觉?啊?皇上,你不会某些方面失去了感知能力吧?” “墨宝!你无耻!” “皇上,来,让小神医给你把把脉,看看还能重振雄风不?” “闪开!不要碰朕!” “来嘛!” “滚!” “矮油,就不要害羞了!” “墨宝!” 砰的一声,似乎又是撞击着扑到在地的动静,听的外面的人齐齐心头一颤,然后你看我,我看你,眼底都是不敢置信的惊异和惊悚,天啊,怎么会? 皇上的武功他们都是见过的,就是他们也不一定是对手,可却被某只扑到了两次,第一次是措手不及,那这一次又是什么?心甘情愿?噗 他们的脑洞开的越大,身子就抖的越剧烈,最后,墨水起身,关了暗室的门,众人耳边安静了。 可众人的心却还在诡异的激烈跳动着,满脑子里都是撞击声…… “你就不担心两人会……”花若风忍不住开口问。 墨水意味深长的道,“主子是男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花若风想想也是,遂安心了些,可小鱼儿却哭丧着脸道,“男人就不会吃亏了么?那个宝宝那么彪悍,谁知道主子受不受的住啊?” 这话一出,几人又情不自禁的想入非非了一点,玖岚作为在场唯一的女性,羞恼的道,“我们家小姐就是在彪悍,也是女子!”所以,这种事女人更吃亏! 小鱼儿撇撇嘴,“女子能去扑倒皇上?” “你……是你们皇上体力不支吧?” “我们皇上会体力不支?我们皇上很龙精虎猛的好么?”花若风也不乐意了,损的不是皇上的面子,还有他们男人的面子。 玖岚横了他一眼,“你知道?你见过?你们皇上已经……”后面的话,原谅她还说不出口。 花若风噎了一下,却不服输的一仰脖子,“我是没见过,可看皇上的精气神就知道,这种事不需要实战也可看出来懂不?” 闻言,玖岚毫不客气的扫了他一眼,“是么?那我看你一眼,还觉得你是个绣花枕头呢,你也承认?” 玖岚和某只待的久了,耳濡目染,嘴巴也彪悍了些。 花若风面色一黑,忽然又笑了,眼珠子一转,调笑道,“是不是绣花枕头,将来我会让你有机会亲自见证的。” 玖岚品出了其中的深意,脸色一变,嗖的就要拔剑,“无耻!” “只需你们家小姐无耻,不许别人耍流氓啊!” “你!” ------题外话------ 下午二更依旧,么么么 二更送到 越来越萌的小包子 暗室外,一男一女的口舌之争开始,暗室里,两人的肉搏战却终于结束了。 角落里,地上有些灰尘,某只毫不在意的坐在那里,背后依着冰凉的墙壁,额头上都是汗,她随意的用袖子擦着,尼玛的,肉搏战还真是力气活,尤其是某只小包子在她刻意的刺激下,用了全力,所以她半分便宜没占着,肌肉还酸痛不已,明天能不能起来还是个未知数呢。 而即墨萌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矜贵的华服在打斗中被蹂躏的皱皱巴巴,有几处还沾上了脚印子,精致漂亮的小脸上汗水流的比她还凶,可就算如此,他依旧站着,脊背挺得很直。 某只翻了个白眼,受不了的忽然出手拽了他一把,“放心吧,坐在地上也没人看得见!” 即墨萌一时不备,被她拽倒,懊恼的低吼了一声,“墨宝!”就要挣扎着再起来,去被某只用力按下。 “你若是还想被我扑到,就再挣扎一个试试?”某只的手按在他的膝盖上,毫不客气的道,这熊孩子,都累成这样了,还端着那皇上的架子干什么? “你!”即墨萌听着她无耻的威胁,小脸羞恼的通红,气咻咻的瞪着她,“你,你别以为朕打不过你!” 某只嗤笑了一声,“好,好,打得过,那么刚刚您被我扑到是故意放水的喽?” 提到刚刚,即墨萌就想咬牙,“朕那是没有防备!” “切,那第二次呢,难道也是你疏忽了?” “那是因为你……无耻!” “唉,皇上,您总是被一个女人无耻的非礼,您觉得这是一件很光荣且值的反复提起的事情么?” “你……” “既然您觉得不是,那么劳烦以后换一个词赞美姐好么?” “……”半响,即墨萌哼了一声,扭头,“好男不跟女斗!” “呵呵哒,和女人斗完了再说这一句,您不会觉得心虚么?” “你……” “好啦,不跟你口舌之争了。”某只觉得欺负人家也差不多了,良心终于发现的主动修合。 即墨萌重重的冷哼了一声,闭上眸子努力的平复呼吸,身子坐在地上没动,却是不自觉的僵硬着。 某女扫了他一眼,心底叹息一声,“打了这么久,还有没发泄完的力气啊?” 想要一个人泄去所有垃圾情绪的方法,最简单粗暴的就是发泄,自己打斗不够,最好的方式就是找人狠狠打一架。所以,她才配他练手,唉,她本来就所剩无几的温婉安静这下子更是毁彻底了。 而即墨萌听了她的话,身子一震,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唇抿的很紧,没有说话。 “要不姐再陪你打?” “……不必!” “那就别绷着个身子了,我知道你是皇上,可皇上也首先得是个人吧,只要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累了痛了难受了,打架发泄一场不丢人,坐在地上更不会有损你的身份,人前你端着架子是必须的,可背后你还绷着干什么?” “……要你管!”难得他还有如此幼稚的赌气 一面。 某只好笑又觉得心酸,“嗤,我才懒得管你,只是有点强迫症,见不得有人在姐面前装!” “你……” “好啦,学着让自己身心放松试试,你不会后悔的。” 即墨萌也不知是抵不过她的唠叨,还是受到内心深处的鼓动,慢慢的让自己的身子沉浸下去,泄去了所有的力气,任由每一个细胞都落在了低处。 这一瞬,连呼吸都似变得无力,心跳也疲惫不堪,脑子里一片空白。 虚幻中,他的意识都觉得模糊,到底有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似乎自从坐上那个位子,他连睡梦中都在绷着神经,他不管走到哪里,在做什么,所有的感官都放到最大,像是一只随时会被袭击的兽、为了保命不得不时刻保持机警。 那样的机警天长日久,成了刻进骨血里的习惯,他习惯了在人前隐藏所有的情绪,哪怕背后,为了不让自己有软弱的机会,他也坚强的咬牙挺过一次次的无助和黑暗。 “如何?是不是并不难?”某只的声音很轻柔,充满鼓励。 即墨萌下意识的嗯了一声,带着点倦倦的鼻音,格外惹人怜惜。 某只的心更软了几分,“那以后,学会让自己活得轻松些,别再自虐了。” 闻言,即墨萌的睫毛颤了颤,却没有睁开,喃喃自语道,“我可以么?” “只要你想做,便没有什么不可以!” “即使会头破血流、会命丧黄泉,你觉得也可以?”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自由?” “是啊,自由,所谓自由呢,就是可以活的自由自在,痛快的做自己,而不是别人眼里的傀儡!” 闻言,即墨萌猛地睁开了眸子,琉璃般的光彩忽然乍现,某只的心底一悸,诡异的漏跳了一拍。 “你真的这般想?” “对啊!”某只眨巴着眸子,有点懵。 “那你……也是这般做的?” “必须的啊,不然姐为何会选去花楼?” 即墨萌定定的看着她,眼眸幽深,“假如你当初选了去花楼后悔了呢?你可知,那日在金殿上,那杯毒酒其实无毒?” “那又如何?”某只浑不在意。 “那又如何?”即墨萌皱眉,“若是你当初选的是酒,那么假死后,就可以安心的待在朕安排好的地方,过着舒适的日子,等着你父亲和哥哥回来后,还是千金小姐,可现在……” 某只笑了一声,姿态更加放松的依靠在墙上,“难道你觉得我现在过的不好么?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就像是在外人眼里,你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受万人跪拜,该是一个男人梦想的极致了吧,可是真相呢,只有你自己知道,你每天过的开心不开心只有你体会最深,与我也是一样,在外人看来,一个女子深陷花楼,这辈子便是毁了,可是对我来说,名声就是浮云,我可以在那里活的灿然靓丽,活的恣意洒脱,可以随心所欲,可以有我最想要的自由自在,可以痛快的做自己,那便够了。” 即墨萌的心剧烈的震动着,这一刻,他看着她,脑子里竟然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去形容她,她的这些想法和论调无疑是惊世骇俗的,却又诡异的打动他的心! 第一次,他用全新的眼光去看她!她曾经的那些猥琐、狡诈、邪恶、疯癫、张狂、彪悍,此刻,都慢慢的变了味道,精灵古怪、狡黠可爱、洒脱不羁,一个个的词汇不受控制的开始从心底滋生,他忽然有点慌乱的懊恼,不敢再看她! 半响,两人都无言,气氛却是淡淡的温馨与释然。 又过了不知多久,久到某只都想昏昏欲睡了,即墨萌忽然意味不明的喊了一声,“墨宝。” 某只懵懂的看向他,还有点脑子不清醒,“嗯?” 她这幅小迷糊的样子,却让转过头来的即墨萌看的心又是一乱,眼眸闪躲了开,语气有点别扭,“你以后每月逢五、十便来这里等朕吧。” 闻言,某只眸子眨的快了点,消化了一下,还是有点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即墨萌的耳根有点红,神色却傲娇了些,“朕的意思就是,每月的初五,初十,十五,二十,二十五和三十,这六天的晚上,你都到这间暗室里来等朕。” 某只听明白了,要笑不笑的道,“来等着你干什么?” 即墨萌看向一边的兵器架子,容色越发的高冷,一本正经的道,“陪朕练手!” 闻言,某只忍不住扑哧一笑,“练手?是肉搏战好不?” 即墨萌有点羞恼,“你就不能……用词优雅一些?” 某只不屑的嗤了一声,“姐觉得肉搏战更形象!” 即墨萌不想和她纠缠这个,因为听到肉搏战这三个字,就会想起刚刚两人搂抱着滚来滚去的画面,那些温度和柔软就会丝丝缕缕的泛滥开来,让他莫名的慌乱,“总之,你记住这几个日子都必须来就是了。” 某只却拍拍手,忽然站起来,“姐为什么要必须来?不要!” 她如此干脆的拒绝,即墨萌一愣,片刻后就是莫名的恼意,见她要走,也下意识的站起来,扯住了她的手腕,“为什么不要?” “为什么要?”某只扫了一眼他的手,这小包子的霸道总裁范又要上演了是不是? “因为朕是皇上!”即墨萌傲娇的抬了下巴,一脸的霸气,“朕让你来你便来,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某只翻了个白眼,呵呵了一声,“对不住啊,皇上,臣妾真的做不到,不然你就定臣妾一个抗旨不尊的罪,满门抄斩算了。” “你!”即墨萌一噎,瞪着她有点无可奈何,“那你……到底要怎么才肯来?” 某只在心底暗爽的笑了一声,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不过面色呢,仍然装的十分纠结为难,“这个么,您知道的,奴家最是端庄贤淑,总是半夜与男子相会,真的是太……” 即墨萌眉头跳了跳,肉搏战都和他表演了,还端庄贤淑?“说重点!” 某只一扬眉,眸底都是狡黠的笑意,“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即墨萌皱皱眉,“可是让朕以后不要再干涉你的事?朕答应,只要你做的不是太离谱,朕都不会再阻拦。” 某只却摇摇头,“不是这一桩!” “那……还有什么?”即墨萌迎上她的眸子,心底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你答应让我以后随心所欲的可以摸你的脸,我就……” 她还没说完,他就羞恼的炸毛了,“墨宝,你又……” “我又无耻?” “哼!”不是无耻,就是耍流氓! “你到底应不应?” 即墨萌抿唇不语,精致的包子脸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红扑扑的很是动人,勾的某只的手又蠢蠢欲动了,没办法,前世虽然有颗女汉子的心,却是个标准的萌物控,最喜欢萌萌哒的一切事物。 “喂,你再不说话,姐就当你是默许了哈。” “你……你就不能换个要求?” “不换!”某只斩钉截铁的否定后,又小声的咕哝了一句,“又不是没摸过,还这么矫情干什么?” 闻言,即墨萌呼吸一窒,又开始磨牙了,“墨、宝!” “好,好,不说那些了。”某只嘻嘻一笑,“你就说答应不答应吧?” 即墨萌的内心在天人交战着,呼吸急促,小脸潮红,偏偏在某只的注视中,还硬要摆出一副高冷傲娇的模样,那画面…… 越来越戳中某只的萌点了,于是,她出其不意的摸了一把,在他羞恼的要炸毛时,飞快的收回。 “墨宝,你,你是不是女子?” “嘻嘻,皇上怎么又问这个问题,难道真的要人家脱了给您验明正身才相信?”说着,某只作势把手放在了两边的衣襟上,要脱不脱的样子。 见状,即墨萌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狼狈的瞥开脸,“不用!” “那你相信人家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子了吗?” “……信了!” “那你到底要不要让人家摸脸呢?” “……真的不能换了?” “不能!” “……好!”即墨萌咬牙答应,“不过,朕也有条件。” “什么?” “有人在场的时候,不许你对朕动手动脚!”不然,他的颜面就荡然无存了。 某只眸子转了转,“好!” “还有……只需摸脸,不许碰别的地方!” “行!” “还有……不许摸太久!” “也行!” “还有……” “不许有了,该轮到我说了!” “你,你占了朕的便宜,还有什么好说的?” “当然有啦,比如,为了保持姐对你的脸长久的喜爱,你要时刻保护好它,不能瘦了,不能皮肤变粗糙了,不能长青春痘,不能……” “墨宝!” “又肿么了?” “你,你无耻!” “艾玛我去,怎么又是这一句,还有新鲜的么?” “你是不是女子?” “你又想让人家脱衣检查啦?” “你,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他羞恼无措,时而慌乱退让,她嘻嘻哈哈,不停进攻调戏,一退一进,谁的心失守,谁的心被攻占? 这段年少的打闹,成为他们青涩的开始。 ------题外话------ 二更来啦,嘻嘻,今天稍晚了点,么么么 第八十章 给小包子造玩具 等到两人从暗室里出来,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小鱼儿靠在墙上都快睡着了。 其他四个人,都是侍卫出身,精力更好一些,虽然不至于等的想睡了,可你看我,我看你,眼底也都是迷惑,难道两人在里面直接安歇了。 咳咳,好在,他们想入非非之际,暗室的门打开了,眼皮正打架的小鱼儿也倏然惊醒,站直了身子。 不过,众人看到走出来的两人样子,一个个的都瞪大了眼。 看得出,走出来时,两个人都刻意整理了一下,可绕是如此,那衣服啊、头发啊还是可以猜测出之前是何等的凌乱,像是经历了一场热烈的运动,那衣服上还沾着土的痕迹,让人很容易想歪了,这是在扑到后在地上翻滚沾上的吧?暗室里没有床,所以两人就…… 嗷嗷嗷……几人都表示不敢继续想下去,不是他们邪恶,而是两人的造型都太符合了,还有他们的神情和举止。 某只走路的姿势似是被碾压了一百遍,脸上的神情也不是以往的彪悍猥琐,透着说不出的疲惫还有困倦,一看见玖岚,就依靠上去,嘴里还喃喃的抱怨,“艾玛,可累死姐了……” 玖岚黑着脸,扶着她,看即墨萌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像是在控诉。 即墨萌的反应也可疑,若是以前,他指定是要立刻羞愤的驳斥,可此刻,小脸不自禁的红了红,琉璃般的眸子闪着羞恼的光芒,抿唇挣扎了一下,别扭的解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这话一出,似乎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虚。 气氛一下子更诡异,玖岚面色更加难看,自家小姐就算是再彪悍,可也不能随随便便第一次就在暗室的地上牺牲了吧?墨水的眼神都流露出一点不赞同了,貌似是太委屈了点。花若风眨巴着眼,难道真的被他说中了,皇上已经龙精虎猛了? 只有小鱼儿哭丧着脸,“皇上,奴才要敬事房留记录么?” 噗 即墨萌小脸更是爆红,声音吼的也大了,“朕都说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众人一个个都盯着他,他们想的是哪样呢? 即墨萌的小身板挺得笔直,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威仪,可心里早已羞恼的乱成一团,“朕,朕与她什么都没有,就是……练手,还说了一会儿话。” “喔……”众人发出长长的一声,似恍然,也似唏嘘。 即墨萌连眼眸里都涌上羞恼,看着某只的背影,“你,你还不解释一下?”语气不是很好,却与以前的不好明显的听出不同了,那股不好里带了一丝别扭的亲昵,这下子,众人更是脑洞大开的停不下了。 某只却又累又困,脑子不是很清醒,依靠在玖岚的身上,迷迷糊糊的咕哝了一句,“解释什么,姐要回去了,浑身又酸又痛,明天都不知道还起的了床么?” 空气中的暧昧指数噌噌的再攀新高! “你……”即墨萌似是极其无奈的懊恼了一下,忽然从怀里掏出一颗药,抛给墨水,然后背着双手,一脸高冷傲娇范的离开。 只是走了没几步,酷酷的模样便破功了。 因为墨水拿着药丸在背后意味不明的嘀咕了一句,“避子丸?” 噗,即墨萌踉跄了一下,咬牙道了一句,“你觉得是避子丸?那朕就赐给你服用了吧!” 闻言,墨水躬身,呵呵的一笑,“属下不敢!” 即墨萌冷哼了一声,懊恼的离去,他御下是不是太温和了,让他们一个个都敢开自己的玩笑了?墨水的医术会看不出那是一颗补元气的药? 花若风等人跟在后面,暗暗回头冲着墨水竖了大拇指! 墨水回敬了一个你也不错的眼神,皇上有没有那什么,身为男人谁还看不清,配合的戏演的都很逼真嘛! 只有天真年少的小鱼儿神情悲苦,呜呜……连避子丸,主子都随身准备着了?难道这一切令他痛不欲生的悲剧是早有预谋的吗?呜呜…… 那颗避子丸,咳咳,药丸,墨水给了玖岚,让她服侍某只吃下,某只那会儿已经睡迷糊了,不肯张嘴配合,玖岚无奈的看向墨水,墨水眸光里闪过笑意,轻声说了一句,“皇上送您的,吃了您明日就可以下的了床了。” 闻言,玖岚的脸再次一黑,墨水的节操呢? 可某只显然吃这一套,咕哝了一声“还算他有点良心”,然后皱眉吞了下去,一夜好眠。 第二日,果然生龙活虎,没有发生下不床的、令人想入非非的事件! 大清早,花楼里便飘荡着丝竹声,悠扬悦耳,很是动听。 某只在自己的雅间里用早膳,胃口奇好,已经喝了一碗粥了,又让玖岚盛了一碗。 玖岚看的嘴角又想抽了,难道昨晚和皇上运动就消耗了那么多的体力? 咳咳,这话怎么那么别扭呢? 某只喝着粥,听着外面的曲子翻来覆去就那一首,不由的问,“小玖,这是谁在弹?” “即珂!” “即珂?”某只眉头皱了下,“姐不是教了他好几首吗?怎么总是弹一曲?而且只弹不唱算怎么回事?” 玖岚无语,“小姐,您昨天教给那几位姑娘的歌,即珂唱不合适啊,还有您唱的那几首,也不适合吧?”悲悲戚戚的,多影响心情,最后那一首倒是欢快,可谁敢唱? 萌萌哒?噗,那里面含着皇上的名讳哎! 某只想了想,“嗯,那倒也是,看来姐有空了还得再多教给他几首,以后,他就是咱花楼的专业音响播放器了。” 这时空没有那些电子产品,实在单调的很,只能用纯人工的了!好奢侈的赶脚! 玖岚不懂播放器是什个什么玩意,不过看小姐的表情,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默默的对那两人同情了一把,被皇上派来后,先是一个打杂,一个下厨,如今沦落到卖艺了,唉…… 用了早膳,某只就易容换了男装,玖岚一边帮她整理,一边问道,“您去那边,这里万一来人怎么办?您如今可是……”国民女神了! 某只一扬眉,笑得十分得意,“告诉艳妈妈,姐不止是身价高,眼光也高,想来见姐,先预约登记,把身份、年龄、样貌、品行都写下来,姐看了筛选后,再决定要不要见。” 玖岚被荼毒的已经有了点免疫力,闻言,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甚至她觉得这样挺好,或许小姐会自己得瑟的没有生意上门了,如此大家也都省心了。 “喔,对了,一会儿让周四来一趟。”周四擅长手艺,她脑子里忽然有个想法。 玖岚一愣,“周四?” “对,他不是手巧嘛,姐想让他做点东西。” “做什么?” 某只狡黠的一笑,“拼图玩具!” 那只小包子过的生活实在太乏味了,一点童年的趣味都没有,前世那些好玩的多不胜数,可大多这时代都做不了,拼图应该是没问题。 于是,某只去医馆前,先用炭笔画了一幅图,那副图画好后,玖岚也领着周四进来了,两人看了图上的东西后,都是一头雾水,连见多识广的墨水也不明所以。 “敢问小姐,这是一只什么?” 形状如同萝卜,可偏偏有一双善良的大眼睛,头上还有一丛绿苗,模样……有点讨喜。 某只得意的解释,“一只萌物!” “可有名字?” “胡巴!” “那特性呢?” “卖萌!” 众人都深深的陶醉了,为什么小姐说的他们都不懂,他们的智商开始捉急了吗? 接下来,某只给周四解说了一下,让他按照这幅图做出一副拼图来,就用木板雕刻出来,最好精细一些,颜色要用涂上,还有难度系数必须有挑战性。 周四懵懂的问了一声,“何谓有挑战性?” 某只不怀好意的一笑,“呵呵……就是把这一副图拆解成一千块!”拼的那只小包子抓狂为止! 周四嘴角一抽,这不是折磨别人,是在摧残他啊,他手巧有罪过吗? 玖岚也有些懂了,望着某只的眼神有点复杂,也有些欣慰,小姐将来若是注定进宫,那么现在和皇上就开始培养感情也是好的,她只是担心…… 墨水的心里就更欣慰了,还有些期待,期待皇上受到这份特别的礼物,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某只又交代了周四一番,说了图片的大小、厚薄等等,然后领着墨水和玖岚离开了。 离开肯定是避开人的,踩在花楼的屋顶上,看到已经有好奇的客人登门,某只笑得眉眼弯弯,她的第一步终于成功了。 接下来,她要做的便是积极备战赛花节,让春色满园这四个字响彻整个即墨! …… 今日医馆的大门是敞开的,不止是如此,前面还用水倾洒的很干净,门口摆着两盆绿色的富贵竹,清雅大气,前堂里的一应东西也摆放的规规矩矩,那日打架损坏的物品都已经扔了,换了新的。 这一切,都是某只让人传话来交代的。 韩昌和柳真都十分积极的准备妥当,这些日子,他们可是够清闲的,无限怀念之前的忙碌,而且,好多的病人都找上门来,对着他们哭诉,韩昌曾经深受那份痛苦的折磨,所以便更是焦急的等待,等着人家重出江湖。 终于,传来消息,今天三变小神医要来了,让他们如何不欢喜? 某只进来时,还是当初的造型,手里的扇子风流倜傥的摇摆着,未语先笑,“哈哈哈……小爷我又回来啦!” 闻言,韩昌和柳真忙恭敬的请安、各种热切的问候人家的身体和心灵是不是痊愈了。 某只坐下后,慷慨着道,“对亏了小爷拥有一颗顽强不屈的心,才堪堪的挣扎着坚持下来了,不然还真是……” 闻言,两人都唏嘘,“是极,少爷真是辛苦了!” 某只大言不惭的点头,“极苦极痛,唉,被一个男人喜欢上且发展到上门来抢的境界……那种痛苦,你们是不能体会的!” 韩昌和柳真开始摸汗,“是极,是极,少爷真是……不容易!” “唉……”某只一边摇头,貌似又要开始说强抢民男的戏码。 墨水忙转了话题,打断,“你俩先去后门那里接待一下病人吧。” 两人如蒙大赦,飞快的退下,之前盼着人家来的那点热情凌乱了些。 某只要笑不笑的扫了墨水一眼,“怎么?小爷刚刚说的听不下去?” 墨水呵呵一笑,“怎么会?属下是想着云家的老爷子快要上门了,您不得稍稍准备一下么?” 某只轻哼了一声,“准备什么?该准备的不是让那两人都备好了?门业开了,地也扫了,东西都摆放整齐了,小爷够给前辈面子了吧?” “您……心理上不是也得准备一下嘛!” “心理准备,姐又不是……”某只咕哝了一半,忽然顿住,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来人大约有七十岁左右,头发花白,可精神矍铄,双目明亮,一身灰色的长袍看起来很朴素,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让人望之心生敬佩。 他身后只跟着一个十几岁大的小厮,手里捧着个盒子,恭敬的垂着头。 “请问,谁是三变小神医啊?” 声音和蔼,没有半分居高临下的架子。 某只此刻,还不甚优雅的倚靠在软榻上,眸子快速的眨了眨,立马精神一震,站了起来,端了端脸上的神情,一本正经的道,“晚辈便是!” 闻言,墨水和玖岚都古怪的看了某只一眼,小姐转性了?见到皇上都没这么正经过…… 他们哪里懂得某只心底的哀嚎啊,尼玛的,眼前这个老爷子居然长的和前世她单位的院长差不多,看见第一眼的时候,她差点以为院长也穿越了。 院长啊,那是她的领导,她见了能不恭恭敬敬的么? 云敬德走近几步,唇角含笑,“老朽冒昧来访,还请三变小神医不要怪罪!” 人家越是客气,某只这心底就越是哀嚎,连忙道,“云老前辈真是折杀晚辈了,您能来晚辈这里,是晚辈的荣幸,晚辈……求之不得!” 看见某只又是弯腰,又是恭敬的说客套话,玖岚和墨水越发觉得不解,小姐这是闹得哪一出? 云敬德也是心底不解,他来之前可都是作好心理准备了,按说依着他的身份,来这里是屈尊降贵、给足了对方的面子,对方如此小心恭敬的接待着是合情合理的,可是…… 他今天来的目的是为别人说和,而且,他也早就听说这位小神医那异于常人的秉性,尊老爱幼什么的根本就没她什么事,规矩礼教更是不懂,极其彪悍狂妄不说,还猥琐无耻,种种不太美好的名声让他对今日之行充满了忐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人家不客气的撵出去,据说公主府的小郡王都在她的手里吃过亏,那自己的这点面子…… 然而,眼前的真相却是这样的! “呵呵……小神医……” “呵呵……老前辈,您就别喊小神医了。”某只笑得十分僵硬,“您就喊晚辈……小柳吧。” “……”在场的人都是神情茫然,这个小柳是从何说起呢? 某只内心崩溃了一下,前世领导呼喊下属都是这样子的啊!“咳咳,老前辈不然喊晚辈的名字吧。” 这样总能接受一点吧? 云敬德还是有点无措,“老朽还是喊三变公子吧。” 某只点头,“好,好,老前辈您请上座!” 云敬德不解着坐下后,某只又吩咐还在呆愣中的玖岚,“还愣着干什么,快给老前辈上茶啊!” 玖岚一脸茫然的去泡茶了,心里还在想着小姐不是在演戏吧? 片刻,玖岚端着茶水从后堂回来,看到的画面就是……云家老爷子不太自在的坐在上位,而自家小姐十分恭敬的站在一边,她看向墨水,墨水也不解的摇头,他也没看懂小姐到底是在玩什么! 不过,心底却有一个认知,那就是小姐还是不要忽然转性了,这样正经比以前更可怕有没有? 玖岚倒上了茶,就退到了一边,某只亲手递上,云敬德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接过来,“多谢三变公子了。” “呵呵……老前辈客气了,这都是晚辈应该的。您请……” 云敬德被如此恭敬对待的满心迷惑,难道那些传言都是假的?其实人家不但生的一表人才还恭敬有礼? 他抿了一口茶,放下后定定神,斟酌了一下,开口,“三变公子,老朽今日冒昧登门拜访,实在是因为受人之托,厚颜有事相求!” “呵呵……前辈客气了,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便是。”某只垂首站在一边,像个好好学生。 事情如此顺利,没有一点的难为,云敬德反而更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实不相瞒,老朽惭愧啊,行医救人一辈子,自觉的医术尚可,有些疑难杂症不能解决的,也以为那是天意,谁也无奈,可没想到,原来自己是井底之蛙!” 闻言,某只正色道,“老前辈千万不要如此妄自菲薄,您的医术受百姓敬仰,云家时代受天下人推崇爱戴,那是有目共睹的,岂可因为自己在某一种疾病上的欠缺就否定了自己呢?”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到 奸诈的某只 听到这话,墨水和玖岚看向某只的眼神更古怪,小姐还能如此谦逊有礼? 云敬德的神色有些激动,“三变公子此言可是……” “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好、好,三变公子与传言真是大不一样,老朽还以为……真是汗颜!”云敬德眼神真诚,语气里有几分冤枉了人家的歉意。 某只摸一把汗,“晚辈与传言……呵呵呵!”一言难尽! “呵呵……三变公子也快请坐吧,不然老朽都不知如何自处了。” “好,好……”某只依言坐在了下首,神情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 云敬德又抿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开门见山道,“三变公子,老朽看你也是爽快之人,就不绕弯子了,老朽是受定安侯府的老侯爷之托,前来请你过府看病的。” 说完,冲着那个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小厮忙恭敬的把手里捧得盒子放在了桌面上,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是一尊玉石雕刻的貔貅,栩栩如生,十分传神,一看便价值不菲。 某只扫了一眼,眼眸亮了一下,又淡淡的收回。 云敬得轻咳了一声,笑道,“这是定安侯府送给三变公子的诊金,说是治愈后,还有重礼相谢!” 某只的神色似有些为难,“按说身为医者,有病人来诊,是责无旁贷的,可是前辈定然也是对那日之事有耳闻,如此恶霸行径,晚辈虽然家事清贫,可骨气还是有几分的,所以……” 云敬德赞同的颔首,“三变公子所言有理,老朽也觉得定安侯府这般作为不妥当,唉,其实也没什么可瞒的,那位小侯爷想必三变公子也是听说过的,老侯爷老年得子,难免宠的过了些,所以导致那性子骄纵任性,三变公子受委屈了。” “晚辈委屈些倒是不怕,就是有些看不惯这样仗势欺人的恶性,若是我们都任其为之、只知道退让隐忍,那么只会更加助长了他们的气焰,让好的人更弱,让坏的人更强,到时候,可还有寻常百姓的立足之地?”某只说的大义凛然。 墨水和玖岚更是刮目相看了。 云敬德的面色也越来越显赞赏之色,“三变公子说的好啊,这世道上若是多些三变公子这样的人,何愁不是朗朗乾坤?” “老前辈谬赞了!”某只起身躬了一礼,才又坐下,其实内心拘束的要死。 云敬德忽然又叹息一声,“可是医者父母心啊,看到有人染疾,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老前辈教诲的是。” “那三变公子看……” “前辈,晚辈也不拐弯抹角,去定安侯府看病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三变公子有条件但说无妨!” “只是,那小侯爷品行如此不堪,万一晚辈为其治愈了疾病,他再事后报复,那晚辈岂不是冤枉了。” “老朽懂了!三变公子的担忧不无道理。”云敬德沉思了一下,“不然这样,老朽回去后跟老侯爷说一下,既然是小侯爷行为不端,便让他来给你赔个不是,如此冤家宜解不宜结,也是一桩好事。” 某只却摇摇头,依着那人的性子,要是硬按着他来赔礼道歉,只会让他更恨自己,事后报复的更厉害。 云敬德也活的通透,皱皱眉,“那依着三变公子之言,可有两全之法?” 某只垂下的眼眸转了转,再抬起时,一片正色,“晚辈也不是那得寸进尺的人,这样吧,我也不要小侯爷来屈尊降贵的道歉,我只需老侯爷和老前辈给晚辈作个保,给一句话就行。” “什么话?” “小侯爷的病治愈后,若是晚辈有什么不测,那定安侯府就脱不了干系。” 闻言,墨水和玖岚面面相觑,那个奸诈的小姐又重生了? 云敬德闻言,神色一怔,“这个……”若是答应了,可就意味着眼前人的身家性命成了定安侯府的责任了,不但事后小侯爷不敢报复,就是别人对她下黑手,定安侯府都得担着,那岂不是定安侯府成了她的保护伞? “老前辈不必为难,晚辈也不是不懂事,当然不会把什么病灾都算到定安侯府的头上,不过就是求个安身立命的稳妥罢了,毕竟晚辈家世清贫,可比不得京城里的名门贵胄,总得有些保命的本事!” 云敬德点点头,站起身来,“三变公子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这事老朽还做不了主,老朽回去会传达给老侯爷听的,至于他们怎么决定……” “晚辈明白!” 云敬德满意的点点头,离开时斟酌的问了一句,“若是日后有机会三变公子去侯府看诊,老夫能否观摩学习一二,实不相瞒,老夫之前为小侯爷看过,只是惭愧,没有解决之道,若是三变公子觉得为难……” 某只打断,痛快的道,“不会为难,若是定安侯府应了晚辈的要求,晚辈十分愿意和老前辈一起前去,共同探讨。” 闻言,云敬德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声,“此言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好,三变公子有这份胸怀,老朽佩服!” “前辈谬赞!” 云敬德激动的离开了,脚步略显得急切,某只的唇角勾着得逞的笑意,自己应允了他这件事,那么依着他对医术的追求好奇,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去促成,那么自己以后又多了一层保障,至少定安侯府不敢找自己的麻烦了。 云敬德走远了,某只就泄了那份力气,重新没什么形象的歪在了软榻上,挥着扇子不停的扇动。 墨水和玖岚无语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那些不解的话也不问了,就当刚刚的那一幕是幻觉或是一个梦,最有可能还是小姐的计谋,不费一兵一卒,又拐了定安侯府这个保护伞,之前黑了禁卫军的副将,如今再上层楼,下一回不知道谁是那个倒霉蛋了! …… 医馆再次开门,虽然中间歇了一段时间,可生意不但没受影响,反而更火爆,每天前来预约的人络绎不绝,当然为了遮丑,都是走得后门,把韩昌忙碌的脚不沾地。 某只也忙,不但白天忙着在医馆看病,晚上还要回花楼看登记册。 没错,是登记册。 对于某只的行踪,秦艳茹很聪明的从不过问,只是在晚上人家规定的时间去汇报一下,若是有急事找人,去雅间周围十米开外的地方,她便进不去了,周围有阵法护着,这时候就会有人显身询问。 只有在晚上,她才能畅通无阻的进那间房。 除了登记册,还有花楼的账本。 可某只显然对登记册比较感兴趣,账本上是一个个的数字,每一位姑娘今日接待了谁,收了多少的银子,她看了几天便也没了兴致,可那本登记册却每天更新,上面记载的名字越来越多,什么江南李家的大公子,礼部尚书家的小少爷等等,都是冲着她那国民女神的名头来的,她看的乐不可支,却一个没见。 秦艳茹不解,某只很是傲娇的道,“他们的资格还不够!要见姐的男人,必须有钱有势,且貌比潘安,还要品行高尚!” 闻言,连玖岚都撇嘴,那样的男子世间罕见,而且就是有也不会来逛花楼好不? 秦艳茹也感慨,看来人家是打定主意不要客人登门了,那样的男人上哪儿找去? 还真是有找上门来的,还不止一个,是两个! 这两人也不陌生,便是前些日子来过的楚玉和秦皓然,两人来的时候,某只还在医馆忙着看病呢,花楼这边秦艳茹亲自接待的,很恭敬的请两人在登记册上写下那些身价样貌之类的描写。 秦皓然皱眉,不接毛笔,秦艳茹就笑着说,这是墨宝小姐定的规矩,想要见她的人都必须先过这一关,然后等到人家筛选看中后,再决定要不要见。 闻言,楚玉倒是拿着毛笔写的很痛快,身价啊,品行啊,尤其是样貌,写的天花乱坠,比潘安都高出一头去。 最后,秦皓然也不是很情愿的写了,当然他写的就简单多了,与楚玉洋洋洒洒的一大片相比,只有寥寥数语。 晚上,某只回来就看到两人的名字,还有所写的东西。 “呵呵……这个楚玉写的还真是有才,什么俊美无铸、风流倜傥、温柔体贴、家世尊荣,他可真是一点都不懂得谦虚!”某只一边吃晚饭,一边拿着登记册在看,半分不注重仪态。 玖岚对这一切早就见惯不惯,闻言,淡淡的道,“楚玉是长公主府上的小郡王,长公主当年与先帝的感情很深,又是当今皇上的亲姑姑,地位确实尊荣,至于其他,您不是见过了?” 某只笑得眉眼如花,“嗯,那货生的其实还是不错的,虽然没有妖孽那么绝美,也没有小包子的精致可爱,却胜在他活的洒脱不羁,骨子里也是逗比人精一个。” 闻言,玖岚没有说话,心底却是认同某只说的,小郡王看似大大咧咧、浑不在意,其实也是大智若愚,不然能在京城这些名门公子里活的最恣意快活? “这个秦皓然么,也是个秒人,呵呵,你听他写的,名字秦皓然,样貌,尚可,品行,端正,家世,清白,哈哈哈……多写一个字好像能要他命一样!” “皓然公子是京城四公子之一,可不是浪得虚名,在几个人里,才学算是最好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样样精通,他的字可是很值钱,据说有人曾用千金相求都被拒绝了。” 某只闻言,眸子瞪大,“尼玛的我去,那姐不是发财了?” 玖岚不解的看着她,某只扬起手里的登记册,“他写了十几个字啊,那不就是万金了,艾玛,小玖,你快去打听一下当年是谁千金相求,让他赶紧来姐这里买!” 玖岚黑着脸,无语了,“小姐!” “怎么了,有人愿买,姐又愿卖,岂不快哉?” 玖岚转身去忙活别的了,她可不去丢脸找买主! 见状,某只装模作样的感慨了一句,“你啊,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要开心……” 玖岚一听这个节奏,就害怕,不知道后面又会是什么惊悚的论调,忙打断,“小姐,秦艳茹可是还等着回话呢,您明天见还是不见?” 某只挑眉,“见,再不见,万一给世人留下姐高不可攀的恶名就不好了,姐其实很平易近人的。” 玖岚又无语的转身去忙活了,这时,门被轻轻敲了几下,墨水求见,得了进来的应允,推门而入,手里捧着一个大大的木板。 见状,某只站了起来,“周四作好了?” 墨水点点头,眸底闪动着一丝晶亮,“是,幸不负小姐所望。” 某只迫不及待的往书桌方向走,“快拿到这里来看看!” 墨水走过去,把手里捧着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放在桌面上,玖岚也好奇的跟着过去,就看到一副画,那副小姐亲手画的画! 只不过,此刻,那副画是木头雕刻的,仔细的看,每一块之间有细细的暗纹,拼凑起来才是一副完整的画,栩栩如生,一个叫胡巴的萝卜萌物! 某只抚掌,灿然一笑,“哈哈……周四的手艺果然是巧夺天工啊,堪称艺术品了!” 墨水也笑着点头,“属下看到时,也是惊讶不已,没想到还可以做的如此精致,只是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玩呢?” 闻言,某只嘿嘿一笑,忽然搬起那块板子往桌面上一翻,用力一震懂,瞬间,那些木块就一个个的都掉落下来,成了一堆小山,而木板上光秃秃的一片,那个小萝卜萌物不见了。 玖岚神色一震,墨水眸光闪了闪,看到某只坐在了椅子上,开始眉开眼笑的找木头往木板上摆放,他恍然了,“此物甚妙!” 某只一边拼,一边得意的道,“这玩具不错吧?” “非常精妙,且乐趣无穷!” “嗯,还挑战智商,你们猜姐用多久可以拼完这一千块?” 玖岚不敢猜,她总觉得依着小姐没什么耐心的智商……呵呵 墨水斟酌了一下,说的很迟疑,“依着小姐的聪慧,该是一个时辰左右?” 闻言,某只像是受到了侮辱,“一个时辰?姐的智商还需要一个时辰?艾玛,这是赤果果的质疑歧视啊,姐不露一手看来是没办法震慑你们了。好,姐现在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碾压似的智商!半个时辰,等姐半个时辰!” 然而,半个时辰过去,一个时辰过去,一个晚上都过去了…… 第八十一章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郡王送我情 然而,半个时辰过去,一个时辰过去,一个晚上都过去了…… 桌面上,依旧散落着一堆木块,木板的最上方,只摆出一丛碧绿的草。 舒适的大床上,飘逸的帐幔后,某只拥着被子睡的正香甜。 又过了半个时辰后,雅间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啊啊啊……为什么?” 整个花楼都被这一声给惊醒了,纷纷讶异的猜测,某只这是因为今日要接客激动的崩溃了? 只有玖岚无语的矗立在床前,看着某只悲愤欲绝的坐在床上,正含泪对着她控诉。 “小玖,你为什么要害人家?嘤嘤嘤……” “小姐……”玖岚无力的叹息一声,小姐以这样的造型来指责她,不了解真相的还以为小姐被侮辱了呢,而她就是那个倒霉催的采花贼。 “小玖,你说,你为什么要点了姐的睡穴?为什么不让姐拼完图好来个一鸣惊人?” 玖岚闻言更加无力无语,是她点的睡穴?明明是您自己拼着拼着自己睡过去了好么?她只是好心的把人给抱到了床上去而已。 可这些话,她不敢说,她敢肯定,她要是说了,小姐一定会想出更多稀奇古怪的理由来遮掩她没有拼出图的丢脸事,唉,不就是之前放的豪言壮语没有实现么,好吧,小姐爱面子,装一装也是可以理解的。 于是,她僵木的道,“是,属下知错,下回不敢了。” “嘤嘤嘤……你让姐没有展示智商碾压的机会了,嘤嘤嘤……姐还想震慑你们的……”某只还在假哭。 闻言,玖岚简直是……她扫了一眼桌面上的东西,很想说,您还是有机会的,您再去拼就是了,可是……她怕人家又拼睡着了。 于是,她只能黑着脸,硬着头皮道,“……我们已经被您的高智商碾压到了,真的,也被深深的震慑到了。”还有您的无耻和无节操!他们都被碾压的连渣都不剩下了。 “真的?” “真的!” “那墨水呢?他有没有被姐给震慑碾压?” “……这么高深的问题,您还是亲自问他吧。”她挽救了自己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哪里还能顽强的再替别人回答一遍。 于是,某只起床后就去找墨水问话了,墨水自然是非常肯定的表明了心意,他也已经深深的被震慑碾压了一遍,以至于昨晚受到的打击太剧烈,还失眠了,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他还展示了自己的黑眼圈。 某只很认真的看了,最后一本正经的道,“墨水,你这不是失眠,是肾虚的征兆啊!” 噗,本来就因为违心而苦苦压制的那一口血就这样想喷了! 无数在暗处的七色彩虹卫成员都一边同情,一边庆幸,唉,在小姐身边当差,没点强大的心理素质还真是…… 墨水也觉得心酸,尤其是最后还被某只派去医馆代替她看诊,而她去愉快的会美男,他整个人都觉得不太好了,很想也回报一下,告诉某只,昨晚趁着她睡着后,他其实用了不到两个时辰就把拼图完成了,然后,又偷偷的拼了几次,时间一次比一次短,而且玩的上瘾,这才导致睡眠不足,而不是肾虚。 不过,最后忍了忍,还是压下了,他清楚小姐的手段,不敢承受更无下限的报复。 于是,墨水悲催的去医馆看诊了,某只带着玖岚去会美男。 楚玉和秦皓然派了车子来接她,说是今日约在桃花潭上见,那里环境清幽雅致,风景美不胜收,比起花楼来要好多了。 某只也没有意见,收拾妥当就上了车,玖岚随她一起,暗处还带着几个人随行保护。 车子缓缓的在街道上驶着,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车子很华丽精致,最主要的是,车上有公主府的标志,这象征着地位尊贵,一般的寻常百姓都恭敬的退避三舍。 赶车的是楚玉的两个属下,一左一右坐在外面,挥动着马鞭,神情冷肃。 而车里,某只一上来,就满意的点点头,“嗯,不错,还配得上姐这般的金枝玉叶!” 玖岚嘴角一抽,“小姐,这是公主府的马车。” 所以自然不会差了,不止是布置的舒适华丽,最主要的是乘坐安全,谁敢袭击公主府的车?那跟谋反差不多了,这也是一种变相的抬举和保护。 “这么说,姐这是公主的待遇啦?”某只眼神发亮,她的思维永远和别人不太一样。 这次,玖岚都无言以对了,咱能不这么自恋么?公主要是出行,前后都有仪仗队和侍卫相随的,哪里像咱们…… 某只却像是不觉得,又热情的问车外的两人,“两位帅哥,你们家郡王爷呢?” 那两人对看了一眼,其中一人公事公办的道,“我家郡王爷和皓然公子先去了桃花潭!” 闻言,某只嘀咕了一声,“为什么不一起呢?这车里这么大,又不是坐不下?” 那两人无语了一下,马鞭一甩,速度明显快了几分。 玖岚黑着脸,小声的道,“小姐,您是女子,他们是男子,如何能同车?”要避嫌懂么? 某只不屑的撇撇嘴,“同车怎么了?姐这么端庄纯洁的人难道还会被人误会?再说,不是还有小玖你在场么,若是那两人真的被姐的美貌所迷惑、忍不住想非礼,你还能见死不救?” 这话一出,外面的两人凌乱了一把,马鞭甩的更勤奋了。 而玖岚赶紧递上一杯茶,又拿出车里准备好的零嘴,这才堵了某只的嘴。 一路上,终于安静了。 桃花潭在京郊的南边,半个时辰的路就到了,某只先一步从车上跳下来,动作敏捷。 那赶车的两人再次面面相觑,这位墨小姐还真是……性子豪放又活泼! “墨小姐,请跟属下上船吧!”两人走在前面引路。 某只却立在潭边先无限感慨了一下,“哇,风景真的是好美啊!水也好清澈啊,好想在这里游个泳、净化一下千疮百孔的心灵!” 那前面领路的人脚步踉跄了一下,忽然觉得今日自己接的这任务好苦逼! 玖岚僵硬的提醒,“小姐,这里不能游泳,更没有净化心灵的作用。”还千疮百孔? 某只却很认真的问了一句,“那哪里可以游泳,又能净化心灵?” 玖岚想了想,硬着头皮道,“灵觉寺,灵觉寺有一方净心池,据说可以净化心灵。” 某只眼神一亮,“可以在里面游泳么?” 玖岚脸黑的彻底了,“不能,那里的水是用来喝的!”这话要是被那些善男信女听到了,得用口水淹死小姐!她真是觉得很有必要带小姐去一趟了,要多喝几碗才行。 某只遗憾的叹了一声,“好可惜,姐不想喝,姐就是想游泳来净化心灵!” “小姐,您是女子,不能游泳!”玖岚咬牙,再一次普及女子都应该知道的知识。 “为毛?姐又不脱衣服?” “……”这是重点吗? 那两人摸了一把汗,终于受不了的提醒,“墨小姐,先上船好么?我们家郡王爷和皓然公子都等着您呢。”所以,麻烦您就别磨蹭了好么? 某只眼眸闪了闪,笑着道,“哎呀,你们怎么不早说,姐还以为你们家郡王爷还没来呢。” 两人闻言你看我、我看你,他们难道不是一开始就说了? “矮油,你们怎么还不走?让别人等可是不礼貌的,你们可莫要害的姐被误会。”某只走得虎虎生风,第一个上了放在潭边的小船上。 玖岚紧随其后,对小姐敏捷的身姿选择无视,大家闺秀也好、小家碧玉也好,这么活泼真的好么? 那两人也看的眼神发直,不过脑子还停留在上一句话里,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误会什么?” “误会姐是故意姗姗来迟让人家等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姐是故意摆架子呢,其实姐是矜持端庄好不?” 那两人默默咽下一口血,不再说话了,满心的悲愤都用在了划船上。 于是,小船如离弦之箭,飞快的朝着潭中心的精致画舫而去。 而某只站在船头,双臂展开,微昂着头,神情陶醉。 玖岚不放心的站在一边,内心很崩溃,小姐就不能安分优雅点的坐在船舱里么,摆出这样的造型又是什么鬼?看别人那都是什么眼神了,谁知,还有更挑战的。 “小玖,快站在姐的身后,搂住我的腰!” 对于某只的催促,玖岚的内心是崩溃的,“小姐,您要做什么?” “姐要唱歌!” 唱歌要搂着腰么?可玖岚见她的身子被风吹的摇晃了一下,还是忍着内心的崩溃从身后用双手扶了她一把,算是搂了吧。 这样的造型,又惹来那俩划船更深的惊恐注视,船划的更快了,玖岚垂下头,觉得无脸见人。 此时此刻,偏偏又响起一道诡异的咒语,瞬间将几个人的心灵都击穿,“nearfarwhereveryouare……” 听到的人莫不浑身一颤,如被闪电击中!这是什么? 玖岚差点双手扶不住,她就知道,现实的残酷远没有结束! 偏某只唱的十分神情忘我,根本就不理会这咒语给人们带来多么大伤害,“……theheartdoesgoon……” 而远处的画舫上,也被这诡异的歌声袭击了。 楚玉早已迫不及待的奔出来看,果然不出他所料,能有这般震撼歌声的只有她了,嘴角的笑意十分愉悦期待,只是想到被警告要避嫌的事,又轻咳一声,努力装出一副正经的严肃样。 而里面,秦皓然眉头轻皱,看了眼那一道墨色的背影,迟疑的解释,“这也许不是一首歌,之前我给你吹的那一首的确是她唱的……” 唉,他本来听了那首你是我的眼后,惊为天人,于是,才破例为她伴奏不说,还第二天就兴冲冲的去了敬平侯府,给漓弹了一遍,可那歌他不会唱,只是说了一遍歌词,便已经让漓的神情变了,于是,他才想着约见她一面,可以当面唱给漓听,漓自从双目失明,就已经不出府门了,好不容易今日被说动了,谁知…… 唉,可不要毁了这一次的见面才好。 相较于他的忧心忡忡,身影背转的人却声音淡淡,透着一丝含笑的温暖,“嗓音很好,空灵清澈,只可惜……”听不懂歌词的含义。 “漓喜欢就好,我就是……” “皓然,我懂!” 秦浩然抿唇不语了,在他看不见的背后眸底的酸涩和心痛满满的,曾经,漓是几人里最温暖友善的那一个,只要有他在,整个气氛都是美好感动的,不管是谁有烦心事,都可以在漓的面前随意倾吐,且最后定会释然而去,他就是他们的良药,可如今谁又能来治愈他? 他依旧声音温暖,笑意柔和,依旧愿意静静的聆听每一个人的痛苦,只是他的那双眸子里再也闪烁不出静谧温柔的光芒,可以安抚和温暖世间所有的悲凉。 他也不再穿他喜欢的蓝色软袍,他现在是穿墨色! 因为他的世界从此只剩下这一种颜色。 他正黯然心伤,就听到外面一声熟悉的打招呼声,某只上船了。 “郡王爷!久等了。”某只似笑非笑的,作势要行礼,只是那腰肢半天也弯不下去。 玖岚在后面垂头不语,自从小姐开始唱咒语,她就开启了装死模式。 那俩划船的在送某只上了画舫后,早已如蒙大赦的逃之夭夭,且在心底发誓,再也不接这种任务了。 楚玉的余光瞥了眼自己的属下,心底抽了抽,这是受了多大的折磨才吓成这样?再正视某只,赶紧虚扶一把,神情非常正经,“墨小姐无需客气,我与倾城亲如兄弟,墨小姐就不用多礼了。” 某只闻言,瞬间身子惬意的放松,“郡王爷终于说了一句像样的……话,呵呵……让人家真是好生感动。” 楚玉也呵呵的笑,面色有多么避嫌就多避嫌,“墨小姐能明白我的……这一番诚意就好。” 某只点头,瞧着他这番避嫌的模样眸光闪了闪,“明白,明白,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郡王送我情,这番情意真是……” 楚玉惊呆了一下,不是因为诗词的惊艳,而是因为那内涵,四下看了一眼,吓得摆手,“墨小姐,我,我对你可没有那么深的情谊。”妈呀,还比桃花潭水都深,这要是让皇上听去了,他的脑袋又不安稳了。 “嗯?没有桃花潭水深?那也没关系,有一半也是好的,毕竟我们相识也没多久,一见钟情神马的有点勉强了……” 楚玉吓得摆手更剧烈了,“一半也没有!”怎么还扯出一见钟情来了? 某只眯了眯眸子,“一半都没有?那是多少?” 楚玉自认鬼机灵一个,可这会儿脑子也停机了,谁能想到人家一上船就送给他一首诗词呢,若是以前他洒脱的调戏一番也无所谓,可是自从知道了皇上的心意,他就不敢了,“多少呢,我们之间好像应该是没有什么吧……” “你不是我哥哥的至交好友么?居然对好友的妹妹一点情谊都没有,你对得起我远走沙城的哥哥么?亏我哥哥临走时,还拉着我的手,跟我痛哭流涕的诉说了一番你们之间感天动地的友情,并且说你一定会肝脑涂地的照顾我,让我累了饿了难受了,都可以去找你解决,谁知……”某只说的无限悲愤,可心底暗爽,“谁知你竟然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哥哥走了没几天,你就急着与我撇清关系,真真是令人心寒啊!天理何在、正义何在!” 楚玉被某只天花乱坠的一番话给说懵了,真相何在啊? 玖岚黑着脸,连装死都艰难,听到少爷拉着她的手痛哭流涕,内心就一阵崩溃,少爷那样君子如玉的人怎么会…… 里面的两人也是听的嘴角一抽,若非当面听见,绝对不会相信她嘴里的人是倾城,倾城那样谦谦君子怎么会有这么……精灵古怪的妹妹? “皓然,请进来吧。”兰漓温和的开口。 秦皓然应了一声,皱着眉头走出去,看了一眼还呆滞的楚玉,生出几分同情,看来是他得罪过某只吧?自己得小心了。 于是,他很客气的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墨小姐,里面请吧。” 某只点点头,似是非常不屑的又看了楚玉一眼,抬步向前,“也好,我们不要和这样背信弃义、背叛兄弟的人站在一起了。” 秦皓然嘴角又是一抽,等到某只施施然的进了画舫的里间,回头对着楚玉使了个眼色,才跟着进去。 楚玉回神,一脸的崩溃郁闷,见玖岚也要跟进去,忙拦下,“小爷得罪了你家小姐了?”不然为什么一见面就送他这么大礼啊? 玖岚也十分同情他,于是认真想了想,不是很肯定的道,“小姐来的路上,倒是问了一句您去哪里了?” 楚玉脑子转了转,“难道是怪罪小爷没亲自去接?”好吧,让人家姑娘一个人单独来赴约确实显得有点不够意思,可是…… 玖岚不说话了,谁知道呢?小姐稀奇古怪的心思她可猜不中! 楚玉无语的悲愤望天,呜呜……若是以前,他怎么会不愿去接,这不都是因为要避嫌吗?他真是冤枉死了!避嫌了得罪这一只,不避嫌又招惹那一只,他什么时候活的这么不容易了? ------题外话------ 下午二更继续,么么哒,兰漓要出场了喔 二更送上 漓哥哥 楚玉留在了外面,继续纠结避嫌还是不避嫌的事,玖岚又同情的望了她一眼,跟进里间,话说其实她也好想在外面的躲一躲的…… 里间,装饰的非常雅致贵气,然而某只一走进来,先看到的却不是这些。 她的全部视线都被窗前那一道背影所吸引了去,甚至她还没有看到他的容貌,她就已经在心底发出惊叹。 看身量,该是十三四岁的年纪,年少青春中,最飞扬灿烂的一段岁月,不知为何,她觉得他芝兰玉树般的背影,该是穿最湛亮的蓝色才好,可眼前是一片黑,还是最沉重的墨黑。 墨黑色的软袍,没有一点的修饰,简单的令人心口悸动。 她忽然很想看他转过脸来,却又莫名的紧张,害怕看到的会是那些残忍的猜测。 秦皓然看着她微微的失神,不由的轻咳了一声,“墨小姐,这位便是之前我跟你提过的好友,敬平侯府的世子兰漓!” 某只一惊,才觉自己刚刚心思飘移了,压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淡淡的一笑,“奴家见过兰世子!” 在他的面前,不知为何,她兴不起一点装疯卖傻的心思,只想真诚的对待,这种感觉很诡异,她忍不住皱眉,难道这身子的前身与他有过什么交集? 闻言,秦皓然就不由的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古怪和复杂,却没有说什么。 兰漓没有转身,依旧面对着窗外的桃花潭美景,清风徐徐,夹杂着香气,也不及他的声音温柔醉人,“宝宝,你把漓哥哥忘了是不是?” 这一声,犹如一声惊雷在她的脑子里炸响,果然是……嗡嗡声里,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那是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小姑娘追在一个少年身后跑,那张甜美的小脸上笑得傻兮兮的,一声声甜腻的“漓哥哥”渐渐荡在她的耳边,慢慢又入了心,竟然如针刺了一下,忽然疼痛,记忆中那少年的脸看不清,却唯独记住了一双眸子,像桃花潭的水,静谧纯净温柔多情,还有他温暖的笑,似能容纳她所有的天真和傻气…… 她的心口有些发堵,以至于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凝视着他的背影,似乎陷入了一个破碎的梦里。 秦皓然见状,眉头皱的更深,他,倾城,楚玉,兰漓因为年龄相仿,又一起被选中进上书房陪皇子们读书,所以感情一直很好,只是他性情孤傲疏离些,对每一个人的家里都不太多关注,平时他们在一起也很少说各自家里的事情,所以,他虽然知道倾城有一个视若珍宝的妹妹,却从未见过,可看现在……难道漓和她的关系还很熟悉? 想想也又不觉得奇怪了,漓在几人里,人缘最好,也是经常登门拜访每一家的人,想来在他失明之前,经常去墨将军的府邸,与她认识了吧。 兰漓等不到她说话,似是笑着叹息了一声,“果然是忘了,也是,那时候,你才五岁多一点,而我们两年多不见了呢。” 闻言,秦皓然神色一黯,两年前,漓的眼睛失明,便再也不出府了。 某只此刻倏然惊醒,下意识的冲口解释道,“不是的,我没有忘记……漓哥哥。” 那一声漓哥哥,她喊得有点生涩微哑,陌生的不像是她的声音,胸口闷闷的,如压着什么,她很不喜这样的情绪,不受控制,仿佛胸口里那个几年前的人要跑出来。 “呵呵……”兰漓似是也愣了一下,片刻低低的笑起来,是春风也不及的柔和,“宝宝没有忘了漓哥哥就好,不然,漓哥哥今日就白白跑出来一趟了。” 某只忽然往前走了几步,“漓哥哥为何不转过身来,桃花潭比宝宝还好看?” 闻言,兰漓身子微微一颤,“宝宝……” 这一声,就无可避免的带了一丝苍凉的叹息,令人心酸。 秦皓然瞥开脸,这一刻,他心头涩然,找不到可以说的话。 某只的面色却是平静而淡然的,“漓哥哥,我想你转过身来。”转过身来面对,而不是逃避。 兰漓呼吸窒了窒,默然片刻,轻声笑了“漓哥哥转身与不转身都没有什么区别了不是吗?” “漓!”秦皓然失声,下意识的想上前,脚步又顿住。 漓虽失明,骨子里的骄傲却在,他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和相扶。 最后进来的玖岚见状,忽然有些觉得不忍直视,兰漓两年前经常出入将军府,她虽然在暗处,可也是知道的,且还隐约的看出,将军在那几人里对他最为欣赏,她也明白将军的考量,京城的名门公子,少爷与之交好的就那几个,自然也是希望小姐将来可以许给哪一个,楚玉风流不羁,不是女子的良缘,秦皓然性子孤傲,对女子不够温柔体贴,而皇上……,那时候,将军是不会想到让小姐进宫的,毕竟后宫那样的地方,依着小姐之前那天真的性子,根本就应付不了。 只有眼前的兰漓,身份是敬平侯府的世子爷,足以与将军府门当户对,而且最主要还是兰世子的性子,温柔善良,对小姐很有耐心,又包容,将来嫁过去,小姐一定不会吃了亏,那时候将军和少爷都是乐见其成的吧,谁知两年前出了那样的变故,兰世子再也没有出府,小姐一开始还闹着见漓哥哥,可日子久了,到底是年岁小,慢慢就放下了,谁知今日…… 某只又往前走了几步,离着她两米的距离,停下,字字清晰道,“漓哥哥,你转身和不转身怎么会一样?” “宝宝,难道你不知……”兰漓在心底叹息一声,两年了,那几个字他还是不愿说出口,而其他的人都不忍或是不敢在他面前说出口,以至于,那几个字如今成了他的禁区。 可谁知,下一秒。 “我知道,漓哥哥的眼睛失明了。”某只一字一字,说的平静,仿佛她说出口的是一件多么寻常的额事。 闻言,秦皓然猛地转头看向她,眼底是不赞同,这对漓来说何其残忍,她怎么能…… 兰漓的身子颤的更明显了一些,半响,才哑声道,“宝宝,你既然知道,你还……” “漓哥哥,难道我知道你失明就不愿看你了么?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两年不出府的吗?”某只步步紧逼,“漓哥哥,这世间最痛苦的事,便是面对那些无可挽回的伤害,可是逃避比面对更痛苦!” 兰漓身子猛地一僵,放在窗上的手抓紧了掌下的木头。 秦皓然下意识的想要阻止她拒绝吐出更残酷的话,可又莫名的相信她,一时,也震在原地。 楚玉此刻也悄无声息的立在门外听着,那双风流不羁的眼眸里流动着紧张的期待,期待有奇迹可以发生。 某只的话还在继续,且越来越掷地有声,“因为面对才意味着有战胜那些痛苦和伤害的机会,可逃避只会越来越坠入绝望的黑暗!” “宝宝!”兰漓温暖轻柔的嗓音满是挣扎,身子越来越僵硬。 某只放柔了声音,眸含鼓励,“漓哥哥,转过身来,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兰漓不语,身子也未动。 某只唇角含笑,一声比一声温柔而执着的喊,“漓哥哥、漓哥哥……” 一声声,似是两年前的画面重演,那个傻兮兮的小姑娘追赶着温柔的少年。 其他几人忽然不忍多看,不忍多听。 兰漓出声,轻颤着阻止,“宝宝!不许喊了!” “你不转身,我就一直喊。”某只轻笑了一声,“你知道我是多么的倔强执拗喔!” 闻言,兰漓的苦涩而无奈的一笑,是的,她的倔强和执拗,他以前深深的领教过,他因为有一次去将军府找倾城有事,无意间遇上她,从此就被缠上了,那时候,虽然她的年纪小,可是他已经知道了男女有别,所以他一开始是躲着她的,不想损了她的闺誉,然而她却一点都不在乎,他躲,她就在后面追赶,一声声的喊着,非要等到他为她停下脚步才罢休。 那时候,他也常去其他他们几个的家,他们也都有妹妹,只是却没有哪一个会如此不顾女子闺仪的缠着他,缠着缠着,后来他也喜欢陪她玩,只是再后来…… 那些年少往事都一去不回了啊…… “漓哥哥……”某只又喊了一声,没有因为喊了很久而语气不耐,还是一如既往的清脆亲昵。 兰漓叹息一声,终于慢慢的转身,“你啊,还是一点没变……” 无奈而纵容的浅笑着,他的脸落进了她的眼眸里。 少年如玉,长身而立,那容颜俊逸非凡,令人望之生叹,只是那双眸子……没有了任何的光彩。他的唇角还勾着淡淡的笑,可她知道,那笑意勉强而紧绷,他应该穿蓝色锦袍,温暖干净,如雨后的天空,捧一本书,含笑而读,静谧温柔的如一副画,他应该是隽永的,是温暖的,是明快的,可此刻那一身的墨黑给予他的却是沉重与压抑,映衬他的肌肤更苍白了几分。 她看的心口一缩,上天何其残忍! “宝宝?”他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某只又往前走了几步,这一次,触摸到他的手,“漓哥哥,我在你身边。” 她的手指不动声色的搭在他的手腕上,温凉如玉,探视之下,她眉头皱起来。 刚刚她便用眼睛透视过他的头部,里面有些淤血,压迫了他的视神经,她还有些庆幸,如果只是淤血,那么自己完全可以针灸来治愈,只是危险了些,可还是有机会的,然而现在,她探出他的体内还中了某种毒药,应该是两年前中毒后,虽然救回命来,却毁了眼睛。 兰漓对她的靠近微微一僵,“宝宝,你大了,怎么还是记不住女子闺仪,男女授受不亲……” 某只满不在乎的道,“我不是喊你漓哥哥么,兄妹之间哪有那么多规矩?” 兰漓无奈的轻笑,“就是倾城现在与你也会懂得守礼了,更何况是我?” 某只嗤了一声,“迂腐的老夫子!” “宝宝!”兰漓还要劝,毕竟如今不是两年前了,那时候,他对她的闺誉负担的起,可现在…… “好啦,走了,我们去那边坐下说话,坐下后我就放开你可好?”某只硬拉着他往桌椅那边走,又咕哝了一句,“搞得好像我占了你的便宜一样,我是女子好不好?哪有大男人这么扭捏的?” 闻言,兰漓失笑,“你啊,几年不见,嘴巴倒是厉害了。” 某只很自然的把他按在一张椅子上,然后坐在了旁边,嘻嘻一笑,“有吗,难道漓哥哥不觉得这样显得很机灵可爱?” 兰漓笑意更大,点点头,“嗯,是机灵可爱了不少!倾城和将军要为此头疼了。”说道这里,忽然意识道自己说了什么,神色有些歉意,“宝宝,我……” 某只大大咧咧的一挥手,“嘻嘻,没事,我知道漓哥哥不是有意的。” 兰漓微微蹙眉,斟酌着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又被某只递过来的茶杯打断,“漓哥哥,无需解释,那些事我早就懂了。” 闻言,兰漓的手摩挲着光滑的杯子,怜惜的道,“宝宝,委屈你了。” 某只有点鼻酸,她从穿越来,就遇上这样的变故,作为一个跟这巨身体毫无关系的人其实没有什么委屈可言,最多是觉得比较倒霉,可此刻,眼前的人却为她叫屈,他才是真正需要怜惜的那一个。 她微笑着,故作轻快的道,“不委屈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看我,现在不是活的比以前更好?” 兰漓默不作声,她看向一直僵立在那里的几人,“你们说,姐现在是不是混的比以前更好了?” ------题外话------ 二更送上,啦啦啦,喜欢漓哥哥的举手! 第八十二章 漓哥哥的病,我一定管 闻言,秦皓然有些无语,他哪里知道啊,他也没看出来,唯一比较清楚的就是她活的跟所有京城的名门小姐都不一样! 这不一样是好还是不好,恕他暂时不敢恭维! 玖岚也是纠结,她也不敢置评啊,一个女子沦落花楼,就算是混的再风生水起,也实在是…… 楚玉这会儿觉得自己挽救的好机会到了,于是从外面笑着走进来,很自如的坐在另一边,用了十分诚挚的语气肯定道,“这个小爷可以来作证,确实是……好多了!呵呵呵……” 某只见他一脸示好的笑,无声的勾了勾唇角,这只是个机灵的,刚开始他故意对自己客客气气的是在避嫌吧,以往可不是这样,她不太喜欢那样虚情假意的相处,像是带着一层面具,两个人之间没有私情,何不大大方方?搞得好像她对他有意思似的,所以她才收拾了他一下,看他还敢不敢那么虚头八脑了。 如今看来,是想明白了? 兰漓却是不信的,无奈的唤了一声,“玉,你就别替她遮掩了,虽然我不出府,可外面的事情还是多少知晓一些的。” 楚玉为了讨好人家,更加信誓旦旦的道,“既然漓知晓一些,那就更不用我多说了,墨小姐自从去了花楼,可是活的无比潇洒快意,半分委屈也没受,且还得了国民女神……的称号,真是让人羡慕啊。” 闻言,某只要笑不笑的扫了他一眼,这货说的能不这么夸张么,“羡慕?难道你也想当国民男神?” 楚玉摆手,干笑道,“不是,是仰慕,嘿嘿,仰慕。” “仰慕?你爱上我了?” 噗!楚玉正喝了一口茶压惊,闻言,吓得就喷了,一边咳嗽着,一边解释,“没有,咳咳,绝对没有的事,咳咳……” 他不要命了吗,还爱上她? 玖岚看着楚玉悲催的模样,同情的瞥开脸,这是进来找虐的吗?还好她没有过去…… 秦皓然也有种很庆幸的感觉,不过此刻不能再站在原地装死了,于是走过去,先拿了自己的帕子递给楚玉收拾残局,才道,“墨小姐,玉的意思是她觉得你的日子……过的很惬意洒脱,至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楚玉像是听见了救赎,急切的附和,“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这样活着比起关在大宅院里什么都不敢做的那些闺中小姐可幸福快活多了。” 某只闻言,总算是满意的点点头,就这一句说的比较到点子上。 然而,兰漓怜惜的神色还是未减少几分,“在外面再好,终究不及在家里,在自己的亲人身边护着好。” 闻言,秦皓然和楚玉都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某只笑嘻嘻的道,“花楼里的人待我也很好的,而且父亲和哥哥虽然不在,不是还有漓哥哥嘛,你也是我的亲人啊。我若是有难处,漓哥哥也一定会护着我的是不是?” 兰漓虽然看不见,可是能感受到属于她的目光那么灼热的落在他的身上,期待的、热烈的,让他心神一颤,无可拒绝,他重重的点点头,轻柔的应了一个字,“好。” 这一个字,却让楚玉和秦皓然身子一震,这一个字意味着什么,他们再清楚不过了,漓这是要准备走出来了么? 某只也懂,因为懂,心底更是酸楚,小脸却笑得如春花,不露出分毫,“一言为定喔。” 兰漓也笑着,“决不食言!” 秦皓然深深的看了某只一眼,似乎每一次见她,都会有不一样的人认识和发现,他有些迷惑,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复杂的存在? 楚玉抚掌,大笑道,“好,好,我来当这个见证人哈。” 某只又看向他,他忙讨好的道,“那个,其实你的亲人也不止是漓啊,还有我们,我和皓然也都是倾城的好友,那个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受了什么委屈,或是短缺了什么,尽管跟我们说。” “什么难处、受什么委屈、缺了什么都能说?”某只眨眨眸子。 楚玉心头一毛,不过还是拍着胸口道,“是,我只要能做到,一定不会推辞,为朋友两肋插刀!” “那万一你要是做不到呢?” “呵呵……在这京城,还没有什么事是小爷做不到的。”楚玉放出豪言,不过瞅着人家似笑非笑的脸,忙又低调的讪笑道,“我做不到,不是还有漓和皓然么,他们两人也是不遗余力的。” 被无辜扯下水的秦皓然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内心其实是不安的。 兰漓倒是笑着说了一声好,唇角的弧度带着纵容的无奈。 “那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你尽管说!” “难处嘛……就是我想当皇太后,这个你能帮我实现吗?”当上皇太后就可以管着那只小包子了,想想都觉得爽。 闻言,楚玉差点没喷出血来,其他人也觉得像是被雷劈了一下,这世上还有这种难处? 兰漓也愣了一下,片刻无声的笑了。 半响,楚玉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问,“你是认真的么?” 某只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这可是我追求的终极目标!” 楚玉很想哭了,这目标太伟大了,他现在的能力还做不到啊,皇太后?噗,先皇都木有了,还怎么整? 他痛苦的看向兰漓和秦皓然,秦皓然黑着脸,摇头,他也没办法。 兰漓意味深长的道,“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也许要等好多年!” 闻言,楚玉和秦皓然就懂了,若是将来她进了后宫,生下儿子当了皇上,那么她不就是皇太后了? 不过,想象一下,还真是遥远,皇上现在才十岁,等到退位至少六十年后吧! 他们现在不知道,根本用不了六十年,某人就迫不及待的奴役小小包子,而自己只愿沉浸在某只的温柔乡里。 “咳咳,这个目标长远了点,你可还有眼下比较紧急的吗?” “紧急的?也有啊,我最近刚好受了点委屈,你可愿意为我出气?” “是……什么?” “就是皇上啊,他那日动手打了我……” 她还没说完,楚玉就低吼,“不可能!”皇上怎么可能出手打女人,还是她?虽然她有时候是能刺激的人手发痒,不过……皇上打人?那画面不敢想象! “不信?你问小玖,那日,她和那花若风,还有小鱼儿与花无缺两口子都在的。” 几人听到小鱼儿和花无缺两口子都有点发毛的诡异,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他们看向玖岚,玖岚简直是…… 某只磨磨牙,“难道姐说的是假的,那日没有……” 玖岚飞快的道,“您说得是真的!” 闻言,几人面色都不敢置信的惊呆了,连兰漓都皱了一下眉。 楚玉讷讷半响,“那你打算要我怎么帮你出气?” “很简单,你帮我在打回来就是!” 楚玉像是被针扎了,“我可不敢!打皇上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 某只不屑的扫了他一眼,“你不会在他头上套上个麻袋啊,那样他不就不会知道是你干的了?” 闻言,楚玉被唬的一愣一愣的,还真是认真的在考虑…… 玖岚受不了的瞥开脸,那个机灵的郡王爷去哪里了? 秦皓然无语的轻咳一声,“还能有点……咳咳,难度小一点的么?” 楚玉这会儿也回神,“对对,简单点的,我的能力……有限啊。” 说道后面,他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以往在京城里还有摆不平的事?可现在,人家说了两样,他都做不到,他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了。 “简单的?” “对,对,比如你缺什么,尽管开口要。”楚玉觉得这个应该是简单的,金银珠宝什么的他最不缺了。 谁知人家,张口便是,“好,那就先拨一百万两黄金给我用用吧。” 噗,楚玉那口好不容易才咽下去的血又再次翻腾上来。 一百万两?还是黄金?卖了他们公主府也没有啊! 玖岚抚额,小姐这么调皮真的厚道吗? “你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楚玉觉得自己快疯了。 谁知人家的回答才是更让他疯狂的。 “还能干什么,姐要把整个天下都开便花楼,到时候,那才是真正的春色满园,而这片大陆上的人就再也不会寂寞空虚冷了。”她说的神采飞扬,似乎梦想已经触手可及。 而楚玉已经开始捶足顿胸的痛哭,“你把我卖了吧……呜呜……” 那画面还真是…… 秦皓然那么清冷的面色都浮上几许笑意,不过很厚道的压制着,兰漓无奈的轻笑一声,“你啊,就是鬼机灵,看把玉给欺负的……”一个大男人都假哭上了! “嘿嘿,我这不是觉得气氛不够活跃,就想热热身嘛。” “那也不能总拿我一个人开涮啊!”他觉得好委屈了行不? “涮涮更健康知道不?” “还有这样的论调?你不是又忽悠我吧?” “忽悠你干什么,你自己想想经过了刚刚那一番水与火的挣扎,你是不是淬炼的更加坚强不可摧毁了?” “喔,还别说,真的有一点点了。” “当然,伟人就是这样炼成的!” 秦皓然不动声色退后两步,他还想过几年安稳日子,不想被伟进去! “宝宝,别调皮了!”兰漓忍不住开口,唇角的弧度很是愉悦,不似是阻止,只是虚虚的说一句。 “嘻嘻,漓哥哥不是也很开心?” “嗯,漓哥哥看……和宝宝坐在一起就很开心。” “那以后,你要经常来看宝宝喔。” “……好!” “只要你来看我,我就唱歌给你听如何?” “好,那天的歌,我很喜欢。” “嘻嘻,我今天再唱一首更好听的给你。” “好!” 似乎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是很有耐心的听着,答案也似乎只有一个,“好!” 她看着他勾着的唇角,那温暖和柔和如一副画定格在她的脑海里,只除了那碍眼的墨黑。 她倚在画舫的窗户上,迎着清风,缓缓的唱着,让歌声被风吹着飘荡,这一刻,她暗下决定,一定要让他重见光明。 “风吹雨成花,时间追不上白马,你年少掌心的梦话,依然紧握着吗……这条路上的你我她,有谁迷路了吗?我们说好不分离,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就算与时间为敌,就算与全世界背离……当初说一起闯天下,你们还记得吗?我们手拉手也成舟,划过悲伤河流……现在我想问问你,是否只是童言无忌,天真岁月不忍欺,青春荒唐我不负你,大雪也无法抹去,我们给彼此的印记……” 唱到后面,秦皓然拿出笛子相应和,楚玉也喃喃的跟着唱,兰漓‘看’着她,那双令人不忍直视的眸子一直闪动着,睫毛轻颤,似乎有什么从茧里试图着挣脱,想要随着她的歌声一起飞扬,飞扬在这清澈温柔的桃花潭上。 离开时,某只使了个颜色给楚玉,于是,秦皓然送兰漓回敬平侯府,楚玉送某只回花楼。 楚玉知道某只找他有话要说,只好硬着头皮上了马车,这避嫌还真是…… 马车里宽敞,楚玉不太自在的坐在角落里,哪怕玖岚夹在两人中间,他也是心虚虚的。 某只扫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了句,“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 楚玉一噎,为了不小人,只好往中间坐了坐,神色也尽量放松些。 某只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就随意的靠在了车身上,淡淡的道,“你该是知道我为何让你上车吧?” 闻言,楚玉别扭的挠了挠头,嘿嘿的一笑,“你别这么正经,你一正经了,我还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某只嘴角一抽,她难得蛇精病正常点,怎么这只还有意见了?“你喜欢我不正经?” 楚玉听着这话怎么就那么别扭呢,还没反应过来,人家已经夸张的抱住玖岚的胳膊,“小玖,你可要保护我,原来他真的是对姐有企图!” 玖岚黑着脸无语,“小姐,您少用点力好不?” 你们两个人斗法,扯上她干什么呢? 楚玉噎的又一口血涌上来,“我错了,你还是正经点吧。” 正经起来不习惯,可一旦不正经了又要人命啊。 某只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这货就是找虐体质!“当年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哪一段?” “漓哥哥的眼睛失明。” 说道这个沉重的话题,楚玉也正色了几分,眉头一皱,语气有点迟疑,“那是在两年前,先帝还在,只是身体不是很好,我还有你哥哥,皓然,漓,都在上书房读书,一起的还有几位皇子,那时候,宫里不是很安静,你可懂?” 有些话,没办法说的太明白。 楚玉看着她,她点点头,了然道,“为了那把椅子?” 先帝身体不好,也许随时会驾崩,各股势力能安静了? 楚玉的神情有点无奈的苦涩,“对啊,自古以来,都是为了那把椅子,才闹的腥风血雨……那时候,宫里接二连三的出事,先是大皇子中毒,毁了声音,二皇子身子一直不是很好,那段日子越发的虚弱,三皇子的智商……与幼儿一般,看似四位皇子里,只有当今皇上是康健的,只是很多人不知,皇上也不是没有遭遇暗杀袭击投毒,一桩桩的阴谋诡计,他一样没少,不过是……” 某只的声音带了几分凉意,“不过是皇上福大命大躲过去了,可别人……” “墨宝,不要这么说,这些年,皇上因为这件事不知道有多么自责内疚,若是可以,他宁愿当初中毒失明的是自己,漓没有怪罪他,我们更不会忍心,你知道的,皇上当初只有八岁,八岁以前,皇上的性子也是很明朗的,可就是因为发生了这件事,他心里从此就压上了包袱,再无一日轻松愉悦,若是漓的眼睛不能好,他怕是一辈子都走不出来,有时候心里上的残缺比身体上的更可怕痛苦!” 某只心头一动,是啊,那只小包子也是个无辜的可怜人,要怪只能怪权势,怪那把椅子,多少人为了它变得阴狠毒辣,对那几个皇子不惜痛下杀手,想起那一日在暗室里看到的一幕,她的心又柔软了。 她进去时,他脸上的情绪还没有敛起,那些沉痛的、悔恨的、无助的、凄冷的、悲伤的,都凝聚在那张稚嫩的脸上,那一刻,她是真的心酸心疼了。 楚玉说的对,若是可以,他宁愿中毒失明的是他自己,也不愿让漓哥哥替他受伤害。 “这些年,漓哥哥的眼睛找大夫看过么?” 闻言,楚玉叹息一声,“最开始中毒时,幸好皇上给了一颗救命的百宝丹护住了漓的心脉,后来云太医开了很多的药物清除毒素,连云家的老爷子都出马了,可是,那毒太霸道,漓当时躺在床上整一个月才缓了过来,然而眼睛却看不见了,云家老爷子说,毒素侵蚀了眼部,谁也没有办法了。” “你可知是什么毒?”某只皱眉,她对毒药没什么研究。 “玉焚!”楚玉说这两个字时,神情非常的厌恶。 “玉焚?” “嗯,玉石俱焚,天下第一剧毒。” “无药可解?”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说明白点。”某只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欺负她没文化啊! “唉,就是玉焚这种毒药呢,只有下毒的人才有解药,因为制毒的时候工序据说非常繁杂,里面汇集了一把多种毒,要想解开,你救得知道这一百多种毒是什么,试问谁能猜中?” “那……那个百宝丹呢?” “那是保命的无价之宝,世间也不过三颗,据说是百年前的回绝大师炼制的,可以挽救一切生灵,只送有缘人,回绝大师圆寂之前,见过皇上一面,便赠了皇上一颗,留在最需要的时候,所以……皇上对漓的心意可见有多深!” 某只也点点头,她虽然是现代人的灵魂,可历史剧也没少看,知道在皇权制度下,皇上是最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只有当权者的命值钱,其他人就是为他们而活的,就算是为了他们死了,那也是正常的,也是死得其所,当权者心里也不会有任何的愧疚,甚至觉得是理所当然,而那只小包子还留着这一份愧疚的心性倒是真的显得难得可贵了,最动容的应该还是把那颗保命的百宝丹给了漓哥哥吃吧。 “那百宝丹也不能完全清楚毒素?” 楚玉摇摇头,“百宝丹其实可以解除天下一切剧毒,只是当时漓中毒后,又冒出一拨人来刺杀皇上,打斗的时候,漓又受了伤,这才雪上加霜,所以……当时若不是皇上身边有高手拼死相救,只怕皇上也……” 某只听到这里,便也明白了为何她透视兰漓的头部时,为何会有淤血了,应该就是打斗的时候留下的后遗症。 “那这些年,你们可有查过背后是谁下的毒?” 闻言,楚玉那双风流不羁的眼眸就有些深,“墨宝,这些东西事关重大,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该知道的,知道的越多,对你来说就越危险。” “嗤,姐是胆小怕事的人吗?” “我知道你不是,可这里面牵扯的人太多,又太乱,就是我到现在也是一知半解的,你父亲和哥哥去了沙城,我们要为你的安全负责,所以这件事你就不要再问了,交给我们来查就好。”刚刚说的那些事,他可以毫无顾忌的说,因为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了,可其他的……知道多了,对她太危险了。 某只也不再纠缠,“好,不过漓哥哥的病,我一定要管。” 闻言,楚玉忽然想到什么,眼眸一亮,然而片刻,他的神情又变得无比尴尬了,“咳咳,那个,你不是擅长看那什么什么吗,对眼睛不是很熟悉吧?” 某只直直的盯着他,“你知道?” “咳咳,你别那么看着我,像是要杀人灭口似的。”楚玉被她盯的心底发毛。 “哼,你不说出个理由来,你还真的就别想下车了。” 玖岚无语的装死,小姐放出这样的豪言壮语,是要让她来刺杀当朝的郡王爷? 而外面赶车的是楚玉最贴身的属下路人甲,此刻也是……守着他这个衷心侍卫的面,就如此威胁,这是有多么无视他? ------题外话------ 今天下午不二更了喔,这一更还算丰满点吧?嘿嘿 第八十三章 今晚又约会,肌肤又相亲 “嘿嘿,好,好,我坦白从宽。”楚玉干笑一声,压低嗓子道,“皇上不是在宫里诸事不便么,所以外面的事情都是我来探听的,你那点事……呵呵呵、” “姐难道做的还有疏漏?”某只皱眉,她觉得已经够小心了。 “放心吧,这事除了皇上和我,其他人都不知。”楚玉安抚了一句,不过想到摄政王,他就没有底了,别家的消息他能打听出来,可摄政王府严密的连只蚊子都飞不出来。 “那你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小爷手里难道还能没有点像样的东西?”楚玉得意的挑眉,却不能说的太清楚。 某只了然的点点头,也很知趣的不再追问,哥哥,漓哥哥,秦皓然和楚玉应该都是皇上的人,哥哥去了沙城,应该是为了兵权,楚玉身上肯定也会有他的责任。 楚玉见她面容沉思,又嘿嘿的笑了一声,“虽然你的易容术是不错,可惜两人之间相似的地方太多,就说那性子……”那性子,熟悉的人都会觉察到不对劲,当然天南地北,一男子,一女子,又是八杆子打不着的身份地位,还有干的那些事……有些不敢置信罢了,当初他也是匪夷所思了很久。 “这么说,能猜出几分的也不止是你和皇上了?” “你放心,就算是有人怀疑,也抓不到把柄不是?” “抓到也无妨,姐开个医馆赚点银子又不触犯王法,碍着谁家的事了?” 闻言,楚玉戏谑的点点头,怪声怪气的笑着道,“是碍不着,连医学世家的云老爷子都亲自登门拜访了,谁还敢眼红?” 某只斜睨了他一眼,“你还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呢。” “嘿嘿,这不是职责所在嘛,云家老爷子可是最德高望重的,听说自从你那医馆离开后,在外可没少说你的好话,什么谦逊有礼,什么胸襟豁达,什么年少有为,嘿嘿……”楚玉说着说着自己都接不下去了,艾玛,这是说的谁?要不是他多少了解云家老爷子几分,知道那位不是个趋炎附势、溜须拍马的,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被某只灌了*药了。 “你不信?”某只的眼眸眯了眯,好吧,其实她也是不信的,那不都是前世对领导留下的后遗症嘛。 听到冷飕飕的凉气,楚玉打了个颤,忙摇头,“怎么会?我信的不得了,你绝对是……谦谦君子!” 呕,违心好痛苦! 玖岚也听的好痛苦,那日的情景又浮现眼前,小姐像是换了一个人,看的他们又何尝不是一愣一愣的,跟鬼神附体一样。 某只轻哼了一声,端起杯子来喝茶,姿态随意率性,还带着几分潇洒。 楚玉那双风流不羁的眸子里快速的闪过什么,这也许才是真正的她么?心念所至,他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到底还有多少面目?” 某只握着茶杯的手一紧,“什么意思?” 楚玉轻咳了一声,给她掰着手指数,“你看哈,你以前在将军府是千金小姐时天真无邪、不谙世事,后来去了花楼,忽然就变得彪悍还……咳咳,有点那什么,可在云家老爷子面前又恭顺有礼,像个好学生,今日在漓的面前又像个乖巧懂事的好妹妹,你有时候看着癫狂,可有时候又觉得你其实什么都懂,你自称是三变公子,依着我看,何止三变啊?” “姐其实是七十二变!你等着看吧!” “啊?七十二变?”那他们还不得疯了? “那你呢,风流不羁、纨绔不务正业的小郡王难道就是真面目?”某只又斜了他一眼,微带点嘲弄。 楚玉摸摸鼻子,讪笑了一声,“好吧,咱谁也不说谁了,那什么,你最近是不是要去定安侯府?” “若是,我说的条件他们答应,就会去,怎么,你想拦着?” 楚玉摇头,似笑非笑道,“我拦着你就不去了?” 某只嗤了一声,“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楚玉叹息,“不是我有,是皇上……”见某只的眼神看过来,语气一顿,轻咳了一声才继续道,“那什么,去定安侯府可以,只是多注意安全,医术这个东西呢,用好了是保命的本事,可用不好,也是招人陷害的利器!” 某只眉头皱了皱,看他的眼神有点深,楚玉眸光闪闪,她心下了然,这是那只小包子让他转告自己的吧? 想起小包子,她随后问道,“今日几号了?” 玖岚想了想,面色有点古怪了,“初十!” “今晚要去约会呢。”某只摸着下巴,语气不明。 楚玉像是听到了什么奸情一样,眼神都亮了,“什么约会?” “你很想知道?” “嘿嘿,小爷就是求知欲旺盛了点。” “问你家皇上去!” “啊,原来你们……”早就暗通款曲? 花楼到了,马车停下后,楚玉还保持着不敢置信的震惊模样,车门打开,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在少数,某只施施然下车后,那脸色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瞬间成为凛然不可侵犯的贞洁烈妇,咳咳咳 “郡王爷,奴家拒绝你也不止是一回两回了,这一次陪你出去,也是为了彻底的跟你说清楚,以后你就不要再苦苦纠缠了,奴家是绝对不会喜欢你的,请死了那份心吧。” 某只大义凛然的说完,傲娇而高冷的学着某只小包子的模样,进了大门,徒留傻愣愣的楚玉坐在马车里,接受众人的指指点点。 “原来是这样啊,唉……” “真是想不到啊,风流不羁的小郡王也有爱而不得的一天……” “谁说不是呢,这也说明人家墨小姐的魅力非同一般啊,不然怎么当的起国民女神的美誉?” “是啊,是啊,这国民女神的风范果然不一样,比起那些庸脂俗粉来,可是强了不止一点半点,就这份孤傲、这份矜贵,这份高不可攀的气势,那也是名至实归!” “哎吆,不行,一会儿我也得再去登记一遍。” “你?还是算了吧,听说那谁谁谁登记了三遍了,人家墨小姐都没瞧上!”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万一被看上呢?” “那还等什么?走着……” 呼啦啦的,更多的人涌进花楼里,去登记册上书写自己的锦绣文章了。 走远的玖岚耳力过人,听着这一句句,那内心简直…… 而某只得意的调调眉,从此以后,她矜贵美名又该远扬了吧? 而悲催的楚玉半响回神后,一脸欲哭无泪,您要抬高自己,就非得踩着他的肩膀吗?踩了也就踩了,可不用这么狠,一下子就把他踩进地里头吧?这还有天理么?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腹黑,一个奸诈,天造地设的一双! 心里无声的叹息一声,唇边的笑意带了一抹还称不上遗憾的弧度,他是不是很幸运? 进了自己的雅间,隔绝了外面的一切,某只坐在椅子里,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桌面上还未完成的拼图,半响,忽然说了一句,“去查一下玉焚!” 玖岚立在一边,闻言,一惊,“小姐,这件事……” “去查,我要玉焚的详细资料。”某只没有抬头,可是语气不容置疑,“再厉害的剧毒,只要是人做的,那就绝对有解药!” 玖岚被她的语气震慑的身子一僵,片刻,恭敬的应了一声是,转身出去了。 要探查消息,非周五不可! 过了一会儿,玖岚走回来,“小姐,已经让周五去查了,至于何时有消息……” 某只点头,“我知道,事情过去那么久,想查起来肯定会有难度的,让周五尽全力、抓紧办就是。” 玖岚应了一声,斟酌了一下,不解的道,“小姐,玉郡王不是说,兰世子已经服用过百宝丹,毒素解了吗?而兰世子之所以失明,是因为当时打斗,受了伤,延误了治疗,所以才……” “百宝丹只是护住了漓哥哥的心脉不受损,那是救命的良药,却不是真正治病的,漓哥哥的身体里还是残余了一小部分,只是后来用了无数的好药,把那些毒素都积聚到头部,尤其是眼睛那里。”她对淤血有办法,可毒药还是要找到源头才行。 “小姐,您的意思是……” 某只眼神坚定,“对,漓哥哥的病我一定要治好!” 闻言,玖岚没有再说话,这两年,不止是敬平侯府,皇上还有少爷都为此想尽了办法,寻遍天下名医,也找了无数的解毒圣药,但是都…… 这些丧气的话,她不忍跟小姐说,其实她也明白说了也是无用,依着小姐坚定的心性,这事是一定要做的。 晚膳的时候,墨水回来了,也带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定安侯府答应某只的条件了。 只要她能为梁尚看好病,那么她的安危就是定安侯府的责任! 某只也没有什么意外之惊喜,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云家老爷子都束手无策的病,谁还敢去挑战? 再说了,和自己这一条命比起来,显然在定安侯府看来,他们唯一的继承人那可是重要多了。 去定安侯府看诊,定在了明天,今晚,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去暗室与某只约会! 一次两次,第三次,一切都是驾轻就熟了,连在暗处守护将军府的暗卫都仿佛习以为常了。 几人去了密道的房间时,即墨萌和那几个属下都早已经在等着了。 一看到她来,花若雨下意识的就想面壁来减少存在感,小鱼儿也是忙垂头,就害怕自己太出挑被她盯上什么滴。 只有花若风很期待,眼神在墨水手上提的东西上落了落,很恭敬的迎了人家进去。 房间里比起暗室要周全的多,桌椅齐备,桌面上还铺着厚厚的软布绸,一个漂亮的茶壶,一个白玉杯子,两碟精致的小点心。 即墨萌端坐在椅子上,眼神不满的盯着她,“为什么总是来晚?” 闻言,墨水和玖岚也是无奈,他们催促了不止一遍两遍,可是人家就是故意磨磨蹭蹭的晚来一会儿,他们也参悟不透这其中的玄机。 某只一语道破,“男人等女人是天经地义的啊!” 即墨萌皱眉,“等女人天经地义?” “对啊,这样才显得女子矜贵,而男子有绅士风度嘛。” 说完,某只盯着所有人都无语的视线,笑着走过去,毫不客气的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然后,拿了一块点心就吃上了,“这次表现的还不错,还知道准备了茶水点心。” “这,这……”立在即墨萌身后的小鱼儿见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只宝宝到底是有多么拿着自己不当外人? 花若风看着某只吃的欢实,也是挺无语的,哎吆,这都是小鱼儿从宫里小心翼翼的带出来,给主子享用的,可没有别人的份,不然那杯子会只准备一个?这做的还不够明显吗? 只想当背景的花若雨都有点看不下去了,扫了玖岚一眼,出门之前都不把你们小姐喂饱吗?不问青红皂白就吃,也不怕有毒! 玖岚黑着脸,装死,她什么也没看见,没看见…… 可显然某只不打算放过他们,还在继续往更高的境界上发挥…… “墨宝!”就在某只无视即墨萌的瞪视,吃了三块点心,然后觉得口渴想端起白玉杯子喝水时,即墨萌终于忍不下了,黑着脸挤出两个字! 这个笨蛋到底是个什么鬼? 某只很茫然而无辜,她的手刚伸出去,还没碰着杯子,就被即墨萌压下了,“干嘛?” “你问朕,朕还想问你到底要做什么?”即墨萌虽然小脸绷的很紧,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压着她的手那里……肌肤是多么的烫。 “我?喝水啊!”某只回的理所当然。 “这是朕的!”即墨萌一字一句,呼吸略急促,眼前的人总是能轻易的撩动他的情绪,让他失控。 “你现在也不喝,借我喝一点又有什么关系?你不会那么小气吧?”某只眨眨眸子,就喜欢看他气鼓鼓的小脸渐渐染上红晕,看起来实在是太养眼、太有成就感了。 “谁说朕不喝!” “那你就喝啊!”某只笑得有点狡黠猥琐,“压着我的手干什么?想趁机摸一把占便宜?” 咳咳咳……有人忍不住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 即墨萌的小脸瞬间爆红,手也飞快的收回来,像是烫着了一样,“朕才不是……” 某只不给他说完,就娇羞的打断,“矮油,臣妾也没说不可以,只是此刻人太多了,众目睽睽的,人家有点害羞。” 噗! 众人赶紧纷纷告退,一个不落的像是被什么狼撵着一样,墨水离开时,还不忘把手里提的东西放在某只的边上,最后只剩下小鱼儿,夹在门口,不知该是走还是留。 某只扫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道,“太监倒是可以留下。” 小鱼儿闻言,脸羞恼的涨红了,“谁是太监?” “你不是?”某只的眼神猥琐的落在某处。 小鱼儿下意识的就想捂住,即墨萌只觉得一股恼火涌上来,“都出去!” 小鱼儿哭着脸出去了,还不忘把门紧紧关上,可也关不住几人紧贴在门上的心。 房间里,即墨萌在训斥她,“你身为女子,怎么能,怎么能……”下面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 某只无奈的叹息一声,“穿着衣服好吧?” “那也不行!” “那要怎么才行?” “怎么也不行!非礼勿视懂么?” “谁的也不能看?” “自然!” “那将来人家嫁人了呢?自己的相公也不行?”某只暧昧的笑睨着他,看他那张包子脸渐渐的变得不自在了。 “……”即墨萌抿抿唇,“总之要谨守妇德,对于别的男子,都要懂得避嫌!哪怕是……哥哥也不行!” 某只嗤了一声,忽然又猥琐的眨眨眸子,“你的意思是不是……让我以后只看你?” 即墨萌连耳朵都可疑的红了,然而脸上的神色还努力绷着,一本正经的说教,“男女未行大婚之前,都要恪守男女大防。” “艾玛,恪守男女大防?那咱们俩现在孤男寡女的这是在干嘛?” “朕……”即墨萌一噎,一时无言以对,眼下两人这般的相处确实不合规矩,被人知道了指不定会说什么。 某只却衬他皱眉不注意,一下子把白玉茶杯抢到了自己手里,得意的喝了一口,茶香甘甜、沁人心脾。 “墨宝,你……”即墨萌噌的站起来,不止是气,还有羞,那杯子刚刚他早已用过了,可如今她又喝了,岂不是再一次肌肤之亲…… “嘻嘻,好啦,别那么小气,不就是喝了你一杯水嘛,呶,这个送给你当回礼行了吧?”某只嘻嘻笑着放下杯子,把地上的东西提起来放在了桌面上。 即墨萌瞪着眼前的一个深色的包袱,有点反应不过来,她总是会出其不意的让他无措,“这是什么?” 某只的眼眸转了转,“一个好玩的东东。” “好玩的?” “对哒,一旦玩上,绝对是爱不释手,是童年时期必备之宝贝!” 闻言,即墨萌傲娇的瞥开脸,小小的身子挺的笔直,“朕早已过了童年,朕才没有那么幼稚,玩小孩子的东西。” 某只看着他傲娇的装小大人的模样,好气又好笑,心里也有些发酸,面上却是嗤笑了一声,“你是怕自己不会玩丢脸吧?”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嘻嘻,昨天木有二更,妹子们是不是都觉得不适应啊?一般情况下,木禾都会更的,只是最近临近中秋节,单位的事情多,木禾家里也事情有点多,要走亲访友啦,嘿嘿,所以后面几天木禾大概会木有二更,中秋节后,就好了,一更的话,木禾也争取让它肥肥的喔,么么哒 二更送上 某只的智商被碾压了 闻言,即墨萌像是被侮辱了一样,恨恨的瞪着她,“朕会不会玩?” 某只一点都不害怕,斜倚在椅子里,吃着点心,“那你就玩玩试试啊!” 明知她在故意激自己,即墨萌还是抵不过心底的好奇,还有莫名诡异的吸引,小脸绷的紧紧的,酷酷的指着她,“试试就试试,给朕打开!” 某只的嘴角一抽,“小盆友从小要养成自己的事情自己干的美德懂不?” “朕不是小盆友!”即墨萌又想发飙了。 “那是小包子?” “也不是小、包、子!”听她说到包子,脑海里居然浮现出她给自己画的画,她猥琐的揉着两个包子,那画面简直…… “不然小鲜肉?小美男?小帅哥?” “墨、宝!” “好啦,好啦,年纪这么小,火气就这么大,影响发育啦。” “你……” “别你啊我啊的,会让我怀疑你欲求不满的啦,赶紧坐下玩拼图,这个玩具最能帮助人灭火了,嘿嘿……”说道后面,她猥琐的笑了笑。 即墨萌重重的冷哼一声,被她气的已经说不出话来,好在某只欺负了一番后,好心的解开了包袱,露出里面一堆的木块,还有那张大大的板子。 即墨萌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东西,一时怔了一下,一块块的形状不一,有的还带着颜色,他琉璃般的眸子里浮上迷惑,像是笼了一层山水的雾气,朦胧的格外怜人。 “没见过吧?” 这调笑的一声,让他回神,懊恼的哼了一声,“朕都说过了,朕才不会那么幼稚的玩玩具,朕都是读的安邦定国的圣贤书……” 某只不耐的摆摆手,“好啦,知道你成熟行不?” 即墨萌又哼了一声,不过眼神似有所悟的盯着那木块,闪过一抹光。 “这叫拼图,一共有一千块,全部放对了位置呢,就会显现出一副画,懂了吧?” “什么画?” “堪称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样萌物,等你拼起来就可以看到了,你一定会与它惺惺相惜、一见钟情的。” 外面,偷听的几人就都嘴角抽搐了,还一见钟情?花若风看向墨水,那是什么鬼?不会是美女图吧? 墨水摇摇头,他用嘴型吐出胡巴两个字,花若风看不懂,越发茫然。 最后,墨水无奈的用嘴型说了一句,一个头顶上长绿毛的萝卜。 弄明白后,即墨萌童鞋的属下们倒吸了一口气,萝卜?还是长绿毛的?这是在映射什么吗? 而房间里,即墨萌更是无语,瞪了她一眼后,酷酷的拿起一块木头看了看,“就这么简单也好意思让朕试试?” 那拽的二五八万的语气……某只磨磨牙,“一千块呢,而且还有时间限制。” “时间限制?多久?” 某只不怀好意的一笑,“一刻钟!” 门外的墨水无限同情的叹息一声,小姐真是……太欺负人了,自己拼了一晚上都完成不了,却好意思说一刻钟…… “一刻钟就要拼起来?”即墨萌皱眉,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也没有觉得为难。 某只重重点头,“对,超过一刻钟还没拼起来,就说明他的智商亟需锻炼。” “你可玩过?” “当然!” “你……用了多长时间?” 某只大言不惭道,“一刻钟还差一点点!” 噗,门外的墨水和玖岚都听不下去了,羞愧的无地自容,见状,花若风就知道某只忽悠自己的主子了。 即墨萌也是怀疑的,“真的?” “千真万确啦。”某只摆摆手,不想再继续这个令人心虚的话题,“你到底要不要试试?” “试试就试试!” 即墨萌坐下来,一开始并没有急着拼,而是把所有的木块都摆放到桌面上,颜色朝上,一块块的仔细看过,某只一边喝茶一边吃点心,余光偷偷的瞄着,心里在想,这只小包子不会天真的想记住所有木块的形状吧?一千块啊,怎么能? 谁知,接下来,就让她见识了什么是过目不忘的本事! 即墨萌开始一块块的放置,那些木块的形状就像是刻在了脑子里,他手法熟练,仿佛玩过了许多遍。 某只渐渐瞪大了眸子,不敢置信的盯着木板上逐渐浮现出来的图形,等到一个萌萌的小胡巴出现,她喃喃了一句,“要不要碾压的这么丧心病狂啊?” 一刻钟啊,他竟然真的一刻钟之内就拼起来了! 而即墨萌正盯着木板上拼起来的画皱眉,“这是什么?” 某只像是被打击的泄了气,无精打采的道,“胡巴。” “胡巴是谁?”即墨萌不解,小手摩挲着画板上的人物,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和你一个属性。”某只语气病怏怏的,还在纠结被人碾压了的事。 “墨宝!”即墨萌咬咬牙。 “好啦,是一个萌物。” “什么萌物?”即墨萌似乎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神兽,神话里的东东。” “什么神话?” “你想听?”某只眼眸转了转,似笑非笑。 即墨萌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就觉得没好事,可还是抵不过好奇心,绷着小脸,酷酷的道,“……朕准你讲。” 闻言,某只好气又好笑的嗤了一声,“姐还不想讲呢。”说的好像还恩赐了她一番似的。 “你……”即墨萌一噎,和她处了好几次,也多少知道她是什么性子了,于是,放下了一点身段,语气好了些,“你要如何才肯讲?” 某只眸子狡黠的眨了眨,“很简单,你看到这个胡巴了是吧,让人比着这样子,给我做一个玩偶,我就将给你听。” “玩偶?” “对哒,用绸布和棉花比着画做就是。姐要这么大的哈,不求栩栩如生,可必须萌的不要不要的。” 闻言,即墨萌咬牙提醒,“墨宝,萌字是朕的名讳!” “所以呢?” “你以后不许说这个字!” “就因为你的名字是这个字,所以全天下的人都不能再用?” 即墨萌微仰着下巴,皇家的威严霸气迸出,傲娇的道,“对!” “对你妹妹啊!” “墨宝!你……” “你什么你,我不要,这个萌字我很喜欢,我偏要用!” 听到那喜欢两个字,即墨萌本来气恼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不自在,耳后又开始晕开一点点的红,轻哼了一声,跳过这个让他开始慌乱的话题,“那个,朕回去会让人去做,你现在可以讲了吧?” 某只见他妥协,嘻嘻一笑,“这还差不多,真乖!” “墨宝!”即墨萌又想炸毛了。 某只见好就收,忙开始讲故事,“很久很久以前,人与万物共存,当中也包括妖。但人想独占天下,于是人向妖宣战,把他们赶进了深山大泽,从此人和妖划界而治……” 某只讲故事还是很有一套的,声情并茂,把一部票房大卖的电影讲的如在眼前重演了一遍,即墨萌童鞋也听的入了迷,门外偷听的人也如痴如醉…… 等到故事讲完,某只离开时,众人看她的眼神几乎是‘崇拜’的。 奈何,她最后说了几句,“这里太寒酸了,约会什么的完全没有情调和气氛,回去后弄点鲜艳的红绸挂一下啊,再多点上几只蜡烛,还有地面最好扑上长毛毯子,这样躺在上面也舒服啊,还有再找上几个人在边上弹个小曲营造一下浪漫,最好……” “墨宝!” “小姐,您一定是困了,属下扶您回去休息吧。”玖岚和墨水前后簇拥着还想继续的某只,飞快的离开。 身后那几人原本崇拜的眼神变成了惊悚,红绸?蜡烛?还铺毛毯?还唱曲?她以为这是要拜堂成亲呢? 为毛她总是不能让人对她保持始终如一的‘崇拜’呢? 玖岚和墨水夹着某只离开后,内心也是极其崩溃的,这真是一个忧伤的故事啊! 还有更忧伤的,便是巧手能将周四了。 因为某只回了花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指天骂地的道,“姐这次要画一百零八将,然后肢解成一万块,姐就不信他还能都记住?” 听到那一百零八将,还要肢解成一万块,周四差点就给跪了!还能给他一条活路不? 最后,在周四的痛哭流涕中,在墨水和玖岚的求情中,某只放弃了一百零八将,画了一幅大白的画。 她不会说,其实是因为她肖想大白的玩偶很久了。 不过,为了增加难度,这一次不是一千块,而是两千块了,周四千恩万谢的捧着画去赶制了,争取在下一次约会时,能成为人家去为难皇上的利器! 墨水和玖岚也是无语,忽然觉得自家小姐其实也很幼稚,跟皇上这么闹……咳咳,这就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欢喜冤家? 某只可没往风花雪月的暧昧上想,她就是森森的被打击到了,就是很想找一样能难道小包子的武器,晚上睡觉都在琢磨,以至于梦里都是各式各样的玩具…… 一夜而过,早上,某只因为做梦太多起不来床,被玖岚叫醒时,脸色十分不好看,不过转眼想到什么,又奸诈的一笑,她在梦里终于想到一个好玩的玩具,喔呵呵呵…… 玖岚看见这样的笑,就心里发毛,不知道谁又要倒霉了。 用了早膳,易容成男子,某只带着同样易过容的玖岚和墨水就去了医馆。 医馆的门前,早就备好了车,玖岚和某只坐在车里,墨水赶车,一路不紧不慢的往定安侯府而去。 从医馆到定安侯府,路不算远,半个多时辰便也到了,这一路上,可是没少异样的视线盯着车子看,从出了医馆就被盯上了,直到停在定安侯府气派的大门口止,那些视线才散去。 某只坐在车里,无声的笑得很灿烂,玖岚无语,低声道,“小姐,我们明明可以避开所有的人,可您为什么偏偏……” 偏偏搞的像是要昭告天下一样? 故意让马车停在医馆的正门前,再故意大摇大摆的上车,那车上还风骚的让人刻画了一个红十字的标志,美其名曰是要二零救护车,咳咳……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姐要是偷偷摸摸的来,万一定安侯府翻脸不认人了怎么办?姐这是先小人后君子!” 闻言,玖岚终于明白了,如此一来,整个京城差不多都知道小姐来定安侯府看病了,定安侯府就是想赖也赖不掉! 墨水是早就猜到的,只是猜到不代表能做到啊,小姐坐在车里感受不到,他被异样的视线荼毒了一路好不? 不远处,还有一辆马车,黑色的车身稳重大气,看到某只的马车来,一开似乎还不确定是不是她的,可挑开帘子,看到那个红十字,这下确认无疑了。 云敬德摇摇头,又点点头,后生可畏啊!这份心思…… 他在随从的搀扶下,下了车,缓缓的走向某只的马车,墨水想到自家小姐对人家的恭敬态度,于是低声提醒了一下,“公子,云老爷子亲自过来了。” 闻言,某只本来还想继续坐在车里摆谱的,这下子装不下去了,赶紧开门下车,疾走两步迎上去,“前辈!” 某只躬身弯腰,模样十分恭顺有礼,让下了车的玖岚看的又一愣一愣的,小姐经常这么多面目变来变去的真的好么?他们的精神会分裂的啊! 云敬德笑容温和,虚扶了一把,“三变公子不必多礼,老朽还要多谢三变公子啊。” 某只态度非常恭顺的道,“前辈客气了,能和前辈一起看诊,是晚辈的福气。” “呵呵……三变公子这么说,老朽都要惭愧了。” 两人一老一少在门口就这么寒暄客套上了,可把守门的那小厮给愁坏了,谁家大门前没个眼线盯着看啊,你说这两人一个是无人不晓的云家老爷子,一个是最近声名鹊起的柳三变小神医,就这么在府门口聊起来,让别人看了会怎么想?尤其是小神医……您是专看什么病的您不知道么?在人家的门口就这么大刺刺的站着合适么? 哎吆喂,您不知道您一来,就是赤果果的昭示着定安侯府里有人雄风不振吗?这要命的暗示……让所有不行的男人都心虚了好么? ------题外话------ 二更送上,么么哒,嘻嘻,猜猜在定安侯府又会遇上谁呢? 第八十四章 定安侯府看病、看热闹 好在,定安侯府的总管急匆匆的来了,先对两个人恭敬的行了礼,然后非常客套的道,“云老爷请,三变公子请,我家侯爷在前厅等候多时了。” 这番话,终于打断了一老一少的寒暄话。 “前辈先请!” “三变公子也请!” 两人在那个总管的引领下,进了定安侯府的大门,玖岚和墨水面无表情的跟在身后,暗暗却在警惕着。 定安侯府里,亭台楼阁,繁花古树,布置的有种张扬的奢华贵气,尤其是某些地方雕刻的图案,都在彰显着皇后娘家的气派尊荣。 某只随意的看着,貌似很有兴致,云家老爷子却对周围的一切都熟若无睹,不是很以为然的样子,某只想到人家的孙女也是后宫的妃子,与皇后那就是竞争对手啊,照这样说,云家其实和定安侯府的关系该是非常微妙对立才是,可如今云家的老爷子却还能几次三番的来看诊,也足见老爷子的心胸豁达、医德高尚! 某只对云敬德的尊敬又多了几分,跟在身边就像是个好学生跟着老师去实习一样。 那模样又惹的玖岚和墨水两人相顾无言,小姐这是尊敬还上瘾了? 那个领路的管家悄悄看了,那心里也是不解,不是听说这位小神医就是一猥琐邪恶、张狂奸诈的流氓无赖吗,怎么还谦谦君子上了? 这传言和眼前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还真是让人…… 进了会客的前厅,迎了几步走出来的定安侯梁兴望着某只,眼神也是怔了怔,和他听到的那些一点都不一样,什么总是一脸猥琐的笑,什么眼神是奸诈的,什么头上还有可笑的兔耳朵,什么走起路来得得瑟瑟的一幅欠抽的样子,然而此刻亲眼见了,才觉得自己听的那些有多么离谱,简直怀疑是不是一个人! “云老爷子,您终于来了!” 梁兴先和云敬德客套的打了招呼,云敬德也客套的还了一礼,梁兴这才看向某只,不敢肯定的问,“这位难道就是……” 云敬德温和的笑着道,“没错,侯爷,这位便是您要请的柳永,别号三变公子。” 闻言,梁兴神色复杂,“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这赞美也是…… 某只很客气的施了一礼,眼眸的余光在梁兴的身上落了落,五十多岁的年纪,一身深灰色的华服,五官长得还算不错,只是现在憔悴不堪,显得很老相。“在下柳三变,见过侯爷!” 梁兴想到一会儿还要麻烦人家给自己儿子看病,忙虚虚的扶了一把,“三变公子客气了,请,里面请!” “侯爷先请!” “好,好,云老爷子请。” “侯爷请!” 几人寒暄客套着,最后还是梁兴走在了前面,虽然云家老爷子地位也是德高望重的,可是定安侯毕竟是侯爷,身份摆在那里呢,看低了他,便是看低了皇后,喔,该是说皇太后了,所以明面上该要遵守的规矩还是不能破。 某只当然也懂,她在即墨萌面前、在漓哥哥面前,甚至在楚玉面前都可以恣意妄为些,那是因为有父亲和哥哥的面子摆在那里,他们会包容她,不会真的计较,说白了,是一条路上的人,可眼前的定安侯就不一样了,若是自己不守规矩,那就是真的作死。 在这个皇权至上的社会,被抓住一点的把柄,就能打杀了你! 见状,玖岚心底就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是担心小姐会流露出真性情,还好,小姐还是是知晓轻重和利害关系的。 墨水的心里是赞赏的,能上能下、能屈能伸,能审时度势,这个本事若是将军知道了,该是很放心了。 进了前厅,有下人上了茶,茶香袅袅,飘荡在几人之间。 某只坐在最下首,气韵淡然,神情略带恭敬,却不卑不亢,坐在那里就是一翩翩少年公子。 云敬德看的暗暗点头,梁兴心里就越发的不解,眉头微皱,想不通个中关键,不过眼下他也没心思想别的,儿子还躺在床上乱发脾气呢,夫人为此更是不知道和他闹了多少回,他也是被折腾的实在没法了,才让人应了她的条件,不然…… 于是,梁兴摆摆手,屏退了厅里的下人,开门见山道,“云老爷子,三变公子,本侯也不绕弯子了,犬子顽劣不懂事,喜好风月,谁曾想居然染上那等羞耻的病,唉,家门不幸,实在是惭愧!” 闻言,云敬德神色不变,“侯爷不必忧心,小侯爷还年幼,等过些年磨砺一下便懂事了。” 梁兴叹息一声,也知道人家这是说的场面话,他看向某只,某只也客套的道,“哪个男子年少不风流,小侯爷只是不巧刚好遇上这等糟心事罢了,医好便是了。” “唉,三变公子说的谈何容易啊,犬子的病……”梁兴看向云敬德,眼睛里带着丝无奈的求助,他也不懂医,只是看着儿子那么痛苦的样子,他就烧心,他厚颜连云家老爷子都请来了,可是症状只是稍稍缓解,却无法彻底根治,他这段时间为这事操碎了心,一下子像是老了很多岁。 他们梁家可就这么一条根啊,连个继承人都没有,若是有个万一…… 云敬德知道他的意思,于是,对某只道,“三变公子,不然老朽陪你一道去看看?”其实,他本来还真是不愿汤这个浑水,云家和定安侯府没有什么交集,就算是硬说有点关系,那也是尴尬的,只是他是一个医者,有自己的道德底线,见死不救他做不到!他不能毁了云家世代的名誉啊! 只是可惜,他也看不了,正好推掉,不过后来嘛,就有几分积极促成的意思,那也是因为他对怎么治愈这花柳病太好奇了,他也研究了很多年,却依然束手无策。 闻言,某只站起身子,“晚辈遵从老前辈的意思。” 云敬德很有点受宠若惊的也站起来,“好,好……” 见状,梁兴忙前面亲自引路,拐弯抹角,一路来到一处院落。 院落里倒持的十分奢华,比起外面可要奢靡多了,贵重的摆设恨不能昭告天下他是多么的土豪。 云家老爷子目不斜视,某只垂眸,眸底闪过一抹讥诮。 梁兴的脸上有几分汕汕,“让两位见笑了,都是本侯教子无方啊!” 云家老爷子笑着打了声哈哈,表现的很不在意,某只更是淡然,跟她有什么关系,你家儿子这么作死,早晚有一天让看不过去的人收拾了。 越往里走,奢靡的气息越重,尤其是还弥漫着女子的脂粉气味,不过这些都还比不上从一间房里传出的隐约咒骂声。 “滚,都给小爷滚出去!” 接着便是杯子摔碎在地的声,还夹杂着压抑惊恐的哭泣,然后便又是一阵责骂,这次换成了中年女声,带着几分气急的恼恨,“还不快滚,留在这里碍我儿子的眼吗?唱个曲都唱不好,本夫人还留着你们何用?来人,都交给人牙子卖到花楼里去!” 接下来,是更混乱喧哗的求饶和哭泣声。 “夫人,饶命啊!” “小侯爷饶命啊,呜呜……” 里面乱成一团,外面梁兴的脸色变得很是不好看,家丑不可外扬,可现在不但让人知道了,还亲眼目睹,这份难堪的羞辱让梁兴的一张老脸都涨红了,他使了一个眼色给跟随的管家,那管家赶紧敲门进去了。 相比梁兴的尴尬,云敬德面色不变,只是深邃的眸底有着几分不屑,某只垂首,唇角勾着嘲弄的弧度。 那管家进了门,不知道低声说了什么,里面的哭泣和喧哗声就立刻止住了,随后,管家带着四个打扮妖艳的女子从里面出来,礼都不行,就赶紧领着撤了下去,紧接着侯夫人被丫鬟搀扶着走出来。 侯夫人姚丽芬大约五十岁的年纪,保养的十分得宜,穿一身贵气的暗紫色宫裙,头上盘着复杂精致的发鬓,戴的首饰更是珠光宝气的很华丽,只是眉宇间带着一股子跋扈的凌厉之色,不过此刻,走出来的有点急,“谁是三变小神医?” 见状,梁兴的脸色更不好看,自家的夫人如此失态,他脸上也无光,“夫人……” 他只开了一个头,就被姚丽芬毫不客气的打断,“侯爷,到底谁是小神医?” 那语气…… 某只低垂着头,心下啧啧了几声,内宅的妇人如此嚣张,这个定安侯爷当的也是窝囊。 云敬德却是见怪不怪,微微施了一礼介绍道,“侯夫人,这位小公子便是三变小神医。” 某只被云家老爷子一番客气的介绍,就没办法再装死了,只好走出来见礼,一板一眼也算是礼数周全。 可姚丽芬紧紧盯着她,眼神里的怀疑毫不掩饰,“你?还没长大的一个毛孩子能医治好我的儿子?” 闻言,云敬德的脸色有点沉,作为医者,被如此怀疑就算是不是他本人,也是觉得受到了羞辱。 某只却是淡定的,“侯夫人,这个嘛,在下也不确定!” “什么?你还不确定?”姚丽芬的声音拔高,“你不确定你来干什么?莫非是想骗我们侯府的银子?” 某只简直要被她这智商蠢哭了,艾玛我去,跟这样的脑残过招,她都觉得掉价。 于是,她沉默不语。 看在别人眼里,就好像是难受的说不出话来一样。 云敬德见状,有点不乐意了,开口替她说话,“侯夫人有所不知,这位三变公子自从开了医馆以来,每日治疗的病人多则七日,少则三天,都能痊愈,这才有了小神医的美名,京城里如今谁人不知?等着看病的人都要提前几日预约才能等到三变公子为其看诊,如今,三变公子亲自登门为令公子看病,您要是信不过,那不若……” 某只这时接口,“那在下就此告辞了!” 说完,很有骨气的转身,云敬德也跟着一起。 见状,姚丽芬一愣,梁兴瞪了她一眼,赶紧上前走了两步拦下,“云老爷子,三变公子,拙荆是妇人之见,两位可千万不要当真。” “在下虽然年岁不大,也人微言轻,诸事可忍,唯有一样没办法,病人不能信任,那么便没办法医治了,侯爷还是另请高明吧。”某只说的很有气节。 云敬德也颔首表示支持。 见状,梁兴面色尴尬的说着软话,“三变公子莫要介意,拙荆不是那个意思,她就是太忧急了,才会如此。”话语一顿,瞪向不远处的姚丽芬。 姚丽芬依旧高高在上的模样,抬着下巴,不肯过来低头,让梁兴无可奈何,暗暗恼恨,他这辈子都被这个女人给掐住了,瞥见云敬德面上的隐隐掩饰不住的不满,终于咬咬牙,口气重了点,“夫人!” 闻言,姚丽芬却还是冷着脸不为所动。 这时,房间里忽然响起一声,“哎吆……娘,娘,我不活了,疼死我了,我不活了……” 闻言,姚丽芬像是被打中了七寸,又痛又急的转身就冲进了房里,“尚儿啊,你要是不活了,让娘怎么办?” 里面又是一阵闹腾,摔盘子砸碗的,噼里啪啦,乱成一团。 梁兴的面色更是不好看,抬了抬腿,又僵住了。 某只自始至终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玖岚和墨水也面无表情的立在不远处,对自家小姐的表现又高看了一眼,若是以往,对着这么窝囊的梁尚怎么找不得言语上讽刺几句啊,还有姚丽芬这样的跋扈德行,那更是不能忍受了,可眼下…… 不用忍的时候,活的洒脱恣意,该忍的时候,也不觉得憋屈难受,自家小姐……活的通透啊! 云敬德却是摇摇头,叹息一声,“侯爷,您这么多年也真是……唉,以前您这性子可不是这样。” 当初,定安侯府也是名门大族,势力雄厚,走出去受人羡慕尊敬,没人敢小瞧了,出了一个皇后,名声更是如日中天,在京城几大家族里占了首位。 可是后来自从娶了姚家的女儿,一切就都变了,姚丽芬连着生了两个姑娘,然后便一直未再怀孕,依着规矩,那自然是为侯爷纳妾,开枝散叶,毕竟府里得需要儿子来继承啊,可是姚丽芬偏偏不允许,梁兴也无奈,好在又过了几年,姚丽芬终于再次有孕,且还生下的是儿子,这下子更不得了了,对儿子宠的无法无天,对梁兴也更是颐指气使,随着梁尚渐渐长大,开始寻花问柳,这个定安侯府里乌烟瘴气。 终于自尝恶果,谁知还有人拧不清! 简直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云敬德一声叹息,像是一巴掌打在梁兴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可是他却咬着牙忍着没说话,也许是这么多年被压迫惯了,也许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为难…… 某只的余光暗暗扫了他一眼,看来这个定安侯府也是很有料可挖啊,今日倒是来对了。 这时,姚丽芬忽然又冲出来,失态的就要去抓某只的胳膊,“快随我进去,给尚儿看病,快走……” “夫人!”梁兴黑着脸挡下来,一把抓住姚丽芬的胳膊,手上的力气有点大。 墨水和玖岚刚要出手,见状,又不动声色的退回去。 姚丽芬似是有些崩溃,“你拦着我干什么,快让他去给尚儿看病啊,你都不管你儿子了是不是?” 梁兴气的一时说不出话,他若是不管,会厚着脸去请人来吗?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都是被这个女人搅和的…… 姚丽芬还在撒泼,“放开我,你不管儿子,我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还养着野女人,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一日,那些个野女人一辈子也别想踏进定安侯府的门……” “住嘴,你胡言乱语什么!” “我胡言乱语?哼,真以为我不知道?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你当我真瞎了啊……” 事情发展的很狗血,看个病还扯出这些八卦来,某只听的津津有味,云敬德摇摇头,一脸的失望。 而周围已经有下人偷偷的围聚在周围听,让梁兴觉得自己的老脸都丢干净了,见云敬德和某只抬步似是要走,忽然一个巴掌甩在了姚丽芬的脸上,啪的一声,甩的所有人都心头一颤,可见那力道有多大。 姚丽芬也被打懵了,不敢置信的瞪着梁兴,半响才尖叫着扑上去,“梁兴,我跟你拼了,你竟然敢打我,你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帮你……” 梁行忽然出手点了姚丽芬的昏睡穴位,一切终于安静了,“来人,夫人糊涂了,带下去关在莲香园,没有本侯的允许,谁也不许见!” 梁兴的话落,远处有两个粗壮的婆子走过来,搀扶着昏睡过去的姚丽芬下去了。 梁兴又扫了周围一眼,“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若是让本侯听见什么闲言碎语,本侯就割了他的舌头。” 这一番雷厉风行的做下来,还是很有气势的,也终于有点一家之主的魄力手腕。 下人们噤若寒蝉的都走远了,只听到房间了断断续续的响着梁尚的哎吆声,“疼死我了,让我死了算了,我不活了,娘啊……” 慈母多败儿,某只在心底嗤了一句,不过对梁兴多看了一眼,看来这位爷不是表面上的那样的简单窝囊,刚刚露的那一手可不是心血来潮。 云敬德的脸色好看了点,甚至点点头,似是很支持。 “让两位见笑了,家宅不宁啊!” “刚刚侯爷做的就很好,男主外,女主内,男子是天,女子为地,这天和地,阴和阳一旦错了位,便生不安啊。” “云老爷子说的是,本侯定会铭记在心,只是……唉,本侯也有难处。” 闻言,云敬德想到什么,叹息一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侯爷也不必多虑了,顺势而为就好。” 梁兴的眼底闪过一丝什么,此时,房间里忽然又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让人听的一震,齐齐看向房间的门。 只有某只垂着的眸子里划过不耐,叫你妹啊,构成噪音扰民了你造不? “云老爷子,三变公子,请给犬子看看吧。” 某只还是淡定的,不过医者父母心,云敬德有点沉不住气了,之前梁尚的病他就看过了,现在估计是控制不住,开始溃烂,又是在那要命的部位,不疼才怪了。 “三变公子,你看……” 某只叹息一声,“唉,好吧,只是侯爷,能不能看好,在下也不敢保证,这要是万一看不好,您那夫人怪罪……” “本侯一力承担,三变公子只管放心的医治就好,不管最后医治的好不好,本侯都盛了三变公子这份情。” 得了这一句,某只满意的转了身,云敬德和梁兴跟在后面,一起进了房间。 房间里本来该是布置的极其奢华,可如今惨不忍睹,地上到处都是碎片,几乎没有个落脚的地方。 而梁尚衣冠不整的在大床上打滚,面目因为疼痛变得有些狰狞,额头上的汗水直流,身子蜷缩的像个煮熟的大虾。 看到几人进来,梁尚挣扎的嘶吼,“爹,爹,救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 闻言,梁兴的心也是疼的,再恨其不争,可到底也是自己的骨肉。 他对着某只拱拱手,有些祈求道,“三变公子,拜托了!” 某只点点头,看着地上的碎片,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东拐西拐兼跳哒了一下,终于安全到达床周围,找了把像样的椅子坐下来。 见状,墨水和玖岚嘴角一抽,这个时候小姐这么活泼敏捷真的合适吗? 梁兴被臊的满脸涨红,亲自拿起一个扫把,哗啦了一下床前的碎片,云老爷子摇摇头,这才抬步走近一些,他年纪大了,没有人家那么灵活的步伐啊! ------题外话------ 居然没写到哪个人物出场,木禾也是醉了,嘿嘿,最近有点忙,因为过节了啊,木禾家里和单位都是一堆的事,所以,最近三天都是一更,木禾要去走亲访友了,哈哈哈,贤妻良母没办法,这都是分内之事啊,嘿嘿,星期天应该就忙完了,恢复两更,么么哒! 第八十五章 又遇美男 椅子离着床边还有点距离,某只也不愿离得近了,闻不了梁尚身上的气味,都这样了,居然还是脂粉味,还真是用生命在嫖啊。 坐下后,慢条斯理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根红线,意有所指的看了梁兴一眼。 梁兴有点怔,这用红线干什么? 云敬德知道,一时有点不知说什么好,红线一般都是用在御医们给宫里的娘娘们看病时,那是因为男女有别,避嫌,可现在……人家的神情偏偏还很认真,让你看不出一点的嫌弃之色,他也只好坦然点面对,也许这是人家独特的看诊手法呢。 “请侯爷帮忙把这红线的一头系在令郎的手腕上。”某只见梁兴不解,很淡然的解释了一句。 闻言,梁兴的脸色有点尴尬,以为人家这是嫌弃自己儿子,怕传染一样。 “侯爷不要多心,这只是在下独特的看诊手法而已,令郎的病,恕在下直言,除非是与之有鱼水之欢,否则就不必担心被染上。” 这话一出,玖岚的面色黑了黑,快速的垂下头,小姐也真是……鱼水之欢都这么面无表情的说出来了。 墨水的内心则在腹诽,小姐的内心一定不是表面上这般正经纯洁吧? 云敬德轻咳了一声,“侯爷,您就系上吧。” 梁兴看着自己儿子在床上打滚的样子,叹息一声,走上前,忍着心痛,三两下便把红线系在了梁尚的手腕上。 梁尚因为疼痛,很是不老实,而看诊需要绝对的安分,一折腾就会影响脉象,云敬德眉头直皱,这样还怎么看病? 可某只显然不为所动,扯住红线的另一头,像模像样的在思考,而另一头梁尚滚来滚去,嘴里疼的只哎吆,声音已经嘶哑。 这样的看诊也真是……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某只松了红线,梁兴紧张的看着她,云敬德也期待的看向她,“三变公子,如何?” 某只神情严肃认真、一本正经,“令郎这花柳病可是最厉害的一种,且……到了晚期,唉……” 花柳病众人都是懂的,这晚期两个字也隐约明白,就是说到了最严重的时候,一声叹息像是一盆冷水,浇的梁兴噌的就从床上站起来,脸色巨变。 “三变公子,这话是何意?难道犬子他……” 话还没说完,床上的梁尚就开始哭天抢地的吼,“不要啊,爹,我不要死啊,我才十五啊……” 某只在内心鄙夷,尼玛的,十五就得了花柳病,简直是刷新她的认知下限啊! 梁兴被儿子哭的更加心慌意乱,“三变公子,你有什么话请直说,到底犬子这病……你有几分把握?” 某只似是非常为难,“这个嘛……” 梁兴更加忧急,冲着她弯了一下身子,“三变公子,只要能治好犬子的病,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 某只此时也站了起来,摆摆手,“医者父母心,只要是有一线希望,在下都会尽十分的心去治疗,不过这病确实霸道难缠,就算是治疗完这一次,也会经常反复发作,所以只怕以后都要多加注意了,而且还要定期服药维持,这个过程可是漫长的啊!” “大约要多久?” “这一次治好只需七到十日,不过以后药物维持大约需要……”某只的眼眸闪了闪,伸出三个手指。 “三年?” “对,至少三年,这期间都要按时服药,在下也会经常为令郎把脉,调整药的剂量和用法。” 闻言,墨水和玖岚都心底一动,三年?那时候将军和少爷该是能回京了。 若是如此的话,那么小姐说出这三年就是这个打算了?这三年,为了梁尚的病,定安侯府也会拼死护住小姐的命了,小姐还真是……之前得了人家一番保证还不放心,这是又加了一道保险啊! 梁兴此刻没有考虑这些,他最关注的还是能不能治好,“那依着三变公子之言,只要按照你的话做,犬子的病就可以彻底治好?” 他就想知道这个! 某只点点头,“对!” 梁兴面色激动,含蓄的又问了一句,“那么,会不会对别的有什么影响?” 某只心底明白,面上却非常天真的问了一句,“什么别的?” 梁兴老脸尴尬了一下,有点羞于启齿,云敬得本着医者的心态,淡然的开口解释,“侯爷想问的是,会不会影响将来的传宗接代?” 某只作恍然状,“这个啊,彻底治好了是不会,不过这三年不能有任何的鱼水之欢。” 闻言,梁兴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样,“什么?三年不能碰女人,爹,我不要啊……” 梁兴气急的转身打了他一掌,“是你这条命重要还是女人重要?” 那一掌打的不轻,梁兴消停了点,看向某只,“你真的能保证治好小爷的病?” 某只点头,心里则撇撇嘴,都到这份上,还在耍横,瞧那脸上的戾气,哼,等治起病来,看姐怎么收拾你! “好,那就赶紧给小爷开药,小爷实在受不了了!”说完,又开始在床上打滚,捂着某处,那画面还真是…… 云敬德瞥开脸,摇摇头,定安侯府若是这样的人来继承,再过十几年只怕…… 梁兴脸色难堪,对着某只时,却还是很客气,“三变公子,那就辛苦你开个方子了。” 某只却说,“侯爷,您也知道,这看病的方子就是一个大夫吃饭的本事,所以,在下会亲自煎好药,您只需派人去医馆取就好。” 闻言,梁兴有点迟疑,“这个?” “侯爷若是信不过,那在下也没有办法,在圣手堂都是这个规矩。” 梁兴咬咬牙,“好,就照三变公子的规矩!” “至于诊金……”某只就算是谈到银子,都是一脸的圣洁啊! 梁兴很痛快的道,“本侯知道,去取药时,自会带上!一副药……一千两”他之前打听了,人家一副药需要二百两,他儿子又是晚期,又是最严重的,怎么着也得翻几倍。 闻言,玖岚和墨水互看了一眼,小姐还能再黑一点不? 云敬德也感慨了一声,唉,他看上一百个病人也不如人家这一副药赚的多啊! 某只却圆满了,“如此,在下便回医馆煎药了,早一点煎好,令郎也可早日服用。” 梁行赶紧客气的送人家出门,云敬得跟随着一起,走出房间几步,里面又响起梁尚的喊叫声,好不刺耳。 梁兴面色尴尬羞愧,某只像是完全没听见,云敬德叹息一声,“侯爷,请留步吧!” 某只也客套的说了一句,梁尚这才涨红着脸说了几句场面话,匆匆转身离开。 定安侯府的大管家在前面小心翼翼的带路,神色比之前要恭敬了许多。 谁知走了没多久,遇上一个人。 一路上,丫鬟小厮都是恭敬避开的,所以没看见什么人,那个人出现时就显的十分惹眼。 偏偏人家走来的姿态非常淡定,像是再随意不过。那个管家赶紧迎上去,躬身行礼,“老奴见过墉王爷。” “免礼!”温润平和的一声,嗓音很有磁性。 某只闻言禁不住抬眸,眸底一亮,又是一个美男,这一只明显比小包子大多了,褪去了稚嫩青涩,比起兰漓等几个也显得年长几岁,长身玉立,风度翩翩,面如冠玉,温润雅致。 眉眼之间带着笑,让人观之亲和友善,很有君子之风范。 一身月白色的华袍,随清风明月,站在那里,自成一道风景。 可是这风景…… 某只的眼眸闪了闪,风景出现的看似随意,却又突兀,所有的偶遇其实都是注定,那么他来…… 她的余光扫到玖岚墨水的面色,更肯定了心里的想法,连云敬德都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 “墉王爷!” 闻言,即墨墉微微行了一礼,“云老爷子,多日不见了,您身子可是还好?” 礼数周全,还如此亲和,让人很难拒绝。 云敬德客套的笑,“墉王爷有心了,老朽这把老骨头还算硬朗,呵呵,不知墉王爷这是……” 即墨墉也不避嫌,淡然一笑,“听说表弟身子不适,所以特来探望。” 云敬德点点头,似是不意外,“原是这样,那老朽就不耽搁墉王爷了,就此告辞。” 云敬德抬步,即墨墉忽然往前走了几步,“云老爷子,不知表弟的病……” 他问的很隐晦,可眸底并无一丝好奇。 云敬德迟疑道,“这个嘛,老朽惭愧,老朽无能为力。” 即墨墉也没有多大意外,温润的笑,“那您这次来是……” “实不相瞒,老朽这次是专程陪三变公子来给小侯爷看诊的。” “喔,这位难道就是三变公子?”即墨墉含笑的眼眸终于落在某只的身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闻言,某只就不能再垂头无视了,“三变见过墉王爷。” “三变公子客气了,三变公子来给本王的表弟看诊,就是定安侯府的贵客,那也就是本王的贵客。”即墨墉一番说辞让人如沐春风。 玖岚和墨水微微有些紧张,担忧的扫了某只一眼。关于这位小王爷的一切,他们都没有跟小姐提点过,小姐可不要被这一层皮象给迷惑了。 某只垂着头,很是安分守己,“多谢墉王爷的厚爱,为小侯爷看病本就是医者的本分,三变不敢居功。” “呵呵……”即墨墉意味不明的笑着,忽然说了一句,“三变公子真是让本王印象深刻,且刮目相看。” 某只心里一动,这只笑面虎以前见过自己?她眉眼淡定,像是听不懂,“谢墉王爷。” 云敬德这会儿忽然开口,“墉王爷若是没有别的事,请容许老朽和三变公子先告退,小侯爷的病还等着三变公子煎药呢!” 闻言,即墨墉的眼神深了几分,笑意也深,“如此,本王就不耽误了,请!” “老朽告退!” “三变告退!” 走出去好远一段路,某只的背上都觉得有一道视线盯在上面,像是要穿透一样,令人心底发寒。 明明如此温润的人,可那眼神…… 某只不说话,面无表情,云敬德倒是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带着几分担忧和欲言又止,半响,还是叹息一声。 有些事,说不得,还是自己去慢慢体会吧! 出了侯府的大门,那个管家看着某只和云敬德的马车一前一后的离开,眼神复杂幽深,半响,收回脸上的情绪,转了身,关上了厚重的大门。 再说某只的马车走了不远,就追上了云敬德的,她也没有下车,挑开了帘子,很自然的问了一句,“老前辈,可有时间随晚辈一起回医馆啊?” 闻言,云敬德一震,也挑开帘子,面色有点激动,“三变公子真的愿意……” 某只的神色非常认真,“医术本来就不该独属于某一家,只有分享给更多的医者,才能造福更多的病人。” “三变公子……”听到这一句,云敬德真是从心而发的震撼敬佩了。 连玖岚和墨水都又齐齐高看了人家一眼,这境界……就算是装的,都高不可攀了。 “老前辈无需如此,晚辈只是觉得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罢了。”艾玛,这高大上玩转的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好,好,好!”云敬德连说了三个好字,忽然想到什么又不解的问道,“那之前在定安侯府,你怎么……” 某只一笑,“晚辈虽然说分享,可也是只愿意分享给自己认为值得的,比如像老前辈这般医德高尚、德高望重的,而若是被某些奸诈之徒得了去,或许为了牟利做出什么事,岂不是伤了晚辈一份心,所以……” 这话,算是很大的抬举了云敬德,也就是说只愿意和他分享。 墨水又高看了某只一眼,这样不动声色的拍马屁…… 玖岚也是敬佩,这委婉含蓄的巴结谄媚…… 云敬德却只有激动和高兴,“哈哈哈……能得三变公子这份心,老朽真是受宠若惊了,愿与三变公子结为忘年之交,不知三变公子可愿意?” 闻言,某只也笑得诚挚,眨眨眸子,“难道我们现在如此愉快的聊天不已经是忘年之交了么?” 云敬德一怔,片刻又更爽快的哈哈一笑,“对,对,三变所言极是!” 从三变公子到三变,少了两个字,那亲疏立见。 “老爷子,请!” “好,一起!” 两辆马车回了医馆后,某只就和云敬德关在药房里,探讨了好长时间的医术,云敬德对某只很多独到的见解十分感兴趣,听的很认真,而某只也对云敬德佩服不已,不愧是老前辈啊,医术比她可是要高深多了,她能依仗的不过是自己的透视眼,还有一千年后的医学进步研究,要说深入踏实全面,她还是自愧不如。 两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等到药煎好了,定安侯府的人小心翼翼的取走之后,两人还在探讨。 晚膳,也是在医馆吃的,云敬德很是开怀的喝了几杯酒,酒酣耳热之际,云敬德问,“三变啊,依着你的医术就是进太医院也是绰绰有余啊,你可愿意去?那是一条平步青云的捷径,若是你想,老朽可以帮你举荐,老朽虽然离开了太医院,可说话还是有分量的。” 闻言,某只摇摇头,“多谢老爷子的这番提拔栽培之心,可三变自由散漫惯了,进了宫虽然看着锦衣玉食、受人尊崇,可是拘束太多,三变不喜欢。” 云敬德感慨了一声,“是啊,宫里人人都看着好,可谁又能知道那些无奈呢,多少人看不开拼了命想往里跳,呵呵呵……难得三变如此小小年纪便早已通透,好,好,老朽今日交了你个知己,真是三生有幸,来,我们再痛饮三杯!” 某只笑着举杯,酒杯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云敬德走时,有些醉意朦胧,拉着她的手,似是而非的提醒了几句,“三变啊,你还年轻,与人相处,多留点心眼是对的,记住,不要轻易的相信任何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老爷子,三变晓得。” “晓得就好,哈哈哈,老朽好不容易有个忘年之交,可是想和你长长久久的处下去。” “三变也是喔,那老爷子您可以努力保养身子,等三变一百岁时,还想和您一起探讨医术呢!” “哈哈哈……好,好,老朽一定努力活着。” 云敬德走后,某只没有立刻回花楼,进了内堂,随意的歪在软榻上,睨着两个面色严肃的人,漫不经心的道,“有什么话就说吧,憋了一路子了!” 从进了定安侯府,看见梁兴的夫人,他们的神色就不太对,等看到那个墉王爷,更是显得担忧,这里面有一个个的坑吧! 担心自己掉进去? 她虽然努力打造癫狂彪悍的形象,可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作死啊!该收敛装傻时,她也是一把好手行不? 唉,她就是这么一个机智又善变的人啊! ------题外话------ 啦啦啦,终于更新了,今天晚啦,木禾回娘家了,等文的妹子抱歉了,么么哒,今天一更哈! 第八十六章 睡睡更健康 闻言,玖岚看向墨水,墨水沉思了一下,低声道,“小姐,依着属下看,这定安侯府可不简单,小姐要处处小心才好。” 某只不置可否的道,“姐知道啊,所以才说那梁尚的病需要三年,三年之内,他们都不敢对姐下手,而三年后……父亲和哥哥该是能回来了吧?” 墨水勾唇一笑,会心的点点头,小姐果然是这个打算,有这样的顾忌,定安侯府确实会投鼠忌器,不敢对小姐下手,而且若是别人想要陷害,他们都要拼命护着,未来这三年,他们少不得憋屈了。 只是想到另一层,眉头又是一皱,“不过小姐,定安侯府的那位夫人……还是要多留心一下,她是姚家的人。” 某只却忽然跳转到另一个问题,“回来的时候回来遇上的那美男是谁?” 墨水跟不上跳脱,怔了一下,玖岚嘴角一抽,“小姐,那位是贤王府上的小王爷即墨墉。” “今年多大了?”某只似乎对他更有兴趣。 见状,玖岚和墨水互看一眼,都不由的担忧,“小姐,墉小王爷今年十六,只是听说身边已经有女子伺候了,玉华楼里的头牌姑娘还是他的红颜知己。” 依着小姐那性子,该是会淘汰这位了吧? 听了玖岚这么明显的提醒,某只扫了她一眼,“小玖玖,你想到哪里去了?姐是会被美男轻易迷惑的人吗?姐很有节操的好不?姐如今冷傲金贵的名声只怕都名扬天下了好么?” “咳咳,如此就好!”她就可以放心了! 某只轻哼了一声,“姐就是想了解一下他和定安侯府的关系而已,姐总觉得那人不简单,表面上看着温润如玉,像个君子,可内在嘛……” “小姐觉得他内在如何?”墨水忍不住问了一句。 某只撇撇嘴,“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个,且心机城府颇深,若是为敌人,那以后只怕要活的小心些了。” 墨水的眸底闪过一抹赞许的光芒,“小姐能有这份眼力,属下深感骄傲。” 闻言,某只得意的挑眉,“那是,也不看姐是谁,伪装的再好也逃不过姐的火眼金睛。” 墨水笑了笑,没有再接这个无语的话茬,而是点出某只不解的那个事实,“贤王妃和定安侯夫人是亲姐妹,都是姚家的人。” 某只恍然,“喔,也就是说即墨墉和梁尚是表兄弟喽?” “对,两家一直来往还算亲厚。” “那个贤王妃也跟定安侯夫人那么……跋扈又脑残?” “小姐觉得呢?” “嗯,应该不会,不然也不会有即墨墉这般模样的儿子了。” “小姐所言极是。” “那贤王为人如何?” “这个嘛,属下也看不透澈,不好随意下论断,以后小姐若是有机会遇上,还是自己判断为好。” “那姚家的事可以说说吧?” 他刻意提过姚家,想来这个姚家很有点牵扯。 最后说到这个,墨水的神情就有点正经严肃,“小姐,姚家在即墨也算是个名门大族,还是颇有些神秘的家族,家族里的男子都不出仕,才华横溢也好,文才武略也罢,都甘愿闲云野鹤一般,可偏偏,姚家的女子都个个不安分,嫁的夫家非富即贵,地位显赫。” 闻言,某只的眼眸就深了深,“喔?那姚家的男子都做什么?一个大家族又是以什么为生支撑?” “种植药材。”墨水的声音发沉,“姚家在距京城三十里外的逍遥谷,那一片都是姚家的田产,种植了无数的珍稀草药,即墨的医馆,七成的药材都出自姚家,即使是医学世家云家也不例外。” 闻言,某只的眸底更深如海了,“什么药材都能种植?” “逍遥谷也是个很神秘的地方,那是姚家的私产,看护严密,除了姚家的人,谁也进不去,所以里面到底种植了多少的药材很难打探出来,明面上进出医馆买卖的就有一百多种,其他私下还有没有不知。” “那姚家的男子可是都会种植?” “是,且都是这方面的能手,所以才能霸占了即墨一半以上的药材需求量。” “那他们可会医术?” “奇怪便在这里,他们虽然对药材很有研究,却不会医术。” 某只皱眉,古代一般医术和草药是不分家的,姚家这是干什么?“那女子呢?” “姚家的药材种植只传男不传女,所以女子不懂。” “那她们是怎么进了名门望族的?” 闻言,一直有问必答的墨水面色有点古怪,语气变得迟疑起来,“这个嘛,姚家种植草药,据说姚家的女子从小便用很多秘制的药物泡浴,身骨强健,而且肌肤比之一般女子也好,还……” 某只看他吞吐,眸光闪了闪,忽然似笑非笑的道,“还有其他很隐秘的好处是不是?比如与之恩爱会有与众不同的*,再比如……” “咳咳……”墨水被口水呛了一下。 玖岚羞恼的喊了一声制止,“小姐!” “难道姐说的不对?”某只不以为然,心里则在叹息,古人就是面皮薄,要是在前世,遇上这样的话题,那还不得研究的热火朝天,什么脑洞都能挖出来,哪像现在她刚开头,就夭折了! “咳咳,小姐,其实是,据说姚家的女子身上带着一股药味,可以,可以让与之亲密的人不染疾病,还能能越来越康健。” 墨水不自在的含蓄解释完,某只懂了,“也就是说谁娶了姚家的女子,天天跟她睡一块就可以不生病?” 这么彪悍直白的言辞又让墨水咳嗽上了,玖岚红着脸垂头装死。 “艾玛我去,姚家的女子感情就是预防针,睡一回就是打一次预防针,还真是睡睡更健康,这逼格……太特么的丧心病狂了。”某只表情恨恨,“姚家的女子多么?” 呃?墨水被刺激的还有点懵,“什么?” “姐是问姚家的女子多不多,要是每个人家都娶回去一个天天睡,那这世上还有人生病吗?那姐岂不是要失业?” 噗 两人听不下去了,半响,见人家还揪着姚家女子多不多的问题瞪着他,墨水只好硬着头皮道,“小姐尽管放心,咳咳,姚家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有那个资格从小泡秘制的药浴的,只有直系一脉的女子才可,还要选才貌俱佳的。”不然,这姚家的女子就没法显出珍贵了,物以稀为贵,多了那些名门望族还会稀罕? 某只瞬间面色和缓了,“你这么说,姐就放心了,艾玛,差点姐以为要遇上克星了!” 墨水嘴角一抽,无言以对。您看的病貌似就是姚家的女子也没办法的…… 接下来几天,某只过得颇为低调,不过医馆很是高调起来,正门大开,众人都不由的好奇,这是迎接谁呢? 还能有谁,当然是定安侯府的人。 那来取药的人也是个倒霉催的,从正门入,饱受各种视线的荼毒,据说来过一次,打死都不愿来第二次,于是,一天三次药,就会换三拨人来。 这样显得医馆的生意很是忙碌,还有人为这些敢走正门的男子点赞,由此开了走正门的先河。 这也是某只非要坚持取药的人必须走正门的原因,总不能她这生意一辈子偷偷摸摸显得都上不了台面吧? 其实,就是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难,只要有带头的,后面慢慢就顺理成章了。 医馆的正门除了那个取药的人走,还有一个常客,便是云敬德。 因为关注着梁尚的病情发展,所以他天天两边跑,且一天比一天神色激动欢喜。 因为服用了某只的药后,梁尚的病情得到了控制,开始好起来,当初糜烂的有多厉害,他是见识过的,可现在,眼瞅着那些溃烂的皮肤神奇修复了,梁尚也不再疼的在床上打滚。 整个安定侯府都是一片如释负重的狂喜,梁兴更不用说,虽然没有亲自来医馆感谢,却是拖了云敬德说了好多话。 最实在的还是诊金又加了一倍。 只除了一样,那就是据说吃的药物极其苦,难以下咽,还有一种往局部抹的药水,更是疼的惨不忍睹,每次,侯府都能响起梁尚杀猪般多了吼叫。 然而那药的效果也是神乎其神,所以,再疼,他也只好咬牙忍着。 据说,梁兴每次都恨恨的道,“这一次你总该长记性了,看以后还敢不敢?” 某只听了云敬德说这些时,表情一本正经,内心却暗爽,那个满脸戾气的纨绔世子不止是长记性,只怕以后看见女人都留下心理阴影了,哈哈哈! 想要再重展雄风,还得继续求她! 这边医馆生意红火,花楼的生意也蒸蒸日上,因为走的是高端路线,所以门前并没有门庭若市的热闹喧哗,然而那银子流水般进了某只的口袋。 姑娘们每日展现着自己最出彩的那一面,或是美艳动人,或是妩媚妖娆,或是楚楚可人,或是优雅温婉,把慕名而来的男子给迷的晕头转向,一掷千金,流连忘返。 一时成为京城有钱有势的公子哥最趋之若鹜的温柔乡。 ------题外话------ 今天少的好可怜,嘻嘻,明天恢复两更,么么! 第八十七章 赛华节要报名 温柔乡,醉人却不低俗,相反,少数抱着想要一亲芳泽的男子都被毫不客气的丢出去! 因为,春色满园的姑娘们只卖艺不卖身! 虽然,对外宣称的价码里有摸小手亲脸的服务条款,可是这些都是有前提条件的,那就是必须征得姑娘们的意愿。 用某只的话来说,就是姐妹们的逼格高不可攀啊,至少得看上你吧,看着养眼的美男,身材好、颜值高、家世贵、品性佳,又恰好来电,摸一下亲一下沾点便宜,还顺便赚了银子,这才不枉! 万一还能成就一番金玉良缘呢? 姑娘们都害羞不表态,秦艳茹看着某只说这番话的神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唉,您再猥琐彪悍一点,就跟角色互换了一样,您都可以去调戏那些上门来的客人了! 当然那些长得磕碜的,也就只有远观默默流口水的份了。连近身,某只定下的规矩里都不肯,这才显得咱们矜贵啊,哪怕你捧着千金万金,咱也不动心,咱们就是要活的这么任性! 姑娘们一开始心虚,慢慢的在某只的洗脑下,那任性的种子也开始发芽成长,她们终于看到了当初人家初来花楼许下的豪言壮语似要成真,曾经以为那是一座海市蜃楼,如今……原来梦想真的可以触手可及。 真的可以活的如此任性! 咳咳,某只潜移默化的引领了一股女子开始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潮流…… 好在,吸引这些男子的,更多还是凭的姑娘们的才艺,所以,花楼里每日都飘荡着悠扬的歌声、曲子,高雅又清丽,偶尔热情的高亢穿透云霄,或是火热的舞蹈点燃全场,还有缠绵悱恻的曲子勾人心肠,抑或在幽静的一间里,看美人作画,与之品茶下棋也是最美的风月。 独属于春色满园里的还有一道别出心裁的风景,那便是即珂即冉兄妹。 两人早已脱离了厨房和打杂,如今是花楼的门面专属乐曲师,从大清早一开门,两人就是弹唱不断,且不论曲子还是歌声,都与众不同,保证听的人都是耳目一新,但凡从门口的走过的皆驻足观赏,还有不少慕名从远处跑来的,一个个仰望着脖子,‘崇拜’的看着二楼的两兄妹, 而两人也从一开始的浑身不自在,到慢慢的自然,再到隐约升起自豪感。 他们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是很美好的,尤其是某只经常教他们新的曲子,还有稀奇古怪的歌,这都让他们觉得新鲜有趣。 只除了,某只非要给他们起个响亮的艺名,叫逗比传奇。 这让他们想起,初见面,某只说的那句话,你们是猴子派来的逗比么? 他们也有抗争过,可某只淡淡的说,“逗比传奇或者真爱伪兄妹组合,这两个名字选一个。”她建议选后者。 两人互看一眼,颤抖着选了逗比传奇。 此刻,是大清早,客人们还没有来,他们正在二楼深情的呼唤着。“万世沧桑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潮起潮落始终不悔真爱的相约,几番苦痛的纠缠多少黑夜挣扎,紧握双手让我和你再也不离分……” 深情款款的歌曲飘荡在花楼的上空,也荡漾在一条风月街上。 风月街不成文的风俗,大早上都不开门迎客,至少也要快中午,所以上午都很安静,可如今有了逗比传奇,一切都不一样了。 从来很冷清的街道上,有很多的人从四面八方赶来,汇集在春色满园的门前,陶醉在深情的歌喉里…… 即珂即冉男女声对唱更加投入,“悲欢岁月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谁都没有遗忘古老古老的誓言,你的泪水化为漫天飞舞的彩蝶,爱是翼下之风两心相随自在飞……” 来的人有男有女,一时沉浸其中,满眼满脑里都冒着粉红色的泡泡…… 花楼里,姑娘们在歌曲声中,惬意的做着运动。 某只教的,叫什么瑜伽,功效嘛,据说是放松心灵,强健身体,炼成后可以完成任何高难度的恩爱造型,咳咳…… 某只早就做完了,重点是丰胸,此刻正在用早膳,早膳里也有一道猪蹄汤,她喝的津津有味。 玖岚在边上伺候着,很是无语,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小姐小小年纪怎么就开始担忧上这些了? 唉,她不能体会一个被嘲讽是飞机场女汉子的悲伤啊! “嗯,即珂和即冉唱的越来越不错了,不枉姐诲人不倦。” “……”是毁人不倦吧,好好的一代武功高手,如今天天抱着琴在二楼唱歌也真是…… 唉,现在都传遍整个武林了好么?逗比传奇,咳咳 某只喝了一口汤,仔细听了下,又说了一句,“姐特意给两人选的都是情歌,小玖,你说说,你从歌声中听出奸情来了么?” “咳咳,小姐,属下什么也没听出来。”还奸情,人家原本是一对纯洁的兄妹,可现在已经开始尴尬了好么? “没听出来?”某只皱眉,“难道是姐选的歌曲还是不够火辣?” “……”天天情啊爱啊的还不够火辣?明明快要冬季了,可现在整的,花楼方圆几十里都是春意萌动。 用过了早膳,墨水手里捧着一个大木板走进来,上面盖着一方绸布,显得很神秘。 某只眼眸一亮,跟着一起去了书桌边上,“终于做出来了?” 墨水放下手里的东西,掀开绸布,露出那副暖萌的大白图画来,“幸不负小姐所望。” 只可怜周四,整整两千块啊,可谓是个大工程了。 某只盯着那副拼图,眉眼欢喜,“不错,周四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墨水同情的呵呵了一声,心想,能不好么,十天就雕刻出三千块了,不带这么磨炼的啊! 大白的图案栩栩如生,某只这次终于不再作,小手摩挲着木板,闭口不提自己先玩一玩的话,“你们说,今晚上那只小包子需要多长时间?” 闻言,墨水皱眉想了想,“依着皇上的聪慧,大约一个时辰之内吧。” 某只似笑非笑,“那要是姐来拼呢?” 墨水嘴角一抽,昧着良心道,“若是小姐的话……大约半个时辰吧。” 某只满意的点点头,“这年头,还能像墨水一般有眼光和品味的人可是不多了,最重要的还是真诚,点赞。” 墨水唯有一声“呵呵”,这是在夸他? 玖岚无语的瞥开脸,这主仆两人还真是越来越……没有节操底线了。 某只想要易容去医馆时,秦艳茹来求见,鉴于某只的房间能踏进的时辰比较有数,秦艳茹如今也总结出经验来,什么时候来不会被拒之门外,什么时候来人家关门在睡美容觉,她都清清楚楚,她也不多问,不问人家整日里都不接客关起门来干什么,她只看到花楼在人家的带领下越来越红火而心存感激。 秦艳茹一般都是晚膳后来,给她看一天的账目,早上来,应该是有急事了。 某只打量着她,如今也是绫罗绸缎,没有了昔日的寒酸,因为心情好,脸上闪着动人的光泽,比起她初见时,年轻了许多岁,头面装束不见多么奢华,却脊背挺直,有了底气。 此刻,脸上带笑,眉眼恭敬,“小姐,奴家打扰了。” 某只歪在软榻上,摆摆手,“艳妈妈跟我客气什么,这花楼都是你在一手打理,姐就是一甩手掌柜,可每日里进无数的银子都有姐的一份,这些我可是在心里都记着呢。” “呵呵……小姐,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要是没有您,哪有姑娘们的今天?赚的银子,就是都给您都是天经地义的,可是您却只得七成,剩下的都分给每一个姑娘,这份大恩大德,奴家没齿难忘。” “嘻嘻,互赢罢了。”某只挑眉,得意的谦虚着。 做生意嘛,就是这样,独吞的买卖都做不大、做不长,有利大家一起享,才能走得更远。 秦艳茹笑着又福了一礼,“还是小姐有颗慈悲之心。” 某只听不得有人夸她慈悲,她心虚啊,在这个时代,人们的奴性强,可在前世,她要是这样剥削银子,定然被打上黑心老板的帽子,“艳妈妈来可是有急事?” 她转了话题,说到正事上,秦艳茹也收敛了几分笑意,“是这样的,小姐,今早收到府衙的通知,问一下咱们花楼可参加今年的赛花节?” 闻言,某只来了兴致,“开始报名了?” 秦艳茹点头,“是,府衙的人会挨个通知每一家在官府备案过的花楼,询问是否报名。” “报,必须报!”她就等着那一天让花楼名震天下呢。 “好,听小姐的,用春色满园的名号是不是?” “是,春色满园,报名的时候还用详细说出参加比赛的人选和节目吗?” “这个倒是不用,甚至为了比赛时有神秘性,许多花楼还都可以瞒着,免得被对方学了去。” “那具体怎么比?你仔细跟姐说说。” “其实规矩还是很简单,咱即墨最好的花楼基本上都集中在风月街上了,其他地方的上不了台面,也就不出来丢那个脸,每年参加的大约有百十家吧,报名后,每家便积极准备,等到赛花节开始,每一家选出几位出众的姑娘,一轮轮的表演,然后淘汰,一共办三天,最后那一天决出谁是赛花仙子。” 这不就是前世的娱乐选秀吗?不过……“百十家的花楼,每一家再选出几位姑娘,那参赛的人至少有几百人,三天能选完吗?” 这阵容也太大了吧 秦艳茹笑了笑,“是这样的,小姐,风月街上口碑比较好、又有名声的姑娘一般都是直接参加最后的比赛,前面的评选,也简单些,比如第一天,比的就是姑娘们的样貌姿态,一个个打扮好了,从丽水桥上过,评选的各位爷站在两边的船上看,一遍走下来,不佳的就被淘汰下去了,这一天留下来的不过就六十个姑娘了,第二天表演才艺,再一轮淘汰后,第三天的决赛上也就二十个左右。” “原来这样啊,那咱们的姑娘可否直接参加第三天的决赛?” “按说瑟瑟她们几个如今的名声正如日中天,可到底晚了些,所以奴家也不好说,因为这些不是咱们决定的,要看府衙那些人的意思。” “这赛花节是官府挑头办的?” “是的,小姐,花楼的生意虽说有些不那么雅,却在即墨也是允许的。” 某只点点头,“嗯,那每年的评委都会选什么人?” “这个不是很一定,风月街上,天水阁和玉华楼的两位老鸨是一定有的,还有京城府尹,其他都是京城名门望族里有些身份地位的人,至于是谁,要到快开始时,才会有消息流出来。” “那什么时候开始?” “还有一个多月。” “喔。”某只似乎在沉思什么。 秦艳茹眉眼显出几分忧急,“小姐,不瞒您说,以往咱们花楼是不参加的,今年要是报名,那说什么也不能被别人比的太下乘了,您看,是不是从现在开始就要姑娘们训练了。” 某只摆摆手,“这个倒是不急,我考虑一下再安排,你先报名。” 秦艳茹离开后,某只一边换男装,一边问道,“这丽水桥在什么地方?” 闻言,玖岚解释道,“小姐,就在桃花潭附近。” 闻言,某只讶异的反问了一声,“桃花潭?那日姐去见漓哥哥的地方?” 玖岚点头,“京城外几十里,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东边是皇家别院,西边是逍遥谷,北边是驻守了三十万兵马的军营,这三个方向,都是生人勿进的,只有南边,是游玩的地方,风景也最是秀丽,桃花潭幽静,那水流往外延伸便是丽水湖,湖上架了桥名为丽水桥,不远处是灵山,灵觉寺就在最高处,善男信女们都喜欢去烧香拜佛,里面如今的主持是觉能大师,是位得到高僧,据说算的卦象极其准,只是他有规矩,不是有缘人不管对方是谁,也不会为其占卜。” “传说中的神棍?” “咳咳……觉能大师是一代高僧回绝大师的弟子,不是您说得什么神棍。” 莫名的,某只皱眉,觉得自己或许应该离着神棍远一点为妙。 换号男装,易了容,三人离开时,花楼里已经有生意开始上门,点的姑娘自然是花楼的四美,站在高处看,某只的房间周围最是冷清。 某只就忽然叹息一声。 见状,正揽着她的腰用轻功在飞的玖岚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姐很失落伤感啊。” “呃?”这是什么意思?您不管是在花楼还是医馆都混的如此风生水起,还会失落伤感? 明知不该问,还是没忍住,“您失落伤感什么?” 某只理所当然的道,“还能是什么?自然是姐的生意最差了,瑟瑟据说如今每天有五拨的男子来捧场听唱歌,媚蝶的客人更多一点,都是组团来看她跳舞,怜玉的少,也不少于四个,书瑾最矜持,可她的客人往往最愿掏银子,还都是一待就是一整天,只有姐……” 玖岚渐渐听的脸色发黑,后悔开口了。 然而某只叹息一声,还在继续,“只有姐,活的太高贵端庄,一个客人都没有了,那个楚玉被姐严词拒绝后,也不知道伤心之下还活着么?” “咳咳,小姐放心,郡王爷活的很好!”有您才不会好了,所以人家很明智的暂时不来了。 “那就好。”某只大言不惭,“姐实在是担心他会想不开。” 正赖在皇宫里,玩拼图的楚玉忽然就打了一个喷嚏,被某只惦记了,他心底诡异的有点发毛。 玖岚浑身都发毛,好不容易到了医馆,她撒开手就要走。 某只又幽幽的问了一句,“小玖,你说姐要不要把眼光放得低一点,屈尊降贵一些,给那些爱慕姐的男人们一个关爱的机会?” 玖岚黑着脸道,“小姐,属下真诚的建议……您还是继续维持如今这般高贵矜持端庄比较好!” 闻言,某只作恍然状,“喔,原来小玖暗暗爱慕的是这般模样的我啊!” 玖岚有点崩溃了,“……” 墨水也是频频擦汗,再一次庆幸自己是男子,不必带着小姐一起飞,听这些要人命的话。 谁知,他最后也没躲过。 某只问他,“墨水,依你之见呢?” 墨水斟酌的回答,“依着属下看嘛,那个小姐如今也不缺银子了,医馆这边已经非常忙碌了,小姐就无需再自己亲自接客,那样太辛苦了,属下可是不忍看到小姐如此操劳辛苦。” 闻言,某只感动的哭,“嘤嘤嘤,原来墨水的内心的深处是这么怜惜人家,这要让人家怎么回报才好?” 墨水鸡皮疙瘩都抖出来了,就怕下一秒是以身相许之类的,忙落荒而逃,“小姐,不必客气,这都是属下应该的,属下去忙了……” 某只笑睨着自己两个暴走的属下,只觉得胸臆间越来越宽敞,从初来他们对自己恭敬有余却亲昵不足,到如今可以随意的玩笑,这份默契越来越自在了。 她也终于赢得了他们真心的拥护了是不是? ------题外话------ 中秋节,祝愿所有看文的妹子们节日快乐,美满幸福! 前几天,木禾忙节,更新的好少,嘻嘻,多谢妹子们的包容体谅,今天恢复二更,下午记得来喔,么么么 二更送上 妖孽来了 今日医馆的生意也很忙,预约的病人一个接一个的看,自从定安侯府的人天天登门后,慕名来就诊的人更多了,也更看得开了一些。 应大家的强烈建议,九个病人的门诊量增加到了十一个,韩昌等人不解,某只意味深长的道,“因为小爷喜欢这个数字。” 一心一意啊,多么美好的期待! 然而,到了中午就有点不美好了。 正门迎进来一个人,不是这几日常来的云敬德,竟然是几日不见的即墨殇。 中午时,上午的一拨已经看完走了,下午的还没有来,一般这个时候她都是吃了午饭小睡一会儿,可今日睡不成了,不止如此,吃也让她吃不踏实。 摄政王来的比较低调,只有一顶轿子,身边带着青风一个人。 来的却也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某只接到消息时,正在吃午膳,玖岚也坐在一边,还有墨水,这是某只定的规矩,在外面,不分主子属下的,都坐在一起吃,这样才有家的味道。 墨水内功深厚,听到外面有不寻常的动静,面色一凛,就转身出去了。 某只放下筷子,看向玖岚,玖岚的神情也有几分严肃,“外面来人了。” 还是一位高手,若不是他身边有其他的人内功修炼还不够,就是人家进了门,他们也未必感知到。 片刻,墨水进来,语气有些发沉,“小姐,是摄政王来了。” “那只妖孽?”某只眉头一皱,“来看病?” “刚刚周五来说,摄政王先去了花楼。” “那怎么没有人来报?” “是暗地里去的,除了咱们的人,没有惊动花楼的其他人。” “然后看到姐不在,所以光明正大的来医馆堵人了?” “眼下还不确定他是不是已经猜到。”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现在也无所谓了。”而且瞒不过小包子,又如何能瞒得过他? 他的那双眸子幽深的像口古井,无波无澜、无声无息,哪怕是笑着,也没有半分欢愉的情绪,可是却有着能洞悉一切的锐利,令被盯上的人心悸、避无可避! 说话间,外面的前堂传来低沉的一声,“可有人在?” 墨水看向某只,用眼神询问可要见,若是不想,这会儿还能走的了。 某只笑着摇摇头,躲得了初一,还躲得过十五?早晚会遇上,不若就今天了。 见状,墨水走出去了。 前堂厅里,青风一个人伫立在那里,显得突兀,敞着的门外,停放着一顶轿子,黑色滚金边,低调的奢华扑面而来,又有着沉重的压抑感。 墨水因为也易容,面对青风,装不认识的,“请问贵客有何事?” 易容易的天衣无缝,不过墨水身上的那股子气度也没有刻意隐藏,不卑不亢,身子站得笔挺,反正人家已经猜道了他们的身份,就不必太过认真的做戏了。 青风面色复杂的紧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们的三变小神医呢?可在?” “自然,正在内堂用午膳。” 闻言,青风的眼神望里扫了一眼,转身出去,对着轿子恭敬的道,“殿下,人在。” 轿子里响起一声慵懒的“喔”,似是一点都不意外,然后,轿子的帘子掀开,即墨殇华丽丽的走出来。 有一种出场,便是那样夺人心魄的气势。 哪怕他此刻的神情是漫不经心的散漫的,甚至看着是无害的,依旧让人神情一凛,不自觉的躬身垂首。 妖娆的红衣摇曳着长长的下摆,那张脸美的勾魂摄魄,唇角勾着没有温度的笑意,貌似脚不沾地的飘了进来。 深如古井般的眸子随意的打量了周围一眼,最后落在墨水身上,“她在哪儿?” “在内堂正用午膳。” “是么?本王来的可真巧,本王正好也没用午膳呢。”一边含笑说着,越过墨水就自来熟的往里走。 墨水下意识的想拦,在他经过时,还未出声,便觉得一股强大的内息迸发,迫的他退后一步,面色微白。 即墨殇意味深长的扫了他一眼,“本王想做的事,从来没有人能拦的住,不管是谁。” 墨水心底一震,抿唇不语。 即墨殇妖娆走过,青风跟随在后面。 外面的说话声,某只自然也听见了,眼眸扫了一下桌面上的菜,简单的四菜一汤,且都用过一半了,那只妖孽能吃的下? 她要不要再在某个盘子里再恶心的搅拌一下? 她正坏心的想着,门被推开,即墨殇含笑走进来。 一刹那,整个房间都亮了亮。 他的美貌真是惊艳的令人嫉妒啊,不管看了几次,某只都是深深的感叹,为毛这张脸不长在她的身上,太丧心病狂了。 “别来无恙啊,小丫头?”即墨殇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开口,语出惊人。 玖岚早已站到某只的身后去,一脸的警惕,闻言,更是心惊。 某只却只是愕然了一下,没想到这妖孽如此开门见山,“呵呵呵……” 某只站起来呵呵的干笑,脑子里飞快的想着应对之策,即墨殇也呵呵的笑着,等待着眼前的小狐狸会想出什么机谋来敷衍。 “殿下大驾光临,三变有失远迎了,还请殿下恕罪啊!”某只起身行了一礼,一举一动都是男子风范,像是没听到那一声小丫头。 即墨殇的眸底都是光亮的笑意,这是跟自己打算装傻了?“小丫头什么时候又起了个三变的别名?” 她想装傻,他偏不! “不知殿下光临,是有何指教啊?” “小丫头在吃午膳?” “殿下来此,可是慕名来看诊?” “啧啧,你的午膳可是比起本王与你一起吃的那次简单多了,不是听说你赚了不少的银子,为何还如此委屈自己?” “殿下想要看病,三变莫敢不从,只是能不能在前堂稍等片刻?” “小丫头可是要焚香沐浴?” 噗,两人各说各话,气氛十分诡异。 墨水,玖岚,青风,三个人都觉得浑身难受,唯独当事的两人浑然不觉,做戏很投入。 一来一往,渐渐的某只泄气了,这妖孽不把自己逼的承认那是不会罢休的。 即墨殇把她的情绪看在眸底,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半响,某只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殿下,您一口一个小丫头真的合适么?” “不合适么?” 即墨殇的眼神紧紧的锁着她,她无奈一叹,“至少在这里不合适啊。” “那哪里合适?” “当然是花楼了。” “那这里呢?” “这里只有三变小神医。” 即墨殇呵呵呵的笑起来,这一次的笑终于带着些温暖,还有几分真心的欢愉,从善如流的道,“好,三变就三变,狡兔三窟,人有三变,这个名字本王也甚是喜欢。” “呵呵,殿下喜欢就好。”某只有点无语,三变的含义不是来自于这里啊,说的她像是在昭告自己是个阴谋家。 “三变,不请本王一起坐下用午膳?” “呵呵哒,这么简单的饭菜怎么能入的了殿下的口呢?岂不是会委屈了?” “嗯,三变言之有理。”即墨殇仿佛听不出人家话里的拒绝,“既然这样,三变不是该再另外置办一桌更丰盛的大餐来宴请本王?” 某只一噎,“您是认真的?” “当然,本王还没有用午膳,可是专程去花楼找小丫头共进午膳的,谁知扑了个空,只好来约三变了。” 某只嘴角一抽,有点理解冤大头是什么感觉了,“三变真是甚感荣幸啊。” 即墨殇见她哭丧着脸,笑得眉眼生花,“好说,好说。” 某只肉疼的对着小玖道,“还不快去点几样菜来招待殿下?” 小玖应了一声,开门出去时,身后某只又重点提醒了一句,“可一定要量力而行,不要倾家荡产了啊!” 潜台词就是,能省银子就省银子啊,别败家啊! 玖岚黑着脸走了,她为小姐保管家产,最是清楚小姐的身家,银子多的可以开钱庄了,怎么还会…… 青风看某只的眼神也是纠结而古怪,将来摄政王府有这么一位女主人会不会因为勤俭节约而更富有呢? “殿下,请坐!” “三变也别客气。” “呵呵……” “呵呵……” 两人就那么坐在桌边上,守着残羹剩饭,相对而笑,一个是干笑,一个是灿笑。 气氛是诡异的。 偏有人还雪上加霜的,专门问一些令人尴尬至极的话。 “三变,本王听说你的医术超群?” “呵呵,三变愧不敢当,名声都是浮云啊浮云。” “呵呵,三变无需自谦,风月街上那么多的男子被你治愈,因此重振雄风,你的名声早就传扬天下了。” “呵呵,分内之事而已。” “本王甚是好奇,三变是如何学的这般一手……别出心裁的医术的?” “呵呵……这真是一个忧伤而漫长的故事。” “无妨,本王就喜欢听故事,多长多忧伤都不怕。”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个冬天夜晚,大雪纷飞,所有人都睡着了,世界一片安静,我在床边放了一只大大的袜子,等待着早上醒来时惊喜的发生……” 第八十八章 今晚又约会了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个冬天夜晚,大雪纷飞,所有人都睡着了,世界一片安静,我在床边放了一只大大的袜子,等待着早上醒来时惊喜的发生……” 某只讲到这里,话语一顿,眼眸扫了在场的人一圈,这些古人们受的住吗? 除了即墨殇幽深如井的眼眸闪着期待的亮光,其他两个都是神情古怪而痛苦的,他们不懂在床边放一个大大的袜子要干什么,而墨水最为揪心,他不敢想象依着小姐的脑洞,会胡编乱造出什么样的情节。 “然后呢?”即墨殇含笑催促,仿佛迫不及待的想要继续聆听下面的故事。 这还真是…… 某只内心凌乱了一下,只好继续讲,“早上醒来后,果然在袜子里发现了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 “袜子里居然有一本书,还是一本医书。”某只夸张的瞪大眼眸,仿佛当年的一切重演。 “喔?那医书叫什么名字?”即墨殇也很愉快的配合着。 “重振雄风之无敌秘籍!”某只一字一句,看到其他人听了这个名字都是嘴角抽搐。 “本王能否一阅啊?”只有即墨殇还是那般的淡定。 “不能,因为那秘籍的第一页上写着,看过之后必须马上销毁!”某只说的煞有介事。 “也就是说没有了?” “是!” “那这么好的医术岂不是失传了?” “不会啊,不是还有我嘛,我将来可以传给我的儿子,儿子再传给孙子,子子孙孙无穷匮也!”某只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可其他人都低下头来,一个八岁的小姑娘就这么毫无羞涩的说儿子孙子……是童言无忌吧? 即墨殇眼眸闪亮,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言之有理。”话语一顿,忽然又问,“那你的袜子里怎么会有一本书呢?” “呃?这个啊……”某只嘻嘻一笑,“当然是有人送的了!” “谁送的?” “一个白胡子的老爷爷,坐着马车,每到那一天的晚上,就会来给长得漂亮又可爱的小盆友们送礼物。” “是么?哪一天?” 某只歪头想了想,圣诞节是按照阳历,在古代可没有阳历,通常阳历和阴历差一个月左右,于是,她说道,“十一月二十四日。” “喔?那本王为何从来没收到过?” “白胡子老爷爷只送礼物给小盆友啦!” “可本王小时候也从未收到过!” “因为你没有把袜子放在床头啊!” “喔……”即墨殇恍然,眸光闪了闪,“把袜子放在床头就可以了?” “是哒!”某只编造的越来越得心应手,反正他已经错过了收圣诞礼物的年龄,可以随便忽悠。 “那一般白胡子老爷爷会送什么礼物?” “你想要什么,老爷爷就会送给你什么啦!” “喔,原来三变那么小就已经开始想要……” 即墨殇笑得坏坏的,像是成功把狐狸诱捕到坑里的猎人。 某只一噎,“呵呵……我那是,咳咳,胸怀天下疑难之事,然后老爷爷看我又天赋异禀,所以才给了我那本书,派我来拯救千万万陷入水火之中的男人们!” 除了即墨殇,其他人都听的不断摸汗,当他们是三岁的孩子么?这脑洞开的是有多大? 偏偏有人听的还兴致勃勃、津津有味…… “喔,三变原来身上背负着这么艰巨而重大的使命,真是让本王可敬可叹!” “呵呵……好说,好说,以后殿下若是有这方面的难言之隐,三变定会倾囊相助。” “呵呵……”即墨殇也笑,笑得风华绝代、夺人呼吸,偏话说的意味深长,“说不准……还真的是需要三变来帮。” 闻言,墨水心底一震,想起摄政王那些不及过门便香消玉殉的女人,眉头紧蹙着,生出几分不安来。 而某只也笑得不那么自然了,这妖孽什么意思?处处暗示她,难不成真的想老牛吃嫩草? 幸好,这时,玖岚定好了饭菜一道道的摆上来了,美食飘香,遮掩过去。 青风恭敬的伺候着即墨殇用膳,一举一动都是优雅无比的尊贵,尽显皇家的风范,相比较,某只就大大咧咧的、不拘小节,可是偏偏那随意的吃相让人看着胃口大开。 于是,即墨殇多吃了一碗饭,让青风心底很是欣慰,主子平时面对再美味的饭菜也是兴致缺缺,好像是吃什么都无所谓,然而在某只面前,食欲好的让他感动啊。 吃了饭后,即墨殇也丝毫没有离开的念头,缠着她又天南地北的聊,某只侃大山自然不在话下,说的那些故事……真是众人闻所未闻。 玖岚和墨水已经在装死,青风面部表情僵硬,看某只的眼神又像是见了鬼。 只有即墨殇听的陶醉,似是沉浸其中而不能自拔。 从天文地理到人间万象,从京城八卦到各种秘事,侃的不亦乐乎,直到韩昌硬着头皮来提醒,下午那一波的病人等的都要哭了,即墨殇才依依不舍的起身,某只也顺势端茶送客。 送至门外,即墨殇叹息,“真想与三变促膝长谈啊!” “呵呵,同感同感!” “喔?”即墨殇眉眼生花,“如此我们再约?” “呵呵,好哒好哒!” 即墨殇上了轿子,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走了半响,青风忍了又忍,还是小心的问道,“殿下,您是认真的吗?” 闻言,轿子里的即墨殇反问了一句,“何谓认真?何谓不认真?” 青风抿唇,无言以对,是啊,什么是认真,什么是不认真呢?他自己也理不出头绪。 即墨殇慵懒的倚靠在轿子里,笑意凉凉,“本王从不想的长久,本王只看的见眼前。” 因为他没有长久,在他身边什么都长久不了就会失去,所以他只能抓的住眼前。 而眼前,这只狡黠奸诈又多变的小狐狸让他眼前一亮,让他死寂一般的心有了一点的波动,让他了无生趣的日子里多了一丝乐趣,所以他无聊了就会来找她,胃口不好了就会寻她吃饭,她就是他逗弄的一只小狐狸,或者是开心果,如此而已! 也只是如此罢了! 多年后,即墨殇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若是当初他不是抱着这样的念头,而是全心全意的守护,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呢? 然而,一切没有如果,什么样的开始,便注定了什么样的结果。 即墨殇离开后,某只也曾站在门口半响,望着渐渐远去的奢华轿子,眼眸飘远。 玖岚担忧的劝,“小姐,属下觉得您应该和这位……”保持距离! 不止是因为即墨殇不详的命格,还有他对小姐貌似有不良的动机,这实在是让人不安。 某只叹息,“你觉得是姐招惹他的么?” “这个……”玖岚噎住了,是啊,是那位缠上小姐了,而被摄政王缠上的人,除非他自己放手,不然…… “但愿他只是图一时之乐!” 某只活的很理智清晰,她当然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人家真是看上她了,不过是无聊了拿她找乐子呢,唉,多惊艳的一美男啊,可惜了,“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闻言,墨水轻咳一声,“还是有人与小姐年龄相仿的……” “谁?”某只斜眼睨他。 “今晚您要去见谁呢?”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好不,不明白小姐为何还矫情的装不懂,难道是因为害羞?咳咳,害羞这个词用在小姐身上,还真是让人颤抖。 “那只小包子?” “难道……不合适?”你们才是最名正言顺的啊,而且肌肤之亲也已经有了。 某只的面色乱了一把,忽然唱道,“啊……多么痛的领悟……” 某只愁肠百结的唱着转身了,留下玖岚墨水面面相觑,难道跟了皇上很痛苦吗?这是多少女子求之不得的梦想好不?好吧,就小姐那性子,真要进宫……咳咳,只怕痛苦的会是别人! …… 忙了一下午,回到花楼后,秦艳茹又来给她汇报,说是已经去府衙报上名了,暗处好多人都等着看着,有的对她们的春色满园给予了无数的期望,当然更多的还是看热闹,看她们这一次能不能走到最后,与天水阁、玉华楼两家狭路相逢,又会撞出怎样的火花。 据说赌局都摆上了,风月街上最有势力的天水阁和玉华楼最热门,春色满园虽然最近声势很旺,但大多人还是持观望态度,下注的寥寥无几。 某只一拍桌子,豪气顿生,“给姐买咱们春色满园赢!” 秦艳茹小心翼翼的问,“买多少?” “一注多少银子?” “最大的赌坊,一注是一百两!” “那就买一百注!”某只财大气粗的拍板。 秦艳茹点头去办了,出门时,某只又交代了一句,“告诉楼里的姑娘们,要想发财也赶紧跟着姐买哈。” 秦艳茹应了一声,笑着离去,有人家这句话,她就放心了,那一个月后的赛花节,必将非春色满园莫属! 她们现在对某只的诡异信心和盲目崇拜简直到了……用某只的话来说就是脑残粉的境界上了。 关起门来后,某只又提醒墨水和玖岚,“别说姐发财不想着你俩哈,赶紧也去多买上几注,赚了银子呢,一个准备娶,一个准备嫁。” 咳咳,闻言,两人一下子变得无比尴尬,小姐说这话的意思好像要把他们凑成堆一样。 某只睨着两人的神情,想要看出一点点的火花了,可惜…… 她不由的蹙眉,“难道你们这么久了都还没摩擦出奸情来?这不科学啊……” “小姐!”玖岚羞恼着脸跺脚。 墨水不住的咳嗽,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比较好。 “真的……不来电?”某只还有些不死心,她觉得两人很是合适啊! 玖岚有点受不住的想走,墨水也低头装死。 “好,好,姐不乱点鸳鸯谱,既然你们想保持纯洁的男女关系,姐怎么能不成全呢?” 玖岚走到门口,终于顿住步子,谁知接下来,人家又说道,“那小玖玖,从周一到周七,你看上哪一个了,姐赢了这一次赌注后就给你当嫁妆。姐良心建议,觉得周五最好!” 到了周五,就意味着明后两天可以休息啊! 玖岚黑着脸,落荒而逃,周五那模样,她才瞧不上! 躺着也中枪的周五也倍感委屈,他找谁惹谁了? 墨水明智的也想走,出门时,某只还是没有放过他,“墨水啊,红橙黄绿蓝靛紫,你最喜欢哪一个颜色啊?” “咳咳,属下喜欢……白色。”白色不在那七色之中啊。 “白色?”某只蹙眉,“不对吧,你平时喜穿蓝色衣袍,难道你喜欢蓝色?” “咳咳,属下真的喜欢白色。”以前是喜欢蓝色,可是从此后也不敢喜欢了。 “啊?这样啊,看来姐得跟兰儿商量一下了。”某只自言自语。 墨水头皮一麻,“商量什么?” “商量改名字啊,你不是喜欢白色吗,以后就叫她小白好了,啊,多么有爱的一个名字。” 噗!墨水的内心崩溃了。 而外面,被稀里糊涂改名的兰色姑娘,也深深的陶醉了。小白?怎么忽然觉得自己好弱智了呢? …… 晚上去将军府的密道时,墨水和玖岚还因为沉浸在某只的刺激中而导致全程严肃,绷着脸,昭显着他们现在很不想说话,咳咳,好吧,其实他们是故意的,他们担心不如此的话,小姐又涮他们怎么办? 到了将军府,某只看了两人一眼,叹息一声,“唉,带着你们来约会果然还是害了你们了。” 两人互看一眼,眸底都是茫然,怎么害了? 某只继续叹息,“被某只小包子传染了啊,一个两个的都高冷起来了,唉,下一步,你们是不是也要开始傲娇了,然后再一步步的迈向睥睨天下的装逼时代?” 噗 两人听的冷汗直流,赶忙请罪,“小姐,属下不敢……高冷了。” 妈呀,这些话被皇上听到了,还以为他们要造反。 某只终于笑开了,“嗯,看这样活泼可爱的多好!” 活泼可爱?两个人黑着脸,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好在,说话间,下了密道,那暗室的门口站着等待的花若风。 有了外人,他们两暂时安全了。 因为某只已经又去折磨上别人了,“花侍卫,是不是小鱼儿和花无缺在谈情说爱把你赶出来了?” 花若风嘴角一抽,呵呵的笑,“墨小姐想多了。” “难道不是?那他们两个在干什么?”某只走到门口,没急着进去,反而倒像是对这个问题更感兴趣。 花若风无语的解释,“他们在房间里伺候皇上呢。” 闻言,某只似乎受到了惊吓,猛地捂住了嘴,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瞪着他,那神情…… 花若风都心里发毛了,妈呀,这只宝宝是想到哪里去了? “难道,难道……不是两人有奸情,如今发展出第三者插足了?”某只的眸底越来越猥琐,“一主两仆,精致无瑕的小包子,清秀可人的小太监,勇猛冷酷的少年侍卫,三个人的纠葛,这是要怎么办呢?” 怎么办?他们怎么知道?他们都想死一死了好不? 里面,传出一声受不了的低吼,“墨宝,你给朕滚进来!” 优雅尊贵的即墨萌用了一个滚字,可见听到这番话,气到什么模样! 闻言,某只撇撇嘴,咕哝了一声,“就算被姐拆穿了,也不用这么羞恼成怒吧。姐又不歧视……” 某只推门进去了,玖岚和墨水听到这些话,连进去的勇气都没有了,花若风本来想看热闹,可见某只进去后,小鱼儿和花若雨黑着脸走出来,那表情像是被蹂躏了一番后,他也不敢进去了。 于是,一众人继续选择贴在门上听墙角。 门里,某只一进来,就看到即墨萌端坐在椅子上,月白色的暗纹龙袍似明月清辉,照亮整间屋子,不过一张精致的包子脸涨红着,呼吸略急促,琉璃般的眸子羞恼的瞪着她,似无可奈何,又似控诉,画面有点萌。 她眸底一亮,扫了下周围,眸底的光芒更耀眼生姿了。 房间里与上一次相比,明显的多了些变化,虽然到不了铺红毯,点红烛的浪漫,却也加了不少的小心思。 桌面上,茶具多了一套,糕点水果也多了一份,椅子上铺了一张白色的毛毯,周围冰冷的墙上,在四个方向,悬挂着红色的宫灯,让房间里增添了一抹温暖与明亮。 她的心底也就亮了起来。 某只啧啧有声,走过去很自来熟的坐下,怪声道,“哎吆,不错吆。” 即墨萌冷哼了一声,这个笨蛋看不见他在生气吗? 某只先喝了一杯茶,又吃了两块点心后,才抹抹嘴,很天真的问,“咦?皇上这是怎么了?” 即墨萌咬牙,“你说呢?” 某只无辜的一摊手,“人家怎么知道?” “你会不知道?”某只瞪向她,想拿刚刚她在门外说的那些话来指责她,可是……他说不出口,太邪恶恶心了,多想一下对他都是一种折磨,压了压呼吸,他道,“你为什么见了朕从不行礼?” “喔,原来皇上是介意这个啊。”某只眸光闪了闪,“我以为依着我们之间如今的关系,已经到了不需要行礼的地步了啊。” 即墨萌眉心一皱,“什么意思?”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越来越亲近的小冤家 “意思就是说,我们现在的关系很亲密,行礼就显得见外和生疏了啊!” “朕不记得和你的关系……有多亲密。”这个笨蛋,这样的话就这般口无遮拦的说出口,她就不觉得害羞么? “啊?不记得了?没关系,我可以再提醒一下啦,比如我们那晚上有过肌肤之亲了,你的身子也被我看光啦……” “墨宝!”即墨萌噌的站起来,“你,你休要胡说!” 他气急败坏的指着她,她却老神在在,“胡说?我哪一句胡说?我们没有肌肤之亲?” 闻言,即墨萌就想起他与她唇瓣相触的懵懂颤栗来,心忽然又乱了乱,眸光闪烁着,语气不确定起来,“可,可朕没有被你看,看到什么。” 某只认真的想了想,在他羞愤的想要掐死她时,煞有介事的点头,“嗯,还真是没看到什么重点部位,不过……”语气一顿,暧昧的笑笑,“摸了倒是有几把。” “墨宝,你无耻!” “皇上,您又来了,还能对人家有点别的赞美之词么?” “哼!” “不要哼啦,您可是答应过人家想摸的时候随便摸的,嘿嘿,现在我就手痒了怎么办?” “你,你……你不要过来!” “嘿嘿,不要躲啦,姐会温柔的喔……” 门外,几人听的热血沸腾,不过有的也是面色悲愤的痛苦着,比如小鱼儿,他呜咽着,他冰清玉洁的主子啊…… 玖岚作为唯一的女性,脸色发黑,尤其是后来被花若风若有所思的诡异目光盯住后,她更是难堪了,“你什么意思?” 花若风摇摇头,“我已经不敢有什么意思了!”有那么彪悍的主子,作为身边第一属下,耳濡目染、近墨者黑的,能正常的了么? “你!”玖岚气急,忍不住往前一步。 “啊……你不要过来!”花若风忽然双手抱胸,作被非礼的惊恐状。 其他人,“……”还能再无聊点么? 里面,一个半推半就,一个强攻猛打,某只摸了几把,在他羞愤的要发飙时,才意犹未尽的收回手,叹息一声,“这手感还真是*啊!” “墨宝!” 即墨萌的小脸不知道被摸的还是被羞或是气的,整个一红扑扑的大苹果,看着想让人啃一口了。 某只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即墨萌身子颤了颤,下意识的离的她远了一点。 那模样像是在防备一头饿了的狼! 某只轻咳一声,换了眼下不太正常纯洁的画风,“那个,上一次我让你做的玩偶可是做了?” 闻言,即墨萌琉璃般的眸子闪了闪,轻哼一声,没有言语。 “你不会忘了吧?”某只定定的看着他。 即墨萌爷轻咳了一声,“那你呢?可有给朕带什么来?” 呃?这调调,怎么有点像是交换礼物的感觉? “我要是没带呢?” “那朕也没带!” 睨着他傲娇的小模样,某只撇撇嘴,冲着门外喊了一声,“墨水,把给皇上的定情信物拿过来。” 噗 听的正欢实的几人,听到这定情信物,一个个的就都凌乱了一把,墨水抹了一把汗,推门走进来,手里拿着那所谓的定情信物。 即墨萌呼吸急促,对她的彪悍无耻言辞简直不知如何应对。 墨水小心翼翼的把拼图放在了两人之间的桌面上,艰难的道,“皇上,那个,这就是那什么信物。” 即墨萌瞪着同样蒙着绸布的东西,唇抿的死紧。 某只摆摆手,“出去吧,别耽误我和皇上谈情说爱了。” “咳咳,是。”墨水退出去,把门关上。 即墨萌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墨宝,你,你以后可否不要说这样……让人误会的言辞。” 某只不屑的切了一声,“幽默,幽默懂不?”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开的玩笑?”不知为何,听到她这样说,他心底居然有些气恼,听她说那些令人羞愤的话,他心里慌乱,才想要制止,可是她这般散漫的不当回事,他又不乐意了。 “怎么不能啊,皇上,您就是活的太严肃正经了,这样人生岂能有趣?” “那你也不能太……肆无忌惮。” “好啦,好啦,我给你的礼物带来了,你给我的呢?别告诉我真的没有,我可是会生气的喔。” 即墨萌抿唇默了一下,才似不情愿的从身后拿出一样东西,放在了桌面上。 见到的一瞬,某只眼底大亮,手无比迅速的就抓了过来,眉眼笑得如弯月,“艾玛,这是谁的手艺,缝制的也太像了,哈哈哈,好萌可喜欢……” 闻言,即墨萌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感受,有点软有点暖,就像是某处空缺得到了满足一样,唇角不自觉的勾了勾,忽然又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不由懊恼的皱了下眉,然后绷起脸来,努力做出一副高冷的傲娇状,“这是宫里许嬷嬷做的,她的手艺自然是好的。” “喔喔……”某只搂着那只半米高的胡巴,用脸去爱恋的蹭着,真是太栩栩如生了,比起前世做的那些仿真的玩偶来还要盛三分。 即墨萌又轻哼了一声,忽然移开眸光,她笑得那般灿烂的模样刺的他心底发慌。他揭开那层绸布,就又看到了一副拼图,不过这次换了大白的图案。 “这次是两千块喔,一个时辰没问题吧?”某只得了萌萌哒的胡巴,心情大好,连带着语气也是温柔。 即墨萌心头一跳,越发不敢看她,也不敢说话,为了掩饰这般诡异的情绪,他把木板上的图案打乱,堆了一桌子的小木块,然后他开始拼,貌似聚精会神。 某只玩了一会儿胡巴,却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那个,你知道姐让人报名参加赛花节的事了吧?” “嗯。”即墨萌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听不出多少情绪。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哼,不是朕的消息灵通,而是你的本事大。” “呃?这话怎么说?” “你会不懂?”即墨萌摆弄木块的手一顿,抬眸瞪向她,“原本春来院是风月街上最冷清的一家,无人注意,所以当初朕才选了那一家,就是为了防止在金殿上你选的时候出意外,谁知……果然意外了,你去了花楼也就罢了,为何就不能安分一点,三年之内,将军和倾城便可回来,到时候,这三年也容易抹去,可你却偏偏把春来院改名成春色满园,还折腾的现在无人不晓,你可知,如今花楼的一举一动,暗处都有人看着盯着,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朕会不知?” 他气咻咻的说了一堆,某只只是无辜的眨眨眸子,“都怪我咯。” “哼!知道就好,以后不要再想着什么发展壮大了,维持这样就好。” “那怎么行?一个月后,姐可是要让花楼摘得魁首、名扬天下的。” “不行,朕不许!”即墨萌断然拒绝。 “皇上,若是我记得没错,您好像答应过我不再管我的事吧?” “这个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即墨萌呼吸急促,又轻易的被她撩动了心绪,他能怎么说,难道要说你越是出名,将来就越是难进宫吗?你在花楼越是混的风生水起,到时候一旦进宫,那些官员就会拿这些来百般诟病,到时候如何抹去? 他手里紧攥着木块,抿唇不语。 见状,某只无奈的道,“好啦,好啦,我心里有数,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即墨萌忽然说了一句,“墨宝,朕想在宫外设置一处探听消息的地方,你可愿意?” “嗯?” “就是,朕想用一下春色满园。” “懂了,你是想在花楼里安排人,从来的客人里探听消息,然后再汇报给你?” “没错,朕不想做一个皇宫里的聋子瞎子,听不到也看不到外面的一切。” 某只闻言,心底一震,他话语里的沧桑悲哀让她心头软了软,“也好。”虽然知道他是想借此来牵制她的发展壮大,不过……唉,好吧,让着他一回。 即墨萌见她难得的退让,面色好看了许多,又开始摆放手里的小木块。 “朕会让楚玉去办这件事。” “小郡王?”某只忽然神情变得似笑非笑,“他那么喜欢避嫌去花楼找我合适么?” 即墨萌低垂着的眸子闪了闪,语气有点不自在,“有什么不合适,他是他,你是你。” “呵呵哒,可是听说他被某些人警告要与我避嫌呢。” “男女有别,避嫌是情理之中的事。” “那你我为何从未避嫌过?” 即墨萌一噎,脸色忽然有点涨红。 某只见状,更是忍不住嬉笑着打趣,“难道你不是男子?” “墨宝!” “皇上有何指教?” “朕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 “喔,那为何咱们不用避嫌呢?” “那是因为,在朕的眼里,你不是个女子!” “纳尼?那姐是什么?”某只瞪着他。 即墨萌哼了一声,“你就是一个笨蛋!” “擦,小包子,你又想和姐玩扑到与被扑到的游戏了是不是?” “墨宝,你,不要过来!” “你就乖乖的等着姐扑到吧……” 外面的几人听的心惊胆战,彼此用眼神问候,要进去救驾吗? 最终,扑倒的游戏没有玩,因为某只在她扑过来时,挑起了另一个话题。 “等等,朕还想和你说一下漓的事情。” 听到兰漓的名字,某只坐了回去,“漓哥哥?” 听到这亲密的一声称呼,即墨萌忽然觉得心头一阵烦闷,不过表情却绷着不显,语气也似漫不经心的问,“你与漓……很熟么?” 某只没注意他语气里的不对劲,很自然的点点头,“嗯,两年前,漓哥哥经常去家里找哥哥,那时候我喜欢跟在他后面玩,不过后来……” 说道这里,某只语气一顿,再看即墨萌,那张精致的包子脸果然黯下来。 一时,两人都不说话。 半响后,还是即墨萌先开口,声音微哑,“听楚玉说,当初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你可也……埋怨朕?” 某只看向他,那双眸子里闪动着一丝坚强的脆弱,她心底一叹,“为何要埋怨你?” “因为当年……漓是代朕受罪,原本那毒药是下给朕的。” “你也不愿的不是么?唉,都是天意啦,没有怨不怨的。” “你真的这么想?” “对啊,很多的事情阴差阳错,看似是偶然或是巧合,其实都是命中注定的,你是真命天子,而漓哥哥呢,命中也该有这样的劫难。” “可是朕……却一点都不想要这样的命中注定。”他语气里的无奈悲伤充斥在房间里,挥散不去。 某只看着他那模样,母爱泛滥,很想过去搂他在胸前,咳咳,不过为了不吓着他,她还是忍着坐着没动,不过语气越发的温软,“我了解,你很自责愧疚,觉得对不起漓哥哥,甚至若是可以,你宁愿当初中毒失明的那个人是你,哪怕从此与皇位无缘也甘愿,对不对?” 即墨萌心底巨震,脸上的表情明明暗暗,“对,你说的都对,这两年,朕为此寝食难安,甚至……觉得再也无颜见漓表兄了。” 某只叹息一声,“唉,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为何不对?” “你想啊,你因为愧疚不敢见漓哥哥,而漓哥哥呢,为了不让你愧疚,也躲在家里不出门,你们这样子……只会让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而且你也会越愧疚,而他也会越自闭。” 闻言,即墨萌的神情更加的震动,半响,哑声道,“那依你之见呢?” “自然是和以前一样啊。” “可是……”一切都变了,如何还能心无芥蒂? “没有可是啦,当初的一切都非你所愿,漓哥哥肯定不会怪罪你,而且……漓哥哥的病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你说什么?”即墨萌噌的站起来,眸底震惊。 “我说,漓哥哥的病是可以医治的,也必须得治好。”她可不忍心看着那样本该温暖的少年从此坠进黑暗。 即墨萌紧紧的盯着她,半响,他才小心翼翼的问,“你……可是能治好漓?” ------题外话------ 啦啦啦,二更到,马上国庆节啦,妹子们都放假了不? 嘻嘻,国庆节时,本文的正版群开放喔,欢迎订阅的妹子们热情的进群调戏啦。 还有客串领养的角色,木禾到时候会在题外话或是评论里说的喔,么么么 第八十九章 朕许你一个愿望 他太过期待却又不敢太渴望的眼神,像是一根针,刺的她心间一疼,他再少年老成、再故作坚强,他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连青春少年都算不上,却已经在不得不承受这些压力了。 “我有七成的把握!” “七成?”即墨萌的眼眸亮了亮,发出琉璃般的光泽。 “嗯,七成。”某只点点头,语气又坚定了几分,这一刻,她在那双眸子面前竟然不忍让他失望,竟然想看到他欣慰欢喜的光彩。 “那不能确定的三成是为何?”即墨萌的声音也软糯温和了许多,听起来更萌了。 某只想了想,还是据实以告,“因为漓哥哥体内的毒素。” “毒素?”即墨萌惊异的道,“那玉焚的毒不是都已经清除了吗?朕当时给他服下百花丹,御医说毒都逼出来了。” 某只摇摇头,语气沉了几分,“百花丹是救命的丹药,却不是解毒的圣品,毒素大多都逼出去了,可还有一点积聚在了眼睛周围,除此外,漓哥哥的头部还受过外伤,有些淤血压迫了那个部位,所以才导致他的眼睛失明,我可以针灸把淤血清除掉,可玉焚之毒……没有办法。” 即墨萌表情震惊,半响,低低的问了一声,眸底闪过一抹脆弱,“所以呢?” 某只叹息一声,“所以,还是要想办法找到彻底解除玉焚之毒的药啊。” “若是找不到,是不是漓的眼睛就永远没办法治好对不对?”一开始的光彩又转为黯淡,即墨萌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那张精致的小脸让人不忍多看。 某只让自己的语气尽量轻快些,“当然不是啦,姐是谁,神医啊,还有治不好的病?” 即墨萌倏的又看向她,眸底那黯淡的阴影跳动了一下,“什么意思?” “矮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呗,之前我不就是说了有七成的把握嘛,淤血清除后,漓哥哥的眼睛会恢复一些,只是不能到了之前明亮的地步,可视物还是没问题的。” 即墨萌又腾的站起来,声调微微颤抖,“也就是说,漓可以看见东西了?” “嗯,只是远距离的大约不会很清楚。” “那么……漓的眼睛不会再像以前那般没有光泽了吧?”那黯淡无光的映像就如扎在他心口的刀子,刺的生疼。 某只在心底又是一叹,“当然是不会了,我都说了,可以视物啦,只是不……。” 不等她说完,即墨萌倏的走近她一步,双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神色激动,他这般失控的模样倒是吓了某只一跳。 “墨宝,若是你可以治好漓的眼睛,朕……许你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都可以?” “是,不管你提出的是什么,只要朕能做到,都会应你!” 他眸光坚定而灼灼,按在她肩膀上的手有力,他的语气斩钉截铁,某只心底一动,被他并不高大的身躯困在椅子里,她竟然觉得像是被什么笼罩一般,失神片刻,她不由在心底自嘲的一笑,这是偶像剧看多了,怎么会以为这是传说中的壁咚? 某只压下心头诡异的凌乱,面上又换上不着调的嬉笑,“那若我想要你的那把椅子呢?你也给我?” “墨宝!”即墨萌收回自己的手,神色有些懊恼,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知不知道这句话形同谋反?” 某只嗤了一声,身子往后靠了靠,拿起点心漫不经心的吃。 即墨萌抿抿唇,负手而立,小脸绷紧,可眸底的琉璃光有点闪烁,语气也别扭,“除了这个,其他的位置……朕都可以许给你!不管是多么尊贵!” 闻言,外面那几只听墙角的俱是一震,这话的潜台词可就…… 其他的位置,还不管是多么尊贵,作为一个女子来说,自然是皇后! 墨水和玖岚内心的波动倒是还小,他们在某只身边久了,好像她将来坐上什么位子都不再惊奇了,因为她本身就是惊奇的存在啊。 小鱼儿比较绝望,皇后啊,那岂不是成了皇宫里的主母,那将来皇宫还适合人类生存么? 某只只是愣了一下,怔怔的瞪着他,见他的表情越发的不自在,她忽然很想笑,又觉得有趣,这只小包子这是在委婉变相的许她以后进宫的身份? 呵呵呵……她才不要! 虽然他长得精致无瑕,萌萌哒的讨她的喜爱,可也只是喜爱而已,她还没有冲昏了头想要长大后为了萌萌哒搭上自己的一生,她不喜欢皇宫,更不喜欢后宫那个属于女人的坟墓,她不过是来自异世的一律幽魂,何时破散都不知,她想要洒脱自由不羁的生活,皇宫的牢笼不适合她,而且……就算将来遇到心仪的男子,除非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否则……她宁愿孤独终老。 而一生一世一双人……眼前的他给不了! 于是,她呵呵的笑着,眨眨眸子,表情越发的不着调,“这样啊,那姐想当皇太后行不行?” 闻言,外面的几人皆像是被雷霹了一下,在皇上的面前,就想当人家的娘,这会不会也太彪悍了点? 果然,即墨萌羞恼成怒了,指着她低吼,“墨宝!你做梦!” “嗤,做不到就算了,发什么脾气啊。” “你……”即墨萌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生气,就像是自己捧出了他的诚意却被她毫不珍惜的踩踏了一样,胸口有点闷,更有些委屈和懊悔,早知,他才不要说! 这个笨蛋,脑子里就是一团浆糊! 他不相信,她听不懂她的意思,可是她插科打诨过去,那意味着什么? 她不想要! 她竟然不想要! 她不要那个最尊贵的位子,那个名正言顺可以与他将来一起并肩看天下的位子,那她想要什么?妃子还是贵人,或者她根本就不想进宫? 这个认知,让他瞪着她的眸光如敌人,恨恨的,好像要扑过来吃了她。 某只瞥开脸,假装不懂,“好啦,开玩笑的,皇上好不容易开了金口许了我愿望,我怎么舍得轻易就用了呢?等我回去好好想想,一定选一个对自己利益最大化的,狠狠敲诈你一笔!” 闻言,外面的几人却都一叹,还有什么比当皇后更对自己利益最大化的?一国之后,皇上的银子不都是你给管着,还用得着敲诈? 小鱼儿不解某只奸诈的性子怎么这会儿变得不开窍了,而花若风纠结,原来自家主子果然失恋了,唉,爱而不得,当初人家真是一语成戳。 玖岚和墨水的内心也开始震动,若是小姐真的不想进宫,那怎么办? 里面,即墨萌慢慢的冷静下来,脑子里千回百转,想出了各种的猜测,或许她还是太小,根本就不懂的皇后之位意味着什么,或许……这些理由说实话,他自己都不信,可是总比那些让人懊恼的真相要好。 他冷哼一声,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淡定微带不屑的端起杯子喝茶,姿态尊贵、高不可攀。 这个话题就这么揭过去了。 接下来,即墨萌继续摆弄着拼图,不过显然有些心不在焉,速度慢了下来。 最后,两人各自离开时,一副拼图没有完成,让某只很是快意的笑了一番。 即墨萌羞恼的教训她、警告她,“你以后在朕的面前如此张狂恣意也就罢了,朕大度不与你计较,只是切记,不许在其他男子面前也这般肆无忌惮。” 他真是越来越纵容她了! 而其他人听着,都觉得用宠爱更美好点。 “那该如何?” “女戒、女训、女德,你遵守那些便好。”他最初派了即珂即冉两人去,初衷是教授她这些,谁知根本就驾驭不了她。他才想出这个法子,亲自教授她知晓这些,然而似乎见了这几次面,都没有说道正经事上。 “纳尼?不要!”某只想也不想的拒绝,掉头就走。 即墨萌气恼的恨不得追上去,“墨宝,朕命令你,必须,这是圣旨!” “什么?你说什么?”某只脚步飞快,手里还抱着一只大萝卜。 玖岚和墨水在后面紧随着,一脸的黑线,假装听不见真的好么? “墨宝!” 众人都听到磨牙的声音了,齐齐为某只摸汗,这样敢涮主子的也就她一个人了。 而某只已经开始摇头晃脑的唱,“看着我的脸你怎么会突然害羞,是不是被我的美貌冲昏了头,我知道我完美的让你无路可走,其实我只是有一点可爱过头……感觉自己萌萌哒……” 又听到魔音袭来,密道里谁也说不出话来了,一个个颤抖着,脑子里只有感觉自己萌萌哒! 而即墨萌……耳后居然可疑的红了。 某只出了密道,才停住欢快的歌声,得意的笑了笑,颤抖吧,古人们! 回到花楼时,早已夜深人静,都休息了,墨水告退前,忍了又忍,还是问了一句,“小姐,您真的不想进宫吗?” 某只斜睨了他一眼,“你觉得我适合进宫吗?” 墨水下意识的摇摇头,“可是……” 某只不待他说完,又反问,“你觉得皇宫那个地方能容的下我吗?” 墨水下意识的又摇摇头,岂止是容不下,简直就是除之而后快,“可是……” 某只又截断他的话,叹息一声,“既然我不适合,又容不下我,那我若是勉强进去了,为了生存不得不斩断翅膀,磨平棱角,你觉得那还是我吗?” 一连三问,墨水懂了,心底也震撼了,可对她的敬佩之情更为激荡,能活的如此通透理智,可谓是大智慧! 墨水告退时,神情更加的恭敬,不过背影依旧坚定。 有些缘分早已是命中注定,不会轻易改变的。 玖岚在墨水离开后,面色担忧,欲言又止。 某只躺在床上,懒洋洋的问,“小玖也支持我将来进宫去争一个男人?” 玖岚摇摇头,“属下其实也觉得小姐不适合皇宫那个地方,可是身为女子,嫁人都是最后的归宿啊。” “那也不用跳到皇宫那个大牢笼里去啊!” “可是小姐,依着咱们将军府的门第,您将来嫁的人必然也是高门大户,规矩约束也一样不会少了,虽然不至于后宫三千,可小妾通房之类的也免不了,这世道便是这样,您还是……多收敛些自己的性子吧。” 规矩改不了的,能改的便只有自己的态度。 某只摇摇头,抱着怀里的胡巴翻了个身,咕哝了一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玖岚沉默不语了,其实换成是她,若是褪去自己的真实性子,捆住脚步,只束缚在一间房里,还是和其他的女子共同拥有一个男人,她也是不愿的吧。 一夜无话。 第二天,某只用过早膳后,本想易容了去医馆,谁知,秦艳茹急匆匆的来通报,有贵客上门了,点名要见她。 某只懒懒的问,“预约了么?” 秦艳茹摇摇头,“这个倒是没有。” “嗤,没有预约就想见姐?”某只嗤笑,“姐可是很高冷矜贵的好不?” “可是他说……”秦艳茹的神色很无语而纠结。 “他说什么?”某只漫不经心的,根本不当回事。 “他说只要奴家报出他的名字,您就一定愿意见的。” “谁活的比姐还狂妄自恋?” “……”秦艳茹噎了一下,才宣布,“是敬平侯府的兰世子。” “纳尼?”某只原本懒洋洋的躺在软榻上,闻言,噌的就坐起来。“漓哥哥?” 秦艳茹点点头,看人家的神情,兰世子含笑说出那番话绝不是信口开河了。 “漓哥哥什么时候来的?”某只站起来,在原地转圈圈。 “刚刚到了没一会儿,奴家得了消息便来禀报了。” “那漓哥哥现在在哪里?” “就在咱们花楼的大门外。” “那还不赶紧迎进来?”某只催促,自己先沉不住气的想奔出去,被玖岚无语的拦下,“小姐,属下给您先收拾一下头发吧。” 就这么乱蓬蓬的去相见合适么? “对,对,把姐打扮的国色天香点。”某只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的人发鬓蓬松,可眸底晶亮。 玖岚站在身后开始忙活,秦艳茹眸光闪了闪,离开的时候,某只又特意交代了一声,“放下门口的挡板,让漓哥哥的车直接开到姐的雅间这边来。” 秦艳茹心底再次一震,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玖岚手里不停的帮某只收拾着头发,望着镜子里的人,欲言又止。 某只就见不得她这般模样,“小玖啊,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能不活的这么纠结吗?” “咳咳,小姐,属下只是不知道这话该不该问?” 某只白了她一眼,“想问就问,还有该不该?” “好吧,就是属下觉得小姐好像对兰世子……” “如何?” “咳咳,就是,您是不是对兰世子有喜欢的心思?” 某只闻言,心底一动,她自己也问自己,她喜欢那个如玉的少年么?温暖轻柔,如沐春风,是她最心仪的类型,也是她认为的最适合当老公的那种属性,可是……她皱皱眉,她很清楚自己对他的那种感情不是心动,更多的是怜惜吧,也或许还有一份亲情在里面,脑子里多出来的那些回忆不是属于她的,而是前身。 见她不语,玖岚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您难道没有那个喜欢的心思?” 某只回神,摇摇头,“对漓哥哥,我肯定是喜欢的,只是那种喜欢……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可懂?” 玖岚有点茫然,“那是哪一种喜欢?” “应该是……像自己哥哥一样的吧。” “兄妹之情?” “嗯,差不多吧。”某只也理的不是很清,而且她觉得自己目前的身子才八岁,考虑这个是不是也太早了,所以显得不是很上心。 “其实,属下觉得,若是您将来不愿进宫,能嫁到敬平侯府该是最好的,兰世子温和,对您也好,您该是不会受委屈才是。”玖岚说的很诚挚,是真心为她着想。 某只心下感动,不过嘴上仍是打趣道,“小玖,姐才八岁啊,你就等不及为姐考虑了,你是不是在暗示姐对你的婚事不够上心啊,也对,你今年都十五岁了,早到了婚配的年龄了,姐闲下来时一定为你选一门好亲事。” “小姐!”玖岚见她的头发也收拾好了,不由羞恼的转了身。 某只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呵呵一笑,“有什么好害羞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姐的婚事还早,倒是你的得抓紧了。” 玖岚脸色涨红,就要开门出去,门一打开,便看到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隔着七八米的距离。 那车夫恭敬的站在一边,看那凌厉的眼神,该是武功高绝的侍卫吧,秦艳茹在另一边,看到玖岚,笑着道,“小姐可准备妥当了,兰世子来了呢。” 闻言,玖岚回头看了一眼,某只早已起身走过来,脚步略快,眉眼含笑,八岁的年纪还没有张开,可是那清丽脱俗的模样早已初见端倪,更因为那发自心底的笑意,而明媚耀眼。 玖岚晃了一下神,心底有些怪怪的不安,忽然冒出红颜祸水的字眼来。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喔,么么么,国庆开放群,要正版订阅的妹子喔。 二更送到 漓哥哥来了 某只走过来,玖岚压下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闪到一边,小姐这才八岁呢,离着嫁人至少还有五年,也许是她杞人忧天了,就小姐这奇特的性子,能够欣赏的男子想来不会很多了,咳咳,所以应该不会引起腥风血雨的争夺吧。 但望如此! 某只含笑踏出房门,声音明快的喊了一声,“漓哥哥!” 马车的门被缓缓打开,兰漓优雅自如的走下来,却没有动,站在原地,长身玉立,一身墨色的锦袍随风轻摆,少年美颜如玉,唇角的弧度温柔,荡一抹最动人的暖意。 只有那一双本该醉人的眸子黯淡着,刺的所有人都觉得心底一叹。 他身边的侍卫眼底疼痛,却始终站在一米多的地方,克制着不上前扶着。 主子的骄傲不允许! “宝宝!漓哥哥不请自来,可是打扰到你了?” 声音轻柔,似春风轻拂,周围的空气都是暖暖的。 某只笑着走近,很自然的挽住他的胳膊,轻轻的晃了晃,像是撒娇,“求之不得啦!” 兰漓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几许,“真的?” “当然!”某只抬眸看着他,幻想着有一天他的眸子治愈后,会发出怎样的光彩。 “可是刚刚我想见宝宝一面可是被拒绝了喔。” “嘻嘻,那是我为了昭示自己的高冷矜贵而拔高了门槛啦,岂能谁想见都见不是?可是漓哥哥绝对是不一样的,我这里随时都欢迎您的大驾光临。” “宝宝的意思可是说……对我是特别的。” “是啦!漓哥哥是不同的。” “呵呵……” 笑声里多了几分明朗的轻快,让人心头一酸又一叹。 “走啦,我们去屋里坐。”某只很自在的挽着他,随意的往里走,没有刻意的去搀扶照顾,一切自然的就像是兄妹两人亲密的挽着走。 兰漓一开始身子微僵,慢慢的走了几步,放松下来,把自己交给她,脑子里浮上她唱的那首歌,你是我的眼…… 门外的三人看着两人进了门,都心头动容,兰漓的侍卫伫立在门口没有进去,玖岚也留在了外面,觉得里面的人也许不会喜欢有人进去打扰,秦艳茹神色复杂的离开。 进了雅间,某只一直挽着他坐在了窗户边的椅子上,亲手泡好了茶水递到他手上,才在他的对面坐下。“漓哥哥,今日为何突然来?可是有事?” 闻言,兰漓浅浅的一笑,“无事便不能来看宝宝么?” “能啊,不过……嘿嘿,堂堂敬平侯府的世子爷青天白日的逛花楼,传出去不好吧?”某只打趣道。 兰漓无奈的一叹,“你啊,男子逛花楼是一件风流雅事,传出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可是你……怎么能拿着自己的名节开玩笑?” “嘻嘻,我哪有,你知道的,我不在乎那些虚头八脑的东西,人最重要的是自己活的开心就好。” “那宝宝活的开心吗?” “当然,哪怕自己低落尘埃,我也要从尘埃里开出愉悦的花来。”某只说的很有禅意,也很有气势。 兰漓心尖一颤,喃喃的重复了一边,“哪怕低落尘埃,也要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某只不说话,等着他自己想明白,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好,他是那般的聪慧,若是有心,总能通透的。 片刻,兰漓笑着感慨道,“两年不见,宝宝真是长大了呢。” 某只暗暗舒出一口气,也嘻嘻笑着道,“漓哥哥也是啊,翩翩少年郎,正是意气风发时。” “你啊,嘴巴越来越会说了。” “嘻嘻,那也要看在谁的面前,不喜的人呢,人家还是要维持高冷矜贵的形象的。” “呵呵……”兰漓被她逗笑,片刻止了笑,随意的问道,“宝宝平时在花楼都做什么?” “嗯,画画啊,练字啊,唱歌啊……” “还有么?”这一声有些意味深长了。 某只定定的看着他,“漓哥哥,你想问什么尽管开口问便是,我这里很安全,不会传了消息出去。” 兰漓放下手里的杯子,手指放在了腿上,微微的缩了缩,“宝宝,昨夜,我收到了皇上的一封信。” 某只心底一动,看来自己跟小包子说了后,他就迫不及待了,“然后呢?” 兰漓抿了一下唇,才再次开口,声音带了一点的涩意,“信上的内容让我很惊异,皇上居然提起了我的眼睛……”语气一顿,他又道,“宝宝,你知道么,自从两年前出了那件事后,我再也没有进过宫,而皇上也没有来过敬平侯府一步,甚至他连书信也不再给我,我知道他是因为愧疚,对我的愧疚,我也曾让倾城和皓然楚玉他们规劝过,我一点都不埋怨他,可是都没有用处,我的失明成了横亘在我和皇上两人之间永远跨不过的天堑。”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压抑,某只见他呼吸都开始急促,不由的起身上前一步,蹲在了他的面前,握住了他放在腿上的手,他手指轻颤着,她微微用力握住,“漓哥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兰漓身子又是一僵,被她握住的手有些痉挛般的硬,好半响,才慢慢的放松下来,渐渐的心底有暖流流过,“嗯,我以前不相信,可是现在相信了。” 某只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眸底怜惜。 兰漓忽然笑了笑,“宝宝,你就是一个奇迹呢,改变这一切的奇迹。”语气一顿,又道,“我之前从不出府,哪怕是听到将军府出了变故也没有,倾城离开时,是去跟我告别过的,我也知道你最后选择来了这里,可是我……心底再不忍,也没有踏出来,直到皓然那日急匆匆的去见我,跟我弹了一首曲子,歌他并没有唱,可是却一字一句的念给我听,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么悸动震撼……所以后来我挣扎了几天,让楚玉约了你去桃花潭见面,那是我第一次出府,我父亲母亲激动的……呵呵,你不能想象。” “呵呵,那漓哥哥今日来花楼,你的父母想来不会激动了吧?”某只为了缓解气氛,轻快的打趣了一下。 “你啊,又拿我开玩笑,他们知道我是来这里看你的。” “喔……”某只似遗憾了一下,“还以为他们会在家里紧张你会不会被花楼里的姑娘迷住从此沉浸其中、不能自拔了呢。” “你又调皮!” “嘻嘻……” 气氛轻松了些,笼罩在头上的压抑散了去。 “皇上的信里,除了提起我的眼睛,还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 “喔?说我什么坏话了?” “呵呵,不是坏话,皇上是……托付我多照顾你一些。” “什么意思?”某只皱皱眉,怎么觉得这话怪怪的? 兰漓的神色也有几分异样,“你知道的,你父亲和倾城去沙城时,把你托付给了皇上,可是皇上在宫里,很多时候身不由己,而我在宫外,做什么事情就方便多了。” 这解释显得很牵强,要照顾她,用楚玉和秦皓然不是很合适?可是楚玉被警告过要避嫌,那为何兰漓就不用避嫌了? 不对,这样一托付,感觉有点昭告主权的含义,是在变相的表明什么吗? 那只腹黑的小包子,一肚子的心眼! 某只好气又好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漓哥哥,你不用理会他啦。” “不用理会么?”兰漓的声音有点轻。 “嗯,不过你若是能天天来,我还是很欢喜的。”最重要的是,可以给他每天针灸清除淤血,那只小包子不会也有这个意思吧?还真是个腹黑的主! “天天来?” “嘻嘻,对啊,漓哥哥不愿?” “不是,宝宝,我……”兰漓纵容的一笑,“我天天逛花楼合适么?” “嘻嘻,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之前不是也说男子逛花楼是个风流雅事么,再说,我不收你的银子,你不用担心破产啦。” “呵呵呵,你啊……” 一来一往的调侃打趣,彼此之间那些尴尬的事倒是更放开了,不管是他的眼睛,还是她如今的身份。 两个人又坐着聊了一会儿,某只很正经的问了一句,“漓哥哥,你可信我?” 兰漓一怔,片刻毫不犹豫的点头,“自然是信的。” 某只牵唇一笑,“不管我对你做什么,你都相信?” “呵呵,宝宝要做什么呢?” “我想……对你施一下针,嗯,最好再辅助几幅化淤的中药。” “为什么?”兰漓的声音轻颤了一下。 “为了你的眼睛。”某只一字一句,“我想治愈你的眼睛,漓哥哥,你可愿意让我试试。” 兰漓神色震惊,抿唇不语,半响,轻轻的吐出一个字,“好。” 这下子轮到某只震惊了,“漓哥哥都不问一下我有几成的把握么?” 兰漓轻笑,“都说相信宝宝了,那便放心的交给你,再说几成的把握重要么,最差不过是现在这样子。” “漓哥哥……” “宝宝,我无事,这两年经历了无数次的希望,也承受了无数次的失望,早已磨炼的坚硬如铁。” 某只心底一震,握住他的手更紧了紧,“漓哥哥,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眼睛。” ------题外话------ 二更三千党了,捂脸,最近有点卡文,嘤嘤嘤…… 第九十章 漓哥哥的眼睛终于看到一点了 闻言,兰漓半响低低的吐出一个字,“好!” 那一个字轻柔,却又重如千金。 某只知道,他这是再次燃起了希望,愿意再一次承受失望的痛苦了。 接下来,某只拿出了银针,让兰漓躺在软榻上,选了全身几个重要的穴位小心翼翼的扎下去,尤其是头部的穴位,素来是医者的大忌,行针时担着很大的风险,几乎没有人愿意去尝试,她却坚定不移。 扎下时,她看着他的面色,他如玉的俊颜始终勾着一抹轻笑,只有在她长久的注视时,睫毛颤了颤,手脚有些僵硬。 一番针灸下来,某只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薄汗,还从来不曾这般紧张的为哪一个病人治疗过,哪怕是前世,她也不会担忧,因为她的那双透视眼,可以很安全的避开所有的要害位置,可此刻…… 她观察着他的面色,又为他把脉后,才长舒出一口气,“漓哥哥,一切都很顺利呢。” 兰漓已经坐了起来,似是知道她额头上有汗一般,掏出软帕轻柔的给她擦拭着,“嗯,宝宝很厉害。” 某只享受着他的温暖,嘻嘻一笑,“漓哥哥也很厉害啊,刚刚我把针刺进你头部的穴位时,你一点都不害怕呢。” “我相信你啊!” 很理所当然的一句话,某只心底不由的悸动,兰漓是有武功的,还是很厉害的高手一列,作为武者,最忌讳的便是将自己的死穴暴露在别人的面前,可刚刚他是全身心的交给自己了,没有一点的怀疑。 这份信任…… “嗯,我一定不会让漓哥哥失望的,我再让人煎几幅药给你喝,配合着会好的更快。” “好,都听你的。” 某只起身,去书桌上拿起纸笔,斟酌着写了一个方子,然后唤了玖岚进来,郑重的吩咐了一番,玖岚恭敬的应了,速度去办了。 半个时辰后,玖岚敲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黑漆漆的中药,瞬间,屋子里都是苦涩的味道。 彼时,某只正在给兰漓讲故事,琴棋书画,兰漓虽然样样精通,可那是两年前,如今他看不见了,便只能暂时放下,她也不忍心提及,所以便说给他讲故事听,讲的是海伦的感人事迹,他听的十分专注。 “小姐,药熬好了。”玖岚把中药放在两人身边的小几子上。 某只点点头,闻了一下味道,又试了试温度,才递到兰漓的手上,“漓哥哥,刚刚好,快喝了吧。” 兰漓毫不犹豫的接过来,“好。” 他的侍卫也跟着玖岚进来了,见状,就下意识的提醒了一句,“爷,是不是……” 高门大户,别说喝药了,就是吃个饭之前都要用银针试一下,侍卫的提醒无可厚非。 然而兰漓淡淡的道,“不用!” “可是……”那侍卫似还是有些不放心。 兰漓轻斥了一声,“退下!” “是!属下知罪!”那侍卫恭敬的退到了门口,不敢再言语。 兰漓面不改色的喝着苦涩的药,一滴不剩的咽下。 某只眸光动容,“漓哥哥,谢谢。” “傻丫头,该是我对你说谢谢。” “呵呵……”某只笑着,不再解释,相信他其实心底都懂。 兰漓也勾起唇角,温暖的弧度似有春风拂过心头。 中午,兰漓留在了花楼用的午膳,午膳后才离开,并且约好,每天早上都来让她针灸一回,那中药方子,某只不放心让别人熬,所以没有给他带走,而是告诉他,每天三回去圣手堂让人去取。 说这些时,兰漓的表情并没有十分惊讶,某只送他离开时,不由的问了一句,“漓哥哥,你都不好奇吗?” 兰漓温温的笑着,“宝宝想说的时候再说。” 某只望着远去的马车,很久叹息一声,只怕这辈子都没办法坦诚的说了,说她只是一律幽魂吗,这个时空的人哪里能接受? 接下来的几天,某只都没有再去医馆,留在花楼一心为兰漓针灸煎药,医馆的事情,交给墨水去应对,反正隔着一道厚厚的帘子,病人也不知道谁在那一头扯红线。 至于看诊,某只也都不藏私的教给了墨水许多,其实,男子的病,说来说去也就那几种,没多少花哨,某只把重要的方子都跟他说了一遍,对于某些不确定的晚上回来再问她。 这期间,定安侯府派来取药的人依旧风雨无阻,一日比一日神情激动,因为他们的小侯爷快要好了,笼罩在府上空的恐怖阴云终于要散去了,他们也可以解放了。 云敬德这几日也没有来,据说是留在定安侯府,观察梁尚的病情好转,仔细的研究这其中的玄妙去了,一笔一笔的详细记录在册,像是在完成一件多么重大的事情。 而春色满园,本来就是如日中天的气势,如今,因为敬平候府的世子爷天天来捧某只的场子而更加走在了风口浪尖上,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热烈谈资。 谈资围绕的自然是,敬平侯府的世子爷看上国民女神某只了。 这话题绝对劲爆,且娱乐十足。 某只去了花楼,貌似话题就没有消停过,接待的客人都是即墨数一数二的优秀人物,第一个便是摄政王殿下,后来又有楚玉,还是在门口强烈的拒绝了,如今又得了兰世子的青睐,怎能不让人想入非非的脑洞大开。 也让一众风月街上的姑娘们羡慕嫉妒恨,谁不知道摄政王殿下只流连过天水阁,也只捧过天水阁花魁的场子,至于楚小郡王,虽然风流不羁,可也是很有品味眼光的,十分得姑娘们的爱慕,然而却被狠狠拒绝了,这让她们又是一番咬牙切齿,最让她们难受的还是最后这位兰世子,两年不出门,却因为她破了例,这份殊荣也够泡在醋桶里了的。 所以,春色满园的大门外,一*的人来来往往,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可就是想跑来找虐一下。 男子好些,可以花银子进去探听一下,他们不懂一个八岁还没长开的小姑娘是怎么迷倒那几个风姿出众的男子的? 难道是天赋异禀? 女子就只能在门外酸溜溜的吐吐槽,顺便欣赏一下二楼的歌。 即珂即冉正卖力的唱着,“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那声嘶力竭的歌声让听者流泪、闻着心碎啊,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兰世子天天一大早就来花楼,下午才离开,风雨无阻,这是爱到深处了吧?咳咳 外面如何猜测,关起门来的两人都不理会。 而某只的雅间周围有彩虹卫的拦截,任何消息也传不出去,谁也不知道两人在干什么。 只要兰漓来,连玖岚都在门外守着。 此刻,兰漓正闭着眸子躺在软榻上,接受某只的治疗。 一根根的针刺下,经过这几日的治疗,某只的手法越发娴熟,可是她的神情仍旧如第一次那般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的疏忽。 半响,她取下银针,扶着他坐起来,“漓哥哥,你睁开眼试试?” 昨日,她为他针灸完后,他便说,好像眼前有些什么光亮的东西,只是还不是明显,却也让两人足够激动了,今天,她透视他头部的淤血面积更小了,她心里不由的更加期待。 兰漓睫毛颤了颤,慢慢的睁开,眸光就落在她的脸上,定定的,一动不动,那般的专注投入。 某只被他盯的心头震动,忍不住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漓哥哥,你难道看到了?” 她伸出的手被他握住,她猛地惊喜出声,“漓哥哥!” 兰漓的手也在颤动着,张了张口,好半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宝宝……” “漓哥哥,看到了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一声比一声问的急促而期待。 兰漓轻轻的点点头,另一只手准确的放在了她的头顶上,“很模糊,可是……我终于能看到你在这里了。” 某只恨不得仰天长啸一声,却不得不努力压下,“漓哥哥,真是太好了,太好了,现在你脑子里的淤血还没有完全清除,所以视线会很模糊,再过三日,便可以了……” 某只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兰漓一手握着她的,一手摩挲着她的发顶,“宝宝,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 他原本沉寂黑暗的心终于看到光明了,这无异于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不用谢啊,只要漓哥哥能好起来,我就满足了。” “宝宝……”兰漓生意微哑,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却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一切都在不言中。 因为这个惊喜,两人的情绪都有些激动,半响,才慢慢的平复下来。 某只提醒道,“漓哥哥,你能看到一点的消息暂时还是瞒着吧,我担心会有人使坏,等你完全好了再说。” 兰漓也明白,遂点点头,又想到什么,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谁也瞒着吗?” 闻言,某只皱了皱眉,有些不解的看向兰漓,兰漓的睫毛又颤了颤,眉眼淡淡,看不出什么多余额情绪。 某只想了想,“皇上那里只怕是瞒不过,我见到他时说吧。” 兰漓不动声色的收回握住她的手,淡淡的笑着道,“好。” 某只眸光闪了闪,觉得气氛一下子有点怪异,还来不及理清,门上响了响,玖岚端着药走进来,另一只手里还拿着另外的一样东西。 某只的眼眸大亮,几步走过去,先把药碗递给兰漓,才接过玖岚手里的东西。 那东西用深色的绸布包着,迫不及待的打开,里面是两个魔方,没错,那一晚某只做梦想出来的玩具就是魔方。 前世最常见的益智玩具,几乎每个小朋友人手一个。 想要玩的好,也需要很大的脑力,又简便轻捷,可以随身携带,给那只小包子看奏折辛苦的时候,用来缓解疲劳是最好不过了。 周四也是个人才,她当时描述了一下后,还担心他做不出来,没想到不但成功了,还如此精致。 魔方有两个,一个是六面涂的颜色,五颜六色的很是鲜艳,另一个是后来她又让周四做的,专门给兰漓做的,想着他看不见,便在六面上分别雕刻出各种的图形,每一面是一个样,用手可以很清晰的摸到那些凸起,这样玩起来也很有趣味。 某只打量着手里的魔方,眉眼欢喜。 兰漓喝完药,眼眸落在她的身上,温暖轻柔,没有说话。 玖岚看了兰漓一眼,欲言又止。 某只很随意的道,“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漓哥哥不是外人。” 玖岚躬身,“是,定安侯府拿了帖子送到医馆了,要请您吃饭,墨水来问您应不应?” “什么时候?” “明日。” “明日?可知道还请了什么人?” “还有云敬德和贤王府的小王爷作陪,都是知情的人。” “呵呵,姐的面子够大的啊。”某只冷笑一声,看来有人坐不住了。 “那小姐,您可是要赴约?”玖岚多少也知晓点其中的厉害关系。 “去,就算是鸿门宴,姐也得去,不然有些人更是不放心了。” “好,属下去跟墨水说。” “嗯,让墨水好好安排一下,喔,对了跟定安侯府回话的时候,记得说明请吃饭安排在晚上哈,姐白天没空。”白天,她还得给兰漓针灸呢。 闻言,玖岚要出门的脚步就顿了一下,嘴角也是一抽,古往今来,这样正式的答谢宴会还没有安排在晚上的,小姐就是独树一帜啊,“好!” 玖岚出去后,某只转身走到兰漓的软榻前,又蹲下身子,把手里那个雕刻图案的放在他手心里。 兰漓在刚刚两人的对话时,自始至终表情淡淡的,不好奇也不讶异,此刻感受到手里的东西,才开口,“这是什么?” 某只笑道,“玩具啊。” “玩具?”兰漓的眼睛只是能大体的看见一点东西,却非常模糊,所以看不到手里的魔方是何模样,然而摩挲了一遍后,依着他的聪明,很快领悟了其中的奥妙。“这六个面是要转到相同的图形对不对?” 某只赞赏的感叹了一声,“漓哥哥,你这智商太碾压人了。” 交给他时,她就已经故意打乱了几面的顺序,六种图案,还是他从未见过的,没想到人家用手一摸,便领悟真谛了。 兰漓呵呵的一笑,“宝宝的智商也很厉害呢,这玩具是你想出来的?” 某只大言不惭的点头,“对啊,闲的无聊就琢磨出来了,我做了两个,这个是特意送给你的喔。” “宝宝,谢谢。”兰漓如玉的俊颜上散发着温柔的光芒,修长的手指爱不释手的摩挲着那魔方。 “谢什么啊,你喜欢就好。”某只不以为然的摆摆手。 “我很喜欢,明日我也送你一个礼物好不好?” “嘻嘻,好啊,那我就先不客气的等着啦。” 感受到她毫不掩饰的喜悦和期待,兰漓唇角的笑意更深,微微垂首,开始认真的把玩手里的魔方,神情专注认真。 某只也玩着手里的另一个,不过显得有点心不在焉,半响,还是她先开口,“漓哥哥,你怎么都不问问我刚刚和玖岚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兰漓没有抬眸,语气含笑,“宝宝想说的时候,我便会听着,宝宝若是不想说,漓哥哥问了岂不是让你为难?” 某只好气又好笑,怪声怪气的道,“矮油,你这么善解人意真的好么?” 兰漓闻言失笑,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眸看着她,“你啊,又调皮了。” “嘻嘻,其实是漓哥哥知道我的另一个身份对不对?” 闻言,兰漓的神色有一瞬的暗,“嗯,皇上那日在心中委婉的说了一下,我便猜到了。” 某只撇撇嘴,“那只小包子一肚子的弯弯绕。” 兰漓又笑了笑,“皇上也是为你好,他……很关心你。” “噗……”某只喷了一声,“他关心我什么?他是担心我给他丢脸才是,所以才对我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还处处掣肘,妨碍我的发展,如今,还会给你传消息,他不会在信里还拜托你来教育我吧?” “教育你什么?” “女戒、女德、女训啊,那只小包子别看才只有十岁,可那性子古板守旧的像个老古董。” “呵呵……宝宝,你背后这般诋毁皇上,就不怕皇上知道?” 某只狡黠的眨眨眸子,“我这里若是不想传出消息去,那谁也不会知道,除非是漓哥哥给我告状,你会么?” 兰漓纵容的摇摇头,“不会。” “嘻嘻,就知道漓哥哥最好啦。” “你啊,不过皇上的考量也是对的,身为女子,那些东西该要遵守的还是不能落下。” “啊……不要!” “宝宝,将来你若是想要进宫……” “漓哥哥,我现在还小着呢,不想考虑这些。” “也好,那就……几年后再说。” ------题外话------ 下午二更,么么哒,明天开放正版群喔,妹子们准备好了么,嘻嘻,木禾等着你们来喔 二更送上 朕没有脸红 兰漓离开时,也没有多问她那些神奇的医术是从哪里来,她也不用纠结是不是还要再编一个圣诞老人的故事,他的存在于别人总是那样的舒服自在,从来不会让她觉得有压力,更不会让她费心思去应对。 不像某只小包子! 唉,她总得花点心思,近了不行,远了也不行,那就是一冤家啊! 晚上,两人见面时,她带了送给他的魔方,比起拼图,这么精致的小东西,让即墨萌眸底的琉璃色更亮,拿在手里,都不需要她的解说,就爱不释手的玩来来,不过再喜爱,那张无瑕的包子脸还是傲娇的绷着,好像玩她送的东西就是给了她多大的脸面似的。 某只搂着新作好的大白玩偶,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坐着看着,看着人家心灵手巧的转动着不同颜色的格子块,一盏茶的功夫,便把打乱的顺序给重新摆好了,她忍不住叹息,一个个的智商都这么碾压真的好么? 噗,她半个时辰也倒持不出来啊! “这叫什么?”即墨萌努力维持着自己高冷的表情,可声音还是带着一丝喜爱之意。 “魔方。”某只的声音病怏怏的,被人家的智商碾压的很是丧气。 即墨萌扫了她一眼,又重新打乱了魔方的顺序,把玩了起来,不过这一次,显然他有点心不在焉了,“墨宝,漓表哥这几日可是都去了你那里?” 某只懒懒的嗯了一声。 “那,你可有……” “可有什么?”某只故作不知。 即墨萌有些懊恼,“你明知道的。” 某只嗤了一声,“我该知道什么?你背后说我的坏话。” “朕才没有!” “没有么?那漓哥哥是如何愿意来了花楼?而且我给他针灸服药的时候丝毫不惊讶?” “那是……那是因为朕写信含蓄的说了一下,漓表哥聪慧,自然是猜到了。” “哼,总之就是你背后打小报告了。” “朕没有,那不是打小报告!” “你就有!” “朕没有!” “我说你有,你就有!” “你再说,朕也没有,朕才没有那么幼稚!” “哈哈哈,不幼稚,你站我跟前急什么眼啊?” “墨宝,你……”发现被人家涮了一顿后的即墨萌羞恼不已,可偏偏他也不能动手,气咻咻的又坐回椅子上,瞥开脸不理她。 某只眉眼生花,逗弄他的感觉还真是不一般的爽,尤其是看到他涨红的包子脸,精致无瑕又粉嫩可爱,她就笑得更欢,手也开始痒了,“对了,今天还没有摸脸呢。” 即墨萌重重的哼了一声,赌气道,“今天的取消!” “为毛?” “你难道都看不出朕很生气么?”即墨萌磨磨牙。 “生气也不影响摸脸啊!” “影响,朕不愿!” “这样啊。”某只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那我也忽然不愿说漓哥哥的眼睛了呢,唉,本想与你分享一下的。” 闻言,即墨萌猛地转过脸来,“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啊。”某只开始若无其事的喝茶吃点心。 “漓表哥的眼睛到底……” “哎吆,今天的茶水真好喝呢。”某只不接花茬。 即墨萌忍了忍,语气放得软了些,“墨宝,漓表哥的眼睛到底如何了?” 某只像是没听到的,又拿起点心来吃,“哎吆,今天的点心味道也不错呢。” 即墨萌压了压胸腔里翻滚的情绪,神色更温软,“墨宝,你就说一下可好?” 那软糯的语气,那期待的眼神,那别扭隐忍的表情,简直萌的不要不要的,某只看的心里笑开了花,可嘴上还是没有松口,很想看他到底还能忍到哪一步,“哎呀,好渴,杯子里没有水了呢,没有水就讲不了话了,怎么办呢?” 闻言,外面那几只听墙角一个个的都嘴角抽搐,你这么矫情真的好么?敢使唤主子,还真是…… 小鱼儿一脸的委屈愤愤,玖岚瞥开脸,作为唯一的女性,她真是觉得没脸,花若风又斜睨着她撇嘴,哎吆喂,女人都活到这样的份上,他们男人也都不用娶妻了。 暗室里,即墨萌瞪着得瑟的她,半响,还是不甘的亲手拿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这下行了吧?” 某只笑嘻嘻的端着喝了一口,又道,“哎呀,人家的肚子还饿着呢,饿了也没有力气讲话。” 外面的几人都不忍再听,你来的时候雄赳赳气昂昂的,像是饿了的样子么? “墨宝!”即墨萌咬牙警告了一声。 某只语调懒懒的不以为意,“如何?” 即墨萌忍了再忍,最后终于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她的手里,“吃了就不饿了吧?” 某只点点头,三两下解决掉点心后,又猥琐的搓了搓手,“嘿嘿,可是我还没有摸脸呢。” 即墨萌噌的又站起来,小胸脯都气恼的一动一动的,“你,你不要得寸进尺。” 某只嗤了一声,“你用我的时候,就不得寸进尺了?” 即墨萌呼吸急促,半响,平复下来,慢吞吞的走过去,挺直了脊背,微仰着下巴,“好,朕就赏你摸一下。” 扑哧,某只忍着笑意,站起来,毫不客气的捏上去,指尖的肌肤温软滑腻,比玉石的手感都好,她心底那个羡慕啊。 而即墨萌如此近的与她站着,她的小手还正摸着他的脸,那指尖温热,渐渐的像是拨弄了某一根心弦,整个身子都僵了僵,面上不受控制的红了。 “摸够了没有?” “嘻嘻,再摸一下。” “不许摸了。” “矮油,不要那么小气么。” “墨宝!” 里面又想起五日一循环的暧昧对话,门外的人再次听的热血沸腾,想入非非。 某只摸够了,才正色的跟他低声说了兰漓眼睛的事,即墨萌听到兰漓的眼睛已经能看到一点的亮光,一连激动的问了三个“真的么?” 某只心里叹息一声,语气肯定的回复他,“千真万确,不过想要彻底的治好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我之前说过的,淤血好治,可玉焚的毒难解,必须找到解药。” 闻言,即墨萌激动的神色平静了几分,不过那双琉璃般的眸子还是难言欣喜,“清楚了淤血,漓的眼睛能恢复几成?” “六成吧,看近处的物事问题不大,可稍远些就模糊了。” “所以,最后还是要找到玉焚的真正解药?” “对!” 即墨萌沉默了一下,“你安心给漓针灸清淤血,解药的事朕来负责。” “你怎么负责?” “朕来找解药。” “……一起吧。”要是那解药好找,也不会两年了都没有线索。 “墨宝,你……” “我也想治好漓哥哥,你别多想。” 即墨萌瞥开脸,轻哼了一声,“朕才没多想。” 某只又端起杯子来喝茶,没有说话。 片刻后,即墨萌把玩着手里的魔方,漫不经心的问,“你……很关心漓表哥?” “嗯,自然。” 即墨萌抿唇不说话了,气氛有点沉闷,也有点诡异。 某只起身要走时,即墨萌欲言又止,只是忍了忍,还是忍着不语,那模样…… 某只都看不下去了,“怎么?又要提醒我避嫌?” 即墨萌闻言就像是心事被发现一样,立刻羞恼的否认,“朕才不是想说这个。” 某只好气又好笑,觉得自己堂堂一个成熟的女汉子来了这个时空后,跟他处的越来越幼稚了,“好,你想说的不是这个,那么请问是哪个?” “你,你明日要去定安侯府是不是?” “墨水跟你说了?” “你不要怪他,他是父皇的人,在你的身边没有恶意。” 两人说这一句时,都刻意压低了嗓子,没有让外面的人听到。 某只嗤了一声,“姐是那么小气的人么?” “那你,决定要去了?” “当然。”她有预感,定安侯府不简单,那个姚丽芬也不简单,她背后的姚家更是层层神秘,一个种植草药的家族,垄断了市面上七成的药,那么若是想要研制毒药,可是最有条件的。 “那也许是鸿门宴。”即墨萌皱眉。 “鸿门宴也要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那你……小心些,朕也会派人在暗处跟着保护你。” 某只似笑非笑的睨着他,“关系我?” 闻言,即墨萌连耳根都红了,瞥开脸,别扭的道,“朕才没有!朕只是受将军所托。” “真的?” “当然。”即墨萌傲娇的抬起下巴。 “那你脸红什么?” “朕,朕……” “喔……”某只恍然的拉成了音,“我知道为什么了?” “朕都说了,朕不是脸红……” 某只却不理会他羞恼心虚的解释,很愉快的开始唱,“看着我的脸你怎么会突然害羞,是不是被我的美貌冲昏了头,我知道我完美的让你无路可走,其实我只是有一点可爱过头……” 噗,门外的几人看着某只摇头晃脑的唱着出来,一个个的都凌乱了。 即墨萌气急败坏的低吼,“墨宝,朕都说了,朕没有脸红!” 闻言,众人更加的无语,皇上啊,您连脖子都红了啊 “不许唱了!” 某只唱的更欢,“感觉自己萌萌哒……想要和你么么哒……” 众人叹息,唉,这一对小冤家吆。 一夜无话。 第二日,兰漓依旧如约而至,风姿翩翩,虽然穿的还是那一身墨色的软袍,可是因为脸上明快的神采,也显得耀眼了,更衬得容颜如玉、温润生辉。 为了不让人瞧出不对劲,某只还是上前去搀着进屋,他也垂眸掩下那渐渐点亮的光彩。 针灸服药,两人默契十足,做完这一切后,兰漓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来,准确的递给她,“送你的。” 某只首先关注的不是眼前的盒子,而是他无误的动作,“漓哥哥,你看的更清楚了一点是不是?” 兰漓笑着点头,“嗯,比昨日更好了些。” “太好了。”某只欢喜不已,这才接过盒子来。“这是什么?” “送你的礼物,打开看看喜欢么?” 只看透着神秘而古老气息的盒子,她就莫名的喜欢了,等到打开,眸底更是一亮,“好漂亮的镯子。” 看她毫不掩饰的欢喜,兰漓心里说不出满足和幸福,声音温柔,“喜欢么?” “喜欢。”某只拿起镯子来,仔细的看着,那是一个银制的手镯,银饰在古代不是很稀罕,可这件物事贵在它精致的雕刻,还是极其有难度的镂空雕法,镯子面上是一只栩栩如生的鹰,展翅高飞的姿态,让人有种凌空自由的豪迈,尤其是那一双鹰眼,是两颗红色的宝石,跟活的一样。最诡异的是,镯子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如同被施展了魔法一样。 看她爱不释手的摩挲着,兰漓轻柔的解释,“这镯子叫双鹰镯,原本是一对,只可惜我只寻了这一只来,另一只不知在谁的手上。” “嘻嘻,一只就很好啊,很贵重吧?” “还好。”兰漓淡淡的笑着,只要她喜欢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说的轻描淡写,可某只知道镯子的背后定然不简单,不过这会儿她也不急着问,一会儿问小玖便是,“那我不客气的戴上了喔。” “嗯!”兰漓见她戴在了手腕上,白皙的肌肤上银色闪光,还有一双红色的鹰眼夺目璀璨,他唇角勾了勾,才又提醒道,“宝宝,这个镯子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功能。” “什么?” “它戴在手上,可以查验出一切毒物,无需用银针刺入试探,离着十公分的距离便能感知变色,鹰眼会红的如滴血。” 某只一惊,“还有这样的妙处?那岂不是鉴毒神器了?” 兰漓含笑点头,“可以这么说。”若不然,当初敬平侯府也不会废了那么大的心血去寻这一样东西。 某只也懂了几分,这宝贝想来是给他准备的吧?“漓哥哥,我觉得……”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想退下来,却被兰漓制止,“宝宝,这宝贝戴上就不能摘下来了喔。” 某只低头一看,果然,那镯子一开始还是松松的,她还想着自己的手腕细,晃荡着不太好看,现在却好像收紧了一样,分毫不差的紧贴在手腕上,如同特意为她打造的,她动了动,镯子似是长在了她的肌肤上。 她眸底一惊! ------题外话------ 二更送上,么么哒 萌帝的验证群号:145218715验证信息会员名+高冷萌帝宠悍妃 期待妹子们进群调戏喔,一起热烈的玩耍吧。 第九十一章 神秘双鹰镯 她眸底一惊!又用力试了试,银色的镯子依旧纹丝不动,而那双鹰眼慢慢的黯淡了。 “漓哥哥,这是……?” 兰漓看着她,带着一丝笑意解释,“宝宝不要多想,这镯子是很有些神奇的魅力,却对人没有丝毫的坏处,甚至可以说能趋利避害。”语气一顿,又怜惜的道,“你只是一个小姑娘,父亲兄长都不在身边,而暗处不知道会有多少看不见的伤害,我们虽然都愿意护着你,可万一有护不到的地方呢?” “漓哥哥……” “宝宝,漓哥哥知道你聪慧又勇敢,会保护自己,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漓哥哥更想你身边有更多护身的东西,这样我也好安心。” 某只心底动容,眼眸有些酸,“可是,漓哥哥,我觉得你更需要它。” “呵呵……当时父亲寻来时,我的眼睛已经出了事,晚了一步,那么以后也就没有再戴的必要,所以便一直留在我书房里,现在终于等到你,你才是这镯子的有缘人。” “你这不是成心让我愧疚么?”某只吸吸鼻子,抚摸着那镯子,有点后悔不该大大咧咧的就戴上,现在想取也取不下来了。 “愧疚什么呢,你帮漓哥哥治好眼睛,你可知比救了我一命都要重要,救命之恩,岂是这一件物事可以比的?还是说,在宝宝心里,漓哥哥的眼睛比不得这镯子更珍贵?” “当然不是!”某只飞快的否定。 “呵呵……那不就好了,漓哥哥送你礼物是为报答,你要是不要,心里不安的就是我了,那我也无法再安心让你治病了,所以……” 兰漓含笑凝视着她,哪怕眼前的人影还是模糊的,可她眸底的晶亮却是那般的清晰耀眼。 某只也缓缓的笑了,“好,那我就笑纳了。” 镯子所在的位置在手腕以上,放下里衣的袖子刚好遮盖住,不然她都担心自己这手腕能保住么? 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兰漓又解释,“宝宝放心,这镯子一旦戴上就是你的了,谁也取不下来,就算是动了杀意,也是无济于事。” “喔?怎么讲?”某只来了兴致。 “你刚刚不是看到那鹰的眼睛了么,一开始是红色的,可是与你的肌肤相互融合后,便黯淡了,那是认你为主的意思,就算是有人硬抢了去,戴在手上也没有了监毒的功效。” “难道这镯子一辈子只能跟一个主人?” “倒也不是,若是镯子能自己松开取下,也可以重新认主。” “那如何能让镯子松了呢?难道有什么开启的钥匙?” “没有钥匙,据说两只双鹰镯相遇,彼此的血滴在对方的鹰眼上,便可以让鹰眼如活了一般,镯子就可以取下来了。” 某只听的心底震动,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整个人都有点玄幻了。 兰漓离开后,某只叫了小玖进来,又详细的询问了一遍,越是听越是震惊。 玖岚也震惊,没想到价值连城的宝物兰世子就这般轻易的送给小姐了,那可不止是有银子就能买到的。 半响,玖岚平复了一下复杂的心境,才开口道,“小姐,既然兰世子已经送了您,而您也戴上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况且这真的是一件宝贝,您不擅毒,以后难免会有人生歹意,戴着这个,就可以避开了。” “漓哥哥说,它可以趋利避害,那么是不是说除了毒,对其他的伤害也有一定的警示作用?” “嗯,属下也听说过,可是却没有亲眼见过。” 某只盯着手腕上的镯子,感慨了一声,“以后,姐这手腕可是值钱了。” 什么金银珠宝的首饰在这么个宝贝面前都弱爆了啊! 闻言,玖岚笑了一声,“小姐这话倒是真的,兰世子对小姐可真好,以后您戴着这个再出门,就可以安心些了,今晚去定安侯府参见晚宴,属下也可以不那么紧张了。” 某只点点头,“小玖,你可知另一只双鹰镯在谁的手里?” 闻言,玖岚摇摇头,“属下不知,若不是兰世子这次拿出来送给小姐,属下也不知敬平侯府有这样的宝贝呢。” “嗯,去查一下,务必查到!” “是!” 下午,某只先和玖岚避开人去了医馆,在那里易容后,乘着马车才不慌不忙的去往定安侯府。 赶车的是玖岚,夜白因为有话说,而留在了车里。 他听了某只戴着双鹰镯子时,神情比玖岚还要震惊。 车里,墨水冒昧的请某只撸起袖子,让他看了一眼,那一眼,似是有千万层浪滚过。 等到某只重新放下袖子,遮挡起那只凌空翱翔的鹰,他的视线才收回来,半响,微哑的道,“果然是双鹰镯啊!” 某只看出他知道的一定比玖岚多,静静的等着下文。 又是半响,他才平复下激荡的心情,看向某只,“小姐,这镯子是极其难得的宝物,兰世子真是有心了,您……好福气。” “嗯,然后呢?”只是福气,墨水不会情绪如此复杂。 “然后……您可知这镯子是一双?” “听漓哥哥说了,只是他也不知另一只在谁的手上。” 墨水恍然,“果然他不知。”不然不会送给她戴上了。 “墨水知道?” 闻言,墨水的神情又有点晦暗不明,片刻点点头,“属下也是偶然得知。” “那是谁?” “……摄政王。” “他?”某只皱皱眉,有点意外,又不觉得太惊异,毕竟这么宝贝的东西依着他的势力能得了去也是正常。 墨水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缓缓的开口解释,眼神有些飘远,“这镯子是上古至宝,传了多少年谁也不清楚,总之每个人都想得到便是了,二十多年前,摄政王出世后,因为克死了他的母妃,也是老太上皇最心爱的女人,所以世人皆传,他不得老太上皇的喜爱,以至于跟冷宫的皇子一般,后来更是命格太煞,靠近的人皆多灾多难、不得善终,导致他身边无人接近,其实……老太上皇心底是喜他的,那毕竟是他最爱的女人给他留下的血脉,况且他的容貌与他过世的母妃很是相似,所以,老太上皇便把传说中可以趋利避祸的镯子给了他。” “这些事是皇室秘辛了吧,你是如何得知的?”某只眉眼浅淡,可心底却是不能平静,她总觉得冥冥当中有股神秘的力量把几人牵扯在一起,她就算是有心想躲开,却无能为力。 “您也知道我是太上皇的人,以前隐在太上皇的身边历练过,那镯子原本是太皇太后得了的,想送给她自己的嫡长子,也就是如今的贤王爷,可后来被老太上皇要了去给了摄政王,太皇太后明面上不说,然而心里肯定不会舒服,一直忍着罢了,后来贤王爷出了事,腿伤了后与皇位无缘,这才让太皇太后生了嫌隙,跟老太上皇说过几次,可老太上皇置之不理直到去世,那镯子依然是摄政王的,贤王错失皇位,摄政王又年幼,其他的皇子都不明原因的故去,最后皇位便传给了太上皇,太上皇也是太皇太后的亲子,她曾在太上皇面前说过这件事,却被太上皇委婉的驳回了,属下在暗处便恰巧听到了。”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这事就搁下了吧。属下调到将军身边,宫里有些事也不是很清楚了,两年前,太上皇也驾崩,摄政王揽了大权,这事就更没了下文,太皇太后也住在了皇家别院礼佛,一切成了定局,想来是放下了。” 放下了么?某只心里涌动着惊涛骇浪,从墨水的话里听出了惊天阴谋的味道。 她一直想躲,可最后……老天未必让她置身事外啊! “墨水,那一只在摄政王那里,可是与我有什么牵连?” “双鹰镯是一对,据说原本就是一男一女的定情之物,佩戴的两人会慢慢的心意相通。” 闻言,某只神情古怪了一下,而墨水也眸光闪烁。 “咳咳,那你可知摄政王有没有戴着着呢?” “这个……属下就不清楚了,摄政王武功深不可测,属下近不了他的身。” “若是七色彩虹卫合力呢?可是他的对手?” “小姐,若是他不想让人知道,合我们这么多人之力也是无可奈何。” 闻言,某只有点泄气,“他是练的什么武功,这么厉害?” “冰魄掌。”墨水说的时候,神情是带着对强者的敬佩的。 见状,某只就能猜出几分,这冰魄掌肯定很难练习,“是一种神功?” “即墨上千年的武功传承,有三种神功最为厉害,其一便是冰魄掌,修炼的人从小便要受冰雪淬炼之苦,极其难练,几乎没有人能承受住那样的痛苦,可是摄政王承受住了。” “嗯,那人的身上有种不顾一切的疯狂和执拗。”哪怕表面上看着不羁世俗、对什么都不在意,甚至心如死水,可是对自己想要的…… “是!”墨水应了一声,声音低沉,这才是他最害怕的。 “喔,那另外两种神功又是什么?” “另外两种分别是,灼日神功和暗魔*。” 某只皱眉,“灼日神功还好听些,这暗魔*是不是邪派组织?” “是,暗魔*是一种邪门的功夫,所以被正派所不容,一百多年前,暗魔*的最后一个传承人被围攻诛杀,从此后再无人修习这门功夫,算是失传了,灼日神功是正派武功,也是唯一能克制冰魄掌的武林绝学。” “喔?那是不是意味着小包子可以打败那妖孽?” “小姐,皇上才修习了几年而已,虽然武功已经是高手之列,可比起摄政王来还是要落后几个等级,据说摄政王的冰魄掌已经练到了九级,可谓是世间第一高手了。” “这么厉害?那不是天下无敌了?” “可以这么说,除非将来皇上也练到九级,不过……就算皇上再天赋异禀也要再等五到十年。而若是在这期间,摄政王修炼到冰魄掌的最高级冰满天下,那真是……” “真是谁也拿他没办法了是不是?” 墨水沉重的点头,“对!” 某只的心头升起一丝不安,“那可有什么办法阻止?” “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很难。”墨水的神色又有点古怪了。 “说说看,对别人而言很难的,也许在姐这里容易呢。” “咳咳,这冰魄掌修炼有一个必备的条件,那便是童子之身……” 墨水说到这里,某只就已经忍不住的惊异道,“什么?童子之身?难道那妖孽如今还是……艾玛我去,还真是一极品啊。” 在古代,男子到了他那个年纪没有大婚就已经是极品了,身为皇族,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就更是不可思议了,他也真能憋得住! “小姐,修习那门功夫,必须要童子之身才可。”墨水无语的解释。 “那之前传言他去天水阁捧什么花魁都是幌子了?” “对,包括在他成年后,选的那些王妃,或许是有人想要破他的功,只是后来都不幸遇难了。” “嗤,是不幸遇难么?搞不好是另一波的人想要来制造那妖孽天生煞命的谣言罢了。” 闻言,墨水神色一震,“小姐,您觉得摄政王天生孤煞的命格是谣言么?” 某只似笑非笑,“难道不是么?” “小姐!”墨水的神情更加震惊。 某只懒懒的倚在了车上上,轻嗤了一声,“别说你不知道啊!” 墨水沉默了,半响才道,“小姐,那里面的水太深了,您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放心,姐心里有数,更不喜欢管闲事。”可若是事情缠上了她,再也躲不过,她也只能把那些湮没的过去再翻出来。 或许,那会是一场翻天覆地的腥风血雨。 ------题外话------ 呜呜呜,假期单位忙的丧心病狂啊,更新都晚了,下午尽量字数多一点补上,么么么 二更送上 鸿门宴 马车不紧不慢,车里,气氛沉默而压抑。 墨水不说话,某只也闭上眸子,照墨水的话来说,那就是这天下没有人能奈何的了那妖孽,小包子的武功可以克制,却要等五到十年,且这期间还得防着妖孽炼成最高等级,冰满天下,只是听听都心底发寒。 想要阻止,就得破了他的童子身,噗,这还真是有点难。 忽然,她脑子一抽,睁开眸子问了一句,“那只小包子练得什么神功也要童子身吗?” 墨水嘴角一抽,艰难的道,“不用!小姐尽管放心。”要是需要童子之身,您觉得他们会一次次的允许占主子的便宜、吃主子的豆腐么? 某只嗤了一声,“姐放什么心啊,姐是替他的三宫六院担忧,要是当一辈子的童子,那些貌美如花的女人们岂不是要守活寡?” “……您想太多了!”不但不用担心守活寡,而且,皇上因为练得武功阳气过盛,在某些方面还会需求更旺一点,咳咳,正好适合三宫六院。 “那就好!”不然万一哪一天她调戏过度破了人家的童子身,她可就罪过了,噗 马车到了定安侯府时,大门口早已有人迎着。 玖岚打开马车的门,某只就敏捷的跳下来,一身白色的小华服,倒也显得风姿绰绰,发鬓高挽,头顶上又竖起两只俏皮的兔耳朵,眉眼带笑,啪的挥开手里的扇子,风流倜傥的走过去。 玖岚和墨水面无表情的跟在后面,眸光却机警。 宴无好宴! 等在门口的人是府里的管家,看到那辆画着红十字的马车,就知道人家来了,话说那图案还真是让他见一次就头疼一次,像是要被人咔嚓掉的感觉。 见了某只下了马车,忙热情的迎上去,“三变公子来了。” 某只笑嘻嘻的拱了拱手,“辛苦大管家了。” 那管家脸上堆满恭敬的笑,客套的还礼,“三变公子客气了,老奴可当不起您这一礼,快请进,侯爷在前厅等着您呢。” “好说,好说……”某只走在了前面,闲庭信步一般,“云老爷子来了么?” 那管家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闻言,回道,“来了,这几日啊,云老爷子天天来给小侯爷把脉,上心着呢。” 某只点点头,很是恭敬的道,“嗯,云老爷子医术超群,医德高尚,真是吾辈之学习的楷模啊!” “三变公子所言极是。”那管家点头连连称是,可心底却在想着云家老爷子只怕更多的是想拿小侯爷当学习的实验品了。 “可还有别的贵客来啊?”某只又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回三变公子,墉小王爷也来了,正在前厅喝茶。” “喔,墉小王爷可真是热情啊,三变回回来,回回遇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缘分?”没有云老爷子在,某只的嘴巴就不安分。 “呵呵……墉小王爷与小侯爷是表兄弟,兄弟情深,来此探视,也是情理当中。” 某只貌似深以为然,“嗯,说的也有道理。”语气一顿,忽然话题一转,“你们侯夫人可解了禁足了?” 那管家有点措手不及,下意识的道,“解了,咳咳……那个,老奴的意思是,夫人最近一切安好。” 某只呵呵一笑,“安好便好,上次可真是……唉,本公子的心里一直过意不去,这次来都很是担忧呢。” 那管家摸一把汗,他可是没看出她有一点的担忧,幸灾乐祸倒是有一点,“三变公子尽管放心便是,侯爷和夫人伉俪情深,那次是夫人太过揪心小侯爷的病,一时有些失态,过后平静下来,很是懊悔不已,还望三变公子莫要往心里去才好。” “那就好,那就好!如此,本公子就不必忧心一会儿再看到什么令人激荡的画面了!” 墨水和玖岚嘴角隐约一抽,小姐怎么不为此谦谦君子的形象了? 那管家也是凌乱了一把,这小神医为毛跟上次相比像是变了一个人? 七拐八拐,到了前厅,那管家赶紧进去禀报,定安侯梁兴匆匆走出来,一脸激动的笑,“三变公子来了,快请进。” 云敬德也笑着跟在后面走出来,眸光炯炯,像是年轻了许多岁。 某只躬身,瞬间敛起不太着调的表情,变得知书达理,“三变见过侯爷,劳烦侯爷相迎,三变真是受之有愧。” “呵呵……三变公子真是客气了,你可是犬子的救命恩人,是我定安侯府的贵客,本侯岂能慢待,快请,快请。”梁兴说的十分客气,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侯爷请。”某只被人家抬举了一番,也不居功张扬,十分的谦虚谨慎。 梁兴眼底赞赏,而那个管家早已看傻了眼,是一个人么? 云敬德看着她走过来,笑着打招呼,语气亲昵,“三变来了!老朽可是有几日不见你了。” 闻言,某只也含笑道,“老爷子,您这几日没去医馆,三变这心里可是想念的紧呢!” “呵呵呵……老朽心里亦是啊,一会儿借侯爷的酒,咱爷俩好好的喝一杯。” “三变遵命,呵呵……” 一老一少,聊的很是开怀,期间的亲昵让在场的人都心底一动。 玖岚和墨水也是有点不解,不解自家小姐为何偏偏对云敬德如此恭敬,而其他人更是困惑。 梁兴眼底复杂,这时,即墨墉含笑从椅子上起身,声音温和,“三变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闻言,某只抬眸看去,眸光微微一眯,眼前的人一身月白色华服,雍容贵气又温润雅致,含笑而立,翩翩佳公子,最是得女子爱慕的属性,可是她就是觉得心底有点说不出的冷寒,明明他笑的很温和,很无害,她为毛就那么不安呢? 压下这些情绪,她规矩的行礼,“三变见过墉王爷。” “呵呵……三变公子客气了!听侯爷说,尚表弟服了你开的药后,病情治愈,本王还未来得及谢过三变公子呢!” “墉王爷不必太在意,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的本分,三变不敢居功。” “呵呵……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如此年幼便有这等超群的医术,本王甚是钦佩。”即墨墉一直含笑看着她,一言一语都很是客气。 某只却丝毫不敢放松的应对,“墉王爷过奖了,不过是得祖上庇佑,学了点吃饭的本事而已!” “呵呵……三变公子可真是太谦虚了,不知三变公子除了这男子方面的疾病,对其他可还有独特之处?” 某只心神一凛,语调平静的道,“回墉王爷,三变所会的只是祖上传下来的一点皮毛医术,哪里还会其他,让王爷见笑了!” “喔?真的对其他方面的疾病不曾涉猎?”即墨墉问的意味深长,“三变公子可莫要太自谦,医术高明可是一件值得骄傲的好事,锦绣前程触手可及。” “让墉王爷失望了,三变没有那个本事。”某只眉眼淡淡,语气越发的平静无波。 即墨墉眸光闪了闪,唇角的笑意深不可测。 墨水和玖岚就立在不远处,身子微微绷紧,即墨墉的试探让他们心底不安,唯恐他们家小姐一个忍不住…… 即墨墉可是深藏不露,心机重重,稍有不慎,便会被看透了去。 梁兴听着两人一来一往的说话,不动声色的陪着笑,貌似很有兴致的听,可心里却掀起了波澜,若是她在其他疾病方面也有如此高的水平,那么大皇子是不是就有可能医治了? 云敬德心底震动,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墉王爷,三变的医术老朽是考教过的,说来还真是遗憾,本来老朽听说风月街上出了个圣手堂,很多人言之凿凿说那小神医如何如何,老朽还不信,谁知亲自见证了小侯爷的治病过程后心服口服了,然而,人无完人啊,老朽本来想若是三变医术真是天赋异禀,那么老朽就举荐她进太医院,哪知道,考了一番后,才发现她真是只懂这一方面,还真是……遗憾啊!” 闻言,某只赶紧装作惭愧的一叹,“三变惭愧,让老爷子失望了!” “呵呵,也无碍,你年纪还小,将来慢慢学便是。”云敬德心底对她越来越赞赏,不仅是她在墉王爷面前这份从容不迫的气度,还有这份聪慧冷静。 真是让人想不喜欢都难。 “多谢老爷子,日后三变一定好好学习,还恳请老爷子不吝赐教。”某只也是配合的默契十足。 “哈哈哈哈,好,好,虽说我云家医术不外传,可是老朽对三变一见如故,愿意为你破这个例。” 闻言,某只更是欣喜,一揖到底,“多谢老爷子。” 虽然,她不想再学医,凭着她的水平和透视眼,在这个时空就足够用了,可人家这番心意不能不领,当然还有做戏,总得做全套不是? 这两人一番言语,梁兴听的有几分沉思的不确定,而即墨墉呵呵的轻笑着,“原来如此,那还真是遗憾了,不过如老爷子所说,三变公子还年幼,如今不懂,将来懂了也不会晚,更何况还是云老爷子破例亲自教授,三变公子前程不可限量啊,本王先给三变公子提前道喜了!” ------题外话------ 嘤嘤嘤,人家过节都是放假出去嗨,木禾却苦逼的上班码字,还累的不要不要的,今天字都写的少了两千,不过还是要对妹子说一声节日快乐哈!么么么 第九十二章 鸿门宴上的危机 即墨墉优雅的拱拱手,笑意温和,谦谦君子的风范再周到养眼不过。 奈何,他越是这样,越是让她觉得心底不寒而栗。 “墉王爷过誉了,三变愧不敢当。” “呵呵……是不是过誉,以后便知晓了。”一言一语听着如沐春风,可一深挖,便觉得坑。 几人都还站在前厅里,前厅里布置的奢华贵气,珍稀的花木在角落里静静的散发着香气,可气氛却是诡异而令人心头发沉。 鸿门宴还未吃,便是软刀子一击。 每个人的心底都是暗潮汹涌,不管是看了一辈子尔虞我诈宫斗戏的云敬德,还是本身就老谋深算的梁兴,心机深沉的即墨墉就更不必说,听一言,便能孵化出十层的意思,一双双的眸底都是深不可测的漩涡。 某只其实最不喜这样的虚与委蛇,她要活就活的坦荡洒脱,可是眼前……不行! 在那几人面前怎么作都可以,可眼前的人……若是抓住你一点的把柄,就可以轻易的置你于死地。 内心无奈的叹息一声,周旋就周旋吧,就当是把前世看的宫心计实战演练一遍,心头跑过一只只的草泥马之后,终于平衡平静了。 正准备再继续迎接战斗,可这时,梁尚从外面走进来,一身极其显贵气的紫色华袍,绣着花哨的纹,脸生的其实还算不错,遗传了姚丽芬的好容貌,只是那面色是大病初愈后的苍白,身子骨更像是纵欲过度被掏空,一步三晃的典型纨绔子弟,一开口便是不耐的一声,“爹,表哥,你们怎么还没去,菜都要凉了。” 这一声,很是不礼貌,却打乱了厅里的气氛,也打断了每个人的心思。 梁兴老脸尴尬,斥了一声,“混账,就知道吃,没看到三变公子来了么?” 闻言,梁尚一开始些不以为然,不过在某只貌似不经意的扫过他的下半身时,面色惨白了一下,猛地想起过去的几天惨无人道的痛苦折磨来,于是,他忙收敛神色,很是客套甚至带着畏惧的对着某只作了一下揖,“多谢三变公子……救命之恩了。” 说这句话,他的内心也是崩溃的,救命也是要命啊,先不说那喝的药如何之苦,最痛苦的还是涂抹的药,简直剐了他一层肉下来,他现在想想都是不堪回首的心悸。 “小侯爷客气了。”某只还了一礼,“一会儿三变再给小侯爷把一下脉,药方子该换换了。” 梁尚点头如捣蒜,“好,好,好,一切都听三变公子的,要多少银子都成,只要能别再让小爷犯了就行。” “小侯爷放心,三变一定竭尽全力为小侯爷治疗,不过,这时间么,没有三年是不成的,还望小侯爷莫要着急才好。” “必须吃三年的药?”梁尚想到那苦涩难咽的药,就想呕了。 “是的,必须,否则下一次再犯,可就越来越难治愈了。”某只语气坚定。 闻言,梁尚哭丧着脸,痛苦的问道,“那能不能药不那么苦啊?” “这个么,一会儿把完脉后,若有些药物不需要,三变尽量不用。” “好,好,那……那个抹的药,是不是可以不用了?”问的时候,像是在等待着死刑的宣判一样。 “……可以不用了。” 梁尚闻言,瞬间狂喜,“啊哈哈哈……终于可以不用了,再用的话,小爷的兄弟都得一层层的费了,哈哈哈……” 在场的人都面色古怪了一下,某只神色淡定,垂首不语。 梁兴老脸再次尴尬的涨红,喝止道,“如此无状,像什么样子,还不快退下?” 梁尚不惧他老爹,依旧狂喜的手足乱舞,即墨墉眸色含笑,“如此,恭喜表弟了。” “好,好,哈哈哈……一会儿咱们不醉不归。” 云敬德呵呵的笑了一声,“小侯爷真是……真性情啊。” 梁兴老脸涨红着打哈哈,“让诸位见笑了……” 接下来,终于进入正题,几人去了另一边的花厅用晚膳,宴席安排的非常丰盛,满满的一桌子菜,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都应有尽有。 几人按着尊卑有序坐了,梁兴说了几句客套的场面话后,几人动了筷子。 席间,梁兴自己敬了某只一杯酒,又使眼色让梁尚也敬了几杯,某只都以自己年幼为由,用茶水代替了,倒是梁尚自己想要痛饮被某只制止,正色严明,三年喝药期间,必须忌酒,让梁尚听的又苦了脸,直言人生无趣了,酒不能碰,女人不能碰,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梁兴叱责了他几句,却是对某只的话非常的赞同支持,儿子就是毁在酒和女人上,若是这三年能戒掉,他也不用夜夜忧心定安侯府会没落了。 即墨墉在席上的礼仪非常的优雅,一举一动都是皇家尊贵的气派,给每个人都敬了酒,丝毫不觉得屈尊降贵,将平易近人、礼贤下士的好名声发挥的淋漓尽致。 他越是如此,越是让人不敢小觑。 他也给某只敬酒了,某只同样委婉客气的拒绝,只用茶水代替,他一杯饮尽,含笑说了一句,“这三年,就辛苦三变公子了。” 这话里的意味深长,让某只心底一寒,面色却依旧保持不变,“不辛苦,这是三变身为医者的责任。” 梁尚在边上,也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玩笑似的强调了一下,“三变公子,这三年你可一定要在京城啊,你要是离开了,小爷的病咋办?” “小侯爷放心,三变肯定不会离开的,还想着把医馆发扬光大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若是有人从中作梗,不让三变留在京城,三变人单力薄,便也无奈了。” “谁敢?” “呵呵……这事可难说,也或许比三变说的还严重,暗暗要了三变的命都是有可能的。” “为什么要你的命?” “原因很多,或者是因为嫉妒三变的这点本事,也或者是因为……” 接下来的话没有点透,可在坐的谁能不明白? 梁尚虽然是个纨绔子,却也不是个傻子,那点头脑还是有的,一品味也就想通了其中深意,噌的站起来,面色狠戾,“小爷倒是要看看谁敢跟我过不去?谁要是背后捅你刀子,谁就是想要小爷的命,小爷弄不死他!” 那副找人拼命地样子,让梁兴瞪了他一眼,“给我坐好,三变公子只是说有可能,你急什么眼?再说,为父已经派人护着三变公子了,你还担心什么?” 闻言,梁尚才面色好看了点,“那就好,不过,我也得在外面放句话,从今儿起,三变公子就是小爷罩着的人,谁要是对她不利,谁就是跟我过不去,跟定安侯府过不去!” 梁兴面色不是很好看,要是这么一说,那即墨可就没人不知道了,而且之前第一次去医馆请人家的时候,还莫名其妙的出了一个什么强抢民男的梗,这要是再放话保护,指不定市井之间会传成什么样子。 他忧心忡忡,云敬德只管喝酒吃菜,没有说话,某只也垂眸品茶,很是安分老实。 即墨墉笑着附和了一句,“表弟尽管放心,表哥也会多让人看护着三变公子一些的,定然不会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得逞。” “哈哈哈……还是皇表哥好!我院子里又来了些模样俊俏的姑娘,兄弟我是没福享受了,表哥若是不嫌弃,一会儿看中哪个尽管带回去使唤,嘿嘿……” “呵呵呵……多谢表弟好意,为兄屋里不喜女子。” “哈哈,哪有男人不喜女子的,我知道,您是喜欢玉华楼的……” “尚儿,休得胡言乱语了,快些吃饭。”梁兴忽然开口打断,语气严厉了些。 梁尚嘲弄的笑了一声,这次倒是没在说话,只端起茶杯猛喝,像是在泄愤一样。 自始至终,即墨墉面色不变,含笑听着,仿佛那些被打断的事情半分不重要。 某只也貌似没觉得人家泄露了什么事情一样,该吃吃,该喝就喝,姿态自然随意。 她手腕上戴着的镯子还真是个好宝贝,有了它,坐在这些阴谋家里,也不担心被害了。 不过,她到还真是想试试,这镯子遇到毒物真的能有警示的作用么? 很快,她便‘得偿所愿’了。 晚膳后,几人坐在前厅里喝茶叙话,没想到姚丽芬居然走了进来。 宴席上,女子是不上桌的,这个时候出现也显得突兀,不过人家是打着感谢某只的旗号,也在情理之中。 姚丽芬打扮的很是隆重,紫红色的宫装,奢华贵气,头上繁复的插着各种的珠玉银钗,行走间不停的晃动,脸上的表情不似之前那么跋扈和嚣张了,不过多少还是有点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就是了。 “夫人怎么过来了?”梁兴貌似不解的问了一句。 姚丽芬笑着回道,“三变公子治好了咱们尚儿的病,妾身想着亲自感谢一番。” “嗯,夫人有心了。” 两人你一眼我一语,很是伉俪情深,好像前些日子那撒泼打斗的画面没有存在过。 “娘,您要怎么谢三变公子啊?”梁尚盯着姚丽芬身后的大丫鬟翠绿,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如花似玉,还有股成熟的韵味,很是吸引男人的视线。 姚丽芬嗔了自己儿子一眼,“我儿子的救命恩人,为娘还能慢待了?”话落,转身对着后面的翠绿吩咐,“绿儿,还不把本夫人准备的礼物给三变公子送过去?” 名唤翠绿的丫鬟恭敬的应了一声,便低眉顺眼的走到某只的面前,把手里托着的盘子往前一递,芊芊素手掀开了盖着的绸布,一瞬间,在场的人都觉得眼睛晃了一下。 这时,姚丽芬开口道,“三变公子,一点谢礼不成敬意,请笑纳。” 某只看着眼前盘子里的东西,是一颗夜明珠,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厅里亮着灯,壳也不及这颗夜明珠耀眼生辉。 还真是宝贝! 这定安侯府也真是财大气粗。 只是……姚丽芬真的舍得? 梁尚的眼珠子瞪的有点大,似乎是不敢相信她娘这么大方,想要开口说什么,被梁兴一个瞪眼给咽了下去,即墨墉眸光闪了闪,含笑品茶,云敬德几不可见的眉头皱了皱,唇抿的有点紧。 某只躬身,“如此贵重的礼物,三变真是愧不敢当,还请夫人收回吧。” “呵呵……怎么不敢当?当的,当的,在本夫人眼里,我儿子的命可不是这颗珠子能比的,珠子有价命无价,所以三变公子就不要推辞了。”姚丽芬走近一些,盯着某只的眼神里隐着一抹轻嘲。 “这个……”某只似还在犹豫。 身后墨水和玖岚的心紧紧揪了起来。 云敬德这时开口,“侯夫人对三变的这份谢意令人动容,不过三变年幼,得如此宝贝对她而言未必是好事啊,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所以……” 某只接口,“所以夫人还是收回吧,您的这份心意三变领了,以后的三年一定会尽心尽力为小侯爷治病的。” “呵呵……本夫人送的礼谁会说什么?三变公子尽管收下便是。”姚丽芬渐渐的有点没耐心,她们姚家是什么门楣,姚家的女儿又是何其尊贵,跟眼前这个没权势没地位的小子说几句话就是给了她脸面了,她还敢推三阻四的,若是不是为了……哼 “可三变真的不敢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当她傻啊。 “你……”姚丽芬精致的妆容忍不住一变,刚要再说什么,被梁兴一个凌厉的颜色给制止了。 “三变公子,你尽管收下便是。” “是啊,是啊,三变公子放心收吧,这可是我娘的陪嫁宝贝,没人敢惦记。” “如此,三变就更不敢收了。”某只退后一步。 这时,一直没开口的即墨墉忽然道,“这夜明珠可是难得一见的宝贝,三变公子就算是不敢据为己有,难道都不想把玩欣赏一番?也不枉姨母的这番心意。” 闻言,姚丽芬点头附和,神色一下子又热情了,“是啊,三变公子,本夫人的一番心意你不收也就罢了,可宝贝拿都拿出来了,你却连看一眼都不看,本夫人真是……太不心安了。” 某只蹙眉,抿唇还未开口,即墨墉又言,“莫非是三变公子还瞧不上?” 两人步步紧逼,某只要是再欣赏一下随了人家的意,那就是不识抬举了。 于是,她道,“那三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翠绿的手又往前递了递,某只的手也慢慢的伸过去,梁兴的眸底复杂,姚丽芬努力压下心底的得意,即墨墉含笑注视,云敬德担忧的欲言又止,玖岚和墨水的视线紧张的落在某只的手腕上。 一点一点的靠近,某只的心也开始缩紧,会不会有变化呢? 在离着十公分的时候,忽然,她的手腕上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她的手猛地顿住,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还好,遮挡着衣服,那红色看不出变化来,可鹰眼的位置如针刺一般,让人不愿再进一步。 心底冷笑一声,果然,姚丽芬不会甘于被她所掣肘,这夜明珠上的毒应该不会要了自己的命,却会反将一军,让自己不得不屈服于她。 这该是姚家的独门毒药吧? 她心里的百转千回也只是在一瞬,一瞬后,心里就有了计较,于是,表情一下子变得惊恐无比,手快速的收回后,又指着那颗硕大的夜明珠颤抖着,语气是不敢置信的,“这珠子,这珠子……竟然有毒!”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是一惊。 梁兴和姚丽芬也有点不敢置信,却很好的掩饰着,他们不敢置信的不是珠子上有毒,而是这毒居然被某只看出来了,梁兴不解的看向姚丽芬,不是说姚家的毒除了姚家人谁也不会辨识出来吗? 姚丽芬也是震惊,她对姚家的毒那自然是深信不疑的,无色无味,再高明的医术也发现不了,所以她才敢当着云敬德的面用这一招,可此刻是怎么回事? 即墨墉眸底快速的闪过一丝什么,却不动声色的质疑了一声,“有毒?这可是姨母的陪嫁之物,三变公子不会看错吧?” 某只摇摇头,似乎还沉浸在巨大的惊骇当中。“三变绝对不会看错,这珠子上不但有毒,还是足以致命的剧毒!” 梁尚不知道他父母的把戏,闻言不疑有他,噌的站起来,一下子踢翻了身边的椅子,恶狠狠的瞪着在场的人,“谁下的毒?妈的,这是要置小爷与死地是不是?” 闻言,跟随姚丽芬来的两个小丫头身子颤了颤,捧着盘子的翠绿更是手发抖。 “想要死的痛快的就麻溜给小爷自己站出来,若不然,等小爷自己查出来,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厅里只听得见他的咆哮,梁兴脸色很是难看,阴沉的瞪着姚丽芬,姚丽芬摇着头,下意识的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她是涂了毒药,却绝不会致命,她怎么可能会杀了这个人,断了自己儿子的命? 这时,云敬德寒着脸走上前,“到底有没有毒试试便知道了。”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追查幕后凶手 闻言,梁尚第一个叫嚣着附和,“对,试一试,小爷倒是要看看下了多么厉害的毒!” 他对某只的话是深信不疑的,梁兴却面色复杂的没有及时表态,姚丽芬也不说话,她还沉浸在某只说的那一句足以致人于死地的话里。 即墨墉面色不变,只是关心的问了一句,“老爷子想怎么试呢?用银针?” 云敬德摇摇头,沉声道,“有些毒是银针也试探不出来的,只能找个活物来试试。” 闻言,梁尚随手指着外面的一个侍卫就吼道,“你进来摸一把试试。” 那侍卫顿时吓的面如死灰,砰的跪在地上就拼命磕头,“小侯爷饶命啊……” 梁尚骂了一声,“没用的东西!”又要再命令别人,被云敬德阻止。 “小侯爷,不一定非要用人的命来试,只要是活物便好。” 闻言,梁尚冲着外面还在磕头的那侍卫就喊,“还快去抓一只猫来!” 好不容易躲过一劫的侍卫飞快的去抓猫了,厅里,几人的面色都非常的难看,翠绿捧着那盘子的手都开始打颤,只有那颗夜明珠散发着夺目的光泽,莹润耀眼。 不一会儿,那侍卫就抓了一只猫进来,云敬德指挥他小心翼翼的用猫爪子去摸了一把那夜明珠,然后飞快的撒手,就见那只活蹦乱跳的猫忽然倒地,没有发出任何的惨叫,悄无声息的就没了动静,且倒地后,身子呈一种僵硬的状态,就像是一下子成了风干多年的干尸一般,令人触目惊心。 绕是在场的人都是些见惯大世面的都骇了一跳,个个面色惊惧,瞪着那一瞬间便死去的猫,感觉像是在梦里一样。 翠绿捧着盘子的手抖得更加剧烈,头上的汗一滴滴的落下。 云敬德面色骇然,“这是什么毒?老朽行医几十载闻所未闻,简直太可怕了!” 见状,那个梁尚也面色惨白的退后一步,离得那夜明珠一下子远远的,嘴里喃喃的,“这是,这是想要她的命还是我的?” 梁兴阴沉的眸光冷厉的看向姚丽芬,似是要逼着她说出什么来。姚丽芬的面色不比他好看几分,不敢置信的瞪着那死去的猫,半响,忽然看向即墨墉,而即墨墉不躲不闪,脸上看不出一点的慌乱。 某只心里掀起巨浪,这样的毒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若是手腕上没有戴了双鹰镯子,那她现在岂不是就是一具干尸了?这一瞬,她也是心有余悸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第一次真实的面对死亡,原来死亡触手可及。 见状,玖岚和墨水飞快的赶到她身边,一左一右护着,玖岚环住她的胳膊,墨水手里的剑出鞘,“少爷,您别怕,属下会护着您的,不管谁想害你,都要问问属下手里剑。” 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梁兴不能再沉默了,拿出一府之主的气势来,厉声问,“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声厉喝,唤回姚丽芬的神智,“侯爷,难道你认为这是妾身做的吗?妾身对尚儿的感情你难道不知?尚儿就是妾身的命啊!” 梁兴如何不知,可是眼下的事情却又不能不管,毕竟夜明珠上的的确确沾染着致死的毒,他也相信这不是姚丽芬所为,他默许了她在珠子上抹了一点毒,也是为了不再受制于某只,想要控制她,却绝对不会想要了她的命去,显然有人在背后又动了手脚,“那夜明珠上的毒你如何解释?” 闻言,姚丽芬神智清醒了几分,却又陷入两难,一时无措着,“妾身也不知,总之不是妾身所为。” 云敬德抿抿唇,开口,“侯爷,这事非同小可,老朽当然也信这绝对不是夫人所为,那么定然是有人借了侯夫人的手,想要毒害三变,至于其真实的目的是与三变有仇,还是想间接的害小侯爷,一定要追究到底,不然……” 闻言,即墨墉也一脸正色道,“云老爷子所言极是,一定要彻查清楚,绝对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这会儿,缓过神来的梁尚也开始叫嚣,“爹,您一定要查个明白啊,咱们府里居然还藏着这么歹毒的人,也不知道是谁的……” “够了,为父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三变公子一个交代!”梁兴疾言厉色的打断,看向某只时,歉疚的道,“三变公子让你受惊了,本候真是……惭愧啊。” 某只貌似还非常的骇然,闻言,摇摇头,“侯爷不必如此,三变明白,这是有人冲着三变来的,与侯爷无关。” 人家越是这般说,梁兴的表情就越是愧疚,“三变公子放心,本侯一定会揪出幕后的黑手,不管是谁,绝不姑息。” “好,如此,就劳烦侯爷了。”某只被玖岚扶着坐回椅子上,像是虚脱一样,其实她是想坐着看戏,看接下来这些各怀鬼胎的人是如何狗咬狗的。 梁兴点点头,又再次看向姚丽芬,“夫人,你仔细想想,这夜明珠除了你之外,可还有其他人碰过?” 闻言,像是被点醒了一样,姚丽芬倏的又看向即墨墉,眼神有点不敢置信的痛楚。 梁兴的心底也一震,只有梁尚不明所以的喊道,“娘,您看表哥干什么啊,爹问你话呢。你倒是快说啊。” 姚丽芬说不出来,这颗夜明珠是她的陪嫁之物,价值连城,她怎么可能舍得送给某只,不过是一个引诱的陷阱,她原本觉得面对这样的绝世宝贝,一个十岁大的小毛孩能抵抗的住?只要她一碰,便会沾染上她事先抹在上面的毒,那毒无色无味,除了姚家的人谁也看不出来,也救治不了,过后慢慢的发作,也能在云敬德面前瞥开定安侯府的关系,想要救治,最后只能求她,那么她便捏住了某只的七寸。 可谁知如今……她闭了闭眼,这颗珠子除了她之外,还有…… 即墨墉淡淡的开口,“这颗夜明珠本王也碰过。” 闻言,除了某只,其他人都是面色惊异,云敬德看了即墨墉一眼,随即抿唇不再说话,眸底是一抹苍凉。 梁尚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表哥?你看过珠子能说明什么?难道是你……” 梁兴面色复杂,对于即墨墉他也是看不透,“小王爷的意思是?” 即墨墉迎着他探究的目光不躲不闪,那淡定的姿态让看戏的某只都忍不住点赞,这表演天赋简直可以得最佳表演奖了。 “姨夫,难道您认为我会做那等的事情么?” 梁兴抿唇不语,眉头皱成一团。 即墨墉轻笑一声,“姨夫,我有多少的本事您该是清楚的,不过是学了母妃几招,连姨母都比不得呢,我岂会懂的这般霸道的毒术?” 闻言,梁兴的面色稍好看了些,“小王爷这话严重了,姨夫绝对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无事,我们两家可是至亲,若是有什么不解说开了就好,莫要为此生了嫌隙,让外人看了笑话。” “是,是,……” “那么姨夫继续查吧,一定不能放过真正的凶手。” 梁兴又看向姚丽芬,有些恨其不争,“你再好好想想,到底还有谁碰了这颗珠子?” 姚丽芬心底乱成一团,她还在想着即墨墉的事情,明明只有他一个人…… “姨母不妨想想,您这颗陪嫁的夜明珠平时放在哪里,都是有谁保管,这珠子上的毒可不一定就是今日才下上的,或许是以前就有呢?” 闻言,姚丽芬下意识的摇头,“不可能,我保管的很严实,就算是有人在以前下了毒,那为何今日我碰的时候没有出危险……” 姚丽芬的话也代表着其他人的不解,只有即墨墉很淡定的的继续道,“姨母,不知道您听说过么,有些毒药抹在物事的面上后,也不是立即发作,或许隔了十天,也或许是一个月都有可能,这个云老爷子该是知道的。” 云敬德接过话去,“墉王爷所说的事情确实有这种可能,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闻言,梁兴眉头皱的越来越紧,“那这件事就有点难了。” “说难也不难,总归围着姨母的身边人就那几个。”即墨墉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声,眼神在某处落了落。 翠绿的身子一瞬间僵硬住,面色煞白如纸。 某只却在她的眸子里捕捉到一丝决绝的哀伤。 于是,众人把视线都集中在跟着姚丽芬来的几个丫鬟身上,梁尚狠狠的道,“来人,给小爷把这几个人拉出去狠狠的打,直到她们招供为止。” 姚丽芬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梁兴一瞪,又咽了下去。 而那几个丫鬟除了翠绿,都吓得扑通跪在地上,哭嚎着求救,“夫人,您开恩啊,奴婢们怎么敢?奴婢们连您的屋里都进不去啊……” 姚丽芬面色苍白着没有说话,梁尚还在叫嚣,梁兴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云敬德早已退到一边,似是不想再插手这事,某只坐在椅子上,垂着眸,掩下眸底的光芒,怎么还没有到高朝呢? 下一秒,门外的侍卫进来准备拉人的时候,那个一直捧着盘子的翠绿忽然一个扬手把盘子掀出去,夜明珠也跟着飞出,那可是个剧毒的玩意儿,侍卫下意识的就惊呼一声躲开,紧接着,翠绿身手敏捷的往外飞奔,然而,一支袖箭凌厉的刺了过去! ------题外话------ 呜呜……最近为毛这么忙啊,求安慰。 第九十三章 路上遇袭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除了出手的即墨墉,还有看戏的某只自始至终清醒。 等到一切结束,在场的人才倒吸一口气,不敢置信的瞪着倒在地上的翠绿! “翠绿,你……”姚丽芬面色发白,眼底是掩饰不住的震惊,这怎么可能,翠绿是她一手提拔调教出来的,她做什么事也不避开她,可谓是身边最得力的,然而现在…… 若是翠绿一开始在自己身边就心怀鬼胎,那么岂不是……她做的一切都不是秘密?或者根本早已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 她心底像是灌了风,一阵阵的冷入骨髓,这比被背叛还要令她难以接受! 而翠绿倒在地上,那只袖箭不偏不倚的射在她的胸口,几乎全部没入,足见出手之狠,那心头血此刻正咕咕的冒出来,令人触目惊心、不寒而栗。 她用手捂住胸口,血沾满了手指,黏稠的血腥气弥漫,她面如死灰,闭上眼睛,掩饰下那股身为棋子的绝望哀伤。 某只心里寒了寒,一击致命,即墨墉演绎的再温和君子,可关键时刻,也改不了他狠辣阴毒的个性,这个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墨水和玖岚紧紧的护着她,盯着那只当胸的袖箭也是眸色震惊,这样凌厉霸道的手法……可不是名门正派所为。 梁兴的老脸上也是复杂的震惊,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即墨墉,“小王爷,您这是……” 即墨墉开口淡淡的解释,“姨夫,我从一开始便觉得这丫头心神不安,后来她果然做贼心虚,看事情要败露便要逃跑,我岂能容她?” 闻言,梁兴紧紧的盯着他又看了几秒,却在那张淡定的俊脸上不见丝毫的痕迹,他心底又寒了寒,抿着唇不知道说什么了,就算是要阻止翠绿逃,也不用下这样的死手,倒是像杀人灭口…… 他不敢再想下去…… 梁尚见翠绿倒地不起,才从惊骇中回神,猛地走过来,狠狠朝着地上的人踢了一脚,“妈的,居然是这个小婊子,敢害小爷,来人,给小爷拉出去千刀万剐了,再送去乱葬岗喂狗!” 外面的侍卫刚要胆战心惊的进来,云敬德忽然开口,“她还没有死,也许还能审问出点什么来,小侯爷就不想知道她为何要害你?” 这个丫鬟与某只无冤无仇,那么今日下毒,一定是想间接的害死梁尚了。 当然,这是明面上最简单直接的猜测。 其实,背后,在场的每个人都在知道事情远远不是这般简单易猜。 “老爷子说的对,死也不能让她死个痛快,他妈的给小爷睁开眼,说,你为什么要害小爷?”梁尚又恶狠狠的踢了翠绿一脚。 翠绿的身子被踢的震了震,胸口的血流的更凶猛了,她缓缓睁开眼,眼底是深深的憎恨和绝望,却抿着唇不说话。 见状,梁尚又想再下狠手,被梁兴制止,“尚儿,你再踢,她就没命了!” 梁尚这才住手,“臭婊子,你最好识时务痛快点交代,不然小爷有一百种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翠绿冷笑一声,依旧不语。 这时,姚丽芬走近一步,直到现在她还是有点无法相信,翠绿会背叛她,“翠绿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本夫人对你可不薄啊!” 翠绿咬紧了牙关,依旧不发一言。 “翠绿,本候相信你不是主谋,说吧,你是受何人指使,想要谋害的到底是三变公子还是我儿子?”梁兴沉声开口。 翠绿还是不语,呼吸却开始急促,这是濒临死亡的征兆。 梁兴眉头一皱,狠声道,“你也许不怕死,可是你的家人也不怕么?” 闻言,翠绿的眸子忽然睁大,绝望的眼底闪过一丝留恋,嘴唇开始哆嗦。 见状,某只心底冷笑一声,余光不动声色的瞥了不远处的即墨墉一眼。 果然,下一秒,即墨墉淡淡的开口,“翠绿,你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说吧,你自己死不足惜,可是你的家人是无辜的,你坦白一切,侯爷说不定还会放过他们一命。” “对,对,快说,只要你说了,你的家人小爷就不找麻烦了。” 闻言,某只心底叹息一声,翠绿一开始就注定是死棋,她的家人只怕都早已被控制了,若是自己碰了那珠子,那么她可能还会有生机,可是一旦计划失败,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为她的主子背下所有的黑锅,掩盖下那些肮脏的事实。 果然,翠绿开口了,因为失血过多,她的声音已经断断续续的如游丝一般,可是,在场的每个人还都是听清楚了,“为什么?呵呵……当然是因为我恨!” “你恨什么?”梁兴急切的问。 “恨你的夫人和儿子,恨你们一家人!恨……咳咳……”她的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嘴里也咳出血来,那画面…… 云敬德瞥开脸,某只也垂下眼眸,她最恨的该是自己身为死棋、无力改变的命运吧。 “你为何恨我们?”姚丽芬羞恼成怒,直到现在她还觉得自己对这个奴婢不薄。 闻言,翠绿冷笑起来,“呵呵,夫人,你是不是觉得你对我很好?” “难道不是?” “呵呵……好,好……好的话,你会任由你的畜生儿子几次三番的羞辱我?” 闻言,梁尚面色一狠,“他妈的,臭婊子,那是小爷抬举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是,我是奴婢,可我也是个人,可你不是,你就是一个畜生,哈哈哈……老天有眼,你终于也染上那肮脏的病,只是可惜……”她的视线转向某只,“可惜,我这次失败了,不然,你就等死吧。” 梁尚气恨,又冲过去踢了几脚,翠绿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呼吸骤然听不到了。 梁兴气急,“尚儿,还没有问出幕后主使呢。” 姚丽芬也冲上去,掐住她的人中,有点疯狂的问,“快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派你来监视本夫人的,快说!” 然而,翠绿只是嘲弄而可怜的看了她一眼,就缓缓的闭上了眼,捂住胸口的手猛地跌落在地上。 她死了! 姚丽芬呼吸急促,还维持着掐她人中的姿态,她怎么也忘不了翠绿看她的那一眼,嘲弄而可怜,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梁尚恶狠狠的在喊人,“来人,把这个臭婊子给小爷扔到乱葬岗去喂狗,还有她的家里人,一个也别想跑。” 外面的侍卫怵着不敢进来,直到得了梁兴的点头默许,才战战兢兢的抬着翠绿走出去,地上一滩血,早已凝固,不远处是那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滚落在角落,弃若敝履、无人注意。 这件事就这么落下帷幕了。 某只和云敬德一起离开的,离开时,梁兴勉强说了几句致歉的场面话,其他人皆是沉默。 梁尚已经带着人大呼小叫的去抓翠绿的家人了,若是某只没有料错,一定是扑个空。 梁兴的面色阴沉如雨,姚丽芬似是有些崩溃,还蹲在地上,她身后的丫鬟也不敢上前搀扶,只有即墨墉静静的站立在一侧,面容淡定,只有那双眸子似是盯在离开的某只身上,看不出里面翻滚的是什么情绪。 某只一直没有回头,小身板挺得笔直,墨水和玖岚有意的紧随在她身后,遮挡住远处的视线。 云敬德步履沉重,眼底是苍凉的无奈。 出了定安侯府,两人的马车顺路走了一程。 天色已经很深,今晚的月色也不好,惨白的有些凄冷。 街道上寂静无声,只闻马车的辘辘压过地面。 一路无人说话,到了路口,两人要分道时,云敬德挑开帘子,担忧的道,“三变啊,你可要多加小心啊。” 某只淡然的应道,“老爷子,您放心,三变这条命不是谁都能拿走的。” 云敬德点点头,又叹息一声,“我老了,有很多时候都是有心无力了。” “老爷子,三变懂的,您已经做的很多了。” 闻言,云敬德老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三变吉人自有天相,老朽也许不该庸人自扰才是。” 之前发生的那一幕太过凶险,连他都没有看出来,可是她却幸运的躲过去了。 某只也笑,眼神澄澈,“对哒,所以老爷子安心的回府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万事都有定数。” “好,那老朽就先走一步了,过些日子,是老朽的生辰,三变若是到时有空,可一定要来啊。” “好,到时三变一定会去!” 听到他肯定的答复,又见她的唇角是自信的笑意,云敬德心底稍安了些,吩咐车夫转了方向,慢慢的离开了。 某只等到云敬德的马车不见了踪影,才舒出一口气,泄了力气,懒懒的歪倒在车里,“艾玛我去,阴谋诡计、勾心斗角神马的果然不适合姐,太特么的烧脑子了!” 车里陪她坐着的是墨水,玖岚在外面赶车,见状,墨水嘴角抽了抽,不过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赞赏,“小姐今晚表现的很好!” 某只斜睨了他一眼,“好什么好,一个个的都是阴谋家、伪君子、心机婊,姐感受到的这个世界森森的都是恶意啊,太特么的心塞了。” “可是小姐能够全身而退,这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墨水由衷的赞赏,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她会有这份淡定的气度,还有那份隐忍的心思,要知道之前在定安侯府,一步步都是危机,稍有不留神,便会掉进陷阱里。 墨水的赞赏,某只听后依旧开心不起来,“可是这样活着不觉得累吗,依着姐的性子,恨不得扒了那些虚伪的皮,狠狠的抽一顿,可是事实呢,却不得不虚头八脑的周旋,唉,说好的彪悍洒脱呢?说好的嚣张不羁呢?还能不能让姐任性的玩了?” 墨水听的有些无语,又有些心酸,“小姐,您受委屈了。” 某只又扫了他一眼,忽然闭上眼摆摆手,“好啦,姐就是在你们面前发发牢骚,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玩宫心计么,凭姐的智商分分钟就能碾压他们,以后再遇上他们,姐就当是在玩益智游戏了。” “小姐……”她越是这般说,墨水的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了,跟在她身边虽然时间不长,可是她的性子他多少也都了解了,彪悍也好,猥琐也罢,或者张狂任性,她有五分是在演,可骨子里也有五分是天性,她是真心想要恣意洒脱的活着,她虽然聪慧通透,虽然有时也奸诈,可却不愿玩弄那些阴谋诡计,她该是想要活的简单自由、坦荡光明的,然而现在…… 她的身份,注定要陷入这一场漩涡里,除了在其中挣扎自救,没有其他办法。 “好啦,好啦,姐没事,姐是谁啊,姐可是超级无敌女战士,最喜欢虐渣升级了,早晚有一天,姐要扒下他们那一层层的伪装,往死里虐,不管大鬼小鬼、哪路妖精,都给姐显出原形来,通通收了去。” 闻言,半响,墨水恭敬的道,“属下誓死追随小姐,愿助小姐一臂之力。” 某只轻轻的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的腕上,漫不经心的摩挲着。 如今,那里已经没有任何感觉,可是曾经那一瞬间的灼烧刺痛却刻在脑子里,再也忘不了了。 若是没有镯子,若是没有镯子……她会不会已经魂飞魄散,或者再穿越了回去? 这里的一切虚幻的像是一个梦,似乎随时都会破碎。 马车缓缓的驶在无人的街道上,空荡凄冷。 她的心绪也在浮浮沉沉中缥缈,伸出手却抓不住什么。 忽然,一直盯着她手腕沉思的墨水眸光一厉,猛地抽出身边的剑,剑光闪闪,冰冷无情。 某只也骤然睁开眸子,声调却平静,“来了?” 墨水点点头,“嗯,还人数不少,都是轻功一绝的高手。” 若不是他的内力深厚,几乎察觉不出来。 某只冷冷的勾了下唇角,不慌不忙的坐直身子,“就这么害怕我么?”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看来,小姐妨碍到他的计划了。”墨水冷静的道。 “嗤,还以为他能多沉得住气呢,不过如此!” 墨水闻言,没再接口,不是那人沉不住气,而是小姐的出现太突然了,打乱了很多人的计划,不对,小姐一直都是存在的,只是以前不曾进入所有人的眼里,直到那一日在进殿上选了去花楼开始,什么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就是一个令人惊奇的存在,让人想要往深处探究,却又害怕探究。 说话间,远处的危险气息已经呼啸而至,空气中有凌厉的风袭来,一只剑狠狠的钉在车厢上。 “少爷,危险!”外面,玖岚早已拔出了剑,堪堪挡住刚刚那一射,箭头才偏离了致命的轨道。 某只面色不变,对墨水道,“狠狠的给姐打,不留活口!” 墨水心神一凛,点点头,飞快的冲了出去。 接下来,便是兵器相击的刺耳声,无人的街道上,一群黑衣蒙面人挥动着手里的兵器,狠辣不顾一切的砍杀,兵器上闪着瘆人的光,一招一式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玖岚和墨水沉着迎战,暗处带来的彩虹卫也显身,加入了打斗,六个人维护着中间的马车,不让那些死士靠近一步。 车里,某只的小脸上表情冷冷。 外面,打斗的画面看不到,可一阵阵疾风骤雨似的剑气让人无法忽视。 前些日子,她再怎么得瑟,可不曾有人真正的出过杀招,终于随着她的光芒越来越盛,那些人容不下了。 看来,她想置身事外……老天都不愿意呢。 忽然,远处传来马蹄急踏而来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格外清晰。 不出片刻,马蹄声而至,伴随着一声嬉笑,“小爷这是什么好运气,晚上出来骑马遛个腿都能碰上打架,只是要不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 说话的是楚玉,骑在马上,老神在在,看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在看戏,他身后还跟着一众人马,都是面容肃穆、眸光凌然的侍卫,闻言,都在心底无语了一下,有骑马溜腿带着这么多甲胄在身的人吗? 当人家是傻子啊,一看就知道是来打架的好不? 墨水等人一边奋战,一边投去对楚玉小郡王‘敬佩’的一瞥,您若是来了,赶紧帮忙说不定还能得个好,可若是您再继续说风凉话…… 果然,马车里,某只不耐烦的开始撵人,“这是谁在大呼小叫,看不见人家正在忙么,哪儿凉快你去哪儿玩去,刀剑无眼,要是一个不小心把你戳成马蜂窝概不负责!” 噗 楚玉的脸都青了,要不要嘴巴这么毒?如此大敌当前,他突然降临不是该受到感恩戴德的欢迎么,怎么还…… 他很郁闷,他身后的侍卫更郁闷,赶紧打吧,要是人家真的有什么闪失,皇上能饶得了您? 众侍卫集体用眼神荼毒他,楚玉摸摸鼻子,呵呵的干笑一声,“小爷忽然觉得还是要拔刀相助的好,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嘛,再说将来谁还用不着谁啊。” 给自己找了台阶下后,他一挥手,身后的侍卫迅猛的加入了战斗。 而车里淡淡的传出一声,“这倒是,将来你要是雄风不振求到圣手堂了,本公子可以给你打个五折。”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哒,么么么。 木禾在这里强调一遍哈,文文没有上无线之前,除了520小说外,在其他地方看文都是盗版啦,对于正版支持的妹子,木禾心怀感激、深深跪谢,对木禾的这份支持和对木禾劳动的尊重,可看盗版的妹子……你有你的选择,木禾也无力说什么,之前说的加群,是只欢迎正版的读者,没有正版订阅的妹子就请止步吧 二更送上 为萌萌哒献唱 这毫不留情的话一出,楚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血气那个翻涌啊!他这是来救人啊还是来找虐啊? 打斗激烈的一帮人同情又无语的扫了楚小郡王一眼,您本来可以不如此的,谁教您自己作呢? 车里,又响起一声轻哼,“莫装逼,装逼被雷劈!” 噗 好吧,他已经被劈的焦黑了,求放过吧。 他一腔郁结之气就洒在了眼前的激烈打斗上,“狠狠打,打的敌人一定要像被雷劈过那样丧心病狂!” 闻言,打斗的人集体咳咳了一声,墨水无言,您一个人被雷霹过就好了,有必要拖这么多人下水么? 不过,他谨记某只的话,不留活口,所以出手毫不留情。 因为楚玉的人马加入,打斗起来更加的轻松,很快,一盏茶的功夫,所有的蒙面人都放倒在地上,没有一个活口。 楚玉不解,“怎么不留下一个审问审问?” 墨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郡王爷觉得能从死士的嘴里审问出什么来?” 楚玉一噎,“那总得试试吧。” “属下不喜欢在无用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咳咳,那你就不想知道背后是谁指使的了?”某只的属下怎么都嘴毒的这么不讨喜了呢? “依着我们家少爷的智商,分分钟就能猜出来。” 车里的某只挑挑眉,点赞,越来越有她的风范了。 而楚玉那张俊美的脸就精彩了,半响,才道,“你家少爷真厉害!” “郡王爷所言极是。” “呵呵……小爷忽然觉得你越来越……近朱者赤了。” “多谢夸赞!” 楚玉在墨水这里半分便宜讨不到,又看向玖岚和其他的彩虹卫,这才发现人家每个人的手腕上都系着一条五颜六色的帕子,在黑色夜行衣的陪衬下,显得异常醒目,他嘴角抽了抽,理智上告诉自己不要问的好,可到底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这是什么?” 他指着他们的手腕,他带来的一群侍卫也都看过去,眸光灼灼,带着强烈的好奇,玖岚面色黑了黑,其他人也都觉得身子一僵,墨水面不改色的道,“这是我们七色彩虹卫的标志。” “噗……”楚玉一个忍不住在马上喷了,“七色……彩虹卫,噗,还有标志?这是什么?” 墨水很同情的瞄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车里,某只阴森森的开口,“怎么?这个名字难道不够洋气么?” 闻言,楚玉身子一颤,苦逼的、小心翼的翼问道,“这是谁起的?” “区区、在下、我!”一个字一个字像是咬出来。 楚玉心底更发毛了,忙谄媚的笑着道,“呵呵呵……原来是三变小神医的杰作啊,洋气洋气,呵呵,那标志也真是太……别出心裁了,一见之下,只觉得夺目惊艳、见之忘俗啊!” “真的?” “千真万确!” “看来郡王爷很喜欢本公子设计的那条标志了?” “是极是极,本郡王真是欢喜异常啊。” “既然如此,本公子怎么能忍心不让你得偿所愿呢?”话语一落,在楚玉头皮发麻时,不怀好意的挑开帘子对着玖岚道,“没听到小郡王爷喜欢你的彩虹帕子喜欢到快要发疯么,还不赶紧送给小郡王爷系在手腕上?” 闻言,众人愣了一下,然后集体噗了。 一个个的抖动肩膀,压抑着内心的凌乱笑意。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楚玉黑着脸,猛烈摆手,“啊啊……不用这么客气啊,我虽然喜欢,可远远的欣赏一下就好,君子不夺人之爱嘛……” “那怎么行?郡王爷拔刀相助一场,本公子怎么能没点表示?还是说你其实内心是嫌弃的?”某只的眼神危险起来。 楚玉内心那个懊悔啊,他敢说自己嫌弃么?“我,我……” “你不愿收下这个,难道其实是惦记本公子那些重展雄风的药?” “怎么会?”楚玉的脸更黑了,急忙否认,这事关他的男性尊严啊。 某只睨着他,“那你到底是想要选哪个?” 楚玉崩溃了半响,还是伸手指着那条五颜六色的帕子道,无力道,“我还是……心仪那个。” “这就对了嘛。” 等到玖岚解下自己手腕上的彩虹帕子给楚玉系上后,某只又拍了一下手,“不错嘛,与郡王爷的形象气质简直是绝配啊!” 楚玉瞪着手腕上的东东,沉浸在崩溃的懊悔中不能自拔。 其他人送上的唯有同情,且在内心暗暗决定,以后一定不要在某只面前作死,不然下场…… 某只离开时,楚玉目送着人家,泪流满面,再一次看了眼手帕,又看向众侍卫,然后问了一句,“这算不算私相授受?” 闻言,众侍卫皱眉,算么? 楚玉哭兮兮的强调了一声,“一定算是的对吧?” 众侍卫只好同情的点点头。 见状,楚玉又道,“既然是私相授受,那么本郡王爷为了避嫌是不是应该拒绝再系?” 众侍卫很想说,你避嫌的有点晚了吧?不过看人家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只好又违心的点点头。 于是,楚玉松了一口气,像是得到了救赎一般,麻溜的解下那条五颜六色的帕子,想扔,又下意识的不敢,最后纠结半响,把帕子系在了拴马的缰绳上,然后拍了身下的马一下,喊道,“奔跑吧,七色彩虹卫,噗……” 马儿凌乱的跑起来,众侍卫留下几个处理打斗现场,其他的也凌乱的跟随着,很快街道上一空。 再说某只的马车剩下的一路上再没遇到什么危险,先回了医馆,换好装束才去了花楼。 墨水在退出雅间前,忍了又忍,还是说了一句,“小姐,楚郡王忽然来救急,属下觉得肯定是皇上的意思。” 闻言,某只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墨水皱皱眉,就这样? 某只见他不走,斜睨了他一眼,“有什么话就直说。” “咳咳,属下觉得,兰世子送了小姐宝物,确实令人感动,尤其还在危险的时候救了小姐一命,可是皇上也考虑的很是周全,知道您路上会遇到危险,便安排了楚郡王前来相救,所以……” “所以,姐也该很感谢那只小包子?” “咳咳,兰世子和皇上都功不可没……” “那我问你,若是刚刚楚玉没来,你们六个人的力量能打败那些死士吗?” 墨水想了想,很肯定的道,“能,不过要多费些时间。”说不定还会有伤亡,不像现在能轻易的全身而退。 某只点点头,“那我再问你,若是没有这只镯子,之前在定安侯府时,我们能避开那次危险吗?” 闻言,墨水一下子噎住了,同时心底也明白了人家问这两句话的意思,意思就是皇上和兰世子都有功,可是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玖岚这时候脑子里一机灵,说了一句,“小姐,属下觉得,皇上一定还有其他的安排的,一定不会让您陷入危险当中,在定安侯府时没有出手,该是知道您带着兰世子送的双鹰镯了,有了那道护身符,皇上才取消了那些安排。” 闻言,墨水也是如醍醐灌顶,“对,对,玖岚说的对,皇上从来算无遗漏,绝对是另有其他的安排,只是临时撤回罢了。” 某只心底其实也是认同的,不过嘴上不肯承认,“嗤,他是不是算无遗策,姐才不在乎。” 两人看着人家一脸不屑的去软榻上躺下,面面相觑一下,觉得还是要为皇上努力争取一下。 “小姐,属下觉得,虽然您不在乎,可是毕竟皇上也出力了,您是不是……” “你就是想要姐领了他那份情呗。” “呵呵……属下是觉得小姐品节高尚、知恩图报。”墨水抹了一把汗,溜须拍马的话还真是不容易。 某只瞄了他一眼,“好,那姐就谢谢他了,你去传话吧。” 墨水又干笑一声,“只是说一声谢谢是不是显得太……礼轻情意重了?” 某只眸光闪了闪,忽然不怀好意的一笑,“嗯,你说的也对,这么着吧,姐送一首歌给他,表达我内心深处满满的谢意,这样够真诚了吧?” 闻言,墨水和玖岚均是头皮一紧,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某只似是来了捉弄人的兴致,一下子坐起来,看着两人道,“你俩谁负责学啊,姐唱一遍,你俩学会了就去宫里给那只小包子学唱一遍,就算是谢礼了。” 两人齐齐打了个颤,玖岚硬着头皮道,“属下不会唱歌。” 墨水想了想,“属下也没有那个天分。” “那怎么办?姐的谢意不表达出来,可是会失眠的喔,失眠之后,会有什么举动……呵呵呵” 一声呵呵,两人麻溜的举荐,“还是请出逗比组合吧。” 于是乎,逗比组合悲催的中枪了。 两人进了雅间后,一听是学习唱歌,还没有意识到这个世界森森的恶意,还一脸激动的期待着。 墨水和玖岚小小的同情愧疚了一把,唉…… 接下来,某只轻了轻嗓子,非常深情的开始唱,那歌词瞬间把玖岚和墨水击晕了。 “不要问我一生曾经爱过多少人,你不懂我伤有多深,要剥开伤口总是很残忍,劝你别作痴心人……在人多时候最沉默笑容也寂寞,在万丈红尘中啊找个人爱我……是不敢不想不应该再谢谢你的爱,我不得不存在啊像一颗尘埃,还是会带给你伤害,是不敢不想不应该再谢谢你的爱,我不得不存在啊在你的未来,最怕这样就是带你最大的伤害……” 某只唱完后,还貌似沉浸在那悲伤之中,墨水和玖岚更伤心。 “小姐,这首歌唱给皇上听……真的合适么?” “怎么不合适?你没听见里面出现了很多次的谢谢你的爱么?” “可是……”他也听见出现很多次带给你伤害啊? 这歌要是让皇上听了,是去感谢的还是去折磨人家的啊? 即珂即冉此刻也恍然,原来学歌是假,真实目的是去感谢主子?拿这首歌去感谢?确定不是去虐待? 不过话说歌曲还真是好听,咳咳 “咳咳……小姐,可否再换一首?” “怎么?这一首不好听?” “咳咳,不是,属下是觉得有点哀伤,有没有欢快点的?” 某只眼眸一转,很痛快的道,“有。” 接下来,她改变了那首经典的小芳,“宫里有个包子叫萌萌哒,长得好看又善良……” 五雷轰顶啊,几人听到的那一瞬都崩溃了。 “谢谢你给我的爱,今生今世我不忘怀,谢谢你给我的温柔……” 等到某只欢快的唱完,几人都不能欢快的一起玩耍了。 墨水很懊悔他为什么要多事呢?这不是在为皇上争取福利,这是在背后捅刀子啊,噗 “满意了不?要是不满意,姐这里还有更欢快的。” 闻言,墨水忍着一口血,赶紧道,“很好了,已经很好了。”再唱下去,他们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 “真的?那好,既然你们满意,就事不宜迟,赶紧去宫里唱给你们的主子听吧。” 墨水和玖岚看向即珂即冉,两兄妹哭丧着脸,他们唱完了还有命回来么? 某只可不管,挥手催促着,两人只好悲催的去宫里献唱了。 宫里,即墨萌正在听楚玉汇报路上袭击的事,知道她平安回了花楼,揪着的心就松开了,虽然他懊恼的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面对,他对她那克制不住的关切和紧张。 心里很乱,很恼,很迷茫,最后他把这一切都归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当然还有一点点的原因是为了……她将来万一进宫呢? 他后宫的人,他当然要从小就护着,这是身为人家夫君的责任和义务! 楚玉添油加醋的汇报着他的英雄救美事迹,当然故意忽略那些自己被损的画面,不堪回首啊…… 即墨萌摆手让他告退的时候,即珂即冉避开众人,偷偷摸摸的来求见,他忍不住眉头一皱。 其他人也是好奇不解,有什么事情不能用信鸽来传递,非要冒这么大风险亲自来传达呢? 即珂即冉其实很想掉头就走,可想想某只的非人手段,还是忍着巨大的悲愤进了大殿,见了礼后,视死如归的道,“皇上,属下受墨小姐的嘱托,特来给您献唱,表达墨小姐对您的一番感谢之情。” ------题外话------ 嘻嘻,今天这一段写的是不是欢乐满满啊?哈哈哈,明天可怜的小包子会会不会晕了呢 第九十四章 朕就那么好欺负? 闻言,大殿里的人神色各异。 花若风嘴角一抽,内心既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又荡漾着无限的期待,而花若雨只要听到墨小姐三个字,从来面无表情的脸就会难看一下,浑身都颤一颤,然后眼神还会下意识的瞄一下小鱼儿,喉咙深处翻滚再翻滚…… 小鱼儿最夸张,崩溃着很想撵了这一对兄妹出去,他不用听也能想象的出来,只要是某只宝宝出品,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即墨萌精致的小脸似是有些羞恼,心里再次乱乱的,理智上知道应该把这无聊的两人叱责一顿,拒绝听歌,可偏偏那些话堵在嗓子里说不出来,一双琉璃般的眸子翻来覆去都是纠结的暗潮。 只有楚玉瞪大了眼,很是欢欣的问道,“什么歌?” 他本来要走了,见有这样的好戏看,又坐了回去,想到之前在人家那里流的心酸泪,然后再看看眼前,忽然就觉得也许一会儿听了歌,他心理会治愈一些。 有比他更凄惨的,他不就平衡了? 他觉得他很机智! 然而即珂却用你很作死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的道,“谢谢你的爱!” “噗……”楚玉正惬意的端起一杯茶来喝,听了这五个字,很没有形象的喷了。 谢谢你的爱?这是什么鬼? 其他人也是身子颤了颤,某只宝宝会不会太惊世骇俗了?这当众表白的戏码…… 即墨萌的小脸羞恼的更红了,咬牙道。“朕不想听!” 即珂即冉对看一眼,他们就知道主子不会很喜欢,这还没听呢,就被一个歌名给打败了,只是……“皇上,恳求您还是坚强的听一下吧,不然墨小姐没有表达出她的谢意会寝食难安,她一寝食难安,我们就都安不了啊……”那个我们里面也包括您啊! 呜呜……他好想哭。 见即珂那副哭不出来的样子,花若风甚是同情,同时又不解,不就是一首歌么,能有多大的杀伤力?难道比感觉自己萌萌哒…… 想到这里,他脑子里又中邪般的开始循环播放感觉自己萌萌哒,噗 即墨萌抿唇不语,他如何不知某只那性子,可是他直觉自己听了歌曲后,今晚就会寝食难安…… 楚玉止住咳嗽后,良心建议道,“皇上,我觉得还是听一下比较好,咳咳,其实她唱歌还是很有才的,那日在花楼唱的不就很惊艳?就算是偶尔有些不太……咳咳,您懂得,可有什么大不了呢,左右就是一首歌曲罢了。” 闻言,即珂急切的附和,“对啊,对啊,楚小郡王说的对,就是一首歌曲而已,而且曲调什么的都很好听的,说不准皇上会喜欢呢。” 即墨萌还在犹豫不决,花若风又撩了一把火,“皇上,属下也觉得您应该听一下,不然墨小姐知道了,指不定会想出什么来,也许会以为是您是怕……” “朕会怕她?”急切而拔高的声音,听在别人的耳朵里怎么都觉得有点像是被说中心事的恼恨。 花若风嘴角一抽,用十分强调的语气道,“您当然是不怕她的,那么……” “好,听就听,哼!” 这话有点赌气的味道,也不知道是和某只谁,唉。 即珂即冉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皇上,您准备好了么?” 闻言,楚玉低头,抖动着肩膀吃吃的笑,内心真是……无比的治愈啊! 即墨萌黑着脸,咬牙,“赶紧唱,唱完了给朕滚回去!” “属下遵命!” 两人苦着声应了后,轻了轻嗓子,很专业的唱起来,而这时,小鱼儿很有先见之明的去关了所有的窗户,花若雨也木然的走出去清场,免得传的沸沸扬扬、不可收拾。 花若雨和楚玉却是竖起耳朵,无比认真期待的听着,他们愿意留下来荼毒啊…… 即墨萌绷着酷酷的表情,做出一副八风不动的样子,只是,那歌词一出,他还是耍不了酷了。 “不要问我一生曾经爱过多少人……是不敢不想不应该再谢谢你的爱,我不得不存在啊像一颗尘埃,还是会带给你伤害,是不敢不想不应该再谢谢你的爱,我不得不存在啊在你的未来,最怕这样就是带你最大的伤害……” 即珂即冉唱的声情并茂,因为他们觉得这歌词简直太贴切了,就是为主子唱的,尤其是最后那句我不得不存在啊在你的未来,咳咳 两人因为太投入,太热爱最后那几句,以至于循环播放开了,直到即墨萌羞恼的喝止,“够了!” 两人才停下,还是一脸的意犹未尽。 楚玉的俊脸已经不知是什么样的表情,想笑又不敢,惊艳惊异还带着那么一点暧昧的猥琐,妈呀,某只还真是……太有才了。 小鱼儿听的很想哭,花若风觉得很酸爽,以至于问了一句,“这真的是墨小姐亲自教给你们唱的?” 即珂即冉点头,不然他们能编造的出来么?又不是疯了! “你们确定墨小姐是用这首歌来感谢皇上?”难道不是一种酸爽的伤害? 两人又点头,虽然他们的内心也觉得某只不是感谢,完全就是变相的折磨。 殿里的气氛很古怪,花若风问完了,再看看主子的面色,太复杂了,他摸摸鼻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楚玉作死的问了一句,“还有么?” 闻言,花若风敬佩的看了他一眼,必须为这样的勇气点赞啊,小鱼儿则撇嘴,唯恐天下不乱的主,早晚得栽跟头。 即墨萌瞪着他,语气森然,“你还想继续听?” 楚玉一个颤抖,飞快的摇头,干笑着解释,“不是皇上想的那样哈,嘿嘿,我就是随口一问,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没有了啊。” 创作出这样杀伤力强大的歌曲就很烧脑子了,他相信不会再有了,他只是有点没听够,咳咳 谁知,“还有!”即珂苦逼的又挤出两个字。 殿里的人瞪大了眼,还有? “真的?”半响,楚玉不敢置信的小声问了一下。 即珂崩溃般的点点头,真的还有,还是一首更烧脑子的。 见状,殿里的人都升起一种感觉,那就是接下来的这一首更有挑战性了。 这样的认知让几个人都不敢再轻易开口建议人家听,万一一会儿真的承受不起了怎么办? 即墨萌呼吸急促半响,懊恼的挤出一个字,“唱!” 即珂身子一抖,“皇上,您确定?” “确定!” 即珂猛地磕了一个头,悲壮的道,“请皇上先恕属下无罪,属下才敢唱啊!” 这话一出,楚玉和花若风内心的好奇撩拨的更高了,妈呀,到底是什么歌曲,能把一个堂堂七尺男儿逼出泪来? 即墨萌攥起小拳头,“朕恕你无罪,赶紧唱,唱完滚!” 即珂即冉一听自己的命可以保住了,于是调整了一下情绪,尽量用欢快的语气唱到,“宫里有个包子叫萌萌哒,长得好看又善良……” 噗……这下子楚玉没忍住,不怕死的笑抽了。 花若风也背转过什么,肩膀抖动的像是发癫。 小鱼儿颤抖着,非常同情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呜呜呜……那只宝宝就不能不欺负主子么? 即墨萌忍着忍着,忍到再无可忍,拍了一下桌子,桌面上的茶杯都跳了跳,即珂即冉猛地住了口,楚玉也不敢笑抽了,花若风也不发癫了。 他噌的站起来,精致无瑕的小脸涨的通红,“朕就不该去救她,不该做了那么多准备,不该……可恶的墨宝,这个笨蛋,她是不是想气死朕?” 闻言,众人赶紧跪下,集体高呼,“皇上请息怒啊,请保重龙体!” 即墨萌重重的哼了一声,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又不甘的恼恨道,“朕就这么好欺负?可恶的墨宝,朕要是不收拾你一回,你真以为朕是包子可以随意揉捏了……哼,早晚让你知道什么是以夫为天!” 大殿里回荡着一声声狠话,跪着的人们都不说话,人家小两口打架斗气放狠话,他们伸手掺和不合适吧?不是说床头吵架床位和嘛,咳咳,他们脑子里在想什么鬼? 不过这一句以夫为天,说的霸气!点赞! 只是要怎么收拾人家呢? “传朕旨意,责令墨宝抄写女戒、女训、女德各一百遍!三日之内完成!” 闻言,几人都抹了一把汗,这个惩罚……好吧,有点狠,也有点暧昧无语。 “可是……若是她不听呢?”花若风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她难道敢抗旨不尊?” 几人又都不说话了,别人当然是不敢,可是她……就难说了。 即墨萌显然也清楚某只,那个笨蛋什么都敢做出来,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不然的话也不会让人唱这样的歌曲给他听了,于是,他又道,“告诉她,若是她不听,那么她身边的人就代她受罚,一个两个的都别想躲过去。” 即珂即冉闻言,惊恐道,“皇上,属下不算是她身边的人吧?” 楚玉脑子一抽,紧跟了一句,“她身边的人叫什么七色彩虹卫,噗……” 他想起那条五颜六色的手帕,又忍不住想喷了。 “那就跟她言明,她若是抗旨不尊,七色彩虹卫就代她受罚,一个也别想放过。” “是!可是皇上……能不能请求您开恩啊,这么艰巨的传旨任务不要交给属下好不好?” 他们做不到啊! 即墨萌看着他们一副像是被摧残了好几遍的模样,又哼了一声,“还不赶紧滚回去!” 捡回一条命的两兄妹赶紧麻溜的离开了,回了花楼后,又去给某只复命,表示他俩圆满完成任务,某只扫了两人一眼,就说了一句话,“看到你们这幅惨状,我也就放心了。” 于是,她安心的睡去了。 留下其他的人凌乱了半天,墨水用眼神询问两人,两人摇摇头,明天就知道了,最惨的还不是现在呢。 第二天,某只神清气爽的起床后,又把逗比组合叫了来,说是再教他们一首新歌,还是表达感谢之意的。 两人一听要表达感谢的,立马就颤抖了,哭死觅活的拒绝,直到某只说这首歌是唱给兰漓听的,两人才冷静下来,可听着人家声情并茂的唱完,他们又不冷静了,啊啊啊……为什么昨晚上不让他们学这个给主子听啊! 某只给出的回答是,昨晚上没想出这一首来,而且与你们的主子也不般配啊! 两人哭丧着脸,无语的走了,在心底默念了无数遍的‘一会儿就有人来宣旨收她了’,他们才又恢复了冷静。 很快,春色满园的方圆几里都飘荡着感情充沛、温暖有爱的歌声。 “感谢明月照亮了夜空,感谢朝霞捧出的黎明,感谢春光融化了冰……感谢你,我衷心谢谢你,我忠诚的爱人和朋友,感谢你我衷心谢谢你…… 感谢这一切一切的所有,感谢这美好的所有……” 雅间里,某只听着这样的歌曲,眉开眼笑,连食欲都大好,多喝了一碗粥,而墨水和玖岚却是吃不下,因为他们昨晚看了即珂即冉的表情暗示后,整个人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且这预感还是与自己有关。 玖岚不是很在状态的收拾着房间,墨水看着人家吃完了,坐在书桌前正写写画画,他鼓了鼓勇气,上前问道,“小姐,您今日还是不去医馆么?” 他不敢切入正题,只好先随意的聊些有的没的。 某只头也没抬,手里握着炭笔认真的画着,“对啊,你去应付就好哒。” “那小姐您大约还要再等几天去呢?” 闻言,某只放下了笔,眸光沉思的看着他,“三五天吧,墨水,我问你件事,你可要据实回答。” 看她神色认真,墨水也正色道,“小姐相问,属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某只点点头,“昨晚在定安侯府,抹在那颗夜明珠上的毒你可见过?” 闻言,墨水神色一凛,“没有见过,甚至都不曾听说过。” 某只眉头一皱,“江湖上也从来没有人用过?” “没有!”墨水答的很干脆肯定。 “那就奇怪了,那会是一种什么毒呢?难道是有些人最新研制的?” 墨水想了想,斟酌着道,“这倒是有可能,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江湖中更是不缺制毒的高手。” “那要是想查出来不就是难了?” “难是难了些,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 “什么?” “制造那种毒药的绝非名门正派!” “这话怎么说?” “名门正派中也会有毒药涉猎其中,不过大多都是些有药可解的,而且不会太惨烈霸道,可昨晚的那种毒药毒性太强烈,沾之即死,还死的像是一具干尸,太惨无人道了,名门正派是不屑为之的。” “那也就是说是歪门邪教了?” “很有可能。” “如今武林中可有那些邪教?” “小姐,如今武林很是平静,自从一百年前各大门派合力歼灭了暗魔邪教后,便再无人敢兴风作浪,就是偶有些武林败类,却也掀不起风浪,更是没有这个本事造出这般霸道的毒来。” 某只又蹙眉想了想,“或许是当年的那个什么暗魔邪教又死灰复燃了?” “不可能!”墨水回的很是坚决。 “为毛?” “当年那一战,打的很是惨烈,各大名门正派也是伤亡惨重,暗魔邪教全部被诛杀,连他们的老巢都被毁了个干净,但凡能留下卷土重来的东西都一把火烧了,这事在武林中不是秘密,也震慑了其他的一些小邪教,让他们改邪归正,也因此,武林才能如此平静了一百多年。” 某只嗤了一声,“万一还有漏网之鱼呢?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绝对!” “属下还是觉得不会,因为当初参与那一场战斗的还有回绝大师,回绝大师可是位得道高僧,他绝对不会出错!”说道回绝大师,墨水神情很是恭敬,像是参拜神仙一样。 某只脑子里忽然想起楚玉的一句话,不由的问了声,“回绝大师活了多少岁?”楚玉曾说过,那个回绝大师在圆寂之前见过小包子一面,还又曾参与过百十年前的打斗,艾玛! 墨水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很是恭敬的道,“回绝大师乃是仙身,凡人也不知大师到底多少岁,据说是一百五十多岁,也有说是两百多岁……” 某只嘴角一抽,不再追究这个问题,“你让人再去仔细打探一下,武林中最近可有什么异动。” 墨水应了一声是,某只又道,“还有即墨墉和姚家,让人也盯着点,我觉得那毒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墨水的面色有些复杂,“小姐,姚家和即墨墉……您确定要惹上么?” 那可都是最危险的地方啊! 某只叹息一声,“墨水,现在不是我想惹上,而是人家不容咱们了好么?你觉得是被动挨打好还是主动出击呢?” 墨水神色一凛,躬身应道,“属下懂了,谨尊小姐之意,不过……那两家的水极深,平时做事也极其小心,查起来怕是一时半会儿的没有结果。” 某只点点头,“我知道,你先让人小心点盯着就好,总有他们出手的时候。”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某只被收拾的逼上梁山 闻言,墨水又恭敬的应了一声,刚想出去呢,外面有人来宣旨了。 不是正大光明来的,落在某只的雅间外面,手里还像模像样的拿着一道圣旨。 见状,即珂即冉赶紧偷偷的躲起来,免得一会儿被殃及鱼池。 前来宣旨的人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但是墨水见了来人不陌生,这是皇上的苍龙卫里顶尖的高手,他也是认识的。 来人进来后,墨水神色一愣,“千绝,你这是……” 那个唤作千绝的木然着一张脸,似乎没有什么情绪,“宣旨。” “宣旨?”墨水重复了一句,看着人家手里的圣旨,不由的问,“宣什么旨?” “听了就知道了。” 墨水一噎,知道为什么皇上派这么个人来了,脑子里就一根筋,而且极其木然,不会被周围的环境所影响,最是适合面对小姐了。 某只似笑非笑的瞅着那张明晃晃的圣旨,站了起来,“这是为了回报我昨晚的谢礼,特来封赏的?” 千绝看也不看她,“墨小姐接旨吧。” 某只站着不动,“先说好,要是封赏我当什么皇后之类的,姐可不干哈。” 闻言,就是木然如千绝都嘴角抽了抽,也不指望她能好好的跪下接旨,自顾自的打开,念了一遍,“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责令墨宝抄写女戒、女训、女德一百遍,三日内完成,且不得找人代写,若有违者,一律视为抗旨不尊。” 雅间里响起几道不敢置信的抽气声,墨水和玖岚觉得那不祥的预感终于应验了,原来竟是这个?一百遍?就小姐那鬼画符般的毛笔字怎么可能抄完? 某只的表情更狰狞,“擦,有没有搞错?” 千绝置若罔闻,面无表情的把圣旨放在了桌面上,就要离开。 某只气急反笑,“姐要是不听,你家主子打算怎么办?” 千绝很平静的道,“皇上说,您要是不听,就是抗旨不尊,可是念在墨将军的份上,他又不能灭了您的九族,所以只能让您的属下们代为受过。” “纳尼?”某只终于不淡定了,这是掐住了她的死穴了啊,她自己再得瑟都不要紧,她也是拿捏准了那只小包子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可是偏偏她不能忍受别人为她受过,要是那样,她可就有罪恶感了。 千绝出门时,墨水又拉住人家问了一遍,“你确定?” 千绝留给他一个‘你多保重’的眼神,毫不犹豫的走了。 雅间里,剩下的三个人神情各异。 墨水和玖岚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虽然他们也知道小姐对他们不薄,可是他们更知道让小姐抄写一百份,那就是个不能完成的任务嘛。皇上昨晚上一定是气急了吧? 两人都不敢看向某只,实在是她的表情太狰狞了。 半响,某只使劲拍了一下桌子,“那只欠抽的熊孩子,实在是太丧心病狂了,小小年纪,心思便歹毒的令人发指,等到长大了,我们岂不是要生活在地狱?” 两人不敢接话,门外好像有人悄悄的把没有关严实的门紧了紧。 某只又愤愤不平的拍了一下桌子,“不行,绝对不行,绝对不能任由这么个惨无人道的小包子继续祸害人间,姐一定要代表星星、代表月亮消灭了他!” 闻言,玖岚和墨水简直快要晕过去了,要不要造反的这么疯狂啊? 两人还在无措着,某只已经旋风般的从桌子后冲出来,对着两人壮怀激烈的道,“墨水,玖岚,还愣着干什么,难道你们想要当被践踏的奴隶么,赶紧抄家伙,去反抗啊!” 某只一边说,还一边摆出一个古怪的造型,玖岚和墨水面如死灰,摇着头道,“我们还是愿意当被践踏的奴隶。” 反抗?还没进宫,就被践踏成泥,连奴隶都不如。 小姐真是太坑人了! 某只恨其不争的指着两个人,“你们真是……刀都架在我们的脖子上了好么?” 墨水鼓起点勇气,“小姐,没有刀,真的,没有那么严重的,就是一百份的抄写……” “那比刀子还可怕!”某只义愤填膺的打断,“尼玛的,姐以前读书,遇上的老师再变态,也不过是错了抄写十遍,现在呢,一百遍啊,这不就是间接的宣判姐的死刑么?” 墨水和玖岚不敢接话,他们觉得宣判的是自己的死刑。 某只还是气不过,拿起门边的木棍子就要往外冲,玖岚墨水见状,砰的就跪在地上,一个人扯住一条腿,“小姐,不要啊……” “闪开,谁也不要拦着姐去报仇雪恨……” “小姐,您就可怜可怜属下们吧!” “你们可以跟着姐一起去,到时候我们打败了那只小包子,就有好日子过了。” “小姐,我们还想多活几天啊……” 某只疯癫了一会儿,终于扔了手里的棍子,“还不赶紧给姐一瓶82年的红酒,喝了冷静一下?” 画风转的太快,两人面面相觑一下,玖岚咽了一下口水,“小姐,红酒没有,凉茶行么?” 某只望天,叹息一声,哀怨的唱到,“西湖的水,我的泪……” …… 闹腾了一会儿,某只心中的郁气也撒的差不多了,歪在软榻上喝凉茶降火。 玖岚和墨水站在一边,不知道怎么安慰好,更不敢戳某只的伤心处,只能无言的干等着,等着人家良心发现,救他们一命。 三天啊……唉,想想就绝望。 半响,某只喝了三杯凉茶后,终于平静的开口,“那圣旨里说,不能找人代写是吧?” “是的,小姐。”若似乎可以代写,他们就不愁了,一百份虽然多,可以前他们写的那小广告词整整一千份啊。 “那也就是说,不管写的好坏,只要是姐弄出来的就可以了?” “……应该是。”他们没敢指望您的字有多漂亮。 “用什么样的手段都行?” “……应该是。”小姐又有什么馊主意了,咳咳 某只眼眸一亮,得意的挑挑眉,“去,给姐把周四叫来。” 墨水没有立刻去,而是小心翼翼的问,“小姐,您又要给皇上做玩具啊?” 不过,这个时候用玩具贿赂讨好真的有用么? 闻言,某只瞪了他一眼,“做玩具?哼,他想的美,这辈子他也甭惦记了,姐跟他势不两立、不死不休!” 咳咳…… 墨水不再问了,硬着头皮出去喊周四了,玖岚深深的在内心崩溃着,小姐和皇上的关系……到底是水火不容还是欢喜冤家? 不一会儿,周四就郁闷着一张脸进来了,总感觉每次小姐找他都没有好事。 果然,门关好后,某只抛出一个很令人无语的问题,“周四,你可会默写女戒、女训、女德?” 周四凌乱着道,“小姐,属下是个男子啊!”他为毛要会那些东西? “这样啊……”某只皱眉想了想,“那你赶紧去找书来背一遍。” “小姐,属下能斗胆问一下,您让属下背过是要干什么?”不会再让他半夜三更的去背给皇上听吧?不要啊……那实在是太残忍了。 “放心,你是姐的人,我能害你?” “……”您害我的次数还少么? “是这样,你背过后,就帮姐把那些文字给刻下来,记住,用胶泥做成一个一个四方长柱体,一面刻上单字,再用火烧硬,然后再准备两块铁板,还有松香和蜡。” 几人都听的一头雾水,“准备这些干什么?” “呵呵呵……等着姐给你们展示一个足以影响了几千年历史的伟大发明创举!”她穿越来的这些日子,也了解了这里居然还没有印刷术,书籍都是用手抄写,非常的费时费力,而且容易出错,所以,书籍的流传很狭隘。 她本来没打算过多展示自己的才华的,可是,如今是被逼上梁山了。 历史将由她来重新书写,某只一下子觉得自己棒棒哒! 那几人还是不明白,不过某只已经不给他们再问的机会,催着抓紧去办了,离开时,又强调了一遍,“记住,低调点办,别让任何人知道,懂?” 几人点点头,其实看见了又如何?谁能明白啊! 周四去执行任务了,墨水也易容后去了医馆,只留下玖岚在某只身边伺候着,神情很是萎靡。 也不知道三天后,他们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 安排好这一切后,没一会儿,兰漓的马车便到了,如今属于他的马车都是直接开到某只的雅间门前,所有的人都避让。 兰漓下车时,脸上的笑意很温柔,那双黯淡的眸子在关上的门那一刻,发出闪烁的光芒。 雅间里,只有两个人了。 两个人如今也都配合的默契十足,一个躺在软榻上,一个小心翼翼的针灸,半个时辰后,兰漓坐起来,如玉的面色散发着莹润的柔光,让人心里一暖一软。 “漓哥哥,可是又好了一些?” “嗯,宝宝,漓哥哥都可以看见你的眼睛了。” “真的?那我的眼睛生的如何?” “清澈如水,明亮如星,狡黠如狐。”说完这三个词,又在心底默默的加了一句,醉人如酒。 “呵呵……回答完全正确!” ------题外话------ 嘻嘻,二更送上,因为是养成文,所以包子还木有长大,等到了第二卷就多少知晓男女情事啦,木禾会尽快写到,啦啦啦 第九十五章 十年磨一剑、人 她笑得眉毛弯弯如新月,他唇角弧度温柔如桃花潭的水,两人相视,眸底都璀璨着耀眼的光辉。 玖岚进来送中药,都能感受到雅间里暖暖的春意,让人惬意舒服,淡淡的动容,她退出去时,心底是纠结不解的,要说小姐和兰世子相好吧,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要说两人不相好吧,他们之间流转的情谊连她都觉察的到,这到底是…… 兰漓喝了中药,某只端上一小盘蜜饯,两人漫不经心的吃着。 兰漓等到嘴里的苦涩褪去,温声道,“宝宝,昨晚你去定安侯府可是一切都好?” 某只要笑不笑的瞄了他一眼,戏谑的眨眨眼,“我好不好,漓哥哥会不知道?” 闻言,兰漓的如玉的俊颜微微不自在了一下,“宝宝,漓哥哥只是……” 某只摆摆手,笑着打断,“好啦,我都懂,你们派人在我身边都是为了保护我,那只小包子是,漓哥哥也是,暗处或许还有别人派来的,我的一举一动指不定多少人盯着呢。” “宝宝放心,暗处的人……我和皇上会帮你解决的,你不想传出去的事情,就绝对不会传出去,比如在你雅间的周围,比如在这房子里,半分消息也露不出去。” “只是瞒不过你和那只小包子?”某只又揶揄了一句。 兰漓失笑,“你啊,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你身边虽然有墨将军留给你的暗卫,可是人数毕竟少了些,且你又大大咧咧的,还不安分,我们不多派些人护着你哪里能放心?” 某只心底感动,嘴巴上依然嗤了一声,“是,是,你们监视我都是有理哒,我吃喝拉撒你们也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兰漓俊颜一红,笑着斥了一声,“你啊,女子哪里能这么说话,我们只是护着你的安全,至于其他……咳咳,你要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也有的是办法不是么?” 某只会心的一笑,“那倒也是。” 她要是真的想瞒住什么,还是能够的,之前所做的一切没有刻意瞒住,也不过是在心底没有拿他们当外人而已。 接下来,两人又说到在定安侯府发生的事,某只心有余悸的道,“漓哥哥,多亏了你送的这个镯子,不然……我现在就是一具干尸了。” 兰漓面色一白,声音重了几分,“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某只心里暖了暖,“好,不说,我福大命大,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兰漓舒出一口气,之前的事情虽然已经听属下汇报了一遍,可此刻听她这般说,心又揪了起来,“宝宝,定安侯府看似梁尚不争气,在京城的势力越来越弱,可定安侯和姚丽芬都不简单,那一家子水深的很,以后若非必要,你都不要再去。” 某只点点头,“好,不过,漓哥哥,这次去,虽然有危险,却也有收获。” “你指的是什么?” “你身上中的玉焚之毒!” 兰漓神色一震,“你是怀疑……” “对,我怀疑那毒是姚家所为。” 兰漓的面色黯了黯,手指不自觉的收紧,“宝宝,其实……从我的眼睛出事开始,我们便怀疑到姚家了,只是……” “只是什么?”某只也觉得凭兰漓和那只小包子的聪慧不会想不到什么。 “只是……查到姚家,一切便都进行不下去了。” “为毛?” 兰漓酸涩而无奈的一笑,“宝宝也应该听过,姚家乃是一个很神秘的家族,在京城几十里外的逍遥谷,所有的男子都不出仕,女子虽然嫁的非富即贵,可是一旦嫁人连娘家都不许回,所以,那个家族没有人能进得去探查消息,就是皇上,也不可能随意闯百姓的私宅。” “偷着去呢?” 兰漓摇摇头,“宝宝有所不知,逍遥谷的地势非常奇特,两边高耸如云,非轻功绝顶的高手攀爬不上去,就算是轻功绝顶的高手上去了,也是有去无回,因为那谷里,据说到处都是各种闻所未闻的奇异花草植物,有的一闻便会晕厥过去,有的触碰就会僵住,非常恐怖诡异。” 某只的心底也是震惊,“那也就是说除非是姚家的人允许,否则怎么也进不去了?” “对!”兰漓沉重的点头,这也是为什么追查不下去的原因。 某只蹙眉想了一会儿,忽然问,“那处逍遥谷在姚家之前是谁的地盘?” 兰漓怔了一下,回道,“不属于任何人,因为那一处太神秘危险,但凡进去的人都是有去无回,被称为死亡之谷,所以从来都是百姓口中的禁区。” “那姚家是何时去的呢?” “这个么……”兰漓的神色似是有些不确定。 “怎么了?难道连漓哥哥也不知道?” 兰漓点头,“说来惭愧,姚家的开始,几乎就是一个查不出来的绝密,因为姚家实在是太低调了,最初谁也不会注意到他们,直到近二十年左右吧,京城才看到姚家人的影子,也只是女子罢了,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 某只的眉头蹙的更深,“那姚家的女子嫁出来有多少了?” 兰漓想了想,“不多,只有四个。” 某只瞪大了眸子,“四个?”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她原本心底渐渐浮上一个巨大的阴谋,觉得姚家是想用女子占领京城的各个世家大族,这样的侵吞比起男子出现更加的温和不被发现,可是……只有四个,这就有点推翻她之前的推理了。 兰漓的眉目之间也浮上一抹沉思,“对,只有四个,姚家的女子也不能随意出谷的,二十年前出了两个,七年前又出了两个。” “二十年前的两个进了贤王府和定安侯府对不对?” “对,姚家的女子到了适婚的年龄便会出谷,来京城历练几年,然后寻合适的家族联姻,二十年前,姚丽芬和和姚丽华是一双姐妹,一个冷艳无双,一个高贵大气,也曾迷倒不少京城大家族的公子,七年前,又出了两个,姚云艺和姚云筝,两人均是才貌双全,又再次引起京城公子哥们的争抢,不过最后,姚云筝嫁去了东旭国,姚云艺嫁给了当时的兵部尚书之子曲清阁,如今生有一子曲子涵,今年六岁。” “那曲清阁为人如何?现官居何位?” “曲清阁此人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学识很是不错,他是韩太儒的学生,韩太儒也是我们几个的老师,如今在上书房教授皇家和世家子弟的学业,是一代大儒,很受世人尊敬,能成为他的学生也是件很荣耀的事,曾经韩太儒就对曲清阁赞誉有加,不过据说曲尚书对其不满,因为他不求上进,只喜欢编撰书籍,如今在翰林院,分掌制诰文字、纂修国史,翰林院的学士虽然品级不高,却是清贵。” 某只的脑子里在飞快的思索着,“那个姚云筝呢?漓哥哥可知她为何嫁去东旭?” “据说是因为……姚云筝当初看中的是摄政王,可是摄政王的那些传言太过让人忌惮,姚家不允许,所以她情殇之下,宁愿远嫁异国。” “东旭啊。”某只呢喃着,“父亲被人诬陷与敌国通信,便是东旭吧?” 兰漓心里一惊,“宝宝,你是怀疑?” 某只笑了,“不是怀疑,只是瞎猜的,对了,漓哥哥,那什么时候姚家再有女子放出谷来历练啊?” “十年一回,上一次是七年前,也就是说还有三年。” 闻言某只感叹了一声,“这姚家出产的都是什么精品啊?十年磨一剑……人,呵呵哒。” 兰漓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嘲弄,纵容的笑了,“你啊,姚家的女子除却她们神秘的家族,还是非常出色的,你只见了姚丽芬,等见到姚丽华和姚云艺,你就知道了,一个个都不可小觑。” “呵呵……那比起我来呢?谁更出色?” 兰漓的面色更加温柔了,“她们如何能与你相比?” 这话里的深意,某只没有去追究,“呵呵,也是她们都是昨日黄花,人家还是花骨朵,不过三年后嘛……” 三年后,京城里出众的公子少爷们都到了适婚年龄了呢。 姚家安排的还真是一点不差! 只是不知道这次放出来的又是什么极品奇葩。 不过,三年后,会是一个好机会。 兰漓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两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某只端起杯子喝茶,眼神穿过窗户外的美景,落在遥远的尽头,三年,就再等三年,漓哥哥的眼睛好了六成也是好的,三年后,姚家放出女子来历练,势必会有缺口,她再抓住机会,一定要找到解药,而三年,她也长大些了,做什么事情都会更方便,父亲和哥哥应该也能回来了。 …… 兰漓一直在某只这里坐到下午才走,两人说了许多京城里的事,某只对这些都不了解,兰漓就耐心的给她讲,哪家哪户,官居何位,子女妻妾,都说的甚是详细,将来她总能用的着。 兰漓离开时,又仔细的交代她,这几年尽量不要轻举妄动,不管是她还是他们,力量都还不够强大,所以,这三年还是要暗暗积蓄力量比较好,等到羽翼丰满,再反击。 某只也深以为然的点头应允,她再彪悍,也不会真的作死,经过定安侯府这一次,她也知道凭自己的力量和小聪明,遇到真正强大的敌人还是远远不够用,她一定要用这三年的时间,把属于自己的势力做大做强,做到某一天,谁也不惧。 所以,晚膳时,墨水从医馆回来后,某只便嘱咐他,暂时撤了对姚家和即墨墉的盯视,免得打草惊蛇,引起他们过多的警惕关注。 闻言,墨水很是支持,他也觉得过早的招惹上那几家不太明智,因为对方的势力实在不是他们这十几个人可以对抗撼动的,还是等到将军回来比较好,而且,那时候,皇上的力量也强大了。 “小姐,能这般想,属下甚是欣慰啊!” “唉,你欣慰了,可是姐不痛快啊,夹着尾巴做人的滋味……” “咳咳,小姐言重了,您还是这样生活也是极好的。” “怎么说?” “呵呵……就是跟您刚来花楼那样的生活,那样的性子会让人放下所有的戒心。” “你就干脆说,姐那时候猥琐彪悍、张狂不羁,整个一不知所谓的二货,根本就不会让其他人看在眼里,这样他们就都放心了,也不会想着除去我了呗。” “咳咳……小姐其实那样的性子也是很可爱的。” “哼,可爱没人爱!” “咳咳,也很萌萌哒。” “真的?” “千真万确!”为了哄人家高兴,让人家振作,继续保持曾经的光辉形象,墨水也是昧着良心豁出去了。 玖岚早已不忍听的躲了出去。 某只忽然感慨一句,“艾玛,原来墨水喜欢的是这一种类型,你真是……太有品味了。” 墨水,“……” 为了这三年短暂的安静,他牺牲的也是够够的了,连品味都扭曲了,唉 某只想了想,又感慨了一句,“姐这几年要收敛起锋芒,努力做个蛇精病,姐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国民女神形象啊……要一落千丈了。” “咳咳,应该不会的。” “真的?” “真的,因为那形象真的是……太深入人心了,大家都不会忘却的。” “嗯,那姐就放心了。” “不过小姐,您还是要想一下,看看有什么办法,能让那些人暂时放下对您之前表现出来的聪明睿智……” 某只歪头想了一下,忽然拍了一下手,“简单,等到云老爷子生辰时,姐再争取一道护身符。” 墨水也聪慧,一点就透,心下不由安稳了些。 “还有一个月后的赛花节上,姐决心把蛇精病的形象再发挥的淋漓尽致一点。”彻底打消那些人们的警惕。 听到这句话,墨水安稳的心又不安稳了,如今这偶尔蛇精病一下的症状就够他们忍受的了,要是再淋漓尽致一点,他们还安好否? 皇上能安好否?整个京城的百姓能安好否? 距离赛花节还有一个月,他已经开始深深的忧伤了。 不过,等到玖岚和周四进来后,他又没有时间忧伤了。 周四手里端着一个铁板,铁板上是一个个胶泥做的长方柱子,在一面上刻了字体,字体还是模仿着某只的字迹来刻的,当然不是毛笔字体,那太诡异太有难度,他做不到,所以,模仿的是用炭笔写的字,一个个轻灵飘逸,很是养眼。 此刻,一个个烧好的字块有些凌乱的摆在铁板上,几人都还有些不明所以。 “小姐,您到底是要做什么?” 问话的是墨水,周四刻了一天的女戒女训女德已经快要崩溃了。 某只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一句,“咱们院子里的小厨房安全么?” 闻言,玖岚愣了一下,才道,“小姐想要它安全,那就可以安全。” 某只点点头,起身,“走,去小厨房,玖岚拿着笔墨纸砚,墨水留下。” 墨水身子僵了一下,摸一把额头上的汗,“小姐,属下……” 某只斜睨了他一眼,“你还是留下吧,免得到时候为难,放心,不是姐信不过你,而是这件事呢,姐还要拿来跟那只小包子报仇雪恨,所以暂时不能告诉你。” 墨水也明白,不过实在是烧心烧肺的好奇,最后看人家面色坚决,也只能无奈的道,“那好,属下在外面为您守着。” 小厨房在院子里的最角落里,当初花楼重新装修的时候,某只要求僻出了这么个地方,用自己的人煮饭吃起来会更放心一些,再说七色彩虹卫里的厨艺也真是好的不得了。 墨水在外面守着,某只领着周四和玖岚进了小厨房。 即珂即冉一脸好奇的在远处探视,可是见墨水都被赶出来了,也便知道人家这是防着主子呢。 小厨房里很干净,三个人一进去,某只就让周四按照女戒女训的顺序,把一个个的字块摆的整整齐齐,最后周围用铁框架给揽住,不过事先在铁板上铺好了松香和蜡,现在固定的很结实。 某只盯着作好的一切,心里感叹,艾玛,这就是最初级的活字印刷版啊,她穿越过来后,难道是为了改变历史的进程的?越想,脸上越是光芒闪耀,觉得自己的形象神马的瞬间高大了。 不过玖岚和周四都是一头雾水,这是要闹哪一出?抄写都转移到小厨房来了,也还真是…… 不过接下来,他们就明白了,只是目瞪口呆的盯着人家的一举一动,震撼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就见某只把墨汁摸在了一块块的字体上,然后拿起纸张往上面小心翼翼的一盖,再取下时,一张白纸上整整齐齐的写满了字,还是与某知道额字体一模一样,一字不错! 然后,又是盖上一张,然后取下,然后…… 一张又一张,转眼就是几十张啊。 两人发愣了半响,才感叹道,妈呀,就照小姐这速度,就是抄写个几千份都能轻松搞定。 只是小姐是怎么想出来的? 两人望着某只的眼神渐渐的从惊奇到敬佩,简直是五体投地的佩服,这要是运用到书籍的传播上,哪里还用的着几十个人不要命的日夜抄写啊? 某只静静的站立在那里,手里的动作越干越是顺手,两人崇拜的望着她,觉得自己好多余,咳咳,一开始他们还都内心悲痛的准备当枪手呢…… 一百张印刷完后,某只让周四点火把松香和蜡烧热融化,把这一版的字体取下,又整齐的换了另一版,再次框架好,涂上墨汁,然后某只盯着两人,“看懂了?” 两人点点头,眼神充满敬意。 “那还不快点干活?” 尼玛的,虽然有了印刷术,可是要印刷三版才能抄写完一百份,想想也是心酸啊。 两人面面相觑一眼,“小姐,这算不算是代抄写?” “你们说呢?你们从头到尾写过一个字么?”某只磨磨牙。 两人飞快的摇头,确实没有,于是,心里踏实了,赶紧把人家替换下来,好奇又小心的忙碌下来。 一个负责涂墨,一个铺纸,配合的倒也默契。 某只就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清澈明亮的眸子不停的变幻闪烁着,闪烁的都是狡黠的得意,小包子,等着姐给你送的这个大礼吧,姐就不信你看了会不好奇不动心? 只要你好奇动心,那么……嘿嘿,你就可劲的由着姐折腾压榨吧? 收拾姐?哼,那就要做好被反攻的准备!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在两人的配合下,又一个一百份抄写完了,女戒、女训、女德整整弄了三版,厚厚的三摞纸,终于大功告成,且整齐美观,就算是再吹毛求疵的人,也决计挑不出一点的毛病。 某只从玖岚的手里接过来,看了看那厚度,得意的挑挑眉,这要是用手写,没个十天八天的都别想,可用了印刷术,也就是半个时辰的功夫,这就是科技的力量啊! “小姐,这真的是……太神奇了。” 周四是巧手能匠,此刻亲眼见证了这样的奇迹也是震撼不已。 “是啊,小姐,属下原以为……”原以为他们的惩罚这一次是怎么也躲不过去了呢。 “你两个可是觉得姐发明的这东东好?”某只瞄了两人一眼,眼神带着点笑意。 两人齐齐点头,满面的倾佩。 “这东西其实没有多少的技术含量,只不过你们没有想到而已,说白了很简单,缺的只是创意和想法。” 两人再看了眼还摆放在窗台上的铁板,心里也认同某只的话,确实如此,像是他们,学了一会儿,就可以驾轻就熟的印刷了。 “小姐的意思是?” “这事一定要保密,懂?” 两人郑重的点头,“是,属下明白!” “嗯,不管是谁问起,都不许透露半分!” “是,从属下被将军派给小姐的那一天开始,小姐就是属下唯一的主子!” “嗯,如此就好,可不要像某人一样,姐吃喝拉撒睡,晚上说句梦话都要告诉小包子。” 玖岚和周四,“……” 外面站岗放哨的某人,“……”唉,他还没有那么敬业好不?您吃喝拉撒睡,他一样也没监督过啊,还梦话…… ------题外话------ 亲爱的妹子们,今天一更哒,嘿嘿,明后天木禾休息,一个国庆节,也只能抽出这两天,还要陪小包子出去疯,木禾不会断更,不过就是不能二更啦,尽量一更的字数多一点,么么么 八号就恢复了。 第九十六章 调戏的不要太美好喔 等到某只从厨房里走出来,得意的举着手里厚厚的一摞纸,颇为得瑟的笑着,不管明处还是暗处的人都惊呆了,这是肿么回事? 灵异事件还是世界玄幻?或者根本就是眼花了? 他们揉揉眼睛,看到的也只不过是某只更为得瑟的姿态,手里的一摞纸就像是炫耀的孔雀开屏,十分的清晰耀眼。 “小姐,这都是您写的?”墨水那个惊异啊 “对啊,羡慕嫉妒恨吧?” “咳咳,属下内心只有好奇和敬佩。” “呵呵哒,敬佩保留,好奇就不必啦。” “小姐,属下……” “说什么也没用,美男计也无效,总之就是不告诉你。”某只拽的二五八万的,不可一世的举着纸进了雅间。 留下墨水一脸的黑线和郁闷,话说他什么时候用美男计了? 墨水眼神询问周四和玖岚,两人皆是一脸的讳莫如深。 他只好哀叹一声,等过几天就该知道了,人家弄出这么神奇的一幕,能憋得住不拿去回敬皇上? 他扫了周围一眼,眼神带着几分凌厉的警告之意,虽然在场的都不是外人了,可是也不能传播出去,实在是小姐露的这一手太震撼了。 即珂即冉对看一眼,难道在厨房里写字速度会提高? 而兰漓派过来护在周围的人则暗暗庆幸,幸好把某些敌对的暗线给拔除了,不然还真是……会不会以为某只有什么法术啊? 接下来的几天,某只的日子都过的很是惬意,厚厚的一摞纸就摆在书桌的显眼位置,她每次看到,眼底都是满满的笑意。 而墨水则是深深的叹息,唉,他已经强烈的感受到小姐对皇上迫不及待的森森恶意了。 可是,他却无奈,周四和玖岚是不会说,他想要弄明白也没办法,那些东西都被周四藏了起来。 他只能寄希望于皇上,见了人家时,能套出话来。 这几日,兰漓还是一如既往的来,他头部的淤血也彻底清除了,可以不必再来花楼针灸,某只还是开了一个方子给他,让他再坚持喝一个月,可以提高视力,也能清毒,虽然对抗不了玉焚,却对身体是极好的。 兰漓离开时,曾经暗淡无神的眼眸终于闪烁着温柔温暖的光芒,果然如桃花潭的水一般,醉人心脾,他在屋子里优雅的走动,准确无误的避开所有的摆设,他摸着她的发顶,看她的眸光带着深深的感激,“宝宝,漓哥哥真的不知道该要如何谢你了……” 某只举起手腕晃了晃,“这已经是最珍贵的谢礼了。” 两人相视而笑,最后约定,他眼睛好了的事情暂时先不公布,免得有些人又生出什么事端。 兰漓来的这几天,自然也注意到了书桌上的东西,不过却善解人意的没有问,他等着人家可以公开的时候。 然而,又一个约会的晚上,即墨萌童鞋见了那厚厚的一摞纸,却是没办法保持淡定了。 一切与某只预想的一模一样。 两个人这次待在暗室里,而不是外面的房间,暗室里可以隔音。 去暗室是某只提议,提议时,即墨萌本还不想答应,可看到那一百份抄写的整齐美观的纸,他不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 某只进暗室时,对着一脸好奇不已的墨水眨了眨眸子,含义不言而喻,你不是想偷听么,哼,姐就是不让你知道,急死你。 墨水差点没被刺激的内伤了,看着暗室的门关上,哭笑不得,他虽然是先皇的人,护的是皇上,可是在小姐身边,也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背叛啊,好吧,偶尔给皇上打个小报告什么的,可那都……无伤大雅吧? 花若风也好奇,缠着墨水一个劲的问,“那些东西真的是她一个人弄出来的?” 墨水点点头,面色很哀怨。 “这不科学啊,她怎么能……”花若风打死也不信某只能写的出来。 “可这就是事实!” “难道她会什么法术?” “一会儿小姐出来了,你可以问问。” “我又不是活腻了,敢问她?” “那就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他更加挠心挠肺的难受了。 暗室里,也准备了一套简单的桌椅,某只歪在椅子里,笑看着对面的小包子,那张精致无瑕的小脸上表情还真是好看啊,惊异惊叹、不解困惑,激动欣喜,貌似还有点的释怀放松。 某只欣赏着他,他欣赏着手里一张张的纸,想要看出点什么来,可是却都感觉离着真相有一步之遥,很想揭开那一层遮挡的布,可入口却不得而入。 这让他的心里有点既期待紧张又焦虑不安,他是一定要弄明白这一把份的纸是如何抄写出来的,还是抄写的一字不错,且一模一样,且只用了半个时辰的功夫,这才是最最重要的。 若是有这样的办法和能力,何愁那些好的书籍不能流传天下? 那将是一次重大的改变,足以记入史册,受后人敬仰! 不过,他也知道,眼前这个笑得狡黠得意的宝宝是一定不会痛快的让他得偿所愿的。 半响,他放下手里的纸,望着她欲言又止。 某只笑嘻嘻的道,“看完了?可还是满意?” 即墨萌琉璃般的眸子闪烁着,声音很是不甘的道,“很满意。” “呵呵……不怀疑有人帮我抄写了?” “不会!”抄写一份还能模仿的一样,可是一百份要模仿的一模一样,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呵呵……你现在是不是特想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某只眨眨眸子,问的很是得瑟。 即墨萌羞恼的有点脸红,呼吸也急,“墨宝,你说吧,你到底要如何才愿意告诉朕?” 某只收回视线,笑着回到,“这个么,可就难了,这可是独属于姐一个人的秘密,是绝对不会与别人分享的。” “墨宝!”即墨萌噌的站了起来,走到她眼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某只一点都不惧怕,“怎么滴,想武力强迫我啊?” “你……”即墨萌见她做出一副好像自己是色狼要侵犯她的模样,羞恼的小脸更加红了,“朕才不会!” “那就好,告诉你,就算是你强迫与我,我也是誓死不会同意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某只说的自己好像多么大义凛然。 即墨萌呼吸又急促了点,平复了一下才道,“墨宝,朕真的是很想知道。” 某只白他一眼,“然后呢?” “然后,你就不能告诉朕?”即墨萌的声音软了不止一点半点,以前高冷傲娇的语调不见了,终于发出这个年纪该有的软糯稚嫩,萌萌的格外软人心肠。 某只的心底就软了软,不过嘴巴还是硬气的,“我就是不告诉你呢?” 即墨萌一噎,咬着唇瞪着她,那模样还真是…… 某只坚持着不要扑过去啊,再萌也要忍住啊,而即墨萌心里乱了半响,试探着问,“你到底要朕如何才肯应?” “我是那么没有原则的人么?” 即墨萌没说话,却给了她一个你就是的眼神。 “好吧,看你也怪可怜的,那你自己先说说看,你能做到哪一步?” 即墨萌默了一下,“朕允许你摸一下脸。” 某只摇头,“这个不算,之前你早就答应了好么?” “那朕允你可以摸的时间长一点?” “不要,要是范围大一点嘛,姐倒是可以考虑。”某只笑得有点猥琐,调戏小包子的感觉真是不要太美好喔。 “……多大?”即墨萌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某只的眼神从上到下,还在重点部位停了一下,那眼神就像是占领属于自己的领土,十分具有穿透力,“全身!” 即墨萌倒吸一口气,气恼的退后一步,“你怎么,你怎么敢?” “嗤,摸一下而已,有什么敢不敢的,你到底要不要吧?” “不要!”即墨萌的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心里慌乱羞恼,又强调了一遍,“你休想!” 某只又嗤了一声,很嫌弃的道,“不摸就不摸,又没有六块腹肌,也没有人鱼线,有什么好宝贝的,搞不好那里连毛……” “墨宝!你给我住口!”即墨萌听的羞愤欲绝,连朕的自称都忘了。 “好,不说就不说,那我抄写的东西你也满意了,我回去睡觉了。”某只站起来就要走。 即墨萌下意识的拦住,“你不许走!” 某只双手抱臂,要笑不笑的看着他,“留在这里不让说话,要走你又不舍,皇上,您辣么纠结您的子民都知道么?” 即墨萌心底懊恼,他愿意纠结么?还不都是被她逼的! “墨宝,再换一个条件可好?不然,朕许你一个愿望?” “不要,之前你已经许过我一个了,我还没想着什么时候用呢。太多了就泛滥了知道不?” “那不然……你可有喜欢的东西,朕找来送你?” “姐现在自己就是土豪好不?喜欢的自己就可以去买啦。” “那朕想办法让你离开花楼,把你的身份平反?” “不要,姐在花楼混的风生水起,我舍得离开么?” 即墨萌呼吸又急促起来,“那你到底要怎样?” “嘿嘿……你说呢?”某只给他一个暧昧的你懂的眼神,然后便老神在在的等着了。 半响,即墨萌都在天人交战中,一张精致无瑕的包子脸红得瑰丽无双,琉璃般的眸子涌动着各种复杂的光芒,慌乱、羞恼、气恨,还有躲闪,终于,最后他咬着牙,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好。” 这下子轮到某只惊异了,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朕说好!”即墨萌的声音加重了几分。 某只听的清清楚楚,他说好,答案来的太诡异,她有点不敢置信,“你是认真的么?” 她只是想逗弄他,可没敢真的要摸遍他全身,艾玛,她虽然是个女汉子,他在她的眼里也不是个男人,可是太过暧昧的举动,她还是不会做的。 要是他三岁以下,她就毫不犹豫了。 即墨萌瞥开眼神,胸口起伏不定,“朕说话从来一言九鼎!” 某只又怔了一下,再次强调,“是全身啊喂,你确定你可以如此……大尺度的牺牲?” 艾玛,这小包子会不会太拼了? 即墨萌羞恼的连身子都背过去了,“总之朕答应了就不会反悔,你……也不许反悔!” “什么意思?” “墨宝,你之前不是说……”那些话他还是羞于启齿,“如今朕应了你,你可不要失言,你总得告诉那个秘密了吧?” 这会儿,某只还真是有点想后悔了,摸全身……咳咳 脑子里少儿不宜的画面开始浮现,她盯着人家背后的眼神有点古怪了。 半响,等不到她的声音,即墨萌又转过脸来,脸色终于不是那么红了,眼神里却多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是什么,某只此刻还不是很明白。 “墨宝,你还不快说!”即墨萌催促着,声调多了一股异样的味道,比起以前,越发的不友好,却又显得亲昵了,很诡异。 某只就诡异的身子抖了一下,这是什么节奏? “咳咳,那个啊,其实很简单。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你先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知道?” 闻言,即墨萌的神情就严肃了一些,“你也知道,如今在即墨,学术这一方面非常的薄弱,究其原因,不是有大才的人太少,而是而是大才者的才华没办法传扬出去,他们的才学只能困守在这一个小圈子里,口口相传能表述清楚的太少了,最好的途径便是著书立传,可是书籍出来了,想要广为流传却不可能,朕的父皇也曾经十分重视文化学术的传播,命翰林院的学士们寻人日夜不分的抄写,然而,收效却甚微,经常会有抄错的情况,且每个人的字迹都不一样,有时候还会模糊不清,很影响阅览,韩太儒也曾不止一次的感叹,要是有一种办法能够快速的抄写,那么何愁学术不能得到快速的发展?” 他说这些的时候,脸上闪动着奇异的光芒,神情无比的圣洁…… 咳咳,某只感觉人家身后都开始出现光环,像是天使降临了一样。 “你真的是为了传播学术知识?”若是这样的理由,那么她可都无条件的支持了,太特么的高大上了。 “自然!”即墨萌回答的斩钉截铁,“朕是一国之君,既然坐在了这个位子上,不管好与坏,都会努力做一个好皇帝,守护好即墨的疆土,让天下的百姓能更好的安居乐业。” 某只心底微微一震,再次看他时,用了赞赏的目光,能有这份胸怀,是即墨百姓的福气! 但愿他不是年少心性,但愿他能将这一伟大的宗旨贯彻始终。 那么,她也不枉该写了历史,贡献出印刷术。 接下来,某只叫了周四进来,他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包袱,放在桌面上打开后,又恭敬的退了出去,且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妈呀,可算是完成任务了,刚才在外面,那几个人差点没扑上来抢了去? 他拼命守护着容易么? 包袱打开,展现在即墨萌眼前的便是铁板,一个个的字块,还有松香和蜡,笔墨纸张,摊开了一桌子。 即墨萌好奇惊异的拿起一个个字块看着,眼底涌动着不解,某只见状,也不再难为他,有条不紊的把一个个的字排号顺序,然后涂上墨汁,再把纸张轻轻的往上面按了一下,取下时,整齐美观的字体清晰可见。 即墨萌的眼眸一瞬间迸发出奇异的光华,似能点亮整个世界。 他的手微微轻颤着,自己取了一张纸,也学着某只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按了一下,取下后盯着上面的字迹,激动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半响,才平静了,“墨宝,你,你是如何想出这么奇妙的办法的?” 某只随意的道,“姐聪明啊,姐的脑子里可是一个百宝箱,能变出五花八门的宝贝。” 即墨萌没再接她这句话,其实心底也是有些认同的,不管是她那些稀奇古怪的歌曲,还是送给他的那些别出心裁的玩具,都是别人想都想不到的,也不是说多么神秘,就好像是没有她那么极灵精怪的想法和脑子一样。 “这下面的松香和蜡可是等到这一版印完后,烧热取下再换另一版本?”即墨萌一点就通透。 “聪明,没错,你以后要是想印刷的快,可以多制作些这样的铁板,还有字块,用胶泥让人多刻一些,最好所有的常用字都刻出来,每次想要印刷哪一本书,就找出来排号版,然后就可以无限制的引了,想出多少本书都可以,哪怕即墨国的百姓人手一本都没问题。” 听到这样的豪言壮语,即墨猛地额神情又激动起来,“如此,朕便再也不用忧心好的文化知识不能够传播出去了。” “对,百姓只有更多的读书,吸收更先进更好的知识,才能进步,也只有百姓们的头脑进步了,国家才会强大,所以传播知识真的是利国利民的一件重大事情。” “你说的没错,墨宝,你这次可谓是即墨国的功臣了。” ------题外话------ 嘻嘻,今天木禾休息啦,只有一更哒,么么么 第九十七章 两只冤家闹别扭了 闻言,某只笑的眉眼生花,“那皇上是打算怎么奖励我呢?” 即墨萌这次认真的想了想,很郑重的道,“墨宝,你这样的功劳,足可以抵消一切的罪名,所以,朕想赦免你罪臣之女的负重,你也可以不用去花楼了,朕另安排地方给你住可好?” 这样的安排要是换了别的女子那一定是欢喜鼓舞、喜极而泣了! 可墨宝却像是被人夺了什么宝贝,一脸的不快,“不要,说过多少次了,姐在花楼混的风生水起,为什么要离开?” 即墨萌面色一急,“可那里终究不是一个好女子该待的地方,你难道想要一辈子……” “一辈子也不错啊!”某只无所谓的道。 “那怎么行?你不进宫了么?”即墨萌脱口而出,说完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精致的小脸瞬间红了。 “嗯?”某只楞了一下后,要笑不笑的打量他,眼神充满戏谑,“进宫?什么个意思?” 即墨萌心底慌乱,脸上发热,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了,语气绷的越发不好,“你听不懂就算了,笨蛋!” 像是在躲闪掩饰什么,他又低头去摆弄桌面上的字块。 某只轻咳了一声,也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遂不再逗弄他,“我暂时是不会离开花楼的,在那里反而更安全!” 这话里的深意,即墨萌稍加揣度便也明白了,她表现的越是光芒万丈,才越是危险,相反,在花楼里哪怕再折腾,也不太会入了某些人的眼,毕竟花楼姑娘的身份太过低了,尤其她又是那么刻意的……癫狂,看在有心人眼里,警惕反而更少些。 “那么,再寻时机吧!”他思虑了半响道,“不过,你在花楼,也稍稍收敛一些,不要太锋芒毕露才好。” “这个我明白啦,再说,就姐那正宗蛇精病的性子,那些人也不会觉得我能如何的。” “也好,这三年,你便暂且这般,三年后,等将军和倾城回来,你可不许再这样。” “哪样?”某只又忍不住想逗弄了。 “哼,你说呢!” “我说?我觉得我一切都很好啊,堪称完美的化身,一举一动都是上天最杰出的作品。”某只大言不惭道。 “你……”即墨萌被她的自恋噎了一下,瞪着她片刻,又羞恼的哼了一声,“总之,以后朕不许你再这样的性子。” 进了宫,就要有后宫嫔妃的仪态和规矩,她要是还这样我行我素,怎么会容的下?就是他有心护着她,也怕堵不住悠悠众口。 “以后?呵呵呵……”某只要笑不笑的,“我的以后皇上要负责么?” 某只忘了刚刚的尴尬,看着人家红扑扑的小脸,又兴起了调戏的心。 “墨宝!”即墨萌羞恼的声音都颤了,头垂下,只看的见他的睫毛扑闪的厉害,耳根后都是一片潮红的瑰丽之色。 如此精致无暇的小包子害羞成这样,真是萌的不要不要的。 “呵呵呵……”某只笑的更加乐不可支。 而即墨萌便越是羞恼的不敢看她,连制止的话都说不出来,明明这种事不是该女子羞怯么,为什么就…… 某只见状,又坏心的撩了一把火,“皇上害羞了喔,好,以后负责神马的先不说,咱就说眼前等我如何?” “什么意思?”即墨萌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嘿嘿,还能什么,就是……”某只猥琐等我笑着,伸出手做了一个自上而下的摸索动作。 即墨萌退后一步,“墨宝,你……” “我什么啊?皇上您不会忘了之前答应的事情了吧,我说出印刷的秘密,你就大尺度的牺牲,任我摸啊!” 即墨萌呼吸急促着,脸红红的,似是要滴出血来,琉璃般的眸子躲闪着,让她想到森林里受了惊慌的小鹿。 “皇上不会说话不算话吧?”某只盯着他,眼神戏谑。 “朕一言九鼎,岂会出尔反尔?”即墨萌飞快的驳斥道。 “那就是……同意让我摸了?”某只暧昧的笑着靠近一步,伸出魔爪,貌似要开始摸了! 即墨萌又退后一步,“墨宝,你……” “如何?”一个进,一个退。 “朕是答应你了,可是……可是没说是现在。” 某只顿下步子,看他那双眸子里升起的腹黑浓雾,忽然有种不太美妙的预感,“什么意思?不是现在,那是什么时候?” 即墨萌站定,神情很难用言语去形容,一字一句却是清晰有力,像是在承诺着一个誓言“六年后。” 闻言,某只足足楞了半响,才不敢置信的低吼,“六年后?擦,你在逗我呢?” “朕之前只是答应你……那什么,可是并没有规定履行这个约定的期限。” “所以呢?”某只开始咬牙了,有种被这只腹黑的小包子摆了一道的感觉。 “所以,朕给这个约定的期限是六年,六年后……朕便允许你……”那个摸字他还是说不出口,只是想一下,都脸红心跳,慌乱的感觉不像以前的自己了! 这次轮到某只呼吸急促了,六年?六年后他十六岁,那可不是稚嫩的小包子了,甚至也不是青涩的少年,而是个男子,货真价实的男子,要她摸全身……这意味着什么? 许给她一个将来进宫的承诺? 某只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傲娇的哼了一声,然后一言不发的绕过他就往外走。 即墨萌怔了一下,下意识的跟着她,“墨宝,你……” 她什么也不说,他心里忽然有点没底,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想法,这样离开又是什么意思? 某只还是不理会他,开了暗室的门,继续往外走,门外,等着好几个,见两人出来,一时还有点无措。 不过,两人之间的气氛很诡异啊! “小姐?”墨水和玖岚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肿么个情况?小姐怎么一下子这么傲娇了?咳咳 而皇上跟在后面,欲言又止的,像是满腹心事又纠结矛盾。 “走,以后姐都不来了。” “为何?” “姐不能和他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呃? 几人面面相觑,这对小冤家又打架了? 墨水和玖岚进跟着某只离开,还频频往后张望,到底两人是肿么了? 即墨萌追着出了暗室,便没有再继续跟,看她走的越来越远,张了张嘴,喊了一声,“墨宝!” 喊完了,又懊恼的抿紧唇,喊她做什么呢,他又不知道该干什么,解释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看她不高兴的离开,又不理会他,他忽然就觉得胸口闷闷的不舒服。 不过他这一喊,某只却顿住了步子,很是傲娇的回头说了一句,“现在的我你爱理不理,六年后的我你高攀不起!” “什么意思?” “现在不给摸,六年后,你躺那儿姐还不想摸了呢,哼!” 说完这一句,某只又继续离开了,挺直的背影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 玖岚和墨水愕然半响,才回神赶紧追上去,顺便摸了一把汗,小姐什么意思?她又想摸皇上的什么了?噗 而僵在原地的即墨萌精致的脸上红一阵黑一阵,小拳头紧紧攥起,很想拽回她来狠狠收拾,这个笨蛋,简直是…… “皇上,您一定要保重啊!”小鱼儿心疼不已。 即墨萌忽然也猛的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大步离开,衣衫带起一阵阵的风,“朕保重什么?朕很好,朕一点都没生气,更不会难受,哼!” 听到这样的话,小鱼儿更想哭了,呜呜……主子都开始心虚的自欺欺人了! 花若风跟在后面走了一会儿,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皇上,您跟墨小姐这是……闹别扭了?” 即墨萌身子一僵,顿住步子,回头瞪着他,语气十分不美好,“谁说朕跟她闹别扭了?你哪只眼睛看着朕跟她闹别扭了?” 花若风一噎,他哪只眼睛都看到了好么?他呵呵的干笑一声,“没闹别扭就好,属下这不是担心皇上……嘿嘿,其实那啥,两个人就算是闹别扭了也无事,牙齿还有咬嘴唇的时候呢,女孩子嘛,有时候就爱使小性子,依着她们哄着她们便好了” 闻言,即墨萌眸底的琉璃色闪了闪,忽然又开始往前走,“哼,朕是皇上,朕是男子,朕说了算,而且……朕对她还不够纵容么?” “够了够了,属下觉得皇上真是对墨小姐非常的纵容了,连我们这些旁观者都深深感动了呀,不过女子嘛,有时候就是娇气些,嘻嘻,所以皇上还是要更加体谅容忍才是。 ” “容忍体谅?难道要朕真的给她摸……”差点脱口而出,即墨萌堪堪的停住,耳后又羞恼的潮红了一片。 而花若风抓住了这一点,“摸什么?” “……不知道!”即墨萌总是喜欢绷的高冷傲娇的声音破了功,显出稚嫩的慌乱懊恼来。 脚步更是罕见的急切无措了些,后面的几人互看了一眼,看来这次调戏的尺度升级了啊! 不过话说,到底某只宝宝想摸主子哪里呢? 即墨萌回了宫,据说某一段时间里,经常会出神,每到那时,表情就很是精彩,让人想入非非。 几个属下百思不得其解,就是不明白到底要摸什么,可他们也找不到机会问了,因为下一个约会的日子,人家真的傲娇不来了。 而主子也没有强求,只是自己去了暗室,神色很是复杂,高深莫测的让他们越来越茫然。 暗室里,桌子上还摆放着某只提来的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即墨萌回去思虑了很久,最后决定,暂时把这一切都当做是个秘密,只等合适的机会再召告天下。 现在她的锋芒太盛了,确实不是个好事。 不过,对于好的书籍的印刷传播,他却是有些等不及,他最渴望的便是能把那些好书,真正的送到每一个喜爱读书的人手上,所以,他便把这些放在暗处进行了,地方就选在暗室里,从苍龙卫里找了两个可靠的侍卫,专门负责这件事情。 常用的字体一个个用胶泥刻制好,烧结实,排版,涂墨,印纸,从一开始的好奇小心到渐渐的熟练掌握,很快,暗室里就堆满了一摞摞的纸张,厚实整齐丰富的让人激动不已。 暗室等我地方不够用了,便又开通了秘道两边的其他房间,一个个的打通,成了储藏书籍的仓库,只等某一天合适了,大白于天下,震撼世人。 这一切的功劳当然属于某只。 这也是即墨萌悄悄为她准备的,希望等到她需要的时候,给予最有力度的一个加码的资本。 而这一切,某只都不知,这段时间,她也不去和他约会了,而且,在她身边的人也都异常的安分老实,没有打小报告的了,就是墨水都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咳咳,主要是,他怕被人家再排斥在外啊! 而且,最近两人不是还在闹别扭嘛,咳咳,人家小两口的事,他还是不要去掺和了! 某只这段时间过得很轻松惬意,医馆里的事情她可劲的奴役墨水,只除了云敬德偶尔去找她探讨医术她不得不冒泡外,其他时候都待在花楼里。 在花楼里,也有任务,那便是开始筹备赛花节的事。 参加比赛的姑娘们人选已经定下了,四大美人儿肯定少不了,逗比组合负责弹奏伴曲,除此外,她还准备了一个秘密武器,那便是又弄了一个组合。 组合神马的,花楼里等我姑娘们也都不觉得奇怪了,稀罕等我是那组合的名字,叫什么提爱富割爱思,咳咳 ------题外话------ 妹子们,本月11号将举行一次福利活动。形式为问答题。本次活动要求全定阅并且加入我们的v群,也就是v群福利,后期不定期也会有活动,均为v群福利,需入群奖励。验证群号:145218715。详情见评论区置顶,嘻嘻,入群只接受520小说正版读者喔! 第九十八章 我们分手啦 这个奇葩的组合,众人皆是茫然而无语,又为之深深的陶醉,她们想问一下名字的深意,奈何某只用极其嫌弃的眼神回到,“这么洋气又惊艳的名字,你们都不懂?” 好吧,她们是真的不懂,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寄希望于人家哪天心情好了给解释一下。 最近,人家虽然也大多时候都嘻嘻哈哈的,可偶尔的傲娇沉思,还是让人窥见出一丝的不对劲。 可至于为什么不对劲,没有人知道。 难道是兰世子不再天天来捧场了?可是偶尔不是也过来坐坐?还每一次来都是带着各种各样的美食?还有楚小郡王爷这段时间也经常来了,虽然那一天被某只在门口强烈拒绝,然而又不死心的缠上来了,某只的雅间里经常传出某只高贵冷艳的言辞声,让人听的心惊肉跳的,这样子真的好么? 好不好,外人是无法体会的,可看作为当事人的楚小郡王爷每次灰头土脸的离开,过不了多久又再次嬉皮笑脸的卷土重来,她们就都释然了,人家乐此不彼,她们操什么心啊,也许,就是有人喜欢找虐呢,咳咳 而虐人的某只一脸的高不可攀,哼,每次来找她,居然都哭穷说没银子,当她这里是免费的茶馆啊?就这样还敢谈合作,不知道她现在正在和小包子划清界限? 想到这个,某只的眉头就想皱,就想唉声叹气,就无限的惆怅,各种的理不清、理还乱,她也明白父亲和哥哥的意思,是把她托付给了那只小包子,最近来信给她,信中也委婉的表达了那一层意思,那只小包子呢,想来也是同意的,不然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约束她、保护她,如今更是发展到明示暗示了,还许下了六年之约。 六年后,他十六岁,她十四岁,他可以娶妻生子,她也到了及笄许嫁的好年华,他愿迎她入宫,可是她呢? 他迎她入宫,也许只是一种责任或是对父亲功劳的犒赏恩惠,是他后宫里几十个女人中的其中一个,可是对她而言,就是一辈子! 唉,她的性子如何能受得了? 要是在现代,那一口拒绝了就是,可她也清楚,这是在古代,她再彪悍任性,可不是一个人,她身后有将军府,有疼爱她的父亲和哥哥,她总要考虑他们的颜面和处境。 嫁人是必须的,一个老姑娘会败坏了一个府的名誉,然而嫁进宫去……唉,怎一个愁字了得? 某只最近一段时间似乎真的开始伤春悲秋了,动不动就愁眉不展、望月兴叹,让身边的人饱受摧残,咳咳。 这不,一大清早,某只吃了早饭就坐在书桌边上,拿着炭笔要写不写的,眉目紧锁,哀怨的都快要让人认不出来了。 玖岚终于有点受不了了,一边研磨,一边问,“小姐,您到底是怎么了?” 某只懒洋洋的瞄了她一眼,“唉,小玖,难道你看不出你家小姐现在非常的愁闷苦楚、茫然无助么?” “咳咳……小姐,可您为什么变得愁闷苦楚了呢?” “还不是因为那只小包子,唉。”某只一边叹气,一边在纸上划拉了一个白嫩嫩的包子。 “皇上?皇上怎么了?”自从那日从暗室出来,好像小姐就变成这样了,两个人到底是在里面发生了什么? “唉,一言难尽啊,总之……得知真相的我眼泪流下来。”她原本只是想调戏一下,谁知人家腹黑的设下陷阱,最后把自己给诱捕了进去,尼玛的六年后啊,六年后,她还敢摸么? 玖岚摸一把头上的汗,“可是属下明明记得……那日离开时,您不是说……” 您的态度可是极其嚣张,想要哭的好像是皇上才对吧? 某只又摇头叹息一声,“你不懂啦,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每次都是姐欺负那只小包子?” 玖岚下意识的点点头,难道不是么? 某只横了她一眼,“嗤,你们都被骗了好不好?好吧,其实姐一开始也以为自己占了点便宜呢,可是那只小包子忒奸诈腹黑了,一肚子的弯弯绕,姐占的那点便宜对于他得的好处简直是冰山一角、不值一提!那才是真正的赢家啊!” 虽然她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接受,人家的智商远远大于她! 玖岚闻言,却还是不解,“不会吧?属下觉得每次都是皇上气咻咻的啊,占了便宜的不是小姐您么?” 又是摸又是捏的,咳咳,皇上派人来保护您,您把人家的属下当免费的音响使用,楚小郡王来帮忙,您回应人家的也是两首丧心病狂的感谢歌,就是这几次的约会,您送了玩具去,可是皇上也回了毛绒绒的玩偶谢礼了啊,包括那日您大晚上的去偷袭,皇上被非礼了,咳咳,最后不是也不了了之? 这样的纵容天地可鉴啊,他们都觉得已经是很匪夷所思的令人发指了,怎么您还是觉得不满意呢? 某只瞅着玖岚的表情,就知道人家是心里怎么想的,若不是前几天出了那个六年之约,她也一直不曾好好想过,她也会以为自己的小聪明在小包子面前占了不少的便宜,可是现在……她可不敢再天真了。 除了一开始来花楼是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意外,其他的一切何尝不是掌控在他的手中? 就是来花楼,也是他选的这个地方,当然后面,他唯一露算的便是她穿越的事实。 所以,后来的一切都想要脱离他的掌控,让他无措,可是最后都能再被他再次修正过来,沿着他计划的那样进行。 就如之前,她严重怀疑,那只小包子就是半推半就的答应她,好让她六年后进宫,哼! “好了,不提他了,反正现在姐已经和他恩断义绝了。” “咳咳……小姐,恩断义绝是不是严重了?” “不然呢?你喜欢姐说分手了?还是那只腹黑奸诈的小包子被姐给狠狠的甩了?” “……”当她从来没问过好么? 某只在纸上画了一只小包子,又画了一只,最后伸出魔掌狠狠的蹂躏了一番后,内心终于平静了些,而玖岚看着那惨不忍睹的画面,打了一个颤。 某只又开始在另一张纸上写写画画,神色淡然了些,她不会让自己沉浸在某种纠结的情绪中太久。 顺其自然好过苦苦挣扎,有时候你再能扑棱折腾,也拗不过老天爷那双翻云覆雨的手。 房间里寂静无声,玖岚还在皱眉思索。 这时,墨水推门进来,看了眼某只的神色,心里松了口气,看来人家终于从多愁善感的不协调画面中恢复正常了。 “小姐,您忙着呢?” “嗯。”某只头也没抬,“你怎么没去医馆?” “马上就去。” “那就去呗。” 某只不冷不热的态度,让墨水压力山大,他最近都开始失眠了,咳咳,不知道怎么和人家相处才好。 “小姐……” “嗯?” “那个……” 某只终于放下了炭笔,“墨水,你这么婆婆妈妈、吞吞吐吐的不干脆真的合适么?姐怎么记得刚刚见你时,你不是活的不这么纠结啊?难道是更年期提前了?” 更年期是什么玩意儿墨水不懂,可看人家嫌弃的样子,他也猜到决计不是什么好词,他嘴角一抽,他也很郁闷悲痛啊,他为什么活的越来越纠结了,还不都是因为夹在中间为难么? “小姐,属下对您虽然没办法一心一意,可是绝对没有恶意。” “我知道啊,不然还能容许你这么愉快的活着?” “咳咳,那您为什么还……”还要折磨他呢? “就你在眼前,不折磨你折磨谁呢?”那只小包子不是鞭长莫及嘛。 “……”好吧,他就是那倒霉催的苦逼。 “好啦,没事就都去忙吧。”某只开始撵人。 墨水却站着没动,“小姐,今晚又是……您还是不去么?” 某只点头,“当然,姐已经和他分手了,还去干什么?” “咳咳,有什么误会矛盾说开就好,说分手实在是……”话说小姐和皇上难道一直在谈恋爱么? “没有误会矛盾,就是纯粹的相看相厌,你难道不知道这世界上最难以挽回的就是破碎的心,最不可能拯救的就是逝去的感情么?” “……所以呢?” “唉,所以,你以后就甭操那份心了,姐已经决定要把这份幼稚的感情深深的埋葬,连同那只腹黑的小包子,一起碾落成尘,随风飘散……”某只眼神飘远,做无限惆怅状。 玖岚和墨水面面相觑,内心都开始颤抖了,怎么听着那么慎得慌的呢? 这个瘆人的话题暂且揭过去,墨水又问了别的,“小姐,兰世子最近都不再天天来了,可是眼睛?” 某只斜瞄他一眼,“你会不知道?” “咳咳不知道!”墨水摇头。 “那你难道猜不出来?” “咳咳,属下如何猜得出小姐心里的神机妙算、锦绣乾坤呢?”墨水忍着悲痛,狠狠的戴了个高帽子。 惹来玖岚一阵鄙夷。 某只的面色好看了一点,不过嘴巴还是不松口,“既然猜不出那就不要猜啦,总之,该你们知道的时候就都知道了。” 见人家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墨水也很知趣的不再追问,其实心底多少已经猜到几分,只是有点不敢置信的震惊罢了。 “那么,小姐,关于楚小郡王来找您商量的事?” “他?哼,他是来商量事还是想免费喝茶的?居然每次一两银子都不带,这是逛花楼该有的态度么?”某只说道这个就很是愤愤不平。 “咳咳,小姐,楚郡王爷来是谈正经事,带着银子显得多么……”再说楚玉敢给您银子么?那岂不是坐实了捧您场子的罪名?他还想不想活了? “哼,带了银子才显得有诚意懂不?再说,他不知道姐现在和那只小包子划清界限了?” “……小姐,皇上是皇上,楚小郡王是楚小郡王嘛。”公事私事不要混为一谈可好?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同理,一人不爽,全部遭殃,懂?” 墨水额头上的汗流的更凶猛,好吧,他已经深深体会到了。“可是,楚小郡王爷真的是有正经事谈啊。” 某只又哼了一声,“姐就算是不和他谈,还挡的住他自作主张了?别以为姐不知道花楼里最近又收留了几个姑娘,无家可归、卖身葬父,哼,这样狗血的戏码也就他想得出来。” 墨水就知道,别看人家大大咧咧的,对什么都满不在乎,其实心里明镜似的,通透着呢,什么也瞒不过去。 墨水离开时,又提醒了一句,“小姐,再过些日子,可就是云家老爷子的七十大寿了,要准备些什么礼物,属下可早作安排。” 某只却摆摆手,“你只盯好医馆就好,礼物神马的姐早有准备了。” 墨水见状,便知道人家是胸有成竹了,于是,放心的离开。 墨水前脚刚走,秦艳茹便来了,手里拿着个名单,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忧急。 极了门,便把手里的名单交给某只,“墨小姐,您看看这单子,这是参加这次赛花节的所有姑娘。” 单子列出长长的一条,一个个的名字在纸上跳跃,包括她们所属的花楼名号,都记录的清清楚楚,甚至还有她们的才艺特长,都罗列的很详细。 某只大体翻开了几眼,“艳妈妈有心了。” 岂止是有心,还很有些手段,不然这些东西可打听不出来。 闻言,秦艳茹解释道,“墨小姐,实不相瞒,奴家在这条街上也是待过二十年的,不敢说每一家花楼里的情况都知晓,可是*不离十吧,既然是比赛,就要全力以赴,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奴家便……” 某只赞赏的点点头,“你说的没错,不做便不做,既然做了,就要努力去做好,尽力而为和全力以赴的结果是不一样的,你做的很好。” 秦艳茹笑了,“多谢墨小姐,奴家可当不得,不过是尽自己的一份心意罢了,能不能最后胜出还是要依靠您多多费心,那几个姑娘们可是都卯足了劲等着呢。” “嗯,还有几天?”某只不慌不忙的问道。 提到这个,秦艳茹的神色就有点着急,“还有七天啊,小姐,您看是不是……”可以开始训练了啊? “喔,还有七天?那倒是可以开始准备了,别家的花楼呢?” “别家的花楼早已如火如荼的操练上了,十八般武艺都不落下,天天的唱啊跳啊,参加比赛的那些姑娘据说连客人都不接了,一门心思应对这次赛花节呢。”说道这个,她就觉得心里着急,虽然对人家很有信心,可是见别家都在使劲的折腾,就她们春色满园没有动静,她如何还沉得住气? 尤其是,人家还弄出个什么提爱富割爱丝组合,她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咳咳 奈何,某只还是不愠不火的,淡定的很,指着纸上的一个个名字问,“那个,这次比赛中,最有竞争力的都有谁?” 闻言,秦艳茹只好先压下心里的急切,耐心的解说,“最有竞争力的自然是天水阁的碧罗姑娘和玉华楼的琼玉姑娘,玉华楼和天水阁也是风月街上最体面的花楼。” “喔?那两位姑娘,艳妈妈都是见过的吧?” “嗯,两位姑娘深居简出,非常的低调,客人捧着千金相求,也不一定能见上,奴家之所以见,也是在上一次的赛花节上,当时惊为天人。” “那比起我们花楼里的四大美人如何?”某只皱皱眉,男人们都是视觉动物,有时候不看内涵,就喜欢盯着那张脸,所以美貌是最无往不利的通行证啊! 闻言,秦艳茹也皱眉,斟酌道,“这个么,很难评判,要说单单美貌,碧罗和玉华是更胜一筹的,一个圣洁冷艳,犹如白莲一般,出尘脱俗,一个温柔娇媚,似海棠盛开,娇艳欲滴,都是百年难遇的美人坯子,说道气质才艺,也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过,各花入各眼,不能同一而论的,咱们的姑娘们如今的风姿也非那两人能有的,尤其是学了您的那些本事后,来花楼的客人可都是赞不绝口。” “嗯嗯,不过,还是不得不防,对了,那两人背后的后台是谁?” 某只问的很随意,很漫不经心,秦艳茹却听的心头一震,见人家还在翻看名单,神情再自然不过,于是压下那些心思,正色道,“天水阁是摄政王殿下的产业,碧罗姑娘也只接待摄政王殿下一人,而玉华楼背后的主子……是贤王爷,据说,琼玉姑娘是墉小王爷的红颜知己。” 某只听了,也没什么太大的意外,“那上一届的赛花仙子是谁?” “是玉华姑娘。” “喔?那个碧罗呢?” “碧罗姑娘三年前没有参加,她是六年前的赛花仙子。” 某只想了想,“三年前,她为什么没参加?” “这个嘛,奴家也不是很确定,据说是为了摄政王殿下。”秦艳茹的神色有那么点不自在,尤其是想到之前摄政王还大张旗鼓的来捧某只的场子,那某只和碧罗算是情敌了么? ------题外话------ 啦啦啦,今天恢复二更,下午四点左右哈,么么哒,那个奇葩的组合名字,嘿嘿,妹子们猜出是什么意思了么? 再深情的呼唤一声,正版订阅的妹子们进群喽,11号有群活动,福利多多啦 二更送上 为赛花节开始惊艳准备 某只看人家这神情,便猜到几分,嘴角抽了抽,“放心吧,有什么话大胆的说,就算姐和那个碧罗是情敌,姐也不怕,更不会吃味。” 艾玛,那只妖孽很久不来了好么?她算是失宠了的节奏? “咳咳,奴家没有别的意思,在奴家眼里,小姐自然是最好的,比那个碧罗要强百倍。” “呵呵……”某只干笑一声,怎么还越解释越黑了? “咳咳,是这样的,那个碧罗在六年前得了赛花仙子的称号后,很是得京城这些世家公子的爱慕,可是她却只仰慕摄政王殿下一人,不管对方是谁,捧了再耀眼珍贵的珠宝来求见,她都不动心,甚至有人愿意为她赎身,明媒正娶,都被拒绝了,众人便以为她在等着摄政王殿下表态了,三年前的赛花节,她也不愿参加,想为摄政王守着名节,只是奇怪,摄政王殿下却一直没有把她收进府里去,不过天水阁还是常去的,偶尔也……留宿。” 某只的心底吐槽了一声,留宿也没卵用,童子功啊童子功,噗,她还曾想着怎么去破人家的童子身呢! 不过,说到这里,她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手腕,双鹰镯若是真的对佩戴双方的人有扯红线的作用,那么她还真是得慎重考虑了,那只妖孽美则美矣,却绝非良配! 因为,那就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 “小姐?”见她出神,玖岚在一边小声的提醒了一下。 某只回神,轻咳一声又问道,“那这一次,她怎么又想参加了?难道是苦等六年没有结果,所以想要放弃了?” “这个么,奴家也不是很清楚,碧罗姑娘的事很难打听的出来。” “嗯,那琼玉呢?既然已经是即墨墉的红颜知己,将来进贤王府已经不困难吧,等着待嫁就是,怎么又来凑这个热闹?” 闻言,秦艳茹的眉头皱的更深,“或许是想要再搏一个更好的名声?” 某只嗤了一声,“依着我看,不是想更上层楼,而是想要和我们搏一把倒是真的。” “小姐言之有理,我们春色满园如今在风月街上也是名声在外,仅次于天水阁和玉华楼,那两家的老鸨都憋着一股劲呢,其他的花楼也在一边等着看戏,看这次赛花节到底花落谁家?” “那还用说,当然是咱们春色满园!” “是,是,有墨小姐在,姑娘们心里都是有底气的,只是……”光有底气,没有实实在在的惊艳才艺啊,就是单单第一天走丽水桥都是一个大坎,那一天,所有的姑娘们可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想要脱颖而出……没点真本事,还真是悬。 某只却是一点都不担心,“那个前几天,姐让你给姑娘们准备的鞋子和衣服都做好了么?” 闻言,秦艳茹的神色纠结起来,“准备好了,只是那衣服和鞋子真的是……给姑娘们参赛穿的?” 衣服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款式,一共做了七身,找了裁缝来量体裁衣,七身七种颜色,粉色,嫩黄,水绿,淡紫,月白,天蓝,玫红,不过款式是一样的,她不会描述那款式的样子,两边还开了叉,露出里面精美的衬裙。 虽有些大胆,却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设计很有风情,摇曳生姿。 只是那鞋子…… “喔?这么快就做好了?等会儿拿来给我先欣赏一下。” “好,奴家这就去拿,不过,小姐,那衣服和鞋子,奴家怎么也不明白。” 某只意味深长的一笑,“你先去拿来,顺便把那几个姑娘都喊来,让她们装扮上以后,姐再指导一下走姿,你就发现这其中的妙处了。” 闻言,秦艳茹面色一喜,激动的道,“好,奴家这便去。” 走到门口,似是又想起什么来,转身犹豫着问了一句,“墨小姐,那个叫青语的小丫头真的也要叫来么?” 某只挑挑眉,“叫啊,为什么不叫?” 秦艳茹的神色凝重了一些,“小姐,这花楼里的姑娘,哪一个是什么身世,奴家都多少清楚一点,怜玉,媚蝶,瑟瑟还有书瑾,她们的背景都没什么问题,可是青语……” 某只摆摆手,“无事,姐明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去叫吧。” 秦艳茹还想再说什么,可看着人家一脸的坚定之色,叹息一声出去了。 玖岚这时才开口,“小姐,那个叫青语的,背后的主子我们还不是很清楚,这样冒然让她参与,会不会?” “越是想躲,反而越是躲不过去,不如迎头面对,而且,依着我的看法,那个青语的小丫头不过是有人放在咱们这里的一颗小棋子,大约也就是暗中监视,这样的棋子,哪一个人的身边不安插着几个?都清除了,某些人才是真的不放心了。” 闻言,玖岚也沉思着点点头。 “再说了,这样的棋子,对于我们未必不是好事。”某只不怀好意的一笑。 “怎么说?” “比如,有时候我们想要放出一个假消息,就可以借用她的手啊。” 玖岚恍然,神色恭敬的道,“小姐英明。” 某只得意的一扬眉,“必须哒,不过现在还不要动她,免得打草惊蛇,总有用的上的时候。” “是,属下遵命!” 不一会儿,门再次被推开,秦艳茹手里捧着几身花花绿绿的衣服当先一步走进来,身后跟着那几个姑娘,手里也都帮忙捧着东西,是造型古怪的鞋子。 玖岚见了,也是一愣,她只知道小姐让秦艳茹命人去做鞋子,只是做出来的就是这个? 姑娘们进了房间,先齐齐给某只见了礼,才都站直了身子,一个个期待又激动的看着某只。 某只也含笑打量着她们,平时,她很少去每一个姑娘的花楼里,见她们的次数并不是很多,不过每见一次,便能看出她们很用心的成长来,美艳泼辣的瑟瑟看起来沉稳了,娇柔胆怯的怜玉眉眼之间也变得坚定了,冷傲疏离的书瑾唇角也多了一丝亲近的笑意,妩媚的有点轻浮的媚蝶也看着端庄矜持了,就连爱害羞的媚夕小丫头都勇敢了些,站在那里不躲不闪的,一双大眼睛机灵又可爱。 某只的眼神最后落在青语的身上,她站在最后,身材很娇小,低垂着头,很不起眼,却让人无法忽视她。 因为她居然有一头银白色的发。 在这个时空,银白色的发不容于世,会被当成怪物,当初她也正是用这个理由求到了花楼,求秦艳茹留下,而秦艳茹动了恻隐之心,明知她的身份不简单,还是放在了花楼。 不过,却不让她在大堂里走动,只在最偏僻的后院里,做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直到某只想要弄那个奇葩组合,才想到她,也才走到了人前。 “哪个叫青语?” 站在最后的那个小丫头身子一僵,声音极低的道,“奴婢青语,见过墨小姐。” 声音还不错,就是不知道模样生的如何?“抬起头来给姐看看。” “墨小姐,奴家怕污了您的眼。”声音怯怯的,带着一丝自卑的颤意。 “姐既然都要让你加入姐新创立的组合了,岂会害怕你、嫌弃你?” 闻言,青语还在犹豫,秦艳茹开口,“青语,墨小姐可不是肤浅之人,你且尽管放心的抬头便是。” 青语这才慢慢的抬起头来,某只一看之下,眼眸一亮。 艾玛,这个青语不止是银发,居然还是紫眸,就像是带着美瞳一样,瑰丽的不得了。 肤色白皙,五官深邃立体,眼眸大而深,某只越看越是惊奇,她不是即墨的人吧?也应该不是中原的人?是哪一个部落的? “青语,你是哪个国家的?” 闻言,青语身子一震,眼眸眨了眨,“回小姐,奴婢是游牧民族哈克部落,不属于哪一个国家。” “喔,那平时你们那个部落都是在哪一带活动呢?”咳咳,这话问的,像是人家是流窜犯一样。 青语却没有想这么多,“一般在三个国家的交界之地,那里属于无人占领的地盘。” 某只眉头轻蹙了一下,“沙城就在那里吧?” 青语点点头,“嗯,沙城在三国的交界处,占地很广,却人烟稀少,我们哈克部落很多人都在那里安家落户,不过那里也很贫瘠,大多时候,我们还是在外面打猎找吃的,等到了冬季才回沙城去。” “那么你是如何来即墨的呢?” “奴婢的家里人遭了难,奴婢被人贩卖到这里,后来寻了机会逃出来,这才求到花楼,幸得艳妈妈相救收留,这份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 “那你可还想着回去?” 青语摇摇头,垂下眼眸,“奴婢的家里早已没了人,走到哪里,哪里便是家。” “你确定?”某只问的漫不经心又意味深长,“你也知道,这里对你的容貌长相可是有点不容呢。” 青语的面色一白,忽然跪了下去,“墨小姐,奴婢是真的想要留下,不求站到人前,只要有个安身之地便心满意足了。” 某只笑了,“起来吧,你这是做什么,姐既然叫了你来,便是给你个机会让你站到人前去的。” 闻言,怜玉和媚夕把地上的青语扶了起来,青语的神色还有几分惶恐,“可是小姐,奴婢的样子……” 某只摆摆手,“无需自卑,本小姐觉得你生的极美,尤其是你的头发和眼睛,银发紫眸……” 最后的那一声叹息,真是说不尽的惆怅羡慕啊,她肖想的很啊! 她怎么就没有穿越的这么洋气呢? 青语闻言,面色似有激动,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 其他人都很古怪的看着沉浸在惆怅当中的某只,一开始觉得人家在演戏,可看着看着…… 玖岚更是嘴角一抽,感情小姐喜欢的是银发?那有什么难的,等到老了就有了,咳咳 秦艳茹轻咳一声,打破屋里诡异的气氛,“小姐,这些衣服和鞋子……” 某只回神,“喔,喔,赶紧的,你们各自选自己的号码,都去换上。” 闻言,众人还都有些怔愣。 某只翻了个白眼,“之前不是都有裁缝来量身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尺寸啊,鞋子也是,小玖,把那套玫红色的给姐取过来。” 玖岚去取衣服,其他的姑娘们也都明白了,寻找着自己的一身,某只拿过衣服来仔细看了看,赞赏的点头,虽然与清宫戏里的旗袍还有区别,与现代的旗袍更是差了一截,可比起这一世辣么保守的裙衫,已经是非常惊艳震撼了。 她迫不及待的去后面更换了,其他的姑娘们互看了一眼,在场的都是女子,也没那么多的顾及,便关好了门,在屋里换上,衣服桌琢磨了一下,倒是还穿的有木有样,可是那鞋子穿上后,一个个的都不能好好的走路了。 因为鞋跟太高了! 她们一个个的都迷惑不解,这又不是踩高跷,穿这么高的鞋子能好看么? 可等到某只出来时,她们便明白了,不止是好看,而是风姿风情提高了不止一点半点。 某只出来时,穿着玫红色的旗袍装,踩着好几寸的高跟鞋子,手里还轻轻的甩动着一条帕子,小脸清丽脱俗,眉眼灵动晶亮、顾盼神飞,唇角含笑,矜持又高贵。 最紧要吸睛的还是她的走姿,如杨柳拂动,轻撩心扉,自始至终都走在一条直线上,款款而来,一时竟让众人看的陶醉其中。 直到人家走过来后,一甩帕子,摆了一个造型,“奴家给各位小主请安了。” 咳咳…… 众人被雷霹了一下,终于一个个的回到现实。 秦艳茹最先激动的道,“小姐,这难道就是您之前说的那衣服和鞋子的妙处?” 某只站直了身子,望着眼前一流的旗袍姑娘们,笑着道,“怎么样?有没有一见倾心、再见倾城之感?” 秦艳茹笑着直点头,“有,有,奴家身为女人都差点着迷了呢,若是那些男子见了,只怕三魂五魄都要丢了。” 某只又甩了一下帕子,“要的就是这样的疯狂。” “那姑娘们……” “都跟着姐走起来喽……” 那几个姑娘们也都很有天分,跟在某只的身后,从一开始走得歪七扭八,时不时的还要绊倒,到渐渐的找到感觉,入了佳境,半个多时辰后,不需要某只的引领,便走得有模有样。 某只坐在一边的软榻上,一边喝茶,一边不断的点评点赞。 秦艳茹站在一边,眼神都是欣慰和欢喜,一个走过去也许只是惊艳,几个人一起走动,就像是江南岸边那一排的杨柳,腰肢柔软,轻轻摆动,撩动的是一池的春水荡漾。 这样的画面走在丽水桥上,惊艳的何止是一个两个? 第一天的考验,她们算是百分百通过了。 又练习了一会儿,某只便让她们回去了,才艺什么的等到明天再教授,今晚回去先熟练走姿,务求那一天个个走出风华绝代来。 几位姑娘告退时,某只特意交代了一下媚夕和青语,“回去后,除了练习走姿,还要学一下舞蹈和唱歌,别忘了,咱们三个人可是提爱富割爱丝组合。” 青语和媚夕闻言,都是神情古怪,很想问什么,又都咽下去,最后点点头,纠结的离开了,她们真的是有点接受无能啊,这个提爱富割爱丝到底是什么呢? 玖岚也很想知道这名字是什么鬼,等到她们都离开,便忍不住为了一句。 某只白她一眼,终于公布了答案,“加油吧,少女!” 噗 玖岚忍着满头的黑线,委婉的劝,“小姐,那您就直接用这个名字好了,为什么还要取个……”那么诡异的呢? “你懂什么啊,那叫洋气懂不?博眼球,攻人心,还没有开演,姐就要这个组合名震天下。” 玖岚深深的叹息无语,好吧,确实这个名字够博眼球,攻人心的,虽然不至于名震天下,可据说整个京城都在流传了。 “对了,你让人盯一下青语,看她和谁联系不?” 若是她是某人的棋子,那么得了这么劲爆的消息,也许会按捺不住的汇报,这也是她刻意今天把她喊来一起练习的目的,就是想要引出幕后的主子。 玖岚心神领会,出去安排了。 只是没有想到,一个晚上,一无所获,青语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第二日,玖岚给某只禀报时,某只感慨了一句,“唉,若不是那个青语太过深沉,便是她背后的主子太过厉害。” 安排了的棋子并不是很高明,可是安排了却不用,这一点就需要很强大的耐心了。 也许,只是等着哪一天你放松了戒备,再给予最致命的一击! 这才是最可怕的! 这一天,某只开始教授她们才艺,不过变成是一对一的训练了,依旧是根据她们的特长来的,瑟瑟还是唱歌,媚蝶跳舞,怜玉抒情的弹唱,书瑾作画作词、双手并用,一整天,她关在屋子里,跟她们传授着一千年后的流行文化,她们学的聚精会神,离开时一个个都眼底晶亮,步子充满力量。 ------题外话------ 嘿嘿,赛花节快开始啦,四大美人会各自表演什么节目呢?妹子们有没有敢猜的,哈哈哈,还有我们的提爱富割爱丝组合,咳咳 第九十九章 晚上有人突然来了 这一天,某只开始教授她们才艺,不过变成是一对一的训练了,依旧是根据她们的特长来的,瑟瑟还是唱歌,媚蝶跳舞,怜玉抒情的弹唱,书瑾作画作词、双手并用,一整天,她关在屋子里,跟她们传授着一千年后的流行文化,她们学的聚精会神,离开时一个个都眼底晶亮,步子充满力量。 接下来的几天,那几位姑娘就都投入到了紧张的练习当中,废寝忘食,卯足了劲,不止是想要在赛花节上争一口气,洗刷以前那些屈辱的历史,还为了不让某只失望! 虽然人家并没有给她们什么压力,可是她们还是希望能做到最好! 某只留下媚夕和青语一起排练,除了唱歌还有舞蹈,两个人都很有天赋,学的极其快,只除了一开始面对那些稀奇古怪的舞姿和歌词有点懵外,其他都还好。 练习到最后,也就茫茫然接受了,且渐入佳境,经常在某只的雅间里传出欢快的曲调声,还有踢踢踏踏的节奏,非常的带感。 暗处的彩虹卫门都忍不住一个个的想要扭动身子,被墨水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可惜,最后,还是没有逃脱开。 因为某只觉得人太少,尤其是某首歌曲里,人数少了营造不出那样激情火爆的画面。 于是,七色彩虹卫们集体上场了,男男女女,潇洒利落的装束,跟随着激越的鼓点,摆动着年轻的身体,摇曳出青春热血的味道来。 乐曲统一由即冉即珂兄妹来完成,另外还召集了花楼里其他几个没有比赛的姑娘一起,给即珂分的乐器改称了鼓,某只模仿着前世的架子鼓给他倒持了一个,敲打起来虽然比不得前世那种效果,却也已经足够震撼。 即珂一开始还摸不着门道,渐渐的便寻摸出感觉来,一时,爱不释手,天天花楼里都是咕咚咕咚响。 这几日,花楼因为排练,所以暂时停止了接客,一个个的公子少爷也都了解,每日来花楼门前听听动静,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被撩拨的更加心痒难耐,也就更加期待赛花节的到来。 这几日,也有其他的花楼暗搓搓的跑来周围打探春色满园的消息,虽然大门紧闭,可是曲子的动静还是多少能流传些出来,只是可惜,都是她们没有听过的,打听的越多,心里就越是焦躁不安,感觉毫无竞争力了。 有心想要偷学,秦艳茹就会站在二楼,笑吟吟的道,“这些曲子乃是即墨的国民女神墨宝一手所做,由我们春色满园首发,只有我们花楼弹唱出来的才是正版,其他的人士一概没有被授权,若有违背,就是可耻的盗版,是不劳而获的强盗行为,我们花楼一定会与之抗争到底!谢谢合作!” 秦艳茹说完了,那些想偷学的心思也被打散的无影无踪了,什么正版盗版她们不懂,可是可耻和强盗她们还是明白的,一时羞愧的面红耳赤,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这几日,兰漓没有再来,不过让人送来了极其润喉的各种药膳,清甜又美味,某只吃的眉开眼笑,回赠了人家一副画,画上是卡通的小女孩,一脸萌萌哒的模样,睁着大大的眼睛,里面还自带星星闪烁,旁边一句对白,谢谢漓哥哥,赛花节那日约么? 据说,那个中间传信的人回去把纸张交给兰漓后,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主子能看得见么? 兰漓不但看的见,还看的一整天唇角都挂着笑意,且开始让属下积极准备,赛花节那日去丽水河看比赛的事,一时间让整个敬平侯府的人都惊掉了下巴,世子爷不但愿意出府,还愿意到那么热闹的地方去了? 相较于敬平侯府下人们的热泪盈眶,长公主府的下人们就比较苦逼了。 因为他们的小郡王爷天天的唉声叹气、自言自语。 因为他被人家春色满园关在外面了。 理由是,人家正在加紧排练,没空伺候一概闲杂人等,而且还在戒备有不要脸的奸细起来打探,所以打死也不见! 咳咳,那为毛敬平侯府的人就可以天天的去送药膳啊? 这不是赤果果的区别歧视嘛。 好吧,他们的小郡王是小气了点,每次去都是两首空空,可是后来不是大着胆子、忍着肉疼、冒着风险提着一份美味的糕点去了么,谁知……还是被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这一次的拒绝理由更丧心病狂,某只国民女神说,她对那糕点过敏,说小郡王这是在委婉含蓄的谋杀她,是令人发指的嫉妒行为,最后,被人家的属下给请了出来。 唉,一言难尽,都是心酸泪啊。 楚玉心底更酸,他做错了什么?他明明和兰漓是一样的好不?为毛兰漓就不避嫌,他避了嫌还这么不落好呢? 他不就是想要代表宫里的某人去拉拢一下关系么? 顺便开发一下花楼的其他业务,还有赛花节上的事。 说道赛花节,楚玉表示他真的是很用心尽力了,丽水河上,丽水桥边,他可是动用了他们家最奢华的那一条画舫,且邀请了平时玩的不错的那些公子少爷们,都是冲着给春色满园助威去的,他还好说歹说的叫了秦皓然,皓然可是最清高,不屑这种事的,可是他为了给某只加油鼓励,说破了嘴皮子,人家才答应出面。 按照比赛的规矩,评委们一般都是京城有名望的世家大族的公子少爷,支持哪一个姑娘的人多,那一个便是赛花仙子了,他够拼了吧? 可是人家不领情,他进不去花楼,所以曾经让人暗中传了一封消息进去,详细表达了自己的一番心意,就希望能打动人家,结果回应他的也是一副画,画上是一个奇怪的小人,一脸的嫌弃鄙夷,旁白什么都没说,可是他就是知道,人家说的是,快看我嫌弃你的眼神。 噗,他被嫌弃的一脸血啊! 离着赛花节还有一天的时候,又是某只和小包子约会的日子。 这一次,某只当然也不会去,不管墨水如何委婉含蓄的提醒,某只回应的都是傲娇的一哼。 分手了懂不? 分手的男女,就算是要和好,也要男人主动哭死觅活的求才能考虑原谅不原谅,她都还没有欣赏那只小包子死皮赖脸求她的样子,她会去约会? 她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么? 晚上吃了晚膳,墨水还留在她的雅间里,磨蹭着不肯离去,还想再垂死挣扎一下,为皇上谋取点福利,兰世子,楚小郡王可是都热情的表达了,皇上要是没点动静岂不是越来越被嫌弃? 可是,最先要的,还是要人家能愿意去暗室才行啊。 “小姐……” 墨水只开了一个头,就被某只打断,“墨水啊,唠叨和啰嗦是女人的专利啊,懂不?你再这样下去,会让姐怀疑你的性别和性取向。” 闻言,玖岚一头的黑线,赶紧假装听不懂的躲到远一点的地方去整理明日小姐要穿的衣物首饰了。 墨水听懂了前面,听不懂后面,“取向是什么意思?” 某只白了他一眼,“就是你喜欢的人也许不是女子,而是男子啊,还是那种没有张开的,既没有六块腹肌又没有人鱼线的小包子型。” “咳咳……”墨水咳嗽的像是要把肺都冲出来了,还敢再狠一点不? “好啦,你就不要再做这些无谓的挣扎了,姐是不会去的,姐和他分手了,已经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他太奸诈腹黑了,姐要是再不离的他远一点,说不定哪一天被他卖了还要帮着数钱,那不是痛彻心扉了?” 某只在毫不客气的吐槽,墨水无语的听着,可心底还是多少有点默认的,依着皇上的心计,还说不定真的有那一天,咳咳。 “小姐,言重了。” “哼,严重不严重你心里有数。”某只喝了一口茶,开始赶人,“你还有事么?没事就可以退下了,姐晚上不用你侍寝。” 噗,墨水忍下一口血,摸了一把汗,坚强的道,“小姐,属下还有点事,正经事。” “什么事?说。” “就是,明日赛花节比赛,您都准备好了么?” “自然,姐办事,你放心就好。” “那您有几成把握应对明日的第一场比赛?据说各家花楼的姑娘们都使出浑身解数,在打扮上用尽了心思,都力求过丽水桥时,迷倒那些世家公子少爷呢。” “放心,姐美腿一伸,万兽臣服!” “……”墨水和远处的玖岚面面相觑,忽然对明日很绝望。 “对了,你们可有查到明日都有哪些人当比赛的评委?” “这一次,来捧场的世家公子很多,比起前面那几次都要隆重些,丽水河上的船只据说都摆满了岸边,几乎京城里这些名门望族家的都有,有的是来评点,有的也是为了看热闹,摄政王是里面最有分量的了,王府的画舫也最豪华精致,还有贤王府,长公主府,丞相府,敬平候府,定安侯府,另外,朝堂上六部的各位大人家里据说也有动静,还有不少的富贵商贾,包了船只只为一睹美人风采,喔,明日,禁卫军负责丽水河上的治安,您那个结拜兄弟大抵也会出现。” “嗯嗯,都是男子么?女子什么的都没有?” “这样的比赛,本就是男子们为了风雅情趣凑得一个热闹,闺阁中的千金小姐们一般都是不去的,不过也不排除有胆大的扮成男装偷偷跟去玩的。” “嗯,都是男子也好,不然姐到时候把那些男子迷得神魂颠倒,岂不是会引起女子的众怒?” “……”您就不怕引起某人的怒火? 墨水退出去后,某只让玖岚弄了一桶水放去耳房,上面还很风骚的撒了一些花瓣,某只泡在里面足足半个时辰,觉得香喷喷后,才随意的裹着一件外袍出去了。 脚上是一双拖鞋,这个时空的人不穿这个,尤其是女子,因为露着脚了,不符合闺仪,可是某只喜欢啊,尤其是晚上洗漱时,再穿上鞋子感觉很麻烦又别扭,于是,她画了个样子,让七色彩虹卫里女红最好的红儿帮忙做了两双,一双是天热时穿的,前面后面都露着,一双是现在穿的,前面包着,可是后面纤细的脚后跟白亮的晃眼。 一起做的,还有此刻身上穿的外袍,是前世睡衣的保守版,她本来让红儿做一个大开口的,可人家红着脸死活不干,最后折中了一下,前襟左右交叉了一下,只露出光洁的脖子,袖子也短了几寸,细溜溜的手腕嫩的如新长出来的藕节。 她从耳房出来时,因为刚沐浴,所以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披散在肩膀上,一张小脸浸润着水汽,清丽的让人觉得美味可口,尤其是那双大眼睛,笼着水汽雾气,还有一丝慵懒的娇憨,竟是比平时多了一份美态。 玖岚见了,眼神也晃了晃,不过想到什么,一下子又变得急切了,“小姐,您等等。” 某只被拦住,打了一个呵欠,不悦道,“等什么啊,姐都困了好不好?” “可是……” “可是什么啊,小玖玖,闪开,不要挡着姐睡美容觉。” “不行啊,小姐,您现在不能进去。”玖岚面色忧急,嗓子压得很低。 “为毛?” “因为……”因为什么,玖岚咬着唇不知道如何说。 这会儿,某只已经不理会她,趁着她纠结的空荡,敏捷的闪了过去,三两步冲过去,挑开遮挡的帘子,就回了自己最里面睡觉的房间。 玖岚急切的跟在后面,走到帘子后,顿住脚步,想着该看见的已经看见,她再阻止也没了意义,于是,留在了外面。 同时松了一口气,好在,那几只男的都很有先见之明的躲去院子里站岗了,不然看着小姐这么衣衫不整的造型,小姐的名节……保不保得住,小姐大约不在乎,可是众人有没有吓到就难说了。 但愿里面的那一位不要吓到! 玖岚的期望落空了,某只一进门,就看到很多日不见的某只小包子正站在窗户边上背对着,听到她进来的动静,下意识的转身,然后,两人相视的一瞬,彼此都吓到了。 某只是想不到小包子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还是最最私密的睡房,尼玛的他的节操呢?不对,他是怎么进来的?他来干什么?难道是想趁着她睡着后偷袭? 咳咳,她脑子里想的有点多,大眼睛直直的瞪着他,全然忘了自己此刻的形象对于古人来说是多么的惊骇。 即墨萌就被深深的惊骇到了,以至于瞪着她目不转睛,都忘了非礼勿视。 那湿漉漉的头发凌乱却又诡异的撩人心神,那一张湿润的小脸像是出水的芙蓉,清丽的惊艳,最要命的还是她穿的衣服,他看到了她白皙如玉的那些肌肤,明晃晃的比今晚的月色还扣人心神。 他忽然口干舌燥,心跳的没了规律,而小脸上渐渐的浮上一层燥热,他想瞥开脸,奈何身子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动都不能动。 直到,某只先回神后,眼珠子不怀好意的一转,然后扯开嗓子就要大喊“色狼啊……” 第一个字刚发出点音,就被惊醒后飞过来的即墨萌用力捂住了嘴巴。 于是,外面听墙角的人就只听到了一个色字,剩下的便是唔唔唔的挣扎动静,令人想入非非。 玖岚下意识的想冲进去,忍了忍,还是放弃了,就小姐那性子,皇上不吃亏就该烧香拜佛了,她还担心什么呢? 房间里,两人相互瞪着,因为事发突然,所以都忘了避嫌,两人的身子贴的很近,近道可以清晰的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 她的沐浴后花瓣的清香,他是珍贵的沉香木侵染的优雅尊荣。 不管愿意不愿意,彼此的气息都丝丝缕缕的入了对方的口鼻,一直传到心底,撩动的是最青涩的那根弦。 即墨萌呼吸有些凌乱,眼神闪烁着不能再直视她,耳根后红红的一片。 某只渐渐的也有点不自在,用眼神又狠瞪了他一下后,没有被控制住的一只手指了指他的。 即墨萌捂着她的唇的掌心忽然颤了颤,那里滚热,犹如被烫道,“你,你不叫了,朕就拿开。” 某只点点头,在他放开的那一瞬,忽然咬了他一口,成功的看到某只小包子像是被雷击到一半,盯着掌心的牙齿印子,僵硬了身子,半响,才羞恼把手背在了后面,“墨宝,你,你简直……” 某只拢了一下胸前的衣服,挑挑眉,“我怎么样?难不成被你非礼了不回敬一下?” 即墨萌噎了一下,想到自己的举动,没有再继续说什么,略有些懊恼的转开身子,不再看她。 某只轻哼了一声,双手抱臂,忍不住讥了一句,“现在再想起非礼勿视是不是有点晚了?” “朕,朕……”即墨萌有些底气不足,“朕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了?”某只好不容易逮住他理亏,岂会轻易的放过? “朕……也不是有意的。”即墨萌又羞恼的辩解。 “嗤,那就是蓄意的了,别告诉姐你出现在我的闺房里是梦游!” ------题外话------ 嘻嘻,晚上继续二更,么么哒 加群的妹子,必须是正版支持的读者喔,验证信息是520小说会员名加文文的名字 二更送上 小包子妥协了 闻言,即墨萌精致无瑕的包子脸更是涨红一片,咬着唇羞恼了片刻,低低的开口解释,“朕是有事来找你,只是没有想到你会穿成这样子进来。” 某只嗤了一声,“这是姐的闺房哎,我想穿成什么样子都可以吧?倒是皇上您……”语气一顿,眼神充满了戏谑和嘲弄,“您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出现在我的闺房,是为何?偷窥还是夜袭?” 即墨萌飞快的否定,“什么都不是!” “不是?”某只忽然又不怀好意的喔了一声,“难道您是想开了,来准备大尺度的献身的?” “墨宝!”即墨萌转过头来,瞪着她,“朕今晚来是找你是有正经事。” “嗤,什么正经事需要半夜三更在闺房里谈啊?”某只就揪着他理亏的这一点也不放过了。 即墨萌也是恼恨,这能怨他么,还不是那些属下,他为了能更好的保护她,所以让人挖通了从将军府到花楼的密道,这一段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足足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自从那一天她傲娇的离开,他便让人动工了,幸好苍龙卫里有擅长盗墓凿洞的高手,否则决计无法赶在这十几天里完成这么大的工程。 工程迅速完成本是大功一件,奈何偏偏那些个人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居然把密道的出口设计在她的闺房里! 简直其心……可诛! 即墨萌无言以对,僵在原地,恼恨着那些猥琐邪恶的属下。 某只越过他,这才看见了角落里那个启开的洞口,眼眸不由的睁大,“这是几个意思?” 尼玛的当姐这里是老鼠窝是不是?随便就开一个洞? 闻言,即墨萌这才解释,只是眼神还是躲闪开她,实在是她露在外面的肌肤太容易扰他心神了,“朕让人挖了一条密道,从将军府到这里的,以后你若是想回府,可以走密道,就不容易被人发现了。” 某只回头瞪着他,“皇上,您东挖一下,西挖一下,是在寻找煤矿么?” 寻找煤矿什么的,即墨萌不太懂,不过她话里的嘲弄还是明白的,“墨宝,朕是为了你好。” 若不是出了上次的那暗杀,他至于提心吊胆的凿密道么?难道不用费时费力? “为了我好?你确定?”某只走回来,与他面对面的站着。 即墨萌因为她的靠近,身子下意识的又绷紧了一点,心里也有些慌乱,不过表情还是努力的绷着不退缩,“自然是的,不然朕是为何?” “谁知道呢?或许您是为了满足你的私欲,想偷情方便呢。” “墨宝,你……”这个笨蛋什么话都敢乱说,偷情?要偷也是偷她! “你什么你?你知不知道,这样姐才更不安全好么?” “什么意思?” “装无辜纯洁是不是?” “墨宝,朕是真的不知!” “嗤,谁信啊?” “你……” “好,你无辜,你纯洁,我告诉你好不好?有了密道,谁知道你哪一天哪一刻忽然从洞里钻出来,也许我正在洗澡,也或许我正在脱衣服,还有可能我睡的正香,被你丧心病狂的给睡……” “墨宝!你闭嘴!” “怎么?被我说中了就羞恼成怒了?” “朕才不是你想的那么龌龊!” “嗤,说出去谁信啊,你不龌龊,会不声不响的打了一条密道?会不怀好意的把密道的入口选在姐的闺房?还偷偷摸摸的出现在这里?还有你那些从不离身的属下,会一个个都鬼鬼祟祟的躲出去?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强烈的诉说着你的险恶猥琐和龌龊的心思,你还想狡辩?” “你,你……”即墨萌噎的再也说不出话来,因为人家字字句句都是他无可辩驳的事实,那些个可恶属下一来便说去外面守着,当时他也没多想,正好自己也觉得尴尬别扭,便同意了,现在想想可不就是鬼鬼祟祟的么? 某只把小包子打败了,终于出了一口怨气,傲娇的哼了一声,自顾自的去床上半躺下了,拉过一边的被子来遮了一半的身子,背后靠着那个巨大的胡巴,胸前还抱着一只大白。 那画面…… 即墨萌一时僵在原地,纠结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活了这十年,都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无措! 这个笨蛋,就是有那个本事让他做什么都觉得不对劲! 房间里的气氛很诡异,一个在床上玩大白,一个僵在原地纠结,两人对峙着僵持着,谁也不先开口。 最先熬不住的那一个是输家,某只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据科学研究和心理学家说,男女之间,谁最开始先妥协,那么就会注定妥协一辈子,她怎么能容许自己被压一辈子? 最后,即墨萌先说话,此时,他已经慢慢的平静下来,心也不再跳的没有规律。 “墨宝,朕今晚忽然出现在这里是……不合规矩。” “嗯,然后呢?” “下次……会选在外面的厅里。” “还有下次?” “你不肯去暗室,朕只好来这里了。” “嗤,我不肯去暗室,是为了什么?”话题似乎又绕回到半个多月前。 即墨萌的小脸再次一红,“墨宝,朕不是说了……六年以后么。” “六年以后?哄孩子呢?”某只嗤笑了一声。 即墨萌咬咬唇,忽然道,“你不是嫌弃朕……没有六块腹肌,又没有人鱼线,还……六年后,便有了。” 闻言,轮到某只惊异了,艾玛,这小包子脸皮怎滴练习的厚了?这么没节操的话也能说得出口了? 半响,某只问,“你确定你是因为这个才矫情的不给我摸?” 即墨萌很想荒落而逃,很想,可又不想在她面前败下阵来,于是硬着头皮,抬起下巴,声音绷紧的道,“确定!” “那要是我不介意了呢?你现在愿不愿意给我摸?” 半响,房间里只听到即墨萌急促的呼吸,“你……真的想?” “那自然!”某只故意说的轻描淡写的,其实心底也开始古怪起来。 “……好!” “什么?”某只惊异的拔高了声音。 “朕说……好!” “让我摸?” “是!” “现在?” “可以!”即墨萌咬牙说出这两个字,忽然往床边走。 这下子,某只有点撑不住了,目瞪口呆的,看他一脸视死如归的悲壮走至床边时,她惊醒忙夸张的呵呵起来,“呵呵呵……幽默啊,皇上,您难道不懂幽默么?” “什么?”即墨萌连声音都是颤的。 “就是逗你玩啊,我在逗你呢,谁要现在摸啊……”艾玛我去,这古板的小包子玩真的啊? “你不摸了?” “自然,现在你这小身板要什么没什么,摸起来一点手感都没有,还不如脸上有点肉肉呢?” 闻言,即墨萌暗暗舒出一口气,整个身子都放松下来,他赌赢了! 来之前,他便想过,她也许就是口舌厉害,喜欢惊世骇俗的胡言乱语,说些猥琐的话,可是她的心底一定不是这样的,将军和倾城的品行无论如何也不会教育的她如此不堪,还有她的那双眼眸,清澈明亮,如最干净的溪流,如明月争辉,怎么可能…… 所以,他便想赌一把,赌她是故意折腾他调戏他,而不是真的想做那些邪恶的事情,于是,他刚刚才…… 幸好他赌赢了,不然真的要躺下让她摸…… 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浮上某些画面,他可耻的发现自己除了慌乱羞恼,居然没有可耻的排斥,真是见了鬼了! “那你是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个嘛,等你的身材帅的可以喷鼻血的时候吧。”某只不想在他的面前露了怯,所以很猥琐的又说了一句,最重要的还是这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是一个可长可短的期限。 若是,她将来想摸了,就会说他的身材好的足够喷鼻血了,若是不想摸,那就…… 即墨萌凝视着她半响,轻声应了一个好字,慢慢转身回到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 某只跳了下眉,“皇上,您这是什么节奏?夜深了,臣妾不需要您侍寝,您可以回宫安歇了!” 即墨萌瞥开脸,掩饰住自己又蒸腾上来的羞臊,“墨宝,朕有正经事与你谈!” 某只懒懒的往身后一靠,“又是什么正经的啊?” “……漓的眼睛是不是已经?”即墨萌提起这件事,声音变得有点怪怪的。 某只斜睨他一眼,“你怎么不直接问漓哥哥?” “朕问了,漓说……让朕亲自问你。”说这些的时候,即墨萌的胸口有点闷闷的不舒服。 某只却是极其舒服的,笑嘻嘻的道,“漓哥哥就是这么有节操啊,不过我不想告诉你怎么办?” “墨宝,朕……朕真的很想知道。”即墨萌软了声音,眼神也看过来。 那眼神带着丝热切的期待和紧张,竟是让人不忍拒绝。 某只心底暗斥了一声,这么小就用美男计真的合适么?再说她是那么没节操的人么? 她还真的就是了。 “跟之前我在暗室里和你说的一样。” 闻言,即墨萌噌的站起来,“你的意思是……” 某只自我唾弃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就等着找到解药了。” 那时候便可以痊愈! 即墨萌精致的小脸上因为这个消息似乎能发出耀眼的光芒来,从里到外,好像有什么放下一样,整个人都明朗了许多。 一时间,某只看着人家,又觉得自带天使光环了,咳咳 “墨宝,朕……谢谢你!” 某只忽然觉得有点心酸,摆摆手,很有些不耐的道,“不用。” 即墨萌对于她的态度罕见的没有气恼,甚至缓缓的笑了,一瞬间,某只被煞了。 她好像是第一次见他笑,他的笑意让她无法用合适的言辞去形容,总之极其美,极其动人,极其想让人的心融化成一滩水,若是这样的笑是一种武器,那它的杀伤力绝对是毁天灭地、无可抵挡! 她的心漏跳了一拍,眼眸闪了闪,忽然觉得气氛不对劲了。 于是,语气变得不好了,“你要是真的想谢,明日就去丽水河上给姐捧场吧!” 即墨萌闻言,笑意僵了僵,“墨宝,你就一定要去参加那个比赛?” “当然!赛花仙子的称号非姐莫属!” “那若是朕阻拦呢?”即墨萌迟疑着问了一声。 某只的眼神立刻危险了,“你想怎么阻拦?” “咳咳,依着朕的能力,想要阻拦,多的是办法,比如……” “比如什么?” “比如,朕让京城府尹宣告,参加比赛的人选必须要年满十四岁才可以!” “擦!你敢!”小包子果然还是一肚子的黑水! 即墨萌的眼眸闪了闪,“朕是皇上,有什么不敢的?本来比拼这个,年纪小就不合适……” 某只的呼吸急促了一下下,“好吧,你保护未成年人,姐没意见,不过……要在姐比完这一次以后!” “墨宝……”即墨萌还想再劝说,被某只一抬手打断。 “什么都不必说了,姐准备了辣么久、付出那么多心血,岂能让它流产?” 即墨萌无语了一下,一共就七天的时间,当他不知道呢?还流产,一个女子说这样的话…… “好,那你参加可以,答应朕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即墨萌的神情不自在了一下,别扭道,“……你不许唱那些情爱之类、惹人多想的歌曲,更不许……” “更不许什么?” “更不许不拘小节的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来。” 某只嗤了一声,“你这是担心姐太迷人,把那些男子的魂魄给收了?” 即墨萌的脸羞恼的一红,“总之,记住朕的话!” “姐要是不听呢?” “这是圣旨!”即墨萌有些气急败坏,他总是对这个笨蛋气的没有办法。 “好吧,姐明天尽量收敛自己的美色和魅力!” “……” 这事暂时是商量妥了,某只又问起他明日去不去捧场的事,即墨萌抬起傲娇的下巴,“朕是一国之君,岂能随意出宫?” “好好,你就坐在那把椅子上长毛吧。”某只翻了一个白眼。 “你……” “喔,对了,谁要是明天去了,谁就是小狗。” “朕才不会去……哼!”像是被戳中什么心事,即墨萌的呼吸又急促起来。 外面听墙角的一众人集体哀叹,唉,一双口是心非的小冤家啊,承认想去,承认希望对方去,就那么难么? 即墨萌离开时,外面的月色很明亮,不过他还是走得密道,花若风却只能苦逼的施展轻功回去,他可不敢走某只的闺房,又不是不要命了! 某只今晚睡得格外踏实,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家死皮赖脸的来求和妥协了……虽然哭死觅活的画面没有出现,可是很多次,她都能感受到他的纵容,对于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来说,这就足够了! 院子里守卫的一众属下却是有些失眠,唉,两人之间的约会越来越升级了,原先还是在密室,现在已经登堂入室进了闺房了,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倒也没什么,可是…… 呜呜……人家小两口这样谈恋爱,对他们这些单身狗来说,简直虐的不要不要的啊! 一个个的内心悲痛,以至于第二天早上起来时,脸色跟青菜一样。 某只忍不住调侃,“知道你们没肉吃,可是这表现的也太嚣张狂妄了吧?我们要纯洁啊喂……” 众人怔愣半响,恍然,然后羞愤欲绝,他们没肉吃不要紧,要紧是看着你们正奔走在吃肉的路上郁郁不平好不好? 再不平也没什么卵用,他们还是要打起精神来为人家夺取赛花仙子的比赛来助阵! 不过,第一天,没他们什么事,只需在暗处保护好人家就行。 因为,第一天,也就是比赛的第一场,是众花楼的姑娘们走丽水桥。 不需要什么才艺展示,一个个的只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拿出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众人看便可。 这是最简单的,也是最为惨烈的一场,这一场就会淘汰掉四分之一的人,也就是说四个人里只能留下一个。 可是各花入各眼,谁能说走掉的不好呢?尤其是对于某些内秀的,靠气质才艺出众的,就显得不公了些。 然而,比赛就是比赛,残酷也是为了浪里淘金。 当然,黑幕什么的还是有的,比如说拉人头,为自己造势,拉选票,为自己能顺利进入第二轮增加必胜的筹码。 这些都是心照不宣的,哪一家的花楼也都在暗暗的操作,事前早已通过各种途径,在讨好京城有可能去的公子爷们,只求今日可以投上珍贵的一票。 当然天水阁和玉华楼的两位头牌姑娘不需要。 春色满园也没有,除了楚小郡王自己积极主动的宣告要帮忙外,其他哪一条线路也没去开发。 早上用过早膳后,一切都准备就绪,姑娘们早就穿戴整齐,等着出发,只有某只不慌不忙的,看大家都有些着急,还说了一句,“最早去的都是些虾兵蟹将,最有分量的才是留着压轴出场的,懂不?” 众人懂,却有些接受无能,她们还是新手啊喂,压轴会不会太任性了? 这不是拉仇恨么? 然而某只说的好,“最期待的永远是最后的那一个,而能够让人嫉妒仇恨,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我们比她们优秀,且让她们望尘莫及、无法超越!” ------题外话------ 啦啦啦,二更送上,连续两天万更,是不是棒棒哒?嘻嘻 第一百章 惊天地、泣鬼神的比赛开场,震撼 闻言,众姑娘们心底一震,慢慢的也都让自己浮躁的心绪平静下来。 秦艳茹眸底欣慰,她最担心的便是这些初出茅庐的姑娘们不够沉稳,在这样的比赛中,一个人的情绪还是至关重要的,走在丽水桥上,除了表面上看到的容貌气质,发自骨子里的那种魅力才是最打动人心的。 来评点的公子少爷可不是一个个的都肤浅啊,好些个都是百花赏遍,庸脂俗粉岂能入了眼? 瞧着时辰差不多了,某只才懒洋洋的起身,招呼着众人上车赶去丽水河边。 春色满园的门口停了三辆马车,每一辆都是与众不同的,这也是某只事前让人准备的。 除了精致和低调的奢华外,某只又匠心独具的在马车四周加了很多的装饰,比如绿叶花朵,还有些可爱的小挂件,叮叮当当的铃儿,毛绒绒的玩偶,十分的可爱逗趣。 那花朵和绿叶栩栩如生,可是仔细看,才发现居然是假的,可以永葆盛开不败、常绿不衰。 这些巧夺天工的手艺都是出自擅长女红的红儿之手,这样的马车走在路上,如何不令人纷纷侧目、眼前一亮? 某只和玖岚坐在最前面的马车里,墨水赶车,秦艳茹带着其他的姑娘分两拨坐在后面,一行人依旧不慌不忙的,向着京城外出发。 一路上,收获惊奇的视线无数,还有各种语气的指指点点。 “快看啊,春色满园的马车终于出来了。” “哎吆喂……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以为她们怯场临时不去了呢。” “可别这么说,春色满园的风头最近可是大盛啊,不比天水阁和玉华楼差多少,你看这出行的派头……” “嗤,这派头,啧啧,可是比不得天水阁和玉华楼,人家那两家刚刚过去的时候,前后多少辆车子啊,还有一溜的侍卫护着,尤其是琼玉姑娘和碧罗姑娘坐的那车,啧啧,几匹马拉着啊,车身的木头据说是什么檀木……” “嗯嗯,确实是体面,不过春色满园的也不错啊,胜在出奇,你看看这车子外的装饰,初见觉得奇怪,可看久了,倒是很有情趣。” “嗤,情趣有什么用,今日去比赛看的是情趣?是本事啊,之前过去的那一水的姑娘们,哎吆喂,个个妖媚娇人,船上那些公子少爷的能把持的住?” “可人家春色满园的姑娘也不错啊,身价在那里摆着呢,据说各个多才多艺,气质什么的也都……” “你傻啊,走丽水桥有气质才艺有屁用啊,看的是脸蛋和身段,要风骚……嘿嘿,你懂的。” “嘿嘿……这倒是,花楼的姑娘们最重要的便是这一样了,没点魅惑男人的本事还开花楼?” “可不就是么,要是只比才艺气质,人家还不如去欣赏那些名门闺秀的。” “嗯嗯,这话说的在理。” “还有啊,我还听说……” 八卦的声音越压越低,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渐渐的远去。 车里,玖岚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某只倒是淡然,自在的喝茶吃零食。 “小姐,您听听,他们说的实在是……” “嘴巴长在别人的身上,由着他们去吧。” “可是,我们难道就由着他们这样胡说八道的欺负?”玖岚有些气不过。 某只眉眼不动,“小玖啊,对待这样的事,最好的回击不是和他们打嘴仗,而是比出最好的成绩来,用实力说话,那才打脸的够痛快!” 闻言,玖岚心神一震,看某只的眼神更敬佩了些,“多谢小姐教诲,属下明白了。” “嗯,以后跟在姐身边,这样的事情可能是家常便饭,且要沉住气,不可冲动。” “是,属下遵命。” 某只点点头,冲着外面赶车的墨水随意的问了一声,“丽水河那边如何了?” “回小姐,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妥当了。”墨水低声道,想起人家之前交代给自己的任务,他的心到现在还是醉醉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也就只有小姐才能想的出来,真是天纵奇才啊! “嗯,那就好。” 墨水却心里有一点不是很明白,忍不住问道,“小姐,既然您刚刚说,不屑理会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只等比出最好的成绩来回敬,那么您为什么又要属下在岸边安排那些呢?” 某只挑眉,脸不红心不跳的道,“虽然低调实力很重要,可是装逼也是很有必要的。” 墨水嘴角一抽,他就知道,小姐始终无法让他从一而终的表达出敬意来,总会在他满心钦佩时,补一刀子。 玖岚也凌乱了一下,虽然还不是很清楚丽水河边上到底准备了什么,可眼下只是听说,就深深开始忧伤了。 马车平稳的走着,半个时辰后,终于出了京城,在城门口,守卫的士兵多看了好几眼,还好奇自言自语了一句,“还有人这时候去比赛?比摄政王殿下,比墉王爷,比兰世子,比楚郡王和皓然公子都要迟了,这派头……” 出了城门,墨水众人忍不住问,“小姐,要不要速度快一点?”没听到那几位位高权重的都早去了么,咱们这样的身份太拿架子了是不是…… 他已经可以想见,再到达现场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了,吐槽的、不屑的,撇嘴,翻白眼的,看笑话热闹的,无语摇头的,唉…… “不用,就这个节奏刚刚好!” “可是……” “会耽搁比赛?”某只不等他说完,就不冷不热的问。 “不会!”可是也一定是走在最后面了。 “那不就结了,姐就要最后压轴出场,这才够尊贵!” 唉,是尊贵还是无语陶醉啊! 墨水抗议无效,车子还是不紧不慢的走着,后面的两辆马车可想而知,她们的心情就更加的…… “艳妈妈,这样任性真的好么?”开口的是瑟瑟,一脸的急切,她是个急性子,如此慢火炖,对她来说是种考验。 “是啊,艳妈妈,比赛虽然不耽误,可是只怕要走在最后面了。” “嗯嗯,那些名门公子少爷的会不会等的不耐烦?” “我比较担心的是,那几位身份尊崇的会不会不乐意,毕竟……”毕竟她们实在是太拿架子了。 秦艳茹此刻神情是平静的,看了几人一眼,没有先回应她们说的问题,而是问了一句别的,“你们可还记得墨小姐刚到咱们花楼时的情景?” 几位姑娘愣了一下,都下意识的点点头,那能忘么?那太颠覆她们的认知了,足够记一辈子的。 “那时候,墨小姐说的那些话,你们当时听到是不是觉得匪夷所思的猖狂?” 几人又点点头,眉眼带了一抹沉思。 “后来,她一步步做出的那些事情,身为罪臣之女却有办法拿出那么多的银子休憩花楼,还能得了摄政王殿下的青眼,又让你们得了四美的称号,她自己也有了国民女神的美名,花楼日进斗金、蒸蒸日上,我们现在过得日子比起几个月前,是不是如一场梦,是不是你们从来都不敢去想的?” 几人似是明白了什么,眼眸渐渐的坚定了。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做到了,为什么?”秦艳茹也不用她们回答,叹息一声,“因为有墨小姐,所以,我们只要相信她就好!” 她就是一个在不可能中却可以完美逆袭的奇迹啊! 三辆马车不急不躁,可是却给人一种大将风度,似是去参加的不是残酷的比赛,而是去赴一场颁奖盛宴。 丽水河在京城的南边三十里外,相较于其他三个生人勿进的方向,这里算是进京的必经之路了,所以哪怕出了京城,路上的人也不少,却都是急匆匆的往比赛地点赶路的。 路上收拾的很宽敞,足够几辆马车并行,远远的,某只挑开帘子,就看到了一座山。 山上似有雾气,看不真切原貌,只觉得山上好像都是树木,绿绿葱葱的,在树叶开始凋零的深秋,这样的景致显得很奇特,有种仙境之感。 玖岚见状,慢慢的解释,“小姐,那山便是有名的灵山了,被很多善男信女又称之为仙山,因为山上有灵觉寺,寺里的香火很盛,如今的主持觉能大师是得道高僧,卜算很是神奇,而且山上常年碧绿,像是没有四季之分,所以,京城的百姓们最喜欢去这座山上祈福烧香,山下便是丽水河,丽水河很宽阔,流经很多的地方,京城百姓饮水便是从丽水河流进来的,还有上次您去的桃花潭,也是丽水河的分支,那里的景色最美,也最安静,丽水河上就热闹了,除了冬季因为有结冰,京城的公子小姐不来之外,其他时候,这里都是游人不断。” 听完这么一段话,某只只咕哝了一句,“结冰为毛不来啊,结冰的时候才是最好玩的时候好不?” 玖岚嘴角微抽,明知不该问,可一次次的打击还是不长记性,“小姐,结冰有什么可玩的呢?” 闻言,某只眼眸骤亮,“结冰了,我们可以在上面滑冰玩啊,你是没见过那飞一般的速度……” “怎么滑?” “在脚底下装上几个轮子啊!” “……噗!”脚底下装上轮子?那确定还是个人? “还有啊,可以凿破冰钓鱼,艾玛,那可都是土豪们的消遣,简直就是装逼利器啊,等结冰了,小玖,我们也来……” “咳咳……”但凡装逼的事情,她都不想参与好么? 可是由不得她了! 离着丽水河边还有大约几百米的路,某只的装逼模式就开启了,别人作为配角,不管愿意不愿意,都沾了光。 丽水河边,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丽水桥架在河上,今天被装扮粉刷一新,如一道美丽的彩虹横跨两岸,岸边人头攒动,都是没有银子没有船却想来凑热闹的老百姓,还有做小生意的店家热情的吆喝着,美食飘香很是诱人。 而河里的景象就壮观了,一艘艘的船,一艘艘精致的画舫,摆满了桥的两边,最好的位置上自然安置的都是最奢华最大的画舫,此刻上面丝竹声悠悠的飘荡着,还夹杂着公子少爷们的笑声。 一众人,都在等着比赛开始,桥的那头,各家花楼的姑娘们早已收拾妥当,换上最美的衣衫,站了出来,按照来的早晚的顺序一字排号,就等着风情万种的向来的人们展示她们的美好了。 桥头的两边,则是或大或小的分割成一块块的小地盘,上面安置着桌子椅子,桌面上摆着茶水糕点,再讲究些的头顶上还置着遮挡的伞,此刻,更为觉得自己矜贵的姑娘们都还坐在椅子上没动,一个个都在等着什么。 玉华楼和天水阁占的地盘最大,倒持的也最耀眼,中间搁置着一顶轿子,感情那最有分量的还没有露脸。 还有一处地方最稀奇,占地面积也不小,却是空荡荡的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不过桌子椅子是全的,而且地面上铺着红色的毯子,异常的喜庆,桌面上还没有摆放东西,只有一块精致的绸布随风飘荡,最稀奇的还是头顶上遮挡的伞,可不是时下那种撑起了挡雨的小伞,那伞很大,周围撑着四根柱子,连接的一片上面都是遮挡的绸布,还设计成尖顶的样子,远望如一座亭子,顶棚也是喜庆的红色,和红毯相互辉映,上面还写着许多个大字,四面,写了四个标语。 春色满园必胜! 春色满园,天下第一花楼! 四美出手,舍我其谁! 我是国民女神,我为自己代言! 噗,这一块地盘从凌晨就有了,众人一直等啊等,等着看春色满园的人到底是多大的牛气,敢写出这样的标语! 为自己的花楼造势没有错,说些夸张的话也是情理之中,可是这一句句的也太……嚣张了吧? 前三面还能懂,最后那一句我为自己代言又是什么鬼? 似乎每一次事关某只宝宝,都能掀起一阵诡异的风暴啊,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带来的又是什么样的奇异震撼? 人还未到,已经哗然,等到最后,哗然已经变成了凌乱的唏嘘、哀叹、无语、陶醉,到底还来不来了? 最后,当然是来了! 某只的马车走在最前面,离着岸边还有些距离,墨水已经把速度降至最慢,他安排的人手该是要上场了吧?话说找人也是不容易,尤其是找一群脑残似的,咳咳,最后还是兰世子借给了他一些人,敬平侯府家大业大,是即墨第一首富,家产遍及整个大陆,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和人了。 墨水的视线往人群里一扫,很快得了暗示的人们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冲了出来,甚至有些还要夸张的从四面八方飞奔过来,咳咳,这都是某只的要求,说是这样才能显示出他们对人家迫不及待的热情渴望,这样的画面才够味道! 可是,他只觉得看着潮水般涌过来的人,眼前发黑。 事前,准备这一切的时候,他只是按照人家的吩咐给每一波人交代了一下步骤很任务,并没有彩排,因为他不想看啊,只是想象一下,都够他凌乱的了,然而,也不知是不是那些人的表演天赋太好,居然把场景演绎的更激动人心了。 “啊啊……春色满园终于来了!” “嗷嗷嗷……我心中的四美啊,我心中的国民女神大人!” “啊啊啊……怎么办?我快要激动的晕了,好兴奋,好开森……” “嗷嗷嗷嗷……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噗 事先交代的欢迎词,开始充斥在丽水河两岸,像是一个个的惊雷从天而降,但凡是人界的生物都震惊了,都不会动了,都目瞪口呆的只看着同一个方向了,这一句句的是什么鬼? 而那些群众演员们足有上百人还在拼命的呐喊,热情的挥舞着手里诡异的鲜花,没有最雷人,只有更雷人的倾情奉献着一出毁天灭地的大戏! 其实他们的内心都是崩溃的,都很想要死一死了,可为了银子,呜呜呜……只好没下线没节操的作了! 谁让欢迎的是据说患了一种名为蛇精病的国民女神大人呢! 噗,他们能不陪着一起疯? 反正也不是自己一个,要疯就疯个惊天动地! 百十个个的场面还是很盛大震撼的,更别说他们还喊着那些要人命的词了,分成两列,挡住了四周的无辜百姓,形成夹道欢迎的驾驶,中间不知什么时候,红毯也已经铺好,从某只的马车前一直延伸到那个别出心裁的地盘前。 众人还在震惊着,忘了闭上嘴巴,忘了所有的反应,一个个的如施了定身咒。 画风真的很……诡异,消化不良且终身难忘! 不过,总有心理素质强大的! 丽水桥的最中间,也是最好的位置,其中的一边是一艘全河上最大的画舫,不过画舫上的人只有两个,显得异常清冷空荡。青风还沉浸在被雷霹的僵木中不能自拔,可即墨殇美绝人寰的脸上已经不受控制的绽开了笑意,“呵呵呵……这个小丫头,每一次相见都能令人这么开心,本王真是对她越来越念念不忘了。” 青风回神,脸还是黑的,“可是,殿下,这也太……”太什么,原谅他没读过书,想不出形容词来。 “呵呵……难道你不觉得很有趣?整个京城的花楼,有哪一家能做到如此大的阵势?又有哪一个姑娘能搏了这么多的眼球和关注?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总之,她做到了,且让人永难忘怀!” 青风闻言,说不出话来了,是啊,就是之前玉华楼和天水阁的那两位也不及其十分之一,哪怕现在那两人还坐在轿子里,犹抱琵琶半遮面,吊足了胃口,可是在这气势上就先输了。 即墨殇一手把玩着白玉酒杯,望着远处黑压压的人群如沸腾的开水,意味深长的自言自语,“本王一会儿要选谁呢?还真是期待呢……” 青风眉头一皱,有碧罗姑娘在,这根本就不是个选择题,碧罗姑娘是主子的人,又一往情深,可是主子现在却在徘徊了,他心底忽然生出几分不忍,若是主子最后选了某只,那痴痴等候的碧罗姑娘……情何以堪? 不过,他知道,主子不会为这样的事情上心的,因为主子最无情无心,唉! 同样回神早的还有另一艘画舫,就在摄政王府的画舫边上,即墨墉负手而立,一身白色锦袍随风飘逸,显得风流矜贵,只是俊美的脸上显出几分沉思,眼眸盯着远处,更是藏着一抹暗潮。 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人,容貌普通,站在人群里很容易让人忽视,不过气度也是特别的,即使在即墨墉的身边都不会显得卑微了。 “敬良,你怎么看?” 被称作敬良的人眉眼不动,就像是个不动如山的看客,可说出去的话却是一阵见血,让人心惊。“看似疯癫无状,却也胸有乾坤沟壑。”不然会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那……敬良可有什么建议?”即墨墉皱了皱眉,这个小女孩是他所有计划中唯一的一个遗算。 “此人……按兵不动为上策。” “为何?” “她要么是有大智慧,懂得借由此疯癫之举来隐忍,要么就是小聪明,可哗众取宠,若是前者,一动必牵连全身,若非有一击必中的杀计,否则便是为自己树敌,况且她的背后还有将军府,如今虽看着是猛虎落难,可他日未必不会卷土重来,运用得当,可是你的助力,若不然必是拦路的的敌人,而若是后者,便不足为惧,王爷是成大事的人,又岂会在这样的蝼蚁身上浪费时间?” 闻言,即墨墉看了他一眼,再平凡不过的容貌,可嘴里吐出的偏偏是最惊人犀利的言辞,让你心惊心折,不自觉的受到影响,想要听他的…… 即墨墉的眸底忽然闪过一丝阴戾,又快速的褪去,自己身边的这个人……越来越让他觉得危险、难以控制看透,他像是什么都不求,给予权势金钱还是女人都被拒绝,可是越是这样,他有时候反而更觉得可怕,可是他又不舍得舍弃,因为他的睿智心机都足够,可以帮助他走上那一条路,若非,他早就…… 在丽水桥的另一面,也有一艘精致的画舫,是长公主家的,画舫都足够高,可以很清楚的越过桥面看到远处的情景,上面站着楚玉,秦皓然,还有硬从敬平侯府的画舫里拉过来的兰漓。 三人站在那里,便是三幅不同的美景。 一个还是墨色的玄服,却已经不是曾经的黑暗沉重,在领口袖口处低调的修了绿色的几支竹子,感觉立马变了,多了一份更为写意的潇洒出尘,也不动神色的昭显着主人沉寂的情趣正在苏醒,一点点润物无声。此刻,俊颜如玉,雅致温润,唇角的笑意柔和的荡漾了水波,一圈一圈都是温柔的潋滟。 一个是白色的华服,衣袖宽大,随风轻舞,有种遗世独立、清傲疏离的姿态,不过他俊逸的眉头微微的皱着,似是有什么难忍,却又不得不忍着。 另一个是紫色锦袍,不羁而风流,俊美的脸上此刻都是不敢置信的惊异,半响只是傻傻的摇头,梦呓似的呢喃,“我滴个天,这是什么?是什么?小爷看见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嗷嗷……快让他醒过来吧。 秦皓然抿了下唇,开口,“你看到的听到的都是事实,就不要再抗拒了。” “啊啊啊……事实?真的不是在做梦?” “不是!” 楚玉僵硬的身体在复苏,脸上的表情复杂的难以形容,像是哭又是像笑,还有点癫狂,“啊啊,事实,她真的是,真是……哈哈哈,天,小爷活了十几年就再也没有遇上一个比她还有才的了,不对,不止是有才,还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哈哈哈……堪称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出场架势……哈哈哈,咱们都被比到尘土了去了。” 秦皓然瞥了他一眼,被比下去了?噗,若是高调成某只那样,他宁勿死! 他又看向兰漓,神色是隐忍的激动,“漓,你觉得如何?” 兰漓温柔的笑着,“宝宝总是这般与众不同。令人惊艳。” 秦皓然嘴角一抽,“惊艳?是惊异吧?” “呵呵呵……有区别么?” “当然有……”秦皓然刚想要指责什么,忽然又顿了口,就冲着兰漓的眼睛,他也得感激人家半辈子,还是……宽容吧,不就是疯癫的让他想要逃跑么,忍一忍,结束了就好了。 她再能疯,还能疯出更高的境界?咳咳 谁知,人家还真就高出新境界了! 马车停下后,沉淀了几秒,等到所有的呐喊把众人震的晕头转向、不知今夕何夕后,马车的门才缓缓的打开。 玖岚硬着头皮先跳下去,若是可以,她真想龟缩在车里一辈子,可以不必面对这些! 她站在车门外,对着某只缓缓的伸出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这要是某只在车里现教的。 然后,又等了几秒钟,折磨的众人气都喘不过来了,才看到一双白皙的小手伸出来,然后,如同慢镜头一般,又是一条腿,最后终于看到了庐山真面目! 而此时,墨水气沉丹田,用了足以扩散到方圆十里的声音喊道,“墨小姐到,奏迎宾曲!” ------题外话------ 今天一更哒,妹子们下午不用等了,嘿嘿,一更也是丰满的喔。 嘿嘿,要开始比赛了,开场如此无语的震撼,哈哈哈,内容会更精彩的喔,跟着某只一起疯狂吧。 第一百零一章 震撼的猫步来了 这一声,又是一个惊雷,所有的人都心肝颤了颤,眼皮更是疯狂的跳。 接下来,迎宾曲奏响,终于遮住了之前那些令人抓狂的呐喊! 只是没想到,迎宾曲还配着歌唱,也是气沉丹田的嘹亮,由不得你不听。 “哎……今天是个好日子,所有的事儿都能成……” 噗,众人齐齐颤抖了一下,还真是个好日子啊! 奏曲的是即珂,唱歌的是即冉,两兄妹装死一般,闭着眼在一高处领着几个乐师,不要命的造势,虽然人数不多,可是他们内力雄厚啊,所以欢快热闹的歌曲传遍了丽水河,甚至连远处的灵山都似被唤醒了! 雾气都散了去! 一时,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百姓热情,欢声笑语,好一片太平盛世的美景。咳咳 某只笑着出场了! 众人也终于看到了千呼万唤,千等万等的真身到底是何面目! 玫红色的衣服有点怪异,是他们没看过的,发式盘的也有点与众不同,是他们不知道的,脚下是怎么回事,他们也没看懂,只觉得比以前好像飞速长高了好几公分,款款的往前走来,他们的脑子里就想起一棵树来,春日的柳枝在风中轻轻拂动,一摆又一摆…… 随后,一个个的姑娘都下了马车,在秦艳茹的带领下,跟随在某只的身后,踏上了红地毯。 众人看到这样的画面一个个的都有点失神,统一的衣服款式,统一的发型设计,连脚下都是一样的,只除了衣服的颜色不同,粉色,嫩黄,浅绿,淡紫……一个个的走来,像是看到了五彩缤纷的彩虹! 这样的画面是惊艳的,可又是撩人难耐的。 因为,一个个的姑娘们都蒙着一层薄薄的纱。 小脸儿都若隐若现,看不真切,又分外的撩人心神,比起有的人坐在轿子里一点都亏不见更高明了。 乐曲在热情的弹奏,歌声在嘹亮的飞扬,春色满园的姑娘们款款走在红地毯上,一个个抬头挺胸,姿态盎然。 然,她们的内心其实是凌乱的,且,暗暗庆幸某只这装逼的手段,带着面纱好啊,感觉不是那么丢人了,噗! 某只走在最前面,笑脸迎人,哪怕挡着面纱,众人似乎都能感受到她满满的欢悦。 眉开眼笑,如春日枝头那一朵开的最灿烂的花! 人家不止如此,步步生莲的走来,还不忘平易近人的与两边的人打招呼互动。 “你好么?” “辛苦啦!” “看到你们真开森!” “一会儿要为我们加油喔!” 一句句娇嗔的软语,软了那些人的心,鼓动的热情澎拜的像是火山爆发,只苦了玖岚,天,她快要被拥挤过来的人挤爆了! 小姐,就不能低调点么? 某只觉得她已经很低调了,若不是觉得握手拥抱神马的实在太惊世骇俗,她还想再互动的热情一点的。 不过,手里的鲜花接了无数,一路走,一路接,美丽抱了满怀。 某只望着越来越近的那一排桌子椅子,还有两顶奢华的轿子,嘴角的笑意更深,姐这样的出场甩了你们几条街了有没有? 而那些前来参加比赛的姑娘们,不管是已经站好了队伍的,还是拿架子显摆矜贵还坐在椅子上的,望着某只,都是羡慕嫉妒恨,一个个绞着手里的帕子,酸的牙齿都打颤。 装逼到这份上,她也是够了吧! 脸上是不屑和鄙夷,然而内心又是嫉妒泛滥成灾,人家只这一出,就把今日来的所有姑娘的风头都压下去了,甚至比那两位还要高出不止一点半点、 有些爱看热闹的就不怀好意的去瞅那两顶轿子,不过轿子里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一时,心底更酸的难受,天水阁的碧罗和玉华楼的琼玉是可以免了第一场的比赛的,人家今日来大约也是凑个趣而已,完全可以不必自降身份的出场露脸! 这么一想,又觉得某只也不过如此了,整这么大场面,还不是得和她们一样走丽水桥? 丽水桥的两边,画舫和船只里的名门公子们,在经历了震惊、僵硬、傻愣和无语后,都复苏的开始起哄了,他们都是喜欢越热闹越好,越有看点越激动的,甚至有人开始喊着“国民女神”的名号,嬉闹着…… 即墨殇笑着抿了一口酒,“嗯,几日不见,小丫头更受看了,不过还是离着张开有些日子。” 青风无言以对,才八岁呢,至少也要个三年五载的。 另一嗖画舫上,即墨墉意味不明的道了一句,“她还真是……与众不同!” 敬良面无表情,像是听到又像是没有。 丽水桥的另一边,兰漓看着她行走在红毯上,笑靥如花,他垂下眼眸,遮挡起越来越掩饰不住的光芒。 可秦皓然就有些难忍了,“这个墨宝,简直是……”匪夷所思! “哈哈哈……是不是可有趣?这装扮,这出其不意的安排,哈哈哈,赛花节办了上百年,她绝对是唯一的一个让人永世难忘的,再无人可以超越了。”楚玉看的炯炯有神,觉得今日真是赚大发了。 又觉得某人今日不来可真是可惜啊,错过了这么精彩绝伦的戏。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停着一艘船,船身不是很大,可用的木头却是极其珍贵的树种,而且船舱也设计的非常严密,外面的人难以窥见里面的主人。 可里面的主人却能透过那一扇小窗,把外面的一切看的一清二楚。 此刻,里面是易容后的即墨萌,还有同样易容的小鱼儿、花若风。花若雨扮成一个寻常的船夫,守在外面,他现在尽量离的小鱼儿远一点,免得又被某只调戏。 “公子,您喝点茶消消气。”小鱼儿端上一杯茶,在外面,他改了称呼,喊了主子的另一个身份。 即墨萌站在窗户边上,一动不动的盯着远处的人儿,小拳头攥的很紧,这个笨蛋,到底懂不懂闺仪?对那些男子笑得那么灿烂成何体统? 花若风瞥了小鱼儿一眼,主子那气是喝杯茶水就能消除的?只要某只宝宝还在对着别人的男人笑,主子就不会有心情干别的,唉,情字伤人啊,唉…… 这边在幸灾乐祸的叹息,那边某只终于走到了红毯的尽头。 墨水先一步到达,从马车里搬出带来的东西,一样样的摆在桌面上后,又是让人眼前一亮。 茶具不是寻常的茶具,而是一整套,一个个的小茶杯都是陶泥做的,精致又古朴,茶壶也雅致可爱,最奇特的还是下面带着一个长方形的木制架子,所有的东西都摆在那上面。 等到一个个的姑娘们围着桌子坐下后,某只就开始了她的表演。 一举一动都是优雅,都是从容淡定的写意风流,都是拙朴又雅致的美! 如何泡制功夫茶,某只在前世虽然嫌弃麻烦很少用到,可是为了装逼附庸风雅,她也是学过的。 此刻,一步一步,如行云流水,赏心悦目,众人只看到一个降落凡尘的小仙女,谁能看透其内里那颗粗犷的女汉子心? 某只足足表演了半刻钟,茶水才泡制好,然后一个个都优雅的执起杯子,微微撩起一点面纱,浅浅的品尝,那画面…… 众人都忽然觉得口渴,忽然觉得自己身边的茶俗不可耐了。 即墨殇摩挲着杯子,呢喃了一句,“这套茶具倒是不错,嗯,下次可以找小丫头一起喝茶了……” 青风不解的瞥了一眼,就那么点小茶杯,都不够他一口的。 这边,楚玉也有点心痒,“这茶具她是从哪里做的?看着很有品味啊!” “……是还不错。”一直有点忍受的秦皓然难得赞赏了一下,也很想知道那茶具从何而来。 “等比赛后,问问宝宝便是。”兰漓笑着低语了一声,她真是让他越来越惊喜了,没有哪一刻他感激自己能看到,才没有错过她今日的惊艳风采! 闻言,楚玉想到人家对自己的态度,很是不甘郁闷的嘟囔了一句,“我可不敢问,这么重大的任务只能交给你了。” “好!” 楚玉又有点酸,“同样都是倾城的兄弟,为何她对你就是不同的?”人家和兰漓的关系真是好的令人嫉妒啊! “呵呵……”兰漓但笑不语。 秦皓然看向他,“漓,若是我没有猜错,估计那样的茶具是她手下的人打造的,你要是开口,她一定会送你,到时候……能不能也帮我要一套?” “我试试看,其实,皓然,宝宝很好相处的,心地善良,只要你对她好三分,她会十分的回报你,你完全可以自己开口的。” 闻言,秦皓然眉头微微一皱,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可是她是女子,有时候还是避嫌比较好!” 这话说的其实很有些矛盾,他避嫌,那兰漓呢? 兰漓身子微微一震,唇边的笑意僵硬了一下,很快又绽开,“我们与倾城亲如兄弟,宝宝便是我们的妹妹,兄妹之间太过讲究这些规矩,就显得疏远了。” “兄妹?嗯,若是兄妹,确实可以不必如此拘礼,那过后,我自己要吧。” “好!” 听到带点玄机的对话,楚玉就想起之前自己因为避嫌而遭受的种种来,轻哼了一声,然很快又将这些郁闷抛之脑后,专心致志的看向桥那头,人家喝完茶水,又开始在吃东西,吃的东西也是与众不同,好像是开了花的玉米粒…… 某只吃的津津有味,众人看的一眨不眨,慢慢的唾液分泌开始旺盛…… 某只得瑟的吃的更欢快一点,没见过吧,这是爆米花,约会啊,看电影啊,简直是等待时刻的最佳伴侣了。 墨水看着这一幕,却是内心崩溃,为了这所谓的爆米花容易么?糟蹋了多少锅,浪费了多少玉米?失败了多少次才成功啊? 香喷喷的爆米花在勾着人们的味蕾,某只围坐一起的画面也刺激着众人的眼球。 桥那头,站好队的姑娘们一个个内心都是悲愤的,还开始不开始了? 早就到了时辰,可是因为某只的到来太过震撼,以至于大家好像是把比赛这一茬给忘了,眼睛只顾着盯着那一边看了。 可是她们为了比赛,穿的可是无比的清凉啊,如今快要十一月的天,简直了……美丽又冻人! 终于,京城的府尹回神后,宣布了此次赛花节比赛开始,伴随着一声铜锣的敲打,站好队的姑娘们开始风情万种的演绎她们的风采美丽了。 丽水桥上,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身影娇滴滴的走过众人的眼前,或美艳,或妩媚,或小家碧玉的可人,或大家闺秀般的端庄,红的,绿的,白的衣衫在桥上飘荡,五颜六色的像是一幅油画。 巧笑言兮、美目盼兮,或是搔首弄姿,或是故作矜持冷艳,或是偷偷的暗送秋波,或是大胆的挥动着手绢勾人,一路走过去,风情撩动的河水都荡漾了。 河上的画舫船只里,世家公子们的心也荡漾了,热情的喊着自己相熟的姑娘名字,一起在桥上的还有官兵,他们手里每个人拿着一本花名册,上面记录着参加比赛的姑娘名字,喊得比较多的姑娘名字下面是一个大大的对号,而那些默默无闻走过去的便被毫不留情的打了叉。 虽然参加比赛的有一百多个姑娘,可来凑趣的世家公子都是留恋花丛的,不敢说每一个姑娘都认识,可是但凡有点姿色才艺的便能叫上名字来,其实那些被刷下去的也就是陪着这些人来走个过场罢了。 相较于这些船只的热闹起劲,那几艘奢华的画舫上则没有一点动静,甚至都垂下眼眸,无趣的喝茶,都是些庸脂俗粉,他们还怕污浊了眼睛呢。 一个个的姑娘走过去,桥头的人越来越少,那些自持矜贵的也开始站好了队姿,走上了丽水桥,这些出场的明显档次就提高了一些,没有最开始那一些那么风骚,端庄矜持着,也不乱抛眉眼,目不斜视的走过,每一个的身姿都摆动的恰到好处,穿着装扮媚而不俗,两边的船只上,笑闹声就少了几分,不过喊的名字明显的多了起来…… 被喊道的回一娇柔的一笑,默默无闻的则用帕子掩面。 “小丫头还没起身?”即墨殇垂首问了一句。 青风嘴角一抽,“看样子还要再沉一沉。” 即墨殇缓缓的笑开,“本王都迫不及待了呢……” 那边楚玉也是不耐,“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怎么还没有完事?” 秦皓然早已转了身子,看着远处一艘不起眼的小船,眉目沉思,听到他的抱怨,清淡淡的道,“不想看,就看别的风景。” “嗯?还有什么可看的?”楚玉一边问,眼神下意识的随着秦皓然的转了方向,然后钉在一只船上不动了。 兰漓也看过去,扶在栏杆上的手下意识的蜷了一下,那船猛地一看不是很起眼,甚至不懂的人会把它忽视,可是懂的人便能看出其中的不同来。 上好的木材打造,而且防御性能极好,怕是水火不浸、刀剑不入,这样的船只,什么人才能用得上? “猜猜看,那是谁?”楚玉眼眸善良,似笑非笑的道。 秦皓然收回视线,“猜对了如何?猜错了又如何?” 闻言,楚玉白了他一眼,“你啊,就是无趣。”话落,看向兰漓,“漓,你要不要猜一下?” 兰漓温温的一笑,“没有必要!” 里面是谁,很多时候,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 那是他的另一个身份,不为世人所知的,不过他们都多少清楚一些,这次墨将军和倾城去沙城,为了什么,又是得了谁的助力,心底深处明白便可。 聪明的人不会显摆自己知道的有多少,而是在合适的机会用到。 而且,再知己的兄弟之间,还是该留着几分不要轻易触及的秘密才好。 有时候,距离不是问题,打听的太多才是致命伤。 桥上这一波的姑娘也渐渐的开始少了,众人其实都多少有点心不在焉,不是姑娘们不够迷人了,而是有更让她们惦记的。 终于,某只有了动静,缓缓站起了身子。 “姐妹们,这个舞台是我们的了!走着!” “是!” 某只走在了最前面,其他的姑娘们按照身高站成一排,玫红色,嫩黄色,淡紫色……一个个身子开始摆动起来,款款的走上了丽水桥。 众人的眼珠子顿时睁大了,这是什么步伐? 某只领着她们走的是猫步,所以脚下才加高了鞋底,从车上下来时,走的就是弱柳扶风般的节奏,这会儿踏上丽水桥,一开始也没有太过夸张,只比时下的女子走的更笔直了点,如同踩在一条直线上。 饶是如此,已经足够吸睛。 桥的两岸,大小船只,包括岸上的百姓,都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们,眼神惊艳。 而那些比赛结束了的女子则不甘的撇撇嘴,也不过如此嘛,还以为…… 忽然,此刻,响起极其富有节奏的乐器声,乐声震天,穿破云霄。 众人只觉得从头到脚像是被电流击过一般,浑身一阵酥麻,然后再看桥上,画风忽然变了。 ------题外话------ 妹子们,这是有奖竞答的十个问题喔,要求是正版读者且在群里的参加,奖励丰厚,嘿嘿,详细看置顶的评论哈,还没进群的妹子们抓紧喽!么么么 1。女主重生之前花多少钱,什么时间去寺庙祷告,期待变得萌萌哒? 2。文中被宝宝冤枉喜欢摄政王的男人是谁? 3。宝宝重生之后一共出现多少首现代歌? 4。医馆对联? 5。女王十大男主的名字? 6。女王中卫大少用来求婚的钻是什么颜色的? 7。上半年中木禾哪一篇文入选在哪个派别里竞选掌门人? 8。皇后一文当中,皇上赏菊论诗会中给了哪些彩头? 9。皇后一文中,九爷的住所跟九爷的护卫名称。 10。宝宝给萌萌哒两次做的玩具,萌萌哒分别用时多久拼完了? 今天还是一更,嘻嘻,周末陪孩子玩了。 第一百零二章 上了谁的船? 丽水桥上,以某只为首的七个姑娘,走动的步子明显的快了一些,而扭动的跨度也比刚才的弱柳扶风明显了一些,踩着激昂的鼓点,那感觉……令人眼前一亮。 桥两边观看的人齐齐眼睛一睁,像是凝住了一样,不会动了,慢慢的有光芒和痴迷的惊艳乍泄,嘴里却喊不出什么话来,像是唯恐打扰了人家的表演。 即墨殇唇角含笑,慵懒的身子都坐直了,“呵呵……有意思。” 另一边,仿佛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敬良眯了一下眼,“这是什么步子?” 即墨墉也不接的摇头,“从未见过。” 而楚玉这边,看到这样的画面,早已是亢奋起来,“哈哈哈,她还真是……处处都是平地一声雷啊。” 秦皓然凝眉没有说话,兰漓始终含笑注视着,在外人眼里,他的眸子还是一片虚无的黑暗,可是只有他自己明白,那是费了多大的克制,才忍着没有发出惊喜的光亮。 她总是……处处给予他惊喜惊艳! 这时,忽然,似是有一阵强劲的风袭来,然后那些碍眼的面纱忽然飞起来了,飘飘的飞在空中,飞向远处。 几位姑娘依着某只视线教的,个个做娇羞的惊异状,想捂却捂不住,噗,她们不懂为何要安排这么一出,人家倒是也事先解释了,说这是某位名闻世界的性感美人最经典的造型,咳咳…… 某只露出的小脸笑意吟吟,心底还是发出一点遗憾,她原本想要设计的是吹起下面的裙衫来,那用手一捂,才足够惊艳好不?可是和墨水商量的时候,墨水拒绝的像是要他的命,无奈,才改成了这一招,不然人家就不配合、不用掌风催动了! 绕是这般,安静的桥两边瞬间还是不可抗拒的发出了一声惊艳的呼声! 然后,竟然有人飞起想要去抢那面纱。 不过,晚了一步,早在面纱飞起的时候,易容后的七色彩虹卫们就麻溜的去抢了,不过某只的那一块他们没抢着,被同样易容后的花若雨抢去了。 因为事前没有沟通,还差点打起来,还是花若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身份,七色彩虹卫们想到小两口的暧昧关系,才放弃了抢夺。 花若雨带着面纱回去交差,一脸的黑沉,这辈子他干过的最丢脸的事情就是这件了,刚刚那么多人盯着他,他还要动用武力死活去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多么喜欢这面纱。 果然,他抢到后,众人发出热烈的起哄声,那一句句的…… “嗷嗷……壮士威武!” “啊啊,英雄难过美人关!” “哎吆喂,这是哪位公子对咱们即墨的国民女神如此热切?” 他悲愤不已,以至于进了船舱后,一个没忍住对着即墨萌道,“公子,以后这么长脸威武的事,您还是自己去吧。” 说完,放下面纱,蹲角落里面壁去了。 花若风倒是叹息一声,唉,这么长脸的事情怎么没有轮到他呢? 于是,他走出去了,等待接下来是不是还有露脸的机会。 而即墨萌早已俊脸羞红,抓着那条面纱,也不知道是想揉烂了还是藏起来,他刚刚也是见鬼了,看到属于她的那一条面纱飞起,他想也不想就让花若雨去抢了,他潜意识的就不想让她的东西落在别人的手里…… 这时,外面忽然开始喊起了一个个的名字! “四大美人!” “国民女神!” “……什么来?” 原谅他们吧,最后那个组合的名字太绕口了,他们总是记得内心崩溃。 没关系,春色满园是很厚道体贴的,于是,此刻,有人举起一个大大的牌子,上面清晰的写着提爱富割爱丝! 噗! 最先喊出来的楚玉,因为一开始,大家太惊喜惊艳惊异,以至于都忘了喊人家的名字,于是某只给了还在傻笑的楚玉一个眼神,于是楚玉很机灵的第一个吼了,接下来,其他人便跟着疯狂的起哄。 忙坏了,站在两边的记录官兵,他们除了打对号,还要数一下众人喊得名字次数,最后若是打对号的姑娘人数太多了,就要按照热情度的高低往下刷了。 一声声,比远处的乐曲还要振奋人心,在丽水河上飘荡着,一直传出去很远很远…… 楚玉这边喊的最热烈,他带来的那些公子哥也跟着使劲的吆喝,他们都以为这是楚小郡王对人家的一份表白之情,前些天楚小郡王被拒绝的新闻可是路人皆知,所以,他们很心照不宣的也不揭穿,只是卖命的喊,只希望某只看在人家这份心意上能多看一眼。 喊得累了,休息的空荡,有人就忍不住对着楚玉邀功,“小郡王,如何?咱们喊得够热情吧?” 楚玉点头,“热情,热情!”特么的他耳朵都快要聋了,这些人怎么跟吃了药似的? “那小郡王就可以放心了,看人家笑得多开心,一定在心里对您感激不尽了。” “对啊,我刚刚还看到她偷偷的看了您一眼呢,哎吆喂,那眼神含羞带笑的,八成是动心了。” “是极,是极,我也注意到了,一会儿比赛完,您就请她上船,说不准立马就对您投怀送抱了,哈哈哈……” 众人七嘴八舌,越说越是兴奋,笑声不断。 楚玉却听的越来越冷,很想哭了,特么的他是不是作孽了? 旁边,秦皓然很是受不了的离的他远了些,免得被殃及池鱼,他可没有出力,免得也被带上别有用心的帽子! 兰漓温柔的笑着,远远的看了某只船一眼,坐回了画舫的里面,敛下的眉眼里,一丝无人可懂的复杂深邃,半响,是一声悠长的叹息,片刻,又轻柔的笑了笑,端起杯子来优雅的品茶。 这边,即墨殇忽然笑着对青风道,“你也跟着喊。” 青风一愣,“殿下,喊什么?” “小丫头的名字,不对,你还是喊国民女神吧。” 青风头皮一麻,“殿下,属下能不喊吗?”太傻了好么? “不能!” 于是青风黑着脸,高喊了起来,最后,装死一般的喊了无数遍,也收获了无数的注视。 摄政王殿下的画舫里传出这样的声音,代表着什么? 远远的,河岸边,一顶奢华的轿子里,有人的脸色白了,连身子都轻轻的颤抖起来。 旁边跟着伺候的贴身丫头不忍的劝,“小姐,也许这只是……” “不必说了,我懂!”清凉的声音带着一股雪山上的清冽,干净又冷傲,让人印象深刻。 那小丫头垂下头,不再说话,心底是深深的怜惜。 僻静的角落里,那艘不起眼的船上,花若风站在船头,纠结了半响,还是转身回去请示,“公子,我们要不要也跟着喊?” 闻言,小鱼儿瞪了他一眼,作死呢? 果然,即墨萌绷着脸,冷声道,“你觉得有必要?” “呃?这个么,就要看公子您的心意了?”花若风很意味深长的笑着道,眼神暧昧猥琐。 “哼,你倒是说说,本公子的心意是什么?”像是被看穿了心事,即墨萌有点羞恼成怒。 “啊?属下……不知!”花若风慌忙道,内心郁闷,他怎么又忘了主子是多么的傲娇要脸面,岂会承认对某只的心思? “哼,不知道就给我安分点,再自作聪明就去沙城帮助将军和倾城练兵!” “是,属下再也不敢了!” 这边即墨萌童鞋在自欺欺人的掩饰,那边的某只已经风光灿烂的走完了丽水桥,他有没有喊都不是很重要了,因为众人的喊声已经足够热烈,几乎掀翻了天去。 春色满园的七位姑娘全部通过,还是以最高的票数震撼全场。 今天第一轮的比赛算是结束了,各家花楼的姑娘们在世家公子的邀请下上了船,一艘艘的开始离开了丽水桥,荡漾在宽阔的河上,不久,热闹拥挤的桥两边就只剩下几艘,而河面上如开了花,远远看去,一个个形状各异、色彩缤纷,伴随着欢声笑语,还有悦耳的丝竹声响起。 岸上的小吃也热闹起来,还有附近的酒楼,开始一道道的往这边的船上送着美食佳肴,更讲究的居然带着厨子上船,就在船上当场烹制,很快,河上飘起诱人的香味。 某只表演结束,本想回自己的船上,她事先早已让墨水准备了,不过看着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们被一家家的公子少爷给请走,她便暂时顿住了步子。 貌似没人邀请很丢份子哎! 那些世家公子不是不想邀请,而是因为摄政王的船上之前喊过某只的名字,所以他们不敢,连带着四大美人都不敢肖想了。 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便是其他参赛的姑娘们太热情了,她们像是故意要排挤春色满园,于是,等到一比赛结束,就一个个的抛开矜持,甩袖子的甩袖子,抛媚眼的抛媚眼,先把那些男子迷得七荤八素的,再也想不到其他。 她们就是想把所有的船只画舫都弄走,然后看着春色满园的姑娘们没人邀请,把刚才挣来的脸面再狠狠的丢出去! 不过,有几艘船是她们不敢的,摄政王殿下的还有贤王府的,然而,这两家她们都不担心,因为有人会出马,岸上那两顶轿子里的人还能坐的住? 而楚玉等人的船,她们也想勾搭来着,只是被秦皓然冷漠的眼神给逼退了,最后不甘的放弃,至于最偏僻的那一艘看起来丝毫不起眼,不值得她们出手,就算是春色满园的姑娘们上去了,也没什么脸面可言。 于是,丽水桥的两边只剩下这几艘。 楚玉很纠结,他身边那些猪一样的队友还在起哄,他还不好解释,再说也解释不清楚,刚刚他才说了一句,就被理解成是他抹不开面子的掩饰了,噗,他差点没呕出血来。 看到某只笑意吟吟的站在那里,再远远的瞥了一眼那艘不起眼的船,最后决定还是喊她上船吧,依着皇上的傲娇,是不会主动邀请的,肯定也不会喜欢她去了另一个人那里,所以还是让他来当挡箭牌。 “墨小姐!本小爷能否有那个荣幸请你上船一游啊?” 某只看着他,“什么?你说什么?风太大完全听不到!” 噗 楚玉那口血就想喷出来了。 身边那些猪队友见状,以为是人家矜持的在打情骂俏呢,于是用了十分的力气一起喊,“墨小姐,楚小郡王爷想请您一起上船游玩!请看在他如此仰慕诚挚的心意上,答应吧。” 楚玉更想死了,而这还不算完,他们开始一浪接一浪的呼喊,“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整个丽水河上都是这雄壮热情的一声! 有人发出叹息,“多么感人至深的仰慕之情啊!” 也有人在幸灾乐祸的笑,“这是在作死啊!” 楚玉也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不由把求救的目光看秦皓然,秦皓然无语的瞥开,坐回画舫里和兰漓品茶了,他又看向兰漓,兰漓很忧伤的叹息一声,“眼睛看不到真是太伤感了!” 秦皓然嘴角一抽,漓都这么幽默了? 楚玉哀嚎,不带这么捅刀子的啊! 那边,即墨殇站起来,冲着某只举了举手里的杯子,笑着道,“小丫头,本王恭候多时了。” 闻言,某只笑颜如花的挥挥手,“吃的喝的准备妥当否?银两充足否?心意诚挚否?能不能请一带一群人否?” “呵呵呵……”即墨殇笑得连古井般的眼眸都开始闪亮,“吃喝都妥当矣,银两也充足矣,心意诚挚不用怀疑矣,请一人……也可带一群人矣。” “呵呵呵……摄政王殿下真是个善良又大方的好人!”某只眨巴着星星眼、娇羞的夸赞完了,对着身后一群无语的人大手一挥,很女汉子的豪放道,“今中午有免费的午膳吃喽,谁不去谁是傻子啊,走着……” 咳咳,还一个个僵在原地,不想跟去丢脸的人听到最后一句,不去也不行了,谁想当傻子啊? 于是,最后,几个姑娘都上了即墨殇的画舫,还有墨水和玖岚。 也幸好画舫够大够宽敞,不然还不得人挤人了? 绕是如此,青风的脸色也十分不好看,原本只有他们两人,后来还叫了两个厨子上船,如今倒好……像是赶集似的热闹了。 因为有某只在,所以哪怕大家都绷着身子表情僵硬,可是她还是在极力的活跃气氛。 “来来,大家都随便坐,不要客气哈,殿下人很热情的啦!你们谁要是像个电线杆子似的怵在那里,殿下才会生气的喔。” 于是,众人都僵硬的坐下了,因为害怕人家生气。 即墨殇含笑不语,青风脸色越来越黑,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某只更自来熟的又问,“瓜子点心可有?” 即墨殇笑着点头,“有,青风送上。” 青风很是不情愿的拿出来,这些原本是为碧罗姑娘准备的,谁知现在…… 某只一把抢过去,然后一样一样的摆在桌面上,见大家都像是手脚不是自己的了,于是,又好心的抓出一把把的硬塞到每个人手里,除了墨水和玖岚武功高强的躲得一边去,人手一把。 “都吃起来喔,人家主人的热情招待,你们要是不领情,就是不尊重对方喔,不尊重摄政王殿下是什么下场你们可知否?” 几个姑娘摇摇头,又点点头,个个都内心崩溃,后来还是秦艳茹先开了个头,大家才算是还魂了,一个个矜持麻木的吃起来。 某只又一个个的给大家倒上茶水,“来来,慢点吃喝,一会儿,还有大餐送上啊!” 众位姑娘一噎,她们的速度快了么? 秦艳茹在最初的惊异后,慢慢的额自然了些,或许这是人家对姑娘们的一种磨练吧,在最让人惊惧的摄政王眼皮底下都能喝茶吃瓜子,那以后再遇上别人还会犯憷? “呵呵……奴家代诸位姑娘们谢谢热情好客的殿下了。”某只笑得如沐春风,对着即墨殇施了一礼。 即墨殇也笑着,“好说,能邀请到春色满园的美人们,这是本王的荣幸。” “哈哈哈,姐妹们听到了么,殿下说十分欢迎你们来这里,一定要有种宾客如归的自豪感哈,不能让殿下心怀愧疚了,尽情的享受吧。” 噗 众人都觉得吃到嘴里的东西有点消化不良了,不过却是更加放开了一点,一时,画舫上很是热闹,吃的喝的像一场聚会。 墨水和玖岚在一边装死,青风黑沉着脸看着无比奢华的画舫变成一群女人的喝茶吃瓜子的地方,内心那个悲愤…… 只有即墨殇始终笑吟吟的,热闹啊,哪怕是刻意的,也是一种热闹。 不远处,楚玉看到这一幕,愣了半响,忽然自言自语的感慨道,“小爷是不是应该感谢人家没有来啊?” 要是都来了,他家的画舫还装不下呢。 他身边的猪队友闻言,都同情的叹息,唉,受的轻伤太什么,都开始自欺欺人了。 而亲皓然和兰漓眉目间有一抹沉思。片刻,秦皓然忍不住问,“漓,你觉得……” 兰漓截断,“无妨,宝宝那么聪明,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是……” “无事,就算是有,也会有人抗下的,我也不会坐视不管。” “漓,你就那么信她?” “嗯,她本身就是一个奇异的存在,也许……会发生奇迹呢。” 秦皓然再次看了一眼即墨殇毫不掩饰的笑意,不说话了。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妹子们昨天热情的参与,庆祝木禾来这里四周年,嘻嘻,四年写了五本,这速度也是够醉人的了,幸好有你们的支持和体谅,木禾才能走到今天,木禾在这里鞠躬致谢了,但望下一个四年,我们还能一路相伴!爱你们! 下午恢复二更喔,么么哒 二更送上 谁稀罕她的情深义重 僻静的角落里,不起眼的船上,花若风形影单只的站在船头,望着远处五彩缤纷的热闹,很凄凉的感叹着,唉,那么多美人儿,怎么就没有陪自己的呢? 回头看向船舱里,主子面色又沉又冷又努力绷着怒火,心中更叹息,既然这么在意刚刚为什么不让他邀请人家上船呢?不过话说,要是主子邀请,人家会上么? 刚刚楚小郡王的面子可是都被狠狠驳了呢! 被驳了面子的楚玉内心却没有多少哀伤了,他已经被某只在人家画舫上的热情举动给刺激的没了任何遗憾的怨言,这是拿着摄政王的画舫当成自己家的么?还敢不敢再……随意点? 某只此刻已经自在随意的去监督厨子们烹制午膳了,画舫够大,所以就在一边僻处一处地方做饭,厨子是摄政王府里带出来的,手艺自不必说,只是原本行云流水的动作在某只过来后,变得生涩稚嫩了。 “大厨,您好啊,辛苦哒!” “大厨,需不需要帮忙啊,奴家的手艺也好好喔。” “那个,亲,您总是这么沉默是在耍酷么?” 两个大厨很崩溃,他们煮菜的时候,殿下不让说话啊,因为会嫌弃有口水喷进去,可是某只站在这里不知道喷了多少…… 他们小心翼翼的瞅了主子一眼,主子貌似非常愉悦的笑着,没有一点的膈应,主子真是越来越善良了。 某只回头,嫣然一笑,“殿下,您家的厨子酷的好可爱啊。” 众人抖了三抖,还能不能让人吃的下去了? 即墨殇笑着淡然回答,“小丫头喜欢就好。” 某只又转回头去,继续戏弄,“那个,大厨啊,奴家喜欢吃酸辣的喔,记得多放醋,多放辣子……” 两个大厨却不敢去抓辣椒和醋,因为这两样都是主子不喜欢吃的,谁知某只见人家不动,自己捏了一点仍在了锅里,瞬间,船上飘出酸辣的香味,呛人口鼻。 两个厨子的面色一白,某只已经陶醉的道,“哇,好香啊,就是这个味!” 青风看向即墨殇,眼底有着忍受不了的崩溃,即墨殇却摆摆手,“味道确实不错,一会儿本王试试看。” 接下来,某只又指手画脚的让人家做了好几道菜,都是他们没有听说过的,他们要是不做,人家就撸起袖子帮忙了,手脚麻利的很,还很邀功的问,“奴家是不是很贤惠淑女、又多才多艺啊?” 众人低头,默然无语,只有即墨殇很配合的笑着肯定,“是极,是极,小丫头是本王看过的最贤惠淑女又多才多艺的了。” 众人对即墨殇投去敬佩的一瞥,能把违心的话说的这么真诚也是够了! 而某只闻言,就更加热情的把贤惠发扬的彻底了,几乎包揽了接下来所有的菜色,那两个厨子倒是显得成了打下手的伙计,站在一边目瞪口呆的看着人家熟练的忙活,尤其是那些菜色的做法,新奇又怪异。 可是,飘出的香味却奇特无比,很是勾人食欲。 众人的肚子发出咕噜声,即墨殇眸底的光亮越来越盛,“小丫头,快做好了么,本王迫不及待想尝你的手艺了呢?” “马上!” 一道道的美食在纠结的期待中端上了桌子,不过,摆的时候,青风自作主张的隔开了,某只做的放在了一边,大厨们做的放在了另一边,含义不言而喻。 选择吃哪一边,坐在哪一边。 当然,众人还是看着即墨殇先表态,他选了,众人只能选人家放弃的那一边,反正她们是不敢与之一起同桌吃饭的, 即墨殇毫不犹豫的选了某只的一边,青风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却也无奈,众人都没有什么意外的坐在了另一边。 只有某只选择与即墨殇一侧,拿起筷子,就热情的招呼,“来,来,小伙伴们都不要客气了,尽情的享用吧。” 小伙伴们再次惊呆了一下,半响,无语的开始埋头吃起来。 秦艳茹带着姑娘们在那一边,即墨殇和某只在这一边,身后分别站着青风,墨水和玖岚,他们得伺候自己的主子啊。 “殿下觉得味道如何?” 某只吃了一会儿,忙里偷闲的抽空问道。 即墨殇就喜欢看她吃的毫无形象,那样的姿态比起那些矫揉造作的名门闺秀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让他很有吃的食欲,尤其是盯着她被酸辣刺激的红艳艳的小嘴,莫名的很想尝尝,“嗯,很诱人。” “嘻嘻,是吧,是不是很麻辣酸爽?” “是,还很有食欲。” “那一定要多吃点喔,不要客气。” “好,小丫头也多吃一些。” 两人亲密的像是熟识多年,彼此给对方不避嫌的夹菜。 这画面…… 楚玉看了,就下意识的道,“皇舅一定是父爱泛滥了,一定是吧?” 闻言,秦皓然无语的摇摇头,摄政王会有父爱? 而兰漓对着身后的侍卫低语了一声,那侍卫点点头,离开了画舫。 远处,花若风看着这一幕,忽然很心酸,不是为自己,是为自家主子。 小鱼儿试探着问,“公子,您要不要吃点什么?”这么盯着那里一动不动不是找虐么? 即墨萌冷冷的道,“不用!” “可是……”可是人家那里都热火朝天的吃上了呀。 “本公子不饿!”这几个字,即墨萌像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 小鱼儿哭丧着脸不敢再劝了,花若风叹息一声,人家成双成对的在吃饭,主子能有胃口才怪了。 与之即墨殇相隔不远的画舫上,即墨墉看着这一幕,表情复杂,“敬良,你说皇叔为何要这么做?” “摄政王此人无心无情,眸若古井,死水一潭,做什么事情只是凭一时兴致,也许是兴致来了。” “那照你的意思,他将来不会成为本王的阻力了?” “这个难说!” “何意?” “枯木尚能逢春,古井也许能泛出活水来,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闻言,即墨墉意味深长的道,“本王绝不与许任何意外的发生,不管对方是谁。” 敬良没有再接话,眉目深远,隐着一抹讥讽的笑意。 即墨墉忽然问了一句,“敬良跟随本王多年,本王都还不知道敬良姓何?” 敬良淡淡的道,“姓什么重要么?” “不重要么?” “若是小王爷想知道,在下可以说出至少一百个姓氏。” 言外之意,真正的姓,他若是不想说,可以有无数个答案去敷衍。 即墨墉抿唇不语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边,某只风卷残云般,很快吃饱了,抹抹嘴,站起身,“多谢殿下的热情款待。” 见状,其他人也都停下手里的动作,她们有点后悔刚刚吃的慢了。 即墨殇笑道,“这是本王的荣幸,若是要谢,也该是本王谢你才是,若不然,本王如何品尝到如此美味的东西?” “呵呵,好说,以后殿下若是想吃了,可以随时来花楼喔,不过,记得带着足够的银子喔。” “呵呵……一言为定!” “呵呵……绝不虚言!” 某只干脆利落的要告辞,其他的姑娘们也只好跟着一起走,墨水和玖岚都在心底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小姐没有看到兰世子身边的人在桥上等呢。 上了桥,某只先没有理会兰漓的侍卫,而是转身对着秦艳茹等人道,“和摄政王殿下一起用膳的感觉如何?来,一个个的谈谈感想。” 诸位姑娘面面相觑一把,渐渐的明了,之前的一切与她们也是一种磨练,想要磨练出泰山压顶而从容淡定的气魄。 显然,她们都做的还远远不够。 “奴家惭愧,刚刚有点惊吓到了。” “奴家也没有淡然去面对,以后定会改进。” “嗯嗯,奴家也会记住这一次的磨练,争取以后不会给墨小姐丢脸。” “多谢墨小姐良苦用心的教诲!” 某只点点头,“如此就好,也不枉刚刚姐亲自出手忙活了一场,记住,咱们说过得,要活的任性,要在所有人面前都能抬起头来,这样的荣耀不仅仅是依靠别人给予的,而是自己努力争取的,不然就算是姐带着你们站到高处,你们也没有那份强大去承受。” 荣耀来的太多太快,她担心她们的心智和承受能力跟不上! 几位姑娘也都是冰雪聪明,一点就透,闻言,神色齐齐一震,更加恭敬的道,“奴家谨记墨小姐的教诲,没齿不忘!” “好,你们也都没有吃好,回花楼休息吧。” 秦艳茹带着几位姑娘又施了一礼,才离开了。 桥上剩下某只和墨水、玖岚,两人对某只这样的磨练即佩服又陶醉,小姐的磨练手段永远是这样的与众不同! 兰漓的侍卫也是有点惊奇,没想到人家是为了这个,他压下心底的情绪,恭敬的过来传达了主子的话。 他的声音刻意压低,除了桥上的几人,没有其他人听到。 某只不动声色的扫了远处一眼,其实她早就看到了好么? “墨水,你把另外那一套雕刻着龙纹的功夫茶具送过去,记得躲过别人的眼睛。” 烧制茶具时,她早就很有先见之明的多弄了几套,就为了这个时候来送人情了。 闻言,墨水一喜,“是,小姐,属下代……多谢小姐的深情厚谊。” 某只斜睨了他一眼,“墨水,姐那不是深情厚谊,姐是赤果果的行贿,难道你没看出来?” “咳咳……” “哼,告诉他,收了姐的礼,记得明日投姐一票,还有离得那么远干什么,明日坐的近一点,不然姐听不到他喊得加油。” “……”墨水摸了一把汗,“属下会尽量传达您的意思。” “喔,还有,把姐刚才没吃完的那一袋爆米花也给他拿去。” “……”您一定要强调是您没吃完剩下的么? 墨水无语的离开了,剩下玖岚压力山大的陪着,不知道接下来小姐还会不会刺激她。 她的担忧是正确的。 因为接下来,某只已经冲着远处船上的兰漓在招手,“漓哥哥,好巧啊,真是人生处处不相逢啊!” 玖岚面色一黑,那侍卫脚下一软,您还能再表演的夸张点不? 船上的楚玉正在用膳,听到这一声,差点喷了,“咳咳……刚才爷不是喊了她八百遍了么?” 秦皓然瞥了他一眼,很残酷的道,“可惜,人家一遍也没听见,风真是太大了。” 楚玉抓狂的吃不下饭了,“这是严重的歧视啊,差别对待要不要这么明显,太打击人了吧?”抱怨完了,又问秦皓然,“你就不吃醋?” 噗,秦皓然的脸黑了,“我为什么要吃醋?” 楚玉尴尬的摸摸鼻子,对啊,他脑子是不是气的抽风了,怎么会问出这一句? 幸好那些猪一样的队友都被他赶走了,不然此刻听到这一句,指不定会如何起哄呢。 兰漓已经笑着站起来,也冲着她挥手,“宝宝,要不要上来喝茶?” “好啊,等着我啊,我这就飞过去。”吼完了看向玖岚,意味不言而喻,赶紧带着她一起装逼一起飞啊。 玖岚无奈,只好装死的搂着她飞身而起,那侍卫愣了一下,跟在后面也追上去了。 画舫里的即墨殇看着这一幕,唇畔的笑意不减,只是凉了几分。 而青风瞅着画舫里的残羹剩菜,无语凝噎,不过内心忽然也生出几分凄凉,刚刚的热闹虽然不适应,可此刻忽然冷了,就觉得不对劲了。 而僻静处的小船上,花若风的情绪却调动起来了,因为他接受到了墨水的信号,于是,把船划到了一个更偏僻的地方,避开了众人的视线。 墨水上船时,手里小心翼翼的捧着两样东西,进了船舱放下后,热情的解释,“公子,这是我家小姐让属下特意给您送来的。” 原谅他吧,某只的原话他不敢说,不敢再给这一对小冤家的关系火上加油了。 闻言,几人的视线都看向桌面,是一套精致的茶具,还有一袋奇怪的东西,貌似是之前人家在岸上吃过用过的。 小鱼儿虽然防备着某只宝宝,不过看见这两样东西,心底却舒了一口气,这下子主子的心可以得到少许安慰了吧? 连花若雨都扫了一眼,花若风瞪着晶亮的眼,“恭喜公子,获此宝贝,呵呵呵,墨小姐真是对公子情深义重啊。” 墨水看了他一眼,这情深义重的违心词不要随便说好么? 果然,即墨萌哼了一声,“谁稀罕她情深义重?” “啊?”碰了一鼻子灰的花若风不说话了,就一定要这么口是心非么? 即墨萌盯着那茶具,不动如山,貌似不动心的样子。 其他几人都面面相觑,越来越觉得主子难以捉摸了,明明就很想摸一下的好么? 墨水有点明白人家的心思,忙开口告辞,离开时,即墨萌忽然问,“她还说了什么?” 墨水回头,表情很为难,“这个……” “哼,是不是很不中听的?” “没有,没有,小姐很……关心您的吃喝,所以送来了茶具和爆米花。” “这是她用过的那一套吧?” “不是不是,这是小姐事先为您烧制的,您看杯子身上都刻着龙纹呢。” “那这个呢?”即墨萌心底稍稍舒坦了一些,又指着爆米花问,“这是她吃剩下的?” “咳咳……”墨水真心觉得撒谎是个痛苦的事情,“是小姐特意……为您留的。” 这样说是不是委婉了一些? 即墨萌的面色绷得很傲娇高冷,还略带不屑,“朕才不会吃这么奇怪的东西。” “那不然……属下带走。” 墨水试探着问,顺便了花若风一个眼神。 花若风会意,赶紧拦截,“不要吧,既然都送过来了,哪有再退回去的道理,那岂不是辜负了墨小姐的一番……热情?” “对啊,还是……留下吧。”小鱼儿也看穿了主子的傲娇,硬着头皮违心的演戏。 “是啊,求您了,公子,这么稀罕的东西,属下这辈子都没见过,您若是不想吃,赐给属下也是极好的。”花若风声泪俱下的跪了,气氛很感人。 墨水瞥开脸,不愿多看,要不要这么拼? 小鱼儿见状也只好跪下了,他是真的想哭,还能再折磨他一点不? 即墨萌终于冷声开口,带着一股羞恼,“东西都留下,你赶紧走!” 墨水摸了一把汗,“是,公子,属下遵命,属下赶紧帮您去看着小姐去!” 最后一句就那么脱口而出,说完了,瞧着人家的脸色更加羞恼,立马飞身走了。 这年头,说实话越来越难了。 船舱里,空气都是僵滞的。 那三个人都开始装死,一个个的躲出去了,不过去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半响,小鱼儿用眼神询问花若风,主子吃了么?他的内力不行,听不到什么。 花若风给了他一个你傻啊的眼神,主子能不吃么?没看到主子那会儿有种眼前一亮的渴望么? 小鱼儿如丧考妣般的耷拉着脑袋,唉,主子如今连人家的口水都不嫌弃了,这是要……唉,他有种主子越来越不像主子,而皇宫越来越危险的感觉! 感觉就要被某只宝宝慢慢的蚕食鲸吞占领了,呜呜呜……不管是人还是心,还是地方! ------题外话------ 二更送上,么么哒,嘻嘻,妹子们送的花花,木禾看到啦,谢谢,嘿嘿,幸福感爆棚啊! 今天两更加起来一万字喽,嘻嘻,为勤快的木禾点赞喔 第一百零三章 姐带着你们去嗨翻全场 某只由玖岚带着上了楚玉的画舫后,兰漓便摆手,让人将画舫开到桃花潭那一处僻静的地方。 周围碧波荡漾,阳光洒下,泛起粼粼的璀璨光芒。 空气中是岸边的绿树红花散发的清香,丝丝缕缕沁人心脾。 徜徉在这样的美景中,很容易沉醉。 楚玉就很想醉,人家自从上了船,就一直无视他,不管是他讨好的笑还是亲切的问候,人家都是那一句,“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你再说一遍!” 噗,他都说了八百遍了,不带这么逗他的好么? 他郁闷的坐在一边,看着人家和兰漓相谈甚欢,也不存在什么风大的障碍。 “漓哥哥,刚刚觉得我们春色满园的表现如何?” 兰漓想起之前,唇角温柔的笑意扩大,“表现好的不得了,尤其是宝宝,这下子想不名扬天下都难了。” “呵呵呵……漓哥哥真的这么觉得?” “自然!” “那我怎么觉得有人不屑鄙视内心还各种非议呢?”某只意有所指的眼神落在秦皓然身上。 秦皓然身子一僵,轻咳了一声,“我虽然不是很……欣赏苟同你们的行为,却也不至于非议和鄙视,你莫要多想。” “是么?”某只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寒若星辰,天生就带着一股清傲的疏离,这样的男子对于有的女子来说是敬而远之,可对于有些来说也会激发起征服欲来。而这样清冷的男子被征服扑到,一定是很有成就感的吧?也不知道他将来会被谁…… 她脑子里一yy,笑容就猥琐了。 秦皓然莫名的脊背一阵发寒,下意识的就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自己将来会因为她折腾的很凄惨一样,“当然是!” 这三个字,他说的都有点发颤,与以往他清清冷冷、从容淡定的形象很是违和。 兰漓笑了一下,宝宝就是喜欢逗弄。 而楚玉古怪的瞥了他一眼,眼珠子转了转,再看某只猥琐的面色,顿时有种同病相怜的叹息,唉,除了漓,他们怎么都这么不受待见呢? 难道是他们对她还不够温柔? 好吧,漓的温柔……他们还真是做不到! “没有鄙夷非议就好,你知道的,我这暴脾气呢,对于任何人的冒犯呢都是有原则的……” “什么原则?”楚玉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很想知道自己到底触碰了她那一层了。 某只看向他,笑意阴森森的,一字一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我还一针,人还犯我、斩草除根!” 最后那四个字,她做了一个挥刀的彪悍动作,眼睛瞄准的是他的脖子。 楚玉顿时觉得脖子凉飕飕的,咽了一下口水,很苦逼的问,“请问小爷是犯到你的哪一层了?” “嘿嘿……不严重,离着斩草除根也就一步之遥了。” “噗……”已经上升到马上丢命的地步了还不严重?“还能和解么?” 某只歪头想了想,“按说是不能,不过看在你曾经与我哥哥朋友一场的份上,就给你个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 闻言,兰漓笑得更加开怀,和她在一起总是时时刻刻都是欢乐。 秦皓然有种解脱的庆幸,这是不用再惦记他了。 楚玉哭丧着脸,作了一揖道,“多谢!” “不必客气了,谁叫我是这么个善良的人呢。”某只很欠抽的道,“这样吧,明后两天,加油造势的重大任务就交给你了。” 今天找的那些人听墨水说,都是漓哥哥帮忙的,总不能只是麻烦他一个。 而且,明后两天的比赛是登台子表演,坐在最前面的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老百姓可是挤不进来,离得太远,造势也没有那么激烈,彩虹卫们还要上台陪自己表演,也没有空,而楚玉这么多年混迹花丛,吃喝玩乐,不就是为了摸清京城每家的底细顺便拉拢一群公子哥么? 这时候不用岂不是资源浪费? 闻言,楚玉眸光闪了闪,他也不是傻的,相反机灵的很,稍微一揣摩,也就知道了人家这是在利用他手里的资源了,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可以是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某只斜睨着他。 楚玉嘿嘿一笑,“造势什么的,咱有人不怕,也擅长起哄热闹,不过表演可一定也得精彩啊,不然就显得虚假了,别到时候帮忙不成,惹了京城百姓的笑话。你说是不是?” 某只秀眉一挑,“姐的表演可能会不精彩?有这样的担忧都是对我的侮辱啊,懂不?”质问完了,又遗憾的摇摇头,“果然你的智商太感人,唉,我就是有心原谅你,都难以做到,不然就对不起哥哥了。” 楚玉崩溃着问,“这跟倾城又扯上什么关系了?” 某只奉送他一个很嫌弃的眼神,“这都不懂?有你这样智商欠费的朋友,会拉低哥哥的交友品味啊。” “噗……”楚玉一口血涌了上来,最后求救的看向兰漓和秦皓然,“漓,皓然,你们说句公道话,我拉低你们的品味了?” 秦皓然看了一眼某只威胁的眼神,轻咳一声,“咱们还不是很熟!” 闻言,某只对他如此知趣的没节操十分满意,投去赞赏的一瞥。 秦皓然舒出一口气,躲过一劫,原谅他抱着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想法吧。 当然,更多的还是,他觉得这样的相处让人很轻松自在,甚至有种舒适温暖的亲昵,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可楚玉就惨了,“皓然,要不要这么没义气啊。” 秦皓然端起杯子喝茶,其实他也很想学某只说一声“风好大!” 楚玉又看向兰漓,一幅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兰漓终于笑着道,“玉,宝宝和你闹着玩呢,你就是爱较真。” 楚玉噎了一下,都怪他咯?他算是知道了什么是重色轻友的面目了!满腹的心酸泪啊,对着某只追问了一声,想要确认,“真的是开玩笑?” 某只自然会给兰漓面子,于是白了楚玉一眼,“这都看不出来?一点幽默细菌都没有。” 闻言,楚玉虽然再次被嫌弃,却是舒了一口气,不幽默没关系,只要人家不再和他闹着玩就好。 实在是……玩不起! 接下来,几人坐在一起品茶聊天,说刚刚发生的那些八卦娱乐,因为有某只在,气氛一直都是笑声不断,她的幽默细菌感染力还是很强的,咳咳 玖岚在不远处看着,再远眺一下,那艘不起眼的船已经悄悄的离开了。 墨水也早已经回来,见几人说笑的热闹,也没有过去打断,只是有点为皇上叹息,唉,傲娇的下场就是只能远远的看着人家陪其他的男子,而自己却还要假装不在意的黯然离开,唉……不过,幸好有独一无二的爆米花可以慰藉,还有那套功夫茶具,可是眼前这几人没有的。 谁知,到后来,秦皓然还是没忍住很客气的讨要了。 某只也大方的表示,每个人一套,不过烧制需要时间,等两日后赛花节结束,让他们派人去花楼取。 墨水为某人酸了一下,茶具有,爆米花就免了吧? 爆米花什么的,秦皓然和兰漓虽然也有点好奇,不过觉得那毕竟是一种吃食,要的话未免显得太过幼稚,楚玉倒是不嫌暴露幼稚,可是看到墨水的脸色,还是摸摸鼻子忍下了。 他现在就悲催的背上对人家别有用心的罪名了,就别再火上加油的说不清了。 一下午,愉快的度过,回来花楼后,那几个姑娘们都在抓紧最后的时间练习歌舞,如临大敌般精神紧张。 某只看了,忍不住劝道,“不用如此,只要你们把姐教你们的正常发挥好,就一定能顺利度过第二天的比赛。” 秦艳茹站出来解释,“墨小姐,您还不知道吧?” 某只挑眉,“知道什么?” 秦艳茹担忧的道,“就是天水阁和玉华楼的那两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忽然宣布说要参加明日的比赛了,今日她们两人都去了丽水河,可自始至终连轿子都没下,那些等着看美的公子少爷也都落了空,谁知两人离开时,她们身边伺候的丫鬟忽然就爆出这么一个消息,可把所有人都打了个措手不及。” 某只皱皱眉,“那两位不参加第一天的比赛,按照规矩,第二天的比赛也是可以免除的是么?” 秦艳茹点点头,“是的,不止如此,因为她们都曾经是赛花仙子,所以连第三天的比赛都可以省掉一开始的表演,直接进行最后的争夺。” “嗯,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啊,显得比赛更公平不是?”就不用看着人家装逼她泛酸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事实上……有这两位的参加,依着她们的本事,那些公子少爷看了这些更出彩的,其他的姑娘们的表演可就入不了眼了。”这是所有花楼妈妈的担忧,本来还想着这两位最厉害的先不参加,那么她们就都有机会搏到最后,就算是得不了赛花仙子,可至少可以与之一较高低了,也能出一下风头,然而现在这样一改,只怕第三天剩下的人就没几个了。 “那是其他的姑娘,艳妈妈,不是我们春色满园的姑娘,所以我们要有信心,有那两位参加,比赛会更加白热化,却也更能沙里淘金,选出最优秀出众的赛花仙子。” “可是……” “记住姐的一句话,面对强大的对手,怎么样才能打败她?不是避开她,也不是想着怎么打压她,而是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只有这样的超越才是真正的战胜对方,当然弦适当的绷一下有利于发挥出最好的成绩,可是不能绷的太紧,会适得其反的懂么?” 几位姑娘闻言,精神一震,齐齐应声,“奴家懂了,谨尊墨小姐的教诲。” “好了,尽量放松,赛花仙子只有一个,你们觉得谁最有可能?”某只褪去刚刚的严肃,忽然又嬉皮笑脸的问。 众人都还有些适应不过来的怔愣,下意识的道,“自然是墨小姐您的!” 这话里,有种下意识的盲目崇拜,若是冷静一点,还是有所担心的,毕竟那两位的实力可是有目共睹的,只容貌气度就差了一大截,不是某只生的不美,而是年纪是硬伤,还没有张开,哪里有绽开的花儿更迷人? 气度嘛,就是更不能比的,那两位一个是月宫的仙子,是雪山上的白莲,一个是娇艳的海棠,妖精一般的人儿,可某只……好吧,机灵古怪也是一种风姿气质,可那什么猥琐彪悍时不时的就会冒出来一下,真的是…… 她们习惯了,也觉得羡慕这份任性的洒脱,可是评点的可都是男子啊,他们能欣赏的了? 众人的表情,某只都尽收眼底,笑意依旧不变,“既然你们都觉得是姐,那么也就是说最后的大决赛,将会是姐去单挑她们两个人是不是?” 几人闻言又是下意识的点头,确是如此,若是能走到最后的人选,非她们三人莫属了。 “那你不就明白了,你们完全没有紧张的必要,最紧张的那份痛苦就由姐一个人来承受,你们只需正常发挥好自己的真实水平,进了第三天的最后比赛,就算是成功了。” 听了这番话,姑娘们也就懂了人家如此迂回委婉的安慰了,于是,齐齐恭敬的行礼告退,离开时的脚步明显的不再沉重。 最后剩下秦艳茹,眼底还有点不放心,“墨小姐,虽说您多才多艺,可是那两位的势力确实不容小觑,两人皆是琴棋书画精通,碧罗姑娘的那一支九天玄女舞曾经冠绝天下,无人可以超越,而琼玉姑娘的歌喉如黄莺出谷,据说,连鸟兽都能引来听呢。” 秦艳茹觉得自己说的够有压力的了,可是某只听了,只是随意的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秦艳茹不由的更加着急,“墨小姐,您都一点不惊奇、不担心么?” “艳妈妈,那两人是往年的赛花仙子哎,肯定会有过人的本事啊,这是毋庸置疑的,姐有什么好惊奇的?担心就更没有必要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不然就是庸人自扰了。” 秦艳茹心神一敬,“奴家受教了,墨小姐放心,奴家一定会全力带着姑娘们比好这一场的。” 雅间里只剩下某只和玖岚时,玖岚也忍不住提醒了一下,“小姐,那两位的背后可是有摄政王和墉小王爷做靠山,他们俩背后的势力可是……” 闻言,某只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俗话说王不见王,那两人不是同一届的赛花仙子,可是这一次却冤家路窄的碰上了,背后又同样都有位高权重的土豪支持,小玖,你说说看,谁会赢的几率大一点?” 玖岚嘴角一抽,很是无语的道,“小姐,我们在说您好不好?” “矮油,八卦一下有什么关系嘛,再说,那两人翁蚌相争,说不定我这个渔翁就得利了?姐就坐山观虎斗不是更好?” 玖岚沉默了一下,才道,“依着两人的才艺难分伯仲,摄政王殿下和墉小王爷的势力么……自然是摄政王更胜一筹,不过贤王府素来平易近人、广交天下豪杰,人缘很好,摄政王殿下门前可是冷落的很,人们对他更多的是畏而远之,对贤王府却是亲而近之,两家要是真的遇上,站在哪一边还真是不好说。” 某只听完,呵呵一笑,“答案很明显啊,若是明面上投票呢,众人畏惧那妖孽,自然会站在他那一边,可若是改称不记名投票呢,就该是即墨墉的支持率高一点了。” 玖岚想了想,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小姐所言极是。” “如今,京城的人估计都在纠结该支持谁了,呵呵呵……” “咳咳,兰世子和楚小郡王应该不会纠结。”小玖难得也幽默了一把。 某只顿时笑得眉眼生花,“没错,所以支持姐的也是大有人在啊,姐想不赢都难!哈哈哈……” “……”活的太自信有时候对于别人也真是一种无言的折磨。 “跟兄弟姐妹们说,今晚好好休息,明日跟着姐去嗨翻全场喽!” 嗨是什么,玖岚不懂,不过看着小姐亢奋过度的模样,她就不敢抱太大的好幻想了。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与昨日一样,各家花楼的马车都熙熙攘攘的往丽水河边驶去,承载着每一家花楼的奢望梦想,梦想培养出一棵摇钱树来,也承载着每一个姑娘的美梦,梦想着在台上大放异彩,被某个世家公子看上好飞上枝头变凤凰。 这一天的比赛也是选在那里,不过不是丽水桥上了,而是在景致最好的空地上搭了大台子,周围准备好给世家公子坐的椅子,桌子上会摆上各种吃的喝的,供这些养尊处优的少爷们享受,身份低微的就只好站的远远的看,三六九等的人分的很清楚。 某只的马车还是很高调招摇的走在最后,又是收获一路的指指点点,不过这一次明显的比昨日夸张了,有惊异羡慕的,也有嫉妒憎恨的,都在窃窃私语的宣泄着。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妹子们还要不要猜一下春色满园的姑娘们都准备了什么节目呢?嘻嘻 二更送上 再次震撼开场白 “快看啊,春色满园的马车来了,就是昨天那个在丽水河上走路古怪的那一群姑娘。” “不止是走路古怪啊,还唱的什么今天是个好日子,还有一群人发了疯一般的呐喊,哎吆喂,喊得那些话啊……” “喊什么了?快说说。” “喊得都是些淫词艳句,我都说不出口,真真是给我们大即墨的男人丢脸啊!” “真的啊?还有么还有么?” “有的是啊,昨天一整天都是关于春色满园的话题,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她们的无耻……” 车里,玖岚又看向某只,想起人家那些话,却又不得不忍着。 某只却忽然道,“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 “小姐?” “这些留言一定是有人故意散播的,武力解决不是高明之举。” “那属下……” “呵呵……玩这些姐二十年前就玩剩下的,还真是……找个人下去给他们洗洗脑。” 玖岚眼眸一亮,明白了,于是,找了最会说也爱说的即冉姑娘出马。 即冉出马,自然是不同凡响,虽然是某只的手下败将,那也是因为某只太过强悍不按理出牌,可她的实力是不容置疑的。 于是,舆论开始逆转。 “哎吆喂,几位大哥说什么呢?我怎么听的消息与你们不一样,不对,是我亲眼目睹的啦,你们没去过现场是不是?没去过就不能乱传话,传错了只会让人更加笑话你们没本事去现场看热闹……” “你说什么?” “呵呵哒,说的是事实啊,难道不是这样么,你们道听途说就误以为是真的,难道你们不知道这些流言蜚语都是那些背后嫉妒国民女神和春色满园的人编造出来的谎言?你们不弄清事实就胡乱传,会坐牢的懂不?” “哪有这么严重?” “哎吆喂,这还叫严重啊?你们难道没听说前些日子,有敌国的刺客进了春色满园吗,请了摄政王殿下来,二话不说就给杀了,为什么会被杀?就是因为那个人对国民女神胡言乱语啊,据说啊,当时连审问都没有,这说明什么?” “……” “所以啊,脑袋长在自己脖子上,说话掂量着点啊,打听清楚了再传播。” “那什么是清楚的呢?” “当然是春色满园震撼惊艳全场,引得京城百姓交口称赞,比赛的时候更是惹得一众京城公子爷痴迷仰慕,最后春色满园的姑娘们还被摄政王殿下热情邀请的上了画舫共进午膳,后来又陪着兰世子,楚小郡王,皓然公子一起畅游桃花潭,最后依依不舍的……” 即冉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众人听的渐渐傻愣,只知道点头。 车里,某只满意的笑了笑,“不错,很有潜力可挖。”将来可以当花楼的新闻发言人了。 玖岚舒出一口气,不过想到什么又皱起眉,“小姐,您说这是谁在背后如此重伤花楼的名声?” 某只不以为然的嗤了一声,“还能有谁?左右不过是昨日那些花楼的人羡慕嫉妒恨。” “您为什么不怀疑是那两位?”玖岚觉得那两位是最有力的竞争者,该是最着急打击对手的。 某只摇摇头,“不会是她们。” “小姐就如此信任她们不会背后下黑手?” “倒不是信任,而是依着她们的骄傲和聪明,该是不屑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来打击姐的,再说她们背后还有人撑腰呢,用得着她们出头?男人啊,不会喜欢不安分的女人的。” 闻言,玖岚就忍不住想,既然您知道男人都不会喜欢不安分的女人,那您为什么还是如此不安分呢? 您真是多么不想让男人喜欢啊?咳咳 马车一路出了京城,直奔丽水河。 今日的丽水河上船只荡漾,不再只是集中在桥的两边,这是些有钱商贾的船只,他们想看美人表演,却因为身份不够尊贵不能坐在前面,又不愿自降身份的和那些平头百姓们挤在一起在远处观看,便坐在船上,顺便泛舟,倒也自以为是的觉得风雅惬意。 而周围则是黑压压的人群,人山人海,都在迫不及待的远眺着舞台上,等着比赛开始。 舞台子在昨天下午就开始搭了,足有两米多高,半个篮球场那么大,周围不需要任何的布置,因为它搭建的位置正好在一个景观包围圈里,三面都是绿树红花,非常的养眼。 台子上铺着厚厚的红毯,一切都已经就绪。 台子前是一排排奢华的桌椅,按照身份的高低,依次排列,从前往后足有九排,此刻都已经坐满了人,正姿态悠闲的说着话,谈论着今日的表演。 最前排的正中间坐的自然是即墨殇,一身红衣妖娆美艳,令身边的其他颜色都暗淡无光。 他的身边分别坐着即墨墉和楚玉,来的人身份中,这两人都是皇家贵戚,自然最重。 楚玉穿的还是最喜欢的明紫色华袍,一脸的风流不羁,他身边依次是兰漓和秦皓然,再过去一点是兵部尚书之子曲清阁。 而即墨墉的身边依次坐着定安侯府的梁尚,禁卫军的统领薛左振,还有很久不露面的上官驹。 这一个个位高权重的人物出场时,即墨殇和即墨墉还有楚玉都在大家的意料之中,其他人的的出现就都觉得惊奇了。 兰漓两年都不曾走在人们的视线里,原因大家也都清楚,也曾唏嘘他的命运不公,以为他这辈子也许就这样了,不迈出敬平侯府的大门,一样可以经营侯府遍及全即墨的产业,唯有再也无法登上朝堂建功立业了。谁知…… 此刻,再看人家,还是一身墨色的玄服,却因为添了翠竹而显得雅致风华,如玉少年翩翩而来,晃了所有人的眼,更迷了那些花楼姑娘们的春心。 秦皓然能来也有些意外,丞相府的皓然公子清傲冷漠,洁身自好,从来不屑留恋花丛,可今日也来了,众人或多或少也猜到几分,只怕是因为楚小郡王的面子,毕竟如今楚小郡王正在追求力捧国民女神的传闻甚嚣尘上…… 曲清阁为人低调,所以这次能来,也有些出乎人的意料,看着人家一脸淡然的表情,根本没有半分贪图美色的意思,想来是对什么感兴趣特来一探究竟了。 梁尚出现引来的内心鄙夷就比较多了,谁不知道他前段时间得了那种花柳病?还闹得沸沸扬扬的,如今还有脸坐在这里,也真是醉了。 薛左振的出现,众人只以为人家是负责此次比赛的安全护卫,看人家严肃冷凝的脸就知道是在执行公务了。 而上官驹,当初在金殿上为摄政王殿下跳了一致舞,虽然事后解释为是精神出现了短暂的问题,可是也成为了京城人人嘴中的笑柄,事情过去了还没有半年,这是又按捺不住了? 不对,听说当初上官驹之所以行为时常和某只有关,那么这次他厚颜前来是为了报复? 嗯,看那一双阴鸷的眼*不离十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经过了昨日的一番丽水桥走秀,淘汰了四分之三的姑娘,今日来参加比赛的只有不到三十个了,但是那些淘汰的也都随着自家花楼的车队来助阵观看,所以姹紫嫣红的也是一道美景。 她们都在贵人席位的两边,隔着七八米的距离,隔了距离隔不了骚动的心,一个个的秋波热情的送着…… 有些世家公子领情,有的还是不屑一顾的,他们等待的是昨日大出风头的春色满园,惦记着今日她们又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出场。 会不会又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轰动? 某只在这样的期盼中,华丽丽的来了。 节目不能用两遍,否则会失去了那种震撼,所以,昨日的那些场面就弃了,不再是热烈的呐喊和夹道欢迎外带鲜花相送,这一次更加劲爆,堪称嗨翻了天。 某只的车一到,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下车后,墨水打了个暗号,于是,易容后的七色彩虹卫们就摆开了架势。而这时,激越的乐曲飞扬,即珂即冉领头开始边唱边跳。 “痛快自在、热血澎湃,别问由来、星可以摘,青春是一首歌,迎着光让我们一起唱,看世界就在我们脚下,旗开得胜我们一起唱,世界沸腾我们一起唱……” 这首歌两个人唱没有那种感觉,可是这么多人唱,还是配合着青春昂扬的舞蹈动作,又用了内力扩散,那种震撼就可想而知了,直唱的众人都热血沸腾起来,甚至有人情不自禁的跟随者一起唱…… 这是为春色满园唱的加油助威歌,也是庆祝胜利歌! 拥挤的人群中都是自动自发的为他们让开了一块空地,他们的存在就是最耀眼的舞台,某只含笑从他们面前走过,他们就跟随在她的身后,一直唱跳到等待席位上。 这时,属于春色满园的气势早已是穿透云霄,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好,然后热烈的鼓掌声再次雷鸣般响起。 有些人的脸色就黑了,也有的勾出愉悦的笑,更多的还是各种羡慕嫉妒恨。 有她在的地方,别的姑娘感觉只能做陪衬一样,这让那些心高气傲的姑娘们如何受的住? ------题外话------ 嘿嘿,下午有点事,只能码出这么点了,嘤嘤嘤……卖萌求不抽 第一百零四章 惊艳的四美表演 一双双的眼睛就都像毒箭一般射向某只,某只置若罔闻,等到舞曲结束,掌声停歇,她很得瑟的喊了一声,“诸位,这首旗开得胜就当是送给大家的热身赛了,相信后面真正的比赛,姑娘们的表现会更加精彩,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闻言,姑娘们一个个心里酸的恨不能揉烂了手里的帕子,热身赛?你整了这么一出热身赛,后面她们的表演还能看么? 评委席中的世家公子却是热情高涨,直呼“好,好,好”! 而舞台上,举办这一场赛事的京城府尹噎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开场词被抢了。 于是,比赛跳过了那些长篇累牍的序言,直接进入了正题。 这也正和大家心意,来这里就是看美人表演的,谁愿意听那些无聊的客套话啊? 某只坐定后,其他的姑娘们都在了后面,玖岚在她的一边。 她看了眼两侧,一个个等着参赛的姑娘像是跟她有仇一样,她嫣然一笑,人家更是恼火的瞥开脸。 某只摇头,装模作样的哀叹,“唉,人果然不能太优秀,看吧,姐一下子从国民女神成了女人公敌了。” 玖岚闻言,配合着她劝道,“小姐请节哀!” 咳咳,某只的心底抽了一下,小玖的幽默还真是…… 两人的对话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却足够让有心的人听见,尤其是内力深厚的。 某只又更加痛苦的道,“小玖,那你说本小姐是不是该隐藏自己的惊艳锋芒,努力当一只想开屏却没有华丽羽毛的苦逼孔雀?” 噗,玖岚就知道和小姐搭戏太考验承受能力!“小姐还是……做自己吧,苦逼孔雀实在太多了,不差您一个!” 某只暗暗竖起大拇指,没想到啊,小玖的嘴巴毒起来也是一把好刀! “嘤嘤嘤……小玖,有你这句话,本小姐又重新有了继续风华绝代的勇气了。” 众人,“……”还能不能说点谦虚的人话? 那些苦逼的孔雀则一张脸扭曲成了苦瓜,恨不得将某只碎尸万段。 小玖掩面,小姐,您真是……这么拉仇恨真的合适么? 某只的眼底都是狡黠的笑意,要是不表现的这么蛇精病一点,才会让真正有危险的人惦记上。 半真半假,才是最难猜! 舞台上的表演已经开始,是快活林的的一位姑娘,表演的是舞技,一副水红色的长袖正在飞速旋转着,娇媚的脸上带着笑意,像是被风吹的飘荡不休的海棠花,引得下面的世家公子们眼神痴迷起来,远处也有隐约的叫好声。 唯独第一排的人都无动于衷。 即墨殇指着身前桌子上的一道精致的甜品道,很是好心情的道,“去送给那个风华绝代的小丫头尝尝,庆祝她升级成女人公敌。” 闻言,同一排的人都忍不住侧目,眼神复杂难测。 青风有些不愿,这么公然的送东西,让碧罗姑娘情何以堪? 可是他再不愿,也抵不过主子的一个眼神,只好端着盘子在众人的眼神荼毒下,走到某只的眼前,往前一送,“这是我们殿下赏赐给你的。” 其他人都很讶异,某只却是没有一点意外,依着那妖孽的性子,就喜欢添一把火,因为他实在是活的太无聊无趣了,她笑着接过来,举起盘子,远远的对着即墨殇做了个谢的动作,“多谢殿下,奴家一定会更加风华绝代,努力当一个合格的女人公敌的。” 噗 即墨殇也笑着举杯示意,“本王很期待!” 众人无语,这两人…… 青风黑着脸离开,某只端着盘子就毫不客气的吃起来,味道确实极其好,她不由吃的眉开眼笑,还分享给身后的姑娘们吃,那热情让人想拒绝都拒绝不了。 于是,别家花楼的姑娘们都在紧张的等待表演,春色满园的姑娘在吃甜点,还是最尊贵的摄政王殿下送的。 这画面……刺激的酸气冲天的人们更加嫉恨了。 而这时,兰漓又笑着说了一句,“宝宝吃甜点莫要腻着了,把这壶清润的茶水送过去。” 温柔体贴的话一出,又惹得一众人复杂了半天,兰漓的侍卫无奈,端着茶壶走过去。 某只这次笑的更灿烂,冲着兰漓亲昵的挥手,“谢谢漓哥哥,不要太体贴喔。” “宝宝喜欢就好。” 这次互动显然比刚才和摄政王又上升了一个级别,羡慕嫉妒恨的更丧心病狂了,投注在某只身上的视线也越来越复杂难测,看不透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和心思。 只有即墨殇古井般的幽暗眸子在兰漓的眼睛上落了落,又不动声色的收回,忽然意味深长的笑了。 舞台上的舞蹈跳完了,台下的鼓掌声起起落落,不热情倒也说的过去。 除了第一排,像是完全置身事外,只有梁尚嬉笑着喊了一声“好!” 上官驹面色难看,薛左振一脸冷木,即墨墉漫不经心的品茶,即墨殇似笑非笑的浅酌美酒,楚玉有点迫不及待,兰漓把玩着手里的杯子,眉目温柔,秦皓然蹙眉沉思,而曲清阁心不在焉。 百种人,百位人生。 舞台上的节目又换了一个,是逍遥居的参赛姑娘,生的不是多么惊艳,不过走上来的气度还不错,端坐在那里手抚弄着琴弦,有种雅静的美好。 曲子弹奏的也很有水平,行云流水般缓缓流淌,现场的气氛都因此而寂静了下来,似是沉浸在悦耳的曲调中。 不过曲子再好,有了某只激昂的热身赛在前,就显得少了那么几分热情,还有前面的舞蹈亦是,水袖舞的再好看,也不如现代舞的劲爆火辣更激荡人心。 接下来的表现无非就是这几种了,要么秀舞,要么弹曲唱歌,琴棋书画中,书画秀的人不太多,毕竟在花楼里,这么风雅的东西姑娘们接触的还是少了些,下棋就更熬人了。 某只看了一个又一个,无聊的打了一个呵欠,“小玖,为毛没有点风雅的啊?” 都是千篇一律真的好么? 玖岚低声道,“小姐,书画和棋艺一般都等到第三天的决赛上比,那时候留下来的姑娘比拼的才艺就比较多了。” “喔,那就好,不然姐准备了那么多惊艳的才艺都没机会展示了。” “……小姐,会有机会的。” 周围的人暗暗磨牙,她们等着看,看你是有多么惊艳?能不能艳过那两位去? 一个个的姑娘从舞台上走下来,笑容洋溢的上,忐忑不安的下,不知道自己的表演到底能不能入的了贵人们的眼。 第二天的比赛,淘汰的规则变成了由贵宾席位上的世家公子们来决定,不是投票,而是看各位的表现,鼓掌叫好的越多,便是越受到欢迎支持,这样子也是为了避免大家有人情分在里面,喜欢不喜欢,看脸上的表情就知道。 尤其是第一排人的表情,最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一个个的姑娘比完后,后面的几排都喊的很热烈,然而第一排还是表情显得很单调。 某只扫了一眼,就对身后的姑娘们道,“看,那都是在酝酿情绪,等着你们表演时,把最丰富动人的表情贡献给你们呢。” 此时台上已经念到春色满园的名字了,姑娘们刚刚站起身,准备去表演,然后听到这样别开生面的鼓励加油,一时都有点凌乱。 而那些被酝酿情绪的人终于集体破功,嘴角抽了几下,上官驹的表情更狰狞,而楚玉隐忍着笑对一边的兰漓道,“你酝酿的丰富了么?” 兰漓勾起温柔的唇角,“一直都在等着她上台。” 楚玉一噎,又苦逼的提醒,“那既然你酝酿的这么久了,一会儿可别吝啬表现啊,别再推我一个人出去当枪使唤,我已经……”语气一顿,苦不堪言道,“我已经受不住那些人的问了,你说我能对一个八岁的小姑娘有什么爱慕之情啊,还是穷追不舍……噗,我的形象算是被她给毁了。” 兰漓笑而不语,是啊,八岁,她才八岁,可是我们都已经成了情事初开的少年了。 心,是最管不住的。 这边,某只又对着出列的四个人做了个加油的彪悍动作,“奔跑吧,姐妹们!” 本来正优雅款款走向舞台的几人听了这话,脚下就一个踉跄,摸一把投上不存在的汗,一个个的无语之极,不过经此这么一闹,心底的那点紧张也就烟消云散了。 玖岚无奈的小声建议道,“小姐,快到您了,您要不要也去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姐满身的艺术细菌,手到擒来,看表演先!” “……”艺术细菌是什么鬼? 台上的表演已经开始,所有人的目光都似乎凝在了舞台上,今天的比赛,二十七个参赛姑娘,春色满园就占了七个,是人数最多的花楼,只这一样就够其他人羡慕嫉妒一阵子的了。 于是,关注度也就最高,很想知道她们还有什么才艺能够艳压全场?还能不能再一次集体通过? 第一排的人精神似乎也显得集中了几分,这里面,除了秦皓然,楚玉,还有即墨殇外,其他人都没有听过四美的表演,一时倒也起了兴致,尤其是曲清阁,他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第一个上台表演的是瑟瑟,这是某只安排的顺序,瑟瑟在最前面,她的歌喉嘹亮高亢,最适合点爆全场。 某只给她选的歌曲也是极其富有感染力的那首怒放的生命,那首歌就是在现代听起来都是热泪盈眶的,她就不信这些千年后的古人会不激动? 瑟瑟站在舞台上,背后的美景在她美艳动人的容貌下似都成了衬托,她落落大方的站在那里,眸底是一丝火热的激情。 “曾经多少次跌倒在路上,曾经多少次折断过翅膀,如今我已不再感到彷徨,我想超越这平凡的生活,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象飞翔在辽阔天空,就象穿行在无边的旷野,拥有挣脱一切的力量,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象矗立在彩虹之巅,就象穿行在璀璨的星河,拥有超越平凡的力量……” 歌曲里的一句句词都是她内心深处的声音,所以她真是满含热情的在呐喊,发自肺腑的演唱才是最打动人心的,尤其还是她那样的嗓音在唱,可谓是一鸣惊人、震撼全场。 现场鸦雀无声,似是被摄了魂魄去。 直到唱到高朝去,台上的瑟瑟情到深处、满含热泪,台下的人终于回神,一个个的像是经历了一场不可思议的洗礼,还有些魂不守舍。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像飞翔在辽阔天空……”瑟瑟越唱,越是入了佳境一般,引人共鸣。 连第一排的人都眸色动了动,神情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认真。 即墨殇摩挲着手里的杯子,自言自语了一句,“你想飞,想要拥有挣脱一切的力量……” 他的喃喃自语,在嘹亮的歌声和激烈的乐曲中被淹没。 兰漓却听到了,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眉目间是一抹沉思。 楚玉夹在两人中间,却没有心思看两人的神情,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撕裂般的呐喊,直直的戳在心肝上,他激动的面色发红,这一炮真正的打响了,他原本还担心自己一会儿为人家助阵呐喊会不会太虚假,这下子好了,完全是真心实意啊! “这首歌,也就只有瑟瑟能够驾驭的如此完美了。”某只望着台上的人,感慨了一句。 玖岚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一般的大家闺秀哪里敢如此豪爽洒脱的吼的如此声嘶力竭? 秦艳茹笑着流泪,用手捂住了脸。 其他花楼的姑娘们一个个的都表情复杂,有震撼也有羡慕,还有深藏的嫉妒和不甘,手里的帕子揪扯着,咬碎了一口银牙,尤其是看到第一排那些人的反应,就更是绝望了。 瑟瑟的歌曲唱完后,台下至少静止了好几秒,然后才在楚玉的带头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还有无数的叫好声,好声震天! 这样的赞叹没有什么水分,也很难掩饰,看着贵宾席位上一个个丰富的表情表现,那主持此次比赛的官员毫不犹豫的在瑟瑟的名字下勾上对号。 这样的人不通过,那简直是天理不容啊! 瑟瑟鞠躬下台,脚步轻盈又似充满力量,整个人似淬炼了一把,有种脱胎换骨般的动容。 接下来是怜玉,娇柔可人的小脸,弱柳扶风的姿态,可眸底是坚定的光芒璀璨,很奇异的组合却一点不违和。 舞台上摆着一架古琴,怜玉优雅的坐在那里,她最精通的便是琴技,嗓子婉约清丽,唱起情歌来也是缠绵悱恻,如清风细雨,浸润人心,某只安排她在瑟瑟的后面,激烈的大火烤制后,来一场温柔的细雨,最是绝配。 怜玉唱的歌曲是一帘幽梦,“我有一帘幽梦,今生与谁能共,多少秘密在其中,欲诉无人能懂……若能相知又相逢,共此一帘幽梦……” 带点哀怨,带些情痴,用怜玉这般小女人的嗓音唱出来,格外的撩动人心。虽然没有瑟瑟唱的那般壮怀激烈,却别有另一番荡气回肠的滋味。 现场好多的男子就都生出了怜香惜玉的情怀,恨不得自己站起来表白,自己想要与之共此一帘幽梦。 曲清阁神色有些动容,听的最是投入。 楚玉嘀咕了一句,“你说她是不是太复杂了,哪一种的也似乎能演绎的了,偏偏也不觉得让人觉得奇怪,好像她天生就有这个本事一样,前两年我也见过她,当时怎么就没觉得她……” 兰漓自然的笑着接口打断,“女大十八变嘛,宝宝会越来越让人刮目相看的,有倾城那样文武双全的哥哥,她又会差到哪里去?” 楚玉眸光动了动,笑着一拍大腿,“也是,我怎么糊涂了,倾城的才艺可是不输皓然多少,这小丫头整日里跟在他后面耳濡目染的定也偷学了不少。” “嗯,就是这个理。” 秦皓然也补了一句,“当初我去将军府的时候,便见过她缠着倾城在学习音律,想来是对这个感兴趣,如今看来倒是派上了用场,且还学的不错。” “岂止是不错啊,简直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哈哈哈……” 等到怜玉唱完,楚玉又是第一个带头鼓掌叫好,惹得支持他的那一群弟兄们都很纳闷,难道楚小郡王又看上了四美?不然怎么吆喝的这么起劲? 还真是多情花心啊! 台下的鼓掌声和之前一样,都是雷鸣般惊人,火烈的女子让人喜欢,这样娇柔如水的有时候更加刺激男人的保护欲,怜玉款款的站起身来谢礼,一举一动的小女儿姿态让台下的男子连掌声都不敢太大了,却一直持久不息。 即墨殇也拍了一下手,笑曰,“那小丫头果然不辜负她国民女神的美名。” 台上表演的是别人,他却开口称赞某只,身边的人却都不觉得奇怪,因为他们都明白,这些歌曲是某只一手创作教的,没有她,即使两人的歌喉琴技再出众,也到不了现在这样惊艳的地步! ------题外话------ 11号举行的答题活动,还有两位妹子没有领奖喔,一位是惑媚的小妖,另一位是cq130,两位妹子都在群里了是吧,尽快上线喔,管理妹子们在热情的等着你们吆,么么么 二更送上 某只献唱 接下来上台的是书瑾,某只把压轴的媚蝶放在了最后,媚蝶跳的舞太劲爆了,要是放在前面,这两位姑娘的表演就会显得逊色了。 书瑾是四个姑娘里学识最好的,往那里一站,就有一种大家闺秀的端庄大气、知书达理,不知道的绝对不会想到她竟然是出身青楼。 台下隐约有遗憾的唏嘘,当然也有蠢蠢欲动的心思,花楼的姑娘怎么了,当正妻不行,可是娶回家做小妾还是可以的。 书瑾仿佛听不到底下的任何声音,她微微行了一礼后,便开始了今日的表演,双管齐下现场作画。 这也是某只教的,上一回已经表演过一次素描,对于台下的某些人来说,少了几分吸引力,于是,她便提出了这个大胆的设想,没想到书瑾毫不犹豫的应下,而且短短的时间内便领悟的这般好。 左右手一起,这最是考验一个人的协调配合能力,连某只看着她在台上从容不迫的作画,都忍不住暗暗点赞,换成自己,也未必做得到! 一手是素描,一手是山水画,一手握着炭笔,一手拿着毛笔,两张白纸撑在画板上,正对着台下的人,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台下寂静无声,唯恐惊扰了她。 她画的聚精会神,背影温婉而清丽。 即墨殇也略带笑意的扫了几眼,“不错,有点意思。” 楚玉在一边附和着赞叹,“岂止是有点意思啊,皇舅,这份本事全即墨的女子也未必找出几个来。” 即墨殇笑着点点头,“那倒也是。” 一边的即墨墉忽然笑着插了一句,“听说天水阁的碧罗姑娘可以。” 即墨殇眉眼不动,“嗯,碧罗是可以,不过只会山水,这种栩栩如生的炭笔画却是作不了。” 即墨墉眸光闪了闪,“喔,这种独特的画法只怕又是墨小姐的杰作吧?” “嗯,那小丫头就是多才多艺,真是甚得本王欢心啊。”即墨殇说的意味深长。 即墨墉缓缓笑了,“墨小姐确实不错,只是可惜……沦落到花楼了。” “那又如何?”即墨殇漫不经心的挑挑眉。 “呵呵……对皇叔来说,这确实不是事,不过……”即墨墉语气一顿。 即墨殇终于看向他,“不过什么?” “呵呵,不过她似乎年龄太小了,还是个没长开的小姑娘呢,不然给皇叔红袖添香倒也是一段佳话。” 即墨殇眸光动了动,笑得无比妖娆,“本王可以等,有的是时间慢慢熬……呵呵呵……” 即墨墉的眉头微微一皱,又不着痕迹的笑开了,“如此,就先恭祝皇叔能守的花开了。” 另一边,楚玉也皱皱眉,想要说什么,忍了忍又压下去。 秦皓然的神色有些凝重,望着台上,心思飘远,八岁就尚且如此,六年后及笈,又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兰漓垂下的眉眼也难得染上一抹忧思,他是一时的兴致还是真的起了占有的心? 几人在台下说话的空隙,台上的表演终于结束了,两幅画几乎同时落笔。 一幅是浓墨的山水,勾勒的大气磅礴,一幅是清雅的素描,描绘的栩栩如生。 笔落,又是一个满堂喝彩! 看了一个个的歌舞,一下子见识到这样风雅的才艺表演,众人还是十分领情买账的,叫好声不断,尤其是那些自负才华横溢的更是动容,第一排的曲清阁便是其中一个,若不是顾及自己的身份,都差点忍不住走上台去。 “春色满园的四美果然名不虚传!” 闻言,离得他最近的秦皓然接了一句,“清阁兄若是喜欢,可以和书瑾姑娘深入探讨。” 听了这句,曲清阁的激动的面色忽然黯了一下,片刻苦笑的摇摇头,“我岂能去那样的烟花之地?”家里的那人会愿意? “烟花之地又如何?不管风月,只是风雅而已,清阁兄想太多了。” 曲清阁叹息一声,没有再说话,眉宇见是一抹解不开的愁绪。 秦皓然也不再多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楚玉和兰漓互看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什么。 台上的书瑾已经款款的下了台,负责勾画对号的官员纠结的结果,还是给人家打上对号,没办法,民意不可违啊,反应这么激烈,他们能怎么办? 难不成,春色满园的四美又要全部通过? 接下来便是压轴的媚蝶上场了,台上竖起了一根坚固的柱子,牢牢的钉在地下,即珂领着几个乐师坐在角落里开始奏乐,乐曲声一响,便是直击心底的震撼,劲爆的想要让人热血沸腾起来。 众人禁不住喊了一声好,然后,在看到上场的媚蝶后,那一声好卡在了嗓子里。 他们都被眼前妖艳的女子惊呆了。 只见媚蝶穿着一身黑色的裙衫,这个时代,黑色的衣服几乎没有女子穿,觉得太暗沉,可是这一身黑色的裙衫穿在身上,却没有半分的弱化美色,相反显得更加高贵美艳,像是勾魂的妖精一样。 流畅的腰线,若隐若现的玉白肌肤,加上媚蝶天生的勾人眼神,舞还未跳,便是一剂猛药。 众人的心魂都有些颤,等到人家开始踩着鼓点开始跳了,那份痴迷的惊艳惊异瞬间爆表。 这是什么舞? 围着那根柱子,她像一只灵动的蝴蝶,时而飞上飞下,时而旋转如风,有些动作做得大胆热烈,有些动作又妖娆妩媚,将女子的好身段,还有骨子里的柔媚发挥的淋漓尽致,快的时候如疾风骤雨,慢下来又似春风荡漾,一举一动都是撩人的诱惑。 楚玉喃喃的道,“这是什么舞,她竟然也能编的出来?她要是跳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噗……” 他不敢想象! 秦皓然也皱皱眉,他是不喜欢这样大胆热烈的舞蹈的,太过……勾人了。 兰漓低着头,听了楚玉的低语后,忍不住也在脑海里勾画出她跳这支舞的样子,忍不住呼吸有点乱了。 即墨殇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从头到尾都没错过,连即墨墉也心神动了动,而一边的梁尚更是不由自主的痴迷住了,呼吸急促的让人忽视不掉。 一边的薛左振还是八风不动,倒是上官驹狰狞的表情在这样的舞蹈下也变了变。 其他的男人更可想而知,跳到最后,连空气中都是荷尔蒙的味道。 某只叹息,“艾玛,姐都要心动了。” 玖岚在边上抖了抖,下意识的离得她远了点,她怎么忘了小姐貌似对女子也有点兴趣呢。 一舞结束,许多的男子都心潮澎湃的站起来了,嘴里高喊着媚蝶的名字,就差扑上去了。 媚蝶妩媚的一笑,展示了一个谢幕的动作,翩翩的下台了,留给众人的是想入非非的背影。 那些官员见状,只好又无奈的勾画了一个对号,他们小心翼翼的看过即墨墉的方向,得到的指示是……没有指示,所以他们只能遵从民意了。 有了这四美的精彩献艺,众人觉得不会再有人能超越过去了,就像是烧沸的水已经开了,再煮下去也不会有新的高度。 不过,期待还是有一点,因为接下来要表演就是传说中的提爱富割爱丝组合了,咳咳,他们虽然极度崩溃无语,可是不可否认,好奇心还是有的,能取这么奇葩的名字,表演是不是也能奇葩呢? 舞台空出来,大家经过了几轮的惊心动魄后也都慢慢的平静,某只站了起来,“还有没有表演的?没有表演的,奴家就和小伙伴们上台了。” 这番话,她是笑着对着一群参赛姑娘们说的,那些姑娘们里基本上都表演完了,还有两个也已经放弃了,不过她们都盯着那两处,这次还是落了两顶轿子,刚才姑娘们比赛的时候,帘子被掀开几回。 某只见大家都只是羡慕嫉妒恨的瞪着她而不说话,尤其是美人坊的那两个,她们曾经都是到过人家花楼门前说过风凉话的如今见了人家这样的表演,真是脸打的啪啪响啊。 “再问一遍,还有没有想要表演的啊,奴家喜欢留在最后上台。” “为何?”有人忍不住问了一句。 某只拍了一下手,“问的好,因为奴家说句不谦虚的话,奴家的才艺一旦在舞台上展示,那绝对是秒杀一切啊,你现在要是表演,还会有人看的进去,可等奴家的才艺展示完了,呵呵哒!” 一声呵呵哒,众人听不懂,却能从人家脸上的得瑟表情看明白几分,这是……有多嚣张! 然而,话说道这份上,那些姑娘们依旧是敢怒不敢言,更不敢挑战,那两顶轿子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众人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即墨殇忽然笑着催促,“小丫头,赶紧上台表演,本王等不及了呢。” “呵呵……可是奴家担心一会儿表演完了,其他还未表演的没了信心。” “呵呵……那又如何?你若是真的表演的好,其他的才艺不看也罢。” “这样真的好么?” “有什么不好么?”即墨殇笑着反问了一句后,看向即墨墉,“贤侄说呢?” 即墨墉缓缓一笑,“若是墨小姐的表演当真好到让在场的人都为之倾倒,那么其他的表演不看也就罢了,反正时辰也不早了,明日等决赛一起欣赏也好。” 即墨殇点点头,“小丫头,听到墉小王爷的话了么,一定要让全场的人都倾倒喔,本王可是等着你表演完了,去吃午膳呢。” 某只嫣然一笑,“好哒,一定不会让各位公子爷失望的。” 某只领着媚夕和青语走向舞台的不远处,那里临时有个搭建的棚子,可以更换衣服,几分钟后再出来,三人都是非常利落的装束,几乎是同一款式,同一个颜色,连头发也利索的挽起来,不像是女子那般盘的精致繁复。 三个人走来,像是三个清秀的小公子! 舞台上,三人站定后,除了即珂即冉在角落里负责弹奏还又涌上十几个人来,他们也都是整齐划一的装扮,最奇特的还是脸上一个个都带着一个精致的面具,只露出两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和唇。 某只说这是为了增加神秘感,而七色彩虹卫的人却是求之不得,艾玛,这样挡着脸真真是极好的! 不然,一个个武林高手……又跳又扭的是什么鬼? 众人看着这集体准备大合跳的节奏,都调动起胃口来。 不用上台的墨水和玖岚看着这一幕,真是……又庆幸又失落,咳咳。 而在场的同样身为护卫的男人们则都在心底撇嘴,拿刀剑的手脚还能跳舞? 然而,等到舞曲开始,人家开始跟着欢快的节奏一起跳起来,他们都惊呆了。 舞台上,画风欢快而透着青春的洋溢,时不时的某只还卖个萌,一时,众人还真是…… “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右手左手慢动作重播,这首歌带给你快乐,你有没有爱上我……” 咳咳,歌词有点奇怪,不过无限循环后,又配上人家的舞蹈动作,渐渐的也有了感染力,尤其还是台上那么多人在集体跳,气氛更是好的不得了。 这时,某只又在台上添了一把火,“会唱会跳的跟着一起嗨起来!” 众人噎了一下,四下你看我我看你,我们会唱会跳么? 而周围那些围观的百姓们已经开始随着简单易学的节拍比划起来了,“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右手左手慢动作重播,这首歌带给你快乐,你有没有爱上我……” 反反复复的就这句话,谁都学会了好么? 于是,台上的集体跳,慢慢的发展到台下的壮观场景,某只在台上眉开眼笑,艾玛,这比广场舞还要给力! 年轻洋溢的欢快舞曲在空气中热烈的飘荡着,这一首不是之前的激情澎湃,也不性感火辣,却有一种独特的味道,让人都情不自禁的快乐起来,想要跟随她一起点燃着青春的旋律! ------题外话------ 啦啦啦,二更来啦,晚上木禾在yy讲课,嘻嘻,欢迎有空的妹子去听哈 第一百零五章 你是电,你是光 舞台上某只还在无比卖萌的唱着跳着,手里翻来覆去做着那几个经典有爱的动作,唱到“这首歌带给你快乐,你有没有爱上我……”时,眉眼晶亮,似是洒在众人心头的一阵春雨,淅淅沥沥的格外动人。 第一排的人,表情丰富多彩起来。 除了上官驹一脸的恼恨和薛左振神情复杂外,其他人都看的很投入,梁尚甚至跟着手舞足蹈起来,嘴里更是热情的唱着,还别说,他虽然人猥琐了点,歌唱的倒是还不错,一时,有他的带动,贵宾席位上的世家公子们也渐渐的放下了矜持,跟着动起来。 画面更是热闹了! 即墨殇唇角不自觉绽开的笑美的天地都为之失色,这首歌还真是带给他快乐啊,只是有没有爱上她呢? 楚玉也在跟着下意识的比划,身子轻轻的晃动着。 秦皓然皱眉看了他一眼,想劝什么又忍了下去,好吧,人家的歌曲是挺有感染力的。 曲清阁也在一边感慨,“想不到将军府上的小姐会有这份才艺,八岁尚且如此,以后不知道会是如何的惊才绝艳呢?” 闻言,兰漓的心底微微一颤,温柔的唇角凝固了一下。 而远远的丽水河上,那嗖不起眼的小船里,终于打开的小窗户前,站着的人脸上表情更加的凝固,那是不知道气还是恼还是懊悔的无措。 早知道,就该阻止她来参加这次面赛,哪怕她会生气,也好过现在她在台上又唱又跳的,迷的那些狂蜂浪蝶都失了分寸,让自己看的更是受不出的胸闷气堵! 早就警告她不要表演那些……可她偏偏不听,居然敢唱出这样挑逗的艳词来,什么叫你有没有爱上我?大庭广众之下,她是在问谁? 他越想,便越是意难平,以至于盯着远处的琉璃眸子里火花激烈,很想揪住某只收拾一顿才好。 小鱼儿蹲在角落里,满心的郁闷,唉,在宫里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来了,来了却不看比赛,不管外面演绎的多么激烈、叫好声如何热情,那扇小窗户始终关着,好吧,知道您是冲着某只宝宝来的,可是好不容易等到她上台了,您也纠结了一番后开了窗户看了,可为什么更纠结上了? 不就是唱了几句挑逗的词么?您把它当成是对您问的不就成了?咳咳 最郁闷的还是花若风,唉,他好想也跟着一起跳一起唱啊,可是瞅瞅主子的脸,唉…… 舞台上的表演终于结束了。某只站在中间,一边拉着一个人的手,做了个优雅可爱的谢礼动作,她跳的小脸红扑扑的,像是诱人的苹果,旁边的两个小姑娘也眉眼闪亮,尤其是青语,一双紫色的眼眸像是紫色的水晶般熠熠生辉,众人发出热烈的掌声,还有雷鸣般的叫喊! 这次叫喊的可不止是好,还有一声声的“再来一个!” 众人都还意犹未尽,沉浸在欢快的舞曲中不能自拔! 不管是贵宾席位上的世家公子,还是远处的老百姓,好像是身体的某种细胞被调动起来,刚刚活跃了一下,没有尽兴就要被终止,那种难受如蚂蚁在爬,不受控制。 于是,很快,“再来一个”的互喊铺天盖地的越喊越烈! 而那些其他花楼姑娘们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这打脸真是越来越响亮了。 春色满园的姑娘们却是激动的眼含热泪,又哭又笑、不能自已。 即墨墉这时笑着开口,“皇叔,您看呢?民意如此热情,不好违背呢。” “然后呢?”即墨殇挑挑眉,问的漫不经心。 见状,即墨墉眸光动了动,“不若,就再辛苦墨小姐和其他两位姑娘表演一个好了,也好全了大家如此喜爱的这份心意,您意下如何?” 这话一出,有些人是赞同的,课有些人就暗暗皱眉,从中品味出些别的意思来。 为了参加这次比赛,众多的姑娘们确实是都准备了才艺,可是既然是来比赛,那才艺就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最多也就是三个两个的,因为第一天不用,第二天只需要一个,若是能有幸走到第三天,也不过是再比一个或是两个就可以了,而这些才艺为了想要更加出众精彩,势必之前经过了繁复的练习,能拿出两个就很好了,可…… 可今天若是一下子表演了两个,那么明天呢? 当然也可以表演个普通的,可是有了刚刚这样惊艳的舞曲,若是普通了,大家还会买账? 所以,这样的要求其实有些强人所难,甚至是别有用心! 众人就都看向即墨殇,等着他的答复,之前看两人的互动,大家都猜测摄政王对人家有点呵护的意思,那么…… 谁知,即墨殇毫不犹豫的点头,笑道,“嗯,贤侄的提议不错,甚合本王心意。” 闻言,众人心底惊异,难道事实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即墨殇也眸光闪了闪,不过很快便笑着道,“如此真是太好了,我等有耳福了。” 那边楚玉却皱眉插了一句,“这样不太好吧?” “喔?哪里不好了?”即墨墉看了即墨殇一眼,即墨殇一脸漠不关心的在品酒。 楚玉似笑非笑,“哪里不好?依着墉小王爷的聪明才智会不明白?墨小姐再表演一个,那明天要怎么办?” 即墨墉笑得眉眼不动,丝毫不觉得尴尬,“墨小姐多才多艺,会的岂会是只有这一个两个?”话语一顿,看向台上的某只,“墨小姐说呢?你不会忍心让大家失望吧?诸位可是都等着呢!” 这话说完,他含笑的眼神看向四周,四周很快有人热情的相应,“对啊,对啊,我们可都喜欢的紧,想要再次一堵国民女神的风采呢。” 一语出,更多的人相应起来,反正刚刚摄政王也不反对,他们也确实想看,附和一下又如何? 只有楚玉面色不好看,秦皓然也皱起眉,兰漓唇角的笑意也隐退去,周身似有清冷的光,只是他们三人刚想说什么,台上的某只就已经嬉笑着应下,“好啊,既然大家这般捧场子,奴家怎么能让你们失望呢,别说再表演一个,就是两个也没问题,但是……” 刚听到前面,众人都觉得她要么是太自信嚣张要么就是想要随意表演一个糊弄应付,不过听到后面还有但书,又竖起耳朵。 即墨墉含笑问道,“但是什么?墨小姐有什么条件尽管说。” “呵呵……奴家哪里敢在墉小王爷面前提条件,奴家只是觉得吧,刚刚的算是今日比赛的表演,那么接下来再表演什么才艺就是额外的了,既然是额外的,那么……可就不是免费给大家看了喔!”某只眨眨眸子,哪怕此刻是在说最俗气的银子,人家也一点不觉得脸红尴尬。 即墨殇忽然笑了,“呵呵……小丫头这话说的在理,本王支持!” 闻言,即墨墉只好道,“墨小姐这个说话倒也是对的,这样吧,你之后的表演,需要多少银子都由本王来出,就算是本王请在场的诸位欣赏了。” 这话一出,顿时搏的众人的好感,“多谢小王爷”的呼声此起彼伏。 某只心底冷笑一声,这一只披着人皮的狼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既给自己挖了坑,又在众人面前装了一回好人,一举两得啊! 然……她岂会是那么好欺负的? 于是,她掩唇一笑,“呵呵……小王爷,谈银子多伤感情啊,奴家是那样俗气财迷的人么?” 她这话一顿,众人就都呵呵了,你不俗气财迷,你家花楼的价码都是什么鬼? 连春色满园的姑娘们都对这句话反驳不了,咳咳 只有即墨殇笑得越发妖孽,兰漓好看的唇角也勾起来,带着纵容的温柔,楚玉哭笑不得,抚额,不知道某只又是想打什么主意。 某只对这一切都不以为然,又笑着道,“奴家不要银子啦,奴家和小伙伴们表演完以后,正巧也是午膳的点了,不若就请小王爷请我们吃一顿大餐如何?” 昨天宰了那妖孽,今日就再去折腾这只披着人皮的狼,哼,祸害不死他! 闻言,即墨墉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不知道为何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升起,可是想了想,只是一顿饭而已,而且能和春色满园的姑娘们吃饭,从虚荣心来说,对男子也是一大满足,毕竟今日她们开始风光的不得了,还有……他也可以顺便探问出点什么来,于是,他笑着道,“如此,真实本王的荣幸了!” “好,痛快,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那本王能不能也去凑个热闹啊?”即墨殇忽然笑着插了一句,他看那小丫头眸底闪着狡黠的光,就知道这只小狐狸定然又有什么好玩的了,他岂会错过? 闻言,即墨墉恭敬的点头,“皇叔能来,墉求之不得。” 楚玉这时也似笑非笑的问,“那小爷呢?可也能厚着脸皮一起去蹭一顿?” 即墨墉点头,“自然!世子和皓然公子一会儿若是愿意,可一起来!” 几人都客套的道了一声谢,这事就算是定下了。 而远远的小船上,即墨萌的脸色却是越发的不好看了,小拳头紧握着,也不知道是和谁在生气,是气她一点闺仪矜持都没有还是气自己为什么巴巴的跑来看? 小鱼儿也叹息,是啊,主子,您说您来干什么呢?才艺又不好好看,这不是来找虐么? 还是花若风会关键时候会宽慰人,“公子,属下觉得墨小姐呢,一定不是想要和即墨墉一起吃午膳的,一定是别有用心的,咳咳不是,是有什么打算的。” 闻言,即墨萌冷哼了一声,“这个笨蛋能有什么打算?” 哎吆喂,这话里的酸味……花若雨那个感情迟钝的木头都闻出来了。 花若风内心猥琐的一笑,还是硬着头皮又猜测道,“属下觉得吧,墨小姐肯定是看出即墨墉的不怀好意来了,可是她是那么容易吃亏的人么?她的性子您还不了解,那是有仇必报啊,而且最不缺的就是阴谋诡计,咳咳,不是,是计谋,所以,属下就想啊,她一定是有了整即墨墉的好点子了,这吃午膳就是个由头,一会儿指不定会有什么好戏发生呢。” 听了这话,即墨萌的脸色稍好看了些,不过出口的声音还是傲娇而不屑的,“哼,那个笨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与本公子何干?” 那神情还真是…… 船舱里的其他三个人都无比的纠结,唉,您这么口是心非真的好么?而且……您出了宫,刻意易容成此刻的样子,除了想要躲过某些人的视线,不是想在关键时候帮人家一把? 即墨第一山庄,也是江湖上最神秘的地方,玲珑山庄,比姚家的逍遥谷还要神秘,逍遥谷虽然大家都进不去,可是还知道确切的位置,可是玲珑山庄却神龙见首不见尾,无人可以找到其踪迹。 尤其是它的庄主玲珑公子,长相年龄都不一无所知,只知道他叫玲珑公子,手里拿着玲珑玉牌,可掌管山庄的一切事物,甚至连江湖上的事情也有一言九鼎的发言权。 因为玲珑山庄据说有说不尽的财富,更有令江湖闻之色变的杀手营,杀手营的人出马,从不失手! 谁能想到,令江湖和天下人都敬畏的玲珑公子会在这条不起眼的小船上! 知道的人也就从小一起陪着他长大的这几个人,还有如今在山庄主持大局顺便养伤的邱公公! 三人沉默了一下,台上的表演又再次开始准备,某只正领着媚夕和青语去更换衣服。 即墨萌不知道想的什么,眉头禁不住轻皱起来。 花若风很自作聪明的劝道,“公子无需担心,墨小姐天资聪慧,就算是即墨墉心机深沉,她也定不会吃了亏去。” 即墨萌像是被戳中心事一样,羞恼成怒道,“本公子何时担心她来着?” “是,是,您没有,是属下担心!” “你说什么?”即墨萌眸子都眯起来了。 小鱼儿奉送一个作死的眼神,别人对某只宝宝虎视眈眈就已经够让主子气愤了,你还火上浇油? “不是,公子,属下是口误,绝对的口误,属下一点都不担心,不是,属下的意思是,刚刚不是摄政王和兰世子还有楚小郡王、皓然公子都答应一起去了嘛,有他们在,墨小姐一定不会有事的,您就放心吧。”花若风自作聪明的说的一通。 这下子,就是当背景的花若雨都忍不住对他投去同情的一瞥,大哥的脑子是不是抽搐了?这些话说出来,主子岂不是更加不放心了? 小鱼儿抚额,主子就是担心那几个人呢,你可倒是好,一个没落的都提了一遍,还真是…… 即墨萌的脸果然阴沉的如暴风雨,不过却努力的绷着,不想让人看出来,可是他们三个又不是眼瞎,就是不敢看,感觉那低气压也知道了,花若风哭丧着脸就跪下了,“公子啊,呜呜……属下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啊,属下就是觉得有他们保护着墨小姐岂不是更安全嘛,也省下让你揪心了,而您也完全不必介怀,墨小姐心里只有您啊,她摸了您,您也看了她的身子,您们彼此的清白都给了对方,只能在一起……” “闭嘴!”即墨萌耳根后红了红,也不知道被哪一句给戳中了。 见状,花若风就暗暗的舒出一口气,好险,关键时刻说出这些羞人的真相,依着主子的青涩一定会受不住的害羞的,果然…… 他闭了嘴,也躲过了一劫,同时也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要管住嘴,怎么能总是说实话呢? 这会儿的功夫,某只再次回了舞台,装扮换成了一个个娇俏小姑娘,长发披肩,长裙及地,手腕脖子上带的首饰晶晶发亮,十分抢眼,三人都是白色的裙子,笑意盈盈的站在那里,如降落在森林里的小精灵! 而最为奇怪的是三人的面前还各放了一根不明物体,像是柱子,不过下面有支撑的架子,上面又有一个形似桶状的东西,他们实在搞不懂那是个什么鬼了? 七色彩虹卫们依旧是面具遮脸,内心崩溃,接下来又是哪一首?不会是…… 某只给了即珂一个眼神示意,即珂忍着悲痛,开始豁出去般的弹奏起来,主子啊,您要是听到了,一定要相信属下的清白啊,不是有意刺激您的,实在是被某只宝宝胁迫所以才…… 这一首曲子是走摇滚风格,很炫酷,歌词又……最主要的,还是曾经她用来跟小包子借钱时写的东西,当初只是几句改编的歌词,她还很遗憾不能亲口唱呢,那样才会更有感觉吧?呵呵……她心底想着,唇角的笑意就更明媚的耀眼了,远处的那艘小船她可是早就发现了,看在他能来的份上,她就勉强给他当面唱一遍好了。 “笑就歌颂一皱眉头就心痛,你要往哪走把我灵魂也带走它为你着了魔留着有什么用……请看见我让我有梦可以作我为你发了疯你必须奖励我……” 三只可爱的小精灵,你一句我一句,轻灵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周围七色彩虹卫们簇拥着她们,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的跳着,很魔性,也很带感,此刻众人也终于多少了解了一点那三根柱子是干什么的用的,人家一人握住一根,对着那小筒子唱的很投入,虽然实际用处看不到,不过从画面上来看有点潇洒的味道,也许就是一种得瑟的道具,一会儿扭一下,一会儿歪一下的…… 唱到高超处,气氛点燃的更加火爆,乐曲劲爆,尤其是加了打架的架子,即珂不要命的狂敲着那一张铁板子,放出框框框的动静,头也在眩晕似的摇动,七色彩虹卫扭动的更加激烈,某只更是用手指着下面的人,‘深情款款’的吼,“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youaremysuperstar,你主宰我崇拜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爱你youaremysuperstar……” 下面的人一个个的目瞪口呆的盯着台上,似也着了魔,发了疯,想跟着一起狂喊,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不过最后那一句咒语是什么意思? 第一排的那些见多识广的人也不解,即墨殇问楚玉,“你可懂最后一句?” 楚玉摇头,“我也不知,是不是哪一族的语言?”话语落,又低声问兰漓,“漓,你可知道?” 兰漓也摇头,“不太确定,大陆之外,还有许多的小国,甚至游牧民族里的语言也与我们不一样,实在是很难辨别。” 楚玉闻言叹息,“唉,她可真是有才啊!” 即墨墉这时插了一句,“本王怎么觉得,这首歌里含着什么其他的意义呢?” 这时候,歌曲正在唱,“火你是火是我飞蛾的尽头没想过要逃脱为什么我要逃脱……” 闻言,即墨殇看了他一眼,还未说话,着魔的正跟着一起狂魔乱舞的梁尚说了句,“表哥,你想什么呢,这是在含沙射影说女子之情的,多么感人啊,哈哈哈……我就是火,扑向我吧……” 舞台上,某只已经开始唱到那一句最高音,也是最为震撼的表白处,“你是意义是天是地是神的旨意除了爱你没有真理……”最后两句,像是穿透了云霄,激荡人心。 众人都跟着浑身一颤,神情更加疯狂起来。“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 谁是神话?在台上表演的她们就是众人心中的神话。 不可能做到的,她们都做到了,不是神话是什么? 而远处的小船上,即墨萌的神情已经很难用言语来形容,原来当初她写的词是这首歌改编的,原来是这样的意思……听着她一声声的在喊,他的心跳的越来越没有规律,又是羞恼,又是莫名的激动,似是知道她是为了他唱的,甚至能感觉到她的眼神望这里看了很多次…… 心底泛起不知名的甜与慌乱,还有不想承认的惊喜,之前看到的那些所带来的怒火就这样很没出息的散去了,不知不觉…… 某只的表演绝对是猛烈的,如一场大火,席卷了整个丽水河两岸,来的人无一幸免。 以至于,她表演结束后,依依不舍散去的人们还都神情痴然,目光呆滞。 一个着魔的喃喃问,“这首歌带给你快乐,你有没有爱上我?” 对方立刻激动的回应,“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 噗 另一个立即惊醒,悲壮的表决,“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想穿梭在辽阔天空……” 对方马上哀怨的低叹,“我有一帘幽梦,不知与谁能共……” 众人绝倒!成会玩! 众人三三两两的散去,第一排的人却都坐在原处没有动,按说贵人们不走,下面的人是不能动的,不过即墨殇让青风发了话,说今日的比赛到此为止,没事的就都退了吧,他们这才敢先离开。 除了看比赛的,还有那些比赛的姑娘,内心再不甘嫉恨,也只能无奈的离开,刚刚那一场表演简直烧红了她们的眼。 走的还有那两顶轿子,似乎一直寂寞无声的守在那里,却自始至终没有一点的动静。像是被遗落。 秦艳茹和姑娘们当然没走,她们可是还得留下来用午膳呢,昨天在摄政王殿下的画舫上吃的,今天又是小王爷请客,她们的面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咳咳 某只又去换回了最初的装扮,媚夕和青语回了秦艳茹那里,气息还在微微的喘着,七色彩虹卫们大功告成,都不动声色的隐退了下去,墨水和玖岚站到了某只的身边,玖岚很有眼力的递上水。 某只接过杯子,很洒脱的喝了,把杯子还给玖岚,迎着第一排的人走了过去。 走至跟前,某只笑着先行了一个礼,“殿下,小王爷,各位大人,奴家的表演如何?” 即墨殇放下手里的杯子,拍了一下手,笑着赞道,“很精彩,本王从未见过这样的舞曲,此生都无憾了。” “呵呵……能听到殿下这般的赞美,奴家也此生无憾了。” “宝宝,累了没有,要不要过来坐下休息一会儿。”兰漓在众人面前,一直都是维持着看不到的模样,那双眸子暗淡无光,唇角的笑却温暖。 某只心里一酸,笑着走过去,亲昵的道,“漓哥哥,我不累。”话语一顿,貌似很伤感的咕哝了一句,“只是很难过你都不能看到人家的表演。” 闻言,在场的人神情微微一变,这可是兰漓最忌讳的话题。 兰漓握着椅子的手紧了一下,知道她的用意,心底纵容的一叹,然后用凄凉哀伤的语调道,“宝宝,漓哥哥这辈子都只怕是看不到你的表演了。” 闻言,即墨墉原本的猜疑稍微淡了几分,而即墨殇却笑得更加意味深长。 秦皓然和楚玉内心抽搐了一下,漓也会表演了?可某只的戏是那么好配的么? 这一点,玖岚是深有体会,不由的无比同情起兰漓来,唉,但愿你能受的住! 果然接下来,某只开始了催人泪下的攻击,“嘤嘤嘤……不会的,漓哥哥,你一定会好起来!” 某只入戏很快,上前一步,握住人家的胳膊,就演上了,还用一双要哭不哭的眼睛望着兰漓,兰里忽然觉得压力好大,“宝宝……” 他现在后悔了行么? 难得兰漓有这样的时候,某只岂会放过,而且想到他以前过了那两年那样灰暗苍白的日子,她就更是心疼,想要他真正的鲜活过来,于是,她更加卖力的演,“漓哥哥,你放心,宝宝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上天入地,宝宝都愿意。” 兰漓知道她是在演戏,可是心底还是感动的,“谢谢你,宝宝……” “不要谢,漓哥哥……”某只悲切的摇头,“嘤嘤嘤……都是宝宝不好,若是陪着你,也不会让你遭受这么多的伤害和痛苦,到底是哪个丧心病狂的畜生干的,嘤嘤嘤,怎么舍得伤害漓哥哥,他一定是个丑八怪,还是个智障脑残,所以才嫉妒生的如此俊美非凡又天资聪颖的漓哥哥,嘤嘤嘤……那只畜生一定会遭天打雷劈的,一定会不得好死,一定会被先奸后杀、或是先杀后奸,奸奸杀杀无穷匮也……” 噗,听到这里,众人都有点内心崩溃,这诅咒还真是…… 没想到,人家咒到这里,还停下来问了一句,“殿下,您说是不是?” 即墨殇唇角的笑意不变,“小丫头说的对。” 某只又问即墨墉,“墉王爷觉得呢,奴家这样的惩罚可是好?” 即墨墉的神情就有些僵硬了,不过还是附和着道,“那样的大奸大恶之人,确实死有余辜。”不过奸奸杀杀无穷匮也……他忍不住心底打了个颤。 太狠了吧? “宝宝,咳咳咳……别难过了,漓哥哥没事了。” “嘤嘤嘤……怎么能没事,你就不要装坚强了,你放心,我虽然没有本事揪出那只畜生来,可是一定会天天诅咒他洗澡突然没水,走路踩到钉子,吃饭吃出一颗老鼠屎,买十个包子十个都没馅,出门被抢劫,撒尿尿湿鞋,擦屁股抠破纸,生孩子没小*,不对,是他老婆的孩子是别的男人的!”某只面目狰狞,嘴巴里吐出的一个个诅咒令在场的人哭笑不得的同时,又都脊背生寒,还以为奸奸杀杀无穷匮也就已经够了,没想到还有更厉害的,以后可不敢得罪她了。 “宝宝……”兰漓心底感动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某只又乖巧的问了即墨殇和即墨墉叔侄两个一遍,问人家觉得她诅咒的好不好? 即墨殇的回答是笑得更开怀,没有半分气恼,而即墨墉的笑意有点凉薄了,不过,话还是说的非常平易近人。 那份隐忍深沉的心机让人心悸。 某只却得了自己想要的,她原本也就是想要试探一下,即墨墉肯定和姚家的关系不同寻常,不仅仅是因为他母妃是姚家出来的姑娘那么简单! ------题外话------ 今天一更哒,木禾下午有点事,嘻嘻,一更也很丰满啦,么么么 第一百零六章 最后的决赛 接下来,某只又充分发挥了新时代女性卓绝的毒舌功能,把能想到的经典段子演绎了一遍,问候的某些心虚的人脸色越来越青,差点维持不住风度了,即墨殇却越是笑的乐不可支,跟她在一起,果然处处是欢乐啊! 兰漓坚强的配合着她演戏,到最后也快要破功了,某只这才准备收手,拉着他的手,信誓旦旦的道,“漓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寻遍所有的名医,为你治好眼睛的,听说风月街上的圣手堂出了一位生的玉树临风,而医术惊天动地,品行又感人至深的小神医,我会去求她出手的。” 楚玉嘴角抽了抽,这么夸赞自己都不会脸红么? 墨水和玖岚内心也无语哀叹,您的名声已经很响亮了,咱们医馆的生意也很火爆了,不需时时刻刻的作宣传了! 兰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俊颜有点红,很想提醒,小神医的特长是…… 他还在纠结怎么说,旁边已经有人忍不住道,“小神医是不错,不过他的本事可不是治眼睛,是男子的……嘿嘿……” 开口的是梁尚,说道后面猥琐的笑起来,一点也不觉得脸红。 某只斜睨了他一眼,“小侯爷,小神医难道就只会看那一种病么?” 梁尚不想被小瞧了,肯定的道,“当然,小爷亲口听他说的,还有云家老爷子在场证明的,喔,对了,皇表哥也是在场听到的,是不是,表哥?” 话题抛给了眼眸正沉思的即墨墉,他笑了笑,平静的道,“是,本王确实是听到三变公子这般说的。” “这样啊……”某只似是被打击了一下,眉头皱了皱,很快便又充满信心的道,“不怕,既然是她能在那方面取得了惊天地、泣鬼神的成就,那么在别的方面也未必就不行!” “所以呢?”即墨殇挑眉,很感兴趣的问了一句。 某只握紧爪子,“我一定要求的他答应为了漓哥哥的病而努力学习医术为止!” “学习治疗眼睛的医术?” “对!” “呵呵……若是他不答应呢?” “那……奴家就只好用美人计了!” “咳咳……”楚玉受不住的咳嗽上了,美人计能随便说么?还是对自己? 兰漓也有点头大的委婉提醒,“宝宝,这件事以后再说吧,不是要去用午膳嘛,咳咳,走吧。” 再听她继续编下去,他就快要绷不住了。 秦皓然早就受不了了,闻言,也放下清傲,附和着道,“是啊,墉小王爷不是要请大家用午膳么,可不要再耽搁了。” 即墨殇笑着站起来,“走吧,本王都饿了呢。” 见状,某只也觉得玩的差不多了,笑着看向即墨墉,“小王爷,那奴家和小伙伴们就不客气了。” “呵呵……本王荣幸之至!”即墨墉生平第一次觉得忍耐原来是一件如此辛苦的事,她可真有本事! 谁知,接下来,他才深切体会到何为真正的忍耐? 一众人准备去用午膳时,某只振臂一呼,出现的人可不止是春色满园的姑娘了,还有隐身的七色彩虹卫们,划拉划拉足有二三十个人,再加上即墨殇,秦皓然,兰漓楚玉等人,队伍就更庞大了,薛左振没有去,自始至终神情都漠然冷凝,好像是一切事务都与他无关一样,他告退后,曲清阁也告退,上官驹也脸色不好看的离开。 不过,他离开时,还得了某只一声体贴关切的‘问候’“上官将军,您最近还跳舞么?有机会一起切磋一下喔。” 上官驹背影僵滞,没有转过来的脸上表情狰狞。 梁尚是有热闹就凑,舍不得离开的,于是,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去了丽水河附近的一座酒楼,画舫是装不下的,酒楼都是选的规模最大的。 然,一众人挤进去,里面还是瞬间觉得爆满。 爆满的不是空间,而是一个个的气场都太强大,让周围的人很有压力。 唯一没有压力的就是某只了,与即墨墉、即墨殇还有兰漓等人坐在一起,就像是在自己家里,掌柜的亲自来接待时,她站起来开始点菜,小嘴巴拉巴拉的足足说了上百种,把那掌柜的脸愁的都起了皱纹,很多都是没有听说过的,让他怎么做? 没关系,热情的某只就亲自去教了,一番番倒持下来,满汉全席诞生了。 一道道精致的美食香气飘飘,众人大快朵颐,只有即墨墉看着美食中那些价值不菲的食材,很有点消化不良,这是吃银子的吧? 只有美食,没有酒怎么能行? 某只点的据说是即墨最名贵的酒,一壶千两,即墨殇品了一口,直赞是好酒。 某只不要钱似的一口气点了十壶,即墨墉的脸色都有点绿了,却不得不故作大方的硬撑着。 席间,推杯换盏,气氛倒是还热烈,只除了某只时不时的讲一些笑话敲打一下某些心虚的人之外,别的真的算是还好。 不过,即墨墉有点好不起来。 因为在某只的授意下,春色满园的姑娘们一个个的都来敬酒了,谁也不敬,就只围攻即墨墉一个,理由自然是感谢他今日盛情款待。 人家是东道主,谁也不会吃味,尤其是看到那么热情的敬酒,他们也不敢吃味。 即墨墉有心拒绝,却无奈,因为人家说的那些敬酒词,真是……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我给王爷敬杯酒,王爷不喝嫌我丑”好么,这话一说,即墨墉好意思不喝? “心儿颤,手儿抖,我给王爷端个酒,王爷喝了俺高兴,王爷不喝俺不走”。好吧,再喝一个! “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话说道这份上,即墨墉就是想少抿一点都觉得不忍了。 轮到彩虹卫里的男子来敬酒时,那话说得更狠,当然这都是某只实现教的。 “宁可胃上烂个洞,不叫感情裂条缝。” “一两二两漱漱口,三两四两不算酒,五两六两扶墙走,七两八两还在吼。” “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 “东风吹,战鼓雷,今天喝酒谁怕谁!” 一轮轮的敬酒下来,即墨墉喝的终于有点晕头转向了,他身边的即墨殇一直笑看着,胃口出奇的好。 兰漓楚玉和秦皓然等人脑子就忽然冒出某只的那句诅咒来,奸奸杀杀无穷匮也,咳咳 最后,某只端着酒杯站起来,在众人胆颤的目光注视下,又热情的唱了一首敬酒歌。 “阿老表端酒喝 阿表妹端酒喝 阿老表喜欢不喜欢也要喝 阿表妹喜欢不喜欢也要喝 喜欢呢也要喝 不喜欢也要喝 管你喜欢不喜欢也要喝 管你喜欢不喜欢也要喝……” 噗,即墨墉心底崩溃了,这是要灌死他的意思? 即墨殇开怀大笑,其他人心底既觉得爽快,又觉得一米米同情,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午膳结束时,即墨墉是被属下抬着离开的,早已醉的成了一滩泥。而掌柜的举着那厚厚的一摞算账清单,让他唯一剩下的那丝清明也打败了,恨不得直接晕过去,这一顿午膳没有一万两银子根本下不来,果然是天价大餐! 倒是梁尚羡慕不已,全场那么多人,只给表哥一个人敬酒,这是多大的面子,喝死了都值得啊! 某只回去的时候,因为喝了几杯酒,小脸红扑扑的,楚玉面对人家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能在即墨墉那里讨得便宜的也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秦皓然看她都像是在看一个外星体,她那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机灵古怪的东西?似乎永远挖之不绝,引诱着人想起一探究竟! 即墨殇离开时笑着对她说了一句,“小丫头,明日一定要好好表现喔。” 某只也笑着挥手告辞,“殿下放心,赛花仙子非我莫属!” 即墨殇离开后,兰漓却是有点担忧的道,“宝宝,明日是最后一天的决赛,比的才艺可不是只有一样,你可还有其他的准备?” “放心啦,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明日你们只管颤抖尖叫就好!” 闻言,众人还能再说什么?颤抖尖叫?噗 他们不知道是,最后的这一天,人家的表现,真的是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内心激动的颤抖,忘情的尖叫,沉浸在那些激情和快乐当中,体验了一把什么才是真正的惊艳和震撼人心的表演! 第三天的比赛地点还是在丽水河岸上,舞台照旧,只是前来观看的人数规模空前的壮大了! 河里的船只一艘接一艘的连成片,桥上也是人头攒动,岸上更是人山人海,黑压压的让人觉得心悸。 某只还是最后一个来,不过来的时候,围观的人自动的让开一条路,这一次,已经不再需要某只用什么奇特的舞曲来造势了,众人自觉自发的对她投去崇拜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给予了她无尚的风光和脸面。 某只没有下车,只是挑开帘子,微笑着挥手示意,完全一幅受万人敬仰的模样。 玖岚和墨水内心同时哀叹,折腾了两天,小姐终于装逼成功了,咳咳 到了比赛的等待席位上,前来的姑娘已经不多,因为最后一天,有资格的只剩下春色满园和天水阁、玉华楼三家! 天水阁两位,玉华楼也是两位,只有春色满园是七位,这也爆了这么多年决赛中最高人数的历史记录! 众人焉能不来一看究竟,到底最后花落谁家呢? 贵宾席位上,第一排的人,表情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么矜贵了,丰富的让人更加期待,今天的决赛大战一定会异常的精彩激烈。 某只坐下后,扫了第一排的人一眼,即墨墉虽然温雅的笑着,可面色却有些苍白,看来昨天灌的那些酒收拾的他不错嘛,还有狠狠的大出血一把…… 玖岚在一边轻咳了一声提醒,小姐您不要爽的太明显可好? 舞台上,主持此次赛花节的京城府尹站在上面,先给诸位名门公子请了安、问了好,才开始说了一下今日比赛的一些规矩和事项,第三天的决赛和前两日不一样了,除了姑娘们最经常展示的才艺歌舞曲子,还加了棋艺,书画,诗词,也就是说,你的歌舞好,客其他三样不好,那也会被淘汰下去。 京城府尹说这话时,有意无意的扫了台下的某只一眼,某只没心没肺的笑着,像是不知道众人同情的是她。 因为,在众人的眼里,她最擅长的就是歌舞,棋艺、书画和诗词从来没见她展示过,再说,就是她多少有一点,可万万是比不过玉华楼和天水阁的两位的。 年龄在那里摆着呢,人家都是十五六岁正开的最艳,读了多少书,又私下下过多少功夫,墉小王爷和摄政王都是风雅的人,那两位能不努力的迎合? 所以,还未比,他们在心底已经有点唏嘘了,这次的比赛还真是…… 京城府尹宣告完规矩后,就下台了,第一个站上去表演的是天水阁的一位姑娘,正在弹奏琵琶,哀怨的曲调如泣如诉,很是动人。 而台下的众人,却仿佛还沉浸在刚刚的思绪中,在纠结着最有实力的几人谁能笑到最后? 第一排,上官驹的眼底毫不掩饰那份得意,在他看来,某只就是会些歌舞,诗词书画什么的,就她那蛇精病的样子可能会? 他的想法也代表了很大一部分人的想法,他们没有上官驹想的那么不屑恶毒,却也是暗暗担忧的,主要是某只平时表现出来的气质实在是与那些风雅的东西不符合,由不得他们不揪心啊? 连楚玉都低声问了兰漓一句,“她会吟诗作词吗?” 咳咳,问完了,他自己先受不了的嘴角抽了一下,仿佛问的是多么不可思议的笑话一样。 兰漓摇摇头,“没听宝宝写过,不过……能写出这样的歌词,想来该是会的。” 其实,兰漓也不确定,因为他想起她小时候缠在他后面,起初最大的原因可就是想逃避学习诗词,那么现在…… “那下棋呢?书画呢?” “……宝宝应该是有准备的。” “唉……”楚玉一声叹息,她是天资聪颖,可是书画和棋艺还有诗词,可不是只聪颖就够的,那是需要下功夫练习的,通常,这几样都精通的女子,那高雅的气质就不自然的挥发出来了,可她……唉,他是半分也看不出什么来。 难道是隐藏的太深?咳咳 这边,楚玉愁绪满腹的安慰着,那边,某只却在漫不经心的喝茶吃爆米花,没心没肺的样子,让人哭笑不得。 台上第一个人表演完,底下掌声稀稀落落,似是有些提不起多大兴致。 好吧,现在他们的胃口都有点被某只养叼了,一般的调调都入不了眼里。 那姑娘掩面而去,第二位上台,是唱的一首缠绵悱恻的歌曲,样貌生的也美,坐在那里手中拨弄着琴弦,也极有味道,然而台下还是有点不买账,反响平平。 等到这一位也羞愧的下台后,某只叹息的摇摇头,“唉,真是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看看,多好的表演啊,怎么就激不起一点的热情呢?” 似乎只有她,很给力的拍手鼓掌,倒是惹得那两位姑娘更加羞恼,像是被某只在讽刺一样。 某只又遗憾的叹,“唉,这年头,真是好人难为啊!” 玖岚无语,您不说话不拍手就不难为了,人家以为您鼓的是倒掌好不? 接下来,便轮到春色满园的姑娘们上场了,瑟瑟,怜玉,书瑾和媚蝶,依次还是表演了自己最拿手的才艺,瑟瑟唱的是那首,爱是你我,男声女声她一个人演绎的,模仿的也惟妙惟肖,尤其是女声的高音部分,震的众人的耳膜都似是要穿了,台下的掌声终于热烈起来。 怜玉弹唱的是某只教的那首在水一方,清丽缠绵的曲调,也收获了不少的赞赏。 书瑾上台后,表演的还是她的书画,不过这次加了点难度,字体更加丰富多彩,画也更精致细腻,引得那些文人墨客高声叫好。 媚蝶最后上去的时候,众人的期待值也很高,想起昨日人家的舞,到现在都还觉得热情在沸腾一般,果然,这一次也没有让他们失望,跳的那一段热舞嗨翻了全场,多少人呼吸都急促起来,深秋的季节都挡不住春意融融啊! 这一段热舞后,气氛更加活跃了,而且还没有登台的可就剩下这次赛花节最有力的三位竞争者了。 天水阁的碧罗姑娘,玉华楼的琼玉姑娘,还有春色满园的那什么组合。 某只的表演还是放在了最后,据说是因为人家站起来又大言不惭的道了一句,“奴家喜欢压轴表演!” 然后在场最位高权重的摄政王殿下很痛快的就恩准了。 于是,接下来即将要上台表演的就是那两位了。 那两位原本是众人最期待的,多少男子都疯狂的想要一睹芳容,她们一直藏在深闺之中,哪怕捧着千金万金去,都难以窥见一面,所以这一次的赛花节听到两人都要参加,他们都早早的就都盼着了,只是前两天人家都坐在轿子里一直没露面,而中间又杀出某只这匹强劲的黑马来,也打乱了他们的心思,以至于那份强烈的心思倒是淡了一些。 此刻,终于再次被调动起来! ------题外话------ 下午二更,么么哒,猜猜某只都会表演什么呢? 二更送上 好一朵美丽的白莲花 某只也不例外,人家躲在轿子里两天都没露面,吊足里众人的胃口,她自然也是想要看一看的,到底是生的如何倾国倾城,让其他花楼的姑娘们据说连嫉妒都嫉妒不起来,因为天上地下,没有可比性了。 先下轿的是玉华楼的琼玉姑娘,轿帘缓缓掀开,人走出来的一瞬,感觉冷硬的肃杀的秋季都不复存在了一样,柔媚精致,娇艳的如那朵温室里开的怒放的海棠花,任是谁看了都忍不住想要摘下来一亲芳泽。 一身水红色的长裙,飘飘欲仙,随风扬起,柳枝般的腰,摆出最撩人的弧度,一步步走向舞台,就像是在演绎一场岸边杨柳醉春烟的美景。 众人的呼吸都暂时窒住了,眼珠子更是一眨不眨,唯恐漏看美人的一分一毫。 琼玉走到舞台上后,对着众人微微一笑,那一笑,某只就仿佛看到了一座座城池都倒塌了,果然,台下是一片铺天盖地的热烈叫喊,“琼玉姑娘!”“琼玉姑娘!” 一声声的,都喊得心肝颤抖了。 某只不想承认自己也羡慕嫉妒了,艾玛我去,这容貌也太碾压了吧? 于是,她很小声的问玖岚,“小玖,你说姐再长大点,是不是会更美的让人窒息?” 玖岚和为难,纠结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委婉的实话实说,“小姐,您生的是清丽脱俗型的,她是柔媚娇艳的,你们不是同一种类型,所以不好比。” 某只扫了她一眼,“那现在呢?” “现在……您还没长开呢。”言外之意就是人家更美了。 某只一脸很受打击的捂脸,“人家还是个花骨朵也有错么?” 玖岚,“……”花骨朵没有错,可是您妄想和人家开的正艳的比就是你的不对了。 那边,楚玉看了这架势,内心的担忧就更盛了,“漓,看来某只宝宝有点危险呢。” 评委可都是男子,而男子的同性那就是以貌取人,这玉华楼的琼玉是生的够迷人啊! 兰漓却没有看向台上,往某只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垂首品茶,“各花入各眼。” 别人生的再美,又与自己何干? 楚玉点点头,“那倒也是,虽说台上这位是生的美,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了什么呢? 兰漓却知道,少了灵魂,自由的、热情的、洒脱的、快乐的灵魂,没有这些,生的再美,也不过是一具空架子。 即墨殇看了一眼后,对着即墨墉漫不经心的笑道,“贤侄的眼光不错,有这等的红颜知己相伴,难怪到现在了,贤王府的后院里还没有墉王妃。” 闻言,即墨墉本就苍白的脸更是白了几分,不过表情还是维持着笑模样,“皇叔说笑了,琼玉哪里比的上碧罗姑娘,不然皇叔也不会到如今还不舍得大婚。” “呵呵呵……本王可不是不舍得大婚,而是想嫁给本王的女子都命薄的很,不等本王去下聘,她们就都香消玉殉了,本王天生带煞,想来这辈子是不会大婚了。”如此残忍到令人心悸的话,到了他的嘴里,却是漫不经心的一声轻笑,仿佛在说一个玩笑。 即墨墉也有些尴尬,“咳咳……皇叔严重了,是那些女子福薄,担不起皇叔的尊贵,以后再挑选便是。” “呵呵……是么?” “自然是的。” “那也好,再过三年,姚家的姑娘就该出逍遥谷了吧,本王到时候瞧瞧,看有没有入眼的。” 闻言,即墨墉的面色似乎更不是很好看了,好在这时,台上的琼玉开始了表演,他才借机转了身子,掠过了这个话题。 两人的话,说高不高,说低不低,足够身边的几人都听的清楚,一时,心思各异。 三年后,姚家女子出谷,到底有多少人在惦记? 这一琢磨,看表演的心思都淡了些,好在琼玉的好嗓子如黄莺出谷一般,渐渐的将一个个人的心智给拉拢过去了,忘下了那些阴谋算计,也忘了各家族之间的利益纠缠,只沉浸在她的歌声里,陶醉不醒。 她端坐在那里,轻轻拨弄着琴弦,低眉浅笑,不紧不慢的唱着,柔媚舒缓的姿态,让人无比的舒服惬意,若是她是一味毒药,那将是最容易让人放下心防的一种。 春色满园这边,最擅长弹琴的怜玉感叹道,“在她面前,我以后都不敢说自己会弹琴唱曲了。” 其他几位姑娘也是唏嘘,果然是名不虚传啊,难怪得了上一届的赛花仙子,又得了墉小王爷的宠爱,没点真本事怎么够? 等到渐渐的有鸟儿降落在她的周围,众人眼中的惊叹越发强烈,太不可思议了,他们中绝大数人都只是听闻,没见过真正的歌声能吸引鸟儿前来,如今看到台上的画面,不由的震撼不已。 某只的视线却落在她手下的那架古琴上,“那是什么琴?” 玖岚一愣,又感叹的解释,“小姐,那看不是普通的琴,那是凤竹琴,据说有一千多年了,可是很珍贵的宝贝,是很多喜爱音律的人都渴望拥有的,没想到在她的手里,想来是墉小王爷送的吧。” 某只点点头,脑子里想的却是琴弦上抹上什么东西,可以吸引鸟儿来呢?她就不信,这个琼玉唱的真的可以引来鸟儿,定然是用了某种吸引鸟儿的药物。 一曲终了,那些鸟儿还未散去,甚至有的跳上琴弦,跳上她的肩头戏嘻,琼玉一幅含笑而视的模样,像极了林中仙子。 那样的画面无疑是极美的,台下的掌声响成一片,热烈的程度丝毫不输昨日某只表演的时候。 秦艳茹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墨小姐,您可是觉得紧张了?” 某只摇头叹息一声,“紧张倒是没有,就是有点遗憾。” “遗憾?什么遗憾?” “遗憾姐没有这份抓鸟的本事啊,不然抓几只烤来吃,那真是味道最美不过了。”某只说到最后,还夸张的做了个垂涎的动作。 众人无语,额头上都是黑线。 台上的鸟儿似乎都感受到某只森森的恶意,扑棱棱的惊恐着飞走了。 那边,即墨殇听到了,唇角的笑意更开怀了些。 而即墨墉的胃部不自禁的拧了一下,想起昨天被灌下的那些价值千金的美酒,最后吐的稀里哗啦不说,他还要为此支付一万多两的银子…… 琼玉表演结束后款款的下台,众人的视线就集中在了另一顶轿子上,那可是传说中的白莲仙子啊!谁不想感受一下白莲花的圣洁美丽? 轿帘子挑开,人一走下来,整个天空都亮了亮。 四周都是低低的抽气声,眼神痴然,像是被什么沐浴洗礼了一般。 一身的白衣似雪,圣洁的不食人间烟火,美貌什么的简直无法形容,总之美到了极致,没有一处不完美。 只是神情有点清清淡淡的,从下轿到上台,就没有什么其余的表情。 不过,众人也不在意,绝代美人嘛,就是要有点冷傲和矜贵才更引人追逐! 碧罗上台后,眼神在最前面的即墨殇身上落了一下,似是闪过一抹痴缠的哀怨,然后,便开始表演了。 表演的便是让众人都期待的九天玄女舞,据说只此一舞,天下人莫不倾倒! 果然,等她开始舞动着手里的长袖,如行云流水般的旋转,那画面瞬间夺走了众人的呼吸。 美,很美,非常美! 舞美,人更美,白色的裙衫舞动到极致,就像是一朵巨大的白莲花,美不胜收。 那样的舞姿,激荡人心,令人望尘莫及! 最擅长舞技的媚蝶也忍不住惊叹,“这样的舞,世间也只有她才能跳的出这般的韵味。” 别人学上几年也许也能跳下来,可是谁也生不出她那样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只有其形,没有其魂也是打动不了人心的。 可显然,她都具备了。 楚玉见状,担忧的就更想叹息了。 而即墨墉开口笑道,“碧罗姑娘的舞天下间独一无二,皇叔好福气。” “呵呵呵……碧罗这次跳的确实不错,比以往的每一次都好。” “呵呵……有皇叔坐在这里看,碧罗姑娘自然会竭尽全力的。” “呵呵……也许。” 众人却品出其他味来,这会不会是人家因为吃醋,才行了与某只争宠的心思? 毕竟,这两天,摄政王和某只的互动实在是太亲密暧昧了,对这一位倒是冷落了。 于是,众人就都小心翼翼的看了某只一眼,某只却盯着台上感叹了一句,“姐忽然好想唱歌啊!” “咳咳,小姐,您忍一忍吧。” “忍不了,人家跳的实在是太感人了!” “那您好歹也忍到人家跳完吧?” 终于,台上的舞蹈表演完了,台下鼓掌声又是雷鸣般的一片,碧罗却似乎不为所动一样,清冷冷的站在那里,眼睛里似乎只容下一个人。 此时,某只也终于忍不住了开唱,“好一朵美丽的白莲花,好一朵美丽的白莲花,芬芳枝头满枝芽,又香又白人人夸……” “……”春色满园的姑娘们忍不住掩面了,白莲花怎么还跑到枝头上去了? 不对,重点是,她们为什么听着这一声声的白莲花味道不对劲呢? 难道人家也在吃醋,所以暗暗起了争宠之心? 第一百零七章 一首神曲嗨翻了 某只的歌声不算很高,却也足够内力深厚的人听见。 第一排坐着的几人都纷纷侧目,眼神各异,了然的,复杂的,沉思的,还有兴味盎然的…… 台上的碧罗见状,清淡的眼神终于看向她,眸底闪过一丝什么,又飞快的隐去。 楚玉皱皱眉,“这是唱的哪一出?” 兰漓微微一笑,她连羡慕讽刺都演绎的这么可爱。 碧罗下台后,众人的视线就都集中在某只的身上,前面琼玉的歌、碧罗的舞可是已经是登峰造极,她还能再表演什么才能越过去? 某只在万众瞩目的期待中走上舞台,眼眸璀璨,浅笑吟吟,“各位大人,在奴家表演之前,想先问一句,你们认为的最好的歌舞评判标准是什么呢?” 闻言,众人一愣,都一时有点茫然,即墨殇古井般幽深的眸底闪过一抹流光,很有兴趣的笑问,“依着小丫头的理解,最好的歌舞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嘻嘻,殿下相问,那奴家就知无不言喽,奴家觉得最好的歌舞不该是水中月、镜中花,虽然美好,然而却不真实,突破人的极限独一无二的表演令人震撼惊艳,然并卵……” “然并卵?” “呵呵……然而并什么卵用。” 这话一出,天水阁和玉华楼的两位脸色就白了,众人也都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她,她这是要…… “呵呵呵……所以呢?”唯有即墨殇眸底越来越亮。 “所以,奴家认为,最好的歌舞应该是属于百姓的,属于大家的,属于这里的每一个人的!” 即墨殇眉头一挑,“怎么说?” “就是最好的歌舞,该是人人都容易学会,既有乐趣,又广泛流传,还能有益身心健康,这才是最贴近百姓的经典之作,让人痴迷不忘。” “嗯,说的有几分道理,只是有这样的歌舞么?” “哈哈哈……当然是有的,奴家现在要表演的就是这样一首足以席卷即墨百姓争相学习的神曲,堪称是百年难遇的经典!奴家表演一段后,愿意现场教学,让所有的百姓都能受益,成就我们大即墨更健康快乐的美好生活!”某只说的大言不惭,像是她是降临的拯救者一样。 众人无语的同时,又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好奇心全被钓起来了。 “好!那本王就拭目以待!” 即墨殇发了话,众人里就是有不同意见的也只能压下来。 而这时,舞台上,开始走上一个个的人,七色彩虹卫十几个人都上场了,即珂即冉还是伴奏,某只站在最前面领舞,为了今日这一首神曲,她换了比较利索的装束。 然后,她给了即珂一个开始的眼神,欢快的节奏令人精神一震的响起来。 接下来,舞台上的画风瞬间呈现出一幅让人目瞪口呆的惊异。 那歌词也惊异,“我种下一颗种子,终于长出了果实,今天是个伟大日子,摘下星星送给你,拽下月亮送给你,让太阳每天为你升起……生命虽短爱你永远,不离不弃……” 某只领着一群人边唱边跳,简单明快的曲调,朗朗上口的歌词,很快就让那些一开始还处于惊异的众人眼睛火热起来,甚至手脚不自觉的跟着抖动,尤其是到了高超处,那样古怪却又有趣的肢体动作,让人好笑又忍不住想要跟着学起来。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火……” 这歌词一唱,瞬间,众人望着桌面上的苹果,感觉变得有点古怪了。 “有你的每天都新鲜,有你阳光更灿烂,有你黑夜不黑暗……”唱到这里时,即墨殇握着酒杯的手一紧,唇角的笑意更灿烂了,小丫头,这话该我对你说呢。 舞台上越跳越是热烈,即珂把手里的鼓敲的震天响,节奏劲爆的让人想要停都停不下来。 某只趁着不唱的空隙,冲着春色满园的姑娘们招手,秦艳茹等几个怔了一下,也不再扭捏的跟着一起上台跟着跳起来,某只又冲着四周的百姓热情的喊,“小伙伴们,跟着一起跳起来!” 那些百姓中有之前第一天经过一番操练的人,经此一回后,脸皮早已厚了一个等级,闻言,便第一批相应,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渐渐的人数越来越多,队伍发展的十分庞大,舞台根本就不够,那些后加入的百姓们就在舞台的四周,跟着一起摆动着年轻的身体。 在这个时空,没有什么娱乐,人们的内心都住着一个渴望释放和热情的兽,一旦被唤醒,就会再也克制不住的跑出笼子,什么礼教和规矩也暂时都忘了,只尽情的享受释放着。 某只见状,跳的越发带劲,前世小苹果血洗各大网站,听到抖腿停不下来,所以她才选了这一首神曲,就不信压不过去那两位,阳春白雪是高大上,可脍炙人口的下里巴人才能真正的打进群众内部,是看的见却做不到的望洋兴叹好,还是实实在在的吃到肚子里感受到好? 看众人的反应,结果不言而喻! 某只的群众路线成功了。 庞大的队伍像是不知疲倦一样,跳的越发兴奋,连贵宾席位上的人都跃跃欲试。 梁尚早已加入进去,还有其他一些爱玩的公子哥,都放开了矜持,跳的不亦乐乎,最后,楚玉都被某只使眼色给拉了上去,很卖力的跳着,秦皓然掩面,兰漓笑得越发温柔如水。 曲清阁感叹,“大俗即大雅,墨小姐这一首果然是堪称神曲,百年难得一遇,我等有幸啊!” 即墨殇闻言,笑着接了一句,“嗯,确实百年难得一遇,曲大学士不妨编到史册里去。” 曲清阁点头,“殿下所言极是,卑职回去后便如实记载这一场盛事!” 即墨墉眸光闪了闪,“皇叔,虽然墨小姐跳的不错,只是比起碧罗姑娘的九天玄女舞还是远远不够的吧?” 即墨殇一直笑盯着舞台上,闻言,随意的道,“若是论技巧难度,自然是碧罗更胜一筹,只是你忘了小丫头之前说的那些话了,真正的好舞曲是要所有的人都能即兴跳,而不是成为水中月、镜中花让人膜拜。” “那皇叔的意思是?” “本王的意思……自然是遵从眼前看到的事实!” 即墨墉抿唇不语了,眼前的事实就是……所有的百姓都像是疯了一样,跟着她一起跳个不停。 远处,那艘小船上,即墨萌站在窗户前,盯着舞台上的画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很复杂。 小鱼儿悄悄看了一眼,也挠头,猜不出来,今日主子来的时候,看着还是很平静的,之前的那些表演,也都不曾看过,等到天水阁和玉华楼的节目开始时,才淡淡的扫了一眼,然后,情绪似乎有点不对劲,他可以理解成是纠结么? 既担忧她被那两家比下去会不高兴,又不想她出风头真得了那个什么赛花仙子的称号,所以……唉,主子也真是不容易啊,一旦沾上某只宝宝,感觉整个人都心酸了。 而花若风看着看着,已经开始呈现出着魔的状态,于是,他也跟着扭了一下,唱到,“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噗,小鱼儿瞪他一眼,又作死呢? 果然,即墨萌冷声道,“很想跳?那也出去跟着她一起去台上跳!” 花若风摸一把汗,“呵呵呵……属下怎么会丢下公子跑出玩呢?再说,属下可是很有节操的,怎会个楚小郡王一样,这般……欢实?” 嗷嗷……他也好想欢实。 即墨萌默了一下,忽然问了一句,“楚玉跳的很好?” 呃? 船舱里的三人都互看了一眼,连向来不八卦的花若雨都露出点沉思,主子这是什么意思?可以理解为嫉妒?噗 “咳咳……这个么,其实还是不错的啦,那腰和胯扭得很到位……” “哼!”即墨萌不待他说完,便冷哼了一声,“学这些不堪入目的倒是快,在上书房怎么不见这么用心?” 这话里的酸味啊……花若风做了个倒牙的表情,当然是低着头,不敢让人家看见的。 而小鱼儿则无语的皱眉,主子啊,既然是不堪入目,您还一直站在那里看的目不转睛是为何? 舞台上的神曲终于结束了,每个人都跳的满头大汗,红光满面,眼底闪闪发亮,从里到外都似是被脱胎换骨般轻松舒适。 某只见大家都还有些意犹未尽,不由热情的高喊,“欢迎诸位舞友们想嗨的时候就去春色满园哈,早晨晚上在门前的空地上集合,最专业的伴奏,最激情的领舞,而且保证定时更新新的舞曲,给诸位永远激情满满、快乐无限的美好体验!” 闻言,众人高呼声响彻云霄、经久不息。 从此,也开创了古代广场舞的盛行不衰! 春色满园的姑娘们都兴奋的脸色发红,改写历史的时刻终于等到了。 而即珂即冉却纠结起脸,他们还能做回一个正常的侍卫么?就在这一条伴奏的路上狂奔回不了头了? 他们还真是一语成戳,整三年,就坐在二楼上为前来的百姓们奏乐,亲眼见证了一首一首的广场舞诞生,铸就了春色满园的辉煌历史,也成就了某只终于成长为真正的一代国民女神。 美腿一伸,万兽臣服! 这是后话,眼前的结果是,毫无疑问的,这一轮的比拼,某只成为最大的赢家。 然而,接下来的才艺是更加高雅的棋艺,书画还有诗词,众人都有点不太看好某只了。 就是春色满园的内部都开始升起几分遗憾的叹息,要是只比舞曲就好了。 然而,没有那样的好事。 于是,接下来,真正的淘汰赛开始了,瑟瑟,怜玉,媚蝶和书瑾,之前都是展示的自己最擅长的才艺,其他的方面就薄弱了,瑟瑟唱歌惊人,可是书画什么的几乎没有涉猎,怜玉懂棋艺,却又不擅长书画,媚蝶只喜欢舞,其他三样更是不精通,书瑾的棋艺、书画、诗词都比较拿得出手去,可是偏偏歌舞不行。 于是,这一轮下来,四人就被淘汰了。 这样的结果都在某只的意料之内,四人从台上下来时,神色也不见多么伤心遗憾,她们能走到这一天,已经是非常的惊喜激动,不敢再奢望更高。 更高的位子,是留给那三个人的! 最后,剩下碧罗,琼玉和某只。 因为之前,三人比拼的都是歌舞,所以接下来的表演就是围绕着棋艺,书画和诗词了。 这时,就有人提议,干脆,三人一起上台比试,这样王对王的画面一定会更加震撼精彩。 即墨墉笑着问了即墨殇一句,“皇叔意下如何?” 即墨殇挑挑眉,“可以啊,不过,三人一起登台,要如何分出胜负呢?” 这时,京城府尹小心翼翼的过来回话,“殿下,是这样子的,比试这三样,三人一起登台后,按顺序,先比诗词,现场出题,当场出口成章,然后是作画,规定在一柱香的时间内作出一副,最后是棋艺,为了公平呢,就由三位姑娘各自摆出一局自认为是最难得,然后由前来的各位大人和公子们上台挑战,谁设的棋局最先被破,便谁第一个遭淘汰,殿下可觉得如何?” 即墨殇漫不经心的点点头,“李大人想的很周到,本王没有意见。” 李府尹又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即墨墉,即墨墉含笑回到,“本王也觉得这样的安排甚好。” 可其他人却觉得不是很好了。 很显然,这样的比拼还是不够公平的,诗词和作画还好些,可棋艺…… 若是想故意让哪一个落败,最先派出一个高手前去破解便可了,毕竟在他们的眼里,觉得三人的棋艺再好,还能好的过第一排坐着的几人? 摄政王殿下的棋艺可是未曾听闻有敌手,墉小王爷的棋也下的非常精湛,还有皓然公子和兰世子,曲清阁,个个都是不是等闲之辈,那么这岂不是…… 某只眨巴着大眼睛,很深刻的揭开了真相,“艾玛我去,这是拼棋艺?拼的是后援粉丝团好不?” 谁的强大,便可以去围歼对手了。 她身边的几人闻言,神情不由的更加担忧,秦艳茹已经忍不住的开始开导,“墨小姐,您今日表现的已经实在是太好了,在我们心里你早已是当知无愧的赛花仙子。” “对啊,对啊,棋艺什么的会不会都无所谓啦,在花楼,要这些玩意儿都没有用。” “虽然我不是很赞成瑟瑟说的没有用的话,可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人不能什么都精通,能做好一样已经是极好,所以墨小姐您无需介怀。” “是啊,四场里,您已经赢了歌舞,其他三样,在画上您也很有天赋,或许能打成平手也不错呢。” 连玖岚都很厚道的劝了一句,“胜败乃兵家常事,小姐不要想太多。” 某只左看右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们这是在……安慰姐?” 几人不解,下意识的点头,不然呢? 某只笑得花枝乱颤,“呵呵呵……你们这是以为姐会输?哪一局?棋艺?书画还是诗词?艾玛我去……告诉你们,姐哪一局也不会输好么?你们跟在姐身边难道不知道姐是百年难以遇到、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天纵奇才?” 几人嘴角一抽,集体摇摇头,这等天纵奇才?什么时候的事? “那姐上至天文、下至地理的秘密你们总该知道吧?” 几人更无语了,“小姐,请一定要冷静啊。” 噗,她们觉得人家估计是不能面对即将到来的挫折打击出现以至于神智不清醒了。 “你们真是……”某只站起来,指着那几人,深深的一叹,“可怜我一腔热血、两袖清风,三从四德,五音六律,七窍玲珑、八面威风,九天仙女,十全十美,你们……却都不懂的欣赏!唉,真是古往今来寂寞最是英雄啊!” 某只发完感慨,一步一摇的走向舞台了,留下几人对着她的背影发愣,刚刚她们听见了什么?一定是什么都没有听见吧?一定是的!她们一定是没有听到那些很想让人死一死的话! 墨水一直沉默的站在远处,心底除了无语还有松了一口气,一开始听人家发出用数字开头的成语后,还很担心她说道九的时候,会彪悍的吐出九五之尊来,咳咳,还好,还好…… 远处,那艘小船上,即墨萌气恼的哼了一声,“三从四德?她有么?” 要是有三从四德,他还用的着时时生气? 花若风的重点是放在两袖清风上,撇撇嘴很不甘,她要是两袖清风,他们这些人难道都是要饭的? 小鱼儿则在愁着那一句八面威风,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某只的威风会刮进皇宫…… 听到这番得瑟的不要不要的话,第一排的人表情更加丰富。 上官驹是暗暗恼恨的不屑,梁尚如今对人家很有好感,笑着说了一句,“这小美人还真是有意思,哈哈哈……”笑声一落,又遗憾的咕哝了一句,“可惜,小了点。”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北方有佳人 闻言,上官驹眼珠子一转,献计道,“小侯爷,人虽然现在是小,可总有张开的时候啊,到时候还不由着您……” 梁尚眼睛一亮,两人心照不宣的笑起来,猥琐而不怀好意。 夹在中间的薛左振自始至终面无表情,置身事外,仿佛没有什么能引起他的兴致。 上官墉唇角的笑意勾了勾,看似不经意的提醒了一下,“表弟,墨小姐可不是一般的花楼姑娘,你莫要唐突了。” 梁尚不以为然的嗤了一声,“知道,不就是将军府的小姐吗,可是那是以前,即墨谁不知道京城再无将军府,那就更没有千金小姐了,花楼的一姑娘而已,我能看上她是她的福分。” “可是,皇叔也……”即墨墉似是为难的看了即墨殇一眼。 闻言,梁殇倒是有点紧张,他再怎么色胆包天也不敢抢摄政王看上的女子。 即墨殇眸光闪了一下,却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呵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侯爷随意。” 闻言,梁尚得意的笑着放心了,再盯着台上的人,眼底猥琐的光更加不掩饰。 楚玉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兰漓的气息更是冷寒,忽然不知从哪里飞过来一块小石子,不偏不倚的打在梁尚的嘴边上,梁尚惨叫一声,众人一惊看去,之间他捂着嘴角,有鲜红的血从嘴里流出来,而整张脸都肿了起来,画面触目惊心。 更惊心的是,没有人看清那小石头是从哪个方位射过来。 梁尚捂着嘴含糊不清的大叫,“谁?谁干的,谁敢暗伤小爷,给小爷站出来。” 凶手自然不会自己站出来,即墨墉眉头一皱,给远处自己的属下使了一个颜色,那属下心神领会的去查了,薛左振这是才算有了一点的反应,凌厉的视线扫了一圈后,转身去了北边。 北边,某只不起眼的小船上,花若风正在赞叹,“公子,这一手暗器使的真漂亮!” 连他站在身边,都没有瞧见主子是怎么打出去的,更别提别人想看出什么痕迹来了。 即墨萌却抿了一下唇,气恼的道,“她不是很威风,为何被那登徒子说出这般无耻的话来,还不回击?哼,就是欺负朕的时候毫不客气。” 这话脱口而出,舱里的三人还真是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好。 半响,花若风才硬着头皮道,“公子,依着墨小姐的性子,该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吧,过后估计有他的好果子吃,您忘了他现在可是还吃着墨小姐的药呢。” 闻言,即墨萌心中的郁气才消散了一点,不过嘴巴上还是不软,“哼,总之她就是不让人省心。” “是,是,公子所言极是,尤其是不让您省心。” “你……”即墨萌被花若风说漏嘴的话给噎的一堵,最后重重的甩了一下袖子,自顾自的暗暗恼恨,是不是现在所有的人都看出他就是爱管她的嫌事了? 只有那个笨蛋一个人不懂! 薛左振去查了,即墨墉也让人去搜,他的眸底藏着一抹阴鸷,刚刚那石子若是瞄准的是自己,他能不能躲过去? 京城府尹已经过来请示,“殿下,您看这……”这比赛还要不要继续? 即墨殇轻描淡写的道,“比赛继续。” “可是小侯爷?” “让人带小侯爷下去看御医、” “不要,殿下,我要揪出凶手来……” “你脸上的伤可不轻,耽搁了治疗可是会破相,你确定还要继续无意义的耗在这里?” 闻言,梁尚才不甘的离开了。 他一走,气氛显得有点压抑,毕竟刚刚那一出由不得人心底不犯嘀咕,为什么谁也不打,偏偏打了梁尚? 因为梁尚刚刚出演调戏羞辱了某只? 于是乎,众人看某只的眼神就复杂了。 而某只还在没心没肺的笑着,等在台上准备比赛。 那天真无辜的模样,任是谁也不会把刚才的暗器高手跟她联系起来。 那又是谁在打抱不平? 楚玉无疑是很高兴的,似笑非笑的瞥了上官驹,“哎吆,这做人呢,果然还是老实低调点好,别什么能说不能说的都往外倒,嘴巴是用来吃饭的,又不是吐隔夜饭的,没得熏着人。” 这含沙射影的话,刺的上官驹面色发青,想要发怒,却忌惮对方的身份。 楚玉又笑着问兰漓,“漓,你说是不是?” 兰漓声音清淡而微凉,“嗯,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招惹,人在江湖中,总是要脑子掕的清楚一些,莫要刀子架在脖子上了,还不知道死期将近。” 这话说的有点狠,可以说……刚刚那暗器是给梁尚的教训,是可以隐藏身份的,那么现在兰漓当众这般维护某只,就是直接明面上摆明了态度。 他告诉众人,他是站在某只这边的,侮辱她,他也不会坐视不管。 闻言,连楚玉都有点惊,他自是知道漓对某只的情谊,只是他没想到原来这么重,竟然不惜公开得罪人。 秦皓然的眼眸有些深,他还是第一次见漓如此动了怒火。 那边,听到这话的上官驹终于坐不住了,“兰世子,口中留一线,他日好相见,你这般维护一个罪臣之女传出去怕是不合适吧?” 兰漓声音越发清冷,“罪臣之女?宝宝在漓这里,只是知己好友的妹妹,是漓要誓死维护的人。” “你,你就不怕……” “漓无愧于天地,没什么可怕的,就是在上了金殿对峙,漓也是这般说辞。” 楚玉拍了一下手,“说的好,小爷支持,到时候要对质,算小爷一个。” 秦皓然也接了一句,“还有我,倾城也是我的知己好友。” “你们,你们一个个的都……”上官驹脸色涨红,近乎扭曲,他看着即墨墉,即墨墉此刻却抿唇不语,他再看向即墨殇,即墨殇却浑不在意一般的品酒,像是听不到这等大逆不道的言辞,他看向曲清阁,这个人不是最仗义执言遵守律法的吗,谁知,人家捧着一本书,似乎看的很投入。 他最后气急败坏指向舞台,“墨宝,你就是个祸水。”小小年纪,还未张开,便引得这些京城眼高于顶又都心思玲珑的公子哥们为了她都不惜露出真面目,那长大了还了得? 岂不是天下大乱? 面对他狰狞的神情和诛心的话,某只在舞台上却笑逐颜开,大声的问了一句,“你说什么?你又想跳舞?” 上官驹气的身子都在发颤,如今这跳舞两个字简直就是他的死穴,“你少话说霸道,老子……” “什么?你这些想要跳舞表白的对象成了墉小王爷?” “噗,墨宝,你……” “真的是越来越不敢想象了,这是世界太疯狂,男子都想给男子当新郎了。” 众人闻言,集体喷了,额头上都是一条条的黑线,还有满心的颤抖凌乱。 上官驹怒极攻心,指着他几乎说不出话来,即墨墉也貌似隐忍倒极限,好风度差点维持不住,任是谁,被说要被男子跳舞表白想来都不是一件美好的事。 某只却不管不顾的还在叫喊着,“好吧,既然你如此诚意十足,且非要表白不可,那就开始吧,小伙伴们,为了上官将军的这份勇气,我们忍着恶心点赞吧。” 她吼完,不给任何人机会,先给了即珂一个伴奏的眼神,然后便似笑非笑的盯住了已经濒临崩溃的上官驹,这个时候他的心神是最容易被掌控的。 果然,没用几秒,扭曲的画风开始了。 众人就见刚才还暴怒的恨不得咬冲上去杀了某只的上官驹忽然就疯狂的摇摆起来,且面对的对象正式脸色铁青的即墨墉。 气氛一下子诡异的僵滞了,连呼吸都停止。 一个个的人都不可思议的瞪着跳的激烈的上官驹,难道他真的是对小王爷有意思?噗 即墨殇忽然笑起来,“呵呵呵……有意思、” “殿下,您不是应该表现的伤心一点?” “怎么讲?” “呵呵哒,人家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呢。” “哈哈哈……”即墨殇听了这话,反应堪称是纵情大笑了,那张本就美的惊天动地的脸更加美绝人寰了。 某只暗暗犯了一个白眼,果然是只妖孽。 即珂非常给力的吉大着鼓点,上官驹也狂热的跳,没有章法和要领,直觉的像是陷入了某只魔障一般,胆小的人都掩面不敢看,尤其是远处的姑娘们。 而楚玉看的津津有味,还不时拍手点赞,兰漓看着台上的她,温柔的一笑,她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秦皓然也隐约觉得上官驹忽然发狂与某只有关,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不见她做过什么手脚,到底是为什么呢? 远处的某只船上,即墨萌也在皱眉沉思,这个笨蛋是不是对上官驹用了什么咒语? 终于,即墨墉出手了,一掌击晕了还在扭动不止的上官驹,阴着脸道,“来人,还不快把上官将军抬下去,找御医医治?没看到他中了邪术了?” 京城府尹赶紧战战兢兢的让人把上官驹抬了下去,也没敢问,既然是怀疑中了邪术,还找御医干什么?不是该让道士来作法? 上官驹抬下去后,气氛更加诡异了,京城府尹摸着头上的汗,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了。 此时,即墨殇很好心情的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 “啊?” “赶紧比赛开始啊,本王还等着小丫头的精彩表演呢。” “呃?是,是,卑职遵命!” 于是乎,经过了梁尚被石头击中和上官驹发癫这两个意外后,比赛依旧照常进行。 京城府尹在台上宣布作诗的题目,题目起的很有意思,每个人分别作诗三首,其中两首是送给对手的,另一首是送给自己的,内容是称赞彼此的容貌。 众人听了这么别出心裁的题目,一时都被吊起了些胃口,压下去些刚刚的沉重。 京城府尹给出题目后,点燃了一柱香,言明给每个人的时间都是一样的,以半柱香为限。 舞台上,早已安置了三张桌子椅子,分别给三人用,上面笔墨纸砚都是最好的,碧罗端坐着,微微皱眉沉思,琼玉也一手执笔,在想着什么,只有某只靠在椅子里,拿着她的炭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一副完全不上心的样子。 见状,秦艳茹等人就感叹,人家这是放弃了吧? 连楚玉见了,都暗暗着急,“皓然,你可看出她这是在干什么?” 一般他都问兰漓,不过想着人家的眼睛,改口成了秦皓然。 秦皓然眉眼清淡,“在思考吧。” “噗,别逗了,在思考?我怀疑她有……”楚玉接触到兰漓投来的警告,忙住了口,“不是,我的意思是,她能思考出什么呢?” 秦皓然不冷不热的道,“不清楚,她那般天纵奇才的脑子里能想出的东西,绝非是我等凡人可以猜出来的。” 楚玉深以为然的点头,“言之有理。” 而某只小船上,花若风小心翼翼的貌似自言自语了一句,“这是主动放弃了?” 即墨萌哼了一声,“她要是肯放弃倒是好了。” 他也就不必纠结将来后宫中还有一位赛花仙子了,就是将来墨将军回京,自己也好交代些,哪里像现在? 一切都背离了初衷,且越走越远,最懊恼的还是,他明明知道不对,却管不住自己的心,任由她一路胡闹下去。 舞台上的香在慢慢的燃烧着,已经快近一半,即墨墉忽然看向即墨殇,问了一句,“皇叔,之前,您可是看清那暗器是从哪个方向打来的?” 即墨殇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不知,本王那会儿没注意。” 即墨墉眉头一皱,“皇叔的武功足可问鼎天下,岂也会看不出?” “呵呵……问鼎天下?本王可没有那个雄心壮志,贤侄啊,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永远不要以为自己是最厉害的。” 即墨墉心神一震,“侄子受教了,多谢皇叔。” “嗯,薛统领不是去查了?耐心等着便是,既然是来看比赛的,那就不要想别的,你猜猜看,这一局,谁会赢?” 即墨墉敛下心思,想了一下道,“该是碧罗姑娘吧。” “呵呵……本王猜是那只小丫头。” “为何?” “直觉。” 台上的香燃烧到一半,京城府尹喊了一声,“时辰到,请三位姑娘开始吧。” 先出口成章的是碧罗,写的诗词如她本人一样,带着股清傲的圣洁,对两人的赞美呀还算可以,对自己时,写的就带出一丝痴痴的守候意味来,让人不免唏嘘叹息。 一个女子的年华何其珍贵,可是六年了,摄政王殿下却没有半分许她名分的苗头,这也真是…… 再接下来,是琼玉,三首小诗做的都柔情婉约的,恰到好处,两人读完后,皆是博得了热烈的掌声。 众人最后把视线落在某只的身上,刚才看她心不在焉的,脑子里想诗词了吗?还是又弄出什么更古怪的东西要来个一鸣惊人? 谁也没想到人家什么古怪也没用,很老老实实的做了三首诗词。 给碧罗的那首是“美人出南国,灼灼芙蓉姿。皓齿终不发,芳心空自持。” 深意令人发醒啊,碧罗的当时听完后,脸色都有点白了。 而即墨殇只是含笑等待着,没有任何的表示,众人见了,都不由的感慨,唉,果然是冷心冷情啊。 给琼玉的是那首“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这首诗词,对女子容貌的赞美可谓是很不吝啬了。 玖岚愣了一下,小姐还有这份胸襟? 墨水却是更了解某只的,他想,后面一定会有更不吝啬的赞美等着! 果然,某只吟完这两首,说第三首的时,很娇羞的道,“接下来的这一首是送给奴家自己的,奴家觉得做的还不够到位,不能描述出奴家的绝色容貌和高雅气质,诸位听了后请多包涵。” 不知为何,听了这样的自谦之词,众人都有种不太好的额预感了。 接下来果然,“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语落,现场鸦雀无声,一个个的长大了嘴巴,这样的赞美还不到位?噗 楚玉啧啧称赞,“今日我算是见识到了。” 见识到了什么他无需言明,相信众人都和他有同样的感受,什么是毫不谦虚的高调得瑟…… 气氛无语之极了半响,终于伴随着即墨殇的拍手声,而醒过来。 不用太纠结比较,三个人胜出的是某只。 居然是某只? 春色满园里呆怔半天后,发出激动的尖叫声,最高昂的自然是瑟瑟和媚蝶,怜玉和书瑾比较矜持,也是面色发红,比自己赢了都要高兴。 七色彩虹卫们也惊呆了一下,妈呀,人生真是处处是奇迹啊!如此彪悍的小姐都能凭借诗词取胜,还有地方说理去吗? 输了这一局,琼玉倒是没有太大的遗憾,因为她本就不太擅长诗词,她除了歌喉,便是画了,而碧罗则是棋艺最佳,那可是摄政王亲手教出来的,所以她相信,某只赢了歌舞和诗词两局,接下来的两局是绝对不会再有机会赢的。 只要她赢了下面的作画一局,等待棋艺时,不管那两人摆的棋局有多难,也会有人给破了,如此一来,她至少可以和某只打成平局! 只是,人生处处是意料之外啊,咳咳 ------题外话------ 啦啦啦,比赛真是好漫长,咳咳,预知精彩,明日继续 第一百零八章 四局连胜 只是,人生处处是意料之外啊,咳咳 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真相是什么。 接下来,是作画,题目不限,只要在一柱香的时间内作出一副自觉的最好的作品就可,然后由大家来评判输赢。 碧罗和琼玉开始研磨准备,而某只却站出来,笑吟吟的道,“奴家的画非常的惊艳特别,需要就近欣赏,不知道哪位大人愿意捧场呢?” 闻言,众人都一愣,什么画啊还得就近欣赏? 楚玉皱眉,“她又要搞什么?” “不知,不过一定是非常有趣的。”兰漓毫不怀疑她的脑子里想出来的定然都是好的。 即墨殇笑问,“小丫头,说清楚点,为什么要就近欣赏,远了看不到吗?” “是哒,因为奴家作画眨下眼就可能是一副,然后瞬间又会换了,不就近看,是看不到的啦。”尼玛的,若是这时代有投影就好了,哪里需要这般麻烦,效果也会更加震撼,现场所有人都会看的清清楚楚。 闻言,众人都激起了好奇心,然而,就近看,他们还没有资格。 因为第一排的人在摄政王殿下第一个站起来后,慢慢的都跟在后面围拢了上去。 即墨殇,即墨墉,楚玉,曲清阁,秦皓然,还有京城府尹,吏部和户部家的两位公子爷,兰漓坐着没动,不是不想去,而是他的眼睛……总要遮掩一下。 某只却在台上招手,“漓哥哥,你也上来。” “可是,宝宝我……” “我知道你的眼睛,可是我还是想让你站在我的身边陪着我,好不好嘛?”某只为了让人有个正大光明上来的理由,使出了撒娇的把戏。 那模样……直直刺激的春色满园的姑娘们都恶寒了一把。 玖岚也抚额,拜托啊,小姐,您还是彪悍一些更合适。 兰漓心底感动,不过……咳咳,嘴角还是抽了一下,由身边的侍卫引领着,慢慢的走上台去,任是谁看了也不会知道他的眼睛其实已经能看清六分。 远处,那艘小船上,即墨萌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脚动了动。 小鱼儿见状,赶紧给花若风一个眼色,花若风拱手道,“公子,属下觉得您现在还是不宜出面的好。” “谁说本公子要出面了?”他的心思就那么容易被戳破了? “咳咳,属下该死,猜错了。” “哼,总是自作聪明。” “是,是,属下以后不敢了。” 即墨萌抿唇,琉璃般的眸子盯着远处,翻滚着连他自己都心悸的恼恨,他不想承认自己是很渴望去的,不止是好奇她的画,更是……因为他看到那些男子围绕着她,他觉得碍眼。 可是他也明白,玲珑公子的身份现在不能被揭穿,虽然他易了容,却也瞒不过某些人去。 他的纠结,小鱼儿有点看不下去,心疼了,于是说道,“公子,您若是想看,以后让她单独画给您看便是了。” 闻言,即墨萌更加羞恼,“谁说本公子想看了?” 一个个的都能猜出他现在想什么了是不是? 小鱼儿哭丧着脸忙告罪,“是,公子不想看,一点都不想看……” 不想看,您在窗边上一站就是半个时辰那是在干什么啊? 而舞台上,等到人都上来了,某只这时才让人抬上一样东西来,就搁在桌面上,大约一米多长,半米多宽,揭开上面蒙的绸布,走上来的人就看到的是一块打磨的非常光滑的板子,白色的底子,最醒目的还是上面撒了一些沙子。 这下子,连这些见多识广的人也都纷纷不解了。 “哇,沙子?这是要干什么?”楚玉走到最跟前,还捏了一下沙子试试,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玄机妙用。 “难道你是要用沙子作画?”秦皓然皱着眉,清冷的眸底闪过一丝茫然。 曲清阁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一幕,“沙子也能作画?还是第一次听说啊。” “小丫头,他们猜的可是真的?”即墨殇笑看着她。 某只点点头,“没错,这叫沙画,不是一副画,而是一幅幅的画连接成的,可以演绎出一个故事,非常惊艳动人,它唯一的不够完美,就是每一副画虽然漂亮,却无法永恒的保存。” “那又如何?美之所以惊艳,有时候恰恰在于它只是那一瞬,便消失不再重现。” “嘻嘻,殿下高见!” “呵呵……那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本王迫不及待了呢。” “好!” 香开始点燃上,即珂和即冉在舞台的一侧,开始拨响了琴弦,顿时哀哀怨怨的曲调缓缓流淌,然后有一男一女投入进忘情的舞蹈,女子是媚夕,男子是媚蝶女扮男装的,两人时而痴缠,时而纠葛,众人的心思不由自主的被牵引住了。 某只的桌子安置在中间,周围围着那七八个人,两边是碧罗和琼玉,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先不管她画的好不好,只这样一来,她们的气势便输了三分。 即墨墉就问了一句,“墨小姐,这是何意?” “呵呵……作画的过程就是讲述一个凄婉的故事,想要完美,乐曲和舞蹈都是必不可少的,再说,也不能让台下不能近身看的公子少爷们太无聊不是?” 闻言,台下就是一阵支持声。 即墨墉眸色闪了闪,笑道,“墨小姐,总是这般心思玲珑。” “呵呵,多谢赞美!不过,奴家更喜欢人在赞美的时候,把奴家其他的优点也一起说全了。” “什么?”即墨墉有点更不上她跳脱的思维。 “呵呵……就是一腔热血,两袖清风,三从四德……” “咳咳……你还是赶紧作画吧,香燃烧开了。”秦皓然受不了的提醒。 某只只好状若遗憾的点头,“好吧。” 于是,就见某只灵巧的双手开始在板子上摆弄着那些沙子,原本是很不起眼的沙子在她的巧手下,迅速的转变成一幅幅的画,手舞龙蛇一般,看的周围的几人渐渐都目光灼热,呼吸都放轻缓了,一个个眼睛都不眨一眨,唯恐错过了什么画面。 果然,只能近身看。 一副又一副,惊艳的展示,众人仿佛还来不及把它的美刻进脑子里,瞬间它又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幅更美的画,光滑的板子上画面瞬息万变,惊心动魄,这一服还意犹未尽,另一幅又接踵而至。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震撼? 在场有幸亲眼目睹的人都为此深深的悸动着,即墨殇古井般的眸子都不再是死寂的,泛起一层层的涟漪,即墨墉则在用力的剖析,她到底是从哪里学的这些机灵古怪的东西? 兰漓忍的很辛苦,不得不最后垂下眸子,才能遮挡起里面璀璨的光彩,楚玉无需掩饰,睁大着眼睛,恨不能冲进去一样,秦皓然和曲清阁两人都是京城有名的才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第一次目睹这般与众不同的作画方式,震撼的同时,更多的是惊艳和佩服。 也许,他们也能学会,然而总是慢了人家好几步。 第一个会的人,才是最让人佩服且印象深刻的。 一幅幅美妙的画在她的巧手下不断的变幻着,台下的众人一个个揪心挠肺,他们看到那些向来最会克制的人都变了脸色,不由的更加好奇到底人家画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好在他们看不到画,还能听哀怨的曲子,还能欣赏缠绵悱恻的舞蹈,还有怜玉凄切的歌声,“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双双久徘徊,千古传颂深深爱,山伯永恋祝英台……楼台一别恨如海,泪染双翅身化彩蝶,翩翩花丛来,历尽磨难真情在,天长地久不分开……” 一遍遍,凄凄切切的歌声,在空气中飘动,渐渐酸了每个人的心底,像是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了。 琼玉暗暗咬着唇,几乎画不下去。碧罗努力克制着,握着笔的手泛白。 她又一次赢了! 果然,等到曲调结束,某只也终于收回手,最后板上呈现的画面是春日灿烂中,百花盛开,一双蝴蝶恩爱的在其间翩翩起舞,美好的不似人间。 几人的视线还有点收不回来,仿佛魂魄被吸走了。 直到某只很随意的把沙子摸了一把,画面瞬间全毁,那一刻,几人才惊醒,眼底是惆怅的不舍和遗憾。 楚玉发出一声叹息,“唉,怎么就毁了呢?” 曲清阁也摇着头,一脸的不忍,“可惜啊可惜!” 秦皓然的声音带着一丝轻颤,“可惜的何止是这一副?” 几人都默然不语了,是啊,之前足有几十幅,哪一副不是让人惊艳欣喜的? 然而,此刻,眼前只有一堆凌乱的沙子,而刚刚那一幕倒像是黄粱一梦般不真实。 即墨殇第一个鼓掌拍手,只说了一个字,“好!” 其他人怔了一下,回神后,也跟着一起拍起手来,这样的画若是还不算是好,那真是天理不容。 所以,即墨墉即使再心底不甘,也只能承认! 琼玉的脸白了,她输掉了最有希望赢的一局。 碧罗放下手里的笔,忽然撕毁了好不容易做出来的画,现在它已经没有用了,因为不会再有人欣赏! 台下一阵唏嘘,唉…… 最后的一局便是棋艺,等到那几人坐回第一排后,京城府尹让人拿上来三副棋子,每个人各摆一局,谁的先被破,谁就第一个输,反之,谁的留在最后,谁是赢家! 其实,今日比了四场,某只已经连胜三局,可谓是早已将赛花仙子的称号收入囊中,最后一局赢不赢已经不重要,不过,最后一局嘛,还是有很多的人希望她能赢,毕竟四局连胜,那该是何等的风光? 摆局的过程中,依旧点了一柱香,以半柱香的时间为限。 琼玉摆的时候,虽然面色苍白,可手下一步步都很沉稳,像是演练了无数遍一样,由不得不让人猜想,这是否是早已知晓题目…… 而碧罗面无表情的的摆放着棋子,眸底是无人知晓的哀伤和心酸,这一局能不能赢对她都不重要了,她只是想知道,他会不会帮她?若是他有心,天下没有他破不了的棋局! 某只的神情可谓是最轻松自在,拿着棋子,跟玩似的,漫不经心的放着,手里还吃着爆米花,咳咳,那是玖岚在她的眼神示意下,厚着脸皮送上去的。 即墨殇的视线一直看着她,对于棋艺,他之前是与她下过的,虽然不是围棋,是一种更简单却博大精深的棋,他也能看出她有几斤几两,她虽然聪慧,却没有耐心下棋的,所以这一局……这小丫头是不是该输一下了? 可谁知,某只第一个宣告棋局摆完了。 众人都不由的一惊,看了舞台上的香一眼,燃烧还不到一半,她这么着急干什么?要知道第一个先摆完,也就意味着最先被人上去破,她还真是……是太嚣张还是太自信? 即墨殇都挑了下眉,有点意外,“小丫头,你确定?” 某只回应的信誓旦旦,“自然,殿下要不要来挑战一下?” 她知道他的意思,两个人下过棋,想来自己的棋艺他心中是有数的,好吧,她对我围棋是没有多少耐心学,可是当年为了装逼显示自己有高深的文化,她曾经从图书馆借过一本棋谱,里面可是包罗了古今所有精妙的棋局,有许多都是破解不了的,她当然也破不了。可是学着摆过几局,为了关键时候拿出来唬弄人,果不其然,现在用上了! 真真是天助我也! 即墨殇笑着站起来,脚步比之以往都要急切了几分,来到台上后,又问了一句,“小丫头,不要后悔喔?” 某只只是浅笑盈盈的做了个请的架势,便坐到一边去吃爆米花了,他要是能那么轻易的破解了,让千年后的文明人情何以堪? 果然,即墨殇走近棋局后,眉头微微一皱,视线凝住了。 本来,碧罗见到他第一个走上来,心底是欢喜的,然而看到这样的画面,心一刹那又坠入冰窖,从来没见过他这般认真,更不敢相信,自己最自负的棋艺难道也不如她? 即墨殇在认真凝神的研究着某只的棋局,终于,其他的人也都沉不住气了,曲清阁紧随了上去,然后是即墨墉,秦皓然,一个个的棋艺高手都围着那张桌子,个个都是眉头紧锁。 半响,每人敢移动一颗棋子。 楚玉低声问,“漓,咱们要不要也上去试试?” “好,不过,等到香燃烧到一半?” “为何?” “因为我想让你去破解那两人的。” 楚玉睁大眸子,“……”那两人摆的棋局,就是代表了即墨墉和即墨殇的水平,让他去破? 逗他呢? 香终于烧到一半,京城府尹宣布,众人可以上来破局了,于是,贵宾席位上的公子哥们都迫不及待的上台了,落脚的第一站自然是某只的桌子跟前,奈何,一看那棋局,顿时就摇头了,那就是个死局好不好?根本无解,走哪一步都是个死字,压根不可能活了。 可是那几个人却还都在皱眉沉思,只有曲清阁小心的求证了一句,“墨小姐,敢问这局棋真的有解?” 某只嘴里的爆米花咬的嘎嘣脆,反问了一句,“你说呢?若是无解奴家摆出来干什么?” 曲清阁脸色一红,“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 “放心破吧,不但有解,而且解开后,这局棋会重新生机勃勃的,会是一片更为惊心动魄的天地。” 闻言,几人又埋头思考去了。 而其他的人都去了另两个人那里去寻求破解的机会,然而,等待他们的还是一个个愁眉不展、唉声叹气,难不成今天这三局都破不了? 楚玉也上来了,他是没有那个心思破的,自己几斤几两有数啊,他不过是代兰漓来看,兰漓就站在琼玉那一局的边上,他看的见也只能装看不见的,需要楚玉来解说每一个子放在哪个位置上。 楚玉说完,兰漓沉默了一盏茶的时间,缓缓开口,指引着楚玉拿起棋子放在了某个位置上,然后棋局破解了。 围在周边的公子少爷们纷纷发出豁然开朗的赞叹声。 即墨墉往这边扫了一眼,没有多少意外的表情,而琼玉却白了脸,手不自觉的轻颤着。 兰漓和楚玉又去了碧罗那边,楚玉解说了一下棋局后,兰漓这次眉头皱的深了,半响依旧无言。 摄政王的棋局岂会是那么好破解的? 远处,即墨萌对花若风道,“你去看一下三人的棋局,记在脑子里回来跟本公子汇报。” 花若风应了一声“是”,不动声色的出了船舱。 他易容后的模样无人认识,混在人堆里就是一路人甲,上台后,在每个桌子前都看了一遍,烂熟于心后,回了船舱,细细的描述了棋局的每一颗棋子位置。 小鱼儿早已拿出棋盘,即墨萌先摆出的是碧罗的那一局,一盏茶的功夫后,他抬手落下一颗棋子,瞬间棋盘上看似逼到尽头的形势一下子逆转了。 花若风大呼精彩,惹来即墨萌一声冷哼,然后看向一直当背景的花若雨,“还不快去?” 花若雨领命而去,留下花若风幽怨的问,“公子,为什么不是属下去?” 破局是多么风光的事啊! 即墨萌已经开始摆某只的棋局,闻言,头也不太抬的道,“你实在是不像!” 不像什么?只看人家那嫌弃的表情,花若风也猜到了,笑话他不像是个会下棋装逼的人?噗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哒,么么么 二更送上 两人又约了 舞台上,围拢在某只桌边的人只有那几个,其他人都是看一眼就走,不敢奢望自己的智商还能越过这几个皱眉深思的去。 所以,在碧罗桌子前思考的人就多了些,只是也一样苦苦思索却无解。 直到花若雨来。 花若雨自然也是易容的,高超的易容术没有人可以看出来,他冷凝着一张脸往那里一站,周围的人就自动的往两边闪了闪,让开一点空隙,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下棋盘,然后酷酷的拿起一颗棋子来放下,然后……看也不看一眼的转身就想走。 众人都惊住了,因为棋局竟然破了,就这样被人家轻易的破了,还破了就不屑一顾的要走…… “这位高人,请留步!”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花若雨却像是听不到一样,脚步不停,很快便出了众人的视线。 那喊的人摇摇头,咕哝了一声,“唉,怎么走的那么匆忙啊,破了局有赏金哎。” 花若雨出现的时候,没有引起某只的注意,可破解后,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眼底是了然而得意的光芒,嗯,还不错嘛,有两把刷子,就是不知道能解开自己的这一局? 不过……哼,能破了也不能来炫耀! 别问她为什么知道是小包子派来的人,她不会告诉你这是身为女人的直觉! 花若雨的出现,自然也没有逃过某些人的眼睛,只是对易容后的花若雨都太陌生,一时也想不到是谁有这般厉害的棋艺。 楚玉皱眉呢喃了一声,“不会吧?” 兰漓抿着唇没有接口说话,半响,淡淡的笑了笑,云淡风轻的又走向某只的桌子边上,楚玉摇摇头,紧随上去。 某只的棋局还没有破,还在煎熬着众人的脑细胞。 一刻两刻,三刻钟都已经过去,香都燃烧完了,其实输赢已经宣告,可是那几个人还是不愿或是不甘离去放弃,依旧在苦苦思索着。 倒是某只爆米花吃完后,没有了耐心,笑吟吟的问,“诸位大人,是不是可以啦?奴家还等着回花楼开庆功宴呢。” 闻言,打断了几人的思索,看向她的视线复杂难测。 即墨赏回神,笑问,“小丫头等不及了?” 某只毫不客气的点头,“殿下,奴家是不是可以宣布答案了?” 闻言,几人纠结起来,既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惊艳执笔可以起死回生,可是又不甘这样放弃…… 即墨殇也是如此,摇摇头,“这局比试棋艺,还是小丫头赢了,不过至于答案么……本王还是喜欢自己找出来的。” 其他人闻言,也都深以为然。 某只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好吧,那赛花节的比赛是不是到此就结束了?” 即墨殇“嗯”了一声,对着京城府尹道,“宣布吧,这次赛花节的赛花仙子是……墨宝!” 话落,对着某只笑道,“恭喜了,小丫头。” 某只也嫣然一笑,“虽然奴家觉得是实至名归,不过还是多谢殿下!” “哈哈哈……”即墨殇再次纵情大笑,美艳不可方物。 某只瞥开脸,她真是羡慕嫉妒恨啊,等她长大了一定也要有这般惑人的资本才好。 在这般的笑声中,京城府尹宣布了此次赛花节的比赛结果,某只以四局连胜当之无愧的获得赛花仙子的殊荣! 宣布结束后,众人都没有异议,因为人家的实力有目共睹,那绝对是碾压全场的啊!由不得你不服气! 春色满园的姑娘们激动的欢呼在一起,一个个的眸中含泪带笑,不能自已。 而其他花楼的姑娘们则面色各种羡慕嫉妒恨,语言难以描述。 终于还是让春色满园赢了,当初那是被整条风月街上的人所不屑的,谁知今日……人家飞上了枝头! 心底的不甘酸成了汪洋大海! 台上的碧罗和琼玉像是没有了生命一样,静静的站立在那里,让人心生唏嘘和不忍,唉…… 女子如花,就怕比较,若是不比,每一朵都有自己的风采和姿态,都可以美不胜收、令人怜爱,然而若是硬要放在一起……胜出的便是百花之王,而输掉的则有种凋谢的无奈苍冷。 某只淡淡的扫了两人一眼,没有多少不忍,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们来这里之前,便早该预想到输了会是怎样的一种悲痛,可是她们还是来了,她们是他们手中的棋子,或许身不由己,然而难道真的没有抱着要将她踩在脚下的心思?呵呵…… 她不是圣母,没道理会同情自己的对手。 若是她没有之前的那些才艺,那么今日落得此下场的便是自己了。 某只翩然下台,想要和那些激动的姑娘们一起回花楼庆祝,这时,一直被忽略的墨水忽然手里拿着一封信件走过来,恭敬的递给某只,“小姐,您的信。” 某只皱了一下眉,没有接过来,而是似笑非笑的看向墨水。 墨水被她的眼神盯的越发低垂着头。 “呵呵……给姐的?” “是!” “姐不想看呢。” “……”墨水僵硬着,小姐,您就不能对主子还一点么? “哎呀,姐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花楼开庆功宴了呢……”某只得意的越过他,对那递到眼前的信视而不见。 墨水硬着头皮追上去,低语了一句,“小姐,刚刚碧罗姑娘的那一局棋可是被破了呢?” 某只嗤了一声,“那又如何?” 她就该领情了? “……小姐!”墨水又急切的喊了一声,奈何某只还是充耳不闻的继续往前走。 墨水紧随不舍,用非常悲伤的语调说道,“小姐,属下要是完不成任务,可是会……” 某只终于顿下步子,“会没命?” 墨水痛苦的点头,玖岚这时也走到某只的身边,闻言,无限同情的看了墨水一眼,两头的伺候……玩的多么辛苦! “小姐,您一定不会舍得属下英年早逝吧?” 某只点点头,“嗯,这么早就卸磨杀驴是浪费了点。” “咳咳……”卸磨杀驴?就不能有点厚道的词? “好吧,看在你未来的娘子份上,姐今日就救你一命。”某只抽过信来。 而墨水还有点愣,“这跟属下的娘子,咳咳,有什么关系?” 某只白他一眼,“废话,姐是女人,最是了解女人,岂能让你的娘子还未过门便成了寡妇?” “噗……”他的娘子在哪里还不知道,怎么就…… 不过,他再纠结也不敢再说下去,不然等待的会是更残酷的。 玖岚抚额,小姐就是惯会瞎扯! 等到某只扯开信,看了那上面的几个字,脸色一下子不太美好了,“尼玛的,他不傲娇会死?” 约个会都不能好好的! 玖岚和墨水吓了一跳,先是往两边看了看,还好,他们三人已经离得舞台远远的,周围想要凑上来祝贺的人也被他派出的七色彩虹卫不动声色的栏住,不然还真是…… “小姐,到底是……” “哼,你们看!” 两人接过信纸,上面写着硬邦邦的几个大字,速来灵觉寺! 五个大字,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高高在上的傲娇,咳咳,两人几乎可以想象得出皇上写这几个字时的神情来,也难怪小姐会生气,小姐可也是个傲娇的,唉…… 某只恨恨的又嗤了一声,“回他两个字,姐不伺候!”说完,傲娇不可一世的抬着下巴就要离开。 玖岚忙拦下,姐不伺候是四个字啊,小姐气的都不会数数了,咳咳 墨水苦着脸,低声劝,“小姐,莫气,您又不是不知道主子就是……其实他的心底是很,咳咳,温柔的。” “呵呵哒,温柔?墨水,你自己说出这两个字来难道都不觉得想笑?” “咳咳,那个小姐……”墨水搜肠刮肚的找着让人愿意去的理由,想来想去,还真冒出一个,“小姐,灵觉寺可是一座千年古刹,在即墨都是颇有盛名,山上美景如锦,寺中菩萨又很显灵,另有净心池水可清心凝神,而且还……咳咳,对女子的容颜非常的有好处。” “真的?”某只似乎被最后那一句打动。 “当然是真的,不信,您可以问玖岚。” 躺着中枪的玖岚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一起胡编乱造,“是的,小姐,那净心池的水,您多喝一点还是好的。” “嗯,还有么?” “还有……喔,还有山上还有很多好吃的东西,都是其他地方没有的。” “什么东西?”这一句,某只问的比较来劲。 为了引诱某只去,墨水只好在心里默念了几遍阿弥陀佛,开口道,“那个,山上有四宝,一是天上飞的蜂鸟,水里游的珑鱼,地上冒出来的菌菇,还有最神秘的灵兽。” 闻言,某只终于来了精神,“都能吃吗?” “咳咳,除了灵兽,都是可以吃的。”原谅他吧,阿弥陀佛。 某只振臂一呼,“还等什么,向着美食,开路!” 闻言,玖岚就身子晃了一下,深深的为山上的某些珍贵物种开始担忧,而墨水摸一把汗,舒出一口气,总算完成任务了,至于其他……只要骗上山,万事就都交给主子搞定了。 某只让秦艳茹带着姑娘们就先回花楼了,庆功宴什么的留到晚上举行,而其他的人公子少爷想来道个喜、套个近乎什么的,都被某些忽然出现的人不动神色的挡了,最后只能遗憾的目送着某只远去。 舞台上,几人有的在研究棋局,有的则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要离开,即墨墉就笑着问了一句,“墨小姐这是要去哪里?” 某只顿住步子,笑得无比明媚,“去山上感谢各路菩萨,保佑奴家得了赛花仙子的称号。” “……呵呵,墨小姐真是很风趣。”即墨墉简直不知道说点什么。 “呵呵……既然奴家这么风趣,墉小王爷是不是还要请奴家和小伙伴们吃大餐?” “……呵呵……,本王可不敢耽搁墨小姐去山上感谢各路菩萨。” “那好吧,这次只能遗憾的错过了。”某只叹息一声,就要离开。 即墨殇忽然笑着喊了一声,“小丫头,本王若是过后破了这一局,你可有什么奖励?” 某只眨眨眸子,要笑不笑的回应道,“奴家再摆一局更难的来让殿下挑战如何?” 即墨殇一怔,片刻哈哈哈大笑,“好,一言为定!” 某只看向兰漓,他站在那里,眉目温柔,唇角含笑,不问她要去哪里,只是那么静静的注视着,她用力招招手,“漓哥哥,你要不要一起去山上拜菩萨?” 闻言,墨水神色一紧,可千万别答应啊。 兰漓自然是注意到墨水的神情来,摇摇头,“我不去了宝宝,漓哥哥还有点事。” 某只点点头,“好吧。” 楚玉倒是很想跟去,被兰漓不动声色的拉扯了一下袖子,住了口。 曲清阁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个沙画……有机会可否向墨小姐请教?” 某只多看了他一眼,对于他的身份,之前玖岚曾经跟她说过,是兵部尚书之子,最重要的是他的妻子是姚家的女子,于是,她点点头,“可以啊,不过奴家收的学费可是不菲喔。” 曲清阁作了一揖,“多谢墨小姐!改日清阁定会备足千金登门求教。” “那就恭候大驾了。”某只也还了一礼。 秦皓然有些别扭的也跟了一句,“我能否也跟去学习一番?” 某只扫了他一眼,“可以啊,学费嘛,看在我哥哥的面子上给你打五折、” 秦皓然嘴角一抽,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楚玉笑嘻嘻的作了一句,“那要是我也想学呢?打几折?” “你?不打折,还要双倍的银子。” “为何?”楚玉不干的低吼。 某只嗤了一声就走,“因为依着你的智商,教授起来一定是非常令人头痛的,奴家还不得多收点,好留着看病用啊。” 噗 他果然不该凑趣问的,又被虐了。 等到某只走远了,楚玉问兰漓,“你怎么不问给你打几折?” 兰漓笑着回了一句,“宝宝不会收我一两银子的。” 楚玉闻言,更加受伤了。 至此,这一次的赛花节落下帷幕,画上圆满的句号,不过那些精彩震撼的画面却永远的留在了众人的心底,难以忘怀。 众人三三两两的离去,嘴里还在热切的讨论着八卦,只怕这一段时间,春色满园会成为最热门的话题,尤其是赛花仙子某只! 此刻,某只走在去灵觉寺的路上,路上很好走,走的人太多了,早已经被整修的很讲究。 两边的风光确实美不胜收,越是往上,美景越养眼。 一颗颗的古树繁茂,碧绿的叶子遮天蔽日,在深秋还能有这样的景致,不得不说这山上确实有点灵气。 时不时的有路边的野花散发出清甜的香气,沁人心脾。 某只被熏陶的心情很好,惬意的走在最前面,身后紧跟着玖岚和墨水,七色彩虹卫的人除了回花楼的,都隐在了暗处。 一阶一阶而上,像是攀爬在天梯上。 不过,咳咳,天梯再美,爬久了也累啊,更别说某只现在还只是八岁的小身板了,抬头望望还依然遥不可及的寺庙,某只绝望的问,“还要多久才能到啊?” 墨水很委婉的回道,“依着您目前的速度,大约还要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 “是!” “艾玛我去,姐爬不动了。”某只坐在了台阶上,使劲的喘气,“不爬了,姐瞧着这里风景也不错,就就近扎营吧,你们一个去抓蜂鸟,一个去水里摸鱼,姐采蘑菇。” “咳咳……”墨水和玖岚对看一眼,“小姐,不然还是属下带您用轻功飞上去吧。” 闻言,某只瞪他,“有这么便捷的方法,怎么不早说?害的姐做了半天的无用功。” 墨水,“……”您也没问啊,再说之前您不是一直爬山赏景看的津津有味、乐在其中吗? 带着某只飞的重任自然是压在玖岚的肩膀上,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后,三人已经站在灵觉寺的大门前。 这个时辰,门前的人很少,显得很清幽。 某只抬眸看去,只见巍峨古刹,气势雄浑,让人不自觉的有种庄严肃穆之感,她不由的敛下几分玩笑之心,尤其是此刻从寺庙里传出几道钟声,低沉而发人深省。 寺庙的大门紧闭着,忽然,从转角的隐蔽处走出一个人来,身后还跟着面色各异的三只。 最前面的人一身白衣如雪,负手而来,风姿卓然,气势矜贵,一张小脸早已褪去易容,精致无瑕的让他背后的美景都黯然失色,只是那傲娇不耐的神情又令人想咬牙。 “爬的真慢!” 某只闻言,呵呵一笑,“是啊,难道你不知道姐是属乌龟的吗?” “你……”走过来的即墨萌一噎,瞪着她有点无语,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某只又笑吟吟的道,“可是乌龟能活千年喔,蹦跶的快的往往都活不长,就像那秋后的蚂蚱……呵呵呵。” 身后玖岚和墨水恶寒了一把,他们这是被形容成秋后的蚂蚱了? 即墨萌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像每次面对她,自己总有种无可奈何的挫败,这感觉让他懊恼又慌乱,其实他并不是真的没办法对付她,只是他莫名的不想…… ------题外话------ 二更送上,么么哒 第一百零九章 令人崩溃的野餐 他自我懊恼半响,面对她,还是最常见的一声冷哼,表达他不屑与女子斗的傲娇矜贵。 某只也哼了一声,傲娇的瞥开脸,抬着四十五度角的下巴,从他面前很有气势的走过,就他一个人会傲娇是不是? 一个小脸往左扭,一个小脸往右,彼此不屑的画面还真是……愁死了那几只做属下的。 尤其是此刻,一个站在原地不动,一个貌似要离开,墨水沉不出气了,开口道,“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 “废话,吃饭去。” “咳咳,您这算打算去哪儿吃啊,寺门口在这里呢。”墨水见人家往另一个方向走,赶紧上前拦住。 某只停住,斜睨着他,“寺里有蜂鸟?有珑鱼?有蘑菇?” 她每问一个,墨水的眼皮就跳一下,而站在她不远处的即墨萌面色更是黑上几分,在寺门前说这些,就不怕佛祖怪罪? “咳咳,小姐,寺里是不允许杀生吃荤腥的东西的,那个……寺里的青菜小粥做的还是极好的。” “不要!”某只干脆的拒绝,“姐是冲着美食才屈尊降贵上来的,吃青菜喝粥还不如回花楼去呢。” “小姐……”墨水那个头痛啊,暗暗看向即墨萌,您倒是留人啊。 即墨萌这会儿也算是明白人家为何上来了,不是因为听了他的话,而是冲着那几样吃的才来的,一下子胸口就起伏上了,“墨宝,朕给你的信难道你没看见?” 某只扫了他一眼,“信?什么信?” 即墨萌呼吸一窒,瞪向墨水,墨水硬着头皮提醒,“小姐,就是属下交给你的那一张啊。”您不要装无辜好不好? “喔……”某只拉长了音做惊异的恍然状,“那原来是封信啊,姐还以为是哪只登徒子写给姐约会的情书呢,为此还好生羞愤了一番,姐是那般没羞没臊的人么?岂能有人相约就巴巴的跑来?” 即墨萌呼吸急促,小脸都有点涨红了,“墨宝,你真是……” “真是什么?嗤,姐现在可不是当初那个落魄花楼的千金小姐了,姐现在是享誉即墨的双料女王,国民女神兼赛花仙子,这是什么身份?飞上枝头变凤凰啊,姐还不得赶紧学的更加高冷矜持些,不然那些仰慕姐的狂蜂浪蝶们还不得踏破了花楼的门槛?”某只大言不惭。 即墨萌听了这话,虽然对前半段不喜,不过后面那两句还是赞同的,“哼,总算是说了一句中听的。” “哪一句?姐是双料女王?” 即墨萌磨磨牙,“不是!”他就不信她会不知道? “不是?”某只还在演,“那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呼呼……即墨萌努力压制着,这个笨蛋就是故意气他呢,他才不要上当!“也不是!” 某只还要逗弄,小鱼儿心疼主子,看不下去的开口道,“墨……小姐,皇上说的是您可以赶紧学的更高冷矜持些,是这一句,不是其他有的没的。” 其他几只闻言,都算是舒出一口气去,这对小冤家斗法,可累死他们这些当属下的了。 “喔……原来是这一句啊。”某只又醍醐灌顶了一把,“好吧,既然如此,那奴家就不打扰几位了,奴家立刻高冷矜持的走了,免得坏了奴家的闺誉和各位的清白。” 某只装模作样的施了一礼,掩面而去。 噗 玖岚踉跄了一下,受不了小姐这幅演戏上瘾的样子,但还是咬咬牙,尽职尽责的跟上去了。 墨水非常纠结的看着即墨萌,“皇上,您大人有大量,您就……”再主动一点,再纵容她一点行不?谁叫咱们是男人呢! 即墨萌僵在原地,天人交战着。 小鱼儿愁的直挠头,这叫什么事?某只宝宝一天不惹主子生气会怎么滴啊? 花若风在叹息,唉,最后终究会妥协,您说现在还纠结挣扎什么呢?平白浪费时间。 我们都是了解您的啊! 果然,半响,某只的身影快要消失了,即墨萌傲娇而不屑的吐出一句,“世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闻言,墨水和花若风对看一眼,赶紧给人家台阶下,“是,是,皇上所言极是,所以,您就不要与她计较了。” “哼!” “皇上,您还是追上去看着她吧,不然真的让她抓了蜂鸟,还有珑鱼……”小鱼儿哭丧着脸,有气无力的也跟着劝。 连花若雨都忍了忍,挤出一句,“还有蘑菇,山里很多毒蘑菇!” 即墨萌终于迈开了腿,“哼,一点都不能让朕省心!” 几只异口同声的道,“皇上辛苦了!” 他们各种无节操违心的撮合,更辛苦啊! 即墨萌追随着离开寺门时,又对花若雨吩咐了一声,“跟觉能大师说一声,朕就不在寺里用斋了,午后再去聆听大师的教诲。” “是!”花若雨领命而去,其他人往山上的另一处走着。 灵山还真是个好地方,真是对得起它的名字啊,某只离开后,误打误撞的找到了一处美不胜收的绝妙指所,古木繁花包围,绿草茵茵铺地,不远处就是一条缓缓流下的溪水,清澈的水花叮咚作响,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某只大大咧咧的往草地上一坐,“就这里了,小玖,召唤出我们的小伙伴们,赶紧行动起来吧。” 玖岚往后看了一眼,已经可以看到几人的身影,“咳咳,小姐,您真的要吃那几样吗?” 某只白了她一眼,“当然,不然姐爬上来干什么?”语气一顿,她也瞥见了不远处的白色衣角,要笑不笑的道,“难道你也天真的以为姐是来约会的?” 玖岚嘴角一抽,唯恐两人再掐起来,赶紧道,“当然不是,咳咳,那个属下要留下来保护您,让谁去好呢?” 这时,即墨萌几人也走过来了,墨水就笑着道,“属下去抓蜂鸟好了。” 闻言,即墨萌瞪他,蜂鸟能随便吃吗? 墨水眸子偷偷眨了眨,主子啊,小姐又不认识蜂鸟?难道天上只飞着蜂鸟吗? 即墨萌轻哼了一声,转开脸,傲娇的负手而立,像是不屑与席地而坐的某只为伍。 小鱼儿正在忙活,从随身带的包袱里向外拿东西…… 花若风也很机灵的毛遂自荐,“那属下就去抓鱼好了,若雨留下保护皇上和墨小姐。” 说完,墨水和花若风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暂时出去兜个风,不看这一双冤家斗法。 小鱼儿这时也铺好了,草地上是一块精致的毛毯,旁边也铺了一块,上面是些吃的喝的,准备的很齐全。 “皇上,您请坐。” 即墨萌优雅矜贵的坐下去,就在某知道的对面。 某只斜睨了垂首而立的小鱼儿一眼,“小鱼儿?” 小鱼儿头皮一紧,“墨小姐,有何吩咐?”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呃?”他不是近身伺候主子吗? “每个人都安排了任务,抓鸟的,摸鱼的,就你闲着,你不觉得应该找点事做做?” “那,那……”在场的还几个,不是都闲着吗?小鱼儿气呼呼的瞪着她,很是不甘,却又不敢言。 某只扯出一个笑容,“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都闲着?怎么会?你的官配呢,负责保护你家主子,而你家主子呢,闲不闲的呢,姐又管不着。” “那你呢?” 某只懒洋洋的站起来,“姐?姐要去采蘑菇啊,小玖给我护法,还有疑问么?” 小鱼儿噎的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是干瞪着她。 “还傻愣着干什么?捡柴火生火去啊,一会儿难道要让你家主子茹毛饮血啊?”某只为了刺激他,说的十分凶残。 即墨萌恶心了一把,她就不能让他安生片刻? 小鱼儿忍了又忍,羞愤半响,到底还是去了。 而某只则得意的挑挑眉,愉快的唱着歌,开始穿梭在林子里找蘑菇,“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竹筐,清早光着小脚丫,走遍森林和山冈……” 玖岚在边上,表示听着这样的歌压力好大,她几乎能感受到身后不远处皇上的视线穿过来的热度,小姐怎么就还那么自在坦然呢? 等到墨水和花若风抓着收拾好的鸟和鱼回来时,就听到某只在林子里正欢快的唱着他们听不懂的咒语,“噻箩箩箩噻箩箩箩噻箩箩箩……” 咳咳,这是又在唱哪一出? 终于,某只采蘑菇胜利归来,玖岚的怀里抱着一小堆,有种劫后重生之感。 此时,火也升起来了,花若风变戏法一样的,还拿出几样调料,还有一口锅,和碗筷,一切准备就绪,就像是事前就安排好要来野餐。 鸟啊,鱼啊,都架在了火堆上烤,蘑菇也下了锅,在一边慢慢煮着,花若风和墨水显然很有野外生存的经验,很熟练的翻着,时不时的撒着香料,很快空气中就飘荡起诱人的香气,尤其是那渐渐红亮起来的颜色,格外馋人欲滴。 等待的时间最难熬,某只眨巴着眸子盯着那鸟和鱼,再瞅瞅人家有条不紊的动作还有准备齐全的东西,问了一句,“这是有预谋的来野餐?” 正翻动着鱼的花若风动作一僵,片刻干笑道,“怎么会?这不是您临时起意才决定的吗?” 某只瞥了旁边绸布上的东西一眼,有碗有筷子,“那这些呢?别告诉姐,你们出来都有带着这些东西走江湖的癖好,会让姐怀疑你们出自丐帮!” “噗……”花若风凌乱的差点喷了,赶紧解释,“这些都是属下去寺庙里跟师傅们借用来的。” 某只白了他一眼,“早这么说不就行了,差点让姐怀疑你是从哪里打劫的呢。” “……”都怪他咯? 其他人都不语,因为他们知道,不语才是最好的防御方式,尤其是在某只等待无聊的过程中,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为人家打发无聊的活靶子! 然而,他们如此乖觉懂事,还是逃不出某只的魔掌,因为她实在是太无聊,手边也没个手机刷一下,只好涮人了。 “花若风,你今年贵庚啊?” 花若风抖了一下,其他人也无语,有这么问的么?“属下十六!” “喔,十六了啊,可有婚配?” “未曾。”花若风有种不太美好的感觉。 “那可有中意的姑娘?” “咳咳,没有!” “呵呵……那你看我们家小玖如何啊?”某只开始扯红线。 玖岚一下子脸就黑了,“小姐?” “怎么了?男未婚、女未嫁,不是极好的一对?”某只又热情的跟花若风推销,“你觉得如何啊?” “咳咳,墨小姐身边的人……自然是极好的。”跟您一样好,他要不起啊。 “哈哈哈……有品位!”某只大笑,眼眸晶亮,“这么说你是非常乐意之极迎娶我们家小玖进门了?聘礼不用太多,姐很厚道的,只要黄金千两,白银万两,然后再置办一座豪宅,马马虎虎就可以凑合了。” “噗……”让他死了算了吧,这还叫凑合啊? 他求救的看向周围,几人都明哲保身的选择无视。 可玖岚躲不了,一张英气勃勃的脸羞恼的不行,“小姐,属下不嫁!” “唉,小玖啊,姐知道你看不上他,好吧,他是长得油嘴滑舌了点,眉目猥琐了点,一看呢就是一肚子的坏下水,可好歹是个装备齐全的男子……”说道这里,那意味深长的视线就落在小鱼儿的身上,小鱼儿下意识的夹紧了腿,一脸的羞愤无措,管他什么事,他装备也齐全! “小姐!” “咳咳……墨小姐,多谢您……刚刚的美言和高抬,属下实在是愧不敢当啊,属下现在没有成婚的打算,让您失望了,您还是给其他人做媒吧,属下无福消受啊!” “唉,可惜啊可惜,姐难道有这份侠义心肠,你竟然不知道珍惜。” “……”好吧,又怪他! 某只望着那烤了大约有七成熟的鸟,咽了下口水,为了转移注意力,只好又看向小鱼儿,“对啦,小鱼儿,你和你的花无缺最近进展如何了?” 闻言,几人都恶寒了一把,花若风舒出一口气,妈呀,可算是放过他了。 可中枪的小鱼儿就苦逼了,“墨小姐,奴才没有什么花无缺。” “咦?没有?难道你俩又闹分手了?上次不是还看着你情我侬的吗?”某只不解,一脸的茫然。 其他人都无限同情,却又在努力装死,他们听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可小鱼儿没办法,“奴才才没有和谁闹分手!” “啊?那是花无缺的不对了?”某只看向花若雨,看到的只是人家的背影,人家宁愿面壁也不愿看她。 然而,依旧无用。 “矮油,花无缺啊,小两口闹别扭,说分手什么的真是太冲动啦,还有你,不是姐说你啊,你好歹也比人家小鱼儿大了好几岁,怎么能不多宠爱一些呢?看看,现在了,还在别扭,转过身子去就不用面对你们的感情危机了?多天真幼稚啊,你看不到小鱼儿已经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了,啧啧啧,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啊……” 花无语的身子都开始颤抖,众人内心挣扎在崩溃的边缘,却没有一个敢说句公道话,唯恐火烧到自己的身上,倒不是怕她,主要是她说的那话太…… 夜里最会不会做噩梦? “花无缺,快来哄哄你家小鱼儿吧,看看人家,眼泪都在努力忍着呢,唉……”某只叹息一声后,忽然开始唱,“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呜呜呜……”小鱼儿终于对着即墨萌哭的声泪俱下,他这是找谁惹谁了? 其他人满头的黑线,某只这即兴唱歌的天分也真是……够了。 即墨萌终于羞恼着脸看口,“墨宝!不要再逗弄他们几个了。” 某只似笑非笑的看向他,“矮油,你吃醋了啦?” 闻言,周围就不约而同的想起几道低低的抽气声,还有狐疑的眼神往即墨萌身上瞄?难道真是…… 即墨萌呼吸一窒,“朕才没有!朕为什么要……吃醋?” “嗤,那谁知道啊?男人心、海底针,奴家看不透的啦!”某只无辜的眨眨眸子,眸子里都是狡黠的得意,看着很想让人抽一顿。 即墨萌深呼吸几口,半响,盯着她,忽然问了一句,“墨宝,你可是从墨水嘴里得知这灵山有四宝?” 某只眉头微微一皱,“对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为毛她闻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即墨萌不答继续问,“那你可知,四宝里,最珍贵难得的是什么?” 某只的眼眸在火堆上落了落,鸟烤的已经金黄,鱼也喷香,蘑菇在锅里欢快的冒泡泡,那么就只剩下,“灵兽?” “对!”即墨萌已经慢慢的平静下来,眼眸望向远处的一座山峰,“灵兽才是灵山的镇山之宝,神出鬼没、行踪不定,极其难以捕捉,人们也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身。” 某只明知这只腹黑的小包子不怀好意,可还是被勾引起了好奇,“你见过?” 即墨萌点点头,“朕曾有幸与回绝大师见过一面,而回绝大师的身边当时便有一只灵兽。” “喔?那灵兽长什么样子?你可还记得?”某只的眼眸一下子睁大了,灼灼的盯着他。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猜猜萌萌哒有什么阴谋来收拾某只宝宝呢?嘿嘿 二更送上 亲爱哒,你被人家过去好不好? “那灵兽确实非凡间之物,朕虽只见过一面,却终难忘记,全身毛发雪白闪亮,比山巅上的雪还要晶莹,比最好的绸缎还要光滑,身形娇小玲珑,四爪心是粉红色,如初绽的梅花而那双大眼睛却是蓝色,比天空还要湛蓝清亮,十分漂亮,最奇特的是它还生有人的智慧心智,虽不会言语,却能听懂,实属难得珍奇!” 某只眼眸越来越亮,脱口而出,“那岂不是比你还要萌?” 闻言,即墨萌脸色涨红了,“墨宝,你再胡扯,朕就不说给你听了。” 其他人都瞥开脸,装死,小鱼儿连哭声都停了。 某只呵呵的干笑一声,“呵呵,这是褒奖啦,好,好,姐不拿着你们两个比较了行不?您请继续……” 即墨萌轻哼了一声,才继续道,“那灵兽珍奇,所以行踪极其难发现,可谓是可遇而不可求,据说只有有缘的人才会遇上。” “那个回绝大师为什么会有一只?” “回绝大师是得到高僧,与灵兽自然是有缘之人。” “那回绝大师不是已经圆寂了么,那他的那只灵兽呢?” “回绝大师圆寂后,据说那只灵兽为大师守灵七七四十九日后,便消失了,无人知道其去处。” “这么通人性的,说的姐心里都痒痒的了。”某只眨眨眸子,一脸的渴望之色,“那你可知那灵兽要怎么抓?” 闻言,即墨萌忽然抿唇不语了。 此时,架子上烤的鱼和鸟也恰好熟了,花若风便小心翼翼的用刀子切割的一片一片的,盛放在盘子里后,才恭敬的端上,小鱼儿也抹干眼泪,拿碗去给主子盛蘑菇汤。 一时,画面变的忙碌。 玖岚和墨水也分别给某只盛汤和切肉,然而某只却不喜欢那么斯文的吃法,撸串啊,就是要拿着吃才够味。 于是,某只举着一根木棍子,上面穿着一只金黄的鸟,也不知是什么品种,吃的不亦乐乎,边吃,还便继续刚刚的话题,“你倒是说说啊,到底怎么才能抓到灵兽?” 即墨萌优雅矜贵的吃着,连喝汤都不发出一点的动静,皇家良好的教养显露无遗。 抬眸扫了她一眼,“食不言、寝不语!” 某只豪爽的喝了一口汤,差点烫到,捂着嘴含糊不清的道,“什么食不言啊,不带说话这么太监的。” 噗 躺着又中枪的小鱼儿羞愤欲死了,花若风同情的扫了他一眼,你说你总是那么心虚干什么?人家说的是太监,你是吗? 即墨萌不理她,继续优雅的吃着鱼肉,某只沉不住气了,又咽下一口肉去后,要笑不笑的道,“怎么滴?还得需要姐施展美人计才肯投降?” 咳咳,有几个人开始咳嗽,撤的稍稍远了一些,即墨萌顿时满面羞红,瞪着她无语。 某只见状,冲着那几只悄悄撤退的人摆摆手,“撤的再远一点,非礼勿视懂不?你们身为皇上身边的人,怎么连这么点职业素养都不知?以后你家主子随时都可能会宠幸后宫的女人,你们现在不学的机灵一点,难道想要都断了子孙根?” 闻言,那几人就都崩溃的端着碗隐身到树后去吃了,只有玖岚还硬着头皮站着。 某只笑嘻嘻的道,“你留下也好,跟姐学着点,怎么施展我们女人最行之有效的优势,皇上,臣妾来了……” 即墨萌僵硬着身子,羞愤的低吼,“墨宝,你给朕站住。” “那怎么行呢,臣妾还没有献身……” “你不过来,朕就告诉你!” “真的?” “真的!” “你不垂涎臣妾的美色?” “一点都不!”即墨萌咬牙切齿。 某只状若遗憾的坐回草地上,继续撸串,“可惜了,臣妾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的,既然皇上不垂涎,那我们还是继续聊纯洁的话题吧。” 即墨萌努力深呼吸几下,才压制住了羞恼的火,硬邦邦的道,“那灵兽传闻是在灵山出没,其实它真正的窝在那座仙女峰上。” 某只顺着即墨萌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睁大了眼,艾玛我去,果然是仙女峰啊,先不说那山峰周围云雾缭绕的看不清,就单单那高度也让人看着就望之兴叹,尤其是那山峰与灵山之间是彼此独立的,它的四周可都是光秃秃的啊,怎么过去? “艾玛,那么丧心病狂的遗世独立,轻功可以征服不?” 即墨萌摇摇头,“连飞鸟都不能渡!” 某只皱眉,“那你的意思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了?” 即墨萌又摇摇头,“不是!有办法可过!” “什么办法?”某只迫不及待的问。 即墨萌沉默了几秒,像是在作出那个决定之前又最后纠结挣扎了一下,才道,“在这座灵山和仙女峰之间有一条铁索桥,可走过去。” “啊?谁那么有才?” “回绝大师。” “喔,那还等什么,赶紧吃,吃完了就过桥去抓灵兽去。”某只的速度明显的快起来。 树后的几只也都走出来,眼神在两人之间偷偷的来回打量,这是什么个意思? 花若风很猥琐的想,难道主子想要把某只骗到仙女峰上去……嘿嘿 而墨水则眼皮狂跳,总担心皇上的腹黑心思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即墨萌琉璃的般的眸子闪了闪,似有雾气氤氲,“墨宝?” “嗯?”某只正在抓紧喝碗里的汤。 “你都不担心过那座桥?” “有什么好担心的,既然是桥,既然别人能造出来,姐就能过!” 即墨萌不说话了,神情明明暗暗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而,某只的豪言壮语言之过早了,等到吃完了野餐,兴冲冲的赶到那铁索桥时,她的腿很不争气的打颤了。 尼玛的,这是铁索桥? 只见在灵山和仙女峰之间有两条一眼望不到头的铁链,链子倒是很粗,如成人的碗口,可是脚下呢? 她一看,便是各种眼晕,尼玛的,她有恐高症行不行? 之前让小玖一起带着飞的时候,那高度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可眼前…… 桥的两边都是深不见底的悬崖,黑洞洞的张着大口,等着吞噬什么,让人不寒而栗,而所谓的桥,也不过是一块块连起来的木板而已,且太特么的偷工减料了,那木板和木板之间足足隔开了半米,一个不下心踩空就万劫不复了。 且木板很窄,怕是不到一米长,前后半米宽,她死死的盯着,很怀疑那个什么回绝大师造了这桥到底是何居心了。 这样的桥有人敢走? 简直就是玩命啊! 几人站在桥头上,即墨萌面色平静,悄悄的打量着她,她面色微微发白,却倔强的不退缩。 而小鱼儿早已惊恐的躲得远远的,连看一眼都害怕,其他四人虽然不至于害怕,却也皱起眉头。 这样的地方,就是施展轻功都很难,依着他们的功力,只怕也要好几个起落休息,若是再带着一个人……根本不可能飞过去,所以只能走桥。 “小姐,您还是……”玖岚很实在的劝。 墨水也担忧的道,“是啊,小姐,这桥太危险了。” 某只的心底也升起了回头是岸的想法,奈何,即墨萌这时淡淡的加了一句,“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闻言,某只心里的不服气顿时点燃了,胸脯一挺,“谁,谁说姐后悔了,姐是在思考怎么过桥?” “可是,小姐,太危险了。”玖岚又劝,虽然她不是很清楚皇上的用意,却还是担忧,不想冒险。 “成功与危险从来都是只有一步之遥!” “可是……您真的不害怕?” “没事,姐玩的就是心跳。” 某只说完大话,就指着花若风道,“你在最前面带路。”见人家狐疑的看过来,她拔高声音解释,“姐怕迷路,速度点。” 噗,就这一条路,您往哪里迷啊? 花若风无语了一下,看向即墨萌,眼神请示,即墨萌点点头,于是,花若风走在了最前面,一步一块木板,连两边的铁索都不扶,如履平地一般,对脚下悬空的黑洞视而不见。 某只睁大了眼,好吧,其实走这样的桥,考验的就是一个人的胆量,真正克服了内心的恐惧,走起来并没有什么难度,木板对于一个的脚来说,足够宽和长,只要不看脚下就行。 然而,道理谁都明白,却多数人都做不到。 至少某只就不行,可看着花若风走上去了,花若雨想上被即墨萌留下跟小鱼儿守在这边,于是,下一个,玖岚又走上去,依旧是如履平地般坦然,没有丝毫畏惧。 “你们难道都是……色盲?”看不到脚下的万丈深渊吗?嘤嘤嘤……她后悔是不是来不及了? 前面正走着的玖岚就凌乱了一把,双手忙扶住了旁边的铁索。 而安排走在最后面的墨水无语的解释,“小姐,身为暗卫,比这个还要难的考验我们都经历过的,所以……”眼前的这个很简单了好不? 即墨萌开始催促,“你到底还要不要走了?” 某只拍拍胸口,“当然走,没道理别人走的,姐走不得!” 闻言即墨萌踏上了第一块木板,神情坦然无畏,某只羡慕嫉妒恨了一把后,又回头问了一句,“墨水,若是姐踩空了掉下去,你的轻功有把握把姐给捞起来吗?” 墨水摸摸汗,“可以,小姐尽管放心。”若是没有这一层自信保险,相信主子也不敢带着她来走这座桥。 主子想要小小的惩戒她一下,可是也不绝不会过度,心里有数呢。 “好!有你这句话,姐就安心了。”话落,某只一脸悲壮的踏上去,大不了当成玩蹦极了还不行么? 事实证明,还真的不行! 心底再告诫自己不要往下看,不要往下看,注意力集中在前面,可是然并卵…… 走了大约七八米,某只就撑不住了,胆量用完,腿开始发抖,呼吸也急促,然后,“啊……”了一声,一把抱住了前面的人! 画面转变的十分迅猛,以至于一前一后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墨水愣住了,前面的玖岚也扭着脖子僵住了,被一把抱住的即墨萌也惊呆了,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墨宝!” 他的声音还微微颤着,不是因为脚下是万丈深渊,也不是因为她扑上来的动作十分冒险,两人原本隔着一块板子,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爆发力,居然一下子就窜过来,最哭笑不得是,与其说她抱住,不如说缠,像只猴子一样,手脚并用的缠住他,他不敢用力,她的力道也让人挣脱不开。 她的气息比仙女峰的云雾还浓密不可逃,瞬间将他包围,她的身子明明柔软的不可思议,却又如醉坚硬的利剑,就那么猝不及防的不由他抗拒的,将他击中。 那一瞬,他连心都是颤的。 某只却不回应,只是闭着眸子装死一般的缠在他身上,多亏她以前练过瑜伽,才能维持住这样的高难度动作啊。 玖岚和墨水终于回神,包括还在桥头上的小鱼儿和花若雨,望着这一幕,慢慢的回到人间了,“小姐!”“皇上!” 你们这是要闹哪一出? “墨宝!”即墨萌又低唤了一声,美颜羞恼又带着一丝慌乱,呼吸都开始急促了,她的小脸可就凑在他的脖子上,她呼出的气息全部喷在上面,撩的浑身都痒痒的,他觉得身子僵硬,可偏偏腿有些软。 某只终于开口了,“小包子,不是,萌萌哒,皇上,好人……都不是,你想让我称呼你什么?” 即墨萌一瞬间面色黑了红,红了黑,其他人都抚额,“现在讨论这个重要吗?” “对,对,姐都激动的糊涂了,不是,我是想说……矮油,亲爱哒,你背着人家过去好不好的啦?” 噗,桥都被恶寒的颤了颤! ------题外话------ 萌萌哒背不背呢?嘿嘿 第一百一十章 逼灵兽现身 其他人的反应就更不必说了,简直是……都想找地方死一死了。 即墨萌浑身僵硬,脸不敢转,他稍微一动,都觉的离着她的气息又更近了一步,离着她的唇也更近了……“墨宝!” 这一声,比之前多了一丝无助和慌乱。 某只这会儿是豁出去了,才不管别人怎么看,也不管他身子僵硬成什么样,总之只要不再折磨她的恐高症就行了,于是,她撒娇的动静含糖量更高了,“矮油,亲爱哒,到底好不好吗?求您了,您就答应人家吧,您最、最、最好了,人家真是迷得你不要不要的……” “够了!”即墨萌终于受不住的低吼,“朕背你!” 其他人闻言,无比的同情了即墨萌一把,同时也暗暗吐出一口气,总算是他们的耳朵和心灵得救了! 简直了,某只是怎么发出这么无比恶寒的声音的? “真的?” “真的!”其他的人几乎听见磨牙的动静了,即墨萌自己也是懊恼,他怎么就被她吃的死死的?故意引她来这里,不就是想要收拾她的吗,怎么到头来却变成了…… “耶、耶、耶……亲爱哒,你真好,么么哒!”某只没有真亲上去,倒不是她懂闺仪、知礼教了,而是她够不着那张白白嫩嫩的包子脸,她又不敢动,所以只好做了一个吧唧嘴的动作,发出响亮的声音。 于是,气氛中多了丝诡异暧昧的味道。 玖岚和墨水都已不敢再看,最前面的花若风遗憾走的太快,错过了这样的好戏。 而即墨萌因为她发出的那几声类似亲吻的声音,整个脸都充血了一样,心脏跳的像是打鼓,他怀疑每个人都能听见了,他羞恼的掩饰下,貌似很不耐的低吼了一句,“爬好,不然,掉下去,朕才不要管你!” “好叻!”某只在他的背上寻了一个更舒服惬意的位置,双臂缠在他的脖子上,这下子眼睛敢看脚下了,恐高症也不治而愈,她也不知为何会这般的信任他,信他会安全的把自己背过去。 即墨萌也只比她高了半头而已,十岁的身子还没有张开,可是此刻背上趴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却依然不会显得狼狈了,相反,他一步一步,步履沉稳从容,不见丝毫的困难疲惫。 唯一的不自在,便是他的脸自始至终是红的,不知是气和还是羞…… “皇上……” “闭嘴!” “萌萌哒……” “闭嘴!” “小包子?” “闭嘴!” “好吧,亲爱哒?” “墨宝,你再说一句,朕就把你扔下去!” “为毛?因为我看穿了你见不得人的心事,你羞恼成怒想要将我灭口?” “朕才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事!” “嘿嘿,真的没有吗?” “没有!” “嘿嘿,你那小心肝扑通扑通的声音姐都听到了好么?还有你的呼吸,急促中带着一丝压抑的喘息,还有身子紧绷,充满雄性的力量,似蓄势待发的豹子,还有耳朵都是红的喔,哈哈哈……这一切分明都是……” “墨宝,你再敢说一个字,朕就把你的人先踹下去!” 闻言,玖岚和墨水吓得一个踉跄,苦逼的扶住了铁锁链,管他们什么事啊?这年头打情骂俏还株连九族吗?噗 某只也知道人家要炸毛了,于是,很乖觉的不再说话,改成趴在他背上闷笑,真是调戏小包子不要太爽喔。 最前面的花若风叹息一声,唉,就是某只宝宝不再说,主子啊,在场的人也都知道您的症状是动情的表现好不? 好容易,某只闭嘴后,几人的心情平静了一点,速度神马的也加快了,又一盏茶的功夫,终于顺利过了铁索桥。 “还不下来?”即墨萌的脚踏上仙女峰的那一刻,揪着的心才算是松了些。 可某只显然背的上瘾,一时还茫然,“什么?” 即墨萌咬牙,“到了!” “啊?这么快就到了”某只很遗憾的看了眼脚下,“可是姐还没有玩够合体的戏码呢。” 噗 闻言,即墨萌脸色发黑,墨水抚额,偷偷给了玖岚一个眼色,玖岚硬着头皮走上前,亲手扶着某只的腰,“小姐,属下扶您下来吧,您……总是趴在皇上背上,也会累的。” “啊?姐不累啊!” “咳咳……皇上累了。”最重要的是他们累了。 “啊?皇上,您先累了?啊啊……那可如何是好?”某只一惊一乍,“您背着人家不过走了这么一会儿就累,那以后如何宠幸后宫三千,太医院的御医们难道都没有给您吃些温肾补阳的吗?” “墨宝!”即墨萌终于羞恼成怒的低吼一声,惊的仙女峰上的花草都颤动了。 某只终于松手,麻溜的下来,嘴里却不甘的咕哝着,“吼那么大声干什么,灵兽都被你吓跑了。” 即墨萌呼吸急促,瞪着她手攥的咯吱响,“……” 见状,某只很识时务的跑开,嘴里却高喊着,“嗷嗷……灵兽我来啦,快出来投降吧!” 玖岚掩面追随上去,她担心小姐这么作死会被灵兽吃了。 即墨萌顿在原地,半响不动。 墨水和花若风对看一眼,无限同情的道,“皇上,请您多保重!” “你们也觉得朕需要保重?”一字一句,像是咬出来的。 两人立马跪下,“属下失言,皇上龙精虎猛,将来定会恩宠后宫三千、雨露均沾。” “是极,是极,皇上无需服用任何温肾补阳之物,便可……” “都滚去找灵兽,找不到你们就留在这里与它为伴!” 两人苦逼的又对看一眼,“属下遵命!” 主子啊,您拿人家没办法,就迁怒属下们合适吗? 仙女峰远看不是很大,真正走上来,却觉得跑不到头一样,某只走了一刻钟的功夫,眼里的景致美不胜收,周围笼着一层层云雾,犹如仙境一般,只是……没有发现一丝灵兽的影子。 “灵兽在哪儿呢?”某只手里寻了一根小木棍,四下扒拉着,眼眸灼灼。 玖岚跟在后面,无语的道,“小姐,您这样是找不到的?”既然是灵兽,又有人的心智聪慧,岂会趴在草堆里等着您发现?再说,就冲您一来就喊的那嗓子,人家也早躲起来了。 “那怎么找?”某只转身看着她。 玖岚嘴角一抽,“小姐,属下怎么会知道?” “那小包子会知道吗?” “属下……不知皇上知不知。” 闻言,某只叹息一声,“就算是他知道,就冲刚才和姐势不两立的态度,估计也不愿开口相告啦。” 玖岚深以为然,原来小姐您还有自知之明啊。 某只皱眉想了一下,眼眸忽然一亮,而玖岚则眼皮一跳,人家又想到什么惊悚的点子了? “哈哈,姐有办法了!” 玖岚大着胆子问了一句,“什么办法?” “唱歌!” “唱歌?给谁?” “还能给谁?灵兽啊,姐决定用我美妙无比的歌声把它给勾引出来!” “……”会不会吓得跑的更远? 于是,接下来,某只也不四下寻找了,而是闲庭信步的在峰顶上一边赏景,一边欢快的唱。 “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 “两只老虎跑得快……” “门前大桥下,走过一群鸭……” 她唱的欢快忘情,然而别人…… 玖岚已经听的浑身僵硬,即墨萌等三人虽然没有和她一起并行,却也隔了不远的距离,所以那魔音穿脑听的清清楚楚,一个个忍的青筋直跳。 某只唱了一会儿,周围依旧是静悄悄的,并没有发生什么灵兽爱慕臣服的画面,于是,她歪着头思考了一下,“难道灵兽的智商还要高一点?好,姐就整五到七岁的。” 之前,她以为人家有心智,也就是形同三四岁的幼儿,所以唱的幼稚一点。 接下来,某只一开口,就飙上了成熟点的,“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 恐怖指数升级,其他人简直很想抛下她,离开了。 而此时,仙女峰上,山风似乎大了一点。 某只唱了一会儿,返现还没勾引出人家来,只好又再次反省,“难道人家的艺术品味还要更高一点?好吧,姐换一个风格。” 于是,某只停下了,边唱边跳,开始了卖萌之路。 “有三只兽住在一起,兽爸比,兽妈咪,兽宝贝……” 玖岚石化了,远处的三只男子也无比的僵硬了,瞪着那个没有观众欣赏,却扭得奇奇怪怪很是激动的某只,简直……摧毁了他们的人生观! 这一次,某只没有再换歌,而是进入了无限循环的折磨模式,她好像永不疲倦,还用自觉萌的不要不要的眼神对着周围放电…… 其实,她的内心也是很崩溃的,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小样,她就不信熬不出那只小兽来,智商再高,难道还能高出她这个千年后的文明女汉子? 终于,在循环播放到第十遍后,树丛中像是闪过一道光,一道白色的光,眨眼消失不见,片刻,又在其他方向出现,依旧是转瞬即逝,来来回回,像是某种速度极快的生物在抓狂的暴走,发泄着它的悲愤! 见状,远处的即墨萌面色一惊,琉璃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欣喜,还有对某只深深的无语,用这种办法逼灵兽现身,全天下也就只有她能办到了。 某只这会儿也想到了什么,停住后,眼神灼灼的追随着那道光,哈哈哈大笑,“出来吧,小兽兽,姐已经看到你啦!” 四周的树林里,除了那一道还在奔走的光,其他什么都没有。 某只一点都不气馁,继续热情的召唤,“矮油,难道小兽兽还害羞啦?没关系哒,姐很温柔喔,到姐的怀里来吧,姐会疼你哒……” 一边说着肉麻的话,某只还猥琐的笑着敞开了怀抱,一副等你投怀送抱的无耻。 玖岚抚额,早已躲到一边去装死,即墨萌忍了又忍,终于还是走过来,“你不要再胡言乱语白费力气了。” 某只瞪他一眼,一脸的防备,“什么意思?你不会想要捡现成的便宜吧?” 即墨萌哼了一声瞥开脸,“朕才不会!” “那你是……” “朕只是来提醒你,灵兽就算是被你……逼出来,可若是它不满意你,也是不会让你看见她的。” “纳尼?”某只羞愤了,“你的意思是,小兽兽看到我不满意?姐长得闭月羞花又可爱它会不满意?” 即墨萌,“……事实就在眼前。” 不然,为什么灵兽不停下来?只用现在的这种方式在抗议! “哼,姐看到的事实是……它不停下来是因为它见到姐太激动了,正在用这样奔跑的方式来表达它内心的热情和亢奋,不然它大概会忍不住把姐扑到!” “墨宝,你简直……” “怎么?难道姐说的不对?不对的话,它怎么不跳出来反驳呢?沉默就是默认啊,可懂?” “……” 那道光终于停下了,不得不说,激将法有时候还真是很好用! 某只的眼眸闪过一抹狡黠,得意的冲着即墨萌挑挑眉,即墨萌瞪着她,简直对她不知道说什么好,果然是……傻人有傻福。笨人有笨办法! 那道光就停在不远处的一朵花上,花是娇艳的红,它趴在上面,雪白的一团,十几公分大,显得异常惹眼,最惹眼的还是那一双大眼睛。果然是最正点的天蓝色,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透明清澈,又熠熠生辉,如两颗蓝色的宝石,令人见之惊艳心动。 只是此刻,那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忍受不了的恼恨不甘还有高高在上的傲娇不屑。 几人的视线早已都被吸引了过去,一眨不眨的看着传说中的灵兽,神情有点呆愣。 即墨萌也微微怔了一下,片刻又似了然,或许冥冥之中,这便是缘分吧,这只灵兽居然就是两年前陪伴在回绝大师身边的那一只! 某只也盯着它看,眼眸眨啊眨,心花开呀开,果然是灵兽啊,生的如此之漂亮可爱,简直萌的不要不要,那雪白的皮毛泛着光,耀眼的胜过天上的太阳,身子也就成年人巴掌那么大,疼爱起来最有爱了,喔喔,只除了那双眼睛此刻透露出的情绪……有点不完美。 不该是呆萌的吗?或者再不济,傻白甜也行啊,怎么……一副小包子的模样? 尼玛的,不会…… 某只看向即墨萌,果然,即墨萌的脸上没有多少惊异之色,仿佛对它早已见过,“这不会是那只……” 即墨萌知道她要问的是什么,点点头,平静的道,“是!” 某只又看向那只小兽,此刻它的视线正落在即墨萌的脸上,之前眸底的情绪瞬间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什么不屑不悦都没有了,满满的都是欢喜激动,甚至某只都看到漫天的星星闪啊闪。 某只的眼神在两只之间逡巡了好几遍,指着一人一兽,悲愤的道,“尼玛的,果然有奸情!你们原来早就暗通款曲、私相授予了,可怜姐我还蒙在鼓里,白白做了那么多无用功,呜呜呜……天理何在?公平何在啊?” 闻言,那三人就都回神了,本来还沉浸在见到灵兽的惊异中,现在完全被某只的那一句有奸情给打败了,咳咳 即墨萌羞恼的低吼,“墨宝,你胡说什么?” 而那只灵兽却没有羞恼,相反,貌似还有点娇羞的欢喜和热切的期待。 见状,某只更是难以面对,摇着头,声调无比的哀伤,“难道不是么?嘤嘤嘤,你到现在了还要否认?嘤嘤嘤……你看看你的小情人那都是什么眼神?当姐是瞎子啊,嘤嘤嘤……臣妾不活了!谁也不要拦着我!” 话落,某只就掩面,像是要奔跑出去跳崖的节奏。 那三只赶紧装模作样的站称一堵人墙,挡在远处。 即墨萌小脸发黑,却想也没想,就出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别闹了!” 那神情,那话语,那调调…… 咳咳,远处的三人齐齐低头,掩饰他们不断抽搐的唇角,怎么戏码的画风这么古怪了呢? “嘤嘤嘤……臣妾才不是闹,臣妾只是伤心欲绝,原本以为您心里只有臣妾一个人,却不想早已背着我在外面养了小情人,这让臣妾情何以堪啊?”话语一停,即墨萌的面色羞恼的已经不知道改用什么语言去描述,而那只灵兽倒是听的很高兴。 某只又道,“若是个美貌的女子也就罢了,可没想到您在外面养的竟然是一只小兽兽,天啊……兽啊,人兽殊途啊,皇上,您怎么就能……” “墨宝!”即墨萌一声低吼,才算打断她还要恶心的胡扯。 “嘤嘤嘤……”某只还在假哭。 趴在花心上的小灵兽还在娇羞的期待,不过看某只时,就立马转换成傲娇的不屑。 即墨萌受着双重夹击,半响,揉揉额头,妥协了,对着不远处的灵兽喊了一声,“还不过来?” 某灵兽顿时大喜,刚要飞过来,就听到即墨萌警告道,“到她那里去!” 闻言,某灵兽的飞奔的身子就僵住了,大眼睛无比幽怨,活像是被抛弃的怨妇般。 某只偷偷从指缝里瞄了一眼,尼玛的,还是一个表情帝?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走起,么么哒 二更送到 除非一公一母 某灵兽继续趴在花心上不动,摆明自己的态度,那就是非常不愿不甘去某只那里。 某只心里都能拧出酸水来了,面上却还在无比凄切的假哭。 即墨萌头痛的更厉害,不得不提醒道,“你忘了当初回绝大师的话了?” 闻言,某灵兽蓝眼睛眨了眨,流露出一丝怀念的哀伤。 “回绝大师曾对你说过,他圆寂后,第一个寻到你的人便是你的新主人,难道你忘了?” 某灵兽可怜巴巴的又眨眨眼,挣扎着摇摇头。 “那还不赶紧过来?”即墨萌心底叹息一声,其实,这灵兽心里都明白的吧,也早已明白她就是它的新主人,想来回绝大师在圆寂前给了它某些信息,不然就算是她唱的再丧心病狂,它也不会出来。 某灵兽果然在又傲娇的挣扎了一番后,别扭的飞奔过来了,不偏不倚,落在两人某只的胳膊上,旁边就是即墨萌的手,它娇羞的想用爪子去摸一下。 即墨萌不动声色的收回来,让它扑了个空,不由哀怨的呜咽了一声,两年不见,握个手问和好也不行么? 即墨萌负手而立,眉目矜贵而高冷,对它的哀怨视而不见。 见状,某兽忽然想起之前某只假哭的恶心画面,貌似很有效,于是也抬起两只爪子捂住脸,嘤嘤嘤的哭起来…… 那画面…… 某只惊异的瞪着它,尼玛的这兽还会直立行走吗?两瓜着地,两爪捂脸,站的那叫一个稳当! 然而,这高难度的动作和幽幽的哭声依旧不能打动即墨萌童鞋! 某兽放下一只爪子,捂着胸口处,它的心碎了! 噗 其他的没有靠近的三人看到这一幕,一个个的都忽然生出一股很绝望的感觉,这是又来了一只……某宝宝吗? 两人合体,天下无敌? 某只望着它的西子捧心的造型,嘴角一抽,似笑非笑的嗤了一句,“东施效颦!” 某兽顿时羞愤的看向她,还未张嘴,某只已经居高临下的嗤笑道,“想叉腰破口大骂?” 闻言,某兽刚刚抬起的爪子就偷偷的放下去了,鼻子里不屑的哼出一声,本灵兽如此高贵的物种岂会作出那么低俗的举动?简直就是笑话污蔑! 某只把胳膊抬高,让它与她的视线一样的高度,某兽与她的眼眸相视,某只忽然不怀好意的一笑,某兽顿时用爪子捂住眼,想对它摄魂控制,休想,休想,它是不会让她的奸计得逞的! 然而,接下来的一声不甘的低吼让它一下子顿悟,原来对方意不在此,而是…… “尼玛的,母的?” 噗,远处的三只齐齐抚额,咽下那口血。 即墨萌爷黑了脸,无语的瞪着她,而她正紧紧的盯着某处,一脸被打击的模样,而回神后的某兽赶紧羞愤的捂住某处,一脸的控诉,活像是被她强暴了一样! 某只依旧不死心,开始想用手扒开它的爪子,去寻找什么,“不会这么残忍吧,传说中的小*呢,尼玛的,白白害姐刚刚那么兴奋,看你长得还不错,想偷偷的给你生小兽……” “墨宝!”即墨萌又低吼了一声,看不下眼前的画面了。 某兽被某只彪悍的举动也给吓的傻了,忘了自己可以闪成一道光,只在原处拼死守护自己的贞洁,努力的挣扎着,那画面……看的几人都深深陶醉了。 某只扒拉了一会儿,最后不得不认命,“尼玛的,竟然真的是母的,母的啊,简直天理不容!” 某兽被某只那嫌弃的语调给刺激的浑身的毛都炸起来,在她的胳膊上歇斯底里的蹦跶着,母的怎么了?母的怎么了?你不是母的?啊呸,本灵兽是雌性! 某只咬牙,“姐重男轻女行吧?姐就是想要只攻,你没有小*就给姐闭嘴!” 某兽被吼的一愣后,悲愤的开始哭上了,嘤嘤嘤……它堂堂世间独一无二的灵兽居然因为这个被嫌弃了! 即墨萌努力克制了一下胸臆间翻滚的羞恼,尽量平静的道,“墨宝,它本来就是一只……雌性灵兽,雌性灵兽性情更温顺,之前与回绝大师相处的也十分默契。” 某只咬牙,“那是因为回绝大师是个男人!” “……”这有关系吗? 某只又瞪了它一眼,咬牙解释,“你没听说过,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噗 远处的几人扶着旁边的书,摸了一把汗,好吧,说的有几分道理,这两只属性相同,要是凑在一起,一定是鸡飞狗跳…… 即墨萌竟无言以对。 某灵兽闻言,却不哭了,蓝眼睛一亮,期待的看向即墨萌,还是咱们是绝配,正好一公一母! 即墨萌皱了下眉,“你最好乖乖的跟着她,不然回绝大师泉下有知,也不会安心的。” 搬出回绝大师来,某兽啊呜一声,只得掐灭了大眼睛里的火花,可是人家真的不想跟着她,人家的心是属于你的…… 即墨萌无视,看向某只,“墨宝,它曾经认回绝大师为主,是世间最难得一见的灵兽,当初陪了大师百年,深的大师的真传,有很多本事,你能得到它,那是你莫大的福分,可遇而不可求!” 某只却翻了个白眼,嗤道,“它会干什么?它有小*吗?它会说话吗?它能给姐变出金山银山、绝世美男么?” “墨宝,你……又胡言!” “胡言?你倒是说说姐哪一句说错了?” 即墨萌呼吸急促,一句也指不出来,他可没有她的无耻猥琐! 这时,墨水终于看不下去的,大着胆子走过来,“小姐,它虽然……咳咳,不能做到您说得这些,可是还是有很多了不起的本事的。” “比如?” “比如……它虽不会说话,可会识字,会破阵法,有最惊人的速度,有最敏锐的耳朵,而且,天下之大,不管环境如何艰难,没有它去不了的地方。” 闻言,某只眼眸闪了闪,表情不那么嫌弃了,“嗯,听起来功能倒是还不错!” “咳咳……是的!” 而某兽像是被侮辱了一样,正气咻咻的瞪着她,像是她很不识货一样,居然看不到自己的神奇伟大之处,简直岂有此理! 某只又嗤了一声,“夸你几句,就想开屏?有点内涵和素质行不?还灵兽呢?你确定你是正版的?”说完,又想手贱的给她再查验一番。 吓得某兽赶紧用手又捂住某处,一脸的羞愤欲死! “艾玛,你总是这么自摸合适吗?”某只猥琐的嘲笑道。 某兽更想死一死了,而其他人已经不忍再听。 “墨宝!”只有即墨萌警告了一声。 “好、好,不说了。”某只还想指望人家一会儿再背自己过桥呢,就先给他点面子。 某兽见状,对即墨萌投去感激热切的一瞥,很有中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想要以身相许的意味。 某只猥琐的视线在两只之间转了转,忽然不怀好意的一笑,轻咳了一声道,“那个,既然你以后是姐的了,咱们又是同性,这是个无法改变的残酷事实,本着同性相斥的原则,为了以后能和平共处,所以姐决定……” 她语气一顿,几人神情一震,不好的预感又噌噌的攀升。 “呵呵……姐决定,以后呢,你就是我的女儿了,咱们呢,是母女关系,这样就可以避免了一山不容二虎的惊恐局面了,你说如何?” 某只兽像是被雷霹了一声,它竟无言以对。 其他人更是石化在原地,还能这样? “来,乖女儿,叫一声妈咪听听?”某只恶心巴拉的道。 某灵兽回神,奔溃的在她的胳膊上奔走,去屎,去屎,去屎…… “呵呵呵……真的不想?你的爸比我可是指定的他喔……”某只纤手一指,指的正是即墨萌。 即墨萌一怔,虽然不明白爸比是什么意思,可是略微一思索,便也似懂非懂了,顿时,精致的小脸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红了,心脏却诡异的跳的不像话,“墨宝,你……” “你什么?你不愿意?”某只要笑不笑的,眼神十分有穿透性,似乎能望进人的心底去。 即墨萌越发心跳加速,慌乱无措了,一时眼眸闪烁,咬着唇不知道回应什么好。 见状,某兽的心又想碎了,嘤嘤嘤……明明它遇上的他最早,为什么这只猥琐彪悍的宝宝却先得手了呢? 某只又似笑非笑的看向它,“你难道也不愿意?” 某只灵兽还沉浸在悲伤中不能自拔,嘤嘤嘤…… “呵呵……人兽殊途啊,你是没有机会的入住他的后宫的,不过呢……嘿嘿,难道你没听说女儿的前世呢都是父亲的情人,这一世,你给他当女儿,那么下一世,你们就可以比翼双飞了呗。” 闻言,某兽的蓝眼睛豁然一亮,像是看到了什么伟大的光明。 而即墨萌的脸则不是一般的阴沉如雨了。 某只不理会,继续引诱,“再说了,世间男子皆薄幸,男女关系哪里有父女关系更牢固不可破,你想啊,以后他就是你的爸比了,你就是即墨的第一位长公主啊,那是何等的尊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他的宠爱也是顺理成章,如何?心动了吗?要不要先叫一声爸比试试?” ------题外话------ 下午忙了点,嘻嘻,更的少了,么么。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大名即墨白,小名小白 在某只的口粲莲花下,某兽心动了,它何尝不知与人家是人兽殊途啊,所以若是能修的下一世比翼双飞,那么……就做他的女儿吧。 “ba……ba……。”某兽在努力的练习着发音,蓝眼睛迸射出的是更为亲昵热切的光芒。 “闭嘴!”即墨萌羞恼的制止,美颜涨红。 某只灵兽委屈的撇撇嘴,它容易吗,愿意为了他逆天学习说话,之前跟着大师,也只是学了认字哎。 某只拍拍它的头,“没事,你爸比这是害羞呢,他初为人父,咱们得多给他点时间适应一下哈。” “墨宝!” 对他的低吼,某只置若罔闻,继续给某兽洗脑,“来,咱们先练习一下妈咪的叫声好了。” 然而,某只兽这会儿却不那么痛快的配合了,斜睨着她,有点不屑。 某只似笑非笑的勾唇,“呵呵哒,不愿意?可我保证,只要你学会了这一声妈咪,你爸比就会很高兴的应下了。” 闻言,某只兽的蓝眼睛又晶亮如宝石了,真的? 某只点头,信誓旦旦的保证,“真的,用我的人格来担保!” 某兽很想撇嘴,你节操都碎成渣了,还有人格可言吗?不过偷偷打量了一下即墨萌那羞恼中带着点慌乱的反应,它又升起了一丝希望,于是,很别扭的喊了一声,“mi……mi。” 噗 某只的脸色扭曲了,这小兽兽成心的是吧?为毛喊小包子时,发出的就是爸爸的音节,而到了她这里就是咪咪了?这是在讥讽她的咪咪小了? 果然,一看之下,某兽盯在她胸部的眼神是不屑嫌弃的。 某只堪堪忍下一口血,挺起胸咬牙切齿道,“姐还在发育阶段,懂不?等到了青春期,会以势不可挡的速度突飞猛进的,一定会成为一代波霸,秒杀所有的女人!” 某兽还是不屑的哼了一声,扭开脸,继续用娇羞热烈的目光去迷惑即墨萌。 即墨萌面对这一人一兽,都是猥琐的让他难以忍受,于是羞恼的一拂袖,转身离开。 “ba……ba。”某兽见状,飞快的闪过去,却又怯怯的不敢跳进人家的怀里,只拉着他的衣角,可怜巴巴的跟着一起走。 花若风呆愣了好半响,见主子都要走远了,才赶紧惊醒追上去,哎吆喂,出来一趟,主子还升级当了爹了?噗 见状,玖岚和墨水也凑到某只的身边,“小姐,我们也走吗?” 某只望着远处那一人一兽扯着衣角走的画面,眼眸含笑,不错嘛,很有爱,“走,当然走,姐的女儿都离开了,我这当人家妈咪的还不得赶紧跟上?免得女儿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拐走了。” 墨水和玖岚面面相觑,无言以对,不过话说,这灵兽的智商是不是…… 某只边走,边解释,“你俩是不是觉得它的智商很捉急?” “咳咳……”是有那么点,不然怎么让小姐唬的一愣一愣的,据说能活千年的灵兽哎,怎么就一下子沦落到给人类当女儿的份上了?噗 某只呵呵一笑,“因为陷入爱情中的女人智商都为零啊,母的也不例外!” 前面正走着的即墨萌脚步就是一僵,而某只兽回头瞪了她一眼,你的智商才为零,你全家的智商都为零,咒骂完了,又抬眸望着即墨萌,蓝眼睛焕发出另一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嘤嘤嘤……人家为了你都智商为零了,你还不感动么? 即墨萌忍了又忍,终于没再开口吼她,只是脚步明显的加快了,似是在发泄着什么。 几人一前一后,又到了令人胆颤的铁索桥。 这一次,玖岚主动弯下腰,“小姐,属下背着您吧。” 您就不要再去折磨皇上了,冲皇上现在满腹的怒气,很有可能走到一半把您给扔下去啊。 某只却冲着即墨萌飞奔过去,一脸激动的笑意,“矮油,我们刚刚收了干女儿,难道不是该在女儿面前表现出一副伉俪情深的画面吗?” “墨宝!”即墨萌又羞恼又想咬牙,简直拿她不知道怎么办好。 可某只瞧见某兽嫉妒的眼神,很是无耻的一下子又扑上去,动作迅猛熟练,缠在了即墨萌的背上。 即墨萌身子一僵,心下恼恨,这次恼恨的更多的是自己,他明明可以躲开的,然而…… “亲爱哒,开路,向着我们美好的幸福生活迈出你勇敢的一步吧。”某只趴在他的背上神采奕奕的高喊。 对面的花若雨和小鱼儿都听见了,默默为自己的主子流一把心酸泪。 这边的其他人都赶紧假装看不见的,花若风还是走在最前面,然后玖岚,等到即墨萌踏上了木板,墨水凌乱着走在最后。 某只兽却无法视而不见,它也想让他背着啦,嘤嘤嘤…… 某只瞄了一眼某兽,有点小嫉妒,尼玛的,它就走在那条颤巍巍的铁链上,像是在表演高空杂耍一般,没有丝毫担忧和惧怕,真真是人比兽,气死人啊,不过瞧着它那嫉妒委屈的表情,她的内心又治愈了些,恶趣味一起,又想秀恩爱了。 “亲爱哒,你累不累?” “……” “亲爱哒,臣妾给你擦擦汗可好?” “……” “亲爱哒,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闻言,即墨萌还在忍,可是墨水害怕了,“小姐,属下的内心有点不太平静,暂时不能听歌,还请小姐恕罪!” 某只哼了一声,“真是颗玻璃心!” 墨水,“……”是您太强悍了好么?什么样的心脏都承受不起啊。 某只兽冲着她龇牙咧嘴,亲爱哒,亲爱哒,你恶心不恶心? 某只得意的挑眉,“姐乐意!” 某只兽忍不住用爪子指着她,就想开骂,某只就嫌弃的扫了她某处一眼,“没有小*还敢随便暴露?” 闻言,某兽顿时被打败了,一脸的悲愤欲绝。 “哈哈哈……姐就喜欢你看我不顺眼却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某兽绝倒! 其他人默默的装死! 即墨萌放在她腿上的手紧了紧,似在挣扎要不要干脆把她扔下去,彻底除了这个害他总是气恼的笨蛋得了! 某只得瑟完,倒是想起一件正经点的事来,“亲爱哒,你说我们的女儿叫什么名字好呢?” 闻言,即墨萌还是不说话,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一只兽的父亲,母亲还是……她! “嗯?还在害羞?呵呵哒,勇敢点嘛,总要坚强去面对的啦。” “……”回应她的唯有山风! 然而,这样也不等打击某只的热情,一个人唱着独角戏,“好吧,名字就由我来取好了,嗯,叫什么好呢?”沉思了一下,看向某兽,“你有没有自己中意的?” 某兽傲娇的瞥开脸,哼,只要不是爸比取的,它都不稀罕! 某只却装不懂的,“没有啊,既然这样,那妈咪就自作主张了喽,小兽兽?嘿嘿,是不是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几人还真是没有想入非非的,只听见某只一个人在猥琐的笑,他们都不明其意。 只有智商超群的某兽懂,龇牙咧嘴的瞪她,你才是受,你才是受…… “好啦,不喜欢就再换一个纯洁点的,不然……小肉肉?”肉乎乎的一团雪球,该是贴合吧? 这次,几人倒是感觉到一点点猥琐了。 某兽当然还是不愿意,给了她一个没文化的嫌弃眼神,取个名字都没有高大上点的。 被嫌弃的某只受了刺激,尼玛的,她没文化,她刚刚得了赛花仙子的光荣称号哎,于是,接下来这一路,几人的耳朵就饱受荼毒的听了无数个名字,从春花秋月到诗经周易,某只把千年的文化都展示了一遍,然而人家还是不满意。 见桥头在望,某只终于不耐的哼了一声,“就小白吧!再也不改了。” 听到最后,宣布的是这样一个敷衍了事的名字,某兽更加嫌弃、不屑一顾。 某只又补充了一句,“赐你即墨的姓,大名即墨白,小名叫小白。”这回没意见了吧? 果然,某兽一下子蓝眼睛亮如宝石了,先是娇羞的看了即墨萌一眼,再看向其他几人,眼睛眨啊眨,传递的只有一个意思,以后请务必称呼本兽的大名,即墨白,谢谢! 其他几人厥倒! 终于走完了桥,即墨萌不是很温柔的把某只放下来,美颜又羞又恼的瞪着她,像是在等一个解释,又像是在无声的反对控诉。 某只双脚着了地,心里就踏实了,摆摆手,说了句“抗议无效!”就自顾自的往前走,嘴里还哼唱着歌,“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看……” 玖岚同情的走过即墨萌的身边,紧随某只而去。 墨水也不忍的劝慰,“皇上,您胸怀天下,就……”不差再容下这一个极品的女子了吧! “皇上!”其他三人喊了一声,总不能让他们说请节哀顺变吧? 某只兽先不气恼的瞪了远走的某只一眼,才转过脸来,抬着头望着即墨萌,还是人家最好了是不是?请移情别恋吧? 即墨萌一拂袖子,一言不发的离开。 三人赶紧跟上,没见过某兽的小鱼儿和花若雨还抽空回头看了一眼,某兽赶紧表白,请叫我即墨白,谢谢。 两人一颤,不敢再看。 某兽在原地自怨自艾了一会儿,好吧,它看来还是要先放下身段,征得某只的认可,然后他便可以接受自己了吧?嘤嘤嘤……承认人家比自己有魅力的感觉好讨厌! 某兽抱怨完了,终于嗖的一声,飞奔到某只的肩膀上去趴着了,某只似笑非笑的瞄它一眼,“想开了?” 某兽不甘的哼哼了一声,倒是很乖觉的垂下蓝眼睛。 某只得意的摸了一下它光滑如绸缎的毛,“这样才乖嘛,放心,妈咪会疼你的喔。” 某兽发出“mi……。”的一声,算是打成协议了。 其他人则无语凌乱着,盯着走在最前面的一人一兽,有种身在梦中的恍惚,快醒来吧,醒来吧……这噩梦太可怕了。 噩梦醒来,还是噩梦!一人一兽的画面从此后再也消失不了了。 …… 几人走了一段时间,又回到了灵觉寺的门前。 某只不想进了,蜂鸟珑鱼野蘑菇都吃了,灵兽也成了自己的干女儿,还进寺庙干什么? 她不想去深究内心为何面对庄严的寺庙会有一种下意识的抵触。 然而命运之手,总是由不得你拒绝的。 寺门这时候,竟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小和尚来,看到几人,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托福,“两位施主,觉能大师有请!” 即墨萌神色已经平静了下来,“有劳大师等了。” “施主请!”那小和尚让开路。 即墨萌抬步便要往寺门里走,可某只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忍不住回头,轻声提醒了一句,“墨宝?” 某只呵呵干笑一声,挥挥手,“再见哈。”话落,扭头就想走。 墨水和玖岚赶紧拦在她的面前,觉能大师能亲自请,那是何等的尊贵,小姐不受宠若惊,怎么还想跑呢? 即墨萌皱皱眉,低声又提醒道,“大师是请我们二人一起进去,你还不快点过来?” “呵呵……姐很忙,很累,想回花楼睡睡啦,回见哈!小玖,墨水闪开!” “……小姐!” “墨宝!”即墨萌声音微微高了一点,转回身子,走至她面前,“别闹,随朕进去。” 那语调…… 有点低声下气哄求的味道,听的那几人皆是古怪的一瞥,这是什么节奏? 某兽不乐意了,趴在某只肩膀上,凄凄惨惨戚戚,嘤嘤嘤……他明明是真龙天子哎,为什么要对她屈尊降贵?这不公平! 某只却不领情,“呵呵哒,姐不是闹,姐是……思念花楼如狂,迫不及待的想回去以解相思之情。” “墨宝!”即墨萌揉揉额头,忽然问了一句,“你莫不是怕?” 闻言,某只一挺胸脯,“姐为什么要怕,铁索桥都过了,还会怕一座寺庙?” “真的?”即墨萌虽然有些不理解她为何会怕,可是从她的眼神里他却能感受到她的不安。 “当然是真的。”某只的声音拔高,却更是显得心虚。 某只兽开始撇嘴,不怕就进啊,不就是怕觉能大师能看穿你的身份吗,嗤,这点出息人家,人家早就知道了好么? 某只瞅了某只兽一眼,小心翼翼的询问,“真的?” 某兽傲娇不理。 “小白?”声音甜腻了一点。 某兽依旧不理。 “即墨白!” 某兽瞬间娇羞无限的点头了,矮油,人家都有点难为情啦。 几人见状,莫名的打了一个颤,虽然不知道两人在眉目传情说的什么,可看彼此的表情,都是恶寒不已。 某只揪着的心却是放了下来,好吧,既然人家已经早就通透天机,知道了她来自异世,那她还担心什么? 既来之、则安之! 大不了,来个死不认账,还要反咬他一口是因为自己得了赛花仙子的称号,他嫉妒了! 嗯,就这样! 某只武装好了自己,挺胸抬头气势昂扬的进去了。 身后的几人呆怔了几秒后,才惊醒跟随过去。 灵觉寺里,古木参天,庙宇经历千年,却不显丝毫破败,反处处透着厚重的底蕴,让人心生敬畏的膜拜之情。 那几人一个个的就都面色庄重,正经的不得了。 即墨萌也是郑重的眉眼,只是偶尔会不自觉的落在她的身上一下,每到这时,他偷看的眼神就会被某兽逮住,然后便是哀怨的一声“ba……ba。” 即墨萌便涨红着脸,羞恼的不再看。 那个小和尚领着几人到了一处僻静的宅院后,便道,“觉能大师说,他在里面等您们二位,其他施主请在院外等候。” 闻言,即墨萌点点头,率先走进去,某只对着玖岚和墨水道,“那你们在外面等着姐好了,若是有紧急情况,姐一喊救命,你们就冲进去,知道吗?” 闻言,那小和尚古怪的看了某只一眼,玖岚和墨水顶着巨大的压力点点头,“小姐放心,属下记住了。” 某只满意的“嗯”了一声,终于走进去,眼神瞄过肩膀上的某兽,“你不用在外面等着?人家大师只请我们小两口好不?” 前面的即墨萌脚步就是一僵,耳根后都红了。 某兽嫉妒的呼哧呼哧只喘,秀恩爱、死得快! 某只仿佛不懂,叹息一声,“好吧,你是我们的女儿,就一起进吧,想来大师是不会介意的。” 某兽气的胸口不断起伏,觉能大师为什么要介意?本兽早在几十年前就与他相识了好么?我们几十年的友情啊…… 某只一个人自言自语,其他一人一兽默默容忍,默念着这里是寺院,要安静,不然就是对佛祖不敬,如此反复,才克制住低吼,终于熬到推门而进。 房间里,布置的极其简单,一张矮矮的小几子,上面摆放着一盆碧绿的兰,舒展着清雅的叶,几子两边各放着一个垫子,而正中的垫子上坐着觉能大师,慈眉善目,笑意温软,“两位施主终于来了!”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寂寞如尘 房间里,布置的极其简单,一张矮矮的小几子,上面摆放着一盆碧绿的兰,舒展着清雅的叶,几子两边各放着一个垫子,而正中的垫子上坐着觉能大师,慈眉善目,笑意温软,“两位施主终于来了!” 那声音……仿佛他们该结识多年!而他也等了多年! 某只心头一震,面上倒是很镇定,只是眼睛不愿和他迎面对视,假装好奇的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 某兽又嗤了一声,嗖的飞去觉能大师的怀里,亲昵的蹭了蹭脑袋。 即墨萌双手合十,“萌见过大师,劳大师等候,萌十分愧疚。” “呵呵……施主不必如此,凡是自有天定,失即是得,任何的等都是值得的,老衲这不就等到了。”觉能低头看了眼落在他僧袍上的灵兽,笑着打招呼,“你终于又回来了。” 某兽唔唔了两声,蓝眼睛里也闪过一抹怀念。 觉能大师摸摸它的脑袋,抬眸对两人道,“两位施主请坐吧。” “多谢大师!”即墨萌走过去坐下后,眼神示意还在东张西望的某只。 某只轻咳一声,说了句“房间装修的不错”然后,故作镇定的坐下,眼神又开始盯着几子上的那盆兰花。 见状,觉能大师但笑不语,倒是即墨萌尴尬的解释了一句,“大师,墨宝她生性就是这般……调皮些,还望大师见谅。” 觉能大师喊了一声“阿弥陀佛。”,一双看透世间万物的眼睛含着笑意。 某兽又嗤了一声,瞧你那点出息? 某只不愿看觉能大师,不代表不敢收拾某兽,于是,“女儿,妈咪没教过你男女授受不亲吗?还不赶紧过来?” “咳咳……”即墨萌红着脸,一个没忍住,咳嗽上了。 某兽羞愤欲死的瞪着她,你死定了,你敢藐视觉能大师,觉能大师可是得到高僧,你竟敢…… “呵呵,小施主果然是调皮。”觉能大师不以为意的笑了一声,低头对某兽道,“还不过去?” 某兽不甘的呜呜着,为毛啊?你们一个个的都帮着她? 觉能大师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你忘了回绝大师对你的教诲了?” 闻言,某兽无奈的垂眸,不情不愿的磨蹭到某只的腿上去了,趴在那里,无限哀怨的开始缅怀曾经的美好时光,借此来治愈内心的受伤。 房间的忽然安静下来,某只是不开口的,即墨萌也不知该说什么。 半响,觉能大师才笑问,“女施主来了之后,可一切都适应了?” 这话里的意味深长,让即墨萌眉头微皱,某只呵呵一笑,天真无邪道,“很好啊,呵呵,多谢大师挂怀。” 觉能大师笑着点点头,“如此便好,一来一去,各有各的缘法,女施主安心便可。” 闻言,某只终于看向他,“什么意思?” “呵呵,女施主如此聪慧,岂会不懂老衲的意思?” 某只心里一动,“难道这里也有人去了……那边?” 觉能大师点头,含笑不语。 “是谁?”某只的声音都有点轻颤了。 觉能大师又“阿弥陀佛”一声,“天机不可泄露!” 某只暗暗翻了一个白眼,不可泄露?那你还非要见我?依着那只小包子的聪明难道就看不出点什么来? 接下来,觉能大师便不再与她说话,只是和即墨萌聊了一些民生朝政,身在寺庙,可还心系天下,这出家也真是…… 觉能大师似乎知道她心中的额腹诽,不以为意的呵呵一笑,“出家之人心中也可有情!” 某只也呵呵一笑,“奴家受教了。”然后看向某兽,听到了吗,以后离着人家远一点,不然看上你就麻烦了。 某兽受不了她的猥琐,瞥开脸,深情的看向即墨萌,人家只想被你看上! 即墨萌轻咳一声,瞪了那个始作俑者一眼,就不能安分点? 几人之间的眉目传情,觉能大师看的笑而不语。 最后,离开时,觉能大师对着某兽交代了一句,“去吧,以后跟在女施主身边,尽心守着她,无事不得跑回来。” 某兽呜呜了一声,似是抗议。 “该你回来的时候,你就会回来的,阿弥托福。” 即墨萌和某只离开,出了宅院的小门,那几人都还等在外面,看见两人出来,就行了一个礼,“皇上!”“小姐!” 好奇的眼神在两人的脸上偷偷的打量,希望能看出一点什么来。 “走吧,下山!” “是!” 即墨萌走在最前面,某只一脸沉思的跟在后面,一路出了寺门,沿着美景如画的天梯往下走。 墨水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低声问,“小姐,觉能大师有没有给你卜一卦?” “啊?什么?”某只被打断沉思,还有点茫然。 “咳咳,就是,您没有请大师给您抽签解卦吗?” “姐为毛要抽签让他解卦?” 墨水有点无语的道,“觉能大师解的卦从未有虚言,多少人都想求的他解,只是见不到大师的面,您今日好不容于见到,怎么会……” “他还有那功能?” 墨水回头望了一眼远处的庙门,大师该听不见了吧?“……” 玖岚黑着脸提醒,“小姐,属下不是曾经跟您说过吗?” 某只不以为意的道,“姐忘了。” “那您……” “姐不需要抽签解卦好不?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知道或是不知道有什么区别?” 两人一时无言以对。 某兽不屑的哼了一声,你就装吧,后悔了不想让人看出来,还玩什么深沉! 走了一段路,某只的腿就开始抗议了,她先是看向某兽,“对你妈咪尽孝的机会来了,带着我飞一回,让我感受一把光速如何?” 某兽用那种你很丧心病狂的眼神瞪着她,你五大三粗的身子是它娇小玲珑的躯体能背的动的? 玖岚也无语,“小姐,还是属下带您飞吧。” 某只甩了某兽出去,“不孝女,找你的爸比去吧。” 某兽求之不得,朝着即墨萌飞奔而去,而即墨萌早已施展轻功,一跃没了身影,花若风紧跟上,留下小鱼儿哭丧着脸,花若鱼无奈,只好抓其他,一起飞下山。 见状,某只热情缠绵的唱了起来,“我愿与你双双飞,飞离红尘是与非,人间痴情迢迢不归路,不如天上比翼蝶……” 歌声飞扬在山中,天上正飞奔的几人就差点落下来。 尤其是当事人花若雨和小鱼儿,彼此看对方的眼神都不对劲了,真是作孽啊! 一盏茶后,几人都落在了山下,山下早有准备好的马车,一辆是黑的发亮的沉香木,一辆是挂着各种别致装饰品的车子,是谁的,一目了然。 即墨萌上马车时,若有所思的看了某只一眼,却没有问什么,琉璃般的眸子又在某兽身上落了一下,声音平静的道,“回宫。” 赶车的花若风有点意外,“皇上,不与墨小姐一起吗?” “不用!”她身边以后有了灵兽,就会安全了,他也可以……安心很多了。 “啊?皇上,您确定?” 那狐疑的眼神,就好像是在说他欲迎还拒一般。 即墨萌羞恼了,声音拔高,“确定,速回!” “是,属下遵命。”花若风抽了一下鞭子,马车缓缓离开。 望着远去的马车,某兽的蓝眼睛里都是依依不舍,某只不屑的嗤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小玖,咱们也走,回花楼!” “是!” 墨水在外面赶车,玖岚陪某只坐在车里,车里布置的很舒服,某只一进去,就靠着抱枕半躺下去了,某兽鄙夷了她一眼,却也学着她的样子,慵懒的窝在毯子上,半眯着眸子,思念刚刚离开的某人。 某只没空理它,她的心思还沉浸在觉能大师说的那句话里,一来一去,各有各的缘法,她是来的那一个,那这边离开的又是谁呢? “小玖,最近有没有忽然死去的人?” 冷不丁的冒出这一句,玖岚愣了一下,“什么?” “就是,姐问你最近有没有忽然死了的人?最好是女人。” “小姐,每天都有死的人,这让属下如何回答。” 某只想了想,缩小了一下范围,“大约几个月前,嗯,就是姐在金殿上,选了去花楼的那一天,那一天有没有忽然死去的?女的,最好是和姐身边的人能多少扯上点关系的。” 某只期待的看着玖岚,玖岚皱眉想了好一会儿,才迟疑的道,“倒是还真有一个。” “谁?” “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一个女侍卫。” “女侍卫?”某只有点失望,“没点特别的?” 玖岚犹疑了一下,解释道,“这个女侍卫的身份还是与一般的侍卫不一样的,据说她是贤王府的一个庶女,是贤王爷一次醉酒后与婢女生的,因为其生母身份低贱,上不了台面,所以她一出生便被送去太皇太后身边调教,当了一名侍卫,而贤王府对外也不承认她的身份,还是后来太皇太后觉得她可怜,准许她使用了即墨的姓,也算是给了她一个名分。” “喔,那她的武功如何?” “武功极其高绝,远在属下之上。” 某只的眼底亮了亮,“那性情呢,长相呢?” “身为侍卫,是不能有太多打扮的,不过她自小性情冷淡,也不喜女子的装扮,总是男装示人,生的五官眉眼还是很精致的,您见过墉小王爷就能猜出她几分容貌了。” 某只点点头,听到男装示人,血液都热了热,艾玛这位亲要是去了现代,那绝对是帅酷美女一个,男女通杀啊! “小姐?”玖岚见人家似是沉浸在某种猥琐当中,不由的叫了一声。 “呵呵……”某只笑了笑,“对了,那她是怎么死的呢?” “这个?属下也不是很清楚了,据说是因为她办错了差事,自觉对不起太皇太后的教导,然后喝了毒酒。” 某只皱皱眉,“这事是不是没传开?”不然,她不会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是,被太皇太后压下了,其实依着她的身份,本也没有多少人关注,毕竟她只是一个不被承认的庶女。” “她叫什么名字?” “即墨如尘!” “纳尼?寂寞如尘?艾玛,就冲着这么文艺又帅气的名字,她一定会大火啊!” 玖岚不解的看着自家小姐一副激动的表情,都不忍说,如尘的意思,是像尘土一样轻贱,这有什么可值得高兴的?文艺又是什么鬼?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回花楼的一路上,某只都有了事情做,那就是在脑子里yy寂寞如尘狂霸帅气、迷倒千万万少男少女的热血传奇。 回了花楼,等待她的又是一场欢天喜地的欢庆会。 某只去灵山这几个时辰,花楼里的姑娘们在秦艳茹的带领下,做了很多的准备,张灯结彩,美酒佳肴,倒持的跟过年一般热闹,每个人脸上都是笑意动人,见了某只,如同迎接归来的英雄,掌声雷动。 宴席上,从秦艳茹开始,一个个的都轮着给某只敬酒,说的话……不是华丽的语言,却一句句发自肺腑,感人落泪,本来姑娘们都是用茶水,主要是担心某只喝那么多杯会醉,谁知,某只豪爽的招手,“换美酒,大杯!今天我们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闻言,秦艳茹让人给每个姑娘都换上了酒,玖岚和墨水想要拦着,可看某只也分明动情的脸,忍下了。 于是,一个个花容月貌般的姑娘端着大杯,纵情的开怀畅饮,喝到高出,又唱又跳,又哭又笑,唯一清醒的墨水和玖岚对看一眼,墨水去负责花楼的安全守护,玖岚陪着她们,心下微微的叹。 这时候,什么话都无需多说,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今夜,她们喝的大醉,也醉了星星,醉了月亮,醉了以后美好的人生! ------题外话------ 嘿嘿,妹子们想不想看寂寞如尘的狂霸传奇? 第一百一十二章 热闹的花楼 喝的痛快、醉的热烈,醒来后的代价就是头痛欲裂! 春色满园里都似乎还弥漫着一股浓香的酒味,见证昨晚的开怀、释放、忘却,还有对未来更加自信的期待! 只是,醉酒的感觉真是不爽啊,花楼因此差点歇业一天。还好,墨水熬了一大锅醒酒汤,让玖岚给每位姑娘端去一份,这才纾解了痛苦,春色满园也因此没有落下傲慢的名声。 毕竟昨天才出尽了风头,今天就闭门歇业,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架子大了摆谱呢。 大清早,风月街上都还清冷着,然而春色满园的大门前,早已等满了人,即珂和即冉昨晚也喝酒了,不过两人是练武之人,内力深厚,过后倒是没有不适,站在二楼上,一个弹唱,一个领舞,古代广场舞的节奏正式开始了! 门前欢天喜地的热闹,惹得其他花楼纷纷开窗户,射出一双双羡慕嫉妒恨的眼睛,然而看到那么多人跳的兴奋,她们也是敢怒不敢言,得罪老百姓,她们还没傻到那样的地步。 再说了,就冲昨天在赛花节上,那么多人对某只维护,她们也不敢多说什么了,谁不知道当初就因为羞辱了某只几句,定安侯府的小王爷就被打的嘴角出血,脸肿的像是馒头一样,还有那个上官驹,好歹也是西北军营里的副将,却当场出丑、大跳热舞,他们那样的身份都不放过,她们的若是敢作,其下场根本不敢想。 于是,这边欢快的又唱又跳,其他花楼也只有把所有的不甘都吞进了肚子里去。 春色满园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默默无闻、可以随意欺凌的花楼了! 从此后,名声大噪,誉满天下!至少三年内,再无人可以望其项背! 花楼里,慕名而来的公子少爷也是络绎不绝,春色满园的规矩如今京城也是无人不晓,卖艺不卖身,而且身价绝对在风月街上独领风骚,然而,这也挡不住他们热情的脚步。 四大美人里,瑟瑟的歌,媚蝶的舞,怜玉的琴,书瑾的画,堪称如今名震风月的四宝了,谁不想来一睹风采? 当然最最吸引的还是提爱富割爱丝组合,只是如今这个组合,某只退出了,又加了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进去,据说是秦艳茹在大街上看着有人卖身葬父,一时可怜,于是收留了人家,没想到这小姑娘机灵,对歌舞一学就会,于是,某只便把空出来的位子给了她,还嫌弃她之前的名字太土,另赐了一个洋气的叫什么玛丽苏,噗。 众人也是无语,可某只撇撇嘴,能想出卖身葬父的狗血剧情,叫玛丽苏难道不合适? 玛丽苏小姑娘,咳咳,没有半分怨言,很愉快的接受了。 来的客人看着舞台上的三人组合,换了最亮眼的女主,开始还有些失望,不过看了几场后,倒也觉得这样的表演另有一种风采,来捧场的公子少爷趋之若鹜了。 而某只对外宣布,她退出的原因则是,她承受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惊艳和荣耀,她好累,所以,想要放弃一个,只剩下国民女神和赛花仙子的称号就好! 众人听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他们的耳朵暂时关闭。 只有即墨白小兽,毫不客气的嘲笑,莫装逼,装逼被雷劈! 惹来某只冷笑一声,“我决定了,要和你爸比分手,再给你找个兔子爷当后爹。” 某兽顿时炸毛了,满院子抓狂的跑,你才兔子,你全家都是兔子! 于是,众人就见到一道光闪来闪去,晃眼到眩晕。 因为,某只的身边突然出现了某兽,又不能大张旗鼓的宣扬它是仙女峰上的灵兽,于是,当别人问起,她就自作主张的说是只小白兔,是她在灵山上抓的,看其可爱,便带回来当宠物养着。 有人也会好奇它的眼睛为什么是蓝的,某只便解释,因为它是变异品种,多年前的多年前,它和外族的其他兔子来了场露水姻缘,于是它的后代子孙便打上了烙印。 别人似懂非懂,懂得的那几个都异常同情的看着某兽,而某兽早已龇牙咧嘴的去宫里找它的爸比告状去了。 欢快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眨眼,赛花节后七天过去了。 这七天,花楼里的每个人都很忙碌,包括某只。 当初在比赛的时候,摆的那一局棋,众人回去后继续不死心的研究琢磨,两天后,即墨殇便第一个来了花楼,宣布破了棋局,而某只的奖励便是,又摆了一局难度系数更高的让他破,即墨殇像是有了可以打发无聊的乐趣,捧着棋盘含笑而去,这一次整整三日才破解,然后又乐此不彼的让她再摆一局,某只也不推辞,把难度又攀升了一个级别,这一回,直到现在,挑战的摄政王殿下还没有来。 期间,兰漓,楚玉,秦皓然还有曲清阁也都来过几次,不过他们破局的速度明显的比即墨殇慢了几天,所以即墨殇已经在挑战第三局了,他们都还停留在第二局上,不过,他们还有更感兴趣的,就是那沙画。 对于本就画工精湛的几人来说,教授沙画很是简单,不过是三天的时间,他们就都领悟到了其中的窍门,不过能做到什么样的额水平,就看个人的悟性和努力了。 楚玉是不学的,对棋局和沙画都不是很感兴趣,他除了来听曲,就是惦记着他的情报网了,人也一个个的派进来,如今花楼名声大盛,慕名来投奔的姑娘很多,所以他安排的人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只除了被人家取了一个什么玛丽苏的名字遭人白眼。 这几日,即墨萌却是一次没来,某只很多次盯着房间里那个密道的出口都在想,那小包子这是在玩什么把戏,难道因为和她有了女儿就害羞了?还是不想被某兽骚扰?还是在装什么矜持傲娇? 想来想去,她也猜不透,她原本以为他会破了棋局就忍不住来炫耀得瑟,然后她就直接跳过前面的那些过度,拿出最难最难的那一局来让他破,好看他百思不能解的笑话,然……她的希望落空了。 哼,不来就不来,姐还稀罕? 嗯,一定是那小包子还没有参悟破那一局,所以没脸来见她,对,就是这样。 自我欺人了一番,某只又继续没心没肺的过日子,日子照旧精彩而热闹。 不过,细心的玖岚还是发现了,某只的眼神总是若有似无的瞄一眼某处,尤其是在关灯睡觉之前,后来发展到早上也如此了。 终于,玖岚在早上伺候人家穿戴整齐后,小心的问了一句,“小姐,您总是看那个出口做什么?” 咳咳,那样带有暗示型的眼神,太让人想入非非了。 某只傲娇的扬眉,“姐看了吗?” 玖岚,“……” 可某兽就不厚道了,毫不客气的揭穿,你看了,看了,看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某只一边吃早膳,一边镇定的说,“姐没看!” 你看了,你骗人!某兽指着她,用兽语大呼小叫着。 “姐没看就是没看!” 看了就是看了,哼,敢做不敢当。 “是你看了吧?倒打一耙,你这个不孝女!” 你,你,你…… 大清早的就看一人一兽在指着对方的鼻子骂,玖岚不由的懊悔万分,当她没问还不行么? 好在,早膳后,兰漓和楚玉来了,才让战斗激烈的想要动手的母女俩消停了,某只要在兰漓面前保持淑女的形象,而某兽也要在人类面前树立灵兽的尊崇地位,于是,一拍即合,暂时休战。 只有,经常目睹这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玖岚很是崩溃,这样子久了,她会不会看的人格分裂? 兰漓和楚玉如今也是花楼的常客,来了都是直奔某只的院子,进了雅间的前厅,楚玉就去逗弄某兽,“小白,早上好啊。” 某兽不屑的瞪他一眼,用眼神纠正,请叫我即墨白,谢谢,否则不予回应。 楚玉机灵,多少能懂那双蓝眼睛里传达出的意思,见状,呲牙一笑,“呵呵呵……即墨白?那你父皇答应了么?噗……” 他自己一个忍不住先喷了,他第一次见到某兽时,大为惊奇,一问之下,才知,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兽,是曾经跟过回绝大师的,被某只误打误撞的抓来了,并且赐名小白。 听到大名时,他也是凌乱的,尤其后来某只还漫不经心的解释了她们之间的关系,母女,噗,父亲是皇上,咳咳,多么丧心病狂啊! 他听不懂妈咪爸比的,便喊了父皇,哈哈哈,真真是爆笑利器! 雅间里,只有楚玉一个人在大笑,某兽用那种你很白痴很作死的眼神瞪着他。 果不其然,某只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后,不冷不热的道,“小白,还不给你楚叔叔打个招呼?” 闻言,升级为楚叔叔的楚玉脸色就扭曲了,尤其是听到某兽猥琐的喊了一声“ji……ji。” 某兽趴在软榻上,鄙夷的白了他一眼,慵懒的闭目养神,它就是故意发音不准怎么滴? 楚玉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尴尬的摸摸鼻子,“呵呵……还真是灵兽啊,就是,说话的准确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啊。” 闻言,某兽哼哧了一声,不再理会他,某只倒是听到了心里去,瞥了某兽一眼,让它说话有点逆天,不过,鹦鹉都能学舌,它作为一只有智商的兽不是该更会? 兰漓进了雅间,一直含笑没说话,这会儿开口,“宝宝,说不定小白真的可以。” 某只点点头,给他让了座,“嗯,我试试。”若是它可以说话,以后倒是个最佳传话筒,速度又快,也许可以当成古代版手机用。 仿佛知道某只心中所想,某兽忽然睁开蓝眼睛瞪了她一眼,你休想使唤本兽给你当跑腿工! 某只似笑非笑,是不是休想,以后就知道了。 某兽顿时感觉到森森的恶意,嗖的一声飞走了,它找爸比告状去,这是它最乐此不彼的事情了,因为可以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去见爸比了。 楚玉见状,无比羡慕的感叹,“我要是也有这速度该有多好啊。” 某只淡淡的道,“那你先要变成一只禽兽!” 楚玉嘴角一抽,“……这个难度太高,还是算了。” “拜托,你好不容易有点追求,怎么一遇上点困难就退缩了呢?难道你想让人以为其实你连禽兽都不如?” “……这是对我的鼓励吗?” “你听出来了?我还以为我鼓励的很含蓄低调呢,不错,你离禽兽又进了一步。” “……”楚玉也好想化成一道光闪了。 兰漓看楚玉都要怄出内伤来了,笑着道,“宝宝,你就不要总是逗他了。” 某只笑吟吟的,“漓哥哥,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个资格让我逗的喔。” 那意思就是,我逗他还是高看他一眼了。 楚玉站起来作揖,“小爷真是多谢墨小姐的青睐有加了。” “呵呵,好说好说!” 楚玉无奈的一声苦笑,眸底却是通透温暖,兰漓也笑着喝茶,每个人都看的清楚,能够如此不避讳不顾忌的打闹,甚至是欺负,正是因为拿你不当外人,越是亲近的人,越是口无遮拦。 这是一种温暖的亲昵! 接下来,三人说起了明日云家老爷子寿辰的事,在古代,七十可谓是大寿,又加上云家老爷子德高望重的地位,所以这一次的寿宴办的很隆重。 据说京城五品以上的官员及其家眷都会去祝寿,五品以下的不是不想去,而是人实在太多,云家的祖宅子里安排不过来,想想倒也不觉得惊奇,云老爷子医术高明,云家更是世代行医,积了好几世的福报,谁家府上没有请云家人过去看过病? 所以,这一回,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去,声势浩大。 说了一会儿,楚玉忍不住问了一句,“墨宝,你明日是以三变小神医的身份去祝寿?” 某只点头,“自然,不然用现在这个身份,只怕依着老爷子的脾气,都进不去门好不?” 楚玉闻言,打趣的一笑,“你现在也知道花楼姑娘的身份不够体面有分量了?” 某只眼眸一转,唇角勾起一抹笑,“不然奴家以楚小郡王红颜知己的身份去?这样子体面又有分量了吧?” 楚玉打了一个哆嗦,忙摆手,“你可别害我。”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怎么滴?姐是红颜祸水?”某只磨磨牙,神情狰狞了几分。 楚玉又赶紧摇头,“不是红颜祸水……”见某只的表情刚有好转,又补上一句,“是洪水猛兽!” 某只顺手抄起旁边的抱枕就扔了过去,楚玉敏捷的躲过去,抓在了手里,哈哈哈的笑得很开怀,终于扳回一局,不过为了防止人家接下来更残酷的回击,尿遁了。 某只不甘心的想要追出去,被兰漓笑着拉住,又坐回椅子上,不悦的嘟起嘴,“漓哥哥……” 兰漓温柔的笑着,眼眸里都是潋滟的光芒,“宝宝,平时总是你欺负他,难得他沾点便宜,你就让他多高兴一会儿吧。” 