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心安处,他的身影》 (一)安南公主 安南的手越攥越紧,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紧皱的眉头都能夹死蚊子。 梦里父皇死了,哥哥登基,西南来犯,本该在战场上的自己却被嫡亲的皇帝哥哥送去和亲,一直以来要娶她的姚峰,知道这件事之后立马跑了,镇辽侯府的人皆避而不见,母后姚太后被软禁宫中。而那个许天却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他从一开始就告诉自己要把兵权拿捏在自己手里,不姚拼劲全力的去打仗,不要和姚峰在一起。可是自己从来都没有听过,到最后却是许天知道消息之后立马赶来的人。在梦里,安南看见自己临死之前还在往回望着,内心的无比渴求许天还能赶回来救自己。 那种气愤和不甘让安南猛然睁开了双眼,杀气腾腾的翻身起来。 屋里站着两个人,就是久经沙场的东哥也被安南的杀气吓了一跳。 看见东哥,安南眼睛里有了苦涩,梦里东哥护着自己逃了出来,而东哥却是死无全尸。也是这场战争让安南一无所有,她的所有势力,亲卫都全部埋葬在里面了。回到京城之后,一无所有的安南便被皇帝拿捏住。 如果,如果,安南想如果东哥还活着自己还有亲卫,皇帝也不敢直接把她送走。嫡亲的哥哥能把自己亲妹妹算计到死,安南这回也不会饶了他。 再看看东哥,安南的觉得这个梦一定是在警告自己,安南就当是上天给自己再活一次的机会。这一次她要好好的守护住自己身边的人。 既然上天给自己这个机会,拿安南就不能在像上一世一样被人鱼肉。 念及此,安南围着屋子看了一圈:“东哥,我的刀呢。” “公主,您的刀在后面马车上。若不嫌弃可用卑职的剑。”东哥毕恭毕敬的单膝把剑奉上。虽然她不明白安南公主出了什么事,但公主的要求她都满足。 安南拿过刀就要站起来,那一刻的安南就像回到了战场上,站在千军万马之前,横刀立马斩杀敌人。 结果,安南刚迈出去半步,就软软的倒在了床上。 “公主。”东哥一个箭步上前把即将要摔下床的安南给抱住了。 安南看着东哥,眼睛里全是震惊:“怎么回事?” 安南震惊与自己的软弱和不堪,梦里的愤怒和出发前跑马的快感并不相匹配。 一旁站着的百色诚惶诚恐的说到:“公主,您这几天一直在马车上躺着,没力气……是正常的。” “马车?这是在哪儿?”安南反应不过来。 百色不确定的说:“回公主,咱们是在回京城的路上,您是被梦靥迷住了吗。” “你等会?回京城?你先给我说说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安南盯着百色。 百色脸色难看的不行,她觉得安南公主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但是现在她还不敢说:“公主,咱们是接到了皇后娘娘的书信,太子大婚,您要去参加的。” “是吗。”安南冷冷的看向百色,好像在说你要敢骗我,立马斩杀。 百色不敢看安南的眼睛,低头俯地:“是。” “东哥,你告诉我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安南捏着东哥的衣领问道。 东哥直视着安南:“公主,确实是百色说的这样,您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属下去给您叫人看看。” 安南听了东哥的话,终于安心下来看周围的场景,果然是在马车里。刚醒来的时候,应该是太过于气愤没有注意到。自己只穿了一件夹袄,床上这全是狐狸皮。这狐狸皮还是她外祖父镇辽侯专门给她打的。 “咳咳咳。”安南忍不住咳嗽起来。百色连忙把痰盂端过来,安南吐出来之后,发现顺手擦嘴的帕子上都是淡淡的血迹,她不由得问出声:“这回这么严重。” 东哥在一旁默默的把温水端到安南的手边,出声宽慰道:“公主,咱们在马车中,天气干燥,您多喝点水就是了。” 安南点点头,对于东哥的话,她是异常信任的。 安南看了看马车中的人,一个是百色,母后那边的,从小就一直服侍在她的身边。另一个就是东哥,她是外祖父镇辽侯给她的。自从安南到了辽东之后,镇辽侯就给了她一批亲卫,里面大多数都是女的,安南就是其中一个首领。安南十二岁在辽东出去玩的时候,遇上了一些鞑子,当时正是东哥在她旁边,那也是安南第一次跟鞑子正面交手。 不过现在东哥都在马车里面,那外面的人一定不是她们自己的。 有所了解之后,安南又问道:“东哥,那都是谁跟咱们回来的人。” 东哥回到:“公主,是姚峰。” “姚峰。”姚峰的名字在安南的嘴边绕了一遍,安南又想起他抛开自己拔腿就跑的画面,就是自己看不上他,这个狗东西也不能跑,安南气不打一出来,拉着东哥说:“你去外面把他给我打一顿,往死里打。记住不能出人命。” 姚峰虽然是镇辽侯的孙子,但是皇上和太子早就对镇辽侯有所忌惮,这时候安南拿姚峰练手最好不过了。 “公主。”百色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她听到的。安南和姚峰两个人的感情非常好,就在来之前知道是姚峰来接自己,安南还专门去跑了一场马。就是这次跑马,安南才受了风寒旧疾复发。但是这种突然的改变让百色手足无措。 安南一瞪,百色立马闭上了嘴巴。一句话都不敢说,可她心里已经翻江倒海。百色是姚皇后派过去的,只是她一直住在辽东的公主府里,对于安南在辽东的那些行为她从来不知道。 东哥听了之后,虽然不解。公主和姚峰的感情好都知道。但是东哥立马就要拿起剑,就要去外面打一顿姚峰。 安南公主,百色不敢拦。东哥,百色也不敢拦。她赶紧的跪在门口,紧紧的抱住东哥的腿哭到:“公主,咱们还要回京,姚峰也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才来的,您要体谅娘娘才是啊。” 东哥踹人的脚停在了半空中,她回头看向安南。 安南只能说到:“东哥,你先回来。”百色听了放下心,安南又说:“晚上在去。”? (二)姚峰 百色心里直嘀咕,这小祖宗要疯啊这是,哪个不长眼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她的。 “公主,可是受了什么委屈。”东哥走上去来问道,好像安南说出个五六,她怎么也要让那个人后悔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安南心里的那口气还是咽不下去,但是她平缓了很多,碍于屋里还有人在,她把东哥拉到床边:“东哥,我做了一个梦。” 东哥坐在安南的床边抚着她的背,静静的听她说。 “我梦见,外面的这个狗东西本来是想娶我的,但是在我被皇上送去和亲之后,他跑了,他竟然敢跑。” 东哥的手指紧紧的摸着剑上面的花纹,努力压抑着火气还要安慰着安南:“公主,这是个梦,没有人敢把你送去和亲,晚上,晚上属下叫人把姚峰拖去去打一顿,扔在雪地里给你解解气。” 东哥的心里已经有了计划,虽然外面大多是姚峰从京城带来的人,还有镇辽侯的亲卫,但是她们的人也在暗中跟着。再说京城的人也是个摆设。姚峰有这个胆子敢做这种事,他就要来承担来自公主和她的怒火。 虽然她们都忘记了这只是安南公主的一个梦。 安南有些垂头丧气,揪着那个狐狸皮:“可……可我还梦到你死了,死在战场上了。” 东哥拍着安南的背,一下下的说着:“公主,这是梦,咱们在睡一觉,醒过来就好了,醒过来属下就给你出气了。” 安南定定的看着东哥:“东哥,我要你好好的,你不能出事。” “好,属下答应公主,不会出事。”在东哥的安抚中,安南又睡了过去。 安南对东哥说的话,起了疙瘩。安南作为当朝最受宠的公主,可能会被送去和亲,姚峰也敢跑? 百色并没有听到她们在说什么,见安南终于睡了过去,她声音有些严厉的对东哥说:“东哥,战场上的那些事我管不了,但是你要知道姚峰是公主的表哥,是皇后娘娘派过来的,姚峰要是出了事,侯爷和娘娘那边是没法交到的。公主就是被梦魇住了,你说话哄哄就是,这事却是不能做的。” 东哥冷哼,非常不屑的瞥了百色一眼:“姑姑,我做事自有考量,答应公主的事,我一向是说到做道的。” 百色被这句话气的差点仰倒,但是看着东哥抱着剑坐在公主床边的时候,她不敢在说话了。 呼啸的寒风吹过,姚峰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跟在一边的来喜看着姚峰坐在马上东倒西歪的样子劝到:“公子,要不您也坐回马车里去。”怕姚峰不虞,来喜又补充说到:“公子,咱们又没来过辽东,这鬼天气实在是冷,老夫人和夫人说了,接公主是小,您的身子最大。” 本来在犹豫要不要进马车的姚峰一听到老夫人和夫人,他的叛逆心就起来了,立马坐直了身体:“不必,既然安南他们都能在雪地里打仗,本公子也能在雪地里,她一个小姑娘能做的,本公子堂堂男子汉,怎么就不能了,上马车那种娘们兮兮的,本公子看不上。” 这话也不知道是对这谁说的。 来喜在心里后悔到不行,痛骂自己不会说话,这少爷的拧巴性子来了之后,受苦的不还是他自己吗。自己还得跟着服侍,这以后回京了之后,他免不了一段毒打。就是主子开心,奴才受罪。 姚峰是镇辽侯府世子的嫡次子,从小就在京中长大,被后院的老夫人当成心头宝,没经过风雨的,从来就没出过京城,何况是来这种苦寒之地来受罪的。 主要这回是接安南公主回京的,太子大婚,安南公主要进京。安南公主已经十四岁,明年二月十五岁,该议亲了。镇辽侯府老夫人想让姚峰娶安南,所以才派了她的心头宝姚峰接安南回京,不然这个整天气她的姚皇后所出的小王八蛋怎么有这个面子能让姚峰来接。而对于镇辽侯老夫人的意思,他们全家都支持。 姚峰说是这么说,但是没多久他就被来喜抬到了后面的马车上。 东哥提着剑走下马车:“怎么停了。” “回将军,公子病了。”来喜颤颤的说。 他心里嘀咕着:本来是来接人的,结果安南公主旧疾发了,看光景,也好不到哪去。现在他们公子都病了,也没个管事的人了。来信忍不住心里哀叹,也不知道这叫个什么事。也不知道这个公主还能不能活着进京。 “将军,公子许是受了风寒,现在昏迷不醒。不如趁着天气好,咱们多赶些路,早点找到住的地方,好好休息休息。”来喜心里忐忑的建议。 “也好。快些赶路。” 来喜心里放松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东哥给人的压迫实在是大了。就是面对镇辽侯他也没怎么紧张过。 百色趴在板子上听着他们说话,看着东哥挑开帘子进来,百色的心里的弦终于放了下来。东哥总不能再去揍姚峰了。百色心里暗暗为姚峰感到庆幸,终于能躲过一劫了。 在京城去往辽东地区的还有一队人。为首的那个长得异常的高挑的人,男生女相,剑眉星目的。他的长发被束了起来,在马背上都显得十分的精神俊美,带着百名侍卫,外加一辆马车,一路飞奔。这个人正是许天。 “咱们还有多久能到。”张赫洋一手端着碗一手擦着脸上流下来的汗,神情有些抱怨。他们在一做破庙前停了下来,升起了火堆。 只是许天没有理他。 小的时候,张赫洋还因为许天的长相闹过笑话,张赫洋小的时候喜欢穿女装,现在有的时候也是。然后见到了好看的许天,就一个劲儿的要嫁给他。虽然被许天百般嫌弃,但始终没有死心,还是在长大之后,明白了男女之分,才不再提这件事的。 许天身高八尺有余,身姿挺拔,宽肩阔背,常年习武,身上的那股气质让京中所有的贵族小姐都为之着迷,最主要的是,他还没有成亲。 张赫洋是太医院的,虽然年纪不大,但在治疗肺病上有一个好手艺,就是为人有些轻浮,京城中的名媛还有说到上名字的青楼女子他都能聊上一嘴。这回也是因为要等他从四川回来才晚了一些时间。 九月末,辽东已经下过一场大雪了,常年没感受过辽东冷冽的这些人,已经被冻得有些瑟缩。尤其是张赫洋,直接病倒了,现在每天只能坐在马车里赶路。 张赫洋捧着碗缩着身子靠着火一个劲的看着许天。许天好像在透过火堆看向远方,他无聊的蹭蹭许天:“哎,你说皇后娘娘已经派了他们姚家的人去了,这么还让咱们去接,这多少有点说不过去,再说了一个公主,也没到这个排场。” 许天不想理他,屁股甚至往旁边挪了挪。 张赫洋见状神神秘秘的靠在许天的耳边说道:“咱们出来到现在已经有三天了,公主应该是比我们早出发。若是按照推论的话,咱们应该早就能见到公主。不过要按照现在这种情况。”张赫洋看了眼左右压低了声音:“恐怕安南公主的旧疾发了,耽误了行程。” 许天神色冷了下来说到:“宫中贵人的事,我们少打听。” 张赫洋抱怨道:“滋,你这个人,整个京城都在说安南公主有恶疾,恐不久与人世。不然你想皇后娘娘要是派你接公主早就让你出发了,干嘛还非得等我从四川回来。” “行了真真假假的,咱们还是不要管,早点见到公主就行。”许天皱着眉头站了起来,这个张赫洋还是跟以前一样,嘴上没个把门的。 许天和张赫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后来许天家里出了变故,他进了宫当上侍卫,后来一步步的遇上贵人一步步的变成姚皇后的心腹。在宫里这些年,许天早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张赫洋是家里就是太医院的,自己还很有天赋,一路上恃才傲物,没受过社会的洗礼。 (三)许天,印象 不过听张赫洋这样说,许天还真想起了安南公主。当年他刚被昌恩公安排到宫中。那时候也是冬季,京城下了一场雪。他们侍卫接班的时候,屋里组织一起吃火锅,许天被热的受不了出来凉快凉快。就看到一个像年画娃娃一样的小姑娘跑出来玩雪,后面有一对嘈杂的声音再跟着。看那个年纪和衣着,应该就是刚回宫不久安南公主。许天刚要问安。小姑娘却是竖起手指让他不要出声。还没等许天反应过来,小姑娘就跑远了。许天之后每次听别人说起安南公主都能想起那双明亮的眼睛,还有她在雪地里转身的那个笑。 许天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所以在看到安南的时候,他更加坚定了往上爬的心,他想靠近那个安南公主。许天低头笑笑估计安南公主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之后的冬天就再也没见过安南公主,再听说安南公主是她又回了辽东。 安南公主是被皇上和姚皇后选择放在辽东镇辽侯那里。京中曾经传闻这个安南公主是不得宫中得喜欢才被贬过去的。后来在京中和辽东各建了一栋公主府,文臣又开始进言说:安南公主的恩宠太过。许天心里不屑一顾,一小姑娘被送去那么冷的地方,还不能好点,要许天说,就是他们就是太闲。 在许天变成姚皇后心腹的半年之后,许天递给了姚皇后一份名单,就是当年进言安南公主的那些人。许天的借口是这些人有僭越,故在两个月之内,名单上的所有人都被许天收拾了。那些人却不知道到底得罪了谁。 这次姚皇后不仅是把许天派过来,尤百甫也跟了过来。 姚皇后非常懂得御下,她的手底下的人都很服从于她,且都同样的事情都有内外之分。尤百甫更像是监督许天的人。 “尤大人,恐怕今晚会下雪,我们连夜赶路。”许天走到尤百甫身边说道。 尤百甫站了起来有些犹豫:“许大人,这……张公子的身体也不知道能不能撑的住,晚上恐怕更冷,咱们这些人之中,只有我曾在辽东打过仗。下起雪来,路是更难走,如果真要晚上也赶路……我看咱们还是现在就走,凌晨的时候最冷,那时候咱们在找地方休息。不过这样恐怕你们的身体撑不住。” 许天强硬的说到:“尤大人,这雪在下,您也说了咱你们的路不好走,皇后娘娘的命令是我们早点接到公主。” 话说到这个份上,尤百甫只能答应。 张赫洋被人从火堆旁拉了起来,他刚要大吵大闹,就被人打晕塞进了马车里。 “大人,张公子已经被安置好了。”朱红柳回话。朱红柳是许天专门给安南选的人。 “好,我们出发。”许天命令道。尤百甫看着许天的动作,心里不由得佩服到,真不愧是皇后娘娘的心腹。 被打晕之后的张赫洋嘴里还在骂着许天重色轻友,许天一定是喜欢上了安南公主。 安南在梦中看到了,东哥战死之后,自己被姚皇后召回京中,父皇病危,太子哥哥匆忙登基。因为安南和太子妃两个人有些过节,安南并不是热脸贴别人冷屁股的人,所以她们两个人的矛盾一直很深。西南打不下来之后,朝中开始有人说要和亲,皇上和大臣选的是就是安南。母后在后宫被皇后软禁,皇上是默许的。当时姚太后身边的许天已经在西南战场上,朝中无人敢替安南说话,安南之后还是被送到了西南,临死之前她一直在等着许天。 但是没等见到许天,她就死了。 安南痛苦的睁开了眼,她从十二岁的时候遇上了鞑子,带着人把所有的鞑子杀的杀赶得赶,那天之后她就在辽东有了名气,不止是一个公主,还是一命战士。 安南出生在帝王家,长在辽东镇辽侯。安南受天下人的供奉,她想的就是一定要保护她的臣民。所以在前线作战的时候,安南总是无比的英勇,也总是和将士们一起作战,在军队和民间的呼声很高,安南自认为她做到了她该做的所有。安南的心中就是镇辽侯教的死也要死在战场上,但是最后她死在了和亲的路上。这是她最不能接受的,就连要嫁给姚峰这种烂人,安南都觉得无所谓。可是让她失去她的骄傲那是要命的事。 皇上还是她的亲兄长,镇辽侯也是她的家人,教她打仗,但是这些人在最关键的时候,都放弃了她。 安南想不通……可安南现在手上除了一支亲卫,大半在辽东之外,别的都没有。而等到了京城情况只会更加的糟糕。父皇也只会把她当成他的权力矛盾的转移着。朝中只要有了事情,皇上就会给安南天大的恩宠,然后那些言管就会拼了命的弹劾安南。皇后曾经劝过安南,安南也在得到恩宠之后小心翼翼。但现在安南不想了,父皇给她东西她就接着,以后安南就当一个嚣张跋扈的公主,让没人在敢打她的主意。安南努力的回想,在梦里安南唯一一个能信任依靠的人就是许天,他还在拼了名的王自己那赶。 对还有许天,梦里身边陪着的那几个侍卫都在说,许天在来找自己。许天,想到他安南有了精神。 再等等,等许天来了,这种被身家性命放在别人手里拿捏的时候,就一去不复返了。也能好好的处理处理姚峰了。 百色被东哥赶去了另一辆马车上。东哥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安南的脸色千变万化。 东哥一直没说话,她抱着剑就静静的看着安南在安南终于转过来看向她的时候,东哥才坐到安南的身边,语气温和起来:“公主,是不是又做梦了,不妨跟属下说说。” 安南看着东哥,这个无论在战场上还是在生活上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她忍不住的向东哥靠近,趴在她的怀里,好像这样她才能安定下来。 “东哥,我梦到很多事情,许天在哪里,我想见他。”许久,安南才说出这就话。? (四)停留 许天,东哥的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她从来没听过,安南梦到的人,可能是京城那边的。东哥看向安南发顶,在马车上一直躺着的安南没有好好梳洗过,头发都被睡得软趴趴的:“公主,这个人是京里的?属下这就去派人给你找。” 安南这才想起她们是在赶往京城的路上,梦里是过了好久她们才能和许天见到,许天也是姚皇后派过来接她的,她连忙止住东哥:“不用了,许天应该快来了。” “好。”东哥点点头,她的衣服还背安南紧紧的抓着。 “东哥,你今天能不能陪我睡。”安南赖在东哥的身上。 “公主,姚峰今天病了,属下打算找个地方歇息,您也能好好梳洗梳洗。”东哥婉言拒绝。 安南放开了东哥,瞪了她一眼之后,深深的嗅了一下,摸了摸脸和头发,果然,哼。打仗的时候不也长这样,我还没嫌弃过你呢,安南心里吐槽着。 “姚峰那个狗东西什么病,能不能死了啊。”安南没好气的说,说到姚峰她心里就烦。 “应该是风寒,已经被抬进马车里面了。”东哥回答道。 “哼。便宜他了。”安南冷哼:“今天吃什么,我有点饿了。” “有长备的糕点。”说着东哥把食盒提了上来。果然里面除了一些果脯之外就是有一些花糕。安南看着拿了一个看起来好看的山楂糕。 一边吃着,安南一边想着现在的局面,太子大婚,虽然她们兄妹三个是一母同胞的,但安南和太子两个人的关系并不好。太子身子骨不好,从小长得人就阴险,安南身体强健,被皇上皇后还有镇辽侯充的嚣张跋扈的,每次回宫,都能把宫里搅得天翻地覆的。想到这,安南明白了一点,或许就是这太子对自己心生不满,所以登基之后立马除掉了自己。 哼,安南气的把手里的山楂糕一扔,心里骂道:发脾气,发脾气是给你脸,不知好歹的东西。安南是连太子都骂上了。 “公主,你好好吃饭。”东哥提醒道。 “不吃了,难吃死了。”安南把盒子一推:“我们找到地方好好吃点,烤个羊。” “是。”东哥记下,安南不愿意说的,东哥从来不多问,但是安南说的,东哥都记在心里。 安南面朝着里面躺着,很久之后,她才问:“东哥,我脾气是不是很不好。” “公主脾气很好。”东哥搞不清楚,但她一向向着安南。 “哼。”安南轻哼出声,还算东哥识相。 安南在心里想着自己现在的实力,除去那些看不见的宠爱,她手里只有自己的亲兵,大多数都被留在了辽东,一旦回了京城之后,除了许天和姚皇后,别的人出了事是不会站到她的身边的。安南能做的就是让皇上给她兵权,或者是让镇辽侯能一直向着自己。这俩个加起来实在是太难。 安南又想起在梦中的时候,身边一个能用的人都没了,没了真实拿在手里的权力,在尊贵的人都是砧板上的鱼。 镇辽候府,自从姚峰去了辽东之后,江老夫人就关上了门,不在见客,每天都在她的小佛堂里说着保佑姚峰早点回来能娶回安南。 这天柳夫人也在。 柳夫人面色有些低沉:“母亲,今日宫里递出来条子,说要媳妇明天辰时入宫。” “辰时。”江老夫人拍着桌子骂道:“哼,这个皇后摆明是是在为难你。哼,皇后是不知道她的身后是咱们镇辽侯府了是。”江老夫人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中气依旧十足,看起来和柳夫人相差并不大。姚皇后正是江老夫人所生,不过母女两个天生不对付,只要姚皇后心里不舒服,就拿娘家人开刀,主要是她们后院的。尤其是这回她们把主意都打到了安南公主姚皇后的心尖尖上了。 柳夫人心里诽谤:你们母女两个的关我什么事,但她的脸上依旧是恭敬的问:“婆婆,那明日……” “去,按时去,让天下人都看看她这个不维护体贴娘家人的皇后。”佛堂还没压住江老夫人的脾气,她手底下的拐棍敲得震天响。 柳夫人听了脑袋直疼,要按品大装,还有得通报,快十月了,京城也冷。就这样一套下来之后不得寅时就得起。得到这样消息的柳夫人冷冷的回答了一句:“婆婆,这天也晚了,明日还要进宫,媳妇先回房了。” 说完也不理江老夫人,径直出去了。 柳夫人心里直骂晦气,要不是因为还要靠她让姚峰尚公主,江老夫人就只能躺在床上了,哪还有她说话的份。不过,等安南嫁过来,成了自己媳妇,就能好好的报这些年来在皇后身上吃的苦了。柳夫人心里如是想着。 “公主,表公子准备了房子,公主下来休息休息。”百色挑开帘子进来说到。 安南被紧紧的裹在狐狸毯子里面被东哥抱下来。 本来,安南是要自己走的,不过有前车之鉴,东哥直接把人一裹抱住。 “东哥你放我下来,我要自己走。”安南小声的闹着,碍于百色还在车厢里。 百色一句话不说,抱下来就走。 出来之后,安南不敢在说话,把脸紧紧的埋在毯子里面,不敢见人。不过心里在吐槽着东哥。 是一个农家小院,也是她们回京的一个必经之地。东哥的安排,她想要是公主要养养病,在这里再好不过。那个叫许天的要是也过来了,看见了应该就能明白她们在这里。 不过,安南只从醒来之后看,东哥心里想着公主莫不是被什么吓着了,回到京城之后一定要让皇后娘娘给找高人驱驱邪。对,这几天的高烧也不正常,绝对是撞邪了。 正在屋里面泡澡的安南还不知道东哥的真实想法。 “公子,公子。”来福小心的往屋里走来,缩在被子中的姚峰正在火炉边烤火,他的面前放着三个火盆子。 “怎么了。”姚峰越看来福贼眉鼠眼的,越想踹他两脚。 来福不知道姚峰怎么想的,他走进姚峰的身边说到:“公子,奴才看见公主是被那个女将军给抱下来的,安南公主的脸一直没能看到。”? (五)疾奔 姚峰来了精神:“被女的抱下来的?” 来喜贱戳戳的说:“是啊,而且,小的看她们身边的人都见怪不怪的,公子,你说她们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儿。” 姚峰贼眉鼠眼的问:“那安南现在什么样,还活着吗。” 姚峰长得不大像姚家人,他更加的秀气,也没学过武功,这个人就文文弱弱的,再加上是被后院的这些妇人们养大的,看上去就没有那种精气神。不免有些猥琐。 来福想了一下坚定的摇摇头说:“公子,奴才没看见。不过之前您没听见她们马车里穿过了哭声,小的觉得这个安南公主怕是不行。” 姚峰的心里也泛起了嘀咕,接到安南的那天,她就被包裹的很严实的上了马车,之后就一直没出来过,现在还被人抱下来马车,这到底安南什么病,还能不能好,长得倒是怎么样,也没人跟他说过。姚峰心里有些拿捏补丁,江老夫人一直说要让安南给他做媳妇,她要是一个长得不好看的药罐子,自己不是亏大了。 安南没有见过姚峰却对他充满了期待,而姚峰却是一点都不想沾染上安南。 姚峰吸溜了一下鼻子,现在天这么冷,他也不能在跑出去喊安南。 来喜看着姚峰有些意动,怂恿姚峰说到:“公子,要不咱去见见公主,这表兄妹之间怎么也得见一见,总得知道长得好不好看,是不是公子。” 下队伍,马背上的人都缩在了一起,破天的寒冷吹向他们单薄衣服里面的骨头缝,但是许天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想要走。 说的正对姚峰心窝,姚峰在来喜的劝说下,就要打开门,突然一股子强风带着雪直冲姚峰而来。 “嗷~”姚峰冻得直打哆嗦,来喜赶紧把门又给关上了。“你去。你给我打探打探安南长啥样。”姚峰鞋也没脱直接跑回了床上,披着被子烤火。 在隔壁的安南倒是梳洗完之后浑身清爽,百色端上来一份鸡汤,米饭,烤的红薯,两份小菜,安南用过之后,终于有了气色,就连咳嗽也好了很多。 安南问道:“那个废物呢。” 百色没反应过来,安南嫌弃的瞥了她一眼,说到:“就是那个姚峰,怎么样了。” 百色无奈的回答道:“表公子在屋里烤火,好了许多。公主若是要是,可以见见。” “不用,那种废物,我可不想见。”安南摆摆手,不屑的说到。 百色咬着嘴巴,神色有些纠结,安南看了几眼,觉得厌烦:“有什么话,赶紧说。” 百色打量了一眼安南,小心翼翼的说到:“公主,您跟表公子,怎么说也是兄妹,多少要顾及点娘娘的脸面。” 安南挥挥手,打断了百色没说完的话,只觉得厌烦,兄妹,就是嫡亲的兄妹之间都能算计,她们这种表的更没有什么关系可言。再说了母后跟姚家后院的关系本来就不好。自己怎么说都是个公主,肯看姚峰一眼,都是给他脸了。 东哥出去了,也不知道许天这时候走到哪里了,能不能早点接到自己。 被人念叨的许天也就在不远处了。 不知道为什么,许天心里觉得自己要是赶不过去,他可能会让一个人失望,那种强烈被人需要被人依靠的感觉,许天感到很兴奋。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事为了什么。 所以他才拼尽全力的往辽东赶。 尤百甫:“许大人,咱们停一停,找个地方休息,你看底下的的兄弟也受不了了。” 寒风冷冽的吹着,许天和尤百甫的脸上已经接了一层霜,现在已经是深夜,天空又开始飘雪,而且看着是要下的很大。 许天不愿意停下来,他回过头看了一 “许大人,公主那边,皇后娘娘就是让咱们接公主,咱们也要有命接啊,咱们这些兄弟这样实在是走不动了。”尤百甫有些着急,他年纪打了,不想这么的拼命。 许天坐在马上直面大风:“这样,尤大人,我先去前面找公主,应该就不远了,你们找地方休息,明天天好了之后,在来和我回合。” 尤百甫有些犹豫,但是看着许天这么拼命,他只能说:“那行,许大人,我们现在这休息了,您多保重。” 许天点头,起身就要走。 尤百甫喊道:“许天。” 说着许天就接到了尤百甫扔过来的羊奶酒。许天摇着羊奶酒向着安南的方向奔跑。他的那些亲卫和手下也都跟着前行。 漫漫长夜,雪花飘飘,风没有那么急了,但依旧冷冽。大雪地里有一支队伍永不停止的奔跑。 屋里生着两个炉火,安南抱着被子跟床下的东哥说话:“东哥,在你心里什么最重要。” 东哥不知道安南为什么问这个但她回答:“权力、活着还有公主。” 安南很惊讶的抬头问:“怎么我排在了最后。” 东哥直视着安南,脸色严肃的回答:“有了权力还能活着才能保护公主。” 安南忍不住放声大笑,她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从安南五岁的时候跑到辽东的时候,她就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一直保护自己。东哥在自己身边就能感觉到安心。可梦里的东哥,却在西南的战役中死去了,为了保护她。可偏偏所有人都知道的东西,她到死都没弄明白。 “公主。”东哥还想再说,安南却说:“好了早点睡,明天咱们早点赶路。” 东哥守着安南睡下之后,翻身直奔姚峰的房间,梦中被捂着嘴的姚峰被东哥活动了全身的筋骨。 答应公主的事终于做了,东哥的心里放下了一点点。 许天远远的看见亮着光的小屋和门外驻守的人,就知道公主已经到了。 “坤宁宫二等带刀侍卫,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迎接安南公主回宫。”许天一边骑马进门,一边把令牌扔给守卫。 刚从姚峰的房间翻出来的东哥,不慌不忙的出来迎接。 “许天许大人。”东哥听见声音心中一动,这个人就是公主要的人?“在下公主亲卫,东哥。” (六)来喜 两个人互相打量了一下。 都身姿挺拔,不过许天的脸上都是风霜,看起来是奔波许久的,而东哥身上是杀气腾腾的将士气。 “将军,公主近来可好,能否让属下一见。”许天弓手询问东哥。 东哥也非常客气的说:“大人,公主睡了,不过公主长提及大人,还请大人心安。大人舟车劳顿,不如现歇息歇息,明天我给大人引荐。” “也好,也好。”近乡情更怯,虽然距离安南的房间只有几步,但许天的心更紧张了起来,有了东哥的提醒,许天这才想起来,时间已经非常晚了。 趁着她们聊天的时候,来喜去了姚峰的房间。 “公子,公子。”来喜进了屋挑开蜡烛轻声喊着姚峰。 屋里很冷,越走进姚峰哪里,越是冷,来喜向着有风的地方走去:“奇怪,谁给开的窗子。” 等来喜关了窗子之后,走进姚峰才发现根本叫不醒。 来喜哭着摇晃着姚峰:“公子,公子,你醒醒啊。” 姚峰没有回应,来喜哆哆嗦嗦的手指递到姚峰的鼻子边,还有气息。来喜大松一口气,做到了床边,他的性命保住了。 东哥下手极黑,姚峰的脸上都看不见伤,但是全都伤到了筋骨,在来喜摇晃过后,他的嘴边才流出一丝血迹。 下半夜,东哥守在了安南的门前,像门神一样,没有人敢过来打扰安南,而许天知道姚家的计划之后,心里早就厌恶姚峰了,听了来喜的话,他心想可能就是东哥做的,这种好事,他才不管呢。 来喜一夜求助无门。 等第二天清早,百色正要去服侍公主的时候,才听说要姚峰夜里被人打成了重伤,下不来床,也说不了话了。百色连昂往安南的房间走去,生怕有人怀疑到安南的头上。 “许天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跟我说。”安南知道了之后嘴就不停的问。 东哥扶额:“昨夜晚间,卑职见公主已经睡下,而且许天大人也舟车劳顿,故没有让他来见公主。” 安南也知道自己心之过急了,忙说到:“东哥想的真周到,那你让许天吃完饭再来见我,人是都来了嘛,还是只来了他一个。” “昨夜匆忙,许大人没细说,卑职见是只有许天和他的亲卫过来的。”东哥说完就去外面安排了。 安南对着镜子这才开始打扮自己:“姑姑,帮我梳一个好看的头。” 镜子中的百色脸色有些沉重,安南全看在心里,但是她没有问。百色看着镜子的安南,少女应为听到好消息开始变得鲜活起来,脸色也有了些红润,病中还带着一种虚弱感,又有一种江南美人的气息,但那种战场上磨练出来的坚韧让不敢对她产生别的幻想。不在向昨天那样,整个人都带着一股疲惫气息。 百色看着这样的安南心里也开心,她心里去权衡了一下,换去忧愁,很是开心的跟安南说:“公主,姚峰昨夜被东哥打了,已经躺在床上没办法起来,来喜在外面待了一晚上,就想等着找您赶紧回京的。” “东哥打的,谁看见了。”安南带着笑,故作严肃的问道。 百色一慌:“嗨,谁知道谁打的,公主开心了就好。” 安南喜笑颜开:“行了,姑姑要是有不会长眼的人来了,您给拦着就行了。” “好好,奴婢一定按公主的吩咐。”百色笑妍嫣嫣的出去了。 百色本是镇辽侯府江老夫人给姚皇后的陪嫁嬷嬷,后来姚皇后把她收为己用之后由让她来照顾安南公主。本来百色是为了姚皇后跟镇辽侯的关系,才在安南跟姚峰闹矛盾的时候,劝和。不过安南既然已经看透了江老夫人的目的,她自然是要帮着安南公主的。 百色刚走出来,就被来喜看见了,来喜赶忙的跑过来,舔着脸说:“姑姑,姑姑,麻烦姑姑通报一声,我家少爷昨晚不知被谁打了,现在只能躺在床上,还昏迷不醒,还请姑姑看在镇辽侯府的面子上,通报一声。 百色眼皮一台,那种深宫出来的气派立马让来喜又矮了三分:“来喜,公主身子还没大安,这种事先安排个大夫来看看就是了。许是你家少爷招惹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打他一顿就罢了,要是惊扰了公主,你们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赔的。” 来喜立马求饶道:“是,是姑姑说的对,但还请姑姑通报一声。”说着就往百色的手里塞银子。 百色瞥了一眼,默默收下,她扶了一下发簪说到:“行了,你且在这里等我,我进去回了公主。” 许天和东哥就在他们后面目睹了这一切。结合昨天晚上两个人的样子,两个人皆是心照不宣的点头一笑。 看到东哥过来之后,来喜只是一供礼,并没有多说什么,态度倒是比以前恭敬很多。他明白东哥是安南公主的人,脾气不好,这附近也就一个她可能是夜里打他们公子的人,但是现在许天也来了,他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东哥一进房,就看见百色坐在外面喝茶。见东哥和许天过来之后,连连给东哥使脸色。 许天自觉的往旁边走了几步,给她们说话的空间。 “东哥,这是来喜送来的钱,让我给公主递个话,您看。”东哥看百色比昨天要上道很多。 东哥看了眼挑了下眉,目测里面的钱应该有二十两,这要是让安南公主看到了肯定是爱不释手。遂说:“钱姑姑拿着,公主身体不好,要在这里安歇几日。若是他们不愿意等,立马可以走,咱们不拦着。” 军中要养兵马,自然少不了银子,银子对于安南公主来说还是有点负担的。虽然姚皇后拨出了一些产业来给支援安南,但远远不够,所以有段时间,整个公主府里有钱的东西都被拿去换钱了,最后还是姚皇后派来的管家嬷嬷门来帮着打理才能慢慢的扭转回来。不过从那以后安南就有点土匪气息,遇到富豪就刮油,遇到山贼就掏一把,总之能想到的赚钱方法安南都想到了。 “是。”百色看了一眼东哥,她不放心的说:“东哥,公主金枝玉叶,天下顶尊贵的人。你们打仗的事,我不懂,但是这种后宅腌渍事奴婢全都会替公主解决。” (七)相遇 东哥对着百色行了一礼,她并不擅长这种事,屋里还需要百色来操持。而对于这种看得清楚的人,她自当是欣赏的。 许天站在一边,静静的打量着房间里的布局。 “许大人,这边来。”东哥在前面引着。说着东哥把人带到了后面的房间里。 绣着腊梅的屏风挡住了三个人。 遥想着的人就在眼前,许天的声音更加的铿锵有力:“公主,属下许天,坤宁宫二等侍卫,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接公主回京。” 安南伸着脖子往前看。 “东哥,把这屏风拿去,又不是见不的人。”安南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许天的眼睛也随着抬起。 旁边的侍从立马把屏风给抬了下去。 许天这才能看到安南,只见巴掌大的脸被埋在红色的绒毛里,里面的黄色衣服隐隐漏了出来,显得脸更加的白嫩可爱,两个圆圆的眼睛里面还带着笑意,在她笑起来的时候,嘴边出现了小的漩涡,好像要把人吸引到里面一样。但她身上还带着一种小脾气。这让许天想起了家里养的小猫,爪子尖尖的,不开心的时候给你一爪子,开心就蹭蹭你,每天两个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可爱到了极点,许天每次看到都要撸上几把。 多年不见,安南越发长得在许天喜欢的点上了。 安南下来走进说:“我知道你,我之前见过的是。” 眼前人眉清目秀,孔武有力,眼睛里面朝着的光亮让人感到温暖。安南就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当初能看不上这个人,反而喜欢姚峰那个狗东西。 许天之后脸上的笑就没下来过:“卑职的荣幸,公主比之前要精神很多。” “噗。”安南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好了,不必如此,许大人怎么是一个人来的,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几天。” “回公主,卑职奉皇后娘娘之命和尤白甫大人一起前来,不过昨日大雪,尤大人和一众兄弟留在了后面,下午应该就能道。还请公主在这里多待两天。”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安南朝着许天笑笑。 许天心里隐隐带着高兴,安南公主看样子是非常的信任他的。所以在出来一看见,来喜又在缠着百色的时候,他在心里又狠狠把姚峰记了一笔。 在许天心里安南是最重要的,姚峰这种不仅是敢肖想公主还敢不顾公主的身体,就立马走,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从安南的房间里出来,许天就直奔姚峰的房间。 许天走到姚峰房间门口,他常年呆在宫里的那种气息,是镇辽侯府这些奴才不能比的。 许天往里面探了探,来喜见人来,立马跑出去迎接。但许天嘴里的话却是决定了姚峰的生死:“秦冬,不能让他骑着马进京。做干净点,别让公主操心。” 跟在许天后面的人听到这话之后消失不见了。 许天敢当着来喜的面说,他自然能把事情处理的干净。 而跪着的来喜一句话都不敢说,显然,许天是在给他选择的机会。许天是要让安南公主和姚峰彻底断掉关系。就算以后回到京城了,议论的人只会说姚峰出事而不会往安南公主身上按。 等许天出去之后,来喜身上全是汗水,久久不干起来。他回到京城之后会怎么样,谁也没法说。 虽然许天的带来的人不多,但全是亲兵,这个小院里基本都是他们自己的人了。 解决了姚峰之后,许天看人也变得顺眼起来。 许天吩咐到:“红柳,你以后就跟着公主。” 本来朱红柳就是许天专门给安南准备的人。 朱红柳的脸上有些挣扎,她不知道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许天的脸色冷了下来:“怎么,不愿意。” “愿意,大人之命,属下不敢不从。”朱红柳抬眼看了眼许天,有些不解的说:“属下只是不知道大人为什么要为公主做这么多。” “这不是你该打听的事。”许天厉声说到。 宫中,天已经大亮,而镇辽侯府世子夫人柳夫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打湿了,她还没有见到皇后身边的人。 坤宁宫里,昨天是十五,皇上宿在姚皇后这,这也是姚皇后在前朝后宫这么大威力的原因。尤其是现在,谁知道皇上走没走,皇后娘娘心情好不好。镇辽侯夫人在外面在有人去八戒,可到了宫里,那也得得了召见才能进去等着。 “娘娘,柳夫人来了。”李嬷嬷上前给姚皇后捏着肩膀:“一个多钟头了,您今天还见不见了。” 姚皇后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柳眉细腰长腿,身子在宫中娇养的已经可以吹弹可破了。和一般人不同的是,她身上的那股气质,看起来还有些桀骜不驯,有时看你几眼,就能把人吓退。把这样的一个美人束缚在自己身边,是天下众多男人的最厉害的勋章,皇上自然事高兴。 姚皇后眼睛都不抬一下:“不见,赏口饭吃。” 李嬷嬷给姚皇后一边捏着肩膀一边说着话:“喏,娘娘,外面的传言又多了,说镇辽侯有意让姚峰尚公主。” 姚皇后有些不屑:“市井谣言,李嬷嬷你也开始打听了。” 李嬷嬷劝到:“娘娘,这嘴长在被人身上,女儿家的名声最重要。” “哼,李嬷嬷你还不知道本宫那个亲娘是什么性子。”姚皇后冷哼起来,当初就是太子现在的皇上徐启慎想要镇辽侯的支持,想要联姻,江老太太才把她火急火燎的嫁进东宫来。可如今要想在拿捏起安南来,也要看看她和皇上答不答应了。 姚皇后看了烟账本:“你就说,太子不日大婚,让柳夫人也帮忙多加看顾,留一日在宫中。” 这样是给足了柳夫人面子,也进一步坐实了要下嫁公主的传言。不过说的是镇辽候府而不是让一家,就府里那些人精现在应该也知道姚皇后心里在想什么,估计回去之后镇辽侯府的后院里就是百花齐放了。姚皇后倒是很开心看到这一场。 一般的命妇是不能带下人进宫的,不过姚皇后专门给柳夫人的恩典。 “夫人。”奴才把柳夫人迎进了一所偏房里,然后把一摞摞账单给柳夫人送了过来。 宫中人多耳杂,小蝶塞了一把银子给管事太监,太监这才笑口:“柳夫人,这是皇后娘娘说的,太子大婚的礼单,皇后娘娘事忙,麻烦柳夫人了,明日一早外面来取。” 说着带着人就出去了。 从寅时起来化妆,穿礼服到现在滴水未进,等太监走了。柳夫人终于撑不住了。 小蝶手疾眼快扶住了柳夫人:“夫人,您先喝点茶,奴婢去给您要点吃的来。” 柳夫人怏怏的靠在椅子上,面前是一摞的账单,就像催命似的。小蝶在回来,手里拿的是一碟下人才吃的米糕。 小蝶有些心酸的递给了柳夫人。 (八)阴谋 小蝶心里极为的忐忑:“夫人,要不要给张贵妃和柳贵妃传个消息。” 柳夫人脸一冷,训斥到:“多嘴的丫头,一点规矩都不懂。” 小蝶赶紧跪在地上请罪。柳夫人没交起。小蝶就在地上足足贵了两个时辰。而后在柳夫人的身边就再也灭有出现过这个人。 长春宫里,也坐着一位美人。正是当今比较受宠的张贵妃。比姚皇后还要大两岁,曾经是皇上徐启慎的真爱,在生完孩子之后又被扔在了后宫,成为了夜夜等待皇上宠幸的其中一个女人,之间她慵懒的靠在垫子上,嫣红的嘴巴里吐出一个果核,身边的婢女连忙拿着盘子接住。张贵妃拿着丝巾擦了下嘴,带着玩味的问道:“皇后又把镇辽侯世子夫人叫过来了。” 巧嬷嬷回答:“娘娘,奴婢打听了,柳夫人被皇后娘娘召进了宫里,在外面足足站了一个多时辰。这才被皇后娘娘召进去。” 张贵妃有些惊讶:“真的。” 巧嬷嬷有些担心:“真的,主子,奴婢亲眼去瞧的。主子,安南公主不会真的要嫁给姚峰。” “哈哈哈哈哈,这皇后真是聪明了一世,糊涂了一时,往后安南要真要嫁进镇辽侯府了,柳夫人怎么说也是管家太太,皇后是不想她以前做的那些事了,这以后是由安南受的。对了有安南公主的消息了吗。” “还没有主子,不过民间都在传安南公主旧疾复发,可能活不到京城。” “本宫要的不是可能,而是必须活不到京城。” “主子,皇后身边的许天去了。” 张贵妃的脸一变:“哼。”“吩咐下去,不管是谁,都务必阻止安南公主回京。” “喏。” 京中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打算,他们关系错中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安南这种应该在草原上飞的雄鹰一定不会适应这种环境。 张贵妃沉吟了一下,真要把安南公主杀了也不是容易的事,她接着说:“慢着,你去找个人给柳夫人传个话,就说等太子大婚之后,这些皇子公主都要出嫁,到时候一定帮她争取到安南公主,不过要她先给本宫看看她的诚意。” “喏。” 皇后的宫中看的极为森严,张、柳两个贵妃怎么都不能把人安插到宫里面来。但是对于她们宫中的消息,姚皇后却是是大致都能知道。 张贵妃的消息是在第二天柳夫人出宫的时候,才传过去话的。 这一幕很快的传到了姚皇后的耳朵里。 镇辽侯府与张贵妃结盟,呵呵。姚皇后对此嗤之以鼻。 尤白甫和张赫洋是在许天到的第二天才到的。 张赫洋也受了风寒,加上连夜赶路,身体受不住,一直处于发烧状态,医者不自医,他凭空受了很多苦。 他们带出来的虽然都是也没有见过市面的兵,但是相对与张赫洋来说,他们是好了很多。紧赶慢赶还是找到了公主。 见到许天,张赫洋的病神奇的被气好了一大半,他拉着许天的衣服说到:“你这小子,就是典型的重色轻友,安南公主给你下来什么迷药,不要兄弟了,也要连夜过来,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啊。” 许天有些恼怒,他不允许有人这么看公主:“张赫洋,我告诉你少在公主面前给我浪荡,要是惹怒了公主,我直接打你军棍。” 张赫洋撇嘴:“哎呦呦,打我军棍,你在军营里啊,还说不喜欢公主。” 许天咬着牙说:“你,放老实点啊,给我。” 看人惹得差不多了,张赫洋又叫喊起来了:“哎呦,不行了,赶紧给我找个大夫。要出人命了。” 许天嫌弃的松开张赫洋:“行了,你自己不是大夫。” 张赫洋恶狠狠的回头瞪了一眼:“医者不自医,不懂啊。” 看张赫洋那种吊儿郎当还整天打喷嚏的样子,许天勒令住不许张赫洋靠近安南公主。 张赫洋洋洋得意的说:“我是给安南公主看病的,你不让我见公主,怎么救。” 许天拧着眉毛把张赫洋提到了安南公主的房中:“公主,皇后娘娘专门找了大夫给您瞧瞧。” 说着直接把许天扔到了房中。 屋里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安南这才知道许天的气性还挺大的,有意思。张赫洋还没站起来就被东哥牢牢的踩在脚底下:“许大人,这个人看起来了不行。” 许天眉头直跳:“行的,将军放心,这个人医术还是可以的。” 被踩在脚底下的张赫洋,好像回光返照已经完了,他都没有从地上起来的力气,就想跟面条一样软软的摊着。 许天在东哥的眼里看到了不信任。许天还要脸,直接把张赫洋从地上拽了起来,一把扔在了椅子上。 晕乎乎的张赫洋一见到安南,好像就来了精神。心里感叹真是个美人,慵懒,细腰就靠在榻上就能看出她的风流来。就连刚刚被两个野蛮人的粗鲁对待,张赫洋都打算先放下。只不过碍于她是公主,张赫洋还是正了整神色,他连忙站起来说:“在下张赫洋,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为公主医治,不过在下看公主的气色好了不少。” “哈哈哈哈。”安南在许天和张赫洋还有东哥几个人之间来回看,惹不住笑了起来:“许大人和张大夫来了之后,我这病都快好了。” 张赫洋打蛇上棍,往安南身边走了一步:“公主说的……在下……” 还没说完,张赫洋就被后面黑脸的许天踹了一脚:“赶紧给安南公主医治。” 张赫洋狠狠的瞪了他一样,心里惆怅和没人搭讪的机会就没了。不过他也开始正经的看病,又问了许多:“公主每次咳多久,每次症状如何,咳之前都有什么出现过。” 东哥在一旁解答:“公主每次少说半月,多余一月。每次都是咳中带痰,有时还会有些血腥。咳之前都会有些发热。” 听东哥这么说,张赫洋这才正视屋中的这样一个美人,东哥长得英俊,眉清目秀,身高七尺,随身带着一把剑,有些让人分不清性别。就连刚刚把他踩在脚底下,他都不愿意去计较了。 许天听着东哥的话,心里有了点异样,这个人对安南也太上心了,转过来一想,确实东哥本来就应该对安南上心。 张赫洋想了想说到:“公主这个病事陈年旧疾,需要慢慢治。很多病是冬天的病,都是夏天来治。我这里开个方子,两天喝一次,只能来化痰生津,让症状慢慢的消。正好公主夏天也在京中,我定给公主做到病除。” (九)医治 张赫洋看起来很有把握,许天却说:“行啊,要是做不到,我饶不了你。” 安南和东哥听张赫洋这么说,反倒觉得有希望都有些喜出望外。就连安南也是这么多年了,虽然她对这个病没有多上过心,可每每到了东西,总要多加注意,就连跑马都顾忌着:“多谢张大夫,我夏日一定等您。许大人,你可不能太为难张大夫了。” 许天笑笑,心想:刚在就你最开心。 等开了方子抓完药之后,许天才放张赫洋出来。 在许天的注视下,张赫洋也不敢怎么和安南说话,一直小心翼翼地。 等张赫洋出来终于送了一口气,却被来喜拦住:“张大夫,奴才知道您医术高明,求求您救救我家公子。” 张赫洋有些疑问,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怎么没个大夫,他连连忙退开:“有病去找大夫,没看见本大夫也要找人治病啊。” 来喜扑动一下跪在了张赫洋的面前,求着:“张大夫,求求您了,我家公子一直昏迷不醒,只有您能救救公子了,您救了他也算是救了我,我跟您磕头了。” 说着砰砰砰就是几个响头。 本来张赫洋是不想救的,他知道这个人肯定是得罪了安南公主,许天也是下了命令不许救的。不过他最看不得这种主人出事,奴仆被连累的事了。如果他不救这个公子,眼前的这个奴才回京之后就会被扣上护主不利的帽子打死。 张赫洋心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说到:“行了,今天本大夫就发一次慈悲,看看去。” 见人还愣在地上没起来,张赫洋催促到:“走啊,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来喜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把张赫洋领进房间中去。 自从许天来了之后,这里的人就没有把姚峰放在眼里,大多数的镇辽侯府的人,一看到姚峰病的比公主病的还严重的时候,他们已经很难在听来喜的了,更何况现在公主的人马都来了。最考验不过的就是人心。 以前听姚峰的,算的上是听从镇辽侯的。但听来喜的就变成他们要变成这个仆人的下人,这让这些在战场上打仗的汉子怎么想。而安南公主却是跟他们一起打过仗的,该听谁的话,她们心中早就有了计较。 张赫洋一进来就有点后悔,再一看来喜的表情,摸了摸姚峰的身体,心想:这下手够黑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安南公主,让许天下这么狠的手。 是的张赫洋第一反应是许天做的,从来就没想起过安南公主。 看着张赫洋的脸色如此沉重,来喜的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他刚要哭,张赫洋立马拦住说:“这个病复杂的狠,我也不是很懂,这样,我先施针,保住你家公子的命,你们在赶回京城。” 来喜停顿了一下,多年的下人他听出了张赫洋的言外之意,他赶紧点头:“多谢,多谢大夫。” 在来喜没注意到的时候,张赫洋把姚峰错落的筋骨给推正了。 等张赫洋终于能回到自己房间休息的时候,他就看到站在暗处抱着剑的门神:“啊啊啊啊啊。” “张赫洋,你鬼叫什么。”许天的暴躁声在隔壁响起。许天跟张赫洋住在一起,许天经过这几天的奔波,也很劳累,对张赫洋也是没个好脸。 “张大夫不必惊慌,我是东哥。”东哥说着把剑放在了桌子上。 张赫洋这才看清来人,趁着东哥不注意赶紧把自己掉落一地的男子气概捡起来。 “您好,您好。”张赫洋拾起忽悠京中小姑娘的神情,对东哥。 东哥不可见的退后了一步:“张大夫的医术高超,在下佩服,不过张大夫还要明白有些人该救,有些人不该救。” 张赫洋放下嬉皮,面对医术上的事情,他的底线从来没改变过:“东哥,在下行医救人,这是在下做人的本分。有些人救他是为了让别人活。有些人杀他也是为了别人活。咱们两个虽然性质不一样,可到最后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东哥见多说无益:“好,既然如此还是希望,张大夫做事能保留一些。” “放心,许天想要的结果,在下自然是不会破坏。” 等东哥走了之后,张赫洋就在屋里小声的骂起许天来:“自己喜欢别人不敢说,自己做的事,还得我帮你解决,老子叫一声你就骂我。老子是你爹啊。” 姚峰在之后就被来喜带走了,这次回府不管姚峰到底是这么样,来喜知道自己应该没有明天了。但是他没有办法逃,公主,许天还有那些人,他都不敢得罪。最重要的他是镇辽侯府的下人,一旦背主,他就没有活路,更何况,他家里人也要跟着遭殃。 安南在知道来喜会带着姚峰回去的时候,心里还很惊讶,这么一个衷心的下人历来就很少见。 朱红柳被许天送给了安南,名字没有改。 这天安南小心的看了下周围问道:“红柳,东哥出去了。” “是公主。” “那你把许大人叫进来,我要跟他商量点事情。”安南这两天身体好了许多,她已经不想再房间里待着了。 今天天气好了许多,地上的雪都在化着,安南已经很久没有下床出去玩过了。 许天知道之后过来了,他以为安南有什么大事情。 没想到刚进屋就看到安南整个人用一双乞求的眼睛看着自己。 许天内心:这谁能拒绝啊,不过,稳住。 “咳。公主”许天暗暗咽了下口水,眼睛也暗了一下。 安南眨着大眼睛对许天说:“许大人,我想出去玩玩,咱们去附近的镇子转转。”安南的眼睛好像会说话,眨的乱了许天的心神。 许天特别想去伸手摸她的头,但他坚持着自己的底线,狠心拒绝到:“公主,身子刚好,还是在屋里养养。” “不行,我想出去。”安南走到许天的身边,揪着他的衣服。 “公主。”许天面对安南的撒娇有些动容。“这个……” “好不好。”安南乘胜追击,根本就不给许天反应的时间。 “好,那我们就出去看看,公主要听属下的。”许天被迷住了心神内心:这谁能拒绝的了。 “好啊,我绝对听话你的。”安南非常的认真看着许天。 (十)街上 在许天给东哥留了个消息之后,安南被许天安排上了马车。 看着外面在阳光下变得闪闪发光晶莹剔透的雪花,还有雪化时的清新感和泥土的芳香,安南又忍不住羡慕的看向外面骑马的人。如果不是她现在身子还没有全好,骑马的人一定是她。 许天看着安南不安分的动来动去,笑着把帘子放下来:“外面风大,公主说了都听我的,那就好好的在车里呆着。” “哼。”安南不开心的扭过头去,也不打算理许天了。 马车又前行了一段路,安南忍不住问道:“许大人,在宫中任职,可有打算来挣军功。” 许天心一动,安南问的正中他下怀,想要真正的有能力,让别人信服只能去带兵打仗:“不瞒公主,属下正有这个打算。” 安南心里点点头,有这个打算就好,接着话题一转又问道:“大人,宫里太子哥哥和母后可还好,还有小十八,我好久没见他了。” “娘娘一向挺好,宫中之事公主无需担心,一切都有娘娘在。” 安南笑着询问:“那,是不是京中有传言,这次回去我就要嫁给姚峰。” 许天心里一咯噔,语气有些强硬:“没有的事,公主不喜欢的人,没有人能逼公主嫁给他。” 安南的神色有些深:“那我要是喜欢他呢。” 安南看着许天,许天也看着安南,两人四目相对,许天不知道安南在想什么,他有些心慌:“姚峰并非良人,还请公主三思。” “可是嫁过去多好,镇辽侯就是我外祖父,我从小就在他身边长大,而且是他尚公主,我们以后住进公主府里面,只有我拿捏他的份。”安南笑妍嫣嫣的说着。 许天心里听的是一片悲凉,他眼前全是黑。这也让许天更加坚定了不能让姚峰完好的走到京城的打算。 车里宛如修罗场。 在外面驾着马车的红柳一句话都不敢说。里面的空气是比外面天气还要寒冷。 安南是要试探许天,就算再怎么信任许天,她心里也有别的打算。事情会变,人心也会变,当初的许天在姚皇后身边许久才对自己如此,但现在的他和未来会怎么养,安南说不准。现在安南能做到的就是紧紧的让许天站在自己这一边,然后进一步的拿捏住她。 安南说的想省事无一不是在告诉许天,他的家世对安南来说也是非常省心的,就是不知道许天这个人有没有听懂。 但接下来的行程,安南就明确下来,一定要把许天牢牢的抓在手里。只是安南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情。倒是听说过话本和唱戏的女子。要她这种常年在马背上的公主来说有点麻烦。 不过,安南要是跟许天说自己的打算,那还用的着安南废这么大的力气,就是安南站在那,喊一声,许天就会立马跑过来。 “公主……”许天的眼睛变得更加的深沉,他看着向外看的安南。 这一刻,许天想把安南牢牢的禁锢到自己身边,但安南是公主,她还有自己的骄傲,若是吓到了她,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而且现在他们俩的身份悬殊。 许天趁机多吸了几口气,给自己放松放松。 安南他们要去的是附近的一个镇子据说人还挺多的。 和以往不同的是,在这个街道最繁华的地方,出现了一两个人。一个须发灰白的老头跪在路上,嘴里的话还文邹邹的:“我年进四十,家中曾有些资产,两年里,水患家中周转不及,以至于现今只能卖女生活,还望路过的公子小姐能把我家女子带走,她年芳十六,会打算盘,深习女工。还望各位垂青。”这个在街上哭喊着的男人身后是头上插着草的女孩子,长得标志,身材也是凹凸有致。 附近的人纷纷为了上去。 “你卖多少。”一个看起来有些斯文的公子走了上去。 “公子,小女五十两银子,还望公子可怜。”老头看来的是个读书人,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二十。”读书人大惊,立马回嘴,而且拉着女子的衣服,左看右看。 老头立马护住女子,出声阻止读书人:“公子,小女清清白白,您这样小女没法活了啊。” 读书人啐了一嘴:“呸,出来卖,还挑三拣四的,当婊,子还要立牌坊。”说着读书人就一副失望的样子走出人群。围观的人也散开了许多。 老头哆哆嗦嗦的望着读书人的背影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而那个女孩子却从头到尾的没说一个字。 嘈杂的声音传到了马车里,安南看不清,许天喊道:“红柳,外面怎么回事。” “回大人,有个卖身的女子在街上,看的人比较多。” 安南挑开帘子就要出去,却一把被许天拉回马车。 “你放开。”安南闹起来小脾气,拳打脚踢的就要挣脱许天。 卖身的女子,不正像她以前吗,被家里人卖了。安南气愤无比。被许天拦住更气了,一时手上没来轻重。 许天的手上有点力气,刚刚的事情还让他懊恼着:“公主忘了,我说的不能出马车。”安南挣脱不开,只能怒瞪着许天。 红柳回头看了一眼,便立马转过头去。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她看见了安南公主被许大人拉进了怀里。这种事情,红柳宁愿自戳双目,也不想看见。 对于靠在许天怀里,安南并没有感觉,但是许天感受到了一个软团子撞到自己身上,他的火气立马被浇灭了许多,而一些不该有的东西却在悄然生长。 “我就是想去看看。”安南有些委屈,她就是看看那个被卖的女孩子,就像那个梦里被全部人抛弃的自己一样,眼睛红红的看着许天。那么久的委屈当着许天的面,她再也忍不住了。 “我……我给你去看,好不好。”许天看着安南的眼睛和鼻子都有些红,看样子是要哭了。他的手都不知道要放在哪里,生怕带有茧子的手会划破安南的皮肤。这事他对一次对自己的手赶到懊恼。 (十一)心伤 “恩。”安南吸了一下鼻子,点点头。 许天把安南放在了垫子上,撑开了帘子的一侧,他的身子把安南牢牢地护在身后。他的心里对安南还有些留恋,紧接着许天就在选哪里唾弃自己,明明安南是个公主要敬重,他这么能对安南有这种想法,而且安南还比他小这么多。 安南望着许天宽广的背,看着非常的有安全感。许天本想跳下去。但是后面的安南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衣服,这种甜蜜的负担,束缚住了许天的脚步。他吩咐道:“红柳,去把人带过来。” 安南不知道为什么要抓住许天,好像一看见他整个人就有了依靠,在这种时候,安南不想许天离开。 “喏。”红柳得令之后赶紧走,这种修罗场多呆一段时间就够要命的。 许天一抬头,小厮秦冬就知道该往那里去。马车里,安南和许天静静的坐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他们走到了附近的一家酒楼,二楼临床的地方完全可以看清周围的情况。许天对安南说:“公主,我们在酒楼等红柳把人带回来。” 马车停了下来,安南被许天包裹的严实之后,许天才跳下马车。看着马车旁边的脚踏还有许天递过来的手。安南轻而易举的当作没看见,半点都没给他好脸色。许天放在半空的手,安南轻易的避开就要往下跳。 却被许天拦住,只见许天的脸瞬间黑掉,出声喝止:“安南。”声音非常的严厉,安南缩了缩脖子却依旧要跟许天刚到底。因为她发现自己有些畏惧与许天,这和安南想的不一样。 安南眼一横:“我本就是骑马之人,才不用这样。” 许天的脑袋快要炸开了半威胁道:“公主身子还没大好,若是在这样,以后我是不会带你出来的。” 安南气愤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 她堂堂一个辽东的霸王却被这个人给牢牢捏住了,实在的有些不甘,手指在空中指了半天。 安南的怒视在许天看来却是在撒娇。 许天软了语气说道:“快下来。” “哼。”安南没有办法只能把手屈辱的搭在了许天的手上。 红柳挤进人堆,就看到两个身上破破烂烂的一男一女,男的年纪大了点,须发灰白,女孩子看着十六七岁的样子,灰白的脸上带着一种年轻好看的光亮,不过头上插着一根草。 两个人跪在地上,男的应该是这个女孩子的父亲,只是在哭,嘴里断断续续说着:“没有活路了,家里没余粮了,还有两个孩子,只能卖了这个大的,求求好心人把人买了去。” 男人嘴里的话只从遇到了那个读书人之后,就变了。现在街上是普通的老百姓多,只能说这种话,他们才能听的懂。今天,今天一定要把人卖出去,男人看着旁边跪着的女孩暗暗发誓。 红柳蹲下来问:“你家是哪里的?” 哭着的男人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来说:“家是山外裕家沟的,家里没余粮了,只求把这个孩子买了好活命啊。” 许天和安南公主也没个指令,这复命也是个难题,万一公主善心打发想要救下这个女子,而且依红柳来看只要是安南公主说的,许天一定得办,红柳说:“你要多少钱。” 男人打量了红柳两眼,说到:“这位姑娘,我是给孩子找买主的,你就不要插手了。”言语之间满是嫌弃。 红柳腾的一下站起来:“怎么说话的,我就要买。”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我这个孩子小时候家里有钱,供她读书写字,也会算账,本来是指望她能嫁个好人家,没想到一朝落败,只能落得卖身的境地。还请姑娘高抬贵手,给我们一条活路。”男人立马求饶,眼睛不时的朝女孩的身边看去,见女孩没反应,他直接扣住了女孩的脖子,摁着女孩的头就要给红柳磕头。 那个被插着草的女孩子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话,眼睛一直盯着膝盖下跪着的那块砖。红柳看到不时有几颗眼泪打在砖头上,红柳实在于心不忍,这样的女孩在不买回来,还要遭男人多少的折磨。 红柳这还有什么不明白,当即把怀里的五十两银子逃了出来排在男人的眼前:“这里是五十两。卖不卖。”说着就要把女孩子拉走。 围观的人一看怎么多银子,七嘴八舌起来:“刚刚那个少爷就是买回去当小妾,都还价了。这女的愿意出五十两,是不是那啥啊。” “这也是个姑娘。” “哼,那种地方,那个不是姑娘。” 说着,周围人的眼睛就往红柳身上飘去。红柳不想节外生枝,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那些聚在一起长舌妇门看见了立马多了起来。他们的胆子都被舌头吃掉了。 男人本来拿到钱喜出望外的,听到这话立马抓住了红柳的腿:“姑娘,我们也是好人家的,你不能逼良为娼啊。”立马就是一顿痛哭流涕,说着就要把鼻涕往红柳身上抹,红柳见状立马带着女孩跑了。 等红柳跑出去一段之后,才想起来中计了。当时那个男人抱着她的腿是非常送的,用鼻涕应该也是要恶心自己。可是看着眼前这个没有半点神色的姑娘,红柳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红柳抬脚就要往安南公主的方向走去,身后的那个女孩,红柳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了。 突然,女孩快步跪倒了红柳面前:“多谢侠士仗义相救,小女子没什么能耐。连累侠士还要如此,” 看着怎么一个女孩,红柳头有些大,她赶紧把人扶起来:“姑娘误会,救你的是我家小姐。至于你的去留,还是等我禀明小姐再说,你且跟我走。” 果不其然,在二楼的许天和安南就看到那个痛苦流涕的男人哭着把钱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后,立马跑了。 安南看着男人跑走的身影久久不能平息。 许天不知道安南发生了什么,她的气场完全的变了。许天就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陪着安南公主。 他们等着红柳把那个姑娘给带回来。 “公主,大人。人买回来了,正在楼下洗浴,晚间能带着见公主了。”红柳进来回报,就看着许天和公主两个人一人做一边即为的般配。 安南有气无力的说:“恩,红柳你安排。” “喏。”红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向许天看去。 但是安南却说:“许大人,我有些乏了。” 许天也不解,但他也没问,只说:“好,我们回去。” 在回去的马车上,寂静无声。这是许天跟安南在一起最寂静无声的时候。 许天在马上里看着安南忧愁的眉眼说到:“公主,是出了什么事。” 忍在嗓子眼里的咳嗽实在是比不住了,安南还没来的及说话,就:“咳咳咳咳咳。” 云朵 “没有。”安南的声音有些低沉,这些天来许天总感觉安南公主情绪不稳定,但总说不出来。 车里又恢复了寂静,没多久安南打破的沉默:“许大人,有没有被人抛弃过。” 许天想了想回答:“恩……我年幼失去双亲,之后被恩承公照拂,后来又进了宫,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身边虽然都是些从小长到的大朋友,可也……若说抛弃也是被父母抛弃的。” 安南听了有些不好意思:“抱歉,许大人,我不该问这些的。” “无妨。”许天说到,只是他把安南的话记在心里了,谁敢把安南给抛弃了。 晚间,秦冬站在许天的房间里:“大人,属下跟着那名男子,发现他说的属实。” “恩。下去。”许天挥挥手,本来他是想把人给发配走的,但是看着安南愁闷的样子,这家人才被饶了一命。 安南房间里,自从回来之后安南一直闷闷不乐,东哥也烦的不行,不知道那个许天带公主去了哪儿。 红柳走了进来:“公主,姑娘来了。” 安南看了一眼:“把人带进来。” 洗干净之后的姑娘看起来摸样也是清秀。再看见一屋子人的时候,肉眼可见的慌乱了起来。 红柳介绍说:“这是我家公主,把你买回来的。” “公主万岁。”姑娘惊慌的跪下来参拜。 “呵呵呵。”安南被她逗笑了:“行了起来。” “姑娘,不必惊恐,我们公主脾气很好的。”百色把人扶了起来,宽慰着她。 “叫什么名字。” 马朵不安的抬头看了安南一眼:“草民叫马朵。” “恩,是打算跟着我呢,还是我给你一笔钱自己另谋出路。” 马朵立马跪下来说:“还请公主给草民一条活路,草民愿意永远追随公主,奴婢学过字,也管过家,虽然不能算的上台面,但还是有用处的。” 安南笑笑,指着百色说:“行,姑姑人就交给你了,府上也差个管账的。马朵不好听,以后就叫云朵。” 百色见云朵愣愣的,捅了她一下说:“还不快谢谢公主。” “奴婢多谢公主。” 安南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云朵:“云朵,我想听听你怎么说被卖给我这件事。” 云朵的眼睛里带着泪水,她的神情分外的冷:“奴婢祖上就是富户,家中也有余财。两年前,父亲得罪了人,家里就破落了。直到全家只能搬进乡下的小院子里。家里人多,吃不起饭,所以……” 百色和东哥听了心中对云朵多了一份可怜。 安南冷笑一声:“所以家里想把你卖给富户当小妾?” 云朵摇着嘴巴点点头,始终不让眼中的泪水掉下去。 安南的眼睛不知道是在看云朵还是看之前的自己,她神色有些恍惚的说到:“那你恨不恨他们。” 云朵抬头看向安南公主:“他们已经跟奴婢无关了,奴婢现在是公主的人。” 半天之后,安南才说:“好,你下去。” 等人出去之后,房间里面又静了下来,安南手上拿着许天派人递过来的条子,上面写着:马朵,车声裕家沟,两年前落败,家中七口人,身世清白。 安南看着这几个字,久久不能平静,这几个字,就总结了云朵的前半辈子。如果真是被她父亲卖给商户做了小妾,这些就是她一生的全部消息。 生在这种世道,不管是像安南这种高高在上的公主,还是像云朵一样的平民只要出现状况,她们总算是被家里首先抛弃的那些。 “东哥,现在卖儿卖女的在辽东常见吗。” 东哥思索了一下说到:“并不常见,今年虽说有些困难,在也能说的过去。像云朵家这样的应该没有多少。还望公主不要多加忧心。” “东哥,你还是不懂人心险恶。”安南笑笑:“好,你告诉许大人,我们明天就出发。” “喏。” 马车在接下来的路程中就变得好了很多,除了有些人时不时的出现,不过这些都被许天给拦住了,都没让安南看见。安南也放心的把后背交给许天。 安南公主即将在太子大婚前回京,这件事情在京中砸了锅。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安南公主的回京,太子,张贵妃,柳贵妃,镇辽侯府还有京中的一些阁老,外地的派遣的大员们。 但是先回京的是派出去接安南公主的镇辽侯府的姚峰。 “听说了吗。” “什么。” “安南公主在太子爷大婚之前赶回来了。人好像就在附近驿站。” “这有什么,这本来就是嫡亲的兄妹。兄长的婚事当妹妹肯定得回来。” “唉,你听我说完啊,安南公主回京镇辽候府的那个夫人派了他们家小少爷去接的,听说安南公主受寒,皇后娘娘后面又派的人和御医去得,那个小少爷前天是被抬回镇辽候府的。我的那是在旁边看的真真的。”男人凑近小声的说。 “哎呦,你这准吗,不是一直都说,这次安南公主回来是要嫁给这个小少爷的。”卖糖葫芦的老头有些不信。 “这,我说的能不准啊,我嫂子的娘家舅舅的同乡婶子的外甥就在宫里当值,就是怎么说的。皇后娘娘要是同意这门婚事就不会再派人去了,听说派去的那两个人,一个是太医院里面,一个就是皇后娘娘的侍卫,长得年轻俊俏,说不定这个才是要尚安南公主的。” “不能,一个侍卫。” “这你就不知道,这个侍卫好像家里没人了,家里还挺有钱的,长得好,会武功还听话,多好拿捏,要是我我就给我闺女找个这样的,多好。” “说的也是,也是。”男人点点头。 在他们身后的几个人听的一清二楚。 男人吩咐到:“安南公主回京了,去打听打听。” “是。”跟在他身后的让你就像影子一样突然消失不见。 说话的这个人大有来头,他就是云南王府的世子方知。 他们在安南公主之前来到了京城。 云南 的云南王知道皇上早有削藩的念头之后,就想趁着这次太子大婚,派世子进京笼络住太子或者朝中的一些官员,好能保住云南王的位置。 云南王是前朝占领当地的土皇帝,归顺皇帝之后,被封为云南王。因云南地势险要,且匪患流窜,西南边缘才一直需要这个大将坐镇,削藩一事才被搁浅。 只是当今的天下相比于十年前算是稳定许多,辽东有镇辽侯长期驻守,鞑子在他的手里没吃到好果子。西边有镇西将军守着,西南就是靠着云南王。不过这些年下来,皇上的位置坐的越稳当,他们的日子就越不好过。 尤其是现在的京城,据云南王万宁了解到的消息,现在京中的贵族家庭都没有多少人家习武。而且现在太子大婚的对象也是朝中文官家中的。就连姚皇后的娘家,镇辽侯家中娶得也是书香世家的女子,照云南王看,皇上这是有意疏远武官。他们这些武将的命运恐怕是会越来越不好过。不过当今圣上唯一的嫡公主倒是被姚皇后送去了镇辽侯的军中。云南王世子万知,这次入京就是为了一件事,娶安南公主。 因为整个西南都是靠着云南王镇压住的,就是近二十年的时间里,朝廷都没办法找到一个能代替云南王的人来,所以云南王万宁和世子都明白,如果能娶了安南公主他们的位置就更加稳妥。不管将来太子继位如何,削不削藩,他们的日子总能好过些。 “世子,刚刚打探到的消息,安南公主已经快到京城了,由镇辽侯世子的二公子专门护送。坊间传闻的正是这个人,不过现在安南公主身边的是一个叫许天的人,是姚皇后身边派去的,这个人在宫中的名声不大好,很难接近。”一个看起来像暗卫的人躬身的说到。 那个被叫做世子的人掩映在竹子后面,清脆的竹子,茂密清秀,却是挡不住后面人身上无与伦比的贵气。 云南王世子年十六,长相英俊,剑眉星目,身姿挺拔,举手投足之间还带着一种诗书气质,不过此人自幼学武。和京中子弟不一样的是,他们云南那边尚武,世子也是因为接连打败几名将军才能在军中站稳及脚跟,和真刀真枪的跟流寇作战过。虽然年纪不大,但身上的那种气质早已拿捏住了,让人不敢在小看他。 见属下还跪着,方知的神情冷了下来:“有话就说。” 伍行已经,立马说道:“世子,属下查到,这个安南公主是身有恶疾,这次在回京的途中基本上就没有露过面。再加上刚探听到的京中的消息,安南公主脾气异常的骄纵,京中子弟中仅有她一人是作为女眷学的功夫。且镇辽侯姚家有意让安南公主嫁进府中,属下只是,只是不想您为了一个女人将来受气,镇辽侯也可能说和王府树敌。” 伍行是世子方知的亲卫,是王妃刀氏专门从暗卫里面挑出来保护世子的。云南王王妃刀氏来自刀家,也是云南当地的一个大家族在培养亲卫和打探消息的地方有套自己的方法。当年方宁就是为了王妃刀氏的两千府卫的陪嫁,才去求娶的刀氏。不过跟当今圣上不同的是。当年圣上跟镇辽侯联姻是为了自己的位置更加的稳固,在继位之后,不顾姚家的面子广纳后宫不同。云南王至今都是只有一个王妃,后院里干净无比。唯一的一个例外,还是因为当年云南王在王妃生育之时,被人所害纳的一个。且已经去世多年,仅留下一个庶女。当地对云南王的这一行为无比的赞同,因此云南王在当地的声望无人能比,京中派下来的官员每一个都是夹紧了尾巴跟在云南王的身后。 王妃刀氏育有一子一女,陪嫁带来的亲卫,当初八百交给了云南王,剩下的都留在自己手里。如今在世子成年之后,有尽一半的亲卫都给了方知。 伍行是收取情报的,伍里是负责安全守卫的,从伍行获取的情报来看,安南公主果然不容小觑。 “行了,你先下去。”方知点点头,把人打发走了。 站着的伍里终于说话了:“世子,是否需要准备迎接公主。” 方知站在竹林处,走了几步,随后说到:“吩咐下去,全力探查许天和安南公主的关系。” “是。” 屋外还没有走的伍里听了吩咐也只能跟上,主上的心思他不敢琢磨,只能听吩咐办事。但真要是让他们这个风情朗月的世子爷娶了那么一个公主,简直就是玷污了世子。伍里打听得到是安南公主患有肺痨,不长命。 这个消息从谁那里传出来的不知道,但安南公主五岁被姚皇后送出宫之后,一直到十四岁现在,基本上没回过几次京城。每家对于自己的孩子名声看的都非常的重,尤其是皇家。而且这个传言出来也没多久,不知是谁心思如此歹毒,要把当朝公主的名声给搞坏。 对于这种事情方知早就看的明白,他身上肩负着云南的大事,家中对于他的培养异常的严苛,就连房中女眷的这种暗箱操作,他都了解了一些。 此时的方知就想看安南公主会怎么处理这件事,若是处理好了之后,她才有资格来当他的世子妃。 只是在这里并不是所有人都开心,镇辽侯的江老夫人和柳夫人差点疯了,但是其余几房的人都是开心的不行。 二房姚沃的王夫人过来亲自慰问沉痛中的柳夫人:“大嫂,你也别伤心了,许是辽东太冷,峰儿冻到了。府中这么多好东西,总是能养好的。” 柳夫人听着捋了一下袖子,冷着脸说:“有劳弟妹关心,不过弟妹的闲心还是多放在自己孩子身上,有功夫多看看书,学学武的还是好。” 王夫人的年纪并不是很大,听了有些上头:“哼,这些都是小事,我呀,不指望她们成才,就老老实实结婚生子,将来让我报个孙子就行了。瞧嫂嫂你说的,我还要去看我家孩子,就先走一步了。这几个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又都跑出去游湖了。 龌龊 说着王夫人就姿态聘婷的出去了。 王夫人抬脚出了门之后,柳夫人直接把所有的东西都砸了:“滚,都给我滚。” 还没走远的王夫人捂着嘴赶紧走了。 这个王夫人是世子姚策同胞弟弟的媳妇,也是柳夫人的弟妹,不过姚沃是在管理家中的庶物长年留在京中,不想柳夫人和姚策几年不见一会,何况她们夫妻两个感情还很好。还不用伺候江老夫人。柳夫人对这两个人也是恨。柳夫人把持家中,这些年王夫人可是一直被她狠狠的压制着。尤其是她的几个孩子都不得江老夫人喜欢。现在姚峰这样,她就快高兴到天上了。 姚峰现在还在昏迷不行,找来的大夫都说看不出来病,没有大碍,但就是不醒。 “去来喜给我叫来。”柳夫人很厉的说到。 “夫人,奴才也不知道,那天皇后娘娘身边的许大人来了,奴才去找公子,发现公子就这样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小的就赶紧去找大夫,给家里报信,公主的病也不好。后来张工子来了之后帮公子看了,也不见好。又等了两日之后才出发。求属下说的句句属实,求夫人饶命。”来喜来了猛地磕头,他知道主子出事他这个做奴才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晚有没有人进过公子房间。” “没有,没有属下一直守在公子房间,没见有人出入。”为了表忠心,来喜一直表现的很担心。 但是他心里知道,从这些天安南公主和许天两个人的态度上来看。能看出来他们及其的厌恶自己和公子。为了活命,他只能把自己往干净了摘。 柳夫人怒目。“没有人,你是说公子是凭空得的这个病。”她本身长得也不是很好看,方脸,不高,衣服也不是很鲜亮,四十岁的人了,看着倒像是五十岁的。妆容也不好看,粗粗的两个眉毛像毛虫一样顶着脸上,脸上敷着的粉,让她的脸面看起来更加的可憎。这却是她最喜欢的妆容。柳夫人出自读书人家,女则这本书读的非常好,她认为相夫教子,就是女人的立身之本,没有必要像王夫人一样打扮。 柳夫人转了两圈指着来喜骂道:“定是你不忠,来人拖下去重大四十大板。” 来喜被拖下去喊得撕心裂肺,而他们又担心屋里的主听了嫌他吵闹,来喜又被想往上爬的人堵住了嘴。 江老夫人已经不在小佛堂了,她现在正在姚峰的院子里,按理这么的大男孩子了,祖母也不应该这么的在孙子的房间里。但姚峰实在是她最喜欢的孩子,还在昏迷着,江老夫人在旁边守着,比服侍的下人还要尽心尽力。 江老夫人育有三个孩子,柳夫人生了两个儿子,老大姚策是世子从小就跟她分开长期呆在辽东,故两个人也算不上有多热络,小儿子倒是养在她身边。江老夫人也一样,只有小儿子在身边,但是和王夫人两个感情极好,巧的是柳夫人又生了一个儿子,能够养在身边,偏偏姚峰嘴甜会讨人欢心,故江老夫人待他更胜一筹。 “大夫,峰儿怎么样。”柳夫人走回屋问答复。之前找的大夫都跑了,现在这个大夫在他们眼里就是救命稻草。 “夫人,鄙人不才,令公子大概是寒气入体。久病难治,老某有一计,不知夫人愿不愿意。”大夫看着上来年岁,有些神神叨叨的。 柳夫人相间的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抓住了大夫,这时候她已经忘了女则:“先生请说,只要能只好我孩儿,怎么都行。” “好,”大夫退后一步,和柳夫人拉开了距离:“把令公子放进热水理用药水泡,驱逐寒气,加以施针,之后方能醒来。” “先生,这个好说,是用多少的水。” “这个……”大夫捋了一下山羊胡:“沸水两个小时。” 江老夫人心一惊:这不是把人煮了。 江老夫人看他的眼神也变了,插嘴到:“先生对自己有几成把握。” 大夫有些不高兴,伸出手指说到:“五成。” 江老夫人立马指着仆妇:“五层就敢拿我孙儿,你这是要命,来人,把他给我逐出府去。” “慢着。母亲,儿媳倒觉得大夫说的有道理,既然峰儿现在还不醒,那就只能按死马当成活马医了。”柳夫人坚定地说。 “你。”江老夫人指着柳夫人气不打一处来。 柳夫人一看也没看江老夫人只把人请了下去,而大夫也是识趣的,知道高门大户是非多,索性低着头,一眼也不敢乱看。 等人走了,柳夫人在才坐下来,镇定下来:“娘,峰儿的事您不用太操心了,我这个做母亲的肯定是不会让他吃亏的,娘还是去小佛堂吃斋念佛,安养心神。” “柳氏,我是你婆婆。”江老夫人手里转着佛珠冷冷的说。 但是江老夫人已经没有实权了,她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直接让柳氏立规矩。现在的镇辽侯府都是柳夫人说了算。 柳夫人一点都不杵她:“娘,您年纪大了,儿媳这是体贴您。”说着底下一些仆妇就走过来请江老夫人走。 看着江老夫人离去,柳夫人的心里那种恶心劲儿终于才散去。祖母死盯着孙儿的房间,实在令人恶心。不管姚峰尚不尚公主,这回醒来之后,姚峰的丫鬟终究要上来。 她们离京城不远的客栈停了下来,现在已经到了十月,再过十天就到了太子大婚的时候,这里往来的人会变得多了起来。这也是安南和许天在进京之前的最后一次比较放松的时间。许天被安南请到了房间里,不过这次东哥抱着剑一直盯着许天。 安南站在床边问道:“许大人知道这回非要我进京是为何。” 安南已经不咳了,看起来张赫洋还是有两把刷子了。 许天沉吟了一下,看着安南说:“太子大婚,辽东稳定,公主也快到了及笄的时候,太子是长子,且太子下面的皇子也已经到了成年的时候,所以是为公主的婚姻大事,做准备的。” 安南笑笑,她看着许天说到:“许大人分析的有理。拿许大人觉得我嫁于谁比较好。” 许天有些心惊,他看不懂安南会问为什么会问自己:“属下不敢妄言。” “许大人不必拘束,大可说说,我知道的情报可是知道云南王世子进京了。” “……公主先前认为姚峰好拿捏,但是现在他已经卧床不起,不在公主的挑选范围之中。京中都在传镇辽侯府公子尚公主。那还有另外的两位公子也在公主的选择范围之内,不过他们似乎比起姚峰来更加差劲。京中的公子哥,多少软弱了一些,公主相比也看不上,不如公主等科举之后,文武里面起码能找一个看的上眼的。” 心酸 安南点点头:“好。许大人说的即是。” 许天的心里酸酸的:“不过,属下还是希望公主能找到一个喜欢的,这也是皇后娘娘的心愿。” “哦,许大人我已经有两年没回过宫了,宫中的情况可否能与我讲讲。”安南一边问,一边向着许天走去。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许天看了安南一眼,询问她问的是哪一种,安南看着他的眼睛,在说就是你想的那种。许天定了一下心神:“回公主,太子、五皇子、六皇子在皇上身边的地位非常的牢固,且十七皇子也深得圣心。只不过十七皇子一直呆在五皇子身边,十八皇子在属下临出发前,倒是让属下多带公主转转,多哄您开心。” 听着安南及想起来,十八弟弟,这小子非常喜欢黏自己,曾经一度让安南觉得厌烦。不过现在他能有这个心,安南觉得实属不错。 “十九是皇子还是公主来着。”安南突兀的问了一句。 许天想了想:“十九皇子还小,公主记不得了,养在皇后娘娘身边。和十八皇子走的很近。” 安南主要是能想到十九是因为,她三岁时鞑子进京,她的父皇为了活命,带着后宫的皇子公主全部出逃,而她的母后却在守着江山。当时就有一个新晋的美人因为挡住了皇上的圣驾,被皇上当场射杀,倒霉蛋就是十九的母亲。安南的这场旧疾也是在这场逃亡之中留下来的。而之后姚皇后看清了他们的道貌岸然,才把安南送去了辽东,她想让安南有了实权之后,能够走出深宫,掌握自己的命运。若是以往的安南不会明白姚皇后的深意,她或许还在骑马打猎中,但是现在的安南彻底的明白过来,只有权力才是最关键的,不然若是像云朵那样,自己还是会像梦中一样,死在和亲的路上。 “公主???”许天忍不住去喊安南。 “哦,你跟太子走得进吗。” “属下是皇后娘娘宫中的侍卫。”安南听懂了许天的言外之意。她对许天福了一礼:“多谢许大人告知安南宫中之事,回京之后安南必有重谢。” 许天走之后,安南觉得这比自己想的情况好很多的,起码现在太子之位还有争夺,自己这个嫡亲的哥哥既然能做出把自己送去和亲的事,那安南也要把他从储君之位上拉下来。 “东哥,你去看看,跟来的亲卫有多少,留下的亲卫要时刻跟她们保持好关系。我大有用处。” 东哥也严肃起来:“公主亲卫共有一万五千人,一万留在了辽东,三千已经在京城,一千跟在我们附近,一直护送公主,还有一千在我们后面。” 安南点点头,很满意:“恩,谁安排的。” 东哥一头雾水的回答:“公主您安排的。” “我安排的,”安南有点不信,自己能做到这份上,那为什么还会被人整那么惨? “确实是公主安排的。” 安南有些兴奋,情况比她预料的好的多得多:“好好,你告诉辽东的,今年让她们把人马养的肥壮点,要守住自己的地盘,必要的时候,也要去外面的打打猎,不要把性子养软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看着安南重新恢复起来,东哥看着也高兴。 终于她们又启程,在京城百姓的注视下,安南缓缓地进了京城。 前面是许天高头大马为她开着路,后面马车上的安南挑开了帘子的一条缝,阳光整好打在了许天的身上,许天骑着马穿过甬道,黑白的交接线慢慢消失。这时许天刚好转过头来,阳光透过他锋利的五官变得起起伏伏,安南记住了这一刻的惊艳。 城门口的人多的很,天气也格外的好,来来往往的商贩也多的是。 “那是安南公主吗。” “你看马车也得是,平常人谁敢用这种,我可听说了这是皇上和皇后娘娘专门给公主的恩赐,这在前头骑马的就是皇后娘娘手底下的带刀侍卫。” “唉,毕竟是亲娘,你说要把你家闺女那么小交给送去辽东,你心里能好受啊。”货郎笑笑。 “说的也是,不过这个侍卫倒是看着养眼,你说公主是嫁给镇辽侯府的公子好,还是嫁给这个好。” “要我说还是这个,长得好看,我可听说了镇辽侯府的公子都不大行,跟这个没法比。” 在宫中,坤宁宫早就忙活了起来,她们都把手头上太子的事情放了放,专门来迎接她们公主。 还没进宫,皇帝身边的冬公公就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看着即将要进去的皇宫,安南心里冷笑:这回我不把皇宫搅和个天翻地覆,我就不是安南。 宫墙门口,冬公公远远的看着那辆马车走进。 安南刚要要下来,冬公公立马阻止:“公主这是回自己家,哪用的着下来,快回车里去,小心风寒。” 冬公公是皇上身边最为器重的太监,他精明能干,最的圣心,但也知道这个皇宫中,能靠得住的是皇上和皇后,而作为皇后最心疼的公主,冬公公可是一点都不敢怠慢安南。 安南也跟着冬公公客套:“冬公公好。父皇进来可好。” 冬公公笑眯眯的看着安南:“好好,有劳公主关心了,皇上说,公主先回娘娘殿中,皇声正在和朝臣商量会议,晚上会宫中看皇后娘娘跟您。” “有劳公公了。” “公主这是圣上给您的东西,”说着冬公公让侍从送来了。一盒子南珠,个个有鸡蛋这么大。两株大珊瑚,足足有一人高。还有各种绫罗绸缎,一排排的宫女太监在后面跟着。 安南收了放下帘子之后马车才继续往里走。后面的这些人也都跟着安南的马车往宫里去。 这种排场,让京中所有人都不敢小看安南公主。 安南心想:这父皇真是要把她当成钉子一样插在所有人的心里。朝中应该是发生大事了。不过这回安南一定要打一次好看的翻身仗。 “公主来了。”一个长得非常秀气,看着比安南大一点的女孩子,一看着安南立马迎了过来。 安南赶紧想这个女孩子,能在皇后宫中的,还能让许天笑得……只有昌恩公府的花茵了。不过许天的笑也太刺眼了。 安南停了一下脚步,对着许天小声说了一句:“许大人挺高兴啊。”说完,看也不看许天,径直向花茵跑过去。 许天当即顿住了脚步,脸上的笑也停了下来。他看着安南公主的背影挑了下眉毛。?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回宫 “姐姐好。安南好想你啊。”安南快步走过来,两个人抱住,就像才几天没见面一样。 这个人就是昌恩公之女,花茵。昌恩公和许天的父亲两人交好,姚皇后跟昌恩公夫人两人交好,安南公主、花茵和许天三个人有这层关系。 “行了,你这个小不要脸的,许天还在呢。”花茵忍不住拧了安南一下。 “哎呀,姐姐,那要是许天不在就能了是。”安南忍不住的逗她,还不忘给许天使眼色。 许天接到之后,立马反应过来:“公主,属下告退。” 安南点点头,默许了。 “你干嘛呀,把人给逼走了。”花茵忍不住说。 “恩,没事,许大人都忙这么久了,让他回去休息休息也好啊。”安南毫不在意的说。 花茵带着笑揶揄她:“看不住来,你还会这么体贴人啊。” “姐姐说的,我哪里不会体贴别人了。” 花茵大笑:“行了,别给我闹了,快跟我去见娘娘,这两年里娘娘可想你了。” 安南的脚步停了一下:“多谢姐姐在母后面前替我尽孝。” 花茵摸了摸安南的头,看着眼前比自己还要小的人,却已经吃了这么多苦,她忍不住说:“说的哪里话,你在辽东过的也不是很好的。” 安南却很高兴:“好的很,整天骑马射箭,快活的很。” 花茵看着安南比以往都要有活力很多,心里也是十分开心的。 太子大婚,几个宠妃都有了小动作,尤其是张贵妃和柳贵妃。本来姚皇后不想让安南赶回来的,偏偏柳贵妃在皇上耳边进言,把安南给急招了回来。谁知在路上得到了安南旧疾复发的消息,他们都担心坏了。但没想到,皇上还能良心大发,给安南这么多东西。姚皇后既开心,又有点心慌,她搞不清楚现在皇上在想什么。 “去探探,姚黄走到那儿了。”姚皇后在门口来回走着,显得焦虑不安。 李嬷嬷劝慰到:“娘娘,花茵都去门口迎着了,一会儿就能回来。” “说是这么说了。”说是这么说,做母亲的谁不担心自己的孩子啊。 “恭迎公主回宫。” 还没做到坤宁宫,恭迎的声音就开始了,安南这才觉得到家了。 看着前面的人影。 “母后。母后”安南飞快地跑进殿中。花茵只得快步跟上。 听见声音,姚皇后的担心全部变成了泪水。又怕安南看见,姚皇后赶紧用袖子一擦:“哎呦,姚黄回来了。” 李嬷嬷在后面也有些泪眼婆娑:“公主也成大姑娘了。” “李嬷嬷好。” “李嬷嬷开心的不行:好好,都好,公主快回宫。娘娘也赶快回去” 姚皇后拉着安南看来看去,就像要从安南身上看出一朵花来。 等她们坐下来之后,姚皇后还一个劲的摸着安南的身板,就怕安南出问题:“宫中刚刚传来消息,你父皇在朝中商议事,晚上才能来,你太子哥哥这几日要忙,没时间过来,等大婚了之后,你们在见。你弟弟倒是我说了好几天了,一直盼着你回来,等下下了学,再见你。” 安南点点头。忍不住的看姚皇后,当年太子的登基之后,安南就再也没见到过姚皇后,以前安南并不知道姚皇后为她做的这一切,可在梦中那种痛苦的感受,让安南明白了。姚皇后到底有多爱她。安南想梦中被她死在了和亲的路上,母后知道了不知道得有多伤心。这一回,这一回自己绝对不能在让姚皇后伤心。 “哎呦,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这就要哭上了。”姚皇后连忙抱住安南,就好像安南还没长大一样,可是现在的安南已经和她差不多高了。 安南躲在姚皇后的怀中:“母后。” 姚皇后轻拍着安南的背哄着:“这孩子,母后还专门把花茵叫过来陪你,这么大的人了,可不能哭啊。你倒是越长大越回去了。” 李嬷嬷看着也是高兴:“是啊娘娘,每次安南公主回来,就没再宫里好好待过,不是出门打猎就是上树掏鸟窝,依奴婢看,公主这是长大了,知道心疼娘娘了。” 安南只是想到姚皇后为了她们和家族的利益被困在了这皇宫里面,就很难过。 花茵拍了拍安南说:“安南我今天在宫里陪你,你就别闹了。” “好啊,多谢姐姐了。”安南再才笑出来。 见安南平复下来,姚皇后才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父皇的旨意不用多管,一切都有母后给你操心。