某只轻哼了一声,“好吧,看在漓哥哥的面子上,今日就饶过他。” “你啊……”兰漓笑叹了一声,“楚玉的脑子和口才可是不输你多少,他啊,有时候也是让着你,他和倾城的关系亲厚着呢,不过是有时候不方便表达罢了。” 某只点点头,神情也认真了几分,“漓哥哥,我心里都明白,包括秦皓然,他虽然对我看着总是冷淡淡的,可我也清楚他心里其实是关心我的。” “嗯,宝宝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倾城刚离开的时候,为了遮人耳目,我们都不好对你太过亲近,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到沙城,一路上凶险重重,你越是无人亲近,他们越是安全,不然那些人会因为忌惮而出狠手,现在终于好些了,昨日收到倾城的信,他说和你父亲在沙城这几个月终于稳妥住了,开始做他们的事情。” 闻言,某只就问了一声,“漓哥哥,你可知父亲和哥哥去沙城到底是为了什么?” 兰漓眉头微微一皱,神情有些迟疑。 见状,某只就很善解人意的道,“漓哥哥,我就是随便问问,不方便说的话……” 兰漓急切的打断,“不是你想的那样,宝宝,对你,漓哥哥没有任何的不方便,只是我觉得,有时候知道的多了会对你有危险,才犹豫的。” 某只心底一暖,她就猜是这样,“漓哥哥,我知道的多不多,其实危险都是一样的。” 若是父亲和哥哥有事,他们还会放过她吗? 兰漓神色一震,“宝宝,你还有我们,而且倾城和将军做的事情,背后还有皇上的支持,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漓哥哥。” 接下来,兰漓还是告诉了她,关于她父亲和哥哥之所以愿意牺牲将军府的名誉而去沙城的原因,果然和她想的差不多,是为了兵权。 父亲虽然在京城是大将军的封号,手里也握着西北军营里的三十万兵权,那可都是守卫京城最雄厚重要的力量,当然会有人不同意,明里暗里想争的大有人在,最后他们商量决定,与其总是这样被动的应对一次次的谋害夺权,不如主动出击,那就是放弃。 二更送上 姐想养兵 因为,其实这三十万的兵权看似在父亲的手上,其实早已不然,里面安插了诸方诸派的人进去,非常混乱,若是真的遇上什么事,父亲也未必能调遣的动,说不定还会发生背后受敌的危险。 所以,不如放弃,去沙城打造出一支真正属于皇上的军队。 当然,这一步,准备很久,早在这一切发生之前,父亲便暗暗用各种办法,瞒过众人的视线,让忠于自己的几个属下寻了理由离开了西北大营,去了沙城筹谋,他们这一次去,其实是汇总整合。 之所以会选了沙城,也是因为那里山高皇帝远,谁的势力也安插不过去,最是安静,那里的地盘也大,又有许多逃难的人,收复起来也容易,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沙城在三国的交接地,父亲去了,也顺便可以监督着边境上的军队是否会有什么异动,因为那里的两支军队,一支是贤王的手下,一支是摄政王的手下,各自领兵二十万,防守着东旭和冷国。 兰漓说完后,某只有些不解的问,“可父亲去沙城,那里地广人稀,能收复那么多的兵力吗?” 西北大营里可是三十万呢,若是力量悬殊太大,当初的放弃可就不值的了。 兰漓安抚的笑道,“那里的人是不多,可是其他地方有人啊。” “什么意思?” “呵呵……想必宝宝也知道,咱们即墨的民生这些年实在不太平,东部的春季容易大旱,南方的夏季又经常涝,秋季稍安生些,冬季在北方又连续大雪,所以,经常有收成不好的百姓出门乞讨,朝廷也出银子接济,敬平侯府所属的许多粮食店铺也经常发粥帮他们度过难关,不过以后嘛……” “以后就不会只给予他们粮食,而是暗中引导他们去沙城?” “嗯,宝宝聪明!” “这样子倒是解决了兵力的来源,可是银子呢?养兵的银子谁来出?”这些兵不是放在明面上的,那么自然就不能从国库里拨银子了。 兰漓淡淡的一笑,“皇上还是有些私房钱的,还有敬平侯府,长公主府,丞相府,也包括你父亲,支持皇上的这几家,都根据能力出了一部分。” 某只看着他,他轻描淡写下,某只知道这不是全部,“漓哥哥,就算是大家都帮忙凑,可是想要养出一支与之抗衡的军队,那些银子也是杯水车薪吧?” 西北大营的三十万,加上边境上的四十万,这就是七十万,还有京城的十万禁卫军,这些兵力,如今效力谁都还未明朗,那么父亲就是再会练兵,以一当十,那最少也得在沙城打造出一支十万的兵马,不然一切的牺牲都没有意义了。 兰漓叹息一声,“你啊,就是太聪明,其实刚刚我说的大家愿意帮忙凑银子支持皇上的事,皇上是拒绝了的,谁家的也没有要,包括我敬平候府,还是父亲最后私下在皇上面前很是求了一番,皇上实在不忍拒绝,才允了父亲支持粮草的心愿。” “那背后到底是谁?” “玲珑山庄!” “玲珑山庄?” “嗯,不过关于这个……宝宝,你若是真的想知道,还是以后亲自问皇上吧,由皇上亲口对你说更合适。” 某只似懂非懂,不再说这个话题。 两人又说起明日去参加云家老爷子寿宴的事,商量了一会儿,敲定了某些事后,兰漓便离开了。 某只叫了玖岚过来,询问玲珑山庄的事,玖岚所知道的很有限,只说这个山庄是江湖上很神秘的组织,做事一向低调,山庄在哪里,有多少人,都无人知道,做多少营生也不知道,只清楚他们的主子人称玲珑公子,唯一对外公开的一个营生便是杀人! 玲珑山庄出生,从不失手,只是那酬金也高的咋舌,一般人根本请不动! 玖岚说的这些信息,也是一般江湖人耳朵里听到的,等到墨水回来,某只又问了一遍,墨水的眼神就闪烁了,最后的回答跟兰漓的差不多,“关于这件事,属下真是不便多言,小姐要是真的很想知道,还是问皇上吧。” 推来推去,最后都是落在小包子身上。 某只要笑不笑的,这是都知道她最近和小包子见不上面了是不是? 连告状回来的某兽都鄙视的翻蓝眼珠子,人家不想见了了,人家不稀罕你了,哼,有本事你放下身段自己去啊! 回应它的是某只阴森森的一声“关门打兽!” 瞬间,门窗一下子都闭合了,玖岚和墨水也飞速的离开,把接下来的空间留给一样爱作的母女俩。 某兽在房间里乱窜,闪成一道光,某只却不追,拿出一个个的老鼠夹子,慢悠悠的这里放一个,那里放一个,在半空中,还扯起一个个的网,于是,某兽曾经最自豪潇洒的奔跑身姿,就变得一扭一拐的了,不得不躲闪着那些不明危险物,嘴里还在不甘的低吼,羞恼成怒啦,杀兽灭口啦…… 某只逗弄的累了,才去睡觉,只是夜里做了一个噩梦,竟然梦到小包子从密道里钻出来了,还得意的笑问她,是不是想他了,某只在睡梦中拼命的否认,然而他却就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事一样,步步紧逼,最后居然把她扑到,某只最后吓的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第一反应便是去看那个密道的出口,那里平整的放着一张毯子,没有丝毫打开的痕迹。 她眨眨眸子,顺了顺急促的呼吸,等到平静下来,才发现额头上都是汗。 玖岚听到动静,跑到床前来,“小姐,您怎么了?” 某只摇摇头,神色还有些茫然,“无事。” 玖岚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您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某只也瞅了一眼窗外,天才蒙蒙亮,往常这个点,她是一定在睡着的,不过此刻,她没有一点的睡意了,于是,摇摇头,掀开了被子,“不睡了。” “小姐,您是不是有心事?”玖岚犹豫了一下。 某只白她一眼,“你看姐像是个有心事的人吗?” 玖岚不知道怎么回答,按说是不应该,可是最近看着像是了。 某只叹息一声,“唉,刚刚是姐做了一个噩梦,吓醒了。” “什么噩梦?” 某只又想到梦里的情景,顿时咬牙,“姐竟然梦到那只小包子了。” “咳咳……这算是噩梦吗?”不该是美梦?终于在梦里见上了。 “当然算是,最可恶的还是,那只小包子竟然趁着姐睡觉的时候从密道里钻出来,还妄想扑倒我,你说这难道还不叫噩梦?” 玖岚起身离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这是噩梦?是日有所思、也有所梦吧? “喂,小玖,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不信?擦,是真的啦,他真的冲着姐扑过来了,还一脸猥琐的笑……” 被吵醒的某兽鄙夷的白她一眼,你还没睡醒是不是? 某只心情不好,恶狠狠的瞪它,“即墨白,你又想让我给你找个惨不忍睹的后爹了是不是?” 某兽听到这样的威胁,不甘的哼哼了几声,嗖的又飞向皇宫,找爸比告状去了,妈咪居然想红杏出墙给您戴绿帽子啦! 某只甩甩头,抛去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和想法,又望着头顶上的帐幔发了一会儿怔,半响,无病呻吟的叹了一声,“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然后笑笑,下床,又继续做回那个没心没肺的某只了。 这时,窗外的天已经大亮,阳光穿进来,明媚温暖,今天是个好天! 早膳后,某只易好容,又办成清秀男子的模样,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本书揣进怀里,和玖岚避开众人,去了医馆。 她有好几天没来了,不过这里的一切都被墨水打理的井井有条,生意还是很火爆,日进斗金都不为过。 某只来了后,就坐在前堂里看着账本,以前看这个,只是想着当了土豪的感觉很踏实,不过现在…… “墨水,我们现在有多少银子?” 前堂中,只有墨水和玖岚在一边伺候,闻言,墨水神情一愣,尤其是瞥见某只的神情,居然是难得的郑重认真,他思索了一下,才道,“医馆的收入这些日子以来还是很可观的,大约有十几万两,花楼的生意也不错,除却给其他姑娘的银两,存进您名下的大约也有十几万了,这两样收入加起来,至少在三十万两左右,还有别人送您的那些珠宝礼物,若是变卖,应该也有不少的银子。” 某只点点头,“这么说来,姐也算是一个小土豪了。” 闻言,墨水笑了笑,“短短的几个月,您便赚了这么多的银子,放眼天下,也就敬平候府有这个本事了。” 某只“嗯”了一声,合上手里的账本,忽然盯着墨水道,“墨水,你说姐想养一支属于自己的兵怎么样?” 闻言,墨水和玖岚都是一惊,“小姐,您的意思是……养私兵?” 某只点点头,“对,养私兵。” 墨水和玖岚对看一眼,眼底都是震惊,“小姐,按照即墨的律法,您是不允许养私兵的,就是皇子王爷还有各个侯府,养的兵力也是有严格规制的,一旦超出,便会视为谋反!” 某只的神情淡淡的,“他们的规制是可以养多少?” 墨水定了一下心神,才道,“王爷皇子一般最多只允许养一千兵马,而侯府或者一品大臣的家里,最多是五百,也是只允许用来护院,算不上是真正的兵马,跟兵马扯上关系,太危险了,一个不慎,就会惹来猜忌,甚至是杀头的大罪,历朝历代,这都是大忌啊!” 玖岚也唯恐某只有什么想法,急切的道,“是啊,小姐,您可千万不要冲动啊……” 某只抬手打断,还是看向墨水,“你说,姐要是想养兵,那只小包子会同意吗?” 闻言,墨水眉头紧锁,“这个……属下也不知道皇上的意思啊。” “那你猜呢?” “这个……看小姐您想养多少兵呢?”墨水问的小心翼翼、胆战心惊。 某只挑挑眉,很轻描淡写的道,“差不多一千吧。” “咳咳……”墨水呛的说不出话来了,果然,小姐不安分的级别又提升了,养兵这样大胆的想法也就罢了,还一张口就是一千啊,都可以视为别有用心的谋反了。 玖岚也忐忑不安,“小姐,您养这么多兵是要……” 某只翻了一个白眼,“放心,姐不造反,只是自保。” “小姐,属下会拼死保护您的!” “属下也是!” “姐知道你们的忠心,只是我们的人还是太少了,对付一般的刺杀还可以,可是将来若有人大规模的进攻呢?一千人?一万人?你们十几个人就是武功再高,也是血肉之躯,挡不住的。” “小姐,您?” “不要说姐是危言耸听,唉,姐总是有那样的预感,不过是提前想要自保而已。” 两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神色都还惊异着,成千上万的进攻,那会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发生?他们已经不敢想象! 半响,墨水道,“小姐,属下会把您的意思禀报给皇上的。” 某只“嗯”了一声,又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你汇报给他的时候,再加上一句,若是他实在不放心,就把我养的私兵归到父亲的名下。” 闻言,属下心底一动,“是,属下明白了。” 说了这件事后,某只看了一下时辰,估摸着差不多了,便准备出门去云家给老爷子拜寿。 墨水拦住她,提醒道,“小姐,您去拜寿不带礼物吗?” 某只拍拍胸口,“自然是带了。” 玖岚惊异的道,“就是您自己……随意画的那本小册子?” 某只白她一眼后,得意的道,“这可不是一本简单的小册子,姐敢保证,今日来客送的礼物中,姐的祝寿礼物是最珍贵,且得云老爷子心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 贺寿一鸣惊人 闻言,玖岚和墨水面面相觑,一时无言以对,这次来祝寿的客人都是什么身份?手里的贺礼岂会轻了薄了?就是皇上都派人送了贵重的礼物去,其他人更是绞尽脑汁,不愿落了人后,这不仅是脸面的问题,也不仅是云家是医术最高明的世家,谁府上都用的上,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便是摄政王。 云家可是摄政王的外家! 所以,在贺礼的挑选上,每家必然都是价值不菲的。 而小姐只是送了一本小册子,不是哪个名人大家的杰作,还是她自己随意划拉的……噗,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等着礼物呈上去的时候遭人哄笑吧。 不过话说,小姐这样的土豪,怎么就不买本像样的书送呢?想起刚刚人家说的事,嘴角一抽,整个人又不太好了,这是准备开始节衣缩食养兵的节奏? 带着深深的忧虑,墨水赶车,一路开往云家祖宅。 云家的祖宅与京城其他的世家名门的府邸都不太一样,不是气派尊贵的高门大院,而是一座古宅院落,据说几百年的历史了,云家世代都住在这里,为了维护原汁原味的祖宅,所以这么多年都没有大动,只是稍加休憩,保存的很完整。 从外面看,白墙青瓦,暗红色的小门,倒像是哪一家书香门第,走进去,却又似一座古老的园林,每一样的物事都透出历史的底蕴,诉说着沧桑通透,不过那一丛丛怒放的金菊,又冒着生命的热烈和蓬勃。 即使是七十大寿,门外门内,也并没有太过大张旗鼓的倒持,只是挂了红艳的灯笼添了一抹喜庆,门外挂着红绸,贴着簇新的门楹。 门外,等着迎接来往贵客的是云老爷子的长子云茂山,五十多岁,头发却无一丝的白,一身青衫,站在那里,相貌堂堂,儒雅温和,唇角含着笑跟每一位来祝寿的人寒暄着。 某只下车前,玖岚在她耳边低声道,“那位便是云老爷子的长子,也是宫里丽妃的生父,如今是太医院的院首,医术深的云老爷子的真传。云家人口众多,除了云老爷子这一支,旁系的人也住在一起,并未开府分家,如今五世同堂,有些属下也认不全。” “嗯,那只妖孽属于哪一支?” “……摄政王不是云老爷子这一脉的,不过关系也不远,是云老爷子兄长的后代,按照辈分,摄政王殿下的母亲称老爷子一声堂叔。” “喔,也就是说摄政王和宫里的丽妃是表兄妹?” “……不是,丽妃比摄政王大了两岁。” “喔,原来是姐弟啊!”这一声,就似带着点不寻常的意味。 玖岚眼皮一跳,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告知,“小姐,据说,丽妃在未进宫之前……是心仪摄政王的。” 闻言,某只的表情没有一点的变化,倒是让玖岚奇怪了,“小姐,您怎么一点都不……” 某只嗤了一声,“姐弟恋有什么好奇怪的。” 玖岚,“……”她说的重点是这个姐弟恋的问题吗?是摄政王和丽妃……这是很重要的信息好不? 下了车,某只就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内,门口正有几个来祝寿的,都是朝堂上三品的官员,颇有些地位。穿戴更是贵气,身后跟的随从手里捧着珍奇的礼物,满面红光的。 某只一出现,便引了不少的视线射过来。 马车上的红十字就是属于圣手堂医馆的重要标志,如今京城里谁不知道圣手堂有个三变小神医,专注男人性福一百年的?噗 不过大多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他们也不想见,免得让人误会他们身患某只见不得人的病。 不过好奇还是有的,尤其是某只治愈了定安侯府的梁尚之后,又据说得了云老爷子的眼缘,结为忘年交,他们就更是想不透一个十岁左右的小毛孩子是有什么样的本事能做到这一切的? 此刻,他们便看到传说中的三变小神医了,月白色的衣衫,雅致清贵,手里摇着一把扇子,显出几分风流倜傥来,小脸生的眉清目秀,倒是很耐看,只除了那双眼睛,似是会说话一样,含着笑,含着狡黠,含着一股令人头皮发紧的不怀好意,尤其是她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瞄过他们的身下,他们的腿都忍不住夹紧了。 还真是一个让人容易引发他们对自己能力拷问的一个人啊! 不过,某只到了云茂山的跟前,神情就收敛的比较低调老实了,没办法,在前辈面前,还是要敬重几分的,“三变见过云太医!” 她身后的玖岚和墨水也行了一礼,没多少表情。 云茂山的眼神在某只的身上多看了几眼,对于她的存在,他自然是清楚的,听父亲说了很多遍,说她的医术如何高明,医德又如何令人敬佩,尤其是对自己的医术毫不藏私,父亲的话,他自然是相信的,且父亲能看得上的人人品自然不会错了,只是他也没想到会是眼前这个看着青涩稚嫩的孩子。 敛下那些心思,他温和的笑着回应,“三变神医客气了,家父之前便有交代,请三变神医来了后,直接去华福堂就坐。” 闻言,某只神色淡淡,“多谢,如此三变就先告退了。” 云茂山跟身后的一个随从吩咐了一声,那随从便亲自引领着某只进了门,可其他人望着几个人离开的背影,都是心头一震,直接去华福堂?华福堂可是今日拜寿的地方,能在那里有一席之地,那是什么样的体面? 今日来的人可都是五品以上的官员,而华福堂再宽敞,左右不会超过二十把椅子,而只是皇家贵戚便已经是十几个人了,可她居然还能占了一把…… 众人的惊异之色,云茂山看在眼里,眼底也明白,他最初听到父亲这般安排也是有点觉得不太合适,可是父亲态度强硬,他也只好照办,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那份压得住的胆识了,和皇家贵戚一品大员坐在一起岂是那么简单的? 一路欣赏着古色古香的建筑美景,某只心神舒畅,看的目不暇接,她看美景,别人看她,也是这古宅里的一道独特的风景。 能让云茂山的随从亲自引领的客人,那必是十分尊贵的,难不成是哪一位皇子? 某只对云家下人们的交头接耳都视若无睹,一路到了华福堂,人更多起来,都是前来拜寿的,隔着很远,便听到画堂里传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祝寿词,还有欢声笑语,很是热闹。 而华福堂外,也很热闹,等着进去拜寿的人排了一长溜,两边都跟着捧礼物的随从,所以声势很是壮观。 某只排在最后面,加上个子娇小,没有多少人注意到。 倒是玖岚和墨水一身凌厉的气势,让人多看了几眼,不过见他们手里连礼物都没有,眼神又鄙夷了。 玖岚和墨水身子一僵,这是遭人白眼的节奏开始了? 于是,他们看某只的眼神就哀怨了,可某只神情坦荡自然,丝毫不以为意。 那个随从把某只带到后就退下了,曾经跟着云敬德去过医馆的小厮在队伍的后面发现了某只,赶紧过来请安,想要先带她进去,被某只很客气的拒绝,说是规规矩矩的等着便好。 这份彬彬有礼的谦恭,又博得那个小厮的好感,而玖岚和墨水的内心则在腹诽着,每次和云家老爷子扯上,自家小姐就变得如此知礼数、识大体,变成一个谦谦君子,让他们都怀疑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唉,如此南辕北辙,还真是不容易让人她的两个不同的身份联想到一起,当然不在云老爷子面前时,就难说了,想当初在玉华楼……往事不堪回首啊! 这巨大的转变也是让人醉了。 想什么,来什么,正等着呢,就遇上当初在玉华楼见过的熟人了。 “哈哈哈,小兄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罗大勇看见某只时,眼睛一亮,笑着打招呼。 墨水和玖岚嘴角一抽,小姐这要怎么应对? 某只慢慢的转身,唇角含笑,却笑得很得体,没了以往那种很欠抽的表情,微微抱拳,施了一礼,“呵呵……罗大哥也来了,三变这厢有礼了。” 罗大勇微微一愣,“小兄弟?” 某只眉眼清淡有礼,“罗大哥有事?” “不是,我就是觉得……”罗大勇走近些,盯着她细看,好像是不认识了一样。 “呵呵……罗大哥可是觉得三变与上一次相见不太一样了?” “对,对,正是这意思。”罗大勇有什么说什么,不喜欢藏着掖着。 某只也不恼,而是叹息一声,“往事不堪回首,还是请罗大哥把以前三变少不更事、年少轻狂的历史给忘了吧。” “呃?小兄弟这是何意啊?”罗大勇更加不解了,而心头还有点诡异和古怪。 玖岚和墨水才是忍的最痛快的,小姐这是准备又要胡编乱造什么了? 某只的神情仿佛更加的懊悔,“唉,三变初出茅庐,颇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也很想活的潇洒不羁,迷倒万千的少女,然而……” “然而?”罗大勇的眉头都开始皱了,怎么听的有点想呕呢? “然而……三变成功的塑造了一代风流神医的美名后,却开始痛苦了。” 玖岚和墨水垂下眼眸,他们现在就开始痛苦了。 “为何啊?” “因为我承受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机智和帅气,我好累!” “噗……”罗大勇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喷了,还有这种理由? “唉,果然,罗大哥也不能理解我的痛苦。” “不是,小兄弟,我没有别的意思,咳咳,我就是……发生的太突然了,有点接受不了。” “真的?罗大哥不觉得我放弃了以前的自己,是一种遗憾?” “咳咳……其实现在这样也是极好的。”看着人家一脸文质彬彬的跟秀才似的,他也别扭的守礼了。 “怎么个好呢?” “呃?比如,咳咳,看起来斯文有礼,说话也知书达理,就像是……一个君子。” “听到罗大哥这么说,三变就放心了,三变现在正努力的想要把我内心深处隐藏的君子之风释放出来,看来罗大哥已经感受到一点点了。” “呵呵,是的,感受到了。”话说,他其实宁愿感受不到,总觉得有点慎得慌。 “三变会继续用我的君子之风去感化其他人的。” “呵呵……那我就先提前恭祝小兄弟心想事成了。” 两人说话间,前面排的队伍已经差不多都进去出来了,能留在里面有一席之地的寥寥无几。 终于轮到某只了,玖岚把手里的帖子递了上去,负责在门口高声唱喏的是云家的一个管家,打开帖子看了一眼,神情有点古怪,不过还是很老实的高声念道,“圣手堂三变小神医到!” 闻言,众人都神情怔了怔,是不是没有读完啊,后面不是该紧跟上一句,带了什么贺礼吗? 玖岚和墨水对众人投过来的注视差点承受不住,对某只的哀怨更深了,早知这般丢脸,他们宁肯掏私房钱凑一份子,也好过现在两手空空! 然而,某只还是一脸的坦荡自然,毫无愧色。 这一幕看在其他人眼里,就不由的纷纷猜测,这是在故弄玄虚,还是真的不懂世故? 华福堂里,正位上坐着的便是云敬德,今日穿了一身暗红色的长衫,显得很喜庆,尤其是听到某只的名字,眼睛里就射出一抹光彩来,其他坐在华福堂里的客人见状,心思各异,看来云家老爷子和三变小神医结为忘年交的传言非虚,甚至比他们想象中还要深厚些。 之前,来祝寿的人不管是皇子还是一品大员,可都不曾见他这般欣喜。 “快请!”云敬德一边说着,身子还站了起来,明显的有点迫不及待。 见状,众人的惊异之色更明显了。 某只就在众人都对她惊异猜测的时候,恭敬的走了进来,低眉敛目,神态淡然,走至正堂的中间,规规矩矩的跪了下去,“三变祝老爷子身体康健、万事顺遂,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没有华丽的辞藻,语气却是诚挚动人,云敬德亲自走上前,扶了起来,脸上的笑意如何也遮掩不住,“哈哈哈……好好,有三变这一句,老朽努力活过百年,哈哈哈……” 闻言,华福堂里坐着的几人就都笑着附和,一句句都是溢美之词,一时,气氛还是融洽祥和。 某只的余光瞄了一遍,该来的都来了,即墨殇,即墨墉,定安侯府的梁兴,兰漓,楚玉,秦皓然,还有几个她不认识的年纪大的人,想来是朝中的一品重臣,而兰漓他们都是晚辈,不过背后代表的门第却都贵重,在云家之上,家里的长者不出面,让小辈来代替倒也说得过去,毕竟派出的也都是家里继承家业的嫡子,不算是慢待。 除了这一个个衣着光鲜华丽的名门公子,最显眼的还是摆放在华福堂的一角的那张巨大的桌子,上面堆满了贺寿的礼。 金银珠玉、琳琅满目。 貌似只有她两手空空,而正堂里的那些人也都盯着她看,除了兰漓,垂着眸子装作眼睛还未痊愈,不过唇角是含笑的,她又给大家带来什么惊喜? 即墨殇看着她,神色颇为玩味,因为她今日的表现明显的与以往不一样,收敛了那些棱角和张扬,变得知书达理,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呢? 然……她这样子倒也不像是很刻意装的,他幽深如井的眼波荡了一下,唇角扯出一抹笑意,“这位就是传说中的三变小神医?” 闻言,某只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你就不能不捣乱么? 云敬德不知两人早就见过,更不知两人之间的那些弯弯绕,见状,笑着解释,“殿下,这位便是圣手堂的三变小神医,也是老朽前些日子结识的忘年之交。” 即墨殇笑着点头,一副恍然的样子,“喔,这样啊,老爷子真是好眼光,寻得这样的忘年交,本王都没有那个福气呢。” 云敬德又是呵呵一笑,“殿下过誉了,三变也只是一介布衣大夫,与老朽恰好脾性相投罢了。”话落,对着某只道,“三变,这位便是摄政王殿下。” 某只转了身子,微微垂下眸子,只看到他脚下那装逼的长长衣摆,红艳艳的甚是喜庆,却又让人感觉不到喜庆,“三变拜见摄政王殿下,多日不见,殿下一切安好否?” 闻言,云敬德讶异道,“三变见过殿下?” 某只很规矩的回到,“是的,老爷子,前些日子,殿下曾经到过医馆,我们还……相谈甚欢。” 说这番话时,某只的神情拿捏的十分耐人寻味,尤其是说道最后那一句时的犹豫吞吐,一切都恰到好处的引起别人的想入非非。 果然,她话落,众人的眼神就都古怪起来,只是畏惧摄政王的气势,不敢胡乱猜忌,然而心底一个个的早就猜忌上了,难道? 云敬德一愣,片刻又笑开了,“原来是这样啊,老朽还当你们并未认识,特意引见,呵呵……” 即墨殇对众人的猜疑丝毫不以为意,甚至唇角勾着的笑意越发灿烂了,“三变不提醒,本王都忘记了,是有这么一回事,本王还记得当时三变应了本王一件事的。” 闻言,众人更加惊奇,连云敬德都怔了一下,“是吗?” “可不就是啊,若是今日不见到三变,本王都险些忘了,三变可还记得?” 某只神情不变,只是暗暗磨牙,这只妖孽想占自己什么便宜?“三变近日学习废寝忘食,以至于神思有些不定,还望殿下见谅。” “喔,无事,本王提醒一下也是可以的。”即墨殇的话语顿了顿,众人的胃口也都被提的高高的,只有兰漓三人神情有些担忧,可是依着他们现在的身份,还有和她的关系,实在不合适开口说什么,毕竟她现在穿的是男装,容貌更是一个与墨宝不相干的人,若是他们过于关切,反倒是引人注目,对她不好。 “那殿下请说吧。”这妖孽莫非是破解不了自己那一局棋,故意找茬? 谁知,她还猜错了,竟然是别的。 “当时,本王便说起老爷子的寿辰之事,说想写一副祝寿诗当贺礼,奈何才疏学浅,没有惊艳之作,三变便允诺帮本王作一首,献给老爷子,谁知过后,迟迟没有收到三变的佳作,以至于今日让本王空手而来,你说,本王失了脸面是不是与你有关?” 闻言,某只算是明白了,感情这妖孽没有准备礼物,所以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去了? 云敬德眸底一闪,笑着道,“殿下言重了,殿下今日能来,便是对老朽的爱重,老朽心甚是欣慰。” 即墨殇端起桌上的酒杯,又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那怎么行呢?桥好三变今日也来了,不若就现场做一首,本王来写,送给老爷子,也算是一则佳话?” “这个……”云敬德还想推辞,他现在也隐约感觉到两人之间有点不对劲了,摄政王莫非是有意想要刁难三变? 某只此时却点头道,“即是如此,那三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变……”云敬德的神情有点着急,现场作诗,或许能临时凑出一首来,可是今日来的人里,许多都是才华横溢的大家,做的差了,只怕会招惹笑话。 某只浅浅的笑道,“老爷子,您放心,今日是您的寿辰,三变为您作一首诗词,还是十分乐意的。” 云敬德瞧着她的眼神十分自信且坚定,心底安了安,点点头,“好,那老朽就恭候殿下和三变的大作了。” “好说。”即墨殇放下酒杯,站起身来,华丽丽的衣摆扫过脚下暗红色的毛毯,“笔墨伺候。” 云敬德闻言,让身后的随从去准备了,即墨殇瞧着某只的神情,不见一丝的慌乱,眸底的笑意越发深了。 华福堂内外的客人见状,都起了好奇心,目光灼灼的盯着某只,等着看她是一鸣惊人还是贻笑大方。 不一会儿的功夫,笔墨纸砚便都备好了,即墨殇走过去,拿起毛笔来,笑意吟吟道,“三变,可是想好了?本王可是迫不及待要挥毫泼墨了喔。” 某只暗暗瞪他一眼,点点头,“祝寿诗,三变只读一遍,殿下可要听仔细了。” 即墨殇笑得很欠抽,“三变尽管放心,本王的记忆力是极好的。” 某只低咒一声,极好的?尼玛的那一开始还不认识?压了压火气,某只看着云敬德,读出曹操那一首著名的诗词,觉得此诗词在他的七十大寿上送给他是再相得益彰不过了,那妖孽虽然可恶,却也误打误撞的促成了一件好事。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 螣蛇乘雾,终为土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 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诗词念完了,在场的人鸦雀无声,神情惊异,沉浸在诗词中蓬勃的豪迈之情中不能自拔。 就是即墨殇也心底一动,本来想要逗弄她,却不想会听到如此惊人之作,她那个小脑袋里到底装着多少惊世之才? “好诗,好诗啊!”终于有人回过神来,激动的赞叹道。 闻言,其他人也都惊醒,纷纷跟着赞叹,看某只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云敬德更是神情激动,“三变啊,得此诗词,老朽简直……” 某只躬身,“老爷子喜欢就好,这也是三变对老爷子的祝福,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还望老爷子豪情仍在,为天下的百姓继续发挥您的光和热,也让晚辈等人能沐在您的教诲之下,修习精湛的医术,将来为了这一份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一番大情大义的话一说,其他人都要对某只肃然起敬了,只除了那几个相熟的人,一个个的在心底茫然,她这是在唱的哪一出?一下子从蛇精病变的散发出英雄光辉来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咳咳 玖岚和墨水庆幸自己站在门外,不然近距离听到这些,他们的表情都不能掩饰。 门外的罗大勇神情更加的诡异,哎吆喂,人家这君子之风刮的越来越狠了啊!有些承受不住了呢。 云敬德却是实实在在的动容了,眸底发红,连着说了三声“好!” 这时,即墨殇的字也写完了,待到墨汁干透,青风便捧着交到云敬德的手里,云敬德盯着上面的字,手都颤动着,“今日,这是老朽受到的最好的贺礼了,老朽多谢殿下和三变,来人,把这幅字给老朽裱起来,就挂在这华福堂里,老朽要日日看着自省自勉!不负殿下和三变的这份心意。” 那个管家忙走过来,小心翼翼的捧着下去了,云敬德的神情还有些澎湃不已,这时,某只才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恭顺的递上,“老爷子,这是三变为您准备的寿礼,您瞧瞧是不是比刚刚一首诗更好?” 闻言,在场的众人再次把惊异的视线投向一处,落在某只伸出去的手上,那手上捧着的是一本简单的小册子。 ------题外话------ 今天一更哈,字数也不少喔,明后天木禾休息,回娘家,所以只能暂时一更,不过木禾争取多写一点,努力进了第二卷,嘿嘿,三年后的情窦初开,么么哒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夜里来相会 一本简单的小册子? 众人的眼神不由的惊异而不解,什么样的小册子能比刚刚那首诗词好? 视线凝聚,不是名家珍品,不是绝世孤本,看那简单的模样和寻常的纸张,像是新写的。 外面连精致的封面都没有,这也太…… 众人的面色各异,有含蓄茫然,也有鄙夷不屑,还有闷头低笑的,不过坐在华福堂的那几位却都神色期待好奇,他们自然不会怀疑她的本事。 “这是什么?”即墨殇笑问了一句。 然而,翻开小册子只看了一眼的云敬德却激动的完全说不出话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上面,仿佛那上面勾画的是绝世珍宝,握着册子的手越来越颤抖,渐渐热泪盈眶。 见状,众人的表情就都震惊了,这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啊? 墨水和玖岚也是惊异,难道小姐还真的送对了? 半响,云敬德才抬起眼来,小心翼翼的合上小册子,动容的看着她,“这些都是三变画的?” 某只点点头,“是的,老爷子,三变想着您该是会喜欢这些,所以便琢磨着画了几副。” 云敬德的声音有些情轻颤,“老朽不是喜欢,是太喜欢了,这可都是医者最珍贵的宝贝了,不过三变,你画的这些可都……确切无误?” 某只神情郑重,“老爷子尽管放心,人体每一个部位,穴位,包括它周围的血管神经分布丝毫未差,事关人命,三变不敢有误。” 没错,她给云老爷子画的便是前世学医时,最基础的解剖图,包括每一个器官,血管神经的走向,周围有什么穴位,都分化成一张张的图,标注的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这些对前世来说,那是最简单基础不过的知识,可是在这里,因为人们对死人的敬畏都不敢解剖,当然也就对那些一无所知。 可这些才是学医最根本的基础,明了这些,再结合中医的知识,必将事半功倍。 而且,这些知识对外科更是重要! 果然,云老爷子一点就通,就问到了这里,“三变可是对于外伤一门更感兴趣?” 某只想了想,说道,“三变只是觉得外伤这一门大多医者都不愿处理,就是包扎也是简单,很多伤口不能很好的愈合,导致后来功能的丧失或是缺陷,若是能研究此道,那么相信世间很多的疾病就可以更好的治愈了!” 云敬德眼底骤亮,“三变的意思是……以后不但可以更完美的处置外伤,还可以……” 他一时激动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辞去表达。 某只从容淡定的接过话去,“没错,对于有些疾病,只是吃药针灸是没办法治愈的,比如生有异物,就需要割除,或是身有外伤导致的残疾,也可以开刀来纠正体内的骨骼神经达到改善甚至痊愈的目的。” 她说这些的时候,余光不动声色的瞄了坐着的两排之人,果然某些人的脸色变了,她心底冷笑一声,就是要这样的效果。 云敬德此时又激动的问了一句,“那三变可是会?” “三变只是闲暇之余想过一点,却没有系统的去锻炼学习,所以说是会还为时过早,不过三变相信以后只要有心还是可以略懂一二的,只是还望老爷子多多指点才是。” 云敬德闻言,大喜,“好好,老朽定当竭尽全力,哈哈哈,这才是今日老朽收到的最好的贺礼,老朽感激不尽。” 话落,云敬德对着某只行了一礼,某只赶紧上前扶住,“老爷子莫要折煞三变了,将来能的老爷子指点,与您一起研究此道,才是三变求之不得的福气。” 云敬德又哈哈一笑,忽然道,“好,若是三变不嫌弃,可愿做老朽的关门弟子,你我亦师亦友,如何?” 闻言,其他人都是面色惊异,云老爷子在医术上,那是何等的存在,除了云家人,从不收外姓弟子,如今却破例不说,姿态还放的如此,这个柳三变……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多些老爷子!”某只就要跪下行大礼,被云敬德扶住,“三变无需客气,是老朽占了你的光啊!垂暮之年还能得你这般弟子,三生有幸啊!” 两人一老一少相互扶持着,画面温馨感人。 即墨殇含笑喃喃了一声,“有点意思。” 这小狐狸又寻了更大的庇护了,未来三五年,看来是没人伤她了。 兰漓,楚玉还有秦皓然此刻也都懂了几分她的用意,与云家关系深厚,除却这一层保障外,该是引起了那几家的兴趣,尤其是贤王府。 果然,即墨墉问了一句,“依着三变公子之言,是否有些药物无法治愈的病,可用其他办法来治疗?” 某只平静的道,“回小王爷,理论上是,不过现在三变还不能做到,不知需要几年。” “呵呵呵……三变公子能有这份心思,想来精通此道不会远矣,本王在这里就先恭祝老爷子和三变公子得偿所愿了。” 即墨殇也笑言了一句,“本王也敬候佳音。” 梁兴眼底闪着奇异的光,这会儿也笑着道,“恭喜云老爷子和三变公子,今日可真是双喜临门啊,一定要多喝几杯。” “好,好,诸位请,今日且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接下来,宴席开始,除了热闹隆重,还多了一份心思各异的热情,对某只的热情礼遇,一个个的都高看了一眼,尤其是家里有病人的,人家现在也不仅仅是看那方面的疾病了,以后跟云老爷子学习,还要研究那什么什么,指不定将来会有多大的成就呢,所以提前交好总是没错的。 某只坐在最贵重的那一桌上,来与之喝酒的人不在少数,某只的酒量当然是应付不了,好在身边坐着楚玉。 楚玉笑言对她一见如故,愿结为知己好友,所以起身帮她挡了不少的酒,众人见状,看楚玉的眼神都是怪怪的,他对人家如此热情讨好,莫非是……有求与人家? 难道楚小郡王爷有某方面的烦恼了?咳咳 楚玉面上笑着一杯接一杯的喝,其实内心崩溃不已,他容易吗?为了帮人家,连自己的名声都豁出去了。 漓和皓然都不太会饮酒,而他来之前还得了皇上的暗旨,务必要看好她,不能有丝毫的伤害,那就活该他的胃难受了! 想多了都是泪啊! 席面上推杯换盏,气氛很是愉快,各种喜庆的场面话一句接一句,云家小辈的也来给云老爷子敬酒,顺带着跟某只说上几句热烙感情,某只都从容淡定的应对,神情不卑不亢,周到细致。 远处,罗大勇还是不适应的挠挠头,若不是曾经见过人家猥琐彪悍奸诈的一幕,他都要怀疑她天生就是这般谦逊有礼了! 玖岚和墨水站在不远处,内心也是纠结的,小姐蛇精病发作的时候吧,让人崩溃各种想死,可是治愈了……他们怎么又犯贱的觉得还是那样的小姐更鲜活有趣呢?噗,果然是被虐的狠了,成了受虐体。 不过,心里都舒了一口气,总算是今日来的目的达成了! 三年内,小姐必会无忧了,不管是三变小神医的身份还是国民女神,都有了一道道护身符。 他们也可安心了,只除了……养兵。 从云家离开后,回了花楼,墨水就让人把这个消息传给了宫里的即墨萌,然却迟迟没有收到回音,也不知道是同意了还是正在犹豫。 某只也没有催,很是云淡风轻一般,也或者说是胸有成竹,告状回来的某兽见状,就很是不甘的咆哮,爸比不同意,爸比听了后大发雷霆,爸比咒骂你是痴心妄想,爸比说要把你休了…… 某只撇了躁狂的某兽一眼,对玖岚道,“去抓十只动物来,猫啊,狗啊,猪啊都可,只要是公的就行。” 玖岚不解,“小姐,您要做什么呢?” 某只冲着某兽不怀好意的冷笑一声,咬牙道,“姐要给自己的干女儿择胥!” 噗 玖岚无比同情的扫了某兽一眼,某兽彻底崩溃了,你,你,你简直丧心病狂啊!它是灵兽,岂能配……啊啊啊 它要再和爸比告状去,只要看见人家那张精致无暇的脸,什么样的伤害都治愈了! 不过,它还没来的及去,人家就来了! 即墨萌来时,已经是晚上了,某只早已洗漱好了正半躺在床上看一本医书,那是从云家走时,老爷子慷慨送的,里面记录的都是云家不传之秘,当她接过来时,可是引起一阵不小的轰动还有眼红。 即墨萌走的是密道,这一次,他很守礼的在下面拍了一下,以做示警,奈何某只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后来密道里的拍打声大的玖岚都听见从外面走进来了,某只还是无动于衷。 玖岚很无语,可看人家的表情,还是选择无视的退出去,小姐傲娇就由着她傲娇去吧! 还是,某兽听不下去了,气咻咻的去给他爸比开了密道的入口,见到人家的那一刻,娇羞的讨好,还是您的小棉袄对您好吧? 即墨萌却不理会它,黑着一张脸瞪向某只,“墨宝!” 某只这时才从书本里抬起头来,神色惊异,“啊?皇上?您半夜三更的又来干甚?难道还是……” 一边说着,一边惊恐的揪紧了被子,那防备的姿态…… 某兽第一个受不了的咒骂,我爸比才不是想要强暴你,绝对不是!要强暴也是强暴人家! 即墨萌面色更黑,低叱了一声,“出去玩去!” 某兽眼神幽怨,“ba……ba” “出去,不然以后都别想再去皇宫。”即墨萌嘴里对某兽说话,可眼眸盯着的却是某只,心里恨恨的,她一点都不知道欢迎他,看见他也没有丝毫的欣喜,难道这么多日子,想念的就只有他一个人? 嘤嘤嘤……某兽被威胁的更加幽怨,可看着人家坚决而冰冷的神情,也只好委屈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走时,还不忘给某只一个警告的眼神,不许调戏我爸比,哼!我就在外面监督你们,要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是,我一定跳出来阻止的 某只才不理会它,继续垂眸看书,好像这闺房里没有其他人一样。 即墨萌被凉在了那里,又是尴尬又是懊恼,半响无言以对。 他也有他的骄傲好不? 一时,房间里安静的不得了,只偶尔听见翻书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某只依旧半躺着,姿态随意慵懒,渐渐的有点昏昏欲睡,即墨萌终于忍不住了,他要是再不先开口,她一定会熄灯睡觉,绝对会。 “墨宝!” “啊?皇上,您还没走啊?”某只似大吃一惊。 即墨萌呼吸急促了几分,“朕一直都在。” “喔!”某只淡淡的喔了一声,又没有下文了。 即墨萌咬咬牙,“你都不问朕今晚为何而来?” “喔,为何?”某只一副不感兴趣,只是敷衍的样子。 “你!”即墨萌努力克制了一下,知道自己再气也是没有办法,总不能真揍她一顿,“朕听了他们的禀报,说你想养兵,可是真有此事?” 某只终于看向他,十岁的少年一身白色的家常软袍,头发随意的用一条缎带束着,随意中却依旧难掩那份与生俱来的贵气和高冷,再过几年,他又该是何等的模样气势? “是啊,皇上是同意呢还是不同意呢?” 闻言,即墨萌的面色有些复杂,紧紧的盯着她,“你是不是一定要养?” 某只点点头,态度不见多强硬,可眼神坚定。 “若是朕……不同意呢?” “那就偷着养。” “你……你什么时候才能乖巧听话一些?” 某只嘴角一抽,怎么觉得这样的台词有点古怪呢?明明她身体里住的灵魂更成熟好不?他这口气像是她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拜托,皇上,我就是想养几个兵自保一下而已,不是要养小白脸,你不用防着揪着的。” 闻言,即墨萌小脸羞恼的红了,“墨宝,你,你又胡扯!” 某只嗤了一声,不耐的道,“你就说同意还是不同意吧,我很忙,要睡了!” ------题外话------ 昨天木禾回娘家,路途远了些,晕车了,吐的天昏地暗,所以断更了,嘤嘤嘤……以后提前存稿。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一晃三年 话落,某只就自顾自的躺下,扯起被子盖在了身上,就差熄灯了。 即墨萌恨恨的瞪着她,胸口起伏不定,早晚有一天,他会狠狠收拾她,用他的方式让她知道什么是以夫为天,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又努力克制了一下,才道,“按照规制,任何人都不许养私兵,就是皇家贵胄也有限制,不过……你若是真的要养,你就养吧,只是必须暗中进行,千万不能被发现了端到明面上来,不然……到时候就是朕也救不了你!” 某只半闭的眸子睁开了,眼神清亮,“放心吧,我知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用的,就是以防万一用来自保而已,将来等到一切都消停安生了,这支私兵就归到父亲的名下便是。” 即墨萌神色复杂,犹豫了一下,还是别扭的道,“朕……并不会怀疑你什么。” 某只翻了一个身,懒懒的感慨道,“我知道,再说了,你也没有怀疑的必要,我啊,只想随心所以的活的自在平静些,吃好喝好睡好玩好,对其他的通通没有兴趣,所以这几年,你大可安心。” 闻言,即墨萌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又顿下,瞥开眸子,声音有点怪怪的,“墨宝,朕并不是……” 某只摆摆手,“好啦,我懂你的心思。” 即墨萌的脸忽然红了,急切的道,“朕是什么心思,你,你不要胡思乱想。” 某只又转身,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皇上,解释就是掩饰啊喂。” “墨宝!” “皇上慢走,臣妾不送!” 即墨萌羞恼的甩了一下袖子,就有些急切的转身走到密道的入口,不过掀开挡板的那一刻,他还是忍不住说道,“墨宝,这以后,朕在宫里要开始接触政事,所以……会比较忙碌一些,有时候可能会来的少些,你自己要……多保重,若是有事,可让那只灵兽去跟朕捎话。” 某只皱皱眉,人家这交代的语气就像是以后政事繁忙,可能会冷落自己,所以事先解释一下?他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老夫老妻?咳咳,“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不管是哪一个身份,我都计划的周全,不会给你添乱子的。” “朕知你聪慧,只是……这几年,有些事朕也恐护不过来,所以,你还是尽量蹈光养晦,等到将军和倾城回来,一切便会不同了。不会很久的,至多三年五载!” 闻言,某只忽然问了一句,“到时会有什么不同呢?” 即墨萌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的脸,只是听声音,也能知道他的神情是多么的别扭,却也坚定,“到时候……你便可以随心所欲的活的自在,吃的好、睡得好、玩的好,将军和倾城会护着你,朕也会……” “也会什么?”某只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笑意。 “……朕也会尽力护你周全,只要你不是太离谱!” “呵呵……”听到这一句,某只闷笑不已。 即墨萌羞恼的低吼一声,“墨宝,你笑什么,不许笑了!” 换来的却是她更大声的笑,即墨萌懊悔的回头瞪了她一眼,早知就不该放下姿态去说那些好听的话,只是……看到灯光下,她笑得如花般绽开的小脸,那双眸子是那样的亮,他的心忽然被狠狠的撞了一下,那些懊悔羞恼瞬间就远去了,他盯着她失神片刻,在她越来越肆无忌惮的笑声中,又慌乱的回神,像是某种隐秘的心事被发现,又像是做错了什么被抓住,急切而仓皇的下了密道,消失在长长的尽头! 偷看的某兽见状,用爪子捂住胸口,嘤嘤嘤……它的心又碎了,爸比怎么能如此屈尊降贵的说好话哄她呢?最后还落荒而逃,那不是心虚是什么?嘤嘤嘤……为什么不对它这样慌乱羞涩啊! 而房间里,过了好半响,某只才渐渐止住了笑意,眸底是一丝茫然的惆怅和期待,几年后?几年后真的好么?长大了真的好么?有些事情,不是不懂,只是因为年幼可以装傻的不去面对,可是一旦长大…… 一切便由不得她不去面对! 到时候,这京城又会是什么样的局面呢? 一切都是未知数,是一个巨大的谜团,也是一个神秘诱惑的潘多拉盒子,等着每个人去开启。 接下来的日子,即墨萌来的次数果然少了些,但是,一个月总会来那么几次,某只曾不要脸的调侃,大姨妈没来,他倒是月月准时来报道。 即墨萌对她嘴里的大姨妈不明白,可看她猥琐的表情就在知道定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羞恼自不必说,只是一次两次的被她折磨久了,也渐渐的练出了免疫力,后来她再猥琐时,他已慢慢的可以从容面对,脸皮的厚度也是随着年龄增长的,他庆幸自己长了几寸,不然…… 在晚上,一次次面对她那双越发晶亮灿然的眸子,他多少次不能坦然的迎上,心慌意乱,每每让自己狼狈。 某只对两人之间微小的异样一律装聋作哑,调戏还是有的,摸脸的小动作也没有省略,若是可以,她愿意就一直这样,朦胧的亲昵,似懂非懂的靠近,还有那些慌乱的欲说还休…… 只是一天天,一月月,冬去春来,一切又怎么会如她想的那样?她也不是没想过,狠心斩断这一切,在一切都可以控制的时候,只是每每不能如愿,他不听是一方面,她自己又何尝不心软? 于是,她只能告诫自己,她是异世来的一律幽魂,也许明年,也许哪一天,她会消失不见,而且……他有后宫,有后宫三千,有千娇百媚,有……一遍遍的默念,不管什么萌芽都丧心病狂的碎碎念中被斩杀了。 所以,她还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调戏他,吃他豆腐、占他的便宜,而他从羞恼的斥责躲闪,到慢慢的红着脸接受,再到后来,还会在惹她生气时,乖乖的把脸凑上来,傲娇的说一句,“朕赏你摸一次,你就不许再生气了。” 她嗤笑,摸的更加粗暴,每每让那张越发精致的包子脸像是被蹂躏摧残了几百遍。 不过,每次他来,总会带些好吃好玩的给她,每一样东西虽然都是漫不经心的送出去,然事后墨水总会多事的解释,这一样东西是什么,那一样东西是什么,吃的东西呢就会详细描述做的过程是何等的麻烦,用的东西呢就会解说多么稀罕难寻,总之时时刻刻的为他的主子说好话。 这一切,她心里是懂的,只是该吃吃,该玩玩,她还没长开呢,她不懂,她什么都不懂…… 可墨水却不厌其烦的总是想着办法让她懂,某只这些年越发的喜欢躲着墨水了。 于是,经常的在花楼,上演她躲,墨水找的游戏,整的不明事理的还以为是墨水也对人家起了什么心思呢。 墨水更郁闷,他也不愿玩这样丢脸的游戏好不?更不愿迎着人家的白眼嫌弃唠唠叨叨的说这些啊,可谁叫他的主子那么傲娇呢? 不管对人家做了什么、用了多少的心思,总是隐藏的那么低调,小姐又大大咧咧的,他不多一句嘴怎么行? 围绕在小姐身边的可不仅仅只是主子一个人啊! 其他的人那心思也真是……一天天的越发掩饰不住了。 花楼成了那几个人最常来的地,比主子都频繁,主子只能是晚上,来了后,小姐通常都是躺在床上了,主子又守规矩,坐的远远的,目不斜视,不管是人家冬天穿的多,还是夏天穿的单薄,一概不看,两人就是那么聊几句,说说最近发生的事,唉,在外面听墙角的几人都愁白了头,主子怎么就不整点暧昧的呢? 半夜三更,又是在闺房幽会,还是人家穿着内衣躺在床上,这一个个的条件怎么看都是滋生私情的必备武器,可到了主子这里,除了正经就是正经。只有偶尔摸摸脸,可是摸了这么久,怎么就不再往下一点呢?咳咳 刚开始,几人觉得大约是两人年岁小,还不开窍,可是后来,一年年的过去,主子本就少年老成,若是再说什么不懂风月,就显得牵强了吧? 某兽鄙夷的冷嗤,一点都不牵强,不是爸比不开窍,是某只没有吸引力,这才是重点好不?爸比看不上她,爸比的眼光品味多高雅啊,再看看她都有什么?身子虽然张开了一点,可是还是没有胸,连大姨妈都嫌弃她还迟迟没来,简直还不是一个女人,爸比会看上她? 围在某只身边的几人就都对着它摇头,你再背后诋毁小姐也无用,人兽殊途啊喂,再说了,这些年,你天天的跑去宫里施展美兽计可有一次成功?小姐什么都不用做,主子就经常主动来探望,那说明了什么? 唉,你还要自欺欺兽到什么时候呢? 知道真相的某兽就流着眼泪去二楼唱歌了,即珂弹奏,即冉唱,它充当和声,“啊……多么痛的领悟,你就是我的全部……” 据说,这首歌在京城传唱度很高,因为某兽经常逼着即珂弹奏,因为它总是在某只的身上有无数痛苦的领悟,最严重的当然还是它不得不亲眼见证着人家这一对青梅竹马、欢喜冤家的长大却无可奈何,嘤嘤嘤…… 经常来花楼的楚玉也很喜欢唱这一首,不过他喜欢的歌词是前几句,还改了几个词,“我以为我会哭,但是我没有,我只是怔怔望着你的脚步,给你我最后的祝福,这何尝不是一种领悟,让我把自己看清楚,虽然那被虐的痛苦,将日日夜夜,在我灵魂最深处……” 咳咳尽管被虐的体无完肤,然而他还是乐此不彼。 当然,他来一般是不敢单独来的,唯恐宫里的某人吃醋。 所以,通常情况下,他都是拽着兰漓和秦皓然一起,于是,一年又一年的,春色满园里就有了一道独特的风景,那就是三位风华绝艳的男子结伴逛花楼,且每次来捧的都是某只的场子。 不过,往往画面是,三人进去不久,楚玉就会唱着歌哭丧着脸跑出来,其他人见得次数了多了,也见怪不怪,这是又被虐了呀,每到这个时候,某兽还会补上一刀,活该啊,天下女子千千万,你为何偏偏单恋她一个? 噗,楚玉听到这种话,就会惊恐的想去捂它的嘴,他什么时候单恋她了? 某兽嫌弃的白他,不是单恋,你一次次的来找虐啊? 楚玉恨不得剖开自己的心给天下人看看,他来这里完全是因为工作啊工作!为什么大家都以为是他恋着人家,虽被拒绝千万次却依然如故的奔走在追求的道路上呢? 某兽才不理会他的憋屈,趴在窗户上继续紧盯着里面,它时时刻刻的恨不能抓住某只红杏出墙的把柄,好跑去给爸比告状,拆散两人它好上位。 然而,一次次的期待满满,又一次次的失望而归,为毛两人就是不发生点奸情呢? 难道是因为有个碍事的第三者? 它也曾试图把秦皓然引走,然而,两人还是下棋、品茶、聊天,明明看着对方都是亲昵的,却不迈出那一步,这叫什么事? 墨水也暗暗紧张,兰世子在小姐的眼里绝对是不同的,虽然,他觉得两人之间是兄妹之情多一些,可是……天长日久的,这一次次的相处培养,液难保不滋生出点别的来? 毕竟……他们一个个都到了适婚的年纪,再不是曾经单纯天真的日子了。 其实,相较这几人,他更担心的还是另外两个,即墨殇和即墨墉。 两人虽然来的不如他们三人勤快,可是随着一年一年的过去,他们留在这里的时间越来越长,且看小姐的眼神也……与曾经都不一样了。 一晃三年,看似一切都还平静,然而平静下,掩藏的却是暗潮汹涌,只等爆发! ------题外话------ 啦啦啦,终于第一卷的青梅竹马结束了,开启第二卷情窦初开之旅,妹子们,欢天喜地吃豆腐的日子到来了,嘿嘿 下午,第二卷开始更新了喔,最近妹子们都等的辛苦了,么么哒 第一章 被偷窥嫌弃了 一晃三年,看似一切都还平静,然而平静下,掩藏的却是暗潮汹涌,只等爆发! 一晃三年而过,一切也都悄无声色的变得不一样了。 不管是物,还是人! 春色满园不再是当初那个花楼了,一跃成为风月街上生意最红火的翘楚,更是即墨京城家喻户晓的存在。 有银子的世家公子可以踏进去,与四大美人们唱歌听曲、谈诗词歌赋、舞文弄墨,说不尽的红袖添香的风流,没有银子的还可以在门前大跳广场舞,对着里面心仪的姑娘一吐仰慕相思之苦。 广场舞跳了三年,门前的青砖都更换了一次了,然百姓们的热情依旧不减当年,如今早已成了一种时尚,引领风月圈的时尚。 这里唱什么歌,很快大街小巷就会流传开来。 最近非常火爆的便是那首,“天上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是事也就烦一会儿,一会儿就没事……” 花楼的门前,正热烈的跳动着,每个人的嘴里都喊的狂热有激情,二楼上,即珂弹奏的技术越发纯熟,闭着眼都不会敲打错了,即冉也是,一首歌唱了无数遍,做梦喊得梦话都是这个味了。 某兽也趴在二楼,慵懒的跟着曲子扭动身子,以保持自己的好身材,耳边是沸腾的群吼声,它被摧残了三年也已经习惯了,如今不跑出来听上一会儿,反倒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唉,它是灵兽哎,也真是在某只的荼毒下,越来越走向堕落了,一时望着远处的山,很想流一把心酸泪,嘤嘤嘤……它曾经的高贵傲娇一去不复返了。 就连爸比也……没能幸免,想起昨晚,爸比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没有敲打示警,竟然正好看见某只在脱衣服,嘤嘤嘤……当时那画面,足以让它心碎啊! 爸比的高冷傲娇也成了昨日黄花了! 花楼里,姑娘们对外面的热闹早已习惯,一个个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瑟瑟推开窗子在练嗓子,如今她的高音又上升了好几度,某只说她再具备里内功,就可以当成一门绝技来使用了,传说中的狮子吼! 怜玉在练琴,悠扬悦耳的琴声是早上最美妙的一道起床铃声。 书瑾最勤奋,很早便捧书在读,哪怕窗外歌声曲声不绝于耳,她依旧心无旁骛,安静美好的如一副静态的画。 媚蝶是最不安分的,也是花楼里最活泼的,如今在大厅里竖着一根高高的柱子,那就是她的舞台,只要站上去,她就是当之无愧的女王,百媚丛生、笑意嫣然,引得京城儿郎竞折腰。 还有那个奇葩组合,三个小丫头如今也长开了,有了少女的模样,只是在某只的潜移默化下,少了一份娇羞,多了三分豪爽的洒脱,尤其是玛丽苏,劲歌热舞,她都驾轻就熟,丝毫不在意世俗的眼光。 花楼的姑娘们就像是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悄然又热烈的绽开在枝头,吐露着掩饰不住的芬芳,活色生香的让如今哪怕是秋天都透出春的荡漾气息来。 只除了某只! 某只此刻正倚在阁楼上,面目狰狞,如肃杀的深秋,让身边的人浑身发冷。 玖岚已经陪着人家站在这里半个多时辰了,四顾望去,心头又是熟悉的无语,她很想说这里是三楼哎,小姐,我们孤零零的站在这里真的是…… 即墨的房子除了塔,一般的民居都是一层,高的也不过是两层,可是一年前,小姐忽然心血来潮,在她的雅间上一下子加盖了两层,二层上还有两个房间,可到了这三层,只是一个四下透风的大亭子而已。 可是小姐美其名曰叫什么观景露台,说只有土豪们才能买的起的,在亭子里,摆上雅致的桌子椅子,一边吹风赏景,一边看书品茶,是一种极致装逼的享受,咳咳,她不懂,这么傻乎乎的矗立在全京城的人眼里,还饱受四下冷风的刮过,到底有什么好享受的?她的吐槽,换来人家一声鄙夷,这样土豪的品味,穷*丝们是永远不会理解的,噗 于是,这里便成了某只最喜欢常来的地方,如今天冷了,四下好歹加了厚实一点的帘子,风一吹,飘飘荡荡的,暴露在众人的眼里,更加的难以理解某人的土豪品味了。 玖岚抱了一下胳膊,大清早的还没有吃早饭,就站在这里吹冷风,也真是……凄凉啊! 可她不敢张口劝,实在是人家的脸色太恐怖了,不就是昨晚上……咳咳,难道小姐为此呕到现在? 某只愤愤不平的视线还在盯着远处的皇宫,站的高就有这个好处,风景与低处怎能一样?半响,她终于咬牙开口,“小玖,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那个他不用指名道姓,玖岚也知道是谁,只是闻言,不知如何作答,“这个嘛,小姐,属下也不知啊。” 某只哼了一声,“你不知,我知,那个小包子,不对,现在他不是小包子了,成了小鲜肉了,哼,成了小鲜肉果然更加猥琐无耻了,竟然想偷看姐的玉体!” “咳咳……”玖岚呛了一下,这会儿倒是庆幸在这凄凉孤单的三楼上了,没人听见小姐的彪悍之语,“小姐,许是皇上忘了提醒了,所以就……咳咳,只是赶巧了而已。” 她是很难相信皇上想偷看小姐玉体这样的真相的,所以她的理解便是巧合,绝对的巧合! “哼,赶巧了?他以前哪一次都敲打一下,偏偏就这回忘了?逗笑呢?他一定是有预谋有计划的实施了这一次偷窥行为,其背后的险恶目的……”某只摇摇头,像是想不下去一样,“真是太龌龊了。” 玖岚嘴角一抽,龌龊这两个字用在皇上身上真的合适么?这三年,皇上长成了如玉少年,即墨的百姓都在传,皇上的容貌风姿直逼第一美男摄政王了,引得一京城的少女春心大动,您怎么就看不见呢? 某只似也不等玖岚的回应,又恼恨的喃喃道,“看来是到了青春期了,各种无耻的想法都冒泡了,这次是想偷窥女人的玉体,下次就是想摸,再然后就是想扑到,再再然后……” “咳咳……小姐,您实在是想太多了。”玖岚听不下去的连忙打断。 “姐想多了?哼,小玖,你就不要为他打掩护了,更不要被他那张脸蒙骗,看着一副高冷傲娇、不近女色的样子,其实肚子里全都是男盗女娼,闷骚,典型的闷骚!” “咳咳……”玖岚不知道如何说了,皇上现在在您的面前,还有高冷傲娇可言吗?昨晚上,您假哭发飙的时候,是谁把脸凑上去给您摸了个过瘾?哎吆喂,她都看不下去了好不? 您说,您便宜也已经占回来了,现在再这么后知后觉的贞烈……真的合适么? 某只见玖岚不回应,一个人说着没意思,忍不住转头瞪她,“小玖,你怎么都不知道安慰一下你家小姐?好歹我也差点失贞了好么?” “咳咳,小姐,昨晚上不是……皇上只看了一眼吗?您的衣服不是还没全脱……”说道这里,她也是无语,你说这都深秋了,谁睡觉不是穿着里衣啊,可小姐为毛要脱呢? 某只的大眼睛瞬间瞪大,“什么叫还没全脱?什么叫只看了一眼?难不成姐还能让他看光光?” “不是,小姐,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属下只是觉得……”唉,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哼,还不是多亏姐反应机敏,才堪堪躲过了他猥琐无耻的注视。” “……”据说皇上只是扫了一眼后,就急切的瞥开了,那时候您还在扯着领子发怔,根本就没有机敏的拢好衣服好不? “最可恶的还是……”想起他说的那句话,某只的神情又狰狞了。 玖岚忽然有种古怪的感觉,感觉人家今日如此反常的生气真正的原因不是被看了,而是…… 果然,接下来,某只恨恨的道,“尼玛的,看了姐就把罢了,居然还嫌弃的说姐的胸口什么也没有,他什么也没看见,来个死不认账,擦,姐真想杀人灭口啊!” 噗,果然如是! 玖岚黑着脸劝慰,“小姐,您放心,皇上一定不会到处宣扬的。” “真的?他有那么厚道?” “……”这不是厚道,这是最起码的礼义廉耻好不?难不成皇上会到处散播说您的胸部还是平平的什么都没有?噗 “哼,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的衣冠禽兽!”某只还犹自愤愤不甘,又使劲挺了挺胸口,“他什么眼神啊,姐这里什么都没有吗?啊?姐分明正奔走在波霸的道路上好么?” 玖岚的眼神落在人家的胸口上,实在是不忍心打击,好吧,比起三年前,是好了一些,可是到底离着波霸还远着呢,“小姐,您今年才十一岁。”所以,真的不用这么着急在意的。 “可是还有几个月就过年了,过年后姐就是十二岁了。” “十二岁也不大了,咱们即墨,女子一般十四岁才行笄,还有三年呢。” “你的意思是……时候未到?” “咳咳,应该是的,您的葵水不是还没来吗,听老人们说,女子来了那个……胸就长得快了。”玖岚与某只在一起时间长了,脸皮也着实厚了一点。 某只叹息一声,“大姨妈迟迟不来,难道是要抛弃我的节奏吗?”话落,眉头一皱,忽然又猥琐的笑了两声,“小玖,你说那只小鲜肉有没有……?” 玖岚一颤,“小姐,您想问什么?” 某只白她一眼,要笑不笑的道,“矮油,跟在姐身边三年了,还这么纯洁真的好么?” “咳咳,属下愚钝,真的不懂。”她哪敢乱猜啊! “好,好,姐说的透明一点,就是那小鲜肉……嘿嘿,发育了没有?”女子来了葵水视为成了女人,而男子嘛…… 玖岚脸色黑青黑青的,“小姐,属下怎么知道?” “你难道都没有仔细观察?” “……”她为毛要仔细观察皇上啊?又不是她男人,咳咳 “好吧,姐原谅你以前疏忽,下一次来时,可记得一定要看仔细了。” “……小姐,这个任务属下办不到啊!” “小玖,你想到哪里去了?姐不过是让你看一下他的喉结凸出来没有,又不是让你扑到他撕了衣服亲眼验证,有什么办不到的?” “……”好吧,她想多了,“属下遵命!” “嗯,去吩咐厨房给姐多熬一晚猪蹄汤,姐就不信催不熟?” “……”玖岚无语的去传达命令了,不就是被嫌弃了一下胸小么,至于……现在,您要是还敢说对人家毫不在意,鬼都不会信了。 玖岚下去后不久,秦艳茹走上来,手里捧着一摞厚厚的册子。 “墨小姐!您要的这一年的账本和客人名单,奴家都给您拿来了。”秦艳茹笑着施了一礼,语调轻快明媚,再无当年的暗涩。 某只转身,眼眸在她身上落了落,暗红色的裙衫,透着贵气喜气,却又不显得张扬,年近四十,脸上却看不出多少岁月的痕迹,更多了一份成熟的风韵,经过了这三年的时光打磨,她越发的年轻而耀眼了。 “艳妈妈辛苦了。”某只微微一笑,随意的接了过来,又说了一句,“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可我瞧着艳妈妈如今的气色是越发的明媚如春了,真是令人羡慕呢。” 闻言,秦艳茹又笑着施了一礼,“这都多亏了墨小姐,一晃三年过去,有时候奴家想起来还如做了一场梦般,不止是奴家,其他的姑娘们也是如此。”话语一顿,抬手抚了下光洁的脸,“三年前,奴家是万万不会想到这张脸上还会有真心的笑,可现在……奴家睡梦里都是开心呢。” 闻言,某只转过身来,看着下面,花楼的全貌几乎尽收眼底,她笑了笑,含笑的眸子里是蹉叹的唏嘘,是一抹惆怅的追忆,来了有三年了,她原本只想好吃好喝的当一个快乐的米虫,可是有些事……还是做了,“是啊,三年前谁能想到会有今天呢?可是我们还是都做到了!” 她语气里的意味深长,让身后的秦艳茹一怔,直觉的两个人所说做的事情不一样! ------题外话------ 啦啦啦,第二卷开启,不一样的悸动青春喔 第二章 哪个少女不怀春 她语气里的意味深长,让身后的秦艳茹一怔,直觉的两个人所说做的事情不一样! “墨小姐?”秦艳茹有些不解,下意识的喊了一声。 某只笑着摇摇头,漫不经心的低头翻看手里的册子,转了话题,“无事,有些感慨而已,这就是咱们花楼近一年的来往客人和收入?” 秦艳茹走近两步,站在她的一边,“是的,墨小姐,这三年来,收入一年比一年好,不过客人嘛,倒是比较稳定些,呵呵……毕竟咱们花楼的价码不是一般的公子少爷能承受的起的。” 某只点点头,看着一个个的人名,似是无意的问了一句,“来的客人里与咱们的姑娘一般最亲密能发生到哪一步?” 秦艳茹怔了一下,才笑着道,“咱们花楼是这风月街上唯一只卖艺不卖身的,京城的人都清楚,所以来的客人也是冲着风雅来的,偶尔有极个别不守规矩的,也都被即珂公子扔了出去,所以……” 语气一顿,某只转脸看向她,“所以?” “呵呵……”秦艳茹又笑了笑,“所以,咱们的姑娘都冰清玉洁着呢,听歌唱曲,吟词作画,都守着规矩。” 某只的眸光闪了闪,又盯着册子上那几个名字,出现的频率太高了,想不多想都难,“就没有点……情不自禁的?” “墨小姐这话是何意?” “呵呵……艳妈妈,咱们的姑娘们都长大了,若是我没有记错,瑟瑟书瑾她们几个今年都十六了吧。” 秦艳茹眉头微微一皱,“墨小姐的意思难道是……?” “哪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也是时候了……”某只感叹了一声,“艳妈妈,咱们总不能让姑娘们一辈子都留在花楼,总是要有个归宿的。” 闻言,秦艳茹神色一震,“墨小姐,您这份大恩大德,姑娘们……” 某只抬手打断,“好啦,咱们共事也有三年了,说太客气的话就生分了,这三年,姑娘们都进步了很多,为了花楼也是兢兢业业,我能赚那么多银子都是你们的辛劳,要说恩德……我们也是互惠互利,不存在谁谢谁多一点。” 秦艳茹的神情还有些动容,“墨小姐如何能这般说?没有您,姑娘们又如何有今日的光景?所以,您的恩德我们都不会忘的,更别说,您现在还操心她们将来的归宿了,姑娘们若是知道,指不定会多么感激呢。” 她原本还纠结着将来怎么跟人家说一下这个事,毕竟一开始她开了这间花楼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赚银子,就是求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将来能遇到个有缘的人家,把她们都嫁出去找个好归宿,自己这辈子是毁了,可不能再毁了她们几个人,然而这三年眼看着生意一天比一天好,花楼的声誉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用别人的话来说,几位姑娘就是一颗颗摇钱树,她怕这时候跟人家提,显得有些不厚道,毕竟能有今天都是人家一手栽培的,谁想到……人家竟然先想到了,且早有这样的打算,她如何不激动? “呵呵……感激不用啦,只要她们能找到自己情投意合的就好。”某只指着册子上的几个名字,“艳妈妈,我瞧着这几人来往比较频繁,可是他们对咱们的姑娘们有意?” 秦艳茹看了一眼,眉头一皱,刚刚的激动就冷却了几分。 “怎么了?”某只不解的问,难道她猜测的不对? 秦艳茹叹息一声,“墨小姐,这几位公子这几年的确来的最是频繁,隔三差五的就来捧姑娘们的场子,那份情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们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啊,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而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名门世家,那样的门第又如何会愿意娶一位花楼的女子进门,哪怕是为妾也是难的,更别提,咱们的姑娘们也是有傲气的,以妾室进了门受那份委屈岂能受得了?” “所以呢?” “所以啊,这一份情意也就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 “咱们的姑娘对那几位公子可是也有意?” “三年了,自从赛花节姑娘们大出风头后,他们便时常来,这一天天的相处,就是寻常人都有了感情了,更何况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呢,只是她们几个也都懂事,心里明白这一份感情是没有希望的,所以发乎情止乎礼,并没有迈出那一步,这样也好,免得日后伤心。” 某只又看着册子上那几个名字,“于和鸣,萧仁州,江远,还有……曲清阁?” 一个个的名字念出来,秦艳茹的神情就更加的惆怅涩然,“唉,这几位公子呢,说实话,人品都是不错的,家世也好的没的说,于公子是户部尚书家的二公子,萧公子则出身礼部侍郎府上,江公子的父亲是吏部尚书,听说炙手可热的门庭,而曲大学士更不必说,父亲是兵部尚书,他自己也是翰林院的学士,有品貌,有地位,且……也早有家室,所以啊,这一个个的都不适合咱们的姑娘,依着奴家的意思是,将来还是选一门寻常人家的好,家境殷实、品貌又周正的,咱们的姑娘嫁过去也不会太受委屈。” “你的这番意思可有透露给她们几个知道?” 秦艳茹摇摇头,“她们都心思通透着呢,无需奴家的提点,而奴家也实在是不忍去说。” 某只点点头,合上册子,“你做的很周到,不过嘛,你也无需太过感伤,缘分这种事是最不能用理智来控制的,所以将来会如何,谁又知道?” 秦艳茹一惊,“墨小姐的意思是?” “若是他们真的彼此有情,那么任何的外在阻碍都不是问题!” “可是……” “没有可是啦,这世上,唯一没办法用礼教规矩约束的便是感情,真要是动了情,那几位公子想来也不会因为咱们花楼姑娘们的身份就轻易放手,若是轻易能放手的……就一定不是真爱,那姑娘们也就没必要为那样的渣男伤心,让他们去祸害别的女人去吧。”某只说的有几分意味深长,眉目间也有些飘远的惆怅,也不知这些话说出来是给谁听的。 秦艳茹若有所思,点点头,“墨小姐所言极是。” “告诉姑娘们,顺其自然就好,强求来的感情和男人都不靠谱,不过嘛……要是真的喜欢,非他不可,也可以努力争取,幸福永远都是握在自己手里的,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来告诉我。” 秦艳茹深深的施了一礼,“奴家代几位姑娘多谢墨小姐的恩德。” 某只随意的笑笑,呼出一口气,语调轻快起来,又带上几分惯常的得瑟,“不必啦,姐就喜欢当红娘。” 秦艳茹也就笑了,望着眼前的人,眸含感激,她最欣赏的就是人家身上这股洒脱率性、乐观还有勇敢,虽说有时候彪悍的有点不靠谱,可是她相信,人家的骨子里其实一切都通透明白着呢,三年了,初来花楼那个精灵古怪的小姑娘如今也有了亭亭玉立的模样,个头长高了,原本只是清秀的眉眼如今张开了些,越发的清丽脱俗,唯一不变的便是那双眸子,还是清澈如水,却又难掩里面的灵动和狡黠。 这三年,来看她的男子也不少,那么她可有中意哪个?是否也是……通透彼此之间的身份差距而选择了不懂?毕竟那几人的家世更贵重,若是她依旧是将军府的小姐,或许还门当户对,可现在……也不知墨将军还能不能从遥远的沙城回来? 秦艳茹想的有点出神,某只轻咳一声,似是想起什么来,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声,“艳妈妈,你对名门世家里的那些公子爷们的某些事可是了解一二?” “呃?”秦艳茹被人家的一声轻咳唤回理智后,听到这一句又有点懵,“什么某些事?” “咳咳……”某只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却又装的很淡定,“就是男子成年后,知晓人事什么的,都是怎么办的?” 前世看书看电视,多少了解一些,可是她还想更深的打听一下,万一不一样呢? 秦艳茹的神情有点不解,“小姐,您忽然问这个是?” “咳咳……就是一时好奇。” 秦艳茹不知想到了哪里,抿唇笑了,“呵呵……看来墨小姐也真是长大了呢。” 某只的老脸难得有点不自在,呵呵的干笑一声,“学无止境嘛,多学一点总是好的。” 听到这些话的墨水就留在二楼不上来了,他还是不要面对的好。 “呵呵……既然墨小姐想知道,奴家就厚颜说了,咱们即墨一般的男子成年后,长辈们多是会私下塞一些这方面的书,家境好的,就会安排通房的丫头让他们知晓人事了,通房的那些丫头都会有有经验的人教,也有的会去花楼。” “那宫里的皇子们呢?” “宫里的皇子们就更有人专门负责这些事情了,一般在他们十三岁左右,那些有经验的嬷嬷就会为其安排懂人事的宫女,皇子们地位尊贵,安排的宫女也都要天生丽质、冰清玉洁,还要跟嬷嬷们学习男女闺房的事,免得伺候皇子们不够周到。” “喔……”某只喔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神情有点古怪。 秦艳茹见状,也有点奇怪,“墨小姐?” “咳咳……”某只回神,神情别扭的都不像她自己了,“那个,艳妈妈手里有没有那种……”语气一顿,两手胡乱的比划了一下。 好在,有前面那些话的铺垫,秦艳茹又心思玲珑,竟是懂了,不由的捂住嘴一笑,“小姐,有是有的,不过您看是不是不合适?” 某只呵呵的干笑着,“不是姐看,是姐……帮墨水要的,呵呵呵,他年龄也大了,又没有父母可以指点,只好我这个当主子的来操心了。” 闻言,停留在二楼的墨水脸色就黑了,拉他当这种垫背的是不是太狠了点? 秦艳茹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笑得更加开怀,“好,奴家明白了,一会儿奴家就送几本来给小姐,保证都是极好的,呵呵呵……” “好,好……”某只眸光闪烁。 秦艳茹下楼时,又笑着道了一句,“能有墨小姐这般体贴入微的主子是任何一个做属下的福气呢。” “呵呵呵……是极,是极。”某只除了干笑,头一回觉得口拙,谁叫她竟然心虚了呢。 秦艳茹下到二楼就遇上墨水,于是开口道了一声,“恭喜”笑着走了,那神情…… 墨水内心崩溃着,上了三层后,就对着某只道,“属下谢谢小姐的体贴入微了,只是属下……” 某只抬手打断,“放心吧,不是给你的。” 墨水面色更凌乱,“那您还……”还用他的名义,这不是在黑他吗?他都多大年龄了才知晓人事,他丢不起那个脸面好不? 某只转过身来,看着他,“总不能让姐说是给小玖准备的吧?” “咳咳……那敢问小姐,您要了那种书是要……” “姐是想要送给你家主子的。” “什么?”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家主子今年也十三岁了,刚刚艳妈妈可是说了,男子十三岁就会看这些书了,姐这时候送去岂不是正投其所好?” “可是……”为什么要您来送呢?“咳咳,小姐,宫里有专门负责这些的教习嬷嬷的,而皇上也该……懂得吧。” 某只的神情一下子变了,“什么?他懂得?他懂得还垂涎姐的玉体干什么?” “噗!”咱们能不提昨晚的事情了吗? “哼,丧心病狂的禽兽!简直天理不容!”某只又不知道想到什么,恨恨的骂上了。 墨水垂首不语,他能说什么呢?等人家发完脾气就好了。 某只咒骂了一番,最后狠声道,“给姐把那密道给堵了,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作出更猥琐的事来。” 撂下这一句,某只就噔噔的下楼了,墨水在后面追,“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姐觉得好就是好,还有,一会儿把艳妈妈送来的书给他送去,告诉他别没事就想那些龌龊的事,看点正经的青春期生理教育,哼,要是瞎折腾折腾出毛病来,姐可不负责给他治。” 墨水,“……”小姐这是在气的哪一出? 回了一楼的雅间,玖岚已经摆好了早膳,桌面上那热气腾腾的猪蹄汤很是显眼。 某只恨恨的喝着,好像是与他有仇一样。 墨水和玖岚站在边上看着,真心同情那猪蹄,您说您发育的晚,猪蹄有什么错?而点名真相的皇上又有什么错呢?咳咳 早膳在某只咬牙切齿中结束。 早膳后,墨水见人家捧着一本书就歪在软榻上看了,不由的面色一苦,“小姐,您今日也不打算去医馆吗?” 某只翻动着手里的书,眼皮都不抬一下,“不是有你吗?” “……属下是可以应付一些,只是这段时间云家老爷子总是差人来问,什么时候您才有空过府一叙,属下可是都找各种的理由挡了好几回了。”他容易么?云家老爷子这三年忙的比年轻小伙子都有激情,来医馆的次数少了,可是动不动就让人来请小姐过府去一起探讨医术,只因人家的府上有一座天然的地下冰窟,据说这样的环境做什么外科手术更不容易感染,而两人也多次在里面进行过好几场手术了,结果一次比一次理想。 闻言,某只总算坐起身来,皱眉想了一下,“你让人去跟老爷子传话,就说这几日找一个生有异物的病人,我准备真正的开始动刀手术了。” 墨水愣了一下,“之前的那些难道?” 某只白他一眼,“那些都是小儿科,算什么手术,快去传话!” 墨水心里惊异,他原本以为之前那些处理的漂亮的伤口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原来还有更令人震撼的,生有异物?难道小姐是想切除了吗? 走到门口,墨水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回头问了一声,“小姐,仙女峰上的那些人,您什么时候去看一眼?” 闻言,某只眸光闪了闪,“你做事我还是放心的,再过些时日吧,免得惹眼。” 墨水应了一声“是”,离开去了医馆。 雅间里只剩下某只和玖岚,沉默了一会儿,玖岚小心的道,“小姐,属下听说那些人的武功三年中精进了不少。” 某只点点头,一边随意的翻看着书,一边漫不经心的道,“他们都是墨水挑的人训练出来的,又是在仙女峰那样艰险的地方,武功想弱了都难。” 玖岚也深以为然道,“这倒是真的,听说他们一天至少要来回好几次铁索桥,一开始都战战兢兢的,现在如履平地一般。” “嗯,再恐惧的事,做的次数多了,也就克服了。” “小姐所言极是,他们如今不但武功高,且有胆有识,最出挑的还是他们的箭术,百发百中,令人震撼,一千人的弓箭手……若是将来下了仙女峰,被世人看到,恐怕没有人会不震惊。” 闻言,某只却不以为然,“姐最初建起这支军队,就是自保而已,只要没什么事,他们便留在那里,那里连飞鸟都难度,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三位公子来了 当初,她让墨水招了人来后,第一个想到练兵的地方便是仙女峰了。 没有人反对,因为那里最是不会被人注意到,只除了某只兽,指天骂地的说那是它一个人的王国,不欢迎其他凡夫俗子,可惜没人理会,如今听说那里已经建起了房舍,种了菜地,俨然真的成了一个小王国,也许有机会她该去看看了,也验证一下她设计的那个弓弩的威力如何。 正想着呢,外面有人来报,“小姐,兰世子,楚小郡王,皓然公子来了,马车这就到门口。” “嗯,请进来吧。”某只起了身,对着旁边的镜子随意整理了一下头发,镜子里的人唇红齿白、眉目越发清丽,她满意的吹了声口哨,“魔镜,魔镜,这世上最美丽的女人是谁?可是我?” 镜子自然是不会回应的,课某只却更加满意的点头,“嗯,不错,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玖岚嘴角一抽,小姐又开始自恋了,三年来,不知道对着镜子问了多少遍了,她真害怕哪一天镜子真的会开口说话了,或者她忍不住开口道出真相了! 即墨国公认的京城双美没有您好不? 大约是她的表情太过明显了,这一次,某只注意到她了,凉飕飕的问,“小玖,你难道对魔镜的默认有意见?” 玖岚垂的头更低,“小姐,属下不敢!” 某只哼了一声,“三年前我记得你们说过的即墨一绝双美三府四公子中,那双美是谁来?” “咳咳,是丞相府的秦榛悦小姐,还有无双公主。” “无双公主?可是小鲜肉的嫡亲姐姐?” “……是的,小姐,无双公主比皇上年长两岁。”好不容易他们才适应了小包子,怎么又成了小鲜肉了? “生的很美?” “是的,被誉为咱们即墨第一美人。” “那品行才华呢?” “品行和才华都是极好的。” “可有婚配?” “……这个?”玖岚犹豫了,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有什么话就直说。” “咳咳,属下说了,您可不要到处传播啊,不然属下的罪过可就大了。” “姐是那么大嘴巴的人么?” 这可难说,咳咳,“无双公主还没有婚配,不过与少爷……” 闻言,某只瞪大了眼,“你说什么?无双公主和哥哥是一对?” “咳咳……”玖岚的脸都变了,急切的道,“小姐,属下可没说是一对,只是他们彼此有点……”她果然不该说的。 “好啦,好啦,姐明白你的意思,不就是他们相护看对了眼嘛,只是还没有端到明面上说开。”某只摆摆手,不以为意,“不过,那是三年前的事了,如今哥哥都去了沙城,他们三年不见,不知道这份情意还剩下多少啊。” 时间就是最无情的消磨武器,有多少情能经得起等呢? “这个嘛,属下就不知了,不过听说两人似是有书信来往。” “喔,那倒是还好些,有机会姐去见见未来的嫂子。” “……”玖岚嘴角抽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对了,那个秦榛悦呢?是否也有了小情郎?” “咳咳……”玖岚被口水呛着了。 某只白了她一眼,“姐是问了什么恐怖的问题,至于吓成你这样?” 玖岚好不容易止住咳,却是眸光游移,不敢看某只,嘴里更说不出什么来。 某只见状,顿时觉得有些古怪,正要深问,门上响起几声,“咚咚咚……” 闻声,玖岚暗暗松了一口气,有些真相她可不希望是自己来告诉小姐。 见状,某只只好暂时放下,迎着门口走过去,开了门,走在最前面依然是兰漓,两边站着楚玉和秦皓然,三年来,他们不止一次的踏进她的院子,只是如今迎着眼前的阳光看过去,她仍是晃了晃眼。 三年了,如玉的少年更加丰神俊朗,个个都那么耀眼生辉,不管是温润雅致的兰漓,还是风流不羁的楚玉,还是清傲梳理的秦皓然,十六岁的年纪,风华正茂,蓬勃的令人嫉妒! “宝宝!”兰漓先笑着开口,声音一贯的温柔,那双眸子到了她这里,便不再是刻意的黯然,波光潋滟如桃花潭的水,让人沉醉。 “漓哥哥。”某只错开身子,迎了几人进来,跟来的侍卫都留在外面,把门关严实。 一进门,楚玉就只奔向椅子,说了句,“咱们就待在这里,不去你那三楼了行不?” 吹着冷风先不说,孤零零的在那上面,真心凄凉啊! 某只白他一眼,让了兰漓和秦浩然坐下,又端上茶水,唯独不伺候他,“怎么?瞧不上姐的观景台?” 楚玉对人家的无视和白眼都早已有了免疫力,不以为意的一笑,“哪能呢,我这不是想着今日有点正经事要说,待在外面不安生不是?” “你还会有正经事?”某只也坐了下来,四个人围着小几子,各自端了一杯茶,随意的品着。 “咳咳……”楚玉脸色呛的有点红,“难道我一直不是都正经吗?” 他看向那两人,那两人都垂头品茶,仿若不知,好吧,这个时候,兄弟情谊都不靠谱。 某只淡然的倚在椅子上,斜睨着他,“好吧,我就信你能正经一回,说吧,什么事?” 楚玉被她给噎的一时干瞪眼,倒是不知从何说起了,半响,傲娇的哼了一声,“小爷还不想说了呢。” 某只嗤了一声,半分好奇的心思都没有,又让他气闷不已,为毛每次都是他落下风? 秦皓然瞥了他一眼,因为你的对手是某只!自找虐,不可活! 楚玉更心碎了! 兰漓终于放下杯子,浅笑着开口,“好了,都别闹了,你俩都多大的人了,每次见面都免不了一场嘴仗,三年了,你俩就不腻歪?” “呵呵……漓哥哥可是看腻了?要不要下次我玩个新鲜的花样虐?”某只眨巴着眸子,眸含狡黠的笑意。 楚玉一口血就差点喷出去,还花样虐? 秦皓然嘴角一抽,起身去旁边的棋桌上观棋局了,不管过了多久,原谅他都不能平静的面对人家的蛇精病发作。 兰漓笑得更纵容了,“你啊,就是喜欢欺负玉。” “嘻嘻,这叫周瑜打黄盖。” “怎么说?”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 “噗!”楚玉摇摇欲坠的站起来,“小爷不愿挨了行不?小爷走还不行么?” 一脸崩溃的走到门口,人家都不阻拦,还笑吟吟的又说了一句,“找你的玛丽苏去啊,她在大厅里练舞呢。” 楚玉踉跄着开门走了。 “你啊!”兰漓又无奈的笑着叹了一声。 “嘻嘻,漓哥哥,你就放心吧,他心理强大着呢,再说,他原本就是奔着玛丽苏来的,我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可以去办他的正经事了。”这三年,他每次来从她这里找虐后,都是去玛丽苏那里治愈的,两人关起门来说的无非都是最近外面京城的事,搜罗了有用的信息汇报给宫里的某人。 这些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 兰漓点点头,想到接下来要说的正经事,唇角的弧度落了落,“宝宝,我想眼睛恢复了。” 闻言,某只坐直了身子,神情有一丝的认真,“为何?” 兰漓迎上她的眸光,“宝宝,你先不要紧张,是这样的,我今年也有十六岁了,这个年纪在世家大族里可以入仕了,以前便是计划好的,只是后来眼睛出了变故才打消了那个念头,以为只能专心打理敬平侯府的生意,可现在……” 某只声音平静的打断,“漓哥哥,你不会无缘无故的想入仕,到底是为了什么?最近出了什么事?” “呵呵呵……宝宝,难道漓哥哥就不能想要建功立业,成就一番美名吗?男子都会有这样的心思的。” 某只摇摇头,坚定的道,“别人会,可是我知道漓哥哥一定不会在意那些。” 兰漓心底一动,无奈的笑道,“你啊,就是太聪慧,什么都瞒不住。” 某只的神情越发的认真,“说吧,漓哥哥,到底是为了什么?” 兰漓如玉的俊颜也凝重了几分,“是这样的,宝宝,原本依着皇上当初的意思,将军和倾城去沙城后,少则三年,多则五载便会想办法回来,如今,那边的兵力已经训练的差不多,皇上最近收到将军的来信,找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想把当时的案子翻过来,这样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恢复将军府的名誉,不但你父亲和哥哥可以回来,你也可以重新做回将军府的小姐,只是……” “只是有人阻拦对不对?” “对!” “所以,你才想入仕,就是为了能在朝堂上帮一把。” “对,虽然有些事情都可以私下打听清楚,可是不登朝堂,就没有办法正大光明的去做某些事,不止是我,楚玉和浩然也会在近期入仕。” 闻言,某只沉默了一下,兰漓低柔的道,“宝宝,你不用担心,这些事我们都会做好的,案子一定会平反,将军和倾城也一定会回来,谁阻拦也无济于事!” 某只忽然问了一句,“是谁阻拦了?没有那只妖孽吧?” ------题外话------ 啦啦啦,520小说微信有个书香美人的活动喔,妹子们积极去参加哈,嘻嘻,参加的妹子可以去群里拉票喔。 第三章 重见光明、震撼京城 某只忽然问了一句,“是谁阻拦了?没有那只妖孽吧?” 闻言,兰漓心思一动,凝视着她的眸子,笑着问了一句,“宝宝觉得呢?” 某只眸子闪了闪,也笑着回道,“我觉得……应该是没有吧?” “为何?”兰漓的声音轻柔,眸底却闪过一丝什么。 在不远处琢磨着下一步棋子的秦皓然也转过头来,眉目微蹙。 “呵呵呵……”某只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茶,“那只妖孽平时那么无聊的一个人,就喜欢搅动风云,越热闹越好,要是父亲和哥哥不回来,这京城哪有什么好戏看?” 闻言,秦皓然收回眸光,又开始专注的下棋。 兰漓唇角的弧度灿然了几许,“宝宝对摄政王看来倒是了解颇多,你说的没错,他并没有出手,只是在一边看热闹。” 某只点点头,心底却莫名的松开几分,她其实是不想那只妖孽出手的,因为她不想与他为敌,不管是哪一种原因,“那既然他没出手,阻拦的可是……” 兰漓的温润的面色凉了一下,“是上官驹,不过这是在明面上,暗地里出手阻止的绝不会是他一个!” 某只的心里自然也是明白的,父亲和哥哥回来,对于宫里的小鲜肉来说,绝对是如虎添翼、实力大增,按说那只妖孽更有压力,毕竟对他的王权是最直接的一种威胁,可是他没有,没有的原因很多,除了喜欢唯恐天下不乱,更多的还是他骨子里的狂傲自信,还有……他其实对权势也许并没有外人眼里那样的贪恋,一个无心无情的人如何会有在意的东西? 可是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贤王府,定安侯府,还有宫里的那几位皇子,只要对皇位有觊觎之心,便会想方设法的阻拦! 这一切的关键便是三年前的案子能不能翻过来! “三年前的案子,漓哥哥了解多少?” “那件案子,当时做的天衣无缝,你知道的,将军当时是西北大营的主将,统领三十万的兵马,很多人觊觎拉拢,只是你父亲对皇上忠心耿耿,他们无望后,便只能另想办法,夺了你父亲的兵权,最好的办法便是通敌叛国的陷害,那时,上官驹只是军营里的一个不太起眼的参军,谁也没有多加注意到他,后来在你父亲的书房里找到一封与东旭国来往的书信,便引发了后来一系列的事情,皇上当然是不信的,很多朝臣也敬重你父亲的为人,为其伸冤,不过,你父亲后来却主动提出想要将计就计,交出已经不再名副其实的军权,远走沙城重新建立一支军队,皇上一开始并不同意,将军府几代的荣耀功勋就那样被毁,他也不忍,可是你父亲心意坚决,最后也只能同意,好在一切都在计划之内,只除了……” 某只一笑,“只除了我这个意外。” 兰漓也无奈的笑笑,“是啊,只除了你,原本是想让你假死,安稳的等到将军和倾城回来,冤案平反后,你还是将军府的千金小姐,谁知……呵呵呵,国民女神是你,赛花仙子也是你,春色满园享誉京城,圣手堂的小神医名满天下,你啊,就没有一天安静的时候。” “是啊,只怕未来还有更不安静的时候呢。” “宝宝放心,你还有我们!一切都会解决的。” “嗯,我知道,其实那件案子,最大的破绽便在那封信上,漓哥哥可是查过?” “自然查过了,信是东旭的二皇子写的,当时皇上便让人去东旭求证过,东旭的二皇子也是承认的,并且还拿出了父亲写给他的信,信中说了一些西北大营的事,虽然不是什么太机密的东西,可私下与其他国家的皇子通信,本就是极大的不妥,更何况还提及了军营的事,那封信被鉴定过,是你父亲的笔迹。” 某只眉头一皱,“真的是父亲写的?” “自然不是,想来是有人模仿你父亲的笔迹所写,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那字迹真的是一模一样,若非是相信将军的为人,都不会怀疑那信是由别人模仿陷害的。” “看来,是有这方面的高手啊。” “是,只是那人藏得极深,这三年来我们都一直私下打探,却依然没有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也就是说,这案子的关键还是要找到这个人了?” “没错。” “那还真是有些难度,或许那个人已经被杀了灭口了也说不定。” “这个有可能,不过依着我的判断,应该不会,因为能模仿出如此一模一样笔迹的人也是个难得的人才,将来能用得着的地方该是很多,对方或许不会舍得杀。” “嗯,漓哥哥说的没错,那接下来还是要想办法引出这个人来。” “还有上官驹那里也是个突破口,当初东旭二皇子的信便是他翻出来的,将军不可能会自己收到信,所以也许是他放进去的。” 某只点点头,说了这么多,案子基本也已经明朗,说简单很简单,说难也很难,半响,她抬眸迎着兰漓的视线,坚定的道,“漓哥哥,这几日你天天去医馆一趟走个过场,七日后对外宣布你的眼睛复明如何?” “好!” 三人来过这一趟,有些事情说开了,接下来便各自忙碌起来,某只也终于天天的去医馆报道,墨水也可以喘一口气了,为了养那一千个人,如今人家可是玩命的赚钱,原本医馆一日只接待十个病人,可是从三年前就一天一个样的变,如今早已丧心病狂的成了二十多个,最崩溃的是人家还动不动就说自己的手数银子抽筋,然后便无耻的休息把这一摊子事都丢给他一个,他当牛做马的容易吗? 如今,在风月街路口上的圣手堂早已不是曾经的模样,大门敞开,来往的病人都已经习惯从正门进了,因为这里能看的病早已不再只是局限那方面不行或是花柳病,男子年纪大了腰酸腿软什么的也都可以,从后门走的一般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不愿被人知晓。 看病还是神神秘秘的扯红线、拉帘子,所以,这三年,众人都以为帘子后的人还是三变小神医,其实…… 医馆门庭若市,最近又来了一位贵客,走的却不是后门。 兰漓的马车标着敬平侯府的标志,停在医馆的正门前,也是十分显眼的,引得来看病的人都纷纷猜测,过路的行人也驻足观看,难道人家也有那方面的疾病? 可是这一次,从来不迎出来的某只亲自出门,扶着人家进去,眉目之间都是热切的欢喜,且对着一群不解的人开口解释,“三变苦学三载,终于到了验证学习成果的时候了,今日兰世子勇敢尝试,愿做三变的第一个病人,三变感激不尽,一定会竭尽所能、全力以赴,让兰世子重见光明。” 这一番解释,足以让众人惊异,让全京城震撼。 各种的猜测、观望、筹谋都在暗暗进行中,一时,医馆门前更热闹了,暗处的眼睛也更加多了。 这里成了最炙手可热的话题。 第一天过去,某只扶着人家进出,表情热切期待,兰漓面色平静,眼眸黯淡。 第二天,某只依旧是扶着人家进出,兰漓如玉的俊颜上似是多了一份小心翼翼的期待。 第三天,某只扶着人家时,小心翼翼的松开了手,兰漓的脸上是一份隐忍的激动,脚下虽慢,却似是可以看清那么一点。 这些变化,一时在京城引起更大的震动,难道曾经困扰了兰世子这么多年的眼疾终于有希望治愈了? 到了第四天,某只没有再出门扶着人家,而是站在门口,笑着等待,兰漓下了马车,身边的侍卫离着半米的距离,很是担忧又激动的看着却没有相扶,兰漓一步一步,走的坚定,那双曾经黯然的眸子流露出一丝丝的光亮,如清晨的阳光,让人悸动惊喜。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都是不敢置信的惊叹,真的是治好了啊,惊叹后,很多人便活动开了,人家不但是那方面的神医,看来在其他方面也已经大成,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家里有不能解决的疑难杂症都可以来试试了,兰世子爷的眼睛有多么难治,世人皆知,连宫里的御医都没有办法,可是到了人家这里,却一天天的好起来,不是神奇是什么? 于是,一家家的都开始准备来圣手堂看诊,当然也开始准备银子,人家的医术好,可收银子也毫不手软。 寻常人家都蠢蠢欲动,那些名门世家也都有了各自的想法,不过比较沉得住气,还在观望等待什么。 第五天的时候,兰漓再来的时候,脚下走的已经很是稳健,眸光流露出的光彩可照日月,身上穿的也不再是那件墨黑的锦袍,而是天蓝色的华服,人如玉,身如竹,风姿俊挺,雅致无双,一时,引得门口的女子都多起来。 某只站在门口,似笑非笑,这是要开始祸水的节奏啊! 果不其然,到了第六天,门口的女子更加多了起来,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看到兰漓出来,迎着阳光的美少年耀眼生辉,如雕琢成的美玉,光彩照人,一时痴迷了多少女子的眼,打动了多少待字闺中的芳心。 而那些家里有病人的,就开始跟韩昌预约排号了,奈何韩昌都拒绝了,说小神医治愈兰世子爷耗费的心神太厉害,所以暂时要休息一段时间。 众人无语,每天看着她笑吟吟的站在门口,一脸的春风得意,哪里有耗费心神的模样? 只是人家这般说,他们也是无奈,只好先排上号,等着人家恢复元气、激情归来。 到了第七天,兰漓已经与常人走路无异,一双眸子波光潋滟,如桃花潭的水,温柔醉人,这次来,他让人小心翼翼的抬出一块精致的匾额,上面写着神医圣手四个鎏金大字,下面加盖了敬平侯府的印章,这份寓意,众人见了,便是一惊,这是在宣告从此后,三变小神医便是敬平侯府的恩人。 过后细想,也觉得在情理之中,敬平候府的世子爷被治好了眼睛,这份恩情确实极其重,当的起这份恩! 七日而过,兰漓眼睛的复明便是对某只的医术大成最好的证明! 全京城沸腾,而医馆的后堂里却是安静的。 某只和兰漓在下棋,这几日,都是这样过得,玖岚和墨水立在边上伺候着,两人也舒了一口气,总算是看人家演戏结束了,这七天每次在门口见两人配合默契的表演着,他们的内心都是崩溃的。 现在,终于可以不用装了! 走了几步后,兰漓漫不经心的道了一句,“宝宝,家父家母得知我的眼睛终于看以看见,十分惊喜,本想亲自登门来道谢,被我挡下了,只是说无论如何也要请你过府一趟,想当面感谢,他们还不知道你的另一个身份。” “喔,这样啊,也好,我都还没有去过漓哥哥家呢,该是要去拜访一下的。”某只落下一颗棋子,回的也很随意。 兰漓的眸子闪了闪,“宝宝……愿意去?” 某只失笑,“为什么不愿意去?依着我们之间的情分,就是天天去玩,也不为过吧?以前漓哥哥不是经常去我家找哥哥的?” 兰漓默了一下,也笑了,“是啊,是漓哥哥问错了。” 闻言,某只也不再言,两人继续云淡风轻的下棋,只是彼此的心里都在想着什么。 玖岚皱眉,总觉得现在他们之间的气氛有点怪怪的,墨水通透,多少明白点什么,一个小心翼翼,一个又总是装傻充楞,隔着不是千山万水,只是一层纱,然而,这一层纱却没有人戳破,他也不希望有人戳破,不然主子怎么办啊? 最要紧的还是他们几人之间的关系又该如何相处,看皓然公子和倾城少爷之间如今的尴尬便是例子,兰世子之所以停滞不前,大概也是在顾虑这个吧? 兄弟之前的情意该是要放在第一位的吧? 兰漓走后,第二日,某只便收到了敬平侯府的烫金帖子,请她参加明日的宴会,来送帖子的人是兰漓的近身侍卫费晋,他跟某只转述了兰漓的解释,本来他的父母只是想当面感谢她一番,只是,这件事闹得全京城都知晓,朝堂上便有大臣起哄,说这样天大的喜事,不庆贺一下怎么说的过去? 于是,便定了明日办一场宴会,庆祝敬平候府的世子爷重见光明,京城的名门世家大族都收了帖子,据说皇上也会到场,可谓是一场盛会。 费晋最后还说,“世子爷说,墨小姐要是不喜那样的场合,他可以想办法帮您推了,以后再找机会去府上拜见侯爷夫人便是。” 某只摆摆手,“不用,你回去告诉漓哥哥,我会准时去的。” 她办了这么大一件事,无异于在京城里扔了一颗炸弹,多少人猜测着、揣度衡量,不当面试探一番怎么会放心? 她就算不去,以后也躲不过,不如主动出击,反正,她就是要把医术当成自己手里的一把武器,现在只是稍微亮出一点光来,便引得他们的注意,以后有的是交锋的机会呢。 费晋走后,医馆又传回话来,云家来的人说老爷子请她过府,合适的病人找到了。 某只带着玖岚从花楼走的时候,正是有生意开始上门的时候,来的客人大多都是聚集在大厅里,看舞台上玛丽苏几人跳舞,台下,他们或是品茶,或是下棋,这里的氛围很是雅致,就算是大厅,也没有闹哄哄的喧嚣,十几张桌子,坐的人都是些上了台面的,彼此之间,隔了一道精致的屏风。 而那几位姑娘的雅间里也来了人,熟悉的面孔,相视一笑,更多的是暧昧不清的朦胧。 从医馆更换好装束,易了容,墨水便驾着马车,一路朝着云家而去。 医馆便挂出暂时歇业的牌子,谁都知道一个月里总会有这么几天,小神医要去云家与老爷子一起探讨学习的,这份殊荣也真是令人眼红啊! 马车里,某只慵懒的依靠在软枕上,眉目沉思,半响,问了一句,“小玖,刚才你可看清,进了书瑾房里的男人是谁?” 闻言,玖岚想了想,肯定的道,“是曲清阁!” 某只点点头,她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是扫了一眼背影觉得面熟,曲清阁的品行家世和容貌才学都是上上选,只可惜……有了妻儿,不知道书瑾对他有几分情意,可能收的回来。 她皱眉不语,玖岚忍不住问道,“小姐可是在担心书瑾姑娘?” “嗯,若是曲清阁没有婚配,他倒是书瑾的良配,两人都喜欢书画诗词,生性也都疏离淡泊,只可惜……” “小姐,您想的太多了,就算是曲清阁没有婚配,依着他的身份地位,曲尚书也不会让书瑾姑娘以正妻的身份进门的,所以属下觉得,他如今有了家室倒也是好,他是正三品的大学士,按照咱们即墨的律法,可以一妻两妾,听说他至今都没有妾室,若是他真的与书瑾姑娘情投意合,将来抬了进去红袖添香也是一段佳话。”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有没有感觉进度快了一点,咳咳 二更送上 一生一世一双人 闻言,某只凉飕飕的反问了一句,“一段佳话?” 玖岚不解,“难道不是?” 某只嗤了一声,“给人家做妾永远低正妻一头,处处看别人的脸色,你觉得依着书瑾的性子能愿意?就算是她再心仪曲清阁,嫁过去后要是过这样的日子,时日久了,激情不再,也会成了一对怨偶。” 玖岚想了想,“这到也是,哪一家的后院里,妻妾明面上装的再和谐,暗地里也是勾心斗角,毕竟她们抢的是一个男人,哪里就能大方了?” “嗯,你这话说的还有几分理。” “只是,小姐,话是这样说,可嫁进高门里的女子哪一个不是要承受这些?争宠就是女子的全部,一旦没了男子的宠爱,便跟进了冷宫一样,再无出头之日。” “你忘了还有一种活法的。” “什么?” “所嫁之人只得自己一妻啊,一生一世一双人,便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小姐,您说得那都是寻常人家的小门小户,家境薄,娶不起妾室,所以只能有一妻,在咱们即墨,但凡家境殷实有些地位的,后院哪里会只有一个女人?那男子走出去还不得被人笑话死了!” “父亲不就是只有母亲一个女人?” “……将军与夫人伉俪情深,天下谁人不知,可是天下的男子又有几人能如将军那般专情?” 某只沉默了,眸子里的光芒有些暗淡。 玖岚心里有些不安,忍了忍,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您不会也是想将来……” 某只瞥了她一眼,“嗯,若非不能使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宁愿孤独终老!” 闻言,马车都抖了抖。 玖岚更是大吃一惊,“小姐,您……” 若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小姐如何还进的宫去?后宫三千啊,那才是真正的女人争宠的江湖! 某只摆摆手,“不要试图劝慰我什么,小玖,你在我身边三年,该是了解我的性子。” 闻言,玖岚满腹的话就都咽了回去。 一时,马车里的气氛有些压抑沉闷,像是有什么愁绪萦绕在心头散不去。 车外,墨水更是眉头紧皱,独霸后宫?这在即墨的历史上都是没有的事情,皇上根基本就不稳,更是需要与大臣之女联姻来稳固江山社稷,可现在…… 他忽然对将来有些忧心忡忡了! 一路上,三个人三样的心思,到了云家的祖宅门前,早有人等在那里,居然是云老爷子的长子云茂山。 看见某只下车,云茂山就笑着迎上来,“三变来了,父亲在冰窖那边等着呢。” 某只忙见礼,“有劳云太医了。” “呵呵……三年了,三变怎么与我还是那么客气?” “云太医是长辈,三变岂敢不尊规矩礼数?” “呵呵呵……我看你在父亲面前就自在的很嘛。” “呵呵……老爷子越活越年轻,三变觉得与之相处快要如平辈一般了。” “哈哈哈……三变这话说的好,父亲确实越来越像个孩子了,这都是三变的功劳,当年在父亲寿宴上送的那礼物,父亲如获至宝的日夜研究学习,那劲头比起如今云家的小辈们都要让人惊叹。” “活到老,学到老嘛,老爷子一番雄心壮志,也是对即墨百姓的福气。” “呵呵呵,依我看,三变这些年的辛苦学习才是百姓们的福气啊,这几日我在宫里都能听到关于圣手堂的议论声,如今你三变小神医的大名可是天下名扬了。” “三变不敢当,让云太医见笑了。” “你啊,就不要在我面前客气啦,当的当的,能给兰世子爷看好了眼疾,这份本事举目天下,也无人可以做到,这几日父亲也天天的念叨,若是不是担心打扰你给兰世子爷治病,早就忍不住的去医馆找你了,你今日来了可是正好,少不得父亲要拉住你询问一番,我也有福了,可以沾光听上几句,呵呵呵……” “云太医折煞三变了……” 两人在前,边走边聊,气氛亲近自在,一路穿梭在云家祖宅中,过往的下人见了,都纷纷恭敬的行礼,对某只的尊崇可见不一般。 玖岚和墨水跟在后面,没有像往常那般面无表情,而是隐着一抹沉思,他们还在纠结人家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惊世之语。 云家的地下冰窖在祖宅的最北边,一处僻静的地方,走到这里,便已经感受到冬日肃杀的冷寒,地面上的梅花开的正好,这也算是即墨独一无二的景致了。 冰窖的四周围了十几个人,见了某只和云茂山来,都恭敬的行礼,云茂山笑着解释,“这是父亲安排的护卫,担心一会儿你看诊的时候有人打扰。” 某只点点头,随着他下了冰窖的入口,“老爷子想的很周到,手术过程中是最忌讳有人来打扰的。” 冰窖里的温度极低,四周都是冰块雕刻出来的壁画,很是精巧,几人一下来,便有人递上厚厚的皮毛大氅,这才挡住了寒气。 冰窖很深,往里走了大约几十米,才来到一处宽敞的房间,最惹眼的便是中间是一张病床,上面铺着厚厚的皮毛,此时,坐着一个人,正一脸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旁边的云老爷子在准备着什么,听到他们几人的脚步声,转过脸来,神色欣喜,“三变,你来啦?” 某只行礼,“老爷子,让你久等了。” 云老爷子呵呵一笑,“没有久等,你来的正好,是我耐不住早早的跑来了。” 某只看了一眼他正在准备的东西,笑了笑,“看来老爷子早就准备好了。” 闻言,云敬德指着桌面上的东西,有些献宝般的道,“是啊,这些东西可都是照着你说的样子打造的,我寻得最好的工匠,一把把的真是精巧的,做好后,让人用沸水煮了一个时辰,外面包裹的这些布料也都用热气熏蒸了很久。” 某只走近一步,点点头,“很好,那洗手的药水您可是也准备好了?” 云敬德指着旁边的一个小木桶道,“自然,那就是照着你开的方子熬制出来的药水,还有一些药粉也都准备妥当,就等着你来啦,哈哈哈……” 某只也笑道,“多谢老爷子,您老费心了。” “呵呵呵……能偷学三变的医术,我是求之不得,何来费心之说。” 云茂山也笑着接上一句,“父亲所言极是,我也是求之不得、迫不及待呢,今日特意巴巴的从宫里回来,可就是为了能一睹三变的神奇医术。” “对,对,三变看看可还有需要准备的,若无,咱们是不是就可以开始了?”云敬德最是急切,七十岁的人了像是一个等不及的孩子。 某只失笑,“老爷子准备的已经很好,可以开始了。”话落看向坐在冰床上的人,四十多岁的年纪,面向憨厚,只是此刻神情不安,某只看了他的腿一眼,在膝盖处隆起一块,很是明显。 虽然,事先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是事到临头,没有不害怕的,那人恐慌的看向云敬德,“云老爷,奴才……” 闻言,云敬德平静的道,“老李啊,你要是真的害怕,现在也可以返反悔,老夫是不会怪你的。” 那人忙摇头,“老爷,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愿意,奴才就是想着万一有什么闪失,奴才的家里就麻烦老爷多照拂一些了。” 云敬德点头,郑重地道,“这个你放心便是,老夫不会亏待他们的。” 闻言,那人感激的又行了一礼,然后便视死如归的在冰床上躺下了。 见状,某只笑了笑,“你不用紧张的,既然我敢给你做这个手术,就一定有百分百的把握保你无事,切了这个肿块后,你又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了。” 闻言,那人原本闭上了眼,此刻又霍然睁开,“真的?” 某只点点头,眼眸坚定,“绝无半分虚言!” “好,奴才这条腿和命就交给三变公子了。” “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某只冲着玖岚和墨水使了个眼色,两人退离的稍微远了一些,不过视线紧紧的盯着这边,手术?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啊! 某只又冲着云敬德父子点点头,“咱们开始吧。” “好!” 这个时代,能暂时让人短暂麻醉昏迷的药还是有的,云茂山给那人用了后,一会儿就没了意识,三人都在熬制的药水里浸泡好了手,手拿出来后,白皙的肌肤就成了褐色,不过无人理会这些,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个肿块上。 云敬德打开那个熏蒸后的布包,一把把精巧的钳子镊子,剪刀便呈现在几人面前,还有针线,样样俱全,一开始云敬德父子不知如何做,只是在一边紧张的看着,看着某只淡定的拿起刀子,镇定的划开腿上的肌肤,从容的用软布止血,一点点的剥离那个肿块,两双眼睛都瞪的很大,心底更是震动不已。 某只一边做,还一边详细的介绍着组织的分布,需要注意的血管和神经,慢慢的两人也都明白了几分,开始帮着她止血,打结的时候忙着剪线头,渐渐的找到了感觉,神色激动。 三人配合,半个时辰没用了,手术便完成了,肿块顺利切除,切合缝合的很漂亮,最后附上一层消炎止血的药粉,层层软布包裹好了,病人也缓缓的睁开了眼。 一切都完美无缺。 那人醒来还有些茫然,云敬德却已经忍不住激动的道,“太神奇了,肿块竟然真的切除了。” 云茂山也动容不已,“是啊,若非亲眼所见,简直逗不敢相信。” 某只站起身子,收拾着那些用过的器械,闻言,呵呵一笑,“这都是最简单的啦,以后若是有更难的手术,才是真正考验我们的时候。” 闻言,两人都惊异的望着她,“还有什么更难的?” 某只浅笑道,“比如开腹啊,断指再接啊,甚至开颅也未尝不可。” 两人听了这些话,一时都怔怔不能言,半响,才轻声问了一句,“三变所言确实能够可以?不是梦?” “不是!不过太过困难的还是不能考虑。” 毕竟这个时空的条件有限,做的太大,万一出现什么情况,没有那些设备抢救。 “好,好,好……”云敬德除了说好,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云茂山忽然想到什么,激动的问了一句,“若是能开腹,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将来若是有妇人难产,可以通过这样的手术来产下胎儿,保住大人孩子的命?” 某只点点头,“是,这个可以做到!” 云茂山激动的有些无措,“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这可以救多少人的命啊……” 闻言,某只忽然就想到即墨殇的母亲,也是出自云家,据说是难产而死,若是有开腹的手术,或许能保下一命,也就没有后来那天煞孤星的说辞了。 一切冥冥之中都有定数,她穿越来晚了几十年,便是错过了。 某只一时有些唏嘘,而冰床上的人慢慢挣扎着坐起来,看着自己腿上的软布,惊喜的道,“老爷,奴才的腿……真的,真的好了?” 闻言,云敬德回神,“是啊,老李,你这次可要好生谢谢三变啊。” 那人闻言,就要给某只行礼,被某只挡下,“你现在先不要乱动,免得挣开伤口再出血,这几日,都要换药上药,切忌大动,七日后拆除了线,便无事了。” 那人一时喜极而泣,嘴里喃喃的一个劲道,“多谢三变公子,多谢三变公子……” 平静下来的云茂山叫了四个人进来,小心翼翼的用平板把那人抬出了冰窖,某只也和云敬德又清洗了一番手,随后离开,冰窖暂时封了起来,云敬德派了人专门看守,不许任何人随意踏入。 几人随后去了云敬德的书房,某只写了一个方子,云茂山看了一眼,让人去煎好了给病人端去服下,一切安排好了,管家送上茶水,几人才安稳的坐了下来。 某只自始至终都神色平静淡然,云敬德父子却是激动的,哪怕此刻都处理好了,还觉得有些如梦般的不真实。 第四章 又到赛花节了 抿了几口茶,云敬德父子的神色才慢慢平静下来。 云敬德放下茶杯,看着某只道,“三变啊,今日老夫可是开了眼了啊,这都是你的功劳,有了这样的医术,以后会挽救多少的病人啊,即墨百姓之福啊!” 云敬德感叹着,还是难掩激动,云茂山此刻也接口道,“是啊,父亲,三变这样的医术学识,还有这份造福百姓的心思,儿子想禀明皇上,让三变进太医院。” 某只还未开口拒绝,云敬德便道,“进太医院你就不要想了,为父早就在三年前问过三变的意思了,三变没有那样的心思。” 云茂山有些吃惊,“可是父亲,三变虽说现在有神医的美名,可终究是一介布衣,没有身份地位……” 云敬德不悦的打断,“三变岂会是贪恋身份地位的人?” “父亲,儿子不是那个意思,儿子是想说三变如今的名声一天比一天盛,三年前众人还只是可有可无的观望,可是最近治好了兰世子爷的眼疾,您自己也清楚,这会在京城乃至天下引起多大的震动,能够治疗眼疾,就会治疗其他的疾病,某些人的心思能不动吗?还有刚刚三变做的那手术,若是一会儿传出去,想必又是一番轩然大波,以后上门求诊的肯定挤破了脑袋,治病救人自然是好事,只是这些人里面……” 他话语一顿,有些忧心的看了某只一眼,云敬德的面色也有几分凝重。 “这些人里面有多少是真心看病的,又有多少是别有用心的呢?三变年纪尚小,这个江湖里的险恶,父亲经历的多最是有体会,儿子是想着让三变进了太医院,好歹有功名在身,也是一个依障和保护。” 云敬德默了一下,点头叹了一声,“你说的有几分道理,这三年,三变之所以平安无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有定安侯府的庇护,他们为了梁尚,不得不放出话来,这才没有敢上门闹事,可如今,梁尚的病已经痊愈,就算为父与三变亲厚,那些人也不一定会忌惮。” “父亲所言极是。儿子正是这般想的。” “可是……进了太医院就安生了吗?那里面的弯弯绕绕你浸染多年还不清楚?三变进了宫未必就安全,再说,三变的一身医术可不是只为了宫里那些个贵人的,哼。” “父亲……” 某只一直看着他们父子为自己的事情争执,心底感动,这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三变多谢老爷子和云太医的这番相护之心,您们放心,三变虽年幼,可是有些事还是都懂得一二,三变的这身医术一旦传扬出去,就是一把双刃剑,也许会给自己带来祸事,可也会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武器,端看自己怎么合理使用了。” 闻言,云茂山皱眉沉思,云敬德点点头,深以为然道,“三变说的没错,有医术傍身,也可以是护佑自己最好的依障,若是他们有求于你,自是不敢为难。” “可是父亲,若是有人不愿呢?岂不是就会……” 闻言,云敬德冷哼了一声,“他们斗了这么多年,结果如何?只是一个个的受伤,谁家里没有个病人?他们都会有用到三变的时候,若是伤了三变,谁也落不到好,这个道理他们应该会懂。” 云茂山想起宫里宫外那几家子的事,叹息一声,没再言语。 某只对着云敬德行了一礼,“三变谢过老爷子,您为了三变的事费心了。” 云敬德摆摆手,“老夫没费心,只是有点不忍,唉,你年少成名,注定以后的路要坎坷一些,有好就会有坏,祸福相依,谁也离不了谁。” “三变明白。” “嗯,福至不得意,祸来不气馁,三变将来终成大器!” “借老爷子吉言,三变只是想踏踏实实的为百姓看病而已,其他……顺其自然。” “好,好,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三变啊!” “老爷子谬赞了。” 这时,云茂山插了一句,“父亲,虽说三变不进太医院,可是儿子还是想为三变在皇上面前请一个功名,这样将来有事也能多少挡一些。” 云敬德沉思了一下,点头,“也好,明日敬平侯府举办宴会,届时,皇上肯定会去,咱们云家也收到了帖子,你便代表为父去吧,三变治愈了兰世子的眼疾,想来皇上不会拒绝才是。” “是,父亲!” 某只微微躬身,对着云茂山行了一礼,内心则在暗暗咒骂着,她又想起那一晚上的事来了,可恶的小鲜肉,占了她的便宜后,居然再也不敢露面了,这算什么?吃了不认账? 别以为你长得更美了,姐就会放过你,哼,明日等着瞧! 接下来,三人又说了兰漓的眼疾,云敬德父子自然是很感兴趣的,某只也没有藏私,把针灸的手法和开的药方都一一道出,两人听的惊叹不已,毕竟在头部施针太危险了,一个拿捏不准便是要命的事,他们佩服她的胆大心细,其实是某只有一双魔瞳,可以清晰的看到从来避开危险之处,不然,她怎么会拿漓哥哥的命做实验? 离开了云家,某只又去了京城有名的琉璃坊,一番挑挑选选,挑了一件玉石砚台,构造精巧,是一朵半绽开的兰,青翠的玉像是流动的水,君子如兰,与兰漓的气质很相称,付银子的时候,面对那不菲的价格,某只眉头都没皱一下,让墨水心里揪了揪,小姐有多么节衣缩食他是明白的,可如今给人家买礼物却一点不肉疼,这信号很危险啊? 要是换了主子…… 于是,快出门时,墨水就含沙射影的低声提了一点,“小姐,明日那几位公子还有主子可都去呢,您只买一份……合适么?” 某只哼了一声,“怎么不合适?这三年他们几个三天两头的去花楼,姐可收过他们一两银子?” “咳咳……可是主子没去啊。”也就不欠您的银子了。 “没去?他是没少去啊喂,尼玛的还都是晚上,晚上的价码更高好不好?你让他算一算,这三年到底欠了姐多少银子了?”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那些青春期躁动的事又提起来了。 墨水崩溃着,后悔不该为自己的主子争取福利了。 出了琉璃坊,某只又回了趟医馆,亲手抓了几十幅药,一包包的倒持好,分成两份,见状,玖岚就忍不住问,“小姐,您这是给……” “给侯爷夫人的,明日去,总不能空着手吧。” “您也没见过侯爷夫人,就直接包药合适吗?” “这些都是秋冬对年长的人补益的药膳,不算是药,可以吃的。” 玖岚闻言,就懂了,暗暗唏嘘人家对敬平候府的上心,墨水则更加忧心忡忡,小姐这天平倾斜的也太厉害了吧?不就是主子偷看了您一眼嘛,咳咳,有了这样的亲密事实,您不是更应该非主子不嫁、对他死心塌地的吗,怎么还有了出墙的征兆了? 难道主子那晚上的小心思算计的不对? 忙活完这些,回了花楼时,花楼的生意正忙,某只站在三楼的观景台上,又多看了那几间一眼,缠绵的曲子缓缓的流淌着,传出令人悸动的歌声,是那样的执着,“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一声声飘荡在花楼的上空,打动了多少人的心,又牵动了多少人的思绪? 某只的心底叹息一声,望着远处的重重深宫大院,对身后的玖岚吩咐道,“去打听一下那几位公子的家里。” “小姐,您是想?” “若是能帮一把,自然是要帮的,女子一生中能遇到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不容易,缘分更是可遇而不可求,我怕她们一个个的死心眼,这一份感情抛出去若是没有结果,只怕以后都……” “所以,您就想成全她们?” “嗯,成不成总要试试看,先打听一下他们的家里情况,看看有没有可能明媒正娶进去,做妾……是绝无可能!”这是她的底线了! 玖岚神色一震,却坚定的道,“是,小姐!” 某只转过头来看向她,“小玖,将来你也是,记住,若是一个男子不能一心一意的对自己,那样的男子宁可不要!” 玖岚这次没有害羞,而是重重的点头,“好!” 而躲在暗处的墨水开始深深的忧伤,小姐到处这么宣扬一生一世一双人会不会成为男子的公敌? 一夜而过,第二日,某只起的很早,用早膳的时候,秦艳茹过来询问今年赛花节的事情。 闻言,某只就感慨了一句,“还有两个月又到赛花节了,真快啊!” 她刚刚来这里时,便是秋上,当初听到赛花节,便想着一鸣惊人,好让花楼的生意火爆起来,她后来也做到了,只是如今想想,一切依然像一场梦般,三年了,她的灵魂还是住在这个身体里,属于墨宝的记忆越来越淡,属于前世的记忆也越来越模糊,她有时候都会忘记自己只是一缕幽魂了。 秦艳茹也不无感慨的道,“是啊,一晃就是三年过去了,今年您可还参加?” 某只想了想,摇摇头,“今年我就不去了,不但是我,瑟瑟她们几个也都不要参加了。” 闻言,秦艳茹愣了一下,想到什么,很快就又通透,一时声音都有些颤,“墨小姐的意思是?” 某只点点头“艳妈妈既然明白我的意思,就照着办吧,想来她们为了自己的幸福,也不会有什么遗憾。” 秦艳茹激动的附和,“那是自然,她们要是想这一两年定下终身大事,再抛头露面的确是不合适,男子家看了也难免会有微词,还是墨小姐想的周到,那您不参加是因为?” 某只闻言就叹了一声,“姐承受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那么多荣耀,真心很累啊。” 秦艳茹嘴角一抽,脑子里闪过一丝什么,顿时明白了几分,面上却不显,呵呵的笑了,“墨小姐所言极是,那今年便让她们几个小丫头去参加吧,咱们花楼一个都不报名的话,未免惹人非议。” “也好,玛丽苏,青语还有媚夕如今也都能独当一面了,就让她们三个分别报名吧,过些时候,等我有空了,再教她们些新的曲子。” “好,那奴家便去安排了。” 秦艳茹走到门口时,某只想到什么又问了一句,“那其他花楼可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 闻言,秦艳茹就又停下,笑着道,“其他的花楼今年都盯着咱们春色满园呢,当年咱们花楼的风头可是把她们都震住了,三年了都消除不去,据说今年报名的人都少了些,不过玉华楼和天水阁很热闹,据说暗中培养了人,想在今年的赛花节上一举夺魁。只是具体情况如何,奴家还不知,她们两家把人藏得很深,一直没出来见客呢。” 闻言,某只的心里忽然闪过什么,一时眉头皱起。 等秦艳茹离开后,某只才沉吟着说了一句貌似不想干的话,“今年就是第十年了吧?” 玖岚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十年?” 某只白她一眼,“你忘了之前说的姚家的女儿睡睡更健康了?” “咳咳,属下想起来了,今年是第十年,而且已经是秋上,想来姚家的女儿该是要出谷了。” 某只冷笑了一声,“或许人家早就出了了。” 闻言,玖岚吃惊道,“小姐的意思难道是说刚刚艳妈妈所提的……” 某只嗤道,“*不离十,看来人家这是也准备来个一鸣惊人、名震天下了,不过……姚家的地位身份允许自己家的女儿沦落花楼?” 玖岚也皱眉,“姚家的女儿据说都很骄傲矜贵的,应该不会,不过……这种事也说不准,艳妈妈不是也说,两家花楼都藏得很深嘛,也许就是为了不爆露名讳,等到比赛的时候,可以寻一个合适的理由参加,这样也不算是辱灭了她们的家族,却是最快的进入世家公子视线的办法了。” 某只点点头,“她们打的或许就是这个主意,看来姐也得想个办法漂白一下了。” 玖岚不懂漂白是何意,不过看人家的表情,也多少猜出几分,“小姐,您不用担心,只要将军回来,案子平反,您便可以做回将军府的千金小姐了。” “那这过去的三年呢?”虽然她并不是很在意,可是父亲和哥哥一定会为此内疚难受的,若是再有人从中大肆渲染,那无疑是往父亲和哥哥的伤口上撒盐,终究让他们活在自责中不得释怀。 玖岚闻言沉默了,这三年小姐的名声早已如日中天,怎么能抹去? 某只站起身来,“好啦,姐就是提一句,怎么漂白姐有的是办法,你们都无需揪心。” 闻言,玖岚心下稍宽,而某只出门时,呢喃了一声“其实姐真是不想篡改了啊,多么辉煌灿烂的一段美好人生,唉……” 玖岚面色一黑,她就知道,人家对这三年那绝对是引以为傲的,好吧,其实她也觉得过得不错! 从花楼去了医馆后,几人都再次装扮上,这一回,某只穿的比较讲究,不再是宽大的月白锦袍,而是一身的天蓝色软袍,布料不奢华,却也精美舒服,裁剪的很合体,腰上微微收了收,还垂了一块白色的美玉。 头发挽起来,别着一根木制的簪子,看起来很精神,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令人眼前一亮,忍不住赞一声好一个俊俏的小公子! 尤其是那双眼眸,清澈如水,清亮如星,望进去便觉得心旷神怡,当然人家垂下头后,就是一知书达理的好少年。 某只如此精神的走出来,玖岚多看了好几眼,某只就得意的调侃,“小玖,不要爱上小爷喔。” 玖岚顿时羞恼的瞥开脸,可墨水就没有那份心思逗趣了,他满腹的紧张啊,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小姐倒持的这么好看,是什么意思? 马车不紧不慢的行驶,一路上,收获无数的惊叹。 如今,惊叹可不是针对人家那辆独一无二的马车设计了,而是为了某只最近的声名! 更上层楼!简直说是火了半边天都不为过! 三年前在云家老爷子的寿宴上,烧的那一把火更多的是让众人可有可无的期待,然而最近…… 先是治愈力兰世子的眼疾,重建光明啊,那是什么样的震撼? 昨日忽然又传出人家在云家祖宅成功实施了一台手术,手术啊,什么样的概念他们还不是很懂,只是听一个个你传我、我传你的描述,说是切除了一个肿块,病人得救,并没有发生流血死亡的噩耗,即墨的历史上,这样的奇迹还是头一回,怎么能不让人再一次震动? 真真是医术天才啊!将来的前途必将无可限量了! 羡慕嫉妒恨的视线伴随着马车一路,终于半个时辰后,停在了敬平候府的大门前。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哒,真心喜欢文文的妹子们请支持订阅喔 二更送上 敬平侯府 敬平候府几代功勋,可谓是真正的名门贵族,厚重的朱红色大门,门前的威武的石狮子,龙飞凤舞的敬平候府四个大字,无一不彰显着府邸的尊贵体面。 此刻,门前早已排了一溜的马车和轿子,一辆辆的都甚是精致讲究,贴着各自家门的标志,或高或低,却也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只除了某只的马车,和人家一比,顿时就显得寒酸了,当然那个红十字还是十分醒目的,只是圣手堂三年的招牌哪里比得了那些名门大族动不动就是上百年的底蕴和历史? 不过,赶车的墨水也丝毫不觉得自卑,因为他们的马车一到,就收获了无数的目光,说是万众瞩目也不为过。 所谓京城新贵、异军突起的黑马,说的便是某只这样的人了。 某只还坐在马车里,挑开帘子看了不远处的大门一眼,大门此时大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正含笑站在那里,迎着一*的客人,谦恭有礼,客气周到,一举一动都是沉稳的,不过还是难掩眼底的激动与欢喜。 某只收回眸光,今日对于整个敬平候府来说,都是欢喜沸腾的吧?不知道一会儿是怎样的热闹了! “小姐,您怎么了?”玖岚见人家迟迟不下,忍不住问道。 某只叹息一声,“姐忽然发现自己还是更喜欢温婉安静的日子,太热闹喧嚣的不适合。” 玖岚嘴角一抽,您三年前有这样的觉悟该多好! 默了一下,某只又貌似随意的问了一句,“小玖,你可知今日都哪家来了?” 玖岚想了想,回到,“京城里但凡有些身份地位的该是都来了吧,而且,这一次来的人里,可是有不少的女眷。” “女眷?” “对啊,小姐,您忘了前些天兰世子在医馆门前引起的轰动了,兰世子那样的风姿,又有敬平候府尊最的家世,如今眼睛又好了,闺中小姐们能不趋之若鹜?” “所以呢,今日这是一场变相的相亲宴了?” “这应该倒是不至于,毕竟庆贺兰世子眼睛复明还是最主要的,不过有些女子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大家也都心照不宣。” “唉,看来漓哥哥快要变成唐僧肉了。” “咳咳……其实,小姐,其他几位公子的风姿也是京城女子倾慕的对象,皓然公子还有楚小郡王,今日来的女子里应该也有不少是冲着他们来的。” “嗯,一个个的都行情不错嘛。”某只的语气酸酸的。 玖岚神情古怪了一下,还是试探着低声道,“那个,小姐,据闻如今京城最受女子欢迎的还是……皇上。” 闻言,某只迅速皱眉,“小鲜肉?不会吧?他有那个吸引力?” 玖岚嘴角一抽,皇上怎么就没有那个吸引力了?身份地位,风姿容貌,都是无可挑剔的,放眼全即墨,那绝对是第一啊。 某只看到她的表情,嗤了一声,“有那个身份有什么用,后宫就是个坟墓哎,姐宁愿在花楼里强颜欢笑,都不跳进坟墓里自寻死路,还有风姿容貌,他长得再美还能美过那只妖孽去?对了,那只妖孽呢?怎么都没再听说有人给他提亲?” 闻言,玖岚就道,“摄政王年龄实在是……一般像样的名门哪里会有适龄的小姐?更别提他还有那个令人忌惮的名声了。” “难道都没有个不怕死的?” 玖岚嘴角抽了抽,“有,不过,据说摄政王自己看不上。” “唉,大龄男青年就是麻烦啊,不过等他熬到四十岁也许就好了。” 闻言,玖岚嘴角抽动的更厉害,却还是忍不住问,“为何四十就好了?” “男人四十一枝花啊!”某只轻描淡写的抛下一句,下了马车。 留下玖岚崩溃了一下,才平静的跟在了后面。 某只的出现很快就落在里敬平候府管家的眼里,他神色一喜,回头对着身后的人低声吩咐了一句,那人忙小跑着离开,他也紧走几步迎了出来,这份特别的对待,足以让人侧目。 不过一切也都在情理之中,谁叫人家是敬平候府的恩人呢。 “见过三变公子,老奴给您磕头了。”说完,便不顾某只的阻拦,就跪了下去,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 不过某只稍微侧开了身子,没有全受着,使了个眼色给墨水,墨水忙上前把人给扶了起来。 “大管家真是太折煞三变了,三变可当不起。” 那管家站起身后,还是一脸的激动,“当的起,当的起,您治好了世子爷的眼睛,就是我们敬平候府的恩人啊,府里的下人们都说见了您要当面磕头感谢呢。” 闻言,某只无奈的笑了笑,“你要是这么说,三变都不敢进门了。” 那个管家还要再说什么,就见兰漓远远的走过来,一身的蓝衣飘飘,衬得容颜如玉,说不出的温润雅致,她也穿着蓝袍,却没有那股子风雅的味道。 “……三变公子!”远远的,兰漓就笑着喊,只是喊得有些不习惯,差点就成了宝宝。 在人前,有些礼还是不能省略的,某只行了一礼,“三变见过兰世子。” 兰漓走近,双手扶起她,眼眸醉人的温柔,“不是早就说过,你与我如知己好友,这些虚礼就免了。” 某只迎上他的眸光,会心一笑,“好,如此,三变便不客气了。” “嗯,三变里面请吧,家父家母都在前厅等着你呢。” “好,世子请!” 两人并肩进了府,相聚不过半米的距离,一言一行不是多么亲热,然而走在一起的背影却让人莫名的觉得亲昵自然,仿佛两人早已熟识多年。 玖岚和墨水跟在后面,微微垂眸,又要开始演戏了啊,今日还是一场大戏,那么多人在场,不知道小姐又要怎么折腾?而他们……能装死不配戏吗? 某只去过定安侯府,记忆里将军府也记得全貌,云家祖宅也去过很多次,奢华的,威武的,古典的都见识过了,不过来了敬平候府,还是让她惊喜了。 不但有上百年历史的底蕴厚重,又透着功勋世家的尊贵,在这些之外,最让她看的欣喜的还是那一处处的景致,风雅无双,显露出主人不凡的品味。 一花一草,一亭一廊,都让人赏心悦目,一路走过,如徜徉在精致的园林里。 兰漓见她看的眉眼含笑,便放慢了步子,“宝宝可是喜欢?” 某只毫不犹豫的点头,“极好,世子爷真是有品位啊。” 兰漓四下扫了一眼,笑着道,“宝宝,这一路上我都安排好了,没有外人,你就不要再世子爷的称呼了可好?” 某只咦了一声,笑着戏谑道,“刚刚你府上的管家还说下人们都要来抢着给我磕头呢,这就被你都打发走了?” “呵呵呵……这倒是真的,他们如今都把你当菩萨一样供起来了。” “嘿嘿……菩萨就不必了,把供奉菩萨的吃的喝的给我就好了。” 兰漓失笑,轻叹一声,“你啊,什么时候长大……” 这一声,听起来是无奈的叹息,可听在有心人的耳朵里则有了其他的意味,墨水的精神就高度紧张起来。 而某只没心没肺的继续看风景,一脸的兴致勃勃,“长大有什么好的,人家永远只有八岁!” “呵呵呵……”兰漓笑声轻扬,眸子里荡漾着温柔,还有隐忍的宠溺。 某只也跟着笑,只是这一次没有迎着他的眸子。 离着前厅还有些距离,迎面遇上两个人走过来。 某只的脚步不由的顿住,眼眸眯了眯,这两人其中一个该就是京城的双美了吧?看气质,应该就是自己未来的嫂子无双公主了,果然生的极美,五官精致,与小鲜肉有五分相像,气质更不必说,高贵却不让人觉得难以接近,端庄又大气,走过来的仪态尽显皇家的气派。 而旁边那个娇小玲珑,显得娇柔可爱,很是惹人怜惜,容貌也是不俗,一双秋水眸子含情脉脉,极是动人心弦,像是会说话一样,今日似乎刻意装扮过,一身玫红色的精致裙衫看起来光彩照人。 兰漓见状,低声道,“宝宝,穿淡紫色宫裙的是无双公主,旁边娇小些的是我的妹妹兰月,她们大约是听了你的名声,好奇过来一见的。” 某只嗯了一声,不知为何,总觉得两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有些异样,而她自己心底也有些怪怪的,见两人已经走到跟前,微微垂下眸子,低眉敛目,很是谦逊有礼。 兰漓淡淡的打招呼,“公主,月儿,你们怎么过来了?” 闻声,即墨无双含笑看着某只没有开口,兰月便娇笑着解释,声音柔柔的,正宗兰家出品,“哥哥,是这样的,我和无双姐姐还有玉哥哥,玄姐姐,皓然哥哥,榛悦姐姐,还有萌哥哥在你的院子里赏花,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见你来,我便拉着无双姐姐出来找你了,想着你大约是陪三变小神医了,果不其然。” 话落,那双秋水眸子看向某只,“这位便是三变小神医了吧?” 第五章 你在意吗? 这一声,娇俏带着一丝肯定的笑意,只是某只听来总觉得有些意味深长。 不知为何,她心底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微微的不舒服,萌哥哥?嗤,肉麻兮兮的,她再开口时,声音就显得疏离了几分,“正是在下,三变见过无双公主,见过兰小姐。” 闻言,兰漓飞快的看了她一眼,那双垂下的眸子却看不清她的情绪,他抿了抿唇,一时不知说什么。 此时,即墨无双温声开口,“三变公子不必客气,你是漓表哥的恩人,便也是本公主的恩人,本公主和月儿妹妹过来,便是特意想对你道谢的,多谢你出手治好了漓表哥的眼睛,这份恩情只说谢字太浅,以后你若是有事相求,本公主只要能做到,必不会推辞。” 这话说的很是诚挚,某只心底一暖,也很欣慰,哥哥心仪这样的聪慧又善良的女子,是他的福气,也是将军府的福气,“能为兰世子看病,是三变身为医者的本分,不敢居功,公主客气了!” 闻言,即墨无双又深看了他一眼,笑着道,“三变公子有这份胸怀气度真是令人敬仰,不过本公主说的话也不会收回,说不准有一天三变公子真的有事相求本公主喔,所以三变公子还是先不要拒绝了!” 某只抬眸看向她,那双眼眸含笑灿亮,是通透的聪慧,她心底一动,莫非人家也知道自己的双重身份?这么一想,她便不再客套,“如此,三变便先行谢过公主了!” 将来也许可以帮哥哥求个亲什么滴! 即墨无双看到她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暧昧和狡黠,忽然心底划过一道羞涩的不自在,是不是人家想多了?她就是想着她将来会进宫,难免会遇到事,可为什么现在…… 即墨无双瞥开眸子,轻咳了一声,才稳住声音,说了一个“好”字。 气氛有些诡异,兰月在两人之间看了一眼,却是不解,这时兰漓开口,“公主,月儿,你们若是无事还是回我的院子里等着吧,我要和三变公子去前厅见父母。” 闻言,兰月道,“也好,我和无双姐姐先回去,你和三变公子一会儿拜见父母后,可要快些来喔,大家都等着你们呢!” “好!”兰漓情绪不明的应了一声,忽然拉起某只的胳膊离开。 这一举动,某只倒是没有觉得哪里不合适,很自然的跟着他走了,在心底对未来的嫂子打了个九十分,哥哥的眼光不错,下次写信时含蓄的赞一个。 可留在原地的兰月却盯着离开的画面皱了皱眉,等他们走远,才低声问,“无双姐姐,你有没有觉得哥哥和那个三变公子有点奇怪?” 即墨无双眸光闪了闪,“哪里奇怪了?” “哥哥从来不喜碰人的,哪怕是与玉哥哥和皓然哥哥那样亲近的关系,也都如此,可是刚刚……哥哥居然拉着三变公子的胳膊哎,这难道还不奇怪?” 闻言,即墨无双的心底闪过一抹暗涩的叹息,她最不愿面对的便是曾经的知己好友有一天却因为一个女子而……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月儿想多了吧,三变公子是漓表哥的恩人,漓表哥对他另眼相看也是自然。” 兰月对她轻描淡写的解释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抓不到重点,只好笑道,“也许吧,哥哥这两年因为眼睛足不出户,再不见以往的温润开朗,父亲母亲更是愁眉不展,全府上下都没有个笑脸,我和姐姐都不敢在哥哥面前说什么,唯恐触到他的伤心处,还有萌哥哥……这两年也不再来侯府了。” 越说越低沉涩然,一顿后,才又轻扬明快了起来,“现在终于一切都过去了,哥哥的眼睛好了,父亲母亲激动的每天都合不拢嘴,还有萌哥哥也可以释怀了!真好!” 闻言,即墨无双也感慨道,“是啊,皇弟终于可以放开心结了,这两年,他心里的难受并不比漓哥表哥少几分,如今拨云见日,总算都过去了!” 这一切都多亏了她! 兰月笑的更加开怀,“那无双姐姐,咱们快些回去吧,免得萌哥哥他们等急了!” 即墨无双的眸色一暗,牵强的笑到,“月儿,我想等一会儿再回去。” 闻言,兰月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时表情也有些尴尬,“也好,反正哥哥和三变公子一时半会的肯定也回不去,我带你逛一下吧,姐姐也有两年不来了,府里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嗯,月儿,咱们去歆姐姐的院子里看看吧!” “好呀,不过……”兰月语气一顿,神色也有些黯然,“唉,只是不知道大姐在不在啊!” 那个人也来了,大姐只怕会…… 闻言,即墨无双也无奈的叹息一声,“歆姐姐也是执着,这些年平白苦了自己。” “谁说不是呢,父亲和母亲也都劝了,可是无济于事,又不能对姐姐用强的,唉!”说起这一件事,兰月也是头疼,“大姐今年都十八了,女子一生最好的这几年都用来等着一份无望的感情,何苦呢?“” “情之一事,最是难以用理智来控制,心付出了,岂能是想收回就收回的?若是心中没有那个人,那么也许还可以将就,可心底住进去了,其他的人便再也容不下了!”即墨无双心有戚戚然的感叹了一声。 兰月点头,“嗯,无双姐姐说的没错,若是换了我,我只怕也会和大姐一样,不过……”话语一顿,娇俏的小脸忽然红了,声音也低了下去,“我该是与大姐不一样的吧?” 那个人对大姐没有心,所以不管大姐如何等候,他都不回头看一眼,可是萌哥哥…… 然而,即墨无双看见她羞红的小脸,心底却划过一丝不安的担忧,想到刚刚看到的人,她忽然对将来不确定了,“走吧,月儿,你还小,这些事以后再议吧!” 兰月有些奇怪,以往说起这些,她都会打趣自己几句的,可现在……“好的,无双姐姐。” 两人各自若有所思的朝着兰歆的院子走去。 而之前先一步离开的某只和兰漓也已经快到了前厅,一路上,兰漓只是拉着她的胳膊走,并没有说什么。 某只也无言,直到到了前厅门口。 兰漓看着她的眼,“宝宝,无双公主应该知道你的双重身份,倾城与她通信中或许提及了,月儿不知道,所以她说的话……” 某只没心没肺的打断,“漓哥哥,你想多了,我都明白的。” “真的明白么?” “嗯,自然,你没听现在外面的人都赞扬我是天才少年?”某只笑着,眉眼明朗。 兰漓却凝起眉看着她,神色认真,“宝宝,漓哥哥不喜欢你心底有委屈而不说。” 某只瞥开眸子,“漓哥哥,我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么?” 兰漓摇头,“不是,可是在感情上就不一定了。”话语一顿,又道,“在这上面,宝宝你聪慧,却也傻。” “漓哥哥,你真的想多了,我越来越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啦!”某只笑着,想要含糊过去。 这一次,兰漓却没有允许,“宝宝,你对刚刚月儿喊的那一声真的不在意?” 这话一出,某只心底那怪异的不舒服又再次冒出来,只是嘴上却硬,“我为什么要在意?呵呵呵,你们两家是近亲,表兄表弟,表哥表妹,怎么亲昵的称呼都不过分啊!” “宝宝,你明白的。”兰漓有些不忍,可此刻他还是想要告诉她,将来要面对的这一切,都是没办法改变的。 妹妹已经认定了他,哪怕进宫只能为妃,与其他女子共享一夫,她也甘愿。 而某只闻言,神色终于凉了几分,“漓哥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一切都未知尚早,你们是不是以为我一定会去那个大牢笼?” 兰漓神色一震,“宝宝……” 某只看着远处,唇角勾起一抹模糊不清的笑,“漓哥哥,将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我的心一直在我这里,我会去哪里也只会由我自己来决定,我喜欢自由自在,喜欢随心所欲,喜欢天高云阔,喜欢活的肆无忌惮,呵呵……你懂了吗?” 兰漓心底震动,有些失态的往前一步,修长的手按在了她的肩头,略急切的道,“我懂,宝宝,我懂的,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话语戛然而止,眸底划过一丝挣扎,他也可以为她做到,只是…… 某只展开一抹释然的笑,“漓哥哥明白就好了,走吧,不要让伯父伯母等急了!” 兰漓收回了手,某只率先走了进去,兰漓顿了一下,跟了上去。 玖岚和墨水对看一眼,彼此的眼底都是担忧,这可怎么办?将来这几人的关系……唉,怎是一个乱字了得? 前厅里,敬平侯爷兰宏坐在椅子上里,手里端着一杯茶,而侯夫人则焦灼的来回走着。 见状,兰宏便劝到,“夫人,你就坐下等吧,漓儿不是已经去门口迎接了嘛!” 侯夫人顿住步子,可脸上的神情还是焦急,“可漓儿去了半响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或许是沿路上又遇上谁耽搁了吧!今日来府上的人可不少,那几个孩子也都来了,他们若是听到三变小神医来了,说不准会好奇去看一眼。”兰宏喝了一口茶,眼神却也忍不住往门口看。 侯夫人又来回走着,一身暗红色的宫装摆动的有些急切,“那几个孩子倒是有可能,只是我这心里实在是……” “夫人,我知道,我何尝不是一样啊,若不是漓儿拦着说小神医不喜人上门打扰,我早就登门拜访了,咱们就再耐心等一下吧!” “唉,也只好如此了!” “对了,夫人,给三变小神医的谢礼可都准备妥当了?” 闻言,侯夫人像是找到了事情做一样,走去一边的桌上的再次仔细的查看,“都准备好了,一样样的都是我亲手挑选的,虽然漓儿说他已经送过去礼物了,可是咱们也不能空着手,毕竟人家这是救了我的命啊!” 兰宏点头,感慨道,“夫人所言极是,这两年过的那日子简直不堪回首啊,终于熬过来了!” “是啊,最要紧的是漓儿总算是……”说道这里,侯夫人眼圈便红了,不由的拿出帕子开始擦眼泪。 见状,兰宏无奈的起身,“夫人,你看你怎么又……”正往侯夫人的方向走着,门外有人走了进来。 某只一进来,便看到厅里站着的两人,一个在低头擦眼泪,一个像是要过去哄的样子,都是四十多岁的年级,穿着讲究,气度华贵,想来这便是兰漓的父母了。 兰宏和侯夫人似是没有想到人家这时候进来,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兰漓后她一步进来,见状,忙开口介绍,“父亲,母亲,这位便是三变公子了!” 某只深深行了一礼,“三变见过侯爷,侯夫人。” 闻言,两人才算回神,紧走几步,一边一个扶起某只的身子,“三变公子客气了,你可是我们府上的大恩人啊!可行不得这么大的礼。” “就是,就是,倒是我们要跟三变公子行礼致谢。” “侯爷,侯夫人,你们可不要折煞三变了!” 兰宏和侯夫人却还是想要行礼,某只急的只好看向兰漓求救,兰漓上前,拉开自己的父母,笑着道,“父亲,母亲,三变生性洒脱,可是最不习惯这些规矩礼节的,你们再要这样,她可就吓跑了。” “是极,是极,侯爷和夫人的一番心意三变明白的,三变与兰世子爷一见如故,能为其治好眼睛也是三变的荣幸和期望,您们二位就不要再谢啦!” 闻言,见人家确实一脸不太自在的样子,兰宏便笑着退回去,“好好,大恩不言谢,三变公子请。” “侯爷请!”某只松了一口气,终于安稳的坐下,她可是最头疼长辈们如此客气热情,让她很有压力。 侯夫人退回去后,就想去把桌面上的谢礼端过来,兰漓看见了,便无奈的挡下,“母亲,三变不会收的。” “漓儿,这可是母亲和你父亲的一点心意,你怎么……” “母亲,我知道,我不是已经送……” “你送的是你的心意,我和你父亲送的是代表我们的,那岂能一样?” “母亲……”兰漓还想再劝,被兰宏打断,“漓儿,不许再拦着。” 闻言,兰漓只好无奈的道,“是,父亲。” 兰漓抱歉的看了某只一眼,他尽力了,奈何父母太热情,他也拦不住。 某只微微一笑,又站起身来,行了一礼,“长辈赐不敢辞,三变多谢侯爷和夫人了!” 闻言,兰宏就笑了,侯夫人也欢喜的道,“好好,三变公子这样才对嘛,呵呵……” 某只笑着对玖岚和墨水道,“还不替本公子接过礼物来,还有,把本公子给侯爷和夫人的礼物送过来。” 玖岚和墨水忙应了一声是,两个人一个把侯夫人手里捧着的盘子接过来,一个又送上一大份。 墨水端着沉甸甸的盘子,里面的东西一件件都是价值不菲的精品,想起人家说的那一句长辈赐不敢辞的话,顿时觉得很纠结,怎么这画面有点不对劲呢? 而侯夫人接过玖岚送上的东西,一脸的激动,“三变公子这是还为我们准备了礼物?” “来而不往非礼也也,不过三变准备的礼物可没有夫人和侯爷的贵重些,就是从自家医馆里拿的药,三变包了几十副,您和侯爷可以当药膳吃,对身子极好,吃完了,若是觉得有用,可再让人传话,三变再送些过来。”某只说的客气又不失亲近之意。 兰漓看着她,心底悸动着,又暖暖的,还有几分酸涩,若是她没有与皇上的那份牵扯,那么今日这一幕该是多么美好! 可此刻,他不敢放纵自己的心去享受面对。 兰宏和侯夫人可不知道自家儿子心里的纠结,听了人家的话,高兴不已,“好,好,三变公子真是有心了,本侯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才好。” “侯爷和夫人无需如此,三变与世子如今视为知己好友,孝敬你们二老也是应当的。” 兰宏两人又表达了一番激动之心,三人才算都平静的坐下了,这时,某只才掏出带在身上的礼物,笑着递给旁边的兰漓,“世子,这是三变送给你的,祝贺你终于重见光明。” 兰漓一怔,片刻,眸底漾开醉人的惊喜,双手小心翼翼的接过来,是一方砚台,一朵半开的兰,雅致温润,如他一般。 “谢谢你,宝……三变。”欣喜之下,他差点脱口而出她的闺名。 “呵呵……世子喜欢就好。”某只冲着他眨眨眸子。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墨水看着这一幕,内心煎熬着,画面越来越美,主子怎么办? 想什么来什么,下一秒,门外便想起一声,“皇上驾到。” ------题外话------ 嘤嘤嘤,今天单位没网络,木禾用手机码字,咳咳,所以只有一更啦,盯着小屏幕,手脑并残的木禾真的伤不起啊! 亲们,春色满园的群和中元宫的群合并了喔,以后聚在一起会更热闹啦,名字是东宫,嘿嘿,有没有很贵气的感觉 第六章 互相吃醋了? 这一声,让前厅里掀起不小的激荡。 每个人的脸上表情都各异,墨水有些诡异的惊喜,主子到底还是沉不住气了,而玖兰眉头一皱,觉得事情越来越凌乱了,兰漓还爱不释手的抚摸着那方砚台,只是唇角的笑意有些苦涩,某只心里一动,片刻又忍不住想哼一声,不过最后还是忍了,只是垂眸,继续维持自己谦逊有礼的好形象。 哼,他算哪根葱,她才不多关注呢。 真正大喜的便只有兰宏和其夫人了,两人闻言,忙起了身子,激动的朝外迎去。 此时,即墨萌也踏了进来。 整个大厅似乎都因为他的踏入而亮了起来,某只哪怕是垂着眼,都忍不住晃了晃,悄悄投过去的余光里,就看到一个鲜嫩开口的让人垂涎想扑到啃一口的少年站在那里,月白色的锦袍上绣着精致的龙纹,十三岁的美好年纪,早已不是当年的生涩稚嫩,那股浑身上下泛起的高冷傲娇也不再是小大人般的故作成熟,而是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过渡期的性感。 这个时候的他无疑是极其吸引人的,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发光体,走到哪里都是自带光环、迷惑众人,尤其是那张包子脸,也已经褪去了婴儿肥的萌,渐渐张开,眉目如画、精致无瑕,怎一个美字了得? 据说,现在在朝堂上,大臣们都不敢抬头看他了,不是畏惧,而是看过的人无一例外的会痴迷失态,所以他们都低头催眠,那是皇上,那是个男子……咳咳 眼眸管不住的看了,心里就开始懊恼的想骂人,尼玛的,一个男人长的这么祸水是要闹哪样?还让不让女人活了?尤其是还想不想让她活了?别误会,她才不是担心那些花花草草、招蜂引蝶之类的惨剧,她只是嫉妒,哼! 她在这里满腹的吐槽,那边,兰宏正准备行大礼,“微臣拜见皇上!” 即墨萌上前一步,双手扶住兰宏下跪的身子,“舅父,这是在家里,不必如此拘礼。” 闻声,某只又暗暗磨磨牙,尼玛的,怎么声音又更好听了?不是变声期的动应该静像鸭子吗,他怎么就这般逆天?清清润润的,带着一丝磁性的鼻音,竟是撩的她心尖一颤。 她忙夸张的甩了一下头,开始默念不能被美色所惑的咒语! 这离奇的动作,看在墨水和玖兰的眼里嘴角就是一抽,小姐这是又肿么了? 兰漓也看了她一眼,温柔的眸子暗了一下,很快就又恢复成醉人的桃花潭水,此刻也已经起身迎了上去,温和的喊了一声,“皇上!” 即墨萌看着他的眼眸极深极深,半响,才回应了一声,“漓。” 一个字,有隐忍,克制,也有淡淡流泻出来的亲昵情谊,微微沙哑。 话无需说太多,只是一个字,便也道尽了一切,懂得人便都明白。 兰漓会心的一笑,笑容依旧与当年一般,温暖的令人如沐春风。 即墨萌琉璃般的眸子也闪动着璀璨的光芒,耀眼生辉,唇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弧度,一如当年的抬起手,虚虚的在两人的头顶比划了一下,有些不甘的道,“你还是比朕高。” 兰漓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失笑,“我比你年长三岁,若是如你一般高,父亲和母亲该要哭了。” 即墨萌也笑,“舅父和舅母如今笑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哭?” 兰宏的眼眶有些湿润,“是啊,是啊,皇上说的对,舅父和你舅母现在做梦都会笑醒呢。” 侯夫人开始擦拭着眼角,却是笑着道,“你舅父说的对,说的对……” 气氛忽然转向感人的一幕,每个人的心头都酸酸的,那几年压在每个人的心头何尝不是一块巨石,如今总算是没了,然而轻松却也没办法船过水无痕。 一时,几人忽然不知道再开口说什么,还是兰漓最先说到,“皇上,父亲,母亲,都别站着了,坐下说吧。” “好,好,皇上请。” “舅父请,舅母请。” “好,好,到了自己家里,皇上不要客气。” “嗯,朕知道,多谢舅父。” 几人落了座,兰宏让人端上茶水,即墨萌优雅的品着,似乎眼眸没有注意到自始至终坐在那里的某只。 花若风兄弟留在了门外,跟进来的小鱼儿见状,暗暗皱眉,主子啊,您既然想来个视而不见,又巴巴的跑来干什么呢?这样装模作样真的是很假哎。 对面的墨水也就忧急,若不是他开口实在不合适,他都想提醒主子一声了,您好歹倒是说句话啊,别忘了,你们之前还闹了一场小小的暧昧不愉快,貌似是您有错在先,如今人家和兰世子可是到了见父母、送礼物的份上了,您还装的如此淡定无视是要闹哪样? 难道是……您也生气了?因为前几天自己送去的那几本小册子?咳咳,人家也是一番好心好意…… 兰漓似乎也没有注意到一样,又拿起那方砚台来,爱惜的把玩着。 兰宏终于像是发现了一直坐着没起身的某只,顿时有点尴尬,“那个,皇上,这位便是医治好漓儿眼睛的三变小神医了。” 听到这样的解释,即墨萌却只是点头“嗯。”了一声,继续品茶,仿佛茶水很好喝似的。 某只暗暗瞪了他一眼,傲娇,闷骚,让你装! 兰宏觉得有点不对劲,只是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随后又看向某只道,“三变公子,这位是……皇上。” 咳咳咳,这样的介绍怎么觉得那么诡异呢? 她该是知道的,可是人家却没有站起身来行礼拜见,他总不好再提醒的太详细吧?若是其他人也就罢了,偏偏是儿子的救命恩人,他实在是不好多说什么,无奈也只好装傻。 某只更跟着装傻了,闻言,像是不知道皇上二字代表的是什么样的暗示含义,只是淡淡的“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然后……就没了下文。 兰宏一愣,就这样完了? 其他人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两人都不按理出牌,让他们这些正常的人可要怎么办? 于是,一个个喝茶的喝茶,装死的装死。 最后,还是兰宏再次开口打破沉默,没话找话说,“皇上这是从漓儿的幽兰院过来?” 即墨萌点头,“是的,舅父。” “那他们几个呢?” “浩然和楚玉他们还都在那里等着,皇姐和月表妹不知逛去哪里了。” 听到月表妹三个字,空气中似有一轻哼飘过。 “喔,那皇上你……”你怎么就一个人来了呢? “朕……在那里等的有些无聊,便想过来与舅父舅母说说话。”即墨萌回的不紧不慢,再是平静不过。 然而,这样的话对于熟知他的人来说,却是没有说服力。 谁不知道若是无聊第一个耐不住的便是楚玉,最能沉得住气的才是他,可现在,楚玉还好模好样的留在幽兰院,那他怎么就…… 兰宏也不知道怎么接口,“呵呵呵……,好,好。”好了半天,他才找到一个不尴尬的话题,“漓儿,那方砚台实在不错,三变公子给漓儿看好了眼疾已经是感激不尽,如今还有礼相送,真是让本侯过意不去啊。” 闻言,即墨萌总算是抬眸看过来,视线定定的落在那方砚台上,琉璃般的色泽深了几分。 某只可不管他怎么想,“侯爷客气了,三变与世子一见如故,引为知己好友,抛去医者的身份,来庆贺好友重见光明岂能不带礼物?” “好,好,漓儿能有你这样的好友,本侯也真是甚感欣慰啊。”兰宏很是高兴。 可即墨萌眸低的暗潮却涌动的更加激烈了,视线从砚台上又落在两人的身上,几乎一个颜色的锦袍再次让他眼眸一痛,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心底忽然懊悔不已,他就不该穿月白色的衣服的,原以为她也是……哼。 某只微微躬身,说不出的知书达理,“侯爷谬赞了。” 见状,即墨萌心底的懊恼更上层楼,怎么就不见她在自己面前这般乖觉? 而兰宏越看越是欣赏,又对兰漓道,“漓儿,以后可要多请三变公子到咱们府上来。” 兰漓笑着应到,“是,父亲,儿子记下了。”话落,又看向某只,声音轻柔的问,“三变可是愿意?” 某只笑得让某人看着十分碍眼,“当然愿意了,贵府真是太合我的眼缘啦,若是可以,现在就可否请世子爷带三变四下参观一番可好?” 闻言,兰宏一愣,皇上还在这里,就这么离开…… 兰漓却已经站起身来,“好。” “那就有劳世子爷了。”某只也跟着站起来,随后跟兰宏和其夫人告辞,“侯爷,夫人,三变就先行告退了,不打扰您们和无聊的人叙话了。” 闻言,兰宏忍不住呛了一声,而侯夫人的面色都是呆愣的,无聊的人?谁? 墨水和玖岚凌乱着低下头,装听不见的,小鱼儿却气恼着,很想为自己的主子讨个公道,为什么无聊你不知道吗?居然还敢当众揭主子的短?看主子怎么收拾你,别以为这还是三年前了,主子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一被你调戏就羞怯的主子了,磨练了三年真以为你还可以继续肆无忌惮呢? 即墨萌心底羞恼的恨不能抓过她来打一顿,可面上还是维持着一个皇上该有的矜贵仪态,并没有对号入座。 某只似有若无的又轻哼了一声,小包子成了小鲜肉真是越发的脸皮厚的难搞了,要是以前,早就指着自己开始跳脚了,他越是不动声色,她就越是不安。 在兰宏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某只就开始往外走,那神情倒像是和谁在生气一样,兰宏拦也不是,送也不是,而兰漓毫不犹豫的跟上,眼看两人就要出门,即墨萌忽然也站起来告辞,“舅父,舅母,朕也先行一步,改日再来拜访。” 兰宏和其夫人双双站起来,有些茫然,“皇上,你……” 这时,某只忽然顿住步子回头,“皇上,您不是无聊想陪侯爷和夫人聊天吗,就这样走了不合适吧?” 这话说的就有点大不敬了,兰宏两口子夹在中间觉得很是为难,而其他人都开始觉得头痛,这是又要吵架的节奏? 果不其然,即墨萌回应的也丝毫不客气,“那三变公子呢?这样撇下舅父舅母,出去逛园子是不是也显得不够礼数周全?” “呵呵哒,皇上没来之前,我已经和侯爷夫人叙了好半天的话,我们早已礼数周全的很了,倒是皇上你,来了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这诚意实在是……” “哼,敬平侯府是朕的外家,侯爷是朕的舅父,朕与舅父舅母之间亲昵如一家人,其诚意还需要置喙?” “呵呵哒,那您专程跑这一趟做什么?就为了喝一杯茶?还是……久仰我的大名,特意来一观?” “三变公子的大名还真是如雷贯耳,朕在宫里都日日听到,一天一个花样,还真是层出不穷。” “呵呵……好说,好说,皇上不必太崇拜,三变日后还会更加把神医的美名塑造的如日中天,不但响彻京城,说不定还会打进宫里去。” “……你已经打进宫里去了,刚刚云太医看到朕还诉说了你一番光辉事迹,想要朕为你赏个功名。” “呵呵哒,那皇上有没有被三变的光辉事迹所打动呢?” “朕要是说没打动,你会如何?” “还能如何?想必是云太医为人太过谦虚低调,说的还不够感人泪下,那就只好由我自己亲自打了,直到打到皇上雨带梨花为止。” 噗,这话说的……什么叫雨带梨花? 两人你来我往,唇枪神战的不带硝烟,然而,身边的人任是谁都能闻到不对劲的味了。 这是有仇有情绪的释放啊。 旁观者插不进去,当事人大眼瞪瞎眼,谁也不想让。 半响,兰漓看了两人一眼,压下心头的涩然,温声开口,“不若我们三人一起回幽兰院吧,想来他们也都等的着急了,如何?” 即墨萌没有说话,他心底对某只隐忍的火还在攒动着,唯恐一张口就破功,兰漓叹息一声,只好先看向某只,“三变,你想不想去我的幽兰院逛逛?” 闻言,兰宏像是终于找到了声音,忙热情的附和,“对,对,你们三人一起去吧,漓儿的幽兰院里如今兰花可是开了不少,三变公子或许会喜欢。” 兰宏和兰漓,一个神情尴尬茫然,一个殷殷的期待,某只见状,只好先松口,“好呀,那就去吧。” 话落,率先出门,兰漓看了即墨萌一眼,意味深长的道,“皇上,请吧。” 即墨萌“嗯”了一声,压下那些恼火,三人终于貌似平静的出了门。 三人离开了半天,兰宏还有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而侯夫人茫然不解的喃喃了一声,“这几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漓儿怪怪的,皇上也怪怪的,就连三变公子也不对劲了,明明之前都是很好的,怎么就后来变得…… 她想不通,兰宏是不敢再多想,叹息一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由着他们去吧。” 再说三人走的离前厅远了些后,周围没有其他外人,兰漓终于忍不住道,“宝宝,你慢些走。” 三个人,某只大步流星的走在最前面,兰漓夹在两人中间,即墨萌像是不愿看她,一直保持着两米的距离,其他人围在周围,警惕着可疑的情况发生,也顺便听听勾勾缠缠的戏码。 某只的脚步并没有缓下来,闻言,头也不回道,“漓哥哥,我走的不快,是你被某些人连累的慢了!” 兰漓无奈且纵容的一笑,“宝宝……” 某只娇嗔了一句,“快走啦。” 即墨萌对两人一口一个宝宝和漓哥哥刺激的有点胸口发堵,忍不住哼了一声,“漓,不要管她,她就是这样,一点闺仪都不懂。” 闻言,某只顿住步子,回头要笑不笑的道,“是,我不懂,你懂,你最懂了,半夜三更的偷窥,占了便宜吃干抹净的还卖乖……” 即墨萌的脸忽然羞红,“墨宝,你休要胡说,朕都解释过好几遍了,朕……不是有意的。” 某只丝毫不领情,“每一只色狼在吃掉小白兔的时候都不会承认是自己嘴馋想吃肉。” “墨宝,你……”即墨萌噎了一下,才又不甘的道,“朕不是也道过谦了,还……割地赔款,让你过了瘾。” “哼,你以为你还是三年前的小包子啊,没有萌萌哒的感觉了好不?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您失去魅力了啊喂,所以比起姐春光乍泄差点*来说,摸一把脸根本就不算什么赔款了行不?您行情大跌了,谢谢!” “你……”即墨萌被她这番话又给刺激的张口无言。 某只瞥开脸,哼哼唧唧的,一脸不屑傲娇,其实她是在努力克制自己想要提更非分的要求,尼玛的,真想啃一口那小鲜肉啊! 两人说的话,兰漓有些是不知道,他也插不进去,这份无助的失落让他心底酸酸的,他们之间其实又何尝是这一件自己不知道? 这三年,他们已经书写了太多的小秘密,只属于他们两人的。 二更送上 不关朕的事关谁的事 三人之间的气氛又再次僵滞了起来,每个人心底都是翻滚的异样情绪,属于青春最悸动又慌乱、无助又茫然的酸酸甜甜! 为三人站岗打掩护的几人都是一脸的欲哭无泪,唉,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半响,兰漓才平静下来,轻柔的道,“宝宝,还要不要去幽兰院看花了?” 某只回神,暗暗恼着自己这是何必,哼,跟一只青春期的小鲜肉幼稚什么?“去,当然去。” “好,不过宝宝要换个方向了,这可不是去幽兰院的,而是大姐的院子。” “喔,好,好。”某只懊恼的转了个身,刚刚她心不在焉的只知道往前,却不想来了别人的院子前。 兰漓深深的凝视着她的背影片刻,才看向即墨萌,“皇上,我们也走吧。” 即墨萌点头,“嗯”了一声,两人跟在了后面。 三人不紧不慢的走着,画面也是有点诡异,幸好兰漓都做了安排,沿路上并没有遇上什么闲杂人等,不然看到这一幕,该要大呼小叫了,堂堂一国的皇上怎么跟在人家的后面?而前面的人还一脸他欠了她钱似的讨债模样? 走了几步,沉默让人觉得闷而压抑,为了缓解刚刚的尴尬,更为了排遣压在心头的不舒服情绪,即墨萌说起了别的正经事,“漓,你真的打算入仕?” “是啊,皇上,父亲已经准备给您递折子了。” “可是你的眼睛……”即墨萌还是有些不放心,虽然早子啊三年前,他便知道人家的眼睛已经能看见了,可是玉焚的毒一日未解,一日他就不能全然的放松。 兰漓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看了前面的背影一眼,“无事,宝宝说,已经好了七成,剩下的三成等机会吧。”今年便是姚家出谷的时候,也许会找到机会。 即墨萌忽然觉得兰漓眼底的温柔是那么的让他看不了了,微微错开,注视着远处的一片竹林,“也好,朕会安排的,你可想好了要进哪里?” “刑部如何?”接受那件案子该是最方便。 即墨萌也清楚他的用意,不过想了想,又貌似不经意的道,“刑部还是让皓然来吧,你去工部如何?” “工部?”兰漓蹙了一下眉。 “嗯,工部将来会很重要,在你的手里朕才最放心。”即墨萌说的很是坚定,其实只有自己知道,他有些心虚了。到底为何不让人家去刑部,鬼知道? 兰漓的眸子闪了闪,细想一下,便是明白了几分,遂点点头,音色微低沉,“好!” “楚玉的话,朕想让他进兵部,你觉得可好?” “若是能进自然是极好的,只怕会有些困难。” 即墨萌的面色凉了几分,“朕若是决定了,就绝不会允许他们再阻拦。” “嗯,皇上思虑周详了便好,我只是担心就算是玉进去了,兵部也未必会被他攥过去,您知道的,曲尚书可是在那里浸染了十几年了。” “……总会有破绽的。” “也好,玉的鬼点子也多,说不准就会寻到机会呢。” 两人接下来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不管说的是否多机密还是多寻常,都没有刻意的规避某只,这份信任和纵容…… 其他人都是暗暗震惊,奈何某只丝毫不觉得自己有被多么重视和放在心上,她还在纠结,可具体纠结什么,恼恨什么,她又下意识的不愿深究。 就这样,一路走,三样的心思,谁也看不透谁的,却也谁都对彼此似懂非懂。 敬平侯府的宅院也真是大,走了一会儿,还是没看到幽兰院的门,却是发现了另一处…… 路过一座圆形的小拱门时,某只无意的往里瞄了一眼,居然看到远处的一座小凉亭里,有一道熟悉的背影。 与其说是背影熟悉,不如说是那一身风骚的红色华丽长袍,衣服的下摆永远是那般的显得布料过剩,很想让人踩上几脚。 他对面的女子,她的视力看不清楚,只觉得是楚楚动人的娇美,如临水而照的水仙花。 她的脚步一顿,赶过来的两人便不由的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眼眸都是一凝。 即墨萌的唇抿的有几分紧,兰漓的面色也不是很好看,却还是在她的耳边低声解释了一句,“那是大姐,她……” 兰漓斟酌着词,一时难以开口,某只了然的打断,“漓哥哥,我明白的。”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喜欢上一个无心无情的人,女子何其痛苦? 远处的两人隔着些距离,彼此说什么都听不到,只是像是有心电感应一般,本来背转的身影忽然回了一下头,然后…… 即将视线相遇的那一刻,即墨萌忽然略有些粗鲁的拉着她的胳膊往前走去,“慢悠悠的像什么样子?” 某只一愣,被迫跟着他离开了小拱门,那妖孽美绝人寰的笑颜没有欣赏到,落在了兰漓的眼里。 兰漓隔着远远的距离点头示意一下,也跟着离开,只是与前面拉扯的两人隔了一些距离。 “小鲜肉,放手!”某只走了几步后,压低嗓子瞪了他一眼,尼玛的,感觉这样自己毫无气势的被他拽着走很怂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越来越不是他的对手了? 即墨萌不理会她,拽着她胳膊的手更用力了几分,“放手让你再回去吗?” 他的声音带了一丝隐忍的懊恼,还有酸意,只是某只没有听出来,不悦的低吼,“关你什么事?” 闻言,即墨萌一口气就堵在了胸口,一时也有些口不择言,“不关朕的事关谁的事?你就那么想回去看?他就那么好看?让你恋恋不舍?” 一声声的质问脱口而出,强烈的让他心惊。 其他的人听的更是面色惊异,然后……却不得不装死,他们什么都不懂,一点酸味也没闻到! 兰漓走的更慢了些,脚步沉重了几分。 某只的火气却被撩拨的涨了几分,“小鲜肉,你在发哪门子神经?你凭毛对姐大呼小叫的啊,明明是你对不起姐在先,怎么还有理了?” 即墨萌努力深呼吸几口,压下那些不受控制的疯狂情绪,“总之,你给朕好好走路,不要东瞧西望的,女子就该有女子的闺仪。” 某只嗤笑了一声,盯着两人拉扯的胳膊,“那皇上也该有皇上的威仪吧,对手无寸铁的女子这般拉扯真的合适吗?” 即墨萌不自在的放手,“那是朕在……帮你纠正错误。” “哼,纠正错误?是在趁机占姐的便宜吧?”某只夸张的甩了一下袖子,像是要甩掉他留在上面的气息一样。 即墨萌压下的火气就又窜上几分,“朕是那般龌龊之人吗?” 某只翻了个白眼,“难道你不是?那之前是谁想偷窥的?” “朕说过无数遍了,那是无心之举!” “鬼知道是无心还是有意。” “你……哼,强词夺理。” “总之,麻烦您克制一下青春期的这股躁动,熬过去就好了,实在不行,姐不是让人送了小册子给你嘛,你晚上自己偷偷看一下自行解决了也可以啊,别再拿姐当猥琐对象了啊喂。” 不提小册子还好,一提到这个,即墨萌越发羞恼了,“你还敢说这个,你,你是从哪里得来的那些污秽不堪的东西?” “什么污秽不堪?那是生理健康教育哎,不懂姐可以给你科普,别乱说话暴露自己的智商行不?” “墨宝,你,你跟朕说,那些东西……你看了没有?”即墨萌追问着,心里恼的要死。 某只嗤了一声,“姐还需要看?姐的知识文化都早已毕业了好不?” “什么意思?”即墨萌呼吸一窒,瞪着她,有点咬牙切齿的恐怖了。 某只心里突突了一下,不过这时候那么多人观战,她要是低头认输了岂不是很丢脸,于是她很不怕死的道,“就是姐早已看的滚瓜烂熟、倒背如流。” “墨宝!”这两个字,简直可以说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了,那双琉璃般的眸子里喷出来的火似是要烧了某只,仿佛她犯了什么弥天大罪一般不可饶恕。 某只终于有点害怕,步子走得快了些,“干嘛?想杀人灭口啊,姐还偏不如你的愿呢。” 话落,速度更快,简直小跑了起来,边跑边很欠抽的道,“来啊,来追我啊。” 某只是笃定了他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追赶的动作,他的傲娇和高冷都不会允许,所以才敢如此有持无恐的玩这种幼稚的把戏,然而…… 她忘了人家还有轻功这样的抓人本事! 不但能得偿所愿,还施展的无比帅气,众人只见一道白色的影子拔地而起,如大鹏展翅,一飞冲天,然后……跑出去十几米的某只身影就不在地面上了。 像是上演了一出老鹰抓小鸡的戏码,只是一瞬,一切便都尘埃落定。 得瑟声不见了,欠抽的身影也没了,只剩下几个属下面面相觑,还有眼眸黯然的兰漓,半响,兰漓苦笑一声,对几人道,“皇上和宝宝有事情去谈了,你们在四周护着,本世子先回幽兰院招待其他人。” 几人异口同声的回了一声“是!”,望着人家离开的背影,内心升起一丝丝的同情,唉,与腹黑的主子抢女人……注定都是黯然退场的。 ------题外话------ 啦啦啦,暧昧升级开始喽 对哒,木禾最近想再挖一个坑喔,有木有期待的?嘻嘻 第七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皇上……”几个人里,只有小鱼儿最是焦急,他没有武功,根本看不到主子飞去了哪里,四下不安的张望着。 其他几只,望着敬平侯府中最繁茂高大的那一棵树,神情古怪,为什么会选择一棵树当掩护呢?不要太让人想入非非可好? “你们,你们怎么都不担心?”小鱼儿急得团团转,然而其他人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有什么好担心啊。”花若风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声音里似乎还有那么一丝羡慕,话说他也好想这般威武帅气的抓起一个女人来躲树上去收拾啊! “花侍卫,你……”小鱼儿指着他,一脸的急切。 “好啦,主子没事,在那儿呢。”花若风指了指不远处的那棵树,繁茂的枝叶在秋季依然不显凋零之态,十分青绿惹眼。 小鱼儿忙看过去,只是什么都没看到,不由的怀疑,“你确定皇上他……” “确定!” “可是我为什么看不见?”小鱼儿还是不太相信,最主要的是心理上过不了那一关,高冷尊贵无比的主子怎么能藏在树上呢? 花若风鄙夷的瞥了他一眼,“傻啊,要是能让你看见,皇上还怎么……” “咳咳……”墨水咳嗽了一声,“慎言!” 花若风看过去,暧昧的挤挤眼,“难道你就不……” “这世上有一个词叫心照不宣。”墨水望着远处的大树,之前心里的那点焦灼稍稍缓解了些,主子只要肯出手就好了,就怕他端着傲娇的架子不肯先低头啊,那才是会被其他情敌抢了机会! 花若风就嗤嗤的笑开了,玖岚恨恨的低骂了一声,“无耻!” 闻言,花若风猛地看过去,要笑不笑的道,“玖岚,你这是夸谁呢?” 玖岚瞪了他一眼,“谁觉得自己无耻,就是夸的谁!” 花若风一噎,看了其他几个人一眼,墨水表情淡淡的,跟没事人一样,花若雨更是面无表情,小鱼儿低着头还在那里郁闷纠结,只有他似是沉不住气的一样,片刻,悲催的苦笑一声,“好,好,你们都能装,就我心虚的对号入座了行吧?就我满脑子的不纯洁行吧?” 墨水补了一刀,“自己知道有那么多缺点就好,没必要告诉所有人,免得惹人歧视。” 花若风一口血涌了上来,噗 玖岚也恨恨的踩上一脚,“以后若是再用你那龌龊的脑子来揣度我们小姐,我一定会告诉小姐,你很喜欢背后编排她。” 闻言,花若风差点给跪了,“别,别,你可千万别告诉你们家小姐,我现在还不想死呢,我错了行不?你们家小姐是冰清玉洁的,是无辜的,都是我们家主子太霸道了,强抢民女,你们家小姐一定正在树上奋力挣扎呢,要不要我去救……” 不远处的大树上,还真应景的晃动了一下,枝叶哗啦啦的响,如一首暧昧的曲子。 然后,又晃动了一下,叶子再次哗啦啦的,几人的视线都诡异的看过去,一副敢想又不敢想却忍不住想的纠结模样,半响,花若风感叹了一声,“好大的风啊……” 风大不大,树上的人不知道,只知道彼此的火气很大。 即墨萌气,气她居然敢看了那种污秽不堪的东西,谁给她的胆子?最主要的是……他不允许她看别人的身子,男的女的都不准! 所以,他觉得自己抓了她来树上收拾并没有错,已经很给她留面子了,当然他不想承认其实是自己不愿两人之间的打闹给别人看,这只是属于两人之间的秘密。 此刻,他瞪着她,琉璃般的眸子暗色沉沉,翻滚着不知名的怒火,双手还保持着抓着她胳膊的造型,一来是气,二来……也是担心她会一挣扎掉下去。 可某只丝毫不领情,她此时也气,尼玛的,自己这是被眼前的小鲜肉当小鸡仔似的抓了?这让她一颗女汉子的心情何以堪?还有她的脸面,啊啊啊,刚刚那一幕一定被他们都看见了,会怎么想,会怎么想,她才不要显得自己如此‘娇柔不堪’ 她也瞪着他,眸子里的火气不比他少几分,“尼玛的,小鲜肉,你今天吃错药了?还是出门忘吃药了?发的哪门子疯?” “墨宝!”即墨萌抓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怕自己一失控把她给扔出去,“你还敢对朕吼,明明是你做错了。” “错你妹啊,我看我的书,管你毛事?”某只丝毫不气弱,针锋相对。 “朕不许你看那些肮脏的东西。”即墨萌也斩钉截铁。 “嗤,什么肮脏,你难道不知,女子出嫁前,当母亲的都会在箱子底压上一本吗?不然怎么学会了伺候你们这些臭男人?”某只一脸的鄙夷。 “朕不管其他女子如何?总之你不许看!”在他这里,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擦,你凭毛阻拦姐追求进步啊?不学习将来姐不会那些,怎么伺候未来的相公?”某只一气之下,开始不管不顾了。 “朕教你!”即墨萌也被逼的口不择言,这三个字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只是,吼完了,他一下子愣住了,整个人都些懵懵的,看起来萌萌哒。 某只也像是被雷劈了一下,大脑空白了一瞬,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直到即墨萌惊醒后,美颜唰的爆红,琉璃般的眸子如一望春水波光潋滟,闪闪烁烁的开始躲闪,“朕,朕的意思是,是……” 他开始吞吐,生平第一次说话打结了。 某只也反应过来,眼眸眨了眨,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酸的甜的都有,从青涩到如今的懵懂,两人之前有些东西在别人眼里也许早已是缘定,可是她与他却从来没有明明白白的撕开那层纱,她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却无比清晰的明白心里的打算。 于是,这一刻,她在人家羞赧的慌乱中,没心没肺的傻笑道,“皇上,您在开什么玩笑,嘿嘿,难道你已经研究透彻了?” 即墨萌似是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墨宝……” 某只继续大大咧咧的装傻,“不过,咱们性别不同,涉猎研究的知识不一样的啦,所以呢,姐不用你教,你还是把你的宝贵知识将来在你的后宫三千上施展印证吧。” 闻言,火热的心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滚烫的身子也僵住了,美颜上的红迅速的褪去,微微的苍白,“墨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某只瞥开眼,不想和他对视,那双琉璃般的眸子里是轻颤的受伤,她怕自己心软,“字面上的意思呗。” 即墨萌咬了一下唇,声音微冷,“你不用朕教,你想用谁教?” “未来的相公啊!”某只的声调拿捏的越发漫不经心,可心头却是微微的乱着,眼前这算怎么一会儿事? “那你未来的相公是谁?”即墨萌精致无暇的美颜冷静的令人心悸,一字一句咬的清晰。 “那谁知道呢,将来的事情又不能未卜先知,也许是张三,也许是李四……” “闭嘴!”即墨萌瞪着她,恨恨的挤出这两个字。 某只就不说话了,眼神四下看着碧绿的叶子,就是不看他。 即墨萌只觉得心口像是堵住了一样,呼吸都开始困难,半响,还是忍不住问道,“墨宝,朕问你,你刚刚说……后宫三千的话,你就一点都不在意吗?” 某只的心猛的一缩,眼神却茫然无辜,“在意什么?” “后、宫、三、千。”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又紧了几分。 某只胳膊一痛,却没有挣扎,而是冷嘲了一声,“姐在意不在意的有什么用,难道皇上你以后都不设后宫三千?” 闻言,即墨萌心口一震,一时无言以对。 见状,某只心底那些压抑的情绪开始不可遏制的翻滚,酸涩中夹杂着难掩的怒火,尼玛的,果然不该有什么痴心妄想的,这就是个没有节操的、不知一夫一妻制的封建小皇帝,她对他还有什么期待? 这样的情绪下,某只就不再那么老实的让他抓着质问了,开始嫌弃的挣扎,指不定以后他会用这双手抓多少女人呢,哼,才不要被他污染了。 她一挣扎,即墨萌立即回神,低声斥道,“别乱动!” “你管我,放手!” “不放!” “你再不放,姐就不客气了。” “你再如何不客气,朕也不放。” 某只气急,开始不管不顾的挣扎,她现在哪里还记得两人是在树上啊,一心只想离的他远一点,于是,撕撕扯扯下,她爆发出的巨大能力让即墨萌都有些抓不住了,脚一下子踩空,身子就要掉下去。 下一秒,却被一双手猛地拉进了怀里,用力的抱住,耳边是惊魂未定的低吼,“笨蛋,这是在树上,你不要命了!” 某只还在刚刚的惊吓中有点回不了神,小脸有点发白,睁大的眼睛是茫然,什么情况?直到他的呼吸洒落在她的耳边,又热又痒,她方才反应过来,她刚刚折腾的太厉害,差点掉下去,却被他拉住了,还……抱在怀里? 他的怀抱,她不是第一次感受,三年前她去皇家别院偷袭的那个晚上,两人也意外的撞在了一起,只是三年后……一切却都不一样了。 那时候,她只是觉得狗血,甚至是一个玩笑,然而眼下…… 少年的怀抱温暖坚实,搂抱着她的双臂有力,她的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仿佛那里已经开始可以值得依靠,而鼻端是属于他的气息,好闻的诱人沉沦,不知不觉的就想放下所有的心防,把自己交给他…… 脑子一激灵,她强迫自己清醒过来,眸底是一抹自嘲的苦笑。 你既有后宫三千,又何必来招惹她一个呢? “皇上,你越了礼数了,男女授受不亲。” 清清淡淡的声音,不带多少情绪,仿佛寻常的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即墨萌手臂一僵,琉璃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受伤,声音微哑,“墨宝……” “放手吧。”某只叹息一声,他和她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若是将来不能相守,现在又何必牵绊太多。 “不放!”轻飘飘的三个字却击的他心口闷痛,虽然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情绪,他此刻他选择遵从内心的声音,他有一种预感,若是此时放手,她必将离他越来越远。 这种抓不到的感觉太恐惧了。 “这样纠结折磨有意思么?” “墨宝!” “皇上,你若懂我,便该知道我……” “墨宝,你还小,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皇上,我们都不小了,过了年,你都十四岁了,我也十二了。” “那又如何?” “你不觉得我们该注意男女有别了?”听到他那四个字,某只又忍不住想磨牙了,虽然人还在他的怀里,可气氛实在是不太美好。 即墨萌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声音坚定有力,“墨宝,这句话你说晚了!” 闻言,某只心口一震,从他的怀里慢慢抬起头来,与他的目光对视,“什么意思?” 即墨萌一字一句道,“若是三年前,你没有招惹朕,那么今日朕必不会如此对你,可是你偏偏……” 某只无语的辩解,“三年前姐才多大?那时候就是个意外好不?” 即墨萌瞥开脸,“对你来说也许是意外,可对朕来说……” “是什么?” “……是责任,男人的责任!” 某只嗤了一声,“姐不需要你负责总可以了吧?” 即墨萌呼吸急促了几分,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般纠结着,片刻,还是低声道,“三年前是责任,可是……慢慢的,朕对你就不再只是有责任了。” “然后呢?”某只看着他慢慢又开始红起来的美颜,声音有些轻。 即墨萌却似是羞恼了一样,“什么然后,难道你不知道吗?” “男人心,海底针,猜不出来。” “墨宝!”即墨萌咬牙喊了一声,美颜越发红了。 “好,好,我懂总行了吧,人人都以为我们是青梅竹马,可是……”某只语气一顿,眸底坚定起来,“可是那样也改变不了什么,我们相处三年,你该知我的性子,不喜约束,不喜规矩,更不喜欢忍气吞声,而且……我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什么意思?”虽然,猜到她的话在表明什么,他却依然有些震惊,毕竟那些太过惊世骇俗。 “呵呵哒,就是姐自私又小气,嫉妒心强烈,绝对不会和其他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再说的透彻点,就是姐将来不管嫁给谁,他都只能有我一个!” “墨宝,你可知,你这话……” “我知道,触犯了女子七出之罪,不合女德女训,可是那又如何?” “……这样的男子天下间可有?” “嫁不得高门大院,小门小户的总还是会有的,再说了,就算是没有,姐还可以一个人。”也总好过去争宠! 闻言,即墨萌又默了一下,再抬眸看她时,琉璃般的眸子里闪烁着一丝羞赧,“墨宝,若是,若是朕答应你心……只给你一人,其他只是遵循朝制、稳固社稷,你可否愿意?” 听到这一句,某只的心底还是震了一下,能逼着他说道这份上,其实她有点感动的,毕竟她不能要求他和自己的思想一样,就是在前世,男人有钱有势的也很难只甘心有一个女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古代的皇帝,他从小受的教育便是后宫三千,那是常态,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思想,作为帝王,他该是明白后宫不能专宠,不利于平衡朝堂,可是他依旧愿意说出‘心只许你一个’的话来…… 然而,她还是摇摇头,“我不愿!” 闻言,即墨萌呼吸一窒,“墨宝,你不稀罕朕的……” 某只认真的道,“皇上,我要的不是只有心,还有身体上的忠诚,这是夫妻最起码遵循的规矩,若是我告诉你,我的心也只许你一个,可身体与其他男子再亲热,你可愿意?” “你敢?”即墨萌恨的那双琉璃眸子都红了。 “那将心比心,你又怎么能要求我?” 这一次,即墨萌不说话了,她今日说的这些话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冲击,是他没有想到的,却也让他明白了一些事情,比如……为什么这三年来,他总觉得她若即若离、有种抓不住的恐慌感,她对他好,却也时时刻刻的保留着,她与他打闹嬉笑,看似亲昵,却没心没肺的游离在男女情谊之外,他原本只是以为她是还没长大,还不懂,却原来…… 她一开始便是存着不进宫的心思! 除非…… 废除后宫三千?那该是会引起怎样的地震?朝廷上的大臣,甚至即墨的百姓又会是怎么看她?就算是他愿意,其他人也必然不容她这样的念头存在! 可是放手……又谈何容易? 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承认还是不承认,这三年,他的心早已不知不觉的遗落在她的身上,再也收不回来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在群里的妹子去投个票喔,看看喜欢哪一种的坑,嘻嘻 二更送上 最委婉的表白 怀里的人儿还在,他贪恋着这份温暖的气息,还有那酸酸甜甜的慌乱与悸动,三年来,与她相处过的点点滴滴开始一幕幕的闪过,他忽然心惊,原来他与她早已牵绊的如此之深。 也许是从他与她那一次意外的亲吻开始,他的心便开始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一次次在暗室里的相处,她送他的那些玩具成为他记忆里最深刻的一笔,甚至她与他那一次毫无形象的打架,都早已占据了他的心,满满的都是她,她张扬的笑,明媚的笑,得意的笑,甚至猥琐的笑,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三年来,他纵容着那只灵兽每日去宫里,便是想听到关于她的消息,不管是什么样的都好,哪怕多半都是气恼的想狠狠收拾她一番,可过后心里却是安然和充实。 在那把冰冷的椅子上坐久的孤寂便被抹平消散了。 多少次,心里彷徨无所依,他便会从那条长长的密道走过,只要她出现在自己眼前,哪怕一句话都不说,他便觉得漂浮在半空中的心落了地,有时,也是想念,也许是别人无意的一句话,也许是看到有关她的一样物事,总归,想念来的猛烈汹涌,由不得他抗拒。 一次次,他穿梭在那条密道中,不愿去深想,下意识的排斥,然而……这一刻,心事袒露,再无遮掩。 他以为帝王应无情,他以为江山社稷是他的全部,他以为……这世上父皇母妃弃他而去后不会再有牵绊,原来竟不是! 他终究还是喜欢上她了! 树上,寂静无声,只有彼此的呼吸,无法躲闪的纠缠着。 这样令人压抑的沉默里,某只在心底自嘲的苦笑,她一直装聋作哑,不懂不去面对,可谁知现在……,说开了也好,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东西终究是躲不了的,今天不说,总有一天也会被撕开,拖得的时日越久,那伤口便越深越痛,不若此时,明明白白,一清二楚,至于以后何去何从…… 即墨萌忽然此时开口,声音平静却也坚定,“墨宝,以后这样的话不可再说。” 某只一愣,“什么话?” 即墨萌深深的凝视着她的眸子,里面清晰的倒影着自己的脸,是执著、是认定、是付出了就收不回的决绝、是一生只一次的疯狂,“废除后宫的话。” 某只心里一冷,讥笑,“你管我!” 即墨萌抓着她胳膊的手缓缓而有力的下移,缠在她纤细的我腰上,标准的、毫无误会的,真正的……搂抱的姿态,“对,朕管你!” “你……”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敢置信的惊异,心却忽然跳的有些急。 “墨宝,你听着,以后你由朕来管。”一字一句,是霸道的宣言。 某只在那样的霸道中,却瞥开脸,“我可当不起,皇上管的人太多,我无福消受。” “以后……朕只会管你一人!”这一声,募然温柔,似最委婉的表白,令人悸动。 某只的心一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样,你眼里容不得沙子,朕便不会让沙子伤了你的眼。”即墨萌从没想过自己还能说出这般的情话,表情有些不自在。 偏偏某只这会儿脑子有点抽,还在问,“真的?你愿意?你能做到?” 即墨萌看着她不上道,着实有点懊恼,这个时候她听了这般的话不是该感动的扑进自己的怀里吗,怎么还能如此理智清醒的在问三问四、质疑自己?“墨宝,朕能不做到吗?你不是又自私又小气又有嫉妒心的吗?” 闻言,某只的心口一暖一酸,声音低了下来,“那你也可以选择放手啊。” 即墨萌在忍不住想掐死这个不解风情的笨蛋之前,选择狠狠的把她揉进了怀里,力道之大让某知差点痛呼出声,尼玛的,霸道总裁的戏码也不好玩啊。 他懊恼的低吼回荡在耳边,“若是朕可以轻易的放手,你觉得此刻朕还会这般任由你欺负?” 某只撇撇嘴,是谁欺负谁啊?她被抱的骨头都要碎了好么?“小鲜肉,快放手。” 闻言,即墨萌似是一颗心泡在了酸水里,气的口不择言,“又让朕放手,你想让谁抱?嗯?朕告诉你,不管是谁,都休想,朕是皇上,是天子,朕说出去的话绝无收回的道理,你必须接受遵从,若不然,若不然……” 威胁的话却是说不出! “若不然,你要怎么样?” 即墨萌似是豁出去了,“若不然……朕就把你早已是朕的人这事说出去!” 某只对他的幼稚无语了一刻,才嗤笑道,“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人了?” “三年前,你亲了朕,三年后,朕……无意中看了你的身子,现在我们又这般亲密,这一切还都不足以证明你已经是朕的人了吗?” 某只更加无语,摇头,果然还是停留在青春少年的幼稚阶段,“这不算啊喂,最多是发生了点暧昧的小意外而已。” “那怎样才算?” 某只眼眸闪了闪,“滚床单,你这块小鲜肉进了姐的肚子里才算。” 即墨萌倏的脸又红了,羞恼的斥她,“你,你又胡言乱语,这样龌龊的话岂能是你可以说的?” 某只嗤了一声,“龌龊?等将来你尝到甜头,指不定多么喜欢吃呢。” “墨宝!” “好,好,你纯洁,你不喜欢滚床单吃肉行了吧?” “哼,总之,以后你要听朕的话,切不可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安心……等着朕便可。” “为什么不能说?” “那些话太过惊世骇俗,朕知你懂你,可是世人不知不懂,他们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你想你?” “姐才不在乎这些。” “可朕在乎!”脱口而出后,即墨萌又是羞恼了一下,“朕不想他们用难听的语言来中伤你,甚至不容于你!” “小鲜肉……”某只心底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酸酸的一疼。 “以后不许再这般称呼朕。” “那喊什么?即墨萌?” “朕的名讳也不许!” “皇上?” “你就没有别的了?” “别的?萌萌哒?” “不许!” “尼玛的,那喊什么,你不会还留恋姐喊你小包子的时候吧?” 即墨萌瞪着她,恨铁不成钢一样,“笨蛋,你是怎么称呼漓的?” 某只像是又被雷劈了一下,半响,才不敢置信的道,“你的意思是,以后喊你……萌哥哥?” 噗,她自己喊完了,都忍不住心底抽动了。 即墨萌却是再次红了脸,连耳根后都是红的,一双眸子里闪到着潋滟的光,“以后便这样喊!” 某只忽然想起之前听到的那一声,撇撇嘴,拒绝道,“我才不要呢,你那么多好妹妹喊还没听够是不是?” 虽然她极力忍着,然而某人还是听出来不对劲,眉头皱了一下,想到什么后,整张脸都亮了下,“墨宝,你是不是……” 某只的老脸有点不自在,声音就凶上了,“是什么是啊,总之,姐不会喊这个,肉麻兮兮的,以后你要是表现的好,姐就喊萌萌哒,表现的差强人意就喊小鲜肉,要是表现的不好,哼,就是即墨萌,就这么决定了。” 即墨萌瞪着她,一时无言,刚刚还以为她是为了自己吃醋,想解释一下的,谁知她又躲开了。 两人相互瞪了一会儿,半响,还是他无奈的妥协,“好,依你。” 某只得意的挑挑眉,“这还差不多。” 她得瑟的小表情,让他连生气都成了奢侈,最后只有纵容的、不甘的一声低哼,明明抓了她上树是要收拾她,可是绕老饶去,自己总会被她再吃的死死的,反抗都没了力气。 他便只有……不动声色的把她更亲密的搂进怀里,找补点安慰了。 某只发现了,却无辜的东看西看,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人家的怀里,怪觉得依靠着。 相依相偎的画面终于美好了。 只是,某只半响后,还是煞风景的问了一句,“那个,废除后宫,你真的能做到吗?” 她虽然坚持这一点,可是也清楚想要废除是何等的困难? 就是根基稳健的一代帝王都要承受巨大的压力,更别说他如今连亲政都没有!最是需要与大臣们联姻来寻求支持,若是他放弃这条路,那么将来想要名副其实的坐稳那把椅子,她忽然不敢想象。 即墨萌却只是平静的道,“这些你都不用担心,朕说道便会做到,再给朕两年的时间,两年后,你及笄,朕也十六,可以亲政了,到时候……” 某只忽然轻咳了一声,眼眸四下乱闪着,“那个,小鲜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即墨萌一愣,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什么误会?” 某只很坏心的道,“就是那个,姐只说自己未来的相公只能有我一人,也说不能容忍你的后宫三千,可是却没有说……你废除了后宫三千,我就一定会住进去啊!” 即墨萌呼吸一窒,恨恨的磨牙,“墨宝,你有胆子再给朕说一遍。” 某只不怕死的傲娇道,“说多少遍都是这一句,姐还是花骨朵呢,百草还未赏遍,岂能就吊死在一棵树上。” “所以呢?”即墨萌搂着她的腰,眼眸里闪着火,总想做些什么来平息那股胸臆间那股乱撞的气息。 “所以呢,你废除后宫三千只是满足了姐筛选的条件而已,也就是只能算进了入围的名单,成为候选人之一,至于最后谁能笑到最后,摘下姐这朵娇花,就未可知了。” 即墨萌呼吸急促起来,“墨宝,你可真敢说,你倒是跟朕再说一遍,还有谁进了入围的名单,其他的候选人又是谁?” “咳咳,这个嘛,人选太多,姐还没来的及一一统计,唔……”某只正得瑟着,忽然唇上一痛,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她捂着咬痛的唇,一时傻愣愣的看着罪魁祸首。 而即墨萌冲动之下也是没有了理智,只是顺着本能和心意,最直接的表达了他最想做的事,咬了一下后,他的脸退开了一些,半响,也是有些难以置信自己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可……他并不后悔。 唇上刚刚品到的柔软和甜美,一直传遍了四肢百骸,最后落在心底,泛起一汩汩的暖流,熨帖温暖、又甜又酸。 看她傻愣愣的模样,他的眼神开始慌乱的躲闪,嘴上却不甘的道,“看你还敢不敢以后再胡言乱语的气朕。” 说一次,咬一次,他忽然觉得这个惩罚甚是期待了! 闻言,某只终于回神,表情一下子抓狂了,“尼玛的,你竟然敢咬姐,你才是小鲜肉,姐绝对不允许你逆袭!” 于是,她扑上去了,对着他精致无瑕的脸又啃又咬,吃的一脸满足,嗷嗷……终于一饱口福了。 而即墨萌因为太震惊而不能动,所以被她很容易的得逞,慢慢的他羞恼的找回了理智,却又吃来吃去的……不想动了,就那么任由她吃的欢快得意,如同大仇得报一般,然而她却没有发现他微微闭上的眸子里,闪过的是怎样的一种幸福享受! 树叶沙沙响,传递着情窦初开的味道。 等两人从树上下来时,已经是很久之后…… 那几个站岗放哨的人都送走了好几拨前来相问的人了。 他们的脑洞开的再大,也想象不出两人到底在树上发生了什么。 等到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过来,一个个的眼睛像是探照灯般的瞪着,想要发现点蛛丝马迹,可他们看到的画面实在是…… 某只走在前面,表情很凌乱,似是得意,又似是懊悔,还有一点点的别扭一样,走路都不像以前那么洒脱了。 而后面的即墨萌面色更古怪,从来高冷傲娇的脸居然是红的……那红实在是让人想入非非,羞恼而不自在,琉璃般的眸子不再睥睨众生,而是慌乱的躲闪,如做了什么坏事一般。 哎吆喂,这回脑洞得开多大才能想出真相来?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两人经过在树上的一番什么什么后,变得不一样了。 ------题外话------ 嘻嘻,果然还是长大了点好,可以玩亲亲了 第八章 发烧了? 那只属下个个心里像是猫爪子在挠,可是谁也不敢开口问啊。 于是,便委婉的试探。 “皇上,前面的宴席已经开始了,您和……墨小姐是不是要去了?”花若风先小心翼翼的问道。 闻言,即墨萌就下意识的扫了某只一眼,表情别扭,声音都低了几度,“你……可还想去?” 某只的脑子里还是乱乱的,内心纠结,明明之前都好好的,怎么上了一次树后,她就变了呢?还有……她刚刚都做了什么啊?嗷嗷嗷……居然吃的那么肆无忌惮,完全暴露了自己垂涎人家已久的猥琐,尼玛的,她的老脸都丢尽了。 某只在后知后觉的懊恼自己刚刚的彪悍冲动,听到他问话,想也不想的道,“不去了。” 她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啊?都被这只小鲜肉给搅和乱了,想想也真是…… 闻言,即墨萌居然点头应道,“嗯,好。” 不去的话,就不用看见那几个入围的候选人了吧? 可其他的人都是一脸的惊奇,不去了?之前侯爷派人来请了两趟,兰世子人虽没来,可是楚小郡王也来过一回,差点留下等着不走了,今日的宴会最重要的两位宾客就是你们二位哎,这么任性真的好么? “皇上,这不去的话……” “你去和侯爷说一声,就说朕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去了,她……有些累,也不去了。” 闻言,几个人的脑洞就开到无限大了,有些累? 见状,即墨萌羞恼的低斥一声,“都给朕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几人忙低头,然而表情都还是不可抑制的凌乱着,小鱼儿简直都要哭了,主子到底还是沦陷了吗? 玖岚平静些后,见某只还在魂不守舍中,不由的低声问道,“小姐,您真的不去了?” “嗯,不去了。”她现在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梳理一下纷乱的思绪,两人到底是怎么一步步走到眼下的局面的? “那可要属下去很兰世子说一声?” “嗯,去吧。”某只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声,便抬脚往外走。 玖岚轻咳一声,多问了一句,“那属下该用什么样的理由呢?”总不能说您真的累了吧?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了,您和皇上在树上的风流韵事如今估计那些人都知道了,楚小郡王的大嘴巴可不是浪得虚名,这样的香艳他是不会独享的。 某只头也不回的道,“就说姐发烧了!” 她现在只要想到刚刚的画面,就浑身发烫、火烧火燎的,亟需冷却。 玖岚听到这个借口,顿时更加凌乱了,和刚刚那一个累字简直是绝配啊!咳咳…… 花若风也不知道脑子里是那根筋抽了,居然听成了,“发骚?” 噗 气氛一下子无比的崩溃,某只踉跄了一下,回头恶狠狠的盯着他咬牙,“姐发骚,你有药吗?” 花若风膝盖一软,摇头如打了鸡血,“没有,没有,属下没有,皇上有……” 即墨萌的美颜爆红了,“闭嘴!” 而某只闻言,居然没有再恋战,而是古怪的哼了一声,急切的走了,那背影相信谁见了都会觉得人家是落荒而逃。 墨水摇头,心底叹息一声,小姐终于有点女子的样子了,咳咳 主子功不可没啊! 只是,他看向即墨猛时,又觉得自己真是想的天真了,因为人家的脸红得才像是那个害羞慌乱的人,某只倒是如偷吃完后不负责任走人的登徒子了。 墨水摸了一头冷汗,跟在后面追上去,玖岚去给兰漓传话,她已经可以想象的出来,那些人听到小姐的借口后,会是怎么样的想入非非了。 某只的身影走出去十几米后,小鱼儿才哭兮兮的问,“皇上,您回宫还是……” 即墨萌迈开步子,声音还是有些不自在,“回宫。” 他也需要好好的冷静一下,还有……要重新计划一下将来了。他并不是贪恋美色之人,原以为自己也是冷心冷清的,只是后来遇上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被捂热了,会贪恋她的温暖和柔软,后宫在他的计划里原本也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他虽明白联姻可以给自己带来各种的好处,可他骨子里的骄傲其实是不屑这般做的。 为什么历代的皇宫里都是各种的阴谋诡计,各种的血腥和冰冷,因为……女人太多了,皇子公主太多了,每一个人想要的东西都太多了,一旦得不到满足,就会想方设法的争抢,弱肉强食没有错,可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一个家里就是悲剧。 如今,宫里的每一个人何尝都不是悲剧呢? 他不想以后自己的妻儿也是活在这样的地狱里,不的救赎! 所以……以后就只她一个吧。 即墨萌边走边想,总觉得自己是在找理由,为自己对她太过无法无天的纵容找理由来掩饰,掩饰他越来越不受控制的心意,自从那一日诡异的没有警示便从密道中走出,然后看到了不该看的后,他就处于一种魂不守舍当中,想见她又害怕见她,整个人都不像是他了。 如今更是…… 温软香甜的触感如烙印刻在了脑子里,这段日子,他又别想正常了。 几只属下跟在后面,早就发现人家的不正常了,那惑乱众生的脸一会儿羞、一会儿喜,一会儿懊恼,一会儿又似沉浸在某只甜蜜中,看的他们也真是……青春躁动啊! 花若风叹息,他的春天在哪里呢? 花若雨诡异的看了小鱼儿一眼,身子抖了抖,而小鱼儿被他看得也莫名的开始恐慌,见鬼了,自从被某只宝宝胡言乱语后,他怎么就开始害怕了呢? 即墨萌故意与某只保持着一段距离,等到他出了门,某只已经上了马车,玖岚也传话回来,陪某只坐在里面,墨水驾车不动,万一人家小两口还有什么殷殷告别语呢? 墨水的等待,即墨萌看在眼里,纠结了一下,还是慢慢的走过去,玖岚撩开了帘子,露出某只故作镇定的脸。 “咳咳……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嗯。”某只难得如此温婉安静,只是一身男子装扮表现的这样,画面还真是不敢看。 “以后有什么事,可以让灵兽代为传话。” “嗯嗯。” “在花楼里,听话一些。” “嗯嗯。” 即墨萌有些羞恼了,“你就没有其他想对朕说的了?” 某只眨眨眸子,“您想听点什么?” “你心里最想的。” 某只脱口而出,“请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清白之身,不然就会被淘汰了。” 即墨萌呼吸一窒,还来不及说什么,某只就冲着墨水喊,“奔跑吧,兄弟!” 墨水嘴角一抽,马鞭就也抽上了,马儿张开蹄子,就飞奔而去。 留下羞恼不已的即墨萌,望着远处的马车暗暗生闷气,这句话该是他说才是,他身边连个宫女都没有,哪里像她,哼! 他该想办法让那些人忙的没空去花楼了! 即墨萌回宫,某只奔向花楼,一路上,彼此都是心思翻涌。 某只歪在车身上,眉头紧蹙,一句话都没说没问。 倒是玖岚沉不住气,“小姐,您就不问问属下去传话后,那些人的反应吗?” 某只没精打采的问,“什么反应啊?” 玖岚嘴角抽了抽,看来小姐陷的还真是深,“咳咳,那个属下赶过去时,宴会已经开始了,兰世子正在敬诸位宾客的酒,貌似喝了不少,属下把您的话说了一下后,兰世子只是笑着说了一声好。” 话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瞄着人家的反应,可某只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让玖岚觉得自己很是无趣,她在想什么呢,“咳咳,倒是侯爷和侯夫人觉得很愧疚遗憾,他们说还想敬您酒呢。” “嗯,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嗯,也是,不过其他人的反应就比较……” 某只终于提起点精神来,“其他人什么反应?” 玖岚想了想,有些无语的道,“楚小郡王当即就表示对您的身体很关切,还热情的想立刻就来探望您的。” 某只翻了个白眼,“他还嫌虐的不够是不是?” 玖岚想到之前楚玉被小姐各种虐的画面嘴角也是一抽,“还好,皓然公子拦下了,说探望您也不急于一时,再说您本身就是神医,应该可以自己治愈,不需要他插一脚了。” “嗯嗯,秦皓然清冷孤傲,其实什么都看的透透的,丞相府上的家教不错。” “嗯嗯,这倒是,秦小姐也在,当时听了属下的话后,还笑着说了一句。” “说了什么?” “说很遗憾什么的,还想当面对您表示感激的,还有楚玄小郡主,也嘀咕了几句,后来还是兰月小姐和无双公主讲了在路上遇上您的事,她们才都不说什么了。” “喔,那兰家的大小姐可有去?” 玖岚想了想,摇头,“这个属下倒是没注意。” “嗯,其他还有人关注吗?” “墉小王爷笑着问了一声您的病情,属下便说您发烧了,然后他便说了一句什么天气寒冷,让您多穿衣注意什么之类的关切话语,显得你们好像很亲近似的,属下已经替您代为谢过了。” 闻言,某只冷笑了一声,“看来他家的病人是有些心思浮动了,呵呵哒!” 玖岚皱眉,“小姐,您的意思是贤王的腿疾?” “嗯,娶了姚家的女儿,睡了也二十年了,却依然不好,这算是他心头最大的一根刺了。” 玖岚脸黑了黑,小姐就不能说的含蓄一点吗,什么叫睡了二十年,咳咳,刚刚在皇上面前的温婉安静真是一场梦,“可是,小姐,贤王的腿疾已经这么多年了,还有可能治愈吗?” “有没有他也会想试试,万一成了呢?” “那您会不会救他?” “你觉得呢?” “属下不知。” “小玖,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这三年咱们过得很安生?” 玖岚一震,“您的意思是……” “没错,就是因为他们都在等着姐的医术呢,若是姐没了这一层依障,只怕……” “不会吧,咱们身边可是有不少的人,除了彩虹卫,还有兰世子和皇上的人……” 某只摇摇头打断,“你太小看他们了,他们的势力绝非如今表现出来的样子,只一个姚家,就深不可测。” 闻言,玖岚面色震惊的不说话了。 “你也不必紧张,咱们不是也练了兵了吗,对付姚家该是能抗衡一二。”说道这里,某只才算是想起来,“对了,小白呢?还没回来?” “没有,想来是在仙女峰上不舍得走吧?那里毕竟是它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 某只嗤了一声,“姐派它去查看练兵的情况,顺便考校一下他们的本事,那只小东西肯定是折磨他们不亦乐乎,这才不回来呢。” 闻言,玖岚嘴角一抽,倒是觉得有可能,某兽在小姐这里受了太多的花样虐,找那帮子人发泄一下也是正常,只是那些人倒霉催了,某兽的手段这三年在和小姐的斗争中也是越发的精进了。 “对了,小姐,摄政王殿下也说了一句话。” 想到那只妖孽,某只的眉头一皱,不抱什么好希望的道,“他说什么了?” 玖岚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实话实说,“摄政王说,您发烧是因为最近太累了,他下午会来慰问您。” 某只眸光闪了闪,“小玖,那妖孽嘴里说累的时候,表情可是包涵什么深意?” 玖岚无语的道,“小姐,不是每个人都如您一般敢直视摄政王殿下的好么?属下就压根没敢看他,听声音倒是没有什么异常,与以往一样。” 某只又苦恼了,依着那妖孽的本事,她与小鲜肉上了树的事岂会瞒的住他?下午来慰问,还真是…… 怎一个愁字了得啊,那妖孽可不是好唬弄的,然而她的心事却不想被其他人知道。 马车先回了医馆,为了遮人耳目,并没有接着离开,午膳后,云茂山来了,从敬平侯府直接到了这里,喝了几杯酒,神情有些亢奋,拉住某只就说了好些话。 “三变啊,我今日还等着与你喝几杯酒水呢,怎么你就先走了呢?你是不知道啊,当时有多少人引以为憾,他们可都还惦记着你的医术,想趁着机会打探一番的,谁知……你怎么就无欲无故的发烧了呢?” 某只就想起上树的事情来,身子又开始火烧火燎了,“咳咳,可能是染了风寒了吧?” 云茂山是什么人,不止是太医,也是在宫里混了几十年的人精,什么看不出来,见状,摆摆手,“你这一走啊,皇上不知道为何,也离开了,我原本还想着在皇上面前为你引荐一番,倒是可惜了,皇上可是很少出宫,能见一次不容易。” 闻言,某只就在心里暗暗的骂,三天两头的就见,还是晚上,可惜个毛啊? “不过呢,事情后来又出现了转机,哈哈哈,你猜是什么?”云茂山也不登她猜,便激动的又道,“没想到啊,我还没有找到机会给皇上说那事,皇上就颁下了一道旨意,给了你太医院医官的身份,虽然品级不是很高,可是有了这一道身份,就不敢再有人轻易的动你,谋害布衣和谋害朝廷官员,那罪名可是差的大了。” “医官?” “是啊,医官,而且还不需要进宫点卯当差,真真是太好了,想来是兰侯爷在皇上面前说的吧,你救治了兰世子的眼疾,这份恩德他们敬平候府是一定会报答的,兰侯爷是皇上的舅父,说话很有些分量。” “不过,皇上不是还没有亲政吗,他说话算吗?”某只随意的问了一句。 听在兰茂山的耳朵里,酒意都吓的跑了三分,四下看看,没有外人,才放了心,“三变啊,以后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当心祸从口出。”见她点了头,才又叹息一声道,“皇上当初登基时,才只有八岁,先皇便指了贤王,摄政王,墨将军还有秦丞相四人共同辅佐朝政,只是后来,墨将军去了沙城,贤王又一直喜欢闲慢的日子,而苏丞相也好像没了当初的锐气,处处行事保守低调,好像是有所忌惮,朝中的大小事便基本上成了摄政王殿下管着,皇上年幼,只是跟着学习一二,这几年才开始接触折子,可大权还是摄政王殿下把持着。” 许是喝了酒,云茂山说起这些话来,慢慢就忘了顾忌。 某只淡淡的听着,不发表什么意见。 直到云茂山自己惊醒,“你看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也还年幼,将来又不进宫,对这些自是不感兴趣的、” “云太医所言极是,三变就当是听故事了。” “呵呵,三变能这样想便好,那些事不是我们可以过多去想的,唉……”云茂山叹息一声,后又似忽然想起之前要说的正事来,神情又茫然了些,“说来奇怪,这一次皇上的旨意,摄政王殿下居然是支持的,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闻言,某只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难道以前两人都是对着干的?” 云茂山有些讳莫如深的道,“那倒也不是,皇上这些年……很少插手朝堂上的事,所以两人之间也不存在什么分歧和矛盾。”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妖孽提着银子上门了 闻言,某只心里也明白,那只小鲜肉估计是蹈光养晦,没有展露出锋芒来,可是以后…… 她的头开始隐隐作痛,要是两人杠上,她该肿么办? 若是,两人之间只是牵扯着权势倒还简单,若是掺杂上她…… 此刻,她倒是强烈的期望那只妖孽对自己只是玩玩了! 云茂山离开时,又对他委婉的提醒道,“三变啊,虽说今日你没有参加宴席,可是今日之后,你的名字和医术也遮掩不住了,京城乃至天下,来上门的人肯定不会少了,寻常百姓都好应对,可是某些达官贵人……你可要好生思虑周到啊。” 某只躬身谢过,“三变晓得,在贵人们面前会三思而后行的。” 云茂山离开后,某只就重新给医馆定了规矩,每日来的病人按照轻重缓急排号,提前预约,而且,某只还又再次限制了每日看病的人数,银子要赚,可也不能过劳死啊。 这边安排好了,彩虹卫的人便来禀报,摄政王去花楼了。 闻言,某只揉揉额头,“他不是该来医馆的吗?” 那人也不解,“小姐,如今摄政王已经在您的雅间等着了,艳妈妈知道您不在,便让属下出来找您,问问您的意思是见还是不见。” “姐能不见吗?”某只无奈的叹息一声。 那人皱皱眉,似是有什么难以启齿一样。 见状,墨水就说道,“有什么话你说便是。” 那人这才轻咳了一声,说道,“这次摄政王来的很是高调,说,说带了足够的银子来了。” 闻言,墨水表情一紧,“什么意思?” “咳咳,三年前,小姐不是曾对他说过那个什么……价码的事吗,好像是冲着那个来的。” “这三年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为何今日就?” “咳咳,也许是因为那三年小姐还没长开?” 墨水一时觉得如临大敌。 某只在一边听着,这会儿要笑不笑的道,“你的意思是姐现在终于张开了,所以就引得他蠢蠢欲动了?” “咳咳,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哼,姐一直都是花容月貌,把一众京城好儿郎迷得不要不要的好不?” “……” 墨水看人家站起身来,忙劝道,“小姐,您看是不是要避一下?” 某只斜睨着他,“姐又不是见不得人,为毛要避开?” “咳咳,小姐,属下觉得摄政王来者不善,所以……” “来者不善?呵呵哒,没听见说是提着足够的银两来的吗?那还叫不善啊,是来挨宰的好不?肥肉上门了,姐岂有不要的道理?” “可是小姐,难道您真的要……”*? “呵呵……那要看他准备了多少银子了?” 墨水的脸色更难看了,“那他要是准备了足够多呢,比如……五千两,一万两……” 墨水每说一个,都心惊肉跳的,玖岚在边上就开始回想当初五千两是能做什么来? 某只想了想,“五千两只能摸一下小手,一万两嘛,可以亲一下额头,也不知道那妖孽舍得不?” 墨水闻言,想吐血了,您怎么不担心主子舍得不? 想到这里,他倏然一心惊,难道摄政王此刻忽然提银子上门,是因为上午主子和小姐躲在树上的事受到刺激了?所以忍不住想出手了? 不行,他得跟主子说,小姐以后只怕不能再待在花楼了,不然……太危险。 三人更换好了装束,避开人,坐着另一辆马车回了花楼,到了大门口时,便看到门的两边站着摄政王府的属下,一脸的冷肃。 秦艳茹就等在门口,看见她下了马车,忙迎了上来,低声道,“墨小姐,摄政王殿下已经在您的雅间里等了快半个时辰了,奴家本来想拦的,只是……” 某只摆摆手,一边往里走,一边不以为意的道,“无事,来了就来了吧,他也不是头一回。” 这三年,虽然不及兰漓他们三个勤快,可是一个月里也总会有那么一次两次的,来了除了下棋就是品茶,偶尔听她唱个曲子,不过但凡他来,都是要留下吃完饭才走。走时,也会留下一张千两的银票。 秦艳茹的眉头却是皱着的,“可是,小姐,摄政王殿下这次来似乎是对您……有了别的心思。” 某只脚步不停,“那又如何?” 秦艳茹一惊,“小姐,您难道……”将来不想着离开吗?当然要清清白白的才好,若是那几位公子倒也罢了,可偏偏是摄政王,他不是女子的良配啊。 某只走到自己的小院子门口,顿住步子,转身看着一脸忧急的秦艳茹,平静的道,“艳妈妈,我知道你的好意,放心吧,我自会处理的。” 秦艳茹还是有些不放心,却看着人家眸底的坚定,把规劝的话咽了下去,离开时脚步有些沉重。 其实墨水的心更沉重,哪怕此刻到了门口,他都依然没有死心,还想再挣扎一回,“小姐,您再认真的考虑一下,想想主子啊……”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之下,某只整个人就又复杂别扭上了,“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之间还很纯洁。” “可是你们不是都上过树了……” “我们是上树……去摘果子,懂不?” 噗,摘果子?墨水也醉了,还想再劝,玖岚就使了一个眼色,墨水无奈的暂时打住了。 某只傲娇的哼了一声,踏进了自己的院子。 墨水和玖岚故意慢了几步,在后面嘀嘀咕咕。 “玖岚,难道你就不担心?” “担心也没用,小姐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你越是这样,小姐只会更对着干。” “那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姐掉进摄政王的陷阱啊。” “是不是陷阱还不知道,我觉得小姐应该心里有数吧,不会真的作出太出格的事情的。” “小姐心里有数,可万一摄政王不怀好心呢?” “不是还有我们在一边看着么?” “那倒也是,绝不能让他得逞。”不然,他真的可以到主子面前以死谢罪了。 然而,进了雅间后,一切都不受他控制了。 雅间里,即墨殇等的一点都没有不耐烦的样子,喝着茶,寻了某只一本书随意翻看着,自在的表情像是在自己的家里。 倒是青风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脸色不是很好看起来。 某只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美绝人寰的妖孽歪在她的软榻上,很闲适的看着书,而他的侍卫黑着脸站在一边,她嘴角抽了一下,这都是什么画面? “呵呵呵……殿下大驾光临,奴家有失远迎,真是罪过啊罪过。” 某只笑着走过来行礼,一身浅绿色的裙衫娇俏又鲜嫩,把窗外肃杀的秋季都抹去了。 即墨殇含笑的眼眸从书里抬起来,看到她的一瞬,心口不由的一悸,她的笑脸永远喜欢卒不及防的击中他,躲无可躲,这三年,不止一次的沉溺她这样明媚灿烂的笑,仿佛可以温暖所有的冰冷孤寂。 他可耻的贪恋着,却又下意识的抵抗着,他不允许这世上还有可以能影响他的事情存在。 然而,眼前…… “小丫头,你可算是回来了,本王这本书都要看完了呢。” “呵呵……奴家有点事出去了一趟,真心不是故意怠慢殿下的喔。”某只站在一边,心里抽抽着,你倒是从软榻上坐起来啊,你这么玉体横陈的,很伤眼睛的好不? “喔?可是发烧去看大夫了?”即墨殇笑得很是欠抽。 某只也笑得很得瑟,“是极,是极,殿下真是料事如神啊。” 两人的心理强大,非常人可比,其他几只就悲催了,听的满心的崩溃。 “咳咳,小姐,您和殿下还是坐下聊吧。”墨水忍不住开口提醒,一个躺着,一个在边上站着,感觉就像是妻妾去给自己的相公请安似的,看着着实碍眼啊。 即墨殇扫了墨水一眼,“坐着哪里有躺着舒服,小丫头说是不是呢?” “呵呵呵……是极,是极,只是总是躺着不利于血液循环,衰老的会很快喔,殿下难道不是该在这方面很有压力了?”大龄男青年哎。 闻言,青风的脸就更不好看了,这是在嘲弄主子年龄大了?“墨宝,你放肆!” 某只捂住胸口,一脸的怕怕,“青风,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不改一改这暴脾气,发火会更加速衰老哎,难怪你……” 语气一顿,不说下去了,可青风明知道后面的话肯定不是好的,仍然忍不住问,“难怪什么?” “难怪你总是有一种风尘仆仆的沧桑既视感,唉……” “你……”青风气恼不已。 可即墨殇已经花枝乱颤的笑起来了,“呵呵呵……小丫头言之有理,不过,本王真的看起来有点老了么?” 某只瞥开脸,每次面对人家的花容月貌,她都是止不住的嫉妒啊,“呵呵……和奴家这般的花骨朵相比,殿下这种熟男自然是……” 闻言,即墨殇含笑的眸子就毫不避讳的落在某只的身子上,从上而下,灼热而有力度,墨水看的心惊肉跳,就是某只都觉得压力很大了,半响,他才意味深长的道,“嗯,果然还是一花骨朵,三年了,小丫头的猪蹄汤看来是都浪费了。” 闻言,某只的小脸就黑了。 ------题外话------ 呵呵呵……萌萌哒要肿么办呢? 第九章 天生一对? 闻言,某只的脸瞬间就黑了,尼玛的,一个两个的都嫌弃她的小馒头是不是? 士可杀不可辱,某只挺起胸,咬牙切齿,“看清楚了,殿下,猪蹄汤正在发挥它的作用,只是还没有那么嚣张便是,猪蹄丰胸,十年不晚,你且等着!” 闻言,即墨殇怔了一下后,忽然天花乱坠的大笑起来,“哈哈哈……”那笑声似是冲破了所有压制的孤寂和寒冷,痛快的不可一世。 可雅间里的其他人就没有那么愉快了,一个个的脸色都是凌乱的,要不要在丰胸的事情上这么认真啊? 某只听着他的笑声,有些气恼,可是心底还有一丝动容的叹息,这只妖孽平时那双眸子里看似总带着笑意,其实凉薄的不带一点温度,然而此刻…… 她几乎可以肯定,他现在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即墨殇笑得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都似有了晶亮,见状,某只的表情又狰狞起来,尼玛的,这是笑抽了? “殿下,您笑得这么令人发指真的合适么?” 闻言,即墨殇笑意不减,只是见眼前的她气势汹汹的像是要炸毛的猫,才勉为其难的克制了几分,“呵呵呵……小丫头,你说为什么每次本王来,都会有惊喜呢?” 某只咬牙道,“那是因为您的笑点太低了。” “呵呵呵……难道不是小丫头在刻意讨好本王、哄本王开心?”即墨殇冲着她暧昧的眨了眨眸子,眸底流动的光彩毁天灭地般的耀眼。 美男计啊美男计,某只赶紧屏息凝神,表现出一副不为所动的坚定表情,且一本正经的道,“殿下,您想的太多了,奴家最是端庄矜持,岂会懂的取悦男子的本事?” 闻言,墨水和玖岚真心觉得有点心虚的退后几步,青风嘴角一抽,你是不懂取悦男子,可是却总是不自觉的就取悦了主子。还有那什么端庄矜持,你挺胸的动作……已经不能再彪悍了行不? “呵呵呵……真的?” “真的。”某只斩钉截铁,一副凛然不可犯的模样,“还有,奴家对殿下还有一点真诚的忠告。” “什么?”即墨殇的眸底还闪着笑意,一脸的兴致勃勃。 “殿下以后且不要再抛媚眼了,真的对奴家这般坐怀不乱的人无效。” 闻言,雅间里的其他人面色更加凌乱了点,摄政王抛媚眼?什么时候? 即墨殇又忍不住笑起来,“呵呵呵……真的没有撩动小丫头的芳心?” 某只坚定的摇头,“绝壁没有,白白浪费您的表情了,抱歉。” “呵呵……好吧,不过,本王也想给小丫头一个真诚的忠告。”即墨殇的语气忽然变得有点暧昧起来。 某只心下一紧,“什么?” 即墨殇的眼眸再次落在某只的胸前,似笑非笑的道,“猪蹄汤已经不能拯救你了,不过本王还知道有一种办法可以让你这花骨朵起死回生、尽快绽放。” 这话一出,雅间里的暧昧顿时爆表了,这是赤果果的调戏啊! 玖岚羞恼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墨水紧张的如临大敌,青风则皱眉,主子还知道这些女子的事?咳咳 某只内心抓狂,然而还是抵抗不住想成为波霸的决心,于是,她问道,“什么办法?” 即墨殇缓缓的抬起手,他的手极修长,一根根如玉石般,白皙莹润,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某只盯着,毫不掩饰脸上的羡慕嫉妒恨,尼玛的,可以当手模了。 即墨殇尽情展示了自己漂亮的手后,又在空中做了一个动作,然后,笑得无比风骚的道,“懂了?” 雅间里有那么一瞬,空气都是静止的,每个人的呼吸也是暂停的,几双眼眸不敢置信的瞪着他,这,这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某只更是狰狞,流氓啊,禽兽啊,毁三观啊,无节操啊…… 即墨殇唇角的弧度在注视着她的表情变化时,呈越发灿烂之势,“不懂?” 某只呼吸急促,半响,出人意料的没有发飙,而是眨巴着清澈灵动的大眼睛,天真无邪的道,“虽然听不懂您在说什么,可是听起来很银荡的样子。” 噗 雅间里心理不够强大的人就想喷血了,即墨殇也愣了一下,然后又再次哈哈大笑,“哈哈哈……小丫头,你又再次给本王惊喜了怎么办?很银荡么?呵呵……本王以为你会喜欢,本王愿意出手相助喔……” 调戏完了,那双可以做手模的手还做了一个邪恶的动作。 空气中再次僵滞了一下,那几只像是不认识眼前的摄政王一样,以前怎么不知道他竟然还会如此挑逗女子? 连青风都暗暗心惊,主子这是……躁动了? 某只这会儿倒是平静下来了,冲着人家呵呵一声,“不劳驾殿下费心了,奴家已经有了愿意出手相助的人。” 闻言,即墨殇眸光闪了闪,“谁?” “呵呵……”某只笑得娇羞起来,“是奴家的小情郎。” “喔?哪一只?”即墨殇貌似很感兴趣的追问道。 “呵呵……奴家害羞,所以暂时保密,还望殿下见谅。” “保密啊,那就是暂时见不得人喽?”即墨殇意味深长的笑道。 “呵呵……奴家就喜欢偷偷摸摸的感觉。” 咳咳,玖岚有点承受不住的咳嗽了几声,倒是墨水暗暗松了一口气,人家还知道维护主子,真是太好了。 “这样啊……”即墨殇缓缓的坐了起来,凝视着她的眸底深如无底的井,泛着不知名的光,“可本王不喜欢偷偷摸摸的感觉,本王喜欢正大光明的。” “所以呢?”某只的心提了起来。 “所以……本王今日带着银子来了。”即墨殇又暧昧的笑起来。 某只也跟着干笑起来,终于要来真的了? 墨水和玖岚却精神一下子绷紧,盯着青风手里的包裹,这是准备了多少银子,还需要用包裹提着? “青风,把本王带来的银票给小丫头看一下。”即墨殇有些得意的开口,似是抓住了她什么一样。 青风应了一声是,手里的包裹放在了桌面上,慢慢的打开,然后,厚厚的一摞银票刺激了每一双眼。 尼玛的,真正的土豪啊。 某只的声音都打颤,“这一张张的银票面额不会是一两吧?” 青风黑着脸随意拿起一张,让她看清楚,“一千两!” 某只走近几步,盯着那厚厚的一摞,有点眩晕,“这是多少张?” 即墨殇意味深长的开口。“那要看小丫头想要多少张了?你的价码本王可是一刻都没有忘记喔。” “呵呵……可是奴家已经有点记忆模糊了呢。” “无事,本王可以提醒一遍,摸小手五千两,亲额头一万两,小嘴巴是十万,呵呵呵……脖子以下的部位么,每推进十公分加十万两,衣服每少一件,加十万两,若是想要留宿……” 某只天真无邪的打断。“呵呵呵……那敢问殿下是要做到哪一步呢?” 即墨殇忽然站起身来,修长的身子无形中便给人以泰山压顶的感觉,“呵呵,本王今日带了一百万两,小丫头说本王想与你亲近到哪一步呢?” 闻言,墨水和玖岚都下意识的往前几步,一百万两啊,照着小姐的价码,差不多都够从头到脚亲一遍的了,噗 某只嘴角抽了抽,半响才干笑道,“殿下真是财大气粗啊。” 带着一百万两银子来逛花楼,他也真舍得! 即墨殇挑挑眉,暧昧的道,“那也要看是谁,若是对小丫头可以一亲芳泽,本王十分舍得。” “小姐!”玖岚和墨水失声喊了一句。 某只忽然娇羞的一笑,“矮油,殿下这般热情直接,奴家都害羞了呢?” “呵呵……不然本王清场?” 话落,即墨殇便对着其他三人道,“你们都出去吧。” 三人却没有一个敢动的,即墨殇的声音凉了几度,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意一下子就驱散了刚刚的暧昧热意,“怎么?本王如今说话都这般没有分量了?” 青风倏然一惊,低头请罪,“属下不敢,属下告退。” 青风第一个先退出去,可玖岚和墨水不敢离开啊,万一两人真的…… 即墨殇眼眸一眯,似是要抬手,某只赶紧道,“你俩都出去吧。” “可是,小姐……”两人忧心忡忡,豁出去被打残打伤也不敢离开。 “无事,殿下如此高洁的人,我们之间定会清清白白的。” 墨水和玖岚还想再坚持,看到某只眼底的自信和平静,他们只好无奈的离开,却也没敢走远,就等在门外,以防万一。  青风见状,一脸的鄙夷,他家主子是那么饥不择食的人么? 墨水和玖岚想到摄政王修炼的武功,心下稍安,只是……玩其他小暧昧也不行啊。 门关上后,某只就自在的坐在了椅子上,泄去刚刚的表情,端起茶来随意的喝着。 见状,即墨殇眸子闪了闪,也学她坐在了另一把椅子上,端起杯子来摩挲着,“怎么,不玩了?” 某只盯着面前摊开的银票,笑了笑,“怎么玩?殿下就不担心这么多银子真都被我赚了去?” “呵呵……若是小丫头真的愿意,本王求之不得。”说这话时,即墨殇的语气五分玩笑,五分认真,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某只却瞥开眸子,玩笑的道,“多谢殿下的美意,只是奴家还小,现在还不想接客呢。” “是么?只不想在这里接客吧?小丫头更喜欢在树上?” “咳咳……”某只被茶水给呛着了,咳嗽的脸都红了。 即墨殇慵懒的靠在了椅子上,喃喃了一句,“原来居然是他?” “殿下……”某只心里一紧。 即墨殇笑了笑,“小丫头,本王以为依着你的聪明,该是要选了兰家那小子才对,谁知……呵呵呵,你又给了本王一个惊喜呢。” 某只一时无言以对,依着世人的眼光,皇上的地位自然比一个侯府的世子爷要尊贵,女子更想进驻后宫,高高在上的俯瞰别人的跪拜,可是与她……这一切恰恰是最大的障碍和约束,她是不喜那个牢笼的,她没想到,这个妖孽原来是懂她的。 兰漓温润温暖,不管从家世还是风姿品行,更和她意,然而……唯独缺了缘分。 缘分是最不讲理的,由不得你冷静和理智,来的时候,谁也挡不住。 她穿越来的时候,命运之手就已经把她和他绑在了一起,她不是没躲闪回避抗拒的,只是……最后还是顺了自己的心意。  在树上时,他咬下的那一口,如电流,直直的穿透到心底。 那一刻,她便知道,她大约是躲不过去了。 而兰漓……这三年,若是他能积极努力的争取,或许一切会不一样。 即墨殇看她的表情,忽然又道,“本王明白了,兰漓温润雅致,谦谦君子如玉,可惜他输便也输在太君子上,明明也中意与你,却顾忌兄弟之情谊,不看放纵自己的心靠近,平白失了机会,呵呵呵……” 某只心底震动,面上却平静如水,“殿下,真的想多了,漓哥哥与我只有兄妹之情。” “呵呵……兄妹之情?这词用在楚玉和秦浩然身上倒是还勉强合适,至于兰漓么,你知我知,他知。” 某只不想如此被动,于是,漫不经心的笑着问道,“那殿下呢?殿下这三年也经常光顾这里,殿下又是什么心意呢?”  闻言,即墨殇眸光一动,笑着反问,“小丫头觉得呢?” 某只貌似认真的想了想,说道,“殿下该是觉得我是您无聊时的一道解闷小点心,或者逗趣的宠物?” 闻言,即墨殇古井般的眸子里晃动的更明显,语气却越发漫不经心,“小丫头原来就是这般想本王的?” “难道不是?” 即墨殇顿了一下,才道,“提着这么多银子来给解闷的小点心或是宠物,小丫头不觉得太破费了些?” “呵呵……那倒也是,看来我的身份又变得重要了呢。” 即墨殇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小丫头,你为什么要这么聪慧呢?” “和殿下这般的人物说话,不聪慧一些可如何是好?”被卖了都不知道。 “呵呵……可是小丫头知不知道,你越是这般聪慧,本王就越是不舍得放手了呢,解闷也好,逗趣也好,本王总归留在自己的身边最好,若是给了别人,以后再无聊的时候该要怎么办?” 闻言,某只的面色终于变了变。“呵呵……这个玩笑可真是一点都不好笑。” “呵呵,是不是玩笑小丫头岂会不懂?小丫头可是怕了?”即墨殇倾身上前,问的语气很轻,可眸光却紧紧的锁住她。 某只往后仰了一下,故作镇定的道,“我为什么要害怕呢?呵呵,殿下如此英明神武、权势滔天,何愁找不到新的玩具?”  “玩具?”即墨殇咀嚼着这两个字,忽然有些认真的道,“小丫头,玩具在手里摸索的久了也是会生出不舍的,更何况本王可不是喜新厌旧的人。” “呵呵,殿下又说笑了。” “本王可没有说笑,本王忽然有些认真了呢,怎么办?” 即墨殇步步紧逼,某只无奈只好迎上,“殿下,您可以亲近女子吗?” “有何不可?” “呵呵哒,若是可以,殿下为何如此高龄了还是童子身呢?” “呵呵……原来小丫头这一点都看出来了,对本王还真是关切呢。” “殿下,您所学的武功不是什么秘密好不?”某只无语的道,说的好像是她多么火眼金睛,还能鉴别是不是处男一样。  “呵呵,既然你知道本王修习的武功,那是不是也已经打听道本王依旧练到最后一层了呢?” “什么意思?”某只心底一惊。 “就是说……本王的冰魄掌已经大成,可以亲近女子了。” 某只怔了一下,片刻,笑着道,“呵呵,如此真是恭喜殿下了,京城的名门闺秀有福气了。” “若是本王想把这一份福气送给你呢?” “呵呵……奴家沦落花楼,岂能高攀上殿下您呢。” “本王不介意。” “可是奴家介意啊,奴家岂能羞辱到您高贵的身份?” “呵呵,那小丫头就不介意羞辱到他的身份了?” “他?”某只装傻。 “你地下的小情郎啊,他的身份难道就不高贵?” “呵呵呵,他……” 即墨殇忽然打断,“他知道你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复将军府千金小姐的身份对不对?” “殿下!” “不用太惊异,这件事在本王这里也不是什么秘密。” 某只皱了一下眉,“那殿下可是会出手阻拦?” “本王为何要出手阻拦?” “呵呵……如此奴家便多谢殿下如此深明大义了。” “好说,小丫头恢复了身份,对本王也有好处不是?至少你不用在担心会羞辱到本王的身份了。” “殿下,您这是何意?” “本王以为自己说的已经足够清楚了呢,小丫头总是处处回避又是何意呢?” 某只无言的看着他,他也看着她,半响,轻声问了一句,“你可是也在意本王是天煞孤星?” 某只当即摇头否认,“不是!” 即墨殇的眸光如两把剑,像是要望进她的心底,她不动如山,坦坦荡荡,他揪起来的心暗暗的松开了,唇角的弧度勾起来,“小丫头,本王与你亲近了三年,你却安然无恙,这是不是说明了我们真是天生一对?”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摸小手了? 某只的眉头皱的更深,“殿下,是不是天生一对难道您都不明白么?” “本王就是因为明白,才会有如此的结论啊,小丫头又不是不知,这些年但凡接近本王的人,无一例外的都不得善终,不管是亲人,还是侍卫,还有指婚给本王的那些女子,非死即残,最后都不了了之。” 这些话,他轻描淡写的说出来,神情漠然,可某只却听的胸口一悸,这是曾经经历了多少心寒才有了今日的心死如灰? 心念一动,她脱口而出,“殿下,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闻言,即墨殇眸光缩了一下,“什么交易?” 某只的小脸变得无比的认真,“这个交易对您来说绝对的百利而无一害,世人不是皆穿言您是天煞孤星吗,身边的人都靠近不得,我来帮您破了这个传言如何?” 即墨殇古井般的眸底暗沉滚滚,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这三年也算是靠您很近的人,然而却安然无恙,您身边的护卫青风也活的好好的,我们的存在就可以证明那些传言不实啊。” “那以前的呢?你可知以前因为本王死伤了多少人?”他的声调凉的如没了温度的幽魂。 某只的心也寒了寒,却努力克制住那一股颤意,“以前的那些……世人愚昧无知,难道殿下自己也认为是因你才发生的悲剧吗?” 即墨殇沉默了,半响才幽幽的道,“对于那些,你知道多少?” 某只揪起来的心暗暗的松开,“我知道的并不多,甚至所有的一切都还只是猜测,可是有一点我是坚信不疑的,那就是他们的死伤与你无关,你不过是暗处的那双手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而推到了明处的遮掩而已。” 即墨殇忽然笑了笑,那笑却没有多少温度,凄凉怆然,“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对本王说过这些,一开始,或许还有人在心底质疑,可是慢慢的,一桩桩,一件件,那些质疑的声音便也不再坚定了,谁知如今……” “殿下,实不相瞒,倒也不是我对您多么信任,而是我从不信那些天煞孤星的说法而已。” “呵呵呵……不管是为何,总归……小丫头,你又一次让本王不舍的放手了。” “殿下!” “好,本王先不调戏,你继续说这一场交易,你觉得你站出来说,愚昧的那些世人就会相信了?那是根深蒂固的一种认知,不会因为你现在安然无恙就会释然的,甚至……也许很快,你也不能安然无恙了。” “我明白。” “明白你还……” “可是以前的那些伤亡,我们可以查出来,当真相揭开,一切都与你无关,不过是拉了你当垫背的,这样天煞孤星的谣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可谈何容易?”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 “呵呵,小丫头,你怎么就知道本王没试过?” “然后呢?” “没有然后,本王越是探查,死伤的人便会越多,到了后来,连本王都相信自己是天煞孤星,注定孤独终老了。” “绝不是这样的。”某只的声音急切,眼眸坚定。“从你出生开始,你母妃的去世只是个意外,只是却被人利用,当成了一切阴谋的开始,不对,或许你母妃难产也不是意外,宫里的龌龊多如牛毛,防不胜防,至于后来,不管是你的父皇,你的皇兄,还有如今宫里的那几个皇子的伤残,其实……你这般聪明,岂会看不出那只是争权夺利的牺牲品?” 闻言,即墨殇的面色凝重起来,“小丫头,你可知你说了什么?” “自然知道。” “那你可知,这些话若是被别人听去,会是什么后果?” “我这里虽不是铜墙铁壁,却也不会走漏了什么消息,除非殿下会四处宣扬。” “呵呵……小丫头,你何以有那么大的胆量敢对本王说这些?” “因为信任。” “信任?” “对,我相信,殿下这些年虽然看似早已漠不在乎,活的甚为洒脱不羁,可内心深处,还是渴望温暖的。” 即墨殇的身子细微的一颤,声音陡然凌厉,“本王才没有!” 某只却并不害怕,相反,心底升起一丝淡淡的怜惜,“若是没有,殿下又怎么会喜穿红衣,喜欢往我这里跑呢?” 即墨殇轻哼了一声,“那是因为红是血的颜色,本王喜欢血腥杀戮,而之所以来你这里……你不是说了吗,你就是本王无聊解闷的小点心和宠物。” 他说的越是言不由衷,某只心底就越是叹息,“好,好,你说的都对。” 即墨殇又哼了一声,端起早已冷掉的茶一饮而尽。 某只嘴角抽了一下,这份傲娇倒是跟小鲜肉一个样子,皇家出品,还真是有保证!不愧是叔侄!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某只又问道,“殿下,刚刚我的提议您可是思量好了?” “你真的愿意帮本王查清当年的真相?” “自然!” “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知道,危险。” “不止是危险,还意味着你跳进这个局里来了,再也抽不出身去。” “呵呵……殿下难道现在以为我还可以置身事外吗?” 即墨殇苦笑了一声,“那倒也是,你似乎从三年前就进来了呢。” “所以啊,被动的一味反击,倒不如把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里。” “有道理,只是既然是交易……小丫头,你愿意帮本王查这些,想从本王这里要什么呢?” “你猜?” “可是想让本王助你的父亲哥哥回京?” 某只摇头,“您只需不阻拦便可。” “那还有什么?” 某只的心底有些叹息,还有很多啊喂,比如将来你能不合小包子对着干,顺利的把朝政交给他吗,比如你能把那个双鹰镯子送给我吗? 可是这些,她都没办法说,因为她说了,他也不会应下。 “很简单,您只需以后把当初我说的那些话忘了就好。” “什么意思?” “咳咳,就是我当初说的身价的事啊。” “呵呵呵,小丫头这是要为某人守身如玉了?” “咳咳,也不是啦,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如君子之交淡如水,不是更好?” “君子之交淡如水?你真的这般想?” 某只点头,“是,等到压在您身上的谣言破除,依着您的身份地位,天下间的好女子必都由着您挑选。” 即墨殇含笑不语了,望着她的眼眸很深很深,似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像是要将她吸进去。 某只错开眼,又轻咳了一声,“殿下以为如何?” 即墨殇轻轻的叹了一声,似无奈,“好,这一场交易本王不吃亏不是吗?” “呵呵,是极是极。”某只松了一口气。 即墨殇瞥了眼桌面上的一摞银票,忽然又道,“只是可惜了这些银票,本王白白带来了呢。” “呵呵,让奴家大开眼界也是好的。” “小丫头就一点都不动心?不想赚?” 某只摇头,“奴家就不占您的这个便宜了。” “呵呵……可是本王却想呢。”话落,他忽然出其不意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微微一顿,又轻柔的滑了下来。 某只神色一变,他抓住的是她戴着双鹰镯子的左手。 即墨殇并没有太多的贪恋,收回手后,暧昧的点评了一句,“肤如凝脂,柔若无骨,看来猪蹄汤也没有全浪费,至少养的这一身肌肤还不错。” 闻言,某只的小脸又黑了,“殿下,我们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即墨殇哈哈的笑着站起来起来,“自然能,我们以后可是合作的盟友了呢。” 某只表情狰狞,“合作愉快!” “好说,好说!” 话落,即墨殇喊了青风进来,墨水和玖岚也紧随其后跟进来,三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的瞪着雅间里的两人,想发现一点什么。 可两人的表情实在是太耐人寻味了。一个如偷腥成功的狐狸,一个像是被羞辱后愤愤不平,这是什么节奏? “青风,拿五千两给小丫头。” 闻言,青风一愣,“五千两?” 即墨殇点头,“嗯,五千两。” 青风表情古怪的数出五张银票,递给某只,某只却黑着脸抓过来,动作十分简单粗暴。“殿下慢走,不送。” “呵呵,好,小丫头这是害羞了呢、”即墨殇转身离开,也不拖泥带水,只是迈出门时,又说了一句,“猪蹄汤还是继续喝吧,本王很喜欢那手感。” 青风提着一包裹银票,差点踉跄了,还真摸了啊? 两人离开后,墨水和还瞪着门口回不了神,一脸深受打击的样子,玖岚也不敢置信,却也不知道说什么。 半响,某只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尼玛的,又被他摆了一道。” 闻言,墨水总算回神,走过来,忧急的问,“小姐,您真的被他……” 某只瞪了他一眼,“你信?” 墨水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他也不想信啊,可是刚刚人家给了五千两,不是正好够摸一把小手的? 某只想到什么,忽然恶声恶气的警告道,“这事不许跟小鲜肉汇报。” 闻言,墨水却叹息着道,“已经来不及了。” 某只的眸子一瞪,“为毛?” “那只灵兽回来了。”墨水沮丧的道,他现在简直不敢想象主子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该会如何收拾他? “所以呢?”某只也揪起心来,一米米的害怕还是有的,早上唇上被咬的那一口到现在似乎都是疼疼的、乱乱的。 “所以,某兽刚刚在门外听完后,就迫不及待的跑去宫里给主子打小报告去了。”那神情还十分亢奋,指不定加油添醋的说的多么暧昧香艳呢。 某只闻言,忍不住又爆粗口了,“擦,那只唯恐天下不乱的禽兽!尼玛的,告什么状啊,姐还是清白的好不?” 玖岚忍不住问了一句,“真的没有摸……吗?” “当然没有,他是想确定一下姐手上戴着的镯子。” 听到这句话,墨水和玖岚的神情却是更紧张了,比摸了手还担忧,“那么他是确定了?” 说道这个,某只也是泄气,点点头,无奈的“嗯”了一声。 “那他岂不是……” 某只摇摇头,“应该不会,因为我与他做了一笔交易,他也答应以后再也不会拿银子来纠缠戏弄我了,我们以后会纯洁的如君子之交。” 闻言,墨水和玖岚却是不信,一脸的忧心忡忡。 若即若离的逗弄了三年,岂会轻易的放手? 离开花楼后,即墨殇冲着青风道了一句,“回府后,把本王的那个镯子找出来吧。” 闻言,青风一愣,“殿下,您是要……” 即墨殇看了眼远处,笑得无比愉悦,“本王想戴上了。” “为什么?”那镯子空置了那么多年,主子都视若无睹,现在这是…… “本王想试一试那镯子是不是如传说中一样。” 话落,即墨殇上了轿子,青风满腹的不解却没有再问,不解是想试试那镯子的哪一样呢?可检验百毒?还是……能令佩戴此镯子的两人渐渐的心生情意? 轿子里,即墨殇抚摸着手腕,眸底的笑意里含着一抹期待和狡黠,小丫头,本王只是答应了你那一件事,可戴个镯子不算是食言毁约喔。 雅间里,气氛低低沉沉的,某只还不知道妖孽背后又干了什么坏事,此刻,她只是在纠结,那只小鲜肉知道后会有什么动作呢? 某兽迟迟没有回来,到了晚上,某兽才一脸得意的现身,看着某只,无比的幸灾乐祸,蓝眼睛里只有一个意思,你死定了! 某只拍案而起,“尼玛的,姐又没偷人,为毛要心虚啊,谁死定了还不一定呢?” 某只的气焰很嚣张,可是看在某兽眼里,那就是虚张声势。 果然,即墨萌从密道中走出时,某只看到人家的脸,神情变得有点怂了。 ------题外话------ 啦啦啦,萌萌哒会怎么收拾某只呢? 第十章 臣妾尊旨 闺房里,灯火明亮,一室温暖,然而即墨萌的到来,却打破了这一切。 某只看到他的一瞬,脑子一抽,就想起前世动画片里的一句经典,我携风暴而来,带着众神的愤怒!咳咳 她也是醉了,她到底在心虚什么? 似是在迎合他的心境一般,即墨萌今晚来时,穿的是玄色的软袍,暗沉沉的不说,上面绣的金龙都是张牙舞爪的,十分有气势,更别提人家精致无瑕的美颜上挂着的冰寒刺骨,一副提前进入了冬季的节奏。 他上来后,就负手站在那里,密道里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双手,手里举着一个精致的青花坛子。 “皇上,要不要奴才伺候?”密道下开口的是小鱼儿,声调憋屈的很,他现在连冒泡的资格都没有,呜呜呜……他是个太监不是么? “不必,你在下面等着便是。”即墨萌声调冷冷的,接过青花坛子后,便毫不客气的关闭了密道的挡板。 嘭的一声撞击,某只的心就颤了颤,尼玛的,能不能有点绅士风度? 密道下,小鱼儿也哭丧着脸,主子,说好的泰山压顶都面不改色呢? 闺房里,只剩下两人,还有一只想看热闹的某兽。 即墨萌走到桌前,放下手里的坛子,谁也不看,只说了一句,“出去!” 那酷酷的模样…… 某只眸光乱闪,倚在床头,无辜而茫然的作不懂的模样,然后,慢慢的往外走…… 下一秒,某只还看不清捆绑在自己腰上的是何物,身子就腾空飞起,目的地是正在气愤的某人怀里。 她惊呼一声,尼玛的,还能不能温柔点啊? 她刚想破口大骂,即墨萌又冷冷的挤出一句,“还不出去!” 知道人家真的动了气,某兽终于幽怨的嗷呜一声,飞走了,为什么这么威武霸气的手段不用在自己的身上呢?嘤嘤嘤…… 那个不解风情的女人根本就不懂好不? 某只确实不懂,正气咻咻的瞪着他,“小鲜肉,你真当姐是小鸡仔呢,一天里抓来抓去,有完没完?” 即墨萌爷瞪着她,“你要是但凡安分一些,朕又岂会抓你?” 他才不愿这般幼稚,他的帝王威严和风度都被毁了。 某只挣扎了一下,奈何腰上的银丝看着细如头发,却坚韧的很,一起捆住的还有她的胳膊,她什么也干不了,处境实在怂的很,“小鲜肉,你给姐松开!” 即墨萌冷哼了一声,“休想!”话落,拥着她坐在了椅子上,打开了面前的那个青花坛子。 某只坐在他的大腿上,感觉十分别扭,不由的左拧右拧的,惹的身下的人呼吸募然急促起来,“墨宝,你给朕安分点,再胡闹,朕就连你的腿一起捆起来。” 某只这会儿也后知后觉的发现身下的人不太对劲了,身体紧绷不说,貌似……她猛地看向他,眼眸睁的好大,里面都是不敢置信,“小鲜肉,你居然,你居然已经……” 尼玛的,真的有反应了? 这是什么节奏?果然到了点火就着的青春期? 即墨萌羞恼的美颜都红透了,恨恨的咬牙,“闭嘴!” 某只心里忽然怪怪的,眼神也有些乱起来,却又不愿输了阵势,也跟着恨恨的骂了一声,“禽兽!” 即墨萌呼吸一窒,“那朕就禽兽给你看!” 话落,唇出其不意的落了下来,不偏不倚的咬在她的唇上。 没错,还是咬,牙齿毫不客气,准确无误的像是猎鹰终于吃到了美味的猎物。 这一次,咬的稍微长了一点,某只的唇上微微的刺痛着,又痒又麻,如过了电流,鼻端的气息熏染的她的脑子都是里晕晕的,一片空白。 直到他离开,她的表情还有点傻。 “这是惩罚,以后你再敢胡言乱语,朕便咬你!”即墨萌压下胸臆间砰砰跳的慌乱的心,理直气壮的宣告,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到底是对她的惩罚还是他敌不过内心的渴望。 听到这一声,某只也回神,咬牙切齿道,“尼玛的,你确定这是惩罚?”而不是接吻吗? 即墨萌哼了一声,“当然是惩罚!” “即墨的律法里什么时候加了这么一条?” “……朕刚加的,只对你的。” 听到他不甘而别扭的说出这一句,某只的表情忽然有些不自在起来,轻哼了一声“闷骚”,不过身子倒是老实了,她坐在火药上,心里也是乱的。 真的引火烧身就苦逼了。 气氛稍稍缓解了些,然而,下一秒,随着即墨萌粗鲁的去拉她的胳膊又再次升级。 “尼玛的,你又发什么疯?” “给你洗手!” 即墨萌一手握着她左手腕,一手打开了那个青花坛子,坛子一打开,便是清爽的凉气,似是还有股甘甜的味道。 某只瞪大了眼,“你是认真的?” 即墨萌又哼了一声,不理会她,只是把她袖口的衣服往上撸了撸,露出那只刻着鹰的镯子,镯子显露出来的那一刻,他的视线胶着在上面,盯得的有些热,还带着一抹懊恼。 某只的心底又有点发虚了,张了张口,想解释什么,他已经不客气的阻止,“不想被咬,就什么都不要说。” 某只哼哼唧唧了一下,当她愿意解释啊,她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呢。 接下来,即墨萌便抓着她的手往坛子里靠了靠,撩起一点水,洒在她的手上,拿水有点凉,却又分外的舒爽,一时,让她很想尝一口的冲动。 于是,她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水?” 即墨萌却不理会她,继续给她洗手,动作笨拙,一看便是没有做过这等琐事的,然而却仔细而认真,不放过任何一处,洗完了手心手背,每一根手指,又继续往上,连镯子也没幸免。 某只嘴角一抽,有点无语了,“小鲜肉,你至于吗?” 这也太洁癖了吧?咳咳,她现在都不敢想象若是她被别人亲了,他会如何了? 会不会揭了她一层皮去? 即墨萌这次回答她了,只是语气危险之极,“难道你觉得不至于?难道你想身上还留着属于他的气息?” 某只很怂的摇摇头,“只是,我早就洗过了,你不至于再来一遍吧?”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这是灵山净心池里的水,觉能大师开了光的。” “纳尼?”尼玛的,为了给她洗个手,还特意跑去灵山取水?“您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你知道便好,以后若是再让闲杂人等摸到你的肌肤……” “你会如何?”某只小心翼翼的问。 “摸一寸,砍一寸!” “小鲜肉,你真是太暴虐了,你内心这样穷凶极恶,你的百姓子民都知道么?” “别人知不知道,朕不在乎,只要你时刻记在心底就好。”他才不要解释,摸了她一寸,他就砍那个男人一寸!吓唬吓唬她也好,省得背后给他出墙! 某只呼吸那个急促啊,这小鲜肉越来越有气势了,尼玛的,她快压制不住了肿么办? 手还在一遍遍的洗着,某只的小脸越来越黑,这是要给她洗去一层皮吗? 终于她发飙之前,即墨萌拿出软帕给她擦手了。 呼呼…… “这样就有用了?你心里就舒服了?”某只还是忍不住挖了他一眼,自欺欺人,哼。 即墨萌一脸平静的道,“净心池里的水可以抹去。” “抹去什么?” “你们之间的纠缠。”即墨萌暗暗磨牙,每想一次,胸口的酸痛就深几分。 见状,某只撇撇嘴,难得软了口气,解释道,“没有什么纠缠啦,他是想确认一下我手上戴着的镯子而已。” 即墨萌哼了一声,“那你可知另一只镯子在他的手上?” “咳咳,戴上的时候不知道,后来……知道了。” “那你又可知,他要是也戴上了另一只会如何?” 某只眉头一皱,“应该不会吧,上午时,我与他做了一个交易,他以后不会再戏弄纠缠我啦,我们以后就是君子之交,清白纯洁的很。” 即墨萌完全不放心,恨其不争的瞪着她,“说你聪明的时候,你倒是聪明只会欺负朕,说你笨的时候,又一点脑子都没有。” 某只不服气的回应,“尼玛的,你说谁没脑子呢?” “说你还没说完呢,你怎么会就那么相信他?他是君子?他只是答应了你不再拿之前的事来戏弄你,可是这与戴镯子有什么冲突?” 某只不说话了,对啊,万一那只妖孽戴上镯子了呢?也不算是失言啊! 即墨萌继续凶她,“你可知道,佩戴双鹰镯子的男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某只眼眸乱看,避重就轻道,“咳咳,都是传言啦,谁知道是真是假。” “哪怕只有一分真,朕也不允许。”即墨萌斩钉截铁,那模样……来势汹汹。 某只垂下头,表现出做错事的样子,尼玛的,霸道总裁了不起啊? “还是说,你其实期待你们之间会发生些什么?”即墨萌见她不说话,语气又危险起来。 某只飞快的抬头,“绝对没有!” “没有最好!”即墨萌总算是脸色好看了些,不再是之前那副捉奸的气恼样子。 见他阴沉的美颜终于转晴,某只挣了挣身上的捆绑,“可以松开了吧?” “再等一下。”话落,即墨萌忽然咬破了他的手指,等到血珠冒出,他毫不犹豫的放在了那只鹰的嘴里,很神奇的,居然拿血珠像是被真的吞噬了一样,不见了。 某只一眨不眨的盯着,镯子处的肌肤滚烫,那双鹰的眼睛越来越亮,红的耀眼。 等到血珠不再冒出,即墨萌才拿起手指,想了想,又咬破了一只,再次放在了鹰的嘴里。 某只似懂非懂,“你这是干什么?没完没了了是吧?你的血不要钱啊?” 即墨萌头也不抬,只专注的盯着那鹰的眼睛,“朕担心它喂不饱。” “喂饱它做什么?” 即墨萌却不说话,等到那两双鹰眼终于红的熠熠生辉,如活了一样,他才松了一口气,收回了手。 两根手指因为失血,而有些苍白,可他的表情却是放松的。 某只心口一悸,追问道,“小鲜肉,跟姐说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 “你真的要听?” “自然!” “好,那朕就告诉你,双鹰镯是上古传下来的宝物,很是有些神奇的功能,除了可以鉴定出世间一切毒物,还有一样奇异之处,便是可以让佩戴的男女双方……情意相投、心意相通、生死相许、不离不弃。且没有人可以破坏,镯子也不能取下,除非其中一人死去,这个功能才会消失。” “然后呢?可还有其他的破解之法?”某只问的声音微颤。 “哼!”即墨萌傲娇又不甘的瞥开脸,似是又不想搭理她了。 某只看着那双红起来的鹰眼,却是一下子明白了,失声喊道,“破解之法,便是喂这只鹰喝人血是不是?” 即墨萌没说话,默认了,慢慢的替她放下袖子,遮挡起来,手指一动,缠绕在她身上的银丝也撤回来。 某只一自由,便腾的站起来,指着他就骂上了,“你傻啊,就算是要喂它血,那也不用用你的啊!” 即墨萌也站起来,如今的他早已比她高过一头,居高临下瞪着她,一字一句道,“必须用朕的!” “为毛?”某只仰着脸看他,尼玛的,他这三年蹿的倒是快,为毛就自己长得慢呢? “难道你还想再和别的男人有牵扯不清?”即墨萌又咬牙了,真想敲开这个笨蛋的脑子里看看装了什么。 “什么意思?”某只在感情上很可耻的迟钝。 “意思就是,谁喂那只鹰喝血,谁就能压制你和另一人靠近,从而……”代替! 他的话虽然说了一半,某只却也明白了,神情不由变得乖乖的,“就这么简单?” 即墨萌哼了一声,转了身子,坐到另一把椅子里,“当然不会,你以为谁的血都能压制么?” 某只点点头,“那倒也是,难道你的血有什么神奇之处?” 即墨萌自顾自的斟茶、品茶,不再理会她的追问,一副傲娇高冷的模样。 见状,某只不屑的“嗤”了一声,也在旁边坐下来,自斟自饮。 雅间里一时寂静无声,半响,某只忽然想到了什么,皱眉问道,“小鲜肉,肯定不会只喂这一次血就能压制的对不对?” 即墨萌琉璃般的眸子闪了闪,漫不经心的道,“一个月一次。” 某只又腾的站起来,“一个月一次?那要多久?” 即墨萌神色坚定而平静,“镯子在你们的手上戴多少年,便要喂多少年。” 闻言,某只失神了片刻,又茫然的坐下,神情慢慢的有些萎靡,喃喃的道,“这算什么?一个月一次,大姨妈吗?” 即墨萌皱眉,“你说什么?” 某只摇摇头,“咳咳,没什么。”她要是敢说出大姨妈来,这只小鲜肉一定会气恼的再咬她。 “哼,最好没什么,不然朕……”说道此处,他忽然就顿住了,眼眸里闪着琉璃般的光泽,十分惊艳。 他觉得惩罚的机会可以多一点了! 某只这会儿似是也明白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一时,觉得气氛怪怪的,不由的东看西望,品茶如饮水。 唇上忽然又刺痛酥麻了,这个小鲜肉,早晚要成长为一只闷骚禽兽! 半响,还是即墨萌找到了话题,“你之前说,你和他做了一个交易?” 话题一旦正经,某只的神情就放松了些,“嗯嗯,就是我答应他追查当年的真相,破解他天煞孤星的传言。” 即墨萌眼眸微眯,神情凝重起来,“墨宝,你可知这事有多么危险?” “那又如何?”某只倒是漫不经心的,“小鲜肉,我早就不能置身事外了,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不会再踏出去了。你明白的。” 即墨萌沉默了一瞬,“朕一直都想把你摘出去,你是女子,你不该……” “好啦,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从金殿上,我选了来花楼开始,一切就没有回头路了,其实也没什么啦,我总不能事事被动的等着,就是不和他做那一笔交易,当年的事情还是躲不过去的,你难道想让皇宫永远活在那些阴谋诡计中?” “当然不会!朕早晚要把暗处的那些肮脏给拔除干净。” “所以啦,总归是免不了做,为何不和他一起?。” “哼,朕才不想与他一起!” “好好,你厉害,你一己之力便可还即墨朗朗乾坤,可至少他不捣乱,你也能省点心不是?” “哼,只要你安分点,朕就省心了!” 某只嗤了一声,要笑不笑的道,“是,臣妾尊旨!” 闻言,即墨萌耳根忽然红了一下,声调更是低了好几分,“臣妾二字,等大婚后再用!” 某只正喝着茶水,闻言,一下子就喷出去了。 二更送上 在给它生弟弟 某只正喝着茶水,闻言,一下子就喷出去了。 喷水的动作自然是毫无形象可言,最要命的还是那水溅到了即墨萌的身上。 即墨萌的脸又黑了,“墨宝!” “咳咳咳……对不住了,咳咳,臣妾不是故意的,咳咳……”某只咳的脸都红起来,尼玛的,她容易么么,谁让您忽然表现出这么一副害羞宝宝的样子,噗 “你还敢再说!”即墨萌咬牙切齿,却也看不下去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倾身过去,替她顺了顺后背。 某只终于缓过那口气来,“艾玛,可呛死姐了。” 即墨萌收回手,冷哼了一声,“一点女子闺仪都不知,将来可怎么进宫?” 闻言,某只瞪大了眼,“什么进宫?姐不是早就说过,你只是个入围的候选人啊喂。” 即墨萌又一口气堵在了胸口,“墨宝,你再敢跟朕说什么候选人,朕就再狠狠惩罚与你!” 某只察觉落在唇上的视线忽然灼热起来,一下子老实了些,“咳咳,那你说进宫是什么意思?” 见她乖觉,即墨萌倒是心里有些失落似的,瞥开脸,才说道,“你总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吧?” “为何不想?” “朕不许,你以为你解决了一个摄政王,其他的人就都不会再有什么心思了?” “这三年,不是一直都无事吗?”某只的声音有点低。 即墨萌恨其不争,“那是因为你还小,可现在……” “咳咳,我会有办法解决的。” “你怎么解决?像今日这般,与他做一个交易?你以为那些人都可以唬弄过去?他们若是真的动了那个心思,岂会轻易放手?你躲得了一时,能躲的了一世?别忘了,还有即墨墉,还有梁尚,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就是摄政王……也未必会真的不再来骚扰你,只要你待在花楼一天,就不能真正的安静,朕也不会……放心。” 他虽然语气凶巴巴的,让她气恼,感觉自己像是被训斥的孩子似的,但不可否认,他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只怕自己逍遥快活的日子就要到头了,一时郁闷不已,“那依你的意思呢?” “进宫,朕为你安排个合适的身份。” “什么身份?” “伴读。” “伴读?什么意思?” “就是在上书房读书。” “在上书房读书的不是只有男子吗?还是要家世尊贵的才可以?”这下子,某只是真的惊奇不已,她还以为这只小鲜肉会趁机打击报复,让她当他的侍女呢。 “在即墨,女子也是可以读书的,尤其是名门贵族中,小姐们都有专门的夫子教学,与男子无异,上书房虽然历来是皇子和世家公子的地方,但是女子读书也是有过的,皇姐便读过几年,三年前才不去的,教学的韩太儒学识渊博,也不是迂腐之人,对学生只看是否有才华,不在意其他。” “可是我的身份现在可是罪臣之女,进宫岂会那么容易?” “这个,朕来想办法,你无需担心。” 某只眉头皱了皱,“我不想去读书行不行?” 尼玛的,她早就大学毕业了好么? 即墨萌毫不犹豫的拒绝,“不行!” “为毛啊?” “你在朕身边,朕才能安心!”即墨萌脱口而出后,美颜又不可抑制的红了,懊恼的瞥开脸。 某只呆了一下,咳嗽了两声,也有点不自在了。 艾玛,小鲜肉越来越会表白,她还真是有点招架不住! 沉寂了一下,即墨萌才又道,“三年前的案子最近便会开始重审,快则年前,慢则年后,将军和倾城就会回京,难道你希望他们看到你还待在花楼?” 某只不太服气的咕哝了一声,“可我在花楼过得很好啊。” “是,你是觉得很很好,可是你父亲和哥哥难道也会这般想?他们是什么样的性子你会不了解?他们会愧疚、会心疼、会自责,尤其是以后若是有人拿这一段历史来说事,他们会更加觉得对不起你。” 某只哼哼唧唧的不反驳了,这也是她最不想看到的,自己不在意,可别人却会放在心上,为了他们,她也该收敛起来了,唉,看来漂白势在必行啊。 “所以,朕才想安排你进宫,在上书房跟着韩太儒学习,能做他的学生,将来必会对你大有益处。” “那韩太儒会愿意?” “朕有办法。” “那好吧,进宫就进宫。”进了宫,也才会离着真相越来越近! 似是知道她脑子里在打算什么,即墨萌提醒,“在宫里可不是在花楼医馆,可不能由着性子胡来,该懂的规矩,该行的礼,一样都不能少,不然被他们揪到错处,就是朕都护不了。” 某只摆摆手,“好啦,臣妾明白。” 即墨萌又羞恼的斥她,“在宫里,称呼且不可乱七八糟的编排,什么小鲜肉,臣妾的,都不行,姐也不客气,奴家也不许再用。” 某只不乐意了,“尼玛的,那用什么?不会是奴婢吧?不要!”太没气势了! “那你想如何?” 某只眼眸转了转,忽然大亮,“嘿嘿,就用本宝宝啦!” 即墨萌皱眉,想了想,倒是没有再说什么,比起那些乱七八糟的,这个还能勉强一用。 “对啦,那我进了宫,住在哪里?”某只随意的问,“不会直接进后宫吧?” 闻言,即墨萌又羞恼了,“你想的美!” 某只不屑的嗤了一声,“是你想得美好不?” 当她那么不矜持、没节操啊! “你……”即墨萌窒了窒,似是无奈,不愿再和她一般见识,“你住到皇姐的丹桂宫去,皇姐也可以照拂你一二。” “喔,这个可以有,小姑子和未来的嫂子搞好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某只嘻嘻一笑。 闻言,即墨萌却警告道,“你进了上书房,这话切不可乱说,尤其是在皓然的面前。” “为何?” 即墨萌想了想,还是据实以高,免得到时候她出了岔子,“皓然对皇姐也动了心。” 某只一下子来了兴致,八卦道,“真的?秦皓然那么清冷孤傲的人还会动心动情?” 即墨萌瞪了她一眼,“为何就不能?皇姐花容月貌、矜贵端庄,又多才多艺,连韩太儒都夸赞她,皓然能动心有什么奇怪的?” “那倒也是。”某只咕哝了一声,忽然想到什么,又眸光灼灼的问,“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看到什么表白的画面了?” 即墨萌表情不自在了一下,端起杯子来喝茶,似是不想说。 某只坐的靠近了一些,双手缠上他的胳膊,不轻不重的摇晃着,“说说吗,说出来分享一下。” 她难得这般撒娇温软,即墨萌心里就融化了一下,什么坚持都绷不住了,“就是在三年前,倾城要去沙城之前,他约了皇姐在离着上书房不远处的假山后面告别,他们彼此有情,所以有了些亲昵的举止,恰好,皓然就看到了。” 某只一脸激动的问,“而那时,你也恰好看到了是不是?” 即墨萌点头,“嗯,朕正巧也撞见了,当时皓然的神情……很是受伤,离开时失魂落魄的样子,那时,朕才知道原来皓然也心仪皇姐,之前,他一直都表现的清清冷冷的,谁也没发现。” “喔,原来这样啊,那哥哥和秦皓然都心仪你皇姐,不就是情敌了?” 闻言,即墨萌却哼了一声,“皓然是坦荡的君子,知道皇姐与倾城是心仪彼此,岂会再有什么不妥的举止?自然是放手成全了。” 这话里的酸气真是……想闻不到都难! 这是在映射谁呢? 某只可不敢对号入座,只好装傻,“那个,话说当时,哥哥和你皇姐告别时,都做了什么情不自禁的亲昵举动啊?” 闻言,即墨萌的耳根后又红了,羞恼的斥她,“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懂不?” “矮油,你不是不小心撞见的么?说说嘛……”某只又开始晃着他的胳膊。 于是,即墨萌又很没出息的动摇了,“也没什么,就是握了一下手……” “两个有情人将要分别好几年见不到,难道就只是握了一下手?”要不要这么纯洁啊? “还,还……”似是难以启齿,即墨萌吞吐起来。 “还什么了?快说,快说。” “还抱了一下下……” 某只就猥琐的笑起来,“哥哥还是很给力的吗?有没有亲上?” 即墨萌闻言,羞恼的否认,“当然是没有,皇姐乃是公主,最懂闺仪,岂会作出那般不知羞的事?而且倾城也是谦谦君子,发乎情止乎礼,才不会越雷池一步,唐突了皇姐。” 闻言,某只幽幽的瞪着他,不说话了,眼眸里都是似笑非笑的控诉。 即墨萌身子一僵,“你,你看着朕做什么?” 某只冷笑一声,“做什么?皇上难道不知道么?” 即墨萌更心虚起来,“朕该知道什么?” “哼,你做了什么你难道忘了?”某只的气焰嚣张起来,一翻之前被他凶的很怂的模样。 即墨萌琉璃般的眸子就闪烁开了,“朕,朕那是在惩罚你不听话。” 某只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一下又一下,“惩罚就要咬姐的嘴吗?哼,占了姐的便宜还不承认?你怎么就不能谦谦君子了?你怎么就越了雷池了?你怎么就不知羞的亲姐了?” 即墨萌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朕,朕说了,那不是亲,是咬,是惩罚。” 某只气极反笑,“不是亲?只是咬?” 即墨萌点头,“对!” “呵呵哒,那你倒是跟姐说说什么才是亲?” 即墨萌忽然声音低沉了几分,“你真的想知道?” 某只的心头滑过不好的预感,像是自己掉进了他的陷阱,却又抓不住什么,嘴上又不想认输,“想知道又如何?” “那朕就告诉你好了,记住,是你求朕的,不是朕想越了雷池……”说道最后,声音已经近乎梦呓般的喃喃,剩下的也没有机会再说出口,因为被彼此的贴在一起的唇堵住了。 他的唇紧贴在她的唇上,这一次,终于不再是恨恨的咬上,而是缠绵温柔的贴上。 紧紧的,不留一丝的缝隙。 彼此的呼吸在这一刻,都停止了,时间也停止了。 窗户外,偷窥的某兽捂着胸口,一脸的心碎欲绝,嘤嘤嘤……到底还是亲上了,嘤嘤嘤,爸比真的好腹黑啊,想亲就亲,还要拐弯抹角那么多? 为什么,受伤的人总是它呢? 某兽伤心的从窗户上一跃而下,都别拦着它,让它死了算了。 旁边的那几只果然都没有出手的,眼睁睁的看着它跌落在地上,肥胖的身子砸起了一个坑。 某兽更加心如死灰了,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了? 墨水用眼神询问,主子和小姐在里面做什么? 其实,几人看某兽的表情也能猜出几分,指定是有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了,不然它不会一副失恋的悲催样,可到底进行到哪一步……嘿嘿 谁知,伤心欲绝的某兽恨恨的咬牙嗷呜了一声,飞走了。 那一声所表达的意思,彻底把几人给震惊了,半响,花若风才第一个找回声音,“刚刚它说的什么?” 墨水失魂落魄的道,“好像是说,在给它生弟弟?” “生弟弟?”几人一下子捂住了嘴巴,石化了,这也进展的太…… 小鱼儿哭丧着脸,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册子来,开始记录,某年某月某时辰,在花楼的闺房里,主子宠幸了某只宝宝…… 房间里的两人是不知道这一切的,某只的脑子里又空白了,瞪大着眼睛,有些茫然无措。 直到,他低低的呢喃了一声“笨蛋,闭眼。”她才似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可闭上后,又后知后觉的懊恼,尼玛的,为毛她要闭上眼睛让他亲啊,这个禽兽! 然而,接下来,禽兽却不再给她清醒的机会了,唇上传来酥麻的吸吮,辗转缠绵,标准的亲吻姿态,如一阵阵的电流,瞬间将她击穿。 她再无挣扎的力气,很没出息的软化在人家的怀里。 ------题外话------ 嘿嘿,进展的是不是有点快了,噗,原谅木禾,有点迫不及待了,哈哈哈 第十一章 夜里来哄她了 一室的旖旎春光,空气中都是暧昧的味道。 两颗心越来越近,他搂在她腰上的手越收越紧,她的力气越来越薄弱,彼此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从一开始笨拙的试探吸吮,到慢慢的渐入佳境,一个吻的意乱情迷,一个亲的心神俱醉,融化的是她竖起的心防,也是他高冷威严的帝王之气势。 直到,她有些没出息的开始喘息困难,似是要溺水般嘤咛起来,他才倏然撤开,在身子绷紧的难以容忍的那一刻! 再亲下去,就是天雷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了。 “呼呼……”某只拼命的呼吸着好不容易才有的氧气,小脸红扑扑的,如醉了酒。 即墨萌还搂着她,只是不敢再用力,因为不想她察觉的到他再次……禽兽了。 他心底也是懊恼的,明明以前都是无情无欲、心若止水的,他引以为傲,然而此刻遇上她,便不堪一击、一溃千里! 半响,两人才算是平静了些,空气中不再是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 他开口,只是声音微哑,“墨宝,你现在可是清楚了?” 某只还赖在他的怀里,清淡的香气有种昏昏欲睡的沉醉,闻言,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声,“清楚什么?” “清楚……何为惩罚何为亲?” 某只哼哼了一声,低声骂了一句“腹黑又傲娇的闷骚禽兽!”尼玛的之前不知道,现在她还会不明白自己掉进了人家的陷阱里?哼,想亲就亲呗,整那么多的弯弯绕。 这一声骂,即墨萌倒是没有反驳,红着脸承受了。 岁月寂寂无声,流淌的是静谧的纯真美好。 即墨萌离开时,某只早已很可耻的在人家的怀里睡着了。 他抱着她,小心翼翼,如捧珍宝,放在床上后,细心的帮她脱去鞋子,盖好被子,做这一切的时候,自然的仿佛演练了很多遍,盯着她含笑的睡颜,半响,脚步都挪不动。 月上中天,不得不离开时,即墨萌俯身又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恰好这时,某兽窜了进来,看到这偷香窃玉的一幕,顿时心又碎了,如怨妇一般的嘤嘤哭泣。 即墨萌的脸就红了一下,只是神情却端的高冷起来,怕把她吵醒,低低的叮嘱了一声,“以后守在她身边,务必护她周全。” 闻言,某兽的心就更碎成渣了,嘤嘤嘤,难道不知道它心里多么伤痛欲绝么,还要它去护着羡慕嫉妒的情敌? 即墨萌无奈的警告了它一眼,别扭的道,“你不是她的女儿么?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以后都收起来。” 话落,转身就走,背影有些不自在。 下密道的那一刻,某兽哀戚的道,如今,您总算是默认我是你们的女儿了是不是?你想当我的爸比了是不是?你们要努力给我造弟弟了是不是? 即墨萌的脚步踉跄了一下,没有再理会它,有些狼狈的下了密道,全然没了以往的尊贵优雅风度,如做了错事被人抓包的孩子。 某兽捂着胸口,被揭穿了心事,就心虚的连路都走不好了么?您沦陷的也太神速了,嘤嘤嘤…… 今晚,注定是一个美梦连连的夜! 当然除了心伤难愈的某兽在人家的三楼上吹着冷风唱了一晚上的失恋情歌外,其他都还好。 某只早上起来时,眉梢眼角都似凝了春风,唇角的弧度更是不自觉的勾起,美好的心情挡都挡不住,任是谁见了都可以看出人家是一副坠入爱河的模样。 当然,人家自己是不承认的,只是对着阳光感慨了一句,“艾玛,今天的阳光真是灿烂啊,照耀的姐心花都要开放了。” 听到这话的人,无不装死,他们的心花怎么就没有开放呢? 某只的心花开放了,早膳都多吃了一碗,只是瞅着那一大份的猪蹄汤时,眉头才皱了皱,想起接二连三被嫌弃的小馒头来,双手不自觉的抚上,难道真的要按摩才能疯长? 在一边伺候的玖岚见到这样的彪悍动作,一时面红耳赤,飞快的逃了,她忽然想起人家的抓奶龙爪手了…… 只是她没跑多远,又不得不回来禀报,有人来了。 一顶低调的轿子从门口一路抬进了她的院子,是墨水领着进来的额,所以没有人阻拦,更不清楚轿子里的人是谁。 直到进了某只的雅间,某只还是一脸的茫然,怎么是一个老嬷嬷? 五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身低调贵气的暗色宫装,五官端正得体,眉眼处含着带笑的和善,走进来的一举一动都彰显着宫里的气派,一看之下,让人小觑不得。 还是墨水介绍道,“小姐,这是宫里的徐嬷嬷,负责打点皇上的永和宫。” 某只还是有点不解,打点永和宫跑她这里来干什么?还神神秘秘的,唯恐别人看到的样子? 可多余的解释,墨水却是纠结着不敢多说,他敢肯定,说多了准没好下场。 还是徐嬷嬷含笑行了一礼,恭谨的道,“墨小姐,是皇上命老奴前来,教授小姐一些宫里的规矩,免得日后进了宫,被抓了错处。” 闻言,某只才总算明白,脑子里也忽然朦胧的想起,昨晚他似乎在自己迷迷糊糊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只是当时没听清,这会儿终于懂了,原来是派人来调教自己规矩了? 心里开的花就气恼的凋谢了几分,语气也不是很好,“姐最是端庄得体,哪里需要学规矩?” 闻言,玖岚和墨水都是嘴角一抽,悄悄的退的远一点。 徐嬷嬷却是半分不恼,也不惊奇,依旧笑着道,“老奴自然是知晓墨小姐的闺仪学的极好的,墨将军虽是武将,可是门风严谨,令人敬佩,看倾城公子的风姿气度便知道了,这京城谁不知倾城公子有君子之风,而墨小姐更是知书达理、端庄矜持,堪称是名门闺秀的典范。” 这话说的…… 墨水和玖岚在心里竖起大拇指,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啊。 蹲在窗户上画圈圈的某兽都忍不住嗤了一声,这个许嬷嬷一定是提前得了爸比的腹黑教诲了是吧?就知道她吃这一套。 果然,某只的神情不是那么难看了,“然后呢?” 徐嬷嬷又继续笑着道,语气诚挚,“墨小姐虽然已经极好,可是名门贵族家的规矩与宫里还是多少有些不同,宫里约束多,一举一动都容易成为被人挑刺的把柄,稍有不慎,便会祸及自身和家族,墨小姐通大义、知礼数,一定不会忍心让人背后指指点点,说将军府的不是对不对?也定然不想让人寻了错处拿捏在手里对不对?” 某只似笑非笑的,“这些话都是你们主子教给你说的?” 徐嬷嬷面色不变,依旧笑得得体,“皇上真是实心实意的为墨小姐好,这份心意和爱护让我们这些奴才们都感动不已,皇上虽然在宫里最是尊贵,可是朝政繁忙,总有些顾忌不到的时候,而且有些规矩礼数也不好总是漠视,墨小姐您一定能体谅皇上的一片苦心的对不对?” 某只不甘的轻哼了一声,不说话了,她不怕人家气势凌人的逼迫,却最是不愿这种笑脸的软刀子,让你想彪悍的撵出去都显得有些欺负人一样。 徐嬷嬷见状,便笑着又行了一个大礼,“墨小姐如此善解人意,体贴入微,真是皇上的福气啊,老奴谢过墨小姐了。” 墨水也赶紧又添了一把火,行了大礼,给某只戴的高帽子更熨帖一些。 某只摆摆手,“行啦,学就学吧,这世上还有姐学不会的?” 谁知,这会儿的大话说得还是有点早了。 真正规矩开始后,某只才知道什么叫多如牛毛。 怎么走,怎么坐,怎么笑,怎么说,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包括眼神都精确到丝毫不敢错了。 半个时辰后,某只已经很想骂人了,尼玛的,这是在培养一个机器人是不是? 又坚持了一会儿某只终于撂挑子了,“姐累死了,不练了。” 徐嬷嬷也不强求,而是笑着道,“墨小姐真是天资聪颖,这么快便学会了这般多的规矩,真是让老奴惊叹啊。” 某只这会儿也不再上当了,这高帽子戴的时候舒服,可是做起来就苦逼了,她原本是洒脱不羁的性子,最是讨厌束手束脚的,现在倒是好,女汉子非要打造成淑女……这不是要逆天吗? 徐嬷嬷离开时,又笑着说了明日还会继续来,某只刚想拒绝,人家就让人从轿子里端出一样样的东西来,揭开上面蒙的软布,吃的喝的玩的应有竟有,精致的让人垂涎欲滴、拒绝不了。 于是,某只很可耻的把拒绝的话咽回去了,还问了一句,“以后还会有吗?” 徐嬷嬷就笑着道,“只要老奴还能来,便会有的,且每日不会重样,保证墨小姐会喜欢。” 某只挣扎了半响,好吧,为了这些,忍了。 徐嬷嬷走后,某只便捧着吃的喝的享受起来,那愉快满足的模样哪里还有之前的苦逼悲剧? 某兽不屑的撇撇嘴,你的节操呢?就这么快投降了? 只是看人家吃的快要见底,它的节操也不要了,飞快的奔过去,抢了一盘子蹲窗户上吃去了,这是爸比赏赐的,它也有资格享受,哼! 某只也不与它计较,只是等着它吃饱喝足,拍着它的大脑袋开始讲条件了,“吃的喝的可以有你的一份,只是最近我会去办点事,你记得隐在暗处保护懂不?” 某兽翻了个白眼,还用你说?爸比早就交代了好不? 见状,某只的眸光可耻的躲闪了一下,似是害羞了一把,却又不想让人看出她内心的甜蜜,哼哼唧唧的上了三楼,去登高远眺了。 京城里的每家府邸都在一个固定的位置,她心里计较着,不找点正经事做,只怕她又陷入某只酸酸甜甜的傻笑里了。 唉,情窦初开的岁月吆……傻的让人不忍直视、不堪回首。 接下来的几天,徐嬷嬷每日都来报道,所教的东西也越来越详细,除了在宫里的那些多如牛毛的规矩,还说了宫里的一切布局,哪一位贵人住在哪一个宫殿里,具体到名讳和身边的宫女,以及一些需要注意的细节,各种的盘根错节、利益相抵相触,都说的事无巨细,可谓是交代的够清楚仔细了。 让某只这个只在皇宫待过一次的人,感觉像是住了好多年,某只小鲜肉的煞费苦心她也半推半就的接受了。 那些每次来带的吃的喝的,自然接受的更愉快些,那是她委屈自己辛苦自己的最大抚慰啊。 其实,她心底不想承认,她想要的抚慰是某只小鲜肉。 可是,这几日,他一次也没有来。 尼玛的,某只的心塞塞的,却又不想让别人看出来,那显得自己多么不矜持啊,哼,她才不稀罕! 可是她周围的低气压,身边的人岂会看不出来? 然而看出来,他们也没有敢去安慰的,其实皇上不来的原因,他们这些旁观者都清清楚楚,肯定是心疼人家,若是来看了,万一经不住她的柔情攻势,一下子心软了,那规矩学不成,最后只怕受苦的还是她。 所以,眼不见、心不乱啊! 不过,徐嬷嬷言明这是最后一天的那个晚上,沉寂了几天的密道口终于有动静了。 秉持着不唐突的君子之风范,即墨萌先在下面敲了几下以作警示,然而早已躺在床上的某只状若听不见的,甚至恶劣的把外面的衣服脱去了一层,只剩下里面的里衣,还松松垮垮的,又拉过被子来盖了半截,躺好后,闭上了眼睛,连灯也吹熄了。 这画面…… 看的外面的玖岚就面色凌乱,小姐啊,这样显得更……诱惑十足好不? 您确定不是欲迎还拒? 墨水也抹一把汗,黑灯瞎火的,万一主子把持不住可怎么办? 某兽急得上蹿下跳,它不干啊,他不干,这么早就生弟弟,它还没有心理准备啊! 密道内的敲打响了几下后,即墨萌就推开挡板走上来,然后看到的就是这黑灯瞎火的一幕。 适应了一会儿,他才将房间里的一切看的明白。 人家躺在床上睡下了。 他来的可并不晚,依着她的习惯,这个时辰也不到睡的时候,可偏偏……眼前就是这般的画面。 即墨萌的表情别扭了一下,依着他的聪慧,岂会不知人家这是何意? 在原地纠结了片刻,还是慢慢的走了过去,某只没有动静,他便一直走到床边上,犹豫了一下,坐了下来。 黑夜里,依着他的武功修为,他的视线却是丝毫不受影响。 微皱的眉,紧闭的眼,有些翘起的唇,还有下面露出一截白皙莹润的肌肤,在黑暗里格外耀眼,他看的呼吸一紧,忙错开几分,低低的唤了一声,“墨宝?” 某只不作声,不回应,貌似安然的睡着,只是被子底下的手却不自觉的抓紧了衣服。 某兽在外面,耳听目明的监视着,见状,轻哼了一声,装,让你装?不就是想让主子哄? 即墨萌抿了抿唇,呼吸略重了些,“你可是真睡着了?” 闻言,某兽幽怨了,爸比,哪有这么问的?您聪明的智商难道真的因为恋爱了就为零了? 某只也在心底暗暗的骂,这让她如何回答? 即墨萌忽然起身,“既然你已经睡下了,朕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看你。” 话落,就抬步离开,只是步子迈的很慢,似是等某只沉不住气先开口挽留。 奈何,某只的呼吸气咻咻的都像是打雷了,就是咬紧了牙不开口。 尼玛的,有种你就走! 某兽暗暗紧张,爸比,你可一定要威武到底啊!绝不可妥协,这种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长期以往,你将来只会沦落成被压的那一方,懂不? 可惜,即墨萌听不到它的期盼,走了三步,脚停下了,似是懊恼的叹了一声,两步便转了回来,再次坐下。 这一次,离的她便稍近了些,不过拉起被子,替她往上盖了盖,挡住某些令人呼吸急促的莹润白皙。 “墨宝,朕这几日让徐嬷嬷来,你该是了解朕的一片苦心的是不是?” “徐嬷嬷是宫里的老嬷嬷,对宫里的一切都很是熟悉,有她教你,朕才能放心的把你送进宫里去,你可明白?” “朕知道,你不喜欢这些规矩和约束,若是可以,朕也不愿勉强与你,只是,在宫里处处危艰,稍有一步行错,便可能覆水难收,朕担心自己不能护你周全,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你能体谅的对不对?” “朕向你保证,将来等朕把皇宫治理的干干净净了,你就可以做回你自己,再不用守这些礼教规矩可好?” 他一句接一句,说了很多,姿态也越放越低,声音越来越软。 “现在,你受些委屈,就当是为了朕好不好?朕知道也许不该送你进宫,会让你不开心,可是朕……真的想日日见到你,正大光明的看到你,朕只要想到你在这里,会有其他的男子堂而皇之的靠近,朕就会……寝食难安,你可能体会?” ------题外话------ 昨天,评论区妹子们格外热情,嘿嘿,是都被萌萌哒给撩拨了么?果然要有亲亲才动力啊……都这么暴露节操可怎生是好?木禾还能纯洁的了么?嘤嘤嘤…… 二更送上 心花朵朵开 这话一出,外面偷听的某兽都心酸了,嘤嘤嘤,它尊贵无比、高冷傲娇的爸比啊,怎么能为了她低到这样的份上?它都心疼了好不? 它暗暗磨牙,若是某只再傲娇的装睡,它就飞过去踢上一脚。 还好,某只终于睁开了眼睛。 虽是没有灯光,可是她还是一眼就看清坐在眼前的人,那双琉璃般的眸子里闪耀着的光芒是如何璀璨生辉。 那一瞬,抵过漫天的星辰,成为她记忆里最深刻的一笔。 她半坐起来,身上的被子滑下去,也不自知,只是犹自不甘的瞪着他,“学了也就学了,姐岂会是那般不懂清理、不辨是非的人?姐也是追求进步、想要成为第一淑女的好不?可是……你为什么都不来?” 闻言,即墨萌深深的凝视着她,低声道,“朕怕来了,你就学不成了。” “为毛?” “……”即墨萌的面色在黑夜里还是有些别扭,实在不愿自己的心事如此低的摊开在她的面前。 可是某只不放过,瞪了他一眼,“说啊。” 那一瞪,含着嗔怨,就有些撒娇的味道,便多了一丝情人之间的打情骂俏。 于是,即墨萌就又投降了,“朕实在不忍看到你委屈的样子,所以……” 某只有点懂了,心底酸酸的却也温暖,“所以,你怕来了后,就收回这个命令,可对?” 即墨萌虽然不甘自己有一天会是这般的心软没有原则,却还是老实的点点头,“嗯。” 某只轻哼了一声,“那你现在大驾光临又是干什么?” 即墨萌瞥开脸,有些别扭的道,“总要来看看你,学的如何了?” 看他那别扭又傲娇的死样子,某只嗤了一声,想她就想她了呗,还死撑着不肯说,那之前说了一句句的话怎么就好意思了? 不过,冲着刚刚人家那般委婉哄她的份上,某只倒也不再逼他,而是换了别的话题,“你最近可是在宫里过得好?” 这一声,带着关切的味道,即墨萌心头一软,“嗯,还好,他们几人已经入仕了,如今在朝堂上自是能帮衬朕一把。” 闻言,某只就随意的问,“那只妖孽没有为难吧?” 即墨萌身子一僵,看了她一眼,她眼底没有丝毫的异样,他才放松下来,“没有,敬平侯府,长公主府还有丞相府的请求入仕的奏折送上来后,他便批了。” 某只点点头,“那其他人呢?也是一团祥和?” 即墨萌的声音微微凉了一下,“自然不是,当日在朝堂上,还是有不少的大臣提出异议的。” 某只了然,“那些人的利益被威胁侵犯了,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哼,那又如何?兵部,刑部,工部,朕是一定要让他们进去的,那几个老尚书念叨了好几遍他们三人资历尚浅,当不得重要的位置,那朕就先顺了他们的意,让漓还有皓然、楚玉从下面开始做起。” “嗯,你做的对,依着他们三人的本事,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以独当一面,掌控大局,眼前,无需和那些老顽固争一时之长短,适当的退让隐忍是明智的。” 闻言,即墨萌心神一震,“你也觉得朕这样做很对?” 某只重重点头,“当然!” “不会觉得朕如此妥协失了帝王的威严?”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隐忍的颤意,某只心头一酸,伸出手去,主动握住了他的,他的手心冰凉,她心里更软了,声音也轻柔了许多,“怎么会?你八岁登基,身边可用的人有限,那些人又一个个的心怀叵测,你若是锋芒太盛,势必会引起他们的奋力抗拒,那你若是想要执行什么,就会处处艰难,如今这般适当的隐忍,蹈光养晦才是正道,等到哪一日羽翼丰满,又岂会再惧他们的刁难?” “墨宝……”即墨萌动容的反手把她握住,紧紧的,黑夜里,眸子亮的惊人。 一生得她,夫复何求? “小鲜肉,我给你讲一个好不好?”某只心底也动容,其实他真心不容易的,她以后也要对他再好一点。 即墨萌虽然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说要给他讲故事是何意,却也点头,“好。” 于是,接下来,某只便把康熙辉煌传奇的一声,绘声绘色的描述给他听,从八岁登基开始,到即位,到一步步掌控了被分离的皇权,到除去了一个个的阴谋诡计,到最后成为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一代帝王。 她将这些,便是要他明白,他将来也会这般做的更好,借此来鼓励他。 讲完了,她心中不由的感慨,其实两人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比如八岁登基,比如手中的皇权被瓜分,比如无父无母,只有一个祖母在世…… 即墨萌听的很是入迷,只是最后不解的问了一句,“墨宝,你讲的这个帝王为何朕不知道?” 某只从感慨中惊醒,“呵呵……历史上那么多的帝王,你哪里都记得请?” 即墨萌摇头,“不对,但凡历史上有名有姓的帝王,朕都清楚了解,这是韩太儒教给朕的功课,知晓历史的兴衰,才能引以为鉴,成为一个合格的皇上。” “咳咳,好吧,这是我编的好吧。”尼玛的,她怎么解释这是另一个时空的历史? “真的?”即墨萌似是有些不信,她讲的太过细致,一应过程就如在眼前发生过似的,让他如何相信这一切不过是她编的故事? “当然是真的啦。”某只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要再在这上面追问,拉着他的手晃了晃,又在他敏感的手心里挠了一下。 果然,他气息一紧,把刚刚的疑惑就抛掷脑后了,美颜一红,羞恼的斥她,“安分些。” 见状,某只扑哧笑了,“小鲜肉,既然姐如此不安分,你倒是贞烈一点,把手抽走,做奋力挣扎抗拒状啊,你现在这么享受又是为哪般?” 被她这般口无遮拦的一调侃,即墨萌的脸更是红的不像话,懊恼的一用力,笑得乐不可支的人就带进了他的怀里,恨恨的搂住,不甘的道,“你就不能少欺负朕一些?” “呵呵……我哪里有欺负你?说的都是事实好不?” “哼,看朕的笑话,戏弄朕还不是欺负?” “那你现在呢?对着姐又搂右抱的又是什么?君子之风啊,发乎情止乎礼啊,不要唐突啊……” 剩下的话忽然没有了,只有随之而来响起的喘息和吸吮声,令人脸红心跳。 几日的思念在唇齿间辗转缠绵,熨帖慰藉了彼此的心。 即墨萌失控之前,隐忍的离开,留下某只拥着被子羞恼的傻笑,看来青春期骚动的少年真是惹不起啊。 某兽掩面哭泣,嘤嘤嘤,几天就上演这么一次,早晚得引火烧身了。 第二天的时候,某只的心情一扫前些日子的低沉,心花又朵朵开了。 其他人也都见怪不怪,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早膳后,某只估摸着那些人掂量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换了装束,去了医馆等着猎物上门拜访。 墨水感激的都想哭了,这些日子,他一个人支撑着医馆,都要累成狗了有没有? 医馆的生意很火爆,来往的再不只是看男子隐疾的病,还有各种的疑难杂症。 但凡来的,都要先登记,韩昌一一记录清楚了,最后呈给某只看。 某只再根据轻重缓急,选择用药,有些不需要她出手的,她一般都是让墨水处理,再多的人,她就会指引他们去附近的云家医馆就诊。 如今,为了能跟着某只多学医术,云家老爷子征得了人家的同意后,在圣手堂的附近又开了一家云家的医馆,两家离着不远,在这里坐诊的都是云家的直系一脉,很的老爷子器重的,否则还真是没有那个资格,可以去圣手堂见习。 某只也很大方的教授,有些简单的外伤包扎手术,就在医馆里处理了,伤口漂亮,愈合完整,而如果需要动刀子比较难的,则要转移去云家祖宅的地下冰窟,预防感染。 每到那时,想要一睹为快的云家小辈们总是争的面红耳赤,最后还是需要老爷子发言,一个个的来。毕竟里面进去的人太多,会增加感染的几率。 绕是这般,也不是常有机会的,因为某只忙啊。 银子是要赚,却也得劳逸结合不是? 今日,某只坐诊,大门敞开,从清早到中午,病人络绎不绝,银子也流水般的进了某只的口袋。 等到吃午膳的时候,某只让人关了大门,才算是清静些了。 午膳很丰富,某只吃的津津有味,不过在边上伺候的两人却是有些担忧。 “小姐,您说那些人是不是不会来了?” 这敞开门做生意,该是全京城都传遍了,可是对方还是没有动静。 某只头也不抬的道,“肯定会来的。” “可是……”玖岚还是有些不确定。 墨水使了一个眼色阻止了,“小姐说来,就一定会来,耐心等着便是。” 玖岚不再说了,她就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总觉得小姐迈出这一步,意味着什么一样。 ------题外话------ 这几天貌似都是甜蜜啊,接下来说点正经的了,嘿嘿 第十二章 鱼儿上钩了 午膳刚吃完,关着的大门上就响起了咚咚声。 声音不急不缓、轻重适宜,昭示着来人良好的修养。 某只唇角一翘,鱼儿上钩了。 墨水去开门,玖岚陪着某只慢悠悠的从内堂走出去,前厅里走进来的人正是即墨墉。 一身白衣翩翩,玉树临风之姿,俊美的容颜上是恰到好处的微笑,令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只是奈何……那春风吹不进心底便已经寒了。 “三变公子,小王不请自来,打扰了。”温和有礼,周到而体贴,尽显君子之风。 某只也回礼,低眉敛目,姿态恭谨,“小王爷客气了,小王爷大驾光临,三变未能远迎,才是失礼,还望小王爷莫怪。” “呵呵……三变说这话,真是折杀小王了,实不相瞒,小王此次前来,是有求与三变公子,还恳请三变公子能不吝相救。” “小王爷客气,但凡小王爷吩咐,三变莫敢不从。” 两人站在大厅里,你一眼我一语,都规整的让人挑不出理来。 只是却又让人莫名的觉得别扭,像是虚假的在演一出话剧。 墨水请两人落了座,玖岚面无表情的端上茶水,画面才算是稍稍正常了些。 接下来要说正事,即墨墉对着远处的两人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两个侍卫便恭敬的退了出去,大门小心翼翼的关上,挡住了人来人往的好奇心。 只是有一人却没有出去,便是站在即墨墉身后,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的男人,如置身事外一般,却又让人无法忽视他。 因为他身上有种独特的气息。 明明看着再简单平凡的样貌,却让人不自觉的无法把他想的简单平凡,这便是不寻常之处。 墨水和玖岚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心下几乎可以肯定,对方是与自己一样,也是易容的,倒不是他们看出易容的痕迹,而是一种直觉。 某只也有这种强烈的直觉,甚至直觉更为诡异一点,这个没有出去的人身份神秘或许超乎她的想象。 于是,某只在即墨墉开口说正事前,眼眸深深的看了那人一眼,意味不言而喻。 见状,即墨墉就笑着解释,“这位是小王请来的谋士敬良公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某只矜持的一笑,“喔,原来是敬良公子啊,失敬失敬。” 敬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算是回应。 这份不自觉显现出来的傲气让人心神一凛,倒是觉得他不是在装腔作势,而是…… 某只心底一紧,难不成他出身皇族? 即墨墉眸光闪了闪,不过对敬良这样的反应显然是早已习惯,当初他刚刚投靠贤王府时,便是这样的姿态,不管是对父王还是自己都是漠然处之,又岂会对眼前的她假以辞色?只是唯一让他不解的便是,这次来医馆,他居然想要跟着一起,难道是对医术也有兴趣? 厅里,每个人都是心思翻滚,不过面上还是一团祥和之气。 “三变公子,小王这次登门,属实有事相求,便也不绕弯子了。” “小王爷请说。” “想来,三变公子也该是知道的,父王多年前骑马坠下后,腿上便落下了病,御医看过无数,江湖上有些名气的神医也请来看诊,只是……” 他话音一落,某只很是诚挚的看过去,眼神清明。 这演戏的功夫……令墨水和玖岚真是自愧不如啊。 即墨墉似是很黯然的一叹,“只是,伤口虽然好了,可却落下了病根,不良于行,父王为此很是介怀,而且这几年,每到阴雨天气,那患处便殷殷作痛,小王十分心疼,只是请了云太医去看,却说因为伤的年月太久,很难有办法根治,只能开些药缓解疼痛,却是治标不治本。” “喔,原来如此,三变听闻贤王爷豁达开阔,还乐善好施,却不想背受这份折磨,真是令人叹息啊。” “所以,小王此次前来,便是想请三变公子过府为父王看诊,是否还有机会根治?” “小王爷所说的根治是何意?” “就是……能否像没有坠马前那般行走无碍。” 某只的眉头一皱,“这个嘛……” “小王也知定是十分艰难,可是三变公子的神医之名也不是虚言,云老爷子和云太医都多加赞誉,京城的百姓口中更是奉为华佗再世,小王以为,在别人眼里或许是难以治愈的顽疾,可是在三变公子这里,该是可以跨越。” “多谢小王爷谬赞,只是三变也从未经手这样的疾病……” “是,小王明白,只是这些日子,三变公子做的那些手术,治疗的那些疾病又有哪一件是曾经经手过的呢?” “呵呵……小王爷,那不一样啊,那些人如何能与贤王爷相比?说的难听些,这三年三变努力研究学习,可是真正的用在病人的身上也就是这些日子,存在的风险犹未可知,如何可以用在贤王爷身上,这万一……” “小王知道,小王来之前,父王便交代过,三变公子无需有任何的压力,只要肯愿意医治,小王便感激不尽了,至于最后能不能彻底根治……三变公子尽力而为就好,小王必不会恩将仇报,依旧厚金重谢。” 某只半推半就,即墨墉步步相逼,话说到这份上,某只要是再不应下,倒是显得不通情理了,于是,她叹息一声,“如此,三变便竭力一试了。” 闻言,即墨墉站起身来,作揖道,“小王多谢!” 某只也忙站起来,“三变惶恐,能为贤王爷看诊治病,乃三变的福分。” “好,只要三变公子能为父王治好腿疾,贤王府必将三变公子奉为上宾相待。” “小王爷客气了!” 即墨墉笑着道了一句,“不是客气,当年三变公子为尚表弟治好了疑难杂症,救得他一命,可不就是成了定安侯府的上宾了?这三年,京城谁不知三变公子与定安侯府交情深厚?” 这话里的意味深长让人心惊,某只更加的态度恭敬,“小王爷言重了,那不过是愚昧之人的误传而已,三变是什么身份,岂敢高攀定安侯府?” “呵呵……三变公子无需妄自菲薄,你救了伤表弟是事实,定安侯府庇护你三年自是再人之常情不过,你如今更是云老爷子的弟子,可不是一般的布衣身份了,而且,还又治好了兰世子的眼睛,呵呵呵……敬平候府对你的恩情只怕也不会薄了,将来啊,指不准会有多少人对三变公子感激不尽,奉为上宾相待呢?” “呵呵呵……这都是祖上的阴德,三变略懂些医术,才有这门吃饭的本事罢了,能给贵人们治病,更是三变莫大的福气,三变当珍惜。” “好,好……”即墨墉忽然冲着外面喊了一声,“进来!” 原本退出去的两人又再次进来,恭敬的应道,“小王爷。” “把本王带给三变公子的礼物送上。” “是!” 其中一人上前,把手里捧得东西恭敬的递上,是一个精美的盒子。 即墨墉笑着上前打开,里面是一枚玉佩,那玉佩翠绿翠绿的,似乎那绿色可以流出来似的,一看便是极其难得的玉石,而且雕工精致,寓意祥和,实乃无价之宝。 某只忙退却,“小王爷,这可使不得,三变愧不敢当。” 即墨用却拿过那盒子,亲手递过去,笑道,“这只是小王的一点心意罢了,有什么不敢当的。” “可是三变还未曾为王爷医治……” “三变公子无需推辞,即使将来父王的腿疾不能根治,小王也不会有什么怨言,这枚玉佩就当是小王与三变公子相交的一点诚意,三变公子不会拒绝小王吧?” 闻言,某只便只能手下了,双手接过来,十分感激不尽的道,“如此,三变便厚颜收下了,明日便去贵府为贤王爷看诊。” 即墨墉见状,笑着点点头,“那小王就先告辞了。” “小王爷慢走!” 即墨墉转身离开,一举一动都是皇家贵族的优雅做派,敬良跟在后面,却一点不显下势,背影挺得笔直,那是潜意识的一种骄傲。 出了门口,敬良又回头看了某只一眼,只一眼,便让人觉得像是坠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般,生出抓不住的颤栗。 某只站在原地,手里还捧着那个盒子,眉头紧紧的皱起来。 等到两人走远,墨水把门关紧,一脸忧心忡忡的走回来,盯着盒子里的玉佩紧张的道,“小姐,这玉佩上可有毒?” 某只摇摇头,伸手就想把玉佩拿起来,被玖岚急声制止,“小姐,还是小心为上。” 某只动作一顿,片刻,依然拿在手上,仔细的看了看,笑道,“真的没有毒,手上的镯子半点反应都没有,经过了上一次,即墨墉也该长点心了,知道我能辨识出毒物,同样的错误岂会犯两次?” 闻言,两人才算是放下心来,眸光也盯着那玉佩,“这玉佩可是价值不菲,他倒是很舍得下血本。” 某只却冷笑一声,“谁知道是不是做给别人看的,至于心里怎么想……呵呵。” “小姐这话是何意?贤王是他的父王,难不成他还有二心?”玖岚不解。 “小玖啊,我问你,贤王为何当年错失了皇位?” “自然是因为他的腿疾,所以这么多年耿耿于怀,在世人眼里一副看破的豁达样子,其实心里……未必。” “对啊,你也知道,他今生最大的梗就是错失皇位了,如今终于有机会治好腿,那么他的那个想法会不会再次蠢蠢欲动?” “……会!” 如今,皇上年幼,还未亲政,所以将来的事情还真是未可知。 这些年,贤王府的一举一动,他们也是有关注的,并不像外面所表露的那般只是个闲散王爷,要不然,朝中的大臣至少一半都是贤王的人。 墨水此时也皱眉道,“贤王的狼子野心,多年一直未曾落下,不过是因为腿疾,才无奈压下,把一切都寄望在他儿子身上,可如今……” “对,墨水的揣度完全正确,你想啊,本来全力培养的是即墨墉,可如今若是贤王的腿好了,那么他能不垂涎那把椅子?不想自己坐上去?那即墨墉呢,他岂会愿意等?贤王府里可是还有好几个庶子呢,若是贤王等了帝位,将来谁继承可就未可知了。” “所以,即墨墉其实未必真的很希望贤王的腿能治好,是不是?” “嗯,不过呢,在人前,还是要装出一副孝子贤孙来的,不然岂不是有损他的名誉?再说,贤王也不会傻,他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行能不清楚?想来也会有所安排,不会给即墨墉动手破坏的机会。” “小姐的意思是……那个跟来的人就是监视的?” “这道也不一定。”某只放下手里的盒子,在厅里来回的走动着,“你们俩觉不觉得那个叫敬良的人很是古怪?” 闻言,玖岚和墨水对看一眼,齐齐点头,“小姐,属下敢肯定,那个人是易容的。” “对,不但如此,他的身份只怕还不是一般的谋士那么简单,他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气质。” “没错,你俩说的对,这个敬良居然连个姓都没有对外透露,还真是……神秘。”某只又想起他离开时看的那一眼,寻常的一眼,却让她浑身一寒。 “属下曾经去查过他,只是……”墨水的表情也凝重起来。 “只是什么?” “只是什么也查不到,他的过去就是一片空白,家住哪里,多大年龄,都一无所获,就像是凭空就多出这么一个人来,好像即墨墉对他也不了解,只是用他当谋士而已。” 某只眉头皱的更深了,“什么都查不到,便是最大的痕迹,说明这人一定有问题。” “小姐所言极是,皇上也在这人身边安排了眼线,只是这些年,他都安分守己,并无什么异常的动作,最多也就是帮着即墨墉收服了几个朝中的大臣。” 某只来回又走了几趟,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丝什么,眼眸倏的一亮,“你们说,他会不会是姚家的人?” 闻言,两人一惊,“不会吧?即墨墉的母妃可就是姚家的女儿,若是这个敬良也是姚家的人,没道理即墨墉也不知道他的底细啊。” 某只冷笑,“或许,这个人的存在连即墨墉的母妃也不知道呢。” “那姚家这是想干什么?”越想,便越是觉得心惊,若是小姐的猜测是对的,那姚家的用心可就令人忌惮了。 “谁知道呢,不过想来他们也不会遮掩太久了,只要有所筹谋,必会露出蛛丝马迹,眼看着还有三个多月便过年了,第十年呢,姚家的人该出现了。” “嗯,属下明白了,这些日子会让人密切盯着那边。” “也别太紧张了,免得打草惊蛇,喔,还有天水阁和玉华楼那边也多用心一些,赛花节上,姐可是迫不及待想一睹姚家女儿的风姿呢,呵呵呵……” 这言不由衷的笑,让玖岚嘴角一抽,小姐这是又在羡慕嫉妒恨了,其实完全没必要啊,不就是还没张开嘛,咳咳,早晚都会有的,现在这又是何必? 而墨水揪心的却是另一件事,姚家的女儿出谷,必是选夫婿,她们这次看中的会是谁呢?可千万不要是…… 贤王府的小王爷登了圣手堂医馆的消息似是一瞬间,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百姓们当然不会以为人家是去看什么隐疾的,那就是为了贤王的腿疾而去的,二十多年了,还能治愈吗? 云家老爷子自然也得了消息,下午的时候,就匆匆的过来,很是担忧的问了一遍,也跟她说了些之前的事,他多年前也是去给贤王爷看过诊的,腿当时伤的很重,差点保不住,还是用了进贡的续骨膏才保住,只是却落下了病根,走路有些跛了,也因此身为皇长子的他与皇位失之交臂、令人扼腕叹息。 之后,也一直为此遍寻名医,只是却没有办法,最后贤王也就认了命,闲云野鹤一般过起闲散王爷的逍遥日子,如今旧事重提,他担心这里面……大有文章啊。 云老爷子情之切切的说了很多,最后还是劝道,“三变啊,你可一定要想好啊,这里面的水混着呢,能不掺和进去便不掺和,不管是治好还是治不好,老夫都担心会有人以此做什么文章,毕竟病了二十多年了,有些人未必想让他好起来的。” 最后那一句,可谓是意味深长了,能对她说到这个份上,也算是掏心掏肺。 某只心下感动,可因着自己的双重身份,有些话不能对云老爷子敞开了说,所以只好解释道,“老爷子,三变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如今已是半个局中人,又岂能只是一味的躲避?再者,三变是一个医者,医者父母心,总不能见死不救,而且,明日三变也就是去看看,若是没有把握,也就回来了,贤王府总不会说什么。您看这样可好?” 闻言,云老爷子才算是稍安心一些,“好,那明日老夫陪你走一趟吧。” 二更送上 三变公子青睐谁呢 “多谢老爷子,您还是不要去了,您要是也跟着,三变担心贤王府才会多想,等三变看完后,若是能医治,再找您老人家一起可好?”知道人家是一番看护的好心,某只却只能委婉的拒绝,毕竟明日去贤王府,她志不在看诊,老爷子在身边,倒是不方便。 “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老夫实在是不放心啊,贤王府可……不是一般的府邸。”云老爷子意味深长的警示。 某只躬身,“三变明白,您放心,不管是龙潭虎穴,三变自有应对之道。” 见她眉眼之间的自信不是年少轻狂,云老爷子才点点头,放下心来,“也好,你总要将来独当一面,多磨炼一番也是好的,你看诊后,若是有什么想法,且一定要跟老夫说,到时候老夫与你一起,万一有什么事,也可以替你担着几分,懂吗?” 这话说出来,某只的眼眶都热了,“多谢老爷子。” 云老爷子拍拍她的肩膀,叹息一声走了。 再晚些时候,风月街上热闹起来,每一家的门前都是宫灯高挂,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一派香艳旖旎的画面。 某只出了医馆的门,这一次,没有换回装束,而是正大光明的以柳三变的身份逛起街来,一路招摇,墨水和玖岚跟在后面,眼皮直跳。 一路上,不断的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大着胆子来拉她的胳膊,一口一个“三变小神医”的喊着,腻歪的浑身起鸡皮疙瘩,某只却笑着拒绝,言明自己早已心有所属,只会为那一人守身如玉,其忠贞不二的深情令人感动。 那些姑娘们羡慕嫉妒之时,就会好奇的询问,是哪一家的姑娘得了三变小神医的青睐啊,某只却是笑而不答。 然而,最后却是进了春色满园的大门。 噗 当然在大门口也很是躲闪了一番,像是不愿被人发现,可是那躲闪的技术实在太差,任何一双眼睛都能发现。 玖岚和墨水跟在她身边,看着人家演的不亦乐乎,也是醉了。 直到此时,风月街上的姑娘们也就都明白了,原来人家喜欢的人在春色满园啊,一时心里都酸溜溜的不是滋味了,却也莫可奈何,毕竟春色满园的招牌如今谁不知道啊,那里面的姑娘身价更是高的咋舌,生生压她们一头,自然不是她们可以比的。 这个消息,也很快的传遍了大街小巷。 三年来,某只还是头一回以男子的身份来花楼,一进门,秦艳茹就得了消息迎过来,问明人家原来是想见某只,便很客气的拒绝了,“三变公子,不是奴家不愿为您通报,实在是我们墨小姐有规矩,必须事先写明自己的身家情况,呈上去得了小姐的允许后,才能安排你们相见,所以还请三变公子见谅。” 某只被堵在大厅里,一时倒也吸引了不少人注意,毕竟如今三变小神医的名头正是响亮的时候,谁会不关注? 再加上……呵呵,来逛花楼啊,头一回吧?这是也开了窍了? 不对,不是头一会儿,第一次应该是在玉华楼吧,三年前在玉华楼发生的事,可是传遍了风月街,人家也是那时候一炮而红,那三年后再次光临花楼,又是图什么? 一时,倒是个个起了兴致。 玖岚和墨水也同样被盯着,绕是他们易了容,奈何心里还是很崩溃,因为他们不知道接下来小姐要演什么戏啊。 大厅的舞台上即珂兄妹这次看的津津有味,嗯,总是唱给别人听,终于也可以看别人唱了。 只是,他们都想不到,接下来某只唱的大戏居然是…… “艳妈妈,您只管带在下前去便是,在下保证,墨小姐一定会见在下的。”某只说的信誓旦旦。丝毫不让人怀疑。 可秦艳茹还是不放行,“这个不好吧,奴家可从未听过墨小姐与您熟识的话,您是为何笃定墨小姐一定见您?” “呵呵……这个嘛。”某只似是难以启齿般,不愿说了。 秦艳茹皱皱眉,“三变公子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唉,实在是……这是在下与墨小姐的私情,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说。” 闻言,玖岚和墨水嘴角一抽,连私情都冒出来了,您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秦艳茹也是一愣,想了想,做了个请的动作,“三变公子,请跟奴家这边来。” “多谢。”某只很老实的跟在秦艳茹的身后走到一间隐秘的房子里,墨水和玖岚紧随在后。 房门关上,也挡住了外面的一干目光,只是一个个猜测却是怎么也止不住,纷纷想着两人的关系。 房间里,秦艳茹再次相问,某只便叹息着道,“实不相瞒,我与宝宝在三年前便已经相识相知,我见到她的第一面,便被她的容貌气质所拜倒,可谓是一见钟情……” “咳咳……”墨水和玖岚不约而同的咳嗽上了,能编造的靠谱点么? 秦艳茹也是眉心狂跳,直觉的眼前的人有点不着调。 可是人家接下来又说道,“这三年,艳妈妈也该是清楚宝宝经常偷偷的外出,实不相瞒,那便是与我相会去了,我不愿坏了她的名声,所以一直不曾来过这里,我们就这样一直维持着地下情……” “咳咳,那个三变公子,以你之言,你和我们墨小姐真的彼此有情?”秦艳茹怎么也不愿相信。 某只重重的点头,“是的。” 秦艳茹摇摇头,“三变公子还请恕罪,奴家真的是难以置信,所以……” 某只挑眉,“这话是何意?难道你是觉得你们墨小姐配不上在下么?” 噗 三个人都有点想吐血了,秦艳茹嘴角抽了抽,“对不住了,三变公子,奴家可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在下高攀不上你们家墨小姐?” 秦艳茹不说话了,矜持的笑了笑,意味不言而喻。 某只噎了一下,半响才叹息一声道,“其实,唉,我刚刚说的有点出入,我对你们家墨小姐一见钟情是真,奈何她是什么样的人,高岭之花,雪山之莲啊,岂会是随意就轻许自己之心的肤浅女子?” 秦艳茹忍着心里的抽搐,“所以呢?” “唉,所以,她很明确的拒绝了我,我使出九牛二虎之力追求也不见其心动,于是,也只好放弃,她不忍见我伤心,最后我们便结拜成义兄义妹,这三年来,经常走动,她有不舒服的时候便会去我那里,只是不想引起别人的误会,才瞒着你们了。” 话说的真真假假,才最是难辨,秦艳茹也有些拿不准了,毕竟某只行踪成谜是事实,万一她说的是真的,自己把人家的义兄给挡了出去,就不好了,“那请问三变公子今日来这是?” 以前都偷偷摸摸的,为何这次就高调起来了? “唉,想必艳妈妈也听说了,明日在下便要去贤王府为贤王看诊,心里压力太大了,这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话语一顿,她的余光里看到秦艳茹的面色变了变,又继续道,“所以,在下特意来跟义妹告辞,有什么话好交代一下,也算是全了我对义妹的一番心意。” 秦艳茹面色变换了一会儿,终于平静下来,笑着道,“如此说来,是奴家照顾不周了,三变公子这边请,奴家带您去墨小姐的院子。” “多谢艳妈妈成全。”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门,便拐去某只的院子。 这一幕,自然落在了很多人的眼里,如此,便都不敢置信的恍然了,原来真是奔着某只来的啊,还是大晚上的…… 于是,各种想入非非的红色气泡就泛滥成灾了。 这也是算是一大八卦新闻,一时占据了每个人的心,连台上的表演都看的不怎么入迷了。 台上的即珂即冉面面相觑,某只宝宝这是又在闹得哪一出? 秦艳茹带着某只到了院子门口,门口早有彩虹卫的人出现,见到某只和身后的玖岚墨水,虽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却也知道,一定要迎进来的,难道还能把正主子拒之门外? 彩虹卫的热情态度,让原本还有些担心的秦艳茹就彻底相信了某只之前编造的话,笑着又告了一声罪,便离开了,只是,满腹的疑惑古怪,她怎么就觉得这两个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忽然扯在一起那么诡异呢? 终于进了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墨水和玖岚可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演戏真是累的不要不要的…… 几人还来不及换装,忽然外面又响起同传,“兰世子到,楚小郡王到,皓然公子到……” 这一声,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的,足够里里外外的人听到了。 外面的人更加的心潮沸腾了一点,一晚上去了那么多男人,这是要相互掐架的节奏? 墨水听了这动静,面色一黑,怎么都赶在一起凑热闹,知道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不知道呢?会想出什么暧昧都未可知,也不知主子会不会又气恼了。 兰漓几个人进来时,某只还没有换装,于是乎,四个男人站成了一起,那画面也真是…… 某兽看着这一幕,鄙夷的喊,都是男的,都是男的,男人和男人…… 砰的一声,某只甩上了窗户,把它给击落下去,房间里才算是安静了。 望着某只一身的男装,楚玉先笑着调侃道,“哎吆喂,原来是三变小神医啊,久仰久仰,您这是也来捧墨小姐的场子啊,哈哈哈……真是好巧,我们也是,上次在敬平候府,您提前离开没见上,本郡王甚是遗憾,没想到还能再次遇上,还真是有缘啊,哈哈哈,您发烧好了么?” 楚玉作死的笑得得意,某只斜睨了他一眼,“我发烧是好了,不过我看楚小郡王这发骚是好不了了,您半夜三更的来这里,看来是对墨小姐真的钟情不已,我要不要先行离开,成全你和她的一番情意?” “……”楚玉闻言,就傻眼了,半响,摸了一把鼻子,悻悻的不说话了。 兰漓笑着道,“宝宝,你怎么穿成这样子进来,如此,岂不是大家都知道了。” 某只请了几人坐下后,端上茶水,才解释,“我就是让大家都知道三变小神医和墨宝有很亲密的关系啊。” “为何?”楚玉忍不住抢着问,“难道是想继续发扬你的美名,又征服了一个男人?” “玉!”兰漓无奈的叹了一声。 秦皓然直接选择无视,端起杯子来品茶,反正他总是作死都习惯了。 果然,某只要笑不笑的道,“这么说,我是不是在三年前就已经把你征服了?要不要我也昭告天下,让所有的人都清楚你我之间的情意似海深、比山高、与日语同辉?” “咳咳……还是不必了吧。”楚玉也很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了,这么心直口快怎么就改不了呢? 某只轻哼了一声,“若是你想,我虽是愿意把咱们的关系公布于众,不再这般偷偷摸摸的相好。” 楚玉脸白了白,看了墨水一眼,“你可别再乱说了,什么时候咱俩相好过?” “没有吗?我怎么觉得这三年,你每次来,我们之间都是满满的奸情呢?” 楚玉满头的汗都下来了,赶紧告罪,“我错了还不行么?” 噗,还满满的奸情? 某只还不想放过,兰漓笑着打断,“宝宝,你就饶了他吧,这次来,我们也是找你有些事商议,咱们说正事可好?” 某只这才放过他,点点头,“好,不过我让人准备些饭菜进来吧,咱们便吃边聊。” 兰漓点头,秦皓然没说什么,只有楚玉嘀咕了一声,“跑了这里三年,头一回管饭呢。” 某只白了他一眼,“那小郡王跑了三年,至今还没掏过一两银子呢。” 楚玉摸摸自己的口袋,老实了,就人家这价码,他掏的起吗? ------题外话------ 啦啦啦。今天是不是很早?勤快的点赞喔 第十三章 朕不是还有你么? 彩虹卫里有厨艺高超的属下,这三年,在某只的磨炼下,越发精进,能做的饭菜可不只是限于古代,中式西式、八大菜系,样样拿手,因为不想等的时间长,某只便让她们准备了火锅,这也是她最近才让人打造的。 下面是耐烧的炭火,上面支着一个锅子,还是鸳鸯锅,一边是红亮亮的油辣子,一边是鲜香的清汤,一端进来,便满屋生香,令人食欲大开。 楚玉见了,就激动的大叫,“这是什么好东西?小爷怎么从来没见过这般吃法,还真是妙不可言啊。” 某只看土包子似的瞥了他一眼,“这是火锅。” 对人家的鄙视,楚玉也不计较,满腹的心思都被喷香的火锅给抓了去,锅里愉快的冒着泡泡,只是闻气味,便垂涎欲滴了。 兰漓和秦皓然也有些惊奇,看着墨水和玖岚又随后端进一盘盘的青菜,似是有些懂了,一时倒也很期待。 只是,越是期待,墨水切肉的动作就越是缓慢,鲜嫩的牛羊肉摆在案板上,就在厅里现场切片,依着墨水的功夫,这根本就不在话下啊,可偏偏…… 人家一举一动那个斯文啊,看的楚玉都急眼了,“墨水,你的刀工没问题吧,要不要小爷亲自上手啊?” 兰漓见状,眸光却闪了闪,围坐在鸳鸯锅的边上,闻其香味,期待落了落。 秦浩然不动声色的看了兰漓一眼,也端起面前的茶杯品起来,看来一时半会的是吃不上了。 某只皱了下眉,想到某种可能,嘴角抽了一下,再来一个真的好么? 好不好不知道,可墨水却可以确定,若是这一顿饭他没有通知到主子,后果一定很严重,所以,在厨房里准备锅底的时候,他便让某兽去宫里通风报信了,只是不知道那兽是怎么添油加醋的宣扬的。 “小郡王不要着急,这牛羊肉要切的越薄越是好吃,只需在锅里滚一下,便是美味无比,要是厚了就不美了,而且锅里的骨头也要多煮一些时候,方才更入味。” 哪怕墨水的理由说的合情合理,可是楚玉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真的?” 墨水面不改色,“真的。” 楚玉看了一下其他人的表情,仿佛都很淡定,他也只好暂时按捺住热情,欣赏起人家斯文优雅的切片功夫来。 直到厅里的门被退开,看到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某人进来,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喔……原来如此啊! 来的人是即墨萌,房间里的人没有一个讶异的,再淡然不过的纷纷起来行礼,“皇上!” 楚玉似笑非笑的看了还是男装的某只一眼,某只坐在那里没动,神情有些别扭。 而墨水手里切肉的动作倏的迅速起来,刀起刀落,一片片的肉像是雪花飞舞,很是好看。 玖岚无语的退离的远了点,这一个个的还真是让人醉了。 楚玉唇角的似笑非笑就更深了。 即墨萌似是来的有些匆忙,身上穿的还是尊贵气势的龙袍,只是踏进门时,整个人却是那种漫不经心到来的姿态,高冷优雅仿佛是随意散步到此,绝无刻意来‘捉奸’的意思。 “你们都无需拘礼,朕只是……有些事想问墨宝,所以便过来看看。” 跟在后面的花若风心里抽了抽,原来主子言不由衷是这样的感觉。 某兽蹲在窗户上,不甘心的想要说什么,即墨萌一个警告的眼神射过去,它只好委屈的咽了回去,幽怨的画圈圈了。 “喔,原来是这样的,嘿嘿,还真是巧啊,我们也是找墨宝有事,这都是缘分啊缘分。”楚玉热络着,然而貌似就他一个人激动,其他人都是神色淡淡,他无趣的摸了摸鼻子,郁闷了,都这么高深莫测真的好么? “皇上,可是用过晚膳了?”兰漓笑着开口。 即墨萌的眼神就在翻滚热烈的火锅上落了落,心底懊恼了一下,这个笨蛋居然从来都没想着伺候他吃过,却先给别人用,若不是某兽去给自己告状,他都不知道,“还不曾。” 这三个字说的很是傲娇,有心的人就听出来不一样的味道。 某只揉揉额头,她也不是故意的好不?这不是心血来潮,所以就…… “呵呵,那不若一起吧,宝宝让人做的火锅,我们也都不曾见过,正新奇着怎么吃呢?” “……也好。”即墨萌像是挣扎了一下,眼神扫过装死的某只,她就不能热情的点邀请自己? “皇上,请。”秦皓然也适时的开口。 几人依次落座,气氛这才和缓下来。 只是落座的顺序也是让人…… 原先是兰漓和某只挨着,另一边是楚玉,可现在,即墨萌坐在了某只和兰漓的中间,生生的把两人分开,某只的另一边坐着的楚玉就如坐针毡了,下意识的把椅子往远处挪了挪,众人都装死,视而不见,倒是显得他多么心虚一般的又出了一身汗。 开吃前,即墨萌忽然说了一句,“去换了衣服。” 这话说出来,自然是冲着某只,某只本来还想装傻,可见别人都盯着她看过来,只好硬着头皮道,“咳咳,等一会儿吧。” 即墨萌却语气坚决的道,“不要,就现在。” 某只的脸黑了黑,“为毛?” 即墨萌看向她,琉璃般的眸子里暗沉滚滚,“朕不喜你穿这一身,朕喜欢看你……穿女装的样子。” 这话说的…… 每个人听在自己的耳朵里,就是一种味道,宣告主权?占有欲?委婉表白? 咳咳 几人的面色都有点古怪,气氛也诡异莫辩,某只心里跳的快了一下,轻咳一声,不自在的站起来去了里面的闺房,还似不甘的小声咕哝了一句,“毛病真多。” 对于这一句,几人也装没有听见的,他们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什么,一下子都惊异了,话说刚刚人家是从哪里出来的呢?某只的闺房?这是什么个意思? 楚玉一脸被雷霹的样子,又忍不住八卦的热血,可是想问却又不敢,瞥见兰漓黯下来的眸子,所有的话就都咽了下去。 秦皓然的心底酸涩的叹息一声,端起面前微凉的茶水一饮而尽。 片刻,某只出来了,简单的一身淡紫色裙衫,头发上也没有插戴什么精致的首饰,一张小脸更是素雅的脂粉不施,可是越是这般,却越发觉得清丽脱俗。 一时,几人的眼眸都凝了凝。 秦皓然最先收回,楚玉也惊醒的低头,只有兰漓和即墨萌有些痴然。 墨水见状,赶紧轻咳一声,把切好的肉片都端过来,“皇上,小姐,各位公子,可以开吃了。” 这一声提醒,让兰漓和即墨萌终于收回了视线,眸光在空气中交错,一个深深,一个淡淡。 某只没心没肺的坐下去,开始招呼着一众人吃,“吃火锅的时候,要先放肉片最好吃,汤汁会更香浓,肉片滚一滚就可以捞起来了,不然煮过了就不嫩了,这边是辣的,那边是清汤,你们随意涮便是,我就先不客气啦……” 某只一边涮着肉片,一边唠唠叨叨的解释了一番,肉片在沸腾的锅里滚了后,她便开始大快朵颐,淑女形象什么的全然不顾,却格外的刺激人食欲。 楚玉愣了愣,也赶紧麻溜的夹着肉片学她的样子去涮,涮的自然是辣的,吃到嘴里后,大呼过瘾,“哇,爽啊,好吃好吃……皇上,漓,皓然,你们也快尝尝,真是美味啊。” 一边热情的说着,手里的动作越发的迫不及待,吃的异常凶悍。 见状,秦浩然也举起了筷子,只是没有选红亮的辣汤,而是看起来清淡些的清汤,一试之下,孤傲清冷的眉眼也亮了亮,“味道果然极好。” 兰漓也笑着夹了一片肉,某只在猛吃海吃之时,还不忘抽空提醒,“漓哥哥,你不要吃辣的,对你的眼睛不好。” 闻言,兰漓的眸光就暖了暖,轻柔的笑道,“好。” 可即墨萌的面色就不是很好看了,花若风见状,暗暗着急,因为来的太匆忙,所以主子没有带小鱼儿出来,嫌他走得慢耽搁时间,可现在…… 他想上前伺候,被即墨萌一个眼神制止了,只好无奈的去暗示某只。 奈何某只吃的浑然忘我,似是不知。 墨水眼皮直跳,只好再次轻咳了一声提醒,“皇上,您也吃啊,是不是您不习惯这样的吃法?让小姐来帮您吧……” 话说道指名道姓的份上,某只再想装死都不能了,暗暗瞪了多事的墨水一眼,没好气的道,“要是小鱼儿不在,你是不是就不会吃饭了?” 哼,还真是大爷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总得治治他这个毛病,不然有自己罪受的。 即墨萌幽幽的道,“不是还有你吗?” 闻言,其他几人吃的动作就是一顿,面色都古怪了一下,这样的动静是皇上发出来的? 某只一噎,却是担心他再说出什么来,只好不甘的咕哝了一声,略有些粗暴的去伺候他了。 滚好的肉片夹到他面前的碗里,满满的一小堆,“吃吧,大爷。” 即墨萌这才拿起筷子,优雅斯文的享受起来,琉璃般的眸子里闪着潋滟的光,让人想气都气不来了。 接下来,某只一边自己吃,一边还忙活着他,除了夹肉,又放了不少的青菜,即墨萌见状,皱眉道,“朕不喜欢吃青菜。” 某只想也不想的拒绝,“不行,必须吃青菜,长身体的时候荤素搭配才能发育的更好。” 这话脱口而出,某只倒也没多想,可是那几人就都脑洞开了,发育的更好? 他们的视线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即墨萌羞恼了一下,却是没有呵斥她胡言乱语什么的,乖乖的把碗里的青菜都吃了。 见状,其他几人的神情就更诡异了。 幸好,隔着锅里的热气腾腾,彼此的表情看不是很真切,楚玉吃辣更加热切,一个劲的喊着,“过瘾,真是过瘾啊。” 秦皓然让人拿了一瓶酒来,给兰漓也倒了一杯,两人心照不宣的慢慢品着。 某只没有阻拦,也没有说什么,依旧没心没肺的吃着火锅。其间,也给兰漓和其他几人捞过一回菜,说了吃青菜身体好之类的话,那三人都看了一眼某人的脸色,见人家眉眼平淡,便都道了谢老实的吃了。 一顿火锅,吃的很痛快,只是正经的事却是没有机会说。 等到吃完后,墨水和玖岚把东西撤下去,重新端了茶水上来,某只才摆摆手,清退了所有的人,五个人留在房间里,说起了正经事。 吃的舒服,心情也就美好,那四个人都坐的像模像样,只除了某只懒懒的靠在椅子上,若不是有人的视线里警告味太浓,她都想歪在软榻上了。 “漓哥哥,你们来是想说什么来着?” 兰漓看了即墨萌一眼,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一下翻案的事情。” “喔,那现在如何了?”某只身子坐直了点,灼灼的看着他。 兰漓微垂下眼眸,端起一杯茶来,“皓然在刑部,如今主管这些,还是让皓然来说吧。” 某只闻言,便看向秦皓然,秦皓然心里一叹,声音清淡的开口,“我进了刑部便调出当年的卷宗来看,漏洞还是有的,只是,想要重审,却必须有足够的证据,还要刑部董尚书的批准,可是那只老狐狸却是百般阻挠,压着不肯,我才进刑部几天,没有多少权利,所以……” “所以现在的关键便是要刑部尚书先发话,同意此案重新审理对不对?” “对,只是刑部尚书是贤王府的人,只怕没那么容易。”秦皓然的面色有些凝重,他背后也是有丞相府的依障,比起一个刑部尚书来可是要高了不少,可是那个董淮半分面子不给,可见他身后给的靠山更强硬。 某只却神色轻松的道,“这个好办,交给我便好。” 几人都是以怔,“你?你有什么办法?” 兰漓想起之前人家一身男装前来,昭告的世人皆知,有点似懂非懂了。 即墨萌皱了皱眉,“你不许瞎掺和,朕会想办法下旨,到时候由不得他们不允许。” 某只嗤了一声,“我才不是瞎掺和好不好?比起你的剑拔弩张来,我这办法可是简单容易多了。” 闻言,楚玉便好奇的问,“喔?快说来听听。” 某只有些得意的道,“还记得刚刚我穿着男装来么?” “当然记得,你以三变小神医的身份来,可就是宣告了你的两个身份之间有了亲密的联系,你难道是想……” “没错,明日我便去贤王府看诊,贤王的那条腿难道还不如一个案子重要?” 闻言,其他几人就都沉思起来,确实如此,贤王这一生最为介怀的可就是腿疾了,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拿捏住这个弱点,来做交易,十拿九稳他会松口。 楚玉拍了一下手掌,“秒啊,如此一来,翻案就指日可待了。” “那是自然!” “不过宝宝,你确定贤王爷的腿还有治愈的可能么?”兰漓有些不放心的问。 某只点点头,“虽然我还没有去看,不过至少七成的把握吧。” “宝宝说是七成,便是没问题了。”兰漓笑了笑。 某只也笑了笑,“嗯。” 两人默契的笑看在即墨萌的眼里就有些碍眼,“就算是贤王暂时答应,可翻案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结,若是中途再出手破坏,一样很难迎将军和倾城回来。” 某只不以为然的道,“放心吧,我自是有办法,手术可以一下子做完,可是后续哪有那么简单就让他好利索了?” 楚玉眼睛更亮,“对啊,就像是梁尚一样,折腾个三年两年的,案子肯定真相大白于天下了。” “难得你说句人话!” 楚玉一噎,看了面色微凉的即墨萌一眼,没敢争辩,老实的喝茶了。 此时,秦皓然忽然皱眉说了一句,“这事可好好坏,能拿捏住贤王,让他不破坏查案是好事,可是若是有人从中作梗呢?”话语一顿,看向某只,“你可就成了替罪羊了。” 闻言,兰漓也担忧起来,“皓然说的没错,这就是把双刃剑,一旦用不好,伤的便是自己,这京城,可不是每个人都希望贤王的腿能好起来的。” 某只下意识的看了即墨萌一眼,他就不希望吧? 即墨萌一恼,瞪了她一眼,“脑子里乱想什么呢?” “咳咳,没什么啊。” 其他人也都忙端茶品着,掩饰着尴尬。 即墨萌轻哼了一声,“朕岂会怕他,不管是他的腿好还是坏,若是有本事就来抢。” 那份睥睨的气势让几人心口一震,他再不是当初那个被迫坐上龙椅的小皇子了,帝王的锋芒渐渐显露,将来…… 某只心口一叹,“你是不怕,可是别人呢?或许不那么甘愿啊。” “你难道是说皇舅?”楚玉忍不住又多了一句嘴。 气氛顿时怪怪的,墨水暗暗叹息,您说您不作死就不行么? 果然,某只挽了他一眼,下意识的道了句“那只妖孽是那么没有品的人么?” 然后,即墨萌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冬天来喽,越来越冷,妹子们多注意保暖,谨防感冒啦。 二更送上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气氛再一次诡异起来。 楚玉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苦逼的懊悔了。 某只也眼眸闪闪的,开始装无辜,咦,她刚刚说了什么吗? 即墨萌看过来,意味不明的开口,“你就那么相信他?” 某只似茫然的“啊”了一声,然后才天真无邪的道,“我没说啊,刚刚我对楚小郡王说的是一个反问句啊。” “然后呢?” 某只心里恼悔了一下,忽然嘻嘻一笑,“矮油,那都不是重点啦,重点是楚玉刚刚瞎猜把姐都给带进沟里去了,我之前说的别人是那些对皇位别有用心的啦,比如即墨墉啊,还有其他的皇子皇妃啊,呵呵呵……” “是么?”即墨萌的声音还是带着一丝威胁。 某只猛点头,“自然是的,楚玉就是个坑货,他自己乱挖坑瞎想,我完全就是被他给坑了。”话落,见人家的眉眼间还是凉凉的,便用眼神狠挖了楚玉一眼,磨牙道,“快说,你刚刚是不是坑我?” 楚玉想装死都不行,只好悲催的点头。“是,我就是个坑货,请无视刚刚的胡言乱语吧。” 唉……做人怎么感觉一时好难了呢? 秦皓然轻咳了一声,似是对几人的异常到了无语难忍的地步,“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某只忙符合,“对,对,赶紧说正事,说完了,你们也好早点离开,不然被外人看到你们这么多人都不走了,指不定脑子里会想出什么少儿不宜的邪恶画面来呢。” 闻言,几个男人的脸难得一致的黑了黑。 接下来,再说正经事,速度便明显的快了,谁敢与她传出什么少儿不宜的谣言啊?没看到某人的脸一直都是沉着的么? 不到半个时辰,该沟通的就都说完了,除了即墨萌其他三人都赶紧起身告辞。 楚玉跑的最快,像是被什么撵着似的,秦皓然等着兰漓一起,兰漓笑着跟某只道别,又看了即墨萌一眼,“皇上,可与我们一道走?” 即墨萌端坐着不动如山,“朕还有些事没跟她说完。” 兰漓温温的笑了笑,“也好,那我便先走一步了。” 走到门口,兰漓似是想起什么来,随意的提醒了一句,“对了,皇上,过几日便是月儿的生辰。” 闻言,即墨萌眼眸一眯,“朕会记得让人把礼物送过去。” 兰漓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一笑,“皇上,您知道的,她想要的不是礼物,她念叨很多次了,想要您……大家一起出去玩,热闹一下。” 即墨萌抿起唇角,默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朕最近很忙……” 某只忽然打断,笑吟吟的道,“好啊,出去玩什么的最有趣了,到时候也叫上我哈。” 即墨萌轻斥了一声,“墨宝!” 这个笨蛋知不知道答应了什么?前些日子不是还为了这个吃醋,如今怎么倒是大方了? 某只不理会他,只是没心没肺的笑看着兰漓,兰漓身子微僵,片刻,笑着点头,“好,过几日我们一起出去游玩好了。” “对哒,人多才热闹。”话落,某只看向一脸高深莫测的秦皓然,“你也去哈,记得还有你的妹妹。” 秦皓然简直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直觉的她真是没心没肺到了极点。 而走的快了好几步的楚玉也没有躲过去。 “楚玉,还有你哈,别忘了也叫上你的妹妹。” 楚玉脚步一僵,面色已成苦瓜状,都带着妹妹真的好么?会不会到时候打起来? 三人内心或沉重或纠结或黯然的离开,某只关门之际,貌似叹息一声,幽幽的唱到,“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嫁给眼泪?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啊我的哥哥你心头爱的是谁?” 某只一边唱着,一边关门转身,离开的几人都脚步一个踉跄,稳住后再走便都越发的沉重了,而门里的某人脸色也是相当的难看。 “墨宝,你胡唱什么?” 某只撇撇嘴,走回来歪在软榻上,拿了一本书随意的翻看,“姐唱的什么难道你不清楚?” 即墨墉面色羞恼的低吼,“朕为什么要清楚?朕心里如何想的,你又岂会不知?” 某只还是轻哼了一声,没好气的道,“我为毛要知道,说来也真是神奇啊,每个人家里都有一个妹妹,哎吆喂,一个是舅表妹,一个是姑表妹,还有一个是什么妹妹,喔,京城双美,真真是好福气呢。” 前几次,说起这个丞相府的小姐,玖岚都是面色为难,她当时没多想,可是今日看秦皓然的刚刚的反应,明显的也是动机不纯,哼。 “墨宝!”即墨萌站起来,有些气恼地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瞪着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某只斜眼睨他,“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哪样?你敢说他们的妹妹不曾想着有朝一日进宫?难道一开始家族里不是那么打算的?甚至包括我们将军府……哼,不就是联姻么,自古以来,帝王与大臣最亲密的最稳固的联系便是联姻,自家的女儿入住后宫,他们便会在朝堂上鼎立相助,这不是最简单方便的稳固朝堂的招数?” 即墨萌一时无言以对,因为她说的这些恰好都是事实,可是…… 某只看他的反应忽然来气,忍不住拿书遮住了脸,下了逐客令,“皇上若是没事也请离开吧,奴家要休息了。” 这一声,清冷疏离,即墨萌的心里瞬时一缩,不管不顾的坐下去,把人给捞进自己怀里,紧紧的搂住。 “不许对朕这般说话!” 某只在他的怀里不老实的挣扎,“你管我,找你的妹妹去。” “墨宝,你不要无理取闹,朕刚刚明明要拒绝的,是你自己非要揽下来。” “哼,我要是不揽下来,倒是以为我小气了。” “那你要如何?朕早已应了你将来后宫只得你一人,可你却偏要……你讲理不讲理?” 某只不再挣扎了,气息急促,重重的咬了他的脸一下,“我为什么不讲理,难道你不知?” 闻言,即墨萌满腔的郁结之气也就消散了,声音软了下来,“朕知道,你是为了朕好,不想与漓闹得不好,也不想伤了舅舅的面子。” 某只哼哼唧唧了一下,双手拽穿过他劲瘦的腰,并在上面不甘的掐了一下,“明白就好,我容易么我?” 尼玛的,贤惠大度真不是人干的啊? “嗯,不容易。”即墨萌被她掐的身子一僵,这个笨蛋知不知道男子的腰上很是敏感,不能轻易撩拨的么? “哼。”某只终于在他的怀里安分下来,有一下没一下的开始把玩他的头发,今晚的他没有束发,而是散了大半在肩上,乌黑发亮,让她嫉妒不已。 两人算是雨过天晴了,外面听墙角的几人就都松了一口气,还真是怕打起来啊。 某兽恨恨的跺脚,打起来个毛啊,看不见两人搂在一起难分难舍吗,就是打,也是在软榻上滚来滚去的肉搏战,哼,更无耻! 房间里的两人还搂在一起,为了舒服一些,也不知是谁开的头,慢慢的变成了一起歪在软榻上,某只还状似嫌冷的扯了一条毛毯盖上,于是,画面就成了…… 不过,如此不矜持,不发乎情止乎礼,不知羞的同床共枕画面,两人都眼眸闪闪的选择了忽视,谁也不提起。 她窝在他怀里,还在玩头发,他的胸口上安置着她的小脸,心里满满的都是温暖。 半响,还是他先开口,“墨宝?” “嗯?” “你过些日子真的打算几人一起出去游玩?” “对啊,总是躲不了的。” “何意?” “就是让她们都明白啊、死心啊,拖得越是久,她们将来就会越心伤,若是别家的姑娘也就罢了,可是她们不是一般的人,就算除却她们背后的家族对你的支持……唉,你与他们的哥哥不还都是知己好友么,他们的妹子受伤了,做哥哥的能不心疼?虽然能理解,可毕竟……” “朕也知道,所以朕早有打算,寻个合适的机会委婉的跟几人说一下的。” “你跟她们三个人说没用啦,对你死心塌地的又不是他们,是他们的妹妹好不?” “墨宝,其实……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们对朕也不是什么男女情分……” “哼,你敢说你的月表妹没有?”其他的两人她没有见过,可兰月当时喊出萌哥哥时,分明就是情窦初开的娇羞模样。 “兰月或许有些,可玄儿却是只把朕当表哥看的,还有秦小姐,朕与她总共没见过几回,更提不上有什么情分。” “哼,那我也不管,你就是一块唐僧肉,只要是妖精就会惦记着想吃了。” “你,你又胡说。”即墨萌的脸羞恼的红了。 “我哪有胡说,难道不是?” “那,你可也惦记着想吃……” “我当然……”差点脱口而出,某只抬眸瞥见他红了的耳根,坏坏的笑了笑,“小鲜肉,你还真是越来越腹黑了。” 差点挖了坑,让自己跳进去,若是刚刚她说了想吃,他一定会很乐意送上门吧?傲娇又闷骚! 即墨萌心里懊恼了一下,这个笨蛋怎么就发现了呢?不过面上当然不会承认,“朕哪有腹黑,是你想多了。” 某只戳了他胸口一下,“你还不腹黑啊,说,之前,为毛不从外面进来,偏偏从姐的闺房里走出来?”你这不是诚心宣告咱俩不可见人的关系吗? 即墨萌眼眸闪了闪,“朕走的密道,自然是从你的闺房里走出来。” “哼,闺房里还有窗户呢,你要是不想从内门走出,你可以跳窗再走正门啊。” “朕乃九五之尊,岂能跳窗?” “嗤,你就闷骚吧。” “墨宝!” “好啦,不说了,还是说刚刚的正事,不管她们现在对你是什么心思,总之斩断就没有错,早一点让她们明白,以后也可以免了很多的麻烦。” “那你想怎么做?” 某只邪恶的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她堂堂一个新世纪的女汉子,岂能抢不过古代这些矜持守礼的小姑娘? 他可以腹黑的宣告占有欲,她同样可以表明主权,当然……手段可要更彪悍了一些了,但愿到时候她们都能承受的住! 即墨萌看着她邪恶的笑,心头颤了一下,忽然有种自己似是成了待宰羔羊的感觉,一时也是……对那一天期待了。 最好,她可以做的更热情些,不但让她们看明白,也让他们都死了心,嗯,他可以用力配合的。 两个人,各自想着,他不知她想的是怎样的彪悍,她也不知他腹黑闷骚的想要配合。 照例,即墨萌等着她睡下了,才离开。 门外的花若风既失落,又松了一口气,现在就生小主子貌似真的早了点哈? 第二日,某只早早的便起了床,收拾整齐,吃了早膳,便换上了男装,易容成三变公子的模样。 见状,玖岚忍不住道,“小姐,你不会打算就这样从大门里走出去吧?” 这也太惊世骇俗了。 某只白了她一眼,“不然呢?昨晚上众人只看见人来,却没看见人走,你想怎么解释?” 玖岚一噎,“可是也不能……” 这样子传出去,小姐的名声岂不是毁了? 墨水也着急的拦着,“小姐,可以再想别的办法圆过去,可若是您这样堂而皇之的走出去,外人会如何宣扬你们之间的关系?不知道的还以为……” “还以为姐和三变小神医有一腿?” “咳咳咳……”墨水和玖岚面红耳赤的呛着了,能不能不要说的如此直白猥琐啊? 某只叹了一声,“你们啊,真不是不知道让姐说什么好了,你们的脑子里难道就不能想起纯洁的东西?难道留宿了就一定会发生什么?难道姐的院子里就只有一间房子?” “可是毕竟在一个院子里……” “那你们也和我住在一个院子里呢,三年了,咱们难道发生了什么天雷地火的事情了?” 玖岚嘴角一抽,墨水黑着脸猛摇头。 “难道外人就以为我们之间不纯洁了?你,还有彩虹卫里的那几只,难道就不是男的?难道晚上就没有宿在姐的院子里,要是这样想就能败坏了姐的名声,那三年前岂不是就毁的干净了。” 墨水被堵的哑口无言,这能一样吗? 某只又嗤了一声,然后大摇大摆的出门了。 院子外,还真是有人好奇的张望,是秦瑟瑟她们几个,见到某只出来,瑟瑟和媚蝶便迎了上来,书瑾和怜玉则站的远些。 “这位就是三变小神医吧?久仰久仰,奴家这厢有礼了。” “呵呵,两位姑娘好!”某只还了一礼。 瑟瑟直起身来,就毫不掩饰的打量她,“听说昨晚上,你留在我们墨小姐的房里了?” 某只摇头,纠正道,“姑娘此言差矣,在下是留在墨小姐的院子里,并非是闺房。” 瑟瑟皱眉,“那有区别吗?只要是留下了,便是毁了我们墨小姐的名誉,你就这么走了,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忘了什么?” 媚蝶要笑不笑的提醒,“忘了给个说法啊,我们墨小姐可是冰清玉洁之身,岂能任由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某只明白了,感情这是在为她打抱不平了,心下不由的一暖,刚开始她还以为她们只是好奇的想来八卦的,“两位姑娘想来是误会了,在下与墨小姐并无逾越礼数之处,墨小姐还是冰清玉洁的,昨晚,在下只是宿在侍卫的房间里。” “侍卫?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信,你们可以找墨水求证,昨晚,在下便是与他宿在一起。” 身后易容后的墨水差点喷血了,还能再吓唬他一点不? 玖岚此刻无比的庆幸,她是个女的,不然还真是…… 秦瑟瑟和媚蝶皱皱眉,“如此说来,你与我们墨小姐真的毫无男女之情了?” “嗯,在下与墨小姐只是义兄义妹的关系,两位姑娘可以放心了。” 闻言,秦瑟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轻哼了一声,“你还真是没眼光,我们墨小姐这般的人物,你竟然还能……”忍住不出手? 媚蝶也轻笑,“哎呀,我们墨小姐是谁都能看得上么?” “那倒也是,行啦,既然你是清白的,那奴家就不打扰了。”瑟瑟转了个身,对着远处的怜玉和书瑾挥挥手,“走啦,姐妹们。” 书瑾和怜玉却是走了过来,拦住某只又很认真的道了一句,“三变公子,既然你对我们墨小姐没有那份情谊,那么以后还请约束自己的行为,就算是义兄义妹,也不能随意留宿,我们墨小姐的名声可是经不起一点的污染。” “是的,以后,您要是想来,就白日来拜访,晚上……还是免了吧。” 某只心里感动,可是被如此嫌弃,还是凌乱了一把,难道自己的男性魅力就如此不济? 还想再争辩几句,那四人竟然都弃之而去了,背影那叫一个不屑一顾啊! 噗 难得某只也有想要吐血的时候,是她当墨宝为人太成功还是当三变小神医太失败啊? 玖岚和墨水叹息一声,是您不该留宿好不?花楼里的姑娘们都如此嫌弃,不知道外面的无知百姓们又会是什么样的想法了? ------题外话------ 啦啦啦,今天妥妥的万更喽,求赞喔。 话说木禾这里连着下了三天的雨啊,一场秋雨一场寒,羽绒服都穿上了,妹子们多注意保暖哈。 第十四章 以后禁止妹妹外交政策 某只一出了花楼的大门,便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森森的目光荼毒,一双双的眼睛探照灯似的打量着,恨不能扒开了她的衣服看看到底有没有留下激情的痕迹,好满足自己一晚上的揣度猜测。 奈何,某只的表情太难发现什么了,先是仰望天空长叹了一下,又露出一丝回味悠长的笑意,片刻又黯然神伤一会儿,还抹了一把眼角,最后落寞的哀婉的回望了一下身后的大门,离开时的步子却又轻松惬意的像是吃了什么开心果…… 噗,这都是什么纠结凌乱的心思? 他们猜破了头,也猜不出,到底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不止是他们,就是亲眼见证目睹的玖岚和墨水都被搅和糊涂了,小姐这是想要表达什么深意? 玖岚忍不住问,“小姐,您刚刚那是……” 某只高深莫测的叹息一声,“别问姐,其实姐也不知。” “咳咳……” 墨水却是明白了什么,越是这般,那些人才越是迷惑,任是他们再聪明机智,也决计理解不了小姐毫无章法的这番蛇精病发作啊。 而身后的二楼上,即珂正自弹自唱,“你对我像雾像雨又像风,来来去去只留下一场空,你对我像雾像雨又像风,任凭我的心跟着你翻动……” 那些被某只的表情反应凌虐过的心就戚戚焉了,唉,这歌声真真是极好的。 某只一路招摇,穿风月街,来到了花楼,挂了今日休息的牌子,稍微准备了一下,便乘车离开,直奔贤王府。 马车不紧不慢的晃悠着,京城的百姓们都纷纷侧目,暗自想着,前些日子才治好了敬平候府兰世子的眼睛,这次又要去为贤王爷治疗腿,哎吆喂,这是要在即墨掀起多大的风浪啊? 可偏偏,京城医学世家的云家却半分都没有嫉恨,相反,两家处的十分融洽,真真是……想让人看点互掐的热闹都落了空。 他们便等着,等着京城再一次的地震,达官贵人们令御医束手无策的可不是贤王一个! 若是一个个的都治好了,那么……这天下还真是会热闹吧? 马车里,某只闭目养神,玖岚坐在一边,忍了半天,还是问道,“小姐,真的不要彩虹卫的人跟着进去吗?” “不用。”某只懒懒的道。 “可是万一有什么危险,属下担心只我们两人护不住您啊。”她和墨水的武功虽然也不错,可是比起贤王府的高手如云还是怕难以全身而退。 某只睁开了眸子,“小玖,我们是去看病哎,又不是打架。” “贤王府深不可测,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埋伏?” “不会的,姐这般高调的去,若是有不测,他们贤王府的贤名也会被质疑了,再说,你带的人多了,才会显得我们有备而去,他们才会防呢。” “大家隐在暗处……” “你以为隐在暗处就不被发现了?你也说贤王府高手如云了,他们难道连这点防备的本事也没有?” 玖岚一时哑口无言了。 某只见她还是忧心忡忡的,叹了一声,“放心吧,姐有自保的能力,况且,就算是你不带着彩虹卫,咱们的身边也还有其他人在呢。” 闻言,玖岚释然的笑了笑,“对啊,皇上一定会派人跟着您的保护的,属下怎么忘了。” 难怪墨水一点都不担忧,倒是她杞人忧天了。 某只别扭的轻哼了一声,“他那是保护么,是监视好不?” 玖岚无语的道,“监视您什么?” 明明是保护,明明您心里也是乐意的,却偏要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这份傲娇也真是…… 某只脱口而出,“还能监视什么,当然是担心姐红杏出墙,给他戴绿帽子了呗。” “咳咳……”玖岚再一次呛着了。 车外,墨水也僵硬了一下,赶马车的手一哆嗦,鞭子抽的重了,马儿受伤的嘶吼一声,抗议的飞奔起来。 一时,大街上,众人便看见圣手堂的专属马车一路狂奔起来,朝着贤王府快进而去,纷纷惊异,难道是贤王的病情急变了? 贤王府在京城的西边,远离繁华之地,一整条街上,都没有几户人家,显得路上异常的冷清。 然而,马车经过,每一家的门前都是威武有气势,很是讲究体面,令人心生敬畏。 某只挑开帘子,随意的看了一眼,“这几户是谁家的府邸?” 玖岚顺着看去,低声道,“一户是刑部尚书家,另一户是吏部尚书家,再过去一点,是如今掌管西北大营的齐冲的将军府。” 某只放下帘子,呵呵了一声,“还真是不避嫌呢。这几家都唯贤王府马首是瞻吧?” “小姐,兵部和吏部还有刑部都是贤王府的人,这个齐将军府嘛,据说是摄政王殿下的人。” “喔?” 玖岚皱皱眉,“这事,属下打听的还不是很确切,不过那个上官驹是贤王府的人倒是真的了。” 原先还以为是摄政王府的呢。 “六部里,其他的三部是谁的人?” “户部,礼部,工部,是摄政王殿下的人。” “呵呵……这么说那只小鲜肉一个都没有了?啧啧……还真是孤家寡人了。” “小姐,虽然六部被那两人分了,可是敬平候府,长公主府,丞相府,还有咱们将军府都是支持皇上的,势力加起来并不算逊色多少。” “真的?” “嗯,敬平侯府可是天下第一富足之家,可不比户部那个钱袋子少,将军和少爷去了沙城练兵,将来也未必敌不过西北大营的兵力,而秦丞相看似不太理事,可朝堂上的一举一动也都清明着呢,长公主府嘛……” “长公主府如何?” “长公主府的驸马爷虽然没有了,可是长公主这些年可是并无深居简出,府里经常办些聚会,邀请京城各府里的女眷们前去观赏,与她们打点的关系也都亲密着呢,小郡王就更不必说,京城里谁家的事他不清楚一点?” “嗯,看来那只小鲜肉也不是一无是处啊。”某只怪声怪气的。 玖岚很是无语,让您承认皇上运筹帷幄、天资聪颖就那么难么? 车外的墨水也很是惆怅,唉,一切都在主子的掌控之中,不过是现在韬光养晦而已,您明明是信任的,却偏偏…… 难怪有人说,女人就是矫情啊,心里说要,可嘴上一定是喊着不要不要的,心里喜欢,可脸上也一定是横眉冷对的,唉…… 马车很快到了贤王府的门前,下车前,某只忽然说了一句,“过后去查一下兵部,刑部和吏部与贤王府的关系?” 玖岚无语的道,“小姐,属下现在就可以告诉您。”还用查吗,全京城都知道的事情好不? “嗯?”她又卖萌了? “贤王的正妃是姚丽华,还有两个侧妃,一个是刑部尚书的妹子,一个是吏部尚书的妹子,而与兵部的关系嘛,就更简单了,兵部尚书的儿媳妇不就是姚丽华的侄女嘛。” 闻言,某只没好气的道了句,“尼玛的,这妹妹外交政策什么时候才能断了?全特么的是妹妹,为毛就没有姐姐?” 玖岚就咕哝了一声,“姐姐也有的。” 某只眸子狠狠一瞪,“谁家?” 玖岚身子一抖,“是上官驹家里,据说他的姐姐是贤王的一个贵妾,当初上官驹只是军营里的一个小角色,便是依障着这层裙带关系才慢慢爬上来的。” 某只的表情很狰狞,“擦,等以后姐上位了,一定严谨这种姐姐妹妹的外交政策,特么的就不能纯洁的谈场恋爱么,特么的……” 某只骂骂咧咧的下了车,玖岚茫然又无辜,墨水却是一头的黑线,他真是太明白人家这股无名火是从何而来了,不是有那首歌为证么,“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嫁给眼泪……” 贤王府的下人该是早就得了吩咐,所以一看到某只的马车到了,就赶紧的开了大门,一脸热切的迎了出来。 “这位便是三变小神医吧,辛苦了,王爷和小王爷早已嘱咐了奴才,在这里恭候着您呢,请!”那个小厮话说的漂亮,神情却是不卑不亢的。 某只客套的施了一礼,“如此,就劳烦小哥带路了。” “哎吆,三变小神医真是折杀奴才了,这是奴才的荣幸。” 踏进贤王府的大门,某只一直目不斜视,低眉敛目,很是谦恭有礼,玖岚和墨水也跟在后面,面无表情的似是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那个领路的小厮就松了一口气,态度越发的热情了些。 一路穿梭,再目不斜视,周围的景致还是看了不少,不愧是王府,气派威严,处处透着皇家的尊贵,廊柱上,屋檐角,都可见张牙舞爪的龙飞过,那股子凛然之气压迫的你抬不起头来。 一路上,没有什么下人好奇的偷看,可见贤王府里御下之严厉了,不过快到前面待客的前厅时,倒是遇上几个人,还是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 某只没有抬头,只是闻着那一股股的香味,便也明白来人的身份了,一群妹妹呗。 “董侧妃,李侧妃,上官姨娘,奴才给请安了。” “嗯,小许子,你带的这位就是要来给王爷看病的神医?”先开口的吏部尚书的妹子李蔓,生的妩媚娇柔,很是惹人怜惜。 “回李侧妃,是的,这位正是三变小神医。” “呵呵呵,还真是个少年郎呢,抬起头来本妃瞧瞧。”这次说话的便成了董慧,美艳逼人,不可方物。 “这个……” 某只没有抬眸,很是恭敬的道,“三变见过各位夫人。” “呵呵……声音听起来还是个没长开的孩子呢,你真的可以为王爷看病?” “这个要看过了才知道。”某只不卑不亢的。 “那你可要尽心尽力,若是能为王爷看好、宽了王爷的心,本妃必有重赏。” “嗯,本妃这里也记你一功。” “我虽不及两位姐姐,却也会感念你的恩情。” 某只越发垂首,“三变不敢,三变定当竭尽全力。” 某只离开后,那几人还站在原地不动,等到某只的身影不见了,李蔓忧心的道,“你们说,这个什么三变小神医真的有办法给王爷看好么?” 董慧冷笑一声,“看好如何,看不好又如何?” “姐姐这话是何意?” “哼,难道你们以为王爷还能有机会?别忘了,咱们的小王爷。” “不能吧,小王爷才十九岁,这个……” “当今皇上还八岁就登基呢,十九岁怎么了,早已成年,你们可知他为何迟迟不娶正妃?” “为何?” “你们难道忘了今年是第几年?还不是为了等姚家的女儿,哼。” 那两人面色也就黯淡了,“是啊,我们谁也没有机会,不管咱们生的是儿子还是姑娘,都没有那个机会,只求能平安长大便好了。” “呵呵……你以为你求的少了就能平安了?” “什么意思?” “自己想吧。” 几人心思各异的散去,想着自己的前程和利益,若是王爷不能治愈,那么大不了日子还是如这般过,可若是能治好,将来又会是什么样的天地呢? 某只到了前厅,便住了脚步,那个小许子整了整脸色,才恭敬的走进去通报,片刻,即墨墉便笑着迎了出来,一身素雅的白衣,衣炔飘飘,配上他温和的笑意,实在是很有杀伤力。 不过那是对别人,某只可是生不起一点的亲近感。 “三变公子来了,小王有失远迎,还请三变公子莫要介怀。” 某只忙躬身行礼,“三变不敢,小王爷客气了。” 彼此在门口虚情假意的客套一番后,某只被迎了进去,大门关上,厅里瞬间让人觉得沉重而压抑。 墨水和玖岚跟了进去,此刻也不由自主的绷紧了身子,暗暗警惕着。 倒是某只自己,没心没肺的,浑然不觉主位上的人投射过来的视线是何等的锐利。她一直没有抬眸,却也可以想象的出来对方有一双凌然的龙目,丝毫不输与帝王的霸气。 她心底冷笑一声,说好的闲云野鹤呢? “这位便是享誉京城的三变小神医?”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声音响起。 “是的,父王。”即墨墉似是很习惯这样的场景,淡淡的笑着回应。 某只身子躬的更为谦卑,却始终没有跪下,“三变拜见王爷。” 上位的人没有说话,某只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变,没有诚惶诚恐的跪拜请罪,也没有恃才傲物的说什么话,半响,才听到前方响起一声爽朗的笑,“哈哈哈,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三变公子令本王刮目相看了,快快请坐,你可是我们贤王府的贵客,墉儿,你怎么还不扶起三变公子呢?” “是,父王,儿子失礼了。”即墨墉走过来。 某只当然不能让他碰着自己,连忙站直了身子,“三变多谢王爷的厚爱。” “呵呵呵,快上座。” 即墨墉领着她坐了下去,某只虚虚的坐了一半,这才感受到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缓和了些。 “三变公子,想来墉儿都把本王的事与你说了吧?” 某只拱手,“是的,小王爷说的很是详尽,不过具体还是要亲眼看过才能确定,故而今日来打扰王爷了。” “呵呵呵,何来打扰啊,你能为本王看诊,本王谢还来不及呢。” 即墨墉这时说道,“三变公子,请吧。” 某只站起来,慢慢的走过去,“如此,三变便冒犯了。” 走的近了,某只垂着的视线里,就看到一身深紫色的锦袍,袖口下摆也绣着张牙舞爪的龙,只是按照规矩,少了一爪,却也足够气势凛然,她没有抬头,看不到他的容貌,目光一错不错的落在他的腿上。 他的身前放着一个软凳子,那条腿便搁在上面。 从外面看没有什么异样,不过某只的魔瞳却是可以看的清楚,心中便了然了,当年这里摔伤后,是粉碎性骨折,就算是愈合了伤口,可里面某些细小的碎骨却没有按照正常的位置生长,这才导致功能丧失一部分,走路的姿态不雅了,手术纠正,应该没有太大的难度。 不过嘛,她岂会让他好的太过顺利? 心里清楚,明面上的检查功夫还是要做足的,于是,某只告了一声罪,低下身子,双手放了上去,仔细的摸了几遍,头顶上的视线又再次凌厉起来,身边即墨墉也似有些紧张,一眨不眨的看着。 半响,某只直起身来,即墨墉忍不住关切的问,“三变公子,如何?” 某只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先皱眉思索了一下,然后才一脸高深莫测的问,“王爷当年受伤后,想必找了很多的名医来治疗过吧?” “没错,宫里的御医都来集体会诊过,之后很多年,本王也从民间找了不少的名医前来看过,怎么?可是有什么问题?” 某只摇摇头,“想来每位大夫都是用心为王爷诊治过得,只是一位位的这般诊治下来,倒是比较棘手了,病灶部位变得复杂难测,很是麻烦。” “本王知道这腿疾棘手,本王只问你,可还有希望彻底治愈?” 某只斟酌了一下,才问道,“王爷所说的彻底治愈是什么标准?保证以后不再阴天下雨的受折磨之痛,还是说……能如当年那般行走?” 主位上的即墨宏面色变了变,想起当年的那一场意外,这么多年依旧不能释怀,声音募得沉了下来,“本王自然是想与当年一样,可本王爷不会为难三变公子,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这个嘛……”某只似是为难。 “三变公子但说无妨。” “好,如此,三变便直言不讳了,虽然王爷的腿疾很是棘手,不过三变也有七成的把握能治好。” 闻言,即墨宏一下子站起来,“此言当真?” 某只稍稍退后几步,“三变岂敢哄骗王爷。” 即墨宏沉默了片刻,才难掩激动的道,“好,好……” 即墨墉的眸光闪了闪,适时的笑道,“恭喜父王了。” “嗯,好,好,这也要对亏你为本王找到这么好的神医啊。” “这是儿子身为人子的本分。” 父子两个也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的互相激动起来,某只插了一句,“可是王爷,三变刚刚说了只有七成的把握,并非是百分百,所以……” “嗯,七成已经是很好,若是为本王治愈了,本王必有你想象不到的重谢。” “多谢王爷。” “为王爷治疗腿疾,只怕要用到云家祖宅里的地下冰窟,还有很多的药物,三变需要去准备一下,看是否能准备齐全了。” “这个容易,你需要什么药物,尽管写下来,本王让人去准备便是。” “如此,便劳烦王爷了。” “哈哈哈,你为本王看病,何来劳烦一说,是辛苦你了。” 接下来,即墨宏唤了一个人进来,交代了一番,很快,便有人送上笔墨纸砚,某只皱眉沉思了片刻,拿起笔写下了几十味中药的名字,这三年,她苦练了一番毛笔字,虽说写的不那么讲究,却也终于不必再吓到人。 