姚峰是这么回事,他可是欺负你了。” “没有,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安南摇摇头装傻。 “行,你个猴精的,不想说就不说了,母后不问了,那你不吃亏就行。”姚皇后见安南不想说,她也就不问了。 站在后面的东哥在心里默默吐槽:安南怎么会吃亏,她不把人吃了就是好的。 “多谢母后。” 花茵笑道:“娘娘,姚黄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她还能让自己吃亏。” 姚皇后看着安南能跟姚峰划清界限很是高兴“对,这才是公主嘛,绝对不能让自己吃亏的。姚家的事都有母后给你撑着。” 安南看着这个开心的不行的姚皇后,心中有一份悲凉,她永远想着要护着自己,可现在自己绝对不能在让姚皇后为自己担心,她要为自己和姚皇后撑起一片天来。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爽朗的声音从殿外出来。 花茵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想到皇上这么快就能来:“参见陛下。” “陛下。” 安南连忙喊:“父皇。”既然皇上随时都能把自己当挡箭牌一样推出去,那安南就要把他能给不能给自己的东西都拿到手。 “皇上。” 一连串的请安声。来的是他们宫中最尊贵的人,皇上徐启慎。 他的登基也不是很顺利,为了皇位去了姚皇后,在登基之后,逐渐的掌握住权力之后,后宫才开始丰盈。 现在皇上才四十岁左右,但看起来老态已显,和姚皇后相比,像是差了十几岁。许是因为他常年流连于后宫,只是这些年来后宫无所出,但后宫里的妃嫔却每年都在增加。一开始,皇上曾因这种事怀疑过皇后,在自己亲自圈养了一个妃嫔之后,才接受了这个真相。而后跟姚皇后的关系变得更加的好。 安南看着眼前的人,心情有点杂乱。但她还是打起了精神。安南见过父皇。” “好好。赶紧起来,朕的小公主也长大了。”皇上笑呵呵的说,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少女,徐启慎的心里有了一丝后悔,或许不该把这个孩子推出去,但是在愧疚也没有皇位的稳当重要,愧疚只是短暂的。 皇上 “这几年,在辽东过的可是开心。” 安南装傻:“开心啊,整天骑马射箭,每年辽东还能下雪。安南很喜欢在那里生活。” “行,以后秋狩你就跟朕一起去,把那些个能看不中用的公子哥都给朕比下去,让他们看看真的公主。”皇上说到。 安南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是不让她会辽东了。不回去也好,先在京中把权力捏在手里就是了。安南还对秋狩有些向往:“秋狩,有意思吗。” “有意思,明年父皇带你去玩,要是赢了他们,父皇就满足你一个条件。” 安南歪着头问:“那父皇现在不能满足我一个条件吗。” “哈哈哈哈哈,皇后,咱们安南可是一点亏都能吃。”徐启慎乐的直拍大腿,这些年来也只有安南不受宫规的影响,这么随性了。正好在徐启慎开心的点上:“行,你说只要父皇能满足你的。” 安南做有愁思的想:“这个还没想好,等安南想好再说,” “好好,只要不是天上的星星,父皇都给你搞来。 “多谢父皇。” 花茵看在眼里,心里却很疑惑,以前安南的话很少,尤其是对皇上,两个人虽说是父女但根本就不熟。安南更是能做就不说的主。之前安南回京时在街上遇到路霸,安南没让他再说一句话,当街打的半死。 姚皇后却非常喜欢安南跟皇上关系亲近,虽然宠爱摸不着,但是只要把皇上的心放在安南身上,只要不出事,那安南手上的筹码就非常的多。只是,她还是对皇上徐启慎有所忌惮。这个男人的政治谋略好像全部都用在了后宫上。 不管是奇珍异宝,还是真正的权力,姚皇后都想把东西交给安南。她当年被家里人送进了宫,没有选择,但是她一定要让自己的女儿能开心的生活。 “安南这回京了想住在哪里。” “安南是不能在宫里住吗。” “哈哈哈哈,父皇在公主府给你开了个马场。” “啊,谢谢父皇。” 姚皇后也有些惊讶,她从来都没听说过。 “父皇,那安南要是在外面玩够了想回宫呢。” “想回就回,你是公主,回个宫怎么了。” “皇上,安南还没出嫁,就住公主府,不大好。”姚皇后状是苦恼的劝着皇上。 “谁敢说不好。公主住公主府朕倒要看看谁敢议论。”皇上板着脸说皇后。 姚皇后想要的就是这个态度。安南是没有没有出嫁的公主中靠后的,还是嫡公主,有时候姚皇后在想怎么封住别人的口都没有皇上的一句话好用。 “皇上说的是。”姚皇后点点头。 姚皇后虽然并不是非常的得宠,但在皇上身上的地位非常的高,而且对于皇后的话,皇上是非常听从的。尤其是姚皇后大的那种小意、温存,是那种在别的女人身上体会不到的。 姚皇后本来也和安南一样在辽东待过,学过一些武艺,脾气也不好,把这种女人征服住,是对皇上大男子气概的一种肯定。皇上要的就是皇后依赖他。 所以只要每次姚皇后担心别人看法用这一套的时候,皇上总能上钩。 用姚皇后的话说:招数不多,一招致命即可。 “父皇,那我以后肯定常回宫来看您和母后。” “皇上。您看,这小冤家屁股该没坐热板凳,就想着回来看咱们。”姚皇后有些做作的指着安南朝皇上撒娇。 “哈哈哈哈,皇后。” 一顿饭是吃的他们一家都很开心。 但是后宫中别的宫都在翘首以盼。 今日安南公主在宫门口就接到皇上的大礼的事情在京中很快的就传开了。紧接着第二天,久违的公主府开始有了一些马的出入。这时他们才知道,这些天来,公主府是在修马场。安南公主的圣眷极为的隆重。一时之间成为了朝中最想娶的人。 “母妃。安南也回来了,本来有一个太子就够难缠的了,您怎么还能让安南回来。”五皇子在殿中向张贵妃抱怨。 张贵妃也没想到搬起石头来能砸自己的脚。 “我哪里能知道你父皇这么宠安南,这些年来,你见你父皇说过安南一回。朝中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张贵妃问道。 五皇子想了想:“没有。” “没有,你父皇这个老谋深算的,最喜欢把后宫的事推出来挡住那些言官的嘴,这次肯定是出了事。你在想想。” “母妃,确实没有。” 张贵妃和五皇子的心里都有了疑问,这是不是五皇子根本就没有让皇上信任,朝中的那些事,他们都还不知道。 “母妃绝无可能,现在太子忙碌的很,朝中的很多事都是父皇让我去办的,绝对不可能有能瞒过我的。”五皇子有些慌乱。 “事事不要绝对,安南府中有个马场这种事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都不知道,看看你手底下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母妃。”五皇子有些烦躁,说起这个来,五皇子更加气愤了。 安南事所有皇子公主中的独一份,在辽东和京中各有一个公主府,出生就被赐封号,名字更是被叫做姚黄。姚黄,只差把太子之位封给安南了。 而五皇子、太子他们也是在成年之后才能出宫建府,现在的五皇子府才刚刚建好,而且根本就没法跟公主府相比。这让五皇子和剩下的皇子对安南也有很大的异议。偏偏安南去了辽东,皇后和皇上对她的保护异于寻常,他们这般的兄妹之间都没见过几面。 而柳贵妃所出的长女二公主永安公主只是简单的公主之仪出嫁,父皇几年中能想到一回就算是皇恩了。 永安公主虽然事柳贵妃之女,但也是五皇子姐姐,从小一起长大,就是他们兄弟之间有争斗,兄妹姐弟之间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不要说永安公主了就是五皇子也是气不过。 宁安公主是所出皇子皇女中最年长的,嫁给柳家嫡次子,柳吾宁,从名字中就能听到柳家对他的期望。不过这个人很有才华,在京中也是享有盛名。由于要尚公主,柳家在他的婚前管的非常的严。但是结婚之后,他开始释放自己,婚前的那种坐怀不乱到现在的处处留情,让永安公主变成了怨妇。柳吾宁富有才情中能一边拉住永安公主的心,一边又去勾搭住其他女子。所以现在永安公主府中的小妾非常的多,不过府中只有两个公主所出的女儿,至今还没有被封为郡主。 十八 恐怕这次安南公主这次回来第一个坐不住的就是她了,张贵妃想。 “对了,太子应该也坐不住了,你还是先跟太子打好交道,看看他想这么对付安南。” “母妃,安南毕竟是太子的妹妹。” “这有什么,你是看不清这么太子,他心思狠下来的时候,谁都不会放过,何况是一个宠爱在他之上的公主,你要是不信,先看着。安南回宫,皇上都来了,他连头都没露一下,还不能证明问题?” “母妃说的是,孩儿受教了。” “所以太子绝对不能登基,有他在我们以后的处境绝对不好。” “是,儿臣明白。” “谚儿,太子大婚之后,就是你们娶妻了,你可以中意之人。” 五皇子有些羞涩:“母妃,儿臣一天到晚都在宫中,没有可倾心之人。一切还望母后安排。” “好,那母后一定给你安排一个会服侍你的。” “儿臣在这里谢过母妃。” 坤宁宫中,本来今晚安南想跟姚皇后一起睡的,但是没想到皇上留下来了。安南只能去了偏殿。 “你是安南姐姐。”进来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子,看着很有福气,长得却是比安南要矮很多,才到安南的肩部。 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小的男孩子,安南起了逗弄之心。 “我是安南啊,你是小十八。” “安南姐姐好。”男孩给安南行了下礼,安南也学者男孩的样子回了礼。 男孩皱了邹眉头:“我可是一直想着你的,你却是不记得我了。” 盯着男孩的眼睛,安南有些心慌,好像是作弊别人抓着一样:“我……我也不是故意的,你想我一个人在辽东,谁还能记得住,也难为你了还能想着我,多谢。” “那你从辽东给我带礼物了吗。” “这个,这个……”安南有些慌乱,谁能想到这个事。 “一看就是没有。”男孩有些泄气。 “合着你就是来给我要礼物的啊。”安南反问。 “母后说的,出去的人都给在家等着的人买礼物回来。” 安南想了想,决定用魔法打败魔法:“好,那母后还有没有说家里等着的人也要给外出的人礼物。” “我还小,得你送我。” “你……行,行。”安南气的连连点头。 “父皇给我了一个马场。我带你去跑马怎么样,让你第一个进如何。” “甚好。”十八皇子故作成熟的点点头。 “谁是你的老师,把你教成这样了。”安南笑的不可开交。 “王阁老,他教的我。”徐谨正色到。 “哈哈哈哈,我想起来了,这个王阁老就是一直找岔,给父皇上书的人。”安南回想过后大笑。 “王阁老是说父皇对你宠爱太过逾矩,并不是针对姐姐。”徐谨赶紧i解释。 “我知道,王阁老这个人并不坏,他就是谁越了规矩他就上书谁。”安南想起来这个王阁老当年也是对自己有两座公主府的异常的厌烦。当姚皇后把他召进宫的时候,他倒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小老头,面对姚皇后他只是说:“这种恩宠对公主来说太过,容易找风头,于情理和规矩都不符合,老臣也是斗胆进言。这样公主以后就算是建立了两座公主府,有臣的上书之后,也会因为有臣的前车之鉴才会对公主多一份敬畏。” 当时安南并不懂,为什么姚皇后在说完这一段话之后会对王阁老如此礼遇。现在安南想起来也是非常敬重王阁老。 真不是一般人,就是看十八跟他所学,以后也是好的。 “你代我,见到王阁老说声谢谢。”安南说到。 安南的出现在京中炸了锅,云南王世子,太子,还有来的各路的朝臣都知道了安南的受宠程度,有接受的又不接受的。 东宫太子徐谛震怒,屋中的亲信贵了一地:“你说安南得了一个马场。” “回殿下,坤宁宫传来的消息,属下去探查了,属实。”黑衣男子有些战战兢兢,太子的反应太过于吓人。 本来今天太子应该去姚皇后宫中露个面,来展示兄友弟恭的样子。但他要娶的是方家之女,他自己求来的太子妃,婚事上面他喜欢亲历亲为,所以忙于此,忽略了安南,再说在太子心中始终没把安南放在心里。 太子应酬了一整天,得到的消息却是这个。 屋中站的都是亲卫,太子才能放松的发脾气。 徐谛重重的叹了一声,缓和了情绪:“另外几个宫,是什么情况。” “五皇子进宫了。” 徐谛扶了下额头,这个徐谚不足为惧,不用放在心上,重要的是安南。徐谛沉吟了一下吩咐到:“吩咐下去,给我把安南看紧了。” 后宫的事,他已经想好要交给方氏,他还没过门的太子妃。 太子和方氏是从小认识的,方氏的祖父正是太子的老师,两个人也正因为这种关系,太子才敢反抗皇帝徐启慎给他挑的太子妃,而选方氏。 太子徐谛出生难产,生下来气息孱弱,一刻钟之后,才听到他的声音。曾被人预判活不过十五岁,所以太子之外是在他十五岁之后才立的。今年十七岁才大婚。 而正是体弱,徐启慎长年不封他为太子,所以这个人有些扭曲。本来姚皇后只为他一个人忙碌,后来又生了安南,不自觉的中心放在了安南身上,再后来,姚皇后又生了十八,孩子越多,他能分到的注意力就越少。所以体弱没有太多人关注的徐谛慢慢就把安南当场自己的假想敌。在这一众的皇子皇女中,最让徐谛感到担心的就是安南。 坤宁宫的主殿里,儿女散去之后只剩下皇后姚华和皇帝徐启慎。一对四十岁的夫妻,尤其还是皇家的人,话自然就少了。 徐启慎看着镜子中的姚皇后慢慢褪去那个让人疏离的妆容,慢慢的变回他记忆中的模样,徐启慎不自觉的看呆了。 “皇上可有什么话要说。”姚皇后看了一眼用一双惆怅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徐启慎,心中不免升起一种厌恶。 在姚皇后心里这个人就是处处留情,处处是他的真爱。就连姚皇后当年也曾被他蒙骗过。 回府 徐启慎被姚皇后的眼睛给瞪醒,他走到妆台前,帮着姚皇后把头上的发钗拿掉:“皇后,孩子大了,安南的婚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姚皇后转过去看向徐启慎,虽然他这个皇上丈夫做的,让姚皇后很不认同,但他终归是皇上,姚皇后想听听他的意见:“皇上有什么打算只管说。” “皇后这是对朕有意见。朕毕竟是安南的父皇。” “不敢,臣妾只是想问问皇上的意见。”姚皇后归然不动, 徐启慎走了几圈说到:“嫁回镇辽侯府不行,皇后你要明白,他们靠不住,朕也不想朕的宝贝公主要被一些老婆子束缚,真更不想朕的公主,将来会和一群女人争风吃醋。处处被男人要挟。” 姚皇后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知道徐启慎还能为安南想怎么多,一直以来在徐启慎的风评很糟糕,如果这几个孩子,姚皇皇后可能早就很徐启慎撕破脸皮了。:“皇上,你真是这么想的。” “皇后,安南是你跟朕的唯一一个女儿,你愿意以后让安南过的不开心,真看安南那孩子被镇辽侯也惯的不行了。到如今我们也只能替安南多揽着些。” 这是成婚有了孩子之后姚皇后和徐启慎两个人相处的最好的一回。 许天是在殿外等着花茵一起回去的。 本来今天花茵要留在皇后娘娘那,但没想到皇上会来。 许天在被许父托付给昌恩公之后,就一直在昌恩公府里长住。许府是由管家在打理。在许天成年之后,他才回到许府中,而这些年的收益,昌恩公也都拿了帐子给许天。 许天跟花茵算是一起长大,她今年十五岁,比安南大一点,比许天小个三岁。 “徐大哥,这次接公主回来辛苦。” “还好,娘娘的命令罢了。” “徐大哥,我……”花茵看了一眼许天,她说:“我知道你喜欢安南,不过大哥尚了公主是没有实权了。” 许天的冷了下来:“你说的什么。” “许大哥,你不喜欢安南?” 面对花茵的逼人,许天有些犹豫:“我……只是拿她当成妹妹一样看待。” “是吗,那你知道安南是这么想的吗。” “公主的想法,哪能是我们这些人能想的。” “听说你婚期定下来了。” “明年的五月,我十六岁生日之后。”花茵待了些羞涩。 看着花茵的女儿状,许天心理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花茵,你要嫁的人,你见过他多少次。” 花茵娇羞异常,:“许大哥,没大婚之前很少人能见过,我就是远远的看见过他一眼,母亲说他很好。” “你觉得好吗。” “母亲不会害我的。”花茵声音有些惆怅。 许天想这是花茵,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一个妹妹,比安南还要大一点。在许天的印象中,她还是一个跟在他们身后跑的妹妹。但是在许天和花苑长大之后,他们就没有再怎么见过。因为都说男女有别。 花苑和许天都比花茵大一点,两个男孩子都没有成家,他们的妹妹却要先嫁人了,还是一个他们不知道的男人。许天有些惆怅。花茵也是昌恩公夫妇的掌上明珠,到最后还是听从家里面的话,父母之命,媒妁直言。他们并没有觉得有些异常。 但是见到安南公主,许天觉得不一样了。她会骑马,会救人,一个公主还能出去抛头露面,还能一个不顺心就能把表哥打一顿,身边还有亲卫守着。安南在许天的心里有了独一无二的地位。 婚姻,许天走在路上想着,女儿家不管在家的时候在怎么宠着,但到了该结婚的时候,还是一直婚书就匆忙嫁了。安南呢,会不会也会被皇上指婚嫁给一个没见过的人。然后那些人绊住她骑马的脚。安南公主会不会也会这样不好意思的说将来那个要嫁的人。 这么想着,天上的月亮,好像也感受到了他的惆怅,今晚竟然变成了红红的晕月。 昌恩公府门前,亮起了红灯。管家李叔也在门下候着。 “小姐公子回来了。”李叔连忙迎上去。 “李叔。” “老爷夫人等了许久,见天色晚了才进去,说一定要在这里等到小姐和公子回来。” “多谢李叔了,大哥快回去。” “公子,小姐回府。”李叔亲自对门里喊着。紧接着府里就传出一连串的公子回府的声音。 虽然许天现在不住在这里,但是从小在这长大的人,已经很熟悉了。 昌恩公花连枝和田夫人看见两个人从门外走进来,共性的不得了。 “终于回来了。给伯母看看,瘦了都。” 许天的脸上也笑了出来:“没有的,伯母。” “这几天出去啊,我担心的不行,就怕你们出现点意外。公主还好。” “好,公主挺好的。” “母亲,公主还要我带您问好。” “好好好。公主好就行。” “行了夫人,,让孩子们先进来,咱赶紧吃饭。”一个看起来很儒雅的男人喊着田夫人,这个人就是昌恩公花连枝。 “哎呦,光记得说话了,咱们快吃饭去。” “伯父,花苑呢。” “哦,他啊上山去打猎了,说过几日再回来,这不是太子大婚京中管的严了,他不想见太子,直接跑了。我也不管了。”昌恩公他叹了一口气说:“许天,你有空就帮我劝劝他,这以后天下也是太子的,总不能一直跟太子对着干。我老了。” “行了,你跟孩子们说这些干嘛。”田夫人推了昌恩公的收一下劝到。 “这时候不说,什么时候说,孩子大了,都忙见一面少一面,那臭小子也不听我的,也就许天听话了。”昌恩公抱怨到。 “没事伯母,我见着花苑跟他说说。” “伯母,咱们花茵亲事定的这么快。” 田夫人叹了一口气,也是很无奈:“太子大婚之后,五皇子,六皇子,还有这些公主们,都要婚嫁,我就怕花茵被选进宫里去,这才匆忙定下的。” 吃完饭过后,昌恩公把许天叫到了书房中。昌恩公是皇上很信任的人。但是他为人和儒雅和皇上根本不一样。而且府中干净,除了田夫人之外只有两个小妾。 “这回安南公主被叫回来,估计也是这回事,宫中说不定还想和西边打一回呢,真打起来,公主就是最危险的。”昌恩公说。 恶心 “伯父,你哪来的消息。”许天有些震惊。 “我跟在皇上身边这么久,皇上的谋划我还是能看的懂一二的,你是皇后身边的人。许天,咱们几家交情也算好,你最好跟皇后娘娘说说赶紧把安南公主嫁出去。皇上到底对安南公主是什么心思,这个谁都猜不准。”昌恩公语重心长的说到。 许天心里已经翻起惊涛骇浪。 “伯父。” “许天啊,你像咱们这些人都是身不由己,很多事情都没有选择,安南公主也好,你也好,花茵也好。我就想看着你们这些孩子能成家立业,好好活下去。我是皇上这朝的臣子,到了太子那就又不一样了。现在花苑跟太子闹翻,以后还有多靠你扶持。” “是,多谢伯父。”“伯父我先告辞。” “在家睡,你伯母想你想的紧。” “不了,府中还有些事要处理,以后在来府中找伯父。” “也好,也好。” 昌恩公目送着许天离开。 所有的事发生的都比许天想的急,这些事情如果不是从昌恩公嘴里说出来,恐怕他们只能等到圣旨到了之后,才被迫接旨。 镇辽侯府又是另一番场景。 柳夫人在房间外呆坐着,江老夫人却是哭的肝肠寸断,好像里面的人是镇辽侯一样。 “母亲还是不要吵了,影响大夫施针就不好了。”柳夫人斥责江老夫人。 二房的那些人都没出来过。他们不想沾这个荤腥。 “你还有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吗,峰儿出了这种事,我也没见你流过一次泪,我这个当祖母的替母亲哭一场还不行啊。”江老夫人有些歇斯底里。 “母亲,你真是为这个哭,也就算了,但是您还是不要有别的想法了。” “别的想法,我有什么别的想法了啊。”江老夫人指着柳夫人的鼻子骂:“当初娶你的时候,都说你品行好,柳家就是出了你这么个女儿是吗,我告诉你,这个是姚策不在京中,不然我早就叫他休了你。” 但是柳夫人依旧归然不动。像是江老夫人说的话就像放屁一样。当初柳夫人是江老夫人亲自挑选的儿媳妇,娶回来之后,立了两年的规矩之后,连接着生了两个儿子后,江老夫人就把管家之权交给了柳夫人,从此镇辽侯府的事情都归柳夫人掌管,除了姚沃的那些。 之后的江老夫人可以算的上是在柳夫人的眼皮子底下讨生活了。不过为了名声,柳夫人也不会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江老夫人长期居于在后宅中,内心的控制欲有非常的重,所以很多时候就会跟柳夫人产生矛盾。但是有姚峰这个孙子在两个人之间当润滑油,才免于变成大的争执。 而姚沃是江老太太的小儿子,正因为他在京城也算是给柳夫人一个警司,所以江老夫人的生活才像现在一样舒心。 不过在柳夫人看来,江老夫人近来的这些事情,做的都已经过火了,超越了一个祖母对孙辈的喜爱。 “大夫怎么样。”见大夫从屋里满头大汗的出来,柳夫人连忙跑过去问。而江老夫人被守在门边的仆人给拦住了。柳夫人已经吩咐过,不让江老夫人在靠近姚峰了。 “大好,大好,再有两次,令公子一定能醒过来,霍某保证。”霍大夫拍着胸口保证:“不过……” “不过什么。”柳夫人刚放下了去的心又提了上来。 “不过可能不会恢复如初了。”霍大夫扶了一下他的山羊胡。 柳夫人肉眼可见的沉了脸色,她继续安慰着自己:“没事,没事,只要人能醒过来就好。” “快,送霍大夫回房休息去。”柳夫人指着小丫头说。 “柳氏,你个小蹄子,你有什么权力不让我看我孙儿。”江老夫人痛骂着。 “柳夫人已经不想跟她多说有些,直接挥手让人把将江老夫人待下去。” 虽然大夫说的隐晦,但柳夫人心中就是感觉到不安,她不知道到底姚峰身上发生了什么。 听着江老夫人嘴里的骂骂裂裂,柳夫人嗤笑道:“还做梦呢,皇后见不见你还两说,有这个脸还能见到皇后,哼。” 房妈妈走过来,递了杯水给柳夫人,劝到:“夫人,宽宽心,公子只要醒过来就好,咱们家大业大,总能治得好少爷。这个不好,咱们再找别的大夫就是了。至于这种老虞夫,夫人不跟她一般计较。” 房妈妈是柳氏陪嫁来的妈妈,一直跟着柳氏,非常的衷心。 “夫人,二爷那边也受不了江老夫人了,要不咱们直接她放在庵堂,她不是有个小佛堂吗,这样还能给咱祈福。您看怎么样。” 柳夫人有些心动,但她多少还是有些顾及:“这样,皇后会不会怪罪下来。” “夫人安心,姚皇后真要是担心她,也不会一出事就拿咱们娘家人出气。” 柳氏被说的有些心动,主要是江老夫人这边一出幺蛾子,姚皇后那边立马让她去宫中站着,从黎明到傍晚,中间好的话还能池底啊东西,不然就是什么都没得吃,就像前几天一样,一天多的时间,把所有的账本都给看完。柳夫人这么大了,也不想再受气了。 “夫人,要奴婢想要是您把老夫人收拾了,皇后娘娘那边说不定以后也不针对您了。”房妈妈继续说。 “你确定。” “夫人可以试一试。” “侯爷和世子那边怎么交代。” “夫人,侯爷这些年来都不长那个回来过。您也没见侯爷专门给老夫人写过书信。” 柳夫人觉得说的有道理,就拿江老夫人年事已高,喜欢修佛,就不在出镇辽侯的大门的借口江老夫人圈禁在了小佛堂。 京中的人对此都感到不奇怪。老年人基本上都是信佛的,一时间江老夫人再他们之间的评价都好了许多。 而要皇后也送来了些东西,慰问江老夫人和柳夫人的。 这是柳夫人第一次收到要皇后的礼物,一时开心的不行,紧接着她把江老夫人看的更严了起来。 脾气 安南不知道,她只是让东哥把姚峰打了一顿,那个以后常作妖的江老夫人就被她顺手解决了,听到消息的安南多吃了碗饭。 东宫太子大婚,京城从前两天就开始热闹起来。 当天安南也被迫从清晨就开始上装。 坤宁宫里,所有人都在等着皇后娘娘和安南公主出现。 “你今天给我老实一点。”柳贵妃喝止着二公主永安公主。“母妃。”永安公主脸色非常的沉,自从她知道安南回京之后父皇给了她一个马场,她整个人都变得不好起来。 “柳妹妹,永安也过来了,府里的小姐妹又多了,不像我跟你母后就连找人打牌都找不到。”张贵妃出言奚落。 面对张贵妃,柳贵妃气场全开:“张姐姐说的哪里话,咱们姐妹想找人打牌那是多容易的事,咱们可不像她们还能当一家之主,咱们说到地还是要看皇后娘娘的脸色的,在这争论这个也无意。” “也是,咱们就算在好,也不及她们公主们。”四目相对,她们知道了两个人今天的目标。 “公主,今天戴这个黄的,衬公主的肤色。”道妍拿着一朵黄色的珠花说。 “行啊,把那件红色的衬衣给我,多加件衣服。”安南看中了绣着腊梅的红色衬衣了。 “都有谁来了。” “回公主,几个公主,还有妃嫔们都来了,娘娘那边催人了。”道妍接到下面人的传话,接着跟安南回话。 安南坐镜子面前,打量着自己的妆容,前面的女子已经有些长开了,面色也变得红润起来:“哦,再到等等,我还想来个公主的威风。” 红柳笑着说到:“公主,您那个没有威风啊。” 安南笑笑:“行了,还是去,赶紧的,要不母后又该说了。” 安南跟在姚皇后的身后出现。 嫔妃们在尊贵又怎样,还是要一起在坤宁宫中给皇后请安,瞪着皇后带着安南公主出来。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底下的声音络绎不绝。 时间不早了,姚皇后看了一眼底下人说到:“不必多礼,今日是太子的大婚,多谢各位来了,咱们一起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是。” 公主和公主们走在一起,后妃们跟后妃们走在一起。 “安南公主回京住的可好。”永安公主,忍不住作妖。 “还好。”安南恹恹的回答。 “姐姐,人家在宫里宫外都能住,你还管人家干嘛。”永丽公主跑了过来。 永丽公主是张贵妃养的孩子。生母是丽贵人,就是当年逃跑的时候拦住皇帝马车被杖毙的倒霉蛋。这个永丽公主也继承了她母亲丽贵人的头脑,就算是张贵妃怎么调教,都教不好她。 张贵妃索性开始了放养,在安南没回宫之前,她在皇上身边也算是得宠,除了皇子之外,她在宫中称霸了。永丽公主比安南公主大一岁,但是还没有嫁人,整个宫里面谁都不知道张贵妃要把这个祸害给谁。 “确实,咱们怎么能跟她比,如此粗鲁的作风,在宫里面还要带侍卫,说不定人家心里都觉得皇宫不安全。” “对啊,就是不能跟我比,信不信你再说你一句话,我就让这个侍卫掰断你的嘴。”安南瞪着她恶狠狠的说。 安南的眉毛很浓,和一般人不同的是,她的眉毛没有修成弯弯细细淡淡的那种,而是非常的黑且多,就像剑眉一样。而且安南的眼睛正看是很大很圆的,在她低头抬眼看人时候,又极具侵略性,就像狼的眼睛一样,非常可怕。 二公主被她看上的时候,全身都是一紧,就像被什么东西紧紧包围,伺机要杀了她一样。很可怕。 二公主掉头就走。不敢在说话。 七公主还不死心打算要跟安南刚到底。 “说你野蛮就是野蛮。怎么着。” 安南居高临下的走到七公主的面前,身边服侍的人都噤声了。 “公主,今天太子结婚,您收着点。”看安南的巴掌就要忍不住的打上去的时候,东哥赶紧提醒。 安南咬了下牙,抬腿就是一脚,狠狠的把七公主踹翻在地上。 “我就是粗鲁,杀人的事也没少干。”安南指着七公主的头说。 七公主心里满是震惊,她不是受宠的公主,但从小就没受过这种委屈,立马就要哭喊出来。 安南即时的掐住她的下巴,蹲在她的前面:“告诉你,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你敢把妆给我哭花了,我明儿就把你拉到父皇给我的马场里面,把你拴在后面溜。知不知道。” 安南说这话的时候,看了她们周围一圈人。 后面站着的公主们没有一个人敢为这个七公主说话,就连刚开始挑起来的永安公主都退的远远的。 听到后面的嘈杂,张贵妃忍不住往后看,却被姚皇后提醒:“小辈儿之间的事,咱们大人既不要插手了。” “娘娘说的是。”张贵妃还是有点不放心。 不提到马场还好,一提到这个,安南就有点暴躁。她现在搞不懂皇上到底要干什么,和梦里完全一样,父皇这是捧杀。马场的是一出来,朝中关于这件事就沸沸扬扬的,宫中的这些人一个个的眼睛都红了。 安南松开人之后,没有人再敢在安南身边,七公主是自己爬起来的,她没敢哭。没用七公主身边的婢女,红柳、百色两个人上去直接把七公主有些凌乱的妆容收拾好。她们像见惯了这个场面一样。 二公主心里戚戚的,本来她是想给安南一个下马威,现在看安南这么跋扈,她心里想这个安南是必须要除掉的。 太后只是当今皇上的嫡母,皇上的上位史更是一个非常励志的故事,只是他在当上皇帝之后变了很多。太后只育有一女武安大长公主,只不过婚事有些坎坷,第一任丈夫大婚没两年病死,第二任丈夫外出打猎跌落山崖也死了。 之后武安大长公主直接封府,每天沉迷于听戏,实际上都知道在养面首,也是第一个敢这么做的公主。 慈宁宫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孙太后耳边了。 “胡闹,这是一个公主能做出来的事,大庭广众之下打姐姐,皇室的脸都让她给丢尽了。”孙太后年纪大了,气性也还非常的大。 “母后,您放宽心,您把消息管好了,出不去,谁能知道啊。”武安大长公主劝着孙太后。 孙太后不认同的瞪着她 大喜 武安长公主连忙解释到:“母后,要是消息真传出去了,这人正好查。宫中颜面重要,皇后,皇上谁能让这件事传出去。” 孙皇后叹了一口气:“你就有歪理。哀家说不过你。” “母后儿孙自有儿孙福,儿臣看安南被皇上放在火上烤,若是她还没有脾气,儿臣倒觉得这到不像她了。” “你说的也是,皇上这些年做起事情来越发的糊涂下来。真看不清他这是真宠安南,还是要害她。”说着,孙太后正色到:“总之,我跟你说,他们的事你给我离得远远的,咱们就安生过咱们的日子就行了。” “母后,儿臣明白。” 因着安南的事,宴会上没有多少气氛,只有皇后一个人在活跃着。 太子妃也因为这件事逃过一劫,没让她们闹。 看见太子和太子妃两个人,安南心里就烦躁,以前她的痛苦都是他们夫妻两个人给的。 正在前面喝酒的太子听到而变得人说:“太子殿下,云南王世子来了。” “他怎么来了。”太子眼睛一暗,转身走过去。 方知清清淡淡的站在一旁,欢闹的群臣中,他是独树一帜的哪一个,看见太子过来,他微微弯腰:“太子殿下千岁。” 被方知的态度取悦之后,太子心里高兴了些:“今日是孤的大婚,没有那么多的君臣,一起喝酒快乐快乐。” “多谢太子殿下。” 许天和方知挨得很近,见太子过来,也赶紧说道:“太子殿下,臣等恭喜太子殿下喜得良缘。” “哈哈哈,许天还是第一次从你嘴里听到这种话。”太子笑不入眼:“花苑呢。他怎么没来啊。” 许天连忙解释:“回殿下,花苑他前些日子就出去了,还未能返京。” “怕是在躲着孤。” “殿下鸿福不是一般人有幸沾上的。” “哈哈哈哈。”太子的脸色好了一些:“许天还真挺会说话。” 等太子走去另一座的狮虎,张赫洋在许天的身边嘀嘀咕咕了:“你今天怎么了,不像你啊,。” 许天叹了口气:“唉,赫洋,你知道成年之后,要干什么吗。” 张赫洋不屑的说:“找老婆、生孩子,就像太子今天一样。” 许天笑笑:“活着,咱在宫里朝中的这些人,一不小心,就是身无全尸。” 张赫洋不说话了,确实这件事对于许天来说是最重要的,他在宫里当值,完全是靠自己还有那些贵人们引荐才上去的,年纪轻轻成为二等侍卫,拼的更是运气。 如今太子大婚,位置更加是稳定下来,皇上还在盛年,她们都是皇上的朝臣,若是…… 太子即位,他们的生活就没有那么好了。 而且太子也不是那么好的人。 他自己还好,家中都是太医院的,做事情总有父母大的帮衬。但是许天就只有他一个人,承恩公夫妇还要帮花茵那个整天得罪人的世子。 或许,恩承公已经岌岌可危了,不然许天也不会做到现在这个地步。 许天现在想的却是安南。 今天后宫中的人应该都到了,她会不会被人针对。许天非常担心。 宫中在安南的这一操作之下是翻了天了。 等张贵妃坐在坤宁宫里面,觉得有孙太后和这些长辈们在怒斥:“安南,你也太不懂规矩了。” 姚皇后坐在孙太后的下首,轻轻吹了口茶:“张贵妃,认清你的身份。” “皇后娘娘,您也不要太偏袒安南,天下女子就是公主也要懂得礼仪。安南现在就是个蛮子,你这样让天下人怎么看待皇室。还请太后娘娘做主。” “张氏,不知所谓。” “不知所谓的是皇后。”张贵妃怼完之后,立马朝着孙太后跪了下来:“对,是非曲直,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还请太后娘娘做主。” “请太后娘娘做主。” 宫里呼啦啦啦跪倒了一片。 “母后,请容儿臣说一嘴。” 武安大长公主,扶着孙太后的心,孙太后已经被安南气的要死过去了。 孙太后冷眼看了她一眼:“说。” “母后,这本是她们姐妹之间的事,我们贸贸然插手不可,再说今天是太子大婚,给太子妃一个面子,也是好的。” 说着,武安对安南一个做的好的眼神。 安南对着武安点点头,她多谢这个公主的理解。 安南努力的回想着,以往从来没有听说过武安公主这个人。不过现在看来,安南死之前都没有听说过武安大长公主不好的消息,想必这个人也是非常能做人的。 “说的也是张贵妃这事就算了啊。”孙太后挥挥手说。 在东宫宴请宾客的太子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手里的就被差点被他捏碎,这个安南今天这个日子就敢跟她热食,属实不可饶速。 太子的心中又把安南狠狠的记上了一笔。 等在晚间,宾客散尽,没有人赶在打扰太子和太子妃。 太子退下了所有人,他脸色有些微红拿起手中的秤砣,挑开他日思夜想的人。 绣着龙凤呈祥的红盖头底下是柳眉杏目,满脸羞涩的方氏。 殷红的嘴巴里轻轻吐出:“殿下~” 只一声就把太子的心魂牢牢的把握住了。 太子拿出桌子上的打着结的剪刀:“那是她们留给宫中的,孤要剪一个留个自己的,太子妃可愿意。” 太子妃方氏的脸更加的红了,她的眼睛直直盯着太子:“妾愿意与太子一道。” 两人的秀发被放到一起,太子把锦盒好好的收起来。他回过身来紧紧的握住了太子妃方氏的手:“清清,多谢你愿意留在孤的身边,从今以后孤一定好好对你。” 红灯香烛,一夜未灭。 在这辉煌的宫殿里面,有一些不为人知,又方便见面的地方。 两个人站的极远,时刻保持着宫中的礼仪。安南还是穿着今天的那身衣服,不过外面披了一个红色的披风,小脸在昏暗的蜡烛下更显的动人。而方知倒是站在阴暗之处,若是没有声音,谁都看出不出这里还有人。 “阁下可是云南王世子。” “正是,想必您就是安南公主。。 “何以见得。” “看这精神气,满宫中只有您这样的女子敢在今天打人了。” “哈哈哈哈哈哈。”安南大笑:“世子这回前来是为何。” “公主不知。” “削藩,还是娶我还是想娶别的公主,世子可是有此打算?” 方知心里一惊,安南公主的消息怎么厉害? “哈哈哈哈,公主说笑,在下可不像妄想公主。” “世子不如咱们有个时间好好谈谈。” 西征 “方知一切都听公主的。” “好。” 京中的局面。已经被安南搞得混杂了。她倒是无所畏惧,不过有的人终是在忙。 张贵妃跪在皇上的脚下我见忧怜的哭诉:“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早就知道信的皇上有些不耐烦:“行了快点起来。” “皇上。”张贵妃话还要哭诉。 皇上徐启慎的脸就冷了起来:“安南就是朕教出来的,可有不妥。张氏以后莫要当了安南的路。” 张贵妃的脸上万分的震惊。皇上说安南是他教的,还叫他张氏,以前的那些亲亲热热都没有了,张贵妃立马跪下:“皇上,臣妾不敢。只是宫中还有未出阁的公主,臣妾只怕皇家的盛誉。” 后面的话,张贵妃没说,但一切都在不言中。 皇上翻了一页书:“此时,朕与皇后自有打算,不必多说。”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张贵妃的心里还是哇凉哇凉的。 平白无故让安南打了,还被皇上训斥,张贵妃的心里对安南更加厌恶了。 如今这个时候,正是关键的,皇家的名声对于徐启慎来说没那么重要,除非是为他所用。不过安南这回做的却是是挺符合他的心意的。 第二日。 安南也是一大早被叫了起来。今天她终于要跟方氏见面了。 看着还没有被深宫浸染的方氏,安南僵硬的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笑。 “安南,先见过哥哥嫂嫂。”姚皇后把身后的安南来了出来。 安南恭恭敬敬的俯身请安:“安南见过太子哥哥,太子妃嫂嫂。” 看着太子眼中流出的不屑,安南也没个好脸了,立马收回她的笑。 “几年不见,安南都长成大姑娘了。哈哈。”太子妃缓和着场面:“以后安南可常要来宫中玩啊。” 被方氏拉住的手就像被禁锢一样,安南的脑袋都感觉到了头疼。 他们或许是未来的主上,殿中所有的人都不敢给他们小鞋穿。 “晨昏定醒就不必了,方氏只要跟太子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初一十五陪本宫吃吃团圆饭皆可,母后这边没有这么多规矩。”姚皇后和蔼的看着这对壁人:“当然,要是尽快生个皇孙就好了。” 方氏的脸变得绯红起来,太子连忙把人护住。 安南看的一愣,太子不是哥好兄长,心胸狭隘,但作为方氏的丈夫四绝对可以的。安南记得在他登基之后,朝中大臣一次又一次的提到选妃,他都推拒了,宫中也没有几个人,所处的皇子都是方氏所出。 两个人一直都很恩爱,这种感情,安南其实还是很羡慕的。 “母后,以后安南带你去骑马啊,反正您在宫里带的挺无趣的。”安南使劲的在姚皇后的身上蹭着。 姚皇后轻轻点着安南的脸颊她的目光有些沉重:“你以为谁都跟你呢,母后走了,这么大的后宫怎么办,再说了母后上了年纪,要还是你这个年纪,母后还用你说啊。” “那以后安南常回宫里陪您。” “好好,想回来就回来啊。不过在外面了,做事知道些分寸。” “母后,安南心里有数。” “我把许天交给你,他看着,我也放心。” 安南有些扭捏:“那不会打扰许大人,他不是还有升官的。” “小机灵鬼,就知道为许天着想,他本宫少不了他的。”说话久了,见安南就要离开,姚皇后再一次说:“镇辽侯府的人要是来找你,推拒不去。反正你父皇是在宠你,捅破了天来找你父皇就是了,我看谁敢来。” “是,母后。”告别了姚皇后,安南才离开皇宫,转向她的公主府。 这是开朝一百多年以来第一个没有出阁就有这么大规模的公主府,也是第一个公主还能搬出宫来住的。 看着跟在自己身边一言不发的许天,安南笑着问道:“许大人了,跟我是不是委屈你了。” 没跟女子打过多少交道的许天,看着安南公主的笑一瞬间,寒毛直立,觉得前面就是龙潭虎穴:“跟公主,臣不委屈。” 安南亦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不委屈就好。” 许天感觉周边的气场变了。 “许大人。” “臣在。” 短短的两个字,安南听到了心里。 马车晃晃悠悠的,正好配着这样一个明媚的阳光,正好旁边就是许天,他骑着马护卫在自己身侧,安南突然感觉到了安全,那种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安心。 “许大人可成家了?” “未曾。” “可有喜欢的女子。” “……还未有。” 安南有些咬牙切齿,这个人真是奇妙。堂堂一个公主在你身边这样问你了,你竟然还敢不喜欢我。不过也幸好是没有喜欢的人。 安南接着问:“那可有什么姻缘,绊住了许大人。” “都没有。” 安南上下打量了一下许天:“许大人,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形单影只的。” 许天在安南不注意的地方狠狠看了安南两眼:“臣先立业后成家。” “许大人好志向。” 就这么一言一语,那都是安南以前求之不得的。 许天也感觉到了两个人谈话的亲密,心里忍不住的说到:“公主,你可知道皇上要削藩。” 安南点点头,不知道他买的什么药:“知道一点点。” 许天深吸一口气说到:“朝中大事,向来会引起动荡,公主还是不要当浑水,早早避雷为好。” 安南目光灼灼的看着许天:“许大人是知道什么。” 许天压低了声音:“皇上有意西征。” “西征?” 安南没想到,这件事她都不知道:“许大人说的可是真。” “真,昌恩公皇上身边亲信,他说的可是真。” 西征,安南心里默默念着这个词。 还没等安南反应过来,云朵跑了过来:“公主,太子妃送来邀帖子。” “拿来我看看。” “五日之后,东宫赏花?”安南合上帖子:“许大人,这个季节还能有花?” “赏花是小,太子妃应该是由别的打算,还请公主多加小心。” “许大人,不要说的这么不明不白地。” “公主知道,何必还要臣多说。” 安南一直没跟他说已经见过了世子,许天心里有些气。 晚间,秦冬在许天的房里出现了。 “大人,属下已查过了,公主当日与世子的话,没有别人知晓,世子已经拿着安南公主的拜帖去找上了昌恩公府。” “云南王世子的动向要严密把握。” 是。 黑衣人在房中就不见了。 比赏花来的要早的是柳夫人。 “公主,奴婢没能拦住柳夫人罪该万死。” 来人 红柳皱着眉头把人叫起来:“行了,起来,别一点小事就哭哭啼啼。” 怒气冲冲的柳夫人进来了:“安南公主。” 安南被声音惊醒从屋里出来:“君君臣臣,柳夫人读的书比安南多的多,道理还是知道的。” 一个威压,让柳氏明白了自己的地位,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心有不甘,却还是给安南请安,只是眼中冒出了火星味: “臣妾参见安南公主,公主千岁。” “恩,这才像样子。” 安南老神在在的喝着茶,半点都没有叫起的意思:“镇辽侯世子夫人,所来何时,这么不收规矩。” 柳氏咬碎了牙:“敢问公主,犬子姚峰的病是怎么来的。” “这与我何干。他来接我,反倒是自己病倒了,先抬进京中,柳夫人不是我说,辽东都是靠着镇辽侯撑着,这府中下一步如初虚弱可是不行的。” “安南,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还知道是峰儿去接的你,现在峰儿在病床上躺着,至今未醒,你都不说要看一眼。整天还在这里花天酒地。你置皇家颜面在哪里,峰儿还是你亲表哥。” 安南听的心里更加的厌烦:“停停停,话这么这么多。君臣规矩不懂啊。他能来接我是给他脸了。皇家颜面,我一个被父皇宠成这样的公主,还担心这个,柳夫人有时间还不如娶病床前守着自己的孩子,省的被江老夫人又转了空子。” 柳夫人听到这,哆嗦着手指:“你……你,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安南趴到柳夫人眼前:“本宫想知道自有渠道。” “柳夫人,本宫尊你一声舅母,不如您跟本宫合作怎么样,事后,我给姚峰找一个公主嫁过去。” 柳夫人眼里一亮,她本来是想要安南公主嫁给姚峰,可看安南这样,姚峰以后可能把握不住,反而会被这个小蹄子给拿捏住。 “公主,想把哪个公主嫁给我儿。” 安南跳了下眉毛:“就……那个我踹过的。叫什么来着。” “永丽公主。”云朵小声的提示。 “对永丽公主,有本宫给表哥撑腰,看她以后也不敢在表哥面前摆公主的架子,舅母觉得可好。” “你……安南,你不要太过分了。” 安南杏目一转:“不过分啊,舅母不就是想找个公主做儿媳,怎么看不上我们皇家的人了是。” “哼,臣妾没有找个福分。” “呦,舅母知道就好。” “云朵,送客。” “是,柳夫人请。” 把人送出去之后,安南公主府第一次说规矩。以往都是宫里面的人,她们刚来,许多这里的规矩都还不明白,人都没摸干净的情况下,都不敢轻举妄动。但是现在每个规矩的样子确实不成体统。红柳是这里面的大管家,百色是年纪打了,只需要管好安南公主就行。 故此,红柳极其威严的站在厅堂前,下面是公主府中所有吓人,只听她一字一句的说到:“自今日以后,公主府所有事物,我说了算。你们都是公里的人,大规矩不需要我教。只一句,若有再犯,杖责五十。” 说完径自离去,非常的有威严。安南在后面的院子里听着红柳的画,跟云朵笑:“你红柳姐姐是不是很厉害,你怕不怕。” 云朵摇摇头:“回公主, 奴婢不怕,奴婢来了这以后,都是几位姐姐一直照顾奴婢,公主府在随和也是要有规矩的。” 安南点点头:“你倒是不错。” 第二天,这个京城都在盛传安南公主不敬舅母。 “公主,外面的谣言已经很厉害了,您要不要收敛点。” “收敛,可劲儿闹,本宫觉得还不够。” :这边说着们那边云朵把人领了过来,是前段时间安南专门递过去帖子请的:“花茵姐姐来了。” 安南走去过牵着人的手:“姐姐,我教你骑马可好。” 宫里的琴棋书画安南不喜欢,她最感兴趣的是骑马,反正花茵在京中都是这些,安南想带人体验一些别的。 比她大一点的花茵摇摇头:“公主,花茵身子骨没您好,我在这看您骑就好了。” 马场中一席红衣女子姿彩飞扬没就像一朵盛开的玫瑰一样,惹人瞩目。只是这里没有那么多人看。 安南停下来之后,花茵赶紧送上汗巾:“快擦擦,别受凉了。” 花茵被安南一动不动的看的有些羞涩:“公主,为何这样看着我,可是妆花了。” 安南捏着花茵的下巴:“安南觉得姐姐长得好看,美人可不得多看两眼。” 花茵的脸色立马爆红:“你跟谁学的这种登徒子的言论。” “姐姐,姐姐,我错了,这就给姐姐道歉。”说着一弓道地。 “花小姐,莫要跟我们公主置气,公主只要是看到美人就这个德行,你跟她生气啊,就是气自己,不值当的。” 在几个丫鬟的开导下,花茵才笑起来:“安南以后不许这样了。” “是是,姐姐。” “姐姐,今日可是有什么事。” 说了许久,花茵才说道正事上面,本由于着哟啊不要说出口,但是看着安南这样没城府的样子,花茵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明天太子妃赏花,我怕你……” “好姐姐,安南谢谢您。” 听不到安南怪罪的声音,花茵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问道:“京中的传言这么多,你……这么想的。” “这个,姐姐不用操心,都说了这个是传言。” 红柳赶紧接话到:“花小姐,您快劝劝公主,奴婢也跟公主说了。” “你们这帮丫头啊,都敢过来指使我姐姐了。” “还不是都看不惯你了啊。” “姐姐,我自己心中自有考量。” “考量,有考量还这么冲动,后宫中,想杀一个人都有各种法子,你这种直接出手才是最笨的一种。” 安南眼睛一亮:“安南是觉得姐姐大家小姐,这种腌渍之事,岂能让姐姐听到,再说我也看不上那种,动手直接干多好。” “闭嘴你。”花茵握住了安南的手:“安南,咱们都长大了,你虽然不是长在宫中的,却也是宫中的人。这话我本不该说,但你总喊我一声姐姐,我也得有个姐姐的样子不是。你……”花茵看着眼前明媚,刚骑完马汗水还在的女孩子,她不忍心把那些手段讲出来。 “姐姐说便是,安南都听着。” 花茵看着安南坚定的眼神:“像你舅母这种,叫道宫里一句冲撞了贵人,降品级,对她来说就是天大的打击,这才是要她命的东西。” 安南恍然大悟:“多谢姐姐开导,以后再有人惹我,立马回宫找母后。” 花茵咳了一下:“公主,也不能长干这种事,让皇后娘娘知道了,我可不敢在进宫了。” “放心,公主府的消息,绝对不对传出去的,姐姐放心好了。那明日,我去府中接姐姐?” 花茵有些犯难了:“公主,我并没有收到太子妃的请帖。” 面对直白的目光,花茵有些害羞:“我已经订婚了。” “订婚?”梦里没有这件事,或许是,安南忙于别的事,忘了:“姐姐,这么会订婚,这么早。” “姑娘年纪到了,自然就要嫁人了,安南不也快了。” 安南的脸拉了下来:“多谢姐姐告知。” 安南没想到,才嫁给太子没几天的方氏这么快就打起了她的主意。 “那姐姐明日是不能陪安南了。”安南抱着花茵撒娇。 “公主明天还要顾及一些,许大哥兴许也去,你们互相有个照顾也是好的。” “许天。” “许大哥年纪很大了,公主对许大哥有想法吗,我到觉得你们俩在一起很般配。” “姐姐,都开始开安南的玩笑了。” 把花茵送走。东哥从一旁出来了:“公主,明日的赏花宴上,几位公主、云南王世子还有宫中的一些贵公子都在。” “恩,你去找找张赫洋,让她给我点猛烈的药。咱们干点大的。” “公主?” “手段太过腌渍?” 东哥跪在地上请罪:“属下没有。” “东哥,在宫中活着就很不容易了,不管他们想不想找我的麻烦,本宫一定要先下手。” 宴席 “是。” 东哥不再多说任何,她是安南公主的护卫,不管好的坏的一切以安南公主为主。 张府。 由于张赫洋是姚皇后专门为安南公主一个人清的,所以他现在都是呆在里公主府不远的张府中。 “嗷呜,什么东西。”张赫洋抬头正好看见一双脚落在自己的眼前,看着有点熟悉,张赫洋立马骂道:“你干嘛,想吓死人啊,我可告诉你,只有我能救公主的旧疾,你把我吓出好歹来,公主以后自己负责你。” 东哥的脸色有了丝裂纹:“堂堂七尺男子,竞像个妇人一样尖叫。” “你好意思吗你,老子好好的在这抹药,你突然跳出来,是个人都这样,我告诉你。”张赫洋上传下跳的指着人骂。 东哥实在看不上张赫洋,不耐烦的摆着手说:“行了,行了,公主说让你给点猛药。” “猛药,什么猛药。” 东哥手里抱着剑:“公主没说。” 张赫洋有点炸毛:“那公主说的什么。” “公主说给点猛药,我们干点大的。” 张赫洋满脸震惊的看着东哥:“就这???” “恩。” 张赫洋记得在地上走了两圈:“你跟我说说,公主是要干点什么事的。” “明日,太子妃赏花宴。” 张赫洋上下看了东哥两眼,极其猥琐的一笑:“行,你等着啊。我给你现做最猛的。” 张赫洋兴奋的往屋里跑,索性这个宅子里面就只有张家的几个仆妇,都是被那捏在手里,进出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东哥坐在椅子上,看着张赫洋研磨。 “喏,给你个帕子。” “作甚。” “拿着。”说着给东哥把脸捂上了:“这东西,性子最烈。平常人稍稍碰一下,欲火焚身。我给公主做的是两份,这瓶蓝的是给男的喝的,红的是给女的喝。” 东哥反感别人的靠近,在张赫洋靠近的一瞬间退了颁布,不过碍于他也是公主的人,还是接受了脸上的帕子。 张赫洋一面研磨,一面说着:“这个东西,只要沾上了酒,挥发能达到最快,一炷香的时间不到,整个人都能达到最想要的效果,你下药的时候千万小心,碰到了也不要来找我。” 张赫洋抬起头斜斜一笑:“我可没解药的,不过要是等解药,我倒是可以。” 东哥把剑放在了张赫洋的眼前,他立马闭上了嘴。半响没人说话,张赫洋嘴巴有些寂寞,挑起了话题:“你这个不要这么粗鲁吗,你看看公主,再看看你,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在公主身边当差的。” “少说废话。”东哥拿起药瓶就走没有一丝的留恋。 张赫洋看着人远去饿背影,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安南公主到底要搞什么。 第二日,虽然是太子妃开的赏花宴。但地点却在城南的庄子上。 “阮小姐,今天打扮的是真好看呢,这满院子的花都不及阮小姐。” 被称作阮小姐的正是左都察院阮飞虎的女儿阮清,今年年方二八,真是花一样的年纪,一身红色的衣服,衬的整个人都光彩极了,闻言她有扇子挡住了半边脸:“张姐姐说笑了。” “阮妹妹,今天莫非是要找个好看的夫婿,才打扮的如此动人。” 阮清一挑眉说到:“姐姐,莫说妹妹,您也不是啊。” “哈哈哈哈哈。” 院子的另一边。 “听太子妃说,今天安南公主也要来,哎呀,你们听说了吗,宫里那件事。” “听说了,真是个粗人,你说今天永丽公主来不来。” “丢这么大个人,她还有脸来。” “那说不准,今天许天也来了,她还能不来。” “说的也是。” 看着阮清过来,那些人也纷纷围了过来。左都察院阮飞虎是个刚正不阿的人,上至天子,下至九品小官,他都干骂,只是唯一的软肋就是这个女儿,所以朝中所有的女眷都想来巴结这个阮清。安南公主自然也打起了她的注意。 “阮妹妹我们去那边,不跟这些人一起。” “姐姐~” 门口的小贩见到安南公主的马车立马喊道:“安南公主到。” 出来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衣袍,边上绣着金线,雍容华贵带着妖气,脸上的妆容也变了,稚嫩的脸上被脂粉成成的浸染,看着妖艳无比,有流露出一丝风情,但没有人敢靠近她。虽说年岁不够,但是身上被常年累月挤压下来的尊贵气息已经无人能比。一般的孩子在这个时候还非常的稚嫩,但是作为皇家的人,她们必须尽快的成长,然后顽强的活下来。安南的这份装扮在这群小姐中,独一份。若不是她比别人多有些记忆,今日的安南会比这些人药单纯许多。 周边围了许多的人,见到安南公主,眼睛都看进去了。 许天的手暗暗大的发紧,他看着周围抛向安南的目光,恨不得…… 云南王世子方知对着安南行了一礼,安南看见之后微微颔首。这个过程都被许天看在眼里。 “妹妹来了。”太子妃在众人的眼光中,衣着聘婷的出来了。她的衣服相对来说比较保守,大红色的袖袍,上面绣着百鸟朝凤,还有身上的那些首饰无以不彰显她的身份。不过在看到安南的时,她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今天的风头都被安南抢了去。 安南对着太子妃就是一礼:“嫂嫂好,安南来迟还请嫂嫂恕罪。” 姚皇后不想安南住在宫里就是因为这个,她可不希望她的宝贝女儿还要再给别的人行礼。 太子妃没叫起,快走几步把安南的手拉在手里:“妹妹,今日打扮的真是用心,把我这满院子的花都给比下去了,妹妹可要多看看我这些比不得你的花啊。” “嫂嫂多奖,多谢嫂嫂让安南看到怎么多好看的花。” 一番扯皮过后,安南坐在了宴席的座位上。太子妃许是还忌惮着姚皇后把安南的位置安排在下首。 “今日,是本宫第一次注册,有不妥的地方,还望各位担待。”太子妃说场面话,在场的人都低着头,安南看着有人想给太子妃搭话,但看见太子妃的神色,硬生生住了嘴,安南觉得有些好笑。接着歌姬上场,场面才开始热闹起来。 阮清觉得没意思,她家里教的多,仆妇也很少。一般这样的宴会也参加了不少,可是在她们这种小姐们的宴会上,突然叫出来一群歌姬,阮清总觉得不妥。她感觉不尊重给,不尊重自己,也不尊重这些学艺的女孩子。歌姬往往都是乐坊和舞坊里出来的,很多人是只卖艺不卖身的,但是也有一些人被逼的卖身。而且她们学的那些东西里面更多的是不能让深闺小姐们看的东西,是供男人取乐的。 安南也觉得没意思,正无所事事时,和阮清对上了,两人一瞬间都明白过来对方所想。安南觉得这个人一定要拉近自己这边。是个妙人。 宴席到了一半的时候,安南的性子已经到了让她想走的地步:“嫂嫂,安南出去透透气。” “也好,诸位也可出去看看花。是本宫疏忽了。” 随着太子妃一句话,宴席上的人都三三两两的出来了。 出来之后的安南大松一口气:“东哥,你看着点把永丽和那个柳家的嫡子给我关到一起去。” 本来不愿离去的东哥,看见许天往这里赶来这才放心:“是公主,公主万事小心。” “恩,快去,做的干净一点。” 许天快步走道安南身边:“公主这是在做什么。”他对今天安南的一切都看不顺眼。今天是太子妃主持的相看宴,她打扮成这个样子是作何,许天心里隐隐有口气出不来。 “啊。”正在河边赏花的安南突然被身后的声音打断。 而许天把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到了安南的身上。 一瞬间就感觉到了温暖。看着许天漆黑的脸,安南挑眉问道:“许大人,不知?” 许天脸上的黑气愈发的深了,一动不动的盯着安南的手:“这种事,以后交给臣去做。公主的手不是用来干这个的。” 安南眉毛一挑,异常妖娆的看着许天:“那是用来做什么的。” 许天不再说话。 安南揪着许天的衣襟:“说啊,许大人。” 许天的眼色深沉的看着安南。 安南挺着下巴,被许天看着有些不自在,给自己台阶下:“行,放过你了。” “许天,你老实说,今天你为什么在这里,方氏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啊。”安南勾着许天的腰带低声威胁着,好像没有满意的答复,就要咬死他一样。 许天看着安南勾着腰带的手,忍了忍,还是把手附了上去。 “臣来为了公主,担心公主。”许天的手无意识的磨蹭起来手中的软玉。安南的皮肤被养的很好,除了与一点点的薄的茧子之外,就是软糯糯的垫子。这是安南公主一辈子最烦的部位,她总是希望自己的手可以很修长,很有力气,就像镇辽侯一样,一拳下去能砸死一个人。 久居于辽东的安南,公主至尊,就是在喜欢骑马射箭,但女孩家的爱美还是没有办法控制的,尤其是她本身就长得玲珑剔透的。保养起来更是比一般人还要好。 谈话 “哼。” 看着安南炸毛,许天心里暗暗有些高兴。 身上的大氅异常的沉重,安南想把大衣摇晃下去:“我不冷。” 许天的态度异常的坚决:“穿着。” “不要,我的衣服很好看。” 许天心想:就是好看才不能让那你被别人看到。嘴里却说的是:“不行。” 安南转过脸去,却也没有把衣服脱掉。 “弄好了吗。”永丽公主问小红。 小红是从小就一直陪伴在永丽公主身边的人给她找的宫女,非常的忠诚。 “公主,奴婢是看着安南亲自喝下去的。” “好,看这个贱皮子,还能作什么妖。”永丽公主开心的不行,接过小红送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今天的这个局是太子和五皇子一起设下的。想把安南公主指给随便一个下人,只是没想到安南能先下手,而且比他们任何人都要强。 同样喝了东哥下了药的水还有柳吾生。这个人是在柳家的嫡子。家世好,长相好四岁启蒙,八岁精通经文,十二岁参加乡考,一举成名京中喜欢他的人非常的多。本来应该早就成亲的他,定亲的姑娘家,先是没了祖母要守孝,孝期刚过,姑娘又没了。一年之后又开始相亲,结果又不是很顺,所以一直拖到现在。和那些狼心狗肺的人不同,柳吾生是安南多加考量之后才选出来的人。 “小红你先出去,本宫要休息了。”永丽公主昏昏沉沉的说。 房间里面开始热闹了起来,声音让在附近的吓人听的细碎。旁边那些还不懂事的贵人们也都靠了过来。 太子妃安排的几个人听到了动静,开始小声的议论着:“你听什么动静。” “哎呦,可听不得啊。”两个宫女的眼中正是冒着星星的火花一样。 “不是在隔壁吗,怎么到了这就这样了。” “小年轻的,干柴烈火的。” “快去通知太子妃。” 亭台处,云南王世子方知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走了过去。 “许大人也在。” 许天微微颔首,顺便站在了安南的身后:“世子也要参加这种活动。” 方知看了一眼两个人的站位,心里了然,调笑到:“哈哈哈哈,本世子也该到了娶妻的时间,许大人今天可是遇到了有缘人。” 许天往安南身上看起来一眼。 “许大人能不能回避一下,本宫和世子有话要谈。”安娜的声音有些严肃。 许天瞪大了眼睛看着安南。 两个人彼此看着,碰撞出来的火花,好像要方知给燃烧掉。 “公主,臣在门口等您。” 丢下这句话,许天才离开。 回头看安南和方知两个人的身影,许天只能用安南身上披着的衣服来告诫自己。 人走了之后,方知笑着靠近安南:“公主的计划成了。” 安南退后了一步,她不喜欢不是很熟悉的人和她靠这么进:“多些方世子的帮助。今天可有看上的人,本宫倒是可以帮帮你。不过宫中的这些公主可是一点都不适合殿下的。” 方知听了,眼里的神色变得有些中,试探着说到:“那公主你呢,跟本殿去了西南,远离这些,可是能当个土皇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 安南讥笑:“然后像殿下一样,为了削藩之事,整天担惊受怕的。” 被戳破之后,方知冷了脸:“公主。” “世子别恼,本宫现在的场景也不好。世子不如在京中待两年,皇上近些时间应该是要西征,云南那边还是需要王爷坐镇的。” 听到消息,方知大惊:“公主确定。” “这个,要看你能怎么帮我了。” 方知立马弯腰叩拜,一副为安南马首是瞻的样子;“若是如此,愿意听公主差遣。” “京中一滩浑水,我们能做的就是把这个水在搅浑了,世子也看见了本宫和太子的关系极为的紧张。太子这个人,相必你也了解了,等他上位之后,我们这些人可是没好日子过了,不如……” 听说了潜台词,方知心里更加的震惊,冷汗直流:“公主……您……” 安南看了一眼震惊到不行的方知,轻笑:“方知,干事情就得干个大的,事情要是不顺利你还能回云南当你的王爷,他要是削你的权力,大不了自己带兵躲起来,这件事王爷应该比我清楚的多。反倒是如果我们将来扶持的人上位了,您可就是从龙之功了。” 不过安南的心里也没有把方知的反应当一回事,人都会装,谁知道她们这些人心里到底都在想什么。方知不是傻白甜,她自然也不是。两个年纪不大的老狐狸也在各自演着戏。 方知这个人,虽然比自己的老爹气性要更加的大,但是还是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敢动摇国之根本,眨眼间,听着利害关系,方知心里也想赌一把:“安南公主,想推举的人是谁。” 看着方知的投诚,安南轻轻的瞥了眼,状是不经意的说到:“十八皇子。本宫的亲弟弟。” 方知有些不明白:“公主,当今太子也是您亲哥哥,把哥哥的位置推给弟弟坐,这有点,不若,公主抢过来之后自己坐上宝座……” “哼,太子可没把我当成妹妹,这种兄长还有什么用。”安南嗤笑道:“本宫只想在后面享福,这种操心事不想管。” 听着安南的话,方知心里有些忐忑,十八皇子,他根本就不了解:“容臣回去想一想,再给您答复。” 该说的说完,安南转身看着池塘里面的鱼,随手把手里的粮一股脑的扔进去,鱼群纷纷过来,水面被激起一片涟漪:“好说,世子还是好好的赏赏花,这么好的日子能见到这些名门贵媛的日子不多,带回去一个,王爷也会开心的。” 听着安南的话,方知心里冷汗直流,这个女人太厉害了,这些事情她都知道。还能有这种胆子,如果他是个男的,这天下一定是她的。根据暗卫那边传来的消息,根本看不出安南公主还是这般有城府的人,如是安南公主隐藏的太深,那眼前这个人就跟难对付了。方知从这以后都不敢在小瞧安南。 药 正想着,安南的声音飘了过来:“世子,男子能做的事情,也不要局限太多啊。” 听着传过来的话,方知的心里抖了抖。 还没走下台阶,许天就把手递了过来,安南好笑的看着眼前的手,搭了上去:“许大人,我们去看好戏。” “张姐姐,安南公主不会有事,怎么一直没见到她啊。” 被叫张姐姐的妙龄女子压下来阮清的手:“阮清,宫里的那些事,咱们还是少知道的好。” “姐姐,河在还没回来,我们只当事帮着照料一下安南。” “哼,估计安南公主都不记得咱们是谁了。” 两个人站在外面多少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命人赶紧去找安南身边的人了。 刚刚的哪个小宫女跪在殿中大声的禀告着:“太子妃殿下,西园有动静,奴婢拿捏不好,怕冲撞了贵人,还请殿下明示。” 殿中一静,太子妃方氏压下心里的震惊 ,脸色阴沉下来,喝到:“没用的东西,这种事是能当着富夫人小姐们说的,来人,把她给本宫拉下去。” 坐在下首年轻的臣妇立马接过话岔:“娘娘,我们还是看看去,别再是他们小年轻的闹出事情来。” 太子妃见人给了台阶,立马说到:“好,咱们一起去看看。” 等一行人来到屋外之后,那么大的声音,她们这些妇人哪里还不明白。 “殿下,这个……实在是不雅。”平阳侯夫人捂住脸说:“园子中还有许多未出阁的小姐们,这以后怎么做人,还请殿下妥善处理。” 太子妃方氏显得兴奋起来:“快,封锁消息,不许小姐们进来,夫人们还是跟本宫去看看,本宫到底还是年轻了些。” 人一进到屋里,就看到散落在门口的男子深色的衣服。再往里一看竟然是一个衣衫不整晕过去的丫头。 “啊啊啊啊。” 太子妃没忍住叫了出来。 “皇嫂这是怎么了,谁这么大的胆子吓得你。”安南娉婷的走了过来。还没说完话,就被许天拉了出来。 “太子妃殿下,公主还未出阁,看不得这种污秽之物,臣先带公主回宫。公主受了惊吓,精神不好,还望殿下见谅。”许天一边说着,一边捂着安南的眼睛退出了房间。 安南哪有半点的不舒服,现在她正活蹦乱跳,正伸着头往里看。这一刻的安南最精神了。 太子妃方氏有些傻眼。怎么屋里的人是永丽和别的男子,安南倒是好好的被带走了。刚刚许天的那句话就是说他要回宫告诉皇后,一时间太子妃方氏的脑袋也有些乱。 而屋中正在穿上颠鸾倒凤的两个人还一直在活跃着,丝毫没有被闯进来的这些人打扰了兴致。 太子妃惊慌失绰的大叫着:“赶紧,把本宫给两人分开。” 一碰冷水下去,终于声音消停了。 “啊啊啊啊。”永丽看见她刺身裸体,都是男人留下的痕迹之后,开始疯狂了起来。 那个男人也被人们看到,正是柳家的嫡子柳吾生,在这么死亡的时候,太子妃觉得事情迎来的转机。 永丽公主抱着自己的衣服,看着床边躺着婢女,还有门口的那些人,上来就给柳吾生几个耳光。 永丽披散着头发,维护者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朝着方氏大喊:“嫂嫂,求嫂嫂给永丽做主。” 被打的有些清醒的柳吾生脸色变了,这一刻的他比知道自己被人下药然后上了一个姑娘还要死亡,听见嫂嫂这两个字,他心里明白是自己仕途应该到这就结束了。 方氏找回来了自己的声音:“你们赶紧把东西给我收拾好,本宫立马回宫面见皇后娘娘和张贵妃。” 被扯出来的安南在许天的胳膊下挣扎着,现在是在有损她公主的威严,两个胳膊被许天这个狗男人一只手就紧紧的攥在一起,被他拎了出来。她堂堂一个有无尽荣华的公主被他这样一个狗男人这么没面子的拉了过来,安南越想心里越难受。 “你干嘛呀,我还没看够呢。” 许天忍着脾气:“这种事也是你一个姑娘家家能看到的啊。” 安南盯着人的视线,反驳:“怎么不能,再说了我是公主,你怎么也得给我个面子,从房中直接把我拉走,有损本公主的面子。” 眼神里的高傲让许天看了难受,他撇过脸去。 “公主,你先闭嘴,我们回皇宫,这种事一定要跟娘娘汇报。” 世家小姐的规矩十分的严明,所有的感情都不认堪为不齿,就连兄弟姐妹,父母儿女之间的拉拉扯扯都被堪称事伦理的缺陷。但是安南没有顾忌,她是长与辽东的,男男女女间的多了去了,那么腐朽,表面正经的人,内心却是被那些东西灌满了。安南只觉得恶心。 马车在急速的往皇宫中跑去。 安南也终于停下里作妖了。 安南的头一直往许天那边靠着。终于许天感觉到胳膊被人抓住了。 他低头看了眼:“公主。” “许大人,我被下药了。”说完之后,安南的脑袋就直接垂了下去。 许天的呼吸都暂停了。 紧接着在外面驾马车的东哥听到一声暴怒:“去张赫洋府上,快。”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东哥依旧改变了方向,尽快的向张赫洋处奔跑。 马车中,许天被眼前的一幕紧紧的撰住了心脏。安南的面色铁青,整个人软软的倒在了他的身上。 脉象不稳,脸色糟糕到了极点,许天已经顾不上那些区别,他安南紧紧的抱在怀里,一遍遍的说:“没事的,没事的。” 马车一停下来,许天抱着人往里冲:“张赫洋,你快看看公主怎么了。” 破门而入的许天把张合杨也吓了一条,手中的称也被他撇在了一边。 张赫洋赶忙过去,号脉一阵后,大松一口气:“无妨,中了催情,药。” “催情,药。”许天目眦剧裂。 张赫洋不不以为意:“没事,冷静冷静,虽说有点重,但你看安南公主只是睡过去了,这种戏对她来说就跟着而蒙汗药一样,也就是睡个两三个时辰。没多大点事。” “催情,药你跟我说没大事。” “这个你得看在是谁身上,要是你,就欲火焚身了,但是公主不一样啊。”张赫洋看了眼东哥:“说说,公主这事怎么回事。” 东哥的脸上也是异常的凝重:“不知,应该是喝水的时候着了到。” 看了两人一眼一直,东哥才慢吞吞的说:“太子妃那边应该也进宫了。” 许天现在顾不得这么多,他紧紧拽着张赫洋质问:“这药对安南有没有影响说。” 宫中 张赫洋不敢看他:“影响不大,最多是发个热,出了汗就好。要不你就留着看公主。” “确定。” 张赫洋被他锋利的眼神吓的半死:“不信你等着看,安南公主以前药喝多了,别人中的毒是七分,到她这就是三分,再说这个药就是平常的催情,药,到我这也不能全部的解,但也没多大问题,你等着看就是了。” 先稳定下来的是东哥,她对许天说:“许大人,公主交给你了,皇后娘娘那边我还得去一趟,公主布的局,不能停掉。” 许天也反应过来了:“辛苦将军,务必跟娘娘通报公主详情,这块玉佩在宫里的人都认得,你拿着它去宫中,万事有个照应。” 宫中一团乱了。 误打误撞能解决一个柳家,这对太子和五皇子等人是一个好事,不过该怎么处理安南他们还是不留情面的。 “太子,安南可要留些情面。”方氏看着这个男人。 太子头也没抬:“不用,药许是安南下的,心这么黑,以后对我们来说也不是好东西,尽快除掉的好。”说着对着方氏一笑:“还要太子妃上心了。” 方氏娇笑道:“妾身分内之事,只当为太子分忧。” 太子把方氏抱在怀里,下巴紧紧抵着方氏:“孤从小体弱,母后和父皇当时对孤都没有指望,后来安南有出生了,母后一心都放在她身上,孤少时跟父皇逃亡,知道只有自己成为权力的拥有者才能好好的活下来。母后把安南送往辽东也是这个道理,哪里是让她受苦。母后的心里有孤一点,孤也不至于赶尽杀绝。” “臣妾在的,臣妾的心里都是殿下。”方氏把太子牢牢的搂在怀里。 方氏是方阁老的女儿,十几岁的时候,方氏因为祖父的原因,悄悄的见过太子。但是因为有太子活不过十五的传言,家里始终不同意她进宫,直到太子十六岁的时候,在后花园中两个人才见到,方氏与太子表明心意之后,太子才慢慢的筹谋,他想借用太子妃的关系,把方家彻底的收为己用,然后打算慢慢的消磨掉镇辽侯。 从太子书房中出来,方氏得到太子的准许,就雷厉风行起来。 坤宁宫里也很热闹。 方氏还没走过去,就听到张贵妃的叫喊。 方氏感到厌烦,堂堂宫中,怎能如市井一般。 无视于张贵妃的哭喊,方氏进到殿里直接跪下行大礼:“母后,儿臣前来请罪。” 姚皇后整被张贵妃吵的脑子疼,见方氏来了,脸不免的沉了下来:“今日,赏花宴你可知罪。” 方氏跪在地上,低头看着地上的花纹:“母后,儿臣已经把事情全部压了下来,保证不出去一点风声,只要把七妹妹嫁进柳家,这就是无碍。” “太子妃。”柳贵妃听了立马反驳:“二公主已经嫁进柳家,一门尚两个公主,您也不怕被天下耻笑。” 太子妃方氏依旧不为所动,不敢忤逆姚皇后,对于柳张贵妃之流,她没有一点可担心的:“皇恩浩荡,这全是柳家的福气,天下人说不说柳家沐浴君恩,还是说柳贵妃您对父皇母后有所不满。” “……”柳贵妃被方氏说的哑口不言。 “出了这样的事,太子妃所言甚视,”姚皇后这时才想起来方氏来:“快快起来,你说你们也不知道提醒哀家。” 后面的那句话好像是在给方氏面子,可谁都知道这是姚皇后专门敲打太子妃方氏的。在阮嬷嬷的搀扶下,方氏才勉强站起来。 “张贵妃可是觉得哀家这样合理。” 面对姚皇后的威压,柳贵妃傻眼,张贵妃心里窃喜,她不敢再说什么:“皇后娘娘盛明。” 柳贵妃被打击的坐在地上起不来了。这是她们家的希望,被这几个贱人就这么断送了。 “娘娘,药是怎么来的,一定是有人陷害。席上太子妃公主皇子的都有,他们这样是对皇家不敬,一定要测查。”柳贵妃有点疯狂起来。 听到这,姚皇后的眼神都变了,刚刚东哥来了信,说安南被人下药,要不是被张柳两个人还有太子妃拦住,她早就去处置那些人了。想到这她的火气又上来了,哆哆嗦嗦指着底下的人:“彻查,必须彻查。” 站在一旁的东哥被点出来:“东哥,你去带人不管严刑拷打还是诛灭,这件事一定要给本宫找出真相。” “方氏,园子里的人控制住了吗。” 方氏停了姚皇后的话,心里打起鼓了:“回母后,全部控制住了。” “好的很,东哥,你快去。传哀家旨意,找到诛九族。哀家的宫里也是时候整治一番了。” 张贵妃、柳贵妃还有太子妃几个人都一动不敢动。 姚皇后看向底下跪着的人:“柳贵妃,张贵妃。” “臣妾在。”柳贵妃从疯狂中清醒了过来,现在已经哆哆嗦嗦的,不敢看姚皇后。 “婚丧嫁娶,不用本宫教你们,这件婚事务必要给本宫般的漂漂亮亮的,倒时本宫亲自去看。李嬷嬷,下懿旨。” “喏。” 姚皇后宣布两位贵妃的判决:“张贵妃、柳贵妃,殿前失仪,罚俸半年,禁足半年。” “喏。” 事情只要跟安南公主有关,就是碰了姚皇后的逆鳞,宫里的这些人算是不知死活。就连太子妃也认清了安南的地位,这一刻她认同必须要把人除掉的决心。 疯狂 张柳两个贵妃是半句话都不敢说了。 按道理说这么大的事应该告诉皇上一声,尤其是处置两个贵妃。但是皇上徐启慎极其的信任姚皇后,近来两个人的关系变得更好起来。一般时候后宫中人都是看姚皇后的脸色,到如今更是。何况两个人已经不是年轻时了,年老色衰,再去皇上面前哭哭啼啼,谁都不敢赌皇上会来驳皇后的面子。 七公主的宫中,张贵妃已经派人把她牢牢地关住了。 “都给本公主滚,滚啊。本宫要去找母妃,找皇后娘娘找父皇去,都给本宫滚。柳吾生那个狗东西也要来玷污本公主,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接着就是劈里啪啦的一阵声音,应该是七公主把瓷器砸掉的声音。 “怎么办啊,巧嬷嬷只把公主扔了进来,一句话也没说,咱们是不是进去看看。”一个宫女愁眉不展的。 另一个声音就很冷静:“显着你了,里面不是有嬷嬷,用咱们干嘛。不想死的就离她远远的,谁知道张贵妃想干嘛啊。” “姐姐,咱们也好歹是和公主一起长大的,总不能。” “哼。”宫女很没眼的瞪了刚刚说话的那个宫女一眼:“她是主子,咱们是奴才,你还担心主子过的不好,倒也不想想你自己,冰天雪地罚你跪的时候,你怎么不想啊。”虎着脸说话的人是水山。人如其名,就像其他的小宫女太监一样,倒是多了些聪慧。她是被卖进宫的,来的早,被指派给了七公主当宫女,从张贵妃对七公主养的这些手段,到从宫里面的贵人的说话间听到的那些,她都能听的都懂一些。所以在七公主的面前她是要不远不近的主子。水山就一个想法,她想好好活着,谁的命都不如他自己的命重要。 所以在七公主的宫里,她是一个少有的明白人。 这次安南公主的事,她在房间里早就听到了他们的密谋,选择的远远的离开,她可不想引火烧身。但是没想到后来七公主被蒙着脸扔回了宫里,之后殿里开始吵闹了起来。在之后皇后娘娘的宫里的大宫女带着慎刑司的人把今天跟着去的嬷嬷和宫女都带走了。水山这次知道自己又躲过了一劫。对于翠微的这些可怜七公主的事,她是看不在眼里。 那些被带走的人,水山觉得自己是再也见不到了。 到现在这种时候翠微还敢同情主子,水山觉得她是发了昏了。 “张赫洋,滚进来。” 在外面磨药的张赫洋听见声音,急急忙忙的跑向门口:“怎么了,怎么了。” 床上,安南这个人弓成了虾米的样子,手里紧紧在抓着许天,豆大的汗水从她的额头出来,身上好像散发着冷气,比不过她的脸还是异常的红。 张赫洋的神情立马严肃了起来。 “你快……”许天的话还没说完,张赫洋就已经跑到了安南的身边。 “啊~” 安南在床上无意思的叫喊着,好像她在被凌迟。 “不要说话。”张赫洋打断许天的嘴。 “许天”张赫洋的声音很冷漠和严肃,许天也感受到了氛围,他的神情有些慌乱:“你说……该怎么做。” “安南公主的病许是没有可解的,只能让她自己扛过去,东哥在这还好,能说是否有旧疾,我也能对症下药。现在你看公主的神情好了许多。还有这个药,两个相冲。就是解了其中一个,许是安南公主都要再受一次折磨。不如就这样。” 许天瞪着张赫洋:“这时候你说不能治,要你还有何用。” 许天看着身边的安南,她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服,十分的痛苦。 许天坐在床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南痛苦的哀嚎。 他的心里冰冷冰冷的,安南是他仅仅在乎的几个人,现在她这个样子,许天心里却没有了那种要杀人的痛苦,他只想安南早点好过来。 等人走了之后,东哥在姚皇后的耳边汇报了那些事情,她的头更加的疼了,怒意也变的急剧起来:“李嬷嬷,你去把皇上请来,本宫要跟安南讨一个公道。” 李嬷嬷的脸上也严肃很多,想来这个宫里又要开始一次地震的。 “娘娘,臣已经查明,这个药是七公主身边的人放的,臣赶到的时候,有俩个已经自尽,只留了下了一个活口。”东哥看着姚皇后,有些顾虑。 姚皇后好像是强撑这精神坐在凤椅上:“无妨,本宫只要安南事情的真相,你尽管说就是了。” “是娘娘。”东哥状是犹豫的说:“臣发现她们跟东宫有联系。” 姚皇后从凤椅上起来,瞪着东哥满脸的震惊:“东宫?” 东哥没有说话,就这么面对着姚皇后的审视。 姚皇后的精神为之一振。 她有些恍惚,两个都是自己的孩子,要真是……可就。 姚皇后慢慢冷静了下来,太子妃开赏花宴,偏偏就出了事,七公主被给了柳家,安南要是…… “东哥,你说,七公主的药是谁下的,你最好不要让本宫查不出,不然就是安南本宫也饶不了她。” “……”东哥跪在地上,不说一句话。 姚皇后的脸色难看到不行,她的嘴角一阵的抽动起来:“好好,一个个都好的不得了,本宫还没死呢,她们两个人倒是先打起来了。人人都说夺皇位,到了她们兄妹这里就要你死我活了。” “来人。”高高在上,曾经也心系臣民的姚皇后最终说出了所有人的生死:“今日所有参与之人,全部杖毙。” 底下人的纷纷收敛了自己,宫外的人一大批,这下是真正的要血流成河。 李嬷嬷心里一紧,赶紧提醒姚皇后:“娘娘~东宫,太子妃殿下。” “本宫还管着后宫~。” 姚皇后一声令下,七公主的殿中,两位贵妃的房间里,还有东哥太子妃的一些人,就连当时进了房间的几个大臣家的奴婢都被直接杖毙了。 宫里宫外人人都若寒蝉。 翠微还是没有忍住,悄悄的去看了七公主。 门被敲敲开了一个小缝翠微伸进头去看了半天:“公主,公主。” 七公主看到亮光,连忙的爬过去,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怎么是你,母妃呢,我要见母妃,你快去告诉娘娘,我要见她,都是安南那个小贱人,都是她搞得鬼。” 翠微看着眼前的这个疯癫的女人泪如雨下:“公主,贵妃娘娘去了皇后娘娘的殿中,至今都没有回来。” “那你来干什么,去给我找父皇,本宫要让父皇下旨杀了柳家的人。母妃不是痛恨柳家吗,我要替母妃解决了她们。” 大闹 翠微人微言轻,只能喊着:“公主。” 主仆两个人还没有倾述完。门就被突然打开了,凶神恶煞的嬷嬷站在门口挡着光,就像从地府爬出来索命的一样。翠微连忙把七公主抱住。 再见到陌生人的七公主连忙向角落里跑去。 谁知道嬷嬷都没有看七公主,反而一点瞪眼:“去,把这个贱婢给我拉出去。” 翠微死命的叫喊着:“公主救我啊,公主。” 但是水杉看见七公主只是抱紧了自己,没有说话。 翠微就被突然闯来的人拉走了。 “怎么有人的,谁让你们看的公主。”随着嬷嬷的一声怒喝,水杉等人立马跪了下来。 跪着的人眼巴巴的问道:“嬷嬷,屋外的人是否?” “恩?”嬷嬷一瞪眼,接着守在门口的人也别人拉走了。 水杉最后一次见到翠微就是在刚刚,她被几个嬷嬷嘴了塞了手绢,让几个侍卫拉了出去。 那个堵她嘴嘴巴的手绢上还绣着翠微最喜欢的荷花。 嬷嬷骂的是贱婢,水杉想翠微也不知道伤不伤心,你看给主子尽忠却被骂贱婢。 水杉跪在地上等着嬷嬷走去,她看着门口的人也被拖了出去。对于宫中的事情,她是真正明白了彻底,她们这些人就是贱婢,就是什么都不住都没有办法逃过贵人的责罚,在这宫里面想要活着都是一件难事。 一直选择明哲保身的水杉现在想要好好的活着。 她的心里有了计量,宫中只有姚皇后和现在的太子妃,不过这两个人都是非常难接近的。再就是安南公主,她觉得安南公主跟别人不同,或许她能自己一个安身立命之处。不过自己还是七公主点中的人,怎么才能接近安南公主还不让她厌烦呢。 被吓怕的七公主缩在床边,她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嬷嬷把人从她身边抢走,就连门口的人都被她们带走了。 七公主本就不是张贵妃的亲生的,能把她养到现在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用张贵妃的话来说能让她嫁给柳吾生就是她好命。 这次虽然安南逃过一劫,但是柳贵妃少了一个臂膀,她和五皇子也是高兴的不行。 宫中的所有人都把七公主给忘了。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样的意外,也或许是这种意外是张贵妃最喜欢看见的。 “娘娘,皇后娘娘的人来了,说是要处理几个宫人。”巧嬷嬷脸上惊恐的走了进来。 “皇后,拦着拦着,整个后宫她最大,本宫自己院子里的东西,还是还是能护着的。”张贵妃有些张牙舞爪的:“快关宫门,不许外人进来。” “是,”巧嬷嬷迭声到。 但是他们都没有阮嬷嬷的行动快,还没关上门就被阮嬷嬷带着一堆人闯了进来。 阮嬷嬷是慎刑司的,姚皇后手下的一把好手,不过这是后话,张贵妃一见到她就觉得事情大条了。 阮嬷嬷长得不凶,反而有些慈眉善目的,不过可能是手上沾染的人命太多,所以就连张贵妃这样的人也要给她些面子。 阮嬷嬷对着张贵妃微微行礼:“老奴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带几个人,还望娘娘成全。” 张贵妃强装着镇定:“这是本宫的地方,皇后娘娘的手不能这么长。本宫自会管好自己的宫人。” 阮嬷嬷听完张贵妃说完,直接冷脸到:“带走。” 张贵妃被浮了面子,有希望懊恼,正要发作,这时巧嬷嬷赶紧拦住了她。:“主子,阮嬷嬷身后也有皇上,皇上因该知道这件事了。” 等阮嬷嬷带着几个丫鬟走了之后,张贵妃才颓然地坐在地上,没有了贵夫人的样子:“皇上为什么就折磨护着安南那个小贱人啊。” 外面的下人匆匆赶过来伏在巧嬷嬷的耳边说了。 巧嬷嬷大惊失色:“娘娘,七公主身边的人都被带进慎刑司了,听说皇后娘娘身边的动静很大,我们……” 张贵妃反应过来,牢牢地抓着巧嬷嬷:“快去跟五皇子说,让他赶紧脱身,一定是安南出了事,皇后娘娘发起疯来,咱们现在还挡不住。” 巧嬷嬷也是大惊失色。 这时候,张贵妃无比的喜欢权力,如果她是皇后,那今天就不会被姚皇后踩在脚底下了。 张贵妃对姚皇后充满了恨意。 而柳家和柳贵妃那里趋势闹得翻天覆地。 柳吾生是家里的嫡子,也是家族里的希望。对于柳夫人更是宝贝。 柳大人和他家里所有的男人一样,风流,成性,就他房里有五个通房,八个小妾,外面还有一推莺莺燕燕,自然庶出的孩子很多,儿子也非常的多。柳夫人在这方面看的非常的严。 柳吾生天资聪慧,得到柳阁老的细心教导,柳吾宁娶了公主,身价大涨,这也是柳夫人能够坐稳正妻的位置。 不过现在一朝出事,柳夫人和柳家的美梦彻底破碎。尤其是柳夫人嫡亲的儿子已经没有了出路,剩下的庶子们都虎视眈眈的盯着那个位子。 柳大人和柳阁老他们都是为了家族利益不折手段的人,但是柳夫人不是她要为了自己的儿子着想。 “快去问问,大公子在哪儿。”刚醒来,柳夫人就要人叫喊起来。 身边的丫头都低垂这脑袋半句话不敢说,屋子里面除了柳夫人的声音在没有别的了。 身边的方妈妈看着柳夫人的神情不对,这才敢说:“夫人,大公子还没回来,咱们的人也被困在院子里面,现在所有人都进不去也出来,夫人还是振作起来,公子还需要您呢。” 柳夫人抓着方妈妈的手松了一下,他还在加喊着:“太子妃在哪儿,二公主又在哪儿,快去找他们啊。我的生儿啊,命怎么这么苦啊。” 底下的下人噤若寒蝉,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怒 “人呢。”柳阁老在房间里暴怒,底下的奴才跪在地上战战兢兢:“老爷,前日和人游湖至今未归,小的已经派人去找大人了。” 柳阁老的胡子都被气的里了起来:“游湖游湖,整日就知道留恋歌姬,家里出了这等大事,也没用。老子还没死,死了这个家也算是完了。” 说完,柳阁老摊在了椅子上。 冯叔立马奉上来茶:“老爷,您息怒,家里还需要您。” “唉。”柳阁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老冯,你说我要是死了,这个家是不是就完了。我愧对列祖列宗啊。” 冯叔是跟在柳阁老身边的老人,在府中他的话就代表了柳阁老的话。这府中的大小事也瞒不过他。闻言,冯叔小心的观察了柳阁老的脸色,见没有变化,他才赶上去说:“老爷,府中还有一位六公子,小的以前知道他在府中学的也很好。以前有大公子在,这个六公子一直没有出来。不过现在,奴才大胆推荐一下六公子。” 这个六公子是柳大人的一个小妾生的孩子,从小也是机灵过人的,不过就是因为这样才被柳夫人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一样。在一次的柳家聚会上,冯叔看到了这个孩子,见到他可怜心生恻隐之情,才在柳夫人的看管之下,让他好好的活了下来。在族学中这个六公子也是非常知道藏拙的一个人。不过私底下,冯叔见过这个人的文章,才对他有所关注。这才能把他介绍到柳阁老的身边。 在柳阁老看过六公子的几篇文章之后,倍感欣喜,直呼柳家后继有人。 就这样不显山不显水的柳家六公子终于被抬举起来了。柳家的风向也就变了。而后院的柳夫人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情况,她已经被禁足在家。 京城的这回动静很大,大家都知道皇后娘娘这是要铁了心的整治,没有人赶去触她的眉头。包括镇辽侯府,本来柳夫人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让安南再也翻不了身的,再接着大闹一场,但是没想到,竟然会出这么一件大事。她倒是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幸好这次的他们没去,躲过了一劫。 现在的柳夫人一听到安南的名字虽然依旧觉得可恨。但是,她已经没有那个精力在对她做什么了,何况姚峰也快好了。事情也要在姚峰好了之后在做。 安南不知道她的出现已经改变了很多事,前世的六公子还是一直带着柳夫人的压迫下,还是太子登基之后,他才能脱离柳家,活下来一命。 御书房,皇上徐启慎满脸怒火的看着底下跪着的太子:“太子妃朕不便训斥,如今出了这样的事,皇家颜面尽失,太子你可知错。” 太子跪的笔直,他就像以往出了事情跪在皇上的眼前一样,不带有一丝起伏的说:“儿臣知错。” 方太傅向着太子说话:“皇上,太子已经尽力补救,消息封锁的彻底保证不会流传着去。” 皇上冷哼,现在他看着太子就不顺眼,七公主本来是他准备用来和亲的,现在安南动不了的,剩下的那几个就没了由头,把他的计划打的粉碎。 “好好给朕反思。” 太子低头看着皇上的衣袍从他面前经过。这又是一次,她们又都护着安南,没有人管他们的死活,不过就是区区一个公主罢了。 要是安南在这知道他心里所有,估计能指着他的鼻子骂:区区一个公主,那我就把你从皇位上拉下来。 太子生来身体就不好,碍于是姚皇后所出的嫡子,太子之位迟迟空悬,宫里的人也对他有异议。没有太子的名声却依旧按照太子来教养。姚皇后还有安南和小十八要照顾,分给他的时间又很少。皇上徐启慎也有别的健康的皇子在身边,他可以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后来还是在他成年之后,他们的焦点采访在太子身上,可是那些年的冷待让太子早就跟这些人在心里划清了界限。 皇上以前在太子犯错之后,没有别的处罚,就会像现在呢一样支个地方让他跪着,只是现在不同,他们之间只是为了安南这个人。太子并不觉得他有做错了事。何况皇家的颜面已经在要皇后娘娘的雷厉风行之下,全部解决了。 许天一直陪伴在安南的身边,不过安南公主还没有醒。宫里面震怒的姚皇后听说了之后,压抑着火气还是忍不住的担心安南:“东哥,你先回去,照顾好安南。” “是。”本就在宫中等待许久的东哥听了话之后,立马跑回去张赫洋哪里。 昨天夜里安南又发了一次热,先前一直发抖的安南慢慢的发起冷汗,张赫洋却说没有办法治,只能再熬过去。城中的大夫多,但这个时候也没有办法把人拉带这里来,姚皇后派来的御医也是束手无策。许天一宿没睡都在陪着安南公主。 张赫洋正被许天堵到角落,许天看样子有些疯狂:“你说,安南公主的病到底怎么回事,。要不然今天我让你出不了这个门了。” 张赫洋看着许天锤到他耳边的拳头,有些无奈,他没想到许天能紧张到这种地步。 “许天,你对安南公主是什么样的感情。” 许天暴怒:“与你何干。” 张赫洋一口气没提上来,两眼直发黑,他忍住嘴边的怒火:“安南公主的病是日积月累照成的,已经伤及心脉了。” 许天死死盯着他:“你说什么?” “我是个大夫,一定会对自己的病人负责,不过你要是有什么别的想法。看在咱们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劝你一句好自为之。” 番外一,柳吾宁 他是小妾生的儿子,生母长得很好,没什么特长的,柳大人的后院长得好看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他这一个。儿子也很多,到他的时候已经有屋里了,他排行第六,嫡母还有两个亲生的儿子,他们这种人就只能艰难的讨生活了,不过后来他又多了一些弟弟妹妹,虽然都不是出自他圣母的肚皮。不过他和他圣母一样的是,一年到头都很难见到他父亲。 嫡母柳夫人也会做样子,从来不会缺少他们的吃喝,但是在教养方面从来不会给他们过多的关注,柳吾言是八岁的时候才开始开蒙,等到他十岁的时候,见到过有些人才明白过来嫡母的险恶用心,从前还觉得她千般好的,柳吾言觉得自己真是愚蠢至极。 机缘巧合之下,他认识了老爷身边的冯叔,等到他的暗中帮助,柳吾言学到了更多的东西,也懂得藏胙。 本来他只想尽快的参加科举或者是从军带着生母一起逃离出这个家,但是生母不愿意,她宁愿死守着这个小妾的名分,整日被正妻打压,看着柳大人有往家里抬进来的人,她都不打算跟着自己的儿子走。就在这个时候,方知联系到了她。柳吾言知道安南公主,也是京城里的人谁不知道安南公主的,所以在他么跟自己说能柳家交给他打理的时候,他疯狂的心动了。柳吾言起先不知道安南公主的计划,但没关系,他都按照安南公主的说法照做不误。 在柳吾生要出门的那一天,他亲自去拜见了柳吾生,然后借机给他下了药。 太子妃的赏花宴,就是一个世家公子和皇家子女自行想看的时间,柳吾言自然是没有这个脸面的。看着柳吾生把药咽了下去,柳吾言心里放了下来。 他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从柳吾生出发之后他就一直在房间了带着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柳吾生还没有回来,而同时京城里的气氛变得凝重了起来。他知道计划成了。 然后他自己被柳阁老接见。府中的风气也慢慢变了起来,他瞬间在柳家有了地位。 柳阁老是他爷爷,向来是在过年的时候,他们这些庶出不受宠的孩子,都只能跪在一个派能源的角落。柳阁老,柳吾言根本就没有见过几次,听着他嘴里的那些东西,柳吾言嘴上答应,心里觉得分外的搞笑。 他是想把柳家都拉拢的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在成为别人的傀儡。 后宫 药没有用,安和喝多少吐多少,再说刚放到嘴边也能立马吐出来。这几日的高烧,折磨的安和和许天也是够呛。喂不进去,只能物理降温。幸好是冬天,冰块就不缺。 “还是喝不进去?”张赫洋站在床边看着许天端着药愁眉不展的。 安南还在床上躺着,满脸通红,高烧不退。 张赫洋拉了下许天:“不然这样,去买些冰块,放在公主身边,守着。” 许天有些怔愣:“不行,公主身子受不了。” 张赫洋有些烦躁:“管不了了这么多了公主的烧在不退下去,人就不行了。” 无奈,许天只能按照张赫洋说的做。 在安和高烧不退的夜里,许天拿着冰块接近着安南。屋里面生者炭火,热腾腾的。许天却在担心安南在被寒气紧身。看着面前因为全身出汗整个人像从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许天心里万分痛苦,要是自己知道安南的计划,拦住她就好了,或者这个痛苦转到他身上,他来替公主受着就好了。 别的事情,许天已经没有力气去管,这几日他满心满肺都是安南。 张赫洋没有办法劝他,感情这种东西谁又能来插手呢。安南是在七公主大婚之后的第三天才痊愈的,这些天里面还是一直反复的发烧痛苦。就是安南也没有料想过事情能大赞到这个地步。 安南看着床边的东哥,悄悄拉起她的手。在被碰到的一瞬间,东哥就醒了,立马站起来:“公主 ,您醒了,我去把张赫洋叫过来。” 安南拉住人:“不了,你先跟我说说京城里的局势。” 东哥犹豫了一回,说到:“世子来附中找过您几次,不过已经推脱了,娘娘那边也说让您好了之后了立马回宫。三天前七公主已经孙俪加到柳府,现在柳家是新出的一个六少爷掌权。二公主在七公主成婚之前历经,现今还没回来。太子在出事之后被陛下斥责了。太子妃也被娘娘训斥了, 京中现在人人自危,公主的一切都在计划中。” 听着东哥说的,安南心里苦笑,都在计划中,她也不会躺这么久了。 “许天呢,他在哪里。” 提到许天,东哥的眼神有些犹豫:“前几日山东动乱,许天人自请平叛。” “山东?”安南的嘴里难道:“山向来是儒家文化之地,怎么出现叛乱,许天不是没打算离京的。” “属下不知,许天人离开前曾说,对不起公主,他会尽快回来,还请公主能照顾好自己。” 安南点点头,不再多问,许天不在这里,她也不好在问。还没到腊月,宫中平白嫁出去一个公主,是一大损失。闹得不光彩之后,就连安南也被找回了宫中,被教导女则。 这几日因着丑事的发生,对于皇家公主的事情,都多少有些不满,这奏帖就像雪花一样的递着,不过这次还好被参的人是七公主,故此那天的出嫁的七公主嫁妆少了十抬。柳吾生的驸马之名到现在还没有被封赐下来。朝臣见皇上有些妥协,他们又趁机根据安南近期的所作所为也直接给参了。皇上觉得烦,直接把待嫁的公主都给锁在宫中。 安和这回何其无辜,公主府的人因为安南出事,变得小心翼翼,没有一点的消息流露出去,尤其是百色和红柳两个人对于府中更是把控的非常严格,这种飞天横祸,让他们尤其发不出来,尤其是安南公主还没全好。 其实从回来之后安南也就见过皇上一面之外,之后就没再见过,就连姚皇后,两个人见的也是非常的少。接着这次的事情,安南把事情挑明了,姚皇后现在在见这个女儿有些头疼,一个是儿子将来的天子,二这个是女儿,生怕她将来过的不如意。孰轻孰重,一时间姚皇后根本就分不出来。 同样嚣张跋扈的十公主,在见到了安南的那些手段和姚皇后的血洗后宫之后,彻底明白了安南的能耐,现在一看到安南就直觉的避让起来。 今天是难得的一个好天气,安南病好了之后,一直恹恹的,也没有做事的心思,被困在宫里就像一个拴住腿脚的小鸟一样。东哥说御花园的梅花开了,这才把安南叫出去。没想到东哥安排的极其的细致。躺椅上铺着雪白的狐裘,旁边还竖着屏风,旁边放着桌台,盘子里面是一些小食,茶盅里面还冒着热气,往安南面前飘着。 安南笑着看着东哥:“东哥,你这回可算是会伺候人了。” 面对安南的调笑,东哥的脸上有一丝的动容:“臣本来就是要伺候公主的。” 看见畏首畏尾的人,安南心里起了逗弄之意:“哎,给本宫站住。” 脚已经抬起的十公主,下脚的动作变的异常的艰难。 十公主心里冷汗直流,这么久了,好死不死还是让她看见了。 安南见人还是背对着,疾步走过去。身边的东哥一直跟着,很无奈的看着安南,但依旧非常尽责的护卫着她。 十公主听着背后的脚步声,刚刚一瞥是有看到她身边的那个个高的侍卫瞪了自己一眼,十公主的心里及就有些凉。就她是个例外,在宫外有自己的府邸,在宫里还能带着自己的侍卫随行。 想到这里,十公主转过身来,对着安南行了嬷嬷教导的礼仪:“安南妹妹好。” 见到十公主这样的举动,安南挑了下眉:“转性了呀。” 十公主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 谦卑。 安南觉得无聊,挥挥手:“算了,在哪站着倒显的本宫欺负你似的。” 周围的人心说可不就是嘛但终究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 等走到看不到安南的身影的地方,十公主才大松一口气。 “公主,您干嘛给她低头,横竖她也就是公主,太子都看不上她。” 宫女还想说,十公主的脸色立马变得严肃起来,低声呵斥:“闭嘴,主子的话也是你们能说的。以后谁要是还敢在背后议论直接杖毙。” 说完,十公主身边的婢女都跪了下来,尤其是刚刚那个说话的瑟瑟发抖。谁都没想到以前对他们很好的十公主脾气会这么大。那个婢女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十公主面前过。 十公主明白,宫里都是母凭子贵,皇子的地位有比他们这些公主的地位高到不行。公主说的好听,可若是身后没有能够依靠的权势和宠爱,她们这些都是被送出去换取利益或是送于臣子的礼物。宫里的嫡公主就安南独一个,就算是皇上不是真的宠爱她,可是她还有姚皇后再给铺路,还有镇辽侯,还有两个兄弟,就算是太子在不喜她,安南也不是自己能得罪的。十公主看清了,她以后遇见安南就小心些 山头 看着站在园子里,弱柳扶风一样的安南公主,李嬷嬷心里就有些爱怜。她何尝不知道姚皇后的心结,生怕安南会被皇上推出去,所以给她一切能给的东西。可是现在就连一个健康的身子都没有。想到这,李嬷嬷就感到难过。做到安南身边的时候,李嬷嬷收起了心思,低着声音喊着:“东哥,你这是怎么做的,风口再把公主吹了。” 东哥拦住李嬷嬷叫着人搬椅子:“公主想吹风。” 李嬷嬷有些急切:“这个时候吹风,公主……”剩下的话在东哥冷冽的眼神下,李嬷嬷自觉的咽了下去。 “嬷嬷,前来可是娘娘还事。” 李嬷嬷正了正神色:“今日晚间,娘娘安排了家宴,请公主回去一叙。” 安南现在就住在宫里,破天荒的主宰了自己的院子里,和姚皇后的寝殿有一定的距离。不过这几天来,姚皇后一直免了安南公主的请安,事情有些不寻常。 “敢问嬷嬷,这次家宴都有谁。” “太子和太子妃,十八皇子下学时间晚,赶不过来。” “多谢嬷嬷,公主醒后,臣一定禀报。” 安南在她们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有点朦胧,左右身边有东哥,现在又在宫里,安南又睡了过去。 大中午的,许天正在山的一旁掩映着,他身边的人稀稀拉拉,身上都带着一些狼狈,和山那边的人相比,他们更像是草寇。 “大人,下一次突袭是什么时候。” 问话的人是一个身高八尺的魁梧汉子,绷着脸,眼睛就像狼一样看着山的那边。长得有些粗糙,只是有些桀骜不驯,和草寇的两次作战已经激发出他的斗志了。 许天看了看天色和众人脸上的汗水。是指中午,许天本来是带着五十人来巡查,没想到突然遇袭,人被打的稀巴烂,就还剩下身边的这十几个人。说话的人叫施年,是当地的一个首领。本来见到许天心又不怠,以为他是京中的官宦子弟,来这里也是为了博个好名声。遇到敌人的时候,施年深感丢脸,而且身边的折了大半,没想到打了两场仗,许天还能活着,不仅刮目想看。 他们没带吃食,两场仗下来,滴水未进,现在已经饿到不行了,许天知道如果对面的人再发起一次进攻,他们这些人今天可能就会设在这里。 京中还有安南在等着他,他不能死在这里。 “兄弟们,今天就这么一次了。我们能不能活就看这一回,回去之后我请大家喝酒,表功。” 众人听了心里有些兴奋,施年也开始正视许天了:“许大人,您吩咐就是了。” 看见山里面冒出来的白眼,许天不知道这群土匪是没把他们看在眼里,还是不会打仗,听了施年的话,许天也不 扭捏:“现下我们还有十六个人,除了不能动的,剩下的十二个人里三个人为一队,四个校队,合成两个大队。施年和我各代一个大队,左右夹击,我们把山里的这群人,一网打尽。” 施年为许天的大胆暗暗吃惊,不来他想的只是逃出去。不过有这样一个人在,施年心里也有底了。 “在下愿听大人的。” 等到山里的烟,慢慢变少之后,许天第一个先冲出去,施年也紧随其后。果然随着他们的靠近,这些土匪是真如许天所想,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摸进院子,许天先把盯梢的人干掉,挥手后面的人紧跟着上前。异常的顺利,许天带着人攻打门口的时候,屋里的人还在喝着酒。 屋里没有坐在首位上的人,首位下面的两个人看起来很不对付,也不像是一般的吃饭气愤,反而有些剑拔弩张的感觉,即将要打进去的许天,立马挥拳喝止住了身后的人。他们隐藏在草堆里面,听着里面由一开始的喝酒吃饭声,变成打拳的声音。 等到求饶的事情将要下去的时候,许天彩带人攻了进去。 里面一个身高六尺的光头男人看见许天的考来,立马捅了刀下人一刀,迅速的飞到许天的一旁,怒斥:“今天是我门中大事,外来人员速速离开,省的受到飞祸。” 许天还没有行动,身后的施年也赶了过来,听到声音怒骂到:“招惹小爷还敢如此无礼。” 说着立马跑了进来,和男人打了起来。 情形焦作经历了两场变革之后的土匪早就屋里,在许天带领的人马中很快败了下来。 光头男人腿上中了一刀之后,只能躺在地上,他的那些人也投降了。 施年把刀放在男人的脖子上,怒问:“说,怎么回事。” 男人一脸蒙圈:“敢问壮士是那个山头的。” 施年暴怒:“我是你官老爷。” 屋里的人听到这个立马瑟缩了一下,都变得慌张起来:“官官老爷,我们……” “别那么多废话,从实招来,老子好好的,被你们打了两次。” 光头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今天也算是许天他们倒霉,碰上了这土匪窝里的改朝换代,老二和老三个以前的老大发生了龌龊,两人对老大早就心怀不满了,今天是个机会,两个人联手绞杀了老大,不过还有一些一直忠诚于老大的人,一直在反抗,估计是把许天他们当成了他们,后来没有在绞杀也是想要留个余地。后来回到帮里,两个人又分赃不均,发生争斗,许天他们到得时候也是巧,老二把老三给杀了。老二也就是那个光头。 这件事虽然是巧,但对于许天他们来说也算是有功,这边的丘陵众多,附近更是占山为蔻,一时半会的都杀不干净。 安娜是在东哥的呼唤下醒过来的,天还没有沉下去,太阳也在努力散发着热量。”公主,回房间。 跟着东哥往回走的时候,安南突然说了句:“也不知道许天怎么样了,也没个信的。” 东哥心里没把许天当回事,左右在她心里安南公主才是第一位的。 “嬷嬷给你说什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吵架 东哥被安南指出来,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起来,她飞快的看了安南一眼,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在意一样,有转过身去看向路边还在不知名黄黄的小野花。 “公主,娘娘让您去宫中吃饭,太子等人也会去。”终于东哥还是在说了出来,时候已经不早了,快要到了用晚膳的时间。 安南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一样,没一点的波动,这才是东哥最感到害怕的,从辽东回来之后她感觉安南公主变了非常多,现在的公主好像有些深沉,不过这没多少关系,她的任务就是保护眼前的这个人。 安南俯下身,看着从砖石的缝隙里冒出来的小黄花,开的十分的喜人,和整个御花园线的格格不入。在辽东,只要天气一寒冷起来,这个世界都是黄绿黄绿的,黄是萧条的黄,是树枝失去活力的黄,绿是松塔的绿,除此外还有白色,一下雪之后所有的一切都被大学覆盖住,大地都沉浸于风雪带来的寒冷之中。 想这样充满活力的小花,在以往的冬天里安南没有见过。这里的人也没有见过。皇家御花园里的花草都是有名的,被小心呵护的东西,那里会有野花的不堪和活力。 跟着的御花园的宫女见安南打量着野花,立马跪下来求饶:“公主饶命,野花碍了公主的眼,奴婢该死。” 安南被人打断思绪,脸上的表情也变的缺缺,挥挥手:“行了,下去,这个花给本公主看好了,可不能出岔子了。” 宫女立刻趴在地上猛地磕头:“是,奴婢遵命,公主赎罪。” 说着在安南不虞的目光下,胆战心惊的退了下去。安南只觉得好笑,挺没意思的。她的一句话就掌握了别人的命运,而她自己命运也在别人的掌控之中,只不过这个人权势在握。 感受到东哥的视线,安南拍拍手宽慰到:“没事的东哥,是我母后,总归不会害我。” 东哥感受到一种苍凉:“公主。” 那些没说出来的话,她们终于是没说出来。 等和姚皇后,太子太子妃坐在饭桌前的时候,安南有一瞬间的恍惚,这是隔了多少年之后,他们的第一次在一个饭桌上吃饭,明明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几个人,却总想着让对方于死地。 看着桌前的氛围,姚皇后忍不住的开口:“太子,这道芙蓉糕是你儿时最爱吃的,一眨眼,太子妃都有了。母后也老了。” 太子笑笑,下首的太子妃感受在桌下被太子握住的手,赶忙说:“母后青春永驻,岁月也只是给您带来风华。” 姚皇后笑笑。安南也不搭话,往里面看了一眼,东哥就给夹了片鸭肉。一般的情况下,安南都是带着红柳和东哥,不过她和东哥的相处时间最多。能文能武的用起来最方便的。不过别人会有些碍眼, 太子眼尖看着东哥对安南说:“你这个属下倒是跟你形影相随。” “东哥是我的手下,贴身保护。” 听着安南反驳自己的话,太子的脸色有些阴沉:“安南快及笄了,多少要注意点。” 安南没给任何人面子,直接翻了个白眼:“呵呵呵呵,男女授受不亲就算了,女孩子之间还有这种机会,可是想来我只听说过贵族公子之间像这种娈童的,还未……” 话还没说完,姚皇后震怒:“放肆,这种话也能从你一个公主嘴里说出来。” 屋里的下人全部跪了下去,太子妃好像被羞辱一样,躲在太子的怀里。隔着不远,但安南也感受到姚皇后的怒气,直冲人面。安南看了一眼,拿起袖子装模做样:“哎呀呀,哥哥嫂嫂这是做什么,安南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呀。这可是……” 后面的话,没有说处理啊,太子和太子妃两个人不好意思起来,刚刚沉浸在于太子感情中的方氏感觉到不妥,脸上绯红一片。姚皇后被安南的这一举动弄得是上气不接下气的,胸脯起伏。 东哥上前迈了半步,整个人都靠在安南的身后呈现出一种保护的姿势。 姚皇后被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话气的不轻,一拍桌子:“行了,你们俩都给我闭嘴。” 两个人看到姚皇后的发火这才闭上了嘴巴。 桌子上的菜都是两个人爱吃的,不过太子看了安南几眼,没有多少吃饭的心思了。安南倒是指挥着东哥,一顿饭吃的不亦乐乎的。 吃完饭之后,房间里面就只剩下姚皇后和几个贴身的嬷嬷。 姚皇后坐在首位上,底下对着的是安南和太子,现在的情形是个人都能看明白,安南是要和太子爷正对上了。 姚皇后叹了一口气,身后的李嬷嬷赶紧把茶端上。“你们都是本宫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本宫无非就是希望你们几个孩子都能平平安安的长大,你们知道母后的心意的啊。” 殿中的气氛在姚皇后说完这句话后变得十分的压抑,但是依旧剑拔弩张的,没有半点的缓解。 还是太子先沉不住气了:“母后,孩儿已然长大了,成家之后就要立业。” “你……”姚皇后心里一睹,天下人都好说,可他是太子,他们是皇家人,立业,还能有什么业,无非是皇位。现在两个孩子之间说的话,让姚皇后极度的震惊。 “母后宽心,哥哥的那些事情与安南无关,只要哥哥挡不住安南的路,安南也不会……” 听着安南挑衅的话,太子的怒火早就忍不下去了,指着安南骂道:“放肆,孤是太子,孤想怎么走怎么走。父皇给你权力不是让你怎么用的。” “哦。该怎么用还请皇兄指点。”安南放下茶杯,轻笑的看着太子,只有跟在身边的东哥才知道现在的公主心里一定是想杀了眼前的太子。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安南你的所有都是来着父皇,来自于日后的孤,公主合该谨小慎微。日后挑一个好的夫君,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太子的话说的太过于轻巧,而这也正好踩到 姚皇后的雷点上。当年她不就是这样被家里人宠爱着,不知天高地厚的,结果还不是直接被家里人送出了来联姻,如今她的女儿断不会在重复她往日的痛苦。 歌姬 念及此,姚皇后的心里已经有了定夺:“好了,你们退下,本宫乏了。” “儿臣告退。” 临行前。太子暗暗瞪了安南两眼,本要上前的安南在李嬷嬷的示意下退了下去。 太子本来也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十几年间没立太子,一朝满朝都没有反对的情况下,他被推上了太子的位置,足以说明他的能耐。不过,今天是在姚皇后组织的饭局上,他就没有多少顾忌。他是男子是太子,是姚皇后未来的依靠,可是他没想到姚皇后内心的打算。 而安南真就是所有皇子皇女之间的刺头,没有成年就有两座府殿,享受着亲王的待遇,还不用受那些约束,就是在宫内外行走都没有太多的拘束。这些单个领出来都是她们向争取到的,可安南是都有。 人走了之后,殿里面也变得空旷起来。姚皇后大呼了一口气,李嬷嬷连忙把茶续上一边给姚皇后捏着额角,一边劝慰:“娘娘,您也别担心,左右太子爷在咱这也没拘着,说明他们还是把对方当成亲人的,孩子大了不好管,您就放宽心。” 姚皇后叹了口气:“哀家就是担心安南。” “公主是个有主意的,老奴看着倒是有几分当年娘娘的感觉,可又看着有几分不同。” 姚皇后来了兴趣,问道:“哪里不同的。” 李嬷嬷笑笑:“奴婢也不好讲,只觉得公主柔弱了一些,但是心里坚强的很是个有大主意的人,奴才说个大不敬的话,公主的脾气有些不好。” 姚皇后听了大笑,也想起来安南嚣张跋扈的样子,嘴里笑着埋怨:“脾气就是不好,半点不饶人的,也不知道随了谁了。” 当晚,最惨的那个人是十八皇子,本以为今晚能见到太子兄长和安南姐姐,没想到一会去不仅两个人不在,就连母后也早早歇下了。 “嬷嬷,皇兄和皇姐何在。” 李嬷嬷走过来:“太子和安南公主都已回去,皇后娘娘身体欠安已然歇下。” 十八皇子脸色沉重的点点头,那张稚嫩的脸有些不同寻常的阴沉。 安南是在军中呆过的,辽东有的时候就是跟着住在军营里面。安南是有一批女卫的,但是男人那边的声音还是能传过来的。安南看见过他们打仗,也遇见过市井里面的一些人,久而久之间的多了起来,就更加的了解市民秉性。他们必须用打和劝慰使人奴化之后才行,人必须保证足够的强势起来才能保护住自己,要不怎么说弱肉强食。安南也明白过来,只有她自己强悍到别人惧怕的地步,她才能毫无畏惧的作任何事。 李嬷嬷等着姚皇后接下来的话,就是她这么一个下人对于太子爷说的话都觉得有些心寒,女子,女子又怎么了。安南公主段不能在像旁人一样被人安排命运。 突然,那个位高权重的人失去了往日的威严,声音里带着一丝的苍凉:“李嬷嬷,你说本宫是做错什么了,这两个孩子竟养成了这样的性子。” 这种话李嬷嬷听了也挺难受,但是她不敢再说。 姚皇后也没指望会有人回答她,偌大的宫殿里面变得更加的空旷起来,这种空寂长久的浸入到姚皇后的身心里面,她卷入到皇家的纷争里面,她的孩子们也不得幸免,甚至亲生骨肉相残。 安南是在太子的怒瞪中出去的。她倒是无所谓,在东哥的身前四稳八平的走着,好像今天的这个闹剧根本没有被她放在心上。 东哥看着眼前的人,劝慰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听见前面的人:“东哥,太子近日可做出了出格的事。” “回公主,没有,太子一直谨小慎微,今日之事都不符合太子的作风。” “哦,是吗。”安南停了下来,目光灼灼的盯着东哥:“东哥,你说我给他送些歌姬如何。” 听到话,东哥的心里抖了抖:“公主,是不是不妥。” “有何不妥?” 东哥小心的斟酌着自己的话:“您千金之体,不好参与这种腌渍之事。况您的年纪还小。” 安南听到大笑,神色有些轻浮起来:“哈哈哈哈,太子都说了我也快到出阁的年纪,在说了,你看太子妃那个嘴脸,想想我心里就不舒服,东哥,你看着办,哪怕是去青楼买,都得给我找两个给他送去。” 后面的话不是商量是命令,东哥听得出来。安南的注意以定,她不会再去阻止,只能按吩咐去做。 吩咐完东哥之后,安南心中的那口浊气好像除了出来。皎皎明月,照在安南的脸上。曾几何时,她异常的厌恶插手别人家事。现如今,她却开始这种做了。看着太子和太子妃两个人狼狈为奸,分分钟就要把自己甩手给一个陌生的男人,她就忍不住的痛恨。这个世上只要有人敢让她痛苦,那就不要但心她安南的报复了。 京中的势力,对于安南来说没有多少,何况一直对外来讲她就是一个公主,镇辽侯府现在也是老夫人和杨夫人做主,安南也不屑于理睬。所以这件事情,东哥就找到了云南王世子方知。 他在外人眼中是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就算是又云南王世子的头衔,可京中最不缺的就是名贵的人。所以无依无靠的他必然也要和人交好。 站在厅堂前,一想到要说出这种事,东哥脸上就有些烦躁,索性要等人去通报,她还能在心里想想措辞。 听着人的通告,方知觉得有趣的很,脚步有些加快。 “安南公主属下东哥见过云南王世子。” 方知快步走来笑着说到:“免礼,可是公主要你前来有何事。” 东哥看了眼周围的两人,有些不好意思。 方知立马说到:“无需担心,这些都是随我进京的亲信,直说无异。” 东哥的脸上的红终于是压不住了:“属下得知世子即将拜见太子殿下,不知世子东西准备的如何,现下收到了两个歌姬,设色艺极佳,想给世子殿下锦上添花。” 方知从东哥说话的时候就楞住了,他身边的两个人虽然也是随从,但也没忍住侧目。 好半天之后,方知才抬眉认真的看向东哥,语气中带着质问:“歌姬,当真?” 东哥部位所动,脸埋得依旧很低:“倘若世子殿下也喜,臣愿意在为殿下找寻,太子殿下新婚不久,房中服侍之人也少,想必您为为太子殿下锦上添花。” 没等方知在反应,东哥连忙说道:“人已经为殿下带来了。臣先告退。” 说着,东哥连忙跑了。方知指着东哥跑出去的残影,问出声:“安南公主和太子殿下的关系紧张到这样了。” 言罢,又恢复到清冷的模样:“快去查查,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不知道的事情。” 对于两个送过来的歌姬,方知觉得还真是头疼。是个人都知道,太子殿下新婚,就连皇上皇后都没有给太子殿下房中塞人,他这算什么。莫非是安南公主在逼迫他站队。 战队 对于两个送过来的歌姬,方知觉得还真是头疼。是个人都知道,太子殿下新婚,就连皇上皇后都没有给太子殿下房中塞人,他这算什么。莫非是安南公主在逼迫他站队。 想了一宿之后的方知,终于下定了决心,诚如安南公主所说自己投靠了她,万一败了之后自己还能回到云南当一方王爷,可若是跟了太子,先不说京中没人了解太子的性子,他也很难接近太子殿下。而安南公主她们就比较契合,他也喜欢安南公主的性子的。 “主子,咱们真的要踏上安南公主的路?还请主上三思。” 方知的脸沉了下来,他也知道事情来的汹涌。 拿下了一个山头之后,许天再接再厉,和施年一起接着攻下了众多的山头,曾经觉得有些冒失的男人,现在也因为战绩的卓越也变的更加的精神起来。 两个人刚结束一场混战之后,许天和施年坐在山坡上,后面是打扫的战场。 “将军,敬你。” 羊皮袋子的酒有些烈,两人对口闷下,背对着风,两个人才算是真正的聊起天来。 “这几日来,在下实在是佩服将军的勇猛。” “还要多谢施年将军的配合。” “将军,未来可是有何打算,末将愿意追随将军。”踌躇半天之后,施年开了口。 许天笑笑:“施年将军抬举了,我本就是京中一个无名小卒,自己不敢甘居于京城,这才出来闯荡,自己平白都不知道未来在哪里,就不敢耽误将军。” 听了许天的说法,施年有点疝疝,主要是这几天和许天一起,感觉到了许天的果断迅速,带兵如神,不过这几天的功夫,附近山上的土匪就已经消灭了一半,再有这些时间,相信这个地方都会变得清净许多。 “不过,”许天眉头一皱,接着说道:“施年将军在地方上也是很厉害的,我相信将军一定能够做出成绩来,日后这里的太平还是需要将军来镇守的。” 听出许天的言外之意,施年非常的意外。可是看着许天又抬头去看新出来惨白的月亮,又忍下来心里的悸动。 时间过的不算久了,接到京城中的信,得知安南公主大病痊愈,已经被接到宫中静养之后,许天的心才放下来,这些天来,他不断的想着念着安南。向他这种地位的人现在只能算是肖想,可是没办法,他管不住自己那颗乱动的心。 好日子没多久,东哥的信来了,和太子交恶,两人针对上,许天的心再一次的感到害怕,愤怒。他从小接受的教育是忠于皇上,从来没有人想安南这么的放肆过。可是在知道安南的做法之后,他的内心竟然有一瞬间的舒畅,觉得这么做竟然是对的,安南就不应该是被约束的,谁若是敢对不起她,就应该承受她的怒火。这和他的忠君里面是完全不一样的。 只是,许天劝慰着自己,还没回到京中,他只能赶紧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了,才能回京,有了功劳给安南公主当依靠。安南公主身边的人,她看不上自己也没有关心。想到这,许天有点难过。 要是安南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一定会扯着脖子说,我就是想要你啊。 宫里面说学规矩就是要学规矩。安南是前几天身子还没全好,没去。如今跟太子明面上闹翻了,姚皇后看着她就脑子疼,直接把人打法进去,指望能把人性子给掰回来。不过姚皇后也觉得自己的希望迟早会落空。 殿中,未出阁的十公主、安南公主,还有十六公主,总共就这三个公主,本来想着加上一些皇室贵族之女,后来皇上一想有安南在,要是不顺心,她又要闹到天翻地覆上,遂就免了这个心思。 三个人的殿中,宫女在殿的四周等待着差遣,最前面是教书的嬷嬷--张嬷嬷,年纪不大,只是看起来很有威严。 今日看到安南前来,眉心更加凝重了起来 。 跟着两人见了人之后,安南小心的做了下来,横竖听听人讲课也没什么不好。 “卑弱第一。古者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之瓦砖,而斋告焉(诗小雅斯干曰:乃生女子,载寝之地,载弄之瓦。毛苌注云:瓦,纺塼也。郑玄笺云:卧之于地,卑之也。纺塼,习其所有事也)。卧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弄之瓦砖,明其习劳,主执勤也。斋告先君,明当主继祭祀也(即婆家的生辰、忌日之类,需要谨记)。” 见安南公主的不耐烦已经到达了顶峰,偏偏这个张嬷嬷长者是皇上派来的还有皇太后撑腰,撞到枪口上:“安南公主可有不同的见解。” 安南正懊恼,应该在装几天的病也比在这里听狗屁不通的东西好,被张嬷嬷喊道的时候,安南忍不住火气了:“嬷嬷讲的,本宫不苟同,有些乏了。” 说着手臂往后面一搭,嫣然是困倦不堪的模样。张嬷嬷也算是公众的老人,也给皇家的人上过课,以往都是尊师重教的人,现如今被安南冒犯,脸白了几分,说话也没了章程:“安南公主随时公主至尊,但是在这里就是学生。” 话还没说完,安南玩味一笑,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冷了下来:“哦,张嬷嬷知道本宫是公主就好。本宫脾气不好,相比张嬷嬷也有耳闻,嬷嬷还是不要得罪我的好。”说着放下挡住太阳的手掌,那个曾经打马玩剑的手掌有些沧桑,影子照在安南的脸上,本来温暖的阳光也在安南的脸上变得冷冽起来。安南压低了眉眼:“不过,嬷嬷恐怕承受不起本宫的不高兴。” 说罢,再也没有人理会过嬷嬷,身后的东哥立马走过去,为安南按着脑袋。 冬日的太阳更加的让人感觉到温暖,狂风已经停了,屋里烧的热热的银炭让人变得躁动。安南心里烦闷没有人能说出来,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另外的两个公主自从安南来了之后,就像是陪读的,不敢说一句话。虽然十六公主无比的热爱学业,但是这个阶段看着安南的表情,她咽下嘴边为嬷嬷求情的话。宫里的人最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只是她们都没有想到安南已经嚣张跋扈到这个地步。 张嬷嬷咽不下这口气,讲课的时候频频的看向安南,却发现安南仰到在座椅上,整个人好像被阳光笼罩着,而且姿势很不雅,在她这种古板的人眼中,这就是妖媚子勾人的伎俩,公主的坐姿不端,是滑天下之大稽。 课被早早的结束,两位公主也在第一次见张嬷嬷走的这么的匆忙。 太后 十六公主也在张嬷嬷说下课之后立马跑了,留下一个十公主,她才是最怕安南的,跑的更快。不过她倒是觉得安南一定是被为难,她要回到宫里面听安南的好消息。 张嬷嬷马不停蹄的向太后宫中跑去。安南宫中是姚皇后的嫡公主,她的放肆一定是有姚皇后的支持,所以张嬷嬷知道这件事一定要找太后做主。 慈宁宫中,烟雾缭绕,旧居深宫的妇人并不老,只是没有人的爱恋,显得憔悴和忧愁。每天礼佛过自己的小日子,这对于太后来说是正常的事情,别的事情就不是外人能看到的了。“回禀太后娘娘,外面有个讲堂的张嬷嬷前来求见。” “讲堂。”面色雍容的老夫人长了嘴,声音似乎有些苍老。 身后的嬷嬷立马走上前来:“宫中近来只有一个刚刚被皇上给几位公主成立的小讲堂,张嬷嬷就是珠江,讲的是女则。今日是安南公主第一次去,想必是为此而来。”坤宁宫的势力很大,但是慈宁宫的消息也不晚,今天安南出现在讲堂,现在慈宁宁宫的人就已经知道了。 “她又闹什么幺蛾子了。”孙太后的声音有些不善:“把人叫过来我听听,哼,这个姚皇后越来越不像话了,连个孩子都管不了。” 身后的嬷嬷立马把茶送上来:“安南公主也是刚回京,跟咱们宫里的人不一样,辽东那个地方也没个规矩的。听着这话,太后的脸色稍微雯:“行了,知道你给她开脱,不过这孩子到底不亲我们,哀家看着倒是天生的反骨。” 身后的嬷嬷不再说话,多说必有失,再说她这样一个在宫里的老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一见太后,张嬷嬷扑通跪下:“奴婢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喊着后面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太后老神在在的坐着,甚至有了烦躁,觉得这人也太不懂规矩。太后眼皮一翻,这才轻巧的说到:“起来。” 张嬷嬷跪着没有起来,立马喊道:“奴婢求太后娘娘做主。”竟然有种长跪不起的姿势。 “行了说说,安南又闹出什么了。” 张嬷嬷脸上一喜,立马哭诉到:“会太后娘娘,安南公主目无尊长,奴婢交几位公主女则,也算的上一位老师,可安南公主飞弹没有对奴婢有一丝的敬意,还嫌弃奴婢打扰了公主的雅兴,且公主的行为有损皇家颜面,奴婢这才不得不禀明太后娘娘,望太后娘娘保全皇家言表。” 太后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你想让哀家如何。” 本来以为能得到维护的张嬷嬷没想到太后也如此维护安南,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愣在当场:“奴婢……” 当今的圣上,想把全天下的权力都牢牢的掌握在他的手里,可是圣上却不是勤于政务的人,而且有些优柔寡断、目光短浅。这些年俩,他唯一做的好的就是罢外戚打压了一遍。这里面被打压最厉害的就是太后一家。人总是要有权势还行,一个娘家没有了多少威望的太后在宫里就变成了吉祥物。 不过对于安南的行为,太后也看不上,近期的那些风言风语慈宁宁宫里面都停了不少,就连上一次的七公主嫁给柳家,她觉得都有安南的手笔。现如今太后只想看太子和安南相斗。反正不管以后是谁做上皇位,她们都要尊称自己一句太皇太后。 不用太后出口,身后的嬷嬷就决定了张嬷嬷的后路:“议论皇家公主,杖二十。” 在张嬷嬷震惊的眼神中,她被身后的两个武士拉了出去。打完人之后,张嬷嬷又收到了不知名人士送来的特效药。宫中的厅长也是有说法的,二十能要人命,也能一点事都没有。就是经过这件事之后,张嬷嬷是彻底的恨上了安南公主。 下午张嬷嬷在太后宫里挨打这件事一时间穿的人尽皆知,就连前朝的皇上都有所听闻。 当天,皇上让训斥安南,命她禁足半月不得离宫。 “公主,是在想许天大人。” 被人挑破了心思,安南心中一动;“哪有,东哥,如今你也来取笑我了。” “臣冒昧了。” 声音一转,变得严肃起来:“辽东如何。” “侯爷那边没有消息,不过,应是无恙,年节将至,侯爷他们也早有准备,公主不必多想。” 梦里的事,安南其实都既不大清,梦里面也都是那些大事 ,向册子一样样小事都记得住,安南也不会事现在这个样子。安南这些天来,越想越想是真有上一辈子,兴许老天爷都觉得她过的太苦,再给她一次机会弥补。可是她也没及太多的事,只是心里感觉有点慌。偏偏从病好之后到现在就没看到过许天。 刚刚被取笑晚下,现在还有点不好意思,安南有些踟蹰的问道:“那个,东哥,山东那边的叛乱处理的怎么样。” 日光中,安南拼命的按捺着自己的脸红,可通红的耳垂出卖了她。东哥视而不见:“大人来的奏报一切接好,过年之前能赶回来。” 安南点点头,狠狠的拍了下手下的扶手:“怎么,不能给本公主写个信吗,没大没小的。” 东哥极力的压制自己:“大人,许是为了避险,您现在被朝中的大臣参奏的比较多。” 自从安南被皇上召回宫中教导规矩之后,那些文臣向雪花一样的周折才遍遍变少。学士安南的大胆任性,大臣们对安南的总总做法都接受的比较大,等被禁足的消息传出去的时候,他们心里就像送了一大口气。安南自然感到高兴,她就像训狗一样,把那些百官训的不在多说话。思及此,安南问道:“还有人敢想父皇进言。” 叛乱 “无。” 听罢,安南才放下心来。若是一些非常顽固的老家伙还一直在说安南的言行,也不用别的招,直接把安南公主府的马车听到这个官员的门前,把家里未出阁的小姐接出来,游湖,爬山见外男,带着她做种种出阁的事情,安南也不会用权势来压迫,就依靠安南的见识,加上他有心结交,总有人敌不过安南,领人见识过一番外面的世界。安南就有办法去指责劝阻她的大臣,一家不扫何以扫天下。 这么阴损的招数,谁都没想到当朝一个公主会做,偏僻安南还真做了,偏偏有些女孩子见了外面的世界,还真和家里闹了起来。对于这种女孩子,安南给了极大的尊重。她知道很多事情因她而起,她也不能让女孩子过的天翻地覆,故而和家里闹翻的女孩子有些想经商,有些想读书,有些遇见喜欢的人了,安南都尽全力的帮助她们,这些都是后话,以后再说。 这是这一夜,谁都没想到,京城河北,山东等地发生地震。安南和京中所有贵族都被惊醒。尤其是皇上,这么大的阵仗,让他想起来那场叛乱。 当夜,皇上宿在了姚皇后的寝殿中。 “陛下,陛下。”小桂子再殿门外喊着。 坤宁宫的治理非常的严格,所有的太监奴婢,在没有通传的情况下,是绝对不敢僭越的。就是皇上身边的规矩都没有这里严格。 小桂子再外面拍的喊得嘶声裂肺的,他身后跟着的一队将领一看是皇后娘娘的寝殿也不敢乱动。 “王大人,你想想办法啊。”小桂子转过身来哭着求他身边的王猛。 王猛有些犹豫,现在鞑子进犯,但是这是皇后娘娘的殿,以前的镇辽侯大小姐,他也敢深夜叩其宫门。 “外面怎么回事?”听到声音的李嬷嬷披着衣服赶了出来,冬公公也被人叫醒。外面火光冲天,好像是有交战的声音。 两个人再门前愣了一下,李嬷嬷一福礼:“公公,我先去看看。”说着就往殿门那跑去。 “回嬷嬷,外面好像是桂公公在喊。”垂立在侧的小宫女也有些焦急。 李嬷嬷看着情形不对,赶紧叫人:“来人哪,快把殿门打开。” 门一打开,李嬷嬷看见外面候着的人,一愣。她知道事情不好了,果然小桂子的声音都在颤抖:“李嬷嬷,鞑子打进来了。” 李嬷嬷也慌了神,但她立马反应过来:“快,你去前面喊冬公公,我去把皇子抱过来。” 听到李嬷嬷的安排,小桂子立马向里面跑了过去。 “陛下,娘娘,鞑子打进来了,陛下。”小桂子和冬公公疯狂的拍着门板,李嬷嬷也赶了过来,在外面也急得不行,李嬷嬷知道消息的第一时间是通知姚皇后身边的两个大宫女晴天和百色,去把三皇子和安南公主抱了过来,自己去了十八皇子身边,把他抱了过来。 十八皇子尚在襁褓中,乳娘喂完之后一直到现在被李嬷嬷抱着都没有醒过来。 本来就没睡好的姚皇后先醒过来。 姚皇后醒过来呵斥:“李嬷嬷,外面在喊什么。” “娘娘,鞑子打进来了,已经到了城门口了。”李嬷嬷的声音里面都是慌张。 皇上在床上愣了一下,跟皇后对视一下,两个人的眼里都是惊讶。 “来人。”一声零下,在门外候着的人立马跑了进来。 这些小太监小宫女手忙脚乱的跑了进来。小桂子跑到皇上的脚边跪着:“皇上,鞑子从大同直接打过来了,禁卫军王大人正在城墙外跟鞑子激战。”冬公公站在一边,他知道现在的皇上气的没有理智。 “胡说,大同的兵马呢,朕的京都大营呢,御林军呢,一个个死的吗。”皇上暴怒,系衣带的小宫女手抖了一下,被皇上一脚踹到了一边,小宫女连忙跪在地上。皇上在气愤的走着,嘴里骂着李安福、陈梓品、钱方,郑强。 “这些个没用的东西,朕一定要杀了他们,全部处死。”皇上指天骂地。 王建是禁卫军首领,负责整个皇宫的安全,是皇上无比信任的人,陈梓品是陕西巡抚,钱方是驻守大同的宣威将军,郑强掌管京都大营。 看着这个时候皇上嘴里说的却是要杀了他们,姚皇后的心里全是嘲讽。 “皇上,当今之急应该是迎敌,臣妾认为皇上应该先出去避难,臣妾的父亲看到鞑子的动向一定回赶过来救驾的,再说臣妾相信王建及京中的这些守卫,他们一定能守住皇宫的。”姚皇后非常冷静的说着。 皇上听着慌张的直点头:“对对对,镇辽侯看到鞑子的动向,一定会来救朕的。朕要先守住自己,皇后有什么,尽管说。朕听你的。”这一刻的姚皇后在皇上的眼中就是救星。 看着皇上慌乱无神的样子,姚皇后的心里全是唾弃。她父亲镇辽侯要自己嫁的就是这样一个没用的男人。而他还异常反感这些来保卫他的将士们。宫中活下来的这些公主皇子们没有一个学武的,就算是皇后生下来的这三个,皇上也没有让他们学。 “皇上,这里可能不安全了。臣妾觉得为了皇上的安全,还是先找个地方呆着,后宫的那些妃嫔可能也会过来。为了皇上及众位皇子的安全,臣妾恳请皇上先去栖霞山避险。”姚皇后跪在地上,面露恳请,维护住了皇上的面子:“臣妾随父曾学过一些拳脚功夫,臣妾代皇上驻守,稳定军心。” “好好,皇后所言极是。”皇上立马放松了下来,慌乱没有了。 “小桂子,你赶紧抱着三皇子,还有安南,这些皇子都给朕抱来,随朕去栖霞山。冬子,你去把马车给朕准备好。”皇上指挥着小桂子把晴天手中把三皇子手里抱了过来。冬公公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晴天看着姚皇后,只能把三皇子交出去。已经八岁的三皇子还是有些重量的。晴天和百色是姚皇后从家里带出来的,她们跟李嬷嬷还不一样。李嬷嬷主要是管理中馈,免得姚皇后被人蒙骗,晴天和百色却是以前跟着姚皇后在军中闯荡过的,她们会武。小桂子接过三皇子的时候手不免的有些摇晃。而被被子包裹的三皇子在里面一句话都没有说,任由这种安排。 地龙 而安南公主的嘴巴却被百色紧紧捂住了,她只能在百色的怀里被带出去。 皇上临走之前,深深的看了姚皇后一眼,似乎再说:孩子在我手里,你看着办。 诺大的殿中只剩下几个忠心与皇后的人,还有百色:“娘娘,你怎么能把孩子交给陛下。” 皇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剩下没有说出口的话,被百色深深的咽在肚子里。 皇上一出去,在宫门外久等的柳贵妃就跑过来了,她嘴里的惊慌带着娇媚::“皇上,臣妾害怕。” 柳贵妃是都察院柳大人之女,跟皇后同年嫁给皇上。育有二公主和六皇子、十公主。因为六皇子长得健壮,人又聪慧,故已不把皇后放在眼里了。如果没有皇后所出的安南公主,她有把握把皇位都笼络到六皇子的手里。 今天是初一,按道理皇上宿在皇后的宫殿中。所以一听到外面的叫喊,柳贵妃赶紧的带着三个孩子跑到坤宁宫这,喊门。 但是这个时间的皇上已经没有精力在去安慰他的这个宝贝了。皇上沉下了脸色:“闭嘴,什么时候了还敢跟朕闹。”说着皇上就向着外面走去。 本来想喊父皇的六皇子被柳贵妃捂住了嘴巴,柳贵妃给了他一个眼神。她带着人跟上了皇上的脚步。只要是跟着皇上,争宠的时间多了去了,就是有安南那个小蹄子。在怎么受宠还能有一个皇子的地位高。 栖霞山是坤宁宫后面很远的一个山,绝对的易守难攻的地段。冬公公安排的马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狂奔而来的还有高妃,还有抱着孩子的一些侍卫已经在在马车旁等着了,马车停靠的地方已经距离宫中有些远了。她们额能看到皇宫中的战火。 年纪尚小的这些皇子公主们受不了晚间的奔波,一时间哭闹不止。承欢膝下的开心,现在在皇上的耳边变成了催命的东西。看得懂皇上脸色的冬公公立马吩咐下去把所有孩子的嘴都捂上了。他们的身份虽然贵重,但这都依靠在皇上的宠爱之上。没有人能跟绝对的皇权相比。 二月份的天,虽有些暖和起来,但夜里的冷风顺着他们奔跑扩张起来的毛孔钻进去,寒风刺骨。皇上也能冷静下来了,君王的尊严和权威也要展示了。 “皇上。”皇上身边的冬公公立马跑了过来:“奴婢马车已为皇上安排好了,沿路附近都有重兵把手,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皇上很认真的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你做事,朕放心的很。” 说着抬脚上了马车,后面的三皇子也跟着被送了进来,其余的皇子公主被宫人抱上了后面的马车。 马车里面又是另一番天地,细心的冬公公把红螺炭烧起来了。 “陛下~”高妃在外面婉转的喊着。 而柳贵妃自从在皇上面前碰了壁之后,不动声色的上了后面的一个马车。现在看着这个女人,心里暗骂着蠢货。 “高妃娘娘,皇上安排你去坐后面的马车。”小桂子赶紧拦住赶过来的高妃,把她摁到了后面的马车上。 皇帝的那辆马车中,三皇子受了凉之后一直缩在被子中,没有半分的言语。 安南和十八皇子坐在了一辆马车,都是皇后娘娘的心腹,说起话来也容易的很。 “百色,母后呢,为什么母后不过来。”在被子中的安南探出头来。之前她就想问,但百色的手一直捂着她。 百色面色复杂的看着安南公主:“娘娘要留下来保护公主,只能晚点过来。” “可是,不应该是父皇保护我们吗。你们以前都是说好男儿就是要保家卫国的,为什么父皇要离开啊。”还没说完,百色又赶紧捂住了安南的嘴。 她们最怕的就是安南公主会这么问。她们总不能说你的父皇要一个妇人保护。 李嬷嬷脸色很严肃,她怀里抱着是十八皇子,一路上的颠簸让他睡得迷迷糊糊的,一点声音。李嬷嬷紧张的叮嘱着安南:“公主,以后这样的话,不能说。” “为何?”安南眨着大眼睛问。 李嬷嬷的脸彻底的拉了下来:“不为何,以后就是不能问,再问以后就让娘娘打你。这段时间也不要问你母后在哪里,半句话都不要多说,也不要往你父皇身边靠,他身边怎么多儿女,不差你一个。”李嬷嬷的脸色吓到了安南,她刚要说话的时候。百色接着到李嬷嬷的眼色,威胁说:“你要是不听,我立马把你扔下去。”说着百色掀起了马车上的链子,呼啸的寒风呛了安南一嘴。 不仅仅是姚皇后,就是慈宁宫中的孙太后都没人想起她来。 夜里,不管皇上对姚皇后是什么样的心思,他都匆匆跑到姚皇后那里。 和衣就寝的姚皇后从床上翻身下来:“是地龙翻身。”宫里的人都慌乱无比,她收敛了神色,有条不紊的安排起来:“安南呢,快去把公主安置在空旷之地,切莫大意。”李嬷嬷领着人走去。如今的姚皇后也没了年轻时的矫健,这个宫还是困住了她。 “其余的人都给本宫起来,通知各宫,先到空旷之地。快去。” 原本慌乱的人群在她的安排下立马变得有条不紊。 皇上拉着宫人从满的感到姚皇后的身边,这种时候他的脑海中知道只有在姚皇后的身边他才是最安全的。被东哥护送着的安南,看着空旷之地中的皇上皇后两个人,有些扎眼。当今为男子的朝代,男子说一不二,男子为尊,朝中一直信奉的就是男子被女子成一片天地,可到了这里却是她的母后,那个要和别人分享一个丈夫被困与宫中的姚皇后,反过来保护这个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安南不愿再看撇过头来,她再一次为自己多年收到的教育而感到迷茫。 东哥感觉手下被人紧紧抓住,急切的问道:“公主可是不适。”安南摇摇头,不愿意在说话。 整个宫中好像姚皇后这里成为了主心骨,宫里四面八方的人都想这里靠拢着,不管是新纳的妃子还是那些长辈,纷纷过来。 矛盾 “公主。”东哥连忙搂住安南的腰,飞快的跑出去,刚刚房上的瓦差一点就要砸到安南的头上。安南逃脱后,一时间也感到了后怕。小震一时不断,姚皇后下令吩咐宫中的人全部出来,聚集起来。看着姚皇后发号司令和躲在她审核后那个高高在上的父皇,安南心里思虑良多。 宫中都有波及,更何况是京中平民百姓之间,太子安南还有姚皇后都知道这是一次大变故,恐怕会出反叛。 安南猛然记起,这个时候陇西好像是发生了一次大地震,太子就是在这才的治理中表现的尤为出色,太子的地位才有一次的巩固。只是现在消息还没有传出来,她手边也没有可用之人,她也不敢那万千黎明百姓做赌注。一时安南烦躁不已。 “父皇,儿臣救驾来迟。”安南已经安顿好了,才看见太子带着太子妃穿戴急切的跑了过来。 宫里的效率一项出奇的好,尤其是对皇上,就这么一回的功夫,已经在这为皇上打了一个简易的寝殿,火盆手炉吃食已经俱全。安南觉得要不是姚皇后的眉头现在能夹死一直蚊子,他们还能做的更加的过分。 皇上见人来了,正襟危坐,拿出架子来:“无事,无事,左右这里有你母后。” 听他这么说,太子的脸上才稍微好一些,他又接着说道:“父皇,不知京中百姓如何,儿臣请求父皇让儿臣前去替父皇巡查。” 话说得正中皇上下怀,姚皇后就在他的前面站着,这回已经忘了制衡之术,他连忙说到:“好,百姓是国家之本,朕已年老,没多少精力,你快代朕抚恤民情。” “父皇千秋正盛,儿臣一定不辜负父皇。” 说着骑马就要走,眼波流转中,安南看见了太子和太子妃两个人之间的恋恋不舍,可最后他还是骑马扬鞭远去。记忆中的两个人又对上了。太子和太子妃可以说是一堆神仙眷侣,当年太子即位之后,立马册立了太子妃为皇后,生下的皇子立马封为太子,和前朝他们父皇充盈的后宫不一样,安南还活着的那些年里,这位哥哥的后宫之中就只有皇后一个人。想到这里安南更加的烦躁:“给太子送去的人呢。” 难得东哥不说话了,在安南压迫性的目光中,东哥犹犹豫豫:“太子收了之后,送于太子妃听曲了。”东哥以为等来的回事安南的暴怒,没想到公主只是点点头,笑着说:“喜欢听曲,那就接着给她送一个伎人、名曲的,可要给本宫好好的听曲啊。” 在安南的语气中,东哥打了个冷战,公主未免太吓人了。 线下的人没有多少,东哥忍不住问:“公主,太子的家事,咱们就不要管了。”站在同为女人的立场上,东哥现在对于太子妃有一点点的怜惜。同为女子却要给另一个女子府中塞人,东哥有些接受不了。 安南的脸冷了下来,她靠近东哥,逼迫性的问到:“怎么觉得本宫狠毒了。” 东哥低下头,赶紧认错:“臣逾矩。” “逾矩。”安南盯着东哥,嘴里回念着:“可真是逾矩。还有这几天一定要盯死了太子的动向。” 东哥不知道那里惹怒了安南公主,只能把自己缩的小小的,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既然她没有自己的手能插进去,但是保不齐太子手下的人就是干净的。她要坐收渔网之力。 事情如果安南所想一样,地龙翻身,京中,河北山东等地,都遭到了重大的损失,幸好许天留在山东,真守得住,不过年前是不能进京了。只是没过几日,四川的事情就被报了出来。 太子亲去四川赈灾。一向得宠的几个皇子甚至是连边都没摸上去。皇上一直以来是各方掣肘,不过对于太子她是全力培养的,现在倒是真有种慈父的样子,安南心里暗暗觉得好笑。 现在比起云南和四川事物更加让方知感到烦躁的是安南公主,她又给自己带来了难题。 “殿下,公主那边又送来了两个伎人。托您送给太子妃的,说给您太子妃只用,不要枉费了公主一片苦心。” 说着下属就把人带了下来,确实是两个好看的伎人,长得好身段好,唱歌也好。方知看了眼,连连挥手让人呆下去。 “主子,安南 公主这是为何,一次次的逼迫与您,这也太不把您当回事了。”随性的侍卫,看不过他们世子一直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无比的气恼。 方知的心里也有气,可是已经有了一次了,上了公主的贼船,在下来不是那么容易的,难道安南公主还没有把自己当一回事,还需要表忠心。方知现在觉得安南公主的疑心也太多了。他是不是走错了。 张府,借由办事得以偷闲的东哥溜到了张赫洋的府中。 “公主,还是让你办事。” “你又猜出来了。”东哥一改往日的严肃 ,只有在张赫洋这里她还能放下心思说说笑。张赫洋见人开心了,他也跟着笑:“公主还在宫中,身边只有你一个信的过的人,你出来,肯定是为公主办事的,我猜肯定还是跟太子有关。” 东哥的脸亮了亮,接着又赶紧的隐去欣喜。张赫洋卖弄玄虚的摇摇头,很有深意的看着东哥:“莫不是,安南公主又给他的太子哥哥府中塞人了。”东哥的脸色一沉是,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安南公主的这些事,不过她摇了摇头:“不,这回是太子妃。” 张赫洋胸有成竹的表情变得极度的震惊:“太子妃。” 东哥恶趣味的欣赏了许久,接着又说道:“两个伎人,身段极好,和太子有的一比。”说话时,先前对于安南公主的嫌弃一扫而空。谁都想不到安南公主会做出这样的事。果然张赫洋的嘴一时半会都和不上。东哥欣赏够了,就要离开,被张赫洋一把拉住,神神秘秘的靠进着:“那个,人长得这么样,你悄悄跟我说说,公主和她哥到底什么仇,什么怨,怎么都要把对方置于死地。” 维护 东哥满脸黑线的看着巴着她胳膊的张赫洋,没好气的说到:“不知。我若是知道定要为公主报仇。”张赫洋左看右看,都没能看出破绽,极为扫兴的说到:“别不是,你又去找的云南王世子。”东哥脸一红,隐隐的按住:“哼,宫里贵人的事你少打听,对你没好处。”说着立马就要离开。张赫洋哪里会让她离开,高声说着:“你这个人,就会卸磨杀驴,见异思迁,上回还是我给你出的主意,不用人了,又来威胁我,安南……”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东哥给悟了回去。她在张赫洋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到:“隔墙有耳,这么大声,公主的事情要是败露出去,死一百个你都不过。” 太子爷不在本宫,东宫都是女眷方知找人都不好找。太子妃不明所以的看着前来的小宫女,小宫女战战兢兢的说道:“太子妃殿下,云南网世子给您准备了两个伶人送来说是正好和歌女相搭。一瞬间屋里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空气中都寂静了起来。 不多时。一个秀气的双手重重的拍在了花木椅子上,这是太子爷专门为太子妃定做的,所以谁都没想到,太子妃这么大的火气,店中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请太子妃息怒众人的呼声没有让太子妃醒过来。手底下的烙印确实隔着他太子妃骂了一句,欺人太甚。 “你跟我说是怎么回事儿?”小宫女终于被指着:“是云南王世子前来个说给您送了一些人,您若不要。直接便送给太子爷,我奴婢才给您通禀。” “他现在何处。” “人,人已经走了。” “公子,咱们现在这样好吗?伍行见方知走的非常的急切。 方知也是愁眉不展:”不走,不走怎么办?那个安南都把东西推到我这儿了,到时候人家是家里一家人,我两头都捞不好,还不赶紧跑行了,唉,这叫什么事儿呀。'' 伍行也跟着叹气:\"就是啊,公子你说那个公主为什么总给你出这个难题?“ 方知跑得很快,但是太子妃却不打算放过他:”却去给我查这几天他接触了谁,是不是跟安南扯上关系,别让我知道到底是谁给他出了主意。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他活。“太子妃的凶狠终于在这一瞬间暴露出来,太子爷不在,太子妃居然没有任何顾忌。 等慢慢查到人之后,太子妃只能自己咽下这个苦果,她不能随意的想给安南一些男人与皇家的脸面,还有她的名声以及未来他的子女们都是不好的,是人要求女女性的名声大过于天,女性出现一点点瑕疵,便会累及家族,子女世代他们只能慢慢谋划,小心翼翼做人。 不过令太子妃感到好奇的也是这儿,安南难道从未想过自己的名声,后代还有皇家的这些东西吗?而实际上这个谁也说不准,安南到底在想什么她自己或许也不是很明白,还是一味的行走只是想要逃脱。 看见东哥眼里的杀意,张赫洋虽然知道这是恐吓,但是他还是缩了脖子。他知道在东哥的心里安南公主事第一位。 警告完张赫洋,东哥立马离开了这个是非地。看着人抬脚出去,张赫洋在心里狠狠的骂道:“王八蛋,老子要不是还有良心在就下个药毒死你了,跟你主子一摸一样就知道专找一个害。” 医和毒事密不可分的,张赫洋是救人的,但是也会杀人,只是做大夫的底线还是有的,就是每次看到杀猪宰羊他都有快感。过年时所有需要杀的东西都是张赫洋来完成。就连现在他喜欢吃鱼饿,也是喜欢用银针插进脑子的那种快感。 山东,地震并不是很大,只是这里本就是丘陵,人都是世代生活在这里,好不容易脱离了土匪的控制之王能过上几天好日子,没想到来了地龙翻身。一夜之间,无数人家破人亡,流利失所。现在对于许天来讲最重要的就是治安和救治。 施年眼色即为的冲忙跑过来:“大人,府中县令在地震中去了,现在整个县城中无一人能统领大局。”许天转过头来,神色也变得极为的严肃:“何故。”“疾病缠身,惊吓所致。” 许天点了点头,看着这里流利失所的人,许天不再想那些顾忌,他高声吩咐:“传令下去,皇上特派缴费将军许天紧急接管县城,现开仓放粮,县中人手不够,人人自救,本官已向京中禀报。”一听到是剿匪的许天,这些人立马欢声鼓舞的。 “是把土匪绞杀干净的青天大老爷啊。” “多谢青天大老爷” ……………… 幸好许天的名声够大,这里的富户夜纷纷带头施粥。 由顺从的地方,就有反抗的地方。这里看不惯许天的大有人在。连年的土匪,却不是非常严重,但地方的治理也不是很好。许天从到这里就一直感觉不对劲,直到他们在城外拦截了一封书信。许天这才来就是为了给安南公主长面子。自从安南公主醒来之后,有一对女卫就悄悄的出现在许天的附近。当然这件事除了许天和安南没人知道。不过,那些人隐秘的非常厉害,要不是这场地震,女卫也是非常难发现他们。 凌晨,女卫乔装打扮之后把信送到许天的手上。等回到房中之后,许天拿着信看:“城中危及,匪已灭,地动,许天接管。县令以死。” 短短几个字,许天发觉到不寻常。这些事件以来,确实他们就算是活捉了土匪,之后有因个个原因死亡,活下来的都是小鱼小虾的。而且信件中都素hi是许天越俎代庖,如是出现在皇上的奏折里面,许天该是死罪,皇上是担心的就是有人觊觎他的朝政。 城中,现在乱成一团。许天还真不大会找这个隐蔽在暗处的人。他以前都是在宫里衷心就可以,这些东西他还不会太精明。正想着,施年跑了过来:“将军,城中有几个富户前来求见,您要不要见见。”说着人靠在许天的耳边一番耳语:“大哥,城中的粮食不多,我听人说,这附近都受了灾,有他们帮忙再好不过了。” 富户 许天正想找他们,人就来了。这真是打瞌睡有人送枕头了。许天在施年的引领下见到了富户们。 “将军,这是县中的粮油大户,张老爷。”张老爷是一个干瘦干瘦的中年人,只是年纪看着很大,但是精神很好,一问才不到四十,就说是累的。这跟以往见到的那些粮油大户都是肥头大耳的完全不同。许天多看了两眼人。张老爷看见许天,头立马低了下来,供着手参见许天。 “张老爷。” 张老爷受从若惊的脸上露出谄媚的笑:“许将军好久闻许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真非同凡响。” “在下也是仰慕许将军许久。”说话的人是一个比张老爷要年轻,好啊可能的人,一身儒装,看起来有些读书人的感觉。 施年连忙给介绍:“这位是做粮食买卖的李老爷,李老爷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只是要继承家业,故没有继续进考。” 李老爷在施年说到的时候,头不知觉的抬了起来,好像对于这段经历非常的喜欢。士农工商,虽然他们有了钱财可是商人还是最在社会上的最末等,有了学问功名的商人自然和一般人是不一样的。 许天也微微颔首:“失敬,失敬。” 李老爷连忙说到:“说到哪里去了,都是成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说着不提,脸上倒是笑得不行。许天也借着跟上两句:“也算是我朝损失一名人才。”声音里的惋惜望李老爷的嘴角都快咧到眼角了:“严重严重。” 拉好关系,许天放低了自己的身段:“两位,对限重情况也和见解,不满两位,城中的粮食有些短缺,我知附近的城中也遭遇了,如是跟朝廷要,且不说种种,怕是要月余。” 李老爷和张老爷的脸上慢慢褪去刚才的热情,脸上全被愁容代替:“不满许将军,这县中土匪甚多,每年来往要交给他们的东西不少,我们随时富户,可也只是比一般的老百姓家里多了点吃的,要是再多的东西怕是没有了。再说明年这要交的税也不少的。我们实在……” 说着满脸的愁容,张老爷都像是要哭出来一样:“天灾啊,这是刚刚要有点好日子,有奔头了,闹出来这种事,也不知道是谁做了这么大的孽。许将军,我们两个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也在赈灾是走了。” 说着李老爷擦了把眼泪,恭恭敬敬的说到:“将军,我们也是没办法了,要是您去的时候看见里面有石头,草叶子这种东西还不要怪我们,这些也是能活命的东西,这年头有的吃就不错了。我们也是省下来的口粮。” 还说的不该说的,都让他们说了,现在许天也不好再逼迫他们。看着两个人抹眼泪的举动,许天心里 不免有些气,可还是对着两个人说:“许天在这里替城中的百姓,先谢过两位老爷。” 一番人,你来我往的,许天就是没让他们在吐出来东西。送走人之后,许天背着手站在院子里面,有些累,心想若是安南在这里,可能直接拿鞭子打了下去。敢不听她的话。或许或许,要真是按安南公主的行事来做,许天也不会有这么大的烦恼。 施年送完人之后,转头看见那个杀伐果断的许天将军,一脸思春的样子,有些恶寒:“将军,想什么呢你,这么开心。”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让施年和许天的距离感渐渐消失,他现在都敢开许天的玩笑了。 “哼。”见人跑过来,许天立马正色:“城中都安排好了。” “放心大人,基本上安排好了,安置点现在已经正式启用了。” 许天挥挥手把人交到自己身边来:“施年,我来这时间短,现在我需要你从头到尾的给我讲一讲这个安康县的事情。” 施年心神一禀,知道是出事了:“大学,需要知道哪里,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那你给我说说,这个县令,还有我没来之前的所有事。” “大人,之前也说过,这里丘陵众多,起先是有过一段时间的富庶的,后来大旱,走了很多人,没办法,人要活着,这里的很多人就变成了土匪,这不是近几年来又好了一些,土匪一下子聚集起来。不过很多都是这附件的人,农忙的时候弄庄稼,贤者的时候就出来打打劫,这也是土匪多,不好收拾的原因,而且很多地方都是一片一片全是土匪,没法抓。其实这几年,自从这个县令来了之后,咱们这的买卖才越做越大,就是李老爷和张老爷他们也是,这几年买卖翻了个番,听说还一度做到了京城里面去了。不过土匪也多了。每年都有剿匪,就是没动静。今年自从您来了之后,这土匪才好。其实您也别看那些百姓,他们里面说不定就有土匪的家属,心里恨死您了,大人,您可要小心一点。” 听则施年的话,许天心里隐隐明白了些。他接着问道:“县令呢,我想去拜拜。” “我听府里的人说,现在地动,死的人也多,他们想赶紧处理了,免生时段,今日就在府中要下葬。” 许天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今日下葬。” 施年点点头:“确实,将军要不要走一趟。” “恩。”许天点点头,脸色阴沉,遂及带了一批侍卫出发。 沈府大门前素缟,许天看了一眼,连忙往里面走。若是事情 不这么凑巧,他们不匆匆下葬,许天也不有这么大的疑心。 厅堂里面,只有一个女眷和两个没长大的孩子。许天上前一步:“我乃陛下特派前来收服土匪的许天,听闻沈大人病逝特来拜祭。” 旧事 女人长相一般,年纪还算年轻,闻言插着眼泪对着许天说到:“多谢将军前来,老爷生前跟妾身说起过了将军。老爷去世的急切,妾身只想在过年前让夫君入土为安。” 沈老爷的老家在河南,离这里也不远,若是现在走,说不定还真能在过年之前回家。 在他们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有个人悄悄走过灵堂,前去查看沈老爷的尸体。 看到又重新走过来的人对自己摇摇头,许天心下了然。转头对沈夫人说到:“现在地龙翻身,路上不安全,我这里正好有一对人手,正好也去京中,能护送沈大人一程。” 说着也没给沈夫人拒绝的机会,直接把人叫了过来。面对沈夫人惊悚的目光,许天接着说到“妇人,有件事要麻烦你,近期公务都是我要督办,所以官府的东西我还需要一些。” 沈夫人见到这么多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连忙说到:“将军请,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尽管拿去就是。” “将军,没法发现任何外伤和中毒迹象,可以说是死于心疾。”? “确定。” “属下不敢欺瞒将军,但是心疾的发作因素有很多,现在不能判定。” 许天点点头,把人打发走,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城中的百姓。 当晚沈夫人在许天的人马护送虾离开了县城。 李老爷大惊失色,手里的茶杯被猛地一放,水洒了出来:“你说什么。许天派人护送的。” “小人亲眼所见,许天进了沈大人的府中呆了很久之后,才出来。出来的时候,人少了一些。后来,晚上小人就看见,沈夫人和沈大人的棺材进了马车,护送他们的人看着就像是许天的。” 李老爷急得不行,走在院子里面像个无头 的苍蝇乱晃。 屋子里面还有一个人,张老爷坐在椅子上,挥挥手让还在唐中站着的人赶紧离开。不慌不忙的看着乱转的李老爷,唤了一声:“行了你,又不是什么大事,在说了咱们不都把东西弄干净了。” 李老爷瞪了 他一眼,头上都开始冒汗了:“这孙子把土匪都剿没了,肯定是想找个头头进京领功的,你倒好一个没留,现在肯定是恨上了。你还有脸说,那个沈大人多好,过了这阵啊,人走了,咱们还能接着挣钱,你说现在我再去哪儿找人啊。” 张老爷听着李老爷的抱怨,没放在心上:“哎呦,能下个县令来了之后给点钱,不就行了,现在的这些县令,没钱谁还给朝廷干活的。沈明舟这个人能被咱们拉下水,就有彼得人也愿意的。”盯着李老爷的怒瞪,张老爷立马改口:“好了,好了,接下来的一切都交给我,你就不用管了。” 李老爷哼哧了一声:“交给你,交给你,我放心啊。” 张老爷知道人的气正是消了,走道李老爷面前拉住人的手:“行了,行了,咱俩在一起就不要为了这些烦心事浪费时间了你说说,从早上开始又是许天,又是许大人的,你的心里还有没有我了。”像是抱怨的一句话,让年近四十的李老爷满脸通红,愤恨的推了一巴张老爷:“你哪儿来的这么多话。” 房门掩闭,一些嘤咛声被阻隔起来了。张老爷和李老爷两个人关系极好,两家人的生意倒是没有多少的渊源。两家人的关系也很好,现在的小辈们都互相认识,可以说是世交。不过张老爷妻子早亡,留有三个孩子,房中只有两个小妾,算是照顾孩子的。人前说是对亡妻一片深情,有一个好名,背地里早就和一个书院里的李老爷搞在了一起。 张李两个人同岁,当时两人在同一个书院里面,一个长得好看,一个读书认真,家中都有些资产,对于两个少年都是全心去培养的。书院里面人多,家里面管教比较严格。不是是谁开始起意,少年们在情窦初开的时候,慢慢的发现了自己的属性。自此张李两家的少爷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不过两个人做的异常的隐蔽,他们知道这种事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家里知道,他还是要延续香火的。 张家公子的书读的不是特别的好,十七岁的时候结婚了。李家少爷一怒进京,断绝了往来。后来张家少爷追到半路,发现心上人在驿馆中大病,张家少爷立马保证娶妻只是为了延续血脉,此生只爱一个人。在驿馆中两个人仗着没有人认识自己,厮混了许久。错过了考期。后来回家之后,李家父母并没有责怪,反而很担心孩子,他家只有他一个独苗。后来张家公子的孩子并不顺,前两胎都是女孩子,一直到结婚的第五年,才生出来一个男孩子。不过由于这几年频繁的生产,女人在生出来男孩只有大出血走了。而李家少爷也在张家少爷的安抚下,成了亲,生了孩子。 张老爷又生怕人喜欢上了女人,又开始各种拉拢,借由生意之名,彻底的把李老爷拉近了自己的阵营之中,才放了心。李老爷家里的女人在接连生出两个孩子之后,终于没了。张老爷守着人,终于能过上了幸福的日子。随着他们一点点的和官府还有一些贵人打上交道,张家和李家才真正的富贵起来,在这个县城之中,变成只手遮天的人物。只是可怜他们娶进来的女人,变成了生育的工具,又不明不白的死了。 赈灾,施粥,远远不够,难民知道这里有活路之后又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大人,现在城中的人实在太多咱们接待不了了。” 许天看着进来的人眉头也是拧着的:“现今的粮食还有多少,先把城中的买卖都喊过来。勒令不许涨价,否则格杀勿论。”许天的脸上多少肃杀之气。施年也明白过来,他只说:“现今的粮食只够半月,若是灾民还往咱这赶,怕只够五天的,大人,咱们还是要想办法。” 书 许天听出了言外之意。怒瞪着施年:“一条命都是命,尽全力接收,粮食的问题我来解决。” 施年不再说话,他赶忙去做事。现今交流不通,更不要说现在这种情况了。外面传出来的信只说,范围很广,不知京中有恙否。 京城和这个十八线的小县城自然是不一样的,只要出一点的变故,所有人的目光都会放在皇上身上,只要皇上没事,这个京中就会没事。皇上有事就是天下大乱。就是死无数的人,都比不上皇上破一点的皮。而幸好,皇上只是最初受到了一点惊吓,跑到姚皇后身边又好了。 天微亮,宫里面已经把安南这些贵人们迎进了刚搭好的亭子中,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天大亮,大臣们开始往宫中来,不过行车的路上有些困难,这天也正好赶上了五天的大朝会。京中虽然富庶,但是低沉人民还是占大多数。一场地动,让无数的人又开始在温饱线傻瓜挣扎起来。 “徐大人,前方的路被堵住了。”马夫看着被难民和倒塌的房子堵住的路,纠结的喊着礼部侍郎徐志亮。徐志亮是刚过而立之年的年轻人,不过线下因为一夜的慌乱,有些疲惫不堪,脸上青黑色,正在车里打瞌睡。闻言,他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绕过去,行驶的平稳些,别误了朝会。” 说着里面的声音又慢了下来,应该是又睡了过去。 车夫没有办法,赶紧按照徐志亮的话去做。 只是道德时候,路口的马车都很稀少。徐志亮提着袍子就疾步往里面走,也时刻的记着规矩。 “徐大人,皇上在外面,今日换了地方。” “换了地方。”徐志亮挑了眉毛,对于皇上的决定他不敢有异议。 等到了地方却发现今日来上朝的实在没多少人,加上他,六部只来了三个。其他的更是少,皆以年老体弱上不来朝,就连坐在皇位上的皇上,今日都异常的没有精神。 皇上说完太子和兵部的人,已经去处理事务之后,就退了朝。徐志亮看皇上没有心思,他也不敢再说。周只是觉得自己还能爬起来上朝什么都没干,觉得有点亏。 今天的朝会是在外面举行的,以往的这个地方都是用来做大的庆典的。安南是站在外面的,她就是有天大的荣宠也不能来前朝的地方。看见人出来,安南走了过去。 今日的安南终于打扮了一会。却是因为这个地动没有盛装,紧紧是得体干净罢了。徐志亮是在宫门口就被叫住的。 “徐大人。” 坚毅又带有一丝病弱的女声传来,徐志亮下意识的回看按,却看到那个穿着白色狐裘的少女站姿啊宫门外,红色的门槛挡住了她的小半截小腿。少女的身旁站在一个挺拔的侍卫,张扬任性,又有些较弱。徐志亮在看到侍卫的时候,就明白过来了,他赶忙请安:“参见安南公主。” 安南挥了下手,转身往里走,东哥瞪了他一眼,赶忙跟上,虽然不知道安南公主心里想干嘛,但是他也是不敢得罪的,赶忙跑了过去。 徐志亮提着下摆迈进门槛之后,发现安南公主在树下面等着他,而且这边已经没有人了。徐志亮心下一禀。安南公主他接触的不多,她出生的时候,徐志亮还在读书,刚刚有了个功名,听说京中的姚皇后生了个公主,正好赶上南方叛乱平定皇上赐名安南公主,又有很多的恩赐,就连徐志亮都从安南公主的喜庆中得到一些喜庆。不过后来又听说京中的言官觉得荣宠太过,小公主出生还没多久,就被弹劾。后来安南公主离京,还有很多很多的弹劾。徐志亮知道关于安南最多的就是弹劾。他有时候也不明白怎么一个小姑娘整天的就被言官抓住辫子见天的弹劾。原本以为安南公主是真的跋扈,凶残,可是真正见到人的时候,那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寡淡让他觉得那是泼在安南身上的脏水。徐志亮暗暗想,或许那些整日弹劾的言官都没有见到过这个小公主。 徐志亮走上前,就听见安南公主说:“徐大人,今读书有一事不明。” 徐志亮提起心来:“公主请讲,臣知无不言。” “言官说我跋扈,宫中人说我野蛮,故近日读了些书,恰喜司马迁的《史记》,其中有一篇,写的是陈胜吴广起义,里面有一句王侯将向宁有种乎。余绝甚好,还请先生讲解。今日冒犯,实属宫中无人可用,找到先生还请见谅。” 安南公主的话说的滴水不漏的,徐志亮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满头大汗的他只能搜肠刮肚:“这个陈胜吴广是反对暴君,始皇帝,始皇帝功在千秋,但是赋税太重,百姓苦不堪言,陈胜吴广两个人也是英雄人物,这句话的意思是,他们这些人都不是生下来就是王侯的。” 安南点点头:“确实,《史记》里面的三皇五帝他们其实是跟炎黄都有关系的,说是禅让制,其实说到底还是血缘传承无非是在里面找到有些的罢了。或许我们也能找出来是炎帝的多少多少代人,天底下的人也都是炎黄子弟。” 徐志亮的汗终于下来了,不过他还是没有明白安南公主到底想说什么:“公主说的没错,不过这些书太妃脑子,公主可以读些别的。” 粮食 安南笑笑接着说道;“徐大人去过漠北?” “无。” “江南?” “臣江南人士。” “哦,忘了,江南有幸去过一次,走的水路,一路摇摇晃晃,那的女孩子说话有意思,声音软糯,就是有的离不开船。” 徐志亮听的心惊肉跳的,安南公主怎么知道的,江南富庶,但是有的地方就是靠水吃水的,男人若是挣不到前,家里就会去挣皮肉生意——船妓。男人先是娶个老婆,生了孩子之后,老婆还年轻貌美,这时候租一条小船,女子就在船上接客,养活一家人。男人只需要在家里养活孩子就行了。每年一两回去船里拿钱,拿到钱的时候兴高采烈,把媳妇送进船里的时候兴高采烈。在有些地方已经变成了一种不成文的规定,女人就是用来干这个生意的。谁家要是不去还是异类,让人看不起。不过对于徐志亮着这种读书人来说是异常瞧不起这种行为的。就是不知到安南公主从哪里听来的,污糟了她的耳朵。 见人没反应,安南接着说到:“辽北和江南完全不一样,季节都像是互补一样,进了八月底就已经要穿冬袍了,下的雪足足有半腿深,风刮在脸上,都能吹掉一层皮。外祖常带我出去玩,也见过鞑子,我也曾带过人袭过鞑子。不过没有母后厉害罢了。” 说着目光放在了徐志亮身上,徐志亮连忙反应过来说到:“臣也曾听说过皇后娘娘的英名。娘娘巾帼不让须眉,当年鞑子进犯也是在娘娘的指挥下没有照成大的动乱。”徐志亮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是无比的怀念和向往。读书人内心也有一个报国心,何况他并不是只知道吃饭的人。 见人的情绪上来了之后,安南才进入话题:“宫里的《女则》我也看过了。那些女人好是好,不过莫名被束住了手脚,不能跑不能跳的,本宫有些惋惜。” 徐志亮的头低的不能再低了,他过了很久听不到声音了之后才说:“臣惶恐。” “所有的书种都是男子在外征战,包围女人。仅有的女则里面是有极为女将军的,不过后来还是被男子折磨,不得善终,或是终其一生守着一个人的坟墓,到了最后有个贞节牌坊。可是现在的世道你也看见了,宫中朝中出事,母后扛着,一个女人嫁穿着战袍拿着刀剑站在外面,抵着千军万马。我一个小公主,每每出事,就被父皇推出来,言官就会指向我,敢问徐大人,这是你们读书人书里的东西。” 徐志亮扑通跪在地上,他不敢说话。东哥迅速的把人拉起来贴在他的耳边说道:“公主,请您来是为了讲书的,您不必行此大礼。” 徐志亮的身子软榻,听着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简直就像拿书把眼前的人脑子砸开,可是眼前的人是公主,她说的也没错。古往今来,书上的那些东西也没多少人遵守,可一直都在拿着这个东西来教条别人。出事时躲在人群背后的读书人、武人、男人多的事。徐志亮更多的是羞愧是难堪。他地动的时候就醒了,后半夜没有睡,在宫中的时候,早就听到的闲话,是要皇后再一次的主持大局,皇上也是又冲忙跑过去的。 顶着安南的目光,徐志亮颤颤巍巍的说到:“公主以后还是少读点书,读书多了,自己很痛苦的。有些事就是不知道才好。” 安南心里嗤笑,她可不是躲避的人。于是她说到:“本宫被惯的不分东西南北了,这天子给我的宠爱,早就让本宫变得跋扈,所以与佛杀佛遇鬼杀鬼。” 说完不在看徐志亮了。东哥这时候,拽了一下发愣的徐志亮,他才反应过来:“臣告退。” 许久之后,只剩下安南和东哥的时候,东哥才问道:“公主什么时候去的江南,那些事怎么知道的。” 安南瞥了一眼迷糊的东哥,恢复了她以往的神气,骄傲的说:“哼,说了让你多看书不看,丢人了。” 看着公主又有了精神,东哥才不敢那些,紧紧的跟在公主身后。不过有时间还真要去跟张赫洋问问。 徐志亮浑浑噩噩的回到家里,这一刻,对于他来说地动已经不算事了。他实在不知道安南公主的心里在想什么,或者说他心里明白,不愿意承认。只是,徐志亮心里忍不住的想,安南公主这么病弱的人,也不能但以大任。 其实再跟徐志亮说的时候,安南自己也在想,若自己真把太子拉下来,真的要把自己费心的来的东西,拱手送人,是不是有点亏。可是天下这么大,事情这么多,关起来太过费劲,她还是喜欢去深山老林过日子的。 对于嫁人和为一个男人谋划,对于安南来说还真没想过。在她的脑海中还真没有要臣服于另一个男人的心。就连上一世,她都没有嫁人,也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人。皇家给她最好的东西就是眼界和尊贵,安南想要的东西勾勾手指,不管是人还是物都有人给她送来。就像是娶了七公主的柳家嫡子,那个最有前途的男人,到现在也不是只能蜷缩在公主府中。不过许天,许天,安南还真的没想好,他是所有一起的变数。 “许将军,不是我们不卖粮食,是真的没有了。现在大家的日子都难过。” “是啊,许将军,你说我们本来就是做买卖了,平常说不定都得涨价,你说现在一分钱都不让我们涨,这怎么做生意吗,你说是不是。” “是啊,这么做,运输成本,储藏成本的这您是不知道每斤粮食里面我们也就挣个几分钱,多了也没有,您看现在我们也没有活路了。” 许天看着一直没开口的李老爷,目光炯炯的说到:“你们的意思是若是,我让你们涨价,就还有一些粮食出来。” 厅堂的声音静了下来,都纷纷向前面看去,许天也看起那个李老爷,在目光地下,李老爷终于说到:“这……再这么涨价,我们也是没有的了,就是怕我们没涨,别人都涨了 ,以后生意也不好过。咱们东西都了,别说在想大人您现在这样接受难民,我们都快吃不上了。” 感情 “对啊,将军。” “李老爷说的及是。” ………… 厅堂里那一眼我一语的说的,许天甚是烦躁。 一巴掌下去,桌面抖了抖,众人听着声音看过去,许天的脸色全然变了,这让他们想起了这个人是绞杀了众多土匪的将军。 “够了,别的不用多说,事情我已经跟京中禀报过了,附近的几座城中,只有我们的能力好些,对于灾民的救助自然是能者多劳,我私下里已经调查过了,你们之中还有很多的粮食没有交出来,国家为难之时,不要只想着那点钱。多想想选在你脑袋前大的那把刀。徐某是个粗人,不会讲道理,只相信自己手里的刀。”说完,根本没有给他们思考的机会,自己大踏步地离开了这里。 走出去没多久,耳边贴过来一个人:“将军,京中也发生了地动,安南公主一切都好。”听到安南无恙的消息,许天的脸色稍好。属下接着说到:“沈夫人,一路走的无比的匆忙,就像是躲着人一样,我们在进入河南的时候遭遇了埋伏,索性逃脱。沈夫人交代,沈大人和李老爷又合作关系,不过她并不清楚。人已经监视起来了。” 许天点点头,他已经猜到了,现在城中已经出现了抢粮食的问题,大清早就被人堵在门口讨论这些事情,绝对是李老爷出的注意。许天手下有一个叫王虎的人,非常善于计算管家之类的东西,还是当初公主醒来之后,派人嫁人送过来了的。现在派上了大用场,他查到近几年之中又将近三分之二的粮食和煤炭被土匪抢走,且大多数都是李老爷和张老爷家中的生意,他们的税和补贴都非常的高,两个人的生意也做得越来越好。这就是问题了,被抢去的东西这么多,生意怎么还会好,但同时他们发现这些年来,土匪的东西缺不多,数额对不上。同时一些地方是许天亲自去的,哪里的土匪就是有个住的地方,吃的上饭罢了,手里还能有几个银钱买买武器的,就算是天大的能耐。许天觉得可能是官府和商人勾结在一起,利用土匪为名,把东西弄走了。 “派人全力监视李、张两个人,还有城中的米铺粮仓都全力收索,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苏后者许天看向施年:“施年,我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你,能完成吗。” 施年激动万分,连忙保证:“请将军放心,末将一定不负所托。”犹豫间,施年大胆问道:“不知将军要前往哪里,需不需要我等……” 许天忙着手下的东西,闻言看了他一眼:“我三日后回来,粮食问题自然能解决。” 好,交代完事情,许天翻身上马远去。一般许天去哪里都会跟人说一声,只是这次他想看着自己这边有没有不该有的人。 知道许天离开最慌的人是李老爷。“别喝茶了,都什么时候了,许天走了你没听见啊。”李老爷对着张老爷暴怒。 “听见了,怎么了,粮食没有了 ,就没了,你着什么急啊。”张老爷像是不同李老爷的焦急一样,慢慢悠悠的问道: 这是烈火上浇了一桶油,李老爷被他这种无所谓的样子气道:“他是京城宫里的人,门路多,要是找到人之后,咱们的粮食怎么办,我可是收了一堆了,就在仓库里放着。挣不到钱,你以后别再想见我了。”? 张老爷这才慌了起来,连忙哄到:“别别别,我错了,都给你说。”把李老爷抱住之后,张老爷才在他的耳边说道:“这个许天,我已经把他的背景摸透了,就是一个全家死光的东西,靠着别人救济在宫里面有个职位,听说 前段时间去接安南公主回京之后就一直跟着安南公主,宫里就再也没回去,这不安南公主病了子厚他就被打法过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老爷拍了张老爷胸口一巴掌,不放心的说到:“那他背后要真是有安南公主怎么办,安南公主多的宠你又不是不知道。”拍完人来了之后,担心的的又是自己,不动神色的拉了下李老爷的衣襟。 张老爷抓住那双手,放在自己手里揉捏,脸上的表情开心的不行,安慰着人:“哈哈哈,这你不知道了,安南公主看着就是个名头,一个女娃子能有多大的能耐,再说咱们跟着的太子殿下可是最烦这位公主的。” 李老爷眼前一亮:“你说的可是真的。” 张老爷抱紧了人:“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李老爷被哄得高兴了,高抬着下巴:“哼,谅你也不敢。” 谁都不知道,在这个屋子的外面,有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听着墙根。人人都说张李两家关系极好,两家的家主也很好,生意做的也极好,都是城中最让人羡慕的。可是在一天晚上,十二岁的张万年外面听到了一声不属于他们家里人的声音,这时他根本不知道看到的听到的是颠覆他世界的东西。 屋里面正是两个男人交缠在一起,一个是他仰望的父亲,一个是他京中的李家叔叔。知道 事情之后,他把自己藏得很深,生了一场大病,他在家里反复的劝阻之下开始了游学,也慢慢的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私下里大厅他们的来往关系。事情的真相是震惊他的。李家叔叔是被他父亲引诱的。这件事让他更加的崩溃。 这次许天要见的人就是张万年。 “是你要见我。”眼前人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但是鉴于以前有个安南公主,所有他并没有把眼前人当成小孩子一样对待。 “正是。”眼前的人弯下腰恭恭敬敬的行礼:“在下是张万年,先前的礼物将军可是喜欢。” 许天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小鬼:“张老爷 是你爹,父子之间决裂,我还真想不出是什么原因。” 张万年的小脸上冰冻三尺:“将军不必知道,污糟了耳朵。大人是公主身边的人,草民是仰望公主的名声才想和大人结交,以后进了京城还希望大人向公主推荐草民。”许天的手一紧,看着这个小鬼说起安南公主,他的心里也有些不安。两个人一般的年纪,他…… 许天越想脸越冷下来:“有事快说,本将军忙着,没时间跟你绕圈子。” “ 改名 将军稍安勿躁。只需答应草民一件事,草民便把所有的事都说给将军。”见人要离开,张万年才 坐不住。许天轻嗤笑:“还跟跟我谈条件,自不量力。” “此案涉及众多,若是将军自己去查,恐怕是需要时日,城中的百姓是等不及的。” 许天面色一愣,疾步走到张万年面前,掐着人的下巴:“你威胁我。” “将军可以自己选。”张万年的眼神极其的倔强,一动不动的瞪着许天。 “好。” 一被放开,张万年大口呼吸着空气,帕子啊桌子上说:“李家有两个孩童,和我年纪 差不多,求将军在以后给他们一条活命。” 说话的时候,张万年的脸上又纠结又痛苦,非常的搞笑。许天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能力之内一定。” “多谢将军。”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张安年把剩下的账本交给了许天还有这些年来他在外面查到的关于张老爷的事情。 许天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孩子能有这么大的城府。一时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有了证据之后,只需要当场抓住之后就可以,许天带着人马立马包抄了地下的山洞,就在他们收缴的土匪不远处。 山洞外面有很多人把手,但认真看起来就是乌合之众。从他们走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外围一直冒着黑烟,走进之后就能听到鹏驰鹏驰的声音。许天亲自待人去的,他觉得里面很有可能是个黑窑矿的。 带人冲了进去,一碗茶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被控制了起来,许天尤其是在代兵打仗上面尤其厉害。 “将军,管事 的人都抓了起来。”手下人来汇报。 “涉及到的东西都查到了?” “查到了,在另一个山头,和将军给的数额一致。” “好。” 管事的人被刀把持着,他大叫着威胁:“不长眼的东西,我上面有人。” 正在气头上的许天一脚踹开人,他俯下身,就这男人的衣服:“上面是谁,我看谁敢保你。” 男人的脸上露出极为倔强又急剧嘲讽的表情:“是你得罪不起的人,识相的赶紧把我放了,求我饶你一命。” 面对男人的威胁,许天一巴藏甩过去,有吩咐:“把他给我看好了。” 另一座山头里面粮食,煤炭,应有尽有是一个天然的储藏室,煤炭是这里采的,粮食应该就是那些土匪抢劫的。东西逐一的查封,不过许天也在问张万年他们背后的人是谁。还没走回城中,消息就已经传来,太子讲在第二日到山东,所有受地动灾害的地方,太子都会去。沈夫人也跳井死了。许天嗅到了不同寻常,但是没给他反应的机会,矿区那个威胁他的男人就死了。等人匆匆忙忙跑回县城,太子殿下已经到了。 “末将叩见太子殿下。” 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并没有因为来日的赶路显得疲惫,反倒是精神熠熠的。看见人来了,脸色反倒是不好:“许将军来了,孤倒是想起来了,父皇叫你来剿匪的。” “回殿下,匪患已经殆尽。” “恩,许将军果然厉害,既然完了,回去,安南在宫里也没个玩伴的,这里的事情孤亲自来管。” “回殿下,末将还有……” 太子脸色不悦的打断了许天的话:“好了,孤已经说了,这里孤接管了。” 许天心中一凉,背后的人应该是…… 见过太子的那天早晨,许天就带着人马不停蹄的跑回京城,他太害怕,安南那出事。 “公主,许天大人派人送来了一个人。”? “哦,谁啊,领来我见见。”安南好奇心上来了,这个许天从来都是给她买一些好玩好吃的东西,难道给她送人,岂不是她送出去的人太多,上天看不过去了?安南心里有些微的忐忑。 没一会之后,一个黑衣少年被领了过来。安南不安的眼神,立马变了就像看到了同类。 “许天叫你来的?” “回公主,是草民托了许将军的关系。” “呵呵,行啊,以后就跟着我,不过本宫这个人身边的人已经要听话,还要忠诚。你以前是干嘛的。” 黑衣男子弯下了腰,对安南有些恭敬:“家中经商,以后便是公主的人,请公主殿下赐名。” “这花挺好,就叫你慕原了。放牧的牧,草原的原。” 张万年和身边的东哥也跟不上安南的思路:“牧原多谢公主,敢问公主不担心牧原。” 安南轻嗤:“许天给我的人,倒是不担心,你若是敢背叛本宫,杀了便是。本宫这里正好缺个人陪玩的。” 牧原轻笑:他的一条人命在公主眼中根本算不上,只是陪玩。也是幸好是这么一个贵人,不然自己也就是死路一条了。 安南说的陪玩还真的陪玩,一日陪看书,一日陪骑马,日子比一般人过的都很安逸。 只是好日子没几天,安南又被人参了,原因还是地动,第二天皇帝发出来的罪已昭,没有用。群臣的目光又放在了安南的身上。所有的事情一出来只会有一个女子被推出来,承受他们的斥责。不过这回他们的主意打错了,安南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能力。 看着朝中的名单,没有徐志亮的名字,安南知道那天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 早朝下去之后,安南特别不爽的带着人四处游荡。 男人 “公主,前面是早饭摊子,您今日吃的不多,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正好牧原也在,我带你去吃饭。” 说是早饭,现在日头已经偏移了,街上的人变得多了起来。地动带来了很大的损失,但是日子还是照过的,钱还是要挣的。 “公主,前面的小笼包,豆汁儿,还有油条都是能吃的。”听着东哥的介绍,安南点点点头:“给我来一份馄饨,其他的见样来一点,你们也都吃。” 说着他们就走到一处馄饨摊子,东哥又去别的铺子里面买了些吃食。铺的满满一桌子,安南吃了一开口馄饨,眼眸浅浅,好像被烫出泪水,看起来非常的满足,一面对吃食不满意的模样多看了一眼,对碗里的馄饨很好奇。安南不在意他的打量,咽下去之后,轻轻搅拌着上面的香菜葱花和海米:“你们南方的早饭是什么样的。”牧原尬了一下,提醒到:“公主,小人家山东,也是北方,早晨起来喝一碗面,一个鸡蛋茶就够了。”安南很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没去过,只要在京城以南的地方,都觉得是南方。” “江南美食最多,糕点花样最多,有挑头糕,云香糕,糯米糕这样的,小人也没有尝过许多,不敢妄言。”其实今天牧原根本不知道公主拿来的心情,把他们叫出来吃饭的,不过谁都不敢违背。安南无所谓的乱看着:“我就是说说,先前在书上看了许多的东西,有些兴趣。都说江南和辽北完全不一样。” 等吃完饭,他们这些人在寒冷的冬日清晨也有了慰藉,肚子里暖洋洋的。安南重新坐上了马车。还没走几步,前面就乱了起来。“公主,臣派人去看看。”说着东哥驾马车的速度停了下来。 牧原看着安南揪着东哥的剑穗,一言不发,在这个封闭的车厢里,看着有些瘆人。这一刻,牧原没法再把她当成一个简单只会吃喝玩乐的公主了。或许他找的靠山真的不错。 “小爷我今天就不走,怎么滴。”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坐在街头,前面正是一家酒楼。在京中并不是最大,却来的人异常的多,叫醉红楼,和青楼不一样的是这里面有些服务人员是男性。不过没有人敢正大光明的提及,这也是这个男人敢在地上耍无赖的底气。 “这位少爷,你要住店或是吃饭我们醉红楼大门敞开的。”看起来有些贵重的女子一本正经的朝着男人说道。 男人长得平平无奇,动作中流露出轻浮,用钱堆积起来的富贵。让人会忍不住多看两眼,只是这时候男人却是。衣服散乱却有别种,风情只是。有些伤风败俗。女人的护卫把他拦住,生怕这个男子碰到他,女人正是这个醉红楼的管事者名叫红娘。而这个男人是太子妃方家的一个远亲因为有太子妃,所以这些日子过得有些跋扈。这条街坊的人都已经知道这个男人了,男人叫方泰最近迷恋上醉红楼的一位小公子。便一直想把人弄到手,只是碍于情面和威严。一直没得到,这不思念成疾方太终于忍不住了,在昨晚的一次见面之后方泰就想把人带回家去,只是到了白天时间一过,男子将要再去做第二天的生意方太被赶出来,他忍受不了了。 ”方公子这里大庭广众之下,您还是要点体面的。“女子劝阻着方泰。方泰嗤笑一声:”体面什么叫体面?