只是,即墨墉先拿起来一看时,唇角的微笑僵了一下。 即墨宏敏感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即墨墉忙恭敬的道,“无事,父王,儿子只是看着这几十味中药里,有几味比较稀缺一些,甚至还有些毒性,不明白三变公子为何会想用到。” 闻言,即墨宏业看过来,只是他对药材一窍不通,“那几味啊?” 即墨墉用手指了几处,“便是这几味。” 即墨宏便狐疑的看过来,“三变公子这是何意啊?” 某只面色不变,躬身解释道,“那几味药是用在消毒上的,王爷的病需要手术,为了不引起感染,一应物品都要严格消毒,过后再用煮过的水冲洗去,便可以了。” 闻言,即墨宏的面色才又温和了,“原来如此啊,三变公子说的没错,开了肌肤那么大的创面,是要好生消毒,不然感染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王爷所言极是。” 即墨墉忽然又问了一句,“那么这一味中药呢?” ------题外话------ 么么哒,今天只有一更喔,木禾下午出去办事啦,嘻嘻 第十五章 夜里遇袭 他把纸张对着她,白皙的手指按在一个名字上,清晰有力。 某只抬眸扫了一眼,神色依旧淡淡,“这一味名为曼陀罗,花朵似漏斗状,有白色,红色,紫色,它有一种可以导致人短暂昏迷的作用,手术时,可以用来短暂麻醉。” “喔?三变公子是如何知道这种花的?”即墨墉似是对这一种花很是感兴趣。 某只直言不讳道,“实不相瞒,这种花三变也未曾见过,只是在一本古书上见过对它的记载,用在手术中那是再好不过了,只是很难寻找,前些日子和云老爷子做的几台手术,时间短的,倒也忍忍罢了,可手术一长,病人就会疼痛难忍的醒过来,三变也曾和老爷子说过这样东西,只是老爷子也很无处寻它,三变也只是写在纸上罢了,小王爷见多识广若是能找到当然是再合适不过,若是找不到,便也只好委屈王爷了。” 某只说的合情合理、处变不惊,即墨墉一时眉头皱了皱,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即墨宏见状,眸光闪了一下,声音募得凌厉了,“墉儿,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务必替为父找到这一味曼陀罗,不惜一切代价。” 即墨墉心神一凛,忙恭敬的道,“是,父王。” 事情告一段落,某只又跟即墨宏交代了一些近期的注意事项,什么忌口,需要什么锻炼,服用什么药物来增加免疫力,事无巨细,说的很是尽心尽力,即墨宏的脸色越来越好看,不住的点头,某只离开时,还亲自送出了前厅的门口。 剩下的路,即墨墉热情的引领着,一路上,不再提刚刚看病的事情,只介绍着他们府上的花草树木,再淡然不过。 经过一处小花园时,远远的迎上一个人。 “墉儿!” 某只还未见人,只是听其声音,便也能想象的出几分来人是何等的美貌无双。 “母妃。”即墨墉躬身行礼,态度明显的真切了几分。 姚丽华慢慢的走近,视线落在某只的身上,“这位就是最近声名鹊起的三变小神医了?” “正是。”即墨墉笑着道。 某只忙垂首,“三变愧不敢当。” “呵呵……听说你为王爷看诊去了?” “是,王妃。” “结果如何呢?” 明明声音温和亲切,却无端的让人觉得心神凛然,姚家的人还真是都有这样的本事。 某只恭敬的道,“三变有七成的把握能够治愈,等一切准备妥当,便可以给王爷做手术了。” “喔?”姚丽华美艳无双的脸上似是有光芒闪过,“如此说来,王爷的腿疾痊愈指日可待了?” “也不是这般简单,手术只是帮助王爷腿部的骨骼恢复原位,想要彻底治愈行走,后期还要很长一段时间,伤筋动骨都要一百天呢,更何况是王爷这般的陈年旧疾,所以,需要些时候恢复,用药和针灸也不可停了,不然手术就是做的再好,也是功亏一篑。” 这一番话,她之前在厅里,也已经明确的跟即墨宏说了,想来依着他的老奸巨猾,该是明白自己的忠告,手术做的再漂亮,后期得不得保障,或是有人动了手脚,也是无济于事。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保证她的人身安全和有求必应。 这才是她愿意治愈他最大的目的。 不过,刚刚这些话对姚丽华又说一遍,其深意……她自己去体会和加以利用吧。 果然,姚丽华的眸光动了动,看了自己儿子一眼,笑道,“那大约需要多长时间彻底恢复。” 某只想了想,斟酌道,“回王妃,若是顺利,半年时间足矣。” 姚丽华就笑起来,“呵呵……好,半年就半年,王爷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半年,如此,就辛苦三变小神医了。” 某只躬身,“三变分内之事,不敢当。” “当的,当的。”姚丽华对着身后的人道了一句,“雨荷,还不把本妃为三变小神医准备的谢礼拿过来。” “是,王妃。”后面一个打扮清丽的丫鬟款款的走上来,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某只忙退后一步,“无功不受禄,还请王妃……” “呵呵……哪里会无功?你为王爷看诊这是多大的功劳,本妃岂能不赏?” “可是,小王爷之前早已赏过了,三变不敢再收。” “墉儿的礼物是墉儿的,那是他身为人子的孝心,而本妃的是本妃的,岂能一样?” “可是……” “三变公子不愿收下,可是担心?”姚丽华忽然意味深长的问道。 某只故作茫然不解的“呃”了一声,恰到好处的抬了一下头,眼底看到的果然是一张美貌无双的脸,比起即墨墉的温润如玉来,还要美艳精致,岁月似乎把她给淡忘了,没有半分的痕迹,一双妙目光华流转,异常勾人。 比起定安侯府俗艳跋扈的姚丽芬,可是天壤之别,这份风姿容貌才能当得姚家存了十年倾情奉献出的美味大餐。 姚丽芬自然也看见了她眉清目秀、天真无邪的脸,笑意更深了些,“当初本妃的妹妹也曾准备了谢礼给三变小神医,可是后来听说出了点意外,还死了一个人,三变小神医可是担心旧事重演?” 某只忙垂首,惶恐的道,“三变不敢。” “呵呵……本妃开玩笑的,既然三变小神医不怀疑本妃的一片诚挚之心,那便不要再推辞了。” 那个叫雨荷的丫鬟把手里的盒子又往前递了递。 身后墨水和玖岚心里揪起来。 某只似是骑虎难下,最后,还是状若惶恐的接了过来,“三变多谢王妃。” “呵呵……三变小神医无需客气,你只管尽心竭力的为王爷看病,事后,本妃定还有重谢。” “是!” 姚丽华离开后,即墨墉继续领着她往外走,一路上再未遇上什么人过来相问,只有几个孩子嬉闹着跑过。 某只就羡慕的感慨了一句,“王府真是热闹啊,妻妾成群,儿孙绕膝,又是荣华尊贵加身,真真是人生之极致啊。” 闻言,即墨墉的眸色暗了暗,笑道,“三变公子可是渴望这样的生活?” “哪个男人不渴望呢?” 即墨墉意味深长的点头,“那倒也是。” 某只不说话了,心里暗爽,尼玛的,不给你上点眼药,岂不是枉费跑这一趟? 即墨墉一直把某只送出贤王府的大门,在门口,他说道,“等小王将一切准备妥当,便会去请三变公子。” “好,如此,三变便耐心等候了。” 某只坐上马车,缓缓的离开了贤王府,驶出很远,某只隔着一道帘子,都似乎能感受到一道凌厉探究的目光追随不去,她可不会多情的以为是人家恋恋不舍,看来自己开的那几位中药触动他的底线了。 某只闭目倚在车厢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车子驶出去的远了,玖岚才小心翼翼的问,“小姐,您写的那几位中药可是有什么问题。” 某只淡淡的“嗯”了一声,忽然睁开眸子,“你现在可以让人盯着即墨墉的一举一动了,记住,派咱们轻功最好的人去,不要被发现了。” 玖岚顿时明白了几分,“是,小姐。” 某只又再次闭上了眸子,“姚家再不能藏在深闺人不知了,不管你多么神秘,姐也要揭开那一层布。” 所以,她写的中药里,都是世面上买不到的,她事先早已问了云老爷子,云老爷子猜测姚家的逍遥谷里也许有,只是那些药有一定的毒性,平时根本不会用到,所以一般的药店里谁也不会想到进货,至于曼陀罗……呵呵,当初听到小玖说,进入逍遥谷的人都会出现幻觉然后昏迷时,她第一反应便是那里种植了大片的曼陀罗。 不过,在这个时代,名字也许不一样,但是根据她所描述的模样,即墨墉也该是能想到,他会不会为了他老子而去动用姚家寻来呢? 父子之间的狗苟蝇营也真是让人期待呢。 某只回了医馆后,云家老爷子便得了消息赶过来,很是担忧的询问了一番,在得知她说可以通过手术来治愈时,老爷子不是不震惊的,“三变,你确定可以?” 某只肯定的点头,“是的,老爷子。” 云老爷子半响都还是愣愣的,“三变啊,这可不是一般的病啊,贤王也不是一般的人物,若是有个闪失……” “三变知道,三变之前仔细的摸过贤王的腿了,当年他是粉碎性骨折,伤的太厉害,骨头没有复位张错了位置,这才导致行走不便,如今我们只需通过手术,纠正过来便好。” “可是已经隔了二十多年,还能有纠正的希望么?” “可以,不过术后的用药和针灸复健也很重要,这些事项,三变也早已经跟贤王说过了,至于成功的把握,三变也只说有七成,他愿意一试。大不了最坏的结果便是没有痊愈,可至少纠正一番,对他阴雨天便疼痛的症状还是可以缓解的。” 云老爷子这才叹息着点点头,“如此,老夫倒也安心些了,只是……”话音一落,看着某只的眼底又涌上新的担忧,“就算是这个病你可以治,可只怕……也很难一路顺利啊,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才好。” 云老爷子离开后,这一晚,某只宿在了医馆里,周围彩虹卫的人按照她的吩咐,没有布阵,也没有隐在暗处保护。 甚至连即墨萌派来的人都被她要求暂时藏了起来。 某只说,这是在钓鱼,护着的人多了,鱼儿就吓的不上钩了。 果然,到了后半夜,整个京城都是沉寂的,风月街也安静下来,空气中却响起凌厉的剑气之声,令人胆颤。 玖岚和墨水一直护在某只的门外,闻声,拔出了手里的剑。 某只却懒洋洋的阻止了,“不用,有人会出面收拾的。” 若是贤王不出手,她还真是要考虑一下要不要为他做手术了。 果然,院子里的蒙面黑衣人一落地,还未靠近某只的房间,暗处便有无数的人冲过来,这些人也都蒙着脸,只露出一双双阴冷的眼睛。 两方人交手,打的不亦乐乎,叮叮当当的刀剑撞击声不绝于耳,彩虹卫的人倒是成了事不关己的看客,评点着哪一方能赢。 某只在房间里,翻了一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最后,先前来刺杀的那一波人死伤大半后,看着情况不对,领头的使了一个眼色,飞速的撤离了,第二波的人追了出去,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玖岚和墨水这才现身,寻着两方人马的蛛丝马迹。 第二日清早,某只起床后,玖岚便进来汇报了,“小姐,昨晚,果然如您所料啊。” 某只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得意的道,“那是自然。” 玖岚嘴角一抽,“那您可能预料到来的两拨人都是谁?” 某只嗤了一声,“还有谁?第一波来暗杀的是宫里的,第二波来保护的是贤王的。” 玖岚这次惊异了,“您怎么猜到是宫里的而不是即墨墉的呢?” 某只收拾完头发,回过身来,叹息一声,“小玖啊,你在姐身边跟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只长了皱纹却没有长智商呢?” “……”玖岚的心里抽搐了一下,她皱纹也没长好不?“还请小姐赐教。” “这很简单啊,即墨墉有那么傻么?刚刚姐才从贤王府出来,晚上就遇到刺杀,若是他出手,他那个老爹会不知道?你当贤王是个傻的啊,自己儿子有几分本事还是清楚的,再说他也完全没有必要用暗杀这一招,太过扎眼,以后手术完了后,半年的恢复期里,能做手脚的机会多了去了,何必这么迫不及待?” “小姐说的是,那您又是怎么猜出是宫里的人呢?” “这个就更简单了啊,小鲜肉坐在那个椅子上,在外人看来,那就是根基不稳、岌岌可危,随时有被取而代之的危险,所以,若是小鲜肉不当那个皇上了,谁最有希望?呵呵,若是贤王腿疾不好,那便是宫里的几位皇子,可若是他的腿好了,还有那几个人什么事?” 所以,那些人就着急了呗。 “那您可知是哪一宫里的?” “若是姐没有猜错,该是皇后宫里的吧?” “为何?” “梅妃和丽妃的家族可以依障的势力太小,头上又有一个大皇子压着,她们想要争取,可是难得多了,可是皇后就不一样了啊,定安侯府也不是明面上那般不堪,再者据说大皇子只是不能开口说话,可是听力没问题,脑子也够用,身体也康健,做那把椅子该是没多大障碍的。” “您为什么……没有猜是摄政王呢?”毕竟对摄政王也是有威胁的,若是摄政王对那把椅子也敢兴趣的话。 某只斜睨了她一眼,不屑道,“那只妖孽若是想当皇上,在五年前就可以了懂不?” 那时候不稀罕,现在又岂会垂涎了? “咳咳,那皇上呢?”她脑子一抽,脱口而出,毕竟按照推理,皇上该是最不愿贤王的腿好的,那是多大的一个威胁啊。 “噗,小玖,你的意思是小鲜肉会派人刺杀我?”某只不敢置信的道。 “咳咳……属下不是那个意思。”玖岚脑洞开的大了,此刻急切的面红耳赤,“属下就是觉得……” 她真是疯了,怎么会有这么不靠谱的想法,依着两人你侬我侬的关系,怎么会? 谁知,人家很一本正经的道,“他或许有那个想法,不过嘛,不会用暗杀这么逊的办法。” 玖岚愕然,“什么?” 某只认真的想了想,“嗯,他一定会用别的办法谋杀了姐,他那么腹黑闷骚,看来姐最近要防着他一点了。” 玖岚彻底石化,某只出门时,还不忘拍拍她的肩膀,“小玖啊,多谢你的提醒,不然姐都忽略了身边还有这么一个最大的危险分子了。” “小姐,不要啊……”玖岚彻底的悲催了。 若是之后两人因为这个闹出什么,她就是罪魁祸首啊。 某只却悠哉悠哉的出去办正事了。 所谓的正事,便是……用自己高分贝的尖叫把一整条风月街上的人都惊醒了。 “啊啊啊……杀人了!” 这一声惊悚的尖叫,极具穿透力,彩虹卫们都颤抖了,玖岚和墨水更是捂住了耳朵,风月街上的人都纷纷开了窗户,还有的就派了人来打探。 某只的院门大开,十几个蒙面死尸身体都冷透了,流的血更是干涸了,在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画面着实触目惊心。 来看的人就喊了一声“妈呀”,腿肚子打着颤,惊恐的跑了。 这可不是一般的见财起意的抢劫,而是暗杀啊,谁不要命的想留下来看热闹? 很快,京城府尹的官兵,还有禁卫军都一前一后的来了,一个个面容凝肃,显然对眼前的事情都是心里有数,可是却也不能端到明面上来,一时倒是后悔掺和上这浑水了。 可某只拉扯着他们,不依不饶的哭诉,那副恐惧的样子让人想袖手旁观的说几句敷衍的话都不忍,最后,只好先把尸首抬走,清理出院子来,至于案子,再慢慢的调查。 只是,他们走后,某只就病倒了。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亲爱的们,不要养文喔,不要养文喔……嘻嘻,重要的事情多说几遍啦,不然这个冬天没有你们的陪伴真的好冷喔。 二更送上 她是我的初恋啊 某只病倒了,据说是被吓到的,这个理由发生在别人的身上那是合情合理,可在某只的身上…… 众人还是觉得乱诡异一把的,不过后来有人绘声绘色的宣扬了一番当时恐怖的画面,他们表示能理解了,到底还是个少年啊,见不到这样血腥杀戮的场面也是正常的。 某只这一病倒,圣手堂就挂起了休息的牌子,倒是让那些排队等待的病人们好生一番失落,失落之余,又愤愤不平的咒骂那些刺客,没事刺少三变小神医做什么,这不是跟他们为敌吗? 于是,京城府尹的大门前就多了许多来施加压力的群众,还有禁卫军也承受了不少的压力,他们巡逻到哪里,那里就有百姓上前为某只请命,说的意思都一样,那就是尽快破案,好让三变小神医恢复。 最着急的莫过于贤王府。 某只病倒的消息一传出去,贤王府就派了人来慰问,大补的好药提了好几包,宽慰的话也说了好多,奈何某只还是精神萎靡不堪,一副虚弱无力、根本都起不了床的模样,让那人也是头痛不已、束手无策。 人家是吓到了,他一不是大夫,二不是道士,说这些心灵鸡汤也不管用啊。 那人回去禀报后,贤王就派了道士来了,据说请的还是京城有名道观里的道士,又是挂符,又是喷洒驱魔的水,又是跳大神的念念有词,忙活了半天,点燃的熏香烧的满院子都是烟熏火燎的,可是某只不但不见一丝好转,反而越发的重了。 尼玛的,能不重么,她熏的真的要头晕了。 那个道士被玖岚和墨水毫不客气的请了出去,这一个法子也宣告失败。 据说贤王在府里大发雷霆,他早就预料到会有人出手阻拦,所以加派了人手过去保护,人倒是救下来了,可谁知这般不经吓啊,棋差一招,还是输了。 某只病倒后,除了贤王府的人来看,定安侯府也派了人来慰问一番,毕竟当初人家也是有恩于自己儿子的,不过那神情……比起贤王府的心急火燎,就显得淡定多了,估计来看真伪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敬平侯府也派了人来,来的当然是兰漓。 兰漓来了后,给她带了宫里的消息,皇宫里最近都人心惶惶,不得安宁,本来那里就是一个敏感的地方,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就能脑洞打开想出一堆的尔虞我诈,如今,前脚某只宣布了能治好贤王的腿,当天便遭遇暗杀,这其中的深意谁会想不到呢? 而背后的人是谁……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尤其是据说皇后娘娘的宫里也遭遇了袭击,刺客没有抓住,只是伤了几个侍卫,抢劫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宝物便跑了,这事被强制压下,可是闲言碎语什么的还是挡不住,最主要是皇后在这一次的袭击中被伤了腿,如今可是躺在床上下不了地呢。 这背后的映射深意……又足够每个人心里写一部悬疑剧的了。 其他各宫都低调谨慎,闭门谢客。 而朝堂上,每个人都是讳莫如深六部中,依附贤王府的吏部,刑部也都一番长谈,没有就此事高谈阔论,只有兵部尚书找了个由头参了定安侯府一本,大体是说侯府的小世子最近又强抢了一个良家妇女,行为极端败坏,定安侯有管教不严之罪,让梁尚在金殿上很是下不了台。 众人的心里就更是翻滚了,兵部尚书的儿媳妇不是定安侯夫人的侄女么,怎么还窝里斗了? 兵部尚书说的这事,有理有据的,摄政王殿下就似笑非笑的斥责了定安侯一番,并勒令他以后严格管教儿子,罚了他闭门思过一个月了事。 另外,兰漓还道,秦皓然趁着这个混乱的时候,再次点出当年将军府的案子还有很多的疑点,要求重审,刑部尚书似是有些焦头烂额,没有像以前那样严厉的拒绝。 某只知道,还缺一把火。 而这把火便是……柳三变和墨宝那让人猜不透的纠结关系了。 兰漓离开后,很快春色满园里便驶出一辆马车,独属于某只的耀眼马车,一路急切的穿过风月街,直奔这一头的医馆。 路上的人无不亲眼见证,纷纷跟着看热闹,因为马车里传出某只凄凄切切的哭声,响了一路。 “嘤嘤嘤……三变哥哥,你怎么能就病倒了呢?” “嘤嘤嘤……那日,你来寻我说要去给贤王看病,我就担忧的夜不能寐,想要劝你不要淌着浑水,可是你偏偏那么高风亮节,说什么也不在乎,可是现在呢,嘤嘤嘤,终于倒下了吧……” “呜呜……现在怎么办?妹妹我也是一腔幽怨、痛苦不堪,没有家,没有父母兄长,可怜兮兮的寄居在花楼里,呜呜……,受人欺凌奴役,以前你还是我的依靠,可现在连你也倒下了,这以后让我怎么活啊?” “我的好哥哥啊……你可一定不能丢下我啊,你要是撒手不管了,我也就随你去了吧……” 赶车的是没有易容的玖岚,内心那个崩溃啊,小姐,您就不能不演的这般肝肠寸断吗? 可是路上的人就喜欢看这样的,一边热切的听,一边跟着抹眼泪,嘤嘤嘤,还真是可怜的一双兄妹啊。 终于到了医馆,某只跌跌撞撞的冲进去,玖岚黑着脸砰的关了大门,也终于让某只止住了要命的哭声。 门外的人那叫一个遗憾啊! 某只在医馆里带了半天,才出来,据说,两只眼睛都是红肿不堪,走路更是被玖岚搀扶着才勉强站住,让人见了纷纷猜测,难道是三变小神医将要驾鹤西去了? 这个消息再次长了翅膀,飞到各家各户去。 连云老爷子都坐不住了,亲自过来看了一番,据说离开时,脚步沉重,表情悲痛,更加令人脑洞大开了。 这下子,贤王府终于急了,即墨宏虽然没有亲自来,却派了即墨墉来。 即墨墉当然不是空手来的,而是带了一颗药丸,据说是难求的奇品,可以镇静安神,绝对能让他起死回生。 可是某只病歪歪的躺在床上,挥挥手,还是谢绝了他的好意,“小王爷,您就不要浪费了,三变这个病啊,是好不了了。” 即墨墉看她的眼神极其深邃,想要看出一点什么破绽,奈何某只为了惟妙惟肖,早已事先服用了某些可以让人有气无力的药,所以那快要归天的症状一点都不做假,“三变公子,可不要这般说,父王的病可是还等你去救呢。这颗药丸真的可以治好你现在的惊吓之症,你还是试试吧。” 某只还是拒绝,神情无比的苦楚,“实不相瞒啊,小王爷,三变这病早已不是吓到了。” “喔?哪还有什么?” “唉,还不时我那个可怜的妹妹啊。” “妹妹?” “小王爷难道没有听说么?唉,也怪我,这三年一直瞒着了,我与宝宝在三年前便认识,都是无父无母之人,因为投缘,便结为义兄义妹,互相照顾,怕毁了她的名誉,所以,一直是瞒着的,前几天,我因为要去贵府为王爷看病,心理压力太大,所以忍不住去了花楼一趟,谁知传的人尽皆知,唉,如今,宝宝得知我倒下了,也忍不住跑来看我,谁知……” “怎么了?” “唉,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我这里的这摊子事还没解决,她那里又难受上了。” 即墨墉闻言,眸光闪了闪,“墨小姐那里可是有什么难事?” 某只似是为难,迟疑着不敢开口,即墨墉便笑着道,“三变公子如今还拿小王是外人么,有什么话尽管开口便是。” 某只先是很受宠若惊的道了一声谢,才唉声叹气的道,“还能是什么事,小王爷也该是猜到了,宝宝原本是将军府的小姐,谁知家里突然遭遇变故,父亲和哥哥都发配到沙城,当时给她两个选择,她那时候小啊,怕死,便选了来花楼,可是花楼是什么地方?对于女子来说,不比死更好一些,这几年,别看她在人前风光,可是背后呢,在我面前哭了好几回,做梦都盼着有朝一日父亲和哥哥能回京,也一直想办法,她到现在也不愿相信将军和倾城少爷是通敌卖国,后来,还是皓然公子同情她,愿意出手相助,暗中查了一下当年的案子,果然发现了很多的疑点,也多次跟刑部的尚书提起,奈何,人家根本就不予理会,我那傻妹妹接连几番打击,竟然动了轻生的念头,唉,真是命苦啊……” 即墨墉听的眸光闪动,也不知道信了几分,某只说完后,他才情绪不明的问道,“三变公子可是也相信墨将军和倾城是无辜的?” “这个么,咳咳三变就不好多言了,三变只是心疼宝宝,实不相瞒,我对宝宝……不知是兄妹之谊。” “喔?还有什么吗?” “咳咳,说来羞愧,当年我对宝宝一见钟情,奈何被她言辞拒绝,我只好退而求其次认了兄妹,好过不相识,其实我内心……这三年来一直都不曾放下,她可是我的初恋啊。” 噗 房间里,玖岚和墨水差点没憋出内伤来,拼命的低着头,吞下那一口涌上来的血。 小姐,您真是个人才! 即墨墉也被那一声初恋给刺激的颤了一下,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可看人家一脸的赤诚,他所有的话也也说不出了,干咳一声道,“三变公子原来和墨小姐还有这般渊源,真是……令人意外。” 某只也叹,“谁说不是啊,都是缘分呐。” 气氛僵滞了一下,即墨墉的心底翻腾着无数的计较,某只呢,就只顾着唉声叹气,隐约心死如灰的感觉,半响,即墨墉起身告辞,“三变公子,小王先行告辞一步,有些事牵扯太重大,小王需要和父王商议再定。” 某只忙诚惶诚恐起来,“小王爷,您这话是何意啊,三变可没有要您出手相助的意思啊,宝宝的事情顺其自然就好,您可不要去求刑部尚书啊,这样三变和宝宝如何当的起啊……” 墨水和玖岚内心抽搐着,小姐,您还敢把话说的再明白一点么? 即墨墉处变不惊的人都嘴角抽了抽,僵硬的道,“哪里的话,你为父王看病,你的事小王帮一下也是应该的,只是不知道……” 他话还未说完,某只就似挣扎着要跪拜,奈何身躯太虚弱,一时竟不能成功,“快,快来扶我一把,我要给小王爷磕头……” 玖岚忙走上前,忍着内心的崩溃搀扶起她来,只是三番两次,某只都不能完成一个跪拜的姿态,直到即墨墉实在看不下去,忙道,“三变公子无需客套,如此,小王就先告辞了,你多多休息吧,小王改日再来。” 离开的时候,那颗安神的药丸留下了。 某只还在‘深情’的呼唤,“小王爷啊,您可千万别太上心啊,不然三变可是会愧疚的……” 即墨墉走的远了,都似乎感觉到耳边是她的动静。 而房间里,某只捏着那一颗药丸,笑得一脸得逞之意。 玖岚和墨水长舒出一口气,哎吆喂,总算还给她们的世界清静了。 只是看某只笑得太过奸诈,墨水还是忍不住问道,“小姐,这药丸可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药丸可不是一般的药丸啊,这是证据啊。” “什么证据?” “姚家啊,姚家的人不止是会种植稀缺的药材,还会制药。” 墨水闻言一惊,“您的意思是……” “没错,既然会做这种治病的药丸,那么毒药当然也不在话下了。” “可是您怎么知道这药丸就一定是姚家的人做的呢?” “这是秘密,只有机智如姐才能看懂,你这智商……”某只白了两人一眼,剩下的话得瑟的不说了。 玖岚和墨水面面相觑,他们的智商很让人着急吗? 那颗作为证据的药丸,某只自然没吃,而是等到即墨萌晚上约见的时候,拿出来又显摆了一下,还是同样的说辞,她是笃定小鲜肉不懂医术,一定不会发现区别的,奈何…… 即墨萌摩挲着那颗药丸片刻,便很肯定的指出,“这颗药丸与市面上卖的药丸不一样,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出来,姚家的人果然有些本事。” 某只惊异了,不甘道,“你怎么知道的?你懂医术?” 即墨萌摇头,“不懂。” “那你是如何判断出这药丸的特别之处的?” 即墨萌像是看笨蛋一样的眼神扫过她,“朕只需摸一下便能感受的出来了,这样惹眼的工艺难道还需要费太多的心思去判断辨别么?” 某只抓狂了,对着他就扑上去,“尼玛的,小鲜肉,让你秀智商,拉仇恨呢是吧?” 她扑过去,他假意的躲了一下,结果当然是没有躲过,于是,某只泄愤的饿虎扑羊,就变成了投怀送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黏在一起就分不开了,你侬我侬,卿卿我我,歪道在软榻上玩着少儿不宜的戏码。 某只病倒三日后,朝堂上忽然传出,刑部要重审当年将军府通敌卖国一案的重大新闻,这无疑是个深水炸弹啊,炸的京城就猜测纷纷,谁不知道刑部是贤王府的势力,之前一直拦着不肯审理,如今却同意了,那么说明什么呢? 众人的脑洞大开,结合最近发生的事,慢慢的就都品出味道了了,感情是三变公子病倒了除了受惊吓之外,还和某只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啊。 这也算是变相的一种交易。 只是,有些自认为通透的人依旧表示不乐观,就算是同意重审了又如何,难道就能找出证据,洗刷冤屈?等到给人家做完了手术,人家再一脚踢开,还不时竹篮打水一场空? 某只却丝毫不担心,尼玛的,她又不傻,她会允许贤王府干那卸磨杀驴的事?啊呸呸呸,她才不是驴! 这事传出后,很是在京城引起一阵轩然大波,某只当然是只能病好了,对外宣称,说是吃了贤王府送来的神奇安神丹药,才又起死回生了。 敞开大门,某只又生龙活虎的迎客做生意,以表示她康复的重大消息。 这中间折腾了几次三番的,时间也过去了七八天,即墨墉派人来传话,说是她写的那几味药都已经准备妥当,询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安排手术事宜。 某只掐指算了算,对那传话的人说,后日便是一个好日子,最宜动刀,便定在那一日好了。 那人面容抽搐着离开了,动刀?感觉是要掐架的节奏。 接下来,某只便开始准备,毕竟做那么大的手术,也不是说说而已,是要真刀真枪的干的,她让墨水去问即墨墉把那些中药要过来,说是事先作准备用,即墨墉起初不是很放心的样子,可身边的敬良点了个头,他才让墨水拿走了。 墨水拿回来后,某只便小心翼翼的翻看着,还为此请了云老爷子来。 ------题外话------ 二更送到,么么哒。妹子们都想看亲热的戏码对不对,嘤嘤嘤,木禾争取早点写到,快了快了,咳咳 第十六章 手术紧张中,众人来观看 墨水拿回来后,某只便小心翼翼的翻看着,还为此请了云老爷子来。 某只对中药虽然也了如指掌,可是某些珍奇的植物,还想让见多识广的老爷子亲眼再验证一下。 毕竟,她开出的那张药单子上,绝大多数的东西都不是市面上能轻易买到的。 果然,云老爷子越看越震惊,几十味药草看完,面色已经是凝重,“三变啊,这些药材就是我们云家也只能凑齐一半,其他的……” 某只的表情也很郑重,“嗯,我这里也是如此,大多数都是买不到的稀世品种。” “是啊,可是再稀罕,贤王府还是不费力的拿出来了。” “贤王府哪里有,有的是姚家。” 云老爷子面色有些发沉,叹息一声,“是啊,姚家,姚家的逍遥谷百年来无人可以窥探其真貌,谷里到底种植了什么奇花异草也都不得而知,只是全即墨的药材七成是出自他们家,谁曾想,人家背后的雄厚势力……或许明面上的那一点只是皮毛而已。” 某只小脸忽然变得认真,“老爷子,您说,若是有天即墨有战事或是瘟疫,需要大量的药材来救命,而这时,姚家却突然把控住了药材的来源,那会是什么后果呢?” 闻言,云老爷子惊骇的半响无言,“三变,你的意思是……” “老爷子,这般话我也是只敢跟您说说,当然这只是一个猜测,但是姚家这么多年神秘低调,谁又能保证将来不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云老爷子似乎还沉浸在震惊中不能自拔,喃喃道,“会有这么一天么?” “也许会,也许不会。” 慢慢的,云老爷子终于冷静下来,“三变,你可是有什么想法?” “老爷子您怀着悬壶济世的慈悲心,定然不忍将来看到那样的画面,或许事情不会发生,但是一切都可以防患于未然,不是么?” “如何防患于未然?” “云家世代行医,子嗣繁茂,对药草也一定有十分喜爱和擅长的子弟,所以三变想……” “三变是想,让云家也参与种植草药?” “没错,这对云家来说,只是又开发了一条生存的路子,可是对即墨的百姓,那就是在必要的时候救命的依障啊。” 云老爷子沉默了半响,忽然笑道,“三变啊,你就那么信任我云家不会到时候也坐地起价、拿捏百姓的性命,提一些非分的要求?” 某只深深弯腰,“老爷子,你我相交三年,您的人品三变要是再信任不过,这天下岂不是黑暗一片?” “好,好,冲着你这份信任……这件事老夫就揽下了,就算是将来惹上姚家,老夫也绝不后悔。” “老爷子放心,三变既然让您接了这件事,又岂舍得让您与姚家对抗上?这事可以暂时暗中进行,云家世代经营,田产和庄子该是不少,您可以选族里信任的子弟去主管这件事,对外,医馆里所用的药材还是可以由姚家提供,这样也不会引起他们的警惕。” “这个办法倒是好,可是云家种植的药材怎么办?总不能浪费了吧?” “这个交给我来办,以后云家种植出来的药材我会全部收购。” “那如何行?那岂不是让三变吃亏?” “呵呵,老爷子放心吧,不会吃亏的,三变不是和兰世子相熟么,敬平候府的生意做遍整个天下,让他再多一个进账的买卖想来他不会拒绝才是,到时候可以不在即墨出售,其他周边各国听说可是很缺这些东西。” 闻言,云老爷子就松开了心,点头道,“嗯,这个倒是可行,冷国地处北边,乃是苦寒之地,药材稀缺的很,当初还曾有冷国的商人来云家采购大量的药草的,姚家虽然擅长种植,可是他们却深居谷中,不愿出来,反倒是少了这一条经营的路子。” 某只就轻哼了一声,“他们不是不擅长经营,而是志不在此。” “三变,这话慎言啊。”云老爷子惊异的劝阻她。 某只感激的笑了笑,“是,老爷子,我懂得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也就是在您面前感慨一下罢了。” 云老爷子叹息一声,“唉,姚家安分了一百多年,只希望他们能永远这般,不然……” 某只没有再说话,她其实倒是不希望他们一直安分,因为那就是一颗定时炸弹,若是爆发了,也就罢了,可若是一直埋在那里,难免总是提心吊胆。 云老爷子离开时,某只让他拿走了一部分药材,是熬煮的消毒药水,剩下的那些其实有些是根本用不着的,不过是她想摸一下姚家的背后势力罢了。 这一摸,还真是没有让她失望啊。 而姚家呢,或许也察觉了她有那份探究之心,却依旧不忌讳的拿出来了,这是什么节奏?拗不过即墨宏还是已经准备妥当、不需再藏着掖着的? 接下来,某只把跟老爷子商量好的事情让人给即墨萌同传了过去,她相信他一听便懂,只是懂是懂了,却不同意。 晚上,还特意从密道走出来相会。 “为毛啊?为毛不同意?难道姐的计划还不够完美?” “你的想法是好的,却安排错了一步。” “哪一步?” “……你不该把漓扯下水。” “什么意思?” “你让漓负责云家种植草药的出售,你不觉得不合适吗?”即墨萌凉飕飕的看着她。 某只抱臂,就似笑非笑了,“哪里不合适?敬平候府的生意做遍天下,不差这一桩吧?” “可是这一桩却与其他不同,那是药材,是姚家赖以生存的东西,抢了这份生意,便是与姚家对抗上。” “我也没说让漓哥哥在即墨销售啊,是走外贸,外贸懂不?和姚家的生意并无太大的冲突。”当她傻啊,她岂会舍得给兰漓招去无妄之灾。 “那也不行!” “为毛?” 即墨萌哼了一声,眸光灼灼的瞪着她,“你说呢?” 某只眼眸闪闪的,“矮油,臣妾如何知道皇上您那点小心眼呢?” “墨宝!你又欠咬了是不是?” “擦,尼玛的,想亲就亲,拐这么多的弯弯绕,闷骚啊……唔……” 天雷勾地火,亲的难舍难分,等到即墨萌在失控之前放开时,某只已经软成了水,一时懊恼不已,尼玛的,她堂堂活了两世的女汉子,居然会被亲的毫无招架之力,不得不说,小鲜肉在这方面真是天赋异禀,只是练习了几回,就摆脱了当初的青涩笨拙,越发技术高超*了…… 最后,某只败下阵来的不止是这个,还有想用兰漓的事。 到底还是放弃了,即墨萌离开时,再次言明,云家只管种植,收购和销售都由他来负责。 某只不甘的挣扎,“你怎么负责啊?堂堂一个皇上可以去卖药了?” 即墨萌酷酷的道出四个字,“玲珑山庄。” 某只不说话了。 玲珑山庄,乃是江湖上最为神秘的组织,比起姚家的逍遥谷来还要行踪难定,原来这玲珑山庄也是他的地下势力。 这事谈妥后,某只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为贤王的手术当中。 这两日,没有人再来捣乱,看来先皇后娘娘的宫里遭遇袭击一事,还是很有震慑作用的。 手术的那一日很快到了,某只早早的就去了云家祖宅,今日的云家祖宅可是不同以往,四周都布满了人,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让人为之凛然。 大门口,也站着面容肃穆的侍卫,某只从马车上下来后,看着这阵势,心底冷笑一声。 都说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是怕死,果不其然。 即墨宏对自己这条腿还真是看重啊,不过,他越是看重,对自己就越是有利,手里的筹码也越大。 门口迎着她的人是云茂山,两人在门口并无太多的客套话,进了大门,见周围的侍卫少了,他才压低嗓子道,“三变啊,天不亮,这里就被围起来了,宅子里的人也都能请出去的都请出去了,留下的没几个。” 某只谦然的道,“给云家添麻烦了。” 云茂山摇摇头,“麻烦倒是不麻烦,就是……唉,老夫都觉得压力甚大了,家父昨晚便睡的不是很安稳,今早便去了地下冰窟准备了。” “嗯,贤王可是来了。” “来了,墉小王爷也来了,还有他身边的一个谋士。” “喔。”都在腿的预料之中,姚丽华不方便来,那个什么敬良岂会忍得住? 云茂山眉头皱了皱,又小声的道,“还有两个人也来了。” 某只挑眉,“谁?” “摄政王殿下,还有楚小郡王。” 某只眸光闪了闪,轻描淡写的道,“来了就来了吧。” “三变啊,你就不担心?” “担心也是无用,他们该是……对手术很感兴趣吧。” “唉……”云茂山没再说话,他们感兴趣的哪里是手术? 两人边走边说,不一会儿便到了地下冰窟,这里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守着,气氛着实沉重压抑。 那些神情警惕的侍卫见是两人才收起手里的刀剑,让开一条路放行,一下了冰窖,寒意扑面而来,墨水递过来一件厚厚的大氅,才堪堪的挡住。 地下冰窖很长,那一头很惹眼的摆着几把椅子,坐着的人正是即墨殇和楚玉。 楚玉也穿着大氅,还冷的只跺脚,可那只妖孽却依旧一身红衣妖娆,轻装上阵,华丽风骚的笑着,不见半分寒冷的狼狈,着实让人嫉妒。 除此外,还有即墨墉,身上披得是一件厚厚的白毛大衣,与这冰窖几乎融为一体,而他身边站着着的敬良则是一身的黑色皮毛大氅,一眼看去,很是惹眼。 云老爷子站在远处,在做着最后的准备检查工作,对几人之间的诡异气氛视而不见。 冰床上,早已铺了油亮的皮子,即墨宏神色略微紧绷的坐在上面。 几人看到某只终于来了,都面色变了变。 “三变公子,我们又见面了。”先开口的是即墨殇,笑得很是意味深长。 某只暗暗翻了一个白眼,恭敬的行礼,“三变见过殿下。” “呵呵……三变公子无需客气,本王这次来,可是特意一睹三变小神医的手术风采的,等会儿了千万不要让本王失望喔。” 楚玉这会儿也热情的接口,“是极,是极,小爷也是来看三变小神医大显身手的,呵呵呵……” 某只淡淡的道,“可是,手术当中,留下的人越多,便越是能增加感染的机会,闲杂人等最好还是……” 闻言,楚玉一噎,他是来干什么的她会不知道?还不是某人不放心,非要他来盯着啊! 即墨宏这时候就委婉的撵人了,“皇弟,楚玉,你们还是出去等候吧。” 即墨墉也笑着道,“是啊,皇叔,三变公子爷说了,留的人太多,对父王的手术不利,我留下守着便好。” “呵呵,哪有这般容易感染?本王离的远一点便是,又不凑近了看,不会碍事的。” “对啊,对啊,小爷也可以离的远一点,我们留下来也可以为王爷护法不是?” 两人摆明了不愿出去,只是把椅子搬离的稍微远了几米。 而那个敬良,自始至终站在原地不动如山。 某只也能明白他们两人的来意,遂不再说什么,回头对着墨水和玖岚摆摆手,两人退得更远了几分。 某只开始挽起袖子准备,对着还坐着不动的即墨宏道,“王爷,您躺好吧,手术马上开始。” 闻言,即墨宏面色更加紧绷,“三变公子,本王再最后问一遍,你当真有把握可以……” 某只迎着他的眼睛,肯定的点头,“手术的话,三变其实有九分的把握可以成功,之前说的七分嘛……是针对的后面半年的康健不出意外,王爷可懂了?” 即墨宏点点头,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好,本王就信你这一回。” 躺下的动作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闭上眼睛时,又道了一句,“三变公子,本王的命如今可是交给你了,你可千万莫要让本王失望才好。” 听着似是在拜托,可语气中的凌然让人心口一颤。 云敬德父子的脸色就是一紧,楚玉都眸光眯了眯,只有某只面色不变,“王爷尽管放心,三变一定全力以赴,不过……若是手术中有其他外在的干扰,三变也就无可奈何了。” 闻言,即墨宏霍然睁眼,“墉儿,你为为父护法,若是有人意图不轨,格杀勿论。” 即墨墉心神一凛,忙恭敬的应道,“是,父王。” 某只心口又是一声冷笑,说好的闲云野鹤、云淡风轻、不理世事呢?骨子里的那霸气藏得越深,一旦爆发,才越是可怕。 她偷偷的瞄了一眼那只妖孽,果然看到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一切准备就绪,冰窖里其他不参与手术的人都退离的很远,即墨墉也离开五六米的样子,他身边站着的敬良似是多了一抹期待的兴奋之意,眸光灼灼的盯着某只的一举一动。 给即墨宏使用麻药,消毒腿部的肌肤,打开手术的包裹,铺一张张的单子,浸泡双手,包括穿特制的白色宽大手术袍,一样一样,他都没有错过,渐渐的从来沉寂的眼底光芒开始闪烁。 远处,即墨殇的眸底也闪了闪,楚玉盯着敬良的反应,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 某只拿起刀片的一瞬,冰窖里的所有人似乎都视线凝在了这一处,即墨墉的呼吸都摒起来,眼眸很深,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某只对外界的一切都视若无睹,她一旦开始工作,就会全身心的投入,这是身为医者的职业素养,云敬德父子的神情却是绷着,他们知道,这一刀下去,便是没有回头路了,胜败都在此一举。 某只毫不犹豫的切开,干净利落,鲜红的血开始冒出来,云敬德父子心神一凛,惊醒后,赶紧帮忙止血,接下来,他们不敢再分神,也全身心的投入进来。 某只不断的变换着手里的器械,分开,剥离,结扎,复位,一步步都聚精会神,不敢有丝毫的马虎,一切如她看的那般,即墨宏的腿部,当初碎裂的骨头长错了位,这才导致他这么多年行走不雅,她小心翼翼的规整好,从容不迫样子让周围的人都莫名的生出几分敬佩来。 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风范,当真是可敬可叹。 那个敬良更是目光如炬,下意识的想要再靠近几步,被即墨墉出手拦住,摇了摇头。 即墨殇笑了笑,依着他们离开的距离,想要看到手术的过程都不费吹灰之力,不过嘛……手术中又是出血,还有好几双手在刀口上忙活,遮遮挡挡的,所以具体的做法,却看不太真切。 呵呵,看来今日来的人里还真是有冲着看手术本身来的呢? 楚玉也看到了这一幕,心底一沉,关于即墨墉身边的这个人,他早已查过,却是什么都查不出来,查不出来才是真的可怕,这些年,都是一副无情无欲、波澜不惊的死人脸,如今却是对某只的手术起了兴致,这到底是奔着什么来的?是单纯的想学艺还是家里也有疑难杂症的人?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不要养文,不要养文,不要养文,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二更送上 不舍得放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每个人的心思都不一样,眼神却不约而同的盯着某只的身影,还有她不停变换的手,像是在做一件神圣的事情,那份虔诚又郑重的模样让之前有过怀疑的即墨墉都不确定起来,难道她真的是全心全意为父王看病?他原本以为她不过是想要与贤王府做交易…… 除了云敬德父子了解她对医术的尊重,其他人也都是心思浮动,还真是没有想到呢,一时看着某只倒是眼神多了一份崇敬之意。 一个时辰过去,冰窖里的冷没有人再感受的到,注意力只被忙碌的她抓了去,终于,做到了最后一步,开始一针一线的缝合,云敬德父子也终于长长的舒出一口气,两人的眼底都是激动的光彩。 某只依旧表情平静,只专注于眼前的伤口,一层层的缝好,片刻,她掀开了铺着的那些带血的单子,把早就准备好的消炎止血的药粉撒到伤口上,一层层干净的软布包裹好,又绑上了一块木板,这才开始换下弄脏的衣服,清洗双手。 剩下的收拾工作,早就让云茂山抢了去。 见状,即墨墉还有点发怔,看着某只洗好了手,才回神急切的问道,“三变公子,这是手术……做完了?” 某只点点头,“嗯,做完了。” “那……可是成功?”即墨墉问的小心翼翼。 某只给了他一个古怪的眼神,像是他问了多么可笑的问题一般,“当然是成功的。” 没看到云老爷子父子两个都是一脸的喜色么? 即墨墉貌似还是有点不敢置信一般,某只便道,“小王爷,您现在可以上前去唤醒王爷了。” 闻言,即墨墉敛下所有的情绪,点头道,“好,好,多谢三变公子了。” 某只回了一礼,“小王爷不必客气,这是三变的分内之事。” 即墨墉走上前,轻声的唤着“父王,醒醒。”那副孝子贤孙的模样,某只可不喜欢看,瞥开脸,正巧迎上敬良的视线。 这一次,不再是无底洞般的幽深难测,而是跳跃着一股惊人的光芒,像是终于发现了什么可以拯救自己的宝物,可某只只感觉心尖一抖,像是被看中的猎物,正躲无可躲的等着被捕捉。 “三变公子好俊的医术!”惜字如金的敬良沉声开口。 “这位公子过奖了!”某只不咸不淡的道,转开了身子,一副不愿多谈的姿态。 敬良却丝毫不以为意,盯着她的背影依旧目光灼灼。 某只感觉如芒在背,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恰好,此时,即墨宏醒了过来,睁开的眼底还有一丝的茫然,“怎么了?” 即墨墉忙激动的道,“父王,您的手术做完了,很成功。” 即墨宏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你说什么?做完了?还很成功?” “是啊,父王。” 即墨殇和楚玉也走过来,笑着祝贺,“王兄,恭喜了,多年顽疾终于得以痊愈,虽然晚了很多年,可总算是能释怀了。” 这话意有所指的,惹来敬良多看了一眼。 “是啊,大皇舅,恭喜恭喜啊。”楚玉也笑着打哈哈,其实心底更多的是许多随之而来的不确定,真不知道他一旦好了,那颗本已绝望的心会不会又死灰复燃了。 “好,好……”即墨宏似是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在即墨墉的搀扶下,微微抬起一点的身子,便看到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腿。 某只适时的开口,“王爷,三变幸不辱命,如今手术很成功,十日后,伤口便可以愈合,不过暂时还不能下地行走,至少要恢复半年左右。” 即墨宏看过去,“你的意思是,这半年本王下不了床了?” “那倒是不至于,不过一个月内是不能下地行走,一个月后,可以慢慢的走,只是活动强度不能太大,要一点一点的来。” “那本王如何得知手术是否真的成功?”即墨宏想到什么,忍不住脱口而出。 某只心底冷笑了一声,面上却很是恭顺,“十天后拆了木板,王爷就可以感知到腿的活动与以往不一样了,只是……后面还有近半年的恢复期,只要有一步出错,也会前功尽弃,所以还希望王爷能摒弃一切的外部干扰,配合三变的诊治。” 闻言,即墨宏自然是懂的,激动的点点头,总算是脸色缓和了,“好,好,本王一定配合,若是可是,三变公子就住在王府如何,一应待遇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某只却拒绝了,“这个恕三变无法做到,毕竟圣手堂还有很多的病人等着三变去诊治。” “那本王……” “王爷请放心,三变一定会随叫随到的,每天都会去王府为王爷换药。” “好,好……”对某只的话,即墨宏如今是有求必应了。 接下来,即墨墉叫了几个近身的侍卫进来,小心翼翼的把不能动的即墨宏抬了出去,众人也跟随其后,离开了地下冰窟。 出了冰窟,没了里面刺骨的寒气,某只的手似乎才有点后知后觉的僵硬,不由的用力搓了搓。 见状,即墨殇忽然伸过大手来,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恰好一把能将她的两只交握的手攥在掌心。 他的掌心居然干燥温暖,握住的那一刻,便似被暖流包裹,一直熨帖到心里去。 他出手太快,某只一时不察,被他抓了个正着,惊异之下,倒是忘了第一时间挣脱开,只是呆怔的看着他,不解他此刻是何用意? 墨水和玖岚却震惊的往前走了几步,一副防备急切的模样,恨不能把即墨殇的手给拿开。 楚玉也走在后面,见此画面,眼眸一眯,难道他担心的事还是不能避免的要发生了? 这一幕,走在前面的即墨墉等人没有注意到,云老爷子父子也跟着一起去安排休息的房间,看到的便只有这几人,还有周围的侍卫,一时气氛怪怪的。 即墨殇笑得光华流转、美的不可方物,某只心底一震,终于惊醒,用力的甩开,“殿下,真是……太善良了。” 即墨殇一怔,呵呵的笑着道,“善良?” “是极,善良,见不得即墨任何一个百姓受难,三变只是手指有些僵硬,殿下便愿意屈尊降贵的为在下运功驱寒,这份心怀天下、救苦救难的菩萨心肠真是可敬可叹啊。”某只极力的赞颂着,想把刚刚暧昧的那一幕给化解了。 闻言,其他人都是嘴角一抽,摄政王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即墨殇眸光晃动了一下,染上更深的笑意,忽然更近的走了一步,伏下什么,在她耳边道了句,“小丫头,你还真是让本王越来越刮目先看了。” 两人凑得很近,近到墨水和玖岚刚刚都已经拔出来剑,青风也把剑相对,只有楚玉在一边纠结着干着急,要不要上前去把两人拉开。 某只已经避险的退后一大步,“殿下,您也是越来越礼待下士、平易近人了。” “呵呵呵……”即墨殇笑得很是愉悦,“你可是恭维本王了,本王只是对你才这般的平易近人喔。” 话题越来越暧昧,某只忍不住皱皱眉,这只妖孽是要干什么? 虽然四周没有什么杂七杂八的人,可是楚玉还在啊,还有墨水,这两人可都是小鲜肉的拥护者,能不告状? “殿下真是说笑了,呵呵呵……”某只暗暗警告的瞪他一眼,适可而止吧。 即墨殇却冲着她眨眨眸子,似是逗弄的还不亦乐乎,“是不是说笑,三变要不要再感受一把本王的温暖?” 某只终于耐心告罄,咬牙切齿道,“再敢摸,姐就收费了,光天化日的摸小手至少五万两。” 闻言,即墨殇一愣,片刻,忽然哈哈大笑,笑声差点把走远的几人都给招回来。 某只的脸却是越来越黑,青风的表情也是扭曲的,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里,他今日可没有带够银子。 而楚玉早已被那一句‘再敢摸,就收费了’的彪悍之语,刺激的呛咳不止。 好半响,某妖孽才止住了笑意,在她炸毛的之前,又附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声,妖娆的离去。 “小丫头,你真是越来越让本王不舍得放手了呢。” 某只僵在原地,心口那股子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也说不来那究竟是怎样的感觉,不是惧怕他,而是深深的无奈…… 即墨殇离开后,楚玉走近,表情纠结而古怪的道,“那个,什么,我觉得吧,你们,其实……” 某只瞪了他一眼,“大老爷们吞吞吐吐的干什么?在本公子面前害羞?” “咳咳咳……”楚玉满腹的话都说不出来。 某只轻哼了一声,甩袖子走人,她现在心情很不爽好不,还敢凑上来给她提意见? 见状,想委婉暗示的墨水也就把话吞下去了,唉,要怎么跟主子汇报呢? 他貌似无意的扫了远处的大树一眼,某兽应该看的更清楚吧,你要不要去告状,好省下他怎么斟酌措辞才好? 某兽神情激昂,不用墨水暗示,便嗖的飞走了,嗷嗷……它终于抓住某只红杏出墙的证据了,就算不是主动的也不行,哼,被男人占了便宜,话说爸比会怎么惩罚呢? 这样一想,忽然就想到人家惩罚的方式来,又是洗手,又是咬嘴的,一时飞奔的身影就顿住了,嘤嘤嘤……那样的惩罚还不如算了。 于是乎,这么一场暧昧的意外,居然没有人传到即墨萌的耳朵里去,因为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以为某兽去告状了,所以…… 某只躲过一劫。 接下来,某只给即墨宏开了口服的中药,又详细交代了术后的注意事项,才由即墨墉亲自送着离开,而即墨宏因为刚动完手术,不易挪动太大,暂且住在了云家祖宅,由云茂山亲自看着,万一有些什么事,也好及时处理。 一时,云家祖宅备受外界的关注。 只是贤王府的人围困的太严密了,有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出来,好在等在外面的眼线看到某只走出来,一时又瞪起眼睛来,想要看出点什么。 然而,这次等待他们的还是凌乱到让人想崩溃的表情包大集合。 于是,京城之中,各家各户都陷入了猜测当中,甚至还有人为此开了赌局,赌手术最后到底成功不成功。 某只打听到后,还让墨水去掺和了一脚,买的注自然是能成功。 接下来的十天,某只就天天的跑云家祖宅,其实上药换药什么的,云家任何一个人都能做的很好,可是偏偏即墨宏像是认准了某只一样,只允许她靠近,其他的人都不敢轻易上前。 云家这十天,过得也是小心翼翼,虽然从安全护卫到一应吃住,贤王府都带了自己的信任的人来,可是他们还是不得不处处谨慎行事,毕竟这十天事关是不是成功的关键,只要熬过这十天,贤王的腿便可以做简单的活动,就算是不能下地,可是是不是成功他自己也能感受的到了。 至于以后……再发生什么意外,便和某只无关了。 所以,这十天,很多人的心都是绷着的,即墨宏也是如此,对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仔细到了极点,连府里的那些妻妾要来伺候都被他撵了回去,其他一应探望的人也都回绝不见。 只除了某只,还有即墨墉和敬良。 某只换药时,神情一丝不苟,让人莫名的就觉得安心,即墨宏不止一次的拿出酬金重谢,某只客套一番,也都来者不拒了,见状,即墨宏更加的安心。 这期间,即墨墉一直表现的孝心拳拳,身前身后的伺候着,唯恐一点的不周到。 某只也没有什么意外,这个时候动手脚,那真是自掘坟墓了。 伤口一天天的愈合,终于到了十天后。 即墨宏神情还是很紧张的,即墨墉倒是在边上宽慰的笑着,没有太多的担心,云老爷子父子也围在一边,既期待又紧张。 只有某只神色淡淡,揭开伤口的动作从容不迫,伤口愈合的很完美,她一针一线的拆开,那里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 即墨宏的视线一眨不眨,等她昨晚这一切,不确定的问,“这样就好了?” 某只点点头,“是的,王爷,您现在可以试着慢慢的动一下了。” 闻言,即墨宏的脸上还是有些紧张的小心翼翼,半响,那条腿还是没有动一下,仿佛不能承受动的后果。 毕竟……这也许是他最后的期盼了,若是一旦再幻灭破碎,那他真是遭受的打击会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王爷,您尽管放心的试试就好。”某只的眼神里流露出鼓励,其实内心催促的不得了,磨蹭个毛啊,她还等着接下来的一系列行动呢。 “好,好……”即墨宏在几人期待的眼神注视下,终于小心翼翼的动了一下,然后……他的表情僵住了。 见状,即墨墉忙走过来,急切的问,“父王,您怎么了?” 即墨宏却是不敢置信的呆愣着,不说话,即墨墉又着急的问了几遍,得不得回应后,看向某只,声音严厉了几分,“三变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云敬德父子的心里就是惊骇了一下,可千万不要…… 谁知某只一点不见慌乱害怕,而是淡淡的道,“王爷应该是太过高兴激动而暂时惊呆了。” 呃? 这样的回答也惊呆了其他几人,而此时,即墨宏终于找回声音,只是语无伦次着,“竟然,真的,啊哈哈哈,怎么会,本王真是不敢相信,这里居然有感觉了,竟然伸直了,竟然能弯曲了,啊哈哈……” 最后,他终于畅快的大笑,眼底疑似有激动的泪飙出。 见状,云敬德父子终于舒出一口气,总算是度过这一劫了。 即墨墉表情变换了一下,忽然跪地,激动的道,“儿子恭贺父王!” 云敬德父子也只好跪了下去,只有某只似是疲惫的晃了晃身子,不远处的玖岚赶紧上前搀扶住了。 “三变也恭喜王爷手术成功,三变终于可以松开绷着的神经了。”某只虚弱的道,恰到好处的把紧绷过后募然放松的无力感表现出来。 即墨宏不疑有他,赶紧道,“三变公子无需客套,快快请坐。” “多谢王爷体谅。” 于是,某只在别人都跪着的时候,找了把椅子安稳的坐下了。 而即墨宏此刻正沉浸在激动和喜悦当中,不停的伸展着腿,之前他的腿因为骨头错位,所以一直不能伸展弯曲,只是僵木的拖着走,可现在…… 不但可以活动,还有了各种的感觉,让他如何不欣喜若狂? 某只看他兴奋的有点过度,只好又再次提醒,“王爷,如今,您刚刚伤口愈合,还是不要太过频繁的活动,每天要循序渐进,才能完全康复下地行走。” 闻言,即墨宏忙停下来,小心翼翼的放好腿,“好,好,本王一切都听三变公子的安排。” “多谢王爷,王爷如今可以回王府修养了,三变也会隔几日便会去府上为王爷针灸,直至王爷完全康复。” “好,好,如此就劳烦三变公子这半年了,本王会派人前去医馆接你。” 某只到了谢后,又含蓄的提醒了一句,“王爷,手术成功只是好了一半,后面的一步步也是半点差池不能错,所以……” ------题外话------ 最近,木禾是不是很勤快呢?嘻嘻 第十七章 用你的口水洗 某只道了谢后,又含蓄的提醒了一句,“王爷,手术成功只是好了一半,后面的一步步也是半点差池不能错,所以……” 所以,你自己可防范着点吧,要是再出了问题,就不管她的事了。 她的话,老谋深算的即墨宏如何不明白? 面色一凌,扫过周围,一字一句的道,“三变公子请尽管放心,你为本王做的手术成功,这份恩情,本王不会忘,过后定会有大礼送上,这半年,本王也会派人护你安全,至于本王自己……谁要是动了那歪心思,本王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刻,这一句狠话,说的意有所指,带着狠辣暴戾,也带着一股冲破曾经压抑的畅快,像是被封印的魔鬼终于可以再次出魔窟一般,令人心头一颤。 云敬德父子心底沉重起来,而某只却不以为然,就算是即墨宏当初因为腿疾失去了皇位,这些年不得不隐忍,可是又岂会真正的放弃?如今她觉得他的腿好了,反倒是一件好事,即墨墉的胃口已经被培养出来了,父子两个稍微挑拨一下,便是一场窝里斗,用的好了,或许一下子能解决了两个。 即墨墉面色一白,嘴里却更加热切恭敬的道,“父王放心,儿子一定会排查一切,护父王安心。” 即墨宏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盯着他跪下去的身子,半响,威严道,“准备回府。” “是,父王。” 云敬德父子忙安排相送,来的时候大张旗鼓,走的时候也是浩浩荡荡,不过速度却是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原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云家祖宅里就彻底安静冷清了。 见四下再无人,云茂山舒出一口气,“可总算是把这尊大神给送走了。” “是啊,还好,还好,有惊无险。”云老爷子看着某只,意味深长的道,“三变啊,经过这十日,你以后只怕再难清静了。” 某只淡淡的一笑,“老爷子,人活在世上,除非闭眼的那一刻,不然哪里有真正的清静。” 云老爷子怔了一下,片刻,点头叹息,“没错,你说的对,就算是云家世代想脱离世俗,远离那些纷争,可是又有哪一刻真的清静了。” “所以啊,真正的清静不在外界,唯心而已。心不乱,便一切不乱,心清静,便世界安静。” 云老爷子失神片刻,激动的符合到,“三变所言极是,老夫活了大半辈子了,如今才算是受教了。” “老爷子客气了,您这是太过醉心医术,又放不下云家,暂时没有想透彻而已。” “唉,谁说不是呢,看来以后老夫也该放手了。” “父亲,是儿子不孝,儿子……” “罢了罢了,你也是一心为了云家着想,为父知道,好在他们娘俩在宫里不争不夺,倒是也安心,就这样吧。” “是,父亲。” 某只知道他们说的是宫里的丽妃和三皇子,两人倒是在宫里很低调,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身在那里,又岂能真正的置身事外? 这些话,某只没有说出来,只希望将来她进宫后,她们之间不会有冲突,不然还真是对不起老爷子。 某只离开云家祖宅后,便回了医馆,这一路上,刻着红十字的马车可就是风光无限了。 比起十天前,如今,只怕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某只为贤王爷做的手术大获成功。 这一消息在天下都震了三震,各种的揣测和猜疑还有担忧就在各府各家里悄然滋生起来。 不过,这一切对某只来说,看似影响不大,唯一的……便是她那傲人的医术更加被传的神乎其神。 医馆等着来看诊的病人蜂拥而至,韩昌不得不关了大门,据说预约排队的已经到了半年后。 某只坐在医馆里,一边数着白花花的银子,一边唉声叹气。 玖岚很是无语,“小姐,你难道不是该高兴么?” 她们前脚刚到,后脚贤王府的赏赐酬金就送来了,除了价值连城的珠宝,白花花的银子抬了一小箱子,目测至少十万两。 十万两啊,医馆和花楼的生意加起来,也要赚两个月,可小姐只用了十天,这还不提那些珠宝了。 “姐没说不高兴啊。” “那您叹什么气呢?” “唉,姐叹气,是因为银子太多,姐只怕又要数的手抽筋了。” 闻言,玖岚更加无语了,自己想帮忙,可是您不用啊,您非要享受那种数银子的快乐,可现在又…… 怎么就觉得这样的画面很手痒呢? 某只终于数完了银子,让玖岚去钱庄换成了银票,拿出一部分给了彩虹卫里的属下,用来养着远在仙女峰的那一千兵。 某只办完这件事,看着空了一半的小金库,惆怅道,“都说皇上后宫三千,姐现在养这一千都是肉疼啊。” “咳咳咳……”那能一样么?小玖瞥了眼墨水,这样话传到皇上那里,又是一场折腾。 墨水装听不见的,在他看来,上午发生的摸手事件就已经很严重了,他哪里还敢再雪上加霜? 见某只要把所有的银子都锁在小金库中,墨水忍不住提醒,“小姐,明日可就是敬平候府兰月小姐的生辰了,您……不用准备礼物?” 闻言,某只似是才想到,“尼玛的,姐差点忘了。” 墨水嘴角一抽,“无事,现在准备还来得及,兰世子也知道您忙,所以今日才送过帖子来,约好明日去京郊的灵山游玩。” 某只“嗯”了一声,然后肉疼的抽出一张面额一百的银票,反复的摩挲着,“你们说,送点什么好呢?” 见状,两人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道,“礼轻情意重,小姐不管送什么都是极好的。” 某只高兴的拍了一下掌,“是极,是极,你们两人真是深得我心啊,如此,就从医馆里包几幅中药吧。” 这样一两银子也省下了。 玖岚和墨水面色都忍不住黑了一下,“小姐英明。” 这事决定了后,某只的心情貌似很好,愉快的锁了小金库,却又想起别的事来,眼神凉凉的看向墨水,“你们主子会送什么礼物呢?” 闻言,墨水忙道,“这个属下岂会知道?” 心里一时开始着急,主子可千万不要送的过于贵重啊,不然小姐还不得酸死啊。 某只轻哼了一声,“最好不要越过送姐的那些,否则……”最后的话消融在阴森森的磨牙中,令人不寒而栗。 这三年,她的生辰,那几人都是记着的,不能大张旗鼓的过,可是年年礼物都是精挑细选的,哪怕是清冷疏离的秦皓然每年也会想着,小鲜肉就更是用心了些,每次的礼物都深的她心,不过两人嘛,一个傲娇,一个矫情,一个送的时候显得漫不经心,一个哪怕心里再喜欢,也装的不是很在意,可是有些情分那是心照不宣的…… 之前,她没关心过他会送什么礼物给那些妹妹们,可自从上了一次树……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墨水的内心更加的担忧了,依着主子和敬平候府的关系,还有自身的身份地位,岂能送的太寒酸?就算是再低调,可至少也比几幅中药强吧? 他们已经对明日不乐观了。 而晚上,到了花楼后,看到一脸傲娇不屑的某兽,几人的心里更加的没底了。 某只都心虚了一把,想要从某兽嘴里探听出点什么,可是人家一副不愿理会的高傲,她也只好暂时压下了,反正早晚都会知道,也不急于一时。 谁知,晚上,密道的出口并没有人来,倒是让睡得不安稳的某只奇怪了,难道那小鲜肉变得大方了? 墨水也不解,主子在别的方面都豁达大度,可是在这上面可是斤斤计较的很,岂会坐视不理?难道是等着今日见面一起收拾?咳咳 只有某兽心里清楚,它根本就没有告状,爸比怎么会知道?哼,它才不给两人咬来咬去的机会呢。 这一日,天气还算不错,虽是秋季有些冷了,可阳光很好,只是某只的心情却不太灿烂,总是不太踏实。 因为那几人还要上早朝,所以约好的时间便定在了午后,也是最暖和的时候。 敬平候府,长公主府,还有丞相府的马车都先后从自家门前出发,赶往京郊灵山,马车前后跟随了不少的侍卫,一路上引得不少人注意。 倒是春色满园的门前,停的那辆马车很是低调,除了赶车的是易容后的花若风兄弟,四周再无一人。 墨水和玖岚陪着某只出了大门,看到这样的画面,都不由的愣了一下,皇上出宫,就算不是大张旗鼓,可也不能这般轻车简从吧?就不怕有人行刺? 一上了马车,某只就忍不住问,“你的十万禁卫军呢?” 不是躲在十万个男人身后么? 即墨萌今日穿了一身简单的锦袍,月白色,没有多余的刺绣饰品,却极清贵风雅,此刻端坐在软垫上,正品着茶,见她上来就劈头问,也没着急回答,而是先拿了一个软垫给她,又递过去一杯热茶让她捧着暖手,见她哼哼唧唧的坐安稳了,才开口道,“带着禁卫军太惹眼了,你放心,苍龙卫在暗处跟着呢。” 闻言,某只才哼了一声,又觉得自己关心人家太过,有点拉不下脸来,所以矫情的咕哝了一声,“那就好,姐可不想因为和你坐一辆马车,被射成筛子。” 即墨萌现在也算是了解了一点女人多半时候都口是心非,所以没有与她计较,而是把准备好的零食一样样的摊开在她的面前,语气轻柔,“吃吧,都是徐嬷嬷做的,说你喜欢。” 闻言,某只心里是打鼓的,这不科学啊,按说听了昨天的事以后,不找自己算账也就罢了,怎么还温柔款款上了? 于是,她拿起零食吃的时候,小脸上的表情可不像以前那般自在坦然,倒像是很勉强,咳咳,她心虚啊,就怕消化不良。 车厢很大,小鱼儿自从某只上来,就很自觉的缩在了角落里,见状,很是为自己主子叫屈的撇撇嘴,也为自己哀叹一声,他感觉自己要下岗了似的。 玖岚蹲在另一个角落里,看着这样的画面,她内心也是崩溃的,忍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请求,“小姐,属下去后面的马车上吧。” 闻言,某只瞪眼,“为毛啊,姐又不做什么非礼勿视的事?” 她可不愿玖岚走了,有个人陪着更安全点好不? 可玖岚才不愿呢,你们两人关起门来折腾不是更好?“咳咳,属下觉得还是……” “准了。”即墨萌面色羞恼了一下,也觉得某只古怪了,不由的开口,“小鱼儿,你也去后面的马车上待着。” 小鱼儿哭丧着脸。“是,奴才遵命。” “不要啊,小玖,你不会想抛弃姐吧,大不了姐回去后就给你长薪水啊……” 某只喊得越是凄切,玖岚跑的越是快,那种急于躲开的心态都感染到小鱼儿了,也麻溜溜的下了车,上了后面墨水赶着的一辆,里面拉着写吃的喝的,还有一只幽怨的兽。 车里,只剩下两人,某只越发的心虚,即墨萌盯着她,眉头皱了皱,“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朕的事?” 闻言,某只一怔,难道他其实是不知道的? 不会吧,那只傲娇兽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高自己的状,怎么会舍得漏下这一条劲爆的? 还是小鲜肉腹黑的想要以退为进,逼着自己主动承认? 抱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态度,某只期期艾艾的挪过去一点,以显示自己的诚心,“那个,小鲜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啦,是那只妖孽诚心想要打击报复姐,所以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摸的,他动机不纯,我严重怀疑,他就是为了破坏我们之间的安定团结,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啊……” 某只看人家那张越来越美美哒的脸上渐渐的起了阴沉,解释的越发急切胆颤,可是即墨萌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一个摸字给占据了,不等她说晚,便咬牙道,“你又让他摸了什么?” 噗 这话说的…… 某只心塞塞了,“什么都没摸,咳咳,不是,就是手啦,昨天不是去云家给那谁做手术么,出了冰窖后,他忽然伸过手来,真的是忽然啊,我一时躲不开,才被摸了一下,绝对不是有意的。小鲜肉,你要相信姐是清白的……” 某只声情并茂的表白着,希望人家可以从轻发落,至少那双琉璃眸子里别黑的那么吓人啊,像是要扑上来吃了她…… “墨宝,你还记不记得朕上次是怎么说的?” “纳尼?” “朕说过,要是再被摸到,朕就砍了。”即墨萌懊恼不已,那几个人居然都没有跟自己汇报。 某只闻言,吓得就想要收回手,却没有他速度更快,一把抓住,攥的有点紧。 “呵呵呵……小鲜肉,你是说笑的吧?” “哼,你觉得现在朕有跟你说笑的心情?”即墨萌从车身上的暗阁里翻找着东西。 某只见状,颤悠悠的问,“小鲜肉,你找什么?不会是刀吧?” “对!”即墨萌气恼,狠声道,他才不说自己是找帕子,吓唬吓唬也能解恨。 “不要啊,小鲜肉,你不是这么血腥暴力的对不对?姐知道,你是最善良温柔的,还生的美绝人寰,风度翩翩,气质出众的高不可攀……” 某只急切的夸赞着,就是希望人家能心情好一点,可车外听的两人都要颤抖了。 彼之砒霜,吾之蜜糖,即墨萌明知道她言不由衷,却仍旧可耻的很受用了,翻找的动作变慢,希望从她嘴里说出更多的甜言蜜语。 然而,某只文化水平有限,说了几句后,脑子里就词穷了,可见人家依旧不罢休,脑子一抽,就脱口而出,“小鲜肉,其实比起剁手,还有一个好办法,可以抹去那些痕迹,比起剁手来可要文明浪漫多了。” 闻言,即墨萌终于停下动作,慢慢的转过身来,“什么办法?” 某只赶紧把自己的手往他的最边送了送,“嘻嘻,用你的口水洗去是不是更好?” 尼玛的,为了哄人家她也是拼了。 车外的两人也是傻了,还有这么……香艳的办法? 只是主子会上当吗? 即墨萌的内心也是挣扎的,耳根后更是红了一片,羞恼的瞪着她片刻,斥责道,“这样的话,你也敢乱说,成何体统?” 某只听这动静,心里一喜,知道有戏了,更加的热情,“嘿嘿,我怎么会乱说,这不是在你面前才如此肆无忌惮么?也只对你喔,别人的口水姐还不稀罕呢?” “你倒是敢稀罕试试?” “是,是,姐只稀罕你的。” 车外的人又想死了,两人拿着肉麻当有趣,考略过他们这些单身狗的感受么?口水来口水去的……果然陷入情爱当中的人都是幼稚的。 英明神武如主子也躲不过去啊。 最后,即墨萌还是……上当了,用了他的口水,一点点的在那双小手上烙下属于他的痕迹。 一开始,还似带着点不甘的惩罚,咬的留下了齿印,慢慢的就轻柔了,温存了,暧昧了,车里的呼吸也急促了…… ------题外话------ 双十一!萌帝福利送给你! 活动对象: 所有正版读者均可参加! 活动内容: 双十一活动当天,订阅楼层为11,111会有111个520小说币奖励,发表评论的亲将会有11个520小说币奖励,发表评论表白的亲们将会有111个520小说币奖励,表白对象不限,可以向木禾表白哦,可以向文中任意喜欢的人物表白或是其他~\(≧▽≦)/~。 活动特殊要求:若是超过字,且不得粘贴复制重复一句话内容多次,否则无效! 亲们还等什么呢?快来参加吧! 嘻嘻,所有看文的妹子们节日快乐哈,不要买的太爽喔,么么么么 二更送上手感好么 一开始,还似带着点不甘的惩罚,咬的留下了齿印,慢慢的就轻柔了,温存了,暧昧了,车里的呼吸也急促了…… “小鲜肉,尼玛的,你就是个腹黑的闷骚……”在唇被堵住那的那一刻,某只有些不甘的骂了一声。 擦,枉她还心惊胆战的觉得他会发飙,枉她一直心虚觉得对不起他,谁知…… 他就是逮住自己觉得理亏的时候使劲的占便宜! 还打着惩罚的旗号! 禽兽啊! 小小年纪便是这般,将来长大了,那岂不是禽兽中的战斗机? 难怪后宫的皇帝都要后宫三千,这么禽兽一个人能应付的了? 某只脑洞开的大了,便有些失神,即墨萌自然就察觉到了,热切的唇稍稍离开一点,游移道她的耳边上似挑逗又似惩罚的咬了一下,“笨蛋,专心点。” 电击般的热流瞬间流传到四肢百骸,她没骨气的身子软了软,还想不认输的咒骂一句,可吐出来的只是一声情不自禁的“嗯……” 娇软吟喔,带了撩人的媚惑,不经意的挑逗才是最情动,即墨萌含着她的唇更加迫切了。 辗转吮吸,恣意缠绵,空气中的温暖节节攀高。 直到……她不能承受,他也不能忍受! 这才气喘吁吁的分开,车里的什么锦被垫子啊,早已是一片凌乱。 某只窝在他的怀里装死,尼玛的,她真是越来越怂了,不就是亲吻一下嘛,居然还能差点窒息过去…… 真真是丢她活了两世的脸! 即墨萌在努力平复着呼吸,一只手揽在她的腰上,一只手在整理着她的衣襟,美颜上是还未褪去的情动潮红,心里的激情澎拜不得不压下,生出一丝羞恼来,怎么这般经不起撩拨,刚刚差点他的手就伸进去了…… 他整理的动作因为心底的羞恼,显得笨拙,半响都拉拢不好,却一次次的碰到不该碰的。 终于,某只连装死都不能了,抓着他的手,恨恨的道,“禽兽,你打算摸到什么时候?” 不就是被其他男人摸了一下手吗,这在前世根本毛都不算,可这小鲜肉一遍遍的……没完没了了是吧?她就算是死人也会有反应啊。 即墨萌呼吸一窒,美颜更红了,“朕才没有……摸,朕是帮你整理衣服。” “整理衣服?嗯?衣服为什么要整理?它是怎么被扯开的?它又是被谁……” “墨宝!”即墨萌可没她的彪悍,羞恼的打断,外面那两只可是能听得见。 外面的两只早就在你侬我侬的时候,就屏蔽了耳朵了,他们更不是死人啊,是血气方刚的青年,难道不会听的上火么? “哼,敢做不敢当。”某只咕哝了一声。 即墨萌也咕哝了一声,“朕也没摸到什么。” 他的意思是还隔着几层衣服呢,他又没真的伸进去,他还是发乎情止乎礼的,咳咳,如今说这话,真是有些底气不足了。 可是听在某只的耳朵里,却成了另一个意思,谁叫她一直为胸部发育迟缓的事耿耿于怀呢? 于是,某只羞愤了,“即墨萌,你再说一遍,什么叫没有摸到,擦,姐就算不是波霸,也是小笼包了好不?你竟然敢说摸不到?尼玛的,你是不是又动什么歪脑筋,想要亲眼看看是不是?好,士可杀不可辱,姐今天豁出去了,誓死也不能让你侮辱我没有胸……” 噗 外面的人就算是屏蔽了视听,也还是两只活的,这么彪悍极具穿透力的话,他们还是听到了,一时都崩溃了。 车里,即墨萌也不淡定了,他是腹黑,可是骨子里还是有些传统的害羞的,哪里就敢真的看,尤其是某只气势汹汹的扑上来,开始拉扯前襟的衣服,他顿时慌乱了,忙用力的抓住她的手,急切道,“墨宝,朕,朕不是那个意思,朕是,是……” 他都吓得语无伦次了,某只的心里暗爽了一下,可是面上还是凶巴巴的,“那你是什么意思?” “朕,朕……”让他说出那么羞人的话,他还真是难以启齿。 见状,某只只好退而求其次的引导,“那你说,刚刚摸到了么?” 即墨萌羞恼的点点头,浑身都燥热不堪,“……摸到了。” “那手感好不好?” 即墨萌咬着唇,脸红的都要滴血了,这让他如何回答? 可是,某只咄咄逼人,苦大仇深的瞪着他,似是他不说实话就决不罢休。 于是,即墨萌再次点点头,声若蚊蝇的道,“……好。” 说出这一个字,他十几年的矜贵骄傲高冷都轰然倒塌了,从此奔走在一条无节操的路上。 可某只满足了,这才低骂了一声“闷骚”,放开了他,尼玛的,就他会腹黑啊,小手段姐也是有滴。 经过这一闹,即墨萌老实安分了不少,比计谋心机,他比她多了去了,可是比彪悍和无耻,他还是差了一大截。 马车里终于消停了,赶车的两人也就活过来了,虽然这一辆车是沉香木打造,厚重的可以隔音,可是他们内力深厚还是挡不住啊,此时,倒是羡慕后面的墨水了,故意离的远一些,求个耳根清净。 可是车里,玖岚看着某兽那变来变去的脸,也跟着凌乱了一番,一会儿潮红,一会儿羞愤,一会儿又捶足顿胸,还不停的假哭,嘤嘤嘤…… 她的脑子里也不由的跟着胡思乱想,两个人在车里这是又上演了什么戏码? 什么戏码?那两人除了亲亲喔喔、咬来咬去还能干什么?不对,这次还升级了……嘤嘤嘤,居然摸了。 它要冲进去当第三者,让他们再也无法谈情说爱。 某兽冲进来时,两人早已说起正经事,即墨萌端正了一下身子,奈何盘起来的腿上还枕着某只的脑袋,画面怎么调整也装不住纯洁的样子,他索性也就无视了。 某只更是对幽怨的某兽视而不见,嗤,做出一副来捉奸的样子,晚了!奸情早已演完了。 某兽捂着胸口,又心碎的蹲墙角画圈圈去了。 晚了,它也不走,哼,监视着你们也是好的。 两人不再理会它,继续说着正经事。 “墨宝,贤王爷的腿疾真的好了?” 某只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怎么?害怕了?” “哼,朕岂会惧怕?不是他,也会是别人,早晚都要对上。” 某只知道他话里的深意,就算不是即墨宏,也会是他的儿子,还有后宫里的那几只皇子,或许还有别有用心的。 “嗯,他的手术做的很成功,不过想要完全好嘛,至少半年,可懂?” 半年里,能发生的变故可就多了去了,若是忌惮他,那么那几人就很难忍住不出手。 即墨萌也懂,眉头皱了皱,“会不会牵连到你?” “不会,姐会那么不小心让人抓住把柄么?” “还是谨慎一些,那几个人都心机深的很,若是想要出手,最好的替罪羊便是你了。” “嗯嗯,我懂,所以以后去换药的时候,我都不会单独一个人在场,而且,每次针灸治疗,都会留下详细的记录,不会给他们可乘之机。” “如此就好。” “对了,你就没什么想法?” 即墨萌轻哼了一声,似是又想起什么来,握着她的手用力揉了一下,“某些人都没有想法了,朕又会有什么想法?朕是那种背后放冷箭的小人么?” 某只嘴角一抽,尼玛的,好大的酸味啊,“咳咳,你说的那只妖孽啊,我不是跟你分系过么,他其实对那个位子是没兴趣的?” “你就那般信他?”即墨萌声音危险了。 “咳咳,不是信任啦,是,是女人的直觉,他那性子,一看就没心没肺、无情无欲的,又怎么会对那把椅子感兴趣?你坐在那把椅子上,该是知道看似风光无限,其实最难最累了,不是么?” 即墨萌沉默了一下,却道,“他以前也许没有兴趣,可是将来……未必。” “为毛?” “因为你。”即墨萌低头,一字一句道。 某只的心里就乱了一下,干笑一声,“怎么会……” “哼,会不会将来便知道了。” “小鲜肉……” “他最好不会,若是会……” 剩下的话没有说,某只却是心沉了沉,若是可以,她真的不想有朝一日这两人会兵刃相见。 为了化解这个话题带来的低沉,某只忽然问道,“对了,你准备的是什么礼物?” 思维太跳脱,即墨萌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礼物?” 某只坐了起来,要笑不笑的瞪着他,“矮油,还能什么礼物啊,就是给你的月妹妹准备的生日礼物啊。” 闻言,角落里的某兽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真酸。 即墨萌羞恼了一下,“朕不知。” “纳尼?不知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知道的意思,礼物是徐嬷嬷准备的,朕没看。” 闻言,某只满意的笑了,不过嘴上还矫情着,“真的?” “自然是真的。” “那礼物在哪里?姐先瞅瞅。” 即墨萌从一边的格子里抽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随意的递给她,某只笑着接过来,打开一看,面色忽然变了,唇角的笑意更是僵住了。 ------题外话------ 啦啦啦,看到妹子们热情的留言了喔,只要留言都会有11币币,不过表白的留言要超过111字才是111币币的奖励喔,不然就是11币币喽,嘻嘻,木禾等着大家哈,后台订阅的幸运楼层,木禾等到晚上才能统计出来,明天更新的时候,在题外话里说,然后幸运的妹子们再留言,木禾奖励大奖哈,么么么哒 再说一次,节日快乐喔。 第十八章 打败妹妹们 尼玛的,居然是这个? 某只瞪着那样物事,像是有仇一般,恨不能瞪出一个窟窿来。 见状,即墨萌眉头轻皱,也探身看了过去,这一看,眉间的折痕更深了,“墨宝,朕也不知……” 某只压着火气,总不能显得太过吃醋,没面子的还是自己,“是么?一句不知道就推得干干净净了,要不是刚刚姐看了一眼,那等会儿这个香包就送出去了是不是?” 她再极力忍着,可是空气中的酸味还是很呛。 角落里的某兽做了个牙齿酸倒的表情。 “墨宝,朕真的是……”即墨萌也觉得委屈,徐嬷嬷还是以前的念头,才会有这样的误会,看来也该是让身边的人都明白自己的心意了,依着他的高冷傲娇那是死都不会示弱服软的,可是想起之前被她逼的连那样的话都说出口了,再看她一脸醋意冲天的样子,终于还是别扭的道,“好,是朕不对,朕该事先检查一下礼物是否妥当,不,朕该和徐嬷嬷说明白,如此她就不会准备这样的东西。” 难得见他低头,也知这事不该全赖他,某只心里的火气也就消散了,不甘的轻哼了一声,“知道错了就好,念你这一次初犯,便绕过你,若是还有下一次……” 恶狠狠的表情就是最好的威胁。 即墨萌纵容的无奈一笑,“是,不会有下一次了。” 角落里的某兽又嘤嘤嘤的开始抹眼泪了,英明神武的爸比怎么能沦落成妻管严了呢? 某只满足了,不过盯着手里的香包,还是面色不是很好看,“那这个东西怎么办?” “你做主处理吧。” 某只拿起来,仔细的看了看,红色的缎面上绣着精致的图案,是含苞待放的海棠花,娇媚又柔软,楚楚动人,她又凑到鼻子上闻了闻,里面不知道装的什么香料,很是好闻,她皱皱眉,自言自语道,“扔了又怪可惜,给谁带上好呢?” 闻言,某兽身子一僵,有种不好的预感升起,果然下一秒,某只灼灼的目光倏的盯在它的身上,“对啊,就是你了,干女儿,娇艳妩媚最是适合你不过。” 某兽打了个颤,使劲摇头,它才不要,誓死不要,它堂堂一只灵兽脖子上挂着这个算什么? 可是,某只决定的事情岂会让它拒绝? “即墨白,你最好别想着挣扎,否则……” 否则如何?某兽可怜兮兮的看向它爸比,奈何人家一脸的无视,就任由某只丧心病狂的欺负它。 它的心又碎了,嘤嘤嘤…… “否则,妈咪就会给你选女婿喽,谁出的起天价聘礼,妈咪就把你嫁给谁,嘿嘿……至于未来女婿的品行外貌,妈咪就不在乎了喔。” 某只卖女儿还如此无耻得意,某兽更加伤心欲绝,就想逃了,逃得天涯海角去,美美哒的爸比也不要了…… 它爪子一动,一直不语的即墨萌忽然清淡淡的开口了,“听她的话。” 闻言,某兽就不动了,可是那双蓝眼睛忽闪忽闪的全都是委屈幽怨,难道人家不够爱你么,你怎么能如此不雨露均沾? 即墨萌不看它,又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听话,就会让你在御书房看书。” 这话一出,那张兽脸都亮了,它可是最垂涎那个地方,静谧威严,最重要的是看书是假,欣赏爸比的美貌是真,当然还要有好吃的松子、榛子…… “准了!” 哦耶,某兽在心里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很热情的飞奔到某只的身前,昂着大脑袋得意的催促,还等什么,快给本灵兽戴上吧,本灵兽就是戴的东西再幼稚可笑,也绝对能引领出一股新时尚来。 某只要笑不笑的看着两人谈完条件,看着某兽那傲娇的样子,眼眸狡黠的一转,不怀好意的笑了,某兽下意识的想躲开,某只的手就已经牢牢的抓住了它的脖子。 于是,某兽声嘶力竭的喊,杀兽了,救命啊,某只见色起意、嫉恨蒙心想要害它啦…… 声音凄厉,闻之莫不颤抖。 即墨萌都皱眉瞥开脸,对这一人一兽母女俩无语了,想到母女二字,心里忽然一动,慢慢的有些酸酸甜甜的东西流出来,而身子热了热,琉璃般的眸子里闪出期待来。 可此刻,画面可是不美好,折腾了一会儿,终于结束了,某只盯着系在某兽脖子上的蝴蝶结香囊,得意的笑了,“哈哈哈……” 大约是她的笑声太有感染力,即墨萌忍不住看了一眼她的杰作,只是一眼,便难以忍受的瞥开脸,某兽的心又一次饱受摧残,捂着胸口飞了。 后面马车里的玖岚看了它的新造型,嘴角抽搐的厉害,可看着人家哭的那么伤心,还是很厚道的劝道,“其实,还是很好看的,很鲜艳,也很香……” 咳咳咳,原谅她吧,实在是找不出合适的夸赞之词。 某兽从哭泣中抬起头,真的?你也真这么觉得?本兽不管戴了什么都是美美哒?都是可爱的? 玖岚昧着良心的点点头,某兽就摸了一把泪,神情激昂得瑟起来,果然不管某只如何嫉妒诋毁本兽的形象,都无损本兽帅裂苍穹啊。 玖岚面色一黑,后悔不该好心安慰它了,她怎么就忘记了它和小姐是母女俩,天生都有一颗强大不屈的心呢,岂会真的被打倒? 马车一路不紧不慢的行驶,终于到了,而这时,某只也终于决定好了送给兰月的礼物……还是中药。 反正她包的中药足够多,两个人分一分呗。 即墨萌听到她的决定,嘴角抽了一下,“你确定?” 某只挑挑眉,“你有意见?” “朕没有,只要你觉得……合适便好。”他倒是愿意用两个人的名义合着送一份相同的,这样的寓意更好不是? 某只轻哼了一声,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下车了,想着今日会来好几个妹妹,所以出门时,她也是稍稍打扮了一点,月白色的裙衫和小鲜肉的不谋而合,看起来像是情侣装,这一点让她最满意。 下了车,某只才发现,所在的位置居然是上次来过的桃花潭,“咦?不是说灵山么?” 即墨萌站在她的身边,温声解释,“灵山那么高,你爬起来太辛苦了,朕便决定来这里游湖。” “只是游湖没意思啦。” “你没看到那里还有一个小岛么?我们一会儿可以再去那里玩,风景也不错。”即墨萌伸手指给她看,精致无瑕的眉眼间都是别人没见过的温柔和耐心。 某只点点头,对小鲜肉的态度转变倒是没什么想法,大约是最近两人总是亲亲喔喔的,都习惯了,所以,他的温柔在她看来,那是再正常不过,男盆友嘛,不温柔还叫谈恋爱? 可是远处的几人看到这一幕却是一个个的都惊呆了。 那三对兄妹都先一步到了,听到动静,也从马车里出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画面。 秦皓然先看了自家妹子一眼,然后心里便稍稍松开了,榛悦向来聪慧,自己昨晚委婉的说了一下,她还是明白了,那两个人青梅竹马,不是谁都可以插得进去,就算是将来入宫,分到自己身上的或许连一分的情都不在,还不若只是这般维持君臣之谊。 楚玉也紧张的关注自己的妹妹,他昨晚也含沙射影的说了,可是妹妹一脸被激发出热情的样子,可是把他愁坏了,今日差点都不敢带她来了,此刻,见楚玄的表情,他更是头痛了痛,可千万不要打起来啊。 楚玉盯着远处的某只,撇撇嘴,“也长的不怎么样嘛,都没我好看,皇表哥是什么眼光,是不是被她的狐媚之术给暂时迷惑了?” 闻言,楚玉吓得面色一白,就差去捂住她的嘴了,“玄儿,一会儿你见了那只小姑奶奶,可千万别说这些,否则……就是哥哥也救不了你啊。” 敢说某只不好看?噗 “为什么?难道她还会武功?还敢打我不成?”楚玄没有见识过某只的彪悍,所以不以为然。 楚玉面色开始惨白,“她不会武功,可是那手段和嘴巴比武功可是要厉害多了,总之,你给我老实些,不然,哥哥现在就送你走。” 楚玄哼了一声,“我才不要,我还要和皇表哥玩呢。” 闻言,楚玉更惊恐了,玩?他脑子里就响起某只唱的那首歌来,为何每个妹妹都嫁给眼泪……咳咳,某只绝对有让每个妹妹都泪水涟涟的本事啊。 而兰漓没有看兰月,他自己的心里便如秋风扫过,一股股的冰凉,偏偏唇上还带着笑意,让懂得人心疼不已。 兰月那双秋水眸子闪烁着,咬着唇半响,才酸涩的问,“那位便是住在花楼了的墨姐姐么?” 闻言,兰漓轻声斥责,“月儿,不许在宝宝面前提花楼二字。” 兰月委屈的搅动着手里的帕子,想说什么,可看着自己哥哥面上的清淡,只好道,“是,哥哥。” 几人小声说话的功夫,某只和即墨萌也朝着这边走过来。 即墨萌面对别人时,自然没有了那股子温柔轻软,高冷尊贵,帝王的霸气隐约流泻。 某只的视线落在三位女子身上,兰月之前早已见过一面,她看到人家那哀怨的秋水大眼,心里冷笑一声,原谅她没有那么大方,更不介意自己背上擅嫉的名声,若是决定了将来非小鲜肉莫属,那她是一定要把这些妹妹们都打发走了。 就算是现在会受伤,也好过将来都进了宫争来争去的反目成仇! 而其他两人……被楚玉心惊胆战护在后面的是楚玄吧,一身红色的裙衫鲜艳亮丽,小脸也生的娇艳,如一朵盛开的玫瑰花,热烈夺目,只是那双眼睛里闪着不服气,嘴巴撅着,多了一丝孩子气,某只心里好笑了一下,这个楚玄所有的心事都摆在明面上,倒是让她讨厌不起来。 而另一个含笑相视的便是与无双并称京城双美的秦榛悦了,那样的美貌无需让人怀疑,无双美的高贵大气,眼前的她美的就是温婉清雅,若是用花来比喻,无双是花中的牡丹,艳冠群芳,那秦榛悦就是幽兰,出尘雅致。 此刻,看着自己的那双眸底闪着聪慧了然的轻笑,她对她倒是很喜欢。 “皇上!”几人看到两人过来,齐齐行礼,那些身后的护卫更是恭敬的跪拜。 只有楚玄和兰月,两个人一个喊着“皇表哥”,一个喊着“萌哥哥”,从后面走出来,迎着即墨萌。 兰月倒是还守规矩些,离着即墨萌还有一米的时候,堪堪的顿住,只是那双秋水眸子含情脉脉的,看的实在让某只碍眼。 而楚玄则直接多了,毫不避嫌的就要挽上即墨萌的胳膊,还不忘得意的冲着某只挑眉。 不过,即墨萌如何敢让她得逞,身边的某只还不得炸毛了,于是,往边上躲闪了一下,楚玄扑了个空,一下子不乐意了,“皇表哥,你为什么不让我碰?是不是因为有了她?” 楚玄的手指指的对着某只,两人离的不算远,差十几公分就戳到某只的脸了。 见状,即墨萌的面色一沉,“楚玄,不得胡闹。” 而刚刚太过惊骇以至于暂时僵硬的楚玉此刻也回神,一个箭步冲过来,不顾楚玄的挣扎反抗,就把她塞到身后,对着某只急切道,“那个,玄儿她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她就是鲁莽冲动一些,可本质上是很善良的……” 某只要笑不笑的,“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手无缚鸡之力难不成还能打她?我是那么彪悍不讲理的人么?我可是最最喜欢和平的,绝不提倡简单粗暴、武力解决问题。” 楚玉猛地点头,“是极,是极,我也绝对是相信你的。”只是嘴里说着,可是拦着楚玄的动作却丝毫不敢放松。 楚玄还犹在不甘的挣扎,“哥哥,你干什么?我又没做什么,你为什么要拦着我?想打架我也不怕啦,正好让皇表哥看看我的剑术最近进步了多少。” 楚玉头痛不已,喝止她,“别闹了,玄儿,墨宝是倾城的妹妹,比你还小着一岁,你可不能……欺负她。” 楚玄还在叫嚷着,“我哪有想要欺负她,还不是昨晚上你说以后让我离着皇表哥远一点,因为她会吃醋,她一吃醋就会往死里虐那个人,我这才不服气,才想要找她理论,皇表哥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凭什么不让别人靠近,哼,哥,你眼睛抽筋了?” 楚玄叽里呱啦的说完了,似是才看到楚玉那双桃花眼抽搐的像是要背过气去。 而楚玉也真的是想死了,他昨晚还不是为了和平嘛,所以才说了那些话,想要吓唬一下楚玄,好让她安分一些,谁知…… 他先是求救般的看了一圈其他人,兰漓和秦浩然都是一副你自己作死的模样,秦榛悦捂着唇轻笑着,倒像是看到什么很有趣的事,而即墨萌瞪了他一眼,很没有兄弟爱的瞥开脸,自己惹得事,自己收拾。 最后,他无奈的看向某只,某只笑得如沐春风,他却提前感受到了东北风的冷刀子刮过。 “呵呵呵,那个,楚玄那年幼无知,不对,是童言无忌,不,不,是她最近没睡好觉,所以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了,你可千万别信,我绝对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哥,你胡说什么?你为什么那么怕她,闪开,让我和她打一架,看看到底谁厉害?” 某只抱臂,笑着开口,“小郡王,你就闪开吧,知道的是你在护着你妹妹,不知道还以为是我们二女争一夫,你正忙着给妻妾拉架呢。” 噗,楚玉一口血就想喷出去了,二女争一夫?还妻妾? 他看向即墨萌的脸,果然人家一下子黑沉了。 “墨宝……”他有气无力的祈求人家嘴下留情。 奈何楚玄很不服气的又指着她喊,“什么妻妾?你说,谁是妻,谁是妾?” 噗 其他人闻言,都一个个的面容抽搐了,眼前上演的戏码怎么越来越凌乱了? 某只笑得更是欢实,这个心直口快的小丫头,越是逗弄越是有意思,“呵呵呵,谁是妻,谁是妾明眼人一看也该知道啊。” “什么意思?你说明白些。” “说明白些可以啊,自然是我是妻,你是妾,还是一个刚进门不久的小妾。” “为什么?” 其他人虽然觉得崩溃,可是也好奇了,对啊,为什么? 楚玉也诡异的挑起了兴致,楚玄虽然性子活脱了些,不够淑女,可是名门千金的气派还是有的,说是正室更像吧? 众人都看着某只,等她的解释,某只也不吊大家的胃口,慢悠悠的道,“因为……你见哪一家的正室夫人会这般跋扈的?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是些恃宠而骄的小妾才会的把戏好不?正室夫人都是要像姐这般端庄得体,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女人挑衅都稳如泰山、面不改色,这才是正室夫人的气度和风范,为什么,因为姐是正室啊,其他的女人再得宠那都是男人一时新鲜的玩物而已,他还敢宠妾灭妻不成?” 语音一顿,要笑不笑的问失神的楚玉,“你敢么?” 楚玉下意识的摇头,“不敢,不敢。” “你看吧,男人就是这幅德行,再维护小妾,他也不敢让小妾骑到正室的头上去,所以才死命的拦着你,现在懂了?” 在某只的误导下,楚玉傻了,楚玄也茫然了,想了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即墨萌在边上略带懊恼的警告了一声,“不许再玩了。” 就算是玩,可也不能拿着楚玉在说,什么正室的,她还真敢说! 某只冲他眨眨眼,“再玩一会儿、” 眼前的姑娘可是好解决的很,就差一把火了。 即墨萌就受不得她所谓的暗送秋波,轻咳一声,纵容的瞥开脸。 见状,一直在他身边的兰月面色更黯,唇瓣咬的像是尝到了血腥味。 兰漓看见了,也只能做无视状,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他该说的也都说了,可是她不愿不甘也不舍的放手,那么就要承受这些痛苦,这样也好,或许一次次痛过后,就会放手了,不会像自己……已经是万劫不复。 楚玄刚刚被某只绕的头昏脑胀,落进她的圈套,可是回神后,察觉到不对劲了,“不对,我们不是在争辩我哥哥的妻妾,是在说打架的事,为了皇表哥,你敢不敢?” “这话怎么说?” 楚玄哼了一声,得意的道,“就是咱们俩打一架,你不是喜欢吃醋,不让别的女子靠近皇表哥么,好,那咱们就用打架来解决,若是你赢了,我以后就不再缠着皇表哥,可若是你输了,你以后就不许那么小气的想一个人霸占皇表哥,可好?” 某只笑着点点头,痛快的道,“很公平,我答应了。” 可即墨萌却皱起眉,“墨宝……” 这个笨蛋知不知道楚玄是会武功的,而且武功还不错,要是她真的输了,难道还要大方起来不成? 某只狡黠的冲他一笑,“放心吧,我连你都能扑到,难不成还打不过一个小姑娘?” 即墨萌就想起当初在暗室里,两个人的那一场打架来,美颜红了红,心里倒是松开了,她虽然没有武功能力,可是那诡异的身手可是非常的惊奇。 可楚玄对那一句小姑娘有些不乐意了,“喂喂喂,谁小姑娘,本郡主今年十二岁了,一点都不小了……”说完,还挺挺胸。 某只最见不得人家在自己的面前做出这样炫耀的举动了,一时笑得就冷飕飕的了,“嗯,是不小,但愿一会儿打完后,它还没有平下去。” 闻言,似懂非懂的几人就都忍不住咳嗽上了,楚玉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至于楚玄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服气的还在呛声,“哼,我当然不会被打平,我一定会打赢。” 一边宣战,一边就拉开了架势,摆出迎战的姿态,很是帅气利落。 某只没动,意味深长的看向在场的其他两个女子,“你们俩要不要也一起参加?赢得人以后就可以待在皇上的身边,输的人就要心甘情愿的退出了,因为我这个人心眼很小,又擅妒忌,是绝对容忍不了别的女子来瓜分我的男人的。” 这话,是宣言,也是表白。 在场的人都听的面色变了变,这样的惊世骇俗之言,也就她敢这般说了。 墨水和玖岚各自提着中药,一脸的麻木,小姐到底还是说出来了。 花若风兄弟还有小鱼儿则是嘴角抽搐着,这是要皇上以后只专宠她自己一个? 某兽因为自己的额造型,此刻还不好意思亮相,躲在远处,不甘心的翻着白眼,无耻啊无耻,居然敢说出我的男人这句告白,爸比还不是你的男人好不? 可即墨萌因为这几个字,整个人都是又甜又暖了,原来被一个人独霸是这样的感觉,嗯,极好…… 可其他人的感觉不好啊,兰漓最不必说,笑得仿佛不在意,可心底已经凝结成冰,秦浩然和楚玉更多的是不安,他们的妹子可以不进宫,可是其他大臣家的呢,将来想要平衡朝堂,总要走这一条路,难道都武力解决了? 兰月看了一眼即墨萌,对方似是沉浸在幸福中,她面色更苍白了几分,嗫喏着,半响才道,“墨姐姐,我不会武功,我还是……” 某只打断笑道,“我也不会武功啊,放心吧,我们不动刀剑,也不拼内力,就是纯粹的打架而已,这样不会伤了和气,也不用担心发生意外,楚小郡主,你说呢?” 楚玄点点头,“没错,我们只比划拳脚功夫,不用武器,也不用内力。” 兰月还是摇摇头,她实在是想象不出大家闺秀掐在一起打架会是什么样的画面,而且……她不觉得自己能打赢,若是输了,难道就要放弃萌哥哥?她做不到,于是,她还是小声的拒绝了,“我不喜欢打架……” 闻言,楚玄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深意,大大咧咧的道,“也对啊,你从小就乖巧,不喜欢这些了。” 可某只却在心里叹息一声,下意识的看了兰漓一眼,唯一对不住的便是漓哥哥了。 可兰漓回应给她的却是一个谦然的眼神,他没有劝好自己的妹妹,他才是觉得对不起的那个。 即墨萌忽然轻咳了一声,唤回了对视的两人神智。 某只干笑了一声,“既然兰小姐不参加,那就算了,秦小姐要不要试试呢?” 秦榛月眼眸眨了眨,笑道,“我不用试便知道自己一定不是墨妹妹的对手。” “所以呢?”某只心神领会,人家这是主动放弃了,也或许,真的如小鲜肉所说,还没有对他动男女之情,这是个很聪慧的女子。 “所以,我甘拜下风。” “呵呵,秦姐姐真是太敞亮了,我喜欢。”某只笑得就灿烂诚挚多了。 秦榛悦也抿唇一笑,“妹妹如此真性情,我也甚是喜欢。” “真的啊?难得我们一见钟情,一会儿我打完架,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诉说一番钟情。” 众人听的面色渐黑,尤其是秦皓然,妹妹没有与她为敌那真是极好的,可是要亲密到一见钟情的地步……他还真是不放心。 于是,他打断道,“不是要打架么,不若咱们去画舫上吧。” ------题外话------ 今天只有一更哒,不过字数也不算少对不对,嘻嘻,下午有点事,没空码字啦 昨天感谢妹子们的热情留言哈,奖励已经送上。么么么么 还有昨天订阅抢幸运楼层的两位妹子,嘻嘻,一个是潇潇,已经发了喔,还有一个是流徒,看到后要去评论区留言喔,木禾才能发奖励哈,抱抱,沾沾好运气。 第十九章 谁不服本宝宝,来战 闻言,某只了然的笑了笑,豪爽的一挥手,“好,就去画舫,咱们决一死战。” 楚玄挣开楚玉的阻挡,紧跟在她后面,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去就去,谁怕谁?” 两人如女侠一般,大步流星的往湖边停靠的画舫上走去,楚玉忙心急火燎的跟上,兰漓轻柔的笑了笑,抬脚时,看到兰月还在痴然的盯着即墨萌,不由警告的喊了一声,“月儿,走了。” 兰月回神,咬咬唇,想要开口对即墨萌说什么,可即墨萌已经抬步离开,瞬间,她像是坠入了冰窖一般。 秦皓然使了眼色给自己的妹妹,这才对着兰漓道,“咱们也跟过去吧。” 兰漓收回视线,淡淡的道,“好。” 秦榛悦靠近兰月,拉起她冰凉的小手,亲昵的道,“月儿,走吧,咱们也去看看热闹。” 兰月被动的跟着她走,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才幽幽的问,“榛悦姐姐,你真的可以放手么?” 秦榛悦一笑,“本来就不曾牵手,又何来放手?” 兰月身子一震,“榛悦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你都没有想过……” 秦榛悦意味深长的打断,“月儿,这世上最不能勉强的便是感情,最无法左右的也是感情,以前也许……呵呵呵,可是现在能这样其实也不错呢。” 以前,若是让她进宫,皇上那样的风姿气度,是个女子就难以拒绝吧?虽然后宫三千,能分给自己的只是其中之一,可是终究还是能有所期待和奢求,然而现在不一样了,他心里有了别人,甚至已经容不下其他女子,那么后宫只会是埋葬其他女子幸福的坟墓。 她岂会傻得自己跳进去? “榛悦姐姐,你也说了最无法左右的便是感情,那么现在我便无法左右怎么办?”兰月的那双眸子里像是盈盈的要滴出水来。 “不能左右也要试着左右啊,你现在还小,对皇上也许只是一种迷恋的亲情,无关风月……” 兰月摇摇头,生涩的道,“我从小便眼里只有他一个,玉哥哥,倾城哥哥,还有皓然哥哥都很出色,可是我还是只喜欢看见他……” 闻言,秦榛悦一时无言以对,望着不远处早已上了画舫的那个女子,心里叹息一声,她鲜活生动的如热烈的夏天,让人难以抵御,即使自己,看见她的第一面也是情不自禁的喜欢,外界的传言她听了不少,甚至从哥哥的嘴里也听了很多关于她的那些奇闻异事,也许在外人看来,是不羁的,是惊世骇俗的,可是自己却是羡慕的,羡慕她的洒脱自在,也羡慕她可以如此不在意世人的眼光活的随心所欲。 这样的女子,连身为女子的她都受到吸引,想要一再靠近,更何况是男子? 兰漓,楚玉,还有自己的哥哥,皇上,都围着她,众星捧月一般,有她在的地方,似乎其他人就成了陪衬。 秦榛悦看着她,她已经摆好了架势,一抬头正巧迎上她的视线,笑着挥挥手,“下来啊,让你见证一下姐的英姿飒爽。” 闻言,秦榛悦忍不住抿唇笑了笑,也学着她摆摆手,“我在岸上看,视野更好。” 每个人的表现都尽收眼底呢,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事,站在原地不走了。 兰月本来也不想上去,便一起陪着她看,眼神还是幽怨的。 某只见状,也不再强求,“也好,免得一会儿姐体内的洪荒之力释放出来,再伤到你们。” 楚玉傻乎乎的就问了一句,“什么是洪荒之力?” 某只看土包子似的白了他一眼,“这么牛逼哄哄的东西都不知道?” 楚玉一噎,问了身边的兰漓和秦皓然,“你们知道吗?” 两个人都无视他,他们才不像他这样幼稚。 楚玉悲催了,某只还又火上浇油的说了一句,“你说你总是这么蠢萌真的合适么?” 楚玄又好奇了,“什么是蠢萌?” 某只纤手对着她和楚玉一点,“就你们兄妹这样的。” 楚玄皱皱眉,“你是不是在骂我们兄妹?” 某只竖起手指摇了摇,“no。no,这是在夸赞啊,一般人都配不起蠢萌两个字,既要有点蠢,还要有点萌,蠢的太过就不可爱了,而只是萌又显得没有内涵,想要把蠢和萌完美的结合,这也是一种高深的境界啊喂。” “是么?”楚玄瞪大了眼。 楚玉有点看不下去了,他也觉得自己的妹子很蠢萌了。 即墨萌开口,“不是要比赛么,还不开始?” 一口一个萌字,当他不在啊。 某只嘻嘻一笑,“臣妾遵命。” 这玩笑似的话一出,即墨萌就脸红了,不过虽然羞恼,却是没有纠正她。 其他人都装死,可楚玄不乐意的道,“喂,你还没进宫呢,就自称臣妾,你羞不羞?” 某只不屑的犯了一个白眼,“羞什么羞啊,这是提前进入角色,先练习一下知道不?” 楚玄姑娘又被成功的绕晕了,“提前练习?” “对啊,不然以后喊错了怎么办?本宝宝可是不想将来被人抓了把柄,本宝宝也是知书达理、温婉安静,本宝宝岂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本宝宝……” “停,我觉得你还是喊臣妾更顺耳。” 某只得意的一笑,“这就对嘛,郡主真是高见。” 楚玄再蠢萌,都觉得有些无语的感觉。 画舫里的其他人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岸上的秦榛悦倒是看得很是有兴致,只是身边的兰月面色不好看,她自己的亲哥哥,还有自己喜欢的萌哥哥都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纵容宠溺的仿佛把她当什么世间难寻的宝贝,这让自己情何以堪? 明明今天她才是主角,是她的生辰…… 玖岚和墨水也站在岸上,两人的手里还各自提着中药,看到这样的画面,心里也是一声唏嘘和叹息,情之一字还真是害死人啊,沾上了小姐就更是害死人不偿命了。 画舫里,扯了那么多有的没的,打斗还没有开始,秦皓然终于催促,“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打完,画舫也好开走啊。 闻言,楚玉忙又添了一句,“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两位女侠点到为止哈。” 即墨萌也对某只交代了一句,“不许太调皮。” 兰漓也说了一句,不过是对着楚玄,“玄儿,你有武功在身,出手不可太重,知道么?” 楚玄摆开架势,“放心吧,我只是把她打倒而已,不会伤了残了的。” 闻言,楚玉就觉得头皮一麻,虽然他现在还不是很明白某只没有武功何以敢挑战自己的妹子,可是他就是莫名的觉得她就是个奇迹,哪怕此刻连他自己一起打倒了,他都不会吃惊,可是妹子居然还说出这样狂妄的话…… 果然,某只一听这样的话,笑得就灿烂了,“我出手,你们就更不用担心了,我最是温柔良善的,尤其是打长的还不错的女人,绝对不会一不小心就毁容啊、平胸啊什么的,呵呵呵……” 那一声毛骨悚然的呵呵,让众人都颤抖了。 楚玄也心里发毛了一下,岸上的玖岚忽然想起人家当年的抓奶龙抓手来,身子更是一抖,一会儿小姐不会无耻的用那一招吧?噗,那楚小郡主绝对是遇到对手了。 画舫里,两个人的决斗已经正式开始。 两人都不拼内力,不动刀剑,其实比的就是拳脚功夫了,楚玄是会拳脚功夫的,所以冲上来时很是自信满满,觉得自己用不了十招就可以把她放倒,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某只虽然不会古代的拳脚,却是现代跆拳道的高手,作为资深女汉子,不会点流弊的功夫岂不是很逊? 刚刚来这里时,她身子骨还是有点弱,可是经过这三年她生龙活虎的锻炼,早已不能同日而语,尤其是她没有落下这一些,就算是有人保护着,可是技不压身啊,就是强身健体都是好的。 没想到,现在就排上了用场,她顿时很佩服自己的机智和高瞻远瞩了,没错,以后再有女人垂涎那只小鲜肉,她就拿出决斗的精神来,谁不服本宝宝,来战吧。 所以,她的气势是很昂扬的,与楚玄打起来,毫不落下风,甚至,楚玄摸不到她的套路,处处被掣肘,若不是因为练武功时身子矫健敏捷一点,指不定就输了。 这样一来,楚玄就不敢再有任何的小觑之心,也拿出十分的心劲来,然而某只更是越战越勇,招数用的又诡异,楚玄讨不到半点便宜,渐渐的呼吸急促起来,手脚慌乱了。 其他的人,除了即墨萌早见识过,都是一脸的惊异,岸上的秦榛悦则是更加羡慕,那个女子即使毫不淑女的又踢腿又抡胳膊的,可是却无损她的美丽,相反,更加惊艳、如明珠开启,熠熠生辉。 她看了身边的兰月一眼,心底的同情叹息更深了,与那个女子当对手,注定了是失败。 而墨水和玖岚看的目不转睛,半响,墨水才问,“玖岚,小姐什么时候成了武林高手了?” 玖岚也迷惑的摇头,“我也不知。” 墨水不解的看向她,“你日夜在小姐身前伺候,都没有发现小姐练功?” 玖岚想了想,古怪的道,“小姐在睡觉前倒是喜欢先在床上……折腾一番,难道那就是练功了?” 闻言,墨水嘴角一抽,不再问了,床上练得?噗,还是以后留给主子问吧。 两人说话的功夫,画舫上的决斗画面已经转变了,某只气势如虹,接连甩了楚玄几个过肩摔了,利落又帅气,要是不看她那张脸,还以为是个男子……咳咳 画舫上的人都目瞪口呆中,某只笑着问,“还来不来?” 楚玄从木板上爬起来,不服输的道,“继续!” 某只倒是欣赏起她这种争强好胜的心了,输了也不娇气,而是越挫越勇,是个好姑娘,心里这般计较,可嘴上依旧毫不留情,“好,那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 这话从某知道的嘴里说出来,不知为何,其他人就听出了邪恶的味道,一时嘴角都抽抽了一下,也不明白是不是被某只给盅惑了,怎么如此激烈的画面中还能想到别的? 三百回合当然是没坚持上,楚玉可不舍得自己的妹子被当成麻袋一样的被甩来甩去,虽然他也看出某只是手下领情了,甩的时候都挑地上铺着厚毛毯的地方扔,可是……甩了太多下还是看起来很悲壮啊。 “玄儿,你快认输吧。” 他这一喊,本来不想再打的楚玄却不能停手了,“不要,我还能站起来。” 身边的兰漓和秦浩然都难得白了楚玉一眼,你是亲哥哥么?不知道楚玄是什么性子,还敢自作聪明的来上这么一句…… 某只也毫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蠢萌货! 楚玉受伤的又再次捂住胸口,“都怪我咯?” 不过,楚玄怕丢脸的想要继续,某只也不会太做的过分,于是,在一个过肩摔后,她压了上去,一手按在她的胸前,一手邪恶的摸着她细滑的小脸,“妹子,还不投降?” 这流氓调戏的画面一出,在场的男子们就都尴尬了,一个个的忙瞥开脸,楚玉虽然是亲哥哥,可是毕竟都年龄大了,看着自家妹子的胸口被人家抓住,还是转了头,“那个,咳咳,墨宝啊,你手下留情哈,玄儿还没嫁人呢……” 楚玄羞恼的脸都红了,“哥,你胡说什么,她想摸就摸,我岂会害怕?哼,誓死不投降。” 噗 在场的人都觉得这一对兄妹果然蠢萌蠢萌的了,即墨萌也早已转了身子,看着远处的波光潋滟,琉璃眸子里也潋滟生辉,他想到之前在车里的一幕了…… 岸上,兰月早已低头,有些不满的咕哝了一声,“这也太……”有伤风化了。 秦榛悦倒是觉得有趣,抿着唇好笑着。 墨水咳嗽着背过身子去,玖岚面色发黑,果然被她猜中了么,她以后可不敢再乌鸦嘴了。 木板上,两人还亲密的压在一起,某只像是调戏良家妇女一样的笑着,“妹子,你这么蠢萌真的好么?” 楚玄身子一僵,“你,你什么意思?” “呵呵……我的意思是,我不是要摸,摸得话,我自己就有好不?” 咳咳咳…… 周围响起一阵被口水呛到的咳嗽声,即墨萌羞恼的喊了一声,“墨宝!” “好,好,好,我纯洁一点。” 即墨萌这才轻哼了一声。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楚玄的声音都抖了,比摸还严重? 某只灿烂的一笑,“很简单,你要是不投降呢,我就……”剩下那些不纯洁的话,她没有说,而是选择用动作代替。 转了身子的男子们就都神色古怪了,就什么呢?咳咳 在场的女子们,也都低下了头,实在是某只的动作太过彪悍了,她们感觉自己的胸口都隐隐作痛了。 楚玄已经开始尖叫,“啊,不要,不要,我不要……” “既然不想当太平公主,那还不赶紧投降?再按一会儿,就凹进去了喔……”某只逗弄着,也是觉得好笑,她手上其实没有用多大的力气,而胸更不是按压几下就能平的,可是楚玄却煞有介事的喊着,貌似惊恐无助,一副被迫投降的节奏,呵呵呵,这也是个逗比啊。 果然,楚玄举起手来,“我投降,我投降行了吧?” “那以后不许再缠着你皇表哥了喔?”某只还压着她不动。 “不缠就不缠,可若是他缠着我呢?”楚玄傲娇的挑挑眉。 “呵呵哒,他敢!”某只皮笑肉不笑的。 “哼,你这么凶悍,早晚皇表哥会看清你真面目,把你抛弃的。”楚玄不甘的哼了一声。 “那又如何?”某只得瑟的不以为意。 “那又如何?你缺心眼啊,当然是赶紧变得温柔淑女起来,牢牢的抓住他的心。”楚玄瞪大了眼,看她像是一个怪物。 “你很懂?”某只戏谑的笑笑。 楚玄又傲娇起来,“当然,本郡主可是最温柔的淑女。” 某只开始觉得这蠢萌的姑娘和自己某个地方很像了,自恋有没有?“这是你自封的吧?” “当然不是,是我的娘亲说的,她说我是这天下最温柔淑女的郡主了。”楚玄沾沾自喜,说的一点都不脸红。 可楚玉听的都脸红了,母亲哄你的话也能信? 某只嘴角一抽,“是不是你……活泼欢脱的时候,你母亲就会这般夸赞你?” 楚玄惊奇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某只站起身来,拍拍手,她很想说那是哄不听话的小盆友时最常用的招数,可瞥见楚玉对她又是挤眉弄眼又是作揖讨好的,她换了另一句,“因为姐聪明啊,难道你都没听外界的传言?” 楚玄也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哼哼唧唧的说道,“当然听说了,什么得了赛花仙子的称号啊,什么把花楼经营的生意火爆啊,还会唱什么歌跳什么奇怪的舞啊,还身价高的不靠谱啊……” “停!”某只皱眉打断,“能不能夸赞别人的时候多暴露一点自己的文化修养?” “什么意思?” “就是,多用四个字的成语啊,什么惊才绝艳啊,什么美貌如仙啊,什么把花楼发扬光大啊,什么品行高洁、端庄矜贵啊……” 楚玄都嘴角抽上了,“你确定这些词用在你身上合适?” “为毛不合适,姐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可看一切人间事,不然如何知道你母亲说的话?” 楚玄被某只唬的有点愣,“那倒也是,不过……” 某只摆摆手,“没有不过啦,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是做朋友还是老死不相往来,你决定吧。” 人家如此帅气而豪爽,楚玄当然也不会小家子气了,但是被打了又输了一场的别扭还是有的,不甘不愿的道,“看在倾城哥哥的面子上,我们就勉强做朋友吧,记住,不是因为你,是看在倾城哥哥的面子上,知道么?你可不要自作多情。” 某只嘻嘻一笑,“彼此彼此,我也是看在……楚玉哥哥的份上,才勉强答应你的喔。” “你!” 而楚玉听到那一声瘆人的楚玉哥哥,早已吓得腿软了,这是要他死一死的节奏? 果然,即墨萌的面色一沉,转过身来,就低斥她,“好好说人话!” “噗……”楚玉感觉自己连着中了两箭,已经离驾鹤西去不远了。 某只乖巧的又道,“是,臣妾遵命。” 即墨萌轻哼了一声,靠近她,不避嫌的替她整理着有些乱的头发和衣服,姿态自然而亲昵。 某只没有躲开,只是看到兰漓温和的笑,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对不起,若是这般的秀恩爱,可以让他尽早的放手,那么……此时的受伤也便是值得了。 兰漓也懂,懂得他们两人这般做的原因,只是心里无奈苦涩的一笑,若是可以轻易的放手,那还叫喜欢么? 不过别人看着这一幕,却是有些不解,皇上不是这般高调张扬的性子,而某只乖巧的有点小女儿样子,咳咳,这是几个意思? 秦皓然是画舫上堪称最明白最清醒的那一个,此时建议道,“既然决斗结束了,我们做画舫去那个岛上看看吧,今日可是兰月的生辰,她不是早先就惦记着去那里玩?天也不早了,再耽搁下去,城门就要关了。” 闻言,楚玄第一个相应,“对,对,你不说都要忘了,哎呀,今日是给月儿庆生的。”一惊一乍的说晚,冲着岸上的人招手,“榛悦姐姐,月儿,你们快上来吧,我们准备出发了。” 兰月咬着唇,脚步一时迈不动,还是秦榛悦轻轻拽着她往前走,“月儿,哪怕输了也要输的漂亮一些,你看玄儿,就做的很好。” “那是因为她没有对萌哥哥用心思。” 闻言,秦榛悦就叹息一声,不说话了。 兰月说的对,除了楚玄本身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外,最重要的还是她没有对皇上动了男女之情,可以放手的潇洒,如自己这般。 几人都上了画舫,墨水和玖岚和领着中药飞上去。 画舫终于开动,朝着远处的那个小岛驶去。 画舫里的气氛还是有些诡异的,面部表情要么装傻,要么就是看风景,某只当然是比较坦然的啦,迎着风,做飘逸如仙状。 楚玉最是不喜欢这样的气氛,便想找话说,大概是墨水和玖岚手里的中药太惹眼了,终于被他看到了,“咦?那是什么?” 闻言,其他人也都看过去,一时都有些不解。 玖岚黑着脸道,“中药。”她就知道,丢脸的时候来了。 “中药?你俩提着中药做什么?你俩生病了?”楚玉追问道,若是知道这是送人的生日礼物,打死他都不这么好奇了。 这次玖岚不说话,她已经开口一次,轮到墨水了。 墨水只好硬着头皮道,“这是我们家小姐送给兰月小姐的生日礼物。”还有皇上的那一份,原谅他吧,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全面了。 楚玉瞪大了眼,脱口而出,“中药当礼物?” 开天辟地头一回,咳咳 某只回过头来,要笑不笑的看着他,“怎么?难道不行?” “咳咳咳……怎么会?只要是你送的,那一定是极好极好的。”楚玉笑得很谄媚,极力赞美。 某只点点头,“嗯,难得你有次眼光,等你生辰的时候,我也送你个几十幅补补,一定把你补的龙精虎猛,就算是将来再妻妾成群都不畏惧。” 噗,楚玉又想喷血了。 其他人有抿着唇笑得,也有无语的,即墨萌羞恼的又斥她,“休要乱说。” 某只靠近他一点,暧昧的眨眨眸子,“放心,若是你将来需要,我也可以送你几十幅,免费喔。” “墨宝!”即墨萌危险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唇瓣上,又想被惩罚是不是? 见状,某只就老实了,虽然她皮厚,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就上演火辣辣的一幕,她还是做不出来。 兰月此刻不甘心再只是当一个看客,站了出来,望着即墨萌,娇憨的问,“萌哥哥,你今年送了月儿什么礼物?” 闻言,早已在灵山上疯跑着玩耍的某兽就心塞了,什么礼物,尼玛的在它脖子上挂着呢?嘤嘤嘤……为毛它的听力这般好啊,听见这么悲催的话,还能不能好好的继续玩耍了? 画舫里,即墨萌倒是面不改色,指了指墨水手里提着的几包中药,平静的说道,“中药。” 这话一出,别说兰月了,其他人都是惊异了一下,也是中药?某只不靠谱,皇上怎么也这般……出其不意的欢脱了? 只有某只扑哧笑了一声,艾玛,闷骚傲娇货一旦装逼,画面还真是…… 即墨萌暗暗瞪了她一眼,这一切都怪谁? 好吧,都是她的不对,某只心里暗爽,不再戏弄他了。 而兰月那张楚楚动人的小脸上显出不敢置信来,“萌哥哥,你也送我中药?” 即墨萌皱皱眉,他接下来该要怎么解释?他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中药。 沾上她,他的智商都开始着急了。 某只终于笑着走出来,“呵呵呵,兰月妹妹,这个中药可是极好极好的,这可是三变小神医倾情奉献的喔。” ------题外话------ 亲们,今日也是一更哈,嘻嘻,字数也过20点了喔,么么哒 那个顺便说一下,木禾今日要挖坑了,嘿嘿,记得来收藏喔 第二十章 保护皇上 画舫里,除了那几个妹妹,都是知道某只的双重身份的,不过他们对倾情奉献这几个字有点莫名的颤抖,总觉得像是预示着什么令人惊颤的涵义一样,比如吃了也龙精虎猛之类的,咳咳 兰漓倒是淡然自若,他是相信她的,哪怕月儿做的事让她不喜,她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会做的太离谱。 兰月不知道三变小神医是某只变出来的,因为人家曾治好了哥哥的眼睛,所以还是十分崇拜的,闻言,忍不住问道,“三变小神医为我开的药方子么?” 某只笑得很温和善良,“是极,是极,我足足求了她一天一夜,他才在百忙之中答应给你开了这方子的,你也不用太被我的情谊感动,呵呵呵……” 众人都无语了一下,兰月也神情古怪的,她感动什么啊? 楚玄不解的问了一句,“等等,你说你求了一天一夜?为什么?” 某只白了她一眼,“难道你没听说三变小神医最近忙的脚不沾地、一直在给贤王爷看诊么?我想见他一面容易么?” 楚玄“喔”了一声,恍然,“这倒是听说过,可是我还听说三变小神医是你义兄,你们相好了不是有三年了,三年的感情还用的着你求了一天一夜?” 说这个姑娘傻的时候吧,她也真是蠢萌,可是说聪明的时候呢,又人精的让人咬牙…… 楚玉面色又开始惨白了,为毛要揪出这事来? 果然,他偷看了一眼皇上,人家的脸黑了。 某只心理强大,呵呵呵的笑着面不改色,“我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是最友好的兄妹之情谊,三变小神医就算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可是我是那种不矜持的人么?想当初你哥哥寻死觅活的追了我三年我都不屑一顾……” “咳咳……”楚玉的心是崩溃的,还让不让他活了? “等等……”楚玄急切又八卦的插了一句,“你说,我哥追求过你?” 某只大言不惭,“对啊,难道你都没听说?” 楚玄摇头,“没听说,不过我哥哥的眼光品味也真是……啧啧。” 某只抱臂,笑得就灿烂了,“几个意思啊?姐难道不够倾国倾城、风华绝代?” 楚玄嘴角抽了抽,实话实说道,“本郡主暂时没看出来。” “呵呵哒,女人评价女人的话多半是不能信的,同性相斥啊,还是问问在场的男子好了。”话音一落,她含笑的眼眸把在场的男人们都扫射了一遍,“你,你,你们说,姐够不够倾国倾城、风华绝代?” 被手指点到的人只有一个点头的动作,还是非常用力急切,唯恐配合的慢了被人家惦记上。 某只笑得就更得瑟了,“是不是美貌与智慧并重,气质和才艺齐飞?” 噗 男人们也真是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奈何看到即墨萌点头,他们还能不点头么? 楚玄面色不敢置信,见自己的哥哥也点头了,不由的问,“哥,你是不是被她威胁了?” 要不然为什么睁眼说瞎话啊? 楚玉猛摇头,无比认真又诚挚的道,“绝对没有,玄儿啊,墨宝真的是美貌与智慧并重,气质和才艺齐飞,咳咳,你接触她久了,就会深深的感受到了。” “真的?” “真的!” 楚玄还是半信半疑,又问了兰漓,兰漓当然是笑着点头,“等你和宝宝相处的久了,便会发现,她比刚刚说的那些还要好。” “漓哥哥就是厚道,点赞。” 楚玄又问秦皓然,她觉得秦皓然最是清傲,一定不会昧着良心瞎扯的,谁知人家轻咳了一声,“那个,墨宝刚刚所言极是,除此外,如今还又兼具了武艺高强的优点。” “呵呵,皓然哥哥如今也又多了一个表里如一的优点。” 秦皓然嘴角一抽,这是优点么? 秦榛悦抿着唇,笑得很是欢愉。 楚玄不服气,“榛悦姐姐,难道连你也认为她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秦榛悦含笑点头,“对啊,我觉得墨妹妹真真是百年难遇的秒人儿。”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恨不得点头附和,是极,是极,真是百年难遇的奇妙极品。 楚玄哼了一声,“你们,你们都……” 她气恼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手指指着某只,某只把她的手压下来,“好啦,好啦,做人要低调,你们就不要再赞颂我了,言归正传,咦?刚刚我们在说什么话题来?” 一直装死的墨水和玖岚闻言,动了动手里的中药,作为暗示。 兰月已经幽幽的开口,“墨姐姐,我们在说三变小神医开的中药是做什么用的。” 可结果呢……成了某只得瑟的炫耀大会。 某只丝毫不觉得脸红的嘻嘻一笑,“对哒,对哒,就是说这个,其实这个中药对女子那真是极好的,是养颜美容的圣品喔,只要坚持服用,那长成为绝世佳人指日可待,还有还有,它还有一个绝妙的好处。” “什么好处?”兰月丝毫不觉得惊喜。 “矮油,这个好处比较含蓄啦,我这么害羞的人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 闻言,众人又颤抖上了,你还知道害羞为何物? 兰月莫名的觉得有点紧张,可楚玄很兴趣的问,“什么好处,哎呀,你可以悄悄的说啦。” “那好吧,既然你如此想知道,姐就满足你。”话落,她招招手,楚玄把耳朵凑上去,某只嘀咕了两句,楚玄一下子瞪大了眼,失声道,“什么?丰胸?” 噗 男子们觉得今日是不是他们的悲催日啊?一个尴尬接一个尴尬的…… 兰月和秦榛悦都有些脸红了,楚玄大大咧咧的还在惊异当中,某只戏谑的笑道,“你要不要?” 楚玄别扭的轻哼一声,“本郡主还需要……丰么?” 某只看着自己的掌心,似是回想了一下,“貌似还需要更上层楼啊。” “你……”楚玄的脸也有些红了。 即墨萌终于忍不住开口,“墨宝,不许再闹了。” 楚玉也抹者额头上的汗,干笑着附和,“呵呵,墨宝真是越来越幽默了,呵呵呵……看她们相处的多开心和谐,呵呵……” 秦浩然听不下去的打断,“画舫已经靠了岛了,皇上,咱们下去吧。” “好!” 这一个字才算是挽救了众人的耳朵和心灵,只是即墨萌当先要抬步时,兰月又急切的问了一句,“那萌哥哥送的中药又是什么?” 闻言,即墨萌皱了一下眉,“你问墨宝吧。” 兰月面色一白,“为何?” “因为朕送的礼物也是她一手准备的。” “萌哥哥……”兰月的身子都晃动了一下,秦榛悦叹息一声,走到她身边搀扶住,无声的让她依靠着,她虽然觉得皇上这般的处理有些伤人,可是她也能理解,比起以后更大的伤害来,现在这般的表现才更是有责任感。 其他人也都明白,所以都没有上前,更没有开口说什么。 某只像是感受不到现在诡异的气氛,笑着道,“你……皇表哥让我为你准备的中药也是极好的啦,是补气养血的喔,长期服用,皮肤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兰月视若惘闻,依旧痴痴的盯着即墨萌,“萌哥哥……” 即墨萌平静的说了一句,“表妹过了生辰也长大了,以后便喊朕皇表哥吧。” 话落,抬步离开,月白色的背影是属于帝王不可侵犯的威严。 兰月的眸子里就沁出水来,却又倔强的不肯让它落下,盯着毫不留情离开的背影,眼神哀怨苦楚。 某只在心里叹息一声,她虽然不会心软,却觉得对不住兰漓,想要开口说什么,秦榛悦冲她会心的眨眨眸子,她心神领会,感激的一笑,追着兰漓走过去。 身后,楚玄咕哝了一声,“我喊皇表哥没什么问题吧?” 楚玉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最好学哥。” 楚玄不乐意的皱眉,“皇上?我才不要,好生分。” 楚玉摇摇头,“那你等着有一天也被送中药吧。” “中药?若是丰胸的也不错。” “噗……”他对自己的蠢萌妹子也是醉了。 即墨萌走在最前面,秦皓然紧随其后,兰漓落了一大截,某只追上去,低声道,“漓哥哥,对不起,我……” 兰漓笑着截断,“宝宝,我故意等着你可不是想听这一句的。” “漓哥哥……” “唉,你啊,要说对不起也该是我。” “不是,我……” “好啦,既然你也不想听我说对不起,那咱们就谁都不说可好?” 某只默了一下,笑道,“好。” 走在最前面的即墨萌忽然回头喊了一声,“还不快过来?” 某只撇撇嘴,小气鬼。 兰漓笑着催促,“去吧。” 某只又看了他一眼,还是追前面的人去了,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不能再左右摇摆,那才是真的伤害。 桃花潭上的这个小岛,面积虽然不是很大,可景致极好,幽雅秀丽,这个季节,还能看到几株半开的桃花,不得不说是一种惊艳的惊喜。 刚刚在画舫上忙着打架,她都没好好欣赏,此刻上了岛,一双眸子就不够用的了,“嘻嘻,这个岛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桃花岛吧?” 即墨萌看她眼底深处似有星星闪烁,也被她的好心情感染,声音轻柔的道,“不是,叫柔心岛。” “啊?柔心岛?听起来很诗情画意啊。”某只在岛上欢快的奔跑着,如出了笼子的小鸟,什么淑女温婉都抛掷脑后,笑声穿透林梢。 远处灵山上的某兽都听到了,撇撇嘴,忽然长长的耳朵颤了一下,它不甘的哼了一声,还是飞奔下山了。 一路疾驰,如一道闪电,在灵山中穿梭,很是壮观惊艳。 某只瞪着它似乎眨眼就窜到自己跟前,喃喃的叹息,“手拿菜刀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啊……” 某兽斜睨了她一眼,若不是为了爸比的安危,它才不要来看见她呢。 见状,某只就盯着它脖子上的悬挂物,很不厚道的笑了。 某兽不甘的缩缩脖子,羞愤的暂时老实了。 某只就得意的掐腰大笑起来,其他人……开始忙碌着去欣赏风景了,总好过看一人一兽甩节操。 不过,那几个妹妹没有见过某兽,一时都很惊奇又新鲜,只是兰月心情郁郁,所以站的稍远一些没有凑上来,秦榛悦想过来看,可瞥见兰月像是随时要倒下的样子,还是放弃了。 只有楚玄激动的跑过来,盯着某兽像是看到了好玩的宝贝,“墨宝,这是什么东西啊?” 闻言,傲娇的某兽顿时不乐意了,冲着她呲牙咧嘴,你才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 一起被问候了的楚玉就身子一僵,片刻摸摸鼻子,忍了,谁让人家是某只的女儿呢,他敢去招惹么? 楚玉的眼眸睁的更大,“啊啊,它能听懂人话是不是?” 某兽更抓狂了,你才听不懂人话,你个蠢萌货! 楚玉被骂了也不以为意,相反,更兴奋了,“哈哈哈,这个小东西真是好玩啊,墨宝,你送给我好不好?我可以拿我的宝贝交换啦。” 某只笑得不怀好意,“送给你?嘿嘿,现在还不行。” 楚玄不解,“为什么?” 某只邪恶的视线就落在她的肚子上,“这小兽是我收的干女儿,养了三年,岂能白白的送人?除非……” “除非什么?”楚玄被她盯得毛骨悚然,可是对某兽的好奇心又战胜了那种不好的预感。 可其他人就都准备好颤抖的身子了。 果然,接下来,某只嘿嘿的笑道,“除非将来你生了儿子啊,我就把它送给你当儿媳妇,如何?看在咱们还算是朋友的份上,聘礼什么的好商量喔。” “咳咳……”岛上响起一片咳嗽声。 楚玄愣了一下,片刻,指着她羞恼的道,“你,你……不知羞。” 某只一脸的无辜茫然,“我说什么不纯洁的话题了么?我不就是想结个儿女亲家么,怎么还道德绑架上了?” 楚玄耍嘴皮子哪里是她的对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某只逗弄的兴起,又戏谑的问道,“你到底还要不要啦?” 楚玄红着脸不知如何作答,某兽开始跳脚了,它不要,它不要,它才不要嫁人…… 某只斥了它一声,“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没看到妈咪在商量你的终身大事么,赶紧做娇羞无限状。” 噗,周围忙着欣赏风景的人都扶着树摇摇欲坠了,小孩?某兽现在据说活了几百年了好不?有这么沧桑高寿的小孩么?还有那娇羞无限又是什么鬼? 某兽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以防自己一下子窒息了。 某只又催楚玄,“你想好了么?” 楚玉咬着唇,很是不舍的看了某兽一眼,期期艾艾的挤出一句,“我还是想要给人当儿媳妇,所以……” “哈哈哈……”某只很愉快的大笑出声,这姑娘还真是逗比蠢萌啊。 “你笑什么?”楚玄羞恼不已。 “哈哈哈……笑你可爱啦,好吧,看在你这般可爱的份上,以后这个小兽我们一起玩好了。”某只很大方的说道。 “真的?”楚玄惊喜的问。 “自然,姐说话一言九鼎。” “好,那以后我有什么好东西也拿来跟你分享。”楚玄也不是矫情的性子,很高兴的说道。 “好哒。”某只笑得合不拢嘴。 于是,画风一变,当初还厮打的两位女侠此刻就变成要好的姐妹淘了,一起逗弄起某兽来,某兽哭丧着脸,太邪恶了,还能不能纯洁的一对一了? 这边俩女一兽玩的不亦乐乎,那边兰月却看的更加心酸苦楚,秦榛悦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的劝道,“月儿,你素来聪慧,怎么会在这件事上蒙了眼呢?” “榛悦姐姐……” “你也知道你大姐的事,若是那个男子的心不在你身上,你就是付出所有他们都会不屑一顾,空落个伤心的结局,你现在能看明白还不晚,可莫要学了你大姐,到时候虚度青春,可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兰月闻言,面色更加苍白,半响,幽幽的道,“榛悦姐姐,我曾经也为大姐感到不值,也劝过大姐放下心、另觅他人,可是大姐都不愿意,我曾觉得是她执迷不悟,前几天,我还问过她是否后悔在那人身上浪费了一个女子最好的年华,你可知她如何说的?” 秦榛悦眉头一皱,忽然心里生出一股不安来,“不知。” 兰月凄楚的一笑,“大姐说她不后悔,从来不后悔为那个人等待,即使是守着一份无望的感情。” 秦榛悦身子一震,“值得么?” 兰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是大姐说……心交出去了,便是覆水难收!” 秦榛悦望着远处笑得灿烂生花的女子,心头沉重起来,将来会是怎样一出难解的局? 然而,接下来,忽然冷寒下来的气氛让所有人都心头沉重起来。 岛上明明温暖如春,可此刻,平地刮起一股阴风,树上含苞待放的桃花受不住,凋落了下来。 只是一瞬间,感觉头顶上晴朗的天都是阴沉的了,如暴风雨降至。 感受到周围的肃杀血腥,墨水等人齐齐拔出剑来,迅速将即墨萌护在中间。 “保护皇上!” ------题外话------ 下午恢复两更喔,么么哒。 另外,木禾为自己新挖的坑喊一嗓子,求个收藏哈,重生之左暖右宠,重生复仇、异能爽文,男强女强,左拥右抱不解释喔,哈哈哈。 二更送上 惊险遇袭,天降神兵 “保护皇上!” 暗处带来的侍卫也都现身,苍龙卫,彩虹卫,还有兰漓等人带来的暗卫,加起来也有三十多人,围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圈。 即墨萌面色不变,仿若不知危险压顶,冲着某只招手,“墨宝,过来,在朕的身边。” 他说话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某只乖乖的走过去,被他一下子抓住了手,刚刚那一刻的浮动忽然便觉得心安,余光瞥见其他三个女子都是掩饰不住的惊慌,便说道,“你们也都过来吧。” 闻言,即墨萌皱了一下眉,握住她的手用了一下力,她便在他掌心中轻柔的挠了一下,不是她装大方啦,而是她们是他们的妹妹,生死关头,难道她还拈酸吃醋?她有那么不懂事么? 其他人还真是有点惊异,之前不是不允许任何女子靠近皇上么?如今这是…… “哎呀,事急从权,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的等以后再说……” 闻言,众人有些无语,更多的却是欣赏欣慰,女子吃醋无伤大雅,可是吃起醋来没了分寸和理智却为人所不耻了。 她是知晓大义的。 秦皓然给了自己妹妹一个眼色,秦榛悦便拉着兰月走过去,楚玄也别扭的靠近了一些,嘴里还小声的嘟哝了一句,“不是我自己来的喔,是你邀请的……” 某只好气又好笑,“是,是我主动求你来的。” 闻言,楚玄亲热的挽住她的胳膊,“既然如此,不若你再大方一点,将来咱们娥皇女英好不好?” 某只拍了她的手一下,“啊呸!” 两人打闹,可周围的空气依旧紧绷着,看那些侍卫们的神情便知道,这一次来的不会是一般的刺客。 兰漓、楚玉、秦皓然也都抽出了自己随身带的武器,冷冷的看着四周。 四周的空气越来越冷,如狂风过境,卷起的地方瞬间寸草不留。 这才狠绝阴毒令人脊背生寒! 可是刺客却一直躲在暗处,没有露面,这样的等待才是最煎熬,对方也似是有意去折磨,就像是看到掉进陷阱的猎物最后的惊恐挣扎。 即墨萌依旧面不改色,可某只看了一眼外围的那些侍卫,眉头皱了皱,等的越是久了,他们即使神经百炼也难免躁动,于是,她声音不高不低的骂了一声,“特么的杀个人还这么装逼,还杀不杀了,不杀,姐可走了,我爹喊我回家吃饭呢。” 闻言,再肃杀的气氛都抖了抖,诡异的让人不知道怎么去消化才好。 即墨萌泰山压顶都不变色,可是也被她给刺激的破了功,低声斥道,“别闹。” 某只咕哝了一声,不过在众人面前,还是很懂得给男人足够的威严和脸面的,所以很乖巧的老实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对皇上升起无限的祈求,皇上,以后,拜托您管好这位宝宝行不? 可暗处的刺客们却被某只的话给搅动的气血翻腾,也不装逼了,咳咳,一个个的都冒出来,仿佛只是一刹那,四面八方就涌过无数的黑衣蒙面人,只露出一双幽冷的眼睛。 四周瞬间黑压压的一片,将他们这些人都困在中间。 对方来的足有几百号人,敌我力量的悬殊,就像是一片孤岛被海水包围,慢慢的将要灭顶的压抑绝望。 即墨萌的眼底冷的刺骨,这次暗杀好大的手笔,难道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对方什么话也不说,直接猛扑上来开撕,双方战在了一起,一时间打的难分难舍。 可到底是对方的人数多,所以画面基本上都是一个打好几个,某只忍不住皱眉,现在看起来还不要紧,可是苍龙卫和彩虹卫即使武功再高,也经受不住车轮战术,时间一长,怎么么? 谁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后招? 这一次居然出动这么多人,必是抱着能一举成功的念头,那现在这三十多个暗卫只怕是撑不了多久。 身后,兰月轻颤着喃喃了一声,“榛悦姐姐,我怕……” 秦榛悦抱紧了她的手臂,“别怕,我们会没事的……” 其实她也怕,也开始紧张不安,对方的狠绝毒辣远超过自己的想象,还有绵延不绝潮水一般的人数,都让人心头发慌。 身边,楚玄也低低的问,“墨宝,你说我们会不会输?” 某只摇头,“不会!” “为何?” 某只白她一眼,很是得瑟的道,“因为有我在啊!” 要是之前,楚玄一定是很不服气的会雨天呛起来,可是此刻,她却无比的感激庆幸她还活的这般自信有底气,这让她不再那么慌乱了,“好,好,墨宝,有你在真好,你的武功一定可以打败他们的……” 闻言,楚玉拿着剑的手都颤了一下,傻妹子,三百多人啊,墨宝就是个神仙也不能大手一挥就通通都放倒吧? 除非世界玄幻了! 世界还真就玄幻了。 某只扫了一眼躲在包围圈里做出一副惊慌不安状的某兽,别装了,赶紧的去仙女峰搬救兵去! 某兽哼了一声,为毛让它去? 因为你有一双飞毛腿! 有为毛腿就该随便使唤啊?不对,它才不是飞毛腿,它这是天生的神力。 某只用脚尖踢了它一下,赶紧的,不然晚了,你爸比就有危险了。 某兽才不上当,扫了眼打的激烈的战场,还早呢,至少还可以坚持一个时辰。 特么的坚持一个时辰你知道会有多少人受伤?你个没有爱心和同情心的禽兽! 某兽鄙夷的白她一眼,你是担心你的漓哥哥会受伤吧?矮油,人家也加入了战斗呢,矮油,武功也不错么,矮油,因为眼睛没有痊愈,所以比起楚玉和亲皓然貌似慢了一点点呢,矮油…… 特么的你再矮油一声,劳资把你变性、让你连暗恋小鲜肉的资格都没有了! 某兽哼唧了一声,不再矮油了,可还是不动。 某只阴恻恻的一笑,好,你不去就不去,一会儿全军覆没了,姐可以投降,凭着姐的美色说不定能缴枪不杀,可是你爸比呢,他的骄傲一定不会屈服的,可是你看看那些此刻猥琐的眼神,一旦捕捉到校鲜肉会轻易放过? 那会怎么样?某兽终于露出一丝担忧来 也许是先杀后奸,也可能是先奸后杀…… 嗖的一声,某兽化为闪电飞走了。 见状,墨水和玖岚终于松了一口气,艾玛,小姐可总算是搞定了,只是这搞定的过程…… 也真是想让人死一死了。 即墨萌自然也能看懂她们俩之间的眼神官司,羞恼的紧攥住她的手,磨牙道,“你又胡言乱语,什么先杀后……” 某只干笑一声,“嘻嘻,你听懂啦,我那都是吓唬它的啦。” “吓唬它也不能说这样的话。” “好啦,好啦,你看大家打的多么悲壮,咱们还在谈情说爱、卿卿我我的真的好么?” 噗,知道不好,你们低调一点啊! 众人也是醉了,不过动作却更加的生猛,貌似是化悲愤于力量的节奏! 一时,刀剑撞击的声音刺耳的划破空气,也渐渐的有血腥味开始弥漫。 兰月忽然捂住嘴,想要干呕,秦榛悦也低下头,她们都从未见过这样残酷杀戮的画面,一时难以接受和面对。 楚玄离得某只更近了些,身子也微微的轻颤着。 某只见状,就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来,倒出三颗,伸出手去,“你们一人一颗吃下去,就不会害怕难受了。” 闻言,楚玄毫不犹豫的就拿起一颗吃下,秦榛悦也咽下去一颗,又拿起最后一颗塞到兰月的嘴里,看着她吃下,才笑着道,“墨妹妹,谢谢。” “不客气。” 楚玄后知后觉的问了一句。“这是吃的什么药?” 某只邪恶的一笑,“神勇大力丸!” 这么酸爽的名字,几个姑娘都颤了一下,人家的哥哥们倒是放心了,有她在,还能如此轻松自在的开玩笑,他们还用担心什么呢? “神勇大力丸?是不是吃了以后就神勇无比?” “对哒。” “那你怎么不吃?” “姐天生神力,不用补,分分钟便能搞定这些男人们。” “噗,那你快搞定他们吧。” “姐倒是想,可是你的皇表哥不让啊!” “皇表哥,你为什么……” 即墨萌低斥,“闭嘴!” 楚玄撇撇嘴,干嘛让她闭嘴啊,她又没说错什么。 楚玉抚额,妈呀,他不认识这蠢萌姑娘行不? 某只见人家美美哒的脸很难看,于是嘻嘻一笑,凑近一些,低语,“好啦,我不搞定他们,我只负责搞定你一个好不好?” 即墨萌羞恼的轻哼一声,不说话。 某只凑的更近了,调戏道,“矮油,看在一会儿人家要保护你的份上,就笑一个呗。” 即墨萌呼吸急促了一些,表情依然高冷,可声音因为她的靠近还是有点乱了,“朕自己能保护自己。” “好,好,你能自保,你最厉害,那不然……我给你奸一下?” “咳咳……”即墨萌被呛住了,面红耳赤,好不美艳! 某只嫉妒的呢喃了一声,“尼玛的这是要向妖孽发展的节奏啊。” “不许在朕面前提他。” 某只摇着头,刚想解释,妖孽不只是指某一个人好不,忽然山上响起整齐划一的飞奔声,由远及近,如万马奔来,气势惊人。 某只的眼眸一喜,即墨萌轻蹙了一下眉,“这就是?” 某只兴奋的点头,“没错,擦,只是听这脚步声就流弊的很啊!” “什么流弊?”楚玄赶紧好奇的问。 “哈哈哈,天降神兵!” 打斗的众人都被她这一声彪悍的大笑给震了震,刚刚不是还在谈情说爱么,怎么忽然又抽上了? 然而,接下来,不到十秒中的功夫,他们的表情全部转换成震撼! 四面八发忽然出现一圈人,看他们的打扮像是兵,却又不像,总之造型很古怪,可是选练有素的队列却昭显着他们是被严格磨练过得,此刻,他们的手里人手一张弓箭,凌厉森冷的对着黑衣蒙面人,似乎只需一声令下,便会万箭齐发。 那样的架势……让黑衣人胆战心惊,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附近还藏着这么多兵,他们明明方圆十里都勘察过了,除了带来的那几十个暗卫,根本不会再有其他人,然而现在……被万箭所指。 形势一下子逆转了! 某兽冲过来,奔到即墨萌的脚下邀功请赏,被兴奋的某只一脚踹开,“这牛逼哄哄的命令还是你来下吧。” 虽然她很想,可是明面上这么多人要是听了她的命令,对他的威严是一种亵渎和挑战。 这点面子她当然得给! 即墨萌看了她一眼,眼底翻滚过无数复杂的情绪,虽然事先早已知道,也听墨水跟他汇报过这些人的训练情况,只是他绝想不到会是这般的气势。 某只冲着他眨眨眸子,“不要太迷恋姐喔,姐就是一个传说。” 即墨萌心底的那点激动就被打散了,收回视线,看向远处,冷声说道,“射,一个不必留!” 话落,万箭齐发,如下了一场雨! 瞬间,便响起无数声痛呼,伴随着剑雨没入肌肉的瘆人声,一时…… 某只的心都寒了寒,这就是战争,流血和死亡不可避免,却只是为了那把椅子…… “别怕,有我在!”耳边忽然想起他轻柔的声音,手被握住的更加温暖有力,某只怔了怔,这一瞬,忽然觉得四周的画面就都消失不见了,唯有他。 有人说,这世上最动听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有我在。 这一刻,她便是这样的体会。 她其实并不害怕,她只是心寒心凉,可是有他在,便足以抵御这些,让这些流血和杀戮有了存在的意义。 打斗的画面中,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地上横七竖八都是尸体,还有粘稠的血,这个温暖如春的小岛成了人间地狱,每个人看着这一切,都眼中流出无尽的苍凉。 眼看黑衣人从几百号渐渐的只剩下不到一百,忽然领首的那一人喊了一声,“放毒烟,既然完不成任务也是一个死字,那就同归于尽吧!” 闻言,即墨萌这次面色一变,忽然抱起某只就腾空而起,瞬间飞出去很远,“所有人都留下,不得跟随!” “皇上!” “这是圣旨,不得违抗!” “皇上啊……” ------题外话------ 啦啦啦,继续为新文求收藏,嘻嘻,重生之左暖右宠,只是听名字是不是就觉得很有爱啊? 第二十一章 耍流氓 “皇上啊……”这一声是小鱼儿发出的,带着浓浓的哭腔,呜呜呜,他这是被抛弃了么? 您把刺客都引开,您以为这样就可以解救了所有人,可是您万一有什么不测,他们还有脸活下去么? 果然,看到即墨萌搂抱着某只忽然飞走,放毒烟的动作就顿住了,毒烟数量有限,当然不能再乱用,他们的目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只要即墨萌死,其他人都无所谓。 于是,他们也想紧追离去,不过苍龙卫和手拿弓箭的神兵们怎么会放行? 一时,打斗的更加凶残,可是总有几个轻功绝顶的突出了重围,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一时,众人看的目眦欲裂。 剩下的黑衣人已经不足畏惧,犹如困兽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墨水和玖岚停下手,把战场交给其他人。 只是他刚想追去,却被兰漓拦下。 墨水神色忧急,“兰世子?” 兰漓的衣服上沾了几滴血,容颜清透苍白,声音却有力,“再等一下。” “可是皇上……” “皇上说不得跟随,这是圣旨,难道你要抗旨不成?”楚玉也走过来,一脸郁郁。 “皇上是为了不连累大家,所以才说那样的话,难道我们就真的不管了?” “不是不管,是不能接着跟上去,你也说了,皇上离开便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你现在要是追上去,万一落了敌人的手,他们会不会以你为要挟去桎胕皇上?”楚玉给他分析,其实他何尝不想追上去,唉,他怕自己能力不够,帮不上忙倒也罢了,万一帮了倒忙…… “可是……”墨水还是不放心,这些道理他都懂,却是做不到。 秦皓然冷静的开口,“你是关心则乱了,皇上的武功你该是清楚,远在我们之上,轻功更是卓绝,那些人未必追上,只要皇上能到湖边便无碍了,那些刺客绝非对手。” 闻言,墨水稍稍松了一下心,湖边有水,潜进水里,毒烟便没了作用了。 不过……小姐会游泳么? 他看向玖岚,玖岚皱眉想了想才点头,当初人家可是说想在桃花潭里游泳的,那就该是会的吧? 被动在天空中飞翔的某只若是知道自己的属下这般想,一定会破口大骂,尼玛的姐是会游泳,可那也不想当引开敌人的活靶子啊! 奈何即墨萌不给她机会,众目睽睽之下,搂着她就飞了,好吧,那霸气侧漏的动作很帅很酷,可是……嘤嘤嘤,她还是不想当战斗英雄。 “尼玛的,小鲜肉,你耍帅就耍帅,为毛非要带着姐一起啊?”她知道他离开的用意,无非是想护那些人安全,不想他们被连累,这份大义和善举她心底是悸动的,他做皇上实在是有那个资格,值得那些人衷心耿耿的追随,可带着她做什么? 她……其实怕自己会成为他的累赘。 他一个人想要安全离开这里,应该是容易的多。 即墨萌看了她一眼,只说了一句话,便让她安静了!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某只在心底反复默念着,如一道咒语将她困住,一生再离不开他半步了! 似乎只是几个起落,也似乎是漫长的一生,某只落地时,还有些恍惚,看着身后便是桃花潭,下意识的问,“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就算画舫在旁边不远,可他们俩也划不动啊! 即墨萌哪怕是落地也没有松开他的手,“这里有水,若是刺客放毒烟,我们可以潜水躲过去。” 某只有些懂了,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好吧,是不错,可是等到追来的黑衣人近在眼前,又从不知道什么地方钻出七八个,十几个人围成一个圈虎视眈眈的瞪着他们俩,她不淡定不乐观了! 尼玛的,果然还有后招。 看这些人得意的样子,该是武功更厉害的刺客,那些属下和自己的神兵不会真的就听话不来救驾了吧? “墨宝,别害怕,有我在。”即墨萌眸光坚定,语气温柔又有力。 某只摇摇头,她其实不怕死,她死了或许还能再穿回去,可是他呢? “死到临头了还有闲心谈情说爱,哼!兄弟们,上,主上说了,生死不论。” “是!” 话落,如展开一张黑色的大网,对着他们就罩了过来。 某只呼吸一窒,“松开我,我也可以自救。” 即墨萌想也不想的拒绝,“不许,有朕在,不会让你涉险。” 某只一噎,心底却感动的春潮泛滥,这个傲娇又大男子主义的闷骚男。 即墨萌以一人之力对付十几个,怀中还搂着她,却丝毫不见慌乱,他的武器是剑,一开始也没看到在哪里,打斗起来,从腰身上一抽,一把银光闪闪的剑就出现了,剑如银蛇,舞动起来,将两人护的密不透风。 刺客大惊,他们还真是没有想到皇上竟然还是身坏绝世武功的高手,一时打的没有半分胜算。 渐渐的,几十招后,他们可是焦灼,万一那些人再追过来,他们可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本想着若是能用武功杀了他,就可以不必放毒烟牺牲自己了,看来还是不行。 那几个人用眼神传递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决定,见状,即墨萌就想搂着她,撤到后面的水里,可刺客也知道他的用意,一时攻击的十分疯狂,不给他抽身的机会。 即墨萌不由眉头一皱,某只在心里叹息一声,本来想给他一个傲娇装逼的机会,可现在看来,自己的异能还是注定要大放异彩啊!于是她集中心神,眼眸看向领头的那个黑衣刺客,他正从怀里掏东西,毒烟就在他身上吧? 某只猜的没错,毒烟正是这个人拿着,就是为了最后做全军覆没牺牲的时候用的,既然他负责,那么他的武功和内力自然更是非同小可,于是,面对某只的魔瞳,第一时间只是楞了一下。 某只在心里问候了他们家一万遍祖宗十八代,还是不得不更加用力的施展她的异能术,渐渐的,那人眼神呆滞了,怀里的东西掏出来却不知道放,其他人都不解的催促,“老大!” 奈何,他充耳不闻,像是魔怔了一样。 对于这些功力高深的人,虽然不能像寻常人一样发疯发癫,可是迟钝一些,便足够要命。 于是,即墨萌便趁着这空挡,接连斩杀了七八人,手里的剑更是对着那个拿毒烟的人刺过去。 一剑刺如肌肉,鲜血直流,还仅存剩下的两个人不敢置信的又大喊了一声,“老大!”试图唤醒他,可是接下来再没有机会了,即墨萌虽然还不是很明白那人为何突然中邪一般,但是眼下还是先解决了危险再说,他若料的没错,这一切多半是与她有关。 所有的人终于都倒地不起了,某只总算是收回视线,可以送口气了,一时趴在他怀里有些有气无力,使用异能可是很耗损元气的。 即墨萌紧拥着她,也看到了她有些发白的脸,不由心里一紧,正要询问,没想到,那个受了他一剑的领头人居然还没有死透,某只收回视线后,他也渐渐清醒,看着相拥的两人,诡异的冷笑一声,忽然抽开了藏有毒烟的药筒子。 一瞬间,黑黄色的烟气冒出,好在那人气数将尽,所以抽开的力气不大,还有一部分塞子没有拔出,所以烟雾不大。 即墨萌猛的将她的脸紧贴在自己怀里,急切的喊了一声“憋气!”后,自己才屏住呼吸,然而他一口气时,还是有一丝的烟气进入,身子微微晃了一下,却仍坚持着用剑把那人刺死,又用内力把那个药匣子钉进地下深处,上面用黑衣人的尸体覆盖住,最后掏出一瓶药水洒到那一片土地上,做完这一切,他才松了一口气,又拿出一颗解毒丸服下。 他做的这一切也都是顷刻间,某只感受到他身子晃动时,便心里焦灼不安,想挣扎着抬起头来,奈何他不允许,等到做完后,他才松了手。 某只抬起头来,盯着他的脸,急切的问,“你吸进毒烟去了对不对?” 即墨萌看着她,语气轻软含笑,“只要你没吸进去便好。” 某只气恼的骂,“你傻啊,那时候你不赶紧闭气,说什么话啊?” “朕担心你不知道啊!” “你……” 面对有气无力又深情不悔的他,某只满腹的气恼也发不出来了,手指刚要搭上他的脉搏,却被他躲过,“朕没事,已经服下解毒丸了。” “真的?” “嗯。” “那你为何看着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即墨萌晃了晃身子,忽然靠在了她的身上,这还不是为了欺负欺负你?心里腹黑的想着,嘴上却更加虚弱的道,“解毒丸也没有那么快见效啊,那毒烟实在厉害些,所以朕还是有些难受。” “那该怎么办?”某只芳心大乱,自然是没有发现他那双琉璃般的眸子里闪过的腹黑,更没有看到某兽伤心欲绝飞走的身影,嘤嘤嘤,爸比又要耍流氓,占便宜了! ------题外话------ 哭瞎了,今天没有网,用手机码字,眼睛受不住,呜呜呜,就这么点,妹子们敞开博大的胸怀拥抱这几点吧! 第二十二章 我们在纯洁的喂水啦 即墨萌见她这般紧张自己,心里甜甜的,熨帖的不得了,丝毫没有愧疚感,以前他可是没少让她欺负,该是慢慢连本带利收回来的时候了,哼,不然你不知道什么是以夫为天。 于是,他继续虚弱的扮演着,声音听上去实在是无力的很,身子更是毫不客气的紧紧依靠着她,“你扶着朕到那棵树下休息一会儿就好。” 闻言,某只不疑有他,连连点头,“好,好……你慢一点,要不要我背你过去……” 即墨萌靠在她身上的身子僵了一下,这个笨蛋,他虽然想欺负她,可是脸面还是要的好不好?“……不必了。” “真的不用?” “真的。”他看着她一脸女汉子蒸腾的彪悍,仿佛自己一点头,就可以马上神勇的背着自己狂奔,他的心也是抽抽着,看来欺负她也不全是享受。 “好,那你坚持住吧。” 两个人一步一步艰难的移到旁边的树下,树不是很粗壮,可树冠很茂盛,正好遮挡出一方幽静的小天地,树下是柔软的草,半躺在上面很舒服。 即墨萌身后靠着树干,半眯着琉璃般的眸子,呼吸恰到好处的急促着,“墨宝……” 某只探过身子去,凑近他,“什么,你要说什么?”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虚弱的道,“刚刚……你可是气朕带着你离开了?” “什么?”某只这会儿被他给搅和的有些反应迟钝了,自从认识他,他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睥睨万物的姿态,什么时候弱成这样啊?以前还总想着欺负他,遗憾自己的武功越来越放不倒他,可是此刻……她倒是宁愿他生龙活虎的起来耍酷摆傲娇范了。 “就是朕带着你一起涉险,你可心里有怨恨?”问出这一句,即墨萌的心里还是紧张的,盯着的她的眸子眯的更厉害,主要是不敢露出他的心思。 可在某只看来,演化成他像是要晕厥闭眼的征兆,吓得忙摇晃了他一下,“小鲜肉,你可别睡过去啊……” 即墨萌被她摇的胃都难受了一下,“咳咳,你只要回答朕,朕就努力保持睁着眼……” “好,好,我不怨恨……” “真的?” “真的,虽然我也不想死,不过那时候你要是敢抛下我一个人跑了,我……才是会真的怨恨。” “真的?”他又问,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某只重重的点头,“嗯,真的,你做的很好,以后也要这样做,不管遇上什么事,我们都一起承担面对,谁也不许抛下谁!” 有男人为自己遮风挡雨自然是好的,也是任何一个女子的渴望,可是那都是针对一般的事,若是遇上今日这般生死存亡,她却是希望与他一起,而不是当被保护的那一个。 即墨萌沉默了半响,声音微哑的挤出一个字,“好。” 人家是感动了,所以才发出这样的音调,可某只显然又想多了,“你是不是吸了毒烟嗓子不舒服,我去弄点水给你喝好不好?” 闻言,即墨萌的眸子扫过远处的桃花潭,潭水清澈透明,阳光下跳跃着耀眼的光芒,却也不及他垂下的眸子里闪过的琉璃之色,小笨蛋,这可是你自己自投罗网,就怨不得他不厚道了,“好!” 某只听了这一个字,就急匆匆的丢下一句“那你等着,我马上回来。”说晚,飞奔到水潭边取水了。 她转身的那一刻,即墨萌的耳尖动了动,敏锐的听力已经知道那些人快要过来了,而心急如焚的墨水、花若风兄弟和玖岚更是速度快了一步,到了五米开外。 他们也听到了他要喝水,也看到了某只急匆匆的去水潭边,玖岚身上带着个包袱,里面有一套随身带着喝水的茶具,闻言,就麻溜的拿了出来,递给墨水,让墨水送过去。 可墨水脚步一动,就就触到即墨萌透射过来的警告目光,那目光传递着一个无声的命令,都原地不许动! 于是,那几人就都僵硬住了,可内心却活跃开了,喝水不用茶具用什么呢? 此时,某只正用手捧着水急匆匆的往树下跑,一边小跑,水一边流,等她到了树下,手心里也没有多少了,她挫败的瞪着那点可怜兮兮的水,“小鲜肉,就这一点,你先润润嗓子,我再多跑几趟好了。” 就着她的手,即墨萌俯下头去,唇触到她细腻柔软的掌心,身子颤了颤,就那一点的水,他喝了好半天,也不知道是喝水还是添掌心。 某只又想多了,唉,这会儿她倒是纯洁起来了,感受到人家温热的舌一点点的扫过她的掌心,麻酥酥的,忍不住心酸道,“你不用添的那么干净啦,你喜欢喝,我再去捧哈。” 噗 远处的几人都想喷了,什么时候邪恶的小姐变得这般单纯懵懂了? 即墨萌也嘴角抽了一下,“好。” 某只叹了一声,转身又去取水了,“要是这会儿有个什么东西盛水就好了,你也可以喝个痛快。” 闻言,墨水手里的茶杯就忍不住往前送了送,这里有啊,可是主子不让你用啊,他就喜欢添你掌心那点水啊…… 某只又来回当了两次的搬水工,可是即墨萌喝到的水总共加起来没有一杯子,看着人家一副越喝越渴、极度欲求不满的样子,她懊恼的骂起来,“尼玛的,他们怎么还不过来,小鱼儿和小玖身上都带着茶具,不需要的时候,两个人背着满山跑,需要的时候,他们都死到哪儿去了?” 闻言,小玖凌乱的抖了一下,小姐啊,她一直死在这里啊,是您看不到好不? 即墨萌听着远处的那些人也都要走过来,有些遗憾的叹了一声,最后视线盯在她的嘴上,他都没有舔到这里呢。 可某只见状,咳咳,不该想多的时候、不该邪恶的时候,她又不纯洁了,眼眸一亮,脱口而出,“对啊,姐怎么这么笨呢,可以用嘴巴来盛水啦,比起手里漏掉的,这里可严密多了。” 闻言,即墨萌心里闪过一抹惊喜,脸上却似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嘴巴?” 某只摆摆手,激动的去取水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这一次,她不再悲催的捧着那可怜兮兮的一点水了,而是喝了满满的一大口,跑回来的时候,腮帮子都是鼓鼓的,很有喜感。 远处的几人见了,一个个的都瞪大了眼珠子,她,她不会是要…… 即墨萌的余光扫过来,都给朕低头! 于是,他们再无缘欣赏接下来的激情大戏了。 即墨萌看着她,“墨宝,你确定?” 某只含着水,不能说话,只好点头示意。 即墨萌耳根红了一下,美美哒的脸上闪过一抹羞赧,“那你……来吧。” 噗 那几人低了头,可是耳朵还是能听到啊,主子的话还真是…… 某只的心里也颤了颤,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小受风情啊,艾玛,太特么的满足她一直潜藏在内心深处的强攻情节了。 于是,她激动的扑上去,嘴巴用力的贴上他的,嘴对嘴的渡着潭水,清甜可口,美味无比。 即墨萌闭了眸子,惬意的享受着人家的热情,某只更是毫不客气,不止是嘴冲上去,身子也压过去,她在上,他在下,这画面…… 赶到的大部队正巧看了个正着,一时纷纷惊呆了,皇上这是被扑倒、被调戏了? 小鱼儿也是才姗姗来迟,见到这样的场景,顿时哭了,呜呜呜……他就知道,主子是下面的那一个,遇上彪悍的某只宝宝,主子还能翻身么? 即墨萌自然是听到了所有的人都已经围拢了过来,美颜也是有些发热的,只是想到,若是这般能让那些有其他心思的人死心,那么……秀恩爱就秀吧。 于是,他被吻的神迷心醉,沉浸进去,双手亦慢慢的环在她的腰上。 某只更是神勇无比,比起他还留着一点清明的难为情,某只就热情忘我多了,嗷嗷嗷,她容易么,能扑倒他,还这般小受风情的任自己索求占便宜,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不抓住的是傻子,若是有相机就更好了,可以拍下来留念。 她此刻不知道的是,不用相机拍照留念,有这么多观众眼见为证,比起一张照片来更震撼有说服力。 不过,接下来,很快她就知道了,自己上演了一场火辣的激情秀。 围上来的人,大多都是保持非礼勿视的,只除了第一眼的震惊外,可其他人就未必做到了。 秦皓然看了一眼,就飞快的瞥开,面色怪怪的,他还真是很难想象和接受皇上竟然会……在下面? 兰漓看到的那一刻,只觉得天地都是黑暗的,冰冷的,他甚至后悔也许不该让眼睛复明,如此就不必看到这样让他羡慕又嫉妒的画面,他受虐般的看了片刻,才慢慢的瞥开眼,秦皓然靠近他,无声的拍了一下肩膀,兰漓凄然一笑,不语。 只有楚玉看的一眨不眨,从最初的目瞪口呆到一脸暧昧的坏笑,他可谓是现场最兴奋激动的那一个了。 女子里,秦榛悦早已低头,可兰月一直不敢置信的瞪着那棵树下,眼里一直隐忍倔强的泪终于滚滚而下,打湿了苍白的脸。 楚玉跟她哥哥一样,开始是目瞪口呆,慢慢的有点面色发热,眼神闪烁,想看又不好意思看,忍不住咕哝了一声,“为什么不藏起来亲热啊,害的人家要长针眼了。” 这话一出,众人就都装死了。 即墨萌恋恋不舍的又在她的唇上吸吮了一下,才似气若游丝的推推她提醒,“墨宝……” 某只的身子僵住了,因为曝光的太突然,她至少维持着压在人家身上的姿态半分钟,让其他人严重怀疑她是欲求不满、不舍得起来……咳咳,甚至连被扑的皇上都开始挣扎了,她还是无动于衷,难道就那么兽性大发? 玖岚都有点绷不住了,小姐啊,您就不能暂时克制一下么? 楚玄直接不客气的点出来,“要不要这么热情难耐啊。”咕哝完了,忽然想到什么,不敢置信的失声道,“难道是你们俩中了春药,所以才克制不住?” 噗 这话一出,众人装死都破功了,一时心情崩溃的很,春药? 楚玉揉揉额头,这个蠢萌妹子,打扰他看好戏了。 树下唉,某只终于从即墨萌的身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拍了下手,这才扬起无辜而纯真的笑脸,“呵呵呵,小郡主的脑洞开的可真大啊,呵呵呵……” 楚玄皱眉,“难道不是?” 某只一脸的坦然自在,“当然不是了,你看姐哪里像是欲火焚身的样子?云淡风轻的很呢。” 众人齐齐颤抖了一下,楚玄也是嘴角抽了抽,“那你,你们刚刚是在干什么?” “这个嘛,嘿嘿。”某只灿烂的一笑,“这般明显的事情,难道你看不出来?” 楚玄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某只又问众人,“难道你们的智商也看不出来?” 众人齐齐摇头,他们都知道你们在亲热啊,可是这样的额答案谁敢说?没看到皇上羞红的脸貌似要恼的节奏? “矮油,你们的智商真的是太让人着急了。” “那你自己说。” “我们当然是在……喂水啦,喂水懂不?很纯洁的喔,我们什么都没干。”某只信誓旦旦,一脸的诚挚无辜。 楚玄不相信,“喂水?” 哄孩子呢!都你压我,我搂你,意乱情迷了,还纯洁? “是啊,喂水,咳咳,事情是这样的,皇上呢吸了一点的毒烟,进去,所以嗓子不舒服,我呢就发扬了人道主义的精神,牺牲小我的羞涩,主动请缨,为皇上奉献了一口甘甜的水……” 她正天花乱坠的说着,说的所有人的鸡皮疙瘩都往外冒,隐约有些承受不住想呕的节奏,即墨萌终于打断,“你们几个还不快过来扶起朕。” 这话一出,花若风等几人听的入迷的心思就惊醒了,一时狂奔过来,妈呀,光顾着某只抽风,怎么都把主子给落下了? 花若风跑过来后,小心翼翼的扶起即墨萌,小鱼儿哭丧着脸给他整理着被蹂躏的衣服,墨水也和玖岚慢吞吞的走过来,站在某只身后,一脸的古怪凌乱。 某只这会儿也看到了墨水手里忘了收回来的杯子,一下子眼眸瞪大了,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罪证。 墨水手指一抖,顿时觉得那杯子像是烫手的山芋,就把杯子扔给了玖岚,“这是小玖给属下……用来喝水的。” 某只要笑不笑的,“小玖对你可真是好啊,连姐的杯子都私下给你用了,姐是该高兴你不嫌弃姐的口水呢,还是欣慰你俩个原来早已暗渡陈仓有了感情?” 闻言,墨水脸都开始黑了,不带这么报复的,“属下不敢。” 玖岚都快哭了,“属下也不敢,属下是……是墨水想看一下您用的杯子,所以属下才拿出来让他看一眼,不是喝水的。” 墨水忙附和,“对,对,属下刚刚一时情急,说错了,属下只是想……欣赏一下,欣赏一下。” 两人无节制的甩着节操,众人也是听的醉醉的,不愧是某只的属下啊,这就是典型的近墨者黑啊,他们下意识的就都后退了一点。 某只也似受不了的嫌弃道,“以后逗比组合的称号让给你俩得了。” 玖岚和墨水躬身,不敢再语,他们这都是找谁惹谁了啊? 这时,离得远一些的楚玉等人也慢慢走过来,楚玉盯着某只戏谑的瞧,秦皓然则对着即墨萌问道,“皇上,您没事吧?” 即墨萌已经恢复了平静淡定,“无事,朕随身带着解毒丸,已经服下了。” “这般便好,不过回宫后,还是让御医再诊一下吧,更放心些。”秦皓然又道。 楚玉闻言,忽然笑着接口,“不用御医啦,看皇上红光满面……咳咳”他正说的兴奋,接触到人家警告的眼神,赶紧顿住了,“咳咳,皇上气色极佳,想来那解毒丸的功效真是……妙不可言啊。” 最重要的当然还是喂的那一口水。 众人也都心神领会,低头不语。 即墨萌轻哼了一声,威严道,“速处理好这里的一切,准备回宫!” “是!” 得了命令,众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花若风和小鱼儿想要扶着人家上画舫,却被眼神逼退,然后,就见人家自己不紧不慢的走了上去,背影傲娇高冷、不可侵犯。 某只在后面盯着,唇角的笑就灿烂了,尼玛的小鲜肉,又被他的腹黑闷骚给摆了一道,看姐以后怎么收拾你? 心里骂的跌宕起伏,不过瞅见兰月的脸,又觉得这样误打误撞的让她们都死了心也好,大不了她的悍名更远扬就是了。 众人依次上了画舫,那些神兵早已接到某只的眼神示意,潮水般的快速消退了。 这一切,众人看在眼里,惊在心里,却是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画舫转头,开始往回赶。 渐渐的,离着那个小岛越来越远,可是岛上的血腥味却久久不散,回荡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喔,么么哒 二更送上 朕的武功恰恰相反 回去的这一路,便没了来之前的轻松惬意,画舫里,每个人的脸上表情都是复杂的。 就算是刚刚看到某只压着即墨萌的惊异画面都不能让他们心里的沉重减轻。 上了岸,各自坐着自家的马车回府。 离开时,兰漓温声又问了一句,“皇上,真的不需要我们护送么?” 即墨萌摇摇头,“不用,你们回府时也要多加小心,你们三人一起作伴,也好有个照应。” 兰漓点头,“好。”话落,又看着某只轻柔的交代,“宝宝,你以后也要多加小心,出门的时候多带一些人在身边。” 某只笑着“嗯”了一声,冲着他挥手告别。 敬平候府的马车先离开,落下的帘子后,兰月一双幽怨哀戚的眼还看着即墨萌收不回来。 等着车走远一些,兰漓开口,“月儿,今日你也该死心吧,以后……若非必要,不要再见皇上了。” 兰月的面色更加惨白,“哥……” “哥哥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你们都觉得是为了我好?为了我好就要劝我放手死心?你们可知,放了手我就会幸福开心了?” “月儿!” “哥,你也是喜欢墨宝的对不对?”兰月紧盯着他,反问道。 兰漓瞥开眼,没有说话。 兰月冷笑了一声,“萌哥哥喜欢她,你也喜欢她,哥哥,你的心思瞒不住的,每一个人都看的清楚。”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哥,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们都喜欢?” “月儿,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了,她的一切在你的眼里都是好的,哪怕是缺点也是好的。” “你说的没错,哪怕她不淑女,不端庄,还会没有形象的打架,还敢众目睽睽之下对萌哥哥做出那样有伤风化的事……” “月儿,注意你说的话!”兰漓想来温和轻柔的声音冷了下来。 兰月有些受伤,“哥,你为了她连我这个亲妹妹都凶?” “月儿,我只是就事论事,背后莫要议论别人的是非,尤其是这两个人,都不是你可以招惹和说道的。” “哥哥!” “哥哥还是那句话,你……把心收回来吧。” 兰月的声音猛地拔高,“那你呢?你的心能收回来么?” 闻言,兰漓身子一震,抿唇不语了。 一时,车里压抑的沉默着,半响,兰漓才低低的道,“喜欢一个人,不一定非要拥有她,能陪在她身边看着她幸福,便也是一种幸福和圆满。” 再说之前,兰漓兄妹离开后,丞相府的马车也缓缓开动,秦皓然声音微冷的道,“皇上,我回去后便写一份奏折,明日早朝上,提起这件事,给兵部施压。” 即墨萌沉吟了一下,“也好,让他们无瑕顾及你那边查案的事。” 秦皓然应了一声,对着某只的脸,他还真是没什么好说的,秦榛悦却是笑着告别,“墨妹妹,有空便去丞相府找姐姐玩。” 某只也笑着回应,“好啊,你要是想我了也可以去花楼找我玩。” “咳咳咳……”秦浩然受不住的咳嗽起来,对着赶车的马夫催促道,“走了,还愣着做什么。” 那车夫一愣,甩了一下鞭子,马车迅速离开,像是在躲着谁似的。 秦榛悦挑开帘子,探出头去,笑着挥手,“有空会去的。” 某只笑得就愉悦了,“随时欢迎,给你免单哈。” 车里传出的笑声就更悦耳了。 楚玉走过来告别,闻言,嘴角一抽,要是古板严谨的秦丞相听到这个,指不定会晕过去。 “皇上,那我和玄儿也走了。” “嗯,路上多加注意安全。” “您也是一样,这一次暗杀看来出动了他不少的力量,一计不成,必还有其他计划。” “那他就尽管来吧。” “唉,真不知道那把椅子……算了,不说这个了,我回去也去兵部闹上一番,这里发生了这么的事,兵部,刑部,京城府尹,禁卫军都逃不开责任。” 搅动起他们来,也能给那人添堵添乱。 “把这案子交给刑部,兵部和禁卫军合办,就算是他抹的再干净,朕这次也要斩断他的手脚。” “好!” 楚玉说完了正事,又看向某只,“咳咳,墨宝,那个小爷可告辞了。” “呵呵,楚玉哥哥再见。”某只喊得很甜美。 楚玉身子一软,不是甜的,是吓的,刺溜就上了车,还急切的招呼着楚玄,“赶紧的,娘亲也等着我们回家吃饭呢。” 楚玄神情古怪的看了两人一眼,最后道,“你们是不是真的郎情妾意、互许终身了?” 某只嘴角一抽,要笑不笑的点点头,“是啊,有何指教?” 楚玄眉头一皱,“也不算是指教啦,就是一点……建议,那个,麻烦你们,你们……” 某只等的不耐,“艾玛我去,你想说什么就说。”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麻烦你们以后亲热的时候能不能藏起来?” “呃?” “哎呀,就是不要被我看到啦,娘亲说看人家亲热会长针眼的。” 某只脸皮再厚,也热了热,“咳咳,好吧,我们以后尽量。” 而即墨萌早已羞恼的转身上了马车。 “还有啊,你以后也含蓄一点啦。”楚玄的脸难得红了一下。 “咳咳,我一直都是很含蓄低调的人啊。” “你还含蓄低调?哎呀,你之前居然压在皇表哥的身上哎,哪有女子在上面的?你在其他方面彪悍强势一些,其实我也是很欣赏的啦,可是在男女之事上,你这样子就太,太……” “楚玄,你赶紧给我上来,不然我让人把车子开走了。”楚玉威胁道,妈呀,他那蠢萌妹子竟然敢教训某只宝宝? 楚玄还不死心,“墨宝,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啊?” 某只似笑非笑的,“呵呵,当然不对啦。” “不对?” “嗯,你不懂啦,女子在上面那是情趣好不?是一种别开生面的姿势,能受到意想不到的*感受喔,以后你可可以试试啦。” “哎呀,我才不要。”楚玄捂住了脸可是那双眼睛里都是好奇和兴奋。 楚玉终于受不了了,亲自抽了一下马,车子跑去出了。 楚玄终于急眼了,跟着马车追起来,“哥,哥,你真不管我啦。” 楚玉黑着脸,内心崩溃着,他还管的起么? 好在楚玄有一点轻功,这才追上了马车,车里蠢萌的打斗声不绝于耳。 “还不快上车?”车里,即墨萌绷着脸,喊了一声。 某只好笑的走过去,把手递给他,他稍微用力,她便一下子跌进他的怀里,“矮油,这位爷,您也别心急嘛,还有其他人在呢,人家会害羞的。” 噗 其他的人都被这一幕给刺激的差点吐血。 小鱼儿目瞪口呆,她是故意的吧?她一定是故意的吧? 墨水和玖岚当然看出人家是故意的了,主子用了多大的力气他是知道的,至于您一个不稳撞进怀里去? 玖岚对小姐的投怀送抱更是看不下去,转身去了后面的车,来个眼不见为净。 车上的门帘早已经放下来了,挡住了里面的风情。 她扑在他的怀里,他自然是紧紧的搂住。 双目对视,他低声斥她,“又胡闹了。” 某只嘻嘻的笑,挑眉,“是我胡闹还是你……诚心的呢?” 即墨萌眼眸闪了一下,“朕诚心什么?” “嗤,不是诚心将我拽进你怀里?” “朕才没有!” “是么?呵呵呵,看来你是纯洁无辜的喽?” “……自然。” “那么之前呢?” “什么之前?”即墨萌的声音有点不是很有底气了,开始装傻。 某只岂会如他的愿,“呵呵,装,继续装,之前在树下,你是装的吧?你吸进毒烟是真,可是服用了解毒丸,你根本不会虚弱到那样的地步,可是你却……呵呵呵,这苦肉计用的不错啊。” “墨宝,朕才不是你说的那样,朕是……真的身子不舒服。” “嗤,那后来呢,想喝水也是真的?” “自然是。” “那让姐用嘴巴喂呢?” “……那不是朕要求的,是你主动……” “难道不是你暗示的?” “不是。” “这么说,是姐太饥渴,对你想入非非,所以才扑倒后尽情的蹂躏了一番?” “墨宝!”即墨萌的脸羞恼的红了。 “呵呵哒,不过,姐也不吃亏啦,哈哈哈,当时你那小受的风情真是……矮油,让人情不自禁呢,看不出小鲜肉你还有这份艳色,哎呀呀,将来姐的艳福不浅啊。” “墨宝,闭嘴!” “呵呵呵,现在才知道懊悔和害羞已经晚了。” 两人在车里一路嬉闹,赶车的花若风兄弟耳朵便饱受摧残,啧啧啧,这节操碎的…… 可是只有彼此两人知道,这样的嬉闹,有助于冲散心头的沉重寒凉,换来一时半刻的轻松温馨。 快到花楼时,即墨萌正色道,“朕会尽快安排你进宫。” 他不能再等,也不敢再等了,若是这样的暗杀发生在她的身上……他不敢想象后果。 在他的身边,他至少可以安心护着。 某只却摇摇头,“现在不行,一旦进宫,三变这个身份就不方便了,你别往了,还有贤王府呢。” “可是朕……” “不用担心了,当三变小神医,他们都会护着我,我是安全的,至于墨宝嘛,花楼的外围设下了奇门遁术,你又不是不知,还有什么好紧张的?” “朕就是觉得你在朕眼前比较踏实些。” “放心吧,用不了多久啦,贤王的腿就是那些人心头上的刺,每动一下都会疼痛难忍,他们还能再忍多久不出手?” “也好,尽快处理好贤王府那边的事,对了,尽量离即墨墉远一些。” 某只暧昧的一笑,“为何?吃醋?” “不是,那个人太危险,他的武功深不可测,朕曾试探过他。” 见他的神情凝重下来,某只也不有的正色,“如何?” 即墨萌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朕现在的功力居然不是他的对手,可他明面上却是伪装的丝毫看不出。” 某只心里一寒,一时抿唇没说话。 即墨萌又继续道,“你可知,这还不是让朕最心惊的……”语气一顿,才又道,“最心惊的是,他连的武功……不是名门正派。” 某只惊异道,“难道是邪派?” 即墨萌点头,声音有些沉重了,“你肯定也听过百十年前的那一场武林浩劫,各大门派一起剿杀了当初的暗魔教,据说,是一个不留,可是……” “可是你怀疑,当初还是有人活下来了对不对?” “对!不但活下来了,暗魔教一门的邪术也流传下来了。” “就是即墨墉练得?” “朕还不是很确定,毕竟那次试探他并没有出全力,必是有所顾忌,所以收敛了。” 某只沉默了一下,握住他的手,“你也不要太担心,就算是他练了什么暗魔教武功,那也不用怕,自古都是邪不压正,难道你的那个什么神功还对付不了?” “暂时还不行,朕只练到第七重。” “那不就是啦,等你练到最后一重,估计能天下无敌了,又岂会再担心他?” 即墨萌忽然意味不明的看着她,眼神灼灼有光。 某只颤了一下,“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即墨萌抿了一下唇,似是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幽幽的道,“墨宝,你可知朕练习的是什么功?” 某只想了想,“知道啊,什么灼日神功,一听名字就很高大上啦。” “那你可知这门功夫有什么……特殊之处?”即墨萌的声音变得低了下来。 某只皱皱眉,摇摇头,“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忌讳?” 即墨萌神色也是别扭,想了想,避开她这一句,问了其他一句听起来不想管的,“那你可知摄政王练习的冰魄掌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次某只回答的很痛快,“这个我知道啊,墨水说过的,练习这门武功必须是童子之身,嘿嘿,难怪他二十多岁了还是处男……” “墨宝!” “好吧,好吧,我纯洁一点,不说了。咦?不对啊,你为什么忽然问起他的……”语气一顿,眸子倏然睁大了,“不会你的武功也要不能碰女人吧?” 闻言,即墨萌却忽然脸红了,瞥开眼,羞恼而别扭的道,“恰恰相反!” “纳尼?” ------题外话------ 啦啦啦,为新开的文文再喊一声哈,喜欢的妹子收藏了喔,重生之左暖右宠,热情满满的文喔,这个冬天不会冷了,嘿嘿 第二十三章 朕会克制,会温柔的 “恰恰相反!” “纳尼?” 闻言,某只惊异了,不淡定了,内心开始波涛翻滚了,瞪着他像是听到什么骇人听闻的,“恰恰相反是几个意思?” 尼玛的,可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一样! 那也太特么的狗血加鸡血了! 即墨萌美美哒的脸已经红的如沁了血,眼眸更是不敢看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这个笨蛋,他说的还不够明白? 某只呼吸都开始急促,“字面上的意思?字面上是什么意思?和那只妖孽的不近女色相反?不近女色的反义词是什么?啊……”她忽然张大了嘴,惊悚了,尖叫一声,“难道你以后会变成无肉不欢、*熏心的大银魔?” 噗 外面赶车的两人差点没摔下去,堪堪的扶住,已经是从地狱里走了一回,无肉不欢、*熏心的大银魔? 而车里的即墨萌恨不得咬她一口,他也确实羞恼的做了,探过身去,就在那温软的唇瓣上恨恨的咬了一下,又重重的吸吮了一番,这才让饱受摧残的心治愈了些。 可某只的脑洞开的又大了,捂住被他咬的有些红肿的唇瓣,一脸的惊恐,“不会吧?难道现在你就控制不住了?” “墨宝!”即墨萌瞪着她,一副恨不得扑上来掐死她的表情了。 某只往后缩了缩,在他更加要吃了她的恐怖中,才嘿嘿一笑,“矮油,人家是开玩笑的啦,主要是你……开的那个话题太不纯洁了嘛,人家一时脑洞开的有点大,所以才……嘿嘿,我相信你是纯洁的,比白纸都纯!” 即墨萌轻哼了一声,伸手把她捞过来,紧紧控在自己的怀里,有些泄愤似的揉了一下她的腰肢。 某只心尖一颤,尼玛的,这是*呢还是*呢? “咳咳,那你说刚刚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笨蛋,朕不是说了跟那人的相反!” “相反?难道是……那方面的需求比较旺盛?” “……” 这一次,即墨萌不说话了,脸再次红的沁血。 他的沉默,就是默认,某只在人家的怀里就轻轻的抖动上了,尼玛的,还真是狗血的被她猜中了,只是…… 她想到什么,小心翼翼的又问了一句,“那会有多么旺盛?” 闻言,即墨萌抿着唇,羞恼的瞪她,这让她怎么回答? 某只也觉得自己问的太特么的尴尬邪恶了,于是轻咳一声,委婉了一些,“咳咳,那个是不是以前的帝王都练习了这门武功?” 这个问题纯洁了些,即墨萌回到,“不是,灼日神功对修习者的身体有很大的要求,父皇就没有练过,可是当年的皇爷爷却将这门武功练到了第九重。” “第九重是不是很厉害?” “是,最高级别是第十重,焚天灭地!” “那你皇爷爷练到第九重时,他那什么什么是有多旺盛?” 话题又不纯洁了,不过好在不是说的他,所以即墨萌艰难的还能张口,当然比较含蓄一些,“当初后宫一后四妃,其他嫔妃美人还有八十一位。” 某只的嘴角开始抽,“然后呢?” 即墨萌撇开脸,“据说,当初后宫夜夜有红灯悬挂在殿前,且不止是一个嫔妃的宫殿前。” 这么说,她能懂了么? 某只岂止是懂了,太特么的懂了,意思就是人家需要旺盛的一个女人都不够,一晚上要招好几个嫔妃侍寝,搞不好还得折腾一个晚上,所以女人少了,根本就满足不了,一后四妃还有八十一个美人,噗…… 她现在开始怀疑自己还能不能活? 要是真的后宫解散了,那岂不是意味着将来近一百个女人的活都落在她一个人的头上? 某只面色都白了,下意识的就想跑,即墨萌胳膊收紧,她抬头看着他,“小鲜肉,姐忽然觉得你的后宫可以不用解散了?真的!” 即墨萌羞恼的又咬了她一口,“你不觉得现在反悔已经晚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朕已经决定后宫只此你一人了。” “所以呢?” “所以,你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好好……把身体养好。” “噗……”听到这养好身体几个字,某只就觉得自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样,“嘤嘤嘤……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做不到也要做!” “嘤嘤嘤……咱们再商量一下好不好?” “不行!” “为毛啊?” “君无戏言!” “你可以戏我的,真的!” “不要!” “那我可不可不也不要啊,小鲜肉,虽然姐一直都渴望找一个那啥强大的男人给予自己永不褪去激情的性福,可是……也不能太性福啊,性福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啊!” 最主要的还是要是因为这个丢了命,那才是最最丢脸的! 即墨萌闻言,琉璃般的眸子都开始跳跃着想要吃了她的火焰,“笨蛋,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朕怎么会……要你的命?” “可是,你不是说你皇爷爷当初夜夜宠幸后宫,还不止是一个女人侍寝嘛,姐就一个人,能招架的住?” 即墨萌呼吸急促,半响,别扭的道,“朕会克制,也会很……温柔。” “所以呢?” “所以,你会活的好好的,不会……为此丢了命。”即墨萌咬牙了。 某只还是一脸的不放心,想到什么,忽然又问,“那个,你练的这神功是不是随着级别的增高,那啥就会更加旺盛和强大是不是?” 即墨萌咬了一下唇,点点头。 某只顿时又开始身子颤抖了,“那你现在是不是就要……” “闭嘴!” “那你现在都是忍着?” “不许再说了。” “小鲜肉,这种事忍的久了,会对身体不好哒,对你所练习的武功也不利对吧?” 闻言,即墨萌又不说话了,看来被她再次猜中。 某只的脸色更加的悲催了,坑姐呢这是!“那啥,小鲜肉,你可以……咳咳,疏导一下的,不然,那啥……” “闭嘴!” “咳咳,姐是为了你好!” “朕自有办法……解决,你不许再操心了。” 闻言,某只却又瞪大了眼,里面闪出邪恶的光来,“你有什么办法?” 即墨萌把她的脑袋压在胸口,不让她看到自己已经羞愤欲死的脸,“闭嘴!” “矮油,说出来分享一下嘛,人家是医生啦,说不定还能指导你一下的……” “你再多说一句,朕以后就……少忍耐温柔一分!” 这话一说出来,不止是暗示的意味强大,威胁更是赤果果的强大啊,某只内心悲愤了,尼玛的,男人就这点本事了是不是,禽兽啊,偏偏禽兽的还这么理直气壮! 可是,特么的她还真就是不敢了! 她可不想将来性福死! 车子终于到了花楼的门前,某只下车时的表情堪称复杂多彩,一时让人捉摸不透,玖岚和墨水站在她身边也是想入非非,偏偏即墨萌离开时又落下一句话,“好好养身子!” 噗 某只强自装的很镇定的表情在这一句话后崩溃了,瞪着那辆绝尘而去的马车,恨恨的咬牙,“尼玛的,姐就不养,哼,坚决不养!” 特么的,他说的那话,感觉自己就像是自己养好了,好留到某一日让人家开吃似的! 特么的,男人了不起啊,姐被吃也可以享受行不? 咳咳……她在说什么鬼? 某只一脸郁闷崩溃,此时,楼上逗比组合正在热情的嘶吼着,“我对你爱、爱、爱、爱不完,可以天天月月年年到永远……” 噗,这话正中某只的红心,她捧着胸口,一副看不到希望的表情,“以后都不许再唱这一首!” 被无辜躺着中枪的逗比组合嘴角一抽,这歌怎么招惹到她了? 玖岚和墨水看着某只垂头丧气的进了大门,面面相觑,刚刚在车里又发生了什么? 两个人用眼神询问某兽,某手的表情更加的复杂多彩,羡慕嫉妒恨还兼具幽怨哀伤痛,它也捂住胸口,跌跌撞撞的进了大门,还能发生什么?呜呜呜,某只宝宝的未来生活有多么性福,它的心就有多么痛! 为毛不让它分担一些呢? 一人一兽据说这个晚上都失眠了,一个为自己的将来唉声叹气,一个为自己的心碎黯然神伤,只苦了身边守护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而其他的人回去后,可没有某只那么好命的有闲心扮忧愁不解的林妹妹,他们都忙翻了天! 皇上遇刺那是多大的事,还是如此大规模的刺杀,简直是骇人听闻,震惊整个朝野! 更别提,这一次随行的人中,除了皇上,还有丞相府的少爷小姐,长公主府的郡王郡主,敬平候府的少爷小姐,这些人无一不是身份尊贵,当然还有一个让人无法忽略的重要人物,某只! 据说,当初,那些刺客下手毫不留情,目标是皇上,可是对于其他人也没有手软! 所以,这一次背后的主谋无异于是一下子树立了好多个敌人! 所以,当第二日的朝堂上,一向温和的敬平候递上请求追查元凶的折子,言辞激烈,不太理事的秦丞相也神情冷肃,请求严惩刺客,长公主更是进了宫,在金殿上一番悲痛的陈词,大意是自己一个人带着一双儿女过活,本就生活不易,可是没想到却还是有人欺负到头上,儿子受了伤,女儿惊吓的晚上总是做噩梦,一日不捉住刺客,就不能安心。 一番陈词,实在是说的感人泪下,一朝堂的人都纷纷打动,跪下请求皇上一定要捉住凶手、严惩不贷! 即墨萌面色冷凝,问即墨殇,“王叔以为如何?” 即墨殇要笑不笑的,慵懒的倚在椅子上,听完一个个的诉说,最后看向即墨萌,不答反问了一句,“那个小丫头有没有受伤?” 闻言,即墨萌神色一沉,袖子里的手攥的紧了,“她很好,就不牢王叔费心了。” “喔,很好啊,那本王确实就可以放心了,那这个刺杀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没有人受伤……” “不是的!”楚玉忽然喊了一声,打断即墨殇的话! 即墨殇闻言,一下子笑了,“什么不是?” 楚玉先给了即墨萌一个求他忍耐的眼神,然后才对着即墨殇急切的道,“不是没有受伤,那个,墨宝受伤了,咳咳。” “喔?小丫头受伤了?”即墨殇一脸的关切之意。 “咳咳,是的。”楚玉硬着头皮道,为了人家不跳出来阻止,只好拼了。 兰漓和秦皓然自是明白他的用意,万事俱备,只差这一步,若是摄政王插手,事情就不好办了,毕竟现在朝堂上是他当政。 所以,他们明明觉得这是个下下策,却也无可奈何的任由楚玉胡编乱造着,还得强忍着自己不凌乱。 “那伤在哪里?” “啊?这个,喔,是与楚玄一样,伤在心里了,咳咳……” “伤在心里?” “对啊,对啊,墨宝曾经说过,心灵上的受伤比起身体上的刀口可是要疼痛多了。” 闻言,金殿上的人虽然觉得很诡异,却也反驳不出什么来,虽然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都心灵好好的,为毛要去这般关注一个被贬去花楼的落难小姐的心灵? 然而,即墨殇十分关注,听了这话,还十分赞同的点头,“言之有理,这般说来,那个小丫头此刻一定是非常痛苦了?” 楚玉拼命的点头,“是极,是极,所以刺客是一定要抓住才能为她报仇血恨。” “嗯,你说的没错。” “所以,皇舅,您……”您就赶紧痛快的下令去追查这件案子吧。 谁知,人家一下子站了起来,“所以,本王要赶紧去花楼看一下那个小丫头了,好生宽慰一番,想来可以治愈她受伤的心灵。” “噗……”楚玉一口血就涌上来,他莫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那皇上还不得弄死他? 果然,即墨萌瞪着他,面色黑的像是要滴下雨来! 他头皮发紧,想着该如何补救,索性,人家还是有些良心的,从高位上走下来后,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回头对着即墨萌道,“喔,对了,皇上,本王前去花楼宽慰小丫头,今日的折子就没时间批看了,你也不小了,跟着本王又看了多年,该是学着自己能独当一面了。” 这话一出,满朝皆惊,这是什么意思?要放手让权? 敬平侯和秦丞相压制着心底的惊喜,他们实在是没有想到摄政王居然会如此轻易的就愿意交付权利,兰漓和秦皓然也是一惊,不过他们没有那么乐观和激动就是了,因为人家之所以放权可是为了…… 果然,本该最高兴的即墨萌眼神发冷,“所以呢?” “所以,今日的折子,就由皇上自己来批阅决定吧,本王相信皇上一定可以处理好的。” “朕若是不愿呢?”即墨萌袖子里的手攥的越来越紧,声音紧绷如弦。 可即墨殇却是大笑着离去,“哈哈哈……不愿?那就让朝政暂时荒废一日好了。” 闻言,满朝文武都是一脸的复杂惊异,这叫什么事? 摄政王素来不羁惯了,他放下政事去花楼还能多少接受一点,可皇上…… 了解的那几人见状,就赶紧出列灭火!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上天资聪颖,又勤勉好学,摄政王殿下对您如此信任,足见皇上如今已经可以亲理朝政,皇上尚未弱冠,便有此才华,真是社稷之福,百姓之福啊!”兰漓开口道。 秦皓然也附和道,“兰世子所言极是,微臣附议!” 楚玉也赶紧道,“微臣也附议!” 其他人虽还是不太明白,却也集体道,“微臣也附议!” 只有站在贤王和其他皇子一边的人内心震惊,若是让皇上亲了政,那么他们,必将处境堪忧! 可是眼下,他们四下望望,贤王爷不在,小王爷又在府上伺候着,已经多日不上朝,定安侯梁兴沉默不言,各个尚书也都没有反对之言,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于是,满朝文武,都在恭喜皇上。 可被恭喜的即墨萌却是丝毫不高兴,全程冷脸,倒是让那些大臣们欣慰不已,这样不骄不躁的性子才是王者之风范啊!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即墨萌重新在龙椅上坐好,帝王威严迸发。 下面的大臣们稍稍不适应了一下,倒是慢慢的也放开了,开始纷纷乘上奏本,说着各自负责的地盘上的事。 即墨萌绷着一张脸听着,心里则在不停的磨着某只的名字,墨宝,你最好这一次不要让他再摸了手去,不然…… 大约是他内心的恼恨太强烈,下面的大臣们都打了一个颤,纷纷不解,您第一天能亲政,就算为了低调不表现的很高兴,可是也不至于这般生气啊,这神情倒像是要去急着捉奸似的,咳咳 他们想到哪里去了! 怨怼太深,以至于某只身在花楼都不能幸免,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 玖岚忙上前,把手里的披风给她披上,又把四周刮起来帘子整理了一下,这才无语的建议道,“小姐,这阁楼上风太大,天又冷了,您还是下去吧,免得着凉了。” 她就是想不明白,坐在三楼上,吹着冷风,喝茶看书到底有什么品味好享受的? ------题外话------ 继续为新文求收藏,么么哒,重生之左暖右宠,亲爱们,动动你们可爱的小手指喔。 下午继续二更走起,抱抱! 二更送上 本王是认真的 某只摇摇头,一脸你不懂的嫌弃,“有钱人的世界你不会了解的!” 玖岚更加的无语,她也从来不想了解好不? 劝说无果的她也只好陪着一起在三楼吹冷风,眼眸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表情偶尔变一下,这也算是唯一站在高处的乐趣了。 某只瞅了她一眼,戏谑的问,“可有看上眼的?” 玖岚面色一黑,“小姐,您想多了,属下是在看那些进出姑娘们雅间的客人好不?” “这么说,你是在为她们把关而不是为自己择婿喽?” “当然不是!”小姐一天不调戏自己就很空虚么? “喔,这样啊,那你可看出什么来了?”某只也瞄了一眼,不过她的视力没有玖岚好,只能看个大概。 玖岚想了想,沉吟着道,“刚刚属下看到于公子,萧公子还有江公子都来了,可曲翰林却没有来。” 某只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问,“他不来很奇怪么?” 昨天出了那么大事,尚书府定然安静不了,他没有心思来是正常的,而那几位公子不是贤王一边的,所以不会为这些事烦扰。 “一日不来当然不奇怪,可是连着好些日子,他没有来了。” “喔?好些时候了?”某只挑了一下眉,“是不是翰林院最近很忙?” 玖岚摇头,“没听说翰林院最近有什么大的举措。” “那是……后院起火了?” 玖岚闻言,忍不住皱眉,“这个嘛,属下也不清楚,曲翰林经常来咱们花楼的事在京城不是秘密,他夫人肯定也是知道的,不过属下听说姚云艺性情很温婉,不像是会闹的人。” “嗤,再温婉的女人遇上这种事也大度淡定不了好不?” “小姐,在即墨,男子去花楼也算是后院夫人们都默许的事情好不?” “默许?那是在明面上,心底能好受的了?” “那怎么办?若是真的……那曲翰林只怕是不会来了,毕竟红颜知己再好,也不如自己的妻子重要。” 某只也叹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咱们总不能去拆散人家吧。” 其实,她是不赞成这种类似当小三的事情的,那几人家里都没有妾室,只是隔着一层身份地位,可曲清阁,除了身份地位,还有家里的妻儿,这要是在前世,她早就去找书瑾谈话了,可是在这里……唉,好在他们之间一直都没有做出什么超乎男女之情的事,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玖岚也叹息,“只是苦了书瑾姑娘了,听说这些日子,她都消瘦了。” “你一会儿让艳妈妈去宽慰她一下。” “唉,那几位姑娘早就去宽慰过了,只是看样子用处不大。” “你让艳妈妈说,让她耐心等些时候,若是属于她的缘分是跑不了的,若是不是,也只能放手。” 玖岚一惊,“小姐这是何意?” “你怎么也犯傻了,姚云艺是姚家的女子,将来能安分的了?” 她若是不安分,一旦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上,自己绝不会手软! 玖岚便恍然了,“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小姐您一直都信奉一生一世一双人,却默许了书瑾姑娘,原来是……” 某只白她一眼,“你现在才发现你家小姐的机智啊?” 玖岚无语了,“属下眼拙,还望小姐赎罪。” 某只摆摆手,“算了,你的智商现在能明白也算是了不起了。” “……”她有那么不堪么? 玖岚刚要下楼去跟秦艳茹交代,大门外就响起青风特有的冷硬声音,“摄政王殿下到。” 于是,一众人都下跪迎接了,秦艳茹更是恭敬的迎出大门去,各种小心翼翼的陪着,不过人家看到某只在三楼的身影,忽然笑着飞身而起,只是眨眼,那一身红色的华丽衣衫已经飘荡在某只的眼前了。 某只拍了一下手,盈盈起身,赞叹,“殿下这一招天外飞仙真是美不胜收啊!” 尼玛的,她就觉得一块红布对着自己当头罩下来,难道自己将要鸿运当头了? “呵呵呵……小丫头还能这般幽默看来心灵好的很呢。”即墨殇笑得很灿烂,自来熟的也不用人家客套,就自顾自的坐了下去,青风更是熟练的打开包袱,往外拿出杯子茶水来。 某只看着他悠闲自在的坐在那里自斟自饮,再想想现在的时辰,正应该是早朝还未散,他忽然提到自己的心灵做什么?“殿下,这是何意啊?” 即墨殇优雅的品了一口茶,却环视了一下四周,做顾而言他,“小丫头这里很不错嘛。” 某只也坐下来,呵呵的干笑一声,“多谢殿下夸奖,您刚刚说的那个……” “听说小丫头昨天遇刺了?”即墨殇似是不想给她问的机会,盯着她笑吟吟的抢话说。 某只在心里问候了他一遍,才装作惊异的道,“是啊,这么快就传到您的耳朵里了?” 在场的其他两人都是无语,您还敢装的再离谱点么?从昨天都现在,都隔了一天一夜了,快毛啊? 即墨殇笑得好不快活,“是的呢,早朝上,本王听到他们几个禀报,一时震惊又担心,所以便迫不及待的来探望你了。” 某只被他的笑弄得心里发毛,不敢轻易接话,“呵呵,真是多谢殿下的这份关切,即墨百姓真是有福啊!” 某只说完,还夸张的站起来做了一个揖。 “呵呵呵,本王只关切你一个,小丫头,本王就是怕你不相信,所以……” “所以……”某只的心都提起来了。 “所以,本王来之前,特意在朝堂上宣告了一遍。” 某只瞪大了眼,“您宣告了什么?” 即墨殇笑颜如花,“自然是宣告本王对你甚是关切,等不及散朝便跑来看望你了。” 某只倒吸了一口气,“你真的这般说的?” “自然!满朝文武都可以作证,相信很快,全京城的人都能感受到本王对你的一番心意了。” 某只的脸都隐约黑了,“那,那……”那其他人呢,他们就没有拦着的? 尤其是小鲜肉,她就不信他会坐的住? 即墨殇意味深长的眨眨眸子,“那什么?呵呵呵……小丫头可是想说,本王这般任性的跑了,丢下政事不管,难道就没有人阻拦?” 某只赶紧点头,“是极,是极,殿下真是冰雪聪明。” “呵呵呵,阻拦么还是有的。”说道这里,人家顿住不继续了,只是看着自己空了的杯子,就是含笑不语。 某只嘴角抽了一下,劈手夺过青风手里的茶壶,很识相的给人家亲自倒上,“呵呵,殿下,请慢用,奴家招待不周,还请多多包涵,呵呵呵呵……” 她那一声呵呵呵,众人都觉得颤抖了。 难为即墨殇还坐的纹丝不动,且品茶品的很享受,“嗯,小丫头亲手倒的茶水就是味道不同。” “呵呵……殿下一定是饥渴了,所以喝什么都觉得美味。”某只被他盯在手上的视线给刺激的又心虚了,赶紧的离的他远了一些,防备他再摸一把。 即墨殇对她的小动作像是看不懂,招招手,“小丫头,离的那么远,怎么能听到本王的话呢?” “呵呵哒,奴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殿下且放心便是。” “好吧,那本王就说了。”即墨殇笑得有些得意,“今日早朝上,楚玉,兰漓还有秦浩然几个,都没有阻拦,甚至皇上也没有!” 某只皱眉,抿唇不语。 “呵呵呵,你不信?” “我信!” “喔?” “我信,不过我也相信一定是您抛下了一个足以让他们都没法阻拦的理由。” “呵呵呵……小丫头才是冰雪聪明啊!没错,本王说了一句,来花楼探望你没法顾及朝政,那么今日的早朝还有过后递上去的折子都由皇上来全权做主处理了。” 他说的漫不经心,可是她却听的心头一震,她就知道除非扔下的是不得了的炸弹,否则,他们不会坐视不理,可是她也不会想到扔下的会是这样的话! 这是什么节奏? 他关切美人便可以弃江山与不顾? 而小鲜肉接受江山就不能再看住她? 这个炸弹扔的太突然,一时,她心底有些乱,盯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即墨殇又笑着开口,“怎么了?小丫头难道不为他高兴?皇上长大了,可以学着亲理朝政难道不是好事么?” “你……”你真的可以痛快的放手?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可即墨殇却可以从她的眼底看的清楚,把她给他倒得那一杯茶水一饮而尽后,意味不明的说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以前,这句话,本王是不信的,可是走从遇道小丫头,却是信了,而且越来越相信了,呵呵……” “所以呢?”他笑得越是灿烂,她便越是心惊。 “所以一切皆有可能喔。” 某只盯着他,心里紧了紧,还是问出来了,“怎么个皆有可能?” “呵呵……就是向左还是向右,简单还是复杂,深渊还是天堂,天下安宁还是刀光剑影,都在你的一念之间。”说道后面,他的声音放的很轻柔,却偏偏又重若千斤。 每一个字都砸在她的胸口上,如巨石,一时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躲来躲去,难道还是躲不过? 她的面色不由的发白,即墨殇唇角的笑凉了几分,“看来小丫头的心灵真的受伤了呢?” 某只垂下的头猛地抬起,“殿下,你忘了我们当初做的交易?” “没有忘啊!你帮本王查清那些事,而本王答应你不再拿以前的玩笑话来纠缠戏弄你,可对?” “你既然记得,为何现在却又……” 即墨殇忽然起身,迎着她走过去,玖岚见状,下意识的就要挡住,可青风更快一步,与玖岚面对面对峙,隐在暗处的人想要现身,可身边也忽然站上了带着面具的人,一时都无可奈何。 他逼近,她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却又站住,眼神坚定。 他凝视着她,隔着半米的距离,微微俯首,语气温柔,“小丫头,本王并没有失言,本王是答应你不再戏弄,可是这一次……本王是认真的。” “所以呢?” “所以,你的选择变得很重要了。” 某只咬着唇,“你为什么非要这般做呢?” “你说呢?” 某只不语,即墨殇轻笑了一声,“本王原以为自己是无心之人,可后来却发现自己错了,既然是个错误,便要纠正过来,难道小丫头不觉得这与本王来说是一件好事?” “是好事,可是殿下,你明明知道我……” 即墨殇打断,“那些都不重要,而且本王相信,只要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假以时日,我们也会那般……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他抬起一只手,在某只以为要抚上她脸的时候,忽然改成落下,不偏不倚,就落在他的另一只手腕上,那里有个明显的凸起,形状与她的手腕处一模一样! 某只的心里就不可遏制的一颤,“即墨殇……” “呵呵……第一次听你喊我的名字,感觉还不错,不过你若是喊的再亲热一点,本王会更喜欢。” “你明明不是强人所难的人,为何偏要如此呢,这样的下场就是所有的人都不会幸福,你如此通透难道会不懂?” “本王岂会不懂,正因为懂,所以才更加的自信。” “什么意思?” “小丫头,你不适合那里,本王懂你,比懂的自己都要强烈,你洒脱不羁,你渴望自由,你喜欢无拘无束、逍遥自在,你希望过得是随心所欲的生活,而这样的生活留在京城过不了,困在那个宫里更做不到,而他……也做不到!” 他好听的声音像是伊甸园园里散发着香气的苹果,诱惑着人恨不得沉沦自溺。 某只心神都在颤动,他说的那些都是对的,他是了解她的,可是……她忽然笑了一下,“殿下,您刚刚说的都对,可是心遗失了,我还能怎么办?有心的地方才知冷暖,若是没有心,即使可以逍遥的去天涯海角,也不会觉得快活!” 这话一出,隐在暗处的墨水就忍不住热泪盈眶了,他刚刚差点以为主子就要落在下风了,还好,小姐的心还坚定如一! 即墨殇眯了一下眸子,声音更轻更柔,“那就把心再找回来!” ------题外话------ 二更送上,么么哒,据说周末要下雪,开始期待今年的第一场初雪喽。 第二十四章 三年之约 即墨殇眯了一下眸子,声音更轻更柔,“那就把心再找回来!” 某只也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美颜美的惊心动魄,符合她曾经对美男的一切要求,若是三年前,他有这般的心思,她也许会动心的吧,可是晚了一步,便是错过了一生。 她的声音如他一般,也轻柔的像是呢喃,“若是找不回来了呢?” 闻言,即墨殇笑了,笑得风华绝代,却让人从心底发出不可遏制的颤抖,某只的身子就颤了一下,他双手忽然放在了她纤细的肩膀上,微微用力,“若是找不回来,那么,小丫头,本王也不知道会怎么办了?” 某只下意识的又唤了一声,“即墨殇……” “你知道的,小丫头,本王可不是一个温柔慈善的人,唯一的那点耐心也都是因为你,可若是得不到……” “你就会把我毁了?” “呵呵……当然不会,本王怎么舍得?” “那你会如何?”某只的心抖了一下,比起毁了自己,其他的答案更让她害怕。 果然。 “本王会把其他一切都毁了,这样,只剩下你我,你不是我的也是我的了,你觉得这个办法可好?” 他问的温柔款款,如最亲密的爱人。 可是她却听的身心俱颤,因为她知道,他说的出就可以做得到。 她摇摇头,“不好,一点都不好。” “呵呵……好不好,不是由本王来决定的,决定权在你的手上,所以小丫头,你的选择是什么呢?” 某只沉默了一下,开口道,“这个选择太重大了,可否给我些时间考虑?” 闻言,暗处的属下们都不由的紧张,尤其是墨水,简直恨不得冲出去阻止了。 即墨殇唇角的笑灿烂了几分,“可以,不过小丫头打算考虑多久呢?” 某只似是认真的想了想,然后道,“三年吧。” 似有一阵冷风从每一个人的头顶上刮过,三年?咳咳 墨水面色凌乱了一下,又是想笑又是想哭,这是在逗大家玩呢? 即墨殇的眸底闪了一下,按住她肩膀的手又紧了几分,“小丫头,三年会不会太长了一点?” 某只无辜的眨眨眸子,“会么?” 即墨殇点头,“会,本王的年纪可是不小了,你懂的。” “可是我的年纪还小啊。”某只越来越天真无邪,让暗处紧张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这是慢慢的画风转变成什么鬼了? 即墨殇反问,意有所指,“你小么?” 某只装傻,双手下意识的护了一下胸口的位置,“这里暂时还有待发展,可是年龄是还小的啦,人家今年才十一岁。” 即墨殇笑了笑,“不是十一,是十二岁,十一是周岁,按照咱们即墨的风俗,都是报虚岁的年纪,而现在离着过年还有几个月,也就说几个月后,你便是十三岁了。” 某只嘴角抽了一下,尼玛的,她怎么一下子就要十三了呢?“所以呢?” “所以嘛,呵呵呵,依着即墨的风俗,女子十三岁便可以议亲许人了。”即墨殇的心情貌似很好,眼眸又落下几寸,在她的胸口上转了几圈,“虽然这里还不符合嫁人的条件,可是过了年,本王相信就该是有所突破了。” 某的小脸黑了一下,特么的又揭她的伤疤,“殿下,您能厚道一点不?” “那小丫头能对本王公平一点不?” 某只噎了一下,对上他眸底的认真,忽然错开眼。 即墨殇就叹了一声,“小丫头,本王不过是明白的晚了几步,你就如此不给本王一点机会,岂不是太过残忍了?” “即墨殇,我真的需要时间,三年,就三年,三年好不好?”某只也认真起来。 即墨殇沉默了一瞬,意味深长的道,“小丫头,即使本王给你三年的时间,也不能改变什么,本王相信,依着他的能力,三年必会羽翼丰满,可是……本王若是想要毁了什么,依旧有那个能力。” 某只心里再次震颤了一下,面上却还冷静淡定,轻笑了一声,“既然你如此自信,那还担心什么呢?三年后,我十五岁,长发及腰,嫁人岂不是正好?” “你确定?” 某只点头,“我确定,并且坚持,即墨殇,我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做,你知道的,我的父亲和兄长还在沙城,我的身边也是危机重重……” 即墨殇开口打断,“这些事,本王都可以帮你解决,他暂时做不到,可是与本王而言,却是易如反掌。” 闻言,暗处的人又集体紧张了,因为人家说的是事实,且这个事实太有诱惑力,他们担心某只太天真无邪会被骗了去,咳咳咳 某只却道,“他也能做到的!” “没错,他确实也能做到,他的能力,本王从不怀疑,且相信将来即墨交给他,也许会开创一个全新的盛世,可是……”他话语一顿,再次开口,“可是,他却不能像本王一般可以无所顾忌,只求自己想要的结果,他是一个帝王,从小学习帝王之术,知道什么最重要,更明白不能感情用事,他坐在那把椅子上,便没有了可以任性妄为的权利,所以,今日本王可以轻易的抛下那里的一切,然而他却不能,这就是本王与他最大的不同!小丫头可是懂了?” 某只舒出一口气,“不得不承认,你真是一个很好的演说家和鼓动者。” “然后呢?可有打动你的心意?影响你的决定?” 某只摇摇头,“抱歉,我很顽固不化的,所以……还是坚持。” “小丫头……” “即墨殇,你既然懂我,就该也明白,我不是一个在男人背后只知道安心享受的人,我想要什么,可以自己去争取,并不喜欢别人安排好所有的一切,我只能遵循他的轨迹。” “……”即墨殇看着她,一时无言。 “还有,你的事,你别忘了,那些谣言不破,我敢跟你扯在一起么?我的小命也是很珍惜的。” 即墨殇紧紧的看着她,像是要将她的一切都刻进脑子里去,她不退不让的与他对视着,她知道,这是一场博弈,看谁最后会妥协。 面上淡然无波,可只有自己知道,心底早已是万千风浪涌起,若是他不肯退让,那么她也是…… 半响,他终于开口,“好,就依你之言,三年的约定。” 某只暗暗松了一口气,唇角勾起笑来,语气也轻松了不少,“多谢殿下成全。” “呵呵,但愿小丫头不要让本王失望,更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某只挤出一丝淡定的笑,“您放心吧!” “好!” 聊完这些事,即墨殇便离开了,不过下楼的时候,又笑着叮嘱了她几句,“小丫头,这三年可要好生养好身子,你懂的,本王神功大成,可是早已忍了二十多年,早就迫不及待了,你让本王再忍三年,三年后……但愿你能承受的住。” 闻言,某只就凌乱了,特么的一个个的都叫她养好身子好被吃了是不是? 某只咬牙切齿,“你老人家放心,我一定会养的白白胖胖的,等着你们来宰!” “哈哈哈……小丫头这么说,本王就放心了,过后,本王会让人送点好东西过来。” “不需要!” “不要拒绝喔,相信本王,你一定极其需要和喜欢的。”他离开的最后视线还是落在她的胸口,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 某只盯着那华丽风骚的背影,握起了拳头,尼玛的,早晚一天,她要长成播波霸尤物,闪瞎了这些瞎操心人的眼!哼! 即墨殇和他的属下离开后,彩虹卫的人才能动,笼罩在周围的紧张低气压也悉数散去,众人都舒出一口气,却又揪起心来,这一次话题挑明了,从此摄政王和皇上杠上,以前还只是皇权争夺,如今又加上某只,还真是……吉凶难料、输赢不知啊! 墨水从暗处走出来,一脸的急切,“小姐,刚刚您说得那些……” 某只抬手打断,“你们什么都不必说,姐有自己的决定。” “可是皇上那里?” “唉,今晚上他一定会来的吧,我会亲口跟他解释的,你们就都不要多言了。” “是,属下遵命。”墨水叹息一声,这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事,其他人还真是不好插手。 玖岚这时忽然犹豫着提醒了一句,“小姐,您可要好好的考虑啊,三年虽然长,可是谁能想到还会发生什么,刚刚摄政王的金玉卫果然名不虚传!” 闻言,某只眸光闪了闪,“咱们的彩虹卫打不过是不是?” 玖岚点头,“嗯,刚刚属下刚想动,金玉卫便显身了,不管是速度还是功力都在咱们之上,属下想着若是动手,伤了什么倒是不怕,可势必会引起震动,所以才按捺住了。” “嗯,你做的很对。” 墨水忽然插了一句,“小姐,金玉卫虽然厉害,可是苍龙卫也不会差了。” “喔?若是两队人打起来呢?” 墨水沉吟了一下,“伯仲之间吧。” “唉,所以啊,姐才渴望和平啊,能不见血刃的解决问题最好了,打打杀杀的伤及那么多无辜,姐于心何忍啊。” “小姐!” “小姐!” “不要太崇拜姐,姐就是这么伟大又圣母!” 两人嘴角一抽,无言了,他们是想劝她认真一点考虑的,谁崇拜了? 三楼上又起风了,进了深秋的风,冷的入骨,她忍不住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眼神穿过京城一座座高门大院,落在模糊的宫墙之内,眼底翻滚着自己也不清楚的思绪。 半响,她心里叹息一声,她不愿辜负任何人,更不愿伤害任何人,尤其是对自己真心有情的人,可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失了心就是失了心,她只能选择遵从自己心底真实的渴望不是么? 可……那股隐隐的不安又是什么呢? 即墨殇离开后一个不到一个时辰,便有人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给她送来了。 “墨小姐,这是殿下送您的东西!” “我可以拒绝签收么?” “殿下说,您看了东西再做决定比较好!”话落,打开了盒子。 入眼,是一朵圣洁的花,美的让人呼吸一窒。 玖岚失声喊道,“千年雪莲?” 那人合上了盒子,点头,“是。” 某只皱眉,“千年雪莲很珍贵?” 玖岚还有些从惊异中回不了神,下意识的解释道,“是的,小姐,千年雪莲据说千年才长成,长成后千年才开花一次,是世间难寻的珍贵宝物,世人皆知,却都无缘得见,因为它生长在雪山之巅,寻常人根本就等不上去,即使武功高强者也难以靠近。” 闻言,墨水虽然心里替自己的主子有些不愿,却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这千年雪莲真的很珍贵,小姐若是吃了它,对身子极好,就是主子在这里想来也不会阻止的吧? “这么宝贝的东西有什么用?”某只又问。 这次玖岚还没有回答,那来的人就主动开口解释了,“殿下说,这千山雪莲不是凡品,尤其是女子,服用后,不但强身健体、百病不侵,还能驻颜增寿,貌若春花……” 他语气一顿,表情古怪了一点,似是正在挣扎还要不要继续。 某只催促,“还有呢?” “还有……对女子的成长,咳咳,成熟,有极大的助益。”那人说完后,就低下了头,貌似脸红了。 某只的脸是黑了,特么的果然是这样! 她劈手夺过来,咬牙道,“姐还需要这个?姐遵循自然规律就能倾国倾城好不?还是给某兽吃吧,看看能不能长出不该长的来!” 噗 暗处的某只泪崩了,尼玛的,你才长出不该长的来,它是美女,美女懂不? 那来送东西的人也是错愕,玖岚和墨水更是无语凝噎,还能这样糟蹋宝贝? “还有么?” 闻言,那人才回神,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递上,“这是殿下交给您的?” “不会是情书吧?”某只不接反问。 那人嘴角一抽,摇摇头,肯定的道,“不是。” “那是什么?” “属下不知,殿下只是说,您看了一定会对殿下感激不尽的。” 某只嗤了一声,慢吞吞的接过来,嘴里还不甘的嘟哝着,“要是情书,你就死定了。” 那人嘴角又是一抽,深深的不解为何主子会喜欢上这样的女子?品味何其……迥异常人! 某只随意的展开,眼神漫不经心的一看,却是一下子瞪大了眼。 见状,玖岚和墨水也靠近了去看,一看之下,神色都是一变。 “墨小姐慢慢欣赏,属下回去跟殿下复命了。” 那人退出雅间,雅间里的三人惊异了好半响,才找回声音。 玖岚最激动,“小姐,这字迹,这字迹和将军写的一模一样啊。” 墨水也动容的道,“是啊,属下仔细看了半响,一点破绽都找不出,与当初那封从书房里翻出来的信分毫不差。” 某只又瞪了半响,慢慢的把纸张折起来,平静的道,“可是写这封信的人却不是当初那个陷害父亲的人。” 闻言,两人一惊,他们以为这是摄政王找出了凶手,送给小姐一个人情,难道不是?“小姐如何得知两封信不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某只叹了一口气,“你俩太激动了,难道看不出这信上的字写了没多久么,这说明什么?” 两人一时还是有些不解,齐齐摇头,“也许是摄政王终于抓住了那个仿冒将军笔迹的人,现逼他写的。” 某只又叹息,“不可能的,那个人藏得有多深,难道你们都不清楚么?小鲜肉还有漓哥哥,楚玉的人都寻找过,却是找不到一点的蛛丝马迹,难道那只妖孽这么快就挖出来了?除非这事是他干的,他才会知道那人在哪里?” “小姐,所言极是,那这封信又作何解释呢?” “若是我没有猜错,定然是那妖孽的手里有这么一个人,可以模仿出父亲的字迹,让人难辨真伪。” “那有什么用呢?”玖岚忍不住问。 某只白她一眼,“用处大了,那人想必已经被妖孽买通或是做了什么交易,可以让他承认当初的那封信是自己所为,目的当然是陷害父亲叛国通敌,至于背后受何人指使……” “是不是就可以指出贤王来了?”玖岚听明白了,忍不住激动道。 谁知,某只又白她一眼,“哪有那么简单?贤王是谁都能随便咬一口的?搞不好会戳穿了好不?” “那……咬谁?” 某只阴森森一笑,“当然是看谁不顺眼就咬谁了!” 墨水和玖岚闻言,面面相觑一番,视线又落在信纸和那个盒子上,“小姐,您真的要收下了是不是?” 某只挑眉,看着两人,“为毛不收?你们不也说这是宝贝?” “是宝贝,咳咳,不过万一皇上知道了……” “放心吧,就是他知道了,也会让姐收下的,他是一个多么大度豁达的人啊!”某只赞叹一声。 而两人早已嘴角抽上了,您说得是反话吧? 但愿……能变成正的!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养文的妹子看起来喽,很快进度会加速的喔。 为新开的坑继续求收藏啦,重生之左暖右宠,么么么 二更送上 这是朕吃过的最好吃的饭菜 下午的时候,兰漓等人不出所料的来花楼报道了,来的很急,似是从宫里直接就奔她这里了,身上的朝服都穿着呢。 某只笑吟吟的打趣,“几位公子爷,这也太猴急了吧,穿着朝服逛花楼传出去真的不会影响你们的清誉么?” 秦皓然面色一抽,他也不愿意,奈何架不住火急火燎的楚玉催促,这才来的。 楚玉咕咚咕咚先喝了一大杯茶,才问道,“皇舅舅来找你了是吧?肯定问起你心灵受伤的事情了对吧?你是怎么回答的?” 某只斜睨了他一眼,“原来他莫名其妙的关切我,是你在背后造谣生事了?” “咳咳,墨宝,不是小爷,不对,是小爷说的,那不是没办法么,你不知道,当时在朝上,一切都进展的顺利,就差他那里一步了,若是他不肯配合,就都前功尽弃了。” 某只哼了一声,“你的智商还真是着急啊,就算是为了让他配合,就一定要牺牲姐么?” 楚玉尴尬的摸摸鼻子,又小心翼翼的问了句,“那你……牺牲了么?” 某只白他一眼,“要是牺牲了,还能好模好样的坐在这里看你秀下限?” 楚玉嘴角抽了抽,好吧,他下限秀完了,喝茶行了么? 兰漓的心里却是一点都没有放下,“宝宝,摄政王真的没有难为你?” 闻言,某只笑了笑,“没有啦,他就算是难为,我这般聪明也可以轻易的化解了去。” 玖岚垂下头,她不会演戏,装死总行吧? 墨水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某只一个眼神给挡了回去。 兰漓眸子闪了一下,温柔的笑道,“没有为难那是最好的了,皇上很担心,当时在早朝上一直脸色紧绷着。” 楚玉忙附和,“对,对,岂止是绷着,还阴沉的很,若不是我们拦着,当时就追出来了,妈呀,当时差点把我吓坏了,就怕他们打起来……” “咳咳……”秦皓然咳嗽了一声,提醒他话实在太多了。 楚玉摸摸鼻子,好吧,继续喝茶。 接下来,某只问了秦皓然手里的案子进展情况,他把最近查到的线索都一一说了一遍,可真正有用的却不太多,东旭那边很难伸过手去,将军府里的下人又基本充军发配到沙城了,剩下的有几个连带责任轻的,下落不明,有两个倒是找到了,可是嘴里却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价值。 所以,言而研制,案子还是一筹莫展。 “墨宝,我很抱歉,我……” 某只抬手打断,“既然当时他们做了,肯定是滴水不漏的,若是能轻易查出来,也就不是他们了。” “那怎么办?”楚玉忍不住烦闷了一句,“眼看马上就过年了,唉,原本还想着今年可以和倾城一起守岁喝酒了呢。” 兰漓也叹息,“是啊,原本没有想到会这般棘手,如今一试才知当初做的并不是想象的那样漏洞百出。” “毕竟隔了三年,有些漏洞和证据也都被抹平了。”秦皓然也皱眉。 楚玉烦躁的扒拉了一下头发,“其实这个案子说简单也简单,关键就两个,找到那个模仿将军字迹的人,还有那个谁把信塞到书房里的。” “没错,可是现在的困难就是……我们明知道是谁做的,却没办法找出人来。” 某只眸光闪了闪,“找不出人来,我们就自己造一个出来。” 三人闻言,讶异到,“造一个出来?何意?” 某只含笑不语,悠闲的品茶。 见状,兰漓就笑了,看来她是有了办法了。 秦皓然也猜到了几分,却又想不通,这人怎么造出来。 只有楚玉最沉不住气,“你快说说啊,怎么造人?” “编一个呗。” “编一个?” “对啊,真正的凶手不是抓不住,那就找个假的来啊,反正咱们的目的就是要推翻这个案子,只要有了供词,父亲和哥哥不就可以回来了,至于真凶,哼,以后慢慢的收拾。” 三人闻言,都眼眸一亮,不过片刻,秦皓然皱眉道,“你的办法虽然好,可是去哪里找人呢?不对,找人也容易,咱们谁家府上也都不缺衷心耿耿的死士,可是他们也不会模仿将军的字迹啊,要是没有人认真追究倒是可以蒙混过关,可是那些人岂会坐视不管?” 楚玉这会儿也附和,“对啊,这一点才是最难,若是模仿的不像,可一下子就会被揭穿了,到时候咱们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了。” 某只白他一眼,“姐是那样蠢的人么?” 楚玉一噎,呵呵的干笑,“你当然不是了,所以……请指点一下迷津呗?” “哼,暂时保密!”不是她不想说,而是那封信来自妖孽,至少她得和小鲜肉商量一下,免得人家又拈酸吃醋什么的,唉,桃花旺盛了也是忧愁啊! 楚玉闻言,还有些不死心的想要继续追问,被兰漓挡下了,秦皓然也似明白了什么,跟着兰漓起身一起拉着楚玉告辞了。 等到几人走远了,某只又叹息一声,唉,如今不是单身狗了,就不敢再任性了,只希望人家看在自己这么乖巧的份上就不要计较自己的肩膀被摸的事实好么? 事实证明,她担忧多了。 天不黑,密道的出口就被掀开了,那个时候,某只晚膳还没有吃呢。 即墨萌当然更没有吃,来的急匆匆的,只是奈何,某只不在闺房里,而是在小厨房里正忙活着。 玖岚在旁边帮忙,看着小姐形象凌乱的在和食材作战,她也是醉了,不是贤妻良母的命,这又是何苦呢?还连累她一双摸剑的手此刻在烧火。 墨水在门外看着,脸上的表情很是古怪复杂,有欣慰也有叹息,欣慰人家肯为了自己的主子亲自下厨,当然目的不单纯,怕是为了讨好堵住人家惩罚的嘴,可叹息的是……这样做出来的饭真的可以吃么? 不是他打击她,这也太敷衍简朴了吧?依着主子那样精致挑剔的品味,只怕连端到眼前的资格都没有,还敢吃? 某只对墨水的纠结视而不见,在小厨房里忙的天花乱坠,又是摆弄青菜,又是炖肉,好不热闹。 此时,花若风忽然急匆匆的走过来,不过是易容后的,看到墨水就问,“小姐呢?” 墨水指了指厨房里,才问道,“怎么现在就来了?”天都还没黑呢。 花若风叹息,低声道,“要不是那些大臣们在下朝后还有事找皇上,只怕早就来了。”这还是晚的了呢,也不想想,摄政王在金殿上撂下那句话走了,主子能坐的住么? 墨水也明白过来,也低声问,“那皇上吃晚膳了么?” “能有心情吃么?赶紧让人准备一份吧。” 墨水又指了一下里面,“准备着呢。” 花若风这才往前走了一步,朝厨房里看了一眼,只一眼,他就惊呆了,确定这是厨房而不是战场? 不得不说,某只还真是没有当贤妻良母的天赋,厨艺什么实在拿不出手去,食谱倒是看了不少,可明显的缺乏实战经验,于是,地上,案板上,甚至翻炒的锅里,都不断的飞出不明物体,还伴随着某只的惊呼声。 幸好玖岚伸手好,左躲右闪,才不会被烫到。 花若风看了片刻,扭头问墨水,“这是要给谁吃的?”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啊?不然真的是太感人了! 墨水已经有了抵抗力,平静的道,“正是你心里想的那一个。” “噗……” 某只听到了门口的动静,抽空扫了一眼,见是花若风,一时手里的动作更加忙乱了,“哎呀,他先迫不及待的来了么?肿么办,菜还没有炒好呢,小玖,火再旺一点啦。” 玖岚无语,小姐,难道你都闻不到糊味么? 噼噼啪啪的,终于倒持出了四菜一汤,某只欣赏着自己的成果,满意的拍了一下手,“哈哈哈,看来姐还是很有贤惠的潜质嘛。” 几人闻言,瞅着那几盘菜无语,模样实在是惨不忍睹,唯一可以安慰的就是闻着味道好像是不错。 某只见他们的神情,危险的挑眉,“怎么?姐的作品入不了你们的法眼?” 三人忙摇头,“怎么会?小姐做的菜真是……色香味美俱佳!” “哼,那怎么都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 “呵呵……因为菜太香了,一时属下们都被香呆了!” 这借口…… 某只总算哼唧了一下,不再追究了,“你们主子呢?” “正在您的闺房里等着呢。” “那还不赶紧把菜端过去?” 闻言,三人忙麻溜的端着不知名的菜肴进了雅间,暗暗祈祷着皇上看了不会吓到。 某只进了房间,就要去闺房与小鲜肉相见,被玖岚一下子拦住,“小姐,您不会就这样去见皇上吧?” 衣服有些乱,脸上还有点污,不都是女为悦己者容么?就算不盛装打扮,可至少也得保持洁净吧? 某只低头看了一眼,“姐觉得很好啊,多么有红尘的烟火气。” 玖岚无语了,由着她进了闺房。 即墨萌正在里面等的焦灼,就看到某只冲进来,还是以那样的造型,不由的呆了一下,“墨宝,你这是?” 某只嘻嘻一笑,“怎么样?贤妻良母的造型?” 即墨萌眉头一皱,“你去厨房下厨了?” “对啊。”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当然是做菜吃啦,你今天有口福了,不过记住,一会儿吃了后不许差评,一律点赞知道不?”某只走过来拉他。 他任由她还沾着些草灰的手抓住自己雪白的袖子,“可是墨宝,朕还有话要和你说……” “不管多重要的话,都等吃完饭再说!” “好,可是……你确定就这样去。” “好吧,姐换一身行了吧?”话落,某只的手就放在了腰带上,似笑非笑的戏谑道,“你不回避?” 即墨萌哪里想到她说换就换,面色红了一下,才轻咳一声,抬步出去,“那朕在外面等你。” 某只咯咯的笑出声,找个古人当男盆友就是纯洁啊,若是在前世,估计早就扑过来亲历亲为的代劳了。 某只的动作很麻利,几分钟后,已经换好衣服,并且拉着他的手坐在了餐桌边上。 只是,即墨萌的表情是古怪的,虽然某只正在一个劲的献宝,外加热情介绍。 等她说完了,即墨萌基本上也就饱了。 可人家加了最后一句,“这可是姐生平第一次下厨,特意做给你吃的,别的男人……”话语一落,眼神在墨水和花若风两人的脸上扫过,又得意的笑道,“别的男人可是没有这个荣幸的喔。” 墨水和花若风对看一眼,彼此眼中都是庆幸,真好,他们都没有这个荣幸。 可即墨萌闻言,却是似乎一念之间,便是胃口大开了,什么情绪都被他压在心底,那些烦扰的事也暂且不去想,琉璃眸子里都是温柔如水和慢慢的欢喜,“好,朕会吃完的。” “嗯,还要给好评。” “好,不过记住以后也不许做给其他男人吃。” “好吧,我尽量。” “还有,下厨不许把自己倒持的那么邋遢……” “……我也尽量。” “还有,朕不喜吃青菜,你……” “小鲜肉,你再敢嫌弃一句,姐就一口都不给你吃了!” 这句威胁一出,即墨萌终于不再说话了,开始乖觉的吃东西,其他人都紧张的看着,皇上不会一口喷出来吧? 要是那样,他们简直不敢想象,某只会气炸成什么模样? 还好,即墨萌吃的眉眼淡然,还隐约一抹喜色,他们的那颗心终于放下了。 某只在一边问道,“如何?” “好吃!” “就这样?” “很好吃!” “还能再动听一点么?”某只不满足。 即墨萌又道,声音轻柔,眸含宠溺,“这是朕吃过的最好吃的饭菜!” 闻言,某只才算是圆满了。 而其他三人就悄悄的退了出去,不忍打断人家的情意绵绵了。 ------题外话------ 二更送上,么么哒,新坑继续求收喔,啦啦啦,重生之左暖右宠 第二十五章 深明大义的某只 接下来,两人如最寻常的小情侣一样,你偶尔喂我一口,我别扭的给你夹一筷子,彼此眼眸相视,流动的都是脉脉的深情,明明做着最简单幼稚的事,却又最直白动人! 某兽本来躲在角落里羡慕嫉妒恨着,不过酸了一会儿后,也显身趴在了桌边上,拿起了筷子,它是他们的女儿不是么?一家人一起吃个饭才是团圆美满不是么? 即墨萌无视,眼里只有某只,而某只斜睨了它一眼,要笑不笑的道,“等姐以后自己生一个货真价实的小棉袄,你就可以下岗了。” 嗷嗷……某兽瞪大了眼,一脸的悲愤,你这么喜新厌旧真的好么? “嗤,你也不是旧了一天两天了,几百年了好不好?哎呀,姐生个什么样的好呢?温柔乖巧?还是美若天仙?”某只自言自语,又看向即墨萌。 即墨萌早已羞恼的红了脸,“墨宝!” 这羞人的话是能随便说的? 某只嘻嘻一笑,她就喜欢欣赏他这份羞赧别扭的风情,“嘻嘻,早晚的事嘛,难道你不想?”话落,还暧昧的眨眨眸子。 即墨萌抿着唇不说话了,只是耳根后都是羞红一片,被她调戏了,却又可耻的纵容着。 某兽看不下去的上蹿下跳,我不许!我不许!我不许!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某只又哼了一声,“说多少遍也没用,姐是一定要生个贴心又孝顺的小公举的!” 某兽眨巴着蓝眼睛,可怜兮兮的看向即墨萌,爸比,难道它还不够贴心孝顺? 某只也看向即墨萌,“嘿嘿,你意下如何?” 即墨萌终于开口,声若呢喃,“你……来决定便好。” 某只扑哧一笑,继而大笑,“哈哈哈……我来决定吗?好哒,真是极好哒,那姐决定了后,你努力配合哈。” “墨宝!” “好,好,不调戏你了,继续吃饭。” 只是,谁也没了吃饭的胃口,某只眉开眼笑的想着什么,即墨萌的眼神也潋滟生姿,某只在两人之间只看到一股浓浓的春情泛滥,像是要溢出来,它不由的哀叹惆怅,难道弟弟妹妹们真的快要来了么? 嘤嘤嘤……为了让他们来的晚一些,某兽委曲求全的放下身段,挨噌到某只身边去表现孝心了,垂肩捏腿,伺候的某只像是老佛爷一样,最后还蜷缩在人家的怀里,当小棉袄,嘤嘤嘤……其实,感觉也不错啦。 某只抚摸着它的长毛,笑得狡黠而得意。 即墨萌也不戳穿她,她和某兽能处的好,有它护着,他只会更安心,当然前提是某兽恰好是只雌的! 若是雄性,哼! 饭后,两人回了某只的闺房,心照不宣的一起半躺在软榻上,某兽挤在中间,如监督两人不要犯错的第三者。 一开始,气氛是沉默的,两人都没有说话。 某只心里在想着,吃人家的嘴短,他吃了自己的饭,会对那事不再追究了吧? 而即墨萌其实想的是别的,两人谁也不愿先开口,一时,房间里静谧无声,某兽都开始昏昏欲睡了。 半响,还是他先开口,“墨宝,早上在金殿上……” 某只迅速的打断,“不要解释,我都理解的,你做的很对。” 即墨萌神色一震,“墨宝,你……” “即墨萌,你首先是一个皇上,一个男人,其次才是即墨萌,我知道你的责任所在,有很多的身不由己,虽然有时候我也会偶尔觉得男人若是为了一个女人抛却天下、抛却一切,爱的疯狂是一件很感人的事,可是……理智上,我还是不想的。” “为什么?” “因为,那样的男人缺乏责任感啊,爱其实就是一种责任,你胸怀天下和百姓,这是大爱大义,与我有情,是男女的小情小爱,两者相比,自然天下百姓要放在前面。” “墨宝,你这真的这么想?” “当然!” “心里就没有一点的埋怨么?” 这一声问的幽幽怨怨的,好像她表现的这般深明大义倒是显得是因为对他的情意和在意不够多似的! 某只嘻嘻一笑,“当然还是有一点在意的啦,我之前不是说了么,偶尔我也很想男人能为了我不顾一切的疯狂一回啊,说出去多有面子,可是也是想想啦,我可不想让你为了我,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被万人所指,那我岂不是成了红颜祸水、千古罪人?” “墨宝!” “好啦,再说早上的事,也不是多么紧要的,不就是那妖孽要来我这里么,你没有任性的跟他撕逼是对哒,若是有重要的事,比如我快驾鹤西去之类的,那你自然会……” 话未说完,即墨萌忽然将她搂紧怀里,紧的连横亘在中间的某兽都受不了,为了不当肉饼,哀怨的飞了出去。 “墨宝,不许胡说!”他的双臂有力,又带着一丝轻颤。 某只拍拍他的背,“好啦,我就是打个比方,我知道你的心意,事情有轻重缓急,若是我这里有什么不得了的事,你一定还是会暂时抛下你心里的江山社稷的对不对?” 她就是因为肯定这一点,所以现在才能如此深明大义的不无理取闹啊。不然……哼,敢先不理女朋友,第一个就把你淘汰了。 “墨宝,有你若此……夫复何求?”即墨萌轻声的在她耳边说出这一句话,不等她脸红,倒是自己的神情先醉了。 好在他用手压着她的脸,不让他抬起来看到。 某只心里有些好笑,又感动,能让傲娇别扭的小鲜肉说出一句情话来,也是不容易啊,“嘿嘿,知道就好,你可要珍惜懂不?” 不想气氛太感人,某只嬉皮笑脸的,不是很认真。 他却认真的“嗯”了一声,沉默了一下,忽然轻声问道,“墨宝,若是朕没有你想得那么伟大怎么办?”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早上时,朕真的很介意他可以潇洒的来找你,而朕却不得不留下面对那些大臣政务,其实,朕一点都不欢喜,舅舅还有秦丞相都很激动,漓,楚玉,皓然也高兴,支持朕的大臣更是欣慰,觉得看到了曙光,可是朕自己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比起,到手的权利,朕满脑子当时都是你和他见面后会说什么,会做什么,你会不会被他打动……” “所以呢?” “所以,朕没有办法保证以后再遇上这样的事,还能冷静的对待,也许天下和百姓都不能让朕理智了。” “所以呢?” “所以,以后最好祈求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否则……朕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会是什么!” 最后一句,他温柔的声音清冷而坚决! 某只的心里一颤,“小鲜肉,你与他不同,你是皇上,你有自己需要守护的东西……” “朕若是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守护不住,何以守护江山社稷?” 霸气侧漏,又深情不移! 好吧,某只被击中了,一句话再也说不出来! 只是她感动甜蜜了没一会儿,人家开始兴师问罪了。 “墨宝?” “嗯?” “他来花楼找你……可是说了什么?” “咳咳,也没什么啦,我们就是闲聊了一会儿。” “说重点!” “咳咳,他就是忽然也说了些莫名其妙的事,哎呀,我也没想到啦,可他说他是认真的,还有一堆什么什么的……” “那你可有……被打动?”即墨萌的呼吸都窒住了。 “你傻啊,要是被打动了,还会下厨给你做饭吃?” 揪起来的心稍稍松开了一些,“那你是如何回复的?” “我还能说什么啊,当然是言辞拒绝喽,不过,你也知道他的固执对不对?”某只的声音变得小心翼翼,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 “嗯,他看似无情无欲。可若是对什么动了心思,便是固执到底,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且手段超乎你的想象。” 某只咽了一下口水,“所以啊,我就算是再不愿,也不能与他闹翻,到时候他和你针锋相对,谁也别想过安稳了。” “然后呢?” “然后,嘻嘻,机智的我就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与他定了一个三年之约。” “怎么说?” “就是三年之内,他不能逼我,更不会与你剑拔弩张的闹,我说我自己还小啦,三年后才会考虑这些情啊爱啊的,到时候再给他答案。” 即墨萌沉默了,半响,才哑声道,“墨宝,你觉得三年后他就会放弃吗?” “谁知道呢?至少比起现在就打起来,还能缓冲三年不是?三年,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情啦,那时候,你手里的权利也能一点点的收回来了吧?” 闻言,即墨萌却没有开口,他手里的权利越大,力量越强盛,那么到时候,两人对上,掀起的腥风血雨就会更加覆水难收,除非有一个人放弃! 但那人绝不会是自己! 某只看着他冷凝坚决的美颜,也多少猜到几分,心里叹息一声,面上却依旧嬉笑着,“好吧,别想那么遥远的事情了,三年之内的变数太大,也许有又什么绝世美女出现,那妖孽立马就看不上我了呢。” 即墨萌低头,压下所有的情绪,淡淡的道,“有可能。” “喂,你神马意思?你不是该说百年之内再不会有女子的容貌越过我去?” 即墨萌纵容的轻笑了一声,“朕觉得,百年之内再无女子像你这般自恋倒是真的。” “纳尼?”某只双手对着他就挠了上去。 他也不躲,任由她扑在自己身上又挠又掐的,玩的不亦乐乎,直到他的呼吸急促,身子僵硬不堪。 某只才后知后觉的住了手,眼眸在某处快速的瞄了一眼,心里一颤,尼玛的自己怎么忘了人家那啥旺盛,最经不起撩拨呢? 于是,她尴尬的翻身下来,坐在一边无辜的干笑。 剩下即墨萌躺在那里,羞愤的平息着快要燃烧起来的火,呼出的热度连空气都传染了。 这个笨蛋! 早晚有一天,他会让她来灭火! 半响后,即墨萌才坐起身子来,潮红的面色看着正常了些。 谁知,某只忽然灵感一闪,脱口而出,“小鲜肉,我忽然想到一个办法,三年后,那只妖孽就会主动放手了。” “什么办法?”即墨萌虽奇怪,甚至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还是问了。 “嘿嘿,你说我们先上车后补票如何?” 古人不是最在意贞洁么?要是她和小鲜肉滚传单了,那只妖孽就会嫌弃自己了吧? 即墨萌皱眉,“什么意思?” “嘿嘿,矮油,装什么纯洁啊,就是咱们……”某只邪恶的眨巴着眸子。 即墨萌倏然眼眸一瞪,“你,你岂可有这么大胆的念头,朕怎么会损了你的名节,朕是那么无耻之人么?” 被吼的某只嘴角一抽,尼玛的,她上赶着献身还被凶了? 即墨萌还在羞恼的继续说教,“哼,朕绝对不会那么做的,你也不许再胡思乱想,朕会等着……大婚之时,你莫要再有这样的非分之想了。” 某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矮油喂,这是在为你争取福利哎,你竟然还推三阻四的,呵呵,难道你真的就不想要……” “哼,朕才不要,朕是正人君子,朕饱读诗书,知晓礼仪道德,朕……”他似是慌乱,从软榻上下来,“朕先回宫了!” 话落,便急切的往密道出口走,好像晚了一步,就会被某只扑倒吃了,也或许是怕自己坚持不住投降了。 “喂,等等,我还有事没说完呢。” 即墨萌身子僵了一下,“什么事等以后再说。” “不行,这事很重要,是哪妖孽送我的东西,你要是没意见,我可就笑纳了哈。” 闻言,即墨萌沉默了一下,才不甘的道,“那封信可以用,可那雪莲……不许!” “嘻嘻,听说雪莲可以让姐快速成熟喔,说不定明年就是前凸后翘、玲珑有致的绝世尤物了,你确定不让我用?” 即墨萌似挣扎了片刻,忽然哼了一声,“你想用就用,朕才不管你。” 然后傲娇的离开了,像是不屑再理会她一样。 某只却盯着那密道口,得意的笑起来,口是心非的小鲜肉,明明被自己说的话诱惑了,还强撑着不承认,男人啊,果然面上再高冷,骨子里还是改不了禽兽的本性,闷骚! 不过得了他的首肯,接下来的事情,她倒是方便安排了。 她让某兽去了一趟灵山,询问了一番近期的天气预报,咳咳,不是得道高僧,能卜算凶吉么,那预测个天气该是没问题的吧? 某兽本不想去,可想到自己要扮演温柔又贴心的孝女,只好跑一趟了。 从觉能大师那里得来的信息,让某只对自己想要做的事更是充满了信心。 于是,她和秦浩然等人说,一切准备就绪,只欠一场雪了! 其他人有些不解,想要询问,她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直言“天机不可泄露!” 惹来某兽的腹诽,是觉能大师泄露给你的好不? 这段时间,京城里似乎忙的很,查案子的,处理政务的,忙着养伤的,还有密切观望的,风月街上的花楼也在忙着赛花节,总之处处不闲着。 某只也很忙,扮演着两个角色,好在自从那一日后,某妖孽倒是没在花楼,很是说话算数的洒脱,让她松了一口气。 去贤王府的次数也从一开始的隔一天去一回,到慢慢的三五日才一次,贤王府里似乎所有的人都越来越高兴,因为贤王爷据说可以下地走路了,而且走姿已经与常人无异。 贤王爷一高兴,下面和身边的人自然都是感同身受的,一时,到处都是喜气洋洋,各种的恭贺声不断。 某只收到的赏赐也不断,她都是来者不拒,她越是这般表现出对钱财的在意,贤王爷倒是越放心满意。 一个人若是没有所求,才是最害怕的。 不过,某只每次去贤王府的时候都非常的小心谨慎,不允许自己出一点的纰漏,每次看诊针灸或是用药,都有详细的记载,必要有其他人在场,从她手里开出的药方子,都是即墨墉让人去准备,她从不插手去管,而针灸的时候,即墨墉,还有姚丽华,那个敬良公子都会在边上仔细的看。 针灸过后,某只都会让贤王爷下地走一会儿,明面上是看一下效果,其实也在告诉众人,她的针灸没有问题,若是她离开后再出了意外,可就怪不到她的头上去了。 贤王爷也心知肚明,每次倒也配合,尤其是对她做的每一步都详细记录更是暗暗欣赏,做事如此小心,他倒是对她的医术更放心了。 日子过得飞快,如此两个多月后,贤王爷的腿已经是好了大半,走路一个时辰也不会觉得疼痛了,贤王爷大喜,自然又是对某只好一番赏赐。 某只照单全收,更是在离开时,言之凿凿,若是没什么意外,不用等到半年,再一个月便可痊愈,不留下后患了。 这话一出,贤王爷激动不已,当即要赐一块天下第一神医的牌匾给某只,某只对这个倒是谦虚的推辞了。 可当时房间里的其他人,笑得虽还灿烂,可笑已经不达眼底了。 只除了那个敬良,看她的眼神一天比一天灼热。 让某知差点自作多情的以为,他是爱上她了!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嘻嘻,木禾继续为新文求收,想要尽早与美男们相遇,就动动你们的小手指喔 二更送上 因为会下雪 除此外,圣手堂的生意更是火爆的令人发指,某只不得不又招揽了几人来,当然也不是外人,而是云家的人,她和云老爷子提出时,老爷子欣慰又激动,当时还说了一句话,“三变啊,你要是那里忙不过来了,老夫可以找几个人给你帮忙,可是也不必这般认真的教授,毕竟……过不了几年,你也可以娶妻生子,将来这吃饭的本事还得留给自己的子孙后代啊。” 云老爷子是不想占了某只的这个大便宜和大人情! 某只却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老爷子,医术是不分家国的,谁需要,谁有兴趣,谁真的想为百姓看病,有一颗仁慈救人的心,三变便会好不藏私的倾囊享受!” 闻言,云老爷子守着云家很多小辈的面就对着她使了一个大礼,为她的大仁大义! 其他云家子弟更是肃然起敬,那几个被云老爷子挑中送过去学习帮忙的更是行了跪拜的大礼! 有了这些人的帮忙,圣手堂才算不人满为患了。 当然,他们的医术也只能接待一些简单的,太重大的手术还是要某只亲自上手,尤其是病人的身份尊贵的,又点名道姓的非要请某只主刀的。 也不是每次都能劳动某只的大驾,人家如今也是身份地位翻了好几倍,当初给定安侯府的小侯爷治好了花柳病只是打响了第一炮,后来为兰世子看好了眼疾,才是引起京城震动的响雷,如今又成功治愈了贤王爷的腿,那名声可谓是如日中天。 皇上给了一个挂牌御医的身份,敬平候府送来的牌匾,还有贤王爷毫不吝啬的赏赐赞誉,都把某只推得越来越高,装逼到了新高度。 所以,某只看病也是要挑人的。 京城的达官贵人们,在某只的手里过了一遍,她选中的人一开始看着漫不经心,可了解真相的人还是看出门道来。 那些站在对方阵营的官员,依着习惯,应该是拉黑才对,可偏偏某只都看的很是热情。 玖岚一开始还不解,慢慢的等到那些人对小姐感恩戴德的,她恍然了,这是在为皇上拉拢人? 墨水深感欣慰啊,小姐如此不遗余力的帮衬着主子,就算是将来后宫只此一后,也能堵住某些人的嘴了,人家一个就顶好多个用啊! 这两个月里,定安侯府的梁兴也来过圣手堂,提着厚礼,明面上是来看望,可私底下委婉的问了很多关于耳朵失聪的话题,某只都细致耐心的回答了,总而言之,就是要看过病人才能下结论,不然就是纸上谈兵。 梁行走的时候,表情很复杂,某只也没空研究他,反正鱼饵已经抛出去了,早晚都会上钩。 让她有点不解的是,其他两位皇子的母妃怎么都不着急呢? 梅妃的外家也是京城有名的望族,二皇子身子虚弱,据说常年需要卧床,出不了房间,不该是更按捺不住? 还有丽妃,依着她和云家的关系,若是带着三皇子来,她一定是义不容辞,可是丽妃那里也没有动静。 这事偏偏也不好问,所以,某只也只能暂时搁下来,等将来进了宫,她再去亲自打探吧。 算算日子,雪也该来了,她就要有的忙了。 可是,有时候越是盼着,就越是觉得度日如年了,雪迟迟不下,某只天天的抬头望天,一副怨妇的模样。 眼看离着赛花节没几天了,某只有些沉不住气了。 这一日,某只照例起床就先打开窗户看天,可是依旧不是她期望的,万里无云,晴朗的不能再晴朗。 某只忍不住骂,“尼玛的,这是在逗姐呢?” 玖岚在房间里摆着碗筷,闻言,就是无语,天气好好不好么? 某只愤愤的表达了一番,开始召唤某兽,“即墨白,你是不是谎报军情了?” 某兽摇着头,一脸被羞辱的表情,它才不会谎报,它根本就不屑谎报好么? “难道是觉能神棍大师自己算错了?”某只皱眉。 某兽的大脑袋摇的更厉害了,觉能大师绝对不会算错的! “那是哪里出了问题?”某只不解,喃喃自语,像是盼雪盼的魔怔了一样。 某兽轻哼了一声,还能是哪里出了问题,就是你自己呗,日子还没到啦!笨蛋! 某只表情狰狞了,“尼玛的,最近皮痒了是吧?笨蛋是你能叫的,只有你爸比才可以懂不?” 某兽惊恐的抗议,爸比现在都叫你小宝宝了,哪里还记得喊笨蛋? 噗 老脸皮厚的某只也难得耳根红了一下,好吧,她最近是在和他亲昵时,喜欢逼他喊她小宝宝,咳咳,可那不是私房话么,怎么能端到明面上来? 一时,脑洞开大了点,又想起人家别扭又羞赧的喊出小宝宝时的美艳风情来了,矮油,真是…… “咳咳,小姐,先吃饭吧。”口水都流出来了。 某只尴尬的摸了一下唇角,然后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的,无辜而傲娇的走过来吃饭了。 桌面上,照例有一道猪蹄汤,她漫不经心的喝着,最近她已经敏感的觉得胸口开始膨胀了,咳咳,不知道是猪蹄管用了,还是那雪莲的效果。 雪莲已经被她服下,这段时间,她的皮肤就像是打磨的越来越久的玉石,莹润有光,本来就女汉子似的强壮,如今更是百病不侵了。 当然,她最在意的还是她迟迟不生成的小馒头啊。 好在,现在终于有了一点点的动静,她恨不得那里能插上翅膀,一飞冲天。 于是,她命令道,“小玖,再去给姐采一朵千年雪莲来。” 闻言,玖岚差点没歪道,无语了半响,才艰难的道,“小姐赎罪,属下实在是做不到!” 千年雪莲啊,又不是去街上买颗白菜,上哪里弄去? 某只就叹息,“唉,亏姐还是土豪呢,连千年雪莲都吃不上。” 玖岚更无语了,这都是什么话? “对了,那只妖孽……最近在做什么?” 玖岚想了想,“好像没什么特别之处,嗯,不对,还是有一点的,听说对朝事不是很尽心了。” 闻言,某只就嗤了一声,“他本来就表现的不是很用心好不?” “以前是,可现在,听说经常会早退……”话语一顿,她又问,“小姐,您说摄政王这是不是在传递一个信号?” 某只随意的接口,“什么信号啊?” “还能什么信号?自然是慢慢的放权给皇上的信号啊!” “嗯,或许吧。”某只回答的不是很起劲。 玖岚都替她着急了,“小姐,您怎么一点都不激动啊,朝上那些支持皇上的大臣都高兴的睡不着了呢。” 某只放下了筷子,“小玖啊,那只妖孽不是放手,不对,是明面上放手了,可是即墨真正的权力还在他那里攥着呢,西北大营三十万兵马,还有他自己暗中的力量,还有最重要的他身怀绝世武功,这天下早已没有对手,你说他还在意放手的那点权利?” 一个人强大到某种高度,就已经无所畏惧了,即使手里没有一兵一卒,因为他有他自己! 玖岚一震,说不出话来了。 气氛一时有些沉重,某只也不愿再进行下去,遂问了别的,“赛花节准备的怎么样了?” 闻言,玖岚才压下那些不安的情绪,“今年的赛花节比起三年前的那一次还要隆重,整条风月街上的人都在积极备战,因为艳妈妈按照您的吩咐,早已放出消息,今年您不会参加的,所以她们都是摩拳擦掌,想要博得头筹。” “嗯,那天水阁和玉华楼的几位呢?” “听说那两位也不参加了,那两位姑娘自从三年前输给了您,就一直深居简出的很低调,属下还打听道,原来即墨墉经常会光顾玉华楼里的琼玉姑娘的,可是慢慢的变少了,尤其是今年下半年,一次都没去呢,现在风月街上都流传着琼玉姑娘只怕是失宠了。” 某只不屑的哼了一声,“他也得有空啊,天天在他老爹面前装孝子,还有空去逛花楼?” “那倒也是!” “不过么,这也不是主要原因。”某只了然的嗤笑了一声。 “那主要原因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你忘了姚家的姑娘可是早就进了京城了,咱们虽然还没见上,他还能也没有?” “小姐的意思是……他被那姚家的姑娘迷住了?” “迷不迷住,姐不知道,不过他肯定会想娶姚家的姑娘的,这个时候,他再去垂怜琼玉,岂不是打姚家的脸?” “喔,原来是这样,只是不知道那姚家的姑娘是何等的容貌风采了?” “姐不是让你们去打探过?” “属下是让人去过,可是两家藏得很深,只要出现都是带着面纱的,所以也无法看清真面目。只是听说才艺惊人,想来生的定然不会差了。” 闻言,某只酸酸的哼了一声,“逼格高的人就是矫情!” 玖岚嘴角一抽,想当年您也是一样的! 某只酸了一会儿,又道,“再才艺惊人也没地方施展了。” 闻言,玖岚惊异,“为何?” “因为会下雪!” 第二十六章 又约了 “因为会下雪!” 按照觉能神棍大师的说法,这雪得下几天几夜,且冷寒刺骨,丽水河都冰冻住,还能在那里办赛花节?就是那些姑娘们不要命,京城的百姓也不愿受那个罪去看啊! 她的话说出来后,玖岚看了看外面的天,实在是不忍心打击她,就冲现在这好天气,至少七天之内,都不会有事,在京城,虽然冬季严寒,下雪却是很少的,尤其还是现在刚进了冬季没多久,京城就更不会了,在北方倒是很可能。 谁知,到了晚上,天就变了,还真就让某只说中了。 天变的很突然,好像是下午还晴朗的让某只愤愤不平,可晚膳后,似乎一下子就阴了。 风刮得冷厉,打在脸上像是刀子一样,京城的百姓都纷纷吓了一跳,一晚上,门外的风都吼吼吼的响着,不曾断过,然后到了第二日,推开门发现,门口已经积攒了厚厚的一层,每家每户的屋顶上都看不到原来的颜色了,且雪还在不知疲倦的下着,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有头发花白的老人就感慨不已,“京城已经有很多年不曾下过这么大的雪了啊。” 对于百姓来说,下了大雪其实是好事,瑞雪兆丰年嘛,孩子们就更是有的玩闹了,一时,整个京城都欢腾不已。 只除了风月街上的姑娘们,就冲着这下雪的劲头,到比赛的时候可怎么办?一个个的都打扮清凉,还不得冻透了? 冻透了?某只嗤了一声,你要是敢出去比赛,根本就是一现成的冰雕好么? 她所说果然没错,大雪整整下了三天三夜,京城的百姓几乎全体出动来扫雪了,不然街道上根本没法行走,雪厚的地方过了人的膝盖。 三天后,放晴了,可放晴的气温更是冷寒刺骨。 百姓们都披着厚厚的披风,里面是厚厚的棉衣,裹得密不透风,像是一个粽子,就是这样还是觉得冷,能不出门就不愿出门,都守着自家的炉子烤火,就是喜好玩乐的富家公子们也都老实了,街道上顿时冷清了不少,鲜有人走动。 京城素来最繁闹的风月街都似乎温婉安静了。 一看这节奏,风月街上的姑娘们有些着急了,听说丽水河上也结了冰,这可是百年难遇的奇闻,到时候要怎么比赛呢? 众人也在等着看官府的态度,三年才等到一次的赛花节要怎么办? 接下来,一纸圣旨,直接让准备了近半年的姑娘们彻底绝望了。 圣旨昭告天下,北方遭遇百年来最大的暴雪,所以封山封路,生活在深山中的很多百姓都被困住了,亟需朝廷救助,遇此天灾,今年的赛花节取消,银两用在那些需要被救助的百姓身上。 这圣旨一出,百姓纷纷嘘唏感慨了,这理由怎么说呢?说合理也是合理的,毕竟北方糟灾,京城还在热闹有些显得让人心寒,可是……北方下大雪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几乎年年有好吧,为何偏偏今年就取消了呢? 一时,有些脑洞大的人就想多了,可想来想去也不得其解。 某只得意的笑,慢慢的你们就都了解了,不过在这之前,她还有一件想做的事! 她让彩虹卫里最手巧的属下打造了几双鞋,前世溜冰的那种,事先她早打听了他们几人的鞋码,只是那属下看着她画的图,有些惊骇,下面这是一把刀么? 等到他琢磨着做出来,一双双的鞋子就像是一把把的刀,呈给某只时,那画面还是十分壮观的。 可某只看的欣喜,连连赞叹他的手艺好,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玖岚在边上忍不住好奇的问,“小姐,您手里拿的这东西真的可以穿在脚上么?” 脚底下踩着一把刀?那是什么感觉,玖岚不太敢想象。 “当然可以了,等明日你便知道了。”话音一落,她又问,“姐让你去给她们下帖子,你可都下了?” 玖岚回到,“是的,小姐,敬平候府,长公主府,还有丞相府,都没落下。” “嗯,这就好。” “小姐,您这么冷的天……真的打算去丽水河吗?” “自然是要去的,不去的话,姐准备这么多鞋子干什么?”好不容易等了一场雪,丽水河更是好不容易结冰,她能放弃?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想揭开那两人的心结。 墨水曾对她说过,当初小鲜肉遇险,兰漓眼睛失明那一日便是下着大雪,京城很少下大雪,可偏偏那一日下了,后来先皇驾崩,小鲜肉无奈登基的时候,也是下着大雪,所以,雪对百姓们来说,是瑞雪,是吉祥,是丰收,可对他们两人甚至还有他们身边亲近之人来说,则是一个不愿触碰的伤疤。 即使现在,兰漓的眼睛复明,小鲜肉也正在一步步的掌控大权,可当初的伤害疼痛又如何抹去? 每逢下雪日,便是他们的心灵受煎熬之时。 发生的事实谁也没办法抹去,因为时间不会倒退重来,可是……可以用欢乐幸福来代替! 玖岚想到自己去送帖子的情景,忍不住咕哝了一句,“可是那几位……未必都想去啊。” 这话可不是她猜测的,当时楚小郡王和皓然公子的脸色可是十分明显,还有兰月小姐…… 某只不以为然的笑了,“楚玉一定是想去又不敢去吧,可是楚玄非要闹着去,所以他也只好跟着去了是不是?” 玖岚见人家描述的画面一点不差,忍不住惊异的点点头,“是这样哎……” “而秦皓然呢一定是很纠结犹豫,可是榛悦又很想去,便在边上委婉的规劝了几句,大意呢就是或许这一此出去玩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和惊喜,所以秦皓然便也动心了,对不对?” “完全正确啊,小姐,您是怎么猜到的?” “嗤,因为姐了解他们啊,至于漓哥哥么,一定是毫不犹豫的笑着答应,还要嘱咐你明日伺候姐多穿衣服,对不对?” “是,是,兰世子什么都没问就答应了,楚小郡王当时听到您邀请他去丽水河上玩时,可是惊骇的长大了嘴巴,还以为是属下骗他呢,说什么这种鬼天气不在家里烤炉子跑出去挨冻不是发疯么,咳咳。” “哼,明天就真让他疯一次试试。” “咳咳,您可不要说刚刚那些话是属下告诉您的啊。”当时小郡王意识到说了什么不该说,可是好求了自己一番,就是不想她说出来,可一下子又忘了。 某只哼唧了一声,也没说答应,也没拒绝,“兰月定然是不会去的吧?” “是的,兰月小姐说她畏寒,天一冷就不出门了,所以谢谢小姐的好意了。”玖岚想起兰月当时的模样,也是唏嘘,比起上一次去桃花潭可是清瘦了不少,下巴都尖细了。 “不去也好,免得姐还得照顾她的情绪,漓哥哥其实也是不想让她去的吧,唉,那只小鲜肉就是会给姐找事,哼。”话题一下子又转到了别人身上,还是这样的无妄之灾,中枪的人也是冤枉。 玖岚无语了片刻,又说道,“对了,小姐,您前些日子让红儿做的那些披风可也是送给那几位公子小姐的?” “对啊,你可是都备好了?” “嗯,属下早已准备妥当了。” “谁的披风都有记住吧?可别送错了。”某只又嘱咐了一句。 “小姐,您就放心吧,兰世子的是明亮的天蓝色,楚小郡王的是贵气的明紫色,皓然公子的是青色,楚郡主的是红色,秦小姐的是浅紫色,兰月小姐的是淡绿色,还有无双公主的是玫红色。” “嗯嗯,没记错就好,虽然兰月不去,可东西还是要给的,至于无双公主么,她出宫不方便,可既然是未来的嫂子,提前搞好关系也是很有必要的。” “……小姐思虑甚为周全长远,属下佩服。”但愿,少爷回来后会很感动,咳咳 “喔,那姐和小鲜肉的呢?可都按着我的要求做的” 玖岚的嘴角抽了一下,“小姐尽管放心,完全是照着您的吩咐做的……情侣装。” 都是月白色,款式也一模一样,前面用来打结的缎带宽宽的,和时下人们用的带子也大为不同,而且,还在披风的领口位置,绣上了几个奇怪的符号,那画面简直了…… 她很怀疑皇上会配合着穿上么? 第二日,大雪早已停了,京城主街道的路面上都已经有人清理了出来,一直延伸到京城外的灵山下。 因为这一日,皇上要去灵山寺,跟觉能大师卜一卦,京城刚进冬季就突降大雪可是有什么警示和预兆。 满朝文武虽然觉得有些古怪,却也没有一个说出什么反对意见的,毕竟,在不该下大雪的时候下了,本就是一件异常的事,觉能大师乃是整个天下都尊崇的得到高僧,能让他卜一卦那是再好不过了。 即可安民心,也可稳朝堂。 觉能大师卜卦也不是谁都有那个面子的,京城里达官贵人们前去求的多了,可据说大师都不见,唯独皇上,还有摄政王,据说,几年前,也给摄政王卜了一卦,只是卦象中说的什么,大家都无法猜到了。 只有几个事先得了口风的人积极站出来相应,比如秦丞相和敬平侯爷,还有兰漓楚玉等人,纷纷请命护驾随行,以防再发生什么不测。 即墨萌肃穆着一张越来越有威严帝王之气的脸,一一恩准。 高位上的即墨殇笑得风华绝代,没有发表意见,却说了一件别的事,明日他准备亲自去北方赈灾,以昭显皇恩浩荡。 这话一出,满朝皆惊,连即墨萌都猜不透他心里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早朝散后,即墨萌便起驾出宫,兰漓,秦浩然,楚玉等人随行,这一次是放在明面上,所以满朝文武大臣恭送,很是浩浩荡荡。 可是出了宫门,带的人却不是很多,禁卫军统领想要亲自护送,也被即墨萌挡回去了,薛左振还要奏请,即墨萌说了一句,“朕乃天子,自有命数,若是有人想趁机作乱,即使你带的人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薛左振无言的领着一种禁卫军退下,看着那几辆马车和几十个苍龙卫不紧不慢的离开,神色复杂难辨。 因为是明着出行,所以没有去春色满园,而是几人约好,在城外的送君亭等着。 不过秦榛悦和楚玄还是跟着即墨萌他们一起出的城,一路上,几辆马车也很是显眼。 不过路上的行人很少,尤其是越往城外,便越是冷清,四周都白茫茫一片,出了城门时,就更没有人烟的感觉了,这样倒是也好,落个安静。 只是冷飕飕的吹着北风出来玩,怎么就觉得无端心酸呢? 最前面即墨萌的那辆马车里,因为是沉香木打造,厚重结实,最是御寒保暖,里面还有个大火盆烤着,所以出了宫没多久,那几个人就都不避嫌的上来了,坐了七八个,车厢里也丝毫不觉得挤。 当然,男女有别,尤其是想到某只的小气,楚玄和秦榛悦坐在角落里,隔得最远。 楚玉最是耐不住寂寞,又挑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瞬间被冷风吹的打了一个哆嗦,受虐似的又落下,赶忙把手放到火盆上烤,“你们说,墨宝到底叫咱们到这地方来干什么呢?” 几个人都没有搭理他的,即墨萌捧着一本书在看,兰漓和秦浩然在下棋,秦榛悦远远的观棋不语。楚玄倒是想回应,可她也不知道答案啊,她就是直觉的会有好玩的,所以才不怕冷的跟着跑出来。 小鱼儿也缩在一边伺候着,闻言,心里叹息一声,连主子都没有被告知,你会知道? 楚玉也不管有没有人回应,又自顾自的说道,“遭罪?找虐?难不成是来赏雪?赏雪也不对啊,推开门就有,还用跑到灵山来?” 楚玄听不下去了,“哥,来灵山不是因为皇表哥要跟觉能大师卜卦么?” 楚玉白她一眼,“卜卦非得今天啊。”而且卜卦就是个由头而已,还真的卜卦啊,那卦早就卜过了,只是借着这个事,来和某只玩而已。 所以,一路上才没带那些碍眼的禁卫军,只带了最亲近的苍龙卫,不就是怕传闲话? “那还有什么?” “哥要是知道还用的着这么纠结?” “哎呀,别想了,一会儿就看到墨宝了,既然是她约大家来玩,那就是一定有什么好点子了。” 楚玉咕哝了一声,“那也未必,她折磨起人的那些点子也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闻言,貌似沉浸在书中一直聚精会神的即墨萌就开口道,“若是有次担忧,你现在就可以掉头回去了。” 楚玉嘴角一抽,马上呵呵的笑起来,“哪能呢,我这不是……在着急么,呵呵呵,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人家……” 他正语无伦次的解释,即墨萌危险的眼神忽然扫过来,“你很想看见她?” “呃?”楚玉悲催了,“不是,不是,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噗,我的意思是万分期待她的那些好玩的点子啊……呜呜呜。” 他都想哭了。 即墨萌这才轻哼了一声,继续看书了。 楚玄摇摇头,“唉,看来墨宝说你蠢萌还真是一点都不冤枉你啊!” 秦榛悦没忍住,扑哧一笑,如兰花初绽。 楚玉看过去,呆了一下,一时没有收回视线。 秦皓然忽然扔过一颗棋子,正巧打在他的手上,他不由的哎吆一声。 “皓然,你为什么要打我?” 秦浩然继续下棋,头也不抬,“因为你该打!” “喂喂,小爷做了什么该打的事?”楚玉还有些不服气。 秦皓然却是不回答他,任他哇哇叫。 他又问其他人,兰漓含笑不语,即墨萌懒得理会他,小鱼儿奉送一个白眼,还能为啥,谁都清楚的好么? 最后,还是楚玄忍不住告诉他,“因为你盯着榛悦姐姐看了。” 所以,人家的哥哥才不愿意了嘛。 闻言,楚玉愣了一下,片刻,神情忽然不自在的吼,“看一下就该打啊,小爷又没做什么,怎么都跟墨宝一样小气啦,大不了我妹妹也给你看两眼。” “哥!你找揍呢!”楚玄不干了。 秦榛悦的脸也红了,秦皓然似是受不了他的又打了一颗棋子,连即墨萌都扔过一本书来。 顿时,楚玉成了众矢之的,一下子悲催了,哭丧着脸抱着头求饶,“小爷错了还不行么?” “哼!”这一声哼,可是好多人发出的,集体表达了不屑。 楚玉一口血堵在了那里,就差仰天一声长叹了。 秦榛悦瞥了他郁闷的样子一眼,眼眸闪了闪,忽然垂下了睫毛。 几辆马车不多时,到了京城外的送君亭,停下后,即墨萌挑开了帘子,远处的亭子里,某只正冲着他招手,明明冷风凌厉,此刻,看到她如花的笑颜,却如看到了春天里那一支绽开的花。 刹时,心中又暖又甜,眸中也浮上温柔欢喜的笑意。 ------题外话------ 今天只有一更喔,么么么,下午木禾有事喔,捂脸遁走 第二十七章 萌萌爱宝宝 两个人脉脉含情的相视,仿佛天地间只有彼此。 车里的其他人可是受不了,这是在虐单身狗呢? 楚玉咕哝了一句,打开了车门,第一个先跳下去,顿时冷厉的风夹杂起雪花扑面而来,冻的他哆嗦了一下,紧紧的把披风拢紧。 见他内力深厚都这个样子,楚玄和秦榛悦都不敢下马车了。 可是,远处的送君亭里,某只在热情的招手呼唤,“榛悦,楚玄,快来,有好东西给你们。” 闻言,楚玄眼眸一亮,也不管即墨萌的脸色是怎么样的了,忙拢好披风,兴奋的跳下车跑出去。 秦榛悦也轻笑着,对着即墨萌告了一声罪,“皇上,墨妹妹在喊榛悦,榛悦就先失礼了。” 即墨萌看着两人先离开的背影,似有若无的轻哼了一声,那个笨蛋,怎么也不先喊自己? 兰漓和秦皓然见状,两人对视一眼,轻咳一声,“皇上,我们也过去看吧。” 闻言,即墨萌才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傲娇的下了马车。 几人站在马车的周围,一时,并没有立即走过去。 楚玉看着远处某只似是不知道冷一样的在笑,忍不住纳闷,“她连内力都没有,怎么站在那里都跟没事似的?” 他可不知道人家是服用了千年雪莲,身子骨早已今非昔比。 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层,人家今日可是穿着秘密武器。 即墨萌只猜到了千年雪莲,如玉的面色暗沉了几分,忽然清冷开口,“你们可知他为何要去北方赈灾?” 那样的事情根本就轮不到他亲自去! 闻言,秦皓然皱眉,“这个……我暂时还真是没想到。”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们也是措手不及,想不出所以然来。 楚玉试探着说,“难道是北方有什么事需要他非去不可?赈灾只是个由头?” 这个倒是很有可能,只是是什么呢? 兰漓想了想,开口道,“北方素来是即墨的苦寒贫瘠之地,兰家的生意在那边也是有的,却是几个地方收益最差的,似是没有什么可以想图的东西和势力。” “是啊,赈灾的那点银子他也看不上,那会是为什么要去呢?”楚玉自言自语着,忽然脑洞一开,“难道是因为知道你们今日要约会,所以远远的逃避开?” 闻言,即墨萌狠瞪了他一眼,秦皓然都受不住的嫌弃道,“你能不那么蠢萌么?” 兰漓没有说话,只是望着远处亭子里的人,眼神幽幽的,似有千言万语,却都被迫压下,他没有逃避,那是来找虐的么? 这时,秦榛悦和楚玄早已到了亭子里,某只把带来的披风送给她们,两人穿上后,正在一脸惊喜的说着什么,最初的瑟瑟发抖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欣快的笑颜。 楚玄的是娇艳的红色,雪地里如红梅绽开,秦榛悦的是清雅的浅紫色,温婉动人,某只是月白色,几乎和雪融为一体,只让人看到她明媚的笑,如阳光那般耀眼生辉。 见远处的几个男人还都站着不动,某只又用力招手,“磨蹭什么呢,快点过来,也有你们的啦。” 闻言,即墨萌等人终于走过去,脚下是厚厚的积雪,踏过去后,留下深浅不一的一串脚印。 送君亭里,楚玄见几人走过来,兴奋的展示着自己身上的新披风,“哥,你快看,这是墨宝送给我的,好看么?” 楚玉点头,“不错!”就是与时下人们穿的不是很一样,不过某只宝宝的眼光品味素来特别,有些古怪也是正常的。 “嘻嘻,好看还不是最重要的啦。”楚玄激动的卖着关子。 “喔?那最重要的是什么?”楚玉好奇的问。 楚玄却不说了,“你猜?” 楚玉走近,漫不经心的摸了一把,顿时惊呆了,“这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轻柔,好像是没有分量一样。” “呵呵呵……你发现了?我刚刚穿上时,也是这样哎,还想着这样的披风哪里会御寒,谁知,比起娘亲做给我的那件暖和了好几倍都不止,披在身上还一点都不累,真是宝贝啊。”楚玄叽叽喳喳的说着。 秦榛悦也笑着点头附和,“是啊,墨妹妹说,这是御寒的秘密武器,果然名不虚传。” 某只得意的笑,“嘿嘿,你们喜欢就好了,要是没有这个,姐怎么舍得把你们都喊出来玩?” 闻言,楚玉忙问,“那小爷的呢?小爷的有没有?” 某只白了他一眼,故作讶异道,“你?咦?姐还邀请你了么?小玖,你怎么传的话,不是说只请楚玄一个人?不是说这样的天楚小郡王只喜欢围着炉子烤火?” 玖岚垂首装死,小姐,不带这样的好么? 楚玉也是尴尬,只好摸着鼻子干笑,“这是谁说的?小爷最喜欢下雪出来玩了,尤其还是你邀请的,嘿嘿,就是天上下着刀子,我都舍命陪君子啊,这点冷风算什么呢?你们说是不是?” 他扫了一圈,想寻找个同盟,奈何大家都拿着墨水递上的新披风在试穿,没人理会他。 只有他一个人手里空空如也,终于哭丧着脸道,“不带这样的人身攻击好不?” 最后,墨水好笑的把那件明紫色的递给他,他才浮上喜色来,迫不及待的穿上后,激动的道,“果然暖和御寒啊。” 其他人也都深有体会,纷纷给某只道谢。 不过,大家都穿好后,问题来了。 当然,发现问题的不止是某只和楚玉,其他人也看到了,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某只在楚玉和秦榛悦两人的身上转了一圈,当初她让人选颜色时,并没有多想,可现在看着两人一个明紫色,一个浅紫色,一个张扬不羁,一个温婉动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居然不维和,她的眼神就暧昧了。 而秦皓然的黑色披风,搭上楚玄的红色,一黑一红,相得益彰,居然也很养眼,她是不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楚玄大大咧咧,并没有察觉到某只心里的邪恶,秦皓然被看的头皮紧了紧,而秦榛悦聪慧细致,也注意到了自己与楚玉的披风颜色相近,一时垂首,略有些不自在,兰漓也像是懂得什么,再看她和他一样的月白色,顿感形影单只的孤寂。 某只看别人,别人也看她。 楚玉暧昧的笑着开口,“皇上和墨宝的披风是一模一样的吧?” 即墨萌的表情还是那么高冷,不过琉璃眸子里是暖暖的笑意,潋滟生辉,令人不敢逼视。 某只故作娇羞的一笑,“矮油,人家这么低调都被看出来了?” 闻言,那几人都忍不住嘴角抽了,这还低调呢?一模一样啊,他们眼睛又没瞎…… “呵呵,是啊,小爷真是一不小心就看出来了,呵呵呵……” 众人也是醉了。 楚玄无语的瞪了自己哥哥一眼,问了一句,“对了,墨宝,这是什么做的啊,为什么这么暖和又轻柔呢?” 闻言,其他人也都好奇不已,纷纷看向某只。 某只嘿嘿一笑,“鸭毛!” 众人惊异,“什么?” 好半响,他们才消化了这个事实,原来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披着一层鸭毛,咳咳 “好啦,这些鸭毛都是姐让人专门处理过的,干净的很,你们要是谁不愿,就给姐脱下来。”话落,她作势要去脱,尼玛的,在前世,鸭绒服很土豪奢侈的好不? 闻言,几人都忙收紧了自己身上的披风,开玩笑,他们现在谁舍得脱? 某只轻哼了一声,这才作罢。 兰漓笑看着她,“宝宝,谢谢,我很喜欢,还有月儿那一件,我也替她谢谢你。” 某只也就笑了,“没关系啊,漓哥哥喜欢就好。” 一直不曾开口的即墨萌就忽然道,“不是要去丽水河么,走吧。” 话落,当先一步,从亭子里走出去,走了两步,还不忘顿住召唤某只,“还不快些?” 某只冲着他的背影无声的吐了一下舌头,才又欢喜的跑过去,她一走近,便被他不避险的抓了手过去,然后两个人一起牵手走在雪地里。 不过,某只喜欢踩在他的脚印里,扭七扭八的,毫无大家闺秀的形象可言,她却做的欢喜不已,银铃般的笑声飘荡在冷厉的风里,让人心头发暖。 即墨萌一开始还斥责了她两句,不安分的好好走路,慢慢的就纵容而宠溺的任由她闹,还为了配合她的步子,把两个脚印之间的距离缩短,十几米的路,两个人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笑闹着进了马车。 后面的几人看到这样的画面,一时,心里都有些异样。 楚玄最先反应过来,“我也想玩这样的游戏,哥,你在前面走,我和榛悦姐姐在后面踩你的脚印。” 楚玉回神,看了秦榛悦一眼,意味不明的道,“好,哥就给你们开路。” 话落,他走在了最前面,一步一个脚印,清晰可辨。 楚玄欢快的跟了上去,秦榛悦犹豫了一下,也慢慢的走在了后面。 兰漓笑了笑,“其实这样也不错呢。” 他话里的意味深长,秦皓然自然是明白的,叹息一声道,“妹妹向来最有主意,父亲也不能勉强她什么,看她自己吧。” “嗯,缘分天注定,谁也强求不来。” “漓,你……” “好了,我们也跟上去吧。” 兰漓不想再继续那个话题,秦浩然也只能在心里叹息一声。 因为某只上了即墨萌的马车,其他人就很知趣的没有再去打扰,各自上了自家的,反正穿着厚厚的鸭绒披风,也觉不到冷了。 最前面的沉香木马车里,两人一进来,即墨萌就把她搂紧了怀里,“披风的领口上绣的那是什么?” 某只吃吃的笑,“你发现了?” “那么明显的符号,朕岂会看不到?” “嘿嘿,好看么?” “你先说那是什么意思?” “你猜?” “朕猜不到。” “矮油,这天下还有英明神武的皇上猜不到的啊,臣妾真是惶恐。” “墨宝!快说。” “我要是不说呢?” “不说……朕就惩罚你了。” “嗤,禽兽,你就盼着惩罚了是不是?姐才不会让你得逞呢。” “墨宝,朕才没有……” “好啦,解释就是掩饰。” “你……” “其实,这符号是一种特殊的字母啦。” “字母是什么?” “就是……一种简单的文字,你想不想学?只有我们两个人会的喔,不对,还有咱们的干女儿。”以前,闲得无聊,她还教会了那只小灵兽。 “好!” 接下来,从这里到丽水河的半个时辰里,某只就拿着笔一个个的把字母和音节教给了他,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就是天赋异禀啊,竟然在短短的时间里就掌握了技巧,且能顺利的拼出每一个字来了。 某只不由羡慕嫉妒恨的感叹,“这智商太特么的逆天了。” 而即墨萌的注意力则放在了披风领口上绣着的字母了,他眼眸眯了眯,慢慢的面色变了,“墨宝,你简直……” 某只嘿嘿一笑,老脸也不由的热了热,“肿么了?难道姐绣的不对?” 即墨萌连耳根后都是红的,“为什么不是你的名字在前面?” 某只的眼眸闪了闪,“这个,有区别么?” “自然是有的,朕要你改过来!” 某只斩钉截铁的摇头,“不要!” “要,这是圣旨!” “嗤,圣旨也不好使。” “墨宝,你……” “你什么你,你再别扭,姐就把这一行字母的意思昭告天下了?” 这句威胁一出,即墨萌终于不再坚持了,他怎么敢让她到处说……那字母的意思呢? 萌萌爱宝宝! 幼稚又肉麻,却又让他…… 某只见他终于妥协了,才又笑嘻嘻的翻出自己披风领口上的字母来给他看,这一看,即墨萌的脸色终于一下子亮了,盯着那一行字,眼底的火花在跳跃着。 那一行字母是……宝宝爱萌萌! “咳咳,这总心理平衡了吧?” 即墨萌傲娇的点头,眼神满意欢喜,“这还差不多。” “嗤,闷骚。” “你……”即墨萌总是被她嘲弄这两个字,时间长了,也明白那其中深意了,此刻,羞恼之下,不由的脱口而出,“那朕就明……给你看。” 话落,唇迫不及待的落下来,在她温软的唇瓣上有力的吸吮着,辗转缠绵,甚至发出轻微的声响,像是不再遮掩一样。 ------题外话------ 下午会有二更哒,嘻嘻,么么么么 二更送上 未来侄媳 ,他可不是这个样子,他那傲娇又别扭的性子,可是唯恐亲热的时候发出一点的动静被别人听了去,或者也许是害羞,总之都是努力压抑着…… 可此刻,不但动作孟浪了些,制造出的动静更是不加掩饰,唇齿之间溢出的喘息呻吟冲出了马车…… 没有内力的人还好,可是对于内力深厚的人们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啊! 花若风兄弟从一开始的惊异到慢慢的身子绷紧,到渐渐的又开始欲哭无泪,这是要把他们太监的节奏么? 要不要打的这么火热啊? 后面,墨水赶着某只的马车,神色也是古怪不已,主子真是越来越腹黑了,只是这样高调……咳咳,考略过他们这些血气方刚的人的感受么? 玖岚在马车里揉着额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难道又是小姐控制不住了? 小鱼儿早就被赶在了这里,见状,就忍不住问,“玖岚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玖岚面色僵硬,摇摇头,这个时候,她倒是羡慕小鱼儿没有一点的功力了,可以不必遭受这样的痛苦。 可小鱼儿却不相信,想了想,眼珠子一下瞪大了,“难道前面的马车里又发生了什么……” 玖岚瞥开脸,你自行想象吧。 小鱼儿顿时捶足顿胸,哭嚎不已,防火防盗防宝宝,主子又被她扑倒了么? 后面的两辆马车里,楚玄和秦榛悦在一起,两人幸运的都没有听到什么,可是兰漓等三人却是躲不过去。 兰漓始终微微垂首,不知道在想什么,秦皓然看着他,心底是无可奈何的惋惜,还有一丝同病相怜的叹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直到现在,他想起当初那一幕,心口还是疼的,自己喜爱仰慕的女子被别的男子拥进怀里轻怜蜜爱,那是怎样的凌迟之痛? 只有楚玉,听着听着有些坐不住了,挑开帘子,让冷风吹进一点来,半响,才咬牙道,“看来小爷也得赶紧找一个,不然总是被虐来虐去的,早晚得疯了。” 秦浩然闻言,就下意识的警告道,“离榛悦远一点。” 楚玉看过去,不服气的道,“喂,是不是好兄弟啊,小爷怎么了,生的玉树临风,潇洒倜傥,配你妹妹难道还不够?” 秦皓然哼了一声,“榛悦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要找就去风月街上,你不是号称遍地都是红颜知己么?” 楚玉噎了一下,半响,哼唧道,“那怎么能一样,那些女人就是逢场作戏,真的要跟某人似的秀恩爱,当然得找一个旗鼓相当、门当户对的。”不然,某只宝宝还不得笑话死他! “我不管这些,总之不许去招惹榛悦!” “喂,喂,不带你这样的哈,我还什么都没干呢,你就先防备上了?你信不信,你再这样,小爷一激之下,真的让母亲去你家提亲,丞相大人未必就会拒绝。” 说起来,两家的家世还真是一桩好姻缘。 闻言,秦皓然眉头一挑,“你敢?” “嗤,小爷有什么不敢的?有本事,你也去公主府提亲啊!” 秦皓然断然拒绝,“我才不会去!” 楚玉瞪大了眸子,更加不服气了,自己被嫌弃,怎么连妹子也被嫌弃了,“为毛,楚玄还配不上你?” 秦皓然不说话,瞥开脸,神色古怪。 楚玉还想再争辩什么,忽然想到当年,一下子又把话给咽了下去。 马车里,一时气愤有些压抑沉闷。 半响,还是楚玉又开口,“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最多年后,倾城也就回来了,大家都还是好兄弟对不对?” 秦皓然抿着唇,默了一下,坚定的到,“自然是!” 楚玉暗暗松了一口气,打了他一拳,“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呵呵呵……” 秦皓然没搭理他,沉默的垂下眉眼,有些东西不是一下子就能放开的,他会努力试着去做。 楚玉又问兰漓,“漓你呢?” 这话似是摸不着头脑,可是兰漓明白,抬头笑了笑,轻声道,“我自然也是,你,我,倾城,皓然,还有皇上,不止是朋友知己,还是好兄弟,从三岁认识开始,就是一辈子。” 楚玉拍了一下手,铿锵有力,“对,好兄弟,一辈子!” 气氛终于因为这几句话,变得和谐了。 只是没过多久,楚玉就又试探着问,“既然咱们是好兄弟,不如再亲上加亲,你当我的大舅子?” “休想!” “喂,刚刚还好兄弟呢,怎么连一个妹妹都舍不得?” “哼,你怎么不说舍得你把你妹妹推出去?” “我没说不舍得啊,你要不要,推给你如何?如此咱们更亲了,你是我的大舅子,我也是你的大舅子……” “滚!” 车里打打闹闹的,倒是也冲散了一些晦涩难言的心事,一路驶到了丽水河。 一路上,都没有遇上什么人,到了丽水河,就更是冷清了,四下都是白茫茫一片,曾经这里可是京城的少爷小姐们最喜欢来游玩的地方,如今安静的不像话。 丽水桥被白雪覆盖,看不到原来的颜色,丽水河荡漾的水波也被冻住,阳光下,有些耀眼,也让人觉得冷寒。 远处,连郁郁苍苍的灵山上都落了一层雪,所幸的是,那花那树都很神奇,居然没有凋谢,顽强的盛开碧绿着,让人惊叹不已。 众人都下了车,望着眼前的一幕,有些不明所以,某只说带大家来丽水河上玩,到底是要玩什么呢? 某只却迟迟不下马车,了解的人都面色古怪,可楚玄和秦榛悦有些不解,秦榛悦稳妥些,没有开口,可楚玄耐不住,走过去就要开车门,被墨水抢先一步拦下了。 楚玄挑眉,“怎么了?你家小姐不在里面?” 墨水轻咳了一声,“在里面。” “那为何阻拦本郡主开车门?” “这个嘛……” 墨水为难的在想着词语解释,好在某只终于露出了脑袋,“嘻嘻,等一下,楚玄,我在……换鞋子呢。” 楚玄盯着她的脸,觉得哪里怪怪的,不过更觉得奇怪的是她的话,“什么鞋子?” 某只忙给了墨水一个眼色,“还不赶紧把鞋子送给大家穿上?” 墨水无语着答应了一声,去后面的车里拿鞋子,楚玄好奇的跟上去,走了几步,忽然灵感一闪,忍不住咕哝了一声,“墨宝的脸怎么那么红呢?” 秦榛悦在后面听到了,有些了然的抿唇笑了一下。 其他人都装听不见的,纷纷对鞋子产生出巨大的好奇,都围聚到马车边上,可看到墨水搬出来的鞋子,一个个的惊异不已。 楚玉最先拿起一双,“你确定这是鞋子?” 墨水点头,“是的,小姐让彩虹卫的人打造的,根据你们的鞋码,每个人一双。” “可是这下面是什么?”楚玉盯着那闪着银光的刀,忍不住又问。 “小姐说那叫冰刀。” “冰刀?”秦皓然纳闷的重复了一句,伸手接过一双,仔细的研究着。 兰漓也看着,好看的眉眼之间是温柔的笑意,“宝宝说要我们把这特别的鞋子穿在脚上么?” “是,小姐是这样交代的。” “穿在脚上干什么呢?不会是打架吧?妈呀,这倒是一种新奇武器。”楚玉怪叫一声。 楚玄也拿过一双来,开始在脚上比划,“这个穿上能走路吗?” 秦榛悦更是担忧,她没有武功,更是穿不上了。 而马车里,某只忽悠走了楚玄,就开始掐即墨萌的腰,“都怪你,姐今天的脸都让你丢干净了。” 刚刚,楚玄来开门,她还很没骨气的窝在人家的怀里喘息,根本就提不起一点的力气,想想就觉得郁闷啊,她堂堂女汉子居然越来越这么娇柔不堪,传出去情何以堪? 即墨萌纵容的由着她发泄了一番,才抓住了她的手,“都怪朕么?还不是你说朕闷……朕才明给你看的。” “你,你还有理了?”某只瞪他,奈何那双眸子里还荡漾着春情艳艳,一时,即墨萌压下去的呼吸又重了。 某只见状,轻哼一声,赶紧离的他远了一些,又不甘的咕哝了一声,“现在就一点就着,将来可怎么办?” “墨宝!”即墨萌羞恼的瞪她,“朕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不是么?”某只的眼神快速的扫过某处,“那你拢起披风来遮挡什么啊?” 当她是纯洁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啊?姐什么没见过,咳咳 “墨宝,你还敢说?”即墨萌红着脸,就要再探过身来抓她。 她忙躲闪到一边去了,“好啦,别闹了,快换鞋子,一会儿带你去玩好玩的。” “鞋子呢?” 车外,玖岚闻言,终于僵着脸开了车门,头都不抬,只是把两双鞋子递进来,就赶紧的关好,退的远远的了。 车里,某只熟练的开始脱鞋子穿上那双闪着银光的冰刀鞋,一脸的迫不及待,而即墨萌则拿着它翻来覆去的看,眉头紧蹙。 “快穿上啦。” “你确定?” “确定以及肯定,赶紧的!” 某只一边催促,一边就要开门下去,却被即墨萌一下子抓住。 某只回头,似笑非笑,“让臣妾伺候你?” 即墨萌脸又红了一下,“不是要练习么?就从今日开始吧。” 某只转过身来,嗤笑了一声,“是,皇上,臣妾遵命。” 她动作粗鲁的给他脱了鞋子,那架势不像是伺候,倒像是女色狼想要强暴美男……咳咳 “墨宝,你温柔一些。” “要臣妾伺候就是这样啦,不然你换小鱼儿来?” “……”即墨萌不说话了。 某只哼唧了一声,又道,“事先告诉你哈,姐伺候你,你也得伺候姐,男盆友若是不温柔体贴,姐可就要换一个了。” “你敢!” “嗤,敢不敢就看你的表现了。” “……朕会酌情看着办的。” 见他别扭的答应了,某只低下的眼眸里就闪过狡黠的笑意,知道他是皇上,骨子里有些根深蒂固的封建皇权思想,所以要一步步的来攻占,早晚有一天,她要把他调教成二十四孝好老公。 下车后,某只哪怕穿着冰刀鞋,也走的很是稳当,即墨萌没有穿过,可是他有轻功在身,虽然不习惯,却也能站住,大不了用内力支撑着便是。 那边,兰漓等人都已经换上,勉强用内力撑着,找不到窍门,楚玄可就不行了,扶着车门,身子还歪歪晃晃的,秦榛悦直接就没敢穿。 “墨宝,你可算是出来了,快说说,这鞋子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啦?”楚玄按捺不住的喊着。 某只闻言,忽然就往前滑了一大步,在即墨萌的惊呼声中,动作翩若游龙一般,端的是潇洒帅气。 “墨宝,小心!” “安啦!”墨宝笑着摆摆手,迎着丽水河的冰面上滑去,身形矫健。 如今的丽水河上早已是冻住,像是一面光滑的大镜子,离着地面并不远,她慢慢的走下去,墨水和玖岚紧张的跟在后面,唯恐这位姑奶奶摔倒。 可是,脚一落下冰面,某只就像是到了一个自有的天地,属于她的天地,她开始摆脱开墨水和玖岚的搀扶,飞快的在冰面上滑翔着,像一只欢快的鸟儿,整个丽水河上都回荡着她的笑声。 众人看着这一幕,都惊呆了,原来那鞋的奥妙在这里,竟然可以这样玩? 即墨萌立在丽水河边上,望着远处的她,眼神有些迷离眩惑,她到底还有多少是自己也不知道的?她的一举一动,她的思维想法,她那些稀奇古怪的点子都是那般的神情,也神秘,让他有时候生出抓不住的恐慌。 就如此刻,她在广阔的冰面上飞扬着,越飞越远,就像是要离开自己一般…… 心口一缩,他飞身而起,几个起落,已经在她的身边,猛地抓住了她的手,“墨宝!” 某只正滑的欢实,一下子被抓住,还有些不快,可看着他变白的美颜,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心里的恐慌让他如何说?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他说不出口! 即墨萌摇摇头,“无事,就是担心你会摔倒。” “嘿嘿,无事啦,你来的也正好,姐教你!”话落,握住他的手,慢慢的往前滑动,还不忘给他讲解动作要领,怎么保持身子平衡,怎么才能滑的漂亮! 看到这一幕,还没下来的那几人就都动心了,楚玄第一个忍不住,“哎,墨宝等等我,也教一下我好不好?” 她挣扎着往前走,却是一个不稳,先摔了,楚玉无奈,只好上前扶着,他自己也走不好,好在有轻功傍身不至于倒了,两兄妹搀扶着,小心翼翼的到了冰面上。 见状,兰漓和秦皓然也慢慢的走过去,秦榛悦羡慕,有些跃跃欲试,却被秦皓然制止,“榛悦,你先等一下,你没有武功傍身,摔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闻言,秦榛悦也只能先作罢,看着几人都下了冰面,开始尝试着滑行。 这时,某只已经从远处拉着即墨萌滑回来了,不过是一会儿,初次滑行的即墨萌就已经学的有模有样,渐渐感受到了滑冰的乐趣,俊美的脸上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见状,楚玉更是着急了,“墨宝,快教教要领。” 某只也不逗弄他了,很认真的讲解起来,他们几人也都天资聪颖,很快便都领悟了窍门,在冰面上开始滑了起来,当然没有某只滑的那么得瑟就是。 一时间,一眼望不到头的冰面上,徜徉着几人的身影,一双月白色的,总是牵手在一起,狂虐单身狗,天蓝色的身影即使滑行的还有些小心翼翼,却依旧清风明月,黑色的披风孤傲清高,哪怕是玩的有些兴起,神情还是不漏分毫,像是不屑自己居然会沉浸在这样幼稚的游戏中。 楚玉兄妹最是欢快洒脱,楚玄摔了几次后,就找到了窍门,渐渐的有了感觉,追着某只滑起来,楚玉看着自己妹子得瑟的想要和某只比赛,不由的头疼,于是,也跟在后面撵着,一时,四个人倒像是在玩花样滑冰一般,画面让人沉醉! 玩了一会儿,某只对着还在岸上的秦榛悦招手,让玖岚帮她换好鞋子,慢慢搀扶着也下了冰面,楚玄这个刚出师的人兴奋的过来教人家,还拉着自己的哥哥一起,一左一右的想要护着秦榛悦。 见状,原本在远处的秦皓然就忙紧张的赶过来,楚玉本来并不想帮,可看着秦浩然紧张的样子,一时逗弄的心思来了,于是,热情的想要帮忙了,气的秦皓然就想方设法的阻拦,可楚玄又在边上捣乱,一时,四个人纠缠着,画面也很有爱而美好。 某只笑了一阵子,看到一个人在滑行的兰漓,心里酸了一下,就想要过去,被即墨萌拉住手不放。 她只好道,“一起行了吧?” “墨宝!”即墨萌眼眸沉沉。 “唉,你们不止是情敌还是兄弟啊。”某只玩笑道。 “墨宝,朕一直都念他是兄弟,朕只是……”他的美颜上却闪过一丝哀伤沉痛。 某只心疼的叹息一声,身子贴近了一些,“我懂,五年前的下雪天,你觉得自己连累他眼睛失明,从此后种上了心理负担和阴影对不对?” 第一次,即墨萌没有逃避这个问题,僵硬的点点头,“是,这是朕最不愿去触碰的事,尽管现在漓的眼睛好了,可是朕还是觉得亏欠了他,尤其是现在,朕又有了你……” 某只打断,“小鲜肉,你不要什么都自己揽在身上,不是你抢的,是我选了你,所以,在这一点上,你无需对漓哥哥有愧疚啊!” 唉,要愧疚也是她,辜负了那么好的少年,要是女尊社会,三夫四夫…… 她邪恶的脑洞一开,即墨萌就似乎感受到了,羞恼的呵斥她,“墨宝,你给朕安分些,这辈子都休想其他的男子了!” 某只撇撇嘴,还不是你愧疚感爆发,惹的她也…… 即墨萌哼了一声,被她这么一捣乱,刚刚的悲伤都淡了,拉着她的手开始往前滑。 某只一愣,“干嘛去?” 即墨萌转头瞪她,“不是去找漓么?” “呃?你变大方了?” “墨宝!朕都说了朕不让你去不是吃醋,哼!”就算是吃醋也是一点点,绝对不是主要原因。 “对,对,我说错了,是你放开心结了?” 即墨萌沉默了一下,“不放开又能如何?你会善罢甘休?” 闻言,某只惊异了,“你知道我今天喊你们出来是因为什么?” “不止是朕,除了楚玄,其他人该是都明白吧!” 某只郁闷了,她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够深了呢,原来是人尽皆知,片刻,恨恨的道,“脑洞深的人都老的快,哼!” “不是大家想的多,而是那件事实在是太深刻了,他们也忘不了。” 下雪,对每个人的记忆都是伤感的。 忽然,想起什么,他说道,“墨宝,明日,他要去北方赈灾。” 话题一下子转变,她还有些怔,“然后呢?” 即墨萌似是挣扎了片刻,“当年据说,他出生时,即墨也下了一场大雪。” 闻言,某只心悸了一下,一时不知道什么滋味。 即墨萌见状,忽然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小鲜肉,我……” “明天他离开,你可以去送行,这是朕最大的让步。” 闻言,某只倒是楞了,“真的?” “自然是真的。”即墨萌哼了一声,才又不甘而傲然道,“不过要以他未来侄媳的身份去。” “噗……”某只受不了的喷了。 你确定是去送行而不是给人家添堵的? “小鲜肉,你这么腹黑真的好吗?” 即墨萌却不觉得,而是意味深长的道,“因为他不是漓。” 他是即墨殇,不止是有着不顾一切的疯狂,还有令人不安的固执。 对于他,那才是真正强大而危险的情敌。 某只也懂,叹息一声,不再说话了,两个人迎着兰漓滑过去。 ------题外话------ 啦啦啦,二更送上,为新坑求个收藏哈,么么么 第二十八章 解开心结,基情满满 兰漓在丽水桥下不紧不慢的滑动着,身姿优雅,天蓝色的披风微微荡起,阳光下,少年如玉般美好。 看到某只过来,唇角的笑轻轻扬起,“皇上,宝宝!” 两人走近,一模一样的披风下,手还牵在一起。 即墨萌眉眼暗沉,翻动着他自己也理不清的思绪,只是开口喊了一声,“漓。” 兰漓点点头,看向某只,“宝宝觉得我滑的如何了?” 某只笑颜如花,竖起大拇指,与即墨萌的表情简直截然相反,“棒棒哒!” “呵呵呵……”兰漓就笑起来,笑声中不掺杂一丝一毫的沉重与勉强。 某只心底叹息一声,漓哥哥活的通透而洒脱,而小鲜肉相比较活的就沉重多了,这样的两人都让人心疼啊。 她感慨了一下,没忘记自己今日来的目的,看着远处白茫茫一片,笑着道,“你们不觉得一年四季里,唯有下雪天才是最纯净的么?就像是一个童话世界。” 闻言,兰漓笑着道,“宝宝所言极是,下雪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被覆盖,好像整个世界都是白色,虽然不及其他季节的绚烂多彩,却也是最干净纯粹的色泽。” “嗯嗯,就是这样,尤其是小孩子啊,最喜欢下雪了,因为下雪可以堆雪人,打雪仗,还可以滑冰,滑雪,最是热闹好玩了,我就最喜欢,盼了好多年才等到这一天啊!”某只夸张的对着远处的雪茫茫一片伸开了双臂,一个拥抱的姿态,心里则在默念,原谅她吧,其实她最喜欢的是春天,咳咳 兰漓的眸子亮起来,“喔?原来宝宝最喜欢的是下雪?” “是极,是极!”尼玛的,就算以前不喜欢,从今以后,也会是她最喜欢的季节了。 “呵呵,那就好,我也很喜欢下雪了呢。”兰漓顺着她的视线,也看着远处白茫茫的一片,那些耀眼的雪曾经是最刺眼的颜色,可是现在……与她一般笑得纯净而美好。 某只见即墨萌一直沉默着,忍不住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喂,你喜欢不喜欢?” 即墨萌抿着唇还是不说话,某只又要再说什么,此刻,兰漓忽然喊了一声,“萌弟!” 闻言,即墨萌身子一震,眼神变幻了好几种色彩,半响,才沙哑道,“漓,你……” 某只也惊异,萌弟?以前两人的称呼?她心头动容,却没有说话。 兰漓轻轻的笑起来,眼神有些飘远,“好久都不曾这样喊过你了呢,以前你还是四皇子的时候,我们在上书房读书,你和姑姑去家里玩,我都是这样喊的吧,那时候,我想让你喊漓表哥,你却总是不愿,呵呵呵……你明明比我小几岁,却非要装的像个小大人,姑姑和父亲可没少拿这事来说道你。” “漓,你可知我为何不喊你表哥?”即墨萌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是声音哑涩,似是很艰难。 兰漓怔了一下,下意识的道,“不是你少年老成,身为皇子,有这份沉稳也是对的……” 即墨萌摇头,开口打断,“不是,很多年前,觉能大师曾为我卜卦,我便知以后要坐上那把椅子,所以很多性子便不得不收敛压制,身边的人也不敢再多接近,唯恐……可谁知还是没有躲过,连累你受了无妄之灾。” “萌弟!”兰漓走近,与他的双眼对视,“既然觉能大师卜算出你将来会坐上皇位,那便定然也知道会有这一劫难,一切便都是天意,不可违背,你又何必这些年将这些痛苦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而且……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的感受?” “漓……”即墨萌的眸底有什么在破碎,声音都是颤的。 “我知道,你是不敢或是不忍对不对?自从那件事后,你便避开我,我不忍你难受,便也不再出门,你我之间就像是隔了什么,唉,其实,不该这样的,我从来都不曾怪过你,也不怨天尤命,甚至……我很高兴,当初受伤的是我……” “漓!” “听我说完,你对我来说,不止是未来的皇上,是君,还是我的兄弟,朋友,知己,能为你这般做,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心甘情愿且欣慰自豪呢?”兰漓笑了笑,“不要说什么你还觉得愧疚的话,我相信,若是让你带我受这份罪,你也是会愿意对不对?若是你将来为我付出了什么,难道希望我也对你一直活在愧疚当中?你若一直愧疚自责,对我来说也是一种痛苦知道么?” 这一番话,可谓是说的再直白不过,也是横亘在两人之间一直不敢触碰的伤口不再遮掩的撕开,虽有些痛,却是能够面对了。 这样最好,只有撕开面对了,才能彻底治愈。 即墨萌的身子都有些颤起来,他唯有用力的攥起手,才能克制住那股来自骨血中翻滚起来的动容颤栗,见状,某只握住了他的手,身子贴的近了些,他似倏然惊醒,冲着她看过来,眼神复杂,有茫然,有无助,还有一丝脆弱。 她在心里又叹息一声,握住他的手更加用力温存,她又去抓兰漓的手,兰漓被她握住的那一刹僵了一下,只是很快便又放松下来,笑着由着她把它们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 两双手都是如玉般修长白皙,握在一起,画面真是美好的让人嫉妒。 两人的身子俱是一颤,片刻,彼此都用了力,让那温暖一直渗透到心底去。 气氛是感人的,远处那几人都感受到了。 秦榛悦笑着,对秦皓然道,“哥,我就说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和惊喜吧?” 秦浩然望着那一幕,声音微哑,“嗯,你说没错,有她在,就会有惊喜。” 楚玉的眼眸有些酸胀,长叹一声,“什么时候,我的身上也能发生这么感人的惊喜呢?” 楚玄白他一眼,“你?想要惊喜还不容易,去找墨宝就有了。” 闻言,楚玉脖子一缩,“那是惊喜还是惊悚啊?” “好啊,哥,你敢背后编排墨宝,就不怕她……” 楚玉去捂她的嘴,“小声点,被她听到了,你哥哥我又永无宁日了。” “唔……”楚玄挣扎着,很想去告状。 秦榛悦抿唇笑着,秦浩然摇摇头,再美好的气氛加上这两兄妹,也会毁干净了。 这边,感人的气氛,也被某只破坏了。 她看着两人握着手,双目对视的画面,脑洞一开,忽然觉得很有爱,咳咳 于是,她脱口而出,“看你们对视的这么深情,牵手的这般亲密,姐忽然觉得难道你们才是官配?” 两人怔了一下后,飞快的松开了彼此的手。 “咳咳……” “墨宝!” 兰漓咳嗽着,如玉的脸都红了,即墨萌羞恼的斥了她一生,美颜也是红的。 见状,某只更觉得两人像是被人戳破了心事,一时羞涩……咳咳,她在想什么鬼? 不过,三人之间的气氛却是更加和谐了。 “呵呵……开玩笑的啦。” “哼,这样的玩笑也敢随便开?” “呵呵……宝宝,以后不能这么调皮。” “是,是,不过我觉得漓哥哥喊萌弟真的很有爱哎,以后也这样喊好不好?” 即墨萌的脸上有些不自在,兰漓笑着点头,“好,不过皇上终究是皇上了,外人面前还是要尊称的,私下嘛……”话语一顿,他看向即墨萌,“皇上觉得如何?” 即墨萌别扭的道,“你喜欢便好。” “嗯,那就喊萌弟了,你也可以喊我漓表哥。” 这次即墨萌却不干了,拒绝的干脆,“不要!” “为何?” 某只也问,“为毛啊?” 即墨萌傲娇的瞥开脸,“朕不习惯!” 兰漓含笑不语,某只用力抓他,“习惯就好了,不然,你以后与我一起喊漓哥哥?” 艾玛,怎么觉得两人之间更肉麻有爱了呢? 她自己都受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兰漓的表情又尴尬了,即墨萌似是也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邪恶的东西,一时,磨牙道,“墨宝,再敢胡言乱语,朕就收拾你。” “咳咳,好,好,我尽力纯洁一点行了吧?” 某只很乖觉的老实了。 兰漓见她这模样,却笑了起来,笑声中有一丝惆怅的释然。 只有皇上才会有办法制住她,或者说也她也只有在皇上面前才肯低下头去服软,他当初没有迈开那一步,便是失去了最好的争取机会,如今……便只能看着他们,然后微笑的祝福、默默的守护。 这样也好! 接下来,某只拉着他们又去玩起了堆雪人,男子一组,女子一组,某只和楚玄、秦榛悦玩的不亦乐乎,忘却了寒冷和京城里那些所有的规矩,舒展的如春季展开的枝叶,不受任何的约束,也活出了真正的那个自我,似是回到了无忧无虑、不谙世事的小时候。 而男子组里,除了楚玉和兰漓在忙活着,即墨萌还有秦浩然一开始是不参与的,两人似是不屑玩这种幼稚的游戏,都背负着双手当大爷,玖岚和墨水在边上帮忙搬雪,很快,两个大雪人就堆成了,一男一女,笑得都很是灿烂。 堆雪人,打雪仗,一个都不能少,只是打雪仗时,即墨萌和秦浩然还是装老成稳重状,于是,分组的时候,某只眼眸一转,不怀好意的道,“觉得自己老气横秋、不幼稚的一组,纯真年少、青春风扬的一组。” 咳咳……这分组,针对性可真是强大。 某只一宣告完,就举起手来高呼,“青春风扬的站在这边!” 楚玄第一个奔过去,秦榛悦也笑着走过去,兰漓笑了笑,也不紧不慢的站到某只的一边,楚玉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妥协的加入了某只的战队。 于是,最后,即墨萌和秦皓然两个人一组,谁叫他们非要装大人呢? 两人的神情都还是那么的高冷矜持,还有对他们这些幼稚的人的不屑,只是战斗打响后,他们就再也绷不住了。 “墨宝,你敢!” “皇上,管管她!” 某只第一个发起攻击,拿起大雪球就毫不客气的冲着两人扔过去,两人左躲右闪,还是难免被打中。 某只笑得得意,“打雪仗不分尊卑和大小哈,只有输赢,兄弟姐妹们,下手可千万别客气啊。” 楚玄和秦榛悦一开始还有些顾及,见她玩的恣意,也渐渐的放开了手脚,动作麻溜的仍起了雪球,楚玉和兰漓也是,两人有武功在身,扔起雪球来,命中率更高。 于是,漫天的雪球都对着即墨萌和秦皓然飞过去,砸的两人像是要被雪淹没了,身上,脸上都是碎开的雪花,好不狼狈。 终于,两个人也激发出了血性,“皇上,咱们也还手吧。” “嗯,刚刚谁扔的最狠,给朕狠狠的再收拾回来。” 于是,战斗更加激烈了,一时,打的不可开交,只见漫天的雪球飞舞,与之一起飘荡好的还有畅快恣意的笑声。 “啊啊……我错了,不要再围攻我了。” “哼,现在知道后悔玩了。” “楚玄,漓哥哥救我!” “哎呀,墨宝,我来救你……唔,秦皓然,你打我干什么?榛悦姐姐,快来挡住你哥哥。” “楚玄,我们一起好了。” “还有我,让小爷来对付他,哈哈哈……” “楚玉,你给我闪开。” “才不要,哈哈哈,我们一起打你,感觉是不是很爽?” “你……” “漓,你不许帮她。” “不要,我们是一组的,自然是并肩战斗了。” “哈哈哈,对哒,小鲜肉,你乖乖投降吧!” “哼,做梦!” 几人追逐着,打闹着,丽水河上的冰似乎都要被几人的热情融化了。 离开时,几个人都成了雪人。 带来的下人们帮着整理好后,才各自上了马车,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意犹未尽的笑意。 一对人马浩浩荡荡的踏上回京的路。 今日的这一切,周围都是清场了的,带来的人又都是亲信,所以无人知道,一场卜算其实是一次痛快的玩乐。 马车里,某只有些筋疲力竭的躺在软枕上,手被雪刺激的还有些发红,被他揣在怀里暖着。 “墨宝,今天……谢谢你。”半响,即墨萌别扭的道。 某只白他一眼,“谢什么啊,我也享受到了啊,嘿嘿,玩的还真是痛快。” 闻言,即墨萌眉眼闪了一下,声音微暗,“墨宝,你很喜欢这样自由自在的玩?” 某只下意识的接口,“对啊,谁会不喜欢……” 即墨萌揣着她的手就紧了紧,“若是将来,你进了宫再不能这样恣意的玩你会如何?” “矮油,你紧张什么啦,其实,咳咳,天天这样玩也会没意思的,偶尔玩一回就行。” “那若是以后都要循规蹈矩,困在那个宫里一次也不能玩了呢?”他的声音紧绷,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某只瞪他一眼,忽然又邪恶的一笑,“那就玩你好了。” “墨宝,你……”即墨萌羞恼的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朕说正经的。” “咳咳,我也很正经啊。” “你再胡言乱语,朕就对你不客气了。”话落,他作势就要垂下头。 某只忙投降,“好啦,我不乱说了,其实呢,什么事情都会有奇迹,人呢也是会改变哒,也许姐以后进了宫,发现那里的好不觉得是牢笼呢对不对?安啦,姐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不管在什么地方的,都会让自己过得快活的,最主要的是……身边的人是谁。” 是自己喜欢的,再艰险不喜的环境也可以充满爱,同样,若是身边相陪的人不是自己钟意的,那么即使到了仙境,也会如在地狱般折磨孤寂。 “墨宝……”即墨萌忍不住有些动容。 某只摆摆手,“不要太感动啦,说不定以后我进了宫,弄得你那里鸡飞狗跳的,你巴不得撵我走呢?” “嗯,这个倒是有可能。” “纳尼?你敢再说一遍?”某只表情狰狞了,作势想要掐他的脖子。 “咳咳,朕……哪里舍得。” “哼,这还差不多,就算是以后咱们俩打架了,也是你离家出走知道么?”某只趁机教育他。 “为什么是朕?” “你是男人啊,难不成让自己的女人大半夜的跑出去?” “那朕去哪里?” “你?你可以找你的好基友啊!” “好基友?” “嘿嘿,就是楚玉啊,秦皓然啊,还有你的漓哥哥……” “墨宝,你又找收拾是不是?” “嘿嘿,其实,我真心觉得这样基情满满很有爱啦,唔……禽兽!” 剩下的话终于说不出来了,车里只断断续续的飘出几许破碎的呻吟和喘息,一直延续了一路,春情也燃烧了一路。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么? 赶车的花若风兄弟齐齐叹息,一点都不远了,近在咫尺啊。 进了城门,快要各自分开时,即墨萌恋恋不舍的道,“墨宝,等着朕,尽快,朕会安排你进宫。” 某只被亲吻的还有些手脚发软,“其实也不着急的……” “朕心急如焚,今年,朕想要与你一起在皇宫里过年守岁!” “好。” 算算时候,贤王府也该差不多有动作了,年前,这一切该都会结束了。 某只回花楼前,将那封书信交给了即墨萌,剩下的事情,就由他们去做了。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重生之左暖右宠,嘻嘻,走过路过的妹子们记得收藏喔 二更送上 冤案平反,京外送行 他们的动作很快,快的让京城的人都措手不及,便觉得已经是天翻地覆! 太突然,以至于,听到那一个个的消息时,觉得恍惚如在梦中。 即墨萌回宫后,便召集大臣去了御书房,严肃郑重的把觉能大师卜卦的结果宣告了一遍。 觉能大师说,京城忽然下了这么大一场雪,是因为有冤情,处治不公,于是老天爷下了警示,若是不是顺天而为,恐会遭受天谴! 这话一出,众大臣都是惊骇,他们不由的就想起了即墨这几十年下大雪的场景,无一例外都是有重大的事情发生,当初摄政王出生那一日,还有先皇驾崩,皇上登基之日,还有几年前,皇上遇险、兰世子眼睛失明那一日…… 次次都是大雪覆盖,似乎那白茫茫的雪能够遮掩了一起的污垢和黑暗,换天地一片安静纯白。 可是,遮掩终究是遮掩,真相藏了多少年,现在这是要翻出来么? 参与的还有似懂非懂的,都无一不是心惊胆战,过往的那些暂且按下,只是眼前所说的冤情又是指的什么呢? 即墨萌把所有人的表情都尽收眼底,才又道出觉能大师的另一半话,冤情在北。 说道这份上,众人也就明白了,北方,那就是沙城啊,而将军府也在京城的北街上还有风月街的花楼,几处地方都处在北边,这巧合……也是天意吧? 看来将军府的案子是要彻底翻过来了! 当然也有人提出质疑,比如如惊弓之鸟的上官驹,只是即墨萌的一句话便让他无灰头土脸的泄了气,“上官爱卿是不相信觉能大师吗?” 这么一顶帽子压下来,谁能受得了? 觉能大师那是众所周知的得道高僧,在百姓眼里,接近于神仙的存在,谁敢质疑? 上官驹面色苍白,跪下连连请罪,其他人都缄默不语,静观其变。 支持即墨萌的大臣此刻自然是站出来慷慨陈词,要求严查当年墨将军一案,还天下朗朗乾坤。 刑部尚书惶恐不安,却再也辩驳不出什么来。 很快,即墨萌就下了圣旨,责令刑部速速审案,给百姓一个交代,给墨家一个公道。 刑部尚书领命而去,这一次再不敢敷衍了事,有觉能大师的卜算,谁敢再唬弄? 那岂不是要遭受天谴? 这一切的变故,不在某些人的掌控之中,不过贤王府听到消息时,也只是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就算回来又如何?如今的京城岂还会是三年前的样子?” “父王,据说,这三年,沙城有很多人进城,人口翻了数倍不止。” “哼,他当初将计就计打的什么主意为父岂会不知?” “那父王可是也派了人过去?” “沙城可不是好进的,可是西北大营……” “父王英明!” “禁卫军那里,你也出一把力,莫要让其他人捷足先登。” “可是父王,姚家的姑娘……” “哼,难道你以后就只依障姚家不成?” “是,儿臣明白了。” 第二日,刑部就传出消息,说是审理将军府一案有了突破性进展,有人受不住心理上的罪恶感,所以来投案自首,此人便是当初模仿墨将军笔迹伪造了那封信、导致冤案的罪魁祸首,而在朝堂上,刑部尚书追问是受何人指使时,他供出了上官驹的名字。 上官驹当然不会承认,大呼冤枉,其实本来也不是他主谋,他不过就是跑个腿而已,把那封信趁着去将军府的时候,偷偷塞进了书房里,怎么就成了背后主使人了? 然而,在刑部的大堂上,他喊冤没有多久,大刑还没有伺候便忽然暴毙身亡,死的很是蹊跷,刑部尚书却不追究了,对外宣称是他自治罪孽深重、所以畏罪自杀。 审理此案时,秦皓然全程在一边冷然看着,看着这自演自导的一出戏,包括最后上官驹还来不及关押便死在大堂上,都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丢车保帅,最是正常不过了,为了不牵扯出更多的人,这一颗棋子只能放弃。 他写了案子的详细审理经过,报了上去,即墨萌看了之后,当朝宣告,当年的案子是一个冤案,如今终于沉冤得雪,将军府无罪。 秦丞相和敬平候都纷纷进言,即使如此,那墨将军便该恢复原职,即刻召回墨将军父子,至于去了花楼的墨宝也该恢复起名誉,重回将军府做回千金小姐,甚至还要给予一定的补偿,以体现皇恩浩荡。 支持即墨萌的大臣也都请求,而其他人看着事实摆在眼前,已经是覆水难收,也只好卖个人情,跟着人云亦云。 于是,最后,即墨萌下了圣旨,即日起,昭告天下,将军府无罪,且对朝廷衷心耿耿,念现在天寒地冻,待到明年开春便回京城,到时再予以封赏,而墨家小姐,虽流落花楼,却心志清高,不染尘埃,特予以加封郡主的封号,三日后进宫,沐浴皇恩,等到父亲兄长回京,再搬回将军府。 这一份圣旨,很快便张贴到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不出半天,已经是人尽皆知。 这审案……也堪称神速,一天的时间,一切就都尘埃落定,古往今来,算是开了先例。 百姓们唏嘘的同时,也都暗暗揣度,京城看来是要变天了。 而这一切,某只暂时还不知道,她一大清早就又出了京城,等在送君亭里。 只是这一次,和昨日等待的感觉大不相同。 昨日,是在京城的南郊,而此刻,是在京城的北门,显得更加荒凉。 早上,气温很冷,好在今日的风不大,阳光也好,某只穿着鸭绒做的披风坐在亭子里,并不觉得冷。 四周,墨水让人临时挂了几道帘子,又遮挡了一下,只留下冲着道路的那一面。 道路上还结着厚厚的雪,几乎看不出路来,却又清晰的延伸出去很远,让人忍不住猜想远处是什么。 “小姐,您在看什么?”玖岚见她一直盯着北边,忍不住问,等人的话不是该望着出城门的方向吗? “看北方啊,小玖,你说当初父亲和哥哥离开也是走的这一条路吧?”沙城便是在北边,即墨最荒凉的地方。 闻言,玖岚有些伤感,“是的,小姐,当初将军和少爷不忍看你伤心难过,所以走的时候并未告诉您。” 某只听了有些汗颜,当初她刚穿越过来,满满的都是对未来的期待和新鲜感,还真是没有什么伤心可言,不过现在…… 这几年,书信往来,亲情也早已是建立起来了,每逢一个月左右,父亲和哥哥就会寄回书信给她,字里行间都是毫不掩饰的关切和思念,她的心就算是石头做的,都捂热了。 作为感恩回报,她也把前世知道的那些什么三十六计,什么兵法之类的东西写了一份,让人寄了过去,当然不会说是自己琢磨出来的,而是找了和合适的借口,只说因缘巧合得了一本古书,所以誊抄了一份,希望对他们在沙城练兵有些帮助之类的,回信时,父亲和哥哥都大加赞誉,激动不已,直说那兵法和计谋妙不可言,然后询问她能否再看看古书上还有什么奇妙记载没有…… 咳咳,她脑子里就记得这么多,她前世又不是学军事的,哪里还能再说出其他的来? 于是,只能委婉的告知,那古书残缺不全,而且她看完后不想被有心人夺了去所以销毁了。 两人得知后,很是遗憾感慨了一番,不过却是回信赞赏她做的对,怀璧有罪的道理他们还是懂得,毁了最干净。 见她久久不语,玖岚小心翼翼的问,“小姐,您可是又想念将军和少爷了?” 某只点头,“嗯”了一声,望着远处的视线没有收回来。 墨水这时候出口劝道,“小姐,不必忧急,昨日您既然把那封信给了皇上,想来今日就会有结果了,不日将军和少爷就能回京,你们就可以一家团聚了。” 玖岚也附和,“墨水说的是,小姐,您再耐心等些时日便好。” 某只舒出一口气,“嗯,当初父亲和哥哥走时,我没有送,这一次他们回来,我一定要来迎接。” “嗯,将军和少爷看到您一定会很欣慰激动的。” “嗯……”某只忽然转了头问道,“对了,小玖,你说这三年,姐变化大不大?父亲和哥哥可会认不出来?” 玖岚一怔,仔细想了想道,“小姐,属下一直跟在您身边,日日相对看着,倒是不觉得什么,不过仔细一想三年前属下初见您的样子……” “如何?”某只急切的问。 “应该还是变化很大吧,身子至少长高了好几公分,还有眉眼也张开了些,嗯,性子也欢脱些……” 某只斜眼睨她,“性子欢脱了么?姐怎么觉得这三年下来,姐变得更加温婉安静、知书达理、深明大义了呢?” “咳咳,属下眼拙,小姐赎罪!” “哼!夸奖人一点都不够给力,墨水,你来说说,这三年,姐可有什么不同?” “这个嘛……”墨水似是为难。 某只的表情变得危险了,“怎么?让你们夸赞一下姐就那么难?姐就没什么变化和成长?” 闻言,墨水只好硬着头皮道,“怎么会,咳咳,小姐这三年的成长还是非常可喜可贺的。” “比如……” “比如……变得更加温婉安静,咳咳,还有落落大方,嗯,还有更加聪慧……” “还有最重要的一条,你没说。” “什么?”墨水觉得自己已经昧着良心说了不少了,还有漏下的,咳咳 “还有姐变得更加美貌无双啊。” “……”这个就那么重要么? 某只又自言自语了一声,“也不知道父亲和哥哥有没有变得更美呢?”她可是一直记得刚穿越来时,被人家一老一少给惊艳到的场景。 玖岚和墨水面面相觑,都打了一个颤,将军和少爷变得更美? 某只又坐了一会儿,便有些沉不住气了,“那妖孽怎么还没有来?不会临时后悔又不走了吧?” “应该不会吧,佘峥王府昨日便开始准备了。” “那会不会不从这一条路走了?” “那也不会,去北方的官道就只有这一条。” “这也不会,那也不会,那为毛还不来?” “咳咳,小姐,大约是您来的太早了。” “你的意思是……姐我不够矜持?” “咳咳,属下不敢、” “哼,姐之所以来的早,是因为要体现我的真诚好不?”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妖孽忽然在这个时候去北方和自己有关。 两人闻言都不语了,因为他们也有这种令人不安的预感,不然实在是说不过去,按说快过年了,这一来一去,等从北方回来,可就是春上了。 若非是重要的事情,谁愿意冒着风寒,错过年节,跑到苦寒之地去受罪? 三人正沉吟着,远远的过来了一辆马车,却不是摄政王府的标志。 墨水定睛看了看,说道,“小姐,好像是天水阁的马车。” “天水阁?那个碧罗姑娘?”某只也看过去,马车很精致,围着厚重的帘子,除了赶车的车夫外,周围并没有跟着其他人,冰天雪地里,显得很是渺小而凄凉。 “应该是,碧罗姑娘爱慕摄政王也不是什么秘密,这时候来送行在情理之中。” 闻言,某只就叹息一声,“那只妖孽有这样痴情的红颜知己也是福气,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玖岚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小姐,真的这般想?” 某只瞪了她一眼,“不然呢?难不成姐还要拈酸吃醋不成,除了小鲜肉,别的男人就是左拥右抱姐都不管。”话落,对着墨水又道,“墨水,你也可以的哈。” 墨水面色一黑,忙拱手,“属下不敢。” 谁不知道小姐最讨厌男人三妻四妾,他们还能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么? 某只哼了一声,不再言语了。 而远处那辆马车也停了下来,车上的人却是没有下车,就那般静静的等着。 不多时,终于,从远处传来马蹄的声响,整齐划一,训练有素,很快,一对骑兵就奔了过来,大约有四十五个,前后簇拥着一辆奢华的马车,马车是朱红色的,有种很低调的喜庆。 一对人行到送君厅处,便停了下来,青风望着某只的方向,眉头皱了皱,他自然也看到了道路旁边的那一辆熟悉的马车,权衡片刻,对着朱红色马车里的即墨殇低语了一声,“殿下,碧罗姑娘在旁边的车上等您。” 车厢里,传出漫不经心的一声,“嗯,还有呢?” 青风抿了一下唇,才似是不情愿的道,“还有墨小姐在上面的送君亭子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车里的人似是默了一下,才开口道,“青风,你管的多了。” 闻言,青风面色一白,忙请罪,“殿下,属下知罪。” 他不就是…… “下不为例!” “多谢殿下!” “你对碧罗说,本王知道她的心意了,天气寒冷,让她回去吧。” “殿下……”青风有些不忍,还想要说什么。 “嗯?本王的决定你也要质疑了?” “属下不敢!” “那还不快去?” “是,属下遵命!” 然后,青风从马上下来,走到碧罗的马车前,对着里面的人说了两句,于是,那辆马车调转了方向,又回了京城,自始至终,马车上的人没有下来,帘子也不曾掀开。 某只见状,就叹息道,“还真是无情呢!” 玖岚和墨水无语。 某只又道,“你们说,那妖孽会不会连姐的面也不见就潇洒的走掉?” 两人还是无语,他们不知道怎么接口。 “尼玛的额,他要是不来,姐花了好几百两银子买的酒都浪费了……”话还没说完,那辆朱红色的马车门打开了,即墨殇款款的走下来。 还是一身红衣妖娆,华丽风骚的让人很想在那长长的下摆上踩上几脚,不管多冷的天,他都是轻装上阵,身上连件披风都没有,就那么笑着走过来,踩在雪地上,没有半分的痕迹。 可那张美绝人寰、勾魂摄魄的脸却像是要刻进人的脑子里去,再也剔除不掉。 某只暗暗又骂了一声“妖孽”这才笑着站起来,冲着他招手,“殿下,好巧啊!” 闻言,墨水和玖岚就低头装死了,等了人家半天了好不? 即墨殇却是笑得更加天妒人怨,脚下的步子都快了,眨眼便进了亭子,“是巧呢还是小丫头特意等在这里为本王送行?” 某只嘻嘻一笑,“矮油,奴家掩饰的这么深沉都被殿下看出来了么?” “呵呵呵……那是因为本王懂你!” 话题一下子又要暧昧,某只忙做了个请的姿势,“殿下,请。” “好!”即墨殇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撩起衣袍就坐了下去。 亭子里,事先某只早已让人在凳子上放了厚软的垫子,石桌上摆着一个酒壶和两只杯子,玉白色的瓷发着清幽的光芒,脚下还有一个大大的火盆,里面的炭火烧的正旺。 此时,连风都是静谧的。 即墨殇忽然摆摆手,青风面色一变,“殿下……” “退下!” ------题外话------ 啦啦啦,二更送上,两更加起来有一万字喔,嘿嘿,算是万更啦。 那么,亲爱的们是不是更加期待新文呢,多多收藏喔,木禾说不定过几日就开更啦 第二十九章 双龙争凤,必有一失 “退下!” 不高不低的两个字却是不容置疑的威严,令人不得不服从。 青风看了某只一眼,恭敬而无奈的退了出去。 即墨殇含笑的眼眸又扫过她身后的两人,“小丫头,你是不是也该清场了?” 闻言,墨水和玖岚身子一绷,气息紧了起来。 某只眼眸闪了闪,呵呵的笑着道,“这样不好吧,外面很冷的哒。” “他们都是习武之人,岂会惧怕这些?再说不是还有马车?” “这个……孤男孤女的在一起影响也是不好哒,矮油,奴家可是最重闺誉的啦。” “呵呵……小丫头,若是本王想要了你的闺誉去,就是他们都在,也是无可奈何。” 某只在心里吐槽了一下,尼玛的,要不要说的这么流弊霸气!心里不服,可是理智上还是清醒的,人家这话所言非虚,于是,她冲着墨水和玖岚摆摆手,“殿下体恤你们,去车里等一会儿吧。” “小姐!”两人的身子不动,他们怎么敢放任两人单独在一起? “安啦,姐和殿下有些秘密要谈,难道你们希望听了后再被他灭口?” “咳咳……”两人无语的呛咳着,说的这么直白考虑一下当事人的心情好不? 当事人心理很强大,正欢愉的笑着,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笑话。 “去吧!”某只加重了声音。 两人只好无奈的退了出去,却也没敢走的太远。 亭子里只剩下两人后,即墨殇随意的一抬手,最后那一道帘子也放了下来,遮挡起周围的所有。 此刻再看,那送君亭倒像是一间密封的房子,隔绝了一切。 见状,青风眉头紧蹙,而墨水和玖岚的脸色也不好看,他们现在真是无比的后悔,当初干嘛要四面帘子都准备上呢? 这倒好,正方便给他们一个幽秘的约会空间了,咳咳 亭子里,两人对视着,即墨殇还是笑得漫不经心,可某只却是神情正经了几分。 “好了,殿下,他们都走了,您要是有什么话请尽管说吧。” “呵呵……小丫头今日特意等在这里送本王,难道不是想要问些什么?”即墨殇反将了她一军,眼神充满了笃定的戏谑。 某只尴尬的咳了一声,又嘻嘻笑道,“殿下这话说的多见外啊,奴家可是真心想来送殿下一程,至于其他……呵呵呵,顺便的啦。” “好,本王信你,而且本王甚喜你对本王还有这份情意。”即墨殇语气暧昧了几分。 某只瞥开脸,“呵呵,奴家真是惭愧,奴家对殿下一片纯洁,倒是碧罗姑娘对殿下的痴情令人动容……” “小丫头,别的女子对本王如何,本王都不在乎,唯独在意你一个,所以……”即墨殇的语气重了几分,盯着她的视线更是灼灼,似是有些不喜她提起别人。 某只咽了一下口水,“呵呵……” 即墨殇又笑起来,语气柔和下来,“吓到了?” “肿么会?殿下这般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绅士对女子难道还会动粗不成?呵呵……” “那可不一定,本王对看不顺眼的女子照打不误。” 某只噎了一下,就要起身,“我还是喊我的护卫进来吧。” 即墨殇眼疾手快的按住她的胳膊,笑得如花枝乱颤,“呵呵呵……小丫头放心,本王绝不会对你动粗的,嗯,不过,将来在闺房之中,有些事上或许……” “咳咳……我们言归正传,说正经事哈。”某只不动声色的收回胳膊,拿起酒壶,给两人满上一杯。 “送行酒?” “是啊,那句诗词是怎么说的来,喔,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殿下,请吧,愿你一路顺风。”某只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水刺激的她小脸红了几分。 即墨殇眼眸荡了一下,也端起来毫不犹豫的喝下,一滴不剩,“好酒!” 某只像是听不懂他话里的深意,笑得没心没肺,“是啊,好几百两银子呢。” 即墨殇失笑,“小丫头,你倒是会破坏气氛。” “呵呵呵……殿下酒也喝了,请上路吧。” “小丫头就没有什么想问本王的了?” “我要是问了,你就会直言不讳的说吗?” “那可不一定喔,你不妨试试看?” “好,那你为何要去北方?所为何事?”让她问,她就毫不客气的问了。 “不是说了去赈灾?” “嗤,不说实话,我先走了。” “慢着,小丫头。”他又拉住了她的胳膊,“你先回答本王,为何想问这个问题?是你自己想知道还是……别人想知道?” 某只心口一缩,“有区别么?” 即墨殇难得的认真,“有,且区别天壤之别。” 某只叹息一声,“好吧,一半一半。” 即墨殇忽然笑了,“嗯,你倒是诚实,好吧,那本王的回答也就一半一半了,本王去赈灾是真的,当然有些私事也是真的。” “什么私事需要去在这个时候去北方受罪?” “小丫头对这个很好奇?是对本王关切还是……” “因为我有种直觉……你去北方会和我有关。”所以,她才会觉得不安,才会想知道,甚至若是可以能阻拦。 即墨殇的眼眸深了几许,唇角的笑意也深了,“小丫头的直觉还真是准呢,确实和你有关,不过至于是什么关联……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即墨殇……” “小丫头,沙城也在北方喔,说不准本王有空会去一趟。” “你去干什么?”某只眉头一皱。 “呵呵呵……谁知道呢,拜见一下未来的岳丈这理由如何?” “即墨殇,别闹了,咱们说好三年之内都纯洁的……” “好,不闹你了,不过,临别之前,能不能让本王抱一下?” 闻言,某只身子僵了一下,抿唇不语。 “本王这一去北方,可至少半年回不来呢,临别求个抱抱不过分吧?”见她还在犹豫,他又道,“小丫头,你知道,若是本王想对你做什么……比抱一下还亲昵的事都能做到,本王只是不想勉强你而已。” “若是以朋友的身份拥抱送别……可以!” “好,那就以朋友的身份……”他笑了一声,拉着她胳膊的手微微用力,她的人就带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双臂忽然用力,将她紧紧的裹住,想要嵌进他的身体。 这个拥抱就变味了。 某只的身子不由的开始挣扎,“即墨殇……” 他却不放,双臂像是藤曼,似要将她的一生都要捆绑在自己身边,“小丫头,别乱动,否则我就要忍不住再近一步了。” 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耳边,簌簌的痒,有些急切起来。 她不敢再动了,有些僵硬的任由他抱着。 即墨殇似满意的轻笑一声,“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本王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什么?” “本王前些日子去灵山寺找觉能大师喝茶,他给本王卜了一卦,你可知那卦象怎么说?” 某只的心里忽然跳的快了,“怎么说?” 即墨殇又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却又一字一句的道,“双龙争凤,必有一失。” 某只的身子抖了一下,他的胳膊倏然更收紧了。 “小丫头,你说我和他谁会失呢?” 某只却不答反问,“还有么?” “还有下一句,不过……本王暂时还不想告诉你。” “即墨殇……” “等本王回来!”留下这一句,他忽然放手,潇洒的转身,挑开帘子出去了,一直没有再回头。 不出片刻,远处的官道上,便响起马蹄声,还有车轮压在雪地上的咯吱声,一声一声击打在她的心上,慢慢的越走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某只一直僵立在那里,直到墨水和玖岚急切的冲进来。 “小姐!” 两人看着她的表情,都不由的忧心忡忡,想问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某只慢慢的舒出一口气,慢慢的向外走,“无事,咱们回京吧。” 亭子外,那一对人马早已没了身影,可官道上却又多了一辆马车,还是之前离开的那一辆。 玖岚眉头一皱,见某只的神色似是有些疲倦,不由的道,“小姐,您若是不想见,属下便去把她打发了。” 某只摆摆手,“算了,及是去而复返必是有事要说,现在不见以后也是躲不了的。” 某只从亭子处走下来,那辆马车也缓缓打开,下来的人正是碧罗。 一身白衣,披着玫红色的披风,红白相间,很是耀眼夺目,却也都不及那一张清艳绝伦的脸。 不过,此刻,那张脸上没有什么血色,损了她几分美貌。 尤其是那双眸子,本该是如出尘的雪莲一般圣洁高贵、不染尘埃的,然而此时复杂的看着她,里面翻滚着一层层的迷雾。 有怨恨,有挣扎,有羡慕,也有无尽的苦楚哀伤。 “墨小姐,能否借一步说话?”她开门见山,语气有些清冷。 某只点点头,率先走到一棵大树下,树干粗壮,遮挡住冷风,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迎视着跟过来的人,“碧罗姑娘有什么话或是有什么想要问的尽管说吧。” 碧罗看着她,眼神像是要穿透一样,“墨小姐既然这般快人快语,那碧罗就得罪了,敢问墨小姐对殿下是抱着什么心思?” 某只表情不变,“这话是何意?” 碧罗咬了一下唇,“意思很简单,你是对殿下心有所属还是……只是想要利用殿下?” “呵呵……你想的太多了,我对殿下如知己好友,仅此而已。” “知己好友?” “对,不思慕,也不存在利用的关系,所以,碧罗姑娘大可放心安心了。” 闻言,碧罗苦笑了一声,“我有什么好安心放心的,也轮不到我……” “那你来找我是……”这下子,某只倒是不解了,她原本还以为人家是吃醋来撕逼的呢。 “实不相瞒,我对墨小姐实在是不喜。” 她这般直白,某只倒是另眼相看了,“为何?” “因为嫉妒!”她一字一句,像是在对着一个陌生人剖析自己隐藏的那些心事,“你可知道,我从十三岁遇上殿下开始,便一颗心都给了他,我苦练舞艺,我琴棋书画都不敢松懈,就是为了能让他多看我一眼,我曾自诩美貌无双,可是……殿下这么多年是经常来天水阁,但每一次都不招人侍寝,也就是坐坐,多半时候是一个人在那里下棋喝酒,他身上的那份凄凉孤寂曾让我肝肠寸断,你可知,我多么想能走近他,想让他不要那样……可是他不给所有人机会。” 某只静静的听着,心口处有些缩起来,仿佛感同身受一般。 她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关于殿下的那些传言,想必你也清楚,呵呵,我不怕,一点都不怕,哪怕靠近殿下明日就会死去,我都甘之如饴,可是即使这样,殿下还是对所有人都冷淡无情,唯独……对你不一样,一开始,我并没有多注意,以为是殿下一时觉得你的奇异言行好玩,可是后来慢慢的,他好像变得不一样了,他以前也经常笑,可是那笑却让人心凉心悸,可现在,他那笑意里终于有了温暖,或者说有了一丝鲜活气,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你。” 某只终于开口,声音却有些无力,“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呵,我还能什么意思?若是可以,我恨不得除了你这个情敌,不对,我连与你作情敌的资格都没有……”她落寞凄楚的一笑,“我对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不要放开他的手,我想温暖他,可是他不要,他只要你,若是连你都抛弃他……” “会如何?” “会如何?若是一个人一直行尸走肉的活着,那么也许还能自欺欺人一辈子,可若是突然有了温暖有了生机,感受到了美好,你却残忍的再收回去,你说他的下场会如何?” 某只眼眸一黯,“我并不知……” “对,这不怪你,你不知道他会这样,若是可以,也许你宁愿从来没有对他伸出过手,可是现在这一切已经发生了,所以……算我求你,你不要放弃他好不好?” 某只咬了一下唇,唇上的刺痛让她清醒,“碧罗姑娘对不起,这个恕我难以答应。” 碧罗的声音募然尖锐起来,“为何?你害怕那些传言?” 某只摇摇头,眼神坚定,“不是,只是我已经心有所属,所以……” 碧罗的面色一白,“心有所属?你觉得你心仪的那个人会是殿下的对手?” “这就不是你我关心的了。” “怎么就不该关心?你可知殿下的性子……他若是想要什么,即使焚天灭地都在所不惜,你难道想要成为祸国殃民的罪人?” 某只身子一震,“碧罗姑娘,注意你的言辞,你这话太重了,我可担不起。” “呵呵……是不是严重了,将来你便会知道。” 某只抿唇不语,眉眼里升起一丝沉重的暗影,盯着北方,一时觉得胸口发堵。 碧罗却忽然转了话题,“你可知殿下为何突然去北方?” “你知道?” “呵,自然。” “为何?” “殿下没有告诉你对不对?呵呵,可是我却想告诉你,殿下去北方也许所求很多,可是有一条却是和你有关。” “什么?” “千年雪莲。”说出这四个字,碧罗的神情是怨恨的,“你可知道千年雪莲何其珍贵,尤其是对殿下而言,可是他却毫不犹豫的送给了你。” 某只终于变了脸色,“他需要千年雪莲做什么?” 碧罗沉默了一下,才开口,“想来你也知道殿下修炼的武功,是天下至阴至冷的绝学,他已经修炼到了最后一重,也已经成功了,可身子骨也落下了很多的毛病,经年冰寒,需要千年雪莲进补,他却给了你。” “所以呢?” “所以,他只能再去一次北方,那里下了暴雪,据说千年雪莲终于又开花了,可是……你可知想要摘得那宝贝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和危险?” 某只的心里此刻更如压上了石头,开始懊悔当初不该收下的…… 见状,碧罗忽然冷笑一声,“殿下对你的心思,我们这些当属下的都是有目共睹,只有你好像从不在意,如今这些话我也是违背了殿下的吩咐告诉你的,就算是事后殿下责罚,我也不会后悔,只希望……你能以后对殿下好一些。” 说完这些,碧罗再不逗留,转身离开,背影挺得笔直,却越发显得清冷孤寂。 等到天水阁的马车离开,某只也上了自己的车,缓缓的往京城赶。 之前两人的对话,墨水和玖岚离得虽远,却也是听了一些,此刻在车里,玖岚见她眉眼沉思,凝着一抹化不去的沉重,张了张口,却不知道怎么劝。 一路沉寂。 回到花楼时,宫里张贴的榜文已经是传遍了,春色满园也已经是得了消息,从秦艳茹到下面的每一位姑娘都是神色激动,为某只高兴不已,只是涌过来道喜时,却见她眉眼之间倦怠乏力,忍不住关切的问道,“墨小姐,您这是……” 某只挤出一丝笑,“无事,去京外转了一圈,好像是染了风寒了,头有点重,谢谢你们的这份心意,等姐身子好了,咱们再大肆庆祝。” 她说完,就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 ------题外话------ 啦啦啦,下午继续二更哒,新文求收喔,嘻嘻。 二更送上 直接封你当皇后够不够 “墨小姐真的风寒了?” “看着倒是很像。” “可是就算是风寒了,听到这么巨大的惊喜,也该高兴起来吧?” “也或许是……墨小姐早就知道了呢?” “嗯,这个倒是有可能,墨小姐的消息来的定然是比咱们快些。” “可是我总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也是,还真是不习惯墨小姐这个样子呢。” “对啊,以前总是想着她太过欢脱,不知道温婉安静下来会是什么模样,如今见了……却是觉得还是以前的性子好。” “谁说不是呢,这个样子让人看着心里揪的慌……” “好了,都不要再瞎猜了,各自回去做好自己的事,以后墨小姐就是将军府的小姐了,不对,是郡主了,你们要对她更见恭敬有礼,切不可再像现在这般随意。” “是,艳妈妈。” 众人散去,留下秦艳茹一个人望着某只的院子久久出神,半响才叹息一声,无力的摇了摇头,有些人生来就是注定不平凡的,也是无法安宁的,也许那一天就快来了。 某只回了雅间,就一个人歪在了软榻上,她心里现在心里很乱,一下子知道了那么多东西,理不出头绪来,只觉得心口如坠重石,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现在真的有些懊悔了,那只妖孽不该对他心存同情怜惜的…… 碧罗说的没错,若是一开始他便行尸走肉的活着,也会一辈子,可是偏偏自己让他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或者说是一种重生一种救赎,他便紧抓着不放手了,这对他幸还是不幸? 对自己,又会是什么样的改变? 门外,墨水给玖岚使眼色,让她进来劝劝,玖岚却对他道,“还是告诉你主子吧,咱们说再多也许不抵他一句。” 墨水想了想,叹息一声,转身离开了。 玖岚忍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推门进去。 不远处的某兽躲在树上吃松子,吃一颗,撇一下嘴,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哼,总会有解决之道的,可是……它不能说,因为觉能大师警告它了,天机不可泄露,若是提早泄露,也许他们几人的命运都会改写,所以,唉,它也只能来个避而不见,免得看着她跟怨妇似的,万一一个忍不住再吐口了…… 矮油,这样憋着真的好辛苦啊! 某兽在树上苦闷,某只在房间里郁闷。 玖岚站在边上,回报着得来的消息,“小姐,将军的案子已经审理清楚了,刑部尚书亲自审的,神速的很,那个人投案自首后,没用一会儿就招出了幕后主使是上官驹,可上官驹还不等用刑,就暴毙在大堂上了,对外传出的宣告是畏罪自杀,事情到此结束,皓然公子写的结案奏折,皇上当朝就宣布了将军无罪,只是念起现在天寒地冻,赶路不便,所以等到年后开春再回京予以封赏,而您……皇上封了您为郡主,说三日后进宫,等到将军和少爷回来,再住回将军府。” 闻言,某只半死不活的样子总算有了点反应,“案子这么顺利又神速,百姓们和大臣就不觉得蹊跷有疑问?” “蹊跷和疑问肯定是有的,不过,这案子从开始重申到现在也不算短了,所以,刑部对外说,是一直瞒着在秘密寻找当初的那个模仿的人,不过是现在找到了罢了,至于对将军和您的封赏,众大臣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将军府因为这冤案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朝廷给予补偿和安抚也是人之常情。” “那我呢?封个郡主补偿一下也就罢了,还住到宫里去算怎么回事?没名没份的,就没有人说点什么?” “小姐,这一点皇上早就想到了,所以对众人解释是,您在花楼这么多年,受了很多的委屈,所以想让您住进无双公主的宫殿里去,一来作伴,二来也跟着无双公主学些女子闺仪,总不能现在让您一个人住到将军府去啊,那显得太冷清了。话这样说开了,那些大臣还有什么意见?而且他们也不是傻子,总能看出一些来,皇上将来会让你进宫,所以……” 说道这里,某只的神情又萎靡不振了,长长的叹息一声,“唉……” 见状,玖岚忍了忍,还是说道,“其实小姐,您实在不必把碧罗姑娘说的话放在心上,或许她说的不是真的,只是不喜您,所以故意说出来给您添堵的呢。” 某只摇摇头,“不,她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小玖,姐现在有些后悔了,唉,早知今日,当初就该离那只妖孽远远的,或者就不该心软,还有那支千年雪莲,唉,姐不该收下的……” “小姐,您无需这么自责,真的,不是属下宽慰您,而是属下觉得摄政王去北方,或许有千年雪莲之故,却绝非这是最重要的,他应该还是有其他的事情需要亲自去。”不然,绝对不会放任小姐和皇上在京城相亲相爱而一个人离开半年之久。 闻言,某只蹙眉,“你也这么想?” “是,属下是这么觉得的,摄政王此人太神秘深沉,他行事也向来诡异多变,所以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可那只千年雪莲,小姐大可不必自责愧疚,摄政王修炼的是冰魄掌,至阴至寒的武功,千年雪莲对他来说其实可有可无,倒是对皇上……” 说道这里,玖岚面色古怪的顿住了,似是难以启齿。 某只却挑眉来了兴致,“对小鲜肉如何?” “咳咳,小姐,您还是等将来问皇上吧。”让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某只轻哼了一声,“姐知道,小鲜肉练得是至阳至刚的武功,那啥啥旺盛,服用千年雪莲说不定可以……”语气一顿,她豁然睁大了眸子,“不会是他去摘千年雪莲是为了小鲜肉吧?” “噗……”玖岚差点喷血了,小姐,您想的是不是太多了? 某只沉吟,自言自语,“难道不对?完全有可能啊,他知道小鲜肉的武功那啥会旺盛,也许一个忍不住就会把姐扑倒吃了,他担心这种事情的发生,所以便……” “咳咳,小姐,属下还有些事,属下先告退了。”玖岚匆匆说完,转身出门,她听不下去了好么? 某只又歪回软榻上,去唉声叹气了,惆怅啊惆怅…… 到了晚上,她就惆怅不起来了,即墨萌急匆匆的从密道过来了。 一见面,他就把她紧紧的搂住,双臂有力,像是她会跑了一样。 彼时,她正站在窗前,此刻,他抱着她,白色的窗户上便倒映出一对漂亮的剪影。 某只被他搂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的心情经由他的双臂清晰的传递给她,让她的一颗心也无端的酸了,可是她不想气氛变得这般哀伤,忍不住调笑道,“小鲜肉,你一上来就这么热情,姐吃不消啦。” 即墨萌不理会她的调笑,依旧微微颤动的搂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唇擦着她的耳朵,“墨宝,你是不是动摇了?” 问出这一句,他的心都揪了起来,虽然是他自己允许她今日去送那人,也知道两人避开所有人在亭子里单独约了,至于说的什么他还不清楚,可是心口就慌了,然而他却不敢第一时间就跑来问她,他怕听到她的答案,所以他给她时间冷静…… 此刻,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等着一场关于生死的宣判…… 某只叹了一声,回搂住他,声音轻柔却坚定,“没有。” 闻言,如同听到了天籁之声,“那你可是心疼他了?” 某只沉默了一下,还是诚实的点点头,“有一点。” “墨宝!”他的手臂又紧了一下,气息也有些不稳。 “唉,心疼也有很多种啊,不关风月,只是心疼他这个人。” “那你会不会因为心疼他而心软,从而……选择了他?” 他从她的肩膀上抬起头,与她对视,琉璃般的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紧张和脆弱。 “若是我这么做了,你会如何?”某只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 闻言,即墨萌身子一震,心口像是要被掏空一般,疼痛到麻木,“若是那样,朕一定会变成天下最可怜的那一个人。” “即墨萌……” “如此,你便会更加心疼我,对我心软,再也不舍得离开我、抛弃我了。”他一字一句,像是梦呓,又像是一种决然的宣誓。 她心口骤然痛起来,“不要胡说!” 即墨萌竟然笑起来,他很少笑,即使再欢喜,也不过是唇角轻轻的扯一下,然而此刻,他却是在笑,只是她宁愿不看到他这般的笑,她伸手去捂他的脸,他却抓住了她的手放在了胸口上,那里正激烈的跳动着。 “墨宝,记住,这里永远是为你而跳,若是你不要……” 某只打断,不许他再说出什么决裂的话来,“好啦,不许再任性胡说了,我不会的。” “真的?” “真的,既然选择了你,便是一辈子。”同情怜惜都不是爱,这个她还是分得清楚的。 即墨萌僵硬的身子终于有了知觉,又再次将她拥进怀里,紧紧的搂住,“墨宝,原谅朕……这般逼你,可是我是真的害怕,害怕有一天你会离我而去,到时候我不知道自己会如何?” 他不怕即墨殇跟他抢跟他夺,甚至兵戎相见,血流成河,可是他唯独担心她会心软,会动摇,会舍不得那人痛苦而选择了他,那才是让他生不如死的结果。 某只如何不懂他的心思,心里唯有一声叹息,“嗯,我明白。” 两个人立在那里,耳鬓厮磨,过了片刻,某只想起什么,忽然又开口,“小鲜肉,你可知觉能大师也给那个妖孽卜过一卦?” 闻言,即墨萌点点头,“嗯,知道。” “那你可知卜卦的内容?” “不知!” “……他告诉我了,不过只说了一半。” “是什么?” “双龙争凤,必有一失。” 即墨萌没有说话,神情晦暗。 某只叹息了一声,“你说,这个寓意是不是很不好?” “你别自己先给自己压力,这个卦象不是还有后面几句么?或许后面的才是最重要的解决之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艰难伤痛肯定会有,可是我相信结局一定是……皆大欢喜的。” “你为何这般肯定?觉能大师也给你卜卦说的?” “不是,是朕的直觉。” 某只嗤了一声,“男人的直觉不准啦。” “那某兽的直觉准不准?” 某只抬起头来,“什么意思?” 即墨萌看着她,“难道你没觉得那小灵兽这两日都避开你了?” 某只皱眉想了想,“是的呢,我最近烦心事多,都没顾上理会它,你这么一提醒,那小东西还真是行为有点不对劲。” “嗯,它可不是一般的兽,是活了几百年的灵兽,早已通晓古今,看透世间俗事生死,它避开你,或许便是知道这些,却又不能告诉你,泄露天机。”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你又如何肯定小东西的直觉是皆大欢喜的呢?” “笨蛋,若是以悲痛结尾,你觉得它还有必要出现你的身边么?” “对啊,姐怎么没想到?”某只恍然大悟,心情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所以,你不必先这般心事重重,顺应天意便好。” “嗯嗯……”某只笑着点头,忽然想到什么,又瞪大了眼,“既然你活的这么通透,刚刚为何还对姐说出那样的话?” 闻言,即墨萌不自在了一下,瞥开脸,“朕是担心……万一出了差错呢?” “哼,所以你就使用苦肉计?”某只开始秋后算账,小手掐着他的腰。 即墨萌任由她掐着,酸酸的疼,“墨宝,那不是苦肉计,那是朕心里真实的想法,若是……” 某只松开了手,撤出几步,“好啦,不说这些让人头痛的了。” 她坐回椅子上去,端起一杯茶,茶水已冷,却正好让她的脑子清醒。 即墨萌也过来,学她也倒了一杯凉茶喝了,然后从袖袋子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她。 某只接过来,是一把钥匙,“将军府的?” 即墨萌点头,“嗯,当初查封时,朕便暂时保管了,现在正好可以交给你。” 某只毫不客气的收起来,才道,“你一句宣告将军府无罪就算是完了?哼,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朝臣百姓会寒心呢。” 某只眼眸一转,趁机想要提要求。 即墨萌看着她又鲜活起来,心里松了一口气,“朕已经派人去重新休憩将军府了,一应费用都由朕来出。” “哼,本来就该算在你头上,那是你将来的老丈人和大舅子啊,提前讨好一些是应该的。” 即墨萌脸红了一下,“是,朕很甘愿。” “咳咳,还有么?”某只老脸皮厚的也觉得自己刚刚那话说得无耻了点。 “现在天寒,若是从沙城回来,一路上必将受些罪,所以朕便下了旨意,让将军和倾城明年春上再回京,等他们回来后,朕再封赏他们二人。” “喔,那一定要加官进爵,绝不能手软客气喔。” “是,朕知道。” “那还有么?” “不是还有你?朕封了郡主,还让你进宫……” “这就算是封赏了?” “你想如何?” “难道不是该赏赐百八十万两的黄金白银来弥补我受伤的小心肝么?或者封个女王爷什么的让姐威风一把……” “朕直接封你当皇后够不够?”即墨萌忽然开口。 某只呛了一下,脸上有些热,却不服输的道,“我才不要呢,皇后有什么好的,哼,我才不稀罕。” 即墨萌的视线忽然变的危险,“你觉得皇后不好?” 他的身子压过来,她的小心肝就扑通的跳的厉害了,“咳咳,不是,其实还不错啦,咦?刚刚我们在说什么来着?喔,对啦,那啥进宫,什么时候?” 某只装傻的唬弄过去,即墨萌哼了一声,也没再追究,“三日后。” “三日后?会不会太猴急了?” 即墨萌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羞恼的瞪了她一眼,“朕不觉得急!” “可是三日,也不知道贤王府的事情能不能办完啊?” “放心吧,那人走了,贤王府一定会有人忍不住动手的。” “你的意思是……” “没错,所以三日后,你一定可以心无挂碍的进宫!” 他预料的果然没错。 第二日,贤王府的人就到处散发了帖子,说是为了庆祝贤王困扰多年的腿疾终于治愈,所以举办一场宴会。 这也不算是什么大新闻了,自从贤王的腿一天好过一天,大家就都在等着什么时候人家大肆庆祝了,如今才办,也算是水到渠成。 当然选在摄政王刚刚离京的这个时间点,脑洞大的人还是会忍不住多想一些。 其他寻常的人,想的更多的则是要重新权衡京城这几位贵人之间的势力了。 曾经以为人家已经是闲云野鹤,没了问鼎的机会,可现在又重新站起来了,那熄灭的雄心壮志可是又复燃了? ------题外话------ 二更送到啦,么么么,木禾这边飘小雪了,嘤嘤嘤 第三十章 王府生变 一 帖子广发,京城达官贵人的府邸几乎人手一份,某只当然也收到了,不止如此,花楼里也收到一份,是邀请墨宝的。 墨宝恢复千金小姐的身份才昭告天下,贤王府就发了帖子相邀请,这份示好也不遮掩。 不过,三变小神医和墨宝只能去一个。 最后自然是三变小神医去,她可是还要发挥重要作用的,至于墨宝……婉拒的理由也合情合理,不是马上要进宫么,在花楼带了这几年,那啥那啥都不够端庄了,所以正在学规矩补救,所以还是等以后再有机会吧。 大清早,某只就出现在医馆里,一切收拾妥当,墨水和玖岚也易好容跟随,暗处还有彩虹卫的属下,今日若是按预料的发生,那必不会安生了,多带些人手有备无患。 圣手堂的马车缓缓的驶在宽敞的道路上,一路惹人注目。 因为大雪,路上沉寂了数日,今日终于热闹起来了,路上是各家各府的马车吆喝着的避让声,赶往的是同一个方向。 路上的行人也多起来,看着谁家的马车过时,低低的议论一番。 某只懒洋洋的靠在车身上,手里抱着个暖炉,腿上还搭着一条毯子,神情闲适安逸。 玖岚坐在一边,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小姐,您就一点都不担心?” 不是说,今日很可能会有人对贤王爷动手么?到时候必会引起大乱,而且很有可能连累到小姐的身上,毕竟三变小神医可是贤王的主诊大夫,是最容易被波及的。 某只随意的道,“担心有什么用啊,该发生的还是一样会发生。” “可是,那也不能……”这么无动于衷吧? “好啦,姐都事先想到了,不管他们闹成什么样,姐都有办法摘干净自己,之前去看诊费那么多力气难道是无用功啊?”嗤,再说了,即墨墉或者姚家要是不想和自己闹翻,该是不会把这盆脏水泼到自己头上才对。 而且,她隐约不安,姚家只怕对自己的兴趣比对贤王府还要浓厚,所以该是不会出手。 “小姐英明,不过若是牵扯到别人呢?” “哪个别人啊?”某只斜睨了她一眼。 玖岚咳嗽了一声,“今日去的人可是不少,敬平候府,长公主府,还有丞相府,咳咳,还有皇上据说都会去的,万一那背后之人想要来个一箭双雕什么的……” “小玖啊,姐发现你现在操心的事是越来越多了,那几个人就那么容易被陷害?尤其是小鲜肉,唉,他那个腹黑你们是不知道啊……”话音一顿,她似乎又沉浸在人家的腹黑当中不能自拔,比如昨晚的事…… 玖岚嘴角一抽,她这么操心是为了谁啊? 某只想的有些脸红和惆怅,忙甩了一下头,换了一个话题,“对了,今日那些达官贵人们都会去,家眷也会去吧?” 玖岚点头,“应该是,各家的帖子上都是邀请了的。” “嗯嗯,那姚家封存了十年的小姐会不会也露面呢?” 玖岚无语了一下,封存?感觉像是藏了一坛子酒,“这个属下不能确定,姚家的踪迹一直都藏得很深。” “姐还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呢,小玖,你说,姚家这次隆重推出的会是什么类型的?白莲花还是绿茶婊?可千万不要是傻白甜,不然撕逼起来都不够火辣。” 玖岚更加无语,“属下不知。” 某只不乐意了,“小玖啊,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业务能力滑坡的很严重啊。” 玖岚低头装死,她要是知道的这么清楚,姚家还是神秘的姚家吗? 半个时辰后,马车到了贤王府的大门外,此时,门外早已经排了一溜的马车,各府的标志迎风招展,十分醒目,还不断有人衣着光鲜的捧着礼物进出,热闹的寒暄声不绝于耳。 某只挑开帘子随意的扫了一下,“他们可是都来了?” 玖岚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除了皇上的龙辇,其他府上的马车几乎都到了。” “你的意思是,本公子托大傲娇来的最晚了?” “咳咳,属下可不敢这么说。”至于别人是不是这么想就不知道了。 某只哼了一声,跳下马车,“哎呀,本公子的干妹子发生那么大的喜事,本公子前去恭喜,多喝了几杯以至于早上宿醉,可听闻贤王爷邀请,还是忍者头痛欲裂来赴宴了,这样的说辞感动不?” 玖岚深深的膜拜,“属下都感动了,贤王一定更感动的。” 某只终于满意“嗯”了一声,步履优雅的往府里走去,玖岚和墨水面无表情的跟在后面,踏进这个门,他们俩的装死模式就开启了,他们可不像人家一样会演戏。 门口接待的管家一看是某只来了,笑得那脸就像是一朵花,“三变公子,快请进,王爷和小王爷都在前厅等着您呢。” “好,好,有劳了!”某只进了这个门,那言谈举止的就像是一知书达理的好青年,让人挑不出半分错来。 不过,曾经见过她彪悍猥琐一面的人就有些古怪诡异了。 比如她的结拜兄弟罗大勇,也是如今禁卫军的副统领。 正巧这个时候离着大门不远,看到她就迎过来打招呼。 “三变兄弟!” “罗大哥,好久不见了。” 两人互相见礼,一举一动都是风雅的很,罗大勇觉得自己骤然文艺了不少,咳咳 一路往前厅的方向走,罗大勇见四下无人,便压低了声音道,“三变兄弟啊,当初那案子……” “什么案子?” 罗大勇像是见鬼似的,“就是那一晚上,很多死士前去医馆刺杀你的事,难道你都忘了?” 某只在心里抽搐了一下,事情过去这么久,她可不就是忘了?不过嘴上肯定不能这么说,于是,她面色一转,化为深深的伤痛,“唉,罗大哥啊,这样的事,小弟一辈子都不会忘啊,可是不忘又能怎么样呢?你们……能查出来?” 闻言,罗大勇就惭愧道,“兄弟通透,禁卫军和京城府尹里的那帮子人联手查,可是……” “唉,其实不是查不出,而是不敢或是不能查出来吧?” “三变兄弟,大哥实在是愧对你啊。” “大哥不必如此,官场就是这样,利益相牵扯太多,哪能事事清明呢?” “唉,谁说不是呢,我也不是没有努力争取,可是……唉,总之兄弟以后还是要处处谨慎啊,比如今日你就要万分小心才是。” 闻言,某只装作不解的问,“大哥这话是何意啊?” 两人正巧走到一个假山旁,罗大勇见周围没人,压着声音提醒道,“三变啊,你虽然医术高明,可是到底年幼,唉,你想啊,贤王这一条腿有人想让他好,就有人不想让他好啊,万一今日有人出手,那第一个栽赃的就有可能是你。” “不会吧,我之前诊治时可是都有人证在场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今日听说宫里除了皇上,大皇子也来了……” “喔?大皇子来有什么特别的深意吗?” “大皇子当年也是最有资格继承大统的,可是因为他那哑症这才错失了机会,今日来的目的……你还不清楚?” “身为医者,自然是要为患者解除病痛,若是三变能做到……” “哎吆,我的傻兄弟,你以为你想看就看啊,也得看看别人愿意不愿意啊,总之……你今日小心为上。” 某只这才貌似很惶恐的变了脸色,“多谢罗大哥提点,那今日禁卫军可有值守的人啊?” “薛大统领也来了,西北大营的齐冲将军也在,可是来的人再多,也得人家愿意护着啊。” “是极,是极,那依着罗大哥的意思,那两人可是愿意?” 罗大勇想了想,摇摇头,“够呛,薛统领……可不掺和这些,齐冲将军么又是摄政王的人,总之,都很难。” “薛统领不是皇上的人么?”某只故作天真。 罗大勇轻嗤了一声,声音压得更低道,“明面上是,可私底下……却与梅宫交好。” “啊?”某只装作很惊异的样子,梅宫是梅妃的住处,原来是二皇子的人。 罗大勇咳嗽了一声,“三变兄弟,大哥我能做的有限,言尽于此,一会儿若是能帮上的定当尽力,只是若……” 某只忙行礼,“三变明白,今日多谢大哥的一番警示提点,将来大哥若是有事,小弟一定不会推辞。” “嘿嘿,三变既然这么说,我还真是厚颜有点事相求。” “罗大哥请说。” “嘿嘿……就是,我家那娘们,这肚子不争气,你看……” “喔,喔,小弟明白,改日便去府上给嫂夫人请脉,一定让大哥早日抱上儿子。” “哈哈哈,好,好,那大哥先行谢过了。” “大哥客气了……” 送走了罗大勇,玖岚和墨水走近了些,两人的脸色都有些担忧,“小姐,这人说的不无道理,要是大皇子也找您看诊,属下觉得为了安全着想,您还是推了算了。” 某只挑挑眉,“你以为大皇子那边是好容易推辞的?”对方若是有备而来,岂会由着她拒绝? “小姐……” “安啦,没事,要是推了,以后还有什么好戏看?” 哼,狗咬狗,一嘴毛!她在一边看戏就好,这可是她筹划期待了很久的重头戏。 贤王府今日收拾的很是喜庆隆重,处处披红挂绿的,在白雪掩映中,倒是看来起很美好,只是不知道这美好还能持续多久了。 某只还未走到前厅,便已经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笑声,笑声爽朗,透着多年阴郁一吐为快的畅意。 等到有人禀报了,她踏进去时,主位上的即墨宏就站了起来,往前走着迎了几步,有给某只面子的意思,当然也有秀他腿疾痊愈的深意。 “三变公子来了,快请进。” 即墨宏笑得春风得意,对某只的态度亲切有加,让厅里的其他人都眼眸闪了闪。 某只不恃宠而骄,也不受宠若惊,而是恭敬又知礼的道,“三变参见王爷。” “你啊,本王不是说从今后免了这些虚礼了么?”即墨宏虚扶了一把,眼神满意。 “王爷厚爱,三变心领了,可是礼节不敢废。” “呵呵呵……三变公子如此谦和有礼属实难得。” “王爷谬赞了。” 两人站在那里客套寒暄了一番,某只就恭请他坐回椅子上,当着所有厅里人的面,又再次为他看了一次腿,又是检查,又是把脉,最后宣告,他的腿疾算是彻底好了,不用再继续针灸了,只要再按时服用一个月左右的药巩固一下疗效便可。 这一句话说出来,厅里的人便纷纷站起来道喜,有几分真诚只有自己知道,即墨宏的脸顿时笑开了花,一扫以往的阴沉之气。 整个厅里其乐融融,某只安静的站在一边,可是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却是从未停过,从她走进来,她就察觉到不止一双眸子在暗暗打探着,那种感觉真是如芒在背。 可她却装作一无所知,自始至终低垂着头,对周围的人看都不看一眼。 直到前面有人来报,皇上驾到,即墨宏带着一众人浩浩荡荡前去迎接了,她才喘了口气,悄声退了出去。 却不想,离开前厅没有多远,便被人挡住了。 “三变公子,我家主子有请。”说话的是一个长相普通的小厮,初看没什么特别,可是那面无表情的脸让人怀疑他带了面具,看来这里也有别家的眼线啊! “你家主子是?”某只做出一副纳闷不解的样子。 “三变公子去了便知。” “这个……”某只一脸为难,像是怕遇上什么不法分子。 “三变公子尽管放心,请跟在下走吧。”话落,不由分说的转了身子,在前面带路,像是笃定某只一定会跟他走一样。 而某只也确实跟着他走了,玖岚和墨水无奈,只好绷紧了神经,暗暗警惕着。 七拐八拐的走了没多远,前面那人就停下了,“三变公子,主子就在里面等您呢,请吧。” 某只定睛看去,前面是一片小竹林,茂密如织,又深广,人隐身在里面,不仔细看还真是发现不了。 她不紧不慢的走进去,越是往里,便越是觉得周围的一切热闹都远离了似的,虽然下了雪,可是这里的竹子似乎不受影响,依旧翠绿的像是春上,可看到前面的那一道背影,却又觉得像是秋季般萧索了。 暗灰色的锦袍,精致的绣工,玉带紧束,玉冠高挽,只是一个背影,便觉得气势惊人。 等他慢慢的转过身子,某只忍不住怔了一下,眼前的人居然也是一极品美男,眉飞入鬓,眼眸深邃,鼻梁高挺,生的十分清峻有型,只是神色阴冷,破坏了几分美貌,尤其是此刻那唇紧紧抿着,盯着她的样子像是在评判着什么。 某只忙低头,作恭敬状。 这时,他身后走出来一个人,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神情倨傲,“你就是三变小神医?” 某只忙应道,“在下正是,不知这位贵人是……” 那女子傲然道,“这位便是大皇子殿下。” “喔,原来是皇子殿下,三变有礼了。” 那人却是一言不发,只是唇抿的更紧了。 某只当然心里明白他是因为不能说话才是如此,不过面上却是半分不显现出来。 “不知大皇子殿下召见三变,有什么吩咐?” 那女子看了即墨峻一眼,才又道,“听说你医术不错,所以殿下想让你看诊,若是你看的好,必有重赏。” “这个……”某只做出很是为难的样子。 “你这什么意思?难道不愿?”那女子的口气凌厉了起来。 “三变不敢,只是……” “只是什么,你但说无妨。” “既然小姐这么说,那三变就知无不言了,相信小姐也该听说过,三变当初为贤王爷诊治腿疾时,忽然就遭受不明人士丧心病狂的刺杀,当时那个场景真是让人终生难忘啊,三变不过就是一江湖郎中而已,那样的生死之险经历过一次便是去了半条命,哪里还敢再给贵人们看诊?” 闻言,即墨峻眸光晃动了一下,他身边的女子更是面色一变,有些尴尬之意,因为当初那刺杀便是……如今被某只当着面的指出来,那感觉也是…… 不过,某只的意思,他们是懂的,那女子便道,“这个你尽管放心,若是你能为殿下诊治,那么你的安全我们会负责。” “这个……三变就是担心,这要是负责不了……” “大胆!你敢质疑殿下……” “三变不敢,三变的命虽不值钱,可是还是有很多人惦记的。” 那女子似是不知该怎么办,便请示即墨峻,即墨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她面色一白,说道,“你且先安心为殿下试脉,若是你真有本事能为殿下治愈,我们定会护你无忧。” 某只又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无奈的叹息一声,“好吧,听天由命吧!” 某只慢慢的走过去,恭敬的道,“殿下,请伸出手,让三变把脉一试。” 即墨峻沉默了一下,缓缓伸开手臂,他的手腕有力,像是绷紧的弓弦。 某只不轻不重的把手指落在他的脉搏上,一探之下,眉头不由一蹙。 ------题外话------ 今年的第一场中雪啊,越来越大了,脚下已经有厚厚的一层了,嘻嘻,感觉和文文应景了呢。 不过,嘻嘻,今天一更哈,木禾一会儿要去参加单位开会学习,唉 第三十一章 王府生变 二 果然和自己预想的差不多。 只是有一点,她还不是很明白,按说大皇子的外家是定安侯府,定安侯定然是支持他的,怎么会任由他也中了姚家的毒呢?还是说梁兴不知道?或者姚丽芬其实也没有参与? 即墨峻看到她紧蹙起来的眉,气息不由的一紧,可是他却不能开口,冷峻的眉眼更加的阴沉,那女子身子一颤,忙问道,“如何?” 某只收回手来,沉吟了片刻,不答反问,“敢问大殿下是什么时候……” 她含蓄的保留了剩下的话,两人却是明白。 