你把人给我了,我就告诉你什么叫体面。“女人叹了一口气,看眼周围,生怕有人看出来方公子:”像我这里的人都是普通的杂役,方公子说话可是要注意一点。“方泰这时也有所顾忌,醉红楼里面的人人人复杂,实在是有很多人不能被说出来,他也明白提起那些隐秘的大人物,他的脑袋和他的家族可能都要没有。可方泰还是想不依不饶:”你把清远给我这件事咱们就算了,不然我奏到到东宫,让你们这里不交也得交。“红娘嗤笑一声上下打亮了方泰一眼:”方公子,我们这里的人可都是过了官府明路的,哪能是说要就要的,您今儿要一个人,明再来一个人来要人。我们这儿成什么了,你要找人去前面的怡红楼啊,保证多的是,再说了我们这儿的人能跟你回家吗? ” 红娘 红娘对这个人也是非常气愤,昨天清远是陪了这个方太一晚上,结果今天早上下床都困难,这个方泰在房事有一些特殊的癖好,清远没有办法为了挣钱,只能委身于方泰,可是今天早上他却是整个人爬到了红娘身边求他放过自己,红娘虽然是这个的管事,心比常人要狠许多,但是见到现在这个场面这是把人赶了出去。 东哥在旁边听了一耳朵来龙去脉,这才连连去禀告给公主,只是她觉得这种东西有一些不能入公主的耳,可安南在面对这些东西的时候却不以为意,看着东哥的样子说道:“怎么了?说话呀,聋了,还是哑巴了。” “公主,事情就是……”看着牧原也在,实在不好意思讲,安南顺着东哥德实现看了一眼牧原,牧原板板正的坐在一旁,没有一点动静,这才挥挥手说到:“没事儿自己人都说了,有什么不能听的不就是个男人吗?” 牧原在安南的目光里躲过一劫,可他总觉得安南公主的眼神有些可怕。 东哥的脸色煞白,她不知道安南公主到底都知道了什么,这几天,安南公主的一次次的举动都在东哥的雷达上蹦迪。可偏偏那是主子,东哥也没有办法阻拦只能说到:“是一个富家公子喜欢上了里面的一个人,然后被赶出来了。” 安南公主的脸色特别的复杂,是一种不能在东哥说不出来的感觉,安南看着两个人一句没说,突然松了一口气说::“走本宫带你们去见识见识。”说着跳下马车,东哥不敢玩也拦不住张雪天不在,她对于安南公主最有高度的服从。 “哟,这是怎么了?” 后面的东哥抬眼看了一眼安南大摇大摆的走姿,觉得没眼看。不过幸好今天安南出门的时候打扮了一番,外面穿了一个大袍子,很想在辽东打猎的衣服,头上没有任何的首饰,长长的辫子被绑成了马尾束在后面,整个人显得雌雄莫辨的。 “嘿嘿,这是哪家的公子哥呀?什么是逼良为娼呀?还是劝人从良呀?也让我今儿开开眼。”围观的群众被安南从里面挤了出来,主要是身边有两个凶神恶煞的护卫,谁都不敢在安南的附近看着,人又多还来了一个很珍贵的人。红娘的眼睛跳到不行,心说今天发了什么灾了,遇见这种人。她连连说道:“这位贵人您千金贵体还是不要听了这种无招事儿,没事儿长长见识,对不对?”红娘多惊,她看惯了这京里面的贵人,一看这人的张狂,只怕是这个方泰都得罪不起的人物。安南笑了笑,拿起手旁的一个糖葫芦,用上面的薄糖片挑起了方泰的脸:“哟,人长的嘛……”安然上上下下的大量了好几次,方泰神色骄傲的看过去,他一直为自己的相貌骄傲。安南终于在方泰忍不住的表情中评价了一句:“真丑。” 接着把手里的糖葫芦塞给一旁围观的小孩子手中 ,那个动作快的就像是方泰污染了糖葫芦,牧原看了一圈,东哥美誉任何反应,他只能不舍得把自己手中的帕子递过去。 正在气愤头上的方泰这时更是羞愤相加。愤愤的来了一句:“关你屁事,你是哪来的狗东西,没长眼是?知不知道小爷是谁?” 安南听着这种没脑子的话脾气也上来了:“小爷?在我面前改成小爷?你是哪门子狗东西来人给我打。” 话音刚落,东哥就要上前,方泰身后的人也跟了过来:“我们是太子的人,东宫的人懂不懂,以后未来的皇上。” 安南立马收住了人,饶有趣味的看着这种人能说出来多少大逆不道的话,这话若是传到他那个多疑的父皇耳朵里,他哥哥的位置可就不保了:“唉,你我还真不知道。您大人有大量。要不然我给你解决了,你这有啥事儿。” 看着安南突然间的脸色变好,那个叫方泰的男人也上道:“看上了里面的一个人,你把他给我弄出来。” “叫什么呀?“安南笑着问道。 ”去问就知道了。“方泰的仆人恶声恶气的说着安南,脸都快抬到天上去了。 红娘立马走过来对着安南悄悄的说到:“小姐,这个地方并非您能来的地方。今日我家有位仆人伺候这位公子不得力,所以才被我送回府中亲自调教之后才能回来,还请您不要趟这回浑水。” “哦,是吗?”安南笑不到眼。 “别让人家看笑话,咱们里面去谈谈。” 安南往周围看了一眼,身后这么多看笑话的人,她想要的目的已经达到,剩下要说的事情该在里面解决。 红娘极为上道的挥着手帕:“公子请,小姐请。” 方泰见红娘给自己面子,零力克趾高气昂的走过去。 一行人进了房间大厅里面,这才发现已经空了。安南心想这个红娘还真是个人物,短短时间里九八一切都处理好了。 进了里面,红娘也有了底气。红娘对着安南说:“不知这位小姐是哪来的人,但是看你有些江湖义气。奴家还是跟您说了,这儿一个男仆被这位公子看上,结果弄得全身都是伤,这位公子却还要把人带回去过,奴家不能答应这回事儿,所以这位公子便开始大闹,醉红楼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哪能凭空受这份屈辱,只是他人是太子府的,我却也无奈,只能还请这位小姐高抬贵手。” 安南非常好奇的向红娘走过去:“我当是什么事儿呢,不过这事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我这个人最爱管闲事,最想当英雄,可否把那位男仆带来让我瞧一瞧,若是真正的绝色,那我这个爱美之心也是大大的满足了。” 急色的方泰拦住安南:“这位兄弟,就不用看了。”好像是安南要给他抢人一样。在方泰说话的时候,东哥的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软鞭。 红娘犹豫了一下,腆着脸说到:“真不好意思,奴家的那个男仆还在床上躺着,今日恐不能见人。” 安南意兴阑珊的点点头:“这样啊。” 偏偏那个不长眼的方泰指着安南:“你还不赶紧把人给我弄出来。小爷若是不高兴了,我立马把你们这群人都给送进去。要你们脑袋。” 安南被人打断了性质,有些不爽,眼神变得冷烈,东哥的红软鞭啪的一声甩在空中。方泰被炸的惊起,刚想骂她的时候,一鞭子凑在了他的左肩上。 方泰哎呦一声跪在地上,看安南的眼神就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一样,安南的脸色更加的吓人,从东哥德手中夺回鞭子:”王八东西看不出来老子是谁,他妈敢给你的胆子。“ 房间 安南心里暗暗觉得好笑,心下定义:外强中干,不中用的狗东西。接着说道:“若是地动真是有罪,那想必最是东宫,本宫的好哥哥没有管住手下人。张大人可知,太子妃有一娘家人,名叫方泰,甚是喜好男人,今日更是在集市上大放厥词,议论国之根本。” 张大人脸色一定:“哼,安南公主,从哪里听说的,臣从没有听说过,朝中大事,后宫不得干政。” 徐大人还有一些跟着太子和方家的官员脸色非常的不好看。张大人本就是东宫之人和太子的交情非常的好,又因受方家恩惠许多,所以。对于太子妃也是多有维护的。 安南没给她们反应的时机,拍拍手说:“本宫就知道你们这种人嘴里没个人话。所以本宫打算把人交给五城兵马司,想必他们一定能问出来实情。” 说完安南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立马就走,只是在离开的时候把方泰的脸给张大人看了一眼。这边安南走了之后,张大人立马联系了太子妃家。 消息传到方家,方家一家已经乱了方向。老爷子更是在房间里烧坏了两个最爱的碗:“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孽畜。”老爷子骂道:“人能给我带回来。” “老爷,人被安南公主送到五城兵马司了,五城兵马司是太后娘娘的人,咱们动不了。”管家硬着头皮在暴怒的方老太傅的脾气中又添了一把火。 老爷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你给我说说从实说那个混账东西都干了什么?”前来的方泰身边的小厮是一个长相憨厚的人,现在已经很是哆嗦了,主子丢失颜面尽失他这一个被管家奴才推上来的奴才也是不容乐观的,盯着老太爷的目光,他哆哆嗦嗦说道:“昨天公子喜欢上了一个人留宿在了醉红楼,然后公子说一定要把人带回来,只是不知道今天早上,公子被醉红楼赶了出来之后。就在遇见了安南公主和安南公主发生争吵期间。”小厮抬头看了一眼老爷子。老爷子的手都在颤抖,他指着人说道:“你说老夫还死不了。” “听说公子要的那个人是醉红楼的一个下人,然后跟醉红楼中的红娘闹起来,然后公主来了之后公子就说了一些上不了台面的话说,说未来他是东宫的人,也就是未来皇帝的人。” “什么。”老爷子的声音抬了两个八度,脸色变得严肃了许多:“他说的是皇上。”老爷子的声音都颤抖了,小厮更加颤抖,他哆哆嗦嗦个不停,生怕自己遇到麻烦。府中一片寂静,老爷子刚才还怒着的心现下已经平息了,剩下的只有颤抖和恐惧,这个不孝的东西。 方泰其实并不是这个家中受宠的孩子,他不过是某一不受宠房中的嫡子已,也没有被教养的很好了,大家族中孩子多到不行,一个饭碗就有好几个人来抢,方老太傅学富五车,天下盛名,但在家中的礼仪教导中也没有太用心。比如像太子妃这种嫡系的有更多的资源,能享受到人上人的尊贵,只是一个家里,有好必有不好。 等太子妃被选入宫,方家的势力更加的大。老爷子明白,现在不是埋怨谁的事情,是揣测圣意,这一顶帽子扣下来别说是太子妃就是太子他都脱不了干系,老爷子当场直接蒙了过去。老爷子昏了过去,他们家大公子立马说:“快去派人给太子妃说一声,这下闯了大祸。赶紧让她在安南惹出事端之前把人拦住。” 太子妃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心里怒骂家里人的荒唐,但还不得不立马为他们去擦屁股,只是没想到安南却一动不动。太子妃只能对家里人的说:“请大哥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弄好,只是咱们都不知道这个安南公主是何来头。妹妹禀报太子再行定夺,切记以后不要再招惹安南公主。” 安南当众责打方泰在一些人眼中非常的残暴,但民众之间对安南的呼声越来越高,他们一直都看不惯方泰在这条街上的所作所为,但碍于身份没有一个人敢去招惹。这一回安南走的就是离开的时候都是喝彩的。 这对安南有了极大的启发。“东哥你看我现下做的是否也不错?”东哥在外驾车并没有说话,牧原不愿意冷场,连忙接到:“公主做法虽然张扬。小人却非常喜欢公主的所作所为。” “是吗?” 安南没在说话,直接嘴巴贴上去了。 柔软的嘴唇靠着,被人轻轻的吮着,许天看着他眼前的安南,她的手也慢慢摸上了自己的肩膀。 这个时候,许天脑海中什么都想不起来,他立马翻身,抱住安南。 从嘴巴到耳朵,从耳朵到嘴巴,手也顺着百花的路线摸了起来。这一刻的许天忘了男女之分,忘了君臣之别,他满心满眼都是安南。 “嗯啊。” 安南的手慢慢的推开许天,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但许天已经不想管了,身下的温香软玉已经控制住了他的大脑。 安南头发凌乱,嘴巴红肿,衣衫半解,媚眼如丝的看着自己,感受到手下们的柔软和心跳,许天想在这里跟安南直到天荒地老。 许天还想扑过去,安南的脚已经抵在了许天的小腹处,她说:“许大人,您该走了。” “什么。”许天格外的震惊。 “东哥,送许大人下车。”安南朗声喊着。 马车停了下来,许天的身体也随着变得冰凉。 就像一盆冷水兜头泼了下来。 许天紧紧抱住安南,他厉声质问:“安南,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嘛。” “知道啊。”安南点点头。 “请许大人下车。”外面东哥的声音在喊。 “许大人,该走了。” 隐忍 许天唆了一下嘴。 “好,公主,公主。安南。”许天心有不甘。 一路黑脸的许天自己走回的府中,路过的所有人都离他远远的,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大人,这……” “太吓人了。” “不是跟公主出去的嘛。” “嘘,别说,别说公主。” 临走之前,许天还把她的外袍脱了披在了安南的身上。 “公主,许大人走了。”东哥进来,看着安南的样子连忙帮她穿好衣服。 东哥知道安南能作妖,但像今天一样逛青楼,完成这样,她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东哥我们也回去。” 两个府里面都很寂静。 安南吃了药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许天凌晨睡下,天亮又被梦里的安南给折磨醒了。 其实在房间里安南在房间里面见到了红娘。 安南甩下念念的手臂冷声说道:“让你们管事的来见见我。红娘就行,你跟她说有一个叫安南的来找她。” 念念看出安南的杀人的模样,小跑着把红娘给叫了出来。 “安南公主。”红娘盈盈一拜,向她这样的人很好大厅安南的身份。 “认出来了。”安南看着跪在地上人。 红娘虽跪在地上,但不见一点落魄:“不知安南公主来此为何哦?” “我想见见你们管事的人,跟他谈谈生意,” “管事的人不知道安南公主想谈什么生意,在这里我可以决定一切。” 安南笑着点点头:“是吗?我想成为这家店的主人。” 红娘大吃一惊说道:“公主千金之体,怎可来这种地方脏了您的身份。” 安南笑道:“别跟我扯了,这种地方真能搜集消息,你背后的主人是谁?赶紧让他来见我。” 红娘低头沉思了一下很为难:“安南公主这件事情我需要向老板说。得找时间才能给您安排,希望您能等久一些。” 安南想着外面的许天点点头说道:“三天,三天之后我来这儿一定要见到你的主人,并且我也要成为这里的主人,把话给我带到。” 醉红楼是京城的产业,安南谈了很久也没有找到这家主人是谁,所以只能来到这个地方细细询问,她已经看了很久了。这个地方势在必得,只是话还没说完,许天就开始叫人了,安南只能退出去。 许天以前是守卫皇宫的人,从他一开始到现在,他所接受的教育都是不能结交帮派不能揣测圣意,故在很多的时候他完全不能和安南相比,所以有这样一个人在安南的身边,反倒是十分的安全,因为他足够的忠诚。 安南查了许久都没有找出这个醉红楼是谁的产业,不过现在已经慢慢浮出水面了这里醉红楼是皇家的产业,不过就是他们皇家一个旁支,按理说安南应该喊他一声表叔,且这个人也不算是也不姓徐,他是千前朝公主的子孙。皇上和他的这些兄弟们关系并不好,所以每次他也不是很关注,只有安南打起了这个主意。 第二天安南还没有醒,许天就被皇帝派去了辽东,这下是羊送给了灰狼。 “东哥什么时候啊?怎么不喊我呀?” “公主,许将军去辽东了。” “去辽东?”安南立马醒了过来:“去辽东做什么,什么时候去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许是陛下夜里派的,将军看您再睡就给留了口信,没敢喊醒你。” 红柳走了过来,安南咳嗽两声,东哥不再说话。红柳说到:“公主前几日许将军送来的账本该如何。” “这些账本先留着,以后再用一定要把太子妃一家给我收拾,一顿必须弄。” “还有是云南王世子那边说要见你一面。” “明天见。” 见了云南王世子方知时只是在一个下雨天雨很凄惨,两个人在雨幕中相见,安南还是被裹得很严实。 “公主安好。” “还不回云南吗?正好也快过年了。”安南看着前来的方知。“公主似乎是想让我回云南。” “过年不回家吗?” “一来一回太长时间再回来都不知道京中局势。” “还是跟你说话有意思。” “公主这两天做的事情可是全京城都知道,不知公主是何意义。” “本宫可是嚣张跋扈的公主啊,能有什么意义。” “公主说现在谁不知道您是心有沟壑的。” “唉,好了别给我绕圈子了,有话直说,四川地震。是史上最严重的,太子殿下日间便能去。且山东,河南,安徽等地都被太子扶持了新的官员势力。还请公主察觉。” “嗯,”安安点点头:“本宫都知晓,可现在本宫朝中无人,无法施展手脚。” “公主。” “是啊,所以本宫反感他这样做,看我的那位好父王啊,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儿子做的事。这样你说我要是现在把这个篓子给他捅上去,他太子是不是就没办法做了。”安南的眼睛看着方知,方知也看向安南。方知心里颠了颠说到:“公主此事不妥,虽说您是公主,可你也是公主,皇上要是知道您插手朝政恐是不妥,您也怕引火上身不若是给几位皇子。” 看着安南的脸色方知说道:“六皇子,公主您已经把柳家的一部分爪牙给剔除了,这时候再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三位皇子相斗如何。” 安南笑着点点头:“好,甚好。” “属下为臣民感到高兴,只是敢问公主接下来要如何。” “接下来,我们去见父皇怎么样?” “公主,属下有一想法,要一个人最痛苦是让他等待死亡的过程。我们绕城一圈,让太子妃心里难受,这件事闹大了才能有解决的方法。”牧原的脸上有着隐蔽的笑。 牧原接着问道:“不知公主不怕丢皇家人的脸面。” 安南拖着下巴靠近牧原:“皇家人的脸面不早就被我丢光了吗?你没看那些言官是怎么欺负我的。” “属下刚来京城不久还未听说,只知民间对安南公主您的言论行为极为有好感。” “是吗?“ 言官 一边说着一边抽着,空气中的响声让人许久没反应过来,叫方泰的人胡乱的躲着。只听整个大厅里全是甩着鞭子的声音和男人骂骂咧咧求饶的声音。 方泰的那些下人们都被惊住了,一个个胆战心惊不敢动,况且他们的身边还有东哥,这已经提着刀子在旁边看着,若是方泰和他的下人们敢反抗一下,东哥的刀就能剁到他们的头上。 安南像是打累了一半,出了一身的汗,放下鞭子看着脚底下的方泰:”东宫太子妃,我这个真正的皇家人还没敢耀武扬威,尔等还敢踩在本宫的面子上,这些言官们们的战斗力是不是不行啊,来人把他给我绑了,咱们今儿去一去那些大人们下朝的地儿走一走。“ 在场的人在安南说出话的时候,立马哗啦啦的跪了一地。 说完安南抬步就走,东哥手下的人立马把方泰给绑了起来,捂着嘴的方泰又被打了十几下,捆好的方泰已经奄奄一息了。 他昨天纵欲过度,底子又不好,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已经要了小半条命了。 ”各位这位不知道怎么称呼红。“娘哆哆嗦嗦的走上前来。 安南回头一笑:”我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安南公主呀。“ 话音未落所有人都跪的更加的扎实起来,底下的人都不敢再说话了 躲在柱子后面的清远连忙跑了出来大声的喊道:”多谢公主为奴才遮主,多谢公主,“ 安南看了人一眼,心里嗤笑,又转了身回来对着红娘嘱咐到:”人好好的给我看着,有朝一日或许我还用的上。“ ”是。“红娘赶紧磕头。方泰被拉着去了言官下朝要经过的那条路。 不用安南在找人可以宣传,就是刚刚在路上的那些人,就已经把方泰说的大不敬的话都宣传了出去,对于安南来说着这正是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 看着被挡住的路,这些穿着朝堂官府的大人们,聚集在一起就像外面的普通的市井小民一般,伸着头向安南看去。 ”张大人,张大人哪个是张大人呀?“安南的马车横在路中间,东哥朝着人人群喊去。 刚要夏朝要走离开的这些大人们,你看我我看你。 挤过人群,从里面冒出一个人来:“在下正是,敢问?” 安南挑开链子一看:“哦,你就是那个经常说我不好的张大人呀。”站在一众人之中的是相貌堂堂仪表不凡中年男人,正是整天参奏安南的人。此人为人清高,一直针对安南,且安南尚未找到他投靠之人。安南一边说着一边从马车上下来,当朝公主的范儿被她拿捏的刚刚好。这边没有什么人,只有护卫。张大人非常不爽的,硬着头皮走了过来:“回公主,敢问有何事找下官。公主乃后宫之人,需遵守后宫规则,下官劝公主还是不好在外面套头露面的,有损皇家颜面。” 安南在在这群人之中,看了看,发现徐志亮正小心翼翼的往人群里面缩着身子。徐大人听见张安南公主的声音,立马就像耗子见了猫躲了起来,也不知道为何他现在看见安南就有一种立马要躲的心思。起先,一直上书言安南之事的也有徐志亮,后来被安南拉过去一请教,吓得在家病了几天,一连几次没有上朝,之后张大人再来找他上书时,徐志亮更是能避则避。 “不知为何,张大人先前一直缠本宫,说本宫嚣张跋扈,就连这次地龙翻身事件也说是因我而起,可有此事。” 张大人刚正不阿回击着安南:“对确有此事,公主的尊贵已在万人之上,且公主现有的规制已经有违祖宗家训。” “呵,祖宗家训,你跑来跟我说,张大人家怕是腌渍事也不少,”听到这话的时候,张大人立马抬头看下个安南,这时候他已经有违礼制,只听安南继续说到:“听说张大人家里正妻和妾之间的关系有些混乱,张大人自己都不干净。家中事都没解决好,反倒来管我皇家家事,不知张大人这个言官是怎么当上去的。” 周围的这些大人们也都看向张大人,一个两个的眼中都流露出:这个人怎么回事。安南心想,你们也不干净。 “你。”张大人被戳穿了有些恼羞成怒,看着安南的眼神也冒着火气,但他很快的冷静了下来:“公主怎可私自打听官员家事,女子就应该蹲在家中读书。” 安南一边说着一边审视在场的所有官员:“罢了罢了,父皇都没管我的事情,你倒来管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不管本宫是男纸还是女纸,对于言官这种只说别人自己却不这么做的行为,感到非常不耻,本宫时以为张大人不能担任劝解君王的大任,也该换人了。” 突然几句话就让在场的所有官员都为之一震,这个15岁不到的女孩儿手里的心思和手段都让人感到害怕。安南转过头来又盯住张大人,一步步的向他逼近:“地龙翻身本就是自然现象,怎么还能怪罪到本宫头上,这不过都是谬论,张大人还得多看看书才是。若是本宫,本宫才不信那些算命的东西,要本宫说张大人今天还得死呢,死于非命。” “你。”张大人气的脸都哆嗦了起来,一点都没有在朝堂上怒骂安南的样子。 公主 ”都说公主还有侠气,说公主千金之体,却还去辽东,比朝中指挥打嘴仗的那些男人都要管用。” 安南被逗的乐了起来:“你这个人还挺会讨人喜欢的。” 等一圈过后,天已经到了正午时分,她们马车旁边也多了些人。 “公主。\"东哥的声音传来。 今日好像是把安南这些时间的精力都用完了,听着外面的声音有些昏昏沉沉。安南不想理会,说话间有人走了过来,还未等说话,东哥的剑就已经打在了那个人的马上。外面乱成一团却无人敢再拦,这里是天子脚下,从未有人断然敢去拦皇家的马车。 让安南停下歇息心思的是许天,他回来了。许天还知道回来啊,安南轻轻拉开帘子,往外瞧了瞧,月余未见,许天脸上的胡子长了许,脸上也有了些疲惫和沧桑,不过带有意气风发的坐在马背上,整个人到显的非常有精神,也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看见安南的目光,许天立马拱手说到:”臣参见安南公主。“ 大街上并不是说话的地方,安南想了一下说到:“东哥先回府。”马车里的牧员一句话都不敢说,他只当自己是个木头桩子。牧原对他们的关系也有些好奇。 一行人回了公主府公园,“许大人玩的怎样?可还有记得我这个安南公主。”小女生的娇俏,在看见许天的时候暴露无遗。 许天接受着安南的不高兴,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的缝隙:“臣日日思念公主,希望公主安康。” 安南看了两眼,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想起正是问道:“将军还有何事。”许天退了下人说:“公主真发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就是这位张万年小公子,是人证,但等臣反应过来之后已晚,山东境内都已是由太子殿下接管,臣办事不力。” 安南翻着许天递上来的东西,挑眉说道:“无妨,本宫一直想本宫的那位皇兄心里的盘算比本宫要多得多。本宫也找到了一些东西,你先说说山东的那些东西。” “臣发现当地官员与土匪勾结和商户一起把东西嫁祸给土匪,导致当地藏匿了许多粮食和非法经营所得的煤矿经营权若干,占有两座山头。” 安南深吸一口气:“两座山头如此多。” “使臣不敢妄言,臣亲眼所见。” “好好好,你接着说。”安南非常的感兴趣,一听见钱她的眼睛都放了光。“不过臣回去的时候已经。没了任何线索,且太子殿下把权都收回去了。” 安南一点点算着:“山东,柳家是山东的大儒,我知道柳家在山东有很大的势力范围,那也就是说太子现在已经有很多山东的控制。” 许天点点头:“很有可能,并且太子只要在这学着地动,可能势力会变得越来越大。”安南点点头说:“对。这次地动让太子得到好处太多,可惜我们现在人手太少没有办法,要不然我也能从里面捞一些。” 许天连忙安慰:“公主不必担心。” “将军可知今天我抓到了一个人在市井中公开议论朝政,正是东宫太子妃家中的人,人已经到五城兵马师了。让他们体验一下,让明天我要是在朝堂上听听。” 徐天想了一下:“公主不若您给另外的几位皇子递刀。咱们这样做皇上。” “不必说我心里明白,只是我不能让太子太过好。” 安南知道,不管这些皇子们做的再如何不堪,她的父皇永远想不到还有一个公主。 公主府里,安南喊着:“东哥,你再给我紧一紧。” “公主,再紧你就不行了。”东哥不大愿意。 “没关系,我再吐一口气,你看看。” “公主。” “没事,来,我没多大感觉。” “公主,你再这样,我喊李嬷嬷了。” “不行,哎呀,就快好了,东哥,你还是不是我的人了。” “属下就因为是公主的人,才不愿意看公主这样。” “唉,行了。”安南不再坚持,身前鼓鼓囊囊的东西逐渐变得平整了一点,安南看了看:“那就这样。” 公主府不远的地方,许天被安南神神秘密的叫了出来“许天。” 游逛 看着空无一人的地方,许天有些不解,凭他对安南的了解,估计是她又想作妖了:“公主。” “许大人,快上来,今天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安南在马车里神神秘秘的。 看着装扮完全不一样的安南,许天一快步上马。 进到里面才看到,安南今天是穿上了男人的袍子,头发全部都束了起来,原本就很浓密的眉毛变得更加的浓密了起来。 但是那种不一样,是许天说不出来的。 “公主要到微臣去哪。” 安南并不回答,只说:“许大人,跟我走就是了,我就不能卖了你。” 许天就没再问。 马车摇摇晃晃的,穿过了集市,又往闹市走去。 走着走着,安南开始捂起了胸口。许天这才明白过来,不一样在哪,安南身前变得平整多了。 许天冷下脸来:“公主,你跟我说今天去哪。” “我……,你跟我走就是了。”安南还不想说。 看着安南更加难受,许天终于沉不住气,一把揽过安南,摁着她说:“你是不是裹胸了。” 安南的脸色有些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被气的。 “你管这么多干嘛。” 许天就要上手。 安南赶紧躲闪:“你干嘛呀,许天,你大胆。” 但是没躲过许天的手。 许天的脸是红了黑,黑了红。 “你……”他指着安南的手指都开始哆嗦了起来。 安南的已经被他扯开了。 “你混蛋许天。”安南上脚就踹。 “我混蛋,公主,你跟我说到底要干嘛。”许天手里还捏着带有安南体纹的裹胸布。 安南没好气的说:“去青楼,找乐子,也带许大人开开眼。” 安南没敢看他,飞快地扯开自己布。缩着身子。 “你……”许天气不打一处来:“回去。” “不会,都到这了,你休想让我回去。” “回去。东哥。”许天朝着外面大喊。 安南顾不得尴尬,连忙扑过去捂住许天的嘴。 “你闭嘴啊,都这样了,你还想让我回去。” 在气头上的两个人没感觉到什么,但现在安南主动靠过来,身体贴近的两个人,终于有了尴尬。 “哼。”许天赶紧转过头去,没忍住瞥了一眼。 细细的腰肢,能撑满一杯水的锁骨,最重要的是拿了两个圆盘,就是圆盘,最好看的那种,不是水滴的,不是月牙的,就是发育的极好的圆盘,还有两个嵌在上面的两个红豆,摇摇晃晃,在摧残着许天的意志。 许天本身就对安南喜欢的不行,这种情况下,没有反应,那就是太监,谁能忍得住。 安南也反应过来。 楼里 “我,许天~”安南手忙脚乱的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这个我不会弄。”听到安南喊自己,许天第一反应是转过头去看。 安南红着眼睛,眼睛里面像有水一样,泪眼汪汪的看着他。许天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公主,我给你喊东哥。”许天咽了下口水。 “不行。不能让她看见我这个样子。” “那怎么办。”许天第一次这么慌。马车上的帘子布红的就像……许天警告自己不要多想,但是……他的眼前都是这个。 就在许天神人两战的时候,安南的奶音都出来了:“你……你会不会系带子” “我……” 安南死盯着许天,要是他敢说会,不管公主尊严了,安南一定要许天付出代价。安南咬牙切齿。 “臣……臣只给自己穿过衣服,女孩子的衣服臣没碰过。”许天并不知道他完美躲过了一次悲剧。 “那……那你闭上眼转过来帮我穿上。” “公主……” “你总不能让东哥过来看我的笑话。” 考虑许久之后,许天紧闭着眼。 “你别乱摸,也不能睁开。”安南看着许天警告。 闭上眼睛之后,感官一下子就扩大了,在这个狭小的车厢里面,许天能闻到安南公主身上那淡淡的香味,甜甜又很清新。 许天之后并不知道他是怎么被安南给拉到了青楼。这里他也没来过。等许天反应过来之后他已经坐在了客房里。 “嬷嬷,把你们最好的头牌给本公子叫来。” 嬷嬷根本就没把安南放在心上,觉得她穿的衣服也没有太华贵。直到东哥把五十两的银票拍在她脸上。 涂着一层厚厚白粉的嬷嬷才觍着脸把念念推到安南的面前:“公子,这是我们最会服侍人的姑娘,两位公子是要一个人还有要两个人。” “行了,你出去。”安南冷脸道。 嬷嬷临出门前给念念抛着媚眼。 念念果然是头牌,只见她走路就能把腰扭成十八段一样,让安南都产生了兴趣。 许天还在神游,唯恐这个百花会沾上自己,多的远远的,安南就被念念贴上了。 “公子,是要奴家怎么陪你啊。”念念的手一点都不闲的从安南的手摸到了肩膀,在要往下摸的时候被安南抓住。 “哎,你能怎么陪。”安南往四周看了看,也没有床啊。 念念趴在安南的肩上:“公子跟奴家去屋里。” “行啊。” “公……”许天看见安南被人拉走,连忙收住自己的嘴:“公子,老爷可不许您做出出格的事。” 安南拍飞许天的手:“行了,你们俩就住在外面等着,我跟这位姐姐谈的事情,一会就出来放心,”安南抬着下巴告诉东哥:“看好他。” 看着房门关闭,许天脑袋上的青筋一直跳着。他拼命的告诉自己忍着,不能把事情闹大。东宫不敢看许天的眼,有这样的主子,她脸上也没脸。 进了屋,念念拿着娟子扫过安南的脸:“公子是给大家小姐出来那我们寻开心的。” “非也,在下想请教姐姐怎么对付男子。” 女子嗤笑,但看见安南拿出了五百两银子,她立马谄媚了起来。 “公子长得如此俊美,还不得巴巴的靠上去。” “哈哈哈哈。好姐姐,就告诉我。” 念念看了安南一眼,慢慢的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 表叔 安南看着这一幕,惊险刺激,把自己往墙靠着。 可念念自己脱去了自己的外衣,剩下的衣服还能盖住许多。她的手慢慢的靠向安南。 安南难得的瑟缩了一下。念念一笑:“公子别怕,念念给你松松筋骨如何。” 安南死盯着她的那双手:“你……你给我冷静点啊。” 念念并没有听劝,她的手一路下滑,从安南的肩膀摸到胸口,揉捏了两把。 安南自上往下的看着她:“我说了,给我老实点。” 念念满含深意的一笑。接着手继续往下。摸到安南的腰肢,小腹,大腿。用手绢缠着安南的手指,轻轻的了上去。 两个人是四目相对,安南更像那个被调戏的小白兔。 突然,安南一把甩开念念,打开门,拉起盯着她的许天:“我们走。” 念念刚要追出来,东哥马上扔出来一个五十两的银票,堵住了百花的脚步。 嬷嬷赶紧跑了过来:“怎么样。” “就是个富家公子来玩的。” “我看是个小姐。” 念念一慌:“嬷嬷是个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 念念一想到那个被安南拉走的人,临走看她的那一眼,就好像是要把她凌迟一样,甚是可怕。她明白这种人就是非富即贵,要真传出去一点事,小丫头可能会放过她,不过那个男的…… 嬷嬷也感觉到了,脸上都是戚戚,不敢再说。 马车里的气氛有些低沉,尤其是许天就像一个万年不化的冰棍,他直直的盯着安南:“安南。” 安南有些不自在,不敢再看许天:“赶紧回去,我累了。” “好玩吗。” “好玩啊,逛青楼多好玩啊。” 许天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抓住安南,把她放在板子上:“在要嫁给张赫洋的时候,让我带你逛青楼,安南公主你到底是想干什么。你在屋里干了什么。” 安南转过头来直视许天:“在青楼了,能干什么。” 许天有些泄气,他的眼睛比安南的还要红:“公主,你……” \"只是不知道要怎么给六皇子送过去\" \"好办的很,他们那几个废人总有一个能用得上的\" 其实是通过七公主,她私底下和安南公主做了交易,那天在小亭子里,已经被查出有孕的七公主跪在了安南的身前。 安南大是一惊:“呀,这是干什么?” 七公主极为憋屈:“还请安南公主,帮帮姐姐。” 安南也没有叫起,神色平平的端起了手边的温茶,才饶有趣味的看着跪着的人:”你是不满父皇还是母后的决定,这是要驳了谁的面子。本宫可是谨小慎微的人啊,没有好处,本宫凭什么帮你?“ 看着七公主黑的五颜六色的脸,安南心里局的好笑,没放下架子还敢过来。 许是看出安南的不屑,七公主像是豁出去了一样:“我能帮您对付这几位皇子。” “就凭你?”安然不屑。 七公主说道:“柳家已经被您打的非常厉害,六皇子不知有何用处,我跟五皇兄和六皇兄比公主您要好很多,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 安南点点头挥着手:“去,我知道了。” 在安南去见醉红楼背后的老板那天,东哥也把消息递给了七公主,事情要怎么做安南不管,她只想知道一个结果。 等今人的时候,她们相约在醉红楼的一间密室里面,歌舞已经起来,人员已经舞动起来,安南坐在房间里,隔着屏风和人遥遥相对。安南没看到:“怎么人都到了,还不能让本宫见见。” 安南像是一点都不避讳身份,里面的声音很雄厚:“哈哈哈哈,果然是安南公主,不容小觑。” “里面的人出来见见本宫。” 说着里面就走出一个身材宽大的男子,和当今皇上有一点点的相像,不过这个男人要比皇上更加的高大形状,看起来也更有的活力。 “正是在下,见过安南公主。不过按理说你应该叫我一声表叔。” 争斗 “表叔。”安南念着突然笑道:“不过我可没有这种大逆不道的表叔。” “大逆不道,安南你也想不想大逆不道一次。”表叔在说话的时候走进了安南的身边。 安南笑笑,心照不宣的说道:“哪有什么大逆不道的,不过就是开个酒会罢了。” 表叔大概觉得安澜是个极为上道的人,邀请她加入了自己的酒店,不过要求也很多:“安南拿什么来给我换?” “拿?不拿什么,就拿身份压你,本宫在京城还未展现过自己公主的威风。” 表叔像听了笑话一样:“安南公主满京城的谁不知道你的大名人并不觉得你有什么能拿出来换的,嗯,或许,不过我觉得如果这件事情捅到皇上来了,你这可是要诛九族的呀,本来心里盘算了一下朱九族,反正整到他自己头上。如色脸色一变,反说道,你不也去救助吗?撑不住了大熊怎么诛九族,知道皇帝佬的头上吗?这一猪可是改朝换代了呀。 说话间安南让表叔觉得这可真是个不好惹的人,太难搞了,他退一步说道。我对公主这么好,公主也总得给我点东西,奈奈笑笑说你想要什么钱,我没多少钱,我更没多少,一个后宫的公主给不了表叔什么太多东西不过以后的荣华富贵却说不定。表叔深深的看着安澜荣华富贵,我也就想图1乐。嗯,现下还没想好以后再说,你得欠着我点什么,不然可别像那个太子哥哥一样被你算计了去,听着声音阿南也不能再小瞧这个表叔,也是能开出醉红楼这样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两人说好之后就开始各自的准备了,两个人一个老胡谁也不知道。对方心里的那些小九九。 是指太子妃是云南王世子求见高高在上的太子妃正忙的不行,看了一眼前来禀报的小宫女。 云南王是指身边的大宫女提醒了一句,上次给太子爷爷送个女的,云南王是指些年才回京,和在您和太子爷的婚礼上和太子结交敬重,已经结交了许多人了。 太子妃这才想起来有这个人,当时太子爷说了这个歌女的时候,他正气得怒不可遏,不过太子爷依旧顾及了他的面子,宫女打发给了太子妃,让他去取乐的,谁都想不到皇上有那么多的后宫嫔妃,但现在太子爷的宫里面只有太子妃一个人就连小宫女侍奉的人都没有,若说是个情种,那也不一定,安澜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有什么不一样的利益,要不然不可能从之前到现在都能牢牢的在一起。不过在外人眼里太子爷和太子妃就是一对神仙眷侣,除了孩子不是很多罢了。 第二天就是朝堂上关于安南公主更加跋扈的消息,不过也有一部分是关于他只被假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压不下去,民间的议论也是非常的多,况且太子爷也不是很轻松,那天早朝莫名安然公主去了朝堂上,对他的意见更加大了,臣有本事走。言官张清走了出来相亲,这个人是个老顽固,明文不化,顽固不化,冥顽不灵,但是他比较的有。有规矩是个也算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就是有时候会拧过头让人厌烦,安澜公主起先还是比较尊敬他的。 说老臣有言啊,南宫主一见女流,今日入得朝堂,是为大国安然公主看了一眼皇上转身对着张岩说道。张延关今日可是参照本宫,本宫国之公主,朝堂之事不与我相关。可地动之势却全是我之祸尾不应该啊。 可若本宫不在此。被诅咒之人却无法申辩,难道仅凭一人之言,皇家都非五当召盐官,难道就要凭你一张嘴是本宫之大罪?快要逝世的张延关被安南的这1口才堵在了心中,手指都快哆嗦起来,一时间草场上的人都觉得安澜说的有道理,却时刻记着自己的教诲,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呢,张延光瞪着安楠。阿南悠悠的笑一点说张延关要记得本宫是公主,切不可用平民之眼称呼。 本来因为地动这一招的,皇上徐启慎已是厌烦,再加上这几日和这些大臣们扯皮更加的烦,听到安南的话却是喜上眉梢。 “还好朕的公主是个懂事的,若不在此,可就被你一张翘嘴给说了过去。”张言官立马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皇上女子不得参政。” 安南咬住不放:“父皇,儿臣从不参政,您知道的,儿臣就爱骑马射箭喝大酒,何来的政事可谈?可若是政事牵扯到儿臣的头上,儿臣也不会放过背后之人。“ 皇上张言官的意见很大,安南的话又说到他的心坎上,最重要的是,虽然这个人疑心病极重,但是在臣子和儿臣之间,他的明白的很。徐启慎挥挥手:“算了,今天这件事已然作罢,地动乃是天灾于我朝,皇家与个人虽是有关,却不可武断专言,朕觉安南的话可信,张爱卿日后可要多听些。” 接着又对安南说到:“安南你也不要揪着不放了,张爱卿毕竟年岁已大。” 张营官听了这话,心中一凉,安南却是轻轻拿起又放过:“儿臣领旨。”不过张言官觉得安南公主看他的眼神极为的不妥。 安南接着说道:“父皇,儿臣认为钦天监有责。” 徐启慎看了一眼安南“哦,你说说看。” 安南赶紧说道:“罪有三,一没有先预警出来,二事发到现在,依旧没有给父皇和天下臣民一个说法,三儿臣现在在这里就说明他们没有拦住朝堂百官,或是想把他们的失责引咎到儿臣身上,父皇都有罪已诏了,他们还依旧不痛不痒的,这……” 剩下的话安南没有说,但是徐启慎都明白,她之所以敢这么说的原因,就是徐启慎也不喜欢今见更不喜欢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有错。他是一个比较自大的皇帝,向来不认为自己有任何的错处,何况还是被自己的朝臣逼迫参战,这种事情是他所不喜的,他可以不喜欢任何的一个孩子,但是绝对不能在别人的口中说出来。臣民是臣民,自己的人是自己的人,他们绝对不能逼迫徐启慎的,这是公然在挑战徐启慎的皇权威严,正是这种对立,让徐启慎感觉不爽,他一定要把所有人牢牢的把握在手心里,安南就是知道他这种心理才钻了个空子。 姐姐 话说到这份上,沈夫人也明白过来,以前听闻安南的大名她就不是很明白,只是关于皇家的人,她从俩都是谨小慎微,从不参与的。本想着若是和安南公主结交上,对以后女子的婚嫁也能上一个台面的,没想到这反倒误了事。看着沈夫人不虞的神色,徐志亮连忙问道:“夫人可是答应了?” 沈夫人这才懊恼的说道:“夫君,妾身是办了件错事。” “罢了。”徐志亮无奈,只能安抚沈夫人:“无妨无妨,以后尽量拖了便是。” 沈夫人和徐志亮的女儿叫徐晶晶,快要十五岁了和安南差不多大,安南只比她小几个月。不过人长得非常的健康,以前在沈夫人的安排下读书写字,性情很是贤淑,不过已经在相看人家了。但是沈夫人不知道是徐晶晶自己的内心是非常喜欢外面的世界的,对于听到安南公主说要带她出来玩的消息,她 异常的兴奋。 出来之后六皇子拦住了安南:“安南皇妹。” 安南向来不打笑脸人,面对着笑盈盈的六皇子:“六皇兄还没走。” 六皇子笑笑:“今日你是真的要跟太子打擂台了。” “太子是谁呀?本宫可不认为是在跟太子打擂台。” 一句话说的六皇子放声大笑的:“哈哈哈哈,不愧是你啊,安南,皇兄我一直不明白你们两兄妹为何相斗。” 安南看了这个人一眼,心里想到直接说了出来:“怎么不像我们想倒是想让我们俩联合起来把你搞死吗?” 安南的眼睛就像毒蛇一样看着六皇子,六皇子也没了说笑的心思他悻悻挽回:“既然安南皇妹不愿说,那皇兄我先走一步了。” 看着六皇子离开的身影,安南心里骂道:无耻小人。 安南现在觉得是不是她错了,不应该把东西分给六皇子,六皇子确实是蠢的可以若是扶持一下皇子倒还是可以的。 回去的路上,安然听见马车外面有叫声连忙唤着:“东哥,出了何事。” 东哥冷冷的回到:“回公主外面有一个猫。” “猫,快抱来给我。”安南急忙从马车里探出头来。 安南一直喜欢小动物,猫猫叫的也是很喜庆,而且据说三花猫招财。东哥下车把那个脏不拉叽的猫抱了起来,递给安南。阿南想抱时,被东哥拦住:“公主,来历不明的野猫不妥。应先交由工人处理一番,无碍之后才能在交给公主手上。” 安南瞪了东哥一眼,要摸猫的手停了停,看着被东哥抱住的这个猫,整个猫非常的胖,现在已经快过年了,也不知道为何像是怀孕了,看着肥硕的肚子。安南问道:“东哥,这可是怀孕了。” 东哥手下掂了掂那坨肉,没有感觉到生命的迹象,她大胆的推测一下:“应该是胖。” 安南很吃惊地看着这个肉球,这个猫的头比安南的拳头还要大,安南拿着拳头在猫头上比了比,猫很乖,被人拎在手里笑话也没有闹,只是两只眼睛滴溜滴溜的盯着安南,安南觉得有意思:“留着,把他们交给宫中清洗一番交给我便是。 ” 今天没有直接回公主府,而是去了醉红楼。 醉红楼今天格外的热闹,安南的马车被直接带到了后院,现已是醉红楼主人之一的安南能看到的和以往更加不一样的东西。不过醉红楼由于接客的隐蔽和对很多事情的保护都是直接把马车带到了后面的院子。是红娘亲自来迎接的安南,像对待平常人一样迎上来“小姐到了。” 安南打量了一下周围,院子很僻静,以前只知道醉红楼大有乾坤,没想到这当地面积这么广,深处闹市但她现在的地方却听不到一点的响动。安南一边走着心里一边的计较着:“嗯,你把上次给我的那个姐姐带过来。” 红娘的脸色犹豫了一下,看着安南的脸色还是犹豫的说道:“上回的许天大人吩咐不许不能再给小姐见这楼里的人了。” 听着红娘说起许天,安南也立马想起来那天和许天在马车上的荒唐事了,不过安南还是硬着头皮唬人:“哎,他是主子还是本宫是主子,红娘本宫第一次到这,你就忤逆本宫。” “是……”红娘咬了一下下唇,还有妩媚的看一下安南:“只是许天大人吩咐,您来这儿只能听曲儿,若是知道您在和不三不四的人不清不楚,我这的招牌可能……就被他砸了。” “他敢。”安然气上心头骂到:“红娘,我可是这儿的主子。” 红娘捂着嘴轻笑:“您是主子也不行啊,侯爷也说你是千金贵体的,平常不许玷污了您。而且侯爷也不常来这里,你还不要让小的难做。” “好,好的很,一个个的。”安南咬牙切齿道,只是她确实是对那天的那个姐姐很是喜欢。 大陆民风开放,有喜欢男性的,有喜欢女性的。当然这是在同性之间,不过做的都很隐蔽,这些事情都是私底下,完了谁都不会把事情放到台面上去说,毕竟面子是最重要的,像安南这种明目张胆从宫里出来就来这种地方点人的还从未所见。 东哥也上前说道:“公主的名声也很重要。” 安没好气的说:“知道用你说吗?” 说完这句话安南就很不好意思的看了东哥一眼,生怕她有所误会,这种迁怒最让人感到厌烦。红娘也感觉到不妥,连忙缓和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哎呀两位不要闹了,这样奴家在店中给您围个围子,您去听听曲儿就行了。” 谈论 安南点点头,无可奈何只能退一步。 姐姐没来,妹妹没来,哥哥弟弟也没来,现在已经知道安南的身份了,谁也不敢给安南公主这么一个还没有出嫁的人塞进来一个人。若是让宫里面知道,可能别说这家店了,那个侯爷也可能性命不保。 这隔壁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人,闹哄哄的安南听着心烦:“红娘最近可有什么动向?“红娘极为上道的趴到安南耳边说道:“太子爷已经到了四川。” “四川?地震大吗?” “消息还不能及时传过来,现在未知,不过听说皇上已经派人去招太子回京了,这个公主您知道的比我们多。” 安南点点头不再说话:“你去把徐志亮家,就是礼部侍郎给我摸一遍,还有宫中哪个是太子的人,哪个是皇太皇后的人,还有哪个是我们要的人,给我拉一个单子出来。五天之后去公主府找我。” “五天?”红娘心里咋舌,这简直就是压榨呀,但是还没等她反驳出来。安南睁开眼睛瞟了她一眼。眼神极为的不祥,只听安南公主说到:“要不就三天。”看着安南公主还有继续压榨的意思。 红娘赶紧求饶:“不不不五天,就五天。”一定给您办好。“ 安南点点头不再说话。 安南公主的人又派人来了一次,沈夫人再舍不得也不敢去违背,在书房里的徐志亮更是焦灼万分。他生怕自己的孩子被安南公主给教歪了。 昨日还听说安南公主竟然下了朝就去了醉红楼,那是人能去的地方吗?何况她还是当朝最受宠的公主。徐志亮心里压着火,可他只能只敢躲在书房里面,徐晶晶倒是兴高采烈的拉住沈夫人:“母亲和公主约好的,再不走女儿就要完了。” 沈夫人的脸色非常的凝重,徐晶晶一开始的那份兴高采烈立马退了出去。徐晶晶走到沈夫人的面前,安慰道:“母亲出了何事?” 看着徐晶晶懂事的脸庞,沈夫人心中更加的难过:“晶晶,我苦命的孩子。” 被这么说的徐晶晶完全愣住了,她问母亲为何这么说:“女儿从未觉得自己命苦。”沈夫人抱着徐晶晶哭了出来:“咱们,你爹是朝廷命官,安南是皇家公主,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可你还是个女儿家,还这般的小。现在就被安南公主牢牢的捏在手里,爹和娘对不起你,要你有这个名声。” 徐晶晶还没有反应过来:“出了何等大事。”她很疑惑:“母亲你说的这个我实在听不明白。” 沈夫人一边哭一边说:“事到如今,我也不怕污了你的耳朵,安南公主你可知她前日去了醉红楼,可能还召了一些人,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一个皇家公主,怎可让这些人近身。你若是被她坏了名声以后还能嫁的好人家吗?” 徐晶晶明白过来不着痕迹的反驳着沈夫人:“娘,安南是公主,你不要乱说,再说安南公主的一些事情我也听说了。她是被那些人污蔑的,我很敬佩安南公主的勇气,在少年时就被送出宫中去辽东那种寒天雪地的地方去镇守一方,这是世间少有人所不能达的气量。回京之后又面对种种的困难,母亲,太子妃赏花宴一事,人人都说七公主进了柳家的大门坏了柳家的大局。当日女儿也在场,听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他们是先给安南公主下了套,没承想最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京中早已传开安南公主是被众多皇子公主死死盯住的人,她的一举一动都变得不一样,在这种特殊这种情况下,安南公主依旧还敢这样做,就表明她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女儿和这种人结交是女儿的荣幸,母亲不必感到担忧。” 徐晶晶的脸上是果断让沈夫人大吃一惊,她觉得现在的女儿非常的陌生:“晶晶你还未和安南相交,就已被她迷住了心神,你在和她结交之后会变得如何,母亲想都不敢想。”沈夫人就要站起来:“这样母亲就是让你爹丢了这个官不做,也不能让你去跟安南公主赴这个约。”沈夫人立马就要去见徐志亮,徐青青立马拦住人:“母亲,孩儿非常喜欢安南公主,还请母亲不要阻挡,母亲若有事,据出去转转看看弟弟也行,若无事买买衣服首饰之类的。毕竟男子才是徐家的天。” 沈夫人大吃一惊,她听着徐晶晶嘴里说出来的话,好像要杀了她一样。但是徐晶晶依旧直直的看向她,那个柔弱的妇人。 沈夫人指着徐晶晶痛苦万分:“晶晶,母亲教导你多年,为何养成了这个性子。” “母亲,孩儿说的皆是母亲心中所想。现今朝中天下皆为男子为尊,男子说的话,女子必须要服从,就算在外面我们都要各守本分,戴帷帽。用扇子遮住脸面,好像我们一被人看见就不能存活,可我是人不是只能待阴沟里的小草。不管她是不是公主,孩儿都觉得只要是一个敢于去和那些人抗争的人,敢于站在台面上去说话的人,尤其是女孩子都很敬佩她们,还望母亲成全。” 徐晶晶嘴里说着,希望沈夫人成全的话,脚下去一点没有耽误的往外走。不管如何她都要义无反顾的跑到安南公主的身边。安南公主虽然在一些人的嘴巴里很不堪,但是,但是还有一部分人的心里,安南公主是很厉害的人。 天下竟然有陈胜吴广那种底层的人都会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话,受过教育的这些贵族女子里,也有会这么想的人,安南并不是唯一。 徐晶晶有一个相熟的姐姐比她大两岁,是童家的一个姐姐,等到年岁大了之后,被家中嫁过去,可没想到那个男人是沉迷赌博,不惜董家姐姐,还有各种各样不同的小老婆。董家姐姐本是家里的千金,未出阁时受家人宠爱,嫁过去之后两年之内香消玉损。 本无意知道的徐晶晶在他们的一致讨论中知道,这个姐姐嫁过去的男人,在半年之内花掉了自己的所有家产后,又打起了姐姐嫁妆的主意。男人在外面染上了一些病后传染给了姐姐,姐姐怀孕期间被流产,伤心过度,身子不见好男人便把在外面的女人领了回家。姐姐备受打击惊恐不已,不久香消玉损,而曾把她当作宝一样宠的娘家,却在知道丑闻之后立马和人划清了界限。在那一刻徐晶晶感到通体发凉,她们这些女人好像是家里的一个吉祥物。在没有出现变故之前可以好生的放养,然后当作利益的交换工具,去通过联姻为家族换取更多的利益,而若是有了丑闻便会发往尼姑庵,各种地方,总之会被隐匿起来。徐晶晶同为女子,为此感到十分的悲哀,可没有一个人打算为她们发声。徐青青后来读了一些书发现所有过错都为女子所累,所有女子下场皆为凄惨。她想的也和当天安南公主想的一样,但徐晶晶没有和她那个礼部侍郎的父亲说过,徐晶晶知道她的母亲在家依赖着她的父亲,她也依赖着她的父亲。 性子 徐晶晶本没有多少反抗的心,可是在知道自己即将成年,沈夫人也已经开始打起了她的婚姻主意,就像当初董家姐姐要嫁人时所说一样,母亲是想给她找一个好的家世,找一个能够值得托付一生的人。不过徐晶晶不相信这种谎话,安南公主的到来让她感到了一丝光明,她也想做一个像安南公主一样的人,哪怕只是稍微一点也好。 近来安南总喜欢抱着那只肥硕的三花猫,肥胖的身子让安南抱起来都有些吃力。不过这个小东西倒是跟安南一个样,都是恃宠而骄,没有顾忌的主。许是知道有人爱它,在穿着红柳给它做的红色过年衣裳的时候,模样刚是精神起来。现下正躺在安南的臂弯里睡着。红柳和百色两人本不同意安南抱猫的,可冬季寒冷,安南不喜戴手套,穿层层叠叠的衣服。正好这个三花毛皮异常的厚实,就像一个移动的手套一样,还能逗人开心,红柳她们也就不再说话了。 安南正抱着三花培养感情的时候,东哥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公主,徐青青来了,不过有些脸色不好。” 安南眼睛一转:“快请她上来。” 刚跟家里吵完架的徐晶晶一出门,脸上的怒气火气通通消失不见。让安南公主在外面等她已经有些大逆不道了。现在看到东哥还亲自把自己引过去,更加有些羞愧。“真对不起,跟家里收拾了一些东西,让安南公主等我,是我的罪过。” “不要说这种话。公主不会计较这些的。里面有只猫,喜欢猫吗?”东哥看人脸色不好,也帮着安抚。现在东哥已经在安然的调教下一些懂得一些东西了,何况徐晶晶是女孩子,公主想结交,她也不会故意为难人。东哥也会慢慢的递进着人的感情,而不再像一个冷冰冰的机器。听见猫的事情,徐晶晶的眼睛亮了,她是极其喜欢猫的,不过家中弟弟不喜,所以只能在他的小院子中养着。徐晶晶对着东哥说介绍:“我家里有一个可爱的波斯猫是爹爹是给我的。” 说到徐志亮的时候,徐晶晶的脸色有些暗淡,东哥感觉应是发生了些不能说的事情,故没有再问只能把人引上去。本来是安排了两辆马车过来,东哥要把人引到前面去见公主,这才徐晶晶能破例登上安南公主的马车。 “参见公主。”看见云南公主的时候,徐青青有一瞬间的慌乱,这种慌乱是因为对于安南公主的那种喜欢景仰所产生的害羞,小女儿家的开心。 安南看着在马车下面的女孩,长得比她高一些,看起来很有精神,脸上红彤彤的开起来是着急跑过来的,长得也很好看,柳叶眉,丹凤眼,身上的一举一动都让人感到高兴,只不过总感觉有些拘束,安南手下撸着猫笑道:“快上来,今日请你来,是想一起玩玩的,还是不要拘束。” 徐晶晶小心翼翼的登上马车。三花猫见人来了,很是给人面子的,掀起一只眼皮瞅了人一眼,然后又赶紧的睡过去。徐晶晶的不安被这小东西全然消退。安南揪了一把三花的猫笑骂:“小王八蛋。” 说着像是记起车中还有一个人,对着徐晶晶问道:“带你去骑马,如何可骑过马?” 徐晶晶听着安南说的立马就想到公主家里有一个马场,脸上带着希冀:“臣女心里非常喜欢,只是臣女以前一直都在读书,未曾接触过,有不会的地方还请安南公主教导。” 安南笑盈盈的看着面前的女孩,不由得问道:“你心气高,为何一直要称臣女,何不称我?” 徐青青抬眼看向安南,眼睛里带着惊讶的光。 不等徐晶晶回答,安南接着说道:“别说不是,本宫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若不是派人查过你的底细,本宫也不可能接你出来玩,” 徐晶晶听着众人大大方方的说,等了一会儿说道:“公主,我一直非常向往你这样的生活,不过家里从来都不给予这样的支持,家中还有小弟,还有族人。他们说我做事之前要去想过他们。所以都不能像平民女子一般有更多的选择。” 平民 从安南回到京中以来,阮清就看不懂安南的招数,担心安南可她又见不到人,等见到了人的时候,安南的身边还围着别人,那么就没见的人,阮清也不能贸贸然跑过去,她是真真切切的担心着安南的,看到安南送过来邀帖的时候,她才放下心里,立马答应下来。 安南也感觉到了阮清的担心,心里一暖,不动声色的解释:“青青,这个总之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完的,太子与我不是一条路上的,以后……” 话还没说完,阮清抢白:“以后什么以后,我告诉你安南,我反正是要站在你这一边的。” 安南忍住眼里的热泪,缓了口气:“好好,那我也就不为将来连累到你而愧疚了。” 阮清大笑:“哈哈哈,以前是沾你的光,现在也该还回去,再说哪有只得便宜的事,跟你一条船上,还是在京中横着走是。” 阮清的脸上带着一种流氓地痞的味道,安南点点头:“对啊,要不要跟本公主闹一次京城。” 阮清声音异常的坚定。“好啊。” 后面骑马赶来的徐晶晶结合高爽在后面附和到:“算我们一个。” 看着她们三个人,还有背后的胸膛,安南的心里无比的慰藉,以往都是她一个人痛苦的离开,现在身边有了这些人,她一定能改变自己。 等到晚间,人散去,只剩下安南和东哥在房间里。 烛光摇曳下,只听房中声音阴沉沉的:“查出了?” 另一个声音也是阴沉:“查出来了,公主府外围有一群人盯着,以前是属下监管不力,现已查明大多数是内宫。许是公主和许大人的关系过密,许大人才被调离出京。” 殿中的香已灭掉,白底金边绣着莲花的小脚踩在地毯上,只听走路的人嘴巴里吐出来:“过密?过密是何意?” 被问得人有些尴尬,看着而来回走动的人,硬着头皮回到:“公主和许大人的关系确实过于密切,男女大防……” 剩下的话,安南也听懂了。她这个父皇不会也想到那里去,可是她和许天…… 事情回到当晚,安南做事张扬惯了,就算是想要改,也不是一时就能改过来的。现在安南所谓的低调就是马车小一点,护卫少一点,自己身上的东西少一点。所以那天带着许天一起去醉红楼的事当天就传到了皇帝的耳朵了。 书房中,晚间还在看着奏折的皇帝徐启慎听着底下小太监的禀报,脸色变得阴沉起来:“许天带着安南去了醉红楼,你可知欺骗朕的代价。” 底下的跪着的太监身边直挺挺的:“回陛下,奴才不敢欺瞒陛下,安南公主从车中出来之后有些不似从前。许天更是呆了许久之后才出来。” 小太监唇红齿白,脸上还带有婴儿肥,看起来很幼龄,估摸着也就是比安南大上一两岁,不过这个太监可是从来没有在宫中出现过,他就像个鬼魅一样,出现在皇上徐启慎的身边。就像东哥护卫着安南一样,他也护卫着皇上啊,不过他一直呆在阴暗处。 明黄的折子直接砸到了小太监的脸上,紧随而来的就是皇帝的盛怒:“传朕旨意,许天调离京城,其余人看好安南,不该看的那些都给朕烂到肚子里。” 冬公公听着屋里的暴怒,卡摸着时间,才把养生的参汤递到徐启慎手边。屋中果然不出所料早就没了人。冬公公连忙把散落的奏折捡起收好,放回原位,然后安静的站在徐启慎的身后。 安南不知道的是那些她粗枝大叶不注意到的细节,若是没有人给她善后,太子拿到这些把柄早就能把安南给参死。在这一定程度上来讲,那个不知名的小太监可是帮了安南许多。 知道这个消息的安南更加头疼,若是太子还好,可是宫里面情况太复杂了。那个便宜皇帝爹,安南现在也看不清他到底要干嘛,一方面派人盯着自己,一方面又给自己善后,这是要闹哪样。安南觉得有把刀悬在自己脖子上,一想到时刻有人在自己身边监视,安南就害怕。 手指搭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着,安南摇了摇脑袋,转移了话题:“牧原怎么样这些日子。” 东哥感觉到了安南的烦躁,又点燃了安神香:“再有半月,牧原便能回来给公主复命。” 牧原的身世,安南没多打听,反正许天送过来的人,她也很信任,快到年了,为了考验牧原的能力,安南直接把人派到了下面去收租子。 东哥在后面揉捏着安南的脖颈。 云朵进了房间:“公主热水已经备好。” 安南顺着热气慢慢走了过去,整个人浸泡在水中,安南的心就像整个被泡在里面,被温水包裹着,好像有了安全感。 安南悠悠的吩咐着东哥:“这些事情都不要告诉红柳,免得她担心又要唠叨我。” 东哥应了下来,红柳是一直在照顾安南的人,她的年纪比安南大一点点,可是管束安南许多。对于亲近的人安南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唠叨,安南也只想少一事能少听一些,就少能多瞒住一些。 泡在水里的安南突然睁开了眼睛:“醉红楼的事情怎么样了?可听到一些关于太子的消息了。” “太子的行踪过于严密,无法探听得到,不过。方泰是被打了五十大板放在衙门。现下陛下已经责令方家悔过,事情闹得越发大,民间的流言在醉红楼的一些人的推动中也更加的激烈起来,事情许是不好办。” 原来扒住的眉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间放松了起来。“东哥你会不会觉得我年纪小心思重又太过于心狠手辣了。”安南的手从浴桶里出来,水光让整个胳膊变得波光粼粼的。 东哥摇摇头:“不会,公主在我心中永远有道理。” 安南低声呢喃着:“啊,有道理,有道理。” 跪在一旁的云朵突然间起来说话:“公主,镇辽侯府的二公子已经醒了过来。”安南被声音吸引住了,向云朵问道:“你怎会打听镇辽侯府。” 云朵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当日回京的时候,奴婢也知有位公子一通,故听了一嘴。还望公主责罚。” 安南挥挥手:“幸好你提及了,不然我早把人忘了,既然有空了。那就跟他玩玩,东哥你盯住了太子,我先把他给解决了再说。” 但是等云朵走了之后,安南靠在东哥的耳边说道:“过些时日再去把云朵的底细查一遍。” 隔壁的院落里面住的是徐晶晶。她和阮清两个人都和家里说好了之后才出来的,尤其是徐晶晶,今天没有回去,而是住在了安南这里。两人开开心心的开始睡前小谈,那边徐府久等人不归的沈夫人和徐志亮心里担惊害怕急了。等听到徐晶晶住在公主府上的时候更加的震惊,他们无法接受以前那个懂事乖巧的女儿,一出门就被安南公主带的不回家了,这在他们看来是能接受的问题。 “妹妹怎么如此忧愁,可不像咱们在马场上那般从容啊。”阮清看出了徐晶晶的烦恼。 徐晶晶脸上的笑有些僵硬,连忙说道:“姐姐,我父亲参奏过公主许多,现虽然已经和公主低头,而且我还是非常仰慕公主的,只是父母和我想法和我不一样,我实在……” 晶晶 就在去往马场路上,她看到路边上的一些人:走卒摊贩,往来的人们。以男子为本,里面夹杂着老妪。是老妪,年纪非常大了,头发发白,而且生活水平很不好,粗布褐衣,应该是没有家财生活困难的人,里面没有一个能够看到年轻的女子。当时徐晶晶觉得倍感温暖,现在被戳破真相,觉得遍体生寒。 看着安南公主的目光,徐晶晶不经大脑反问道:“公主您会成为哪一种。” 安南摸了一下手中的猫:“我哪种都不成为,我就是我,我要掌握自己的命运。” 安南拍拍徐青青的手不再说话,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自己想清楚才行。徐晶晶一直震惊着,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这些,她的母亲教导的自己是女儿的事情,譬如管理府中中奎。父亲,更多的是一些口头上的关爱和时不时给予的一些金钱。这金钱更多的是从管家和母亲的手中得到的。而这些明里暗里的东西,晶晶觉得一方面是父母对自己真正的爱,而另一方面是为了他们的面子,很多时候一些人为了面子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教过一个女人,一个女人要怎么去活完自己的一生。 见徐青青想还想说话。安南连忙抬手止住人:“我不过是比你多见谅一些人,说出来的那些东西是从女儿家不该看的技术上得到的,若说再多的我也没有了,不若你回家去问问家中长辈,多看看书如何。再不济,去问问徐大人也行,当然我也问过徐大人一些。” 徐晶晶一愣:“公主问过我爹,可他……” 安南看出徐晶晶眼中的诧异:“哈哈哈哈,本宫自然是拿身份压得他。” 徐晶晶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眼前的徐晶晶,安南觉得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那些年都是姚皇后明里暗里劝她,要给自己手里拿些权力,生怕她吃了亏。不过当时的安南却是不以为意,她不想要权力,也没有成婚,一直很潇洒的玩着玩着玩着把自己玩死了。就像现在的徐晶晶还对一些存在美好的向往和想象。 不过幸好很多事情有姚皇后给她操心,皇上徐启慎也还给安南宠爱。那些书也是在皇帝的宫中看到的,安南从来没有像普通的女孩子一样被禁锢了规矩,这两次下来都没有过,安南可以随意的出入公众的书房,看很多很多的书,就连那些一般男人看不到的书,安南都能看得到,这算是上一次的她给自己的一个金手指罢了。 剩下的一路无话,只有安南怀里的三花有些闹腾。安南是从宫中出来的,打算把三花接回去顺带着把徐晶晶接到自己的马场,好好溜达溜达。 不过关于三花猫,据宫里有经验的人说,应该是生了孩子不久,身材还没有回来。安南摸了摸肚子,那里有些空荡荡的像是少了一些东西。可现在只有三花一只猫,一时间觉得当母亲甚是难过。知道事情之后,安南立马吩咐人去发现三花的地方再去找找,把她的孩子都给找到。 看着徐晶晶眼巴巴地望向三花的目光,安南把猫踢了过去摸摸。徐晶晶有些不知如何下手。安南给人说:“这是乡间的小野猫,招财比不上你的波斯,不过也是非常有趣的,刚生完孩子已经让人去找她的孩子了,要是喜欢把孩子找来之后我送你怎样?” 看着徐青青爱不释手的模样,很难料到她一定是极为喜欢猫的人。有了猫,两个人之间阴沉的气氛总算好了许多。 今日在马场的还有阮清,就是那个京中所有人都想巴结的阮清,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叫高爽,和安南相识不久,但大方爽朗的性格,也让安南想要交她这一个朋友。而且,阮安家里的人正好是文臣,高爽家中是武将。一个文臣,一个武将。安南的结交也是有目的性的。怀着这样的目的让安南觉得越是这样才越要对他们好才是。高爽虽年已十六,但至今还未有婚配,京中很难给武将家的女儿找婚配,大多数只能外嫁出去低人一等,故这位武将家中才把高爽留了下来,被安南公主选中,他们觉得异常的高兴,对高爽的婚事更加的放心下来。 “在下阮清,参见安南公主。”阮情,对着安南公主一拜。高爽也在阮清的身边行了握拳礼,那种女孩家的东西她学不过来。等人站起来之后才发现这是异常的,高爽和许天相比也就差不多。安然暗暗惊讶,真是好高兴呀。而且人也不需要,以后就算带去醉红楼找乐子也更加的便捷。 不过安南就怕高爽的性子跟东哥一样,几天说不出来一句话。东哥听见这样的吐槽,心里也在默默的吐槽,还不是公主喜欢底下安静,下人哪敢多说话。 三花猫被留在了车里,这小王八蛋刚刚安南想把她抱下来的时候,偏偏不下来。安南没有办法只能和徐晶晶一起感受春节将至的寒冷。 阮清的性子活泼些,看着安南的身边站了一个没有见过的妹子,笑着问道:“这位妹妹,不知道公主从哪里拐来的。” 徐小姐看着两个人好像很熟悉的样子刚要介绍自己,就听安南抬着下巴很骄傲的说:“怎么,不能是本宫的人格魅力把人拉过来的。” 阮清捂着嘴,眼睛都快要没了,手附在高爽的胳膊上怼着安南:“哈哈哈哈,你可别笑话人了。少拿公主来压我,本宫本宫的,你才多大。” 安南被徐晶晶勉强掀了底子,一时有些恼怒起来:“东哥,你快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姐,给我拉出去重打。” 没想到东哥是见怪不怪的,一个眼神都没给安南。这让徐晶晶有些惊奇,难道安南公主就这么没有架子,她们跟公主的关系也太让人羡慕了。 一番玩笑之后,安南徐晶晶拉过来介绍到:“只是徐晶晶就,就是像星星一样闪烁的晶晶。” 徐晶晶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嘴巴里这样介绍自己,接着又听到安南恶声恶气的介绍着对面的两个人:“这个装的温良贤淑,实则满肚子坏水的是阮清,就是京中众多小姐都想巴结的那个。这个是高爽,是不是看着就高大帅气,比一般的男子都要好看的。” 阮清撅着嘴开始捻酸吃醋:“安南,你少胡说,本小姐在京中哪个人不夸的,你还区别对待我跟高爽,我看你就是看人好看。”说着拉着高爽就要走:“高爽我们走,不要跟这种见色起意的人在一起。” 阮清没有拉动高爽,反而被高爽带回去几步。 阮清不爽的情绪转移到了高爽的身上,虎着脸瞪人:“你是不是叛变了。” 高爽翻了个白眼:“你还想不想骑马了。” 一句话,让阮清收起来张牙舞爪,连忙想起啦正是,对着被晾在一旁的徐晶晶歉意的笑道:“对不起啊星星。我一见面就想跟安南吵一架。” 安南黑着脸纠正:“是晶晶。” 阮庆吐了下舌头:“对不起,都怪安南。” 安南刚要反驳,觉得时间太久了,主动的住了嘴。 徐晶晶看着她们之间的一来一往,忙笑道:“没关系的,阮清姐姐,我们还是先去里面跑马去。” 阮清也被提醒了起来,一行人就往马场走去。 阮清和安南的关系比较的好。上次在太子妃的赏花宴上,听到那些腌渍事,要不是东哥拦住了她,阮清肯定是要闹个不停的。 骑马 和安南能玩在一起的人,自然也不是好脾气的。就在以前安南还记得自己啥都不相干,顶着公主头衔游荡的时候,阮清就比较清醒,早就从家里面脱离出来,找到喜欢的人,从京中跑了出去,可以说阮清未来的生活是安南无比羡慕的。安南和阮清之间还有一个好朋友,安南是记不大清了,只是那个女生是陪着父母出去上任,才没了联系的。安南还记得如如安庆对自己怒气不幸的气愤。当年因为太子即位之后,镇辽侯的基本上是软禁在京中,姚太后的权力逐渐的降低,方皇后也就是当时的太子妃早就把注意打动了安南的婚事上,她想用安南联姻,结果阮清当时知道后,冲进宫里大骂一顿,被方皇后和皇上训斥一顿,就连和安南告别的时间都没有了,急忙离开京城。那时候安南才意识到她只是一个公主,身边的人无法护住她,她也护不住身边人,但是为时已晚。知道病死在和亲的路上。 这时再看阮清这边的年轻有活力的样子,安南觉得有些对不住她,她这回要好好的互助她们,今生她们这些人都要快快乐乐的,成为那个刀俎。 阮清感觉有个人一直盯着而自己回头一看,是安南目光恳切地看着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一抖:“你没吃药,今天。” 安南大无语:“看看你不行啊,长得这么好看的。” “哼,那就勉为其难饿望你多看几眼。”阮清抬着下巴甚是傲娇。 安南一直拉着徐晶晶,生怕她不自在:“晶晶,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助的话,找不到我,就去找她,这个人脾气火爆的很,别看她长成这样实际上心里可是个莽大汉,要不然找高爽也行,她的武艺只是比东哥弱一点点,只是一点点,但是在京中不管那家的公子小姐的都不敢惹她的。” 阮清对着徐晶晶笑笑:“妹妹不要听安南胡扯,她呀就是一个草包公主,心里啥也没有,以后咱们在一起玩的时候也不用在乎她公主的身份。” 安南听着心里直吐槽:我是草包公主,再怎么样你也不能直接说出来。 高爽打着圆场:“你们别吓着人,既然到了马场就好好玩玩。” 说着就看见东哥牵着四匹马走了过来。 徐晶晶有些羞涩:“阮姐姐,我还不会骑马。” 阮清大手一挥:“没事,有高爽,高爽教你的,今天她过来也是为这事的。” 安南本想插手的,但是东哥牵着马走到了安南的身边,看着架势是打算让安南和她并骑一马的。 “不是东哥……,我要自己骑的。”安南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严肃的东哥。 “公主身体还没好利索,今天只能跑一圈。” “你……” 没有办法,安南虽说不听话,但是东哥还有红柳这些人的话还是会听一点的。 “高爽姐姐?”面对高爽,徐晶晶有种说不出来的紧张。 “叫我高爽就行,无事,这里的马都挺乖的,我在你身后看着不会出事的。”高爽安慰着人。 她们选的马是一个白的成年大马,脾气相对来说比较温顺,安南这里的马早就被宫里的人教育的很好了。 高爽拍了马两下,马乖乖的趴下,徐晶晶异常惊讶的爬了上去。摇摇晃晃的坐在马背上,徐晶晶还有些不真实感,但突然间有个人紧紧的贴在她的身后,徐小姐慌乱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 “马跑起来很颠,你跟着我一点点来,我们现慢慢走,然后速度一点点的增加,别担心。”温热的气体砸徐晶晶的耳边响起。 “能适应吗。”高爽的眉头紧皱,时刻注意着徐晶晶的感觉。见人点点头,她才敢让马跑起来:“驾。”一声呼啸,徐晶晶感觉到身边的马开始奔跑起来。 风从徐晶晶的身边吹过,这是她从未体会过的生活。 身后的高爽驾驭着马,带着徐晶晶跑了两圈之后,徐晶晶整个人都快没了。骑马是见辛苦活。阮清再怎么都是个娇小姐,只跑了一圈就下来了,看着闹脾气的安南和东哥,她练跑了过来。 吃饭 “你俩这是怎么了,出来玩你还不高兴。” 看着阮清看好戏道德样子,安南就没好气:“没事,你又来干啥的。” “你把人带来干嘛,我可是听说了她爹可是在朝中参了你不少啊。” “现在没有了,你什么时候对朝政这么关心了。” “还不是担心你,现在京中谁不知道安南公主嚣张跋扈,没人敢管,偏偏皇上又宠着你,还给你这么大一个马场,我觉得雨鞋不对劲,还有太子妃前段时间怎么回事。” 从安南回到京中以来,阮清就看不懂安南的招数,担心安南可她又见不到人,等见到了人的时候,安南的身边还围着别人,那么就没见的人,阮清也不能贸贸然跑过去,她是真真切切的担心着安南的,看到安南送过来邀帖的时候,她才放下心里,立马答应下来。 安南也感觉到了阮清的担心,心里一暖,不动声色的解释:“青青,这个总之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完的,太子与我不是一条路上的,以后……” 话还没说完,阮清抢白:“以后什么以后,我告诉你安南,我反正是要站在你这一边的。” 安南忍住眼里的热泪,缓了口气:“好好,那我也就不为将来连累到你而愧疚了。” 阮清大笑:“哈哈哈,以前是沾你的光,现在也该还回去,再说哪有只得便宜的事,跟你一条船上,还是在京中横着走是。” 阮清的脸上带着一种流氓地痞的味道,安南点点头:“对啊,要不要跟本公主闹一次京城。” 阮清声音异常的坚定。“好啊。” 后面骑马赶来的徐晶晶结合高爽在后面附和到:“算我们一个。” 看着她们三个人,还有背后的胸膛,安南的心里无比的慰藉,以往都是她一个人痛苦的离开,现在身边有了这些人,她一定能改变自己。 等到晚间,人散去,只剩下安南和东哥在房间里。 烛光摇曳下,只听房中声音阴沉沉的:“查出了?” 另一个声音也是阴沉:“查出来了,公主府外围有一群人盯着,以前是属下监管不力,现已查明大多数是内宫。许是公主和许大人的关系过密,许大人才被调离出京。” 殿中的香已灭掉,白底金边绣着莲花的小脚踩在地毯上,只听走路的人嘴巴里吐出来:“过密?过密是何意?” 被问得人有些尴尬,看着而来回走动的人,硬着头皮回到:“公主和许大人的关系确实过于密切,男女大防……” 剩下的话,安南也听懂了。她这个父皇不会也想到那里去,可是她和许天…… 事情回到当晚,安南做事张扬惯了,就算是想要改,也不是一时就能改过来的。现在安南所谓的低调就是马车小一点,护卫少一点,自己身上的东西少一点。所以那天带着许天一起去醉红楼的事当天就传到了皇帝的耳朵了。 书房中,晚间还在看着奏折的皇帝徐启慎听着底下小太监的禀报,脸色变得阴沉起来:“许天带着安南去了醉红楼,你可知欺骗朕的代价。” 底下的跪着的太监身边直挺挺的:“回陛下,奴才不敢欺瞒陛下,安南公主从车中出来之后有些不似从前。许天更是呆了许久之后才出来。” 小太监唇红齿白,脸上还带有婴儿肥,看起来很幼龄,估摸着也就是比安南大上一两岁,不过这个太监可是从来没有在宫中出现过,他就像个鬼魅一样,出现在皇上徐启慎的身边。就像东哥护卫着安南一样,他也护卫着皇上啊,不过他一直呆在阴暗处。 明黄的折子直接砸到了小太监的脸上,紧随而来的就是皇帝的盛怒:“传朕旨意,许天调离京城,其余人看好安南,不该看的那些都给朕烂到肚子里。” 冬公公听着屋里的暴怒,卡摸着时间,才把养生的参汤递到徐启慎手边。屋中果然不出所料早就没了人。冬公公连忙把散落的奏折捡起收好,放回原位,然后安静的站在徐启慎的身后。 安南不知道的是那些她粗枝大叶不注意到的细节,若是没有人给她善后,太子拿到这些把柄早就能把安南给参死。在这一定程度上来讲,那个不知名的小太监可是帮了安南许多。 知道这个消息的安南更加头疼,若是太子还好,可是宫里面情况太复杂了。那个便宜皇帝爹,安南现在也看不清他到底要干嘛,一方面派人盯着自己,一方面又给自己善后,这是要闹哪样。安南觉得有把刀悬在自己脖子上,一想到时刻有人在自己身边监视,安南就害怕。 手指搭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着,安南摇了摇脑袋,转移了话题:“牧原怎么样这些日子。” 东哥感觉到了安南的烦躁,又点燃了安神香:“再有半月,牧原便能回来给公主复命。” 牧原的身世,安南没多打听,反正许天送过来的人,她也很信任,快到年了,为了考验牧原的能力,安南直接把人派到了下面去收租子。 东哥在后面揉捏着安南的脖颈。 云朵进了房间:“公主热水已经备好。” 安南顺着热气慢慢走了过去,整个人浸泡在水中,安南的心就像整个被泡在里面,被温水包裹着,好像有了安全感。 安南悠悠的吩咐着东哥:“这些事情都不要告诉红柳,免得她担心又要唠叨我。” 东哥应了下来,红柳是一直在照顾安南的人,她的年纪比安南大一点点,可是管束安南许多。对于亲近的人安南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唠叨,安南也只想少一事能少听一些,就少能多瞒住一些。 泡在水里的安南突然睁开了眼睛:“醉红楼的事情怎么样了?可听到一些关于太子的消息了。” “太子的行踪过于严密,无法探听得到,不过。方泰是被打了五十大板放在衙门。现下陛下已经责令方家悔过,事情闹得越发大,民间的流言在醉红楼的一些人的推动中也更加的激烈起来,事情许是不好办。” 原来扒住的眉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间放松了起来。“东哥你会不会觉得我年纪小心思重又太过于心狠手辣了。”安南的手从浴桶里出来,水光让整个胳膊变得波光粼粼的。 东哥摇摇头:“不会,公主在我心中永远有道理。” 安南低声呢喃着:“啊,有道理,有道理。” 跪在一旁的云朵突然间起来说话:“公主,镇辽侯府的二公子已经醒了过来。”安南被声音吸引住了,向云朵问道:“你怎会打听镇辽侯府。” 云朵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当日回京的时候,奴婢也知有位公子一通,故听了一嘴。还望公主责罚。” 安南挥挥手:“幸好你提及了,不然我早把人忘了,既然有空了。那就跟他玩玩,东哥你盯住了太子,我先把他给解决了再说。” 但是等云朵走了之后,安南靠在东哥的耳边说道:“过些时日再去把云朵的底细查一遍。” 隔壁的院落里面住的是徐晶晶。她和阮清两个人都和家里说好了之后才出来的,尤其是徐晶晶,今天没有回去,而是住在了安南这里。两人开开心心的开始睡前小谈,那边徐府久等人不归的沈夫人和徐志亮心里担惊害怕急了。等听到徐晶晶住在公主府上的时候更加的震惊,他们无法接受以前那个懂事乖巧的女儿,一出门就被安南公主带的不回家了,这在他们看来是能接受的问题。 “妹妹怎么如此忧愁,可不像咱们在马场上那般从容啊。”阮清看出了徐晶晶的烦恼。 。 拉扯 徐晶晶脸上的笑有些僵硬,连忙说道:“姐姐,我父亲参奏过公主许多,现虽然已经和公主低头,而且我还是非常仰慕公主的,只是父母和我想法和我不一样,我实在……” 阮清看出了徐晶晶的窘迫,她连忙劝道:“没关系的,事情要一步一步来。徐大人在朝中怎样我们不知晓,可你是你自己,你和安南交好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们要接受父母教给我们的那些规矩。可咱们是读了书开过智的贵族家的小姐,和那些平常人是不一样,我们就应该有能力去分辨一些东西,也敢于去争取一些东西的。若是和那些每天昏昏碌碌不知所忙的人一样,那我们读这些书,见了世面又有何用?” 徐晶晶听着阮青的话心里极为的慰藉,眼含热泪的抓着阮清的衣袖:“谢谢姐姐,只是。妹妹却不知该如何劝导父母。姐姐的父母可是支持姐姐?” 看着徐晶晶眼中要掉不掉的泪水,阮清听到大笑:“我父亲呢,很厉害,你兴许听过他的名字。也不算是太多顽固不化的人,虽然思想有些开明,可是也差不多。只是我不愿意按照他给我安排的路走,索性我母亲还是好的,母亲与我说了很多,我父亲就没有办法去阻止,母亲一直支持我的。” 说到母亲,阮清的内心也变的柔软起来:“母亲说,她也曾有一个年少喜欢的人,可惜那位少年去作战了,上了战场,在前线阵亡。母亲家中人后来便给他母亲排了父亲这一门婚姻,门当户对看起来是好的,但母亲心里还是会思念那个亡人就是。母亲曾经拒绝过,用绝食,用上吊的方式去威胁,可最后还被家里人绑到了花轿上,后来还是父亲开导她,两个人这才安心过日子,不过我长这么大都没怎么见外祖母一家,母亲也不回去,父亲对于这个一点都不干涉。”说着阮清又靠近徐晶晶用着更小的声音说到:“而且听母亲说,父亲也曾经有喜欢的人。等父母在生下我哥哥和我们几个孩子的时候,年纪都已经很大了,他们都有过喜欢的人,可是世事无常,最后还是他们两个在一起生活。我有个哥哥年纪比我大两岁还有个妹妹。母亲生了三个孩子,父亲除了母亲之外便没有别的女子,他们是相敬如宾却不是非常喜欢对方,母亲和父亲都说他们是因为家庭婚姻还有孩子在一起,不过他们却希望我能找到喜欢的人和他在一起。母亲说父亲或许是还在思念那个没有嫁给他的女子。母亲一直对我比较放纵的,母亲知道我与安南公主交好,所以便问了朝中的父亲打听了一圈之后,母亲愿意让我和安南公主交往。母亲和父亲两个人虽是相敬如宾,可对我和兄弟二人非常喜欢。因为他们自身的不容易,所以都十分想让我和他们一样都能过得开心。” 最后徐晶晶和阮清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没有一点是因为父母两个人不相爱而难过,反倒是因为他们都没有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感到惆怅。 刚听的阮清家中的隐晦的时候,徐晶晶的首先反应是。回避不过看着阮清大大方方说出来的时候,徐晶晶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赶紧认真的听阮清说,只是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父母。徐晶晶的父母许是相敬如宾,且父亲房中还有小妾,她从未见过还会有如此的为子女这样着想的父母,也没有听过她的父母谈论过自己的事情,那好像只为了家中的两个孩子在活,还有他们的家族荣誉。相比于自己,徐晶晶觉得阮清倒像是那种被美满家庭宠爱出来的孩子,而不是她家中那种的假开心。 说了那么多,徐晶晶终于问道:“姐姐,那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问完这个问题,徐晶晶好像碰到了不该碰得东西,整个人比被问的阮清还要尴尬,她的脸变得通红,手指也慌乱着攥着衣袖,试图缓解自己的尴尬。 可没想到,阮清还不在意的说到:“还没有,也不知什么样的男儿会被本小姐看在眼中。”阮清的下巴抬得高高的,但是神色中也带有那种对于心中人的向往。 徐晶晶捂着嘴笑:“姐姐,可是如此毫不在意。” 阮清忍着脸红,忙转移话题:“是啊,我可不在乎这些。对了,今日对公主有何看法?” 徐晶晶眼睛看着窗幔,试图混过去:“今日对公主……” “对啊,公主。”阮清一拍徐晶晶的肩膀:“你不要和我说这些虚的。” 徐晶晶没有再说话,只说累了连忙上床歇息休息,阮清也不再逼人,拉起被子睡了过去。 躺下的徐晶晶却没有像阮清一样能立马睡过去,眼睛看着梳妆台上的蜡烛,她的心飞远了。今日的一起都快过于玄幻了,远远超过她的接受能力,尤其是刚刚阮清的一番话。 其实阮清的父亲阮飞虎喜欢的那个女子也不是俗套的被人救助的罪臣之女,也不是身世凄苦的人,人家只是单纯的嫁给了别人,而且没有看上阮飞虎罢了。也不能这么说,只是那个女子比阮飞虎大一岁,当时阮飞虎要考取功名,家里人都没给他议亲,后来等阮飞虎高中之后,女子早就生了孩子了。女子根本就不知道阮飞虎喜欢过她。后来阮飞虎悔不当初,但已经无法挽回了。 在京城以北靠近辽东的地方,天寒地冻,夜里面的霜深深压低了瘦弱的枝干,屋里面倒好一些,里面的火炭味带着暖意。不过却被乌压压的人驱散开了,人多了,温度却没有上来。这些人站在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的面前,少年正坐在主桌的位置上,脸色不必多少,手指细长,天生就是打算盘的高手,少年盘腿坐着,上面摆满了账本和算盘,少年正查看着账本。 从三前天他来到这个地方开始,一直到现在这些管事的人被叫过来,少年没有多少一句话。 少年只叫人把账本搬过来,一个个的查看,今天吃了午饭把管事的人叫来之后,更是一句话都不说,硬生生的看着。少年正是被安南公主派过来的牧原。 本来不收重视管事们重视的牧原,现在在房中却都噤若寒蝉,一句话都不敢说。房间的炭火再大,也抵挡不住牧原带给他们的压力。 一个领头的男人终于受不了了,弓着手说到:“这位主子,你看时间也不早了,有事您就直说了。” 闻言,牧原合上账本,眼神一瓢:“让大家站这么久了,忘了介绍,鄙人是安南公主专门派下来查账的人,今年的收成还不错,公主也要过个好年,你们说呢。” 刚才说话的男人连忙说到:“那可不咋地,咱们都是替安南公主办事的人,年自然也是要好过的。今年您来的急,现下年货都在准备中,本来打算再过一两天准备齐全之后,给公主送去,不巧您过来了。我们也算是有了主心骨了。” 男人三十多岁,正值壮年,是这群人里面的领头的,为人比较的周全,以往年货还有对公主的一些礼物都是他派人送过去的。 大雪 牧原看了他们几眼,笑道:“今日京中等地都有地动,宫中说不能大肆操办,但是该过的年还是要过的。这几日翻了些账本,虽说比不上江南的多,但可以说是丰厚,再加上今年是公主回京之后的第一次在京中过年,咱们自然也是要让公主高兴高兴的。” 男人点点头,嘴里说着:“自然,自然。” 一番敲打之后,男人带着人出来之后冷汗热汗直流。 跟在身后的男人苦着脸低声喊道:“陈掌柜,今年……” 刚刚的那个男人就是陈掌柜。也是这些人的核心,陈掌柜指着前面的亭子,示意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人真正走出牧原的视线的时候,陈掌柜才放松下来,神色戚戚的说到:“今年看来是碰到硬茬了,咱们也只能按规矩办事。” 另一个看起来更魁梧的男人反驳:“可是。” 陈掌柜厉声喝止:“没有可是。毕竟咱们都是给安南公主看院子的人,你以为咱们都有高贵啊,今年来了这么一个人,明显就是不信任咱们。” 刚刚反驳陈掌柜的男人是牛当家的,听着明着像是劫匪。不过,这样的名声反倒让他在来往行走中多了一份便利,这里的人都要给牛当家的一份便利。牛当家的是陈掌柜手下的人,主要负责押运,以往每年都是他带着货物进京的。还有一些他们暗地里做出来的发财的勾当也是他完成的,可以说陈掌柜现在的富贵离不开这个人。 若是说李老爷和张老爷那种悖论的发财勾当让人恶心,陈掌柜和牛当家的两个人都是坦荡的人,他们都是为了挣钱,两个男人在他们看来不会产生那种感情。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一直吃饱的人,怎么会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呢?他们已经受了很多年的恩惠,自然不会想把东西吐出来了,以前是没有人管束他们,京中的人也是马马虎虎,他们才能从这几年里面捞出许多的油水,今日安南公主派出了堂中的那个人,自然是对他们许是不信任。陈掌柜和这些人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是否依照规矩办事,他们还是有些犹豫。往年都是牛当家的和派去的能说会道的人把东西送到京中。 安南公主却不在京中之后,在内宫中的姚皇后不便打理这些东西,故此往往是一年比一年少,年年都有借口,底下的人见姚皇后也不管,就算是送去的东西都会被人昧下,他们依仗着这件事情从中捞了不少油水。可今年突然来了一个人,却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人群中一个不显眼的男人,站了出来:“陈掌柜,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不要说。”陈掌柜喝止住人,男人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可是陈掌柜还有那些管事的谁都没有再去关注这个男人。 只有牛当家的看了一眼这个男人,牛当家的脸色猛然一松,冷眼看着陈掌柜提议道:“咱们把屋里的人做掉。”牛当家的猛地一拍头,非常兴奋的说着自己的计划:“就说人在回京遇上雪崩,被土匪抢了,要不然就是来这儿的途中遇到山贼死了,病死也行,反正咱这儿的路走的也不是很顺的,往年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的发生过。” 牛掌柜冬日里押运货物早就看多了这种事,雪地里面突然间找不到一些人是常有的人,面对巨额的货物,谁不会动凡心的。 陈掌柜忙说:“说。咱们还是小心为好。且不说这人怎样,就说他和安南公主的关系,咱们就不知道。在京中咱们本就没有一个可以为咱们说话的人,现如今刚好来了一个,如果咱们把此人拉拢好,以后何愁不是件好事儿。” 牛掌柜有些不赞同钱掌柜:“大哥不要瞻前顾后,俺是觉得下手越快越好,咱们还是先下手为强,免得到时候发生一些幺蛾子事。” 陈掌柜虽然有些心动,可看着牧原的房门若有所思,心里还是不赞同。 只不过谁也没想到,当天夜间突然下一场大雪。牧原是南方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北方的雪,一时新奇的不行。昨天晚上,一看见雪,牧原就连忙喊人拉开窗户,温酒,非要感受一下雪夜饮酒的豪情,结果后半夜在炕上冻得瑟瑟发抖,硬是着了凉。牧原没有喊人,硬生生的挨了过去。 第二天牧原拖着病体打开房门。发现外面的光亮的有些刺眼,院子里面只有稀疏的几个深深的坑,应该是往来的仆人踩过去的,天色还早。院子里还没有除了脚印之外根本就没人。牧原就像没有见过世面的人,看到那里都觉得很惊奇。他的年龄也不大,就算是一直假装老成,可骨子里还是个孩子。 之前。安南公主在临走之前嘱咐过他要多带些衣服,牧原回想当时他是怎么说的。好像是特别趾高气昂的回了句:“手里有钱,冷了再买。” 当时安南公主在后面可是一句话都没有,应该就是等着看在他笑话。现在牧原倒是把所有带来的衣服都披在身上。便是这样牧原觉得还不够。 道妍拉了之后,看着牧原红起来的脸,连忙从另外的房间里面把压箱底大氅拿了出来。牧原一看见眼睛亮了,道妍笑着解释到:“公子,这是公主专门给您的,说您不知道这的酷寒。昨日夜里您不让值夜,也怪奴婢心大睡过去了。不然大人也不会这样。”牧原悻悻的笑了两下,赶忙接过,果然公主给的大氅就是暖和。道妍是公主的人,牧原原本就没有值夜的习惯,再说让一个比自己大一两岁的姐姐夜里睡在自己屋里,他也没有这个胆子。 道妍手上的功夫比较快,不一会冰凉的屋子里面就暖和起来:“公子小心风寒。” 牧原吸溜了一下鼻涕:“无事快,这辽东都是这样的天气吗?”牧原看着外面的大雪,终于想到若是走回去,恐怕很是艰难。 道妍低头给牧原泡着茶轻声说道:“往年这个时候公主早就被困在帐子中看雪了,一到下雪的天气,公主就特别喜欢往外跑,只是身子体弱,受不得寒,只能在帐篷里面眼巴巴的望着。今日这场大雪公子也可以感受一下,不过咱们还是要尽快回去的。等下,奴婢给公子做些姜汤驱驱寒,免得寒气入体伤了身子。” “好。”牧原看向道妍,眼中带有温情,这是这么多年来为数不多的人关心他。话音一转只听牧原说到:“只是现在这个天气恐怕回京是麻烦了些。” 牧原人还很年轻,还是一个前来投奔安南公主的一个小男孩,道妍对他本就心生怜悯,且现在还要跟一群人周旋,道妍心有灵犀对着牧原问道:“不知公子是如何打算的这群人。” 牧原试探着问道:“公主,公主的意思是?” 谈心 “只要不为难百姓的,公子大可放手去做。” 牧原笑道:“不为难百姓,并没有说不为难这些管事的。普天之下受苦的永远都是老百姓,这些管事之人依旧是有的赚的,姐姐就不要担心了。” 道妍想听着牧原说的话,心中一动低下头不再说话。 她的心里却是在翻江倒海被牧原所触动,在这个社会吃苦受累的往往都是底下的百姓,那些当官的经商的,当兵打仗的成为将军的。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有活下来的机会。而普通百姓只能像小竹子一样被送到前方上阵杀敌,然后使无踪迹变成一坡黄土,而他们的领头人却可能因为战功显赫与其对手和解或者最差也是变成了回家种田的匠人,却都能留下一命生存下来。百姓是最苦的人。 陈掌柜来的比较早,虽说早,但也是到了中午才来,雪早就下停了。深入膝盖的雪,让他们的行走也变得异常的困难。从早上就在清理,现在还只是勉勉强强清出了一条小道。陈掌柜到了之后还是下了车自己走过来的,牧原也在清理的人群之中。 “牧公子啊。昨日大雪,现今道路已是十分困难,若是现在就往京中赶路,实在是不易,不说土匪抢劫。就说这个路就没办法走,冷还好,能在雪地里走走,一旦天暖雪化路,变得泥泞不堪,怕到时候路上更难走,而且运输起来也是更加困难。”陈掌柜的眉头紧皱,接着又说:“公子,东西全然备好,只是还要看您如何定夺。” 陈掌柜把这个棘手的事情丢给牧原,没想牧原却是接过手中的账本儿,一行一行仔细地观看。陈掌柜站在身侧不敢说话。等牧原放下账本之后,陈掌柜才不动声色的贴上去,陪着笑说:“牧公子和安南公主的关系甚好?” 牧原反驳到:“陈掌柜抬举,鄙人也只是安南公主的一个奴才。承德安南公主看得上眼,这才让小人来这儿看看。” 陈掌柜又问道:“牧公子可是要跟着这批货物进京,只是奴才觉得恐怕不能在年前进京了,这以前去往京东的路少说三日,多则五日,现在大雪封路,不知何时雪才能化掉,恐怕不能在年前走到京中。这贺礼之事,奴才们也多有担心。” 牧原不以为意:“我本也是打算赶紧带着东西回京,现今恐怕也是要待在这儿。只是安南公主身边能人不少不缺。我若是在这儿能做出一番成绩来,也能在安南公主面前长脸,以后回去也好给安南公主交差。” 听着牧原如此说道,陈掌柜的心里立马盘算起来,笑容比以往变得更加的真切:“牧公子,不如今天晚上我做东,咱们吃顿烤肉,木公子来了辽东之后,我们还没有好好畅谈喝过。” 道妍在一旁暗示着牧原不要答应,可牧原没有去看,笑着对陈掌柜说:“多谢陈掌柜,那牧原就不推迟了。” 陈掌柜心才定下来,连忙去安排今日的晚饭。 京中虽然是北方,但却不怎么下雪,辽东的大雪也让京城跟着阴沉几天,也算是响应一下下雪的氛围。 “安南。”阮清跑了进来:“不如,今天咱们出去逛一逛。 安南身后的红柳听了话有些皱眉,连忙问道:“两位小姐,可是前几日跟人约好了?不然这样贸然出去怕有不妥,天气也不好,奴婢看是要下雪啊。” 云朵也在一旁帮腔:“是啊,阮小姐,公主的身子骨还没有那么好,不然你有什么想要的,奴婢命人带到府里来,一点点的挑给您。” 红柳和云朵都在说话,安南只能很尴尬的看着阮清和徐晶晶。阮清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冒失,脸上带着不好意思忙说:“不碍事的,是我考虑不周,让两位姐姐担心了。” 红柳赶紧说到:“是奴婢多嘴,两位小姐活泼可爱正好给我们公主带来了乐趣,只是公主的身子确实不行。”见状,安南也赶紧拉着阮清的手解释:“回来的路上,有病了异常,红柳姐姐就一直担心我受寒,母后还给我找了个大夫,他的规矩也多,还望你俩不要嫌弃我。” 阮清和徐晶晶一听,连忙问道:“怎么样,璧国的严不严重,是我们考虑不周。” 安南笑笑,使了个眼色给红柳:“没事的,只要不受寒就行了。” 看着徐晶晶的脸色没有原先那么好,安南拉住人取笑阮清:“姐姐是不知道,阮清的性子。我今天给你说说,免得以后被她坑。”说着就上下打量了阮清几眼,不顾阮清的黑脸:“就她今天想一出,明天想一出的。以后都不用这么见外了,你就当她是……”话即将冒出来的时候,一转“一阵风,给放了久了。” 说完,安南和徐晶晶看着阮清漆黑如碳的脸笑到满地打滚。 笑够了之后,安南用着手帕擦着眼角的泪:“今天正好都在,我们昨日认识,却没有什么东西送给晶晶的,今日正好让他们过来给我们看一看。” 安南再怎么不守规矩,但是对于这种外出和突然间去游玩的事情还是很抵制的,所以不用红柳说,她在这个时候也不会轻易的出去。再说红柳还在身边看着呢。刚刚的那一眼就是吩咐红柳去把珍宝阁的那些人叫来。“叫了珍宝阁的人过来,今天怎么就找些好看的。日后若是在你家中若是不愿出门,直接拿令牌过去便可。宫中的东西是不好送人的。”说着安南把珍宝阁孝敬她的牌子递给了徐晶晶。是一个黄色的玉佩,上面有一个珍字。阮清凑过头看去:“安南你偏心,怎么只给晶晶不给我。” “我这还不是怕你欺负人,以后你要真想去那直接去找晶晶便可。”说完阮清,安南转过身笑着对徐晶晶说:“姐姐日后可以带着阮清出门,姐姐脾气好,我怕你受了欺负,她这个性子可是一点亏都不会让你吃的。”徐晶晶本想拒绝,却被安南塞进手里,再也放不开。阮清嘴里说着,可却一点都不在意,徐晶晶的心里也异常的高兴:“多谢公主。” 云朵在安南的眼神中也慢慢的推下去,在那一瞬间,安南整个人也变得放松下来。 阮清看着安南在云朵和红柳面前安分守己的样子,一直给安南挤眉弄眼的,这下看云朵下去之后,她才笑嘻嘻的跑到安南的身边取笑道:“你也有今天呀。” “怎么不行啊?” “你是有多怕红柳姐姐和这个新来的。不过这个人没见过啊,你从来弄来的。” 阮清说的正是云朵,经过公主府这一个多月的调养,云朵也被滋养起来,渐渐显露出少女的模样,不过当时在街上跪着的时候,她就有清秀的样貌了。不然那老家伙也不会执意于想把人卖给富户当妾。 心凉 “姐姐,有话不妨直说。” 道妍忍了许久才说出来:“公子,可能这两个财主家的人都已经没了。” 牧原立马脱口而出:“不会。” 牧原的语气太激动,道妍愣住,牧原立马解释改口道:“不会,姐姐是不知道这两个财主都有些门道是给贵人做事的人,当时我的身边也有一个贵人,全力打探都没能找到一点消息,而且这两个财主做的东西还都是那种……” 剩下没说的话,道妍也听懂了,不过她还是狠了狠心:“不知道,公子嘴里面的贵人和咱们公主比如何。” “这……”牧原思考起来,良久之后才说:“和公主比许是差了些,我也不是很明白。” 道妍点点头,了解了状况,宽慰着人:“公子,不管怎样,若真有让人凭空消失的能力,那就只有死亡。只有死人才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您虽然心中有沟壑,但是或许还没有想过人命。在边关沙漠,骑马的时候,风一吹都能露出半截人骨,就连骆驼都能在大风中突然消失,可等到他们在被人在发现之时,便是不知道要借助与多少年之后的一股风了。若是消失的人是公子的亲人朋友,还请公子节哀。就算是没死,左右也不过是被绑走了,那公子也就当他们死了好。绑走的人基本上性情都大变,公子还是节哀的好。” 短短几句话,让牧原的心里凉了个彻底,虽然道妍说的应该是事实,但是牧原不能接受。在道妍说完之后,他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起来,接着挥挥手对道妍说:“姐姐先下去,我静一静我,晚上的时候,我回去吃饭。姐姐不必担心了。” 道妍看了一眼,摊在椅子上的模样。心里有些觉得自己的话太重了,但是他们都是为公主办事的人,或许让牧原早点看清真相是件好事。 “太子和东哥,今日可有消息。” “回公主,还没有。” “醉红楼那边也打听不出来?” 东哥摇摇头。 安南气的狠吸了两口气,他们的行踪都打听不到,也不着调这些人都在干嘛的。 东哥看安南气的不轻连忙说到:“公主,府前的人已经退了不少了。” 这算是这么多天以来的唯一一个好消息,果然听到这,东哥见安南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天可算是憋死我了。” 说着,安南立马张罗起来:“东哥,换衣服,我们走。” 自从知道府外有人盯着之后,安南就带着阮清和徐晶晶一起在府中玩,除了骑马也就是看花了。这样悠闲的度过了几日,知道徐志亮那边请人来催徐晶晶回家,才算完。明日是腊八,姚皇后召安南回宫过节,故今日外面看守的人就少了些,许是生怕被姚皇后的人看到。 “公主。”东哥不动,她有些为难:“今日晚间还要回宫,您就不要再出去了。” “东哥,我快要憋死了,这几日你又不是没听到那个小王八蛋说是可能是好了,我这个当公主表妹的不是要好好看一看的。” 说到这里东哥的脸色有些难看:“公主事情交给我,今天咱们先回京。” “不要,这种事情,只有我亲自出面才玩的开心的,你不要阻拦我,横竖你在我身边陪着,能出什么事。” 见安南不听劝,东哥连忙说:“公主,明日从宫中出来,您再去,我绝对不会拦。外面的人刚走,您就出去,或许会打草惊蛇。” 这句话拦住了安南的脚步:“说的也是,我听你的便罢。” 镇辽侯府,自从二公子被抬回来之后,柳夫人病急乱投医听了那个用热水中药辅佐银针治疗的法子,姚峰硬生生的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里面扎了五次针,每次扎针基本上都是刮骨疗伤止痛。起先,姚峰是没多大感觉的,可到了后来姚峰有了意识清醒之后,有了痛感了,才是疼痛难忍,好像每个骨节里面都像被人用冰锥子打了进去一样。 柳夫人在房间外面听着姚公子多的撕心裂肺的喊叫,自然也痛哭流涕。 后两次柳夫人等大夫出来之后,冲进去看着病床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姚峰,都是捂着胸口走过去的,她害怕姚峰回想以前哪像没了声气。趴在床上脸色惨白的姚峰看见柳夫人走过来,嘶哑的喉咙里冒出尖锐的祈求:“娘,杀了安南,杀了安南,她是要我命的,娘。” 柳夫人手中的帕子掉了下来,闻言心中对安南的恨更加的重的,连忙保证说:“好好,娘给你杀了安南,娘不仅要杀了她,还要折磨她。娘一定要给你报仇。” 当天在姚峰说出这样的话之后,柳夫人立马给辽东的丈夫写出书信,心里没有多少的的抱怨,通通都是对于孩子的牵挂和这些年的不容易。柳夫人是想要得到姚老爷的怜惜,结果得到的信里面只有训斥,骂她不知所谓,不分尊卑。这般忠君发言,气的柳夫人当场昏了过去。 姚策是个指挥带兵打仗的汉子,这种女人的温情小意和后宅的纷争他是看不懂的,安南的书信中和留在辽东的人都在姚策的耳边流露处安南的京中过的很不容易,而姚策是个花花公子。姚策基本上是看着安南长大的,不管是甥舅关系还是君臣关系,姚老爷一般都是站在安南这一边的。 捏着训斥的信件的柳夫人对安南更是恨之入骨,若不是她要照顾姚公子腾不出手来,早就冲进去杀了安南了。 不过如今对她来说也是头疼不已。 腊八节,腊八粥,以前多看不上娘家内眷的姚皇后,今日特命人前来通知说是要让老夫人前去,还是说有不便会亲自前来照看老夫人,以尽孝道。柳夫人恨得是牙根痒,拍着桌子骂道:“这个悍妇,她仗着自己的身份就想拿捏我,恶妇,若是有朝一日她失去宠爱了,我倒要看看她能怎么办。” 站在柳夫人身边身段婀娜的女孩连忙给柳夫人抚着背劝到:“姨母,气大伤身,您可不要为了这些事伤了身子啊。” 看着女孩,柳夫人心里感到一点慰藉,她算是自己在这正大的侯府里面唯一能找到的宽慰。 女孩叫傅碧蕊,父母双亡,母亲曾经是柳夫人在闺中的手帕交,成年之后远嫁外地,但生活却日渐消散,最后发了一场大水,家中基本上沦为普通人,傅碧蕊母亲临死前,担心傅碧蕊的父亲把她卖掉,这才嘱咐傅碧蕊前去京城投奔柳夫人。只是那场大水之后,傅父也受不了打击,没多久就死了,家中只还剩下哥哥嫂嫂。傅碧蕊便带着母亲先前给的一些盘缠跑了出来。 傅碧蕊乖巧会说话,也很会看人眼色行事,而且举止有度一看就是大家庭里面教育出来的好孩子,一时得到全家上下的喜爱。就连二房那边都对傅碧蕊夸赞不已。 这时正值姚公子治疗的后期,有这一个乖巧的侄女跑到柳夫人的面前尽孝,柳夫人心里非常宽慰,因是托孤又是好友的孩子,柳夫人很是看重,傅碧蕊在府中的地位也变得很高,没人敢把她看成是无依无靠之人。 吃饭 正想着安南看着云朵的声音说到:“她命也不好,主要是啥,也不是怕,就是红柳有点唠叨,我不是很那个啥,你懂。” “懂懂懂,我可懂你了,谁都管不了你,谁都不让人说一句话的,也就是红柳姐姐在你身边还能提点你几句。”说着叹了一口气:“嗯,不过今天也是我不好,没有想好就这样的。只是没想到今天天气这么不好,要是有一点太阳的话。咱们今天还能去骑马。” “今天可是要想去骑。” “不了。”阮清指着一脸萎靡,站在后面的徐晶晶说道:“昨天晚上晶晶可是受了很大的罪,我给她揉捏了很久她才睡下的。” 安南一脸羞愧的解释:“是吗?我昨天太累了,也忘记东哥在这儿了。我给忘了,对不起啊,晶晶。0” 徐晶晶连忙说到:“公主说的哪里话,公主我已经非常好了。晶晶感激不尽。”主要她的萎靡不振还是因为昨夜听了太多阮清家里的隐私。安南不放心的问道:“可是身体还有哪些不妥,不然我叫东哥去给你按按。” “不了不了。”徐晶晶挥着手拒绝。说到东哥,徐晶晶本能的反应就是想躲掉她,对于那个比较严肃的。始终守在公主的那个女侍卫,徐晶晶还是带有极大的恭敬在里面的。若是要是让这么一个人来给自己做按摩的话,徐晶晶今天都吓得睡不着觉。 安南拉着人说道:“那今天就给你备一些莲子,还有红枣羹,活血的,等下你在府中再住两日,让阮清帮你推拿推拿,她的手艺还是很好的。高爽昨天出去了,许是这几日都不能过来,你就勉勉强强用。” “怎么勉强,什么叫勉强呀?”阮清眼睛眉毛一瞪不爽的看着安南。 安南状是嫌弃道:“你那手艺确实不怎么样,比不过高爽,也比不过东哥。你看我都不用的,只是他们俩都不在身边,所以只能委委屈屈的让晶晶用你了,晶晶你不用怕的,若是有什么不好,你只管让我告诉我,我让东哥打她。” “嘿,你这个人啊。”徐晶晶笑着拉着安南为阮清解释:“公主,阮清姐姐的按摩手法也是非常好的,昨日已经给我按了。要不是阮姐姐昨天今天恐怕我都起不来床,还会让公主见笑。” 这边热热闹闹的,那边早在府中的徐志亮和沈夫人早就急了不行了,在听到公主府的人禀报徐晶晶还要在公主府多待几日,沈夫人差点就要哭出来等安南公主府的人出去之后。沈夫人直接啊的一声哭了出来:“老爷啊,我们晶晶以后要怎么办呀?” 沈夫人抹着泪,大声的哭着,一改往日的贤良淑德,端庄得体的高贵夫人形象,她的声音已经变得破烂不堪,好像她的宝贝女儿徐晶晶在公主府中过夜就是一件丧尽天良的事情。徐志亮也是满面愁容,听到沈夫人的哭声,脸色更加的阴沉了,他立马唬住沈夫人怒斥:“说的什么话,大胆。晶晶跟公主在一起,是我们的福气。” 沈夫人不敢置信的看向徐志亮仿佛他说的就是屁话。沈夫人被五雷轰顶她的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徐大人骂道:“大人,老爷啊,我们晶晶也是个孩子啊,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断了前程啊,晶晶一个女儿家以后怎么活呀?” 徐志亮看着在厅中撒泼打滚的夫人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既然在这里得不到开心,那就只能去别的地方了。 天下天色暗浅了下来,昨日的那些人早就被陈掌柜安排了进来。不大的房间里却是坐满了人,炭火烧的滚烫,房间里面的温度也早就上来了,和外面的冰天雪地变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按照陈掌柜的吩咐,这些人的面前摆着一堆炭火,上面还有铁架子,铺了一层整整齐齐腌好的烤肉,陈掌柜招呼着人向牧原介绍到:“公子这是上好的猪舌,献给公子。” 陈掌柜把烤完滋滋冒着油的猪舌蘸上孜然和香粉递给牧原,刚刚接触到这些东西的牧原,面色沉重的接了过去,看着猪舌的表情就好像看着一个不同寻常的东西一样,如临大敌。陈掌柜解释道:“这是我们专门找出来的一种吃食,确实很好,公子可以尝尝。” 牧原就像是在跟它相面一样,左右上下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才捏着鼻子吃了进去,未曾想滋味在味蕾里面进行爆炸,产生绝美的味道,牧原一时瞪大了眼睛,脸上都是非常满意的表情,陈掌柜知道自己是给对了。连忙使眼色给一旁的小厮,让他赶紧的再去烤些来。牧原的筷子也夹了上去,陈掌柜看到牧原如此的有性质连忙的说道:“这些都是当地的一些特色小吃,公子若是喜欢奴才都可以让他们来做,也算是弥补奴才们招待的不足。”说着上好的猪舌猪耳猪蹄还有五花都陆陆续续的在炭火上经过烤制,然后香料中经过一点点的浸染,最后送到了牧原的嘴边胃里。一顿饭吃的牧原非常的开心。 其实本来昨天那些人跟陈掌柜提议说可以送给他们一些牛肉。这些人已经从猪肉转向了牛肉和牛肉,在这里是非常限制进行吃食的、,所以想要能够吃上一头牛是比较困难的一件事情,陈掌柜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不想把任何的把柄放在别人手里,所以拒绝了这个提议,他坚持用猪,羊还有鸡鱼这些东西代替 没有想到边谈事情边吃饭的的一顿饭,最后真的变成了一顿饭。 在快要吃完的时候,陈掌柜才忍不住的说出了今天的主题:“公子可满意今天的安排。” 牧原就是有些饱腹感,不动声色的揉捏着肚子,一只手搭在椅子上,闻言有些尴尬,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神色有些复杂。牧原抬眼看着这个奸商陈掌柜笑着说道:“陈掌柜还是真是滴水不漏啊。” 陈掌柜心中一禀有些虚,连忙说:“不及得公子。” 这是牧原吃饱喝足也不愿意再跟他扯皮:“陈掌柜是很圆滑很干净嘛,本公子找了许久也没找出来许多。不过大概因为这场雪下的太及时了。幸得你说,我竟然发现账上有些不对。” “公子哪里不对,小人全都是按照娘娘的吩咐办事的,虽然说这里是安南公主的地,但娘娘吩咐要给安南公主祈福,不要过多的压榨百姓,让他们过个好年,尤其是这几年来,公子农作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咱们这里是平原,可还有大片大片得地方是山地,蛮族侵扰,能耕种得人流失,让咱们这里根本就很难生存。况且,娘娘说过这里都让我们这些人因地制宜,小人手里才有些权力。和这几位管事相商之后一直都是用皮草马匹代替粮食进行同样的置换。准确的来说今年是比以往都要丰厚许多。” 牧原笑笑对秦掌柜的回答是质疑的,这种老家伙太过狡猾。他还是明白些的,以往他家中就有这样糊弄的管事的。不过今天他来这里,事情就不能简单的放过,更不能把这个人惩罚的太严重过。故牧原说道:“陈掌柜有心了,不过这几日等雪下去,我便要进京去公主那边。依旧需要我这个人的。” 陈掌柜赶忙抓住这个大腿,靠近着牧原,他靠在人的旁边悄声的说:“牧公子,在下还背了一份厚礼,单独给公主和公子的,还希望公子进京之后为小人多美言几句。小人不才,但掌管这里多年也有一定的话语权和能力也是能帮公主一手。” 折子 牧原拿起折子来显若无人的看着理单,上号的鹿茸和貂皮都能看出陈掌柜的用心。牧原点点头笑到:“公主身边的人数不胜数,能留在公主身边的人也多的是,其实也不差咱们两个,不过陈掌柜的心意我收下了。” 等到人都吃完离开,只剩下牧原和陈掌柜两个人的时候,陈掌柜陪着笑走道牧原的身边,从袖子里面又重新掏出一份礼单:“这是私下里给您的。”说着那个一个红色的小折子递给牧原,只见他一脸为难的又说:“公主那边,东北这边的事情确实不好安排,您也见了这儿雨雪确实难走,也不向别的地方平原多,还冷,冬里面走一回路是要死人的。何况这里都是被流放之地,您也要体谅体谅咱们才是。” “陈掌柜说的哪里话,我也是做生意的,怎么会不懂这些。公主那边我会替您着想的”牧原看着那份礼单上的东西比前两份上更加的丰盛,对着陈掌柜的脸色更加的好了。陈掌柜见人收了东西,心里更加的踏实起来。 等人走后,牧原把三个折子都拿了起来,一一对比,私下里给他的珍宝确实是不少,确实是下了血本的。想必这些年来陈掌柜和这些掌柜们昧下来的东西也一定不少,不过陈长贵太过于懂事,就算是怎样,牧原也有一些自己的私心。 昨日的那个牛当家的,在门口看见陈掌柜出来,连忙招呼陈掌柜上车。陈掌柜一进来他连忙问到:“怎么样给了吗?收了吗?” 陈掌柜缓和了一口气,脸色变得好看了许多:“给了给了,用不着担心了。这人我看也差不多,拿钱办事儿好封口。只要咱们给了东西就不怕了。” “那你说的那个能搭上安南公主吗?” “咱本来就是公主的人,这小子和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只要收了东西,他肯定会向着咱们说话的。” 牛当家的叹了口气:“俺是看着这个小东西确实不对劲,就是说年纪不大,手法却老练,老陈你知道这个人的底细不?” 陈掌柜闻言眉眉头又开始皱了起来。良久之后,陈掌柜声音焦躁:“我上哪里弄清楚去?咱们在这个地方,公主在京城,咱们就是连公主都见不上,所以现在才能被人拿捏住,再说这个人我觉得不是个小人物,以后可要多看着点。” 说完两个人齐齐叹了口气,要让他们这样的大人去臣服于一个孩童,确实是有点弗了面子。 牛当家的扣着手半天蹦出来这么一句话:“要不然依俺说的还是把他整了。” “整了整了,你整天就知道这个是。你咋不想点别的呢?”陈掌柜被气的脑子疼。 陈掌柜最看不上牛当家的就是这里,这种时刻想把人做掉了。 牛当家的这个人是个大老粗,也也是一个比较黑的人,他总觉得这样被牧原所压迫心里不爽,早就想把牧原和京城里面的那些人都干掉。嗯,当然以前的那些合作商业伙伴被他下黑手的人也非常的多,不过都碍于这是东北他们的地界,何况还有安南公主的名号和皇后的名号,谁也不敢招惹他们,所以这些人才能在这里做大做强,不过进了京,他们都要装成孙子,被京中的那些小人们压迫,这也是陈掌柜向往上走的原因。 不过现在有了一个牧原,能够被派下来压住他们,心里自然感觉到不爽,陈掌柜脾气好,沉得住气,是竭尽全力的想往上走的。牛当家的脾气没那么好,只想快到解决。这就是陈掌柜和牛当家的之间最大的不同。陈掌柜还要掌管手下那么多人,现在牧原来了,手下的人在就有了躁动,他更累。 但是事情在他们吃完烤肉的那天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打破了现在的局面。就在那天的夜里,本来要送给安南的皮草,突然间全部没有了。原本打算是在今天启程回京的牧原一行人没有出发。 下完雪之后天气变得好了起来北风呼啸,太阳高照,虽然有太阳,但是在冷风中温度还是没有上来,雪倒是变得深厚起来,虽然没有化掉,但依旧可以在雪地上滑行。这场雪也把所有的一切痕迹都给覆盖住了。 事情好像才开始,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展开。这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巨大陷阱的 边缘。 “公子,东西不见了。” “什么?”牧原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妍也是一愣。 过来的人胆战心惊的跪在地上:“放置物品的箱子里面,属下一看东西全都没了。” 陈掌柜一行人看到牧原脸色阴沉,形色匆匆,也赶忙跟了过去。 看到箱子一个个被打开之后空空乳液,一向圆滑的陈掌柜都非常震惊。 “公子,现场看不出任何痕迹。” 牧原蹲下,手摸着雪地:“没有车辙痕,没有脚印,你告诉我,它是凭空消失的?” 牧原的火气吓了所有人一跳,在后面的陈掌柜和牛当家的也被牧原的怒火吓住了脚步,看着牧原阴翳的眼睛,陈掌柜有些后怕,走向前来连忙告罪:“公子,是属下没有监管好,请公子治罪。” 牧原见人过来,连忙收起阴狠,压着牙说到:“跟陈掌柜无关,是我的错。东西不能是平白消失的一定有蹊跷,查,全都给我查。” 消失 这次的消失就像是那天他跟许天回去之后,李老爷和张老爷突然凭空消失一样,和他们有关的家里人全都不见了一样恐怖。诺大的城市里面好像他们都没有生活的痕迹。而当时许天也感觉到了,太子一来,许天告诉他不对劲,连忙把自己先送到京城公主这里。许天说他要留在城中查找。不过,后来没多久,许天也回了京城,等两个人再见面之后,许天却说没找到,而且一点痕迹都没有。虽然牧原恨张老爷 和李老爷很多,但是消失的那些人里面也有他的亲人和一些无辜的人。在私底下,牧原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想到这里,牧原环看一周,没法发现可疑的。屋里面只有道妍,陈掌柜还有牛当家的和他们的一些管事,还有自己的小厮,再次看守的人,基本上都是可以信任的人。 感觉到牧原尖锐的视线扫到自己身上,小厮里面说到:“奴才这就去办。” 牧原好像是被弄出了阴影一样,一遇到这种事,整个人都有些疯狂。本来陈掌柜发现有些不对,想着过来帮帮忙,看到这样的牧原确实停止了想上前的心,停住了脚步:“公子您先去找着,此事若是查出因果来,还望公子告知我们一二,我们也必不轻饶此人。” 牧原没有说话,感受到身后人的拉扯,回头一看是大大咧咧的牛当家的,牛当家的正齿牙咧嘴的让他看向牧原。陈掌柜疑惑的抬头一看,牧原两眼无神的看着窗外,陈掌柜的心理有些动容,心想牧原再怎么说也是个十几岁还未成年的孩子,遇到这种大事心事慌乱是必然的。想到这里,他连忙说到:“公子放心,给公主的东西,奴才一定竭尽全力给置办好,无论是不是能找回来,奴才们一定让公子安心的一样不缺让公子带回京中。” 牛当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不虞来形容了,简直就是气炸。本来他是想让陈掌柜的看沐牧原的笑话,没想到引火上身。尤其是在听到陈掌柜说一定要让牧原带着完整的货物回去,他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可还没等他问出来,陈掌柜就厉声呵斥着他:“你说,这件事是不是你指是的。” 陈掌柜的脸非常的难看,从牧原的房间里出来,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牛当家的被气到脸红脖子粗的,他指着陈掌柜骂道:“你什么意思,哪次有事,我不是跟你商量之后才做的。你说了不让我动他,我给你动了啊。这个牧原一到这里,你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他有什么魔力啊。陈掌柜你就是想往上爬,也要看看才行。”说着已一甩袖子就要离开。 陈掌柜听到不是牛当家的做的,脸色才好看一些,追着牛掌柜说到:“我这还不是担心你参与到这里。不是怕他,就是担心这个牧原身后的人,你说咱们这些人也算是公主的人,却不是身边的,要是牧原真有能耐到公主面前说一嘴咱们不好的,那咱们这些年的努力不就白干了。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们这些人好吗。要真是按照我的意思,送这么多东西干嘛,只要一年比一年少,每年的东西都不好,上面的人自然也不会在去理会咱们。可现在有了这么个机会,谁不想往上爬,你就想着一辈子呆在这里,你的孩子们以后也这样生活,人往高处走,咱们就算是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孩子们打算啊。” 道理牛当家的都懂,就是刚刚两个人的火气都挺大的。陈掌柜一番肺腑之言,牛当家的连忙告罪:“陈老哥,你原谅俺不会说话,俺只是觉得咱们这样大的人了,还要听一个跟咱们孩子一样小的公子的话,脸上过不去,陈老哥您想的比俺多,您说该怎么办,俺一点都不含糊的。您吩咐。” 看着牛当家的想明白过来,陈掌柜也不藏着掖着:“为今之计,是把原先的东西都填补上,这两天的就让牧原把东西带走,免得夜长梦多,他走了咱们也轻松起来。还有把东西找出来,不管怎么样,这些东西丢了也是打咱们的脸。” 牛当家的点点头,附和到:“对对,你说以往怎么会有人在咱们的地盘上闹这种事的,你说……” 两人的目光这是想着屋中看去。 只听陈掌柜的声音异常的阴沉:“不管是不是他,先把东西弄好,找到,要真是他,你不必在手软下来了。我也不会在拦你。” 有了陈掌柜这个定心丸,牛掌柜的脸变得兴奋起来,他立马保证:“陈老哥你交给俺,俺一定给您办好。” 陈掌柜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谁敢在他们的地盘上搞事呢。 陈掌柜叫来人:“快,整个城里面都给我翻,把东西给我翻出来,还有叫人去盯着牧原那边,一旦有可疑的人出现,立马跟上去。”陈掌柜的眼睛变得锋利起来。在这件事情里面,受到伤害最大的还是他了。 “公子,已经到了晌午了,您多少也要吃点东西。”道妍端着羊汤走了进来,屋子里面牧原披头散发的,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憔悴,从出了事情到现在他一直没有东西,好像被困在这件事情里面了。 牧原没有精神的挥挥手:“姐姐,你先下去,让我一个人冷静冷静。” 道妍担心异常,生怕他想不开:“你冷静多久了,也要赶紧起来,咱们还要回京城给公主复命的,你这样实在是不行啊,听话,多少吃点东西再说啊。”道妍把东西放在了牧原的手边。 牧原抵不住道妍热切的目光,没有办法,端起碗来吃今天的第一顿饭。 看着人终于开始吃饭,道妍的心放回了原处:“公子,您看样子不只是为了这件事担忧,您要是有上面不能说的,可以跟我说说。” 牧原心中国移动,看着眼前的人,他的倾诉的欲望,突然间就有了:“不满姐姐所说,确实是有一事,原先我也遇到过一件突然凭空消失的事,不过当时消失的是人,两个财主家的人突然消失了,我和一些朋友找了许久都没能找到一丝的蛛丝马迹。” 道妍听着牧原的话有些不忍,眉头直皱。 表妹(二) 柳夫人被傅碧蕊说的一动,连忙拉住付碧蕊的衣服:“你说的可是真的。我从来不觉得皇后是个好人,你是不知那些年在宫里,她给了我多少挂落。所有的侯夫人王夫人,这些贵族夫人有了等级,哪个不是要面子的,这么多年来我被她下过多少面子,到头来还要被她威胁你。表哥现在也才好,摊上了个这么个公主。就连你姨夫也都一心向着朝廷,从来就没有想过我们俩娘俩是怎么活得。本来咱们是皇亲国戚的,可你看看现在我有一点侯夫人的面子吗,什么东西一出事就是咱们的。皇后是真的没给我留过面子,姨母这里也不要脸了,直接跟你说明白,那天太子成亲,她硬是把我召到宫里面给我关了我一夜,让我一个堂堂侯夫人去算账。每次让我到了宫里面,都是一站几个时辰,宫里面那些皇帝的女人都没有我在皇后手下受的气多。你看看当今太子妃的娘家,那可真是咱们都比不了的,她家的兄嫂姐妹就连其余的那些看不上眼的人,都有了爵位,姨母都被她们弄成京中的笑话了。” 柳夫人总算能遇见了能说心里话的人,把所有的痛苦烦恼通通说给傅碧蕊听,这么多年来,柳夫人的一日也不好好过,丈夫不在身边,老夫人和皇后都给她气受,柳夫人没给自己找个面首都算是对得起姚策和这个侯夫人的称号了。也幸好有姚策这么一个孩子,不然柳夫人早就疯了。傅碧蕊也是一个特别好的听众,当柳夫人说起自己的遭遇的时候,她时不时的擦下眼泪给柳夫人地下手帕,这么多年没有人关心过的柳夫人,面对傅希蕊,柳夫人这在打开了心扉,柳夫人感觉若是自己有这么好的一个女儿,那可真是太好了。只是傅碧蕊并不是相当她的女儿的。 “姨母不必难过,您是侯夫人,为这个家做了这么多的功劳,不会有事的,到时候皇后来了,您就挺直了腰板,反正她总不能在天下人面前坏了您的面子。” 对于姚皇后这么多年的积威,柳夫人还是本能的害怕的:“那按你的意思说,我不必担心。” “对姨母不必担心,若是姚皇后真要来看,姨母就喂一些药给老夫人。让她睡着,想必姚皇后也是乐于这么做的,就算是她善心大发,一改往前对老夫人关心备至姨母只说老夫人神志不清为止。避免所累,这是专门给老夫人找的药材,姨母也能脱离关系,只要姨母能在姚皇后看老夫人的时候,观察她的神情举止,姨母稳住心来分析,才能做出符合皇后娘娘心意的事情,咱们还是要跟皇后娘娘搞好关系。” “跟皇后搞好关系,蕊蕊你太年轻,我跟皇后娘娘这二十多年的姑嫂关系是一直都没好啊,若是能够做好,怎会出现今天这种事。”柳夫人叹了口气,这些天来她被这么的迅速衰老了十多岁一样。 傅碧蕊劝慰说:“姨母受苦了,姨母都说。都说姨母尊贵荣华,却没人知道姨母的苦痛心情,等表哥好了。姨母的生活也就变好了。” 这话说到柳夫人的心坎中去了,柳夫人拍拍傅碧蕊的手说道:“好孩子真是好孩子呀,也就是有你在我身边,哪像他们那些啊,一个个的不是让我操心,就是要气死我,你这个女儿真是好。” 听到柳夫人喊自己女儿,傅碧蕊的心里动了起来。她来这里可不只是想当柳夫人的女儿这么一回事的,这些天来她观察到了柳夫人,虽然是镇辽侯府的大夫人,掌握这府中大小事务,但其实她的权力并没有多大。有皇后娘娘压着。况且上面还有一个老夫人她们了,柳夫人其实日子过得艰难的很。若是能攀上进了侯府的公子们傅碧蕊便不用再向以往艰苦的生活了。当初,傅碧蕊的母亲临死的时候说过这么一件往事,她才动了心思,傅碧蕊在家中也算的上是好的,在父母都死了之后,哥哥嫂嫂也很快给她找了一个门当户对的亲事,不过在听说和镇辽侯一家有关系之后,傅碧蕊就不想在带着这个小地方。家里的财产有一半是在她手里,捏着这些年,傅碧蕊跑了过来。 柳夫人是镇辽侯府的大夫人,实际上却没有多少能耐,要不然也不会丈夫远走,被皇后拿捏,回到府中就连二房的夫人也敢跟她对着干。傅碧蕊在这的几日,就能明白了柳夫人,对她来说拿捏起这样的人不是多难得事。 等到了安南回了东宫,在转角就看见了东宫太子妃即将消失的身影。安南冷笑,这是根本不想跟她遇见的姿态啊。安南心里吐了一口:呸,当本宫喜欢看见你啊。 姚皇后牵住安南的手嘱咐道:“南南你跟太子你俩年纪都不小了。虽然母后也搞不懂你们俩到底是因为什么,可左右都是我的心头肉,看你们嫡亲的两个兄妹这样,母后心中也不痛快。太子妃昨日抱恙说腊八节还是有母后来操持,这是明晃晃的给我下面子。且现在在后宫行走,你横竖还要看一眼太子妃的面子。” 姚皇后说话的时候,安南一直剥着上供的砂糖桔,砂糖桔清脆可口,甜腻喜人,一时吃起来没完没了,安南不知不觉间就吃了许多,看见安南没心没肺的样子,姚皇后心中一紧连忙止住安南剥橘子的手,点着安南的额头恨其不争的说到:“母后跟你说了这些你可记得。” “母后。”安南还是自顾自的拨着沙糖桔上的脉络,等挑好之后塞给姚皇后一半,姚皇后看着递过来的沙糖桔,李嬷嬷连忙上前把要好好的金丝护甲去掉。姚皇后的那双手,已经被保养的非常娇嫩起来,以往舞刀弄枪的双手现在早就套上了护甲,变成京中不可撼动的最厉害的女人。 安南的目光被那个拿掉的护甲吸引,李嬷嬷笑着说到:“公主,喜欢,奴婢让内廷司给您找些好看年轻的花样来。” 姚皇后立马打断道:“不可,安南不能用。” 姚皇后太过果断的语气让殿中的人都一惊,姚皇后反应过来连忙安抚安南:“母后不是这个意思,安南不是呆在宫里和后院的女人,不必像母后一样。” 安南不甚在意的回到:“儿臣知道,是儿臣让母后忧心了。” “忧不忧心的无所谓,安南我是你母后,再不为你着想还能为谁着想,只是……” 安南打断姚皇后接下来的话:“母后不必说了,儿臣心里明白,母后也知道儿臣生活的不如意,不知为何,哥哥一直看儿臣不顺眼,况且上一次赏花宴母后也看见了,太子妃嫂嫂也不知为何也一直在针对着安澜,若不是东哥发现了那天被牵扯在其中的就不是七公主了,而是儿臣了。儿臣没到及笄的年纪,刚一来京城,若是如此实在太没有尊严了,而且现在就像那个笼子里面的鸟根本就没有自由。”安南有看了一眼姚皇后的手:“母后,您的手保养的可真好。” 筹谋 听着安南的话,姚皇后也看向自己的手,那双手在温暖温奶,还有各种滋养的东西养护着,现下已经变得柔软起来,比安南的那双手看起来还要柔软,同时也象征了她的身份,感受到了安南灼热的视线,姚皇后心里一惊,像是被老师发现一样,连忙把手藏起来。她很不自在的转移话题:“母后的手……”剩下的话,姚皇后半天都没能在说出来一句。 姚皇后陷入了沉思,殿里面一下就静了起来,就连皇后身边最亲近多的李嬷嬷的都不敢说话。 姚皇后也想到了自己当年这双手也是能带兵打仗,上马蹴鞠的,可是前些时地动的时候,她想再抓住一件兵器的时候,却发现已经很困难了,马她也上不去了,就算上的去,她也不能在想以前那样策马奔腾了。姚皇后现在已经彻底的变成了深宫中的女人,阴险狡诈,卖弄人心,若是安南这个年纪的自己见到了现在的姚皇后,她一定会对自己嗤之以鼻。 姚皇后心中一惊,不知道安南在心里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看着姚皇后陷入了沉思,安然没敢再说话,她知道要给姚皇后一些时间。让她自己想明白,愿不愿意让她的女儿安南在变成一个被控制在笼子里面的鸟。 在气氛焦灼之时,外面响起问安的声音:“十八皇子到。” 因明日是腊八,今日便早早下了学,十八一早知道了信,知道安南要回来,等到太傅说下课之后,急冲冲的就往坤宁宫中跑。等跑了进来看着屋里面的两个人,十八中气十足的喊道:“姐姐母后好。”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不对气氛,天真的问道:“你们两个人在做什么呀?” 十八的到来打破了殿中的不寻常,姚皇后连忙打起精神来:“今日你姐姐回宫中吃饭,咱们一家人聚聚。明日是腊八,你也正好休一天学,不是一直念叨你的安南姐姐,今天正好让她留在宫中陪着你。” 李嬷嬷这时候才搭话:“是啊,公主,十八皇子可想您了。” 十八被姚皇后说的有些害羞,躲在姚皇后的怀中,不敢看向安南。 安南看着十八问道:“怎么开不开心,明日不用去上学了。” 十八想一下:“明明是见到姐姐高兴,太傅的课教的很好。” 安南逗人上瘾了,终于有了好姐姐的意识:“那今天教了你什么?” 十八一脸正经的说起来:“教了策论。太傅讲……” 安南连忙打住:“策论,打住,姐姐可不想听,那玩意听了姐姐怕是姚睡不着的。不过这么小的年纪就教你策论。” 十八狠狠的点了两下头,非常骄傲的想安南介绍:“太傅说我天资聪慧。” “哈哈哈哈哈哈。”安南忍不住大笑起来:“是不是还说你骨骼精奇是个练武的奇才。” 十八的脸都涨红了:“不是。太傅讲我是不可多得一个聪明人。” “你可真是不害臊,人太傅许是敷衍一下,夸夸你,你可真把自己当回事。” 十八扯着姚皇后,瞪着安南告状:“母后,你告诉皇姐,太傅是不是这么说的?” 姚皇后看着安南,摸着十八的头非常认真的说:“对太傅说,十八将来可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也非常聪慧。” 姐弟两个之间相互斗嘴,安然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姚皇后也觉得有意思,这才像一家人,这种久违的快乐他们也是不常拥有的。 在和十八交流的时候,安南觉得若是真的让十八登上皇位,他未来可能真的能成为明君,能够造福天下人。当初方知问自己为何不把抢来的皇位自己坐,安南现在想她明白了,她是一点没有当皇上的心,她是更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相比于那些责任,安南在百姓困苦的时候愿意扛起来,可若有一个比她还要强的人出现的时候,安南愿意把皇位让给任何一个有能力的人。何况安南觉得自己也不一定能够治理好一个天下,虽然还有要和太子打一仗,但是安南对于太子还是有些胜算的。 陈掌柜听着下人的汇报,在房间里面坐不住了,一直乱转。 没人出现,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现在这个烂摊子,砸在了他手里,陈掌柜是快要火烧眉毛了。一方面要把东西全部补齐,一方面还要找出东西。还一点线索都没有,短短的时间里面在凑齐东西也是艰难。 牛掌柜也走了过来:“老陈,你相信俺,真不是俺做的,俺老牛要真有一个字骗你的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老牛,我是相信你的话的。”陈掌柜会拍着老牛的肩膀:“不过这事太蹊跷了。你说到底是谁敢搞我。” 老牛一脸的茫然,他也是异常的烦躁。 老牛靠近陈掌柜悄声说道:“老陈觉得你说是不是不是咱们这里的人,之前只有咱们在这儿的时候,可是从来就没人敢整出了这些妖蛾子,俺是觉得很有可能是他们那些汉人,汉人花花肠子太多,防不胜防。”老牛对着牧原是从心底里反感,就这时候还不忘给牧原穿小鞋。一直都说牛当家的是个心胸辽阔的人,但谁都有花花肠子。 陈掌柜眼色一暗:“我也明白,可是你看现在那个牧原他也在着急,我看不是装的。” “那你说要不要。”牛当家的比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陈掌柜稳住牛当家的肩膀:“这个以后再说,先把东西凑齐了,等晚间再问问牧原该怎么办,牧原那边也是急得不行。” 陈掌柜听着底下人的的汇报反倒是觉得是不是有另外的一批人马藏在暗处在和他们作对。 “牧原这几日可有什么异常。” 夜色 牛当家的摇摇头,他什么都没有发现。? “异常?”道妍是牧原身边的一个习得一点功夫的人,能够被派到牧原的身边,也是起到保护的作用。闻言她略微思索了一下:“若是这么说,从前几日奴婢就感觉有人鬼鬼祟祟的在咱们身边,起初奴婢以为是陈掌柜的人,后来在公子跟陈掌柜喝酒聊天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奴婢便没有告诉公子。” 牧原听到道妍这么说,心中的疑虑好像消退了不少:“哼,我倒是觉得这里面可能有什么大的阴谋,道妍,不要小看了任何一个地方。” 道妍被这么一说,突然间羞愧不已,自己原本发现的东西因为侥幸心理而没有得到重视,造成出现这么大的一个娄子,这让道妍很是羞愧。 看着道妍低下了头,牧原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说:“姐姐。此事在我,我也是一丁点都没有感觉到。” 确实是有另外的一批人,他们藏在暗处,在安南把牧原派出来之后,就已经悄然跟上了他们。 其实准确来说是在知道方泰的事情出来之后,这些人就已经盯住了安南,从那件事之后安南的名字就已经在京中打响,她是小霸王,是小公主,是没有人敢挡的一个存在,看不惯安南的人很多,想巴结安南的人也很多,想害安南的人也更多,而且屈居于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人也把安南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的。安南让她失去了皇上的圣心,在途中突然件得到了皇上的训斥,这对太子来说是无法接受的事情。 每年过年的时候贡品还有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是有规矩的,若是超出一定的配置,尤其是宫里规矩那么多的地方,那都会被看作为对皇上的不敬,所以就算是安南不懂这些,但是像红柳还有她一手带出来的道妍,她们是非常明白的。 经过牧原这么一说,曾经跟着红柳还有百色操办过年节的往来的道妍立马明白过来这人打的什么主意。尤其是临出发前百色把自己拉出去专门嘱咐自己:一定要看好东西。当时道妍还不明白,现在才反应过来,不愧是宫里面出来的老人,就是比她们这些年轻的懂得多。 牧原一听道妍这样说也立马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若是他们把东西给拉去京城,但是在路上到的时候又出现丢失的那一份,被言官直接可以参奏一次不敬上意,别的还好,但一牵动皇上的威严的是偶,恐怕安南会失了圣心。所以道妍连忙说到:“公子此事若是处理不好,恐怕牵扯甚广,就是连公主可能都会有所牵扯,若是咱们一时间找不到东西,奴婢还请公子不要回京。公主那边也不缺这些东西。” 牧原也想到了,他点点头说:“是,姐姐说的是。想必公主也不一定缺这个东西,我倒是一定要把这个东西给找到。” 牧原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依旧让道妍觉得可怕。 腊八是不如腊月之后,第一个节日,进入了腊八,也就有了过年的气息。这一天按理说都是一家人在一起的,太子殿下也不例外,在初七这一天他也在疯狂的往京城,这也是太子妃嫁进皇家的第一年,他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都不能让太子妃独自一人。 宫中有皇后,有皇上,有安南,还有几个皇子、后妃,他生怕这些人会给他的太子妃气受,所以不管要经过怎雅阁的赶路,他都要赶紧的回到东宫去陪他的太子妃。 “殿下,夜间行路多有不便,更深露重的,要不您在这儿歇息一晚,我们天亮再出发。”太子脸色冷峻,望着京城的方向:“现在便走。” 这个属下是个会说话的,件塔子主意已定,退了一步:“殿下,您连夜赶路,身体已经受不消了,属下求您登上马车。” 太子一直体弱,成人之后才好了许多,这段时间的赶路,已经是快耗尽了他的心血,现在完全是在硬撑,闻言,他登上了马车。 想着遥远北方的京城里面,有一位他爱慕的女子,想要回家的心,无比的急迫。太子的随送们谁也不敢再说,他们累死累活的不能有家人,也不能有喜欢的人,所有人都像是太子的归属物一样,只能听从太子的命令,载着太子去见能带给太子安稳的女子。可是他们这些人的安稳是太子,他们的使命是保护太子,完成太子的任务。他们在黑暗中成长,长大,最后在死亡。这便是他们的归属。 今晚安南在宫中也没个安稳。宫中比公主府要打很多。自从那天之后,安南基本上没有怎么出去过,府中的景色都快看腻了。好不容易出来,安南简直就像放风一样。安南也不仅仅是在闲逛,她也在试图把曾经在府外盯着她的人找出来。 “十八,宫中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你带姐姐出去走走可好?”小十八拦住安南煞有介事的问道:“姐姐,怎么总是喜欢玩呀?” 安南轻笑:“你从哪儿看出来我就喜欢玩的,姐姐就是想多走走。” “他们都说姐姐在京中就是闲不住,不是去这里就是去那里,姐姐过的可是潇洒。可是却没一个人带我玩,十八也想跟姐姐一起玩。” 安南看看眼前的小屁孩儿虽然只是比她小两三岁,但是身高已经快要和她一般高了,而且却被养的非常的金贵,和她这个野性子的公主完全不一样,安南就是想带他出去玩也是多有顾虑的。就算是自己的弟弟,安南对他也有点距离感 见安南没有说话,十八扯着安南的袖子抱怨道:“宫中的那些姐姐们都不喜欢 我,母后也不喜欢我出去玩,好久没有一个人能跟我一起玩了,宫中姐姐也不常来,只剩下我自己了。姐姐肯定也是不喜欢在这里了,诺大的宫殿只剩下我跟母后,姐姐好狠的心。” 安南被十八的这一番话给拿捏了,姚皇后其实有一些教养的孩子,那些母后死的早的,都被徐启慎报过来,扔给姚皇后养,要不是姚皇后看管着,在这个宫里面他们怕是连奴才都不如。恐怕姚皇后也不会让十八跟这些人在一起玩。他们兄妹几个普遍和太子的关系尔尔,且两个人的年龄相差很大,太子连她一个公主都不容,更何况是嫡次子了。安南捏着十八的脸,无奈的说到:“行,败给你了,我带你逛逛,只是这宫里我也没待过许久,尚不如你。若是可以还请你带姐姐玩。” 放风 被安南当成大人一样看待,十八的心里也高兴了些,抬着小下巴,甚是骄傲:“好啊,那我就带姐姐玩。” 安南忍着笑,哄着人:“是,这宫里你最应该知道有什么好玩的地方的。不过你看咱们现在这边绑着人,走到哪儿都得有人跟着。所以咱们不若是去一些人少的地方,这样也不用碰见一些不喜欢的人,十八觉得怎么样。” 皇后和皇上对于这个十八管的很严,一年到头也没有多少让他玩的时间,所以这次安南在也是给了他一个玩的时间。 两个人一边说着,安南心里盘算着自己的的计划。 十八皱皱巴巴的,整张脸囧到不行:“姐姐想要什么样的?我知道那边有湖,可是现在太冷,母后不让咱们接触,还有就是人少的地方有冷宫,不过我也没有去过。” 安南揶揄到:“哟,你还知道冷宫呀,话说你是真没有去过还是假没有去过?” 十八的脸上有些红:“真的没有试过,姐姐。” “好,那我们就去一些那个湖那里,姐姐教你一些好玩的,怎么样十八。” 十八想起了安皇后和宫人的话:冬天不能去河边,要是掉下去就变成冰人了。想到这里,十八看着在前面走着的安南,连忙劝到:“姐姐,那边已经结了冰,很是危险。”曾经夏日因为他太过顽皮非常游湖结果掉进去了,害得皇后杖责了很多人,故此十八觉得不能连累那么多的人,从那以后湖边、河边还有很危险的地方,十八都没有去过。虽然他很小,在皇宫中不是一个很起眼的皇子,但是他也在用直接方式保护着身边的人。 看见人脸上的纠结,安南局的真是宫里面的小皇子:“嗯,那十八知不知道姐姐一直在辽东啊。” “知道,母后曾经说过姐姐在辽东镇守很是辛苦。” 安南听这话自嘲:“有什么辛不辛苦的。姐姐可是公主,只是辽东那边非常好玩,那里的冬天能在湖面上滑来滑去的,你见过吗。”十八听着安南的话,低下头不好意思的摇着,这是他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看出人的不高兴,安南连忙说道:“姐姐带你去玩,不过京城的冰,姐姐还不知道够不够厚的,若是可以的话,咱们就下去,若是不行,咱们就把湖面给砸破了。” 在后面听着就心惊肉跳的百色这时候顾不上尊卑了,连忙拽住安南小声说道:“公主,天黑路上湿滑,您多加小心才行,这里的河面没有辽东这般厚实。还望公主三思。” “本宫知道的,本宫只是想带弟弟玩玩。百色不放心可以跟着去。”安南知道百色的用心,但是仍然拒绝,回头看向十八:“知不知道该跟母后怎么说。” 十八这时候也挺直胸脯,大声说道:“知道的。” 安南朝着十八使了个眼色,十八心下了然,对着百色无比的可怜:“百色姑姑,你让我跟姐姐待一会儿。” 看着两个贵人的样子,百色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点头,她只能希望不要出任何事,让东哥加强护卫。 几个人带着一行的奴婢,跑到了御花园后面的湖边,临近过年,宫中也开始有了气氛,湖边的柱子上都被挂上了灯笼,看起来很温馨,只是安南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阴森。因为他们的出行,这里的看守也多了一倍。 看见有人过来,一下子跪倒了一片:“参见安南公主,十八皇子。” “起来。”安南心下着重看了一些人,挥了挥手:“行了,你们都先下去,不要走远。本宫跟十八皇子跑过来玩玩的。” 看着十八终于有了些放松的眼睛,安南终于有了一个姐姐该有的样子。夜间的风有些寒,吹的十八把脑袋缩进了领子里面,安南笑着问道:“是不是冷了些,要不咱们先回去。” 十八立马挺直了脖子,哀求道:“不要,姐姐,我好不容易跟你出来玩一次,不冷的。” 安然捂着嘴的笑:“是吗,你不冷,我可是冷的。”说着东哥把备着狐狸皮的大氅给安南披了上来。” 看着十八惊讶的眼神,安南忍着笑:“若是冷了一定要说,这种天气最怕受寒。你姐姐我过些时日等天下好了可是要去针灸的,不能跟你比的。不过就是因为在这寒凉时节受了伤。” 本来听到前面的话,十八心里还有点高兴,等听到后面的时候,脸上都是对安南的担心:“那姐姐要不要再穿点衣服,我的这个给姐姐。”说着就要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给安南。 安南把人逗得有些过,连忙止住十八的手:“虽然这样,但这里并不算是冷,我还是受得了的,你自己穿好便是。” 太阳早已落下,夜色已经深沉,月明星稀,不过今天的月亮却是只有一半,乌云像是水中散开的墨一样,一直飘散在半弯月牙之中,而他们所处的这片天空却是异常的璀璨。 东哥这时候也把另一件大氅递了过来,不过和先前一样,都是红底深色绣纹的,外加上一个雪白狐狸皮的围巾。 “刚刚让你吹风是让你感受一下寒冷,辽东比这还要冷上很多,京城中每年都要冻死很多人,辽东更是,死的人更加的多。有时候在外面困了睡了一会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太傅给你说的那些朱门酒肉穿,路有冻死骨就是这个道理。不过朱门相比于冻死骨要少很多。天下有太多的人只能缩在茅草屋里度过一生,你可知道。” 十八正要拉扯着带子的手,突然停住了,他安安静静的听着安南的话,想象着那些还处在寒冬中没有可以取暖的人,心中一惊。 看到十八脸上的千变万化的表情,安南接着说到:“远的不说了,就是这些宫里面的人,有些都是家中走投无路了,才没有办法卖进宫中变成奴婢的,但是他们曾经也是像咱们一样的人。只是都没有办法罢了。” 湖边 不仅是十八,就连站在他们附近听到说话的人,心中都是一凛,宫规是主子贵人在说话的时候,他们这些人是要闭上耳朵不能听的,可他们还是忍不住的听。只是唯一一个为他们说话的主子。 安南也不会知道她今天说的这一番话,会被一些人永远的记在心中的。 十八愣愣的看着安南,突然迎面吹来的风把他冻的一激灵。而安南却在享受着外面吹来凉爽的风,看着安南,十八烦躁的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姐姐可有什么烦心事。”十八小大人一样的看着安南。 好像这个时候他已经变成一个大人一样,安南心里感到好笑面上却不显:“你怎么看得出来?” “之前进母后殿中的时候,姐姐与母后二人都没有说话,就连伺候的嬷嬷脸上都很凝重。” “所以你就让我出来玩是吗?”那个时候安南只觉得是小孩子喜欢玩,没往别的地方想。她倒是没看出来,这个孩子还这么能够看出事情的变化,这出乎安然的意料,觉得有些新奇。 十八在安南看过来的视线中点了点头,面对安南直白的眼神,十八的脸上有些羞涩,有些红好像是被安南揭出来的恼怒。 “十八不愿意看见母后和姐姐如此忧愁,所以便出此下策。” “不是下策,十八做的很好。”安南摸着十八的肩膀拍了拍,予以肯定。“只是没想到我这个弟弟还如此的贴心,姐姐觉得非常非常好。” 十八被安南说的头低的更深了。安南不愿意十八为她和皇后的事情挂心:“不过是没有大碍的小事情,你不必去担心。” “可……”十八的脸上有些好奇。 安南的话带着些高傲:“怎么样,这不是皇家皇子所要想的事情,姐姐和母后若真有大事,必定会与你说,只是这全是小事,你不必全都知道的。” 十八不再问,默默陪着安南吹着风。 安南随手捡起了一块时候,奋力的扔向湖面上,只听到叮叮的声音,安南判定:“冰面很厚,能滑冰的,不过现在天黑了,要是你出点意外,母后那里我可就说不过去了。扔扔石头玩也是好的。” 说着安南就继续往下面扔石头,在后面跟着的百色和东哥心里都落下来大石头。 十八很好奇也跟着扔了下去,一时间捡石头、扔石头好不热闹。这些人在寒风中身上也有了些暖意。 等十八的头上冒起热气的时候,安南才拦了下来,连忙拿过手绢为十八擦汗:“行了行了,你们若是有喜欢的,从里面端了火盆在,再拿些瓜果来玩,记住莫要着了凉。” 说着就把十八带到附近的亭子中,果然百色早就在里面准备好了火盆和一些热吃食。安南看了一眼,把几样挑了出来,百色便命人端了出去。不一会便是谢恩的声音。 看到十八拉扯着衣领,安南赶紧拿过温了些的梨塞给十八:“天气冷,小心过了寒,吃些果子,降降温度。” 十八拿着有些黑的东西:“姐姐,这是什么,怎么还热。” “烤梨,就是干净的梨放在炉子边烤的,冬天里吃了不冷的,被烤的软糯香甜的,比喝东西还管用。”安南本想说烤地瓜的,转念一想,宫中这种地方怎么会吃到那些东西的。 十八听了之后,拿着梨转了几圈,才确定是他以前吃的那种东西,才敢小口咬下去,没想到一碰到里面的果肉,温温热热的还带有梨本身的鲜甜,一瞬间就在十八的口腔里爆棚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梨,十八一连吃了三个。 十八突然感慨道:“姐姐真好。” 听着外面开始热闹起来的声音,过了很久之后安南才悠悠说出这么一句话。“十八觉不觉得空中孤寂。” 十八从来没有想过安南会问自己这种问题,看着安南亮晶晶的眼睛,十八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安南看着十八笑着说:“姐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辽东,一年到头也回不来京城几次,不过都是在草原上打马,射箭,喝酒唱歌,日子过得非常的潇洒,像你这种被困在京中。姐姐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不过想来若是伺候的人多了也是好的。我觉得你年纪小应该多出去玩玩的。” 十八听着上前走了两步,握住安南的胳膊:“姐姐,我还想像你一样出去,在外面有自己的府邸,可以肆意的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安南敲了一下十八的额头:“什么叫自己喜欢的事情,这是母后和父皇的体恤,再说我也没怎么做啊。” “有的,我之前听人说姐姐行侠仗义,在宫外救了很多的人。还有就是在辽东有些声望,是个很厉害的人。”十八后面的话让安南遍体生寒,但是她还是压下心惊,笑着对十八说:“那咱们一起努力都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 安然回到自己殿中后,立马屏退了所有人,唤来了东哥:“我在辽中的声望很高?” “公主您在辽东的声望随着您之前驱赶鞑子变得异常的高。不知今日公主……”东哥的心里也起了的一股寒意。 “你说会不会是皇上觉得我在辽东声望太高,所以他会不会也把我当成了像镇辽侯一样能够威胁到他江山的人。”听着安南说出这样的话,东哥已经平常心对待了,但同时她的心里也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莫非父女两已经离心到这种地步。 东哥没敢说话,但是安南也感觉到了,她的认同。这一夜安南的心里千变万化。和安南一样没睡好的还有方知,自从安南发现府外有人一直在盯着她之后和方志的联系就彻底的断了,就算是和外界的联系基本上也是没有。 方知这些天来也是愁的不行,不知道安南是对自己给的任务没有做好而感到恼怒,还是已经不打算理会自己了,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是找安南也没有理由,现在他根本就见不上人,急了他就算是去醉红楼堵人都没能堵到。正值年关京中还要和人员各种走动,一时间就算想要找安南,可又忙的像个陀螺一样。就一句话让他留在京城,方知恼恨安南,一句多的也不给他。总算听到安楠的消息,可却得知她进了皇宫这下更是没有道理。 边关 可就在这个难过的夜里,突然间方知接到了安南传来的消息,约他明日晚间在公主府一叙。 看信里写的东西,方知觉得是要他乔装打扮秘密前往公主府,这下方知的睡意全然无了,在这个时候发这样的消息,他不知道安南在想什么,是为了让自己的地位更加的尴尬吗?还是想让他彻底的站在安南的身边。方知现在认为安南就是个疯子,心里对自己这样眼巴巴的往安南身边不由自主靠近的行为感到很烦躁。 经过所有人的排查,总算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昨日的茶水里面混合着一种东西无色无味,但让人吃了之后就昏昏欲睡,房间里的看守的人就是吃了这些东西睡了过去,所以才没有发现有人来过,而之后这些人又把痕迹打扫的异常干净,才会产生出一种凭空消失的感觉。 但除了发现这些之外,别的便是一无所获,只是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那个他们递茶水的一直不起眼的人消失不见,他们这才感觉到事情真的很严重,陈掌柜和牛当家的还有一圈的人在房间里听着汇报,脸色都异常的阴沉。 陈长贵站出来说:“公子,属下,属下还请您为了公主的安全,还是不要尽快回京。我们上书请罪。” “对。”老牛也站了出来,虽然他看不惯牧原,但这件事事关重大,他也不得不说:“公子还请您听一属下一言,这件事怕会牵连太多。” 就一个在太子妃赏花宴上的事情,就已经从京城传出来了,天子一怒,浮尸百万,他们这些人所求的不过是活着和有钱。 牧原在房间里走,焦躁的心踩在所有的心上:“二位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本也有如此打算,请罪的折子我已经递上去了,想必公主不会为难,其实公主让我来这里,并不只是为了让我查账,公主对于这些东西也是说过并不一定要上京,可以往北走,直接送到镇梁侯府,那里也是公主的大本营,况且公主一向体恤民意,见不得民工如此劳苦。临出发前公主告诉我,若是实在路程艰难,可把所有东西全部卖掉或分发给灾区群众公主心系百姓,大家都有所知。” 牧原拱起手,一改往日的威严:“哪位可听我一言。”陈掌柜和老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都冒出开心的样子。老牛忙说道:“公主爱民如子,老牛佩服,老牛在这里说一句话:“俺老牛愿意听凭公子吩咐。” 听他说的这几句话,让老牛和陈掌柜分外看的上这个模样了。陈掌柜点点头附和道:“鄙人也愿意追随公子。” 牧原说:“多谢两位,如此。我今日便再上一份折子,告诉公主,这批货物我即将卖出,且一部分发给当地的百姓,我且待在这里随两位把事情解决完回京,便是过了腊月,正月再去发便可。” “只是还有一样需要两位帮忙。” 陈掌柜连忙说到:“公子请说,有需要帮忙的我等必然竭尽全力。” 牧原松了一口气;“好,多谢两位,那就请两位不要说这件事,只对外说,我还要在这里多呆些日子,因为回京的时间延后,只能再添些货物进京,如此你二位手中的东西已经不多了,只能再去采购。三日后回京,时间短,只要东西不在乎价钱。” “好,公子好计谋。”陈掌柜和老牛开心的说道:“我我们毕竟竭尽全力帮助公子逮住此人。 像云朵在安南回京的时候看到被家里人放在街边想一个货物一样贱卖,在这个辽东苦寒之地,其实还有很多人病死冻死在雪地里面,辽东地方虽大,但是人丁稀少,且很多来到这里的人都是罪犯被流放过来的。许多人知道安南被皇帝派到流放之地的时候,不管有再多的赏赐都会觉得这是屈辱,是看不上安南,但那些人都没有想过就是这个荒蛮的地方驻扎着大军,守卫着远在京城,平原,繁庶之地的安康。若没有各个地方大军的阻挡,回族,鞑子,倭寇早就弄得民不聊生了。 陈掌柜想着明日便是腊八,遂提议道:“公子明日腊八,不若我们在城中找些位置施粥,也是为公主祈福。” 牧原点头道:“好,只是还要劳烦陈掌柜。” “牛掌柜,我这里还要请你办件事。” 听见这话老牛立马说道:“公子有话直说,老牛必定义不容辞。”牧原也不再推辞,直言道:“不过也不是难事,就是想让您看一下这附近可有什么可疑人员出入这里。咱们按兵不动,他们那些人一定是有所打算的,所以……” 老牛拍着自己的胸膛说道:“放心,公子这件事包在俺老牛的身上,这些人敢把主意打到俺老牛和公主的身上,俺保证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的。” 道妍看人走了之后,连忙问道:“把事情交给他们公子放心嘛。” 牧原笑笑:“咱们的人呢,咱们的人也放出去,时刻盯着。” 牧原的声音变得冷冽起来。道妍也立马反应过来,连忙出去安排。房间中也只剩下牧原一个人了,事情很有意思起来。若是这次能找出凭空消失的东西,许是牧原的一个心结也能过去。 在不远千里的地方,也有人看着明月思念的人,那里的冷风,更加的酷寒,风刮到脸上,就像刀子一样切割着你的肉,茫茫白雪中只有一些小帐篷在闪烁着火光。许天是那个在大冬天里思念安南的的人。 不过这时陪同的人是被调过来的是施年,施年的能力很强,但是因为和许天交往过密早就被当时的太子打成他的手下,所以在县城的那一段时间,施年的日子不好过,许天也知晓。 原本他本来是想着他回到京城之后自己先安顿下来,再给施年找一个好的位置,可没想到还没怎么着,突然间就被皇上一指调令调到这里。等许多人自己安顿下来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这才想起施年来匆匆忙忙把人调了过来,幸好这里是姚家的天下,他的命令才有用一些。 茶水 施年拿着酒过来了:“哥,看啥呢。” 看了眼朦朦胧胧的月亮,施年突然福临心至:“哥,你喜欢哪家的小姐啊。” 许天像是被人撞破一样,拍了施年一巴掌,掩盖着自己的羞涩:“去你的,话这么多。” 拿过就来喝了两口之后,许天像是兄长一样闻着施年:“这几日在军中可是习惯?这是你第一次出远门。” 施年低头笑笑:“哈哈哈,多谢许天大哥的照顾,其实要不是大哥没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 “是我的错,把你留在那,京中的事情太多,我也是什么都没准备就被皇上派到这个地方了。” “大哥不必说,我都懂,人在朝廷哪是自己能做主的,不过。”施年悄悄往许天的身边挪了挪,巡查了周围两眼之后,小声说到:“听说,朝廷中有个安南公主,之前一直在这里,还是大哥会送她回京的,那公主……” 施年眉飞色舞的问着,却不料许天冷了脸色:“放肆,皇家公主的事,岂是咱俩能谈论的。” 看到施年严重的震惊和失落,许天缓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对施年交代:“你既然打听了,可知,这里的主帅是安南公主的舅舅,甥舅关系极好,你这话谈论公主的话传到安南他的耳朵里面,你的小命只怕是没有了。且皇家的事情不是咱们这种人能谈论的,仙子啊不必你在县城中,要注意谨言慎行。” 施年苦着脸看着许天:“是,小的多嘴了,今日记得大哥的话,施年从此之后不再说。” 许天的脸色才好看了些。不过施年还是年纪小,藏不住话,看着他身上像长了虱子一样。 “行了,有话快说,只此一次。” 施年立马笑了起来,非常谨慎的问道:“那个,刚刚我是想问,怎么感觉公主和太子的关系不好啊。” 看着许天盯过来的目光。施年继续说到:“那啥,大哥,本来就是你说咱们乡下的一般人家差不多都是哥哥想着嫡亲的妹妹,我这不是感觉你跟安南公主交好,之前太子来了不仅不进你,反而还很排斥你,我才感觉到的。” 随着施年的话,许天想到太子和安南脸上又变的沉重起来:“这件事你也不要对外说。皇家的事,真不是我们这种小人能够参与的。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朝廷中,咱们能做的就是保命。” “可……”施年刚想反驳,却被许天阻拦住:“别说了你若无事,便去巡查守卫,快过年了,鞑子也不会让咱们安宁的。” 施年闷闷的看着许天赶人的模样,不情不愿的退了下去。 施年比许天更加的有活力,这几天下来,他已经打听到了消息,因为都知道施年是许天专门要过来的人,所以许天原有的那些心腹也很快的接纳了他。只是没事可干的施年有些八卦,他已经打听到了关于许天和安南公主的很多事情,心里觉得他们两个有戏,所以才问这么多的,只不过,许天这个人嘴太严了。 在十八终于离开了安南的视线之后,他的脸色也有了巨大的变化,这个宫里的人都不是笨蛋,有两个心思如此之多的兄姐,也不算年少的十八也不是不知世事的孩子,再说太傅还有皇上教导他的那些的东西也足以让他的心思沉重下来。 其实在所有皇子中,太子对这个还没有太出现在人群中的嫡次子感到更加的担心,他是自己的弟弟,也是姚皇后的孩子,长大之后说不定还会有镇辽侯的扶持,他若是有了和自己争夺的心,那一定的是劲敌。 “殿下。”十八皇子的殿中走出来一个不起眼的奴才,他好像是一直陪伴在十八皇子身边的,又好像是没有出现过的人。十八端坐在桌子前,舔了舔墨:“你先下去,别让人进来了。” 虽然太傅免了明日的课业,可是十八不会自己停下来的。 “都别睡啊。”施年溜达着大声的喊着,这一声快要把昏然入睡的人从寒风中叫醒了。西北风挂的猛烈,辽东的天比别的地方的要低很多,就是这样的夜晚,他们都能看到飘荡在他们头顶上的云彩,蔚蓝色的天空变成普蓝,若是再加一点点红色,便会变成最深沉的黑色。寒风中带着露水,被风吹过的衣服变得坚硬起来。 “兄弟们,大半夜的不唱个歌热闹热闹啊。”施年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值夜,兴奋的不行。 有些老油条子听到施年这么喊着,嘴里骂了句:“呸,狗逼玩意,但半夜的不睡觉,狗嚎个什么劲。” 声音不算小,但是风把声音吹散了,要不然施年能拉着人活动一番。 都困得没个精神,没人搭理施年。 撞了满头的灰了,大半夜的施年也调不起来气氛了。 京城,披星戴月的太子一行人在天亮之前终于赶到了城门口。 城门口已经有很多要进京的百姓正在门口排着队等着。城门口有几家茶铺摊子和买早点的。从凌晨开始这几户人家就要一直忙活,一直要到宵禁开始之后的一个时辰左右,他们才能够消停下来。这些普通的老百姓,是要一直忙活的,不停息的。 只是那家茶铺摊子的生意格外的好,他们已经从单薄的一家变成几家连锁了,这几个城门口的铺子都是从这里发出去的。老板的为人好,茶叶也好。一碗大叶茶,一份桃酥,就能让匆忙赶路的人感受到一点生活的甜头,要是有钱的人,要上一壶好一点的茶水,来一份桂花糕,也能感受到一些民间的风情。 太子掀开车帘的时候,看见座无虚席的茶水铺子,忙命人:“去给我要一份茶水和桂花糕来。” 在京中的太子自然也听说过这里的东西,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有时间接触到这种东西。 热热的茶水喝到胃里的时候,太子感受到了一份从未有的满足,等桂花香在舌尖绽放的时候,太子的心放松了下来。还差一扇门,就能回到东宫了。 杀猪 这也是第一次太子感受到飞快赶回家的那种迫切心情,现在的他就像是这排队的普通人一般。不过本来是想给太子妃方氏也带去一份这种点心的,可太子一不留神看见有人用脏兮兮的手去摸这个桂花糕的时候,太子觉得自己嘴里的东西也变得晦涩难咽了。 辽东的天亮的比京城的早。冬日的早晨是最冷的,本来神采奕奕的青年现在早就缩在一个小角窝里烤火,现在想叫醒他可太难了。屋里面静悄悄的,这个被白色所覆盖的大地下好像都在沉睡,除了远处的一片东西正在缓慢的想着这些温暖的地方前进。 不同于前行的紧张气氛,牧原所在的地方就热闹起来,自从昨天之傲要施粥,附近的人就动起来,大锅很快的被支起来了,牛羊也被绑住开始放雪,当然更多要受苦的还是猪。周边都是吆喝声和这些东西被宰杀是痛苦的哼叫。寒冷的冬天也挡不住他们的热情和聚在一起的开心。 京中也是一样的氛围,不过来的更多的还是那些受灾的百姓,虽然人基本上已经安顿的差不多了,但是谁又不想能的喝完热粥呢,再说这对他们来说也是荣幸,能喝到宫里面皇上御赐的东西。 城门一开,太子的马车就飞速的跑进宫中,一路畅通无阻,只为见到太子妃,只是这个时候除了太子,还有要处理公务的皇上,基本上没有人起这么早了。 “太子殿下。” 下人们刚要喊,太子立马拉住人:“别喊,太子妃是不是还没醒。” 小宫女不知道状况,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了只知道跪在地上不敢答话。 太子冷眼看了一下,走到寝殿旁边的书房,进去洗漱一番,近乡情更怯,这也是太子刚感觉到的。 地方不大,腊八也是腊月里第一个节日,他们正好趁着这个时间一起杀年猪,杀年猪就是把养了一年的猪都杀了,只留下一些用的和用来继续繁殖的。这些猪肉也是来年一年来的肉食,有钱的人家还回去拿来卖钱,或者叫来同村里面的人一起吃饭,来吃饭的人也是要给几个钱。今年正好凑在一起了。这次有些盛大,一共三只猪,一只羊,一头牛。那头牛是年纪太大了已经没有办法进行耕种了,才可以被宰来吃。 牧原起来就看见院子里面聚集起来了很多人,和以往不同的是,这些人是干净的庄稼汉。 老黄牛双眼无神的看着被宰杀的陪了自己一年多的小猪仔,心里万分难过。牧原感觉老黄牛有些不张扬,走到老黄牛的身前,端详着。 “公子,你就是把它看出花来也没用,牛腱子肉您吃不吃。”一个披着厚布褂子的男人走了过来,拉起老黄牛就要走。 牧原被吓了一跳,那个男人身上有浓重的血腥味,但整个人看起来却非常的朴实。这个人是刘老汉,你年纪并不是很大,是个庄稼人,在这种时候经常帮忙杀猪宰羊这些活。 陈掌柜听了刘老汉这种大言不敬的话,脸上直冒冷汗,连忙走到牧原身边,推开刘老汉:“起来,用你说这么多。还不赶紧下去。”呵斥完人,赶紧给牧原赔罪:“公子,乡下人不懂规矩。你多担待。” “无妨只是这牛。” 陈掌柜看着刘老汉要把牛拉走:“没看见公子喜欢这头牛,拉走干甚。” 见刘老汉被骂的低着头,牧原说道:“这样,这头牛我买了。” “公子。”陈掌柜还想再说,却被牧原挡住。 热热闹闹的院子里开始猪肉,一些掌柜们也赶紧过来了。 小房间里面的温度比原先都更高了些许,是外面热闹的气氛传过来的。 大家围坐在一起。陈掌柜手放在火盆上,虚虚烤着手:“各位,京城来的这个牧原公子和我都觉得现在太难回京了,路上多有不便,请罪的折子已经送出去了。公子和我商量之后觉得年后再去,不过这送出去的东西要多一些,诸位怎么看。” 随着陈掌柜的话,房间里面好像被冷冻起来一样。 陈掌柜看了一眼:“已经弄出来了,现在还差六只黑山羊,五匹马,还有狐狸皮大氅三件,稻米五十石。诸位这是打算谁来一趟。” 这些东西应该算是非常多了,尤其是马和山羊。大氅的话最不济就是几家拼凑拼凑也能弄出一来一条,可是原本他们就已经出了很多的东西,现在拿出来已经非常困难了。再说富得流油、数不尽的还是自己的,放在别人手里总是不行。 老张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搓了搓手,脸上的皱纹一笑就像是树皮一样沟壑纵横:“老陈啊,这咋行,咱们都拿出来这么多东西,你还要咱去掏,这不是要咱们这些人掏空家底吗,公主是过个好年了,咱们呢,这一年来要吃啥啊。” 陈掌柜不怒反笑:“老张,你家里有东西,别人能这么说,你能这么都说啊,你拍着胸脯说,咱们这,除了你之外,谁那里还算的上有钱。” 老张这个人比较节俭,虽然长得丑了点,身上的衣服看着也比别人寒酸一点,但是是实打实的有钱,尤其是这几年了,陈掌柜带头少交东西,首当其冲的就是这个老张,他的林子多,不过是在被人很不看好的地方,一开始都觉得这里不行,后来老张去了之后,先是在林子里面发现了山参,后来又自己养殖,卖了个好价钱。只是这个人从不露富,向来都是紧巴巴,若不是陈掌柜的有些生意被人截和发难卖不出去的时候,他也不会发现老张还干出来这种事。 一查老张,陈掌柜竟然发现这个人的林子中藏着这么多的宝贝。几番试探和暗示,老张却一直装疯卖傻,陈掌柜虽然眼馋,但是碍于还有这么多人,也不能明晃晃的抢。所以陈掌柜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老张慢慢的富起来。 东西 老张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陈掌柜,你想怎么往上爬是你的事儿,俺们这些人可不行,俺看你这是想要俺们老命。”老张 陈掌柜心里憋着火,还要安抚着人:“老张话说的别这么绝,我是看着咱们几个是能凑凑总是能把东西凑起来的,要不然咱们这些东西被人给抢了也不会出现这个事,你说要不是,东西少谁也不会出这种事儿。” 但是没用。很明晰的再有人开头了之后,就有人冒出不同的意见:“对,陈掌柜俺们几个确实事要钱没钱,要东西没东西的。俺们之前给安南公主的东西就已经算是要了老命了,您也就放俺们一条活路。”那个掌柜的身上还打着补丁。 不过这些人只要当上了掌柜的,就已经和穷脱离了关系了。可是哭穷却是他们常做的事。 “刚刚老张他们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见,这样。”看着周围的人还很气愤,陈掌柜心态良好的说到:“咱们就举手表决,同意的跟我站到一组,不同意的去老张那。不过以后的事咱可说不准,热闹了公主身边的人,就是有天大的面子也没用的。有的人还是要认清自己的地位,咱们都是公主的奴才,谁也不比谁高贵。”最后的那句话,陈掌柜明显是跟老张说的。 看众人都在观望,牛当家的大着嗓门第一个表态:“俺是听陈掌柜的。”从刚刚他就对老张看不顺眼了,牛掌柜是完完全全跟陈掌柜待在一起的。 有了牛当家的表态,不一会,人有一半站到老张那儿,有一半站到陈掌柜那儿。不过站在老张这儿的还是占多数人,本来志气满满的陈掌柜脸冷了下来。他死死看了一圈像是要把每一个人的样子都要记在脑子里一样。有些人害怕躲在了老张的身后或者是背对过去,反正不敢跟陈掌柜对视,还有些强硬如老张的,高高抬着下巴。这下轮到老张趾高气扬了,只见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句:“陈掌柜看见了。反正这东西我是一点都不会出的,要出你出。”两个人的眼神撞了上去,好像两匹恶狼一样,甚是疯狂。老张像是褪下羊皮的狼一样,开始苏醒。 在陈掌柜想让他死的时候,老张也想让陈掌柜死掉,两个人已经翻了脸,知道对方的底细了,再让对方活着,对于自己就是一个很大的隐患。 说着拔腿就走,不给陈掌柜留一点颜面,陈掌柜在后面气的吭哧吭哧的。但是他还真不能跟人撕破脸皮,老张私底下把药材卖出去和他用粮食交换还有各种东西和附近的鞑子换马匹,这件事情他老张做过陈掌柜自然也做过。 陈掌柜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除掉老张。老张出来之后,狠狠吐了口气,刚出来就指着天骂道:“这个王八蛋,自己想往上爬,干嘛连累老子,老子可没。” 跟着他一起出来的人,有些听着老张这样指天骂地的。庄稼人都有点觉得不雅:“老张,要不咱们。” 老张狠狠的瞪了人一眼:“咱们什么,咱们,俺告诉你出来了就别想跟俺再进去,你要是进去别拉着老子,老子没钱。” 那个人颤颤地放下了手,觉得也不想把东西交出去。被老张一骂,非常丢脸,灰溜溜的手插在袖兜里离开。 他们的这些谈话都没有逃过牧原的耳目,尤其是这天他们派出去的人都基本上探听了个大概。现今出现了一拨人,和老张接触上了,手上有大量的东西。而一边也做买卖的人应该是鞑子,他们打算换取的正是马匹。 启明朝和鞑子自古以来就有仇,况且鞑子还时不时的过来骚扰抢劫。他们和鞑子之间从来不能进行买卖。今日用粮食换取了马匹供给他们生存,明日鞑子就会粮食救下来的命来抢劫,把养肥的马再带回去,这种事已经出现过不止一次两次了,就连东南的水匪都用过这种的法子。在朝中对于私下跟鞑子通商是直接判死刑的,这跟通敌叛国没什么两样。而且这几天俩,从账本里面,牧原发现了巨大的漏洞,这些东西细查之后根本对不上,每年基本上有不到一万两左右的银子在账面上消失。这仅仅是这样一个小地方,公主的地和铺子还有很多,窥一见百,牧原觉得仔细搜查下来,兴许额能给安南公主在建几个府邸。 太子回到宫中洗漱完,叫来自己的心腹:“安南那边的怎么样了?辽东的事情赶紧解决,孤想过一个高兴的年。” 像黑影一般的人突然出现:“回殿下,公主府外有一堆宫里的人在看着,属下不敢暴露行踪,且公主这段时间基本都在府中。辽东的人已经上钩,殿下不必担心。属下无能,还望殿下惩罚。“ 太子还想说什么,就听见外面:“太子妃殿下。” 他的心情立马变好。太子不愿意太子妃看见这种事,连忙挥挥手,那个像影子一样的人就在一侧的墙边消失不见了。就像是从来没有过这个人一样。 太子在还没人的地方整了整衣襟,就像是普通的大男孩要见到心上人一样的紧张心情。 夫妻 “殿下。”看到太子的一瞬间,太子妃满脸的欣喜和高兴,都顾不得行礼,太子妃快步走了几步:“殿下,您怎么回来了?” 太子妃刚刚洗漱完,一眼就能看到日思夜想的人,脸上的颜色更加的艳丽起来。 太子一把抱住人:“怎么?孤回来爱妃不高兴?” 太子调笑着逗弄太子妃殿下,殿里面都是人,但是没有一个敢抬头去看两个主子的。太子妃在怎样,都觉得有些于理不合,现下已经被臊的红了脸,她眉眼带笑,不敢直视太子,轻微的推举着人:“殿下……” 呼出来的一瞬间太子妃都不相信是自己发出来的声音,那一瞬间女儿家的娇羞变得更加的明显。 太子挥挥手,手底下的人都退下了,屋里面只剩下太子和太子妃了。两个人终于有了单独说话的地方,太子一把搂住人,下颌紧紧挡在太子妃的锁骨处,两个人身上都要沾上对方的气息,两个砰砰乱跳的心好像也有了归宿。 “妾身以为,殿下您不会在今日回来。” 太子磨蹭着手中的软玉,心猿意马的说到:“怎么会,这是你嫁进宫中的第一年,孤当然要陪你过这个节日,孤不在的这段时间,安南和母后没有欺负你。” 太子妃瞳孔收缩了一下,像是提到安南就是很可怕的事情,但是依旧装作很难看的笑了笑:”殿下多虑了。安南公主和母后是殿下的亲人,但妾身也是如殿下一样。” 果然太子的脸色变得冷了起来,他小心的摸着太子妃的头发:“莫怕,莫怕,都告诉孤,孤给你报仇。 太子妃闻言眼睛里喊着热泪,像是感动坏了一样看着太子,轻声的拒绝:“殿下不要,妾身也只想让殿下在母后和安南公主关系好。” 太子叹了一口气:“母后对我这个太子确实不管不顾。孤是能明白你的。不过孤也不是让自己的女人受苦的。” “殿下。”太子妃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好似这些天来的委屈,只有化作了这一声喊了出来,可这一声却是叫进了太子的心中,太子心中一时觉得太子妃怜惜不已,又觉得安南确实不是一个东西,不知道到底给了他子妃什么委屈受了。太子只能小心的安慰着人:“莫怕莫担心,孤会给你报仇的。” “殿下,妾身不想殿下这般。”太子妃越大度,太子的心里暗暗就变得更加的可恨起来:“不是爱妃的事,是孤和安南本就不对付。爱妃也是被波及者,是孤对你不起。” 话锋一转:“今日宫中也是要大办一场,可去安排了。” “安排了殿下,父皇下了旨意说要在后宫大半异常,也算是给太后娘娘庆生,不过仅限于皇室之人。”说着太子妃极为小心的看了太子一眼:“妾身说了可别挠。” 那一眼含苞带幸的,看的太子激动不已,他忙说到:“爱妃说的,孤都不生气。” 太子妃哂笑了一下,脸上有些红:“本来要妾身主持的,可妾身不想去,便推病,是母后接了去,如今难为她老人家了。” “不去便好,不过爱妃要记得。”后面的话,太子妃被太子盯着有瞬间的抓马,只听太子说:“以后不许爱妃用身体开玩笑了。” 太子妃应下,又躺回太子的怀中,只听他说:“安南和母后我也不想多见。”“可是母后身边还有镇辽侯。”太子妃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动静大了,连忙找补:“妾身担心若是失了镇辽侯的扶持,殿下您的日子也很难过的。” “孤不怕。孤知道孤的那个舅舅可是一心向着安澜的。安南也就是仗着有辽东才敢这么强盛的,既然如此得不到辽东,那换个人了便可。”说这话的时候,太子的眼中都是必不可的的神情。 太子妃连忙按住太子的嘴:“殿下好了不说了。”这对于太子和太子妃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时间,两个人能像寻常夫妻一般搂在一起说说话,在这个皇室甚至是朝廷之中都是少见的。 太子从出生,相对而言他的管教也是非常严的,虽然徐启慎本来对他没抱多少希望。但是很多事情却在太子妃嫁进东宫之后频繁的开始破例了。许是是因为太子太过于宠爱太子妃了,一在屡屡为她破东西。 现今宫里的女人没有一个不羡慕太子妃的人,就连姚皇后心里都有些不爽。她十几年来好不容易照顾长大的太子,成了亲之后,反倒没了母后心理。姚皇后也不免心里有了些小计较。而安南也正是看到了这个,让姚皇后更加坚定的站在自己身边。 太子妃和安澜的秉性差不多相似,你若是喜欢我们并交好,你我若是利益不一,让她感到一丁点儿的厌恶,那我们就是敌人了。所以在感受到姚皇后和安南对她的态度之后,太子妃慢慢让太子与其两个人的关系变得更加的脆弱。 牧原现在就是坐山观虎斗,想从中找到最肥的那块肉,而且牧原还记得道妍说的之前他们的身边还出了一些人,这些人的来历还没有弄清楚,不过牧原隐约的觉得事情还是扑朔迷离,但是很有可能和之前他们想的不一样。 “母后,太子今日不是回来了,怎么没加他来给您请安啊。”安南时不时的在姚皇后的身边上着眼药。 姚皇后笑笑:“你这个孩子懂什么,太子和太子妃多日没见了,时间不得留给他们两个啊,本宫这个老人家也不用你们日日请安的。” “母后有乱说了,明明母后看着极为年轻,为何要说是老人家,儿臣的母后可是漂亮的很。”安南嘟着嘴反驳。 她内心里觉得只要姚皇后还年轻,还在,自己就是个孩子。 没有女人不爱美的,姚皇后被哄的笑得花枝乱颤,她身边站的十八却是一脸的无语,好像在说:安南皇姐,你好恶心。 安南抬着下巴,无声的回到:老子愿意。 粥 虽然是这么个事情,但是人心里都有些不愿意接受的。 今年的腊八节像一个盛大的节日一样,前段时间发生了地洞,正好也趁着这个时机施粥,展示皇家的恩荣,所以在这一天全国各地施粥的人变得非常的多,尤其是以京城和辽东等地,安南公主对于百姓和皇上的圣旨一向是遵从的。 太子也听说了这件事情,心里盘算着觉得果然还是不能让这个安南过得太好,现在安南能插手的地方已经特别多了。 镇辽侯府和昌恩公府等几个公府和皇亲都是第一批收到皇家御赐粥的,接下来的便是皇上非常信任的大臣老将,还有皇后娘娘后宫里面传出来的。像柳贵妃和张贵妃之尊没有这个权力。徐志亮和阮家还有另外的几家都是收到了两份恩荣。一时间在京中的地位都变的高了起来。 徐志亮拿到手里的时候,脸上感觉差不有光,要不是他是个言官,在朝中得罪的人太多,他甚至都想去跟人炫耀一番的。以往徐志亮被皇上不喜,从没有得到过这份恩宠。但是沈夫人却是忧心忡忡的,她哭丧着一张脸:“大人,这不是卖女求荣啊。” 徐志亮的脸冷了下来:“妇道人家,懂得什么?” 沈夫人一脸的可思议的看着徐志亮:“老爷,当初可是你说的安南公主不是个好想法的,晶晶跟着她以后婚嫁都是问题。” 徐志亮的脸上有些急赤:“此一时彼一时。”说完就像不想再看一个垃圾一样,急冲冲的跑出门去。 两个人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奶奶了,沈夫人还是第一次认识到徐志亮,这个认识让她感到心惊。 徐晶晶就站在门外,听着两个人的争吵,不过上一次听到这样的争吵,她的心里是愤怒的,是觉得父母太过于干涉她的生活了。虽然心里还是在为她着想,但是现在却是心冷,侧骨的寒冷。她的父亲,那个众人眼中不会妥协的言官,却是一个可以出卖儿女的人。徐志亮走出来的时候,徐晶晶立马躲了起来。她捂着嘴在后面哭着。 看着沈夫人在地上哭着,她吸了两下鼻子,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够再为这样的人感到痛苦了。 徐晶晶擦干眼泪,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拉起沈夫人:“母亲,您这是在做什么?” 沈夫人不愿意在自己女儿面前太过脆弱,在徐晶晶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安慰着人:“无事,一时感伤。” 只是按着徐晶晶,沈夫人心里还是异常的痛苦,她的这个女儿的未来在哪里啊。 晚间的宫宴上,孙太后坐在最高的那个位置上,皇上和皇后坐在下首,太子和太子妃坐在一起,公主那边以安南为主,京城中能来的都来了,就连那醉红楼的表叔都赶了过来。 安南跟人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遥遥喝了杯。“去查查,他怎么来了。”安南咬着牙不经意的吩咐着身后的东哥。 皇上徐启慎端着杯子一脸高兴的说着:“朕祝愿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前段时间东海送来一批珊瑚,模样好看的紧,朕想着母后一定喜欢,故几日献给母后,还有南海的夜明珠,可恍若白日。”今日的城中人非常的多,各地都有喊着沐浴皇恩,感激圣上的是内因,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说着底下的人就送了上来,那珊瑚是要比之前给安南的还要大一些,不过看品相,能看出俩是一匹。孙太后心中冷笑:“就拿这个糊弄我。”可面上还是笑笑:“皇上费心了,哀家确实喜欢。” 姚皇后紧跟上:“本宫恭祝母后日月昌明,松鹤长春。这是儿臣为母后寻来的两只上好的赤龙含珠,天热是开大花,天冷时抱住,还会随着光照的时间出现变化。耐寒性非常的强,即便是下雪天也能开花,西南进献过来的东西,儿臣专门给母后留下来的。” 孙太后是个爱花之人,说着就命人抬了上来,现在是一个玫红色的月季,没怎么开花。孙太后连忙指挥人:“快把它给我放在火盆之前,哀家和诸位见识见识。” 等花被放在火盆旁边的时候,果然没一会颜色就把变成的深红色,花也尽数的全开了。 孙太后抚着掌,脸上笑出了褶子:“好好,都好。” 武安长公主在一旁帮腔:“皇后娘娘的这礼物送的我们都不好拿出手了。” 姚皇后给了人台阶,笑着说:“都是一片心意,只要是咱们想给母后的,母后自然会喜欢的。” 珠玉在前,接下来的自然不是很好了。 等轮到太子和太子妃的时候,太子说到:“皇祖母,孙儿也祝皇祖母事事顺心,幸福常伴,孙儿从南边给皇祖母弄来可一个万花筒,通过这个镜子能看多很多不同的东西。” 孙太后接过来之后,笑着对站着的两个人说到:“好好,你们两个人最好的礼物,还是早早生个孩子,也为皇家开枝散叶的。” 太子妃有些羞涩,脸上绯红:“妾身都听皇祖母的。” 愣头愣脑的六皇子看着别人都得到了孙太后的夸赞,他也站起来想显摆:“皇祖母,孙儿松龄长岁月,蟠桃捧日三千岁。”说着脸上有些羞涩:“孙儿没有贵重的东西,只有这副亲手临摹的《松鹤延年图》还望您皇祖母喜欢。” 孙太后连连说:“好好,有心了,皇祖母知道你的用心。” 可没想到徐启慎往下边看了一眼:“柳贵妃,老二呢。这么大的日子。又在闹什么脾气?怎么?连朕这个父皇都请不动他了。