即墨峻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周身迸发出一股冷恨之意,这是他最为介怀的伤疤。 那女子开口回到,“七年以前。” “是突然……” “不是,是慢慢的,一开始只以为是喉咙不舒服,御医开了方子也吃了,只是时好时坏,反反复复,半年左右,病情忽然加重,殿下……便不能发音了。” “那么这时候才意识到严重性对不对?” “是,娘娘为此也很自责震怒,又宣了所有的御医前来看诊,可是这时候御医们却都束手无策了,直说……已经延误了最好的时机。” 某只点点头,“那御医们可有说是何原因?” “御医们的意见不同意,有说是被什么损伤,导致发音的部位受损,也有的说是……中毒,只是什么毒他们却又都表示没见过。” 某只不再问了,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她用魔瞳看过他的声带部位,确实有受损的痕迹,当然中毒也是有的。 她的沉默,让那女子面色不由的忧急,“三变小神医,我们家殿下的病情到底如何?是否还能……” 某只退后了几步,才斟酌的道,“实不相瞒,大殿下这病么……确实因为耽搁的时间太长,导致发音的部位损伤,所以……” “你不是神医吗?难道连你也没有办法?贤王爷的腿耽误的时间不是更长?还有兰世子的眼睛,你不是都有办法,为何我们殿下就不行?你是不是故意推诿?”那女子声音凌厉起来。 某只面色不变,“小姐听我说完好么?” 即墨峻瞪了那女子一眼,那女子面色一白,深呼吸一口,“好,你说。” 某只缓缓道,“三变的意思是……殿下的病情比较复杂,也确实难治,不过还是有一线希望的,只是……” 听到那一线希望,那女子的眼里迸出星光来,“只是什么?” “只是,大殿下身上的毒还是要想办法找到解药才行,不然三变也是无奈。” 闻言,即墨峻皱起眉头,那女子也脸色不好看,“你对毒没有办法么?当初兰世子可是也中毒……” 某只打断,“兰世子爷身上如今还是有毒存在的,只是当初他服了一颗解毒丸,把毒性逼到了眼睛的部位,三变也是暂时恢复其光明,最终还是要想办法解了毒才行,不然……” “那殿下的病,可否也能想办法把毒逼到一处,先开口发声?” “这个么,可以一试,但是就算能开口发声,只怕也是沙哑不堪,所以根本还是要找到解毒的药。” “那解毒的药,你可有什么方子?” “若是一般的毒药,三变或许可以一试,唯独这种毒药三变也无解。” “为何?” “这种毒药……不是一般江湖上的毒药,是属于某家特质的,配方相当复杂,若是无法探知毒药的具体成分,根本就没办法研究出解药。” “你的意思是……?” “必须找到下毒的人。”某只斩钉截铁,断了他们的那一丝侥幸心理。 闻言,两人果然都沉默不语了,眉眼之间是一抹凝重和揪扯。 某只静静的等着,想来两人也是猜到几分下毒的人是谁,只是以前从来没有下过决心与之对上,这一次…… 半响,那女子终于开口,“好,找解药的事我们会来做,这期间,你先为殿下诊治。” 某只躬身应道,“是,三变定当尽心竭力,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小姐请千万当心,那解药寻找起来危险重重,绝非一般人可以为之,若是实在无法,三变也可保证殿下先能开口发声,只是不能痊愈罢了。” 闻言,那女子决然的哼了一声,下意识的道,“别家怕,我们却是……” 似是意识到失言,她一下子住了口,惊慌的看了即墨峻一眼,即墨峻给她使了一个眼色,她才松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摞银票,递过去,“这是预付的诊金,若是将来殿下可以开口,必定还会有重谢。” 某只也没有推脱,“如此三变就多谢殿下的赏赐了。” 玖岚上前,接了过来,随意的瞄了一眼,至少也有几万两,心里抽搐了一下,小姐又要发财了。 即墨峻带着那女子离开时,某只让他们明日去圣手堂取药,先服用一段时间养养受损的声带,然后她再针灸,相互配合,大约一个月左右便可看到效果。 两人离开时,背影明显的轻松了许多,某只还站在竹林里没有动,玖岚见状走过来,“小姐,您还不出去?” “急什么啊,外面一派和乐融融,虚头八脑的,姐才不愿看。”还不如这里来的清静也干净。 玖岚点点头,想想也知道外面会是什么情景,皇上来了,酒宴也摆上了,一众大臣定然是簇拥着皇上和今日春风得意的贤王爷大肆溜须拍马,不看也罢。“不过,您不出去,万一贤王派人来找呢?” 闻言某只轻哼了一声,“他现在可是再没了后顾之忧,你觉得还会把姐捧得跟宝贝似的,甚至……” 甚至有可能想要除去,这样那些人的病就再也没有机会治愈了。 狡兔死、猎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啊,古来如此。 玖岚面色一冷,“他敢!” “嗤,他有什么不敢的?身在皇家,最不缺的便是狠心冷酷。”说道这里,某只就想起小鲜肉来,一时口气有几分惆怅。 见状,墨水忙走过来,“小姐,皇家也还是有心存良善之人的,不能一概而论。” 某只要笑不笑的斜睨了他一眼,“墨水,你这么时时刻刻的维护你家主子,他许了你什么好处啊?” 墨水躬身道,“皇上其实并未让属下在您面前说什么好话,皇上对属下的命令只有一个。” “什么?” “保护小姐,不让您受一丝一毫的伤害,否则便提头去见。”墨水说的认真严肃。 某只心里暖了一下,却又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感动,瞥开脸,傲娇的哼了一声,“姐能自保,要他多事。” “是,是,小姐武功盖世,属下佩服。” 玖岚也想起人家当初在画舫上对付楚玄的那一招,嘴角抽了抽,猥琐的可不就是天下无敌了? 某只也想到了什么,“那些神兵呢?” “都按照您的吩咐,一点点的往京城送,尽量不惊动其他人。” “嗯,一部分住在将军府,一部分去花楼,一部分在圣手堂,剩下的跟着姐进宫。” “是。” “那只小灵兽呢?” “这个,属下不太清楚,大约是又去哪里玩了吧。” 闻言,某只四下扫了一眼,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躲着姐是吧,看你躲到什么时候?” 墨水和玖岚都不接话,一时,竹林里寂静无声了。 直到远处忽然走过一个人来,青灰色的长袍滑过竹林,不发出一点的声响,可是却让人知道他来了。 因为那周身的气息。 冷淡中却又隐着一抹睥睨的傲然之色,似是对所有事物都无动于衷,可又让人心悸那是因为想起强烈的抓住一样。 很矛盾冲撞的气息,让某只对他从来不敢小看。 此刻,他慢慢的走过来,神色冷淡,却又眸光灼热。 墨水和玖岚立在某只的身后,身子绷紧,对方的武学比起他们二人来还要高上许多。 某只倒是面不改色,倚在一棵竹子上,像是等一位相识的朋友那般放松惬意。 姚敬良走近,离着她两米的地方停下,一开口便是,“墨小姐。” 两人虽然见过很多次,可是开口说话还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冰窖给贤王爷做手术后,他难耐不住激动说了几句,第二次便是此刻,他语气平静,哪怕喊出的是墨小姐三个字。 玖岚和墨水心口一震,想想又觉得不该意外的,他们能打探出眼前的人出自姚家,那么人家知道小姐的两个身份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奇怪的是,现在他为什么揭穿了。 某只挑了下眉,也平静的开口,“姚公子。” 姚敬良竟然笑了一下,平淡无奇的脸顿时有种诡异之感,“墨小姐原来早就知道?” 某只轻嗤了一声,“彼此彼此,不过你知道我的长相,我却没看过你的真面目,算来还是我吃亏了。” “呵呵……是么,你现在不是看的很真切?” “是,真切的看到你笑得很假,劳烦阁下以后带着面具时还是保持高冷比较好,这样皮笑肉不笑的真的很惊悚。” “呵呵……那这样呢?”姚敬良忽然抬手在脸上一抹,顿时换了另外一张脸。 眉目英挺,五官俊朗,这应该才是他的真面目。 然而,某只的眼眸却眯了起来,心惊与他的手里是空空的,居然没有人皮面具,那他是怎么易容的? 墨水和玖岚也震惊不已,易容有很多种,最简单的便是带人皮面具,根据面具的精致程度来区分易容术的高低,当然也有通过药物的改变,可是眼前的这人居然什么都没用,那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吓到了?”姚敬良略有些得意,他们姚家的秘术可不止是逍遥谷的药,还有易容术。 某只回神,轻扯了一下唇角,“怎么会?阁下这幅尊容比起之前可是要好看多了。” 姚敬良也不生气,反倒是点点头,“墨小姐这般说话也是要比起之前的谦和有礼来要舒服多了,果然什么都是真的好。” 某只轻哼了一声,“听说逍遥谷的姚家,男子都不出谷的,怎么今年改了规矩?” “规矩从未改变,既然墨小姐找人打听过在下,想必就知道在下可不是来京城一日两日了。” 某只皱了一下眉,确实,他出现在即墨墉身边很多年了,“看来,世人对姚家的传言颇为有误呢,对京城感兴趣的不止是女子,男子也是蠢蠢欲动,只是不知这京城之中还有多少人是姚家的男子易容的。” 这话说的就严重了,其深意让人心惊胆战。 墨水握着剑的手一紧,气息冷了下来,若是真的如此,那姚家之心……可诛。 姚敬良却一点都不惧怕,反而一笑,很是愉悦的样子,“和墨小姐这般聪明的人说话就是痛快,实不相瞒,这京城么……是有不少姚家的人。” 某只心里冷笑一声,却又不得不佩服人家的老谋深算,这么多年来,姚家一直给世人一个迷惑的假象,以为男子不出仕,只有女子活跃在达官贵人之中,连自己也以为他们是想用女人联姻的政策来达到渗透的目的,却不知……原来是明修栈道、暗度成仓,男子早已靠近了权利的边缘。 最心惊的还是不知道他们易容成谁的模样! 某只压下心里的不安,平静的问,“姚家如此用心良苦、大费周章是想图什么?” 姚敬良这次却不再知无不言了,而是意味深长的道,“以后你便会知道了。” 某只笑了笑,忽然抬步就要离开,姚敬良似是怔了一下,出手一挡。 某只盯着他,他微微一笑,“墨小姐稍等,在下的话还没有说完。” “可是我却不太想听了。” “呵呵,墨小姐还是听一下吧,或许感兴趣呢,刚刚在下听到墨小姐给即墨峻看诊了。” 某只一点也没意外,讥讽了一句,“姚公子听到的课真多,看来这世上就没有你不知道的啊。” 刚刚在这一片小树林周围,即墨峻肯定会安排自己的人手围困保护,可是依然不能防了姚敬良,这也足以让人想见他的武功有多高。 “那也不尽然,姚家还是有很多想要知道的事情却至今没有探查出来的。”话语一顿,他看向某只的视线灼热了些,“比如墨小姐您。” “我?我的事情姚家也感兴趣?连我的另一个身份都清楚,还有什么是你们不知道的?” “呵呵,身份的事情容易打听,甚至包括你这三年的一举一动,还有你身边收复的那只灵兽,还有你私下训练的神兵……”他一句一句平静的说出,细细的观察着她的反应,他说的这些,每一样说出去那都是惊骇的,甚至足以是杀头的大罪。 可是眼前的她却是面不改色,这让他迷惑也欣赏,果然不是寻常女子。 也对,寻常女子又岂会这般神奇? “姚公子对本小姐还真是关心的透彻啊。” “呵呵……能被姚家所关注,其实恰恰说明墨小姐足够优秀。” “呵呵哒……” “只是姚家还有一点一直没有清楚,那就是……墨小姐这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是从何而来呢?”问道这里时,姚敬良看着某只的视线是凌厉的,想要探究出一点什么来。 这话问出,就是墨水和玖岚其实都心里说不出的惊慌,因为他们也不清楚,曾经他们也好奇的问过,可是人家说是天赋异禀,寻过医书研究过,可是他们都不敢深究。 某只眸光闪了闪,忽然笑了,“你很好奇?” “是!” “呵呵,很想知道?” “……是!” “这样吧,姐对你们姚家偷偷摸摸来京城的目的也很好奇,咱们互相交换秘密如何?” 姚敬良面色一沉,抿唇不语了,半响,才道,“在下虽然也是姚家人,却也做不了姚家的主,即使如此,那在下就不问了,不过,在下却是想知道墨小姐的医术究竟高明到什么样的地步?” “这话是何意?若是姐说能起死回生你信不信?”某只似笑非笑的,带着一丝嘲弄。 姚敬良的表情却是认真严肃的,“不需起死回生,在下只需确定墨小姐的手术是否在身体的哪一个部位都可以就足以。” 某只本来想要离开的步子就顿了一下,把他从头看到脚,“你哪里需要姐划一刀子?” 姚敬良的语气忽然变得恭敬,甚至带着一丝膜拜,“不是在下,是在下的主子。” “喔,原来这样啊。”某只也不掩饰自己的恍然,果然盯上她是为了医治姚家的某位重要的人,看姚敬良这样子,那人一定还十分尊贵。 “墨小姐,还未回答在下,是不是身体的哪一个部位都可以?” “理论上是哪一个部位都可以的,不过具体情况么,还是要看病人的病情和承受能力。” 姚敬良眼眸一亮,“腹部呢?” “若是病人心智坚强,又有好的止痛药和止血药,那么……就没问题。” “小姐!”墨水失声道。 某只却淡淡的道,“墨水,身为一个医者,在这上面是绝对不会撒谎的。” 墨水无言,只是眼神不善的瞪着姚敬良,而姚敬良面色激动,上前一步,“那你可愿意为我家主子看病?” ------题外话------ 下午有二更喔,么么哒,还没有收藏新文的妹子动动小手指喔,最近准备开更喽 二更送上 王府生变 三 某只想也不想的摇头,“不愿意。” 姚敬良面色一变,“为何?” 某只嗤笑了一声,“这还不明白?你们姚家神秘兮兮的,一看就对这京城天下没安好心,说不准你让我救的人就是那个对百姓包藏祸心的人,你说我会出手么?” 姚敬良身上的气息冷寒了下来,“墨小姐,我家主子绝非你想的那样,公子胸有锦绣,天资聪颖,百年难出一人,你若是有机会见到,也一定会拜倒在公子的风采之下。” “噗……”某只笑喷了,“有摄政王美?有皇上聪颖?” 姚敬良眼眸闪了一下,“当今天下,摄政王蓉姿冠绝天下,皇上八岁登基、天资聪颖也不必说,可是我们家公子绝不会比两人差了,足可与之相提并论。” 某只又嗤了一声,“那是你搞个人崇拜,在姐这里却是无用,总之,想让我救人,不可能。” 话落,某只就要走,姚敬良却忽然道,“若是拿兰世子的解药来换呢?” 闻言,某只的脚就顿住了,眼眸一眯,“漓哥哥身上的毒果然是你们姚家下的。” 姚敬良却摇头,“话也不能这么说,毒确实出自姚家,可是下药的人却不是姚家人。” 某只冷哼了一声,“就算不是姚家的人亲自下的,可这背后就没有你们的推波助澜?” “你若是想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你还真是什么都敢应啊,就冲你现在这句话,整个姚家就其心可诛,难道就不怕被皇上给诛了九族、连根拔起?”她实在想不通姚家哪里来的这份气势,就算是逍遥谷再神秘难破,可是也绝挡住皇家的几十万大军。 姚敬良轻笑,笑意中有几分得意和不屑,“皇上若是想要天下大乱,便尽可一试,是逍遥谷被攻破快还是京城沦陷快。” 闻言,墨水厉声道,“大胆。” 姚敬良充耳不闻。 某只却心下印证了某种想法,看来京城里某些重要的地方都已经潜入进了姚家的人,所以他们才会如此有持无恐,敢和皇家叫板。 “贤王府和定安侯府不知道姚家的这份野心吧?”某只虽然是问,可语气却肯定。 姚敬良也没遮掩,点点头,“没错。” 某只就讥笑道,“贤王府还真是养虎为患啊,聪明一世的贤王爷绝想不到自己身边还有这么一头猛虎虎视眈眈,呵呵,还有定安侯,准是一门心思还想着大皇子呢,谁知……根本就是在为别人做嫁衣。” 闻言,姚敬良的眸子闪过一道什么,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墨小姐,您就只管说到底愿不愿意跟在下做这一笔交易吧。” “用你家公子的命来换漓哥哥的解药?” “……算是吧。” “呵呵哒,那你家公子的命是不是太便宜了点?” “你……”姚敬良因为她这一句不敬的话终于动了怒气。 某只却不在乎,继续道,“若是我没有料错,你家公子的病一定是很严重的,若是不做手术,很可能会送命,可是漓哥哥就算是没有解药,我也有办法保他的眼睛能看到,即使不能彻底痊愈,却可性命无忧,所以这一笔交易不公平不是么?” 姚敬良深呼吸一口气,才慢慢道,“墨小姐真是聪明,那么你还想让姚家再拿出什么筹码?” 某只轻笑,“若是我想让你交出你们姚家易容在京城的那些人手,你舍不舍得?” 姚敬良面色一变,语气坚决,“绝无可能。” “那咱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墨小姐,你该明白,依着姚家的势力,想要强行带走你也不是什么难事。” 潜台词就是,现在和你好好的商量,你该知足了。 某只嗤笑,“那你还磨叽这么多做什么?” “你……”姚敬良一噎,没想到她这么难搞,软硬不吃。 “呵呵,不就是知道姐是个很有节操的人,所以不敢勉强?” 闻言,姚敬良嘴角抽了一下,很想说之所以和你好说好道的,绝不是因为你有节操,而是不想勉强你惹你不快,万一在手术中做点手脚,谁也承当不起那个后果。 “墨小姐,你到底想要如何?只要你开出合适的条件,姚家能做到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某只没有说话,神情漫不经心的让人特别手痒。 姚敬良又耐住性子道,“之前,听你想要给即墨峻看病,你的目的其实也不是关心他的病情,不过是想要给贤王添堵找个对手吧?” “然后呢?” “关于即墨峻的解药我也可以给你……” “不必,他自己说了有本事去找。” “哼,若是姚家不肯,谁也没办法找到。” 某只眼眸闪了闪,“这个就不是我所关切的了,你既然也明白我的目的,那就该知道我对大皇子并非真心相救,所以他最后能不能开口说话与我又有多大关系?” “墨小姐,你……不要逼人太甚。” “呵呵,现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好不?” “……” “好吧,姐呢,其实也是以慈悲为怀的,绝不会见死不救,只是咱们现在这治病的条件谈不妥,这样吧,姐考虑一段时间,若是再想到合适想要的,再知会你好了。” “那要多久?” “也许三年五载,也许……” “不行,三年五载太长了。” “你家公子等不及?” 姚敬良避重就轻的道,“眼看便过年了,就到明年春上吧,春上天暖了,令尊大人和兄长也该从沙城启程回京了吧?” 这话里的深意不言而喻。 某只就笑了,“好吧,就定在明年春暖花开时,姐想好了筹码就派人告诉你。” “好!静候佳音。” 两人刚说完,外面忽然有嘈杂的动静响起,即使在竹林深处都听见了,想来定然是出了大事。 隐约还有尖叫和兵甲相撞击声。 墨水和玖岚对看了一眼,便也明白了,看来终于有人出手了,只是不知道是谁? 某只抬步就走,可姚敬良却一动不动,她忍不住挑眉,“不去看热闹?” 姚敬良轻笑,“墨小姐难道猜不出外面发生了什么么?还需要亲自去看?” “呵呵哒,我还真是猜不出,想来这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的了,不许欣赏一下结果?” “在下只是帮忙提供了些东西而已,幕后之人却不是在下。” “嗤,不是?不是才怪了。”某只不再理会他,转身离开。 似乎看着这一切都不是姚家主谋,最多只是帮凶,可是她有感觉,最大的执棋者才是姚家,背后推波助澜,促成了这一桩。 当然,也包括她。 某只出了竹林,不过片刻,便有贤王身边的管家急匆匆的带着人跑过来,那张原本喜气洋洋的脸此刻白的没了血色,见到某只,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的菩萨,“三变公子,快,快……” 某只故作不解,“怎么了这是?管家不在前面招呼客人喝酒,为何这般惊慌失措?” 那管家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若不是墨水在一边护着,恨不得过来拉着某只的袖子就飞奔,“三变公子,快,快先跟老奴去看王爷……” “王爷怎么了?”某只跟在他后面走着。 那个管家一脸的恐慌惨白,“老奴也不知道啊,只看见,在席面上喝酒喝的正好好的,忽然就大叫一声,尤其是那条腿……” 他似是吓的说不下去了,只是一个劲的催着某只走。 某只也不再问,脚步快了些,竹林离得宴席有些远,一路上,只看到护卫正飞奔过去,一个个面容冷肃。 到了举办宴席的大厅,某只随意的扫了一眼,四下乱糟糟的,一个个客人都面色惊恐不安,或坐或站,而下人们跪了一地,噤若寒蝉,其他尊贵些的人表情也都很不好看。 而即墨宏被扶着躺在椅子上,那条腿安置在一个软垫上,正有御医在看着,却一脸惨白的摇着头,吓得说不出话来。 而即墨宏面色更白,眼底却是涌动着雷霆之怒,只是因为疼痛,发泄不出来,额头上的汗豆大的滴落,他身边还站着一脸忧急的即墨墉和姚丽华,正在安抚着。 一众人看到某只来,都不由的看过来,眼神复杂。 而即墨宏却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嘶哑着喊,“三变公子,快,快给本王看看……” 某只赶紧小步跑过去,手指搭在他的脉上,一探之下,大惊失色。 见状,即墨宏颤声道,“如何?” 某只收回手,又看了一眼他的腿,刚刚御医检查的时候就已经掀开了下摆,露出一截小腿来,此刻那腿上的肌肤早已变得红肿不堪,可是却没有一点的伤口,只有几个细小的红点。 她刚想用手摸一下,忽然便觉得凝在她身上的某道视线骤然深了,含着警告与不悦,她在心里就腹诽了一句,小气鬼,不就是摸一下腿么,至于么? 不过,终究还是没有摸上去,不远处优雅而坐的即墨萌就不动声色的扯了一下唇角,一边跟着伺候的小鱼儿撇撇嘴,主子还真是看护严密。 “到底如何?”即墨宏忍者疼痛,再一次问道。 某只的表情严肃,退后几步,才语气沉重的道,“王爷恕罪,这个病……三变看不了了。” 闻言,在场的人都大惊失色,即墨宏更是变了脸,“三变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某只叹了一声道,“王爷的腿本来已经接近痊愈了,可是现在……却又中了毒,而三变唯独不擅长解毒。” “中毒?这个本王知道,本王也已经服用了解毒的丹药,可是腿上的红肿却没有消除。” “那是因为毒素并没有完全清除。” “不可能!”即墨峻想也不想的就否定。 某只眸光闪了一下,“王爷如何肯定自己服用的解毒丹药就一定管用呢?” 即墨宏抿了一下唇,看了身边的儿子和夫人一眼。 姚丽华的神色是坚定的,没有丝毫的慌乱,而即墨墉更是开口解释,“这个丹药是我给父王的,我身边恰好有解毒的能人异士,所以给出的解药绝对不会有问题,刚刚御医也说父王体内的毒素已经被解除了。” “是,是,微臣刚刚试过王爷的脉,确实那毒素解除了,只是不明白为何……”那御医战战兢兢的解释。 众人听后,更加的不解,也都看向某只。 某只平静的道,“那是因为王爷中的不是一种毒。” “这话是何意?” “王爷体内是中了一种毒,可是还有一种,那另外的一种,恕三变暂时也不解,不过应该不是服用下去的,而是被某种虫子叮咬了。” “虫子叮咬?什么样的虫子会有剧毒?”即墨墉急切的问道,一副为自己的父亲忧心忡忡的模样。 某只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缓缓道,“这个三变也不是很明白,可是你们仔细看王爷的腿上,有被叮咬的痕迹,三变之前也是在医书上看过这样的记载,所以才有此一说。” “那为何把脉探查不出来?” “因为那虫子叮咬后释放的毒素只集中在腿部,所以脉象上不是很明显。” “那你可有什么办法?” 某只摇头,“王爷恕罪,三变曾经说过,三变的医术尚可,只是唯独对毒不擅长。” 闻言,即墨宏的脸瞬间变得阴沉如雨,“若是这毒素不解,本王的腿会如何?” 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某只似乎非常沉痛的道,“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必会……前功尽弃。” 前功尽弃四个字一出,厅里一下子死寂了,落针可闻。 在场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谁能想到一场喜事竟然最后会落个这般局面? 若是,一直没有希望便也罢了,忽然有了希望,在最后临门一脚时,却功败垂成,这种打击和讽刺谁能受得了? 即墨宏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恐怖,厉声道,“丽华!” 姚丽华忙跪下,“王爷,臣妾能拿出来的解药真的就只有那个了,你若是不信,臣妾可以以死明志。” 即墨宏死死的盯住她,姚丽华凛然不惧,他收回视线又看向即墨墉,即墨墉心里颤栗了一下,也迅速的跪下,“父王,儿臣也没有办法了,若是可以,儿臣恨不得代父王受过。” 即墨宏吃人嗜血的视线在这母子二人身上狠狠的盯了半响,两人却都再坦然不过,最后,他看向在场的每一个人,可他怀疑的那些人都是表情平静淡定,仿佛和此事没有一点的关系。 “到底是谁干的?” 此刻的他像是濒临崩溃的野兽,嘶吼了一声。 无人应答。 “说,到底是谁想要加害本王,给本王站出来!”他目眦欲裂,让人不敢再看。 这时,楚玉忽然开口道,“大皇舅,您还是先不要这么冲动,您先冷静一些想想,若是如三变公子刚才所言,您是被虫子叮咬了,可为什么那虫子偏偏咬了您呢?” 这话一出,众人也是迷惑了,是啊,在场的人多了去了,可是谁也不要就奔着贤王爷去的? 虫子可不会认人啊! 闻言,即墨宏惊醒了一下,倏然看向某只,某只面不改色,平静的回到,“之所以虫子只咬了王爷一人,应该是因为王爷的身上用了什么香料吧,那香味正好可以吸引虫子。” “没错,确实是这样的,王爷,臣妾也听说过……”姚丽华急切的说了一半,又忽然打住。 即墨宏攥起手来,忽然用力的拍在了身边的桌子上,上好的檀木桌子一下子就裂开了,桌面上的酒水顿时撒了一地,幸好桌子周围的人都早已闪开,不然画面可就乱了。 饶是如此,四溅的酒水汤汁还是流了一地,看上去惨不忍睹。 “本王今日穿戴的衣服是谁负责的?”即墨宏咬牙切齿道。 姚丽华仔细想了想,开口道,“是上官妹妹,难道是她因为她大哥的事……” 她再一次惊恐的住口,可留下的信息却是意味深长。 在场的人就都似懂非懂了,上官驹是谁的人,京城的人都心里明白,上官驹前几天暴毙在刑部大堂上,是谁下的手,大家也是心照不宣,如今这是……人家的妹子给大哥报仇了? 这样的理由也能解释的过去,可是众人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且那股不安一直消散不去。 不过,接下里也没他们什么事了,即墨宏让管家送客,内部的那些龌龊和争斗自然是要关起门来审理,不能给别人看了笑话。 众人离开时,一个个心情沉重,王府里挂的那些红绸还在,然而此刻再看,却像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第三十二章 到底谁下的手? 某只留下来也没什么事了,便也起身告退,即墨宏狰狞着一张脸,仿佛对什么人和事都充耳不闻了,只是盯着那一条功败垂成的腿,如一只被困在陷阱里的猛兽。 这样魔障的他令人脊背生寒,贤王府一场流血事件是在所难免了。 出了贤王府时,门口早已无人相送,那些喜气洋洋的热闹欢喜似乎如一场美梦,如今梦醒了,只余下唏嘘和惆怅。 大门外,各家各府的马车早已去了大半,都小心翼翼又似乎迫不及待的赶着离开,想要远离这是非之地,想来京城短期内又要沉寂一段时间了。 某只上了马车,便匆匆写了几行字,让墨水交给了即墨萌,刚刚在门口暗处的耳目众多,两人并没有机会说话,不过,关于和姚敬良在竹林里说的那些还是要尽快让他知道,好想计策应对。 片刻,墨水便用他自己的联系方式,把消息传了过去,后跟某只回报,“小姐,主子说他知道了,他会想办法的,让您安心,只准备进宫事宜便是。” 闻言,某只就松了一口气,“嗯,开车吧,回医馆。” 马车缓缓的在路上走着,街道上再无来时的光景,仿佛片刻之间,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某只半闭着眸子,倚在车身上沉思。 玖岚想了想,还是不解的问道,“小姐,您说贤王的腿到底是谁下的手?” “你说呢?”某只懒懒的反问。 玖岚皱眉沉吟了一下,“属下觉得,那个上官驹的妹妹肯定不会是主谋,即墨墉应该也参与了,只是这两人是怎么联起手来的呢?” “谁说他们联手了啊?” “啊?没有么?贤王不是中了两种毒药吗?一种是即墨墉下的,一种是上官驹的妹妹。” 某只恨其不争的白了她一眼,“唉,小玖啊,你真是白白的在姐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了,不是都说近朱者赤么,你怎么就没有被腐蚀那么一点点姐的机智呢?” 玖岚嘴角一抽,无语道,“属下愚钝,学不来小姐的机智,还请小姐赎罪,不吝赐教。” 某只状若无奈的叹息一声,“好吧,看在你还算虚心的份上,姐就指点你一二。”语气一顿,得瑟的咳了一声,才道,“今日对贤王出手的呢,可不是只有那两个人,应该是好几家共同作用的结果吧,姚家,即墨墉,大皇子,定安侯,还有上官驹的妹子,她看似是摆在明面上最直接的凶手,其实不过是被他们利用的一颗棋子而已。” “大皇子和定安侯也出手了?” “嗯,不然那虫子是怎么回事?先前贤王中的毒根本不会对他的腿有多大的损害,他身边有姚丽华,别人了解,他最是清楚姚家会用毒就会解毒,所以啊,那毒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那虫子。” “小姐的意思是,那虫子是大皇子让人放的?可大皇子哪来的虫子呢?” “大皇子是先皇后嫡子,也是先皇的嫡长子,那是什么意思?意味着他是继承大统的第一顺位人选,所以当年能没有用心的教导么?他身边的力量也绝对不容小觑了,能人异士还是有的,他外家是定安侯,定安侯也不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窝囊,他虽然娶了姚家的女儿,可是心里也定然明白姚家的势力不会真正的为他所用,不然当年也就不会发生大皇子被毒哑的时间了,这背后谁出的手,他心里能没数?” 玖岚渐渐的恍然,“所以说,定安侯这些年表面上看着被姚丽芬压了一头,其实暗地里也是有自己的力量的?” “没错,他该是有些本事傍身的,比如秘密养的这些虫子。” “可是,这样一来,他的势力可就暴漏了。” “他又不傻,这些虫子难不成还敲锣打鼓的宣告是他养的啊?谁能查到他的头上去?” “那小姐您是怎么知道的?” “姐猜的!” 玖岚一噎,“……”您可真会猜。 某只得瑟的笑着,一脸的高深莫测,当初她去定安侯府时,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府里处处穷极奢靡,仿佛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家有钱似的,除了梁尚此人是个炫耀坑爹的主喜欢这样的摆设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便是隐藏什么。 当时她也没看明白,还是后来又去过敬平候府和云家祖宅,包括贤王府时,她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就是……定安侯府里似乎花太多了,还都是大朵的牡丹,富贵是富贵,可是一多了就显得俗艳不堪,一开始她还以为是人家的品味不够,不过后来就琢磨出味道来了。 有些虫子喜欢吃牡丹花的粉,若是叮咬了别人,不一定会有毒,最多是发生点过敏反应,可是偏偏贤王身上还中有其他的毒,两者再融合,这才是最根本致命的。 “小姐,那个上官驹的妹妹好歹也是贤王的女人,听说还有一个女儿,她怎么会狠下心来做这样的事?她该是能想到事情一旦暴露,她绝没有活路了啊?”这也是她想不明白的,就算是上官驹被贤王杀了,可是她也该是能想到这是一颗棋子被利用后的下场,怨不得谁,而且为了补偿,说不准贤王还会对她另眼相看,她怎么会舍得自掘坟墓? 某只嗤了一声,“若是她现在就没有活路了呢?” “什么意思?” “之前你也见过大皇子了,你觉得此人如何?”某只反问。 玖岚想了想,沉吟道,“冷峻阴沉,城府很深,应该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某只点头,“都说瞎子多疑,哑巴毒辣,跛子阴险,他又身在皇家,因为哑症错失了皇位,遭受过极大的创伤,那心理阴影面积……啧啧,真是难以估量,所以他绝非是善类,当年的事,他该是也查的有眉目了,知道背后对他下手的人是贤王,他能不报复?” “喔,所以他强迫了上官驹的妹子为其所用?” “嗯,应该是他手里拿捏住了她的命脉,逼着她不得不如此做。” “那也是个可怜的女人,想来贤王定然不会绕了她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些人都是利益相牵扯的,不然谁会为谁卖命? “属下还有一点不解,这虫子是大皇子指使上官驹的妹妹对贤王用了香料导致的,那么最先下毒的又会是谁?” “即墨墉啊!” “可是这样的话,贤王不就知道了?” “他就算怀疑,也查不出来的,你忘了当时姚丽华母子的表情是如何的坚定了?两人肯定会摘清自己的,而且姚家不是给了解药了?若是他们下毒又岂会给解药,干脆一下子毒死了不是更简单省事?”贤王多疑,肯定会这般想,所以真真假假,才是最难辨。 玖岚点头,“对啊,是这样没错,不对,可是那毒药又怎么说?” “会制毒的天下难道就只有姚家么?” “这么说,贤王也许会怀疑到别人身上去了。” “唉,那是肯定的,姚家定然还会在背后用些障眼法和小手段,把注意力引到别人的身上,比如离开的妖孽,毕竟他现在离开京城,嫌疑也是最大的,还有小鲜肉,前些日子,他遇到暗杀,背后是谁很多人都明白,所以这时候报复一下也能说的过去,还有大皇子,唉,都是仇家啊……姐现在忽然对姚家背后的那一只*oss很好奇了呢。” 什么样的人才能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听姚敬良的语气,对方显然可以与那只妖孽和小鲜肉相媲美,哎呀,美男固然好,可要是成了敌人…… 想到这里,她脑子一激灵,又想起之前姚敬良当着她的面表演的易容来,不由的问道,“小玖,这世间到底是什么易容术可以做到姚家那样的?” 闻言,玖岚想了想,“小姐,属下也不曾见过,不过却是听说过,易容的最高境界是一种叫做幻术的,也就是说不用面具,也不用药水,就可以改变自己的容貌,让人真假难辨,对方的幻术越是高明,便越是逼真,哪怕是相熟的人也发现不了。” 某只心里一寒,“那咱们的人里可有?” 玖岚嘴角一抽,“小姐放心,彩虹卫里绝对没有。” “你为毛这么肯定?” “小姐,我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接受训练的,彼此的性情一清二楚,就算是对方易容的长相一模一样,可是气息和习惯却不能模仿,这一点属下还是能辨别出来的。” 某只松了一口气,“不过以后,还是要谨慎为主,不行,姐回去后要研究一下暗号了,是不是自己人,一对暗号便知。” 闻言,玖岚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不知道小姐的脑洞又会想出什么令人惊悚的来。 她的预感是正确的。 回了医馆后,某只就叫着墨水和玖岚关在房间里研究暗号了,她拿着笔在纸上刷刷刷的写了好几章,看的两人是心惊肉跳,最后公布答案的时候,果然,两人被刺激的颤抖了。 彩虹卫的暗号算是比较正常的,地占高岗,一派溪山千古秀!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可医馆的暗号就稍稍无语点了,脸红什么?精神焕发。怎么又黄啦?防冷涂的蜡,咳咳咳,这一句句接的也真是让人醉了。 还有养的那些神兵,也准备了暗号,更加让人无语,你爹好吗?可是爹不是你的亲爹那奶奶呢?奶奶也不是你的亲奶奶,噗! 他们简直不敢想象那些严肃正经的神兵一个个嘴里说出这个来,会是何等的凌乱? 最令人想入非非的是给花楼的姑娘们的那一句问话,“*做的事简称是什么?” 咳咳,答案真是…… 某只敲定好了,就让他们俩分头去执行了,当然暗号也不是谁都有资格背诵的,必须是很重要的人,防止弄错了。 墨水看着小姐身边一个个的人都有了自己的独属暗号,忍不住问了一声。“小姐,那您和皇上……”就没有点什么记号?虽然,皇上被人易容的可能几乎为零,可是有备无患嘛。 就当是好玩了,咳咳 谁知,某只神秘兮兮的一笑,“我们之间早就有了。” 墨水和玖岚面面相觑,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诡异呢? 某只忙完这边,就回了花楼,花楼的事情在她离开前还是要交代一番的,这里面也投入了她很多的心血,一下子说要离开,还真是有点舍不得。 晚上时,本来想大摆宴席庆祝,可是因为白天贤王府的时,如今京城的气氛都是紧张的,所以就低调点办了,不过该请的人还是一个没落下,除了花楼的姑娘,她这几年的‘恩客’也都来了,兰漓,楚玉,秦皓然,都捧着重礼来相送,热情表达了祝贺之意。 可是那些姑娘们就依依不舍了,拉着某只的手连哭带笑的说了好多话,秦艳茹也是动情,眼圈一直是红的,到最后弄得某只都心酸酸的了,还是楚玉看不下去了,笑着说以后就是成了将军府的小姐也是可以来花楼逛逛的嘛,又不是永不相见,这里的幕后老鸨不是还是她? 闻言,众姑娘们的心才好受些了,就像是彼此还有什么相连着,以此告慰一下。 可墨水却是瞪了楚玉一眼,皇上千方百计的想要把小姐的这一段过去给抹杀干净,你倒是好,在这里帮倒忙呢,将来一国的皇后娘娘被传出还是花楼的老鸨,难道很光彩? 楚玉被这一瞪,也是吓出一身冷汗,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也只能自我祈祷,以后人家不会找自己算账了。 酒宴喝到很晚,某只第二日起来时,还是昏昏沉沉的,好在喝了墨水熬得醒酒汤,才算是清醒了。 这里的一切都打点好了,这个院子还是给她留着,周围留了人看守,没有允许,不得入内,主要是保护那一条密道,这可是从宫里出来的逃生路,以后用的着的时候还多着呢。 花楼的一应事物都交给了秦艳茹打点,账目一个月清算一次,她若是没有机会来,就让玖岚来取账本。这边若是有急事找她,还是老规矩,只要靠近这个院子,就会有暗卫现身,到时候消息传给她便可。 这边交代完了,某只便去了医馆,用的是墨宝的模样,大摇大摆的从风月街上走过去的,让所有人知道她这是去跟自己的干哥哥告别。 既然是告别,她的表情就演绎的很复杂,有即将摆脱这个身份进宫的激动欢喜,也有各种的不舍,还有对未来的期待不安与惆怅,不过风月街上的那些人都是暗暗拍手称快的,她走了,就没有人再称霸风月街了,其他姑娘们也就有出头之日了,那什么什么广场舞和每日一曲都该散了吧? 这么多年,有她在,谁敢望其项背、与之争锋? 某只走了一路,看了一路,快到医馆时,叹息一声,“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姐这座难以跨越的大山走了后,她们是不是就都以为熬到解放了?” 玖岚无语,您会有那么好心么? 果然,下一句,人家就得瑟的说,“她们还真是天真啊,难道没听说过远程遥控?姐人不在,可心还在啊,专注花楼发展一百年,一百年内,春色满园的霸主地位谁也别想撼动!” “咳咳……”墨水只觉得眼前有些黑暗,真是为主子发愁了,这是进了宫还要想着搞花楼经营么? 您说您一个未来的皇后娘娘不想着打理后宫,想着花楼合适么? 进了医馆,某只就直奔后堂,医馆里的其他人是不知道某只的双重身份的,只以为是人家来和三变小神医告辞的,他们只听到里面响起一阵阵凄切不舍得哭声,哭的他们都开始抹眼泪了,唉,真是感人啊! 其实里面…… 某只哼哼唧唧的正歪在软榻上吃瓜子,瓜子皮撒了一地,端的是闲适惬意无比。 “小姐,您不会留在这里就不走了吧?” “对啊,花楼那边不是交代好了么,明日就从这里进宫好了。” 玖岚面色一黑,“小姐,您觉得您住在这里合适么?” “有什么不合适的,这里是我干哥哥的地方,又不是外人,我们兄妹秉烛夜谈、共叙离别之情,难道不对么?” 墨水摸了一把汗,“小姐啊,男女有别,这样传出去对您的闺誉不太好啊。” “嗤,好不好都在众人的一张嘴上,了解姐的呢,不会说三道四,那些不了解的,别有用心的,我就是再纯洁,他们也会想方设法的抹黑我、大做文章。” 闻言,两人还真是无言以对,小姐说的没错,小姐在花楼的这一段过去,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若是想找事,总会有由头的,尤其是宫里的女人,莫须有的罪名都是信手拈来,更何况还是小姐这样……历史丰富的。 于是,某只就留在了医馆,不过没多久,她就换回了男子的装束,因为即墨峻来了。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新文求收藏啦,准备开更喽,重生之左暖右宠,嘻嘻 今日感恩节喔,亲爱的们节日快乐,感谢有你们的陪伴和支持,爱你们喔 二更送上 进宫了,撕逼模式开启 即墨峻来的很是低调,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没有任何的标志,除了赶车的,就只带了两个护卫,可谓是轻车简从,至于暗处有没有就另说了。 他走的是后门,避开了前面的热闹,进了院子后,带来的护卫就留在了门外,和他一起进来的还是昨日那个女子。 客套话也没有多说,某只让他坐下后,就选了他几处重要的穴位给针刺进去,即墨峻眉头都不皱一下,倒是身边那女子看的眼睛一眨不眨,很是紧张担忧的样子。 半个时辰后离开时,某只给他开了一个药方子,约好七日后再来针灸,那女子不解的问,为何不是每日来,那样不是好得快?某只就给她解释,病情不一样,所以治发不一样,大皇子的病就是需要七日才能针灸一回,这期间只需服药养着便是。 两人虽然觉得她的说辞有点不对劲,却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毕竟人家说的一脸信誓旦旦,再权威肯定不过,他们也只能照办。 两人离开后,玖岚就忍不住问,“小姐,您为什么让他七天才来一回?” 某只看笨蛋一样的看了她一眼,“姐进了宫难道还能天天有办法出来?那不是花楼啊,有十万个男人围着呢。” 玖岚,“……”好吧,她忘了这一茬了,不过您用的着强调那十万禁卫军了么?听起来好诡异! 墨水却是问起别的,“那七天针灸一次,大皇子的病可是还能治好?” “想要治好的话,除非是找到解药,否则最多是能开口发音,不过声音绝对好听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那您这般拖着是……” “唉,姐以后就没有人身自由啦……” “小姐……”您就别装了,别人进了宫想出来一次很难,可是对于您,那就是家常便饭好吧,所以还是因为有别的原因。 “墨水,你总是这么聪明真的好么?” “咳咳,属下这不是近朱者赤嘛。” 这个原因很是取悦了某只,于是,她开恩告诉人家了,“你们想啊,要是那么快就给他治疗好了,他还愿意保护姐?” “可是您现在也不在医馆啊。” “姐不在,医馆不是还要营业嘛,你们觉得现在贤王出了那事后,他还会有心情保护姐的安危?”所以,要再找一个护身符了,这时候,即墨峻就成了那个免费的冤大头。 墨水和玖岚就都明白了,一时为某只的机智无语点赞。 “对了,贤王府后来如何了?” 闻言,墨水赶紧把得来的消息告诉人家,“昨日客人们离开后,贤王就动了雷霆之怒,让人带了上官驹的妹妹去,一开始那女人还想着辩驳几句,可是后来忽然自尽了,事先她嘴里就含了毒药,所以倒是没受什么皮肉之苦,可是她身边的那些丫鬟婆子就都跟着遭了殃,被活活打死,一起处理的还有厨房里的几个人,据说是在饭菜中下毒的,抓出来时,都事先服了毒药,所以什么也没问出来,就都死了,昨天贤王府可算是血流成河,惨不忍睹,打杀那些下人时,所有府里的人都站在外面观刑,吓得魂不附体,唯恐被殃及。” “那贤王呢?” “他处置了这些后,就把自己关在密室里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他这次受的打击可谓是毁天灭地了,以后想要东山再起……” “小姐说的是,任是再坚强的人也难以承受两回。” “嗯,他一定会恨上背后下手的人了,不死不休都是轻的。” “皇家历来如此,看来以后都不会消停了。” “一直就没有消停过,不过是都藏着掖着罢了,如今这是终于撕破了脸摆到明面上去罢了。” “那小姐,您以后千万要小心啊。” “安啦,祸害遗千年,姐命大的很。” “……”有这么自夸的么? 某只要进宫,医馆这里也是要交代好的,所幸现在她已经手把手的培养出几个云家的子弟,医术都能独当一面了,她暂时离开倒是也放心,当然离开也要想好足够合情合理的理由,那便是……因为贤王的事,她也是倍感难过愧疚,所以想要金盆洗手了,后来还是很多手下学生苦苦哀求,她才心软,答应偶尔来医馆坐诊,其他时候就闭关修炼、潜心学习,以求将来能治愈世上所有的疾病。 这个理由很说得过去,京城百姓听后也都是心有戚戚然的唏嘘一声,表示理解,只是遗憾以后想要找人家看病就更困难了。 离开时,某只还去云家拜别了云老爷子,云老爷子对她这一番决定表示支持,暂时避避风头总是好的。 某只听着人家的殷殷嘱咐,心生几许愧疚,她哪里是去避风头啊,她是迎着更大的风头去了。 宫外的事情都安排好后,某只终于进宫了,进宫之前,她还做了一件事,就是洗白自己,咳咳,那手段也是…… 说简单也很简单,某只编了一套词,从彩虹卫里找了一个能说会道的,然后扮演成说书的先生,从此后活跃在茶楼酒馆,开始了一条为某只重塑光辉形象的不归路…… 大意就是,将军府蒙冤后,天真不谙世事的墨宝小姐,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忽悠到了花楼,这里一定要强调某只是多么的单纯,绝对不是自愿来的,而是被骗过来的,而流落花楼后,并不是以泪洗面,而是重新振作,开始了一段自强自立、可歌可泣的奋斗之路,这里一定要强调她有多么的励志感人,其后呢,终于美名远扬,成为励志女的逆袭楷模,可是在这三年中,她洁身自好、冰清玉洁,面对众多优秀男子的钟情和诱惑都不为所动,这里重点强调的是她的纯洁…… 这样的言论让那说书的彩虹卫很是沉醉了一把,不过命令难违,他还是昧着良心,说的天花乱坠、口沫横飞,动情处留下一把辛酸泪,让那些无辜的百姓们从一开始的茫然怀疑到慢慢的接受,再开始转为同情支持,纷纷赞美某只可贵的高尚品德…… 当然,事情也不是这般顺利的,听书的人里也有提出质疑的,说某只在花楼过得如何欢天喜地的,一看便是非常愿意什么的,这时楚玉就会站出来现身说法,说那是人家在强颜欢笑,他作为人家为数不多的‘恩客’最是明白,人家每次见他都是哭的很伤心,却还是表现出一副坚强的样子,真是让人怜惜不已。 楚玉说的情真意切,打消了那些人最后的一点怀疑,于是,某只的光辉形象一下子传遍了京城,上升为可歌可泣的巾帼奇女子,甚至还有人为她著书立传…… 这都是后话,某只此刻坐着即墨萌派来的马车一路从医馆就进了宫,一路上,看热闹的人不是没有,都低声的议论纷纷,话题自然是围绕着她忽然翻身、一跃上枝头的巨变,语气之间都是羡慕嫉妒恨,当然也有尖酸刻薄的说,宫里可不是那么好待的,谁知道进得去还能不能出得来呢! 对于这些,某只都付之一笑,她既然敢进,又岂会惧怕? 该怕的是宫里那些人,那些不干不净的,她要一次清理个干净。 到了宫门时,门口的护卫例行检查了一下,马车就进了皇宫,一路都算是顺畅,只是没想到离着无双公主的丹桂宫不远时,遇上了一群人。 一群后宫的女人。 见状,赶车的墨水眉头一皱,他是男子,按说进了后宫是不合规矩的,可是以前都习惯跟在小姐身边了,倒是没有多加考虑,如今却不想进宫的第一日就遇上了后宫的嫔妃,还是在后宫最得势的先皇后、如今的太后娘娘。 而现在,躲开已经是来不及了。 马车一停下,车里的某只就问道,“怎么了?” 墨水回头低语了一句,“小姐小心,前面太后娘娘过来了。” “太后?”某只一时还没想过是是谁来。 玖岚忙提醒,“就是先皇后,现在成了太后了。” 某只噗的笑了一声,“她也就三十多岁吧,一下子当上太后娘娘,真想采访一下她的内心感受。” 玖岚嘴角一抽,“小姐,她可不是好惹的,以前在后宫手腕强势厉害着呢,现在整个后宫还是她说了算。” “咦?小鲜肉呢?” “皇上是男子,哪有男子管理后宫的?” “所以说,如今后宫的一应事物都是她掌控着?” “是!” “这也就意味着姐来了这里还要看她的脸色了?” “……规矩上是这样的。” “尼玛的,那姐岂不是憋屈了?” “……您暂且忍耐一下吧。” “不要,墨水转头,咱们回花楼!”刚来就添堵,她原本还想称王称霸的,却不想山里早有母老虎了。 墨水却呻吟了一声,“来不及了。” 前面,太后娘娘的仪仗已经到了眼前,浩浩荡荡的后面跟了几十个女人,很是壮观。 “大胆,车里是何人?竟然敢在宫里驶车?” 一个宫里的老嬷嬷厉声质问,气势很嚣张。 墨水从车上下来,躬身道,“车里坐的是我家小姐,奉了皇上之命,今日进宫。” 闻言,那个老嬷嬷冷笑一声,“在宫里,除了皇上和太后娘娘,还有几位皇子外,其他人都一概不准驶车,难道你们家小姐不知道么?” 这话一出,她身边一个小宫女很见机的捂嘴笑了一声,“李嬷嬷,听说人家是从花楼里刚出来呢,哪里懂得这些宫里的规矩,您就莫要考问人家这些了,呵呵……” 她这一笑,那一群女人就都嗤嗤的笑起来,其中的讽刺嘲弄毫不掩饰。 走在最前面的先皇后梁秋雁无声的勾了一下唇角,一身隆重华丽的暗红色宫装贵气逼人。 墨水气息一寒,声音都冷了,“这位姑娘请自重!” 闻言,那最先讥笑的宫女脸色就白了一下,可那个李嬷嬷却面不改色,“该自重的人是你吧,你是何人,不知道这里是后宫么,竟然敢私自闯入,还在太后娘娘面前如此出言无状,该当何罪?” 墨水绕是机智,此刻也有些理亏,因为他确实不该进后宫…… 这时,某只忽然挑开车帘子,露出一张很是虚弱不堪的小脸来,纤细的身子倚在车上,后背靠着一个软垫子,腿上还盖着一床毯子,一副正沉浸在大病之中的模样,而且似乎受了点惊吓,面色还惨白着,惶惶不安,那双大眼睛扑闪的像是抽筋了。 这幅模样…… 墨水回头看了一眼,就赶紧垂下,妈呀,小姐这是又要演哪一出?事先也没排练,这是要挑战他的极限? 玖岚才是最痛苦,她不得不搀扶着人家有点发抖的身子,还得故作急切心焦的安慰着,“小姐,您莫怕,您身子还病着呢,可不要乱动啊……” 咳咳 小姐浑身都是戏,让她真是倍感压力啊。 某只的声音抖得像是风中的落叶,“小玖,你,你不要安慰我了,我知道,我这病是很难好了,咳咳咳……就算是接到宫里来养,只怕也……咳咳,真是命苦啊。” “小姐啊……”玖岚的声音都带着一丝哭腔,其实她是真想哭了,小姐都在说什么鬼啊? “小玖不要哭,人总是都要死的,有重如泰山,有轻如鸿毛,我能够在这个时候还能见到传说中的容嬷嬷,真是三生有幸啊……”她盯着那个一脸凶相的老女人,脑子就立刻浮现出容嬷嬷的经典形象。 玖岚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前面的胡言乱语还能多少动一些,后面的容嬷嬷是谁? 她不懂,其他的人就更是一头雾水,盯着车里的某只神情茫然,不是传言中墨家小姐性子十分欢快洒脱,甚至彪悍张狂么,怎么一副病秧子的造型? 梁秋雁眉头轻微一皱,心下也有些不解,她原本是想给她个下马威,怎么还没出招呢,她就先这幅样子了? ------题外话------ 嘿嘿,进宫后会很有趣喔,养文的妹子们可以开啃啦 第三十三章 英雄救美 气氛一时很诡异,其他的人似乎都成了陪衬的背景,只有某只还在热情的表演着。 “咦?这么多人都是谁?难道是听说姐要进宫特此来迎接?”某只适当的流露出一丝惊喜的感动之意。 闻言,那些茫然的后宫女人们也都不茫然了,纷纷嘴角一抽。 那个李嬷嬷忽然厉声道,“大胆!” 某只恰到好处的又做了个吓了一跳的表情,“难道不是?那是来探病的?” 李嬷嬷呼吸粗了几分,“在太后娘娘面前,你如此胡言乱语,该当何罪?” 某只茫然了一刻,“太后娘娘?在哪里?”她失神的大眼睛从几十个女人的脸上划过,都打扮的花枝招展、香风扑面的,嗤,她又不是来抢她们男人的,至于么? 她的眼神似乎就是不聚焦在梁秋雁的脸上,梁秋雁面色冷了一下,忍不住开口了,“你就是墨宝?” 某只四处乱瞄的眼神这才落在她脸上,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却是打扮的老气横秋,头上戴的那些首饰至少几十斤吧?“对啊,我就是墨宝,如今沉冤得雪的将军府小姐,喔,还是享誉京城的三变小神医之义妹,三变小神医,你们都认识吧?” 闻言,众女面色变幻了一下,三变小神医的大名如今谁人不知?捧着真金白银都不一定能让人家亲自看诊,那面子大着呢,贤王府,敬平候府,定安侯府可都奉为上宾,听说大皇子也…… 想到这里,那些女人的视线就都偷偷的去看梁秋雁的脸色,人家可是她儿子诊病大夫的义妹,还再下马威合适么? 梁秋雁也似是才想起这一层来,眉头不由的一蹙,她身边时刻关注她脸色的李嬷嬷见状,用眼神请示,梁秋雁沉默了一瞬,表情还是有些微冷。 那李嬷嬷似乎更有底气了,“墨宝,你就算是三变小神医的妹妹,见了太后娘娘也不能没了规矩。” “规矩?什么规矩?” 某只的无辜茫然让李嬷嬷一噎,“行礼请安,这个你都不懂么?” “喔,原来是要行礼,了解了解了。”话落,某只开始挣扎,“小玖,快些扶起我来,我要给太后娘娘行大礼。” 玖岚还能不了解她?在皇上面前都不行礼,又岂会跪拜梁秋雁? 于是,她配合着扶起的动作,却一点力气都不用。 某只更是做出一副挣扎欲起的样子,而且因为用力过度,面色更惨白,汗都滴下来了,尼玛的,演戏也热啊,她的声音更是喘的像是要晕过去,“啊,嗯,加油,再用一点力,小玖,帮我,我一定要站起来,不能丢了我励志女的脸面,太后娘娘,您再稍加等待片刻,我一定会给您行礼的,我保证……” 她断断续续的说的像是快要行将就木的人,挣扎了半响,那身子也就是换了一个坐姿而已,保证个鬼啊! 玖岚低垂着头,这戏要演到什么时候? “你,你,是不是故意的?”那个李嬷嬷见多了宫里的龌龊手段,也不是个傻的,看着某只的样子,一点都不信。 闻言,某只抬起头来,委屈的大眼里像是瞬间就饱含热泪,“容嬷嬷,你居然怀疑我?我的病可是三变哥哥亲自诊断的,你竟然不信他的医术?还有,你竟然还质疑我的清白和纯洁?嘤嘤嘤……我还有什么脸面活着啊……” 她用手掩面,哭的好不伤心凄切,真是闻着心碎。 只是等等……怎么扯上她的清白和纯洁了? 众女茫然,虽然她们也都是宫斗的高手,可是碰上不按理出牌的某只,也是一时难以适应,脑子不由的有点短路。 “你,你胡说什么?”那个李嬷嬷也是悲催,“我什么时候说不信三变小神医的医术了,还有你的清白和纯洁……” “呜呜呜……你果然还是怀疑了,小玖,我不想活了,你回头跟三变哥哥说,有人不信他的医术,他的妹妹也就是我无颜再苟活于世,所以先走一步了,喔,还要告诉我的父亲和兄长,告诉他们,女儿不孝,等不到他们回京了,嘤嘤嘤……还有墨水,你去禀告皇上,嘤嘤嘤……我不能再伺候他了,让他节哀顺变……” 噗 玖岚要不是功力深厚,都要喷出一口血来了,就是墨水因为克制内心的崩溃,身子都开始发抖,不过不明所以的还以为是他正在伤心难过。 节哀顺变啊,他觉得这话是对他说的。 众女睁大了眸子,像是听到了什么鬼话,三变小神医和墨将军那里也就罢了,怎么还不能伺候皇上,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次进宫就要确定名分了? “墨宝,你,你大胆!”那个李嬷嬷似乎除了这一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气恼的老脸通红。 “啊?咳咳咳,我都要去死了,你还不满意?”某只一脸的悲痛欲绝,仿佛眼前的人是多么的十恶不赦。 “你,你……”李嬷嬷终于说不出话来了,呼吸急促,似乎比某只还要想晕过去。 梁秋雁这才开口,“墨宝,你不要胡言乱语、混淆视听,李嬷嬷哪有这个意思,不过是你自己乱加揣度,你……” 某只抢过话去打断,“啊?难道是我想错了,原来容嬷嬷是纯洁的?其实她是非常崇拜三变哥哥的医术,而且非常信赖我的清白?” “你!”梁秋雁也被她噎了一下,忽然有种手痒的冲动。 某只还在表达着她的激动,“真好啊,小玖,看来我不用以死明志了,原来一切都是误会,真好,真好……” 玖岚头皮发麻,她很不好啊,小姐,您这么自导自演考虑过别人的感受么? “就算是误会,行礼总是不能免得。”梁秋雁又重新提起这事来,不知为何,她就是不甘心,眼前的人肯定是故意的,若是一进宫,自己就压不住她,那么以后谁还服从自己?将来这后宫更是会变了天去。 她儿子不是皇上,可是她必须要做后宫最大的女人。 “啊?行礼?对,对,我都忘了,小玖,快扶着姐,我们再试一次……” 于是,新一轮的挣扎开始了。 众人都看的恨不能上前亲自把她扶起来。 梁秋雁似乎很有耐心,就那么静静的等着。 某只心里则在骂,尼玛的小鲜肉怎么还不来? 而玖岚和墨水则不解,这里离着丹桂宫野不远了,按说无双公主该是得了消息了,怎么没有来呢? 即墨无双此刻正隐在不远处,看的津津有味,一双美目里都是笑意,他的妹子还真是与他大不相同呢,不过……很有趣可爱。 她身边的贴身宫女红莲不解的低声问,“公主,您就这么看着不去管么?太后娘娘可是明显的要为难墨小姐呢。” “我要是去了,皇弟可就没有英雄救美的机会了。”即墨无双含笑道。 “喔,原来公主是这个意思啊,奴婢就想,墨小姐可是倾城公子的亲妹子,您怎么可能会不管?” “红莲,休要胡说。”即墨无双红了脸,有些羞恼。 红莲却是不怕,捂住唇轻笑,“公主,您的心意奴婢跟在您身边还能不知道么?嘻嘻,倾城公子这三年来信件不断,您捧着信翻来覆去的看……” “小丫头,你再敢乱说,我罚你去洗衣房。”即墨无双被人点破心事,佯装恼怒了。 “嘻嘻,公主才不舍得呢,奴婢以后还得为您和倾城公子放哨呢,倾城公子开了春可就回来了……” “还敢再说!”即墨无双拍了她一下,红莲才吐吐舌头不再说了。 那边,某只再在继续挣扎着,内心则骂着某只小鲜肉。 即墨萌也是无辜,他事先早已叮嘱了即墨无双,等某只进了宫,便出来迎一下,免得有人找茬,即墨无双确实听话的迎了,只是他失策了人家更愿意把这样英雄救美的机会留给他自己。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某只玩的不亦可乎,没有丝毫的危险,不然,她铁定是要冲出去的。 好在,某只挣扎的就要失去耐心,想爬起来找人打架时,远远的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小鱼儿清晰的宣告声响起,众女面色一变,忙俯身接驾。 只除了挺得笔直的梁秋雁,就算当皇上的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可她还是皇太后! 这是不争的事实! “参见皇上!”莺莺燕燕的跪了一地,除了那几个晋升为太妃的女人,一个个的眼神看到即墨萌来,都像是骤然亮起来。 这一切当然是没躲过某只的火眼金睛去,尼玛的,还真是小鲜肉啊,不对,是唐僧肉,哪一个小妖精都惦记着想吃一口是吧? 她忽然觉得来宫里来对了,特么的要是不时刻盯着点,说不准他就真成了小妖精们嘴里的肉了。 不过,她想的有点多了。 走过来的即墨萌看都不看那些女人一眼,仿佛她们是空气,无视的彻底,这让某只稍稍满意了一下,她似乎都能感受到周围森森的怨念和心碎了,呵呵呵…… 即墨萌先看了她一眼,见她坐在车里,身上盖着毯子,背后压着垫子,身边还有玖岚搀扶着,虽然面色不知道怎么弄的有些苍白,可那双眸子里闪动的却是他最熟悉的狡黠灵动,他急切奔来的心就一下子松开了,一时又有些懊恼,明明知道依着她的聪慧很难有人能让她吃了亏去,可听到暗卫来报太后难为她时,他还是扔下御书房里的一切来了。 看不到她安然无恙,他就没有心情处理其他事! 她冲着他眨眨眸子,才换了无比虚弱又娇软的语气,“皇上,您来了。” 那含糖量极高的一声,让众人都抖了抖,小鱼儿摸摸身上的鸡皮疙瘩,真心受不了的离得远了几步。 “你如何?”即墨萌走近马车,看着她额头上似乎有汗,不解的问了一句。 可梁秋雁见状,一张脸终于变了色,她是太后,他竟然无视她先去理会墨宝。 某只气喘吁吁的道,“回皇上,我还能坚持住,我,咳咳,要坚持给太后娘娘行礼,虽然我觉得我大概是快不行了,可是在弥留之际,还能见上您一面,我也是死而无憾了……” 闻言,连花若风都抖上了,也退后几步。 即墨萌似也是难忍,暗暗瞪了她一眼,“你给朕坐好,身子……既然不舒服就不要乱动了,还有帘子是怎么回事,玖岚,不知道你们家小姐见不得凉风么?” “是,属下知罪了!”玖岚麻溜的把帘子放了下来,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妈呀,可算是不用再演戏了。 可某只却很怨念,挡着她看好戏了知道么? 车里的某只安静了,即墨萌才转身看向梁秋雁,面色淡漠,“儿臣见过母后。” 疏离的一声实在听不出几分诚意,可面上礼数还是周全的。 梁秋雁的眼底还有几分恼意和不甘,“皇上,你怎么能如此放纵她?哀家在教她规矩,这里可不是花楼,要是一点闺仪也不懂,将来岂不是遭人耻笑?” 即墨萌眉眼一冷,“母后,儿臣丝毫不觉得墨宝的闺仪有什么问题,而她在花楼的这三年也是皇家对她有愧,儿臣想要补偿还没来得及,母后千万要慎言,不然让天下百姓听了去,岂不是寒心?” 梁秋雁一噎,一口气就堵在了胸口上,“那她,见了哀家也不行礼难道也是对的?” “母后难道没看到她病的实在是起不来身子么,母后若是实在介意,儿臣便代她对母后行礼了。”话落,即墨萌微微躬身,芝兰玉树一般的身姿即使弯着,依旧让人觉得说不出的赏心悦目、优雅高贵。 那些后宫女人的眼睛更熠熠生彩,可想到自己的身份,一个个的又都哀怨了,可怜她们都还是二十多岁的年华,却是太妃了。 梁秋雁冷笑了一声,“好,皇上对墨宝还真是情深义重,难道皇上都看不出她那病分明是装的吗?这是在欺君!” “母后,墨宝的病是三变小神医亲自诊断的,难道母后是在质疑三变小神医的医术?”即墨萌语气凌厉了几分,“那日,在贤王府,儿臣可是听说大皇兄约见了三变小神医在竹林相见呢。” 这话里的意味深长,终于让梁秋雁再也无法理直气壮的摆她太后的架子了,神色变幻了半响,才忍者咽下那口气,“原来是三变小神医看的诊,那……定然是错不了的,倒是哀家想多了。” 车里,某只得了便宜还卖乖,捏着嗓子,抽泣着道,“太后娘娘莫要愧疚自责了,我会原谅你的,我一定不会在三变哥哥面前说什么的。” 闻言,梁秋雁的脸色更加的难看,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甩了巴掌,“你有如此的……胸襟气度是极好的,不过……既然进了宫,有些规矩还是要懂的,身子不舒服不能行礼也就免了,可是这自称我啊我的,是不是该该改了?皇上觉得呢?这宫里可没有哪一个女子敢自称我的,要是连这个也坏了规矩,将来这后宫乱了,该是要说哀家治理不当了。” 她总要扳回一局,要不然太没面子了,所以,哪怕是知道现在有求于三变小神医,她也不能坐视她得寸进尺而不理会,再说,她点出的这一件事,可是半分错没有。 其他的女人闻言,也是点头,宫里的女人除了太后娘娘外,要么是臣妾,要么是奴婢,这是祖上定下的规矩。 即墨萌当然也明白这一点,眉头不由的微皱,她在宫外自由惯了,平时也是奴家啊,姐啊,我啊的乱称呼,他一开始不适应也纠正过她,可是她却不改,他便也纵着她了,可现在…… 车里,某只忽然柔弱的道,“矮油,太后娘娘,您这是想让人家现在就自称臣妾么?矮油,人家会害羞的,还没名没份呢。” 噗 梁秋雁呼吸急促了,谁让她没羞没躁的自称臣妾了? 其他的女人也都是见鬼的表情,还有人这么…… 即墨萌的俊颜热了一下,这个笨蛋,“墨宝,不许胡说!” 这一声带着三分羞恼,还有三分装腔作势的训斥,剩下的四分更像是情人间的打情骂俏。 可就是这么*的一声,让某只…… “哎呀,小姐,您怎么了?”玖岚还不明所以呢,就见某只闭上了眸子,装晕了过去,她的内心真是崩溃的,还以为放下帘子就不用再演戏了,原来痛苦还远没有结束。 “小姐怎么了?”墨水似乎是猜到了什么,配合的硬着头皮在外面装作着急的问了一声。 “小姐,小姐她……被皇上凶的吓晕过去了。” 噗,这理由说出来,她自己忍不住想先吐血了。 其他的人更不用说了,吓晕过去了?她面对太后娘娘都面不改色,还会被皇上那一声打情骂俏给吓晕了? 小玖欲哭无泪,她也不想解释这么白痴的理由,可是人家就是用嘴型这么告诉她的啊。 “小姐,小姐,您醒醒啊……”她还在焦灼的呻吟着。 车外,即墨萌终于受不了的道,“墨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些把车赶到永和宫去。” ------题外话------ 啦啦啦,下午继续二更喔,而且,新文今天开始更新喽,木禾这么勤劳,是不是要点赞呢? 嘻嘻,点赞可以省略,亲爱的们收藏和追文就可以啦,么么么 亲爱的鱼儿,今天生日,生日快乐哈,爱你喔 二更送到 姐要在上面 墨水回神,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是,属下遵命。” 话落,麻溜的跳上马车,鞭子一抽,马儿飞奔出去,车子如离弦之箭般转瞬不见了踪影,不知道的还以为车上拉的人是多么十万火急。 “小鱼儿,去宣云御医速去永和宫给墨小姐看诊。” “是,奴才遵命!”小鱼儿哭丧着脸,一路小跑着去宣御医了。 做完这一切,即墨萌便毫不犹豫的跟梁秋雁告辞,“不知道她病情如何,儿臣先告退了,至于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 话落,转身,背影急切,半分不掩饰自己的迫不及待。 花若风兄弟跟在后面,嘴角一抽,皇上演起戏来也是一把好手啊! 也是,跟某只待在一起久了,想不被传染也难! 梁秋雁看着转瞬间,马车和人都不见了,留下她僵在原地,一时气血翻腾,眼底满是怨毒的恨意,这是拿她当傻子逗呢! “太后……”李嬷嬷小心翼翼的提醒,这可是还在外面呢,娘娘这脸色也实在是太扭曲的恐怖了。 梁秋雁回神,努力压下波动的情绪,“你们今日也都看到传说中的墨小姐是何等容貌风采了吧?” 众女惶恐不安的俯身,“是!”她们后悔来趟浑水了。 “墨小姐以前是将军府的千金小姐,也是名门闺秀,只是家逢变故在花楼沦落了几年,这性子……有些与众不同,可你们……”话音一顿,语气凌厉了几分,“可你们不一样,你们都出自书香门第,知书达理,这宫中的规矩最是清楚不过,虽然先皇不在了,可是一应礼数都不可荒废,切莫要做出什么来令你们的家族蒙羞。” “妾身谨尊娘娘之命。” 梁秋雁看着一众女人都对她敬畏的模样,那被摧残了的心才稍稍弥补了几分,她绝对不允许将来在后宫中,还有人可以脱离她的掌控,哼!来日方长!她就不信自己在宫里浸染这么多年,斗败了那么多女人,会输给你个黄毛小丫头? 梁秋雁又重拾信心,气势惊人的摆着她的太后端仪走了。 众女面面相觑一番,也各自心思异样的离开,自从先皇去世,沉寂冷清了五年的后宫难道又要热闹起来了? 等到所有女人都散去,即墨无双才从树后走出来,唇角的弧度怎么也遮掩不住。 红莲也很想笑,“公主,那个墨小姐真是个有趣的秒人,和倾城公子的性子一点都不一样呢。” 即墨无双含笑点头,“谁说不是呢?呵呵呵,让皇弟都变得很有意思了,还有太后,呵呵,气的只怕是今天又要吃不下饭去了。” “吃不下去才好呢,她管理这个后宫啊,没几天是让人舒服的。”红莲撇撇嘴。 “红莲,这话不要乱说。” 红莲不服气的咕哝道,“奴婢也不是乱说,如今,宫里谁不背后都是怨言,太后把持着后宫,随意克扣各宫的用度,那几位有些家底的太妃宫里还好些,可那些没有家世根基的娘娘就惨了,听说吃的还不如外面寻常人家的姨娘呢。” 闻言,即墨无双也叹息一声,“这都是没办法的事,皇弟处理朝堂上的事就已经够他辛苦的了,后宫的事哪里还能再去烦他?而我……” “公主,您不要妄自菲薄嘛,您可是皇上的亲妹妹,与宫里其他的公主岂可相提并论?” “红莲,你不懂,皇弟虽然是皇上,可是朝中的大权却不是在他手里啊,他还没有亲政,在朝堂上步步维艰,我这个当皇姐的没有办法帮衬他一把已经是愧疚了,岂可还能再在后宫出头给他找事?”所以,这些年,她一直很安分,就是不想被太后抓住了什么把柄让皇弟为难。 “公主……”红莲有些心疼的声音哽咽了。 即墨无双好笑的敲了她额头一下,“傻丫头,哭什么,我并没有觉得委屈什么,而且……这些年倾城哥哥不在京城,我也没有心情管什么,由着她们折腾吧,左右不过是被她贪墨了些银两,不过如今不一样了。” 话落,她的眼神望着永和宫的方向,红莲也顺着她的视线看着,“公主的意思是……那位墨小姐?” “没错,她眼里可是容不下一粒砂子,最重要的还是她足够聪明勇敢,又得皇弟的心,将来若是她进了后宫,呵呵呵……” 一定好玩的不得了,也会干净起来吧? 红莲眼眸一亮,“那公主也就不用再愧疚自责了,您也会帮着墨小姐的吧?” “我看她一个人就玩的绰绰有余呢。”即墨无双轻笑着。 “嘻嘻……公主还是帮衬一下吧,您说不准过了年就出宫了,现在提前学些掌家理事,也是有用处的。”红莲打趣着,抿着唇笑。 即墨无双的脸又红了,“坏丫头,就你聪明。” “呵呵,不是奴婢聪明,是公主您的心事啊遮掩不住啊。” “还敢再说?”即墨无双羞恼的又要出手打她。 红莲忙躲闪开,“嘻嘻,不说了,那公主咱们要不要去永和宫看看?”一定有更好玩的可看。 即墨无双却转了身子,往自己的丹桂宫走,“你要是不怕皇弟也把你凶晕了,你尽管去。” 红莲抖了一下,想到什么,又笑着跟上去,“好啦,奴婢不去了,反正过会儿墨小姐还是要来咱们丹桂宫的。” 她不知道,这过一会儿就是到天黑了。 某只这会儿马车刚到永和宫门口,一开始车速还是很迅猛的,可是越是离着永和宫近,墨水就越是不敢再放马狂奔了,因为永和宫是皇上的宫殿,那必须得尊重啊。 永和宫外,重兵把守,看到竟然有马车驶过来,也是惊异了一把,谁这么彪悍啊? 震惊之下,就要上前阻拦,还是暗处的苍龙卫显身解释了一下,他们才恍然,原来传说中的墨小姐驾到了。 这出场驾驶摆的……足够他们记半辈子的了。 后面,还有让他们更惊掉下巴的。 马车停下后,某只却没有立刻下车,还在里面装晕。 玖岚看不下去的喊了几声,“小姐,到了。” “啊?”某只晕着晕着倒像是要睡着了,睁开的眸子里满是茫然,看了玖岚一眼,又半闭上,继续拥着毯子懒洋洋的不动。 玖岚无语了,干脆也坐到一边却装死,反正皇上这就赶过来了,留给皇上去愁吧。 不过片刻,即墨萌赶过来了,等到走近,看到马车里还是没有动静,看了墨水一眼,墨水低垂着头,指了指车里,意思是他也不明白。 “墨宝?”即墨萌低唤了一声,“到了朕的宫殿了。” 潜台词就是可以不用装了,这里都是他的人,不会走了消息出去。 可是,车里的人还是没有动,过了半响,玖岚硬着头皮道,“皇上,小姐还在……晕着、” 是睡的不想动弹了,您看着办吧。 这话里的深意,即墨萌也是懂的,眉头轻皱了一下,在车外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掀开了帘子,身子探了进去,把某个闭着眼的人抱在了怀里,然后一步一步走进殿里。 见状,众人接近于石化。 玖岚捂住脸,不想多看,墨水也是凌乱了一把,小姐还能再作一点么? 花若风兄弟齐齐叹息一声,唉,主子啊,您今日这般抬举了她,只怕将来都要被她压着一头了,夫纲不振啊夫纲不振。 躲在暗处的某兽看的心碎欲裂,呜呜……怎么可以这样宠她? 而被宠的那个女人还很没良心的睡着,双手缠在人家的脖子上,安然惬意的享受着公主抱,小脸还爱娇的往他的胸口上噌了噌。 即墨萌身子一僵,“墨宝,还睡?” 某只闭着的眸子依旧不睁开,不过唇角的弧度张开了一些。 即墨萌搂在她腰上的手忽然也坏心的一挠,然后她终于绷不住了。 “咦?这是哪里?”某只睁开眼,还在装无辜。 即墨萌好气又好笑,抱着她的脚步却是没停,也没有放她下来,“朕的寝宫。” 某只往他后面扫了一眼,马车已经看不见,那些人个人也都故意离的远远的,一个个垂首装死,她又看向周围,宫殿里威严肃穆,又不失精美华贵,只是稍显冷清了点,“你这些年就住在这里?” “嗯,朕还未登基时便住在这里,登基后,那些朝臣也曾让朕搬到父皇的宫里去,不过……” “不过,你并不愿意去,不想睹物思人,所以便以自己还未亲政的借口给挡回去了可对?” 即墨萌心口一震,声音低柔了几分,“嗯,你可是喜欢这里?” 某只想了想,挑眉,“不是姐的品味,若是你同意让我改造一番的话,或许将来就喜欢了。” 即墨萌低头,静静的凝视着她,“只要不是改动的太离谱,一切……便随你喜欢就好。” 某只满意的笑了,“这还差不多。” 即墨萌懊恼的轻哼了一声,他果然太惯着她了。 某只眼眸一转,又嘻嘻笑着道,“对了,刚刚你抱我下车时,是不是少了几道程序?” 闻言,即墨萌虽然被她笑得心头发慌,却还是问道,“少了什么?” 某只没心没肺的调笑道,“少了射上三箭啊,咦?难道你不懂这是在给新娘子下马威?要是少了这一道程序,男人可就一辈子被女人压着翻不了身了喔?” 即墨萌顿时羞恼,抱着她的双臂倏然用力,脚步也顿住,“墨宝,你,你休得胡说。” “呵呵呵,我又胡说什么了?” “朕,朕才不是少了什么三箭,更不会……” “咦?不是么?” 即墨萌瞪着她咬牙,“等将来,朕一定会记得射这三箭,一箭都不会少。” 某只暧昧的眨眼,“你就那么不想被姐压着?” “墨宝!”即墨萌忽然俯下头,在她唇上迅速的咬了一口,然后滑到她的耳边,似暧昧似泄愤的磨牙,“朕其他事上都可以纵容你欺负,可唯独这一样……” “如何?”尼玛的,这小鲜肉也越来越会*了,她身子竟然止不住的想要颤了。 “这一样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他斩钉截铁,温软湿润的唇轻轻咬着她的耳朵。 似是惩罚,也是挑逗。 某只声音抖起来,却还是不想认输投降,“所以呢?” “所以……你注定只能被朕压在下面,被朕宠爱。”他红着脸,喃喃着宣誓,呼出的气息越来越滚烫。 某只终于受不住的挣扎着从他怀里跳下来,远远的跑开,红着脸不服气的吼,“姐才不要当下面的那一个,姐要在上面,姐要当攻!” “墨宝!”听着她乱喊一气,即墨萌的美颜红的几乎要滴血,这个笨蛋,殿里看着没人,可是暗处隐藏了数不清的苍龙卫她不知道么?还在上面下面的…… 墨宝不理会他的威胁,继续边跑便喊,“姐就是辣么任性,姐当攻当定了!” 终于,即墨萌再也受不住的飞身扑过去,搂住她就进了最里面的寝室,那里没有苍龙卫看着,可她还想继续呼喊,“啊啊……你青天白日的想要干什么?不要啊……唔唔……” 后面的话终于说不出来了,都化为唇齿间的辗转吸吮,香艳了一室。 外面终于安静了,不管是暗处的还是明处的,都集体松了一口气,妈呀,当着他们的面就讨论这么……严肃认真的话题真的合适么? 作为唯一的女性,玖岚早已红着脸躲道一边去装死了。 留下墨水和花若风兄弟在大眼瞪小眼,进行着眼神交流。 “你们家小姐真是……与众不同,令人佩服啊佩服!” “好说,好说,主子的表现也不错。” “呵呵……是啊,主子也真是越来越让人刮目相看了。” “这都是小姐教导有方,咳咳。” “呵呵……是极是极。” “将来,宫里想必会十分……” “鸡飞狗跳?” “……” ------题外话------ 二更送上,新文开更了喔,亲爱的们可以追文啦,么么么 第三十四章 这一招,可以用两年 自知失言的花若风忙闭紧了嘴巴,偷偷看了玖岚一眼,这位姑奶奶可别告状啊,听说上一次楚小郡王背后就嘀咕了一句,结果人家知道后,好一番收拾…… 玖岚正沉浸在羞恼当中无法自拔,哪里听见什么?不过花若风停留在她身上的眼神实在是太过灼热和长久了,她还是感受到了,一看过去,就发现对方正失神的盯着她,不由的更加羞恼,恶狠狠的挖了他一眼,骂了一声,“色狼、禽兽!” 被骂的花若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收回视线,咳咳,他刚刚真心一开始是很纯洁的,就是想看看人家的反应,谁知道……粉面娇艳,竟如盛开的海棠一般惊艳了他一把,他不知道原来人家平时看着英气勃勃的,谁知道娇羞起来也是个女人啊,咳咳。 所以才一时看凝了眼,忘了收回来,谁知道被抓住了,还被骂…… 骂了他也不想解释什么,这种事总是越解释越黑。 可是他不解释,就被别人视为默认了,一时,墨水古怪的多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怎么连窝边草都吃,连他兄弟花若雨都意味不明的道了一声,“恭喜。” 噗 他一口血涌上来,恭喜他毛啊? “你们真的想多了。” “不用解释,小姐说,解释就是掩饰。”墨水补了一刀子。 花若雨也跟着道,“你年龄也够了,不过……”他话音一落,扫了眼玖岚的表情,同情道,“你多努力吧。” “你们……” 这时,小鱼儿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后面跟着云茂山,根他一样,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 见状,墨水嘴角一抽,为了配合小姐演戏,一个个的都是蛮拼的。 “皇上呢,还有墨……小姐?”小鱼儿四下看着,两人的身影都不见。 花若风指了指寝室里面,小鱼儿下意识的就想冲进去,被墨水眼疾手快的拦住,他不解的看过去,墨水摇摇头,“你最好不要进去打扰……皇上和小姐。” “为什么?”小鱼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眼神还是清澈的。 墨水表情古怪了一下,身为皇上身边的太监,以后可是要经常面对这个,可现在却还这般纯洁真的合适么? 他看向花若风,花若风摊摊手,皇上从来不近女色,让小鱼儿上哪儿去培养这个? 墨水又看向花若雨,花若雨面色一黑,下意识的道,“不管我的事。” 呃? 这一句的信息量可就大了。 墨水和花若风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各种的暧昧和邪恶。 小鱼儿似乎还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气氛有点诡异,“你们都怎么了?” 花若风似笑非笑,“没什么,就是闲来无事讨论一下你的纯洁问题。” 小鱼儿一下子瞪大了眼珠子,“什么……纯洁?” 墨水有些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是啊,你的纯洁也是个问题。” 小鱼儿羞红了脸,“我的纯洁有什么问题?又管你们什么事?” 花若风顿时暧昧的眨眨眸子,“是啊,不管我们的事,管别人的事。” 小鱼儿呼吸一窒。“管谁的事?” 花若风不说话了,可眼神却意味深长的看向自己的兄弟,小鱼儿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花若雨面色黑红,一副有口难辩的样子,“你,你……” 花若雨憋得脸都涨红,“你别瞎想,我真的什么都没说,不是,我已经撇清咱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了,你不用心虚。” “你。你……”小鱼儿因为他的解释更加欲哭无泪、羞愤欲绝。 而墨水和花若风差点喷了,他们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沉闷无趣的闷葫芦一旦开口还是个活宝? 越解释越黑便是眼下这种情况了。 两个人本来打趣的成分多,可现在嘛…… 眼神在小鱼儿和花若雨两人身上来回扫射,还真是让他们嗅出一点的奸情来,顿时震惊了。 “难道你们真的……”后面的话花若风没有说出来,而是用两根手指并到了一块,意味不言而喻。 “才没有!” “你胡说!” 当事人都否认,可是说的太急切,却更加让人怀疑了。 墨水都抖了一下,小姐那张乌鸦嘴难道真的说中了,咳咳咳,可真是祸害人啊!太监和侍卫…… 花若风一时也是难以承受,摸了摸鼻子,尴尬半天,也词穷的说了一句“恭喜哈”,咳咳,原谅他暂时还得消化一下,虽说现在也有好男风的习俗,可是这样劲爆的事情发生在身边,还是…… 花若雨绷着涨红的脸,僵硬的离开。 小鱼儿想哭又忍着,“你们真是太……邪恶了。” “咳咳……”不是他们邪恶,而是你们表现的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了,比如现在…… 梨花带雨、令人怜惜,真真是一副弱受的模样。 小鱼儿跺了一下脚,也羞愤的跑了。 花若风脑洞一开,下意识的就问道,“你说,小鱼儿会不会哭着去找若雨安慰他了?” 墨水嘴角一抽,“若雨会安慰人?” “这可说不定,安慰女人不会,可安慰小鱼儿……嘿嘿,说不定有什么妙招呢。” 他那一声嘿嘿嘿,让人毛骨悚然。 墨水受不了的抖了一下,离着他也远了点。 一直被忽视的云茂山这会儿也终于歇过气来了,“花侍卫,墨家小姐是否还需诊脉啊?” 花若风轻咳了一声,“云御医辛苦了,皇上已经……给墨小姐服下了药,这么久没有再宣,应该是没事了,您可以请回了。” 墨水扫了他一眼,皇上给小姐服了药?口水也是药?咳咳 花若风也不甘示弱的挑眉,不然说什么?难道直言皇上已经抱着人家直扑龙床了? 云茂山摸了一把头上的汗,他怎么觉的这宫里到处都是不对劲的情意绵绵呢?“如此,在下就告退了。” 他大概是老了,咳咳,已经看不懂年轻人了。 寝宫里,如花若风所料,即墨萌挟着她就直扑龙床。 不是他猴急热情,而是这里除了一张大的离谱的龙床,也没有什么其他可供休息的地方。 陈设的很简单,却是简单中透着一股低调的霸气和优雅。 龙床上,此刻,两人早已气喘吁吁的分开,彼此的脸上都还留着缺氧导致的羞红,像是溺水一场,可见刚刚的亲吻有多么激烈缠绵。 即墨萌的下半身还盖了一条明黄色的被子,似是在遮挡什么,可他额头上隐忍的汗却出卖了一切。 某只也不敢再惹他,离着他半米的距离,眼眸乱闪着装无辜,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啊,谁知道他的火这么容易点燃……咳咳,如今听着他呼出的滚热,她身子都有些燥热了,可看到胸前还是达不到她理想中的高度,她又泄了气,不行,一定要等到波澜壮阔才可以给他看,让他彻底的惊艳臣服。 下了决心后,某只就坐起身子来,看他脸上的潮红已经褪下去不少,嬉笑了一声,“火灭了?” 即墨萌羞恼的低吼,声音沙哑,“闭嘴!” “嘻嘻,看来火还在燃烧着。” “墨宝,你,你再胡说,当心朕真的……” “真的如何?压了我?嗤,刚刚你难道没压……” “不许说了。” “嗤,敢做不敢当啊,明明就是压了,还乱摸乱咬……” “墨宝!”即墨萌终于羞愤的一把又拽过她,搂在自己的胸口,捂住了她的嘴巴,什么叫乱摸乱咬,那是在……宠爱她,“笨蛋!” “喂,放手啦。”她含混不清的咕哝着。 “不放,看你还敢不敢胡言乱语。” “这都怨谁啊,是谁一进门就猴急的抱着人家直扑龙床的?” “你!你还敢说!”即墨萌如今也知道了她的软肋,那就是腋下,她怕痒的很,挠一下就会全面崩溃。 于是,他毫不留情的做了。 于是,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求饶,“停下,呵呵呵,我错了……” “以后还敢不敢再胡说欺负朕?” “呵呵呵……” “到底还敢不敢,快说,不说的话,朕不会停手!”以前,他的惩罚是咬她的唇,可是现在他却不敢轻易做了,因为最后引火烧身,真正惩罚受苦的成了自己。 还是这一招管用。 可是,他显然低估了某只的反抗能力。 某只的手本来在推拒挣扎着,可见他丝毫不打算停下,非要让自己答应,于是,她一边忍不住的笑着,一边威胁道,“小鲜肉,你再停手,别后悔啊。” “朕才不会后悔……” 他话还没有说完,谁知某只就忽然开始脱衣服,他吓得顿时僵住了。 “墨宝,你……” “你再挠我一下,姐就脱一件衣服!”某只说的信誓旦旦,丝毫不像是在吓唬他。 即墨萌被她的彪悍猥琐给唬住了,手立马就抬了起来,脸羞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朕不挠了,你,你不要再脱了。” “你确定?” “确定!” 某只哼了一声,这才得意的不再继续,小样,跟姐斗,姐一新世纪的女汉子还能输给你? 即墨萌呼吸急促了片刻,帮她拢好衣服后,说了一句,“这一招,可以用两年。” “嗯?什么意思?”某只不解。 即墨萌却不说话了,从床上下来就要往外走。 某只不舍得追问,“喂,说清楚再走。” 即墨萌的背影消失前,好心告诉了她,“两年后你住进这里,你若是还喜欢脱,朕……会很高兴。” 某只呆愣了一下,片刻才反应过来,顿时抓狂了,尼玛的,这是被他调戏了啊,“禽兽,闷骚,你做梦,哼,到时候,姐会上演更限制级的,就不信你还降得住?” 外面,静悄悄的,一众人都在装死,这还没住进来呢,就上演这般劲爆的戏码考虑过他们这些单身狗的感受么? 某只骂了一句,犹自觉得不解恨,刚想下床继续,扳回一局,某兽忽然窜出来,表情都是扭曲的,对着她就是一番叽叽喳喳,你傻缺啊,你忘了爸比练习的什么功了,到时候你要敢上演限制级的,只会让爸比更兴致高昂,这张龙床你是不打算下来了是不是? 一语惊醒梦中啊,某只惊呆了,僵在了床上,对啊,到时候岂不是正好让他快意? 某只没有追出来,即墨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同时还是有点小失落的,他现在跟受虐似的,被她欺负会羞恼,可要是不欺负了,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皇上,您这是要去哪里?”门外,花若风小心翼翼的问。 “御书房!”之前他急匆匆的去找她,可是把所有的政务都放下了,还有许多的事等着他去处理呢。 “是!” 谁知,走了没几步,他又顿住了,神情似乎挣扎了片刻,然后绷着脸,一本正经的道,“还是把奏折搬到这里来处理吧。” 花若风脑子一抽,“为什么?” 墨水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你也傻缺啊? 果然,即墨萌语气懊恼的训斥他,“朕不愿多走路行么?” 花若风忙垂首,“属下该死,属下马上去搬奏折。” 即墨萌高冷范十足的哼了一声,傲娇的又回了寝宫。 他去而复返,却是坐在了不远处的椅子上,表情似很严肃的在看着什么,对床上的某只视而不见。 某只好笑的撇撇嘴,却是没有再打扰他,不一会儿,花若风便搬着高高的一摞奏折进来,放下后,就赶紧退了出去,自始至终都没敢抬头,就唯恐看到的什么不该看的。 接下来,即墨萌就开始批阅奏折了,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性感,果不其然,某只一时看的有些失神,精致的侧颜找不到一点的瑕疵,美好的如打磨千年的玉石,泛着柔和温润的光泽,甚至他的长睫毛也看的清楚,微微的颤动着,撩人心神,他今日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威严霸气,又雍容尊贵,坐在那里聚精会神的看着奏折,让她恍惚觉得眼前的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 “看够了没有?”即墨萌终于还是被她看得有些绷不住了,一开始假装不在意,可是慢慢的便觉得身子发热,这个笨蛋,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盯着他? “咳咳,看够了。”某只收回视线,脸上也有些赧然,尼玛的,居然看的入迷了,真是丢脸啊。 “看够了就睡一会儿,等朕批完奏折,带你去吃晚膳。”语气羞恼,却又别有一番温柔体贴。 某只心里一暖,难得乖巧的“嗯”了一声,只是刚躺下去盖上被子,忽然又喊了一声,“小鲜肉,你这龙床上没睡过别的女人吧?” 擦,她有洁癖啊,脑子里一时想起电视剧里演绎的那些,恩宠后宫嫔妃时,可都是在龙床上,那这床上到底睡了几代帝王了? 又睡过多少女人啊? 瞬间,她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而即墨萌听着她的胡言乱语,羞恼的低吼,“没有!” “真的?” “这床是朕当年住进这永和宫时,找工匠新作的,只睡过朕一个人。”当他没有洁癖么? 闻言某只终于心里踏实了,不过刚闭上眼睛,忽然又道,“哎呀,那你将来还是不要搬到你父皇的宫殿去了,姐不习惯睡在别人睡过的床上啊。”而且上面还睡过那么多女人…… 即墨萌深呼吸一口,“……知道了。” “喔,还有,床上有点硬哎,以后再多铺一床被子。” “……嗯。” “别忘了啊!”某只咕哝了一声,安心的闭上了眼。 半响,即墨萌没有回应,直到听到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才低语道,“你现在又不搬过来住,还嫌弃什么硬……” 睡着的人没有一点动静,唇角是勾起的笑,似是沉浸在美梦中。 即墨萌远远的看了一会儿,才不舍得收回视线,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奏折上。 时光静谧美好,只有两人轻轻浅浅的呼吸声,缠绵而温馨。 某只的这一觉,就睡到了晚膳的时候,丹桂宫里早已经派人来请过两回了,却都被门外的花若风给挡了回去,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他又不敢进去请示主子,只好对来的红莲说,等着吧。 终于等到夜幕降临,寝室里传出即墨萌的声音,“传膳吧。” 门外,花若风恭敬的应了一声“是。” 刚要转身,里面又响起一声,“让御膳房做几道她喜欢吃的送来。” 花若风又应了声“是”,然后看向玖岚,这里就她最清楚人家喜欢吃什么了。 玖岚似是不想搭理他,恰好看到小鱼儿过来了,便说了几道菜名,小鱼儿悲苦着脸,一脸郁闷的走了。 被嫌弃的花若风尴尬的摸摸鼻子,他做错什么了这是? 墨水勾了下唇角,谁让你对人家别有用心的? 花若风顿时崩溃,他不是都解释了么,他真的不是那啥啥啥…… 可惜,没有一个人相信他。 几人都准备进去伺候两位主子用晚膳了,之前,两人也一起用过晚膳,那还是在花楼的时候,这一次,可是在宫里,感觉是不一样的。 几人刚想进,里面就又传出一声,“等一下。” ------题外话------ 今天只有一更,而且还晚了,么么,对不住妹子们,今天木禾休息,和孩子出去玩了,所以就…… 第三十五章 称职的男盆友 几人齐齐顿住脚,你看我,我看你,一时又都忍不住脑洞大开、想入非非了。 主子又和人家……亲上了? 他们想多了。 事实上,画面还是很纯洁的,就是他的小心眼发作了,哪怕是某只睡醒朦胧的样子,他也不舍得被别人看了去。 一盏茶的功夫后,里面再次响起,“晚膳端进来吧。” 闻言,几人才停止胡思乱想,恭敬的走了进去,后面跟着几个端着盘子的宫人,陆陆续续的一道道美食端上了桌,香气四溢,很快便满了一室。 即墨萌摆摆手,闲杂人等就都退的干干净净了,只留下小鱼儿,玖岚,还有墨水和花若风兄弟,这些平素不离身的。 某只已经整理整齐,闻到香味就冲过来,“哇,丰盛大餐啊,今天有口福了,咦,竟然有猪蹄?” 闻言,即墨萌就想起什么来,一下子神情变得不那么淡定了,视线掠过小鱼儿,他已经很多年不吃这个了,怎么现在…… 小鱼儿的关注点本来还在龙床上,那上面的凌乱让他心惊肉跳,感受到主子的视线,他才惊醒,“这个是玖岚姑娘点的……” 玖岚站出来,硬着头皮道,“是,皇上吩咐点几道小姐喜爱的吃的,所以属下就……”选了一道您每日必吃的。 事情弄明白了,非当事人就开始装死。 某只眼眸闪了闪,说了句“嗯,点的不错,姐的最爱啊。”然后没心没肺的坐下开吃了。 猪蹄是红烧的,油光红亮,很是诱人食欲,某只嫌弃用筷子夹着不方便,便直接下了手,吃相很是豪放不羁,却又让人莫名的觉得食欲大开。 墨水和玖岚对此都早已习惯了,花若风兄弟就眼珠子睁的大了点,小鱼儿撇撇嘴,您是来给主子开胃的么? 即墨萌轻斥了一声,“用手拿着吃不好。” “不然呢?”某只扫了他一眼,尼玛的,你要是敢嫌弃姐就死定了。 即墨萌在她身边坐下,很自然的取过一把用来分割肉食的刀子,只见他动作优雅的切了几下,然后猪蹄就完美的分解开了,肉是肉,骨头是骨头,肉块也切割的很小,吃起来正是方便,做完这一切,然后便在几人目瞪口呆下,把盘子推到她面前,“以后这样吃,干净又方便。” 某只满意的勾了一下唇角,无比得瑟的道,“可是我没有你这么好的刀功肿么破?” “朕……以后切给你吃” 闻言,某只圆满了,眉开眼笑的吃着眼前盘子里的猪蹄,好不快活。 小鱼儿那个心酸啊,好几次他都想上前把主子手里的刀子抢过来,却被主子的眼神逼退,呜呜……主子什么时候做过这些啊,都是这只宝宝害的,就知道欺负主子,呜呜呜…… 他为自家主子感到委屈,便不满的看向玖岚,你不用伺候你家小姐么? 玖岚装死,她才不要上前讨嫌呢。 墨水轻咳了一声,“小姐,属下的刀功也是不错的,以后也可以切给您吃。” 这样总可以了吧? 谁知,某只斜睨了他一眼,“你是我男盆友?” 男盆友是什么意思,跟在小姐身边这么多年,也早已了解了,闻言,墨水吓得面色一白,“属下不敢。” 天,他又不是疯了,敢当您的男盆友? “既然不是男盆友,那你抢这个活干什么?”某只一边吃,一边白他。 墨水摸了一把汗,退开的远了几步,“属下知罪了!” 某只轻哼了一声,总算是放过他了。 即墨萌神情高冷,似乎对那一声男盆友没什么表示,不过……给人家又切了一个猪蹄,温柔又体贴。 小鱼儿不敢再乱瞄了,他挨蹭过去,低着头专心给自己的主子准备吃的喝的,只是…… 即墨萌却不动,而是眼神幽幽的看着某只。 几人见状,顿时了悟了,女盆友也该表示一下吧? 某只啃完了猪蹄,咳咳两声,语气娇软的问,“亲爱哒,你想吃什么啊,我伺候你好不好?” 噗 那几人一时承受不住,纷纷捂住嘴,很想找个地方去喷一下。 即墨萌都嘴角抽了抽,耳根后微微发红发烫,玉手一指,点了几个地方,“朕要吃那几样。” “好嘞……”某只痛快的答应下来,站起身子,温柔的为人家夹好菜,又盛好汤,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做完这一切,还又问道,“亲爱哒,你还需要什么?要不要我喂喂?” 即墨萌吃饭的动作一僵,连俊颜都红了。 其他人真心觉得撑不住了,于是,纷纷告罪,“皇上,属下想起还有一件事需要去做,请恩准属下先去做。” “皇上,属下去帮大哥。” “皇上,小姐,属下出去看看丹桂宫的人来了么?” “小姐,属下也去看看。” 一个个纷纷告退,最后小鱼儿也觉得自己甚是多余,郁闷的道,“皇上,奴才……” “都出去吧。”即墨萌发话,省下他找借口了。 寝宫里安静了,某只嘻嘻一笑,“还是这样舒服啊。” “你啊,就是不能安分些。”即墨萌纵容的道。 “呵呵,难道你不想?亲爱哒?” 一句含糖量极高的话,让他又抖了抖,羞恼的斥她,“以后不许喊这个。” “嘿嘿,刚才不是还听的很享受?” “朕才没有。” “那刚刚为何不守着他们几个人的面反对?” “哼,朕那是在人前给你面子!” “呵呵哒,臣妾还真是感动呢?” “知道便好!” “尼玛的,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了是不是?”话落,就要扑上去。 “别闹!”他一把抓住她作乱的手,将人按在了自己的腿上,“好好吃饭。” 某只要笑不笑的道,“爷,您确定这样还能好好的吃饭么?” 即墨萌绷着正经的俊颜,“你只要别乱动,就可以。”说完,人家还真就优雅的吃上了,还不忘往她的嘴里夹了一筷子,当然用的是同一双筷子,丝毫不避讳。 画面顿时暧昧起来。 偏偏人家做的看起来纯洁无辜,就像是为了不让她胡闹才不得已而为之一样,至于内心…… 某只笑骂了一句“闷骚”,却也不再笑话他,而是安心享受坐在男盆友的大腿上、被喂的感觉了。 哎呀,秀恩爱啊,可惜没有观众欣赏,好比锦衣夜行,咳咳…… 暗处,还是有一只某兽看到的,嘤嘤嘤……它的心碎的更粘不起来了。 一顿晚膳吃了半个时辰,收拾下去后,某只又懒洋洋的靠在他身上吃了一会儿零食,直到夜色深的不能再深,外面才响起墨水的禀报,“小姐,丹桂宫派人来问过三回了,您看您是不是该……”该去安歇了? 闻言,某只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然后看即墨萌。 即墨萌爷看着她,片刻,撇开脸,别扭的道,“朕送你过去。” 某只这才笑着站起身,去拉他的手,“想做个称职的男盆友,就要这么温柔体贴才行啦,不然……” 即墨萌危险的视线立刻看过去,她很知趣识相的呵呵呵了。 两人手拉手走出来,甜蜜的令人觉得牙齿都疼起来,却是不敢乱说什么,免得又遭受某只的言语攻击。 去丹桂宫,坐的是某只的那辆马车,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 丹桂宫里还亮着灯,远远看去,很是温馨。 进了院子,马车停下,某只下意识的想先跳下来,却被即墨萌拦住,她好笑的做了个您先请的动作,等到人家傲娇的下去后,才把手交给他,然后淑女的走下来。 丹桂宫里布置的很是雅致,一走进去,便闻到花香阵阵,此刻是寒冬,能看到还有花儿盛开,顿时有种惊喜的感觉。 即墨无双早已得了消息迎了出来,看到两人牵着手进来,忍不住笑道,“从早上等到现在,可算是看见人了。姐姐是不是要谢谢皇弟肯舍得放人了?” 即墨萌被打趣的面色一红,不过握住她的手却没有松开,“皇姐,以后就劳烦您照顾她了。” 即墨无双还是第一次看自己的弟弟这般别扭害羞的样子,不由笑得更加开怀,“皇弟尽管放心,姐姐要是照顾不好,岂不是要让你心疼了?” 闻言,即墨萌的脸就红的更厉害了。 某只可不愿自己的男人被如此‘欺负’,于是,眼眸转了转,也笑着道,“嘻嘻,心疼的可不是只有你啦,还有我哥哥,哎呀,哥哥要是知道我住在无双姐姐这边,指不定会心里怎么想呢。” 这话一出,脸红的立刻换成了即墨无双,跺了一下脚,“这,和你哥哥有什么关系?” “嘻嘻,怎么会没有关系?哥哥当初来信可是提醒我很多次,要我对你亲热一些,还要多照顾一些。”某只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可门外的玖岚却在抹汗,妈呀,小姐,少爷什么时候说过这种不要脸的话了? 即墨无双也不太相信,可是看某只的神情又不似作假,便问了一句,“你哥哥……他当真这么说?” 某只欣赏着人家娇羞的模样,点点头,“好像吧,哎呀,等一下我写信再问问哥哥,现在,我和未来的嫂嫂住在一起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徐亚特别交代的。” “你,你个坏丫头!”即墨无双被那一声嫂嫂给打败了,羞得几乎抬不起头来。 身后的红莲倒是抿着唇,笑得很开心。 其他人都留在殿外,对里面的额这一切装作什么都听不见。 即墨萌不轻不重的攥了她的手一下,“不许再闹了。” 看看皇姐都羞成什么样子了? 某只好笑的嗔他,还不是为了你?你要是脸皮厚一点,不就好了? 即墨萌心底暖了一下,眼神温柔起来,似是要将人融化了。 即墨无双看着这一幕,心底羡慕动容,脸上的羞意褪去了些,“皇弟,你是今晚也留在皇姐的宫殿里,还是……” 即墨萌面色一热,终于依依不舍的松开手,“朕这就回去!” 某只挥挥手,“那啥,晚安,记得梦里有我喔。” 即墨萌似有若无的“嗯”了一声,转身离开的背影带着些不自然的别扭。 直到他离开,即墨无双才抿着唇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皇弟这幅样子呢。” 倒是有情窦初开的少年模样了。 某只叹息了一声,“唉,培养出这幅样子来,还真是不容易啊!” 当初,她还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就为了让他活的像个鲜活的人,更应该有这个年纪该有的反应。 闻言,即墨无双走近她,拉起她的手,动容的道,“宝宝,谢谢你,要不是你……” 她真不知道,皇弟这几年会变成什么样子。 某只打断她,“嘻嘻,跟我客气什么啊,要是真的想谢我,以后对我哥哥更好一点就行啦。” “你……又打趣我?”即墨无双拉着她的手,微微的用力,有些不依的嗔了她一眼。 “嘿嘿,早晚的事啦,在我面前不用害羞的。” “还不知什么时候……你哥才回来呢?” “年后吧,天暖和的时候,他们就会回京了,哥哥过了年也有十五了,可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喔。” “宝宝,你哥哥长你三岁,过了年该是十六岁了吧?”即墨无双听出了不太对劲的地方,忍不住纠正。 “是啊,大我三岁啊,我过了年十二岁,他可不就是十五?” “宝宝,你过了年十三岁了。”即墨无双神情古怪,“你难道一直都不知道?” 某只抓狂了一下,“明明十二岁好吧。” “可在咱们即墨,年龄都是虚上一岁的,没有人用周岁来计算。” “那女子及笈是多少岁?” “十四岁啊!” “纳尼?”这个时空的人是不是都早熟啊,为毛什么都这么提前?“那嫁人呢?” 即墨无双更加不解,不过还是下意识的解释,“女子及笈后就可以许人了。” “会不会太小了点啊?那啥还没张开呢,能生儿育女么?”某只崩溃着,低头看自己的额身子,这么说,她过了年十三岁,后年就可以嫁人了? 尼玛的,简直就是摧残未成年啊,她原本还计划是三年后呢。 即墨无双说起这个羞人的话题,也是有点不自在,不过想着她对这些不明白,大约是因为母亲过世的早,所以便忍着羞意,小声的道,“你现在还小些,我想,明年你便可以张开了,那啥,咳咳,葵水也该是能来了,女子只要来了葵水便预示着可以生儿育女了。” 某只的表情还是很不好看,“那啥呢?” 她大概说的太含蓄,即墨无双一时没听懂,“什么?” 某只看着她,说的更明白了点,“就是行房啊,那么小就能伺候男人了?” “咳咳……”即墨无双被这么直白的话刺激的满面羞红,再也不能言。 幸好宫殿里,此刻也没有什么外人,玖岚早已熟悉小姐的品行和彪悍,所以比较坚强些,墨水是男子,脸上挂不住的退了出去,红莲小丫头瞪大了眼珠子,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某只还在喃喃自语,“尼玛的,这简直就是不人道啊,那么小就得被男人夺了清白去,这就是在璀璨祖国未来的花朵啊,不对,是花骨朵啊,都还没开呢……” 即墨无双慢慢的终于淡定了些,拉着她的手往里面的寝宫里走,“那个,宝宝,你无需担心这些,咳咳,到时候我让……那些有经验的嬷嬷教你便是。” 某只还是一脸的愁容惨淡,“教会了就能承受了?” “咳咳,可以的,咱们即墨的女子都是这般过来的。”所以啊,别人都可以,没道理……就你受不住啊! 某只就下意识地咕哝了一句,“可是人家嫁的都是一般的男人,你那个皇弟可不是一般的啊,那就是一只禽兽啊,还是一只战斗力超级强大的禽兽,我能承受的住?” 闻言,即墨无双真心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脸红的抬不起头来,不过心里却是很欣慰,人家肯跟她说着这么私密的话,这份亲密,她自当珍惜。 谁知,接下来,人家说的越来越私密,“无双姐姐,你不用担心,我相信我哥哥一定会很温柔的,而且你现在身子也长的十分好,就是明年开春大婚,也是完全没问题的,不过生孩子还是不要着急……” “哎呀,我不跟你说了……”即墨无双终于听不下去,捂着脸跑了。 “哎,咱们不促膝长谈了?”某只在后面喊。 即墨无双早已跑没了影子,红莲古怪的道,“墨小姐,您今晚早点休息,还是明日白天再和公主聊吧。” 白天是不是会说些不这么让人羞涩的话? 等到人家主仆二人都走了,玖岚走上去,无语的道,“小姐啊,您以后能不能稍稍……含蓄一点?” 某只叹息,“唉,姐刚刚还不够含蓄啊?深层次的还没有讨论呢,唉,如今想找一个可以交流这方面话题的人真是太难了,英雄寂寞啊!” 玖岚,“……” ------题外话------ 亲爱的们,木禾再说一下更新时间哈,木禾一般上班时,比较有空,休息的时候,因为有孩子在家,反而是没空码字,所以上班时,尽量每天两更,中午和下午,休息的时候一更,时间不固定,新开的坑呢,放在早上,嘿嘿,这样安排是不是早中晚都有文文可以看了?哈哈哈,为木禾的机智点赞吧,么么么 第三十六章 梅宫来请人 在丹桂宫的第一晚,某只睡得并无什么不适,即墨无双把一切都安排的很周到舒服,给她的寝房里一应物品都换了新的,还是照顾到她的品味,看上去有种到家的温馨感。 房间里烧着火盆,温暖如春,桌面、窗户还有床头上都摆着花盆,淡雅的香气沁人心脾。 她心里暖暖的,睡得很是安稳,一夜好梦。 玖岚睡在外面的隔间里,也在感慨无双公主的温柔细心,将来若是嫁给少爷,也一定会是一个好妻子吧?夜色里,唇角苦涩的一笑,年少的那点痴恋奢望此刻终于淡淡的散去,化为乌有。 第二日,天气晴好,即墨无双都是习惯早起的,不过她早已了解了某只的起睡习惯,所以并未让人来叫她,而是等她一直睡到自然醒,才让红莲摆早膳。 早膳很丰盛,可见也是用了一番心思的。 某只梳洗整齐的走出来,神采奕奕,一身嫩绿色的宫装,娇俏可人,长发简单的挽起来,别着一只暖白玉石的簪子,清丽脱俗,又带着一股灵动飘逸,尤其是那双大眼睛,清澈的似山上的泉水,一眼看进去,很是沉醉。 不过,她不要说话,一说话,整体形象就要破碎了。 某只用手比划了一下胸前,“小玖,你看着姐这里最近是不是又长大了?” 玖岚嘴角一抽,“小姐,属下没注意。” “那你现在注意一下也不晚啊。”某只挺挺胸,最近她觉得自己的潜力正在爆发,大约和吃了那千年雪莲有很大关系,小馒头都要成了小笼包了。 玖岚勉为其难的看了一眼,“好像是真的长了,咳咳,恭喜小姐。” 某只眉开眼笑的点点头,“嗯,照这个节奏,波涛汹涌指日可待啊。” 玖岚不说话了,不过走出来迎着的红莲恰好听到这一句,不由的问,“什么波涛汹涌?” 某只猥琐的笑了笑,用手指了指她,“嘿嘿,就是这里呗。” 红莲顿时如被施了定身咒,嘴巴大张,一脸的惊恐,直到某只大笑着走进去,她才回神,羞赧的捂着脸,也跟着跑进去。 即墨无双看着她进来,站起身来,笑道,“宝宝,昨晚睡得可好?” 某只笑吟吟的道,“嗯,比在花楼还舒服呢,多谢无双姐姐了。” 这感谢词也真是…… 幸好,即墨无双身边也不喜欢带着很多人,只有红莲一个小丫头,不然传扬出去,也够惊天动地的了。 玖岚装死的给人家拉开椅子,恭迎了她坐下,就立在一边伺候着。 即墨无双抿唇笑着也坐下去,红莲开始盛汤,一道道的试菜。 某只见状,倒也没有说什么,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她总不能都给人家破坏了,一时又忽然想起昨天在小鲜肉那里用膳,好像小鱼儿没有试菜,想来是他提前阻止了吧? 她手上戴着双鹰镯子,什么毒都瞒不过去。 想到这里,就又想起那只妖孽来,也不知道他走到哪里去了? “宝宝,怎么不吃?可是不合胃口?”即墨无双见她筷子不动,不由的问道。 某只回神,嘻嘻的一笑,开始大快朵颐,“不是啊,我是想让你先多吃点,不然一旦我开动,你就抢不上了。” “呵呵……怎么会?” “吃开了,你就知道啦。” 某只的吃相很是豪放,即使在这里,她也并没有遮掩,她随性惯了,更不会在意被人的眼光评判。 红莲很是吓了一跳,呆愣了几秒后,赶紧给自家公主夹出来好几筷子菜,因为照着人家的速度和热情,真的有可能什么都不剩下。 早餐丰盛,可是量却不大,因为后宫的女人为了保持身材,也是一种体面,都不会吃多了,所以,餐桌上的东西多精致少量,某只这风卷残云过后,基本上就所剩不多了。 “是不是吓到了?”某只放下筷子,笑吟吟的打趣了一句,她在对方的眼底不见丝毫的鄙视,心里对她的好感更胜几分,也为自己的哥哥赶到高兴,能有这般蕙质兰心的心上人。 即墨无双摇摇头,又点点头,笑道,“还真是有点,宝宝,你这么吃,不会担心长胖么?” 红莲眨眨眼,很想说,公主,这不是重点吧,重点是这样吃合适么? 某只想也不想的道,“不会啊。”话落,又看向她,认真的建议道,“你太瘦了,良心建议,你该多吃点。” 即墨无双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还好吧,我觉得自己不瘦啊。” 现在女子都是以瘦为美,纤细的如弱柳扶风才好。 某只摇摇头,“瘦,很瘦,你身上肯定没有几两肉。” “咳咳……”即墨无双呛了一下。 红莲无语了一下,才替自家公主解释道,“墨小姐,现在的女子都是喜欢瘦的,越瘦越好,胖嘟嘟的嫁不出去啦。” 某只摆摆手,“这种观点是错误的,瘦的跟排骨一样有什么美感可言?” 红莲不服气的道,“可是男子喜欢啊。” “不对,男人绝不喜欢。” “为何?”红莲觉得她的观点才是颠覆了她们的人生观。 玖岚直接装死了事,因为她知道接下来,小姐会是一番毁人不倦了。 “当然是因为手感不好啊,你们想,女人身上一点肉都没有,抱在怀里,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压在下面都硌得慌,尤其是胸前,那就是干煸四季豆啊,还是丰满一点好,丰胸肥臀小蛮腰,这才是极品女人懂不?” 即墨无双面红耳赤,已经说不出话来。 红莲稍单纯一些,或者是被一时唬的有点傻了,摇摇头,“不懂。” 某只翻了一个白眼,“姐的意思就是,男人就喜欢这样的女人,手感一定要好,胸前一定要满,丰臀一定要翘,小腰一定要细,还有皮肤,一定要紧致光滑,摸一把,端的是*蚀骨……” “咳咳……小姐,您快点吃吧,一会儿饭菜该凉了。”玖岚见那可怜的主仆俩都会羞的钻地缝了,便同情的出来解救了。 某只白了她一眼,“姐吃饱了好不?” “咳咳,好吧,那您要不要出去转转,消化一下食?” “不要,姐还要给无双姐姐灌输丰满才是美的理念呢,这个很重要哒,这是在为哥哥谋福利啊,若不然将来哥一摸一把骨头的,他们恩爱的愉悦会打折扣的……” “咳咳……”即墨无双忽然站起来,“我,我,去方便一下。” 话落,逃也似的跑了,红莲紧随其后,仿佛某只是一只会吃人的鬼。 某只还在后面热情的喊,“快回来啊,我等你,还有一些没有说完呢。” 玖岚看到一眨眼,房间里就空了,无奈的道,“小姐,公主从小在宫里长大,受不住您……”您的彪悍猥琐啦。 某只叹了一声,“姐知道啊,这样子也不是不好,不过姐还是希望将来她可以活的更恣意一些,总是秉持着身为公主的端庄和规矩,一举一动都是约束,唉,活的多累。” 玖岚就懂了几分,“小姐,属下明白了,您这份心意,想来公主慢慢也会了解的,等到少爷回来……” 不知道少爷能不能欣赏的了么?咳咳 “哥哥回来,一定会惊喜不已,十分感激我的,嘻嘻……”想到哥哥看到一个与众不同的心上人,不知道是什么反应? 玖岚嘴角一抽,无言以对了。 某只以为即墨无双一时半会的不敢来面对自己,谁知,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她就去而复返了,只是面色有些凝重。 某只正打算去外面转转,见到即墨无双,不解的问,“出了什么事?” 即墨无双握住她的手,“宝宝,梅宫里派人过来,想请你过去。” “梅宫?” “嗯,梅宫是梅妃,不对,现在是梅太妃的宫殿,她是二皇子的生母。”即墨无双解释道,语气中也带着一丝唏嘘,宫里多的是年纪轻轻的女人,却都在前面加了个太妃二字。 某只挑挑眉,“是个爱生是非的主?” 即墨无双摇摇头,“这倒也不是,当初父皇还在时,梅太妃也是很得宠的,她生的极其妩媚动人,喜欢梅花,父皇便让人在她的宫殿里种植了一片,并赐名为梅宫,她得宠时,性子有些张扬,不过现在安静了很多,从来深居简出的,一心在宫里照顾二皇兄。” “二皇子的身体很差么?” “嗯,以前也不是的,你没见过二皇兄,二皇兄生的跟她的母妃很像,小时候粉雕玉琢的,很是讨父皇的喜爱……” 某只打断,“比小鲜肉还好看?” 即墨无双抿唇笑了一下,“和皇弟不相上下吧,皇弟小时候生的精致无瑕,父皇也很是喜欢,不过两人的性子差了好多,皇弟跟个小大人一样,少年老成,又总是绷着一张脸,不苟言笑,性子别扭骄傲的很,可二皇兄就正相反,没有生病前,很是活泼好动,整天笑嘻嘻的,那时候我也喜欢跟在他后面玩,可慢慢的他身子越来越差,这几年几乎下不了床了,也不再见人,我都有些年没看见他了。” 话说道最后,声音里带了几分伤感。 “你和二皇子的感情还好?” “嗯,生病之前,还算不错,只是后来……有些远了,梅太妃不喜有人去梅宫看望他,也不喜欢周围有人走过,说是会吵到二皇兄休息,久而久之,梅宫倒像是冷宫一样,宫里的人都绕道走。” 某只眉头皱了一下,敏感的的想起来什么,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谁也不从梅宫四周走么?” 即墨无双想了想,点头,“是啊,原来还有人惦记梅宫里的梅花,悄悄的去看,可是被梅太妃的人看到后,训责了一顿,于是,便没有人敢再去了,就是太后想去都被婉拒了。” “那就……禁卫军呢?不会连个保护的人都赶走了吧?” “这个应该没有吧?禁卫军护卫宫里宫外的安全,受皇弟直接管辖,就是梅太妃也是无权干涉的。” “嗯,懂了。”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某只嘻嘻一笑,岔开了话题,“没事,就是随便问问,那我准备去了。” 即墨无双却拉住她的手不放,“宝宝,我刚刚跟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梅太妃这些年都不见客,忽然请你去……你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安?” “能有什么不安啊,若是我没猜错,应该是为了二皇子的病吧。” “二皇兄的病找你干什么?”即墨无双一时没反应过来。 “咦?难道我跟三变小神医是义兄义妹的的事还没有传遍天下?” 闻言,即墨无双游一下子笑了,“倒是忘了这个了,你呀,真不知道你是哪里……有那么多的极灵精怪。” 当初,她知道时,可是惊呆了半天。 某只眨眨眼,打趣,“难道我哥哥在信里没跟你说明白?” 即墨无双又脸红了,支吾道,“你哥哥才没有……是我猜的。” “真的?” “哎呀,你要去就快去吧,我去做桂花糕给你吃了。”即墨无双转身就逃,走了几步,又回头提醒她,“一切要当心啊。” 某只摆摆手,笑着走了,“安啦!” 出了殿,就看到一个宫女正垂首耐心的等在不远处。 玖岚低声问,“小姐,要不要去跟皇上说一下。” “不用啦,这宫里难道还有什么事能瞒的住他的眼睛?”话音一落,要笑不笑的看向墨水,“是不是啊,墨水,姐昨晚上几点睡的,几点起的,早上吃了什么,连姐昨晚有没有起夜,你家主子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吧?” 墨水忙躬身,“咳咳,这是属下职责所在。” 某只哼了一声,“你还真是尽职尽责。” 墨水摸了一把头上的汗,“也不是的,属下也有按下不报的。” 某只挑眉,“什么?” 墨水垂首,“咳咳,您晚上起夜几次,咳咳,属下觉得没必要和主子说,所以没报。” 噗 玖岚捂着嘴,到一边颤抖去了。 某只呼吸一窒,半响才骂道,“墨水,你是在逗我呢?” “小姐开心就好。”墨水一本正经。 这下子,换某只哑口无言了,半响,才指着他不甘的道,“你等着,将来姐也安排个人在你身边,把你十二个时辰里的一举一动都完好不漏的记录下来,哼,就连你晚上偷摸的自撸也不放过,一晚上几次都数清楚,嘿嘿,墨水,你说姐要是这么密切关注你一下,你家主子是不是会很感动?” “咳咳,属下知罪了,求放过吧。”妈呀,这要是让主子知道小姐连他那啥,咳咳都数清楚,主子一定会吃醋的想砍了他。 某只扳回一局,终于心平气和了,“好吧,不过……还是可以派一人到小鲜肉身边去,数一数他晚上到底撸几回呢?” 某只边走边想,似乎是在考虑派谁去合适。 玖岚吓的大气都不敢喘,唯恐这么崩溃的任务会落在她头上。 墨水开始深深的同情主子,小姐怎么对这些邪恶的东西这般感兴趣? 梅宫来的那个宫女给某只见了礼,便走在前面带路,什么话也不多说。 某只也不问,很是坦然自在的跟着,沿路欣赏着宫里的风景,如今是冬季,景色大多都凋谢,看起来有几分萧索。 只是进了梅宫后,豁然感觉不一样了,空气中都是梅花清冽的香气,入眼更是一片梅花海洋。 只是这里的梅花大多枝干低,所以隔着四周的围墙,外面的人欣赏不到这般的美景。 某只有幸走进来,一时也是惊叹不已。 这里,除了梅花,再无其他,红梅娇艳,白梅圣洁,造型拙朴的枝干都是一副意境深刻的画,画面美不胜收,令人流连。 玖岚和墨水陪在她身边,见此美景,也是感叹,“传言中的梅宫果然不同凡响。” “嗯,听说梅妃更是被誉为梅花仙子,不知道是不是也如传言一般。” “看了就知道了。” 三人一路穿花而过,终于到了殿前,殿前立着一个人,一身的玫红色宫装,如枝头的红梅一般娇艳盛开,云鬓高挽,别着几支梅花形的钗子,容色明艳动人,一双美目静静的凝视着她,里面似含着无尽的情绪,深不可测。 某只盈盈的拜了一下,“见过梅太妃娘娘。” 尼玛的,果然惊艳啊,这宫里的女人一个比一个美貌动人,那只小鲜肉看惯了这些诱人的大鱼大肉,所以才想换换胃口低就自己这清粥小菜? 似是很久没有人唤这一声了,一声太妃娘娘,让梅子君的脸变了变,眼神更幽深了,不过语气倒还平静,“你就是将军府的墨小姐吧?” 某只点头,“正是,不知太妃娘娘唤我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梅子君笑了一下,“也没什么事,听说你进宫了,便想见见,之前……可是听了不少关于你的事,有些好奇呢。” 某只挑了下眉,“那太妃娘娘一见之下,可是觉得与传言有什么不符吗?” 梅子君意味深长的道,“传言墨小姐沦落花楼,性情大变,嚣张狂放,彪悍不羁,所有女子该有的闺仪约束都视若无物,活的甚为恣意任性,京城无人不知,今日一见么……” “如何?”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哒,么么么 二更送到 又见美男 “如何?”某只眼神含笑以待。 梅子君淡淡的笑着道,“传言果然有误。” “喔?误在哪一点?不是嚣张狂放还是不够彪悍不羁?” 梅子君摇摇头,“都不是。” 这下子,某只倒是起了几分兴致来,“那是什么?还请太妃娘娘指教。” 梅子君摆摆手,身后的那几个宫女便都恭敬的垂头退下,只留下身边一个年纪大的,想来是不需要避开的身边人了,“误在性情大变这一点。” 某只笑了,“这话怎么说?” 梅子君慢慢的从殿前的台阶上走下来,与她近了几分后,眼神直直的看着她,“外人皆传,墨家小姐是因为沦落花楼,受了此等巨变,一时受不住,才性情大变,与以往的性子大相径庭,可是依着本宫看,墨小姐应该是天性如此吧。” “呵呵,娘娘何出此言啊?”某只眼里的兴致更浓,且敏感的察觉到她没有用哀家自称,看来也不喜欢当太妃呢。 “有些东西,可以伪装,可以改变,可是骨子里的某些性情却是装不来的,也不可能学的来,比如墨小姐的这份恣意洒脱,这份视礼教规矩如无物的轻狂,不在意世人的眼光评判,端自活的潇洒快意……”语气一顿,她苦笑一声,“这一些,若非天性如此,怎么可能会做得到?” 若是遭遇一次打击,就能拥有,她为什么就不行? 某只心里动了一下,梅子君语气中的羡慕掩饰不住,那是真情的流露,她也是想如此? 想到罗大勇说的那些,心里了然了几分,一时,也唏嘘不已,年纪轻轻就在这深宫之中守活寡,确实很不人道,要是在前世,早就寻找第二春去了,凭她的长相气质,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可是在这个礼教森严的时空,又背着先皇嫔妃的身份,想改嫁,几乎是不可能的吧? 这辈子注定似乎是要葬送在这一片梅林中了。 某只不言语,梅子君又看着她说道,“甚至,当初你选了去花楼,也不是世人所以为的是吓的魂不守舍选错了吧?” “那不然呢?”某只开始觉得眼前的女人很有些意思了。 “墨小姐是真正有大智慧的人,本宫很是羡慕钦佩,能够选世人所不敢选的路,且在这条路上活的风生水起,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这一番事迹都足够写入史书,让后人感慨了。” “呵呵……太妃娘娘真是太抬举我了,愧不敢当啊。” “你当的,甚至……本宫刚刚说的那些也只是冰山一角罢了,不足以道出墨小姐的才华风姿,若是和盘托出,只怕世人皆要震惊了。”梅子君不紧不慢的说着,眼睛一错不错的观察着她的反应。 可惜了,某只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慌乱,甚至连讶异都没有,再淡然不过。 “呵呵,若是真的有人愿意为我传扬美名,著书立传,那我倒是感激不尽了。” “你……你就不担心这些事一旦被有心人知道,加以利用,会对你不利?” “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吗?” 梅子君沉默了,没错,她做的那些事除了摆在明面上的,暗地里的肯定都是滴水不漏,岂会让人抓了把柄去? 就算是自己,明明知道又如何?难道她敢拿出来说? 眼前的她不是可以威胁的,她太聪明! 于是,沉默片刻,梅子君笑了,“你看本宫,见了墨小姐,只顾着说话了,倒是忘了请你进去,真是怠慢了。” “太妃娘娘客气了,在殿外说话也不错啊,还可以欣赏这满院子的梅花。” “墨小姐可是喜欢这梅花?” “梅花傲然清冽,又楚楚动人,谁不喜欢呢?”一如眼前的女子。 闻言,果然梅子君的面色变了变,似是想起什么来,眼神里带出一股幽怨的追忆,“喜欢又如何?冬季一过,便也凋谢了。” “那又如何?来年冬天还是会开啊。” 梅子君落寞的看了眼地下,有几株梅花瓣随风吹下枝头,眼神黯了黯,“可是来年冬天再开,也不是去年的梅花了,碾落成尘,便是再也无处寻找。” “娘娘这是在说花呢还是说人?” 梅子君惊醒,笑着搪塞了一句,“花和人又有什么区别?” 某只含笑点头,“娘娘所言极是,人即是花,花也如人。” 梅子君身子震了一下,似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了身子,“墨小姐,外面花虽美,可是天气寒冷,还是进殿里来吧。” “嗯,也好。”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殿,墨水是外男,便留在了外面,只有玖岚跟了进去,寸步不离。 殿里温暖如春,只是走了一路,不见几个宫人,稍显冷清。 一应摆设倒是精致华丽,只是看年份似乎久远了些,许是当年得宠时赏赐的,而这些年没再添置新的东西。 到了会客的前厅,梅子君请了某只坐下,某只也不客气,坐的很坦然自在,玖岚就站在她身后。 梅子君的身边也只留了一个人,给两人端上茶水,便规矩的退到一边候命。 “墨小姐,请用茶。”话落,她自己先端起来,优雅的品了一口,放下,笑看着她。 某只一点犹豫都没有,就端起来喝了一大口,然后赞道,“好茶。” 见状,梅子君倒是怔了一下,没想到人家这么痛快,难道就不担心自己下毒什么的……想到什么,又自嘲的苦笑一声,人家是神医,岂会没有防备,听说当初定安侯府的姚丽芬想用毒设计她,都被识破了,姚家啊,那可是…… “这是本宫让宫人取的雪水烧开侵泡的茶,里面又加了新开的梅花,墨小姐能够喜欢,本宫甚是欣慰。” 某只又喝了一口,“嗯,果然是有股梅花的清香,在这宫里,能喝到这么好喝的梅花茶,只怕也只有太妃娘娘这里才有了。” 闻言,梅子君笑了一声,“这话倒是真的,不过墨小姐若是想喝,一会儿走时,本宫让宫人折下几支梅花让你带回去便是。” “喔?真的?” “自然是真的,本宫几支梅花有何舍不得?” “好,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梅子君沉默了一下,看了眼玖岚,“墨小姐的侍卫从不离身么?” 某只眼眸一转,“是啊,因为姐在外面行走江湖,因为太漂亮,总是让那些男人见色起意,我又不能从之,便只好辛苦小玖出手打退了。” 玖岚面色一黑,头垂的更低。 梅子君怔了一下,片刻,笑得意味深长,“墨小姐真是个秒人。” “呵呵,我也是这般觉得的。” 话题似乎到了这里,很难进行下去,某只也知道她是有话想和自己说,却又矛盾挣扎如何开口,她也不点破,反正她耗的起! 梅子君给了身边的那宫女一个眼神,那人躬身退了下去。 接下来,两人又品了一会儿茶,然后之前离开的那个宫女忽然面色急白的冲进来,“娘娘,不好了……” 梅子君端坐着,面色不好的训斥了一句,“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没看到墨小姐还在么?” 那宫女立刻跪下请罪,“奴婢该死,冲撞了墨小姐,可是事情紧急啊,娘娘……” “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殿下,殿下他……” 梅子君猛的站起来,失去了刚刚的镇定,“轩儿怎么了?” “殿下他忽然呼吸困难,脸色发红,好像是……”那名宫女似乎是吓的不敢再说。 梅子君手里的杯子一下子跌落在地,碎裂成片,慌张的就往后面走,走了几步,又顿住步子回头,“墨小姐,你陪本宫进去吧。” 闻言,某只故作为难的皱着眉道,“这个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梅子君声音高了几分,似是真的很着急。 “殿下是男子,我是女子,这进了寝宫传出去……” “在本宫这里,什么也传不出去。” “可是……” “墨小姐,本宫心急如焚,六神无主,你就当是陪在本宫身边安抚一下也不行么?” 话说道这份上,虽然还是牵强附会,可是某只也知道,人家是实在没办法了,连这一招都使出来了,自己要是不陪着去看一眼,只怕她不会死心。 “好吧,既然娘娘这般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闻言,梅子君终于松了一口气,急匆匆的往里面走去。 某只跟在后面,脑子里则在想着二皇子到底生了什么病呢?中毒还是…… 一路左拐右拐,才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寝室,还未踏进去,便是闻到了很浓重的药味,哪怕是里面折了很多的梅花摆在周围,也是冲淡不去。 梅子君先冲了进去,嘴里急切的喊着“轩儿……”那一声可不是做戏,而是真情实意的担忧心疼。 某只随后踏进去,入眼处雅致风华,除了药味不好闻,其他一切都是赏心悦目的。 不过,再赏心悦目也不及床榻上半躺着的男子来的让人眼前一亮。 果然应了即墨无双的话,精雕细琢的容颜,比女子都似要漂亮几分,某只一下子就羡慕嫉妒了,尼玛的,为毛一个个的颜值都这么碾压她呢? ------题外话------ 嘻嘻,二更有点少哈,下午忙了一些,么么么 新文开更了喔,亲爱的们记得追文哈,养文是会把文养枯萎哒,么么么 第三十七章 给美男看病 美男玉体横陈,画面是十分养眼的,某只一眨不眨的看着,眸子里纯粹的欣赏,可心里却是酸溜溜的,为自己又被碾压了一遍,而且还生出几分压力来,尼玛的要是她将来不能生的倾国倾城,还真是不敢在宫里待着啊,太特么的打击人了。 她看美男,美男也看了她一眼,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片刻又了然,似还带着一抹无奈。 “母妃,我没事,您不要这样……”美男不但人美,声音也好听,只是这一声有些气弱无力,不过更令人想要怜惜了。 “还说没事,看看你脸白成什么样子了?”梅子君心疼的拿着绢帕给他擦汗,又把盖在他身上的毯子往上拢了一下。 “不是一直这样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您怎么还是……”即墨轩无奈的叹了一声。 “你还说?母妃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能不紧张么?”梅子君说着,眼圈就开始发红。 “母妃,儿子错了。”见状,即墨轩只好开口认错,他最怕她这个样子了。 “知道错了,就好好吃药,不许你再偷偷的倒掉了。” “母妃,那药吃了也不见有效,儿子实在是不想吃了。” “那怎么行?吃了就算不管用,可是也比不吃药强啊。” “母妃……” 两个人在床边上你来我往的说着,似乎把某只凉在了一边,她也乐的纯欣赏美男,不过看了一会儿后,她眉头忍不住皱了一下,肿么回事? 她魔瞳一开,从头到脚的把他扫射了一遍,竟然各个器官都是好的,没有什么地方有病变啊,那他表现的这么弱不禁风的是因为什么? 母子两个说了一会儿,梅子君似是才想起站在门口的某只,开口道,“轩儿,这位便是墨小姐,昨日刚刚进宫。” 即墨轩早已猜到了,不过还是笑着道,“是墨将军那位捧在手心里的女儿么?” 某只被点了名字,不好再装傻,于是,福了一下身子,“见过二殿下。” “墨小姐无需多礼,母妃请你来玩,却是到了我这里,药味很难闻吧,让你受苦了。” 某只忙摆手,“不会,不会,药味混合着梅花香气,还是很特别的。” “呵呵……墨小姐真是善解人意。” “哪里,殿下也很温和体贴。” 门外的玖岚轻咳了一声提醒,小姐啊,您可悠着点,什么都瞒不过皇上的眼睛啊,您这么恭维别的男子真的合适么? 某只也咳嗽一声,她实话实说也有错? “母妃,您还是和墨小姐出去吧,这里药味浓,墨小姐不适应的。” “怎么会?”梅子君下意识的道,然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又补充了一句,“你还不知道吧,墨小姐可是三变小神医的妹子,经常去医馆,闻惯了各种的药草。”话落,看向某只,意有所指的道,“是不是啊,墨小姐?” 某只点头,“娘娘说的是,我有幸与三变哥哥结为兄妹,这三年来耳闻目染,对中药也是早已熟悉了。” “喔?那墨小姐可是能闻出房间里都有什么药草?”梅子君似是惊喜。 某只沉思了一下,肯定的报出了十几种草药的名字,说完后,才谦虚的问,“不知说的可对?” 梅子君喜的一下子站起来,走过来拉住她的手,“太对了,一样不差,这可是本宫找了很久才请的名医开的调理方子,说是除他之外,再无人可以想出来,没想到被你这么一闻,便全部知晓了。” “娘娘过奖了。”某只想要抽出手来,她却紧抓着不放,像是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 “哪有过奖,是墨小姐太谦虚了,来,来,既然你能猜出轩儿喝的是什么药,那你再试试看看能不能猜出轩儿到底是什么病?可有法彻底医治?”梅子君拉着她的手就往床边走,此刻的她早已忘了规矩礼教,只是一个心急如焚的母亲。 某只心里一软,没有挣扎。 可半躺在床上的即墨轩却不满的道,“母妃,您不要为难墨小姐,传出去,会坏了墨小姐的闺誉的。” 梅子君脚步一顿,回头看着某只,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祈求,“墨小姐,你会在意这些么?” 某只叹了一声,这会儿,她是完全肯定人家是知道自己的双重身份的,至于怎么得知的,恐怕和薛左振脱不了干系,所以才邀请她来,且不避讳的拉着她进了男子的寝宫,还自导自演了这样一出拙劣的戏码,她看穿了,却也心软了,一个母亲为自己的孩子担忧心疼、处心积虑,她没办法置之不理。 “娘娘既然信的过我,我便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闻言,梅子君大喜,甚至眼角泛起了晶莹,“好,好,你放心,若是你可以……以后但凡有任何驱使,本宫只要能做到,便不会拒绝。” “娘娘客气了。”得了她这一句话,今日也算没白来。 “母妃……”即墨轩却似没有什么惊喜之感,甚至还有些抵触一样。 “轩儿,伸出手来。”梅子君此刻却很是强势坚决,不容他拒绝。 即墨轩又看向某只,“母妃,这样不合规矩,墨小姐非医者,又是女子……” “你不知道,你……”梅子君摆摆手,“算了,以后再格尼解释,你只管伸出手来便是,这里发生了什么,不会传扬出去的。”就算传扬出去,对她的闺誉也起不了什么损害,毕竟比起三年前的那些,眼前的这一点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 “母妃……”即墨轩还想说什么,去被梅子君打断,“轩儿,你若是想看着我再死一次,你就继续说。” 闻言,即墨轩眉眼痛楚的暗了一下,无奈的伸出手去,“孩儿看便是了。” 梅子君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在床边上,握住他的另一只手,声音凄切,“轩儿,别怨母妃……” “母妃,孩儿知道的……”这一声苍凉又无力。 某只心里动了一下,在床边的一张方凳上坐下后,手指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脉搏上,片刻,她眉头一皱,看向他苍白的脸,他闭着眸子,看不道里面的情绪,她再探,可结果还是一样。 她慢慢的收回手,眉眼之间凝着一抹沉思和探究,见状,梅子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却不敢出声打断。 半响,某只似是了解又似是更茫然。 梅子君终于忍不住开口相问,“墨小姐,轩儿到底是什么病?可有发彻底医治?” 她问的急切又小心翼翼,看着某只的眼神像是等待最后的宣判或是救赎。 某只却站起身来道,“娘娘,我们还是出去详谈吧。” 闻言,梅子君以为是有什么严重的话不能当着儿子的面说,一时惊骇的脸都白了一下,“墨小姐,难道……” “娘娘莫要多心,是我觉得这房间里太热了,坐久了有些不舒服,而殿下的病又有些复杂,只怕要和娘娘解释许久,所以才想出去方便些。” “喔,好,好……”梅子君站起来,又给即墨轩掖了一下毯子,“轩儿,母妃先出去,一会儿再来看你。” 即墨轩轻轻的“嗯”可一声,并没有睁开眸子。 梅子君转身离开,脚步急切又沉重。 某只跟在后面,刚走了几步,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墨小姐,多谢了” 某只回了一下头,恰好迎上他睁开的眸子,像是一潭湖水,清澈宁静,不起一丝波澜,却又通透万物,让人无端的心灵安然。“殿下客气了,以后还请多指教。” “……好。”片刻,他应了一声,唇角似是勾起一抹弧度。 那笑意清浅,却极是美好温暖。 某只眼皮又跳了一下,尼玛的美男计么这是?不就是想要拜托她不要揭穿他么,至于又是温柔又是笑的,不知道她的节操很充足,咳咳 出了这房间,顿时有种天地开阔的之感,呼吸都通畅了,里面总觉得幽暗暗的,连窗户上都挂着厚重的帘子,然也不知道那美男是如何在里面熬了这么多年而忍住不走出来的。 这般隐忍也是令人心悸啊。 梅子君走在前面,某只不慌不忙的跟在后面,脑子里想着合适的措辞,玖岚靠近一步,用眼神提醒她,刚刚发生的那些事可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了,你又摸了男人的手…… 某只不悦的瞪她,什么是摸,姐还很纯洁好不?那是看病啊看病,脑子里还能想点正经的情节不? 玖岚无语的撇撇嘴,这些话,您留着给皇上解释听吧? 某只傲娇的哼了一声,姐还用的着解释?男盆友难道还敢对怀疑她的节操? 某只晃悠到了之前来的厅里时,梅子君早已站在那里等她,一看见她,便焦灼的问,“墨小姐,您现在可以说了吧?” 某只看了眼周围,梅子君见状就保证道,“你放心,这里很安全,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 厅里,除了梅子君就是某只和玖岚了,空荡荡的有些冷清。 某只先让她坐下,然后才安抚道,“娘娘不要忧心,殿下的病嘛……” “如何?” “说好治也好治,说不好治也难!” “这话是何意?”梅子君不解,紧张的看着她。 某只却不答反问,“敢问娘娘,二殿下这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闻言,梅子君似是陷入了痛楚之中,“快六年了,之前轩儿一直身体很好,还曾跟着你父亲学过武功呢,可是后来……”她语气一顿,声音更加的涩然,“后来,便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 某只开口打断,“那个时候,大皇子是不是哑疾也病发了?” 梅子君点点头,“没错,大皇子的哑疾已经很严重了,御医宣告无法医治,那时候,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娘娘动了大怒,很是整治了一番后宫,她怀疑是后宫的人下毒害了她的儿子,打杀了很多人,一时人人自危,轩儿便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当时他目睹了几个宫女被打杀,回来后便开始发热,本宫一开始只以为是吓着了,毕竟他那时还小,于是便找了御医来,开了安神的方子,谁知吃了药后,热是退了,可身子却是虚弱了,经常生病,而且好的很慢,到后来干脆连床都下不来了,所有的御医本宫都找了一遍,可是他们就是找不出什么原因,更治不了……” “那总也要说出点什么来吧?” “他们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气血虚弱之类的,可是吃了那么多补的药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某只点点头,想到什么,又问了一句,“那一年是不是宫里发生了很多事?” 梅子君皱了一下眉,有些讳莫如深,“墨小姐,这个和轩儿的病有关吗?” 某只表情很是正经,“是的,有关。” “有什么关联?” “这个嘛,不知道娘娘有没有听说过,有些疾病来自心灵,也就是所谓的心病,心病一开始呢不是很严重,可久了,就会伤及五脏六腑,造成器质性的病变了。” 梅子君一惊,“你的意思是轩儿这是心病?” 某只想了想,有所保留的道,“一开始是,不过后来拖了这么多年,也已经波及到身体上了。” 梅子君喃喃道,“没错,你说的对,一开始轩儿一定是被吓到了,都是那个女人,她一定是故意的,她自己的儿子毁了,便见不得别人的儿子好,一定是……” “娘娘,请冷静。” 梅子君回神,眉眼间还含着一抹怨恨,沉吟了一下,似是下定了决心,缓缓说道。“那一年可谓是流年不利,宫里接二连三的出事,从春上开始,先皇的病忽然加重,一度闹得人心惶惶,然后过了没多久大皇子的喉咙就开始出现问题,不到几个月,便开不了口了,皇后在宫里就动了大怒,然后轩儿就病了,再然后四皇子,也就是当今的皇上又被下毒刺杀,却幸得兰世子在场,躲过去一劫,可兰世子却从此失明,皇上听到这个消息后,病情更是严重,好不容易熬到了入冬,便驾崩了,驾崩之时,把皇位传给了当今的皇上,却又命他的母妃陪葬,之后,皇上即位,那天下了很大的雪,太皇太后也在这时候搬到了皇家别院,一心礼佛,再也没回来……” 她说完这些,似是还沉浸在回忆里,脸上的神情很是悲凉。 某只平静的道,“当时发生这一桩桩的悲剧,世人皆以为是摄政王殿下吧?” 梅子君一震,回神,“没错,因为他天煞孤星的命格,他出生时,他母妃便去世了,当年,她母妃可是即墨国第一美人,很得太上皇的恩宠,他母妃去世,对太上皇的打击很大,一下子就病倒了,之后,宫里正值英年的皇子们接二连三的都遭遇不测,不是被刺杀就是病死,一时人心惶惶,朝臣们便纷纷猜测,是不是宫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于是,请了道士来作法,可是那道士却吐血身亡,死之前,指着摄政王所住的宫殿说了一句天煞孤星,所以,后来便传出这样的传言,但凡接近摄政王的人下场都不会好,太上皇不信,亲自抱过去抚养,可是后来忽然驾崩,似是更印证了这个传言,久而久之,世人也就都信了。” “娘娘信么?”某只平静的问。 梅子君冷笑一声,“本宫信不信有何用,那些人也都……” “是啊,那些人也都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他们到死也不知道是死在谁的手里,还真是可怜又可悲。”某只摇头叹息着。 梅子君面色一变,“墨小姐,你这话可不能乱说。” “呵呵……我是不是乱说,天知地知,娘娘知道,我也知道,甚至,这宫里很多人都知道。” 梅子君呼吸急促了几分,半响,才镇定下来,攥起的拳头松开了,“没错,很多人都看的清楚,却没有人敢质疑一声。” 某只嘲弄的勾了一下唇角,“所以,摄政王就背了这么多年的黑锅,身边没一个人敢靠近。” 梅子君忽然意味深长的道,“墨小姐不就敢靠近么,听说你与摄政王殿下的关系还……很亲厚?” 某只点头,“没错,那是因为我从来不信什么天煞孤星的传言。” “你为何不信?” “因为我机智啊,很多时候,人们愚钝被欺,不过是心怀鬼胎,所以才相信世间有什么鬼神一说,若是这时候被包藏祸心的人利用,便会蒙蔽了眼睛,人云亦云了,其实掩藏的那些丑恶和肮脏也就都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时间久了,假亦真时真亦假,心思明白的人都会分不清了。” 梅子君神色颇为动容,语气却苍凉无奈,“不然还能如何呢?” “还能如何?娘娘,这话别人说说倒也可以,可是你却不能!” “为什么?”梅子君惊异道。 “因为殿下的病!”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新坑求爱护喔 二更送到 朕去浴房 闻言,梅子君惊得一下子站起来,“你这话是何意?” 某只淡然的坐着,神色平静,一字一句道,“若是这传言不破,若是这背后黑手不除,殿下的病只怕不会好,也不敢好。” “你的意思是……”梅子君本也聪慧,仔细的一品味某只的话,渐渐的便明白了,面色不停的变幻着,半响,她才无力的扶着椅子把手坐下,疲惫的道,“那墨小姐,对轩儿的病可有办法医治?” 某只点头,肯定的道,“有。” 梅子君抬头,“本宫说的医治是彻底根治,不管是心病还是身体上的病。” 某只回到,“只要娘娘肯配合,我就有办法。” 梅子君沉默半响,说了一个字,“好!” 某只还想再说些什么,在殿外的墨水忽然走进来,“小姐,皇上有事宣您过去。” 某只挑眉,“他不是在上早朝么?” “早朝已经退了。”墨水也很是无语,今天的早朝退的是早了一点。 某只嘴角抽了一下,也晓得人家的小心思了,于是,起身告辞,“娘娘可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就会全力以赴。” 梅子君也站起来,“好,本宫亦然。” 某只点点头,“至于殿下的病如何医治嘛,我有我的方法,娘娘可否做到不过问?” 梅子君皱眉,“这个……” “娘娘,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好吧,本宫便不过问。” “那好,从明日开始,我便会熬好了药让属下送过来,相信用不了多久,殿下的病便可痊愈。” “真的?” “真的!” 梅子君喜上眉梢,在某只离开时,让人折了好大一捧梅花送给她。 于是,可怜见的,玖岚怀里全成了梅花了,一路上收获目光无数。 而某只潇洒的把玩着手里的一支,好不惬意。 玖岚郁闷不已,“小姐,您不是喜欢么,为什么您不抱在怀里啊?” 某只头也不回道,“喜欢拿一支欣赏就好啦,抱着那么多显得多傻。” 玖岚,“……” 墨水低着头不语,暗暗庆幸抱着花的不是自己,不然会更傻了。 谁知,他还是没有躲过去。 走到丹桂宫时,某只让玖岚把那一大捧的梅花分成了两份,一份送给即墨无双,一份带着去给小鲜肉欣赏,于是……墨水的怀里也抱着一束了。 玖岚去了丹桂宫,墨水跟在了某只的后面,崩溃着一张脸去了永和宫。 永和宫里,守在殿外的花若风看到墨水的造型,忍不住嘴角一抽,只是看到某只的眼神后,忙压下幸灾乐祸,恭敬道,“墨小姐,皇上在里面等您。” 某只“嗯”了一声,挑眉道,“听说花侍卫对我们家小玖起了色心了?” 闻言,花若风差点给跪了,吓得脸都白了,“绝无此事,墨小姐明鉴啊。” “真的没有?” 花若风的头摇的像是拨浪鼓,“绝对没有,属下发誓!” 某只轻哼了一声,却是更加不满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家小玖的美貌还不足以引起你的色心?” “呃?”花若风悲催了,这让他怎么回答?“属下,属下……” 某只又道,“行了,你其实心里怎么想的呢,姐都知道,男人嘛,有色心无色胆也是正常的,不过你好歹克制一下啊,我们家小玖可是很纯洁害羞的。” 匆匆回来的玖岚就懊悔了,于是,躲在远处没走过来。 花若风更加懊悔,连连点头,“是,是,属下遵命,属下一定谨记。” “嗯,这还差不多。”某只这才算是满意了,又看向他身边的花若雨,“无缺,你们家小鱼儿呢?” 闻言,花若风就松了一口气,终于不再折磨他了。 而花若雨就面色一黑,僵硬道,“小鱼儿不是我家的。” 某只似恍然,“喔,也对,是你的,不是你们花家的。” 花若雨面色更难看了,“也不是我的。” “那他是谁的?” “……” “啊?难道是你们主子的?”某只像是惊吓到了。 其他人更吓了一跳,“属下可没有这么说,你,你不要乱猜。” “嗤,怕姐乱猜,你就痛快的承认他是你的不就皆大欢喜了?”某只话落,看向在场的其他两人,“你们说是不是啊?” 花若风点头,“是极,是极。” 抱着花的墨水也忙附和,“小姐说的对。” “你们……”花若雨瞪着两人。 两人都开始摸汗,死道友不死贫道,好兄弟,对不起了,咳咳,反正你和小鱼儿本就暧昧不清的…… “嗯,都这么厚道不就世界一片美好了?”某只满意的点点头,从墨水手里接过花来,“姐进去了,帮你找一下你的小鱼儿哈,若是可以,顺便替你们俩给皇上求个赐婚,成全得了。” 话落,不管身后的人凌乱成什么样子,大摇大摆的走了。 寝殿里,即墨萌坐在桌后的椅子上,正批阅着奏折,一摞摞的奏折像是小山一般,沉重而肃穆。 旁边站着的小鱼儿帮着递折子,神情欣慰又心疼,手脚倒是麻利,伺候的无微不至。 某只抱着花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心想幸好小鱼儿是男的,不然还真是有点酸溜溜的呢。 她轻咳一声,即墨萌抬起头,眼神落在她怀里的梅花上,眸光闪了一下,“梅宫里折的?” 某只笑吟吟的走过去,把梅花往他前面递了递,“对啊,好不好看?” 即墨萌语气不明的道,“一般。” 某只撇撇嘴,“一般?比你永和宫里好看很多了行不?你院子里什么花都没看见一朵,除了树就是树,你是不知道啊,梅宫里,成片的梅花像是海一样……” 即墨萌忽然打断,放下了手里的笔,“你很喜欢?” 某只下意识的点头,“喜欢啊,那么漂亮的美景谁会不喜欢啊?” 即墨萌抿起了唇,一时不说话了。 某只眼眸闪了一下,要笑不笑的道,“难道你不喜欢梅花?” 即墨萌瞥开脸不看她,“朕什么花都不喜。” 某只忽然凑近,用梅花遮挡住两人近在咫尺的脸,低声道,“是不喜欢梅花,还是不喜欢那里的人?” “墨宝!”即墨萌因为她的靠近,耳根红了一下,呼吸也急促,可是听出她话里的调侃,又忍不住磨牙。 某只嘻嘻的笑着躲开了一步,“闷骚,吃醋就说嘛,梅花是无罪的。” “你……胡说,朕才没有。” “若是真的没有,那干嘛让人去叫我啊?” “朕是因为找你有事。” “什么事?” “自然是正事。” “什么正事?”某只步步紧逼,觉得调戏什么的真是太有趣了。 即墨萌节节败退,一时脸上羞恼不已,见小鱼儿还在,更加恼了,“你还不出去?” 小鱼儿委屈的撇撇嘴,打不过人家就拿我出气吗?“是,奴才告退。” 等到小鱼儿不见了身影,门也关紧了,即墨萌才一把抓过她来,按在了自己的腿上,俯下身子,就毫不客气的亲了上去。 “唔……”某只瞪大着眼瞪他,霸道总裁啊。 即墨萌闭着眸子,只顾着亲吻,因为心里带着火气,这个吻便有些惩罚的味道,力道重了些,也急切粗鲁了些,与以往他的害羞青涩截然不同,却是更男人了。 渐渐的某只就有些身子发软,呼吸不畅,拿着梅花的手无意识的松开,开的娇艳的梅花就跌落在地上。 即墨萌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粗鲁的吻终于温柔下来,含着她的唇瓣轻柔的怜惜着,像是要为刚才的激烈补偿似的,一点点的抚慰,一寸寸的缠绵,渐渐的,便变了味道。 有时候,温柔比粗鲁更加*蚀骨。 两人有些把持不住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对心爱的人总是更多的冲动和好奇,尤其还是他修习的那门武功,身子极其敏感,经受不得撩拨。 “墨宝……”他的呼吸滚烫,语气沙哑,如玉的手渐渐的脱离了掌控。 某只也气息凌乱,软在他怀里任由他摸索,无力挣扎。 只是悉悉索索半响后,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还是停止了。 即墨萌急切的站起身,把她放在离龙椅里,就慌不择路的往外跑。 “你去哪儿?”某只还有些在激情中回不了神。 即墨萌头也不敢回,“朕去浴房。” 话落,再也不见身影,留下某只在喃喃自语,“浴房?这个时候洗什么澡啊,难不成是真的想……”一下子顿住,低头看自己还凌乱的衣衫,浑身烫了一下,不过片刻,她又清醒过来,“不对啊,要是真的想那啥,不是该抱着自己一起去洗的么,那他自己去是……” 咳咳,好吧,她慢半拍的懂了,那只小鲜肉是去冲冷水澡了吧? 脸上热了热,其实要是真的继续……她想她是愿意的,不过他似乎是打定主意要等到大婚了,唉,闷骚的古人啊,要是放在前世,早就按捺不住的初尝禁果了,把贞洁留到大婚的都是极品奇葩了。 奈何,他就是一极品。 她说不清心里是失落还是感动,过了半响,激荡的春潮过去,她整理好衣服,站了起来,把地上的梅花拾了起来,四下看了看,见有一花瓶,便走过去插了进去,稍加修饰,便是一雅致清丽的盆景了。 这时,即墨萌也去而复返,身上重新换了一身天蓝色的华服,锦衣玉带,雍容尊贵,头发还有些湿润,松松的束在后面,披散了一背,很有几分性感的诱惑,不过好在那张精致无瑕的俊脸上褪去了潮红,变得再淡然正经不过了。 仿佛刚刚那一切天雷勾地火没有发生过。 某只眨眨眸子,“洗好了?” 即墨萌重新走回椅子上,开始看奏折,“嗯。” 某只抱着花瓶走过来,放在了桌面上,他看了一眼,这次没有再说什么。 某只笑道,“要不要我也去洗一下?” 即墨萌握着笔的手就又写不下去了,正经的面色也宣告破功,“墨宝!” “呵呵呵……”某只笑得欢快,“就是见不得你装一本正经的样子。” 即墨萌下意识的又想把她抓到自己腿上收拾,可想到刚刚,不得不忍住了,“朕……本来就是正经的。” 某只趴在桌边上,随意的翻看着一本本的折子,“好,好,你正经,正经到青天白日的去洗冷水澡。” “朕才不是……” “不是洗冷水澡?那是去干什么了?” 即墨萌呼吸急促了几下,有些懊恼道,“朕洗热水澡行了吧?” “呵呵呵……”某只见他这般萌的样子,又忍不住伏在桌面上大笑。 即墨萌瞪着她,羞恼无奈又可耻的纵容着。 半响,某只才止住笑,抬起头来看他,这次换成她一本正经道,“小鲜肉,那个啥,站在医者的角度上,良心建议哈,冷水澡虽然可以一时灭火,然而总是这样对身子可是不好的。” 闻言,即墨萌呼吸一窒,瞪着她无语半响,才磨牙道,“那不然……如何?” 某只眼眸闪了闪,“咳咳,这个嘛,当然是需要合理的疏导了。” “如何疏导?” “咳咳,难道宫里没有人教授?” “你让朕去找别人侍寝么?”即墨萌忽然变脸,一字一句,眼神危险至极。 某只忙摇头,“当然不是。” 即墨萌松了一口气,“那是什么?” 某只神色古怪的盯着他,看他的面色不像是作假,才低声道,“难道除了找人侍寝外,你就没学点别的?” 即墨萌眉头一皱,“没有。” “这不科学啊,这不该是男子的天性吗,到了那个年纪又该无师自通啊。”某只下意识的道。 即墨萌却忽然品出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灼灼的盯着她,“你懂?” “呃?”某只一噎,“这个,这个……” “墨宝,你给朕老实交代,为何会懂得那么多关于……男子的事?”即墨萌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声音更是酸的连殿外的人都闻到了。 某只悲催了,“这个嘛,嘻嘻,你也知道啦,我曾经学过这方面的医术,不然当年能撑的的起圣手堂的招牌?所以……” 即墨萌却还是不太相信,一下子站起来,紧紧的锁着她,“你不提,朕倒是还忘了,你是从哪里得了那种医书,又是何时学会的?还有你的性子……”语气一顿,再开口时,低沉了几分,“朕虽然与你以前不熟,可是当年将军曾经带你来宫里参加过一次宴会,朕远远的看过你一眼,那时候,你单纯无邪,不谙世事,甚至很胆小,在后宫那些女人面前根本就不敢抬头,可是自从你去了花楼,为什么就都变了呢?” 某只心里一震,这要她如何解释?“那个,当时我还年纪小嘛,女大十八变难道你不懂?而且在花楼那种地方,胆子和性情都会磨练很多啊,呵呵……” 某只干笑着,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了,前世种种若是说出来,还不得吓着他? 即墨萌这一次却不好唬弄了,一手按在她的肩上,一手扳过她的脸来,与他对视,“墨宝,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某只逃避不得,只能与他面对,“你真想知道?” 即墨萌点头,“嗯。” 某只深呼吸一口,“好,不过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觉能大师可有对你说过关于我的事?” 即墨萌皱了一下眉,“说过。” “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你是你,也非你。”当时他参悟不透,便放下了,觉能大师笑言,将来自会明白。 某只点点头,“觉能大师说的没错,我是我,却也不是我。” “这话是何意?”即墨萌的心里忽然不安的跳了一下,按住她肩膀的手紧了紧。 某只看着他,平静的道,“即墨萌,我是墨宝,这个身子的的确确是墨宝的,可是……” “可是什么?” 某只斟酌着,怎么回答才能不那么惊悚,“可是,我脑子里却还有其他人的记忆,这些记忆也许不是其他人的,应该是墨宝哪一世的记忆,所以我才会性情与以往有些不一样,更是会了很多你们所不懂的,这样解释,你可是懂了?” 闻言,即墨萌面色惊异又不安,一时看着她没有说话。 某只皱了皱眉,“吓到了?” 即墨萌忽然把她拥进怀里,紧紧的,手臂用力的仿佛害怕她一秒就消失掉,“墨宝,你答应我,以后不管如何,你都不会离开我!” “即墨萌?”某只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快先答应我!”他急切的催促着。 某只无奈,只好道,“好,我答应,你可以先放开一点了么,我手臂都要断了。” 即墨萌松了一点,可是脸上还是有些惊魂不定,“墨宝,你,你说你有其他哪一世的记忆,可是从三年前在金殿上发现的?” 某只点点头,“嗯,那日惊吓的晕厥过去后,醒来后脑子里便有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 “那现在的你是……” “我还是墨宝,只是……” “只是你的灵魂却不是她了,对不对?” “她的那几年的记忆也是都有的。” “所以觉能大师才说,你是你,却又非你。” “嗯,大师该是早就算到了。” 第三十八章 谢谢你让我遇到 即墨萌看着她,眸底是奇异而复杂的神彩,某只也迎着他,眸光平静,可心底却是起伏难定,灵魂交换的事说给谁听,只怕也没几个人敢相信,说不定还会把她当成妖魔鬼怪,若是他也害怕…… 他却忽然笑了,再次将她拥进怀里,温存而轻柔,“谢谢你……”“呃? ”画风转变的太快,某只有点愣了,“谢我什么?” 即墨萌从来没有那一刻这么感激,连带着声音也是温柔的如水,“谢谢你愿意从另一世过来……让我遇到。” 这话一出,杀伤力巨大啊。 某只感动的一塌糊涂,曾以为最美的情话会是那三个字,却不想原来等的是这一句。 让我遇到,然后相爱相守! 心意贴近,彼此聆听着对方的心跳,呼吸纠缠在一起,便是一生的痴恋。接下来,即墨萌便问了些关于那一世的一些事,某只简单的说着,那些太过文明的现代化她都没有说,说了依着古人的思维也很理解,她只说了她是一名医者,而且在那一世里,男子女子都是崇尚一生一世一双人。 至此,即墨萌便明白了为何她会医术高明,还有她的那些惊世骇俗的想法是来自何处了。 而某只,挑明了这些,心里都是轻松和释然,像是在他的面前再无秘密,其他人不解,她不在乎,却不想他也对自己是雾里看花般的隔着一层。 两人坐在椅子里,一说便是一个多时辰。 话题绕来绕去,最后,即墨萌又想起最初来,也不是他多么惦记那事,而是…… 咳咳,她坐在他的腿上磨磨蹭蹭的,他又不是死的,怎么会无动于衷?所以,火苗刚要冒出,他便把她推起来,保持了安全的距离。 某只纳闷的看他,“怎么了?”即墨萌俊颜羞红,手不自在的整理了一下衣袍,这遮掩似的动作,某只就懂了。然后,就嘿嘿的一笑,“姐的魅力看来真是所向披靡啊。” 即墨萌垂首,拿过奏折来看,借以掩饰自己心里的燥热,“你去帮朕倒一杯凉茶来。” 某只却不动,“嘿嘿,喝凉茶不管用的啦。” 即墨萌羞恼的瞪她一眼,“难道你又想让朕去冲冷水澡?” 某只摸摸鼻子,“这个嘛,其实也不用啦,那个啥,我之前不是就说过么,除了侍寝外,还有其他途径可以排解的,咳咳……” 闻言,即墨萌放下了手里的奏折,眼神很复杂的看着她,有羞恼,有灼热,还有幽怨,“墨宝,你懂的可真多、” 这话的味道有点变了。 某只忙澄清,“也不是很多啦,咳咳,我是医者嘛,有些病虽然不看,可学习的时候都会学啊,所以就懂一点,嘿嘿,是一知半解啦,绝对没有很经验丰富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姐那时候只看女人的病,至于男人……咳咳,就是在学校的时候学了一点皮毛而已。” “皮毛?只是一点皮毛会看的那么好?会得了小神医的称号?” “咳咳,那不是因为姐……聪慧么?” 即墨萌还是有些吃味,轻哼了一声,想到什么,忽然又问,“你没有看过……男子的身体吧?” 某只迎着他像是要吃人的眼神,一下子举起手来保证,“没有,绝对没有。” 尼玛的,就是上学那会儿看过人体解剖,她也不敢承认了。 “真的?” “千真万确啊,不对,看过你的,嘿嘿……”想到几年前的那一晚,某只猥琐的一笑。 被她这一打岔,即墨萌的郁结之气散去,也想起那夜的暧昧来,耳根后热了一下,“你还敢说?” “嘻嘻,有什么不敢的,若不是那一晚,怎么会有我们现在的……相亲相爱?” 即墨萌俊颜红了,似有若无的“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他这般傲娇别扭的风情是她最喜欢看的,忽然出其不意的凑过去,在哪如玉的脸上亲了一下,声音响亮,在偌大的寝宫里清晰入耳。 即墨萌就更羞的脸都要烧起来了,“墨宝……” “难道你不喜欢?”某只脸皮厚,继续调戏他。 即墨萌垂着头,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会不喜?喜欢的心里都跳的失去了规律,可是那里也……他的呼吸又急促起来,腿又下意识的并拢了一下。 见状,某只轻咳了一声,忽然又凑过去,伏在他的耳边,轻声的说了几句话,说完她就飞快的丢下一句“我回丹桂宫找无双姐玩去哈。” 留下即墨萌怔愣的坐在龙椅上,半响后,整张脸都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呼吸一阵急促过一阵,修长的手指伸开又攥紧,挣扎了很久,忽然起身,再次去了浴房,这一次背影急切又带着一丝慌乱的羞涩,仿佛要去验证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殿外,某只早已带着墨水和玖岚离开,只剩下花若风兄弟。 片刻,小鱼儿垂头丧气的也走过来,清秀的眉头紧紧的蹙着,仿佛有什么难以理解。 花若雨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眉头也下意识的皱了一下。 而花若风就忍不住了,“小鱼儿,怎么了?” 小鱼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皇上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总是往浴房跑?” 闻言,花若风眸光闪了一下,“皇上去浴房干什么了?” 小鱼儿眉头皱的更深,“就是不知道才着急啊,皇上不准我进去伺候。” “这个不奇怪吧,皇上以前沐浴便不要任何人在边上伺候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现在更严重了,连我进去都不准,拿衣服什么的都是自己亲历亲为,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最奇怪的是,皇上好像去浴房不是洗澡,都没有让我准备热水哎……” “可刚刚你不是在外面守着,见皇上是换了衣服出来的吗,而且头发还是湿的?” “对啊,所以,这要怎么解释?” “懂了。” “什么?” “皇上洗的是冷水澡!”花若风信誓旦旦,一脸的暧昧。 “为什么?” “嘿嘿嘿……”花若风就笑而不言了,猥琐的眼神在他和自己兄弟身上来过扫射。 小鱼儿打了一个哆嗦,花若雨的脸也开始黑了,瓮声瓮气的对小鱼儿说,“你不要理会他,去浴房门外守着吧。” 小鱼儿却不走开,而是好奇的问,“那你说皇上这一次又是为什么去浴房?还是洗冷水澡?” 花若风也不确定了,摇摇头,“这个倒是暂时猜不到,不过嘛……” “不过什么?” 花若风看向某只刚刚离开的方向,“墨小姐一定知道!” 且说不准和她有直接关系。 闻言,小鱼儿轻哼了一声,“还不如没说呢。” 难道他还有胆量去问某只宝宝? 当然他更没胆量去询问主子,于是,关于即墨萌第二次去浴房做了什么,就成了三人心头的一桩疑案。 他们只知道,等到人家出来的时候,神情看起来非常的复杂古怪,似神清气爽,又似春意萦绕,也好像羞涩难言,咳咳,总之一言难尽啊。 而小鱼儿去了浴房后,什么作案的痕迹也没发现,连花若风都偷偷的进去看了几眼,只觉得空气中的味道有点怪异,好像是点燃了什么熏香,他就纳闷了,主子最不喜欢这些东西,为什么要点呢?难道是在掩饰什么? 至于掩饰什么,就只有天知地知,某只知了,还有一本正经在批阅奏折的小鲜肉知道。 某只从永和宫出来时,笑得一脸猥琐,墨水和玖岚都不敢多问,唯恐是什么不能承受的,到了丹桂宫,即墨无双早已用那梅花做了糕点,等着她一起品尝。 梅花香味的糕点看起来十分诱人,某只和即墨无双坐在窗户下的桌椅上,吃的不亦乐乎。 即墨无双吃相就优雅斯文了,见她吃的豪放,怕她噎到,还不断的倒水给她喝,见她吃的差不多了,才屏退左右,笑着问,“这梅花是你自己要求折的还是太妃娘娘主动相送的?” 某只得意的挑眉,“自然是她主动相送的。” 即墨无双笑着叹息一声,“能让她折梅相送,你也是天大的面子了。” “这话怎么说?” “梅太妃自幼喜欢梅花,有人说她嗜梅如命,最是不喜折花,可如今却主动折断了送你,可不就是天大的脸面?” “喔,还有这一层啊……”某只却神色平淡,自己救了她的儿子,别说折断几支梅花了,就是整个梅园相送,只怕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毕竟梅花随时可栽种,可儿子却只有一个。 “嗯,这事也算是人尽皆知。”即墨无双喝了一小口茶,才又问道,“对了,她请你去是为了什么?” 某只要笑不笑的看她,“嫂子如此冰雪聪明会猜不到?” 闻言,即墨无双的脸就红了,“你个坏丫头,就会戏弄我,我虽然能猜到她请你去的原因,却是猜不到你的决定啊。” 某只嘻嘻一笑,“我的决定?” “对啊,她这么多年深居简出,却是请了你去,不就是为了二皇兄的病么?可是我却不知道你会如何应对?” “这个很难猜么?” “难道不难猜?毕竟他可不是一般的人。” 某只的声音就带了几分无奈,“是啊,他也是皇子呢。” 即墨无双的脸色也变得有几分无奈和凄凉,“这个身份在外人眼里,是何等的尊贵羡慕,可是谁又知道其中的无奈和苦楚?若不是二皇兄生在皇家,也许他也不会……” “谁说不是呢?” “所以啊,我才不敢随意的猜测,不管是大皇兄还是二皇兄,他们的病都来的古怪,世人只把这一切怨道摄政王的身上,可宫里很多人心里只怕都有怀疑,甚至,他们有些会疑心皇弟,以为这是皇子夺权的争斗牺牲,其实皇弟何尝会做出这么令人发指的兄弟相残之事?我知道这一切另有其人,你若是出手管了,只怕会给自己带来危险,而且……” “而且什么?”某只的眸子闪了闪,带着一丝笑意。 “而且依着人们的一贯想法,你若是医治好了大皇兄和二皇兄,那么很有可能再次发生兄弟相残的事,毕竟皇弟如今大权不稳,大皇兄当初又是最合适继承大统的,他若是治愈,焉能没有想法?” “那无双姐姐的想法呢?是希望我治好他们还是无视?” 即墨无双看着她,片刻,也微笑了,“你心里早已有了决定不是吗?” 某只点头,“没错,不过我还是很想听听你的意思。” “我的?呵呵,其实我是很想你能治好他们的,这是我的真实想法,绝非是矫情,哪怕会担心他们好了以后会和皇弟再起争夺之心,我还是希望你们都能康健起来。” “这是为何?” “唉,他们虽然与我不是一母所出,却也是皇兄啊,小时候……我们都在一起玩的很好,那时候年少单纯,不会想到将来会为了权势起了杀戮血腥,其实……导致这一切的是大人们的心思,大人们想要那些,就会不停的灌输给孩子,孩子也就慢慢的变了,变得眼里只有那个位子。” 话音一落,她又道,“而且,我也想他们好了后,能化解了摄政王那个天煞孤星的传言,最好幕后的黑手能揪出来,这样宫里才能彻底干净。” 某只笑着道,“那你皇弟呢?你就不担心了?大皇子二皇子还有谣言若是破除了的摄政王,他们可都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 即墨无双也笑了,“皇弟既然坐在那个位子上,他就该要有守护住它的本事,那样才会是一个真正的帝王,再说,不是还有你么?” 话落,冲着她眨眨眸子,“皇弟有此贤良淑德的你相助,还愁皇图霸业?” 某只得意的点头,“言之有理。” 即墨无双苦笑不得,“你真是……”她明明是要戏弄她,谁知人家根本就是……端庄正统的即墨无双哪里是某只的对手,某只吃饱喝足后,就回到自己的寝宫里去忙活了,她既然答应了梅子君,自然也说到做到。 即墨轩的病说好治也好治,原因就在于,其实他压根就没什么实质性的毛病,一开始的发热只是因为惊吓导致,至于后面的虚弱不能下床,则完全是他装的了。 也是一个聪明的人哪,若不然,只怕他也会遭遇了不测。 她在书桌前,写了几句话,随意的折起来递给墨水,“明日,你亲自负责往梅宫给二皇子送药,送药的时候,把这个交给他,不要让别人发现了。” 墨水接过来,却觉得有点烫手,“那个小姐,您上面没写什么……让皇上生气的话吧?” 若不然,他可就倒大霉了。 某只白他一眼,“你看这像情书么?再说了,若是情书,我会让你送?” 难道她不知道他是小鲜肉的小密探?闻言,墨水嘴角一抽,却是放心了,“那送什么药呢?” 某只不怀好意的一笑,“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日,大清早,某只就让玖岚去熬药了,因为梅宫派了人来提醒,唯恐某只忘了,某只怎么会忘,她还想好好折腾一下这个弱不禁风的美男呢?这样弱受般的美男可是最想让人升起欺负的念头的。 于是,她开了好多样东西,让玖岚一一抓齐了,放在锅里去熬了,玖岚看着自己抓的东西,一阵阵的同情二皇子了,吃了小姐的药,就是死人也躺不住了吧? 熬了一个时辰,终于熬好了,整整半锅,玖岚端给墨水,墨水端着锅,看了眼里面的东西,有些无语的道,“小姐,您确定给二皇子吃这个?” 某只笑得十分得意,“必须哒,你记得把姐的话传达给梅太妃,让她监督二皇子吃下去,只要坚持吃几天,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墨水也开始同情二皇子了,应了声“是”后,端着锅去梅宫了。 玖岚嘴角直抽抽,“小姐,二皇子会吃吗?” 某只肯定的道,“会。” “为什么?” “姐不是写了纸条给他么?嘿嘿,那上面可都是鼓励满满的话,而且还有他母妃监督呢,就冲着梅太妃那个恨不得他立刻好起来的样子,就是用逼的也会看着他喝完。” 玖岚打了一个哆嗦,“这也太残忍了吧?” 她只要一想到那锅里天南海北的各种东西,她就头皮发紧,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某只白了她一眼,“什么叫残忍?姐开的方子里都是些大补的好东西懂不?很珍贵的,若不是住在这里,用的是丹桂宫的食材,姐都不一定舍得给他吃呢?哼。” 玖岚也深深无语了,是啊,东西是好东西,若是单独煮上几样,味道兴许还是很不错的,可是错就错在……您一次放的也太多了,世上就那些东西了吧?大杂烩一样的煮的粘稠不堪,能吃的下才怪了? 某只却丝毫不担心的哼着歌去吃美美的早餐,吃完早餐,她还要去调戏小鲜肉呢,昨晚他也没来找自己,嘿嘿,一定是那啥那啥了吧? 她可得好好的审问一下,顺便采访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感想。 二更送上 谁是磨人精 早餐后,某只吃的身心愉快的去永和宫了,殿外的人都得了皇上的命令,没有敢拦她的,于是某只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如同进自家院子,也不管人家主人在不在。 她来的早,即墨萌还在上早朝,她等了一会儿,正主子没回来,墨水倒是一脸凌乱的来复命了。 某只彼时正在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桌面上的梅花,看着站在面前的墨水神色古怪,不由的问,“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难道二皇子吃的不愉快喷了你一脸?” 墨水呕了一下,摇摇头,“那倒是还没有。” 不过,二皇子差点喷了别人一脸。 “二皇子可有吃下去?”某只兴致高昂的问。 墨水点点头,感觉自己的喉咙里都是粘稠的,“吃了。” “喔?可有吃的很愉快,且夸赞姐调制的补药味道可口?” 墨水嘴角抽抽,小姐是怎么好意思说的啊,就那样还能味道可口?二皇子没有当场呕吐出来,他就觉得已经是一个奇迹了,“没有很愉快,是梅太妃娘娘在边上逼着吃的。” 绕是梅太妃又哭又求的,二皇子也只是吃了半碗,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某只笑得很是灿烂,“那他可有说什么?” 墨水回到,“二皇子看到那一锅药的时候,先是皱了皱眉,再三确定是不是您让他吃的,然后便决然的拒绝了,说是谢谢您的好意,属下便把您写的纸条交给他看,他看了后好像是很受震动,最后苦笑一声,说了句……” “说了句什么?” “二皇子说,你们小姐真是个磨人精。”这话,墨水还真是不想说,因为他觉得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这般说,好像显得有点亲密了一样。 没想到,他越是这般纠结,便越是容易坏事。 背后忽然响起一声“谁是磨人精?” 墨水身子一僵,悲催的转过头来,就看到即墨萌走进来,身上的龙袍还没有换下,步履是克制的淡定。 “属下参见皇上。” 即墨萌摆摆手,“朕问你的话还没有回答呢?” “呃?这个是……”墨水摸了一把汗,不知道该怎么说。 即墨萌略带危险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压迫感十足,“嗯?” 墨水躬身垂首,直不起来腰来,主子啊,您这么为难属下干什么啊,属下要是说了,小姐还不得…… 见状,某只嘻嘻的笑着,冲着即墨萌奔过来,亲热的挽起人家的胳膊,身子就差扑进去了,声音温柔的道,“亲爱哒,你下朝了?辛苦不?口渴不?要不要人家给你捶捶背捏捏肩?” 闻言,即墨萌的脸就红了,又羞又恼,这可不是私下只有两人,还有那么多属下在呢,而且后面还有别人……“墨宝……” “咳咳……属下告退,就不打扰皇上和小姐叙话了。” “属下也退了。”玖岚也忙不迭的离开。 花若风兄弟更是不甘落后,争相往外跑,小鱼儿见状,苦着脸也走开了,他这个贴身第一太监是不是要下岗了? 他们都离开了,可是跟着一起从朝堂上来的几只却不能转身就走。 “咳咳,微臣是不是也要回避一二啊?”楚玉慢悠悠的从后面走过来,一双桃花眼偷偷的看着,含着笑意。 某只从即墨萌的怀里退开一些,往门口的方向看过去,就见楚玉,兰漓还有秦浩然走了进来,一个个的身上还都穿着朝服,神色各异。 楚玉的不必说,一脸的猥琐暧昧,秦皓然秉持着非礼勿视,走在最后面,貌似在欣赏房间里的摆设,兰漓含笑凝视着她,声音轻柔的打招呼,“宝宝。” 某只松开了即墨萌的胳膊,笑着往前迎了几步,“漓哥哥,你们怎么来了?” 兰漓离着她一米距离时,停住,“想看看你进宫了住的还习惯么,所以下朝后就跟着皇上一道过来了。” 某只笑得愉悦,“一切安啦。” 兰漓闻言,笑着点点头,“那就好。” 楚玉笑着拍了兰漓一下,“我就说吧,墨宝生存能力强大的很,三教九流待的,水深火热也住的,刀光剑影也能混的风生水起,你看,果不其然吧?” 某只斜睨他一眼,“你这是在恭维姐?” 楚玉忙讨好的笑,“那是自然,嘿嘿,这么含蓄也被你看出来了?” 某只嘴角都一抽,“下次拍马屁再不动声色点,不然姐也是会害羞的。” 楚玉点头,“好极,好极,下回一定改进。”  其他三人都似有点受不了,即墨萌也走过来,拉住她的手,对其他三人道,“我们到花厅里去坐吧。” 话落,拉着她的手先一步走在前头,不容某只拒绝。 某只也不想拒绝,只是矫情的挣扎了一下,小心眼,不就是说了两句话嘛。 见状,兰漓眼神一黯,片刻,笑着跟上去。  楚玉摇摇头,咕哝了一声“虐单身狗呢”,也跟在后面。 秦浩然走在最后,目光在桌面上的梅花上落了落,然后对某只的敬仰又泛滥了一下。 这进宫才两天,梅宫的梅花都能折到手了?  几人到了花厅坐下,桌面上的茶水是现成的,没有外人在,规矩什么的都不是很讲究,各自倒了茶优雅的品着。 而即墨萌还在抓着进来时听到的那一句,“墨宝,你还没有说。” 某只想装傻,“说什么?” 即墨萌的眼神幽怨了一下,“磨人精。” 楚玉忍不住想笑,赶紧又端起茶杯挡住,可耳朵却竖起来。 某只咳嗽了一声,“矮油,那是……二皇子在骂我啦。” “是么?他为什么要骂你?” “那个,我不是答应了梅太妃给二皇子治病嘛,所以就让玖岚熬了一锅药给他喝,怕他不喝,便写了一张纸条给他用来激励,他看了后就说了这句话。” “纸条上你写了什么?” “嘿嘿,也没什么啦,我写的很温柔的,我说你要是不喝,我就天天派人上门送一锅,一直补到你能生龙活虎为止。” “噗……”楚玉喷了一口茶水。 秦皓然嫌弃的坐的远了点,兰漓失笑的问,“你到底是熬了多么难喝的药需要这般威胁他?” “嘿嘿,也没有多难喝啦,就是把所有的食材都放了一点,熬得粘稠丰富了些。” “什么?所有的食材?那不就是大杂烩?”楚玉咳嗽着,还是忍不住发言。 某只一点愧疚都没有的点头,“是啊,很大补的。” 楚玉无言以对了,唯有满满的同情和惊悚。  秦皓然皱皱眉,“二皇子只是骂了你一声磨人精真的算是很有风度了。” 兰漓也笑叹,“二皇子的脾气据说是极好的。” 即墨萌皱眉问,“二皇兄就真的喝了?” “嗯,我让梅太妃监督他啊,要是不喝,依着梅太妃的性子,指定是又哭又求的,他还能不乖乖就范?” 闻言,几人也都是有点沉醉,半响,楚玉才大着胆子问,“二皇子到底是什么病啊?” 某只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没病。” 这话一出,几人都沉默了一下,谁也没有说话。 某只淡然的端起杯子来喝茶,看来他们也都没多少奇怪嘛,事先心里该是都明白几分的。  半响,楚玉开口,“果然如此啊,我就说当初他怎么说病就一下子那么严重了呢。” “嗯,我当时还去看过他,他虽然身体看着虚弱,可眉眼之间却不见多少悲观哀伤。原来是……”秦皓然也仿佛解开了多年的疑惑。 兰漓叹了一声,“二皇子天资聪颖,那时也不过才九岁,却已经有如此心计了。” 即墨萌声音平静的道,“他其实是幸运的,躲过一劫。” 其他三人也都深以为然的点头,只有某只撇撇嘴,咕哝道,“在床上躺了五年啊,也不是短短两日,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为了保住性命,他这五年足不出户,也是劫难了。” 闻言,其他几人眉间沉思片刻,也都是感慨唏嘘一番。 片刻,兰漓开口又问,“宝宝,你既然答应了救治二皇子,可是梅太妃应了你什么?” “嗯,她应了我若是以后需要她帮忙,她不会推脱。” 兰漓点点头,“梅太妃娘家虽然在京城不是很得势,可是她背后却有……”语气一顿,似是有些难以启齿般住口不言了。 楚玉和秦浩然也神色古怪,纷纷端起杯子来喝水。 而即墨萌面色不变,倒像是没事人一样。  某只嗤了一声,“不用讳莫如深啦,姐早知道的好不?” 闻言,几人都看向她,兰漓也是惊异的,“宝宝,你知道?” 某只点点头“嗯呐,是那日在贤王府时,罗大勇偷偷告诉我的,说禁卫军的大统领与梅宫关系匪浅。” 几人的神色还都有些闪烁和尴尬,毕竟这样的事有关皇家的脸面个尊严,他们还是应该装不知道的。 可某只八卦啊,看几人的样子,明显的知道的比自己还详细,于是,好奇的问,“他们两人真的暧昧啊?” “咳咳……”秦皓然就咳嗽起来。 楚玉拿出扇子风流的摇晃着,“好热啊好热。” 兰漓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宝宝,我也是不太清楚的……” 某只见三人这样子,就轻哼了一声,看向即墨萌,“你来说。” 即墨萌面色倒是还好,“等晚膳的时候,朕再说给你听。” 闻言,某只也知道这事关系他父皇,当着这么多人说有些抹不开面子,便也暂时作罢。 接下来,即墨萌说起其他的正事,“墨宝,朕想让你明日去上书房读书。” “嗯?你已经安排了?” “是,朕跟韩太儒说了。” “韩太儒愿意?”某只皱眉。 即墨萌点头,“朕把藏在暗室里的东西给他看了一眼,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某只瞪大了眼,“暗室里的?那个印刷的铁板子?” 即墨萌唇角细微的勾了一下,“没错,当初,你送给朕后,朕便让人在暗室里印制了很多的书籍,一直存放在地下,妥善保管着,就等着这一天了。” 某只还是有些发怔,“三年前,你就想到这一天了?” 即墨萌点头,某只低骂了一声“腹黑。” 尼玛的,原来那时候,他就想用这一招给自己洗白了,可是读书啊,嗷嗷,她早就毕业了,好不容易熬完了那十几年,怎么重活一世,还要再来一遍? “不读行不行?”某只哭丧着脸。 即墨萌坚定的摇头,“不行,朕已经很韩太儒说好了,韩太儒见了那东西还有书籍后,本想迫不及待的就来见你的,还是被朕给挡回去了,你说,他会放过你当他的学生吗?” “可是我……”我不想当啊! 兰漓这时笑着劝道,“宝宝,韩太儒是我们的几个的老师,学识渊博,为人更是品德高尚,在即墨很受人尊崇的,天下的学子都以为他的学生而骄傲,这对你来说,是个难得的好机会,错过太可惜了。” 楚玉也附和,“是啊,是啊,尤其是女子,韩太儒收的女学生可是少之又少,你是其一,这份荣耀足够你显摆……”感受到人家投过来的危险眼神,忙呵呵一笑,“我的意思是,这份荣耀很有面子啦,将来将军和倾城回来也会很欣慰啊,虽然你找的人在外面给你洗白那三年,也很成功,可是锦上添花嘛,你就不要推辞了。” 秦浩然也点头,“我也觉得去上书房读书甚好,将来你会成为……”语气一落,在大家心照不宣下,又继续道,“所以,性子还是要跟着韩太儒磨练一下,以后面对后宫还是朝臣,都不会有人挑出理来。” “姐不是跟着无双姐学规矩了嘛……”某只还想挣扎一下。 “无双能教会你?不让你带进沟里去就不错了。”楚玉嘴快,下意识的就反驳道。 然后,悲催的捂住了嘴,某只凶狠的眼神瞪过来,“你说什么?” “呵呵呵……我忽然想起我还要去找无双说点事,皇上,微臣先告退了。”一边说,一边跑,像是后面有狼撵着。 某只恨恨的道,“算你跑的快,不然……哼。” “你们俩啊……”兰漓好笑的叹息一声。 即墨萌不动声色的看了秦浩然一眼,秦皓然面色平静,似是没有波澜。 ------题外话------ 二更送到,以后想一更了肿么办? 第三十九章 来了一群名门小姐 即墨萌最后拍板,“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朕说了算,你不许再抗议。” 他端出了帝王的威严,或者说是男人的气势,在好友面前,这点脸面还是要争取的,至于过后私底下……由着她怎么胡闹都可以。 见状,秦皓然端起杯子来在,遮挡住脸,嘴角狠狠一抽,在他看来皇上欲盖弥彰的痕迹太明显了,不就是想压人一头么……咳咳 兰漓忍不住笑了一下,可心里却是苦涩难言,他明知道来了会看着两人心里发酸,可是不来……又管不住自己的心。 某只也笑,笑得即墨萌头皮发麻了,她才温软乖巧的道,“是,臣妾尊旨,一切都由皇上做主便好,臣妾明日便去读书,说不准还会挣个功名回来。” “咳咳……”即墨萌被茶水呛了一下,美颜羞红,“功名就不必了,你只需待在朕的身边就好……” “好哒,臣妾明白了,臣妾一定跟着韩太儒好好学习,知书达理、贤良恭顺,争取早日母仪天下、冲冠后宫。”某只不要脸的说着。 兰漓和秦浩然也绷不住的咳嗽起来,纷纷站起身告辞,“皇上,微臣还有些事,先行告退了。” “微臣也有事,就不打扰您们……”两人匆匆离开。 某只还在后面挥手,“哎,吃了饭再走呗,我还没说完呢。” 闻言,两人走的更快了,眨眼,厅里只剩下两人了。 某只眉开眼笑的看着端坐不动的即墨萌,“你说了算?嗯?” 即墨萌眸光闪了一下,“人前朕说了算,人后……” “嗯?” “人后你说了算。” “哼,那现在是人后了,姐若是说还是不想读书呢?” “墨宝!” “嗯?” “……朕下了早朝也会去上书房读书。” “嗯?”某只眼眸睁大了些,“然后呢?” “……然后,朕想和你一起!”即墨萌别扭的说出这一句,起身,脚步略急切的往寝宫里走。 某只愣了一下,然后追上去,笑得花枝乱颤,“呵呵呵……小鲜肉,你是不是想和姐演绎一出梁山伯与祝英台啊?” 即墨萌羞恼的否定,“朕才不是。” “不是么?那处心积虑的把姐弄的上书房去干什么?还有你,你现在都理政了,还用去读书?” “……学无止境,朕还想继续聆听韩太儒的教诲。” “嗤,闷骚,承认一下又如何?” “朕说没有就没有!” “矮油,你就承认嘛,男盆友总是太傲娇别扭也不可爱啦……”她缠着他,笑得很得意,当初赛花节上,她让人演绎了一首梁祝,他虽然不在评委席里,却是在远处听到了心里,过后曾问过她,她便讲了梁祝的凄美故事,尤其是两人同窗那段,朝夕相处,她说的最是激情满满,撩人心肠,呵呵……原来那时候他就动心了。 “……反正朕没有就是没有!” “好,好,你木有,你一本正经……”话锋一转,她忽然凑近他,咬着他耳朵暧昧的道,“那你昨晚有没有那啥?这个不会也不承认吧?” 即墨萌顿时身子都僵住了,一把推开她,走的更慌张了,“……朕更没有了。” “呵呵呵……哄谁呢,没有的话你心虚什么啊。” “……” “喂喂,等等我啦,那啥,良心提醒哈,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可就灰飞烟灭了……” “墨宝!”寝宫里传出一声羞愤欲绝的低吼,吓得外面站岗的几人都集体一颤,妈呀,某只宝宝到底是怎么刺激到主子了,竟然会吼的这么大声? 他们猜破了头,也猜不到话题会是那么的邪恶,咳咳 邪恶的某只又调戏了他一番,直到小鱼儿抱着高高的一摞奏折进来,才算结束,离开时,即墨萌即不舍又松了一口气,她不在身边会想,可在身边又会搅动的他什么也做不下去…… 某只离开后,也想叹息,唉,自由自在的好日子就要到头喽。 回了丹桂宫,即墨无双听说她要去上书房读书,很是支持,且又把韩太儒夸赞了一番,还详细给她说了在上书房的一些规矩,免得她去了受罚。 某只听得漫不经心,去了还真读书呢,谈恋爱才是真的,也不知道上书房里有几个学生,电灯泡可不要太多喔,还有……不会就她一个女的吧,嘿嘿,到时候岂不是一枝独秀、万草仰慕? 可惜,她只得意的一个晚上,幻想就破灭了。 第二日,她刚让玖岚煮好了药,派墨水给梅宫送去后,就听到玖岚传来的消息,今天好几家的千金小姐都进宫了,除了秦榛悦,兰月,楚玄,还有贤王府的即墨卿,禁卫军统领府上的薛芊芊,总之浩浩荡荡,来了好多个。 某只听到的时候,差点被跳起来,“什么?不是只有姐一个?” 玖岚无语,“小姐,就算那些小姐不进宫,宫里还是有几位公主在的。” 所以,绝对不会只有您一个,要是这样,皇上能让你去读书? “尼玛的,皇宫这是要变成菜市场啊,怎么谁都要来掺一脚?” 玖岚嘴角一抽,菜市场倒不至于,可却是变成相亲会场…… “这是谁提的建议?” “是贤王。” “纳尼?他这么快就心理愈合出关了?” 玖岚点头,“是,今早上他就进宫了,在金殿上提出这件事,大臣们都没有人反驳,皇上也同意了。” 某只皱眉。“他的腿如何了?” 说道这个,玖岚也是皱眉不解,“很诡异的,据看到的人说,他行走与前些日子无异。” 某只瞪大了眼,“无异?肿么可能?手术是成功的,可是当时被虫子叮咬后可是肿胀的跟馒头似的,能无异的了?” 玖岚猜测,“会不会是事后找到了解药?” 某只摇头,肯定的道,“绝无可能,既然对方诚心想要毁了他的腿,怎么会给他机会找解药?当时我仔细看过来,那虫子叮咬后,毒素蔓延的很快,就算事后找到解药,也是晚了。” “那照您的意思,贤王的腿是不可能好了?” “没错。” “可是现在他确实好端端的走到金殿上去了呀。” “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定是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你再去打听一下,看看最近贤王府可有什么陌生人来往。” 玖岚点头,“是!” “还有,贤王忽然建议那么多女子一起去上书房读书是用的什么理由?” “说是想以您为楷模。”玖岚说出这理由也是醉醉的,但是朝堂上的人想必内心也很是凌乱吧? “纳尼?姐一不小心就成了女子的楷模了?” “……是,恭喜小姐了。” “尼玛的,这个贤王也是够狠的,弄那么多女人进来,指不定是打的什么注意呢。” “属下猜测,如今京城里,名门世家里的少爷小姐们也都到了适婚的年龄,贤王是不是想在这上面做文章?” “你的意思是他想当红娘?嗤,他有那么好心?” 玖岚无言以对。 某只还在愤愤不平,“他一定是想来给姐添堵,想要搅乱这后宫。” 玖岚不解了,下意识的问,“这话怎么说?” “哼,姐来宫里是为了什么?” 玖岚想也不想的道,“为了皇上啊,咳咳,还有想查清当年的那些龌龊肮脏。” “对啊,你想,贤王能猜不到?他猜到了还能坐的住?这些送进宫里的女人名义上是陪着一起读书,暗地里就是来捣乱生事的,还要打破各家之间的联姻平衡,说不定还指派了谁来勾引小鲜肉,呵呵呵……” 玖岚无语了,不过想想,又觉得小姐分系的也对,若是真的这样,只怕以后上书房绝对太平不了。 稍后,墨水也赶了回来,手里还捧着一个盒子,脸色很古怪。 某只问起二皇子喝药的事,他才据实以告,“二皇子今日也喝了,而且不但喝了,气色看起来红润了不少,据说可以活动一下了,梅太妃大喜,于是,赏赐了您好多的珠宝,就在这个盒子里。” 某只接过来,随意的打开一看,惊艳了一把,珠宝虽然不是很多,却件件精品,造型拙朴却有大雅之风,很得她心意,有一件是一朵白梅簪子,雅致而圣洁,她拿起来递给玖岚,“给姐戴在头上。” 玖岚看了一下那簪子的色泽,最矜贵的暖白玉石,做成首饰,可谓是很奢侈了,她小心翼翼的给某只戴好,衬着她今日穿的这一身月白色的宫裙,倒是相得益彰,看起来更加清丽脱俗了。 “如何?”某只问墨水。 墨水头皮一紧,“为何要问属下啊?”让他很为难的好不?他哪里敢点评主子的女人? 某只白他一眼,“这里就你俩,不问你问谁?” “咳咳,问玖岚啊。” “她不行。” “为何?” “她是女子,女子对女子,有着天生的攀比和嫉妒心理,说的话可信度打折扣,而男人就不一样了。”某只说的理所当然。 玖岚却深深的悲痛了,她一点都不嫉妒好不? 墨水也是痛苦难当,只能硬着头皮道,“小姐今日这一身典雅清丽,出尘脱俗,简单却又大雅,矜贵又洒意,真真是极好的。” 某只满意的点头,“那要是去了上书房,能不能用美貌和气质碾压那一众花花草草?” 墨水摸了一把头上的汗,“自然是能的。” 某只笑了,拍拍他的肩膀,“墨水,你这花言巧语的本事终于及格了,不错,将来骗个小姑娘来当媳妇没问题了,姐也就放心了。” 墨水,“……”这是在夸他么? 玖岚同情的又庆幸,还好,她身为女子有一颗嫉妒的心真是很好的。 “对了,除了这些,可还有别的?”某只忽然又问。 闻言,墨水却犹豫不决了,“这个……” 见状,某只就猜到了几分,要笑不笑的道,“是不是二皇子还有什么要你交给我的?” 墨水表情崩溃了一下,“是!” “哼,还不赶紧拿过来?” “这个……”拿出来的真的好么?主子会不会收拾他? “怎么?难道你和二皇子有私情,想偷偷留下他写的东西晚上用来意淫?” “噗……”墨水哆嗦了一下,赶紧麻溜的把纸条送上了。 某只拿过来展开一看,真是字如其人啊,赏心悦目,且那内容也让她笑起来。 见状,墨水就紧张的问,“小姐,二皇子写了什么?” 某只把字条随意的收起来,“他夸赞了我一番美貌,又表达了一下倾慕之情,还流露出一丝丝想念和追求的意思,哎呀,被美男看上,真是忽然还有压力了呢……” 某只得瑟的让人手很痒,可墨水却觉得皮痒,他大约是离着被主子揍不远了。 准备出门时,即墨无双也穿戴的极为讲究的来了,一身紫色的华丽宫裙,高贵优雅,如百花之中的牡丹,美艳不可方物,可神情却是端庄矜持,让人不敢生出半分亵渎之意。 “无双姐姐这是?” “宝宝,我刚刚听说今日宫里忽然来了很多名门小姐,说是都要去上书房跟着韩太儒读书,虽然不知道她们到底是为何而来,不过……来者不善,我还是陪你去吧。” 某只闻言,笑了,“不用啦,我这么温婉安静的人还有人欺负?” “宝宝……” “真的无事,来的人里可是还有楚玄和秦榛悦,她们两人与我都熟悉着呢,若是有人想找我麻烦,她俩定然会帮我一把的,再说了,我现在的身份也不比从前了,也是郡主哎,不会有人太不长眼的。” 最重要的是,她会好欺负么?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即墨无双还是有些不放心,“话虽这么说,可是我听说贤王府的即墨卿和薛统领家的薛芊芊也来了,那两位的性子可是都跋扈的很,从小娇惯起来的,很不好相处。” “放心,她们不好相处,我躲着些便是了,我是去读书的啊,又不是打架的,大家都是文明人嘛……” “可是……” “安啦!”她忽然伏在即墨无双的耳朵边上又说了一句,“一会儿下了朝,你皇弟和那几个人可都会去喔,有他们护着我呢。” 这话的另一个意思,是秦皓然可能也会去,见了面两人不会尴尬么? 果然,闻言,即墨无双沉默了。 某只又笑着拍拍她的手,“你还留在这里吧,再说你打扮的这么美,我和你一起去会有自卑感的好么?” 即墨无双被她的话逗笑,“你啊,就会贫嘴。” “嘻嘻,明年哥哥就回来了,肯定会想迫不及待的迎娶你进门,你嫁衣绣了没啊,快些去准备吧。”某只继续贫着。 可这一句,即墨无双的脸上就烧起来了,有些受不住的跺了一下脚,飞奔回宫了。 某只就开怀的大笑,等她把未来的嫂子调戏的承受能力强大后,哥哥会不会感激她?哈哈哈…… 出了丹桂宫,一路往上书房去。 某只的心情都还算不错,玖岚和墨水却貌似很痛苦的跟在后面,一脸的不愉快。 玖岚是纠结等会儿会不会上演女人撕逼大战,而墨水则在猜测着二皇子给人家写的纸条上到底是什么内容呢?可千万别是暧昧的啊…… 一路上,遇上的宫人都纷纷躲闪的很远,却又似忍不住偷偷看过来,好像她是多么的好奇稀罕却又带着病菌似的! 某只好笑,也不理会,反正以后总会清理干净的,将来能留在宫里的必将都是纯洁的人,大方的人,高尚的人,啊……多么美好的一个家园。 她催眠了一下,心里平静了许多,问身后的两人,“最近,梁秋雁那里可是有什么动静?” 闻言,墨水回神,“没有什么特别的,她那日想给您下马威不成,对着一众嫔妃撒了一顿气,这几日一直待在她宫里,倒是大皇子进出的此次多了些,宫门口那里有他出行的记录。” 某只皱皱眉,“按说皇上也登基了,那几位皇子怎么都还住在宫里?依着规矩不合适吧?” 墨水就解释,“是的,依着规制,皇上一旦登基,各个皇子便封王,出宫另开府邸,可是当初皇上登基时太年幼,其他几位皇子也为成年,而且身体各个都不好,便都留在了宫里,一直未曾出宫去住。” “可是这里毕竟是后宫啊,住在一起就不怕有什么闲话?” “皇上还未大婚,大婚后,皇子们肯定不能再继续留在宫里的。”主子可没有那个度量让他们天天看见您! “嗯,大皇子和二皇子也都到了适婚的年龄了吧?” “是,大皇子今年十八岁,按说早就可以成婚了,只是太后那里一直压着没有办,二皇子十六,也是可以了,不过身体一直不好,所以梅太妃那里没听说为他张罗,至于三皇子么,与皇上同龄,只大了几个月,他心智还有些孩子气,所以,丽太妃那里也一直没有动静。” “喔,大皇子都十八了啊,他可是有皇子妃的人选了?” “这个倒是没听说。” “嗯?他有那么纯洁?那么大了还不想女人?” “咳咳,也不是,伺候的妾室还是有的,那日您也见了,就是陪在他身边的女子,叫梦云。” “呵呵……难怪姐那天就闻到了奸情的味道,原来如此啊。” 墨水无语了,“……”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新文求爱护,连载文求正版订阅,这是对作者最大的支持和尊重了,谢谢! 二更送上 怎么争? 某只又问,“那其他皇子身边呢?也有侍妾么?” 墨水想了想,摇头道,“这个就没有听说了。” “那你们家主子身边呢?” 墨水嘴角一抽,难道您不知道么?“皇上身边当然是没有的!” “嗯,看来是等着姐将来发挥贤惠大度的品德,给他物色呢。” 这话墨水可不敢接,心里则在腹诽,您会有贤惠大度的一天吗? 上书房在皇宫的西南方向,最安静的一处宫殿,周围的景致也清幽,假山流水,竹林青青,漫步其中,不自觉的会让人心灵宁静下来。 某只一路漫不经心的欣赏着,忽然便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墨宝!” 听声音便知道是谁,更何况还是这般豪爽的,非楚玄莫属了。 她一回头,就看到楚玄冲着她招手,很是兴奋激动的样子,她笑着顿住步子,也挥了挥手,楚玄就提起裙摆小跑了过来,红色的裙衫迎着风飞扬,明艳热烈,让人无端的心情跟着好起来。 楚玄身后是秦榛悦和兰月,两人维持着名门小姐的闺仪,优雅的跟在后面,不慌不忙。 更远一些,还有花枝招展的好几个,视线也都冲着她看过来,神情各异,有探究的,也有不屑的。 “墨宝!”楚玄跑近,不由分说的拉住她的手,“以后我也来上书房读书了,咱们就能在一起玩了。” 某只笑着点头,“欢迎啊。” 楚玄傲娇的哼了一声,“不欢迎也不行,这可是皇表哥亲自下了圣旨的,可不是我主动求的。” 某只好笑的道,“是,你是无奈被迫的。” “咦?你怎么知道?”楚玄睁大了眼。 某只白她一眼,“这还用猜么?一看你便知道不喜欢读书的样子,难道会热情的想来?” 楚玄重重的捏了一下她的手,“喂,墨宝,不带你这么挤兑我的,我难道就长了一副不爱读书的脸?” 某只点头,“没错啊,难得你终于意识到了。” “你……”楚玄气急,还想争辩,后面的秦榛悦和兰漓走过来了,笑着和某只打招呼,“墨妹妹,你早来了?” 某只微笑着回应,“也是刚刚到呢,榛悦今日穿的这一身好娴静。” 秦榛悦抿唇笑了一下,“和你的一比,倒是显得俗气了,果然还是月白色的看起来更雅致些,尤其是今日带的簪子,梅花的模样,看着简单,却很是好看。” “嘻嘻,我也是这么觉得。”某只的大言不惭换来秦榛悦又是一声笑,楚玄翻了一个白眼。 而一直未曾开口的兰月忽然道,“墨姐姐的梅花簪子是谁送的?” 某只大方的道,“梅太妃娘娘。” 秦榛悦眸光闪了一下,暗暗扯了一下兰月的衣角,楚玄没心没肺的惊异道,“梅太妃?她为什么送你这么贵重的簪子啊?我刚才看到梅花时还想着说有点奇怪呢,整个宫里,可就她最喜欢梅花了,不过,她也是最小气,从来没听说她送人梅花啊,更别提还是梅花簪子了。” 兰月不顾秦榛悦的提醒,细声细气的道,“是啊,我也听说梅太妃娘娘嗜梅如命呢,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赠给墨姐姐?” 这话里的含义足够让有心的人琢磨出味道了。 就是楚玄这个大大咧咧的都似懂非懂了,“难道是她……”还好,她及时捂住了嘴,才没有说出来。 可绕是如此,该懂的还是懂了。 玖岚不悦的看了兰月一眼,兰世子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妹妹? 秦榛悦也似不满,“月儿,你想的多了,墨妹妹入宫居住,将军府又冤案昭雪,后宫的娘娘们哪一个见了不得表示一下恭贺?送几样首饰再合情合理不过了。” 楚玄也回神,“对啊,对啊,我娘亲也说有空请墨宝去家里玩,要祝贺你一下呢。” 兰月小脸白了一下,微微低头,“楚姐姐,秦姐姐,月儿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怕别人想多了,所以才会想着提醒墨姐姐一下,毕竟在宫里,人多嘴杂,有些事还是不要太张扬的好,萌哥哥可是皇上,要是有人说三道四的,恐会对萌哥哥的声誉不好。” 楚玄和秦榛悦听到这样的解释,一时也是无言以对,她说的有些道理,只是话里话外的味道让人有些不舒服。 某只真想呵呵了,“月妹妹放心,皇上他不会多心的,别人更不会了,梅太妃请我去梅宫里玩,对我一见如故,喜欢的不得了,所以才送了几样首饰表示一下,我也投桃报李了呀,让人送了很多美味过去,之所以戴上这支梅花簪子,也不过是想着长辈赐、不敢辞,难道还要嫌弃的弃之于不顾?那才是辜负了娘娘的一番心意,那可就是罪过了。月妹妹难道对长辈赐的首饰都是这样处理的?” 兰月的脸白的更厉害了,“当然不是,咳咳,墨姐姐这番一解释,月儿就放心了,墨姐姐戴着……很好看。” 某只笑起来,“那是自然,什么人配什么样的首饰,配错了,可就出丑了。” 这一句里面的潜台词也够狠的。 某只说完,就转身往前走,没事人一样,楚玄吐了吐舌头,走过去挽住她胳膊。 后面,兰月面色白的很难看,身子也似在微微颤动着,秦榛悦见了就叹息一声,拉住她的手慢了几步跟在后面,意味深长的道,“月儿,适可而止,不然……” 会让原本喜欢你的人都无法容忍了。 兰月声音凄楚,“秦姐姐,我也不愿,我只是忍不住……” “唉,不然明日你还是不要来了吧。”不见,总会好些。 兰月却摇头,神情很是倔强。 秦榛悦见状,也不再说什么,有时候不撞了南墙,是不会回头的。 前面,楚玄亲热的道,“墨宝,你身边的灵兽呢?” 某只四下看了一眼,“她最近在冬眠。” 楚玄惊异道,“冬眠?什么意思?” “就是跟蛇啊,乌龟啊,青蛙啊一样的,天冷了就不喜欢出来了,不吃不喝只蒙头大睡。” 闻言,暗处的某兽忍不住想要破口大骂,你才冬眠,你全家都冬眠,嗷嗷……她是一代灵兽啊,竟然把她和那些平凡的动作放在一起,呜呜呜…… 她在躲着她懂么?若不是答应了爸比要暗中保护她,她早就回灵山了。 而楚玄懂了,就不无失落的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还想着找她玩呢,竟然冬眠了。” “明年春上暖和了,它就会冒出来了。” “唉,也只好如此了。” 两人一边闲聊着,一边去往上书房。 远处,一起来的那几个女人眼神复杂的看着。 “她就是墨宝?”先开口问的是即墨卿,今日也穿了一身红色的宫裙,很是鲜艳夺目,妆容也精致,头上的首饰更是贵不可言,像是来参加重大盛会的。 “嗯,没错,那日她进宫的时候,我远远的看过一眼。”回应的是即墨云,后宫不受宠的妃子生的公主,装扮的也很是贵重,可在即墨卿面前却像是抬不起头来一样。 “哼,看着也没什么嘛,身子骨都还没张开呢。”薛芊芊不屑的说道,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穿的衣裙,这可是她前些天才让京城最手巧的绣娘定做的,精致繁复的刺绣盘扣美不胜收,花费了一千多两银子。 闻言,即墨卿也说,“听说她过了年才十三岁,那张脸看起来也没什么惊艳妩媚之处,怎么就都传言她把皇上迷住了呢?不会是她想进后宫故意放出来的妖言惑众吧?” 即墨云小声的道,“应该不是,你们不知道,那天她来宫里的时候,太后娘娘大概想给她一个下马威,所以带了一众后宫的嫔妃在路上截住她,谁知道她在马车上装病,硬是没下来,最后皇上来了,不但没责罚,还替她给太后娘娘行礼,并且啊,让人把她送回永和宫了呢。” “什么?送回永和宫?”薛芊芊听到这一句,有些不淡定了。 即墨云点头,肯定的道,“是,永和宫,还留到很晚才回的丹桂宫,这事在宫里可不是秘密,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呢。” 薛芊芊攥着袖口的布料,一时,咬着唇,眼神怨恨。 即墨卿就要笑不笑的看她,“芊芊,看来人家比你捷足先登了呢,我之前就提醒过你,不要瞧不起她,在花楼虽然名声不好听,可是那样的地方最是会学些狐媚的手段来迷惑男人,如今,她咸鱼翻身了,身份也不再是问题,你啊,要加把力气了。” 薛芊芊面色涨红,不甘的道,“那又如何?将来后宫可不是只有她一个?” 即墨卿嗤了一声,看着远处的一处宫殿,嘲弄道,“后宫是多女人,可是最尊贵的那一个才是后宫之主,谁见了她都被屈膝行礼,自己生的儿子见了人家也要喊一声母后,那感觉……啧啧” 即墨云心有戚戚然的道,“卿姐姐说的没错,若是可以,还是要争上一争的,毕竟在宫里这份位的高低可是极重要的。” 薛芊芊咬牙,“怎么争?” 第四十章 第一回合,某只胜 即墨卿冷笑一声,“她虽然占了先机,可是却有一段过去怎么也抹不掉,就算是进了宫,想母仪天下也是痴人说梦。” “你是说……?” “没错,她父亲的案子就算是昭雪了,可是她流落花楼也是不争的事实,她当年要是低调点倒也罢了,偏偏生性张扬,在花楼里生出那么多惊天动地的事来,还得了赛花仙子的称号,这三年,上门去给她捧场的恩客可是不少,呵呵……世人皆知,可不是街头巷尾的那几句说书的好话就能抹杀去的,你们说,这样的德行污点配当后宫之主?”即墨卿说的极近嘲讽。 薛芊芊茅塞顿开,“对啊,这样的一段过去,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若是大肆宣扬,加以利用,就算是皇上有心想封赏,也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 “是啊,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即墨云也激动的符合。 薛芊芊白她一眼,“你高兴个什么劲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也对皇上有意呢。 即墨云顿时觉得自己得意忘形失态了,“咳咳,我就是看不惯那人的一贯举止,好像所有人都不及她,要是真的将来让她当了后宫之主,那宫里的女人还能有好日子过?” 薛芊芊虽然冲动,却也不傻,“这和你关系不大吧,你将来出嫁后可就不住在宫里了。”犯得着去得罪墨宝? 即墨云笑着解释,“虽然我不在宫里了,可是我母妃还住在这里啊,将来总不能看她的脸色过日子,再说了,我与你可是多年的姐妹,理所应当的更希望是你当这一宫之主了。” 闻言,总算是说的通了,薛芊芊也满意的点头,“放心,若是将来我真的……总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嘻嘻,那我就先行谢过了。”即墨云笑得有些讨好。 见状,即墨卿就在心底不屑的嗤了一声,身为公主又如何?母妃没有家世,又没有兄弟依靠,在宫里便是举步维艰,被人瞧不起,还不是要仰仗别人的鼻息过活?这一次在薛芊芊面前打边鼓,是得了太后的授意吧? 心里思量的清楚透彻,可是片刻,又生出一股凄凉的寒意来,即墨云是棋子,甚至薛芊芊也是棋子,可自己呢,何尝不也是一颗棋子,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里,再无选择的自由。 两拨人一前一后走去上书房,离着门口还有些距离,某只便看到了门口站着一个人,七十多岁的年纪,头发、眉毛、胡子都是白的,偏偏穿着一身暗红色的朝服,某只的脑子一抽,顿时想起圣诞老人来,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 楚玄看向她,“你笑什么?” “没什么,看到前面门口那人,感觉很有喜感。”某只实话实说。 楚玄瞪大了眼,小声道,“你等会儿可别乱说啊,喜感?天呢,那是韩太儒,所有的人在他面前都是恭恭敬敬的好不?他老人家可是好几代帝王的恩师了,你可别闹,不然皇表哥也帮不了你。” “皇上很怕他?” “也不是怕啦,是敬畏,对老师不是都该这个态度?” “嗤,你哥也是?” “啊?我哥?那是个怪胎啦……”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门口,楚玄放开某只的胳膊,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楚玄见过韩太儒。” 韩太儒抚了下胡子,点点头,“好,起来吧。” 楚玄起身,老实的站到一边去,暗暗给某只使眼色。 某只只好也站出来,弯腰,脆生生的道,“墨宝见过韩太儒。” 闻言,韩太儒抚着胡子的手就顿住了,眼睛也睁的很大,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像是看什么稀罕物件,眉毛头发都翘着,却是不说话。 楚玄吓了一跳,小声的喊了一声,“韩太儒?” 韩太儒没有反应,后面的秦榛悦和兰月也走上前,恭敬的见礼,韩太儒也仿佛视而未见。 几人不由的疑惑不解,纷纷看向某只,长的也不惊悚啊,至于震呆了韩太儒?咳咳…… 后面的即墨卿三人也已经走过来,见状,都是眉头紧皱,也依着规矩见了礼,可是回应她们的同样是无视,一时,脸上有些挂不住。 某只忽然伸出手,在圣诞老人面前晃了晃,“回神啦,我知道自己很惊艳,可是您老人家惊的也太投入了吧?” 闻言,玖岚和墨水就面色一黑,小姐啊,连韩太儒您也要调戏么? 不过这一晃,韩太儒总算是清醒了,激动的连胡子都晃动着,“你,你就是墨宝?” 某只点点头,“是极,是极,我的大名原来如此如雷贯耳……” “墨宝,墨宝,墨将军府上的千金,倾城的妹子?”韩太儒似乎怕认错了人表错了情,一再确认。 “是哒,是亲妹子,不是干的。” “好,好……”他一边喃喃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颤着手翻开几页,指着上面的字,激动的又问,“这些字都是你印出来的?” 某只看过去,顿时眼眸一大,想骂人了,尼玛的小鲜肉,印刷什么书籍不好,偏偏印的这个! 女则女训女戒,啊呸呸呸…… 某只的沉默,让韩太儒以为人家是含蓄的默认,虽然表情看起来很抓狂,他也没多想,“墨宝啊,你知道你造福了多少百姓啊,有此刻印之术,何愁我即墨的锦绣文章不能传遍天下?何愁天下贫寒学子不能读书识字?还有女子,有了这些书,势必都会学的端庄娴雅、知书达理,成为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你真是功不可没啊!” 韩太儒毫不吝啬的赞颂着,字字真诚。 可是某只听的实在是惭愧,艾玛我去,她可没有这么高大的境界,她是为了作弊啊作弊,还有这女杰女训的,特么的她觉得是祸害女人的好不?那只腹黑的小鲜肉,这是在变相的收拾她呢。 以后,即墨所有的女子都看这样的书,一边学习,一边在骂她……可明面上,一定都会赞扬她有母仪天下的风范,是女子的楷模,这是在给她铺就一条皇后之路,啊呸呸……腹黑闷骚! “墨宝?”韩太儒滔滔不绝的夸赞了她一番,可看着人家的表情貌似十分恼恨崩溃,他忍不住不解了。 某只回神,“呵呵呵……韩太儒过奖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呵呵呵……” 闻言,韩太儒想到什么,会心的一笑,点点头,“嗯,不错,你现在便有这份胸襟和卓识,实在是即墨之福啊。” “呵呵呵……要低调啊低调。” “哈哈哈哈……”韩太儒也大笑起来,抚着胡子愉悦不已。 某只忽然很想给他再戴上顶帽子怎么办?是不是就可以伸手要礼物了? 两人之间的愉快相处,让即墨卿几人看的眼睛发红,各种的羡慕嫉妒恨,她们还不明白那书是怎么回事,她们只是疑惑向来最重视礼义廉耻的韩太儒怎么就不嫌弃墨宝呢? 难道是她在花楼的三年不清楚? 于是,在一众女子跟着韩太儒进了书厅后,薛芊芊经过某只身边时,貌似很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墨小姐,你一下子从花楼住进宫里,还习惯么?” 这一声,说高不高,说低不低,足够厅里所有人都听得见。 门外,玖岚和墨水的眼神就凌厉了起来,薛左振看着也是个深沉有心计的,怎么会有这般愚蠢的女儿? 其他人都是一怔,片刻,神色各异,有幸灾乐祸的,也有担忧气愤的。 韩太儒也看过来,一时没说话。 楚玄忍不住,指着薛芊芊,语气不善,“薛芊芊,你怎么说话呢?” 薛芊芊故作不解,“我怎么了?我不就是和墨宝打个招呼、问候一声么?这也有错?” “你……”楚玄一噎,又冷笑一声,“有你这么打招呼的么,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出门的时候没人教是不是?” 薛芊芊也不乐意了,“楚玄,我又不说你,你指着我鼻子做什么?难道我捏造事实了,墨宝不是从花楼了出来的?这是天下人尽皆知的好不?你以为我不说,大家就都不知道了?” “你……”楚玄气的脸色涨红了,偏偏没有话争辩,因为那确实是事实。 兰月抿着唇不说话,秦榛悦也走过来,面色微冷,“薛小姐,就算是大家都知道又如何,那非宝宝所愿,为何别人不说,偏偏你来说?你到底是何居心?” 闻言,即墨卿冷笑了一声,“秦小姐,你是不是想多了,都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怎么就不觉得芊芊这话有什么不对呢?” “是啊,是啊,有人心虚了吧?”即墨云也在一边帮腔。 薛芊芊就委屈的道,“我就是随意的问候一声,结果倒是被误以为别有用心了,我哪里就知道她这么介意自己出身花楼的事,不是还在那里混的如鱼得水么,还得了赛花仙子的称号,还让京城一众世家公子排队去约见,还有那惊世骇俗的明码标价,还有又唱又跳的……” “薛芊芊!你够了吧!” “薛小姐,请自重!” 楚玄和秦榛悦声音都冷了下来,明摆着,薛芊芊是故意揭短,在韩太儒面前损某只了,这些过去都是不可抹杀的事实,也是韩太儒这般的性子最不喜的,刚刚韩太儒才对某只另眼相看,这是就招了她们的嫉恨了! “那么激动做什么,敢做不敢当啊!”即墨云小声的咕哝了一句。 即墨卿虽然没说话,可那眼神也是极其不屑的。 一直含笑看着的某只这会儿终于开口了,“谁说不敢当啊?” 这笑吟吟的一句,成功的让几个女人都一愣,“墨宝?”“宝宝……” 某只却摆开了说书的架势,一脸的眉飞色舞,玖岚和墨水赶紧的转开脸,屏蔽了视听,妈呀,小姐又要折磨他们的小心脏了。 韩太儒睁大了眼,看的一眨不眨。 “话说,当年姐在金殿上,面对父亲兄长蒙冤,家庭破碎,小人作祟,内心那个悲愤啊,一张圣旨,一杯毒酒,摆在姐的面前,到底该选谁呢?姐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本应一杯毒酒饮下,全了女子贞烈的名节,可是我又深深的知道,死容易,可活下来才是艰难,家族蒙冤,可比六月飞雪,我怎么能贪图死的痛快舒服,不想着为父亲和兄长伸冤呢?那才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语气一顿,神情大义凛然,令人肃然起敬,那些个女子都被她的话语给镇住了,一时呆呆怔怔的看着她。 她又继续铿锵有力的道,“所以,我才选择人忍辱偷生,去了花楼,三年来,我卧薪尝胆、不忘冤屈,步步筹谋、殚精竭虑啊……发扬花楼,是想救那些无奈流落风尘的好姑娘,让她们吃饱穿暖,提出惊世骇俗的价码是想逼退垂涎姐美色的浪荡之徒,保全自己的纯洁,得了赛花仙子的称号,那是姐的风华美貌无可遮掩,咳咳……是我想用自己奋斗励志的故事来告诉世人,我墨宝虽然沦落花楼却并非是浑浑噩噩,还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有才华的好青年!” 她又顿了一下,眼神示意了一下楚玄,此处应该有掌声啊! 楚玄愣愣的,倒是秦榛悦悟出来了,配合着拍了一下掌,楚玄回神,巴掌拍得更响亮了,“好!” 其他几个女子却都脸色难看的像是被踩了几脚。 某只得意的一挑眉,然后又无奈的叹息一声,“唉,这些辛酸又光辉的历史,姐本不想提起,好汉不提当年勇嘛,可是为什么你们一定要逼我呢?” 秦榛悦垂首,抿唇一笑。 兰月轻咬着唇瓣,面色有点白了。 楚玄嘴角抽了抽,片刻,眼神里都是崇拜的身材飞扬。 那对面的三个女人指着她,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什么是口粲莲花,什么是黑白颠倒,什么是厚颜无耻,她们算是见识到了,可是偏偏却百口莫辩,因为人家句句都没有否认那一段历史,只是美化了,还美化的让你既想吐血又想拍手…… 最后,某只还来了一个气势轩昂的总结,“进花楼,我骄傲,我为自己代言!” 噗 那几个女人被打击的尝到嘴里的血腥味了,她们本想借此污点来羞辱她,可谁知人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要怎么整? “好!”楚玄内心崩溃了一下,也笑着鼓掌。 紧接着是秦榛悦,兰月挣扎了半响,也慢慢的拍着。 韩太儒此刻老眼晶亮,忽然也喊了一声“好!”,倒是吓了众人一跳,纷纷看过去。 韩太儒忍不住动容赞叹,“虽背负冤屈,身在红尘,却不坠凌云之志,不毁良善本性,不忘忠孝仁义,为父兄伸冤,为自己正名,实乃可歌可泣、令人佩服啊!” 某只脸上热了热,忙谦虚道,“让太儒见笑了,呵呵呵……” 韩太儒又抚着胡子,满意的点头,“嗯,胸有锦绣,腹有才华,却知低调含蓄、收敛自如,难能可贵啊。” 闻言,某只更脸上发热了,笑得也越发“呵呵呵……” 薛芊芊忍不住的辩白了一句,“可是,太儒,那里毕竟是花楼啊……” 韩太儒打断,“在红尘风月中历练一番,却不为这些纸醉金迷所惑,这才是有大智慧、大贤德的人!” 呃? 那几个原想打击某只的女人就饮恨了,她们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好了,都坐下吧,准备上课。”韩太儒走回台上坐下,翻开面前的书本,声音平静,却不怒自威。 台下的几人就都赶紧找自己的位子,再不甘的也只能暂时压下。 某只不屑的冷笑一声,跟自己玩撕逼大战,找虐呢? 秦榛悦坐在了她旁边紧邻的椅子上,冲着她暗暗眨眨眼,恭喜的意味不言而喻。 第一回合,某只胜。 楚玄坐到她前面时,也忍不住回头对着她竖起大拇指,厉害,真是厉害,有这本事,何愁不能撕遍后宫无敌手? 某只一一点头笑纳了。 门外不远处,下朝走过来的几人终于从呆愣中回神,一个个的都面色各异,不知道说什么好。 半响,楚玉才压着声音道,“皇上啊,您白担心一场了,巴巴的再退朝赶过来,就怕有人欺负她,结果呢?呵呵呵……”她欺负的很过瘾吧? 即墨萌抬起下巴,傲娇的道,“朕赶过来才不是因为担心她,政事处理完了,难道不下朝?” “是,是,您不是心急如焚,是微臣……” “嗯?你很着急?” “咳咳,微臣不敢!” “皇上,咱们还进去么?” “……再等等。” 里面,几人坐好后,都翻开面前的书,某只也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眼神却偷偷的瞄门外,那小鲜肉怎么还没有来? 台上,韩太儒开始上课,“今日这事,你们怎么看?” 闻言,几人都没有开口回答的,那几个面色难看的,很想站起来说,不就是某只一场不要脸的胡言乱语?可她们不能也不敢,只有暗暗瞪着某只。 楚玄和秦榛悦也看着某只,她们也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众女沉默,韩太儒看了一圈,视线最后落在某只身上,“墨宝,她们都不知道如何作答,你可有什么想要说的?” 某只站起来,先是行了一礼,才一脸正经的道,“我从这件事上,领悟出一个做人的道理。” “喔?什么道理?”韩太儒很有兴致的问。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提前大婚 “喔?什么道理?”韩太儒很有兴致的问。 门外的几人也都竖起了耳朵。 某只很深沉的念道,“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这两句一出,众人都觉得精神一震,韩太儒也拍手称快,赞了一声“好!”,只是尾音还没有消失,某只又继续道,“莫装逼,装逼被雷劈,莫装纯,装纯被人……” “咳咳……”书厅里响起几声呛咳声。 韩太儒怔了一下,也凌乱着笑了,“呵呵呵……前面的两句真是极好的,可用来自省。” 某只天真无辜的问,“太儒,后面的两句难道不好么?” “呵呵……话嘛,也是有道理,不过字句稍显粗糙了些,所以……” “我懂了,所以这样的真理适合埋在心底,你知我知,让那些不知道的人被雷劈!” “呵呵呵……” 门外在墨宝说出这一句后,也发出一声“噗……”的动静,解除了韩太儒的尴尬,他一代大儒,饱学之士,口才何其厉害,然而现在面对人家,竟然口拙了。 “谁在外面喧哗?” 外面的楚玉一下子捂住了嘴,好戏还没看够呢。 小鱼儿适时的喊了一声“皇上驾到!” 然后,即墨萌为首,楚玉,兰漓,秦浩然三人跟在后面,走了进来。 “见过太儒!” 四人齐齐给韩太儒见礼,韩太儒也站起身来,“你们几人怎么也今日过来了?” 即墨萌一本正经的回到,“多日不曾聆听太儒教诲,朕今日下朝早,便和他们走过来想再温习一下。” “嗯,也好,学无止境,今日还真的有一个道理想告诉你们引以为戒,是墨宝说的,很发人深省。” “是!”几人看了站在那里很有几分得瑟的某只一眼,齐齐应了一声。 “都去坐下吧。” “是!” 几人找座位,某只就冲着即墨萌眨眼,暗暗指了指她旁边的桌子,不是要演绎梁山伯与祝英台吗? 即墨萌端着威严高冷的脸,仿若未见,只是他想走到哪里坐下,那三人就会先一步抢了,于是,到最后,他还是状若无奈没有选择的坐在了她的旁边椅子上。 某只要笑不笑的在心里猛翻白眼,还能再傲娇闷骚点不?直接痛快的坐过来又会怎么滴? 不过那几人也真是…… 那几人也是醉醉的,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多么大不敬呢,敢抢皇上的椅子? 他们也实属无奈啊,谁让人家脸皮薄呢?却又腹黑无耻的偷偷给他们使了眼色,咳咳 其他女子一开始没看懂,不过看到最后的座次格局,便也明白了,这是两人想要坐在一起的节奏啊,太,太,太…… 楚玄小声的咕哝了一句“秀恩爱……” 薛芊芊的脸就惨白了,嫉恨的眼圈发红,桌子底下的手帕几乎要搅烂了。 即墨卿眼神复杂,垂下头,在暗暗沉思着,即墨云似是有些慌乱,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兰月的面色看到这样的画面,有些虚弱无力,她旁边坐着兰漓,见状,就轻轻的敲打了一下桌子,以作警告。 秦榛悦大约是最觉得欢悦的了,抿唇一笑,可看到自己旁边不远处的人,她的笑就僵住了。 楚玉冲着她挥挥手,她忙瞥开了脸。 见状,秦皓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刚自己抢错了椅子,可现在想换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暗暗警告楚玉老实些。 楚玉不甘的冲着她努努嘴,你还坐在我妹妹旁边呢,我不也没说什么? 经他这么一提醒,他才看了眼旁边,果然是一身红衣的楚玄,眉头不由的皱了一下,身子下意识的绷紧了些。 楚玄见状,不屑的嗤了一声,她是母老虎么? 某只是,等到即墨萌一坐下,她的脚就伸了过去。 古时的桌子都是细长型的,足有两米多宽,所以即使两个人共用一张,彼此也挨的不是很近,也正因为此,韩太儒对底下男女混搭的组合,没有表示什么意见,抑扬顿挫的上着课。 可桌子底下……却是风光无限。 桌面真是个好东西啊,可以遮掩很多的勾当,某只伸出脚去,就被掩藏的一点不露,可是即墨萌却灵活的躲闪着,不让她踩到,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样子,看的某只牙痒痒。 尼玛的,暗暗算计了姐,还不给姐出气? 大约是她的表情太恐怖了,即墨萌终于不再躲闪了,乖乖的放下脚,让她狠狠踩住,还捻了一下,他表情不动,只是眸底掩着一抹纵容的无奈,她踩完了,才算出了气,小手慢慢的爬过去。 他似挣扎了一下,半响,才漫不经心的放过来,被她抓住,轻柔的挠着掌心。 那酥酥的痒,就一下子穿透到心底,慢慢升起一股温暖的暧昧来,甜甜的,很想再靠近一些…… 两人桌面下的小动作,虽然瞒过了众人的眼睛,可是却瞒不过他们的嗅觉,一个个的都闻着空气中有些不对劲的味道,神色古怪。 只有楚玉一脸的了然,望着窗户外光秃秃的一棵树,喃喃哀叹,“春天来了,到处都是发情的味道……” 离着他最近的秦榛悦闻言,眼皮一跳,下意识的坐的更远了些。 楚玉受伤了,他很差么?很不受待见么?不是风流倜傥的万人迷么?什么时候行情如此下跌的啊? 一堂课,半个多时辰,某只不知道听了些什么,只有与他把玩的手赶到发热发烫。 课后,韩太儒在一众人的恭送声中离开。 其他人也都告辞的告辞,不再留下来看人家秀恩爱。 从上书房回永和宫的一段路,没人的地方,两个人都是牵着手走的,有人的时候,即墨萌便会漫不经心的甩开,做出一副威严高冷的傲娇饭范,昭示他是多么正经又守规矩的一个人! 某只嗤嗤的笑,闷骚骂了一路。 几只属下也被荼毒了一路,都恨不得自戳双目,看不到才好。 回了永和宫,两人一进寝宫,几只属下才觉得得救了,妈呀,腻歪的太肉麻了!考虑过他们单身狗的感受么? 肉麻还在继续! 寝宫的门一关,即墨萌就把她拽进了怀里搂住,唇便迫不及待的落下来,辗转吮吸,急迫又热烈,好像要把在书厅里时撩起来的火都灭掉。 经过无数次的练习,如今他的吻早已不再是当年青涩笨拙的模样,火热的唇舌纠缠,很快某只便软了身子,只有被动承受的份,呼吸渐渐急促,温度节节攀高,很快,房间里便是旖旎香烟的画面了。 直到她动情的发出呻吟,他才懊恼不舍的放开,再不停下,他就要被火烧死了。 两人抱着喘息片刻,即墨萌松开她转身就走。 “你去哪儿?” “去冲冷水澡!” “……也可以用别的。” “……闭嘴!” “咳咳,真的,冷水澡冲多了伤身。” “再多说一句,朕就用你!” “呃?” 即墨萌羞恼的吼出这一句,就进了浴房不见了,留下某只愕然了半响后,才回神愤愤不平的骂,禽兽啊,竟然会耍流氓了,果然男人表面上再正经,都改不了骨子里的邪恶啊…… 半个时辰后,即墨萌才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某只这时都等的快要在椅子上睡着了。 她上下扫了他一遍,看不出一点的痕迹,又不顾他意愿的拿起他的手来闻了闻,是清淡的皂香气,“你毁灭证据够彻底啊?” 即墨萌早已羞恼的美颜通红,“墨宝,你再多说一句……” 某只挑眉,“如何?就真的用我了?” 即墨萌这次没有羞的落荒而逃,而是咬牙道,“那又如何?大不了朕跟你父亲提前提亲便是!” 这下,轮到某只发愣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即墨萌看着她,眼神还有些躲闪,“朕本来是想等你后年十四岁,行过及笈礼后,再跟墨将军提亲,那时朕也已经十六,到了真正亲政和大婚的年纪,可若是你再……朕不介意把大婚提前到明年。” 某只失声,“明年?” “是,明年将军和倾城从沙城回来后便办!” 某只惊呆了,“尼玛的,明年姐才十二岁,办个鬼啊?这是残杀未成年懂不?” “是十三岁!”即墨萌面不改色的纠正,“在即墨,这个年纪的女子就可以许人了。” “啊呸呸……姐都还没有张开呢,连花骨朵都没成型呢,难道就要凋谢了?” 即墨萌扫了她身子一眼,别扭的道,“……朕不介意!” “纳尼?”某只深呼吸两口,“你不介意,姐自己自卑行不?” “不行!”即墨萌斩钉截铁的拒绝,语气又缓和了几分,“你也不用……着急,你服了那千年雪莲,最多过了年,一开春,身子便会张开了。” 某只瞪大了眼,“你是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的?” 即墨萌别扭的道,“朕……问过御医。” “吼吼……难怪当时你愿意让我服下千年雪莲啊,原来是打的这个猥琐的注意。” “什么猥琐,朕是……” “是什么?” “是……想尽早把你娶进宫!”被她逼急了,他也豁出去的说道。 某只脸红的哼唧了一声,“可是姐不想那么早嫁人,我还没玩够呢。” “在朕身边,你也可以玩!朕……不会太束着你。” 闻言,某只就下意识的嗤道,“是,你不会束着我,你只会可劲的用我,最后能不能还下床去玩,就看我自己的造化了……” “墨宝!”即墨萌羞恼的吼他。 某只也尴尬的捂住了嘴,尼玛的,她在说什么鬼? 即墨萌缓了一下呼吸,才意味不明的道,“朕都说过了,朕以后……会温柔待你,会克制,若是你担心的是大婚后的这个,尽可安心便是。” 他的保证,换来某只的一声“呵呵……” 男人的话,能信才是见鬼了! 即墨萌想了想,觉得自己在情急之下重新做的这个决定也是极好且可行的,越早把她娶进来,也越早安心,免得那些人惦记着,他总是有种不安,有一天会有劲敌和他抢…… 而且,他现在的武功修炼到越往后,便越是阳气旺盛,夜里总会……想她,又不能总是冲冷水澡,也不能总用那般羞人的办法,所以提前大婚怎么思量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所以,他更加坚定的道,“就这么决定了,等到过了年开春后,朕便去你家提亲,让钦天监看日子,濯礼部操办,你只需安心等着便是,嗯,若是可以,你可以给朕绣一件喜服……” 某只打断,“尼玛的,小鲜肉,你越说越来真的啊,还绣喜服?呵呵……”她连针线都不会拿好不? “自然是真的,朕金口玉言,岂会儿戏?” “不要吧?就算是你去提亲,我父亲能答应?” “朕与将军几年前便已经说好这事,将军也是一诺千金之人,岂会反悔?” 某只不淡定了,她是不排斥嫁给他,可是也断断不能这么早吧?十三岁哎,噗,这也太考验她的纯洁了。 “小鲜肉,你先冷静一下哈,你想想啊,即墨墉多大了,快二十岁了吧,即墨俊多大了,也十八了吧,还有即墨轩,一个个的都比你大,他们可是都还没有大婚呢,你这么着急合适么?” “他们是他们,朕是朕,他们迟迟不大婚,是因为在等着姚家的女子,可朕又不需要,朕等的人就在身边,为何不能大婚?” 某只被堵的一时噎住,是啊,那几个人都在等姚家的女人,他确实是不用“可是,可是……其他还有很多人都没成亲啊,我哥,漓哥哥,秦浩然,还有楚玉,还有殿外那几只,他们也都一个个的比你年长很多岁吧?人家都淡定着呢,你如此猴急传出去不好吧?” 即墨萌面不改色,“他们其实也都着急的,只是没有朕幸运,早早的遇上想要成亲的对象而已。” 某只瞪着他,“我哥哥有。” “朕可以等到倾城回京,便为他和皇姐赐婚。” “那,那别人呢?” “朕大婚后,会一一为他们寻找合适的亲事。” 某只无言以对了。 挣扎了半响,还是又道,“小鲜肉,我还是觉得太操之过急了。” 即墨萌的神色忽然变的认真,“墨宝,既然注定你要嫁给朕,那么为什么不早一点呢?” “呃?”这是什么理论? 他又把她搂紧怀里,温柔的叹息,“只有把你娶到身边,才能让那些人彻底死心,不然……” 话说道这里,某只不再挣扎了,只是想到那只去了北方的妖孽,心里有些发沉,她原本与他定了三年之约,虽然是权宜之计,可是看那妖孽的样子到像是认真的,若是明年她便嫁了,他会不会急眼了?他会怎么做呢? ------题外话------ 啦啦啦,二更送到,推一下自己的完结文,同类型的腹黑皇后妖孽皇,嘻嘻 新开的文文继续求爱护关注喔,最近木禾都有努力的更新啦,争取早日上架,吼吼 第四十一章 以后他的亵衣姐承包了 某只从永和宫离开时,一脸的愁云惨淡啊,一路上无数次的低头自我欣赏,就这身子骨真的过了年就能张开么?真的能嫁给小鲜肉让他百般蹂躏么? 玖岚和墨水见状,忍不住纳闷,明明从上书房回来时,两人还甜蜜的虐狗,怎么这会儿成了怨妇了?咳咳 忍到回宫,房间里再也没外人了,玖岚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某只歪在软榻上叹息,“姐要给男人蹂躏了。” “噗……”玖岚一下子喷了。 墨水大着胆子问,“给谁……蹂躏?” 某只白了他一眼,“还能有谁这么禽兽,当然是你们家主子。” 玖岚和墨水面面相觑一把,“什么意思?” “唉,姐说的这么透彻了,你俩怎么还是不懂?” “咳咳,属下愚钝,还请小姐赐教。” “好吧,好吧,就是姐要嫁人了。” “啊?嫁人?什么时候?” 某只看着玖岚惊异的表情,猛地坐起来,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小玖,你也觉得太突然惊异了是不是?你也觉得不应该对不对?是不是至少也该再拖延个十年八年的?” 玖岚吓得猛摇头,“属下可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惊异个毛啊?”害的她白高兴一场。 “咳咳,属下是没想到,所以才……” 某只哼了一声,墨水平静了一下,才道,“小姐,本来您不就是要和皇上成婚的嘛……” 某只打断,“姐什么时候说过要和小鲜肉成婚了?” 墨水嘴角一抽,这不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嘛,“属下看你和皇上你情我侬,所以……” “你情我侬就最后一定要成婚?” “呃?”难道不是么? “唉,和你们这些老古董真是不能愉快的聊天啊。” 玖岚和墨水互看一眼,内心很悲愤,他们还不到二十岁,怎么就成了古董了? “小姐,皇上是打算什么时候迎娶您入宫?”玖岚平静了一下,问道。 某只的脸又悲痛起来,“明年,春上父亲回来后,他说就要去府上提亲。” 墨水忙躬身,“恭喜小姐了。” “恭喜个毛啊,姐还没有心理准备呢,再说姐还是花骨朵呢,难道就要这么早早的被摧残了?” “咳咳,小姐,属下觉得皇上把大婚提前可谓是一箭三雕之举。” “纳尼?还三雕?不是只射下我这一只?” “……” “好吧,说说看,到底是哪三只?” “其一,可以断绝了某些心怀不轨之人的心思……” “等等,你嘴里说的心怀不轨的人是指的谁呢?”某只打断,笑意危险。 墨水身子一僵,忙解释道,“小姐,千万别误会,属下可没有说摄政王和兰世子,还有其他什么皇子公子少爷……” “呵呵呵……”某只笑得一脸阴森,特么的没说,还一个也没落下,她磨磨牙,“那你说的是谁?” 墨水摸了一把汗,才无比正经的到,“是那些世家小姐啊,她们对皇上的那点心思,想来小姐也该是有所了解的,比如今日的薛芊芊,就一直心仪皇上,其他世家里未出阁的小姐谁敢说没有做过皇后梦?不过是现在皇上还不到大婚之年,又未亲政,所以她们便暂时按捺住罢了。” 某只听到了心里,嘴上却还是不甘的嗤了一声,“那又如何?难不成她们还能不顾脸面的来追求小鲜肉?” “这个虽然不会,可是您别忘了,她们所在的家族却会啊,谁不想家里有女入住后宫为妃为后?都惦记着呢,他们的计划里大约都是在后年吧,您想啊,若是您和皇上明年大婚,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是不是会顺利很多?” 某只眸子闪了闪,“难道他们还会捣乱不成?” “这个可就难说了,皇后的位子只有一个,谁都想抢一抢的。” “你的意思是,姐先来个出其不意、抢占先机?” “小姐英明!” 某只哼了一声,“那其二呢?” “其二嘛,咳咳,您也知道皇上修习的是什么武功,所以……” 说道这个,某只就又想磨牙了,“所以,姐就该去当那个灭火器?” “噗……属下绝无此意,属下就是觉得,咳咳,皇上能够早日练成灼日神功,便早日能够天下无敌啊,您也知道,摄政王和即墨墉的武功都很是厉害,您总也舍不得让皇上屈与下风、受人掣肘吧?还有贤王爷,那也是一个危险至极的人……” 说道即墨宏,某只就忍不住插了一句,“对了,贤王的腿为何可以正常行走,可是查出什么眉目来了?” 闻言,玖岚躬身道,“回小姐,暂时还没有。” “贤王难道背后除了姚家还有其他的势力?”某只皱眉。 墨水想了想道,“江湖上没有听说还有什么厉害的门派了。” “若不是江湖上呢?” 墨水一惊,“小姐,您的意思是……”勾结敌国四个字,他不敢说出来。 某只白他一眼,“有什么不可能的啊,他想那把椅子想疯了,和其他异国皇室达成什么协议也不是不可能。” 玖岚眉头皱了皱,下意识的呢喃,“驻守在东旭边境上的十万大军是听命贤王的……难道?” 墨水也表情严肃起来,“他应该没有那个胆子吧?” 某只冷笑一声,“人要是一旦陷入魔障执念,就会疯狂,疯了还有什么事是不敢的?” “可那十万大军就算是已经听令于贤王,可离着京城十万八千里,若是有异动,一定瞒不过皇上和咱们啊。” “姐有说那十万大军来逼宫吗?” “那您的意思是?” “十万大军山高皇帝远,就算是周围有京里的眼线,监视着一举一动,可是消息来回传递至少十天半个月的吧?再说,十万个人,偷偷调动一些去东旭帮忙做点什么,还是能瞒的住吧?” “属下懂了,小姐的猜测是,贤王和东旭的某位皇子达成了秘密协议,互相助其登上皇位?” “嗯,也有可能是和东旭的皇上,比如他一旦登基,会给予什么好处之类的。”前世电视剧也不是白看的,这样的情节简直是信手拈来。 墨水的神情变得冷凝了,“小姐,属下这就去禀报给皇上……” 某只摆摆手,“你以为你家主子那腹黑的脑子里猜不到啊,姐都能想到,他会没有准备?” 闻言,墨水就忍不住笑了,“原来在小姐的心里,皇上是如此的机智聪慧。” “哼,说你的三雕吧。” 墨水摸了摸鼻子,小姐说话能不能不让人浮想联翩,“其三么,自然就是针对姚家了。” “姐嫁个人还牵扯到姚家了?” “嗯,姚家的女儿也未必不想进后宫。” “哼,你家主子就是块唐僧肉,人人想吃。” 闻言,墨水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了一下,既然知道,还不赶紧自己先下口为强?“而且,属下还有种预感,姚家会很不安分。” 某只白他一眼,“这还用预感啊,都已经是即成的事实了好吧?”那天在竹林里,姚敬良可是说的十分清楚了,就差昭告天下了,嚣张的令人想抽一顿。 墨水却摇摇头,“属下说的不是这个,姚家想要威胁即墨江山,这个皇上早是有所预料的,课属下想说的却是……” “想说什么就说。” “咳咳,属下觉得姚家谋的不止是江山,还有……您。” “纳尼?姐这么抢手?” “……”小姐,您有点危机意识好不? “好吧,你继续说,不过姐觉得你是不是过于杞人忧天了,姚家找上姐,完全是因为姐的医术,想帮他们救人,而不是有别的非分之想,你不要害的姐自作多情哈。” “属下也不想啊,不过就是有这种不安,姚敬良不是也说了他们家公子可是和摄政王和皇上不相上下的风华男子……” “你的意思是,姐特别的招那些风华绝艳的男子喜欢?” “……”墨水不说话,也是不甘的默认了,那些个风华出众的男子是不是因为太聪明睿智,所以在相看女子的眼光品味上就弱了些啊…… 一直不说话的玖岚这会儿说道,“小姐,若是真的如墨水所料,那么您可真的要小心了,属下觉得您还是明年早早的嫁给皇上为好,属下这就去帮您准备嫁妆……” 某只嘴角一抽,赶紧喊住,“准备个毛啊,你知道嫁妆应该准备什么?” 玖岚一懵,片刻,才小声的到,“属下去问无双公主……” “不要,这事暂时先不对外说。” “为什么?”墨水忍不住问,嫁给他家主子是件很丢脸的事么? 某只白他一眼,“不是说要来个出其不意、打她们个措手不及么?搞得大张旗鼓人尽皆知的还有毛用?” “咳咳,属下明白了,那嫁妆的事……” 某只叹息一声,“姐自己准备。” 闻言,玖岚和墨水再次互看一眼,都十分担忧,小姐能准备出什么嫁妆来啊? 他们表示期待十分黑暗。 果然,某只在撵他们出去时,对玖岚说了一句,“你去给姐找点针线布料来。” 玖岚一愣,“小姐,您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姐给那只小鲜肉做喜服啊。”某只说的理所当然。 却是吓坏了墨水和玖岚,做喜服?妈呀,您连锋衣服都粗制滥造的,您会做喜服?皇上敢穿吗? 可这些话,他们不敢说,玖岚还是乖乖的找来了针线布料,反正依着小姐的耐心,一时半会的绣不好,自己就会放弃了。 果不其然,某只在绣了一个时辰,累的头晕眼花后,把布料扔到一边,一边骂着,一边去倒头大睡了,“尼玛的,这是绣龙么,这是在要姐的命啊,艾玛我去,姐水灵灵的大眼睛啊,都暗淡无光了……” 玖岚看着人家睡了,才拿起那块扔掉的布料来,这一看,嘴角就是狂抽,这是绣的龙么?连一条毛毛虫都还算不上呢,就这水准,皇上穿着还不得成为全即墨的笑谈? 她摇摇头,要让小姐学针线,还不如自己学来的现实点呢。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睡前还骂的恨之入骨的人家睡了一觉后,居然还又再次点燃热情了。 吃了早膳,玖岚熬好补药,墨水端去梅宫,而某只便缠着即墨无双去学针线活了。 即墨无双当然是惊奇的,“宝宝,你怎么忽然想学这个了?” 某只不会针线的事,即墨无双也是知道的,倾城曾经跟她提过,因为他们的母亲早逝,某只被捧在手心里宠着,小的时候便没学,想着等大一点再说,可谁知后来发生变故,去了花楼,这事就放下了。 某只眸子闪烁,很天真的道,“人家是女人啊,女人不是都要熟练掌握女红这一门技术?” 即墨无双面色有些古怪,笑着道,“是没错啦,不过……” “不过什么?” “呵呵,不过感觉你拿着针线有点奇怪啦。” 某只叹息一声,郁闷的到,“那画面太美不敢看是不?”特么的,她也不愿意啊,可谁让她又不想让小鲜肉穿别的女人缝制的喜服呢?洁癖作祟,没办法容忍啦。 “呵呵,也不是啦,咳咳,你既然想学,也是好的,我教你便是,只是女红这活太安静,我怕你会觉得无聊坐不住。” “嘻嘻,这个不怕,人家其实也想成为一个温婉安静的美女的。” “呵呵……好吧。”即墨无双见她真的想学,而不是心血来潮,便也认真的教了起来,怎么裁剪,怎么刺绣,怎么挽那一个个繁复的扣子,半个时辰后,某只泄气了。 瞪着剪得的惨不忍睹的布料,还有上面绣的一坨不明物,她哀声呻吟,“这真不是人干的活啊……” 闻言,玖岚嘴角一抽,是您没那个耐心吧? 即墨无双抿着唇笑,“女红一开始学是有些难了,学会了就不觉得麻烦了。” “那要是想学会,大约需要多久?” “嗯?这要看你想达到一个什么水平。” 某只比划了一下,“比如想做一件衣服呢,精致华丽点的,需要多久?” “这个,要是比较讲究点的,上面再刺绣上图案,熟练的绣娘大约要三个月,你初学的话,半年应该也是差不多了。”即墨无双猜到几分,眼眸里闪着笑意。 而某只听到半年二字,一下子就站起来要走。 即墨无双纳闷,“宝宝,你去哪了?” “去上书房学习。”尼玛的,学这个还不如去跟那几个女人撕逼呢,半年?她还不得疯了? “那你不学做衣服啦?”即墨无双在她身后笑着问。 某只恨恨的咬牙,“做,怎么不做,不过姐决定要做个简单的了?” “呃?什么?” “亵衣!” “……”即墨无双惊呆了,等到某只走没了身影,才红着脸对皇弟表示了一下同情,亵衣呢,真不知皇弟看见了会怎么想? 出了丹桂宫,玖岚还沉浸在那亵衣二字里不能自拔,“小姐,难道您真的打算……”给皇上做亵衣啊? 某只表情狰狞,“怎么?不行吗?”送对方内衣这是多么亲密的暗示啊。 “咳咳,也不是不行,就是觉得……” “哼,姐不但要做,还要把以后他穿的所有亵衣都承包了。” 这下子,玖岚也吓住了,“这样真的好么?”主要是您的水平,噗,还能不能让皇上痛快的穿件像样的衣服了,就算是穿在里面,别人看不到,可是…… “有什么不好?姐的男人凭毛要穿着别的女人缝制的亵衣?也许她们会yy啊……” 玖岚不动yy,可看小姐那恐怖的表情也知道该是酸水泛滥了,“可是,您不是不会……” “姐不会缝衣服,难道一条亵衣也搞不定?难不成他穿的亵衣上也要绣上几条龙?特么的闷骚,姐绝不答应……” 玖岚终于无言以对。 算了,由着人家去折腾吧,不就是一条亵衣么,忍忍也就过去了…… 一路往上书房去,没多久,墨水也跟过来了,表情很纠结。 某只斜睨了他一眼,“二皇子喝完了?” 墨水回答,“这次只喝了一点点。” “嗯?” “因为二皇子的病情明显的好转了。” “纳尼?这么快就受不住了?” “咳咳,想来是的。”任是谁面对您煮的那一锅东西,也受不住啊。 “梅妃很激动了?” “是的,喜极而泣。” “那二皇子好的什么程度了?” “可以下床了,在房间里走了几圈,看起来用不了几天就可以痊愈出梅宫了。” “嗯,他今日可有什么纸条要送给姐的?” 问道这里,墨水就表情痛苦了,“小姐,您是怎么猜到的?” “嗤,看你一脸便秘的模样就能猜出来。” “咳咳……”墨水无奈的从怀里掏出小纸条送上,他觉得自己的皮更痒了,连着两回了,到底要闹哪样啊? 某只接过来,展开一看,挑了挑眉,又漫不经心的收起来。 “小姐,这一次,二皇子说了什么?” 某只很得瑟的道,“他说对姐的相思之情已经深入骨髓,迫不及待的想要与我相约了。” “……”小姐的幻想症已经这么严重了么?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追文辛苦的妹子可以看木禾的完结文哈,抱抱。 二更送上 小鲜肉脸皮厚了 实际上,那两张让墨水纠结的小纸条没有隐藏多久,就暴露了。 在上书房听课时,下了朝的即墨萌就得了消息,然后两人坐在一块时,他的手就在桌子底下对着她摊开,要她主动上交,坦白的意味不言而喻。 某只一开始才不理他,傲娇的扬起下巴,一副我就不给你看,你能奈我若何的得瑟模样。 周围关注这边的几人就都嘴角一抽,不知这两冤家又肿么了? 那几个心存嫉恨的眼红心酸,可是经过昨日那一出后,她们回去后被骂了一顿,都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饱受两人偷偷摸摸秀恩爱的荼毒。 即墨萌眼神看过来,琉璃般的眸子里就带上了一抹危险,尤其是在她的红润的唇上停留的比较久。 某只不服气的继续坚挺不屈,不就是咬上两口么,姐早就不怕了,最后惹火难受的还是你。 即墨萌似是羞恼了一下,然后视线开始慢慢的下移,从她扬起的下巴,到纤细的脖颈,再往下,那微微起伏的高度实在是不够波澜壮阔,却也已经初现端倪…… 他心里一荡,眼眸灼热起来。 某只终于无法再装逼,狠狠的瞪他一眼,禽兽,尼玛的看哪里不好,偏偏盯着她最不自信的地方,等以后汹涌澎湃了,你想不欣赏她还不干呢…… 即墨萌的视线不收回,某只磨蹭了一会儿,终于把纸条都上交了,这只小鲜肉竟然磨练的脸皮增厚了,尼玛的一定是因为五指姑娘开启了他邪恶无耻的人生…… 韩太儒在讲台上说着一本正经的圣贤事,可两人在私底下却在玩偷情,某只交出去后,便无辜而认真的开始听课,貌似幡然醒悟在赎罪。 即墨萌扫了纸条上的内容一眼,手指用力,纸条就化为了灰烬,撒到了地上,又被一阵风吹起,再无踪迹。 某只心口一颤,不会也抓了她化为灰烬吧?内容真的是很纯洁的好不? 可是在即墨萌看来,男女私相授予便是不纯洁了,更何况,那纸条上的语气实在是过于亲密了些…… 于是,听完课后,即墨萌沉着脸一路拉着她回了永和宫审问。 留下的那些人则面面相觑,这是欲求不满了?没人打扰他们偷情啊,咳咳…… 跟随的那几只属下面色更苦,这是要逼供还是用刑还是…… 到了永和宫,殿门砰的关上,玖岚和墨水在门外开始揪心揪肺,倒是花若风一脸的淡定,“有什么好担心的,就你家小姐那手段脑子还能吃了亏去?” 玖岚和墨水却一点也不放心,这事不是别的啊,红杏出墙什么的,是个男人就绷不住,更何况是皇上? 殿里,即墨萌把她逼到墙上,声音沉沉的问,“若是朕不知道,你是不是一直打算瞒着?” 某只眨巴着眼,“肿么会?我正要给你坦白呢。” “那为什么第一天不说?” “啊?我想着,就是一张微不足道的小纸条而已,哪里能惊动日理万机的您呢?” “微不足道的小纸条?” “是啊,是啊。” “哼,当朕没看见上面写了什么么?” “写的内容都很纯洁的好不?”要是不纯洁,她哪敢私藏,早就招供了。 “内容纯洁,可是语气……暧昧了。” “噗……暧昧?”某只瞪大了眼,这只小鲜肉都懂什么是暧昧了? “难道没有?”即墨萌又逼近一步。 某只彻底的贴在了墙上,尼玛的,这是传说中的壁咚么?“没有,绝对没有。” “哼,当朕不懂是不是?”他的头缓缓的俯下,就贴着她的耳边,“第一天写的原话是什么来。” 某只被他的靠近弄的气息不稳,尼玛的,这才是赤果果的暧昧好不?“那个是,我会慢慢好起来的,你下次能少放些料么?” “这一次的呢?” “咳咳,这次写的是,我已经好很多,真的,可以下床了,明日能再少点么?味道应该会好喝一点,谢谢了。” “哼,你记得倒是清楚,入了心了?”他忽然咬了她耳垂一口,似是惩罚。 某只身子一颤,“不是啦,总共就两句话,依着我的机智怎么会记不住?” “朕现在让你忘了,从脑子里全部剔除,一个字都不许留!”他咬着她耳朵,霸道的宣布。 某只赶紧点头,尼玛的,不带这么威胁的……“好哒,好哒,亲爱的,先把魔掌拿开好不好?人家害羞哒……” “不好!”这一次,即墨萌却没有被她的话给刺激的羞回去。 “为毛?”某只纳闷了,以前,她要是一这样不要脸的调戏,他一准羞恼的缩回去了,这次怎么…… “……书上说,这样子有助于它生长……” “纳尼?”小鲜肉学坏了啊,居然看小黄书? 只是她还来不及逼着他交出来,一起欣赏学习,他的唇就压下来,堵上了她的嘴,剩下的羞人羞语都化为唇齿间的纠缠,再也说不出…… 接下来的画面,升级的比较脸红心跳,摸来摸去,最后,痛苦难当的还是即墨萌。 某只喘息的着问,“要不要姐帮你?” 即墨萌浑身的血都急速的流窜着,狠着心推开她,飞奔去了浴房,“不用……” 某只扶着墙,撑着虚软的身子,看着他的背影,笑得幸灾乐祸,威胁了姐,以为就能饶得了你? 你看的书再多,还有姐学的多么?男人哪里敏感,她比谁都清楚好不? 果然,三两下,他就弃械投降了,不过到底还是害羞啊,她提出这么诱人的帮助,他竟然羞的落荒而逃,唉,不是该乖乖的躺下,任由她作乱施为么? 她是多么想蹂躏一番啊…… 这一天,她在永和宫里留的有点晚,不是她不要脸的非要待着不走,而是即墨萌在晚膳后缠着她下棋,这一下,就是一个多时辰,一直下到某只开始打呵欠,要笑不笑的调戏是不是想留下她同床共枕,即墨萌才让她离开。 某只回去就睡了,困的不要不要的。 玖岚不解,就问墨水,“你家主子这是什么意思?”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皇上不舍得小姐走,所以才多留些时候的,可总觉得还是哪里怪怪的。 墨水通透,就是一叹,“还能什么意思?向某人宣告的意思呗。” “某人?谁?” “写纸条的那位。” “……”玖岚无语了,感情这是在告诉二皇子,小姐在永和宫里一直待到半夜三更,这其中的亲密暧昧自然不言而喻,这打击情敌的招数……啧啧 虽然腹黑又幼稚,不过确实管用了。 接下来的几日,小纸条就再也没写过,某只也没有太为难他,让玖岚熬的补药里材料少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味道已经接近人类使用的程度了。 而二皇子也恢复的很快,据说梅宫的梅花树下,已经看到了二皇子儒雅俊逸的身影,还有那天籁般的声音,勾的很多小宫女都往围墙下凑,而梅太妃娘娘头一回不再撵人,甚至说要在梅花树下办个赏梅会,邀请宫里的人来看…… 只是她的帖子还没有发出,倒是太后宫里先一步发出了邀请函,京城里三品以上官员的家眷都收到了,约在她凤鸣宫里赏花。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某只正在去上书房的路上,玖岚和墨水跟在后面,慢悠悠的陪着她走。 “这个季节,她那里有花可赏?”某只随意的问道,看了眼凤鸣宫的方向,可谓是后宫里最奢华的一处宫殿,占地面积极光,据说那院子有半个后宫大,尼玛的,太土豪了。 玖岚回到,“这节气,虽然百花凋残,唯有梅花应景,不过在凤鸣宫里,却是有一处暖房,据说用炭火烧着,所以,一年四季都有花可赏,经常有宫里的嫔妃前去一看。” 某只嗤了一声,“这是在炫富?” “咳咳……应该是。” “唉,姐要不要也弄个什么炫上一番?”某只似在认真的考虑。 墨水吓了一跳,忙道,“小姐,属下觉得您现在如此温婉安静真是再好不过了,炫耀什么的不适合您,太恶俗不堪。” 某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真的?姐真的温婉安静了?” 墨水坚定的点头,“千真万确,属下都是说的良心话。” 闻言,某只就满意的笑了,“好吧,那姐就不折腾了,继续当一个安静温婉的美女子!” 墨水和玖岚就松了一口气。 只是某只想温婉安静,却是有人不成全,非要不长眼的惹她。 到了上书房时,韩太儒还没有来,即墨卿和薛芊芊还有即墨云早到了,正在说着什么,看见她来了就都住了口,眼神不不是很友好的盯着她。 某只不屑的笑了一声,手下败将而已,难不成还想整什么幺蛾子? 她四下看了一眼,秦榛悦和楚玄都在,兰月没有来,两人原本在座位上看书的,见她到了却站在门口处不再踏进,就都起身笑着迎出去。 “墨宝,你怎么才来?” “宝宝!” 某只笑着道,“早来干什么,还不是要等着?韩太儒呢?” “喔,韩太儒临时有些事,被皇表哥请去御书房议事了,可能要晚一些过来。” “议事?韩太儒不是一般不理朝政的么?” “不是朝政啦,好像是商议过年的事。” “过年还用商议啊?” “哎呀,宫里过年比较复杂了,规矩什么的多如牛毛,要祭天祭祖,还有其他一系列的活动,韩太儒对这些比较熟悉。” “喔,这样啊。”某只了解了,一副没多少兴致的样子。 楚玄却眨巴着眸子道,“你今年就在宫里过年了,到时候便可以体验一把了。” 某只嗤了一声,“我还是觉得在花楼里过年最热闹。” “真的?花楼里过年很好玩么?”楚玄一下子起了兴致。 某只嘿嘿一笑,“那是自然,有机会带你去玩。” “好啊,好啊……” 秦榛悦笑着打击她,“你要是敢去花楼,长公主知道了一定罚你跪祠堂。” “偷着啊,办成男子就好啦,再说那里是墨宝的地盘,怎么也能罩着不传出去吧?嘻嘻……” “你啊……” “对了,墨宝,你最近有没有和你干哥哥来往?” 某只眼眸闪了闪,“怎么了?你有事需要我帮你传话?” 楚玄羞恼的拍了她一下,“不是啦,我是听说你那个干哥哥最近都去医馆了,很多病人都上门去等他呢。” “你也想等他?” “哎呀,不是我啦,是我娘亲。” “嗯?长公主身子不舒服?” “倒也不是什么大病,当年我父亲过世时,母亲受了打击,虽然为了我和哥哥一直撑着,可是到底留下了心疾,夜里睡不安稳,还多梦,我便想着要不要请你干哥哥去看看,开几幅药吃吃试试管不管用?却不想还见不上人了……” 闻言,某只笑着道,“你哥哥知道你去医馆找我哥哥了么?” 楚玄点头,“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他看起来有点古怪,我回府时,还在为找不到你哥哥焦急,他却一点事没有,只告诉我请你帮忙,我这才想起你和三变小神医的关系来,墨宝,你帮我联系他一下好不好?” 闻言,秦榛悦就意味深长的笑了。 某只也笑,“好,你的事我能不帮么,这样吧,我明日便让他去你家里给长公主看病如何?” 楚玄惊喜不已,“真的?” “嗯,就定在下午吧。”明日正好也到了出宫给大皇子针灸的时间了。 “谢谢你,墨宝,你放心,明日我一定在家里好好招待你干哥哥,还给他包一个大红包。” “好,他可是爱财的很,红包小了可不行。” “那要多少?” “至少万儿八千两的吧。” “不是吧?这也太黑了,我可没有那么多银子……” “你没有银子,就用自己来抵债也行啊,看在你还算美的份上,他应该会勉为其难收下的……” “墨宝,你找死!” “呵呵呵……”两人打闹着,嘻嘻哈哈的玩成一团,就差撸袖子在门口博上一番了。 秦榛悦在边上看的欢喜,也不拉架,只是愁怀了墨水和玖岚,说好的温婉安静呢,这么疯癫真的合适么? 第四十二章 惩治渣女 这边玩的热闹,那边的三人就一直冷眼看着,因为隔得有点远,对话什么的听不真切,可是打闹的画面还是看的清清楚楚,画面中表现出来的温馨亲昵让她们觉得刺眼。 因为这正是她们没有的! 彼此在一起就是为了相互利用,哪怕是明面上的靠近也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哪里会有什么真感情? 即墨云低声喃喃了一句,“她们的感情可真好……” 即墨卿立即不屑的道,“装的吧?听说她可是最会演戏的,也是啊,在花楼那样的地方,不会演戏讨好客人,怎么赚银子呢?” 即墨云又羡慕似的咕哝了一句,“我听说她有很多的钱财……” 薛芊芊嫉恨的啐了一口,“那样不干净的钱财,白送我都不要,也就只有她,哼,穿的再好,身份再抬举她,也改变不了她骨子里的低俗,大庭广众之下,就如此嬉笑打闹,果然是从花楼出来的,一点闺仪和教养都没有……” “呵呵……你可别这么说了,忘了那日人家是怎么喊的了,人家为出身花楼感到骄傲呢。”即墨卿适时的添了一把火。 薛芊芊的脸就变得更难看了,“骄傲?等一下我要把她所有的骄傲都踩到脚底下。” “芊芊,你想干什么?”即墨云吓了一跳。 薛芊芊不屑的白了她一眼,“放心,连累不到你。” 即墨云赶紧小声的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你……,那个墨宝可是诡计多端的很。” “哼,就算是被她识破了又如何?难不成她还敢报复不成?将军府虽然平反了,可想要恢复以前的荣光,哼!” “你准备的……可妥当?”即墨卿皱眉问了一句,眼底却是看好戏的光芒。 薛芊芊拢了一下衣袖,“放心,这好东西我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找来的,绝对没有问题。” 这边发生的一切,自然瞒不过暗处某兽的眼睛,它嗤了一声,看了眼玩的正欢的某只,蓝眼睛转了转,它不去提醒也是可以的吧?若是连这么低劣手段的陷害都躲不过,将来怎么对付后宫的那些女人呢? 薛芊芊三人走了过来,维持着名门闺秀的端仪,压下心底对某只的嫉恨,貌似很热络的寒暄了一句,“墨宝,你收到太后娘娘的帖子了么?” 某只停下和楚玄的打闹,看着先开口的即墨云,很淡定的到,“收到了啊。” “喔,那后日我们可以一起去凤鸣宫里赏花了,呵呵……”即墨云笑得很尴尬很假。 某只冷笑一声,就这装的手段都敢凑上来?“好呀,不过我很喜欢辣手摧花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那模样,就是一副你若喜欢,咱们就一起的节奏。 楚玄和秦榛悦使劲憋着笑,不出声。 即墨云连干笑都装不出来了,“呃?我不是很喜欢,还是免了罢。” “喔,那还真是遗憾呢。”某只摊摊手,一脸的失落。 即墨卿勾唇一笑,“墨小姐,凤鸣宫的花可都是太后娘娘精心培植的,你若是辣手摧花,只怕娘娘会责怪的。” “啊?太后娘娘辣么善良温柔的人会舍得责怪本宝宝?”某只一副吃惊的表情。 即墨卿嘴角一抽,“太后娘娘很喜欢花,而且那暖房又是耗费了很多精力和财力才能支撑起来的,你若是毁了,娘娘肯定会心疼的。” “喔,这倒也是,那去赏花就没什么意思啦,本宝宝可就只喜欢辣手摧花呢。”某只一边说着,一边还做了个辣手摧花的动作,恶狠狠的样子堪称惊悚。 即墨云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感觉像是要掐断她一样。 薛芊芊也后背凉了一下,却仍强自镇定的道,“还是很有意思的,去的差不多都是女眷,少不得要表演什么才艺。” “还有表演才艺?”某只故作惊讶。 即墨卿笑了句,“是啊,依着以往的惯例,是少不了的,不过我想这对你来说,该是最轻而易举的吧?” 即墨云也附和,“是啊,我在宫里都听闻你又会唱又会跳的……” 薛芊芊笑得很诡异,“我们可是都拭目以待呢。” 闻言,秦榛悦的表情有点冷了,几人上次受了教训,怎么还是学不乖? 楚玄表现的更明显,上前一步,就想还击回去,却被某只伸手打住。 某只仿若不以为意,点点头,“好说,好说,不过本宝宝的才艺不太喜欢表演给女人看,没有男人真是太可惜了……” 即墨卿的眸底闪过一抹嘲弄,“放心吧,会有的。” 即墨云下意识的退了几步,勉强笑着道,“是啊,宫里的几位皇子该是会去看个热闹的……” 薛芊芊漫不经心的攥着袖口,眼神看着远处,终于等到来的人,这才真正的笑了,“呵呵,还有皇上和几位世子郡王也会去的……” “真的吗?”某只还在扮演傻白甜,她的余光自然也看到远处那几人走过来了,最前面是韩太儒,后面跟着即墨萌,楚玉还有秦皓然。 兰漓也不在。 “自然是真的。”薛芊芊又不动声色的扫了远处一眼,忽然一个站不住,用力的往某只的身上倒去,“哎呀……”,她是有武功的,奔着某只去的,自然不会让她躲开的,所以结结实实的撞了个满怀,当然某只也没让她好过,双手不偏不倚的抓在她的喷薄上,抓奶龙抓手可不是浪得虚名,扑过来的人身子一僵,差点尖叫出声。 某只早就预料到她会使坏,所以一直防备着呢,只是没想到会用这么幼稚的一招,在她倒过来的瞬间,她手腕上的镯子就热了一下,她便知道会有毒气散发,因为对方一直攥着袖口,做作的还不够天衣无缝,她袖子夸张的一抖她就屏住了呼吸,只是她少算了一步…… 薛芊芊倒的瞬间,她两边的人似乎都有预感一样,没有一个去扶的,秦榛悦和楚玄离得稍远一些,不过两人看着薛芊芊扑向某只的身子又快又狠,像是早有预谋一般,忍不住担忧的就想冲过去帮衬一把。 秦榛悦速度慢,楚玄练过武功,身手当然更快一步,从后面抵住了某只的背,且骂了一声,“薛芊芊,你想撞到宝宝啊,使那么大劲?” 薛芊芊的袖子在她扑过去时,早已挥洒了出去,空气中无色无味的药粉荡漾开来,离得最近的人自然躲不开的中招,这样的药粉,就是医术再高明的人也查不出来,因为量少,又挥发消失的快,等到御医来,早没了。 所以她才敢如此笃定,且孤注一掷,扑的又快又准。 然而她也算错了一步,那就是某只早有防备,屏住了呼吸,所以药粉什么的对她本分没有作用,然而,楚玄离得进,又开口相骂,所以呼吸了些进去。 某只见状,眉头一皱,用力的推开薛芊芊,推的时候还不忘又狠狠抓了一把,就算是薛芊芊有武功,退后时没有跌倒,可是胸前的疼痛也足以让她白了脸,失声喊了出来,“啊……” 疼痛难忍,却又无法去触碰,一时悲催不已。 看的玖岚在边上都同情了一把,敢陷害小姐,真是找死啊,也不知道捏爆了没有,咳咳 刚刚她想要去相救的,只是早得了小姐的眼神暗示,故意慢了一步,这才让小姐的抓奶龙爪手的绝招有用武之地…… 墨水早已躲闪开,女人的撕逼大战,他还真是不忍直视…… 不过韩太儒等人已经走了过来,见到一个个的都面色异样,忍不住问,“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即墨卿行了一礼,平静的道,“太儒,只是一点小意外罢了。” “是啊,是啊,芊芊没站稳,倒在了墨宝的身上,撞了一下而已。”即墨云有点慌乱的解释,她现在也搞不清那药物发挥作用了么,只是看着薛芊芊惨白的脸,还有某只冷凝的眼神,有些恐惧。 韩太儒皱皱眉,看向薛芊芊,“你没站稳?可是伤着了?” 闻言,薛芊芊哪怕心里恨某只恨的咬牙切齿,却也说不出什么来,她总不能守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责某只抓伤了她的胸吧?那她也没脸活了,“谢太儒关切,我……很好,就是不知道墨小姐是否还好?” 那药粉她已经全部撒出去了,她就不信,她一点也没吸入进去,只要一点点就足以靡乱了她的心智,等一下出丑……呵呵呵 韩太儒看向某只,这一次声音就亲近多了,“墨宝,你可有伤到?” 某只摇摇头,“我也没事。” 有事的是楚玄,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她呼吸开始急促了,身子也发软,若不是她故意亲密的还搂着她胳膊,只怕楚玄要滑倒在地上,幸好她袖子里还藏着银针,她不动声色的抽出一支,扎在楚玄的某处穴位上,才暂时压制住她体内情潮的泛滥。 她可以借由此事,来揪出薛芊芊,可是……那样的话,楚玄中了春药的事也会喧哗出去,对她的声誉到底不好。 所以,某只只能暂时压下,装作什么都不知,暗暗给了玖岚一个眼色。 玖岚一惊,她离得最近,自然是发现了楚玄的不对劲,忙站过来,不动声色的接过楚玄的身子,身上的热度更是让她心里一紧,薛芊芊可真是下作,竟然对小姐用这样的药? 某只的银针扎在楚玄的穴位上,不为人看见,这才抑住她想要喊出来的呻吟,表面上看,除了面色有些红,倒是与常人无异,只是不说话,眼神有些涣散。 “嗯,若是都无事,就回座位上准备上课吧。”韩太儒觉得气氛有些诡异,却没看出什么来,慢慢的镀进书厅去。 后面的几人走上来。 即墨萌首先发现了不对劲,他们之前虽然离得远,可一直关注着她,所以发生了什么还是知道一些的,因为有玖岚和墨水在,又加上对她的了解,也没有太担心,不过楚玄…… “楚玉,你妹妹刚刚说有点担忧你母亲的病,想找三变小神医看一下,事不宜迟,让玖岚陪着你们去找一下我干哥哥吧。” 闻言,楚玉愣了一下,只是片刻,他便面白了,眼神倏的转冷,却不动声色的压下,依旧笑嘻嘻的走过来,“喔,好啊,小爷也很久没有见过三变公子了,正好找他喝一杯。” 话落,他对着书厅里的韩太儒告辞,“太儒啊,我跟妹妹先去找三变神医给母亲看病去了,今日这课就暂时不上了哈。” 里面,韩太儒应了一声,很痛快的答应了。 于是,玖岚扶着楚玄转了身,略有些僵硬的往前走,楚玉走在一边,风流倜傥的摇着扇子,还在埋怨着,“妹子,不是哥哥说你,这也太心急了吧,说风就是雨的,一定是你不想读书,才故意躲开去找三变小神医的是不是……” 楚玄不说话,玖岚替她挡了一句,“小郡王,郡主忧心长公主,所以才求了我们家小姐帮忙联系三变公子的,三变公子最近可是不好找,正好现在现身,您就赶紧的吧,不然……” “好好,好,小爷懂了,赶紧的……” 三人很快没了影子,薛芊芊有些明了,却又不愿相信,即墨卿眼眸闪了闪,想要跟过去,某只却挡住了,“郡主这是要去哪了,马上要上课了呢。” “我去……”她正想找个借口,即墨萌忽然沉声道,“都去上课。” 帝王威严一出,在场的都垂首应是。 即墨卿只好不甘的走回座位上,即墨云也紧跟在后,薛芊芊白着脸也转了身子,可背却挺不起来了,弯着腰,依旧疼痛难忍。 秦榛悦走到某只身边,眼神关切的看过来,某只摇摇头,示意她无事,一切都不用担心。 秦榛悦这才松了一口气,刚刚楚玄的异常她后来也发现了,却不敢轻举妄动,怕影响了某只的计划。 “皇上,微臣有事也想找三变小神医,恳请告退。”秦皓然开口请辞。 即墨萌平静的道,“准了。” “谢皇上。”秦皓然躬身告退,不紧不慢的离开。 即墨萌和某只一前一后也坐到座位上,自始至终没有开*流什么,不过等到台上韩太儒开始讲课,两人桌子底下的小动作便不停了。 手心触碰到一起,他在她的掌心写着,“你有没有事?” 她便再在他的掌心回应,“姐这么机智,怎么会有事?” “刚刚那个笨女人撞过来,为什么不闪开?” “闪开了,怎么能狠狠的施展姐的绝招呢?” “……你可被撞疼了?” “安啦,压根没撞上好不?”她用手挡出了,还是抵挡在最柔软的地方,呵呵呵…… 只要一想到当时薛芊芊的惨状,她就觉得快意,不过,敢连累了楚玄,她还是不会轻易放过她! “没撞上么?朕还想帮你揉揉的……” “尼玛的,你还揉上瘾了是吧?” “……不是,是因为可以帮助你生长……” “闷骚、腹黑,禽兽!”她在他掌心恨恨的骂。 他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没有一点的羞涩了。 “楚玄有没有事?” “吸进去一点,不过我用银针帮她封住穴位了,不会有事。”不然的话,刚刚就会出丑了。 “嗯,那药物可有解?” “玖岚身上有我做的解毒药丸,吃了后就算是不能全部解除,可至少可以抵消一些,剩下的一点点……忍忍就过去了。”女子动了春心,比起男人骨子里的禽兽来,可是好克制的多。 “……你一点都没吸进去?” “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关切还是失落?” “……都有吧。” “尼玛的,小鲜肉,姐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你骨子里这么流氓邪恶呢?” “书上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所以……朕会为了你,变一些。” “特么的,这都是什么书?” “……你当初让墨水送给朕的书。” 某只噎住了,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韩太儒这一次上课没有太长,因为他再醉心学术,也是发现了台下的学生们都心不在焉的,于是,他叹息一声,摇摇头宣告下课。 韩太儒前脚刚迈出,薛芊芊的克制也似忍道了极致,猛地站起来,就要冲出去,不过某只岂能这般轻易的放过她? 原本,她看在梅子君的面子上,不想和薛家闹的太难堪,毕竟梅子君和薛左振的关系,她还是想要拉拢一下的,课谁知他这个女儿实在是碰道她的底线了。 “薛小姐,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 薛芊芊顿住脚,却没有回头,“不管你的事。” “呵呵,真的不管我的事?我还以为你哪里受伤了,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三变小神医呢?” 闻言,薛芊芊就猛的回过头来,一脸的羞愤,“墨宝,你不要欺人太甚。” 某只好笑,“到底是谁欺谁啊?恶人先告状!” 在场的人谁不明白,都没有说话的,即墨萌立在她身后,纵容着噙着一抹宠溺的笑。 薛芊芊见状,更嫉恨了,还想要说什么,然而某只却不再给机会,眸光微微一眯,紧紧的锁住了她! 只是片刻,画风忽然变了! 二更送上 又被调戏了 上一秒薛芊芊好像还是咬牙切齿,然而,下一秒,她忽然眼眸里带上了痴迷的眷恋,冲着即墨萌的方向着魔般的走过来,嘴里还喃喃自语着,“皇上,皇上……” 书厅里一片死寂,大家都震呆了。 薛芊芊爱慕皇上的事,在场的人也都了然几分,只是这般明目张胆的就凑上来……她是不是疯了? 即墨云吓得捂住了嘴巴,差点没尖叫出声,即墨卿也惊异不已,下意识的喊了一声“薛芊芊……” 可是薛芊芊却仿若不闻,眼里只有即墨萌一个人,脚步不停,眼神满是赤果果的爱慕。 即墨萌的脸顿时不好看了,狠狠的瞪了某只一眼,她惩罚那个该死的女人可以随意的折腾,可是竟然敢…… 某只察觉到人家的怒气,心里也是一颤,她用魔瞳迷惑薛芊芊的心神,让她发疯,出丑,可是谁知道人家心里最大的疯魔会是他呢?一时,她也是崩溃,尼玛的,被别的女人意淫自己的男盆友,感觉也不是很美好不好? 于是,她赶紧冲到即墨萌的身前,很是夸张的道,“薛芊芊,你想干什么,不许你垂涎他……” 薛芊芊看到她挡在了面前,眼神忽然嫉恨迸出,“墨宝,你滚开,皇上不是你一个人的,滚开,滚开……” “不要,我绝不容许你侮辱皇上的纯洁!”某只张开双臂,将即墨萌护在后面。 这样赎罪行不行? 即墨萌美颜都不知道变幻成什么颜色了,呼吸一时重了几分。 门外的几个侍卫也是呼吸急促,瞪大了眼珠子,不知道下一秒他们该做什么。 连走出去几步的韩太儒都闻声又倒了回来,看到书厅里的一幕,眉头皱起来,声音重了几分,“薛芊芊,你这是在做什么,成何体统?” 薛芊芊却视若无睹,继续靠近某只和即墨萌,“墨宝,你滚开,不要妨碍我和皇上……” “啊呸呸……你和皇上半分关系都没有,别说的这么龌龊行不?皇上,您,别怕,我会保护您的……” 身后,即墨萌的脸已经彻底黑了,这个笨蛋,玩上瘾了是吧?看过后怎么收拾她! “皇上,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薛芊芊每走一步,便着魔一样的喃喃一声。 某只嘴角一抽,眼看薛芊芊快到跟前了,才开始故作紧张的大喊,“护驾,护驾……” 闻言,墨水和花若风兄弟赶紧的冲过去,两个挡在前面,一个把薛芊芊给推开。 可是薛芊芊却似发了疯,被推开后,竟然还不改初衷的想要再扑过来,嘴里更是高喊,“谁也别想拦着我,皇上,我是真的喜欢你,我……” “堵住她的嘴!”即墨萌终于受不了的开口,眼神冷的能结冰了。 墨水应了一声是,便要来点她的哑穴,她却开始拼死挣扎,她的身手也不错,一时,墨水竟然不能得逞。 于是,整个书厅里都回荡着她声嘶力竭的告白,还有打斗声。 外面的禁卫军早已冲了进来,只是看着打斗的对象居然是大统领家的千金,一时也都怔住了,而皇上也没有让他们出手,所以他们也都在装傻看着。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韩太儒在边上,痛心疾首的摇头,掩面不忍直视。 某只也是嘴角抽抽着,她也没有想到薛芊芊这么……疯狂啊,阿弥陀佛,真是罪过啊,不过……嘿嘿,看着最后薛芊芊披头散发的终于被墨水制住,点了哑穴和定身穴位,只留下愤恨的眼神瞪着她,她心底还是很爽的,经此这一闹,她薛芊芊的大名只怕要上头条了,而以后想走出那个家门,她也得有那个脸抬起头来,呵呵呵…… “皇上,怎么处置?”墨水摸了一把汗,小心翼翼的问。 即墨萌还在瞪着某只,一副你死定了的样子,吓的某只的小心脏在乱跳个不停,“众目睽睽之下,德容有失,满口胡言乱语,还意图迫害朕,简直罪大恶极,只是念在薛统领的份上,朕网开一面,不再追究,你带人把她交给薛统领吧,责其严加管教,再不可出来做出有损统领府掩面的事了。” 这就是变相的禁足了,且恐怕这辈子都出不了统领府的大门了。 一个德容有失,还对着皇上如此大胆无耻表白的女子,哪里还能被世人所容? “是,属下遵命。”墨水似是也很嫌弃去拉扯不能动的薛芊芊,便招手叫来了两个禁卫军,两人面无表情的架起来,片刻,刚刚还激烈的一幕就都消失不见了。 “皇上,宅心仁厚,乃我即墨之福啊。”韩太儒感慨了一声,摇摇头走了。 留下的几人都还是吓的懵懵的,白着脸不知道如何反应。 某只也乖巧的垂首,一副做错了事的小媳妇模样。 即墨萌哼了一声,负起双手,抬步往外走。 某只赶紧跟在后面,亦步亦趋,十分配合。 花若风兄弟对看一眼,也跟了上去,却保持着一小段距离给两人玩你傲娇生气、我小意讨好的戏码,好不容易主子翻身把歌唱、怎么滴也得成全人家过一把夫纲重振的瘾啊! 书厅里,眨眼只剩下三人。 秦榛悦回过神来,看了那两人一眼,留下一句“好自为之”也离开了。 即墨云见周围都没有人了,才期期艾艾的开口,“薛芊芊到底怎么了?她怎么会突然……” 即墨卿脸色阴沉,可眸底也有一丝不安涌动,“她中邪了。” “中邪?你怎么知道?”即墨云惊吓的叫了一声。 即墨卿瞪她一眼,“不是中邪是什么?她就是再没有脑子,再爱慕皇上,却也绝对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做出这般羞人的事。” 即墨云拍着胸口,喃喃道,“是啊,薛芊芊可是很重脸面的,她怎么能对着皇上就那样说胡话呢?一定是中邪了,中邪了,可是……她为什么忽然就中邪了?” 这也是即墨卿想不通的地方,一时抿唇不语。 即墨云想了一下,忽然道,“会不会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墨宝对她做了什么手脚?” 即墨卿摇摇头,“我也没看出来,薛芊芊一直离着她很远,两人都没有靠近,她能做什么手脚呢?就算是用毒,也该有痕迹的,可是我完全没察觉什么。” “难道是之前薛芊芊扑过去的时候……咳咳,墨宝不是抓了她一把么?”想到某只的下流招数,即墨云也是醉了。 即墨卿眉头一皱,“应该不是,要是那时候做了手脚,早就该发作了。” “那是什么呢?” “……暂时不知,不过一定和墨宝脱不了干系。” “那咱们……”即墨云打了一个寒颤。 即墨卿看了她一眼,“你若是能收手,尽管收手。”然后冷笑了一声,挺着脊背离开了。 留下即墨云一个人面色煞白,是的,她们都是一颗棋子,能不能收手又岂是自己作得了主的? 再说即墨萌和某只离开后,一前一后走了一段路,见四下无人,某只赶紧的贴上去,小意的讨好道,“矮油,人家不是故意的啦。” 即墨萌没有避开她贴上来的身子,可还是傲娇的哼了一声,表示他很生气。 某只挽住他的胳膊,亲热又谄媚,“我哪里能想到她内心原来这么邪恶呢,居然对你垂涎,呵呵呵……不过我不是保护住你的贞操了么,你就不要生气了。” “墨宝,你还敢说……”即墨萌抓住她的手,重重的揉搓了几下,发泄心里的郁气,“惩罚那个蠢女人,竟然还利用朕当靶子……” “哪有?人家才不舍得呢,人家看着她对你表白,心里醋的要死……” 即墨萌听到她吃醋的话,面色终于缓和了一下,“你真的……醋了?” 某只一看上套,忙飞快的点头,“当然是真的,你可是我一个人的,别人不要说碰一下,就是对着你意淫表白,我都会吃醋的。” 即墨萌面色更好看了些,不过语气还是别扭,“那你还让她恶心朕?” “嘻嘻,那都是意外啦,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你的贞操姐可是在意的很,会珍惜的,嘿嘿……” 即墨萌轻哼了一声,这事算是揭过去了,不过他想到什么又低声问,“她刚刚为何会那般?你做了什么?” 某只眼眸闪了闪,笑着道,“这是一种……催眠术啦,就是能催发出一个人心里的魔障来,像是中邪一样。” 即墨萌眉头一皱,“这也是你那一世的本事?” 某只点头,“是啦,是啦。” “那当初,上官驹的疯癫也是你做的?” “嗯,谁叫他敢对姐不客气。” “……那你会不会对朕也?”即墨萌忽然幽幽的问。 某只一愣,又不怀好意的一笑,“你想不想试试?” 即墨萌眼眸闪动的更厉害,“试什么?” 某只凑近他,“试试你心里到底最疯狂魔障的是什么?” 即墨萌不说话,拉着她脚步走得快了些。 某只笑着追问,“试不试啊?是不是你不敢?呵呵……” 即墨萌忽然飞快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不怕被朕提前洞房花烛了,你就尽管试!” “呃?”某只反应了半响,看道人家红了的耳根,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尼玛的,又被调戏了。 他的意思是,心里疯狂想要的是她了? 啊啊啊,禽兽啊禽兽! 两人一路调戏着,去的正是他的永和宫。 进了宫殿,就看到楚玉和秦皓然在外面等着,一个满面的焦急,一个则面色古怪。 “怎么了?”某只放开即墨萌的手臂,迎了过去。 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若不是即墨萌危险的警告视线,楚玉都差点拉住她的手,“你快去看看玄儿吧。” 某只眉头一皱,“楚玄不太好么?不应该啊,难道那解毒丸不管事?” 楚玉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你针下去的穴位克制了一部分,玖岚也给她吃了药丸,可是我看着……” 某只忙问,“楚玄在哪里?” 楚玉用手一指,“在偏殿的寝室。” 某只抬步就往里走,走了几步,看几人都落在原地不动,不由的喊了一声,“喂,怎么回事,你们都不进去啊?” 闻言,秦浩然的脸忽然不自在起来,细看,还有些红。 楚玉也神情古怪,“我们就不进去了,你自己去吧。” 某只皱皱眉,看向即墨萌,“你也不进去?” 即墨萌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不是在意朕的贞操么?”还喊他进去做什么? 闻言,某只像是恍然大悟了,猥琐的笑着点了三人一遍,“你们这些满脑子不纯洁的人啊……” 三人都否认。 “朕才没有!” “我才不是!” “那是我妹子,我纯洁的很好不?” 某只着重看了一眼秦浩然,不对劲啊,这货不是一直都冷傲疏离的么,怎么这么急切的解释呢?心虚呢? 心里惦记楚玄,某只才美再继续追问,进了偏殿,就看到楚玄躺在床上,外面红色的裙衫已经脱了去,只留下里面白色的里衣。 美颜潮红,呼吸急促,小手抓着衣襟,一双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春潮泛滥。 玖岚伺候在一边,拿着一块帕子不断的沾上凉水给她降温。 看到某只进来,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小姐,您可来了。” 某只点了一下头,走过去坐在床边,麻溜的握住楚玄的手,指尖搭在她的脉搏上,片刻,她不解道,“体内还好啊,没什么残留的毒素啦。” 玖岚也道,“是啊,属下也是不解呢,一出了书厅,属下就给郡主服下了解毒丸,当时热度就退下来了,可谁知……” “又发生了什么?” 玖岚看了一眼楚玄,楚玄面色似乎更红了,摇着头,喘息着不许她说。 某只拍拍她的手,“楚玄,你是不是现在还很难受?” 楚玄摇摇头,哼出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不难受。” 某只摸了一下她的头,汗津津的,可是却没有灼热了,那她怎么还是一副春情荡漾的模样? 第四十三章 提前验货 “这不科学啊、”某只又喃喃了一句,“楚玄,那你现在是什么感受?” 楚玄却摇着头,似是难以启齿。 某只见状,着急又无力,“你说吧,这里又没有外人,也没男子,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 古人就是面皮子薄! 可即使这样,楚玄还是咬着唇不语。 某只只好无奈的看向玖岚,“你来说,刚刚发生了什么?” 楚玄还想阻止,可是玖岚这回不听她的了,“属下搀着郡主,还有小郡王来了永和宫,皓然公子也赶过来,因为他懂些医术,所以小郡王便让他照看着郡主,然后……” “然后什么?”某只眼眸一亮,觉得关键点来了。 “不要说……”楚玄觉得很丢脸,捂住了脸。 玖岚也很尴尬,可还是在某只催促的眼神下,硬着头皮道,“郡主那时候体内的毒素该是还没有清除,所以看到皓然公子有点把持不住,所以就……” 某些暧昧的字眼,她说不出口,留下的空白就给小姐自行想象吧。 可某只面皮厚啊,脱口而出,“楚玄就热情如火的扑上去了?” 艾玛,她没有看到真是太遗憾了,难怪秦浩然刚刚一脸的古怪,原来被扑了啊,哈哈哈…… 某只猥琐的笑着,玖岚面色一抽,就知道是这样,对别人来说无比尴尬羞愧的事,到了小姐这里,偏偏就是一出求之不得的好戏! 楚玄捂着脸,挣扎的呻吟,“我才没有扑……” 某只安慰的拍拍她的肩,笑得无比愉悦,“嘿嘿,扑了就扑了,这又不丢人,相反,这是多么激荡热血的传奇啊,你想想看,就秦浩然那性子,冷傲疏离,整天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好像所有的女人都配不上他,切,男人就不能让他们太得瑟,现在多好啊,你把他扑了,以后再把他压了吃了,那你可就是巾帼女英雄了,姐可是最崇拜这样的女人,妥妥的女王范……” 玖岚听到满心的崩溃,小姐这是要祸害人啊…… 可楚玄却上心了,“真的么?” 某只无比真诚的点头,“当然。” “我扑了秦浩然,你不但不会笑话我,还崇拜我?”楚玄认真的问,貌似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 某只嘴角抽了一下,却依然点头,“是极,是极。” 闻言,楚玄终于放下心来,捂着脸的手拍了一下,笑道,“太好了,我就担心自己做了好丢脸的事,让你笑话。” 某只抚了下额头,这个傻姑娘,“绝对不会!” “嗯,那就好,想当初,我还笑话你对皇表哥太彪悍,让你温婉一些,可没想到今日我也……”楚玄不好意思的一笑,拉起某只的手,“墨宝,你真是太好了,不但不会生气,还崇拜我……” “呵呵……是啦,是啦,你真是太神勇了。” “嗯嗯,也许当初吃了你那个什么大力丸管用了。” “……”某只都对她有点无语了,平静了一下,才问,“那你现在可还有不舒服?” 闻言,楚玄又捂了一下脸,“哎呀,没有啦。” “噗……”某只喷了一下,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姑娘一下子这个样子,她还真是受不了,“楚玄,那你刚刚的模样是……” “哎呀,这你都看不出来啊,人家是害羞啦。”楚玄捂着脸还,娇羞的扭了一下身子。 “咳咳咳……我看你不是害羞,你是春心荡漾了吧?”艾玛我去,这画面也是醉了。 “人家哪有?”越来越娇媚的声音,让玖岚也受不了的离得远了些。 “呵呵……还说没有,看看你现在,面色潮红,眼波含春,不是荡漾是什么?” “哎呀,人家都说不是啦。” “是又不丢人?哪个女子不怀春,哪个少年不钟情?正常的啦,你要是看到美男不荡漾,那才是可怕的,姐都不敢和你处了……” “真的么?” “自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嘻嘻,我是有一点点啦。”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俩……嘿嘿,有奸情呢?” “哎呀,以前谁跟他……” “那这次为什么会动了春心呢?难道是因为那药……”只能这样解释了,看来薛芊芊撒的药粉里除了催情的,还有激发春心的作用啊! “不知道啦,反正就是看到他有点……” “嘿嘿,有点把持不住对不对?那你们做到哪一步了?你扑上去后,亲了么,摸了么。有没有脱衣服……” “咳咳……”玖岚听不下去的咳嗽起来,妈呀,还能不能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 “哎呀,墨宝,你好邪恶,人家哪有啦,就是……抱了一下。” “纳尼?只是抱了一下,楚玄不是我说你,这样可不够给力啊,你至少得摸一把吧。” “为何要……摸一把?” “提前验货啊,看看身材好不好,嘿嘿……” “那你有没有给皇表哥……验一下?” “嘿嘿……那是自然,几年前,姐就亲眼验证过了,勉强及格吧。” 殿门外,还站着三个人,身影都已经僵硬了,而面色更是诡异的变幻了无数次,已经不知道什么颜色了。 最先回神的是楚玉,一脸的悲痛崩溃,指着两人,欲哭无泪半响,才绝望的道,“你们可把我妹子给害惨了,呜呜呜……” “咳咳……我只是好心,谁知道……”谁知道你妹子就扑过来啊,他还吓了一跳呢,到现在心脏都有点快。 “呜呜……好心?是啊,你好心了一把,我妹子就毁了。”楚玉控诉道。 “什么就毁了?我又没做什么,我们还是清清白白的好不?”秦浩然不自在的解释,却有些心虚。 “清白个毛啊?抱都抱了,而且我妹子还对你春心荡漾了,你说,还有什么清白可言?” “这,这……”秦皓然也是一时无措。 “我不管,你得负责。” “……我,我要怎么负责?” “八抬大轿娶我妹子回去,或者把你妹子抵给我!二选一!” “……我要是都不选呢?” “那我就只能跪死在皇上面前,请皇上裁决了。” 即墨萌的脸还是黑的,闻言,根本就不理会,满脑子都是某只说的那些话,她验证过了?这个笨蛋,居然说他勉强及格…… “皇上,您可要给微臣做主啊……”楚玉哭嚎着。 即墨萌终于瞪了他一眼,却还是不想搭理他的无理取闹、 见状,楚玉就开始哭诉,“皇上,您可不能不管啊,您家墨宝可是也祸害玄了了啊……” 闻言,即墨萌才算是开口,“休得胡说,墨宝她哪里祸害了……”这话说出来,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是虚的。 楚玉当然更不信,“还没有有祸害啊,皇上,您摸着良心听听,她那都是对玄儿说了什么?还怂恿她对皓然又亲又摸……” 秦皓然听不下去了,重重的咳嗽着,俊颜一片羞愤的红。 楚玉却不摆他,继续控诉,“还要让玄儿扑到,压上之类的,还崇拜他了,这不是赤果果的在引诱玄儿犯罪么?” 闻言,即墨萌终于也是无话可说,看向秦皓然,秦皓然咬牙,“好,我选第一个。” “什么?你为什么不选第二个?” “哼,我妹子可不能给你糟蹋。” “那我妹子给你糟蹋就行了?” “我……不会糟蹋她。” “哼,我也不会好不,我对女人向来温柔如水……” 两人互不相让的斗着,里面某只还在对楚玄进行着荼毒,即墨萌忍无可忍的敲了一下门,一切才算是安静了。 楚玉几人离开时,楚玄还有些恋恋不舍,某只对她的说教真是太颠覆了,让她顿时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秦皓然却是毛骨悚然,直觉的自己以后的人生都不会很平静了,楚玉则一脸的谋算,凭毛他妹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拐走了啊,他也得拐一个回来吧? 某只笑着摆手,送走了三人,都说事物有两面性,果不其然,薛芊芊想要陷害自己,连累了楚玄,她本来还有些歉意和愧疚,现在好了,误打误撞成就了一段姻缘,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长公主府和丞相府门当户对,是再合适美好不过的了。 只有身边之人的面色很不美好,“你很高兴?” 声音冷飕飕的,某只顿时笑靥如花的贴上去,“矮油,看着人家成双入对,当然为人家高兴啦。” 即墨萌哼了一声,“还不是你怂恿的?” “哪有?人家多么纯洁啊……” “你还敢说,朕在外面都听到了。” “嘿嘿,听到什么了,我和楚玄说的那话?” “是!” “嘿嘿,姐说的是不是蕴含真理啊?” “不是,完全是一派胡言!” “纳尼?哪一句是胡言了?” “你自己想!” “难道是我怂恿楚玄去压倒秦浩然?还是看到美男要荡漾?还是有亲又抱……” “都不是!” “那是什么?” 即墨萌咬牙提醒,“和朕有关的。” “呃?和你有关……”某只终于恍然大悟,“啊,我想到了,是不是我说的那句验货的事?” “哼……” “嘿嘿,那句哪里说的不对啊,难道我没有检验过?” “……你竟然敢说朕只是勉强及格?” 某只眨巴着眼,看着他芝兰玉树般的身子,“或许还能再提高一点分数。” 即墨萌逼近,俯身,低头,“只是提高一点么?” 某只退后一步,“呵呵,那时候还小啦,看到的身子骨……咳咳,还没张开,所以……” “所以,朕是不是要让你再亲眼验证一遍?” “嘿嘿,皇上英明!” “你休想!” “纳尼?姐愿意验证,你不是该激动兴奋?” “朕才不会让你占便宜!” “噗,小鲜肉,你……”某只想吐血了,看着人家一脸傲娇贞洁的样子,她磨牙,“好,姐也给你看,这样就扯平了吧?” 即墨萌眸光热了几分,不过半响,还是继续傲娇的拒绝,“不要!” 某只不淡定了,“为毛?” “朕还是觉得自己的身子更矜贵一些,所以……” “尼玛的,小鲜肉,你找打!”某只恶狠狠的扑上去,他也配合的倒在了床榻上,她压着他,扯着他的衣服,嘴里还恨恨的骂,“姐扒了你的衣服,看了你的身子,让你再傲娇……” 殿外的门还关的不是很严,所以…… 外面站岗的几只就都颤抖了,你看我,我看你,眼底都是惊悚和邪恶并存,颤栗与亢奋齐飞…… 只有玖岚受不了的愤了一句“都是流氓!”转身跑了。 花若风就不甘的咕哝了一句,“你家小姐才是最大的女流氓!” 闻言,小鱼儿忍不住掩面哭泣,嘤嘤嘤……他家主子正在被女流氓非礼,可是他们却都不敢进去相救,不知道主子会被蹂躏成什么样? 床上的两人半推半就的撕扯了一会儿,某只出了气,某人被扒了衣服,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占了便宜,最后都气喘吁吁的躺在那里了。 半响,彼此的呼吸才平静了些。 即墨萌先开口,声音还有些沙哑,“你撕坏了朕的衣服。” 某只往旁边又偷偷扫了一眼,尼玛的,皮肤居然比自己还好,“哼,大不了姐再做一件给你。” “你会做?” “……姐正在学。” “朕还被你看光了身子。”这一声就幽幽的了。 某只眼皮一跳,“什么看光了啊,你这不是还穿着一件么?” 她再厚脸皮,还是给他留了一件的,明黄色的亵衣,最后一件遮羞物。 即墨萌耳根都热了,“那你……还摸了。” “嘿嘿,检验么,总要动手动脚的……” “那检验的结果……如何?” 某只脑子里一荡,手又痒了,滑腻温软的玉石真是百摸不厌啊…… “墨宝!”即墨萌气息一紧,按住她又伸过来的手,恼恨的咬牙,“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朕提前洞房花烛了?” 某只干笑一声,收回了魔掌,“那个,结果还不错啦。” “只是不错?” “啊,还算满意?” “就这样?” “不然呢?你想让姐说什么?” 即墨萌盯着她,一字一句,“你该说,喜欢钟爱的欲仙欲死。” “噗……”某只又开始忍不住骂,“你个闷骚。” “这是朕刚刚从你的脸上看到的表情……” “你胡说,姐这么纯洁,怎么可能?” “你纯洁?” “对!”某只说的脸不红心不跳,斩钉截铁。 即墨萌轻叹了一声,“你别侮辱那两个字了。” “啊啊,尼玛的小鲜肉,姐跟你拼了……” 新一轮的你拉我扯又开始了,门外的人再次饱受荼毒,最后终于忍不住的关上了门,太限制级了…… 这一天,某只回丹桂宫有些晚了,回去的时候,头发和衣衫都是重新更换梳洗过的,令人想入非非。 即墨无双见了,只是抿着唇笑,本还想问几句上午在山书房发生的事,可某只却摆摆手,说了一句“明天再聊吧,艾玛,吃美男豆腐也是个力气活啊,姐好累……” 她说完,回寝室美美的睡去了,只留下其他的女子,面红耳赤,一夜都平静不下来。 第二日,某只神清气爽的起来,和即墨无双吃早膳时,玖岚来报,“小姐,今日早朝上,薛统领跪下请罪了,说自己教女无方,令皇上受惊,家族蒙羞,他甘愿受罚之类的。” 某只一边喝粥,一边随意的问,“然后呢?” “皇上恩威并济的说了他一番,对于他提出的惩罚自请辞去大统领一职拒绝了,不过说要送薛芊芊去京外尼姑庵的事准了。” “送去尼姑庵?当尼姑去了?” “也不是,听说是带发修行,等赎清罪过,醒悟后再接过来。” 闻言,即墨无双放下筷子,感慨了一句,“就算不出家为尼,只这一出,薛芊芊只怕也难以被世家大族所容了。最好的结果嫁到小门小户里去,可依着她那性子,只怕也……” “这个薛左振倒是也够狠,那可是他的女儿呢。”某只嗤了一句,虽然薛芊芊可恨,落到这样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不过薛左振倒也下的了手去。 “小姐,听说薛统领与他夫人感情不合,对其夫人生的女儿一直都很淡漠……” “是,这在京城里不是什么秘密,薛大统领对自己的女儿向来不管不问的,这才让薛芊芊养的性子刁蛮了。”即墨无双也道。 某只想到薛左振和梅子君的私情,便也了然了,心里有了别的女人,眼里又怎么会看的见别人?“不说这个了,还有别的事么?” 玖岚想了想,又道,“属下早上把熬好的药给了墨水,墨水端去梅宫后,二皇子喝了两碗,说……” “说什么?” “咳咳,说药熬的越来越好喝了,为了表示谢意,想请您吃饭。” 即墨无双抿唇就笑了,某只嘴角一抽,然后很大义凛然的道,“你去回复他,就说姐是名花有主的人了,绝对的纯洁贞烈,他再美也动摇不了解的决心,让他不必再惦记,彻底死了心吧。” “……是,属下懂了。” 即墨无双笑着嗔她一眼,“你啊,在我面前还装,我又不会跟皇弟打小报告。” “真的?嘿嘿,那我就放心了,投桃报李,将来你勾搭别的美男,我也不跟我哥告状哈。” 闻言,即墨无双就羞恼的坐不住了,“我去绣衣服了……” 某只在她身后喊,“我今天大概会晚回来一会儿,你别等我,直接洗洗睡哈。” 即墨无双听着这么令人歧义的话,羞恼的跑的更快了。 二更送到 逮住一只偷看的 某只出了丹桂宫,还是一脸的笑,调戏未来的嫂子也是一种享受啊。 玖岚有点同情,“小姐,您这么调戏公主真的好么?” 某只斜睨着她,“不然姐调戏你?” 玖岚顿时把同情心掐灭了,“咳咳,您还是当属下什么都没说吧。” 某只就哼了一声,“姐这是在提前培养姑嫂关系好不?姑嫂关系可是很重要哒,直接影响到一个家庭的幸福和和谐啊……” 玖岚忍不住说了句,“是姑和姑的关系吧?” “嗯?” “您是公主的小姑子,可公主也是您的大姑姐啊!” 某只顿时瞪大了眼,“对啊,姐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呢,原来我们是换亲啊!” “……”玖岚无语了,她原本是这个意思吗,她只是想提醒人家厚道一些,谁知竟然扯到换亲上去了,换亲这个概念不是只存在贫寒家庭娶不起老婆才会发生的事? 墨水在边上不发表意见,免得会被打上打小报告的嫌疑。 三人去了永和宫,即墨萌还在上朝,某只去了他的寝宫,就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密道口。 墨水见状,终于忍不住问,“小姐,您和皇上说一声了?” 某只下了密道,头也不回道,“昨天在床上都沟通好了。” 墨水,“……” 密道很长,从宫里一直延伸到春色满园,足足走了一个时辰,这是某只第一次从这头走到那头,心情有些异样,那三年,小鲜肉就是这般一次次的穿梭在阴暗潮湿的下面,去和她约会的么? 一个时辰的路啊,她走这一次就有些够了,可他走了三年足有上百次。 某只感动了一把,决定以后对人家好一点。 只是到了出口的下面时,某只的表情狰狞了一下,盯着那一处,磨牙问,“这是什么?” 墨水头上开始流汗了,“这个,这个,是皇上走累了,在这里歇脚用的吧?” 某只压根不信,“尼玛的,头顶上就是姐的闺房了,他用得着临门一脚还休息?” 就在她闺房的下面,摆着简单的一套桌椅,她几乎可以想见,每次他坐在那里,小鱼儿打开随身带的包袱,摆出茶水糕点,他一边吃,一边…… “擦,这只禽兽!” 墨水赶紧为自己的主子辩白,“小姐,您在上面做什么,皇上他从来没有偷看的。” “没有偷看,那偷听呢?” “这个,咳咳,其实隔音效果还是很好的……”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太信。 某只就更是不信了,抓狂了半响,对着那把椅子踹了一脚,狠狠的骂,“尼玛的,亏姐刚刚还感动了一把,想温柔贤惠一点,特么的居然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狼啊,三年啊,啊啊啊……姐居然被偷听监视了三年,一千多天啊……” 玖岚忍不住道,“小姐,没有那么多天的,皇上日理万机,哪里天天有空过来偷听……” “是啊,是啊,小玖说的对,皇上很忙的……” “尼玛的,你们现在是该跟姐计较天数多少?” 两人忙躬身,“那应该如何?” “跟姐一起声讨某只披着人皮的狼!”某只咬牙切齿。 墨水咳咳了两声,大着胆子到,“其实,小姐,皇上本意并无什么,他只是有时候太想念您了,所以偷偷过来看看……” “想我不会上去看?” “小姐,皇上那性子,您还不了解?来的太勤了,他自己也会觉得面子上抹不开的,所以才会……” 这样的解释,终于让某只面色缓了下来,轻哼了一声,“你说的当真?” “自然是当真,依着皇上那性子,做出这样的事是再正常不过了。” 某只当然也了解人家的闷骚和傲娇,撇撇嘴算是揭过去了,“看在他还不是太猥琐的份上,姐就暂且饶过他一回,哼。” 两人忙拍马,“小姐真是大度。” “多谢小姐,小姐真豁达。” 某只又哼唧了一声,便出了密道,其实她心里……是酸酸甜甜的。 心酸他的闷骚隐忍,又为他的付出觉得感动,嗯,以后还是对他好一点点吧,只是一点点…… 闺房里还是与以往一样,周围有彩虹卫看着,没有人来打扰,很是安静。 三个人换了装束打扮,避开暗处的耳目,几个起落,便去了医馆。 这个时候,医馆里还很忙,她虽然不在,可培养的那几个徒弟也是医术了得,所以门口络绎不绝,很是热闹。 三人是从后门进的,这里清静,韩昌等人见了免不了一番惊喜问安,某只都寒暄着打发了,只说自己来探寻一番,看个病人,过会儿就走。 她来了没多久,大皇子和他身边的那个梦云就来了,还是轻车简从,低调的不能再低调。 不过大皇子的表情却很是有些激动,冲着某只指了指自己的喉结部位,某只却故作不解的夸赞,“殿下的喉结长的还是不错的。” 大皇子即墨峻嘴角就抽了一下,梦云站出来解释,“殿下的意思是,他吃了你开的药后,最近觉得喉咙部位像是能发出一点动静了。” “喔,这样啊,那真是恭喜恭喜了。”某只拱了拱手。 即墨峻盯着她,忽然一摆手,梦云就从袖子里掏出几张银票递上,“你好好为殿下看病,不会亏待了你的。” “好说,好说,多谢殿下慷慨。三变定会尽心竭力。”某只让玖岚接过来,神色热情积极了点,有银子就好办事呗。 接下来,某只为他又针灸了一下,半个时辰后,即墨峻和梦云离开,带着某只新换的药方子,像是揣着什么宝贝一样,谨慎又警惕。 两人离开后,玖岚忍不住问,“贤王府那边怎么没有出手?” 按说不是该想法设法的破坏吗? 某只冷笑一声,“还不到时候,贤王的腿也是在快好的一刻毁之一旦,那样的打击才致命。” 玖岚有些恍然,“所以,贤王也想这样,等到临门一脚的时候才出手破坏。” “嗯,贤王可是比起大皇子来还要阴损狠辣。” “那二皇子呢?二皇子的病眼看就好了,贤王怎么也没见动手?” “不是不想,而是没找到机会吧,有薛左振在,梅宫护的多严实啊,铜墙铁壁一般,贤王不会轻举妄动的,再说了,二皇子可也不是一只单纯无害的小白兔了,在梅宫里足不出户好几年,也是有点本事的。”他敢喝了自己的药,敢顺势痊愈,便是有了一定自保的能力,且也不想再蛰伏了吧? “那二皇子会不会……”墨水想到什么,忍不住担忧的问。 某只摇摇头,“姐的直觉是不会。” “为什么?” 某只白他一眼,“都跟你说是女人的直觉了,没有道理可言!” “咳咳,好吧!” 忙完了这里的一茬,某只有去了云家的医馆,去看望了云老爷子,出了一趟也不容易,自然是不能落下的。 云老爷子见了她很是高兴,留了她吃了午膳,又聊了很多医术上的问题,在她起身告辞时,跟她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三变啊,老夫想拜托你一件事。” 某只忙道,“老爷子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老夫听说墨将军府上的小姐是你的义妹。” “是,我们……三年前就认识了。” “嗯,老夫没有别的意思,老夫听说她进了宫,后来被梅宫请去一次,之后,二皇子殿下的身体便开始好转,老夫便猜想,这里面应该是你出手了……” “是的,老爷子,梅太妃娘娘相求,三变实在无法推辞。” “嗯,老夫不是想指责你,三变啊,老夫是想说,若是宫里的丽太妃若是求到你妹子,你可莫要答应啊。” 某只面色一变,“老爷子,您这是何意?” 云老爷子一叹,“当年,丽太妃,唉,也就是丽云,茂山的女儿,她那时候心仪的是摄政王,这事外面知道的人不多,可云家的老辈们都知道,摄政王的母妃也出自云家,他和丽云倒也合适,只是摄政王无心,所以这桩婚姻便成不了,丽云心气也高,心伤之下,就进了宫,后来生下三皇子,三皇子小的时候天真可爱,丽云也是倾注了一番心血和期望的,只是没想到,三殿下长大后,性子还是与孩童一般,她也央求了老夫去看……” 他语气一顿,某只忍不住问,“那您看的结果如何?” 云老爷子摇摇头,“没有任何下毒或是受伤的痕迹,应该是天生如此,丽云很受打击,一度磨的性子也沉静了,这些年在宫里也很安分,只是后来听到你的名声,便来求过老夫,被老夫拒绝了。” “为什么?” “唉,三变啊,老夫不想让她再生事端啊,如今皇上天资聪颖,又胸怀锦绣,将来会是一代明君,可若是……” “老爷子,三变懂了,若是您不想的话,三变不出手便是。” 云老爷子点点头,又叹息一声,“三皇子也是个好孩子,你没见过他,他天性良善,只是可惜生在了宫里,唉,不是老夫狠心,只是觉得他那样无忧无虑的像个孩子一样的活着其实更幸福些。” “老爷子所言极是。” ------题外话------ 为新文再吼一嗓子哈,嘿嘿,重生之左暖右宠,求爱护喔,么么么 第四十四章 怎么不让他俩争起来 离开云家医馆后,马车一路赶往长公主府。 车厢里,玖岚忍不住问,“小姐,云老爷子怎么会拜托您这样的事?怎么说,三皇子都是他的亲外孙,可他……” 某只叹了一声,“云老爷子活的通透啊,三皇子无忧无虑的活了十几年,丽太妃那里想来也死了心,所以宫里安稳,云家也就安稳,不用参与到争权的漩涡了去。” “可就算是三皇子好起来,也就未必会有夺取之心啊?” “三皇子或许没有,可是丽太妃未必没有,云老爷子是了解她的,心高气傲的女人哪里会甘心屈居人之下?” “唉,倒是可惜三皇子了。”玖岚感慨了一句。 “有什么可惜的,这样的生活对于一个皇子来说,未必不是福气,姐想单纯快乐的像个孩子还求之不得呢。” “小姐,您……” “好啦,姐就是随便一说,现在宫里是不消停,不过将来,姐一定让它干干净净的,让我的孩子都能过得单纯快乐,有个美好的童年……” “咳咳,小姐,您……想的好长远。”连孩子这样的话都说出来。 某只白她一眼,“长远么?尼玛的明年就大婚,大婚后依着小鲜肉那么禽兽的性子,能种不上……”话语一顿,忽然变了脸色,“擦,绝对不能让他种上,姐才多大啊,尼玛的这是三十多岁就当奶奶的节奏?啊啊……太惨无人道了!” 车厢里传出某只骇人听闻的尖叫声,令人虎躯一震。 到了长公主府时,某只似乎还沉浸在那样的悲剧中,不能自拔,以至于,看到长公主时,面色还是忧伤的。 惊骇的楚玉坐立不安,难道他母亲得了不治之症? 楚玄也在,不过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个模样,坐在那里端庄贤淑,目不斜视,某只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她还非常贞烈的瞪了她一下。 某只嘴角一抽,这么快就为秦浩然守身如玉了?咳咳 长公主即墨冰生的美艳无双,四十岁的年纪,看不出一丝寡居的落寞萧索,面对她时,始终微笑着,某只见了礼,才为其把脉,认真的探查了片刻,起身道,“长公主殿下身体康健,并无什么大碍,只是思虑过多,扰了睡眠,有些体虚之症,三变开几幅药,煎熬后服下,便可改善,不过想要彻底治愈,还需放下才好。” 即墨冰笑着点点头,“三变公子不愧是神医,本宫确实有些思虑过甚,唉,只是有些事不是说能放下就放下的……”话音一顿,又道,“麻烦三变公子开药吧,本宫会按时服用的。” “好!”某只恭敬的开完药后,便退了出来,一个不经意的转头,看到的画面却是…… 美艳微笑的人,似乎一转眼,便是愁眉不展,陷入了沉思中。 某只的眉头也一皱,这可不是单纯的因为丈夫去世,一个人孤寂才有的心思了。 可楚玉和楚玄都算是比较省心的,她在愁什么呢? 楚玉和楚玄送她离开,到了一个僻静的拐角处时,楚玄停下步子道,“三变公子,虽然你是墨宝的义兄,依着我与墨宝的关系,该是对你以礼相待,可是我真的……已经心有所属,所以为了避嫌,我就不送了,这是给你的诊金,没有那么多,可是……” 某只接过一个布袋子,里面沉甸甸的,她笑了笑,促狭的问,“可是什么?” 楚玄咬了一下唇,“可是我也不能以身相抵,所以你就死了那个心吧。”话落,转身跑了,像是害怕被某只缠上一样,速度飞快。 见状,楚玉面色凌乱,嘴角抽的像是中风。 某只却笑得欢快,“哈哈哈,楚玄越来越有意思了。” 楚玉不甘的瞪她,“这都是你的杰作吧,你什么时候让她以身抵债了?” “昨天啊,呵呵,你妹妹可比你可爱多了,怎么样,你妹子不抵债,不然你来?”某只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银子,要笑不笑的看着他。 楚玉吓的抱紧了身子,“你可别胡来,我可是很有节操的人!” 某只呸了一声,“你有节操?你节操不是早就供起来了?” 某只逼近,楚玉后退,“喂喂,你来真的?啊啊,不行了,好吧,好吧,我以前没有节操,可是以后想有了行不行?” 某只的脚终于顿住,墨水和玖岚也松了一口气,妈呀,虽然这里是个僻静的地方,没有人来人往的,可是他们的眼睛还没瞎啊,这要怎么和主子说? “什么意思?” 楚玉见她终于停下,才放下手来,语气别扭的道,“意思就是,小爷也要为将来的娘子守身如玉了呗。” 某只扑哧一声,“未来的娘子?你准备祸害哪一家的姑娘?” 楚玉不乐意了,“什么叫祸害?小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要家世有家世,要外表有外表,哪个女子跟了小爷不是一桩好姻缘啊?” 某只嗤道,“完全没看出来!” “那是你眼里只有……”想到这还在外面的画廊上,楚玉不甘的住了口,低声又咕哝了一声,“情人眼里出西施,小爷的优点不是你能看出来的。” “呵呵,难道你心里已经有了中意的女子?” 楚玉闻言,眸子闪了一下,“也不是多中意,就是……” 某只忽然抬步就往前走,楚玉愣了一下,紧跟在后面,不解的问,“哎,你怎么不好奇的继续问了?” “问什么?” “问小爷中意的女子是哪一个啊?” “不用问了。”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知道了。” “啊?是谁?小爷自己都不太清楚呢。” “嗤,是榛悦吧。” “喂喂,你可别乱说,小爷可不承认哈,是你自己硬扣在小爷头上的,到时候皓然要是找上门了,小爷可说是你怂恿的……” “啊呸,楚玉,你能敢做敢当一点不?” “小爷怎么不敢了?我告诉你,你可别激我,否则我真的可就……” “嗤,真的如何?把榛悦也给扑了?” “那又什么不敢?我妹子都敢扑了皓然,难道小爷还不敢扑他的妹子?” “呵呵,那我拭目以待……” “我要是真的扑了,你会如何?” “刚刚不够的诊金,就一笔抵消了,否则,你就准备肉偿吧。” “噗……这么说小爷为了自己的贞操也是非扑不可了?” 楚玉一脸的悲痛,墨水和玖岚却是在内心强烈的鄙视着,您都要去扑人家了,还有什么贞操? 想去就去呗,还非得借由小姐的话说出来,也真是……无耻之极啊! 某只没有接着离开,而是两人一路说着去了他的院子。 她还有些话要问呢。 楚玉的院子跟他的人在外面表现出来的不一样,简单又雅致,外面种着一片枫树,此刻,很多叶子都没有掉落,各种的红色看起来分外艳丽妖娆。 两人就坐在枫树林边上的亭子里,四周有树挡着,倒也不冷。 某只一坐下,就想直奔主题,可是楚玉却先开口,声音带着点落寞,“你可知道,这片枫树林是谁种的?” 某只倒是一怔,心里升起一股异样,却抿着唇没有开口。 楚玉笑了笑,“你那么聪明,也已经是猜到了对不对,没错,就是皇舅,我小的时候,很喜欢缠着皇舅玩的,那时候,宫里还太平,先皇登基之前,宫里出了很多变故,有些人也想拉上皇舅垫背,可多少人还是明眼知事的,所以,他天煞孤星的名声还没有传出去,他和母亲虽然不是亲姐弟,可感情一直不错,经常来家里玩,他府里也有一片枫树林,我见了很喜欢,便缠着他在我院子里也种上一片,只是后来……” 他语气一顿,声音里带着丝无奈和落寞,“后来宫里再起波澜,皇舅终究还是没有躲过去,天煞孤星的名声传出去,他便也不再来了,母亲有时候邀请他,可他还是能推辞就推辞……” 某只插了一句,“他是不想给你们家带了灾祸。” “没错,母亲也知道,那时候谁和他走的近,便会惹上事端,母亲当然不信天煞孤星的传闻,知道这背后有人操纵一切,可是皇舅却像是冷了心,从此后便孤身一人,再不与人靠近了。”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楚玉一笑,“你随我来这里,不是想问母亲为何思虑过甚对不对?” 某只点头,坦然道,“没错,楚玄说你母亲是因为你父亲过世留下的心疾,可我看着倒是不像,若是不能去了她这块心病,只怕用再好的药也是无济于事。” “唉,我知道啊,所以才告诉你啊。” “你的意思是,你母亲的心病是……那只妖孽?” 楚玉笑得意味更深,“墨宝,也就你敢称呼他为妖孽,皇舅是生的极美,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可却没有人敢说,甚至多看几眼,都会胆战心惊。” 某只瞥开眼,“其实他不是那么难相处的,只是世人在心里对他先入为主,所以才都畏惧他了。” “呵呵……这样的话,你自己说出来信么?好吧,是有一点点的道理,可实际上,皇舅无心无情也是真的,对你……只是例外罢了,他的那些冷酷没有对你而已,这么说吧,他对你是不同的。” “楚玉,你绕老饶去的想要说什么?” “墨宝,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可是你却不想去面对是不是?” “楚玉……”某只面色一变。 不远处的玖岚和墨水互看一眼,神色也有些纠结,楚小郡王这是要干什么? “你别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母亲忧心皇舅,不止是他天煞孤星的名声,还有他的婚事,天煞孤星的名声其实好解除,只有婚事才是最难的,母亲不舍得看他一个人就这样一辈子……” “天煞孤星的名声揭开后,多的是名门闺秀想要住进摄政王府去,你母亲实在是不必……” “可是他却都不会要!”楚玉打断,“你可知,当初姚家那两个女人从逍遥谷出来时,何其的风华绝代,迷倒了京城了一众公子少爷,姚云峥更是对皇舅倾慕不已,可皇舅丝毫不心动,她最后含恨嫁去东旭,还有云水阁的碧罗姑娘,你也是见过的,那容貌气度也是倾国倾城,可在皇舅身边尽心效忠多年,还是不能靠近一步,还有漓的大姐……” 他又顿了一下,才苦笑道,“兰姐姐的品貌也是女子中的翘楚,对皇舅也是一心一意的痴等,可皇舅呢……母亲曾经为两人牵线,说过皇舅多次,皇舅总是无动于衷的揭过去,母亲甚至有时候以为皇舅是不是对女子没有了兴致,可没想到后来他遇上了你……” “你母亲知道……” “是,母亲听说过你和皇舅的事,一开始还是很激动热心的,以为终于老天开眼,可谁知后来……我告诉她,你只能是皇上的人,她才打消了撮合的念头,为此还感伤了好一阵子,若不是皇上是她的亲侄子,只怕她都会想办法把你帮皇舅抢过来。” “你母亲若是忧心的是这些,那我就……实在没办法了。”因为她只有一个啊。 “是啊,你没有办法,我也是无奈,母亲只能死心了,可皇舅呢,他会死心么?”转来转去,楚玉终于说到了最后的要点上。 “楚玉,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想管这事?” 楚玉苦笑,“若是可以,我真不想管,看着你和皇上感情融洽,我只会替你们感到高兴,可是皇舅怎么办呢?我和皇上一起长大,感情自不必说,可我对皇舅的感情也是真的啊,若是将来他们因为你起了争执,我要怎么办?” “你可以谁都不帮!” “我要是能做到就好了,到时候免不了都要卷进去的,皓然,漓,还有你哥哥,都可以很轻易的站在皇上的一边,唯有我……” 闻言,某只一时也无言以对,半响,她才低声道,“楚玉,我会尽量不让他们两争斗起来的。” 楚玉苦笑一声,“我知道你也不想,可是这种事……当年,大家都是担心皇上成年后,皇舅不会痛快的交出大权,会起争斗,可是我从来没担心,因为我觉得皇舅不是贪恋权势的人,他生性其实很洒脱,可现在我开始担忧了,因为有了你,一开始,我其实心里是支持你跟皇舅的,因为我觉得你们的性子更合适,皇宫那样的地方都不适合你们两个,谁能想到,后来你和皇上生了情分……” “这是缘分吧……”某只无力的一叹。 “是啊,缘分,能在一起的便是缘分,相爱不能得的便是孽缘,可皇舅怎么办?”楚玉深深的看着她,“墨宝,为什么你不是两个呢?” 这样,他们就可以一人一个,谁也不用抢了。 某只瞪了他一眼,“我倒是也很想!” “唉……”楚玉愁眉苦脸,“墨宝,这些话,我谁都没有说过,憋了很久,今日都说给你听了,心里终于好受点了。” 某只嘴角一抽,“特么的姐心里不好受了。” 这是在给自己添堵呢,虽然都是事实,她也清楚,可借着别人的嘴再说一遍,还是觉得沉重无比。 “皇舅在北边更不好受好不?”楚玉哀嚎。 “那怎么办?你难道想怂恿我抛弃皇上去跟了你皇舅?” 楚玉忙摆手,“我可不敢。”话落,还看了一眼远处的墨水。 墨水白他一眼,你确实不敢,可是你动摇小姐的心也够斩杀几百次的了。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就是为了说给姐听,让姐陪着你一起难受?” “唉,也不是啊,你不是机智么,早一点想想办法,能让皇舅放手啊。” “皇上更机智,你怎么不去找他商量?” “我哪敢啊?” “那你就敢私下找我?” “嘿嘿,咱两不是朋友么?” “嗤,谁跟你是朋友。” “也对,将来是表弟媳了。” “啊呸!” “难道你想当皇舅妈?” “找虐呢,楚玉!” “好,好,当我什么都没说!” 两人打闹了一下,气氛稍稍缓和了点,半响,楚玉皱眉看着她,又缠着问,“墨宝,你倒是有没有办法化解两个人的争斗啊?” 某只被他黏糊的眼睛一亮,猛地拍了一下手,“好像是有了。” 楚玉吓了一跳,“这是什么话?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怎么还好像?” 某只白他一眼,“姐说好像的意思就是还不确定,懂不?” “那你跟我说说看,我帮你确定一下。” 某只却站起来,高深莫测的道,“天机不可泄露。” 楚玉着急的跟着站起来,“墨宝,不带这样吊人胃口的哈,你还想不想让小爷今晚睡着了?” “你睡不睡得着跟我有神马关系?”某只因为想到什么,神情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得瑟的嗤了他一句,就招呼玖岚和墨水往外走,“回宫!” 楚玉不死心的就要追上来拉她的胳膊,墨水一下子挡住了,“郡王爷,您是不是打算让属下禀报给主子,说您也有要觊觎小姐之心?” 闻言,楚玉吓得收回了手,“小爷是清白的,小爷才没有。” 两个就够头疼的了,若是再加上他,咳咳好吧,他没有那个本事去抢啦。 “郡王爷明智!”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新文求关爱,养文的妹子请一定要坚持追喔,嘿嘿 二更送上 双龙难以两存 某只快要走出院子了,身后还响着楚玉不死心的呐喊,“有什么需要小爷帮忙的,尽管开口哈,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某只不理会他,走的很快,片刻,便出了长公主府。 马车里,玖岚忍不住问,“小姐,您真的有办法还是敷衍楚郡王啊?” 某只叹息一声,“自然是真的想到了办法,只是这办法可行不可行,那妖孽配合不配合,还是个未知数啊……” “什么办法?” “天机不可泄露!” 马车不紧不慢的赶回医馆,从那里再回花楼,然后走密道回宫,一切计划的都很完美,只是没想到快到医馆时,居然遇上了即墨墉。 自从她进了宫,这还是第一次遇上。 即墨墉骑在马上,似是无意和她在这里碰到,见到她的马车过来,含笑喊了一声,“三变公子,这么巧。” 墨水停住了马车,某只只好挑开了帘子,客套的寒暄,“是很巧啊,小王爷这是……” “父王命我去寻些东西,不想居然遇上三变公子了,真是好久不见了。” 某只也打着哈哈,“是啊,自从那日……呵呵呵,不知贤王爷最近可好啊?” 即墨墉眸光闪了一下,“父王身体很好,走路已经与常人无异。” 某只故作大喜,“是吗,那真是太可喜可贺了,呵呵,那日真是把在下吓得够呛,还以为……呵呵,看来贵府真是能人辈出啊,那样的毒素都能解,真是佩服佩服。” “三变公子真的是解不了么?”即墨墉忽然意味深长的问。 某只忙摇头,“说来真是惭愧啊,三变确实无能无力,唉……” “三变公子不必如此,你的医术已经是神乎其神了,听说大皇子也来请你看诊了。” “呵呵,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小王爷的眼睛啊。”某只大方的承认。 “那不知三变公子看诊的结果如何啊?” “这个……?”某只做出一脸为难的样子,“三变有规矩的,病人要求保密的事,是不会向外透露的,小王爷,真是得罪了。” “原来这样啊,三变公子无需自责,是小王唐突了。” “多谢小王爷如此善解人意。” “那三变公子以后可是要小心谨慎些了。” 某只故作一惊,“小王爷何出此言啊?” 即墨墉一笑,“三变公子如此机智之人,难道还需小王点醒么?” “呵呵……”某只干笑,“三变不过是一介江湖郎中,实在是无心啊无心。” “无心也罢,有意也好,总归是陷进来了,三变公子还是好自为之。” “多谢小王爷提醒。” 即墨墉打马离开时,又说了一句,“三变公子这些日子都去哪儿了?” “呃?三变心情不好,寻了个世外桃源去散心了。” “是么?那可真是巧了,你去散心了,你家义妹就进宫了。” 某只眨巴了一下眸子,“这有关系么?” 即墨墉意味深长的一笑,没再说话,双腿一夹马腹,马儿便飞奔出去了。 某只落下帘子,眉头皱了起来。 玖岚心惊的道,“小姐,他是不是知道了?” 某只摇摇头,“他应该是猜到了,不过还没有抓到把柄。” “那咱们可要小心了,若是被他找出破绽,这事捅出去,可不是小事。” “嗤,那又能如何,大不了就是知道姐的两个身份呗。谁规定不能女扮男装了?姐花楼都能待的,区区医馆还不能开了?” “咳咳,好吧。”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到了小姐这里都不是什么事,最多也就是京城再喧哗一次。 “不过,即墨墉特意等在这里,不是为了警告姐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 “应该是想从姐嘴里套出一点话来吧,看来贤王的腿能站起来走路,到底是为何,他自己的儿子也是不清楚啊。” 玖岚一时有些心寒,“他们还是父子呢,真是……” “嗤,什么父子?进了皇家还有父子?他儿子何尝没有害过他?贤王又不是傻子,还能不起了戒心?沾上了皇家权势,什么情分都会变。” “小姐,那您呢?” 某只一时没反应过来,“我?” “对啊,将来您也进了皇家后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您会不会……”玖岚声音幽幽的。 某只一时愣了下,想了片刻,摇摇头,“放心吧,姐不会的。” “真的?属下也相信小姐……” “相信姐是一个有节操的人对不对?唉,姐就是太有节操了,一颗赤子之心永远屹立不倒,唉,我自己都要被感动了……” 玖岚无语了,好好的气氛,又被小姐给拧巴了。 在外面折腾了半天,又穿梭了一遍底下的密道,从永和宫的出口上来时,天都已经黑了。 某只一踏出密道,就看到即墨萌等在边上,不知道已经等了多久。 看见她的人,就一下子拽到自己的怀里,张口便问,“怎么现在才回来,你可知朕等了……”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可某只察觉到他双臂细微的轻颤,心里一下子就又软又酸了,“我昨晚不是都跟你说了,今日出宫,会回来的晚一些的……” “你是说了,可是朕……又怎么能不担心?”他搂着她,双臂收紧,真真是体会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煎熬了。 “我身边都带着人呢……”某只咕哝了一声,不过还是乖巧的依惟在他怀里,她也是想他的。 后面上来的墨水和玖岚低垂着头,假装看不到什么暧昧的湖面,赶紧的偷偷溜出去了,还不忘贴心的关好门。 寝室里,两个人静静的搂抱着,半响,即墨萌解了相思之苦后,才拉着她的手去用餐,桌面上摆的都是她喜欢吃的,某只忙活了半天,还真是饿了,坐下后,就不客气的吃起来。 即墨萌似是胃口不是很好,自己吃的很少,只是伺候着她,某只吃的半饱了,才良心发现的也伺候起人家,又是夹菜,又是盛汤,就差嘴对嘴的喂了。 饭后,两人倚在软榻上说着话儿,某只事无巨细的把在外面这一天发生的都告诉了他,说到给大皇子看诊的事时,她问了一句,“你担心么?若是你不愿,我就不给他看好了。” 即墨萌摩挲着她的手,温软的触感让他留恋不已,“若是他有那个本事,尽管来抢。” 某只点赞,“霸气,嘻嘻,就知道你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所以,你才会无所顾忌的给他们去看病?” “嗯嗯,有这方面的原因吧,当然也有别的。” 即墨萌身子僵了一下,“还想为他破除了那个传言?” 某只也不否认,“嗯,那几个人都是受别*害,却扣在了他的身上,这不公平,再说总也要揪出来幕后黑手,宫里才能干净,他们身子若是好起来,定然不会放过那个人的,而且,说不准也会站在你这边啊。” 即墨萌轻哼了一声,“二皇兄或许可能,可是大皇兄……就不一定了。” “若是他还有异心,那正好想办法赶出宫去。” 即墨萌眉头皱了皱,“这个朕倒是疏忽了,他们几个……可都年纪不小了呢,住在后宫确实不便。” “呵呵……姐虽然在后宫,可是纯洁的很哈。” 即墨萌闻言,却还是不太满意。“纯洁的身边烂桃花一筐子!” “人家哪有?”某只下意识的反驳。 “没有么?”他声音幽幽的,像是要和她好好的清算一下。 一看这节奏,某只立刻投降了,“嘿嘿,好吧,咱们继续下一个话题哈,那啥,我还去见了云老爷子,你猜云老爷子拜托我什么了?” 即墨萌一点都不意外的道,“是不是让你不要出手去给三皇兄看病?” “咦?你怎么知道?” “这个还用想么?” 他欠抽的傲娇样,让某只看的磨牙,“你可以想一想的。” 见状,即墨萌纵容的一叹,“好吧,朕是了解云老爷子的性子,他活的那么通透,又一心护着云家的基业,是断不会搅进宫里的争斗的,三皇兄一直那么单纯着,丽太妃便不会有什么想法,可若是三皇兄好起来,指不定她又不甘心了。” “嗯,老爷子想的是很周全,只是不知道那个三皇子到底是什么病呢?” 即墨萌握着她的手就重了一下,“不许你对他感兴趣。” “呵呵,吃醋了?” “哼!”即墨萌傲娇的瞥开脸。 “嘿嘿,我就是没见过,所以好奇看一下而已。” “没有朕长的好。” “噗……好吧,你是长的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 “墨宝,你又找罚是不是?” “尼玛的,禽兽,想亲就亲,哪来的这么多弯弯绕绕?” “这可是你说的,那朕便随了你的意……” “特么的闷骚,唔……” 唇被封上,辗转压在软榻上,缠绵了半响,那空荡了一天的心才算是填满了。 只是火又被撩动起来,他呼吸急促的躺在一边平复着,额头上满是隐忍的汗。 某只也气喘吁吁,却不忘挤兑他,“看吧,让你禽兽,现在又悲剧了吧?” “你还敢说,若不是你……” “我怎么了?” “你……挑逗朕!” “纳尼?姐这么纯洁,还会挑逗?” “你敢说没有?” “……矮油,就是摸了一把么。” “可谁让你……摸那里了?” “提前验货也不行么?” “……那你可是满意了?” 某只舔了舔干燥的唇,心里有些悸动的,“呵呵呵,姐当时头脑空白,眼前眩晕,浑身震颤……” “说人话!” “那啥,姐有点心惊胆颤了。”某只表情挺悲愤的,尼玛的他真的是太超乎她的想象了,那是人类么? 闻言,即墨萌终于轻哼了一声,满意了,“知道怕就好。” “纳尼,你打算以后用这个来威胁姐了?” “书上说……男人用这个来征服女人是最强大有效的,你以后若是犯了错,朕便……”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某只瞪着他,“你便如何?” 尼玛的,她就不信他有脸说出口? 她还真是低估他了。 即墨萌别扭了一下,还是霸气的道,“朕便让你下不了床!” “擦,禽兽啊,你的脸皮是不是加固了一层,让我看看……” 两人又打闹了起来,一盏茶的功夫后,才算是平静了,只是衣衫有些凌乱,可见战况多么激烈。 即墨萌帮她整理着,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你去皇姑姑那里,姑姑没有说什么吧?” 某只窝在他怀里,有些累,“没有啊。” “那别人呢?” 某只嗤笑了一声,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胸口,“是想问楚玉吧?” 被戳穿了心事,即墨萌羞恼了一下,“知道还不主动坦白?” “不知道怎么和你坦白啊,其实也不是什么事,就是那货夹在你跟妖孽中间,过得有点纠结,找姐抒发一下。” “朕知道,他与朕亲近,与摄政王也有舅甥之情。” “其实,你与妖孽也关系很亲近啊,你为什么不喊他皇叔?” 即墨萌闻言,一时没有出声,某只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到他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落寞,“怎么了?” 即墨萌这才摇头道,“其实,朕也不知道,为何他对朕一直都有些疏远,小的时候,父皇还在时,他与父皇的关系其实还好,对其他皇兄也有说有笑,唯独对朕……” “他对你很不好么?”某只不解了,更没想到两人之间还有这种事。 “也不是不好,只是亲近不起来,就像是隔着一层什么东西,朕其实对他也是,好像有种与生俱来的防备,等到朕登基,那种感觉便开始强烈,那时候,朕以为是朕与他都是龙子,将来会争抢这天下,一国难容双龙,可直到遇上你,朕才算彻底的懂了,原来根结是在你这里……注定朕和他难以两存。” “不要胡说!” “墨宝,这是迟早的事,朕不会放手,他也不会,所以……” 某只打断,“其实,或许还有其他办法的。” 即墨萌一怔,“什么办法?” 某只声音沉沉,“你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句话,就是觉能大师给妖孽卜算的卦象?” “记得,双龙争凤,必有一失!” 第四十五章 我不会走的 “记得,双龙争凤,必有一失!” 这一句,一直都刻在脑子里,他一刻不敢忘! 某只点点头,“嗯,这是前面的一句,后面还有,可是他没有跟我说。” 即墨萌本就聪慧,闻言,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你是怀疑,后面的那一句会是解决之道?” “没错,觉能大师既然是得道高僧,又知晓过去未来,又岂会算不到你们之间的事?想来该是都有办法的,不然天下大乱,伤及无辜百姓,也不是他所愿。”某只分系道。 即墨萌也沉思着,“嗯,你说的也有道理,朕与觉能大师见过好几次,大师只是与朕论起国事,却从来不见他表现出什么太大的担忧,最多只是有一次点了一下逍遥谷的姚家,想来该是胸中自有计较。” “没错,当时他看见姐时,也是笑嘻嘻的,若是我将来引的你和妖孽打起来,他还不得骂我是红颜祸水啊?” 即墨萌瞪了她一眼,“觉能大师不会骂人。” “嗤,那是没把他逼急了。”逼急了,佛祖都跳墙呢,佛跳墙不就是这么来的? “那你也不会是红颜祸水。” “嘿嘿,你这么包庇我啊?” “不是,因为你没有红颜祸水的资本。” “纳尼,小鲜肉,你又找抽是不是?”某只龇牙咧嘴了。 即墨萌一把又将她搂回怀里,紧紧的捆住,“别闹,你再三番两次的挑逗,朕真的会……” “会如何?”某只被他压得有点紧,闷闷的笑。 “哼,让你下不了床!” 闻言,某只面色一黑,恨恨的掐了他腰上一把,却也没敢再挑衅,免得真下不了床了,她的一世英名还不得毁了? 半响,即墨萌还是犹疑的问,“那你的办法到底是什么?” 某只还以为他忘了呢,想了想,附在他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他面色一变,等她说完,迟迟没有回应。 某只好笑的白他一眼,“吓着了?” 即墨萌摇摇头,又点点头,“是有点惊吓,你说的这些真的有可能么?” “我都能来,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闻言,即墨萌猛地抱紧她,仿佛她下一秒会消失,“墨宝,那你会不会走?” 某只察觉到他身子的轻颤,心里一软,叹了一声也回抱住他,“我还能去哪儿啊?” “去你原来的地方,若是他真的能找到回去的办法,你可会走?” 闻言,某只沉默了一瞬,她还想回去么?那里有她熟悉的一切,平等公允的社会,自由自在的环境,没有规矩礼教,也不必天天活在阴谋诡计里,她还是那个没心没肺混日子的妇科医生…… 她的沉默,让他更加惶恐不安,手臂越来越紧,恨不得将她嵌进自己的骨血,“墨宝,朕不准,听到没有,朕不准你走,不准,你要是敢走,天涯海角朕都不会放过你!” 他一声声霸道又深情的宣告,拉回她的神智,绕在他背上的手轻轻的拍了几下,“有你在,我不会走的。” “真的?” “嗯,不过若是你敢对不起我,那我就……”说不定了,留下,是因为有情想要厮守,若是这一切不在了,那她在这个时空还有什么意义? “不会的,朕绝不会辜负你,绝对不会!”他急切又坚定的保证,“朕发誓,一生永不相负,若有违背,必遭……” 某只不等他说出那些无情惊悚的字眼,便抬眸,印上自己的唇,以吻封缄。 这一晚,某只睡得不是很安稳,一直不停的在梦里挣扎,前世的种种模糊又清晰,在脑子里翻来覆去的重播,还有这一世,花楼的三年嬉笑怒恼,原以为自己只是一个过客,却原来也已经入了心。 早上醒过来时,还有些头昏脑胀,梦里的一切让她都觉得似是而非,她坐在床上,揉着额头,迟迟不动。 玖岚见状,忍不住上前关切的问,“小姐,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昨晚,两人关在殿里很久,小姐离开时,神情与以往没什么两样,可是他们直觉还是变了些,只是到底是什么,他们却又猜不出。 某只摇摇头,“没事,没睡好而已。”就算是下了决心留下,可她还真是有些不安,若是那只妖孽真的找到回去的路,她真能无动于衷么? 闻言,玖岚小心翼翼的问,“那您今日可还去凤鸣宫么?” 某只抬起眸子来,“去,你帮我梳洗吧。”话落,她下了床,身上只着一件纯白的里衣,头发长长的披散着,慵懒而清丽。 玖岚应了一声,找出一件比较讲究的衣服,参加那样的宴会,女子肯定都会极尽所能的争奇斗艳,打扮寒酸了会被笑话的。 所以,她也拿出了看家的本事,不但衣服选的精致讲究,从发型到首饰都很是上心,虽然不敢求力压群芳,可至少不能让人小觑了。 倒持了半响,玖岚才算满意的收手,“小姐,您觉得如何?” 某只被她不嫌麻烦的妆扮都给磨得昏昏欲睡了,闻言,才睁开眸子,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这一看,顿时眼眸大了。 只见镜子里的人清丽脱俗,已经有了小女人的妩媚动人,一双眸子像是醉人的秋水,闪动着清灵和狡黠,琼鼻红唇,玉石肌肤,活脱脱的小美人一个。 今日的头发也梳的很美,更是插了几支玉簪子点缀其中,雅致风华,耀眼生辉。 身上穿的是玫红色的裙衫,精致繁复的刺绣,出自京城最手巧的绣娘,后面拖着长长的衣摆,肩上还挽着雪白的轻纱,飘逸梦幻,她欣喜的站起来走了几步,婷婷袅袅,如落入凡间的仙子。 玖岚都失神惊艳不已。 只是人家一开口,所有的美感都打了折扣,“尼玛的,姐的逼格也终于提高了,哈哈哈哈……” 玖岚惊醒,回神,嘴角一抽,果然不该期待什么温婉娴静的,不过还是这样的小姐看着真实啊,刚刚美的像是画一样,虽然惊艳,却感觉陌生。 早膳的时候,即墨无双看到她也是眼前一亮,笑着赞叹,“宝宝真是漂亮啊。” 某只得瑟的挑眉,“以前不漂亮么?” “呵呵,以前自然也是漂亮的,不过如今这一妆扮,更加惊艳动人了,若是皇弟见了,指不定会迷成什么样子呢?”即墨无双打趣着。 某只一本正经的道,“不然,我去早朝上溜一圈给他看看?” 闻言,即墨无双惊呆了一下,玖岚忙道,“小姐,早朝不能女子上去的。” 即墨无双回神,也忙道,“是啊,是啊,等皇弟下了朝看也是一样的。”她不就是打趣一下么,怎么人家就……认真了呢? 果然只能是自己被人家打趣么? 某只嘿嘿一笑,开始享用早膳,“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姐就是随意一说。” 闻言,两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要是人家真的一冲动上了金殿上去,指不定会把那些人吓成什么样子呢。 用过早膳,即墨无双让红莲给她也重新妆扮了一番,淡紫色的宫裙,更矜贵繁复,衬着她端庄矜持的小脸,尽显一国公主的风范。 某只见了就啧啧出声,“不愧是京城双美啊,什么女子站在你身边,都要被比下去三分,我要不要离的你远一些?” 即墨无双抿唇笑着,上前挽住她的胳膊,亲昵的道,“你就少贫嘴了,是我不敢与你站在一起才是。” “为毛?” “还能为什么,就你这机灵古怪的性子,还有你身上流露出来的那股子气息,谁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别人站在你身边,才会沦为陪衬。” 闻言,某只就得瑟了,“那倒也是,姐虽然容貌现在还不是顶尖的,可主要看气质嘛。” 即墨无双就笑得更加开怀了,她就羡慕喜欢她这样洒脱乐观的性子,仿佛不管发生什么,都会让自己开心,也让身边的人觉得轻松自在。 只有玖岚嘴角直抽抽,小姐啊,难道您不知道自己最缺乏的就是气质么? 从丹桂宫到凤鸣宫,距离并不远,两个人也没有急着去,留在殿里等着秦榛悦和楚玄来,之前就约好了,要一起去。 没过多久,楚玄和秦榛悦就来了,两人也是盛装打扮,一个美艳动人,一个温婉清雅,都是万中挑一的绝色女子。 进了殿里一坐下,楚玄就盯着墨宝直看,“墨宝,看不出来啊,你这一打扮,还真是像个女子了。” 噗,玖岚差点喷了,小郡主,您至于这么实诚么? 某只要笑不笑的,“姐以前就不像是个女人?” “啊?也不是,就是你……嘿嘿,有时候行为举止太彪悍了,总是让人不自觉的忽略了你是女子的事实。” “是么?那今日你这一身装扮也是与以往与众不同喔。” 楚玄闻言,别扭的一笑,“你看出来了?” 某只点点头,“以前,你总是喜欢穿鲜艳的衣服,张扬明艳,热情如火,可今日却素雅了不少,准备为了迎合某人走清新文艺范了?” 楚玄愣了一下,“什么是清新文艺范?” 其他的女子也是不解,都一时好奇的看着她,只有玖岚不报太大的兴趣,因为小姐嘴里冒出的新词都是不忍直视的。 果然,下一秒,某只一本正经的解释,“这个嘛,还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不过总得来说呢,就是装逼的一种境界和高度,专门迷惑那些清高又傲慢的才子的。” 这话的针对性和暗示真是太强了,让人想不明白都难。 “咳咳……”秦榛悦和即墨无双就红着脸咳嗽起来。 只有楚玄眼眸一亮,热烈的问,“真的可以迷惑?” 某只郑重的点头,拍拍她的肩膀,“那是必须的,将来他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那是指日可待啊。” “哎呀,人家可没有这么不纯洁的想法。”楚玄娇羞的捂了一下脸。 在场的女子们都颤了一下,什么时候大方豪爽的楚玄成了这个样子? 玖岚是知道的,还不都是小姐那天祸害的? 某只也是嘴角一抽,以后秦皓然会不会把她当仇人? 秦榛悦嗔了某只一眼,“若是哥哥将来知道了,说不得就会对你咬牙了。”哥哥那样一本正经的性子,早先楚玄热情活泼些,哥哥就已经很是不习惯,若是再演变成今日这样子……那会是什么相处的画面? “嘿嘿,我这不是为了他好么,你看现在楚玄的性子,多么的……可爱。” 闻言,几人又看向还在捂脸扮娇羞扭捏的楚玄,又都颤了颤。 秦榛悦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暗暗为哥哥祈祷,不要被吓到才好,定了定心神,才说道,“昨日你没去上书房,即墨卿还问你来着。” 闻言,某只随意的道,“喔,她问什么了?” “问你是不是不舒服之类的,不然怎么会缺席,还问你今日去不去凤鸣宫,我都给敷衍过去了。” “嗯嗯,看来少了一个薛芊芊,她们还是没学乖啊。” “那今日,你可要小心一些,凤鸣宫里指不定还藏着什么暗手呢。” “嗯,我明白。” 楚玄这会儿接了一句,“对了,墨宝,我都还不知道你昨日去哪里了呢。” 某只眼眸闪闪,“去永和宫了啊。” 在外人看来,就是她去了永和宫后,一直等到黑天才离开。 “你一直在永和宫待了一天?”墨宝有点不相信。 “对呀。” “你在里面干什么?” “……做衣服。” “什么?做衣服?你会做衣服?” “不会还不能学么?”某只表情狰狞了,尼玛的都看不起她的女红是不是?那她一定要知耻而后勇,做出一件像样的亵衣来给她们看看。 “呵呵,好吧,不过你为什么忽然想做衣服呢?”楚玄还是有些难以理解。 “姐想当一个贤妻良母了行不?”尼玛的,难道她的女汉子本质就这么根深蒂固? 闻言,楚玄愣了一下,才讷讷的赞叹,“你这个目标好伟大。” “呵呵呵……”听着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说,即墨无双和秦榛悦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楚玄还呆呆的,“你们笑什么,我是觉得这个目标对墨宝是来说真的很伟大啊……” 她越说,那两人就越是笑得欢快,难得从来只有调侃戏弄别人的某只也有被挤兑的一刻。 玖岚都背过身子去了,肩膀一耸一耸的。 某只咬牙,作势想要去扑到她,“姐要不要伟的再大一点,连你也伟进去,咱们一起当贤妻良母?” 楚玄闪躲着,“不用啊,我本来就是啊……” “噗……”某只都醉了。 两人闹了一会儿,即墨无双才进入正题,“太后忽然要在她宫里办这个赏花会,一定是还有什么别的心思,你们可都要当心些,后宫的女人……手段都多着呢,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都能做出来。” 闻言,几人的面色就都凝重了些,楚玄咂咂嘴,“后宫这个地方,还真不是一般人能住的,整天不是阴谋诡计就是算计利用,我就不明白了,都活的坦荡一点有什么不好,这么折腾着累不累啊?” 秦榛悦一叹,“她们在进宫前,何尝也不是单纯的,只是来了这里,有利益相抵,就会有争斗算计,不然哪里会生存下来。” 楚玄吐了一下舌头,“幸好我不来了。” 某只瞪她,“你这是幸灾乐祸了?” 楚玄嘿嘿一笑,“哪能呢,就你这精怪的性子,她们加起来也不会是你的对手啦,不然那日你能让薛芊芊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某只这才满意的勾起唇角,“姐的为人准则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若再犯,斩草除根。” 闻言,楚玄赞道,“说的好!” 秦榛悦眼眸也是亮亮的,不过还是提醒了一句,“宝宝,你还是要多当心一些,今日京城的女眷可是几乎都来了,我和楚玄进宫时,宫门口的马车拍了长长的一溜,三品官员以上的谁不给太后娘娘几分面子,所以……” 楚玄闻言,也插了一句,“是呀,宫门口那阵仗隆重着呢,比上早朝的官员轿子都壮观,贤王府,定安侯府,敬平候府,朝中六部的家眷无一缺席呢。” 某只嗤了一声,“凤鸣宫的花就那么好看?” “哎呀,不是花好看啦,那些女子啊,心里都是打着别的注意呢。” 话落,还冲着某只眨眨眼,以为不言而喻。 某只的面色就黑了,“不会又是都冲着皇上来的吧?尼玛的,那还真是一块唐僧肉啊,谁都想吃一口啊?” 楚玄好奇的问,“什么是唐僧肉啊?” 某只磨牙,表情狰狞,“就是吃了可以长生不老、欲仙欲死!” “呃?皇表哥的肉还有这样的神奇作用么?”楚玄认真的问。 秦榛悦就忍不住抿唇笑了,即墨无双也想笑,不过她觉得还是应该先为自己的弟弟辩解一下比较好,“宝宝,那些女子也不是都冲着皇弟来的,宫里可还住着其他皇子呢,他们的年龄可都比皇弟大,还有京城里几个世家名门公子也都到了适婚的年龄,这一次来,就是想着能让太后娘娘指婚的。” ------题外话------ 嘻嘻,亲爱的们,都这么温婉安静了么?冒泡冒泡喔…… 二更送上 去凤鸣宫,姚家女子来了 闻言,某只撇撇嘴,“干脆就叫相亲大会得了。” 楚玄点头,“这本来就是变相的相亲大会啊,大家都心照不宣啦。” “那你还需要相看?” “哎呀,人家不用啦。”楚玄又娇羞的捂住了脸。 见状,玖岚哀叹一声,她算是被小姐给毁了。 某只也受不了的看向秦榛悦,笑着问,“榛悦,你还需要么?” 秦榛悦毕竟面皮薄,脸一下红了,“宝宝,哪有你这么问的?” “嘻嘻,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说开了,免得到时候给太后娘娘有什么文章可做啊,难道你想被她乱指婚?” “母亲已经去了凤鸣宫,来时我便和母亲说过了。”毕竟事关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哪怕是羞窘,秦榛悦还是说道,“不会让太后指婚的,若是她一定要拿我的婚事来做文章,就说……我已经心有所属了。” 某只顿时来了兴致,“喔?若是太后逼你到那份上,你打算拉谁来挡啊?” 秦榛悦抿着唇不语,脸红的已经抬不起头了。 “矮油,说说嘛。”某只坏坏的催促着。 即墨无双嗔了她一眼,“你啊,就是喜欢欺负人……” “嘻嘻,这哪里是欺负,若是别人,主动告诉我,我都不想听呢,难道无双姐不好奇?”她冲着即墨无双眨眨眼。 即墨无双抿着唇笑,“这个还用好奇么,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拉出来做挡箭牌的定然是关系亲厚的了。” 某只故作不解,“关系亲厚?榛悦有关系亲厚的男子了?” 一句话,让秦榛悦恨不得捂住她的嘴,“我哪有?” “宝宝,我说的关系亲厚不是和榛悦啦。”即墨无双好气又好笑,她那么聪慧怎么会不明白,非要点破么? “那是和谁?喔,懂了,和秦浩然是不是?” 楚玄闻言,就插了一句,“和他?那就只有皇表哥,我哥,还有倾城哥哥,兰漓哥哥了哎。”话落,她掰着手指,一根根的数,“皇表哥不行,是墨宝的,倾城哥哥也不行,是无双姐的,那就只剩下我哥和兰漓哥哥了,榛悦,你会选谁?” 这话说完,连即墨无双都没有幸免的脸红了,什么叫倾城哥哥是她的? 秦榛悦羞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哪有这么让她选的? 听到这里,某只倒是眼眸一闪,“兰月今日怎么没来?” “她啊,听说是身子不舒服,在家歇着呢。” “那漓哥哥呢,今日可上早朝了?” “这个我怎么知道?” 某只看向玖岚,玖岚点点头,某只心里叹了一声,她和这一对兄妹还真是…… “哎呀,榛悦,你还没有选呢,快说啊。”楚玄催促。 秦榛悦却只是垂首,就是不开口。 某只白了楚玄一眼,“这个还用选啊,当然是你哥哥了。” “为什么?” “你扑了人家的哥哥,人家还不得为自己的哥哥报仇,所以会在危难关头拉你哥哥当垫背的啊!” 楚玄恍然,“这样啊,倒也公平……” “噗……” 其他女子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几人又说了几句,估摸着时辰也差不多了,去的太晚,毕竟显得托大不好看,于是,四人起身,准备前往凤鸣宫。 出了殿门,守在外面的墨水走上来,似是有话要说,只是顾及还有其他人在,有些迟疑。 某只不以为意的道,“有什么就说吧。” 墨水这才小声的道,“刚得了消息,今日进宫的有姚家的女子。” 闻言,某只眉头一皱,“你确定?” 墨水点头,“是,跟着贤王妃,定安侯夫人,还有兵部曲清阁的夫人一起来的。” 闻言,即墨无双忍不住说了一句,“那倒是真的有可能了,那几位可都是姚家的女子,骨子里都清傲的很,虽然也和其他府上的女眷处的关系不错,可到底隔着一层。” 某只点点头,“也该来了。” “是啊,过不了多久就是年了呢。”即墨无双也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声。 秦榛悦沉思道,“来了也好,总归是要来的。” 只有楚玄有些不解,“你们都这么高深莫测的干什么?不就是姚家的女子么?神秘兮兮的。” 某只白她一眼,“十年才出一拨,你说能不神秘么?” 闻言,楚玄吐吐舌头,“这倒也是,不是说美酒藏得越久越香么,或许姚家就是喜欢……” 某只嗤了一声,“也不怕藏的馊了!” “咳咳,应该是馊不了,听说容貌和气度都惊为天人。”墨水跟在后面,说了一句。 某只立马瞪他,“你见过了?” 墨水顿时猛摇头,“没有,属下也是听人说的,说是在来的路上,轿子的帘子忽然被风刮开了,然后街道上的百姓们便有幸看了一眼,然后就都震惊了,不出一会儿,京城的大街小巷就传遍了。” 某只冷笑一声,“这广告做的虽然没有什么创意,不过……效果还是不错的。” “是的,听说进了凤鸣宫后,把一众后宫的女子都比下去几分呢。” 闻言,某只挺挺胸,“那是姐没去,姐要是去了,管她是天人不天人的,统统秒杀了。” 楚玄吓了一跳,“墨宝,你见人家长得比你美,就秒杀是不是太残忍了?” 某只无力的瞪她一眼,“秒杀不是砍脖子啊。” “那是什么?” “打击,摧残,碾压,让她知道谁才是最美的女人。” “呃?最美的女人是无双姐和榛悦啊,两人并称京城双美,没你什么事啦……” “楚玄,你再这么实诚,信不信姐现在就把你秒杀了?” “不要啊,救命……” 两人打打闹闹的,一路去了凤鸣宫,即墨无双和秦榛悦好笑的在后面摇头跟着,心里的沉重轻松了几分。 既来之则安之。 只有玖岚,压力山大,她能说自己不想看女人间的撕逼大战么? 凤鸣宫的外面等着不少的丫鬟婆子,都是跟着自家的主子来宫里的,不过到了凤鸣宫,还是没有资格进去,聚在一起,小声的说着什么。 见到四人进来,一时都看过来,齐齐见礼。 四人里,即墨无双的身份最贵重,她走在最前面,摆了摆手,那些人才站起身子,退开到一边去。 墨水因着男子的身份,没有跟进去,玖岚跟在某只的身后,眼神警惕,她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肿么办? 凤鸣宫里,此刻正热闹,四下可见打扮鲜艳的女子走动,美艳的,妩媚的,端庄的,温婉的,千娇百媚,风姿各异,像是选秀盛宴。 即墨无双目不斜视,秦榛悦也有相府小姐的仪态,楚玄对这些也显然是习以为常,大概看不惯的就是某只了,撇撇嘴,“尼玛的,都是女人有什么意思,为毛没有美男窜出来一只?” 闻言,前面端庄矜持的几人就都差点破功,楚玄走在她身边,也是惊呆了一下,“墨宝,你低调点,知道你喜欢美男,可也不能到处宣传啦。” 玖岚摸了一把汗,是啊是啊,回家再说呗。 某只却不以为然,“姐宣传了么,姐就是发一下感慨都不行啊,一点都不注重阴阳平衡,这样会内分泌失调的好不?” “内分泌失调是什么?”楚玄又被新名词给吸引了。 某只解释,“就是没有男人久了,女人的身体会出现一系列的紊乱,比如皮肤会黯淡无光,脾气也会暴躁不堪,夜里失眠多梦,严重的亲戚都会不正常了。” “啊?这么严重啊……?”楚玄吓到了。 其他离得近的几人也都吓到了,再说下去,她们就是众矢之的了。 “当然,所以啊,我们需要美男来调节,这是对自己一种负责的态度懂不?” 楚玄似懂非懂,“那我扑了秦浩然看来是正确的选择了?” “岂止正确,简直要点赞。” “那真是太好了,不知道他今日来不来?”楚玄四下开始寻找着。 秦榛悦为自己的哥哥同情了一把,倒是祈祷哥哥还是不要来了吧,万一再被楚玄扑了……咳咳 即墨无双则暗自庆幸,进了这凤鸣宫,她一直维持着公主的端仪走在最前面了,不然被墨宝拉着在后面这一番嘀嘀咕咕,她不知道还能不能抬起头来。 四人往前不紧不慢的走着,路上遇上认识的,都会纷纷见礼,顺便再多看几眼,重点放在某只的身上,好像她多么的招人惦记似的。 凤鸣宫很大,周围的景致也不错,不过走了一会儿,还是看不到个宫女引路,某只也是醉了,“没有美男也就算了,怎么连个引路的人都没有?” 闻言,即墨无双终于回头解释,“宝宝,大家都知道要去暖房那里,不需要引路啦。” 某只这才了然,“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咱们这是被抛弃了呢。” “被抛弃?那不是男子才会有的举动吗?”楚玄又不解了。 某只翻了一个白眼,“咱们现在这样,个个形影单只的,跟被抛弃了有什么区别?” “哎呀,皇表哥,我哥哥,还有秦浩然都在上朝啦,一会儿就回来的。”话落,还又对即墨无双道,“倾城哥哥离得远些,不过明年也是会来的,无双姐,你多耐心等等哈。” “咳咳……”即墨无双顿时红了脸,还好,周围没有人,不然她也不用见人了。 秦榛悦也是无语凝噎,脸红的一塌糊涂,她还没有打算用楚玉垫背好不好?怎么就扯在一起了呢? 只有某只回头看了眼来的方向,“什么时候能来啊?” 游园什么的不是有男盆友陪着才对么? 玖岚终于忍不住的开口,“小姐,也就再个数时辰,改就下朝了。” 某只叹息,“好吧,姐就再孤单一个时辰的。” 噗 不过,接下来,她还真没捞着孤单,美男就来了。 只是来的另有其人。 四人继续往前走,饶过一处水榭时,对面走过来两人,身后还跟着几个宫女太监,不过因为二人的风采容貌,那些人连陪衬都不够。 一个穿着月白色的华服,干净的一尘不染,容貌生的比女子都似要美,却没有女气,一双好看的眸子里此刻含着笑意,缓缓的走来,当真如谪仙一般,令人恍惚失神。 他后面一步的少年,则穿着蓝色的锦袍,面如冠玉,生的也是极好,只是他脸上的表情却显得像个孩子似的,某只见了却是眼前一亮,尼玛的,呆萌小正太啊! 即墨无双停下脚步,对着某只低声道,“宝宝,前面的两人,一个是二皇子,一个是三皇子。” 某只的视线还黏在三皇子身上没有收回,闻言,只是“嗯嗯”了两声,二皇子即墨玄她当然认识,不熟的就只有这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三皇子了,不是都说他幼稚如孩童么,这分明是呆萌好不好? 多么可贵的一种品质啊! 见状,玖岚就开始头皮发紧,小姐啊,您看的是不是太投入了点?皇上周围有眼线的啊! 某只的灼灼狼光,楚玄都感觉到了,“墨宝,你盯着三皇子干什么?” 某只终于回神,“啊?我盯着了么?” 楚玄肯定的点头,“盯了,还很热烈。” “呵呵呵,那不是盯,那叫欣赏,对美男的一种欣赏,说的再专业一点,也是治愈,就是内分泌失调的治愈。” 闻言,楚玄信了,“真的?多盯着看,还能治愈那个?” “对哒,常看美男,不但皮肤如玉,还美目光灿,对身体是百利而无一害。”某只继续忽悠。 楚玄睁大了眸子,“真的啊,那我也多盯两眼。” 于是乎,慢慢走过来的两位美男就被莫名其妙的狠狠盯了一把,以至于内心都开始凌乱了。 秦榛悦受不住的低下头去,要不要这样脸红啊? 即墨无双的心里也是醉醉的,可却不能失了公主的仪态,见到两人走近,先行了一礼,眼神惊喜,“二皇兄,你身子好了?” 即墨玄含笑看了某只一眼,声音轻软,“嗯,有人等不及,皇兄不敢不好了。” 第四十六章 白莲花和绿茶 这话一出,在场的除了楚玄,其他人也都是心照不宣的明了。 可楚玄好奇啊,于是问道,“是谁等不及啊?” 即墨玄的眼神看过来,落在了某只的身上,笑得很好看,也很有杀伤力。 某只在心里默念了一百遍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后,虎躯一震,在他似是要开口时,抢过话去道,“当然是梅太妃娘娘啊。” “梅太妃娘娘?”楚玄觉得很古怪,人家是亲娘,还用的着特意说出来? 某只却不给她思考的空间,就开始天花乱坠的说,“当然,你是不知道啊,那天我去梅宫赏梅,梅太妃娘娘拉着我的手,忧心忧肺,愁眉不展,食不下咽、夜不能寐,说道动情处还梨花带雨,好生让人怜惜……” 其他人听的都有些头皮发紧,垂首装死。 即墨轩却始终含笑听着,眼眸越来越亮。 还有三皇子,也是一脸的兴致勃勃。 楚玄更是催促,“然后呢?” “然后?唉……我当然是被娘娘的诚心打动了,回去后就日夜祈祷,祈祷二皇子殿下赶紧好起来,不要辜负娘娘的一番心意,看来老天爷听见了我的呼唤,二皇子果然龙精虎猛的走出来了,呵呵呵……真是可喜可贺啊!” 某只自顾自的笑得很开心,其他人只好硬着头皮配合,对着即墨轩齐齐道了一声“恭喜痊愈”什么的。 即墨轩含笑谢过了,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神采飞扬的某只。 某只给了他一个你别迷恋姐、姐只是个传说的眼神后,就又看向三皇子,笑容很亲切的道,“这位可爱的小弟弟是谁啊?” “噗……”玖岚捂住嘴,一脸的崩溃。 其他人也是……目瞪口呆,可爱的小弟弟是什么鬼? 楚玄大呼小叫,“墨宝,这是三皇子殿下,比你大啊!” 某只一脸的惊异,“比我大?不会吧?这么鲜嫩可口,不对,是呆萌可爱的小弟弟难道已经十二岁以上的高龄了?” 闻言,其他人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楚玄也是嘴角直抽抽,“千真万确,不信你自己问三皇子。” 某只对着人家,就展开了亲情攻略,“真的么?小弟弟?” 三皇子即墨凡皱皱眉,很认真的道,“是,我今年十四岁了,很快就十五岁了,母妃说过了年我就是大人了。” 某只闻言,却摇头,“矮油,十五岁哪里是大人啦,大人一点都不好玩,还是这样的好,永远的呆萌可爱,最招人喜欢啦,呵呵呵……” “真的么?可是我母妃说希望我快点长大呢。” “长大真的不好啦,会有白头发,还有丑陋的皱纹,最恐怖的还是要娶个女人回去当媳妇,女人都是母老虎,难道你想养上一只?” 即墨凡一抖,“老虎?我不喜欢,我喜欢小白兔……” 欣赏着人家那双小白兔般的大眼睛,某只笑得花枝乱颤,“是哒,还是小白兔好,乖巧又温顺,真真是可爱的不要不要的,呵呵呵……” 别人也在她恐怖的笑声中,被吓的不要不要的…… 玖岚简直想上前去把小姐拖走了,可事实上她只敢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备受荼毒。 其他人又何尝不是? 躲又躲不开,只能看人家玩的不亦乐乎。 “你又是谁?”即墨凡好奇的问,觉得眼前的人很有意思。 某只忙摆出一个可爱的姿态,亲切的道,“我嘛,就是惊为天人、貌美无双、又可爱无敌的墨宝是也。” “噗……”不知道是谁喷了一声。 即墨凡却睁大了眼,“墨宝?你就是那个墨宝?我听过你的名字呢。” “真的么?原来我早已进牢牢进入了你的视线?” “嗯,不过和你刚刚说的不是很一样,她们说你喜欢待在花楼,又唱又跳,还彪悍张狂、猥琐邪恶,让我见了你一定要躲的远远的呢。”即墨凡说的一本正经。 某只悲愤了,“尼玛的,是谁背后这么祸害姐的名声,不对,是荼毒小弟弟的认知观?给姐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这样的彪悍形象,更是坐实了,其他人都不忍直视。 只有即墨凡很认真的想要告诉她到底是谁说的,即墨轩终于开口,“好了,皇弟,你不是还要去暖房那边赏花么,去晚了可就看不到了。” 这话成功的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即墨凡不解的问,“为什么去晚了看不到,难道花这么快就凋谢了?” 即墨轩笑着解释,“不是凋谢,而是太后娘娘请的女眷都在那里围着,你不是不喜和女子靠的过近么?” 闻言,即墨凡似是明白过来,神色有些着急了,就去拉即墨轩的手,“那咱们还等什么,快些去吧。” “好!”即墨轩由着他拉着,往暖房的方向去,还不忘对即墨无双道,“皇妹,我先和三皇弟过去。” 即墨无双深深的舒出一口气,“好,皇兄慢走,我们随后就到。” 即墨轩点了一下头,最后还看了某只一眼。 某只瞪他一下,干嘛要把小白兔给拉走啊,她玩的正开心…… 前面走出去好几米的小白兔忽然不解的咕哝了一句,“不对啊,皇兄,我不喜女子靠近,怎么会对刚刚的墨宝不讨厌呢,难道她不是女子?” “呵呵……我也不知道呢。”即墨轩说的很是愉悦。 某只却黑了脸,尼玛的,什么是他也不知道?她难道还不够女人么? 还有那只小白兔,看着单纯无害,却不想有时候也是…… 其他几个女子看着某只挺着胸膛,一脸狰狞的表情,都想笑不敢笑。 这算是吃瘪了么? 玖岚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提醒道,“小姐,咱们也快些过去吧,不然太晚了,就什么花也看不到了。” “是呀,是呀,宝宝,咱们也快走吧。”即墨无双赶紧招呼着几人,一起往暖房那边走去。 其实她心里是纠结的,既想快去,免得再生事端,可又担忧,去了不会还有更大的挑战吧? 暖房盖在一处园子子里,周围的景致都是寒冬的模样,萧瑟凋落,可暖房里却是春意盎然、生机勃勃。 还未走近,便感受到了春天的暖意,更有欢声笑语的传来,很是热闹。 几个人走过来,暖房此刻因为有女眷不断的进出,所以大门敞开,可窥见里面的艳丽的春色,还有花枝招展的女子来回穿梭、浅笑低语。 远处,则是一座精巧的殿,不大,却是造的很巧妙,坐在殿前的一处观景台上,正好可看到暖房里的美景。 观景台很宽敞,足够坐下几十个人,三面有屏风遮挡,四下还生者火盆,坐在里面丝毫感受不到寒冷。 此刻,里面摆着座椅,围坐了十几个人,都是身份尊贵的,正品茶吃瓜子,说说笑笑的,气氛很是和谐。 直到见到四人来,这才都纷纷看过来,一时,神色各异,说着的话就都停下了。 坐在主位上的当然是梁秋雁,今日妆扮的极近尊贵奢华,暗红色的宫裙华丽的下摆葳弋了一地,头上的九尾凤钗更是惹眼,本来含笑的脸,在看到某只出现时,不自觉地就消失了。 她下首不远处的一个嫔妃见状,就貌似无心的说了一句,“这是摆架子呢还是不知道规矩,这个时辰才来,还真是……” 闻言,其他在坐的女人脸色就都微妙的变了一下,谁不知道这个嫔妃是太后的人,看来,太后不喜墨家的这个女子。 这时,梅子君浅笑着开口,“妩妹妹这话说的严重了吧,我看这个墨小姐性子娇憨可爱的很,来的晚或许是在别的地方看什么耽搁了。” “是呀,我也听说这位墨小姐活泼的很,准是先去哪里玩了。”云素丽也淡淡的附和了一句,语气不冷不热的。 闻言,梁秋雁的面色就不是很好看了,“两位妹妹看来都很是喜欢这个墨小姐呢,也是,哀家可是听说梅妹妹请了她去你宫里玩,没几天,二皇子就出了房了,这个墨宝还真是个有福气的人。” 其他人闻言,都垂首不语,眼观鼻、鼻观心。 云素丽眼眸亮了一下,却端着杯子遮了起来。 梅子君面色不变,淡淡的笑着道,“是啊,墨小姐自从去了妹妹的宫里,轩儿的病情就一天好过一天,这这块心病总算是可以松开一点了。” “是么?哀家怎么听说墨宝的属下一天往你那里送一锅药呢?” “姐姐真是关切妹妹,连这个都知道,妹妹多谢姐姐了。” “不必,哀家到底是这后宫之主,若是什么都不知道,那和瞎子有什么两样?” “呵呵,姐姐严重了,对了,妹妹还没有恭喜姐姐呢,听说大皇子的病症也在一天天的好转,想来三变小神医的医术真是名不虚传啊。”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又是神色一变,云素丽的眼眸更亮,像是什么被点燃了,看着远处的某只灼灼如火。 某只恰好也看过来,眼神眯了眯,推了楚玄一眼,低声问,“那个穿紫色宫裙的女子是谁?” 楚玄看了一眼,古怪的道,“就是你的小弟弟他母妃。” 某只嘴角一抽,心里却了然了,看来她还是不死心啊,可是她却觉得即墨凡的性子极好,她之前已经用魔瞳看过了,他什么毛病也没有,放在前世,这种呆萌纯真的性子可是很让小姑娘喜欢的,可放在宫里,这就成了一种病态了。 也真是可悲可叹。 “宝宝,依着规矩,咱们必须过去给那些人请安的,你……”即墨无双对她低语,却担心她为难。 谁知,某只却很是痛快的道,“去,必须去,姐这么有礼貌的人见了长辈哪里能不见礼?” 话落,那几人就都嘴角抽了抽,甚至升起几分犹豫不决来。 可是某只已经率先往那边走了,她们也只能跟上。 玖岚跟在后面,视线往殿前扫了一遍,神情绷了起来。 一个个的都不是善茬啊! 四人缓缓的走近,观景台上坐着的人就都看过来,即墨无双端庄矜贵,秦榛悦温婉清雅,楚玄美艳动人,而某只……在几个女子里,年纪最小,身子还没有完全张开,却是有了清丽脱俗的模样,假以时日,其风华绝不会比其他几人少了。 尤其是那一双眸子,让人心悸,仿佛能看到你的骨子里去。 一直没出声的姚丽华就漫不经心的赞了声,“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呢。” “可不是么,个个都出挑,真是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啊。”这次附和的是尚书府的姚云艺,她的视线落在了某只的身上,带着一丝探究。 定安侯府上的姚丽芬却语气不明的说了一句,“美是美,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咱们家仙儿和水儿。” 闻言,其他人都不敢接话,梁秋雁对着坐在下首一直安静坐着的两人看过去,含笑点点头,“两位姚小姐确实是美若天仙,哀家见了都惊为天人。姚家出美女,果然是名不虚传。” “太后娘娘谬赞了。”两人异口同声的道,一个如出谷的黄莺,一个如百灵鸟,都是婉转动人的嗓子,听的让人心旷神怡。 走过来的四人已经到了跟前,自然也是听到了,眼神都不由自主的往两人身上看过来,顿时,都惊艳了一下,几乎不用猜测,就当即断定,眼前的两人便是让京城的名门公子等了十年的姚家女子了。 果然是美貌无双、惊为天人。 一个身着白衣,静静的坐在那里,娴静美好,又出尘脱俗,容貌自不必说,只能让人兴叹,天上的仙女也莫过如此了。 而另一个穿着湖绿色的裙衫,整个人便像是一湖春水,盈盈动人,那眼波,那肌肤,那红润的娇唇,似乎一碰,便会滴出水来。 两人坐在下首,可是一眼望去,似乎所有的目光都会情不自禁的被她们吸引了去,其他女子的容貌也都是万里挑一了,可被她们一比,却如同天上人间,一下子艳俗了几分。 某只的眸光也是微微一凝,看来姚家这次花了十年培养出来的女子果然是不同凡响呢。 杀伤力很大啊,只是不知道京城里谁会被杀伤了,呵呵…… “无双给太后娘娘,几位太妃娘娘,还有各位夫人们请安。”即墨无双盈盈行了一礼,不卑不亢,大方得体,丝毫不会因为前面坐着的那两人而落了气势。 某只忍不住在心底点赞,这才是真正皇家公主的风范。 接着,秦榛悦和楚玄也一一见礼,言行举止都挑不出半分错来,梁秋雁在后宫中最大,笑着让她们三人前身,寒暄的夸赞了两句,就看向某只,眼底的笑意有点冷了。 她可是没忘掉上一次,她死活都没给自己行礼的事。 其他人也看着某只,此刻,某只也算是万众瞩目了,因为远处看花的人似乎也不专注了,都偷偷往这边瞄。 墨宝啊,如今谁不知道她的大名? 某只微微一笑,很是优雅的往前一步,缓缓的蹲了半截身子,行了一个很是标准的礼,身后长长的裙摆风骚华丽的延伸出去至少两米,这是她仿照妖孽的骚包长度特意让人定做的,就是为了在重要的场合,用来装逼。 现在用上刚刚好! “宝宝见过太后娘娘,梅太妃娘娘,丽太妃娘娘,还有那位不知道姓的太妃娘娘,见过贤王妃,定安侯夫人,还有其他不认识的夫人,见过兰伯母,秦伯母,还有云公主,卿郡主,还有两位不知道名字的小姐……” 她一个不落的问候了一边,巧笑倩兮,很是礼貌周全。 可是被问候的人,除了被喊了伯母的那两位,其他人都有种诡异之感,浑身的不舒服。 “墨小姐可真是知书达理,呵呵……”梅子君笑着夸赞了一句。 