看看你教出来什么不着调的东西。”刚刚六皇子的话,徐启慎觉得就是针对他说的,一腔怒火发泄到柳贵妃的身上。 柳贵妃心里一惊连忙说道:“陛下。前些日子老二就已经出京了,许是要到过年之前才能回来,臣妾立马跟她去信,要她早早回来。之前还跟臣妾书信来往,说没能跟着陛下一起过腊八节,很是遗憾哦。” 徐启慎没好气的说:“是吗?我还以为她怪朕呢。” 柳贵妃心中冷汗直流:“陛下,臣妾这个女儿哪都好,就一个最好就是听您的话呀。” 皇上没太理会,只是这一段翻过去了。 公主 不过今年的赐粥却没有发到柳家老爷子的手上,这对老爷子就是一种羞辱。内外都不得安宁,家中还无人能继承这个家业。在加上七公主嫁了进来之后两个嫡子没有了未来,虽然这个柳吾宁虽是老爷子,一手抬上来的,可野心却大着。老爷子也对他不是很放心。家里面的人也不服这个突然出现的柳吾宁,一时间乱糟糟的。老爷子起先没有理会他们之间的争执,女人家的事上不了台面,后来传遍京城变成了家丑,医生要强,没有任何污点的老爷子又给气得不轻。这些天来就是因为这件事老爷子的身体变得差了许多,每天都要靠着药来养着。 自从七公主进来了之后,在尊贵的公主嫁进别人家都要收敛起来,公主也有了婆婆,姑嫂,七公主不免也要看婆婆的脸色,柳家大太太对七公主是异常的反感。她恨死了这个女人抢走了自己儿子的未来,也抢走了她将来的荣耀。若她不是公主,柳大夫人定是要以被毒酒弄死她的。 就在七公主嫁进来的第一天,洞房花烛夜,两个人却没有睡在一起,若不是柳家的婆子拦着七公主,七公主定是要拿着刀把这个男人乱刀砍死的。对于七公主来说这个男人也是毁了她一辈子,如果不是他,七公主也不必要下嫁于此人,说不定七公主跟皇上求求情,求求皇后可能还会嫁给许天,许天是他一直喜欢的人。 没入洞房这件事却在京中子弟中传开了,柳家又变成了镜中的那个笑话。柳吾生一直享受的是嫡子的待遇,他是被人捧在手里的明珠,现在却成了京中的笑话,心中自然是不痛快的,尤其是知道家里的地位还被人取代了。这让柳吾生来说要怎么接受。 这样过来的第二日本该去见柳家里的宗亲,可是柳家大太太没有安排,柳家老爷子也没有说。对于七公子来说,在不喜欢,在不想要,也的是她不要的,而不是别人不给的。在七公主看来这就是柳家的全家人给她的都是脸色。 向来公正、极其严明的柳家老爷子,对于他们对七公主的这一种做法视而不见。在柳家睡醒的第二天下午,七公主就带着人立马回了自己的公主府。三日回门对于公主们来说其实无所谓,招进宫中过一过场,这是代表着恩宠,一般得宠的公主这一日是非常盛大的回门礼。不过张贵妃觉得此人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所以根本没有人喊她回门。可怜的七公主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所有人都不喜欢的废弃物。 七公主本就是公主之尊,在怎忙都不会过的太惨,躲在公主府中便可苟且一生,只不过言官的目光从安南公主的身上又转移到了七公主身上,安南是个硬骨头,他们搞不了。没几天基本上言官都开始参奏七公主嚣张跋扈与不愿与驸马同行。 皇上知道此事之后大发雷霆,立马让人把柳吾生给塞进了公主府中。自从七公主府中是三天一小打,七天一大打,柳吾生只能躲进柳家去避祸,而七公主又因为有皇上的训斥。却可以明目张胆的去柳家抓人,每一次都能闹得京城沸沸扬扬。柳吾生吵几次可没有效果,日复一日下来,皇上对于七公主甚是厌烦连累着柳家。而柳贵妃和柳皇子。这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往上走,太子上位结尾,随着柳家一步失去圣心,柳家和柳贵妃两人,已是离得很远了。 知道七公主不是好东西。柳家大夫人,也不会委屈了自己的嫡子,流水一样各种姿色的美人都往柳家柳无声的房里送,只要柳无声在柳家一天他的房间里就不会断了人。今天来参加宫宴也是,柳吾生刚被七公主从柳家捉了出来,毒打了一顿。七公主进到屋里的时候,几个人还正在床上,就像当日他们那样。七公主气不打一出来,一边骂着柳家大夫人像个老鸨给自己儿子床上送人,一边对自己感到痛恨。现今柳吾生的鼻子是肿的,眼睛是肿的,身子有些不稳当,应该是被抽了脊背,只是不知七公主抽的是哪。 安南略微的撇了撇嘴,心想这个七公主还真是厉害,以前自己打她的时候,一点火气没发。 张贵妃见到皇上的眼神往这里瞥来,连忙装作母慈的样子问到:“老七你在柳家过得如何,这驸马爷你们两个人相处还是要给对方留点面子的。”七公主冷眼看一下,张贵妃以往对她的所有恩情早已烟消云散,现今也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故此七公主非常直接的说道:“回母妃,老七在家过得异常不顺,这驸马的脸也是我打的,不过现在还不能说他是驸马,父皇还没有给他这个身份呢。” 张贵妃的脸上不是很好看:“本宫竟然是忘了。” 起先的话让七公主说的就像一心企图儿子能中原,却发现是个混账东西。原先,徐启胜是要发怒的,可是听着觉得有一点发笑,怒火也出不来了。徐启慎看向姚皇后嘱咐道:“罢了罢了,皇后,张贵妃若是教不了,你以后都要教导教导,别让别人总说皇家公主惹是生非。” 姚皇后翻了个白眼,暗暗诽谤:都是什么个东西?但脸上还是答应了。 六皇子又非常不长眼的凑了过去:“三哥,这一路走来可是辛苦。” 太子和太子妃浓情蜜意的突然被人打断,语气都有些不顺:“辛苦谈不上,为父皇分忧是我们的荣幸。” “可是臣弟,听闻您可是在水中收刮了不少东西,安插了不少人啊。” 太子撇了一眼六皇子,气定神闲的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都是父皇的人,安排天子门生。六弟不懂得朝廷的东西还是不要乱说。” 舞姬 宴会上的歌舞是少不了的,整个宴会都是姚皇后安排的,现在底下音乐声音全变了,节奏飞快,声音嘈杂,似乎能从乐曲中感觉到蓬勃的力量。安南往下看去,发现是个异域美人正在下面跳着肚皮舞。安南心里已经,这种场合母后不会出这种错的啊。 就在安南感到心惊的时候,眼光撇到了坐在后面的表叔,他一闪而过玩味的看着皇上的眼神被安南捕捉到了。 见有人看到自己,发现是安南的时候,原本的锋利一下子变成了柔和。阮清背着老狐狸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安南心里沉甸甸的,可殿中的皇上,却是对堂下的舞姬看直了眼,安南抬头往上看,台子上和他一起坐着的是姚皇后,心里不免有些为姚皇后感到发凉。这么多年来的陪伴,还有底下这么多的妃子,都没能满足他的胃口,而且一个已经很多年不能生出一个皇子的老男人,还要去玷污一个小姑娘,安南觉得堂下的舞姬差不多和自己一般大,美食当前,安南只觉得心里有些恶心。 太子和太子妃浓情蜜意,后妃之间暗流涌动的,安南看着没有人关注自己,连忙从殿中跑了出来。 一出来,安南觉得空气都变得新鲜起来。 “那个老狐狸怎么来了。” “公主,以往这种日子,侯爷也会过来的。”被东哥这样一说,安南才想起来,老狐狸也是皇家人。 “安南这是念叨我呢。”突然从后面冒出一个声音来。 安南听见之后,立马跳了起来。 老狐狸满脸笑得看着安南:“安南,见到表叔这么高兴。” 安南心里吐槽:谁想看见你啊。面上不显,直截了当的问道:“拿舞姬是怎么回事。” “看上了,醉红楼里这样绝色的不少,喜欢表叔给你几个,一定比你之前看上的那个好玩。”老狐狸一脸玩味的说着。 说到这件事情,安南早就把人给忘了七七八八,名字都记不起来了,安南脸色绯红的怒斥:“放肆,表叔还是看清自己的身份,本宫原以为表叔明白什么样的人就应该在什么地方上一样,没想到表叔连这个都不明白。” 老狐狸笑笑,脸上的笑带着深意:“安南公主,说你单纯还是愚蠢啊,这种地方能把人带进来就说明是有人希望她能进来的。” 话点到这里,老狐狸便不在说一句话,悠悠的走了,留下安南在后面咬牙切齿的。其实安南也明白基本上就是她母后暗许的,难道是之前的那番话对姚皇后起了作用。 孙太后一脸便秘的由着武安大长公主出来。把人遣散之后,孙太后的嘴就停不下来了,指着武安就开始输出:“姚皇后怎么回事,这种场合竟然找来一个舞姬,如此不知轻重,这么多年的皇后,哀家看她是白做了。” 武安大长公主给孙太后拍着背顺气:“母后,儿臣看是皇上那边的意思,许是宫中又有什么事了,不然以姚皇后的性子绝对不会往皇上身边塞人的。” “皇上也是都多大的人了,还想着往宫里拉人,这么多年来宫里面多少小姑娘被他给霍霍了。”说着,孙太后看向了武安大长公主:“也说你呢,跟皇上一个样的,他霍霍姑娘,你霍霍小子。”紧接着,孙太后的脸色又变了:“武安哪,哀家是没有多少年好活了,母后就担心以后留你一个人该怎么办,你看看你皇兄这个性子,哀家真是担心你。哀家看着这些个小的也没一个好东西。你的日子还长,可有朕看上的,母后去让你皇兄给你赐婚。”孙太后拍拍武安的手:“不管是谁,只要你喜欢,母后都能给你弄过啦。” 孙太后的话,威严大气,就是活像女土匪,这让安南的一些行为有了解释。 武安没想到这事还能牵扯到自己身上,宫里的事武安不参与的很大原因就是她孤身一个人,和这些人有牵扯完全没有原意。把长公主府的大门一关,吃俸禄就能好好活到老,再养上几个男宠,这日子就像神仙一样,武安就想要这样的生活。她看的也非常的开。看着姚皇后和太子一方的势力越来越大,她也愿意帮人拦着孙太后一些。 武安哭笑不得:“母后,您整天打打叶子牌,在宫里走走也好,您就别操心儿臣的事了。” “哀家不管你,谁还能管你啊。你看看比你小这么多的公主都成亲有了孩子了,你现在都没有,以后老了,谁给你养老送终啊,你得想想。” 武安的声音慢慢冷了起来:“母后,儿臣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自从孙太后说累了,由武安大长公主扶了出去之后,皇上也变得累了起来,眼睛随着舞姬的退下而跟到后面的院子里。 皇上连句话都没说,只跟姚皇后交代了一句:“朕突然想起还有奏折没批,先过去了,母后回来给母后说一声,辛苦皇后了。”一场精彩的腊八节姚皇后就得到了一句辛苦了。 皇上都走了,殿中的人也稀稀拉拉的下去了,最后只剩下姚皇后还有一些不受宠的妃子,终于能放风一样。 姚皇后瞧了一眼底下的人:“想散的就散了,不用在这里陪着本宫。”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稀稀拉拉的人就变得少了很多。 今晚的月色极为的好看,像个鲜红的柿子一样隐秘在灰黑色的夜空里面,乌云来来回回的跑着。在不同天空下的人只能通过这轮明月来遥寄思念。 安南坐在亭子的一边,趁着月色清凉,想赋诗一首。结果半天没了动静。 安南心里自我安慰:“无事无事,没人知道便好。”说着赶紧带着东哥离开,直奔镇辽侯府。 昨日,晚间姚皇后说要选镇辽侯府的人俩,安南给拦住了,她要自己亲自去看看,见一见那个小表妹,最好是给弄一桩婚事,安南心里偷偷想着。 两房 镇辽侯府一家都在战战兢兢的,生怕突然间被召进宫中,或者皇后娘娘这种贵人过来。 大房二房都有自己的心思。 二房中,王夫人旁敲侧击着姚沃:“今天虽然不是个大日子,可是宫里面都在大办,你看外面这么多施粥的人,咱们要不要过几天再弄,要是让别人抓住把柄可就不好了。” 姚沃一拧眉:“横竖有大嫂他们,府里的东西跟咱们也没多少关系。” 王夫人嗔怒的拍了姚沃一巴掌:“大房没人,现在外面的这些事不都是老爷你顶着的,妾身不怕别人说府中如何,就但是别人说老爷,妾身心疼。” 姚沃的语气好了许多,面露苦涩:“大嫂那边的事,你知我心意的,我实在是不想管的。” 王夫人说到:“妾身也不想管,可咱们的孩子也长大了,以后还要有个好前程,可不能给他们添麻烦了。” 王夫人被姚沃抱在怀里:“还是你宽我的心。” 两个中年的夫妻很难像他们这般亲密了。两个人温存一番之后,王夫人才说出自己的目的:“老爷,妾身很久没有见到母亲了,总想着给她问个安。” “去便是了。”姚沃摸上王夫人的脸:“难为你还想着她。母亲的心里都是大哥他们,咱们还是不要碍了眼母亲的眼。” 王夫人听到这话,眼泪汪汪的抬头看着姚沃:“老爷,您都知道的。” 姚沃是被江老夫人伤透了心:“母亲都是跟在大嫂那边的在怎忙出事都跟咱们无关,夫人放心。咱们若是去,母亲许是烦忧,大嫂的面子上也不好看。夫人,我们等着孩子长大了能过自己的日子就好。我又不聋又不瞎,府中的事原先是不愿掺和,不过夫人,我听说大嫂那里来了一个亲戚,你看着点,别让她影响了咱们孩子的前程。” “老爷,妾身明白的。” 姚沃的孩子真就是被他们夫妻两个看作心头肉了。不得祖母多的喜欢,也没有大房的荣耀,两个孩子却被他们教养的很好,一点都没有姚峰那种嚣张跋扈,反倒知书达理很多,又因为是皇后娘娘的母家,在京中的声誉也是异常的好。人们说起镇辽侯府除了在外面的侯爷,大小将军,就剩下他们二房了。 姚沃当年也是想立军功的,刚去镇辽侯面前求到了机会,欢天喜地就要打包行李的时候,被江老夫人拦住苦苦哀求他不要去战场。镇辽侯姚沃见不得江老夫人如此,便没有同意,让他留在了家里,成为一个只能拿起笔,生活在父兄光环下的男人。而后来有新的小生命出生了,江老夫人就再也没有把姚沃这个二儿子看在眼里。 徐晶晶和弟弟陪着沈夫人端坐在厅堂中,面前是各种的吃食,架势稍稍比年夜饭稍微的差了些罢了。只是屋中的气氛非常的不对,三个人没有一个敢动筷子的。 笋丁炖花鸡冒着热气,糯米藕的汁水在盘子中肆意的流淌,香炸肉团好像还在炸裂一样,白萝卜雕的山鸡栩栩如生,开水白菜含苞待放,还有摆在他们面前的各种吃食,都在邀请坐着的人品尝它。 “母亲。”徐晶晶的声音突然的炸裂在冷寂的客厅里。 沈夫人空寂的目光回到了徐晶晶的脸上:“怎么,你父亲回来了。” 徐晶晶感到了一点害怕:“没有。”看着沈夫人又暗淡下去,她赶紧说到:“弟弟饿了。” 弟弟八岁,虽然调皮但是现在非常能看的懂眼色,接到徐晶晶眼神的时候,立马说到:“母亲,什么时候能开饭。” 沈夫人的怒火被压了下去:“吃。” 说着不顾两个孩子的反应,离开饭桌,回房间了。 这种事情以前在徐家总是不定期发生的,要不然徐晶晶和弟弟也不会配合的这么默契。徐志亮这个人什么都好,为官清正不收贿赂,冷面无私,谁的脸面都不给,也就是皇上他骂的也不少。但是徐志亮的房中却是有很多的小妾,貌美如花的歌姬,不管是旁人送来,还是前来仰慕而投奔的,徐志亮都是来者不拒。收了人之后,徐志亮其实也不大管,对他来说这就是妇人,像玩物一样的东西,不能用心的。这么多年以来,他却是也是这么做的,无论房中有多少的热闹,沈夫人的地位依旧是不可撼动的。 有人也因为徐志亮这个癖好,给他送过人来求他办事,不过这人就是只吃不出,人收了,品尝过后,徐志亮也并不给个话。有人因此恼怒找人去皇上面前参他,可是找不到足够的证据,且皇上也是这种人,徐志亮反倒得到了皇上的青睐。 徐志亮这个人倒是很懂眼色的,不然这么多年身边他身边的言官同僚死的死,离开的离开,就他一个人依旧安稳不动,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不敢跟安南公主硬碰硬也完全是他感觉到安南公主是真敢杀了他,而皇上大抵还会为安南公主收尾的。 这顿饭是吃的徐晶晶人很难受,面对弟弟的话:“姐姐,是不是父亲又有了新人,母亲生气了。” 徐晶晶赶紧止住人:“这是你能打听的,忘了。” 身后的嬷嬷听着两个孩子的声音非常的难过。 在徐晶晶回自己的院子的时候,她跟在徐晶晶身后小声说到:“老爷身边新来了一个歌姬,是从醉红楼出来的,小姐和公主的感情好。奴婢听说公主也经常去醉红楼,小姐最好还是跟安南公主保持距离的好。” 徐晶晶的脸色更加的冷:“我知道了,默默退下,好好劝导母亲是正经的。” 徐晶晶没有办法她人还小,况且是个女孩,在家中的地位不好。再则为人子女,谁敢说一句父母房中的事呢。所以徐晶晶才拼命的想从那个家里逃出来。 时间很晚了,晚到安南拿到不想去只想回去睡一觉,幸好从皇宫中出来到公主府并不是很远。 不过在半路上,安南被人拦住了。 假象 马车被停了下来,安南不耐烦的问道:“外面是谁。” 就听见一声洪亮的声音,叫着:“安南。” 听起来就感觉这个人阳光健硕,是个富家官宦子弟。 安南感觉声音非常的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人来,连忙掀开帘子,只见一个十七八的少年,长得孔武有力的,甚是阳光,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安南小心的问道:“你是花苑哥哥。” “哈哈哈哈哈,安南还记得我。”花苑骑着马走到安南的马车旁边:“昨天回的京城,听说公主回来了,想去找你的,不巧妹妹告诉我公主进宫了,没想到能在这遇上公主。” 安南莞尔一笑:“花苑哥哥可是从府中出来的。” 花苑的声音爽朗:“不是,刚在外面吃完酒,正准备回家的,看着外面的人眼熟,没想到是你。” “多年不见花苑哥哥,不知花苑哥哥长得这般的好了。” 花苑有些楞,脸上出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红:“安南说的话太轻浮了,以后不许对别人说。” 安南看着花苑的羞涩,捂着帕子笑。 安南还想说什么,却被东哥打断:“公主,时间太晚了,快到宵禁的时间了。” 东哥实在是怕安南会说出什么别的惊世骇俗的话来,她不要脸,东哥还要给主子要脸的。 “是了,赶紧走安南。”花苑臊的很,这么多年来没见,一见竟然被一个小自己很多的妹妹夸长得好看,花苑有些吃不消。 本来,花苑一回京听说安南的那些壮举,就一直想见见这么变得勇猛的妹妹,在街上遇见就连忙跑了过去。 公主府中有一个打扮异常严谨得到的人正等在公主府的小客厅里面,样子非常的紧张和肃穆,看他们的架势,倒像是要出发的刺客,只等人一声令下了。 这个人正是云南王世子万知,来京中这么久了皇上徐启慎才召见过他一次,现今只是还在云南王京中的宅子里面住着,皇上没有任何的表示。听说太子也回来了,他觉得自己许是会被人针对,现在能抱住的只有安南公主了。 安南不在,府中的大小事务都是红柳和百色操持的,她赶紧把茶水递了上来:“世子,先喝杯茶,公主才从宫中才来,许是一回就能到。” 万知不着痕迹的打听着:“公主今日可好,许久不见公主出来。” “公主今日跑马极累,大多数都在府中歇着,劳世子费心了。” 万知看着红柳没有任何的波澜,语气也没有任何的波动,深深觉得安南会调教人。 辽东和鞑子交战的边缘地界,还有一批人在城墙外面虎视眈眈。 在城墙里面的人却不知,甚至今天杀了个猪,熬了好几锅粥,香气飘散的很厉害,就连在城墙外面的人都闻到了。 “大哥。”施年走到许天的身边,他们的关系非常的好,施年又是许天叫过来,便为了亲近直接叫许天大哥起来。施年见许天还带着人在城墙上巡视,连忙喊住:“我替你一回,你和兄弟们去喝一碗驱驱寒也好。” 许天不为所动,劝着施年:“你去,将军说过这个时候是鞑子最容易进攻的时候,千万不能掉以轻心,有我在这看着,你们也能好好的喝一晚,等下半夜你再过来换我便可。” 将军自然是姚策,他知道许天是安南的人,也知晓许天要奔前程的,自然对他有些怜惜的,早把人派到这种地方的时候,就已经告诉过这边鞑子的动态了。 这个地方虽然经常有鞑子进攻,但是也是很容易立功的,在从姚沃那里了解过后,许天就连日常的巡逻都打起了万分的精神。 施年看到许天坚毅的目光的时候,知道劝不动,便只能叫人把东西抬到城墙边,暖一暖在这巡逻人的心。 城墙里面的人被温暖了心神,城墙外面的人可是急红了眼。 城中不算大,边陲小镇,但也要为了天威,保护这里的民众。只是外面就是广阔无垠的大草原,生活着和这里相当人数的鞑子,这些鞑子骁勇善战,他们的战士抵挡起来甚是惨重,不过以往那些年里面都是他们胜的多,好些个人来了这里之后,很快得到升迁。 只是许天到了之后,发现并不如他们所说一样,军中老弱病残非常的多,没有生机,也没有活力,集市上也看不到繁华。许天心里异常的担忧,若是鞑子打过来之后,他们这些人简直就像是螳臂当车。 看清楚之后,许天第一步就是整顿军纪,一天三次的练兵,有专人的指导,奖罚分明,再加上有施年活跃气氛,和将士们打成一片,现象才好一些,不至于想刚来的时候怎么懒散。 许天私下里告诉施年让他打听以往能够击退鞑子的办法。 一墙之隔,是两个不同的天地和两种不同的生活理念。? 城墙外面更加的寒冷,没有耕地,粮食更少,草原上的人只能通过放牧来解决生活所需。城墙里面却是大片的沃土,能供养的起大片的人。汉人有耕种的能力,还能吃苦耐劳,就算是今年强征他们,只给人留下一丝的生机,等到明年他们再来的时候,那些汉人又会弄出同样的粮食出来,然后鞑子会再抢粮食等待收获。不劳而获的东西总是好的,如果可以城墙里面的人也不会选择耕种,而进行抢劫的。 鞑子就像是割韭菜一样,把城墙里面的汉人当成韭菜一茬茬的收割着,若是有反抗的,鞑子心狠手辣,这些反抗的人就全都死了,,而剩下那些侥幸活着的人,在鞑子的一次次这项对待下,也变得心里扭曲起来,他们只会想要活命,变得懦弱。 外面的鞑子已经把他们摸清,一个是秋收的时候,一个是过年的时候,这两个时候进行抢,一定是能得到比平常更好的东西。那些中原人也不知道到底有多能藏东西,每每这个时候还能找出来很多的东西。 打仗 一个黑脸的鞑子跑到看起来很富贵的鞑子面前:“首领,兄弟们等不及了,什么时候上。” 富贵的鞑子往远处一看,突然间摇鞭大喊:“冲啊,兄弟们粮食在那里。” 听到粮食两个字,草原上的绿光很快的冒起了。 突然之间,在黄色的草原上,突然出现了一大批的敌人,他们无所顾忌,拼命的向着城里面冲来。 黑脸的鞑子是左将军,富贵的鞑子是这个部落的首领。自从许天到了这里之后,他们之前的几次小的抢劫都以失败告终,旗下没有人把许天放在眼中,谁知却是个不好啃的骨头。 那些没有放到明面上的约定也就睡着许天的到来烟消云散。这段时间草原上的雨水多,他们的食物也快到了见底的日子了。为了活路,这些人算是背水一战。 这时正指后半夜,许天和施年交岗的时候,不免有些松散,旁边的大锅上还闻着热汤,许天盛了一碗,正要喝的杀死后,听见外面不同的声音,立马扔掉手里的碗看向外面,果然马叫鸟鸣,烟尘阵阵,许天立马大喊:“戒备,敌人来了。” 已经被许天训练出来的士兵,听到声音也赶紧的扔掉手中的东西,干了出来。 队列整齐,所有人都去了自己的位置,就算是不用许天指挥,他们也自觉的拿起弓箭起来,有条不紊的攻击着敌人。 施年和许天看着外面底下的人,也是左右开弓,石头,木头,火统统的往下扔。 只是再好的军队也抵不住不怕死饿到不行的人,何况许天受伤的人还是没怎么跟鞑子打过仗的人。 许天看到了鞑子里面的领头人,朝着施年大喊:“施年,快,把那个首领给打下来。” 施年手里的弓箭里面朝向首领。 首领叫舍里德运,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争,战斗能级惊人,只见她跟不怕死一样,首当其冲的跑到城门前,拿着圆木对着城门就捅了下去,厚重的要好几个人才能拉开的大门,被舍里德运撞得的有些开封。许天看过来的是偶,和舍里德运的目光堆上,两个人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到饿肃杀之气。 左将军壤驷宏峻一直包围在舍里德运的身边,飞驰的箭都被壤驷宏峻乱刀看下,往城墙上随手扔的轻松把伤了年纪的官兵砸晕。 很快城门被打开了一个口子。 “大哥撑不住了。”施年大喊着。 许天一把抓住人:“你在这顶着,我去下面。” 鞑子们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怎么能抵抗,他们的人比许天他们损失的更多。 城门开了,火把把这里照的通明,甬道里面冒着血腥气,舍里德运一脸的横血指着许天大笑:“就是你带人阻挡本王的,现在给你个机会,要是投降,本王就给你个管刚刚,比你在中原给狗皇帝当小兵好的,哈哈哈哈。” “哼,做梦。” 舍里德运不怒反笑:“小白脸,口气不小,” 说着两个人就打了起来。 舍里德运身材魁梧,长得像头熊一样,许天是个正常人,两两交手,许天就被压制住,三个回合下来,许天的肩膀被拉伤,而舍里德运只是头上冒着烟,非常兴奋的看着许天像是遇到对手一样。 许天暗下心惊,他们的人不多,但是要真是抵抗住这些人怕是很难,而且也不知道还能抵抗的住他们多久。 就在这时候,许天看见城南冒起了烟。舍里德运大笑着:“看见了没,我的人已经得手了。” 鞑子也不是傻子,这么多年来,对于这个小城,他们摸得比许天还要熟悉。 舍里德运带来的人并不少,一般留在这里,一半由另一波人带着去了城南,形成包抄之视。这里是城北,和城南遥遥相隔,许天若是现在跑过去最起码也要两刻钟,远水救不了近火,许天回头一看心里气的要死,怒目等着舍里德运,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样。 舍里德运一刀看向许天的肩膀,许天咬着牙抗住,脸上的豆大的汗水滑落,而舍里德运像是没有感觉一样,脸上出现逗弄的笑,还在往上面施加着力气,就在刀把许天压倒在马背上,只差一旦就要看到许天的脸上,一直短箭射进了舍里德运的心头,箭头划破了空气,带着十足的马力,让舍里德运彭嗤一声从马上摔了下去,鞑子的人见首领摔了之后,立马慌了。壤驷宏峻砍死了几个人,赶紧啊跑到舍里德运的身边拉住舍里德运往回跑。 临跑是狠狠的瞪了许天一眼,但是许天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种笑。这让许天心里有些不自在。 许天往后面一看是施年,拿着短箭对着他们,精度很厉害,许天的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许天大喊一声:“追。” 城南失手,奇怪的是战场很干净,死的人很多,但是从死法上来看,这些人却是没有挣扎过的恨极,而是被人突然间杀掉的。很有可能是这些人和人认识,但是家里面的粮食基本不剩。被抢劫一空,施年赶到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城南虽然没有很多人,但由于是背面,地理位置很好,易守难攻,鞑子在这里没有多少机会的。 “首领。”壤驷宏俊看着后面的许天。 “没事,赶紧走,那小子追上来了。” 夜色中一批人正在追赶着前面奔跑的人。鞑子的马不跟许天他们的马一样,跑的更加的快,就算是许天骑得是好马,可是他身边的这些队伍上的人也跟不上他,在这个漆黑完全不知道路的地方,他也没有把握能追上并且杀了他么。 眼看着人消失在草原上。许天勒住了马:“吁~” 这时候身后的人才赶了过来:“将军。” “回城。”许天心里暗恨,心里却在这次的路线,以后还要加强训练的好。 等回去之后看着满地的尸体,混乱的战场,乱七八糟的鲜血还有到处都在哭喊也在冒着火的地方,许天噶到无力:“赶紧打扫战场。” 活着 施年跑了过来:“大哥,你没事。” 许天的话里面带着失落:“没事,没追上,让人跑了。” 施年的脸上带着伤,是刚刚和敌兵交战的时候留下的,现在有些垂头丧气的:“大哥是我不好,怪我太过轻敌,没碗城南过派人手。” 许天拍着施年的肩膀:“无事,怪不得你,也是我的错,要不是你那一箭帮我,恐怕我是要死在那个鞑子的手上。” 军营里面经过一夜的激战过后再也没有了前几日的欢快。 许天感觉到城南的不对,连忙人人加强防备之后就要往城南赶:“大哥你去,这里我给你守住。” 许天看了倔强的施年,时间太紧,没有办法再去开导施年了,他干了一口气,骑马远去。 施年把剩下的人都叫在一起,非常严肃的训话:“一堆人收拾战场,剩下的人都给我守住城门,操练起来,别光吃不做,养肥了让人宰脖子。”许天的话有些冲,一改往日的乐呵和随意。 军中的人这才对他有了敬畏,觉得这也是个首领起来。 等许天都到城南的时候,街上已经有了百姓,一看见许天过来,脸上的表情十分的麻木,带着哭丧外加害怕,让许天心里感觉很难受。 城中的老弱多,大多数的年轻人已经走出去了。 一个穿着破棉袄的老头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你是许将军。” 许天下了马,心中十分的怜悯:“在下正是。” 因为战败,许天都不好意思说承认自己。他是被派来的将军,却没有守卫住他们。 老头的眼睛一亮,浑浊的眼睛里面流下两行清泪:“求求将军给我们一条生路。” 许天心中一惊,连忙把人扶起来:“这位老者,我等奉命前来,就是保家卫国的,这是我们的责任,此次被袭,是守卫不住,也是我们的责任。” 老者痛哭起来:“大人哪。” 老人的眼睛里有难言之隐,说不出来。 许天看了直烦:“老者,有事不妨直说。” 他们的身边立马聚起来一堆的人,都是在这场偷袭中幸存下来的人。 其中的一个为首的人,鼓起勇气来跟许天:“将军,不瞒您说,以前我们这里也有各种人被派来,偷袭都是经常的事,我们也习惯了,不过是丢点粮食,横竖死不了人,您就没什么法子吗,我们这些蝼蚁,入不了您眼的人,只求您给个活路。” 许天的神色冷了下来:“说的这是什么话?在场的这些士兵都是在保卫你们,我们就是拼尽最后一个人,也要鞑子击退。” 周围的人头都垂了下头,纷纷散开,好像不相信许天所说。 许天看着这些人大声喊道:“我等的命令职责就是保卫这里,还去过百姓们相信我们,经过这一次的交手,我们相信鞑子一定会被击退,还请大家给我们一个机会。” 但是没有人理会许天,百姓的眼神都觉得许天在发疯。 等许天回到军营开始部署:“要加强防备,这些人恐怕过年左右还要再来,他们这次没得手,我担心下次人更多。咱们守住所有的城门,有时间白天都去外面骑着马跑一跑,别到时候敌人到了跟前,马不行。” 里面有一个男人皱着眉说:“许将军,不是我们不愿意,是没有办法,您不是不知道咱们本来就没有多少马的,跟鞑子比不了,先前每年都得被抢很多次,咱们都能把东西藏好,也没死多少人。现在粮食是没少多少,可咱们的人死了很多。” 施年暴怒:“你什么意思,咱们当兵的不就是保护城中百姓不受鞑子的侵袭。” “话说没错,但是咱们这个地方偏远,城中也没多少百姓,大家也都是凑活着活,将军,您就让咱们好好的活着。” 施年还要发火被许天拦住:“是我忽略了而这个问题,以前是以前,现在我到了这里以后,就不可能在出现这种情况,没有和抢人东西的鞑子达成一致的道理,这是屈服,我不信你不懂。” 男人哭丧着脸:“将军,我们也没有办法,确实是打不过这些鞑子的。” “以后会好的,咱们吃着朝廷的俸禄就是要为朝廷办事,百姓交这么多的税,没有道理再给这些鞑子东西。”许天看了一眼局势,明显男人呢一说完话,底下的人都是这么想的。许天挥挥手:“你先出去,让我想想。” 等人出去,施年不甘的看着许天:“大哥,这种人怎么能在军队的,他是不是投敌了,我看这种人在军中就是扰乱军心的。” 施年的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可是那些人却早就被鞑子打软了骨头。底层的百姓,还有他们这些底层的官员都是想好好的活着,那些百姓也不关系明天是谁当了皇上,今天是那里发生的战乱,只要他们那里是安全的就好,只要他们能活着就好。 许天看了一眼施年,这里的原理京城,是一座孤城,和最繁华的地方有一日的路程,很多人都放弃了这里,但是还有一些人在爱这里住着,他们要忍受着欺扰,这些人也是想沙漠里的一样成长,许天一开始也举得愤怒,可是突然想起安南,他也想活着,在军中闯出成绩来的时候,他突然理解了,人是想要好好活着的,在没有依靠的时候他们是无敌的,但是有了些羁绊之后,无论如何他们都是想要有一条命,不想遇见战争不想在去前线打仗。 施年不知道这个时候,为什么许天还能笑出来,只听他说:“施年你还小,不懂,以后你就会懂了。” 但就是这样的想法,让鞑子更加的得寸进尺,毫无顾忌的再一次欺压这些百姓。 可是许天是有雄心壮志的,但是城中的百姓和一些士兵却不是那么想的。明明有最简单的方法为什么还要他们拼死拼活得呢。 交保护费是没有必要的,可是只要把人打服有一个人交了,为了保平安剩下的很多的人也会交的,在后来就会变成一种习惯,一种风俗,没有人管这件事正不正确。 花娘 鞑子也不仅仅是抢夺粮食,还抢人,壮年的劳动力抢回去做奴隶。起先这些人会反抗,会义愤填膺的骂人。但是鞑子也找到治这些汉人的办法,不给饭吃,关在马圈里面,不听话就打,不高兴的时候也打,这样不出十天半个月,这些人就乖了。 这些被掳过来的人里面有些本来就没有反抗的意识,都不用鞭打就变成鞑子的狗,为鞑子办事卖命,而鞑子也用这些人,去学会攻击城里面的汉人。 多年之后的劳动力早就被鞑子驯化,开始成为鞑子得到一部分,他们在草原上也慢慢有了自己的后代,从此更加的忠于草原。 比他们过的更加辛苦的是被抢来的女人。 年纪太小的变成奴隶,去服侍鞑子里面的贵族或者被圈养起来,成为以后的生育和泄欲机器,而长大的女人便直接被强暴,要一直生孩子,一直到他们不能再生或者死在生孩子的过程中。这些孩子也变成草原上的雄鹰。草原上也有尊卑,有歧视,这些被抢来的女人生下来的孩子,大多数被母亲所厌恶,又被父亲所不喜,不过能找到父亲的人也很少。他们长大之后只是变成雄鹰里面的那群弱小,就像他们一直侵袭城墙里面的那些老百姓一样。他们的一出生就是做牛做马的一生。 汉人有生养之恩,懂得廉耻,这些被生下来的孩子,却不一样,母亲不喜欢他们,他们也更加的不喜欢那些没有尊严,被锁住的女人,因为这个女人给他们带来的是奴隶的烙印。 但是不管在那里,只要有压迫就有反抗。没有一个人是自愿当奴隶的。 花娘是很多年前被抓来的人,当时她家中有兄弟姐妹的,家中看着他们日渐长大,想着赶紧从这个小城里跑出去。花娘长得没有多好看,只能说清秀。家里人对他们几个孩子也都很好。一家靠卖豆腐为生,在城里面有个豆腐摊子,生意不好不坏,家中的哥哥也能上得起学堂。知道要走的时候花娘还难过了许久,她是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的。女孩子的一生也就发生一次重大的变动,就是家人,她没想到还没有嫁人在十二岁的年纪里就要离开家。 花娘的哥哥比她大两岁,读书很好,也想要考取功名,家里的父母和相熟的几户人家一合计,把铺子一卖,变成盘缠打算给往靠近京城的地方去谋生。 花娘对于离开这件事,起先是很害怕的,开始有了一起跟她玩的小伙伴,花娘也就不担心了。 家里算好了日子,在清晨的时候出发。几户人家合资买了一辆马车,和两头驴,马车上睡着几个孩子,后面的驴车上拉着行李,还有一辆驴车上睡着大人们。 马和驴跑的都不快,他们车上的东西都很多,路也不是很好走。一行人走到下午,突然间出现了一群野人。 野人拿着刀,个个脸上露出吃人的笑,胡子很长。大人们叫着是鞑子来了,花娘这才知道这种东西是人,是他们一直躲避的人。 大人们想要活命,花娘看着他们从藏东西的口袋里面拿出银子跪在地方奉给鞑子。 鞑子说了一堆的话,花娘没听懂,只看见鞑子拿着刀乱翻着,好像是没找到东西,鞑子变得恼怒起来。一刀砍死了邻家的叔叔。叔叔死的时候睁大了眼睛,花娘和那些孩子还有大人们尖叫一团。 鞑子揉着被刺激到的耳朵,又杀了两个人。花娘只听到以往母亲在家剁肉的声音,她的害怕抵抗不住好奇,偷偷从指缝中看过去,父亲被砍成了两半。母亲趴在父亲的身上哭着。 花娘的好奇让她整个人开始哆嗦起来,她整个人都不会说话了。哥哥把她抱在怀里,颤抖的声音说着不怕。 以后的时候,花娘就没了意思,她被鞑子掳走了,十二岁的小姑娘,就像含苞待放的花朵,汉人的姑娘没有鞑子那边的粗壮,长得更加的好看。花娘被献给了这里的首领,花娘自从看到两半的父亲,就再也不会思考了,整个人变得呆呆傻傻,就像一个提线的木偶,她的哥哥、母亲拦着鞑子的时候,她感觉不到,她被比她大一倍的男人侵犯的时候,她不知道,她变成一件可以循环使用的商品被流转在不同的男人中使用的时候,她不知道,她肚子里有了孩子她不知道,只有在生孩子的时候,她才会感觉到痛苦,可她不懂得什么是痛苦。花娘应该是承受的年纪太小,伤了身子,所以生的孩子少一些。 花娘这种痛苦没曾受过几次,她总共生了三个孩子,两个男孩子,一个女孩子,花娘没有见过他们,孩子一出生就被鞑子抱走了。 和花娘一起被掳进来的母亲更加的痛苦,她后来又生了五个孩子。她的母亲没有疯没有傻,很清醒地感受着这一切,她知道自己被人侵犯,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受着她一样的痛苦,甚至知道身上的那个男人还是侵犯过自己孩子的男人。她对后来的孩子都恨不得掐死。可是鞑子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所有的孩子一生下来就被抱走了。她撞过肚子,也尝试过自杀,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却一点事都没有。对于那两个孩子,母亲是拼命的寻找,她太想逃出去了,太想让她的两个孩子跑出去了。 在生产的时候,苦苦哀求着草原上来抱孩子的产婆。同为女人的产婆命人打了她一顿。后来担心花娘和哥哥的母亲在生最后一个孩子的时候死在了草原上,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被人从肚子里刨出,却已经没气了。 草原上的人不多,每一个孩子都无比的珍贵。他们非常在乎每一个孩子。 母亲的尸体被扔了,在鞑子的心中她不配入土为安,到了草原上,就是他们的女人了,一个还在想着汉人的女人不配得到尊重。 花草 花娘的哥哥叫刘草,花娘也是叫刘话娘的,刘草是个读书人,不强壮,很瘦弱,读书好,家里也没让他干过多少的粗活,以前在家的时候,还总会被人欺负说他一个卖豆腐家中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读出书来,这里读书的孩子家里都是比他家中有钱有势的,他想还手的时候,男孩中总会出现家中父母操劳的身影,为了不给父母添麻烦,他总是默默忍受了这些事情。直到父母告诉他要离开这里的时候,刘草才把那些欺负过他的让男都给打了一遍。 刘草的父母祖辈上都是农民,突然间家里出现一个能读书的人,都想着他能考上秀才,再中举人,就是当个教书先生,也是祖坟里冒青烟了,要是能中了榜,有个一官半职的那是天大的幸事。刘家的父母就对刘草抱了这么大的希望。 可是希望破灭了,刘草被关在了马圈里面,整天忍受着毒打,吃着猪食,他和母亲美的基本上子啊也没见过。不过后俩听说母亲生了很多的孩子,后来死了,被扔了出来,他费心的躲过所有人,找到母亲。母亲的肚子是破开了,受了很大的罪,身上的衣服基本上没有,人也变了样子,不到四十岁的女人,苍老的像六十多岁的婆婆,身子却是层层推挤的肉。刘草看到母亲的时候,已经波澜不惊的心突然变得痛哭起来,他趴在母亲的身上痛哭了许久,脱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给母亲穿上,让母亲能够体面的下葬。 刘草已经想不起来被关在这里多少年了,这几年里,他倒是见过以前的人,被鞑子们又抢回来先前欺负过他的同窗,在被关了进来之后,整个人痛哭流涕,害怕不已,刘草本来是想安慰安慰人的,可是那个趾高气昂的人,没被打两下就已经跪在地上求饶了。刘草扭过脸去,不愿意再看。 刘草见过那些生下来的孩子,被单独安置在一个地方,有些像善堂的地方,不过这里却是要把孩子们利用大,让他们成为草原里只比他们这个奴隶高一点的人。刘草看见他们的时候,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母亲和妹妹生下来的孩子没。 刘草没有屈服,就算是被打再多也没有屈服,他依旧痛恨着这里,依旧想逃出去,想带着妹妹逃出去。可是这些鞑子把他们关在最中间的地方。监管的十分严格,没给刘草留一点的空间。 在这里刘草看到了很多被死掉的汉人,他开始变得波澜不惊,一心想着杀掉这里的鞑子。 刘草问了一些和他一样的奴隶愿不愿意逃走,这些人已经被打惯了,没有几个人相应他,不仅如此还有人跟鞑子举报刘草要逃走,鞑子知道之后把刘草掉在树上打了一顿。 后来养伤的时候,刘草没有多少的力气行动,有人来问他逃跑的时候,他没来得及响应,后来要逃跑的人被抓住了,被鞑子打成肉泥,错过的这次机会让刘草觉得心痛又有些庆幸。心痛于他们没成功,自己错过了另一次机会,他还活着。庆幸与自己还活着。 刘草有时候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跟那些投降的人有什么区别,他苟且的活着。也痛恨着自己的活着。 事情有了转折是在这次的鞑子打猎回来。他们一般把掠夺成为打猎。 那个不可一世的首领受了上,心口插着一只箭,很厉害,草原上有点医术的人都被叫过去了。刘草知道了以后,在心里祈祷那些没有庇佑过他的神灵,希望能让首领赶紧死掉。 刘草没有理会那些刚被夺回来的人,只是看着粮食没有以前的热门,人也少了很多,刘草看着觉得今年他要饿肚子的日子又要多了。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刘草微微一愣,他竟然会为没抢到粮食而担心。 但是夜间,刘草听见了一声不属于这里的交谈声音。 一个长得很像小痞子的男人突然说到:“唉,早知道就不听那个新来的将军的话了,害我被这些鞑子绑来。” 和他一样的同伴忍不住的说:“你别这么说,城墙边打的很是激烈,死了不少多的人,咱们这也是守的人都是从前的人。跟人将军没有关系。” 小痞子冷笑:“哼,你人都在这里,还替别人说话。” “那要不咱们逃出去再说。” 小痞子:“怎么逃。”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刘草跟小痞子两个人关在一起的,要找人看着他们,这回一共抓到五个奴隶,其中一个还死了。首领受伤,挨了一顿打之后,现今还没有人想的起他们,这也算是一桩好事。看官他们的人是刘草。多年里的奴隶已经没有人把他当成人了。 两个痞子,看了一眼刘草,躲在一旁并不是很避讳他的谈论,小痞子咬着手指甲:“不然,咱俩先把这个人打晕,绑起来,问他怎么跑。反正现在外面很乱,来的路上我忘记了下路。” “你确定你记得住路了,这可都是草原,要是被他们发现咱们逃跑再抓回来就是死啊。” “你还不相信我,咱俩以前偷过这么多东西,我那次不是带你出来了。这个地方我还真能找到路,我算过了,只要咱们跑得快,天亮之前救恩那个跑出去,咱们还能回到城里面跟那个将军说些情报,到时候高官厚禄不就有了,最不济的也得给咱们钱。”小痞子说着脸上不知觉的畅想起来。 那个人也隐隐有些心动,两个人对视一下,目光朝向刘草。 刘草没能跑出去的原因是他找不到路,这个大草原上不是土生土长的人根本就找不到路的。茫茫绿色谁能分辨出不同。 刘草本来没把他们当一回事,可是后来听着他们的话,刘草也心动了。 他看着向自己迫近的人,嘴里费力的说出:“能不能带我走,我知道马在哪里。” 小痞子大为震惊:“你是汉人?” 两个人把刘草围了起来 重生 再说起汉语来,刘草已经有些磕磕绊绊的了,很久没有人跟他用汉语说过话了。 刘草很努力的控制着自己:“我是,很多年前,被他们抓来的,我还有个,妹妹,在这里?” 小痞子眉头一皱:“你妹妹,要是救她的话,你知道在哪里吗。” 刘草有些急切挥着:“知道,不用救,我们先出去,回来再救。” 小痞子有些惊讶:“好,你先带我们去找马,你要是敢骗我们,我死之前一定会先杀了你。”说着,小痞子凶狠的警告着刘草。 刘草目光坚定“放心,我已经等了很多年了。” 两个小痞子还是很不放心刘草:“他都没带他妹妹出去,咱能信他。” 刘草转过头去,看着两个人异常坚定的说:“我在这,已经,很久了。要是我们能逃出去,就还能回来救她,不然就是没脑子,都去送死。” 能记得住的小痞子看着刘草:“咱们三个人的命现在就握在你手里了。” 刘草点点头,他指着一个方向:“这两个人是看守的,我们,可以先把他们,杀了,放火,左边是粮食,右边是马圈,咱们可以先去放火再去骑马。” 小痞子玩味的打量着刘草:“你会骑马?” “会一点点,你们呢。” “我们也都可以。” 小痞子听着外面的哭声,有些心软的问道:“那咱们要不要把别的地方的人也给救出来,我看还有很多狠人。” 刘草拦住人:“不要,人多走,不了,他们不,能相信。” “行,狗蛋,咱俩过去,先把那两个看守的人杀了,”能记清路的那个小痞子看着刘草:“咱俩去把人解决,狗蛋你跑的快,把这些粮食,草能烧的都给他烧了。” 这两个痞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呲牙必报,在城南可以算得上是个霸王,看见他们两个人基本上是避着走的,没有人愿意去得罪他俩。鞑子把这样两个祸害能过来,也算是倒霉。 当时这两个痞子根本没把鞑子他们放在心上。许天他们搞得热火朝天的,痞子他们心里觉得好笑,根本没用,以前的那些官员哪个不是一来就大搞特搞的,到头来还不是乖乖的跟鞑子做交易。这个记路的痞子一开始是在街上讨饭活着的,是个小可怜在这个城中。长大之后却没有像很多人一样因为别人的施舍变成一个为社会做出贡献的人。他长大了,强壮起来,被人嘲讽,被别人可怜成为别人嘴里的笑话,他受不了,和几个志同道合的人,用拳头逐渐的变成在街上没人在敢讨论的人。 像他们这种人被鞑子平白无故的掠夺过来,毒打一顿,他受不了,一定要报复过来。会记得住路的人叫彪子,很厉害,以前也是因为被人打的多,逼着自己学会了而这个本领。 帐篷里面围了一群的人,火烧的很旺,在寒冷的冬天里面首领舍里德运身上全是血被放在铺着毛皮毯子的木板上,他的脸黑漆漆的,已经没有多少血色了。 鞑子和中原人的习俗有很大的不同。就像这个时候 ,舍里德运被脱了衣服,帐篷里面立马都是污糟味,温度又高,一时让里面的人头晕不止。 草原上水是稀缺之物,鞑子很多都是一生只洗几次澡,出生和结婚。身上都是可以扣下来的泥垢。所有的男人女人身上的那些头发的味道最是难闻。偏偏他们以此为荣。 壤驷宏俊的眼睛深红,脸色相似要吃人一样,对着底下的巫医大吼:“首领要是出事,我就杀光你们向上天请罪。” “首领。”一个头顶鸡毛,全身披着兽皮的老人从中间站了出来:“要先把这个箭拔出来,洒上药粉止血之后,我们马上向上天祈祷,上天一定会保佑首领的。” 舍里德运已经晕过去没有力气了。 壤驷宏俊下令:“好,赶紧拔出来。” 只见这些穿着兽皮的人手指朝上,脸望着天空,嘴里念念有词的。就在他们祷告的时候,上来两个老者,嘴里也念叨叨的,摁住舍里德运就开始拔箭。 血从伤口处喷出,大量的灰色药粉洒了舍里德运的身上。祷告变得更加的庄重起来。 这个环节是非常神圣的,鞑子是敬仰上天的,举行这么隆重的事情时,很多人都会放下手中的东西,来表达对于上天的崇拜。 也不止这些,他们还有很多崇拜,像牛这种东西,在他们的意识里是比汉人奴隶要高贵的多的。 这个时候也是整个草原最松懈的时候。刘草他们正好遇上了这个绝好的机会。 彪子和刘草对视一下,很快从两个看守背后跑过去,用手臂扣着看守的脖子,两个人都用上了吃奶的力气,但是鞑子的体力还是高于两个人。彪子被反扣起来,刘草也是快要松开了,这个时候,在后面看着的狗蛋,连忙跑上来,拿住其中一个看守的到,对着人肚子就捅了两刀。 看着手上的血,狗蛋冷在地上。死的看守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狗蛋,刘草松了一口气,从人身上抽回到,疾步跑到彪子的身边,两个人一配合,刀子就在挣扎的看守上通了个对穿。 彪子底下身,拍了拍哆嗦的狗蛋:“行了,你不杀他,咱们都得死。” “兄弟不错啊。” 刘草笑笑:“赶紧,马” 感觉到时间的紧迫,彪子一脚向狗蛋踹去:“行了,不想死的赶紧给我起来,娘们唧唧的。” 彪子厌弃的脸让狗蛋从惊慌中出来,相比于别人,他更加害怕彪子。刚刚狗蛋明显的感觉到彪子脸上出现的杀意。 狗蛋这些年最能耐的就是逃跑,虽然孩子啊哆嗦,但是跑过去把或放了还是很容易的。 “快,上。”彪子的手伸过来的时候,狗蛋立马拉住。 等里面的人发现的时候,烟已经冒了起来。 彪子在门口被拦了起来。 拼命活下去的人,拿着刀对着人一通砍,他们轻轻松松的跑了出去。 “跟着走。”彪子大喊,拼了命的跑着。 跑走 刘草没有骑过马,常年干活吃不饱他的身子基本上已经破败了,但是为了活命他还是抱在马上狂奔。 鞑子们已经能追了上来。 “快走,前面的那个山坡上,只要咱们跑过去就能活了。” 彪子把路线喊了出来。 本来两个人心中对彼此都有隐瞒,彪子的路线是他活命的办法,但是看着后面的鞑子,他终于喊了出来阿里。 彪子的马因为带着狗蛋,跑的并不快。 刘草在想跑,大喊:“你也要,跑,马都被我捅了一刀。” 在去偷马的时候,刘草在牵出两匹好马的同时,把其余的马都在屁股上捅了一刀,正是他们的惨叫引起了人的注意。 果然,骏马奔驰,但就在最后的关头,马群开始乱套了。 马背上的鞑子费力的拽着马匹,现场混乱一团。 彪子大笑:“哈哈哈哈哈,做的不错兄弟。” 刘草的脸依旧冷峻:“赶紧跑,他们很厉害。” 壤驷宏俊没有料到,就在他们首领舍里德运昏迷的时候,能出怎么大的乱子。若是舍里德醒来之后,壤驷宏俊都打算自杀谢罪了。 舍里德运不是一个好人,今年她的年纪已经过了五旬,但是身体依旧很强壮。草原里面是幼子继承制,还在用着草原上东西的习性,孩子们长大之后都被赶出家,自寻生路,舍里德运的孩子很多。不过都已经被赶出家门,建立自己的部落,想圈地盘一样,整片草原都是舍里德运和他孩子的地方。仙子啊留在舍里德运身边的是一个五岁的小娃娃,看着小,但是人早已经跟着打过猎了,不出意外,没有别的生命的诞生,这片草原就是这个孩子的。同样那些已经长大成为首领的哥哥们对于这块地也是虎视眈眈的。 舍里德运的手段很残暴,壤驷宏俊是他手下的第一大将,已经三十多岁,他现在也在为自己考虑,若是被这个小子继承草原,他屈居于这个孩童的手里,着实是有些不甘心的。 “将军,首领的情况并不好。”壤驷宏俊手下的索绰刚毅走过来悄声的密谋:“将军,是不是啊有所打算,大家早就不满首领的统治了,难道要真的让咱们这群人在听这些孩子的?” 壤驷宏俊的脸色看不大清:“你们有何打算。” “我们愿意追随将军。” 壤驷宏俊笑道:“好。” 帐篷里面,舍里德运的脸色惨白,箭已经从他的身体里抽了出来,有很多的血,巫医们正在祷告。 先前为首的那个男人走了过来:“上天接受了我们的祷告,会保佑首领早日醒来的。” 壤驷宏俊像里面看去,嘴里敷衍:“是您在保佑我们,首领一定会好起来的。” 草原上的人,信奉上天,尊重这些能够和上天通话的人,他们在草原中的威望很大,要不是因为这个,这群人早就被壤驷宏俊灭口了。 舍里德运有了点意识,迷迷糊糊的看着有个黑影迫近,但是还没等到他反应过来,就感觉伤口一痛,从此之后就再也没了反应。 草原上的星空,刘草看过无数次,不过这回是他最能感受到星空的浩瀚的。 刘草的心中万分的紧张:“还有,多远。” 近乡情怯,彪子大笑:“快了,看见前面的山坡了吗。咱们再骑到哪,就能看到城墙了。 刘草远远的望去,果然远处也有个山坡,若是不注意地去看,根本没有人能注意到。 看着近,但实际上跑起来还是很远的。 像以往一样的追兵,这次却是没有了。 天微微亮的时候,他们终于跑到了山坡的背面,刘草和彪子还有狗蛋他们感受着冷风的吹过,心中对于那个不远处的城墙,万分的期待。 他们终于逃出来了。 自从许天的门口聚集着百姓,死了很多的将士之后,又不想打仗,只想赔礼的那些人又站了出来。 一般情况下,朝中若是出现重大的战役,文官中基本分上两派,一派主和,一派主打。许天第一次上察罕战场,就遇见主张偷摸讲和的一帮人。 “许将军,您是来这里熬资历的,到了时间就走,我们也知道您是元帅看中的人,你看知道把东西给了这些鞑子,您以后升官发财也能顺当是,要不然您走了,鞑子肯定是来报复我们的,许将军您也为我这些小老百姓想想。”说话的人是当地的县官,已经在这里当了很多年了,之前有能调走的机会,他拒绝说是要为这里的百姓坚守着,他热爱这片土地。 县官叫周操,是个很多年前天子提名的人,不过后来被放到这里,有些不得志,又受鞑子的侵扰而痛苦,慢慢变成现在的样子。 但是许天看他脑满肥肠,大腹便便和这里完全不搭,对这个县官也起了疑心:“这话是谁让你说的。” 周操觉得有戏,往前靠近着游飞,脸上都是腻歪的笑:“将军,我这也是为您打算啊,若是以后您有了好前程,一定要想着下官啊。” 许天的脸上冷意更加的重了:“以前来的人可都是按照您给路子走的。” 周操大笑:“哈哈哈哈哈,他们那些人自然不能跟将军比,我是看出来将军是有大能耐的人。” 许天冷笑:“秦冬,把他给我绑了。” 在周操笑得时候,许天的刀就已经架到了周操的脖子上,周操是一动不敢动,冷汗直流:“将军,你这是干嘛,咱们有话好说。” “哼,好说,秦冬把他绑起来挂到菜市场,本将军要治理军纪。” 随着周操被带走,许天赶紧带着人去把周操的家给抄了。? 在这个看不起眼多的小城里面,谁也没想到,周操的家中有大量的黄金,紧接着施年过来说:“将军,这都是名单,请您过目。” 密密麻麻的一份单子,许天看了两眼之后,立马说到:“人都绑了,军中的人直接斩尸体挂上去。城中的人都押到菜市场。” 施年心中一惊,意识到许天眼中的不容置疑,立马去做。 不过 一批批的人都被抓了起来,这里面大多数都是只能在议和派这里边的。施年没给他们一点反应,尸体挂在菜市场。 军中的人没有一个敢拦住他们的人,施年感觉很不屑,就这种一上来就给敌人跪下的软骨病,自然没有你能耐跟拦住他。 看见许天站在城门口,披甲执箭站在中央,施年连忙跑过去:“将军,敌人全部抓来了。” 施年得到许天的示意,拿着受贿的单着大声的喊着:“各位乡亲,这位想必大家都熟悉,从昨日开始这个人就一直暗示我们将军要跟鞑子达成协议,如此霍乱军心,其人可诛,尤其是大家给鞑子送的这些东西,这个县令的手里都留下了一些。不过我们在这个县官的家里发现大量的黄金,大家说这种人该不该杀。” 人群里发出不敢置信的声音,周操这些年来在百姓的嘴里并没有太多的罪行,也可以算是好官。突然间知道这种事,百姓之间还是议论纷纷的。 许天观察着底下的声音,手一挥,紧接着两个箱子的黄金都被带来了。今天抄家很多人都看见了。 一时间臭鸡蛋,烂菜叶漫天地扔向周操。 等百姓们发泄完,许天振臂一挥:“鞑子惊扰城中许久,我等来此就是为了保护城中百姓安康,昨天鞑子已然进犯,是有这种例外勾结的人害我们失去了粮食和亲人。大家说要不要报仇。” “报仇报仇。” 喊声如虹。 声音都让军队中的人感觉到了希望,许天终于站了出来:“好,大家安静下来,只要咱们一心抗敌,鞑子定然不会再讨一点好处,本将军在这里跟诸位说,定要鞑子不敢进犯。至于这个县令。今日处决。” 一声咔嚓饿声音,削减当场,周操的身子和头就已经分家了。 见惯了杀人现场的百姓们,并没有感到不快,反倒是群起高涨。 安南在马车上已经快睡着了,等迷迷糊糊的被东哥带回府中的时候,红柳突然走过来说到:“公主,云南王世子来了,已经等候您多时。” 红柳看着安南忍不住的打哈欠,但是她知道世子来肯定是有要紧的事,她才忍下心来叫人。 听到红柳的声音,安南才想起来今天还有人要见,于是打起精神来。 “公主,久等您不至了。” “哼,你有个等的机会怕什么。”安南冷笑,红柳连忙送上热茶递过去:“摊开了说,今天请世子来确实是有事的。” “哦。”万知拿起了架子:“公主这样的身份,还用的上我,只是前些日子公主大门不出的还以为是公主转了性子。” 提到前些日子,安南的嘴角微沉,红柳连忙带着下人,给两个人留下说话的空间,而自己就在门外守着。屋里还剩下东哥。东哥就像是安南的影子一样。 看这架势,万知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出了何时。” “你知道这些日子,太子都去了那些地方。” 万知心中一凝:“山东河南,河北,南下杭州,甚至去了趟四川可是,公主问这个是想看看我们的能力。” 安南摇摇头:“不是,前些日子,知道了而一些你可能不知道的事,太子有自己的金库,山东那边的匪患和太子一档许是有关系。” 万知认真起来:“公主说的可是真。” “当然,本宫骗你干什么。” 万知非常的慎重:“不可能,公主没搞错,当今太子可是皇上钦定的,现今没有一个皇子可以顶替太子之位,何况圣上也没有想取代太子的意思,公主和太子虽然是异母同胞,关系如此僵硬,却不可诬陷对方。” 安南冷笑:“怎么怀疑本宫了,本宫向来事坦坦荡荡的。说的这是自然是反复考察过的,没有把握的事,本宫不会做的。世子也不会做是。” 看着逼迫的安南,万知心中发紧:“公主,事关重大。” “我明白,不过你要知道,现在在太子的眼中你差不多是我的人,如此便罢,太子妃可是把你当成了肉中钉,眼中刺的,就算你现在再跑到太子面前表忠心,还行?太子对太子妃的感情,本宫可是看的清楚的。太子却是一个专情的人。世子想怎么选,还是要掂量清楚。” 万知看着眼前的女孩,心里感到无比的烦躁,他恨死眼前人了。说着给自己选择,结果每条路都堵死了。烦死了他堂堂云南一霸王走到哪儿都是被捧着的人,到了京城反倒被这么一个人拿捏在手里了。 万知暗恨到:“公主,自然是与你一道的。” “这么才对嘛,既然上了船,就不要总想跑吗,大家一起同舟共济的多好。” 万知陪笑着:“是是。” “不知道公主今天叫我过来是为了什么。” “我们是知道这件事,到那时太子那边转移的很快,还希望世子帮忙寻找寻找,不仅仅是东西还有钱很多。” “敢问公主,这个消息是从哪里听来的。” “许天许大人去山东剿匪无意中知道的,或许还有更大的咱们没有发现的。” “公主,有一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那就不要说了。” 万知一梗:“既然太子有这么多东西,他当上皇上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们还是嫡亲的兄妹,为何总要对方置于死地。” 安南笑笑:“世子说笑了,现在太子就看我不顺眼,若是他当上皇上之后,你觉得咱们还有活着的机会。公主府外多了很多人,本宫行动很是不便,以后很多事情就要劳烦世子了。这是本宫的玉佩。世子可以佩戴着,那些人看到这个就会听凭世子的调遣。” 是一个通体透绿的圆润的玉佩,上面是貔貅,招财的。玩家拿在手里的时候,有点惊讶,很少有贵族子弟会把貔貅挂在身上。 “这个,可以调动多少人。” “一个玉佩而已,也就是几千人。” 看得出万知眼中的惊讶,安南不在意的说:“一些都是我的亲卫,不过随我到京中的人没多少。” “公主亲卫几许。”话问出来,万知便知道自己话说多了。 “不过万。” 过万 “不过万。” 不过万,许天变成的军队才不到两千,这还是后来加上城中的新兵的人数,这些人却要对抗很多数量的草原鞑子,守护家园。 万知的心里一惊,知道安南公主受宠,但是谁都没想到她的亲卫竟然这么多,若自己是太子,对于这个妹妹肯定是有所忌惮的。 万知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的,安南挑着眉问掉:“怎么?有意见。” “不敢,大概知道太子为何如此忌惮公主了。” 安南冷笑:“你是局的如果我把这些人都交给太子或者交还给皇上就没这些事了是。” “但是我的东西凭什么给他人呢。”安南冷冷的说道。 东西已经给到她手里了。凭什么因为别人忌惮就要去舍弃。她安南的东西就一定是要自己的。 “哈哈哈,公主真是有趣。” 在万知走的门口的时候,安南叫住人:“要是找不到,等过完年,可以去找一个叫牧原的人,他是从那里出来的。” 从公主府里面出来,万知就赶紧吩咐人:“去,去查一个叫牧原的人。” 街上空荡荡的,月色稀疏,在万知忧心不已的时候,草原和牧原的地方气氛照旧异常的焦作起来。 这天夜里。 老张的房子里,出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人。 老张连忙关上房门:“你们怎么来了?” 蒙面人冷笑:“不能来。” 虽然跟老张合作了这么久,但是他们这几个人还都看不起老张,老张这个人一心掉在钱眼里面。忘恩负义、见钱眼开就是老张这种人。 起先老张没钱的时候,家中都是靠他媳妇养家,后来有钱发达了后,老张房中可是娇妻美眷,原先的夫人可是很快病死。克雄安的是当时可是这位夫人让老张把地盘下来的。 老张怒斥着关紧了房门:“现在京中的那个孩子管的严,大家都怕出事。” 蒙面人挖苦说:“呵,孩子,老张你什么时候开始害怕一个孩子了,给他一碗药不就行了,反正这里也是你的地盘。” 老张面色而不善,但碍于对他们的恐惧恨恨的说:“我的地盘,分明是陈掌柜的地盘,刚刚我跟陈掌柜撕破脸了,你们还是想想该怎么办,我觉得陈展柜是怀疑我了。” 蒙面人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老张:“你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没。”老张腿肚子发软的跪了下去:“没有,属下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蒙面人看不上老张的样子:“行了,事情我解决。不过到时候善后还是交给你。” 老张心里抖了抖,怯懦的说:“是,属下遵命。” 看见蒙面人要走,老张心里渐渐松过去,可蒙面人又走了过来,老张瞬间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 蒙面人站在老张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人:“货,准备好,三天后老地方取。” 老张颤抖着:“是。” 蒙面人走了之后,老张身上早就抖成一团了。 现在这种情况,他本来是想避避风头的,可是没想到蒙面人找上门来,老张根本不敢拒绝。 一开始,老张和这些人合作的时候,心里暗自庆幸,赚到大钱,又来又有美人跑到他怀里,可是好景不长,美人说自己有了孩子,在美人的怂恿下,家中的原配被一碗药毒死。 老张不想杀原配的,那个女人很能挣钱,可就是生不出孩子来,成亲几年来,日子虽然是一步步的变好,但是他们之间还是没有孩子。现今和美人不久就有了孩子。 美人上了位之后,他这才跟这些人脱离不了关系。 这几年里,老张好几次想下他们的船,但是没办法,老婆家产都在他们手里,老张就跟一个傀儡一样。 不过谁都没发现,老张来的时候,跟来了几个人。 蒙面人走道一边,突然发现不对劲,面不改色的把人甩掉之后,又跟了回去。 第二天,陈掌柜被人发现死在了房中,同时老张也被发现摊在了床上。 一时间群龙无首。 在天彻底的亮了后,遥远的地方,刘草和彪子狗蛋三个人终于爬到了城门底下。 “什么人。”看着有人来了,城墙上的人立马戒备起来。 彪子在城下大声的嘶吼着:“开门,开门,自己人。” 城墙上的士兵听见之后去哪都过来了,拿着尖枪瞄准着他们。看着他们的衣服和脸,士兵觉得像汉人,对几个人的身份也产生怀疑,不过许天纪律严明,只听城墙上喊道:“等将军回来再说,你们先在城下等着。” “开去和将军禀报。” 这里是城北,就是之前跟舍里德运激战过的地方,昨天处理完城中的事情,现在军队和城中都是许天在管,他一人独大。 屋里面,布防图上只是画着草原,那些一片片的地方,都没见仔细的标注出来,许天站在布防图前,眉头紧皱。 许天指着标着草原的地方:“这里有个山坡,我记得鞑子到了这里就看不见了。” “可还有人追击过鞑子。” 施年摇摇头:“大哥,这些人都跟软脚虾一样,从来没敢主动出击过,没能找到关于一点鞑子地形的东西。” 说到这个地方,两个人心里都是一叹,这么久的时间被人欺负,真是没救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突然进来一个人:“将军,城外自称有自己人,要求进程。末将看着像是被掳走的人,还请将军前去看过。” 许天和施年眼中都是一惊,连忙说道:“快,领我去。” “大哥,如是真的可就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许天脸上也是高兴,不过:“确实,不过就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逃出来的。一会还要好好询问。” “彪子,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彪子从马上下来,对刘草感到了好奇。 听着彪子这么问,刘草心中一惊,这么久的时间了,从来没有人问他叫什么,他也从心里快要接受自己是个努力,是被鞑子鞭打的下贱人了。 记得 刘草磕磕巴巴的说:“我叫刘草。以前也是这里的人。我被掳去,已经很久了。希望妹妹,能被救出来。” 彪子和狗蛋两个人都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只是一时有些想不起来。 看着两个人迷惑的目光,但在自己身上,刘草反倒坦荡:“我只有一个妹妹了,身边的亲人都死在鞑子的手中。” 彪子拍拍刘草的肩,安慰道:“放心,兄弟咱们都一起经历了出生入死了,不管怎么样,我一定帮你把妹妹救出来。” 狗蛋条件反射性的喊道:“彪哥。” 狗蛋很惜命,从草原的鞑子那边逃出来就已经用上他这辈子所有的勇气,现今他可是一点都不想再去那个狼窝了。 彪子瞪着狗蛋:“是兄弟就一起干。看你那个怂样。出去被说是我兄弟。” 狗蛋被骂以后,转过头去,蹲在地上生闷气。 彪子把人揽在自己怀里,拍着刘草说:“放心,虽然我也混的不怎么样,但是以后有我一口吃的,绝不会让你饿肚子。” 狗蛋耳朵一直听着他们说话,突然间暴起:“彪哥,以前你也是这么对我说的,现在有了这个刘草你就不管我了。” 彪子被突然暴起的狗蛋吓得退后了一步,稳住心神之后,立马给自己找补:“刘草,你别听他瞎说。”接着换了一种嫌弃的语气和狗蛋骂着:“狗蛋,老子也是当年是兄弟,一直护着你,你别弄这些娘们唧唧的。” 狗蛋气的脸上通红:“彪子哥,你就是有了新人,忘了我。” 彪子脸红羞愧到不行,举着拳头:“在瞎说,老子揍死你。” 狗蛋见人手的不加,委委屈屈的瞪了刘草一眼,又蹲了下去。 彪子摸摸头,觍着脸对刘草笑道:“嘿嘿,这狗东西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被鞑子吓得转了性子,刘草你就被给他一般见识。” 狗蛋听着彪子为自己说话,还是恨恨的在两个人看不见的地方,戳着地,揪着草,小声的骂着:“王八蛋。老子都给你杀了人。” 狗蛋的身世也不好,是被彪子捡来的孩子,彪子这么一个无赖的人看见小生命也动了恻隐之心,不仅要养活自己还要养活这个一个小东西。两个人相依为命活着,现在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刘草,狗蛋的心里自然是不高兴的。 城墙上面的人跟看戏一样,看着他们几个,但是也没有掉以轻心:“哎。你从哪儿来的。” 彪子看有人理他们,大声的回复:“从鞑子那里跑出来的。” 刘草想拦他,结果没拦住。彪子神神秘秘的对他们使眼色:“放心,这回来的是一个京中的将军,他可是带了很多人抗击鞑子的,咱们这么说,说不定人家还能给咱们个官当当。放心。” 上面人笑笑,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 许天赶了过来。 彪子看到人连忙大喊:“将军,我们从草原上跑出来了,快让我们进城。” 施年拦住人:“大哥,怕是有诈。” 许天不在意的下令:“开城门。” 施年大喊:“大哥。” 许天回头:“两个人罢了,何须要担心,若他们真是这能把城中反了,就只能说明我们这些人没用。” 施年被堵得哑口无言。 谁都没想到这个时候城门打开。 彪子听见门开的声音拍着刘草大喊:“城开了,城开了。” 说着就把地上的狗蛋拽了起来,兴冲冲的往里跑去。 刘草看着开开的大门,里面的人都是穿着军装的士兵,门越开越大,刘草也能看到城中的景色,和梦中,记忆中他日思夜想的地方已经变得有所不同了。 彪子感觉刘草没跟上,忙回头去找,却发现,刘草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彪子和狗蛋两个人都有些傻眼。尤其是狗蛋,刚刚对人态度这么恶劣。 大门打开,出来的人马,把他们包围起来。 施年从后面披着盔甲走了出来:“既然是被俘虏的人,就进来。” 施年对他们还是非常戒备的。可没想到刚刚还在哭的刘草,跪着爬到施年的身前:“将军,求将军,救救,我妹妹。” 施年的脸上破功,连连抽着自己的腿:“先起来再说。” 彪子有些不忍心,也跪在了地上:“将军,我记得住路线。能带您去鞑子的覆地。” 施年拼命的往外抽腿,结果狗蛋也来了,三个人像是要把施年也抱死一样。 施年急得满头大汗,气愤的喊道:“还不把人给我拉开。” 底下的人这才把人拉开。刘草慌了大喊着:“求将军救救,我妹,妹。” 彪子和狗蛋也在大喊着,施年低头看着自己的鞋,果然鼻涕和眼泪都弄在了鞋上,施年脑袋直疼。 许天看的认真起来,他走到彪子的面前:“你说你知道鞑子的地方。” 彪子赶紧的点头:“知道,知道,只要将军愿意,小人愿意带将军前去。” “好,先回城中,我们好好说说。” 狗蛋是个不中用的,在进城之后,一股脑的把事情都给说了,许天和施年都觉得刘草和彪子他们三个人很厉害,,对于他们也有了点佩服。 尤其是听到他们说把鞑子的马都给重伤之后,心里更加的高兴:“说的可是真的,胆敢有半点欺瞒,后果不是你们能承受的。” 在施年的重压之下,彪子梗着脖子说:“当然是真的,我们可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的,要不是就我们三个,我还想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刘草擦干净了脸,很谨慎的对着许天说到:“将军,草民在鞑子那里生活十几年了,对于他们的布置知道的一清二楚,仙子啊的首领叫舍里德运,手下有一个大将叫壤驷宏俊这两个人应该是经常来城中打猎,草民也是他们在打猎的时候被捉去的,草民还有一个妹妹留在了鞑子的地方,求将军救救草民的妹妹。” 彪子和狗蛋也赶紧跪了下来。“ 施年也有敬佩他们的勇气,但是对于突然冒出来的人,心里还是有点不相信的。 女人 施年瞪了两个人一眼:“大哥,此事还是小心为妙。” 许天不以为意走到布阵图前面,挥挥手:“刚刚你说,知道鞑子的军营?” 彪子有些激动:“是,草民就是从那里逃出来的。” “过来,把路线给我指出来。” 几个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彪子身上,彪子赶紧起来,脸上有些羞涩:“静君,草民不认字,能不能您给我说说。” 施年连忙走上前,隔开许天“这里是咱们的军营,城墙在这里,这边是鞑子的草原,地图的上面是北方,下边是南方,这边是西方,这边是东方。” 施年的眼睛像审犯人一样看着他,企图找到彪子是奸细的细节。 彪子也感受到了施年的恶意,笑着恨恨回瞪了他一眼。 “哦,呵呵,真是麻烦您了。我们就是城里没见过世面的人不懂啊。” 许天紧紧的看了他们几眼,不管这些机锋,催促到:“行了,快点把路线标出来。” 彪子围着布防图走了两圈,皲裂的手指指着:“这里有个山坡,再往北还有一个坡,之后在西边得骑很久,路有多少我不记得,但是我们是从三更天一直骑到天亮才到回来得第一个山坡。这里是有一片很高得草,过了这一片地方就能看见很多的山,非常多,他们人就在这里面,至于里面得布置,刘草在这里住了很久,他知道。” 说着彪子拼命得的给刘草使眼色。 刘草接到眼色,身上很不自在:“将军,我……我知道,首领的帐篷是在我们奴隶的附近,左右两边都是,他的后妃的地方,这里所有人大概是有一千人,我知道能跑出去的路,但,但是之前跑出去都被抓回来了,我妹妹在这里。” 许天眼尖:“你认识字。” 刘草低下了头,有些自卑,联合耳朵都开始变的通红起来:“我,我读过书,在这里。” 听着刘草磕磕巴巴的声音,彪子为他解释到:“他以前是这的人,后来被掳走的,很多年了。” 施年抱着手臂问他:“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刘草立马抬起头来:“有一个妹妹,在首领旁边的军营里面。” 施年梗了一下,对刘草多了些动容。 彪子有些急:“将军,还请您相信我们,我们几个人逃出来的时候,鞑子的马被刘草伤了,要不然我们也得被追过去,草民请将军早点去讨伐鞑子,把刘草的妹妹还有被掳走的人带回来。” 秦冬走了进来,在施年的耳边耳语一番。 彪子见许天看自己的眼神变了,脾气起来了,跳起来骂道:“我看你们这些人也是跟以前的酒囊饭袋一样,没有指望,刘草狗蛋我们走。” 许天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通知下去,今日午时集合。” 彪子愣住了:“这么说你是相信我们了。” “哼。”施年气的冷哼:“不光是信任你们,这回你们这三个人也是要跟着的。” 不管相不相信秦冬调查来拿的东西,反正施年看彪子就是不顺眼。 彪子也不是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人,自然对施年年也没个好脸。 城中的大小将领都被叫了进来:“这回我带着一队人,主要去袭击鞑子,施年你带着人好好在城中守着,现在军中所有人都不能退缩,但凡有一人临阵脱逃,直接军纪处理。施年这才任务重,无论如何你都要守好城中。” “是。”施年紧张起来:“将军,末将也想跟您一起上战场,还望将军给末将一个机会。” 许天拍拍施年的肩膀:“我知道你想去战场,但是我想你在城中把我们看在这里,若是鞑子偷袭,最危险的地方还是城中。” “大哥,我知道。”施年有些羞愧:“那大哥答应我,下次一定要让我去前线。” 许天笑笑:“好,以后给你机会。” \"陈掌柜死了,张掌柜瘫了。\"牧原转着柱子,像听笑话一样。 道妍跪在地上:“公子,事情太过蹊跷,属下已经安排去查了。” 道妍觉得现在牧原的反应有些吓人。 “公子,牛当家的说要来见您。” 牧原从鼻子中发出一声冷哼:“你去把咱们带来的人都叫来,牛当家的,就让他在外面等着。” “是。”道妍退了下去,现在屋中因为牧原在,变得更加的清冷起来,道妍也是不愿意跟着。 牧原手中的柱子捏的吱呀作响的,安南和牧原都没想到就是来这里收一趟东西,出这么大的事情。 时间在一天天的飞逝,他在这里呆的时间越长,牧原就越担心,回到京城之后,安南公主会不记得他。牧原现在的一切都是安南公主给的。 牛当家的在外面非常的急切,看见道妍出来,连忙跑上去:“姑娘,公子什么时候见俺。” 道妍不着痕迹的避开人:“牛当家的,公子知陈掌柜的出事,一时伤心不已。您要是不急,可以在这儿等着。” 牛当家的脸上有些错愕更多的是急切:“你这话说的,陈掌柜死了,还有一摊子事的处理,离不了人,要不,公子有空了,您告诉我一声。” 道妍自上而下看了一眼牛当家的:“牛当家的自便。” 一边是牧原一边是一摊子事,牛当家的看着两边,剁了下脚,最后还是出去了。见不到牧原没关系,最重要的还是陈掌柜和张掌柜手里的东西。 现在两边都没一个能管事的人,牛当家的也出现在人前了。 一个打扮的很素丽的女人抱着孩子径直的跪在牛当家的面前:“牛当家的,求您帮帮我家老爷。” 女人穿的是异域的衣服,宽大的衣袍,在胸前有个领结一样的东西扎着,女人的鼻头和眼睛是通红的,眼含热泪。看起来就是伤心过度,给她的好看又增加了一丝魅力。怀里的小孩子也打扮的异常好看。 牛当家的有些手足无措,这个女人长得太好看了,他无从下手,只能连连说到:“快起来,快起来,俺就是一个粗人,孤男寡女的让人看见多不好。” 尴尬 女人是高氏,就是让老张杀妻的女人。 高氏向着牛当家的靠区:“牛大人,奴家男人不知怎么就瘫了,奴家天就塌了,还望牛大人给奴家做主啊,奴家还有两个孩子都不知道改怎么办。” 高氏哭的让人振奋,牛当家的心神意动的:“这个,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你还是要节哀啊,不过你可知老张的东西都在哪儿?” “大人,奴家知道老张都是把东西放在家中的书房中,大人可是需要。” 牛当家的的收敛了一下:“这个,京中的牧原公子还在,事情催得紧,若是你知道,把东西给我,俺也能尽快的把牧原打发走。” “大人,不如您今晚到家中,奴家那给您。” 高氏的胳膊就像树蔓一样绕了上去。 牛当家的,没有推脱开,享用了一番。 等人走了,牛掌柜眼色变得异常的浓稠,他的屋中跑出来了两个人。 “大人。” “没有找到张掌柜的任何消息,不能确定是被害,属下无能。” “起来,不能暴露身份,今晚一起随我去。” 黑衣人来无影去无踪的。 谁都没想到安南公主这个时候回来。 “怎么,镇辽侯家这么屋里,本宫要见见自己的外祖母都不行。” 二房王氏连忙说到:“瞧公主这话说的,您可是镇辽侯府中的贵客,只是,”王氏看了柳氏一眼:“只是母亲一直都在大搜那里,我们这些人平日里也是难见母亲一眼,今天若是能跟着公主见一见母亲,而算是我们这些人尽一尽孝心了。” “二舅母说的那里话,这平常的媳妇看望婆母被你局势天经地义的,更何况是咱们这样的人家,母后长跟我说,她在深宫寂寞,往往想念母亲可因为宫规严厉,不能侍奉左右,心中难过不已,若我在外走动时一定要常去看望,也算是了却母后的痛苦。” 两人一来一和,嘴里的话挤兑到柳氏不行,柳氏心中早已暗恨两人。 柳氏的嘴角抽搐:“回公主,有劳皇后娘娘挂心,只是老夫人病重,公主体弱,舅母也是担心公主的身体。” 安南挥挥手轻笑:“无妨,东哥跟着,就让东哥代我走一趟便可。” 王氏也帮腔:“是啊,哪有外孙在门外,舅母还让鉴定饿,这哪来的规矩,公主身份尊贵,皇后娘娘心系母家,大嫂可别让咱家两位贵人伤了心。” 安南拉住王氏,两人一致对外:“是啊,二舅母说的对。” 看着柳氏依旧不为所动,安南调了下眉:“怎么,舅母是不愿意本宫和母后都见一见老夫人了。\" 傅碧蕊见这个时候正是她露脸的机会,连忙走上前:“公主,姨母这些日子一直在照顾老夫人,您要过来,我们心里感到荣幸,都来不及说,只是您还要给我们时间准备准备,老夫热也需要梳洗。” 安南觉得有意思,眼前的这个女子长得就是尖酸:“你是哪位,杆子啊本宫面前说话。” 柳氏心中一急,觉得傅碧蕊就是自己找麻烦:“公主,这个是臣妾的侄女,出身乡野,没学过多少规矩,还望公主恕罪。” “出身乡野。”安南玩味的看着:“长得还行啊,舅母想的这是给姚峰找的夫人?” 柳氏赶紧否认:“不是,公主说笑了,峰儿年纪还小,没到娶妻的年纪。” 在柳氏的心中,傅碧蕊给姚峰当个小妾还是可以的,正妻万万不行。 安南冷笑,反倒是牵起傅碧蕊的手拉人拉到身边相看:“这个姐姐身段曼妙,是个可人,舅母还是好好调教的好。” 电光火石之间,安南心里有了别的注意,她明明看到了傅碧蕊眼里的不甘,这样的人若是能为自己所用就太好不过 。不过现在安南看柳氏还没明白傅碧蕊是个怎么的人。 王氏不知道安南想干什么,拉住安南:“公主,既然大嫂要时间帮老夫人梳洗,不若公主跟臣妾去隔壁休息休息,我们家那两个可是知道公主来了十分的高兴。” 有人给了台阶,安南高傲的说:“好,那安南就陪二舅母过去。” 王氏看着安南小大人的样子,笑道不行。 进了二房的大门之后,王氏才敢跟安南说些体己的话:“公主以往都是在宫中远远的看你一眼,在不若就是就是跟在皇后娘娘身边,公主也不怎么说话,就愣愣的坐在那,臣妾当时看着心里就过意不去。” 说着王氏擦了把眼泪:“公主不要见怪,这些年来也是第一次见到公主这么健健康康的。” 深厚的嬷嬷揪了一下王氏的衣服,提醒她不要多说话。 安南止住人:“无事,舅母想说就说。”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养成了深宫难过的性子了?年纪不大,到处都是娘娘般的作态?”王氏有些皱眉。 安南被抓包,心中有些慌,连忙解释到:“前些日子,母后命我回去学宫规被嬷嬷们教的。可是有不妥。” “没有不妥。”王氏不敢反驳宫规:“只是,舅母觉得安南的身上没有孩子的感觉。” 安南有些扭捏:“安南以后会学的。” 王氏一叹,这种东西怎么学:“罢了罢了,以后慢慢来,如今你在京中有自己的公主府,随便召几个跟你适龄的女儿家一起玩玩也好。舅母这里有个单子,你走的时候拿回去。里面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绝对没问题。” 安南脸上一黑:“舅母,这个怕不是给家里的孩子尊卑的相亲的东西,才拿给我的。” “不会,想哪去了,他们才多大,这些都是给你找的,免得你身边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把你带歪了。” 安南觉得王氏是知道她逛醉红楼的事了,这还是第一个长辈之间直接跟她说这件事的了。 安南赶紧给自己找借口:“这个……之前是随便出去玩的,太子妃嫂嫂家中的人都去,我就不免的对那里有些好奇,安南已经很久没去过,也不打算再去了。” 心里 王氏喜笑颜开:“好好,不去了好啊。”说着又开始抱怨方家的人:“方家也真是的,太傅家中都管不好自己的人,还连累我们安南。” 突然一个活泼可爱的少女跑了过来,安南都能感觉到他的那种生机:“母亲,您怎么才回来。”少女跑过来就拉住王氏的胳膊,悄悄的看向安南:“这位是不是安南公主。” 安南叉着腰:“是啊,看见公主还不行礼。” 王氏退到一边,看着两个孩子互动。 少女头一歪:“那你是想要臣子还是妹妹。” 安南看人的下巴抬的无比的高,跟着说:“有什么区别吗。” 少女更加的神气了:“要是想要臣子,那我就乖乖行礼,要是想要妹妹,那公主就多了一个可爱活泼的妹妹了,要看公主怎么选择,只能选一个。” 安南咬着牙走上前:“本公主都是给别人选择的机会,不过本公主身边的人都比我大,有你一个也甚是好,以后你就当本公主的跟班,骑马可会。” 少女的脸上有些为难:“不大会,不过,我还能学,学东西超快。” “哼,行,本公主勉勉强强认下你这个妹妹了。” 王氏这才走过来说:“姚妍妍规矩,教给你的都忘了。” 姚妍妍吐了下舌头,这才对着安南行礼:“参见公主。” 安南赶紧扶住人:“好了,舅母还真的。刚刚还说让我有点小姑娘的气息,转眼就这样对待表妹。” 王氏只能虚虚的指着安南:“你呀。” 以前在宫里的时候王氏也会差人时不时的给自己带一些好玩的东西,只是那个时候安南从来没有在意过,姚皇后也没有专心帮安南引见娘家的关系,安南小的时候是在京中和辽东度过的,一来一往的都有一两个月的时间,来去匆匆,也就没有几个人再去真正的安南。索性安南的心大,也没在乎过这些事情,现如今确实明白了些,有些羡慕。 “母亲……” 姚妍妍还没说完,王氏挥挥手:“行了,我知道你们有自己的话要说,快去玩。” “多谢舅母。” “多谢母亲。” 安南被姚妍妍拉了出去:“公主,母亲是不是说了很多不该说的事情,您见谅啊,她有些啰嗦,但是心不坏的。” 安南安慰人道:“我知道,本宫可是公主,又不是智力残疾怎么会听不出来。” 姚妍妍听见安南这样说,放下心来,扭捏的坐在安南的身边:“京中传的那些事,公主真的做过?” 安南也装作不懂的样子问道:“什么事?” “就是骑马,射箭,教育恶霸的事。” 安南大笑:“是啊,都是我做的,怎么样。” 姚妍妍满眼桃花眼:“好厉害的,以后我就能跟别人介绍我表姐可是安南公主,只要惹了我,让她对付你们。” 安南瞧着她狐假虎威的样,笑道不行:“怎么,认了我这个表姐就是给你张面子的。” 姚妍妍脸一红:“也并不是,就是姚峰,你知道的,公主安全回京他躺着回来的。以前他和大伯母没少在我们面前说公主以后是要嫁进府中的。亲上加亲。”姚妍妍说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公主,你是不知道,姚峰身边的人可多了,我都见过,全是狐媚子的样,大伯母也不管,我们是二房管不了大房的事,母亲只能让我们不跟大房那边多联系。现在还来了个傅碧蕊,整天在大伯母身边,先前是伺候姚峰的,我看是铁了心的想在大伯母身边呆着了,偏偏大伯母没感觉。” 安南有些疑惑:“不是,你跟那边的关系,不是应该更好的,现在可是有些不尊重啊。” 姚妍妍瞪了安南一眼:“我这是为了谁啊。大伯母那边又不喜欢我们,我们干嘛还要围着他们转,于是母亲就说让我们跟他们隔开关系。我可是把家中的隐私都告诉公主了,公主千万不能嫁进来。” “谁说我要嫁进来的。” 姚妍妍的声音一闷,托着下巴:“大伯母就是这么想的。这里可是龙潭虎穴。母亲说她不好说这些,让我来跟你说。” “放心啦不会。”安南摸着人的头,像是摸家里的花一样,好不容易有个专心为她着想的人,安南也不会寒了人的心:“那个傅碧蕊对你好不好。” 姚妍妍摇摇头:“没怎么接触过,但是看着就是不好相与的。公主。” “恩?”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安南心中一紧:“你才多大,就像这种问题了,要不要我跟舅母说说,快过年了就应该叫。”安南的声音悠长:“思春?” 姚妍妍立马恼了起来,脸上变得非常的红:“公主,是在问你,说吗。” 姚妍妍摇晃的安南心都有些飞舞,现在她们身边东哥没跟着:“你先说。” 姚妍妍的脸上有些红,安南觉得有戏立马揪着大喊:“你绝对有,不然不会问我。快说。” 安南眼睁睁的看着姚妍妍的脸腾的一下全红的,心里觉得大仇得报。 “快说,哪个。我认不认识,”看人实在羞愧,安南换了个语气:“那啥,你说我反正那个也不认识,别怕。” 姚妍妍被催促的脸越来越红,最终心一横说到:“那个,是一个我很久之前见的一个人,他很有侠义之心,也很好看。总是是个好人。” 安南没憋住笑:“是个好人,你是喜欢这个人,还是拒绝了他啊。” “没有。”姚妍妍的声音都变的娇了起来:“他真的是个好人,反正我只能这么说,公主别笑了,该说你的了。” 安南咳嗽了两声,不认账:“本宫,没有喜欢的人,也没有答应你会说。” 看着姚妍妍的眼里立马能落下泪,安南赶紧认输:“好好我说,是有,我身边的一个保护我的人,他很厉害,永远都在我身边。是个依靠,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一个人。” 姚妍妍觉得有些不对劲:“公主,那你喜欢他吗。” 安南被问得一愣。 思考 喜欢吗,安南也没有太想过这个问题,这是那人匆匆赶来,能一直信任自己,帮助自己,应该也是有些喜欢的。 念及此,安南点点头:“是有的,不过我是公主,许多事情都要靠父皇和母后决定。” 姚妍妍起身抱住了安南:“姐姐,别伤心,皇后娘娘和皇上都这么喜欢你,一定会让你跟你喜欢的人在一起的。” 安南笑笑也不愿再多说:“但愿。” 姚妍妍转开话题,在安南的身上乱蹭着:“姐姐,过几天打马球,你要不要来啊,是过年前的最后一次了,据说来的人很多。姐姐马术这么好,一定能保护我的。” 安南听到小妮子的话,捏着人的下巴:“哼,注意达到我身上来了是,喜欢的那位公子在里面是不是。”说着有点怒其不争:“你看看你才多大,整天就想着这些事,一辈子活得这么长,在家当小姐的日子才多点啊,还不知道珍惜。” 姚妍妍立马投降:“姐姐,我的好姐姐。母亲都没这么说,您可就念叨上了。” 安南眉头一紧,揪着人的耳朵开始骂:“你还嫌弃我唠叨上了。” “没有,姐姐。”姚妍妍悔不当初:“姐姐,不是去玩的人很多,姐姐威名在外,我给您出去,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安南抓住了重点:“还有人敢欺负你,说,是谁。” “没有。”姚妍妍的话越说越错,在安南咬牙切齿中,姚妍妍终于说出来了:“母亲让我跟你一些小姐们出去,只是那些都是嫡亲的小姐们,我……” 听完,安南有些上头,,怒其不争的点着你的脑袋:“我看你还是有脾气的啊,怎么只敢在我面前哼唧,出了门要是个不中用的啊。” 姚妍妍快哭了,抱住安南的腰:“姐姐,这不是母亲管的严吗。” “心思都用在我身上了啊。舅母管的严,本宫也管的很严的。” 姚妍妍笑嘻嘻的,不敢直视阮清。 “妍妍,大舅母那边的那个小姐是哪来的。” “哦,听说是家里出了变故没了亲人,只能来投奔伯母了。这个姐姐人也不错,只是命不好,我看姚峰哥哥是不会娶她的。” “他们的事,你就不要想了,女孩子也不能总把眼光放在后院知不知道。” 姚妍妍撇撇嘴:“知道了姐姐,可是母亲教的都是在后院的那些。” 安南叹了一口气:“我大约也知道一些,好多都是让你学会管家理账之事,好像我们这些女子嫁给同样地位的人,就变成给传宗接代的物件,能处理账务的管家,还有懂得脸色的妻子,还要时不时的为自己的丈夫排忧解难,大度的还有给丈夫纳个妾,是不是。\" 姚妍妍脸上有些纠结:“前面的是,后面的就没有了。家中父亲只有母亲,母亲说过断然是不许那家纳妾的,镇南侯府的小姐不能吃这个苦。可是……” “可是什么?” 姚妍妍不着痕迹的看了安南一眼,小心翼翼的说:“可是,皇后娘娘也是镇辽侯府的的大小姐。” 安南心中也是一叹,昨天晚间的那名舞姬,今天早上宫中的消息是已经被收入后宫,被封为才人。人是姚皇后亲手送上去的,今天听见姚妍妍这么说,安南的心中更是难过了。 “姐姐,你别难过,是妍妍说错话了。” “不,你没有错。这不是我们的错,也不是母后的错。是我们没有办法。所以……”安南脸色有些暗淡起来,所以她们能怎么做,她也有些不明白。 前面的你都能做到是吗。“ 姚妍妍摇摇头:“不能,姐姐你说的那些人都有明确的分工,那我何不找这些管家还有女人来代替我。” 安南皱眉:“自己不愿意受的苦楚也不能推到别的女孩子身上。你想想若有朝一日,我们落败了,我不是公主,你不是小姐,咱们因钱财所困,碰巧家里遇到一个贵族小姐,给了钱财只要怎么给人家生个孩子去,或者是因为在孕中买个侍妾。你愿不愿意。” 姚妍妍眼睛里异常的害怕,疯狂的摇头:“我不要的,姐姐,太可怕了,不i会有那一天的,大伯在辽东驻守,咱们不会有事的。” 安南残忍的说着真相:“就算不会有这一天,若是有一天我的驸马不喜欢了,,可还想要一个孩子,左右你是最合适的,你是我表妹,家中是镇辽侯府的二房,舅母还有镇辽侯没有办法对抗天威的。咱们的关系又极紧,到时候只要我想要一个暗示,你就会被送上驸马的床,然后生下来的孩子要叫我母亲。” 姚妍妍感觉摸着自己脸的手就像锋利的刀片一样,切割着她的神经,姚妍妍的内心无比的颤抖:“姐姐,到时候真的会这么做吗。” 安南收回了手,见人吓到不清:“不会,若是我的驸马,那个女的敢碰一下,我会让她们两个都葬在一起的。” “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姚妍妍发着抖摇头:“多谢姐姐让妍妍明白了这些,妍妍会努力学东西的,不辜负姐姐的期待。” “好。”说完那番话之后,安南有些为难,她不是很想做又当又立的人:“妍妍,说了那么都,若是我现在是想把一个女人送到一对夫妻的床上,你会怎么看。” 姚妍妍心一惊,这一小会的东西已经让她感到震惊不已了:“姐姐做这种事应该是有道理的。妍妍知道总共有些人是喜欢插手别人的事的,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那若是我把大伯母房中的那位姐姐给太子哥哥送过去你觉得怎么样。” 姚妍妍不着痕迹的跟人拉开了一点距离,本来就有点可怜傅碧蕊的,只是母亲说她也不是个好东西,才没有结交,况且她看得出来那个姐姐是想和姚峰在一起的:“公主,要不然您问一下那位姐姐。这事太大了,大伯母那边也并不见得同意。” 大鱼 两个人的气氛缓和了二汉纳多,不一会王氏走了过来:“难为公主一片孝心了,大嫂那边已经为老夫人安排好了,只等公主前去。” 安南点点头,轻咳了两下:“多谢舅母了。” “无碍。”索性屋中只有她们几个人,王氏也就放开了额说了:“老夫人对娘娘和公主都不甚了解,到现在娘娘和公主去还想着,也算是她的造化,现如今我都不让妍妍她们几个过去,你大舅母这个人心都在要姚峰身上,公主一切都要小心。” 安南笑着点头:“其实,来这里还有一件事要与两位舅母商量,是母后的意思,等一回见了大舅母咱们再说话,临近过年宫中事务繁多,母后腾不出手来。” 王氏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小:“好,一切全凭公主做主。妍妍你回房去。” “不要。” 安南也护着跑到自己身后的姚妍妍:“舅母,妍妍也不小了是该学些东西了。” 王氏脸上一沉,全是对姚妍妍的担心:“公主说的事,只是我就这一个女儿,就担心她了。一想到她以后还要家人面对一家子的污糟事,就放心不行。你舅舅也担心这事,这不逼着你两个弟弟,打算都考取功名。” 安南促狭的看着姚妍妍,姚妍妍的脸上立马绯红,也不敢说什么。 柳氏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看见安南也是敷衍的行了个礼。 本来姚峰还在吵着闹着要见安南的,被柳氏硬生生的摁住了,姚峰的病还没完全的好,她生怕在出一点的事。 “舅母,安南这才前来也是母后交代的,太子大婚已有三月,开年之后的选秀停了,但是按照规矩太子的身边已经有良娣两名,还有若干的侍妾。太子和太子妃的感情要好,现在朝中很多人都子啊蠢蠢欲动,母后觉得在怎样,太子的身边也应该有一个镇辽侯府的人。”安南的言下之意,她们都听得明白。 王氏心中一紧,刚刚安南还说妍妍大了,莫不是在说姚妍妍过去。王氏悄悄的打量着安南的神色好像并没有把注意打到了妍妍的身上。 柳氏知道是好事,但是不是很明白:“公主,敢问娘娘是看中的府中的那位。您也是知道的咱们镇辽侯府中人丁稀少,闺中的女子只有妍妍一个,年纪小不说,总不能让妍妍去当良娣。” 听到柳氏怎么说,王氏心里感激的朝柳氏一看。 柳氏不屑冷哼,她完完全全是担心二房再次得势,再把她这个正房夫人压在脚下。 虽然姚妍妍早就知道了安南要说的东西,但心中还是不免的一动。 “自然不是,别人如何是别人的事,妍妍是断不可进宫的。只是东宫却是没有人。别看现在镇辽侯鲜花紧簇懂得,可近朝之中无人,宫中也只有母后一人,小舅舅经商,根本说不上话,一朝天子一朝臣,太子哥哥的亲信是方太傅这等读书人,对于武将的压迫一点不亚于父皇,且舅舅和外祖与太子哥哥的关系并不好,舅母也不希望到时候被失了心,反倒被方家压在脚下了。” 柳氏满头的大喊,她一介妇人,心都在儿女身上,眼界压在后宫,从来没想过这个多事于是心惊胆战到:“回公主,臣妾确实没想过,可……” 安南心中也是一叹,镇辽侯府中的人太少了,再加上男人在辽东,开枝散叶也没有多少可能:“没有人,这也是个大问题,最好还是咱们自己家的,要不然就只能找找别的了,能听话也行啊。” 话点到这里,安南举得柳氏能听明白。 东哥走了进来:“公主,老夫人恢复的不错,听到您来了之后,手舞足蹈的,您要不要见见。” 还在沉思的柳氏立马挡住:“混账话,公主什么身份,这种场面不要污糟了公主的眼。” 安南来了性子,推着柳氏的手:“无妨,尽孝没什么所碍的。” 东哥在身边,被她一看,柳氏也不真拦着。 透过帘子,床上躺了一个瘦弱的老夫人,眼睛和脸颊凹陷,身上没一点精神,屋里面散发着难为的气味,嘴里呜呜咽咽的叫着。 柳氏在后面心急如焚,等安南是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之后,柳氏更痛苦了。 柳氏舔着脸叫人:“公主。” “无碍。” 看到往日高高在上冲着她叫嚣的人如今只能躺在床上任人拿捏,安南心里只觉得好笑,敢再插手她的人生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公主,我娘家刚有一个投奔过来的孩子,父母双亡,现在就住在府中,懂得规矩明白道理,也读过书,您要不要见见。” 安南挥挥手没有了多少兴趣:“舅母自己做主就好,不必跟我说,这是镇辽侯府的人。“ 柳氏被安南这么一说心中也没多少底,她跟辽东的丈夫也没多少的话,也没个商量的人。 安南被送回京城其实也是镇辽侯和皇上都有了考量,年纪大了,也该为家中朝廷做些事情。尤其是镇辽侯他也看到了在朝中的局限,若是真按照安南所说的那样,镇辽侯在辽东的大军只会一点一点的被消弱,若是太子即位后,恐怕他跟在朝廷中一点能耐都没有了。 道妍和牧原从听到陈掌柜和张掌柜两个人争吵就已经派的人紧紧的盯着了。 账单上也已经有了眉目,这么多年贪污下来的东西已经有了小半个国库,牧原想动手,被道妍按住:“公子,按个黑衣人属下现在还不清楚她的底下,这边的人说不定都有多少错综复杂的关系,属下觉得还是在看一步。” 牧原有些急,挠着头:“当着咱们的面都敢杀人了,你跟我说还要等,咱们直接把人抓了,大刑伺候,我就不信还能有几个人嘴严的。” 道妍不为所动:“公子,事到如今大鱼已经上钩,您把幕后的所有人都揪出来,公主一定开心。” 道妍之前是一直跟着安南的,安南这个人非常的有耐心,小小的一个人便能在安静的在书桌前做一天,托安南的福,她们这些人的性子也被磨砺的快要失去了棱角,也学了很多的东西,看了很多的书。 混账 道妍的话,牧原还是要听一听的,他只能暂时放下焦急,等着那些人冒出头来。 有牧原在这个,陈掌柜家中除了这种事,一时都找上了牧原。 面对咄咄逼人的妇孺,牧原这么大的一个孩子,直接躲了。 道妍接待的哭泣不止的女人还有身后管事的男人。这边都是一家子的人,女人的地位也蛮高的,就像现在,上了年纪的女人也就是于氏擦着眼泪:“您就是京里来的人,我家那口子跟我说过,别的我先不管,就只说说,老陈的东西,以后还是不是我们家的。” 于氏身后的男人立马挺直了腰板,像是不能听到反对的声音。 道妍心中一沉,人不仅仅是在屋里面,屋外一片都是于氏带来的人。 道妍绞尽脑汁的想:“这位夫人,奴婢也不是管事的人,牧原小公子在知道陈掌柜和张掌柜出了这种事之后,心急的病倒了。这里的所有事奴婢可以管,不过从来没有女人管理这些事的先例,在加上年关将至,公子吩咐奴婢,此事要亲自接手。还望夫人不要耽误了给公主觐见的日子。” 于氏脸上变化莫测,接着声音变得干脆起来,拉着道妍的手拍着说:“妹子啊,我也不瞒你了,那个死鬼的东西有一大半都是我在打理的,要没有我有他也走不到现在这个地位,还能见到这么多的贵人。妹子,家里面人多,这么多张嘴咬人养活,你没过日子不了解。你看看今天的这些人哪儿个不是吃饭的,一个家要养起来不容易的很。你大姐我,真是没办法了。走道这个份上也不怕别人说自己能过来求你了。” 说着就是给道妍跪下,身后的男人也赶紧去扶住,但是被于氏止住。 道妍连忙拉住人:“夫人,您……” “您先起来。” 于氏颤颤的抬眼看了一眼道妍,接着受不住的痛哭起来:“我也是没脸没皮了,实在是日子过不下去了。家里就指着死鬼一个人,这个死鬼大过年的没了,我们这些人怎么办啊。谁家里还有余粮,这么一个大家子留给我,我还不如直接死了好啊。”于氏一边哭着一边拿着小眼睛看着道妍。 道妍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一墙之隔的牧原听着于氏哭的声音无比的尖锐,脑子都抽疼。 于氏眼尖看见人跑了进来,哭的声音也低了下来。 只见人跑到道妍的耳边嘀嘀咕咕一阵。道妍神情复杂的看了于氏,于氏被看得七上八下的。 等人推开,于氏小心的擦着眼角的泪,好像这一轮的哭泣停止了。 看着于氏眼巴巴的样子,道妍笑着说道:“夫人,公子说夫人对亡夫的思念太过真挚,陈掌柜的也是帮着公子做事的,我们不能不管,只能请夫人帮着代管一些时日了。” 于氏擦泪的手停住了:“代管?妹子,之前我那些可都是我弄出来的,老陈就是走过场的,我一个女人家总在外面抛头露面的不大好,这些事都是老陈,我们分工明确,但是你相信我办事比老陈还要好。” 道妍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脸上对着假笑::“陈掌柜的能里我们都看到的,不过这件事最后还是要问公主的,外面也没有权力直接任命。夫人还是先把这些时日的事做好便是。” 于氏一愣:“好好,是忘了,这总大事终归是要问问公主的。日后有了时间,来大姐这吃饭。大姐要好好谢谢你。” 按照安南公主的喜好,若是这个于氏真是一个有能耐的人,公主肯定会力排众议把人扶持上位的。 道妍婉言拒绝:“奉命之事。” 处理好了于氏,院子里的那些粗壮的男人也离开了。 看见牧原踹,道妍连忙退到下首:“公子,于氏是处理账目的人。” 牧原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我听到了。赶紧去查他们身后的污糟事。别再想给没头的苍蝇一样了。” \"是。\"道妍接到命令之后,立马的退开了。 临走之际,安娜嘱咐姚妍妍:“倒是别往里去府里递给信,我还有几个朋友,有会骑马的,又会卖弄诗词的,都很不错,也有和你同岁的,若是可以等到那天我介绍你们认识。” 姚妍妍还愣在他们说的事情里面,一时没反应过来。 王氏拍了下姚妍妍的后背,缓解着尴尬:“公主别理她,一天天的也不知道都在想什么。整天汉人都听不见的。” “啊?”姚妍妍突然反应过来。 王氏提醒着:“公主,说是要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多结交一些朋狗友多好,还不谢谢你公主表姐。” 姚妍妍非常标准的给人行了礼:“谢谢姐姐。” 安南自然能想到对方在想什么,笑笑:“无妨,本宫见到老夫人回宫也能跟母后交差来了,多谢两位舅母不辞辛劳的照顾。” 柳氏、王氏:“公主严重,臣妾分内之事。” 姚妍妍受到的冲击很大,虽然她不是镇辽侯府的大房的小姐,但是这一辈里面只有她一个小姐,无论是在外面还是在府中,她都很有底气的。 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跟她讲过府中的一切,即将要面对的复杂,还有那些人心中耳朵复杂。家中虽然都不是很受宠的,但是她父母相爱,两个弟弟也很乖巧。安南公主没来之前,她的想法就是将来嫁的人一定是自己喜欢的,最难过和担心的是害怕将来的夫君是纳妾,以后该怎么让弟弟和哥哥帮自己,但现在姚妍妍对自己的地位和府中的地位都感觉非常的担心。 于是,头脑发热,害怕不已的姚妍妍拉住王氏:“母亲,女儿进宫,表哥会喜欢女儿的。只要进了宫,姑母、表姐还有表哥都会站在咱们府中的。” 王氏看着眼前的女儿,她才不过十四,比安南小几个月,长相分为的精致,被教导的也好,从来没做过过分的事,王氏怎么都没想到她能说出这种混账的话。 笨蛋 一旦进了宫,身份就变了。古往今来,多少侄女嫁进姑母家,最后被折磨的不成燕子,而两家失和的例子,有多少了。姚皇后和安南都知道宫中不是一个好地方,是不会让姚妍妍进去的,她倒好说自己要进去。 王氏紧紧捏着手绢,呵斥:“以后不准说这种混账话。” 姚妍妍眼里包着泪,非常委屈:“可是府中……” “没有可是,府中和你没关系,你继续当你的大小姐就好。一切与你无碍。”王氏瞪着人: 姚妍妍气急:“怎么跟我没关系。” 王氏咬牙,吩咐道:“把小姐跟我看好,你表姐是让你开开眼界的不是让你闹得。” 说着就让人把姚妍妍给看了起来。 王氏着急上火,想不通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懂事的闺女。 姚沃看着人气冲冲的走来坐在床上,连忙安慰道:“夫人,谁惹你生气了。” 王夫人杏目一蹬:“还不是你乖女儿。” 等王氏把前因后果说一遍,姚沃也沉默了,但还是忍不住的找补:“夫人,孩子还小,还能教的。” “小什么小,你看看安南,只比她大几个月,现在人都能说出咱们府中的困境了。老爷。”说着王氏也担心上了。 果然,姚沃的脸也变得沉了些:“公主说的没错,但是咱们把大门一闭,过自己日子,等以后孩子们大了,有自己的成就,能自己开户,咱们也跟着搬过去。以后不管谁当了皇上,对镇辽侯府的态度如何,只要咱们表明了态度,他们也不会对咱们如何的。” 王氏还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可是,老爷,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镇辽侯府的一份子,覆巢之下焉有卵。咱们几个孩子也要靠着府中成长,还有孩子们的婚事,两个大的以后真要去从军这也是要打点的。” 从姚沃被江老夫人从中作梗没能上战场,姚沃姚策兄弟两个也逐渐的疏远了很多。姚沃是一点关系都不跟镇辽侯府沾上。 姚沃拍着王氏的背:“夫人,以后这种事不要再说了,孩子们有咱们,还能自己打拼,实在不行还有安南公主和皇后娘娘他们不会坐视不管的。” 王氏还想再劝,但是被姚沃止住。 另一边,柳氏坐在主位上,坐在下手的傅碧蕊被柳氏来回的看心里有些的慌,她担心是今天跟姚峰在一起的事情被柳氏发现了。但是不会啊,当时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而且姚峰让人去外面守着了。 姚峰醒来额能正常活动了,自然心花怒放的,身边的莺莺燕燕也被柳氏看的很严,姚峰也不敢动。偏巧这时候弱柳扶风,带着让人蹂躏的破碎感的小表妹贴上来了。姚峰自然不会放过,毕竟他不是太监。 对于傅碧蕊来说,姚峰现在是最好的人选。 所以即便是姚峰下流的眼神往自己身上看来想要吐得时候,傅碧蕊都是拼命的忍着,然后捂着嘴巴眉目传情过去。不用一句话也能跟把姚峰迷得神魂颠倒。 傅碧蕊被姚峰堵在了假山中,外面的小斯一看见发错人走了过去拼命的给姚峰挥着手。 小厮和先前的哪一个没有半点的关系,先前的一家子因为办事不利,让主家遭难,全被赶了出去。那个打的半死的人在寒冬里找不到一个背风的地方,最后还被百色救了回去。百色对这个人一直留着心,她知道回去之后日子一定难过。 这一家人也在百色的作用下变成了安南公主的人。 安南不喜欢有主子的东西和人,本不想要,见人可怜无处可去,只能打发人去店里做了伙计。 无论干什么事,自己手里有钱就是好,安南回了京,百色和红柳就有了自己的事。红柳主要管家,百色打理铺子,进京几月间铺子已经开了三个。 “表哥~”江南带有的软糯声音就像傅碧蕊在姚峰心中的形象一样。 “表妹。”姚峰跟个登徒子一样贴了上去用力的嗅着傅碧蕊身边的空气:“表妹身上好香。” 傅碧蕊的脸立马红了起来,半嗔半怒的瞪了姚峰一眼。 那一眼像是瞪到了姚峰的心上,他连说:“表妹我一见你,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了,快,让表哥活一下。” 傅碧蕊一惊,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被姚峰搂在怀里。 姚峰的动作不管不顾起来,傅碧蕊这才害怕起来,眼里含着一泡泪,推着人:“表哥。” 姚峰色上心头,摸着人软软的身子:“好表妹。” 污言秽语在傅碧蕊的耳边响起,虽然做了准备也了解了一点,但总归是个小姑娘没见过,傅碧蕊整个人都是哭倒在姚峰的身上。时候姚峰用衣袖擦着,先前心头上的人也被放在了一边。 傅碧蕊靠在石头上,整个人这才是真的弱柳扶风一吹就倒,姚峰看了眼热不已,但是他已经没有精力了,只能作罢。 感觉到姚峰火热的视线,傅碧蕊连忙把自己散落的衣服拉紧,姚峰坐在人的面前,抬起傅碧蕊的下巴狠狠欺负一顿:“表妹,以后表哥疼你。” 看着姚峰大摇大摆的样子,傅碧蕊手中的石头已经被她捏的粉碎。 傅碧蕊以前也是娇小姐,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屈辱,她恨死了姚峰,却不得不为了以后要依附于他。 傅碧蕊摸着脸打破了沉默:“姨母,是蕊儿脸上有什么东西。” 柳氏像被抓包一样尴尬:“没有,是蕊儿更好看了。” 柳氏心里憋不住话:“蕊儿,心中也有喜欢的人,跟姨母说,如是有姨母让你表哥去打听打听人的秉性,若是额儿有那就交给姨母,姨母给我们蕊儿找个好的。” 傅碧蕊心中冷笑,恐怕你不知道表哥对我做了什么,说出来吓死你,还想把我踢出去想得美。但是不管傅碧蕊心中千变万化,脸上只是红了一下,羞涩的对柳氏说:“蕊儿年纪还小,一起还望姨母做主。” 柳氏心中大喜,越是看傅碧蕊,心中越开心。 冷静 “过来,把路线给我指出来。” 几个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彪子身上,彪子赶紧起来,脸上有些羞涩:“静君,草民不认字,能不能您给我说说。” 施年连忙走上前,隔开许天“这里是咱们的军营,城墙在这里,这边是鞑子的草原,地图的上面是北方,下边是南山,这边是西方,这边是东方。” 柳氏面露不舍,摸着傅碧蕊的手说:“姨母也就不瞒你了,不过也算是一件好事,你也看到了咱们府中,孩子少,女儿家也少,姨母能相信的就你一个。太子殿下你知道。” 傅碧蕊心里震惊不已,脸上却是羞涩万分:“蕊儿虽然孤陋寡闻,但也听说过太子殿下的壮举,这回地动太子殿下也是做了极大的善事,蕊儿心里也是非常的感激太子殿下的。” 柳氏一听,心里大喜:“好好,那蕊儿肯定是喜欢的太子的,在才子佳人,自古以来就是如此。” 傅碧蕊的头低了下去,柳氏以为她的默认了,接着说:“就是咱们家最尊贵的皇后娘娘也是要面对后宫的妃嫔的,皇后娘娘要不是咱们娘家得力,生了三个孩子,太子之位也是她嫡长子的,不然这个后位她怎么可能做的安稳。今天的安南你看到了,就是有了皇上还有皇后的宠爱才敢没大没小的,出宫开府,随意出入,这哪是一个公主的地位啊。可公主再高也高不过太子,太子将来可是掌管天下的人。太子和太子妃两个人的感情固然的好,不过是没到日子。时间一到,不用说东宫就得进人。”说到这里柳氏深深的看了傅碧蕊一眼:“蕊儿,若是你愿意,姨母一定让你按照镇辽侯府嫡小姐的名义出去,在后宫皇后娘娘也会护着你,就是那个安南到时候也是她反过来巴结你。” 说到安南的时候,傅碧蕊都能听到柳氏的咬牙切齿。 不管柳氏说的在天花乱坠的,傅碧蕊的心里依旧是稳稳地。 傅碧蕊早就看清了自己的地位,也就不做幻想。柳氏说的好听,可她明白若是她不得太子欢心,他们还会往宫里面送人,到时候她傅碧蕊就是后宫里一个不起眼的人,他们所有人都不会记得她。宫中做事的人会因为时间到了和年龄到了被放出宫,但是她们这种皇上的人是要老死在宫中,下场极为的凄凉。所以傅碧蕊知道自己只能嫁到外面,最好是姚峰,那个急色的糊涂蛋,最好拿捏了。再不济也是比镇辽侯府差一些的人,到时候让姚峰去拿捏人,她也能做个管家太太安稳度日。傅碧蕊连自己的老年生活都想好了,怎么可能答应柳氏的要求。 傅碧蕊想了想,是安南公主来了之后,柳氏才动的念头,于是她问道:“姨母,可否让蕊儿知道谁给您想的这个主意?” 柳氏从牙缝中说出来:“安南呢个小蹄子,不过你看真是,太子身边咱们也布恩那个美人啊。” 傅碧蕊立马明白过来,柳氏是想牺牲她一个人为她的荣华富贵做打算。 傅碧蕊心里恨极了,好你个柳氏,亏我把你当姨母的。 傅碧蕊暗暗勇气把怒火压下去:“姨母说的是,蕊儿这些时日承蒙姨母的关照,若真嗯那个帮姨母做这件事,蕊儿就是死了也是开心的。”说着声泪俱下。 柳氏赶忙把人拉起来,心里也非常的难过,心啊肝啊的喊着:“蕊儿,姨母也舍不得你。” 听她喊了许久可一句别去的话都没说,傅碧蕊的心渐渐的冷了下来:“姨母,坊间都说太子和太子妃的感情极好,蕊儿担心得不到太子殿下的心,而且太子妃娘家和太子的感情极好,安南公主和太子的关系却不好。” 看着柳氏发愣,傅碧蕊赶紧说:“而且,都在说安南公主给太子和太子妃交恶,如若是太子知道了蕊儿是被安南公主送进宫的,想来也会对镇辽侯府发怒。姨母,蕊儿一个不怕的,可是蕊儿担心会牵连到姨母。” 柳氏心中一紧:“这是我没想到的,难为蕊儿想着,不管如何只要是蕊儿想进宫陪伴太子,姨母就让你风风光光的。” 虽然有很多的疑问,但是柳氏要把傅碧蕊送进宫的决心没有变。那时柳氏和她儿子的荣华富贵不是傅碧蕊一个女孩可以比的。不管如何,柳氏一定要傅碧蕊进宫的。 “蕊儿。”柳氏拍拍傅碧蕊的肩膀:“姨母还有事情,这几日要给你找教养嬷嬷学习宫中礼仪,你安心学府中的一切不用担心。” 看着柳氏远去的背影和看着她的下人,傅碧蕊才明白过来这是进了狼窝。 一个干干净净以军功立世的镇辽侯府,却是靠卖孤女维持。傅碧蕊心中觉得好笑,也罢,本来在后院遇到这种龌龊和姚峰一样的男人,傅碧蕊没跑,是她昏了头。傅碧蕊心里有些后悔,不过既然柳氏敢卖自己,那她也要承受卖掉她的痛苦。 安南的不安也就那么一小会,笑话她毕竟是公主,手上有几条人命对不起几个人本就是正常,没有像别的公主不把人当人,安南还算好的,要真是人进来了,她也就是帮忙护着。 辽东有了精神,许天决定晚饭前进行偷袭。 跑出来的彪子不同意:“这位将军,我们三个是从草原上逃出来的,从晚上一直跑到天亮,路程很远,若是我们到了那里都筋疲力尽了,对作战恐怕不利。” 彪子的话在变的斯文起来。 许天笑道:“这件事我想过,当日跟鞑子交战,曾追击过,鞑子翻过这里就看不见踪影了,现在知道路线,咱们可以在两碗饭之中直达鞑子的老营。” 几个人都不可思议极;“两碗饭?” 游飞笑也笑不起来:“没想到,我也没想到,鞑子就离咱们这么近,年年给他们交贡品,还抓不到。” 刘草的眼里更是破碎,他怎么都没想到困了他大半辈子毁了他一生的地方就离他日夜思念的家这么近。 妹妹 刘草的精神有些恍惚,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他们几个大男人也不好劝说。 “许将军。”彪子站在许天的一边暗示他话说。 只见许天挪了几步之后,彪子小声的说:“将军,刘草还有个妹妹被困在匈奴里面,日子很不好,将军能否把人就出来,,草民感激不尽。” 许天神色复杂的看向身子单薄的刘草,拍拍人说:“自然,又有能力一定。” “多,有了将军这句话,草民安心了。”求人就有求人的态度,面对许天这种看着就靠谱的将军,彪子也就放下里他的流氓态度。 草原上,巫医们走进帐篷,看到舍里德运脸色惨白的倒在木板上,身上都是流淌的血迹哦,一个个的全都跪了下来,嘴里念叨着壤驷宏俊都听不懂的话,壤驷宏俊有些急,抓过一个人斥问:“快说,怎么了别给我神神叨叨的。” “右将军,首领已死,上天不打算保佑我们了,这是上天对我们的惩罚。”巫医的眼睛里全是恐慌。 壤驷宏俊把人扔到一边,对着身边人说到:“好了,不要听这些人胡说了,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首领谁当,大家有什么意见?”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每一个人敢说话的,壤驷宏俊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诸位,首领的儿子还小,其他的那些已经成年,一时半会的也到不了这里,如今城中又来了一个年轻的汉人,对付他是最要紧的事。大家要是没意见,我就像当这个首领,过了这阵子以后咱们再说。大家看怎么样。” 底下的人曾经跟壤驷宏俊说一定要低调,不能急切但是壤驷宏俊根本按捺不住,当了这么多年将军的人谁不眼馋首领的位置。 为首的巫医站起来,非常不赞同的说:“上天已经发来告诫,咱草原要迎来大祸,为了不在激怒上天,首领的位置还是要幼主继承。” 壤驷宏俊冷哼:“上天说的惩罚就是首领死了,为了草原的兴盛,也要找个能打仗的首领。” 巫医还想反驳,去没想到被身后的人一刀捅了进去,说都没来得及反应,接着后面的那个人从巫医身体里抽出刀对着自己的脖子就狠狠的摸了一刀,两个人血溅当场。死的极为的快。 在他们身后的巫医们都没想到遇上这种事,顿时怕再地上喊着壤驷宏俊的名字。 壤驷宏俊就这样当上了首领。壤驷宏俊这个人喜欢打仗,是一个不杀人就难受的,尤其是每次杀人人,用鲜血摸一下他的大胡子的时候,壤驷宏俊的心里才最满足。 壤驷宏俊走道外面,草原上的人都围在了帐篷外面,他们知道了首领舍里德运的死亡,也知道即将迎来一个新的首领。 草原上唯一的好处就是能者上位,早上首领是这个人,他们接受,下午首领是另一个人他们也接受。只要能带着他们去掠夺汉人,得到更多的粮食和女热,他们不在乎的。 壤驷宏俊振臂高呼:“舍里德运已经死了,上天说我壤驷宏俊就是新的首领,以后就由我带着你们去打粮食和女人,我们要把草原变得更大更强。” 欢呼声在底下响起。 壤驷宏俊挥挥手:“今天是我成为首领的第一天,我决定今天就带着人去城里打一圈。” 底下的人提高到这个更加的兴奋了。 就在他们为壤驷宏俊欢呼的时候,许天他们已经动身了。 这两边的军队都秉着速战速决的冲动,向着对方的场地进行攻击。 “公子。”道妍走了进来,浮在牧原的耳边说道:“牛当家的去找了高氏。从陈掌柜那里翻出来很多的账目,有一半的数目能跟缺的对上。” 牧原慵懒的泛着书,讥讽道:“姐姐不必跟我说了,姐姐才是拿主意的人不是吗。” 道妍脸红:“公子,里面的东西太多,奴婢举得一定能拉出更多的来请公子见谅。” 牧原看着道妍一本正经的样子,性质突然没了,挥挥手:“行了,姐姐再去看,也不必事无巨细的跟我汇报了,这几日都没睡好,姐姐让我补补觉。” 看着牧原疲惫的脸色,道妍只能退出去。、 道妍心中向着牧原刚刚说的话,心中有些难过。 高氏娉婷的坐在牛当家的腿上,正要把娇艳软糯的嘴唇万人嘴边送的时候,却没想突然看到了牛当家冰冷的眼神,高氏立马打了一个冷哆嗦。 牛当家的冷冷说道:“怎么想不起来了。” 高氏整个人都变得僵硬起立,在人的身上根本坐不住滑了下棋,跪在地上趴在:“属下不敢,属下万死。” 牛当家的声音渐渐变得熟悉也更加让高氏胆寒:“东西呢。” 高氏立马趴着从床第下把账本掏了出来。 高氏今天为了诱惑牛当家的,专门穿了一个纱裙,嫣红色近乎透明,屋里面的热气也达到一定的境界,就算这样高氏也没感觉到寒冷,牛当家的一进来也脱了外衣,屋里面的香氛随着燃烧变得更加的浓烈也更加的催动人的心神情欲。 高氏跪趴着,根本没有任何的勾引之意,但是在正常欸香气诱惑的牛当家的来说,就是一个发不可收拾,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女热,牛当家的摁着人的头就下去了。 高氏不敢反抗,只能被动的接受,还要不动神色的去取悦牛当家的。 牛当家的正值壮年,还是长久隐藏在这边的正常男人,遇到以前的旧人,时间不免有些长。 高氏就跟个出气筒一样,主动没有任何怨言的承受着牛当家的火气。 高氏不是汉人,身材也没有那般的圆润好看。她是从那个见不得光的地方跑出来的,遇到老张,跟人勾搭上本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没想到老张死了,想在巴结一个山头,可高氏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还会遇到这个人。 高氏是个孤儿,长得还算是好看,但是也因为这个她想要活下来就更加的不容易。 选择 后来机缘巧合被人看重,有了落脚的地方,但是也失去了自由,只是没想到安稳的日子没过多久,随着主子的没落,她又流落了街头,遇上张掌柜是意外之事,张掌柜当时开始发迹,整个人有点膨胀,高氏在路边的时候,喝醉的张掌柜扔了块银子,高氏看着张掌柜醉醺醺的脸,搭上了人,还把原配给赶走了。 但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能遇上这个人。高氏对于记忆深处常常鞭打她的男人异常的恐惧,所以牛当家的让她干什么她就会干什么,半点都不会反抗。 牛当家的现在手中有他们两个人的账本,可以说是高枕无忧的。 这边就算是走私也是有不同的卖家,陈掌柜和张掌柜经常合作的有重合的也有不一样的。牛当家的以前就是这些买家手中的一员,不过后来他出来了,隐姓埋名跟在了陈掌柜的身边,就想有朝一日能把这些人全吞了,没想到牧原来了。他也要速战速决了。? 在前面领头奔跑的是许天,没有任何比主将在前面冲锋陷阵更让手下的士兵更加有利的事了。 草原上的人忙着交接,稳定军心,就算是今晚要去打猎,壤驷宏俊也得把草原上整理利索了。 终于舍里德运和小王子的人和壤驷宏俊打了起来,那人看着壤驷宏俊背过身去,拿着刀就往上捅,壤驷宏俊就像后面长了眼睛一样,在刀尖靠近他腰很近的地方,突然转了过来,手起刀落,原本气势冲冲的男人的头和身子分离开来。军营里的气氛沉寂了下来,几个服侍的女人赶紧跑了出去。在草原上死人和流血是很正常的事,但是想这样尸首分离的还是第一次。 但是壤驷宏俊像是非常开心一样,挥动着留着血的刀:“还有谁,还有谁不服。” 刚刚那些心中还有异议的将领立马跪下来:“愿意永远追随首领。” 壤驷宏俊轻蔑的看了他们一眼:“准备准备,今晚打猎。” 但是在怎么准备都没有许天他们的突然袭击让人摸不着头脑。 许天带着人一口气冲了续航来,看着有火光的地方,许天才真正的确认出彪子没有骗自己。 许天没有说话,摇着手里的刀,然后继续在最前面杀到打字面前。 许天打上来的时候,壤驷宏俊正在被人服侍的穿衣服,将军和首领的衣服自然不一样。这是他多年梦寐以求的。房间里面还有一个多余的人,是个孩子,本应该继承舍里德运的小王子。 小王子的眼睛里都是恨意,壤驷宏俊走到小王子的身前,居高临下的卡着人的下巴:“小子,再让我看见你那个眼神,我挖了你的眼。” 小王子被壤驷宏俊扔到一边,心里的恨意越来越大。 草原上的孩子有很强的领地意识,就算年纪小,舍里德运也一直教导他未来是这里的首领,小王子心里也明白,现在被人怎么对待更是无比的狠。 壤驷宏俊也知道这小子是个威胁,但是没有办法,他还有很多的兄长,没能清楚状况之前,若是他出了问题,壤驷宏俊担心自己的地位。 听到马蹄和叫喊声,壤驷宏俊立马拿起刀冲了出去,只见昨天汉人的将军杀了过来,壤驷宏俊立刻骑到马背上,从收斩杀着冲到他眼前的汉人士兵,向着许天冲了过去。 鞑子就算是被突袭,反应也不慢,都拿起了刀跟汉人打了起来。 许天和壤驷宏俊两个人对了起来,他们知道今天他们之间必须有一个人要死。 刀和刀打到一起嗡嗡的让许天的虎口发麻,只见许天目光更加坚定的向着壤驷宏俊杀去。壤驷宏俊多年没碰到好的对手,一时了也来了性质,两个人打的难舍难分。 鞑子这边马受伤了,先前就被彪子在他们这些人闹腾了半夜,已经很是不堪,到底还是弱了些。很快找到了一个缺口。 刘草也没管那些,他去了记忆中的地方,去寻找他的妹妹。 草原上没有中原里的铁笼子,他们更多是用石头和帐篷搭成像猪圈一样的东西,冬天冷,夏天热,里面肮脏无比。 刘草大喊着:“花娘,花娘。” 彪子和被迫带来的狗蛋也喊着花娘的名字。 在这些固定的帐篷里面,他们越往里走,越举得不对劲,里面的那三个帐篷外面是一圈小孩子在守着。 小孩子们都长得很粗壮,看起来也没有被照顾好,应该是草原上的下等人。 见有不同于草原上的人过来,小孩子拿起了刀,挡在了最前面。 刘草心里判断这些孩子应该都是被掠夺回来的女人跟鞑子结合生出来的孩子,这里面应该都是关的他们母亲。 为首的小孩子,拿着刀,叽里呱啦的讲了一大堆。 彪子有些不耐烦,拍着人问:“刘草,他们说啥呢,是不是这。” 刘草神情复杂的看着彪子,半响之后说出:“里面都是他们的母亲。” 彪子立马笑了出来:“乖乖,这么小就知道保护家里人了,鞑子就是比咱们教育的好。” 看着呈现出攻击性的孩子,刘草说出残忍的真相:“不是,他们的母亲是整个草原的奴隶,他们的父亲是草原上的随意一个男人。” 彪子和狗蛋直接骂出:“卧,槽。” “屋里面打的人会一直生,直到死亡,我母亲就是这样死的,这个草原上应该有几个跟我有血缘关系的鞑子。” 狗蛋看着那些孩子整个人像是立马能扑过来的样子,暗暗咽了下口水:“哪,我们,怎么办,孩子和女人我从来不碰的。” 彪子冷眼骂道:“没用的东西,你把他当孩子,他就是狼,能咬死你。” 说着和刘草对视咿呀,两个人都举起了刀,向着孩子们出发。 草原上不需要怜悯也没有那么多的血缘牵绊,要不然那么多被汉人女孩子生下来的孩子早就把鞑子杀完了。 刘草身子多,没有多大的战斗力,和孩子打了两下人就已经不行的歪在地上,要不是狗蛋从垢面把刀挑开,刘草就被贯穿了,刘草赶紧的看了狗蛋一眼。 底线 彪子跟砍竹子一样,一个个的砍下去。没一会就出现了一条血路。 但是为首的那个男孩依旧坚挺着,彪子撸了一下脸上的血,死死的等着男孩。 “刘草,别发呆了,只有那这些人都解决了,咱们才能救出帐篷里的这些人。” 刘草听到人,眼睛里面也坚定了起来。 撑着刀站了起来。 孩子们还是跟他么这些成年人有些差别的,虽然刘草这边死的人也很多。 男孩又叽里呱啦说了一堆。 彪子非常不耐烦的吐了口痰:“呸,说句我能懂的。” 男孩的眼光又异常凶狠的看着他们,像是要吃人的狼一样。刘草身上的那种密密麻麻的恐惧又上来了。 草原上有绝对的等级,但是同样也有异常融洽的关系。但是这不包括他们呢这些人,这些孩子被草原上的人看不起,唯一能出气的只有帐篷里的女人和帐篷外面的这些汉人男人。 帐篷里面的女人是除了汉人男人奴隶之外谁都可以欺负的。她们生出来的孩子被抱走,养大之后又变成孩子的出气筒,而有些出生的孩子不知道是喊那他弄出来的男人哥哥还是父亲。 女人在草原上就是生产里,贵族的女人也是丈夫死了之后还要赶紧去嫁给别人更何况没有选择的汉人女人。 彪子和狗蛋两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向着男孩过去。 男孩也拱起身来,呈现攻击戒备的姿势。 三个人拿着刀蹑手蹑脚的过去,帐篷里面味道很不好闻,没有听到男人的气息之后,彪子拿着火把周围都点亮了起来,只见帐篷里面突然出现了很多的女人,都蓬头垢面,乱糟糟的坐在铺着草的地上,和养牲口的地方别无一二。彪子这么心大的的人,都觉得不忍心。 女人们被光亮惊醒,立马抱紧自己后退着远离她们。 狗蛋被这样的场面刺激的有些代,他僵硬的转过头问刘草:“你,你还能认出来哪些是你的妹妹吗。” 刘草木然的摇摇头。 这么多年的事情了,谁还能记得。 突然,彪子一个起跑飞速的跑到男孩的身前,一刀砍下,男孩侧过身躲避,刀擦过他的笔尖,狗蛋也跟了上去,从背后一捅,男孩这才没能躲避,右手被狠狠的贯穿。 男孩忍不住大喊起来,看着狗蛋的眼睛里都冒着火,但是刘草没给他反应的时候,和彪子两个人迅速的接着补刀,几个回合下来,三个成年人对着受伤的孩子完全碾压。 刘草看着躺在地上,血快流干的男孩,别过脸去,手起刀落,男孩粗壮的呼吸声停了,但是那个凶狠的眼睛一直等着刘草,像是临死前也要把人拉下地狱。 战场上只要有一丝一毫的仁慈,死掉的就是自己,刘草也明白这种人不能留,留下来就是祸害。 彪子不忍心再看下去,拍拍人:“走。” 三个人拿着刀蹑手蹑脚的过去,帐篷里面味道很不好闻,没有听到男人的气息之后,彪子拿着火把周围都点亮了起来,只见帐篷里面突然出现了很多的女人,都蓬头垢面,乱糟糟的坐在铺着草的地上,和养牲口的地方别无一二。彪子这么心大的的人,都觉得不忍心。 女人们被光亮惊醒,立马抱紧自己后退着远离她们。 狗蛋被这样的场面刺激的有些呆,他僵硬的转过头问刘草:“你,你还能认出来哪些是你的妹妹吗。” 刘草木然的摇摇头。 这么多年的事情了,谁还能记得。? “那……那怎么办?” 彪子烦躁的给了狗蛋一巴掌:“还能怎么办,都救出去,都是咱城里的人,出去了之后必须多杀两个鞑子,为这些无辜的人报仇,老子被人关到这的仇还没给他们算清楚。” 狗蛋凑过去笑:“彪子哥,没看出来,您还怎么讲义气,俺就说跟着你不会错。” 彪子无奈的瞪了他一眼:“放屁,是个人就应该跟这些鞑子有血海深仇,你也不想想要是你有个妹妹被关进这里面,你不得整天想着杀了她们。” 说着彪子又转过脸来和善的对着女人们说:“各位,姐姐们,俺也不知道怎么称呼,现在鞑子已经被俺们几个收拾干净了,俺带你们逃出火海。” 彪子慷慨激昂的,但是那些女人没有反应,依旧是呆呆的抱着自己锁在角落。 彪子一看,这不行啊,人都憨了。 狗蛋皱着鼻子想过去拉人,还没靠近,就看见那个人吱哇乱叫,一个劲的逃避着狗蛋,彪子气愤的照着狗蛋的头狠狠拍了一巴掌:“蠢蛋离她们远点。” 在他们看这些女人的时候,刘草正在一个个分辨着,企图从这里面把他妹妹找出来。 外面有一些孩子没有死,手里紧紧攥着武器,跟许天的官兵对峙着,这些孩子也能打,许天跟来的人死了一大半。眼下还有几个一直很强的。 看着彪子从帐篷里面出来,他们的眼神就虎视眈眈的看过去,彪子也有些心惊,他赶忙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杀了。” 面对孩子,一些官兵还是有些怜悯之心:“军营没有杀孩子的条例。” 彪子气得大骂:“这些人都是拿着刀的战士,今天他们不死,明天死的就是这些人,受苦的是咱们家里人。” 彪子眼睛赤红,从看到帐篷里面的东西时,他就被刺激到了。 拿着刀的人有些手抖:“不行,我不杀。” 彪子心里暗骂,恨恨的说:“没用的东西,我自己来。” 拿着刀就冲着孩子砍了过去,没有了狗蛋和刘草的配合,彪子面对这些孩子都很费劲,一时处于下风。刚刚还在坚持不杀孩子的士兵也觉得事情不对,和身边的几个人都来帮彪子了。? 有了官兵的参与,彪子好一点了。瞪了眼刚刚不出手的人,彪子一个偏身旋转,刚刚说着不杀孩子的官兵,枪上就挂上了一个孩子的尸体。 孩子都是刚刚那些官兵们杀的,彪子刀上没再沾上他们一点血。 嫉妒 彪子冷笑:“杀了人了,你们。” 几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立马分散开,旁若无人般好像杀人的不是他们一样。 几个回合下来,马本来就有问题,壤驷宏俊在马上并不稳当。 许天的刀砍下来的时候,壤驷宏俊一个转身,从马上跑下来,刀看到马身上,立马鲜血四溅。壤驷宏俊看着志在必得的许天,赶紧的跑。一个个营子里面乱窜着,手下的人见到壤驷宏俊落在以下乘立马冲过来抵抗许天。 草原上的地形还是壤驷宏俊青醋,只能没跑几步,壤驷宏俊的身形就已经看不到了。 许天吩咐下去,所有人全力搜捕壤驷宏俊。 在逃跑的路上,壤驷宏俊把本应该当成首领的男孩掐死了,而他本人也要前往大王子住的地方,寻求庇护。 看似鞑子消失了,但是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这里还有很多人,一个个的都在盯着这块肥肉。 “将军,发现了被掳来的汉人。” 许天皱眉:“带我去看看。” 果然真和刘草说的一样,这里的人身上散发着异味,破烂不堪的衣服也让人感到恶心。 这些人早就没有了想逃跑的心,全都变得死寂寂的,刘草在这里的时候身上还会打理一下,这么多年非人的这么,也没有磨灭刘草心中的信念和做人的底线。 许天看了眼人:“刘草何在,带我去见他。” 彪子看见许天过来,连忙行礼:“将军,刘草在里面,人太多一时分辨不出来。” “无妨。”许天往里面看了一眼,指着地上的尸体:“那些孩子都在这了。” “是,寻找过一遍,还有一些鞑子的正在往这边赶着,这些人都有汉人的血统,不知道将军要如何处置。”彪子说着话,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许天,生怕他说出饶命的话。 许天看了眼这些孩子,每一个都是怒目圆瞪,像是要把他撕碎一般。 刚刚跟这些孩子恶战过的狗蛋赶紧说:“将军,你别看他们小,将来肯定是记恨咱们的,一定得杀了他们。” 许天有些惊异狗蛋的反应:“哦,看样子你们是在战场上成长不少啊。\"接着对着人命令:“传我命令,清点财物,所有被掳来的汉人,不论男女,全部带走,所有鞑子一律处死。” 事情有些出乎大家的意料,都很震惊的看向许天,只听许天骂道:“听不懂话啊,快去。” 没有施年在这里,许天在这些将士们的心里好像又拉开了距离。 这算是许天第一次标准的上战场和鞑子打仗,也是第一次能消灭一个草原上的部落,更是第一次下令屠杀。 但是许天明白,斩草除根,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些被掳过来的男人和女人在鞑子面前都变成了牲口。许天刚刚听到孩子们对于彪子异常的抵抗,汉人生出来的孩子都如此勇猛,真正的鞑子将来必定是隐患。 彪子拿着刀,真诚实意道:“将军,属下佩服。” 狗蛋也凑热闹:“将军,俺也一样。” 帐篷里面的人很多,刘草也分辨不出来人了,那些女人锁在角落里面大声的叫喊着,刘草甚至把他们辨别出来都很困难了。 看着刘草失魂落魄的出来,彪子不忍心上前问道:“怎么样,要是不行咱们去别的地方再去找,有许天将军在,一定能给你找出来。” 许天也看过来:“对,你放心,无论如何也要帮你找出来。“ 刘草摇摇头,非常感激的看着他们:“将军,没用的,这么多年没见,我们早就忘了对方长什么样了,她是死是活,还是经历了什么折磨,我只能多少几个鞑子才能帮她报仇。” 许天听了心中一叹,看人已经平复下来,就赶紧离开了,毕竟善后的事情非常麻烦。 先前那个不想杀孩子的男人,皱着眉看着刘草,半响之后才问道:“你是城东的那个刘草,读书挺厉害的,是不是你,听说是十几年前出去的时候被人掳走了。” 彪子瞪着人:“你怎么知道。” 刘草也看了过去,在陌生的人嘴里能听到关于自己的事,刘草有些震惊。 男人搓了下手,很腼腆的说:“那个时候,城里面都传遍了,本来说你是要考秀才的,咱们这个地方哪儿出个秀才啊,还没高兴多久就听外面说你人没了,听着挺可惜的,教书的先生,每次说到你的时候都叹气。” “先生?”刘草喃喃的说到。 “是啊,你说咱这个地方,哪来的先生,就那几个人读书的,那老头也固执,还妄想着培养出一个秀才来。不过也真是你能到了京城,还真说不定。” 刘草顺着人说的,那些遥远的记忆也慢慢出现在脑海中,小镇上钱没多少,但是他们一家人不缺吃喝,天子又有了招贤纳士的主意,他读书好,家里、先生还有认识的那些人都说他一定能考个好成绩,所以他也觉得自己能赴人投递。当时对于未来的唤醒就是在京城考取功名,陪着妹妹长大,父母变老,然后娶妻生子。就像跟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那些人一样。 不过男人的声音又把刘草从幻想中拉了出来:“那个啥,以前外面也说,怎么你一出门就被抢了,好家伙你是不知道,有一年米行的王老板,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不记得也没事。你就听我说,那年大雪,他给孙子过满月,闹出乱子来,才听到隐秘,说是他儿子不能人道,孙子要不是他家的,人家亲爹老找了。那个王老板家里面就一个儿子,这哪能同意啊,两个人就骂起来了。就这时候,听见揭穿王老板的话了,当时他儿子好像是跟你一块上学,但是那个孩子学的不行,他家里有钱有地位的,基本上人都夸你,那小子和王老板既不高兴,正好知道你要离开,找的人专门跟鞑子说的。” 男人看见刘草赤红的眼睛,心中一怕,赶紧说道:“你别不信,这事城里的都知道,这我才记得住你,不过出了这是之后,王老板在城里就没生意了,儿媳妇上吊了。“ 戒备 男人看见刘草赤红的眼睛,心中一怕,赶紧说道:“你别不信,这事城里的都知道,这我才记得住你,不过出了这事之后,王老板在城里就没生意了,儿媳妇上吊了,,孩子被抢走了,儿子没了面子,整天喝酒赌博,把家也输了下去,老婆子是被活活气死的,现在应该就剩爷俩了,相依为命。” 听的人都是一脸的惊讶,刘草的心里更是惊起了惊天骇浪。 谁都没想到刘草的身世这么惊奇,原本以为是老天不开眼,让他们经历如此磨难,没想到确实因为人的嫉妒,还是身边人的。 刘草失魂落魄的连妹妹也不想找了。 许天看见人萎靡不振的样子,问道:“知道了。” 刘草赶忙打起精神来:“是,多谢将军。” 见人是个聪明人,许天不免的指点了两句:“虽你年龄比我大很多,也知道你有想考学做官的念头,但是你也经历了,相比都了解了一清二楚,就算是你侥幸做了官,官场上的事比这要凶险万分。考学之路也是艰难万分,如果你还有这方面的心思,我可以给请人给你写一封推荐信,你和几位都为这次偷袭立了很大的功,我定要帮你们的。” 面对许天的好意,刘草深深的举了个躬:“多谢将军,只是大仇没报,这十几年来已经荒废了很多,草民余生只想关注鞑子的一举一动。” 许天点点头,不在勉强:“好,以后用得着我的地方,一定要说。人我已经给你控制起来了,回城以后要杀要刮随便你。” 刘草对许天的敬意更加的深了:“将军对草民的恩情,草民没齿难忘。” 从帐篷里面救出来的女人有的看见地上孩子的尸体,立马跑过去辨认,哭的死去活来,有的直接一头撞死了。但是更多的是冷冰冰的,冷冰冰的女人还冷冰冰看着他们的孩子们。 不过接下里的时候,那些急于跟孩子相认的母亲都被拉了回去,孩子们全死掉了。生和活下来的希望一点都不能给他们留,不然吃苦的还是将来的城中百姓。 天一亮,这群浩浩荡荡的大军终于在太阳出来的时候离开了那个狼窝。 来的时候小心翼翼,走的时候打了胜仗,浩浩荡荡,趾高气昂。 彪子是打算跟着许天一起混了,毕竟干嘛都没有当朝廷的人威武,彪子心里更是举得许天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所以干脆把狗蛋也拉了进来。狗蛋一向是听彪子的话的,自然欣然同意,虽然心里还有点小小的不舒服 确实难办,有些女人的天性就是喜欢孩子,母性光环十足。许天他们很有可能是这些人的仇人。 许天凝着头:“暂时没想到,你有主意说来听听。” 彪子兴冲冲的说到:“那啥,属下觉得刘草说的有道理,有些就是不能留,将军把她们带回来也是想着让他们死在家里。不过那些真的想活着的,属下觉得还是要留她们一命,这些女人活得也不容易。” 许天打量着彪子:“不错这几天是学会思考了,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不必说了。” 先前的许天或许会这么做,但是现在不会了。 安南给许天来了信,许天也是没想到传信的东西竟然是大鸟。 信鸽挡不住辽东的寒冷和大风,灰色的大鸟到了之后,许天拿到信,大鸟直接转进了营房,缩着脑袋烤火。 许天好笑的打开信,只见上面写道:“惊扰许将军,烦请百忙之中看一眼。辽东荒蛮之地,珍贵物品无数,市场狭小,沟通不良,本宫看上了些许东西,牧原亦在辽东,不过你俩许是相差数百多公里,相见亦难,鞑子马匹对我军甚是珍贵,若将军能促成交易,安南在此谢过。辽东之地本宫异常看重,还望许将军好好把握。若仍有可造之才,还请将军替安南多留意留意,在京中的日子越发艰难。” 信的最后是:年光将至,不知要送将军何礼,将军未跟安南说离开,那便没有礼了。 许天收到这份信的时候心里觉得安南一定在写的时候都在埋怨自己。但是没办法,皇上的旨意没人能拒绝,他也只能连夜赶路离开京城,这些天里面,许天唯一担心的就是安南。 既然安南说要给她找人,那许天是一定要留意的。朝廷中明令禁止跟鞑子交换货物,何况是军队中,事情也是有些难办。 自古以来的传统就是屯边,一边扩大生产,一边驻守军队,许天看见这些多被关起来的汉人奴隶,觉得这么多年的优良传统该捡起来了。 先前的这些年里面,城里的官员和鞑子勾结,谁也没怎么管过官兵的事,造成非常懒惰,都快周转不出来的样了。连训练都没有了,屯田更是没可能的事。 牧原有些着急:“这都几天了,不要再等了,只要我们现在把牛当家的拿下来,后面的人就好处抓了。” 这几天他在炕上睡得直上火,吃东西都费劲,脾气性子便越来越不好起来了。 道妍时刻能感受到牧原的着急,咬咬牙松口:“今晚,不管牛当家的在哪里,属下都会立马行动把人抓回来。” 牧原极为认真的盯着人,突然大声喊道:“立字据。” ……道妍满脸的黑线。 这几天道妍一直再拖时间,现在道妍已经不相信她了。 道妍非常委屈:“公子,奴婢这次真不骗您。” 拿着账本的牧原冷哼,根本不信。晚上,说巧不巧,突然有一个黑衣人从牛当家的房间里跑出来,道妍立刻停止抓捕行动,打着三三制的手势,立马跟了上去。 牛当家的这几天有些飘,身边能威胁他的人全都不中用了,要不然这时候他肯定能发现后面有人跟着他。 只见牛掌柜跑到一间房子里面,敲了几下门板,然后出来一个黑衣人把牛掌柜带了出来。 牧原算着时间,觉得道妍不是在骗自己,就是出了问题,连忙又派了些人出去。 捉到 确实难办,有些女人的天性就是喜欢孩子,母性光环十足。许天他们很有可能是这些人的仇人。 许天凝着头:“暂时没想到,你有主意说来听听。” 彪子兴冲冲的说到:“那啥,属下觉得刘草说的有道理,有些就是不能留,将军把她们带回来也是想着让他们死在家里。不过那些真的想活着的,属下觉得还是要留她们一命,这些女人活得也不容易。” 许天打量着彪子:“不错这几天是学会思考了,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不必说了。” 先前的许天或许会这么做,但是现在不会了。 “东西都到手了。”黑衣男人的声音异常的雄厚,就算是故意压低了嗓子也能听出来。 牛当家的一反往常,声音里面带了些轻快:“拿到了是拿到了,不过现在你能给我什么?” 突然黑影冲上来,紧紧扣住牛当家的脖子,把他提了上来,牛当家一个壮年男人就被他像拎小鸡仔一样拎起来,道妍在门外看的异常的惊奇,牛当家的手脚在空中乱蹬,连个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一时间,道妍对屋里的人更加的小心了。 牛当家的的脸都已经憋紫了,连忙求饶,扑闪着腿:“都在这。” 从袖子中艰难的掏出来两个蓝色纸皮包的本子。 黑衣人扔垃圾一般把牛当家的扔了出去,牛当家的趴在地上大口地呼吸缓和着自己。 黑衣人冷哼:“我就是看不起你们这些中原人跟个狗一样,只会在我们面前乞讨。” 黑衣人想看狗一样轻蔑的看着牛当家的。所有人心中都会反感为了钱出卖朝廷的人。 牛当家的脸非常不好看:“东西给你了,之前答应的赶紧给我。” 牛当家的想翻篇,谁知道黑衣人身影飞动,牛当家看见白光的时候,眼睛都闭上了,谁知道却听到了刀剑砸在一起的声音,牛掌柜睁开眼睛一看,替他挡了到底人是导演,牛当家的心中一慌,手里的兵器也在两个人之间犹豫着。 但是紧接着跑出来的说就是一些女人,看样子是道妍带来的,人很多,牛当家的觉得自己是跑不出去,正要寻死的时候,被却那些女人的剑给拦了下来,而他自己也想被摁住的王八一样,脸狠狠的朝着地。 黑衣人看着突然闯进来的这些人,手上的刀加大了力气。 道妍只会防身,刚刚挑开的那一刀已经算是他运气好了。 这下人已经被黑衣人压在了地上,刀只有几厘米就要落在他的脸上。 这时候,后面的女卫合力朝着黑衣人跑了过来,黑衣人左脚抬起,一个扫堂腿两个女卫被踢倒在地上,道妍及时用力一翻身从黑衣人刀下逃了出来。 女卫人多势众,牛当家的嘲弄的看向黑衣人:“你打不过她们的,这些人可都是公主的手下,现在要是乖乖投降,还能饶了你。哎,道妍我说,要是我都交代是不是不用死啊。” 牛当家的一反常态,根本就没把现在焦作的场景当一回事。 两边人的目光都被牛当家的话吸引。 道妍看着人劝到:“若是你现在放下武器,交代清楚过往的事我会从轻发落的。” 黑衣人冷哼:“我不是你们中原的狗,老子永远有效忠的人,今天能出去的我们之间只有一个。” 说着黑衣人冲了上来,和道妍非常快的打了起来。 女卫人多,虽然力气小,但是所有人的刀都往一个地方捅去力量也变得大了起来。 给一人被捅的跪在了地上,源源不断的血从他嘴里流出来。 黑衣人一脚被踹到,眼睁睁的看着道妍的鞋子碾过自己的脸,听见临死前的吩咐:“收拾干净,别死了。” 牛当家的异常开心的看着道妍的鞋撵上黑衣人的脸,这么多年啦黑衣人一直把牛当家的踩在脚底下,明明她们之间事给钱办事的关系,可黑衣人一直把让他当成在自己的狗一样,欺人太甚,今天有人给她出了一口气,牛当家的心中一松。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恐惧。 一路上,牛当家的一直在喊着道妍:“姑娘,我交代,我都交代。” 道妍嫌人吵,手下的人用从他身上扯下来的衣服塞进牛当家的嘴里,被拉着回去了。 牧原把高氏控制住了,对于这事他颇有微词,一个还没有完全长大的孩子夜里出现在一个寡妇家里说出去名声不好。 高氏看着突然出现的牧原,脸上带着一点点微乎不到的慈爱:“这个公子是走错路了。” 牧原捂着嘴巴,不愿意闻到这满屋的香粉味:“没错,来找你的,看看你跟老张都干了什么事,你不说也没关系,一回人来了你就该说了。” 高氏不自在的拢了拢衣服:“公子说的什么,妾身听不懂。” 牧原本身不想跟她说太多,随即闭上了眼睛,坐在躺椅上:“道妍姐姐回来了跟我说一声。” 身边都是女卫,牧原对这些女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闭上眼的时候,牧原心中疯狂的盘算着,以前就算是发现她们一两个人不靠谱,有些小龌龊也不是不能忍得,现在人全没了,一时间再找人来压着是有些困难,而且已经到了腊月中旬,若是现在不往京城赶,恐怕年前事赶不回去了。离开京城这么久,公主的身边没有一个人为他打点的,牧原也担心回去没了公主的信任。 正想着,高氏开口了:“公子想要什么。若是能放妾身一条生路,妾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着牧原仍旧是闭着眼睛,高氏想了很久,突然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公子,妾身这辈子只求能活下去,只要能活下去,妾身什么都愿意干。” 为了活命,这些年来高氏从来都是别人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有些人的求生欲这么的厉害,而有些人对于生命生来就是厌弃的。 屋里面有小孩子,没有被他母亲的声音惊动万分。 看清 牧原打量了高氏一眼:“你说,但凡有一句不对的,本公子送你孩子上路。” 高氏的脸色一白,慌不择路的赶紧说到:“我都说,我都说,孩子是无辜的。” 声泪聚下的抱着牧原的腿:“男人死了,家要撑下去,老张家里的人都来逼我,我没有办法只能找上牛当家的。牛当家要我把这些年的账本还有这里管事的东西交给他。” 牧原蹲下身,目光非常冷的看着高氏:“还不老实是。” 说着就看见有个女人向着床上走过去,突然一声尖锐的孩子哭声叫了出来。 高氏连忙趴着香床边爬去,却被后面牧原抓住了头发,扯住了头皮。 孩子在床上无意识的哭着,母亲在地上奔溃的叫着。 “再不说实话,下一个断的就是腿。”牧原的话就像地狱里传出来一样,异常的吓人,高氏整个人都哆嗦起来:“我不知道,是牛当家的找上我的,他要我给他办事,我不敢问。不敢问。” 牧原意识到逼得人太狠了,松了一下:“老张呢。” “老张,这里的生意我不懂,我就是想找一个依靠,日子没过几年。我知道老张每个月都会跟人交易,但是前段时间他跟人闹翻了,具体的我不知道,之后您就来了,老张也死了。” “牛当家的跟你什么关系。” 高氏哆嗦了一下,眼睛里面的泪比以往更加的空洞:“小时候认识,长大了分开,曾经一起做过任务,后来人都死了,我就跟着老张了,老张死之前我没见过他,公子,我真的没见过他。” 说实话,牧原也不愿意太过逼问一个母亲,知道了事情的缘由3,牧原也就放开了人。 现在只等道妍把人带来。 施年远远的看见旗帜,立马奔跑过来:“大哥,你可算回来了,要是再不回来,兄弟坐不住,要去寻你了。” 许天笑笑:“行了,快回去,城中一切都好。” 施年看起来很开心:“好的很,一个个都打起了精神。” “如此便好。”许天的话有些沧桑:“这才虽然把鞑子基本缴获,但是壤驷宏俊逃了,千万不能掉以小心。” “大哥说的事,小的明白,今后无论天亮还是天黑,小的一定守着城墙。”施年打量了许天一眼:“大哥,一夜打仗辛苦了,早点回去歇息。 这两天下来,确实是很伤人精力回程之后的事情基本交给了施年。 一个成熟的将军底下是有人能担得起事的,不能主将一出事,手下的人全散了一样。正好借这个机会锻炼施年也是好的。这是许天看着安南身边学到的。 安南搬出来之后虽然所有的事都不用她操心,但是有安南跟没安南一样,手下的各个婢女都能管住一棒子人,尤其是公主府中的消息,从来是只进不出的,就是平常的王孙贵族家都没有公主府打理的好。 黑衣人是打死都不松口,牧原看着人异常头疼吩咐把他们两个人放到相邻的两个笼子里面,正好是想杀对方又杀不到对方的距离。 “公子。” “问出话来了吗。” “没有,两个人都不说,不y姼过我们在附近搜到了先前丢失的东西还有一些马匹。” 牧原来了精神:“是吗,那姐姐就赶紧撬开他们的嘴,咱们还是要赶紧回京的。” 见道妍不为所动,牧原赶紧说到:“姐姐,公主身边的人,这么多,按照公主的性子咋那么在外面这么久,要是京中没人说起咱们的话,想必就是等咱们死了,公主都可能想不起来。” 道妍心中一动,一想阮清的性子,这件事很有可能是真的,于是立马说到:“属下这就去办。” 确实远在京城的安南早就把人忘得一干二净了。 京中的来往走动不需要她,宫中的那些更是不需要她,毕竟谁也不敢去打扰一个未出阁,被皇上皇后放在手中的公主。但是往往这样,安南也就成了京中霸王,今天霸王就要带着她的那些姐妹出来游逛了。 下帖子的人正是柳家的嫡女,说是嫡女,其实是老爷子二儿子家嫡出的管g,老大家的那个废了,两个儿子娶了两个公主也就废了,也没个女儿连个能帮得上忙的女婿都没有。 柳家早就因为前朝后宫的事跟镇辽侯府闹不快,在小辈中仍是,就算是这段时间以来,柳家没有太多的恩宠,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柳家的帖子一出来,也没几个人敢推拒的。 早饭刚过,公主府的人就通知姚妍妍安南公主来接她。姚妍妍一愣:“母亲。” 王氏看着不争气的女儿,吩咐:“多谢公主费心,她们姐妹两个如此甚好。小翠,赶紧带这位女官去喝茶。” 云朵眼睛看着地板:“多谢夫人美意,奴婢却之不恭。” 没有拒绝主人家的美意,王氏对这个婢女眼缘很好。等看不见人的时候,王氏点着姚妍妍:“你看看你,看看人家,一个大家小姐,还不能做个决定,你以后是要我担心死的啊。” 姚妍妍有些委屈:“母亲。” 王氏叹气:“罢了罢了,我也就你一个冤家,大不了以后房中的这些人都替你长长眼,今天出去,可不管是镇辽侯府中的面子,更是你公主表姐的面子,知不知道,可是不能丢的。我不求你跟你表姐一眼通透,只求你跟她身边的那些人一样懂一些道理也好。” 姚妍妍有些生气:“母亲,女儿有你说的这么不堪吗。” 王氏心说那可不是吗,姚妍妍这个女儿真是生的她头疼,胆子不大,耳根子软,被别人说句话的,她就跟着去了。也就仗着家中有些底气,若以后真如安南说的那样,那这个女儿的未来就没得好了,姚妍妍根本就不知道王氏心中所想。 但是王氏只能说:“今天,你就听你表姐的,横竖她是不会害你的,宴会上要是有人挑拨你俩的关系,你也不要理会,再者要有人挑衅你表姐,你就冲上去维护安南知不知道,安南虽然是公主,但是身边也没几个亲近的人。” 心思 姚沃看着两个人之间的气愤忙说:“好了夫人,妍妍跟安南她们俩之间的事你就别管了,” 看见父亲帮着她说话,姚妍妍也说:“是啊母亲。我自己心里有数。” 王氏没好气的瞪了父女两个人一眼:“没一个有良心的,我想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你们。” 姚沃和姚妍妍对视一眼,两个人左夹一道菜,右夹一道菜的,连忙把王氏哄高兴。 等姚妍妍由下人带下去,厅房里面只剩下她们夫妻俩个人的时候,姚沃才握住王氏的手:“夫人,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想的多了反倒伤了身子。” 王氏愁眉难展:“老爷,你看看妍妍已经快到了出嫁的年纪,还是这样孩子心性,耳根子软别人说一句,她就要当真了,你说,咱们到底要把她许配到什么人家去。” 对于姚妍妍这个女儿,姚沃是疼的紧的,嫁人对他来说还是非常遥远的,现在听王氏这么一说,姚沃的心里才一惊:“妍妍才这么小,不急嫁人,还能再等几年,咱们又不是缺东西的人家,这么着急嫁人,妍妍让她再多陪咱们几年,到时候实在不行,我就豁出去这个老脸去找皇后娘娘去。” 王氏这才放心下,在姚沃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窝着。 两个中年的夫妻竟然还能如此的恩爱,把手中的女孩子当成了宝,不管是在京城还是在什么地方,始终是难得少见的。 姚妍妍显得很是积极:“这位姐姐,安南姐姐在哪里?” 云朵被人紧紧的拉住,脸上去没有露出一丝的不耐烦:“回姑娘,公主吩咐请您去趟公主府,其实说起来也是公主第一次出席京中同龄人的场合,一时间也要小姐帮着选选衣服,府中也帮着小姐做了几身,姑娘也可以选选。”云朵神神密密的靠近姚妍妍的耳边说到:“公主说,您的身份高贵,就算是取得晚了,那身价也高的。这回正好公主跟您一起拍拍谱。”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的,虽然姚妍妍根本没听出来意思,很是欢天鼓舞的说到:“京中的东西我最拿手了,一定能帮姐姐选到最好看的衣服。” 说着忙不迭的到这云朵向安南公主府走去。 其实,这个时辰估计安南公主刚醒,这几天,天气阴晴不定,今天多了太阳,明天就凉了下来,公主府前面谁还挺多的,早上晚间的露水就大了些,安南总是晚间头疼的,一连几天都没有怎么睡过好觉的,还是红柳看着没有办法,找了张赫洋开了方子,拿着熏香在屋子里面转悠,又让人把房子里面烘的无比暖和,安南这才睡一个好觉。 云朵最担心的是安南公主还没有醒。府里面分工明细,云朵的活是昨天安南就吩咐好的,不管有没有起,云朵总是一定要去的。 这时候,安南刚从睡梦中醒过来,这一觉足足睡了五个多时辰。 安南的手刚搭下来的时候,红柳立马走过来。 “什么时辰了。” “回公主,早饭时辰刚过。” 公主府的吃饭时间也是有要求的,早饭一般在辰时,大概三刻钟左右,一般安南都是在辰时之前就起来了。 见状安南捂着脑袋:“姐姐,我是不是堕落了。” 公主府中,安南对这些人的称呼也乱七八糟的,反正她永远是她们的公主,这些人也是最贴近安南公主的人。 红柳看了一眼安南,只见被窝里的热气烘托的安南的皮肤更加的细腻,就像是刚脱了壳的鸡蛋,一样光滑,较弱的嘴唇却更加的苍翠欲滴,整个人也变得慵懒起来,跟先前的气色完全的不一样。红柳觉得应该是睡得好的缘故,心里更是把让安南睡个好觉放在了首位。这以后就真的是,不管出了什么大事,红柳心中安南公主的吃饭睡觉成了最大的问题。 “公主,睡得好才有福气。” “是吗。”安南伸了个懒腰,努力的从床上起来:“今天有事吗,没有的话我就接着睡。”让一个保守睡眠苦恼的人饱睡一顿,就根本没有办法从床上爬起来。 红柳皱眉,心里犹豫:“回公主,今日柳家小姐办宴,云朵以及个去接表小姐了。” 安南听了一下子倒在床上,好半天之后才闷出来一声:“去准备饭。” 壤驷宏俊逃了出来之后,虽然是草原上长大的汉子,但是靠着那仅有的一点人马,在草原上也是吃尽了苦头。 草原上冬天的白天的狂风还算好的,到了晚上温度下去,人是没有办法生存的。不过这么久跟大自然相处,草原还是教给了他们一些东西——挖洞。在相对来说草不多的地方,挖个坑,能容纳下两三个人就行,坑要比较的狭小,背风,这样能最大程度的抵御住寒冷和狂风。那些伤马,在草原上也慢慢变成食物,马粪和捡来的牛粪烧在一起,供他们取暖用,马皮也变成他们御寒的东西。在这个草原上,鞑子就是很多东西的寄生,他们把一起的东西有利用的一干二净,变成只能为他们而活的可怜东西。 “首领。” 壤驷宏俊立马纠正到:“叫将军,我还是左将军,到了那里一定不能说漏嘴,我们是被城里的人偷袭的,首领死了,少主被杀,只有咱们几个逃了出来。” “是,属下明白。” 夜里面的火光在整个草原上也微乎极微,那冒着长烟的牛粪象征着壤驷宏俊糟糕的内心。 这里能捡到干燥的牛粪就证明这里已经离他想要的地方不远了。 阿德天工是舍里德运孩子里面地盘最大的,也是最会打仗的那个,而且跟壤驷宏俊的关系也比较的好,这才壤驷宏俊逃出来之后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 “大哥,可还是想着逃走的人。”施年拿着酒走道许天的身边。 许天点点头:“你说什么情况下会专门把一个小孩子掐死之后在逃跑的。”这是让许天感到最不解的地方,在他们打的最激烈的时候,壤驷宏俊身下的马不行了,他看了一眼许天,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跑了。 衣服 “啊,这……”这有点超出施年的认知:“可能是这个人跟孩子的家里有大的过节,不过这个人也真不是个东西。大哥,这个人是谁啊。” “壤驷宏俊,来偷袭的大将。”许天想了想:“或许是首领死了,壤驷宏俊想要当首领。” 施年也跟着点点头:“或许,大哥你就被管他们了。咱们今年过年之前话能不能回去一趟。” “你想去哪儿?山东?” 施年有些羞耻:“家里来了信,说之前的姑娘有了消息,让我见见面,要是能回去耳的话,可能也就定下来了。大哥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的过年的规矩特别多。” 施年的年纪也不算小了,在山东像他一样年纪的人,孩子都已经能跑了。许天拍拍施年:“明白,不过,别说今年了,什么时候回去现在已经不是我能决定的了,这里的事我已经把消息传给镇辽侯了,最快也要在年后才能出结果,军中可能要有大动荡了。现在过年期间,鞑子可能还会在进犯,要辛苦点了。” 施年脸上也没有多难过:“没事大哥,我也不急,正不是正愁着没有理由搪塞家里面。这回好了,以后只要跟着大哥,我就开心了。” 施年现在基本上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程度,但是俗话说的好,只要人一出名有了地位,他就会在有很多的亲人了。施年也是这样的,许天的消息一过来,施年就赶紧跑了。但是没想到人还能把消息穿过来。施年知道的时候心里觉得异常的可笑。 话锋一转,施年打量了许天几眼问道:“大哥你就没喜欢的人啊。” 许天赶紧那这酒离开了。 “哥。”施年赶紧追上去了。 安南在许天心里是一片净地,谁都不能打扰的。在许天的心里面,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并不对等,许天没有足够的实力跟安南站在一个地位上,他不敢把安南拉下来。但是安南是公主,这天下还能有什么人是跟公主的身份是相配的呢。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安南心中有没有许天这个人。 姚妍妍这几天被王氏恨恨学了几天的礼仪,这次行了也算是端正:“妍妍见过姐姐。” 没想到,安南直接笑出了眼泪:“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谁让你这么做的啊。” 姚妍妍甩手:“不弄了,姐姐笑我。” “没。”安南立马绷住脸,努力的憋笑:“不是,挺标准的,非常好。” 姚妍妍恼羞成怒:“那姐姐笑什么。” 安南捂着嘴,用红柳送过来的帕子仔细擦了眼:“妍妍家中只有母亲,小舅房中没有别的小妾这种。只是妍妍没见过宫中,每逢五还有一些重要的日子都是要给皇后娘娘请安的。一屋子的女人,打扮的光彩照人,就跟妍妍刚才一样,只是还没有人在我的面前这样,妍妍还是第一个。” 见人脸上的表情更加的难看,安南又说:“妍妍妹妹,姐姐没有学过多少的礼仪,宫中和京中的人姐姐跟他么也不熟,好妹妹就原谅姐姐这次。” 姚妍妍堵着嘴:“行,姐姐不能再有下次了。” 安南立马点头:“好好,没有下一次了。” “姐姐看起来气色比以往好了很多,是不是……” 安南摇头:“什么都没有,睡得很好,可能脸色就好了很多,妍妍没有睡觉的苦恼。这边有几件衣服,妍妍跟我一起去挑一挑。” 姚妍妍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好啊,姐姐,以往出来的衣服都是母亲帮我选的,我就是想选一件衣服都不行。” “那今天就放心大胆的挑,就行了,要是没喜欢的,我让他们过来在改。” 屋子里全是衣服,很多,颜色艳丽淡雅、又五彩缤纷的。 在这么多的衣服里面,姚妍妍搭眼就看上了一件黄色绣着淡色花草的,整件衣服就像是透露着春天的阳光、复苏和希望一样。 云朵看到的人的目光停留住了,立马上前把衣服拿了过来,捧到姚妍妍的眼前。安南看了眼前也一样:“好看的很,妍妍今天穿了这个,咱们一定能把柳家的那些小姐们恨恨压在身下的。” 姚妍妍被打趣的有些害羞:“姐姐。” 云朵不着痕迹的劝说着姚妍妍:“这件衣服和表小姐很配,今天在场的可能还有几位公主,群主、县主,人会很多,表小姐在里面一定要出彩的,镇辽侯府中的大小姐要夺目的。” 姚妍妍没想到云朵能说这么多,她抬头想看安南。 安南拍了拍姚妍妍的手:“很正常啊,妍妍,京中的宴席就是家世的争夺,妍妍是大姑娘了,自然是要打扮的好看一点。” 妍妍问道:“那姐姐呢,姐姐不是比我还大一些嘛。” 安南挑眉:“你这丫头……” 怂泡 安南选的是大红色的,干净利落,只有在料子的底部绣着花纹,而正是这些花纹让衣服显得更加的华丽,或许赋予这件衣服光彩的是安南本身。 今天的安南头发都梳成了一挫挫的马尾,彩色的绳子在黑色的头发里面交错着,显得更加整个人也更加的有活力起来,妆容也是简单,洗干净脸,用脂膏和着珍珠粉浅浅的涂了一层,眉毛也是淡淡的扫过,本身的大气就已经很给她添彩了。少女不需要多少的妆容,只要简单干净,透露着开心快乐,就单单是让人看着就能给感觉到美好,尤其是安南身上没有多少的珠宝,就连耳环也因为怕疼从来没有打过耳孔,没有办法佩戴,手上干干净净,没被一点脂粉浸染,细细的手腕上带了一个羊脂玉的镯子,便是安南全身上下最华贵的首饰。宫中的人说安南没规矩,大多是这个,头上的钗,发簪,耳环,戒指,镯子,项链,腰间的香囊还有玉佩这些都是世家小姐必须要带的东西,整个京城最穷的人家都不会让一个小姐身上只出现一个镯子。这太不符合规矩,会被说寒酸。而这些衣服首饰,每月每年都要换一次的,安南虽然也有些铺张浪费,但是这些衣服有些是常常被拿出来穿的。 辽东苦寒之地,有云朵这种一朝败落就要卖儿卖女的家庭,就有比云朵家中更加困难的人。 安南在辽东的时候,并不长期呆在公主府中,天高皇帝远,骑上马,带着东哥这些人,安南就是老大。辽东的那些东西,安南已经摸透了。所以不管手下送上来的东西有多少,安南基本上都不在意,红柳也才会敲打一下,京中送来的赏赐,安南甚至会分到这些变得百姓手中,安南在的那些时候,每年冬天百姓的生活都能过的比较好,最起码施粥是有保证的,而且只要这些人想活下去,公主府总能给他们找到活下去的机会。这也是安南在辽东声望高的原因。 “姐姐,这人在寒风中是不是活不过这个冬天。”才七岁的安南挑起了厚重的帘子,这是她刚从京城出来,她的母后姚皇后哭成了泪人,可还是强硬的把她送出了宫,红色的宫城离他们越来越远,安南并没有感觉到害怕,相反对于回到那个凌厉的北国,安南更加的向往。那个一直没说过多少话的哥哥,站在有些陌生的父皇身边说两句:“总算走了,以后可别回来了。” 说话的声音很小,可还是被安南听到了,因为这句话和这个人让安南对京城全然没有好感。 “公主。”红柳连忙把帘子拉住,生怕安南在受了风寒:“百姓们过的不容易。” “那我们不能帮帮他们吗。” 红柳有些惆怅:“公主,这里是辽东,朝中的人对您盯得异常的紧,若是被抓住一点把柄,说您和镇辽侯大肆屯边,皇后娘娘和镇辽侯恐怕都不好过。” 安南皱眉:“这么严重嘛。” 红柳看安南的眼睛里面带着一丝可怜,她的公主明明这么小却要从承担这么重的单子,红柳有些不忍心:“公主,咱们还谨言慎行,您若心中过不去,就只能在城中施粥,搭些棚子给他们住。” 当时七岁的安南听到这个不以为然,笑话她已经出来了,干嘛还要在乎那么多,就在跟红柳说完的第二天,安南经过一夜的思考,不顾任何人的阻拦街上的妇女集结起来了,负责其所有女人能做的事,做饭,烧锅,看菜,绣花,织布,甚至有些人被引进了军队,这也是后来安南公主的女卫一步步壮大的原因,也因为这件事情,这些女卫都无比的忠诚。男人们被赶去了种地,修房子,这些东西都是在城里面进行的,没有让任何人抓到把柄。就连镇辽侯都没有惊动,后来还是回到城中过了很久,感慨城中的治安好了很多,经过多方的打听,才知道了安南做出来的事情。 年仅七岁,就能想出一套套的主意,镇辽侯心中对这个安南的希望很大。 回想起恍如隔世的操作,安南也不想不懂到底为什么最后自己无欲无求,任人宰割。 但是这个羊脂玉镯子,却是极为稀奇的东西,是很多年以前,从一块玉里面挖出来的,和它一同出现的玉在以前是玉玺,足以见其尊贵。经过这么多年的波折,镯子在战火和交易中到了姚皇后的手中,又被姚皇后给了安南。这个镯子在前朝可是人人争夺的对象,现在也是钱都买不到的。 姚妍妍看着安南的穿戴:“姐姐的东西是不是有点少。” 安南有些不解:“不少啊,今天这不是还带了镯子。” 红柳在一边赶紧解释到:“表小姐可能不知道,公主身上没有多少东西,这个镯子几天都是破例带的。” “妍妍要是喜欢,让他们都拿出来给你瞧瞧?” 姚妍妍有些不解:“瞧瞧,姐姐不应该是送妹妹的吗。” 安南捏住人的小脸:“那是别人的姐姐,你姐姐一般比较穷,不过能卖给你,只要价钱合适,看在咱们俩亲戚的份上,我给你便宜点,晚上回来让红柳姐姐陪你看看喜欢哪个就要哪个了。” 姚妍妍就没遇上这么扣的人,一时无语极了。安南还异常好心的提醒:“放心,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宝贝,买到都是赚到,相信姐姐。” 因为这时,马车里面姚妍妍都安静了很多。 云朵私下里问红柳:“表小姐不会生气了,咱们公主是不是有点……” 红柳满无表情的补充道:“抠。” 云朵心说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就听到红柳补充道:“公主不抠也没办法把你买下来。” 瞬间云朵不再出声了。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姚妍妍到了柳府的时候,头上还是插了一个僭越的珠花。没有出阁或者及笄的女孩子头上都是各种小东西。 “安南公主到。”声音传遍了整个府邸。 安南是最后一个到的,排场异常的大,后院的女人纷纷跑过来。 气 因为训诫,柳贵妃早就把二公主叫了回来,一家有两个公主这也是现在还有人给柳家的面子的原因。 不过两位公主对家里的这些小姐们没一个好脸色。 迫于柳贵妃的压力,二公主今天来了。端坐在高位上,拉着一张脸,就像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一样,身上的冷气硬生生把人冻僵在几米外,没一个人赶上去找人的不痛快。 公主的两个女儿都还小,不会来这种场合。 今天可以说是柳文宁的主场,没有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去请二公主:“嫂嫂,今日您是否开心一点。” 二公主脸色一愣:“本宫来着就是给你脸色,别不认抬举。” 柳文宁脸上一僵:“嫂嫂……” 二公主一点眼色都没给人留:“本宫就算嫁进柳家,本宫也是公主,磕头就免了。” 果然是皇家人,安南她们的公主的霸气统统都有。 “……”柳文宁有些下不来台。二公主轻飘飘看了人一眼,觉得女孩子有些可怜,恻隐之心一动:“行了没事就下去,别来打扰本宫。” 看着二公主高高在上,像打发狗一样打发着她,柳文宁暗恨在心的退了出去,转头就招呼院子里的其他姐妹落座。 文是柳家小姐的辈分,跟公子的完全避开了。 柳文宁是柳家二房的嫡出小姐,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如果身上没有两个公主嫂嫂压着,她就不会这么可怜了。 七公主,柳文宁也去请了,但是人被七公主府中的人打了出来,要不是柳家在,这件事传出去,今天来的人要少一半。 柳文宁还没来得及跟小姐妹诉苦,就听见外面的通报声,赶紧的跑了出去。 柳文宁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去接待。 房门外,除了躺在病床上的老夫人,基本上都出来了。 “恭迎安南公主殿下。” 在众多妇人的呼声中,安南终于下车了。 姚妍妍听到声音一惊,悄悄掀开帘子的一条缝往外面看去,以往那些趾高气昂的女人现在都行着礼,低眉顺眼的等着安南出来。安南握住姚妍妍的手:“无事,姐姐带你显显威风。” “平身,本宫今日就是来参加宴席,长长见识,大家不必如此拘礼。”安南轻轻抬起手,云朵立马把胳膊搭了上去。 安南说完,这些人才敢微微抬起头。身后姚妍妍觉得哪里都不对,被这么多人盯着,她路都不会走了,红柳站到姚妍妍的身边,姚妍妍就像感觉到了很大的能力。立马端正了身子,像个门神一样站在安南的身后,她知道自己一定不能给安南丢脸。 柳大夫人被柳老爷子关在院子里,对外的说法都是生病,所以今天出来的是陈夫人就是柳文宁的母亲。这个女人在柳家可以算是长袖善舞,和大夫人的关系也极好,就是嫡子太小,争夺家主没有多少可能,她们的交往好也有这个的原因。 陈氏走上前:“安南公主回京之后这还是第一次来小姐们的宴席,公主能来真是蓬荜生辉。” 安南不打笑脸人:“本宫的几个姐姐都嫁了进来,一定是很好的人家,本宫自然要来看看的,再说本宫的表妹也是非常喜欢出来玩。” 陈氏这才看到姚妍妍:“镇辽侯府的大小姐已经出落的如此漂亮,果真是镇辽侯府的人这长得一个比一个好看。” 看着安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陈氏特别有眼力见儿的说:“这里都是年轻的小姐们,公主跟她们才能玩到一起去,我们这些老婆子就不打扰公主了。” 安南挥挥手让人赶紧滚了。姚妍妍松了一口气:“姐姐,我……” “就这样,我告诉你啊,在京城中你就应该跋扈一点,那你看现在跟着我是没人敢说你,都要敬着你,这样多好,自己也不会受委屈,可等我一走了呢,会怎样?” 姚妍妍辩解道:“可是,母亲说不让我惹事。” 安南不以为意:“什么是惹事,就是惹了又怎么,只要不是犯法作恶,没有违背做人的底线,你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姐姐,你这样好像一个流氓。”姚妍妍有些纠结。 安南轻笑:“那边角落里一直往这看的人,是不是常常给你使绊子的。” 姚妍妍感觉到了那边传来的指指点点,身上已经自觉地竖起了保护自己的屏障,现今突然被安南指出来,姚妍妍感觉就跟有人从内部把那个保护罩搓破了。在安南的目光下,姚妍妍只能点头:“是,她们……” 没等姚妍妍说完,安南的眼神一冷:“去把人给我带来。” 华裔出来,东哥就跟抓小鸡一样提着人的后脖子过来了。 “你看看她躲在安南公主的身后还是这么窝囊。” “可不是吗,人家命好,生得好,又有个公主表姐,还这么跋扈,全京城都没人敢惹她,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了。” “也不是,真要是命好还得是投胎到大夫人的肚子里面去,哪像她家这样,爹是个经商的,娘家还没有钱,也嫁不到好人家去。” 两个人正说着话,突然被人影笼罩,等看到是安南公主的手下时,嘴都闭不上了。 “说啊。刚刚说的什么。”安南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个人。 那两个人早就斗成一团了。 红柳搬了把椅子放在安南的身后,安南抓了一把瓜子,姿态娉婷的磕着:“说啊,聋哑人了。” 人才刚刚进来,就整这么一出,陈氏和柳文宁的心里都是一慌,院子里的这些人就连先前在屋里呆着的人都忍不住跑出来凑热闹。 安南抖着脚:“怎么不说了,快点,本公主耐心不好。” 看到的人眼神都开始躲避起来,安南的姿势实在是不雅,可是这些女人的心里对着安南还是有好奇,总是忍不住的去看。 “公主饶命啊。” “公主饶命啊。” 两个女人瞬间哭花了脸。 姚妍妍本来看着人被拉过来,就已经心惊胆战了,可等到人跪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姚妍妍的心反倒是坚定了起来,不会再有一丝的波澜,院子里面那些女人的目光却还是让她有些想躲避。 安南的瓜子壳仍在两个人的脸上:“本公主最厌烦长嘴的人,一旦发现就会怎么来着。” 红柳尽职尽责的在后面说着规则:“掌嘴二十,早晚两次,一月为记。” 院子里的小姐们惊慌的捂住了嘴。现在安南整个人就是妖怪的化身了。 陈氏看着两个女孩子家中都是三品官,忍不住的出来说话:“公主,今天来的都是朝廷命官的小姐们,有的可能时疏于管教,今天柳府宴席也就是让小姐们开心开心的。” 字里行间就是,都是大家小姐,在我家的地盘上,你安南就是条龙,也得给我盘着。 看到安南的眼神变了,东哥的手立马动了起来。东哥的手是有力气的,娇弱小姐的脸皮自然是一下子就肿了。 规矩 七公主从外面赶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立马就想到了当时在皇宫中被安南打的场景,但是现在七公主早就懂得隐忍,手指攥的紧紧的。 院子里面求饶哭喊的声音是也随着东哥一下下的拍打没了声响,偌大的院子里面只剩下打耳光的回声。 安南搭眼一瞧,两个小姐的脸已经肿到不能看了:“本宫最不耐烦的就是长舌妇,以后再让本宫听到一次,那就是要你们命了。” 对于女孩子来说,脸面是最重要的,只是遇到了安南能或者就已经很不错了。 现场也没有再敢为他求情的人了。看着闹剧快要散去,阮清缓和着气氛:“公主,这是教我们规矩,京中是有太多不懂事的人了,莫说公主,就是我听到这种话,心里都觉得厌烦,咱们又不是乡下的老妪婆子,多少也是要点脸面的。” 说完,那些心里有鬼的人笑笑,心里虚到不行,打耳光的事就这么被掀过去了。 “怎么,你的脸不疼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二公主走到了七公主的身边。 七公主眼睛里的火气也管不住,怒气冲冲瞪着人:“管你什么事。” 二公主自讨了个没趣:“你……” “不是不来,怎么又巴巴的来了。”二公主的没话找话,可七公主的眼里早就拦不到二公主了。 安南看着阮清对人很好奇,连忙拉着人介绍:“这是妍妍,我表妹,今天就是跟着表妹出来沾沾光的。”说着跟姚妍妍介绍到:“这是阮清,你们应该经常见过,不过这个人脾气不大好,以后她要是欺负你,你就欺负过去。” 阮清怒笑:“怎么我在你嘴里就没个好话呢。” 安南转了话题:“晶晶没来,到了年关,应该要来的啊。” 阮清撇撇嘴:“家里不让出来,应该是听说安南公主也要来,所以人家里把你当场祸害了,制止。” 姚妍妍不懂就问:“姐姐,晶晶是哪位姐姐?” “是徐志亮大人家中的一个姐姐,我们年纪相仿,等遇见了你也要喊她一声姐姐的,人也挺好的。” 阮清也点头补充到:“对,跟你安南表姐可不一样,静静会读书很厉害,若是妍妍妹妹喜欢,以后遇见了可以去让她多教教你。” 姚妍妍眼睛一亮:“可以吗,但是母亲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安南心里暗骂这简直就是狗屁:“不是,女子无才就是我这样,啥也不会,只能花钱。没有规矩,上来就打人。” 姚妍妍扭捏了一下:“不是,表姐这样可好了,妍妍心中非常向往。” 安南笑到不停,连忙问道:“为啥啊,不觉得粗略野蛮。” 姚妍妍异常认真的摇头:“没有,妍妍非常喜欢姐姐这样,不用别人说一句话,就要猜来猜去的。而且姐姐这样以后别人见了姐姐就要低着头走,没有人敢在姐姐的面前颠三倒四。” 阮清摸着姚妍妍的头,挑明真相:“傻瓜,你姐姐是公主,也没几个人敢在她前面造次的。” 姚妍妍脸一红忘记了这回事。 安南趴在阮清的耳边说到:“今天是来给她出气,看看心上人的。” 阮清异常的震惊,大量的看着姚妍妍:“不是,她才多大。” 看着两个人的比划,姚妍妍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起来:“不是,姐姐莫听安南姐姐说,她净胡说的。” 安南促狭:“怎么这回我就变成安南姐姐了” 戏文 “安南~”阮清有点对人打抱不平:“别这么欺负人。” “行行,横竖我一个说不过你们两个。”安南的眼睛一转:“不过,那个人到底是谁,快让姐姐见见,来了没。” 阮清轻笑:“今天来的都是女孩子,估计能见到的都是小姐妹,妹妹倒是能去看看他家里人怎么样。” 安南有些失望:“不来呀,枉我这么激动了。那今天到这的是要干嘛。” 阮清皱眉:“琴棋书画大比拼,都是各家要长脸的时候,每年的那些美人,才女都是在这种场合出来的。要是有个贵人再点评几句,那这个小姐在京城或者天下就是赞不绝口之人。” “那本宫呢,你说是说本宫貌美还说本宫有才华。” 阮清上上下下打量了人一眼,顾忌着人的身份半天才吐出来一句:“母老虎,娶回家闹得鸡犬不宁的人,安南公主你就没感觉,自从你来了,这里的小姐们都主动的避开了。” 安南挑眉:“没有,并不是都不喜欢说话吗,刚刚也没人给她们求情啊。” 姚妍妍好心的提醒:“姐姐,你连公主都打,这里的人谁敢惹你。命是不打算要了。” 安南努力为自己找补:“不是,应该有那种头铁的女的,很善良,很美好,出来怒斥我说我公主没有人性,残害众多,很多戏文里都有这种女生啊。” 姚妍妍脸黑到不行:“真要这么说了,回家可能就被打死了,得罪当朝最受宠的公主是一家子的事,她们应该都没有单子。” “那你们呢,会不会。” 阮清不屑的看着安南:“面上不大会,暗地里找人把你打一顿,反正你这种人总会走夜路的。” 安南感觉被背后有点凉,往东哥的身边靠了靠:“放心拥有了你这句话,我以后都不会离得东哥太远。” 柳文宁气到半死,本来今天来了这么多的人,前面唱着戏,后面是宴会,每个细节都是柳文宁自己安排的,掐的准准的,还想今天能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的,结果安南的来到把她的全部计划都打乱了。 陈氏看到赶紧稳住柳文宁:“宁宁,她是公主你不能拿全家的前程跟她比。” 是的要不是有家里这个大山压着,柳文宁就是戏文里面那个要行侠仗义的人。 “母亲。”柳文宁绝望的看着人。 陈氏狠狠心:“下面还有别的事,赶紧去。” 柳文宁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临走之前恨恨的瞪了安南一眼。 等安南她们一行人也到了之后,厅堂中间有个也穿了一身黄色衣服的女孩正在作画,坐着的都是些看起来非常高贵的小姐们,后面还传出了靡靡之音,品味异常的高级。就是有点像醉红楼里给人解闷的一样。就是见到安南俩了,眼睛微微撇,看到安南像看到肮胀的东西一样。 这里的规矩就是不管什么人来了,都没有尊卑。 这是前朝定下来的规矩,前朝皇帝来了柳家,见到当时柳家的一位公子沉浸在作画里面啊,也没见过皇上,让皇上等待许久之后,想平常人一样跟皇上说话,言语之中没有半点的谄媚,即便是后来的柳老爷子过来拉着公子给皇上请罪,他也是说遇见了一个说的来的人,也没把皇上当成不可说之人,让皇上龙心大悦。所有人都说这位公子以后前途无量,但是都没想到他却没有做官的心思,后来又因为恶疾死的很快,死讯传到宫里面的时候,皇上感念公子,特意赐牌匾,严明在这里没有尊卑之人,任何人都可以各抒己见。也正是这个理由,柳家才能越爬越高,到了今天这个地位。 柳文宁选的这个地方也是巧妙。 安南看了眼头上的牌匾们心里嗤笑,还真不知道若是这个公子死的不早,是不是会被带进皇宫去。 “安南公主也来了,这里的姐妹大家都见过,不如,今天就让公主给我来一曲,让我们见见世面。”说话的人是张丞相家的嫡女,也是当今张贵妃的侄女,地位可以算是非常尊贵。在京中,很多人都是以她马首是瞻。 到了这个地方,张福宝才能趾高气昂的怒视着安南。安南打量了众人两眼:“想来都是别人给本宫取乐的,没有搭理到了这个地方本宫变成卖唱的。” 刚刚那个画画的小姐姐眼睛立马的红了。 张福宝的火气更加的重了:“在这里你就算是公主,也没有尊卑之分,这是前朝皇上亲笔御赐牌匾之地。” 安南嗤笑:“哪又如何,一朝天子一朝臣,你也说了是前朝,再说前朝,那也是我皇爷爷懂吗。” 张福宝看不得安南像看煞笔一样看自己,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一旁的阮清把像要上前的姚妍妍给拦了下来。她知道安南的火气上来之后,不发坐下来,最后难过的还是她们这些人。 这时候,柳文宁跑上来火上浇油:“公主,张姐姐,今日是个游玩的好时节,咱们还是坐下来好好玩玩笑笑。” 张福宝冷笑:“咱们是什么身份,配和公主在一起坐着,你也不想想咱们配吗。” 安南挑眉:“是啊,想清楚了吗,你配吗。” 柳文宁心里暗喜,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公主就当是看着前朝匾额的份上,给我们这个面子。” 把人怼到不行之后,安南觉得很没意思,轻飘飘的说:“不管在哪里,给本宫记住了,只有本宫欺负别人的份。0” 这句话说的极为的嚣张,但没有人敢去反驳。 接下来的歌舞唱跳,弹琴书画,也由于安南的那一番话,而变得低沉下来。这些人都是千金贵体的,谁也不想成为安南嘴里卖艺的。 姚妍妍满场里面不动神色的找着人,终于看到两个落单的小姑娘,心中一喜。 姚妍妍趁着安南没有时间理会自己,连忙说到:“阮清姐姐,我遇到两个熟人,先去拜访一下。” 对于这个公主表姐,姚妍妍觉得实在是遭不住,太强大了,就没有一个能降的住她的人。 彩头 阮清对着姚妍妍挥挥手,示意她快去,免得被安南看到。 京中就是一个看家世的地,这些小姐们的聚会更是,比拼的就是父亲的官职,母亲的娘家,还有兄弟们的前途。要是有一样不符合圈子的东西,就是被踢到下面的阶级里面,再爬上来就很难了。 想要加入她们的人有很多,但如果没有人引荐,也没有多大的地位的人,进这个圈子就太难了。 这两个落单的女生就是那个小倒霉蛋。 女孩子们姓赵,是刚从外地回来的侍郎一家,一进京中就收到了柳家的帖子,实在是诚惶诚恐。陈家也算是个大家族,不过家中的人官职都比较底下,她家是家中官最大的,也才是个五品,只是有一个哥哥在京中出了点彩,曾被太子夸奖。这才能被柳家看重。不过柳家看重要结交的人太多了,在这种场合李米娜,也没办法做到面面俱到,更何况还有个安南公主横插了一脚。柳文宁别说是安排宾客了,她都想手撕了安南公主。 这里大的这个叫赵真,今年十六,先前有段婚事,但是随着父亲的高升,婚事没了,赵真也想着往高处走。小的叫赵好,今年十五,是嫡女。 赵好这个人心机比赵真还要重,眼看着赵真给自己的打算,她也不甘落后,若不是赵真的母家富裕,她也不会再维护这份表面上的和谐了。 姚妍妍缓了口气,缓步走到两个人面前:“两位姐姐好。” 赵好眼里带了些讽刺,认出是刚出跟在安南公主身后的人,觉得应该是安南的仆人,眼中也有了些轻蔑:“不知你前来有何事?” 姚妍妍脸上有些尴尬:“这个,我看两个姐姐好像是被安南公主吓到了。” 艰难的转了个话题,没想到赵好却说:“你还知道,自己的主子不知道拦一下,要你这样的奴仆真没用。” 姚妍妍当场愣住,接着又听到赵好异常自信的说:“安南公主是让你来找我的。” 姚妍妍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哼,刚刚公主说的没听见是,真不知道自己地位,公主也是你们能说的。” 本来姚妍妍是觉得她们来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专门想着带她们去认识一些人,没想到见到的确实这种人。 幸好姚妍妍没一上来就表明自己的身份。 赵好被一个奴仆教育了,气不打一处来,把人揽在一旁:“你的地位呢给我摆正了。”要不是这是柳家,估计赵好的巴掌就要扇过去了。 姚妍妍也不是吃醋的,直接推开人,大步流星的朝着安南的身边跑去。 姚妍妍看重的人是赵亮,就是那个被太子夸赞的人,人长得玉树临风,江南养出的男人也像女人一样的柔弱,反正一看见他,姚妍妍的整颗心都扑在他身上了。不过男女之间的交往基本没有机会,姚妍妍这才动了要接近他的姐妹的心思。 只是没想到姐妹俩是这种人。赵亮在姚妍妍心中的滤镜碎了个底朝天。 见人气跑了,赵真马后炮:“妹妹,刚刚怎么说都是安南公主身边的人,你们怎么也要给人点面子的。” 