秦夫人和兰夫人都是知道自己的儿子和人家的关系的,此刻也笑着道,“可不是么,这些年不见,宝宝可真是越长越标志水灵了。” 某只就温婉安静的道谢,“多谢太妃娘娘和两位伯母夸赞,宝宝真是愧不敢当。” “呵呵,墨小姐还谦虚上了。”云素丽也笑着道了一句,语气有着刻意讨好的亲昵。 “我看啊,墨小姐不是谦虚,是害羞了吧,呵呵……”梅子君心情很舒畅,看着某只当然是顺眼。 可梁秋雁就心里堵上了,这个小丫头惯会装模作样,那日就是躺在车里装病,如今倒好,一下子变得跟大家闺秀似的,倒是让她不好挑理找错了,一时面色很难看。 玖岚站在远处,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要小姐不作就好,看来当初皇上派徐嬷嬷来教导小姐学规矩还是很明智的,现在不就是用上了? 可是,梁秋雁岂会善罢甘休,她今日准备了这一切,不就是为了收拾她? “墨宝,你刚刚说不认识的那两位小姐,哀家给你介绍一下,她们便是姚家的姑娘,刚刚出逍遥谷,哀家也是第一次见,客真是天仙一般的人儿,你觉得呢?” 闻言,其他人心里就明白了,这是在给某只添堵了,想要碾压她…… 即墨无双等三人就有些担忧,她们可是都知道人家最是好脸面、重容貌,且没有好度量的,咳咳,不会心里一酸就大打出手吧? 谁知,某只看过去,顿时露出惊艳震撼的神色,很真诚的夸赞道,“两位小姐真是太美了,见之忘俗,一看便不是凡人,如花中仙子,令人惊叹神往。” 闻言,在场的人都是一愣,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会称赞? 梁秋雁也是奇怪,想要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一点虚伪作假的痕迹来,可惜却没有,人家真是真诚的很,“那你倒是说说两位小姐都似什么花仙子呢?” 某只走近一步,貌似很仔细的看了一遍,才一本正经的点评,“这位身着白衣的如白莲花,圣洁高贵,不染尘埃,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而这位穿着湖绿色的小姐嘛,则如绿茶一般,清新明媚,盈盈动人,似乎都能看到绿茶上还滴着露珠呢……” 某只说的绘声绘色,众人也觉得很形象贴切,可怎么听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玖岚是明白的,以至于差点没憋出内伤来,白莲花和绿茶婊,噗,就知道小姐会拐着弯的骂人…… 被夸赞的那两人此刻也都开口了。 一个清清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墨小姐真是太过奖了,仙儿不敢当。” 另一个就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是呢,要我说,墨小姐才是花一般的人儿。” 闻言,梁秋雁就忍不住接了一句,“喔?姚小姐觉得墨宝是什么花呢?” 姚水儿含笑道,“水儿觉得墨小姐像我们逍遥谷里的一种花呢。” “喔?什么花?”一听到逍遥谷,梁秋雁似更有兴趣知道了,颇有些刨根问底。 姚水儿就道,“我们谷里的人称它为迷花。” “谜花?谜一样的花?”倒是有些贴切。 可谁知姚水儿却道,“不是这个谜,是迷惑的迷,这种花外表娇艳动人,却有让人迷惑的作用,甚至神志不清。” 闻言,在坐的人大多是不知道的,便吓了一跳,“还有这等的花,那岂不是害人的?” 一时,望着某只的眼神都似带着点怵意了。 某只却笑得灿烂,还是个绿茶心机婊呢,不过这样才好玩不是么? “娘娘们不必惊慌,这种花,只要不靠近,不服用,便不会有任何的危害,还是可以观赏的。”姚水儿慢悠悠的解释,声音很动听,可那话里的深意,却让人心里一震。 这是在含沙射影的在孤立某只了? 即墨无双不愉,不冷不热的开口,“姚小姐,这话是不是严重了点,本宫从未听过这样的花呢。” 姚水儿却一点不惧她公主的威严,依旧笑着道,“公主身在后宫,没有听说这样的花也是正常的,这种花在别的地方可是养不活,只能生在逍遥谷里。” “既然是出自逍遥谷,大家便都未曾见识过,至于到底是什么样子,还真是让人好奇呢?”秦榛悦也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 姚云艺就接了话过去,“秦小姐,不必怀疑,这种迷花在我们谷里到处都是,可不是什么稀罕物。” ------题外话------ 今天只一更哈,单位没有网了,唉,么么么 第四十七章 终极撕逼大战,碾压一切 这一声里的含义更加深长悠远,还有掩饰不住的不屑轻蔑。 连替某只说好话的梅子君都不解了,怎么姚家的女子就单单和她对上了呢? 字字句句都是含沙射影的挤兑讽刺,想听不出来都难。 即墨无双三人的面色更加不好看了,楚玄忍不住站出来,不悦的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以前还真是没听说尚书府里的少夫人原来还是个尖酸厉害的主! 姚云艺眉眼闪了闪,笑着道,“郡主莫怪,我就是实话实说而已,别人没有去过逍遥谷,可我们谷里的人都是清楚的,平时见了这种花可都是躲着走。” “你……”楚玄气急,还要说什么。 却被某只拦下,轻飘飘的笑了笑,尼玛的想撕逼是吧,那姐就奉陪到底!这群女人就是不能让她多维持一会儿温婉安静的形象,非要逼她出手! 真是欠虐的体质! “呵呵,那曲少夫人以后可以安心了。” 这话一出,姚云艺的眉头不由一皱。 楚玄却不解,下意识的问她,“什么意思?” 某只就很热心的解释,“你忘了,姚家的女子自小生在逍遥谷,可是一旦出嫁后,便再不能回去,曲少夫人以后不就可以再不用担心被迷花所惑、高枕无忧了?” 楚玄恍然,“喔,对啊,好像是有这个规矩,哎呀,那岂不是太可怜了,出嫁后就再不能回娘家……” 楚玄貌似觉得自己失言,一下子捂住了嘴巴,可那双眼睛里都是亮亮的笑意,还冲着某只眨了眨,她配合的不错吧? 某只也回应了一个点赞的眼神,才状似指责的道,“你啊,怎么能这么说呢,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里有收回的道理?” 噗…… 玖岚在远处垂下了头,她就知道,小姐会有更狠的等着。 见状,即墨无双和秦榛悦就松开了心,她们是担忧过度了,怎么就忘了她那一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了? 果然,姚云艺的脸色就变得不是很好看了,姚丽华和姚丽芬的神情也是冷了几分,只有姚仙儿面色不变,姚水儿勾了勾唇,果然有过人之处,让她们出谷时,都被刻意的交代过,遇上她时,一定要小心应对,看来是有几分本事的。 梅子君就笑着插了一句,“墨小姐,真是顽皮,说的咱们女子都成了那泼出去的水了,着实该打……” 云素丽接了一句,“虽说这话不好听,可也是事实呢,百姓们嘴里可都是这般说的……” 姚云艺就冷声道,“我便没有听说过,想来墨小姐在风月街几年,当真是学了不少的东西,连这等话都听过。” 这话一出,波澜再起,梁秋雁端着杯子品茶,不但不阻止,还一脸看好戏的模样,见状,抚嫔就适实的添了一把火,“曲少夫人,你这就有所不知了,风月街那样的地方,三教九流什么人都去的,最是知道的事情多,这些市井俚语可卜算稀罕。” “喔?原来墨小姐还在风月街上住过么?”姚水儿状若好奇的问了一声。 姚云艺冷笑一声,“岂止是住过,还美名远扬,京城人无人不晓。” 这段过去再次被提起,就是梅子君等人想要替她说好话都有些口拙,底气不足,毕竟在她们看来,这一段过去真的是有些难堪的。 可某只却眼神晶亮,语气惊喜,“啊?原来曲少夫人也知晓我的大名啊?是曲学士回家后告诉你的吗?” 她神情天真无辜,却是狠狠的往别人的心口上捅了一刀子。 姚云艺的脸色顿时青了,隐约有些坐不住,姚丽华就淡淡的说了一句,“咱们即墨的男子谁家不去风月街上听曲,男人嘛,风流些也是一件雅事。” 闻言,姚云艺就平静了些,某只看向姚丽华,崇拜的道,“王妃真是贤淑大度,难怪贤王府里妻妾成群,却和谐安定,真是令人羡慕啊,有您这样的贤内助,贤王爷才能那么迅速的身体康健起来,真是可喜可贺呢。” 姚丽华的眉头皱了一下,又不动声色的松开,“王爷是洪福齐天,我可不敢居功,身为女子,相夫教子、贤淑端仪那是本分所在。” “是极,是极,王妃真是讲的太好了,堪称女子典范啊,不过之前我听义兄说他为王爷做手术时,就用到你们逍遥谷里的那什么迷花哎,我当时就好奇不已,什么花这般厉害,能让手术中的人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可义兄说这种花只有逍遥谷种植着,寻常人很难见到,却不想,原来在你们那里是很不稀罕的东西,唉,这也真是……”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完,语气中似乎都是遗憾失落。 可意味深长的却让人心里一震,这是在映射什么? 逍遥谷里有的东西,外面却没有,岂不是…… 连梁秋雁都变了一下脸色,看着在坐的姚家女子就眼眸深邃了,姚家神秘难测,她一直想收复为自己所用,甚至这一次送出谷的两个人,她还想选一个给自己的儿子,可是眼下…… 姚家的女子更是面色变了,之前三言两语的想要借迷花来孤立她,却不想此刻她却置她们于尴尬危险的境地,就算是姚家确实有野心,可是现在还不到揭开的时候。 “墨小姐,你这话可说的就不对了,逍遥谷远离京城,本就是一处避世之处,祖先喜静,便责令子孙后代不得外出,谷外之人也不得随意踏进,百年来一向如此,谷里有些神奇之物,是京城没有的,也实属正常不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再说我们姚家世代种植草药为生,能发现迷花的用途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倒是墨小姐这番言辞显得大惊小怪了。”姚丽华不冷不热的讥讽了一番,也算是为姚家正了名。 某只却瞪大了眼,“咦?难道我刚刚不是这个意思么?为什么王妃要再特意解释一遍给大家听?是我表达的不够清楚还是王妃觉得大家的理解能力有限?” 闻言,众人都嘴角一抽,楚玄忍者笑意,配合道,“应该是王妃思虑的过于多了吧。” “喔,这倒也是,王妃要搭理那么大的王府后宅,想来每日思虑的事情过多,有些想多也是正常的,我听义兄说前几日才打杀了一些丫鬟婆子还有一个贵妾,这样该是能安静些了,女人多了总归是是非多……” 噗 玖岚忍的更辛苦了一些。 连即墨无双和秦榛悦都有些受不住的想要喷笑,这个墨宝啊,还真是…… 楚玄努力配合着,演着双簧戏,“墨宝,为什么女人多了是非多啊?” “你这个都没听过?鸡多不下蛋、人多瞎捣乱,三个女人就一台戏,若是一群女人那会是什么样子?”某只貌似和无意的大手一挥,台上坐着的女人就都划拉进去了。见有人面色一变,似是又要出言讥讽,某只自己先客气的道,“不用太羡慕我知道的多哈,这也是在风月街上住了几年听来的,哎呀,我就是知识太渊博了些。” 这不要脸的话一出,就堵住了某些人的嘴,想要嘲弄几句都说不出来了,因为人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楚玄还在积极热情的配合,“一群女人会是什么?” “一万只鸭子!” “什么?鸭子,哈哈哈……”楚玄笑得开怀不已。 可梁秋雁却面色一变,似是抓到了她什么把柄,语气一厉,“大胆,你敢这般羞辱在坐的女子?” 某只面不改色,很是惊异的道,“啊?羞辱?肿么会?太后娘娘是不是也最近思虑过重,想的多了?” 梁秋雁呼吸急促了几分,“你还想狡辩么,刚刚大家可都是听到了,你不是说一群女人就是一万只鸭子?” “对啊。”某只无辜的点头。 “那你还要抵赖?”梁秋雁都想拍桌子了。 “我没有抵赖啊,我之前说一群女人是一万只鸭子,可是在我的眼里,太后娘娘还有其他夫人小姐都不是女人啊……” “你说什么?”梁秋雁更恼了。 “啊?我在夸赞你们啊,你们这般的容貌气度怎么能是一般的女人呢?各个如花中仙子,雍容华贵的牡丹,娇艳冷傲的梅花,还有海棠啊,水仙啊,白莲啊,绿茶啊,说你们只是女人那才是真真的羞辱了。”某只语气诚挚,再认真不过。 玖岚默默的点赞,骂人这般正经,才是最高境界啊。 梁秋雁胸口起伏,明明知道她在骂自己,可偏偏反驳不出什么来,梅子君愣了一下后,抿唇一笑,“墨小姐真是嘴巧啊,夸人这般不动声色,本宫忽然一下子都觉得自己年轻了不少……” “呵呵……可不是嘛,梅姐姐住在梅宫里,日日沾染梅花香气,果真是人如花俏了。” “丽妹妹就会打趣我,你若是喜欢,便也来看就是。” “真的?那倒是好了,一会儿我便讨嫌去你那里也沾沾梅花香气。” 两人一来一往,便似把这事揭过去了。 某只似笑非笑的,果然提前收复了人家还是有点用处的,这不就帮衬上了?至于云家这位,看在老爷子的面上,她也不会多与她为难,三皇子的事再找机会和她说吧。 可梁秋雁却一口气堵在那里,不吐不快,“那你也不是女人了?,也是一种花?” 闻言,某只就娇羞的一笑,“矮油,其实人家真的很想当迷花的,既可以观赏,给人以美好的享受,又可以当药草,救人于痛苦当中,这样高大上的比喻人家真是求之不得,可奈何我又太谦虚低调,韩太儒就这般夸赞过我,让我继续保持贤德温良的美好品德,好教化天下,所以我还是留在凡间做一个平凡又伟大的女人好了。” 闻言,众人都内心崩溃了一把,这是什么不要脸的话? 只有楚玄坚强的崇拜道,“墨宝,我才发现,原来你这么了不起,以后我也要向你学校,做一个平凡又伟大的人。” 某只忙紧握住她的手,大义凛然道,“好的,咱们一起努力!” “嗯!”楚玄也紧握住她的,一脸的坚定不移。 噗 观景台上的某些人就被刺激的面色发黑,呼吸急促了,眼前的画面让她们恨不得冲过去抽几下才能解恨,可偏偏她们都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某只的脸皮实在是太天下无敌了。 梁秋雁努力克制了半响,眼神撇过坐在那里又安静下来的两个女子,眼神一闪,语气和缓了一些,“墨小姐看来还真是有进后宫女子的风范才德呢,皇上之福,即墨之福啊。” 这话若是寻常女子听了,少不得得羞臊的找个地缝钻进去,甚至贞烈点的会觉得羞辱了自己的名节,毕竟两个人还什么婚约都没有。 可是某只听了,却娇羞的扭了一下身子,“矮油,太后娘娘这么夸赞人家,人家都难为情了,等我进了后宫,一定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的。” 一声老人家,生生又把梁秋雁刺激的吞进去几口血,她才不到五十岁…… “呵呵……好,好,你们也都别站在那里了,进殿里来坐吧。”她咬着牙说完,对身后的人又吩咐了一句,“还愣着干什么,去请皇上过来,也都不是外人,一会儿,几位小姐要表演才艺,让皇上也看看。” “是!”那人领命而去,很快没了身影。 殿前的人就都面色变了变,这是要给皇上选秀? 即墨无双和秦榛悦不由的担忧,楚玄也看着她,墨宝不会发飙吧?上次去丽水河玩,她可是因为这事跟自己打了一架,两人才算是不打不相识,如今…… 某只却笑吟吟的道了一声“谢太后娘娘”,然后就招呼着三人去殿里坐,仿佛一点都不懂梁秋雁话里的深意。 梁秋雁却觉得她是在硬装,不由的冷笑一声,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就算皇上现在喜欢你又如何?那是没有遇上更好的,如今坐在那里的两人,谁不比你美上几分,是个正常男人就会动心,就算是依旧会迎娶你进宫,可身边再填上一个,看你还能不能得瑟的起来? 殿前,还留着好些个座位,四人走过去,依着份位高低,都优雅的坐了,即墨无双坐在最前面些,秦榛悦挨着自己的母亲,长公主没来,楚玄就很随意的选了一处,坐下后,又招呼墨宝贴着她身边。 某只缓缓的走过去,身后的长长裙摆此刻就显得繁杂啰嗦了一样,可是偏偏某只觉得这是在装逼的最高境界上,于是,给了玖岚暗示,玖岚在后面帮着提了一下下摆,等人家慢动作一般的坐下后,又在后面仔细的整理着,那下摆铺成一个大大的圆,足足占了三个人的位子,很是拉风霸气。 玖岚忙活完,就装死的退到一边去。 其他人见状都是嘴角一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穿个衣服怎么搞的像是抢占地盘一样,也是醉了。 只有楚玄很上道的赞了一声,“墨宝,你的这件衣服真漂亮,尤其是下摆。” 某只就很谦虚的道对她抛了个媚眼,“矮油,人家想要低调一些的,以后可万万不要在人前这么大力称赞了。” 楚玄都受不了的缠了一下,“好哒,我尽量。” 四人坐好后,便有宫女端上茶水糕点的伺候着,即墨无双和秦榛悦手都没有动,在宫里,尽量能不吃外面的东西就不吃,谁知道干净不干净呢? 楚玄也是如此,见某只毫无防备的就去端茶,还着急的使了一个眼色,某只却貌似不懂,该吃吃、该喝就喝,没心没肺的样子,让梁秋雁都不解了。 姚仙儿和姚水儿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心底有些了然,某只的身份她们早已知道一些,医术精湛高明,甚至可以开刀手术、闻所未闻,也是她们姚家想要用到的人,只能明年春上…… 不过,两人知道也装不知道一样,不然的话之前的那些话就没办法说了,等将来大不了一句不知者不罪搪塞过去便也是了。 梅子君也清楚,倒是云素丽好奇了一下,她哪来的这份自信? 还能拿来的?手腕上的镯子呗,一点反应也没有,就足以证明茶水中无毒,她当然喝的坦然,还招呼楚玄,“你也喝啊,刚刚说了那么多,不渴么?” 楚玄愣愣的,“喔,喔,好……” 她心里莫名的相信某只,于是,也跟着一起吃喝起来,如此一来,倒是显得其他人很客套了,眼前的茶水糕点她们可是能少吃就少吃的。 某只边吃还边点评,“嗯,这茶水还不错,若是再用换成雪水烧的就更清甜了,或者加点蜂蜜也是极好的,糕点嘛,也咸甜适中,嗯,若是和花一起揉着蒸一下,味道会更好呢,勉强七十分吧,哎吆,这个瓜子倒是挺香的,嗑瓜子,看大戏,真是人生一大享受啊……” 她干啥,楚玄就下意识的跟着,两人玩的不亦乐乎,很快,盘子里空了,水杯也倒了三遍,瓜子皮洒满一地……画面很壮观。 见状,某些看不惯她的人就忍不住开口了,“墨小姐还真是豪爽呢,这么能吃能喝,令人咋舌。” “谁说不是呢,我也是第一次见……哎呀” “呵呵……不好意思,我刚刚太豪爽了,瓜子皮喷到您身上了,小玖,快给这位太妃娘娘清理一下。” 玖岚闻声就走上来,看着手脚很轻柔,其实灌输了内力,于是,那位妩妃就身子僵硬了一下,面容更是扭曲,可想要发怒,又找不到缘由,因为对方真的是很小心温柔的帮她,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还有隔山打牛这样的武功招数,所以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不过嘴巴安分多了,不敢再乱语。 姚丽华见状,眼眸闪了一下,“墨小姐,这样的闺仪态不是很好吧?难道进宫前都没有学学?” 某只瞪大了眸子,“我这样不好么?饿了就要吃啊,渴了难道不喝?守着一桌子的茶水糕点一动不动,这才是对太后娘娘最大的不恭敬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都是嫌弃娘娘这里的东西不好吃呢,或者是怕太后娘娘下毒?哎呀,难道是担心这里面有春药,我在风月街上听到最多的戏码就是这个了,嘿嘿嘿,春药一下啊,什么贞烈女子的名节也给毁了,这可是女人铲除异己必备绝技啊……” 她貌似天真的口无遮拦,说完了见大家都面色大变,还又补救道,“哎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哈。” 噗 这下子倒好,让人想要指责她都看不了口了。 梁秋雁盯着众人的面色就不好看了,见状,众人就只能硬着头皮开始喝茶吃东西。 “看看这样多好啊,吃吃喝喝,其乐融融。” 梅子君笑着附和了一句,“果然是呢。”她这会儿也放开了,只要人家吃着没事,那就证明是安全的。 云素丽也胆子大了些,秦榛悦和即墨无双心里也是透亮的,吃的也很是轻松自在。 姚水儿忽然来了一句,“墨小姐,这般嗜吃喝,就不担心长胖么?” 某只天真无邪眨眨眼,又无辜的一笑,“嘻嘻,不担心啊,皇上就是喜欢丰满的女子呢,什么瘦的像是干煸四季豆一样的女子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闻言,姚水儿面色一变。 楚玄又紧跟着问了一声,“墨宝,身子是干煸四季豆啊?” “就是胸前平的像是搓衣板,腿细的像是竹竿,那腰呢更是风一吹感觉就会断了,全身上下没有几两肉,摸一把都能隔着手,真真是惨不忍睹。”语气一顿,见有人又要拿这些话来说事,她就加了一句,“别又崇拜我知识渊博哈,嘿嘿,这些也是从花楼里听来的。” “墨小姐,从花楼里听的事情可真是不少呢。”一直不怎么开口的姚仙儿清清淡淡的说了一句。 某只大言不惭的点头,“是啊,是啊,我还听说了一件更重大劲爆的呢。” “喔,什么什么?”楚玄就是一配戏小能手。 某只神秘兮兮的道,“就是赛花节前啊,我听说琼玉楼和天水阁里来了两位重量级的姑娘,长得那个美啊,见过的人都惊为天人,才艺更是不必说,简直能媲美当年风华绝代的我了,人家还日夜训练,就想着一鸣惊人呢,可谁知一场大雪,赛花节取消了,唉,那叫一个遗憾终生啊,生生一个绝好装逼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噗 玖岚见有人的脸都开始黑了,心里真是爽的不要不要的,忽然觉得小姐这般欠抽的本事也真是痛快呢,那些女人就是该狠狠的虐。 楚玄忍者笑,点头附和,“唉,还真是可惜了呢,白白折腾了那么久,不过墨宝,你是怎么知道的啊,我都从来没听说过呢。” 某只就更加神秘的一笑,“嘿嘿,因为姐有法宝啊。” “什么法宝?”楚玄好奇的问。 “这个嘛……”某只就拿捏起来,似是不愿轻易展示了。 见状,其他人也是吊起了胃口,她们自然都有些似懂非懂,猜到某只嘴里的两人指的是谁,这是在隐晦的打击那两人了,她们也没有多清高的哪里去,还不是一样进过花楼?不过,对于她嘴里说的法宝还是好奇的,一时都盯着她看。 梁秋雁发话了,“墨宝,你若是有什么不得了的法宝,也拿出来给大家瞧瞧,让我们开开眼界。” “是啊,到底是什么好东西,能让你对大家都不清楚的事却了如指掌,本妃也是好奇不解呢?”姚丽华也跟了一句,只是语气有些不屑,在她看来,无非就是她身边的暗卫吧,听说花楼里四下可是安排了不少的人,墨站南去沙城前能不留下一手? 其他人嘴上虽然不说,可大多心里也是这般想的,谁家没有几个暗卫眼线,京里有什么事都能打探一下。 可是某只却一脸的得意,仿佛对她们想的很轻蔑,“你们真的想知道?” “是啊,是啊。” “我也很好奇呢。” 一个个的附和着,眼神灼灼的,神色不屑的,幸灾乐祸的…… “好吧,既然你们这般万众期待,那就热烈欢迎小白美女华丽登场……”某只高声宣告完了,还自己配了一组音乐“咚咚咚……” 和热烈又诡异,敲打的众人浑身一颤。 可她喊完了,却一个人也没有,众人盯着周围和眼前,毛都没有一根,那什么小白美女呢? 小白美女正躲在树上懒洋洋的晒太阳,嗤,它是这么好召唤的?神兽哎,再热烈隆重一点懂不? 于是,某只又深情了的呼唤了一遍,“小白白,你在哪里,我需要你!”话落,对着无语的众人还有提醒了一下,“准备好了么,小伙伴们,颤抖吧……” 噗 众人还真是齐齐颤抖了,她喊的什么鬼、又抽的什么疯? 某兽很享受,继续傲娇的在树上装大爷,翘着腿哼哼着,继续啊继续啊…… 某只眯起眼来,“特么的再装逼,姐就打雷劈了你!” ------题外话------ 今天还是一更哈,木禾下午早早就休息了喔,话说最近有点累了,新文那边最近就准备强推了,到时候木禾会加更,咳咳,所以这边会调整一下,也许就是一更了,不过,木禾会争取肥肥哒。 再次为新文喊一下哈,重生之左暖右宠,嘿嘿,很热情的文,木禾觉得还是很好看的,尤其是男主,是木禾很喜欢的类型,也倾注了很多心血,妹子们喜欢一定要追起来喔 第四十八章 惊天动地的闹剧 这话一出,在场的女人也是醉了一下,人家这么花样百出,她们的心脏还真是承受不了啊! 树上的某兽也待不住了,傲娇装逼过瘾了,再继续下去可就不妙了,某只要是发了飙,它指定没有好果子吃。 于是,它很识相的飞奔了下来,快成一道闪电,亮瞎了众人的眼。 “啊……” “呀……” 几道惊呼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就算是强自镇定维持端仪的也情不自禁的瞪大了眼,这么快的速度,简直非人类所有! 而事实上,也确实不是人类。 “这是什么?”等到某兽落在了某只的肩膀上,众人看清它的模样,有人忍不住出声问道。 在场的,除了秦榛悦和楚玄见过,就是即墨无双也是头一回看到,其他女人就更不必说了,盯着某兽,眼里都是惊异和好奇。 雪白的长毛,蓝色的大眼睛,尤其是那丰富的表情,无一不吸睛。 只是她们却都猜不出是什么,狗,猫,还是猴子? 某兽趴在她的肩头,接受着万众瞩目,得意洋洋又似不屑一顾,女人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某只抚摸了一下它的大脑袋,笑着道,“它啊,就是我刚刚说的小白美女。” “美女?”姚云艺皱了一下眉。 “对啊,它是一只雌性,可不就是女的?又如此貌美如花,美女的称号实在是实至名归啊。” “嗤……”姚丽芬不屑的道,“就是一只畜生罢了,还美女?可别侮辱那两个字了。” 闻言,某兽愤怒了,尼玛的敢侮辱它?这丑女人是活的不耐烦了么? 某只却笑了,只是那笑意看起来危危险险的,这小兽虽然多数时候很欠抽,可那也只能自己教训,别人骂了,她是万万不能忍的,“侯夫人,您这话不合适了吧?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您这是在针对我喽?” 姚丽芬端起茶来喝了一口,不以为然的道,“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墨小姐可不要心虚什么,它本来就是个畜生,难道我还冤枉它了?” 闻言,某兽更加气恼,浑身的毛都像是要炸起来,那模样看着也是挺吓人的。 某只就顺着它的毛,貌似在安抚,“哎呀,小白乖乖,你先别生气哈,侯夫人一定不是故意这么说你的啦,她是不知道你的本事,所以才会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大量,可千万不要发飙啊……” 某兽却像是不为所动,依旧瞪着姚丽芬冷眼相对。 其他人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好,眼前的兽虽然看起来很可爱,可是除此之外,她们也实在是想不到它会有什么本事,喔,速度也快的诡异了点,可那也摆脱不了是畜生的事实啊,再听她说的那话…… 姚丽芬早已是脸色沉了下来,砰的一声放下了杯子,“墨小姐,你这是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有眼不识泰山,就它一只畜生,你可别胡乱戴高帽子了……” “哎呀,侯夫人,您可别再惹它生气了,它真的不一般啦,您赶紧给它道歉,磕头倒是不用,只要鞠个躬,再讨好的说些软话,说不定就可以化解一场悲剧,你……” 姚丽芬越听越是羞恼,厉声打断,“你胡说什么?让本夫人对一只畜生道歉,你是不是疯了……” 后面咒骂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啊……”的一声尖叫,身子圆润的飞了出去,重重的跌在了不远处的地上,还砸起一个坑,尘土飞扬。 这一切就发生在瞬间,又太突然,谁也没有想到,一时都瞪大了眼,盯着空了的椅子,再看看那地上的人,连呼吸都停住了。 这是,这是……那个小白美女干的? 绕是这般,小白美女还不解恨,又扑过去,踩在姚丽芬的脸上,仿佛歇斯底里一般的左一巴掌,又一巴掌,扇动的好不疯狂,嘴里更是恨恨的骂“贱人,贱人……” 姚丽芬本来被那一摔都晕过去了,可又被这般不要命的打,死人都能活了,于是,整个园子里都能听到她凄厉的尖叫声,“啊……杀人了,救命啊……噗……” 她被打的猛吐了一口血,整张脸已经惨不忍睹。 “闭嘴,闭嘴……”某兽还在毫不客气的施展着她的无影脚,一定要打的她谁都认不出来,哼! 这样的画面更震撼了,一时大家都傻了,竟然没有人出声阻止,远处的人听到尖叫也都跑过来,表情一个个的像是见了鬼。 只有某只在边上貌似急切的安抚,“哎呀,小白,你消消气啦,不要再打了,给我一点面子啦……” 她越说,某兽打的越激烈。 楚玄都惊呆了,原来人家还有这等绝世武功啊,她以后拜师学艺行不? 秦榛悦的眼神里都是崇拜了,即墨无双开始有些震撼,不过看到某只的眸底闪动的光彩,她心里又觉得好笑和爽快,姚丽芬也不是个良善的,因为溺爱儿子,纵容他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教训一下也是活该。 尤其是,她惹到了某只。 直到打的姚丽芬再也发不出呼救声,众人才算是找回神智,反应过来,只是看到眼前恐怖的画面,她们只觉得不寒而栗,谁敢不要命的说什么话,万一给自己也来一脚呢? 姚丽华却不能不说,站起来,颤着声道,“都是死人么,还不赶紧救人?” 周围也是有侍卫的,闻言,就去看梁秋雁,梁秋雁白着脸点点头,他们才硬着头皮冲上去,只是却不知道如何下手,某兽的速度岂是他们能抓住的? 于是,画面变得更加鸡飞狗跳,凌乱不堪,好好的一场盛会毁了个干净,尤其是那暖房,重金打造出来,炫富的啊,也被某兽扑棱的倒了半截,梁秋雁一脸的愤恨肉疼,表情都是扭曲的。 “不要再抓了,都给哀家住手!” 她恨恨的喊了一嗓子,那些侍卫闻言,就气喘吁吁的停下了,他们早就抓够了行不? 某兽还落在暖房的最上头龇牙咧嘴的挑衅着,“来呀来呀……” 没有一个人来! 姚丽华看了眼地上的人,面目全非不说,连呼吸声都细弱了,“还不快点宣御医?” 闻言,就有人跑出去了,跟随姚丽芬来的几个丫鬟婆子也哭着跑过去,却不知道怎么整理收拾,实在是打的太狠了。 姚丽华咬咬牙,“来人,抬侯夫人找间房子医治。” 梁秋雁毕竟是主家,这会儿镇定下来,给了身后一人眼色,那人便招呼了几个人抬着一动不动的姚丽芬下去了,不出片刻,刚刚还是惊悚的一切就都似平静了,只留下地上的那个大坑和一滩血,触目惊心。 在场的很多人都还是木怔怔的,也不知道定安侯夫人是死是活…… 有人开始收拾残局,整理着凌乱的一切。 某只就叹息了一声,“哎呀,真是太可怜了,太凄惨了,太见者流泪了……” 观景台上的女人们都望着她,眼神有崇拜的,也有惊恐的,还有深邃探究的。 梁秋雁黑着脸,拍了一下桌子,“真是太不像话了。” 见状,众人都吓得大气不敢喘,只有某只附和,“是啊,是啊,太不像话了,哎……” 梁秋雁气的呼吸都粗重了,“墨宝,哀家说你呢。” “啊?说我?为什么?我以为你说的是侯夫人……”某只一脸的不理解,像是被冤枉了似的。 梁秋雁的呼吸就又重了几分,“侯夫人被你养的……美女给打成那样,你还敢狡辩?还有没有王法?” 那一声畜生,她到底没敢喊出口。 姚丽华此刻也疾言厉色的道,“是啊,如此骇人听闻的事就发生在眼前,你眼里还有没有太后娘娘?” 姚云艺也面色愤恨的指责她,“你就这么打了我姑姑,是不是该给我们姚家一个交代?” 某只看着她们三人,眼眸无辜而讶异,“咦?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都听不懂?侯夫人是我打的吗?” “不是你打的,却是你养的……打的!那还不是一样!” “谁说这小白是我养的了?”某只忽然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出这一句。 闻言,姚丽华尖声道,“不是你养的是谁养的?你别狡辩了!” “小白是灵山上的灵兽啊,它是已经圆寂的回绝大师养的啦,这个应该不是什么秘密吧,难道你们都孤陋寡闻道这么惊悚的地步了?” 闻言,众人更加震惊,都瞪着某兽,一脸的不敢置信。 觉能大师养的?灵山上的灵兽? 确实,这些都不是秘密,任何一个即墨人都听说过,可是他们却都没有见过啊! “不,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姚丽华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心里有种很不安的预感。 姚云艺脸上也是惶恐,若它真是那只传说中的灵兽,那意味着什么? 姚水儿和姚仙儿也终于变了脸色,眉头皱起来,满是沉思不解,灵兽是上古的神兽,比人还要聪慧,且据说长生不老,却从不会为人所驱使,只听命于自己的主人,上一个百年,它认下的主人是回绝大师,这一个百年难道会是墨宝? 梁秋雁打死都不愿相信,颤着声不死心的道,“你说它是灵兽,可有什么证据?” 某只好笑的道,“证据?小白这么惊天动地的本事都施展出来了,难道你们还都怀疑?还是说想要亲身再领教一遍?” 闻言,某兽就嚣张的喊上了,“谁,谁,站出来,决一死战……” 它的语言都是某只闲来无事教的,却学的不是很尽心,所以只能断断续续的说些词汇,可绕是这样,也足够震得她们魂不附体了,还需要证据吗,都会说人话了啊! 某兽骂战,自然是没有人站出来的,半响,梁秋雁才道,“就算它真的是灵兽,不是你养的,可是你也不该教唆它殴打侯夫人……” 某只大叫一声,打断,“我教唆?苍天啊,大地啊,还有没有王法公道啊,我一直都在劝说好不?从侯夫人一开始羞辱小白,我就劝,我就安抚,我就拼命的阻止,可是结果呢?侯夫人一意孤行,根本就不听,还变本加厉的羞辱啊,我还以为是她艺高人胆大,想要和小白切磋一下呢,谁知……落得这样的额下场,我也表达了遗憾了,当时,她被小白打时,只有我一个人喊停啊,你们可有一个开口的?我都做到这般仁至义尽的地步了,还想我怎么着?” 梁秋雁被堵的哑口无言,其他人更是无言以对,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 某只还在悲愤不已,“这一切你们可都是有目共睹啊,难不成还要黑白颠倒?” 楚玄第一个站起来相应,“对,对,墨宝说的对,我们大家都是亲眼看到的,我证明。” 秦榛悦也开口,“没错,我也听到了,一切都是侯夫人不听劝阻,咎由自取,墨宝已经尽心尽力了。” 即墨无双也缓过神来,“是的,宝宝她比我们每一个人都做的仁至义尽,太后娘娘却要如此污蔑她,无双都感到心寒了。” 梅子君也开口,“谁说不是呢?姐姐,这次可是你太草率了,怎么能好端端的冤枉墨小姐呢,你看人家伤心的……” “对啊,对啊,墨小姐,快坐下歇歇,别气着身子了,太后娘娘一定不是故意的,大概是被吓着了,才会一时糊涂……” 某只却似泫然欲滴,摇着头,仿佛下一秒一个想不开就要去自杀…… 玖岚点了一个赞,小姐的演技又提高了。 梁秋雁气的五脏六腑都缩成一团,“你,你们……” 她用手点着一个个帮腔的人,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姚丽华也黑着脸,恨恨的瞪着某只,她岂会看不出她在演戏? 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乐翻了吧? 这时,姚水儿站起来,清淡淡的道,“这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太后娘娘太过痛心侯夫人的遭遇,才会说的情急了些,墨小姐,就不要太咄咄逼人了吧?” “是啊,既然是一场误会,说开了便罢了,太后娘娘也无需太担心侯夫人,我们姚家的女子自小便用药物沐浴,身子不比凡人,所以不会有任何伤害的。”姚仙儿也淡淡的开口。 闻言,姚丽华看了两人一眼,努力呼出那口气,扶着梁秋雁坐下,“太后娘娘,您也坐下吧,不是请了大家来赏花表演的吗,姑娘们的才艺都还没看呢,可别就坏了心情。” 你一言,我一语,梁秋雁慢慢的平静下来,愤恨的视线从某只的身上收回来,对着外面的人厉声道,“还不快点收拾,一个个不长眼的东西。” 这指桑骂槐的一声,大家都心照不宣。 某只却捂着脸,开始嘤嘤嘤了,她只哭不说话,别人都搞不懂她打的什么主意。 “墨宝,别哭了!” “宝宝,别太伤心了!”楚玄和秦榛悦一边一个,关切的劝着。 某只依旧哭的装模作样,手缝里不见一滴泪流出来。 那个样子,气的好不容易平静的梁秋雁又黑了脸。 某兽翻了一个白眼,在房顶上叫喊,“谁欺负,打回来,扇回来,打的她落花流水,抓她去花楼,接客,还不给钱,儿子也抓去,女儿也抓去,统统不给钱……” 噗 众人听到这样的骂人也是都无语了,不过还真是狠啊,全家都去接客,还一分钱不给…… 梁秋雁早已面容扭曲,不是她对号入座,而是……除了她还能有谁,人家都指着她鼻子了。 此刻,她连神兽什么的话都忘了,一心只想抓住这个小畜生,碎尸万段,“给哀家抓住它,抓住它……” 她喊得凄厉无比,侍卫们也都头痛不已,又抓?还嫌不够乱啊,可太后的话他们不能不听,于是,新一轮的鸡飞狗跳开始了。 这一次,闹腾的面积还扩大了,远远看上去,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可他们还是半根毛也碰不到某兽。 远远的,有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听到这一句,某兽哼唧了一声“不玩了!”免得一会儿看两人秀恩爱又伤心伤肺的,然后,一道闪电,消失在众人的眼前,根本就无处寻找。 见状,那些气喘吁吁的侍卫就都想哭了,妈呀,原来刚刚人家那陪他们玩的速度简直就是在慢动作啊,可叹他们都还累成了狗…… 片刻,即墨萌便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威严尊贵,帝王之气越来越遮掩不住,令人心惊。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纷纷跪拜见礼,身份地位高的那几人福了一下身子,梁秋雁挺着背,还一脸的勃然大怒。 “都起身吧。”即墨萌的眸子谁也没看,不管殿前的那些女人面色如何难看,也无视院子里灾难片似的场景,他眼里只有某只一个,玫红色的裙衫在萧瑟的冬季里如最温暖的那一抹所在,看到的瞬间,空缺的心便圆满了。 他看着她,她还在捂着脸,嘤嘤嘤的如魔音穿脑。 他眉心微微一蹙,慢慢的走过来,不避嫌的想去拉开她的手,“怎么了?” 某只却在他拉开的一刹那,扑进他的怀里,“皇上……” 众目睽睽之下,她这样的热情豪放,也是够大家眼抽一会儿的,玖岚叹息,你们就知足吧,小姐已经够低调含蓄的了,至少那什么肉麻的小鲜肉或是亲爱哒没有喊…… 即墨萌温软娇躯在怀,心里荡了荡,不过脸上却还维持着一本正经的高冷,手臂也没有去抱她,只是轻拍了一下她的背,算是安慰。 这样的画面也是让众人都呆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姚水儿和姚仙儿都看着即墨萌,他出现的那一刻,她们就都情不自禁的看过去,精致无瑕的容颜,芝兰玉树的风姿,雍容华贵的气度,浑然天成的威仪,即墨最高高在上的男子啊…… 可惜,他的眼里只有那一人。 那人还无耻的霸占着他的怀抱。 某只就算是不回头,都能想象的出来,身后盯着她的女人们是何等的嫉恨了,她趴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满足又心安,他只是她的! “到底怎么了?”半响,即墨萌叹了一声,看来她又制造了一出惊天动地,而这出戏还没有演完,他只能选择配合她了。 某只嘤嘤嘤了几声,才貌似悲痛难当的道,“我想去死……” 呃? 这是什么话? 即墨萌也冷声道,“休得胡说。” “可是人家真的难受嘛,我的心啊,真是哇凉哇凉的了,生无可恋,不死还能怎么办?”某只楚楚动人的哭诉着。 院子里很静,静的似乎连呼吸都听不见,只有某只一个人的动静。 “到底发生了什么?”即墨萌这才扫了一眼周围,琉璃般的眸子里闪过凌厉。 某只却是不愿说,只嘤嘤嘤的假哭。 楚玄受不了的站出来,绘声绘色的把刚刚的一切描述了一遍,没有夸大的色彩,却也够听的后来的那几人面色惊异的了。 跟在即墨萌身后一起来的,还有楚玉,秦皓然和兰漓,三人都是穿着朝服,此刻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除此之外,还有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三个人的神情倒是不一样,一个冷峻不语,一个含笑玩味,一个觉得有趣好玩,连即墨墉也赫然在列,见状,眉目之间都是沉思。 楚玄说完了,即墨萌的眉头也打了一个结,这个小笨蛋可真是…… 秦榛悦和即墨无双也站出来又说了几句,大体之意便是为楚玄说的话作证,替某只要讨回公道。 即墨萌低头看她,她的脸埋在自己的胸口,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她想要做什么,他还是有那份默契的,“你的意思呢?” 你的意思呢? 堂堂一国皇上问她的意思? 这是要多大的恩宠?这秀恩爱的姿态简直要把某些人虐哭了。 “皇上!”梁秋雁警告似的喊了一声,脸沉的像是要下雨。 即墨萌却像是没有听到,只专注的看着她。 某只抽搭了几下,才委屈的道,“我什么意思都没有,自从进了宫,太后娘娘就不喜欢我,其他的娘娘也不喜欢我,喔,梅太妃娘娘和丽太妃娘娘还是很和蔼慈善的,可其他的人就都凶巴巴的了,我好害怕,我不想在宫里住着了,我想回花楼好不好?” 闻言,即墨萌就斥责道,“又胡说,你如今是将军府的小姐,岂能再回那里?” “那人家就回将军府好了,父亲和哥哥虽然没有回来,可是我身边还是有几个人的,有他们保护我,就算那些不喜欢我的人来暗杀我,也能抵挡一阵子。” “胡说,有朕在,谁敢暗杀你?” “可是,你不知道,刚刚她们都好厉害的,有的说咱们的干女儿是畜生,有的人则污蔑我,还有的说我咄咄逼人,还有人逼着我给她们姚家一个交代……嘤嘤嘤,我的心简直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啊,还活着有什么意思?”某只把那几个女人都挤兑了一遍,最后还捂住胸口,作出很痛苦的样子。 即墨萌无奈,只好继续配合道,“宝宝,你怎么了?” “我的心好痛!”某只演绎的入木三分。 众人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身子更是颤抖不已。 “墨宝……”即墨萌心里也抽抽着,给她配戏总是这般艰难。 “皇上,若是我死了,你不必为我守身如玉的,我只希望你能幸福……”某只把八点虐心剧的女主模样刻画的更淋漓尽致了。 已经有人忍不住想呕了。 即墨萌只好喊玖岚,“还不赶紧给你加小姐服药?” 玖岚颤抖着走上来,从怀里哆哆嗦嗦的摸出一颗药,就给某只喂了下去,这是人家研制的什么大力丸,吃了会演的更加动人的。 某只吃下后,好歹心口不那么痛了,“义兄给我的救命药果然管用。” 话题说道这里,即墨萌就知道她终于要说正事了,“知道就好,一会儿朕让人送你出宫去医馆找她再给看看。” 某只摇摇头头,“还是不要了吧。” “为何?” “我这个样子出了宫,义兄看到一定会追问我的,我怕一个忍不住跟义兄说了,到时候……” “那又如何?三变公子既然是你义兄,为你出头也是合情合理的。” “可是,他毕竟是医者啊,若是因此就倒下不给人看病了,那岂不是我的罪过了,到时候又会有人说我教唆的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就因为我的事,义兄心情不好,连给贤王看病都起不了呢。” 某只说的煞有介事。 即墨萌也配合的天衣无缝,“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管别人的死活干什么?” “嘤嘤嘤……谁叫我是一个温柔善良、胸怀大义的人呢?” 噗 有人想要吐血了。 梁秋雁此刻才觉得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来要她命的啊,一张脸白了红,红了黑,不知道变幻成什么颜色。 而远处的大皇子即墨俊却早已沉了脸,一双眼睛里满是怒意,他这个母后是不是糊涂了,只顾着树立她自己的威严,却不想想,这个时候能得罪墨宝么? 什么时候收拾她不好,偏偏现在,真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母后……”他恼恨的挤出两个字,虽然沙哑难听,却已经是可以发音了。 闻声,梁秋雁身子猛地一震,看向自己的儿子,片刻,她闭了闭眼,心寒的像是掉进冰窖,五指攥起,那钻心的疼痛让她清醒过来,“墨小姐,之前是哀家不对,不该冤枉你,哀家……跟你赔不是了。” 最后的那一句,她咬的嘴唇都尝到了血腥味,这辈子,她什么时候低过头啊,可今日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多少双眼睛看着啊,经过这一回,以后还让她如何管理后宫? 某只心里冷笑一声,看来梁秋雁也是能屈能伸的嘛,也是,能做到太后,又岂会是等闲之辈?这一回合,她赢了,当然也不会做的太绝,毕竟大皇子留着还是有用处的。 于是,她终于从人家的怀里抬起头来,“太后娘娘不必如此,只要您能看清楚那些真正心怀不轨的人就行了,免得被人利用。” 梁秋雁咬咬牙,“多谢你的提醒!” 而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就都面色变了变,姚丽华不能再无动于衷,她代表的可是姚家的脸面。 “皇上,妾身的妹妹贵为一品侯夫人,可在这里就不明不白的被打了,还打的如此令人发指,难道我们姚家就不该讨个说法?” 姚云艺也站起来,面色冷凝,“皇上,妾身也难以接受,若是如此草菅人命,岂不是让所有人都寒心么? 即墨萌面色不变,清冷的道,“那你们的意思呢?” “自然是血债血偿,还姚家一个公道。” 即墨萌冷笑一声,“也好,既然你们这般说,朕便成全,侯夫人是被灵兽所打,灵兽是何物,相信你们也都有所耳闻,它曾经认回绝大师为主,可回绝大师如今已经圆寂,你们姚家是想和一个故去的人来讨回公道么?” 这话一出,姚家的那几人就都变了脸色,回绝大师是谁?那是天下人都敬仰的得道高僧,在百姓的心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她们姚家敢去讨公道?那不是与天下为敌吗? 他三两句话,便是把她们姚家逼上了万人所知的所在。 姚丽华一时骇的说不出话来,即墨墉眉头一皱,正要说什么,忽然姚水儿盈盈福了一下身子,开口道,“皇上言重了,王妃并非是那个意思,回绝大师乃是得道高僧,岂会教导灵兽去做下那般残忍的事?王妃的意思是,或许有人使用了什么手段蒙蔽了灵兽,才会导致它行凶打人。”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这样包藏祸心的人真是可诛。”反正她们贤王府已经用不到三变神医了,她也不怕得罪的彻底些。 姚水儿声音像是百灵鸟一样玩转动人,即墨墉就忍不住看过去,眼底闪过一抹惊艳的光。 即墨萌却看都不看一眼,“你嘴里所说的人指的是谁?” “这个嘛,水儿就不敢随意揣测了。”她嘴里说着不敢,可是眼神却落在某只的身上,以为不言而喻。 某只就毫不客气的点破了,“绿茶小姐,您说得这个人是我么?” “我并没……”姚水儿哪里能想到她会如此不按理出牌,眉头皱了下,下意识的就想反驳。 可某只已经打断了,表情夸张,“要是真的是我那真是太好了,能用手段迷惑了灵兽?哈哈哈……那我该是多么了不起的人啊,小白可是回绝大师的,那我岂不是比大师还厉害?啊呀,我忽然觉得自己堪称神仙下凡了。” 即墨萌纵容的瞪她一眼,“又胡说。” “我特么的连上古灵兽都能迷惑,驱使它为己所用,我不是神仙是什么?” 即墨萌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还是楚玄道了声,“就算是神仙,那也得低调啊。” “低调?姐要是真的是神仙,真的有什么异常手段,姐特么的遇鬼杀鬼,遇佛杀佛,看谁不顺眼,分分钟就将她挫骨扬灰,还要运用超能力诅咒她的下辈子下下辈子都生的惨不忍睹、活的猪狗不如、从头到尾就是给悲剧!” 院子里一阵冷风刮过,很多人都开始觉得冷飕飕了。 楚玄也无语了,楚玉拍了一下手,“说的好,点赞!” 秦皓然也附和了一句,“没错,对自己的敌人就不能心慈手软。” 兰漓也站出来,看着某只,声音温和却又饱含纵容,“宝宝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们都会是你的依靠。” 即墨萌此刻也眉眼凌厉的道,“朕也想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包藏祸心、搬弄是非!” 姚水儿的面色一白,身子晃动了一下。 即墨俊想说什么,看到某只,又忍了下去。 一时,气氛僵滞而诡异。 即墨墉站了出来,含笑打圆场,“听了半响,我也算是听明白了一些,依我看,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说来说去,都是那只灵兽太顽劣调皮了,侯夫人也是……恰好不讨它的眼缘,这才遭了无妄之灾,这和回绝大师还有墨小姐都没有什么干系,姚家更不会冤枉哪一个人,皇上,您说呢?” 即墨萌轻哼了一声,“依着王兄的意思,都是那只兽的错了?” “呵呵……灵兽到底是灵兽,咱们凡人岂可与它计较?” “所以呢?” “呵呵……刚刚在玩什么呢,赏花还是表演才艺了,我们可都是一下朝就赶了过来,就想一饱眼福呢。”即墨墉含笑看着四周的小姐们,一个个的表情都异样的很,哪有一个还想表演的心思? 三皇子这时就嘟哝了一下,“我也想看呢,还演不演啦,不演的话我就走了。” 闻言,众人还是都没有出声的。 某只就开口了,“三皇子,不演啦,可以散场了。”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经历了这一番惊心动魄后,还能再表演才艺,这个女人的心理得多么强大啊?” “强大了不好么?” “噗……女人太强大就会压倒男人啊,你将来想被女人压一头?” “当然不想!” “那不就是了,散了吧,都散了吧,艾玛,姐现在的心理阴影面积好大,得回去好好算一算了。” ------题外话------ 嘿嘿,今天就一更,可是一更的字数相当于两更喔,么么么 第四十九章 我也想和你算算心理阴影面积 “心理阴影面积是什么?”三皇子那个好奇宝宝还在追问。 某只捂着自己的胸口,“就是那些杀千刀的渣男渣女们对我的伤害程度啊……” “喔,这样啊,那还能算出多少来么?”三皇子不解。 “是啊,是啊……” “真的?那我能不能跟着去看看你如何算的?” “嘿嘿……当然,我可是最热情好客的。” “那我能不能也跟着去学习一番?”二皇子也貌似很有兴致的问。 某只斜他一眼,又看向有些黑脸的即墨萌,声音娇滴滴的道,“皇上若是同意,就可以哒,人家最听皇上的话了。” 离得近的几人就抖了抖,二皇子含笑问即墨萌,“皇弟,好久不见,一起坐下喝杯茶不打扰吧?” “只是喝茶不打扰。” “呵呵,我倒是想做别的,可皇弟允许么?” “皇兄明白便好。” “咦?你们两人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三皇子一脸的困惑。 楚玉开始招呼,“哎呀,听不懂回头我跟你解释哈,走吧,走吧,留在这里吹冷风干什么,都去永和宫喝茶喽。” 某只瞪他一眼,“抢戏呢,这台词分明该我说好不?” 楚玉干笑一声,“呵呵……对不住了,刚刚冲动了,你来,你再来一遍就是。” “来不了了。” “为什么?” “心理阴影面积更大了,间接影响到我的开口功能。” “……” 这是在映射谁呢?映射谁呢? 那边的梁秋雁气的恨不能晕过去,就可以不必再看某只在那里装模作样的演戏,得了便宜卖乖,气死人不偿命是不? 一众人终于离开了,刚刚还热闹的殿前此刻凌乱一片,说不出的凄凉惨淡。 即墨俊甩了一下袖子,冷着脸走人,梁秋雁终于支撑不住的倒下,身后几个丫鬟婆子咋咋呼呼的喊着“快宣御医”,一边扶着她进了里面去休息。 即墨墉刚刚没有跟着离开,见状,走近姚丽华,“母妃!来日方长。” 姚丽华狠狠咬了下唇,“咱们走!” 对,来日方长,就不信以后找不到机会再收拾她! 姚丽华一走,姚水儿和姚仙儿也就跟着起身了,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赛花节那次失去了机会,谁曾想,今日又被她搅和乱了,这就好比满腹的才华刚想大展身手,却被硬生生的憋回去一样难受郁闷,墨宝,你还真是好的很! 要说她不是故意的,打死她们都不信! 你以为挡的住一时,就挡得了一世?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绝不会是你一个人的! “两位表妹,一起走吧。” “多谢小王爷。” 声若黄鹂婉转动人,姿态如娴花照水,貌若仙女下凡,即墨墉眼眸闪了闪,一脸势在必得的笑意。 永和宫里,今日很是热闹,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来做客,还有兰漓,楚玉,秦浩然,围了一大桌子,即墨无双和秦榛悦还有楚玄是女子,为了避嫌,便选了花厅的里间,听着外面的笑语欢颜,三个女子回味着刚刚的惊心动魄。 某只则热情的招待着,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泡茶,准备吃的喝的,忙的不亦乐乎。 即墨萌本来对她抛头露面的给那些男子看还有些吃味,可见人家这副模样,又觉得舒坦了,嗯,早一点练习着也是好的。 某只看他们一边吃喝,一边聊着最近的政和功课,她便诱哄着三皇子进了里间,美其名曰是教给他计算心理面积,可外面那几人都心里了然。 三皇子不疑有他,乖乖的跟她进去,里面的三个女子见他进来,倒是也没有不自在,毕竟谁会跟一个单纯的大孩子计较呢? 楚玄咕哝了一句,“你怎么没把秦皓然也领进来啊?” 闻言,即墨无双的面色变了一下,秦榛悦轻咳一声,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了,某只眼眸一转,“他不来,你不会去?” 楚玄瞪大了眼,“那样合适么?” “嗤,有什么不合适的,男追女隔座山,女扑男隔层纱。” “呃?还有这种说法?” “是啊,是啊,姐学识渊博,这可都是无数女人先辈的经验之谈,百试不爽。” “所以呢……” “所以,扑到他就是一层纱的难度。” “好!”楚玄站起来,迟疑的又问,“可是外面好多人啊。” 某只白她一眼,“你不会找个借口单独把他约到个没人的地方去?” “那找什么借口呢?” “就说上次那事,你也留下了心理阴影,想找他计算一下。” “……” 其他人无语,可楚玄却斗志昂扬的走出去了,某只竖起耳朵细听,果然听到楚玄一字不落的把她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气氛沉默了半天,听到有人起身离开的动静,一前一后,一轻一重,接着还有口哨声响起。 秦榛悦好气又好笑,“宝宝,我哥哥可是要被你害惨了。” 众目睽睽之下,哥哥被楚玄以那样的借口喊走,一定觉得羞恼死了。 某只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不会啦,难道你不觉得楚玄和你哥很般配?” 一个清冷疏离,一个热情如火,刚刚好。 秦榛悦想了想,“我不是反对他俩,就是觉得……” 某只嘿嘿一笑,“觉得太大胆了?那就更不要担心啦,这里传不出任何消息去,不会坏了两人的名节,而且,你不觉得婚前培养一下感情会更好?难道真的等到洞房花烛夜,两人才亲热啊,那才是真的尴尬……” “哎呀,你都在说什么,羞死了……”秦榛悦打断,有点羞的听不下去了。 即墨无双也红着脸嗔她,“三皇弟还在呢,你就胡言乱语,当心他笑话你。” 三皇子摆手,“不会啊,我觉得她说的都很对。” “哈哈哈……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某只笑得很得意,忽然去抓起他的手,手指不动声色的搭在他的脉搏上。 “墨宝,你在做什么?” “哎呀,计算心理阴影面积啊。” “计算你的阴影面积,为什么抓我的手呢?” “先算你的,再算我的。” “喔,好吧,那一会儿我们比比大小。” “……” 半响,某只收回手,即墨无双和秦榛悦都询问的看过来,某只摇摇头,他确实没有什么大的毛病,非要找出一个的话,那就是发育的稍微迟缓一些,男子的第二特征他还不是很明显。 即墨无双还想问什么,忽然楚玉走了进来,眼神似笑非笑的,却不是看着她,她不解的问,“你进来干什么?” 楚玉笑道,“表姐,我心理也有阴影了,也想找秦小姐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计算一下。” “咳咳……”秦榛悦被吓的脸色涨红,说不出话来。 即墨无双训斥他,“不要胡闹。” “嘻嘻,表姐,我可没胡闹。” “还说没胡闹,你有什么心理阴影?” “就是刚刚啊,我眼睁睁的看着妹妹被皓然拐走了,我能不留下点心理阴影?”他说的煞有介事。 即墨无双却是无语了,不由的看向某只,看看你一句心理阴影带来多大的影响力? 某只嘿嘿笑着,“小郡王所言极是,榛悦,你就陪着去算算呗。 “宝宝……”秦榛悦羞恼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去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可秦榛悦却是一动不动,低垂着头坐在那里,露出一截粉颈,楚玉看了,心里忽然荡了一下,不要脸的坐下了,“不出去也好,在这里算也是一样的。” 见状,某只就呵呵的笑着起来了,即墨无双也跟着出去,只有三皇子天真的问了一句,“楚玉会不会欺负她啊?” “不会哒。” “可是,我怎么觉得他一脸的色相呢?” “噗……”这孩子,这么实诚干什么呢? 走出去后,兰漓看见她,忽然笑着道,“宝宝,我们也找个地方算一下如何?” 闻言,即墨萌身子一僵,唇抿起来。 某只见状,呵呵的笑了两声,“好啊。” 兰漓站起来,先一步往外走,某只看向即墨萌,“我出去一会儿,亲爱哒。” “墨宝……” “嘻嘻,你们兄弟姐妹可以说点私房话哈,一会儿我就回来,晚上我下厨给你煮饭好不好?” 她可是难得这般乖巧温柔,即墨萌心软了,点点头,“一盏茶的功夫。” “嗯嗯。” 某只走出去后,就看到兰漓站在不远处的水榭里等她,清风朗月般的身姿,温暖如春。 她迎着他的微笑走过去,亲昵的喊了一声“漓哥哥” 兰漓凝视着她,比之几年前,她已经出落的有了小女子的妩媚娇俏,再不是那个天真无邪追在他后面的小姑娘了,“宝宝,长大了呢。” “呵呵,漓哥哥也是啊。” “嗯,那些青涩都过去了。” “是啊,人活着总是要向前看的。” 兰漓默了一下,才又道,“宝宝,住在这里可还习惯?” 某只很认真的道,“说实话,不是太喜欢,不过我想以后都会改变的。” “那为什么……不选一个你喜欢的地方呢?” “没办法啊,喜欢的人在这里,只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喽。”某只玩笑似的道。 兰漓眼神黯了一下,复又笑到,“你说的对,喜欢的人在哪里,心就在那里,哪怕是龙潭虎穴,也是美好的。” “漓哥哥,我……” “宝宝,不用解释,我都懂的。”兰漓苦笑一声,“我早就……想明白了,只是月儿……” 某只皱了一下眉,“兰月怎么了?这几日没见她,听说是生病了?” 兰里点头,“嗯,她那是心病,和大姐一样,都太执念不化了,从小坚持的东西忽然一下子没了,她有些受不了,所以……” “她病的很厉害?” “唉,她不吃不喝,就算是现在无事,将来也得把身子熬得毁了。” “那漓哥哥是想……” 兰漓深深的看着她,“宝宝,你是不是一定坚持萌弟身边只能你一人?” 某只肯定的点头,“没错。” 两人对视,半响,兰漓轻轻的说了一个字,“好。” 可是,某只却听出来沉重甚至破釜沉舟的味道,她不由的问道,“漓哥哥,是不是兰月用绝食来威胁你?” 兰漓摇摇头,“不是。” “那是威胁你父母,逼着他们来给皇上施压对不对?”敬平候是小鲜肉的亲舅舅,关系亲厚的很,又是一直鼎立支持他的,兰漓还曾为了他伤了眼睛,这一桩桩的恩情说出来,任是谁都很难拒绝,不然就会落个忘恩负义的名声,让人心寒,再说,收一个女人进宫,于他们来说大抵也觉得不是什么太为难的事,若是他拒绝…… 兰漓不说话了,眼眸里也是沉痛无奈。 某只咬了一下唇,面色有些冷,若是兰月用这一招,到还是真不好办,小鲜肉当然可以拒绝,只是拒绝后,敬平候会如何想,天下人会如何想,而他的心里一定也会背负上愧疚吧? “宝宝,你不要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想什么办法?那日你没去上书房,便是留在家里劝她了吧?” “是!” “可是她并不听对吧?” “……宝宝,多劝几次便会听进去了。” “没用的,兰月其实比你大姐还要固执。” “宝宝,对……” 某只打断,“漓哥哥,不要对我说这三个字,真要说,也是我,因为我的自私善妒,不能容下她,才会让你为难,让你父母心疼,可是这是我的底线,我没办法……” “我懂,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是喜欢一个人,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插进去。” 某只低头沉默了片刻,再抬起眼眸时,说道,“漓哥哥,我有个办法,可以让她彻底的死心,且不会再绝食来让你们为难。” 兰漓眼眸一亮,“什么办法?” 某只高深莫测的一笑,“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和兰漓说完话,回去后,就见某人的神情都是绷着的,看见她才松了一口气,“漓呢?” “喔,他让我告诉你先回去了,兰月身体不舒服。” 即墨萌眼眸闪了闪,心里有些了然了,却又升起另一丝紧张,“你答应了什么?” 某只哼唧了一声,“你是不是盼着我答应什么啊?呵,恐怕让你失望了,我只是说明日有空让我义兄去上门给兰月看一下而已。” 闻言,即墨萌就松了一口气。 三皇子不解的咕哝了一句,“好大的一股子酸味啊,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某只嘴角一抽,黑脸了,尼玛的难道她吃醋这么明显? 二皇子和即墨无双就都毫不客气的笑起来,难得见某只窘迫啊。 连即墨萌都微微勾了一下唇角,心情貌似很愉悦。 送走了这帮子人后,永和宫里清静下来,某只才细细的跟他说了之前发生的事,如何和一群女人撕逼,如何碾压众人,如何打击白莲花和绿茶婊,她一字不落,说的可是比楚玄讲的动听多了。 即墨萌搂着她的腰,倚在宽敞的椅子里,听的认真。 最后,某只才酸不拉几的问,“姚家十年才出品一次的宝物,你觉得如何啊?” 即墨萌在她腰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朕压根没看。” “真的?” “朕何时骗过你。” “嗤,那谁知道,或许你偷偷看了呢。” “没有,朕的眼里只看的见你一人!” “好吧,勉强过关了。”嘿嘿,她才不会承认她就等着这一句甜言蜜语呢。 “那你呢?” “呃?我怎么了?”某只感觉人家有种秋后算账的危险。 “朕听说你对三皇兄很是亲切……” “呵呵,绯闻,绝对的绯闻!” “真的?”某人搂在她腰上的手貌似要不老实了,威胁的意味很明显。 某只心尖一颤,“呵呵,我就是觉得他很可爱啦,呆萌系的哎,绝对没有半分的非分只想,因为在我眼里,他就是一大孩子,连男人都算不上。” 这解释,即墨萌自然是信的,他只是有些不爽她和别人靠的太近罢了,“就算如此,以后还是要避嫌一些。” “好哒,好哒,臣妾尊旨。” “哼,你要是真的当自己是臣妾,朕倒是可以安心了。” “咦?我怎么也闻到酸味了?” “欠收拾!”某人羞恼成怒的翻身压下,堵住了她取笑的嘴。 几番缠绵吮吸,直到彼此的呼吸榨干,才不舍得分开。 他气喘虚虚的不甘道,“朕早晚要被你……折磨坏了。” 某只了悟,坏笑道,“快去解放吧。” “闭嘴!” “矮油,没什么好害羞的啦,不然你若是真的憋坏了,姐可就……” “你敢!” “嗤,反正守活寡姐不干!” “放心,朕一定会让你到时候……恩宠万千。”即墨萌咬牙。 “什么意思?” “就是……后宫三千的雨露,朕会施给你一人!” “纳尼?”某只惊呆了,“啊啊……丧心病狂的禽兽啊,姐宁愿守活寡了。” “太晚了。” “不要啊,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殿里传出一声声的哀嚎,令人毛骨悚然,几乎可以预见将来的灾难片上演了…… 某只很晚才回的丹桂宫,给人家做好饭,吃饱喝足又腻歪了半响,才留下晚安吻离开。 狂虐了渣女,某只心情很美好,一夜好梦。 只是宫里宫外的某些人却都是睡不着,满满的心理阴影啊。 第二日,某只神清气爽的用过早膳,丽太妃那里就打发了人过来,说要请她过去坐坐,她把那人又打发了回去,说了一句“你们太妃娘娘的意思,我明白了,晚上听我的好消息。” 那人感恩戴德的走了,留下重重的一盘子金元宝。 某只照单全收,递给即墨无双,“嘿嘿,住在你这里,又吃又喝的,就当是生活费了。” 即墨无双才不会接,嗔了她一句,“跟我这么客气见外做什么?” 某只眨眨眼,“那就当是我替哥哥先给你的聘礼。” 闻言,即墨无双刷的就脸红了,这下子更不接了,“你,你又欺负我。” 红莲也说道,“对啊,墨小姐,哪有聘礼只给金元宝的?” 噗 即墨无双这下子更抬不起头来了。 某只哈哈的笑着,“红莲说的对,聘礼么,至少也要几百台,一样一样的都不会落下了哈,那这个就当是过年我替哥哥送你的新年礼物好了,你想买什么随便花。” “哎呀,还有这样的?”红莲不解。 “当然有,你们知不知道一个男人最帅气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几个女人都摇头了,虽然知道答案估计不太好,可她们就是忍不住想听。 果然,“就是摔出一沓钱,豪气干云的说,随便花。” “……” 某只见几人无语的样子,叹息一声,“唉,怎么就没有哪个男人对姐这般说呢?” 玖岚翻了个白眼,皇上虽然没有说这一句,可是任由你在宫里宫外的随便作,这还不够帅气? 最后,即墨无双还是把金元宝接过去了,某只笑着离开,去了永和宫。 一个多时辰后,某只便以三变小神医的形象出现在了医馆里。 医馆里还是生意兴隆,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负责守护这里的彩虹卫见她来了,跟她汇报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医馆接二连三的夜里有人来捣乱,对方人数不少,不过都被他们打回去了。 某只冷笑一声,“看来他们还真是不消停啊。” “那怎么办?虽说咱们有神兵,可是一而再的出现,属下担心会暴露了。” “等我这次从敬平候府回去后,晚上若是再有袭击,你们便放出话去,就说我被吓病了,不再见客。” “是,属下明白了。” “嗯,那有人来袭击时,除了你们可还有暗处的人?” “有,还有好几拨。” “嗯?好几拨?” “……是,除了大皇子,算了,姐不问了。”某只起身,“去敬平侯府。” 墨水瞪了那个属下一眼,说好几拨干什么?重点强调一下主子就行了。 那属下也是悲催,这事能瞒的住么?特么的救场的时候,大家穿的衣服都是不一样的,想忽视也难啊。 马车一路赶往敬平候府,某只坐在车里,神情并没有什么异样。 玖岚忍了忍,还是想要说点什么,某只却摆摆手,“说点别的吧。” “啊?小姐想听什么?” “昨晚回去后那些人都有什么动静啊,还有早朝上可是有发生什么新鲜事了?”就是不要说那几人,唉,她以前羡慕桃花朵朵开,觉得很风光有面子,可以装逼,可现在她才觉得感情多了,你若不能回应,便成了心里的负疚和愧意。 “昨晚上,太后回去后据说就病倒了,大皇子没有去探视,梅太妃和丽太妃一起走的,姚家的那几人都去了贤王府,不过也很是沉寂安静,没传出什么动静,早朝上,定安侯倒是跪在殿上哭诉了半天,贤王也出列帮衬了一些,不过皇上都没有理会,三言两语的就把责任推给了某兽,堵的他们哑口无言。” “嗯嗯,那个姚丽芬怎么样了?还活着么?” “咳咳,自然活着的,姚家的女子很有些神奇之处,她们的身子从小浸泡某些药水,所以很少生病,就算是伤到了,复原能力也是强大的。” “那倒是可惜了,姚丽芬吃了这么大亏,不死的话,以后指不定怎么恨上姐呢?” “恨上又如何?她也不敢动手吧,姚家不是还指望您去逍遥谷?” “嗤,就算这样,那些女人们也都不管。”不然的话,那绿茶小姐也不会针对自己了。 “难道她们就不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到时候她们完全可以说什么都不知道啊,就可以推得一干二净了。” “……那小姐您打算怎么办?” “看看再说,经过了昨天那一场,她们也该是知道姐不是好惹的了,若是就此消停便罢了,若是还要作死,那姐也不会太客气了。” 半个时辰后,马车进了敬平候府,今日兰漓没有去上朝,特意在府里等着她,看她马车来了,便迎了过来。 “宝……三变。” “兰世子。” 两人客气的见礼,一路往后宅走去,玖岚和墨水跟在后面。 走到无人处,兰漓才迟疑的问,“宝宝,你那个办法确实可行么?” 某只点头,“漓哥哥,我的办法其实很简单,就是想要告诉她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 “一个她绝对不能和皇上成亲的事实,因为他们是表兄妹,属于近亲。” 兰漓皱眉,“你的意思是近亲成婚不行么?” “对,近亲结婚会影响下一代,生出来的孩子很容易畸形或是智障。” 兰漓一震,连墨水和玖岚都惊呆了,还有这样的说法?不会是为了阻止两人成婚才编造的吧? “宝宝,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嗯,千真万确。” “可是在即墨,这样的联姻不少……” “那漓哥哥仔细的想一想,这些表亲联姻的,生下的孩子里可是发生畸形或是死胎的几率很大?” 闻言,兰漓细细的想了起来,越想越是心惊,因为他发现确实那些家族里都或多或少的发生过这样的悲剧,只是没有人往近亲这方面想原因,原来却是…… “漓哥哥,我是大夫,我的医术你也是相信的,我也是……研究了很久,才知道的,所以近亲是不能成亲的,甚至为了下一代的健康,五代之内都不要联姻。” 兰漓沉默了片刻,脸上的惊异之色褪去,浅笑着温柔道,“好,我明白了,这个办法最好了,月儿想不放下都不行。” “嗯,以后我会跟皇上建议的,在律法里推行这一条,可以避免奖励啊更多的人悲剧。” 两人往前走,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兰月的院子,院子里布置的小桥流水,更是雅致。 不过,屋里屋外,都弥漫着一股死气沉沉,让人倍感压抑。 几人进屋,墨水留在了外面。 内室里,此刻正传出侯夫人的哭劝声,“月儿啊,你怎么就是想不开呢,有什么事也得先吃东西啊,若是身子坏了,你就是想嫁进去都没有机会了……” 兰月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那双曾经动人的大眼睛半分鲜活气都没有,失神的盯着头顶的床帐。 “呜呜……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这是要逼着娘也陪着你一起去死吗?” 兰月终于虚弱的开口,“娘,你不用管我……” “我不管你管谁,你大姐已经是那样了,你哥哥也不知着了什么魔死活不肯说亲,现在连你也迷了心,你们三个怎么就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啊,我干脆也死了算了……” 走过来兰漓眼神黯了黯,喊了一声,“母亲,三变公子来了。” 闻言,里面正在哭着的侯夫人就摸了一把泪站起身来,“三变公子,快进来,让你见笑了。” 某只赶紧见礼,“侯夫人客气了。” 床上的兰月却开始挣扎着喊起来,“我不要看病,我不要她看,让她走……” 侯夫人见状,又扑过去按住她,“月儿,不要乱动,三变公子是神医,让她给你看看……” “我不看,我不看,我没有病,只要让我进宫,我就什么事都没有……” 侯夫人恨不得去捂住她的嘴,兰漓也难得厉声道,“月儿,休得胡说。” “我胡说?呵呵……明明之前都好好的,为什么她出现后,就什么都变了,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兰月嘶喊着,眼神怨恨。 某只声音平静的道,“没有墨宝,你也进不了宫。” “你说什么?”兰月愣了一下,怔怔的问。 “我说,没有墨宝,你也不能和皇上成亲。” “为什么?” “因为你们是表亲,近亲成婚,尤其是三代之内的,生下的孩子畸形死胎的几率太大,难道你想毁了将来你的孩子?” “不,不可能,你胡说,你一定是为了帮墨宝才故意胡说……” “是不是胡说,侯夫人可以仔细想一想,京城里表亲联姻的家里是不是这样的悲剧最多?” 侯夫人震惊不已,静下心一想,慢慢的面色白了。 ------题外话------ 推荐新文喔重生之左暖右宠,啦啦啦,今天首推啦,妹子们路过记得帮忙收藏一下喔,么么么 喜欢看完结文的妹子可以看木禾的完结文哈,同类型的腹黑皇后妖孽皇,咳咳,还有不同类型的女王归来之美男滚开 第五十章 莫名的慌 “没错,三变公子说的没错,京城里的那些名门望族里,但凡家里有不健康的孩子,妇人们滑胎死胎的,都是,都是……”侯夫人声音颤抖,几乎说不下去。 “不,不,我不信,一定是她危言耸听,是她胡言乱语,这都不是真的,不是……”兰月有些歇斯底里的抗拒着,不愿相信这一切。 “信不信由你!”某只平静的又道了一句。 兰月从床上挣扎的坐起来,苍白的脸上还有些魔怔似的,“就算这样,生下的孩子也不全是不健康的,还是有好的,对不对……” 她忽然紧紧的攥住了侯夫人的手,像是抓到最后一块救命的浮木,“娘,娘,您告诉我,对不对?还是有健康的对不对?您说啊……” 侯夫人一脸悲痛的看着她,“月儿啊,是有健康的,可是……那太少了啊,那些妇人滑胎死胎几次后,多都糟蹋坏了自己的身子,最后再也怀不上,难道你想要也受那份罪吗?” 兰月摇着头,梦呓般的喃喃,“我不怕,我不怕,为了萌哥哥,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不,娘不许,你是娘的骨肉,我哪里能舍得啊?”侯夫人吼了一声,这一次眼神坚决了。 “可是我舍得,我愿意,我要进宫,啊啊啊……” 兰漓眸底也是沉痛,可声音还是冷冷的,“月儿,就算是你想进宫,皇上也不会允许的,他是你的表哥,也断不会忍心看你这般糟践自己的身体,而且满朝文武若是知道,也不会同意,皇子的血统如何的高贵,岂能留下任何病患的可能?” 这一句,算是让兰月冷静下来,直直的瞪着某只,“你会告诉萌哥哥的对不对?” 某只点头,“这是为了所有人好,杜绝这样的不幸,以后会颁布这样的法律,五代之内都不许联姻。” “呵呵呵……”兰月忽然笑起来,“你为了墨宝可真是尽心尽力,连这样毁人幸福的事都做的出来,你可真是一个好义兄,可是我呢,我的亲哥哥却不肯帮我半分,还要狠心亲手毁了我……” “月儿!”侯夫人白着脸冷斥了她一声。 兰漓却转开脸,沉默不语,只是垂下的眸子里满是受伤。 见状,某只心里一缩,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走过去,指着兰月还犹自愤恨不甘的脸就毫不客气的骂上了。 “兰月,你闭嘴,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哥哥?你知不知道他为了你有多难受……” 兰漓想要阻止,“三变……” “你不许拦着!”某只斥了他一声,“对她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是护着让着就能解决问题的,她根本就是欠骂欠抽!” 她泼辣的模样,兰漓都被训的愣了一下,倒是不说话了,兰月更是傻傻的看着她。 某只继续毫不留情的撕,“我告诉你,若不是看在你哥哥的份上,我早就特么的想抽你了,别以为你是千金小姐就该什么都是你的,做梦,离开敬平候府,你什么都不是,就算你在这里,我想收拾你,分分钟就能把你毁的连渣都不剩,我还用的着跟你费那些话?你还真是太看的起自己了,不想让你进宫我多的是办法手段,不信你就走出去打听打听,我是那么好欺负的,就算是墨宝……呵呵,昨天的赏花会你没参加是吧,太后都被她收拾的晕了过去,姚家那些女人都说不出一句话来,还有定安侯夫人,打的现在下不了床,你是不是也非要那样才能长点脑子?” 某只把她骂了个狗血喷头,心情终于爽快了一点,这种小姑娘,不骂醒她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特么的欠虐! 侯夫人也傻了,兰月呆呆的,“你,你……” 某只又哼了一声,“所以,你该感谢你有一个好哥哥,若不是看他的面子,我特么的早就把你收拾的一点毛病都没有了。” 兰月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颤着还有些不甘的道,“你敢……” “哼,我有什么还害怕的,再说我想收拾你还会给人留下把柄?随便给你用点药,也能让你生不如死。” 兰月咬着唇,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惧意。 某只又继续道,“你不信?呵……其实,我算是善良的,若是你真的非要进宫也不是不行,不过就我义妹那手段……呵呵呵,只怕你更对付不了,难道薛芊芊的结局你没听说?对皇上当众发花痴,成了全京城的笑柄,现在去了尼姑庵思过去了,你是不是也很想试试?” “我,我是萌哥哥的表妹,若是她敢那么对我,萌哥哥一定不会放过她,我父母也绝对不会饶了她。” “呵呵……你还真是天真啊,薛芊芊出事后,薛统领去找墨宝报仇了吗?既然敢做就有让别人翻不了身的办法,再说了,你别拿亲情说事哈,皇上是你的表哥,可他也是墨宝的男人,如今他们俩感情好的像是蜜一样,你觉得他会帮你?还有你父母,是皇上的舅父舅母不假,可是墨宝的父亲也是臣子,为了皇上也是忍辱负重、衷心耿耿,难道就不需要恩宠了?” 兰月终于面如死灰,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某只见火候也差不多了,冷笑一声,退到一边去,“该说的我也都说了,你若还是想要绝食,以死相逼,逼你的父母和哥哥,那就是你不孝,对于一个不孝的女儿,想来你父母难过一时,也就会慢慢的放下了,而且,你若是死了,我心情一不好就会到你坟前骂上一番,说不定哪天冲动了还会拉你出来鞭尸……” 玖岚都听不下去了,小姐可真是狠啊。 兰漓也揉着额头,哭笑不得,侯夫人只是傻傻的,眼前的这个人怎么会…… 某只也骂累了,转身就要走,“特么的,你想死就去死吧,正好我义妹可以和皇上双宿双飞,说不定还会有空就去你坟前秀恩爱……” 她出门时,身后忽然响起兰月中气十足的一声,“你做梦,我才不会死,我一定要看着,她能不能一直霸占着萌哥哥!你也休想去我坟上糟践我,我一定会活的比你还长久!” 某只闻言就笑了,走出院子时,脚步轻松,看来她不会死了,不但不死,还会活蹦乱跳的。 片刻,兰漓就追了出来,看到她,笑着道,“宝宝,谢谢你了,月儿让人去端饭菜了。” 某只摆摆手,“说来这事也是怨我的,因我而起,便由我终止,你只要不说我太凶恶就好啦。” 兰漓闻言,笑着摇摇头,“说来,刚刚你那模样还真是凶恶,我都吓到了,更别说月儿了,不过这样也好,她总算是脑子开窍一些了,我想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放下了,她年纪小,父母一直对她娇养着,所以那性子实在执拗的很,偏偏我们都舍不得教训她,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了,如今这般倒是救了她,以后她该是会成熟懂事些了。” “呵呵,漓哥哥这般一说,我心里的愧疚果然少了不少,刚刚守着你母亲的面就那般,我还真是有些……” “呵呵,无事,母亲也是一时震惊,过后便会明白过来的,没有什么比月儿的命更重要,她不会往心里去的。” “嗯,那你以后可千万别告诉你母亲我是谁啊,不然姐的一世英名就毁了。” “呵呵,一世英名?你还有么?昨天纵兽把定安侯夫人打的下不了床,今日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某只就夸张的呻吟一声,“那肿么办?姐的悍名这么远扬,以后谁还敢上门提亲啊?” 兰漓眼神含笑,却不敢再看她,“有皇上就好了,他不会嫌弃你的。” “嘿嘿,那倒是,他不敢的。” 兰漓没有再说话,他想说他也不会嫌弃的,他也想去提亲,可却没有那个机会了。 从敬平候府离开后,某只的心情轻松了很多,回宫后,她就迫不及待的跟即墨萌说了五代不能联姻的事,他没有半分的怀疑便信了,隔日就在朝堂上说了,满朝文武自然是震惊的,不过仔细回想了一下,便觉的事实摆在眼前,再加上这结论来自三变小神医,他们更不会反对争辩什么了。 不过看向兰漓的眼神就深邃了些,这下子一来,敬平候府的小姐就不能进宫了。 可兰漓第一个站出来,积极响应皇上的旨意,让他们倒是疑惑,不该是很难过落寞吗? 即墨墉眸底闪过一道什么,论起近亲关系,他和姚家的女子出了五代没有? 这条律法一出,对老百姓的生活还是有些影响的,那些已经成了亲的就有些焦虑不安,而还没有成的便开始准备退婚,倒是没有闹事怀疑的,毕竟三变小神医的美名太过深入人心,又结合现实中那些血淋林的悲剧,也就由不得他们抗拒了。 外面很热闹,可在宫里,某只这几日倒是过了几天安静日子,梁秋雁病倒了,宫里的一切事物便暂时交给了梅子君打理,那些原本看某只不顺眼的嫔妃谁也不敢再蹦跶,都锁在自己的宫里安分守己。 整个后宫看着一团祥和之气。 梅子君打理后宫,还是很公正公允的,一来二皇子身子好了,她心情畅快,二来她也会做人,手里有权也不会独吞了,本想卖个好,让某只和她一起,某只却拒绝了,说自己还得去上书房读书,忙不过来,便推荐了即墨无双。 梅子君很痛快的答应了,心里也是明白几分她们之间的关系,这是提前让大姑子学好了庶务将来好嫁到他们将军府去当主母了。 即墨无双含羞瞪了某只一眼,倒也没有拒绝,这些日子便跟在了梅子君的身边学习掌家的本事。 而丽太妃那里最近也忙着,那日某只回宫后,便写了一张纸让玖岚送了过去,上面都是一些雄性激素含量比较高的食物名字,告诉她,三皇子没有什么大病,无需用药,只需平时多吃一点纸上所列的食物,慢慢的再过几年,便会有所改善了。 丽太妃捧着那张纸如获至宝,天天变着法的给三皇子倒持那些吃的喝的,据说三皇子最近那张脸都开始圆了。 这事当然瞒不住宫外的云老爷子,某只便托人给他解释了一番,那些食物只是让三皇子长的更高壮一些,更像个男子汉,其他没有什么,元老爷子才放心了。 某只每日去上书房报道,即墨卿和即墨云看见她都躲着走了,就怕自己招惹的她一个不快,就遭遇定安侯夫人的悲惨下场。 某只对她们这样识相自然是满意的,一时连走路都是得瑟的,下巴高抬,很是耀武扬威了一下。 某兽不甘的叫,尼玛,这都是它的功劳,都是它的…… 某只一巴掌就把它从肩膀上拍飞了,尼玛的,给姐冬眠去,召唤你再出来!某兽就流着泪找地方睡觉去了,嘴里还不甘的碎碎念着,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狡兔死,猎狗烹…… 某只才不鸟它,最近宫里忙着准备过年的事,很是热闹,梅子君和即墨无双牵头操办,到处都挂起了红红的灯笼,看着很喜庆,不过也有一点不好,因为过年,某人的工作量也加大了,那奏折厚厚的一摞,像是小山似的,看都看不完,自然能陪她的时间就少。 她当然也可以去缠,可是缠过后,见他熬夜再批阅,又心疼不已,索性便在永和宫里待的短了些。 越临近年下,越是忙碌,显得某只倒像个闲人似的,一天到晚的叹息。 一日从永和宫回来后,玖岚见人家坐在窗前望月亮,终于忍不住道,“小姐,您要是很闲可以学女红啊。”就是不要再叹气了,这怨妇的表情真的不适合您啊! “女红?我不是一直都在学习嘛。” “您那也叫学?”妈呀,一天最多练习缝上几针。 “怎么?姐学的太慢了?”某只的声音危险了。 玖岚忙道,“不慢,刚刚好,一定能赶上您大婚的。”大婚前,那条亵裤还是能勉强完成的,当然不计较美观的话,咳咳 闻言,某只就又叹气了,“明年春上啊,父亲和哥哥就能回来了吧。” 玖岚点头,“一定会回来的,前几天将军来信不是说了么,沙城的雪都开始化了,说不定一过了年,将军就会和少爷从那边出发往回赶了。” 说道这里,某只倒是想起一件事来,“父亲和哥哥回来,那些将士呢?” 玖岚道,“将军去沙城的时候,暗中带了不少以前的部下去,经过这几年的磨练,都早已是能独当一面,他们会留下的,当然那些兵也会拨一部分跟回来,不过不会进京,驻守在京城外,以备后用。” “嗯,父亲做事,我当然是放心的,唉,姐不放心的是明年他们回来以后啊……” 大婚的事情提出,那只妖孽会不会…… 玖岚也不知道怎么接话,一时沉默不语。 这时,院子外面忽然走进来一个小太监,手里捧着个托盘,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往这边走过来。 某只因为坐在窗户边上,便正好瞧见了,随意的扫了一眼,看着面熟,是丹桂宫的人,便没再注意,收回视线来。 谁知,那个小太监竟然径直冲着她这边走过来,墨水见状,便从暗处显身,想要阻拦,可那个小太监忽然身子飘起,再落下时,便到了某只的眼前。 玖岚一惊,飞奔过去,抽出手里的剑,“什么人?” 墨水站在他的身后,眼神冷厉,泛着寒光的剑指着他,“好厉害的轻功,你不是这宫里的太监!” “他当然不是太监。”某只在最初惊异了一下后,神色快速的平静了,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你可知我是谁?”听这声音,竟然也是与丹桂宫的那个小太监一模一样,令人心悸。 某只呵呵了一声,“除了姚家的人,还能有谁这么出神入化的易容术呢?” 闻言,姚敬良摸了一把脸,顿时属于他的真面目露了出来,即使身上还穿着太监服,却没有半分的卑微,相反,周身都是那股属于姚家的优越感,让某只很手痒。 “墨小姐真是聪明。” “呵呵,我不止是聪明,还很想打人,你说我现在要是喊一声,你会不会被宫里的禁卫军射成马蜂窝?” 姚敬良一点都不畏惧的笑道,“我既然敢来,自然就不怕,不信你可以试试。” 某只讥笑了一声,“是,你们满京城都布满了暗线,不知道易容成谁的模样,假如你出事,便也会有很多人陪着你偿命是不是?” 他扮成这里的小太监,无非就是要向她传递这样的一个信息。 闻言,姚敬良眼神一亮,“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时省力。” 某只嗤了一声,“少拍姐的马屁,你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就是来跟我说这个的?” 说道正事,姚敬良的神色凝重了几分,“我来是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呵呵,你问,我就会说啊,你当姐这么好招呼的么?” “你会说的,因为你一定不想今夜京城里有凶杀案发生对不对?” 某只心里动了一下,眼眸眨了眨,“姚先森,有没有人说你长的实在是太像个陀螺了?” 闻言,姚敬良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某只却白他一眼,说了别的,“姐别的优点没有,就是温柔善良喜欢普度众生,好吧,你有什么尽管问,不过若是问姐的三围,我还是不会告诉你的,姐可是一个很有节操的人。” 听到这话,明明气氛是冷厉紧张的,可玖岚和墨水硬是气势弱了几分,小姐还真是…… 姚敬良嘴角也是一抽,虽然不懂三围是什么,可看她一脸的猥琐也知道不是什么纯洁的词,“放心,我问的是你让皇上颁布的那个律法,五代以内的近亲不能成婚,因为生下的后代畸形和智障的几率很大,且容易滑胎死胎,可是真的?” 某只眼眸闪了闪,“不会你们家恰好就那么悲剧吧?” 姚敬良面色一沉,冷声道,“你只管回答我是不是真的就行!” 某只翻了个白眼,“当然是真的了,难道我还会开这样的玩笑?” “你确定不是为了让兰月死心?” “呵呵,我们的事你还真是了解的清楚啊。”某只讥笑道。 “这是我们姚家的本事,你只需说是不是真的就是了。” “艾玛我去,我不是说了嘛,是真的,我是一个医者,不会拿这样的事情乱开玩笑的,再说古往今来,这样的例子多着呢,你不信可以自己去调查一下啊,是不是近亲成婚生下的孩子畸形和有毛病的人更多?” 姚敬良不说话了,眉眼沉沉,拳头也攥的很紧,可见心里正在激烈的翻滚挣扎着,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半响,某只要笑不笑的道,语气肯定了,“你们姚家就是这样吧。” “休得胡说!”姚敬良的表情有些激动。 某只哼了一声,“你们姚家世代窝在逍遥谷,女子外嫁后不得回谷,男子又不外出,又都自大,有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自然是不屑娶外面的女人的,那么娶得就只能是家族里的,各种的表亲啊,三代五代的都习以为常,这样联姻之后呢,关系越来越亲厚稳固,抱成一团,一心对外,可是生下的孩子呢……” 她语气一顿,看姚敬良的脸都有些发白了,又继续快意的道,“生下的孩子就比较悲催了,滑胎和死胎倒也罢了,左右不过女人受点罪,反正你们谷里药材什么的也不缺,调养一下也不是什么难事,可很多命大生下来的却要从此后饱受身体病痛的折磨,智商低下的,身体有残疾的,完全健康的人也有,可那就是凤毛麟角了,对不对?” 这些事情被戳破,姚敬良的表情就变得难堪而阴狠,恶狠狠的道,“墨宝,就冲着你知道了这些,我就有足够的理由将你挫骨扬灰。” “呵……就因为我知道了你们谷里的秘密?” “没错!这是逍遥谷世代隐藏的秘密,除了我们姚家的人,谁也不知道。” “嗤,以前可能不知道,可是近亲不能结婚的律法颁布以后,你说老百姓们慢慢的还不都回过味来?姐都能想到,别人时间长了,会不明白?” 她越说,姚敬良的面色就越是黑沉难看,瞪着她像是看一个仇人。 某只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得了,你也别那么看着我,怪恶心人的,你们谷里的秘密多了去了,我知道的不过是一点皮毛罢了。” “那也足够你死一万次。” “呵呵,我要是死了,你们家少主该怎么办?” 这话一出,果然姚敬良又不甘的沉默了。 某只又开始套他的话,“不过话说,你们少主到底是哪里有缺陷?” “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了。” 某只撇撇嘴,啧啧了两声,“好,那我们就明年再见了,不送。” “等等,我还有事问你。”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啊?” 姚敬良不理会她的讥讽,皱眉问道,“灵山上的灵兽为什么会听命于你?难道它真的认了你当主子?” 某只得意的抬起下巴,半真半假的道,“她倒是想认我当主子,可是我是那么没品的人么,我还瞧不上它好不?它是只雌的哎,我只喜欢雄性,所以只能拒绝它了。” 闻言,暗处的某只嗖的飞奔出来,那速度可是比姚敬良的快了上百倍,指着某只就跳脚骂上了,“我才不想认,你才没品,没品……” 那龇牙咧嘴好像和某只有生死之仇的模样,让姚敬良困惑了,看两人这样子实在是不像主仆两人,可是…… 他看向某兽,语气试探着问,“既然你不愿认她为主,可愿意随我去逍遥谷?我们家少主是百年难遇的天人,做你的主人一定不会委屈你的。” 某兽却白了他一眼,“我要健康的,我要健康的,近亲结婚的不要,不要……” “噗……”某只喷笑了,这小兽比自己还狠啊,这刀子戳的…… 姚敬良面色一下子就黑的能滴下雨来,拳头攥的很紧,却没有挥出去,他哪怕再恼恨,也知道最好不要和灵兽为仇,少主曾经交代过他的。 某兽傲娇的哼唧了一声,摆了下尾巴,又不屑的飞走了。 姚敬良瞪向某只,“它为什么会听你的话?” “呵呵……大概是它被姐的魅力所折服,所以……” 她的胡言乱语,姚敬良一个字都不想再听了,免得失手掐死她,“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是不是你怂恿的大皇子对贤王府出的手?” “咦?他们两家打起来了么?我完全不知道啊?”某只貌似一脸的惊奇,又看向玖岚,“小玖,你怎么没有汇报?” 玖岚嘴角抽抽着,“属下……忘了。” “哎呀,这么重大的事,你怎么能忘了呢,两家打起来,是谁赢谁输?” 玖岚还未接话,姚敬良就冷笑着道,“你不用在我面前装,那日你出宫,扮作三变小神医去了敬平候府,到了晚上,医馆就再一次被黑衣人袭击,可是出来救场的有好几拨人,第二日,就传出你受到惊吓的事,且连夜消失找地方躲避追杀了,害的大皇子暴跳如雷,治疗中断,他能不对贤王府下杀手?” 语气一顿,他又道,“墨小姐可真是好手段啊,一兵不动,就解决了两大敌人,让他们两败俱伤。” 某只也冷笑一声,“难道这对你们姚家就不是好事?” 姚敬良点点头,“没错,对我们姚家也有利,否则我不会坐视不理的。” “嗤,那不就得了,你们姚家连脑子都没出,就坐享其成,不该对我感恩戴德么,怎么还一脸的兴师问罪?” “不是兴师问罪,只是觉得你……”很可怕,若是为敌,必是劲敌! “呵呵,觉得姐太英明神武了,比你家少主还厉害?” 姚敬良摇摇头,忽然道了一句,“若不是谷里有不娶外面女子的规制,你倒是可以给我们少主当妾。” “噗……”某只听到自大到这么不要脸的话,一口血都想喷出来了。 人家后面还在继续说,“可惜,你容貌一般,性情又是如此不堪,最好还是不要的好,免得谷里不得安宁。” 某只面目已经狰狞,咬牙道,“是,我要是进了你们谷里,一定会折腾的鸡飞狗跳的,而且当妾,呵呵呵,那你们少主这辈子都别想娶妻生子了。” 她说的阴森森的,十分恐怖,姚敬良都颤了一下。 “所以,你给你家少主汇报的时候,最好把姐说的再不堪一点,千万不要宣传我的丰功伟绩,免得你家少主一个不小心就动心了,到时候你们逍遥谷都得毁在我手里!” 姚敬良斩钉截铁的回了她一句“你放心,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然后飞身而去,一眨眼,便没了踪影。 见状,墨水冷硬的说了一句,“看来姚家厉害的不止是易容术,只怕武功都是让人难以望其项背的。” 某只冷笑一声,“你去暗暗排查一下,宫里可还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就算是易容的再想象,神态和举止也会有些破绽的,不然这个年……” 一定不会让她过安稳了。 “是,属下明白了!”墨水领命而去。 某只砰的放下了窗户,遮挡起外面的一切,拍着胸口走回桌子边上,端起一杯水就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片刻,才算平静了。 “小姐,您怎么了?”玖岚有些不解,刚刚对付姚敬良时,不时一脸的镇定勇敢? 某只缓缓的坐下某只缓缓的坐下去,才吐出一口气道,“你是不是看我刚刚很淡定?呵呵,一开始确实不怕,可是当他说了那句给他们少主为妾后……” 她心里忽然莫名的慌了,那是一种没有缘由的不安和紧张。 ------题外话------ 啦啦啦,新文首推求关爱,么么么 第五十一章 暖意融融的年夜饭 她心里忽然莫名的慌了,那是一种没有缘由的不安和紧张。 闻言,玖岚也面色惊慌了一下,“小姐,您是担心那个姚家的少主也会对你起了争夺之心?” 某只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也说不好,总之就是有些不安。” “所以刚刚,您才会那么激将姚敬良,让他对您的印象更不堪一些,禀报给他主子时毁的您更厉害些,好断绝了他主子的某些念头?” “是啊,不然姐会饶的了他?竟然敢说让我给他家主子当妾,啊呸,正经的夫人我都不屑好么?近亲生下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残缺……”语气一顿,“你说,他家少主子会是什么毛病呢?” 玖岚摇摇头,还有些心有余悸,“属下哪里猜得到,看姚敬良那架势,等明年他是一定会逼您去逍遥谷给他家少主看病的,到时候就清楚了。” “哼,就算姐非去不可,也至少得扒他们姚家一层皮去。”不然,哪有那么便宜的好事?灌下那杯凉茶,心里慢慢平静了下来。 “您是想?”玖岚瞪大了眼。 “漓哥哥身上的毒啊,还有我父兄顺利回京啊,还有那几只白莲花绿茶婊啊,哼哼,哪一条办的不满意,姐也不会尽心尽力,若是再可能的话,姐的大婚……”想到什么她又打住了,神色变得纠结。 这一次,玖岚却猜到了,“您不会是想威胁姚家帮您把大婚的那些障碍也都扫除了吧?” 某只叹息一声,“该扫除的扫除,可是那只妖孽……只要阻拦几日便可。” 闻言,玖岚不知道说什么了,摄政王对小姐的心意,她也是能看出来的,来的迟了,却并不比皇上少,只是……两人没有那个缘分罢了。 她虽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这两男争斗的局面,却又奇异的不是很担心,摄政王和皇上是叔侄,叔侄俩争抢小姐,这样的事若是闹的大了,百姓们一定会把小姐看成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所以她觉得依着两人对小姐的心意,定然不会舍得把小姐架在那样的位置上,所以,一定会有人放手的…… 她从现在开始,真正紧张担心的是姚家的那位还没有露面的少主了。 第二日下了早朝时,某只去了永和宫,跟即墨萌把昨日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只是省略了那一段当妾的话,也许是她杞人忧天呢,就没必要让他也跟着一起担惊不安了。 即墨萌面色冷凝的听完,也知道她的意思,当即责令花若风暗暗盘查宫里的一切人手,尤其是在重要的位置上,万一被姚家的人都替换了,一旦有事,后果不敢设想。 这一暗中清查,还真的就发现了几个,姚家的易容术做的再好,在细枝末节上还是有痕迹可挖的,尤其是对与之相处多年的人,某些习惯上的改变都会察觉到不一样。 这些人被揪出来时,身边的人也都是震惊的,谁能想到他们都是假扮的,好在这些年他们也都只是秘密的潜伏,看来是等到有命令的时候才会被调动,现在算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姚家的女人放在明面上,姚家的男人隐身在暗处,姚家还真是布下一盘好棋。 秘密处决了那些人,重要岗位上的空缺重新选了信任的人顶上,且彼此之间设置了联络的秘密暗号,以防止再次被潜伏进来。 这一切都做的隐秘,没有惊动其他人,梅子君和即墨无双依旧有条不紊的打理着后宫的一切,积极准备着过年的事项。 越临近年下,年味便越是浓,宫里张灯结彩,很是喜庆,上书房也放了假,各个宫殿里都在忙活着,一派生机勃勃。 当然这一切都离不开某只的功劳,这几年宫里都是死气沉沉的,尤其是后宫,梁秋雁负责,对下面的人克扣的很厉害,每人手里都不宽裕,又压抑,谁有心情过年? 今年就不一样了,梅子君打理后宫后,每日都是笑脸迎人,宫人们的心情自然也是轻松的,某只又让即墨萌拨了不少的银两过来,给每人都包了红包,慰劳大家的辛苦。 某只还积极调动每个人的热情,在年三十晚上安排了很多的活动和节目,鞭炮,焰火,曲艺表演,还有现场抢红包的好事,都像是给众人打了兴奋剂,迫不及待的盼着那一天。 腊月二十七的时候,朝堂上也休了假,即墨萌难得不整日忙着看奏折,某只就拉着他开始装扮收拾永和宫,她自从进了宫,就一直瞧着这里太单调冷清,奢华是奢华,可是没有人间烟火气。 一个人倒持总觉得没意思,还是两个人商量着来,就像是小夫妻一起出谋划策妆扮自己的新房一样,那样的心情才是美好的。 或许是知道她的想法,即墨萌傲娇的半推半就了一番,也就同意了。 两人一起里里外外的整理,玖岚和墨水还有花若风等几人跟着帮忙打下手,换了温馨暖色调的帘子,地上铺的毯子也成了同款的颜色,灯笼什么的喜庆装饰物更不必说,统统挂起来,各式各样的美不胜收。 角落处,桌面上,甚至头顶上,某只搜罗了很多的花来,四下美化着,真真清香沁人心脾。 连外面院子里的树上夜没有放过,永和宫的院子里,花真是少的可怜,都是种植着四季常青的树种,如今寒冬季节,看着倒是青绿的很清新,就是单调了一点,于是她就脑洞一开,想起圣诞树来,接着众人就开始忙碌了。 永和宫里人谁也别想躲过去,都聚在一起折叠小玩意,红色的蝴蝶结是最多的,其次就是雪白的雪花,有的是用纸张,有的是精致的绢绸,还有坚固些的小盒子,做成一个个的礼物。 想要妆扮那么多树,劳动量还是很大的,不过等忙活到三十,把堆积成山的成果挂在了树上,看到那美不胜收的喜庆画面,他们就都觉得辛苦是值得了。 最后,某只也是参与劳动的,不过她的劳动成果是巨大到离谱的红袜子,挂在树上很显眼的位置上,别具一格。 即墨萌不解的问,“这是何意?” 某只的心里闪过一丝惆怅,面上却很期待的道,“这是等远道而来的神仙往里面放礼物的。” 众人闻言,都知道这是哄小孩子玩的,不过,某只却每人给他们发了一只,说晚上睡觉的时候放在自己的床边上,初一早上醒过来就会看到想要的礼物在里面了。 哪怕这样的说辞幼稚不可信,他们也都欢喜的当是一场游戏,各自领了一只红袜子,甚至真的殷殷期待。 某只也给了即墨萌一只,被人家傲娇的拒绝,某只却不打理他,径自给他摆在了床头,红色的袜子衬着明黄色的锦被,很是奇异的组合。 永和宫的这一切,也激发了其他宫殿里人的好奇,只是他们学不来,只能羡慕眼馋的份,倒是熟悉的那几个宫里派了人来问,二皇子,三皇子还有即墨无双都来了,却也只是领了一只袜子去,其他的东西被告知,等明天才能来抢。 忙活完这边,三十这一白天也过去了大半,午膳后,即墨萌就去进行一系列的几组祭天活动了,这些事都是之前交给韩太儒负责准备的,韩太儒对这些条条框框的规矩都知之甚详,安排的一丝不苟。 这在宫里,那是很盛大的事情,宫里但凡有身份的人都需要参加,不过某只不用去,她只是暂住在这里,没名没份的,不用去拜人家的祖宗。 即墨萌领着一众人离开后,偌大的永和宫里一下子安静了,墨水也跟着去了,只剩下某只和玖岚在小厨房里忙活着,需要准备的东西实在太多,玖岚又喊了彩虹卫的两个属下来,她们的手艺自不必说,都精通此道,有她们帮忙,某只顿时觉得轻快了不少,只剩下坐在板凳上喝茶指挥的份了。 “玖岚,你先把面活好,用布盖起来,先不包,等到他们回来一起包,水饺就是要一起包着吃才香。” “小绿儿,你拌馅子的时候,多准备几样哈,量也大一点,等会儿我要邀请很多人来吃的,少了不够怎么办?” “小橙色,你负责今晚的火锅大餐哈,各种的青菜都备上一些,羊肉和牛肉都要有,嗯,切的片一定要厚薄均匀,这样涮起来的才好吃。”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还在皱眉想着有没有落下的,“对了,还有酒水,瓜子,水果,都准备全了么?”语气一落,似是又想到什么,大呼小叫道,“对啦,对啦,还有那火锅准备的够不够,姐还要分给那几家人的……” 玖岚忙活完手里的面,叹息一声劝道,“小姐啊,您不用焦虑啊,都准备的妥妥当当的,咱们从进了腊月就开始操持准备了。” 某只眸子闪了闪,“我焦虑了么?” 闻言,那三人都看着她,异口同声的道,“焦虑了。” 还是很焦虑。 某只摸摸鼻子,“好吧,姐这不是第一次帮人家操持过年么,总得办的像模像样一些。” 前面的三年,她和他一直都是分着过得,那时候感情还是朦朦胧胧的,那个闷骚的货不知道有没有在三十的晚上躲在她闺房的密道里一个人瞎想,只要一想到他这些年过的这般冷清无味,她就心疼心酸,恨不得把以前那些缺失的温暖和热闹都补给他。 她那时虽然在花楼,却和那些姑娘们过得很喜庆,吃吃喝喝、打打闹闹,一样都不少,今年终于两人在一起了,后宫也干净稳定了些,她如何能不…… 她想让他感受到家的味道。 玖岚洗净了手,给她端了一杯茶,才眼神鼓励的宽慰道,“小姐,您已经做的很好了,您看这些日子以来,大家过得多高兴啊,宫里的每一个人都赞颂您呢,领了红包不说,还给她们放假,到处都布置的喜气洋洋,任是谁看了都是满满的好心情,永和宫里就更不必说了,里里外外的焕然一新,看着真是舒服呢,很有家的味道,皇上骄傲,嘴上不说,可属下却看到皇上那嘴角就一直没落下来过,外面树上挂着的那些东西,更是招人,听说那些宫人们等迫不及待的想要明日来抢,还有您亲手缝制的红袜子……呵呵,属下也在开始期待明天会受到什么礼物了。” 玖岚说完,有些难为情的瞥开脸,她还真是没有说过这么多感性的话,一时,眼眶有些发热。 某只心里也是暖暖的,似被温泉水浸泡过似的,气氛一时有些动容,令两位姑娘也是眼神酸酸的,低下了头。 某只感动了一下后,就咳嗽了几声,换了轻快的画风,“你们真的开始期待袜子里会有什么礼物了?” 玖岚也平静了一些,附和道,“当然是,不止属下,他们也都是期待的,不过是嘴硬不承认而已。” “姐就知道,你们一个个的没跟我学到什么优点,却都受了小鲜肉的荼毒,个个傲娇闷骚上了。” 玖岚闻言,无语了一下,您的优点是凡人可以学的吗? “对啦,那几个人不是一开始觉得幼稚吗,红袜子领了回去没偷偷扔掉吧?” “没有,都很老实的挂在床头上呢。” 这都成了宫里一风景了。 “那就好,不然姐的一番心血可就白费了。”尼玛的,她容易吗,几十只袜子啊。 玖岚闻言更无语了下,那袜子的针脚简直可以称其为惨不忍睹,若不是皇上偷偷下了暗旨,让所有人都必须热情配合,还真是说不定他们就都藏起来了,还有人愉快的吐槽了一句“虽然不能穿,可挂在床头还是可以辟邪的。” 噗 “不过,小姐,真的会有神仙来送礼物?” 某只得意的扬起下巴,“当然,你们只管等着便是了。” 某兽就是那只神仙啊,没有人比它更适合去送礼物了,保管来去无踪,不会被发觉了,想到她偷偷准备的那些礼物和红包,虽然肉疼了一下下,可更多的还是满足和幸福。 施比受更让人快乐! 玖岚心里也是有几分了然的,却也不戳穿,配合着她,一起享受这种被关爱的温馨。 小厨房里暖意融融,忙活的差不多时,外面有彩虹卫显身,说是有人求见。 某只站起身来,不解的走出去,“谁要见姐?” 站在不远处的那人就走过来,手里还捧着一个大大的盒子。 某只见了来人,神色怔了一下,虽然只见过一面,却还是记住了他的样子,竟然是上次给自己送千年雪莲的人,“是你?” 那人给她见了礼,才恭敬的递上手里的东西,“墨小姐,这是殿下送给您的礼物。” 某只没有接过来,眉头皱了皱,“你们殿下什么时候准备的?” 那人回到,“属下也不知道,只是殿下离开后,前几日飞鸽传书回来,命令属下在今日给您送过来。” “里面装的是什么?” “属下不知。” “那你怎么知道这就是你们殿下要送给我的礼物?” “殿下传来的书信上说,礼物放在他寝室的床上,而床上就只有这一个盒子,属下就拿来了,请墨小姐收下。” 某只还是不动,“你拿回去吧,无功不受禄。” 那人却保持着递出去的姿态,神色坚定,“您不收,属下是不会离开的,完不成殿下的命令,属下只能一死!” “你这是逼我们小姐吗?”玖岚看不过去的恼了一下,忍不住开口斥责他。 “属下不敢!” 某只沉默了一下,伸手终于接了过来,“替我谢谢你们家殿下的礼物,我就当……是皇上的叔叔给未来侄媳的新年礼了。” 那人闻言面色一白,“墨小姐……” 某只抬手打断,“你回吧。” 那人咬了一下唇,“您就没有什么话要属下传给殿下的么?” 某只想了一下,平淡的道,“天寒地冻,请他多珍重,京城一切都好,让他不必挂念。” “好,属下告辞!” 那人的身影离开后,某只的视线还盯着北方收不回来,玖岚小声的提醒道,“小姐,您收下了会不会让皇上不高兴啊?” 某只叹息一声,回神,“不收怎么办,难道真的看着那人去死啊,大过年的见血多不吉利。” “可是……” “走了,回殿里,看看到底是什么,收下是一回事,要不要就另当别论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殿,殿里四下都是温馨喜气,脚下踩着暖色系的地毯,身心都觉得是柔软的。 进了里间,某只把盒子放在了桌面上,定了定神,才漫不经心的打开,可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她还是一下子震住了。 她身后的玖岚更是惊呆,指着盒子里的衣服声音都是颤的,“摄政王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送您嫁衣?还有凤冠……” 火红的嫁衣安静的躺在那里,不必抖开看,也不用摩挲,只一眼,必会被那擎天的红颜惊艳呆住,精致的绣工,京城里最巧的绣娘也不及,还有压在衣服上那一顶凤冠。 黄金打造,却一点都不俗气,精巧华丽,上面还镶嵌着无数个细小的红宝石,和嫁衣相护辉映,耀眼夺目。 某只只觉得呼吸有那么一瞬都是停止的,半响,才慢慢的冷静下来,抽出盒子的角落里那一张纸条,缓缓的展开,便是龙飞凤舞的字迹。 小丫头,本王等不及三年后了怎么办?嫁衣就先送来了,等我回来,就为我穿上可好? 她看了好几遍,脑子里几乎能想象的出他写下这段话的模样,半响,她揉成一团,放进了一边的火盆里,很快,化为火苗,再也不见了。 “小姐,那这衣服怎么办?” “盖好,原封不动的收起来吧。” “是。” 玖岚抱着那个盒子退下去了,片刻,又走了回来,“小姐,我让咱们的人先带去将军府了,放在这里还是丹桂宫都不合适。” 某只坐在椅子里,下意识的点点头,“嗯,你做的很好。” “不过,这事还是瞒不过皇上的。” “我知道,等晚点的时候,我会跟他说的。” 玖岚皱皱眉,又不安的问了一句,“您说,摄政王送一件嫁衣和行头来是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先预定呗! “小姐,您说明年大婚会不会出什么乱子啊,属下这心里怎么也开始担忧了呢?” 某只白她一眼,“以前怎么不见你担忧?” “属下那时候是觉得摄政王就算是想要争抢,可还是有理智的,为了您好,一定不会作出什么太过激的举动,可现在,嫁衣都送来了,他这心思可真是不敢猜了。” 某只叹息一声,敲了敲桌面,忽然拍了一下,“即墨白,圆润的给姐滚出来,不然后果自负!” 玖岚还吓了一跳,“您找它出来做什么啊?”它也不会化解男人争抢赛啊。 暗处,某兽嗷呜一声,不情不愿的窜了出来,趴在桌面上,一脸的郁闷,“我不会说,不会说的……” “呵呵,姐说让你说什么了么?你这么心虚可怎生是好呢?”某只要笑不笑的看着它,这只兽既然活了几百年,还能没有点通晓古今的本事? 某兽哼唧了一声,“奸诈,黑心……” “甭一个劲的赞美姐,姐这次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也躲了姐好几个月了,是不是该说道说道了?” “我不会说话,不会说话……” “尼玛的,你现在说的是鸟语啊?” “哼,反正天机不可泄露,泄露会被雷劈……” “那你若不泄露,姐现在就劈了你信不信?”某只表情狰狞的把它抓在手里。 某兽挣扎着,“不要,士可杀不可辱,我绝不投降。” “好,不投降是吧,小玖,找把剪刀来,我先把它的毛给剃了,然后再扒了皮做一件坎肩,剩下的肉就片成薄片涮火锅吃,还有内脏什么的等姐有空了给你们卤一锅尝尝……” “啊啊……你好残忍,你是后妈,后妈……” “姐本来就是后妈好不?姐的亲闺女还没怀上呢。” “嘤嘤嘤……” “苦肉计在姐这里不好用,都是我玩剩下的。” “那美人计呢?” “你没有小*,更不管用了。” “噗……” 最后,某兽实在是无力挣扎了,才幽怨的道,“不是不想说,是真的不能泄露。” 某只也知道有些天机一旦泄露,会遭受反噬,于是,她退了一步,“那你给姐个暗示,明年大婚,会顺利吗?” 某兽想了想,“有惊无险。” 某只闻言,心里就松了一口气,玖岚紧张的面色也松了下来,中间曲折一点没关系,最后只要能顺利大婚就好。 “那……那只妖孽呢?” “你关心他。对得起爸比吗?” “你管我,快说。” “他嘛,自有他的缘法。” “可是……平安?” “放心,祸害遗千年。” 它话说的不好听,可是某只却放心了,那就是没事了。 某兽却不乐意了,“尼玛的,你为什么不问爸比的安危?” 某只把它扔在了桌子上,开始淡定的喝茶吃瓜子,“他是真龙天子,这世间是不会有什么人能伤到他的。” “你怎么知道?” “嗤,姐又不傻,他若不是真龙天子,你会黏糊着他不放?” “嗷嗷……人家那是喜欢他,倾慕他,想和他双宿双飞……” 砰……某只一把把它挥到了远处,“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嘤嘤嘤……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等等,姐还有一句,你一定是知道妖孽找觉能大师卜算的卦象是什么吧?下一句是什么?” 某兽闻言,顿时傲娇了,“不说,不说,你已经拆桥了……” 某只翻了一个白眼,“你最好还是说,不然姐这个年过不踏实,你也别想冬眠安稳了。” 某兽神情挣扎,不过还是傲娇的坚持着。 某只又轻飘飘的道,“还有啊,等姐和你爸比生了自己的闺女,你就彻底打入冷宫了。” 闻言,某兽忽然尖叫,“生小美男,小美男……” “嗤,小美男也没有你的份。” “有,有,给我玩,我就告诉你。” 某只眼眸闪了一下,“好,给你玩,你可以说了。” “你不能反悔。” “行,姐一言九鼎,不过话说你为什么非要和小美男玩啊?” “美男有小*,人家要和他从小培养感情……” “噗,你赶紧说,说完就可以圆润的滚了。” “双龙争凤,必有一失,否极泰来,自有去处。” 它留下这两句话,嗖的消失了,嘴里还念叨了一声“阿弥陀佛” 某只仔细咀嚼着话里的深意,慢慢的眼眸亮了。 见状,玖岚忍不住问,“小姐,您可是参悟透了这卦象里的含义?” 某只点点头,“差不多吧,看来今年能过个安稳年了。” 玖岚没有再继续追问,只要主子能安稳,她们也就都放心了。 晚些的时候,即墨萌等一行人终于回来了,他身后跟着很多人,都是某只让人请过来一起吃年夜饭的,梅宫,丽宫,丹桂宫里都来了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激动,她们可是头一次来永和宫里过年呢。 从进了院子开始,就目不暇接,一颗颗盛装打扮的树,殿里暖色系的温馨装饰,还有宽敞的厅里安置起来的那些东西,都让她们惊异动容。 只是这般的一改变,顿时画风就变了,变得更有人情味,更有人间的烟火气,尤其是看到厅里的那些东西,她们有种家的感觉了。 “这是……”梅子君还有些不敢置信。 某只笑着道,“年三十晚上最重要的节目,集体包水饺哈,一家人聚在一起包的饺子吃起来才有味道。” 这话一出,动容的就不止是梅子君一个了,每个人的心底都是暖暖的,酸酸的,一家人,多么美好的字眼,却是皇家里最遥不可及的,然而,此刻就在眼前。 气氛一时变得感人了,还是即墨无双摸了一把眼角,笑着招呼,“大家也都别愣着了,赶紧包吧。” “是啊,都先洗手去。” “男子也别想偷懒哈,一个都不能跑,想吃现成的,没门。” 于是,男子女子围了一大圈,揉面团的,碾皮的,包的,纷纷下了手,二皇子学的最快,不一会儿就包的像模像样了,三皇子贪玩,觉得有意思,包出的水饺千奇百怪,男子里大约就某人最高冷了,大爷似的让某只给他挽起袖子来,包水饺的时候还得她给他递上面皮,再放好馅子,就差手把手的帮着捏起来了,不过人家的智商也是打击人,经过他的手,那包子似乎就成了一件艺术品,摆在桌面上,自称一种风格。 某只看的啧啧称奇,“你以前卖过包子吧?” 即墨萌瞪她,“朕这是天赋异禀。” “好吧,好吧,您是大神,我献上膝盖了行吧?” “哼,在旁边学者点。” “臣妾尊旨。” “哈哈哈……”厅里时不时的传出笑声,气氛很是热闹。 梅子君几人虽然嫁进宫里,十指不再沾阳春水,可此刻看着自己包出来的饺子,那种感觉真是难以形容,望着某只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没有她,哪里有现在的一切? 众人忙活了半个时辰,饺子就都包好了,玖岚等人忙端去厨房煮,厅里的物事都整理下去,重新布置好,之前准备的那些火锅材料就都一道道的摆上来,炭火点燃,锅里就咕噜咕噜的冒出香味来,浓浓的飘散在空气中,让人眼眶发热。 酒水倒满,众人依次坐了,在某只的热情招呼下,也没有那些尊卑讲究,坐在一起了,就是一家人,只图个轻松畅快,于是,众人吃的都很惬意、放的也开,玩笑话嘻嘻哈哈的,没有什么顾忌。 此刻,没有君臣,没有尊卑,没有男女和大小,只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年夜饭。 酒过三巡,某只便让人以皇上的名义,端着料理好的火锅出了宫,几匹快马,分别奔向京城里的各大名门世家,按照规制,品级足够的大臣家里就都收到了暖意融融的火锅了,接过手去,都还是热气腾腾的。 这份心意,也是热气腾腾的,暖了很多人的心。 ------题外话------ 新文求关爱喔,么么么,这一本最近都是一更啦,不过字数木禾也都争取写的丰满一点,过完年后,情节就会加快,嘿嘿,大婚指日可待,妹子们可以不用养文啦,么么么么 第五十二章 同床共枕 享用完了年夜饭,便是某只安排的那些节目表演了,没有像往常一样,歌舞什么的在大殿上举行,能看得都得是有身份地位的,而是就在外面,选了宽敞的地方,铺上柔软的毯子,周围挂上能火红的灯笼,这里一处,那里一景,宫人们走走停停,边欣赏歌舞,便抢红包,很是热闹。 抢红包是某只今年新设置的游戏,这一世没有电子产品,更没有那种功能,她便让轻功高绝的人飞檐走壁,当起来散财童子,一个红包里也许没有很多的银子,可大家抢的就是那股气氛和感觉,有的红包大,有的小,从天上落下,或许是在这边,也可能是那边,且在皇宫的每个角落,或许下一秒,你一个不注意,就会有红包砸进你的怀里,那份从天而降的喜悦感染了所有人,笑声传遍了京城。 某只拉着即墨萌还有其他人也都穿梭在其中,跟着众人享受抢红包的乐趣,美其名曰君臣同乐。 这比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独自看歌舞要快活无数倍。 后来,还燃放起了焰火爆竹,噼里啪啦的声响震天,美丽的火焰腾空而起,惊艳了所有人的目光,也温暖了每一颗在皇宫中麻木冷漠的心。 这一个夜晚注定是一个美好的不眠之夜。 夜色越来越深,月却越来越圆,人们玩闹着,嬉笑着,直到再也受不住困乏,才渐渐的不舍得去歇下了,不过睡觉前都还惦记着去永和宫抢礼物。 即墨萌爷拉着某只跟他一起回了永和宫,美其名曰一起守岁。 其他人心照不宣的都笑着各自回宫了,即墨无双给了自己皇弟一个警告的眼神,才笑着离开。 某只眼眸亮亮的,有些期待,也有些紧张,嘿嘿,难道今晚要…… 即墨萌傲娇的粉碎她的脑洞,“你想的太多了,朕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和你守岁而已。” 某只嗤嗤的笑了两声,“是啊,你最单纯了,你就是想守岁,你不想玩亲亲,也不想摸手,更不想抱着一起滚床单……” “墨宝!再胡说,朕就让你梦想成真!” “噗,你哥腹黑的禽兽!” 两人斗着嘴,进了永和宫,就一晚上没再出来。 那几只属下就轮流着站岗,顺变yy一下里面的火热激情。 其实,里面还真是一点激情都没有。 进了寝室里,某只就觉得有点疲乏了,忙活了好几天,再加上今日她一直操持着没有休息,如今好容易忙完了,那根绷着的弦一旦放松,人就觉得累。 于是,她便毫不客气的踢了鞋子,歪倒在他的大床上,怀里抱着一截被子,懒洋洋的半眯着眸子。 即墨萌站在床边上看着她,“墨宝,你……” “怎么了?姐这么主动热情你还不满意?”她连声音都是慵懒的,却透着一股子娇软的媚态。 即墨萌呼吸一紧,“不是。” “那是什么?别跟我说你拉我回殿里,还要分床睡哈。”某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即墨萌耳根红了一下,又摇头,“不是。” “嗯?那你是想干嘛?”某只还真有点猜不透他想闹哪样了。 “想让你脱了衣服。” “纳尼?”某只瞪大了眸子,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脱衣服?” “是!” “你确定?” “……墨宝,你是不是又想多了,朕只是想让你脱去外衣,里面……还是要穿的。” 他越一本正经,某只就越是无语,片刻,不甘的道,“可姐喜欢裸睡,要么全部穿着,要脱就一件不留,你选吧。” 即墨萌错开一点视线,不再盯着她已经有了一些起伏的身子,“朕不喜欢穿着外衣。”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姐裸睡了?” “……朕可没说,是你自己选的。” “呵呵,小鲜肉,尼玛的你就不怕搂着姐受不住?” “……朕可以忍!” “忍个鬼啊,你要是搂着裸睡的姐还能忍的住,那就不是禽兽了,那简直就是禽兽不如啊。” “那你的意思是让朕无需忍?” “我……”某只一噎,飞快的坐起来开始脱衣服,外面复杂的裙衫都脱去后,就剩下里面白色的亵衣,柔软的布料很贴身舒适,她坏心的忽然作势还要继续,即墨萌忽然呼吸急促的拉过被子把她蒙住了。 某只从被子里露出头来,笑得像是得逞的狐狸,“嘿嘿,怎么?只是看几下就要忍不住了?” “才不是!” “那不然呢?” “哼,朕是……怕你着凉。” “所以呢?” “你可以在……锦被里脱。” “滚,禽兽!”某只拿起旁边的枕头来就去扔他,被他一把接住,重新摆好,与她的枕头放在一起,然后,他沉默了几秒,便开始动手解扣子。 帝王穿的衣服都非常的奢华繁复,那扣子也是多变,他白皙的手指一个个的划过后,便会露出一点点明黄色的一角,某只看的目不转睛,渐渐的心跳有点加快。 谁说只有男人看女人脱衣服才是挑逗,女人看美男脱也是一种折磨的享受啊。 尤其是眼前的人生的如此俊美无铸,是啊,俊美无铸,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再是精致无瑕的小包子,褪去了青涩稚嫩,成了粉嫩可口的小鲜肉,懵懂又青春,可如今,这些也都褪去,此刻的他如玉少年,风华惊艳,已经是个真正的美男了。 日日相见,不觉得有什么改变,忽然那一刻仔细打量,才猛然心惊,原来他已经这么大了,是个男人了呢。 男人? 某只心里一跳,下意识的视线就下滑了几分,果然…… “墨宝,你再盯着乱看,当心朕真的……把你就地正法了。”即墨萌看似脱的镇定从容,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已经乱成什么样子了,尤其是被眼前的这个小笨蛋还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要是没点反应,就真的是禽兽不如了。 “呵呵呵……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某只赶紧收回目光,拉起被子连头也蒙住了。 被子里,她脸上发热,一想到男人这个词,竟然有些怯场了。 即墨萌却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被她盯着看,他手脚快速了很多,片刻,便只着里面明黄色的亵衣了,他又迟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的一角,躺了进去。 瞬间,被子里的温度就蹭蹭的高了上去。 他僵着身子一动不动,手心开始出汗,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啊。 而她蒙着头,脸都烧的滚热,心口一阵阵的乱跳,像是要蹦出来,她一遍遍的尼玛的骂着自己,长点出息啊,可千万别一个人忍不住先扑上去了…… 殿里的宫灯温暖明亮,即墨萌忽然出手灭了几盏,顿时,殿里暗了下来,只留下角落里的一盏,还发着柔和的光。 哪怕是躲在被子里,某只都感觉到光线黯淡了,然后呼吸便是一窒,嗷嗷……不会吧,他这是要打算来真的? 那自己呢,是配合还是假意的抵抗一下? 她正纠结着,头顶上的被子忽然被他一下子掀开了,露出她慌乱却又努力镇定的小脸,“干,干什么?” 即墨萌爷不看她,掀开被子后,就选了一个舒适的姿态半躺好,“不干什么,怕你中暑。” 某只不服气的道,“我才不会中暑,我是……觉得脑袋冷好不?” “是啊,冷的都出汗了。” “尼玛的,不说实话会憋死啊。” “会憋疯!” “纳尼?”某只气咻咻的扑上来就要收拾他,嘴巴越来越毒了。 却被他轻松的制住手脚,牢牢的困在怀里,“别乱动,朕没有说错,是真的会憋疯,墨宝,朕……自制力越来越不好了。” 他沙哑的喃喃着,圈着她的手臂越来越紧。 某只乖觉的一动不动了,尼玛的,再动下去,绝对是引火烧身。 “所以,别再撩拨挑逗朕,知道么?” 某只虽然觉得她压根就一直都是纯洁的,可现在也不是争这个的时候,还是听话的“嗯”了一声。 “今晚,我们就盖着被子纯聊天,一起守岁可好?”他声音很低柔,像是在哄劝她,也像是在警告催眠自己。 “嗯”某只又嗯了一声,“说什么呢?” 即墨萌想了想,声音一下子温柔如水了,不过语气有点别扭,“谢谢你,墨宝。” “呵呵……谢什么呢?”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这几日都很开心,真的,从来都没有这般开心过,宫里收拾的我很喜欢,今晚的安排我也很喜欢,吃饺子,看表演,抢红包,我都喜欢……” 他说的渐渐感性,某只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便下意识的道,“别嘴上只说喜欢就算了啊,总要拿出点实际行动来吧?” “你想让我做什么?” “尼玛的,我浑身都累,你就帮我按摩一下当作汇报吧。” 闻言,即墨萌呼吸一紧,“你确定?” 一听这动静,又是要往不纯洁的路上狂奔的节奏啊,某只只好撇撇嘴,“还是算了吧,咱们还是说些正经事吧。” 再这么下去,她心脏都开始充血了。 “好。”这一个字貌似还有些遗憾似的,令某只嘴角一抽,暗骂了一声禽兽。 接下来,两人说了最近宫里发生的事,后宫虽说是安稳了,不过前些日子大皇子和贤王私下斗法的事还是影响不少,两方都折杀了不少的人手,也是这次,让他们看到大皇子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某只还有点不解,窝在他怀里的小脸就抬起来看着他,“按说大皇子这些年一直在宫里,也没什么实权,就算是他外家是定安侯府,可也没见定安侯府有什么太拿得出手去的东西啊,他是哪里来的势力?” 即墨萌的抚了一下她脸上的头发,才慢慢的道,“大皇子虽然人在宫里,可他身边不是还有一个梦云吗……” “梦云的身份也不简单?” “嗯,以前朕也不知,只以为她是大皇子身边的侍妾,可后来让人去查,才发现她原来也出自逍遥谷。” “什么?她也是姚家的人?” “这个倒是不一定,可出自逍遥谷是没有疑问的。” “不对啊,逍遥谷那里走出来的女子不是十年才一次,而且都骄傲的不行,非要名门子弟不说,还必须是正室的夫人才可,梦云怎么会甘心当一个没名没份的妾呢?” “这个,朕还没有查清楚,逍遥谷实在是防守的严密,进不去人,便无法得知里面的一切,想来也许不是一条心,也或者里面并不全是姚家的女子,还有其他的姓氏或者旁支。” 闻言,某只还是有些震惊,不过却有些了然的点点头,“没错,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有纷争,就会有各种的背叛逃离,或许姚家也不是一团和气,而那个梦云也许就不是她们一伙的,所以才会帮着大皇子,咦?那也说不太过去啊,定安侯夫人可也是姚家的人呢。” “那又如何?姚丽华和姚丽芬就算是亲姐妹,难道就是一条心?你忘了之前你第一次去定安侯府时的事了?那颗珍珠上抹的毒药分明是即墨墉动的手脚,他想借姚丽芬的手除掉你,不过是你识破躲过去了。” “也对啊,看来定安侯府和贤王府也是各自为主了。” “嗯,定安侯自然是支持大皇子,贤王爷又贼心不死,他们不会捆绑到一起,如今又起了争斗,是再正常不过的。” “嗯嗯,这样倒是对我们最好,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嘛,嘿嘿……一开始我还担心大皇子不是贤王的对手,说不定没几下就被清扫干净了,谁知道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姚家也是有意思啊,还分了两派。” “姚家是分了派别,不过或许不一定如咱们想象的那样,姚家自有他们的野心,贤王也好,即墨墉也好,斗不过是他们利用的跳板而已,贤王经过他的腿一事,想必已经有所警悟,不过即墨墉大概还没搞清楚,以为姚家是想帮他成就大业的,毕竟他母亲就是姚家的人,他怎么会想到自己也只是人家手里利用的棋子呢?” “唉,这也难怪他,谁会怀疑自己的母亲呢?” “那是他不懂,为什么姚家的女子出嫁后不允许再回谷。” “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女子一旦嫁出去,有了家事便不会再一心一意的为姚家谋划,所以他们便断绝了她们的后路,谷里的一切就是她们也是不清楚的。” “那姚家如何保证姚家的女子又能甘愿受他们的驱使呢?” “药物!你忘了姚家最擅长的便是各种的毒药,若是朕没有料错,姚家被选中出谷的女子自小便会服食某种药物,对身体也许无害,可是一旦暂停,便是痛苦的折磨。” 闻言,某只脑子里激灵了一下,脱口而出,“罂粟!” 这下子轮到即墨萌不解了,“罂粟是什么?” 某只为自己想到的这个而心惊,面色都是白了一下,若是真那样,姚家是怎么一个可怕变态的存在? “墨宝,怎么了?” 某只摇摇头,压下那些不安的情绪,“没事,罂粟就是姚家嘴里所说的迷花,逍遥谷里种了很多,当初给贤王做手术的时候,我试探着写了那一味药,没想到他们真的有。” “那这个迷花可有什么特殊之处?” “迷花美艳动人,若只是观赏倒也是一种美景,要命的是它的果实。” “果实有毒?” “也不是,那果实用来煮汤还有提高鲜味的作用,是可以偶尔使用的,还有对疼痛也有很好的抑制作用,牙疼时就可以含在嘴里,只是这些功能都不能长期使用,否则……会上瘾。” “什么是上瘾?” “就是从此后依赖上它了,再也离不了。” “若是不给呢?” “生不如死!” 即墨萌沉默了,面色变得有些凉,“姚家还真是丧心病狂。” 某只也不胜唏嘘,“是啊,若是我刚刚猜的都是真的,那么他们还真是一点人性都没有,自家的人也能使出这样的手段,还真是让人心寒,那个梦云或许就是受不了他们的手段而跑出来的呢。” “朕早晚都要除掉姚家,铲平逍遥谷!” “嗯,尤其是那些迷花,绝对不能让它们流出来,一旦有人大面积种植,用来获利麻痹人心,后果不堪设想。”前世的历史上,便发生过这样的悲剧,她不能让历史重演。 “好,朕一定会!” 说完这一桩,某只打了个呵欠,就有点昏昏欲睡了,即墨萌却摇了她一下,“等一会儿再睡。” “还有什么事啊?” “你……就没有再想和朕说的了?” 某只眨巴了一下眼,精神了一点,“那个,呵呵……你知道了?” 即墨萌瞪了她一下,“宫里有什么事能瞒的住朕,更别说是关于你的。” “呵呵,其实那个啥,我收下东西完全是因为……” “朕明白,是那个侍卫以死相逼,你才收下,然后呢?” “然后,就没了啊。” “……坦白从宽。” “好嘛,里面是一件衣服还有首饰,还有一张小纸条。” “衣服?可是……嫁衣?” “咦?你怎么知道的?那只兽告密了?” “朕的智商还需要别人去告密?” “好,好,好,你厉害,那你还需要我坦白个毛啊,你再继续猜他写了什么?” “无非是要你等着他的话。” “机智,点赞,好了,睡大觉吧。” “墨宝,那你可要等着他?” “尼玛的,你傻啊,我要是等着他会和你钻被窝吗?”某只忍不住开骂了。 即墨萌却被骂的眼神晶亮,只是嘴巴上还不肯承认,“什么钻被窝,太恶俗了,该说是……同床共枕。” “尼玛的同床共枕,你给我拿开爪子,姐要纯洁的睡觉了。” “朕搂着你睡!” “不要!” “不要不行。” “为毛?” “朕怕你不老实乱摸。” “……” 殿里最后一盏灯也熄灭了,他搂着她盖好了被子,双双闭着眼睡去。 只是…… 半个时辰后,某只终于受不了的低吼,“尼玛的,禽兽,你总是……姐还怎么睡的着?” 那人压抑的沙哑着,“朕也不想,可是……身不由己。” “去洗冷水澡。” “不要,好冷。” “呼呼……那自己解决好不?” “不要,你在旁边。” “那姐走行了吧?” “不要,朕不舍得。” “这也不行,那也不要,尼玛的,你以为你是美男了,你就可以这么任性啊?” “朕说了,朕身不由己,不是我的错,我心里其实……是纯洁的。” “尼玛的都这样半个时辰了,你纯洁个毛啊……” “朕真的只是想纯洁的搂着你睡……” “擦,我给你跪了,你到底要如何?” “……朕也不知道,你可还有……其他办法?” “嘶……你不会是想?” “朕说了,朕不想,朕真的只是想纯洁的搂着你……唔……” 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某只气恼的扑了上去,毫不客气的咬住,尼玛的,让你再纯洁? 忍了一晚上,这一扑,就是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殿里的宫灯熄灭了,可激情的火却开始熊熊燃烧了起来,一室的春意盎然。 某兽饱受打击,却还要装成圣诞老人,挨个床前塞礼物,红彤彤的大袜子里都沉甸甸的了,它的心里也沉甸甸的,呜呜呜……不纯洁了,它的爸比再也不是身心干净的了。 第二日,年初一,宫里一大清早,天还不是很亮呢,就开始热闹上了,几乎都是奔着永和宫这里来的,若是往常,谁敢这么作死啊,可是今日不同了,好些天前某只就放出话去,初一的时候可以来抢礼物,院子里的树上可是挂的满满的,都包装的很精美漂亮,他们一边好奇的猜测着里面是什么,一边往这边跑。 到了永和宫,院子里的大门是敞着的,可殿的大门却还紧闭着,花若风还有墨水等人都在外面,招呼着来的人抢摘东西,一时,每个人嘴里都说着拜年的吉祥话,很是热闹。 树上的礼物抢了半个多时辰,那些人才眉开眼笑的走了,丹桂宫里派人过来打探了一下,想要拜个年什么的,又怕还有人没起床,扰了人家的好事,所以先来问问。 花若风一脸的高深莫测,“再等着吧,具体什么时候,我也不知。” 那宫人离开后,他就立马换成了猥琐的表情,缠着墨水问,“你说,皇上和墨小姐,嘿嘿嘿……” 这一声嘿嘿嘿,让玖岚就羞恼的瞪了他一眼,“龌龊。” 花若风嘴角一抽,“这不叫龌龊好么?” “下流无耻!” “……”花若风摸摸鼻子,“那个玖岚姑娘啊,你对我有意见请明说,但是不能总是这么人身攻击啊,我说什么了就成了下流无耻?” “你不用说什么,只是那样的笑声就让人知道你脑子里都是肮脏不堪的东西。” “你……好好好,好男不跟女斗行了么?” “哼,理亏的人都是这样。” “呼呼……玖岚姑娘啊,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想跟你也算算我的心理阴影面积了。” “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 “你,你无耻!” “呵呵呵,就是算一下心理阴影面积,就无耻了?那那日楚郡主和楚郡王和皓然公子都无耻了?” “那,那怎么能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他们也是一男一女,咱们俩也是一男一女,又没有违反阴阳平衡……” 他话还没说完,旁边的花若雨就冷飕飕的眼神射过去了,小鱼儿也是一脸的羞愤。 花若风干笑一声,忙道,“别误会,别心虚,别对号入座哈,我没有映射你们的意思,真的……” 小鱼儿羞恼的脸都红了,“你还敢再说……” “我也不想说啊,我这不是在解释嘛……” “越描越黑!”玖岚不客气的讥讽了他一句。 “这还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悲催的他看了一圈,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他最后看向墨水,“你总该是相信我的吧?” 墨水看着紧闭的殿门,幽幽的道了一句,“与其相信你,还不如相信里面的两人是纯洁的。” “噗……” 两人还是不是纯洁的他们都心知肚明,都睡到一张床上去了,能不那啥啥啥…… 就算是皇上忍得住,某只能忍得住?咳咳 他们又等了一会儿,殿门还是不开,为了不让自己的脑洞开的太大,花若风又换了别的话题,聊起彼此的袜子里装的是什么礼物了。 说道这个,每个人的脸上就都染上了笑意和动容,他们不是小孩子了,礼物谁准备的,他们清楚,谁有那样的轻功能躲过所有人的视线,他们也清楚,每个人收到的礼物都不一样,却每一件都是贴心的,是他们喜欢的,只此一样,就能看出人家平时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似的,其实什么都记在了心里。 这也是他们这些年过得最温暖的一个年,也是收到的感动的礼物。 他们一致决定,以后一定对人家更好一些,等人家出来时,绝对不盯着人家看、不笑话…… 可是他们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善良,其实也不愿他们,实在是某只那时候…… 好吧,此刻某只还没有走出来,甚至还窝在床上睡懒觉。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即墨萌也早已经醒过来了,眼眸里潋滟生辉,满是遮掩不住的温柔春意,玉石般的肌肤似乎都是亮的,唇角的笑就没有落下去过。 他的胳膊上枕着她的脑袋,她的小脸埋在他的胸口,听着她的呼吸声,便如聆听天籁一般。 他的另一只手抚着她的头发,从上而下,一直滑倒腰肢,再留恋的反复着,似乎永远做不够这一个动作。 某只也是厉害,这么骚扰依旧睡的很香。 可是,滑着滑着,他的脑子里就又不受控制的浮现上某些画面,旖旎的,香艳的,激荡的,身心俱颤,最后的那一刻他终于体会了什么是欲仙欲死这个词的含义。 慢慢的,呼吸又变了,他不懂,她怎么就这么能睡,难道就那么累?他都还没有更进一步欺负她呢…… “墨宝,墨宝……”他低下头,在她耳边一声声的喊着,柔情四溢。 某只皱皱眉,继续顽强的睡,尼玛的昨晚她才睡了几个小时啊?这只禽兽! “墨宝,宝宝,宝宝……”他唤了一声称呼,更加的温柔缠绵了,撩人心神。 某只颤了一下,却依旧不睁眼,这个禽兽是不是猫头鹰变得啊,一晚上不睡都还这么精神? “宝宝……”这次,他不但叫魂似的喊,大手也不再老实,从腰上开始滑动了。 “禽兽,你再乱动一下试试?”某只终于睁开了眼,恨恨的瞪着他。 “呵呵……”即墨萌大手停下,却笑了起来。 这一笑,如春暖花开,再美好的风景也不过如此了,某只很不争气的就看痴了眼,什么脾气都抛掷脑后了,“尼玛的,这么美还了的啊,男色惑人啊,懂不?” 她喃喃的像是梦呓,他轻点了她额头一下,“笨蛋,再美也只给你一个人看。” 某只猛烈点头,“必须哒,以后你要是敢在其他女人面前笑成这样,我一定会嫉妒的想挖那人的眼。” “记住你说的话,时刻都看好朕,朕……便是你一个人的。” “哼,我不看着,你也必须为我守身如玉。” “笨蛋,就是不懂朕的意思。” “尼玛,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要时时刻刻把朕放在心上,在意着在乎着,一刻不能忘!” 某只心里一甜,嘴上却说,“霸道!” “霸道朕也认了。” “好啦,好啦,我记住了,快点拿开手,你再挑逗也没用,我累了一晚上,手腕真的要废掉了……” “……真的很累?” “废话,不信你试试。” “好,试试就试试……” “尼玛,禽兽啊,再不起来,你还想不想去拜年了,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俩关在屋里妖精打架啊……” 这话终于管用了,即墨萌遗憾的坐了起来,又变成那个高冷傲娇的皇上了,“想多了吧,朕是说给你揉揉手腕试试,看看能不能缓解一些,你想到哪里去了?” “……” ------题外话------ 今天是粉丝节哎,嘻嘻,节日快乐哈,这个活动正版支持的妹子们还是可以积极参加的哈,可以抽奖喔,说不准就能得了大奖的,预祝妹子们都能有好运气,么么么么 第五十三章 朕为你挽发 即墨萌一本正经的给她揉了一下手腕,又抹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膏,某只哼哼唧唧了两声,才算是脸色好看点了。 下床的时候,她还不忘警告道,“只此一回,下不为例,知道不?” 即墨萌眼眸闪烁着、荡漾着,“看情况吧。” “嘶……什么叫看情况?” “就是……朕正好需要,你又欢喜。” “姐欢喜个毛?手腕都废掉的节奏好不?” “朕下次……会节制。” “嗤,宁肯相信这世界上有鬼,都不相信男人那张嘴。” 某只下了床,穿好衣服,一回头就看到他正在伸手往袜子里拿东西,片刻,手里还真攥着一样出来了。 某只轻咳了一声,别扭的道,“新年快乐哈。” 即墨萌打开手里的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眸底就发出琉璃般的光彩来,拿在手里宝贝似的摩挲着,半响,才抬起头,含笑轻柔的道,“新年快乐,礼物……我很喜欢。” 某只脸上有点热,瞥开脸,“一个簪子而已,以前你生日,我也送过你礼物啊,也不见你这般稀罕的。” “那不一样,男子送女子发簪……”那是情意表白的一种方式。 “咳咳,我可不知道这里面还含着什么深意哈,就是随便选的。”某只嘴硬道。 “还说朕傲娇闷骚,你也是……” “我才没有……” “过来。” “干嘛?” “难道你就不看看你的那只袜子里有什么?” 某只闻言,这才挨噌过去,她当初可没算上自己,总不能让那小兽也给自己装一份吧,可谁知…… “朕昨晚等你睡了后,便也拿了一只放在另一边了。”即墨萌漫不经心的解释。 闻言,某只心里就甜甜的,却又还一脸的不在意,伸进手去,摸了半天,慢悠悠的拿出一样东西来。 也是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她漫不经心的打开,眼眸终于瞪大,半响,她才轻声道,“你什么时候让人做的?” “很长世间了,那些颜色的宝石不好找,费了些时间。” 某只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着,他送给她的也是一支发簪,让她震惊的是那发簪的形状,竟然是她最初画的那朵七色彩虹花,当初她让属下用绸缎缝制了一朵,戴在头上去皇家别院时,丢在他的浴桶里了,没想到今日……他还了她一个玉石的,玉石上镶嵌着七个颜色的宝石,耀眼夺目、美不胜收。 “喜欢么?”即墨萌靠过来,含笑问她。 某只点点头,还有些激动,“嗯,很喜欢,快些给我戴上。” “等一会儿。” “等什么?” “朕给你梳发。” “呃?你会?” “……不会,可以学。” “呵呵,还是不用了吧,我可以喊玖岚进来的。” “不行,必须朕,一会儿,朕的发也要你来束。” “为毛?” 即墨萌瞪了她一眼,却似是不想解释,拉着她的手就去了妆台那里,把她按在凳子上,开始有些笨拙的给她打理头发。 他做的一点都不熟练,神情却极其认真,眉目之间偶尔皱一下深思,在想下一步该要怎么梳…… 某只一开始傻愣愣的由着他倒持,半响,才眼眸一亮,呵呵呵的笑起来,“我知道了。” 即墨萌美颜顿时红了,低斥了她一句,“你知道什么了?” “呵呵呵……”镜子里的人笑得花枝乱颤,“当然是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坚持给我梳发啊,艾玛我去,你想多啦,咱们俩虽然昨晚是睡在一张床上,可是还是纯洁的好不,你不必如此啦……” 即墨的风俗,洞房花烛后,第二日,新婚小夫妻会彼此给对方挽发,一来秀恩爱,二来也是成了夫妻的一个标志,不过她还不是女人啊,就是辛苦了一下手…… “墨宝!” “干嘛,我难道说的不是事实?” “在朕的心里,你早就已经是我的人了,过了昨晚……更是铁一般的事实。”他依旧给她收拾着头发,可眉目坚定认真,不容置疑。 某只吐了一下舌头,“好吧,好吧,是事实。” 依着古人的承受能力,两人有了肌肤之亲便是彼此认定的人了。 即墨萌这才满意了,手里的动作更加温柔,忙了一会儿,竟然真的让他给梳了个还算漂亮的发型,最后他把那只彩虹花的簪子插上,顿时,镜子里的人清丽脱俗又透出小女人的妩媚来。 一时,他看的凝了眼。 某只笑着站起来,夸赞道,“手艺不错啊,嘿嘿,没少练吧?” 即墨萌羞恼的否认,“朕才没有。” “嗤,没有会梳女子的发?” “那是朕天赋异禀,好了,轮到你给朕梳了。”话落,他也坐在了凳子上,大爷似的等待着。 某只嘻嘻一笑,“梳发没问题,不过先说好,我可没练习过,也不是天赋异禀,所以,请做好心理准备……” “嗯,放心,朕没有报很大的期望。” “呵呵,尼玛的,能厚道一点不……” 可谁知接下来,没报太大期望的即墨萌还是不淡定了,头发被拉扯掉了很多根也就罢了,可是头上给他梳的是什么鬼?“墨宝,你是不是故意的?” “嘿嘿,当然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啦,我没给男子梳过发……” “可是你也不能梳的这么粗糙。” “哪有太粗糙啊,其实还好吧?”她不过就是给他挽的不那么规矩,可这样的丸子头在前世绝对是很受欢迎的凌乱慵懒美好不? “你真是……” “矮油,人家以后会好好练习啦,若是我现在就能梳的很完美,你才该是要哭的好不?”尼玛的,那说明她拿别的男人的头来练习过了。 “你敢……” “嘻嘻,当然不敢,所以你就将就一下啦。” 即墨萌想到今日还要出门去,怎么也无法太将就了,那些属下和大臣看到他这般的造型还不得吓着了,于是,他自己又整理了一遍,才算是能入眼了,不过最后的簪子是她别上的。 如玉美好的少年,芝兰玉树一般,某只拉起他的手,“走着,赶紧吃早膳,吃完了,咱们出宫去玩。” 艾玛,她好想拉着他到处去炫耀,嘿嘿,有这么帅的男盆友,藏着腋着太浪费了。 “你想出宫去玩?” “哎呀,不只是玩啦,你不去那几家拜个年?” “以往,朕没有去过。” “以往你没做的事情多了,今年都补上哈,让他们都感受到皇恩浩荡。” “哼,你想去玩就说,拉朕当垫背。” “嘿嘿,难道你就不想去玩?” “那你想去哪里?” “嘿嘿,姐带你去逛花楼如何?” “墨宝……” “矮油,别激动,放心,只是逛逛,绝对不会让你*的……” 两人斗着嘴,手拉手的出了寝宫,外面等待的几人就都下意识的瞪大了眼,仔细的看着……某只! 尤其是玖岚,小姐身子还好吧? 其他几人看了几眼就在即墨萌的警告下都垂下头,咦?不对啊,人家怎么走路还是那么彪悍精神?不是该软弱无力?咳咳,果然不愧是小姐,真是强大啊! 小鱼儿手里拿着个本子还有笔,“恭喜皇上,恭喜墨小姐!” 某只冲着他招手,笑吟吟的道,“同喜同喜哈。” 小鱼儿可不觉的喜,“皇上,奴才怎么记录,要不要留?” 即墨萌还未说话,某只就不解的问,“记录什么?留什么啊?” 闻言,其他人都是一脸的无语,小姐怎么还睡了一觉就真的傻白甜了? 被皇上宠幸了,早上起来这不是例行问话吗? 即墨萌脸红了一下,“不必记录!” “呃?”小鱼儿愣了一下,其他人也是震惊,不会吧,白……睡了? 即墨萌看着几人的面色,就知道他们都想多了,这也难怪,孤男寡女的睡在一起,任是谁也都会想歪了,他抿了一下唇,才一本正经的解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花若风脑子一抽,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我们想的哪样?” 即墨萌瞪了他一眼,“总之,什么都没有发生。” “啊?”这下子,几人却是更震惊了?不会吧,少男少女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就真的忍得住?主子不是练得那什么功么…… “啊什么?朕说没有便是没有,去传膳,一会儿准备随朕出宫。” “是,属下遵命!” 几人都一脸迷惑不解的去忙了,玖岚还是陪在一边,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小姐,您真的……” 某只这会儿也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了,一时很是无语,“当然是真的啦,没看见姐这么活蹦乱跳的嘛,若是我们俩真的不纯洁了,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咳咳……属下不知。” “艾玛,你们是太瞧不起你们主子的能力,还是太看得起姐的承受能力?” “皇上神武,小姐也……威武!” “噗,小玖,过了一个年,你倒是越来越会说了,给花若风传染了?” “属下才没有。” “嘿嘿,传染了也没事,嘿嘿嘿……我就是好奇传染的途径。” “小姐……”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吃饭去……” 早膳准备的很清淡,昨晚吃的了太多的肉,这会儿便点了些粥品和青菜。 两人用完早膳,某只就拉着他的手去后宫挨个的拜年了,他不想去凤鸣宫,可某只却笑着道,就当是去看热闹了。 敌人越凄惨,自己才能越身心舒畅不是? 凤鸣宫里这个年确实过得很凄惨,梁秋雁自从那日回来后,身子就一直不好,一开始还是气的,称病不理会后宫的事,也不过是一时的气话,想着没了自己,她们蹦跶不了几天就都来求她,毕竟后宫在她的手上把持了这么多年,早已有自己的根基和眼线,不管是谁管着,她只要是不同意,背后让人使点小绊子,后宫准乱,谁知…… 一切出乎了她的意料,梅子君和即墨无双一起打理,她背后也确实让人出手捣乱了,却很快都被妥善处理了,甚至她以前埋下的那些线也都被无缘无故的清理干净了,她一开始大惊不解,可慢慢的想到了那只灵兽,才恍然了。 然而,恍然也晚了,大权一旦交出去,就很难收回来,就算是强行要回来,也不再受自己所控制了,甚至很可能被别人再下黑手,这么一想,她是真的病倒了。 后来又加上大皇子的事,病看了一半,眼看都有希望了,贤王又出来阻止,那个什么三变小神医玩起失踪,再也找不到人,只是让人捎来话,他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是找到解药就行,可是解药只有姚家人才有,上哪里去找? 她一病倒,心情不好,宫里的下人们就都小心翼翼的大气不敢喘,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过好年? 尤其是,她昨日听了汇报,说外面大家都过得如何欢天喜地的热闹,她更是郁结上了,拉着个脸像是所有人都欠了她。 某只和即墨萌来拜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张脸,强颜欢笑都难以装出来了。 某只却似半分不在意,依着规矩,说了些吉祥话,自始至终都是笑吟吟的,非常的欢实活泼,还问候了一遍大皇子,惹得梁秋雁更加的愤恨难忍。 即墨萌绷着一张高冷傲娇的脸,只是请了一个安,便频频给某只使眼色赶紧离开,某只偏喜欢踩她,又问候了人家很久,隐约见她似是有气的中风的征兆了,才不舍的告辞。 两人走出去还没几步远,就听到里面的房间里传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有人终于忍不住拿茶杯出气了。 某只就越发眉开眼笑,拉着他又去了梅宫,丽宫,还有丹桂宫,都受到了热情的款待,离开时,还带着了好几个小尾巴,二皇子和三皇子听说她要出宫玩,也都想要跟着,还有即墨无双也动心了,却又顾忌自己的身份。 还是某只说了一声,“可以女扮男装啊。” 于是,半个时辰后,一辆低调的马车里,坐了五个人,清一色的男子装扮,不紧不慢的出了宫门。 那几个属下跟随着,暗处还带了几十个,以确保万无一失。 马车里,某只看着不太自在的即墨无双打趣,“这位俊俏的小公子,请问尊姓大名啊?” “宝宝!”即墨无双更加不自在了,第一次穿男装,很是别扭。 “嘿嘿,这有什么啊,你穿男装很漂亮啦,真的喔,走出去绝对是美男子一个,等会儿咱们去花楼,我要是不说,那些姑娘们准能看见你扑上来……” “休得乱说。”即墨萌出声警告她。 “矮油,咱们一开始就说好哒,要去花楼玩的,不许反悔啊。” “宝宝,真的要去花楼啊?” “对啊,你还没有去过吧,那里可好玩了……” “墨宝,我听人说过,花楼都不是好地方,是风流的男子才去的。”三皇子天真无邪的插了一句。 “这你就不懂了,他们说的那些都是庸俗的花楼,我要带你们去的是高大上的,没有点身份地位、才华诗情的还去不起好么?”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是什么花楼?” “春色满园,这名字如何?是姐起的喔。” “听起来好邪恶的样子。” “噗,邪恶个毛啊?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懂不?” “喔,喔,原来是这样啊。” “嗯,这两句诗词倒是妙不可言。”二皇子也笑着道了一句。 “那是自然,姐不是吹啊……” 某只吹嘘了一路,唬的三皇子一愣一愣的,人生观完全颠覆,即墨无双哭笑不得,二皇子倒是听的眼眸晶亮,像是发现了另一种有趣的人生。 即墨萌始终纵容着她,只有在她说的太过离谱时,才无奈的轻斥一句。 马车先到的长公主府,下车时,三皇子还意犹未尽的追着她听,某只摆摆手,“好啦,好啦,以后再说给你听。” 三皇子就咕哝了一声,“可母妃说,你以后就要嫁人了,我就不能缠着你了。” “嗯?你母妃说的?” “对啊,母妃说你要嫁人的,男女有别,不许靠的太近,除非我们是夫妻,墨宝,不然你嫁给我好不好?” “噗……” “不许!”即墨萌难得声音郑重了几分,“想都不要想。” “为什么?”三皇子委屈的问。 “因为她只会嫁给朕。”即墨萌宣告时,眼神扫视的范围也没有放过二皇子。 二皇子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解释什么。 三皇子还有些不甘,被即墨无双拦下了,耐着心给他解释,某只摇着头跟着即墨萌进了府,艾玛,她的桃花这是又要旺盛了? 长公主府里妆扮的也很是喜庆,几人见了面,行了礼,说了一堆的拜年吉祥话,每个人的心情都很好,楚玄拉着她的手,抱怨了几句没有收到什么红袜子,楚玉则遗憾没有抢到红包,几人说说闹闹的,玩的很是开怀。 离开时,楚玉和楚玄自然也是跟着了,楚玄也换了男子妆扮,后来他们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去了敬平候府,丞相府,还有贤王府,定安侯府没有去,因为人家今年闭门谢客,说是侯夫人生病需要静养。 去敬平候府时,某只还看见了兰月,见到她就是一脸的生机勃勃,似乎在向她证明什么,某只好笑,却也不跟她计较,倒是侯夫人拉着她的手,说了不少的感谢话。 而在贤王府时,气氛就没有这么好了,当然明面上都还是乐呵呵的,可谁不是在强颜欢笑呢? 姚丽华看着某只,笑得一直很僵硬,贤王倒是还好些,只是多看了她很多眼,那眼神也是令人心悸,即墨墉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似是春风扑面。 某只见状,就想起还住在他们家里的白莲花和绿茶婊,看来是勾搭上一个了? 离开时,她心里就有了主意,呵呵呵,想傍上姚家,姐就偏不如你的意。 在丞相府时,楚玉就表现的很是高调,伯父长伯父短的,对着丞相夫人也是一脸的热情洋溢,让两人还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而楚玄就恰好相反,一副羞涩的大家闺秀模样,进门时扭捏了半响,最后还是某只鼓励她“没事,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这才让她鼓起了勇气。 可秦皓然的脸却是羞恼的红了半天,都退不下去。 这一对蠢萌兄妹在人家家里自觉的是表现出了最完美的一面,心满意足的离开,只苦了秦浩然和秦榛悦,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其他人倒是看了热闹,都个个勾着唇角。 最后,他们一行人还去了韩太儒家,对这位老夫子,众人都是很敬重的,依着规矩行了大礼,韩太儒一一含笑受了,直夸赞今年这个年办的好,送给他的火锅也好吃,即墨萌后来请了韩太儒借一步说话,两人去了书房待了一盏茶的功夫,再走出来时,韩太儒看着某只的眼神就更加慈爱了,倒是让某只一头雾水,这个傲娇的美男子跟人家说了什么? 她用眼神询问他,他却是一脸的高深莫测,让她暗暗咬牙,做了一个五指并拢的动作,他的脸就倏的红了。其他人见状,就更是纳闷了,某只那动作是什么意思? 咳咳咳,幸好他们都还纯洁着,暂时猜不透,等到将来都成了亲,明白后,才一个个后知后觉的面红耳赤,某只真是太邪恶豪放了,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就…… 一行人拜完年,便去了春色满园,事先她就让人去跟秦艳茹打了招呼,那边早就安排好了,其他客人一概都拒绝了,安静的很。 他们去了后,就都留在了宽敞的大厅里,秦艳茹高兴的招呼着,那几位姑娘更是激动,围着某只就不撒手。 姑娘们聚在一起,说些女人的话题,时不时的就传出一阵阵的笑声,而男人们则围着桌子,桌面上摆着棋局,还有各种吃的喝的,舞台上还表演着舞曲,倒也热闹。 男女两桌离着七八米,可是男子们都是耳力过人,所以那边说什么还是都能听得清楚。 无非就是女人撕逼那点事,说的不亦乐乎,再有便是某只打趣花楼的那几位姑娘,可有好事将近的。 这边,即墨萌和秦皓然在对弈,兰漓含笑观阵,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是第一次出来,且是来花楼这样的地方,所以对什么都新奇的很,尤其是台上的表演,看的兴致勃勃。 只似乎闲了楚玉一个人,对弈他不感兴趣,歌舞他看了好多年了,唉,他该玩点什么呢? 无聊了,他的眼神就一直往女子那边瞄,瞄的秦浩然都看不下去了,“楚玉,大庭广众的你再这般看榛悦,当心我不饶你。” “嗤,你下棋怎么知道我在看谁?” “我了解你。” “嘿嘿,那你既然了解我,就该知道我对你妹妹可是一片赤诚……” “不用花言巧语,榛悦不会上当的。” “噗,说的我真成了登徒子了。” “你本来就是。” “你……” “好了,再吵,你俩就去女子那边坐着,让她们陪着吵个够。”即墨萌一开口,两人才算是暂时休战。 兰漓摇头失笑,最近两人因为彼此的妹妹,可谓是打的不亦乐乎,见面就吵几句,也真是越活越幼稚了。 那边,某只跟她们说了在宫里发生的好玩的事,又缠着她们说了些风月街上有趣的事,秦榛悦,楚玄和即墨无双一开始还有些放不开,尤其是那几位姑娘说话多都洒脱豪放,她们脸红了好几次,慢慢的才算是平静些了,倒是觉得这样的聊天更舒服自在,有什么话不藏着腋着,坦坦荡荡,不会觉得累。 某只最后问道她们的好事,一个个的就都喜忧参半的,只有书瑾眉目一黯,端着茶杯不发一语。 某只忍不住关切的问,“怎么了?” 书瑾苦笑一声,摇头,“无事,就是有事也都过去了。” 秦瑟看不下去,“你不说,我说,憋着你难受不难受啊,再大的坎也能迈的过去,你连提都不能提,你还说自己已经放下了。” “是啊,书瑾,这事又不是你的错,你还是受了委屈的那个呢。”媚蝶也说了一句。 某只眉头一皱,“瑟瑟,你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嗤,以前还以为尚书府的那个曲少夫人有多贤惠大度呢,曲翰林在咱们花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她一直都不曾来闹过,这三年来,不管多少公子少爷来咱们花楼,都还没有家里的夫人来闹事的,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咱们花楼的规矩,只卖艺不卖身,姑娘们和他们都是清清白白的,可是这位曲夫人倒是好,忍了三年,年前忍不住了。” “她跑来花楼了?” “可不是嘛,还带了不少的人,当时花楼正忙着,曲翰林也不在,她来了后就带人去了书瑾的房间,哎吆喂,还是姚家的女人呢,嗤,就拿素质吧,说的话难听死了,她还想动手打人的,好在您留下了即珂和即冉,两人出手拦下了,这才没闹大,不然,指不定书瑾得吃多大的亏呢、” 某只看向书瑾,语气认真了几分,“书瑾,你是怎么想的?” 书瑾苦笑一声,眸底哀怨愁苦,“我还能怎么想?我当初就不该对他生了那样的心思,明知他有家室,却还……曾经我是那么的清高骄傲,宁肯给穷苦人家做妻,也绝不为妾,可谁知……” “心不由己呗,感情这事谁能左右的了?”秦瑟说道。 “那最近,曲翰林可有来过?” 书瑾点头,又摇头,“来过,可是我没有见他,让他走了,从此后再不来往。” “你啊,也真是心狠,你当时是没看见曲翰林的表情,简直就是肝肠寸断啊,你真是……” “不然能如何?书瑾被他妻子骂的那般不堪,难道还要给他好脸色?” “可是曲翰林也不知道啊,他那妻子厉害的很,听说之前他们的夫妻感情就不好……” “那也不能改变什么,反正咱们书瑾吃亏了,他要是不休了那个女人,以后就甭想见书瑾了,来一次,撵一次。” “你,你还真是,你这不是要拆散一对有情人嘛。” “嗤,感情重要,可是咱们的尊严更重要,墨小姐你说对不对?” 媚蝶和秦涩一人一句,争的不可开交,最后媚蝶看向她。 某只拍了一下桌子,“对,尊严比感情更重要,若是没有尊严,即使两人在一起,你就会永远活在屈辱里,永远难以开心,到时候,感情也会消磨殆尽,两个人只有相爱是不够的,还有互相尊重,互相包容,只有放在平等上的爱情才能经得起考验。” 她的一番话,说得那几位姑娘都动容了,沉默了,都在思量品味着。 半响,怜玉问了一声,“那什么是放在平等的地位上?” “就是没有地位身份上的高低,一生一世一双人。” “世上有那样的感情么?” “当然有!也必须有,否则宁缺毋滥、宁单着也不讲究!” 众女又震惊的沉默了一下,楚玄回神,第一个拍手,“好,说的好,宁缺毋滥,除非是那样的男人,否则本郡主也不嫁了。” 秦瑟也眼神晶亮的附和,“对,对,我也是,一定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没有商量。” “嗯嗯,我也是……”怜玉也忍者羞以表明态度。 “没错,姐也算一个,呵呵呵……” 秦榛悦和即墨无双对看了一眼,面色也是亮亮的,只是碍着身份,两人并没有开口。 不过,某只打趣道,“无双姐,你放心吧,我哥哥肯定就是那样的男子,绝不会找一堆同房小妾的。” “宝宝……”即墨无双脸上烧起来,可心里却是满满的幸福和甜蜜,她其实也是相信他的。 “哈哈哈,就都这么说定了哈,女人就的活的这么任性霸气,绝不能心慈手软,不然那些男人们就该肆无忌惮了。” “不过,女人这样凶巴巴的真的好么?”楚玄有点不放心的问。 某只豪气顿生,“你没听过一句名言吗,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用脚踹!女人越是对男人凶,就证明爱的越是深。” 众人,“……” 那边的男子一个个的都惊悚的颤了一下,为什么他们觉得前途一片黑暗了呢? ------题外话------ 啦啦啦,今天传的早吧?嘿嘿,听说妹子们有想看小剧场的,矮油这不是为难纯洁的木禾吗? 第五十四章 终于回来了 众男看向即墨萌,用眼神询问,你们在闺房之中就是这般表达相亲相爱的? 即墨萌面不改色的下着棋,闺房之趣不可对外人道也,想知道,自己速速去寻一个…… 他们见状,这心底还真就都认真的活动开了,今年依着他们年纪,可都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即墨萌见他们沉思,又提醒了一句,“有心仪的赶紧下手,不然……” 若是等到指婚,一切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了。 他就算是手里有权利,是皇上,对指婚这样的事也不是自己说了算的。 闻言,他们更是表情凝重,而眼神有意无意的往那边瞄上了。 某只给大家都敲了边鼓,最后单独拉了秦艳茹关起门来聊了一盏茶的功夫,走出来时,她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众人就都心底明白,这是又要去祸害谁的节奏了。 午膳自然是留在花楼吃的,众人都喝了一些酒,气氛很愉快,下午玩到很晚,才各自不舍的散去。 某只跟着即墨萌回了宫,在车上还有其他三人在,所以两人并没有说什么,只有某只借着酒劲在侃大山,逗的那几人要么面红耳赤,要么哈哈大笑。 进了永和宫,某只才算是消停了,歪在软榻上歇着,又招招手,把即墨萌喊了过去,问他到底和韩太儒说了什么。 即墨萌给她揉着头两边的穴位,一边缓缓的解释,“朕还能说什么?韩太儒对即墨一切礼制规矩都熟悉与心,朕请他帮忙操持我们的大婚。” “呃?大婚?不是该礼部来办?” “朕不想一开始就明着那么大张旗鼓,便给韩太儒下了暗旨,先准备着,等你父兄一回来,这些事也就准备好了,朕便按着规矩,一道道的来办,纳才,问名,纳征,纳吉,请期,亲迎……” 他说的柔情万千,某只的心里也开始期待起来,“你是不是让韩太儒当媒人了?” “嗯,你觉得好不好?太儒不但教授过父皇,更是对我从小教诲,在即墨也是德高望重的大学士。” “嗯,我没意见啊,那老爷子是挺可爱的……” “那你呢?” “我?什么?” “你和秦艳茹又关起门来说了什么?” “嘿嘿,没什么啦,就是给某人添堵而已。” “谁?” “还能是谁?即墨墉啊,看看之前咱们去拜年时,那家那一家人的样子,一个强颜欢笑的,一个又高深莫测的,即墨墉倒是春风扑面,不过姐会那么便宜他?” “姚家那两个女子住在他府上,他自然是春风扑面。” “哼,姚家好不容易培养了这两个女子,估计里面会有一个是他的,另一个么,呵呵呵很可能是瞄准你喔。” “朕才不要!” “你也不敢要,哼,有姐在,一个女人也别想住进来。” “是是,你最霸道厉害了。” “嗤,姐是在维护自己的领土完整好不?” “……那你想怎么做?” “嘿嘿,姐也没做什么,就是让秦妈妈想办法刺激一下那个琼玉,正室的夫人快进门了,她这多年的地下情人就不着急?总得想个办法来固宠不是?” “你是想……” “嘻嘻,怎么样?姐这个办法不错吧?要是琼玉有了身孕,依着那两个女人的清高可就不一定下嫁了。” “那可不一定,依着即墨墉的心狠,或许会把孩子提前打掉也不一定。” “嗤,你小看女人了不是?为母则强,更何况还是救命的稻草呢,琼玉一定会想办法保住的,那也不是个善茬,总有些自保的本事。” “就算如此,你又如何保证她能怀上即墨墉的骨肉呢?即墨墉流连玉华楼好些年了,却从未传出什么,他定然做的很是小心。” “嘿嘿嘿……这个你就更不用操心了,仙人自有妙计。” “墨宝……” “安啦,我不会用这一招来对付你的。” “……朕其实很想的。” “纳尼?你个禽兽……” 两人又滚在一起玩起了幼稚又暧昧的游戏,拉拉扯扯、打打闹闹,宫里都是祥和的气氛。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着,过了正月初六,即墨萌开始上朝,京城里的各家店铺也开始陆续开门做生意,一切似乎又都恢复了原样,喧哗热闹起来。 可是,一切又都不一样。 今年注定是一个不寻常的年,就算是普通百姓,不明白朝堂上的风云变幻,可也隐约闻到了火药味。 依着即墨的风俗,正月十五是年的最后一天,过了这一天,这个年也就结束了,所以那日家家户户都挤到街道上,猜灯谜,看舞龙舞狮,很是高调热闹了一番。 某只自然也是闲不住的,拉着即墨萌易容后去夜市上逛了个痛快,只是辛苦了暗中保护的人,一直提着心不敢放松,如今虽然说那些人都看着安静,谁知道在等什么时候就出手呢? 好在一切都还顺利,并没有发生暗杀或是袭击。 某只是不担心的,她现在可是有很大的利用价值,虽然对贤王府和定安侯府来说,她失去了作用,却又多了姚家。 姚家岂会让那些人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所以,有这么一个大保镖,不用白不用! 于是,某只可劲的玩,玩的很痛快,暗处姚家的人却是瞪着她一脸的得瑟,无可奈何,心里咬牙切齿,等少主的病好了,一定将这个折腾的他们不得安宁的女人碎尸万段。 暗处的怨念越深,某只越是欢快,敌人的痛苦就是她的幸福来源啊!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过了正月十五,就开了春,慢慢的河边的柳树开始发芽,山上的雪水融化,山涧处听到了欢快的小溪流水声,人们穿的厚厚的棉衣也开始一件件的忘下脱,露出玲珑的曲线来。 某只的身子也是一天一个样,曲线起伏跌宕,有了喷薄之势。 玖岚负责给她准备衣服,是见证奇迹最近的人,里衣都肥了几寸出去,还有长度上,人家也像是破土而出的嫩芽遇上了春雨,噌噌噌的拔节长高,很快就亭亭玉立了。 用某只的话来说就是,“尼玛的,姐是不是误食了激素啊?” 嘴上这么吐槽着,可心里早已美翻了,每天固定照三遍镜子,看看自己又有变化了吗,风起云涌、突飞猛进来形容她是再合适不过了。 从自卑的小馒头到山峦起伏,某只完成了从小姑娘到少女的完美蜕变。 随着一天天的变暖,她迫不及待的穿上轻薄的春装,在某人面前大秀事业线,挺胸抬头,暗示性十足。 可是人家似乎是视而不见,不管她如何在他面前走来走去,他自岿然不动的看着奏折,仿佛奏折比那喷薄更有吸引力。 这么折腾了几回,某只不干了,终于有一次给他抢过来奏折,把胸挺到他面前,“说,为什么不看?” 即墨萌美颜羞红,眼眸都闭上了,“墨宝……” “尼玛的,以前小的时候动不动就偷瞄,现在终于姐可以扬眉吐气了,你却装圣人君子了。” “朕不是……” “不是什么?你难道还说看不到?” “不是……是朕不敢看了。” “纳尼?为毛?” “朕怕看了……会更加忍不住。” “哈哈哈……”这个理由终于取悦了某只,“姐终于让你朝思暮想、欲罢不能了是不是?” “……是。” 即墨萌内心也是呻吟崩溃的,这个笨蛋难道不知道自己越来越有女人味了么?还是像以前那般动不动就黏过来撩拨他,他真的不是圣人啊,恨不得立马就洞房花烛了…… 可是,此刻还只能等。 好在,墨将军和倾城已经从沙城出发了,若是一路顺利,三月底就走到京城了。 这事,某只当然也是知道的,那边一开拔,她就得了消息,开始日夜期盼着,从进了三月初,她就数日子,一天天的体会到什么是度日如年了。 和她一起度日如年的还有即墨无双,一分别就是三四年,再见面,彼此都不再是懵懂的少年少女,会不会有什么改变呢? 即墨无双的紧张比某只还要多,某只只好反过头来再宽慰她,最近她为了转移注意力,一直都在忙着收拾将军府,经常往宫外跑,那边的府邸即墨萌已经重新休憩了一番,比之以往更加的气派矜贵。 如今,京城里的百姓们都知道,将军府是要重获恩宠了。 三月中旬的时候,传来消息,墨站南父子已经离着京城还有五天的路程了。 闻此喜讯,某只上完了早课,就要回府,即墨无双看起来一脸的心神不安的,某只便也拉着她一起出了宫,回将军府里去跟着一起收拾,好散散心。 马车里,即墨无双还是坐立不安的,某只就嗤笑她,“至于吗,你跟我哥哥的感情你还不自信啊?” 即墨无双摇摇头,“宝宝,你不知道,我和你哥哥那时候毕竟还年幼,这期间又隔开了三年多,他在沙城那么久,不知道……” 某只握住她的手,“你啊,这就叫近乡情怯,不用胡思乱想啦,你们虽然分开三年多,可是中间不是一直都有书信来往嘛,再说我哥哥是一个心智坚定的人,又是在沙城那样的地方,他就是有那个花花心思,都看不到个像样的女人好不?” 闻言,即墨无双心里稍安了些,勉强笑了笑。 某只只当她是杞人忧天了。 两人到了将军府时,得了消息的楚玄和秦榛悦也来凑热闹,四个人在府里忙活着,中午的时候,某只让人去厨房里做了几道菜,就坐在外面花园的凉亭里吃起来。 春风扑面,阳光送暖,院子里花都开始抽绿,一派美好的春光灿烂。 四个人的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边吃边聊,说着京城里发生的趣事。 这期间,秦艳茹让人传来了消息,玖岚汇报的时候,还一脸的不解,“小姐,艳妈妈让人告诉您,琼玉姑娘已经了身孕,大约有两个月了。” 闻言,某只眼眸一亮,“这么快?” 玖岚无语了一下,而其他三位姑娘都是一愣。 “琼玉?她不是玉华楼的头牌姑娘么?会怀孕?是谁的?” 某只白她一眼,“还能是谁?即墨墉的呗,难道你不知道她是即墨墉的红颜知己?两人几年前就勾搭上了。” 楚玉吃了一惊,“两人勾搭上我知道啊,可是我是奇怪墉小王爷怎么会让她怀上孩子呢?” 即墨无双和秦榛悦也是不解,京城里的世家公子风流多情些,可是却不会让外面的女人怀上自己的骨肉,尤其是还未娶妻生子的,那就是对正室的不尊重,若是这样的消息传出去,谁家的好姑娘也不愿嫁去贤王府了。 某只就嘿嘿一笑,“也许是他一个不小心呗。” 见状,那三人就都回过味来了,楚玄先嚷嚷道,“是不是你使的坏?” “什么叫使坏?这是在帮他传宗接代好不?” “噗,我想他大约是不愿一个风尘女子给自己传宗接代的。” 即墨无双也担忧着道,“是啊,宝宝,他可是最重脸面的,不一定能让琼玉生下来。” “放心,别小看风尘女子,心眼多着呢,能在他身边待了那么多年,还能没点本事保下孩子?” 秦榛悦有些了然的道,“宝宝,我听说最近他和那位姚家小姐走的近,你不是想……” “没错,他想垂涎,门都没有。” 楚玄好奇的问了一句,“不对啊,墨宝,你为什么要破坏?对你没什么好处啊,若是他娶了姚家的那女子,对你来说,该是少了一个情敌才对啊。” “嗤,当我情敌还嫩了点。” “还嫩啊,那个姚水儿够厉害的,一肚子的心眼,哪种人要是进了宫,谁是她的对手啊?” “哼,姐会让她进吗?” “那你是要如何?又不让她们进宫,又不给即墨墉,难道想留着自己享用啊?” “噗,姐就算是想百合,也会找你这样的。” “什么百合?” “嘿嘿嘿……就是女女那啥那啥……”某只连猥琐的笑,带暧昧的比划,几位姑娘终于听懂了,一个个的就都羞的面红耳赤了。 尤其是楚玄羞恼不已,“哎呀,墨宝,原来你竟然也暗暗的垂涎我,还真是讨厌啦,你怎么不早说,人家已经有皓然啦……” “噗……” 几位姑娘闹了一阵,即墨无双说起了一件正事,“宝宝,楚玄,榛悦,你们的婚事若是想要早一点定下就抓紧准备,不然我怕会有变故。” 闻言,楚玄不以为然,“会有什么变故啊?” 某只也是有些不解,“后宫如今很是消停,梁秋雁也安分的很,还会有什么不安定的因素存在?” 即墨无双皱皱眉,沉思了一下,还是说道,“是太皇太后。” “纳尼?她不是一直住在皇家别院不问世事了吗?” “是,那些年一直都是这样,可前些日子,我和梅太妃娘娘一起时,她委婉的跟我说了一下,太后或许经过那一回老实安分了,可就怕她去撺掇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不是一心礼佛吗?会听梁秋雁的话?” “宝宝,宫里的有些事,我也不是很懂,太皇太后是我的亲奶奶,可是我确总觉得……她对我和皇弟不如对墉小王爷更亲近。” “什么意思?” “我也说不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相信皇弟也能体会到一些,当初太皇太后对贤王这个嫡长子就更疼爱一些的,尤其是后来出了坠马一事后,贤王被剥夺了继承大统的资格,她大约是觉得对他愧疚,所以爱屋及乌,对贤王一家都格外亲厚。” “嗯,这个倒是有可能,虽然都是亲生的,可是十个手指头都不会一样长,肯定会有所偏颇,尤其是当母亲的,总会格外疼爱那个最弱的。” “是啊,我和皇弟倒是也没介意过,尤其是皇弟对她也很是尊重,她虽然不理事,可若是站出来要指婚,只怕是皇弟也很难拒绝。” 闻言,某只的神情就凝重了几分,古人都十分注重孝道,越是望门大族,越是看重,皇家更是如此,若是那个老太太站出来说上几句…… “无双姐,梅太妃还跟你说什么了?” “她也没有明确的说什么,只是含沙射影的提点了几句,听她的意思,好像是太皇太后……” “你大胆的说吧,我这里传不出消息去。” “唉,我看梅太妃的表情语气,总觉得她对太皇太后很没有好感,似乎当初宫里的一切,她是知道的,甚至是参与的……” 某只神色正了几分,却没有太大的意外,“当初她是后宫之主,坐在那个位子上的女人有谁的手是干净的?” 或许,她当年沾染的血腥更重,所以才会去礼佛,想要赎罪。 秦榛悦沉思着到,“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还真是要防备小心了。” 某只点点头,“嗯,不过我们既然知道了,就早一点做准备,榛悦,你和楚玄回去后,就把这事跟你们哥哥说一下,若是彼此真的有心有意,就事不宜迟的定下来,木已成舟,到时候别人想再做文章都不好办了。” “啊?会不会太快了啊?”楚玄失声喊道。 “先订下,又不是让你立马洞房花烛,快什么啊?再说你今年多大了,成婚也够了年纪吧?” 楚玄想了想,“那倒也是,不过还是觉得有点仓促,人家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某只就嗤她,“别矫情了哈,你和秦浩然单独计算了多少次的心理阴影了,还没准备好?再准备小猴子也生出来了。” “哎呀,你说的什么羞人的话,人家才没有……”楚玄捂住了脸,坚决不承认。 秦榛悦倒是还没有作出这般让人颤抖的举动,不过面色还是有点迟疑,“宝宝,这样会不会……” “矮油,一个个的就别都绷着了,勇敢的追求自己的幸福不丢人,等到失去后的懊悔莫及才是痛苦丢人哒,好不?” 话说道这份上,楚玄和秦榛悦的心里就都下了决心,为了将来不把自己的终身大事交到别人的手里操控,还不如自己来决定。 回去后,据说两家就私下暗暗的准备忙活上了,当然这一切别家都还不清楚。 某只和即墨无双回了宫,晚上,某只就把这事跟他说了,又追问了一些关于太皇太后的事,心里也有了计较。 第二日,却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墨战南带的人马在路上遇到不明人士的袭击,某只听着墨水汇报时,惊了一跳,还好,最后他说有惊无险,只是折损了几十个人和几匹马而已。 某只心里平静下来,就问,“查出背后是谁下的手了吗?” “是贤王。” “贤王?他就那么不希望父亲和哥哥回京?” “他妄想那个位子,自然就会千方百计的阻拦,不然当初也不会购机陷害将军和少爷了,如今三年过去,将军和少爷培养的势力更大,又不能为他所用,他能不害怕?” “嗯,那他用的什么人可是打听清楚了?” “不是贤王府的死士,也不是他的属下。” “果然……他和外族有勾结。” “嗯,皇上也是这般推论,只是现在还没有找到证据。” “他既然敢用外族的人,就会手脚都处理的干净,不会轻易给人抓到把柄的,不过他出师不利,看来父亲和哥哥训练的兵很强大啊。” “那个,其实……” “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就赶紧说。” “咳咳,其实是有人出手相帮了,将军这次回来带的兵力并不是很多,大多还留在沙城。” “喔?难道是姚家?”他们可是答应自己父亲这一路回来,不会捣乱的,难道还好心出手了? “不是,是……摄政王。” “妖孽?他怎么会……” “咳咳,据说,将军和少爷从沙城回京时,路过北方,与摄政王见了一面,离开时,身边就多了一些护送的人马。” 玖岚忍不住道,“摄政王这是什么意思?” 某只不说话,一脸的纠结,为毛要这样啊,越是这样,她的心里就越是愧对好不好? 接下来的几天,再无波澜,墨战南带着人马顺利的到了京城三十里之外,等候进京的圣旨。 早朝上,即墨萌当即下了圣旨,他亲自出城门相迎,百官相随。 这样的恩宠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大清早,某只就准备好了,拉着即墨无双一起出了宫,墨水和玖岚,暗处还安排了一些人手随行保护,坐着马车先一步到了城外的送君亭等着。 即墨萌和文武百官慢了几步,浩浩荡荡的一众人也从皇宫赶往城门。 即墨萌派出的人早已快马飞奔出去,宣了令墨战南一行人进京的圣旨。 某只坐在送君厅里,不停的朝着那个进京的方向张望,一脸的急切。 玖岚也是激动,却还安抚着劝道,“小姐,再等半个时辰,将军和少爷一定会出现在您面前了。” “还要再等半个时辰吗?” “是啊,将军和少爷驻扎在京城三十里外,等候进京的圣旨,刚刚属下看到宫里已经有人快马加鞭去宣旨了,将军骑马到这里,差不多要半个时辰左右。” “不能再快一点了?要不咱们再往前走走迎着?” “小姐,我们三年都等了,还差这半个时辰吗?” “也是啊,三年都等了……”某只语气一转,忽然站起来,“小玖,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父亲和哥哥还能认得出来吗?” 闻言,不止是玖岚,即墨无双和墨水都抬眼看过去。 她今日为了庆贺,特意穿了喜庆一点的玫红色裙衫,娇艳明媚,还带着一丝小女人的妩媚,身子骨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似乎就如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悄然展开,起伏的曲线透着美好的韵味,那张小脸也褪去了青涩的婴儿肥,有了尖尖的下巴,眉目含着春意,红唇泛着柔光,亭亭玉立,清丽脱俗。 比之三年前,早已是换了一个模样。 玖岚摇摇头,“小姐,将军和少爷估计会看愣了。” 墨水也感慨一声,“是啊,三年多不见,小姐一下子就成了大姑娘了,将军和少爷一定会吃一惊。” 即墨无双也笑着道,“可不是吗,就是咱们天天见的,现在仔细一看,都要吓一跳呢,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宝宝一眨眼便是大姑娘了。” 某只被说的心花开了,“只是大姑娘么,不该是绝世美女?” “呵呵,是绝世美女。” “嘿嘿……吓到父亲和哥哥就不必了,一定要惊艳到。” 她还想起自己刚刚穿越来时,初见到两人时的惊艳,俊朗的中年美大叔,俊俏的如玉美少年,呵呵呵……当时自己还可惜人家都是自己的亲人,如今……只有满怀的期待和喜悦。 这一世,她也有亲人了,还是把自己当成宝贝的家人! 三月底,城外已经是青草铺地,花儿开上了枝头,美景,美美的心情,某只微笑着看着进京的方向,不到半个时辰,远处终于看到了身影,一个,两个,渐渐的越来越多,不过都落后前面的两人几米远。 看到送君厅的那一瞬,最前面的两道身影猛的抽了一下鞭子,马儿嘶的一声,飞奔而来! ------题外话------ 啦啦啦,第二卷终于写完了,嘻嘻,明天开始第三卷哈,马上大婚的节奏,嘿嘿,也是开荤的节奏,养成文慢热了些,追文的妹子辛苦了,对木禾不离不弃,鞠躬致谢! 第一章 欢迎回来 见状,某只噌的站起来,眼里一瞬间又热又是欢喜。 玖岚激动的喃喃,“是将军和少爷,是他们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某只下意识的就想往前奔,被墨水一下子拦住,“小姐,将军和少爷马上就奔过来了……” “我知道,我就往前迎几步……” 墨水让开,某只提着裙摆往前跑了几步,那两匹马就已经到了眼前。 “嘶……”高头骏马一下子停住,马背上的两人几乎同一时间下了马,一身的风尘仆仆,却遮掩不住满面的欢喜和激动。 “宝宝?” “宝宝……” 两人声音都有些发颤,还有些不敢置信,看着她眼神一眨不眨,似是要把过去看不见的三年都补过来。 “爹,哥哥……”某只原本以为会很难喊出这两个称呼,毕竟她不是真正的墨宝,可是看着眼前的两人,感受到他们扑面而来的亲情想念,她心里也涌动着一股莫名的热潮,喉咙有些发堵,可这两个亲昵的称呼却脱口而出。 “哎,哎……”墨战南张开手臂,想要再上前一步,却似乎迈不动腿。 某只就毫不犹豫的扑进他怀里,冷硬的盔甲抱起来一点都不舒服,可是此刻她的心里却是满满的幸福,“爹,您可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们了……” 撒娇的语气再自然不过,还带着一丝丝的鼻音,让墨战南也眼圈发红了,手臂顿了一下,才把她搂住,“宝宝,委屈你了,都是爹不好……” 墨战南的声音也有些哽咽,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如同多年前她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 “爹,我这些年过得很好,一点委屈都没受着,倒是您和哥哥在那边受苦了……”这些话她可不是安慰人家,而是真的没受委屈,甚至过得十分潇洒如意。 “唉,你就别安慰爹了,爹都知道……”墨战南对她在京城的一切不敢说了如指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他留下的那些属下还是会一一汇报的,他担忧不安过,也震惊不解过,到后来还是皇上写信安了他的心,她就是墨宝,是自己的女儿,只是以前很多东西他没有发现而已。 “爹……”某只又爱娇的喊了一声,越发的亲昵。 墨水和玖岚站在后面,都有些热泪盈眶,单膝跪地,“属下幸不辱将军之命!” 闻言,墨战南的眼神才从某只的身上挪开,看向那两人,“好,好,这些年你们辛苦了,护的宝宝安然无恙,功不可没!” 某只也终于抱够了人家,撤出来,看向他后面站着的年轻男子,墨倾城。 比之三年前初见,多了一份艰苦磨砺出来的锋利硬气,也多了一份男子汉的坚实依靠,可那张美颜还是没变,只是黑了一点,她笑着扑过去,毫不客气的抱住,“哥……” “宝宝!”墨倾城没想到她这么热情,被她扑的都后退了一步才稳住身子,双臂想要搂住,又觉得不合规矩,“宝宝,你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能……” “哥,人家再大也是你妹妹,亲妹子……” 墨倾城被那软糯的声音打动,笑着无奈的叹了一声,也用力的搂住她,“是,亲妹子,几年不见,我妹妹都出落的这般水灵标致了。” “嗯嗯,我每天好吃好喝,自然长的好,倒是哥哥,好像黑了,也瘦了,皮肤都不像以前那样光滑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去摸。 被墨倾城哭笑不得的抓住手,“宝宝,哥哥是男子,皮肤要那么光滑做什么,你啊,都这么大了,还是这般调皮,让人看了会笑话你的……” “谁敢笑话我?这里又没外人……”语气顿了一下,她这才想起最后面的额即墨无双来,于是回头冲着她招手,“无双姐,你怎么还不过来?” 即墨无双还在送君厅里,只是眼神痴痴的往这边看着,听到她的招呼,手里搅动着帕子,却迈不开腿。 某只就推了墨倾城一下,“哥,无双姐害羞呢,你还不快去?人家等你好久了……” “宝宝……” “矮油,快去吧,就别绷着了,早看出你的一颗心飞奔过去了……” 墨倾城俊颜暗红,简直不知道如何应对,还是墨战南发话,“你就过去吧,宝宝说的对,这里也没外人……” “是,父亲。” 得了这句话,墨倾城才一步步走向送君亭,披风扬起,背影凛然,几年的打磨,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只喜欢读书的如玉少年了。 某只挽着墨战南的手臂,忍不住感慨一声,“哥哥长大了呢。” 墨战南的眼神里有骄傲也有叹息,“是啊,你哥哥以前虽然文武都学,可是最喜欢的还是读书,只是最后还是跟着为父走了这条路,穿冷硬的盔甲,骑战马操练,在那里受风吹雨打,难为他了。” “爹,哥哥心里肯定也是愿意的,而且我觉的这样其实也很好,比起京城里那些不事生产的公子哥,哥哥这样的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男子汉,我都以他为骄傲呢。” “嗯,宝宝说的对,宝宝这三年也长成大姑娘了,一转眼,都到了嫁人的年纪了……”墨战南看着她的小脸,笑意里有些不舍。 某只往他的手臂上蹭了蹭,“爹,您要是不舍得,我就不嫁好了,以后可以找个上门女婿……” 闻言,墨战南忙打住,“这可不行,皇上很早之前就给为父去了信,谈论你们的婚事了。” “什么?那您答应了?”说什么等父亲回来就去求亲,原来暗地里早就求过了。 “皇上对你一番情意深厚,为父岂会不答应?”想到皇上在信里说的那些话,他还是忍不住的震惊和动容,他竟然许了宝宝独宠…… “哎呀,我还想拿捏他一下的嘛,您这一答应,后面还有什么好玩的?” “呵呵……你啊,难怪皇上跟为父提过多次你喜欢欺负他,为父原本还半信半疑,如今倒是信了。” “什么?他还跟你背后说我的坏话?” “呵呵……没有,皇上岂是那样的人?” 父女两人在这边亲昵的叙话,送君亭里,墨倾城和即墨无双痴痴相对,可是在外面,他们哪怕心里是如何的翻涌,还是恪守着规矩,保持着一米多的距离。 “无双……” “倾城……” 似乎只有这一句,便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某只远远的就听到这两声,然后就没了,就是长久的对望沉默,她暗暗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艾玛我去,古人谈个恋爱还真是纯洁无比啊,这样激动人心的相见场面不是该天雷勾地火吗? 这么一想,她忽然就想起即墨萌来,要是那货很久和自己不见,会是什么样的表现呢? 是高冷矜持的绷着,还是情不自禁的扑过来? 她觉得大概或许也是前者的可能性大一点…… 想谁,谁就到了。 远处,即墨萌率文武百官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即墨萌坐在龙辇里,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后面的百官按照品级高低,武臣骑马,文臣坐车,后面还有无数威风凛凛的禁卫军护行,队伍很是壮观。 这样迎接的场面更是壮观,自古帝王迎臣子最多就是出个宫门,可此刻,一直迎到城外,可算是破了先例。 当然再惊天动地的事,在某只这里也是正常的,父亲是他未来的岳丈,他来迎着那可不就是情理中的事? 至于带那些文武百官来,就是给父亲足够的脸面和荣耀,这也是补偿他的,当年墨家受了天大的委屈,这一次算是全部换回来了。 看到这一幕,墨战南忙拉着某只的手往下面走,墨倾城也转身下来,他们带来的一众将士也都翻身下马,一脸的激动,皇上亲自出城相迎,他们的脸上也是有光的,总算是喊冤三年,扬眉吐气了。 “皇上驾到!” 随着这一声,墨战南率众将士单膝跪地,“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某只立在一边,只是福了一下身子,没有跪下。 即墨萌已经从龙辇上下来,一步步走过来,到了跟前,先看了某只一眼,看到她眼圈有些发红可唇角含笑时,点了点头,这才亲手扶着墨战南的胳膊,“将军请起,一路辛苦了。” “多谢皇上,微臣不辛苦,劳烦皇上亲自出城相迎,微臣受之有愧。”墨战南站起来,看着眼前已经有了帝王之风的男子,眸底激动又欣慰。 即墨萌神色也有几分动容,“将军遭受不白之冤,在沙城三载,却依旧不忘朝堂百姓,苦练勤兵,为我即墨竖起了一道屏障,这份功绩,朕若不奖赏,实在是愧为帝王。” “皇上言重了!”墨战南谦虚的道,心里却是暖融融的,有人家这番话,受的那些苦便都抵消了。 “将军莫要自谦,您做的一切朕都看在眼里,将来即墨的百姓也会知道。”话音一落,即墨萌郑重的宣布道,“墨将军劳苦功高,朕特赐予武平侯爵位,世代世袭,墨倾城封为武平侯世子!” 这话一出,文武百官倒也没有觉得有太大的震撼,毕竟人家含冤受屈,在沙城三载,不但不怨怼,还训练了十万精兵,这份功劳确实功不可没,这次回来,加官进爵都是情理之中。 当然也有不乐意的。 “皇上,这会不会太草率了,还是等到回京后慢慢商议比较妥当。”发话的是贤王,盯着远处的兵马,眼底掩着一抹嫉恨和阴沉。 即墨萌看向他,眸底凌厉如刀,“贤王这是何意?是在质疑朕的决定?” 闻言,贤王爷身子一凛,什么时候那个凡事隐忍的小子一下子有了这等的气势?竟是让他都备有压力,“微臣不敢,微臣只是觉得……” “觉得朕封赏的过于大了?依着墨将军功劳,朕可是觉得自己的封赏还远远不够,众卿觉得呢?” 听到两人有些剑拔弩张之势,众人都有些心惊胆战,以前一切都是隐在暗处,可似乎过了年之后,皇上的锋芒便一点点的露出来,如今更是掩饰不住,令人心悸。 保持中立的都纠结着不说话,秦丞相和敬平侯一前一后站出来附和,表达了支持,楚玉和兰漓,秦浩然更是言辞恳切,好生一番赞颂,陆续还有其他的大臣站出来,很快至少三分之二的朝臣是支持的。 见状,贤王的脸色就难看了,“皇上,微臣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在这里就宣告未免显得不够郑重,等到接风宴上再下旨岂不是更锦上添花?” “嗯,贤王所言,也有几分道理,是朕有些着急了。”看他先低了头,即墨萌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就撕破脸,“这样吧,明日的接风宴上,朕再让人拟一道圣旨,当着所有人的面,重新宣读好了。” “皇上英明!” 墨战南又再次单膝跪地,“谢主隆恩。” 墨倾城也跪谢,“多谢皇上!” 即墨萌迎着他走过去,双手扶了起来,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倾城!” 墨倾城眼神也有些发热,“皇上……” 后面,那几人就都走了过来,兰漓,楚玉,还有秦皓然。 “兄弟,你可回来了,哈哈……咱们又能在一起耍了……” “倾城,欢迎回来。” “倾城,这些年辛苦了,回来就好!” “嗯嗯,回来了……” “哈哈……不过你变了不少啊,黑了瘦了,没小爷我好看了。” “呵呵……倾城是更像个将军了。” “嗯嗯,这一身气势,我们三个怕是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呵呵……等找机会咱们试试,比一场……” “好,一言为定哈!” 几个人热络的说着,之前的情分并没有因为分隔这几年而生分,反而更加亲密了。 回京的时候,队伍更加的壮观浩大,墨战南带回来的人马暂时驻扎在了京城的三十里外,他只带了百十个亲兵跟随,即墨萌的龙辇在最前面,回去的路上,绕了很大的一个圈,让京城所有的百姓都看到了,当初远走沙城的墨战南又回来了,还是以这样的荣光归来! 某只的心里是感动的,她知道他的意思,这不只是在给予她父兄脸面,更是抬高她的地位。 这也是要把她过去三年来人们对她的轻视给抹去! 从此以后,她是将军府,不,是武平侯府的郡主了。 即墨萌一直把墨战南送到将军府,文武百官这才说了一堆的恭喜话散去,只留下些亲近的人围着还不舍得离开。 还是即墨萌说了句“今日大家就都先各自回府吧,将军和倾城赶了一个多月的路,早就疲乏了,让他们先休息,明日我们再聚。” 闻言,他们也都表示理解,留下一句“等明日宫宴上再痛饮、不醉不休”的话,都回了自己的家,把时间留给人家好不容易团聚的一家人。 即墨萌最后走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瞄着某只,她父兄一回来,就搬回来了住了吧? “咳咳,那啥,皇上,您慢走哈。”当着父亲和哥哥的面,她也矜持了起来。 “嗯,那你……”即墨萌眼神有些期盼。 某只却指挥玖岚,“小玖,你跟着皇上和公主进宫,把我的东西都收拾一下,打包带回来吧。” 玖岚几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了皇上的幽怨,头皮一紧,“是。” 为毛让她去干这讨嫌的事呢? 即墨萌眼神幽幽的,带着强烈的暗示,“你自己怎么不去收拾?” 某只一手挽着一个美男,“呵呵呵,我这不忙着嘛。” 墨战南咳嗽了一声,墨倾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自家妹子真是…… “那你每日去上书房读书怎么办?”即墨萌还是有些不舍。 “啊?那个啊,我昨天就已经跟韩太儒说了啊,明天就不去了,呵呵,那啥我光荣毕业了,太儒考过我的,我都对答如流。” “朕怎么不知道?” “喔,看你日理万机,所以就没告诉你。” “你……”即墨萌心下懊恼,可当着人家父兄的面,他也不好做的太过暧昧,只能绷着一脸的正经。 “呵呵……皇上快回去休息吧,今天劳烦您出城迎接,走了那么多路,也是辛苦了。” 即墨萌暗暗瞪了她一眼,知道朕辛苦,还不快随我进宫安慰一番,还要故意气他? 某只也瞪他,尼玛的,我爹和哥哥都看着呢,难不成你现在就让姐跟你私奔? 两人眉来眼去的,墨倾城看不下去了,“咳咳,皇上,妹妹之前住在宫里,多谢您的照顾了,如今还是搬回来住比较好,您不是打算……” 墨战南也道,“是啊,皇上,让宝宝住在家里,微臣也好再教导她一番,免得将来……给您添乱。” 某只不乐意了,撒娇的嗔道,“爹,哪有这么说自己的女儿的,我这般贤淑良德,连韩太儒都赞不绝口呢,哪里会添乱?” “呵呵……你啊,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害羞,哪有这般自夸的,也不怕皇上笑话?”墨战南嘴里轻斥着,可眼神都是慈爱的纵容,没有半分责备之意。 “嘿嘿,皇上也是了解的嘛,是不是啊?”某只冲着他眨眸。 即墨萌也就笑了,“是的,将军,韩太儒对她多是赞誉之词,宫里的太妃娘娘们对她也很是喜爱。” “那是皇上宽宏大量,微臣是知道的……” “哎呀,好啦,你们俩就不要相护客套啦……” “宝宝,不得对皇上无礼。” “无礼?嘿嘿,人家哪有?我对皇上最是尊敬爱护了……” 几人正在说着,不远处走过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某只再熟悉不过,是墨水,而那个女的就不认识了,可若说陌生吧,她那双独特的紫色眸子又让她记忆深刻,不过她不是白发,而是黑色的,黑发紫眸,带着异域的狂野风情,很是勾人。 “将军,府里都安排好了。”墨水恭敬的道。 那个女子也躬身汇报,“将军,将士们也都安排妥当了。” 墨战南点点头,“辛苦了。” 两人汇报完,墨水就看向即墨萌,而那个女子的眼神似乎放在了墨倾城的身上,某只眼神一眯,女人的直觉,这个女人对他哥哥……“爹,她是谁啊?” 某只指着那个女子,天真无邪的问了一句。 她想问的,也是即墨无双想要问的,即墨无双到底是一国的公主,不能随意的抛头露面,所以此刻坐在不远处的马车里,可是自始至终她都微微掀开帘子的一角看着,看着那个让她想了三年的男子,再归来时已经顶天立地,让她更加的心仪,谁知…… 她心口一紧,难道她担忧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墨战南愣了一下,才随意的解释道,“宝宝,她叫青眉,在沙城时,多亏了她,还曾救过你哥哥一命。” “喔,她不是咱们即墨人吧?”还有救命之恩,这关系够亲近的啊 “不是,是即墨边境上的游牧民族。” “那为什么跟着您和哥哥回来啊?这样岂不是让人家背井离乡了?”某只笑吟吟的问。 这次,是那个叫青眉的主动开口解释了,“墨小姐,我已经没有家人了,这次跟随将军和少爷来京城,是想寻一个人。” “只是寻人?”某只盯着她看,不错过一点的表情变化。 她眼眸果然闪了一下,语气迟疑,“……暂时是。” “呵呵呵……寻人我最有经验了,我有空了帮你哈。”尼玛的,果然惦记着哥哥啊,就是不知道哥哥是怎么想的了? 她看向墨倾城,还好,他的脸上一点波澜都没有。 “多谢小姐。” “不客气,你救过我哥哥的命,帮你是应该的哈……” 即墨萌虽然一向对别人的事都不屑一股,可看她热心,便也多品了一下,也就品出点味道来,视线紧盯着墨倾城,墨倾城苦笑着摇摇头,他才放下心来。 “将军,如此朕便先回宫了,明日接风宴我们再聚。” “恭送皇上!”众人都躬身行礼。 “起驾回宫!”随着小鱼儿的一声唱喏,浩浩荡荡的队伍很快就走远了。 将军府的大门前清静了下来。 “我们也回家!”某只还挽着两人的胳膊,左右看了一眼,眼神含笑。 “好,回家。” “嗯,回家。” 一声回家,包含了太多的深意,闻者动容。 墨水领着一众属下显身,齐齐高喊,“欢迎将军和少爷归来!” “好,好,哈哈哈……” 畅快的大笑声中,三人踏进门来,某只拉着两人四下转了个遍,看某人重新装修的精妙格局,也欣赏她布置的那些温馨的小装饰,处处都是家的味道。 中午的时候,某只让人准备了一些清淡的饮食,三人简单的吃了,她便张罗着让人准备沐浴的水,两人似是有很多的话想要问她,她却不给她们机会,“先洗完澡,睡饱了起来再说。” 两人无奈,这一路上为了赶时间,也是风餐露宿疲乏不已,只好听了她的安排,沐浴一番,洗去一身风尘仆仆后,各自去寝室里睡下了。 两人睡下后,某只也没闲着,亲自去了厨房里和面做面条,这边的风俗是起脚饺子落脚面,从外面回来后,要吃一碗手擀面才算是圆满了。 和面擀面切面条,她都是亲历亲为,旁边找了个给她打下手的,做了几道小菜。 等到玖岚从宫里回来,某只把切好的面条都凉上了。 “小姐,您的东西属下都拿回来了。”玖岚手里挎着一个小包袱,站在厨房外面汇报。 某只正准备做面条的卤子,随意的瞄了她一眼,“嗯?怎么就拿了一个小包袱?姐进宫的时候好像拉了一马车吧?” 闻言,玖岚就无语的道,“是,可是属下去丹桂宫时,皇上说用不了多久您就又进宫了,拿来拿去的太麻烦,就让属下只收拾了一点。”这一点都是最贴身用的,不然皇上说不定也不让带走。 某只嘴角一抽,“尼玛的,真是黑心啊,不会是看上姐的东西不想给我了吧?我记得带了很多银子去的……” “应该不会吧,皇上让人把您的东西都搬到他的宫里去了。” “噗,他还真是……算啦,由着他去吧。”那个闷*,一定是搂着自己的东西睹物思人去了。 “是!” “喔,对了,交给你一件事,你去查一下那个青眉的底细。” 玖岚一愣,“小姐,她不是少爷的救命恩人吗?” “嗯?你早就知道?” “咳咳,您是知道的,除了将军少爷和您的书信来往,我们也会按时给将军书信汇报一些事情,去年的时候,将军来信时,曾经提到过他们在沙城遭遇了一次危险,当时便是这个青眉出手相救。” “去年?是什么样的危险?” “是沙尘暴,在沙城,遭遇沙尘暴是最可怕的事,而且暗处还有人袭击,幸亏当时青眉及时帮忙,才度过了那次危机,青眉为此还受伤了,后来,将军见她无父无母,便留在了身边。” “那她的底细可是清白?” “这个……将军应该是查过的,不然也不会放心的留在军队里。” 某只点点头,“她说来京城找亲人,可是我总觉得她是冲着哥哥来的。” 玖岚闻言,眸光闪了一下,“小姐,您的意思是……” “女人的直觉啊,难道你没看出来?” “咳咳,小姐,属下没仔细看。” “唉,她喜欢哥哥也是正常,哥哥那样风姿出众的人就是会招惹桃花啦,可是有无双姐在啊,她还是得防着点……” “小姐,您也许想多了,属下看少爷对她没有半分男女之情。” “对哥哥我自然是放心的,我只是不太放心她,她又救过哥哥的命,万一要是以此来挟报,哥哥岂不是会为难?” “这个嘛……小姐说的也有道理。” “所以啦,你去查一下,我总觉得她出现在父亲和哥哥身边不是那么单纯,还有查一下她和青语的关系。” “青语?” “嗯,你不觉得她们两人都生了一双紫色的眸子很奇怪?”那个青语当时进花楼也是很突然,可三年来一直都没有做过什么事,倒是像只是单纯的寻了一出庇护之所。 可如今,这两人让她不由的联系了起来,甚至她们背后的主子,她隐约也知道是谁,只是她宁肯自己猜的是错的,欠的越多,她就越是不安。 “是,属下明白了。” 玖岚领命而去,某只继续倒持她的面,天将黑的时候,厨房里飘出诱人的香气,勾人食欲大开。 府里还没有下人,某只也没有安排,她实在不喜欢一群乱七八糟的人在府里转悠,便让暗处的彩虹卫们都现了身,男子负责清扫打理,女子就帮衬着收拾做饭,倒也放心。 一样样的饭菜热气腾腾的端到花厅的桌面上,满满的一桌子,只是看着就觉得心头溢出幸福。 墨战南父子也起了身,睡了一下午,神清气爽了许多,都换了家常的软袍,一个青色豪爽,一个蓝色俊逸,欣赏着一老一少两个美男,都含笑看着她,眼底满是慈爱和温情,她就觉得自己这一世的穿越真是太明智了。 “爹,哥哥,快坐下,尝尝我的手艺。”某只把两人按在了椅子上,给他们递上筷子。 “这都是宝宝做的?”墨战南盯着桌面上的美味佳肴,还有点不敢置信。 “嘿嘿,是啊,吓到了吧?”某只有些得意的道。 墨战南挨个的尝了几口,感慨了一句,“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菜了,还是家里好啊,只是宝宝……”他的眸底又闪过不忍和愧疚,“只是辛苦你了,你本来该是千金小姐,却让你学会了做这些……” “哎呀,爹,您想多了,我很喜欢下厨的,再尝尝这个……”某只赶紧给他夹了一筷子排骨,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好,好……”墨战南忙接了过来,“嗯,好吃,好吃……” 墨倾城也笑着一道道的尝着,频频点头,“嗯,不错,宝宝的手艺都快赶上宫里的御厨了。” “嘿嘿,爹和哥哥喜欢就好,以后我天天给你们做哈,一定把你们都养的白白胖胖的……” “宝宝……” “嘿嘿……开玩笑啦。” “哈哈,宝宝能有这份心,为父就知足了,不过为父和你哥哥这次赶着回来,便是要为你安排婚事的,你也该自己准备一下了。” “爹,您刚回来就急着把我嫁出去,您舍得吗?” “唉,不舍得也没办法啊……” ------题外话------ 啦啦啦,今天终于破了一百万字啦,嘿嘿,也开始进入文文的*部分了,大婚,大婚,大婚,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喔 第二章 赖皮送聘礼 “唉,不舍得也没办法啊……” 墨战南长叹一声,望着她的眼神很是复杂,有不舍,也有担忧…… 某只在他那样的眼神里,似是被什么拢住,心也重了几分。 墨倾城笑着招呼,“爹,宝宝,咱们先吃饭,有什么话吃完后再细说。” “对,对,先吃法,这可是我女儿亲手做的,为父今日要全部吃完……” 不想气氛破坏了,更不想让她难受,父子两个吃着桌面上的美食,一脸的满足和享受。 饭后,三人坐在花厅里,玖岚端上茶后,就领着其他人退下,给他们关上了门。 几年不见,一家人肯定会有很多的话说,长夜漫漫,尽可倾诉了。 墨战南说了他们在沙城的这三年,很多的苦难都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倒是把收到她写的那本兵法后操练将士的事说的很详细,神情也激动,最后免不了又是遗憾感慨一番,怎么那本书就没了呢? 墨倾城也笑着说了一些,大多都是那里的风土人情,沙城地处在三国的交界,其实也不是世人所想的那般荒凉,那里极大,人口复杂,三国的人都有,很多都是背景复杂,这三年他们收拢了很多,才建起那支兵马,开荒种地,如今那里也可以安家过日子了。 闻言,某只眼神晶亮,“依着哥哥这般说,那里可是重要的地方了,三不管地带,人口又复杂,若是建立什么组织,岂不是最好?”可以同时监视三国的一举一动,称霸武林了。 墨战南父子对看了一眼,神色都有些惊异。 某只嘻嘻一笑,“爹,哥哥,我也长大了好么?不是以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我在花楼三年做的那些你们不是也知道?培养自己的势力再正常不过啦,不然如何自保?” 闻言,墨战南才感慨道,“是啊,宝宝真的是长大了,都可以和为父商议正事了,你说的没错,在沙城那样的地方,培植势力是再好不过了,不过这点就不用为父操心了,皇上在那边早有自己的力量,否则的话当初也不会选了那里让为父和你哥哥去。” “可是玲珑山庄?”某只下意识的问。 “这个你也知道?”墨战南又吃了一惊,片刻叹息一声,“皇上真是什么都没瞒着你啊。” “嘻嘻,人与人相处,总是提防隐瞒,如何能走的近?”某只倒是不以为意。 “可那是皇上啊,他注定要做孤家寡人的,这些又都是极其秘密的事……”墨战南一时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似的。 “爹,皇上对宝宝是不同的……”墨倾城笑着提点了一句。 墨战南点点头,“为父还真是没想到皇上会对宝宝这般恩宠纵容,唉,三年前,看皇上那少年老成、行事稳重的模样,为父还担心他太过扑在朝政上,根本不会有男女之前的情爱,如今倒是可以放心了。” “嗯,皇上对其他女子还是不假辞色的,是咱们家宝宝与众不同,想来才让皇上动了凡心吧。” “哎呀,不是说正事的嘛,怎么说道这里了,人家也是会害羞的好么?”某只娇嗔了一句,脸上是真的有点热,看来她的脸皮也不是天下无敌。 闻言,父子两个就笑了起来,“哈哈哈……还以为咱们家宝宝不会害羞呢,原来脸也红了。” “爹……” 厅里的气氛因为这笑声变得更加的轻松自在。 墨战南止住笑意后,才说起正事,“没错,皇上的玲珑山庄便在沙城,玲珑山庄一直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谁能想到会建在那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有玲珑山庄在,又有他留下的那七万兵马,东旭和冷国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玲珑山庄是皇上一手建立的?” “这个倒不是,玲珑山庄是皇上的母妃,当年的兰贵妃建立的。”说道往事,墨战南神色有些暗。 “兰贵妃?” “嗯,就是敬平候的亲妹子,当年兰贵妃未曾进宫前与你母亲关系交好,经常来咱们府上玩,她喜欢武艺,羡慕那些仗剑走江湖的侠女剑客,可后来有一次,先皇也来咱们府上,两人恰好遇上,谁知就一见钟情了,她就进了宫,不过却让人私底下建了玲珑山庄,也算是圆了一个梦,当然更多的也是想要在宫里自保。” “原来是这样,可她后来为什么要殉葬了?是舍不得先皇跟着殉情了?” 墨战南摇摇头,“是也不是。” “嗯?这话怎么说?” “她对先皇是有感情不假,可是感情再深,还有对自己的一双儿女深吗?只是当时后宫因为先皇驾崩,有些不稳,尤其是她私下建的玲珑山庄,被定安侯府查到了蛛丝马迹,若是顺藤摸瓜,势必会连累到皇上和公主,所以兰贵妃便选了殉葬,保全了一双儿女。” “做母亲的都是这么伟大,为了自己的孩子牺牲自己丝毫不犹豫。” “是啊,后来皇上登基,便将玲珑山庄越做越大,这些年为父在沙城练得兵马,所需的一应物品便是玲珑山庄供应的,不然哪里养的起那十万将士?” “十万将士?这次您和哥哥带回来多少?” “三万,留下七万还在沙城,那里不太平啊。”墨战南叹息一声,眉头之间锁着一抹隐忧。 “冷国和东旭难道有了野心不成?” “冷国还没有异常,可是东旭却是蠢蠢欲动。” “东旭和贤王有勾结对吧?” 墨战南又是一惊,“宝宝,你怎么知道?” “猜的啊。” 墨战南一噎,片刻哭笑不得,“宝宝,这种事哪里能乱猜?” “嘻嘻,可是我猜的是对的不是吗?”某只调皮的眨眨眸子。 墨战南沉思了一下,还是点头,“没错,不过为父也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一路上回来,遭遇了几场暗杀,那些人出手的功夫和体格都不似咱们即墨的人,后来抓了一个活的,严刑逼供之下,他才吐口说自己是东旭人,却说不出背后的主子是谁。” “那个人呢?” “本来是严加看管的,想带来京城交给皇上再审,谁知半路上被人下毒害死了。” “看来爹带来的人里还是混着别人的眼线。” “唉,谁说不是呢,这都是很难避免的,为父已经严格慎选了,谁知还是……” “爹也无需自责,那些人若是轻易的就败了倒下,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再说,他背后的主子是谁就算不审,咱们也能猜得到。” “嗯,为父只是不敢不愿相信啊,他是皇家的子孙啊,怎么能做出这般丧心病狂的事?” “为了那把椅子,他早就疯魔了,什么事干不出来?爹这次回来,也一定要小心防备着他才是,他身边的能人异士可不少。” “嗯,为父知道,唉,好在皇上如今羽翼丰满,锋芒显露,为父也可以安心些了。” “嗯呢,皇上之前在城外对贤王说的那番话,可谓是霸气侧漏,威武的很呢。” “哈哈哈,宝宝看样子是对皇上满意的很啊。”墨战南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墨倾城也笑着开口,“岂止是满意,之前回来府时,我看皇上对宝宝也是依依不舍的,看来咱们真的是要抓紧备嫁妆了。” “对,对,为父这次回来,短时内都没什么事做,就一心在府里给你张罗这个,保管将来让你风光大嫁。” “爹……” “哈哈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没什么好羞的……” “您真舍得啊,再说哥哥还没成亲呢哪有我先嫁出去的道理?” 闻言,墨倾城的俊颜就红了一下,墨战南看了他一眼,才道,“你哥哥和公主的婚事算是板上钉钉,当年兰贵妃和你母亲关系交好时就定下了娃娃亲,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可是你就不一样了……” 语气一顿,墨战南忧心忡忡的问,“宝宝,你和摄政王到底……” 忍了一晚上,墨战南还是问出口了,说出来后,父子两人都眼神紧张的看着她。 某只挠了挠头,干笑一声,“没什么啦,就是朋友而已。” “朋友?宝宝,摄政王为人无心无情,从来不会与人为友……” “哎呀,真是没什么啦。”不是她矫情,而是在父亲和兄长面前说这些真的很尴尬啊。 “宝宝,你可知这一路上为父回来,是谁暗中相送?” “他?” “没错,为父从沙城出发,中途路过他所在的地方……” “等等……”某只忽然插了一句,“爹,那只妖孽,不是,摄政王他到底在哪儿?” “北边的雪城。” “雪城?”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 “嗯,那里几乎终年积雪不化,尤其是雪山上,寒冷刺骨,却生长着世间罕见的千年雪莲。” “这么说,他是去那里找千年雪莲去了?” “应该是吧,武林中很多人都去了,不过知道他在那里又都识相的离开了。” 某只还是有些皱眉,“雪城除了千年雪莲,可还有什么神奇之物?” 墨战南想了想,“雪山上听说出了一只神兽,只是神出鬼没的,百姓们传的更是五花八门,为父也只是听了这么一句,真假不确定,也许只是有人故弄玄虚罢了。” 某只的脑子里有点乱,理不出头绪来,“爹,您继续说吧。” “为父说道哪里了,喔,对,为父路过雪城时,本想绕道而走,避开摄政王,毕竟与他……没什么好的交集,谁知他竟然在半路等着为父,还送了很多东西和人马给我……” “您都收下了?” “为父不收也不行啊,不管为父怎么推辞,那些人似乎就认定了,一直拉着东西跟着咱们走。”说道这些,墨战南也是头疼不已,他还是第一次见人家原来可以这般赖皮的。 某只嘴角抽了抽,“他这是什么意思?” “为父也不知道啊,他当时说的那话才是让人心惊。” “他说什么了?” “他说……这是给你的聘礼。” “噗,聘礼?……”他可真敢说啊! “所以为父在担忧啊,你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 “爹,什么关系也没有啦,他对女儿是有那么一点心思,可是我对他却没有男女之情。” “那他怎么……” “唉,他也执拗呗。” “可是你和皇上不是心仪相通了吗,他知道这些还是不能放手?” “他要是能轻易放手就不是摄政王了。” “这可如何是好?他们是叔侄,这要是传扬出去,宝宝,你可就被百姓们的口水淹死了。”红颜祸水的罪名哪个女子当的起? “爹,您也别太揪心,想来皇上会有办法的。”墨倾城出声安抚了一句。 “唉,为父如何能不揪心啊,摄政王的脾性为父清楚,他既然强行把聘礼给了咱们,就不会收回去,而皇上那里,为父也已经答应了……” “爹,您怎么那么容易就答应皇上的求婚了呢?”某只还有些不解。 “唉,因为皇上给为父的信里,说了一句话,让我震撼,没法不答应啊。” “什么话?” “皇上他说,以后只得你一人,后宫只有你一后!” 话落,某只心里动容了,一时沉默不语。 墨倾城唏嘘道,“皇上对妹妹果然情深义重,只得一人对寻常男子来说都是难事,更何况本该是三宫六院的帝王?原本我看好你和漓的,还觉得你和漓才是最合适,如今倒不是那般遗憾了。” 某只还是不说话,墨战南忍不住问,“宝宝,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还能怎么打算?爹,我当然是要嫁给皇上的。” “为父知道,为父只是担心那摄政王不会善罢甘休啊,他若是回来阻止,只怕你和皇上的大婚不会顺利了。” 墨倾城也面色沉重,“是啊,宝宝,摄政王的势力可是不容小觑的,皇上现在毕竟还没有真正的掌权,一旦两人交手,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我都知道,爹,哥哥,你们就别担心了,我和皇上早就商量过这事了,也有办法解决。” “什么办法?”两人异口同声的问。 “暂时保密。”那些穿越的灵异事件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只妖孽想来也是知道了,这才去了雪城,不为那千年雪莲,或许是奔着神兽去的。 只是那神兽又是什么鬼?跟穿越有关系? 三人说到月上中天,才各自回了房间休息,这一晚上,某只没有睡好,心里压着事,翻来覆去陷在那些纠结当中。 第二日起床时,她的精神就萎靡了一点,玖岚忍不住问,“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某只哈欠连天,“失眠了。” “为什么?” “想某人想的睡不着。” “……” 墨水在外面听了这个借口,为自己的主子欣慰了一把,不过话说主子也没睡好吧? 上午的时候,府里还是很安静,京城的官宦之家虽然都知道人家回来了,可一路舟车劳顿的,早早的去打扰也不厚道,倒是都按兵不动。 下午的时候,楚玄和秦榛悦来了,还有秦丞相和敬平侯爷,两人来了后就和墨战南关到书房里去说话了。 某只陪着楚玄和秦榛悦在府里转悠,“对了,楚玉和秦浩然他们怎么没来?” “你说我哥啊,他说他们都商量好了,等会儿去宫里再聚。” “接风宴不是在晚上?” “对啊,所以他们会早早的去叙旧啊,再说你哥哥还不得偷偷的去会一会无双姐?嘿嘿……” “嘿嘿,这个你都知道?” “跟着你那么久了,早就被染黑了好不好?” “嗯嗯,有前途!” “你们俩啊又贫嘴,还是想想今晚上的宴会吧。”秦榛悦笑着提醒了一句。 “宴会怎么了?不就是吃吃喝喝,顺变再看一下那些俗不可耐的表演?”楚玄不以为然。 秦榛悦摇摇头,“来的时候,我听父亲感叹自古宴无好宴,指不定又会有什么事。” 楚玄想了想,“还能有什么啊?最近后宫在梅太妃和无双姐的打理下,都很安生啊,太后一直病着,听说也很老实,定安侯府都闭门谢客了,贤王府嘛,听说最近也是焦头烂额的的,哪有什么心思再使坏?” “嗯?贤王府发生什么好玩的了?” “嘿嘿,还不是拜你所赐,你忘了你让人撺掇琼玉怀了身孕的事了,这事本来隐秘,不知道怎么就传扬开了,本来即墨墉和姚家那位打的火热,这下子一盆冷水泼上去,他还能不着急?” 某只闻言就笑了,消息肯定是琼玉自己传扬出去的,如此一来,即墨墉就算是想下手都不行了,虎毒都不食子呢,他要是动了手,那这些年赢来的好名声可就都毁于一旦了。 秦榛悦想了想,“姚家可还有一位呢,就是那个姚水儿,我看她可是个厉害的主,心机深的很,一定不会安静了。” “嗤,她还能怎么着?无非就是打扮的花俏一些,再去招蜂引蝶呗……” “等等……”某只忽然灵光一闪,不怀好意的笑了。 “怎么了?”楚玄吓了一跳。 “嘿嘿,接风宴上一定会有歌舞对不对?” “对啊。” “那你们猜她们俩会不会想着一展身手呢?” ------题外话------ 今天不是很多,嘻嘻,有点感冒了,不是很舒服,吃了药总想睡觉,打不起精神来。 第三章 把她宠坏了 看着某只那一脸的不怀好意,楚玄瞪大了眼,“墨宝,你不会是想破坏吧?” 某只挑挑眉,“没错。” 楚玄啧啧了两声,“墨宝,你已经破坏过她们两次了,她们指不定都憋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想再来第三次,她们还不得气炸了啊?” “哼,就是让她们憋屈死。”不是一肚子的才华才艺吗,呵呵哒,就不给你们露脸的机会! “噗哈哈哈……”楚玄笑得前仰后合,“墨宝,你可真坏,不过我喜欢。那两个女人培养了十几年啊,就等着出谷惊艳天下呢,这下子好了,只怕要毁在你手里了,哈哈哈……” “嘿嘿,以后请称呼姐辣手摧花小能手!” “哈哈哈……辣手摧花,摧的好,省的她们祸害世人。” 秦榛悦也轻笑着,不过还是提醒了一句,“宝宝,你若是出手可一定要小心,姚家人也不是好对付的,再说有了之前那两次,她们必会更加谨慎了。” 某只豪气的一摆手,“姐办事,你们放心。” 暗处的某兽就不屑的撇嘴,是你办事吗。又惦记上他了好么?尼玛的每次让他冬眠,冬眠,可是哪一次真正冬眠安稳了? 果不其然,送走两人后,某只就召唤它了,它有心不出来,却拗不过人家的无敌狮子吼。 “行啊,即墨白,最近脾气见长了哈。” “嗤,嗤,是傲娇了,遗传爸比……” “啊呸呸,还遗传,还想不想玩小美男了?” “嗯?这不冲突……” “冲突,大大的冲突,你要是遗传你爸比了,还能对你未来的弟弟下手?那是*哎……” “不是,是姐弟恋……” “噗,还姐弟恋?你多大年纪了啊喂,是祖孙……” “啊啊啊……人家还是二八好年华。” “艾玛我去,你二八?是二五零吧?” “呸呸呸……不去了,不去了,太伤自尊了,坚决不去了。” “真的?那小美男我就送给别人玩了……” “不行,是我的。大的我已经失去了,小的绝对不能再放过。” “那就少讨价还价了,麻溜的去!” “嘤嘤嘤……” 某兽一边哭着,一边去执行某只那猥琐的任务去了,玖岚在旁边听的一脸黑线啊,小姐还没大婚,就先拿着未来的小皇子当筹码要挟了? 可怜的小皇子啊! 下午的时候,离着宫宴还有些时候,墨倾城就让人送来了衣服给她,还有一套首饰,衣服和收拾是配套的,带着一丝异域的风情,很是别具一格。 某只爱不释手,眼眸晶亮,见状,墨倾城就松了一口气,笑着道,“这是我在沙城时给你买的礼物,和咱们即墨女子的妆扮略有不同,想着你或许会喜欢。” “嗯嗯,喜欢的不得了,嘿嘿,谢谢哥哥……”某只差点没激动的扑上去献吻。 “宝宝喜欢就好,晚上穿这身去参加接风宴吧。” “必须哒。”某只拿起衣服在身上比划着,“对了,哥哥,你给无双姐买了吗?” 闻言,墨倾城的神色就变得不自在起来,“咳咳,也买了,哥哥给皓然,楚玉,漓还有皇上都带了礼物……” 某只就戏谑的笑起来,“哥哥,给无双姐买礼物是你身为人家男盆友的基本责任啦,不需要遮遮掩掩的,哈哈哈……” 还拉上那么多人垫背,古人就是害羞啊。 “宝宝……”墨倾城的脸都烧起来。 “嘿嘿,哥哥,你脸红了喔,话说你一走三年,想无双姐想的不要不要的吧?” “……”墨倾城已经羞窘的说不出话来了。 原谅他吧,他刚刚回来,还没有适应某只的奔放豪爽。 墨水和玖岚无比的同情了一把,小姐这还是初级版的猥琐呢,还有更深层次的您还没领教过呢。 这时,门外响起一声,及时解救了墨倾城的尴尬。 “少爷,青眉有事想跟您汇报。” 墨倾城轻咳了一声,神色恢复了几分,“何事?” “您能出来一下么?”门外的青眉似是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 墨倾城皱了一下眉,“妹妹不是外人,有什么事你尽可进来说。” “少爷,是青眉的私事。” 墨倾城这才点头,“好吧,你去水榭那边等我。” “多谢少爷。”门外的脚步声走远了,墨倾城跟某只告辞,“宝宝,你梳洗打扮吧,一会儿我们一起坐车去宫里。” 某只冲着他暧昧的眨眨眼,“去约会啊?” 墨倾城笑着斥她,“不要胡说,她只是跟着我回京寻亲而已。” “真的?” “自然是真的。” “哥哥可不要忘了无双姐,当了薛平贵喔。” “薛平贵是谁?” “画本子里的人物啊,让自己的妻子寒窑苦等十八年,结果最后回来了却带着娇妻美眷……” “宝宝,什么妻子美眷,你啊,看来皇上这三年果然是把你宠坏了……” “嘿嘿,能宠坏我是他的荣幸。” “你啊,哥哥不和你说了,快妆扮吧。”墨倾城无奈的笑着摇头离开了。 等他走远,某只才对墨水说,“你最近忙不忙?” 墨水一愣,隐约还有点不好的预感,可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属下再忙,若是小姐有事吩咐,属下也定当竭力去做。” “好,果然衷心耿耿。”某只拍了一下手,“那我就不客气了。” “咳咳,小姐请纷纷。” “你去追一下青眉吧。”某只随意的道,就像是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可对墨水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啊,“什么?” 他是不是耳朵幻听了?一定不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对不对?追青眉? “就是你想办法把青眉泡到手,让她对你死心塌地,再也不惦记哥哥。” “噗……”听到这么残忍的解释,墨水一口血都想吐出来了。 玖岚暗暗庆幸,她不是男子可真好啊,不然或许去追人家的就是自己了。 “怎么?办不到?” “小姐,请您高抬贵手吧。” “艾玛,让你去追个女人而已,又不是去送命,说的好像贞操不保了一样。” “噗,属下真的做不到啊。” “是做不到还是不想做?” “是……真的做不到,属下没有追人的经验……” “这个好办,我会传授给你的。” “属下还很忙……” “没事,你刚刚不是还说会竭力抽空的嘛。” “属下不想……” “尼玛的,墨水,你这般推三阻四,不会因为你心里喜欢的其实是男人吧?咦?难道是我哥?还是皇上?或者你也和花无缺一样垂涎小鱼儿?” “噗……”还能让他活一下吗? “艾玛我去,好口怕,原来咱们还可以当闺蜜啊……” “小姐,属下决定还是去追吧……”喜欢男人也就吐血忍了,还和她当闺蜜?那还是选择去追女人好了。 “好,墨水,我保证这一次一定是你这辈子最英明的决定。” “您用什么来保证的啊?” “直觉啊,放心,我直觉一向很准的,看到青眉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和她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小姐,属下去忙着追人了!” 墨水慌忙开门跑了,背影已经有些跌跌撞撞。 玖岚的同情心更泛滥了。 某只却还在咕哝,“艾玛,这也太猴急了吧,我哥还在呢……” 玖岚心里崩溃,彻底无言,有这样的小姐,到底是他们的荣幸呢还是荣幸呢? 接下来,某只就一边哼唱着歌,一边换衣服,打理头发,哥哥从沙城带回来的衣服比起京城绣房里作出来的裙衫要更修身一些,尤其是腰部,纤细的腰线一览无余,且衬得胸前更加喷薄,嫩绿的色泽,行走起来,就像是初春刚冒出嫩芽的柳枝,楚楚动人,摇曳生姿。 头发打理的也简单却雅致大方,别上几朵绢花,顿时清丽又娇俏可人。 玖岚都忍不住称赞,“小姐,您穿这身真好看。” “那是,姐这身材标准的衣服架子。” “……”您就不能适当的谦虚一下么? 等到墨倾城来喊她一起出门时,也惊艳的夸赞了一番,某只神情更加不可一世了,咳咳 这次出门进宫,坐的就是挂着将军府标志的马车了,一路上,自然是收获目光无数,交头接耳的在议论着,这几天京城可是因为那日皇上亲迎的事掀起了不少的波澜。 马车里,某只随意的坐在软垫上,喝茶吃零食,一样都不落下。 墨倾城坐在她对面,纵容的笑看着,时不时的给她倒个水。 “哥,你听外面,都在说昨天的事呢。” “嗯,昨日皇上亲自迎出城门,造成的轰动可是不小,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有那么夸张么?” “怎么没有?即墨的历史上可就从未有过记载,帝王再恩宠臣子,也只是出宫迎三里而已,可昨日皇上足足走了几十里,还下了龙辇……” “那是因为表达对父亲和你的感谢之情啊,你们也算是为了他鞠躬尽瘁了。” 墨倾城却摇摇头,“一个帝王再感激臣子也不必做到如此的地步,皇上之所以那般做,该是因为你。” 某只心里甜甜的,嘴上却还硬着,“父亲是他未来的老丈人,您是他大舅兄,讨好你们俩也是应当的。”那只妖孽可是连聘礼都下了呢。 “你啊,果然就是欺负他……” “我哪有,你们都被他骗了,明明就是他欺负我。” “呵呵呵……若是以前,我还会信,不过现在嘛……却是不信了。” “为毛?” 墨倾城笑看着她,眼神有些幽深,“我的妹子机灵聪慧,足智多谋,可以把一个濒临倒闭的春来院扶持成风月街上最强大的花楼,培养了四大美人惊艳京城,还勇夺赛花仙子的称号,一手医术更是被称为神医在世,深处后宫却无人是其对手,甚至连摄政王都费尽心机的想要求娶,这份本事,是皇上能欺负的了的?” 某只干笑一声,“呵呵呵……见笑见笑了哈。” “宝宝,你可知,当我和父亲听到这些的时候想什么吗?” 某只眸光闪了闪,“我被神魔附体了?” 墨倾城摇摇头,“我和父亲都觉得内疚,我们与你朝夕相处八年,却对你一无所知……” 闻言,某只心口缩了一下,坐了过去,亲密的趴在他的胳膊上,“哥,你别这么说,是我不好,一直瞒着你们,我……” 她心里不忍,差点都想把自己穿越的事情说了。 墨倾城却打断,“宝宝,哥哥不是责怪你,哥哥只是觉得那些年对你关怀不够,皇上已经写信跟我和父亲解释了。” “他怎么说的?” “他说,你有奇遇,才有了那些匪夷所思的想法和本事,只是天机不可泄露,让我和父亲只要相信你是我们的宝宝就好。” “嗯嗯,他说的对,就是这样,我一直都是墨宝,一直都是……” 墨倾城抚摸着她的头发,缓缓的笑了,“其实我和父亲早就有心理准备的,只是没想到会是我们离开后。” “呃?什么意思?”这下子轮到某只惊异了。 墨倾城慢慢的回忆道,“这事说来话长,当初母亲怀你的时候,胎位不正,找了很多大夫看过,却一直没有调整过来,有人便建议母亲把你给……”语气一顿,他再次道,“可是母亲如何舍得,无论如何也要把你生下来,后来父亲便去求了觉能大师,等到母亲临产的时候,觉能大师来过咱们府里一趟,不过是避开众人来的,当时我也在,虽然只有三岁,却还是记事了。” “可是当时觉能大师跟父亲说了什么?”某只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穿越根本就是命中注定,尼玛的,那五块钱都浪费了。 “嗯,当时母亲生你挣扎在生死边缘,父亲求觉能大师相救,可觉能大师说这一切都是天意,凤临世,注定是要受些磨难的,后来母亲去世,父亲痛不欲生,可是舍不得我们,才一直强颜欢笑的撑着那个家,慢慢的因为有你,父亲才走出悲痛,不过那时候你天真无邪,和皇上并无什么纠葛,父亲倒也没再多想,直到几年前,西北大营有变,父亲和皇上商量出了那个计策,才说起这件事来,把你托付给皇上照顾,皇上也答应了。” “可是这和当时觉能大师说的有关系?” “父亲和我去沙城时,来灵山跟觉能大师告辞,觉能大师便曾笑着说,我们这一去,等到他日再相见,便会看到一个全新的你,凤凰涅磐,浴血重生。” “喔,原来是这样。”某只恍然了,那只神棍感情把所有的一切都预料到了。 “嗯,所以我和父亲听说你的那些事虽然惊异,却也慢慢的接受了,只是没想到看到你之后……” “还是有点惊艳的出乎所料了?” “呵呵呵……是,宝宝,要不是你耳后那颗从小就有的胎记,我都要怀疑你是换了一个人了。” “嘿嘿,哪有那么高明的易容术可以骗过你和父亲啊?” “呵呵呵……说道这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之前皇上曾写信给我和父亲,提醒我们多留意身边的人,是否有不对劲的,怀疑有姚家易容混了进去,姚家的人易容术真的很厉害?” 某只点头,“嗯,说是易容,其实跟幻术差不多,真假难辨。” “那以后岂不是危险?”墨倾城眉头皱起来。 “对啊,所以要谨慎小心身边的可疑人,一旦发现与以往不一样的言行举止,就要想办法试探了。” “所以,你给手下的人都设了那些暗号?” “嘿嘿,对啊,这些你也听说了?” “你啊……”墨倾城想到她的那些暗号也是哭笑不得。 “哥,要不要咱两也来设置一个?只有咱们俩知道的?” “还是不要了吧?我要是连自己的亲妹子真假都看不出来,我这个哥哥当的也是太失败了。” “嘿嘿,以防万一嘛。”某只缠着他不放,她心里都想好了好么? “还是不要吧?”他总觉得对她想的暗号有点不抱期待。 果然,“不嘛,不嘛,人家就要……” “咳咳,好,好,你说……” “嘿嘿,很好记的,上一句,妹妹你坐船头嗷,下一句,哥哥我岸上走,吼吼……” “咳咳……” 某只又很热情的唱了一遍,然后又问,“如何?是不是很有才?” 墨倾城有点凌乱的无言以对,还有这种歌?早就听说妹妹能唱会跳,只是唱的这也太…… 一路上,虽说最后画风有点崩溃,可气氛还是美好的,兄妹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的上了一个新台阶。 马车到了宫门口,前面已经有好几辆车在等候着了。 长公主府,丞相府,敬平侯府,各府的马车上都悬挂着自家的标志,很容易让人一眼就认出来。 除了这三辆外,还有一辆比较惹眼,挂着的居然是姚家的标志,不止如此,那马车通体暗红色,用的木头隔着好远就闻到了清香味,又是她们谷里独家出品的吧?那马都高昂着头,一副优越感十足的叼炸天模样,对周围的马车似不屑一顾。 某只挑开帘子看了一眼,不由的冷笑一声,下了大血本来,姐照样让你血本无归。 装逼是吧?呵呵哒,姐早已尽得真传了。 于是,她又召唤出某兽来! ------题外话------ 嘻嘻,木禾最近两天有事,都是五千更新哒,妹子们表拍我喔 第四章 打情骂俏 某兽不情不愿的显身,幽怨的瞪她,又拿它来当装逼神器使用,哼。 某只任由它趴在自己的胳膊上蹦跶,要笑不笑的道,“你还能被姐当神器用用该感到骄傲,你要知道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的东西下场是何等凄惨吗?” 闻言,某兽就哼唧着不搭理她了,转头去瞄美男,蓝眼睛一闪一闪的。 某只毫不客气的打击它,“别对我哥抛媚眼,不管用,我哥对兽无感。” “噗……”某兽做了个吐血的动作,身子还晃了一下。 见状,墨倾城眼眸惊异,“宝宝,这就是那只上古传下来的灵兽?” 某只点点头。“嗯,据说活了几百年了,都老的开始脱毛了。” 她抚摸着它的长毛,手心里掉落一根。 某兽抓狂了,“尼玛的,天热,这是在换毛,换毛……” 墨倾城更加的惊异震撼,“果然是上古灵兽啊,人语竟然可以说的如此之好?” “凑合吧,我殚精竭虑的教了它很多年了,也就会简单的词汇,脑回路不够曲折。” “噗,你,你这是赤果果的嫉妒!”某兽气的跳脚,什么好几年,就是几天好吧?它脑回路九曲十八个弯弯,只是不屑学习而已。 “嫉妒你什么?人兽殊途,不能成婚?” 伤口上再次撒盐,某兽彻底崩溃了,“啊啊啊……我不活了,不活了……” 某只还在雪上加霜,“嗤,你可以自杀试试,能不能死的掉?” 灵兽什么的就是想死只怕都有老天掌控着吧? 果然,一听这话,某兽郁闷了,大哭改成小哭,“嘤嘤嘤……为什么人家活的这么凄惨?” “宝宝,能不能让我抱一下?”墨倾城看着她们俩玩的不亦乐乎,对某兽的喜爱更甚。 闻言,某兽立马止住了哭声,嗷的一嗓子,飞扑到了墨倾城的怀里,左右钻着,钻的他面红耳赤又哭笑不得,最后看着戏谑的某只,无奈的求救,“宝宝,还是你抱着吧。” 他还真是后不住 “还不快过来,要下车了。”依着规制,马车都必须停在外面,换乘轿子进去。 某兽作充耳不闻状,调戏美男依然津津有味。 某只作势就要掀帘子,“你猥琐的造型就要曝光了喔,可是名副其实的禽兽了……” 闻言,某兽终于停住了,嗖的一声飞离缠上某只的胳膊,它才不是禽兽,嗷嗷,它还是纯洁的…… 见状,墨倾城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难道是他离京太久,已经跟不上这里的潮流了? 下车后,楚玄和秦榛悦就都亲昵的迎着某只走过来,兰漓,楚玉还有秦浩然含笑跟在后面。 楚玄看着她的妆扮,眼睛一亮,“哎呀,墨宝,你这身衣服真漂亮。” 某只挑挑眉,“必须哒,哥哥送的。” 楚玄撇撇嘴,“果然是亲哥哥好,倾城哥哥都没有送人家衣服和首饰。” 那语气…… 让墨倾城流了几滴汗,果然他离开京城太久了,现在流行这些么?“咳咳,我也给你准备了,都在车上呢。” 闻言,楚玄顿时惊喜,“真的么?倾城哥哥真好!” 墨倾城又恶寒了一把,秦榛悦抿着唇笑了,她是可以理解墨倾城的凌乱的,任是谁现在看到这幅样子的楚玄都得心理强大一点,“墨大哥。” “榛悦妹妹。”终于还有一个正常的,墨倾城送了一口气。 后面的三人也都走上来,笑着打招呼,亲昵之情溢于言表。 远处,姚家的那两人也下了马车,神色莫名的看着这边。 某只给了某兽一个眼神暗示,那小兽先是对她翻了个白眼,然后才不情不愿的转身,对着那两人开始各种猥琐的表情包,还伴随着肢体动作,无比的挑衅又可恨。 见状,那两人果然面色一变,可握了握拳头,却是没动。 某只得瑟的拍拍它的大脑袋,状若不高兴的训它,“小白白,你怎么能对美女这么没礼貌呢?” 某兽边跳边吼,“不是美女,不是美女。” “胡说,看看人家多美啊,白莲花和绿茶。” “不美,是药水泡的,泡的怪物,还要天天吸……” 闻言,那两人面色白了一下,闪过一抹惊慌的不安,细看之下,身子都在发抖。 姚水儿先稳住情绪,声音微冷,“墨小姐,你的宠物是不是太没教养了?” 某只瞪大了眼,“咦?我说过多少次了,为什么你们总是记不住呢,它不是我的,是回绝大师的,你们这是要教训回绝大师养兽无方?” “你……”姚水儿气恨的咬了一下唇,“你不要强词夺理,我并没有指责回绝大师的意思,回绝大师已经仙逝,如今它听命于你,它的行为粗鲁不堪,岂不是跟你学的?” “纳尼?它的行为粗鲁不堪?艾玛我去,绿茶小姐,你们的欣赏眼光真的是很需要提高啊,它这是在跳舞卖萌好不?多么的可爱讨喜……”语气一顿,她转头问身边的几人,“你们说是不是很可爱?” “是啊,我喜欢的不得了。”楚玄最先表态。 秦榛悦也肯定的点头,“我也觉得很好呢。” 其他几位男子也都无奈的笑着点头附和,人家想要玩,他们只能全力配合了。 这时,姚仙儿缓缓的开口了,“墨小姐,说好的都是你们的人,这似乎有些不公平吧?” “呵呵哒,我们的人怎么了,举贤不避亲嘛,看来两位小姐是一心认定小白羞辱了你们了?” 姚水儿声音高了几度,“难道不是么?” 某只的声音也高了起来,“当然不是,你们这是又要冤枉我了?” “你……” “你们冤枉我,我宽厚大度也就忍了,可是叔叔能忍,婶子不能忍,小白,小白……啊啊,你怎么了,你又要扇人脸?不要了吧,那么如花似玉的两位美女被扇的跟猪头一样,会不会太残忍了……” 某兽在龇牙咧嘴的表示愤怒,隐约就要窜过去发飙,而某只正努力的劝导着,拉着,两人演绎的惟妙惟肖。 其他人看的都憋出了内伤。 那两人则是气出了内伤、 “简直欺人太甚,当我姚家……”姚水儿就想从车里拿东西,却被姚仙儿拉住,对着她摇摇头,她恨恨的放下手,不甘的转身疾走离开。 姚仙儿又看了某只一眼,才挺着背离开,似是不愿和某只置气一样,很是高姿态。 等到两人走远,某只才沉思的到,“看来这个白莲花比绿茶还要有心机城府啊,还真是能忍得住。” 闻言,兰漓说到,“嗯,姚家费劲心思培养了这二女,定然不会是等闲之辈。” “不过到底是用她们来做什么呢?”楚玉不解的问道。 楚玄嗤了一声,“还能干什么?勾引男人呗,之前那个姚水儿不就和即墨庸打的火热,若不是出了琼玉怀孕的事,指不定两人就滚床单了……” 这些惊骇的话一出,墨倾城就又开始流汗,楚玉揉着额头,却不敢说什么,这都是人家调教的,他敢有怨言吗?兰漓望着某只纵容的轻笑,只有秦浩然似是难以忍了,“楚玄,女子说话岂可这般粗鲁?” 楚玄不解,“啊,粗鲁吗?哪一句啊?” 秦浩然下意识的就指出来,“什么勾引,怀孕还有滚床单……” “啊?不然这些词该怎么说啊?” “你……”秦浩然面红耳赤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见状,某只就笑着道,“楚玄,你们家秦浩然的意思呢,不是你说的粗鲁,是说的顺序不对。” “嗯?顺序不对?” “嗯,他是看你太天真无邪了,搞不清顺序,所以才要开口教你,嘿嘿,正确的顺序是这样的,先勾引,再滚床单,然后才能怀孕,懂了?” “喔,原来是这样啊、”楚玄一脸的恍然大悟,然后很激动的跑过去,眨巴着眼,害羞的看着他,“浩然,你原来是这个意思啊,矮油,人家还没有成婚,所以还不是很懂啦,你放心,出嫁前的晚上,母亲都会教我的……” “咳咳咳……”秦皓然脸红的都可以滴血了,肺也像是要咳嗽出来。 墨倾城还有些不明所以,“这是……” 某只很愉快的为他解释,“哥,人家小两口在打情骂俏呢。” 闻言,墨倾城都开始脸红了,自家妹子说话也真是……豪放洒脱。 而楚玉见状,就看向了秦榛悦,暧昧的冲着人家也眨眼,“你出嫁前夜别忘了找岳母大人请教喔。” 秦榛悦羞恼的瞪了他一眼,垂下头不说话。 某只要笑不笑的道,“你身经百战的,还需要榛悦懂的那么多做什么?” “哎,哎,这话可不敢乱说啊,我哪有身经百战的啊……”楚玉看到秦榛悦似是不悦,赶紧的解释道。 “呵呵,没有么,那就还是童子鸡了?” “咳咳咳,我,我……”楚玉呕的血都想吐出来,让他当众承认童子鸡真的很丢脸啊。 “到底是不是啊?我们榛悦可是非处男不嫁。” “是就是!”楚玉咬牙承认,又指着其他几个男子说道,“他们也都是,还有皇上,也是!” 哼,要丢脸兄弟一起丢! ------题外话------ 么么么,妹子们,今天木禾又长途跋涉回娘家了,晕车肿么办,嘤嘤嘤,字数少了点,明天努力多写点哈 第五章 想死你了 其他男子还真的就都无语的瞥开脸,脸色红红的,很是不自在。 楚玉的心里平衡了点,可某只又不屑的道,“嗤,童子鸡还好意思这般骄傲的拉帮结派,也真是醉了。” “我……”楚玉悲催的瞪着她,他承认也不行? 其他人咳嗽了起来,此刻真是无比的羡慕还被一起拖下水的皇上不在…… 谁知,他们还未羡慕多久,远处就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身姿如芝兰玉树一般,明黄色的龙袍却又衬得他雍容尊贵,气势逼人。 脚步优雅,细看,却还是有些急切的。 看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某只的唇角就勾起笑意,算他有良心,还知道来迎着她。 即墨萌走近,其他人都行了礼,只有某只笑吟吟的走上去,挽住人家的胳膊,亲昵的道,“你怎么来啦?” 即墨萌神色还是维持着几分帝王的高冷,“过来看看。” 某只戏谑的笑,“不是来接我的?” “咳咳,朕听说你们到了,刚好又不忙,就……” “好啦,懂了,不要再解释了,过多的解释就是掩饰喔。” 即墨萌瞪了她一眼,可那一眼里还包涵着思念、火热和纵容的无奈。 某只心尖一颤,她其实也好想他呢,好想抱着亲上一番…… 大概是她眼神里的荡漾太明显,即墨萌呼吸都开始重了几分,可身边还人多着呢,他只能努力压制着,“一会儿接风宴在宏庆殿举办,我们先去永和宫坐一会儿吧。” 众人都看出两人之间那暗潮汹涌的激情了,憋着笑应了声“是”。 即墨萌面色一热,拉着某只的手率先走在了前面,其他人跟在后面,楚玄也想和秦浩然拉手,可秦浩然始终背着双手,好像不明白人家姑娘的心意,而楚玉倒是想和某姑娘拉手,奈何人家姑娘一个劲的躲他,他却乐此不彼的缠黏着。 墨倾城和兰漓走在最后,兰漓的眼神有些暗,唇角却勾着轻笑。 墨倾城的表情很难形容,半响才叹息一声,“果然是我离开京城太久了。” 兰漓笑笑,没说话,他留在京城亲眼看着身边的人都一双双,只有他形影单只,那种心情…… 进了永和宫,众人去了前厅坐了,小鱼儿端上茶水伺候着。 某只和即墨萌坐在一起,桌面上都还一本正经的,可桌下的手早已握在一起,勾勾缠缠的,视线有意无意的相撞,也是火花一片。 墨倾城咳嗽了几声,楚玉有点受不了了,挥手赶人,“你们俩有什么悄悄话先到无人的地方诉说,说完了再回来行不?” 这样暧昧真的是很刺激人啊,他都蠢蠢欲动了,奈何人家偏偏太正经,唉 闻言,大家就都心照不宣的低头喝茶,只有墨倾城有些坐立不安。 见状,即墨萌就站了起来,“咳咳,朕和墨宝去说几句话就回来。” 话落拉着某只的手不再避嫌的走开。 楚玉望着两人消失在寝殿后,摇头叹息,“真是羡慕啊,什么时候我也可以这般拉着心爱的人双宿双飞啊?” 秦皓然就瞪了他一眼,“成婚后再说。” 楚玉嗤了一声,“那你也要等到成婚后才能对我妹子下手。” 秦皓然俊颜顿时羞红,“我本来也没有想……” “哼,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呢,是谁抱着我妹子……” “楚玉,你不要胡说,我哪有?”秦皓然羞恼的都要急眼了。 楚玄这时却娇羞的道,“矮油,哥,你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嘛,人家会害羞的。” “……”众人闻言都看向了秦皓然。 秦皓然百口莫辩,“我,我……”偏偏他没办法说那日是楚玄主动扑上来的,他怕她摔倒所以才抱着她了,可这样的话说出去,对楚玄的名誉不好,他咬咬牙,默认了。 见状,楚玄就笑了,他对自己还是有情的,至少知道维护她,这便够了,假以时日,她一定会让他的心里只有她一个! 而进了寝殿的两人此刻正在激烈拥吻着,即墨萌把她抵在门上,紧紧箍在自己的怀里,像是很久很久不见到似的,唇火热而急切,一遍遍的索取与辗转,空落的心才渐渐的满了起来。 某只呼吸都有些困难了,他的热情铺天盖地般的把她席卷,脑子里都昏昏沉沉,世界里只有他的气息。 半响,他才喘息着放开她,她的身子不争气的下滑,他似笑了一声,打横将她抱起来,回到软榻上躺下。 “尼玛的,你想亲死我啊?”某只喘过气来,有些不甘的骂了一声,太特么的丢脸了,她还真是没用,人家吻的热情一点,自己就站不住了。 闻言,即墨萌搂着她的手臂紧了一下,“朕是想死你了。” 还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这么直白的甜言蜜语,某只一下子愣了,片刻,才戳了他一下,又小声的咕哝了一句,“想我怎么不去找我,不是有密道吗?” 即墨萌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着,“朕想去的,可是又想着你父亲和哥哥刚回来,你们定会有很多的话说,这才忍住了。” “话再多,也会说完嘛,难道我们都不用睡了?” “你的意思是……欢迎朕等你睡觉的时候去陪你?” “咳咳,尼玛的禽兽,我哪里有那么不纯洁?” “呵呵……可是朕就是听出这般的暗示了,昨晚你……等着朕了?” “等你个头啊,姐睡得昏天黑地,一点都没想到你。” “墨宝,你敢……” “好啦,好啦,有一点点想。”他的手一不老实,她还是投降了,一会儿还要出去呢,要是被他欺负的见不了人,她的一世英名可就真的毁了。 “学乖了?” “呵呵哒,要是不乖巧,岂不是给你这个禽兽耍流氓的机会?” “……那是宠爱。” “嗤,确定是宠爱,而不是想……做?” “咳咳,墨宝,你真是……” “真是什么?一语道破天机?” “再取笑朕,当心朕真的就做了……” “咳咳,那啥,咱们还是出去吧,免得让人家想入非非哈。” “他们已经想了。” “可再不出去,他们就会想的更深入了……” “朕不在乎。” “尼玛的,姐在乎,我哥还在外面呢。”若是以往,她也可以陪着他一起耍流氓,可现在局势不一样了,兄长就坐在外面,她还真是放不开了。 这话终于管用了,即墨萌不舍的坐起来,大手又流连的摸了一把,才整整衣服,一本正经的向外走,“朕先出去,你等一会儿再出来。” “为毛?” “你脸上的春色太泛滥了。” “……”某只呆了一下,等到他出了门,才抓狂的捶了一下软榻,尼玛的这都怨谁啊,还不是你这只禽兽乱摸的…… 某只去里间的浴室洗了一把脸,才算是冷静了,又抻了一会儿,才若无其事的走出去。 那几人正聊的热烈,看到她出来,就都望了过来。 某只坦坦荡荡的被他们打量着,很随意的解释了一句,“刚刚有点内急,所以……你么懂得。” “咳咳……” “喔……” “懂得,懂得。” 可楚玄有点不解的道,“内急?可刚刚皇表哥说你有点累了,在休息。” “咳咳……”即墨萌爷咳了起来。 某只磨磨牙,“是有点累了,可是累了也内急啊,这一点都不矛盾。” “可是……”楚玄还想再说。 被楚玉打断,“呵呵呵,对哒,对哒,那什么,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继续继续哈。” 楚玉一打诨,这事算是揭过去了,大家也算是心照不宣,当然除了楚玄还有点不解,某只暗暗掐了几把某人外。 几人又聊了些时候,小鱼儿就来提醒,接风宴已经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大臣家眷们也都来齐了,是不是该起驾了? 某只就问了一句,“我父亲来了么?” 小鱼儿回到,“将军已经来了,和秦丞相,敬平候爷一起,正在喜庆宫里等候着呢。” “那其他人呢?可是都来了?”楚玉又问。 “三品以上的官员都来了。” “贤王和定安侯也来了?” “是。” 某只挑了小眉,“那姚丽芬和姚丽华呢?” “贤王妃来了,定安侯夫人倒是没看到。” 即墨萌就看向她,“你又要做什么?” 某只嘿嘿一笑,“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墨倾城笑着提醒了一句,“宝宝,这可是给父亲办的接风宴,你可不许闹得太离谱了。” “安啦,我心里有数的,嘻嘻。” 闻言,其他人却都摇摇头,他们实在是对她没多少信心啊,看来今日这一场宴会也必定是……很热闹精彩的。 几人起身先去了喜庆殿,即墨萌在最后,他是皇上,当然是最后出场就好。 喜庆殿里,此刻早已准备妥当,茶水糕点都摆放好了,前面的左右两派坐着的是文武大臣们,依着地位身份的高低依次坐下去,后面紧邻着坐的是各自的家眷,一个个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分外惹眼。 男人们相护寒暄着,多数是围着墨战南回京的事,说一些官场上的客气话,女人们则在比较着谁穿戴的更华丽精致,神色端庄矜持着,可心里却又是另一番模样。 ------题外话------ 抱歉,亲们,木禾最近的身体很不好,今天下午头疼的更厉害了,感冒加重,呜呜呜……就传这么一点吧,让我缓缓,或许这段时间熬的有点透支了,一个小感冒居然也厉害起来。 第六章 毁人不倦 直到某只等人的到来,热闹寒暄的喜庆殿才静止了几秒。 走过来的男子们个个丰神俊朗,女子们也是倾城之貌,一下子,就把原本殿里的那些自我感觉不错的人们秒杀了。 更别提这其中还有向来高调的某只,别具一格的裙衫,清丽脱俗的容颜,再加上张扬而明艳的笑,足以碾压别人的自信。 “宝宝!”墨战南看自己的女儿那是怎么看都是完美无缺的,笑着招呼她坐到自己的身边去。 “爹!”某只笑意盈盈的走过去,亲昵的挽住他的胳膊,坐在了一边。 其他人见了,就算是觉得不合规矩,也都没有开口置喙的,墨战南素来疼爱他这个女儿,视若掌上明珠,几年不见,还不更捧到天上去? 那个位子可原本是墨倾城的,他笑着摇摇头,“宝宝,那哥哥坐哪里?” 某只指了指兰漓身边,娇嗔道,“你和漓哥哥坐一起去,你都霸占了爹好几年了,现在我好不容易有机会,你不许和我抢。” 闻言,墨战南开怀大笑,墨倾城纵容而无奈的道,“好,爹以后就给你一个人霸占着。” 某只得意的笑着道,“这还差不多。” 三人之间浓浓的亲情,让人羡慕,敬平候爷和秦丞相就都笑着夸赞了几句,其他人也都纷纷附和。 只有贤王爷盯着某只眼神复杂难测,定安侯也流露出一丝探究,即墨墉更是眸光凌厉,像是要从某只身上发现什么。 可某只坐在那里,笑语嫣然,吃吃喝喝的,再是自在不过。他只能收回视线,暗自恼恨,明明快要到手了,却偏偏出了那样的事,自己一向小心,谁知竟然…… 某只的心里冷笑了一声,煮熟的鸭子飞走了,只怕以后也要恨上自己了,她后面还有更狠的没有表现呢,等着吧。 早晚有一天,她会揭了这个伪君子的皮! “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闻言,众人忙起身恭迎,某只也只好一起站起来,垂下头去,跟着一起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爱卿平身。”即墨萌一身龙袍威武霸气,坐在那里俨然帝王之态,琉璃般的眸子随意的扫过全场,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一股迫人的气势。 当年的八岁孩童终于长大了! “谢皇上!”众人再次坐好,这次都安静了,一副恭敬之态。 高位上,即墨萌平缓的道,“今日是为了墨将军回京特赐接风喜宴,众卿家不必拘束,开怀畅饮便是,不过在这之前,朕先命人宣读一份圣旨。” 话落,小鱼儿便捧着明晃晃的圣旨站出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小鱼儿摇头晃脑的诉说了好一番墨战南和墨倾城的功绩,连带着某只的精神也含蓄的赞美了一番,最后才说道重点,“故此,封墨战南为武平候,墨倾城为世子,且令封将军一职,统领京城三十里外的三万兵马,墨家小姐贤德淑良,有母仪天下之风范,朕甚心仪之,愿以皇后之礼迎娶之,择吉日大婚,特此昭告天下。” 这一圣旨念完,满殿哗然,前面那封候一事,大家都是知道的,可后面…… 好吧,墨倾城封为将军也能接受,人家领回来的兵马谁去接管也不合适,交给墨家也是合情合理,可是最后那一条是什么鬼? 这圣旨颁下来,连某只都是惊异的,抬眸看向高位上的即墨萌,他却面不改色,眼眸望着远处,也不看她。 某只在心里骂了一句,尼玛的,这就是所谓的先斩后奏吧?比起妖孽的赖皮送聘礼,他跟抢亲似的霸道更胜一筹。 不过,看在他说甚心仪之的表白份上,就原谅他了。 楚玄眼神睁的晶晶亮,呢喃了一声“皇表哥,好威武。” 秦榛悦也对着某只投去羡慕的一瞥,宝宝好福气啊,有这样的尊贵男子当着天下人的面表白求娶,该是何等的幸福? 兰漓垂下眸子,酸涩的笑了一下,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可其他人却不都是祝福羡慕的,贤王第一个站起来发难,“皇上,这份圣旨太轻率了吧,帝王大婚是何等的大事,您就这么一张圣旨颁下,是不是……” 定安侯也站了起来,“是啊,皇上,自古帝王大婚,礼仪规矩都甚为详尽,尤其是皇后人选,那都是要相关的官员一级一级的从京中女子选拔,品貌德行都好的,才可有资格入主后宫,可现在……” 两人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即墨萌自己说了这么一嘴某只是皇后根本不合规矩。 其他的大臣都缄默不语。 即墨萌开口,语气不是很好,“谁说朕没有依着规矩?谁说朕轻率了?” 贤王不惧,沉声道,“既然皇上说一切照着规矩,那可有朝臣举荐墨宝?可有礼部官员的核实?可有其他大臣的见证?” 闻言,韩太儒不紧不慢的站了出来,笑着道,“贤王,是老夫跟皇上举荐的墨小姐,她是老夫的学生,虽只有几个月的师生之谊,可老夫甚是喜欢她的聪颖大度,又贤良淑德,可堪国母,这才跟皇上说了,并且毛遂自荐,厚颜当了帝后的大媒,呵呵……这些日子,老夫一直在操持这事,早已把一切的章程都准备妥当,就等着墨将军回京,便可上门依着制度一样一样的来了。” 贤王吃了一惊,“韩太儒,你……” 韩太儒摇摇头,“贤王,墨宝这样的女子能当一国之后,那是即墨的福分。” 贤王还有些不甘,“不能只有你一面之词吧,其他的呢?” 这时,礼部侍郎也站了出来,秦丞相还有敬平候都出列了,纷纷表态,自己都是见证人,却都同意支持墨宝为皇后。 贤王的脸越来越难看,原来一切人家早已暗中进行。 即墨萌冷声问道,“贤王爷和定安侯爷可还有什么异议?” 两人对看一眼,无奈且不甘的道,“臣无异议,恭喜皇上!” 众人这才都纷纷起身,恭喜声响彻大殿,墨战南一家也起身谢恩。 这事就算是定下了,即墨萌这才看向某只,眼神里带着些事后讨好的意味可某只傲娇的瞥开脸,哼,现在知道错了,晚了,姐答应你了吗答应你了吗? 两人眉来眼去的,坐在不远处的梁秋雁早已看的怒火中烧,喝了一杯茶压了压,才勉强让自己挤出一丝笑意来,“皇上,今晚这样的好日子,美酒佳肴,怎么可以没有佳人伴舞?” 即墨萌淡淡的道,“那么依着太后之意呢?” 梁秋雁扫了远处的某只一眼,笑得有些快意,“哀家听闻姚家的那两位小姐才艺出众,惊为天人,不若就趁此良宵,让她们出来歌舞一曲,为大家助兴如何?” 闻言,其他大臣的心里都有些明白,这是要为某只添堵了吧,姚家的那两位长的如何早已传遍了京城,美貌可在某只之上,至于才艺……看太后的意思,应该也不会输给某只了。 又有好戏看了。 即墨萌皱了一下眉,似是有些不愿,可这时某只忽然拍了一下手,很是欢快的道,“好呀,好呀,早就想一睹姚家两位美人的风采了,想当初在太后娘娘的院子里,本想能达成所愿,谁知发生了那般的悲剧,一战毁所有,唉,人家一直引以为憾,没想到太后娘娘还惦记着,真是太感谢了。” 某只说的天真无辜,了解的人知道这是在下套呢,不了解的就有些犯嘀咕,墨家这位是不是又要傻了? 梁秋雁也是不解,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还是又有什么阴谋诡计?“你真的想看?” “是啊,就是担心那两位美人不肯来表演呢,人家可是姚家的姑娘喔,据说都是尊贵无匹的。” 闻言,在坐的令两位姚家的女人就面色一变,只是碍于天子面前,发作不得,只是眼神不善的瞪着某只。 梁秋雁就替她们说了,“墨小姐,这话就不对了,就算是姚家的女子再尊贵,皇上在这里,哀家相邀请,难道姚家的姑娘们还会推辞不成?” 某只很无辜茫然的道,“这可不一定喔。” “你……”梁秋雁差点打翻了眼前的杯子。 即墨萌面色一沉,“是不是能请来,太后试试便知。” 闻言,梁秋雁努力压了压那股火气,对着身后的人道,“去请姚家的那两位小姐来。” “是!”那人很快退了下去。 众人的心便提了起来,不知道是想等着人来好呢还是人不来的好…… 梁秋雁坐的十分淡定,是姚家的人主动找上门来想要献艺,她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没道理姚家的人会临场退缩了,所以她的表情十分笃定。 姚丽华和姚云艺心里自然也是笃定的,这本就是她们一手促成的,她们看着某只的神情带着些嘲弄和不怀好意,一会儿只要自家的人一表演,她以前唱的跳的那些简直就成了不堪入目的东西,而京城里的女子再无可越过两人的风采去…… 而且依着她们的本事,在场的这些男子也不信会迷惑不了。 相较于她们的胜筹在握,某只就是一脸的不以为然,甚至还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笑意,该吃吃,该喝喝,好不快活。 气的那几个女人又是一肚子的火,只能暗暗宽慰自己,她这一定是在故意装镇定,一定是…… 谁知,等了半响,先前那个去传话的人回来了,可身后空空。 梁秋雁面色一变,“让你请的人呢?” 那人躬身道,“回太后娘娘,奴才依着您的吩咐去请姚家的两位小姐,可是她们……” “她们怎么了?”梁秋雁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了。 果然,下一秒,那人道,“姚家两位小姐说,她们身子不舒服,不能来献艺了,谢谢太后娘娘的错爱。” “什么?”梁秋雁不敢置信的攥紧了拳,面色有些发青。 某只扑哧一声,笑出来,“呵呵……我就说吧,人家不一定愿意来的喔。” 楚玄紧跟了一句,“她们为什么不愿意来?” “那谁知道呢?也许是因为太尊贵啊,太傲娇啊,太矫情啊,太装逼……” “咳咳……”墨战南咳嗽了两声,给某只夹了一筷子菜,“宝宝,多吃点。” “好哒,谢谢爹!”某只甜甜的一笑,仿佛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童言无忌,很愉快的吃起来。 梁秋雁却气恼的恨不能去抽她几巴掌,然而她不能,只有把气撒在别的地方,“那两位姚小姐可有说怎么不舒服?” 那人迟疑了一下道,“奴才也不是很清楚,两位小姐只是让人传话出来这般告知。” 梁秋雁看向姚丽华,语气不是很好了,“姚家的姑娘看起来身子还真是尊贵的很呢,刚刚哀家来时,还看着精神的很,怎么转眼就不舒服了?” 她现在一心觉得,自己大约是被利用了,被当众驳了面子,丢脸不说,还有种越来越被人看不起的感觉,谁都可以违逆她是不是? 闻言,姚丽华也是面色不好看,“不肯能,姚家的姑娘身子都好的很,怎么会不舒服?” 她喃喃了几句,忽然看向某只,“难道是被人陷害了?受伤了?” 话落,就站起来要往外走,想要去看一看究竟。 “慢着。”梁秋雁忽然拦住,对着先前去的那个人使了个眼色,“你陪着王妃去一趟,看看两位姚小姐到底是怎么个不舒服?” 那人应了一声是,跟在了姚丽华的后面,姚丽华此刻心里惊异,也不与她计较,匆忙走了出去。 即墨萌自始至终没说话,看着她们小丑似的在闹腾,其他人心里都开始纷纷嘀咕,难道姚家人真就不把太后和皇上放在眼里了?还是说真的有人陷害? 某只还是一脸得瑟的在吃吃喝喝,还招呼着其他心思各异的人,“大家都吃啊,再大的事,也大不过一个吃字。” 闻言,韩太儒很感兴趣的问了一句,“墨宝,这话怎么讲呢?” 某只就笑吟吟的解释道,“民以食为天嘛,嘿嘿,吃得下,睡得着,笑得出来,乃是人生三大幸事,诸位大人们可不要辜负了眼前的美食喔。” 闻言,韩太儒仔细的一品味,忽然抚掌大笑,“好,好,吃得下,睡的着,笑得出来,哈哈哈,果然是人生三大幸事,墨宝啊,你可真是一语点醒所有人啊,来来,老夫敬你一杯。” “嘿嘿,太儒客气啦!”两人隔着几米,都举起了杯子,韩太儒一饮而尽,十分高兴。 某只也豪爽的喝了下去,面若桃花,惊艳了某些人的眼。 即墨萌就不轻不重的咳嗽了一声,“还没有回来么?” 闻言,众人都看向门外,片刻,姚丽华脚步沉重的走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一起去的那个宫人。 梁秋雁见状,急切的问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现在倒是盼着那两位是被某只陷害了,如此一来,她就可以看热闹了。 梁秋雁问的,也是其他人感兴趣的,一时,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姚丽华。 贤王也看向她,眉头皱起来。 姚丽华面色难堪,似是有些难以启齿,梁秋雁见状,又问她后面站着的那人,“你来说。” 那宫人语气也很是迟疑,“回太后娘娘,两位姚家的小姐是……吃坏了肚子,所以……” 闻言,梁秋雁面色一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众人也都面色异样,这算什么,吃坏了肚子,所以需要总跑茅厕,所以来不了了?咳咳…… 某只扑哧一声又笑了,“呵呵呵……天仙般的美人,矮油,我一直都觉得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忽然一下子这么接地气,为毛我觉得画面太美,有点不忍直视呢?” 闻言,噗嗤……又有好几个人都闷笑起来,好吧,他们也是觉得画面是挺凌乱的。 姚丽华恶狠狠的看向某只,刚要开口,某只就先说了,“不会又要冤枉是我干的吧?我连你们家那两位国宝的身子都近不了呢,怎么下药,怎么用毒?而且,就算是我想下药用毒,对别人来说或许管用,可是对你们姚家的女子来说无济于事吧?” 闻言,姚丽华一时抿唇不语,这也是她想不通的地方。 楚玄纳闷的问,“墨宝,为什么下毒用药的对姚家的女子没用啊?” 某只就要笑不笑的道,“那是因为姚家的女子天赋异禀啊,从小便是泡在药水里,可谓是百毒不侵。” “喔……原来是这样啊。”楚玄恍然,“那看来就是她们不长出息,贪吃吃坏了肚子了。” “噗哈哈……楚玄,你好可爱。”某只笑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楚玄很无辜的眨眼,“啊?我说了什么了吗?” 见状,其他人也都憋不住的肩膀抽动起来。 大殿里的气氛也是热闹,只有姚家的几人面色越来越难看,如被羞辱了一样。 某只笑得很肆无忌惮,她觉得自己已经手下留情了,本来她是打算的让那两个女人坚持到来殿里的,跳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内急憋不住的出丑打击更毁灭一些,可觉得今晚毕竟是给父亲和哥哥的接风宴,吃吃喝喝的,太恶心人了点,所以才好心放过了,不过有了楚玄的那一句神助攻,毁人不倦神马的也不要太爽喔,哈哈哈…… ------题外话------ 平安夜快乐喔,妹子们表忘吃苹果,嘻嘻 第七章 朕吃醋 接下来,殿里又继续吃吃喝喝,宫女们的歌舞还在表演着,只是谁也没多少心思看了,之前的那段小插曲可谓是深入人心,太皇太后难看的表情,姚丽华发黑的脸色,还有没露面的那两位小姐吃坏肚子的笑话,都足以让他们回味了。 姚家今晚算是丢了脸面了。 姚云艺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她坐在女眷的后面,看着某只那笑靥如花的样子,暗暗生恨。 梁秋雁亦是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某只面前吃亏,她也算是悲催到家了,忍了半天,终究意难平,趁着大家放下酒杯的空挡,笑着说了一句,“既然姚家小姐因身子不适,不能献艺,不知道哪位小姐还愿意一展才华啊?” 闻言,大殿里的女眷们都屏住了呼吸,这时候,谁敢出头啊? 谁知道是不是又宫心计啊? 某只眼眸闪闪的,这个老女人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了? “都没有愿意的么?”梁秋雁面上还带着笑,可语气已经有几分凉了。 姚云艺忽然道,“太后娘娘,妾身听闻墨家小姐能歌善舞,曾夺过赛花仙子的称号,不若就请墨小姐献艺吧,也让大家都一饱眼福。” 闻言,墨战南父子的脸色顿时冷了,凌厉的看向姚云艺,这是他们最为觉得对不起宝宝的事,她竟然敢当中说出来? 姚云艺冷笑一声,却是丝毫不惧,只是曲清阁的脸色很是难堪,一个劲的对着墨战南父子投去羞愧的眼神。 梁秋雁很热情的接口道,“喔,哀家倒是把这事给忘了,墨宝当初夺了赛花仙子时,可是风头盖过京中所有的女子,呵呵……” 这话里的嘲弄,是个人就能听的出来,可是这样的事又很难站出来反驳维护,因为这是事实。 即墨萌面色发冷,却没有说话。 某只笑吟吟的起身道了一句,“多谢太后娘娘的夸赞,我一直最引以为傲的便是得此殊荣,可惜了,今年也没有再举办……” 梁秋雁皮笑肉不笑的道,“墨小姐看来真的是很喜欢那个风尘女子的殊荣啊。” “呵呵哒,当然了,身在风尘历练,却不染尘埃污垢,总比那些困在金丝笼里看着干净光鲜其实一肚子龌龊肮脏的女人们要好多了,天天的勾心斗角,搬弄是非,玩弄权术,自以为高贵无比,实则连只鸡都不如,姐生平最憎恶这样的女人,看到一次就想打一次,尤其是还道貌岸然、装模作样的,真想撕开她的脸皮,看看到底有多厚……”某只越说越义愤填膺,最后才对着梁秋雁黑了的脸,笑道,“太后娘娘一定不是这样的女人对不对?” 梁秋雁面色都差点扭曲了,“墨宝,就是让你表演一下才艺,你扯这些做什么?” “矮油,有感而发嘛,我就是才华太横溢了,所以一下子没忍住……” “扑哧……”殿里有闷笑声响起。 梁秋雁的脸色更加的难看,“那你到底要不要展示才艺?” 某只却貌似为难了,“这个嘛,我做不了主。” 梁秋雁不悦的道,“那谁作得了主?” 某只冲着高位上的某人眨眨眼,即墨萌沉声道,“朕!” 梁秋雁看向他,“皇上,她还只是墨家的小姐,在大殿之上,哀家请她跳个舞总还合情合理吧?再说今日可是给墨将军的欢迎喜宴,她身为女儿,也要尽一份孝心不是?” 梁秋雁说的这番话确实算合情合理,让人很难推却,若是拒绝了,与理,是拨了太后的面子,与情,是不孝,本来跳一曲也没什么,可偏偏事先姚云艺说的那些话太难听,太后语气里的嘲弄也不加掩饰,所以这可谓是把某只架在了进退两难上。 墨战南父子也眉头紧蹙,想说什么,却又被某只使眼色压下。 某只一点都不担忧,老神在在的瞅着即墨萌,他会舍得? 果然,下一秒,即墨萌不冷不热的道,“太后说的有道理,可是朕还是不许、” 梁秋雁呼吸一窒,“为什么?” 即墨萌面不改色的喝了一杯酒,才慢悠悠的道,“朕吃醋。” “噗……”殿里又有人忍不住的喷了。 楚玉憋得都有点内伤了,这理由还真是强大啊,兰漓也喝了一杯酒,若是为了她,自己当着天下人的面再宠爱她的话也可以说。 墨战南老脸不自在了一下,墨倾城也用手捂住嘴,轻咳了一声,他们俩虽感动皇上对自家宝宝的维护和宠爱,可宠到这般牺牲自己的地步也真是让他们……不忍直视。 可龙椅上的人神色淡然的很,仿佛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有多么惊人! 满朝文武都震呆了,不过龙颜不敢窥视,都低下了头去。 只有某只笑靥如花,这个傲娇货从来都不会承认自己吃醋,如今终于敢当着天下人的面诚实一回了? 梁秋雁不敢置信的道,“皇上,你怎么能……” 即墨萌看着某只,神情温柔,“朕也是人,有三情六欲,对自己喜爱的女子难道就不能有吃醋之心?朕也喜欢她的多才多艺,却不愿她的美丽在其他男子面前展现,只想珍藏在朕的永和宫,太后还有什么异议么?” 梁秋雁已喉咙发堵,说不出什么来了,人家都自甘到夫纲不振的份上了,她还能说什么? 殿里也是一片沉寂无声,似乎都被这番表白给震的呆住了。 即墨萌和某只隔着十几米的距离远远相望,彼此的眸底都是笑意和情深不悔。 有他这番话,她决定之前人家的先斩后奏原谅了。 半响,殿里才响起一阵拍掌声,“好,好,皇上的一番情意真是令微臣感动啊,微臣定会以皇上为楷模,对自己未来的妻子也如此爱护!” 先说话的是楚玉,说的时候,还瞄着秦榛悦,亲榛悦的脸就红了。 秦皓然也起身恭贺,“皇上与墨小姐的一番深情感天动地,微臣先恭祝皇上与墨小姐将来大婚后白头偕老、恩爱百年。” 兰漓也起身,轻声笑着道,“微臣也祝福帝后将来幸福美满、恩爱一生。” 闻言,其他人都惊醒过来,虽然还有些茫然,不知道怎么事情就发展到大婚的祝福词上了,却也傻傻的随波逐流,一起跟着唱和起来,一时,殿里的气氛喜庆又热闹,仿佛大婚之前的彩排。 而某些人的脸就黑的一塌糊涂。 别人越幸福,他们的心里就越是阴毒。 一声声的祝福里,一直沉寂的即墨墉忽然淡淡的道了句,“皇祖母在别院也许住的寂寞了。” 身旁的贤王老眼一眯,举起杯子来一饮而尽后,笑了,“是住的有点久了,该回宫享受天伦之乐了。” 即墨墉唇角也勾起一抹笑来,只是盯着某只的眼神里,仿佛毒蛇一般,令人心悸。 她搅和了自己的好事,她还想顺利大婚? 某只似有所感,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便对上了即墨萌的视线,她背上一寒,缓缓的笑了,这父子两个又想算计自己是不是?呵呵哒,但愿这回别赔上他们自己! 今晚的接风宴除了某几个小丑,其他人算是宾客皆欢喜,散场的时候,大臣们一个个的离去,到某只这里,即墨萌的眼神就有点不舍了,某只也一个劲的回头,墨倾城咳嗽多少遍都不管用,直到走出人家的视线,四下没有外人了,某只才笑着道,“哥,你也别绷着了,忍了一晚上了,就不想去看看无双姐?” “宝宝……”墨倾城顿时脸红如火烧。 “嘻嘻……我和爹都了解的,去吧,去吧,无双姐定然也在丹桂宫等着你呢。”话落,就挽着墨战南的胳膊先走一步了。 “宝宝……”墨倾城不知道是追还是不追,见人家头也不回,又喊了一声,“父亲……” 墨战南也没回头,却是说了一声,“为父和宝宝先走,一会儿你自己回府,路上小心些。” 某只嘻嘻的笑着接了一句,“爹放心,我让那只小兽给哥打掩护呢。” “喔,宝宝说的小兽是不是就是回绝大师的那只?” “是啊,是啊,等明日我让它来拜见爹……” “呵呵……可不敢让神兽拜见,爹早已耳闻多年,却始终不得机缘见一面,没想到……如今跟了我女儿,宝宝好福气啊。” “嘻嘻,女儿的福气还不就是爹的福气?” “哈哈哈……是,是” 父女两个亲昵的边聊边走,很快就把墨倾城一个人落下了,他迟疑了半响,终于飞身而起,去了丹桂宫的方向,丹桂宫里还亮着灯,似是在等待什么。 暗处,即墨萌眼神幽怨,小鱼儿上前一步,“皇上,墨小姐走了,您也回去歇着吧。” 即墨萌幽幽的道,“倾城都知道留下去和皇姐约会,她为什么都不?” “咳咳……”小鱼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还能为什么,某只没良心呗。 花若风想了想,解释道,“倾城公子武功高强,在宫里来去自如,墨小姐大约是因为不会轻功吧?” 咳咳,这理由也真是…… 果然,即墨萌声音更幽怨了,“她需要轻功么?有密道畅通无阻……” “这个,也许,咳咳,墨小姐今晚被您感动的忘了?” “朕今晚说的……真的很感动?” “……真的!”只是感动的是女子,男子们都一把心酸泪啊。 “那她还不留下?”他似乎就在纠结这个了。 纠结的向来不爱说话的花若雨都开口了,“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闻言,花若风赞了一声,“好,真理啊!” 即墨萌眼神闪了闪,忽然转身往回走了,三人跟在了后面,看人家这急切的背影,就知道今晚不会歇在永和宫了。 小鱼儿瞪了花若雨一眼,让你自作聪明。 花若雨老实的忍受着,不做任何反应。 小鱼儿又傲娇的哼了一声,花若雨还是一声不吭。 花若风看不下去了,小声的提醒自己的兄弟,“夫纲要重振啊……” 不能一个个的都随了主子啊! 前面正走着的即墨萌脚步顿了一下,“你说什么?” “呃?属下什么也没说。”他怎么忘了主子一直心虚这事呢。 即墨萌似有若无的轻哼了一声,“朕听说你看上墨宝身边的玖岚了?” “啊?这是谁妖言惑众……” “墨宝跟朕说的。” “咳咳……不是,属下可不敢说墨小姐谣言,属下是……” “那既然不是谣言,就是真的了?” “……”花若风不敢得罪某只,只能硬着头皮默认了,丢脸就丢脸吧。 “那怎么还没有追到手?” “呃?属下……”他压根就还没追好么? “哼,妄自在朕身边多年,居然连人家的侍卫也追不到,你的夫纲去哪里了?” “啊?”这和他的夫纲也扯上关系了?好吧,他懂了,于是他低下头,一脸认罪的模样,“皇上,属下夫纲不振,属下有罪,属下以后定然重振夫纲,把玖岚拿下,不会给您丢脸的。” “嗯,这还像句人话!” “……”花若风悲催的捂住胸口,他觉得自己要是重振夫纲的去对付玖岚,一定会被修理的很惨。 回了永和宫后,即墨萌去浴室洗漱一番,换了轻便的软袍,头发都还湿漉漉的呢,就下了密道,花若风跟随着,小鱼儿和花若雨留下看守这里。 即墨萌的脚程自然快,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将军府的密道下面,轻车熟路的走上来,夜色深深,院子里有侍卫巡逻看守,这些人都容易避开,可守护在某只闺房周围的暗卫那眼睛都毒辣着呢。 还是花若风先放出暗号,告知墨水,让一众人不要出声,即墨萌才从暗处走出来,正大光明的推门而入。 墨水瞅着,表情纠结,“这样真的好么?” 花若风满不在乎的道,“有什么不好的?” “这是在将军府啊,将军的眼皮子底下……”不是在花楼,人家老爹看着呢。 花若风四下扫了一眼,“放心吧,将军就算是知道,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那主子今晚不会……留宿吧?” “你说呢?”就主子对人家那黏糊劲,都来了,还是洗了澡来的,天不亮会舍得离开? “……主子真的是越来越……”急色了。 “唉,男人本色啊!” “你也这样?” 花若风想到自己刚刚接下来的任务,更加的忧愁,“不这样也不行啊。” 墨水也就想起了自己遭受的无妄之灾,叹息一声,“同病相怜!” 而房间里,某只早已躺在了床上,桌面的上的灯还亮着,她却闭着眸子,似是睡着了。 即墨萌走进来时,玖岚在外间守着,听到动静就出来了,看是他,倒也没有太大的惊异,行了礼,低声道,“皇上,小姐睡了。” 即墨萌点点头,又冲着她摆手,“你退下吧。” “那您……”是要回去呢还是继续? “朕进去看看她。” “……是!” 即墨萌走进去,反手关上了门,玖岚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没有任何的动静发出,片刻,连里面的灯都熄灭了,她嘴角一抽,忙退到外间去了,免得真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她也不是太监…… 里面,即墨萌已经掀开被子,很自来熟的躺了进去,大手毫不客气的搂住她的腰,带进自己的怀里,脸埋在她白皙的脖颈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满足的叹息一声。 怀里的人轻微的颤了一下,却还是呼吸均匀,没有动静。 可心里早已骂上了,尼玛的,禽兽啊,把这里当成你家炕头了是不是?上来就躺,我们还没有大婚啊,还有外面那些人都是死的吗? 即墨萌的大手继续轻柔的摩挲着,从上往下,沿着她丝滑的绸缎里衣,到了腰际,似乎想要渴望的钻进来,寻到入口,那如玉的肌肤摸的心口一热,呼吸瞬间粗重了几分。 某只终于睁开了眼,小手掐在了他的腰上,“尼玛的,采花大盗啊你,半夜三更来干什么么?” 即墨萌闷笑起来,“还以为你会一直装睡到底,原来只是这样就撑不住了?” 某只气恼的咬在他的胸口,“谁知道你越来越禽兽?” 尼玛的,她再不醒,这禽兽的手就进去了。 即墨萌被她咬的吸了一口气,不是疼的,是*的,声音都哑了,“宝宝,你再咬几下,朕就真的禽兽了。” 闻言,某只面上一热,不甘的松了口,哼唧了一声,“真是一点都经不起挑逗。” 即墨萌这次没有傲娇装着,很老实的承认,“嗯,开了荤的男人都是这样。” 某只一噎,老脸红了红,“尼玛的,你什么时候开了荤了?” 一定要提起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吗? 即墨萌最喜欢那一段了,*蚀骨,缠绵到梦里都是颤动的,“就是三十那晚上,你帮朕……” “闭嘴,禽兽!” “宝宝,朕今晚又想……” “想都不要想!” “宝宝,朕今晚都对你表白了,难道就没有一点奖赏?” “……我累了。” “朕带了补药来,服下后,精神饱满,臂力强劲,可经久不衰……” “噗……尼玛的禽兽啊!”还经久不衰? “朕只会对你一人禽兽……” “唔唔……”剩下的咒骂就被某人悉数全吃了下去! 夜色深深,暧昧旖旎的热情才刚刚开始…… ------题外话------ 圣诞快乐喔,妹子们! 第八章 准备大婚 一夜美好时光,早上,某只醒来时,身边早已没了某人的影子,她闻了下手腕,上面有淡淡的药香,她撇撇嘴,咕哝了一声,“禽兽,抹上药就木事了?姐的心灵也受伤了……” 尼玛的,果然开了荤的男人惹不起。 又辛苦一夜,那禽兽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他今早还能有精神上早朝? 玖岚听到她醒来的动静,就进来伺候着,面色比起她这个当事人似乎还要害羞。 某只慵懒的坐起来,依在床头上喵了她一眼,“那禽兽什么时候走的?” 玖岚嘴角一抽,“小姐,皇上早早的就离开去上早朝了!” “他还能起的来?”尼玛的,他就没消停好么?腰不酸腿不软? “咳咳……皇上神清气爽,看起来好的不得了。”玖岚可忘不了人家那模样,春风扑面的让其他的男人都嫉妒不已。 “纳尼?”某只不淡定了,“为毛姐就累死累活的,他却一脸的得瑟?” “咳咳……小姐,皇上没得瑟。”就是太春意盎然的让人嫉妒了点。 “哼,总之就是不公平,为毛姐什么都没享受到?” “……”玖岚已经不知道如何劝了。这种事不就是该女子伺候男子……咳咳,享受的么? 某只起了床都还在郁闷这事,吃早膳时,墨战南一直悄悄的看她的面色,墨倾城也是似有若无的瞧着,仿佛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 “咳咳,宝宝,你今日可觉得身子有什么不舒服?”憋到吃完饭,墨战南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某只茫然的道,“我很好啊。” “咳咳,很好就好,很好就好,呵呵……爹就是随便问问。”墨战南笑得很尴尬,家里没有一个女人,他这个当父亲的亲口关心这种事还真是不方便。 某只脑子里灵光一闪,明白人家在担忧什么了,一时,面上也有些热,好在她脸皮厚些,“呵呵,爹不用担心的啦,女儿心里有数,很矜持哒。” “好,好……”墨战南似乎就只会说这一个字了。 墨倾城摸了一把汗,“那个,皇上……” “哎呀,哥哥,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啦。” “那哥哥就不客气了,咳咳,皇上是第一次,咳咳,留在你那里?”墨倾城问出来,自己的脸倒是先红了。 某只想了想,摇摇头,“不是哎。” “那你们……”墨倾城也是惊异的,在他的印象中,皇上可是最守规矩且冷静自持的,怎么会…… “哎呦,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啦,就是盖着棉被纯聊天,你和无双姐也这样做了吧?” “噗……”墨倾城的脸红的要滴血了,“宝宝,我们没有……” “嘻嘻,哄小孩呢,昨晚你去了人家那里,难道还是离着一米远,只是傻傻的看着对方?” “宝宝……”墨倾城已经羞得说不出话来了,昨晚的一切又浮上心头,暧昧的,悸动的,颤栗的那些亲密如刻在了骨子里,相思泛滥,直到天微亮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若非怕毁了她的闺誉,他好多次都差点把持不住…… “呵呵呵……”某只见他这副模样,笑得乐不可支。 墨倾城的头垂的更低。 墨战南也老脸尴尬了一下,轻咳道,“好在,马上你们都各自议亲,咳咳,都抓紧办吧。” “嘻嘻,对哒,哥哥得抓紧喽,什么时候打算跟无双姐求亲啊?” 墨倾城还说不出话来,墨战南笑着道,“你哥哥在你后面,先给你办。” “不要吧?” “呵呵,由不得你啦,今日皇上就会让韩太儒来行纳采礼,然后问名,纳吉,时间安排的都很紧凑。这些其实也都是过场,皇上早已让人去请觉能大师算了日子,就定在五月八号,那天是个黄道吉日、” 某只惊异的瞪大了眼,“纳尼?这么快?” 连日子都看好了?五月八号?还有一个多月? 墨战南叹息一声,“是赶了一些,可是防止夜长梦多啊,觉能大师说那个日子很合适,或许就是天意安排吧?” “可那也太紧了些,就是寻常人家准备个婚礼从提亲到大婚至少也要三个月,帝王家更是讲究,每个半年的时间那些程序都走不完吧?就算是防止夜长梦多,可怎么和文武大臣们交代?又怎么堵住天下悠悠之口……”某只忽然有些紧张起来。 哪怕早就做好了准备嫁给他,可是一旦确定了时间,她还是有些不安了。是不是每一个女人在嫁人前都会这么焦虑她不知道,可她就是莫名的心神不定起来。 “宝宝,你不要紧张,皇上早有考量,所以选日子请的是觉能大师,大师的话对百姓们来说是很有说服力的,不会有人非议什么。” “可我还是觉得……” “宝宝,一切自由定数,你且安心待嫁便是,万事都有皇上,还有为父和你哥哥担着呢,以前不在你身边,如今我们回来了,会尽一切去护着你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某只只有点头了。 可是她却不能什么都不做,当然明面上她只要乖乖的待在自己的闺房里就好,那些规矩程序都不需要她出面,古人结婚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甚至连自己的嫁衣都没操心。 不过脑子里她是一刻没闲住,该想的,该做的,都前思后量的计划周全,只有在对待妖孽上,她纠结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安分的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嫁衣的事,即墨萌早已派人来告诉她,他会准备妥当的,她觉得自己不能一样都不做吧,于是,便让玖岚去选了布料针线,给他和自己做一身亵衣好了。 她的手工还是有些粗糙,不过好在穿在里面,又有玖岚从旁边指导着,倒也有模有样。 而外面的世界因为韩太儒的登门提亲而早已喧哗起来,谁也没有想到一切会进行的如此之快,从纳采问名到纳吉日,不过才几天的时间,几天后,便昭告天下,皇上大婚的日子定在了五月初八。 一个月后啊 一时,天下震惊,都有些接受不了,帝后大婚是何等的隆重郑重,没有一年半载的无论如何也办不了,可如今…… 有人就揣测怀疑什么,可韩太儒一句解释,就打消了所有人的疑虑和反对言辞,那就是这个日子是觉能大师选的,是百年难遇的黄道吉日,帝后大婚在这日是再合适不过了! 只这一言,众人再无异议。 觉能大师堪称神仙般的存在,谁会质疑他啊?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宫里开始清扫,开始披红挂彩,将军府里也开始到处收拾,灯笼啊,稠布啊,食材的采买,还有能想到的一切用物都在紧张有序的准备着。 秦浩然,楚玉还有兰漓一有空便来帮忙,楚玄和秦榛悦也来陪着某只,看看有什么能帮上的。 某只这里实在是简单,她就负责两身亵衣,人家俩姑娘都看的脸红,想帮也不好意思出手。 于是,画面便成了某只一个人在缝制,两人在一边难为情的看。 玖岚习惯了,早已处变不惊。 楚玄实在忍不住,“墨宝,你为什么缝这个啊?” 某只撇了她一眼,“这个怎么啦?难道不用穿啊?” “不是,哎呀,你怎么不明白呢?” “姐的针线功夫拿不出手啊!难道你想让我给他缝喜袍啊,就他身上那几条龙也够我绣一年的,等绣完,黄花菜都凉了!” “噗哈哈……我没指望你缝那个,我的意思是,你缝亵衣就好好缝呗,怎么还偷工减料的,是不是想节省时间啊?” 某只提起手里的衣服,“偷工减料?没有啊,为了好看,我还费时费力的绣了一朵花呢!” 闻言,楚玄嘴角一抽,有点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好了! 秦榛悦抿着唇笑了声,“宝宝,楚玄的意思是……你缝的亵衣怎么没有袖子和领子,还那么短?” 某只总算是懂了,古人们哪怕是夏天也会穿着亵衣,还袖子领子都十分严实,唯恐露出什么肌肤来被人窥见,在外面也就罢了,在闺房里,两口子面对面的还藏着掖着的干什么?她可受不了,所以才特意做了这一件,比起前世那些清凉吊带,这件已经算是保守的了。 “这是我设计的新式亵衣,就是没有袖子和领子的好不?” 闻言,俩姑娘都是一惊,“宝宝,你不会打算大婚后就穿这个吧?” 某只挑眉,“难道不行?” 楚玄还是不敢置信,“当,当然啦,你怎么能在皇表哥面前……这般,这般衣不蔽体?” “噗……什么衣不蔽体啊,该遮的都遮住了好么?” “可是胳膊还有腿……” “艾玛我去,结了婚就是两口子啊,两口子晚上睡一个床上,做亲密的事连衣服都脱光了,那不是更衣不蔽体?”某只说的很是坦荡随意。 可其他的姑娘们羞的脸都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宝宝,你怎么能说这么羞人的事,哎呀……”楚玄一下子捂住了脸。 某只嘴角抽了抽,“这是夫妻敦伦好不好?大婚后每个人都要面对的,难不成将来你和秦浩然只盖着棉被纯聊天?” ------题外话------ 今天更新的又晚又少,真是羞愧难当,捂脸,年前单位和家里都事情很多起来,尤其周末,咳咳咳,很多事要做,元旦木禾有空,会把这几天更新不给力落下的字数补一下哈! 第九章 太皇太后回宫 闻言,楚玄拿开遮脸的手,眨眨眸子,“不然还能做什么?” 某只放下手里的针线活,邪恶的一笑,“嘿嘿,那可就多了,玩亲亲啊,还可以互相探索啊,然后就造人啊……” “咳咳……”玖岚出声打断,“小姐,这些事还是让长公主来教给郡主吧!” 您知道的太详细也不合适啊,您自己也是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好不? 某只也明白玖岚的意思,就叹息一声,“唉,想助人为乐都不许。” 玖岚,“……”您那是助人为乐吗? 而楚玄还有些听上瘾来,“你说你说,我允许啊……” 某只要笑不笑的看着她,“感兴趣了?” 楚玄红着脸点点头,“那什么,总不能嫁过去什么都不懂吧,知识渊博一些浩然会更喜欢……” 某只噗嗤笑了起来,秦榛悦简直羞的抬不起头来了,“楚玄,这些话,等到大婚前晚,长公主都会说给你听的。” “早知道也可以提前准备啊……” “楚玄……” “哈哈哈……” 到后来,某只还是比较含蓄的给两位姑娘上了一堂男女教育的启蒙课,她知道这个时代的母亲么们在女儿出嫁前都会说一些,可那些知识怎么健康? 完全就是压制了女人的感官享受,只伺候男人,太不人道了! 所以,她便给两人洗脑了一番,夫妻敦伦要双方都美好才算是幸福的,还有这个,那个,种种技巧姿势…… 几位姑娘都听的面红耳赤,最后楚玄很崇拜的道,“墨宝,你好厉害,什么都知道,这是你和皇表哥的经验之谈吗?” “噗……我们还是纯洁的好不?”某只坚决否认自己给人家苦逼服务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楚玄不解,刨根到底的问。 某只眼眸闪了闪,“因为我知识渊啊,看的书涉猎比较广泛。” “什么书上记载这些知识?” 前世的那些小片片,咳咳,这些话当然不能对她说,“是医学书上啊,哎呀,你不懂啦。” “喔,喔……”楚玄虽然还觉得哪里怪怪的,不过暂时也被唬弄了过去。 两人离开时,某只很热心的画了几张图给她们,都是她设计的亵衣款式,在这里绝对算是性感的了,两人红着脸藏了起来,某只还笑着叮嘱,一定要缝制一件穿上啊,等大婚后穿给自家的男人看,保管他们会像是饥恶的狼一样扑过来。 两人走了后,玖岚忍不住道,“小姐,那两位公子要是知道您背后怂恿两位小姐做……这样的衣服,指不定会气成什么样呢。” 某只不以为然的道,“姐这是在帮他们争取福利,他们感激姐都来不及好么?就楚玉那性子,啧啧,一准看的心花怒放。” 玖岚嘴角抽了抽,“小郡王或许会,可浩然公子……” 某只嗤了一声,趁机跟她说教,“小玖,你还是不了解男人啊,再一本正经的男人遇上自己喜欢的女人,尤其是开了荤尝到甜头的男人,那就不是男人了,那就是禽兽啊,在外面装的不近女色,可关了门熄了灯,啧啧……” 脑子里就想起某人的无耻来,哼,大约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他会做出那样的事,没脸没皮的索求无度…… 玖岚红着脸不说话了,小姐这是在映射皇上吧?话说她还真是想象不出来…… 晚间的时候,墨水忽然敲门来禀报,面色看起来有些凝重。 某只正要准备去洗漱,见状,就坐了下去,“怎么了?追人家没追上?” 墨水面色一黑,“小姐,您能不提这事么?” 某只哼了一声,“不提的话,你还能记得住?赶紧的,别忘了。” 墨水硬着头皮道,“是,属下尽量。” “嗯,说吧,半夜三更的来有什么重要的事?” “是这样的,小姐,皇上让属下来告诉您,太皇太后明日要回宫了。” 闻言,某只眉头一皱,“太皇太后?她不是一直住在皇家别院吃斋念佛么?” “是,太皇太后住在那里已经有几年了。” “那怎么忽然说回来?” “皇上大婚,太皇太后是皇上的祖母,回宫来主持也算是合情合理。” 某只想了想,看向墨水,“你家主子特意让你来告诉姐这件事是为何?” “咳咳……皇上是想提醒您一下,太皇太后可不比皇太后,您最好小心应对一些。” 某只嗤了一声,“我知道,既然是太皇太后,那手腕和心计就是更上层楼了呗。” “还不止是如此。”墨水似乎有些迟疑。 某只斜睨了他一眼,“有什么话就痛快的说呗。” “咳咳……就是,那个,皇上对太皇太后和对皇太后的态度是不一样的,太皇太后对皇上在小时候还是很疼爱的,皇上对太皇太后也很敬重……” 某只翻了一个白眼,打断,“行啦,姐明白了,你家主子的意思就是让姐以后对他奶奶稍微客气一点,不能用对付梁秋艳的法子是不是?” 墨水抹了一把汗,“小姐英明。” 某只轻哼了一声,“那若是他奶奶也居心不良呢?” 墨水嘴角一抽,“小姐……” “说啊,你家主子不会也让我憋屈着吧?”尼玛的,要是那样她一定饶不了他。 墨水心里叹息一声,皇上对小姐可谓是了解至极,也宠爱纵容至极,他忙道,“不是的,小姐。皇上说了,若是太皇太后确实做出让您不能忍的事,您也可以出手的,只是多少顾及点皇家的颜面就好。” 某只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小姐,皇上对您真的是极好极好的。” “行了,别替你家主子说好听的啦,回去告诉他,我晓得,看在他的面子上,就算他奶奶这次出来存心不良的找事,我也不会明面上给她难堪,不过私底下……” 呵呵哒,吃了亏也没有委曲求全的道理,这个太皇太后只怕比起梁秋艳来更加手腕厉害。当年的一切,她能不知?能没有插手?而如今忽然出来就只是参加她的大婚? 很快,她便知道了,人家突然出山就为了什么了。 第二日的时候,太皇太后为了皇上大婚的事而回宫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很是高调,而百姓们关于这件事都是交口称赞的,赞颂太皇太后与皇上祖孙情深。 而太皇太后回宫后据说后宫就热闹了起来,以梁秋艳为首的嫔妃们都齐齐去请安,晨昏定省的,时不时就传出一阵阵笑声,还据说,姚家的那几个女人也经常出入宫里,很得太皇太后的喜欢,还留宿了…… 种种的消息传出来,某只都听的只有心底一声冷笑,果然啊,这是梁秋艳没了办法,就请了手腕更厉害的出来收拾她了? 这日,楚玄和秦榛悦又上门来找她玩,一进了门,楚玄看她还在耐着性子绣花,就开始咋咋呼呼起来,“哎呀,墨宝,你怎么还有心情绣花啊?” 某只头都不抬,“为什么没心情?” 楚玄坐在她边上,先喝了一杯茶,才道,“你难道没听说外面都在传什么吗?”话落,她看向玖岚,“玖岚,你没有给你加小姐报告啊?” 玖岚面无表情的道,“报告了。” “那你家小姐怎么还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我家小姐道行高深,凡夫俗子是看不出来的。” “噗……好吧。”楚玄又看向某只,“墨宝,你是在憋着啊?” 某只嗤了一声,“姐什么时候憋屈过?” 楚玄眼睛一睁,“你难道已经想出了办法?” 某只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伙,无语的道,“姐还用得着想办法对付?不就是姚家那几个女人去宫里蹦跶了?难不成还能勾引的了皇上?” 楚玄想了想,“依着皇表哥的定力和对你的深情,确实不会,可是以往万一啊。” “嗤,能被抢走的男人那就不是自己的。” “嗯,这话是没错啦,可是万一那姚家的女人刷什么手段呢?姚家的人可是很有心计的。”楚玄还是有些担忧。 某只却不以为然,“若是他连那点防范的本事都没有,那也不配当我的男人了。” 楚玄啧啧了两声,服气了,“你威武,谁家后院的女人不是在想尽一切办法的争宠,你倒好。” 秦榛悦这时笑着开口,“我倒是觉得宝宝这般做甚好,若是为了那个男人整日里劳神烦心这个,那岂不是要累死了。” 某只点赞,“对哒,榛悦言之有理,好男人是不会让自己的女人没有安全感的。” 闻言,楚玄也点点头,“说的也是,最近皇表哥是不是来偷摸的约会你啦?” 说到这个,某只的神情终于幽怨了一下,“没有,尼玛的,那个老古董,竟然真的信守着什么大婚前不能相见的规矩……” 几天不见了? 闻言,楚玄和秦榛悦就都忍不住笑了,“呵呵……这个怨不得皇表哥啦,咱们即墨的规矩都是这样啊,有的严格的大婚前三个月就不允许相见了,你们还只有一个月,忍忍很快就过去啦。” “是啊,皇上也是为了你好,婚前相见,担心会犯什么忌讳,生了膈应。” “嗤,姐才不信那个。” “还是谨慎点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题外话------ 明天更新字数会好一些啦。周末正好这俩天都有事,妹子们等文辛苦了,么么么 第十章 一出好戏 “唉,好吧。”某只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其实心里早已开骂,尼玛的,你要是真能憋住一个月不见,姐就服了你! “对啦,墨宝,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某只漫不经心的,提不起兴致来,她绝不承认是自己想某人了,见不到做什么都没意思。 “那个谁回来了。” “嗯?谁?” “哎呀,还能有谁?薛芊芊呗。” “她?她不是在尼姑庵吗,为什么忽然回来?”某只皱了皱眉。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太皇太后回来了呀,她老人家打算明日办个游园会,京城里有身份地位的少爷小姐们都收到了帖子呢,喔,有了婚约的就没有啦。”楚玄解释道。 “这不就是相亲会?” “对啊,大家都心照不宣,所以啊,明天去的都是冲着被指婚的目的,听说啊,今日很多夫人们都进宫了呢。” “进宫干什么?提前跟太皇太后通气?” “对啊,总要委婉的暗示一下,自己的儿子心仪哪家的女儿,免得到时候棒打鸳鸯了。” “你母亲也去了吧?” 闻言,楚玄捂了一下脸,“哎呀,不要说的这么直白嘛。” 某只嘴角一抽,看向秦榛悦,“榛悦,你母亲可也有进宫?” 秦榛悦面色发热,忍者羞意点点头,“跟长公主一起进的宫。” 某只沉吟着,下意识的喃喃道,“能进宫说一声是最好了,只是不知道太皇太后听不听啊。” 楚玄闻言,脸色暗了一下。 见状,某只不解的问,“怎么了?” 楚玄抿抿唇,声音有些涩,“墨宝,我也不瞒你,母亲虽然是太皇太后的亲女儿,我也算是她的亲外孙女,可是我和她的关系并不是很亲厚,她对母亲也不是很亲厚,当年母亲选驸马时,一意孤行,惹的她不快,所以有了些心结。” “喔?当年你母亲嫁给你父亲这桩婚事,太皇太后是不支持的?” “嗯,听说,当年太皇太后给母亲中意的是薛统领,可母亲看上我父亲,执意下嫁,这才有了我和哥哥。” “你父亲是……” “生病,我那时候只有两岁。” 某只握了握她的手,楚玄笑着摇摇头,“我没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已经习惯了,只是母亲总是念念不忘。” “嗯,他们夫妻情深,不是过了多少年就能放下的,我父亲也是啊,这些年一直都不愿再续弦。” “嗯,其实,我是很羡慕母亲的,为了自己的婚事可以据理以争,虽然当时有很多人说母亲不孝,可是我却觉得很了不起呢。” 某只也笑着点头,“没错,长公主忠于自己的感情,是很难能可贵。” 一直没有开口的秦榛悦沉思道,“要是这么说的话,看来母亲和长公主此去宫里,也许……” 楚玄闻言,就叹息一声,“是啊,我也有点担心,不知道太皇太后会不会为难母亲?” 某只眸光闪了闪,笑着安抚两人,“你们放下吧,太皇太后就是想动什么手脚,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别忘了还有你俩的哥哥,还有皇上,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乱点鸳鸯谱的,只要你们彼此心意坚定,就不会有谁能把你们拆开。” 闻言,两人就轻松了一些,三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两人离开后,某只就面色凝重的对玖岚道,“去宫里打听一下,看看太皇太后是怎么安排的?” 闻言,玖岚说道,“小姐,那只灵兽早就进宫了,等它回来,便什么都知道了。” 某兽打探消息的能力可非他们这些人所能及的。 “纳尼?姐怎么不知道?” 玖岚嘴角一抽,“您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自然是没有注意到。” 某只轻咳了一声,表情有些不自然,“那啥,我心不在焉了吗?” 玖岚点头,岂止是心不在焉啊,简直就是魂不守舍! 某只就叹息一声,“唉,你不懂姐的悲伤啊,姐这叫婚前焦虑症。” 玖岚不懂啥叫婚前焦虑症,在她看来,这就是典型的相思病,也不知道皇上是不是犯了同样的病? 晚上的时候,某兽才回来,抚摸着肚子,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儿,看到某只倚在床头上似笑非笑的,也不理会她,大爷般的在床里头寻了一处软和的地方趴下眯上了眼。 某只毫不客气的把它拎起来,嗖的一声扔地上,“特么的敢上姐的床?” 某兽灵活的一个鲤鱼打挺,窜上了桌子,指着她就羞恼成怒了,“悍妇,悍妇……” 某只嗤了一声,“你管我,你家爸比就喜欢我这样的悍妇!不服气来打我啊!” 某兽气的龇牙咧嘴的在桌面上蹦跶,“不喜欢,爸比才不喜欢,爸比喜欢温柔的,喜欢我这样的,爸比还请我吃饭饭了……” 某只扯了下唇角,不屑的道,“是请你吃饭,还是你死皮赖脸的留下的?” “请我,请我,哭着喊着的求我……” “啊呸……当姐不知道呢,他想问你事,所以才容忍你留下吃了个饭吧?” 某兽又跳脚了,“戳人伤疤,一点都不可爱,不可爱……” “可爱没人爱,姐才不稀罕。” “哼,你不可爱也没人爱!” “是么?”某只语气阴森起来,“这么说的话,我倒是要去请教一下你家爸比了,难道变心了?” 某兽蓝眼睛闪闪的,小声的咕哝,“谁知道呢?” “喔?看来真的有可能变心了?唉,这样也好,我正纠结选了他伤了别人呢,那现在不用纠结了,他变了心当了陈世美,姐也可以心无挂碍的投入别人的怀抱了……”话落,对旁边一脸无语的玖岚道,“小玖,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那只妖孽传信,让他快回来,姐迫不及待的想改嫁了。” 玖岚站着没动,某兽却一下子急眼了,“不许,我不许!” “管你毛事啊?” “管我的事,就管,你是爸比的,敢红杏出墙?” “嗤,你爸比不是变心了吗,不是不爱我了么?” “……没有,没有,那些狐狸精去勾引爸比,都被爸比撵跑了,爸比经受住了考验。” “嗤,姐才不要听呢,总之就是要改嫁。” “不许,那样爸比会发飙的。” “发飙也是对你!” “不要,我才不要爸比对我发飙,你不要诬陷我。” “哼,这可难说,反正姐就认准了是你胡说八道让姐生了误会,这才想移情别恋的。” “你,你卑鄙!” “嗤,看不惯你来打我啊。” “你,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嘤嘤嘤,它不就是开个玩笑么,至于你当真? 某只笑了,冲着它招招手,“圆润的滚过来。” 某兽哼唧了一声,嗖的飞了过去,有些泄愤似的跳到她的胸口上,不动声色的踩了一下。 某只好气又好笑,“没用的,姐这跌宕起伏的曲线是抹不掉的。” “哼,爸比喜欢小巧玲珑的……” “噗……” 两人玩闹够了,某只才盯着它,神色认真了几分,“说吧,到底听了什么?” 某兽不情不愿的就说开了,它的语言功能还不是很好,可断断续续的某只却也都懂了。 原来,太皇太后打得是这样的主意,果然是没安好心啊。 不过,她也算是明白了人家的立场,那就是一心为了贤王府谋划。 贤王和先皇都是她的儿子,先皇还是她的小儿子,依着一般母亲的心思,不该是最多的宠爱老小么? 不过片刻,某只也就有些想通了,大约是因为贤王的腿疾吧,不是都说母亲会偏爱最弱的那个儿子嘛,在她眼里,或许就觉得贤王伤了腿才是最弱的,所以一心为他打算谋划,甚至当初安排长公主的婚事,也选了薛统领,无非也是想给贤王多一个帮助,只是没想到长公主没有按照她的计划走罢了。 在她的心里,那么多孙子里,即墨墉才是最受疼爱的吧? 所以,明日的相亲宴会上,才想把最好的女子指婚给他? 想到某兽说的,她忍不住冷笑一声,当年,贤王得了姚家的一个女儿,还得了六部里一半的势力,不可谓不强大了,反观先皇,定安侯府,敬平候府,云家,都没有足够把持朝政的力量,太皇太后这心确实够偏的。 而这次,她又想把姚家的一个指给即墨墉,还想把榛悦指给他当侧妃,还有西北大营的齐将军家的一个庶女,呵呵……真是好大的口气。 而长公主和丞相夫人这一趟进宫也算是没起到什么作用,榛悦指给即墨墉,给秦浩然安排的是即墨卿,楚玄竟然想指给梁尚,还有楚玉,选的则是六部里最没什么势力的礼部尚书家的嫡女,一个在京城里低调的不能再低调的小姐。 还有兰漓,选的竟然是即墨云,宫里很不受宠的一个公主。 这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把原本即墨萌的势力都给瓜分了,明的暗的都给了即墨墉。 当然,她也没有做的太过明显,还是给即墨萌安排了一个姚家的女儿,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平衡,可是对自己而言,这就是一种羞辱,特么的竟然想大婚那一天,一起迎进宫,简直就是做梦! 宫里,其他的那三个皇子,二皇子据说忽然又病重了,三皇子也心智不全,暂时不用指婚,所以只剩下大皇子,给他安排的皇子妃竟然是兰月,据说是梁秋艳提出来的。 这还真是乱点鸳鸯谱,没一个正常的。 若是明日真的让她得逞了,指不定怎么乱呢? 果然,人老了,脑子就糊涂! 看来她还是要出手啊! 某只想好了计策后,下床去书桌上唰唰的写了一张纸,交给玖岚,“让墨水传给皇上。” 玖岚把纸折起来,有些犹豫的道,“小姐,您这么做……” “放心吧,我有数,我这不是知会他一声嘛。” “是!” 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某只临睡前,墨水回来了,站在门外汇报说,“小姐,皇上说一切依着您的意思办。” 某只轻哼了一声,“真的?他愿意?不后悔不遗憾?” 美人可是都给他散尽了呢。 “皇上说……他什么都听您的。” 某只对他的妻管严表示满意,“不怕姐委屈了他家老奶奶?” 门外的墨水嘴角一抽,“皇上说,谁也没有您重要,您只要不受委屈就行。” “你家主子会说这么肉麻的话?” “咳咳,皇上说的更深情,属下还含蓄了一点的……” “得了,我还不了解他,一切按计划办,把我的意思给那几人也说一下,明日我没办法去,你易容一番,跟着去看看,别出错了。” “是,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嗯,还有姚家,姚精良一定也会去,看住他,别让他生事破坏,不得已时,可以拿看病的事来威胁他。” “是!” 安排好一切,某只安心的睡了,可京城中今晚会有多少人失眠? 第二日起来,某只神清气爽的,倒是墨战南父子神情有些忧虑,墨倾城的婚事没有什么变故,却还是忧心忡忡,总觉得今日不宁。 某只就宽慰他,“安心啦,哥,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墨倾城就不安的问,“宝宝,你到底做了什么安排?” 某只邪恶的一笑,“嘿嘿,到时候你就知道啦。” 墨倾城一个人进了宫,今日的宫门口很是热闹,一辆辆的马车华丽光鲜的停在外面,排起长长的一溜。 各家的少爷小姐们也都盛装而来,赴一场他们或期待或不安的盛宴。 决定他们一生的婚姻就看今日了。 四月的皇宫,美不胜收,从游园开始,到午时摆宴,最后的才艺表演,一步步都是设置好的,该发生什么,都谋划的清楚,某只也制定了一系列的破解之法,就看谁笑道最后了。 某只一点都不担心,不过不能亲眼去见证那一出出的好戏,还是有些遗憾的,大家都去了宫里,她无聊的缝了一会儿衣服,就再也坐不住了,出门在院子里来回溜达着。 中午一过,她更加等的不耐烦,玖岚把午膳摆在了院子中的凉亭里,见状,就劝道,“小姐,一会儿准有消息传回了,说不定你吃了饭就来了。” 某只坐在凳子上,没什么胃口的戳着盘子里的菜,“唉,真想亲眼看看那几人的脸啊。” 玖岚嘴角一抽,“不然等楚小郡王来给您讲?” 楚玉可是最会说书的,绘声绘色,如身临其境。 某只摆摆手,“还是算了吧,我怕他讲的太好,更加重我的遗憾,唉……” 玖岚无语了,给人家盛好汤,就站在一边沉默去了。 某只漫不经心的吃着,吃了大半的时候,忽然听到兵器相击的声音,有人闯了进来。 玖岚飞快的抽出剑,护在了她的前面。 院子里,彩虹卫的几人正和姚精良打斗着,四个人围攻一个,半响依然占不到什么便宜。 玖岚的表情凝重,彩虹卫的功夫如何,她最是清楚,可是现在…… 某只忽然吃的有了胃口,唇角勾起一抹笑,看来是计划成功了,所以姚家忍不住来兴师问罪? “墨小姐,就是这么欢迎在下的?”姚精良的语气不是很好,出手凌厉。 “你不走寻常路,姐也只好如次别出心裁的迎接你了。”话落,某只对他们几个使了个眼色,“都住手吧,人家打累了,一会儿若是看他行为不轨,再出手。” 那几人无语的抽了一下,齐声道了声“是”,就退到了一边去。 姚精良摔了一下袖子,走进亭子里,看着某只还坐在那里老神在在的吃着东西,哼了一声,“墨小姐倒是还吃的下。” 某只挑眉,“我胃口向来很好,难道你吃不下了?” 姚晶亮盯着她,目光如炬,“不是我吃不下,是很多人都吃不下了。” “喔,都有谁啊?”某只一脸的茫然。 “你会不知道?” “我又不是未卜先知,为毛要知道?” “难道这一切不是你的手笔?” “哎呀,你就不要打哑谜了,我真是听不懂啊。” “墨宝,你……”姚精良一直自认为自己够镇定,不管面对什么都能不形于色,可是在她的面前,总会被三言两语就刺激的暴跳如雷,恨不得揍人。 “我怎么了?难道消息不灵通也有错?”某只还是一副欠抽的样子,他越是恼,她就笑得越是灿烂。 姚精良深呼吸一口,努力压制下去,“我不跟你计较,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真的能保证治好我家少主?” 某只想了想,慢悠悠的道,“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连你家少主什么样子都没见过,怎么保证呢?” 姚精良的神色狠戾了起来,“你若是不能保证,那么你今日安排的这一切我也不能保证坐视不管了。” 某只呵呵了一声,“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出手?” 姚精良冷笑一声,“我承认,你安排的都很好,这一切也都是那只灵兽的功劳吧?把太皇太后的计划都打乱了,按照你的步骤走,我姚家的两个姑娘精心培养了十几年,却也被你给当成了棋子给毁了……” 某只眸光闪了闪,“毁了么?” “哼,你就不用在我面前装了,一个被指给了梁尚,一个指给了即墨峻,还不是被毁了?”想到这些,姚精良就觉得有些痛心,虽然在姚家,女人们的地位很低,生下来就是被当作棋子来利用,可是毕竟是他们费心培养了十几年,出谷后没有发挥一点的作用便这样失去了作用,岂能不恼恨? 某只故作惊讶的瞪大了眼,“纳尼?指给梁尚和即墨峻了?这不是很好的两桩姻缘吗,一个是大皇子,一个是世子爷,都是家世显赫啊,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哎呀呀,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啊,恭喜恭喜啦。” 姚精良面色都有些黑了,“你明知道她们原本想嫁的人是谁,梁尚和即墨峻岂能和那两人相提并论?一个是纨绔子,一个是连话都说不清,能配得上我姚家的姑娘?” “哎呀呀,什么都是可以变的么。有你们姚家鼎立相助,他们也会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成绩来的。” “哼,你少说风凉话了,你是不是以为我们姚家真的没办法?真的只能吃这个哑巴亏?真的没有还手之力?” “呵呵……不然呢?” “很简单,若是梁尚和即墨峻都不在了,这两桩婚姻也就不在了,你说到时候依着我姚家姑娘的本事,想进后宫还很难么?” “呵呵哒,若是这么简单就能化解,那你跑来我这里又是发哪门子的疯呢?” “你……”姚精良噎了一下,才不甘的道,“我并不想走到那一步,所以才来问你,你能不能保证治好我家少主?” 某只嘲弄的笑了,“呵呵……你的意思就是,值不值得你们放弃姚家的那两颗棋子了?” 姚精良一点也不避讳的点头,“没错,所以你最好老实说。” 某只盯着他,片刻摇摇头,“当你们姚家的女儿真是太悲催了,真不知道你们姚家的那些男人都是什么极品奇葩?”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只需回答能不能治好我家少主。” “我有七成的把握吧。”这个时候,这句话就是她保命的资本啊,还有宫里的那些人,她若是真的灭了他的希望,后果不堪设想。 姚精良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你确定?” “当然,你们姚家不是本事大的很吗,想要杀我分分钟的事,若是我说了大话,到时候我不是一样得死?” “你明白最好!与姚家作对都不会有好下场!” “了解,不过话说你家少主……成婚了吗?” 姚精良似是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问这些,片刻,像是明白了什么,很是倨傲的道,“世间没有女子可以与我家少主匹配,你更是不够资格!” “噗……”尼玛的当她是在毛遂自荐呢,“呵呵哒,配不上你家少主我真是太荣幸了,好走不送!” 某只端茶送客,姚精良又看了她一眼,“记住,你大婚后,就准备跟我启程去逍遥谷。” 闻言,某只眨眨眸子,“能不能等我度完蜜月才去?” 姚敬良的面色一黑,“不行,不然的话,你甭想顺利大婚。能等到那时候,已经算是对你格外开恩了。” 某只忽然意味深长的笑了,姚精良面色一变,有些羞恼的道,“你笑什么?” “呵呵……是对我格外开恩,还是你原本就想等到我嫁人后再去啊?” 姚精良身子一震,“你什么意思?” “哎呀,你也别装了,你心里怎么想的都在脸上写着呢,你揪心你家主子的病,恨不得立马就抓了我去逍遥谷,可是却迟迟一直没有动手,哪怕我三番两次的破坏你们姚家的计划,甚至毁了你们费尽心机培养的两颗棋子,你都咬牙忍了,还很厚道的等到我嫁人……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姚精良不相信她能猜的到。 “呵呵哒……还能为什么?你不就是怕你家少主一见到貌若天仙又机智聪慧的我就立马倾心着迷了,非我不娶,哭死觅活的非要跟我在一起,对我言听计从,到时候破坏了你们姚家的大计……” 姚精良听的脸色都扭曲了,其他彩虹卫的人也是纷纷汗颜,小姐真是自恋啊! “住口,我家少主绝对不会看上你这样的女人!” “嗤,你着什么急啊?被我说中羞恼成怒了吧?你以为我嫁人后,就算你家少主看上我,也没办法了对不对?哎呀,你说到时候你家少主会不会更遗憾终生呢?”某只半真半假的嘲弄着。 姚精良面色一白,却是嘴硬道,“绝无可能,我家少主是何等风华绝代的人,岂会对你这般不知羞耻的人动心?哼,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是么?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要等到姐嫁人后呢?” “哼,那是因为现在让你进谷不合适而已。” “嗤,五月份以后就合适了。” “没错。” “为毛?”看他的表情倒也不像是完全作假,也是,他总得有一个可以跟他主子交代解释的理由。 “也不瞒着你,五月后我们逍遥谷里的血花就开了,对做手术更合适。” “血花?那又是什么花?” “到时候你见了便知道了,人在血花中,不管流多少血,都可以得到快速的补充。” 某只了解了,也惊奇了,“还有那样的花?” 尼玛的,简直堪称是输血了,要是真的如此,那手术确实十拿九稳的,她最担心的便是手术太大,失血过多。 姚精良倨傲的抬起头,“自然有,我逍遥谷里神奇之物数不胜数,不是你们这些人可以想象的到的。” 某只见状,讥讽了一句,“是,是,你们连血统都神奇的很,确实不是我们这些寻常人可以媲美的。” “你……”被戳到痛处,姚精良又羞恼了,“总之,你好自为之,等着我来带你走!” 话落,飞身而起,转眼不见了踪影。 ------题外话------ 啦啦啦,嘿嘿,今天多了点吧?木禾加油写哈,争取快点写到大婚,妹子们要抓紧进群了喔 第十一章 成双成对,尘埃落定 姚精良走后,某只泄去了那一口气,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尼玛的跟他玩心机还真是不容易,尤其还牵扯到他的主子,她唯恐露出一丝的破绽。 “小姐,您没事吧?”玖岚担忧的走过来。 某只摆摆手,有气无力的道,“没事。”就是智商开发的有点过度,姚家的那些女人好对付些,可这些男人…… 她忽然对姚家那个未曾谋面的少主有几分忌惮了,能让姚精良如此崇拜定然不会是等闲之辈,而且在即墨布下这么大一盘棋,虽然培养的那几个棋子被自己毁了,可也没有逃开他们的视线,若非自己还有一技之长,让他们可以利用,只怕…… 那些暗处易容潜伏的人怎么除去?逍遥谷里到底还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们姚家还有多少掣肘天下的筹码,一切都是谜,也是令人不安的所在,姚家不管男人女人,都习惯倨傲睥睨,若非是无知狂妄,那必是有资本! 唉…… “小姐,您是不是在担忧姚家的那个少主?”玖岚小心翼翼的猜测到,“依着属下看,就您之前故意表现的样子,那个姚精良恨不得都想除之而后快了,一定不会在他主子面前美化您的,所以那个什么少主对您也不会动了什么好奇心思,您无需太多忧虑。” 某只直起腰,摇摇头,“小玖,你还是不懂男人的心思啊……” “小姐……”玖岚还想再说,被某只抬手打断,“好啦,去打听一下到底宫里发生了什么,听姚敬良的意思,姐的计划是成功了,不过我还是想听详细版的。” “是,属下这就去打探。” 玖岚转身离开,某只则回了寝室,继续缝制那两件亵衣,如今已经倒持的差不多了,只是想到人家那完美无缺的精致模样,就想着再修饰的更好看些,免得被他挑剔嫌弃。 她静静的给他的亵衣领口上绣着简单的图案,是一个心形,她的衣服上也有一个,有点恶俗,却是她的手艺可以胜任的,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玖岚匆匆的走了进来,面色激动。 “小姐,属下都打听清楚了。” 某只抬起头,“喔?那只小兽回来了?” 玖岚摇头,“没有,不知道去哪里了,是墨水让人传回的消息,一切都依着您的计划走的,简直是天衣无缝。” “喔?说说看,让姐也自我崇拜一下。”某只被她的激动所感染,放下了手里的活。 玖岚无语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又继续激动起来,很是详细的给她转述了一遍,仿佛一切情景真实再现。 某只听的见见唇角上扬,秀眉挑起,果然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啊! 原本依着太皇太后的计划,那就是照着她的意思乱点鸳鸯谱了,当然她也定然料到那些人不一定都听她的,所以私下安排了手段,在后宫当中,想要促成一男一女的姻缘,龌龊的手段多的是,她一辈子浸染在宫里,最是不缺这个,所以楚玄,秦榛悦,秦皓然,还有楚玉,那些不能乖乖听话的人都在她的设计之内。 说来,那些手段倒也不是很稀奇,至少在某只看来就算不上非你不嫁的级别,可这里是古代,女子的名节大于天,所以只要两个人待在一起,不管有没有生米煮成熟饭,基本上就算定下了。 梁尚和楚玄,即墨墉和秦榛悦,秦浩然和即墨卿,兰漓和即墨云,还有楚玉和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尚书之女,一对对的都在她的谋划里,那其他的那几对则是满意的,不需要她出手,当然对皇上,她也留了一手,还知道安排一个姚家的女子,如此一来,即墨墉一个,他一个,放在明面上,倒是显得一碗水端平了。 毕竟,皇上还有墨宝她,大将军之女,而即墨墉有秦丞相之女,还有一个齐将军的庶女,呵呵…… 这势均力敌…… 只是可惜啊,算盘打的再好,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一切当然都离不开某兽的功劳,偷偷下个药啊什么的,谁能躲开某兽的身手陷害? 于是,本该梁尚和楚玄,最后稀里糊涂的成了姚水儿,姚家的女人虽然不惧怕毒,却唯独对某兽的唾液没有抵抗力,只需一点点,就会昏头昏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绕是姚水儿再心机婊,她也躲不过,某只刻意给她选了梁尚,就是因为梁尚好色又头脑简单,若是给了其他的男人,只怕见到是姚水儿,还不敢下手,可是梁尚敢啊,看见美人就把持不住了,哪里管她是不是自己能碰的? 于是,最后可想而知,等到被众人发现时,两人差不多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一切已经成了定局,再无挽回的可能。 要么姚水儿羞愤自杀,要么这辈子就只能委身下嫁给梁尚,就算她选了后者,这在宫中私会的污点也抹不去了,今后她也休想在上流的贵妇圈中抬起头来做人! 玖岚说道这一段的时候,可谓是重点描写,说的酣畅淋漓,尤其是对姚水儿最后的结局,说的那叫一个痛快,“小姐,您是不知道啊,据说当时跟着一起去看的人可是不少,那个梁尚也是急色,竟然都忘了关门,所以大家都看见了两人衣衫不整,梁尚跪下来跟太皇太后求情,而那个姚水儿也是个狠的,竟然一声没吭。” 某只冷笑,“那是她聪明,那种时候,再解释也无用,女子的名节没了就是没了,说有人诬陷也好,总归是毁了,她还不如留着几分骄傲呢,再说太皇太后和她们的心里也都定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多说无用!” 玖岚深以为然的点头,“小姐英明。” 某只畅快的叹了一声,“姚家那些女人可算是恨上姐了啊。” 玖岚道,“那也是她们咎由自取,若非一开始就存了不良的心思,岂会落到今天这地步?那个姚水儿竟然还敢妄想皇上,哼,小姐,您知道么,最初她是打算用她们姚家的秘药去迷惑皇上的,只是还没找到机会下手,就中了某兽的道,不然啊……” “安啦,皇上岂会给她那个机会?” “那倒也是,皇上自是英明神武的,不过太皇太后也真是……” “哼,这样也好,皇上对他那个老奶奶还是有几分感情在的,这般一折腾,只怕会消磨掉几分。”以后,对付起她来,才不会觉得为难。 皇家人之间的感情本就淡薄,哪里经得起消费利用? 玖岚点点头,“小姐说的是,墨水传话回来说,当时皇上的神情很冷淡,对太皇太后也不是很亲热了,当年皇上还年幼时,对太皇太后可是很孝顺的,经常去皇家别院看望,咳咳……” 说道这里,就想起当年某只那英勇的壮举来。 某只老脸热了热,“还有什么,继续说吧。” 玖岚轻了轻嗓子,继续说了姚家另一个姑娘的结局,相比姚水儿,姚仙儿还算是好些,某兽给她配的是即墨峻,即墨峻虽然言语说不清,可至少比起梁尚那个人渣,还是稍微男人一点的,而且当时两人也没有做出太过羞耻的事情来,就是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待了会儿,若是姚仙儿解释几句,也许不会到了非要婚嫁的地步,可是即墨峻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求娶了。 “小姐,您说大皇子是不是被姚仙儿的美貌所迷住了?”玖岚不解。 某只想了想,“或许多少有一点吧,不过更多的还是利益的趋势啊,他身边虽然有一个姚家人梦云,可那个梦云的地位只怕在逍遥谷里不高,甚至得不到认可,可是姚仙儿就不一样了,精心培养的,身上可以利用的价值就多了去了。” “可是,当初梁秋艳给他选的不是兰月么?他就舍得放弃敬平候府的助益?” “嗤,敬平候是皇上的亲舅舅,就算他娶了兰月,你觉得会得到什么好处?半毛钱的好处都没有,再说了,兰月也不会嫁给他,他能不知道兰月喜欢的是谁?与其如此,还不如得了姚仙儿,不对……” 某只忽然话语一顿,眉头轻皱起来。 见状,玖岚惊道,“怎么了,小姐,您可是想到什么不对劲的?” 某只皱眉道,“或许我聊错了一个地方,一开始,也许即墨峻就是奔着姚仙儿去的,我就说他怎么会愿意娶兰月呢,兰月还是个没长开的小丫头,家里的势力也不能被他所用,就是娶了哪部尚书家的嫡女也好啊,如今看来,他瞄准的就是姚家了,只是他也知道太皇太后根本不会舍得指给他,这下倒好,我这一打乱,倒是让他捡了个便宜。” 她这么一说,玖岚也有些恍然了,“属下也明白了,这个大皇子还真是有心机,能沉得住气。” “嗯,至少比起他那个母后是强多了。” “可是姚仙儿又是如何愿意的呢?据说他们俩并没有发生什么,大皇子大约是真心求娶,所以并没有对她如何,她完全可以辩解的……” “这个就要问两人之间达成什么协议了。” “什么?小姐的意思是……” “小玖啊,你以为姚家真的是一团和气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里都有帮派之争好不?再说姚家的女儿是什么地位?在外人看来是挺尊贵的,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那个姚仙儿比起姚水儿可是要聪明,说话不多,也不抢风头,是个活的明白的,或许她也不想再当姚家的棋子也未可知……” “可是您之前不是说姚家的人都会给她们下药来控制吗?” “或许……即墨峻有了能破解之法呢?他身边的那个梦云既然出自逍遥谷,定然知道的不少。”其实罂粟的瘾只要中毒不是很深,只依靠毅力就可以解除。 玖岚点点头,“嗯,这样倒是说的过去了,只是……”语气一顿,带着点喜色道,“只是那个即墨墉的脸色就难看了,您是不知道啊,据说当场就黑了,差点维持不住风度了。” 某只斜睨她一眼,“说的好像你看见了一样。” “呵呵……属下自然是也没看到,不过墨水传话来说的很形象。” 某只就遗憾的叹息一声,“说来还真是可惜啊,费心安排的一出好戏,可我这个导演却不在场,唉……” “小姐不在场也是好,至少洗脱了嫌疑,太皇太后看到这两出,可是气的不轻,扬言一定要抓到凶手严惩不贷呢。” “嗤,姐不在就没人怀疑了?那姚敬良第一个就想到姐了好不好?她们都不是省油的灯,心里亮着呢。” “那也没用,她们就算再明白,没有证据也不能定罪。” “是极,所以这事啊,少了某兽还真是不行。” “嗯,那可是神兽,神兽都来帮您,可见一切也是自有定数。” 某只沉默了,细细的想来,其实一切都在冥冥之中被老天操控着,从她穿越来,就遇上那苦逼的选择题开始,到后来和即墨萌日久生情选择了留下,还有某兽那么轻而易举的就愿意跟着自己效力,她可不会认为自己有回绝大师的本事能收复它,归根到底,还是命中注定。 那是不是也昭示着以后发生的一切也都是人力不可违抗的? 一定是皆大欢喜的吧? “小姐,您又怎么了?” 某只从失神中惊醒,“没事,其他人呢,可都顺利?” “嗯嗯,除了姚家这两个女人,就是薛芊芊了,小姐果然料事如神,她这次回来还是奔着皇上去的,竟然还妄图用什么手段,真是死不悔改,最后在下午的才艺表演上,被某兽做了一点手脚,正跳着舞呢,就奔着即墨墉去了,跟上次她对皇上的表现差不多,总之丑态毕露,不过即墨墉还真是能忍,最后竟然应下了她的表白。” 某只冷笑了一声,“他能不应么?他失去了姚家的助益,榛悦也会嫁给他,他还不得赶紧抓着一个?薛芊芊再怎么不堪,也是薛统领的女儿,十万禁卫军啊,若是能拉拢了去,可是了不得的力量。” 听到这里,玖岚倒是担忧起来,“那怎么办?” “那就要看薛左振了,是梅太妃重要还是自己的女儿重要。” 玖岚闻言沉思起来,某只又道,“楚玉和秦浩然呢,可有依着我说的做?” 闻言,玖岚就抿唇笑了,“楚小郡王自然是很欢喜配合的,上午游园的时候,就当着很多人的面对榛悦小姐表白,当时还有二皇子和三皇子在,两人一起帮衬着,如今京城里才子佳人的故事估计都传遍了。” 某只也笑起来,“我让墨水告诉他们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看来他倒是领悟的快。” “是啊,就是皓然公子比较……” “秦浩然就是太清高骄傲了些,其实他对楚玄也不是完全无意,不过是抹不开脸子罢了,” “小姐说的是,所以,小郡主还是稍稍主动了一些,下午的才艺表演上,一起邀请了他舞曲一首,据说很惊艳呢,所有的人都赞不绝口。” “嗯,秦浩然可是有名的才子,尤其是那曲子吹的绝妙的很,不过太皇太后和太后的脸色不好看吧?” “太皇太后倒是装的很欢喜,只是太后的神情就僵了一点,还有姚丽华。” “事情不按她们计划的发生,自然难受了。” “嗯,不过当时有梅太妃和丽太妃两人极力帮衬着,最后太皇太后还是允了他们两人的婚事,也算是皆大欢喜。” “必须得成了啊,不然这世上就多了几对怨偶了。” “是啊,还好,一切都有惊无险,皆大欢喜。” “对了,即墨卿和即墨云呢?” “她们俩?”玖岚的声音有些迟疑,“一个指给了齐将军当续弦,一个指给了兰世子爷……” 某只眉头一皱,“漓哥哥没有照着我说的拒绝?” 玖岚摇摇头,“拒绝了,可是那个即墨云像是疯了一样,哭着闹着说爱慕兰世子爷,非他不嫁,还跪在太皇太后面前不起来,一定要指了婚才行,闹得很厉害。” 某只眉头越皱越深,“那个即墨云定然是被威胁了。”不然借给她十个胆子也不会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来,可是和性命比起来,尊严和脸面就不重要了。 玖岚点头,“属下也是这般猜测,可是太皇太后只是把她斥责了一顿,并没有说什么,太后又在边上敲边鼓,说了些什么成全她一片痴心之类的话,加上即墨云的母妃也哭求给她女儿一条活路,所以……” “太皇太后答应了?” “一开始是答应了,想要指婚,可是兰世子却推拒……自己已经心有所属,坚持不娶,后来太皇太后便笑着追问兰世子心仪的女子是谁,兰世子就不说了,所以最后,太皇太后就暂时压下了这事,也没说这婚事黄了,可也没再指婚,说是过后再看。” “漓哥哥为什么没有依着我说的借口推脱呢?”她原本给他编了一个,就说眼睛还没有痊愈,暂时不能大婚行周公之礼,让他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到三变神医身上,这样的理由谁也说不出对错来,可他偏偏要说……实话。 玖岚的神情也有些黯然,“属下觉得大约是兰世子觉得这样的理由更能让人信服吧?” “可结果呢?他说不出人名来,太皇太后还是可以怀疑他是在撒谎推脱,这事就只能耽搁下了。” “耽搁就先耽搁吧,反正那个即墨云也不足为惧,大不了以后再找点事把她也给……到时候这婚事也就毁了。” 某只点点头,“我原本看她不是大恶之人,便没有做的太绝,看来还是做人不能太心软,她若是以后老实便罢,若不然……” 为了漓哥哥,她也不会再手下留情。 “小姐的善良也是天下百姓的福气。” 某只白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跟花若风学的?” 闻言,玖岚就羞恼的跺脚了,“小姐,跟您说了多少遍了,我真的不喜那个人。” 某只啧啧两声,“其实他除了油嘴滑舌一点,还是蛮不错的……” “小姐……”玖岚想急眼了。 某只忙摆手,“好,好,不说他了,咱们继续说即墨云,她指给齐将军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原本还想着把她弄到哪一家纨裤子的手里呢。 “齐将军现在掌管西北大营,膝下有一女一子,庶女指给了即墨墉当侧妃,儿子还小,他夫人去年过世了,一直没有合适的续弦,太皇太后便做主把即墨卿指给了他。” 某只哼了一声,“果然那个太皇太后对贤王一家好的不得了啊,什么势力都想给他们争一争,这是看上西北大营那三十万人了?” “嗯,贤王肯定有此意,不过属下不解的是,这齐将军可是摄政王的人,贤王不会不知道啊?” “齐将军或许是妖孽的人,可他手下的那些呢?谁敢保证一个个的都衷心不二?” “唉,如此说来,那个即墨卿也是可怜了,齐将军的年龄都能当她爹了,还是嫁过去当续弦,也真是……” “女人生在那样的家族就是一颗棋子,自然是要用在该用的地方才不会没了作用。” “嗯,还是将军好,对小姐是实心实意的疼爱。” 闻言,某只就真心的笑了,“那倒是,父亲和哥哥对我都是极好的,除了一件事……” “什么事?” “还能什么事?几年前就把姐给卖给小包子当童养媳啊。” “噗……小姐,您真是……将军那还不是都为了您好,皇上是何等的人物,您嫁给他还能亏了?” “可不就是亏了,唉,这还没嫁过去呢,就打入冷宫了。”某只说着说着,开始幽怨起来。 玖岚也是无语,“小姐,属下不是跟您解释过好多次了么,皇上不是不想来看您,而是规矩不允许。” “规矩,规矩,哼,那禽兽就守着规矩孤枕难眠吧?” 没道理他一禽兽都忍住了,她这么纯洁还能春心荡漾的失眠了? “……”玖岚终于无言以对,她总觉得小姐是春天来了,咳咳,那什么睡不着了。 到了晚上,墨战南父子又兴奋的在晚膳上跟她说了一遍,一个个的都算是好消息,墨倾城和即墨无双的事也被指了婚,是皇上亲自开口求得,太皇太后笑着答应了,一切都很顺利,算是尘埃落定。 丞相府和长公主里也是喜气洋洋,开始积极准备儿女的婚事,可其他的几个世家大族却一派阴云密布。 定安侯府,贤王府,薛统领府,甚至齐将军府里也没有露出丝毫的欢喜,倒是大皇子那里去求了皇上另外开府搬出去住,皇上很痛快的答应了,还一并给二皇子和三皇子都赐了府邸,都是京城中甚是繁华之处的美宅,就等着大婚后了。 这一些,玖岚晚上等某只睡下时,又一一汇报了一遍,某只却听的漫不经心,无精打采,挥手让她退了出去,咬着被角就怨念起某人来。 窗外的月亮太亮,她更加的觉得思念如水,翻来覆去,就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直到门被轻轻的推开,有熟悉的脚步声走进来,她激灵一下,坐了起来,就看到某人一身月白色的软袍慢慢走过来,头发湿漉漉的刚刚洗过,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他唇边的笑更诱人,“想朕睡不着?” 某只气咻咻的把旁边的枕头扔了过去,“尼玛的,你才睡不着,半夜三更的跑来打扰姐的好梦。” 即墨萌轻易的接住枕头,到了床前,就自来熟的想躺上去,却被某只挡住,他叹息,“好,是朕想你想得睡不着,所以来看你了。” “哼,规矩呢,习俗呢?你的忍耐呢?”某只不依不饶,似是要把这几天受的憋屈都发泄出来。 “那些在你这里都烟消云散了。” “哼,说的好听,那为什么现在才来?” “朕……总是还要挣扎一下的。” “那现在呢?就不挣扎了?” “挣扎失败了,宝宝,朕还是输给你了。” 闻言,某只就软化了,却还是不想轻易的让他上床,她也是有节操的好不? 谁知,下一秒,人家就委屈的道,“宝宝,朕洗了澡就立刻来了,走了一路的密道,身子寒着呢,你确定还要让朕在外面冻着?” 某只噗了一声,“尼玛的,用什么苦肉计啊,现在都几月的天了,你还会寒着?” “那朕用美男计好不好?”他一边笑着喃喃,一边低下头来,精致如画的美颜如最惑人的妖孽,能粉碎所用的坚持和傲娇。 某只就没骨气的软了,这货真是越来越深谙*之道了,“那姐就给你一个机会,看看你这美男计到底能发挥到什么地步……” 他一点点的俯下身子,唇开始在她的脸上落下点点痕迹,声音已哑,“朕不会让你失望的……” 某只也已经圈住了他的身子,在那劲瘦的腰上不停的摩挲着,“伺候好了,姐有奖……” “五次!” “……尼玛的,果然还是不改禽兽本性啊,你还是走吧。” “……来不及了!” “唔唔……” 几日的相思都在这一夜的缠绵中得到了最好的释放! 夜正浓,情正旺! 第十二章 大婚前夕 都说小别胜新婚,好多天不见的两人折腾了足有一宿,天快亮时,即墨萌才依依不舍的穿衣离去,走时,自然是神清气爽,几日来的欲求不满都得到了抚慰,以至于早朝上满殿的文武大臣都感觉到了一阵阵春风扑来,真是说不出的心神舒畅啊! 前几天上朝上的都太压抑了,总算是熬过去了。 楚玉就嗤嗤的笑,等着吧,后面还有得熬呢,什么时候大婚了,才能真正的不压抑了。 不过话说,皇上这半夜去幽会都干的什么呢? 唉,他家小悦悦什么时候也能对自己敞开豪放的心扉? 这种时候,他就无比的羡慕秦浩然,看看自家妹子多么主动热情啊! 秦浩然却是觉得自己无福消受,动不动就扑上来各种的娇羞无限暗示,他的心脏都快停摆了,她是哪里学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知识?还有那恐怖的追求,咳咳,誓必要扑到他,也真是…… 早朝上一片春意萌动,而某只只能躺在床上补眠,尼玛的,她容易么,劳作了一晚上啊,有这么压榨劳动力的吗? 某只睡到中午才起来,午膳的时候,墨倾城见她还有些精力不济就委婉的暗示了一句,“宝宝,有些事,咳咳,要注意节制,那什么过度,咳咳,会有损身子,你还小……” 某只听的内心悲愤,她昨晚一直都在喊着节制啊,不要过度啊,可是尼玛的那禽兽听不进去啊,“哥,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大约是她的表情太悲痛了,吓了墨倾城一跳,“宝宝,你说,不管是什么事,哥哥都会为你做。” “真的?” “真的。” “上刀山下火海?” “嗯,在所不辞!” “好,那能麻烦您把刚刚劝我的那番话说给皇上听么?” “……”墨倾城无言了,半响,才面红耳赤的道,“宝宝,那什么,皇上修炼的武功比较特殊,你多体谅他一点。” 某只悲愤望天,就知道会这样,那谁来体谅她的五指姑娘啊? 接下来的日子,某只就陷入了纠结里,几天不见那禽兽就会感觉浑身无力,做什么都没劲,可是等他来了吧,这样那样的折腾下来,就更无力没劲了,有一次忍不住她吼他,“尼玛的,你一来就直奔主题,咱们就不能愉快的聊聊天么?” 他一句话就把她打发了,“*一刻值千金,不然你今晚睡得更少……” “啊啊啊……”感情这还是在为她着想了? 谁能了解她的痛苦啊? 这还只是个前奏啊,等到大婚后岂不是要夜夜*? 她不想嫁了行不行? 暗处的某兽却泪流满面,它是多么想分担这种痛苦啊!多么想替她嫁了啊,尼玛的,为什么它不是人?噗…… 某只每天被关在院子里,一脸的悲愤忧愁,外加唉声叹气,玖岚天天的跟着她,看的也是频频摇头,小姐的婚前焦虑症越来越严重了,唉…… “小玖,再这么闷下去,姐就要长毛了,咱们出去溜一圈吧?” “小姐,不行,您再忍忍吧,没有几日了,这个时候出去真的不合适啊。” “小玖,你是不是怕我逃婚跑了啊?” “咳咳,属下不敢。”是墨水比较担心,他怀疑您得的不是婚前焦虑症,而是恐惧症。 “唉,那咱们偷偷的出去玩一下总行吧?换了男装,去花楼溜溜……” “小姐,外面的眼线多如牛毛,您一踏出这个大门,就会被盯上的。”那些人都无时无刻不在等着抓您的小辫子呢,您把他们可给祸害惨了。 “那咱们走密道总行吧?” “您又想皇上了?”密道通往皇宫啊。 “……咱们去皇宫看看其他人也是好的啊。” “小姐,您还是忍着吧,皇上知道了,指不定会不会又……咳咳,辛劳您了。”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唉……终于有一个能懂我的了,小玖,你一定在心里正默默的同情我是不是?” “……小姐,皇上对您真的是极好极好的,您就不要再……”作出一副怨妇状了好不好? “极好?他恨不能榨干我……”某只住了口,无奈的摆摆手,“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 玖岚抹了一把汗,幸好没说,不然她的脸该要羞爆了。 “唉……人生寂寞啊!” 玖岚真真是无语至极,你说哪家的大家闺秀不是这样啊?整日里想着往外跑算怎么回事?再说榛悦小姐和楚郡主不是三天两头的来陪您吗,晚上还有皇上……咳咳 这些日子以来,楚玄和秦榛悦还真是没少登门,当然每一次来,也会给她带来不少的消息,很多事她早已听玖岚汇报过了,不过经过楚玄的嘴一说,还是更有滋味一些。 比如皇宫里现在正大张旗鼓的准备婚礼啊,从上到下,所有的人都热情高涨,那些宫人们都自动自发的忙活着,现在的宫里可谓是一派新气息,梅太妃挑头张罗着,也很是积极,太皇太后年纪大了,没有怎么插手,不过每日里也让梅太妃去她那里汇报一下,梁秋艳倒是想管,可皇上借口她身体不好不敢劳驾为由,彻底卸了她的权,她每日里便趁着梅太妃汇报时,阴阳怪气的说几句,出出怨气。 这些都是不足为道的小插曲,某只听了也就是个乐子,大皇子指了姚仙儿,婚期也定下了,就在她大婚后两个月,梁秋雁这是在羡慕嫉妒恨了,等到她儿子大婚时,她也投桃报李给添点乐子去。 相比较梁秋雁,贤王府和定安侯府都看起来很老实,梁尚最近据说都不出入花楼了,整日里关在府里修身养性,还请了有名的夫子去教授什么功课,他的婚事安排的更靠后一些,要进了秋上了,可听说从这会儿开始姚丽芬就让人准备起来,做的虽然低调,却含蓄的显示了对姚水儿的重视。 而贤王府哪怕定的是名声毁了的薛芊芊,可改做的一点没落下,即墨墉已经请了媒人去了统领府,纳吉问名,程序都走了两个,丝毫不比她的慢多少,某只听了就冷笑一声,即墨墉要是不积极起来,芊芊不进门他可就当上爹了,到时候不是打脸更响亮?既然想抱上统领府这棵树,怎么着也得全了他们的脸面。她比较感兴趣的是,听说薛芊芊最近和姚家的那两个女人走动的频繁起来,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都不是好鸟,凑在一起就是各种阴谋诡计,说不准还是为自己准备的。 京城里,真正欢喜的只怕只有丞相府和长公主府了,两家定了亲,还是亲上加亲,也算是一桩美谈,楚玉整日里春光满面,秦浩然虽然没有他那么高调得瑟,可眉梢眼角的也带着一丝喜气。 真正沉寂的是敬平候府,两女一子,不管是哪一个,似乎都还看不到将来,据说敬平候和夫人整日里忧愁…… 某只听到这些的时候,心里不是不愧疚的,兰月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再过几年,寻一个好人家嫁了,至于他大姐,也自有她的安心之处,只有兰漓,让她放心不下,不知道属于他的缘分什么时候才会来? 一日一日的揭过,某只觉得再度日如年,大婚还是如期而至。 进了五月,天气更加的暖和,某只早已换上了轻薄的裙衫,曲线更加引人瞩目。 玖岚这会儿倒是忙了起来,整日里让她泡浴,用各种的花瓣,还寻了细细的红线在她身上滚来滚去,疼的某只龇牙咧嘴的喊,“尼玛的,他早就看过了,用不着受这些罪吧?” 玖岚羞的恨不能捂住她的嘴,被看过了还值得这么大声嚷嚷?“小姐,这是规矩,女子出嫁前都要受这一遭的,您且忍着吧。” 某只骂骂咧咧的,却要咬牙坚持了,索性忍耐的效果还是不错的,皮肤更滑腻细白,还香喷喷的,只是接下来的两天,玖岚连饮食都开始给她控制起来了,她有点受不住了,“小玖,咱们府里要破产了吗?” “……小姐,咱们府富贵的很,从昨天开始,各家各户就往这里送礼单了,还有皇上给您送来的聘礼,足足有三百六十抬,抵得过半个京城了。”当时,那长长的队伍浩浩荡荡的从皇宫走到将军府,眼红了多少老百姓的眼?三百六十抬啊,富贵人家一百多抬就极是体面了,皇家里能拿出来的也不过两百多抬,只这一次,就足见皇上对小姐的那份宠爱。 更别提,那日送聘,皇上还是亲自来的,当时可是轰动了整个京城! 小姐更是被所有的闺阁小姐们羡慕嫉妒了一把。 可小姐耿耿于怀的却是……那样的画面,她不能参加,咳咳,您说您一个准新娘,怎么能自己跑到前院去看?像什么样子啊? “尼玛的,既然咱们这么有钱,为毛开始给姐吃这么点东西了?还全是青菜和稀饭……”某只指着桌面上的东西痛心不已。 玖岚忍着痛苦解释,“小姐,这也是规矩啊,大婚那日,穿戴好之后就不能再那什么了,所以不能吃太多的东西,到那日您连这一点都没有。” 某只悲愤道,“尼玛的,结个婚还不能上厕所了?”古代就是不人道啊! 玖岚真心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只好再次把皇上搬出来,“……小姐,为了皇上,您且再忍忍吧,左右就这几天了。” “那他呢?用不用憋着?” “……属下不知。” “不知?你不是说对大婚所有的规矩习俗都了解了吗?” “属下只恶补了您需要遵从的,咳咳。” “那墨水呢?把他喊来。” “墨水在给您清点聘礼和嫁妆呢,皇上送来那么多的东西,没有个几天是收拾不好的……” 说道这个,某只就无力叹息了,“算了,忍着吧,就当是减肥了。” 当时,宫里来送聘的盛况还是很给足了某只的脸面,极大的满足了一个女人的虚荣心,她也知道他那是昭告天下,她在他心里的分量,所以他不顾大臣们的建议,执意亲自来送,且后日大婚也要亲自来迎娶,这样的体面和荣耀在即墨史上都是从来没有的。 她现在可是被女人们眼红的不得了,昨日楚玄来的时候,很是口沫横飞的给她描述了一番,那羡慕的热情差点把她都点着了,所以……唉,看在这些的份上,继续忍着吧。 将军府这几日的门槛都要被送礼的人给踏破了,大门口迎来送往,整天都欢笑颜开的,可惜某只还是继续被关在院子里装淑女,怨气冲天,玖岚都有点绷不住的想跑了,再这么下去,迟早抑郁了不可。 好容易熬到了五月七号,明天就是大婚了,玖岚有种解放的念头,很想哭一场。 上午,皇上让人送来了她的嫁衣还有一套首饰,墨水捧着进来的,见了某只就是一副激动的神情,好像那嫁衣是给他的一样。 “恭喜小姐,贺喜小姐……” 某只正在房间里偷偷的找吃的,见到他来,白他一眼,“能不说这两句台词了吗?” 特么的她已经听了一千遍了,现在府里哪一个人见了她,开口就是这两句吉祥话。 “呵呵,小姐,这不是在祝福您吗?” “得了吧,说正经的,你手里捧得是什么?” 墨水忙恭敬的送上,“小姐,这是皇上让属下给您送来的嫁衣,还有首饰,您瞧瞧喜欢么?” 闻言,某只压下肚子里的咕咕叫,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盒子,盒子开启的一瞬,房间里都似亮了起来。 玖岚失声喊道,“金线绣的凤凰?” 墨水也喃喃的道,“真的是凤凰,皇上这是给您准备的皇后袍吧?” 某只怔怔的盯着那件嫁衣,火红的颜色,如最娇艳的花盛开,美到惊艳,而在这其中,那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更是引人瞩目,是金线绣制的,她失神的拿起来,轻轻抖开,那红色便如水一般流泻开来,迷乱了几人的眼。 繁复精致的刺绣,尊贵的金凤凰,无一处不在诉说着嫁衣的用心深厚。 半响,墨水才又道,“属下见主子让人从半年前就开始准备这件嫁衣,还有些不解,一件衣服罢了,再精致还能用得了半年的时间准备?可现在信了……” 玖岚的眼底都是羡慕,“小姐,皇上对您真的是极好极好的……” 除了这一声极好极好,她实在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词来形容。 这一次,某只没有什么嘴硬的反驳致辞,轻轻的“嗯”了一声,她心里感动满满,像是要溢出来。 直到此刻,她之前的那些焦虑不安似乎一下子就消散了,变得宁静而期待。 “还有这些首饰,小姐,也都是依着皇后的规制打造的,皇上这是打算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皇上这是告诉其他人,小姐以后就是他的皇后了,且一生就结这一次,断了其他人的念头。” “小姐,您要不要试试?” 某只摇摇头,慢慢的静下心来,把嫁衣又叠好放回了盒子里,“等到晚上吧。” 他既然从半年前就开始准备,自然是都考量好的,一定适合她。 午膳的时候,某只这次没有再抱怨吃的跟鸟一样少,菜多么清淡了,她安静的样子,让玖岚很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没多久,下面的人送来了一个消息,让她再次发愁了,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个时候汇报。 某只看出她的纠结,淡淡的道,“是不是关于那只妖孽的?” 玖岚这才点头道,“是,摄政王从北方回来了。” 某只心里一缩,“到了哪里了?” “听说离着京城不远了,最晚明日就会到。” “这么快?” “嗯,听说是日夜兼程,所以……”玖岚有点不忍说,唉,她现在都有愧疚感了。 某只的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沉默半响,叹息一声,“小玖,你说我是不是成了负心人了?” “小姐,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您和皇上才是情投意合,您不欠摄政王什么的……”玖岚急切的安慰着,可她有些底气不足。 某只摇摇头,“我是没有与他动情,可是我却应了他三年之约,答应给他机会了。” “您那不是权宜之计吗?” “唉,可是他当真了啊。” “他不是当真,摄政王那般的人岂会不知道您当时是在稳住他,他不过是借题发挥……” “不管哪样,总之姐就是觉得有负于他了,怎么办?” “属下也不知。” “唉,他若是赶过来,会不会惹事?” “属下猜测,皇上该是会在半路拦截,不会给他机会破坏大婚的。” “皇上能拦的住?” “……应该能吧?” 两人说的都不确定,因为摄政王的势力实在太强大,就算能拦的住他的属下,可依着他的武功,天下间能对付的人还真是没有。 某只又沉默了半响,眼神扫过桌面上的盒子,她终于还是叹息一声,“传话给姚敬良,让他也出手拦一下,记得不许伤人性命,只需困他们半日就好。” “是!不过姚敬良会听吗?” “你就说只要他帮了这个忙,我就一定有办法能治好他家少主的病。” “是,属下这就去办。” ------题外话------ 最近,眼睛好痛,嘤嘤嘤…… 第十三章 一个前世,一个今生 玖岚出去后不久,就回来了,“小姐,属下已经跟他说了。” 某只点头,轻“嗯”可一声,就再也没开口说话。 玖岚想要劝上几句,小姐不言不语的,心里定然很难受,可是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也陪着一起沉默。 晚一些的时候,外面院子里忽然又响起一声凌厉的质问,“什么人?” “你家小姐想见的人!”带着一丝倨傲不屑,一听就知道是姚家出品。 玖岚听出是姚敬良的声音,询问的眼神看向某只,“小姐,您见不见?” 某只略一思索,点头,“让他进来吧。” 玖岚得了答复,推门出去了,片刻,身后跟着姚敬良一起走进来。 某只抬眸看过去,他这次没有易容,是他原来的模样,也算是个帅哥,只是那下巴抬得高高的,让她想抽一顿。 “你来干什么?” 姚敬良扫了一下周围,“明日是你大喜之日,给你来道声恭喜。” “呵呵……空着手来的?”某只也不屑的睨着他。 姚敬良面色僵了一下,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来,“你这样的女子也真是……” 听不出他是在说客套话么,竟然真的敢张口要…… 某只毫不脸红的接过话去,“是不是让你大开眼界?” 姚敬良噎了一下,又轻哼道,“还好,终于要嫁出去了。” “呵呵呵,如此你便放了心,我不会再去祸害你家少主了对不对?”某只一语戳破他的心思。 姚敬良也不隐瞒了,点头,“没错!” 某只意味深长的的笑,“但愿将来你还能这么斩钉截铁不后悔。” 姚敬良心口不安的跳了跳,却还是一口咬定,“绝不后悔!” 她这样的女子绝不能让少主动了心思,否则姚家的百年大业都会被动摇了。 某只冷笑一声,不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让你做的事情可是办妥了?” 闻言,姚敬良定定的看着她,不答反问,“你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 某只眼眸一眯,“你想说什么?” 姚敬良哼了一声,负手而立,“即墨殇也是天下少见的英杰,却竟然也对你动了心思,得知你要大婚后,日夜兼程,不眠不休,听说跑死了好几匹良马,可眼看到了京城,你这个女人却心狠的去拦截……” 某只心里一缩,还是不可遏制的痛了,“你来就是为了替他抱不平?” “我与他没有什么交情,何来抱不平?只是想不通而已,即墨对他来说,唾手可得,他却一直不出手,对你……若是想收进府里也是轻而易举,却偏偏等着你,现在他该是要悔不当初了,女人的话最是不可信……” “我和他的事不老你操心了,你若是办妥了,就请回吧。” “你就不想问问我是怎么拦的?” “姚家的本事可以随意告诉我了?” “和你说也无妨,我让人在他回来的路上布下了*阵,阵里有我逍遥谷里的迷花,就算他武功再高,也走不出来。” 某只倏然一惊,“你敢对他用了迷花?” “放心,只用一次,对他没有什么伤害,相反,呵呵……他可以暂时被麻痹,忘了自己心爱的人要嫁给别人的痛苦,这对他来说,可是最好不过的了、” “这么说我倒是该感谢你了?”某只冷笑。 “感谢不必,记得你大婚后跟我走就好!” “放心,我对你家少主现在忽然感兴趣的很,一定会去见见的,并且一定会在他面前为你美言几句,说你为了保住他的贞洁做过多少的努力。” “你……”姚敬良气的黑了脸。 “哼,恕不远送。”某只端茶送客。 玖岚冷着脸打开了门,撵人的姿态不言而喻。 姚敬良压了一下火气,才甩袖子走人,出门时,又道了一句,“那个*阵能拦他多久其实我也不敢保证,你最好有心理准备,不过,皇上也做了安排,至少拦到你们拜完天地是没问题,至于能不能顺利洞房,就看你们的造化了,哈哈哈……” 姚敬良不怀好意的笑着离去,玖岚气的砰的关上门,走回来对某只道,“小姐,您别担心,皇上一定有所安排,将军其实也派了人在路上等着了……” 某只摆摆手,“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小姐……”玖岚忽然有点心疼她。 某只闭上了眸子,玖岚无奈只好退了出去。 门外,墨水冲着她招手,她忧心忡忡的走过去,“小姐怎么样了?” 玖岚摇摇头,声音有些消沉。“看起来很不好。” 墨水眉头紧皱,“姚敬良胡说八道了?” 玖岚一叹,“也不算是胡说,摄政王真的是对小姐……” “摄政王对小姐好,那皇上呢?皇上对小姐的心意难道就少了?比起摄政王来,皇上更深厚好不?” “我知道啊,摄政王输在了明白完了,若是几年前,他就有这份心思,那么……”结果还真是未可知。 墨水摇摇头,“不是输在晚了,而是天意,天命难违,合该小姐就是和皇上是一对。” “为什么?” 墨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跟在小姐身边还不知道?” 玖岚想了想,还是有些茫然,墨水叹了一声,提醒道,“神兽为何会跟了小姐?” 玖岚一下子瞪大眼,“你是说……” “没错,小姐是凤命,皇上是真龙天子,谁也拆散不开的。” “可是我看摄政王不像是要死心的样子啊。” “那也无济于事。” “唉,如此一来,摄政王也真是太可怜了……” 墨水又摇摇头,意味深长的道,“那也未必。” “什么意思?” 墨水看着北方,“你可知摄政王为何忽然去了北边?” “不是去找什么宝物了?” “或许他自己也知道这一世与小姐没有缘分,所以去准备后路了……” 房间里,某只脑子里一团乱,有些事清晰,可她却又不想看的清晰,她自认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不曾负过谁,连亏心事都没做过一件,这一世,她对兰漓有亏,可她会想办法弥补,唯独对那只妖孽,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他的爱来的突然,来的狂烈,让她害怕又满心的悸动,若是几年前,他有这份心,她或许真的就沉沦了,他那样风华绝代的男子,任何一个女人都抗拒不了,偏偏他来的太迟,注定辜负,却又让她这般愧疚。 尤其是……她还出手拦了他。 将来,她该怎么面对他? 她一个人在房间了待了很久,没有人去打扰,直到天渐渐暗了下来,从窗户里忽然蹿进一只来。 某兽趴在她面前的桌子上,一脸鄙夷的瞅着她,幸灾乐祸的道,“举棋不定了?左右摇摆了?想要临阵脱逃了?还是懊悔烦恼了?” 它卖弄着它最近学来的成语,果然还是跟着爸比更有文化,出口成章,多长知识啊! 某只连眼睛都没睁开,像是睡着了。 某只挠挠头,“喂,你这是什么态度?本兽可是特意来看你笑话的,咳咳,不是,是来安慰你的……” 某只终于开口,“我现在需要的不是一只兽。” “那你需要什么?” “唉,一碗心灵鸡汤。” “我就有,我就有啊……”某兽上蹿下跳着,指着她的鼻子,一副你快来请教我的样子。 某只摇摇头,“你?还是算了吧,我宁愿一个人慢慢疗伤。” “嗷嗷,你竟然瞧不起我,竟然瞧不起,尼玛的,我是灵兽哎,往前五百年,往后五百年的事,我都知道好不?” “可感情的事你不懂,你不是人……” “噗,尼玛的,你才不是人,我是灵兽,比人还要聪明一千倍。” “那也无用,唉,人类的感情是最复杂难辨的……” “难辨个屁,不就是两龙争一凤吗,一个前世,一个今生,有什么好复杂的……”它正说的起劲,某只忽然睁开了眸子,灼灼的盯着它,它倏然惊醒,捂住了嘴,半响才气急败坏的指着她跳脚,“尼玛的,阴险,对老子用激将法,坏人,坏人……” 某只一把把它抓过来,笑得很得意,“不对你这般,你会泄露天机?” 某兽一下子崩溃,“呜呜呜……泄露天机,会不会被天打雷劈,我不活了……” 某只等着它哭嚎了半天,才懒洋洋的道,“得了,你这样的祸害,至少一千年的寿命,死不了的。” 某兽摸一把根本不存在的泪,还是气吼吼的,“哼,总之你就是个阴谋家。” “是,是,我承认自己很机智行了吧?” “你……” “快点说,一个前世,一个今生是什么意思?” 某只傲娇的瞥开脸,“就不说,有本事你再玩宫心计啊。” 某只坏坏的一笑,忽然道,“是皇上让你来的吧?” 某兽瞪大了眼,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某只心里一暖,那些烦乱渐渐的散了去,“都跟你说我机智了啊。” “哼,机智个屁,不就是懂得爸比对你的心吗,见不得你纠结难受,他自己来不了,就让人家来开导你,嘤嘤嘤……我怎么这么命苦啊,还要忍着心痛来安慰你这个情敌……” “啊呸……” “嘤嘤嘤……” “哭够了赶紧说,否则姐真的不嫁了,有你好看的。” “你敢,你敢逃婚,爸比一定娶个更好的。” “呵呵哒,那姐也正好嫁个更好的。” “嗤,想得美,那妖孽还困在阵里呢,说不定早被迷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闻言,某只眉头一皱,“除了姚家,皇上还做了什么?” 某兽嗤了一声,“爸比做的可多了,姚家的*阵是不错,可爸比也懂阵法啊,派了好几拨的人去拦着呢……” “那他会不会……” “心疼了?” “即墨白,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烤了吃了?” “哼哼,一点都不懂幽默,放心吧,他的本事可不是那么容易受伤的,爸比多么善良的人啊,不会要了他的命的……” “你去看看……” “喂喂,本兽才不要。” “真的不去?” “不去。”某兽一脸很有节操的样子。 某只似笑非笑的道,“我可是听说他这次去北边的雪城是为了抓一只神兽,神兽哎,会不会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姐妹?” 某兽恼恨的脱口道,“胡说,我是独一无二的,才没有什么兄弟姐妹。” “喔?那就是你命中的爱人来了……” “才不是……”它忽然住了口,一下子变得扭捏起来,“矮油,你是怎么知道的?” 某只忍住呕血的冲动,嘴角使劲抽了抽,尼玛的难道还真的让她歪打正着了,“请叫姐预言帝!” 某兽翻了个白眼,想到什么,又捂住了脸,颇有楚玄的风采了,“肿么办?人家忽然好紧张。” 某只终于噗了一声,“你还啰里八嗦的干什么,还不快去?” “都说了人家紧张了……” “咳咳,见了就好了。” “可人家是美女,不是要矜持的等着它来?” 某只望天,片刻才道,“它要是在*阵中晕了呢?被姚家那些饥不择食的怪物吃了呢?或者一路和妖孽相伴对他动了心呢?” 某兽开始不淡定了,“不会的,它是男的,他也是男的,不会来电的……” “嗤,男男之间的基情更有爱好不好?妖孽那长相,可是男女都没有抵抗力……” 某兽终于沉不住气了,“你的意思是让我去看着?” “当然,既然它注定是你的,那就绝不能手软了。” “那要怎么办?” “笨,扑到啊……” 某兽愣了几秒,终于要飞奔而去,某只忙抓住,“等等,你还没有说清楚呢……” “还用说吗,他早就预料到了,也准备了后路,这一世娶不到,他就去祸害你前世了……” “真的可以回去?” “是,是,不然他大冷天的跑北方区干什么?赏雪啊?” “怎么回去?” “等人家的亲爱哒来了你就知道了,咯咯……”某兽笑得花枝乱颤,某只手一抖,它终于嗖的飞走了。 某只忍不住颤栗了一下,尼玛的,这小兽发了春还真是恐怖啊…… 不过,从它嘴里打听出那些来,她的心情终于释然轻松了些。 唤了玖岚进来,玖岚一看人家那脸色,便松了一口气,赶紧的让人端饭菜来,某只胃口很好,连着喝了两碗粥才让人撤下去。 “小姐,您要不要早点休息,明日要早起来梳洗打扮,怕是睡不了多久。” 某只摇摇头,“父亲和哥哥呢?” “将军和少爷都在前院招呼客人呢。” “来的人很多吗?” “是啊,京城里但凡有点身份地位的都送了贺礼来,依着咱们即墨的规矩,娘家这边也是要摆宴席答谢的。” “我要不要去帮个忙?” 玖岚赶紧道,“小姐,您是新娘子,哪里能出去?您放心吧,定安侯爷和秦丞相都来了,还有楚郡王和皓然公子也都在前院帮衬着陪客人呢。” “漓哥哥没来?” “兰世子爷去了宫里帮忙去了。” “喔,那楚玄和榛悦呢?可是来了?” “放心吧,两位小姐早就传了话来,说一会儿就到。” “嗯嗯,花楼那边呢?” “按照您的吩咐,也跟那边打过招呼了,不过秦艳茹说,为了不让别人嚼舌头,影响您的名声,她们今晚就不来送您了,不过明早您从府上走时,会来的。” “姐哪里在乎那个……” “您是不在乎,可是她们还能不为您着想啊,这个时候,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吧。” 某只无奈的点点头,这个时候,外面有人来传,“小姐,楚小郡主和榛悦小姐来了。” “快请进来。” 她话刚落,门就被推开了,楚玄激动的跑进来,后面跟着秦榛悦,无奈的含着笑。 “墨宝,恭喜恭喜啊。”楚玄呵呵的笑着,把手里捧着的礼物大大方方的送上,“这是我给你添的嫁妆。” 某只笑着接过来,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首饰,上好的羊脂白玉,一看那色泽就知道价值不菲。 “喂喂,不许嫌弃哈,这可是我压箱底的宝贝,从来没舍得戴过呢。” 某只心里暖暖的,把盒子珍重的盖上,交给玖岚,“谢啦,我很喜欢。” 楚玄被她感性的声音弄的有点不好意思,摆摆手,“哎呀,我们这么亲密了,说什么谢不谢的,等我嫁人你再送我更好的就行了,嘿嘿……” 某只打趣的嗔她,“你可真是一点不知道羞,这么快就迫不及待了?” 楚玄后知后觉的捂脸,“哎呀,还不是被你传染了吗?” 秦榛悦笑着走过来,“宝宝,这是我给你添的一点嫁妆,知道你不缺什么,就给你赶了几身衣服,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某只忙打开盒子,一身粉色的,一身玫红的,还有两身相称的里衣,一针一线都缝制的很是精致,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出来的,她交给玖岚后,抱了抱秦榛悦,“榛悦,谢谢你。” 送礼送到心坎上,才是真的有心,她知道自己的手艺不好,家里也没有女长辈操持,便给自己做了新衣服,这份心思让她动容。 秦榛悦被她一抱,还有些难为情,也红着脸回抱了她一下,“跟我客气什么呢,你要是喜欢,以后我再给你做便是。 “好……” 旁边的楚玄看的眼红了,“喂喂,你俩把我抛弃了是不是?我也要衣服,我也要抱抱……” 某只松开了手,笑看着她,“有长公主在,还缺了你衣服穿啊。” “那不一样嘛,嘻嘻……”话落,也别扭的扑过去抱了某只一下,坐过去时,脸上有点不自在,“哎呀,墨宝,你前面还真是觉得大了呢……” “噗……”玖岚有点受不了的转身退了下去,这位小郡主,您说您找点话题掩饰害羞,您就不能找点靠谱的? 秦榛悦也是抚额,“楚玄,你说的什么话?” 可某只脸皮厚啊,反而得意的道,“比起你的来如何?” 楚玄想了想,“差不多啦。” 某只瞄了她胸口一眼,“差很多好么?” 闻言,楚玄不服气的挺挺身字,“明明就是差不多嘛,不信让榛悦评评……” 秦榛悦早已羞恼的抬不起头来,“你们真是够了……” “哈哈哈……” 几人笑闹了一阵,楚玄才让外面的人进来,放下礼物后,又摆手让她们退了下去。 “墨宝,这是无双姐的,还有兰月的,无双姐不方便出来,便让我捎了礼物过来,兰月嘛,嘻嘻,你知道的,她可看不得你穿嫁衣……” “喔……”某只随意的应了一声,先看了即墨无双的礼物,是一对玉石雕刻的娃娃,一男一女,栩栩如生,很是讨喜可爱。 见状,秦榛悦就笑着道,“无双公主这是盼着你们早生贵子呢。” 楚玄啧啧两声,“无双姐还真是着急啊。” 秦榛悦嗔了她一眼,“皇姐如母,她着急可是在情理之中。” 某只坏坏的一笑,“我这个小姑子是不是也得给人家准备一对?” 楚玄闻言,就更坏的笑道,“一对哪够啊,至少两队。” “哈哈哈……好,就两对,给我们墨家开枝散叶。” 秦榛悦红着脸摇头,“你们俩还真是……无双姐有的辛苦了。” “嘿嘿,榛悦,你也别心疼无双姐了,等你嫁到我们家,我给你准备三队,哈哈哈……” “楚玄……”秦榛悦羞恼的就要站起来去打她,被楚玄轻巧的躲过。 某只笑吟吟的道,“榛悦,你也可以给她准备啊,难道你母亲不想多抱几个孙子?” 闻言,秦榛悦这才红着脸道,“宝宝说的对,母亲早些年就开始念叨了,改日我也去给你准备几对……” “哎呀,不要啦,人家才不生……” “由不得你……” “人家都跟皓然商量好了的,他也同意啦。” “纳尼?秦浩然会同意这个?”某只不信,秦榛悦也惊异。 楚玄捂着脸,害羞的道,“对啊,我前几天去找他说这个事,他说不要……” “噗……”某只喷了一口,“楚玄,我给你跪了行不?” 这蠢萌姑娘真的去扑到秦浩然了…… 秦榛悦更是无言以对,这个时候去找哥生孩子,哥肯定不同意啊,楚玄真是…… 几人正闹的欢快,门外又有人来报,“小姐,贤王府的郡主,统领府的薛小姐,还有姚家的两位小姐来了。” ------题外话------ 这两天就要大婚喽,欢迎妹子们进群哈。 今天是15年最后一天,感谢妹子们对木禾的支持和关爱,爱你们喔。 新年到了,愿看文的所有妹子们都开心幸福,事事顺遂如意! 第十四章 上门找虐 闻言,楚玄不高兴的撇嘴,“她们来干什么?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某只却一点都不意外,“她们要是不来了,我这心里才惦记着呢。” 秦榛悦皱皱眉,“宝宝,你可当心些,这些日子,她们几个走的很近,不知道在谋划些什么。” 楚玄嗤道,“还能谋划什么,她们吃了那么大亏,心里能不恨着墨宝?自己的婚事不幸福了,能看得墨宝顺利大婚?还不得眼红死了?这是添堵来了。” “那宝宝你见还是不见?” 某只不以为然的笑笑,“来了就是客,不见才会更给了她们话柄。” “那一会儿她们要是给你什么东西,你可小心些。”秦榛悦不放心的嘱咐着。 楚玄也点头应和,“对,对,女人最喜欢在这上面做手脚了。” 某只笑笑,意味深长的道,“用毒什么的能难住我了?” 手腕上的双鹰镯可不是白戴着的,这般一想,她的手在那处摩挲了一下,心里却开始叹息,一头连着漓哥哥,一头是那只妖孽,还沾着即墨萌的血,每月一次,他从来不敢间断,这些年,喂的鹰眼更加的血红了,她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阻断了她和妖孽的靠近了吗? 秦榛悦听到她的话,略一沉思,便明白了,这才跟着放下心来,笑着道,“如此便好。” 楚玄虽还有些不解,可见她神情似有些飘远,也没再多问,只是提醒道,“墨宝,虽然你不怕她们,可是那两个姚家的小姐还是多注意一下,我总觉得她们是有备而来。” 某只回神,轻“嗯”了一声,这才对外面的人吩咐道,“让她们进来吧。” “是!” 门外的脚步声远去,片刻,门被轻轻的推开,几个妆容精致、衣着华丽的女人走了进来,好像是刻意装扮了一番才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新娘子是她们。 秦榛悦漠着脸站起身来,楚玄却把头扭到一边去,轻哼了一声,连虚礼都懒得应酬,玖岚一脸的警惕,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人一眼。 某只最放松,要笑不笑的起身打招呼,“郡主,薛小姐,两位姚小姐,你们好啊,这个时候大驾光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某只不伦不类的咬文嚼字,脸上那惯有的神情让来的几个女人都暗暗在心里先恨了一把,她们最是不喜看她这般,好像自己是跳梁小丑又来找虐的一样。 不过面上,还是都强自镇定着。 “墨小姐大喜的日子,我们怎么能不来贺喜?”即墨卿直视着她,不冷不热的说道。 “喔,那真是太感谢了,呵呵呵,既然是来贺喜,礼物想必都带着了吧?”某只看向几人,每个人手里都空空的,不过她们身后不远处都跟着丫鬟,手里捧着东西,大大小小的盒子看起来不错的样子。 某只张口就要,也算是独树一帜了,即墨卿当即不客气的冷笑道,“墨小姐,果真是与众不同,性情真豪爽。” 经过了宫里那一次变相的相亲宴后,她在某只的面前也不再装了。 若不是她,自己何至于…… “呵呵呵……谢谢夸赞。”某只仿佛听不出人家话里的讥讽,笑得很灿烂。 即墨卿对她这种不要脸的坚强是又气又恨,却也无奈,转头对身后的人没好气的道,“还不把本郡主送给墨小姐的贺礼拿过来?” “是,郡主。”那丫鬟惊了一下,忙恭敬的走过来,垂首递上手里的盒子。 盒子倒也精致,是上好的木制雕刻的,只是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即墨卿接过来,又随意的递给某只,“一点心意,可别嫌薄,我们可没有经营过什么生意,家底都少。” 这话里暗讽的意味不言而喻,玖岚当即就变了脸,楚玄更是忍不住的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即墨卿漫不经心的勾起唇角,“我能有什么意思?” “你是来找事的吧,你……”楚玄有点急,拍了一下桌子。 某只忙按下她,顺变接过即墨卿手里的盒子,掂了掂,“楚玄,你误会卿郡主了,她那话里的意思是羡慕崇拜我呢。” “嗯?羡慕崇拜?”楚玄眨眨眸子,又需要她补刀的时候来了。 其他人也是不解,有么? 某只呵呵的笑着,手里的盒子连打开看一眼都没有,就随意的给了玖岚,然后才笑吟吟的道,“对啊,卿郡主羡慕我自己能赚钱养活自己,还挣了一份家业,不像她们只能躲在闺阁里当米虫啊,呵呵呵……” “噗哈哈哈,好吧,我懂了,这么一说,墨宝,我忽然也好羡慕崇拜你了,我都没有赚过一两银子呢。”楚玄很给力的投去一个崇拜的眼神。 其他的女人却都变了脸色,这打脸打的啪啪响啊。 某只笑得花枝乱颤,“矮油,这有何难,等姐大婚后,让你也参一股哈,到时候就可以得银子了。” “真的啊?”楚玄眼神都亮了。 某只点头,“自然是真的,榛悦,也有你一份哈,女人嫁到夫家去,嫁妆再丰厚也不能坐吃山空不是,咱们得有自己的小金库,源源不断的雪花银子进账,这才能在夫家挺起腰来!” “说的好,哈哈哈,墨宝,那我就不客气啦。” 秦榛悦也抿着唇笑道,“谢谢宝宝。” “嘻嘻,客气什么,就当是我送给你俩大婚的贺礼了。” 薛芊芊忽然不屑的道,“一个是公主府的郡主,一个是丞相的小姐,却自甘贬了身份参到花楼的营生里去,传出去就不觉得羞耻吗?” 闻言,楚玄又想急眼,某只却给她使了眼色,轻飘飘的接过话去,不回应刚刚的话题,而是先问好,“薛小姐原来回来啊,呵呵,好久不见了,在庙里住的可好?” 薛芊芊面色一边,刚想开口,某只又道,“哎呀,一定是住的极好,看看这身材,苗条了多少,果然吃素食对减肥是有用啊。” 楚玄憋着笑,貌似认真的看了薛芊芊一眼,“你还别说,真的瘦了哎,墨宝,你说我要不要也吃素试试?” 某只貌似嫌弃的白她一眼,“你?还是算了吧,你有没有被发配到庙里去,你母亲舍得让你顿顿吃素?” “噗,你说的对,这么说来,我还真是可怜啊,连这种减肥的机会都没有……” “那是,谁让你不会热情表白的……” “墨宝,楚玄,你们别太过分!”薛芊芊狠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一回事。” 某只双臂环胸,“呵呵,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好啊,那咱们就好好的说道说道,当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谁先居心不良的使了下三滥的手段,害人不成却反遭了报应,呵呵哒,我正纳闷呢……” “你……”薛芊芊面色白了,一时有些惶急。 即墨卿暗暗瞪了她一眼,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这次来是翻旧账的吗?“芊芊,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还提那些做什么,刚刚你说的什么来?” 薛芊芊这才压下那口气,冷声道,“对,过去的咱先不提,墨宝,你也别得意,我就算是去了一次庙里又如何?” 某只眼眸带着笑意,忽然拱手道喜,“对哒,对哒,我都忘了也恭喜你了,呵呵,听说指婚给墉小王爷了,墉小王爷可是君子如玉,不可多得的好夫君啊,真是令人羡慕,以后我还得喊你一声嫂子呢,呵呵,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 闻言,薛芊芊不知道她这又要挤兑自己什么,皱了皱眉,冷笑道,“我可不敢和你做一家人,我能有今天,可都是你的功劳。” “那倒是。”没想到某只大方的承认,还沾沾自喜,“说道这个,你倒是真该感谢我,要不是我,你能选了墉小王爷那么好的夫婿?嫁一送一啊。” 闻言,楚玄貌似很不解的问,“什么嫁一送一?” 某只点了她头一下,“笨,你忘了墉小王爷的红颜知己怀着几个月的身子了,还没进门,就有现成的儿子,这样的好福气,咱们谁有?” 楚玄点头恍然,“对啊,我怎么忘了,这么说来,薛小姐还真是比咱们都省心省力了。” “对哒。” 秦榛悦虽然不会配合着补刀,可表情也拿捏的到位,此刻听到这里,憋笑的很痛苦。 玖岚根本就不憋着,神色畅快的很,她这会儿真心觉得小姐放这几个女人进来,就是为了打发时间的了,虐虐更健康。 渴那几个女人却都愤恨不已,尤其是薛芊芊,简直想要动手的驾驶,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响。“墨宝,你……” 某只一点不惧的斜睨着她,“我如何?”小样儿,敢来找虐,虐不死你! 姚水儿忽然冷声道,“怎么又提起这些了,刚刚不是在说参股的事么?” 这才是可以打击某只的最好武器。 薛芊芊深呼吸几口,“对啊,墨宝,你这般做大方的送人情,可考虑过丞相府和公主府的声誉脸面?” 某只嗤了一声,“照你们这么说,参与花楼的营生是一件很丢脸的事了?” 薛芊芊咬牙道,“难道不是?” “呵呵,那你可要好好的去跟宫里的太后娘娘,定安侯夫人,贤王府,摄政王府,还有这京城里几十家的后宅夫人们沟通一下了。” 薛芊芊面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难道你去庙里住了几天,什么消息都不知道了?风月街上的花楼经营的有声有色的,背后的主子都是谁?要是依着你的话说,那他们可都是没有羞耻之心了?” “我,我……”薛芊芊被堵的哑口无言,她只顾着打击某只,却忘了京城里很多尊贵的人家都有私下参与的,因为花楼赚银子最快。 “呵呵,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说给楚玄和榛悦的股是花楼的了?” “那还有什么?” “医馆啊,难道你不知道圣手堂是我义兄的?而我义兄又送给了我,哎吆,那里才是财源滚滚的好地方,拿着医馆的红利送人,难道还羞耻?”某只笑得很不怀好意。 闻言,楚玄心里也是惊异了一下,她最初也以为是花楼的,欢喜的走过去,挽住她胳膊,“墨宝,你真好,嘻嘻,能参与圣手堂的股,那真是太有面子啦。” 秦榛悦也心下动容,笑着道,“宝宝在,这份贺礼真是太厚了。” 某只不以为意道,“你们喜欢就好,就不说什么见外的话啦,谁叫咱们是闺蜜。” “对,好姐妹。” “好!” 三个人亲亲热热的,让其他几个女人都更加嫉恨眼红。 这时,姚水儿又提醒道,“芊芊,你给墨小姐的贺礼呢?” 薛芊芊这才对着身后的人招招手,“还不拿过来?” 那丫鬟毕恭毕敬的走过来,双手高高举起,“小姐……” 薛芊芊接过来,对着某只递过去,“虽然我不喜你,可贺礼还是准备了,你敢不敢要?” 某只盯着她手里的盒子,笑了笑,“为什么不敢?难道你里面放了炸弹?”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薛芊芊笑得很恶毒。 见状,楚玄就拉着某只的胳膊,不让她动,“墨宝,不要上她的当。” 玖岚这时也走过来,“小姐,属下来吧。” 某只摆摆手,“不用,我可是很相信薛小姐的,她怎么会那么没脑子给我送炸弹来呢?到时候她也是一个死字,而且意图谋害准皇后,还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哎呀呀,到时候连薛统领都跑不了,薛小姐一定不会那么傻的……” 某只一番冷嘲热讽,薛芊芊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你到底看不看?” 某只接过来,手腕的地方没有任何的反应,她随意的打开,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块玉如意。 玉石细腻光润,只是可惜碎了。 楚玄立马就恼了,“薛芊芊,你找死呢,敢送这个给墨宝?” 碎玉,还是碎了的玉如意,含义是很不祥的,尤其还是在大婚前夜,这分明就是来诅咒大婚不会如意顺利,会破碎难全。 古人最是信奉这个,连秦榛悦都变了脸,砰的一下把某只手里的盒子夺过去,仍在了桌子上,“薛芊芊,你太过分了。” 某只很无奈的揉揉额头,这个女人难道就只有这么幼稚的手段来对付自己?白白让她期待了好几天,原来就是弄了一块破碎的玉来膈应自己…… 薛芊芊却好像对这一切不知,“我做什么了,这块玉如意难道不好?” “好你个头!”楚玄爆粗口了,“你看看,是,是……”那个碎字她不都不敢说出口,唯恐不吉利。 薛芊芊这才装模作样的看过去,然后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我放进去的时候明明是好的,难道是老天爷都看不惯,才……” “放屁,管老天爷什么事,分明是你居心不良……”楚玄一句接一句的粗口爆出。 某只安抚道,“冷静啊,妹子,还有咱要淑女啊……” 楚玄却还是气吼吼的,“墨宝,这要我怎么冷静,你看看她都送的什么东西,还敢装不知道的,分明就是故意的……” “哎呀,其实我觉得她送的东西还不错啊。” “墨宝……”楚玄瞪了了眼。 秦榛悦也面色不好的道,“宝宝,你是不是不知道这玉石……” 某只不以为然的道,“碎了啊,我看见了,不是说岁岁平安嘛,薛小姐一定是觉得她自己总是不安生,所以才将心比心的送了我这个,这是在祝福我呢,大婚一定要平平安安的,不要着了某些小人的道,哎吆在,这份用意可真是太含蓄委婉了,难怪你们都没看出来,薛小姐,在庙里这些日子没白住啊,定然是读了不少书吧?呵呵,我说的可对?” 薛芊芊几乎咬碎了牙,最后也能点头,“是,愿你碎碎平安。” “呵呵,多谢多谢,等你嫁去贤王府时,我一定也不会亏待你的哈,到时候定然多准备一些给你,小玖,你现在就可以告诉厨房了,从现在开始,打碎了的盘子啊,碗啊什么的,都不要扔了,都给薛小姐留着哈,到时候一并送过去,绝对分量足足的,不会寒碜了。” 玖岚闻言,终于面色好看了一些,“是,小姐,属下一定办妥这事。” 薛芊芊的脸却是阴沉的像是要滴下雨来,然而又发作不得,只能恨恨的瞪着她。 让某只这样一搅和,坏事成了好事,楚玄和秦榛悦的脸色才缓和了几分,附和着道了一句,“对,对,碎碎平安,我怎么把这词给忘了。” 即墨卿这时又笑着道,“墨小姐,还没有看我送的礼物呢。” 这一提醒,某只想不看倒是显得不好了,楚玄轻哼一声,咕哝了一句,“定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某只却对玖岚道,“打开看看。” 玖岚点头,“是,小姐。” 话落,她小心翼翼的打开那个盒子,里面的东西又让她变了脸。 某只等几人也看过去,盒子里躺着一只钗子,钗子的身子是木制的,还泛着幽幽的香气,这些都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那朵花,竟然是红杏,这寓意…… 在场的人心里都明白,这是在映射某只和其他男人不清不楚的关系。 楚玄和秦榛悦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即墨卿送的这礼物可比薛芊芊的高明了些,钗子本身没什么问题,可要是质问,倒是显得心虚对号入座了。 偏偏,某只和那几个男人的关系确实亲厚些,这在京城里也算是都心知肚明的。 即墨卿笑着问,“墨小姐可是喜欢?” 某只接过来,仔细的欣赏了一下,点头,“嗯,雕刻的栩栩如生,真真是喜欢的不得了。” 即墨卿眉头一皱,莫非这钗子也能让她一张巧言善辩的嘴给糊弄过去?“真的喜欢?” 某只天真无邪的抬头,“对啊,你这礼物真是送的太得我心了,可惜就是稍稍小了点,若是再大些就更好了。” “什么意思?” “呵呵,大一点就可以挂在春色满园里了,那才是相得益彰啊。” 秦榛悦这会儿明白了,配合着问,“这话怎么说呢?” “你忘了,我写的那两句楹联了,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这只钗子可不就正合了那个寓意?” 楚玄抚掌大笑,“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哈哈哈……” 秦榛悦也笑,“没错,真真是锦上添花之笔。” “嗯嗯,就是可惜小了点,挂在那里显得小家子气了。”话语一顿,某只也不管即墨卿的面色有多难看,很是真诚的问,“你那里还有大一点的么,最好一米左右的最佳。”即墨卿脸色彻底黑了。 楚玄火上浇油的补了一刀,“墨宝,你就不要难为人家了,人家嫁的可是齐将军,谁不知道齐将军是两袖清风啊,你还想要一米的,哎吆喂,这么点大的给你过过眼瘾就好啦。” 某只闻言,也失望的叹息一声,“唉,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对不起啊,卿郡主。” 即墨卿呼吸急促,像是被戳痛了什么地方,面色涨红。 秦榛悦抿着唇,难得不厚道的笑起来。 接连两次挤兑某只都没有成功,姚家那两位小姐倒也没什么意外,要是能轻易的看了她的笑话,才是稀罕了。 某只也看向两人,笑容可掬的问,“两位姚小姐是不是也给我准备了别出心裁的礼物啊?” 姚仙儿望着她的神色很有些复杂,抿唇不语。 姚水儿给了身后之人一个眼色,便有人捧着盒子走过来,直接呈现给某只。 某只看着那一个盒子,笑吟吟的接了过来,腕上的镯子没有任何反应。 姚水儿冷笑道,“墨小姐,不打开看看?这可是我和姐姐费了好几个晚上做的呢。” 某只故作惊喜,“喔?两位小姐真是有心了,这么费心费力可是感激我给你们都促成了一段好姻缘啊?” 打人莫打脸,揭人莫揭短,可某只偏挑别人的痛处踩。 姚仙儿眸子里闪过一丝痛楚,而姚水儿直接变了脸,“墨宝,你可真是好手段。” 某只把手里的盒子交给玖岚,也冷笑一声,“只是我手段好么?” 闻言,姚水儿惊颤道,“什么意思?” “呵呵,你们会不知道?依着姚家的本事,就算事先预测不到,可是出手拦截一下的能力还是有的吧?可是他们做了什么?还有事后,呵呵,想办法补救也能来得及吧,然而他们还是没有,所以这一切还改多感激他们的成全。” 姚仙儿面色一白,眼眸暗淡下来,姚水儿却恼恨不甘的道,“你少挑拨是非。” “是不是挑拨你们心里自己清楚,既然一开始便注定了是棋子的身份,那么就不该对自己的结果抱什么期待,棋子嘛,要么安心的被利用,要么就是被毁掉。” 某只说的很冷,一直寒到了那几个女人的心里。 她说的没错,她们都是别人手里的棋子,包括这一次来,也不过是想给她难堪和添堵,然而再一次她们错了。 难堪的只是她们自己! “墨宝,你也不要太得意,难道你以为你就不是棋子?”半响,姚水儿恨恨的道。 某只不以为然的笑道,“没错,在别人的棋盘上,我也被当成棋子,可是我的命运却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不会被随意的摆弄。” 姚仙儿忽然淡淡的道,“你就那么确定自己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 某只点头,“至少我能确定自己走的每一步都努力挣扎争取了,而不是自甘放弃。” 姚仙儿闭了闭眸子,不再说话了。 姚水儿想到自己从一出生就注定的命运,神色也是凄冷,可瞪着某只,依然不想让她好过,“你也甭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先顺利把自己嫁出去吧。” “呵呵,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自有你们姚家的那些男人们操心,我也是嫁的不痛快,那你们姚家的少主子也就别想痛快了。”比口舌之争,谁是她的对手啊。 姚水儿也意识到了,冷笑一声,不再和她撕,“你不看看我们送你的礼物了?” 某只扫了眼玖岚,“打开,姐倒是要欣赏一下自视甚高的姚家姑娘们能送出多体面的礼物来?” 闻言,玖岚缓缓的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双鞋子。 精美绝伦的绣工,堪称独一无二,鞋面上绣着的花,除了某只,其他姑娘都不认识。 楚玄忍不住问道,“那是什么花?” 美则美矣,却让人觉得太过妖冶艳丽了。 某只就笑了,“这是只有逍遥谷才有的迷花。” 楚玄面色一变,“这就是迷花?” 某只点头,“两位小姐真是有心了。” 姚水儿冷笑道,“难道你不觉得这鞋子与你正相配?” 某只再次点头,“不错,花我很喜欢,虽然俗艳了一点,不过,看在它还有其他的妙处上,姐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闻言,倒是姚水了愣了,“你看出其他的妙处了?” 某只要笑不笑的道,“若是没有其他的妙处,你们会那么费心费力的给我做鞋子?咱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那个份上了?呵呵……” ------题外话------ 一月三号,又是新一轮掌门人投票!咳咳,女王归来之美男滚开又不幸的被入选了,在豪门派哈,妹子们若是这个类别没有其他更喜欢的作者,就请给木禾一票吧!谢谢啦! 第十五章 迎亲的来了 闻言,姚水儿精致的脸上就闪过一抹愤恨和不甘,“那你倒是说说这鞋子有何妙处?” 某只拿过一只来,随意的看了眼,不得不说,两人的女红还真是不错,一针一线都缝制的极其讲究,那罂粟花像是活的一样,而鞋底也很厚实,像是加了什么东西…… “妙处就在鞋底上吧。” “你怎么看出来的?” “随便猜的啊,你们无缘无故的送鞋子给我,定然不会是出自本意,依着你们的本意,嘿嘿嘿,恨不得送我个炸弹吧?” 两人抿唇不语,只是看着她的眼神肯定了一点,她们是真的恨不得她死的。 “既然是鞋子,自然是穿在脚上走路的,那么就是说你们逍遥谷外人之所以进不去,是因为谷里长满了各种奇异的花花草草吧,非谷里的人一旦冒然踏进,估计会没好下场,而姐又不会轻功,所以只好劳烦你们做一双特质的鞋子给我穿了,对也不对?”某只得意的冲着两人眨眨眸子。 姚水儿呼吸急促,姚仙儿冷淡的道,“墨小姐果然聪明过人。” “呵呵,过奖过奖了,这鞋子我很喜欢,二位一定也费了不少的功夫吧,哎呀,黑眼圈好像都熬出来了,嘿嘿,不好意思,辛苦啦……” “你,你不要太得意!” 某只却又摇头叹息一声,“唉,只是可惜啊,只怕要辜负你们二位的一番心意了。” “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反悔?” “不是啊,我最是重诺,岂会失言?” “那你难道有办法对付那些花草?” “不是啊。” “那你是什么?”姚水儿被她的无辜给刺激的又一次失态。 “我只要脚不沾地不就好了?”某只说的很轻松自在。 姚仙儿眉头一皱,“你会轻功?就算会轻功,从入谷处都我姚家的乾年宫至少也有半个时辰,你确定能一口气飞过去?” 某只眨眨眸子,“我什么时候说用轻功了?” “那你是……”姚水儿只觉得一口气都堵在了那里。 某只笑吟吟的道,“不是有轿子吗,坐在轿子里就好啦。” “你竟然想让我姚家的人给你抬轿子?” “怎么?难道不行吗?” 姚水儿怒极反笑,“你简直是痴人说梦。” “是不是痴人说梦,到时候便知道了。” 姚水儿一时抿着唇,不再说话。 姚仙儿冷淡淡的开口,“我们的礼物也都送到了,回了吧。” 话落,第一个转身离开,姚水儿又瞪了她一眼,也甩袖子走人。 薛芊芊和即墨卿都盯着她的眼神很复杂,却也没再留下找虐。 片刻的功夫,几个人就都离开了,玖岚上前去关上了们,不屑的呸了一口,“果然是没安好心,来找事的。” 秦榛悦笑着道,“可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们这回可是气的不轻,但愿能长点教训,别再往宝宝身边凑了,呵呵……” “嗤,狗改不了吃屎,她们指不定转过头去就在谋划下一次呢。”楚玄毫不客气的道。 某只不以为然的挑挑眉,“那就不要怪姐到时候虐的更狠了。” 话落,把手里的鞋子随意的扔到一边,吩咐玖岚,“这些东西都去处理掉吧,省得看着碍眼。” “是,小姐。”玖岚拿着那几个盒子出了门。 楚玄想到刚刚的话,忽然不解的问道,“墨宝,你要去逍遥谷吗?” 闻言,某只眸光闪了闪。“是啊。” “为什么要去?逍遥谷不是从来不欢迎外人进的吗?”楚玄更加的不解。 “嘻嘻,他们欢迎我去了啊。” “那他们为什么欢迎你去?”楚玄成了十万个为什么。 “因为我美貌与智慧并重,气质与机智齐飞啊。” “噗,墨宝,那他们是不是也该邀请我?” “嗯嗯,等下回见了姚家的人,我帮你问问哈。”某只说的煞有介事。 楚玄瞪大了眼,“真的?” “当然。” 楚玄却又傲娇的抬起下巴,“哼,就算是他们邀请,本郡主还不屑去呢,一个个的姚家人好像眼睛都长在头顶上,看着就来气。” 某只打趣她,“你现在这个样子也跟她们差不多了,哈哈……” “嘿嘿,我一定是被她们传染了……” 秦榛悦也跟着笑起来,她还真是担心宝宝的另一重身份被揭穿,虽然这个秘密很多人都心照不宣,却没有放在明面上,现在就说开,还不是时候。 这个晚上,秦榛悦和楚玄就留了下来,陪着她明日出嫁,三个人睡在一个床上,亲昵的说了半宿的私房话,直到谁也睁不开眼睛,才都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这期间,墨战南来过一趟,喝了不少酒,脚步有些虚浮,好像是要用酒来掩饰什么一样。 到了门口,守在外面的墨水就给挡下了,“将军,小姐和玄郡主还有榛悦小姐都睡下了。” 闻言,墨战南似是舒了一口气,又有些不放心,“已经睡了啊……” 墨水低声道,“已经躺下了,不过大约是没睡着,属下听着里面还有说话的动静。” 墨战南神情有些纠结,墨水又低声问道,“将军这个时候来找小姐,可是有什么事?若是重要,属下给里面的玖岚传一声,再请小姐起来便是。” 墨战南摆摆手,“算了,明早她还得早起,就不折腾她了。” “那您这是……” “没事,就是想过来嘱咐她两句。” 墨水了然,神色也有些尴尬,“将军不必担忧,小姐的本事您还不知道么,咳咳,很多事她比我们都清楚……” 闻言,墨战南面色变了一下,“墨水,我当初让你留在宝宝身边,这些年,你也尽心尽力,只是宝宝的很多习惯和性情是不是也变得太多了……” “将军,是属下办事不力,没有照看好小姐……” “唉,我不是指责你,我只是怕宝宝这样被别人怀疑和揣度什么。” “将军放心,小姐还是小姐,不管谁有疑虑,也无济于事。”墨水意味深长的道。 墨战南又叹息一声,“也对,那就这样吧,我回去了,你们好好守着宝宝,不要出了岔子。” “将军请放心!” “嗯,宝宝出嫁后,还是由你们跟在她身边照看。” “是,属下遵命。” 一夜很快过去。 天还不亮,某只就被叫醒了,她感觉自己还没睡了几个时辰呢,脑子里还昏昏的不清醒。 可玖岚已经在边上心急燎火的催了,“小姐,快起来吧,伺候您上轿的十全夫人们都来了。” “可是姐好困啊,能不能再等一会儿啊?” “不能等了,您还得梳洗打扮,时间不够用,皇上的花轿要是来了怎么办?” “也让他等一会儿呗。” “不行,误了时辰是万万不行的……” 在玖岚催命似的*下,某只终于无奈的起来了,秦榛悦和楚玄也都跟着一起,各自穿衣梳妆。 而某只被玖岚按在镜子前,开始了一系列漫长又复杂的倒持。玖岚神情郑重,而某只只是闭着眼,又小睡了片刻。 半个时辰后,她在楚玄的惊艳声中睁开了眼,“天,墨宝,这真的是你吗?太美了!” 秦榛悦也有些失神,“宝宝,你真的好美,嫁衣美,人更美,所谓倾国倾城也就如是了。” 玖岚也赞叹,“真美,小姐,属下保证,再无人可以越过您去了。” 听着这一句句的赞美之词,某只终于定神看向镜子的里的自己,瞬间,她也怔了一下,这个美的不像话的女人真的是自己? 凤冠霞帔,美艳无双,一时她自己都被惊艳的呆呆的。 还有那红的耀眼的嫁衣,她觉得自己就像浴火涅磐的凤凰。 半响,才喃喃的道,“姐这是终于实现了长成绝世美女的梦想了?” 玖岚激动的点头,“风华绝代,倾国倾城。” 楚玄也紧跟上一句,“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秦榛悦也笑着道,“清艳脱俗,光华万丈。” 某只终于找回神智,仰天一笑,“哈哈哈……姐也有今天啊?” 噗 前面刚刚赞颂的那些美好的形容词,顿时在这豪爽张扬的大笑声中灰飞烟灭了。 秦榛悦和楚玄面面相觑,片刻失笑,这才是真正的她啊。 玖岚抚额,小姐,您就不能让我们的美梦做的久一点? 等到十全夫人笑着走进来,某只才算是止了笑,回归到正常的世界里。 十全夫人请的是丞相夫人和敬平候夫人,两人都是儿女双全,夫妻敬慕,且身份也贵重,又都与将军府关系亲厚,当十全夫人是再合适不过了。 两人一走进来,见到某只,也是惊艳了一把,纷纷不吝好词的赞美了一番,丞相夫人拿着梳子在她的头上比划着,嘴里说着吉利话,“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 一句一句都似敲打在人心上,房间里的几个姑娘都脸红起来。 敬平候夫人唇角挂着笑,可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失落,原本她以为某只能嫁到自己家里的去的,只是可惜…… 吉利话说完,十全夫人的任务也就完成了,玖岚拿来了红盖头,就要给某只蒙上。 某只却看到敬平候夫人的表情,摆手示意了一下,玖岚暂时住了手。 “侯夫人,我……”某只向来觉得自己口才极佳,可是这样的时候,她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 辜负了就是辜负了…… 侯夫人握住了她的手,慈爱的笑了笑,“我都理解,这就是缘分啊,你嫁给皇上,咱们以后也是一家人,你可得跟着喊一声舅母了。” 某只心里有些酸,低低的“嗯”了一声。 丞相夫人看着气氛有点低落,忙笑着招呼道,“快给新娘子蒙上红盖头,还有苹果呢,准备了吗,给新娘子捧着,要是怕这一天吃不上东西饿,就拿快参片来含着……” 玖岚一一应着,就几样事,她却有种手忙脚乱的感觉,不过磕磕绊绊的总算是完成了。 某只的视线被红红的布子挡住,谁的脸也看不见了,小小的一方天地里,只有她手里握住的苹果,红艳艳的,很是讨喜。 敬平候夫人和丞相夫人又交代了一些,两人才离开,房间里留下的几人就开始了焦灼又兴奋的期待。 “怎么还没有来啊?”楚玄等不及的一个劲走来走去,还不断张望。 秦榛悦陪着某只坐在床沿上,笑嗔了她一句,“你这么着急做什么?皇上定然是合着时辰来的。” “合时辰干什么啊?皇表哥就不着急?” “着急也没用,皇家娶亲可是极讲究的,什么时候从宫里来都是有规矩的,你且安心等着便是。” “唉,可我安心不了啊,我就怕那些人会再背后耍什么手段。” 闻言,玖岚就开口说道,“郡主尽可放心,一切皇上都布置好了,我们将军府也都有所安排,定然不会让某些人得逞。” “喔,那就好,那就好……”楚玄坐了下去,喝了一口茶,忽然又问道,“哎,那只灵兽呢?” 某只无奈的解释,“出去玩了。” “这个时候你怎么能放它出去玩?有它在,万一……” “郡主,您就别再胡思乱想了,大婚一定会顺顺利利的。”玖岚无力的劝道,这位姑娘怎么比小姐还焦虑不安? 楚玄咕哝了一声,“我这不是害怕么,还有皇舅……” 说道这里,她猛地住了口,掩饰般的端起杯子喝茶。 秦榛悦挖了她一眼,转身握住某只的手,“宝宝,你别多想。” 某只轻松的笑着道,“安啦,我没事。”话落,又对玖岚吩咐道,“出去打探一下,看看可有什么情况。” 玖岚应了一声“是”转身出去了。 房间里一时寂静无声,不多久,玖岚就推门进来了,表情有些凝重。 某只看不到她的脸,可感受气息也觉得不对劲,“说吧,榛悦和楚玄也不是外人。” “是,刚刚属下出去问了一下,皇上来的路上,有人……” “有人什么?” “有人捣乱,一波人袭击,还有一波……出殡。” 闻言,楚玄气恼的拍了桌子,“这是谁这么可恶?” 某只声音倒是平静,“可是都处理了?”不用想也知道两波人是谁派来的。 “是,皇上之前都做了安排,方圆几里都不允许有人,百姓们围观也都被疏导的比较远,更有咱们的人化身在百姓中间,防止有人闹事。” “嗯,这就好,他们不找点事,是不会甘心的。”这些她都不担心,她担心的是…… 玖岚也知道她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默了一下,又道,“摄政王已经从迷阵里走出来了,不过,还有皇上布下的阵法,大约还能再困住一段时间。” 某只低“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玖岚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安慰之词,一时,房间里很是压抑。 直到外面忽然响起震天的鞭炮声,接着人声鼎沸,像是煮开了的水,这里离着大门尚远,似乎都能感受到那里此刻的热情高涨。 楚玄惊得一下子站起来,欢喜的道,“来了,来了,迎亲的队伍来了……” 秦榛悦也站起来,走到窗户前往外看,远远的就见墨倾城脚步略有些急切的走过来。“宝宝,你哥哥过来了。” 楚玄也趴过来看,不解的道,“倾城哥哥来干什么?这个时候不是该在大门口堵门要红包吗?皇表哥包的红包肯定很丰厚啊……” 秦榛悦好气又好笑,“楚玄,你忘了咱们这里姑娘出嫁的规矩了,要自己的兄长亲自背出去的。” “喔,对,对,我想起来了,这么说你以后嫁给我哥也要皓然背着你了?还真是有点吃味呢……” 秦榛悦红着脸,对她无语了。 玖岚也深深的叹息一声,这位郡主被小姐传染的也开始蛇精病了。 这时,墨倾城敲了几下门,走了进来,神情有些慌乱,失了一贯的云淡风轻。 楚玄就忍不住打趣,“倾城哥哥,你紧张什么啊,又不是你娶亲,呵呵呵……” 墨倾城也自知失态,尴尬的笑笑,“我就这一个妹子,第一次当大舅兄有些激动。” “呵呵,没事啦,等过些时候,皇表哥也给你当小舅子啦,你们很快就扯平了。” 墨倾城被她调侃的有些脸红,秦榛悦见状,扯了一下楚玄,这才笑着道,“倾城哥哥,皇上已经来了是吗?” “是,已经在叫门了。” “哎呀,大门口有堵着的吧,可不能让他们轻易的闯进来。” “是有堵着的,不过看那架势,怕是抵挡不了多久。”墨倾城笑着道。 “没有多喊几个人吗,墨宝,你不是有很多的护卫,都一起上啊。” 玖岚无语的解释,“郡主,来的人可是皇上。”虽然新婚无大小,可谁敢给太过给皇上制造困难啊? “除了皇表哥呢,其他人还有谁?” “楚玉和皓然都跟着一起来迎亲了。”墨倾城顿了一下,才又似漫不经心的解释,“漓负责一路的安全,不在里面” 某只一直没插话,听到这里,心头酸了一下,漓哥哥,他是不愿来的吧…… 这时,忽然听到大门口像是山洪冲垮大桥一般的起哄声,然后,便是一路浩浩荡荡的奔向这里的人流,夹杂着各种的恭喜声,笑闹声,热闹而喜庆。 某只一下子挺直了脊背,握住苹果的手发紧。 楚玄似乎比她还紧张,一下子扑到门上,用力的挡住,还招呼秦榛悦,“榛悦,你也来帮忙,等会儿不给咱们红包,绝对不给开……” 秦榛悦垂下头,都有些无力解释了,玖岚嘴角抽了抽,“郡主,皇上迎亲不能到后院来的,在前面厅里等着呢。” “那新娘子怎么办?” 玖岚看向墨倾城,“我们少爷会背小姐过去的。” “喔,喔,对,对,我怎么什么都忘了……”楚玄一边嘀咕着,一边打开了门。 门外边还站着两人,一个是墨水,一个是青眉,正高深莫测的对视着。 楚玄见状,不解的指着两人道,“你们这是……” 两人各自收回视线,墨水轻咳一声,恭敬的道,“少爷,时辰到了,请背小姐去前厅吧,皇上在那里等着呢。” “好!”墨倾城轻应了一声,一步一步朝着某只走过去。 走到近了,他的声音微哑,唤了一声“宝宝!”几年不见,好容易一家团聚,却不过数月,他却要背着她出嫁,那份心情…… “哥!”某只的心里也是酸酸的,抬起头来,此刻,她庆幸自己头上蒙着东西,才能让自己的眼眸肆无忌惮的发红发热,“哥,辛苦了。” 墨倾城轻柔的摸了一下她的发顶,“傻丫头,能背着你出去,是哥的福气,哥哥只是不舍得……” “哥……”某只的声音也有些哽咽了。 玖岚在边上看的心里也不好受起来,楚玄见状,走过来,“哎呀,有什么不舍得,这是出嫁,多大的喜事啊,倾城哥哥,你该高兴才是……” 秦榛悦也笑着劝道,“是啊,倾城哥哥,再说宝宝就算是嫁人了,可依着皇上对宝宝的好,以后想见面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闻言,墨倾城总算是脸上又挂上了笑,“对,出嫁是大喜的事,该要高兴,以后宝宝进了宫,我想见随时都可以求皇上……” “对嘛,就是这个理。” 门外,墨水又低声催了一遍,“少爷,时辰到了……” 墨倾城深呼吸一口,慢慢的蹲下身子,“宝宝,哥背你出嫁。” “好!”某只趴上去,双手搂着他的脖子,酸胀的眼眶有泪水在涌动,被她又生生逼了回去。 墨倾城站起身子,小心翼翼的托着她,一步步向外走去,秦榛悦和楚玄跟在后面,脸上的表情也是五味陈杂,有欢喜激动,也有惆怅不舍。 墨倾城背着她走的很慢,似乎是希望这条路无限的长,没有尽头,不大的园子,走了足有半盏茶的功夫,这才到了前面的大厅。 大厅里站满了人,除了墨战南和韩太儒坐在主位上,其他人都站着,一脸的喜气洋洋。 即墨萌穿着新郎喜服,芝兰玉树般立在那里,容颜如画,看到墨倾城背着人进来,一瞬间眼眸里都荡漾着温柔如水的情意。 她终于穿上他给的嫁衣,来到他身边了…… ------题外话------ 终于要大婚了,嘻嘻 第十六章 终于大婚了 他的眼神太专注灼热,趴在墨倾城背上的某只一下子像是被温泉水笼罩,浑身上下都暖暖的,从里到外都熨帖了。 有他在,便是家,便是安心之所。 厅里因为两人的到来,一时寂静了,一双双的眼睛都凝在了某只的身上。 大红的嫁衣不算什么,哪怕华丽精贵的有些晃眼也在他们的想象之中,真正让他们稀奇惊异的是嫁衣之上绣的金凤凰。 那一只凤凰极其夺目,栩栩如生,能把凤凰穿在身上的普天之下只有皇后! 今日不止是帝后大婚,莫非还是封后大典? 墨倾城还把某只背在身上,似乎不想放下来,直到墨水走近,低低的提醒了一句,“少爷,到了。” 墨倾城轻“嗯”了一声,看向即墨萌,什么都没说,可此时无声胜有声。 即墨萌眼神坚定,绵长而深幽,墨倾城终于把某只小心翼翼的放下来,落了地。 依着即墨的风俗,新娘子落了地,拜别父母,才能跟着迎亲的队伍走。 “宝宝,给爹爹磕个头吧。” 她因为遮挡着红盖头,什么都看不见,墨倾城扶着她的手,引着她慢慢的跪了下去。 这还是某只来到异世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给人跪下行礼,她没有丝毫的委屈,跪的心甘情愿。 “爹……”她能说出口,便只有这一个字,再多了的话都堵在嗓子里,梗的她难受。 主位上,墨战南笑得欢喜,可眼角早已控制不住的湿润了,“好,好……” 他能说的似乎也只有这一个字。 旁边的韩太儒抚着白胡子,笑着道,“呵呵,这可是天作之合的姻缘,墨将军,大喜大喜啊!” “是,是,是大喜……” 墨倾城又引着某只转了一下方向,“宝宝,也给韩太儒磕个头吧。”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且韩太儒对她做的远远大于一个师父的恩德。 某只心里也是明白,很规矩的也磕了一个,“多谢太儒!” 韩太儒笑着受了,“快快起来吧,为师今日受你这一拜,以后可就当不起喽,哈哈哈……” 众人也都跟着笑,以后她就是皇后,自然不必再行如此的大礼。 即墨萌走过去,亲自扶起某只后,也规规矩矩的对着墨战南和韩太儒行了大礼,虽然因着帝王的身份,没有跪下,可弯下的身子已经足以让人震惊动容。 帝王之身,何等尊贵骄傲? “岳父大人,且放心,朕一定会爱重宝宝,如己之命,一生不负!” 这样的誓言说出来,众人再次镇惊,墨战南站起身来,“好,那我就把女儿交给皇上了。” “谢岳父大人!” 即墨萌又行了一礼,转身握住了某只的手,忽然把她一下子打横抱起,众人倒吸一口气,发出哗的一声。 “皇上……”墨倾城也讶异了一下,按照规矩,还是该由他背出去的。 “大舅兄,还是朕来吧。”即墨萌的神情很坚定,抱着某只的动作却温柔。 “好!”墨倾城退开一步,让出路来。 即墨萌点点头,把怀里的人又搂的紧了几分,抬步向外走去。 跟在迎亲队伍里,一直没说话的楚玉适时的高声喊了一声,“好……” 这一声响起,惊异之中的众人们就跟着回神了,也都纷纷的叫好,一派欢喜热闹。 “新娘子接上喽,回宫……”他又一招手,前来迎亲的队伍就都呼啦啦的跟在了即墨萌后面,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往大门口走去。 大门外,迎亲的队伍更是壮观,长长的一列,似乎没有尽头一样,除了禁卫军,还有苍龙卫,整齐划一,个个精神抖擞。 最醒目的还是那花轿,十六个人抬着,奢华精美自不必说,只这份气派尊贵看的眼红不已。 这可是只有皇后之尊才能做的凤辇! 可惜,某只被红盖头挡住了一切,什么风光也看不到,只能闻到他身上安心好闻的气息,她往他怀里又贪恋的靠了靠,脸贴在他的胸口上。 他抱着她的手紧了一下,脚下的步子迈的更大! 直到出了大门,众人投在她身上的视线骤然灼热了起来,两人相抱的画面还是很震撼的,一时,连空气都是凝滞的。 这时候,却忽然在不远处响起热闹而欢快的曲子,熟悉的旋律让她眼眶一热。 “哎……今天是个好日子……”高昂的歌声激越的穿透云霄,令人心神一震。 这是春色满园的姑娘们在现场演绎一场送嫁的盛会! 歌舞升平,把气氛撩拨的热烈而动容。 很多人鼓掌,也有很多人湿了眼眶。 某只低低的笑骂了一声,“抢姐风头的吧……” 话未说完,眼里的泪便先落了,滴在苹果上悄然晕开。 即墨萌低头,在她耳边柔声道,“是朕批准的,你们姐妹一场,她们来送你,朕想你会更欢喜。” 某只哽咽的“嗯”了一声,笑道,“是,我很欢喜,很欢喜……” “朕也很欢喜,你终于是我的妻了……” 某只悄悄的捏他一把,“赶紧的吧,还没拜堂呢,拜完堂,入了洞房才算妻……” 即墨萌低低的笑了一声,“宝宝迫不及待了?” “是啊,五指姑娘下岗很久了……” “……你还敢用它们?” “呵呵,以为你上瘾嘛……” 即墨萌深呼吸一口,压下那些被她撩拨出来的躁动,轻轻的把她放进了轿子里,帘子落下的那一刻,他又飞快的在她耳边道,“今晚朕不会再放过你了,定要你求饶不可……” 某只心尖都颤了颤,开始后悔刚刚对他的调戏了,她这不是为了缓解气氛和心情嘛,真的不是有意的…… “起轿!”悠长的一声过后,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喧闹声此起彼伏,像是要沸腾了这一片天。 轿子稳稳的被抬起,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可握着苹果的手一刻都没有松开。 即墨萌骑着骏马,一身红色新郎喜服煞是好看夺目,他骑得不紧不慢,一列队伍都跟着他的节奏,从将军府出发,往皇宫而去。 长长的队伍绵延了几里,两边是围观的百姓,有人专门往他们身边撒着红包,如一场场的喜庆雨,漫天而下。 一路走过,都是震天的祝福和恭喜之声。 即墨萌环视着四周,不时的点头示意,楚玉和秦皓然落后两步,也分别骑在马上跟着,楚玉很热情的不断拱手谢过,灿烂的模样跟他今日娶亲似的。 直到接受到即墨萌不悦的视线,他才干笑一声,“呵呵,先练练,增长点经验,呵呵呵……” 秦浩然无语的瞥开脸,神色警惕的看着周围。 来的路上已经经历了一次袭击,一次膈应人的出殡,回去不要再出什么乱子了。 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墨水忽然打马走上来,低声的道,“皇上,是不是再让队伍走的快一些?” “怎么了?”即墨萌淡淡的问,神色不见丝毫变化。 墨水沉声道,“那边传来消息,只怕是……困不了多久了。” 即墨萌低低的“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墨水着急了,再次提醒,“皇上,还是速速回宫吧,只要拜了天地,他即便是出来,也无济于事了。” 闻言,即墨萌没说话,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大红花轿。 秦浩然也劝道,“皇上,墨水说的有理,夜长梦多,还是加紧赶回宫吧。” “是啊,皇上,小姐定然能体谅的……” 即墨萌收回视线,却坚定的道,“维持原来的计划不变。” “皇上……” “皇上……” 即墨萌摆手,打断两人,“朕这一生只娶一次,一生一次的大婚,是朕给她的承诺,绝不能草率将就,朕要让全城的百姓见证,宝宝是朕的妻子了!” 这话一出,墨水和秦浩然就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楚玉笑着道,“皇上威武!” 迎亲的队伍依旧维持着原来的速度,还有线路,围着京城绕了一圈,让所有的人都看得见,浩浩荡荡,极尽隆重华丽,一个时辰后,终于进了皇宫。 一路顺遂平安! 墨水和秦浩然揪着的心终于松开了,老天爷开恩啊…… 踏进皇宫时,楚玉咕哝了一声,“漓这防御措施做得不错啊……” 即墨萌眸光闪了一下,远远的望向身后的人群,兰漓不知道在哪里,可他却知道,他一定跟着花轿走了一路! 某只也知道,心里就酸酸的叹息一声,他护她一路平安,护她顺利的嫁进皇宫,那该是什么样的感受? 进了宫,一切就更顺利了,一步步都早已安排好,按着帝后大婚的章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不过,还是有些意外的小插曲,比如射轿门,即墨萌就没有,而是亲自挑开轿帘,迎了她下来,牵着她的手,一步步走在红毯上。 众人见了,难免再次讶异,这下马威的三箭不射? 楚玉笑着摇头,哎呀呀,真是夫纲不振啊…… 某只的心里是满意的,被他牵着的手轻轻的挠了他掌心一下,“怎么不射了?” 谁知他很流氓的回了三个字,“晚上射!” 噗…… 若不是盖着红盖头,若不是此刻到处都是来观礼的文武大臣,若不是接下来就要拜堂成亲,她真想扑上去好生质问一番,当初的青涩害羞呢? 现在这禽兽话简直就是信手拈来,啊啊啊…… 她开始强烈怀念那个懵懂的小包子了。 从落轿的地方到拜堂的永和殿很长的一段路,两人携手一起走过,如一双风华绝代的壁人,让人惊艳不已。 某只忍不住又问了一声,“你这次怎么不抱我了?” 她还以为他又会来个霸气的公主抱呢。 他很温柔的道,“我想牵着你的手,走过这一世繁华,走到天荒地老。” 某只心口一热,这禽兽如今说情话也是张口就来了,“甜言蜜语。” “发自肺腑!” 好吧,她愿意! 永和殿里,早已准备好一切,一众人也都坐的坐,站的站,齐齐等候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只是真假就只有自己清楚了。 能在这里就坐的都是即墨萌的长辈,太皇太后,太后,还有后宫的那些太妃娘娘们,贤王,敬平候,其次还有几个皇子,即墨墉也在,个个锦衣风流,玉树临风。 两列站着的是位高权重的文武大臣们,微微躬身,神情恭敬。 即墨萌牵着她的手走进来,走到众人的眼前,俊美的脸上表情郑重而坚定。 坐着的众人视线下意识的就都落在某只的嫁衣上,那金色的凤凰展翅欲飞,夺目耀眼。 主位上的太皇太后手里还转动着一串泛着光的佛珠,见状,就慈爱的笑着道,“新娘子这嫁衣绣的好看。” “可不是嘛,尤其是这凤凰……”梁秋雁也紧跟了一句。 其他人还想再说什么,即墨萌已经开口打断,“谢皇祖母和太后夸赞。” 话落,冲着一边的礼官示意,“开始吧!” 那礼官忙直起身子,高声唱诺,“一拜天地!” 闻声,即墨萌和某只就深深的拜了下去。 梁秋雁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太皇太后依然微笑着,手里转动的佛珠不紧不慢。 “二拜高堂!” 即墨萌拉着她的手,转了个身子,对着主位上的人拜了下去。 “夫妻对拜” 即墨萌又轻轻的拉着她的手,转到与自己面对面的位置,这一刻,他心里才算圆满了。 众人看着两人深深的为彼此弯下腰去,一时也是心思各异。 当然真心实意祝福的也是有的,敬平候就看的热泪盈眶,频频擦拭眼角,秦丞相和支持皇上的一众大臣也动容的笑着,他们可是都了解,走到这一步两人是多么的不容易。 明面上看着平静,可地下的暗潮汹涌还远没有结束。 “礼成,送入洞房!” 随着这一声的响起,很多的人心就终于松开了,尘埃落定,再无变故了吧。 楚玉等人最是欢喜,笑着起哄,“嗷嗷,皇上可不能进了洞房就不出来,都等着灌酒呢……” “你这皮猴子,哪里能灌皇上的酒,就不怕等你大婚时,挨收拾了,呵呵呵……”太皇太后笑骂了一句。 楚玉不以为然的嘿嘿笑着,“那闹洞房总行吧,走喽……” 他振臂一呼,却没有响应的,大家都装看不见的。 太皇太后这时候又笑着道,“看吧,就你傻头傻脑的,这个时候去闹洞房,这不诚心找人厌?呵呵呵……” 楚玉凑过去,“皇祖母,我这不是为了热闹嘛,看看大家,谁也不去……” 太皇太后笑着点了他额头一下,“皇上的洞房你也敢去闹,仔细过后让皇上收拾你,呵呵呵……” “嘻嘻,那我不去了,我招呼大家去喝酒总没错吧?” “嗯,这个可行,呵呵……” “走着,喝酒去,今日不醉不归哈……” 众人就要笑着跟他离开,秦浩然给了即墨萌一个眼色,即墨萌点头,忽然开口,“等一下。” 众人有些不解,这时小鱼儿拿出一道圣旨来,缓缓的打开,抑扬顿挫的念了起来,一句句的溢美之词,都是在称赞某只的,最后宣告她为永德皇后! 一锤定音。 众人被这有些出其不意的宣告震的还有些愣神,而即墨萌已经拉着某只的手坚定的离开。 某只小声的问,“为什么叫永德皇后?”听着特别的正经。 即墨萌轻柔的宣告,“永德,永得我心!” 某只撇撇嘴,无声的笑了。 进了寝殿,某只就迫不及待的想去掀盖头,被即墨萌的手按下,“再等等。” “不是礼成了嘛……”某只抱怨,两眼一抹黑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 “还没有……” 他一边说着,一边引着她坐到了床上去,床上铺着红红的喜被,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 两个人都坐在上面,徐嬷嬷笑着先走上来给两人行了大礼,“老奴恭喜皇上和皇后娘娘,永结同心,百年合好!” “赏!” 小鱼儿就忙拿出红包来奉上,徐嬷嬷笑着接过来,便开始接下来一道道的礼节。 玖岚把盛放着喜杆的托盘端过来,“皇上,请挑盖头。” “嗯。”即墨萌握着喜杆的手有些紧,深呼吸一下,才慢慢的把遮挡的红盖头挑了去。 瞬间,某只美艳逼人的模样就呈现在他的面前,即墨萌一时看凝了眼,呼吸都滞住了。 她也抬眸看着他,穿着红色喜服的他美绝人寰,她也错不开眼,有些痴然。 两人神情凝视,眼里再无他人。 其他人也都觉得自己很多余,可是眼下礼节还没进行完,他们也只好讨嫌的提醒一声了。 “皇上,请和皇后娘娘喝交杯酒。”徐嬷嬷笑着把酒端上来。 两人这才回神,各自端起一杯,双臂交缠而过,仰头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玖岚又端来一碗面递给即墨萌,“皇上,请给皇后娘娘吃面。” 即墨萌端过玉碗,拿着筷子挑起几根,送到她的嘴边,某只却不张口,尼玛的当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啊? 即墨萌唇角含笑,轻柔的道,“这是喜面,必须吃……” 某只无奈的张嘴,含了几根,那面生的要命,她咽不下去,幽怨的瞪着他。 他笑得更温柔,“生不生?” 某只不答话,傲娇的抬起下巴来。 他继续很有耐心的追问,“生不生?” 某只还是不理会他。 玖岚红着脸提醒,“小姐,要回一声的。” 某只哼唧了一下,“不生。” “不生么?那就再吃一口尝尝,到底生不生?”即墨萌笑着又挑起几根,往她的嘴边送。 她忙瞥开脸,捂住嘴,“我不要吃了,好难吃。” “那生还是不生呢?” 某只看他那坚持到底的模样,只好没好气的道,“生,生还不行么?” 闻言,即墨萌总算放下了玉碗,笑着道,“刚刚朕喂你吃了六根。” “嗯?六根?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要为朕生六个皇子和公主。“噗……”六个?当她是猪呢,呸呸呸,她才不是…… “呵呵呵……恭祝皇上和娘娘早得贵子!”徐嬷嬷一边说着,一边跪下身子,把两人大红的衣角系在了一起。 “老奴告退!” “奴才也告退。” “属下也告退!” 房间里的几人都依次行了礼退下,只剩下两人了! 第十七章 绝不相负 房间里的几人都依次行了礼退下,只剩下两人,彼此对望。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视线痴缠着,再也分不开。 “墨宝,你终于是朕的妻了!”半响,即墨萌倏的把她拥进怀里,紧紧的搂住,长长的,满足的叹息一声。 某只也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怀里,闷闷的“嗯!”了一声。 从之前一个月开始,她就各种的焦虑,不安,还有那种无助的愧疚,都在鞭挞着她的神经,她每日里故意大大咧咧不去在意,可一个的时候,那些负面的情绪便把她淹没。 直到今天,一路上,她都还在绷着那根弦,唯恐一下子断了,如今堂都拜完了,她却还是没有轻松的感觉,总觉得还有什么没有发生…… “你可欢喜?”他在她的发顶低柔的问。 “嗯,还好啦!”欢喜自然是有的,只是没办法很纯粹…… 他搂着她的胳膊僵了一下,有些不乐意了,抬起她的脸来,醉人的眼神里带了一丝幽怨,“什么叫还好?” 某只迎着他的视线,眸子闪了闪,“那个,你知道啊……” 即墨萌手上一紧,气息有些乱,“不许你有一点点的悔意。” 闻言,某只抬手摸着他的脸,“笨,你哪只眼看见我后悔了?” “愧疚也不许。”他霸道的只想她的脑子里只有他,只有他给予的幸福和甜蜜。 “即墨萌……”她也不想的好么,只是心不由己,或者天意如此,世间哪有完美的事…… “墨宝,就算愧疚,也让朕来,不许你偿还,不管是摄政王还是漓,朕会补偿他们……” “你想怎么补偿?” “……以后你便知道了。” 她凝视着他,久久不语,他眼神里的深情和坚定,让她最后还是叹息一声,“好,依你。” 即墨萌得了这一句,揪着的心终于松开了些,再次搂住她,唇落在她的耳边,“这还差不多,以后都要这般乖乖的……” “我要是不乖呢?”耳边都是他的气息,温热而撩人,她身子就有些软了,嘴上却不想服输。 “若是不乖,朕可就不会再忍了……”他的气息越来越灼热,唇含住了她的耳垂,温柔的吸吮着。 某只哆嗦了一下,尼玛的这禽兽越来约会*了,“什,什么意思?” 他顿了一下,好心的解释,“你忘了朕修习的武功了?” 闻言,某只的身子颤动的更厉害,“尼玛的,你不会是想……” 他笑着接口,“嗯,朕的武功已经练到了第八重,最后两重想要突破……就要辛苦你了。” 某只下意识的想跑,被他一下子捞住,两人的衣服下摆还拴在一起,这一折腾,就倒在了床上。 他上她下,她瞪着压在身上近在咫尺的男人,开始觉得危险了,“那我要是乖乖的呢?” 他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抚在她的脸上,从眉到眼,最后落在她的唇上,贪恋的摩挲着,像是在吞吃下去之前最后的告别。 某只又抖了一下,他忽然笑着落下唇来,“你要乖,朕就会温柔点……” “嘤嘤嘤……那次数呢?” “七次可好?”他呢喃着,唇一下一下在她的脸上洗礼着,盖上属于他的印章。 某只一口气差点没窒过去,“七次?你干脆砍了我吧……” “那五次?” “不行!” “那就三次,不能再少了。” “……勉强好吧。” 男人开荤都贪欢,过去这一阵新鲜期就好了,某只在自我催眠激励着,谁曾想接下来,人家又在她耳边喃喃的补充了一句,“每次一个时辰可好?” “噗……”某只一口老血都涌了上来,尼玛的,一个时辰就是俩小时,你是金刚超人是不是?“姐不干……” “朕干……” “啊啊……你这种流氓话你也会说,唔唔……”接下来的羞恼的被他悉数吞了下去,再也出不了声。 只有一阵阵的喘息和破碎的呻吟溢出,在空气中撩人的发酵着,越来越火热,越来越香艳。 衣衫开始在床下纷飞,大红的锦被凌乱的皱褶起来,明黄色的帐幔被挥手落下,遮挡起旖旎的风光…… 只是,地动山摇之际,门外响起煞风景的声音,“皇上!” 这两个字,墨水咬的也是很无奈,他也不想这个时候来的,可是…… 半响,里面都没有传出动静,他只好硬着头皮又喊了一声,“皇上!” 即墨萌绷着身子,额头上的汗滴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又滚落不见,他的视线灼热的追寻,呼吸急促而凌乱。 某只迷离的眼眸稍稍清醒了些,指尖戳了戳,“也许真的有重要的事……”不然的话,墨水不会这么不知趣的来捣乱。 即墨萌嗓子沙哑,不悦的吼了一声,“什么事?” 门外,墨水的身子一抖,“皇上,太皇太后让属下来请您去喜庆殿,还有其他的文武大臣也起哄……” 即墨萌抿着唇不语,门外的墨水又大着胆子道,“皇上,如今才午时刚过,您是不是先去殿里与众臣同乐?” 您一个人躲在这里独乐乐,其他人能不眼红吗?洞房花烛夜啊,这还不到晚上呢,您这么心急的撇下众人,说出去也影响您的声誉不是? 即墨萌当然也懂,只是……怀中温玉软香,箭在弦上,以前忍而不发,是时机不到,如今大婚了,却还要憋屈,他能甘心? 他的脸色因为隐忍而涨红,蓄积待发的肌肉让某只脸红心跳,眸子眨啊眨的,半响,她低声催促道,“你先去陪他们喝酒啦。” “宝宝……”他大手不舍得抚摸着,流连着不肯离开。 “快去啦,哪有大白天就……”刚刚也是太冲动了,她瞄了一下外面的天色,老脸都热了热。 “可是朕难受……” “等到晚上啦……” “晚上,你一定要让朕尽兴。” “……” “宝宝不愿?那朕还是现在就……” “好啦,好啦,答应你就是……”她慌乱的抓住他…… 即墨萌这才轻笑一声,翻身下去,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 某只拉过一边的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茫然的回味了片刻,表情狰狞了,“尼玛的,你这个腹黑的禽兽,你又给我下套……” 即墨萌已经穿戴整齐,眸子里波光潋滟,不理会她气吼吼的脸,倾身在她唇上又落下一吻,柔声到了一句“等着朕回来再继续疼爱你……” “你走开,你这个禽兽……” “呵呵,可朕觉得你刚刚明明很喜欢朕对你禽兽……” “啊啊啊……”某只抓狂的吼了一嗓子。 谁知人家暧昧的笑着提醒,“宝宝,留着力气等朕回来再喊吧。” 某只一下子噎住,瞪着他从容的离开,半响,才猛地捶起床来,尼玛的,她竟然越来越不是他的对手了,果然他脸皮一厚,再加上腹黑,开始天下无敌了? 门外的脚步声走远,不多久,玖岚走了进来,看到床下的衣衫和床上的凌乱,倒是自己先脸红了,“小姐,您还好么……” 某只还沉浸在郁闷中,“你看呢?” 某只的表情实在是称不上好,玖岚小心翼翼的问道,“您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某只“嗯”了一声,岂止是不舒服,她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玖岚走近,把递上的衣衫捡了起来,“咳咳,那个,是不是疼的太狠了?” “嗯?不是疼,是塞!” “呃?塞?哪里塞?”玖岚不懂了。 某只伸出一条光溜溜的玉臂,捶着自己的胸口,“还能哪里塞,姐心塞啊,那只禽兽越来越流氓了怎么办?” “噗……”玖岚崩溃了,这都叫什么事? 冷静了片刻,玖岚脸红的盯着人家那露出来的胳膊和肩膀,不自在的提醒,“小姐,您要不要先穿上衣服?” “穿衣服干什么?难不成姐要出去陪酒?” “咳咳……不是,您不想用膳吗?” 闻言,某只总算是脑子清醒些了,饿的扁扁的肚子也开始后知后觉的抗议了,“对,对,姐要吃饭,尼玛的都饿了一个月了……” 一边说着,一边坐了起来,身上的被子滑下,露出几处红色的痕迹,在空气中张扬着,宣告着香艳。 玖岚红着脸瞥开脸,急切的往外走,“属下去给您传膳……” 皇上和小姐也太…… “哎……”某只伸手想喊住,奈何人家像是被什么撵着似的,头也不回的出门了,“怎么这么着急啊……” 喃喃着,某只低头,然后便看到了那触目惊心的一处处草莓,顿时慢半拍的老脸羞红了,尼玛的,她的一世英名啊! 玖岚出去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才回来,这时,某只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桌旁等着了,表情一本正经,身上还是那一身大红的嫁衣,安静的坐在那里,俨然是皇后的威仪模样。 “小姐,菜端来了,属下挑了几样您喜欢吃的。”玖岚把盘子一道道的放在桌面上,眼神还有些躲闪。 某只不轻不重的咳嗽了几声,才拿起筷子,若无其事的吃起来,肚子填了七成饱,她看向玖岚,“那个小玖啊,很多时候,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你可懂?” 玖岚似懂非懂的点头,“喔。” 某只又淳淳善诱,“那个,你觉得我还威武不屈吗?” “呃?”玖岚有点犯傻,“威武不屈?”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某只嘴角抽了一下,怎么才能不动声色的让这位姑娘明白自己不是被人家吃了呢?不对,是怎么才能挽回自己被吃的形象呢?也不对,哎呀,总之就是自己威武不屈的,“那个,其实吧,皇上的身上呢也留下了很多痕迹,是我干的……” “咳咳,小姐,这个您不用告诉属下……”玖岚低下头,羞恼不已,小姐跟自己说这些干什么,难不成自己还去看皇上的身…… 某只嘴角又是一抽,这姑娘怎么就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呢,偏偏她也不好挑明,她也是傲娇的好么?“姐就是想让你知道,我和皇上是彼此彼此,半斤八两,不对,是旗鼓相当,不存在谁强谁弱的问题,这下可是懂了?” 玖岚却更加的茫然疑惑了,“您要和皇上比武了吗?” “噗……是,是,也算是打架,不过是妖精打架,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不对,输赢也重要,姐可是要当女王的……”某只自己也语无伦次起来。 玖岚早已听不下去,“小姐,您还是吃午膳吧,昨晚您没睡好,一会儿还可以眯一下,皇上去喜庆殿,一百多桌的流水席,只怕不到晚上不会回来。” “他晚上才能回来?” “是,就算是早,也要一两个时辰,满朝文武都在,皇上太早离席也不好看。” “嗯嗯,那就好,那就好……”她还可以再做一下心理建设,虽然她是个女汉子,可是两世加起来,她也没谈过一次恋爱,还是纯纯的…… 之前他那般箭在弦上,她还是紧张慌乱了,据说很疼很疼哎…… “小姐?”玖岚见她失神,忍不住唤了一声。 某只抬起头来,下意识的干笑一声,“我不怕,对,我是女汉子我怕谁,不就是那一下子嘛,闭着眼就过去了……” “……”玖岚又无语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某只也不需要她说什么,自己安抚好了自己,又开始喝起汤来,只是面色还是有那么一点纠结。 玖岚在旁边无声的陪伴着,偌大的殿里只有某只细微的喝汤声。 忽然,不远处的角落里,那条密道的出口被轻轻的掀动开了。 某只动作一顿,抬眼看去,心里下意识的缩了起来。 而玖岚还有些茫然,这条密道除了皇上和小姐,可就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这大白天的,谁有正门不走,突然走密道了? 密道打开,走出来的人让玖岚面色大变,猛地拔出剑来,只是还未出口声张,身子忽然就软软的倒下。 一击就倒,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 这样的武功可谓是登峰造极了。 某只有些意外,却又不太惊异,他要是迟迟一直不出现,她才会心神不安。 如今倒是更好,看到他,她也可以放心了。 “你来了?”她坐在那里没动,只是把玖岚倒下的身子整理了一下,让她躺的舒服一些。 “嗯,我来了。”他也回了轻飘飘的几个字,走过来的步子从容不迫,还是一袭风骚的红衣,颜色与她身上的一样红的耀眼。 他一步步的走近,她依旧坐在那里不动,眼神直视着他,将近半年不见,他似乎美的更妖孽了,只是脸上清减了一些,瘦的的让人心口发酸。 走的近了,她才看到那红衣上还沾染着风尘仆仆的气息,还有血腥的味道。 她眉头一皱,“你受伤了?” 即墨殇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深如古井的眼眸里翻滚着无数的情绪,她美艳动人的小脸,她身上红如火的嫁衣,他闭了一下眸子,万马奔腾再睁开时也化为沉寂如海,“你还关心?” “即墨殇,我……”某只抿抿唇,声音有些干涩,在他面前,她说什么都有些没底气。 他慢慢的蹲了下来,眼神与她平视,贪婪的,狂热的,痴怨的,她受不住的瞥开脸,他才轻笑一声,“小丫头,你可真是够坏的。” 某只说不出话来,双手不安的放在腿上。 即墨殇伸出手,缓慢而坚定的握住,不容她挣扎,他的手有些凉,似乎还带着雪城的寒冷,让她心口又是一颤。 “你是不是忘了答应本王的三年之约?”他摩挲着她温软的手,一直触碰到那一只镯子。 某只哑声道,“没有。” 他默了一下,忽地又轻笑出声,“没忘?那为何这般着急的嫁了?” “即墨殇,你该知道当初我说三年之约不过是权宜之计,我……” “可是本王当真了!”即墨殇截住她的话,“而且,小丫头,就算是你迫不及待的想嫁人,也该是嫁给本王吧?聘礼和嫁衣,本王都早一步送来了,你说,你现在算不算是毁婚?” “即墨殇,那是你自己的想法,我并没有答应,你明知道我心里喜欢的人是他……”某只实在不喜欢这样拖泥带水的,若是伤痛,也一次性的都解决了吧。 闻言,即墨萌的眸底果然就划过一丝伤痛,握着她的手一紧,“小丫头,你对本王就一点情意都没有?” “对不起,我……” “本王不想听这些!”即墨殇的语气变得急切,失了一贯的慵懒和散漫。 某只咬住唇,不再说话。 气氛僵滞,只听到两人或急促或压抑的呼吸声。 半响,他才自嘲的开口,“你可知本王这次去雪城是所为何?” 某只摇摇头,“不知。” “本王找到了可以送你回去的办法。”他的视线紧紧的锁着她,一字一句道, 某只身子一颤,“然后呢?” “你想不想回去?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他问的很轻柔,可身子紧绷着,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半响,某只坚定的摇头,“我回不去了。” “为什么?” “心留在这里了!” 即墨殇的呼吸又开始急促,“本王不信你带不走!” 某只忽然反握住他的手,“即墨殇,你一个人走吧,去找她,她的心是完整的,若是你有心,她一定会只属于你一个人,好不好?” 即墨殇视线锁着着她半响,才苦笑一声,“果然,是这样的结果。” “即墨殇!” “你说,若是本王强行带你走呢?” “你不会!” 即墨殇身子一震,“你为何如此笃定?” “你不想天下大乱的对不对?你也知道皇上会是一个好皇上对不对?你更知道觉能大师的预言是不可违抗的对不对?不然你也不会去雪城……” 即墨殇看着她,幽幽的笑了,“是,你说的都对,你赌赢了,其实最重要的还是本王的心,本王喜你,心悦你,所以怎么会让你成为红颜祸水?又怎么会忍心让你抛下这里的一切?又如何舍得看着你变得不完整?” “即墨殇,我……”某只的喉咙发堵,“这一世,我亏欠了你,那一世你一定会得到补偿的,你一定会有一份完整的感情,没有别人。” “你保证?” 某只重重的点头,“我保证。”上一世的自己连初恋都没有,遇上妖孽一般的即墨殇,一定会倾心相许的。 “可是那一世,你若不认识我怎么办?若是再喜欢上了别人怎么办?若是本王去晚了怎么办?”他喃喃的问着,眼眸里有些茫然。 某只被他问的噎住,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片刻,他的眼眸里忽然带了笑意,柔声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的那一世记得我。” “什么办法?”某只被他看得有些不安起来,却躲无可躲。 “就是这样!”他忽然倾身过来,唇准确无误的贴在了她的唇上,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 某只睁大了眸子,脑子里一片空白。 直到他狂热的开始吸吮着索取,她才清醒过来,下意识的挣扎着,躲闪着。 可他却不允许,手臂有力的箍住她,一只大手更是捧住她晃动的头,用力的压下他,承受着他火热的给予。 他的吻激烈如狂风骤雨,渐渐的席卷了她的感官,属于他的味道也无可抵挡的进了她的肺腑,她的眼眸有些酸胀,却不再挣扎。 他吻了很久,久到想这一刻睁开眼便是天荒地老。 等他离开她唇的时候,他喘息着在她耳边道,“这样你可是记住我了?” 某只下意识的点头,“嗯”了一声。 “一定要先爱上我,加倍给我!” “……好!” “这一次约定,你可会再负我?” “绝不相负!” 得了她的这一声,即墨殇终于放开了她,给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视线在她的微微红肿的唇上又流连了片刻,才似释然的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题外话------ 以后都是一更哈,有新文连载,木禾精力跟不上,咳咳 第十八章 洞房花烛夜 “你吃剩的?”即墨殇指着桌面上的四菜一汤,懒懒的问。 某只的思绪还有些沉浸在混沌里,闻言,怔了一下,点点头,“喔,你想吃?” 即墨殇修长的手指敲了一下桌面,邪邪的笑道,“你要是伺候本王用膳,本王便不介意吃你的剩饭。” 某只瞥开脸,“我不会伺候人。” 两人经历了刚刚那什么什么已经够暧昧了好么? 那个吻是补偿,是前世相遇的约定,可也是这一世的结束,她可不敢再近一步了,身上的嫁衣还穿着呢,若是让某人知道了,定不知会酸成什么样?对了,某禽兽要是回来了看到这一幕…… 她正想撵他走,即墨殇忽然幽幽的开口,“本王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 闻言,她什么话也只能先咽下去了,心里酸酸的,嘴上却没好气的道,“谁让你不要命的往回赶?” 一边说着,手脚却开始麻利的给他盛汤。 即墨殇神情还有些哀怨,“小没良心的,本王那都是为了谁?” “咳咳……喝你的汤吧。”某只把勺子递给他。 即墨殇也不接,说的的颇委屈,“本王现在很饿,闯阵可是很耗体力的,你确定就只给本王喝汤?” 某只没好气的把勺子硬塞到他手里,“你饿了那么长时间,先喝汤暖暖胃,不然一会儿吃东西太多,会不舒服。” 闻言,即墨殇就笑了,开始心甘情愿的喝着汤。 某只等他喝了一小碗,便开始挑着营养又好消化的菜往他碗里夹,他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古井幽深的眸子里荡着满足的笑意。 某只想到他身上的血腥味,不放心的问,“你没受伤吧?” 即墨殇一边大爷似的吃着美食,一边漫不经心的回应,“本王的武功普天之下还没有可以伤到,那是别人的血。” “有很多人受伤吗?”某只眉头一皱。 即墨殇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你是心疼本王的人还是……皇上的人?” “咳咳,你们两人的属下我都不舍得行吧?”某只赶紧又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堵住他的嘴。 即墨殇吃下后,才轻哼了一声,“姚家和皇上都摆下了阵,本王他们还是困不住的,只是那些属下受了点伤。” “那他们现在人呢?” “大约已经出来了。”即墨殇语气又幽幽的了。 某只眨了眨眸子,“什么意思?” “你连天地都拜完了,一切便是板上钉钉的事,还困着本王的人有什么意义呢?” “咳咳,那啥,吃这个鱼,味道很鲜美……”某只低头,给他夹了一块鱼过去。 即墨殇却视若不见,凑近她,暧昧的道,“你说,若是本王现在和你成就好事,是不是比起拜天地来更板上钉钉,嗯?” 某只往后仰了仰身子,呵呵的干笑着,“别闹啦,那啥,我现在是不是要喊你一声皇叔?” 闻言,即墨殇恼恨道,“闭嘴!” 某只撇撇嘴,不说话了,乖乖的给人家去挑鱼刺,收拾好了,才道,“那啥,还是吃鱼吧。” 即墨殇这才又举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气氛有些沉闷,某只只好没话找胡说,“小玖,没事吧?” 即墨殇连看都不看一眼,“就是睡一觉而已。” “那你要不要给她解开穴位?” “解开干什么?看你我秀恩爱?”即墨殇酸酸的,带着点幽怨。 “咳咳,还是继续睡吧。”某只又给他盛了一碗汤,才问道,“你是不是从雪城带回来一只灵兽?” 即墨殇喝着汤,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在哪里?”某只对这个还是有几分好奇的。 “和你那只去秀恩爱了?” 某只惊异道,“两人发展的那么快?” 闻言,即墨殇又幽怨了,“因为某兽不像你那么没良心,几年了心都捂不热……” “咳咳,那啥,你是怎么收复的那只灵兽啊?”某只赶紧换话题。 “在雪山上等了一个月。”他说的轻描淡写。 某只却听的心口一缩,“是和我的那只一样的?” “算是同源。” “那长什么样子?” “比你的干女儿更威武神气。” “咳咳,有名字么?” 即墨殇放下了勺子,“有。” “叫什么?”某只的头皮有点紧。 果然,“叫宝宝!” 某只有点抓狂,“能换一个么?” 跟自己同名,这算什么? 即墨殇却摇着头,颇为幽怨的道,“本王的那只宝宝没良心的跟别人跑了,又找回一只来,碍着谁了?” 某只的眉头都快打成结了,还能碍着谁?就算她不介意和一只灵兽同名,可是那禽兽肯定是不愿意的,想象一下也知道,若是这妖孽动不动就把某兽抱在怀里,宝宝宝宝的喊着,某人能受得了? 这不是诚心在膈应? “那啥,咱们商量一下,再给它换个更好听的名字呗?” “本王觉得这个就不错。” “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除非本王的那一只宝宝能回来。”即墨殇的态度很坚决,还不许他有个精神寄托了?哼 某只叹气,“好吧,那麻烦您喊得时候低调点。” 即墨殇轻哼了一声,背倚向了后面,半眯上了眸子,看那样子似乎是想睡一会儿。 见状,某只就有点着急,“哎……” 她刚张口,即墨殇就疲惫的打断,“别吵,本王累了。” “那也不能在这里睡啊。”这里是新房啊。 即墨殇忽然睁开眸子,笑了,“也是,要去床上躺下才对。” 话落,他真的站起身子,要往那张龙床上去。 某只吓的赶紧也站起来,拦在他面前,“即墨殇,别闹,这里是永和宫,要是有人闯进来看见……” 即墨殇嗤笑一声,“看见又如何?本王岂会在意那些?” “即墨殇……”某只语气加重。 他这才无奈的道,“好,本王就退而求其次,不睡床,去软榻上休息一会儿总行吧?”话落,不等她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来,直接拉起她的手一起拽着去了窗户下的软榻上。 “即墨殇,你不能……”某只被他拽着手,再用力拽挣脱不开,只能随着他一起坐了下去。 他一挨着软榻,就踢了鞋子躺了下去,只是手还握着她的,闭着眸子,慵懒的道,“你再说话,本王就拉着你一起睡了……” “你……”她开了口,看到他眼眸下的疲惫和暗影,又忍住了。 片刻,她心里叹息一声,扯过旁边的一条毯子,给他盖在了身上。 即墨殇闭着的睫毛颤了一下,唇角似勾起,很快,呼吸平缓了下来,悠长而缓慢,渐渐的熟睡了过去。 他的手一直握着她的,没有松开。 她小心的试着挣开过,只是纹丝不动,她遂放弃了。 坐在边上,看着他的睡颜,脑子里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有很多的话想问,却说出口,这一世亏欠了他,只希望那一世自己能够记得他,认出他,好好的补偿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睡得很踏实,眉头都是舒展的。 只是慢慢的她开始心焦起来,万一有人来了怎么办?尤其是某人,看到这样的画面,会怎么想? 她忐忑不安中,事情却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忍不住皱眉,难道这妖孽在外面也安排好了? 天色渐渐的暗淡下来,外面还是静悄悄的,某只终于沉不住气,用力去掰开他的手指。 他紧了一下,似是叹息一声,终于还是不舍的放开了手,幽幽的睁开了眸子。 “睡醒了?” “你若是不打扰,本王就不会醒。”他控诉着,刚刚醒来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沙哑,不过脸上的疲惫倒是消散了。 “醒了就赶紧走。” 他却依旧不动,双手枕在头后面,懒懒的道,“急什么?” 某只开始去推搡他,“还急什么?一会儿皇上就回来了,要是看到……” 闻言,即墨殇就笑起来,“你说我们现在像不像在偷情?” 某只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偷情个鬼啊,赶紧的走人!” “放心吧,天不黑他回不来。” “为什么?” “难道就许他给本王摆阵,本王就不会困住他了?” 某只惊了一下,急切的道,“你给他摆阵了?那外面的人呢?都困住了?你也太胆大了,这是在宫里啊,要是被人知道,你有几个脑袋?你就算是武功高强,你担的起谋害皇上的罪名?” 即墨殇猛地坐了起来,“你这是担心他还是担心我?” 某只站起来,呼吸急促,“你们哪一个我也不想看着受伤,行了吧?” “呵呵……放心吧,本王是那么没有脑子的人么?” 瞪着他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某只掐着腰,气咻咻的低吼,“快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即墨殇却扯着唇角,啧啧了两声,才慢悠悠的问,“小丫头,你前世是不是也这么泼辣?” 某只一噎,磨牙道,“不是,而是比现在还要泼辣,害怕了吧?” 即墨殇摇摇头,暧昧的道,“不怕,越泼辣在床上征服起来才越有成就感。” “噗……”某只的老脸热了热,“不要脸。” “呵呵……”即墨殇愉快的笑起来,片刻,忽然止住笑,问道,“不过,前世的你不会也……”他没有说出口,而是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他的疑问。 那就是胸部的大小问题…… 某只羞愤了,“尼玛的,姐发育的很好,很好!” “真的?”他却似乎不信。 “呼呼……当然是真的,肤白貌美,身材火辣,绝对是罕见的尤物。” “呵呵,说的本王都开始期待了。” “那你还快去?” “急什么?” “你难道不急,我反正也嫁人了,你就去找她呗。”最好现在就走,他留在这里就像是个炸弹。 “本王对她还不熟呢,总要对她多了解几分,过去后也好培养感情不是么?”他说的煞有介事。 某只竟然无言语对,半响,才无力的道,“你说的没错,不过等我以后有空了再给你好好的讲关于她的一切好不好?” 即墨殇眼眸闪了闪,“也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是极,是极……”某只做了一个送行的动作。 即墨殇这才慢条斯理的站起来,整了整衣服,往密道的出口走去。 某只见状,愣了一下,“我还没问,你是怎么知道这条密道的?” 即墨殇回头,笑道,“本王自然有办法。” 某只脑子里闪过什么,忽然道,“是不是青眉?” 即墨殇已经走到出口,闻言,顿住了步子,意味深长的道,“小丫头,你总是这么聪明,本王又不舍得走了怎么办?” 某只忙摆手,“我懂了,只要她没有坏心,我不会拿她怎么样的,这总行了吧?” 听了这话,即墨殇才冲着她挥挥手,走了下去,身影不见的那一刻,忽然扔上来一样东西,不偏不倚落在了软榻上,“虽然祝福你们什么大喜的话本王没有那个度量,可礼物还是有的!” 某只盯着软榻上的盒子,喉咙又堵了一下,“即墨殇……” 那人已经走远,只轻轻的留下一句,“不用太感谢,明日的奉茶本王就不参加了。” 某只站在原地,僵了半响,才慢慢的把软榻上的盒子拿起来,盒子很拙朴,似乎还带着雪山上的冷意,冰凉沁骨,她指尖颤了颤,忽然不敢打开。 夜色越来越深,躺在地上的玖岚忽然动了动,整个寝殿里都铺着地毯,睡在上面倒是不觉得凉,只是她睁开眼的那一刻,还是惊骇的一下子站起来,失声喊道,“小姐,您没事吧!” 某只坐在软榻上,手里还拿着那个盒子,看她醒过来来,才慢慢的回神,无力的摇摇头,“无事,你可有什么不舒服?” 玖岚浑身运行了一下气息,没有任何不适,遂摇摇头,“属下无事,摄政王他……” 她四下寻找着,没有任何痕迹,只是桌面上的菜少了很多,那盆汤已经见了底,而软榻上,还留着明显睡过的痕迹,她眼眸又是一惊,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某只叹息一声,“不要多想,什么都没有,他就是吃了点东西,觉得疲惫,在软榻上眯了一会儿。” 玖岚讷讷的“喔”了一声,走过去,装作随意的整理了一下软榻。 某只失笑,“就算这样,皇上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的。” 玖岚闻言,顿时又急了,“那怎么办?” 某只摆摆手,“放心吧,皇上应该是猜的到他回来的。” 那只妖孽岂会是甘心吃亏的人,定然会讨回点什么来,而皇上大约也是……默许了吧,他不是说会替她补偿他?不然那只妖孽的人也不会能困住他这么久…… 玖岚想了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属下把桌面收拾一下,要不要再给您准备一份晚膳?” 某只摇摇头,“不用了,我不饿,你都端下去吧,顺变看看外面都是什么情况了。” “是!”玖岚应了一声,麻利的收拾好桌面,出了寝殿。 某只又叹息一声,起身走到床边上,把手里的盒子放在枕头下,去了后面的浴室。 半个时辰后,她换了自己缝制的睡衣走出来,淡粉的及膝裙子,露着光洁白皙的玉臂和小腿,长长的头发都散了开来,披在肩上,一直到小蛮腰,还湿漉漉的发着水汽,十分诱惑人。 想了想,奔着似露非露才是最高诱惑的宗旨,她又在外面披了一件软袍,腰上松松垮垮的系了一下,走的步子大了,玉石般的小腿就若隐若现的。 某只对自己的造型很满意,只是玖岚进来后看到了,却是脸色一红,“小姐,您怎么穿成这样了?” 某只坐在床沿上,整理着床铺,“不穿这样穿哪样?姐要睡觉了好么?” “可是皇上……” 某只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她,“皇上怎么了?” “皇上还在喜庆殿和满朝的大臣们喝酒呢。” 某只皱了一下眉,“从中午走了,就一直在那里喝酒?” “刚刚属下去打探回来的消息是这样说的,帝王大婚,摆的场面本身就比较大,众大臣又都拉着皇上不放人,一百多桌的酒宴呢,一桌桌的轮下来,可不就到现在了?” 某只懂了,那妖孽肯定是吩咐了他的人在宴席上拼命灌酒缠着说话了,一百多桌,也不知道他会喝成什么样?“其他人呢?” “后宫的那些女人早就都离席了,只剩下男人们还在喝,菜都更换了两拨了,楚郡王,皓然公子,还有少爷,兰世子爷都在,还有其他的几位皇子。” “他们可有帮着皇上挡酒?” “挡了,少爷的酒量不好,挡了几杯就不行了,皓然公子也不太能喝,就是楚郡王和兰世子爷喝的多一点,现在据说也都开始醉了……” 某只揉揉额头,“墨水呢?就没熬点醒酒汤?” “熬了,皇上和他们也都悄悄喝了,只是喝得酒太多,估计……” “那现在呢,快回来了吧?” “嗯,应该是快了……”摄政王都走了,肯定会放皇上回来了。 不出所料,片刻,便听到了脚步声,脚步声有些凌乱,且还不是一个人的。 走到门口,某只便听到了楚玉的叫喊声,“哎呀,可不能这样不厚道,臣今晚挡了多少酒啊,还不能让我们闹个洞房?哈哈哈,兄弟说干不干?” 没有人响应他,墨水小声的劝,“郡王,您就先回去吧,您也喝多了,赶紧的去休息……” “不要,小爷才没有醉,我还能再和三大碗,来,来,去闹洞房……” “郡王爷……”墨水挡着不让他进。 楚玉开始耍酒疯,“让开,皓然,漓,咱们一起撞进去,一定要看看新娘子有多漂亮……” “楚玉!”这次开口的是即墨萌。 某只听着他的声音到还算是冷静,该是没有醉。 可楚玉借着酒胆子,根本就不听,“皇上,大喜的日子都是要闹的,您是皇上也不例外,是吧,兄弟们……” 兄弟们还是没有回应的。 某只在殿里翻了个白眼,不轻不重的喊了一声,“小玖,帮本宫拿衣服来穿上,既然小郡王这么想看,岂能让他失望而归?” 玖岚嘴角抽抽着,一动没动。 而门外,听到这一声的楚玉眨眨眸子,对着即墨萌道,“呃?已经躺下等您了?” 即墨萌的面色有点红,又有点黑。 楚玉忽然笑起来,“呵呵呵,恭喜恭喜哈,既然如此,微臣就先回了啊,那啥,您快去吧,别让皇后娘娘等急了……” 话落,摇摇晃晃的转身,嘴里还咕哝了一声,“要是榛悦也这么热情该多好……” 秦浩然本来还扶着他,闻言,一下子撤了手,他一个没站稳,差点跌倒在地。 而后面的兰漓则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背影微微弯着,一步步离开,越走越远。 即墨萌这才推门进去,四下看了一眼,视线在软榻上落了落,便不动声色的收回,最后黏在她的身上,再也挪不开。 散开的长发,勾勒着那张清丽脱俗的小脸,微微敞开的衣襟,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肤,视线往下,那截小腿像是莲藕似的,无声的诉说着诱惑。 他身子一绷,呼吸急促起来。 玖岚见状,忙道了一声“属下告退!”就匆匆离开。 殿门关上,小鱼儿想要跟着进来,被玖岚一下子挡回去。 小鱼儿还不悦,“奴才还要伺候主子洗漱沐浴……” “你若是不想被你家主子挖了眼睛,尽管进!” 闻言,小鱼儿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泄气了。 花若风眨眨眼,“皇上真是好福气!” 玖岚狠狠瞪他一眼,“流氓!” 花若风一噎,“我又怎么了?” 玖岚不屑理会他,离得远远的,花若风不甘的看向墨水,“兄弟,你说,我到底怎么了就流氓?” 墨水淡淡的扫他一眼,“把你脑子里的洞给补上就不流氓了。” “噗……”他脑子里的洞就开的那么明显,怎么每个人都看见了?他不就是想象了一个热情如火的美人等待的画面…… 殿里的画面,比起他想象的还要有热度。 某只为了让人家别问三问四的,所以也是下了血本的。 眸子里含着春水荡漾,肩膀的软袍还不经意的忘下拉了一下,下面的衣摆更是开的有点大,这样还不够,她添了一下唇,嘤咛一声“好像有点热!” 于是,把外面的衣服也给脱下来了,于是,就变成了清凉的诱惑。 于是,即墨萌就忍不住扑过来了。 “墨宝,你竟然诱惑朕……”即墨萌眼眸都有些红了,奔过来后,却盯着她,一时没有动手,像是在欣赏她的风情,又像是不知道该先碰哪里。 “咳咳,这是我新作的睡衣,好看么?”某只眨巴着眸子,天真无邪的看着他,还不经意的撩了一下头发。 即墨萌呼吸更紧,沙哑的道,“好看,以后只许给朕一个人看!” “好!”某只应了一声,忽然站起身来,软若无骨的小手就放在了他的衣领上。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看着她的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 她的手开始打颤,尼玛的,这种戏码还真是不好唱,解了半天,也没揭开,她哭丧着脸呻吟道,“解不开……” 话落,即墨萌忽然发力,抱着她就直接压在了床上。 身下是柔软的锦被,两人跌落进去,像是坠进了云朵里。 她忽然开始有些慌乱,“那个,你要不要先去洗澡?” 即墨萌抚摸着她沐浴后的肌肤,大手如着了火,“一会儿一起洗……” “那个,那个,你,你衣服……” 他单手解着扣子,视线自始至终盯着她,片刻,身上只着一件亵衣,劲瘦的身子滚烫而紧绷,如绷直的弦,一触即发! “宝宝……”他呢喃着,唇终于克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一开始,还如绵绵细雨,渐渐的狂烈如骤,灼烫如火,焚烧了所有的理智。 她的脑子也开始变得空白,可感官却又强烈的颤栗着,被他的热情席卷了一切,双臂紧紧的缠上,闭上了眸子。 殿里的灯只剩下一盏,明黄的帐幔垂下,遮挡起一床的香艳凌乱。 最后两件衣服也被急切的抛了出来,纠缠在一起…… 情开始燃烧,空气开始沸腾了,一声声的低吼和呻吟冲破了云层,羞的月亮都躲了起来。 夜正浓,爱的乐曲终于奏响…… ------题外话------ 欢迎妹子们进群哈,进群的步骤和群号在置顶的评论里,么么么 第十九章 新婚燕尔 一个时辰后,她有气无力的喃喃提醒,“不是说要去沐浴了……” 沐浴好啊,自己可以休息一下了。 “还是等下一次吧……” 某只满是汗水的小脸顿时苦逼了,“尼玛的还来……” 说好的要温柔怜惜呢?简直就是禽兽啊…… 禽兽了又一个时辰后,某只累的连说话都不利索了,“尼玛的,你,要是还不去洗,我就死给你看……” “你刚刚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闭嘴,这次是真的要死了……” 要么是腰断了,要么是骨头碎了,也可能是呼吸窒住了……总之,她真的不行了。 或许是看她真的坚持不了了,即墨萌这才好心的抱起她,走向浴室,“好,先暂时这样吧,不过要一起洗……” 一起洗的下场,就是某只再次沦陷成了禽兽嘴里的肉,等她被抱出来的时候,她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即墨萌塞到她嘴里一颗药丸,又给她全身上了药,这才搂着她心满意足的叹息一声“果然还是大婚好……” 以为之前那脸红心跳的亲昵就是极致的欢愉,却原来与此刻的飨足比起来,小巫见大巫了。难怪洞房花烛夜也称之为小登科,果不其然! 某只听不到,睡得天昏地暗,惨遭揉碎的身子被他轻柔的按摩着,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他揉了半响,直到自己的呼吸又开始粗重,他才不舍得收回手,摸向枕头底下,果然有东西。 盯着那个盒子,片刻,他还是打开了,里面是一朵千年雪莲,冰清玉洁,还带着雪山上的寒气。 盒子里还有一张纸条,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若是不想下不了床,就想办法让他吃了。” 即墨萌看了片刻,重新合上了,想了想,放在了稍远的床头,语气酸酸的咕哝了一句,“可惜你的好意浪费了……” 心里还是有些欣慰的,她一定没有看盒子里的礼物,不然岂会…… 他低头望着怀里的睡颜,再次爱恋的印上一吻,这才搂着她沉沉的睡去了。 一夜好眠! 其实离着天亮也没有几个时辰了,即墨萌精力充沛,稍稍睡了一下,睁开眼便是神清气爽。 只是他怀里的人还紧紧的闭着眼,睡得人事不知。 他也知道她确实累坏了,昨晚上她一次次的说着软话告饶,可是他却沉浸其中、无力自拔,不是不想怜惜,只是那温柔乡、英雄冢,他真是甘愿一次次死去了! 想到昨夜的重重,他苏醒的身体又开始蠢蠢欲动,看了下外面的天色,又叹息一声,还是让她再休息一会儿吧。 外面的那几人早已等候着,时刻听着殿里的动静。 小鱼儿和玖岚比较着急,反观,墨水和花若风兄弟就很淡定了。 小鱼儿焦灼的来回转了几圈,忍不住问,“要不要提醒一下主子啊?” 花若风挑挑眉,“提醒什么?” 小鱼儿噎了一下,“还能提醒什么?这个时辰了,难道不用起了?” 花若风扯了一下唇角,“你敢闯进去?要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咳咳咳,到时候主子要是真的想把你的太监之名变得名副其实,呵呵哒!” 闻言,花若雨就皱起眉来,警告似的看了一眼小鱼儿。 小鱼儿顿时羞愤了,“看我干什么,管你什么事?” 花若雨在他的某处落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确实也没什么事。” “你,你……”小鱼儿指着他,脸红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花若风听到这信息量巨大的话,一下子倒是兴奋了,“这么说,还真的是……哈哈哈,兄弟威武!” 花若雨没有说话,不过给了他一个必须的眼神,这可是男人的尊严! 可小鱼儿就受不住了,“你休想……” 玖岚揉揉额头,“你们能不能关起门来再说这些非礼勿听的事?” “我才没有什么非礼勿听的……”小鱼儿还想解释。 玖岚却不听他的那些欲盖弥彰的话,看向在场唯一一个还正常点的墨水,“你说怎么办?” 墨水凉凉的道,“什么都不用做,等着便是了。” 玖岚皱眉,“可是早上还有敬茶……” “放心,皇上心里有数,昨晚便说了,今日的敬茶礼安排的比较晚。” 闻言,玖岚总算舒了一口气,只是想到别的又迟疑着问,“可是小姐也不知道……” 听了这话,其他在场的男人们就都不说话了,这还真不好说啊,依着皇上修炼的武功,又是憋了那么久的,水知道现在威武的某只还能威武的起来不? 又是一个时辰而过,殿里还是静悄悄的,外面的几人都早已换着岗的去吃了早膳,可里面一点的动静没传出来。 小鱼儿又沉不住气了,“难道还能连早膳也不吃了,就不饿?” 闻言,玖岚也是着急,“昨晚上小姐就没吃……” 其他三个男人都不说话,唉,皇上吃肉就吃饱了,哪里还有胃口吃别的?至于某只,估计想吃也没有力气了吧? 外面的话再小声,也瞒不过里面的即墨萌,听到她没吃的话,似是找到了一个可以叫醒她的理由来。 他已经等了她半天了,可不想再一个人傻傻等了,他想和她分享那些快乐,昨晚什么都没来及的问…… “宝宝……”他附在她耳边,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叫着。 某只却像是听不到,依旧任性的睡着。 他纵容的轻笑一声,搂在她腰上的大手微微用力,唇也咬了她的耳朵一口,“再不起来,朕就用更热情的方式来叫了……” 某只身子一颤,立马睁开了眼,“尼玛的你敢?” 她以为她吼的很多大声,可其实说出口后在发现那根本就是在沙哑的呻吟,她看着他荡漾的笑,更加懊恼了,尼玛的,她竟然能发出这样的动静,让她去死了吧! 即墨萌笑得欢愉而满足,“是,朕不敢了。” 他的讨好,她却不领情,狠狠的掐了他一把,其实手上也没有什么力气,跟挠痒痒似的,“尼玛的,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昨晚,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你怎敢……” “呵呵……朕怎么敢什么?”他笑着逼近,琉璃般的眸子里是潋滟的璀璨。 某只羞愤的戳着他的胸口,“尼玛的,开了荤了不起啊,你的脸皮就能翻天覆地的厚起来……” “宝宝……”他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乱动。 某只却以为他是不想让她欺负了,“尼玛的,戳你几下怎么了,你昨晚戳……我不是也没找你算账?” “宝宝,朕不是不想让你戳,而是你再乱戳下去,朕就不敢保证会不会再继续重复昨晚的事情了……” 闻言,某只一下子就僵住不动了,半响,才哭嚎着骂,“尼玛的禽兽啊,现在欺负姐都有新花样了……” “小笨蛋,朕哪里舍得欺负你……”他搂着她在怀里温柔的哄着。 她继续假哭着,“还说没有,昨晚你欺负的还不够?” “朕那是疼爱你,宠着你……” “嘤嘤嘤……我不要行不行?” “不行!” “嘤嘤嘤,看看,你还说不是欺负,这么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依着我。” “宝宝,我们是夫妻了,这是夫妻之前的情趣……” “尼玛的有这么情趣的吗,姐都快没命了!” “可是之前我们不是商量好的嘛……” “呜呜呜……姐哪里知道你那么变态。” “宝宝,这是你的福气。” “福气个鬼!” “好吧,那你说怎么办?” “嘤嘤嘤,我想回家睡行不行?” “绝无可能!” “那以后就得听我的……” “朕尽量……” 两人在床上温存腻歪了又半个时辰,直到某只的肚子开始抗议,即墨萌才伺候着她穿衣,不是某只矫情,而是实在身子乏力,不过见他穿着穿着就开始不老实,又恼恨的把他的手拍开,没好气的道,“喊小玖进来。” 即墨萌眸光闪了闪,在床上看了一眼,不舍得收回手,同意了,“也好。” 某只又瞪着他,“那你还不赶紧的先披上人皮?”这只禽兽! 即墨萌闷笑了一声,又从善如流的道,“好!” 他从容不迫的站起身来,倒是某只看着人家背上的抓痕,羞恼的瞥开了脸。 片刻,他穿戴整齐,对着外面喊了一声,“玖岚进来!” 闻声,玖岚忙推门进去,小鱼儿也很想跟上,被花若风一下子拉住! 殿里似乎还弥漫着浓浓的春意,玖岚有些脸红,没敢看即墨萌,直接走到龙床边上,“小姐……” 某只可怜兮兮的看着人家,“小玖,姐还能活着看见你真好。” 玖岚嘴角一抽,简直不知道说什么了,“咳咳,小姐辛苦了。” “嗯嗯,岂止是辛苦,简直是死里逃生……” “咳咳……属下还是伺候您穿衣服吧。”头一次听到新娘子起来说这样的话的,小姐也真是……被折腾的惨了吧,连自己威武霸气的形象都宁可不要了。 某只任由她摆弄着,穿上早上敬茶需要的那一身宫裙,大红的裙衫,绣着富贵的牡丹和凤凰,象征着她贵为皇后独一无二的荣耀,再衬着她初为女人的娇媚动人,美艳不可方物。 只是下床时,某只很可耻的晃了一下,娇软的模样倒是有几分楚楚动人了,只是她不喜啊,不但不喜,还深深的觉得丢脸,对着一脸正经的即墨萌再次投去幽怨的眼神,都怨你,都怨你,禽兽…… 即墨萌照单全收,对着玖岚吩咐,“把那元帕交给徐嬷嬷,她知道会怎么做的。” 闻言,玖岚脸上一热,恭敬的到,“是!” 这才敢看向床上,凌乱而香艳,诉说着昨夜的激情火辣,锦被掀开,果然有一条雪白的帕子,上面红梅花开,正是贞洁的象征。 她红着脸收起来,“属下先告退。” 话落,急切的转身离开。 某只傻愣愣的等着她推门走了,才呻吟一声,“不是吧?还要拿着这证据到处给人欣赏?” 即墨萌的面色也有些红,“这是规矩,不然后宫的那些女人指定会依次来做文章,污你的名节。” 闻言,某只又幽怨的瞪他,“姐的名节早就没了?” 你以为你以前干的那些禽兽事,她们都不知道? 即墨萌咳了一声,“你饿不饿?朕让他们端早膳来?” 某只傲娇的哼了一声,没说话。 即墨萌对着门外就又喊了一声,“去准备早膳,让御膳房熬一份补气养血的药膳过来。” 门外愣了一下,才应到“是!” 某只觉得自己快要没出息的变成怨妇了,“药膳?给你自己喝的啊?姐才不需要……”哼,补得好了,再给他折腾吗? 即墨萌走过来,与她一起坐在床上,含着笑道,“那你需要什么?” 某只躲开他伸过来的手,“哼,不和禽兽说话。” 他却拿过旁边的那个小盒子来,要笑不笑的道,“你是不是需要这个?” 见状,轮到某只一下子没了底气了,尼玛的,昨晚放在枕头底下,也忘了跟他说了……“那个,你看见了?” 即墨萌点点头,“看了,是……皇叔送的礼物?” “对啊,不是送给我的。”某只忙澄清。 “朕知道,是送给朕的。” “呃?送给你的?你怎么知道?” “朕昨晚打开看了。” “那……里面是什么?” “你猜?” “嗤,猜不到。” “那想不想知道?” 殿门这时推了开来,小鱼儿带着几个人端着一道道的菜走了进来,个个低垂着头,什么都不敢乱看,摆好早膳,便又老老实实的退了出去。 桌面上开始飘着香气,某只不理会他,站起来便要过去补充能量。 奈何,身子还是软软的,即墨萌闷笑一声,忙放下盒子,扶着她走过去。 某只郁闷着个脸,暗自恼恨,为什么出力的人是他,可到最后受累的成了自己?这简直不科学…… 即墨萌扶着她坐下,亲自给她称好了药膳,放在她面前,柔声哄着道,“先喝了这个,你就不会那么虚弱了。” 某只有心不服输的回两句,可不争气的肚子闻到香味就立马投降了,于是,她化悲愤为力量,连着喝了两大碗,才算是找回点力气来了。 即墨萌这才给她夹菜,都是些补益的好东西,某只昨晚就没吃,又辛苦了一夜,可谓是来者不拒。 “慢一点……” “……” “快了你一会儿又该不舒服了。” “……” “就那么好吃……” “闭嘴!”这个禽兽,一字一句都在映射…… “呵呵……”即墨萌笑得很得意,可看到人家黑了的脸,又只好先收敛住了,换了别的话题,“朕告诉你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好不好?” “哼!” “是千年雪莲。” 某只的手顿住,“他不是需要么,怎么舍得送你?” 即墨萌又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语气也酸,“他对朕自然不是很舍得,可是为了你,却是什么都舍得。” “什么意思?”某只还没有想到关键点,有些不解。 “你忘了朕修习的武功了?” “我知道啊,就是阳气旺盛,会变得更禽兽……”语气一顿,她忽然懂了,开始懊悔起来,“尼玛的,昨晚姐为什么没打开看?” 若是早知道,逼着也要让他吃了,自己也就不会被蹂躏的这么凄惨了。 即墨萌满满的都是柔情道,“朕很高兴,你昨晚没有打开看。” 只这一句,某只的那些懊悔就消散了,她懂他的意思,而他也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打开。 某只又哼了一声,低头吃东西,“那你以后吃不吃?” 即墨萌漫不经心的道,“吃,这么好的东西,不吃岂不是浪费了他的好意?” “那管用么?” “对朕的武功大有益处,对其他方面么……应该是也是如虎添翼。” 某只羞恼的低吼,“尼玛的姐是那个意思吗?姐是问,会不会让你不那么禽兽?” “你不要总想着诱惑朕,或许会管用。” 某只想到昨晚自己的各种诱惑,郁闷的想哭了,都怪她咯?她还不是因为…… 想到昨天下午的事情,她面色认真了几分,“昨天你从这里走后,就一直在喜庆殿饮酒?” 即墨萌点点头,语气有些酸了,“是,朕在饮酒,在做什么呢?” 某只难得心虚了一下,“咳咳,你怎么不回来?” 闻言,即墨萌语气更酸了,“回来?朕被人团团困住,能回的来么?” 某只挖了他一眼,“少说的那么可怜巴巴的,你要是想走,难道还能走不了?” 即墨萌神色哀怨,“朕走回来干什么?看你和他……” “即墨萌,我跟他没什么。”某只忙解释,这事确实是她做的不够周到。 “朕知道,不然,也绝不会放任他在这里待了一下午。”即墨萌轻哼了一声。 某只眸子闪了闪,呵呵的一笑,“皇上就是大度哈,这胸襟……” “哼,朕一点都没有胸襟,不过是不想让你觉得亏欠与他,给他些宽慰罢了,只这一次,下不为例。” “是,是,臣妾遵命。” 能做到这份上,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尤其是在古代,男子是很等的注重女子的贞洁,只是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就不能忍受,更何况他们还…… “你倒是说说,他都做了什么?” “啊?”某只开始装茫然,“就是吃了饭,在软榻上休息了一会儿就走了啊。” “真的?” “真的!”姐要是说了实话,你还不得酸死去? “他就那么君子?” “呵呵,当然,他是你皇叔嘛,这点伦常还是懂得。” “哼,朕才不会信,他要是真的顾忌这个,岂会走密道来与你相会?” “咳咳,好吧,他那不是太想给咱们送礼了嘛……” “除了送礼,他就没有其他亲密之举?” “你真的想知道?” 即墨萌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朕还是不想知道了。” “嘻嘻……就知道你口是心非!”某只笑着挨噌过去,“其实真的没什么啦,就是……抱了一下,握了一下手。” “还有么?”即墨萌觉得牙齿都酸了。 “咳咳,还亲了一下……” “墨宝,你竟然敢……” “哎呀,人家不是故意的,是没有防备,他就是想留下个印记,不是给我的啦,是给前世,他找到回去的办法了……” 即墨萌打断,“他真的找到了?” “是啊,是啊……”见他不再追究和纠结亲热的事,某只暗暗松了一口气。 “那你可会跟他回去?”即墨萌有些紧张的握住了她的手。 某只赶紧保证,“我跟他回去干什么?那边有一个等着他的呢,我都是你的人了,难道你还想不认帐?” 闻言,即墨萌用力的搂住她,“墨宝,朕总是担心你会被他花言巧语的骗走……” “噗……不会啦,这一世我只会是你的,你一个人的!” 即墨萌“嗯”了一声,搂着她半响,心里的担忧落下去后,却又想起别的来,语气又不爽了,“为什么前世要许给他?” 某只翻了个白眼,“这是天意好不?不然你想你们俩这一世打破头啊?” “可朕也想……” “好,好,那等着你跟他一起回去吧,你俩再去祸害那边的那一位去,姐正好落个清闲……” “哼,休想,你昨晚吃了朕给你的面,可是答应了至少给朕生六个皇子公主……” 某只一把把他推开,“尼玛的,你当姐是猪啊……” “朕不管,朕就要!” “姐也不管,姐就不要!” “好,既然你不要,那我们还是继续讨论刚刚的话题吧,你让他都亲了哪里……” “咳咳,我觉得吧孕育下一代是一个比较重大的话题,我们还是认真的讨论一番吧……” “那你觉得六个还多吗?” “咳咳,六个真是个很好的数字,再吉利不过了……” “嗯,朕也是觉得,最好三男三女,你觉得如何?” “甚好,甚好!” 一顿早膳吃了半个多时辰,吃完了,某只也终于有力气了,走路不再是弱柳扶风一般。 而关于昨天的话题也告一段落,有些事太过纠结了,反而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即墨萌握着她的手从殿里走出来时,便深深的知道,前一世,她会等着皇叔去找她,可是这一世,她只会是她的! 他爱恋的也是此刻这般模样的她,从她八岁开始,一路走到白头。 某只也明白,若是真的让即墨萌穿越回去找自己的前世,两人其实真的不太可能,那时候他才十岁,而她早已二十多岁,差了的不止是年龄,还有姻缘。 所以,只有那只妖孽正合适! 这便是天意注定! ------题外话------ 欢迎欣赏小剧场大魔王的最新力作,嘻嘻,是我们的色色同学写的,鼓掌 关于前世今生… 萌萌哒板着脸:为毛前世要给皇叔?! 阿殇表示:(邪魅一笑)承认吧!我就是主角! 漓哥哥内心期待:这么说下一世就是我了吗?! 宝宝:→_→请注意一下当事人的感受 第二十章 敬茶 两人牵着手走出来,男子一身龙袍威严霸气,美颜上却是温柔如水的笑意,整个人似被春风围绕,被春情荡漾,说不出的含情脉脉,令人大开眼界。 而女子红色的皇后袍加身,也多了一抹雍容的尊贵,清丽的小脸上是初为妇人的娇媚,眼眸里含着一汪欲说还休的春水,与曾经彪悍的女汉子形象也是大相径庭,让人感叹,果然嫁了人就是不一样啊。 携手并肩的身影,如画里走出来的壁人,赏心悦目,又心生动容。 “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几人纷纷行了大礼,真心诚意的祝福。 两人从青梅竹马,走到这一步,看似水到渠成,实则也不易,多少暗潮汹涌不过是隐在了水底下…… 即墨萌满意的点点头,“赏!” “谢皇上!” 而某只却皱皱眉,“怎么感觉听了这一声娘娘顿觉自己老了一辈?” 众人嘴角抽了一下,还以为您穿上这身凤袍就着调点了呢,结果……果然还是他们都太天真了。 即墨萌捏捏她的手,“是高了一辈,以后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这话说的有那么一点的意味深长。 某只眉头皱的更深,“尼玛的,你是不是又想耍流氓了?” 即墨萌一边牵着她的手往前走,一边含笑点点头,“孺子可教了。” “即墨萌,你夜里禽兽还不够,大白天的能放过么?”某只磨磨牙,若不是顾及身上的凤袍实在是太繁琐,她都想扑上去掐他了。 即墨萌轻笑出声,“朕以为你会喜欢。” “喜欢个鬼?”她没好气的挠着他的掌心。 他纵容的由着她,“你再勾引朕,朕可就真当你喜欢了……” 闻言,某只一下子僵住了,不敢置信的道,“勾引?这么丧心病狂的词怎么能用在纯洁的姐身上?” 即墨萌凑近她,低柔的提醒,“从昨晚开始,你就已经不纯洁了……” “噗……即墨萌,你这个禽兽,嘤嘤嘤,姐被你毁了……” 两人一路走,一路暧昧的打闹着,感情好的让后面跟着的几人都不敢靠近,唯恐被刺激的荷尔蒙分泌失调,只有小鱼儿一脸的郁闷,你们秀恩爱就秀恩爱,能维护一下帝后的形象么? 好在,出了永和宫,即墨萌就一本正经起来,仿佛刚刚那个禽兽只是幻觉。 某只不屑的撇撇嘴,轻哼了一声,装逼她也会! 于是,两个人都很高冷又纯洁的松开了手,一前一后的维持着帝后的端仪,往太皇太后的鹤年宫走去。 见状,其他跟在后面的人却又都不习惯了,这么装模作样真的好么? 一路上,有不少的宫人偷偷的往这里瞧着,欣赏着帝后大婚后的风姿。 即墨萌没什么反应,某只瞧见那些人里有好些个之前在宫里住时认识的,便朝着他们笑着挥挥手,以示自己多么平易近人。 那些人见状,就都激动的跑过来,跪下道喜。 某只就呵呵的笑着“免礼,小玖,赏……” 玖岚幸好准备了不少的红包,这会儿倒是派上用场了。 一路走到鹤年宫,道喜声不断,某只只知道含笑说赏,却不知,玖岚差点把皇上赏给他们的红包都奉献出去。 某只到了宫门口,颇为得意的道,“姐的人气真是火的不要不要的……” 玖岚却苦着脸道,“小姐,您以后要火的时候,麻烦提前说一声呗,属下没有准备啊。” “刚刚做的不是很好?” 墨水面无表情的控诉,“小姐,我们身上的银子都被搜刮去了。” “呵呵呵……”某只只笑,不作表示。 即墨萌纵容的看着她,“等一下朕再补给你们。” “多谢皇上!”还是皇上大方啊! 某只不乐意的嗔了他一眼,“你的银子难道不是我的?” 即墨萌轻笑一声,“要给朕管家了?” “不然呢?”某只阴气森森的。 “好,小鱼儿回去后就把朕宫里的一应账目都交给皇后娘娘保管。”即墨萌像是得逞了什么,眼眸里都是笑意。 见状,某只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而小鱼儿却是讶异,“皇上,所有的么?” 即墨萌点头,“对,所有的,都交给皇后娘娘打理支配。” “那您以后要用银子怎么办?”小鱼儿觉得妻管严的世代到来了。 “朕会跟皇后要!”话落,即墨萌又道,“皇后会给吧?” 某只傲娇的一抬下巴,“看你的表现。” “放心,朕一定会表现的让你满意!”他说着说着,话里又带了暧昧的味道。 某只就想起昨晚,老脸红了红,嗤了一声“不和禽兽为伍。”就快步走进鹤年宫。 即墨萌两步追上,握住她的手,“一起。” 某只斜睨他,“不装正经,不维持帝王威严了?” “新婚燕尔,再亲昵都不过分。” “那之前来的路上,你装什么装啊?” “咦?难道皇后是在懊恼朕没有牵你的手?” “懊恼个鬼?” “呵呵,朕懂了,回去的时候会牵着你的。” “……”她强烈怀念之前小包子、小鲜肉的时代了,开荤后这脸皮简直一会儿一个新高度! 鹤年宫在后宫比较幽静的一角,之前一直空闲着,很是冷清,无人关注,这些日子因为太皇太后再次回宫,倒是显得热闹起来,整日里那些女人们都来请安问好的,门口都被踩得光溜溜的了。 宫里布置的不是多么奢华,却厚重有韵味,透着一股苍老的底气。 离着前面的正殿还有些距离,某只就悄悄的问,“一会儿姐是不是必须得跪啊?” 即墨萌看向她,也低声道,“你现在是朕的皇后,除了太皇太后和太后外,其他人都无需跪拜。” 某只撇撇嘴,“那个梁秋雁我要是也不想跪呢?” 即墨萌勾起唇角,琉璃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宠溺,“若是你不喜,朕也有办法。” 某只眼眸一亮,“真的?” 即墨萌捏捏她的手,“自然是真的,不过……” “不过什么?” “朕晚上要回报。”他暧昧的又捏捏她的手心,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 某只羞恼的瞪他一眼,“休想!” “你确定?” 某只傲娇的瞥开脸,“姐也是有节操的人,宁折不弯!” 即墨萌似是不以为意,“那好吧,朕原本只是想让你回报朕下厨做那道鱼吃,可你既然不愿,就算了。” “你,你……”某只一口气都窒在了胸口。 “皇后莫非是想到了什么别的?” “是,姐想到能不能现在就离婚……” “太晚了,成了朕的人,这辈子都别想改变!” “自请下堂也不行?” “不行!” “那红杏出墙呢?” “你敢?” “你都欺负我到这份上了,姐还有什么不敢的?” “你要是敢,朕就让你这辈子连床都下不了,看你如何爬墙!” “禽兽啊……” “那也是因为你!” “滚粗……” 两人小声的嘀咕着,终于走到了正殿前,后面的几人跟的有点远,为了不想听到太过无下限的碎节操,这会儿忙跑过来,一个个的脸色还都是醉醉的,话说以前只需要承受某只无节操的秀,好容易都适应了,如今这是皇上又开始狂甩了? 殿里,今日有资格能来的当然都来了,只除了摄政王一个人缺席。 皇家的血脉向来繁衍茂盛,可是自从上一辈开始,宫里接二连三的出现那些悲剧,活下来的人倒是少之又少,太皇太后坐在主位上,一边梁秋雁,梅太妃,丽太妃,长公主,楚玄,还有后宫其他几个有品级的嫔妃,另一边坐的是贤王,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还有即墨墉,楚玉,敬平候夫妇也在,再加上站在身后一众伺候的宫人,看起来倒也是声势浩大而隆重。 原本,殿里的人都围着太皇太后有说有笑的,听到那一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到!”,这才都住了声,除了太皇太后和太后外,其他人都站了起来,肃颜行礼。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即墨萌虚抬了一下手,“免礼!” “谢皇上!” 即墨萌目不斜视的走进来,仿佛所有的人都不在他的眼底,某只倒是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每个人的表情看在心里,冷笑一声。 看来大多人都不是很高兴呢。 太皇太后看着两人走进来,一脸慈爱的笑,“呵呵……快过来给哀家看看,哀家一回宫啊,就常常听到她们说起你,只是无缘的见,呵呵,这会儿总算是看见了。” “皇祖母!”即墨萌放开某只的手,先行了一礼,这才又握住她,往自己的身边拉了一下,“这就是朕的皇后,墨宝!” 话落,又柔声对她道,“宝宝,这是皇祖母!” 某只抬眼看过去,眼前的老人已经是满头的白发苍苍,不过人很富态,显得倒是很有精神,慈眉善目的笑着,手里转着一串佛珠,也不知道是什么木头打磨的,如今已经光可鉴人。 她很乖巧的行了一礼,“孙媳见过皇祖母!” 太皇太后笑着点点头,“好,果真是生的清丽脱俗,还一脸的灵犀,是个聪慧温婉的好姑娘。” “多谢皇祖母夸赞。”某只表现的十分得体,不见曾经张扬的模样。 梁秋雁最是看不惯她这般假惺惺的装模作样,酸溜溜的道,“母后,您是不知道啊,皇后可是活泼着呢,这整个宫里的人都见识过呢。” “喔?是吗?”太皇太后似一脸的好奇讶异。 梁秋雁意味深长的笑着道,“自然是,这宫里上下谁不知道,您以后也会看到的。” 某只不说话,就那么维持着淡淡的微笑,一副温婉乖巧的样子。 梁秋雁更加暗自恼恨,恨不得去撕下她这层伪装来。 长公主笑着开口了,“本宫怎么觉得皇后秉性温婉安静呢?” 闻言,某只对着长公主就俯了一下身子,“多谢长公主夸赞。” 长公主笑着纠正,“还喊长公主啊,该改口了!” 旁边的梅太妃笑着打趣,“皇姐,这茶还没喝,您的礼还没给,让皇后怎么改口啊?” 丽太妃也抿唇笑着附和,“可不是么?皇姐也太着急了。” 长公主笑得更开怀,“呵呵呵……是本宫的不是,这不是太喜皇后喊一声姑姑了嘛。” 楚玄嗔笑道,“娘,您可不能见了墨宝,就不稀罕我了。” 长公主笑着斥责她,“还敢喊皇后的闺名,找打……” “嘿嘿,我这不是习惯了么?” 她们几个说的热闹,气氛温和了不少,梁秋雁的脸却是绷的很难看,而太皇太后还是一脸慈爱的笑,只是往贤王的方向扫了一眼,手里的佛珠转动的有点快。 “皇祖母,孙儿和媳妇给您敬茶吧。”即墨萌淡淡的开口,声音还算温和。 某只看了他一眼,这禽兽不耍流氓的时候总是高深莫测的,让她也看不透,还真是帝王心、海底针! 太皇太后笑着道,“你倒是等不及了,呵呵,心疼自个儿的喜媳妇呢?” 即墨萌适时的脸红了一下,“皇祖母……” 长公主见状,笑着道,“母后,皇上和皇后是新婚燕尔,小两口正热乎着呢,早朝都免了七日,呵呵……” “可礼节也都周全了……”梁秋雁不冷不热的道了一句。 “帝后奉茶,这礼节还不周全啊?呵呵……”长公主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梁秋雁面色有些不好看,长公主却不理会她,笑着又催促,“母后,女儿等了这会儿都乏了,赶紧让人家小两口敬完茶,咱们也好回去歇着,这年岁大了,身子可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闻言,太皇太后就笑骂了一声,“在哀家面前,你还敢说自己年纪大,这不是在骂哀家是老东西了?” “哎呀,母后,女儿哪里敢?” “呵呵,罢了,来人,拿皇上和皇后拿软垫过来!”太皇太后笑着吩咐道。 身后立即有人应了一声,“是!”,转身去拿了。 殿里,都是女人们在寒暄说笑,另一边的男人们则都看起来很低调,就连活脱的楚玉也只是笑着没有凑热闹。 片刻,软垫就拿了过来,宫人们恭敬的放在了太皇太后的前面。 即墨萌看了一眼,就跪了下去,旁边立刻有人端上一杯茶,他从容的接过来,双手奉上,“皇祖母,请喝茶!” 太皇太后笑着接过来,抿了一口,“好茶!”放下茶杯后,感叹了一声,“当初哀家离开宫时,皇上才年仅八岁,这一转眼,便大婚了,真是岁月如梭啊,只是可惜你父皇母后……” 即墨萌垂首没有说话,殿里其他的人也都静悄悄的,某只在心里冷笑一声,尼玛的,你也知道他那时候才八岁啊,刚登基,多少事需要操持,你却住到皇家别院去享清静,这是什么亲奶奶? 长公主忽然笑着开口,“母后,大喜的日子说那些做什么呢,您不是不舍得给礼吧?” 这话一出,就打断了太皇太后接下来想说的话,嗔怪的瞪她一眼,“你都是当母亲的人了,还说话没大没小的,哀家是那么小气的人?” “呵呵,知道您不是,快让我们都瞧瞧您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是呀,是呀,皇祖母,玄儿也好奇呢?” 太皇太后让人拿过来一个盒子,慈爱的交到即墨萌的手里,“这是哀家早就给你准备的,戴上看看。” 即墨萌道了声“孙儿谢皇祖母”接过来后,慢慢的打开,里面静静的放着一枚玉佩。 玉佩雕工精湛,是象征着无尚尊贵的龙,用的玉石也是上古留下来的古玉,泛着温润的光泽,一看便是无价之宝,而这样的宝贝也只有帝王才可以佩戴! 众人见了,都忍不住纷纷赞叹一声,“好玉!” “可不是么,这可是世间难寻的古玉。” “岂止啊,这雕工也精湛,出自古风大家之手。” “嗯嗯,这龙活灵活现的,栩栩如生……” 那边的贤王眼神暗了几分,即墨墉忽然笑着道,“皇祖母,您给了皇上这么好的宝贝,等孙儿成亲时,可不能薄了。” 闻言,太皇太后笑着看过去,某只发现,这次她的笑脸就鲜活了很多,“你个小没良心的,哀家给你的宝贝还少?” 即墨墉一脸濡慕之情,“孙儿自是知道皇祖母的厚爱,不过成亲之时,还是希望皇祖母能去观礼。” “放心,哀家一定去,呵呵……” 闻言,在场的很多人就都眼眸闪了闪,依着即墨墉的身份,能请得动太皇太后去观礼,这份面子可是给的太大了点。 楚玉似笑非笑的,“皇祖母,那外孙成亲时,您老人家去不去啊?” 太皇太后笑骂了一声,“看看,都来折腾哀家这把老骨头了。” “嘿嘿,这不是想给您讨个脸面吗?”楚玉没脸没皮的嬉笑着。 太皇太后没好气的笑道,“行,只要到时候哀家还能走得动,就去!” “谢皇祖母,嘿嘿!”楚玉似一脸的得意,有意无意的瞄着即墨墉。 即墨墉却没有看他,一直温温的笑着,见即墨萌貌似还在欣赏那玉佩,不由的说道,“皇上,怎么不带上?” 即墨萌不冷不热的道,“皇祖母所赐,朕自要好好珍藏,不敢随意外露。” “呵呵,皇上此言差矣,这是皇祖母的一片心意,珍藏起来哪有时时刻刻挂在身上好?皇祖母说是不是这个理?” 第二十一章 敬茶风波 闻言,某只淡淡的扫了即墨墉一眼,他越是热情敦促,便证明这块玉佩越有问题,只是问题在哪里呢? 太皇太后这会儿笑着点头道,“墉儿说的倒也没错,皇上,你就带着吧,这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可以了,呵呵……而且这古玉极有灵气,可辟邪养身,男子带着极好。” “多谢皇祖母!那孙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即墨萌说着就要拿起玉佩来系上。 见状,某只忙伸过手去挡了一下,“等等!” 即墨萌看向她,其他人也看向她,太皇太后的眉眼凉了一下,“皇后这是怎么了?” 梁秋雁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笑得很嘲讽,“皇后莫不是怀疑这玉佩不干净?” 太皇太后皱了一下眉头,“这话是何意啊?” 梁秋雁冷笑道,“这京城谁不知道皇后和圣手堂的三变小神医是兄妹,据说,咱们的皇后也耳濡目染,医术了得呢。” “喔?真有此事?” 梁秋雁唆了一眼旁边的梅太妃和丽太妃,“两位妹妹该是了解的最清楚的不是么?二殿下和三殿下如今好模好样的坐在这里,可是多亏了咱们的皇后呢。” 她话里有话的说着,太皇太后像是引起来兴致,也看向梅太妃两人,“是这样么?” 两人忙起身俯了一下身子,“回母后,是多亏了皇后相助,跟三变小神医讨了了一个药方子,轩儿的病这才有了起色……” “是啊,母后,皇后娘娘最是热心了,见不得几位皇子受苦,大殿下也得过三变小神医的相助吧?” 闻言,即墨峻面色清冷的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只是看着某只的眼神很复杂。 梁秋雁面色难看了一下,“说这些做什么,皇后有医术能救人是好事,可是疑神疑鬼的就不好了吧,尤其是竟然还怀疑母后……” 某只含着笑,轻巧巧的打断,“太后娘娘,我何时说怀疑这玉佩有问题了?” 梁秋雁一愣,“你……” “我什么都没说,自始至终都是您在臆测,您以前就喜欢臆测我,还不止一次的冤枉过我,怎么就是……”狗不了吃屎呢? 梁秋雁的面色一下子黑了,“那你刚刚为何要阻止皇上拿玉佩?” “哎呀,我哪里是阻止啊,只是见这玉佩太好看了,想一睹为快,这难道也有错吗?” “……”梁秋雁呼吸急促着,说不出话来。 她刚刚是有些着急了,才会让这小丫头又钻了空子。 即墨峻警告的看了梁秋雁一眼,不要再惹是生非了,还嫌以前丢的脸面不够?某只要是那么好对付,也不会接二连三的吃亏了。 梁秋雁恼恨的低下头,不得不咽下那口气去。 某只似笑非笑的又看了即墨峻一眼,看来这倒是个能沉住气的,比他母亲是强多了。 太皇太后忽然慈爱的笑起来,“呵呵,原来是这样,太后就是心急了,一场误会而已,既然皇后想看,皇上,你便先给皇后吧。” “是!”即墨萌知道她的意思,把盒子递给她,“你稳妥些,玉经不得碰……” “我晓得……”某只接过来,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枚玉佩,温凉的触感似乎能一直沁到骨子里,确实是极好的玉石,雕刻更是美轮美奂,她盯着玉石状似喜爱的不得了,可心里越发的不解,手腕上的双鹰镯竟然没发红,那就说明这玉佩没有毒,可是她心底下意识的不安又是为何? 她凝聚了一下心神,开启了魔瞳,这一看,脑子里顿时激灵了一下,原来是这样,这个老太婆还真是恶毒…… “如何?可看的过瘾了?”即墨萌与她离得近,与她又有默契,自然没有错过她眸底一闪而过的冷意,心下也是一寒。 某只笑吟吟的道,“嗯嗯,这玉佩真是巧夺天工的宝贝啊,太皇太后对皇上真是好的没话说……” “呵呵……”太皇太后笑得更加慈爱,“这是哀家的亲孙儿,哀家还能不疼着?放心,一会儿给你的也差不了。” “呵呵,多谢太皇太后。” “呵呵,那还不赶紧帮皇上把玉佩给系上?” “是!”某只笑着应到,拿着玉佩温柔的给他系在了腰上,锦上添花,衬得他更加雍容贵气。 见状,有的人不安紧张,也有人面带冷笑。 即墨萌拉了一下她的手,“该你了,给皇祖母敬茶吧。” 闻言,某只就缓缓的跪下去,她心里那个不情不愿啊,可想到这老太婆到底是他的亲奶奶,还是忍了那口气。 有人把茶水递上,她接过来,双手奉上,“皇祖母请喝茶!” 太皇太后笑着接过来,抿了一口,“好,好……” 放下茶杯,让人把礼物拿了过来,众人的视线都引了过来,一时好奇的张望。 某只也在想她会给自己又下什么毒手,就见她已经拉起自己的手,把一只手镯不由分说的给自己戴上了,玉镯是世间难得的暖玉,清透的红色,在白皙的手腕上相映成趣,十分惊艳夺目。 众人发出一声低呼,“哎呀,是暖玉呢,还是红暖玉,这可是少见……” “可不是,这成色,只怕世间也找不出几块了。” 楚玄也撒娇道,“皇祖母好偏心,我也想要……” “呵呵呵……”太皇太后笑得很开怀,“你这丫头,跟你皇表嫂吃什么味,等你嫁人时,哀家也给你一只。” “真的?” “哀家还哄你不成?” “呵呵呵,太好了,谢谢皇祖母。” 某只也笑着道谢,笑意却不达眼底,尼玛的这是绝了自己的血脉啊,好在这样的辐射不是一会半会儿就能起效的,等会去再摘了便是…… 这个老太婆也不知道从哪里寻得这样的玉石,若非自己会用魔瞳看出这里面的道道,只怕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会上了当,毕竟,这玉佩和玉镯都没有毒,又是世间难寻的宝贝,谁也舍不得丢,时间长了,辐射的不孕不育了,还找不出缘由,这心思…,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宫斗高手出山了。 即墨萌拉着她起身,又转过去对着梁秋雁,有人再次端着茶水过来,恭敬的候在一边。 梁秋雁神情倨傲,她不信这一次某只还不跪! 即墨萌先敬茶,身子慢慢的跪下,梁秋雁眼底的得意越来越深,只是…… “嘶……”忽然,眼看就跪到软垫上的即墨萌忽然站了起来,表情有些痛苦。 众人见状,都吃了一惊,某只心里有些明白,不过面上还是表现的很紧张,“怎么了?” 即墨萌声音发寒,“垫子上有东西。” 闻言,楚玉猛地冲了过来,仔细的拿起垫子检查着,果然在垫子上找到几根细如牛毛的针,且针上的颜色有些发污,像是有毒。 其他人也都惊异的围了过来,盯着那根针不敢置信的看着,即墨峻冷冷的瞪着梁秋雁,梁秋雁却像是吓傻了,即墨墉的眼底闪过一抹沉思不解,却没有说话。 某只颤着声道,“针?怎么会有针?” 楚玉很配合的冷着脸道,“针上还有毒。” “那你怎么样啊?”某只充分发挥了最佳表演艺术奖的天分,把一个担心受怕的贤淑妻子的形象演的很到位,任是谁也看不出破绽来。 即墨萌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拿出一颗药丸吃了,“没事,这点毒还要不了朕的命。” “你怎么能这么说?这是你恰好装着解毒丸啊,若是没有呢,岂不是……”某只说的恰到好处。 敬平候也站在一边,闻言,面色发青,“太恶毒了,居然能想到这样的阴损法子,还是在宫里,皇上,您受苦了……” 说道后面,敬平候像是悲从中来,声音都哽咽了。 某只很想提醒一下,这是做戏啊喂,您老人家是不是太投入了…… 不过这样的效果是极好的。 果然,太皇太后不能无动于衷了,拍了一下桌子,冷声道,“岂有此理,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谋害皇上?” 某只用手掩着脸,哭的凄切,“嘤嘤嘤……皇祖母可要给臣妾做主啊!” 楚玄眸子一闪一闪的,半响,似懂非懂的挨噌道某只身边,同情的劝道,“皇表嫂,你放心,皇祖母最疼皇表哥了,一定会把那丧心病狂的凶手给抓出来碎尸万段的。” “嗯嗯……”某只还在哭着,“还是诛杀她的九族。” 楚玄用力的附和,“对,谋害皇上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她们一家都死定了。” 敬平候这时也一撩袍子跪了下去,“微臣也请求太皇太后一定要主持公道!” 几人都在对着梁秋雁说话,而梁秋雁面色早已经白了,“不,不管哀家的事,哀家没有……” 楚玉却冷声打断,“可是为什么刚刚皇上给皇祖母敬茶时,没有事,偏偏到了您这里就有了银针?” “这,这,哀家如何知道?”梁秋雁惊骇着,看向自己的儿子。 即墨峻皱着眉开口,“我相信母后绝对不会这般做,一定是有人陷害。” “对,对,一定是有人陷害。”梁秋雁像是找到了什么原因,一双凌厉的眼看向周围每一个她怀疑的人。 梅太妃冷笑道,“姐姐,您别看我,我可不会武功,这么细如牛毛的针我是没办法躲过众人的眼睛插进去的。” 闻言,梁秋雁忽然看向贤王,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恨意。 贤王面色一沉,“太后莫不是怀疑本王?” “哼,在场的人谁的武功能越的过王爷去呢?” “就算本王武功高强,也不屑做这样的事。” “不屑?呵呵,哀家倒是不知王爷什么时候高风亮节了……” “你,你不要乱攀咬人,说不准就是你做的,却要诬陷本王……” “你才狗血喷人,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太皇太后忽然冷着脸低喝一声,“够了……” 两人顿时禁声,各自不甘的低下头去,“母后息怒!” 太皇太后的视线在每个人的身上扫过,落到某只和即墨萌身上时,顿了一下,某只便觉得那视线迫人,像是要扒皮抽骨一般,看到人的心底去,“一个是太后,一个是王爷,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事情未明之前,谁都有嫌疑,可是也不能随意定谁的罪,若是有心人为之,故意让你们互相敌对,那岂不是正好入了对方的意?” 三两句话,便让梁秋雁和贤王心惊,一时面色复杂起来。 某只也暗暗惊异,果然是宫心计的高手啊,轻轻松松的就化解了不说,还把矛头引到了即墨萌的身上…… “母后教训的是!” “哼,大喜的日子,让你们闹的,哀家这心里都不痛快了……” 长公主就赶紧劝道,“母后消消气,您老人家可不能跟小辈们一般见识……” “是啊,皇祖母,您可别伤了身子,那就不值得了,有什么说什么便是。” “还能说什么?” “查凶手啊。” “如何查?” 楚玄噎住了,她还真是不知道,她看向楚玉,楚玉也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她又看向即墨萌,即墨萌面无表情的道,“这样的银针绝非一般的高手能办道,是谁安排的人下此毒手,朕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现在,先敬茶吧。” “皇上所言极是,微臣一定会协助皇上查清此事。” 即墨墉也笑着道,“若有用到为兄的地方,皇上也请尽管开口。” 即墨萌“嗯”了一声,接过那杯已经凉透了的茶,站着身子对着梁秋雁递过去,“母后请喝茶!” 发生了那样的事,跪是跪不了了,梁秋雁面色难看,却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再折腾一遍,万一有人再射银针呢?她忍着那口气,接了过来,只是沾了一下嘴就放到了一边,拿出礼物来,不冷不热的道,“恭喜皇上了。” “多谢母后。”即墨萌也不冷不热的,接过来的盒子随手交给小鱼儿。 某只这时也走过来,脸上还保持着惊恐的苍白,手奉上茶的时候都很恰到好处的颤抖着,“母后,请喝茶!” 楚玉见状,暗暗佩服人家这演技,才是炉火纯青啊。 楚玄同情的叹息一声,“唉,看把皇嫂吓得……” 梁秋雁恨的牙痒痒,却也发作不得,接过茶杯来后,刚端起,忽然手上一麻,茶杯一下子打翻了。 “啊……”茶杯跌落在地,茶水溅到了垫子上。 某只被即墨萌迅速的往身边一拉,躲了开来,不过袖子上还是无可避免的湿了一点,正巧是那双戴着双鹰镯的手腕。 如此一来,衣服紧贴在上面,镯子的形状就显露出几分。 太皇太后的视线不动声色的看过去,又缓缓的移开,对着即墨墉点点头,即墨墉眉头一皱,若有所思起来。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所有的人都关注在打翻的茶杯上,敬平候正巧在一边,倒是把一切看在了眼里,心头忍不住一凉。 “宝宝,没事吧?”即墨萌关切的问。 某只摇摇头,“无事。”那茶水早已凉了,不会烫到肌肤,只是对方的意思也不是如此,只怕是怀疑她戴着的镯子了。 每一次下毒,她都能有惊无险的躲过去,他们会怀疑也是正常。 即墨萌这才看向梁秋雁,语气冷然,“母后,您这是何意?” 梁秋雁也想不到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打翻了杯子,她一遍遍的看着手,却找不到一点的痕迹,“哀家,哀家……” 楚玄气不过的道,“太后,我知道你一直不喜皇嫂,可是再不喜也要有太后的风度吧,这种场合用这样的小手段,还真是……” “玄儿,不得无礼,也许是太后不小心打翻了,不是故意想给皇后难堪呢……”太皇太后慢悠悠的道。 楚玄撇撇嘴,咕哝了一声,“我看着可不像。” 即墨峻走上来,冷声道,“母后,您刚刚可是手忽然不舒服才拿不稳茶杯?” 梁秋雁像是看到了救星,“是啊,峻儿,母后刚刚觉得手腕一麻,然后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即墨峻也清楚就算母后再蠢,也断不会用这么幼稚的手法去给某只难堪,他看向即墨萌,“皇上,看来敌人隐在暗处,想要挑拨您越母后的关系,才会接二连三的卑鄙出手,还望皇上明察,揪出凶手,也还母后一个公道。” 即墨萌点点头,“好,朕这次绝不会再姑息宫里有这样不干净的事存在。” “皇上英明!”楚玉第一个附和。 一直端坐着不出声的二皇子此刻也站起来,“皇上,为兄也想出一份力,还望皇上成全。” 闻言,梅太妃眼眸一喜,热切的看向即墨萌。 即墨萌沉吟着,“二皇兄的身子可是好利落了?” 二皇子含笑道,“是,有三变小神医的药,为兄不敢不好。” 某只触到人家意味深长的视线,撇撇嘴,不就是荼毒了你的胃几天么,还记仇了? 即墨萌点头,“好,二皇兄有这份心意,朕甚喜,待到七天婚假过后,你便一起上朝,帮着朕打理朝政吧。” “多谢皇上!” 楚玉走过去,勾着他的肩膀,笑道,“以后咱们可就同朝为臣了,多多照顾喔。” “好说!” “皇上,我也想……”三皇子忽然也开口祈求。 即墨萌看着他,唇角微勾了一下,“也好,三皇兄便跟着一道学吧。这即墨的天下不是朕一人的,每一个皇子都有守护它的责任。” “皇上英明!” 太皇太后看着那个负手而立、英明神武的少年,一时恍惚了一下,明明在眼里还是个孩子,却不知不觉的长大了,有了帝王的霸气和自信,这份难言的气势竟是让人心悸。 “皇上有这份胸怀气度,真是皇家之福,百姓之福啊。” “多谢皇祖母夸赞。” 太皇太后慈爱的笑着,“呵呵,你做的好,哀家也甚是喜,好了,快些再给其他人敬茶吧,都稳妥些,不要再出事了。” “是!” 接下来的敬茶果然都一番顺利了,即墨萌和某只挨个的按照辈分大小敬过去,没有再跪,也没有打翻茶杯的意外,长公主,梅太妃,丽太妃都笑吟吟的接过来茶喝了好几口,给两人的礼物也厚重,这亲昵就不言而喻。 轮到贤王这边的男子时,气氛虽然不是很美好,却也中规中矩的,回的礼物也拿得出手去,某只一一谢过了,到了敬平候这里时,某只很真心实意的喊了一声“舅父!” 敬平候哽咽着应了,给两人的礼物是一对玉如意,精美绝伦并不输与那块龙玉佩。 同辈的那里就无需太讲究了,只是领着认了一遍,走个过场。 不到半个时辰,敬茶礼就结束了,太皇太后先是说乏了,被长公主和梁秋雁扶着回后殿休息,贤王等人也告辞离开,楚玉等人想跟着即墨萌一起回永和宫耍耍,被即墨萌一个警告的眼神给制止,楚玄还有些不甘心,“真小气,找墨宝玩玩都不行……” 楚玉嬉皮笑脸的道,“了解,了解,新婚燕尔嘛,嘿嘿……微臣就不打扰了。” 后来,二皇子拉着他去了自己的梅宫,楚玄和三皇子也跟着一起去了。 某只被即墨萌拉着回了永和宫,一路上,他的手都没有松开。 一踏进永和宫,他的脚步急切起来,恨不得健步如飞。 某只走的气喘,“安啦,那两样东西一时半会的不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的……” “墨宝……”即墨萌的声音有些寒凉,脚步慢下来,脸却冷下来。 某只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安抚道,“无事,你还有我呢。” 闻言,即墨萌眉间的悲凉终于消散了去,“对,朕还有你,朕只要有你便够了。” “嘻嘻,说的你好像真成了孤家寡人似的,你还有你姑姑,你舅舅,还有那么多表兄,表妹,还有我父亲和哥哥,还有秦浩然那个朋友,你身边的亲人多的是好么?” 一席话说得他心里彻底的暖了,“谢谢你,宝宝。” 若是没有她,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练就的越来越心硬如铁、心冷似冰。 某只嗤了一声,“谢什么谢啊,忘了我们是夫妻了,本就共患难、相扶持的好么?” 即墨萌眼眸温柔醉人,轻轻的又中若泰山的“嗯”了一声,如许下的誓言! 两人进了寝殿,就各自把身上的玉器给取了下来,放在桌面上。 即墨萌盯着那两样东西,还是有些不解,“朕只是觉得它们有些不安,倒是真没看出异样在哪里?” 某只冷笑了一声,“你那个奶奶还真是够阴损的,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寻得这样的玉石,还让人打造了这两样东西送给咱们,她也真是用心良苦。” 即墨萌眉头一皱,“莫非它们有隐藏很深的毒性?” 某只摇摇头,“不是,是一种辐射。” “什么是辐射?” “这个很难解释,总之就是这样的玉石佩戴的久了,对人体会有伤害。” “什么伤害?” 某只隐下那些什么白血病和癌症难懂的词,只说了一样,“会导致不孕。” 闻言,即墨萌眸光倏的一缩,半响无言。 某只坐到他身边,慢慢的搂住他的腰身,“无需为那样的人感到心寒难过,你该是早就知道的不是么,她一心为贤王一家打算,眼里是看不到你的……” 即墨萌转身,把她搂紧怀里,语气沉沉的道,“是,朕知道,很早就知道,不过……她到底是朕的亲祖母,小时候,父皇还在时,她对朕也是很好的,只是……” “只是,还是不及对即墨墉更好是不是?” “是!” “一旦你和即墨墉的利益发生冲突,她便会站在那边了,我以前想着她对你还算不错,而你也敬重她几分,还不愿和她为敌,不过经此这一回,姐可不会再对她客气了。”尼玛的竟然想绝了自己当母亲的心…… “宝宝……” “你不许心软阻拦,听到没有?”某只瞪他,口气凶恶。 即墨萌失笑,“是,朕都听你的。” 某只这才满意的哼了一声,“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你念着一个孝字,便是她做的再寒心也不好出手,我就不一样了,我才不管她是不是太皇太后呢,对姐不客气,姐就绝不姑息。” 不然就是纵容,纵容她们越来越心狠手辣,当年的悲剧便是这么一步步走到的。 即墨萌心里也明白,叹息一声,“好,就依着你的办,只是你自己也要多小心才是,皇祖母她……手腕多的很。” “安啦,姐也是宫斗高手!”某只得意的道,前世那些宫心计是白看的? 接下来,即墨萌唤了门外的几人进来,把这两样东西都拿了下去,又让花若风寻了两块玉石来,找了彩虹卫里的雕刻高手,模仿着两样东西,务必要做出一模一样的来。 毕竟是太皇太后赐予的,不佩戴的话,指不定又会拿来说事了,到时候理亏的反倒是他们。 忙活完了这些事,某只就觉得身心疲乏了,打着呵欠就往床上躺,即墨萌见状,就很热情的一起跟了过去。 某只警告他,“不许乱来,姐只是想纯洁的补眠。” 即墨萌轻笑着搂她在怀,“放心,朕也只是想纯洁的搂着你补眠。” “真的?”某只还真是不放心他,现在她是一点都经不起折腾了啊。 “真的。”即墨萌信誓旦旦。 闻言,某只才算是安下心来,闭着眸子睡去,即墨萌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在心里默默的补了一句,不纯洁的要等到晚上…… ------题外话------ 推荐木禾同类型的完结文,嘻嘻,很温馨的种田文,腹黑皇后妖孽皇,啦啦啦 第二十二章 回门子 闻言,某只才算是安下心来,闭着眸子睡去,即墨萌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在心里默默的补了一句,不纯洁的要等到晚上…… 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某只这才算是神清气爽了些,晚膳吃了不少,本想去即墨无双那里坐坐,早上敬茶的时候她没有去,因为碍着即墨的风俗,即墨无双也快要嫁到将军府去了,不宜这时候和新娘子见面。 可是她脚还没迈出去,就被即墨萌拉住。 “喂喂,你这个禽兽,我出去散个步消化一下食……” “不必散步,朕也有办法让你都消化干净了……” “啊啊啊,你又想禽兽?” “不是,朕是想邀请你一起去沐浴。” “啊呸,那不是一个意思?” “你要是想这般理解也可以……” “嘤嘤嘤……人家不想要,人家又累又困……” “苦肉计没用的,宝宝,朕更喜欢你用美人计……” “去死!” “呵呵,一会儿一起死……” 嗷嗷嗷……不管她说什么,人家也都有话等着她,什么伎俩都用尽,最后还是逃不开洗干净被吃掉的下场。 经过了昨夜,痛楚早已不在,笨拙的运动也渐入佳境,真正的享受到了何谓鱼水之欢。 只是,嘤嘤嘤,她还是累啊…… 昏睡过去之际,她揪住他的头发,有气无力的道,“尼玛的,你一定要吃了那雪莲,一定要,不然,姐真的会死,会成为世上第一个被累死的人,不要,姐不要那样的死法,嘤嘤嘤……太对不起姐的形象了。” 她眼角还留着动情后的泪,他温柔的吻去,这才喃喃的答应她,“好,不过……等七日后。” 七日的婚假,他只想恣意的怜爱她,把那些年的隐忍克制都倾泻出来…… 只是,没想到才三日,姚家的人就找上门来了。 三日回门,即墨萌特意昨晚饶了她两回,早上醒的没有太晚,不过也是日上三竿。 就这样,即墨萌拉着人家吃早膳时,还得意的邀功请赏,“宝宝,朕是不是很顾全大局?” 某只一边喝着药膳,一边给他白眼看,“顾全大局?你懂这几个字怎么写么?” 即墨萌笑着给她擦去嘴角的痕迹,才道,“难道朕昨晚的表现不好?” 某只哼唧了一声,不屑搭理他。 “喔,朕明白了,看来朕昨晚努力的不够惹宝宝嫌弃了。”即墨萌状似恍然大悟。 某只顿时喝汤的动作僵住了。 即墨萌刹时笑开,附在她耳边温柔道,“放心,今晚朕一定不会偷工减料了,一定会努力到你满意为止……” 某只瞬间泪流满面,“我要回娘家,这日子没法过了……” “呵呵……快吃,吃好了,朕就陪你回去!” “帝王不是不用陪着回门的吗?”她哭丧着脸,想偷偷休息一下,顺变再赖皮住在娘家几天的梦想打碎了。 “可是朕想念岳父大人和大舅兄了。”某人说的一本正经,煞有介事。 某只闻言,捶着自己的胸口,简直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啊,尼玛的…… 不过等用完早膳,出了门看到那一辆辆马车上拉着的东西时,什么伤害也抚平了。 “都是你准备的?”某只围着那几辆马车转悠着看,一样样的礼物简直堆成了小山,太土豪了。 当然,真正让她感动的是这份厚重的心意。 即墨萌点点头,“嗯,朕昨日便让人准备了,都是给岳父大人和大舅兄的礼物。” “这,这也太多了吧?”当初给将军府的聘礼就已经震惊了整个京城,如今回门子,还整出这般隆重的阵仗,那些人还不得眼红死了? 闻言,即墨萌握住她的手上了最前面的马车,有些别扭的道,“朕只想给你最多最好的。” 想让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对她的那份情意。 两人上了马车,某只就被他带进怀里,这次她很乖巧的依惟着他的胸口,没有折腾,感动半响,忽然道,“即墨萌,你送出去这么多,不会破产了吧?” 即墨萌好气又好笑,“是,朕破产了,就吃你的喝你的!” 某只忙捂住自己的钱袋子,“休想,姐才不养小白脸!” “你啊!”即墨萌无奈的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眸光宠溺,“放心吧,朕的玲珑山庄富可敌国,这些东西还动不了朕的根本。”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小财迷!” “嗤,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世上没有什么比银子更有安全感的了,姐自然要看紧点。” “嗯?朕也比不上?”他的声音一下子危险起来。 “呃?”某只傻眼了。 “说,是不是朕也比不上银子给你的安全感?”他的双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某只马上宣告投降,“嘿嘿,当然不是啦,你最有安全感,妥妥的。” “哼,算你识相,不然……”他的大手在某处不轻不重的摸了一把,暗示着什么。 某只顿时羞恼,“禽兽!” “呵呵……”他轻笑着,低头在她耳边道,“宝宝,离着将军府还长路漫漫,不如我们把昨晚省下的都补上?” 某只瞪大了眼,双手护在胸前,“你休想!” “你真的不想?” “誓死不从!”车那什么震啊,她这么纯洁的人怎么会答应? “等试过你也许就从了。”他诱哄着,蠢蠢欲动。 某只顿时抓狂,“尼玛的腹黑禽兽,都试上了还能不从么?” “呵呵呵……宝宝看出来了,那我们就……” “不要!”某只尖叫一声,就算这马车隔音效果好,外面赶车的花若风和墨水也惊的头皮一麻,这位姑奶奶又怎么了? “宝宝!”他却一脸荡漾的逼近。 某只躲不过,只好求饶,“晚上,晚上还不好,人家好不容易梳的美美的发型,还有衣服,你不想破坏的让我下不了车吧?” 闻言,即墨萌才不得不遗憾的收回手,拉她从锦被上起来,“好吧,那就等晚上,你可不许反悔了。” 某只一脸悲愤的点头,“好。”尼玛的,他分明就是腹黑的在为晚上谋福利,可怜自己又上当了。 马车浩浩荡荡,拉着满满的礼物从永和宫一路穿过,身后还跟着一众威风凛凛的苍龙卫,很是隆重惹眼。 宫里的人都躲在远处看着,有羡慕的,也有嫉恨的…… 出了宫门,一路上,远远围观的百姓更是多了起来,纷纷小声的议论着,字里行间都是向往。 皇后回门,帝王亲自陪着,还置办拉着这么风光体面的礼物,很长一段时间内,只怕又会是街头巷尾的谈资了,也是狂虐一众单身狗的最佳头条。 某只坐在车里都感受到四面八方森森的羡慕嫉妒恨了,忍不住叹息一声,“哎呀,姐不知不觉的又红了一把,唉,说好的低调呢?” 即墨萌宠溺的看着她,“在朕身边,再高调的恩宠你也受的起!” 他的表白,让她老脸红了红,“咳咳,我要是被你宠坏了呢?” “朕也愿意!” “哪怕我无法无天、肆无忌惮?” “嗯,可以!” “有求必应,哪怕是无理取闹?” “也可以!” “那真是太好了,那我要求今晚的福利取消好不好?”某只狡黠的眨眨眸子,为自己成功的下套而沾沾自喜。 即墨萌挑挑眉,“这个不可以!” 某只不干了,“为毛?你刚刚明明说可以宠我到有求必应的?就算是无理取闹也可以……” 即墨萌老神在在,“可是这晚上的福利不在有求必应里。” “你,你耍赖!” “这叫机智!” “啊呸,分明是黑心……” “是不是黑的你要不要看看?”他忽然笑着抓过她的手往自己胸前摸去。 某只受不了他的挣开,“即墨萌,说,你是不是假冒的?” “嗯?何意?” “何意?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和以前相比简直是……面目全非了吗?高冷呢,傲娇呢?青涩呢?一调戏就羞恼呢?一亲密就懵懂呢?嗷嗷嗷……全都不见了,你丫的现在就是一没有节操的禽兽,你知道不?” 即墨萌眸光荡漾着,似是也在回忆当初的那个自己,半响,才收回飘远的思绪,柔情万千又一本正经的道,“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宝宝,是你塑造了一个全新的我!” “呜呜呜……还能再退回去么?” “呵呵……你舍得?” “舍得,我怀念青涩的小包子,想念可口的小鲜肉……” “你若是喜好这一口,那么朕也不是不能满足你……” “呃?何意?”她不解的瞪着他。 他暧昧的附在她的耳边,喃喃道,“晚上的时候,朕可以……让你主动调戏,或者那什么……” 后面少儿不宜闺房话,他好意思说,她都没脸听了,崩溃的瞪着他,他却一脸的期待,最后,他很温柔的问,“如何?” “滚粗!” 姐不伺候了还不行么? 正好将军府也到了,某只打开车门,就很豪爽的跳了下去,还一脸的气势逼人,辣么高贵的凤袍都遮挡不住她的彪悍。 大门口,墨战南父子领着一众下人都躬身等着呢,见此画面,都愕然了。 墨水和玖岚也深深的垂下头,他们什么都没看见好不好? 即墨萌丝毫不以为意,跟在后面优雅的下了马车,笑容宠溺,“皇后还真是调皮!” 这话一出,墨战南都不好意思的流了几滴汗忙率众人齐呼,“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岳父大人不必客气,朕这才来可不是以帝王之身,而是您的女婿!”即墨萌上前,扶起墨战南,一番话说得很是诚挚。 墨战南欣慰不已,眼眶发热,“多谢皇上!” 墨倾城也很是动容,让开身子,笑道,“皇上请!” 即墨萌点点头,也周到的虚让了一把,“岳父大人,大舅兄请!” 墨战南父子如何敢走到前面,帝王之尊何其尊贵,能以女婿的身份来回门子就是给了天大的脸面了,他们岂能恃宠而骄、不知礼数? “皇上请!” 三个人互相让着,被冷落的某只翻了个白眼,走在了最前面,“我先走着,你们继续客套哈。” 话落,大摇大摆的进了大门,留下一众人再次愕然。 墨战南回神后,一脸的难为情,“皇上,皇后真是……是微臣教导不周,微臣……” 即墨萌笑着打断,“岳父大人教导的很好,朕就是心悦她这样洒脱的性子。” “好,好,皇上不嫌弃就好……”墨战南也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即墨萌还是先走在了前面,墨战南紧跟在后,墨倾城落后几步,看向后面,也忍不住想咋舌,“把东西都放进后院吧。” 墨水和玖岚齐齐应声,“是,少爷。” 一众人开始从车上搬运礼物,一件件流水般的进了府,足足搬了近半个时辰才算空了车。 见状,墨倾城忍不住叹了一声,“将军府现在可谓是风头无限了。” 是好也是坏啊,这得多少人眼红? 玖岚就站在身后,闻言道,“少爷,这里是皇后的娘家,再大的荣耀也不为过。” “嗯,话是这般说,不过……”他或许是在沙城住久了,还真是一时有点不习惯这样的风光。 “少爷,依着小姐的性子,是无法低调的,不管她怎么做,都会有人各种羡慕嫉妒恨,所以不差这一桩。” 墨倾城点点头,看着她道,“玖岚,你这些年跟着妹妹,成长了很多。” 玖岚恭敬的道,“是小姐有意栽培属下!” “嗯!”墨倾城应了一声,转身离开时,提醒了一句,“你也年纪不小了,若是有钟意之人,我自会为你做主。” 玖岚心口一涩,低头,“多谢少爷,属下暂时没有!” “嗯,遇到的时候便与我说。” “小姐已经给属下操心了,少爷就不必挂牵了。” “嗯,也好!” 墨倾城离开,玖岚望着他的背影,半响,轻轻舒出一口气。 这时,墨水走过来,与她一起看着远处的背影,意味深长的道,“少爷也快要成亲了。” 玖岚声音平静的道,“我知道。” 墨水看向她,“其实我觉得花若风人还是不错的,除了嘴贫一点,其他都还好……” 玖岚羞恼的瞪他一眼,“你觉得他好,你可以去找他!”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墨水噎了一下,想到她说的,脸黑了黑,他找花若风?又不是疯了…… 他正风中凌乱着,花若风就凑过来了,勾肩搭背的问,“怎么了兄弟?” 墨水哆嗦了一下,猛的把甩开,大步往前走。 花若风愣了一下,追上去,“怎么了这是?” 墨水不想理会他,“在想事情,免打扰。” “嗯?想事情,什么事情?嘿嘿,是不是追……” “你怎么不去追玖岚了?”墨水打断他。 “啊?咱能不提这么虐心的事么?我只要一靠近她,她就甩脸子给我看,我哪里还敢追?” “关键时候,还是要靠脑子。” “什么意思?” “自己想。” “……”他还真是认真的想起来。 等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前厅时,玖岚就立在外面守着,花若风看人家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可谁知玖岚照旧给他一个冷若冰霜,他摸摸鼻子,悻悻然的倚在墙上继续想办法了。 墨水看到不远处还站着一个青眉,眉头跳了跳,也躲到一边去减少存在感。 只有花若雨面无表情的守在门口,警惕的看着周围,反正小鱼儿在里面伺候皇上,不会扰乱他心神…… 里面的几人在聊着宫里的一些事,气氛很融洽,只有某只很无聊,他们三个说的都是和朝政有关的,她实在不感兴趣,遂起身说去自己的院子里歇歇脚,墨战南看向即墨萌,这出家的姑娘他这个当爹的可就没了话语权了。 即墨萌宠溺的笑着应允,目送她离开的眼神很温柔多情,令人感动。 某只却感动的只想哭,尼玛的,她懂他的意思,是想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够了晚上就可以不用睡了…… 某只出了门,看到门外的几人,喊了一句,“跟我走。” 玖岚和墨水是她的人,自然是坚定不移的追随,青眉没有反应,恭敬的让道一边,谁知某只却点了她的名字,“青眉,你也跟我来。” 青眉神情犹豫,“皇后娘娘,属下……” “别紧张,我就是找你聊几句家常,想给你说个婆家而已。” 青眉嘴角抽了一下,无奈点头,“是!” 几人跟着某只离开,回到她的院子里,出嫁三天,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没有任何的改变。 某只坐在院子一角的凉亭里,玖岚去准备茶水糕点,墨水站的稍远一些,面色纠结,青眉倒是淡定,垂首不语。 某只盯着她看,半响才淡淡的直接开门见山道,“那条密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青眉头垂的更低,“皇后娘娘,属下……” “你直说便是,我答应了你家主子,不会拿你如何的。” “多谢皇后娘娘,属下懂的密道之术,所以能很容易的发现。” “什么意思?”某只来了兴趣。 “密道藏得再严密,可地下也是空的,属下能根据空的位置,找到入口。” 某只恍然大悟,“喔,原来还可以这样,倒是一门学问。” “皇后娘娘谬赞了。” 某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因为你有这般本事,所以你家主子才让你从沙城跟来京城的吧?” 青眉点头,又摇头,“从墨将军和少爷去了沙城开始,主子便让属下密切关注了。” 某只嗤了一声,“是监视吧?”那时候,妖孽对自己可没有什么情分可言。 “一开始是,可后来……便让属下暗中护持。” “所以,当初哥哥遭难,你才出手相救?” “是!” “那后来呢?” “后来,主子便让属下跟随少爷和将军进京,寻找进宫的密道。” 某只沉吟着,片刻,忽然问,“青语是你妹子吧?” 她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青眉点头,“是,青语早属下三年便来了京城。” “也是你们主子的意思?” “是!” “为何?监视我?” “……皇后娘娘与其说监视,不如说保护。” 某只哼唧了一声,瞥开脸,没说话。 青语忍了忍,还是开口道,“皇后娘娘,您自己也该是清楚,青语在花楼这几年,一直安分守己,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相反,在你离开后,暗中清理了不少的敌人,不然去花楼找事的能把秦艳茹烦死,她护着您的花楼,跟护着您也没多大的区别吧?” “你想说什么?” “属下不敢替自己的主子说什么好话,只是……主子对您的一番心意,属下都看在眼里,还希望皇后娘娘对我们主子好一些。” 某只的心里叹息一声,冲着远处的墨水招招手,“墨水,带青语姑娘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墨水愣了一下,“谈什么?”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 某只白了他一眼,“还能谈什么?当然是谈正事,告诉她姐现在的身份是什么,能随便对其他的男人好?姐是绝对不会红杏出墙的……” 玖岚端着茶水糕点回来,就听到这样的表白,也是醉了,忙给人家摆上吃的喝的,让嘴巴忙起来…… 墨水松了一口气,很乐意领这个任务,为自己的主子捍卫权利,那是必须的啊,“青语姑娘请吧。” 青语看了他一眼,转身很高冷的离开。 墨水跟在后面,走了没几步。某只高声又喊了一句,“顺变谈个恋爱哈。” 走出去十几米的两人齐齐僵硬了身子,半响,才机械的离开。 玖岚无语的道,“小姐,您这样真的好么?” “有什么不好的?那个青语看起来倒也不错啊。” “小姐……”玖岚还想说什么,某只就道了一句,“喔,其实花若风也不错哒,嘿嘿,小玖是不是因为我只夸赞墨水的另一半,不夸你的,你吃味了啊?” “……”玖岚无言以对了,她果然不该当烂好人同情墨水的,引火烧身了吧? 某只勾起唇角,漫不经心的吃着,忽然隐在暗处的人又齐齐显身,亮出了兵器,下一秒,姚敬良轻飘飘的落在了院子里,一脸紧迫的盯着她,“准备一下,跟我去逍遥谷!” ------题外话------ 推荐完结文,嘻嘻,腹黑皇后妖孽皇,么么么 这本木禾也会加快节奏,哈哈哈,争取早日写完了,开妖孽和宝宝的现代之旅哈 第二十三章 朕只给你七天 见状,玖岚忙护在某只的身前,对着姚敬良冷厉的道,“大胆,你觉得将军府真的任由你来去自如吗?” 姚敬良丝毫不把周围的人放在眼里,一脸的狂妄,“我们姚家的轻功望眼天下,无人可以出其左右,自然有那个自信!” “太嚣张了!”一次两次的,他把这里当成什么? “这不是嚣张,这是霸气!” “你……”玖岚气不过的抽出兵器,就想教训他。 某只摆摆手,让她退到一边去,玖岚还有些不甘心,“小姐,若是不教训他一番,他们姚家真的无法无天了,真以为这世上就他们最厉害了是不是?” “你们不是他的对手。”某只平静的道。 “小姐,就算如此,士可杀不可辱,还有皇上……” “何必搞出那么大阵仗,小玖啊,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老天爷想让谁灭亡,必先让他疯狂,所以……”某只要笑不笑的盯着姚敬良慢慢变了的脸色,说的很快意。 闻言,玖岚的那口气就咽下去了,恭敬的收起兵器,“小姐所言极是。” 其他人也隐身到了暗处,剑拔弩张的画面消除了。 可姚敬良的脸却阴沉如雨,“墨宝,真正嚣张狂妄的人是你,我们姚家岂是你可以如此诋毁羞辱的?你不要依障着自己手里的医术,就如此肆无忌惮,别以为我真不敢拿你怎么样?” 某只不以为意的冷笑一声,“好啊,那你来啊,呵呵……看是姐死的快,还是你家少主归天的快。” 姚敬良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我家少主好得很……” 某只嗤笑一声打断,“行了,你就别装了,若是你家少主子的身体不出现状况,你会这么着急的上门?” 即墨萌就在前院,他除非是真的逼的没了办法,不然应该不至于这么嚣张。 “你,你不要自作聪明!”姚敬良还要争辩。 某只摊了摊手,“好,既然你说你家主子没事,那姐就更不用着急去逍遥谷了,姐还想度完蜜月才动身呢,反正他都病了那么多年,也不差这几天了。” “你……”姚敬良气的目眦欲裂。 “小玖,送客!”某只却不看他了,很惬意的开始拿起糕点来吃着。 “是,小姐!”玖岚早就看他不顺眼,巴不得赶紧撵他走,“赶紧离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姚敬良纹丝不动,寒气森森又努力压制着恼恨,半响,才沙哑道,“是,少主的身子这几日确实不太好了,所以你不能再耽误,必须马上去逍遥谷。” 某只笑开了,“你倒是说说他怎么个不舒服?” 见状,姚敬良恼恨的牙齿都咬的咯吱响,“腹部疼痛如搅,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某只点点头,“看来是病情加剧了,需要尽快手术。” “所以,我才来催你。” “东西都准备妥当了?” “是,血花已经绽开,还有你手术所需要的一应用具都找能工巧匠作好了,只等你了。” “那姐怎么去逍遥谷呢?听说你们那里可不是外人可以踏进去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不是给你做了鞋子么,你穿上……” “嗤,姐不穿那鞋子。” “为何?” “情敌们做的鞋子姐是打死都不会穿的,谁知道她们有没有在里面动手脚?” 姚敬良深呼吸一口,“那你想要如何?” “找顶轿子抬着姐不过分吧?” “从来没有人进谷可以做轿子的,只有少主才可以。” “喔,那马车呢?轿子不行,马车总可以吧,速度也快一点……”某只一副很好商量的表情。 玖岚都听的有点醉了,轿子都不行了,您还想坐马车,嫌气不死姚家?噗 姚敬良气的面色铁青,“那更不可能了。” “那怎么办?”某只一脸无奈的样子。 姚敬良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我尽量……给你找一顶轿子。” “对嘛,这样多好,还有啊,我还有一个条件。” “你还敢再有条件?” “这个条件不过分哒,别紧张,呵呵,就是去逍遥谷我想带几个人一起去……” “不行!”姚敬良想都不想就拒绝! “姐总不能孤零零的一个人去吧?那多凄惨,再说我总要带着几个助手帮忙……” “我们谷里什么样的人才都有,多的是医术超群的可以给你打下手。” “是,是,你们逍遥谷最牛逼了,可是那我也不愿一个人去啊,很孤单寂寞的好不好?” 姚敬良对她的胡搅蛮缠渐渐没了耐心,“你当我们逍遥谷是什么地方,随便谁都可以进的?若不是你会做手术,你以为你有那个资格踏进去一步?” 某只斜睨着他,“你们姚家这狂妄装逼是不是世代遗传啊?” “你……” “总之姐不管,姐就要带着人去作伴,万一你们过河拆桥,好歹也有人能保护我不是?” “我们姚家最是一诺千金,你若是救了我家少主,定然会放你安然离开,且重金相赠!” “嗤,空口无凭,谁信啊……” 闻言,姚敬良沉默了半响,才妥协道,“好,你可以带着人,不过走到谷口时,便不能再进一步,你若是担心自己有危险,可以与他们约定,有信号求助。” “艾玛我去,等到我求助,他们看见之后又能怎样?还能闯进去?就算他们闯进去,我有多少条命都没了好吧?” 姚敬良咬咬牙,“好,准你带一个人进去,记住,只能是一个人,这是我的底线,而且那个人绝对不可以是摄政王和皇上,其他的你可以任意选!” “真的没有再商量的余地?”某只状似还有些不甘心。 姚敬良咬牙,“绝无其他可能了。” 某只这才无奈的叹息一声,“好吧!一个就一个,总比没有强。” “那午后,我便来接你走……” “等等,那么着急干什么,明日早上吧,下午接过去也做不成手术,早上阳气最重的时候做手术才合适。” “你别想再玩什么花样。”姚敬良警告她。 “放心吧,我不会跑哒,说实在的,我其实对你们逍遥谷垂涎已久啦,有这样的机会去旅游,怎么会不抓住呢?” “那样最好!就等明日,我来这里接你。”话落,他似再也不想看见某只一样,飞身离开。 某只盯着他离去的方向沉思着,手指不轻不重的敲着桌面。 玖岚忍不住担忧道,“小姐,您真的打算听他的话啊,那太危险了,皇上肯定不会同意的……” 某只摆摆手,“等会儿再找他商议,吃午膳的时候,你先不要提这事。” 玖岚点头,她也知道,说出这样的事,谁也没心情吃饭了。 某只去了前厅时,除了即墨萌在,楚玉,秦浩然,兰漓都在,还有一个她没想到的人,竟然连那只妖孽都懒洋洋的坐在那里,她忍不住皱眉,这妖孽来凑什么热闹啊? 因为即墨殇的意外到来,气氛自然不是很美好,墨战南坐在那里,很是僵硬尴尬,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不但提着重礼上门,还言行举止的都很礼貌周到,他还能撵出去? 即墨萌面色冷清,一直端坐着喝茶,其他的人也都装什么都不知道,坐的无比的不舒坦。 直到等到某只的到来,气氛才好了一点。 她就是那个催化剂! “宝宝,咳咳,不是,皇后娘娘……”墨战南一激动喊错了,忙改口。 即墨殇笑着看过去,慵懒的道,“喊什么娘娘啊,显得真老气,是不是小丫头?” “朕觉得甚好,皇叔若是不习惯,也可以喊宝宝侄媳,这样便不觉得老气了。”即墨萌放下杯子,说的不冷不热,却直中要害。 楚玉捂住嘴,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很辛苦。 其他人都闻到了浓浓的火药味,一个个都开始喝茶了。 即墨殇的笑僵了那么几秒,才又懒懒的看着某只道,“侄媳?小丫头,本王若是这般喊你,你可敢应?” 烫手的山芋抛给她,某只哪敢不要命的接啊,呵呵的干笑着,走到即墨萌的身边,才道,“都这么客气干什么啊,呵呵呵,还是与以前一样哈,爹,您和哥哥没有外人的时候喊我宝宝便是,叫皇后显得好生分客套。” “这个……”墨战南和为难的看向即墨萌。 即墨萌轻飘飘的看向某只,“宝宝不喜欢皇后这个称呼?” 某只忙坐在他身边,握住他的手,“怎么会?这称呼多牛逼哄哄的啊,嘿嘿,不过那不是在外面么,对着自家人难道也要?” 即墨萌似有若无的轻哼一声,抿着唇没说话。 某只眼皮跳跳,笑得更加灿烂,“矮油,你是人家的夫君,好吧,你说了算啦,呵呵……” 听到这肉麻兮兮的一声,楚玉受不了的抖了一下,秦浩然差点喷了茶,墨战南父子也面色尴尬的低下头,兰漓温温的笑了笑,即墨殇也笑,只是那笑意有点危险…… 即墨萌终于圆满了,看了即墨殇一眼,才慢悠悠的道,“既是这样,便依你刚刚说的吧,不过在外面有些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好哒,好哒……”某只忙不迭的点头,又再次站起身来招呼,“该吃饭了吧,小玖,赶紧的去传膳。” 玖岚巴不得赶紧离开呢,闻言,忙应了一声“是”就匆匆出去了。 某只就很豪爽的率先往用膳的花厅走,“走啦,走啦,好饿啊……” 众人见状,愕然了一下,即墨萌率先起身,跟着某只离开,摄政王也懒懒的站起身来,“本王也饿了呢……” “王爷请!”墨战南纠结着邀请。 “好,那本王就不客气了。”话落,也华丽丽的追随而去。 其他人互相看了一眼,无奈的都跟上。 尴尬就尴尬吧,他们也不是当事人,最多装傻充愣就是。 一顿饭吃得还算是差强人意,虽然即墨萌一直面色清冷冷的,可在某只的热情招呼下,他还是很给面子的很老实,没有再说什么火药味浓重的话,即墨殇也很安分,当然这要归公于人家给他盛了一份汤,他才甘愿忍者不挑起战火。 其他人夹在中间,从一开始的如坐针毡,到慢慢的麻木习惯,其实看这样的三人戏码也挺有趣的,咳咳…… 饭后,众人回到了前厅品茶,某只给了玖岚一个眼色,她便领着伺候的几人都退了下去,关好门,守在了外面。 见状,墨战南首先发问,“宝宝,怎么了?” 某只神色认真了几分,“有事想跟您说。” 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其他人的表情都忍不住凝重了几分,不解的看着她,即墨萌想到了什么,眼眸一冷,即墨殇还是懒洋洋的笑着,摩挲着手里的杯子。 “何事?”墨战南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 果然,“我要去一趟逍遥谷,明早就走!” 闻言,墨战南一下子站起来,失声道,“什么?” 墨倾城也震惊的看过来,不敢置信道,“宝宝,你说要去逍遥谷?” 某只郑重的点点头,把刚刚姚敬良来找她的事大体说了一遍,众人听完,神色都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谁也没想到会这么突然,一点准备都还没有呢…… 即墨萌只是握着她的手,紧紧的,却没有说什么。 半响,墨战南才喃喃道,“能不去吗?” 某只摇摇头,“不行,必须去。” “为什么?宝宝,你可知去那里有多危险……” “爹,我知道,可我若是不去,会更危险!” “什么意思?” 某只简单的把姚家的事又说了一遍,最后才凝重的道,“姚家的狂妄绝对不是无知无畏,而是他们有那个资本,除了在京城乃至整个即墨都安插了人以外,他们的谷里必然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么多年,谁也踏不进去,一切都无从得知,只有进去才可以去揭开真相。” “可是,你知道那有多危险?”墨战南还是不放心。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可是也不一定非要你去啊!” “只有我才有那个本事给姚家的少主看好病。” 听到这一句,半响,众人都无言,直到墨倾城苦涩的问道,“若是不去呢?会如何?” “姚家很可能在崩溃之下,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报复,到时候我们或许可以自保,可是其他人呢?会有多少人死于非命,甚至京城大乱,民心不稳!” 一席话,众人都无言以对。 这些事,他们也不是不明白,也知道现在和姚家就撕破脸不合适,因为对方在暗,他们在明,本就不占优势,而且对方的一切他们还都一知半解,这样的情况下若冒然对抗上,输赢先不说,对京城对百姓的动荡不安是一定的。 气氛沉寂了半响,即墨萌才开口,声音很轻,“明早就走?” 某只握住他的手,“嗯,姚家的少主病情加剧,只怕是拖不得了。” “他说,只能一个人陪着你进谷?” “嗯,而且那个人不能是你和……摄政王。” 即墨殇摩挲着杯子的手一顿,嗤笑一声,“看来他们还是忌惮的。” “皇上,您看这……”墨战南拿不定主意,看向即墨萌。 即墨萌沉吟着,望着某只,“宝宝,你是不是一定要去?” 某只重重点头,“是!”她没得选择啊! “好,依你!”他说的很轻。 某只却觉得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心上,“即墨萌,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若是连自保的本事都没有,是绝不会去逍遥谷冒险的,我还没有那么伟大,为了什么大义就牺牲自己,我怎么会舍得让你还有大家担心我?” “嗯,你知道就好,你若是不能平安出谷,朕绝对不会饶了你!” “是,是,为了你,我也会让自己好好的,连一根头发都不会少了,呵呵……” 她笑着,试图缓解压抑的气氛,可是其他人并没有丝毫的轻松,反倒是更一脸担忧愧疚的看着她,感觉她像是为了他们去英勇赴义似的。 某只受不了的呻吟,“哎呀,你们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就是去做个手术,总会给自己留点保命的东西,什么事也没有,最多在那里待几天而已,你们利用这几天也好好的查一下京城里谁是姚家的人,早日把那些暗桩给拔了,也就不必再被他们掣肘了不是?” “朕只给你七天的时间,七天过后,你若是不出谷,朕就什么都不管了,哪怕血染京城,也会踏破逍遥谷!” 某只听的心里感动,忙点头答应,“是,是,就七天,我保证会完好无损的走出来。” “那你想让谁陪你去呢?”即墨殇忽然懒懒的问了一句。 闻言,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倒是不知道选谁了。 墨倾城站起身,“我陪妹妹去吧。” “你不行!”楚玉一下子就否决了,“还是我去吧。” 墨倾城看向他,“你去就合适了?长公主可就你一个儿子……” 言外之意,他不能去冒那个险。 楚玉瞪他,“墨伯父难道就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 墨倾城抿唇不说话,某只揉揉额头,“喂喂,拜托啊,还有我呢好不好?重男轻女啊你们?” 两人一时都不说话,兰漓忽然平静的道,“还是我去最合适。” “漓……”墨倾城皱眉看向他。 秦浩然也有些不赞同,“你的武功并不是最好的,还是……” 兰漓抬手,阻止他们,看向即墨萌,“皇上,您说呢?” 即墨萌爷看着他,半响,才点头,“好,就辛苦你走这一趟了。” 兰漓闻言,笑着道,“多谢皇上成全。” “朕把宝宝交给你,这七天,你……” “我知道,皇上尽可放心,我一定会护她安全。” 他语气轻柔,却又坚定,如许下一个誓言。 即墨殇若有似无的轻哼了一声,给了即墨萌一个你倒是大方的眼神,自己的女人交给情敌手里……不过,若是换成自己,或许也会如此,只有情敌才会拼了命的护着她,因为舍不得她受伤害。 而且,这也是一种补偿吧,能朝夕相处七天呢。 “哎,哎,你们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好不?”某只举起手来,为毛都不问她一声。 兰漓笑着道,“宝宝不愿意?” 某只就噎住了,“咳咳,也不是不愿意,只是你的眼睛还没有好,我觉得还是……” “眼睛不好,去了逍遥谷不是更合适?你不是说只有他们才有解药?” “是这样说啦,可是……” “那就这样决定吧。” “……” 即墨萌又看向即墨殇,“这几日就劳烦皇叔上朝吧,朕带人守在谷口。” 即墨殇嗤笑一声,“你就不怕本王趁机夺了你的位子?” 即墨萌平静的道,“你若是喜欢,尽管拿了去便是,什么也没有宝宝重要。” 即墨殇哼了一声,“本王才不稀罕,还是你坐镇京城,本王带人去。” “为何?” “本王的武功在你之上,万一要是有事,别人进不得逍遥谷,可本王可以。” “朕也可以!” “可你武功不及本王。” “那又如何?朕爱护宝宝的心意却比任何人都要多就是了。” “你觉得本王的就少了?” “你多少都与朕无关,也和宝宝无关,宝宝是朕的妻子,无需别人守护。” “那你就舍得让兰漓去护她?” “那是没办法……” 两人一直忍而不发的火药还是点着了,众人都看的很凌乱,某只更崩溃,“停,停,你俩都别幼稚了好么?跟小孩吵架似的,有意思么?” 闻言,两人终于停下战火,都齐齐看向她,声音危险,“你说什么?嗯?” 某只呵呵的一声干笑,“我什么也没说,那啥,都决定好了是吧,那就散会吧,各自回去忙活去。” 话落站起身来,就要走,墨战南也跟着往前一步,“宝宝,你……” 某只安抚的笑道,“爹,真的没事啦,漓哥哥陪着我去,还有皇上在谷外守着,我自己也有自保的本事,而且,您忘了,还有那只灵兽呢,它也会护着我的。” 闻言,墨站南揪着的心总算是松开了几分,“对,对,还有那灵兽呢。” “对哒,神女峰那样的地方,它都来去自如,这世间没有能拦住它的,您就放心吧。” “好,好……” “我今晚就住在这里了,明日一早就走。” 即墨萌也站起来,“朕也留下,明日与你一起。” 某只点点头,想了想,还真有好多的话想和他说,遂也答应了。 兰漓也起身,“墨伯父,劳烦您也给我准备一间住下。” “这……”墨战南有些为难。 “漓哥哥,你不回去和父母说一声吗?” “不了,这事还是不要宣扬的好,包括你和皇上都离开宫,暂时找个理由遮掩一下,免得朝堂不稳。” 某只看向即墨萌,即墨萌沉吟一下,点头,“漓说的对,暂时秘而不宣为好。” 即墨殇这时也站起来,“本王要不要也凑个热闹住下夜谈一番呢?” 某只暗暗瞪他一眼,“那啥,您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明日还得早朝呢。” “你在撵本王走?” “呵呵,怎么会?我这不是忧心您的身体吗?赶了一路就够辛苦了,再处理朝政岂不是雪上加霜?还有姚家的那些暗桩,都要仰仗您出力呢。”她拼命的说着好听的话。 一直说道即墨萌的眉眼都开始凉了,即墨殇才算笑着点头了,“看在小丫头对本王的一番关切上,那本王就暂且回去了,你记得,一定要完好无损的回来,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他拖曳着风骚的长袍妖娆而去,某只半响咽了一下口水,即墨萌用力的捏了一下她的手,“后果是什么?朕怎么不知道?” 某只一边笑着拉着他快步离开,一边低声道,“回房再说好不?” 即墨萌轻哼一声,很傲娇的道,“不给朕一个满意的解释,休想朕放过你。” “是,是,您是天,臣妾是地,臣妾最听您的了……” “知道便好……” 两人嘀咕着离开,让后面的那几人都凌乱不已,某只伏低做小的样子要多假有多假,而皇上重振夫纲的演戏也完全不在状态,唉,这么欲盖弥彰真的好么?谁还不知道啊…… 两人一路回了某只的院子,一进门,即墨萌努力维持的冷静就顿时溃不成军了,一把搂过她,声音微颤,“宝宝,朕后悔了怎么办?” 某只安抚的拍着他的背,“别人担忧也就罢了,你明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又是两世为人,担的是什么命,岂会那么容易有危险?” “是,朕都在知道,可是朕还是揪心,朕也恼恨自己,说好要永远护着你,可是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的把你交到别人手里,而能做的只是等着……” “你的心意,我明白,对漓哥哥……你的心意我也明白,你放心吧,我真的会好好的出来的,手术的时候,我会留一点,到时候,他们不放我出来,一切都会前功尽弃的……” “可是……” “别可是啦,你要是这般,我进谷都不能安心知道么?你该相信我的……” “好……” “我会让小白跟着,随时向你汇报我的一举一动好不好?” “嗯,不能有一点的隐瞒。” “好哒,都听你的!” 第二十四章 逍遥谷少主 安抚好了即墨萌,某只才和他正经的谈论了一下去逍遥谷的安排,还有京城的一些动作。 作好这些部署,两人才洗漱了准备上床歇着,某只没什么其他旖旎的想法,可是即墨萌只要沾上她的身子,就忍不住蠢蠢欲动,呼吸急促。 某只无语的嗔他,“禽兽,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 “宝宝,不是朕想,是它想……”某人很流氓的拿起她的手…… 某只羞恼的用了点力气,惹来他一声似痛似舒服的呻吟,“给姐憋回去!” “宝宝,你这一去就是好些天,朕都见不到你,你不觉得这时候更应该……” “婚前那么多天你都忍了,这七天就忍不住了?” “没有吃到的时候不知道原来肉这么香……”他呢喃着,翻身上去,大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 某只被他折腾的也开始气喘吁吁,“尼玛的,你还能再无耻点不?” “能!”他从善如流,无耻的境界瞬间拔高好几个级别。 某只差点一个尖叫投降了,还是一个侧脸,看到窗户上似乎有什么光在闪,跟探照灯似的,她才堪堪忍住,戳了一下身上的人,“有人偷看……” 闻言,即墨萌停下手里的动作,迅速把被子扯过来,遮挡起一床的风情,这才凌厉的看向某个方向,“去别的地方玩。” 听到他这么说,某只就知道偷看的人是谁了,忍不住羞恼不已,尼玛的,如今连兽都…… 可窗外的某兽却顶开窗户,飞了进来,快的如一道闪电,等某只定睛看过去,才发现不是一只,而是两只,她的眸子一下睁大,下意识的就要坐起来看个仔细,可她刚起身子,即墨萌就眼疾手快的把她按下了,还把被子往上扯了下,只允许她露出一双眼睛。 某只不瞒的瞪过去,他语气凉凉的提醒,“那只是雄的。” 某只撇撇嘴,腹诽了一声,尼玛的,这年头连雄的都不能靠近了? 不过,她的眼珠子却没闲着,好奇的盯着那只雄的灵兽看,与即墨白比起来,它的体积更大,更雄壮一些,毛发也金黄色的,很雍容尊贵的赶脚,一双大眼睛是琥珀色的,带着冷然和傲慢,不可一世的微仰着头,仿佛对某只很不屑一顾。 某只噗了一声,“尼玛的,又一只高冷傲娇的装逼货!” 闻言,即墨白不满的跳起来,“你不许偷看,这是我的,我的……” 那只雄兽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似是并不认可。 某只嗤笑一声,“都三天了,还没搞定啊?” 即墨白羞恼的继续跳跃着,“搞定了,早就搞定了,它这是害羞……” “噗,害羞个鬼啊,人家那分明就是不屑一顾,哎吆喂,你好歹也是姐的干女儿,这御男之术也太弱了点吧?” “宝宝很强?”即墨萌轻飘飘的抓住她的话。 某只呃了一声,呵呵干笑,“我,我这不是在教育咱们的干女儿嘛,女婿都上门了,居然还要看人家脸色,多没面子。” 即墨萌轻哼了一声,即墨白不愿意了,“我才不弱,我早把它吃干抹净了……” 闻言,那只雄兽羞恼的低吼了一声,“闭嘴!” 即墨白不甘示弱,“你想吃了不认账?没门,说不定人家已经有了,嘤嘤嘤……” “噗……”某只震惊了,“不会吧?你们真的……?”她把两只手对在一起,做出一个翻滚的动作。 即墨白傲娇的点点头,“当然,现在知道我的本事了吧?” 某只却翻了个白眼,“艾玛我去,难道姐没叫你要矜持么?女人霸气威武是必须的,可是矜持也很重要啊,你这么快就把自己送上去给人家吃掉,难怪人家不珍惜,唉……” 即墨白傻眼了,半响,悲愤的嚎了一嗓子,“嗷嗷……” 见状,某只就劝道,“行了,既然错误已经发生,勇敢面对就是,这个责任嘛……”她看向还是一脸高冷傲慢的雄兽,“你是一定要负的。” 某只雄兽居高临下的看向她,“凭什么?” 某只笑得很灿烂,她越是想使坏,就笑得越发欢愉,“凭什么?问的真好,凭你被那只妖孽收复了呗,妖孽给你取的什么名字啊,盗用姐的名号了知道不?妖孽是你什么人,妖孽是我什么人……” 即墨萌忽然开口打断,“是你什么人呢?宝宝……” 某只干笑一声,“当然是我的……皇叔了,呵呵,在这种辈分问题上,我是绝对不会弄错的。” 即墨萌轻哼一声,倚在床头,这才算是放过她。 她继续看着某雄兽道,“你是妖孽的儿子,我是他侄媳,咱们俩就是平辈了,你要是娶了我的干女儿,你就是我女婿了,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瞬间年轻了一倍啊。” 某雄兽看蛇精病一样的看着她。 某只不乐意了,“尼玛的,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你不喜欢有人夸你年轻?一定要活的像万年龟那样……” “放肆!”某雄兽的毛发都站起来了,“敢羞辱上古神兽,你该当何罪?” 某只又噗了一声,挑衅道,“姐就放肆了你想怎么滴?难不成还敢强暴?你不怕死就来啊……” “你……”某雄兽大约是从未见过这般不要脸的人,一时怒发冲冠,似乎又无可奈何。 即墨萌也揉揉额头,警告似的看了她一眼,强暴的话也敢说,还真是欠他强了…… 某只讨好的对即墨萌一笑,又得意的挑眉看着某雄兽,“姐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却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呼呼……”某兽喘息如雷。 即墨白翻着白眼,“哎呀,之前就提醒过你了,拼口才你不是她的对手好不?” 某只雄兽平静半响,才咬牙道,“雌性就是无耻,不可理喻!” “多谢夸奖。”某只笑吟吟的应下。 某雄兽又气的毛发倒竖了起来,瞪着她的模样很凶恶,像是要扑过来。 某只却不怕死的冲着它吐吐舌头,反正她躲在某人的后面,不怕不怕啦。 “嗷嗷……”某雄兽开始吼叫。 即墨萌终于清冷冷的开口,“闭嘴!” 那雄兽有些不甘,却眼神里又带着一丝敬畏,到底还是瞥开了脸。 某只见状,得意的一笑,又有些郁闷,尼玛的按说自己也是凤命啊,为毛这兽对自己就不尊重害怕呢?果然她长得太温婉了? 即墨萌看都不看它,比起某兽的傲娇,他还要更胜一筹,且还是不动声色的。“你家主子让你来的?” 某雄兽哼了一声,“是。” “那就在她身边安分些,明日一起随她去逍遥谷,需寸步不离,她若是有任何闪失,朕都为你是问。” 某雄兽气不过,低吼一声,“她不是我的。”凭什么这么压榨它啊? “可是你主子把她交给你了不是么?” “……”它顿时懊恼的说不出话来,半响,又不甘的道,“她要是洗澡我也寸步不离?” 即墨萌忽然一挥袖子,强劲的风让不远处的两只兽都翻了个跟头,才堪堪坐稳,“你若是敢,朕就挖了你的眼珠子当珠宝镶嵌在她的钗子上。” 闻言,某只忙崇拜的道,“好啊,好啊,那一定是极好看的……” 某雄兽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不说话了,果然真龙天子就是真龙天子,它们虽然贵为神兽,凡夫俗子都奈何它们不得,可是偏偏它们敌不过真龙之身。他们再矜贵,也屈居真龙之下。 即墨白望着即墨萌也是一脸的崇拜,“哎呀,爸比好厉害,人家好喜欢……” 闻言,某只就忙殷切的搂住他的腰,占有欲很强烈的道,“喜欢你的那位去,这是姐的!” 即墨萌表情还板的很高冷,可心里一下子舒坦满足了,果然还是要有人抢才是好的…… “哼,小气鬼,放心,现在人家也有……”它冲着某雄兽飞了一个媚眼,那雄兽缠了一下,不屑的瞥开。 某只见状,就扑哧一声,不厚道的笑了。 即墨白顿时又羞恼的开始跳脚,“它是害羞,它是装的,它昨晚明明很热情如火,它还弄痛……” “闭嘴!”某雄兽终于受不了的低吼。 即墨白撇撇嘴,“敢做不敢当。” “……” “技术不好,还不让人家说,本想带你来跟爸比学一下,谁知还……” “不必!”某雄兽磨磨牙,“老子无师自通、天赋异禀。” 即墨白还是很不屑的撇撇嘴,“那昨晚是谁……嗤嗤,反正人家没心神没愉悦到……” 某雄兽的男性自尊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再加上某只还还在一边不断的摇头叹息,“哎呀,可怜的女儿,居然遇上这么一个,唉,可惜了这威武的身躯,唉,一个男人不能让自己的女人愉快,这算什么……” 于是乎,某雄兽嗷呜一声,“老子威武的很,就不信征服不了你……”然后,拎起了即墨白,就想飞出去找地方收拾它去,即墨白一边挣扎,一边对着某只暗暗飞眼,看道我的魅力了吧?不是我不矜持,是它太热情。 某只似笑非笑的给了一个激将法用的不错的眼神。 即墨白撇撇嘴,就知道什么也瞒不过她。 两只兽飞出去之际,即墨萌不咸不淡的提醒了一句,“别耽误了明日一早的正经事。” 窗子再次关上,某只笑叹了一句,“真是孺子可教啊,这才几天两只就……呵呵呵,果然春天来了,情事就多啊。” 闻言,即墨萌又再次翻身上去,“既然它们去忙了,我们是不是也……” “滚粗,它们是兽,我们是人,怎么能用禽兽的标准要求自己呢?”某只一脸的正经纯洁。 即墨萌暧昧的笑着,忽然扯起被子蒙住了两人的身子,“若连禽兽的标准我们都做不到,岂不是禽兽不如了?” “啊啊……你盗用人家的名言。” “朕还想盗用你的身子……” “臭流氓!” “你一定会喜欢的朕的流氓……” 被子底下,几番起伏跌宕,喘息与呻吟破粹的脸红心跳,让外面守护的人都受不住的捂起了耳朵,虽然蒙着被子,听到的不真切,可越是这样朦胧才越是撩人啊…… 于是乎,花若风看玖岚的眼神就变了,墨水也想到自己找青眉谈了一下午的话,神色有些飘远荡漾,花若雨看小鱼儿更直接,小鱼儿羞恼的瞥开脸,骂了一声“无耻” 玖岚早已经不住的离开,去给某只收拾明早离开的行礼。 一夜春色无边。 某只最后累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感觉刚睡下,就被人喊醒了,她迷迷糊糊的任由即墨萌给穿戴好,抱出去的时候她还闭着眸子呢,落在她身上有一道又恼又恨的视线,她也管不了,睡得天昏地暗。 玖岚陪着她坐在马车里,也是无语的很,好在放下了帘子,也就看不到外面那些人凌乱的表情了。 墨战南父子想和某只说句叮嘱的话,都开不了口,人家都累成那样了,他们还忍心叫醒? 于是,就这样出了将军府的门,静悄悄的,天都还没大亮呢,送别的画面也真是…… 兰漓坐的是另一辆马车,紧跟在后面。 姚敬良易了容,扮作低调的商人,事先也做了安排,所以一路上没有引起多少人注意。 顺利出城,往逍遥谷赶去。 即墨萌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后,才和他挑选的一干属下动身,个个轻功高绝,悄无声息的在京城的上空飞过。 马车赶得有些急切,绕是如此,姚敬良骑在马上,还在催促着,恨不得某只能飞起来。 可实际上,某只还在闭眼呼呼大睡。 玖岚想到之前姚敬良铁青的脸,就觉得很快意,被小姐气死才好呢,小姐这态度虽然她们觉得无语,不过用在这里,到是真心解恨啊。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路越来越僻静,几乎看不到一辆车了,玖岚心里开始警惕起来,这是要到逍遥谷了吧? 这里向来是京城百姓的禁忌,因为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闯到这边的人,都莫名其妙的会死去,所以久而久之,就没有人敢再靠近了,哪怕是通往这个方向的路,都没有人愿意走,怕沾上什么邪气。 玖岚小心翼翼的推着某只,“小姐,醒醒……” 某只不乐意的咕哝了一声,“再等等……” “这就到啦……”玖岚小声的提醒道。 闻言,某只这才懒洋洋的睁开了眸子,有气无力的坐了起来,舒展了一下筋骨,“这么快啊……” 玖岚无语,“不快啦,都一个多时辰了。” “可是姐觉得还没睡多久呢。” 玖岚红着脸,问道,“小姐,您可觉得现在好些了?” 早上,皇上抱她上车时,那疲惫的模样看的所有人都脸红了。 某只眨眨眼,脸上热了一下,“呵呵,还好啦,至少拿把手术刀是没问题……” 玖岚嘴角抽了一下,“那就好。”你要是连手术刀都拿不住,姚家还不得气疯了? 又行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马车忽然停下了,某只咕哝了一声“难道到了?”话落,挑开了帘子,入眼出的一切比她想象中要震撼一些。 她想象中,所谓谷,肯定是夹在两闪中间的,可是也没想到这山如此峻拔高耸,似乎要戳到云上去,她抬起头来目测了一下,都判断不准到底有多少米。 姚敬良已经下了马车,看到她伸长脖子的造型,不屑的嗤了一声,“你是看不到顶的。” 某只收回视线,“那你就能看到?” 姚敬良得意的扬起下巴,“我们逍遥谷的人都能轻松的跃上去,踩在脚下,岂会看不到?” 某只恍然的喔了一声,赞叹道,“你们姚家人真是厉害,祖上不愧流淌着猿猴的血啊。” “扑哧……”玖岚忍不住笑出声来。 姚敬良面色一黑,“你胡说什么。” “我哪有胡说?你们姚家不是什么都知道么,难道不清楚人都是从猿猴进化来的?不过显然,你们姚家进化的稍微慢了一点,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本事了,佩服啊佩服!” “你……”姚敬良面色铁青,片刻压下那口气,“我不予你做口舌之争,快些随我进谷。” “好呀,前来迎接姐的轿子呢?”某只左顾右盼。 姚敬良深呼吸几口,忽然吹了声口哨,就见远远的有顶轿子飞了过来,说是飞,是因为抬着轿子的四个女人脚不沾地一样,眨眼,便落在了谷口,对着姚敬良深深一拜,“参见姚护法。” 姚敬良“嗯”了一声,再次看向某只,“请吧。” 某只从车上跳下来,盯着眼前的四个白衣飘飘的女人,摇头叹息一声,“好多白莲花啊。” 那四个女人像是听不见一样,垂头不语。 姚敬良耐着心的又催促了一遍,“请上轿,少主在等着你!” 某只点了一下头,接过玖岚递过来的包裹,这时,兰漓也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手里同样拿着个包裹。 玖岚不舍,拉着某只的胳膊,“小姐……” 某只安抚的拍拍她的手,“放心,姐福大命大,会长命百岁的。” 玖岚用力的点点头,“属下在这里等着您出来,您一日不出,属下便一日不离开。” 某只心里感动了一把,不过不想气氛太伤感,还是不着调的笑道,“等着姐可以,只是别忘了吃饭哈。” “小姐……”这个时候了还开玩笑! 某只挣开她的手,挥了挥,“行啦,姐走啦。” 话落,往轿子走去,兰漓给了身后的护卫一个眼色,也跟在某只的后面,那护卫是从小就护在兰漓身边的,见状,忍不住哽咽,“世子爷……” 兰漓没有回头,坚定的往前,“记住我交代你的话,若是七天后,我没有出来,你便照着我交代的做。” “世子爷……” “切记!” “是,属下遵命。”那护卫单膝跪地,神情悲壮。 整的某只的心情也不低落了,想要踏进轿子的脚就顿住了,转身对后面的兰漓道,“漓哥哥,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兰漓凝视着她,温柔的轻笑,“宝宝,我以为你是了解我的……” 一句话,让某只再也无话可说,瞥开脸,冲着姚敬良就喊,“尼玛的,就只有一顶轿子吗?” 姚敬良不屑的嗤了一声,“这样不正好随了你俩的意?” 嫁了人,还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的,果然配不上自家少主。 某只嗤的比他还强烈,“尼玛的姐愿意是姐愿意,可你们姚家小气到这么天怒人怨的地步就是你们的不对了,还狡辩,还真是……哎吆喂,这就是你们姚家的待客之道?果然是进化的慢了,把心思都用在攀山上了,这礼数,啧啧,以后长点心吧……” 她絮絮叨叨的嫌弃着,那几个女人终于翻了下眼皮,扫了她一眼,被某只立刻一瞪,“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 那几个人女人嘴角一抽,又麻木的垂头。 姚敬良呼吸粗重,“差不多就够了,不然……” “不然你如何?莫非还想亲自抱着姐装逼飞进去?” “……”姚敬良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某只又双手紧紧抱胸,“你休想!” “墨、宝!”姚敬良磨牙了。 某只看他越气,心里就越爽,哼,把姐请来,不把你们这里气的人仰马翻,姐就不是墨宝,她还想再说什么,忽然传来一声轻笑,那笑声很轻柔,低缓,又飘渺如烟,某只四下张望,除了两侧高耸入云的山壁,什么都没有。 可几乎是笑声一起,姚敬良和那四个女人就都跪了下去,神情无比的恭敬,头几乎触到地面上,“参见少主!” 某只眉头一皱,尼玛的连个人影都没有,跪毛啊,果然这里的人都喜欢装逼…… 她正腹诽着,兰漓忽然拉住她的手护在自己身后,神情一下子变冷。 而几乎是一瞬间,周围的景象都变了,她倏然回头,果然,身后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甚至一点声音都没有,她心里一惊,好厉害的障眼法。 轻笑声渐渐的越来越清晰,像是要撩动到你的耳边去,某只忙收敛心神,握着兰漓的手紧了一下。 兰漓也回握住她,低低的道,“别怕,有我在。” 某只定下神来,从容的掏出两颗药丸,自己吃下一颗,又递给兰漓,兰漓毫不犹豫服下,眸光清明。 远远的,终于看到了一点什么,不过都是白色的轻纱飘飘,云里雾里的,像是拍什么仙境大戏。 等到近了,还是一片轻纱飞扬,她只大体看到悬在空中的貌似是一把椅子,四周有人抬着,却都看不清容貌,至于坐在椅子上的人更是像个谜,因为他一身的白,而且头上还带着一个很仙气又装逼的帽子,边缘垂下长长的纱,遮挡了脸,还无风自动。 这样的时刻,气氛很威严而沉重似的,可是某只不管,她看着这样的画面也是不喷一下也就不是她了。 于是,她从兰漓后面站出来,鄙夷的道,“用了多少鼓风机啊你们,还有这纱,特么的都是九块九包邮的吗?” 闻言,兰漓愕然了一下,片刻,又纵容的一笑,她总是会带给他惊异和奇迹。 可姚敬良就不淡定了,压着嗓子喊了一声,“大胆,见了少主还不跪下?” 某只嗤了一声,“跪毛啊,谁知道他是谁,在头顶上坐把椅子,头上戴顶帽子,身上再缠上点纱,周围用几多白莲花衬一下,就以为自己是少主了?万一他是装神弄鬼的冒牌货呢,你们岂不是都上当了?” “你,你竟然如此大不敬!” “敬?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出来的人,姐实在没办法敬。” “少主的天颜,凭你也配看?” “嗤,等会儿做手术,他的全身姐都会看好不?还差一张脸?” “你……” “住口!”忽然椅子上的人淡淡的开口,没什么情绪,却让人无端的觉得有寒气和压迫铺天盖地而来。 姚敬良面色一白,更加恭敬的匍匐在地,“属下知罪!” 某只撇撇嘴,尼玛的,果然装逼的人气势都强大,她后悔没有发明个鼓风机带在身边了。 椅子上的人把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某只顿时觉得像是被放在了显微镜底下一样,从里到外的被观察了一遍,若不是她脸皮厚,还真是会受不住的惶惶而逃了。 看了片刻,那人忽的又轻笑一声,“与我听到的有些不一样呢。” 闻言,匍匐在地的姚敬良忽然身子一颤,“少主……” 那人轻轻的一挥袖子,就见姚敬良闷哼一声,嘴角沁出血来,“自己去领罚!” “是,多谢少主不杀之恩。”他挣扎着爬起来,身子摇晃的厉害。 忽然又有人显身,驾起他的身子,眨眼不见。 某只看的眸子睁大,尼玛的,姚家人吹嘘自己的轻功天下第一,果然没错。 那迫人的视线又看了过来,他的声线轻飘飘的,带着一股子不似在人间的虚无感,“墨宝,是么?” “正是本宫。” “本宫?听说你三天前嫁人了?”他依旧说的轻飘飘的,不过这次却带着一丝冷意。 “是啊,不过你现在道喜也不算晚,本宫还是会收下贺礼的。” 那人似乎默了一下,片刻,飘渺的轻笑声又响起,“你,很有意思。” 闻言,兰漓眉目一冷,握着她的手更紧了几分。 某只也皱皱眉,“那啥,你不会对姐一见钟情了吧?可千万别,姐已经嫁人了,且*了……” 她还想再胡诌几句膈应他的话,谁知他又开始笑起来,且这一次听出来欢愉之意了。 ------题外话------ 嘻嘻,终于大反派出来了,木禾发现自己还真是写不了很坏的人,咳咳,写着写着就想把他给美化了 第二十五章 逍遥谷开虐 某只的眉头皱的更深,这装逼少主不会喜好少妇那一口吧? 椅子上的人笑了很久,似乎都没有止住的打算。 某只不冷不热的嘲弄一声,“你家属下说你腹痛如搅,食不下咽,可看你笑得这般愉快,看来是骗姐了。” 那人闻言,才止了笑意,不紧不慢的道,“他没有骗你,只是我用了止疼的药,暂时压制住了。” 他倒是实话实说! 某只嗤了一声,“止疼药少吃点,吃多了没好处。” “多谢关切之意。” “自作多情了不是,姐这不是关切,而是不喜欢救一个瘾君子。” 那人默了一下,忽然又轻笑到,“你,不但有意思,还很聪明。” 他似乎越是与她相处,便会有新的发现,让他觉得眼前一亮。 某只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姐的优点多不胜数,还貌美如花,心地善良,又贤惠大度,还兼具正义的使者……” “嗯,我很期待接下来一点点看到这些。”他说的慢悠悠的,却意味深长。 某只心里一悸,忽然有些烦躁,“还走不走啦,再耽误下去,手术要做到天黑了。” 那人沉默了一下,却还是飘在半空不动,“你确定能治好我的病?” 某只冷嘲一声,“不确定,我连你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哪里了解你的病情?死马当活马医吧……” 闻言,站在他周围的白衣女子们就要发怒,却见自己的主子不开口,又都强忍者不言。 半响,他才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先回流云殿。” “少主!”闻言,那几个女子惊异的喊了一声。 “嗯?”他轻飘飘的吐出这一个字,那几人忙惊惧的垂首,“谨尊少主之命。” 话落,悬在半空的椅子像是有生命力一般,转了方向,风一样的飘走了,白纱飘逸,像是大片的云朵,很有仙气,也很有意境。 某只看的有点呆,尼玛的,这要是用在拍动作大片上,肯定逼格高啊。 “请上轿。”原本匍匐在地上的那几个女子此刻站了起来,清冷的催促着。 某只回神,问了一句,“流云殿是什么地方。” 其中的一位用很是崇拜的语气说道,“少主的宫殿。” 某只撇撇嘴,嘲讽道,“那宫殿不会也是悬在半空中吧,姐可有恐高症。” “……” 兰漓自始至终都沉默着,拉着她坐进轿子里,才轻笑着道,“宝宝,很厉害,完全不需要我的保护。” 某只嘻嘻一笑,“我也就是过过嘴瘾,要是他耍起泼来,我就没办法了,到时候就需要漓哥哥了。” 外面抬轿子的几人听到那耍泼几个字,都颤了一下,好在轿子抬的很平稳,如同飞一般。 “他的武功远在我之上……”兰漓似乎有些失落。 某只不以为然的道,“那又如何,打仗不是靠武力,关键时候还是机智取胜。” 闻言,兰漓就笑了起来,“你说的对。” “那是!” “你放心,漓哥哥既然站出来说陪你进谷,便有护你的办法。” “漓哥哥……” 兰漓拍拍她的手,不舍的松开,没有再说话。 一路安静,某只也没有心情欣赏风景,大约七八分钟后,轿子落了地,外面响起一声“请下轿。” 某只和兰漓一前一后走出来,四下看了一眼,像是一处宅院,房舍雅致,花木婆娑,却也没有太特别的地方,某只撇撇嘴,“这就是流云殿?”也不怎么样嘛,完全不符合他的逼格…… 谁知,接下来,那白衣女子鄙夷的说,“这等粗俗之地怎么配的上流云殿三个字。” 某只嘴角一抽,“那这是哪里?” 那女子神情更加高傲,“这只是进流云殿之前,沐浴更衣的地方罢了。” “纳尼?”某只一脸的不爽,“进流云殿,又不是见佛祖,还要沐浴更衣?” 那女人点点头,“这是规矩,任何人都要遵守,否则以污浊之身岂配走进去?” 某只受不了的又讥讽道,“要不要还焚香祷告一番?” “要!” “擦!”某只瞅着人家那一脸的狂放,忍不住爆了粗口。 兰漓却没有动怒,“在哪里,前面带路吧。” “漓哥哥,你还真的……” “入乡随俗。” 那白衣女子多看了兰漓一眼,转身走在了前面,某只被兰漓拉着,跟在后面,神情很是不快。 进了一处房子,那白衣女子指着左右两个门,面无表情的道,“这边是女室,那边是男室,里面一应用具齐全。” 某只往里站在门口,往里扫了一眼,“不会有偷窥的吧?” 那女子嘴角一抽,“绝无可能。” “那有没有看守的?” “也没有!” “那搓背的呢?” 那女子呼吸开始急促,“更没有!” 某只很鄙夷的嗤道,“什么都没有,你们逍遥谷是怎么待客的,还真是寒酸。” “……” 某只无视那白衣女子难看的脸,对着兰漓说了一句,“漓哥哥,人家就这水准,咱们就将就一下吧。” 兰漓温柔的笑道,“好。” 某只这才进了门,不轻不重的摔了一下,发出砰的一声,紧跟着她又探出头来,呵呵的笑,“吓着了没有,我就是试试门结实不?姐最有教养的……” “……”那女子为了自己不被气死,忍者没再说话,冷着脸转身出去。 某只这才得意的挑挑眉,重新关上门。 这房间里,四下都简单,只在中间围起来一个池子,池子上冒着热气,她走近细看,才发现竟然还是一出天然温泉,且最让她满意的是水是活的,不停的流动,否则她还真是会膈应的泡不下去。 她把包袱放在池子边上,穿着衣服就下了水,恰到好处的温暖,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水里还有种天然的花香,她手腕上的镯子并无异常,她泡的很安然。 片刻,她才轻唤了一声,“还不出来?” 周围没有一丝动静,某只闭着眸子,倚在池子边上,“再不出来,姐发飙了。” 闻言,即墨白才一下子窜了出来,“叫人家干什么?人家对女子的身子没兴趣。” 某只睁开眸子,看到只有它自己,“你的亲爱哒呢?” 即墨白捂脸状似害羞了一下,才放下爪子得意的道,“他才不屑看你洗澡呢,它只对我感兴趣。” 某只要笑不笑的,“是,你魅力大,扑倒人家还需要用激将法,下次打算用什么计啊?” 即墨白顿时羞恼的跳脚,“你,你不厚道,打人不打脸,你竟然……” 某只白了它一眼,“好,好,我不打你脸了,说正事,你可去周围看了?” 即墨白傲娇的瞥开脸,“不告诉你。” “行,那一会儿我去引诱你家亲爱哒来说……” “你敢!” “嗤,为达目的,姐也是可以暂时不要节操的好不?” “你要是那么做,爸比不会放过你的。” “放心,你爸比还不至于和一只兽争风吃醋。” “你,你……” “快点说,姐这就要洗完了。”某只没什么耐心的催促着。 即墨白这才不甘的道,“这里就是一处世外桃源,很漂亮,跟仙境一样,尤其是那少主的流云殿,三边都是悬崖峭壁,唯一进谷的那一条路上都是毒花毒草,所以插翅难飞。” “这么说要出去,只能长上一双翅膀了?”某只沉思着。 即墨白撇嘴,奚落道,“也可以再请人家用轿子恭敬的抬你出去啊。” 某只倒也没顾上还击,而是认真的问道,“你能不能托着姐飞起来?” 闻言,即墨白像是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眼眸睁大老大,“你还有没有良知,你辣么巨大,竟然妄想压在我苗条的身子上,你是不是想飞想疯了?” 某只笑得危险起来,“姐特么的是想装逼想疯了,你赶紧说到底能不能?” 即墨白瞥开脸,“不知道,没试过那么丧心病狂的事。” “那七日后,姐就给你这个机会。” “你,你,你为毛不用你的机智让姚家送你离开……” “姐想了啊,可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多准备几套方案,狡兔三窟嘛……” 即墨白撇撇嘴,某只开始挥手赶人,“赶紧出去,姐要换衣服了。” “嗤,都是雌性,还怕被人家看啊。” “姐是不怕看,姐这不是厚道怕你看了会受打击嘛,你懂的……”某只暧昧的挺了一下,曲线壮观,顿时秒杀的某兽一下子泪奔了。 悲愤的丢下一句“有胸器了不起啊”,闪成一道闪电消失不见。 某只得意的笑着,解开包袱,想找出一身素雅点的裙子换上,可是找来找去,都是鲜艳的,除了大红,就是玫红,紫红,她看的眼晕,玖岚还真是…… 她无奈的选了一件玫红色的裙子穿上,头发简单的梳成公主头,别上即墨萌送的那只彩虹簪,拎着包袱,走了出去,玖岚的心思她懂,这是时时刻刻的要像姚家那装逼少主传达一种信号,她大婚嫁人了啊…… 门外,兰漓早已洗好,正等着她呢,轻软的蓝袍写意轻洒,玉树临风的站在那里,美好的如一副泼墨山水画。 “宝宝。”兰漓转身看向她,眼眸清亮了几分,眼前的她清艳逼人,周身似有光芒。 “漓哥哥。”某只一笑,凑近低声问,“有没有一只兽过去找你?” 她的靠近,撩起一阵清香,兰漓心神荡了一下,触到那鲜艳的红色,又苦涩的压下,“嗯,是和某兽一样的么?” 某只点头,“对,这几日它会护着我们。” “好,……是摄政王的么?” 某只随意的应了一声“嗯”,抬步往前走。 兰漓跟在她的一边,片刻,才幽幽的问,“为什么都没有选我?” 某只心口一缩,他话里的意味她懂,因为懂,更加不知道说什么,“漓哥哥……” 兰漓却轻扬起笑来,“逗你呢,那样的灵兽只会认有缘之人为主,或许属于我的缘分还未到。” “对,漓哥哥一定也会遇到属于自己的缘分的。” 兰漓笑笑,没有解释,他说的缘分和她想的不一样,他的一生都停住在了她的身上,不会再有其他人了,他期待的也不过是能等到一个遥远的将来,比如下一世…… 两人走出来,就看到那白衣女子正等的不耐,见到他俩,冷声道,“快点。” 某只呛了一句,“若不是你们啰嗦的整那些装逼的规矩,说不定现在手术都做完了,还好意思催,嗤……” “……”那女子气的又抿紧了唇,不再找虐,只是脚下的步子迈的又急又快。 某只跟了一会儿,就跟不上了,“尼玛的,这是赶着去投胎呢,姐不行了……” 那女子顿住步子,恼恨的盯着她,“不要得寸进尺。” “尼玛的还有地方说理去吗,姐又没有武功傍身,凭什么和你们这些飞毛腿比啊?” “你到底要如何?”那白衣女子的耐心似乎要用完了。 某只却一点都不怕,手术之前,她就是她们要供起来的菩萨啊,等到做了手术,想要这般就不一定好使了,她还不得抓紧机会可劲的作?“找把椅子来,姐也想学一下你们少主的逼格。” “你……”那白衣女面色铁青,“做梦!” 某只闻言,见旁边一块石头,撩起衣服就坐下了,“那没得谈了,姐实在是累的走不动。” “我拎你用轻功飞过去。”片刻,那白衣女咬着牙,做出了让步。 可某只却摇着头,“不要,姐不喜欢和女人搂搂抱抱的,你万一趁机占我便宜怎么办?” “你……”那白衣女呼吸急促,不知道如何是好。 某只也不理她,还给兰漓让了一点地,笑着让他也坐下歇歇脚。 兰漓从善如流。 见状,那白衣女更加气愤难言。 下一刻,忽然一阵风飘过,也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就落下一个女子来,也是一身的白衣,那裙摆恨不得有十几米长,无风自动,仙气暴涨。 生的更是不用说,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只是脸上蒙着一块轻纱,只露出一双眼,里面清冷无波。 那白衣女见了,单膝跪下,“参见左护法。” “怎么还不去?”清冷冷的一声,不怒自威。 那白衣女身子一颤,“回左护法,这个人太得寸进尺、不识好歹,百般推诿磨蹭,竟然胆大妄为的想要坐椅子过去……” 蒙面的女子看向某只,眼神如冰,某只笑吟吟的打招呼,“你好啊,请问你们姚家是白莲花种植基地是不是?” 那蒙面女子不做声,也不知道听不听的懂某只的嘲弄,片刻,说了一句,“应了她!” “可是,左护法……” “少主的病要紧!”想要收拾她,等以后有的是机会! 那蒙面女飞身离开前,给某只丢下的就是这样的眼神,某只笑着挥手告别,“哎呀,多谢了啊喂。” 那白衣女起身,招了一下手,片刻,便有四个白衣女抬着椅子显身。 她忍着气,低声道,“请吧?” 某只这才站起来,对着那椅子看了一眼,嫌弃道,“艾玛,这椅子也太小了吧,而且说好的白纱飘飘呢,姐也想要装逼……” “墨宝!”那女子胸口都开始剧烈起伏了,可见气道了崩溃的边缘。 兰漓一直纵容的笑着,看她戏弄姚家的人,只要她高兴就好,不过见好就收也是必须的,“宝宝,你就将就一下吧。” 某只也懂,闻言,就叹息一声,大模大样的坐了上去,“好吧,本宫大度,就原谅他们这次。” 那几个女子冷着脸,再不说话,飞了起来,某只瞬间觉得像生了翅膀,一下子觉得高大上了。 兰漓也用了轻功跟上,视线始终追随着她的身影。 飞了没有一会儿,就到了悬崖峭壁之处,几个白衣女面色不变,依旧从容的飞过,身下是万丈深渊,她们手里还抬着一个某只,却轻松的如履平地一般。 见状,兰漓的眉间一皱,这样的轻功在武林算是登峰造极了,这还只是姚家几个寻常的婢女,若是那些人…… 某只不敢看脚下,尼玛的,她是真的有恐高症,扫了一眼兰漓,担忧的问,“漓哥哥,你能坚持过去吗?” 兰漓安抚的一笑,“可以,这两座山之间有铁链可以落脚的。” 闻言,某只才大着胆子扫了一眼,果然,有一道锁链,只是比灵山的仙女峰还丧心病狂,那里好歹两边有护着的,脚下是木板子,可是这儿,真真正正的只是一根锁链,尼玛的,这是走空中钢丝呢。 她收敛心神,只盯着对面,远处渐渐的能看到一座宫殿掩映在云里,虚幻的如仙境。 她再扫了一眼,那几个白衣女子,她们都是神情恭敬又敬畏,像是抬着她去圣地朝拜似的,某只忽然不怀好意的一笑,伸开双臂,放声歌唱,“我是一只小小小鸟,想要飞却怎么也飞不高啊,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这个要求算不算太高……” 某只声音清亮,又是在空中,那穿透力…… 几个白衣女同时剧颤,脸上再也维持不住朝圣似的恭敬了…… 某只就笑了,继续唱着,“所有知道我名字的人啊,你们好不好,世界是如此的小,我们注定无处可逃,当我尝尽人情冷暖,当你决定为了你的理想燃烧,生活的压力和生命的尊严,哪一个重要……” 某只唱的声情并茂,连恐高症都克服了,只是可怜了那几个白衣女,全程僵着身子冷着脸,受她的魔音荼毒,兰漓却噙着微笑,望着她的眼神柔情如水,只要是她唱的,都是好的。 终于到了对面,椅子一落地,那领头的白衣女就警告道,“不许再嘶吼,禁声。” 某只走下来,很是鄙夷的扫了她一眼,“真是没品位,这是摇滚懂不?” “……” 某只又虐了她们一下,才心满意足的打量起眼前的宫殿,哪怕走近了,还是觉得云雾缭绕,如在仙境。 威严华丽自不必说,墙上竟然还雕刻着龙,这狼子野心简直是毫不掩饰。 大门敞开着,某只大摇大摆的往里走,扫了一眼墙上,笑着夸了一声,“这墙上的蛇雕刻的不错。” 那几个白衣女子眼里的杀机都露出来了,却最后还是选择沉默,兰漓坚定的附和了一句,“这蛇却是栩栩如生。” 某只一边走,一边就笑,“漓哥哥,你说他们奇怪不,为何要雕刻那么多蛇呢?” 兰漓走在她身侧,意味深长的道,“画虎不成反类犬。” “哈哈哈,这俗语用的形象。” “呵呵……” 两人轻笑着,仿佛四周的那些寒气不存在,通往主殿的台阶不知道多少层,宣告着霸气和高高在上。 某只的心里一声声的冷笑,看来姚家准备多年,是要夺了这天下了。 那就只能非除不可了! 走到最后一层台阶,入眼的宫殿甚至比起即墨上朝的金殿都要宽敞气派,金碧辉煌,巍峨庄严,此刻,两边站满了人,穿着各色的衣服,应该是代表着身份地位的不同,见到她进来,视线都射了过来,像是一把把的冰刀子,想要切开她的皮,看看有几分本事。 最高处,是一把玉石打造的椅子,背后雕刻着张牙舞爪的飞龙在天图案,气势逼人,姚家少主坐在上面,脸上依旧带着悬挂白纱的帽子,看不到一丝一毫,他身边站着两个蒙面的女子,其中一个便是之前的左护法。 气氛压抑而沉重,呼吸都几不可闻。 可某只走进来,漫不经心的往两边看了一眼,就笑道,“这么大的欢迎阵仗么?本宫还真是荣幸呢,不过一个个的都站着是不是患上关节炎了?” 闻言,满殿都是一惊,有人开口,怒喝了一声,“大胆!” 某只冲着那个开口的男人看过去,相貌堂堂,只是可惜两侧的胳膊像是萎缩了一样,正疾言厉色的瞪着她,她却一点都不害怕,还无畏的走近一步,很不好意思的道歉,“哎呀,真是对不住,本宫刚刚说你患上关节炎是误诊,原来是肌肉萎缩啊,唉,真是可怜啊,啊……不好意思,我说话太直白了,别生气,唉,本宫就是这么个直性子,这病基本属于绝症,请一定要节哀顺变……” ------题外话------ 嘻嘻,其实木禾不太会虐人,咳咳,太善良了有木有,不过为了表现咱们宝宝的威武,木禾会尽量发挥的,妹子们有没有好的想法啊,指导木禾几招啊 第二十六章 真容惊艳 “你,你找死!”那人被某只羞辱的寒气暴涨,宽大的衣袍蓄满了冷风,满面铁青,忍不住就要动手。 “辛格,住手!”对面有一人沉声制止。 姚辛格犹自不甘,“大哥,这小丫头实在是狂妄。” “自有少主决断,少主面前,不得无礼。” “是!”姚辛格放下手时,一双眼睛盯着某只,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一样。 某只不以为意的笑着摇摇头,“呵呵,还真是……啧啧,姐果然不能太实在,还没说几句呢,就羞恼成怒了,这承受能力也太特么的脆弱了……” 姚辛格瞪着她,抿唇不说话。 某只遂又看向之前制止他的那人,魔瞳一开,就发现他的胃上长了东西,她顺便也看了其他的人一眼,这一看之下,她心里不是不震动的,果然姚家人近亲结婚的苦果都尝到了,竟是很少有完全健康的,若是他们还不改变,就算她不来攻打他们,最后也会自取灭亡。 她笑得有些快意,果然自作孽、不可活! “你笑什么?”那人眯着眸子问道,不知道为何,他有种被里外剖析了一遍的感觉。 某只看着他,瘦的仙风道骨一般,那灰色的袍子穿在他身上,像是套着一根竹竿,“呵呵,没什么,就是看到你这么苗条的身材有点羡慕嫉妒恨。” 那人瞳孔一缩,“你什么意思?” 某只老神在在的双臂环胸,“本宫的意思很简单啊,羡慕你的好身材呗,哎呀,你是不知道有个好胃口的苦恼啊,看着一桌子的美食佳肴,却不敢放开了吃,唯恐长胖,身材走了样,啧啧,那种心情真是太令人发指了,可你就不同了,就是眼前是天上的龙肉,你也瞅着不动心吧?” “你怎么知道?”那人面色终于一变,其他的姚家人也都震惊的看向她,知道她有医术,甚至可以开刀手术,可是这看诊手法也太…… 只是看一眼,便是什么都清楚了? 神奇的有些匪夷所思,甚至令人惊惧。 高位上的姚家少主,轻纱下的眸子里更加灿亮了几分,像是看到了一块璞玉,原本没觉得有多好,可是越发打磨之下,便被那光彩给吸引了,从她到了谷口,她的一举一动便在他的眼皮底下,她狡黠如狐的无理取闹,她洒脱不羁的放声高歌,还有神乎其神的看诊手法…… 他唇角慢慢勾起笑来,看的津津有味,腹部的疼痛似乎都不是那么难忍了。 某只可不知道高位上的人已经把她看成是美味又逗趣的小兔子了,她现在只想把这些装逼的人好好虐一遍,踩到脚底下,看他们以后还不可一世的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不? “呵呵……这就是姐的本事了。” “那……本座是因何有这种病症?”他艰涩的问,这可是他最为悲痛无奈的地方,这些年越来越严重,还不等吃,便觉得饱了,可身子却一天天的消瘦下去,什么药服下都不管用。 “你嘛……”某只故作一脸高深的沉思着,片刻摇摇头,“你的病也难以治愈了……”因为已经癌变了,就算是开刀,也无济于事。 “什么?”那人一惊。 某只装模作样的同情了一把,又插了他一刀,“唉,要是前些年你早点遇上姐,做个手术切除了也就没事了,可现在病变的已经到了晚期,再开刀……没有必要了。” “你休得胡说!”旁边有人高声吼了一句。 某只冷笑一声,“我是不是胡说,用不了半年便知道了。” “你这是何意?” “何意?很简单啊,他最多再活半年左右,到时候你们便知道本宫所言非虚了。” “你,你一定是危言耸听。”那个高声吼得的人指着她,不服气的道,“我们姚家多的是仙药,人人可长命百岁,大哥还不足五十,岂会……” 某只鄙夷的白他一眼,“是,是,你们姚家最牛逼,一个个的都生的身体奇特,不是这样就是那样的病,既然有仙药,为何不给自己用上?” “你胡说,我们都身子康健,内功深厚,我们……” 某只受不了的打断,“你还要自欺欺人道什么时候?唬弄一下世人还行,在姐这神医面前,你还想掩耳盗铃,还真是幼稚……” “你……”那人气的脸红脖子粗的。 倒是那个灰袍的男人面色平静,“本座真的只有半年的寿限了?” 某只点头,“没错。” “可还有法子医治?” 某只想了想,“彻底治愈是没有希望了,不过若是本宫开个药方子给你吃……” “会如何?” “大约能延长三到五年的寿命。” “本座如何信你?” “信不信拉倒,本宫又不是来给你看病的。”某只说的十分嚣张。 灰袍的男人抿唇不语了,而那个高声吼的又开始叫嚷,“大哥,别被她骗了,我早就听说此女诡计多端,最是狡猾,她一定是说谎……” 某只嗤笑一声,“本宫为何要骗他,有什么好处,本宫很有医德的好不?你们这些人啊,总是喜欢骗人害人,所以时间久了,就都患上了被害妄想症了,还真是可怜……” “你,你又胡说……” “尼玛的,你就不能对别人拿出点信任来?好,好,本宫本想善良一把,给你们留点颜面,既然如此,本宫也就不客气了。”话落,某只先盯着那个灰袍的男人,冷笑道,“你除了食欲不佳,是不是最近开始腹部疼痛?尤其是空腹的时候?而且,如厕的时候有血了吧?” 那灰袍人面色一恸,“你,你怎么都知道?” 某只不屑的瞥开,又看向他旁边的一排男人,一个个毫不留情的点评过去,字字句句的针对他们的病症,甚至连停顿都没有。 等她一口气说完,那些男人个个像是被雷劈过似的,她说的丝毫不差,就像是对他们的身体了如指掌,有很多的症状连自己身边亲近的人他们都没有告知,可是她却都能一阵见血的指出来,字字诛心。 气氛陡然凝滞,一双双的眼冷厉如刀的射在她的身上,像是恨不得撕碎了她。 一直安静沉默的兰漓眉眼一凉,往她身边又近了几分。 某只却不以为然,勾唇笑着道,“如何?现在可是信了?” “你,你到底是如何知道的?”半响,灰袍的男人艰难的开口,他不信她能在他们身边安插眼线,那唯一的解释便是……她真的有神乎其神的医术。 某只得意的挑眉,“都跟你说了好多遍了,本宫是神医啊。” “那你可能治?”她露了这么震撼的一手,姚家的那些男人终于老实了些。 可某只的气焰却越发嚣张,“嗤,姐凭毛要给你们看?” “你……”那人气结。 此时,高位上的姚家少主终于开口,“那我呢?你可愿看?” 某只转身看向他,要笑不笑的道,“愿意,怎么会不愿意呢?费了这么大劲,兜了这么大圈子,不就是奔着你来的嘛,只是……” 她语气一顿,姚家的少主就轻飘飘的接口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本宫也得看的见啊,你整的云里雾里的,像是在拍悬疑片,本宫又没有火眼金睛,怎么看?” “呵呵……你很想看?”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满殿的人都不由的惊异,站在他身侧的那两个女子看某只的眼神一下子冷了。 “要是你生的不是丑陋无比,会令姐看了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看看就看看。”某只随意的不能再随意。 满殿的人又再次惊异,她这般无力大胆,少主竟然半分不怒,甚至轻笑出声…… 还有更惊异的。 姚家少主忽然开口,“都退下吧。” 闻言,众人都不敢置信的震了一下,“少主!” “退下!”他明明声音轻飘的不能再轻飘,可听在每个人的耳朵里却重若千金。 某只想起他之前那挥一挥袖子,就轻松收拾了姚敬良的高逼格,眼下,这群人噤若寒蝉的模样倒也不足为奇了。 有实力的人就是强大,强大到可以把所有的人都当成蝼蚁般踩在脚下。 “是,谨尊少主之命。”众人恭敬的白着脸退下,只是一瞬间,殿里就空了。 那些人就像是烟气散了去,脚不沾地,就消失不见。 某只面上还不动声色,心里却翻天覆地,这些人在不健康的情况下,都有这么强大的战斗力,要是好了…… 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而且,能领导这帮子变态的人,作为少主的这位,又会有什么令人发指的本事? 她忽然有些不想治他了,这就是一祸害啊,可是不治的话,只怕生灵涂炭,还真是纠结…… “在想什么?”高位上的人忽然出声,貌似对她的一切都很感兴趣。 某只回神,“在想你是生的华容绝代还是丑陋不堪。” “呵呵……那你可要看仔细了。”话落,他忽然揭开了蒙在头上的帽子,那些飘逸的白纱飞去,下一刻,整个大殿都亮了起来。 因为他! 某只看的眸子一缩,当初姚敬良便无比崇敬的跟她炫耀过,他的主子是何等的风华绝代,她以为见过妖孽的美绝人寰和即墨萌的眉目如画,再看世间任何男子,都不会觉得惊艳了。 可是此刻,她还是被狠狠惊艳了一把! 他美的像是一块打磨千年的玉,精美华贵,温润生光,让人心生向往,却又不敢亵渎,似乎多看一眼都是罪过,只能匍匐在他的脚下膜拜。 她身边的兰漓也看的眸子怔了一下,片刻回神后,下意识的握住了某只的手,微微用力的一捏。 某只转向他,眼神澄澈清明,缓缓一笑,“漓哥哥,我觉得还是你更好看一些。” 兰漓也温润如玉,虽然不如姚家少主这位精美,却是耐看,且温暖。 闻言,兰漓就松了一口气,温柔的笑开了。 ------题外话------ 捂脸,今天下午有事,码的有点少了,嘤嘤嘤……表嫌弃人家 第二十七章 带你一起装逼飞过去 而高位上的姚家少主却眸子眯了一下,下意识的开口,“嫁作他人妇,还与其他男子这般亲亲我我……即墨的风俗何时这般开放?” 声音没太多的波动,可细听,还是能察觉一丝不悦。 兰漓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幽暗,宝宝走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存在,难道也惹的这位少主动了心思? 某只却还是没心没肺的,“呵呵哒,想多了不是,我们是纯洁的兄妹关系,本宫的夫君是漓哥哥的表弟!” 她有些刻意强调的意思,不是为了撇清和兰漓的关系,而是想让他知道,自己嫁人了啊,别特么的再用那么暧昧的眼神看了行不? “呵呵……恕我没看出纯洁来。” “呵呵……佛祖曾经说,你的脑子若是清风明月,那么你看什么都是美好的,若是你的脑子全都是翔,那么整个世界在你的眼里都是肮脏的。” “翔?是什么?” “嘿嘿,一俗物而已,不说也罢。” 姚家少主似乎也能从她不怀好意的笑里猜出几分,不但不恼,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也染上笑意,“好,不说便不说,那么现在,你也看了我的模样,可是能断出是什么病了?” “呵呵……看病哪有那般简单,望闻诊切,一步都少不得。” “那你刚刚为何对他们便是一语指出?” “你老人家和他们那些凡夫俗子怎么能一样呢?你可是金贵玉体,半点马虎都不得。”某只奚落的笑道。 他点点头,“好,那便依着你的规矩来,如何看诊呢?”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就好。” “好。” “名字?” “……姚冰凝。” 某只撇撇嘴,果然是很脱俗的名字,“年龄?” “二十岁!” 二十岁?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可这逼格,尼玛的比自己高多了,“性别?” “……你不知道?”姚冰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也要笑不笑的望着他,“抱歉,没看出来。” “呵呵……需要我给你看一下么?” “不必太着急,手术的时候自然会看到的。”某只的脸皮可不是他这么调戏就会红的。 姚冰凝挑眉,笑着点头,“也对,那就等一会儿再看好了。” “嗯,但愿不会太寒碜。” 姚冰凝似乎愣了一下,等到反应过来,顿时很愉悦的笑开了,“呵呵呵,你尽可放心……” “咳咳……”兰漓有些承受不住,无奈又纵容的笑着提醒,“宝宝,可是给姚少主看出病来了?” 某只点点头,“嗯,有眉目了。” “是什么?” “腹部生有异常之物。”说是肿瘤,他们都不能理解,某只就说的通俗了点。 “异常之物?” “是,且现在生的大约有婴孩拳头大小了,只能选择手术摘除。”至于是什么样的性质,还真是不好说,只能等拿出来看了。 兰漓抿唇不语,姚冰凝沉吟道,“你若是手术,可有几成把握?” 某只想了想,“五成。” 姚冰凝眉头细微的一蹙,“只有五成?为何?” “因为你遇上本宫太晚啦,若是三年前,说不准会有八成,现在长的有点大,而且还正巧临着血管。” “血管?你可是担心会大出血?” “没错。” 他闻言笑开了,“这个你不必担心,有血花在,失多少的血液都会补充进来。” “我知道,可你自身条件不是很好,所以手术的成功几率还是高不了。” “何意?” “呵呵……你以前经常服用迷花的果子来止疼吧?” 闻言,姚冰凝眼眸一眯,“你怎么知道?” “我是大夫,连你肚子里长了异常之物都知道,还能不清楚你偷偷服用那些东西?” 姚冰凝默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没错,逍遥谷里最不缺的便是迷花,迷花的果实服用后可以令人欲仙欲死,忘却一切痛苦。” “可是,服用多了,就会上瘾,一旦停止,便如万蚁啃食,根本忍受不了,只能选择继续服用,只是那样无异于是饮鸩止渴,身子久而久之就掏空了,你可知?” “我知!” “所以,依着你目前的身体状况,本宫说五成的把握就已经很客气了知道不?” 姚冰凝盯着她,半响没有说话,像是在沉思什么。 某只挑眉,打破沉默,“怎么?吓到了?不敢做了?” 姚冰凝勾起一抹笑,“怎么会?” “嗯?” “我对你可是信心十足。” “然后呢?” “然后……我便把命交给你了。” 某只一拍额头,“肿么觉得压力山大了呢?” “呵呵……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做手术?” “吃了午膳后吧,吃饱了本宫才有力气。” “好。” “本宫的胃口可是挑剔的很,山珍海味,你们逍遥谷有什么好吃的都不要吝啬的端上来哈。” “好!” “不过,呵呵呵,你不能吃,影响下午手术,本宫可不想剖开你的肚子,看到一桌子菜。” “……”姚冰凝从容的笑意终于僵住了。 “漓哥哥,走着,找地方享受美食去。” “好!”兰漓自始至终都纵容的笑看着她,只要是她做的,永远是对的。 半个时辰后,在流云殿一处临风的亭子里,四面花团锦簇,都是某只没有见过的奇异之景,周围还涌动着云气,坐在这样的环境了吃饭,真有种赴约天庭宴席的感觉。 桌面上,摆的满满的,隔着好远,便闻到香味了,某只毫不客气的坐下,盯着一道道的美食双目放光,尼玛的,姚家人还真是会享受,色香味美到这般境界也真是人才。 那是菜么?一道道的跟艺术品似的,害的她都不忍心吃了。 她拉着兰漓也坐下,塞了一双筷子给他,“漓哥哥,让我们也试试人家这仙外之境的美食。” “好。”兰漓笑着应了一声,看了一眼满桌子上的菜品,选了一道她喜欢的,夹了一筷子放在她碗里。 某只毫不犹豫的吃下,眉开眼笑,“嗯,不错。” “宝宝喜欢?” “嗯嗯,这蹄子酥烂却不油腻,香味浓郁,真真是极好的,艾玛,还有这造型,我要是不吃,还真不知道是猪蹄。” “呵呵,宝宝喜欢就好,我再夹给你吃。”兰漓又夹了几下放在她面前,笑着看她吃的头也不抬,心里便觉得满足。 某只吃了几筷子,见兰漓还没有开动,便停下,给他也开始夹菜,“漓哥哥,你也吃啊。” “好!”兰漓见她给自己不避嫌的用她的筷子夹菜,声音温柔的像是要溢出水来,七天,就七天,他想纵容自己一次,不隐藏对她的感情。 两人之间,那股子脉脉温情,是个有知觉的人就能感受到。 周围没有下人伺候,只有姚冰凝坐在另一侧,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互相夹菜,含笑凝视的画面让他看的忽然觉得挺碍眼的,忍不住开口,“这样相护夹着吃难道更美味?” 某只抬起头来,瞄了他一眼,“怎么了?吃不到葡萄觉得葡萄酸?” “呵呵……我只是好奇,若是即墨萌坐在这里,你们两位是不是也这般郎情妾意?” 闻言,兰漓顿了一下,片刻,又继续若无其事的吃。 某只停下手里的动作,貌似认真的想了一下,“这还真是不好说,不然叫他进来试试?他就在谷口离得不远。” 姚冰凝唇角微抽了一下,“你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多谢夸赞。”某只又埋头猛吃。 姚冰凝看着她,片刻,又忍不住问,“即墨的女子都如你这般有趣么?” 某只似是来了精神,一边吃,一边热情的道,“岂止啊?比本宫有趣的人多了去了,环肥燕瘦,千娇百媚,泼辣的,含蓄的,蠢萌的,彪悍额,想要什么样的都有,比起你们姚家的白莲花,可是好多了。” “果真如此?” “当然,不信你问漓哥哥?”某只给兰漓使了个眼色。 兰漓笑着应了一声“嗯” 姚冰凝也笑了,“真的比你有趣?” “自然是。” “那为何即墨最尊贵的两人都会选了不是最有趣的你呢?” “呃?这个嘛,就是一种缘分了,所谓什么锅配什么盖……” “咳咳……”兰漓听着这比喻,忍不住被饭菜呛了一下,俊颜微红。 某只呵呵一声干笑,“难道不对?还是好汉无好妻、赖汉攀花枝更贴切?” 兰漓无奈的一笑,“宝宝……” 姚冰凝也轻笑出声,“宝宝果然极有趣。” 兰漓听到那一声宝宝,顿时眉眼冷了。 某只斜睨他一眼,“我们不熟,请喊我皇后娘娘。” 闻言,姚冰凝呵呵呵的笑起来,这一次笑意里带着些傲视和清狂了,“在我眼里,从来没有皇后娘娘这个身份。” 某只眯了一下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承认我的身份,还是不把皇家放在眼里?” “你说呢?”姚冰凝一点都没有面对皇家时,敬畏和惶恐的意思。 “我说?若是我说的话嘛,那可就严重了,你这是藐视皇权,要满门抄斩的懂不?” “我姚家从未尊即墨为王,说藐视……呵呵呵” 某只放下了筷子,皱眉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难道你们姚家不是即墨的子民。” 他平静的吐出两个字,“不是!” 闻言,连兰漓都惊了一下,某只忍不住再问,“那你们是哪一国的?” 这次,姚冰凝却是不说了。 某只嘲弄的笑道,“怎么不说了?连担下藐视皇权的名声都不怕,还怕说出自己的底细来?” “不是怕,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这些都是我们姚家的秘密,只有姚家人才有资格知道,你若是想知道,那只能成为我们姚家的人才行。” “呵呵哒!” “你……想不想有那个机会?” 某只站了起来,“本宫吃饱了,走着,做手术去。” 她大步离开,兰漓随后跟上,经过姚冰凝时,冷声警告,“你最好把你不该有的心思都收起来,否则……” 姚冰凝浅笑道,“否则如何?” “否则的话,我不惜一切代价,也会毁了你!” “呵呵呵……你以为凭你可以与我对抗?” “……玉石俱焚、在所不惜!” “我倒是开始好奇,你这般喜爱与她,为何不争夺了。” 兰漓望着走远的那个背影,眸光温柔,语气却寒凉,“不是所有的喜爱都一定要占有。” “那就不是真正的喜爱。” “你这样的人岂会懂这世间之情?” “呵呵……以前不懂,不过现在懂了。” “可惜,你就算懂了,也是晚了。” “晚了么?拭目以待!” “……” 兰漓心情有些沉重,姚冰凝倒是一直勾着唇角,两人没多久就追上某只,走在她的左右。 三人并行的画面绝对是震撼的,远远的有几个白衣女子跟随着,仙气飘飘,却都低眉敛目,恭敬的如跟在佛祖后面修习的小童子。 某只瞄了一眼,“能问个问题么?” 姚冰凝似是没想到她会主动和他说话,笑着道,“你问。” “你是怎么给她们洗脑的这么成功的?” “……你想知道?” “是啊,是啊,本宫对协教组织的一切活动都很好奇。” “……这也是我们姚家的秘密,想知道,就成为姚家的人喔。” “呵呵哒!” “不好奇了?” “本宫现在只好奇那血花在哪里?” 姚冰凝给她远远的指了一下,“那里!” 某只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倒吸一口气,“尼玛的,在那上面?” 那是一处山峰,像是避雷针一般,直插云霄,她都害怕一个雷劈下来会断开。 “怎么过去?”从这边到那里连个锁链都没有,而且太高远,想要过去,除非是生着翅膀。 姚冰凝平静的道,“飞过去。” 某只看了一眼兰漓,兰漓表情凝重,半响,摇摇头,他的轻功还真是望尘莫及。 某只看向姚冰凝,“别告诉,只有你一个人能飞过去。” 姚冰凝笑得有些得意,“确实只有我一个人可以。” “纳尼?”某只瞪大眼睛,“那怎么做手术?本宫一个人可做不了手术,你们不是说人才济济的神马的都准备妥当了。” “是,准备妥当了。” “尼玛的,人都过不去,怎么妥当?” 姚冰凝指了一下不见底的深渊,“他们可以从下面攀爬上去。” 某只又吸了一口冷气,“那要爬多久?” “他们从过了年便开始行动了,如今在那山峰上已经住了一个月之久,万事俱备,就等着你来了。” 闻言,某只不说话了,爬几个月……只要多大的毅力和体力,简直都是些非人类。 兰漓担忧的看着她,“宝宝……” 某只抬起头,握了一下他冰凉的手,安抚的笑道,“我一个人过去就好,你在身边,我反倒是不安心。” “宝宝……”兰漓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反复呢喃着她的名字,他知道她不会有危险,至少这几天不会,可是他还是难受自责,不能一直守在她身边。 “好啦,真的无事,你在这里等我,做完手术我就……”她顿了一下,忽然道,“你说就你一个人能过去,那等做完手术,你躺着不能动,难不成要本宫住在鸟不拉屎的地方?” “不会,自有人送我们回来。” “谁?” “我的护法,还有四大长老。” “你不是说只有你一个人才能飞过去?”某只咬牙。 “是啊。” “那他们?” “他们早已飞过去了,所以目前就只有我一个人可以了。” “呵呵……”某只笑得很危险。 姚冰凝却是不怕,很认真的问,“现在要不要我带你一起装逼飞?” 某只嘴角一抽,感情当初在谷口说的话,他都听见了,“本宫还有别的选择吗?” 他摇头,微笑,“没有了。” “那还扯什么犊子,哼。” 姚冰凝也不恼,很好脾气的道,“那是不是我们可以飞了?” 某只又看了兰漓一眼,“漓哥哥等着我回来。” “好!” 她笑着挥挥手,才对着姚冰凝道,“一起飞可以,不许耍流氓占便宜玩阴谋诡计知道不?” 姚冰凝笑着从善如流,“好。” 某只这才勉为其难的把胳膊交给他,他却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她一惊,想要抽回,他却已经拉着她飞了起来,“啊……” 整个天空都飘荡着她的尖叫声了。 姚冰凝微微用力的捏了一下她的手,“睁开眼睛吧。” 耳边是呼啸的风,某只挣扎了半响,才勇敢的睁开,就发现身边云层朵朵,其实画面是极其美好的,身体更像是成了仙,在空中飘逸的飞着。 她顿时有些豪气丛生,“尼玛的,原来成了鸟人是这样的感觉。” “……”她一定要这么有趣么? “你若是松开手,本宫会如何?”尼玛的,还真是不想和他这么手拉手的亲密。 “你会摔下万丈深渊,尸骨无存。” “……好吧、”小不忍则乱大谋。 “呵呵……你怎么不唱歌了?” “本宫被你拉着手没心情。” “可我心情极好。” “那由你来唱吧。” “……” 大约飞了一盏茶的功夫,两人终于到了那处山峰上,落下脚的一刻,某只便用力的抽出手,不过等在上面的那几人都无一例外的看到了,神色齐齐一震,却也都不敢置喙,垂首跪拜,“少主!” ------题外话------ 妹子们,木禾的新文定在23号上架喔,跪求那天支持哈,么么么 第二十八章 不想放她走了 姚冰凝虚抬了一下手,手里似乎还留着她温软的香气,可此刻空空的,让他忽然很想抓住点什么。“可都准备妥当了?” “回少主,一切都稳妥了。”回答的是那个蒙着面纱的左护法,见自家少主没有遮挡容颜,眼神有些痴然。 姚冰凝却漠然无视,看向某只,声音含笑,“现在开始?” 某只挑挑眉,“血花在哪里?” 姚冰凝玉手一指,“在那里。” 某只张望,却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姚冰凝笑道,“在那个凹陷里,你如何看得见?我带你去……” 说着他就要去拉她的手,却被她躲过,大大咧咧的往前走,“本宫自己走。” 姚冰凝也不恼,很好脾气的跟在后面,其他人见了,却是心里泛起惊涛骇浪。 这样的少主是他们没有见过的,陌生到令人惶恐不安。 四位长老看了左护卫一眼,眼神里含着的深意不言而喻,她是谷里千挑万选出来给少主的女人,难道还没守住少主的心? 左护法姚静怡面色微白,羞惭的咬了一下唇,少主无心无情,如何守?对男女之事又清心寡欲,她连身子都还触碰不到…… 几人跟在姚冰凝的后面,各自想着心事。 而姚冰凝跟在某只后面,眼眸深深,也在想着什么。 只有某只看着没心没肺,等走到那个凹陷处时,发出一声惊叹,“这就是血花?” 之间那坳里全都是花,血红的颜色,连一片叶子都没有,层层叠得的花瓣像是铺好的床,却不会让她升起躺上去的心思,因为像是躺在血泊中,太膈应了。 姚冰凝就站在她身边,闻言点头,“没错,这便是血花,躺在这里面做手术,你尽可不用担心流血的事。” “你确定这花可以自由的进出人的身体?一旦出了变故,我可没有办法补救……” 姚冰凝淡淡的看向其中的一个长老,那长老二话不说,拿出匕首就在胳膊上划了一下,顿时血流如注,比血花还要艳丽,他却面不改色,等到血流的速度慢下来,便俯下身子,把伤口放在了血花上,接下来奇迹便出现了。 只见,那伤口就像是张开的嘴,贪婪的喝着血花里面的汁液,很快一朵花便枯萎了,那伤口也像是吃饱了,自动比了嘴巴,那个长老这才起身,取了一条步子随意的缠了一下,冲着某只炫耀的看了一眼。 某只全程目睹这一幕,心里震撼不已,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有这样的好东西,多大的手术她都敢上了,“这样的血花到处都是?” 姚冰凝摇摇头,“这般稀罕之物只有此地才有,且每年只有这个季节才会开花。” “那真是太可惜了。”将来若是把姚家的那些怪胎们都清理了,不知道这里还能不能有人飞过来。 “可惜什么?” 某只笑吟吟的道,“可惜不能带走几朵摆在床头欣赏啊。” “你若是喜欢,经常来看便是。” “呵呵哒,那还是算了吧。”她又没有翅膀,难道回回让他占便宜带着一起装逼飞啊? 姚冰凝没再说话,可那眼神……算了不算了,不是她来决定的,而是他自己! 某只有些烦躁,“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姚冰凝冲着那几人点了一下头,下一秒,血花的周围就忽然多了一道道的白色轻纱,不断的来回穿梭,很快就围起一个像是蒙古包那样的帐篷。 某只抬步走进去之前很拽的道了一句,“我手术不喜欢别人参观,除了帮忙的助手,其他人都一概谢绝。” “你……”其中的一个长老似要发怒。 姚冰凝轻飘飘的打断,“依墨小姐之言,除了清风和明月外,其他人在外护法!” “是,谨尊少主之命。” “少主,属下……”姚静怡大着胆子张口想要卑微的祈求。 姚冰凝却漠然道,“你也一样!” “……是。” 姚冰凝走了进去,负责当助手的清风和明月也跟在后面,四大长老冲着他俩暗暗使着颜色,务必要守护好少主,若是某只有不轨之心,格杀勿论。 两人点点头,走了进去。 里面,姚冰凝已经平躺好,某只坐在一边,皱眉看着他,“你不脱衣服?” 姚冰凝笑道,“你很想看?” “是啊,想看看你肚子上划个什么样的口子更漂亮。”某只也笑,笑得很阴森森。 姚冰凝却丝毫不恼,甚至很认真的回答,“我喜欢有趣的。” 某只嗤了一声“果然都是极品!” “极品是什么?” “就是你这样的,闭上嘴,好好保留点力气吧,你俩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你家主子用上昏睡过去的麻醉药啊……”她没好气的催促着。 那两人却一动不动,某只不敢置信的道,“麻药不用了?” 那两人还是不语,而是把带进来的东西,都铺展开,取了一样类似灯盏的东西,拿出来点燃,片刻,便有淡淡的气味流泻开,混合着某种她不熟悉的药味。 “这是什么?” 姚冰凝笑着解释,“逍遥谷的一种药材,点燃后,可保证四周不会被任何脏东西侵袭。” 某只就懂了,感情人家都懂得无菌消毒的观念了,撇撇嘴,又问,“你真的不用麻药了?” “为何不用?” “那为什么……” “我已经服用了麻药,你做的时候不会感觉太大的痛楚的。” 某只看着他的眼神像看一个变态,“也就是说……你想全程亲眼看着我划开你的肚子,然后取出那个异常之物?” 姚冰凝云淡风轻的点头,“这样不好么?” 某只嘴角狠狠一抽,他就不觉得慎得慌?“你想看就看吧,只是不能乱动,否则,本宫不下心割了你其他的部位……” “好!” “准备开始!”她喊了这一声后,那两人就把早已按照她的吩咐准备好的东西都取出来,包裹严实的消毒衣服,蒙面的头巾,都包的严严实实,最后才在一盆药水了泡了一下手,戴上一副手套。 某只看着那副薄如蝉翼的手套,暗暗称奇,她本来是想难为一下他们,谁知人家真的做到了。 那两人也学她的模样,全副武装好,然后打开了手术的包裹,精巧的手术器械泛着银光闪闪。 “可都还满意?” 某只很不甘的道,“除了你还不配合的闭上嘴巴、脱了衣服外,其他都凑合。” 姚冰凝轻笑出声,这才开始动手解开自己的衣服,蚕丝的白色软袍缓缓的往两边褪下,露出里面更为细腻的里衣…… 见他慢条斯理不要脸的还想继续脱,某只忙喊停,“要做手术的部位是你的肚子,其他的地方你可以不用露!” “我以为你喜欢看……” “你真是想太多了。”某只磨牙,“我家相公的身子比你的好看多了。” 闻言,姚冰凝眸子一眯,“不比较如何知道?” “呵呵哒,这是女人的直觉。” “直觉往往不准。” “呵呵,本宫的直觉却很准。” “你无理取闹了喔。” “无理取闹是女人的权利。” “好吧,你赢了!” 某只这才冷哼了一声,“赶紧露出肚子来,让本宫划上一刀。”尼玛的,她现在心情很不爽,她宁愿这个姚冰凝对自己冷言冷语,甚至恨意满满,也不想如现在这般似乎在纵容一样,这让她不安,不会真的悲催的被看了吧? 啊啊啊……她是少妇啊,难道也不能幸免于难? 姚冰凝看不到她纠结的脸,只是瞅着她恼恨的眼神,就觉得有趣,从善如流的应了一声好,从容优雅的把上衣拨开了些,下面的亵裤褪的比较慢,笑意有些捉弄的邪恶…… 某只磨牙,“有种你就全脱下来,本宫一定喊所有人来参观,然后手术时再一个不小心把它给切了,正好送你当太监去。” 姚冰凝顿下手,“果然最毒妇人心。” “多谢夸奖。”某只见他已经把该露的部位都露出来了,拿起旁边一块步子蒙在了他的头上,“从现在开始,你可以闭眼闭嘴了。” 姚冰凝却抬手把布子扯了下来,“这盖头我不喜欢,我想要红色的。” 某只瞪他一眼,“没有。” “那就只能等以后了。” “所以呢?你是一定要亲眼看着了?”尼玛的,果然不信她,哼,她还是有医德的好不? 好吧,对这种变态,她原本是想动点手脚的。 “是!”他的态度很坚定。 某只拿起一把薄薄的刀片来,恶狠狠的对着肚子上的某处划了下去,“希望你看的下去。” “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肌肤被划开,深深的一道口子,血液咕咕的冒出,似乎比血花都要艳丽几分,他面不改色,甚至唇角还勾着笑意。 其他帮忙的两人都早已惊住了,还是某只不耐烦的催促,“愣着干什么?拿起纱布止血、” “是……”两人这才回了神,止血的止血,帮忙递器械的递器械,总算是有条不紊的忙了起来。 一旦做开手术,某只就会变得聚精会神,这是她多年的从医习惯,哪怕此刻是在这里。 周围的一切都不能再影响她,她认真的一层层剥离开,打开了他的腹腔,那两人的身子都微微颤抖,可姚冰凝却像是看的兴致勃勃,眼神一眨不眨,从他的腹部又看向她被蒙着的脸,她专注的模样十分迷人,渐渐的他的视线再也移不开。 四周寂静无声,只能听到几人或轻或重的呼吸。 半个时辰后,某只终于寻到那个异常之物,小心翼翼的把周围的血管都结扎好,慢慢的剥离了出来,果然已经如婴孩的拳头那么大,肉眼所看,有些颜色发乌,这不是好现象。 她却眉眼不动,只是随意的放在了一边的玉碗里,便开始处理接下来的工作。 倒是姚冰凝盯着那异物看的出神,这么多年一直让他痛不欲生的便是它? 后续的工作好处理,清理干净后,缝合便是,那两人紧紧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像是唯恐她做什么手脚,留下隐患。 某只冷笑一声,“放心,本宫不屑做那下三滥的事。” 那两人垂下头,漠然不语。 姚冰凝见自己的腹部伤口已经在逐层缝合,笑着开口,“我自是信你。” “嗤,本宫却不信你!” “何意?” “你姚家请本宫来时,可是说好了,手术成功后,会安然无恙的送本宫离开,可算数?” 姚冰凝眼眸闪了闪,“自然算数!” “若是有人毁约呢?”某只停下手里的动作,就差最后一层皮了。 而此时,伤口也开始吸吮着血花的汁液,补充流失的血。 姚冰凝苍白的面色渐渐的红润起来,只是那声线却清冷,“若是有人想对你不利,我定不会饶他!” “呵呵……若是那人是你自己呢?” “我?呵呵,你且放心,我一言九鼎,从不失约!” “但愿如此!” 落下这一句,某只见那血花也都干枯了一片,拿起针线又缝了起来,等最后一针结束,她便脱了手套扔下,剩下的事就让那两人去处理了,处理伤口,他们有姚家自己独特的办法,撒上药粉后,就眼瞅着那伤口不出血了,也很是神奇。 某只站起身,不再看,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腿,拉开轻纱,走了出去。 见到她,那几个长老都围了过来,“手术可成功?” 某只解着头巾,深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后,才道,“本宫出马,怎么可能会不成功?” “那少主现在……”几人闻言面色大喜,毫不掩饰。 某只指指身后,“在包扎伤口呢,现在最好平躺,不要乱动。” “好,好……”早已有人去抬一张玉石床过来,上面铺了一层柔软的锦被,奢华的不能再奢华,“用这个可以吗?” 某只撇撇嘴,“随便。”尼玛的,真是装逼到极点! 这时,姚静怡早已冲了进去,片刻,外面遮挡的轻纱散去,姚冰凝静静的平躺在血花上,姚静怡跪在一边,神情又喜又紧张,“恭喜少主!” 姚冰凝冷淡的“嗯”了一声,对那几个长老道,“抬本少主去玉石上。” “是!”几位长老忙恭敬的齐齐发功,就见姚冰凝的身子瞬间来个乾坤大挪移,从血花上到了玉石上。 “可以走了吧?”某只没心没肺的把那手术衣给扔掉,“本宫可是等着沐浴换衣呢。” 那几个长老,神色复杂,都不说话。 姚冰凝开口,“回!” “是!” “左护法,你负责带墨小姐过去,不得有任何闪失,否则……”他警告的扫了她一眼,姚静怡面色惨白,深深的低下头,“是!” 某只似笑非笑的瞅着姚静怡,“那就辛苦啦!” 姚静怡压下所有的情绪,平静的道,“墨小姐无需客气。” “呵呵,那本宫就真的不客气啦,我要飞在前面。”她大摇大摆的走在最前面,然后对着震惊的姚静怡招手,“还愣着干什么啊?飞啊!” 姚静怡僵着不动,那几个长老都齐齐露出惊骇和不敢置信,而姚冰凝只是似笑非笑的问,“为什么?” 某只白了他一眼,“女士优先懂不?”话落,又猥琐的笑了笑,“再说了,若是你们在前面,万一有人忍不住释放什么毒气,本宫在后面岂不是都闻到了……” “……” 最后,某只成功争取到了在前面的机会,姚静怡扶着她的胳膊,飞过万丈深渊,等到落地时,姚静怡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她的内功可没有姚冰凝好,自己一个飞还可以,再带上一个人就力不从心了。 见她吐了血,某只忙道,“哎呀,你都累到吐血了,真是不好意思,要不你再飞回去喝点血花补补?” 姚静怡咬咬牙,“不必了!” 她还能飞的回去吗? “喔,既然你不领情,那就算了。”某只拍拍手,一脸的额无奈。 姚静怡呼吸急促,说不出话来。 一直等在这里的兰漓早已急切的冲过来,握住某只的手,声音轻颤着,“宝宝,你可回来了。” 这一个多时辰,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度日如年! 某只冲着他安抚的一笑,“是啊,回来了。” “你可好?”兰漓上下打量着她,眼神忧切。 某只笑道,“很好啊,来回坐了两次人体飞机,还不用买票,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没事就好!”兰漓揪着的心终于松开了些,这才看向躺在玉石上的姚冰凝,声音清冷的问,“既然手术已经做完,姚少主是否该遵守约定,送我们出谷了?” 闻言,姚冰凝轻飘飘的道,“急什么?” 兰漓眉心一皱,面色募然沉了下来,“这是何意?” “呵呵……本少主刚刚才做完手术,离着愈合可是有些日子呢,这期间万一要是有什么意外……” “所以呢?” “至少等本少主好了以后吧!” “你要是一直不好呢?”兰漓虽然一开始就想着姚家不会轻易放人,可是也没想到来得这般快。 姚冰凝看着某只,笑的如春风一般,“那就只好辛苦宝宝一直陪在本少主身边照看了。” 第二十九章 我不会上当的 闻言,兰漓面色一变,声音凌厉如刀,“姚少主,难道你想出尔反尔,就不怕被人耻笑?” 姚冰凝眉眼闪了闪,“本少主之前与宝宝的约定是,手术成功,便重金相送你们离开,可是手术不成功,难道也算是毁约?” “你……分明是强词夺理!” “呵呵……兰世子爷为什么就不觉得本少主很可能会好呢?就这么不信宝宝的医术?” 兰漓冷笑一声,“宝宝的医术我自不会怀疑什么,可是我不相信你,好于不好都在你的一念之间,是也不是?” 姚冰凝似是心情极好,“你若是这般想,那我也没办法了。” 这明显耍赖的模样,刺激的兰漓胸臆间翻涌起来,手指攥起,隐约关节都在响。 某只还是第一次见兰漓动了怒气,心里感动,却也担忧,这会儿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就算姚冰凝刚做完手术不能动,可还有四大长老呢,他们的武功联合起来定然又是丧心病狂的厉害。 于是,她晃了一下兰漓的胳膊,带着点撒娇意味的道,“漓哥哥,我有些累了,你陪我去休息好不好?” 闻言,兰漓回神,看着她,眸子里的暗色和冰冷渐渐的褪去,再次浮上温暖的柔和,“好。” 他知道她的意思,回去后再从长计议。 某只这才笑了笑,又冲着姚冰凝挑眉道,“你准备把本宫安排在哪里?” “流云殿如何?” “行,凑合吧,不过,本宫要漓哥哥和我住在一起。” “孤男寡女合适么?” “嗤,都跟你说了本宫和漓哥哥是兄妹之情谊。” “就算是亲兄妹,也该守礼。” “可是进谷的时候,你们又不允许本宫带属下进来,只有漓哥哥,本宫一个睡害怕,外间向来都必须有人守着。” “呵呵……我安排作护法守在你外间伺候着如何?” 闻言,姚静怡苍白的面色就更白了,这是置她与何地? 四大长老也露出不赞同的面色,却都不敢开口。 某只冷笑一声,“不必了,本宫只习惯用自己人……”见他还要再找说辞,她不耐烦的摆摆手,“本宫累了,想赶紧去休息,你也一样,不要觉得血花是万能的,它能补充你失去的血液,可那么大的手术总归是伤了元气,需要静养,你就少说两句吧,一会儿本宫再开个方子给你,喝点药预防感染。” 姚冰凝抿了下唇,片刻,终于点头,“好,就依你。” 话落,又对着姚静怡道,“左护法,你带墨小姐和兰世子去休息,他们不管有什么需要,都一应满足。” “是,谨尊少主之命。” 接下来,姚冰凝的身子被四大护法用内力推着,飞去了流云殿的一处。 某只落后一拍,主要是姚静怡一直等到恭敬的目送姚冰凝离开后,才冷着脸开始往前走,也不和她多说一句话,不屑的无视着…… 某只也不以为意,松开了兰漓的手臂,眉目间是一抹沉思。 兰漓也没有开口,神色微凉,看了远处一眼,那是来谷里唯一的入口。 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进了流云殿,绕过前面的大殿,后面才是住人的宫苑,却很是冷清,没有一点的人气。 某只四下看了一眼,美则美矣,可空荡荡的像是一座孤城,忍不住问,“这里都没有人住?” 闻言,姚静怡脚步僵了一下,像是被戳中了痛楚,声音又冷又涩,“除了少主,其他人都没有资格住在这里。” “那你们少主住在哪间?” 姚静怡回头看了她一眼,想从她的眼神里看出点什么来,某只却只是笑着,像是随意一问,她顿了一下,指着最高处的一间,警告道,“那里便是少主的寝殿,记住,绝对不要靠近,否则后果自负。” “呵呵……伺候的下人也不行?” “不行!” “呵呵呵……你也不行?”某只暧昧又坏心的问道。 姚静怡顿时神色变得狠厉,“墨宝,你不要太得意!” 某只走过来,与她面对面,要笑不笑的道,“本宫还以为姚家的女人都修炼到一定的境界,抛却七情六欲了呢,原来也不是啊……” 姚静怡咬着唇,没有说话。 某只又嗤了一声,“真不知道那个装逼货有什么好的,除了好看一点,地位高一点,实在没什么可取之处。” “闭嘴,少主不是你可以妄加非议的。” “呵呵哒,当本宫愿意非议他啊,本宫是在挽救你懂不?” “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啊,你那个少主根本就无心无情,难道你看不出来?” “这又如何?” “呵呵哒,你一颗痴心错付,还这又如何?你不觉的这样很傻和可笑?” 姚静怡抿唇沉默了一下,才冷笑一声道,“墨宝,你不要挑拨离间,对我没有用,我知道你诡计多的是,出谷的仙儿和水儿都在你手里吃过亏,你以为凭你三言两语,我就会上当信你?” “哎吆喂,你这话说的,本宫有什么好需要骗你的?” “哼,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不就是想利用我放你们出谷?” “呵呵呵……你有那个本事么?” “哼,激将法也没有用!” 某只故作失落的一叹,“果然还是左护法聪明啊,本宫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被你识破了,唉,看来注定本宫要留在这里了……” 闻言,姚静怡倒是面色白了一下,咬唇不语了。 某只又一脸悲痛的继续道,“若是几年前,本宫没有嫁人,没有和皇上情投意合,遇上你们少主这样的男人,忍一忍凑合着过夜就凑合了,可是现在,本宫已经是皇后了啊,说不定肚子里连皇子都有了,你家少主却还不愿放手了……” “你也可以走!”姚静怡冷声僵硬的打断。 “本宫倒是想啊,皇上还在外面等着我团聚呢,原本说的好好的事,可本宫的魅力太大,竟然让你家少主一见钟情、生死相许了……” “胡说,少主才没有,你甭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呵呵哒,是本宫给自己贴金还是事实如此,每一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见,若是你想自欺欺人,本宫也没法子,等到七日后,他放不放手你就知道了,不过到时候……” “到时候如何?” 某只斜睨着她,冷笑道,“本宫还真就有那个魅力,能让你家少主放不了手,所以一旦如此,呵呵呵,就没你什么事了。” 姚静怡面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少主要留你,你就留了?” “你家少主的本事,本宫对付不了怎么办?” “那你可以为了即墨的皇上守身如玉的去死啊!”姚静怡咬着牙,说的寒气丛生。 某只冷笑道,“本宫从不会选那么幼稚的办法,再说我还要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呢。” “你……”姚静怡气急,“你们即墨不是说,女子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吗?” “呵呵……那是别人的理念,对于本宫来说,若是灾难就像是一场强暴,若是不能反抗,便学会享受它!” “……” 姚静怡再说不出什么来,与某只对峙了半响,留下一句话,飞身而去,“那边便是你们住的宫殿,自有人去供你差遣,不要乱走动,否则小命不保。”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兰漓才走过来,担忧的问,“宝宝,你为何跟她说那些,真的想利用她给咱们行方便?我觉得不太可能,她对那个姚冰凝衷心的很。” 某只笑了一下,拉着他的胳膊往那处房间了走,“这个你就不懂了吧,女人的心啊,最是善变难猜,可是在男人的问题上,有时候却是一样的,那就是妒嫉和痴傻。” “所以呢?” “所以啊,我刚刚给她说的那些话,别看她嘴硬,其实心里早就动了,她仰慕姚冰凝到了疯魔的地步,岂会让我留下坏了她的好事?” “那她有那个本事?” “呵呵,放心吧,她也不傻,哪里敢明目张胆的放咱们走,那她还能活的了?我也不指望她做到那种地步,只要在咱们想到办法走的时候,稍稍放点水就行了。” “喔,我懂了,宝宝好厉害。”兰漓笑着称赞。 某只得意的照单全收,“那是。” “呵呵……你啊。” “嘿嘿……” 两人心情好了些,进了房间后,先打量了一番,精美华丽自不必说,舒适度也是一流,在寝室的后面也有一处温泉,冒着热气,诱惑她想泡进去。 见状,兰漓就笑着道,“宝宝,你先洗洗吧,我在外面给你守着,你且安心便是。” “嘿嘿,那敢情太好了。”某只不客气的笑着答应,开始准备衣服。 兰漓出门时,某只又在后面喊了一声,“漓哥哥,你唤她们的人出来,准备一下晚上的饭菜,记住,一定可着劲的点好的。” 某只失笑,“是,我知道了。” 某只这才滑进池子里,舒服的闭上眼睛。 只是脑子里,各种的画面和想法怎么也挥之不去。 半响,她还是叹息一声,睁开了眼睛,不知道外面的那只禽兽怎么样了,自己进来还不到一天,她就生出沧海桑田的感觉,那只禽兽傻乎乎的等着,还不知道难受成什么样呢。 ------题外话------ 么么么,对不住等文的妹子啦,木禾今天陪孩子出去玩了一天,所以更的有点晚字数也少,等过些天,孩子放假了,木禾一定努力多更新补上哈 第三十章 毁约 “还不出来?”某只喊了一声。 片刻,一道光划过,某兽落在了水池边上,很不屑的瞅着她,“这就先受不了了?嗤,可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某只没精打采的看着它,“你一禽兽如何知道人类的烦恼啊,唉……” “你才禽兽,我是上古灵兽懂不?比禽兽尊贵了几千倍。”某兽很不爽的争辩道。 某只没有和它斗嘴的心情,“好,你是尊贵的灵兽,那我问你,你可知你爸比现在是什么情况?” “才一天不到啊喂,爸比能有什么情况?”就是茶饭不思而已,站在那里像块望夫石。 “他真的很好?”某只可不相信。 某兽眼眸闪啊闪,“对啊,不然呢?” “你有没有跟他说这里发生的事情?” “说了啊,从你一进谷到做完手术,一样没落下。” “那他听了之后呢?” “没有任何反应。” “那你有没有说姚冰凝的事?” “什么事?” 某只的眼神凶狠了一点,“你最好给姐乖觉一点,姐现在心情相当的不美好,很容易失去冷静和理智。” 某兽撇撇嘴,“我暗示的说了一点,不过没有说的太详细,我担心爸比会受不了的闯进来。” 某只烦躁的揉了一下头发,“你做的对,这件事先瞒一下,后面几天不管发生什么,都是报喜不报忧,懂不?” 某兽轻哼了一声,“我晓得。” 某只一时没再说话,片刻后,拍了一下池里的水花,呻吟道,“你说,我是不是红颜祸水?” 闻言,某兽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红颜祸水?嗤,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红颜祸水能长成你那模样?” 某只一记眼刀子就射了过去,“你什么意思?姐还不配当红颜祸水?” “那是!”某兽不屑的仰着头,“你的颜值完全不够资格,所以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某只闻言就叹息一声,“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呃?”这次轮到某兽愕然了,“你啥意思?” 某只笑得很不怀好意,“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不用祸害别人甚感欣慰。” 某兽愣了半响,才恍然大悟,指着某只就骂上了,“你真是奸诈,又从我嘴里套话,呜呜呜……天机不可泄露,你这是害我触犯天条,要五雷轰顶的啊。” “嗤,少来,你赶紧去安抚一下你爸比,姐的心治愈了。” “我不去,嘤嘤嘤……” “不去不行!”某只凶巴巴的吼了一嗓子。 某兽这才抽抽搭搭的离开,某只又不解的问了一句,“你的亲爱哒去了哪里?” “还能去哪儿,给它的主子汇报去了呗,嘤嘤嘤,起个什么名字不好,竟然叫宝宝,嘤嘤嘤……”它很悲愤的哭着跑了,它的主人叫宝宝,好不容易找个亲爱的也叫宝宝,以后生个孩子也是宝宝,它这辈子就跟宝宝有缘了是不是? 某只听了这一句,又无奈的叹息一声,却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寄希望于来世,可以不再辜负他的一番深情厚意。 泡了半个时辰,身子熨帖了,心情也好了许多,只要确定自己不是红颜祸水就好,她真是担忧自己会引得民不聊生、天下大乱,那她的出现得是多大的错误和罪过! 出了浴室,兰漓已经在外面等她,桌面上摆着七八样菜,样样精致美味,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某只食欲大开,吃的毫不客气,倒是兰漓胃口不佳,吃的很少,某只就一个劲的给他夹菜,又暗示的说了很多宽慰的话,他这才展了笑颜,陪着她把一顿饭吃完。 饭后,某只其实想去休息,可看兰漓没有睡的意思,便一起坐在窗户下,又聊了起来,这里的风景真的是好的没话说,因为地处高,像是伸手就可触碰到天,就连月亮都似乎大了很多,又圆又亮。 意境美好,说的话题也都是有趣温馨的,多半是某只在说,兰漓笑着听的专注,看着她的眉眼也投入,仿佛要把这一刻永久的刻在脑海里…… 她心里酸的说不下去的时候,他就再开一个话题,似乎永不想结束这样静谧而隽永的相处。 直到看她眼皮都开始打架,他才依依不舍的催促她去休息。 她睡里面,他在外间守着,依着他的功力,他可以清晰的听到她平和轻柔的呼吸声,如在耳边。 伴着这样天籁般的呼吸入睡,他终于一觉到天亮,不再梦里都是无尽的惆怅。 进谷里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过得十分平静,流云殿里冷清的一点人味都没有,只有等到有人来请她去给姚冰凝换药,才能看到姚静怡,还有四大长老。 姚冰凝的伤口恢复的很快,三天后,伤疤几乎要愈合了,换药什么的也不需要她动手,自有姚家的人亲历亲为,她只需看一下便好,饶是如此,那四大长老和姚静怡也像是防备着什么似的,虎视眈眈。 某只嗤笑不已,也就他们拿着这个变态当宝贝,她才不会垂涎的好么? 倒是姚冰凝很是放心的样子,每次见到她去,情绪都很高涨,笑脸相迎,还会拉着她说天说地的,像是多么健谈一般,只是某只都是冷言冷语回敬。 可是这般,那几个长老的面色还是随着姚冰凝一天天的好转而变得越来越难看。 终于第六天的时候,她看完伤口,和兰漓出了姚冰凝的房间,走出去不远时,被其中的一个长老给拦下了。 某只双臂环胸,讥笑道,“找本宫何事?” 那长老盯着她,半响不语。 某只翻了个白眼,“别告诉本宫你也看上我了吧?” 闻言,那位长老才总算是开了口,“墨宝,少主的病是不是好了?” 某只点点头,“对啊,你们一直在边上守着,看的是再清楚不过,那伤口都已经拆线了,里面也愈合了,他吃饭什么的都不再受影响,你们谷里肯定也有自己的大夫看过了对不对,难道现在还怀疑?” “我不是怀疑,只是想再次确定一下。” “呵呵哒,那确定之后呢?是不是再也用不到本宫,所以要杀我灭口了?”某只冷笑一声。 那人又不说话了,片刻,才哑声道,“我们其实并不想那么做。” “嗤,只是你们觉得为了你们的少主,又必须那么多,可对?” 那长老深深的看着她,“你很聪明!你若是我姚家的女子,我们定然会尊你为少主夫人,可是你不是,所以……” “所以我就要该死了?这是什么歪理论?难道你们现在还执迷不悟?你们若是再近亲结婚,以后姚家迟早会自取灭亡了!” “我知道,等少主身子好了,会想办法解决这一切,和外面的凡人通婚,也不是不可能,可是那个人绝对不能是你。” “为毛?” “因为你嫁人了,我们姚家的少主夫人必须是冰清玉洁之身,你不配!”他说得斩钉截铁。 某只拱了一下手,“艾玛,本宫真是太感激你们有这样的认识了,姐一点都不想当什么少主夫人,既然如此,那明日咱们就好聚好散,再不相见。” 那人却摇摇头,“不行。” “为毛?别跟本宫说你们姚家真的要毁约。” “不是我们想毁约,而是少主……不舍得让你走了。” “呵呵哒,那你们呢?就愿意?就会袖手旁观?” “自然不会,可是少主的威严不允许违逆,所以……” “所以什么?” 那个长老深呼吸一口气,像是做出最大的恩赐和让步一般,说到,“你可愿意留在少主身边伺候,或许将来你若能生下一男半女,给你个妾室的身份也有可能。” 某只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哈……” 那个长老顿时羞恼了,“你笑什么?” “哈哈哈……笑你们啊,本宫放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不当,留在你们这里当妾?啊呸呸呸……” “你……” “别痴心妄想了,本宫告诉你们,明日你们是允许也好,不允许也好,本宫都走定了,谁要是敢挡着……”某只的眼神也冷了下来,当她好欺负呢! 那长老丝毫不惧,“墨宝,我劝你一句,姚家的势力绝非你看到的那样,而少主的本事更超乎你的想象,若是少主不同意,这世间就没有人能违背他的意愿。” “你的意思是,没有他的同意,本宫就走不了了?” “没错!” “呵呵……”某只冷笑一声,“那你们的意思呢?就任由他胡闹,坏了姚家的规矩?” “我们已经劝了,可是少主不答应,我们也是无可奈何。” “那你来找本宫是希望……” “你是聪明人,若是可以,我倒是更愿把你毁了一了百了,不过……”他顿了一下,再次开口,话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你不要太寄希望于你身边的那只兽。” 某只心里一动,“你什么意思?” 那长老却是再也不肯多说了,“总之,你好自为之,这次走不了,你就永远走不了了,哪怕是即墨的皇上也无可奈何。” “喂,你说清楚!”某只心里忽然有点不安,对着他离开的背影喊了一句。 那人却置若罔闻,不再回头。 兰漓一直沉默着,见状,才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回了两人住的房间。 一进去,某只维持的平静就有点崩溃,“漓哥哥,我怎么觉得这么不安呢?” 兰漓握着她的手,倒是面色很淡定,“宝宝,你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某只抬眸看他,“漓哥哥,你刚刚也听那人说了,就是灵兽恐怕也……你的武功又如何能是那个变态的对手?” 兰漓眼眸闪了一下,“宝宝,或许是他在危言耸听的吓唬你。” 某只摇摇头,“不会,他想杀了我却没有胆量,所以是盼着我能离开的,他绝对不想因为我坏了姚家的规矩,所以这才冒险来提示,我原本最大的希望便是那只小兽了,若是连它也没办法……” 兰漓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相信我,宝宝,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听到他这么说,某只心里的不安不但不减少,反而越来越强烈,“漓哥哥,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兰漓轻柔的笑了,“怎么会?” “那你告诉我,你是想怎么带着我离开?你的轻功比姚冰凝更好,还是武功更好,还是……”某只越来越忧急。 “宝宝,原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明日,你就知道了。” “漓哥哥,我不许你做什么傻事,听到没有,否则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更不会原谅自己!”某只声音重了几分。 兰漓笑得很温柔且坚定,“你放心,绝对不会。” 某只又看了他半响,却从他的脸上再也看不出什么来。 等到回了自己寝室,她召唤出了那只小兽,把它抓到自己的床上,不想外面的兰漓听到,她用手在床铺上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快说,漓哥哥到底想干什么?” 某兽摇摇头,也用爪子划拉了一行字,“天机不可泄露。” 看到这句话,某只就恼恨,“天机也得说。” 某兽摇头更猛烈,“不可说,就算说了,也不会改变什么。” 某只有些泄气,“那我只问一下,漓哥哥……到底有没有生命危险?” 某兽看她一脸的悲伤,终于松了一下口,“不会!” 闻言,某只的心里总算是安稳了些,又急切的写了一句,“那明日怎么走?姚家的长老说,只怕连你也跑不出去。” 某兽又是高深莫测,叹息道,“问了也是无用,等到明日便一切明了,放心等着便是,一切都有天意。” 某只躺到床上,什么也不问了。 天意,天意,那就等着看老天爷怎么安排吧。 第三十一章 离开逍遥谷 一夜过去,多少人不眠到天亮! 某只迷迷糊糊的也是到了后半夜才睡了一会儿,早上醒来后,脑子都是昏昏沉沉的,看到某兽一脸神采奕奕的模样,就各种羡慕嫉妒恨,攥着拳头挥了挥,“你最好祈祷今天一切顺利,否则……” “否则如何?”某兽不以为然的撇嘴。 某只咬牙,“否则姐就死给你看!” 某兽受不了的呸了一声,“我又不是你相好的,你这一招不管用啦。” “哼,可姐是你的主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只怕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姐是女人,生来就有不讲理的资格!” “哼,哼,哼……”某兽一脸不甘的表达着对她的鄙夷和不屑。 “寸步不离的守在姐身边,还有你的亲爱哒,不许离开漓哥哥半步,要是看护不好,姐就让它终生不举!” “啊啊啊,卑鄙歹毒!丧心病狂!” “要是守护好了,姐也可以让它一夜七次狼!” “啊啊啊……禽兽无耻,令人发指!” “少矫情,你到底选哪一个?” “……第二个!”某兽最后羞答答的捂着脸,算是答应了。 某只的心里却还是忐忑着,那是一种女人的直觉,可是在兰漓面前,她没有表现出来,早晨那顿饭该吃吃,该喝就喝,吃饱喝足了,姚敬良竟然来了。 这七日,他从未现身过,却在这一日不请自来了。 某只坐在椅子里斜睨着他,似笑非笑道,“怎么?伤养好了?” 进谷的第一天,他就被他的主子给惩罚了,当时还吐了血,虽然挣扎着站起来,最后却还是被人架着离开的。 闻言,姚敬良面色一灰,有些恼恨道,“墨宝,那还不都是因为你?” “嗤,少胡乱攀咬哈,因为什么你心里清楚,对你家主子谎报消息,蒙蔽他被揭穿,这才糟了报应,管姐什么事?” “可我一点都不后悔!”姚敬良负手而立,脊背挺直。 “呵呵哒,后悔不后悔的都无济于事了。”某只讥讽道, 姚敬良表情难看了几分,“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知?你家主子的心思全逍遥谷都看得清清楚楚了好不?” “墨宝,你就是个红颜祸水!”姚敬良沉默了片刻,忽然咬牙切齿。 “都怪我咯?” “难道不是你勾引……” “啊呸呸……姐会勾引他?你睁开眼看明白点好不?姐恨不得插上翅膀赶紧飞的远远的,勾引他干什么?” 闻言,姚敬良又默了,半响不语,最后叹息一声,“这都是天意,怎么躲都还是躲不过去……” 某只哼了一声,“你到姐这里不会就是发感慨来了吧?” 姚敬良看着她,“你真的很想走?” “废话!” “你若是走不了呢?” “毋宁死!” “要是也死不了呢?” “那姐一定搅和的你们姚家天翻地覆!” “墨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毁了你!” “你试试看。” “别以为我不敢,为了姚家的大业,我连少主都隐瞒了,杀你又有何不敢?最多是一命换一命!” “呵呵哒,原来你来找我,是杀人灭口来了。”某只倒是没有惊慌,只是眼神很冷。 兰漓一直沉默着不语,此刻站了起来,把她挡在身后。 姚敬良冷笑一声,“你以为能挡住我?” “不试怎么知道?”兰漓眉眼之间都是不可撼动的坚定。 一场血战眼看要发动,忽然一阵风飘过,姚静怡闪了出来,横在姚敬良前面,“住手!” 姚敬良正想要发招,闻言,恨声道,“闪开!” 姚静怡的神情也很坚定,“不行,她还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这里,死在你的手上!” “静怡,你可知留下她会有什么后果?” “我知道!”姚静怡眼眸一暗。 “那你还……”姚敬良恨铁不成钢。 “可是我不能让你因为我丢了性命!” “我不怕死!” “可是少主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静怡?”姚敬良声音暗哑了。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不能让你走这一步,就算你不怕死,你的父母呢,你的族里人呢,你都不管了?” “静怡……”姚敬良面色灰白,一下子泄了力气。 “让她走吧。” “让她走?凭她的本事怎么走的掉?少主的阵法……” “那就不是我们的事了,最后是生是死,就交给老天爷吧。” “……好。” 看着眼前忽然冒出来的一出郎情妾意的好戏,某只拍了一下手,“看不出来啊,原来姚家也不都是无心无情的。” 姚敬良狠瞪了她一眼,一语不发的飞身离开了。 姚静怡面色不变,只是淡淡的提醒了一句,“要走赶紧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呵呵哒,姐也不想看见你们好不?只是姐就这么灰溜溜的逃走合适吗?” “你想如何?” “你们姚家遵照约定敲锣打鼓的送姐离开啊。” “你简直痴心妄想,你不是不知少主根本就不想再放你,又岂会……” “不试试怎么知道?” “你……” 兰漓忽然也开口道,“对,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开,倒像是我们理亏逃走一样,必须要他们姚家一个说话,就算是毁约,也是姚家不对在先,后面不管发生什么,都是你们咎由自取。” “没错!”某只冷笑了一声,“姐可不是什么闲杂人等,是你们请来的大夫,更是即墨的皇后,岂会如此自降身份、做出不体面的事?” 她想好了,反正也不指望姚冰凝兑现诺言,可要走,至少要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免得到时候被姚家反咬一口,他们扣留了即墨的皇后,这样的罪名一旦传出去,天下都会不容,将来发兵这里,也师出有名。 兰漓也是这样的考量,他们有错在先,天下的百姓都会唾弃。 姚静怡眉头紧皱了一下,也想通了其中关键,可片刻后,她却不以为意的一笑,“你以为我们姚家会忌惮这些?” “天下人的言论难道都不重要了?” “天下人只会信奉强者,谁的势力最大,谁就是王者,就可以号令天下,就可以篡改任何的风评和历史。” “呵呵哒!你们姚家果然是疯了。” “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做这些无用功的好,赶紧走!” “不要!” 某只强硬的拒绝,拉着兰漓的胳膊,毫不犹豫的离开,就要去往姚冰凝的住处。 姚静怡咬着唇片刻,忽然在她身后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少主很骄傲且自信。” 某只闻言,唇角轻轻勾了一下,离开的步子更轻松了些。 兰漓的眉间也闪了一下,附在她耳边悄声说了两句,某只眼眸惊异,“真的?” 兰漓温柔的一笑,“自然是真的,不然我如何敢陪你进来。” “那你会不会有危险?”某只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会!” “你去确定?” “确定!” “好,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你若是骗了我,我就……” “你就一辈子都不要原谅我可好?一辈子不见当成对我的惩罚可好?” “哼,才不会这么便宜你,我定要天天去烦你,烦你到死!” “呵呵呵……”兰漓轻柔的笑开,他很想说,他欢迎之至,却是不能,若是逼不得已走了那一步,他不愿再让她看见自己了! 去了姚冰凝的住处,那货早已不在床上躺着,就立在窗户边上,像是等着两人的到来。 看见某只进来,他一点都不意外的笑了,“宝宝果然没逃走。” “呵呵哒,本宫为什么要逃?赶紧的派人送本宫和漓哥哥出谷,别磨磨蹭蹭的了。”某只没好气的催促着。 “呵呵……宝宝何必这么着急呢?难道我逍遥谷待客不周?” “不要废话,你姚家再周到,本宫今日也是一定要离开的,我家夫君还等着呢。” “宝宝,若是我不送走,你会如何?” “你想毁约?”某只瞪着他。 “呵……宝宝不是该早就猜到了?我以为这几日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呢。” “姚冰凝,原来你是这般出尔反尔的小人,你就不怕招天下人耻笑?” “宝宝,无需激我,我更不在乎天下人的看法,再说了,我也算不的毁约,我觉得身子还是有些不舒服,尤其是心口……”他笑着捂住胸口的位置,“这里有点难受呢。” 某只冷哼一声,凶巴巴的道,“当初做手术时,我就该顺便连你那里一起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你留下来,我给你那个机会好不好?” “不好!”某只斩钉截铁的拒绝。 “一点都没有商量的余地?” “没有!” “那怎么办呢?我也不会放你离开,且同样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开始耍赖,笑得很是欢愉,某只却恼恨的磨牙,“真以为姐走不了?” “你尽可试试,我不会出手阻拦。” “姐要是有办法安然无恙的离开你逍遥谷呢?” 姚冰凝眸子闪了一下,“你若是真的能离开,我便放你们走,不再纠缠追赶!” “当真?” “当真!” “好,一言为定!” “等等,你若是走不了,是不是就可以安心的留下?” 某只冷笑了一声,“既然都走不了了,不留下还能闹哪样?” “呵呵……我保证你留下不会后悔,他能给你的,我会给的更多更好。” “嗤,等姐留下再说这些吧,这次,你可不要再毁约了。” “不会!”他笑得轻飘飘的,似乎一点都不把她想跑的念头看在眼里。 某只心里暗暗磨牙,尼玛的,这个变态,定然是早就安排好了阻拦的阵法,才会这么老神在在…… 她看了一眼兰漓,兰漓对着她安抚的一笑,她咬咬牙,“你俩还不出来?” 下一秒,那两只灵兽就显身了,一白一黄,很是惹眼,却离着姚冰凝远远的,似乎有些不愿靠近。 姚冰凝眸子亮了几分,“灵兽果然不同凡响。” 某只见状,心里那股不安扩大了些,他竟然一点都不忌惮,这意味着什么? 他能对抗灵兽? “我们走!”心里再不安,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随着她一声话落,那两只兽飞奔过来,只是眨眼的功夫,某只和兰漓就都消失不见了。 “少主!”下一秒,暗处的四大长老显身,一个个的面色都凝重起来。 “跟着去看看!” “少主,那是灵兽……”其中一人大着胆子提醒道。 “灵兽又如何?本少主岂会惧它?在恶灵阵面前,什么活物都得给本少主止步,灵兽也不会例外!”他说得一字一句,周身的寒气忽然暴涨,几里之外,所有的花木都被冻结。 四大长老苦苦抵抗,咬牙打颤,再不敢说话。 片刻,姚冰凝才飞身而去。 下一秒,四大长老瘫在了地上,面色煞白,呼吸急促。 “少主的恶灵功竟然大成了。” “少主天资聪颖,若不是那病折磨,早就大成了,这天下再无人是他的对手了。” “是啊,将来咱们姚家称霸天下指日可待了。” “可是,那个女人只怕会是个祸害!” “少主是动了凡心,可是也许事情未必如我们想的那样不可挽回,左右一个女人罢了,少主不会忘了大业的……” “唉,只能希望如此了。” 再说,某只和兰漓被两只兽的光速带动着,就像是穿梭在时空隧道,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有那么一瞬,某只甚至有种睁开眼就回到前世的错觉。 可错觉终究是错觉,等她睁开眸子时,看到是一片阴森恐怖的人间地狱,寸草不生的荒芜上,到处是鬼哭狼嚎,是生灵涂炭,是满目苍夷,让人胸口发寒,呼吸窒住,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脸色不由的煞白…… 兰漓上前一步,将她用力的搂在怀里,大手按住她的头,不让她再抬起,“宝宝,别看,那都是幻象,是假的!” 某只的身子还在发颤,努力的催眠自己,那是假的,那是假的,可是那一副地狱般的画面还是刻在了脑子里,挥之不去。 兰漓心疼不已,手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脸,转向另一边,“宝宝,你看这里,这才是真实的……” 某只睫毛颤抖着睁开,远处是逍遥谷的美景,两边是高耸入云的陡壁,还有脚下两只灵兽。 她神智清醒了一些,“你俩飞不过去?” 那只雄兽懊恼的撇开脸,即墨白无奈的解释,“这是恶灵阵,锁住的冤魂太多,我们俩倒是能过去,可带着你们却是不能啦……” “为何?” “那些冤魂会跟你们索命,会被吃掉的。” 某只咬着牙,半响不语。 远处,姚冰凝缓缓的飞过来,停在三米外,笑着冲她伸出手,“宝宝,到我这里来。” “你休想!” “难不成你还想走?灵兽都难以跨越的此阵,除非你是大罗神仙会飞天遁地之术。”姚冰凝也不恼,淡定的等着她,他摆下的阵法心里自然有数,普天下,就算是即墨萌和即墨殇来了,也是无奈。 某只恨恨的瞪着他,“姚冰凝,你做下这么多恶事,伤害了那么多生灵,你也不怕老天爷收了你去!” “呵呵……人迟早都有一死,何惧之有?只是在死之前,我想让你在身边陪着。” “你永远都不要妄想了!”说这话的是兰漓,神色坚定而决绝。 某兽见了,不忍的撇开脸,叹息一声。 姚冰凝眉心一皱,忽然有些不确定的不安,可他与生俱来的自信和骄傲却坚定这世间没有什么人能够打败他,所以,他不屑的冷笑着,没有出手。 某只抬眸看向兰漓,“漓哥哥……” 兰漓深深的锁着她,温柔一笑,“宝宝,这七日我过得很快乐,是一生中最快乐的……”因为你陪着我,朝夕相对,没有别人! “漓哥哥,以后我们会更快乐!”某只面色忽然白了,那股不安铺天盖地的将她淹没,她急切的想抓住什么,却一动都动不了了。 “宝宝,一定要幸福!”说完这一句,他忽然闭上了眸子,手臂却更用力的搂紧她,像是要嵌到自己的怀里去,合二为一,周围起了风,飞沙走石,迷住了所有人的眼! “他竟然会……他怎么敢……”姚冰凝也被迫退后十几米,看着眼前的一幕,不敢置信的怔然道。 等他回神,想要出手时,却是早已晚了,眼前的两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那一刻,他面色铁青,恶灵阵都似受到影响,一声声的鬼哭狼嚎更加凄厉恐怖。 两只灵兽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离开时,对着他警告道,“天意难违,不要再执迷不悟,否则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轮回。” 姚冰凝冷笑一声,“天意?我偏要逆天又如何?” 两灵兽摇摇头,不再试图点化他,嗖的飞走了,他们更揪心的是某只,等发现兰漓为了变成那个样子,会不会受得住啊? 唉…… 天意如此,他们即使不忍,却也无可奈何。 某只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了,睁开眼的一刹那,她就忍不住脱口而出“漓哥哥……” 然而,她的眼前是明黄黄的床帐,身下是柔软的锦被,没有恶灵阵,更没有兰漓。 “宝宝,你醒了?”即墨萌惊喜的轻唤了一声,似是不敢太大声,唯恐这是梦。 某只茫然的看过去,就见即墨萌坐在床沿上,一脸的激动和小心翼翼,可美颜削瘦,眼窝处一片暗色,神情憔悴不堪。 她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抚摸着他的脸,喃喃道,“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只是一句话,即墨萌眼眶都酸胀了,忽然用力的把她拥进怀里,哑声道,“宝宝,宝宝,你终于回来了,朕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他一声声的低唤,像是在确定什么一样,手臂越搂越紧,声音也带了哽咽,却又不想让她知道,努力的把那股热气逼了回去,只是一遍遍的喊着她的名字。 某只渐渐的回神清醒,也回搂住他的腰身,瘦了整整一圈,她的心里也酸涩起来,“笨蛋,不是早就告诉你我不会安然无恙的走出来吗,你担心个什么劲?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是不是?也没有好好睡觉是不是?” 即墨萌亲着她的发顶,“你不在朕身边,朕做什么都没有心情,吃不下,睡不着,除了等你什么都做不了……” “傻瓜!” “是,朕是傻瓜,可是宝宝,答应朕,这辈子就让朕傻这一次好不好?以后再不许离开朕半步!” “好!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赶紧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把身子养好,你这样子好丑……”丑到让她不忍看,看了就会揪心的疼。 “……好,那你负责喂朕吃饭,陪朕睡觉!” “禽兽!我现在还是个病人。” “朕才是病人,你不在的这几日,朕都都觉得病入膏肓了……” “少胡言乱语!” “那就把朕喂饱,陪着朕长命百岁。” “好!” 某只穿戴好下了床,发现自己的身体并无任何不适,想到离开的那一幕,她很想问问兰漓的情况,可看着即墨萌的脸色,又压了下去,怕是那结果不是自己能承受的。 即墨萌对着外面点了一桌子菜,小鱼儿喜极而泣的哭着跑去传膳,主子终于愿意吃饭了,呜呜呜…… 其他人也都谢天谢地的跪拜着,可算是活过来了…… 玖岚和墨水等人都不顾礼数的冲了进来,对着某只就跪了下去,玖岚更是扑在她的腿上,隐忍的哭着,不能自己。 某只被这场景弄得心里也不是滋味了,拉起玖岚来,又对着那几个人道,“都快起来吧,姐活的好好的呢,现在哭是不是早了点?” “呸呸呸……”玖岚嫌不吉利的连呸了好几口,眼圈红红的望着她,“小姐,你知不知道这几日属下是怎么熬过来的?” 某只叹息一声,“知道,知道,是姐不对,害的你们都担心受苦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您一定要说话算数,以后就是天下大乱,也不允您再去出头了。” “好,好,好……” 她很从善如流的一一应下,这才算是安抚住了那几人的情绪,即墨萌一直紧挨着她身边坐着,眼神寸步不离! ------题外话------ 为新文喊一嗓子哈,23号上架,跪求喜欢的妹子们来支持喔 第三十二章 一头青丝成白发 等到一道道的美食端上桌子,他的视线还是收不回来,仿佛要把这几日错过的都弥补过来。 某只叹息一声,对着那几人挥挥手,“你们先下去吧,把姐醒过来安然无恙的消息传出去,免得他们都担心。” “是,属下这就去将军府!” “那属下就去其他府邸,几位小姐少爷可是都担忧着呢。” “嗯嗯,去吧,顺便说一声,这几日我要养养身子,暂不见人,等过几日再请她们来宫里玩。”她现在心里还有些乱,很多事没有梳理清楚。 玖岚和墨水也都明白,齐齐应了一声,“是,属下一定会把小姐的意思传达到。” 几人都退了下去,殿里再次静谧无声。 即墨萌还有些痴痴的,某只没好气的嗔了他一眼,“还不快吃,看我就看饱了?” 即墨萌又贪恋的拥住她,“你就是朕的一切,有了你,不吃不喝朕也愿意。” 某只好气又好笑,“现在甜言蜜语倒是越来顺溜了,赶紧吃,吃饱了还有话问你呢。” “那你喂朕。”他趁机要求。 “好,奴家伺候你,大爷。”某只拿起筷子,选着高热量又容易消化的食物往他嘴里夹。 他几乎来者不拒,甚至不知道自己吃的什么,只是盯着她。 某只心里酸酸的,他的眼神里除了痴然贪恋,更多的是小心翼翼的惶恐不安,哪怕此刻自己就在他面前,他还是无法安心。 这几日,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又受了多大的惊吓和折磨? 想到这些,她伺候他的动作就更加温柔,贤惠的不得了。 他渐渐吃的眉眼升起笑意,可大手还是圈在她的腰上,一个牢牢禁锢住的姿态。 某只由着他,把他伺候的无微不至,这些日子,她除了面对姚冰凝有点烦躁,其他时候还是好吃好睡的,比起等着的人,她是不是太没心没肺了? “宝宝,你也吃啊。”即墨萌吃的差不多了,便催促着她。 某只摇摇头,“我不饿。” “怎么会不饿?从昨天你出谷到现在已经十个时辰了,还什么都没吃呢。” “我……自从出来就一直睡着?”某只放下筷子,小心翼翼的问。 即墨萌眼神一暗,“是,朕请了太医来给你看,太医说你只是过于疲累才会睡着,不然朕真的……” 某只往他的怀里靠了靠,“那漓……” 不待她说出那一个名字,即墨萌忽然推开她,拿起筷子,开始喂她,“朕吃好了,再来喂你吃。” 某只深深的看着他,片刻,点头,“好!” 若是他现在不想说,那便先不说吧。 对于真相,她下意识的也开始逃避。 接下来,他喂,她吃,同样来者不拒,不知道吃的是什么。 等到他放下筷子,桌面上的食物已经被消灭了一半。 “可是吃饱了?”即墨萌柔声问。 某只点点头,“岂止是饱,都撑的走不动了。” “呵呵……朕抱你去软榻上歇一会儿?” “也好。”某只正伸开双臂要他抱抱,殿门就被毫不客气的从外面推开了,人未至,声先到,“本王可还没有吃饱呢?” 下一秒,即墨殇华丽的红色锦袍就飘了进来,大约是脚步走得急切,风骚的下摆卷起波浪,美绝人寰的脸上却是似笑非笑的慵懒和散漫,仿佛只是随性而来。 花若风也跟进来请罪,“皇上,属下没拦住……” 即墨萌沉着脸冲他摆摆手,花若风又告了一声罪,退出去了,再次关上殿门。 “皇叔,这是朕的寝室。”即墨萌不冷不热的警告道。 即墨殇从容的走过来坐下,一点不避嫌的挨着某只,嘴里淡淡的道,“本王知道啊。” “那你还来去这般随意,不觉得有失礼数?”即墨萌看着他就坐在某只身边,面色更加不好看。 即墨殇的视线只锁着某只,“礼数是什么?某只没良心的小丫头醒过来也不去慰问一下本王,本王只好屈尊降贵的自己来了,这也不对?” “这是朕的皇后,不是你的小丫头!” “可她的前世是本王的,同样的心,只是肉身不一样而已,难不成皇上还介意一副皮囊不成?” “你……” “好啦,你俩能不能不要一见面就互掐啊,都多大的人了,美男撕逼很好看么?”某只头疼的出言制止。 即墨萌闻言,就有些幽怨,“宝宝,你怎么能帮衬他说话?” “我哪有?”她说的很公平好么?各打一巴掌啊…… “你有!”这会儿,某人也不讲理了。 某只只好哄道,“他是皇叔啊,是长辈啊,咱们要尊老爱幼不是?” 闻言,即墨萌的神情就好看多了,冲着即墨殇得意的挑了一下眉,“既然宝宝这般说,那朕便也不计较了。” 即墨殇的眼神就变得危险起来,“皇叔?长辈?嗯?小丫头,看来你说什么会弥补本王的话是假的了?” 某只忙摇头,“怎么会?” “那你现在说的又作何解释?” “我,我,哎呀,这不还是这一世嘛,我是皇后,身份是改变不了的,难不成你还想让我红杏出墙啊?” “本王不介意!” “你休想,朕介意!” 两人又互不相让的怒目相视,某只再次无奈的和稀泥,“好啦,都别吵吵了,姐从那个非人的逍遥谷里跑出来,心神还很虚弱好不?咱们能和平共处不?” 闻言,即墨萌就立刻紧张起来,“宝宝,你哪里还不舒服?要不要朕再宣御医过来看看?” “不用啦,姐就是大夫,只要你们不吵,我就不会有事。” 即墨萌不甘的轻哼一声,“朕才不愿吵架,是他欺人太甚。” “本王欺人?本王上赶着来看望,倒变成那个没理的了?”即墨殇也不甘落后。 “可这是朕的寝宫,朕的皇后!” “换一个身子,她也是本王的!” “可现在不是。” “心是一样的便好!” 某只无力的呻吟,怎么又撕起来了?她气闷的站起来,两人见状,一边拽了一根袖子,“宝宝,你要去哪儿?” “出了谷还是不清净,我还不如继续回去得了。” “不行!”这一次,两个人紧张的异口同声了。 “那就不许再吵。” “……行。” “……好,不吵就不吵,本王饿了,先吃点东西。”即墨殇拿起筷子,也不在意那筷子是谁用的,就夹起菜吃起来,吃相还是优雅的,却明显的速度有点快。 某只看得有点不忍心,给他盛了一碗汤,“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了。” 即墨殇笑着端起碗来喝下,这才满足的道,“算你还有点良心,也不想想,本王这些日子忙的脚不沾地,哪有一顿吃的好?” 闻言,即墨萌本来还有些不爽,也压下了,这几天,朝廷的一切都交给他,他是很辛苦…… 某只皱眉问,“宫里不安生?” 即墨殇吃了片刻,腹部不空的难受了,才慢悠悠的道,“还好,有本王在,就算是不老实,也蹦跶不起来。” “那姚家呢?留下的暗线可是有了眉目?”某只比较紧张这个,这次进逍遥谷,那些变态的武功对她还是震慑到了。 “拔除了一些,可应该还是有遗留的,姚家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清理干净的,不过你放心,有我们呢。” 某只摇摇头,“你们是没见,姚家的那些人武功之高简直是非人类。” “本王知道,你也不必忧心,那样的武功也不是姚家每个人都能做到的,真正厉害的就是几个而已。” “几个就足以毁天灭地啦,还有他们出神入化的易容术……” 即墨殇看了即墨萌一眼,即墨萌握住她的手,“宝宝,相信我们,朕和……皇叔的武功也不会差的。” “那比之姚冰凝如何?” “没有打过。” “那胜算有多少?” “一对一的话,五分吧。” 某只有些泄气,“那不就是还很危险?” 即墨殇又补充道,“可若是我们两个联手,那必将会是十成的把握了。” “真的?” 两人对看一眼,一起点头应声,“真的!” 某只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把这几日在逍遥谷发生的事情都讲了一遍,那里的险峻地形,还有一个个变态的武功,还有那什么恐怖的阵法…… 说道这里的时候,某只的声音就顿住了,神色有些暗,见状,即墨萌刚要找别的话题给挡过去,即墨殇就不以为意的道,“不用瞒着了,难不成你还能瞒她一辈子?” 即墨萌面色一变,“不是朕想瞒,而是漓……” 兰漓抱着她一出来,昏迷过去的唯一一句话便是“不要告诉她。” 那时候,他看到那样的兰漓,都心肝欲裂,更何况是宝宝? 即墨殇放下了筷子,也没了吃的胃口,“兰漓是一片好意,可是他有没有想过,这种事岂能瞒一辈子?宝宝总会知道,到时候让她情何以堪?” 即墨萌抿唇不语,若是可以,他宁愿耗尽心血的那个人是自己! 某只忽然平静的不像话,“你们说吧,漓哥哥到底怎么了?是生是死,我要知道真相!” “宝宝……”即墨萌有些不忍说出口。 某只看向即墨殇,“你来说!” 即墨殇倚在椅子上,深深的看着她,“兰漓没有死。” 某只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呢?” 即墨殇继续淡淡的道,“不过,离着死大约是不远了。” “你,这话是何意?”某只终于还是绷不住的变了脸色,睫毛颤抖着,身子晃了一下。 即墨萌心疼不已的扶住,很不悦的瞪了即墨殇一眼,才解释道,“宝宝,你先别紧张,不是他说的那样。” “那是哪样?”某只又看向即墨萌,眸低闪过一抹脆弱和无助。 即墨萌又挣扎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了,“宝宝,是这样的,漓曾经修炼过一门轻功,便是瞬移,可以从一个地方,瞬间移动到另一个地方,只凭意念便可以做到,朕之前也了解几分,所以他当初说要陪你进谷,朕才会答应他陪你去冒险,可是朕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那门轻功需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即墨萌声音沉痛,有些说不下去,这也将会是他一辈子的负担和愧疚了,他已经欠过漓一次,却不想,还要再欠一次更狠的。 “什么代价?”某只声音颤抖,能让他都悲痛的说不下去,该是有多凄惨。 即墨殇叹息一声,接过话去,“就是耗损了毕生的心血,从此以后一身武功修为尽毁。” “还有呢?”若只是如此,不足以让他们都露出这般的哀伤。 “还有……一头青丝成白发。” 闻言,即墨萌闭上了眸子,某只失神的喃喃,“一头青丝成白发?是什么意思?” 即墨殇狠着心,一次性说完整,“就是他一下子折损了几十年的阳寿。” 听完这一句,某只忽然觉得天旋地转,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睁开眸子,就看到即墨萌焦灼忧急的俊颜,她茫然了片刻,才在他的搀扶下慢慢坐起来。 “宝宝,你还好么?”即墨萌握住她的手,紧紧的,不安的。 某只胸口又开始疼起来,面色有些白,“即墨萌,我想去看看漓哥哥,好不好?” 即墨萌沉默了片刻,点头,哑声道,“好。” “那他现在在哪里?” “就在永和宫里。” “什么?” “那日你们俩一起从谷里出来,你昏迷不醒,而漓变成那个样子,朕怎么能让他回敬平侯府,便一起带回宫里来了。” 闻言,某只就掀开被子下了床,即墨萌拦住她,给她穿好鞋子,这才拉着她的手出了寝殿。 她脸上的表情越哀伤忧切,他的心里就越是酸涩难言,他也不是吃醋,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耗尽心血的呵护了,这份情同样压在他身上,如一座大山,这要如何偿还? ------题外话------ 妹子们,不要担忧哈,小虐哈,都会过去的 第三十三章 我们把最珍贵的给他 永和宫里,某只再是熟悉不过了,出了寝殿,即墨萌拉着她的手拐了几道弯,来到一处僻静的房间,刚要推门进去,门便从里面开了。 即墨殇走出来,神色有些疲惫,看着某只忧急的脸,出手拦住。 “即墨殇!”某只低声叱道。 即墨殇懒洋洋的笑道,“本王和你说几句话,说完便让你进去如何?” 某只只好暂且忍下,“说什么?” 即墨殇对着即墨萌摆摆手,“你先进去。” 即墨萌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某只一眼,“不许动手动脚,这是朕的底线。” “呵……” 即墨萌给了身后跟随的几人一个眼神,然后推门进去,反手关好。 花若风和墨水、玖岚等人便守在不远处,虎视眈眈的看着两人。 即墨殇似笑非笑的,“小丫头,怎么觉得我们像是在偷情?” 某只瞪他一眼,“别闹了,我现在没心情。” “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他有事的。” 某只闻言,眼眸一亮,“你能治好他?” 即墨殇轻哼了一声,却是答非所问,“小丫头果然对他也是不同的。” “即墨殇,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 “行了,别解释了,本王知道,皇上也懂,不然你以为我们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为他这般在意?” 某只无力的道,“是,是,你们都是心胸宽广的人。” “哼,知道就好,以后对本王好一点知道么?” 某只翻了个白眼,点了一下头,“现在能说正事了吗?” “他虽然亏损了心血,也确实耗尽了几十年的寿命,不过本王那里恰好有一株宝贝,可以给他把丢失的元气都补回来。” “真的?是什么?”某只惊喜道。 “万年参!” “万年参?人参?” “人人都知道千年雪莲极其珍贵,却不知这万年成了精的参才是宝贝,服用后,据说可以长生不老,区区几十年的阳寿怎么会补不回来呢?” “你确定?”某只皱眉。 “当然。”即墨殇说的信誓旦旦,复又哀怨的道,“都是你个没良心的骗本王,本王何时骗过你?” 某只呵呵干笑一声,“那你舍得吗?” “给别人自然是不舍得,可因为你,本王的一颗心都给了,还有什么好不舍得?”即墨殇语气轻飘飘的,可注视着她的眼神却极其温柔认真。 某只有点受不住的撇开脸,“咳咳,那什么,谢谢你。” “本王要的可不是你的一声谢。”即墨殇抬手,抚摸着她的发顶,“小丫头,你知道本王要的是什么。” “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某只小声的道。 “本王只是提醒你,不许忘了,否则……” “否则如何?” “本王会拉着你一起回去了。” “即墨殇!” “呵呵……逗你的。”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时机还未到!” 某只低头,咬着唇不说话了,他说的时机,她心里也多少明白几分,只怕是这边的事情还没有了,他走得也不会安心,唉,一个个的都对她这般,她上辈子到底是积了多少德? “进去吧,你不是要看他么?”见她又要胡思乱想,即墨殇出声打断。 某只“嗯”了一声,低着头就要进去,忽然又被即墨殇拉住,笑着点了她额头一下,“怎么还一脸的不高兴,不是都跟你说了嘛,他的身子能补回来,会长命百岁的,说不定比你还长寿呢。” 某只深呼吸一口,勉强笑了笑,“对,是该高兴。” 见状,即墨殇叹息一声,“小丫头,你不懂我们的心思。不管是兰漓的还是本王的,你都不懂。” “什么意思?”某只面色一变。 即墨殇认真的看着她,“你总觉得我们对你好,而你不能回应,便是一种亏欠和负疚,你会觉得沉重不堪重负,可是你有没有站在我们的角度去想过呢?有没有想过这其实是我们的一种幸福?能守护你,甚至付出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是快乐的……” “即墨殇……” “小丫头,这是我们的选择,不管是我,还是兰漓,都遵从自己的心,这何尝不是一种圆满?如兰漓,他愿意陪你进谷,这七日,便可抵得过他的一生,离开时,他耗尽心血,护你周全,他更是一生无所憾,一头青丝成白发,换一种说法,便是一瞬到白头,小丫头,我都很羡慕呢,我也恨不能与你一瞬到白头!” “……我懂了。” 即墨殇笑笑,冲着她挥手,“懂了就好,进去吧,本王回府休息了。” “嗯。”某只也笑着摆摆手,用力的呼出一口气,面色释然了许多。 等到即墨殇走得消失不见,她才推门进去,脚步不再是沉重的。 殿里燃着清雅的香气,淡淡的,让人心灵宁静。 她走进来,视线便落在那张大床上,哪怕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看到兰漓的第一眼,心里还是震动的不能自己。 他虚弱的半倚在床上,身上盖着暗红色的被子,更加称的那一头白发如雪,瞬间刺的她眼睛一痛。 他看见她,苦笑道,“宝宝,你到底还是来了。” “漓哥哥……”某只慢慢的走过去,喉咙发堵。 原本坐在床沿的即墨萌见状,就站起身子,“朕去外面。” 某只眼眸闪了闪,拉住他的胳膊,“即墨萌……” 她好像忽略了他的感受。 即墨萌拍拍她的手,笑道,“朕还有些政务要处理,你和漓慢慢说,朕在寝殿等你回来。” “嗯。”某只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即墨萌又对着兰漓点点头,转身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某只走过去,在他身边慢慢坐下,久久的凝视着他的一头白发,忽然扑过去,脸埋在他的胸口上,无声的哭起来,似乎是要把所有的愧疚都一起发泄出去…… 兰漓一开始任由她发泄着,可渐渐的感觉衣衫都湿透了,他不忍了,大手温柔的拍着她的背,无奈的劝道,“宝宝,别哭了……” 某只摇摇头,眼泪流的更凶。 “唉,刚刚摄政王没有告诉你么?我耗损的元气和心神都能补回来,会长命百岁的,就这白发也是有法子的,听说有一种植物的汁液可以染发,染了便又是黑的了……” 某只还是摇头,心口一阵阵的缩着,他们不知道她有透视的本事,以为说了那么多,她就会相信,万年人参或许真的可以延长兰漓的寿命,补回元气来,可是他的五脏器官却开始衰老退化了,他还不到二十岁…… “宝宝,算我求你了,不要哭了可好?我这心里都被你哭的开始难受了,你这不是存心让我不好过么?” 闻言,某只才哽咽道,“谁让你先不让我好过的?” 兰漓抬起她的头来,拿起袖子把她脸上的泪都擦干净,这才笑着道,“宝宝,对不起,原谅我那么自私,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愿意我那般做,可是与我来说,那却是最渴望的,与你一瞬白头,我此生都无憾了。” “那你可想过我?” “所以,我才说对不起,是我自私了,我一个人做了那样的决定,宝宝,你就成全我好不好?” “漓哥哥,你为什么就不能……” “宝宝,这世上最不能用理智来控制的便是感情,让你伤心了,我很抱歉,可你就让我任性这一次可好?” 半响,某只点头,“不过,以后你要听我的,不能再做什么傻事,我给你开什么药你就吃什么药。” 兰漓笑着,“好,都听你的。” “还有,我让你做什么运动,你就做什么运动,一定要把身子养好。” “好!” “漓哥哥,我许了即墨殇一世,我……” “宝宝,你不必许我什么,若是人真的有来世,我会去找你,会努力,不再错过了……” 某只垂首,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兰漓的身子很虚弱,说了没多久,便有些精神不济,她扶着他躺下去,盖好被子,守着他又坐了片刻,直到他平和的呼吸声响起,才轻轻的离开。 门外,不远处,那道熟悉的背影寂寥又苍凉。 她心口酸了酸,快步走过去。 听到她的动静,即墨萌转过身来,似是要解释什么,“宝宝,朕本来是在处理政务的,可担心一会儿你离开的时候会害怕,所以……” 某只打断他,扑在他怀里,怀抱冰冷僵硬,不知道他站了多久,“笨蛋,你在这里自虐啊。” “宝宝,朕……”他用力的拥住她,喉咙干涩,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表达他心里的难受。 某只从他怀里退出来,拉着他的手就往寝殿走,“赶紧回去,冷死了,抱着一点都不舒服。” 即墨萌任由她拽着,一路回了寝殿。 进了寝殿,她就催着他去热水里泡,他却不肯,直到她陪着他一起坐在热气腾腾的池子里,温暖的水熨帖着每一寸肌肤,可心口的某处却还是凉的。 他抱着她,手臂环紧,琉璃般的眸子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哀伤而无助。 某只也搂着他,叹息一声,“即墨萌,你别多想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宝宝,朕什么都不怕,唯独怕……欠了他们的,没办法偿还,怕你心生愧疚,时时刻刻不能忘怀,偏偏朕又……”朕连吃醋都不能! “即墨萌,都会有法子的,即墨殇不是说可以用万年参治疗么,我也会开些调养的方子,都会好起来的。” “朕知道,可是朕却什么都帮不上,朕能有的权势,漓不会稀罕,朕最爱的女人又不舍得给他,朕……” 某只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什么,激动道,“我想到一个法子,你可以来弥补漓哥哥了。” “什么?” 某只捧着他的脸,“我们将来过继一个孩子给他吧。” 有了小生命,就一切都有了希望,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即墨萌身子一震,片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郑重的点头,“好!” 皇家的血脉再珍贵,却也不及兰漓付出的这一切,若是注定他不会再娶妻生子,岂能看他孤寂一生? “谢谢!”某只诚心诚意道,皇家的血脉不外流,这是祖宗的规矩,可是他却还是答应了。 “傻瓜,对朕说什么谢谢,你我本是夫妻一体,我们亏欠了漓,这笔情,自然是要一起还……”虽然他并不需要。 “嗯……”也许世间之事便是难以两全,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发,她不是他们,不能体会那份感受,她能做的便只有尊重和成全。 一夜而过。 第二日,又是新的一天,太阳很好,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把所有的阴霾都驱散了。 即墨萌去上朝了,这几日他不在,对外宣称的理由是到营地视察了,营地是墨战南父子带领回来的军队驻守的地方,他去看士兵操练了。 这样的理由当然很多人不信,可是当初守在逍遥谷的事情隐瞒的很好,所以满朝文武即使不信,也打听不出什么来。 有的人猜到几分,可没有凭据,也不敢端到明面上来说。 即墨萌一上朝理事,即墨殇便撂了挑子,很多等着两人会为了大权撕扯的人都惊异了一把,没想到大权交替会如此简单轻易,就像是在交出一样毫不在意的东西而已。 这让某些垂涎那个位子的人也是咬碎了牙,却又暂时无可奈何。 两人虽然明面上还都冷脸相对,像是谁也不喜欢谁,可私下里早已联手,如此一来,更是防守的密不透风,不给人以可乘之机。 朝堂稳定,百姓们自然是最欢迎的,帝后大婚的热闹似乎还没有过去,他们便都积极盼着有皇子诞生了。 当然也有人在朝上暗示,可以大开后宫之门选秀,好为皇家开枝散叶。 只是这样的话题一开,便被即墨萌冷着脸压下,楚玉和秦浩然等人也都积极响应,说什么如今皇后贤良淑德,一个人便可抵得过千军万马,还要那么多女人干什么? 如今,他们对某只的敬仰和崇拜都到了一个新高度,为了百姓和大义,甘愿只身冒险,值得他们支持! 只是对兰漓的选择唏嘘而心痛。 好在,有了即墨殇奉献出来的万年参,这才算是弥补了那份遗憾,也避免了悲剧的发生,否则,若是兰漓有事,谁的心里也不会好过,皇上和某只更是要背负一辈子的债了。 兰漓服了那人参后,元气确实恢复了不少,苍白的面色渐渐红润起来,而且几日后,便能下床走路了,只是一头白发还是很惹眼。 他还留在永和宫里,这一切当然被隐瞒的很好,就是敬平侯府都没有得到什么消息。 某只每日过来看望,给他把脉,看着他喝下那些苦涩的药,他每次都是笑着摇头,她却坚定的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离开后,她才会暗暗叹息,他的元气一天天的在恢复,可是衰退的五脏六腑要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呢? 她现在每天都抽出大量的时间去研习医术,憋着一股劲,一定要把他的身子养好,连那几人进宫来探望她,她的手里也是拿着一本医书。 自从她醒过来,那几人便都惦记着她,墨战南父子早就来看过她了,楚玄和秦榛悦也来过了,见她无恙,这才都安下心来,只是兰漓的事,没有跟这两位姑娘说,无双也来了,还有不到一个月,她便要嫁过去,如今正忙着收拾嫁妆,这也算是宫里一大喜事。 某只也为她高兴,给她添了不少的嫁妆,让玖岚送了过去。 现在的她早已不再是那刚从谷里回来时的模样,那时候她满腹心事,忧思重重,过得十分低沉阴郁,让身边的人也跟着都没个笑脸,整个永和宫都是抑郁的,她现在想开了,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就让所有的人都跟着一起难受。 她快乐了,别人才会快乐! 所以,某只又做回那个没心没肺的墨宝,面对兰漓时,也是笑意盈盈,甚至调侃他的一头白发很炫酷,可以不染了。 见她这般,兰漓终于放下心来,他愿意为她付出所有,却唯独不愿因为他的付出而让她从此以后陷入愧疚当中,再也不得笑言! 兰漓又住了几日,提出回敬平侯府去,他的身子已经养的差不多,一举一动都与常人无异,只除了一头白发。 白发,还是要染回黑色的,他自己不介意,却是怕父母担心,那就是不孝了。 即墨萌早已让人寻了染发的植物来,压榨出汁,某只又放了几样中药进去,亲自拌匀了,一点点涂抹到他的发上,兰漓自始至终微笑着,等到清洗出来后,他盯着镜子里那乌黑发亮的头发,还笑言,现在的发质比以前还要好。 某只笑着挥挥手里的染发药汁,以后想要美发了,随时欢迎进宫。 兰漓步履轻松的离开,背影如青翠绿竹,依旧挺拔修长,风吹起那湛蓝的软袍,如玉的少年似春日融融,她看得眸低泛起晶莹,却也只能在心里道一声“谢谢,对不起。” 即墨萌把她拥在怀里,“宝宝,以后我们会把最珍贵的宝贝给他……” “嗯……”某只没有告诉兰漓,也没有告诉即墨萌,她小心的抚着肚子,或许,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第三十四章 联姻的来了 一切似乎又恢复到了从前,没有逍遥谷里的那些惊心动魄,也没有一霎白头的悲痛,朝堂稳定,百姓安乐,到处都是一片祥和,就连姚家也安静沉寂,仿佛一下子都消失了。 可是某只知道,面上越是安静,深处便越是波涛汹涌,一旦爆发,便是天崩地裂。 政务上,她没有太多的关注,那是男人的事,即墨萌也不让她操心,即墨殇更是一句话,让她彻底没有插手的念头。 他说,“有男人在,还需要女人花心思,那还要我们干什么呢?” 某只也不强辩,她知道这是那次去逍遥谷留下的后遗症,这些男人都不愿她再去出头冒险。 她便只好乐得清闲自在。 可生活中又怎么可能一点事情都没有呢? 除了帮着即墨无双打点她的嫁妆,抽出时间来,她还要回将军府操持那边,府里没有女主人,婚事操办起来总是不够周到。 某只委婉的跟父亲提过一次,说母亲去世那么多年了,她和哥哥都不在意他再续弦,将来老了也好有一个伴。 墨战南却是想也不想得就拒绝了,语气坚定地对她说,除了她母亲,再无人可以替代,勉强娶回来年,也不过是误了人家一辈子。 听到这样的话,她也只好放弃了那个念头,可是她实在是不好天天出宫,后来,即墨萌便把徐嬷嬷给派了来帮忙,敬平侯府和丞相府也都过来搭手,这才算是有模有样了。 另外,某只还请了秦艳茹等人,暗中又做了些安排,务必到那日弄得风风光光的。 一晃十几日便过去了,她也渐渐的适应了现在的生活。 虽然宫里有太皇太后在,可是她喜欢礼佛清静,所以后宫的女人除了一开始热闹的去请了几天安,等帝后大婚后,这些规矩便又放下了。 那些想趁机活跃起来的女人很是遗憾失落了一把,可某只欢悦的很,她才不想一早一晚的去看那个老太婆,哼,只要一想到敬茶的时候,她给两人的礼物是不孕不育的,她就对那老太婆再也生不出好感来。 虽然说十个手指头不能一样长短,可是偏心到这份上,也是让人寒心。 她最好不要再对自己做什么手脚,否则就别怪她不能尊老了。 某只在后宫里也安排了人手,时刻盯着那两个女人,哥哥马上大婚,她担心她们会整什么幺蛾子。 不过,好像她多虑了些,因为那日大婚时,一切都顺利的不得了。 公主下嫁,也是宫里的大喜事,后宫的女人们从老到小,都出面了,浩浩荡荡、千娇百媚,只是可惜,都是寡妇,打扮的再花枝招展引人注目,也掩盖不了眉宇间的落寞和孤寂。 这便是后宫女人的悲哀,命运掌握在男人的手里,由不得她们做主。 某只也想过将来想个办法把她们都放出去算了,留在这里生事又碍眼,不过这是大事,她一个人也做不了主,而且现在也不是时候,还是等到将来一切稳定了,再处理吧,也给她们一条生路。 不过,她私下有委婉的暗示过梅子君,瞧了瞧她的意思,除了一开始的不敢置信和震惊外,还是流露出期待和向往的,一旦这样的种子播下去,便会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她等着那一天。 至于,后宫那两个老的,听话就留着,不听话就只能再送出去礼佛了。 即墨无双大婚时,她们倒是听话的不得了,送了好些的嫁妆过去,表面功夫做的都很到位,至于笑脸背后又是打什么主意,就只有她们知道了。 某只不放心的把那些送来的嫁妆都一一检查了遍,倒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干净的,她还很是不解了一阵子,难道她们都转性了?怎么能不祸害人了呢? 她这般嘀咕的时候,玖岚听了,就很是无语的道,“小姐,不祸害人还不好啊?哪有天天盼着的?” 某只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这你就不懂了吧?不怕賊偷就怕贼惦记,她们要是老老实实的,才让人不安。” 玖岚想了想,点头道,“倒也是这么个理,不过她们要是出手,您又该有的忙了。” “唉,出手姐倒是不怕,就怕她们琢磨着更狠的啊。” 玖岚皱眉,“她们还能再琢磨什么呢?” 某只叹息一声,“姐也不知道,可心里就是不安生。” 这是一种女人的直觉,不管是姚家,还是后宫,她总觉得这平静之下,是在酝酿着什么风暴。 她也问过即墨萌,可是人家一脸的淡定,说什么事都没有,让她只管安心便好,若是她问的再急了,他就用无耻的那一招,禽兽到她再也没有力气问为止。 想到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翻云覆雨,她的手就不自觉地放在小腹上,算算日子,该是快有反应了吧? 她本不想这么早就孕育孩子,这个身子还太小,虽说吃了那千年雪莲后,一路突飞猛进,可是她心理上还是难以一下子接受,原本,她是计划等一切太平以后,没有姚家的威胁,也没有那几人的虎视眈眈,那时候她和即墨萌也婚后磨合的差不多了,有了孩子正好舔补激情,可是…… 想到兰漓,她就等不了了。 兰漓的遭遇,如今知道的没有几个,哪怕是他的父母,人前,他还是温润如玉,翩翩君子,垂涎仰慕他的京城女子不计其数,可是谁又知道那一头乌发下悄然冒出来的雪痕,还有他的身子骨…… 身子可以调养,在她的监督下,他喝中药,锻炼,一日不落,虽然没有了武功修为,可是这些都可以慢慢的恢复好,只是有些东西却没办法调养回来了。 那便是…… 他似乎觉得一霎白头便是他人生的终点,剩下的时间已经没了意义,之所以配合她,也不过是为了不让她愧疚难受,他活着,只是为了她,其实对他来说,或许已经没有了悲喜之分。 她没有戳穿,只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所以她才着急要孩子,有了孩子傍身,便是有了新的希望。 虽然,这时候怀孕实在不明智。 她却没有别的选择,且义无反顾。 这件事,她也没有和即墨萌商量,不想让他担忧,还是等到确定了再说吧。 算算日子,再过几天,若是大姨妈还不到访,十有*便是中奖了。 现在,倒是还没有任何的反应,不过她已经开始小心翼翼,避免一切有危险的伤害,吃的用的也都十分上心,玖岚都发现了,因为之前她太大大咧咧,如今这般活的讲究,倒是奇怪了。 某只的解释便是,“姐是皇后了啊,还不得摆摆谱、装装逼?” 玖岚便无言以对了。 包括即墨无双和墨倾城大婚,她也遵循老一辈的风俗,没有和新娘子面对面,据说这样不吉利,她提前去看了一次,等到婚礼当天,她寻了个借口,没有出席。 借口很烂,也很多,对即墨无双描述的时候,就说嫉妒她嫁给自己的哥哥,从此后,哥哥就心里只疼媳妇而没有她这个妹子了,所以她不想亲眼面对那些画面,还是等他们的激情消褪点的时候,再去比较心理平衡。 这番话说得即墨无双又是羞恼又是无语,可看人家真的一脸羡慕嫉妒恨,又无奈的点头,表示理解了。 好吧,其实当初看到自己一直疼爱的弟弟忽然心里有了别的女子,且一心一意只为人家时,她也曾酸酸的…… 对即墨萌的解释就简单粗暴多了,她说她太美,穿的花枝招展的出去,万一再迷倒了更多的男人怎么办?树立的情敌太多,也是一种负担不是? 所以为了和谐和稳定,她还是稍稍隐藏一下自己的美貌比较好。 虽然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可是即墨萌听到那句迷倒其他的男人便二话不说的同意了,他其实更担心这点好不好?不能给别人看,自然是极好的。 至于对墨战南父子,她的解释就更是上天了,她委婉的让玖岚去暗示了一番,她因为晚上被劳累的太过激烈,所以起不了床了。 咳咳……玖岚表示这个任务太艰巨,她完成不了,于是推给墨水,都是男人,说这样不要脸的话,该是轻松点。 于是,墨水只好找到机会跟墨战南父子暗示了一下,当然他没有说的太无耻,他就说帝后情深,那什么什么小姐想多睡一会儿…… 墨战南父子听的面红耳赤,直呼了解了解。 不过,当看到即墨萌一个人出席婚礼时,墨战南父子还是含蓄的提醒了一下,无非是某只还年幼啊,要多多体谅啊,您练习的武功最近如何啊,不是听说吃了千年雪莲了吗,怎么还…… 被解读为欲求不满的即墨萌一开始还懵懂着,不明白自己的老丈人和大舅子暗示自己这些做什么,当然他还是从善如流的一一接受,回头才问了墨水,等听到了事实的真相,回去后很是收拾了某只一番。 既然你这么说,累的让你下不了床,那他就让一切成真好了。 某只自作孽不可活,第二日果然下不了床了,于是,连人家两口子的敬茶礼也错过了。 这事,在几人的小圈子里,被广为流传,一时,某只彪悍的形象大大受损。 而楚玄知道了,也是笑话了她一番,秦榛悦却笑着瞧着她的肚子,两人这般恩爱,该是快有好消息了吧? 即墨无双嫁出去后,后宫又安静了下来,倒是宫外热闹了起来。 先是贤王府,即墨庸和薛倩倩的婚事已经提上日程,正在操办当中,当事人都很高调,大张旗鼓的派头一点不比当初皇上的气势小多少,虽然薛倩倩之前去过庙里反省,可是如今,因为贤王府这般的看重,那些不好的流言蜚语倒是被压下去不少,再也没有人议论了,都等着看两人大婚时会是什么样的风光。 另一边,即墨竣的府邸也在加紧的装修置办,他因为指婚的人是姚仙儿,如今也是风头强盛,能娶到那样的天仙美人,可是所有男人羡慕的对象。 听说,他对姚仙儿也是很用心,处处爱重,两个人的感情培养的很快。 只有定安侯府,有点剃头挑子一边热的嫌疑,梁尚到处炫耀自己娶了个水做的美人儿,可是几次邀请人家一起出游,姚水儿都用姚家的规矩给挡回去了,那不冷不热的态度让梁尚心痒难耐,可快要到嘴的肉,他也不敢太着急,只是暗暗的憋了一口气,等拜了堂,看自己怎么收拾她,还敢不敢摆出这么一副端庄来? 这些八卦,都是玖岚从外面听了后,回来汇报给某只的,某只听的津津有味,顺便连花楼里哪家公子哥为了姑娘争风吃醋的八卦也不放过。 唉,没办法,实在是在宫里不得自由啊,如今哥哥大婚了,她连出宫帮忙的理由都没有了,楚玄和秦榛悦也开始进入了大婚倒计时,开始被自己的母亲要求着留在家里安心准备嫁妆待嫁,不能再经常来找她玩。 她想偷偷溜出去花楼看看吧,即墨萌又不肯,说是有危险,一旦被那些找茬的大臣们瞧见了,又要在朝堂上炮轰某只当初的光辉历史了。 唉,说来说去,反正就是她现在很百无聊赖就是了。 连后宫的那些女人也不上蹿下跳的找事了,姚家的那几个女人也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府里,逍遥谷那边更是没有动静,仿佛就只有她一个人在躁动不安……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下意识的开始抚摸肚子,然后寻思着怎么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那只禽兽这个消息呢?而他知道了,又会是什么表情反应呢? 前世,身为一名妇科医生,她可是没少见男人们听说自己要当爹的时候那又惊又喜的模样,甚至还有的傻愣愣的,不知道人家高冷又傲娇的皇上是什么表现。 她正这几日寻思着呢,谁知,她还没有开口,倒是等来了一个大消息。 那日,阳光正好,她让人搬了一把椅子放在院子里,斜倚在里面晒太阳,赏花,顺便琢磨着事,便看到玖岚表情很是复杂纠结的走过来。 某只懒洋洋的问,“这是怎么了,姐不是让你宫外扫听八卦了?这回又有什么好玩的?” 玖岚走近,看着她,摇摇头,“小姐,这次可不是八卦,而是重大消息。” 某只丝毫不觉得现在还能有什么重大消息,无聊的接了一句,“什么大消息啊?” 玖岚看了看周围,皇上的人都跟着一起去上朝了,墨水最近在忙着盯后宫的女人,暗卫们也躲的远远的,她这才小声道,“东旭要来人了。” 某只眸子闪了闪,“什么?东旭?哪个东旭?” 玖岚无语的解释道,“还能有哪个东旭?自然是咱们即墨的邻国东旭国。” “喔,那个东旭啊。”某只似是被挑起一点兴致,“当初冤枉父亲和敌国通信,不就是东旭那个倒霉催的?” 玖岚嘴角一抽,“正是。” 某只眉头皱了皱,“既然是敌国,他们来干什么?难不成是带兵打过来的?” 玖岚更无语,“不是,听说是来修好的。” “修好?嗤,姐还不干呢,当初父亲那桩冤案,东旭的人能没伸手?那个什么皇子来……” 玖岚提醒,“是三皇子,东方无痕。” “对,对,就是他,当初就是说父亲和他私下通信了吧?尼玛的,肯定与他脱不了干系,这次来的人里有他吗?” “有!” 某只磨磨牙,“那真是极好的。”她大约是不无聊了。 玖岚却面色一黑,“小姐,您可别瞎琢磨,东旭是来修好的,您要是整出什么事来,到时候两国打起来,您可就是罪人了。” 某只白她一眼,“傻小玖,你当东旭真的是来修好啊?嗤,指不定背后打的什么主意呢。” “是真的啊,小姐,据说这一次同东方无痕一起来的还有四皇子东方无渊,还有一位六公主,美貌无双,想和咱们即墨联姻……” 说到这里,玖岚说不下去了,表情又成了最初那复杂又纠结的模样。 见状,某只斜睨她一眼,“怎么不说了?” “小姐,属下……”玖岚不敢看她。 某只不以为意的嗤笑一声,“是不是当心姐想多了啊?那位来联姻的公主,你可是担心她想嫁的人是皇上?” 玖岚垂首道,“小姐,或许是属下想多了,皇上对您一心一意,是绝对不会……” 某只打断,“你没有想多,那个什么公主既然从东旭来,又是那般尊贵的身份,若是嫁给别人岂不是太掉价?只有皇上才能与之匹配啊,呵呵哒!” “小姐!”玖岚听着那一声呵呵哒,就头皮发麻。 “安啦,姐不会在乎的,管她是什么公主,就是东旭的皇后娘娘来了,姐也不怕,姐的男人,谁若是想沾一下,姐就让她重新投胎去!” “……”玖岚这会儿倒是后悔自己这么嘴快的说出来了,或许该让皇上来讲的,唉,但愿将来不要再上演什么撕逼大战,小姐憋了这么久,那一出手定然是…… ------题外话------ 昨天因为木禾家里临时有事,所以断更了,对不住等文的妹子们了,么么么。 明日新文上架,喜欢的妹子们帮忙支持一下喔,木禾跪谢了,爱你们! 第三十五章 怀小猴子了 “外面可还有什么别的八卦?”某只压下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想,若无其事的问,哼,若是那只禽兽敢娶什么公主,她就带球跑。 玖岚想了想,才压低声音道,“听说那个琼玉生了。” “喔?是男是女?”某只眼眸闪了闪。 玖岚道,“听说是个女儿,并没有被抱回贤王府去,偷偷养在了外面。” 某只轻哼了一声,“不就是重男轻女么,要是生个儿子试试,即墨庸抢也得抢回去。” “是啊,儿子能承继家业,女子就……” “女子怎么了?女子也能顶半边天!”哼,她肚子里这个若是个女儿,他要是敢嫌弃,就甭想再爬她的床了。 玖岚暂时还不知道某只心里的计较,无语了片刻,又到,“其实生个女儿倒是也好,至少对统领府有个交代,面子上也说的过去了。” 不然,正室的夫人还没有嫁过去,庶长子就生了,薛家那脸往哪里搁? 某只随意的“嗯”了一声,忽然道,“小玖,你说若是姐将来生的是个女儿,皇上会不会也不待见?” 闻言,玖岚先是愣住了,等片刻反应过来人家说的啥时,眼睛就盯在了某只的肚子上,那眼神火热的…… 某只下意识的捂住肚子,“小玖,不是你的!” “噗……”玖岚凌乱了一下,忽然激动的语无伦次,“小姐,难道,您真的,不是,让属下算算,对,您的那个小日子是没来,几天了……” 某只听不下去的打断,“等等,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姐再说一遍,不是你的!” “咳咳……属下知道啊。”您实在不必一再提醒的。 某只白了她一眼,“那你激动啥?” “属下能不激动吗?这可是身为女人最大的喜事了。” “嗤,姐出嫁时,你还说嫁人是女人最大的喜事呢。” “咳咳,那个也是,这个也是,而且您肚子里怀着的又是龙子,自然意义就更不同凡响了,等等,小姐,您是不是确定了啊?要不要属下去请御医来看看?”她实在是怕空欢喜一场。 某只抚摸着肚子,眼底闪过一抹奇异的温柔,“不用御医,姐自己就是大夫,还能不知道?” 闻言,玖岚单膝跪下,声音哽咽,“恭喜小姐!” 某只抬手把她扶起来,嗔了一眼,“有什么好恭喜的,女人一旦生了孩子,唉,辈分立马就长了,姐这朵刚刚才绽开的花就要开始走向凋谢了……” 玖岚无语的嘴角一抽,“小姐,这是每一个女子的必经之路,是人生大喜。”尤其是后宫的女人,要是知道自己怀孕了,指不定激动成什么样子呢,可自家小姐,倒是很惆怅一般…… “姐知道啊,唉,不然哪里会让那只禽兽种上?”某只想到某人不知疲惫的开垦,忍不住磨磨牙。 玖岚却面色一红,小姐真是……“对了,小姐,皇上那里,您还没有说吧?” “当然没有。” “那您不打算说?” “你说,等到生的时候再给他个惊喜如何?”某只异想天开的脑子一抽。 玖岚瞬间瞪大了眼,看她像是见了鬼,“小姐,您觉得就算是您想瞒,可肚子能瞒的住么?” “矮油,人家这不是无聊开个玩笑么,怎么还是没有一点幽默感?”咳咳,果然这一怀孕,智商就噌噌的走下坡路了。 玖岚摸了一把汗,良心建议道,“小姐,您还是尽快和皇上说吧,至于其他人那里,为了安全,倒是可以瞒一瞒。” 小姐有孕的消息一旦传出去,那些别有用心的指不定会生出什么恶毒来? 某只想了想,“等姐跟皇上说了,再决定要不要公开吧。” “是!那小姐,您现在开始有反应了吗?”玖岚关切的问。 某只白她一眼,“当然有啊,难道你没发现姐最近很慵懒,还嗜睡?” 玖岚认真的想了想,嘴角一抽,是慵懒,可是您以前也经常这样啊,至于嗜睡,咳咳,他们都以为是晚上太辛苦累的,哪里会想到正经事上? “咳咳,小姐,您有没有觉得胃口不好?想吐?”这个貌似才是女人最明显的症状吧? 某只摇摇头,有些挫败的道,“没有。”不但没有,她还貌似饭量增加了,难道她与常人有异? 玖岚也有些纳闷,宽慰道,“没有就没有,也许是不到时候,没有也是好的,小姐可以少受点罪。” 某只却不这样想,很失落的道,“可是没有这个症状,姐怎么装逼折腾呢?” “……” 某只还是遗憾的,以前可是见多了那样的画面,女人怀孕后,各种反应,傲娇的不得了,男人们就伏低做小的伺候着,还殷勤的不得了,她早就盼着这一天了,怎么就没有反应呢? 那她怎么在人家面前傲娇?怎么把他折腾的团团转? 晚上的时候,某只让御膳房做的菜品里,酸辣的明显多起来,而且她还一个劲的只挑那些吃,这么强烈的暗示,即墨萌却还是没有多想,只是关切的提醒她,“宝宝,不要吃太多,免得上火。” 某只嘴角直抽抽,说好的英明睿智、明察秋毫呢? 晚膳后,某只又努力表现出一副疲倦乏力、慵懒不堪的模样,谁知人家看到,就很暧昧的笑着打趣,“宝宝,都过了一天了,还累么?” 某只无奈之下,把肚子都挺起来了,虽然那里还是平坦的,可是见她扶着腰走路,也该想到了吧? 可是,再一次刷新了他在某方面的智商。 即墨萌把她打横抱起,放在龙床上,就温柔的摸上了腰,“宝宝,朕说你不要用那个姿势吧,你不听,现在知道腰疼了吧?也知道平时朕是多么辛苦的在怜爱你了吧?” 某只终于一骨碌的爬起来,叉腰低吼,“尼玛的,姐都表现道这份上了,你还没发现?” 即墨萌一怔,又邪恶的笑着道,“宝宝,朕发现了啊,你不是被累的有些无力、所以暗示朕对你好点,最好是晚上休战?” 某只无力的翻了个白眼,躺倒床上装死了。 谁知,见状,即墨萌一个翻身压上来,“呵呵,宝宝,这样做也没用喔,朕今晚可是没打算早睡……” 暗处的某兽见了,都忍不住捂脸,艾玛,小萌萌和小宝宝都要被压的提前出来啦…… 某只也忽然想到,使劲的推他,“尼玛的,好重,快闪开。” 即墨萌却纹丝不动,“不要,宝宝,你说你是不是对朕没有热情了?这些晚上,你都不主动……” 某只老脸一红,“尼玛的,以前姐也没主动好不好?” “谁说的,你明明那一次……” “闭嘴!”那不是为了积极造人嘛,现在造人成功了,哪里还敢再狠折腾? “呵呵,好,朕不说,朕用做的好不好?”话落,唇就热切的贴上,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个个濡湿的痕迹,香艳无比。 某只呼吸凌乱,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卷来,她真想就此沉溺下去,可是肚子里的宝贝还是占了上风,“停,停,停……” 即墨萌粗重的喘息着,“朕停不下来了……” “嗯……停不下也得停。” “为何?难道宝宝不想……” “嘤嘤嘤……想,可是更想要肚子里的宝宝。”她欲哭无泪的道,男色诱人,她挣扎的容易吗? 闻言,即墨萌却没有反应过来,“宝宝怎么会去了肚子里?呵呵,宝宝在朕的身下……” 他说的邪恶无比,某只就越是想哭,“尼玛的,是那个小宝宝,不是姐啊。” “什么?”即墨萌还是没理解,果然美色当前,智商什么的都为零。 某只郁闷的低吼,“就是姐肚子里有货啦,你要当爹了。” 闻言,即墨萌懵住了,直直的盯着她,半响,茫然的又问了一句,“宝宝,你刚刚说了什么?谁要当爹?” 某只没好气的瞪他,“还能有谁?你啊!” “朕?”他吸了一口气,琉璃般的眸子似乎都不会动了。 “废话,别人当爹,你干吗?” “可是?为什么?”他傻傻的又问了一句。 某只翻了个白眼,“艾玛我去,姐肚子里怀了小猴子了,是你种的,你不当爹,还想跟我抢着当娘不成?” 听了这话,即墨萌似是悟出点什么了,呼吸急促起来,忽然又从她身上翻下,眸子瞪着她的肚子就一动不动了,半响,才小心翼翼的摸上去,“你说,这里面有了……朕的孩子?” 某只点点头,尼玛的他可算是明白了。 得了她肯定的答复,即墨萌激动起来,却又不是那种疯狂的惊喜,他分明在隐忍着,克制着,以至于身子微微的发抖,而眼圈却慢慢的红了。 某只心里一酸,伸出手与他的握在一起,慢慢的抚摸着,声音也温柔,“现在还不到两个月,所以什么都看不出来,等过了四个月,你就能摸到小胳膊小脚丫的在动了。” “已经快要两个月了吗?”他终于轻颤着出声,声音暗哑。 “是啊,我也是刚刚知道没几天,算算日子,大约要到明年正月里生了。” “明年?明年朕就能看到他了?”即墨萌直到此刻,还有种不敢置信的惊异和感动。 “嗯,你喜欢不喜欢?”问出这一句,某只还是有点担心的,毕竟造人这件事她是自己做主的,没有与他商量。 即墨萌看向她,琉璃般的眸子里都是涌动的热潮,“这是朕和你的孩子,你说朕喜欢还是不喜欢?” 某只松了一口气,爱娇的道,“人家哪里知道嘛,看你的脸上连点笑意都没有……” 她还没说完,就被他捞起来,抱在了怀里,想用力又想到什么,小心翼翼的避开了肚子,“朕很欢喜,很欢喜,朕只是还没有从幸福的眩晕中醒过来,宝宝,宝宝,谢谢你……” 某只听的心里满足了,“谢我什么,这也是我的孩子。” “嗯嗯,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两人坐在床上相拥了很久,无声的体会着初为人父母的喜悦和激动,刚开始某只自己知道的时候,还没有多大的反应,果然这种事要和男人一起分享才好。 分享完了,某人冷静下来后,却又开始忙活上了,先是叫了他们几个进来,宣布了这个好消息,说的时候,人家故意很淡定高冷,可是眉梢眼角里流露出来的激动和得意还是遮掩不住的,某只看得好笑不已。 那几个人听了,似乎比即墨萌还激动亢奋,齐齐跪倒,恭喜声响成一片,尤其是小鱼儿,喜极而泣,望着某只的眼神活像她拯救了他的命一样。 某只摸着肚子,尼玛的,果然一怀孕,这身价倍涨啊,以后都要把她当菩萨供起来了…… 她预感的一点都没错。 下面的那几人在初为人父的即墨萌带领下,开启了一系列的针对保护她的安全措施改革。 从房间里的地毯是不是够厚,到桌椅的边角是不是锋利,还有每一样摆设会不会掉下来,都考虑周全了,永和宫的人又重新进行了一遍部署,总体都是围绕着她,务必保证她一丝一毫不能有任何闪失。 花若风和墨水负责护卫,亚历山大的领命去整顿了,小鱼儿开始处理宫里的物件安全问题,而玖岚则从她的饮食起居,进行了全方位的调整。 当然她也不是很懂,即墨萌就找了徐嬷嬷来,手把手的指导她,可怜她一个护卫,很快就被调教了成了老妈子。 不过,玖岚甘之如饴。 只是某只就受不了的抗议了,啊啊啊,离着生还远着呢,这么早就紧张上了,以后的日子可咋过? 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晚上某禽兽老实了,怀孕后,不能行房的知识他还是知道的,虽然忍的辛苦,却是体贴的搂着她睡,手脚安分的很。 某只难得在婚后争取到了一觉到天亮的福利。 天亮后,即墨萌当即在早朝上宣布了这个重大的消息,皇后怀孕了! 满朝文武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都是懵的,楚玉最直接,下意识的喃喃了一声,“她会怀孕?” 噗 他看到龙椅上人家黑了的脸,忙讨好的笑着出列恭喜,“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娘娘进宫不过两月便怀有龙子,真是……” 真是什么,他还找不到形容词,艾玛,他到现在还觉得有些喧哗,某只那么彪悍的人肿么会怀孕呢,他脑子里浮上某只大腹便便的模样,顿时又凌乱了,咳咳 其他的大臣也都跪倒,一片恭喜声,当然真心的有,满脑子诡计的也生出来了。 某只原本以为他不会这么早宣布的,毕竟强敌林立,说了这个,就等于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出去了,可是即墨萌考虑的却是,有了孩子,她才有了最大的依靠。 朝上的那些守旧的大臣们早已提过无数次要他选秀,广开后宫之门,为皇家开枝散叶了,他都挡回去了,可也只能是暂时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否则,便是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去了,势必被天下人所不容,那岂不是如了姚冰凝的意? 他更会趁火打劫了。 有了孩子,便堵住了那些人的嘴,皇后刚刚怀孕,就往宫里塞女人,这种不厚道令人心塞的事,谁也不好再提,至少这段日子会消停了。 而且,即墨萌还考虑到的是,这种事想瞒也瞒不了多久,不如索性公开,若是有人敢下手,正好捉出来。 他的考虑,某只也是认可的,于是乎,宫里宫外,一时间都是皇后娘娘怀孕的消息,漫天的飞。 大臣们的贺礼也流水般的开始往宫里送,某只是来者不拒,统统让玖岚收下,永和宫的小库房堆得满满的,不得已,还又令开了一间。 敬平侯府,丞相府,长公主府,也都很激动的表示了一番,长公主和两位夫人特意一起进宫来看望了某只,很仔细的给她讲解关于女人怀孕后需要注意的种种事项,某只感动之余,也听的颇为惆怅,唉,她就是一妇科大夫啊…… 将军府可谓是最激动高兴的了,墨战南父子不方便进后宫,便对着即墨萌表达了一番,送进来的东西更是像不花钱似的,一车一车的拉。 某只抓着即墨无双的手,笑得灿烂,“嫂子,我哥这么大方,你就不吃味?” 即墨无双红着脸嗔她,“你是她亲妹子,有什么好吃味的?” “嘿嘿,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不过日子啊,你们不留着养小侄子?” 即墨无双的脸更红了,“都快当娘的人了,还这么口无遮拦的?” “嘻嘻,嫂子还没有动静?” 即墨无双的头垂的更低,“早着呢,哪有那么快?” “这和早晚没关系。” “……那和什么有关?” 某只附在她的耳朵上,开始暧昧的嘀嘀咕咕,“这要看时辰和体位……” 一边的玖岚开始望天,看来用不了多久,将军府也会传出好消息了! ------题外话------ 么么么,木禾另一本文文上架,求首定啦,重生之左暖右宠,喜欢的妹子帮忙去支持一下喔,跪谢! 第三十六章 又来虐渣了 某只怀孕的消息,很是热闹了一阵子,在后宫尤为强烈。 梅太妃和丽太妃都亲自送来了贺礼,对一些宫里阴暗的事委婉的暗示了一番。 某只都笑着点头,领了那份情。 太皇太后似乎最是高兴,不但派人送来了一份份的补品和奖赏,还特意办了一场庆祝宴,邀请了不少京城的名门夫人和小姐,说是一起热闹热闹,都跟着沾沾喜气。 太皇太后牵头操办,其他的女人还有不积极响应? 于是,那日在太皇太后宫殿的小花园里,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就争奇斗艳上了。 即墨萌原本不想让她去赴宴,一群女人凑在一起,没得影响他孩子的智商发育,而且谁知道她们都存了什么心思,后宫的嫔妃对怀了子嗣的女人那种羡慕嫉妒恨都是扭曲的。 某只却不在乎的摆摆手,“放心啦,她们若是想出手,姐躲在哪里都逃不过,不如去看看。” 反正她正无聊着呢,来一两只不怕死的刚好让她虐着玩玩。 即墨萌见她这般,便也不再拦着,只是嘱咐了墨水一番,务必在暗中守护好。 墨水第一千零一遍的听着,内心崩溃,他怎么觉得主子变得越来越唠叨了? 某只也颇为嫌弃,唉,好怀念当初的那个高冷小包子啊,也不知道肚子里的这只能不能延续人家的优良品质,让她重温一遍? 去太皇太后宫殿的路上,某只没有坐凤辇,而是闲庭信步的走着去的,身后也只跟着一个玖岚,没有浩浩荡荡的仪仗队。 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皇后。 而且因为怀孕,某只连首饰和妆容都不喜欢用了,素面朝天,发上也只别了即墨萌送的七彩簪子,身上穿的是舒适为主的软稠裙子,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一宫的丫鬟。 不过,她手腕上戴了那只镯子,太皇太后送的那只的高仿品。 怎么着也得去膈应她一下! 玖岚跟在后面,瞧着自家小姐这幅模样,有些无力,不像皇后也就罢了,怎么连个孕妇的样子都没有?那步子迈的比自己都铿锵有力…… “小姐,您真的打算去赴宴啊?”她还是不放心的想劝阻。 某只斜睨她一眼,“都走到这里了,还有什么好疑问的?” “可是,属下觉得那些女人一定没安好心,为了您肚子里的小皇子,您还是避开比较好。” “能避到哪里去?嗤,那些人的手伸得长着呢。” “属下保证,永和宫没有。” “可姐总不能躲在永和宫等到生吧?” “有什么不能的?”玖岚觉得很正常。 某只却磨牙道,“姐不能,哼,小玖,你就不要再阻止姐虐渣了。” “……”她这不是担心嘛,有谁见过哪个孕妇不是先顾着肚子而是想着和女人斗法的? 到了太皇太后的宫里,便有人领着她去了后花园,人还没有到,便远远的听着笑语欢颜,气氛看来很是热闹。 不过等到她笑意盈盈的出现时,那些说笑声就都停住了,视线不约而同的落在她身上,或是肚子上。 各种异样的目光,隐藏着她们彼此的心思。 品级比她低的,都起身行礼,“妾身参见皇后娘娘。” 某只很灿烂的笑着虚扶了一把,“都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呵呵……” 高位上的梁秋雁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心里不可抑制的涌上恼恨和落寞,这些画面曾经也是属于她的,可现在…… 主位上,太皇太后慈爱的笑着冲她招手,“皇后来了,到皇祖母这里来坐。” 某只福了一下身子,被玖岚小心扶着慢慢走过去,“谢皇祖母。” “呵呵呵,你这孩子,跟皇祖母还客气什么。”太皇太后的视线不动声色的落在某只的手腕上,上面的镯子毫不遮掩的露出来,色泽清透,发着温润的光。 “皇祖母仁慈,可是规矩还是不能费的嘛。”客套话谁也会说,某只坐下后,就拿起面前的糕点吃。 太皇太后老眼眯了一下,笑呵呵的对着身后的人吩咐,“再去给皇后端些水果来。” “是!”那人领命下去,不过片刻,便端了好几样都放在了某只的面前。 某只也不客气,选着自己喜欢的吃。 其他的女人见了,那表情也真是…… 难道一点的忌讳都没有? 梅太妃和丽太妃想说什么,可瞅着某只一脸的淡然,又忍下了,没有点把握,又怎么会拿着肚子里的孩子涉险? 倒是梁秋雁忍不住讥了一句,“皇后,这怀着身子,怎么胃口还这般好?” 某只笑吟吟的道,“是啊,我也是觉得奇怪,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好?” 怀了孕,却一点的难受都没有,不是命好是什么? 梁秋雁被她这么不要脸的一说,心里又堵上了,“皇后还是小心些比较好,好不容易怀上,可要好生注意着。” 某只很天真的笑着道,“没有不容易啊,一不小心就有了,呵呵,很简单的,两口子天天在一起,怀孕不是很正常的事?难道太后……喔,我懂了。”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有人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又赶紧捂住嘴。 那潜台词够狠的,这是在讥讽太后当年可是和一群嫔妃轮着侍寝,想要怀孕,自然不是那么容易。 梁秋雁的脸顿时难看了,指着她就想发火,某只忽然捂住肚子,哎吆起来,“哎吆,这是怎么了,本宫怎么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难道是有人在诅咒本宫肚子里的小皇子?” 玖岚内心崩溃了一把,还是上前配戏,“小姐,您没事吧?您可千万别动气,不然要是出了事,皇上可是说了,会要了所有人的命!” “哎吆,本宫也不知道,本宫就是觉得正有人指着,还不断的在心里咒骂,哎吆,好心塞……” 闻言,众人也是无语,您心塞捂着肚子干什么? 不过,大家也都明白这是在映射谁了。 梁秋雁面色铁青,指着她的手都颤动起来。 太皇太后不悦的看了她一眼,“好了,没看到皇后不舒服吗,这怀了身子的人最大,有什么事都以后说。” 梁秋雁不甘的低下头,“是,母后。” 某只也虚弱的道,“多谢皇祖母主持公道。” “呵呵呵,你这孩子,快些吃吧。” “谢皇祖母。”某只又眉开眼笑的吃起来,肚子奇异的就好转了。 底下坐着的某些女人看得那个暗暗生恨啊。 姚水儿的眼神最是强烈,这会儿终于忍不住的道,“皇后娘娘,可是听说东旭国要来与我国修好的事?” 闻言,其他的女人有些明白的,就看某只的眼神同情了,这刚怀上,就有公主来联姻,其他的大臣之女推辞了也就推辞了,可这次是异国的公主哎,又是打着修好的理由,谁能拒绝的了? 姚水儿提起这茬,明显的是在给某只添堵的。 可是某只又岂会让她如意?眼眸闪了闪,很惊异的道,“咦?你们姚家归到即墨了?” 这话一出,空气都僵住了。怎么就转到这上面来了? 一个个的噤若寒蝉,太皇太后的面色变了变,盯着姚家那几个女人的视线紧迫了些。 姚水儿呼吸一窒,“皇后娘娘,有些话可不能乱说,什么叫我姚家归到即墨了,原本便是一体。” “是吗?可本宫见到听到的却不是这样哎。” “皇后见到听到的是什么?”太皇太后忽然似很感兴趣的问。 某只随意的道,“看到姚家也建着这么多宫殿,甚至台阶比咱们金殿上的都要高,宫墙上雕刻着腾飞的龙,比这里可是气派多了,听到的狂妄之言更是骇人听闻……” 姚水儿腾的站起来,“一派胡言。” 某只忙故作惊吓的捂住肚子,“哎呀,你这么大声干什么,本宫要是吓的小产了你担的起吗?还是你原本就是有这样的目的?”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姚水儿面色一白。 “本宫哪有?” “还说没有,那我问你,你刚刚说的那些是怎么看见的?你难道去过逍遥谷?”姚水儿咄咄逼人,她就是笃定某只一定不敢承认自己去过逍遥谷才会如此质问,毕竟那件事可是个秘密。 谁知…… “本宫没有去过逍遥谷啊。” “那你说的那些……” “本宫是做了一个噩梦,梦中去了传说中的逍遥谷一趟,果然是神秘莫测啊……” “咳咳……”有人忍不住咳嗽起来,这做梦是什么鬼? 姚水儿也有种被戏耍的羞恼,瞪着她像是要扑过来咬一口。 太皇太后却笑着道,“呵呵,原来是噩梦啊,那皇后的梦里还看到了什么?” 某只打了一个寒颤,才一脸惊恐的道,“艾玛,太恐怖了,到处都是白惨惨的布飘来飘去,整的像是出殡,而且冷清清的没有一点人的味道,啊啊,还有啊,好不容易看到几个人吧,还都长的残缺不全……” “你胡说!”姚水儿激动的大喊了一声。 某只又一脸怕怕的摸摸肚子,“姚小姐,你这么心虚做什么?本宫都说了这是一个噩梦,难道你还不能让本宫做个梦了?” “你……”姚水儿气恼不已,看向姚仙儿,她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姚丽华也在,这时就冷笑着开口了,“皇后娘娘,以后这样的梦还是少做为好,免得过给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后也是一惊一乍的,有失皇家体统。” 闻言,某只就很深以为然的点头,“王妃说的对,本宫确实以后要少做这样的梦,艾玛,这样的噩梦做多了,会影响胎教的,还是要多学学琼玉姑娘,自从怀孕就找个安静的地方两耳不闻窗外事,那样多好,生出来的孩子一定温婉又安静,呵呵呵,对啦,王妃,还没有恭喜您哒,您的孙女是不是温婉又安静啊,是像庸王爷多一点还是琼玉姑娘多一些?” 这话一出,姚丽华的脸就黑了,这事虽然京城的人都知道,但是心照不宣啊,谁像她一样,端到明面上说也就罢了,还问长的像谁,她就是再好的风度,也磨没了,“皇后想多了,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能看出什么来。” “喔,王妃说的也是,等张开了就明显了,呵呵呵……什么时候给小郡主办满月酒啊,本宫会去贺喜的。” “多谢皇后好意,不过是一个花楼姑娘生下的,可当不住郡主的封号。”那花楼两个字又在指桑骂槐了。 某只却像是听不懂,“花楼姑娘生的难道就不是庸小王爷的孩子了?流着的血可还是皇家的,王妃啊,您可不能因为生的是女儿就厚此薄彼了,俗话说的好,先开花,后结果,两人都还年轻,再多努努力,下一胎就是儿子了。” “……”姚丽华呼吸都急促了,这是要气死她啊,她正经的准儿媳还在下面坐着呢,哪有再鼓励人家儿子和一个花楼姑娘努力生儿子的? 下面,薛倩倩的脸更是难堪,盯着某只,心里满满的都是怨毒,若不是她,自己能有这般境地?别人都以为自己能许给贤王府的庸小王爷,也是攀了高枝,温润如玉、翩翩君子,可是那背后就是一恶魔禽兽,两人还没有拜堂,她就被他给……夺了清白去,还不敢声张,忍辱偷生,她这辈子都是被这个女人给毁了。 她不好过,也绝不会让她幸福了! 某只看了薛倩倩一眼,可薛倩倩只是怨毒的盯了她一会儿,便沉默的底下了头,见状,某只的心里倒是一咯噔,这可不像是薛倩倩的作风,隐忍不发才是更可怕,这是在计划着什么呢? 她心底那股不安的直觉越来越强烈。 她又不动声色的看向太皇太后,那老太婆坐的安安稳稳的,一点恼恨的样子都没有,按说自己羞辱了她最喜欢的那个孙子,怎么着也该训斥她几句,谁知却像是不在意了…… 要么就是太能忍,要么就是……后面有大招,现在先任由自己蹦跶一会儿。 “母后,姑娘们不是都还有才艺要表演吗,不若就现在开始吧?”见气氛凝滞,梅太妃笑着起来打圆场。 太皇太后点点头,“好吧,谁想来一个啊?” 话落,那些闺阁小姐们就都跃跃欲试,最后站出来的是户部尚书家的嫡女,楚楚动人的行了礼,便坐在琴前,素手弹奏了起来,缓缓的曲子如流水般动人,很快便让人沉醉其中。 某只漫不经心的听着,脑子里却在飞快的转着,今日,楚玄和榛悦都没有来,两人是快要出嫁的姑娘,这样热闹的场合再参加就不合礼数了,其他的人嘛…… 她的视线从一个个的人身上略过,最后落在姚仙儿身上。 姚仙儿这次很安静,刚刚自己和姚水儿斗的那么狠,尤其是把逍遥谷羞辱的好比人间地狱,她却都不站出来维护,这是何意? 不多久,她便知道是何意了。 一个一个的小姐们表演完后,主位上的太皇太后忽然慈爱的笑着对姚仙儿道,“哀家一直听闻姚家的姑娘们都才艺惊人,却一直无缘得见,不若今日就请仙儿姑娘给大家表演一个如何?也好让京城的小姐们开开眼。” 闻言,那些小姐们就都心里一紧,唯恐被比的不堪,可是太皇太后开了口,谁也不敢说什么。 梁秋雁都主动附和了,“仙儿,既然太皇太后说了,你就跳一段好了。” 梁秋雁的语气对姚仙儿还是很温和的,甚至颇有些得意之色。 闻言,姚仙儿却还是有些为难,直到梁秋雁的面色有点不好看了,她才勉强站了起来,“是,仙儿遵命。” 某只给了玖岚一个眼神,多年的默契让玖岚立刻就精神绷了起来,难道会有危险? 姚仙儿出列以后,先福了一下身子,便甩开袖子,飞舞了起来,一瞬间,周围的花瓣都飘飘洒洒的落下,像是一场缤纷的雨,美不胜收。 众人刹那间被夺走了呼吸,盯着舞动的人一眨不眨。 某只也在心里赞了一声好,果然名不虚传啊,比起天水阁的碧罗来还要出色,只是…… 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尤其是跳了没多久,她就发现姚仙儿的面色有些苍白,额头上冒出汗来,脚步甚至有点凌乱,渐渐的,她的身子都开始抖起来,像是害怕又像是冷颤…… 这症状…… 某只眼眸一眯,心里有些了解了,只是为什么呢?姚仙儿难道想脱离姚家的掌控? 她看向姚水儿和姚丽华,果然,那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倒是,太皇太后还一脸的笑意,仿佛看得很愉悦。 直到,姚仙儿终于支撑不住,忽然抽搐着冲着她扑过来,玖岚早有准备,抢在前面,一把拦住,“大胆,敢冲撞皇后娘娘。” 可这时的姚仙儿哪有什么理智可言? 像是疯了一般,把桌子椅子撞到了,似乎这般就可以减轻身体上的痛苦。 桌椅倾倒,盘子碎了一地,院子里的女人们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就是慌乱的尖叫着四下跑开,“啊……” 梁秋雁整个人都呆住了,嘴里只是喃喃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题外话------ 哈哈哈,妹子们都猜到姚仙儿是怎么了对不对? 第三十七章 放下执念 姚仙儿还在歇斯底里般的发狂,姚水儿只是惊恐的看着,似乎忘了躲闪也忘了上前帮忙。 姚丽华眼里闪过悲哀和苍凉,这就是姚家女人不听话的下场,承受多大的荣耀风光,背后就要忍受多重的疼痛和苦楚。 外人岂会知道? 混乱还在继续,有人尖叫,“啊啊,她疯了,一定是疯了,快抓住她……” 梁秋雁却喉咙发堵,说不出话来,她好不容易觉得有了一个像样的儿媳妇,现在全毁了,不用多久,就会传遍京城天下,她和儿子就会成为人人嘴里的笑柄! 谁知,接下来…… “不要乱说,这不是疯症!姚姑娘是被下了毒,被人陷害了!”某只义正言辞,说的不容置疑,“先点了她的穴,不要让她伤着自己。” 闻言,梁秋雁震撼不已,不敢置信的瞪着她,她怎么会,怎么愿意帮自己? 太皇太后眼眸闪了闪,看向她,“皇后,你确定?哀家看着她怎么像是神智不清了呢?不然如何会攻击你,你可怀着身子呢,这心思……” 某只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还是信誓旦旦的道,“皇祖母,她真的不是疯了,只是中毒发作而已,我有办法!” 闻言,姚丽华和姚水儿都是一惊,望着某只眼神复杂难测。 “真的?”太皇太后却还在问着,似乎不着急理会场中的一切混乱。 “当然是真的,我跟着我义兄学过一点医术,这种毒难不住我的。” “喔,原来是这样啊。”太皇太后恍然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信了,倒是终于开口了,“还不快按照皇后的命令,点了姚小姐的穴?” “是!” 这时,才有侍卫冲上来,几个人合力,终于制住了发狂的姚仙儿。 姚仙儿昏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头发凌乱,飘飘欲仙的模样毁于一旦。 梁秋雁这会儿终于回神,对着身后的几个嬷嬷冷声道,“还不快把姚小姐扶下去?” “是,太后!” 那几个嬷嬷这才大着胆子走出来,几个人一起抬着姚仙儿就要下去。 姚丽华站出来,“太后,仙儿是我姚家的姑娘,还是由我来照顾吧。” 梁秋雁冷笑一声,“她现在是哀家的准媳妇,哀家又怎么能看着不管,还是留在哀家的宫里比较妥当。” “太后!”姚丽华皱眉,还想争取。 “难道王妃有办法医治她?” 姚丽华抿唇不语了,看向某只,某只要笑不笑的,一脸的得瑟。 她撇开脸,“难道太后就有办法?” “宫里总是比王府多一点办法的。”梁秋雁说完这一句,又对着那个嬷嬷催促,“还不快走。” “是,太后娘娘!” 几人抬着走远了,太皇太后叹息一声,“本来今日是想给皇后庆祝一下,哀家这才喊了你们过来热闹热闹,谁知出了这样的乱子,唉,皇后没有惊吓到吧?” 某只摇摇头,笑着道,“没有,我连噩梦都不怕,这点事算什么呢?” “那就好,辛苦皇后了。” “皇祖母客气了。” 两人虚伪的应酬客套着,其他的女人都垂首不语,今天发生的事,她们也不是傻子,仔细想想也能猜出几分,不过背后之人到底是谁,竟然敢借太后的手去谋害当今皇后的子嗣? 还一起牵扯到了姚家,可谓是一箭三雕! 梁秋雁也慢慢的回过味来,可是她和某只的积怨太深,她根本拉不下脸来请她去给姚仙儿看病,若是一般的女子,她放弃这个准儿媳也就罢了,偏偏这个是姚家的姑娘,且最重要的是儿子放在了心上,她能不管吗? 梁秋雁复杂的看着某只,某只挑挑眉,“太后可是有事?” 梁秋雁喉咙发堵,一句话说的万分艰难,“皇后刚刚说能医治仙儿,那你可愿……” 其实,说出这一句,她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之前的恩怨摆在那里。 可谁知,某只很痛快的点头,“当然愿意啊。” 梁秋雁飞快的抬头,眼底惊异,“你真的?” 某只笑笑,“太后,我跟着义兄学了医术,也算是半个大夫,不管对方是谁,我都不会见死不救的,这可是我做人的底线。当然对于那些心思歹毒、想谋害我的人,我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皇后说的好,不愧是一国之母,如此深明大义、恩怨分明,哀家甚是欣慰。”太皇太后慈爱的笑着道。 “多谢皇祖母夸赞。”这老太婆还真是能装。 “呵呵,既然如此,你便随太后去凤鸣宫给姚小姐看看吧。” “是!” 太皇太后在宫人的搀扶下,先行离开,众人恭送着,等看不到人影了,某只这才抬步往前走,玖岚紧跟在后面,还有些心有余悸,刚刚真是太突然了,只是小姐怎么就看出来了呢? “太后还不走?”某只走了几步,见梁秋雁还愣愣的僵在原地,似笑非笑的提醒了一声。 梁秋雁这才清醒过来,神色复杂的道,“回凤鸣宫。” 下面的一众人纷纷应是,浩浩荡荡的跟在了后面,摆场比某只摆的可是要风光多了,只是她却跟在某只的后面。 这时候,也没有人敢挑事,说某只不尊长幼有序之类的话。 到了凤鸣宫时,姚仙儿早已被安置在偏殿的床上,整个人还在昏迷中,可是哪怕不清醒,那眉头也是皱折的,隐约身子还在抖动,像是极为痛苦惊恐。 某只坐在床沿上,给她把脉,房间里寂静无声,梁秋雁早已回退了所有的宫人,只剩下自己还有玖岚守在边上。 片刻,某只收回手,梁秋雁赶紧问道,“怎么样?到底是中了什么毒,竟是这般厉害?” 某只看向她,平静的道,“是她们姚家独有的一种毒。” 闻言,梁秋雁一震,下意识的道,“不可能,不可能……” 某只似笑非笑的嗤了一声,“怎么就不可能?” 梁秋雁干涩的道,“她是姚家的姑娘,是姚家费了多年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岂会舍得下毒害她?” 某只摇摇头,颇为同情的叹道,“太后啊,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呢。” 闻言,梁秋雁羞恼道,“哀家不明白什么?” “姚家的姑娘就是一颗颗棋子啊,难道你真的不懂?” “哀家当然清楚,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哀家以为,她是不同的。”梁秋雁有些挫败无力。 “嗤,在姚家的人眼里,只要是女子,就没有什么不同,非要说不同,也就是自身的价值多少而已。” “那依你的意思,她这颗棋子是要被姚家放弃?” “不是,不是姚家想放弃,而是她不想再继续被控制了。” “什么意思?”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或许你可以问你的儿子。” “竣儿?”梁秋雁还在消化这一个接一个的事实,外面的门就被忽然推开了,即墨竣一脸焦灼不安的走进来,直奔床前,后面还跟着那个梦云,神情很幽怨复杂。 “仙儿,仙儿……”即墨竣冲过来,某只就让开了地方,他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姚仙儿的脸,一声声的唤着。 他的嗓子还没有完全恢复,有些沙哑不清,可里面包含的情意却是不打折扣。 某只挑挑眉,看来即墨竣是动了真心了啊。 她的余光扫过不远处的梦云,果然那人的脸上哀怨更明显了。 即墨竣喊了几声,姚仙儿却是一点反应没有,“她这是怎么了?” 梁秋雁见不得自己儿子难受,忙说到,“竣儿,你先别急,仙儿只是被暂时点了穴。” “为什么要点她的穴?”即墨竣语气凌厉,直直的看向某只。 某只勾起唇角,“难道大皇子不清楚?” 闻言,即墨竣面色一变,“难道这么快就发作了?” 梁秋雁忍不住道,“竣儿,你事先知道?” 即墨竣沉痛的点点头,“是。” 梁秋雁顿时声音大了,“竣儿,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和母后说,你可知道今日差点出了大事,仙儿在表演的时候就发作了,如同疯癫,差点冲撞了皇后,那是什么罪,你可明白?” 即墨竣摇摇头,声音疲惫,“儿子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会这么严重……” “那现在怎么办?她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即墨竣看向梦云,“云儿,真的没有办法吗?” 梦云摇摇头,“除非给她继续服用,可是她不停姚家的话,只怕那边也不会再给她了。” “那你能不能想办法弄到?” 梦云咬咬唇,“很难!” “不管多难,我都要。” 即墨竣越是深情,梦云的脸就越白,最后还是咬牙道,“是,妾身尽量。” “不是尽量,是必须。”即墨竣面色狠厉。 “是!” 某只这时拍了一下手,笑着开口,“既然如此,是不是就没有本宫什么事了?那本宫可就走了。” 闻言,即墨竣似是才注意到她,神情还有些不解,而梁秋雁却好像是一下子想到什么,激动的道,“等等,皇后,你之前不是说能医治仙儿的毒吗?” 某只随意的点头,“对啊,不过您儿子说还要给她继续弄那些毒药来饮鸩止渴,我还救什么救啊?” 闻言,即墨竣猛地站起来,直直的盯着她,“你说什么?你可以救仙儿,她身上的毒你清楚?” 某只似笑非笑的道,“难道大皇子不知道本宫学过那么一点医术?” 闻言,即墨竣想起她的另一个身份,神色有些激动起来,“对,对,那你确定可以?” “这个嘛,还需要她自己的配合,否则本宫也没有办法。” “这话是何意?” “就是需要她自己有坚韧的意志力去抗拒那些毒药,还有每次发作的时候,都会痛苦难当,她必须自己忍过去。” 闻言,即墨竣眸低划过一丝沉痛,“就没有别的办法?” 某只肯定的摇头,“没有。” 梦云这时候却走过来,“殿下,这种毒发作起来会要了人的命,逍遥谷里没有人可以挺过去,妾身亲眼见过好多个女子想要抗拒,最后却都放弃了,那真是生不如死啊!” 闻言,即墨竣身子晃了一下,“当真?” “是,妾身都是亲眼目睹。” 即墨竣又看向某只,“皇后怎么说?” 某只翻了个白眼,“所以啊,除了姚仙儿自己配合,还需要本宫的药物辅助啊,要是她自己能扛过去,还要本宫来救什么?” 闻言,梦云惊异的道,“真的?辅助药物就能扛过去?” 某只点头,“本宫为什么要说假话?”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以前肯定不可能见过,更不可能给姚家的女子解过这样的毒,你是如何肯定自己能救?”梦云连着问了好几声。 她不解的也真是即墨竣想问的,一时,两个人都紧紧的锁着她。 某只不答反问,“那梦云姑娘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闻言,梦云面色一僵,看向即墨竣,即墨竣点点头,她才冷声道,“因为我也是姚家的姑娘。” “喔,那你为什么没有服用那个迷花的果子?”某只问的漫不经心的。 可听到的人却都震撼不已。 梁秋雁惊异的喃喃道,“什么迷花?就是之前说的那个,那个是有毒的?” 没有人理会她,梦云自己也是吃惊不解,“你怎么都知道?” “都说了啊,我是大夫。” “就算是大夫,也不可能知道我们姚家的事。” 某只忽然嗤笑一声,“别你们姚家你们姚家的了,你确定还是姚家的人?不对,或许你从来就不是姚家的人?” 闻言,梦云再次变了脸色,惊的说不出话来。 即墨竣眸子闪了闪,“皇后果然是非同常人。” “呵呵,谢谢夸赞。” 即墨竣看着她,替梦云开口,“梦云出自逍遥谷,确实又不是真正的姚家人,她对姚家的事多少了解一些,不过没有服用她们的毒药,如今跟了我,早已和那边没有干系。” “喔,这样啊。”某只沉吟起来。 即墨竣又道,“我对你都交了实底,你是不是也该……” 某只闻言就笑了,“呵呵,我可以救姚仙儿,也能保证治好她,让她和梦云姑娘一样,从此可以脱离姚家的掌控,只是你的女人。” “当真?” “当真,只是……大皇子刚刚说的那些可是不够,我需要你拿出更大的诚意来。” 即墨竣眼眸一深,“皇后这是什么意思?关于姚家,我知道的也是有限。能说的我都说了,甚至连梦云的身世都没有隐瞒,难道皇后还觉得不够?” 某只看向梦云,“梦云姑娘既然有本事能离开逍遥谷,能脱离姚家的掌控,知道的远远不止这些吧?” 梦云眯了眯眸子,“你还想知道什么?” 某只微微一笑,“本宫只想知道一点就够了。” “什么?” “如何能破解了姚家的易容术。” 梦云闻言,面色大变,“你想都不要想,姚家的易容术根本没办法破解。” “本宫也清楚一点,那是一种幻术,可是怎么识别出真正的姚家人,这点你总该知道吧?” “你,你……” 即墨竣探究的看着她,“皇后为何要这般做?” 某只也看着他,“大皇子难道不知道姚家这些年早已在暗中把持了即墨的天下?” “皇后太危言耸听了。” “呵呵哒,是不是危言耸听,大皇子心里清楚,既然你一点都不以为然,我也没办法,反正这天下是你们即墨家的,皇宫也是你们即墨家的,与本宫实在是牵扯不大,你们即墨的子孙都不当回事,本宫瞎操什么心啊,嗤,小玖,咱们走……” 话落,某只抬步就走,玖岚跟在后面。 即墨竣抿唇没有开口,一直等到她毫不犹豫的拉开门,他才平静的道,“皇后,我答应你。” 某只回头,他又继续道,“我答应你,为了仙儿,我愿意告诉你,但是你一定要把仙儿给治好。” 某只又走了回来,神情带了几分认真,“大皇子,你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本宫还是很欣慰的,不只是为了姚仙儿,还是因为你要对得起你头上的那个姓氏,这即墨不是皇上一个人的责任,别忘了,你也是皇家的子孙。” 闻言,即墨竣身子一震,“可我只是一个皇子……” “嗤,那把椅子只有一个,难不成坐不上的就不姓即墨了?就不是皇家的子孙了?守护这个国家,守护这里的百姓,你们每个皇子都有责任好不?凭什么都以为这是皇上一个人的担子?” 这次连一直沉默的梁秋雁都惊住了,“你是什么意思?” 即墨竣也震动的看着她,不明白她到底要做什么。 某只心里一叹,这就是皇家的悲哀吧,认为自己坐不上那个位子,便不会觉得自己再被重用,甚至担惊受怕会被铲除掉,于是,要么就想办法再谋反夺位,要么就是从此变得浑浑噩噩当个闲散王爷,为什么就不能大家一起出力治理好这个国家呢? “我的意思很明白,大皇子,你是想辅佐皇上当一个对得起你姓氏的有功王爷,还是沦为夹缝中争斗的牺牲品,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这是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便也是皇上的意思。” 半响,即墨竣点头,“好!” 一个好字,他做出了选择!也放弃了当初的执念! “竣儿!”梁秋雁忍不住失声喊道。 即墨竣闭上眸子,“母后,这么多年,儿子早就累了,您以后也歇着吧。” “竣儿啊……”梁秋雁身子晃了晃,面如土色。 即墨竣不再开口,神情却是坚定。 某只心里有少许的欣慰,不错嘛,还有的救,只要是有一线希望,她就不愿看到皇家骨肉相残的悲剧。 她相信,即墨梦也一定不忍心。 所以,她才愿意拉即墨竣一把,好在,他没有让她失望。 梁秋雁见自己儿子似是心意已决,又看向某只,“皇后,你真的能保证我儿子的安全,哀家的一条命不在乎,可是我的儿子……” 某只打断,“太后,我难道看起来像是一个很残暴不仁的人?还是皇上像是六亲不认的主?我们都是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所以,只要您不折腾,我保证你可以颐养天年,就算是你还想第二春,我都不反对……” “咳咳……”玖岚听不下去的咳嗽几声。 梁秋雁也是恼红了脸,不过这次倒是没有再和她争执。 “咳咳,好了,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这事就这么定下了,本宫回去了,给姚姑娘熬药去。” “那现在……”即墨竣指着床上还在昏迷的人,不放心的开口。 某只说到,“等本宫熬好药端来,给她灌下后,再解开她的穴道,不然她受不住那个折磨和痛苦。” “好,我信你。” “嗯。”某只走了没几步,即墨竣忽然又道,“你怎么不先问我怎么识别姚家的身份?” 某只头也不回的道,“本宫也信你啊。” 若是他不想说,就算现在拿这事逼他,他可以说个假的糊弄她,若是想说,那么多等一时半刻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她这一句话,表露出来的信任,却让即墨竣心底动容。 仅有的那一丝犹豫也消失了。 某只离开凤鸣宫后,心情很不错,她最为担忧的便是这点,没想到歪打正着,从梦云这里找到突破口了,只要是能识别出姚家的人,那么潜伏在京城的那些暗线就不再为惧,姚家掣肘即墨最大的筹码也将不复存在。 玖岚却还是有点担心,“小姐,大皇子和梦云的话可信吗?” “放心吧,这个时候,他们除了跟咱们合作,已经没有其他路可走了。” “什么意思?” “他们和姚家已经决裂,和贤王府也是水火不容,还能再依靠谁呢?” “可是大皇子真的放下那个心思了?” “姐从他眼里能看出来,这次他是真的想开了。” 唉,其实那个位子有什么好?每次看到即墨萌看不完的奏折,她都觉得心累,若是可以,她恨不得他不当那个皇帝,两个人快意江湖多潇洒。 当然,这些也只是想想而已,她可不敢说。 她叹息一声,拍拍肚子,儿子,妈咪就等着你来解放你爸比了。 ------题外话------ 嘻嘻,今天是不是多了那么一点点?快夸夸我 第三十八章 风暴来临前 回了永和宫,即墨萌也正急匆匆的从金殿上赶回来,宴会上的事他听说了,便再也坐不住。 见了某只的人,从上到下看了个仔细,就差脱光了连里面也不放过了! 她无语的一个劲喊着无事,他却还是紧张不已,最后搂住她时,声音绷的如临大敌。 “宝宝,以后再也不许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 某只依偎在他的胸口上,慢悠悠的画着圈圈,“哎呀,都说一百遍没事啦,姐心里有数,若是没有完全的把握,我会舍得拿咱们的小包子去冒险?” “那朕也不许去!”即墨萌语气强硬,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一次,就够他惊吓的了。 某只翻了个白眼,很想说大惊小怪,可是感受到人家的心跳都不一般了,只好从善如流,“好,不去啦,姐以后哪里也不去了,就在宫里一心给你生猴子。” “嗯!”即墨萌搂着她的手臂还是很紧,“宝宝,别怪朕总是想拘束着你,实在是……朕害怕,哪怕是一点点的意外,发生在你身上,朕就觉得泰山压顶一般,承受不住,宝宝,你可能懂?” 某只心里暖暖的,她怎么会不懂?要是不懂,早就任性的撒丫子到处逍遥去了,“懂,你的心思我都明白,我也不怪你,你可放心了?” 即墨萌叹息一声,“你就是老天爷派来折磨朕的,朕只要一日活着,便对你永远不会放下心。” 某只没好气的捶了他一把,“讨厌,说的人家这么不省心,哼,明明是你更让姐操心好不?” “朕怎么了?”他低下头看着她,眼神无辜不解。 某只也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还怎么了?嗤,装什么装,都快和人家公主联姻了,还怎么了,哼!” 闻言,即墨萌失笑,抚摸着她的头发,“你都从哪里听说的谣言?” “谣言?别跟姐说,东旭皇家不来人了?” 即墨萌眸子闪了一下,“是来人了,与咱们修好,以后边境上谁也不侵犯谁。” “那来的人里有没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六公主?”某只虽然知道他绝对不会对不起自己,不过说话的语气还是有点酸溜溜的,两口子之间偶尔吃点醋,还是一种感情催化剂。 果然,即墨萌闻言,笑的很是愉悦,“醋了?” “哼!谁稀罕……”某只傲娇的撇开脸,就要从他怀里退出去。 他忽然打横抱起,走向龙床。 某只失声尖叫,“啊啊,禽兽,青天白日,你敢?人家还怀着小猴子……” 即墨萌走到床边,轻柔的放下她,才揶揄的笑着道,“宝宝,你脑子里想什么呢,朕只是怕你累了,才抱你过来休息,难不成你是想到邪恶的画面上去了?” “尼玛的,姐才没有,是你笑的一脸猥琐,才给姐那个心理暗示的,哼!” “朕猥琐?”他作势就要去摸过去,自从人家怀上后,突出的地方更上层楼了,他早就心痒难耐了,“朕要是不猥琐一下,是不是都对不起宝宝了?嗯?” “啊啊啊,不要恼,姐还有正经事……” 他停下手,“什么事?” 某只这才把去凤鸣宫的事一条条的跟他讲了,包括对即墨峻说的那些话,两个人谈好的交易,都没有隐瞒。 他听的渐渐面色凝重,坐在床边上,皱着眉头沉思起来。 某只说完,瞅了眼他的脸色,最后问到,“即墨萌,姐没有跟你商量,就私自和即墨峻达成了协议,还是用你的名义,你可会不高兴?” 闻言,即墨萌从沉思中回神,揉了一下她的头,笑到,“笨蛋,朕怎么会不高兴?你这么贤惠的事事为朕着想,替朕谋划,朕感动还来不及呢?” “话是这么说,可是毕竟姐没征求你的意见,就先斩后奏,会不会有损你的威严和面子啊?”人家是大男人,又是皇上,貌似她是强势了点。 即墨萌笑着叹息一声,“宝宝,你现在才知道吗?” “什么意思?” “难道你不知道朕惧内的名声早就传遍京城了吗?如今谁不知道朕夫纲不振?要是没面子,早就没了好不?” “纳尼?照你这么说,姐的名声岂不是毁了?啊啊啊,不要啊,姐明明是要塑造温婉安静的形象的,尼玛的现在成了母老虎了!” “呵呵呵……朕就喜欢你在床上像老虎一样凶猛彪悍,热情奔放……” “滚粗,禽兽!” 某只跟他玩闹了一会儿,门外,玖岚的声音也响起,“小姐,您吩咐的药都煎好了!” 闻言,某只推开还缠黏着她的禽兽,就要下床,“等一下。” 即墨萌却不允许,搂住她不放。 “别闹,我去一下看着她服了药就回来。” “不许去,让玖岚和墨水去,墨水也懂医术。” “可是……” “没有可是,药是你开的,那个女人服了后,自有大皇子看着,再不济,还有墨水可以在外面守着,你去干什么?” “姐可以给她稍微针灸一下啊!痛苦可以小一点……” “这也简单,你跟墨水说需要针灸哪几个穴位,让他去,总之不是非你不可,朕就不放人。” “你这么霸道任性真的好么?” “朕不管!” 某只叹息了,好吧,人家任性傲娇就是小祖宗,不去就不去,其实也真没什么事需要她飞去不可,毒瘾这东西,主要是心理上的戒除,药物也只是帮助她度过那段折磨时稍微好受点。 于是,她唤了玖岚和墨水两人进来,详细叮嘱了一番,需要注意的事项,还有针灸的穴位,万一发作厉害,可以缓解的办法,她都一一告知。 两人听完后,便恭敬的端着药退出去了,自始至终没敢抬头,尤其是墨水,唉,小姐坐在床上就召见他,还有皇上在边上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真的压力很大啊! 下次能不能别在这么暧昧的时候宣召他进来说话啊? 两人走了后,某只又和他讨论了一下姚家的事,找到这个重大的突破口,无疑是好的,若能趁机拔出了那些暗桩,就不必再受姚家的制肘,算是了了一个心头大患。 至于逍遥谷里的那帮子变态病人,只能等东旭的使者走了以后再做打算了! 说道东旭,某只又揪出联姻的事来,即墨萌就笑着安抚她,“宝宝,放心吧,朕除了你,谁也不会要。” “哼,谅你也不敢。” “是极,朕就是你说的什么妻管严,家里有只母老虎哪里还敢再去沾花惹草?” “知道就好!不过,那个六公主怎么办?她来联姻,你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这些你就不要操心啦,朕会处理的,你安心养胎便是。” “那东旭的那个三皇子呢?他是不是不靠谱?之前陷害父亲是不是就有他一份?” 某只很好奇,可即墨萌却显然不想让她想太多,“宝宝,御医说了,女子怀孕后,不宜思虑太重,对腹中胎儿不好,这些事都有朕呢,还有他们几个帮着,你就不用挂牵着了!” “可是,我总觉得东旭这次来者不善。” “你放心,朕心里有数,也都做了完全的准备,他们最好是诚心来修好,若是有不轨之心,朕便让他们有来无回。” “你不怕引起战争了?” “朕既然敢动手,自然是有非要动手的理由,不会让东旭挑出什么理来的。” “嗯,你做事,我当然是放心的,不过我最近总是觉得不安,感觉要出什么事一样!” 闻言,即墨萌眸子闪了一下,“不会的,是你想多了,也许怀着身子就会思虑重了些……” “真的?” “真的。” 某只白他一眼,“少在我面前装啦,我知道有事你们也都瞒着我,哼,一个个的都大男子主义爆棚,姐操点心怎么了?” “唉,朕这不是心疼吗,再说了,那些事本来也是男人改做的事,若总要你来操心,还要朕干什么?朕岂不是太无能了?” “哼!强词夺理。总之就是想让人家窝在宫里当米虫。” “呵呵……怎么会呢?将来后宫的事可是都需要你打点的,至于那些危险的,还是朕来好不好?” “姐能说不好吗?” “不能!” “啊啊……”某只呻吟一声,躺床上装死去了! 即墨萌宠溺的笑着,帮她脱了鞋子和外衣,盖好被子,自己也陪着在边上睡着,直到她呼吸平稳,他才小心翼翼的吻了吻她的唇,不舍的起了身离开。 出了寝宫,玖岚和墨水就回来了,跟他详细汇报了一番凤鸣宫的事,即墨萌听后,点头表示知道了,又让花若风去请即墨殇,楚玉,墨倾城等人过来,一起去御书房商议大事。 某只睡得香甜,岁月静谧,美梦练练,在她不知道的御书房,几个男人却面色凝重的在安排着什么,将来不管风云如何变换,天翻地覆也罢,他们都不舍的再让她冒险了! 某只一觉睡到晚上,醒来后,即墨萌还没有回来,她喊了玖岚进来,帮她梳洗后,又问了一遍姚仙儿的情况。 玖岚说的时候,难得没有对姚家的女人再露出那股鄙夷不屑,“小姐,您是没见,属下给她端了药去之后,大皇子给她强制送下去,就点开了她的穴位,她当时那模样,简直太吓人了,跟疯了差不多,大皇子把她宫殿周围的人都驱散了,又按照您交代的,用力护着她,不让她受伤,最后还是把她绑起来了,不然她撕扯的到处都是伤口,惨不忍睹,可就是这样,她硬是咬着牙没有流一滴泪,那份倔强看的人……” 某只也感慨了一声,“姚家的女人从出生就是个悲剧,唉,身为棋子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也就罢了,还要被迫吃那些毒药,下手的还是自己的同族之人,那份悲哀痛苦可想而知,不过她们的心性也是真的坚韧。” “嗯,小姐说的是,这个姚仙儿还真是个烈性的,她听了属下对她说的那些话后,知道您可以救她,只要熬过这十天就能从此脱离姚家的掌控,她什么都没说,就咬牙点头,表示自己能做到,真是看不出来啊,以前属下还以为她很娇弱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里面也有爱情的力量,她对大皇子看来也是动了心了,不然能下了决心和姚家决裂?” “嗯,大皇子看起来对她也是心疼的很,一直搂着她不停的安抚,眼圈都红了!” “人之初,性本善,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是个恶人,不过是后来*太深,才走了错路,只要放下那股执念,便还是有救的。” “小姐就是良善,若是搁在别人头上,只怕会趁此机会彻底除了他们,毕竟死人才是最放心的,您却是放了他们一马。” “化干戈为玉帛,总比互相残杀要好的多,能和平解决的,姐就不主张武力。” “小姐所言极是,您为一国之母,是即墨的福气。” 某只笑着打趣,“小玖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了?” “小姐,属下可是真心实意的。” “好啦!嘿嘿,其实姐也是这么认为的。” “……” “对了,皇上呢?” “皇上请了摄政王,还有少爷,郡王爷,浩然公子,在御书房议事呢!” “没有漓哥哥?” “没有。” 某只叹息一声,兰漓最近身体虽然一点点的在恢复,可是到底还是弱,心思重了,便会咳嗽不断,神经衰弱,他们也不舍的辛劳他。 可是他们的好意,有时候也是一种伤害啊! 漓哥哥总是没有无事一身轻,岂不是更加会觉得活着无趣? “你可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大事?” 玖岚摇摇头,“御书房说的话如何能打听的出来,属下可没有那个胆子。” 某只摆摆手,“算了,不让姐知道就不知道,哼,姐还乐的逍遥自在呢!” “小姐能这么想真是极好的。” “……” 虽然从主到仆,都不愿她再操心,不过等即墨萌回来时,她还是含蓄的提醒了一下关于兰漓的事。 即墨萌这才告诉她,早就想到了,这次东旭来人,负责接待的大臣便是兰漓和二皇子。 两个人都是温润如玉,气质如兰,接待这样的重任是再合适不过了! 某只这才放了心。 ------题外话------ 嘤嘤嘤,今天少了点,单位断网,手机码字,木禾的眼睛啊! 第三十九章 下了雪,本王就去找你 接下来的几天,某只的日子更清闲了,朝堂上的事情即墨梦又不让她管,而后宫自从那日出了事,就再次安静下来,女人们都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宫里,太皇太后也没有什么动静。 唯一有点事的就是凤鸣宫,可是即墨梦不愿她去,她只好每日让玖岚和墨水走一趟了。 每天传回来的消息,是一日比一日好了,从最开始的歇斯底里般的挣扎,到现在只是打颤抽搐,至少忍受起来不必那么痛苦。 七日后,姚仙儿据说发作的症状已经轻微多了,只是整个人瘦了一圈,如大病初愈,楚楚可怜。 这期间,姚家的那几个女人都来宫里探望过,只是某只事先就告诉过梁秋雁,不管谁来,都一律挡了,所以她们没有见上姚仙儿,对戒毒的事情一无所知。 愿意迷途知返的姚家人,她愿意拉一把,至于其他,还是算了,她可不是圣母。 只是,唯一让某只郁闷的就是,这都七日了,即墨峻也该跟自己交个底了吧? 姚仙儿的好转近在眼前,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难不成要她主动去问? 还是说……她的判断失误了? 晚上的时候,等即墨梦从御书房议论完正事回来,她便把这番纠结跟人家说了,谁知人家很淡定的道,“大皇兄已经跟朕说了。” 某只瞪大了眼,“纳尼?什么时候?” 即墨萌抱着她去了软榻上躺下,一边帮她揉着腿,一边笑着道,“就在刚刚。” “噗……”某只捂住胸口,“这么捅姐一刀真的好吗?” “宝宝,朕只是不想让你操太多心思。” 某只呻吟一声,“我知道啊,可是……嘤嘤嘤,人家好奇心怎么办?” 即墨萌笑着伏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离开是,还状似无意的亲了一下,引得她身子一颤,“现在可满意了?” 某只脸上有点热,娇嗔了他一眼,“这还差不多,那你们在御书房说的可是这事?” “嗯,这事,朕已经交给摄政王去办了。” “那大皇子呢,你打算怎么安排他?” “等姚仙儿彻底把毒瘾戒了,他就可以收心来上朝了,朕会给他封王,还有二皇兄,三皇兄,朕打算这一次都安排好了。” “嗯嗯,顺便赐府邸给他们,他们也都到了适婚的年纪,该搬出去住了。” “朕也是这般考虑。” “对了,东旭的人是不是已经到了京城了?” “嗯,驻扎在京城十里之外,明日早朝朕便宣召他们进京入宫!” “嘻嘻,我也想去……” “不许!” “矮油,人家只是想去解解闷,真的不是去看什么公主皇子的……” “那也不许!” “小包子,小鲜肉,亲爱哒,小萌萌……” “闭嘴!”他被她喊得起了火,可是眼前的肉又不敢吃,忍的那叫一个难受。 某只笑得很得意,从软榻上坐起来,美女蛇一般的缠上去,“矮油,小萌萌,你就答应人家嘛,大不了人家割地赔款嘛……” “怎么割地赔款?”他的呼吸早已不稳,牢牢的搂住她,灼热的唇开始在她的脖颈上游移,借以灭火,可是火却越撩越旺了。 “嗯……你想让人家怎么割地赔你呢?”某只被他亲的也身子热起来,尼玛的现在还不到三个月,貌似有点危险啊。 “宝宝……朕想你这里赔给我,可是……”他的大手开始不老实了。 某只颤了一下,“你答应我去看,我就赔……” “可是肚子里的小包子呢?” “……姐用其他办法。”豁出去了,嗷嗷…… “什么?”他明显的激动了,声音都颤起来,忍了那么多日子,早已经是在崩溃的边缘。 某只伏在他耳边喃喃了一句,他低吼一声,打横抱起直奔龙床。 床上明黄的帐幔垂下,掩映起一片美好的香艳风光。 第二日,即墨萌上朝的时候,春风扑面、神清气爽,一扫之前欲求不满的模样。 见状,小鱼儿就不解的看了花若风一眼,花若风回了一个‘你不是该问我家兄弟’的眼神。 小鱼儿顿时羞恼,花若雨皱眉想了想,对着他比划了一下五根手指,于是,他更抬不起头来了。 果然,好奇心杀死猫。 就连早朝上,都是春意融融,文武大臣们都觉得今日的帝王很舒畅的赶脚,只有即墨殇酸酸的哼了一声,脸色似笑非笑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众人都垂首,装什么都不知道的。 楚玉笑得有点猥琐,哎呀呀,原来怀了身子也可以啊,他貌似真相了。 即墨萌在朝上宣召了东旭的两位皇子和公主进京的圣旨,命兰漓和二皇子一同前去迎接,负责安排一切事宜。 而交给即墨殇的却是另一个看起来很莫名其妙的任务。 那就是,皇后的一支簪子丢了,不是普通的簪子,而是皇上送给她的那个定情之物,彩虹簪,所以皇后很痛苦,对那个窃贼很恼恨,在宫里指天骂地的发誓要抓到那个窃贼,然后把他碎尸万段。 这样的差事交给刑部或者禁卫军就可以,可是皇上交给了摄政王,还要求务必尽快破案。 这案子听起来十分蹊跷,可是当事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而且还放出话来,那窃贼的身上有纹身,是一朵花,皇后便给窃贼安了一个名号,就采花大盗。 噗,他们都不知道这样的名号合适吗? 合适不合适的,也轮不到他们来发言,因为人家摄政王很痛快的答应了,领着自己的金羽卫,还有怀里的那只小兽就风骚华丽的去抓贼了。 对了,那只兽据说叫‘宝宝’,每日陪着他一起上朝,咳咳咳…… 还据说,这只兽宝宝是神兽,什么采花大盗也躲不过它的鼻子去,闻闻就能知道是谁偷了皇后娘娘的簪子了。 于是,一出莫名其妙的失窃案发生的稀里糊涂,可抓贼破案的过程却是惊天动地。 摄政王竟然领着金羽卫挨家挨户的去搜查,京城的达官贵人家里谁也不放过。 原本有些人是有微词的,可是见人家第一个查的就是摄政王府,他们就都闭口不言了。 好在,虽然说是查,其实也没有大动干戈,弄得鸡飞狗跳,就是带着人进门,然后搬一把椅子坐在院子里喝一壶茶,某兽宝宝围着自家府上转悠一圈,便算是搜查完事了。 最后走的时候,也是笑吟吟的。 可是走后不久,每家的府上就会发现,自家的人总会少上那么几个,有些人甚至平时都不打眼的,所以也没有引起太大的震动,只当是被当成嫌疑犯被秘密处决了。 即墨殇在京城里扫除暗桩,兰漓和二皇子还有其他相关的官员则出了城,前去迎接东旭来的皇子公主。 东旭来人,来的还是皇子公主,对京城的百姓来说,也是一件大事,很多人都涌上街头看,路两边的茶楼更是坐满了人,很是热闹。 东旭进京的排场很隆重,据说两位皇子生的俊美无铸,据说那位六公主更是貌若天仙,还据说…… 是的,这些都是据说,是某只听来的。 外面如何热闹都跟她好像没有关系,她只能坐在院子里咬牙切齿,“尼玛的,腹黑禽兽,白白辛劳姐一晚,说好的出去玩呢?尼玛的,竟然只是参加晚上的宫宴,啊啊啊……” 玖岚站在身边,垂首一言不发,任由人家发泄着怒气,虽然她纯洁的不太懂,可听着好像很邪恶的样子,咳咳…… 某只自言自语了半响,又恼恨的吃了一盘水果后,看向玖岚,“小玖,你怎么都不说话?” “咳咳,属下无言以对。” “你……唉,你可以宽慰姐两句啊。” “怎么宽慰?” “比如说,偷偷带着姐出宫去看热闹?”某只眨眨眸子,低声撺掇着。 玖岚吓得倒退一步,“属下可不敢。” “为毛?” “皇上不准。” “咱们可以走密道啊。” “小姐,咱们周围……”玖岚崩溃的扫了一下四周,小姐怎么怀孕后变得天真了呢?就算是有密道,没有皇上的同意,您也走不了。 某只呻吟一声,郁闷的依在椅子里装死了。 见状,玖岚上前,哄到,“小姐,刚刚属下不是都把那些热闹跟您说了嘛。” 某只闭着眼,无力的道,“听的和亲眼看的能一样吗?” “咳咳,其实就是那么回事,没多大意思的。” “可是姐闷啊,迎东旭没姐什么事,去抓人也不带着姐玩,后宫的那些女人又都不作死了,这是要彻底让姐安歇的节奏吗?” “噗……小姐,难道这样的岁月静好不好吗?” “唉,虽然姐是温婉安静的,可是姐肚子里的小包子是个欢脱的,他不老实懂不?不是姐总想着出去玩,是他在姐的肚子里折腾呢。” 闻言,玖岚彻底无语了,三个月都不到,小皇子能折腾啥? 欺负她没嫁人就不懂么? 过了片刻,闭眸装死的某只忽然睁开眼,“对了,小玖,你说我出去找榛悦和楚玄玩怎么样?” 玖岚嘴角一抽,“现在还是不要去吧,属下听说秦小姐和小郡主都被关在家里听训了,您这时候去合适吗?” “听什么训?”某只不解。 玖岚嘴角一抽,“咱们即墨的风俗,女子出嫁前,都要聆听母亲的训诫。” “嗯?训什么?” “就是怎么当一个贤妻良母呗,女戒女德那些。” “那姐出嫁前怎么没有训?” “咳咳,小姐饱读诗书,不用训也知道。”谁敢去训您啊? 某只嗤了一声,“行啦,别以为姐不知道你心里在吐槽神马,哼。” “呵呵,小姐英明。” “那姐去找无双玩总行吧?” “这个……” “无双总不会也在闭门听训吧?” “咳咳,当然不是,咱们即墨的风俗,出嫁的姑娘总是回娘家不好,所以……” 某只又开始呻吟,“我懂了,反正就是不让姐出去就是了。” “小姐,不然属下陪您到梅太妃那里走走?” “不去!” “咳咳,那不然就丽太妃?” “姐也没兴趣。” “那您还是等着晚上参加宫宴吧。” 闻言,某只又想到什么,来了精神,“你说那个什么六公主会不会比姐好漂亮?” 玖岚为难了,“这个……属下没见过,也不好比较。” 某只眼眸烁烁,忽然站起来,就往房间里走。 玖岚吓了一跳,“小姐,您干什么去?” “美容去,哼,姐一定倒持的美艳无双,把那个六公主比下去,不能让她们以为咱们即墨没有美女。” 某只说的豪情壮志,可是玖岚却一点都不欢喜,您打扮的太漂亮了,皇上会愿意吗? 宴会上,除了六公主,还有两位皇子啊! 某只可没有考虑这些,总算是找到了点事做,她满身都是力量,玖岚瞅着人家的精神头,开始发怵,也不知道这是要咋折腾,可等半刻钟后,看人家忙活了半天就是寻了黄瓜,切成一片片的,贴在了脸上,她无语了。 这就是所谓的美容? “不懂了吧?这个美容效果棒棒哒,你要不要也来上半根?” 玖岚猛烈摇头,“多谢小姐厚爱,属下还是免了。” 她实在不喜欢脸上贴满黄瓜的造型。 某只遗憾的叹息一声,“唉,真是不懂得享受!” “……” 某只正闭眸躺在花厅的软榻上享受着,外面忽然有脚步声急切的传来。 玖岚看过去,是面色纠结的墨水,不由的问,“怎么了?” 墨水走近,“小姐,摄政王殿下来了,属下拦不住。” 某只顿时睁开了眸子,有一片黄瓜掉下来,“纳尼?你拦他干什么?” “呃?”皇上不让其他男人随便进来啊。 “快请!”正好闷着呢,就来个陪着嗑瓜子的了。 “小姐……”墨水还想挣扎。 远处,即墨殇华丽的红衣就飘了过来,强大的气势,逼的墨水闪到了一边去,面色一白。 即墨殇看着某只的模样,笑得很愉悦,“小丫头,这是在做什么?” 某只还半躺在那里不动,“美容,你事情忙完了?” 即墨殇不避嫌的坐在一边,端起她的杯子就喝了一口,“嗯,总算是干净了,本王的腿都跑断了。” 某只对着墨水就道,“快去给摄政王端瓜子来,茶水也再泡一壶,嗯,小玖,你给摄政王捶捶腿……” 玖岚听的面色一黑,僵在原地不动。 墨水忍着凌乱,倒是下去端瓜子了,顺便找人去给皇上通风报信。 即墨殇似笑非笑的放下杯子,“小丫头,让别人给本王捶腿,你就不吃醋?” 某只呵呵的干笑一声,“姐就是这么大方的一个人!” “喔?是么?那六公主进宫想来小丫头也能大方的容下了?” 闻言,某只坐起来,脸上的黄瓜都散落了一地,玖岚无语的去收拾。 “纳尼?” 即墨殇帮她把脸上的黄瓜汁擦了擦,才笑着道,“小丫头不知道?” “知道什么?那个六公主来联姻的事?姐知道啊,不过即墨萌他不敢收的。” “可是本王却是听说,人家那个六公主对皇上一见钟情了。” 某只皱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之前,东旭的两位皇子还有那位六公主上金殿拜见皇上,然后那位六公主瞅着咱们的皇上就不眨眼了。”即墨殇有些幸灾乐祸。 某只却好奇的道,“不眨眼了?闪瞎了?” “噗……”玖岚收拾完黄瓜片,退离的远了一点。 墨水端上瓜子茶水,听到这话,无语的也闪开了。 只有即墨殇笑得灿烂,“这倒是还没有。” 某只轻哼一声,“那就麻烦您老人家加把劲呗。” “嗯?何意?” “让她快点闪瞎了啊,就冲您的美貌,她绝对逃不过!” “呵呵呵……小丫头这是要本王去用美男计?” “嘿嘿,人家藏的那么深都被看出来了?” 即墨殇点了她额头一下,“哼,没良心的,对他就护食的很,对本王倒是一点醋味都没有了。” “呵呵哒!” “不许跟本王装傻。” “矮油,人家不是装傻,而是真傻了,难道你没听说一孕傻三年?” 闻言,即墨殇忽然眼神幽幽的盯着她的肚子,“小丫头有了呢……” 某只被他盯得发毛,忙捂住肚子,“咳咳,一不小心就有了。” “什么时候也给本王生一个?” “噗……”某只喷了一下,冲着玖岚和墨水挥挥手,等到那两人都离开,她才低声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啊,你去那边,她会给你生的。” 即墨殇忽然抬手往她的肚子上摸去,某只下意识的一躲,他轻哼一声,“放心,不抢你的。” 某只这才呵呵的干笑一声,“误会了不是,姐是怕小包子踢到你。” “哼!以为本王不会生一样,等将来本王一定生好几只!” 某只嘴角一抽,很想提醒他,那边计划生育哎,最多能生俩…… 他的大手温柔的抚摸在她的肚子上,不带一丝的暧昧,眸光暖暖,感受着那个还没有发育成人的小生命。 某只忽然心里一酸,又问他,“你到底什么时候离开?” 他看着她,“等下了雪,今年的第一场雪,本王就会去找你!” ------题外话------ 文文快接近尾声了,嘿嘿,大约三月份就能完结,然后便是番外,有喜欢看妖孽现代番外的举手哈 第四十章 晚宴 闻言,某只眼眸闪了闪,“为什么?” “因为只有下雪的时候,时空之门才能打开。” “只要有雪就能行?”她有些不太相信,还有些不安,直直的盯着他,想要看进他的心底里去。 他却转开了脸,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是啊,只要有雪就行,喔,还要有那两只小兽帮忙。” “真的?” “真的。”他的声线里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某只不再追问,叹息一声,“那你看不到我生小包子了,原本还想给你抱抱的……” 闻言,即墨殇轻哼一声,“本王才不要看,反正长的也不会像本王,看了徒增不快。” 某只翻了个白眼,“长得像我难倒你也不喜?” “像你?嗯,那倒是可以,不过只怕不可能。” “为毛?” “本王觉得你肚子里的是个小皇子,小皇子肯定像皇上多一些,要是像了你,本王离开的时候都不会瞑目啊……” “尼玛的,你什么意思?”某只咬牙切齿。 “呵呵呵……”他愉悦的笑着,“小丫头,你适合纵马江湖,快意潇洒,要是皇子如你,我即墨的江山都要被玩没了。” “哼,也许姐肚子里的是个小公主呢。” “嗯,小公主像你好,不过……”他顿了一下,“若是个小公主,你是不是打算送给兰漓?” 某只一怔,“你怎么知道?” 即墨殇幽幽的一笑,“小丫头,本王怎么可能会不了解你?” “即墨殇……”他越是这般,她便越是心酸。 “呵呵呵……你也无需如此,本王会去另一世找你还的,到时候,你可要连本带利的补偿给我,可好?” “嗯!”她轻轻的点头,微微一笑。 是啊,另一世,她会对他好的,全心全意,没有其他人占据她的心思,所有的感情都是他一个人霸占,这样才算对他公平。 “哎,只是不知道那一世的你会不会让本王也追的苦啊……”即墨殇期待而怅惘。 “这个嘛,呵呵,应该不会。”看到他这样的颜值,哪个女人能抗拒的了? “小丫头,不打算给我点追求的资本?” 某只想了想,于是,把前世自己的一些习惯和爱好都通通说给他听,包括某些小秘密,最后,她想到什么,激动的道,“对啦,你从这边走的时候不是下雪吗,若是赶到那边时,也是冬天的第一场雪,她就不会太抗拒你了。” “嗯?为何?” “嘻嘻,因为有一个传说,男女在冬天的第一场雪里相遇,就会相爱相守,一直到白头,前世的我是很相信这个浪漫故事的,所以……” 即墨殇眸子闪了一下,“小丫头,其实,本王也信。” “咳咳咳,好啦,你还有事么,没事姐可要去梳妆打扮了,晚上还要和那个六公主PK呢、” 即墨殇笑着站起来,“好,本王就等着小丫头今晚风华绝代、倾倒一片了。” “必须哒!” 即墨殇离开后,某只就让玖岚开始给自己倒持,华丽矜贵的凤袍,耀眼的正红色披在身上美艳无双,绣着栩栩如生的凤凰,展翅欲飞,雍容大度。 繁复的盘发,只戴着一顶凤冠,黄金打造,却一点都不俗气,轻巧精致,美轮美奂,她平时从不穿正装,所以这顶凤冠一直不曾戴过,今天她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脸上没有画太浓的妆容,清丽无匹,又带着小女人的娇媚动人,尤其是那双眸子,如春水盈盈,荡漾生波。 玖岚痴痴的望着,赞叹道,“小姐,您这样打扮真是太美了。” 某只也在镜子前欣赏自己的模样,“嗯,看来这顶凤冠的银子没白花啊。” 这可是她为了圆自己的公主梦,特意画了一个图样子,交给人去打造出来的,这一世,还没有人这么戴过。 “确实极美。” 某只抬抬下巴,“那是必须哒,姐今晚要光芒万丈,秒杀所有的女人,尤其是那个六公主。” “……”看来人家还是含蓄的吃醋了啊。 晚宴摆在喜庆宫殿,早早的那里就开始了准备,某只因为怀孕,所以这些事就交给了梅太妃和丽太妃操办,两人也是为了弘扬即墨的国威,所以不遗余力的办的很周到体面。 从一应用具,到吃吃喝喝,甚至助兴的歌舞表演,都是选了又选,务必精益求精,镇住那些东旭来的使者大臣。 朝中的官员家眷也都陆续的进宫,等在喜庆殿,笑语欢颜,很是热闹。 即墨萌先回永和宫,他自然是请人家一起出席的,只是当见到盛装打扮的某只时,第一反应是惊艳,惊艳后却是俊颜黑了,“宝宝,你怎么打扮成这样?” 某只本来看到他惊艳还有些沾沾自喜,闻言,不爽的道,“怎么了?难倒不好看?” “好看,可实在是太好看了,朕不许。”他语气有些酸,走上来拥住她。 某只了然了,笑得有点得意,“还不是为了给你长面子,姐可是一国之母,陪着你出席这样的重大场合,寒酸了岂不是丢脸?” “那阵也不舍得。” “嘿嘿,放心吧,姐就是耀咱们即墨威风的,不会招蜂引蝶的。” “哼,那可说不好。” “安啦,姐现在肚子里还给你怀着小猴子呢,谁会不长眼的再看上我啊,难不成东旭的男人对孕妇会有特殊癖好?” “宝宝……” “嘿嘿,开个玩笑啦,你答应我今晚可以参加宫宴的,不许反悔。” “那能不能再换一身装束?” “不能!”某只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即墨萌只好叹息,“好吧,不过你在宴席上不许待太久,露个面就好。” “那怎么能行?” “能行,只要看到你的模样,打击六公主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某只顿时羞恼,“尼玛的,姐才不是……” “呵呵呵,朕知道,宝宝不是吃醋,宝宝是为了耀我国威,给朕长脸面去的……”即墨萌笑得眼眸都发亮。 某只“啊啊啊……”的尖叫着,“姐跟你拼了……” 拼了的下场,便是两人纠缠在一起,又啃又咬了半响,等到从寝殿里携手走出来时,某只的唇上还有些红肿,让不小心看到的那几人都脸红心跳的。 即墨萌却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就像是宣告了主权一般。 帝后携手走到喜庆殿时,正是吉时到,小鱼儿拖着长长的声音唱诺,“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原本欢闹的大殿顿时整齐划一的跪倒一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喊声震天,威武庄严。 只有即墨殇一个人坐在椅子里,似笑非笑的盯着两个人牵着的手。 他怀里还趴着一只小兽,金黄的毛发,也瞪着某只,这女人有什么好,主人怎么就看上她呢? 即墨萌对即墨殇的举止似是看不到,拉着某只坐下后,抬手道,“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众人这才起身,各自归位。 不过看到高位上某只的模样,都狠狠惊艳震撼了一把,实在是平时见到人家,人家都是一副随意的打扮,若不是对她的行为举止太过印象深刻,只怕都会被当成哪一宫的丫鬟,可此刻…… 美艳逼人、光彩夺目,这才是一国之母的风范啊。 许多老臣差点喜极而泣了,皇后终于有皇后的样子了。 某只不但有皇后样子,坐在那里端庄得体,雍容华贵,还给皇家挣足了面子。 原本因为东旭六公主到来时引起的震撼,这时候都慢慢的消褪了去,还是咱们的皇后看着更贵气美貌嘛。 而且说话……咳咳,看起来也很平易近人。 大家都落座后,那个东旭的六公主东方美玉就站起来了,东旭的民风比起即墨来要开放些,尤其是在礼节规矩上,更为恣意洒脱。 她本来参加宫宴就是为了会一会传说中的皇后,如今见了,哪里还能忍者不说话? “这位就是皇后娘娘?” 东方美玉站在大殿里,不卑不亢,隐约还带着一丝傲然,她穿着纯白的异族裙装,高贵的如一只白天鹅。 她的问话有些突兀,不过东旭的那两位皇子都没有出声阻止,相反很是有兴味的也盯着传说中的皇后娘娘。 实在是她的美名传扬的天下皆知了。 某只也盯着东方美玉,笑得很矜持端庄,“本宫真是,请问你是哪位啊?” 东方美玉勾唇一笑,顿时美艳不可方物,妩媚的眼神先扫了即墨萌一眼,才又落在某只的身上,“我乃是东旭的六公主。” “喔,原来是六公主啊……”某只似恍然了一下,然后又笑意盈盈的问,“请问贵国,是皇后的品级大啊,还是公主的品级大啊?” 闻言,众人一下子神色各异,有惊讶的,也有不悦的,还有抿唇无声笑得。 就知道,某只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敢对着她一脸傲慢的叫板,不知道人家才是装逼的祖宗吗,噗…… 东方美玉楞了一下,“自然是皇后的品级更高。” 这话一出,坐在贵宾席位上的两位东旭皇子,一个眉头一皱,另一个眸子闪过笑意。 ------题外话------ 今天晚了,字数也少了,嘻嘻嘻,今天是木禾家宝贝的生日,所以出去折腾了一天,么么么,妹子们如此善解人意都能体谅哒是不是? 第四十一章 风暴起 某只笑得更加灿烂了些,“哎呀,既然是本宫的品级比较大,那么你见了本宫这个皇后是不是该行个礼玩个腰什么的再说话比较合适啊?” 闻言,东方美玉一噎,小脸顿时涨的有点红,下意识的看向坐在龙椅上的即墨萌,即墨萌瞅都不瞅她一眼,而是正深情注视着某只,脸上是宠溺的能把人融化的笑意。 她咬了一下唇,又看向贵宾席上自己的两位皇兄。 一个埋头饮酒,仿若不知,一个笑着站起来,对着某只拱了一下手,“皇后娘娘,舍妹不懂贵国的规矩,失了礼数,还请娘娘不要怪罪,无渊代她向娘娘赔罪可好?” 他说的笑意盈盈,不卑不亢,端的是翩翩君子,生的也极好,俊逸的容颜,修长挺拔的身姿,很有点欧巴的味道…… 即墨萌忽然轻咳一声,某只回神,笑得又端庄矜持起来,“呵呵,既然皇子殿下都这般说了,本宫焉有不同意之理?皇子殿下请!” “皇后娘娘请!” 两人笑着遥遥举了一下彼此手中的杯子,东方无渊优雅的一口喝下,某只也想喝一点,却被即墨萌拿了过去,“皇后怀着身子,不宜饮酒,朕替你陪四皇子喝。” 某只看着人家很潇洒的一饮而尽,委屈的撇撇嘴,小气鬼,偏偏还在众人面前装体贴深情的…… 即墨萌含笑给她盛好了药膳,轻柔的道,“皇后喝这个,对咱们的孩子好。” 某只无语的接过来,就知道你会时时宣告,哼。 即墨殇也似有若无的轻哼一声,秀恩爱给别人看,也考虑一下他的感受好不? 殿里,大臣们看得也是…… 楚玉很给力的呵呵笑着道,“帝后如此情深,真是令人羡慕啊。” “是极,是极!”众人热切的附和。 气氛热烈起来,刚刚的尴尬无语被冲散了,四皇子含笑的眸子闪了闪,优雅的坐了回去。 东方美玉还站在大殿,就显得难堪了点,尤其是眼睁睁的看着两人秀恩爱,她眼圈有点红了,不甘的又道,“皇后娘娘,听闻皇上的后宫里只有您一个?” 闻言,某只惊讶的道,“怎么会?还有太皇太后啊,太后啊,还有好多的太妃啊,公主啊,我们是三代同堂,喔,用不了多久就是四代了。” 她的手放在了腹部,意味不言而喻。 东方美玉攥了一下手,“皇后娘娘,我说的是皇上的嫔妃,只有您一个是么?” 某只眸子眨了眨,“喔,你说的是这个啊,对哒,目前来说是只有本宫一个,请问你有何指教啊?” 东方美玉咬咬牙,看着即墨萌,有点豁出去的道,“听闻贵国的风俗,女子贤惠守德,会主动给丈夫纳妾,作为皇后,您不是更改广开后宫之门,为皇上选秀,繁衍子嗣吗?” 闻言,殿里的人都暗暗为这个公主捏了一把汗,这事以前谁没有提过啊,都被皇上的冷脸给打击回去了,可现在不但提了,还是当着某只的面提,这不是纯粹找死吗? 果然,某只惊喜的道,“公主这是要毛遂自荐吗?” 噗…… 有这么当着人家姑娘的面说的这般直白的吗?当都和您一样豪放呢? 不过,东旭的民风是豪放了一些,所以闻言,东方美玉也只是羞红了脸,片刻,勇敢的问,“若是我说是呢?” 这话一出,更多的人都低头默哀了。 某只的心里倒是暗暗点了个赞,不错嘛,至少敢爱敢恨,挺好的一姑娘,虽然惦记她的男人,不过比起那些白莲花绿茶婊可爱多了,“公主可真乃是性情中人啊,呵呵呵,你能瞧得上我们家皇上,本宫都与有荣焉,这说明什么,说明本宫的眼光还是极好的……” 她原本想挫挫这个六公主的锐气,让她知道自己的男人不能惦记,可是这会儿忽然改了主意,或许联姻也不错,只是对象要换一下了。 于是,她的视线在一众未婚的男子身上扫过,被扫到的就都身子颤了颤。 筛选了一遍,某只的眼神落在二皇子身上了,论身份地位,还有容貌风姿,他是最般配的了。 好吧,她红娘病又犯了。 她明显想放六公主一马的态度,即墨萌也感受到了,不由的看了她一眼,她递过去一个眼神,多年的默契,即墨萌便懂了,纵容的勾起唇角。 这样的安排倒是也好。 感觉不好的人是二皇子,他有种被这两口子给盯上的感觉。 东方美玉却还是有些不想放手,“皇后娘娘,您还没有说……” 东方无渊再次站起来,笑着打断,“美玉,皇后娘娘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得再闹了,坐回去好好用膳。” 他像是哄小孩子一般,可眼神却已经带着分量。 东方美玉和他平时关系最亲厚,见状,也知道再说下去,只怕他也护不住了,只好咬咬唇,不甘的行了一礼,坐了回去。 即墨萌适实的举起手里的杯子,“今晚是欢迎远道而来的东旭两位皇子和公主,诸位爱卿都不必拘礼,开怀畅饮便是。” 众人也举起杯子,“多谢皇上!” 即墨萌点了一下头,一杯喝尽,其他人见状,才开始纷纷畅饮,而一道道的美食也端上了桌子,歌舞升平,很快便是笑语欢颜,热闹起来。 宫宴无非是吃吃喝喝,某只坐了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了,下面的朝臣都还在热切的应酬着,她无聊的看着,最后视线放在了东旭来的那位三皇子身上。 这货可是够沉默低调的了,只知道闷头喝酒,一句话都没说过。 还有即墨雍,今晚也很低调,一直低着头,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都说不叫的狗才咬人,见他们这样,某只心里的不安就又再次发酵起来。 即墨萌敏感的察觉到,安抚的拍拍她的手,“可是累了,朕让人送你回去先休息可好?” 某只点点头,“好……” 只是她刚要起身,那个东方美玉却又站了起来,“皇后娘娘,听闻贵国的女子都多才多艺,我也想献上一舞,请诸位评点。” 某只很痛快的点头,“好呀,好呀,本宫最喜欢看撕……呵呵,是跳舞了。” “可是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公主尽管说。” “我能不能请贵国的哪一位男子为我伴曲?”东方美玉的眸子看着高位上的人,暗示的含义很明显了。 即墨萌高冷的抬着下巴,根本不予理会。 某只心里闷笑一声,这个模样倒是跟小时候一样,她勾起唇,很热情的道,“完全没问题啊,呵呵呵,公主一定不了解我们即墨的男子哪一个更才艺惊人是不是?没关系,本宫为你举荐一个!” 东方美玉一愣,“不是,我……”她有心仪的目标,她暗示的还不够? 可某只早已笑着打断,“二皇子殿下,劳烦你为公主伴奏可好?” 被点名的二皇子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果然他的预感应验了,“皇后,微臣恐……” 某只根本不给两人拒绝的机会,呵呵的笑着道,“哎呀,你们就都别谦虚客套了,快表演吧,本宫肚子里的小皇子都等不及了呢。” “……” 话说到这份上,谁还能再拒绝? 二皇子也受到了即墨萌眼神的关爱,只好应下,“是!” 而东方美玉还有些不甘,只是面对着二皇子彬彬有礼的邀请,她也只能暂时忍了。 只是两个人正准备表演,某只忽然站起来,捂着肚子哎吆了一声,“小皇子好像有点不高兴了,踢本宫呢?” 闻言,众人再次无语,小皇子大约还不到三个月吧,就会踢人了? 可即墨萌很紧张的配合着演戏,“皇后,你可还坚持的住?” 某只摇摇头,“不行了。” 即墨萌对着不远处的玖岚吩咐道,“还不快扶着皇后回宫休息?” 玖岚硬着头皮走上来,小心翼翼的搀扶住某只,“娘娘,您慢着些……” “好……”某只一边慢吞吞的走,还不忘跟大殿里的众人挥手告别,“你们都吃好玩好哈!” “……恭送皇后娘娘!” 出了喜庆殿,某只就挺胸抬头,走起来虎虎生风了。 玖岚无语的跟在后面,低声道,“小姐,您刚刚为什么要提前离开啊?” 某只白了她一眼,“这都没看出来?亏你还是姐身边的第一贴心人呢。” “……属下愚钝,请小姐赐教。” “唉,还能为什么啊,姐太善良了呗。” “善良?” “对啊,原本姐是想去好好教训一下那个什么六公主的,敢惦记姐的男人,那不是找死吗?不过见了人嘛,倒是觉得那姑娘敢爱敢恨的不错了,至少把喜欢放在明面上,光明磊落,不背后耍小伎俩,这点姐是最欣赏的。” “所以,您就心软的放她一马了?” “对呀,不然姐刚刚能那么轻描淡写的说?早把她虐的哭天喊地了,唉,白白想了一肚子撕逼的词,这可倒是好完全没发挥的地方!” “咳咳,那这跟您提前离席有什么关系呢?” “不早点走,姐怕一个控制不住啊。” “噗……那您也不用临走又拉上二皇子啊,梅太妃可是对您很不错的……”玖岚提醒道。 某只白她一眼,“你以为姐是拉了二皇子去垫背啊,错,那是在给他寻找终生幸福好不?梅太妃只会感激姐,给她找了个好儿媳。” 玖岚恍然,“原来是这样啊。” “对啊,二皇子不管是哪一方面都是联姻的最好人选了,和那个六公主看着也般配,姐还能不成全?” “可是……人家两人万一彼此不愿呢,咳咳,那个六公主可是看上的人是……”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嘛,再说了,还有姐一手撮合呢,就不信还配不成对了!” 玖岚回头,听着身后大殿里传出来的琴声,嘴角抽了抽,二皇子自求多福吧,你的春天来了…… 某只回了永和宫后,洗漱好了换上舒服的睡衣,就半躺在床上等着某人回来,脑子里还在反复的想着那些事,越是平静沉寂,她越是不安,总觉得是在谋划着什么,尤其是现在这个档口,东旭的皇子来了,听说还带着一对人马,驻守在京城外。 那可是一声令下,就能窜进来啊! 怎么想,她都觉得难以安宁了。 她烦躁的喊了一声“即墨白,出来!” 某兽不情不愿的飞出来,趴在龙床上,用力的嗅了嗅,“又怎么了?” “姐心烦意乱,总觉得不安,你说这是为什么?” 某兽白她一眼,“还能为什么?你禁欲太久欲求不满了呗。” “尼玛的,你是不是皮痒了?” “矮油,羞恼成怒了啊!” 某只开始从手边找东西,作势要仍,某兽这才喊道,“好啦好啦,人家说就是了。” “速度!” “你之所以心烦不安,是因为最近宫里确实要有大事发生。” “什么大事?” 某兽讳莫如深,“天意不可泄露。” “尼玛的,每次到了关键时候,你就来这一句。” “那能怨人家么,每一个有道行的人都是这般说的啦。” “扯淡,赶紧说。” “真的不能说啦,反正该发生的总会发生的,你且安心看着便是。” “没有伤害?” 某兽眼眸闪了闪,“反正你在意的都没事!” 某只松了一口气,她发现自从怀孕,越来越敏感了,放下这一件,又想到别的,“那个我问你,那只妖孽非要等到下雪才离开,是不是另有什么玄机?” 闻言,某兽一下子躲得她远远的了,“佛曰不可说!” 某只这次没有发飙,语气带着点哀伤,“其实你不说,姐也有预感,他肯定不会是正常离开的,他会受伤的吧?” 某兽撇撇嘴,咕哝了一声,“知道还问?” 某只豁然瞪大眼,“他果然会受伤?” 某兽一脸的崩溃,“尼玛的,果然又诈我!” “快说!” “不能说,说了他就走不了了!”说完这一句,某兽嗖的化成闪电飞走了。 某只泄去力气,闭上了眸子,心里隐约有了那个预感,她却拒绝去想。 即墨萌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他喝了不少的酒,却神智清明,换了衣服上床躺下时,某只已经有些睡的迷迷糊糊,闻到身边熟悉的味道,咕哝了一声,“你回来了?” 即墨萌搂着她,低柔的应了一声,“嗯,回来了,睡吧。” 某只嗯嗯着,只是想到什么,还是努力抬眸又道了一声,“即墨萌,我总觉的那个东旭皇子和即墨庸不靠谱,你多主意他们一些。” 即墨萌又用力的把她搂紧怀里,在额上落下一吻,“放心吧,朕都早有安排,他们安分便吧,若是出手,朕必会一网打尽。” 得了这一句,某只才算安心的睡去了。 第二日,一切也都正常。 东旭来的皇子公主被安排在驿馆,兰漓和二皇子陪着,因为昨晚的事情,二皇子还有些躲,但是某只不给他机会,特意宣了他进了一次永和宫,苦口婆心的说了一番。 等到二皇子再离开时,就一脸释怀的微笑。 三皇子听了这件事后,也主动来了一趟永和宫,当初呆萌的小白兔,现在也慢慢的有了男子的青涩,很含蓄的表达了一番对二皇子的羡慕,某只就笑起来。 “你母妃还能不帮着你找个媳妇了?” “母妃是说过,可是我想让你帮忙找。” “为毛?” “你找的女子肯定比较有意思!” “噗……好吧,姐尽量帮你琢磨一个哈。” 三皇子回去等好消息了,玖岚受不了的道,“小姐,您还真打算当红娘了,您上哪里给三皇子找一个啊?” 某只歪头想了想,“还真是有一个。” “谁?” “漓哥哥家里那只小妹子啊。” “兰月小姐?她不是……” “她现在早就放心了,就是还惦记着一点,也没用!” “可是,她会领情吗?” “唉,姐尽量吧,靖平侯府里,大小姐迟迟不嫁,漓哥哥也不娶,若是兰月再没有一点动静,那敬平侯爷和夫人该情何以堪?” “属下懂了。” 只是某只还没来及给这两人制造机会,便出事了。 出事的地方在驿馆,东旭的三皇子被行刺了,凶手黑衣蒙面,来了足有一百多人,且个个武功高强,攻击驿管的时候,即墨负责守护的士兵自然也抵抗了,只是却难是敌手,东旭自己带来的人也殊死拼搏,这才最后护住了两位皇子和公主的命,却都不同程度的受伤。 最后还是楚玉领着人马赶来救援,那些黑衣人见不能得手,才不甘撤退了。 现场血流成河,很是惨烈,清点被刺死的黑衣人尸体时,却发现上面竟然是摄政王府的标志。 这个发现令人震撼惊骇了。 东旭的三皇子受伤最重,当时就翻脸了,发了信号弹出去,“既然你们即墨的兵护不住本殿下,那只好用我们自己的兵马!” 信号弹一飞冲天,整个京城的人都看到了,而驻守在京城外的一万兵马像是早有准备,领头的首领振臂一呼,“保护殿下!” 响应者云集,长枪烈马,火速进京。 楚玉一直冷脸看着,没有出声阻拦。 四皇子也眼神冰冷,却没有如三皇子那般气势汹汹的逼人,他也没有开口! 都等着皇上前来处置! 新文求收,重生之左暖右宠 嘻嘻,推荐一下木禾新开的文,左拥右抱型的,咳咳 前世,在世人眼里,她是麻雀变凤凰,嫁给国民老公,享尽荣华富贵,受尽女子羡慕。 她美艳不可方物,却甘愿收敛,只为了端庄优雅,塑造出名门贵妇的完美形象。 她天赋异禀,对玉石古玩有着神乎其神的鉴别力,可也甘愿藏到幕后,只为让天下人膜拜他的风采。 人前,他们伉俪情深,人后,他们耳鬓厮磨,美好的戏码演了三年,她以为这就是现实,却不想某一天被打碎时才知道,一切只是个虚伪欺骗的幻像。 尖酸刻薄的婆婆,“养只鸡三年也能下蛋了,可你呢?” 道貌岸然的公公,“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们夏家的长媳你做不了。” 嚣张跋扈的小姑子,“嗤,别怪我哥,这年头,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就我哥那身份地位,还有长相风度,只有一个情人算是很对得起你了。” 楚楚动人的闺蜜小三,委曲求全的摸着肚子,“对不起,小楼,我真的不是故意抢的,我只是想为中天生一个孩子,我可以不要名分的。” 完美的国民老公,还是一脸的情深,“小楼,我不会和你离婚的,只希望你能容下水瑶生的孩子,夏家不能没有继承人啊……” 玉楼春看过一张张恶心的嘴脸,冷笑一声,最后落在那个凸起的肚子上,“恭喜,替别的男人养了孩子!” 小三面色惨白,国民老公急切的想要追问,奈何她决绝的从三楼上跳下。 怨恨太深,她竟然重生回到三年前,她睁开眼的那一刹,锋芒迸出,这一世,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恶毒婆婆、虚伪公公、嚣张的小姑子,她会把所有受的委屈都加倍讨回来。 还有出轨的老公,假惺惺的小三,既然一个喜欢劈腿,一个喜欢戴绿帽子,那她就成全那对渣男渣女,到时候再爆出夏家长子其实不会生育的消息会不会很劲爆呢? 重活一世,天赋无需再掩,一路风华必现,还又多了一样,那便是上天补偿给她的看透人心的本事,不再被蒙骗。 只是没想到,用在他,他身上,就成了挑逗。 “老师,你在对我含情脉脉么?” 眼里看不透,她又握住了他的脉搏。 “老师,我们这算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么?” 她懊恼的收回手,另一个声音响起,“我们小楼老师的挑逗三部曲,一看二握三摸,来来来,这第三步冲着我来,我的胸前比较有料喔!” “你说的不对,除了第三步,还有最后一步,可以试探出我们是不是真心?” “什么?” 某只修长白皙的手微笑着放在了闪闪发光的腰带扣上,邪恶的让人想入非非。 玉楼春红着脸低骂,“禽兽!” 这是一个端庄优雅的贵妇惨遭名门丈夫出轨后,决绝重生,华丽转身,以为这一世冷心冷情只为复仇而活,却不想老天爷加倍补偿她的热血故事,爽文,虐渣,左暖右宠,异能,复仇,男强女强。 第四十二章 陈年旧事 京城发生这么大的事,老百姓们还是瞒不住的,尤其是东旭的兵马大张旗鼓的进了城,一时都人心惶惶,家家关门闭户,刺杀发生在凌晨,天还未亮,众人的心头阴影更重。 街道上只响彻着马蹄的踩踏声。 城门守将没有接到命令,一开始自然不会放人进来,抵挡了片刻后,秦浩然领着一对人骑马过来,守门的人以为是来支援的,谁知,秦浩然冷冷丢下一句,“放他们进来!” 那守门的人大吃一惊,放这么多敌国的兵马进去是多么危险的事,“浩然公子!” 秦浩然眉眼冰冷无情,“这是皇上的命令!” 那人看到他手里拿出皇上的手谕,单膝跪地,“是,开城门!” 厚重的城门打开,一列威风凛凛的兵马踏入,直奔驿馆,气势如虹,令人心悸。 秦浩然冷眼看着,等到所有人都飞马而过,他身边的属下才惊异的问,“公子,皇上这是……” “关门打狗!” 宫里自然也得了消息,彼时,某只还在睡着,墨水急切来报,即墨萌睁开眸子,里面冷寒彻骨,果然他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即墨萌起身,某只也就跟着迷迷糊糊的醒了,见他穿衣服,咕哝了一句,“要上朝了吗,怎么这么早啊?” 即墨萌穿戴好,给她整理了一下被子,“朕去忙一会儿,你再继续睡吧。” 某只打了个呵欠,见他面色有些凉,忍不住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即墨萌沉吟了一下,想到宫里有可能会发生的事,还是委婉的说了,“也没什么大事,驿馆进了刺客。” 闻言,某只噌的坐起来,完全醒了,“这还不叫什么大事,现在情况如何?有没有伤亡?” 即墨萌安抚的拍拍她的手,“三皇子受伤稍严重些,四皇子和六公主只是轻伤,都没有性命之忧,楚玉已经带了人和御医去了。” “那其他人呢?驿馆不是有人护卫?” “来的刺客太多,那些人护卫不住,都死了。”即墨萌声音冷了几分。 某只也是面色一白,“都死了,那漓哥哥和二皇子呢?” “他们晚上并不住在驿馆,所以无事。” “可他们有责任的是不是?” “宝宝,相信朕,朕会处理的。” “即墨萌!” “宝宝,别怕,这一切,朕都早有所料,所以都在朕的掌控之中,你只管安心待在永和宫就好,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出去,朕派了人在外面守着了。” “即墨萌!”某只见他要走,也想跟着下床。 即墨萌却按住她,“宝宝,这一次,让朕去为你挡风遮雨好不好?” 这话一出,某只不再坚持了,点点头,“好,不过……你一定要安全回来。” 即墨萌冲着她温柔的笑了笑,“放心,等我回来。” 即墨萌离开后,某只就喊了玖岚进来,让她帮自己穿戴洗漱,这会儿天还不是很亮堂,暗沉沉的看得人心头压抑。 玖岚见她心绪不宁,就劝道,“小姐,您不用担心,皇上都安排好了,您只管在这里等好消息便是。” 某只摆摆手,“姐怎么能不担心,好端端的驿馆被行刺,还伤了东旭的皇子和公主,这种事处理不好,就会两国打起来懂不?” 玖岚咕哝了一声,“早就打起来了……” “你说什么?” “咳咳,属下是说……”玖岚还想瞒着。 某只声音严厉起来,“跟姐说清楚,一点都不许瞒着。” “小姐……”玖岚很为难,皇上说过不许让她操心这些的。 “说!” “小丫头,怎么一大清早就这么大脾气呢?”殿门忽然被推开,就见即墨殇妖娆的走进来,身上穿的不再是那身标志性的红衣,而是墨色的软袍,暗沉的让人心疼更加压抑。 只是他脸上的表情却笑得很是灿烂,几步走近,不避嫌的拉起她的手。 “即墨殇……”某只挣了几下,却挣脱不开,“你怎么来了?” 即墨殇笑的温柔如水,“想你就来了呗。” “别闹了,姐心烦着呢。” “呵呵呵……本王来了,你就不用心烦了,所有的心烦都交给我可好?” “摄政王……”玖岚想开口提醒什么。 即墨殇却摆摆手打断,“下去吧,这里有本王就好了。” 玖岚看了某只一眼,“是!” 玖岚退出去,关好了殿门,外面只有墨水在,她不由的低声抱怨,“你怎么不拦着?” “你觉得我能拦的住?”墨水声音淡淡的,含着一丝无奈。 “那也不能就任由他这么随意出入?皇上这是不在,皇上要是知道了……” “放心吧,皇上不但知道,还默许了。” “真的?不会吧,皇上不是……” “你想想,皇上在这里留下多少人保护小姐,若是皇上不同意,那些人能不显身阻拦?” 玖岚“喔”了一声,想到什么,又担忧的问,“你说一会儿不会真的出什么大乱子吧?” “皇上都有安排,还不怕他不出呢!” 出来才好,正好一举解决,省得总是防备着,心累! 殿里,即墨殇拉着她去软榻上坐下,给她塞了一个靠垫,才柔声问,“要不要吃早膳?” 某只摇摇头,“没胃口。” “天还早,那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某只依旧摇头,“睡不着!” 即墨殇笑了,“那小丫头想干什么呢?” 某只白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姐想干什么,你会不知道?” 即墨殇笑吟吟的道,“你亲本王一下,本王就告诉你好不好?” 某只翻了个白眼,“不说就算了,哼,以后你想知道什么的时候,姐也拿捏着。” “呵呵呵……”即墨殇笑得极为愉快,与她一起依靠在软榻的背上,“好,本王说!” 某只这次一下子来了精神,“快说,是不是你们背着我玩了一个惊天大阴谋?” 即墨殇笑看着她,无奈的道,“什么叫阴谋,这叫谋略。” “是,是,谋略,快说。” 即墨殇这才慢慢的把安排的计划一一说给她听,半响,等他说完,某只无语的抽抽嘴角,“你们一个个的还真是……” “如何?是不是很睿智机谋?” “啊呸,一个个都腹黑到家了。” “呵呵呵……对那些人,不用些手段,他们怎么会上钩呢?” “这次倒是上钩了,若是他们将来知道自己精心准备的一切原来都是你们一手纵容且引导的,指不定会气的怎么吐血呢?” “那也怨不得别人,狼子野心,迟早都是要出事的,不若早一些引爆了,除之而后快。” 闻言,某只声音暗了暗,“你这么着急,是不是想把所有的一切都解决好了,可以放心离开?” 即墨殇抓了她一溜头发,在指尖穿梭,“是,也不是。” “即墨殇……” “说是呢,是因为确实天意如此,说不是呢,其实本王还真是有些舍不得你走……” 某只揉揉额头,“咱们还是说正经事吧,皇上去了驿馆,那边是要怎么解决?” “还能怎么解决?先安抚为主,再慢慢寻找真相喽。” “那个三皇子肯干?不是说兵马都进京了?” “进京又如何?那些兵马可不都是听命于三皇子,刚刚本王不是跟你说了,四皇子早就和皇上私下达成了交易。” “你们是怎么想着和四皇子联手的?” “呵呵,这有什么难的?历来皇家就没有亲情,如今东旭的皇上年迈,宫里的争斗如火如荼,早已是彼此水火不容,这次来即墨,三皇子也是为了争求即墨庸的外援,彼此相互助对方夺位,皇上和四皇子又为什么不能联手?” “可你们又如何知道四皇子的势力够不够那个资本?” “小丫头,你不会到现在还不知皇上的玲珑山庄是干什么的吧?天下的消息有什么是能瞒的住的?四皇子在东旭是最为温和低调的,可是这样的人物才是最可怕。” “那根他合作不就是与虎谋皮?你们就不担心他会反咬一口,吞了即墨?” “呵呵呵,他现在还没有那个本事,别忘了这是在即墨的土地上,你当我们都是好欺负的,他不傻,至少在坐上那把龙椅之前,不会与我们为敌。” 某只听了他说了这些,也渐渐的明白了,想到什么忽然又问,“你之前说晚上他们安排的那些凶手身上有你府上的标志?” 即墨殇点头,“没错,而且为了逼真,也是下了血本,一百多号人,武功高强不说,还真的杀了不少东旭自己的人,而且,三皇子自己还受伤最重,让外人谁也不会想到这一切其实都是他们自己自导自演的。” “那三皇子为什么会把脏水泼给你呢?”某只倒是不解了,随便冤枉谁也说的过去,可冤枉摄政王那不就是找死吗,谁不知道他的势力强大,还用的着去刺杀东旭的人? “呵呵,这个嘛,本王还是不要说了。” “为毛?” “说了怕你吃醋啊。”即墨殇似笑非笑的瞅着她。 某只翻了个白眼,“和女人有关,又是一笔风流债是不是?” “算是吧。” “那你放心的说吧,姐不吃醋。” “小丫头,你不吃醋本王就该伤心了。” “好吧,姐吃醋,但是能承受的住,这样你可以说了吗?” 即墨殇这才算是圆满了,“其实这是一桩旧事了,多年前姚家不是出来两个女人吗,一个嫁给了兵部尚书的儿子,另一个……” 某只抢过话去,兴奋的道,“另一个想嫁给你,可是你拒绝了,所以那个女人伤心之下嫁去东旭,很不巧的她正好是三皇子的妃子,而且这么多年心里还一直惦记你,三皇子知道了,嫉妒成狂,这才趁着来即墨的时候,报仇雪恨,对不对?” 即墨殇要笑不笑的捏了她脸一下,“小丫头猜这些无聊的事倒是精准,怎么就是不知道本王的心呢?” 某只嘿嘿一笑,“姐是女人嘛,女人对这种狗血八卦最是敏感了,呵呵呵……” “哼,本王都被别人冤枉了,你还这般开心?” “呵呵呵,我们都是知道你是清白的啊,皇上不是去处理了,自然会查清楚真相,还你一个公道的。” “可是那些人费心安排了这一切,岂会给皇上机会?一会儿捉拿本王的人就会来了……” 某只皱眉,“即墨庸是不是疯了?就算是真的,他也不该这般着急,这可不像是他的性格,更何况明显的这事还有很多的漏洞,他就这般冒失的跑进宫里来抓你,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不成功,可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即墨殇冷笑一声,“因为他等不及了。” 某只一惊,“什么意思?” 即墨殇的语气有些凉,“他筹谋隐忍多年,一直都按着不发,是因为他的暗魔*一直未到最后一层,如今终于大功告成,天下无敌,他怎么还能等得及?再说还有三皇子那边催着呢,还有姚家的推波助澜,哼,他自然是沉不住气了,以为胜券在握。” 某只一个个的消化着这些信息,“暗魔*?即墨庸难道真的是魔教中人?怎么会?” “百年前,武林合力把魔教铲除,可是当初的魔教夫人却活了下来,且还怀着身子,她无奈之下,闯进了逍遥谷寻求庇护,姚家当时还不像现在这般强大,可依靠着山谷的特殊位置,还有那些毒花,一般的人也奈何不得。” “原来是这样,可是姚家不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吗,怎么会愿意收留一个魔教女人?” “当然不会白白收留她,都是有利益交换的,那个女人贡献出一本暗魔*,里面都是极其阴毒的武功,上次困住你的恶灵阵,便是那本书上所记载的。” “那还真是可恶至极,若是将来姐抓住她,一定虐死她。” “那个女人早就死了,哪里还能活到现在?” “那她的后人呢?” “她当时生下的是个男孩,后来长大,又娶了姚家的姑娘为妻,也生了几个孩子,繁衍下来,倒也有十几个人,他们在姚家人看来,血统不够纯正,所以一直在谷里备受歧视,娶的女子也都是姚家最底层的,或是犯了罪的,与姚家不是一心。” ------题外话------ 想一下子请假写大结局了,哈哈哈,妹子们是想一张张的看,还是等几天一下子看大结局好? 第四十三章 自取灭亡 某只脑子里忽然一个激灵,脱口而出,“大皇子身边的那个梦云不会就是……” 即墨殇点了一下头,“没错,他们这一支在逍遥谷没有什么地位,姚家人是看不起,还时常奴役他们。” “所以梦云才逃了出来,投靠了大皇子。” “嗯,她的选择是对的,在大皇子身边比在逍遥谷可是要好多了。” “那即墨庸呢?你之前说他会暗魔*,难道他和魔教也有关系?” 即墨殇一时没有说话,眼眸有些深幽。 “说啊。”某只催促了一声。 “小丫头,你真想听?那都是些肮脏不堪的,本王不想污了你的耳朵。”他无奈的道。 “嘿嘿,不怕,越污越好……” “你啊……”他笑着点了她额头一下,“好,本王说,即墨庸长得……你觉得和贤王两口子相像么?” 他这一暗示,某只瞬间脑洞大开了,“你的意思是……” 即墨殇点点头,“你猜的没错。” 某只还有些震惊,“不会吧?他们是怎么瞒天过海做到的?贤王两口子看着也不傻啊?” “别人若是操纵这一切,想瞒过贤王去,还是难以办到的,不过姚家……这些就不是什么难事了,你忘了他们会幻术?” “幻术能瞒得了一辈子?” “小丫头,当时换的时候,即墨庸还小呢,小孩子的模样一天一变,用不了多久便是另一个样子了,不会有人怀疑。” “那贤王妃呢?她可是亲娘,她不该一点不对劲都察觉不到啊。” 闻言,即墨殇语气冰凉,“她就算知道,也只能装不知道,姚家的女人生来就是一颗棋子,做不得主的。” 闻言,某只只觉得心里都寒气森森,“你的意思是,即墨庸也是暗魔教留下来的子孙了?” “嗯。” “那姚家为什么要把他安排在贤王府呢,还鼓动他篡位?” “这就是姚家的阴险毒辣了,即墨庸一直觉得自己被姚家所看重培养,其实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更不知道姚家想成就的不是他,他不过也是一颗棋子,等到抢到那把椅子,他第一个被神不知鬼不觉的代替。” 某只听的越发惊异,“你是说,即墨庸其实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以为自己是贤王的儿子,也以为姚家是真心帮助他?” “嗯,姚敬良跟在他身边很多年,也确实帮他办了不少的事,再加上他姚丽华又是她母亲,谁会想到自己是被利用的那个呢?” “艾玛我去,这么说来,他也太悲催了,那么现在呢,他不会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吧?” “现在该是猜到了,不然也不会发动这一场政变了。” “艾玛!”某只又感慨了一声,“姐都开始同情他们了,还有贤王,还有太皇太后,可是把他当亲孙子看啊,谁知道到头来是个冒牌货,要是知道了,非得怄死了。” “小丫头,你还是先同情一下本王吧。”他忽然笑着坐起来。 某只不解,“怎么了?” 即墨殇指了一下外面,“抓本王的人来了……” 某只噌的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小心的挑开一点往外看,却是什么都看不到,“没有啊……” “马上就到!”他也跟过来,站在她边上,望着远处,眉眼温凉。 殿门忽然被打开,玖岚急切的走了进来, “小姐,即墨庸带着人冲过来了,把永和宫围的水泄不通。” 某只皱皱眉,“墨水呢?” “墨水在外面,领着人阻拦着。” “皇上留下多少人?” “苍龙的暗卫大约有一百多人,还有您当初训练的兵,不过那一千人太庞大,现在都还在外围,您一声令下,他们便会包抄过来。” “嗯,先等等,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是!” “对了,后宫其他的人呢?” “即墨庸带的人大半都围在这里,其他的宫殿倒只是很少的人去看着,大皇子带人在那边对峙着,现在还算安稳。” “即墨庸带了多少人来?” 玖岚面色凝重的道,“至少一万,还有不少的蒙面死士。” “一万?怎么闯进来的?禁卫军都是死的啊?” “小姐,禁卫军只怕是也参与了……” 某只抿唇不语了,即墨殇冲着玖岚摆摆手,“你在外面守着就好,这里有本王。” “是!” 玖岚退出去,即墨殇才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小丫头,别紧张,禁卫军虽然参与了,可一切也在我们的预料之中。” “既然你们事先知道,为什么不阻止……” “小丫头,禁卫军有十万之多,就算薛左振是统领,他忠于皇上,可是下面那些人呢?谁能一个个的去查看清楚?” 某只恍然了,“所以你们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自己露出马脚,这样便可以一网打尽了。” “小丫头真聪明!嗯,奖励一下……”说着,他的唇就忍不住想亲过来。 某只躲闪开,“别闹啦,你现在都被人围攻了好么?麻烦您好歹也有点紧张感行不?” “呵呵呵,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怎么紧张呢?本王不会!” “你们啊……啧啧,与你们为敌真是太可怕了,那些人也是够倒霉催的了……”某只感慨到。 “那是他们自取灭亡,怨不得谁!” 某只点点头,叹息一声,若是那些人肯安于这一切,荣华富贵也能过一生,可是他们非要更高的位子,到头来反输掉了性命。 她虽然不喜欢血流成河的悲剧,可善恶终有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怨不得别人了! 外面,已经高高的响起叫喊声,“罪臣即墨殇,快快出来束手就擒!” 某只揶揄道,“喊你呢。” 即墨殇笑着道,“要不本王出去?” “嗯,可以,你要是不出去,估计他们一会儿该烧了我这永和宫了。”某只煞有介事的道。 “呵呵,好吧,本王为了护住你这里,就牺牲一回自己。”话落,他真的转了身子就往外走。 某只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你傻啊,出去干什么?” “你不是担心烧了你的宫殿?” 某只翻了个白眼,“姐开玩笑的行吧?” “呵呵呵……就知道小丫头舍不得我,不过本王还是要出去。” “为毛?” “不出去,怎么看到他们那张恶心的嘴脸呢?” “那有什么好看的?” “看最后一眼吧。” “那我也去。” “你不准。” “为毛?” “你是孕妇,是女人,别让那些肮脏和血腥污了肚子里的孩子,本王想让他出生时,宫里已经是干干净净,再没有黑暗伤害了。” “……” 即墨殇开了殿门出去,背影透着一抹苍凉的无奈。 哪怕对方已经是丧心病狂,可是他其实也是不愿大开杀戒的吧? 永和宫外,密密麻麻围了好几层,每个人手上的兵器都似沾染着血腥的味道,目光凶狠的盯着前面阻挡的苍龙卫。 墨水横剑站在最前面,一脸的冰寒刺骨,“即墨庸,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趁皇上不在,围堵永和宫?” 即墨庸穿着银色的盔甲,骑在马上,笑的很诡异,“本王是来捉拿罪臣的,你挡着倒是何意?” “哼,捉拿罪臣?可是皇上的旨意?” “皇上?皇上如今在驿馆忙着查案,还要安抚东旭的皇子,这点小事怎么好去劳烦他呢?” “那你就可以自作主张?捉拿的还是摄政王殿下?你有何权利?” “哈哈哈……本王是即墨的皇子,怎么就没有权利?摄政王行刺东旭皇子,罪证确凿,不抓了他,难消东旭之恨,难道你想要引起两国之战?” “一派胡言!” “是不是胡言,本王说了算,识相的话,就快些闪开,否则本王的铁骑踏进去,伤及无辜可就不怪本王了。” “你休想踏进这里一步!” “墨水,不要觉得本王是在吓唬你,还有,你觉得凭你们这一百多人就能拦住本王的一万兵马?哈哈哈,简直是可笑……” 他仰头狂笑,一扫以往的温润如玉,此刻的他像是走火入魔一般。 墨水看得一阵阵心悸,却岿然不动。 “若是再加上本王呢?可能拦的住?”即墨殇缓缓的走出来,一个人,墨色的长袍拖曳在地,暗沉的如飘过来的乌云。 偏生那张脸美绝人寰,还勾着漫不经心的笑,仿若对周围的一切都视若无睹。 即墨庸的笑声戛然而止,“皇叔,你还是出来了。” 即墨殇在他十米的地方站定,身后忽然有人显身,搬了一把椅子,他悠然的坐下,笑着道,“本王为何不能出来?” “你犯下那么的罪……” “嗤,即墨庸,你还是太沉不住气了。” 即墨庸闻言,一下子羞恼成怒,“现在是在说你的罪证,你当真以为自己是摄政王就可以逍遥法外?” “所以呢?你来抓我?” “捉拿罪臣,本王责无旁贷!” “呵呵,就凭你?还有你身后的那些虾兵蟹将?” “你,你不要太猖狂!”他心里隐约划过不安,可武功大成的得意又让他自信起来,而且,走到现在这一步,他也没有后路了。 要么奋力一搏,从此俯瞰天下,要么碾落成尘,死无葬身之地。 ------题外话------ 木禾还是决定请假写大结局了,嘻嘻,大约五到七天的时间,年前一定会上传,这本文写到这里,主要的情节也都写完了,还有最后的大*,结局时一并奉上,妹子们放心,木禾不会草率结局的。 至于番外,木禾也会尽量多写一些,关于小包子的,关于漓的,还有最重要的妖孽和宝宝的续缘。 感谢妹子们的一路支持和相守,谢谢你们,我们大结局再见! 大结局 即墨殇不屑的冷笑一声,“即墨庸,本王还真是高看了你,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快就露出野心来,原本本王还以为你至少等你父王倒下了,等姚家给你的助益更稳固,等三皇子的势力更强大,谁知……呵呵呵。” 闻言,即墨庸面色大变,“本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本王只是来捉拿你这个罪臣,你不要血口喷人……” 即墨殇不耐的摆摆手,打断,“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了,你就不要再装出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来,本王恶心,本王也没有什么耐心,你带着人马闯进宫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大家也能心知肚明,你就无需再遮掩了。” 即墨庸抿唇,半响才道,“好,既然皇叔这般说,我也就敞开问一声,你是束手就擒,还是被我拿下?” “呵呵……这两种结果有什么不一样吗?还不都是阶下囚?” “不一样,若是你愿意束手就擒,本王保证你将来还会是摄政王,荣华富贵都不会变,可若是你顽固不化,那本王只好替天行道了。”他猛地拔出剑来,剑气森寒,直指前方。 即墨殇鄙夷的冷笑,“好一个替天行道!即墨庸,你难道觉得自己的暗魔*真的天下无敌了?” 闻言,即墨庸心里震了震,可面上依旧强硬,“是不是,皇叔若是抵抗便知道了。” “好,那本王就来领教一番。”话落,即墨殇从容的站了起来。 “摄政王……”墨水担忧的喊了一声。 即墨殇冲他笑笑,“放心,就是你们皇上都不是本王的对手,他?嗤,就更不值得一提了。” “摄政王,还是属下……” “不必,你们护好永和宫,不许一个人踏进去扰了她!” “是!”墨水躬身,此刻他才对即墨殇发自肺腑的尊敬起来。 苍龙卫和彩虹卫一字拉开,把永和宫护在身后,对面便是即墨庸带来的兵马,双方虎视眈眈的对峙着,似乎只等一声令下,便会拼个你死我活。 永和宫里,某只站在窗户边上,远远的望着这一切,即墨庸和即墨殇已经交上手,两人都是绝世的武功高手,打斗的画面几乎没有人能看清,太快,眨眼便是上百招,卷起的气势太强大,四周的人被迫都退得远了些,免得被他们的剑气所伤到。 一黑一白,就像是两条巨龙,在天上纠缠着,渐渐狂风肆虐,周围的树木都遭了殃,纷纷掉落,一地的残枝枯叶。 某只面色紧绷,问身后的玖岚,“小玖,你说他们俩个到底谁更厉害一些?” 玖岚摇摇头,“小姐,属下也看不出,他们的速度都太快了,招数也是属下没有见过的绝学,属下说不好。” 某只咬咬唇,“那怎么办?这要打到什么时候?” “小姐放心,摄政王既然敢去迎战,想来是有把握的。” “不行,姐得喊出那只小兽来问问。”不然她不放心啊,可是她喊了几声的“即墨白”,都没有人显身。 某只不由的懊恼,“那小兽去哪儿了?不会是害怕逃逸了吧?” 玖岚无语,“小姐,不会的,大约是有别的事在忙着不方便显身。” 某只把手放在小腹上,努力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为了孩子,她也不能紧张慌神了,既然即墨萌能放心的离开,把这里交给那个妖孽,她也该相信他。 又过了片刻,外面的画风似乎开始转变。 黑色的巨龙明显的气势更加强大起来。 某只看得大喜,“果然是那只妖孽更厉害。” 玖岚崇拜的点头,“摄政王的武功真是太神奇了……” 她俩的话落,外面的打斗似是也停下了。 即墨殇轻飘飘的落地,负手而立,端的是风流潇洒,而且浑身上下都没有一点的破伤,勾着一抹不屑的冷笑斜睨着即墨庸,“如何?” 即墨庸呼吸粗重,原本威风凛凛的盔甲上被剑给划了好几道,头发也被削掉了一溜,散落在地上,又被风吹走,他铁青着脸,眸子里都是愤恨不甘。 即墨殇又冷笑着宣告,“你终是不敌本王!” 即墨庸咬牙道,“我们还没有结束!” “再打下去也是一样,本王还不想手上沾了你的血,太脏!” “哈哈哈哈……”即墨庸忽然状若疯狂的大笑,等到笑声停下,他才森然道,“你当真觉得你赢了?” “不然呢?”即墨殇面对他不寒而栗的疯狂却半分不以为然。 即墨庸忽然挺直了背,抹去唇角的血迹,一字一句道,“众将士听令,即墨殇刺杀东旭皇子,意图挑起两国战乱,趁机谋反夺位,而皇上被他蒙蔽,致使现在局势动荡不安,本王身为即墨皇家子孙,焉能坐视不理?” 面对他的这番黑白颠倒,那些人却都像是被疯魔了一样,齐齐道,“属下唯王爷马首是瞻。” “好,那现在就是你们立功的机会到了,追随本王一起清君侧,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清君侧,清君侧……”响声震天,令人震悸。 某只皱皱眉,“这些人是不是被他洗脑了?” “小姐,您还是别看了,接下来……”玖岚担忧的就要去关窗户。 某只却挡住,“再等一会儿。” “小姐……” “放心吧,等打起来了,姐就不看了。” 气氛紧绷,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墨水领着一众暗卫都做好了浴血搏斗的准备。 即墨殇这才不慌不忙的开口,“金玉卫何在?” “属下在!” 随着这一声,几百号身穿金色盔甲的人忽然显身,与苍龙卫并肩站在一起,矛头齐齐指向敌人。 墨水看了眼身边的青风,原来传说中的金玉卫是这般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实力比起皇上的苍龙卫果然是不遑多让。 某只见状惊叹了一声,“尼玛的,都是土豪金啊?” 玖岚不知道土豪金是什么,只看到那整列有型的队伍,就移不开眼了,喃喃道,“小姐,是不是也该咱们的人出场了?” 闻言,某只拍了一下手,“对,对,没道理这么装逼的宏大画面,姐的人活的含蓄低调,小玖,放信号,让他们从外围进攻,和暗卫们里应外合,让即墨庸这次插翅也难飞。” “是!” 玖岚放了信号出去,瞬间在天空炸响,远处便似听到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传来。 即墨庸目光阴狠,“果然,你们早有准备。” 即墨殇回了椅子上坐下,慵懒的道,“不然呢?难不成空着手等着你来夺位子?” “你们早就知道了?”即墨庸恨声问。 即墨殇呵呵呵的一笑,给他又来了一刀更狠的,“错,我们不但事先知道,还是一手促成的,有没有觉得自己更蠢了?” 即墨庸身子晃了一下,又咬牙站稳,“那又如何?胜者为王败者寇!” “好,既然你那么有骨气,本王就等着看你当寇的狼狈了。” “你别得意的太早,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即墨殇嗤笑一声,“你不会还指望东旭的那个三皇子来助你一臂之力吧?别想了,有皇上在,还会让他走出那个驿馆?” “东旭有一万兵马……” “那一万兵马里有多少是真的效忠他的?你可知道?” 闻言,即墨庸面色一白。 即墨殇继续快意的道,“不妨再告诉你,不但是三皇子,就是姚家,你也指望不上,你说你也是真的蠢,姚敬良在你身边那么多年,你竟然都不会想到他是姚家的人,对他信任也就罢了,还听他的摆布,呵呵呵,他是不是允诺姚家会助你啊?是不是还帮你扣押了你父王?” “你怎么都知道?” “猜也猜到了,本王可不像你那么蠢。” “不,不,我不信,我不信,他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他喃喃的,一脸的不敢置信。 “他从来就不打算帮你,他做的那些不过都是为了姚家的少主,你就是姚冰凝的铺路石,这么说吧,万一你这次成功了,那么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也不会是你,他一定会杀了你而代之,若是你失败了呢,他也没什么损失,相反看我们皇家自己闹得不可开交,他正好看热闹,坐收渔翁之利,现在可懂了?” 即墨庸面色更加苍白如纸。 “还不懂?”即墨殇讥笑一声,“算了,你现在就是懂了也晚了。” 棋局已开,谁也退不出去了,只能决一生死。 半响,即墨庸忽然冷笑,“本王是不会认输的,没有他们,本王也绝对不会输!” 即墨殇眼眸一冷,“死不悔改!” “给本王杀进去,是生是死,在此一搏!”即墨庸狠狠的盯着他,抬手下了命令。 “是!” 杀声四起,顿时天昏地暗,血腥味肆虐的飘荡。 窗户被一阵强风带上,某只什么也看不到了,只听见激烈的兵器撞击声,还有一阵阵的低吼厮叫,令人不寒而栗。 “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某只坐会软榻,捂着胸口,作为一个文明人,这样的杀戮她还是难以面对。 外面,即墨殇回头看了一眼,收回视线,淡淡的道,“你们两只还不赶紧出来去帮忙?” 话落,那两只小兽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窜出来,一白一黄,都趴在他的怀里,似是不愿。 “不去?” 某宝宝兽傲娇道,“不屑和凡人交手。” 即墨白道,“又不是打不赢,人家不想那么粗鲁啦。” “若是本王一定要你们去呢?” “……哼,就知道心疼那个女人。” “就是,就是,不是帮她关了窗户啦,不会再看到的,那些坏人留下也是祸害,除掉倒也干净。” “唉,本王知道,可是本王还是不舍得她难受,她那么善良,定然是不愿看到血流成河的……” “好啦,好啦,我们去行了吧,最是受不了你这般深情的,嘤嘤嘤……” 两兽终于飞走,加入了混战,有了它们,那真是有如神助一般,俩兽专挑武功高强的头领攻击,咬一口手,那兵器便掉了,身子麻痹,乖乖成为俘虏。 它们在人群中快如闪电的飞行,不出片刻,便听到一声声的惨叫响起,带头的人都纷纷落马束手就擒,其他的人群龙无首,很快也就散成一盘沙,一万的兵马瞬间不堪一击。 而外面某只训练的弓箭手也在合力发射,一排排的人倒了下去,那个庞大的圈子越缩越小。 地上的血越流越多! 即墨殇皱了一下眉,“还不速速投降?” 即墨庸看着自己带来的人,一个个的倒下,他面色越来越难看,这可都是他最精锐的势力,可是此刻却毁于一旦,心口紧缩,满腔的愤懑无处发泄,为什么,为什么,他自诩聪明才智不输任何人,却到头来,成了一个笑话? 他挺直的背终于弯下,惨淡的一笑,摇头,“本王绝不认输!” “你真是死心不改……” “哈哈哈……本王绝对不会输!绝对不会!”他还在猖狂的笑着,脸上的神情越绝望便越是魔性。 即墨殇知道,若是不把他给制服了,他带来的人就不会住手,杀戮也就不会停止,于是,他再次出手,想要彻底将他降伏,谁知远处忽然想起一声凄厉的喊声,“住手,都给哀家住手!” 闻言,即墨殇凉凉的笑了一声,收回手,懒懒的坐回来椅子里。 来了也好,若是这么美好的画面不让她看到,还真是可惜。 随着这一声响起,就见太皇太后急切的走过来,她身边有两个老嬷嬷搀扶着,身后还有一群宫人,都面色惨白的不敢抬头。 浓浓的血腥味,就是不看,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随她一起来的,还有梁秋雁,大皇子,姚仙儿和梦云也在,梅太妃和丽太妃也领着几个宫女,远远的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神情出了震惊,还有苍凉。 终于,皇家还是走到了相残的这一幕。 “都住手!”来的人都站的有些远,只有太皇太后走过来,丝毫不避讳脚下还有尸首和血迹,素来端庄的仪态有些狼狈,脸上更是苍白。 可是她的话没有人理会,该打的还是在继续打,死亡还在继续。 当然倒下的都是即墨庸的人,他看着走过来的太皇太后,诡异的笑了一声。 太皇太后站在他的两米处停下,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颤声道,“庸儿啊,你,你……” “我什么?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指了一下身后,那些正在厮杀的人,仰天一笑,“哈哈哈,我来逼宫了,来抢属于我的位子了,来拿回我的一切了,哈哈哈,是不是终于如你所愿?” 闻言,太皇太后身子晃了晃,“庸儿……” 她不敢置信的又喃喃了一声,即墨庸忽然喊了一声,“都住手!” 这一声落下,那些打的疯魔的人才收起了兵器,此刻,剩下的人已经不足一千! 地上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还有被两只兽咬伤被抓的,凌乱凄惨不堪。 两兽飞回即墨殇的怀里,傲娇的要着奖励,即墨殇含笑抚摸了一下它们的毛发,两只就老实的趴下,看起热闹来。 即墨庸又狂笑起来,笑声绝望而凄厉,等到停下,他才看向太皇太后,“看到这一切,你是不是很失望?我没有做到,没有做到你想要的……” 太皇太后摇摇头,“庸儿啊,你为什么要走这一步,为什么?” 闻言,即墨庸悲愤的吼道,“为什么?你竟然问我为什么?从小你便跟我说,这个皇位应该是我的,原本该是我的,你说我为什么不想拿回来?” “那也不能你来要啊,你还有你父王……”她痛苦的闭了一下眼。 “我父王?哈哈哈,你觉得他得了皇位还会传给我吗?哈哈哈,不会了,不会了……” “为什么不会?你是他唯一的儿子……” 闻言,即墨殇忽然快意的插了一句,“太皇太后难道现在还不知你疼爱的好孙子其实不是你的孙子?” 说出这句,看到她一下子惨白的脸,他觉得那些年受到的伤害都平衡了些。 太皇太后恶狠狠的看向他,“你胡说,你一个天煞孤星说的话,哀家一个字也不信,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对不对?哀家就知道,只要和你扯上关系就没有好下场,你就是个祸害,当年哀家就不该让你生下来……” 她每说一句,即墨殇就笑的更灿烂一分,只是身上的寒气也增加一分。 “住口!” 他身后忽然响起一声低吼,他猛然回头,就见某只怒气冲冲的走出来,身后的玖岚拦也拦不住,一脸的急切。 他把怀里的两只一下子扔开,起身迎了过去,“小丫头,你出来干什么,外面太脏,回去……” 某只打开他伸过来的手,气咻咻的道,“出来干什么?难道让那个没人性的老妖婆继续辱骂你?你是不是傻啊,都不知道还嘴的吗?” 她骂着他,他却是暖暖的笑了,这般被她维护心疼的感觉真好! 她是为了他才忍着恶心冲出来的吧? 某只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再一把彪悍的把他推开,气势汹汹的直面太皇太后,周围的那些血腥她也看不到,眼底只有愤愤不平,“尼玛的,姐真的是忍你很久了,本来看着你年纪大了,不想与你一般见识,谁知道你特么的变本加厉,不知悔改!” 闻言,太皇太后都气的都哆嗦,“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以下犯上……” 某只冷笑一声,“犯上?你也得配啊,你说你都干了些什么事?” 话音一落,她先是指了一下即墨殇,又再次指着她,“他是天煞孤星?嗯?这个名号是谁起的?那些祸事都是谁发动的?你别说不知道,姐清楚着呢,这里站的每一个人也都清楚,你当年嫉妒他母妃得宠,一直想下毒手害她,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最后临产的时候才买通了人,导致他母妃血崩难产而死,你还想再掐死他?你怎么就不怕天打雷劈?宫里一个个的皇子出事,是他干的吗?是你和你那个变态的儿子好不好?别以为姐没证据,告诉你,这些年姐收集的证据能把你搞得死!不过是为了皇家的颜面一直忍而不发,尼玛的终于你还是要作死啊……” “你,你……”太皇太后气的说不出话来。 某只骂的很爽,心里的那口郁结之气散了点去,她喘着气,骂的有点累。 其他的人都听的有点傻,皇后娘娘这般彪悍泼辣的骂街真的好么? 只有即墨殇含笑看着她,眸底是温柔深情,仿佛在凝视一件无价的珍宝! 某只喘了几口气,歇过来,又再次道,“以后谁再敢说摄政王是天煞孤星,姐就诛了他的九族,你也不例外!” “墨宝!”太皇太后终于能发声,这时也褪去了那和善慈爱的脸,杀气腾腾的道,“你说的这些可是要负责的,你的证据呢,在哪里?拿不出就是污蔑,哀家才是要诛你的九族!” “证据在这里!”忽然远处有骏马奔过来,马上是穿着明黄龙袍的即墨萌,他身后还跟随着一众人,兰漓,楚玉,秦浩然,墨倾城,再后面是一辆疾驰的马车,更远处是禁卫军,领头的人是薛左振。 众人闻言,都看过去,纷纷行礼拜见,“参见皇上!” 玖岚悄悄的扯扯某只的袖子,让她离得即墨殇远一点,皇上来了啊! 某只倒是不想到这层避嫌,她只是骂的正爽,好想再继续撕逼,可是人家一来,只怕是没机会了。 果然,下一秒,即墨萌从马上飞身而起,落在她的身边,有些急切的把她拥到自己身边,“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不让你出宫半步,你就是不听……” “咳咳咳,那个,我有点闷的慌,我……” “还敢乱说,你可知朕有多担心,你就算不为朕想,也该想想肚子里孩子……”他絮絮叨叨的还在教训她,周围那些跪拜的人都有点傻。 即墨殇要笑不笑的开口,“皇上,还是先处理正事吧。” 那些秀恩爱什么的等到你们关起门来再做,他不想看行不? 闻言,即墨萌这才算是放过她,淡淡的看了即墨殇一眼,“皇叔辛苦了。” 即墨殇妖娆的坐回椅子上,“本王很乐意,不辛苦。” 即墨萌轻哼一声,不辛苦你坐下干什么?朕还站着呢…… 那边,疾驰过来的马车已经停下,车子打开,等到上面的人被人抬出来,众人又是一震。 太皇太后看过去,痛心疾首的喊了一声,“宏儿,你这是怎么了?” 就见即墨宏躺在一张担架上,四肢的血脉像是断了,被简单的包扎着,旁边姚丽华的眼睛被蒙着,血迹斑斑,令人看着不寒而栗。 “母后,母后……”即墨宏声音嘶哑,悲愤的道,“那个畜生,他不是您的孙子,不是啊,啊啊啊……” 这么多年,他也是被蒙在鼓里,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恨不得自己杀死自己! “什么?”太皇太后这一次晃倒在地上,失神的喃喃自语,“怎么可能,哀家看大的孩子,捧在手心里的孩子怎么能不是亲孙子,怎么能……” 即墨宏还在悲愤的嘶吼,“真的不是,不是,那是个畜生啊,我被他废去了武功,断了全身的筋脉,王妃被她挖去了眼,若不是皇上赶去,我们还不知道要怎么被他折磨,啊啊啊……” 听到这些话,众人都觉得遍体生寒,这是父母啊,就算不是亲生的,可是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他怎么就下的了手去? 某只也是身子颤了一下,即墨萌把她拥的更紧了几分。 太皇太后猛地看向即墨庸,厉声道,“那你到底是谁?我的亲孙子到底去哪儿了?” 即墨庸惨笑两声,“你的亲孙子早就死了,一生下来就死了。” 闻言,姚丽华呜呜的哭着,却像是说不出话来,手用力的抠着马车的木头。 “不可能!”太皇太后被打击的更加面色如纸。 “哈哈哈,不信你可以问她!”即墨殇带着恨意的一指姚丽华,“她生的孩子,她最清楚,哈哈哈,不过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永远也说不出来了,当年她明明知道自己的孩子被换了,却选择隐瞒不说,那现在也就不用说了,留着舌头也没有用处,我就替你割了,还有你那双眼,哈哈哈,竟然不看好自己的孩子,要来何用?” 姚丽华悲痛的想要张口,然而拼尽全力,喊出来的也只是破碎的嘶吼,如野兽一般。 “畜生,畜生啊……”即墨宏又悲痛的骂道。 即墨庸又指向他,“我是畜生?哈哈哈,那你是什么?你亲手杀了那么多兄弟,你手上沾满了他们的血,你又是什么?” “啊啊啊……”即墨宏闭上了眼,都是报应啊!一切都是报应! “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太皇太后还在执着的问着,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 “我是谁?哈哈哈,我是谁?我也想知道我是谁?皇家的血脉不是,姚家也不承认,我到底是谁?” 他疯狂的质问着,眼睛血红,令人不敢直视。 即墨殇不耐的开口,“皇上,他已经疯了,赶紧把他拿下,本王累了,还想回去歇着呢。” 即墨萌点点头,“即墨庸意图谋反,给朕拿下!” 众人领命,齐齐涌上去,即墨庸忽然一把抓起地上的太皇太后,手里的剑紧紧的抵着她的脖子,“谁敢过来?都退下,退下,不然我就要了她的命!” 剑抵的毫不留情,太皇太后的脖子上瞬间就血迹弥散开。 她绝望的闭了一下眼,抿唇不语。 即墨庸紧紧抓着她,一边吼,一边往后退,所有的人都给他让开了路。 即墨萌冷眼看着,没有出声。 他越退越远,墨水小声的提醒了一下,“皇上,要不属下?” 即墨萌摇了一下头,墨水垂首不再说话,某只撇撇罪,就知道这老太太哪怕坏透了,他也不舍得真让她死了。 远处,被威胁住的太皇太后忽然睁开了眸子,深深的看了即墨萌一眼,那眼神里含着愧疚、懊悔还有悲伤,却还是没有说什么。 即墨庸依旧疯狂的嘶吼,“都让开,让开,给本王准备马!” 薛左振看了即墨萌一眼,即墨萌点头,薛左振把自己胯下的马让了出来,等马儿跑过去时,太皇太后忽然道,“庸儿,你是不是很恨哀家?” 闻言,即墨庸复杂的一愣,片刻咬牙道,“是!我有今天,都是你灌输的那些思想,都是你!” 太皇太后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忽然一笑,“好,好,既然你恨哀家,那么哀家今日死在你剑下也算是让你报仇了,只是……”她语气一顿,忽然不顾抵在脖子上的刀子,猛力一转,就见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狠狠的刺进了他的胸口,“只是,你也只能死在哀家的手里,因为哀家终究疼你一场,不舍得别人来杀你!” 话落,即墨庸都瞪大着眼,不敢置信的慢慢低头,他的胸口上准确无误的插着一把匕首,锋利无比,是他当初送给她的,“你,你……” 他嘴里咕咕的冒出血来,到死都不愿相信,会死在自己最恨的人手里。 太皇太后抓着他的手,毫不犹豫的又用剑划破自己脖子,倒地之时,她喃喃了一声,“对不起……” 只是不知道这三个字是对谁的! 那也已经不重要! 看着这一幕,即墨宏又悲痛的嘶吼一声,忽然吐了一口血,昏死过去! 某只握住了即墨萌的手,他的手冰凉一片。 即墨萌也用力握住她的,微微颤着,半响,他平静的道,“都清理干净吧!” “是!” 这一日的宫变,最后记入史册时,已经修改的不见那日的杀戮血腥,只是说即墨庸意图谋反,最后失败,自杀身亡,打斗中,失手刺死了太皇太后。 那几千人的血流成河,被抹去了。 历史承载不起太多的沉重,百姓更不愿听到这般不寒而栗的血腥。 太皇太后过世,大丧,一直持续了七日! 七日后,永和宫的门前早已恢复了原样,没有尸首,没有一点的血迹,周围的树木依旧郁郁葱葱。 只是空气中似乎还飘荡着血腥气。 宫里的人都对那日的事闭口不言! 某只也不再去想,一心养胎,肚子一点点的看着大了起来,即墨萌的脸上也再次有了笑意,经常趴在她的肚子上,感受那小手打在他脸上的激动。 七月,长公主府小郡王大婚,娶丞相府之女秦榛悦为郡王妃。 八月,丞相府秦浩然大婚,娶长公主府楚玄郡主为妻! 九月,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都被封王,搬去自己的王府居住,皇上特恩赐太后,梅太妃,丽太妃跟随一起出宫! 同月,东旭的皇上驾崩,四皇子即墨无渊即位,即位后,便发来文书,愿与即墨联姻,结为百年之好,从此和平相处。 即墨萌当即同意,并在早朝上宣告了东旭的六公主与二皇子的婚事,宣黄道吉日举行,普天同乐。 十月,无双公主传出喜讯,摆了几桌酒席,请熟悉的人过府庆贺! 一个个的好消息,终于冲散了些阴云。 进了十一月,天冷的忽然紧迫起来,一日日的北风刮着,刀子似的割人,路上几乎看不到外出的行人,家家户户储备过冬。 宫里也开始忙活,后宫现在基本上都空了,某只不得已自己要打点起来,好在有徐嬷嬷和玖岚帮衬着,她才不至于太操心。 永和宫里,炭火早已升起来,温暖如春。 某只在殿里来回的走着,不时抚摸着高高隆起来肚子,眼神温柔。 玖岚在边上看得只揪心,“小姐,您坐着歇会儿呗,属下看着害怕……” 小姐的肚子实在是大的不像话,后来御医诊断,怀的是两个,众人都大喜,可是大喜之后,就是更为深切的担忧紧张起来,女人生孩子就是从死里走一遭啊,更何况还是一下子生两个。 某只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害怕什么啊,离着生还早着呢。” “可是您这肚子跟快临盆的差不多了……” “能不大吗,里面可是装了两只小包子。”某只叹口气,两只也好,一男一女,女包子给兰漓,男包子继承大统。 “所以啊,您就更该所小心才是,您却一刻也不消停,天天这么走来走去的……” “小玖,就是为了将来好生产,姐才不消停的走来走去好不?哎吆,你不懂啦,活动的越大,将来宫口开的才越快……” “属下是不懂,属下见其他的女子怀了身子,都是安分守己的……” “嗯?姐难道还不安分守己?”说到这个,某只的神情就悲愤起来,“尼玛的,楚玉大婚姐没去,楚玄嫁人姐也没去,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乔迁姐也没有去,还不够安分?” 闻言,玖岚就小声的咕哝了一句,“少爷和无双公主在府里摆宴席,您不是去了嘛……” “尼玛的,那还不是姐极力撺掇,他们才摆的酒席?” “咳咳咳,依着规矩,这刚怀上身子确实不需要摆酒席庆祝的,都是等到生了之后……” “尼玛的要是不摆酒席,姐连宫门都出不去一步了,简直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等生猴子啊……” “噗,小姐,哪有那么严重,外面发生什么事,属下不是都每日给您汇报吗,贤王府的啦,统领府府的啊,还有定安侯府的八卦,属下不是都跟你说了?” 说到这个,某只在软榻上坐了下来,端起熬好的药膳慢慢的喝着,“来来,咱们再继续深挖一下。” 玖岚翻了个白眼,“小姐,您不是都挖的很干净了,属下把知道的都跟您说了啊。” 某只拍了一下桌子,“尼玛的当姐愿意啊,这不是实在无聊,外面又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姐就指着这几样八卦活着呢。” 玖岚无语的道,“小姐,您可以准备一下小皇子的东西啊……” 某只开始磨牙,“小玖,你这是在提醒姐不会女红吗?” “咳咳,属下绝无此意。”好吧,小姐的女红在给皇上做了无数条亵裤后,还是没有丝毫的长进,终于放弃了,最高兴的莫过于皇上吧? “哼,那还不快说。” 于是,玖岚就再一次的说起那些老掉牙的八卦,什么贤王府自从出了那件事后,就冷清的没了动静啊,那个小郡主也低调的被抬去做续弦了,还有统领府的薛倩倩,听说还没有过门就有了身孕,狠着心喝了堕胎的药,谁知道引发大出血,要了半条命去,还有定安侯府,准备的大张旗鼓的婚事却在到了跟前出了变故,新娘子不见了,去向不知。 定安侯府大为光火,还特意跑去大皇子府,质问姚仙儿,姚仙儿现在早已是大皇子妃了,见了梁尚,只是冷淡的说了一句,“本妃早已不是姚家的人,姚家的一切都不知。” 梁尚再懊恼也是无济于事,他也不敢真的跑到逍遥谷去找事,只好吃了这个亏,从此后又开始留恋花丛,放浪形骸的过日子。 某只听的次数多了,也是有些提不起精神来,渐渐的就想睡,不过迷糊的时候,忽然又想到一件,“对了,兰月和皇子的事有眉目了吗?” 闻言,玖岚就嘴角一抽,“好像是没有。” “纳尼,姐不是给他出了主意了?” 玖岚嘴角抽的更厉害了,“小姐,您那一招死缠烂打真的好么?” “怎么不好?烈女怕狼缠懂不?缠的狠了,到最后都会点头的……”话语一顿,某只冲着她忽然暧昧的一笑,精神都再次亢奋了,“小玖不是该最有体会?” 闻言,玖岚的脸顿时红了,“小姐,属下才没有……” “呵呵呵,还说没有?当姐眼瞎呢,你跟花若风那天在小花园里拉拉扯扯的在干什么?” “小姐……”玖岚的头垂到了胸前。 某只就感慨了一声,“看来姐又要操办婚事了。” “小姐……” “嘿嘿,行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难为情的,不过你们先暂时忍忍哈,姐现在身子不方便,等到姐生了出了月子,有了精力一定给你们办的风风光光的,尼玛的那时候姐可就解放了,谁要是再拦着姐,姐就跟他拼了!” “……” “对了,墨水的呢?” “……墨水最近倒是去将军府很勤快。” “艾玛,那就是有戏啊,看来我得和那只妖孽商量一下,把青梅给要过来算了,省得墨水天天跑出去约会。” “……” “那小鱼儿和花无缺呢?”说到这个,某只的眼神更加的邪恶。 玖岚却似难以忍受一般的抖了抖,“小姐,您为什么一定要那么坚信他们之间有……奸情?” 某只白了她一眼,“姐早就闻到味了好么?”语气一顿,又颇为遗憾的道,“只是到现在都没抓到现行,唉,什么时候可以看个现场版啊?” “小姐……”玖岚面色一黑,挤眉弄眼的暗示着。 可某只没懂,依然猖狂的刷着下限,“叫什么叫啊,尼玛的,姐是腐女,最萌基情了好不?” 闻言,窗户外的人忽然就笑开了,“小丫头,什么是基情啊?” 某只倏然回头,就见某风华绝代的妖孽正对着她笑得人神共愤。 她嘴角一抽,膈应他道,“基情就是你和一只美男亲亲我我。” 果然,即墨殇僵了一下,片刻,忽然从窗子里飞身进来,落在她旁边,“小丫头,本王只想和你亲亲我我……” 说着他就去抓她的手。 某只一边躲,一边哎吆,“肚子里你侄子抗议啦……” 玖岚凌乱着,退了出去,每次小姐都用这招,她都开始同情摄政王了。 即墨殇纵容的一叹,抓她的大手就落在了她的肚子上,“若这是我儿子该有多好?” 某只就呵呵的干笑,“你怎么来了?有事?” 即墨殇看着她,点点头,笑着道,“嗯,有事,还是好事,圣诞老人要来给你送礼了。” 闻言,某只却是心里跳了一下,“什么意思?” “就是想问你,还有什么想做的,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还有什么惦记的,都跟本王说,本王统统满足你,开不开心?是不是比圣诞老人还要体贴?”他越快的眨眨眸子。 某只却是噌的站起来,面色发白,“即墨殇,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即墨殇拉着她的手坐下,叹息一声,“没什么意思,不是要走了嘛,想在最后对你再好一点。” 某只的眼眶一下子就酸了,狠狠的撇开脸,“不用!” “小丫头!” “姐说了不用!” “小丫头,你不用,本王也是要走的,难不成让本王等着看你一个接一的个的给我生小侄子?” “即墨殇……” “不要说对不起,本王不想听,你若真的心疼本王,就把你想做、想要的都告诉我好不好?” 某只眼里流着泪,却是笑着点头,“好,不管姐说什么,你都要帮我实现。” “好!”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宫里宫外都再次热闹起来。 先是,青梅被调到了永和宫当差,还是墨水的手下,两个人一起同进同出,到处都是春意盎然。 再来,便是春色满园的姑娘们,即墨殇给那几家当了大媒,娶了几位姑娘进门,按说姑娘们的身份是不够的,可是摄政王的这个媒人身份尊贵啊,金口一开,谁还敢有异议? 良辰吉日选定,那日,花楼的门前哭成了一片,让不明就里的老百姓们还不解,这又不是嫁给地痞无赖为妾,这不是一跃都成了名门夫人了,怎么还哭的这般悲痛? 他们不知道,还有一种痛哭是因为喜悦和感激! 某只怀着身子,没有参加,却是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丰厚的嫁妆,站在高高的宫楼上,看着远处十里红妆,吹吹打打! 最后,即墨殇还带着她偷偷的看了一处现场版的基情四溢,被看得当事人不知道,表演的很是兴奋,某只也看的兴奋,差点喷出狼光来。 当然,即墨殇还是吃醋的,并没有让她看得太仔细,别的男人的身子怎么能让她看见?听个声音就行了…… 就是如此,即墨萌知道后,也黑脸了半天,直到某只举手发誓,再也不去偷看了,这才饶了她。 热闹过后,天更冷了。 某只也不再轻易出去,待在殿里开始写写画画,一张张的纸摞成堆,玖岚看不懂她写的是什么,即墨萌看了只是一声叹息。 倒是即墨殇最近常常往宫里跑的勤快,恨不得赖在殿里不走,看着她写写画画的东西,兴致盎然。 当然,他每次来,也不是空手,据说摄政王府都要被他搬空了,说是给小侄子的见面礼。 某只都收下了,郑重的珍藏起来。 十一月的底的时候,即墨殇再来永和宫,某只却不再让他进寝殿了,说是里面开始为生产做准备,他一个大男人进去不吉利。 即墨殇笑着从善如流,没有异议。 两人照旧聊的愉快,什么玩笑也不忌,她还留下他用膳,即墨萌从早朝上匆匆回来,一脸吃醋的样子,某只就各种卖萌的哄,安抚了这个,那个又一脸似笑非笑的幽怨。 她就无奈的叹息,早知如此,就该把两人都收了。 即墨萌气恨的抱起她就进了寝殿惩罚,留下即墨殇在外面笑得失落哀怨。 十一月最后的那天晚上,天下起了大雪,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特别大。 纷纷扬扬的下了一晚上,第二日才小了些,地上厚厚的一层,整个世界都银装素裹,漂亮的像是个童话。 某只一晚上却都没有睡好。 早上,就让玖岚准备打点一切,她要坐车出去。 玖岚实在是不解,“小姐啊,这都什么天啊,您非要出去不可?” “不是跟你说了嘛,是那只妖孽的生日,他一定要去灵山下的丽水河上滑冰,他惦记着那年姐去没叫他呢。” “可是,您现在是什么身子,都是快要生的人了,怎么还能由着摄政王任性呢?” “这不是他生日吗,过生日的人最大,再说姐是早在之前就答应他了……” “可是小姐……” “别可是了,皇上也答应了,他也一起去,你就放心吧。” 这就是玖岚最不解的了,怎么皇上也跟着胡闹起来了? 可见某只一脸铁了心的样子,她也只能作罢,本想再劝劝皇上,谁知皇上沉默着,神情似也是坚决,她满腹的不解,都只能压下了。 准备好了马车,又给某只找出厚实的羽绒披风,一行人便出了宫,直奔丽水河。 同行的还有楚玉,秦浩然,墨倾城,兰漓,他们纷纷坐着马车跟随,只是这一次,他们身边都没有带着自己妹子,神情也是沉默,像是赴一场告别的宴会! 马车里,放着炭火盆子,某只却还是手脚冰冷。 即墨萌拥着她,低低的叹,“宝宝,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天荒地老,不离不弃。” 某只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哽咽道,“嗯。” 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这是他的选择,你该为他高兴。” “嗯,可是我们再也看不见他了……” “我们看不见他,可是他却能日日看见你了。” 某只不再说话,只是更加用力的搂住他。 车子到了丽水河,河面上早已结了冰,冰上落着一层雪,一尘不染,纯净耀眼。 远处的灵山上却还是郁郁葱葱的青翠,分外明显。 远远的传来低沉的钟声,击的人心一动。 即墨殇的车子早已停在了河岸边上,车子周围跟着青风,还有几十个金玉卫。 即墨萌先下来,又小心翼翼的扶着某只下了车,后面,所有的人也都从车里走下来,身上披着某只当年送的羽绒披风。 某只让玖岚给大家发鞋子,楚玉先嘻嘻哈哈的上来拿了一双去穿,其他人也都纷纷效仿。 最后,即墨殇才笑着走过来,某只拿出给他准备的一双,“给你的,第一次见吧?” 即墨殇笑着接过来,仔细的看了看,“这是小丫头想出来的?” 某只得意的点头,“当然,是不是特崇拜姐了?” 即墨殇伸出手,亲昵的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没有我的披风?” 某只嗔他一眼,“你今天可是寿星,怎么可能忘下你的?”话落,对着小玖喊了一声,“小玖,把姐准备的披风给摄政王拿过来。” “是!”玖岚很是为难,小姐就不怕皇上吃醋吗? 即墨萌的脸确实有点酸酸的,却还是忍着没说话。 披风拿过来,某只接过来,递给他,“呐,给你,红色的?是不是与你很般配?” 即墨殇低头看着,笑得风华绝代,“小丫头给本王亲自披上,本王会更喜欢。” 即墨萌闻言终于轻哼一声,“皇叔会不会太得寸进尺了?” 即墨殇眼眸里闪着得意,“谁叫本王今日是寿星,小丫头不是说,过生日的人最大?” “你……” 某只忙出面打圆场,“好啦,好啦,赶紧穿好,咱们去滑冰哈,可惜了,姐不能划了……” 她一边遗憾的说着,一边给他系上了红色的披风。 艳丽的红色,张扬夺目,又刺眼。 那几人早已下了冰面,正恣意的滑行着,跟随来的护卫围在四周,神情肃穆。 即墨殇见状,眼眸闪了闪,也穿上了鞋子,虽然是第一次穿,可依着他的聪慧,看上几眼,便是领悟了其中的奥秘,潇洒的飞到冰面上,很快便划的像模像样了。 岸上,即墨萌陪着某只,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片刻,即墨殇冲着即墨萌道,“皇上,不下来吗?” 即墨萌摇头,“我陪着宝宝,你们玩吧。” 即墨殇笑道,“那怎么行呢?皇上一起吧,小丫头一个人留在岸上也不会有危险的,你们俩站在那里,本王看着吃味。” 闻言,即墨萌还有些犹豫,某只就推了他一把,“去吧,我身边有玖岚呢。” 即墨萌又看了她一眼,转身换上了鞋子,也飞去了冰面上。 某只叹息一声,安静的看着。 玖岚站在一边,心里的诡异不解越来越强烈,怎么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悲伤呢? 又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那几人划的越来越投入,天上的雪却似乎开始大了,鹅毛一般纷纷落下。 某只抬眸,雪花落在脸上,很快成了水,她却分不清是不是眼睛里流出来的。 身后,有人悄无声息的走过来,是墨水,玖岚一愣,墨水的轻功什么时候这般好了? 谁知让她更彻底傻掉的还是他开口的语气,“小丫头,时间到了。” 某只不敢回头,“一路顺风!” “呵呵呵……”他低低的笑开,“这个告别词很新鲜,本王喜欢。” “……你要幸福。” “……嗯,小丫头也要幸福,这一世他给你,那一世本王给你。” “……我就不送你了。” “好,你去车上,不要看。” 某只转身,却低头,与他擦肩而过,他伸出手,触碰了一下她冰凉的指尖。 某只冷静的上了车坐下,忽然把脸埋在屈起的膝盖上,肩膀抖动着。 机械的跟着上来的玖岚看到这一幕,似乎有什么明白了,面色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而外面,正在滑行的即墨殇见状,忽然停下了步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即墨萌。 即墨萌也停下看着他。 其他人也慢慢的围拢过来,神情冷肃。 即墨殇笑着开口,“皇上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即墨萌冷声道,“姚少主猜呢?” “呵呵呵……”姚冰凝笑得花枝乱颤,“不会是本少主刚刚伪装成了摄政王,你就知道了吧?” “恭喜你,答对了。” 姚冰凝又笑起来,“为什么?本少主的易容术天下无敌,绝对不会有人看破,你是怎么知道的?” 即墨萌冷笑一声,“假的就是假的,就算外表一模一样,可是心永远不会一样。” “好一个心不一样!”他忽然抬手抹了一下脸,属于他本来的面目露了出来,并不比之前即墨殇的妖孽容颜逊色。“看来本少主还是小看了你们!” “你小看的远不止这一样!” “你是想说,你们早就猜到本少主会用这一招,所以将计就计,让摄政王故意中了我的招,是也不是?” 闻言,扮作墨水的即墨殇也显出真面目来,飞身飘过去,“没错,不然本王会那么傻的让你算计了?” “呵呵呵,摄政王还真是好本事,中了本少主的药竟然都能安然无恙。” 即墨殇笑得很得意,“你难道忘了本王养了一只灵兽,本王喝过它的血,百毒不侵。” 姚冰凝闻言,恍然了一下,“原来如此,本少主倒是漏算了它了。” “你漏算的何止它?” “呵呵呵……还有谁?小丫头?” “小丫头不是你能叫的。” “呵呵呵……可是本少主喊了很多天,还与她一起聊天,吃饭,一起百无禁忌的玩。” 即墨殇面色一黑,“那是因为你变作本王的样子,不然小丫头会理会你?” “那又如何?总之本少主从宝宝那里也得了不少的温存,早知如此,当时应该变作皇上的,说不定还能一起睡……” “住口!”即墨萌冷声打断,哪怕是听他假设,他也受不了。 姚冰凝又快意的笑起来,“怎么?皇上受不了了?呵呵呵,下次本少主一定要试试……” “你不会再有下次了!” “呵呵……难不成,你们还想诛杀了本少主?” “你当真以为你自己天下无敌?” “没错!就算你们合力也无可奈何,不然本少主又岂会这般安心的来赴约?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知道什么?” “呵呵,宝宝啊,还是演技差了点,不对,之前都是很好的,可是今天还是没做到啊,她表现的太安静了,还有些哀伤,这是在为本少主难过?因为她给我下了毒,呵呵呵……”他的笑声里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受伤。 即墨殇冷笑一声,“你真是自作多情了!” 她的哀伤是为自己! “呵呵呵,是不是自作多情,本少主以后会亲口问她。” “你不会有那个机会了。” “本少主说了,你们联手也不会是我的对手,就算在鞋子和披风上下了毒也没有用,本王恰好也是百毒不侵的身子,哈哈哈……”他为了练习那些武功,从小就是吃毒药长大的。 这话一出,众人倒是也没有太大的意外,反正姚家人就是一群变态,是什么丧心病狂的体质都不稀奇。 “就算如此,朕今日也定要让你葬身在此!” “呵呵呵,你们一起上!” 楚玉见他这般嚣张,忍不住就想出手,即墨萌却阻止,“你们都上去,护着宝宝,这里有朕和皇叔就够了!” “皇上……” “这是圣旨!” 闻言,其他人都无奈的飞身离开。 瞬间,冰面上只剩下三个人了。 一个是红色的披风,一个是明黄色的披风,即墨殇披着墨色的披风。 三人静静的站在那里,雪越下越大。 渐渐的,安静的披风忽然开始飞起,周围的雪花也开始疯狂的舞动起来,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把三人卷进其中。 外面的人都震撼的看着这一幕,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某只猛地挑开帘子,“这是什么?” 兰漓就立在车的一边,闻言,安抚的劝道,“宝宝不要慌,绝世高手过招都是这般!气息太强大,寻常人是看不清楚的。” “那,那谁更厉害?” 兰漓肯定的点头,“皇上和摄政王更厉害。” “真的?”某只却是不太信。 兰漓笑着道,“宝宝,你不信我了?” “不是,漓哥哥,我只是……” “我懂,你只是不安心,可是你想想看,皇上和摄政王既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自然就是有完全的把握,否则他们怎么会还拉着你一起来冒险?” 闻言,某只心里稍安了些。 兰漓又笑着道,“你啊,就是关心则乱,你忘了,还有那两只小东西了?” 某只松了一口气,“谢谢漓哥哥。” “跟我说什么谢。”兰漓微微一叹,视线落在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温柔而期待,“我才是要谢你,谢谢你给我这么珍贵的宝贝。” 某只抚了一下肚子,“能有漓哥哥这么好的干爹,是她的福气,嘻嘻,是个很调皮的丫头,以后漓哥哥有的头疼了。” 兰漓也笑,“调皮的好,像宝宝一样……” 某只一时沉默不语。 兰漓也转过身子,继续看冰面上的打斗。 卷起的漩涡越来越大,有种直冲云霄的错觉。 某只的呼吸一紧,难道要到时候了? 果然,下一秒,就见两道闪电,一白一黄从远处飞过来,冲进了漩涡里,消失不见。 漩涡里转动的更加猛烈了,让人心揪的紧紧的,在要到了巅峰承受不住时,忽然一下子从中间炸开。 最先飞出来的是即墨萌,明黄色的披风上沾着几滴血迹,身子却还站的笔直,复杂的望着那两个人。 那两人的情况比他要糟糕一些,却是都笑着,一个比一个灿烂。 姚冰凝看着即墨殇,“原来你练习的是冰魄掌,哈哈哈,一辈子不能近女色,难怪被别人捷足先登,晚了一步,哈哈哈。” 即墨殇笑得妖娆,“你还能笑得出来?难道你不知道本王的冰魄掌对付你正好?” “哈哈哈,是,冰魄掌最后的一招,冰封万里,可诛杀所有的生灵,可是那一招使出来,你也得死!” “本王就是打算与你同归于尽了,难道你不知?” “哈哈哈,就算如此,本少主也不会被你冰封万里伤了,难道你不知道本少主练习的是什么功?” “知道,恶灵功,不惧世间所有的武功心法,可是你别忘了,本王身边这两只小兽,你说你还能躲得了吗?” 闻言,姚冰凝总算是变了一下脸,“你舍得与本少主同归于尽?” “有什么舍不得?” 姚冰凝一指某只,“那她呢?你也舍得?” 即墨殇到底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就是因为舍不得,本王才要与你同归于尽。” 话音一转,他决绝的转过脸来,“只是本王去的是天堂,而你则是下地狱!” “你……”姚冰凝还来不及再问,忽然面色大变。 就见那两只灵兽忽然咬破了自己的爪子,血咕咕的流出,灵兽的血何其珍贵,此刻却像是不要钱一样的落在即墨殇的身上,墨色的披风,落上再多的血,也看不出来。 却让所有人都觉得刺眼。 即墨殇忽然展开了手臂,像是飞蛾扑火一般,毫不犹豫的对着不敢置信的姚冰凝扑过去。 众人忽然闭眼。 某只更是心如刀绞,即墨萌起身飞了过来,遮住她的眼。 下一刻,就觉得天崩地裂! 一声凄厉的喊,“不……” 还有一声带着微笑的告别,“小丫头,等着我!” 也许是天荒地老,也许只是一瞬间,一切都安静了。 远处传来沉重的一声“阿弥陀佛!”,躺在地上的两只灵兽虚弱的飞起,落在了赶来的觉能大师怀里,慢慢的闭上了眸子,像是睡着了。 “一切皆有缘法,缘起缘落,都归去吧。” “是!” 而青风和所有的金玉卫却都跪在地上,满目沉痛,久久不起。 冰面上,什么都没有了,连一滴血迹都不见,鹅毛般的雪飘下来,圣洁一片。 这场雪下了三天才终止! 三天后,即墨萌在早朝上宣布,摄政王在灵山剃度,终生不再下山! 众人皆震撼,却没有人敢质疑。 接下来,即墨萌又钦点墨倾城为帅,以姚家有谋反之心为由,大举进攻逍遥谷,举兵十万,苦战十天,彻底铲除了姚家剩下的一干人等。 那些肮脏的毒花毒草,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从此再无姚家。 逍遥谷变成了游玩的圣地,京城人无不拍手称快。 这个年过的天下安乐太平,再无忧患! 宫里也很热闹,因为皇后娘娘马上就要生了,到处都是喜气洋洋,院子里是皇上亲手做的一些玩具,充满了浓浓的爱心,也让所有人看到了新生命带来的希望。 正月十五好日子,皇后娘娘顺利生下了一双龙凤胎,举国欢庆。 小皇子先出生,据说生的龙章凤姿,与当今皇上一模一样,生出来连声啼哭都没有,神情十分高冷严肃,俨然已经是帝王风范。 众臣都看得大喜,即墨萌当即下了圣旨,立皇长子为太子,赐名即墨时,有人不解,为何会取这样的一个名字,可是有什么深刻的含义?即墨萌也不多做解释,却有人暗暗的叹息,听闻当年的摄政王小名便是换做阿时。 而小公主就活泼了,活泼到令人不知所措,似乎把高冷小皇子的那些闹腾都转移给了她,四个宫女嬷嬷都看不过来,据说某只头疼不已,嫌弃的很,于是,等到出了月子,就给兰漓送去了,名字是兰漓取得,随了他的姓,单字一个念! 兰念小公主一到了兰漓的手里,就变得无比的乖巧,让人瞠目,从此后开启了霸占干爹的模式,让敬平侯侯爷和夫人又是欢喜又是愁。 欢喜的是自从有了这个孙女,自家儿子那脸上的笑是越来越多,他们看着欣慰,还有什么比自己儿子开心更重要的? 愁的却是,儿子似乎打定了主意不娶,他们还想再要一个孙子啊。 还是长到三岁多的兰念小公主会宽慰人,“爷爷,奶奶,妈咪的肚子里又有货了,让妈咪再送一个小弟弟给你们当孙子不就皆大欢喜了?” 众人失笑。 某只却正在宫里恨恨的骂,“尼玛的,说好的陪姐去快意江湖潇洒呢?说好的让姐去花楼看戏唱曲呢?为毛姐又怀上了?啊啊啊,姐刚刚伺候的这小祖宗独立啊,为毛又一轮折磨开始了?” 即墨萌在边上宠溺的哄着,“宝宝,我们生完这一胎好不好?阿时还小了点,虽然当了太子,可是总不能让他三岁就即位登基吧?” 某只闻言,更郁闷了,“怎么不能?他那是三岁吗?他那智商姐都不是对手了好么?” 每次说到这个,某只都是一把辛酸泪啊。 三岁的小包子,她就没有办法了,说出去简直有辱她的威名! 可其他的人却都是一脸的激动欢喜,有这样的天才神童不是该高兴,只有某只当娘的天天苦大仇深一般,令人费解。 “这个嘛,朕和阿时商量一下哈。”某个渐渐沦为妻管严的皇上看向坐在龙椅上的某小包子。 还未开口,某只小包子就一脸酷酷的拒绝,“想都不要想!” 永和宫里的众人也是在心里鄙夷,有这么狠心的爹娘吗,小太子才多大,就要开始奴役了,呜呜…… 即墨萌轻咳一声,“那个,其实当皇上还是很好的。” “既然很好,父皇为何不当?” “呵呵,父皇这不是要陪你母后去快意江湖吗?” 某小包子酷酷的撇过来一眼,“父皇,男子为天,女子为地!” 言外之意,您太惯着她了,简直无法无天了,一国的皇后娘娘去闯荡江湖,说出去成何体统? 众人都觉得言之有理,可算是说出他们的心声了。 即墨萌眸子闪了闪,“这个嘛,阿时说的倒是也对……唔……” 某只暗暗扭了他一把,即墨萌顿时幽怨的不说话了。 某小包子看着母后又欺负父皇,摇摇头,叹息一声,司空见惯的戏码,他也是不再试图劝了。 某只见了他那小模样就咬牙,忽然得意的笑了一声,“阿时小可爱……” “恶……”某小包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某只发出这么恐怖的一声。 “嘿嘿,以为妈咪我真的拿你没办法了是不是?” 某小包子看着她笑得那么奸诈,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见她从怀里慢慢的掏出一样东西,在他面前抖了抖。 “这是什么?” “嘿嘿,猜猜看。” “……” “不猜?嘿嘿,不猜也没关系,妈咪告诉你答案哈……” 某只原本在龙椅上坐的稳稳当当的小包子忽然急切起身,就要离开,“儿臣还要跟着韩太儒去上课,儿臣先告退……” 某只在他身后嚣张的喊,“跑也没有用,妈咪会昭告所有的人喔,哈哈哈,这是你的尿布,包裹你小鸡……” “母后!”某高冷的小包子终于破功的低吼,掩盖住了某只猥琐的最后几个字。 “嘿嘿,如何?要不要即位?” “……等到你生下弟弟妹妹!”某小包子咬牙妥协。 即墨萌也附和了一句,“对啊,宝宝,正好趁这机会,朕再教导阿时一年,也免得……”被那些大臣们说咱们欺负孩童啊! 闻言,某只想了想,“好吧,就再给你一年的时间,别说妈咪欺负你哈,你身边有辣么多叔叔帮忙呢,大皇叔,二皇叔,三皇叔,还有楚叔叔,兰叔叔,秦叔叔,还有你墨舅舅,都是文武双全,你完全可以压榨她们啊。”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某只小包子更悲愤莫名的看了即墨萌一眼,自从父皇成了妻管严,京城就刮起一阵风来,那几个叔叔都怕起老婆来,一个个的夫纲不振,就知道围着老婆孩子转,和父皇有一拼了,还能有多少指望? 某只看他的表情,就又猥琐的笑着抖抖那块布,某小包子只好低头,“是,儿臣知道了。” “嗯,既然知道了,那这个可爱的尿布就送给阿时当纪念吧。” 某小包子一拿过来,就双掌合一,那块布顿时成了灰烬,随风吹走了。 见状,某只瞪大了眼,“尼玛的,又在老娘面前秀武功是不是?” 某小包子高冷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没了威胁之物的感觉就是好! 谁知,他走了没几步,身后某只的声音再次响起,“臭小子,别跟你父皇学那个神功,会练成色魔的。” “噗……”小包子脚步踉跄了一下。 众人也都脸抽抽了,即墨萌面色一黑,他那不是色魔,说过多少遍了,那是对她的宠爱! 某只等到某只小包子要迈出门口时,忽然又无比坏心的喊道,“阿时小可爱,你是不是以为烧了那一块,妈咪以后就拿捏不住你了?” 某小包子的脚步顿住,惊愕回头,果然,就见某只又笑着从怀里拿出两条来,正在迎风招展,“嘿嘿,妈咪这里还多的是喔,而且除了尿布,你的小内内,小兜兜,妈咪都收藏了很多喔,喔,还有你的小脚印,小手印,你的胎毛,你的小……” “母后!” 众人,“……” 即墨萌抚额,只有某只得意的唱着“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歌声暖暖。 半响后,众人无限同情的看着某英明神武的小包子硬生生的被某只给打回到小屁孩的样子,别扭的投进了某只的怀抱,作小孩撒娇状。 某只终于圆满了,得意的抱起蹂躏着,即墨萌笑着走过来,温柔的把两人都圈到自己的怀里,刚刚好! ------题外话------ 终于写到这一天,说实话,木禾心里万般不舍,每次到结局,总有千言万语,却是惆怅不能言,因为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表达出来,就这样吧,让我们不说再见。 感谢你们的一路支持相随,爱你们不解释! 番外,木禾会先开妖孽的现代篇,因为结局多少有点伤感,所以番外会补偿他更多的幸福甜蜜,年前就不更了,年后初四开始吧。 另一本左暖右宠不会断更,喜欢的妹子可以去看看。 嘻嘻,最后,再对妹子们道声新年快乐,木禾提前给大家拜年啦,在群里的妹子时刻关注喔,进入过年倒计时,木禾也会开启红包福利喔,么么么 大结局 即墨殇不屑的冷笑一声,“即墨庸,本王还真是高看了你,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快就露出野心来,原本本王还以为你至少等你父王倒下了,等姚家给你的助益更稳固,等三皇子的势力更强大,谁知……呵呵呵。” 闻言,即墨庸面色大变,“本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本王只是来捉拿你这个罪臣,你不要血口喷人……” 即墨殇不耐的摆摆手,打断,“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了,你就不要再装出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来,本王恶心,本王也没有什么耐心,你带着人马闯进宫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大家也能心知肚明,你就无需再遮掩了。” 即墨庸抿唇,半响才道,“好,既然皇叔这般说,我也就敞开问一声,你是束手就擒,还是被我拿下?” “呵呵……这两种结果有什么不一样吗?还不都是阶下囚?” “不一样,若是你愿意束手就擒,本王保证你将来还会是摄政王,荣华富贵都不会变,可若是你顽固不化,那本王只好替天行道了。”他猛地拔出剑来,剑气森寒,直指前方。 即墨殇鄙夷的冷笑,“好一个替天行道!即墨庸,你难道觉得自己的暗魔*真的天下无敌了?” 闻言,即墨庸心里震了震,可面上依旧强硬,“是不是,皇叔若是抵抗便知道了。” “好,那本王就来领教一番。”话落,即墨殇从容的站了起来。 “摄政王……”墨水担忧的喊了一声。 即墨殇冲他笑笑,“放心,就是你们皇上都不是本王的对手,他?嗤,就更不值得一提了。” “摄政王,还是属下……” “不必,你们护好永和宫,不许一个人踏进去扰了她!” “是!”墨水躬身,此刻他才对即墨殇发自肺腑的尊敬起来。 苍龙卫和彩虹卫一字拉开,把永和宫护在身后,对面便是即墨庸带来的兵马,双方虎视眈眈的对峙着,似乎只等一声令下,便会拼个你死我活。 永和宫里,某只站在窗户边上,远远的望着这一切,即墨庸和即墨殇已经交上手,两人都是绝世的武功高手,打斗的画面几乎没有人能看清,太快,眨眼便是上百招,卷起的气势太强大,四周的人被迫都退得远了些,免得被他们的剑气所伤到。 一黑一白,就像是两条巨龙,在天上纠缠着,渐渐狂风肆虐,周围的树木都遭了殃,纷纷掉落,一地的残枝枯叶。 某只面色紧绷,问身后的玖岚,“小玖,你说他们俩个到底谁更厉害一些?” 玖岚摇摇头,“小姐,属下也看不出,他们的速度都太快了,招数也是属下没有见过的绝学,属下说不好。” 某只咬咬唇,“那怎么办?这要打到什么时候?” “小姐放心,摄政王既然敢去迎战,想来是有把握的。” “不行,姐得喊出那只小兽来问问。”不然她不放心啊,可是她喊了几声的“即墨白”,都没有人显身。 某只不由的懊恼,“那小兽去哪儿了?不会是害怕逃逸了吧?” 玖岚无语,“小姐,不会的,大约是有别的事在忙着不方便显身。” 某只把手放在小腹上,努力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为了孩子,她也不能紧张慌神了,既然即墨萌能放心的离开,把这里交给那个妖孽,她也该相信他。 又过了片刻,外面的画风似乎开始转变。 黑色的巨龙明显的气势更加强大起来。 某只看得大喜,“果然是那只妖孽更厉害。” 玖岚崇拜的点头,“摄政王的武功真是太神奇了……” 她俩的话落,外面的打斗似是也停下了。 即墨殇轻飘飘的落地,负手而立,端的是风流潇洒,而且浑身上下都没有一点的破伤,勾着一抹不屑的冷笑斜睨着即墨庸,“如何?” 即墨庸呼吸粗重,原本威风凛凛的盔甲上被剑给划了好几道,头发也被削掉了一溜,散落在地上,又被风吹走,他铁青着脸,眸子里都是愤恨不甘。 即墨殇又冷笑着宣告,“你终是不敌本王!” 即墨庸咬牙道,“我们还没有结束!” “再打下去也是一样,本王还不想手上沾了你的血,太脏!” “哈哈哈哈……”即墨庸忽然状若疯狂的大笑,等到笑声停下,他才森然道,“你当真觉得你赢了?” “不然呢?”即墨殇面对他不寒而栗的疯狂却半分不以为然。 即墨庸忽然挺直了背,抹去唇角的血迹,一字一句道,“众将士听令,即墨殇刺杀东旭皇子,意图挑起两国战乱,趁机谋反夺位,而皇上被他蒙蔽,致使现在局势动荡不安,本王身为即墨皇家子孙,焉能坐视不理?” 面对他的这番黑白颠倒,那些人却都像是被疯魔了一样,齐齐道,“属下唯王爷马首是瞻。” “好,那现在就是你们立功的机会到了,追随本王一起清君侧,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清君侧,清君侧……”响声震天,令人震悸。 某只皱皱眉,“这些人是不是被他洗脑了?” “小姐,您还是别看了,接下来……”玖岚担忧的就要去关窗户。 某只却挡住,“再等一会儿。” “小姐……” “放心吧,等打起来了,姐就不看了。” 气氛紧绷,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墨水领着一众暗卫都做好了浴血搏斗的准备。 即墨殇这才不慌不忙的开口,“金玉卫何在?” “属下在!” 随着这一声,几百号身穿金色盔甲的人忽然显身,与苍龙卫并肩站在一起,矛头齐齐指向敌人。 墨水看了眼身边的青风,原来传说中的金玉卫是这般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实力比起皇上的苍龙卫果然是不遑多让。 某只见状惊叹了一声,“尼玛的,都是土豪金啊?” 玖岚不知道土豪金是什么,只看到那整列有型的队伍,就移不开眼了,喃喃道,“小姐,是不是也该咱们的人出场了?” 闻言,某只拍了一下手,“对,对,没道理这么装逼的宏大画面,姐的人活的含蓄低调,小玖,放信号,让他们从外围进攻,和暗卫们里应外合,让即墨庸这次插翅也难飞。” “是!” 玖岚放了信号出去,瞬间在天空炸响,远处便似听到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传来。 即墨庸目光阴狠,“果然,你们早有准备。” 即墨殇回了椅子上坐下,慵懒的道,“不然呢?难不成空着手等着你来夺位子?” “你们早就知道了?”即墨庸恨声问。 即墨殇呵呵呵的一笑,给他又来了一刀更狠的,“错,我们不但事先知道,还是一手促成的,有没有觉得自己更蠢了?” 即墨庸身子晃了一下,又咬牙站稳,“那又如何?胜者为王败者寇!” “好,既然你那么有骨气,本王就等着看你当寇的狼狈了。” “你别得意的太早,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即墨殇嗤笑一声,“你不会还指望东旭的那个三皇子来助你一臂之力吧?别想了,有皇上在,还会让他走出那个驿馆?” “东旭有一万兵马……” “那一万兵马里有多少是真的效忠他的?你可知道?” 闻言,即墨庸面色一白。 即墨殇继续快意的道,“不妨再告诉你,不但是三皇子,就是姚家,你也指望不上,你说你也是真的蠢,姚敬良在你身边那么多年,你竟然都不会想到他是姚家的人,对他信任也就罢了,还听他的摆布,呵呵呵,他是不是允诺姚家会助你啊?是不是还帮你扣押了你父王?” “你怎么都知道?” “猜也猜到了,本王可不像你那么蠢。” “不,不,我不信,我不信,他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他喃喃的,一脸的不敢置信。 “他从来就不打算帮你,他做的那些不过都是为了姚家的少主,你就是姚冰凝的铺路石,这么说吧,万一你这次成功了,那么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也不会是你,他一定会杀了你而代之,若是你失败了呢,他也没什么损失,相反看我们皇家自己闹得不可开交,他正好看热闹,坐收渔翁之利,现在可懂了?” 即墨庸面色更加苍白如纸。 “还不懂?”即墨殇讥笑一声,“算了,你现在就是懂了也晚了。” 棋局已开,谁也退不出去了,只能决一生死。 半响,即墨庸忽然冷笑,“本王是不会认输的,没有他们,本王也绝对不会输!” 即墨殇眼眸一冷,“死不悔改!” “给本王杀进去,是生是死,在此一搏!”即墨庸狠狠的盯着他,抬手下了命令。 “是!” 杀声四起,顿时天昏地暗,血腥味肆虐的飘荡。 窗户被一阵强风带上,某只什么也看不到了,只听见激烈的兵器撞击声,还有一阵阵的低吼厮叫,令人不寒而栗。 “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某只坐会软榻,捂着胸口,作为一个文明人,这样的杀戮她还是难以面对。 外面,即墨殇回头看了一眼,收回视线,淡淡的道,“你们两只还不赶紧出来去帮忙?” 话落,那两只小兽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窜出来,一白一黄,都趴在他的怀里,似是不愿。 “不去?” 某宝宝兽傲娇道,“不屑和凡人交手。” 即墨白道,“又不是打不赢,人家不想那么粗鲁啦。” “若是本王一定要你们去呢?” “……哼,就知道心疼那个女人。” “就是,就是,不是帮她关了窗户啦,不会再看到的,那些坏人留下也是祸害,除掉倒也干净。” “唉,本王知道,可是本王还是不舍得她难受,她那么善良,定然是不愿看到血流成河的……” “好啦,好啦,我们去行了吧,最是受不了你这般深情的,嘤嘤嘤……” 两兽终于飞走,加入了混战,有了它们,那真是有如神助一般,俩兽专挑武功高强的头领攻击,咬一口手,那兵器便掉了,身子麻痹,乖乖成为俘虏。 它们在人群中快如闪电的飞行,不出片刻,便听到一声声的惨叫响起,带头的人都纷纷落马束手就擒,其他的人群龙无首,很快也就散成一盘沙,一万的兵马瞬间不堪一击。 而外面某只训练的弓箭手也在合力发射,一排排的人倒了下去,那个庞大的圈子越缩越小。 地上的血越流越多! 即墨殇皱了一下眉,“还不速速投降?” 即墨庸看着自己带来的人,一个个的倒下,他面色越来越难看,这可都是他最精锐的势力,可是此刻却毁于一旦,心口紧缩,满腔的愤懑无处发泄,为什么,为什么,他自诩聪明才智不输任何人,却到头来,成了一个笑话? 他挺直的背终于弯下,惨淡的一笑,摇头,“本王绝不认输!” “你真是死心不改……” “哈哈哈……本王绝对不会输!绝对不会!”他还在猖狂的笑着,脸上的神情越绝望便越是魔性。 即墨殇知道,若是不把他给制服了,他带来的人就不会住手,杀戮也就不会停止,于是,他再次出手,想要彻底将他降伏,谁知远处忽然想起一声凄厉的喊声,“住手,都给哀家住手!” 闻言,即墨殇凉凉的笑了一声,收回手,懒懒的坐回来椅子里。 来了也好,若是这么美好的画面不让她看到,还真是可惜。 随着这一声响起,就见太皇太后急切的走过来,她身边有两个老嬷嬷搀扶着,身后还有一群宫人,都面色惨白的不敢抬头。 浓浓的血腥味,就是不看,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随她一起来的,还有梁秋雁,大皇子,姚仙儿和梦云也在,梅太妃和丽太妃也领着几个宫女,远远的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神情出了震惊,还有苍凉。 终于,皇家还是走到了相残的这一幕。 “都住手!”来的人都站的有些远,只有太皇太后走过来,丝毫不避讳脚下还有尸首和血迹,素来端庄的仪态有些狼狈,脸上更是苍白。 可是她的话没有人理会,该打的还是在继续打,死亡还在继续。 当然倒下的都是即墨庸的人,他看着走过来的太皇太后,诡异的笑了一声。 太皇太后站在他的两米处停下,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颤声道,“庸儿啊,你,你……” “我什么?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指了一下身后,那些正在厮杀的人,仰天一笑,“哈哈哈,我来逼宫了,来抢属于我的位子了,来拿回我的一切了,哈哈哈,是不是终于如你所愿?” 闻言,太皇太后身子晃了晃,“庸儿……” 她不敢置信的又喃喃了一声,即墨庸忽然喊了一声,“都住手!” 这一声落下,那些打的疯魔的人才收起了兵器,此刻,剩下的人已经不足一千! 地上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还有被两只兽咬伤被抓的,凌乱凄惨不堪。 两兽飞回即墨殇的怀里,傲娇的要着奖励,即墨殇含笑抚摸了一下它们的毛发,两只就老实的趴下,看起热闹来。 即墨庸又狂笑起来,笑声绝望而凄厉,等到停下,他才看向太皇太后,“看到这一切,你是不是很失望?我没有做到,没有做到你想要的……” 太皇太后摇摇头,“庸儿啊,你为什么要走这一步,为什么?” 闻言,即墨庸悲愤的吼道,“为什么?你竟然问我为什么?从小你便跟我说,这个皇位应该是我的,原本该是我的,你说我为什么不想拿回来?” “那也不能你来要啊,你还有你父王……”她痛苦的闭了一下眼。 “我父王?哈哈哈,你觉得他得了皇位还会传给我吗?哈哈哈,不会了,不会了……” “为什么不会?你是他唯一的儿子……” 闻言,即墨殇忽然快意的插了一句,“太皇太后难道现在还不知你疼爱的好孙子其实不是你的孙子?” 说出这句,看到她一下子惨白的脸,他觉得那些年受到的伤害都平衡了些。 太皇太后恶狠狠的看向他,“你胡说,你一个天煞孤星说的话,哀家一个字也不信,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对不对?哀家就知道,只要和你扯上关系就没有好下场,你就是个祸害,当年哀家就不该让你生下来……” 她每说一句,即墨殇就笑的更灿烂一分,只是身上的寒气也增加一分。 “住口!” 他身后忽然响起一声低吼,他猛然回头,就见某只怒气冲冲的走出来,身后的玖岚拦也拦不住,一脸的急切。 他把怀里的两只一下子扔开,起身迎了过去,“小丫头,你出来干什么,外面太脏,回去……” 某只打开他伸过来的手,气咻咻的道,“出来干什么?难道让那个没人性的老妖婆继续辱骂你?你是不是傻啊,都不知道还嘴的吗?” 她骂着他,他却是暖暖的笑了,这般被她维护心疼的感觉真好! 她是为了他才忍着恶心冲出来的吧? 某只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再一把彪悍的把他推开,气势汹汹的直面太皇太后,周围的那些血腥她也看不到,眼底只有愤愤不平,“尼玛的,姐真的是忍你很久了,本来看着你年纪大了,不想与你一般见识,谁知道你特么的变本加厉,不知悔改!” 闻言,太皇太后都气的都哆嗦,“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以下犯上……” 某只冷笑一声,“犯上?你也得配啊,你说你都干了些什么事?” 话音一落,她先是指了一下即墨殇,又再次指着她,“他是天煞孤星?嗯?这个名号是谁起的?那些祸事都是谁发动的?你别说不知道,姐清楚着呢,这里站的每一个人也都清楚,你当年嫉妒他母妃得宠,一直想下毒手害她,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最后临产的时候才买通了人,导致他母妃血崩难产而死,你还想再掐死他?你怎么就不怕天打雷劈?宫里一个个的皇子出事,是他干的吗?是你和你那个变态的儿子好不好?别以为姐没证据,告诉你,这些年姐收集的证据能把你搞得死!不过是为了皇家的颜面一直忍而不发,尼玛的终于你还是要作死啊……” “你,你……”太皇太后气的说不出话来。 某只骂的很爽,心里的那口郁结之气散了点去,她喘着气,骂的有点累。 其他的人都听的有点傻,皇后娘娘这般彪悍泼辣的骂街真的好么? 只有即墨殇含笑看着她,眸底是温柔深情,仿佛在凝视一件无价的珍宝! 某只喘了几口气,歇过来,又再次道,“以后谁再敢说摄政王是天煞孤星,姐就诛了他的九族,你也不例外!” “墨宝!”太皇太后终于能发声,这时也褪去了那和善慈爱的脸,杀气腾腾的道,“你说的这些可是要负责的,你的证据呢,在哪里?拿不出就是污蔑,哀家才是要诛你的九族!” “证据在这里!”忽然远处有骏马奔过来,马上是穿着明黄龙袍的即墨萌,他身后还跟随着一众人,兰漓,楚玉,秦浩然,墨倾城,再后面是一辆疾驰的马车,更远处是禁卫军,领头的人是薛左振。 众人闻言,都看过去,纷纷行礼拜见,“参见皇上!” 玖岚悄悄的扯扯某只的袖子,让她离得即墨殇远一点,皇上来了啊! 某只倒是不想到这层避嫌,她只是骂的正爽,好想再继续撕逼,可是人家一来,只怕是没机会了。 果然,下一秒,即墨萌从马上飞身而起,落在她的身边,有些急切的把她拥到自己身边,“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不让你出宫半步,你就是不听……” “咳咳咳,那个,我有点闷的慌,我……” “还敢乱说,你可知朕有多担心,你就算不为朕想,也该想想肚子里孩子……”他絮絮叨叨的还在教训她,周围那些跪拜的人都有点傻。 即墨殇要笑不笑的开口,“皇上,还是先处理正事吧。” 那些秀恩爱什么的等到你们关起门来再做,他不想看行不? 闻言,即墨萌这才算是放过她,淡淡的看了即墨殇一眼,“皇叔辛苦了。” 即墨殇妖娆的坐回椅子上,“本王很乐意,不辛苦。” 即墨萌轻哼一声,不辛苦你坐下干什么?朕还站着呢…… 那边,疾驰过来的马车已经停下,车子打开,等到上面的人被人抬出来,众人又是一震。 太皇太后看过去,痛心疾首的喊了一声,“宏儿,你这是怎么了?” 就见即墨宏躺在一张担架上,四肢的血脉像是断了,被简单的包扎着,旁边姚丽华的眼睛被蒙着,血迹斑斑,令人看着不寒而栗。 “母后,母后……”即墨宏声音嘶哑,悲愤的道,“那个畜生,他不是您的孙子,不是啊,啊啊啊……” 这么多年,他也是被蒙在鼓里,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恨不得自己杀死自己! “什么?”太皇太后这一次晃倒在地上,失神的喃喃自语,“怎么可能,哀家看大的孩子,捧在手心里的孩子怎么能不是亲孙子,怎么能……” 即墨宏还在悲愤的嘶吼,“真的不是,不是,那是个畜生啊,我被他废去了武功,断了全身的筋脉,王妃被她挖去了眼,若不是皇上赶去,我们还不知道要怎么被他折磨,啊啊啊……” 听到这些话,众人都觉得遍体生寒,这是父母啊,就算不是亲生的,可是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他怎么就下的了手去? 某只也是身子颤了一下,即墨萌把她拥的更紧了几分。 太皇太后猛地看向即墨庸,厉声道,“那你到底是谁?我的亲孙子到底去哪儿了?” 即墨庸惨笑两声,“你的亲孙子早就死了,一生下来就死了。” 闻言,姚丽华呜呜的哭着,却像是说不出话来,手用力的抠着马车的木头。 “不可能!”太皇太后被打击的更加面色如纸。 “哈哈哈,不信你可以问她!”即墨殇带着恨意的一指姚丽华,“她生的孩子,她最清楚,哈哈哈,不过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永远也说不出来了,当年她明明知道自己的孩子被换了,却选择隐瞒不说,那现在也就不用说了,留着舌头也没有用处,我就替你割了,还有你那双眼,哈哈哈,竟然不看好自己的孩子,要来何用?” 姚丽华悲痛的想要张口,然而拼尽全力,喊出来的也只是破碎的嘶吼,如野兽一般。 “畜生,畜生啊……”即墨宏又悲痛的骂道。 即墨庸又指向他,“我是畜生?哈哈哈,那你是什么?你亲手杀了那么多兄弟,你手上沾满了他们的血,你又是什么?” “啊啊啊……”即墨宏闭上了眼,都是报应啊!一切都是报应! “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太皇太后还在执着的问着,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 “我是谁?哈哈哈,我是谁?我也想知道我是谁?皇家的血脉不是,姚家也不承认,我到底是谁?” 他疯狂的质问着,眼睛血红,令人不敢直视。 即墨殇不耐的开口,“皇上,他已经疯了,赶紧把他拿下,本王累了,还想回去歇着呢。” 即墨萌点点头,“即墨庸意图谋反,给朕拿下!” 众人领命,齐齐涌上去,即墨庸忽然一把抓起地上的太皇太后,手里的剑紧紧的抵着她的脖子,“谁敢过来?都退下,退下,不然我就要了她的命!” 剑抵的毫不留情,太皇太后的脖子上瞬间就血迹弥散开。 她绝望的闭了一下眼,抿唇不语。 即墨庸紧紧抓着她,一边吼,一边往后退,所有的人都给他让开了路。 即墨萌冷眼看着,没有出声。 他越退越远,墨水小声的提醒了一下,“皇上,要不属下?” 即墨萌摇了一下头,墨水垂首不再说话,某只撇撇罪,就知道这老太太哪怕坏透了,他也不舍得真让她死了。 远处,被威胁住的太皇太后忽然睁开了眸子,深深的看了即墨萌一眼,那眼神里含着愧疚、懊悔还有悲伤,却还是没有说什么。 即墨庸依旧疯狂的嘶吼,“都让开,让开,给本王准备马!” 薛左振看了即墨萌一眼,即墨萌点头,薛左振把自己胯下的马让了出来,等马儿跑过去时,太皇太后忽然道,“庸儿,你是不是很恨哀家?” 闻言,即墨庸复杂的一愣,片刻咬牙道,“是!我有今天,都是你灌输的那些思想,都是你!” 太皇太后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忽然一笑,“好,好,既然你恨哀家,那么哀家今日死在你剑下也算是让你报仇了,只是……”她语气一顿,忽然不顾抵在脖子上的刀子,猛力一转,就见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狠狠的刺进了他的胸口,“只是,你也只能死在哀家的手里,因为哀家终究疼你一场,不舍得别人来杀你!” 话落,即墨庸都瞪大着眼,不敢置信的慢慢低头,他的胸口上准确无误的插着一把匕首,锋利无比,是他当初送给她的,“你,你……” 他嘴里咕咕的冒出血来,到死都不愿相信,会死在自己最恨的人手里。 太皇太后抓着他的手,毫不犹豫的又用剑划破自己脖子,倒地之时,她喃喃了一声,“对不起……” 只是不知道这三个字是对谁的! 那也已经不重要! 看着这一幕,即墨宏又悲痛的嘶吼一声,忽然吐了一口血,昏死过去! 某只握住了即墨萌的手,他的手冰凉一片。 即墨萌也用力握住她的,微微颤着,半响,他平静的道,“都清理干净吧!” “是!” 这一日的宫变,最后记入史册时,已经修改的不见那日的杀戮血腥,只是说即墨庸意图谋反,最后失败,自杀身亡,打斗中,失手刺死了太皇太后。 那几千人的血流成河,被抹去了。 历史承载不起太多的沉重,百姓更不愿听到这般不寒而栗的血腥。 太皇太后过世,大丧,一直持续了七日! 七日后,永和宫的门前早已恢复了原样,没有尸首,没有一点的血迹,周围的树木依旧郁郁葱葱。 只是空气中似乎还飘荡着血腥气。 宫里的人都对那日的事闭口不言! 某只也不再去想,一心养胎,肚子一点点的看着大了起来,即墨萌的脸上也再次有了笑意,经常趴在她的肚子上,感受那小手打在他脸上的激动。 七月,长公主府小郡王大婚,娶丞相府之女秦榛悦为郡王妃。 八月,丞相府秦浩然大婚,娶长公主府楚玄郡主为妻! 九月,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都被封王,搬去自己的王府居住,皇上特恩赐太后,梅太妃,丽太妃跟随一起出宫! 同月,东旭的皇上驾崩,四皇子即墨无渊即位,即位后,便发来文书,愿与即墨联姻,结为百年之好,从此和平相处。 即墨萌当即同意,并在早朝上宣告了东旭的六公主与二皇子的婚事,宣黄道吉日举行,普天同乐。 十月,无双公主传出喜讯,摆了几桌酒席,请熟悉的人过府庆贺! 一个个的好消息,终于冲散了些阴云。 进了十一月,天冷的忽然紧迫起来,一日日的北风刮着,刀子似的割人,路上几乎看不到外出的行人,家家户户储备过冬。 宫里也开始忙活,后宫现在基本上都空了,某只不得已自己要打点起来,好在有徐嬷嬷和玖岚帮衬着,她才不至于太操心。 永和宫里,炭火早已升起来,温暖如春。 某只在殿里来回的走着,不时抚摸着高高隆起来肚子,眼神温柔。 玖岚在边上看得只揪心,“小姐,您坐着歇会儿呗,属下看着害怕……” 小姐的肚子实在是大的不像话,后来御医诊断,怀的是两个,众人都大喜,可是大喜之后,就是更为深切的担忧紧张起来,女人生孩子就是从死里走一遭啊,更何况还是一下子生两个。 某只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害怕什么啊,离着生还早着呢。” “可是您这肚子跟快临盆的差不多了……” “能不大吗,里面可是装了两只小包子。”某只叹口气,两只也好,一男一女,女包子给兰漓,男包子继承大统。 “所以啊,您就更该所小心才是,您却一刻也不消停,天天这么走来走去的……” “小玖,就是为了将来好生产,姐才不消停的走来走去好不?哎吆,你不懂啦,活动的越大,将来宫口开的才越快……” “属下是不懂,属下见其他的女子怀了身子,都是安分守己的……” “嗯?姐难道还不安分守己?”说到这个,某只的神情就悲愤起来,“尼玛的,楚玉大婚姐没去,楚玄嫁人姐也没去,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乔迁姐也没有去,还不够安分?” 闻言,玖岚就小声的咕哝了一句,“少爷和无双公主在府里摆宴席,您不是去了嘛……” “尼玛的,那还不是姐极力撺掇,他们才摆的酒席?” “咳咳咳,依着规矩,这刚怀上身子确实不需要摆酒席庆祝的,都是等到生了之后……” “尼玛的要是不摆酒席,姐连宫门都出不去一步了,简直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等生猴子啊……” “噗,小姐,哪有那么严重,外面发生什么事,属下不是都每日给您汇报吗,贤王府的啦,统领府府的啊,还有定安侯府的八卦,属下不是都跟你说了?” 说到这个,某只在软榻上坐了下来,端起熬好的药膳慢慢的喝着,“来来,咱们再继续深挖一下。” 玖岚翻了个白眼,“小姐,您不是都挖的很干净了,属下把知道的都跟您说了啊。” 某只拍了一下桌子,“尼玛的当姐愿意啊,这不是实在无聊,外面又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姐就指着这几样八卦活着呢。” 玖岚无语的道,“小姐,您可以准备一下小皇子的东西啊……” 某只开始磨牙,“小玖,你这是在提醒姐不会女红吗?” “咳咳,属下绝无此意。”好吧,小姐的女红在给皇上做了无数条亵裤后,还是没有丝毫的长进,终于放弃了,最高兴的莫过于皇上吧? “哼,那还不快说。” 于是,玖岚就再一次的说起那些老掉牙的八卦,什么贤王府自从出了那件事后,就冷清的没了动静啊,那个小郡主也低调的被抬去做续弦了,还有统领府的薛倩倩,听说还没有过门就有了身孕,狠着心喝了堕胎的药,谁知道引发大出血,要了半条命去,还有定安侯府,准备的大张旗鼓的婚事却在到了跟前出了变故,新娘子不见了,去向不知。 定安侯府大为光火,还特意跑去大皇子府,质问姚仙儿,姚仙儿现在早已是大皇子妃了,见了梁尚,只是冷淡的说了一句,“本妃早已不是姚家的人,姚家的一切都不知。” 梁尚再懊恼也是无济于事,他也不敢真的跑到逍遥谷去找事,只好吃了这个亏,从此后又开始留恋花丛,放浪形骸的过日子。 某只听的次数多了,也是有些提不起精神来,渐渐的就想睡,不过迷糊的时候,忽然又想到一件,“对了,兰月和皇子的事有眉目了吗?” 闻言,玖岚就嘴角一抽,“好像是没有。” “纳尼,姐不是给他出了主意了?” 玖岚嘴角抽的更厉害了,“小姐,您那一招死缠烂打真的好么?” “怎么不好?烈女怕狼缠懂不?缠的狠了,到最后都会点头的……”话语一顿,某只冲着她忽然暧昧的一笑,精神都再次亢奋了,“小玖不是该最有体会?” 闻言,玖岚的脸顿时红了,“小姐,属下才没有……” “呵呵呵,还说没有?当姐眼瞎呢,你跟花若风那天在小花园里拉拉扯扯的在干什么?” “小姐……”玖岚的头垂到了胸前。 某只就感慨了一声,“看来姐又要操办婚事了。” “小姐……” “嘿嘿,行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难为情的,不过你们先暂时忍忍哈,姐现在身子不方便,等到姐生了出了月子,有了精力一定给你们办的风风光光的,尼玛的那时候姐可就解放了,谁要是再拦着姐,姐就跟他拼了!” “……” “对了,墨水的呢?” “……墨水最近倒是去将军府很勤快。” “艾玛,那就是有戏啊,看来我得和那只妖孽商量一下,把青梅给要过来算了,省得墨水天天跑出去约会。” “……” “那小鱼儿和花无缺呢?”说到这个,某只的眼神更加的邪恶。 玖岚却似难以忍受一般的抖了抖,“小姐,您为什么一定要那么坚信他们之间有……奸情?” 某只白了她一眼,“姐早就闻到味了好么?”语气一顿,又颇为遗憾的道,“只是到现在都没抓到现行,唉,什么时候可以看个现场版啊?” “小姐……”玖岚面色一黑,挤眉弄眼的暗示着。 可某只没懂,依然猖狂的刷着下限,“叫什么叫啊,尼玛的,姐是腐女,最萌基情了好不?” 闻言,窗户外的人忽然就笑开了,“小丫头,什么是基情啊?” 某只倏然回头,就见某风华绝代的妖孽正对着她笑得人神共愤。 她嘴角一抽,膈应他道,“基情就是你和一只美男亲亲我我。” 果然,即墨殇僵了一下,片刻,忽然从窗子里飞身进来,落在她旁边,“小丫头,本王只想和你亲亲我我……” 说着他就去抓她的手。 某只一边躲,一边哎吆,“肚子里你侄子抗议啦……” 玖岚凌乱着,退了出去,每次小姐都用这招,她都开始同情摄政王了。 即墨殇纵容的一叹,抓她的大手就落在了她的肚子上,“若这是我儿子该有多好?” 某只就呵呵的干笑,“你怎么来了?有事?” 即墨殇看着她,点点头,笑着道,“嗯,有事,还是好事,圣诞老人要来给你送礼了。” 闻言,某只却是心里跳了一下,“什么意思?” “就是想问你,还有什么想做的,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还有什么惦记的,都跟本王说,本王统统满足你,开不开心?是不是比圣诞老人还要体贴?”他越快的眨眨眸子。 某只却是噌的站起来,面色发白,“即墨殇,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即墨殇拉着她的手坐下,叹息一声,“没什么意思,不是要走了嘛,想在最后对你再好一点。” 某只的眼眶一下子就酸了,狠狠的撇开脸,“不用!” “小丫头!” “姐说了不用!” “小丫头,你不用,本王也是要走的,难不成让本王等着看你一个接一的个的给我生小侄子?” “即墨殇……” “不要说对不起,本王不想听,你若真的心疼本王,就把你想做、想要的都告诉我好不好?” 某只眼里流着泪,却是笑着点头,“好,不管姐说什么,你都要帮我实现。” “好!”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宫里宫外都再次热闹起来。 先是,青梅被调到了永和宫当差,还是墨水的手下,两个人一起同进同出,到处都是春意盎然。 再来,便是春色满园的姑娘们,即墨殇给那几家当了大媒,娶了几位姑娘进门,按说姑娘们的身份是不够的,可是摄政王的这个媒人身份尊贵啊,金口一开,谁还敢有异议? 良辰吉日选定,那日,花楼的门前哭成了一片,让不明就里的老百姓们还不解,这又不是嫁给地痞无赖为妾,这不是一跃都成了名门夫人了,怎么还哭的这般悲痛? 他们不知道,还有一种痛哭是因为喜悦和感激! 某只怀着身子,没有参加,却是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丰厚的嫁妆,站在高高的宫楼上,看着远处十里红妆,吹吹打打! 最后,即墨殇还带着她偷偷的看了一处现场版的基情四溢,被看得当事人不知道,表演的很是兴奋,某只也看的兴奋,差点喷出狼光来。 当然,即墨殇还是吃醋的,并没有让她看得太仔细,别的男人的身子怎么能让她看见?听个声音就行了…… 就是如此,即墨萌知道后,也黑脸了半天,直到某只举手发誓,再也不去偷看了,这才饶了她。 热闹过后,天更冷了。 某只也不再轻易出去,待在殿里开始写写画画,一张张的纸摞成堆,玖岚看不懂她写的是什么,即墨萌看了只是一声叹息。 倒是即墨殇最近常常往宫里跑的勤快,恨不得赖在殿里不走,看着她写写画画的东西,兴致盎然。 当然,他每次来,也不是空手,据说摄政王府都要被他搬空了,说是给小侄子的见面礼。 某只都收下了,郑重的珍藏起来。 十一月的底的时候,即墨殇再来永和宫,某只却不再让他进寝殿了,说是里面开始为生产做准备,他一个大男人进去不吉利。 即墨殇笑着从善如流,没有异议。 两人照旧聊的愉快,什么玩笑也不忌,她还留下他用膳,即墨萌从早朝上匆匆回来,一脸吃醋的样子,某只就各种卖萌的哄,安抚了这个,那个又一脸似笑非笑的幽怨。 她就无奈的叹息,早知如此,就该把两人都收了。 即墨萌气恨的抱起她就进了寝殿惩罚,留下即墨殇在外面笑得失落哀怨。 十一月最后的那天晚上,天下起了大雪,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特别大。 纷纷扬扬的下了一晚上,第二日才小了些,地上厚厚的一层,整个世界都银装素裹,漂亮的像是个童话。 某只一晚上却都没有睡好。 早上,就让玖岚准备打点一切,她要坐车出去。 玖岚实在是不解,“小姐啊,这都什么天啊,您非要出去不可?” “不是跟你说了嘛,是那只妖孽的生日,他一定要去灵山下的丽水河上滑冰,他惦记着那年姐去没叫他呢。” “可是,您现在是什么身子,都是快要生的人了,怎么还能由着摄政王任性呢?” “这不是他生日吗,过生日的人最大,再说姐是早在之前就答应他了……” “可是小姐……” “别可是了,皇上也答应了,他也一起去,你就放心吧。” 这就是玖岚最不解的了,怎么皇上也跟着胡闹起来了? 可见某只一脸铁了心的样子,她也只能作罢,本想再劝劝皇上,谁知皇上沉默着,神情似也是坚决,她满腹的不解,都只能压下了。 准备好了马车,又给某只找出厚实的羽绒披风,一行人便出了宫,直奔丽水河。 同行的还有楚玉,秦浩然,墨倾城,兰漓,他们纷纷坐着马车跟随,只是这一次,他们身边都没有带着自己妹子,神情也是沉默,像是赴一场告别的宴会! 马车里,放着炭火盆子,某只却还是手脚冰冷。 即墨萌拥着她,低低的叹,“宝宝,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天荒地老,不离不弃。” 某只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哽咽道,“嗯。” 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这是他的选择,你该为他高兴。” “嗯,可是我们再也看不见他了……” “我们看不见他,可是他却能日日看见你了。” 某只不再说话,只是更加用力的搂住他。 车子到了丽水河,河面上早已结了冰,冰上落着一层雪,一尘不染,纯净耀眼。 远处的灵山上却还是郁郁葱葱的青翠,分外明显。 远远的传来低沉的钟声,击的人心一动。 即墨殇的车子早已停在了河岸边上,车子周围跟着青风,还有几十个金玉卫。 即墨萌先下来,又小心翼翼的扶着某只下了车,后面,所有的人也都从车里走下来,身上披着某只当年送的羽绒披风。 某只让玖岚给大家发鞋子,楚玉先嘻嘻哈哈的上来拿了一双去穿,其他人也都纷纷效仿。 最后,即墨殇才笑着走过来,某只拿出给他准备的一双,“给你的,第一次见吧?” 即墨殇笑着接过来,仔细的看了看,“这是小丫头想出来的?” 某只得意的点头,“当然,是不是特崇拜姐了?” 即墨殇伸出手,亲昵的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没有我的披风?” 某只嗔他一眼,“你今天可是寿星,怎么可能忘下你的?”话落,对着小玖喊了一声,“小玖,把姐准备的披风给摄政王拿过来。” “是!”玖岚很是为难,小姐就不怕皇上吃醋吗? 即墨萌的脸确实有点酸酸的,却还是忍着没说话。 披风拿过来,某只接过来,递给他,“呐,给你,红色的?是不是与你很般配?” 即墨殇低头看着,笑得风华绝代,“小丫头给本王亲自披上,本王会更喜欢。” 即墨萌闻言终于轻哼一声,“皇叔会不会太得寸进尺了?” 即墨殇眼眸里闪着得意,“谁叫本王今日是寿星,小丫头不是说,过生日的人最大?” “你……” 某只忙出面打圆场,“好啦,好啦,赶紧穿好,咱们去滑冰哈,可惜了,姐不能划了……” 她一边遗憾的说着,一边给他系上了红色的披风。 艳丽的红色,张扬夺目,又刺眼。 那几人早已下了冰面,正恣意的滑行着,跟随来的护卫围在四周,神情肃穆。 即墨殇见状,眼眸闪了闪,也穿上了鞋子,虽然是第一次穿,可依着他的聪慧,看上几眼,便是领悟了其中的奥秘,潇洒的飞到冰面上,很快便划的像模像样了。 岸上,即墨萌陪着某只,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片刻,即墨殇冲着即墨萌道,“皇上,不下来吗?” 即墨萌摇头,“我陪着宝宝,你们玩吧。” 即墨殇笑道,“那怎么行呢?皇上一起吧,小丫头一个人留在岸上也不会有危险的,你们俩站在那里,本王看着吃味。” 闻言,即墨萌还有些犹豫,某只就推了他一把,“去吧,我身边有玖岚呢。” 即墨萌又看了她一眼,转身换上了鞋子,也飞去了冰面上。 某只叹息一声,安静的看着。 玖岚站在一边,心里的诡异不解越来越强烈,怎么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悲伤呢? 又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那几人划的越来越投入,天上的雪却似乎开始大了,鹅毛一般纷纷落下。 某只抬眸,雪花落在脸上,很快成了水,她却分不清是不是眼睛里流出来的。 身后,有人悄无声息的走过来,是墨水,玖岚一愣,墨水的轻功什么时候这般好了? 谁知让她更彻底傻掉的还是他开口的语气,“小丫头,时间到了。” 某只不敢回头,“一路顺风!” “呵呵呵……”他低低的笑开,“这个告别词很新鲜,本王喜欢。” “……你要幸福。” “……嗯,小丫头也要幸福,这一世他给你,那一世本王给你。” “……我就不送你了。” “好,你去车上,不要看。” 某只转身,却低头,与他擦肩而过,他伸出手,触碰了一下她冰凉的指尖。 某只冷静的上了车坐下,忽然把脸埋在屈起的膝盖上,肩膀抖动着。 机械的跟着上来的玖岚看到这一幕,似乎有什么明白了,面色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而外面,正在滑行的即墨殇见状,忽然停下了步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即墨萌。 即墨萌也停下看着他。 其他人也慢慢的围拢过来,神情冷肃。 即墨殇笑着开口,“皇上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即墨萌冷声道,“姚少主猜呢?” “呵呵呵……”姚冰凝笑得花枝乱颤,“不会是本少主刚刚伪装成了摄政王,你就知道了吧?” “恭喜你,答对了。” 姚冰凝又笑起来,“为什么?本少主的易容术天下无敌,绝对不会有人看破,你是怎么知道的?” 即墨萌冷笑一声,“假的就是假的,就算外表一模一样,可是心永远不会一样。” “好一个心不一样!”他忽然抬手抹了一下脸,属于他本来的面目露了出来,并不比之前即墨殇的妖孽容颜逊色。“看来本少主还是小看了你们!” “你小看的远不止这一样!” “你是想说,你们早就猜到本少主会用这一招,所以将计就计,让摄政王故意中了我的招,是也不是?” 闻言,扮作墨水的即墨殇也显出真面目来,飞身飘过去,“没错,不然本王会那么傻的让你算计了?” “呵呵呵,摄政王还真是好本事,中了本少主的药竟然都能安然无恙。” 即墨殇笑得很得意,“你难道忘了本王养了一只灵兽,本王喝过它的血,百毒不侵。” 姚冰凝闻言,恍然了一下,“原来如此,本少主倒是漏算了它了。” “你漏算的何止它?” “呵呵呵……还有谁?小丫头?” “小丫头不是你能叫的。” “呵呵呵……可是本少主喊了很多天,还与她一起聊天,吃饭,一起百无禁忌的玩。” 即墨殇面色一黑,“那是因为你变作本王的样子,不然小丫头会理会你?” “那又如何?总之本少主从宝宝那里也得了不少的温存,早知如此,当时应该变作皇上的,说不定还能一起睡……” “住口!”即墨萌冷声打断,哪怕是听他假设,他也受不了。 姚冰凝又快意的笑起来,“怎么?皇上受不了了?呵呵呵,下次本少主一定要试试……” “你不会再有下次了!” “呵呵……难不成,你们还想诛杀了本少主?” “你当真以为你自己天下无敌?” “没错!就算你们合力也无可奈何,不然本少主又岂会这般安心的来赴约?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知道什么?” “呵呵,宝宝啊,还是演技差了点,不对,之前都是很好的,可是今天还是没做到啊,她表现的太安静了,还有些哀伤,这是在为本少主难过?因为她给我下了毒,呵呵呵……”他的笑声里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受伤。 即墨殇冷笑一声,“你真是自作多情了!” 她的哀伤是为自己! “呵呵呵,是不是自作多情,本少主以后会亲口问她。” “你不会有那个机会了。” “本少主说了,你们联手也不会是我的对手,就算在鞋子和披风上下了毒也没有用,本王恰好也是百毒不侵的身子,哈哈哈……”他为了练习那些武功,从小就是吃毒药长大的。 这话一出,众人倒是也没有太大的意外,反正姚家人就是一群变态,是什么丧心病狂的体质都不稀奇。 “就算如此,朕今日也定要让你葬身在此!” “呵呵呵,你们一起上!” 楚玉见他这般嚣张,忍不住就想出手,即墨萌却阻止,“你们都上去,护着宝宝,这里有朕和皇叔就够了!” “皇上……” “这是圣旨!” 闻言,其他人都无奈的飞身离开。 瞬间,冰面上只剩下三个人了。 一个是红色的披风,一个是明黄色的披风,即墨殇披着墨色的披风。 三人静静的站在那里,雪越下越大。 渐渐的,安静的披风忽然开始飞起,周围的雪花也开始疯狂的舞动起来,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把三人卷进其中。 外面的人都震撼的看着这一幕,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某只猛地挑开帘子,“这是什么?” 兰漓就立在车的一边,闻言,安抚的劝道,“宝宝不要慌,绝世高手过招都是这般!气息太强大,寻常人是看不清楚的。” “那,那谁更厉害?” 兰漓肯定的点头,“皇上和摄政王更厉害。” “真的?”某只却是不太信。 兰漓笑着道,“宝宝,你不信我了?” “不是,漓哥哥,我只是……” “我懂,你只是不安心,可是你想想看,皇上和摄政王既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自然就是有完全的把握,否则他们怎么会还拉着你一起来冒险?” 闻言,某只心里稍安了些。 兰漓又笑着道,“你啊,就是关心则乱,你忘了,还有那两只小东西了?” 某只松了一口气,“谢谢漓哥哥。” “跟我说什么谢。”兰漓微微一叹,视线落在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温柔而期待,“我才是要谢你,谢谢你给我这么珍贵的宝贝。” 某只抚了一下肚子,“能有漓哥哥这么好的干爹,是她的福气,嘻嘻,是个很调皮的丫头,以后漓哥哥有的头疼了。” 兰漓也笑,“调皮的好,像宝宝一样……” 某只一时沉默不语。 兰漓也转过身子,继续看冰面上的打斗。 卷起的漩涡越来越大,有种直冲云霄的错觉。 某只的呼吸一紧,难道要到时候了? 果然,下一秒,就见两道闪电,一白一黄从远处飞过来,冲进了漩涡里,消失不见。 漩涡里转动的更加猛烈了,让人心揪的紧紧的,在要到了巅峰承受不住时,忽然一下子从中间炸开。 最先飞出来的是即墨萌,明黄色的披风上沾着几滴血迹,身子却还站的笔直,复杂的望着那两个人。 那两人的情况比他要糟糕一些,却是都笑着,一个比一个灿烂。 姚冰凝看着即墨殇,“原来你练习的是冰魄掌,哈哈哈,一辈子不能近女色,难怪被别人捷足先登,晚了一步,哈哈哈。” 即墨殇笑得妖娆,“你还能笑得出来?难道你不知道本王的冰魄掌对付你正好?” “哈哈哈,是,冰魄掌最后的一招,冰封万里,可诛杀所有的生灵,可是那一招使出来,你也得死!” “本王就是打算与你同归于尽了,难道你不知?” “哈哈哈,就算如此,本少主也不会被你冰封万里伤了,难道你不知道本少主练习的是什么功?” “知道,恶灵功,不惧世间所有的武功心法,可是你别忘了,本王身边这两只小兽,你说你还能躲得了吗?” 闻言,姚冰凝总算是变了一下脸,“你舍得与本少主同归于尽?” “有什么舍不得?” 姚冰凝一指某只,“那她呢?你也舍得?” 即墨殇到底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就是因为舍不得,本王才要与你同归于尽。” 话音一转,他决绝的转过脸来,“只是本王去的是天堂,而你则是下地狱!” “你……”姚冰凝还来不及再问,忽然面色大变。 就见那两只灵兽忽然咬破了自己的爪子,血咕咕的流出,灵兽的血何其珍贵,此刻却像是不要钱一样的落在即墨殇的身上,墨色的披风,落上再多的血,也看不出来。 却让所有人都觉得刺眼。 即墨殇忽然展开了手臂,像是飞蛾扑火一般,毫不犹豫的对着不敢置信的姚冰凝扑过去。 众人忽然闭眼。 某只更是心如刀绞,即墨萌起身飞了过来,遮住她的眼。 下一刻,就觉得天崩地裂! 一声凄厉的喊,“不……” 还有一声带着微笑的告别,“小丫头,等着我!” 也许是天荒地老,也许只是一瞬间,一切都安静了。 远处传来沉重的一声“阿弥陀佛!”,躺在地上的两只灵兽虚弱的飞起,落在了赶来的觉能大师怀里,慢慢的闭上了眸子,像是睡着了。 “一切皆有缘法,缘起缘落,都归去吧。” “是!” 而青风和所有的金玉卫却都跪在地上,满目沉痛,久久不起。 冰面上,什么都没有了,连一滴血迹都不见,鹅毛般的雪飘下来,圣洁一片。 这场雪下了三天才终止! 三天后,即墨萌在早朝上宣布,摄政王在灵山剃度,终生不再下山! 众人皆震撼,却没有人敢质疑。 接下来,即墨萌又钦点墨倾城为帅,以姚家有谋反之心为由,大举进攻逍遥谷,举兵十万,苦战十天,彻底铲除了姚家剩下的一干人等。 那些肮脏的毒花毒草,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从此再无姚家。 逍遥谷变成了游玩的圣地,京城人无不拍手称快。 这个年过的天下安乐太平,再无忧患! 宫里也很热闹,因为皇后娘娘马上就要生了,到处都是喜气洋洋,院子里是皇上亲手做的一些玩具,充满了浓浓的爱心,也让所有人看到了新生命带来的希望。 正月十五好日子,皇后娘娘顺利生下了一双龙凤胎,举国欢庆。 小皇子先出生,据说生的龙章凤姿,与当今皇上一模一样,生出来连声啼哭都没有,神情十分高冷严肃,俨然已经是帝王风范。 众臣都看得大喜,即墨萌当即下了圣旨,立皇长子为太子,赐名即墨时,有人不解,为何会取这样的一个名字,可是有什么深刻的含义?即墨萌也不多做解释,却有人暗暗的叹息,听闻当年的摄政王小名便是换做阿时。 而小公主就活泼了,活泼到令人不知所措,似乎把高冷小皇子的那些闹腾都转移给了她,四个宫女嬷嬷都看不过来,据说某只头疼不已,嫌弃的很,于是,等到出了月子,就给兰漓送去了,名字是兰漓取得,随了他的姓,单字一个念! 兰念小公主一到了兰漓的手里,就变得无比的乖巧,让人瞠目,从此后开启了霸占干爹的模式,让敬平侯侯爷和夫人又是欢喜又是愁。 欢喜的是自从有了这个孙女,自家儿子那脸上的笑是越来越多,他们看着欣慰,还有什么比自己儿子开心更重要的? 愁的却是,儿子似乎打定了主意不娶,他们还想再要一个孙子啊。 还是长到三岁多的兰念小公主会宽慰人,“爷爷,奶奶,妈咪的肚子里又有货了,让妈咪再送一个小弟弟给你们当孙子不就皆大欢喜了?” 众人失笑。 某只却正在宫里恨恨的骂,“尼玛的,说好的陪姐去快意江湖潇洒呢?说好的让姐去花楼看戏唱曲呢?为毛姐又怀上了?啊啊啊,姐刚刚伺候的这小祖宗独立啊,为毛又一轮折磨开始了?” 即墨萌在边上宠溺的哄着,“宝宝,我们生完这一胎好不好?阿时还小了点,虽然当了太子,可是总不能让他三岁就即位登基吧?” 某只闻言,更郁闷了,“怎么不能?他那是三岁吗?他那智商姐都不是对手了好么?” 每次说到这个,某只都是一把辛酸泪啊。 三岁的小包子,她就没有办法了,说出去简直有辱她的威名! 可其他的人却都是一脸的激动欢喜,有这样的天才神童不是该高兴,只有某只当娘的天天苦大仇深一般,令人费解。 “这个嘛,朕和阿时商量一下哈。”某个渐渐沦为妻管严的皇上看向坐在龙椅上的某小包子。 还未开口,某只小包子就一脸酷酷的拒绝,“想都不要想!” 永和宫里的众人也是在心里鄙夷,有这么狠心的爹娘吗,小太子才多大,就要开始奴役了,呜呜…… 即墨萌轻咳一声,“那个,其实当皇上还是很好的。” “既然很好,父皇为何不当?” “呵呵,父皇这不是要陪你母后去快意江湖吗?” 某小包子酷酷的撇过来一眼,“父皇,男子为天,女子为地!” 言外之意,您太惯着她了,简直无法无天了,一国的皇后娘娘去闯荡江湖,说出去成何体统? 众人都觉得言之有理,可算是说出他们的心声了。 即墨萌眸子闪了闪,“这个嘛,阿时说的倒是也对……唔……” 某只暗暗扭了他一把,即墨萌顿时幽怨的不说话了。 某小包子看着母后又欺负父皇,摇摇头,叹息一声,司空见惯的戏码,他也是不再试图劝了。 某只见了他那小模样就咬牙,忽然得意的笑了一声,“阿时小可爱……” “恶……”某小包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某只发出这么恐怖的一声。 “嘿嘿,以为妈咪我真的拿你没办法了是不是?” 某小包子看着她笑得那么奸诈,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见她从怀里慢慢的掏出一样东西,在他面前抖了抖。 “这是什么?” “嘿嘿,猜猜看。” “……” “不猜?嘿嘿,不猜也没关系,妈咪告诉你答案哈……” 某只原本在龙椅上坐的稳稳当当的小包子忽然急切起身,就要离开,“儿臣还要跟着韩太儒去上课,儿臣先告退……” 某只在他身后嚣张的喊,“跑也没有用,妈咪会昭告所有的人喔,哈哈哈,这是你的尿布,包裹你小鸡……” “母后!”某高冷的小包子终于破功的低吼,掩盖住了某只猥琐的最后几个字。 “嘿嘿,如何?要不要即位?” “……等到你生下弟弟妹妹!”某小包子咬牙妥协。 即墨萌也附和了一句,“对啊,宝宝,正好趁这机会,朕再教导阿时一年,也免得……”被那些大臣们说咱们欺负孩童啊! 闻言,某只想了想,“好吧,就再给你一年的时间,别说妈咪欺负你哈,你身边有辣么多叔叔帮忙呢,大皇叔,二皇叔,三皇叔,还有楚叔叔,兰叔叔,秦叔叔,还有你墨舅舅,都是文武双全,你完全可以压榨她们啊。”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某只小包子更悲愤莫名的看了即墨萌一眼,自从父皇成了妻管严,京城就刮起一阵风来,那几个叔叔都怕起老婆来,一个个的夫纲不振,就知道围着老婆孩子转,和父皇有一拼了,还能有多少指望? 某只看他的表情,就又猥琐的笑着抖抖那块布,某小包子只好低头,“是,儿臣知道了。” “嗯,既然知道了,那这个可爱的尿布就送给阿时当纪念吧。” 某小包子一拿过来,就双掌合一,那块布顿时成了灰烬,随风吹走了。 见状,某只瞪大了眼,“尼玛的,又在老娘面前秀武功是不是?” 某小包子高冷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没了威胁之物的感觉就是好! 谁知,他走了没几步,身后某只的声音再次响起,“臭小子,别跟你父皇学那个神功,会练成色魔的。” “噗……”小包子脚步踉跄了一下。 众人也都脸抽抽了,即墨萌面色一黑,他那不是色魔,说过多少遍了,那是对她的宠爱! 某只等到某只小包子要迈出门口时,忽然又无比坏心的喊道,“阿时小可爱,你是不是以为烧了那一块,妈咪以后就拿捏不住你了?” 某小包子的脚步顿住,惊愕回头,果然,就见某只又笑着从怀里拿出两条来,正在迎风招展,“嘿嘿,妈咪这里还多的是喔,而且除了尿布,你的小内内,小兜兜,妈咪都收藏了很多喔,喔,还有你的小脚印,小手印,你的胎毛,你的小……” “母后!” 众人,“……” 即墨萌抚额,只有某只得意的唱着“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歌声暖暖。 半响后,众人无限同情的看着某英明神武的小包子硬生生的被某只给打回到小屁孩的样子,别扭的投进了某只的怀抱,作小孩撒娇状。 某只终于圆满了,得意的抱起蹂躏着,即墨萌笑着走过来,温柔的把两人都圈到自己的怀里,刚刚好! ------题外话------ 终于写到这一天,说实话,木禾心里万般不舍,每次到结局,总有千言万语,却是惆怅不能言,因为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表达出来,就这样吧,让我们不说再见。 感谢你们的一路支持相随,爱你们不解释! 番外,木禾会先开妖孽的现代篇,因为结局多少有点伤感,所以番外会补偿他更多的幸福甜蜜,年前就不更了,年后初四开始吧。 另一本左暖右宠不会断更,喜欢的妹子可以去看看。 嘻嘻,最后,再对妹子们道声新年快乐,木禾提前给大家拜年啦,在群里的妹子时刻关注喔,进入过年倒计时,木禾也会开启红包福利喔,么么么 第一章 宝宝,本王来了 九州市人民医院,在九州市这个三线城市来说是最好的医院了,可若放在全国,根本就排不上号,每天来就诊的病人基本上都是本地的,不过人数倒是不少。 上午十一点,医院的大门前还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车子,人来人往的,脚步或急切或沉重。 负责看守大门的郭大爷对此早已司空见惯,这会儿正百无聊赖的跟刚应聘来的一个小伙子侃大山,谁知,聊着聊着,那小伙子忽然就张大了嘴,一双眼不敢置信的瞪起来,模样恐怖。 郭大爷吓了一跳,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见鬼了还是中邪了?” 他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某个方向。 郭大爷古怪的看过去,瞬间也呆在了原地,直到一辆辆豪华的车急速的开过来,前面还有警车开道,那一声声的警报响才拉回他的神智。 他揉揉眼,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可再次看去,豪车都已经开进了院子里,最拉风的那一辆太长,没地方停,就那么嚣张霸气的横在了入口上。 一众人都好奇的围观,警车上下来的人绷着脸紧张的疏散着,“别看了,都让让,让让……” 可大多数的人都还是不舍得离去,实在是眼前的豪车他们一辈子都没见过啊,那些世界品牌的标志简直能闪瞎了眼,坐在车里的人又会是什么耀眼牛掰的人物呢? 最拉风的那一辆车迟迟没有动静,直到医院里的院长和一干科主任接到通知诚惶诚恐的跑出来,身后还跟着担架等一众抢救设备,那扇车门才被身穿黑衣的保镖恭敬的打开。 保镖冲着一干如临大敌的医生招招手,担架神马的迅速抬过去,一切准备就绪,保镖才恭敬的开口,“爷,请下车吧。” 里面传出慵懒的一声,“嗯,到了?” 保镖恭敬的回到,“是的,爷。” 车里半响没有再出声,外面的众人都等的着急而不解,不是需要抢救吗,这么拖延合适吗? 终于,在院长走上来想好心提醒一下时,一条大长腿迈了出来,那腿长的逆天啊,瞬间夺走了众人的视线,然后是上身,然后是脸,然后……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这,这,这是哪里来的超级大帅哥,简直惊为天人啊! 众人痴迷的眼神像是取悦了他,他缓缓勾起了唇角,笑得颠倒众生、风华绝代。 人群里忍不住响起一阵阵的抽气声和惊叹声,还有一道受不住晕厥倒地的动静。 他都不予理会,天地万物似乎都不在他的眸底,他扬起头,望着远处大楼上那几个红题大字,九州市人民医院,唇角的笑意更加灿烂。 宝宝,本王来了! 众人被他的美绝人寰又放倒几个。 见状,保镖小声的提醒,“爷,您是不是先进去,病房都准备好了,外面人多有些乱……” 闻言,他这才收回视线,慵懒的“嗯”了一声,抬步往里走去,脚上的鞋子似乎有些不习惯,却不妨碍他留给众人一个华丽而妖娆的背影。 院长和一干科主任有些懵了,他们从上到下看了人家还几遍,愣是不知道伤在哪里,难道是内脏器官?可看面色走姿也不像啊…… 院长实在忍不住,于是问了跟在后面的一个保镖,“那个,请问你家少爷是哪里不舒服?” 那保镖冷冷的道,“贫血!” 院长像是听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一下子僵住了,而其他医生更觉得匪夷所思,贫血?堂堂季家二少爷会贫血?季家啊,那是真正的豪门,权势滔天、富可敌国,谁人不知道?站在云端俯瞰众生的二少爷会贫血? 这比听到地球将要爆炸还不可思议! 可是人家的保镖这般说,他们还能怎么办? 他们听了这位少爷要大驾光临到医院来的通知后,一个个的如临大敌,不止是如此,市里的一干领导也都惊动了,不过是怕影响不好,都克制着没来迎接而已。 可谁知,人家只是贫血,贫血啊,在家里补补就是了,还用的着驱车几百里从京城赶到这里? 他们这小庙哪里容得下这么大的一尊佛? 上至院长,下到医生,都被折腾的人仰马翻,却也不得不小心伺候着,谁让人家是季家的少爷呢? 只是他们没想到,后面还有更令他们觉得匪夷所思的。 一众黑衣保镖恭敬的簇拥着某人进了大厅,按下电梯,又恭敬的请了他进去,他那双好看的眸子似是很感兴趣,盯着电梯里那几行数字看了片刻,忽然出手按下一个。 保镖吓了一跳,“爷,您这是……” 少爷从来洁癖,根本就不屑触碰这些公用的东西,这是…… 某人懒懒的一笑,“本……爷无聊,随便玩玩。” 这样的解释,保镖们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想到少爷之前忽然非要坚持来这里看病的举动,又都觉得正常了,少爷也许是真的觉得最近生活无聊了吧…… 电梯往上,一直到了最顶层,也是医院里最好的尊享病房,布置讲究,宽敞舒适,一应东西都齐全,保健抢救措施更是准备妥当,医生护士二十四小时待命。 某人先一步进了病房,院长和一干医生跟在后面,虽说知道人家是贫血,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可还是不敢马虎,都集体跟来打算会诊,只是还没有张口,人家倒是先说了,“你们这里可是有一个叫陈浩楠的医生?” 吐出那个名字时,他显然有些不习惯,喊得很别扭,可眸子里却带着温柔的笑意。 闻言,院长一愣,好半响没有吱声。 他坐在沙发里,慵懒的依靠在后面,见他不做声,声线微微上扬,“怎么?难道没有?” 声音还是懒懒的,可却让听到的人倏然一惊,后背上冷汗都出来了。 院长下意识的摸了额头一下,“有,有,只是不知道您问陈医生是有什么事?” 他缓缓的笑了,“爷要她来,给爷看病。” 闻言,那院长更懵了,忍不住提醒道,“季少,陈医生是妇科医生啊!” 他却不管,“妇科医生怎么了?就不能给爷看病了?” “这……”这不合医生职业规矩啊,哪一个科的医生就看哪一科的病,术业有专攻嘛。 可显然人家不那么想,唇角的笑危险起来,“怎么?爷还请不动?” 闻言,院长忙惶恐的摇头,“当然不是,我,我这就去把陈医生给您请来,您请稍等一会儿!” “速度一点,爷不喜欢等太久!”话一落,他又摆摆手,“都出去吧,爷不喜欢人多热闹。” “好,好……” 一干人等就都从病房里退了出去,只剩下他贴身的两个保镖守在里面。 院长一出来,就直奔妇科诊室,他亲自去请人! 妇科诊室在门诊大楼的六层上,等他赶到那里时,已经十一点半,到了下班的时候,他急匆匆的跑过来,逮住人就问,“陈医生呢?在不在?” 在六楼值班的护士就纳闷,指着更衣室的门道,“陈医生正在里面换衣服。” 院长松了一口气,点点头,竟是差点急切的冲进去,好在有从里面走出来的女医生把他拦住了。 “韩院长,您这是怎么了?” 韩院长跑的一头汗,擦了擦,稳稳气息解释道,“没事,我找陈医生。” “喔,陈医生啊,她刚下了一台手术,正在里面冲澡呢。” “冲澡?”韩院长眉头一皱,“你能不能进去催催她,就说我找她有急事。” 那医生点点头,古怪的转身又走进去了。 更衣室的沐浴间里,热气袅袅,朦胧的映着一道修长的身影,比起一般的女子,她近一米七的个子算是比较高大的了,两条长腿若隐若现,这也是她最引以为傲的,匀称笔直,穿上贴身的裤子,走出去绝对收获一众羡慕嫉妒恨的眼光,可是再往上…… 她就悲催了! 尼玛的,不管怎么倒持,那里也是一马平川的像是飞机场,她恨不得都想冲进整容医院去添上点硅胶,奈何硅胶太贵,想了想还是算了。 这会儿,她正第一百零一次的恼恨自己不争气的某处,为了这事,多少来看妇科的病人都把她当男人看了,哪怕现在她头发留长了,也不信她,她那张英气勃勃的脸实在是太帅了。 啊啊啊……既然帅的人神共愤,为什么不干脆好人做到底,给她按上小兄弟呢? 噗,没有也就算了,小妹妹也不能给她个像样的,老天爷到底要闹哪样? 难道嫌弃她香烧的还不够? 外面忽然喊道,“浩楠,快洗好了吗?” 闻言,她反问,“怎么了?有事?” “我没事,是韩院长找你有事。” “韩院长?” “是啊,韩院长正在外面等着你呢,看样子很着急,让我进来催你一声,你麻利一点吧。” “好,好,这就出去!” 她的动作迅速起来,也不再为了不像样的某处唉声叹气了,飞快的擦干身子,穿上衣服,背上包就走了出去。 外面的韩院长一看到她,就急切的催促,“快,快,陈医生,跟我走!” “啊?去哪儿?” “去病房!” ------题外话------ 么么哒,番外开始更新啦,嘻嘻,妖孽的现代幸福之旅开启,不过木禾还有一本连载文,且还是每天万更,所以这本的番外不会很按时了,还有字数也不会很多,妹子们多体谅哈。 第一章 宝宝,本王来了 九州市人民医院,在九州市这个三线城市来说是最好的医院了,可若放在全国,根本就排不上号,每天来就诊的病人基本上都是本地的,不过人数倒是不少。 上午十一点,医院的大门前还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车子,人来人往的,脚步或急切或沉重。 负责看守大门的郭大爷对此早已司空见惯,这会儿正百无聊赖的跟刚应聘来的一个小伙子侃大山,谁知,聊着聊着,那小伙子忽然就张大了嘴,一双眼不敢置信的瞪起来,模样恐怖。 郭大爷吓了一跳,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见鬼了还是中邪了?” 他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某个方向。 郭大爷古怪的看过去,瞬间也呆在了原地,直到一辆辆豪华的车急速的开过来,前面还有警车开道,那一声声的警报响才拉回他的神智。 他揉揉眼,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可再次看去,豪车都已经开进了院子里,最拉风的那一辆太长,没地方停,就那么嚣张霸气的横在了入口上。 一众人都好奇的围观,警车上下来的人绷着脸紧张的疏散着,“别看了,都让让,让让……” 可大多数的人都还是不舍得离去,实在是眼前的豪车他们一辈子都没见过啊,那些世界品牌的标志简直能闪瞎了眼,坐在车里的人又会是什么耀眼牛掰的人物呢? 最拉风的那一辆车迟迟没有动静,直到医院里的院长和一干科主任接到通知诚惶诚恐的跑出来,身后还跟着担架等一众抢救设备,那扇车门才被身穿黑衣的保镖恭敬的打开。 保镖冲着一干如临大敌的医生招招手,担架神马的迅速抬过去,一切准备就绪,保镖才恭敬的开口,“爷,请下车吧。” 里面传出慵懒的一声,“嗯,到了?” 保镖恭敬的回到,“是的,爷。” 车里半响没有再出声,外面的众人都等的着急而不解,不是需要抢救吗,这么拖延合适吗? 终于,在院长走上来想好心提醒一下时,一条大长腿迈了出来,那腿长的逆天啊,瞬间夺走了众人的视线,然后是上身,然后是脸,然后……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这,这,这是哪里来的超级大帅哥,简直惊为天人啊! 众人痴迷的眼神像是取悦了他,他缓缓勾起了唇角,笑得颠倒众生、风华绝代。 人群里忍不住响起一阵阵的抽气声和惊叹声,还有一道受不住晕厥倒地的动静。 他都不予理会,天地万物似乎都不在他的眸底,他扬起头,望着远处大楼上那几个红题大字,九州市人民医院,唇角的笑意更加灿烂。 宝宝,本王来了! 众人被他的美绝人寰又放倒几个。 见状,保镖小声的提醒,“爷,您是不是先进去,病房都准备好了,外面人多有些乱……” 闻言,他这才收回视线,慵懒的“嗯”了一声,抬步往里走去,脚上的鞋子似乎有些不习惯,却不妨碍他留给众人一个华丽而妖娆的背影。 院长和一干科主任有些懵了,他们从上到下看了人家还几遍,愣是不知道伤在哪里,难道是内脏器官?可看面色走姿也不像啊…… 院长实在忍不住,于是问了跟在后面的一个保镖,“那个,请问你家少爷是哪里不舒服?” 那保镖冷冷的道,“贫血!” 院长像是听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一下子僵住了,而其他医生更觉得匪夷所思,贫血?堂堂季家二少爷会贫血?季家啊,那是真正的豪门,权势滔天、富可敌国,谁人不知道?站在云端俯瞰众生的二少爷会贫血? 这比听到地球将要爆炸还不可思议! 可是人家的保镖这般说,他们还能怎么办? 他们听了这位少爷要大驾光临到医院来的通知后,一个个的如临大敌,不止是如此,市里的一干领导也都惊动了,不过是怕影响不好,都克制着没来迎接而已。 可谁知,人家只是贫血,贫血啊,在家里补补就是了,还用的着驱车几百里从京城赶到这里? 他们这小庙哪里容得下这么大的一尊佛? 上至院长,下到医生,都被折腾的人仰马翻,却也不得不小心伺候着,谁让人家是季家的少爷呢? 只是他们没想到,后面还有更令他们觉得匪夷所思的。 一众黑衣保镖恭敬的簇拥着某人进了大厅,按下电梯,又恭敬的请了他进去,他那双好看的眸子似是很感兴趣,盯着电梯里那几行数字看了片刻,忽然出手按下一个。 保镖吓了一跳,“爷,您这是……” 少爷从来洁癖,根本就不屑触碰这些公用的东西,这是…… 某人懒懒的一笑,“本……爷无聊,随便玩玩。” 这样的解释,保镖们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想到少爷之前忽然非要坚持来这里看病的举动,又都觉得正常了,少爷也许是真的觉得最近生活无聊了吧…… 电梯往上,一直到了最顶层,也是医院里最好的尊享病房,布置讲究,宽敞舒适,一应东西都齐全,保健抢救措施更是准备妥当,医生护士二十四小时待命。 某人先一步进了病房,院长和一干医生跟在后面,虽说知道人家是贫血,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可还是不敢马虎,都集体跟来打算会诊,只是还没有张口,人家倒是先说了,“你们这里可是有一个叫陈浩楠的医生?” 吐出那个名字时,他显然有些不习惯,喊得很别扭,可眸子里却带着温柔的笑意。 闻言,院长一愣,好半响没有吱声。 他坐在沙发里,慵懒的依靠在后面,见他不做声,声线微微上扬,“怎么?难道没有?” 声音还是懒懒的,可却让听到的人倏然一惊,后背上冷汗都出来了。 院长下意识的摸了额头一下,“有,有,只是不知道您问陈医生是有什么事?” 他缓缓的笑了,“爷要她来,给爷看病。” 闻言,那院长更懵了,忍不住提醒道,“季少,陈医生是妇科医生啊!” 他却不管,“妇科医生怎么了?就不能给爷看病了?” “这……”这不合医生职业规矩啊,哪一个科的医生就看哪一科的病,术业有专攻嘛。 可显然人家不那么想,唇角的笑危险起来,“怎么?爷还请不动?” 闻言,院长忙惶恐的摇头,“当然不是,我,我这就去把陈医生给您请来,您请稍等一会儿!” “速度一点,爷不喜欢等太久!”话一落,他又摆摆手,“都出去吧,爷不喜欢人多热闹。” “好,好……” 一干人等就都从病房里退了出去,只剩下他贴身的两个保镖守在里面。 院长一出来,就直奔妇科诊室,他亲自去请人! 妇科诊室在门诊大楼的六层上,等他赶到那里时,已经十一点半,到了下班的时候,他急匆匆的跑过来,逮住人就问,“陈医生呢?在不在?” 在六楼值班的护士就纳闷,指着更衣室的门道,“陈医生正在里面换衣服。” 院长松了一口气,点点头,竟是差点急切的冲进去,好在有从里面走出来的女医生把他拦住了。 “韩院长,您这是怎么了?” 韩院长跑的一头汗,擦了擦,稳稳气息解释道,“没事,我找陈医生。” “喔,陈医生啊,她刚下了一台手术,正在里面冲澡呢。” “冲澡?”韩院长眉头一皱,“你能不能进去催催她,就说我找她有急事。” 那医生点点头,古怪的转身又走进去了。 更衣室的沐浴间里,热气袅袅,朦胧的映着一道修长的身影,比起一般的女子,她近一米七的个子算是比较高大的了,两条长腿若隐若现,这也是她最引以为傲的,匀称笔直,穿上贴身的裤子,走出去绝对收获一众羡慕嫉妒恨的眼光,可是再往上…… 她就悲催了! 尼玛的,不管怎么倒持,那里也是一马平川的像是飞机场,她恨不得都想冲进整容医院去添上点硅胶,奈何硅胶太贵,想了想还是算了。 这会儿,她正第一百零一次的恼恨自己不争气的某处,为了这事,多少来看妇科的病人都把她当男人看了,哪怕现在她头发留长了,也不信她,她那张英气勃勃的脸实在是太帅了。 啊啊啊……既然帅的人神共愤,为什么不干脆好人做到底,给她按上小兄弟呢? 噗,没有也就算了,小妹妹也不能给她个像样的,老天爷到底要闹哪样? 难道嫌弃她香烧的还不够? 外面忽然喊道,“浩楠,快洗好了吗?” 闻言,她反问,“怎么了?有事?” “我没事,是韩院长找你有事。” “韩院长?” “是啊,韩院长正在外面等着你呢,看样子很着急,让我进来催你一声,你麻利一点吧。” “好,好,这就出去!” 她的动作迅速起来,也不再为了不像样的某处唉声叹气了,飞快的擦干身子,穿上衣服,背上包就走了出去。 外面的韩院长一看到她,就急切的催促,“快,快,陈医生,跟我走!” “啊?去哪儿?” “去病房!” ------题外话------ 么么哒,番外开始更新啦,嘻嘻,妖孽的现代幸福之旅开启,不过木禾还有一本连载文,且还是每天万更,所以这本的番外不会很按时了,还有字数也不会很多,妹子们多体谅哈。 第二章 初雪遇到你 闻言,某只懵逼的问,“去病房?为毛?我下班了啊……” 韩院长着急心慌的道,“可是那个病人指名让你去啊,那可是位得罪不起的主,所以你就辛苦一点吧。” “啊?难道姐已经这么美名远扬了?”某只不由的有点得瑟。 韩院长违心的点头,“是啊,是啊,快走吧,让欣赏你医术的病人等久了可不好。” “那倒也是。”某只圆满的跟着韩院长往前走,也不再计较不能下班的事了,只是眼看都离着妇科病房走出去一百米了,韩院长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不由的纳闷了。 “韩院长,您这是要去哪儿?” “不是说了嘛,病房。” “可是都走过来了啊。”某只指了指身后。 “没有走过,还不到呢。”韩院长蒙着头只顾往前疾走。 “啊?”某只后知后觉的问,“您到底是要带着我去哪个科室的病房啊?” “咱们医院最高级的尊享病房。” “纳尼?尊享病房?看来病人是个富婆了?”某只眼眸一亮。 韩院长摇头,“不是。” “呃?那就是个富家女?” “也不是。”韩院长的表情变得有点古怪。 “那就一定是白富美了。” “还不是!” “那是什么?难道是某位神秘的官家夫人?” “是位少爷。”韩院长说出这个真相,内心也是很崩溃。 某只像是听到了鬼,一下子顿住了步子,“纳尼?少爷?” 韩院长也知道这真相对人家来说刺激有点大,遂跟着一起停下,点点头解释道,“是季家的二少爷,他点名让你去为他看病,我也说了,你是个妇科医生,可是他不在乎啊,我也是没办法……” 这些解释震惊的某只都没有听进去,什么季家她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她的注意力只集中在少爷二字上不动了,表情有些傻,“男人?” “是啊,男人,陈医生,你还好吧?”韩院长担忧的问了一句。 某只回神,嘴角抽搐着道,“院长您没搞错吧,我是个妇科医生,生命中只有女病人,没见过男人啊,虽然也很想看男人,可奈何没有那个本事,您说就这么让我去……等等。” 她忽然话语一顿,皱眉道,“您刚刚说他指名道姓的让我去?” 韩院长点头,“对啊,不然我能来找你吗?” “会不会是重名重姓?” 韩院长摇头,“不会,全院所有员工的名字我都知道,你这么英气勃勃的名字就独一份。” 某只额头上滑过黑线,“院长您这是在夸我吧?” “呵呵呵……”韩院长干笑一声,“自然是夸赞,人如其名啊,陈医生啊,你长的真是很帅气……” 某只打断,“好啦,院长,我明白了,您就不要继续夸了,我受不住啊……” “好,好,那咱们赶紧去病房。”韩院长又催着走。 某只却是不动,“院长,我不想去。” “啊?为什么啊?”韩院长着急又无奈。 “您想啊,他一个大男人点名道姓的让我一个妇科医生看病,这显然不合常理嘛。”某只皱眉分析着。 韩院长点头,“是不太合常理,可是……” 某只打断,“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我还是不能去。” “可你不去不行啊,那位爷咱们医院得罪不起。”韩院长一脸的急切。 “可是也不能送我进火坑啊,万一他要是贪图我的美色,我岂不是毁于一旦了。”某只说的煞有介事。 韩院长呛着了,“咳咳咳,这个你可以绝对放心。” 某只眼眸一瞪,“院长,您这是又打算要夸我吗?” “咳咳,不是,你不要想多了,我的意思是……那位季少爷位高权重,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是不会看上你的。” 某只磨磨牙,“您还是在夸我啊。” “噗……我又说错了,我的意思是那位少爷自己就长的风华绝代,哪里还会对其他美色动心?” 某只这会儿听进去了,“您的意思是那病人是个美男?” “岂止是美男啊,还是个超级大美男,那腿长的都逆天了,那脸美的都要上天了……”韩院长使劲的渲染着。 某只似笑非笑的,“院长,您不会是为了坑我去,故意美化了他吧?” “当然不是,季少爷来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还有被迷晕了的在急症室抢救呢。” “真的?” “千真万确,要是你去看了发现我说的不对,今年的优秀员工奖我就颁发给你!” 某只拍了一下手,痛快的答应了,“成交!” 韩院长终于松了一口气。 只是两人走到高级病房的大厅等电梯时,外面忽然有人喊了一声,“下雪了,今天的第一场雪呢……” 闻言,某只立刻转身向外跑去。 韩院长一愣,赶紧的追上去拦住,“陈医生,咱不是说好了嘛,你怎么还想逃跑?” 某只嘴角一抽,“不是逃跑,我就是出去看一眼雪。” “雪有什么好看的?”韩院长不解。 某只嘿嘿一笑,“您不懂了吧,初雪的意义可大了,尤其是对单身狗来说,嘿嘿……” 韩院长被那一声嘿嘿嘿给刺激的一个哆嗦,“什么意义?” “据说啊,假如初雪那天遇到了你喜欢的人就会和他在一起,也有一种说法是初雪那天会遇到你爱的人,”某只眼睛亮亮的,“您说我还能不去看看?” 闻言,韩院长很无语且同情的劝慰道,“陈医生啊,我知道你是个好医生,可迷信还是不对的,不能在这种虚无缥缈的谎言中找寄托啊,还是得踏踏实实的找个男盆友靠谱,这样吧,你要是把那位少爷的病看好了,我过后给你介绍一个如何?” 某只却还是不买账,“院长您不懂了,单身狗的心情是辣么的……”她比划了一下,又叹息,“我就去看一眼,看一眼好不?” 韩院长还想再劝,某只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 外面果然正飘飘悠悠的落着小雪花,雪花不是很大,却纷纷扬扬的,很快地上就现了白色。 她站在一处空地上,微微扬起头,任由雪花洒在她的身上,唇角勾着期待的笑意。 最顶层的某个房间忽然打开了窗户,动作有些急切。 某只原本没在意,直到很多人惊呼一声都抬头看,她才皱眉看过去,她的视力不好,没戴眼镜的情况下,隔着那么遥远的距离,根本就不能看到对方的长相。 然而…… 她却心底狠狠一震,好像看到了什么让自己悸动的人,明明不该认识的,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熟悉到下一秒她的眼眶酸胀起来,这种感觉来的诡异又无可抵挡,等到她回神,早已是泪流满面。 她倏然惊醒,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神经兮兮的哭了,她摸了一把脸,解读为这一定是雪,雪融化的水,一定是…… 而顶楼上,某人望着她,更是眼神痴痴的,仿佛穿越了千年万年,终于走到她的身边,不是一样的脸,不是一样的装扮,可是他就是知道她就是宝宝,他一直等着她长大的小丫头! 那一双眸子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狡黠灵动又带了那么一点猥琐得瑟,让你又爱又恨,再也放不下。 看到她抹眼泪,他才惊醒,下意识的就要飞窗而出,吓得旁边的保镖赶紧拉住,“少爷,您这是干什么?” 某人这才想起,这一世,他没有惊世的轻功了,美颜上闪过一抹懊恼。 “快些去把爷找的人请上来!” “是!” 一个保镖不放心的留下看着,另一个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而楼下目睹这一幕的众人还以为是有人想跳楼呢,都惊呼一声抬头观望,谁知…… 没有然后了。 韩院长却看的面色大变,不管不顾的抓起某只的胳膊就往大厅了拽,“陈医生啊,算我拜托你了,咱们赶紧的吧,那位病人都急得想跳楼了……” 某只被动的跟着走,心里还被之前那种诡异的感觉冲撞的不能平静,听到他的话,忽然问,“您刚刚说什么?您说点名要我去看病的人就是顶楼上那个……” 她有些表达不清楚,韩院长却是明白,点点头,见电梯门开了,赶紧拉着她走进去,“是啊,就是他,他是季家的少爷,季家可是豪门世家,权势滔天,咱们万万得罪不起啊……” 他的话,某只听不进去了,脑子里一团乱,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灵异事件还是她现在其实是做梦? 她掐了自己的腿一把,疼的皱起眉头,尼玛的,不是做梦,那就是见鬼了! “陈医生,你怎么了?”电梯缓缓上升,翰院长忽然盯着她的脸不解的问。“你这么哭了?” “啊?我哭了吗?”某只摸了一把脸。 韩院长点头,表情很纠结,“你脸上都是泪啊,陈医生,我知道不该勉强你,可是你也不用抱着这么悲痛的心情去吧……” 某只夸张的笑起来,“哈哈哈,韩院长您说什么呢?这不是泪落,这是刚刚的雪融化成的水好不?” “真的?”韩院长有点不信。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哭?我的坚强心性在咱们医院都是出了名的,不就是给男人看个病嘛,又不是逼良为娼,呵呵呵……” ------题外话------ 嘻嘻,因为前面的章节习惯了宝宝用某只来代替,所以在前世的番外里,木禾还是又用了这两个字,写真名字感觉有点别扭,妹子们有没有那种感觉啊? 至于妖孽,现代的身份虽然不是即墨殇这三个字,可是发音是一样的,季陌上,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是不是更有意境?嘻嘻 说实话,木禾还是写现代文更顺手,嘿嘿,木禾是不会承认自己古言文学的不好滴,所以妹子们若是喜欢看,番外木禾就会多写一点,只除了一点,每天更新不固定,且更新字数不会很多了,甚至有时候会断更喔,若是断更,木禾会提前说的,么么哒 第二章 初雪遇到你 闻言,某只懵逼的问,“去病房?为毛?我下班了啊……” 韩院长着急心慌的道,“可是那个病人指名让你去啊,那可是位得罪不起的主,所以你就辛苦一点吧。” “啊?难道姐已经这么美名远扬了?”某只不由的有点得瑟。 韩院长违心的点头,“是啊,是啊,快走吧,让欣赏你医术的病人等久了可不好。” “那倒也是。”某只圆满的跟着韩院长往前走,也不再计较不能下班的事了,只是眼看都离着妇科病房走出去一百米了,韩院长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不由的纳闷了。 “韩院长,您这是要去哪儿?” “不是说了嘛,病房。” “可是都走过来了啊。”某只指了指身后。 “没有走过,还不到呢。”韩院长蒙着头只顾往前疾走。 “啊?”某只后知后觉的问,“您到底是要带着我去哪个科室的病房啊?” “咱们医院最高级的尊享病房。” “纳尼?尊享病房?看来病人是个富婆了?”某只眼眸一亮。 韩院长摇头,“不是。” “呃?那就是个富家女?” “也不是。”韩院长的表情变得有点古怪。 “那就一定是白富美了。” “还不是!” “那是什么?难道是某位神秘的官家夫人?” “是位少爷。”韩院长说出这个真相,内心也是很崩溃。 某只像是听到了鬼,一下子顿住了步子,“纳尼?少爷?” 韩院长也知道这真相对人家来说刺激有点大,遂跟着一起停下,点点头解释道,“是季家的二少爷,他点名让你去为他看病,我也说了,你是个妇科医生,可是他不在乎啊,我也是没办法……” 这些解释震惊的某只都没有听进去,什么季家她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她的注意力只集中在少爷二字上不动了,表情有些傻,“男人?” “是啊,男人,陈医生,你还好吧?”韩院长担忧的问了一句。 某只回神,嘴角抽搐着道,“院长您没搞错吧,我是个妇科医生,生命中只有女病人,没见过男人啊,虽然也很想看男人,可奈何没有那个本事,您说就这么让我去……等等。” 她忽然话语一顿,皱眉道,“您刚刚说他指名道姓的让我去?” 韩院长点头,“对啊,不然我能来找你吗?” “会不会是重名重姓?” 韩院长摇头,“不会,全院所有员工的名字我都知道,你这么英气勃勃的名字就独一份。” 某只额头上滑过黑线,“院长您这是在夸我吧?” “呵呵呵……”韩院长干笑一声,“自然是夸赞,人如其名啊,陈医生啊,你长的真是很帅气……” 某只打断,“好啦,院长,我明白了,您就不要继续夸了,我受不住啊……” “好,好,那咱们赶紧去病房。”韩院长又催着走。 某只却是不动,“院长,我不想去。” “啊?为什么啊?”韩院长着急又无奈。 “您想啊,他一个大男人点名道姓的让我一个妇科医生看病,这显然不合常理嘛。”某只皱眉分析着。 韩院长点头,“是不太合常理,可是……” 某只打断,“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我还是不能去。” “可你不去不行啊,那位爷咱们医院得罪不起。”韩院长一脸的急切。 “可是也不能送我进火坑啊,万一他要是贪图我的美色,我岂不是毁于一旦了。”某只说的煞有介事。 韩院长呛着了,“咳咳咳,这个你可以绝对放心。” 某只眼眸一瞪,“院长,您这是又打算要夸我吗?” “咳咳,不是,你不要想多了,我的意思是……那位季少爷位高权重,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是不会看上你的。” 某只磨磨牙,“您还是在夸我啊。” “噗……我又说错了,我的意思是那位少爷自己就长的风华绝代,哪里还会对其他美色动心?” 某只这会儿听进去了,“您的意思是那病人是个美男?” “岂止是美男啊,还是个超级大美男,那腿长的都逆天了,那脸美的都要上天了……”韩院长使劲的渲染着。 某只似笑非笑的,“院长,您不会是为了坑我去,故意美化了他吧?” “当然不是,季少爷来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还有被迷晕了的在急症室抢救呢。” “真的?” “千真万确,要是你去看了发现我说的不对,今年的优秀员工奖我就颁发给你!” 某只拍了一下手,痛快的答应了,“成交!” 韩院长终于松了一口气。 只是两人走到高级病房的大厅等电梯时,外面忽然有人喊了一声,“下雪了,今天的第一场雪呢……” 闻言,某只立刻转身向外跑去。 韩院长一愣,赶紧的追上去拦住,“陈医生,咱不是说好了嘛,你怎么还想逃跑?” 某只嘴角一抽,“不是逃跑,我就是出去看一眼雪。” “雪有什么好看的?”韩院长不解。 某只嘿嘿一笑,“您不懂了吧,初雪的意义可大了,尤其是对单身狗来说,嘿嘿……” 韩院长被那一声嘿嘿嘿给刺激的一个哆嗦,“什么意义?” “据说啊,假如初雪那天遇到了你喜欢的人就会和他在一起,也有一种说法是初雪那天会遇到你爱的人,”某只眼睛亮亮的,“您说我还能不去看看?” 闻言,韩院长很无语且同情的劝慰道,“陈医生啊,我知道你是个好医生,可迷信还是不对的,不能在这种虚无缥缈的谎言中找寄托啊,还是得踏踏实实的找个男盆友靠谱,这样吧,你要是把那位少爷的病看好了,我过后给你介绍一个如何?” 某只却还是不买账,“院长您不懂了,单身狗的心情是辣么的……”她比划了一下,又叹息,“我就去看一眼,看一眼好不?” 韩院长还想再劝,某只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 外面果然正飘飘悠悠的落着小雪花,雪花不是很大,却纷纷扬扬的,很快地上就现了白色。 她站在一处空地上,微微扬起头,任由雪花洒在她的身上,唇角勾着期待的笑意。 最顶层的某个房间忽然打开了窗户,动作有些急切。 某只原本没在意,直到很多人惊呼一声都抬头看,她才皱眉看过去,她的视力不好,没戴眼镜的情况下,隔着那么遥远的距离,根本就不能看到对方的长相。 然而…… 她却心底狠狠一震,好像看到了什么让自己悸动的人,明明不该认识的,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熟悉到下一秒她的眼眶酸胀起来,这种感觉来的诡异又无可抵挡,等到她回神,早已是泪流满面。 她倏然惊醒,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神经兮兮的哭了,她摸了一把脸,解读为这一定是雪,雪融化的水,一定是…… 而顶楼上,某人望着她,更是眼神痴痴的,仿佛穿越了千年万年,终于走到她的身边,不是一样的脸,不是一样的装扮,可是他就是知道她就是宝宝,他一直等着她长大的小丫头! 那一双眸子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狡黠灵动又带了那么一点猥琐得瑟,让你又爱又恨,再也放不下。 看到她抹眼泪,他才惊醒,下意识的就要飞窗而出,吓得旁边的保镖赶紧拉住,“少爷,您这是干什么?” 某人这才想起,这一世,他没有惊世的轻功了,美颜上闪过一抹懊恼。 “快些去把爷找的人请上来!” “是!” 一个保镖不放心的留下看着,另一个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而楼下目睹这一幕的众人还以为是有人想跳楼呢,都惊呼一声抬头观望,谁知…… 没有然后了。 韩院长却看的面色大变,不管不顾的抓起某只的胳膊就往大厅了拽,“陈医生啊,算我拜托你了,咱们赶紧的吧,那位病人都急得想跳楼了……” 某只被动的跟着走,心里还被之前那种诡异的感觉冲撞的不能平静,听到他的话,忽然问,“您刚刚说什么?您说点名要我去看病的人就是顶楼上那个……” 她有些表达不清楚,韩院长却是明白,点点头,见电梯门开了,赶紧拉着她走进去,“是啊,就是他,他是季家的少爷,季家可是豪门世家,权势滔天,咱们万万得罪不起啊……” 他的话,某只听不进去了,脑子里一团乱,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灵异事件还是她现在其实是做梦? 她掐了自己的腿一把,疼的皱起眉头,尼玛的,不是做梦,那就是见鬼了! “陈医生,你怎么了?”电梯缓缓上升,翰院长忽然盯着她的脸不解的问。“你这么哭了?” “啊?我哭了吗?”某只摸了一把脸。 韩院长点头,表情很纠结,“你脸上都是泪啊,陈医生,我知道不该勉强你,可是你也不用抱着这么悲痛的心情去吧……” 某只夸张的笑起来,“哈哈哈,韩院长您说什么呢?这不是泪落,这是刚刚的雪融化成的水好不?” “真的?”韩院长有点不信。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哭?我的坚强心性在咱们医院都是出了名的,不就是给男人看个病嘛,又不是逼良为娼,呵呵呵……” ------题外话------ 嘻嘻,因为前面的章节习惯了宝宝用某只来代替,所以在前世的番外里,木禾还是又用了这两个字,写真名字感觉有点别扭,妹子们有没有那种感觉啊? 至于妖孽,现代的身份虽然不是即墨殇这三个字,可是发音是一样的,季陌上,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是不是更有意境?嘻嘻 说实话,木禾还是写现代文更顺手,嘿嘿,木禾是不会承认自己古言文学的不好滴,所以妹子们若是喜欢看,番外木禾就会多写一点,只除了一点,每天更新不固定,且更新字数不会很多了,甚至有时候会断更喔,若是断更,木禾会提前说的,么么哒 第三章 初恋情人 她笑着越是说没事,韩院长却越觉得诡异,只是又理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也只能作罢,反过来又嘱咐了她几句,“陈医生啊,我知道这事呢让你有点为难,不过好在那病人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就是普通的贫血,你的病人里贫血的也不少吧?该怎么看你就按照常规程序走就是,当然了,咳咳,季少爷身份尊贵些,若是提出什么比较讲究的要求,我希望你呢能多体谅宽容……” 某只打断,“若是他要对我潜规则呢?” 韩院长一愣,“啥潜规则?” “就是看上我的美貌意图不轨。”她总觉的那个男人怪怪的,像是对她有某种强烈的企图。 “咳咳,这个嘛……”韩院长在经历了人家像是要跳楼的举动后,也不是很自信了,或许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万一季少喜欢的就是这种呢? 某只见状,了然的点头,“我懂了。” “呃?你懂了什么?” “太过悲壮惨烈的真相就不必说出来了吧?” “咳咳,陈医生,你想多了,医院还是保护医生节操的……” 某只抬手打断,这时候电梯门也正好开了,她走出去,一脸英勇就义的凛然,“院长,您就不必说了,为了医院牺牲我也认了,只是希望您以后能记得我今日的伟大之举。” 闻言,韩院长跟在后面赶紧点头,“陈医生,你放心,这是必须的,今年的优秀员工奖非你莫属了,还有你的职称也再升一级,工资待遇享受科主任的水准如何?” 某只狡黠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声音却还继续悲壮着,“好,为了医院,我豁出去了!” “陈医生……”韩院长都感动的哽咽了。 到了门口,那保镖只让某只一个人进,说这是自家少爷的命令。 闻言,韩院长哀伤的看了某只一眼,某只深呼吸一口,道了声“永别了。”然后大义凛然的推门进去。 让门口的保镖懵逼了半响,怎么有种英勇赴死的感觉? 尊享的病房里装饰的非常华丽舒适,不过某只没有心情欣赏,她慢慢的往里走,心里竟然开始紧张的急速跳起来,说不出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走到客厅,看到却是一个黑衣壮汉,吓了她一跳,怎么像是黑道的人? “你是……贫血的病人?”某只嘴角一抽,尼玛的要是他这体格都贫血,这天底下的人还不得都晕了? 那保镖也抽了抽,摇头,“不是,少爷在里面等着你!” 某只松了一口气,只是等到他推开门,对着她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后,她的心又揪了起来。 “请吧。”那保镖又催促了一声。 “好,好……”某只慢吞吞的走过去。 那人忽然往外走,又吓了她一跳,“哎,你去哪儿?” 那保镖头也不回道,“我去外面守着。” “啊?这不好吧?孤男寡女的看病不符合诊疗规则啊喂……” 可那保镖脚步不停,转眼就走了,还用力的带上门。 “喂喂……”某只又不死心的喊了两嗓子,可惜没有回应她的。 她皱皱眉,肿么办,她忽然想临阵脱逃了,她现在跑出去会被韩院长再堵回来吗?还有那些奖励也都会取消了吧?呜呜…… 为了银子,她也是拼了! 她深呼吸几口,又暗暗给自己打气,没什么害怕的,大不了*,万一真的如韩院长说的辣么帅,自己还捡了便宜呢,对,就是这样……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色狼! 做好了心理建设,某只推门进去了,只是她没有想到,等待她的真是一只色狼,还是饿了很多年、苦苦隐忍克制的色狼! 终于等到她送上门来,他怎么会放过? 于是,她几乎是刚踏进来,身子就被搂紧了一个温暖的怀里,紧紧的、用力的,仿佛像是要融进他的骨血,她被这香艳的突发事件弄的有点懵逼,好吧,他的气息很好闻,怀抱也很舒服,可是能不能先交流一下下再走这一步啊? 这直奔主题的节奏太黄暴了。 只是接下来还有更黄暴的,她还么没来得及抬头看清他的长相,他的唇就贴了上来,准确无误的含住她的,便是一番激烈的辗转吮吸,狂风骤雨一般,热情的像是要把她吃进肚子里。 “唔……”她瞪大着眼,惊异懵懂过后,就是惊慌无措,心里那股诡异莫名的熟悉感再次袭来,是那般的震动,让她此刻被人家占了便宜都无力挣扎,似乎冥冥之中两人就该这般亲吻在一起,只是错过了很多年。 唇上的气息越来越熟悉,盅惑着她慢慢的闭上了眸子,甚至无意识的回应着,手臂也缓缓的缠绕上他的腰,绷紧的身子放松了下来。 她的改变让他激动不已,而她生涩笨拙的回应更是让他欣喜若狂,他的小丫头这一世终于只属于自己了,没有别人! 他狂野的吻渐渐变得怜惜温柔、缠绵悱恻,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这样正大光明又肆无忌惮的亲密让他酸了很多年的心终于得到了抚慰,他忍不住喃喃,“宝宝,本王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某只本来已不知不觉的沉浸在他的柔情蜜意里,听到这一句,脑子里激灵一下,骤然惊醒了,一个用力把他推开,恼恨的道,“尼玛的,你刚刚说了什么?” 擦,他是不是把自己当成别人了?宝宝?这是什么肉麻的名字? 只是…… 她吼完了,才后知后觉的看到人家的美貌,果然如韩院长所说,是个超级大帅哥,不对,是绝世美男,她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哪怕是从电视上也没有,与眼前的人比起来,她以前崇拜迷恋的那些男神都要甩出去几条街,她看的眼神发直,下意识的又喃喃一句,“尼玛的,简直就是妖孽啊……” 闻言,季陌上就笑了,这一笑不要紧,某只看的更加花痴,恨不得扑上来了,只是想到刚刚自己竟然还把这么好看的美男给推开,她就懊悔的要死要活的。 季陌上笑得更加灿烂,“小丫头,不喜欢我喊宝宝?” 某只闻言才清醒了几分,赶紧甩甩脑子里的花痴,没好气的问,“宝宝是谁?” 尼玛的,看这妖孽的眼神,貌似对那个宝宝情深义重啊?难道自己和宝宝长得很像,所以被当成了替代品?她脑子里不由的开始各种狗血的剧情。 季陌上漂亮的眸子闪了闪,“你猜?” 某只哼唧一声,抱臂,“你初恋情人?” 季陌上笑着点头,“小丫头就是聪明,一猜便是。” 某只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酸了一下,又哼道,“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谜语,姐不用脑子都能猜出来好吧?” “那你再猜猜我为什么喊你宝宝呢?”季陌上又笑着问。 某只皱皱眉,“姐跟你那个初恋情人长的很像?” 这次,季陌上摇头,上下认真仔细的看了一遍,“不像。”她比起宝宝的娇小玲珑几乎大了一个号,身材纤长,倒是更符合她那男子办的洒脱不羁性情。 至于容貌…… 她生的也好看,只是更英气一些,不像宝宝那样娇美清丽,不过两人的那双眸子几乎是一样的,狡黠灵动,又带着一点坏坏的猥琐。 某只有点意外,“不像?一点都不像?”尼玛的,那他搂住自己发什么疯啊? 闻言,即陌上忽然视线暧昧的落在她的胸部,那里也不是很明显,他忽然笑着道,“还是有一点相像的。” 某只有种不好的预感,却还是下意识的问,“哪里?” “呵呵呵,就是那里……”季陌上笑着用手指了一下,笑得很戏谑,果然都是一样的高度啊。 某只羞恼了,“尼玛的,你往哪儿指呢。” “呵呵呵,宝宝知道我指的哪里对不对?”他笑得很欢愉。 某只却更加气恼,“尼玛的,不许喊我宝宝。” “那还是喊小丫头好不好?” “这个也不行,看清楚,姐不是小丫头,姐是女汉子!” “女汉子?不好,叫起来一点都不亲密,我不喜欢。”季陌上摇摇头,不同意。 某只呼吸一窒,“姐管你喜欢不喜欢,还有,以后不能再非礼我,知道吗?” 季陌上哀怨的问,“为什么?刚刚你不是也很享受?” 闻言,某只老脸一红,嘴硬的道,“胡说,姐哪有什么享受,姐是在奋力反抗懂不?” “真的?”季陌上忽然靠近几分,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可我明明记得你闭上了眸子,还有回应我喔……” “胡说,是你妄想症啦!”某只誓死不承认。 “呵呵呵,小丫头要是这么说,我只好再来一次试试你有没有说谎喽?”他一边说着,作势就要再次亲上来。 某只这回可不再让他得逞了,不然老脸往哪儿搁? 她敏捷的躲开,羞恼的警告他,“喂,你别再胡来哈,我可是这里的正经医生,是来给你看病的,你要是再意图不轨,我可就喊人了。” “喊他们进来围观我们亲热吗?”他笑着又逼近一步。 某只慌乱的又往后退了一下,“喂喂,你,你冷静克制哈,姐知道姐长的是美了点,可是我们进展的也太神速了,我们要按照步骤一步步来哈……” ------题外话------ 情人节快乐,嘻嘻,今天这章甜蜜吧,妖孽终于正大光明的亲到宝宝啦,嘿嘿,木禾也觉得圆满了,么么么 第三章 初恋情人 她笑着越是说没事,韩院长却越觉得诡异,只是又理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也只能作罢,反过来又嘱咐了她几句,“陈医生啊,我知道这事呢让你有点为难,不过好在那病人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就是普通的贫血,你的病人里贫血的也不少吧?该怎么看你就按照常规程序走就是,当然了,咳咳,季少爷身份尊贵些,若是提出什么比较讲究的要求,我希望你呢能多体谅宽容……” 某只打断,“若是他要对我潜规则呢?” 韩院长一愣,“啥潜规则?” “就是看上我的美貌意图不轨。”她总觉的那个男人怪怪的,像是对她有某种强烈的企图。 “咳咳,这个嘛……”韩院长在经历了人家像是要跳楼的举动后,也不是很自信了,或许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万一季少喜欢的就是这种呢? 某只见状,了然的点头,“我懂了。” “呃?你懂了什么?” “太过悲壮惨烈的真相就不必说出来了吧?” “咳咳,陈医生,你想多了,医院还是保护医生节操的……” 某只抬手打断,这时候电梯门也正好开了,她走出去,一脸英勇就义的凛然,“院长,您就不必说了,为了医院牺牲我也认了,只是希望您以后能记得我今日的伟大之举。” 闻言,韩院长跟在后面赶紧点头,“陈医生,你放心,这是必须的,今年的优秀员工奖非你莫属了,还有你的职称也再升一级,工资待遇享受科主任的水准如何?” 某只狡黠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声音却还继续悲壮着,“好,为了医院,我豁出去了!” “陈医生……”韩院长都感动的哽咽了。 到了门口,那保镖只让某只一个人进,说这是自家少爷的命令。 闻言,韩院长哀伤的看了某只一眼,某只深呼吸一口,道了声“永别了。”然后大义凛然的推门进去。 让门口的保镖懵逼了半响,怎么有种英勇赴死的感觉? 尊享的病房里装饰的非常华丽舒适,不过某只没有心情欣赏,她慢慢的往里走,心里竟然开始紧张的急速跳起来,说不出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走到客厅,看到却是一个黑衣壮汉,吓了她一跳,怎么像是黑道的人? “你是……贫血的病人?”某只嘴角一抽,尼玛的要是他这体格都贫血,这天底下的人还不得都晕了? 那保镖也抽了抽,摇头,“不是,少爷在里面等着你!” 某只松了一口气,只是等到他推开门,对着她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后,她的心又揪了起来。 “请吧。”那保镖又催促了一声。 “好,好……”某只慢吞吞的走过去。 那人忽然往外走,又吓了她一跳,“哎,你去哪儿?” 那保镖头也不回道,“我去外面守着。” “啊?这不好吧?孤男寡女的看病不符合诊疗规则啊喂……” 可那保镖脚步不停,转眼就走了,还用力的带上门。 “喂喂……”某只又不死心的喊了两嗓子,可惜没有回应她的。 她皱皱眉,肿么办,她忽然想临阵脱逃了,她现在跑出去会被韩院长再堵回来吗?还有那些奖励也都会取消了吧?呜呜…… 为了银子,她也是拼了! 她深呼吸几口,又暗暗给自己打气,没什么害怕的,大不了*,万一真的如韩院长说的辣么帅,自己还捡了便宜呢,对,就是这样……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色狼! 做好了心理建设,某只推门进去了,只是她没有想到,等待她的真是一只色狼,还是饿了很多年、苦苦隐忍克制的色狼! 终于等到她送上门来,他怎么会放过? 于是,她几乎是刚踏进来,身子就被搂紧了一个温暖的怀里,紧紧的、用力的,仿佛像是要融进他的骨血,她被这香艳的突发事件弄的有点懵逼,好吧,他的气息很好闻,怀抱也很舒服,可是能不能先交流一下下再走这一步啊? 这直奔主题的节奏太黄暴了。 只是接下来还有更黄暴的,她还么没来得及抬头看清他的长相,他的唇就贴了上来,准确无误的含住她的,便是一番激烈的辗转吮吸,狂风骤雨一般,热情的像是要把她吃进肚子里。 “唔……”她瞪大着眼,惊异懵懂过后,就是惊慌无措,心里那股诡异莫名的熟悉感再次袭来,是那般的震动,让她此刻被人家占了便宜都无力挣扎,似乎冥冥之中两人就该这般亲吻在一起,只是错过了很多年。 唇上的气息越来越熟悉,盅惑着她慢慢的闭上了眸子,甚至无意识的回应着,手臂也缓缓的缠绕上他的腰,绷紧的身子放松了下来。 她的改变让他激动不已,而她生涩笨拙的回应更是让他欣喜若狂,他的小丫头这一世终于只属于自己了,没有别人! 他狂野的吻渐渐变得怜惜温柔、缠绵悱恻,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这样正大光明又肆无忌惮的亲密让他酸了很多年的心终于得到了抚慰,他忍不住喃喃,“宝宝,本王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某只本来已不知不觉的沉浸在他的柔情蜜意里,听到这一句,脑子里激灵一下,骤然惊醒了,一个用力把他推开,恼恨的道,“尼玛的,你刚刚说了什么?” 擦,他是不是把自己当成别人了?宝宝?这是什么肉麻的名字? 只是…… 她吼完了,才后知后觉的看到人家的美貌,果然如韩院长所说,是个超级大帅哥,不对,是绝世美男,她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哪怕是从电视上也没有,与眼前的人比起来,她以前崇拜迷恋的那些男神都要甩出去几条街,她看的眼神发直,下意识的又喃喃一句,“尼玛的,简直就是妖孽啊……” 闻言,季陌上就笑了,这一笑不要紧,某只看的更加花痴,恨不得扑上来了,只是想到刚刚自己竟然还把这么好看的美男给推开,她就懊悔的要死要活的。 季陌上笑得更加灿烂,“小丫头,不喜欢我喊宝宝?” 某只闻言才清醒了几分,赶紧甩甩脑子里的花痴,没好气的问,“宝宝是谁?” 尼玛的,看这妖孽的眼神,貌似对那个宝宝情深义重啊?难道自己和宝宝长得很像,所以被当成了替代品?她脑子里不由的开始各种狗血的剧情。 季陌上漂亮的眸子闪了闪,“你猜?” 某只哼唧一声,抱臂,“你初恋情人?” 季陌上笑着点头,“小丫头就是聪明,一猜便是。” 某只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酸了一下,又哼道,“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谜语,姐不用脑子都能猜出来好吧?” “那你再猜猜我为什么喊你宝宝呢?”季陌上又笑着问。 某只皱皱眉,“姐跟你那个初恋情人长的很像?” 这次,季陌上摇头,上下认真仔细的看了一遍,“不像。”她比起宝宝的娇小玲珑几乎大了一个号,身材纤长,倒是更符合她那男子办的洒脱不羁性情。 至于容貌…… 她生的也好看,只是更英气一些,不像宝宝那样娇美清丽,不过两人的那双眸子几乎是一样的,狡黠灵动,又带着一点坏坏的猥琐。 某只有点意外,“不像?一点都不像?”尼玛的,那他搂住自己发什么疯啊? 闻言,即陌上忽然视线暧昧的落在她的胸部,那里也不是很明显,他忽然笑着道,“还是有一点相像的。” 某只有种不好的预感,却还是下意识的问,“哪里?” “呵呵呵,就是那里……”季陌上笑着用手指了一下,笑得很戏谑,果然都是一样的高度啊。 某只羞恼了,“尼玛的,你往哪儿指呢。” “呵呵呵,宝宝知道我指的哪里对不对?”他笑得很欢愉。 某只却更加气恼,“尼玛的,不许喊我宝宝。” “那还是喊小丫头好不好?” “这个也不行,看清楚,姐不是小丫头,姐是女汉子!” “女汉子?不好,叫起来一点都不亲密,我不喜欢。”季陌上摇摇头,不同意。 某只呼吸一窒,“姐管你喜欢不喜欢,还有,以后不能再非礼我,知道吗?” 季陌上哀怨的问,“为什么?刚刚你不是也很享受?” 闻言,某只老脸一红,嘴硬的道,“胡说,姐哪有什么享受,姐是在奋力反抗懂不?” “真的?”季陌上忽然靠近几分,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可我明明记得你闭上了眸子,还有回应我喔……” “胡说,是你妄想症啦!”某只誓死不承认。 “呵呵呵,小丫头要是这么说,我只好再来一次试试你有没有说谎喽?”他一边说着,作势就要再次亲上来。 某只这回可不再让他得逞了,不然老脸往哪儿搁? 她敏捷的躲开,羞恼的警告他,“喂,你别再胡来哈,我可是这里的正经医生,是来给你看病的,你要是再意图不轨,我可就喊人了。” “喊他们进来围观我们亲热吗?”他笑着又逼近一步。 某只慌乱的又往后退了一下,“喂喂,你,你冷静克制哈,姐知道姐长的是美了点,可是我们进展的也太神速了,我们要按照步骤一步步来哈……” ------题外话------ 情人节快乐,嘻嘻,今天这章甜蜜吧,妖孽终于正大光明的亲到宝宝啦,嘿嘿,木禾也觉得圆满了,么么么 第四章 交往步骤 闻言,季陌上眸子闪了闪,唇角勾起得逞的笑意,“什么步骤?” 某只暗暗松了一口气,掰着手指头给他说道,“就是男女交往的步骤啊!” “喔,然后呢?”他状似感兴趣的继续问。 而她不由自住的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第一,当然是先了解啊,约会,吃饭,没事就打电话增进感情,第二,等到两人都互相有好感了,才牵个小手啊,抱一抱啊,亲戚我我什么的,第三,双方经过长时间的相处,觉得彼此合适,然后就可以带回家里去相看,最后才是谈婚论嫁……” 季陌上皱眉,“不对啊,小丫头是不是少说了一步?” “不可能,哪一步?” “就是滚床单啊!”他笑得暧昧而狡黠。 某只嘴角一抽,“滚床单要放在最后,最后,懂不?” “不是吧?现在还有谁是等到洞房花烛才滚的呢?”古代当然是,可宝宝之前都跟他说了这一世的很多习俗,他怎么会等到最后一步?他都等了她三年了…… 某只脸红了红,把他往远处推了一把,“别人姐不管,可姐就是这么纯洁的人……” “真的?” “当然是真的!”某只装的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可心里早已荡漾起来,若是对象是他这般的极品美男,就是他想等,她都有可能忍不住啊…… 尼玛的,不能再想,再想就色心大发扑上去了。 季陌上看她坚决如铁的模样,心里早已笑得抽抽,可面上却是一副无奈的神情,“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就按照步骤,一点一点来吧。” 某只松了一口气,“这才对嘛,咦?不对?”她后知后觉的想起来,皱眉道,“姐什么时候答应你咱俩要交往了?” 季陌上无辜的渣渣眸子,“就是刚刚啊,你不是很详细的跟我说了交往的步骤?” “是么?”某只苦苦思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当然是啦。”他又凑上来,很自然亲昵的拉住她的手,笑得风华绝代。 某只瞬时被那笑给迷得智商为零了,“喔,喔,那好吧。” 交往就交往,反正她也不吃亏。 于是,某只就稀里糊涂的上了人家的贼船,被人家拉着小手坐到沙发里去相互了解的增进感情去了。 他问,她答,她口才绝佳,说的神采飞扬,比说书的先生还引人入胜,他就那么一直含笑听着,眼神温柔,其实她说的这些,宝宝早已写在纸上都一一告诉他了,可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那是不同的一种体验。 看她眉飞色舞,他心里柔软满足的一塌糊涂,哪怕不与她亲热,只要看着她,看着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心里没有被别人占据,他就感激上苍,终于给了他机会来拥有她。 某只天花乱坠的说了半天,直到口渴累了,才停下,他很体贴的递上水来,她老脸红了红,自己这么话痨不会把美男吓跑吧? 她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才解释道,“其实我平时很温婉安静的……” 季陌上笑着打断,“嗯,我知道。” “呃?你相信?咳咳,不是,你知道?” “呵呵呵,我看出来的啊,小丫头最是温婉安静了,只是遇上我,才这般谈性大发,是不是?”他揶揄的看着她。 某只厚颜点头,“是极,是极!” “这真是我的荣幸,其实,我也极喜欢听你说话,你说多久我都不会厌倦,只是你总不给我机会。”他低柔的嗓音充满了魅惑,看着她的眼神幽幽的,似是蕴含了无数的哀怨和委屈。 闻言,某只忽然心里诡异的一缩,有些刺痛,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我怎么可能不给你机会?” 季陌上眼眸一亮,“你会给我机会吗?” “当,当然,我们不是在交往吗,呵呵呵,交流是最基本的哈,只要你不烦,我以后天天说给你听。”某只又端起杯子来喝水,缓解她的羞窘,她又说了什么鬼? 他却极其欢喜,“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喔。” “喔,喔……”某只无辜的点头。 “呵呵呵……”季陌上看着这模样的她,又笑起来,虽然她们不是一个模样,可是那神态、性子却是一模一样,某些小动作都是如出一辙,看着她,就如宝宝在眼前。 “不要笑啦,真是太妖孽了。”某只受不住的撇开眼,努力深呼吸,美色惑人啊。 “呵呵呵,小丫头不喜欢?”他倾身,离得她更近了一些。 某只就下意识的退了一点,躲避他身上迷惑的气息,“喜是喜欢啦,只是……矮油,我们还是正经一点啦,那个你不是生病了吗,我给你看看好不好?” 某只终于想到这正经事了,脑子里清明了些。 季陌上下意识的递过手来,“好,小丫头可要看仔细喔。” 某只见状倒是一愣,“嗯?你怎么知道我是把脉看诊的?” 正常情况下,都是问诊,然后各种常规的检查,把脉是中医的范畴,她虽然会,可平时很少用到,因为现在的病人不太信这个,她们宁愿相信那些冰冷机器打出来的报告单。 闻言,季陌上眼眸闪了闪,“我猜的啊,一看你,便觉得有种古典的气韵,想来应该是会中医诊脉的,对不对?” 某只被夸赞的老脸一红,“矮油,真的吗?” 季陌上毫无昧良心的羞愧感,“嗯,当然是真的啊。” 某只眼眸都晶亮起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慧眼识珠哎,好,看在你这么有眼光的份上,看诊不收你的诊费啦。” 她很大方的说完,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只是这一试之下,眉头却慢慢的皱起来。 半响,她才收回来,斟酌的问,“你有什么不舒服吗?” 季陌上挑挑眉,“就觉得这身子有些虚弱,乏力,心口有些闷……” 某只接过去道,“所以,你才怀疑自己是贫血?” “难道不是么?” 某只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又怎么说。 见状,季陌上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她就到了他的怀里,她惊呼一声,“喂,你步骤颠倒啦……” 季陌上却幽幽的叹,“就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我心里有些冷……” 闻言,本来还想扭捏挣扎一下的她就乖巧老实了,别扭的宽慰道,“那个其实你也不用很紧张,虽然我还没有看出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现在的医术很发达,不管是什么疑难杂症都会有解决办法的。” 季陌上点点头,他知道她医术精湛,可唯一不擅长毒药,而他自己虽然不懂医术,却懂毒,自己一穿越过来,便知道这幅身体的本尊中毒了,只是那毒是长年累月服下的,所以,一开始并不是很明显,等到现在有了一点蛛丝马迹的症状,却又查验不出来,因为那毒的分量很轻,又是过了这么多年,早已进了筋脉。 只是那背后之人做的再隐秘,却是瞒不住他。 他从小在皇宫里长大,什么害人的办法没见过,这点小手段都不够他看的!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去查,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便是来见怀里的人,他不敢等,睁开眼的第一句话便是催着属下开车来了医院,他怕,怕自己晚了一分钟,错过的便是她的一生。 他已经错过一次,再有一次会真的要了他的命去! 两人搂抱着,一时都不说话,房间里寂寂无声,却弥漫着温馨的气息。 半响,还是季陌上先开口,“小丫头,你饿不饿?” 闻言,某只终于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而肚子也开始抗议,发出咕咕的响声,她的脸一下子变了,“尼玛的,姐能不饿吗?姐现在饿的都快贫血了。” 她原本就是打算下班去吃饭,谁知临时被抓包来了这里,然后就又是亲又是抱的,再然后就演变成现在这样,刚刚脑子不够用,还没有想到,这会儿一提醒,饿的她都头晕了。 季陌上笑着拉着她站起来,“那我们一起去煮饭好不好?” 闻言,某只惊奇的道,“你会煮饭?” 季陌上眼眸里都是笑意,“嗯,会,而且厨艺还不错喔。” “真的?呵呵呵,那还等什么,赶紧的啊!”她迫不及待的拉着他就往厨房走,艾玛,她是不是捡到宝贝了,颜值高、大长腿、良好家世就已经逆天了,竟然还会厨艺,这完全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啊,啊啊啊…… 她不知道,这都是那一世的自己告诉某人的,告诉某人,她最萌会厨艺的男人,觉得系着围裙在厨房做饭的男人最性感有爱,于是,某人就在摄政王府的厨房里勤加苦练,终于学成了一手好厨艺。 现在也终于有机会表现了。 季陌上笑得很灿烂而满足,前世的男人哪有下厨的?都会认为那是低贱的事,可是只要她喜欢,他便可以当成世上最高贵又有成就感的事来做! 尊享病房的厨房可不是只摆着好看,里面样样齐全,吃的喝的都配备着,冰箱里的食材也是应有尽有,季陌上优雅的系上围裙,打开冰箱,熟练的选着食材。 等到他把食材都准备好,某只一下子瞪大了眼,“尼玛的,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啊?” ------题外话------ 么么么,番外更新不是很准时确定哈,最近木禾开始有点忙了,嘤嘤嘤,孩子要来了,晚上的时间只怕不够用的了。 第四章 交往步骤 闻言,季陌上眸子闪了闪,唇角勾起得逞的笑意,“什么步骤?” 某只暗暗松了一口气,掰着手指头给他说道,“就是男女交往的步骤啊!” “喔,然后呢?”他状似感兴趣的继续问。 而她不由自住的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第一,当然是先了解啊,约会,吃饭,没事就打电话增进感情,第二,等到两人都互相有好感了,才牵个小手啊,抱一抱啊,亲戚我我什么的,第三,双方经过长时间的相处,觉得彼此合适,然后就可以带回家里去相看,最后才是谈婚论嫁……” 季陌上皱眉,“不对啊,小丫头是不是少说了一步?” “不可能,哪一步?” “就是滚床单啊!”他笑得暧昧而狡黠。 某只嘴角一抽,“滚床单要放在最后,最后,懂不?” “不是吧?现在还有谁是等到洞房花烛才滚的呢?”古代当然是,可宝宝之前都跟他说了这一世的很多习俗,他怎么会等到最后一步?他都等了她三年了…… 某只脸红了红,把他往远处推了一把,“别人姐不管,可姐就是这么纯洁的人……” “真的?” “当然是真的!”某只装的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可心里早已荡漾起来,若是对象是他这般的极品美男,就是他想等,她都有可能忍不住啊…… 尼玛的,不能再想,再想就色心大发扑上去了。 季陌上看她坚决如铁的模样,心里早已笑得抽抽,可面上却是一副无奈的神情,“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就按照步骤,一点一点来吧。” 某只松了一口气,“这才对嘛,咦?不对?”她后知后觉的想起来,皱眉道,“姐什么时候答应你咱俩要交往了?” 季陌上无辜的渣渣眸子,“就是刚刚啊,你不是很详细的跟我说了交往的步骤?” “是么?”某只苦苦思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当然是啦。”他又凑上来,很自然亲昵的拉住她的手,笑得风华绝代。 某只瞬时被那笑给迷得智商为零了,“喔,喔,那好吧。” 交往就交往,反正她也不吃亏。 于是,某只就稀里糊涂的上了人家的贼船,被人家拉着小手坐到沙发里去相互了解的增进感情去了。 他问,她答,她口才绝佳,说的神采飞扬,比说书的先生还引人入胜,他就那么一直含笑听着,眼神温柔,其实她说的这些,宝宝早已写在纸上都一一告诉他了,可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那是不同的一种体验。 看她眉飞色舞,他心里柔软满足的一塌糊涂,哪怕不与她亲热,只要看着她,看着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心里没有被别人占据,他就感激上苍,终于给了他机会来拥有她。 某只天花乱坠的说了半天,直到口渴累了,才停下,他很体贴的递上水来,她老脸红了红,自己这么话痨不会把美男吓跑吧? 她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才解释道,“其实我平时很温婉安静的……” 季陌上笑着打断,“嗯,我知道。” “呃?你相信?咳咳,不是,你知道?” “呵呵呵,我看出来的啊,小丫头最是温婉安静了,只是遇上我,才这般谈性大发,是不是?”他揶揄的看着她。 某只厚颜点头,“是极,是极!” “这真是我的荣幸,其实,我也极喜欢听你说话,你说多久我都不会厌倦,只是你总不给我机会。”他低柔的嗓音充满了魅惑,看着她的眼神幽幽的,似是蕴含了无数的哀怨和委屈。 闻言,某只忽然心里诡异的一缩,有些刺痛,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我怎么可能不给你机会?” 季陌上眼眸一亮,“你会给我机会吗?” “当,当然,我们不是在交往吗,呵呵呵,交流是最基本的哈,只要你不烦,我以后天天说给你听。”某只又端起杯子来喝水,缓解她的羞窘,她又说了什么鬼? 他却极其欢喜,“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喔。” “喔,喔……”某只无辜的点头。 “呵呵呵……”季陌上看着这模样的她,又笑起来,虽然她们不是一个模样,可是那神态、性子却是一模一样,某些小动作都是如出一辙,看着她,就如宝宝在眼前。 “不要笑啦,真是太妖孽了。”某只受不住的撇开眼,努力深呼吸,美色惑人啊。 “呵呵呵,小丫头不喜欢?”他倾身,离得她更近了一些。 某只就下意识的退了一点,躲避他身上迷惑的气息,“喜是喜欢啦,只是……矮油,我们还是正经一点啦,那个你不是生病了吗,我给你看看好不好?” 某只终于想到这正经事了,脑子里清明了些。 季陌上下意识的递过手来,“好,小丫头可要看仔细喔。” 某只见状倒是一愣,“嗯?你怎么知道我是把脉看诊的?” 正常情况下,都是问诊,然后各种常规的检查,把脉是中医的范畴,她虽然会,可平时很少用到,因为现在的病人不太信这个,她们宁愿相信那些冰冷机器打出来的报告单。 闻言,季陌上眼眸闪了闪,“我猜的啊,一看你,便觉得有种古典的气韵,想来应该是会中医诊脉的,对不对?” 某只被夸赞的老脸一红,“矮油,真的吗?” 季陌上毫无昧良心的羞愧感,“嗯,当然是真的啊。” 某只眼眸都晶亮起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慧眼识珠哎,好,看在你这么有眼光的份上,看诊不收你的诊费啦。” 她很大方的说完,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只是这一试之下,眉头却慢慢的皱起来。 半响,她才收回来,斟酌的问,“你有什么不舒服吗?” 季陌上挑挑眉,“就觉得这身子有些虚弱,乏力,心口有些闷……” 某只接过去道,“所以,你才怀疑自己是贫血?” “难道不是么?” 某只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又怎么说。 见状,季陌上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她就到了他的怀里,她惊呼一声,“喂,你步骤颠倒啦……” 季陌上却幽幽的叹,“就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我心里有些冷……” 闻言,本来还想扭捏挣扎一下的她就乖巧老实了,别扭的宽慰道,“那个其实你也不用很紧张,虽然我还没有看出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现在的医术很发达,不管是什么疑难杂症都会有解决办法的。” 季陌上点点头,他知道她医术精湛,可唯一不擅长毒药,而他自己虽然不懂医术,却懂毒,自己一穿越过来,便知道这幅身体的本尊中毒了,只是那毒是长年累月服下的,所以,一开始并不是很明显,等到现在有了一点蛛丝马迹的症状,却又查验不出来,因为那毒的分量很轻,又是过了这么多年,早已进了筋脉。 只是那背后之人做的再隐秘,却是瞒不住他。 他从小在皇宫里长大,什么害人的办法没见过,这点小手段都不够他看的!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去查,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便是来见怀里的人,他不敢等,睁开眼的第一句话便是催着属下开车来了医院,他怕,怕自己晚了一分钟,错过的便是她的一生。 他已经错过一次,再有一次会真的要了他的命去! 两人搂抱着,一时都不说话,房间里寂寂无声,却弥漫着温馨的气息。 半响,还是季陌上先开口,“小丫头,你饿不饿?” 闻言,某只终于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而肚子也开始抗议,发出咕咕的响声,她的脸一下子变了,“尼玛的,姐能不饿吗?姐现在饿的都快贫血了。” 她原本就是打算下班去吃饭,谁知临时被抓包来了这里,然后就又是亲又是抱的,再然后就演变成现在这样,刚刚脑子不够用,还没有想到,这会儿一提醒,饿的她都头晕了。 季陌上笑着拉着她站起来,“那我们一起去煮饭好不好?” 闻言,某只惊奇的道,“你会煮饭?” 季陌上眼眸里都是笑意,“嗯,会,而且厨艺还不错喔。” “真的?呵呵呵,那还等什么,赶紧的啊!”她迫不及待的拉着他就往厨房走,艾玛,她是不是捡到宝贝了,颜值高、大长腿、良好家世就已经逆天了,竟然还会厨艺,这完全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啊,啊啊啊…… 她不知道,这都是那一世的自己告诉某人的,告诉某人,她最萌会厨艺的男人,觉得系着围裙在厨房做饭的男人最性感有爱,于是,某人就在摄政王府的厨房里勤加苦练,终于学成了一手好厨艺。 现在也终于有机会表现了。 季陌上笑得很灿烂而满足,前世的男人哪有下厨的?都会认为那是低贱的事,可是只要她喜欢,他便可以当成世上最高贵又有成就感的事来做! 尊享病房的厨房可不是只摆着好看,里面样样齐全,吃的喝的都配备着,冰箱里的食材也是应有尽有,季陌上优雅的系上围裙,打开冰箱,熟练的选着食材。 等到他把食材都准备好,某只一下子瞪大了眼,“尼玛的,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啊?” ------题外话------ 么么么,番外更新不是很准时确定哈,最近木禾开始有点忙了,嘤嘤嘤,孩子要来了,晚上的时间只怕不够用的了。 第五章 照顾你一辈子 他搂着她,把她的脸按进自己的怀里,长臂收紧,仿佛给她撑 饭后,季陌上又缠着她去沙发上交流感情,某只过去的二十几年实在简单普通的不值一提,可季陌上听的津津有味,知道她没有父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靠着自己的本事才一路走到今天,他忍不住心疼怜惜,虽然早就知道,可现在亲耳听到,又是另一种悸动了。。しw0。 她好纠结矛盾,一顿饭就在这样的苦逼心境中度过了,总体来说还是美好的,人家温柔体贴的伺候着,一筷子又一筷子的夹菜,丝毫不嫌麻烦,那望着她的眼神,含情脉脉,仿佛她是什么绝世无双的宝贝,让她既心虚又飘飘然,尼玛的,就算他认错了人,或是把她当成替身,她能享受这么一回,也算值了。 只是……唉,太操之过急,是不是又显得不够温婉安静?咳咳 某只努力绷住自己正经的脸色,尼玛的,这是要多考验她的节操啊,美男在前,她还要装的纯洁无暇,都对不住她猥琐女汉子的形象。 “那好吧。”季陌上的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遗憾,“那只好下次再尝试这种亲密无间的喂食了。” 某只猛点头,“真的,比珍珠还真。” “真的?”季陌上故作认真的问。 尼玛的,嘴对嘴,那她还能吃上饭吗?吃他就饱了。 某只慌的忙捂住嘴,“不要。”然后,又觉得自己这动作太怂太矫情,赶紧放下手,一本正经的道,“我觉得,还是用筷子更好。” 说着,他把那一口菜吃进自己嘴里,然后作势就要凑上来喂给她吃。 季陌上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眸子暧昧的眨了眨,“小丫头,你可是不喜欢这种喂食方式?那我换一种更亲密无间的好不好?其实我也喜欢嘴对嘴呢……” 某只内心很挣扎,被美男这么伺候她当然是喜欢的啦,可她怕自己太沉溺,万一要是一场梦,她醒来还不得恼到撞墙啊,所以,还是冷静一点好,“那个我……” 季陌上笑吟吟的凝视着她,筷子不退,“乖,张口,我喜欢喂你吃。” 尼玛的还要喂食啊?她的小心脏一下子承受这么多的惊喜会不会罢工啊? 某只老脸一红,“咳咳,那个自己来就行。” 季陌上就坐在她的旁边,挨的很近,亲昵而暧昧的夹了一道菜送到她嘴边,“来,张口。” 四菜一汤煮好,他亲手端上桌,等到手里被塞进筷子,某只才恍然如梦初醒,“啊?煮好了?”然后低头看到桌面上的美食,又是一声惊叹,“哇,要不要这么色香味俱全啊?” 好在,他能装,还算镇定,没有露出什么马脚,至少把某只迷得神魂颠倒,丝毫没看出哪里不对劲来,他来的实在太着急了,理智上,他应该在现代熟悉几天,把一些日常都理顺到没有破绽,可他又一刻也不愿等,还好,他的小丫头在他的美色面前没有抵抗力,看来,他果然是要多多发挥这张脸的优势了。 其实,画面远不如某只看到的那么美好,真实情况是,季陌上对前戏确实都做的很好看,因为他熟练了啊,可现代的厨房工具,他用的还是不顺手,尽管墨宝在前世都详细的教给了他,然而终究是纸上谈兵,真到了亲自上阵的时候,就有些手忙脚乱,各种的别扭。 她有些懊恼自己的没出息,却又可耻的欢喜着…… 若是这份宠溺的柔情是他的攻势,那么恭喜他,她被攻陷了。 她怔怔的看着,眼神越来越痴然,心里则咕咕的冒出一股股的暖流,渐渐的蔓延至全身,把她的每一个细胞都熨帖舒服,最后再彻底淹没在他的柔情里。 等到他开始掌勺烹制,挥动锅铲,那本该烟火气的动作都被他演绎的优雅而尊贵,惊为天人的他此刻像极了落入凡间的红尘男子,为了宠一个女人,甘愿卸去那一身的谪仙风华。 择菜,洗菜,切肉,剖鱼,每一样他都信手拈来,一招一式不止是熟练,还漂亮的像是在秀一场盛宴大餐,只是看着便赏心悦目、食欲大开。 某只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对待,表情有些懵,反应也有些迟钝,除了说好,就没多余的话了,等到回神,人已经坐在餐厅的椅子里,一脸惊艳的盯着厨房里忙碌的男人。 季陌上抬起胳膊,修长白皙的手放在她的头发上,宠溺而温柔的摩挲了一下,“乖,去那边坐着等,一会儿就好。” 某只心头虽觉得这缘分太尼玛的诡异了,可抵不过人家那美到逆天的笑脸,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她对他那古怪莫名的信任和亲近感,看到他,除了惊艳,还有说不出的一种感觉,仿佛两人不该是第一次见面,好像早已认识了千年万年,缘分似乎是唯一的解释,遂她傻傻的点点头,“对,缘分,一定是缘分,看来那些香火没白烧啊!” 于是,他故作很惊喜的道,“啊?原来小丫头都爱吃啊,这正好都是我拿手的菜,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缘分呢?” 只是,这些放在现代,便只能是一个人的秘密。 闻言,季陌上唇角的笑意如冰雪融化、春回大地,她的一切,他都烂熟于心,前世等待的那些年里,这些点点滴滴是撑起他活下去的信念,他如何会忘记? 等到他把食材都准备好,某只一下子瞪大了眼,“尼玛的,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啊?” 第五章 照顾你一辈子 他搂着她,把她的脸按进自己的怀里,长臂收紧,仿佛给她撑 饭后,季陌上又缠着她去沙发上交流感情,某只过去的二十几年实在简单普通的不值一提,可季陌上听的津津有味,知道她没有父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靠着自己的本事才一路走到今天,他忍不住心疼怜惜,虽然早就知道,可现在亲耳听到,又是另一种悸动了。。しw0。 她好纠结矛盾,一顿饭就在这样的苦逼心境中度过了,总体来说还是美好的,人家温柔体贴的伺候着,一筷子又一筷子的夹菜,丝毫不嫌麻烦,那望着她的眼神,含情脉脉,仿佛她是什么绝世无双的宝贝,让她既心虚又飘飘然,尼玛的,就算他认错了人,或是把她当成替身,她能享受这么一回,也算值了。 只是……唉,太操之过急,是不是又显得不够温婉安静?咳咳 某只努力绷住自己正经的脸色,尼玛的,这是要多考验她的节操啊,美男在前,她还要装的纯洁无暇,都对不住她猥琐女汉子的形象。 “那好吧。”季陌上的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遗憾,“那只好下次再尝试这种亲密无间的喂食了。” 某只猛点头,“真的,比珍珠还真。” “真的?”季陌上故作认真的问。 尼玛的,嘴对嘴,那她还能吃上饭吗?吃他就饱了。 某只慌的忙捂住嘴,“不要。”然后,又觉得自己这动作太怂太矫情,赶紧放下手,一本正经的道,“我觉得,还是用筷子更好。” 说着,他把那一口菜吃进自己嘴里,然后作势就要凑上来喂给她吃。 季陌上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眸子暧昧的眨了眨,“小丫头,你可是不喜欢这种喂食方式?那我换一种更亲密无间的好不好?其实我也喜欢嘴对嘴呢……” 某只内心很挣扎,被美男这么伺候她当然是喜欢的啦,可她怕自己太沉溺,万一要是一场梦,她醒来还不得恼到撞墙啊,所以,还是冷静一点好,“那个我……” 季陌上笑吟吟的凝视着她,筷子不退,“乖,张口,我喜欢喂你吃。” 尼玛的还要喂食啊?她的小心脏一下子承受这么多的惊喜会不会罢工啊? 某只老脸一红,“咳咳,那个自己来就行。” 季陌上就坐在她的旁边,挨的很近,亲昵而暧昧的夹了一道菜送到她嘴边,“来,张口。” 四菜一汤煮好,他亲手端上桌,等到手里被塞进筷子,某只才恍然如梦初醒,“啊?煮好了?”然后低头看到桌面上的美食,又是一声惊叹,“哇,要不要这么色香味俱全啊?” 好在,他能装,还算镇定,没有露出什么马脚,至少把某只迷得神魂颠倒,丝毫没看出哪里不对劲来,他来的实在太着急了,理智上,他应该在现代熟悉几天,把一些日常都理顺到没有破绽,可他又一刻也不愿等,还好,他的小丫头在他的美色面前没有抵抗力,看来,他果然是要多多发挥这张脸的优势了。 其实,画面远不如某只看到的那么美好,真实情况是,季陌上对前戏确实都做的很好看,因为他熟练了啊,可现代的厨房工具,他用的还是不顺手,尽管墨宝在前世都详细的教给了他,然而终究是纸上谈兵,真到了亲自上阵的时候,就有些手忙脚乱,各种的别扭。 她有些懊恼自己的没出息,却又可耻的欢喜着…… 若是这份宠溺的柔情是他的攻势,那么恭喜他,她被攻陷了。 她怔怔的看着,眼神越来越痴然,心里则咕咕的冒出一股股的暖流,渐渐的蔓延至全身,把她的每一个细胞都熨帖舒服,最后再彻底淹没在他的柔情里。 等到他开始掌勺烹制,挥动锅铲,那本该烟火气的动作都被他演绎的优雅而尊贵,惊为天人的他此刻像极了落入凡间的红尘男子,为了宠一个女人,甘愿卸去那一身的谪仙风华。 择菜,洗菜,切肉,剖鱼,每一样他都信手拈来,一招一式不止是熟练,还漂亮的像是在秀一场盛宴大餐,只是看着便赏心悦目、食欲大开。 某只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对待,表情有些懵,反应也有些迟钝,除了说好,就没多余的话了,等到回神,人已经坐在餐厅的椅子里,一脸惊艳的盯着厨房里忙碌的男人。 季陌上抬起胳膊,修长白皙的手放在她的头发上,宠溺而温柔的摩挲了一下,“乖,去那边坐着等,一会儿就好。” 某只心头虽觉得这缘分太尼玛的诡异了,可抵不过人家那美到逆天的笑脸,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她对他那古怪莫名的信任和亲近感,看到他,除了惊艳,还有说不出的一种感觉,仿佛两人不该是第一次见面,好像早已认识了千年万年,缘分似乎是唯一的解释,遂她傻傻的点点头,“对,缘分,一定是缘分,看来那些香火没白烧啊!” 于是,他故作很惊喜的道,“啊?原来小丫头都爱吃啊,这正好都是我拿手的菜,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缘分呢?” 只是,这些放在现代,便只能是一个人的秘密。 闻言,季陌上唇角的笑意如冰雪融化、春回大地,她的一切,他都烂熟于心,前世等待的那些年里,这些点点滴滴是撑起他活下去的信念,他如何会忘记? 等到他把食材都准备好,某只一下子瞪大了眼,“尼玛的,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啊?” 第六章 强吻你? 某只摇头,“全院的人都看 温柔这才清醒了几分,不敢置信的道,“季家?京城那个季家?那可是真正的豪门大族啊,那位二少爷更是天神般的存在,他怎么可能屈尊降贵的来咱们这种地方?你幻视了吧?” 温柔沉默了,某只干巴巴的问,“怎,怎么了?” 某只努力淡定的道,“是京城季家的二少爷。小说” 温柔皱眉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我走的太匆忙,就瞥了一眼,怎么了?哪个土豪来我们医院了?” 某只干笑一声,“难道你回来的时候就没注意到门口停着什么豪车?” 温柔木着脸,“什么大事?我赶着点回来的,一回来就去了手术室,还没来得及八卦。” 某只顿时觉得亚历山大,“那个温柔啊,是这样的,就是那个,你可听说了一件事?一件震撼全院的大事?” 温柔挣开她的手,双臂环胸,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某只忙拉住她胳膊,“我说,我说……” 温柔没耐心的瞪她一眼,“尼玛的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可走了。” 某只挠挠头,一脸的欲言又止。 “你问谁呢?不是你把我喊来的吗?快说,我还得急着回去冲澡呢。” “啊?我说有事了吗?” 温柔不想再说自己的事,古怪的看着某只问,“你还没说找我来什么事呢?” 某只听到这里,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本来她是想要让死党给自己解惑的,课现在,倒是先听了一出死党的纠结,唉……这让她接下来的话都不知道要不要说了。 “人品还行吧,小地方出来的都带着点小家子气,不过倒是文质彬彬的,没什么脾气,他也很坦诚,一见面就把他老家的事都说清楚了,有老人要养,还有弟弟要供他读书,经济压力很大,但他也说了,到时候不会用我的钱,他自己就能撑起来,只是希望我能理解,我能说什么呢,反正我也不靠男人养活,总不能不让人家孝顺老人吧,行不行的先试试吧……” “那人品呢?” 温柔苦笑,“是啊,我原本也觉得自己刀枪不入,别人说什么可以不在乎,可我不能不在乎父母的感受,他们天天在耳边唠叨,让我选个好男人嫁了,我还能怎么办?我家虽然是这当地的,可家庭一般,条件太好的瞧不上我,条件差了,我爸妈还嫌丢人,这个凤凰男虽然家里穷了些,不过人很争气,名牌大学毕业,年纪轻轻就在跨国企业工作,年薪优越,长相也不错,算是很抢手的了。” 某只语气认真了几分,“温柔,这可不像是你的性子,你怎么会忽然……” 温柔神色有些落寞了,“不然呢?像咱们这种条件,高不成低不就,再拖延个几年,就成了大龄剩女了,到时候更难嫁,难道真要等那时候才低价甩卖啊?” 某只惊讶了,“纳尼?你不是瞧不上凤凰男的吗,怎么还跳进去了?” 温柔挑眉,“凤凰男。” 闻言,某只心虚起来,“那个,先说你的事,这次是极品男还是奇葩?” 温柔听到这话,恨不得去戳她的头,“你还敢说,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呢,中午你去哪儿了?不是去冲澡吗,尼玛的我找你半天都找不到人,差点连相亲都错过了。” 某只顿时泪奔,“尼玛的为什么不喊上我啊?我也好学学经验啊。” 温柔眼眸闪过一抹不自在,却努力严肃脸,“就是中午啊,出去吃饭顺便相了个亲。” 听到重点,某只激动了,“纳尼?你什么时候去相亲了?” 温柔眼睛瞪大,“擦,你不是生活太无聊,真的想别开生面的找刺激了吧?劳资不奉陪哈,劳资好不容易刚刚相亲成功一回……” “噗……”某只喷了一口,别说,两人这种形象蹲在这阴暗的角落里,还真是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温柔爆粗口,“擦,你把我拽到这旮旯角来,周围连个鬼都没有,酷给谁看啊?嗯?等等,不对,尼玛的你把我拽这里来干什么?拍恐怖片啊?” 某只继续讨好的笑,“穿着手术服走出来多酷啊,看看,谁还敢靠近你?” 眼前的火爆美女身上还穿着上手术台的衣服,胸前点点血迹,看起来惊悚又狼狈。 温柔翻了个白眼,“行了,少来这套,劳资不吃,说吧,急吼吼的把我叫来,有什么事?尼玛的我连手术服还没脱下来好不好?” 某只顿时缩了下肩膀,然后笑着矮油一声,“温温啊,不要那么大火气嘛,气大伤身,容易导致内分泌不调……” “柔柔……”某只刚开口,就被一声怒吼打断,“闭嘴,再喊这么恶心的名字,信不信我解剖了你?” 某只的死党也是她的同学兼同事,相处七八载,早已彼此熟悉,且练就出铁一般的革命友情,有一个非常动听的名字,温柔,姓温名柔,可惜,那性子跟名字差了十万八千里,乃是她生平最痛恨的事之一。 好不容易等到死党从手术台上下来,她一通催命符般的电话,硬是把死党给拽到了一个无人问津的旮旯角里,还各种东张西望,心慌纠结。 下午,某只没有手术,困在办公室里犹如一只找不到出路的小兽,就差抓狂嘶吼了,想她堂堂洒脱彪悍的女汉子,什么时候沦落到这样苦逼的地步? 第六章 强吻你? 某只摇头,“全院的人都看 温柔这才清醒了几分,不敢置信的道,“季家?京城那个季家?那可是真正的豪门大族啊,那位二少爷更是天神般的存在,他怎么可能屈尊降贵的来咱们这种地方?你幻视了吧?” 温柔沉默了,某只干巴巴的问,“怎,怎么了?” 某只努力淡定的道,“是京城季家的二少爷。小说” 温柔皱眉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我走的太匆忙,就瞥了一眼,怎么了?哪个土豪来我们医院了?” 某只干笑一声,“难道你回来的时候就没注意到门口停着什么豪车?” 温柔木着脸,“什么大事?我赶着点回来的,一回来就去了手术室,还没来得及八卦。” 某只顿时觉得亚历山大,“那个温柔啊,是这样的,就是那个,你可听说了一件事?一件震撼全院的大事?” 温柔挣开她的手,双臂环胸,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某只忙拉住她胳膊,“我说,我说……” 温柔没耐心的瞪她一眼,“尼玛的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可走了。” 某只挠挠头,一脸的欲言又止。 “你问谁呢?不是你把我喊来的吗?快说,我还得急着回去冲澡呢。” “啊?我说有事了吗?” 温柔不想再说自己的事,古怪的看着某只问,“你还没说找我来什么事呢?” 某只听到这里,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本来她是想要让死党给自己解惑的,课现在,倒是先听了一出死党的纠结,唉……这让她接下来的话都不知道要不要说了。 “人品还行吧,小地方出来的都带着点小家子气,不过倒是文质彬彬的,没什么脾气,他也很坦诚,一见面就把他老家的事都说清楚了,有老人要养,还有弟弟要供他读书,经济压力很大,但他也说了,到时候不会用我的钱,他自己就能撑起来,只是希望我能理解,我能说什么呢,反正我也不靠男人养活,总不能不让人家孝顺老人吧,行不行的先试试吧……” “那人品呢?” 温柔苦笑,“是啊,我原本也觉得自己刀枪不入,别人说什么可以不在乎,可我不能不在乎父母的感受,他们天天在耳边唠叨,让我选个好男人嫁了,我还能怎么办?我家虽然是这当地的,可家庭一般,条件太好的瞧不上我,条件差了,我爸妈还嫌丢人,这个凤凰男虽然家里穷了些,不过人很争气,名牌大学毕业,年纪轻轻就在跨国企业工作,年薪优越,长相也不错,算是很抢手的了。” 某只语气认真了几分,“温柔,这可不像是你的性子,你怎么会忽然……” 温柔神色有些落寞了,“不然呢?像咱们这种条件,高不成低不就,再拖延个几年,就成了大龄剩女了,到时候更难嫁,难道真要等那时候才低价甩卖啊?” 某只惊讶了,“纳尼?你不是瞧不上凤凰男的吗,怎么还跳进去了?” 温柔挑眉,“凤凰男。” 闻言,某只心虚起来,“那个,先说你的事,这次是极品男还是奇葩?” 温柔听到这话,恨不得去戳她的头,“你还敢说,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呢,中午你去哪儿了?不是去冲澡吗,尼玛的我找你半天都找不到人,差点连相亲都错过了。” 某只顿时泪奔,“尼玛的为什么不喊上我啊?我也好学学经验啊。” 温柔眼眸闪过一抹不自在,却努力严肃脸,“就是中午啊,出去吃饭顺便相了个亲。” 听到重点,某只激动了,“纳尼?你什么时候去相亲了?” 温柔眼睛瞪大,“擦,你不是生活太无聊,真的想别开生面的找刺激了吧?劳资不奉陪哈,劳资好不容易刚刚相亲成功一回……” “噗……”某只喷了一口,别说,两人这种形象蹲在这阴暗的角落里,还真是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温柔爆粗口,“擦,你把我拽到这旮旯角来,周围连个鬼都没有,酷给谁看啊?嗯?等等,不对,尼玛的你把我拽这里来干什么?拍恐怖片啊?” 某只继续讨好的笑,“穿着手术服走出来多酷啊,看看,谁还敢靠近你?” 眼前的火爆美女身上还穿着上手术台的衣服,胸前点点血迹,看起来惊悚又狼狈。 温柔翻了个白眼,“行了,少来这套,劳资不吃,说吧,急吼吼的把我叫来,有什么事?尼玛的我连手术服还没脱下来好不好?” 某只顿时缩了下肩膀,然后笑着矮油一声,“温温啊,不要那么大火气嘛,气大伤身,容易导致内分泌不调……” “柔柔……”某只刚开口,就被一声怒吼打断,“闭嘴,再喊这么恶心的名字,信不信我解剖了你?” 某只的死党也是她的同学兼同事,相处七八载,早已彼此熟悉,且练就出铁一般的革命友情,有一个非常动听的名字,温柔,姓温名柔,可惜,那性子跟名字差了十万八千里,乃是她生平最痛恨的事之一。 好不容易等到死党从手术台上下来,她一通催命符般的电话,硬是把死党给拽到了一个无人问津的旮旯角里,还各种东张西望,心慌纠结。 下午,某只没有手术,困在办公室里犹如一只找不到出路的小兽,就差抓狂嘶吼了,想她堂堂洒脱彪悍的女汉子,什么时候沦落到这样苦逼的地步? 第七章 做个全身检查 在温柔坚持不懈的逼问下,某只投降了,低头,玩手指,很小声的道,“他亲的是很热情啦,我也……很享受。喜欢乐文小说网就上” 温柔呵呵一声,“然后呢?” 某只的脑袋埋的更低,“我不知道还能抗多久?” 闻言,温柔恨其不争的戳着她的头,“还抗多久?你们才认识多久啊?你不是自诩有节操吗,那至少也该坚持个八年抗战……” 某只豁然抬眸,一脸的震惊,“八年?” 温柔大义凛然的点头,“对,不用八年不足以显出你的端庄矜持来!” 某只嘴角猛抽,下意识的道,“就算我能抗住,他也能抗的住?” 想到那妖孽见到她就扑的热情,她真是完全没有信心,而她在那样的热情下,她更没有信心能全身而退。 温柔鄙视,“扛不住也得扛,难道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就是为了睡她?不给他睡就不爱了?那样的男人得多肤浅,那样的爱要之何用?” 某只茫茫然,“所以呢?” 温柔严肃脸,“就算是为了考验他,你也得给我努力保住那一层膜!” “噗……” 本来找闺蜜是为了求解惑宽慰的,谁知道,聊完后,更特么的纠结了。 一下午,某只都不知道是怎么过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翻滚着,她不由的哀嚎,以前是没男人忧伤,现在冒出个男人怎么更愁了呢? 下班后,某只鸵鸟似的想落跑,却被闺蜜目光如炬的抓住,一路拉扯着去了病房大楼的顶层,顶层的走廊上,一溜的保镖,黑衣墨镜,体型高大,表情冷漠,严阵以待,高大上的气势扑面而来。 某只因为上午见过了,所以还算淡定,可温柔就反应大了,拉着她的手紧了紧,以微弱的声音附在她耳边道,“看这阵杖,那位应该也不是骗子了吧,不然这血本可就亏大了……” 某只无力以对,早已装死。 温柔压制着内心的惶然,装腔作势的力求走出一个从容不迫来,奈何片刻,又低声问,“怎么没人拦着我们?不会是想请君入瓮,然后再关门打狗吧……” 某只磨牙,有这么形容的吗? “浩楠,我忽然想起还有点事要忙,要不然咱们下次再约?” 某只阴森森一笑,“晚了!” 尼玛的,早干什么去了?都到门口了才犯怂想跑,可能吗? 果然,守在病房门口的保镖推开了门,严肃脸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看着很礼貌,可那眼神却让人压力山大,好像你要是不进去,后果自负一般。 某只叹气,硬着头皮走进去,温柔干巴巴的挤出一抹笑,然后强自淡定的跟着进去,内心却各种忐忑,谁曾想,在看到从厨房里走出来的那一道身影后,她犹如被雷电击倒,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尼玛的,早知道是这样的妖孽,她还担心什么请君入瓮啊?就算是被人家先奸后杀,也会有很多人前仆后继的赴死吧? “小丫头,你来了?”季陌上穿着一身休闲的家居服,腰上还系着围裙,可这幅妆扮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气质,反而增添了更多让人心动不已的暖男味道。 某只又被盅惑了一下,呆呆的点点头,“喔……” 季陌上唇角的笑意加深,眸底风华潋滟,绝世无双,朝她走近,抬手在她的发顶宠溺的揉了一下,“乖,去坐一下,饭菜马上就好,都是你爱吃的。” 某只下意识的“嗯”着,转身,然后看到同样被电的傻乎乎的好友,这才回神,清醒过来,忙咳嗽一声,介绍道,“那个,这是我闺蜜。” 后面的说辞,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季陌上自动自发的理解为,“小丫头这是介绍我给你的家人认识了?嗯,我很开心……” 某只垂下头,怎么听着这话像是马上就要谈婚论嫁一样?太亲密了,可她却没办法反驳,因为在她看来,没了父母后,温柔确实如她的家人一般,她总不能否认吧? 某只装傻,季陌上却是聪明的打蛇随棍上,抬眸,视线落在温柔身上,还是笑吟吟的,却多了一丝淡淡的疏离,礼貌周全,更多的却是客气,“你好,我家宝宝的好友是么?谢谢你这些年对她的照顾,以后若有需要相助的地方,尽可找季家……” 这是一份承诺,重于泰山,能得季家二少的相助,那是多大的恩惠。 某只怔愣后,心里狠狠一震,有些酸,有些甜,还有几分茫然无措。 温柔回神,有些惶然道,“季二少您好,您太客气了,我和浩楠是好朋友,不,不用谢的……” 季陌上矜持的轻笑,“你无需紧张,这只是我对宝宝的心意,我很遗憾那些年不在她身边,遇上的太晚,错过的太多,我只想以后进我所能的照顾她、补偿她,所以,若有需要,尽管开口,能感谢你,我会觉得愧疚少一些。” 温柔闻言也有几分动容,替自己的好友欣慰不已,遂也不再矫情,点头,“那就先行谢过了,等以后需要您帮忙的,我一定会去麻烦您的。” “好说。”季陌上收回视线,低头,笑意再次温柔如水,又揉揉某只的发顶,“乖,先替我招待一下你的好友,我去厨房把最后那道菜炒出来。” “喔,好……”某只机械的点头,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厨房后,被温柔拉着去了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第七章 做个全身检查 在温柔坚持不懈的逼问下,某只投降了,低头,玩手指,很小声的道,“他亲的是很热情啦,我也……很享受。喜欢乐文小说网就上” 温柔呵呵一声,“然后呢?” 某只的脑袋埋的更低,“我不知道还能抗多久?” 闻言,温柔恨其不争的戳着她的头,“还抗多久?你们才认识多久啊?你不是自诩有节操吗,那至少也该坚持个八年抗战……” 某只豁然抬眸,一脸的震惊,“八年?” 温柔大义凛然的点头,“对,不用八年不足以显出你的端庄矜持来!” 某只嘴角猛抽,下意识的道,“就算我能抗住,他也能抗的住?” 想到那妖孽见到她就扑的热情,她真是完全没有信心,而她在那样的热情下,她更没有信心能全身而退。 温柔鄙视,“扛不住也得扛,难道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就是为了睡她?不给他睡就不爱了?那样的男人得多肤浅,那样的爱要之何用?” 某只茫茫然,“所以呢?” 温柔严肃脸,“就算是为了考验他,你也得给我努力保住那一层膜!” “噗……” 本来找闺蜜是为了求解惑宽慰的,谁知道,聊完后,更特么的纠结了。 一下午,某只都不知道是怎么过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翻滚着,她不由的哀嚎,以前是没男人忧伤,现在冒出个男人怎么更愁了呢? 下班后,某只鸵鸟似的想落跑,却被闺蜜目光如炬的抓住,一路拉扯着去了病房大楼的顶层,顶层的走廊上,一溜的保镖,黑衣墨镜,体型高大,表情冷漠,严阵以待,高大上的气势扑面而来。 某只因为上午见过了,所以还算淡定,可温柔就反应大了,拉着她的手紧了紧,以微弱的声音附在她耳边道,“看这阵杖,那位应该也不是骗子了吧,不然这血本可就亏大了……” 某只无力以对,早已装死。 温柔压制着内心的惶然,装腔作势的力求走出一个从容不迫来,奈何片刻,又低声问,“怎么没人拦着我们?不会是想请君入瓮,然后再关门打狗吧……” 某只磨牙,有这么形容的吗? “浩楠,我忽然想起还有点事要忙,要不然咱们下次再约?” 某只阴森森一笑,“晚了!” 尼玛的,早干什么去了?都到门口了才犯怂想跑,可能吗? 果然,守在病房门口的保镖推开了门,严肃脸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看着很礼貌,可那眼神却让人压力山大,好像你要是不进去,后果自负一般。 某只叹气,硬着头皮走进去,温柔干巴巴的挤出一抹笑,然后强自淡定的跟着进去,内心却各种忐忑,谁曾想,在看到从厨房里走出来的那一道身影后,她犹如被雷电击倒,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尼玛的,早知道是这样的妖孽,她还担心什么请君入瓮啊?就算是被人家先奸后杀,也会有很多人前仆后继的赴死吧? “小丫头,你来了?”季陌上穿着一身休闲的家居服,腰上还系着围裙,可这幅妆扮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气质,反而增添了更多让人心动不已的暖男味道。 某只又被盅惑了一下,呆呆的点点头,“喔……” 季陌上唇角的笑意加深,眸底风华潋滟,绝世无双,朝她走近,抬手在她的发顶宠溺的揉了一下,“乖,去坐一下,饭菜马上就好,都是你爱吃的。” 某只下意识的“嗯”着,转身,然后看到同样被电的傻乎乎的好友,这才回神,清醒过来,忙咳嗽一声,介绍道,“那个,这是我闺蜜。” 后面的说辞,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季陌上自动自发的理解为,“小丫头这是介绍我给你的家人认识了?嗯,我很开心……” 某只垂下头,怎么听着这话像是马上就要谈婚论嫁一样?太亲密了,可她却没办法反驳,因为在她看来,没了父母后,温柔确实如她的家人一般,她总不能否认吧? 某只装傻,季陌上却是聪明的打蛇随棍上,抬眸,视线落在温柔身上,还是笑吟吟的,却多了一丝淡淡的疏离,礼貌周全,更多的却是客气,“你好,我家宝宝的好友是么?谢谢你这些年对她的照顾,以后若有需要相助的地方,尽可找季家……” 这是一份承诺,重于泰山,能得季家二少的相助,那是多大的恩惠。 某只怔愣后,心里狠狠一震,有些酸,有些甜,还有几分茫然无措。 温柔回神,有些惶然道,“季二少您好,您太客气了,我和浩楠是好朋友,不,不用谢的……” 季陌上矜持的轻笑,“你无需紧张,这只是我对宝宝的心意,我很遗憾那些年不在她身边,遇上的太晚,错过的太多,我只想以后进我所能的照顾她、补偿她,所以,若有需要,尽管开口,能感谢你,我会觉得愧疚少一些。” 温柔闻言也有几分动容,替自己的好友欣慰不已,遂也不再矫情,点头,“那就先行谢过了,等以后需要您帮忙的,我一定会去麻烦您的。” “好说。”季陌上收回视线,低头,笑意再次温柔如水,又揉揉某只的发顶,“乖,先替我招待一下你的好友,我去厨房把最后那道菜炒出来。” “喔,好……”某只机械的点头,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厨房后,被温柔拉着去了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第八章 壮观的检查报告 某只嘴 闻言,两人赶忙弯身子,“陈小姐,我们哪敢指教您?请不要折煞我们了……” 某只看着他小山般的巍峨身躯,咽了一下口水,小魏?对得起他自己吗?她晃晃有点不清晰的脑袋,尽量冷静的问,“话说你们这是……有何指教?” 那个保镖此刻也自我介绍道,“陈小姐,我叫魏壮,您若是不嫌弃的话,喊我小魏就行。” 某只一脸懵逼,下意识的干笑道,“呵呵,徐嫂,你也好啊……” “陈小姐,您好,我是徐美英,您喊我徐嫂就好。”那女人微笑着对她弯腰。 一个黑衣壮汉,典型的保镖打扮,而另一个则是女人,四十多岁,长的慈眉善目的,举止得体温和,看起来又干净利落,最让某只惊奇的是两人对她的态度,那叫一个恭敬有礼。 一天的工作结束,某只都是提心吊胆的,唯恐再接到去吃饭的电话,谁知,等她换好衣服,准备下班回自己的小公寓时,却在医院的大门口迎上两个人。 她简直就是给自己挖了坑啊,搞得像是她多垂涎他一样,还费劲巴拉的忽悠人家去做什么全身体检,啊啊啊…… 两人第一次见面,他热情扑上来抱住她强吻的记忆还是那么悸动,她是初吻,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可慢慢的额,她还是能感觉出他也是生涩的,亲吻都如此生涩的人,又怎么会不洁身自好呢? 某只脸上早已热的开始冒气,慌忙说了一句“我有事,先挂了。”,然后很怂的挂断,捧着头无病呻吟,她脑子是不是被门夹过了啊,不然昨晚怎么会想那些有的没得? “小丫头,纸上得来终觉浅,要知此事须躬行喔……”某妖孽还在不死心的盅惑着。 某只呛住,“咳咳咳……” “小丫头,若是满意了,你打算什么时候享用我这顿美味大餐呢?” “……”她能骂一声无耻吗? “呵呵呵……看了就看了,我又不会笑话你,你害羞什么呢?相反,我的骄傲能被你窥见,我很自豪和欣慰呢,你知道,这对男人来说是一种无声的炫耀……” “我才没有……” “小丫头,撒谎的时候要理直气壮喔,你心虚了。” “当,当然是真的。” “真的么?” 某只老脸一热,硬邦邦的道,“什么满意不满意啊?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呵呵……”季陌上暧昧的问,“小丫头对看到的报告还满意么?” 反驳完了,又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咬咬唇,懊悔不已,碰上这妖孽,害的她智商都下陷了。 某只立马反驳,“才没有!” 季陌上拉成了音,“喔,什么也没干啊,那是在偷看什么了?” 某只喏喏,“什么也没干啊……” 那端的人心情很好,低沉慵懒的笑声听起来撩人无比,“小丫头,在干什么呢?”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某只惊吓回神,拿出后看到上面的号码,忍不住哀嚎一声,由着那铃声执着的响了半天,才弱弱的接起来,“喂?” 而那妖孽呢?沾沾自喜?洋洋得意? 某处外貌壮观,体积惊人,深层次的化验结果显示也样样高规格达标,某只不知道泌尿科的医生是以什么心态写下这些文字的,一定不会美好了吧? 纠结半响,她咬咬牙,颤着手打开了报告单,左右都是死,那就死的明白点,于是,她看了,找到泌尿科那一页,一个个大写加粗的字体扑面而来,她猛地眼神凝住,一脸呆滞相,脑子里却不断回荡着那些邪恶可怖的字眼,是可怖吧?都长成那样的尺寸了,还能正常的了? 这以后,要让她怎么去面对那只妖孽啊? 只要一想到这个,某只就羞愤欲死啊,悔的更是肠子都黑了,闺蜜是用来坑自己的吗,她不该附和的,现在,闺蜜的好奇心倒是得到充分满足了,可自己呢? 而现在,他会用什么样的心态看她? 他竟然也出奇的配合,依着他的聪明,难道就看不出她们两人的居心叵测? 据说,他在泌尿科耽误的时间最长…… 某只跑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见四下无人,才大口喘着找个地方坐下来,狠狠揪了把头发,盯着那报告单毁也不是,看也不是,不得不说温柔的办事效率高,从昨晚到现在,不过是一上午的时间,某妖孽的全身检查就出炉了,还真是全身检查啊,连头发丝都不放过,就更别提被温柔关照过的重点部位了。 某只捏的那份报告单近乎变形后,夺门跑了,身后是温柔张狂的笑声,她自诩老脸皮厚,可现在涨红的快要黑了,她该拦住的,奈何…… 温柔忽而略带猥琐的一笑,指着那份厚厚的检查报告,低声道,“就不好奇看一下?绝对是极品武器啊,还是重型杀伤力的,嘿嘿,为了这一份详细报告,我可是牺牲了一顿饭才让泌尿科那个男医生答应帮忙仔细点描述的,当时他查过后,据说自卑的一脸生无可恋,啧啧……” 某只一口老血上涌,“噗……” 温柔却还得意着,“看看,我就说吧,交给我,一切放心,你可以大胆的享用了,不但没问题,还是一块最顶级的好肉……” 一切包在温柔身上的下场就是……某只被刺激的无颜再活下去了。 第八章 壮观的检查报告 某只嘴 闻言,两人赶忙弯身子,“陈小姐,我们哪敢指教您?请不要折煞我们了……” 某只看着他小山般的巍峨身躯,咽了一下口水,小魏?对得起他自己吗?她晃晃有点不清晰的脑袋,尽量冷静的问,“话说你们这是……有何指教?” 那个保镖此刻也自我介绍道,“陈小姐,我叫魏壮,您若是不嫌弃的话,喊我小魏就行。” 某只一脸懵逼,下意识的干笑道,“呵呵,徐嫂,你也好啊……” “陈小姐,您好,我是徐美英,您喊我徐嫂就好。”那女人微笑着对她弯腰。 一个黑衣壮汉,典型的保镖打扮,而另一个则是女人,四十多岁,长的慈眉善目的,举止得体温和,看起来又干净利落,最让某只惊奇的是两人对她的态度,那叫一个恭敬有礼。 一天的工作结束,某只都是提心吊胆的,唯恐再接到去吃饭的电话,谁知,等她换好衣服,准备下班回自己的小公寓时,却在医院的大门口迎上两个人。 她简直就是给自己挖了坑啊,搞得像是她多垂涎他一样,还费劲巴拉的忽悠人家去做什么全身体检,啊啊啊…… 两人第一次见面,他热情扑上来抱住她强吻的记忆还是那么悸动,她是初吻,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可慢慢的额,她还是能感觉出他也是生涩的,亲吻都如此生涩的人,又怎么会不洁身自好呢? 某只脸上早已热的开始冒气,慌忙说了一句“我有事,先挂了。”,然后很怂的挂断,捧着头无病呻吟,她脑子是不是被门夹过了啊,不然昨晚怎么会想那些有的没得? “小丫头,纸上得来终觉浅,要知此事须躬行喔……”某妖孽还在不死心的盅惑着。 某只呛住,“咳咳咳……” “小丫头,若是满意了,你打算什么时候享用我这顿美味大餐呢?” “……”她能骂一声无耻吗? “呵呵呵……看了就看了,我又不会笑话你,你害羞什么呢?相反,我的骄傲能被你窥见,我很自豪和欣慰呢,你知道,这对男人来说是一种无声的炫耀……” “我才没有……” “小丫头,撒谎的时候要理直气壮喔,你心虚了。” “当,当然是真的。” “真的么?” 某只老脸一热,硬邦邦的道,“什么满意不满意啊?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呵呵……”季陌上暧昧的问,“小丫头对看到的报告还满意么?” 反驳完了,又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咬咬唇,懊悔不已,碰上这妖孽,害的她智商都下陷了。 某只立马反驳,“才没有!” 季陌上拉成了音,“喔,什么也没干啊,那是在偷看什么了?” 某只喏喏,“什么也没干啊……” 那端的人心情很好,低沉慵懒的笑声听起来撩人无比,“小丫头,在干什么呢?”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某只惊吓回神,拿出后看到上面的号码,忍不住哀嚎一声,由着那铃声执着的响了半天,才弱弱的接起来,“喂?” 而那妖孽呢?沾沾自喜?洋洋得意? 某处外貌壮观,体积惊人,深层次的化验结果显示也样样高规格达标,某只不知道泌尿科的医生是以什么心态写下这些文字的,一定不会美好了吧? 纠结半响,她咬咬牙,颤着手打开了报告单,左右都是死,那就死的明白点,于是,她看了,找到泌尿科那一页,一个个大写加粗的字体扑面而来,她猛地眼神凝住,一脸呆滞相,脑子里却不断回荡着那些邪恶可怖的字眼,是可怖吧?都长成那样的尺寸了,还能正常的了? 这以后,要让她怎么去面对那只妖孽啊? 只要一想到这个,某只就羞愤欲死啊,悔的更是肠子都黑了,闺蜜是用来坑自己的吗,她不该附和的,现在,闺蜜的好奇心倒是得到充分满足了,可自己呢? 而现在,他会用什么样的心态看她? 他竟然也出奇的配合,依着他的聪明,难道就看不出她们两人的居心叵测? 据说,他在泌尿科耽误的时间最长…… 某只跑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见四下无人,才大口喘着找个地方坐下来,狠狠揪了把头发,盯着那报告单毁也不是,看也不是,不得不说温柔的办事效率高,从昨晚到现在,不过是一上午的时间,某妖孽的全身检查就出炉了,还真是全身检查啊,连头发丝都不放过,就更别提被温柔关照过的重点部位了。 某只捏的那份报告单近乎变形后,夺门跑了,身后是温柔张狂的笑声,她自诩老脸皮厚,可现在涨红的快要黑了,她该拦住的,奈何…… 温柔忽而略带猥琐的一笑,指着那份厚厚的检查报告,低声道,“就不好奇看一下?绝对是极品武器啊,还是重型杀伤力的,嘿嘿,为了这一份详细报告,我可是牺牲了一顿饭才让泌尿科那个男医生答应帮忙仔细点描述的,当时他查过后,据说自卑的一脸生无可恋,啧啧……” 某只一口老血上涌,“噗……” 温柔却还得意着,“看看,我就说吧,交给我,一切放心,你可以大胆的享用了,不但没问题,还是一块最顶级的好肉……” 一切包在温柔身上的下场就是……某只被刺激的无颜再活下去了。 第九章 灰姑娘成公主 某只发誓,她不想贪小便宜,她真心想阻拦的,也确实开口阻拦了,可是没人听啊,甚至那些往房间里抬东西的人越是见她阻拦,就抬的越是麻利,开玩笑,好不容易碰上一个买东西不还价的土豪,还能再原封不动的拉回去?想都不想要! 所以,现场就某只一个人在急赤白脸的蹦跶,别人则有条不紊的该干嘛干嘛,把她无视了个彻底! 半个小时后,她原本简易的蜗居成了优雅舒适的公主房,几乎所有的家具都换了新的,看那品质,肯定贵的让人咋舌,凌乱已不在,处处归置的赏心悦目。 而且,所选物品的主色调是她最喜欢的颜色,那些用来装饰的摆件也是她曾经迷恋却舍不得买的东东,然而,此刻,所有的梦想好像一下子都实现了。 如梦一般! 她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嘶……,疼的皱眉,那就不是在做梦,那只妖孽到底了解她多少? 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开,房间里,只剩下茫然不在状态的她,还有徐嫂。 徐嫂正歉疚的道,“小姐,时间太仓促了,很多东西都准备的不够妥当,还请小姐不要介意,等过后,我会再慢慢的置办,一定让小姐满意为止。” 闻言,某只回神,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样她要是还不满意,那她是要多欠抽?半响,她才干巴巴的道,“不用了,这样就很好……” 徐嫂却似还有些遗憾,“小姐心怀宽厚,是我们的福气,可让您住的满意舒服更是我们的本分,实在是房子有点小了,好多东西都安置不进来,要不我给小姐重新换一座房子?” 某只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在这里住习惯了,哪里也不去!” 闻言,徐嫂笑道,“少爷也是这么说,知道小姐您不舍得搬走,所以便把这一层都买下来了,这一间先您住着,其他的正在装修,届时,各种健身娱乐就都齐整了。” 某只,“……” 晚饭自然是徐嫂做的,色香味俱佳,可媲美五星级的大厨,吃饱喝足,徐嫂又给她放好洗澡水这才鞠躬离开,言之就在对门,随时等待她的召唤。 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时,某只没什么形象的摊在沙发上出神,可任由她想破脑袋,也理不清眼下所发生的一切,到底是那只妖孽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玄幻了? 在她的身上,正上演着灰姑娘的一幕,或者,十二点以后就会消失? 然而,等到第二天被饭菜的香味诱惑的醒来,昨晚的画面都还在,新的床,新的书桌,漂亮的窗帘,温馨的壁纸,不是黄粱一梦,那就是真的了? 此后,某只的生活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灰姑娘走上了公主的逆袭之路。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出门有车,购物有卡,享受的不能再享受,这也曾是她在最艰难的时候许给自己的海市蜃楼,再大的困苦有了这一曾盼头也都笑着熬过去了。 如今,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全都实现了。 甚至,连绝世美男都唾手可得。 只除了,她满心的茫然迷惑,犹如走进迷宫,找不到出口,现在她已经不怀疑那只妖孽是别有用心了,这是她的直觉,她莫名的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甚至,连他说的那些情话绵绵都相信,然而……为什么呢? 偏偏,她最想追问的时候,那妖孽不现身了,一连七天,音讯全无,她打电话,那边提示无法接通,问徐嫂,徐嫂摇头表示不知,问魏壮,魏壮则高深莫测的说,少爷该出现的时候就会出现了。 某只彻底无力,除了等待,只是她没想到,等来的会是那样的震惊! 那天是他离开的第八天,某只跟往常一样在医院上班,也只有在上班的时候,徐嫂和魏壮才不在她身边伺候,可绕是如此,温柔还是知道了。 她能瞒得过医院其他的人,却瞒不过温柔的火眼金睛。 因为有徐嫂的照顾,某只吃的好,睡得好,穿的也讲究起来,以前的一头长发她总是随意的扎个马尾了事,如今却每天被徐嫂变化着打理,这么一番伺候下来,她的形象气质提高了不止一点半点,温柔不发觉才怪? 几番威胁逼问,某只就全部招供了,换来温柔啧啧的羡慕声。 其实,她不想的好不好?可她拒绝不了啊,徐嫂和魏壮说了,她要是拒绝,就意味着人家两人下岗,而她随意的问了一下人家的工资,是她的好几倍啊,她怎么能那么残忍的断了人家的财路呢? 办公室里,温柔盯着她早上新编的头发已经研究了十分钟了,却还没有收回视线,某只扛不住了,无奈的开口,“温温啊,你很闲吗?没有手术了吗?” 温柔没好气的敲了一下她的额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手术?你是不是又神游太虚去了?” 闻言,某只下意识的看了眼手机,原来已经中午下班了啊,又要吃饭了,唉…… 温柔看着她那副样子就眼疼,“我说,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还是说你这是故意虐我呢?看看你现在过的日子,出门有人开车,吃饭有人伺候,啧啧,完全是豪门少NaiNai的日常啊!” 某只摇摇头,叹息,“你不懂……” 温柔瞪她一眼,“我不懂?我有眼睛会看好不?” “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啊!” “噗,你难道想说我看到你身边那两人都是鬼影子?” “温温……” “闭嘴,少给我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的无病呻吟!果然老祖宗说的话是对的,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吃不了的苦,你说你就不能争气点?你以前心心念念的不就是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吗?怎么过上了反倒是不乐意了?” 见某只要解释,温柔打断,“我懂,你心里不踏实,觉得这一切来的太快太莫名其妙是不是?担心这是一场梦或是一个骗局、一个玩笑?我告诉你,你把心放进肚子里吧,绝不是梦,更不会是骗局或是玩笑,虽然我现在也搞不懂季家二少为什么对你青睐,可事实就是发生了,你逃避也无用,为什么就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呢?不是有句话,叫什么爱情来时就像一场重感冒吗……” “温温啊,最后这句话跟你之前说的有关联吗?” “……闭嘴,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给我打起精神来,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唉……” “尼玛的,劳资说的你听进去了没有啊?你看看你现在,威武女汉子硬是成了林妹妹,等会儿你不会要去葬花吧?噗,浩楠,你别跟我说,你这幅死样子是因为季二少不在,所以你才相思成疾?” 闻言,某只终于激动起来,“你别胡说,谁相思他啊!” “那你这样子是几个意思?不是因为这几日他不在?” “当然不是!”某只坚决的否认,“我是想找他算账!” “算账?算什么帐?” “他凭什么……干预我的人生啊?”这话某只想说的理直气壮,奈何心里莫名的发虚。 温柔闻言,恨不得戳她的脑袋,“干预你的人生?那是干预吗?那是拯救好不?把你从diǎo sī打造成白富美,从灰姑娘变成了公主,怎么着,你还有怨言了?尼玛的,你走出问问,一百个人就有九十九个人求被土豪干预,就你一个被驴踢了脑袋的行不?遇上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谁不是赶紧抱大腿,你倒是好,还在这里感怀些有的没的,你是不是傻?” 某只被骂的没有招架之力,弱弱的问,“依着你的意思……我就安心受着?” 温柔恶狠狠的磨牙,“不然呢?你还想一脚踹开?” 某只在人家凶悍的眼神下,摇摇头,“其实,我就是想知道,他为什么……呃,那个,对我这么突然的宠爱?明明之前,我都不认识他啊……” 温柔嘴角抽搐了下,其实她也觉得各种玄幻,她思索半响,然后故作高深的道,“也许是你们前世有缘!” “呃?” “比如,前世你们就早已相识相爱,然后记忆太深,延续到了这一世,所以你俩见面后,才没有任何过度,就直接扑上去抱住猛亲,进入深爱的套路……” “……” 某只被温柔的无厘头搞得很无语,可她现在不知道的是,温柔说的其实有几分道理,不过最准确的应该是前世无缘,今生再续! 她的某些记忆没有被唤醒,所以此刻,才会感到迷茫。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喧哗声,热烈的犹如潮水猛烈的涌上岸,让人心口一悸,办公室里的两人互看一眼,然后温柔迅速的打开窗户,就看到楼下的院子里像是生化危机逃难的现场,黑压压的挤满了人,都拿着手机抬头疯狂的拍着什么,脸上的亢奋难以描述。 某只还没有凑过去,只听得一阵阵尖叫声,便问道,“怎么了?” 温柔此刻正被自己看到的一幕所震撼着、呆滞着,半响,才有了反应,却不是回答某只的问题,而是怔怔的问,“这是求婚吧?” 第九章 灰姑娘成公主 某只发誓,她不想贪小便宜,她真心想阻拦的,也确实开口阻拦了,可是没人听啊,甚至那些往房间里抬东西的人越是见她阻拦,就抬的越是麻利,开玩笑,好不容易碰上一个买东西不还价的土豪,还能再原封不动的拉回去?想都不想要! 所以,现场就某只一个人在急赤白脸的蹦跶,别人则有条不紊的该干嘛干嘛,把她无视了个彻底! 半个小时后,她原本简易的蜗居成了优雅舒适的公主房,几乎所有的家具都换了新的,看那品质,肯定贵的让人咋舌,凌乱已不在,处处归置的赏心悦目。 而且,所选物品的主色调是她最喜欢的颜色,那些用来装饰的摆件也是她曾经迷恋却舍不得买的东东,然而,此刻,所有的梦想好像一下子都实现了。 如梦一般! 她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嘶……,疼的皱眉,那就不是在做梦,那只妖孽到底了解她多少? 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开,房间里,只剩下茫然不在状态的她,还有徐嫂。 徐嫂正歉疚的道,“小姐,时间太仓促了,很多东西都准备的不够妥当,还请小姐不要介意,等过后,我会再慢慢的置办,一定让小姐满意为止。” 闻言,某只回神,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样她要是还不满意,那她是要多欠抽?半响,她才干巴巴的道,“不用了,这样就很好……” 徐嫂却似还有些遗憾,“小姐心怀宽厚,是我们的福气,可让您住的满意舒服更是我们的本分,实在是房子有点小了,好多东西都安置不进来,要不我给小姐重新换一座房子?” 某只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在这里住习惯了,哪里也不去!” 闻言,徐嫂笑道,“少爷也是这么说,知道小姐您不舍得搬走,所以便把这一层都买下来了,这一间先您住着,其他的正在装修,届时,各种健身娱乐就都齐整了。” 某只,“……” 晚饭自然是徐嫂做的,色香味俱佳,可媲美五星级的大厨,吃饱喝足,徐嫂又给她放好洗澡水这才鞠躬离开,言之就在对门,随时等待她的召唤。 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时,某只没什么形象的摊在沙发上出神,可任由她想破脑袋,也理不清眼下所发生的一切,到底是那只妖孽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玄幻了? 在她的身上,正上演着灰姑娘的一幕,或者,十二点以后就会消失? 然而,等到第二天被饭菜的香味诱惑的醒来,昨晚的画面都还在,新的床,新的书桌,漂亮的窗帘,温馨的壁纸,不是黄粱一梦,那就是真的了? 此后,某只的生活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灰姑娘走上了公主的逆袭之路。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出门有车,购物有卡,享受的不能再享受,这也曾是她在最艰难的时候许给自己的海市蜃楼,再大的困苦有了这一曾盼头也都笑着熬过去了。 如今,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全都实现了。 甚至,连绝世美男都唾手可得。 只除了,她满心的茫然迷惑,犹如走进迷宫,找不到出口,现在她已经不怀疑那只妖孽是别有用心了,这是她的直觉,她莫名的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甚至,连他说的那些情话绵绵都相信,然而……为什么呢? 偏偏,她最想追问的时候,那妖孽不现身了,一连七天,音讯全无,她打电话,那边提示无法接通,问徐嫂,徐嫂摇头表示不知,问魏壮,魏壮则高深莫测的说,少爷该出现的时候就会出现了。 某只彻底无力,除了等待,只是她没想到,等来的会是那样的震惊! 那天是他离开的第八天,某只跟往常一样在医院上班,也只有在上班的时候,徐嫂和魏壮才不在她身边伺候,可绕是如此,温柔还是知道了。 她能瞒得过医院其他的人,却瞒不过温柔的火眼金睛。 因为有徐嫂的照顾,某只吃的好,睡得好,穿的也讲究起来,以前的一头长发她总是随意的扎个马尾了事,如今却每天被徐嫂变化着打理,这么一番伺候下来,她的形象气质提高了不止一点半点,温柔不发觉才怪? 几番威胁逼问,某只就全部招供了,换来温柔啧啧的羡慕声。 其实,她不想的好不好?可她拒绝不了啊,徐嫂和魏壮说了,她要是拒绝,就意味着人家两人下岗,而她随意的问了一下人家的工资,是她的好几倍啊,她怎么能那么残忍的断了人家的财路呢? 办公室里,温柔盯着她早上新编的头发已经研究了十分钟了,却还没有收回视线,某只扛不住了,无奈的开口,“温温啊,你很闲吗?没有手术了吗?” 温柔没好气的敲了一下她的额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手术?你是不是又神游太虚去了?” 闻言,某只下意识的看了眼手机,原来已经中午下班了啊,又要吃饭了,唉…… 温柔看着她那副样子就眼疼,“我说,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还是说你这是故意虐我呢?看看你现在过的日子,出门有人开车,吃饭有人伺候,啧啧,完全是豪门少NaiNai的日常啊!” 某只摇摇头,叹息,“你不懂……” 温柔瞪她一眼,“我不懂?我有眼睛会看好不?” “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啊!” “噗,你难道想说我看到你身边那两人都是鬼影子?” “温温……” “闭嘴,少给我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的无病呻吟!果然老祖宗说的话是对的,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吃不了的苦,你说你就不能争气点?你以前心心念念的不就是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吗?怎么过上了反倒是不乐意了?” 见某只要解释,温柔打断,“我懂,你心里不踏实,觉得这一切来的太快太莫名其妙是不是?担心这是一场梦或是一个骗局、一个玩笑?我告诉你,你把心放进肚子里吧,绝不是梦,更不会是骗局或是玩笑,虽然我现在也搞不懂季家二少为什么对你青睐,可事实就是发生了,你逃避也无用,为什么就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呢?不是有句话,叫什么爱情来时就像一场重感冒吗……” “温温啊,最后这句话跟你之前说的有关联吗?” “……闭嘴,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给我打起精神来,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唉……” “尼玛的,劳资说的你听进去了没有啊?你看看你现在,威武女汉子硬是成了林妹妹,等会儿你不会要去葬花吧?噗,浩楠,你别跟我说,你这幅死样子是因为季二少不在,所以你才相思成疾?” 闻言,某只终于激动起来,“你别胡说,谁相思他啊!” “那你这样子是几个意思?不是因为这几日他不在?” “当然不是!”某只坚决的否认,“我是想找他算账!” “算账?算什么帐?” “他凭什么……干预我的人生啊?”这话某只想说的理直气壮,奈何心里莫名的发虚。 温柔闻言,恨不得戳她的脑袋,“干预你的人生?那是干预吗?那是拯救好不?把你从diǎo sī打造成白富美,从灰姑娘变成了公主,怎么着,你还有怨言了?尼玛的,你走出问问,一百个人就有九十九个人求被土豪干预,就你一个被驴踢了脑袋的行不?遇上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谁不是赶紧抱大腿,你倒是好,还在这里感怀些有的没的,你是不是傻?” 某只被骂的没有招架之力,弱弱的问,“依着你的意思……我就安心受着?” 温柔恶狠狠的磨牙,“不然呢?你还想一脚踹开?” 某只在人家凶悍的眼神下,摇摇头,“其实,我就是想知道,他为什么……呃,那个,对我这么突然的宠爱?明明之前,我都不认识他啊……” 温柔嘴角抽搐了下,其实她也觉得各种玄幻,她思索半响,然后故作高深的道,“也许是你们前世有缘!” “呃?” “比如,前世你们就早已相识相爱,然后记忆太深,延续到了这一世,所以你俩见面后,才没有任何过度,就直接扑上去抱住猛亲,进入深爱的套路……” “……” 某只被温柔的无厘头搞得很无语,可她现在不知道的是,温柔说的其实有几分道理,不过最准确的应该是前世无缘,今生再续! 她的某些记忆没有被唤醒,所以此刻,才会感到迷茫。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喧哗声,热烈的犹如潮水猛烈的涌上岸,让人心口一悸,办公室里的两人互看一眼,然后温柔迅速的打开窗户,就看到楼下的院子里像是生化危机逃难的现场,黑压压的挤满了人,都拿着手机抬头疯狂的拍着什么,脸上的亢奋难以描述。 某只还没有凑过去,只听得一阵阵尖叫声,便问道,“怎么了?” 温柔此刻正被自己看到的一幕所震撼着、呆滞着,半响,才有了反应,却不是回答某只的问题,而是怔怔的问,“这是求婚吧?” 第十章 求婚 求婚二字钻入耳膜,某只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谁在求婚?” 温柔震惊过后,猛然回头,瞪着某只的眼珠子大的吓人,某只被瞪的发毛,讷讷的又问,“怎,怎么了?” 温柔忽然扑过来,拽着她就往窗口趴,吓得某只一个劲的挣扎,“啊啊,温温,我错了,我再也不矫情了,你别拉着我跳楼啊,我还没活够呢……” “闭嘴!”温柔没好气的打了她一下,指着漂浮在空中的那个巨大异物,声音还有些颤,“你先看看那是什么。” 某只顺着看过去,身形猛地僵住,那是一个热气球,被装点的浪漫又唯美,承载的圆形篮子上围着圈的绸布,上面的大字扑面而来,带着深情霸气的宣告。 小丫头,嫁给我吧! 小丫头是谁没有人知道,众人只以为那是情人之间的昵称,羡慕眼红不已,也在焦灼的等待着,想知道今天被如此高调求婚的女主究竟是谁? “这,这是……”某只结巴起来,远远的她看到那热气球离着窗口越来越近,上面坐着的主人勾着惑人的笑,妖孽般勾魂摄魄。 温柔又猛拍了她一下,“别犯愣了,这是在跟你求婚呢,你相思的妖孽回来了啊!” 某只觉得嗓子里发堵,眼眶发热,却又不敢置信,唯恐这是梦里幻化出来的美好,她喃喃着,仅仅拽着温柔的衣服,“怎么会?怎么会?我是不是在做梦?” 温柔不留情的扭了她一把,“疼吗?” 某只嘶嘶的吸气,彻底清醒了,脑子里却又乱了,“那我现在怎么办?” 楼下潮水般的人群还在热烈的仰视,那热气球也慢慢的逼近,她无措起来,激动高兴什么的完全被忽视了。 温柔纳闷,“什么怎么办?” 某只惶恐,“就是我要不要跑啊?” 温柔狠狠瞪她,“你脑袋被驴踢了啊?” 某只抓头发,“那不然呢?要我答应?” 温柔恨不得敲开她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长草了,“尼玛的,为什么不答应啊?” 某只还在纠结,“可是,太突然了啊,我还没准备好呢。” 温柔抓狂,“你准备个鬼啊,这叫惊喜懂不?你见哪个二百五求婚还要事先通知的啊?” “没有吗?” “啊啊,尼玛的,你赶紧给我把智商提上线,不然我真的要抓着你跳楼了。” “……” 热气球终于到了窗户口,十几曾高楼啊,多少人趴在窗户上渴望那双伸出的手是对着自己的,渴望那笑得风华绝代的妖孽是为自己而来的,然而,幻想终究会破灭,碎了无数少女的心。 季陌上宠溺的凝视着眼前还有些不在状态的某只,缓缓单膝跪下,“小丫头,嫁给我好不好?” 此声出,楼下欢呼声震天,多少人恨不得生出翅膀飞上去,扑进那人的怀里。 某只却傻傻的杵在那里,不知点头还是摇头。 季陌上又拿出一束花递过去,“小丫头,若是你答应,就收下好不好?” 楼下又嗷嗷的喊起来,“答应他!”“答应他!”,密集如鼓点,某只的小心脏被摧残的差点停摆了。 温柔看的着急,暗暗拉扯了她一把,低声提醒,“还等什么啊?快点头啊!” 某只却忽然煞风景的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娶我?” 温柔一脸不能理解的瞪着她。 季陌上却丝毫不意外,笑着柔声道,“因为爱你!” 某只紧跟着又问,“那你为什么爱我?” “因为是你,所以爱!” “可是我们才刚刚认识……” “不,我们已经认识的太久了,上辈子我就在等着这一天了。” “……上辈子?” “嗯,上辈子我就爱你,所以这一世我来找你!” “我可以相信你么?” “我会用一生的时间让你来相信,我会用上辈子和这辈子两世的爱来向你证明,你不会后悔嫁给我!” 若是别人对她深情款款的说这些听起来神神叨叨的话,她一定毫不犹豫的视为骗子,可面对他,某只却不怀疑了,甚至连上辈子这样玄幻的事情她也莫名的相信,她现在不知,是因为她没有想起,她相信将来的某一天,她会想起他在上一世是如何的爱她! 某只笑起来,笑容里有些别扭的羞涩,接过花的手却不再犹豫。 季陌上喜上眉梢,“你答应了?” 某只点头,脸微微的红的很不自在,“我要是不答应,你会走吗?” 季陌上笑得霸气又深情,“不会,我就是用抢的,今天也一定要把你带走。” 某只嗔他,“那你还问什么问啊?” “先礼后兵。”季陌上见她要生恼,忙又笑着改口,“逗你的,因为你喜欢。” 某只这才轻哼了声。 温柔夸张的做出一副受不了的模样,催促道,“快走吧,再秀恩爱下去,我真有可能被虐的想跳楼了。” 闻言,季陌上张开双臂,某只咬咬唇,把手交给他。 震耳发聩的欢呼声里,季陌上抱着她稳稳的坐好,接受众人的羡慕嫉妒恨,这会儿某只才后知后觉的开始激动,开始欢喜,转身对着温柔热烈的挥手。 温柔也热情的回应着,眼里还有可疑的激动的泪水,“浩楠,一定要幸福!” 某只趴在围栏上,高声喊,“我会的,别忘了帮我请假,还有工资别忘了帮我签字……” 温柔,“……” 还能再煞风景一点吗? 热气球飞离时,忽然洒下无数的红包,浮夸土豪的让人咋舌,却没有人厌恶,谁会跟钱过去不去呢?一时,纷纷扬扬如下雨,楼下的气氛瞬间被撩爆。 温柔看的那个悔啊…… 某只则看的肉疼,等到飞远了,还缓不过那个劲来,窝在他怀里数落他,“太尼玛败家了,那种时候不是应该撒花瓣吗?”省钱又唯美。 季陌上搂着她有些心悬意马,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七天,他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此刻,他滚热的唇正贴在她的发上,哪有多余的心思理会别的,便随意道,“就当提前请他们喝喜酒了。” “纳尼?”某只抬起脸,他的唇不偏不倚的落在她额头上。 额上一热,心口都跟着发颤,再闻到他有意无意呼出的气息,某只还想继续教育的心思就开始浆糊了,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别闹……” 季陌上低沉的轻笑,唇也缓缓忘下游移动,还不忘倾诉着绵绵情话,“小丫头,我好想你,这几天我都吃不下睡不着,你摸摸我都瘦了……” 边说着,边无耻的拿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享受的揉搓了几下。 某只这会儿却脑子清醒,一把推开他,怒视,“你还敢说,我问你,你这七天你去哪儿了?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打?这就是你想我的表现啊?还真是奇葩!” 尼玛的,想的都不愿见了是不是? 季陌上见她一副秋后算账的架势,也不着急,讨好的笑着解释道,“小丫头以为我愿意啊,我这不是没办法吗,京城有很重要的事情急等着我去做,若不然,我是一步都不舍得离开你的。” “谁不让你去忙啦?我的意思是……” “我懂,我不是不想给你打电话,我是不敢。” “嗯?” “小丫头,你不知道那种相思煎熬的痛苦,我是怕自己一听到你的声音就会忍不住飞回来,你就是我的克星,我所有的自制力和冷静在你面前都无效。” 如此情话,某只招架不住了,原本还是满腔的控诉,此刻,都变成羞窘和感动,嘴巴却还硬实着,“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就哄我吧……” 季陌上又拿过她的手来,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声音魅惑,“你听听,我可有一句是哄你的?” 掌下,心跳沉稳有力。 某只的脸开始发热,想收回手来,他却不依,还变本加厉的引导着她大范围的摩挲起来,因为求婚,他今天刻意穿着正式的衣服,然而现在,西装外套被褪去,衬衣半解,胸前若隐若现。 他呼吸开始急促。 眼看气氛有点失控,某只忙问了个理智的话题,“这几天你都忙什么去了?” 季陌上握着她的小手不停,分心给她解释,“找了个医生给我看好了身体……” 闻言,某只讶异,“真的啊?那现在呢,身体真的完全好了吗?” 季陌上点头,他身上的毒不用任何人帮忙,自己就能清除,不过他不愿她跟着担心,便隐瞒下这些,“嗯,那医生很有些本事,我吃了几副药就好了。” 某只不放心的给他把了脉,果然如他所说,她之前的担忧彻底消除,真心的为他高兴,“这真是太好了……” 季陌上心口盈满暖意,有人关切自己,有人分享喜悦,那种感觉真是美妙的难以形容,他专注的看着她,眸底的深情和火热让某只又紧张起来,“那个,你还忙了什么啊?” 季陌上笑睨着她,一字一句道,“还办了一件重大的事。” “什么事?” “季家已经同意我们成亲了。”虽然他根本不在乎季家同意不同意,可他却不想让她背负着名不正言不顺的难堪,所以,他才回去用了些手段,迫使他们都点头。 第十章 求婚 求婚二字钻入耳膜,某只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谁在求婚?” 温柔震惊过后,猛然回头,瞪着某只的眼珠子大的吓人,某只被瞪的发毛,讷讷的又问,“怎,怎么了?” 温柔忽然扑过来,拽着她就往窗口趴,吓得某只一个劲的挣扎,“啊啊,温温,我错了,我再也不矫情了,你别拉着我跳楼啊,我还没活够呢……” “闭嘴!”温柔没好气的打了她一下,指着漂浮在空中的那个巨大异物,声音还有些颤,“你先看看那是什么。” 某只顺着看过去,身形猛地僵住,那是一个热气球,被装点的浪漫又唯美,承载的圆形篮子上围着圈的绸布,上面的大字扑面而来,带着深情霸气的宣告。 小丫头,嫁给我吧! 小丫头是谁没有人知道,众人只以为那是情人之间的昵称,羡慕眼红不已,也在焦灼的等待着,想知道今天被如此高调求婚的女主究竟是谁? “这,这是……”某只结巴起来,远远的她看到那热气球离着窗口越来越近,上面坐着的主人勾着惑人的笑,妖孽般勾魂摄魄。 温柔又猛拍了她一下,“别犯愣了,这是在跟你求婚呢,你相思的妖孽回来了啊!” 某只觉得嗓子里发堵,眼眶发热,却又不敢置信,唯恐这是梦里幻化出来的美好,她喃喃着,仅仅拽着温柔的衣服,“怎么会?怎么会?我是不是在做梦?” 温柔不留情的扭了她一把,“疼吗?” 某只嘶嘶的吸气,彻底清醒了,脑子里却又乱了,“那我现在怎么办?” 楼下潮水般的人群还在热烈的仰视,那热气球也慢慢的逼近,她无措起来,激动高兴什么的完全被忽视了。 温柔纳闷,“什么怎么办?” 某只惶恐,“就是我要不要跑啊?” 温柔狠狠瞪她,“你脑袋被驴踢了啊?” 某只抓头发,“那不然呢?要我答应?” 温柔恨不得敲开她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长草了,“尼玛的,为什么不答应啊?” 某只还在纠结,“可是,太突然了啊,我还没准备好呢。” 温柔抓狂,“你准备个鬼啊,这叫惊喜懂不?你见哪个二百五求婚还要事先通知的啊?” “没有吗?” “啊啊,尼玛的,你赶紧给我把智商提上线,不然我真的要抓着你跳楼了。” “……” 热气球终于到了窗户口,十几曾高楼啊,多少人趴在窗户上渴望那双伸出的手是对着自己的,渴望那笑得风华绝代的妖孽是为自己而来的,然而,幻想终究会破灭,碎了无数少女的心。 季陌上宠溺的凝视着眼前还有些不在状态的某只,缓缓单膝跪下,“小丫头,嫁给我好不好?” 此声出,楼下欢呼声震天,多少人恨不得生出翅膀飞上去,扑进那人的怀里。 某只却傻傻的杵在那里,不知点头还是摇头。 季陌上又拿出一束花递过去,“小丫头,若是你答应,就收下好不好?” 楼下又嗷嗷的喊起来,“答应他!”“答应他!”,密集如鼓点,某只的小心脏被摧残的差点停摆了。 温柔看的着急,暗暗拉扯了她一把,低声提醒,“还等什么啊?快点头啊!” 某只却忽然煞风景的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娶我?” 温柔一脸不能理解的瞪着她。 季陌上却丝毫不意外,笑着柔声道,“因为爱你!” 某只紧跟着又问,“那你为什么爱我?” “因为是你,所以爱!” “可是我们才刚刚认识……” “不,我们已经认识的太久了,上辈子我就在等着这一天了。” “……上辈子?” “嗯,上辈子我就爱你,所以这一世我来找你!” “我可以相信你么?” “我会用一生的时间让你来相信,我会用上辈子和这辈子两世的爱来向你证明,你不会后悔嫁给我!” 若是别人对她深情款款的说这些听起来神神叨叨的话,她一定毫不犹豫的视为骗子,可面对他,某只却不怀疑了,甚至连上辈子这样玄幻的事情她也莫名的相信,她现在不知,是因为她没有想起,她相信将来的某一天,她会想起他在上一世是如何的爱她! 某只笑起来,笑容里有些别扭的羞涩,接过花的手却不再犹豫。 季陌上喜上眉梢,“你答应了?” 某只点头,脸微微的红的很不自在,“我要是不答应,你会走吗?” 季陌上笑得霸气又深情,“不会,我就是用抢的,今天也一定要把你带走。” 某只嗔他,“那你还问什么问啊?” “先礼后兵。”季陌上见她要生恼,忙又笑着改口,“逗你的,因为你喜欢。” 某只这才轻哼了声。 温柔夸张的做出一副受不了的模样,催促道,“快走吧,再秀恩爱下去,我真有可能被虐的想跳楼了。” 闻言,季陌上张开双臂,某只咬咬唇,把手交给他。 震耳发聩的欢呼声里,季陌上抱着她稳稳的坐好,接受众人的羡慕嫉妒恨,这会儿某只才后知后觉的开始激动,开始欢喜,转身对着温柔热烈的挥手。 温柔也热情的回应着,眼里还有可疑的激动的泪水,“浩楠,一定要幸福!” 某只趴在围栏上,高声喊,“我会的,别忘了帮我请假,还有工资别忘了帮我签字……” 温柔,“……” 还能再煞风景一点吗? 热气球飞离时,忽然洒下无数的红包,浮夸土豪的让人咋舌,却没有人厌恶,谁会跟钱过去不去呢?一时,纷纷扬扬如下雨,楼下的气氛瞬间被撩爆。 温柔看的那个悔啊…… 某只则看的肉疼,等到飞远了,还缓不过那个劲来,窝在他怀里数落他,“太尼玛败家了,那种时候不是应该撒花瓣吗?”省钱又唯美。 季陌上搂着她有些心悬意马,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七天,他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此刻,他滚热的唇正贴在她的发上,哪有多余的心思理会别的,便随意道,“就当提前请他们喝喜酒了。” “纳尼?”某只抬起脸,他的唇不偏不倚的落在她额头上。 额上一热,心口都跟着发颤,再闻到他有意无意呼出的气息,某只还想继续教育的心思就开始浆糊了,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别闹……” 季陌上低沉的轻笑,唇也缓缓忘下游移动,还不忘倾诉着绵绵情话,“小丫头,我好想你,这几天我都吃不下睡不着,你摸摸我都瘦了……” 边说着,边无耻的拿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享受的揉搓了几下。 某只这会儿却脑子清醒,一把推开他,怒视,“你还敢说,我问你,你这七天你去哪儿了?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打?这就是你想我的表现啊?还真是奇葩!” 尼玛的,想的都不愿见了是不是? 季陌上见她一副秋后算账的架势,也不着急,讨好的笑着解释道,“小丫头以为我愿意啊,我这不是没办法吗,京城有很重要的事情急等着我去做,若不然,我是一步都不舍得离开你的。” “谁不让你去忙啦?我的意思是……” “我懂,我不是不想给你打电话,我是不敢。” “嗯?” “小丫头,你不知道那种相思煎熬的痛苦,我是怕自己一听到你的声音就会忍不住飞回来,你就是我的克星,我所有的自制力和冷静在你面前都无效。” 如此情话,某只招架不住了,原本还是满腔的控诉,此刻,都变成羞窘和感动,嘴巴却还硬实着,“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就哄我吧……” 季陌上又拿过她的手来,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声音魅惑,“你听听,我可有一句是哄你的?” 掌下,心跳沉稳有力。 某只的脸开始发热,想收回手来,他却不依,还变本加厉的引导着她大范围的摩挲起来,因为求婚,他今天刻意穿着正式的衣服,然而现在,西装外套被褪去,衬衣半解,胸前若隐若现。 他呼吸开始急促。 眼看气氛有点失控,某只忙问了个理智的话题,“这几天你都忙什么去了?” 季陌上握着她的小手不停,分心给她解释,“找了个医生给我看好了身体……” 闻言,某只讶异,“真的啊?那现在呢,身体真的完全好了吗?” 季陌上点头,他身上的毒不用任何人帮忙,自己就能清除,不过他不愿她跟着担心,便隐瞒下这些,“嗯,那医生很有些本事,我吃了几副药就好了。” 某只不放心的给他把了脉,果然如他所说,她之前的担忧彻底消除,真心的为他高兴,“这真是太好了……” 季陌上心口盈满暖意,有人关切自己,有人分享喜悦,那种感觉真是美妙的难以形容,他专注的看着她,眸底的深情和火热让某只又紧张起来,“那个,你还忙了什么啊?” 季陌上笑睨着她,一字一句道,“还办了一件重大的事。” “什么事?” “季家已经同意我们成亲了。”虽然他根本不在乎季家同意不同意,可他却不想让她背负着名不正言不顺的难堪,所以,他才回去用了些手段,迫使他们都点头。 终章 大婚 “什么成亲?”某只一脸被惊的表情。 季陌上好笑的道,“嗯,你要是不喜欢成亲二字,说结婚也行。” 某只无语了片刻,这是重点吗?重点是她才刚刚被求婚,这么迅速就要面对结婚了吗?给她个喘气的时间行不?这一日千里的节奏真是压力山大啊! 平复了一下起伏的心情,某只弱弱的问,“那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 季陌上理所当然的告知,“去结婚啊!” 某只,“……” 要不要这么急? 两人坐热气球降落在京城某处,那里早已停靠着一架私人飞机,虚位以待,所有的工作人员见到两人,列队弯腰,恭敬的行礼问好,很有排场,很有气势,某只懵懵然只觉得身在梦中。 等到飞机已经在白云蓝天中飞翔,她还回不过神,坐在靠窗的舒适沙发里,周围奢华的如总统套房办的环境刺激的她一阵阵的犯眼病。 晕,眩晕,她是在做梦吧?不然,为什么梦里做过几百次的画面会实现了呢?当时做梦时,她都鄙视自己,怎么可以做这么异想天开的美梦,可过后,她又宽慰自己,美梦虽遥不可及,可万一实现了呢? 现在,她这就是被千年难遇的好运气给砸中了吧? “小丫头,在想什么呢?”季陌上好笑的看着她丢了魂似的,忍不住问。 某只眨巴着大眼看着他,“你掐我一下。” “嗯?为什么?” “我看是不是还在做梦?” “小傻瓜,这不是梦,呵呵呵,掐你我可不舍得,不过,咬一下倒是可以……”他喃喃说着,毫无征兆的低下头去,唇轻咬住她的,不轻不重的撩人心神。 “唔……”某只下意识的想推拒。 季陌上怎么会允许?七天的相思入骨,他不把人亲晕过去都解不了相思之毒! 于是,天雷勾地火,熊熊燃烧,某只更晕的找不到北了,若这是一场梦,那她愿意永远都不要醒来!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某只已经是在人家的怀里睡了一觉醒来,衣服有些不整,不过最后的阵地还是勉强守住了,倒不是她多么贞烈,而是人家克制着说,想留下一个终身难忘的洞房花烛夜。 下了飞机,早已有车等候,驱车一个小时,某只再次被眼前看到的一切震呆住,梦幻中的古堡,王子和公主的童话世界,近在咫尺,眼泪忽然卒不及放的滚落。 季陌上拥她入怀,柔声问,“小丫头,我们的婚礼就在这里举行可好?” 某只又哭又笑着点头。 三日后,一场盛大而隆重的婚礼在古堡前举行,奢华至极,举目之众,堪称独一无二,布置美轮美奂的会场犹如花的海洋,数以万计的红白玫瑰恣意绽放,来自全世界各地的权贵邀约来赴这一场盛会,见证这一场跨越千年、相隔一世的相爱奇迹! 依着季家的地位,还有季二少美绝人寰、不可复制的容貌,作为新娘子的某只可谓是女人公敌了,横空出世,都不给其他人喘气的时间,就牢牢的坐上了季家二少NaiNai的宝座,一跃成为豪门贵妇,被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所包围。 不过,她都感受不到了,季陌上把她护的滴水不漏,那些想来找茬的,想来给个难堪的都被挡了回去,管你是谁,一概不给面子,为此,婚礼后,季陌上得了护妻狂魔的美名。 白天走的浪漫奢华的调调,到了晚上,则成了唯美的古风,某只凤冠霞帔,与他执手,虔诚的拜堂,跪了天地父母,送人洞房的那一刻,她忽然有种流泪的冲动。 似乎这一幕是她欠了他的…… 洞房里,红烛高燃,每一处的布置都与前世一样,季陌上难掩激动,挑起她的盖头,看到凤冠下的娇颜,冷静如他,眼眶也有些酸胀,老天总算不负自己不负她。 某只抬眸看他,觉得这一幕熟悉的心口发疼,话脱口而出,“我们前世一定认识吧?” 季陌上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小丫头,我们不止是认识。” “那是什么?” “我还爱你,很爱很爱……” “那我呢?” 季陌上略带幽怨的道,“你也爱我,只是不如我爱你更多。” 所以最后舍弃了他,成了别人的皇后。 闻言,某只只觉心口一缩,想也不想的就扑过去紧紧拥住他,跟他保证,“这一世肯定不会了,我会努力爱你比你爱我多的多……” 季陌上眸底的酸涨终于负荷不了,悄然滑落,唇角却是挽起来,笑得颠倒众生。 前世经历玉石俱焚的痛楚,换来这一世的相遇,等来她的这一句,便是圆满了,再无憾了。 夜色渐深,两人痴痴相望。 “小丫头,我们是不是该……” 某只绕是脸皮厚,这会儿也被撩的面色发热,眼神慌乱不敢直视他眸底烧起来的火焰,“那个,是不是先去洗个澡?” 季陌上低低一笑,霸道又温柔的把她压向大床,唇落在她耳边,呢喃,“等会儿一起洗……” 某只躺在红色的鸳鸯被上,浑身紧绷,话也说不利索了,“季,陌上……” “喊我阿殇……”他轻咬着她的耳垂,诱惑着。 “阿殇……” “乖……” “阿殇,我……” “别怕,都交给我,我保证我会很温柔的,我怎么舍得让你疼呢?” 某只信了,任他欲所欲求。 可事实证明,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是鬼话! 半个小时后,某只哭着捶打他,“呜呜……你个大骗子,说好的温柔呢?说好的不疼呢?” 擦,擦,尼玛的她都疼的想悔婚了。 “乖,再坚持一会儿,我保证,马上就不疼了……” “啊啊啊……” 又半个小时后,她已经累的没有力气跟他抱怨了,一晚上红烛燃尽,她也华丽的晕了过去,睡梦中,还在痛斥他的罪行,尼玛的,禽兽啊,这是憋了多少年的力气都用来对付她了是不是? 第二日,某只在人家的怀里醒来,浑身上下像是经历了一番碾压,要死要活的,她想到昨晚的折磨,有种大难不死、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某人吃饱飨足的神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某只看的咬牙切齿,愤愤道,“我要休夫!” 季陌上挑眉,“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 某只呜呜的哭诉,“你不是人,你是衣冠禽兽……” 某禽兽翻身压上她,“谢娘子夸赞,为夫再禽兽一回如何?” 某只顿时生无可恋,啊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日子照常过,只是从此后,某只在床上躺着的时间明显的增加了无数倍,这种让她痛并快乐着的日子一直持续到蜜月结束,她原本想着上班后,那只禽兽就没办法再缠着她不分昼夜的滚床单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被苦逼的又怀孕了,而且,肚子里的小东西就像是跟她有仇似的,她反应强烈。 这下子,季陌上说什么都不让她上班了,安心在家里待产。 于是,某只就过上了女皇般的日子,不管干什么,都会立刻有人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把她当成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她抗议过无数次,她不是纸糊的的啊,不要搞的这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行不行? 可抗议无效,身边的人依旧。 唯一让她欣慰的就是,某禽兽终于不能再逞兽性了。 只是从此后,她的手上磨出了一层剥茧,噗。 无耻啊无耻,谁说的以前二十多年都守身如玉的?啊呸,就这三天不吃肉就辗转难眠的臭德行能守得住? 可人家信誓旦旦,以前是不知道肉好吃,现在开了荤,想再戒了,怎么可能?尤其是每晚上还都抱着肉肉睡,能不惦记吗? 某只哑口无言。 某禽兽数着天数过日子,也不知道他是等着瓜熟蒂落喜当爹呢还是盼着大饱口福,某只期待更多,每天看着肚子一点点的长大,感受着他在里面的小动作,那种喜悦和激动难以言喻。 好友都啧啧称奇,说她越来越有母爱的光辉了。 某只大言不惭的接受,她也觉得自己越来越女人,越来越柔软,以前没人疼她不女汉子一点柔弱给谁看呢?可现在不一样了,她身边有他,为她挡风遮雨,扫去所有荆棘,她便活成了公主。 数月后,某只在季陌上紧张的期待中,生下儿子,也是季家的嫡长孙,一出生就光环加身,注定了他不平凡的一生,受尽季家宠爱。 也因此,某只母凭子贵,被季家真正的接受。 某只没有多少重男轻女的想法,不过见是儿子也松了一口气,她虽不在乎,却也知道豪门世家最重传承血统,都盼着是男孙呢,这下可以交代了。 而且儿子生来随母,便更多了一抹亲昵和喜爱。 唯一不太高兴的就是季陌上了,看着某只搂着白白嫩嫩的儿子,就满腔的幽怨,“为什么把你的小情人生出来了?我的呢?” 某只白他一眼,“你不是说你没有小情人吗?怎么生?还是说你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哄我的?” 季陌上,“……” 消停了没一会儿,见她给儿子喂Nai,他又眼红了,酸气冲天的抗议,“我都从来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占便宜?” 某只彻底无语,跟自己的儿子都吃醋,他可真是越活越出息了! 终章 大婚 “什么成亲?”某只一脸被惊的表情。 季陌上好笑的道,“嗯,你要是不喜欢成亲二字,说结婚也行。” 某只无语了片刻,这是重点吗?重点是她才刚刚被求婚,这么迅速就要面对结婚了吗?给她个喘气的时间行不?这一日千里的节奏真是压力山大啊! 平复了一下起伏的心情,某只弱弱的问,“那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 季陌上理所当然的告知,“去结婚啊!” 某只,“……” 要不要这么急? 两人坐热气球降落在京城某处,那里早已停靠着一架私人飞机,虚位以待,所有的工作人员见到两人,列队弯腰,恭敬的行礼问好,很有排场,很有气势,某只懵懵然只觉得身在梦中。 等到飞机已经在白云蓝天中飞翔,她还回不过神,坐在靠窗的舒适沙发里,周围奢华的如总统套房办的环境刺激的她一阵阵的犯眼病。 晕,眩晕,她是在做梦吧?不然,为什么梦里做过几百次的画面会实现了呢?当时做梦时,她都鄙视自己,怎么可以做这么异想天开的美梦,可过后,她又宽慰自己,美梦虽遥不可及,可万一实现了呢? 现在,她这就是被千年难遇的好运气给砸中了吧? “小丫头,在想什么呢?”季陌上好笑的看着她丢了魂似的,忍不住问。 某只眨巴着大眼看着他,“你掐我一下。” “嗯?为什么?” “我看是不是还在做梦?” “小傻瓜,这不是梦,呵呵呵,掐你我可不舍得,不过,咬一下倒是可以……”他喃喃说着,毫无征兆的低下头去,唇轻咬住她的,不轻不重的撩人心神。 “唔……”某只下意识的想推拒。 季陌上怎么会允许?七天的相思入骨,他不把人亲晕过去都解不了相思之毒! 于是,天雷勾地火,熊熊燃烧,某只更晕的找不到北了,若这是一场梦,那她愿意永远都不要醒来!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某只已经是在人家的怀里睡了一觉醒来,衣服有些不整,不过最后的阵地还是勉强守住了,倒不是她多么贞烈,而是人家克制着说,想留下一个终身难忘的洞房花烛夜。 下了飞机,早已有车等候,驱车一个小时,某只再次被眼前看到的一切震呆住,梦幻中的古堡,王子和公主的童话世界,近在咫尺,眼泪忽然卒不及放的滚落。 季陌上拥她入怀,柔声问,“小丫头,我们的婚礼就在这里举行可好?” 某只又哭又笑着点头。 三日后,一场盛大而隆重的婚礼在古堡前举行,奢华至极,举目之众,堪称独一无二,布置美轮美奂的会场犹如花的海洋,数以万计的红白玫瑰恣意绽放,来自全世界各地的权贵邀约来赴这一场盛会,见证这一场跨越千年、相隔一世的相爱奇迹! 依着季家的地位,还有季二少美绝人寰、不可复制的容貌,作为新娘子的某只可谓是女人公敌了,横空出世,都不给其他人喘气的时间,就牢牢的坐上了季家二少NaiNai的宝座,一跃成为豪门贵妇,被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所包围。 不过,她都感受不到了,季陌上把她护的滴水不漏,那些想来找茬的,想来给个难堪的都被挡了回去,管你是谁,一概不给面子,为此,婚礼后,季陌上得了护妻狂魔的美名。 白天走的浪漫奢华的调调,到了晚上,则成了唯美的古风,某只凤冠霞帔,与他执手,虔诚的拜堂,跪了天地父母,送人洞房的那一刻,她忽然有种流泪的冲动。 似乎这一幕是她欠了他的…… 洞房里,红烛高燃,每一处的布置都与前世一样,季陌上难掩激动,挑起她的盖头,看到凤冠下的娇颜,冷静如他,眼眶也有些酸胀,老天总算不负自己不负她。 某只抬眸看他,觉得这一幕熟悉的心口发疼,话脱口而出,“我们前世一定认识吧?” 季陌上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小丫头,我们不止是认识。” “那是什么?” “我还爱你,很爱很爱……” “那我呢?” 季陌上略带幽怨的道,“你也爱我,只是不如我爱你更多。” 所以最后舍弃了他,成了别人的皇后。 闻言,某只只觉心口一缩,想也不想的就扑过去紧紧拥住他,跟他保证,“这一世肯定不会了,我会努力爱你比你爱我多的多……” 季陌上眸底的酸涨终于负荷不了,悄然滑落,唇角却是挽起来,笑得颠倒众生。 前世经历玉石俱焚的痛楚,换来这一世的相遇,等来她的这一句,便是圆满了,再无憾了。 夜色渐深,两人痴痴相望。 “小丫头,我们是不是该……” 某只绕是脸皮厚,这会儿也被撩的面色发热,眼神慌乱不敢直视他眸底烧起来的火焰,“那个,是不是先去洗个澡?” 季陌上低低一笑,霸道又温柔的把她压向大床,唇落在她耳边,呢喃,“等会儿一起洗……” 某只躺在红色的鸳鸯被上,浑身紧绷,话也说不利索了,“季,陌上……” “喊我阿殇……”他轻咬着她的耳垂,诱惑着。 “阿殇……” “乖……” “阿殇,我……” “别怕,都交给我,我保证我会很温柔的,我怎么舍得让你疼呢?” 某只信了,任他欲所欲求。 可事实证明,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是鬼话! 半个小时后,某只哭着捶打他,“呜呜……你个大骗子,说好的温柔呢?说好的不疼呢?” 擦,擦,尼玛的她都疼的想悔婚了。 “乖,再坚持一会儿,我保证,马上就不疼了……” “啊啊啊……” 又半个小时后,她已经累的没有力气跟他抱怨了,一晚上红烛燃尽,她也华丽的晕了过去,睡梦中,还在痛斥他的罪行,尼玛的,禽兽啊,这是憋了多少年的力气都用来对付她了是不是? 第二日,某只在人家的怀里醒来,浑身上下像是经历了一番碾压,要死要活的,她想到昨晚的折磨,有种大难不死、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某人吃饱飨足的神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某只看的咬牙切齿,愤愤道,“我要休夫!” 季陌上挑眉,“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 某只呜呜的哭诉,“你不是人,你是衣冠禽兽……” 某禽兽翻身压上她,“谢娘子夸赞,为夫再禽兽一回如何?” 某只顿时生无可恋,啊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日子照常过,只是从此后,某只在床上躺着的时间明显的增加了无数倍,这种让她痛并快乐着的日子一直持续到蜜月结束,她原本想着上班后,那只禽兽就没办法再缠着她不分昼夜的滚床单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被苦逼的又怀孕了,而且,肚子里的小东西就像是跟她有仇似的,她反应强烈。 这下子,季陌上说什么都不让她上班了,安心在家里待产。 于是,某只就过上了女皇般的日子,不管干什么,都会立刻有人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把她当成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她抗议过无数次,她不是纸糊的的啊,不要搞的这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行不行? 可抗议无效,身边的人依旧。 唯一让她欣慰的就是,某禽兽终于不能再逞兽性了。 只是从此后,她的手上磨出了一层剥茧,噗。 无耻啊无耻,谁说的以前二十多年都守身如玉的?啊呸,就这三天不吃肉就辗转难眠的臭德行能守得住? 可人家信誓旦旦,以前是不知道肉好吃,现在开了荤,想再戒了,怎么可能?尤其是每晚上还都抱着肉肉睡,能不惦记吗? 某只哑口无言。 某禽兽数着天数过日子,也不知道他是等着瓜熟蒂落喜当爹呢还是盼着大饱口福,某只期待更多,每天看着肚子一点点的长大,感受着他在里面的小动作,那种喜悦和激动难以言喻。 好友都啧啧称奇,说她越来越有母爱的光辉了。 某只大言不惭的接受,她也觉得自己越来越女人,越来越柔软,以前没人疼她不女汉子一点柔弱给谁看呢?可现在不一样了,她身边有他,为她挡风遮雨,扫去所有荆棘,她便活成了公主。 数月后,某只在季陌上紧张的期待中,生下儿子,也是季家的嫡长孙,一出生就光环加身,注定了他不平凡的一生,受尽季家宠爱。 也因此,某只母凭子贵,被季家真正的接受。 某只没有多少重男轻女的想法,不过见是儿子也松了一口气,她虽不在乎,却也知道豪门世家最重传承血统,都盼着是男孙呢,这下可以交代了。 而且儿子生来随母,便更多了一抹亲昵和喜爱。 唯一不太高兴的就是季陌上了,看着某只搂着白白嫩嫩的儿子,就满腔的幽怨,“为什么把你的小情人生出来了?我的呢?” 某只白他一眼,“你不是说你没有小情人吗?怎么生?还是说你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哄我的?” 季陌上,“……” 消停了没一会儿,见她给儿子喂Nai,他又眼红了,酸气冲天的抗议,“我都从来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占便宜?” 某只彻底无语,跟自己的儿子都吃醋,他可真是越活越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