赵好上下打量了一眼赵真:“姐姐就别装了,你要是真想劝我刚刚怎么不说,现在人都走了,不晚了吗,要不,姐姐快去给人道歉,说妹妹年纪小,言语冲撞了。” 赵真皱眉,咬着嘴唇说:“妹妹已经做了,姐姐没有办法挽回,想必安南公主眼中是没有咱们这种人的。”赵真不接话,以前只要是赵好做出来的幺蛾子,最后还是要赵真去摆平,但是这次她不行了。 刚刚赵真本来也是觉得人就是个小奴仆,但是没想到最后她会说出这种话来,赵真想找个单独的地方给,给人赔礼道歉,她总觉得这个人是她惹不起的。 柳文宁是不想再理会安南了,她现在心里默念,赶紧再来两个公主,魔法打败魔法。 就这样默念的时候,七公主和二公主一前一后到了。不过两个公主之间的气场也是非常的不和。两个一起到,柳文宁心里骂着自己的破嘴,又赶紧让人搬来两把椅子,一人一边,没有任何能被挑出来的地方。 “两位嫂嫂好。”柳文宁带着一宗的小姐们问好。 七公主的脸又黑了,她十一点不想跟柳家染上关系,但是皇上的旨意在她身上压着。 二公主看着七公主吃瘪,连忙说到:“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气,今天你们女儿家的玩乐,按理本宫是没必要来的,只是本宫喜欢热闹,也喜欢看含苞待放的小姑娘,来的时候,也挑选了几件礼物,就当是个彩头了。” 说着后面的人端着盘子就上来了,贵重的有一对的白玉麒麟,色泽温润,五彩的蝴蝶玉佩,活灵活现。御赐的皇家发钗,上面用细细的金丝包裹着一个红玛瑙,看起来工艺上很厉害。还有就是绣的异常好看荷包,料子和绣工看起来也是不可多得的。 看着人的目光很多都放在了荷包上。二公主拿起来,在众人面前展示:“这个荷包外面笼罩了一层细纱,还是当年皇祖母赐给我的嫁妆,里面是用的双面绣,这一小块布料,苏州的绣娘也是足足绣了两个月,你们也不要觉得东西寒蝉。” 张福宝一看到这个心就在这上面了,也顾不得那些,连忙说到:“二公主殿下过谦,公主手中的东西肯定是极好的,我们看一眼就是长长见识。” 二公主大笑:“福宝既然喜欢,那就让本宫和在场的姐妹们看看你的真本领,这三样东西只要是咱们评选出来的前三名,各自来取就行。” 柳文宁一碗水端平,连忙对着七公主说:“嫂嫂不如也热闹热闹。” 七公主瞪了看笑话的二公主两眼,没好气的把手上的手串扔了下来:“本宫身边没什么好东西,就这个了。” 手串重重的砸在托盘里面,好像她们的彩头就是七公主不要的东西。 不好 柳文宁心里大叫不好,赶紧救场当即把自己身上最贵重的链子放在托盘中:“这是爷爷送给我的十岁生辰礼物,今天就当这个还是彩头了,还希望各位不要嫌弃。” 见到柳文宁都这样说了,在场的几个能说得上话的都送上了一些彩头,轮到阮清的身边时,阮清有些犹豫,心里骂着二公主不着调又添什么乱,一点准备都没有。托盘上的一身的首饰都已经齐全了,阮清就算是想出也有点不容易。 每一个地方都要讲究人情世故,别人送了发钗你就不能再送,要不然这些小姐们怎么会这么难。 “我,我这里就只有一方手帕了,跟二公主苏绣不能比,只是若是有人喜欢,阮清定然请乌木先生在上面题词。” 听到乌木题词,在场的呼吸声都重了许多。 张福宝立马问道:“就是哪个一字千金的乌木先生?” 阮清沉重的点点头:“乌木先生是我爹的好朋友,也曾指导过我写字,请乌木先生提词并不是很难。” 听到这里那张帕子现在是真的和荷包一样了。 乌木现实也不知怎的,突然间火了起来,但这个人的行踪又很难被找到,现在市面上能找到乌木先生的东西异常的少。曾经一度有传闻说,乌木先生死了,因为这个乌木先生的身价又高了很多。 “阮小姐,你是说乌木先生还活着。” “乌木先生行踪不定,一时半会的事没办法题词,但是我家中还有一些先生早先的笔迹,若是大家觉得这个太过麻烦,到时候我让家中把真迹送来,至于乌木先生他现在还在云游,身子大好。” 阮清过去了之后,托盘送到了姚妍妍的眼前。 七公主看着她们两个表姐妹忍不住嘲讽:“你不会也要弄这些有的没得东西,镇辽侯家中总不会缺东西的啊。” 旁边的赵真赵好听到镇辽侯府,心中一慌。 不过两个人还真是沉得住气,依旧觉得姚妍妍还是安南公主的仆人。 姚妍妍也硬气,昂首挺胸像一只即将要战斗的小猫:“二公主许是没见过世面,镇辽侯府是几代人传下来的,宝贝东西自然不少,随便拿出来一个也是很厉害的。” 安南心脏骤停,立马往姚妍妍身上看去。生怕这孩子在气头上把宝贵的东西给送出去。 “不过今天没想到有这个事,柳家姐姐没说,母亲也只是叫我跟着安南公主姐姐玩,不如这样前两日皇后娘娘赏了我一屉糖糕,今日还没吃,就拿上来给大家当个彩头。东西虽不起眼,但好歹是宫里面御赐的。大家赏个脸。” 安南憋笑到不行,捂着心口,东哥立马走上前来,把鼻烟壶送到安南的嘴边。 就这样安南也在用力的憋笑,妹妹第一次这么出息,安南自然要捧场。 下面的赵家的那两个女人的脸彻底的变白了,镇辽侯府的名声她们自然是听过的,那是很多人想巴结都巴结不了的,如今她们是彻底的把人得罪了。? 看着情绪都不对,阮清赶紧的救场子:“哎呀,先前我进宫的时候,皇后娘娘就赏了我一份糖糕,真真是好吃极了,只是当时规矩大,在娘娘面前一句多说的不敢有,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公主和花茵姐姐吃,后来之后我就跟母亲说,要人把那份糖糕做出来,可是京中的厨子实在没有办法做出宫中的口味,我也不愿意爹娘再为了那点口舌给我去求人,单单这一份就不知让我想了多久。好妹妹,今天你的那份糖糕我是要定了。” 张福宝一脸质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进宫几次怎么从没听说过。” 阮清淡淡的笑了下:“是皇后娘娘宫里面小厨房做出来的东西,按理说是不能流传出来的,今天这么一说以后咱可能是吃上了,往后公主许是吃不上了,安南你可别怪我。” 安南满不在乎:“无事,不过一份吃的,大不了以后去你家府上吃。” 说话间,众人对这个糖糕的兴趣变得最为浓厚。二公主咬牙切齿的。 “安南,你呢,虽说咱们是公主,但你是最尊贵的,应该也让我们开开眼。”二公主看着安南穷酸的样子忍不住耳朵皱眉。 “本宫刚刚不是已经给了吗,那糖糕以后本宫是不能再吃上了,还要本宫在出东西,这可是要把本宫搜刮个干净啊。” 方云忍不住的笑:“那可真是难为了公主,以后没了口服,可若是这东西不好吃怎么办。” 方云是太子妃的姐妹,在知道安南各种给太子送人的事后,就对这个人看不上眼了。尤其是这才见到安南竟然还是这么小气巴拉的人。 安南挑眉看着这个来者不善的女人:“若是不喜欢又如何,反正你们是吃到了,本宫的一样好东西没了,还不够的。” 薄澄澄连忙拉住人:“公主殿下说的是,是我们考虑不周了。” 薄澄澄是都察院薄云起的最小的孩子,也是唯一的一个女儿,跟这几位小姐们交往最好,但是人异常的圆滑,这回看到旁边的人开始闹,她赶紧的去拉架了。 第一个上来是京兆尹的女儿,叫尹素素,整个人的穿衣打扮看着就很素。 “我给大家弹一曲常在家练的曲子,还希望大家不要嫌弃。” 安南看着女孩子略带着紧张的走上前去,心里不自觉地给她打着拍子。 转头就问姚妍妍:“行了,挺厉害的,还知道拿你姐姐我当筏子。” 姚妍妍非常高兴的晃着脑袋,非常自豪:“跟姐姐学的,一盒糕点能解决的东西,干嘛还要多费心机,这样省钱嘛。” 不止是安南就连阮清都在咬牙切齿的:“你们姐妹俩是要把抠门运用到极致是,要不是有张福宝这个蠢货,你们看看今天是要把所有的人都给得罪。” 安南搓了下手,斜着眼打量着阮清:“得了,你嘴里就是好话了啊,这种话咱们自己说就行了,人多眼杂的你当心别人听去了,再说本公主想把人拿捏在手里,就一定有能力的,你不要多担心了。” 悲哀 阮清冷哼:“就跟我想担心你一样。” 说这话一曲终了,安南赶紧拍着手:“好啊,真是让本宫如痴如醉的,听了这曲子真是净化了心灵,本宫也不算是能登大雅之堂的人,但是真就觉得好听极了。”安南装模作样的往身上摸着,很是羞窘的说:“出来的急,身上没有多少的东西,这个东西是母后赐的,要是知道我把东西给了别人,估计本宫以后回不去宫了。这个小的吊坠,虽不是精品,却是在佛前供奉过,请大师开过光的,小姐若是不嫌弃,还望能收下。” 下面的阮清听着这个心头直动,这简直就是那种花花公子深情面对小白兔的套路,阮清心里暗自骂着安南不要脸。 果不其然,战战兢兢弹完曲子的尹素素脸变得异常的绯红,连看安南都不敢再看了。 “公主过赞,小人担不起。” 安南笑着诱哄:“担得起的,不管别人如何,反正本宫是极为喜欢的。”说这话的时候,东哥就已经把东西给尹素素送过去了。 那个小巧的吊坠,白里面透着点点的绿丝,一看就知道是养了很久的,尹素素拿在手里的时候,还能感觉到温度,头也低的更深了。 看着安南还会送人东西,一时间院子里面的气氛调动的更加活跃,安南却不是很赏脸,但是这一个场合下来,安南送去了六七件的东西,就连东哥身上的东西都被摸了去,当成她的宝贝东西,受到东西的人心里也就有意跟安南亲近,二公主还有她们东西反倒不是很招人待见了。 柳文宁跳的舞,舞姿轻巧,就像一只即将起飞的小蜜蜂一样。 二公主非常给面子的叫好,当即就把最珍贵的荷包送了出去。 以往也是二公主的东西都是要给柳家的人,众人心里都心知肚明的,但是这一次有了安南公主在前,二公主再这么明目张胆的,谁心里都不好受。 糖糕是千呼万唤般才出来的,都看惯了跳舞,但是还没有人见过女子也能把剑耍的锋利,势如破竹的,安南让东哥上去表演一段,立马就艳压群芳。 姚妍妍星星眼的提议:“若是这份糖糕送给东哥,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异议。” “没有。”张福宝看着美色咽了下口水,想着糖糕又咽了下口水。 东哥顺坡下驴,剑气一收:“卑职是公主身边的人,这等美食愿意与在座的小姐们分享。” 张福宝眼睛都直了:“姚妍妍你带的东西多不多,够不够我们吃的。” 姚妍妍口出狂言:“够,当然够,不够就让东哥去娘娘的宫里要去。” 等到东西拿上来之后,一个黄色的东西并不起眼,张福宝看着东西异常怀疑:“你说的东西,就是这个,要是不好吃,姚妍妍我饶不了你。” 姚妍妍瞪了人一眼:“不好吃你别吃啊。” 张福宝手疾眼快的拿了一个,要在嘴里瞬间不说话了。 这个东西软糯异常,又带着一点点的甜,咬进去里面还有一丝丝的东西,很香,也不会腻,虽然叫糖糕,但是并不是很甜。 这个东西是宫里面的下厨房偶然间发现的,用的是南方的一种东西磨成粉做的,很有弹性,还能养胃,但不能吃太多,宫中经过层层的改良做成了现在的小圆饼。 其实江南的民间卖的非常的多,但是都是很甜,没有惊喜的把握,也没有这么精致,且多是乱七八糟的颜色,这些小姐们也没有遇到过自然会觉得异常的好吃。 张福宝竖起了大拇指:“果然不错,姚妍妍你这次可算是做了回好吃。” 阮清也笑着说:“这次还感谢安南公主慷慨解囊,也谢谢东哥让我们能吃到一口。” 东哥已经回到了安南的身后,七公主看着二公主气到大喘气的样子,心里大喜。自己出血还想要拉着她一起的东西,就配被人这么折磨。 本来今天柳文宁是想大出风头的,但是没想到是一难多过一难,这些公主们是真的不想让她活啊。 被人都送走了之后,柳文宁忍不住的趴在了陈氏怀里大哭:“娘啊,为什么她们公主这么高傲,我还要怎么活啊。” 陈氏看着嚎啕大哭的女儿也很无奈,现实就摆着那里,君臣哪里是她们能撼动的了的,就连二公主她们不也一样被安南公主压在头上。 陈氏拍着柳文宁的肩膀说着:“这都是命啊,我们只能爬到这些人的头上才行。” “娘~”柳文宁泪眼婆娑的:“我要去东宫。” 陈氏唬了一条:“瞎说,哪能去东宫,你让你姑母怎么做。” 柳文宁冷笑:“母亲,姑母只有六皇子,但是咱们柳家现在嫡子都已经尚公主了,那个是谁都说不清的,大房的事咱们做不了主,和咱们也没有关系,如是咱们一直跟着姑母,日后天子即位之后,咱们还要被安南踩在脚下,还不如多为自己打算打算。” 看着陈氏犹豫不觉得样子,柳文宁加大了火力:“母亲,口口声声说柳贵妃是咱们家的贵人,六皇子是未来,可是她们什么时候把咱们放在眼里了,但凡有一点,二公主也不会整天这么高高在上的。” 陈氏心里被说的一动:“这件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说,等你父亲回来了之后,我问问你父亲的意见。” 柳文宁收起了眼泪,这件事应该是流产了。 柳家教育出来的男人就数她父亲有出息,唯柳老爷子的话为命,一生都在维护柳家的名声,偏偏柳老爷子最喜欢的就是柳家老大,就是现在出了这些事,柳家未来的当家人也是柳家老大的孩子,甚至都不是嫡子。而那个名副其实的嫡子却在旁人都能做的事。柳文宁非常的为她父亲感到悲哀。? 人散去,马车里面就只剩下安南和姚妍妍,姚妍妍有些担心的问:“姐姐,我做的是不是有点冲动了。” 安南拍着人的手:“一点都没有,姐姐甚至希望你能骑马,射箭像东哥一样帅气。” 出事 “姐姐是真的希望妍妍可以去做很多的事情,而不是被任何人左右,也包括自己,很多事情,只要不违背道德和自己内心的底线,就是可以的。” 姚妍妍泪眼婆娑:“姐姐,你好好哦,以后姐姐要是有了孩子,肯定会喜欢你喜欢的不行的。” 安南嘴角一抽,推着人的脑袋:“想到那里去了,未来的事情,不要多想。” 在东哥送姚妍妍回府的时候,在镇辽侯府外,姚妍妍被东哥拦住:“表小姐,关于公主未来的事情您以后不要再说。” 姚妍妍一愣:“为何,我们是表姐妹,谈笑没有顾忌的。” 东哥的脸色很是冰冷:“公主并不喜欢的东西,没有人能在她面前提,表小姐是第一次,希望没有下一次了。” 东哥眼里的东西让姚妍妍感到害怕。她哆嗦了一下,慌乱的跑回府中。 在府中听着下人汇报经过的王氏看着姚妍妍冒冒失失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叫住了姚妍妍:“今天刚露了个面争了脸面,现在是又回去了。跟在安南姐姐身边是不是高兴了。” 姚妍妍还在回想着东哥的眼神,敷衍着王氏:“母亲,今日事情太多,您就让我好好休息。” 王氏笑着也没拦人:“你这孩子。” 这一夜,姚妍妍脑海中一会是东哥面不改色的打人的样子,一会是恐吓自己的样子,吓得冷汗流了一夜。 回去的路上,东哥的脸色依旧不是很好。 她是安南公主身边的人,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公主好,所以任何让安南不开心的东西她不会这些在出现在安南的身边。但是这些人,东哥却是没办法。 第二天,王氏看着姚妍妍恹恹的样子,连忙请了大夫。 这几天里,牧原赶紧的把这个地方都给翻了一个遍,就连路过的地窖都没放过。 慢慢的雏形显露出来,大雪开始融化,道路更加的不好走,牧原索性在年前不回京了,大大方方的把这里都给解决掉。 原先的东西卖的卖,送的送。南下困难,但是北上相对简单些。 游飞因为这件事,城中也得到了大量的物资,这些东西也在一定的程度上缓解了游飞耳朵燃眉之急。 城中的物资并没有太多,再加上这几年里都没有打过大仗,且每年都有击退鞑子的例子,这里在外人看来就是铁桶一个。就是快马疾奏给镇辽侯那边的决策也要有段时间,短时间里他们更加是自顾不暇。 事情当然不会被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些女人是不羡慕安南,又有几个喜欢安南的。 就在那个被东哥当众掌嘴的小姐和家人告到朝中的时候,安南早就称病了。 皇上对于她们女孩子的事情都推给了后宫,直言:“后宫不干政,前朝也不愿意管她们小孩子家家的事,安南的一切事宜都去找姚皇后。” 皮球毫不留情的踢给了姚皇后。实际上皇帝徐启慎根本不想知道安南又做了什么天人难恕的事,只要不失掉了皇家颜面都没关系。 后宫中,姚皇后已经喝了两碗凉茶了,李嬷嬷在后面看的心急。 偏偏底下的人还在哭诉:“皇后娘娘,您给臣妾做主啊。臣妾的女儿,都快到了说人家的年纪了,当庭被公主掌嘴,她还有什么脸面活着,您是没看见,公主身边那个侍卫,一巴掌下去,小女的脸都肿了,臣妾可怜的女儿现在都不成样了。公主为何要圈养侍卫啊。” 不光姚皇后,李嬷嬷她们都听着心惊。 姚皇后冷冷的盯着底下跪着的人:“安南呢,让她来见本宫。” 宫中的人立马跪下来的一大片:“娘娘,公主病了。” 安南自从那天回去之后,当天夜里就开始烧了起来,府中的大夫看了看吗,说是受惊了,发发汗就会好过去,东哥不放心,守了一晚,夜里安南也没有别的动静。东哥甚至没看到异常。 等到第二天早上,东哥看去的时候,安南这个人身上都冒着一种热气,那个热气都要把周围的人烧进去。 东哥意思到不对,赶紧的喊着:“公主,公主。” 却发现安南的脉象变得混乱无比,有时甚至听不到,红柳看着东哥变化万千的脸色,安南也是脸又黄又白,没个神色。立马跪在地上。 东哥都慌了起来:“快,红柳姑姑你去派人去宫中找皇后娘娘,我去把张赫洋带了。昨晚的大夫让人好好看住了。” 红柳听着吩咐,跟有了主心骨一样,连忙擦干了眼泪,把安南接了过去。 除了房门之后,东哥的回头看了一眼安南,转身飞快的跑去张赫洋家中。 可怜张赫洋昨天熬夜写药房,人还在迷瞪中就被东哥抓紧了安南的房间里面。 张赫洋还没来的及质问,就被安南的场景给吓到了:“这是干什么了。” 屋子里所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东哥的眼睛都红了:“这几天一直好好的,夜里有点热,府中的大夫说是惊热,我守了一夜,今天早上就这样了。” 张赫洋皱眉:“一夜你就没发现一点异常。” 东哥摇头,隐忍着:“没有。” 张赫洋摸着的时候感觉异常的不好,脉搏完全紊乱,甚至有时候都没有,整个人在源源不断的散发着热气,人一点的意识都没有。学医这么多年,张赫洋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事。 “我先给公主扎下几针,保住心脉,在开些药房吊着,至于……”张赫洋看了她们几眼:“至于什么时候能醒,我是不能保证了。” 屋里的呼吸都惊了一瞬。 东哥快疯了:“什么意思。” 几针下去,张赫洋在东哥质问的目光中站了起来,直言不讳:“在下才疏学浅,探不到公主的心脉,只能如此,等宫中的人来了之后兴许才有好的计策。在下问疑问诸位,公主先前有没有这等症状。” 红柳摇摇头:“没有,公主的沉疾是咳,大人您是知道的。”? 相传 张赫洋的脸更加的沉了:“那近几日可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红柳看向东哥,东哥摇头:“没有,公主的东西我都会吃一些,若出事,应该是我先出事的。” 百色抱着这几天的东西走了过来:“张大人这些都是公主身上穿的东西,这些是吃的,您都来检查检查。” 张赫洋在这些东西里面找着,却没有找到任何的东西。 当朝最受宠的公主出事,谁都不敢隐瞒,消息第一时间就被送进姚皇后的宫中。 这些时日,因为太子的时候,姚皇后和安南的关系冷淡了许多,但安南是她唯一的女儿,母女俩哪能有隔夜的饿仇,更何况这几日姚皇后觉得有些冷落安南正在为安南寻着好玩的东西。 没想到大清早就听到安南不好的消息,当即没站稳从台子上摔了下来。 姚皇后年近四十,所求不过是儿女开心,顺遂。 李嬷嬷赶紧给姚皇后拍着后背斥责:“该死的奴婢,话都不会说,安南公主是你能说的,死一次都不能够的。” 道妍砰砰的磕着头:“皇后娘娘,公主确实不好了,只求您派几个御医过去,我家公主求您了。” 这话李嬷嬷听着都有些愣,她赶紧安慰着姚皇后:“娘娘,您赶紧站起来,公主可靠您了。” 姚皇后一激灵,健壮有力的手紧紧的抓住李嬷嬷:“快,拿着本宫的腰牌,把宫里的御医都给本宫派过去。吩咐下去安南有个闪失,本宫饶不了她们所有人。” “是。”晴天接了令牌,飞快的退出去。 姚皇后指着道妍:“给本宫说说,是怎么回事。” 前因后果一说,姚皇后气的上下起伏的:“又是柳家,这个柳家是跟本宫相克,若是查出是柳家搞的鬼,本宫要让她们给安南的这次痛苦全部赔罪。” 李嬷嬷看着姚皇后打起了精神,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可谁知道,偏偏这人又撞了上来。 姚皇后的脾气本就被地方发:“就是你家冲撞了公主。” 淑人一愣,大喊:“娘娘,求娘娘神恩,是公主骄纵无比。” 话还没说话,姚皇后一脚就被人踢翻了。 淑人在地上打了个滚,满脸的惊噩:“皇后娘娘……” 只见姚皇后满脸怒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就是你们这些不长眼的东西惊扰了本宫的公主,既然找上门来了,宫中也要好好走走。” 随即淑人就是巧嬷嬷拉了出去。 笑话,也不知这个淑人是不是昏了头了,在姚皇后的面前说她最宠爱的公主,就是面对皇上的时候,姚皇后也会因为安南跟皇上吵起来,她们这些人又算得上什么。 当即,姚皇后的气没消,怒冲冲的去找徐启慎:“这算什么。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这个皇上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李嬷嬷心里听了直心惊。 冬公公远远的看着富贵的女人走了过来,心下一凛。 皇上徐启慎这几日异常的勤奋,在里面批改奏折的时候,就连他这个从小跟大的公公都被赶了出来。 冬公公心里想着千般的借口,但是没想到是姚皇后,这他根本不敢拦啊。 冬公公咽了咽口水,冒死的挡在了姚皇后的面前:“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话还没说完,就被姚皇后推到一边:“别挡路。” 李嬷嬷在后面赶紧拉了冬公公一把,免得他一把年纪的摔出毛病了。 姚皇后的那个反应,路上的人没一个人在敢拦的。 冬公公在后面直叹气,见人进去了之后李嬷嬷把房门关上了。 冬公公的眉头都快皱成了包子口:“娘娘这事……” 李嬷嬷叹了口气:“昨日公主惊着了,宫中的御医都去了。刚刚那人又来找公主的麻烦,娘娘心中有气。” 冬公公的皮松开了一些:“这样,那也是了,皇上不耐烦把人赶去了娘娘那里,前朝和后宫皇上不愿意多掺和的。” 还没多久放松下来,冬公公脸色大变:“公主……” 看着李嬷嬷暗淡的脸色,冬公公心里也慌的不行。作死哦,天下这多的人,你就是招惹了皇上,也不能惹安南公主啊。 冬公公看了一眼被踢的房门,心里暗自感慨了一句:真不愧是皇后娘娘的新生的。 这些年来,所有的妃嫔都是心中无比的崇拜着皇上的,为他捻酸吃醋,为他神魂颠倒,也开始一步步的谋划着这个位置。 只有姚皇后没有变,依旧像个硬骨头一样不懂得变通,所以太子的地位还是给了他们的孩子,那些孩子中地位尊贵的还是他们的孩子。 所以在姚皇后怒气冲冲踹开房门的时候,徐启慎觉得自己心里对人的爱恋又起来了。 “以下犯上什么罪。” 徐启慎不假思索:“抄家,死罪。” 姚皇后点点头:“好,那就判。” 徐启慎有些不解:“皇后说的什么?是谁敢惹朕的皇后生气。” “安南昨天受到惊吓,情况不好,是不是以下犯上,柳家冲撞皇家,是不是以下犯上。”姚皇后急冲冲的过来,根本没给自己找到好的理由。 昨天,事情一出来,人就找到了宫里,徐启慎推到了皇后宫中,想必依旧是姚皇后处理完的了。 徐启慎心中一转:“朕竟然不知,安南现在还好。” 被突然的一关心,姚皇后的眼泪就下来了:“不好。府中的人说吊着一口气,臣妾不敢去看。” 徐启慎想给姚皇后擦眼泪的,姚皇后赶紧把脸扭了过去。 徐启慎也变得冷静了起来:“朕心中有数了。冲撞了安南的人,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皇后放心。” 姚皇后深吸了一口气,大骂:“安南是臣妾怀胎十月生的,她也是皇上的女儿,希望皇上记得。” 徐启慎的眼睛立马的红了起来:“朕当然记得。” 安南是在他跟姚皇后的关系比较缓和的时候有的,太子出生了之后,徐启慎手中的权力越来越多,渐渐的这些贵族家的人加起来都不一定能在威胁到他的皇位了。 害怕 徐启慎有些飘飘然,朝中的人也开始劝徐启慎广纳后宫,宫里面的皇子也接二连三的出现。但是宫中的皇后始终是徐启慎心中的一个不能撼动的人。 姚皇后有一段的时间是非常的厌恶徐启慎的。到那时年幼病弱的儿子,庞大的家族都需要姚皇后,姚皇后没得选,她要跟宫里的这些女人争抢徐启慎。徐启慎也是非常的享受这个过程。 安南出生是在徐启慎跟姚皇后共同的期盼下出生的。 只是谁都没想到是个公主。 姚皇后生产完,见到安南的第一眼就哭了出来,徐启慎知道了之后赶紧让人把安南抱了出来,生怕姚皇后对这个孩子做出不好的事情。但其实姚皇后只是担心这个孩子将来会变成像她一样生不由己的人。如果是个皇子就没了那么多的顾虑。 但是徐启慎抱走了安南,并没有很好的照顾。 他也想好好照顾的,但是一个男人还是皇上自然没有太多的工夫,整日把心放在安南的身上。宫里人也都知道这个孩子不得姚皇后心的事,徐启慎忙于政务,自然安南也没多少人关注。 大概过了五天,姚皇后终于来寻她的孩子了。 可是包裹中,出生的时候看着健康的婴儿,已经变得萎靡,身上都开始变得皱皱巴巴的了。姚皇后没经得住打击晕了过去,徐启慎知道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姚皇后躺在床上,身边跪了一地的宫人,小公主的身影也不见了。 徐启慎立马喊道:“公主呢。” 接着又呼啦啦的跪了一地人。 包裹里的婴儿眼睛直愣愣的,嘴里往外吐着奶泡,可是下面的包裹涨涨的,比头都要大起来。 徐启慎明显的感觉不对劲,赶紧把孩子抱了过来。 包裹里的孩子并没有因为换人而有任何的反应,反而呆呆傻傻的。 徐启慎根本不敢动,就这样看着婴儿闭上了眼睡了过去,一夜,怀里的婴儿都没有醒,直到三更天的时候,徐启慎感觉到下边的暖流,才唤过来宫人给婴儿换包裹。 就这样熬了两天之后,徐启慎都已经接受了这个孩子是个呆傻的现实时,她突然叫出了声,徐启慎的心才放了下去。 这是徐启慎第一个这般照看的孩子,谁都没这个待遇。 那一夜里,徐启慎不时的把手放在婴儿的嘴鼻处,感受到呼吸的时候,心里才能松一口气。 之后,宫里面无声的死掉了一批人。在之后,那个婴儿就被徐启慎给了天大的宠爱。 安南也不会知道那些天徐启慎一直在安南府外人的用意。 徐启慎抓住姚皇后的手:“安南怎么了,是谁惹了朕的公主。” 姚皇后已经有了些冷静了:“安南昏迷,快不行了。” 徐启慎的手听了都开始哆嗦了起来:“御医呢,小东子,把御医都给朕送去公主府,公主若有不测,都不用活了。” 冬公公本来被皇上一叫吓了一跳,听着里面的命令知道事情不好,整个人赶紧低着头去传命令。 公主府中,一团的乱,衣服,饮食没有一点的痕迹,张赫洋完全的查不出来,安南的情况却更加的严重起来,意识全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张赫洋的心都快变得冰凉起来。 “张赫洋,让你来给公主治病,不是发呆的,公主有任何的闪失,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张赫洋看着东哥完全通红的眼睛,内心反倒平静了下来:“我只能拼尽全力把公主保下来。” 安南身上大的部位都被插上了银针,嘴里也放着续命的药,熬了很久的千年人参可是已经灌不下去了。 张赫洋也急到不行,一手摸着安南的脉搏,一手翻看的医书:“东哥,红柳姑姑,眼线没有别的办法,是不是有人找了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公主,你们快去找些东西来镇镇。” 张赫洋已经属于病急乱投医了,安南出事,第一个会被开刀的人就是她。 “公主身上带着东西,是从大师那里求来的。”说着红柳立马擦了擦眼泪,要把铁生的小佛给拿出来。 东哥的脸色一白:“东西白日里被公主伤人了。” 张赫洋心中一松:“赏谁了,快去拿回来。” “好,京兆尹家我去拿回来。”说完,东哥的声音就消失不见了。 张赫洋也不知道安南昏迷是不是跟这个有关系,但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 整个公主府的人都在希望安南能平安无事的活下来。 安南活着这些人才有存在的理由,安南出事,这些人就是照顾不周,全部要为皇上的哀伤陪葬。 张太医,也就是张赫洋的师父,太医院的首席太医过来的时候,张赫洋的头发都已经被他挠了起来。 张太医五十有余,看起来还是非常的精神,一进来就问:“公主怎么样了。” 张赫洋低着头回到:“公主现在咽不下东西。” 张太医身后的那些资深的太医也都跟着进来,随着张太医坐在安南的床前诊脉,其余的太医立马把张赫洋给挤了出去。 张太医的脸色也是非常的难看,这些年下来,就没见过他叹气皱眉的。 起先这些太医都觉得是张赫洋蠢笨,现在心里也有了计较,一个个的轮流的上前去号脉,等到后面的几个时辰,已经没有人敢在安南的身前了。 堂下的哭声一片。 “伯父,公主的病情您可……” 张太医皱着眉头,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一起了:“你且给我说说,公主的这些状况。” 张赫洋又把安南如何发病,如何恶化,自己如何施救的说了一遍。 “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没有,伯父不如再查一遍。” 张太医颔首,底下的小太医立马转向刚刚检查过的衣物吃食。 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公主身边的侍卫何在?” “小侄让她取公主的辟邪之物,很快就能回来。” 张太医很是疑惑:“辟邪?” 在他看来世上的一切病症都能对症下药,鬼神还有巫蛊一事都是糊弄人的。 东哥 “这个……实在没办法,侄儿只能续着公主的命。” “皇上,皇后娘娘到。” 张赫洋张太医还有房间里的人都跪了下去。 徐启慎急冲冲的走了过来:“安南怎么样了。” 张太医跪在地上没敢起来:“公主情形不好,臣……还没有找缘由。” 徐启慎暴怒:“没找到缘由,朕养你们这些还有什么用。” 姚皇后看着躺在床上一点生机都没有的安南,立马软了腿脚,幸亏有李嬷嬷的后面护着:“娘娘,您保重,公主都靠您了。” “张赫洋,本宫叫你来就是为了看好公主,你可知罪。” 张赫洋跪趴在地:“草民知道。” “多说无异,皇后还是先让他们诊治安南。” 京兆尹府中,尹素素的院子里传出来一阵尖叫。 东哥的脸已经不能看了,一夜没睡再加上担心安南,脸上全是肃杀之气,院子中的婢女都下的瑟瑟发抖。 东哥抓住了一个人:“你家小姐呢。” 婢女腿软到不行,全身发着抖:“在里面。” 东哥急忙想着里面跑去。 婢女瘫倒在地上,下的尖叫起来。 尹素素是突然破门而入的声音惊到。 “啊……” 东哥阴沉的脸在看到尹素素的时候有点开心,手心向上:“尹小姐,我家公主的东西呢。” “什么……什么东西。” “昨天的小玉佛。” 尹素素的眨着眼睛努力的认人:“你是昨天的侍卫。” 东哥脸上有了些不耐烦:“东西。” “哦哦哦,在我这里。”尹素素赶紧的一个贵重的匣子里找出来,递给东哥。 京兆尹家中的奴仆也已经感到了,尹老爷躲在家丁的后面。 东哥拿了东西就要走。 尹素素连忙喊住:“是不是公主出了事情。” 东哥停了一下,没有回头:“惊扰小姐,是东哥不对,日后给小姐补上。” 外面的软脚虾看着带着杀气的东哥也不敢上前。 人走了之后,尹老爷走了过来:“素素,刚刚是公主府的人,她来。” 尹素素稳了下心神:“父亲,那个是安南公主身边最贴心的侍卫,无事。” 尹老爷看了一眼:“好,你多休息,要是在见到公主,还是多赔罪的好。” 昨天,尹老爷在尹素素回来之后,得知在柳家宴会上大出光彩,还被公主赏赐,高兴的多喝了两杯。尹老爷看着那个小玉佛,更是连连让尹素素好好收起来。皇家公主的东西绝对都是珍品。 若不是尹素素在安南面前漏了脸,以后还可能在遇见了,估计这个小东西就要被尹老爷收起来当传家宝了。 但是之前一直巴望着安南出事的柳文宁,柳家全家,还有二公主和七公主现在都希望安南能无事,都在拼命的撇开这关系。 毕竟上一次的血流成河他们脑子里面还都有印象,京中所有参加了宴席的人都瑟瑟发抖。 柳文宁的房间里。 陈氏怒发冲冠:“我再问你一遍,安南公主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柳文宁绷着一张脸:“没有,母亲,咱们都不知道安南公主出了什么事,至于这样吗。” 陈氏怒瞪着她:“皇上和皇后都出来了,你说是不是大事,都说太子的身子不好,我看倒是安南公主的身子不行,就出来了两次,回回这个公主都要病。晦气。” 柳文宁也是满脸的晦气:“母亲,安南的事,我可以保证跟咱们家没有半点关系。” 陈氏察觉到里面的漏洞:“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告诉你啊,你爷爷现在都打算去给皇上请罪,要是跟你有一点点关系,牵连的就是咱全家的,你知不知道。” 柳文宁一听到这个就不耐烦:“我就是昨天听到二公主说一定要给安南些教训,其他的就都不知道了,母亲你相信我。” “昨天,二公主在咱们家住在哪里了,你看看见了什么,一直不落的告诉我。” 看着陈氏眼中的认真,柳文宁开始吞吞吐吐起来:“昨天,安南抢了二公主的名声,我就看着二公主的脸色越来越黑,后来我都想离开二公主,然后我亲眼看着二公主她把手中的玉佩攥得紧紧的,眼神也像要杀人一样,我就能离开了些。后来二公主离开的时候,我在后面跟着,就听见二公主跟她手下的人说一定要给安南教训,说的很隐蔽,我就没听懂,但是我看见二公主身边有个人给她出主意,之后二公主的脸色就变好了,回来的似时候,二公主看安南的表情都变了。” 陈氏听的有些心梗:“快去找人把二公主所有的一切痕迹都给我找一遍,全翻出来,一个地方都不能少。” 柳文宁不以为意:“至于吗,母亲。” 陈氏瞪了柳文宁一眼:“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听我的就对了。” 陈氏的想法是跟巫蛊有关,巫蛊是朝廷中的禁令。碰了这个就是全家都要死的倒计时。 就在前朝,有一些在西南林子中的人跑到了京中,他们也把巫蛊带了过来。这种东西,可以生人白骨,也可以让垂死之人生龙活虎,更可以控制人的心智,听从被别人的一起。 起初这个是一个男人用在了一个富家女的身上。男人长得并不好,是个街上的混混,没有几个人会瞧的上他。城南有个富户,但是人丁不好,人道中年最后活下来的只有有个女儿,还柔柔弱弱的,都说也活不过成年,族中的男丁也不多,这个富户也不想把所有的财产交给族中人,所以就拼命的纳妾,生孩子,但是依旧没能弄出来一个男丁。要不然就是生下来没多久就夭折了。 男人一面在拼命的生孩子的时候,一面也在努力的给自己女儿找男人,希望在女儿成年之后能尽快的生下一个男丁,这样也算是自己的人。 但是谁都没想到富家女突然跟发疯一样说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小混混,此生只愿意嫁给他。? 男人不愿意,富家女以死相逼。男人没有办法,他还要靠这个孩子传中接代,只能忍痛答应。 秘事 城里的人都知道,富家小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谁知道竟然还会嫁这个一个烂人。一时间对于富豪他们一家的言论都不是恨到。 富豪硬着头皮召了婿,结果出乎意料的是富豪跟这个混混的关系竟然变得好了很多,没多久,富家小姐生了孩子,还是个男孩,跟着富豪姓,被富豪捧在了手心上。这也是一开始就说好的,不过生完孩子之后,富家女的身体是越来越好,富豪精心养着男孙,生意慢慢的交给了混混,这是头几年,生意混混还不熟练的时候,等到混混能把所有的生意都弄到自己手里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富家女失手把富豪杀死了。女杀父,惊动了整个城市。 当时富家女对杀死父亲的行为供认不讳,混混身上没有一个疑点。只能按照当时的法律把富家女处以极刑。在这当时也是轰动一时的案件。不过在这件事情之后,混混也没有把孩子的名字改了回去,对外之说的即便是孩子的母亲做了不可饶恕的事,她也依旧事孩子的母亲。而且混混之后并没有胡来,府中许久都没有纳过且。在当地混混的名声变得异常的好。 不过事情总有败露的一天,这十几年里,城里面的富户基本上都被换过了一遍,新出现的人都是名不见经传的人,要不然就是名声不好的人。 事情的发现是刚被派遣的一个官员,他是先周游了很多的地方,别的地方也出现了很多年都不会出现的欺师灭祖罔顾人伦的案件,而这些事件在这些年里频繁的出现。官员绝不正常。当时朝廷里面也有了这样的痕迹。官员当即报告给了皇上。 朝中也出了大事,极为受宠的一位皇子突然间性情大变,不仅喜欢上了留恋烟火之处,更是有过当堂顶撞皇上,皇上看到了觉得即为的不正常,命令官员细察。 这不查不知道,发现这个混混是个表里如一的人,府中已经成了人间炼狱,府中的女孩子接二连三的被混混糟蹋,家丁也变得不正常了。而后官员有一点点的查了起来,这些年新出现的富户身后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官员跟着这些蛛丝马迹查了下去,找到了一个人。 是个住在大院子里,屋里面用黄金铺着的老婆婆,老婆婆很老,脸上都是深深的皱纹,眼睛非常的阴翳浑浊,被她看上一眼,就要做好几晚的噩梦。 老婆婆的身上穿的都是厚麻布衣服,上面五彩的线绣着把不同的突然,看起来阴沉又吓人。 官员在门外犹豫不绝的时候,老婆婆的声音传来了:“贵客到了,何必缩在门外,快请进来。” 官员汗毛一竖,那个声音就行冷冰冰的蛇信子抽打着你的脸。 官员咳嗽了一下,手里紧紧握着御赐的牌子,壮着担走了进去。 就看见满屋子藏在暗处的东西。跟来的人立马把火把亮了起来。老婆婆像是怕光一样赶紧的缩在角落里。 老婆婆不想刚刚那样,赶紧的招呼着她的宝贝们攻击官员,只是这些宝贝们都很怕火,官员很好的利用了这一点,把宝贝们烧死了一大堆。 蛊虫是对主人有反噬作用的,蛊虫死了,老婆婆的身子也就不行了。 官员直接把老婆婆吊了起来,在大火上烤着,现在烈日下暴晒,终于让老婆婆吐露了心声。 富家女之所以要嫁给混混,是因为混混给人下了蛊虫,第一步计划是娶了小姐,接下来就是生孩子,蛊虫吸取了孩子的精血养的更加的好,蛊虫好,宿主小姐的身子也变得好。不过孩子确实个可怜的,天生的智力就不好,富户在孩子六岁的时候,才确定下来,孩子是个没用的,但是年纪大了,孩子依旧是他的希望,在各种教导和养育下,富户终于失去了信心。混混这才加快了谋取富户名的过程。等处理完了富户,小姐也就没用了,这些年来小姐的身子早就垮了,要不是要用她来喂着蛊虫,小姐早就死了。小姐死了之后,蛊虫就被送到了孩子的身上,这个孩子就是为了蛊虫而存在的。 拔出萝卜带出泥,谁都没想到在静水无波的日常生活中,既然有成千上万的人跟蛊虫有关,包括皇上那个最为宠爱的皇子,皇上下令全国之内查清蛊虫的来源。 整个事件查了有两年,只要和这件事有关的人基本上都被处死了,后来全国上下都知道了这件事的危害,只要是西南的人出来一个,当地政府都是严加看管,生怕在出现一个会用蛊虫的人。朝廷推出的行动——喝热水,吃熟食。 根据那位官员的终结,就是蛊虫一般急怕火和高温之类的东西,这些都能把他们杀死。此后,就连最勇猛的汉子在大热天里,喝的也得是凉的开水。 陈氏就是那个官员的孩子,从小就听家里人说着他父亲的那些壮举,当然这也是她能嫁到柳家的缘故。柳家的每个夫人都是大有来头的,家世差个一星半点的就连柳家的门也是没有办法进来的。 陈氏深知蛊虫的危害,所有才会异常的害怕。柳家现在在走下坡路,就算是柳家如日中天的时候,摊上这种事,这个家族也会是灭顶之灾。因为当今皇上就是在巫蛊一案中获利的,若是当年那个深陷巫蛊案的小皇子还活着,这个天下也不会是他的。 二公主知道安南出事之后,打算连夜出京的。 身边的嬷嬷立马跪在身前:“公主,您这个时候走,皇上和皇后一定会怀疑您的。不若您就在京中,哪怕是称病也行,皇上已经训斥过贵妃娘娘了,那您就当是为了贵妃娘娘,还有两个小县主着想。” 二公主重重的踹了两脚,心烦意乱到不行:“知道了,现在怎么办啊,本宫当时只是想给安南一个教训,她要是死了,本宫肯定是要搜牵连的,父皇那里早就没有本宫这个女儿了。” 巫蛊 嬷嬷捂着胸口:“公主别这么说,贵妃娘娘心中还有你的,您还有两个小主子。当务之急是要把您做的事跟奴婢说,奴婢给您处理掉。” 二公主叹了一口气:“前几日本宫见了加了一个人,她说只要把安南的生辰八字帖在木偶人身上,再用蛊虫喂养,必能食其血脉,让她暴毙。” 嬷嬷的眼前一黑,恨不能立马死过去,只见她两眼通红,死死的攥着二公主的衣服:“公主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京中的别院。” 嬷嬷一边骂着二公主的蠢笨一边赶紧的想着办法:“公主为今之计只有先把人处理了,您的关系才能脱出来,若是走漏一点风声,只怕会i安乐很多人,就是两个小县主以后日子都不好过。” 在二公主的心中,最重要的还是她的两个孩子,虽然都是女孩子,但是二公主也是把他们宝贝的如命。即便是柳贵妃和柳家的那些人都在劝二公主赶紧的再给他们生个男孙,二公主拒绝了,并且没在让驸马上过她的床,驸马的那些侍妾,随便拉上来的女人也都没能给柳家生一个孙子。 二公主日子过的不好,但她足够的爱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呢。嬷嬷也是看到了这一带你才换了策略。 二公主心下一动:“嬷嬷,是不是你担心太过,不过就是整人的万一,能厉害到那里去,再说了就是算这东西管用了,这不是正如本宫所愿吗。” 嬷嬷就跟看智力残疾一样看着二公主:“公主此事非同小可,前朝出现巫蛊一案,历经两年,死了数万人,血流成河,当今圣上就是对这个最为看重,公主还小不知情。若是出了事,就是柳家、贵妃娘娘啊还有六皇子都要受牵连。” 二公主的脸色也随着嬷嬷的话变得惨白:“那嬷嬷赶紧的去,是本宫不懂事了。” 事情要做的干净漂亮,嬷嬷领了命就出去吩咐下面的人了。 就在皇上皇后为了安南较早不安南的时候,京郊处少了一个人,城中的一些人也瞬间的暴毙。 突然死亡的事件立马多了起来。 巫蛊一案又重现江湖了。 就在这些人突然死掉的时候,东哥带着那个小玉佛回来了。 “参见圣上,娘娘。” 徐启慎的脸色见到风尘仆仆的东哥的时候,非常的不好,下意识的以为她是没尽到守卫的任务,只听东哥接着收到:“张赫洋,东西取来了。” 张赫洋这时候也不顾的许多,赶紧的从东哥手中把玉佛拿过来放到安南的身前。张太医在后面看着眉头直皱,这个时候想的鬼神而不是医术,简直是乱套。但是只要有一线生机,张太医也不甘愿的去试,毕竟安南公主真要是有个不好,他们这些人估计也是活不下去了。 果不其然,在拿到玉佛之后,喂给安南的药竟然送进去了。 徐启慎连忙喊道:“好了,好了。” 张太医连忙去看,在给安南号脉之后,惊奇的发现脉象变得平稳了。张赫洋看着张太医脸色古怪,也赶紧从张太医手中拿过安南的手臂。 两个人心中举得异常的不对,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如此绝妙的事情,一定是病。两个人都是行医之人,对于鬼怪一事,向来是不亲不远,但是这个太突然,他们两个反倒是不信。 “张太医,安南可是有不好?” 张太医低下了眼睛,把安南的手放进被子里:“回皇上,娘娘公主洪福齐天,现下身子已经好转,再是调养几日,许是能醒过来。” 姚皇后大喘了一口气,捂着胸口,眼泪立马的掉了下来:“那就好,那就好。” “皇后。”徐启慎也有些动容,把姚皇后揽在怀中:“当真是这个玉佛的功能。” “这……”张赫洋看了眼张太医,只见白胡子老头轻微的摇了摇头:“草民不敢妄言,曾经也有过某样东西丢了,主子就跟失了心魂一样,水米不进的,书上说是东西沾了主子的灵气,不愿离开主子。” 徐启慎来了兴趣:“哦,此事当真。” 张赫洋有些慌,连忙稳住:“这是草民在一本志异上看到的,鬼神之说草民不敢妄言,公主许是有灵气之人。” 姚皇后看向东哥问道:“这个玉佛被公主送给了谁,你们竟也不拦着些。” 东哥为安南提心吊胆,现下也没有为自己辩解的心。红柳连忙说到:“昨日,柳家宴席,公主和镇辽侯府小姐一同过去,期间遇上了一个投性格的小姐,这才把东西给了那个小姐。今日东哥已经要回来了。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公主,请娘娘责罚。”? 徐启慎听着有趣,问道:“安南遇到能一起玩的小姐,也是好事。皇后莫怪。是谁家的?” “回圣上,是京兆尹家的小姐。” 徐启慎想了想:“皇后,既然安南喜欢,你就赐点东西给人压压惊,东哥这次过去,恐怕是吓到人了,安南以后恐怕还是要跟人玩的。” 姚皇后连忙说到:“是,臣妾明白。公主身边的人怎么照顾的,竟然连送个东西都要公主拿自己贴身的东西送人。” 红柳伏趴在地上:“宴席上,二公主突然说彩头,要我们公主也随礼,公主出门奴婢疏忽忘了这一回事,请娘娘责罚。” 姚皇后脸都快气僵了:“行了,每人扣三个月的俸禄。,从今以后无论公主去哪儿,都要找人给公主备着东西,再有一次,你们都不用再来见我了。” 两次了,回京时间不长,两次安南出事都跟这个柳家有关系,姚皇后心里算是恨死了这个柳家。 徐启慎冷哼:“一天到晚的这个老二净给朕惹事,对了朕前段时间让她回京,什么时候回来的。” 冬公公立马冒出来:“回皇上,二公主是十二那天回京的,进京之后就一直在公主府中没出来。” 冬公公的话说的太巧妙了,二公主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得罪的他。 不同 徐启慎脾气压不住了:“这个老二,无法无天。京中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回京之后也不知道回宫拜见父皇母后,皇后,你回宫之后还是要多多管教他们。” 姚皇后当众被训斥,脸上多少有些不好看,但也只能低头:“是,臣妾遵旨。” 见安南好转起来,徐启慎也要和姚皇后回到宫中了。 临走时,姚皇后为安南盖好了被子,把东哥和红柳叫到身前:“安南是本宫的心头肉,今日之事,绝不能在发生一次,以后倘若有人敢挑衅公主,你们就直接给我打回去,出了事情,本宫担着。”说着姚皇后狠狠瞪了东哥两眼:“你也是的,一身的武艺,也没个用,这回就算了,若是真处罚你,安南醒来又不知道该怎么闹了。京兆尹家的那个孩子你去给本宫调查清楚,本宫要知道的详细。” 东哥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是,卑职领命。” 走到门口的时候,姚皇后突然说道:“起来,安南醒过来不知道的本宫难为你了。” 红柳也赶紧过去扶着东哥:“快起来,公主都是当年姐姐的,若是公主醒来,又该伤心了。” 东哥脸上无比的复杂,对于没看好安南,让她受了这么大的折磨,东哥心里异常的难受,可是她们说的也对,自己这样自残,安南醒过来也该不开心了。 徐启慎和姚皇后回宫的路上,马车里两个人肩并肩的坐着。 徐启慎突然说道:“皇后,不如叫安南回宫住,在咱俩的眼皮下看着总归放心些。” 姚皇后的心神立马崩了起来:“皇上,安南自由自在惯了,她心里可没有咱们俩,这几天您也是看见了,骑马射箭,在京城里面,就数她玩的最开心,今天这件事也就是个意外,不能在发生了,若是醒过来,知道自己被接进了宫里面,安南还不得把皇宫闹翻天。闹翻天倒是不怕,可是她不开心,咱们俩也不好过。” 徐启慎点了点头:“也是,是朕没想到,这些公主皇子李米娜,也就安南一个像样子的,皇家公主就得无法无天的。” 姚皇后心中冷哼,嘴上却是异常的顺从着:“也是安南的福分,皇上惯的。宫中安南每次就呆个两三天跟臣妾闹着要走,一会说想骑马了,一会说没人跟她玩。臣妾想着也是,宫中不是妃子奴才就是那几个公主,一个个的见面就行礼,安南多累啊,臣妾还要每天处理后宫的事务,她只玩便觉得没意思了。 徐启慎知道姚皇后不是抱怨宫中束缚了她,而是不想安南行礼,这才放心。 给安南又号了脉,开了药房之后,张太医一个眼神就把张赫洋喊了出去。 两个人关起来房门,只见张太医的脸色变得异常的凝重,张赫洋意识到事情不好,连忙问道:“伯父,是不是公主的病有隐情。” 张太医神情紧张:“玉佛的事,是谁跟你说的。” 张赫洋挠挠头:“是我瞎编的,当时也是病急乱投医,还望伯父不要怪罪。” 张太医的脸色稍雯:“做的好。公主吐出来的东西收起来了?” 张赫洋有些不解:“已经进行过病理比对了,没有中毒的迹象,伯父。” 张太医立马伸手打住张赫洋的话:“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总结就按你今天跟皇上说的话写就是了,这里不好说话,隔墙有耳。等回去之后我在跟你好好说话,公主这两天的东西都好好收起来。” 看着张太医的脸色,张赫洋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应下。 茫茫草原,并没有多么的平静,风雪再一次的降临到这个地方。小城里面的欢乐又少了很多。没有了外部的敌人,内部的琐碎的事情就变成了敌人。 随着大雪出现的就是寒冷,无家可归和即将要冻死饿死的人。 安南昏睡在热气腾腾的房子里面,炉灶上一天温着米粥和各种的补药,而有些人蹲在冰天雪地里,饿着肚子,永远的沉睡在这个大雪天里。 在这个发出树枝被大雪再一次压断的声音时,许天坐不住了。 “传令下去,城中的火把都给我亮起来,除了城中守卫所有人都随我去查城,搭简易的帐篷。” 许天看了一眼:“施年。” 施年立马站直了身子:“到。” “你去监督工程,务必在天黑之前在城中各个地方都搭起帐篷来。” “彪子。” “到。”彪子也有模有样地站了起来,整个人也显得精神奕奕的。 彪子前段时间跟了许天,虽然引起了施年的不满,但是在一些方面还真是好手。 许天吩咐道:“城中的富户,你列出名单拿来,本将亲自去找她们,你带兵去角落很附件的村庄,无比保障尽最大可能减少伤亡。” 彪子雄赳赳的撇了眼施年,赶紧说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等人都按照许天的命令出去的时候,施年拉住了人:“大哥,你不是说鞑子有可能来吗,现在这时候你让人去城里面找百姓,是不是……” 许天瞪了人一眼:“抵御外族入侵重大,但城中的百姓也是大事。不管做什么,咱们都是为了城中的百姓着想。不然抵住了再多的鞑子,城中没人来,我们做的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施年脸上一红:“大哥,是我糊涂了,我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在这多少年了,还没有一个到这的将军,甚至县官会在下雪天这么想着百姓。彪子和狗蛋想到这里,就觉得很对人了。 名单一上交,彪子就带着人冲向了附近的村庄:“兄弟们,将军是把咋那么当人看,是怕那些没家回的人死在路边,将军想着咱们,咱们也一定要回报将军。” 说完,底下的人就嗷嗷叫了起来。一时间士气达到了高潮。 其实这件事还是在那回接安南公主回京的时候,安南公主提到的。不然像许天这种一直高高在上的人,在怎么都不会想到底层人民的痛苦。 聚集 那天把云朵买回来的那一天。 许天手下的人在考虑要不要把那一家人灭掉,安南眼下了然,她屏退了下人走到了许天的身前:“许大人你恐怕是不知道辽东的冬天有多难过,这一年里,若是粮食没有丰收或者被鞑子抢去,那这个冬天,恐怕他们全家人都很难过,大街上卖儿卖女的,逼良为娼的,冻死在街头的大有人在。虽然我是一个小公主,但是这些年辽东的场景我也不是没见过,我们在屋中吃饭睡觉的时候就有很多人冻死在外面,他们一辈子都没有享受过好的生活,死了之后也只能变成一团蜷缩的东西,许大人,若你以后能在辽东,还望您多多拯救辽东的百姓。” 当时许天是怎么说的呢? 应该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许天看着安南他不知道小公主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这一刻的小公主变得神圣了起来。 后来许天来了这里之后,真实的感受着这里的一切。 应该还是从山东发生地动的那个时候,许天才真正了解了百姓,他们的苦难相比于他们这个阶层的人来说,并不算是苦难,可等所有的一切真真正正发生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许天才发现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去衡量的,去感受的,去体会的,去安慰别人的。 只有痛苦发生在自己身上才会感受到痛苦,所以许天才注意到了百姓只有把城中的百姓聚集起来形成一股力量,那么不管以后,他是否还会在这儿城中都会变得牢不可破。 鞑子的两次抢劫一次是在丰收时节,但相对来说,这次他们并不能得到丰收,丰收时节人非常的多,士气高涨,农人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敢于和所有抢夺他们的人抗击。农人们聚集起来,拿着锄头的气势都能远远地把鞑子抵挡在外,虽鞑子也是虎视眈眈,但老百姓们的力量和军队的力量足以能把鞑子抵挡在外。 但过年但那段时间却伤亡惨重,许天分析起来,发现过年时都变成一个个小的家庭。军中的人虽在,却情况不能及时的掌握在手中。且当时都是冬季异常的寒冷,老百姓的生活都变得异常的困难,对于朝廷和军队的信心并没有很大,故这次鞑子能抢夺更多的东西,他们的伤亡也更加的惨重。 在分析了这件事情之后,许天才想把城中乡下的百姓都聚集起来,若能在寒九天里面减少一定量的死亡,让这些受苦的百姓都有一个能够聚集起来烤火吃饭的地方,那么许天,相信这一回他们也一定能够把鞑子抵挡在外安稳的过个年。 从来没有人关心过这些社会底层的小老百姓,所以在这个灯火通明的夜晚,很多人自发的站了出来。 “干嘛去。” “找人。” “这里有两个孩子,一个大人,快不行了。”有人在后巷里面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不起眼的母子。 “这里有一群孩子,快来。”有人在废弃的庙里面发,发现了一堆小叫花子,里面高个子的长得很凶的男人被吵醒:“干嘛的你们,这是我老高的地。”施年闻言一脚踹了过去,骂道:“这些孩子,从哪儿弄来的。” 老高看见是个穿着军装的男人,立马变了语气:“军爷,这都是我捡来的。做善事,嘿嘿。” 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男孩站了出来:“不是,我们都是被他拐来的。”剩下的那些被他护着依旧锁着身子,不敢看施年。 施年低下头看着脚下的垃圾,又狠狠的踩了一脚:“王八蛋,老子让你拐孩子。” 一挥手:“来人,把他给我调到城墙上面去,正好那边缺人。” 不管老高在怎么挣扎,他还是被紧紧的绑住了。掉在城墙上,看着草原上的风吹草动。 施年弯下腰,蹲在那些孩子面前:“愿不愿意和我走,给你们地方住,但是要自己动手赚钱的。” 男孩赶紧的点点头:“我愿意,他们呢。” 施年笑笑:“他们也要一起带着。” 许天带着人马一家家的逛着,不用许天说话,富人们都纷纷把钱送了过来。许天不仅仅是把钱给带了出来,还把那些富人的家丁也给带了回来。 施年一看见许天连忙喊道:“大哥,这是?” 许天一挑眉:“银子和借来的人,咱们的人还是省着点用。” 施年张着嘴,无比惊讶的看着许天,暗暗竖起了大拇指:“大哥,你这怎么跟土匪一样。” 许天瞪了人一眼:“这叫合理利用。等着建好了你上去跟他们讲讲都是哪家出的钱出的力。不要让他们寒了心。” 施年立马说到:“是,卑职一定办到。” 米铺送了米,油铺送了油,还有面粉,都陆陆续续的都有人送了过来。 在天黑之前,可以容纳一千多人的帐篷临时的搭建好了。 帐篷是从军营里面拿出来的,是上一次收缴鞑子的战利品,很是宽敞。 选在了宽阔的地方,四周挖了坑,防止一旦失了火,烧到附近的人家,里面的土炕明天才能睡,但是现在已经在开始烧火,帐篷里面变得热气腾腾的。外面的大铁锅里面也熬着肉汤。鲜红的辣椒在里面滚动,吃不起的大米也咕噜噜的泛着香气。帐篷里面的人都在眼巴巴的看着。 施年钻了进去:“各位乡亲,这个是怎么将军,许天许将军想着大家生活困难,才把大家聚集在这里,条件不好,还请大家多多担待。” 人群里面,一个老头站了出来:“能不能让我们见见将军,我们想给他磕个头。” “是啊,是啊,让我们见见将军。” 施年被众人围着,一时间有些无措:“那个,大家的心情我理解,但是将军现在没时间,还要守城,希望大家理解,有什么事大家跟我说就行。” “我们就想跟将军磕个头,谢谢他,我们活着大半辈子了,还是第一次活得这么好,想谢谢将军。” 百姓 施年被眼巴巴的人看着,心中有些不忍心,连忙说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心情,大家的心情我是能理解的,但是将军现在一时半会找不到人,城中的事务繁忙等到晚上我能遇到将军的时候,一定把大家的心声传达给将军的。现在大家能做的就是好好活着,维持着这里的秩序。” 为首的老头赶紧点头说到:“这位小将军您就放心,我们这些人有个地方住,有碗热汤喝就知足了,您也不用看着我们,我们绝对不给您添麻烦。” 众人附和:“对,谢谢将军。” “不给将军添麻烦。” 在众人的簇拥下,施年终于挤了出来,他立马吩咐下去:“多派人手守住帐篷的四周,切记小心火烛,我们是救人的,不能到了最后变成坏事。” “得令。”属下接到命令赶紧去执行了。 经过上次地动的经验,施年明白这么多人里面也是有狠毒矛盾的,而且他们身在边陲小镇,说不定这里面就有奸细,要是一不留神出了差错就是大麻烦了。 城墙上,彪子跟许天并肩站在一起,两个个人看着黑漆漆的大草原。 “将军,我以奶代酒敬你一杯,多谢您看到了这些百姓。” 一仰头,彪子大口喝了一袋子的酒。 许天看着手里的羊奶袋子,也喝了一大口自嘲着说到:“不用,以前我也没想过的,来到这边才感觉到老百姓生活的不易。” 许天举着袋子:“敬百姓。” “对,敬百姓。” 许天这几天是把城里所有的地方都搜查看一遍,账目也一一的核对,结果发现和账目上的差距实在过大,这里的东西要是继续没有生意来挖个,只能再坚持半个月的。而这接下来的半个月还要过来,消耗更加的大。若是继续让富户出血,这里的生意只会越来越难做,许天一时焦躁不已。偏偏她的亲信,还有那些能调动的人手都被大雪困在外面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大雪才完事。 安南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面有一个长了很多只脚的动物,在追着安南,安南拼命的跑,可就是跑不了,那个怪物后来竟然跑到了安南的身上,紧紧的在安南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安南拼命的挣扎着可是没用,那么东西怎么都挣脱不开,安南拼命的喊着,叫着,可是没有一个人过来帮她,就连东哥也不见了身影,然后安南终于没了反抗的力气,瘫倒在地,安南就快变成了怪物的食物。 就在安南觉得快要被怪物弄死的时候,画风一转,安南又陷入了那场封杀里面。风尘仆仆赶过来的许天见到自己已经咽气了,终于掀起了反抗的旗帜,然后许天就如同势如破竹一般,直接攻进了皇宫中,可是最后皇位并不是许天还有那些攻进皇宫中的人的,而是安南一直没关注的十八皇子身上。安南公主和皇帝的亲弟弟十八皇子,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坐上了皇位,而许天变成了接替镇辽侯的人,去守着辽东去了。然后在经年累月的哭喊中,许天的身子逐渐的差了下去。一个没有后代的将军不足以让皇上忌惮。许天倒是他们所有人里面能活得最久的人。可是,安南看见那漫漫长冬,许天变得越来越沉默,身边的人越来越少。 安南看了很是头疼,想去跟他打声招呼,抚平他眉间的褶皱的时候,她的身子确实从许天的身上穿过去了。而安南还要忍受被那个怪物啃噬的痛苦。 直到一束白光闪过,被怪物巴着脖子啃咬的痛感不见了。 安南睁开眼就听见红柳在喊:“公主醒了,公主醒了。” 虽是醒了,但是安南身上依旧没力气,她下意识的去摸剥着,没摸到一个伤口,这才松了口气:“东哥呢,东哥在哪儿。” 红柳一边把安南扶起来,一边哄着人:“东哥快过来了,给您温药呢。” 东哥听到这边的动静,立马放下手中的一切,跑到安南的身边。 安南一见东哥,就要上去。 “东哥……” 红柳一个没拦住,就见安南要歪下床,心脏都要停止了,幸好东哥反手一抱,按钮男被东哥牢牢地抱在怀里。 在熟悉的怀抱里,安南终于哭了出来:“东哥好可怕啊,有个大虫子咬我脖子,我怎么赶都赶不走,然后一直喊你,一直喊你,可是你都不在,你去哪儿了。” 东哥的脸上一冷,赶紧的哄着安南:“属下哪儿也不去,就陪着公主,是属下没有照顾好公主。” 被叫来的张太医听着大虫子,心中一动。等东哥终于把人哄好,红柳伺候着净了脸之后。张太医这才问道:“公主能否详细的说说这个大虫子的样子。” 感觉到安南听到大虫子是的瑟缩,东哥赶紧把人抱在怀里紧紧捂住安南的耳朵。怒瞪着张太医:“张太医,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不知道吗。” 张太医拱手,没有任何的不爽:“还请公主如实告知,小老儿也好对症下药。” 东哥还想发脾气,就被安南拉住了袖子:“东哥,张太医说的也对。”说着就从东哥的怀里抬起头来:“那个东西很多只爪子,张牙舞爪的,然后牢牢咬着本宫的脖子,本宫怎么都挣脱不掉。” 张太医眼神暗了暗,嘴里默念道:“原来是这个东西。”抬头后笑着对安南说:“公主不必心惊。这东西常有,许是公主见过什么吓着了,公主千金之体,不认得也是应当。不过屋里的这几位应该都知道的。” 察觉到安南的目光,东哥点头:“确实,不过梦应该是跟公主突然不适有关。” 东哥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射过来,张太医委实招呼不住,只能苦笑着低头:“确实是有关,不过还希望公主看在天下万民的份上不要在皇上和娘娘的面前提及。” “为何?” 张太医一时有些语塞,安南的眼睛太亮。 “这件事,老臣估计牵连太广,怕查下去要的人命太多。”? 责怪 东哥恼怒:“牵连太广,他们要公主的命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后果。” 安南赶紧的抓的人:“东哥,你先听张太医说完。”说着挥挥手:“你们都先下去去,没有本宫的命令谁都不能进来。” 人都走光了,张太医心里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可面对安南这么小的一个人,还是被她的气势吓到了。 只听安南说道:“张太医这回您能说了。” 张太医赶紧擦擦头上的汗,坐在红柳搬过来的凳子上:“公主,这件事还是多年以前,巫蛊一案,那时候老臣都不懂,还听闻有大量的人死了,京中一时间血流成河,自此之后,西南的人就再也没出现在京中。公主的病来的蹊跷,有急,老臣有往这上面想过,只是还没得到证实。今天听见公主说梦的时候,老臣也敢肯定,公主是被人下拉了蛊,不过是哪一种老臣也不明白,这普天之下,药和毒是分不开的。但是西南地界的东西一向是神秘,也没有规则,老臣只是朝中的一个大夫,实在是力所不能及。” 东哥问道:“张赫洋也不会。” 提到他,张太医就又叹了一口气:“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一样怕虫,臣也想让他多了解了解这个,但是……” 张太医说着摇摇头。 张赫洋估计没想到他的黑历史尽然还会被人拔出来。 安南摸着手臂,突然问道:“张太医,本宫的身上可是有什么虫子?” 东哥立马紧张了起来:“对,张太医公主是否全然好了。” 张太医捋着短小的胡子:“公主的身上找不出任何的虫子,可就是关键所在,一般来讲,蛊虫都是进入到被下蛊的人身体里,由下蛊人控制,现在这样,老臣反倒是觉得他们有了更厉害的东西,这还望公主珍重。切莫在中了小人的计。不过公主的身子是全然好了,只是损耗了心神,估摸着要好好养一两个月了。张赫洋跟我说,春末夏初时要为公主治疗顽疾,这接下来的时间若是能好好疗养,老臣在给公主开几个方子,估摸事半功倍。” 安南连连点头:“好,多谢张太医了,还请您给开几张避虫子的房子,本宫也是异常的怕这些。” 张太医又连忙嘱咐道:“公主,以后身边的东西一定要收好,以防被不轨之人害了。” 把人送走之后,安南回想着这几天。 一向她的东西收的最整齐的,因为本来就没多少,唯一一次拿出去就是在宴会上,送出去了一个手帕,一个玉佛。 说到玉佛,安南一摸,竟然还在。 东哥连忙解释:“回公主,张赫洋说怕是这个玉佛是有灵性的,公主拿掉之后才昏迷,属下这才从尹小姐手中拿回来,还望公主责罚。” 安南赶紧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动不动就跪,这什么规矩啊。东哥,你是我身边最信任的人,我一直那你当成自己的姐姐的。每次都是你把我牢牢护住,在我心里从来就没把你当成下属,至于你的一些做法,就代表 了是我的做法,我没有异议,也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 步摇 “公主不怪我,属下心里过不去。” 看着东哥还要长篇大论起来,安南立马拦住:“好了,以后还要麻烦东哥要好好照看我的。这次的事情还请您忘掉了。” “公主,张太医的说的可要继续调查下去?” 安南点头:“好好查,我身边之物只有公主府里的人能碰到,怕不是有人的手都伸到了咱们家里来。” 东哥点点头,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 “还有,东哥您没有把那个小妹妹吓到。”安南摸着小玉佛突然问道。 东哥摇头:“皇后娘娘已经送去了礼物,公主以后都不能随便送东西了。” 安南没了多少精神,说了这些话依旧很累了。 东哥连忙把人塞进被子里。从这以后的安南变得嗜睡。 极为太医轮流诊脉,都说是身体亏损的太过厉害导致的。流水的补品吃进去,暗暗却又虚不受补,弄得宫中和公主府一时间都提心吊胆,当然这是后话。 既然是从柳家回来之后不好的,柳家的人都去皇宫请罪了。 柳吾宁是没有别的心思的,反正是为安南公主跪。不过后院的人却不是好过。 两位公主心里自然是不平衡,同为公主,安南比他们尊贵太多,有了比较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 可是在不舒服,二公主和七公主也要和和睦睦带着柳家的人去像皇后娘娘请罪。 结果就因为二公主左脚先跨进来的,就被抓宫规的陈嬷嬷训斥:“二公主,离宫时间太久,宫里的规矩都忘了。” 二公主只能暗瞪了人一眼:“辛苦嬷嬷眼尖了。” 等到了姚皇后的殿中,就看见里面香烟弥漫,姚皇后脸色难看的坐在中央。二公主七公主和一众人立马提心吊胆起来。 “儿臣参加母后。” “臣服参见皇后。” 看见底下的跪的整整齐齐的人,姚皇后不动神色:“都起来。” 二公主被扶起来之后,就看见刚刚的嬷嬷走了进来:“回娘娘,奴婢刚才看见二公主回宫之后,宫规已然全忘,还请皇后娘娘正明法纪,以儆效尤。” 底下的陈嬷嬷头磕的很低,有些无奈地揉着头:“永安,嬷嬷,说的可是真。” 二公主心中暗恨:“嬷嬷说的是真的,还望母后见谅。” 姚皇后叹了一口气:“这样,就按照宫规来,永安,罚抄《般若心经》一百遍,就当时给太后娘娘祈福。” 二公主低下了头,让人看不到她的神色:“多谢母后,为皇祖母祈福是孙儿的福气。” 得了满意的答案,陈嬷嬷赶紧的推出去了。 这个自然不是姚皇后给她的教训,她可不会这么放过一个要害安南的人。 姚皇后叹了一口气:“宫中素来规矩多,本宫也是不愿意让安南受这种约束才让她趁早的离宫,只是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二公主很是关心的问道:“母后,昨日兴师动众,就连父皇都出去,可是安南……” 姚皇后心里暗骂:这是要把安南说成不中用的。只是姚皇后这些年的表面功夫做的也是极好的:“无事,受了凉,你们许是不知道皇上,对安南太放在欣赏了,这不是听到了,连连就担心的拉着本宫出宫。本宫也是许久没有出去了,这才将将同意,要本宫说都是子女来看父母的,到了我们这里来反倒是反过来了。” 陈氏陪着笑:“公主这是有皇上和娘娘的珍重,是别人想得都得不到得。” 姚皇后笑着说:“说的也是,可本宫听人说,太多的宠爱也不行,怕伤到孩子。把安南送出宫也是这个理由。有个这个公主,皇上真是所有好的都给安南了。” 陈氏心里只抓毛,也不知道姚皇后话里的意思,只能陪着脸笑:“民间是有这种说法,不过公主出身就是几位尊贵的,再多的宠爱也是锦上添花。或许是有这一些得关系。但也是我们的不是,那天要走的时候,天都黑了,许是吹了风着了凉,免得皇上和娘娘担心,是我们的疏忽,请皇后娘娘恕罪。” 说着陈氏就跪了下来。 见目的达到了,一直在姚皇后身后的李嬷嬷赶紧把人扶起来。只听姚皇后笑着说:“小孩子,无事的。是皇上大惊小怪了,本宫估计你们也是被吓着了。这是南海的珍珠,各个饱满。进贡给了本宫,安南前些日子跟本宫要来着,现在赏给你们,叫她知道了,也不会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子了。” 陈氏不敢推拒,赶紧接了过来:“多谢皇后娘娘。” 看着人这么上道,姚皇后对陈氏的脸色都好了起来:“本宫听人说,你们家的小姐跟安南玩的好,可是后面跟着的这几位?” 陈氏连忙使眼色,柳文宁赶紧站到了姚皇后的眼前:“臣女柳文宁,承蒙安南公主关照。” 姚皇后把人打量了一番,点点头:“李嬷嬷,去把本宫的蝴蝶步摇拿过来。” 柳文宁有些不解,连忙看着陈氏。这跟她们想的不一样,柳家的人今天是来请罪的,怎么母亲跟姚皇后聊的这么开心。 陈氏瞪了一眼没用的柳文宁,赶紧笑着拒绝:“多谢娘娘,小女不才,恐怕担不起娘娘的宠爱。” 姚皇后不容拒绝的说到:“无事,本来就是要给她们这个年龄段的小姐们,安南就不下换这些,本宫身前的这些小姑娘们也没有多少,今天正好看见了,打扮打扮,正好圆了本宫的梦。” 说着日常为姚皇后梳头的颖儿比量着为柳文宁插了上去。 东西不大,但是胜在精致,步摇是用金子做底,蝴蝶用宝石为底,且小巧,可以看出匠心独具。在阳光下,就像一只真的蝴蝶一样翩翩起舞。但是停在了柳文宁的头上。 柳文宁在镜子中看到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这里也没有陈氏说的那么可怕了,姚皇后许是一个真的很不错的人。 陈氏心头直跳,看到柳文宁转过来的时候,神色复杂的说到:“还不想娘娘道谢。” 心思 柳文宁被陈氏的脸吓了一个冷战:“臣女多谢皇后娘娘。” 见到目的达到,姚皇后挥了挥手:“好了,你们这些小姑娘肯定不愿意跟本宫手滑,永安你带着人先出去玩。” 二公主和七公主都不知道姚皇后卖的什么关子,但是也只能顺从的说到:“是母后。” 屋里面只剩下姚皇后和坐立不安的陈氏。 见姚皇后的目光扫过来,陈氏立马跪了下去:“还请娘娘责罚。” 没有人了,姚皇后自然不需要在做样子,也变得高高在上起来,冷眼看着底下的人终于露出来暴虐的影子:“你是陈家的人,昨天之事可是知道些什么?” 陈氏早就做了而很多的准备,面不改色的跪在地上:“回娘娘,昨日只听公主不好,其余的臣妾不知,还请皇后娘娘明鉴。” 姚皇后看着底下跪着的人冷哼:“没处理你们,是本宫不想让安南名誉受损,可本宫想处理你们却是轻而易举。” 陈氏抖了抖:“娘娘,臣妾那日只远远见过安南公主,却是没说上话。若是有歹人所害,恐怕只能是公主身边的人。公主的身子传言中是有沉疾,但那日看起来是非常好的,若是疾病,臣妾不敢苟同。” 姚皇后看着人来了兴趣:“你的意思是?” “臣妾不敢妄言,只是恐怕会造成朝中动荡,还请娘娘多多打算。” 陈氏的话说的点到为止的,姚皇后心中却是翻云覆海的。 殿外面,二公主要往柳贵妃的住处,七公主却是没有地方可去。只是气功组突然拦住了二公主的去处,笑着打量着二公主:“姐姐,今日可是高兴了。” 二公主冷笑:“要想本宫高兴,妹妹去把经书帮姐姐抄了。” 七公主看着人高高在上的样子,眼里就非常不舒服,赶紧上前走了几步拦住人:“我听说了,二公子又纳了个妾,在宫中妹妹要叫姐姐,可在外面姐姐可是要叫本宫一声嫂嫂的。” 二公主冷眼看着这个不知所谓的七公主:“妹妹这是真把自己当成了柳家人。” 柳家人这个称呼一出来,两姐妹的表情都变了。 七公主冷哼:“姐姐喜欢姐姐留着。” 说着,七公主带着人出去了。 二公主也没有了回柳贵妃宫中的心思。 以前二公主是柳贵妃的心肝,是一大助力,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柳家基本算是废了,她也就成了没用的东西。 二公主和七公主最羡慕嫉妒的就是阮青的宠爱,若是皇上把放在安南身上的目光放在她们身上一些,也不至于如此。二公主回京是被训斥,安南回京是大把大把进贡的赏赐。就连姚皇后明知道安南和太子不合,都不是站在太子一边,反倒是把安南保护的好好的,甚至是因为不想让安南受规矩的约束待在外面,这种偏袒是这些公主们都没有享受过的。不患寡而患不均,谁见了这种明目张胆的偏袒都会发疯。 报复安南的计划突然间被停止了之后,二公主的心里自然是不爽的,现在她要想一个更厉害的,要让安南缓慢的死掉。 就在她想着这个的时候,太子妃过来了。 “参见太子妃。” 柳文宁远远的看见了也赶紧跑到二公主的身边,对于她来说多认识一些人总不是坏处。 太子妃也听到了一些谣言,昨日就想来的可是被太子拦住,太子说;“安南的事情只有父皇母后做主,我们不必插手,安南与咱们的关系不好,去了反倒增添了麻烦。” 却不想今日柳家的人都来了,太子妃再不来反倒不对。 “二公主,怎么不进去。” “太子妃殿下。”看见人,二公主也要向比他小一些的太子妃老实行礼:“这位是柳家小姐,她是个极为爱花之人,院子里的花开了,正好带她见见市面。” 二公主遇上太子妃变得非常的尴尬。 这就是出嫁之后的公主回娘家的痛苦,身份变低了,一进宫便要跟太多的人请安行礼,尤其是遇上太子妃这样的人。公主的地位本来就比皇子们低的太多,除了安南这个例外。 太子妃方氏也感觉到了,名满京中还没有被权势所浸满的太子妃非常给人面子:“母后宫中的花都是世间稀奇之物,柳家小姐不妨多看看。” 柳文宁见人的注意到她身上,心中悄悄的拿着自己跟太子妃对比。太子妃今天穿了一身正红的衣服,上面用金线绣着的彩凤,在阳光下显得非常的耀眼,不过太子妃脸上的妆倒是不尽如人意,看起来也没多少的精神,而且太子妃走起路来也变得慢吞吞的,整个人有些胖,反正柳文宁没感觉到太子妃有多好看,心里一时间有些得意:“是,多谢太子妃殿下,臣女一定好好欣赏。” 柳文宁觉得太子妃如此的平易近人,心里想着若是她嫁到东宫来,她们的关系一定能变得很好。说不定日后她会比太子妃更加能打动太子殿下的心。 二公主自然也看到了太子妃的样子,心下了然,走到太子妃的面前,耳语道:“这个小姐,可是想着进东宫。” 说完在太子妃的后腰上轻轻摸了两下。 太子妃心里一惊,就看见二公主似笑不笑的样子。 二公主心中无比的清楚,说不定没多久就要出现朝中的第三代了。 柳文宁并不知道她们的交锋,跟个白痴一样真的在看着这些花儿。 太子妃自然是不乐意的,这些天来知道事情的人只有她和太子,他们谁也没告诉,若不是太子今日事务繁忙,方氏是不能溜出来的。 只要是有了身子的夫人,丈夫的身边都会马上出来很多的暖房小妾和各种的下人,太子这种的更是不能受委屈。 太子妃也一度害怕自己的家里人往太子身边塞人,更何况等他们成亲三个月之后,太子就得选太子良娣等一批人,到时候她在太子身边的地位恐怕会挪一挪。 谁知道,太子竟然会提前跟她说,谁都不要就要她一个人的说法。虽然太子妃举得太子是哄自己的,但心里听了异常高兴的。 可现在遇到了有想来东宫跟她抢太子的人,她自然是不能放过的。 之间太子妃看了柳文宁一眼,心里就已经打定了主意。 暴毙 一时间死这么多的人,京兆尹也发下了不对,随时都是横死。京兆尹尹大人还是让尹素素来给安南通风报信。 “公主,尹小姐来了。” 安南这段时间每天就只两三个时辰,身体的亏空实在太大了。 “本宫这样,能见人吗。” 红柳低着头不敢让阮清看出自己的难过:“公主长得好看的。” 这几日,为了不伤及无辜,东哥做起事情来都有些束手束脚的。那天所有接触过安南的人都被查了一遍。公主府突然间少了两个丫环。 但是一句话都没问出来,东哥赶到的时候,人突然暴毙。 之后,不管是永安公主府还是柳府,东哥也都他们盯紧了。 东哥今日见的就是柳家已经崭露头角的接班人——柳吾宁。 只见一个玉树临风带着邪魅的男子走了过来:“阁下,不知安南公主有何吩咐?” 东哥抱着剑转过身来:“柳家可有善用蛊毒之人。” 柳吾宁脸上一冷,脑中思考一番:“并无,这些天来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我都清楚,从未有过此事。公主可是受了暗算。” 说到安南公主的时候,只见柳吾宁的眼睛都变得尖锐起来。 东哥感觉这个人身上的气场有些压抑,连连皱眉:“公主的事不需要你多操心,此番把你叫来,只是询问一番,你我两人两件,最好不要让外人知晓。” 柳吾宁笑道:“云南王世子可在京城,我前几日见到他出入过二公主府中。” “真的。” “千真万确,事关安南公主的安危,属下不敢妄言。京中近来有几宗意外死亡的案件,实在诡异。你可知晓。” 东哥有些震惊,摇摇头:“我的责任就是保卫公主,京中之事与我无关。” 柳吾宁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东哥的面前,只见他笑着说:“恐怕此事跟公主大有瓜葛,若你无事,不妨跟我走一趟。” 东哥听人说的神神秘秘,也连忙跟去。 柳吾宁脸上一愣,脑中思考一番:“并无,这些天来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我都清楚,从未有过此事。公主可是受了暗算。” 尹素素一想到她爹说的:“一定要让安南公主知道,这件事皇上也会知晓,后面查不查的出来,还是得皇上说了算。咱们也算是给公主一个面子。” 尹素素诚惶诚恐的被带去见安南,可没想到再次见到安南,公主却是变成了倚在床上的病美人。 红柳远远的朝安南看了一眼,很痛心的嘱咐:“小姐,公主精力不济,你说话看着点时间。” 闻言,尹素素的呼吸都变轻了很多。、 安南怎么都想不懂,为什么这跟上一世的完全不懂,明明没有那么多的痛苦的,内心难道不应该自己知道未知的事情,会变得更加的强大,无人能敌,也可是把太子推翻吗,难道自己不能吗。 突然一个冷汗从安南的心里冒出,自己这辈子真的还要走上被送去和亲的老路。 突然的清醒,让安南慌了神。一睁开眼,面前就多了一个女人。 安南连忙收起惊慌,虚指了一下椅子:“坐这,难为你来了。”? 不知怎么,尹素素听着安南这么说,眼泪突然掉下来了,开口她九百年的泣不成声了:“公主。” 没想到,安南反倒是笑了起来:“哎呦,可真是东哥吓着你了,这样等东哥回来我立马让她给你赔礼道歉,那天就是东哥听风就是雨,你不要怪她,她啊只要听着对我好的事,一定回去做的,都怪家里无法无天的大夫。”说着看向云朵她们:“你们也真是,不知道拦。” 云朵凭白挨了指责,赶紧帮着尹素素擦眼泪:“小姐,可别哭了,我们公主啊这段时间也算是能得个休息的空,快过年了,要不然哪里都给去走动,现今,小姐应该为我们公主高兴才对。” 安南没承想还有这一回事,被气得眼前有些发黑:“你这丫头,平白编排起你主子来了,本宫就是这么一个懒惰的人。” 云朵闭口不再答,连忙接过毛巾帮尹素素净脸。 尹素素听着她们的对话,心里没有那么多的愁苦,笑着说:“只要是能为公主好的,我也是愿意做的。” 安南看着尹素素想支开人的心思,连忙说到:“无妨,这屋里都是自己人,东哥和红柳已经整理一番了。” 尹素素这才有些放心,不过依旧是小心翼翼的:“公主,我爹说近来京中出现了,很多暴毙的人,经过查看基本上和公主出事是一天。” 屋子里面一静,安南的神色变得隐晦起来:“尹大人还说了什么?” 尹素素咬着下嘴唇,少女的单纯和没有显而易见,安南都不愿意让这么一个美人被世俗所玷污,但是她的嘴里却说着世界上最肮脏的话:“这些人死状凄惨,且家中都发生了重大的事故,父亲她们经过探查之后发现了很多不对劲的东西,若是公主需要,明日我再来找公主。” 可见,只要人存在在世上,就必须被卷进是非里面。 安南看着人,有些不忍心:“令尊的心思,本宫知晓了,妹妹多多替本宫谢谢。若有了时间,本宫再找妹妹骑马。” 尹素素眼睛全是惊讶:“公主,父亲的书房我是可以进的,公主若是有什么需要的,我一定为公主办下来。” 安南摇摇头,看着跟她一样瘦弱,还没有经历过风吹雨打的女孩子,终究是不忍心:“朝中的事,自然是有朝廷的人去管,本宫出事和那些百姓也算是巧合,至于妹妹,你还小,不懂得里面耳朵东西。以后也不要随便跟人说你能进尹大人的书房,这样对你对尹大人还有朝廷都不好。” 尹素素被说的有些脸红,但还是忍不住的反驳:“公主,我还是担心你,那些话本里可都是说很多东西能吃人。” 安南轻笑:“能吃人,本宫何等的身份,还能怕他不成,再说还有东哥,她会守着我的。” 把尹素素安抚住了之后,安南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安南只能是刽子手,也不会做被人宰杀的小白兔。 发怒 许天临走之前把人给暗暗留了下来,安南的人在战场和辽东的地方用着还用,但是在京城里面还是许天的人更加的顺手。现在安南的闺房里面就出现了一个不属于这里的人。 秦冬跪在地上,不敢看安南的容貌,心里有些诚惶诚恐的,公主的闺房就是她们主子也没有来过啊。 只听安南吩咐说:“京中的这些都给本宫调查清楚,把后面的人都给本宫带进来,两个公主身边也都查的详细。京兆尹那边把痕迹抹去,本宫不想父皇那边知道,还有去找世子的人去,让她给本宫从西南叫来一些人。” 秦冬不知道安南公主的心思,但他是听话的人。安南说话房间里的人就消失了。 看着窗外的夕阳,安南又开始昏昏沉沉了,但是她知道自己之前的手段还是足够的温吞,京城中的人还没有把她当一回事。那么现在好了,就让这些知道,他们到底惹了什么样的人了。 面色发黑,不用人说,东哥见到的第一件就感觉到了不对。 柳吾宁也一样,眉头紧紧的皱着,那天家里的光景在他脑花中疯狂的闪现,生怕找到一丝安南在府中受害的细节。 不过却在看到一个男人的时候,柳吾宁的心里敲起了鼓,同样时间,柳吾宁感觉到东哥的眼神锐利的设想自己,柳吾宁赶紧说:“这人是府中的一个门房,前几天是接了工钱回老家了。” 东哥冷冷的盯着人,试图从人脸上找出一丝的漏洞出来。仵作赶紧说道:“两位贵人,这个人是在城中的一个破庙里发现的,要不是死因太过恐怖,上报到大人这里来。” 柳吾宁察觉到了一丝诡异,连忙问道:“破庙?这几个人都是从哪里发现的。” “除了这一个之外,其余的都是在家中,突然间暴毙的,家里人觉得死相太恐怖,大夫找不到中毒的痕迹,这才来那么那个送到大人这里。” 东哥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你可看出了什么?” 柳吾宁摇摇头:“没有,现在只能找找他们的联系了。” 见东哥要离去,柳吾宁赶紧喊道:“大人留步,公主那边的事,小的不清楚,还请大人能细说。” 东哥是一点都不想跟柳家的人打上交道,头也没回的赶紧的跑了。 回到公主府,东哥直接进了安南的房间。 “公主……” 东哥连忙止住红柳,头一扭示意去外面聊。 “东哥,你回来的正好,公主见了外人,我也不知道是谁,也不敢问你。” 东哥的心沉了沉,透过帘子看了眼睡在床上的安南:“今天有人来了。” 说到这里,红柳有些急切:“尹小姐来了,云朵的嘴严,我们问不出来。” 外面的声音把安南从沉睡中叫醒了。 “红柳你先出去。” 红柳的眼神暗了暗,在安南的压力下,不敢有半点的犹豫赶紧的离开了。 东哥隐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还没等她跟安南汇报就听安南问道:“京中的事,你可听到多少。” 东哥的犹豫被安南看到眼中:“看的跟谁有关系,柳家?” 东哥不敢有半分的隐瞒:“柳家的门房,死状跟一些人一样。” 安南眼神没有任何焦距一样远远的看着远方,闻言反倒是一笑:“若不是他们反应过来,今天放在棺材里面的就是本宫了,呵呵。” 东哥的身体有些冷,一想到安南会被人折磨成那样,东哥就有想杀人的冲动:“不会,属下绝对不会让公主出事。” 安南不以为意:“怎么不会?本宫没有怪你的意思,要是我们再不反击,就有人当本宫是好拿捏的了。你去紧紧盯着二公主和七公主的府,一旦有情况,都给本公主抓了。” 东哥感觉到了安南的一些疯狂,连忙提醒:“公主,肤浅陛下的人又有了。” 安南闭了下眼睛,忍下翻腾上来的怒意:“去把人请到府中来,本宫见见,不愿意来,本宫更喜欢见他们的尸体。” 感觉到了安南坚决的态度,东哥一句话都不敢说,直接带人前去。 看着东哥出里面出来,脸色异常的不好,红柳不安的心反倒镇定下来,赶紧的布置好府中。从她在辽东的时候就已经被训练出来了,安南他们在前头忙,红柳及带着人守住后方,前面的一应吃食,衣服用具,都是红柳还有百色待人弄出来的,甚至她们业余之时还整了些钱。 京中毕竟都是皇上的手下,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所以东哥无论如何都是打草惊蛇,带着府中乔装的人,把人围住了。 关上门,所有人的并且都亮了出阿里。明晃晃的刀让人感觉到气愤的剑拔弩张。 东哥瞥了下人:“让你们的主管出来,我们主子要见人。” 在屋里面的公公听到声音,端在手中的杯子没有丝毫的晃动。根本没把东哥的话当成一回事。 两方人马立马厮打在了一起。 直到滴血的刀架在了人身上,那个公公终于正眼看东哥了,只听他薄凉的嘴唇里说出诛心的话:“安南公主,这是打算欺君了。” 东哥一句话不说,直接把人压倒安南的面前。 安南见到人,反倒是一惊,先前的那股怒气在见到人的时候消散了许多,挑眉看了眼人:“是你啊,藏得够深的。 这个公公,在安南领着十八皇子在宫中游玩的时候见过的,当时他只是一个院子的小主管太监,知道安南过来还想给请安,结果安南嫌麻烦直接赏了些东西,免了礼,不过后来还是见了几眼。 安南之所以能记住,是因为这个人的长相,平常的公公长得异常的阴柔,点头哈腰,卑躬屈膝。说话间那鼓劲,让安南挺瞧不起的,结果这个人身板挺直,脸上虽然也没有胡须,但是眼神清澈,干起来很干净俊朗。尤其是举手投足之间的气度,竟然想世家公子一般。 若是知道这个人的身份,安南说不定早就把人拉拢起来。打量了一番之后,安南下定决心,以后遇到好看的一定要赶紧的打好关系。 怒火 只见男人朝着安南弯腰笑道:“见过安南公主。奴才是奉了陛下的命令前来保护公主的。” 男人叫陈景,以前家中有钱的,也是被当成了小公子一样培养的,但是没想到啊,一朝得罪了朝廷,被罚进宫中来,只是当时年纪尚小,有无依无靠的,就没有了要报复皇上的狠心,而且因为年幼泼的皇上的宠爱,被皇上信任,年纪不大就成了一个院子耳朵主管,若是按天安南的心思在这上面的话,恐怕很好看出这个人的,只是世事难料啊。 安南笑笑:“说是保护,是来监视的,本宫这里不需要不长眼的人。从今往后给宫里的信,你该知道怎么说。” 男人把安南的所有表情都看到眼里,笑道高深莫测的:“奴才明白,不过奴才也想知道公主做的事情,奴才也想为公主做事的。” 安南现在没时间理他,自觉地非常的厌烦,一个眼神撇过去,东哥立马把人带走了。 公主府虽然是内务府监制的,但是后面安南亲手改了尤其是她回到京城之后,不起眼的公主府里现下就有一个牢房,不大,也就是有八个单独牢房。 安南有些迷信,比如东西都是尽量的成双成对的,最是能发财的,虽然牢房这东西不一定要用上,但也必须是个吉利的数字。 “公主,今天跟柳吾宁发现了……” 东哥刚要说的时候,被安南打断了:“死人是,我知道了,已经派了人过去,东哥你把痕迹都抹平了这些人都是冲着我来的。” 东哥立马抬头看着安南,眼神中流露出担心的神情:“公主。”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件事一定要做的极其的细致,本宫从来不是被人拿捏之人,这仇本宫也不会隐忍,明天天黑之前,本宫需要知道所有的过程,还有看紧了那些人,宫里面一点消息都不能被带进去。” 东哥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赶紧领命走了。 柳家的人在柳吾宁的搜查中,发现了很大的漏洞,找出了几个人。柳老爷子本想护着人的,但是看着柳吾宁拿出来的东西,柳老爷子紧闭上了房门,并且再也不打算出来了。 人送到安南公主府,东哥也顺理成章的查了出来,结果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永安公主府中。 安南知道结果的时候,手下轻轻摸着猫猫,好像对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安南的下手很快的,夜里的一场大火,把所有的尸体烧的一干二净,京兆尹知道的时候,赶紧的从家中跑来,他心下了然是安南做的,对这个柔弱的公主也多了一份了解,赶紧连夜托人把他的奏折从皇上的书桌上拿了下来。 只是唯一的变故是云南王世子,没有过来,甚至是都没给安南回个信。 东哥有些不忿,她认为方宁已经搭上了别人,抛弃了公主,这是她不饿能接受的。 而事实也基本如此。 方宁现在和别人是在同一条船上,并且没有办法下来。 西南的蛊毒不仅是可以控制人心,还能白骨生肉的,一些有了大病,即将快要死的人,也能通过这个获得新生。 而蛊虫一开始就是用来治病救人的,只是后来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而方宁就是能找到这个能力的人。 所以在被人威胁之后,他把家中带来的一些人送了过来。一开始的方宁并不是想投靠他,只是想给自己找一些出路,毕竟安南公主他心里还是有点不信任的。但是他没想到自己反被拿捏住了。 一个久病缠身的人,一朝身体变好,就会变的拼命的珍惜,尤其是再次遇到生病的时候,恨不得求爷爷告奶奶一般只求自己能赶紧的好起来。这对一个手握大权的人来说更加的珍惜。 太子先钱就被人预言过活不过成年,他不相信,拼命的活着,姚皇后也给他找各种救命的东西,但是都没多少的用处,他的身体依旧是风一吹就倒,简直就像是闺阁中的小女孩一样。这样的身体就算是活过成年,皇上也不会把天下交给他的,太子明白其后的道理,所以在手中一些权力之后,他避过姚皇后皇上,还有太医院的那些人,在各地拼命的照着药方。 许是被太子想要活命的欲望感动到了,还真被太子找到了,身体也在一点点的变好,然后熬到了娶妻的日子。 只是可能是前段时间的积劳成疾,在回京不久之后,太子的身体又变得不好了。 靠着吃以前的药忍着,可是太子并不满足现有的状况,他不仅是想病好,他还想的变的更加的强壮,强大起来,最好还能续命。 这种情况下,太子就想到了巫蛊之术。然后方宁推荐了人,太子的病肉眼可见的好了。 但是巫医却说,这件事情是极为引起反噬的,只有通过让有血缘的人为自己承受痛苦,太子才能长命百岁。 所以太子的目光很快的看到了安南的身上。 方宁知道太子的打算的时候已经骑虎难下的,何况京中太子的人都在看着他,万宁一时间没有办法反抗。 而永安公主就变成了那个蠢货。 巫医很多的,等级不一样。好的就像在太子身边的那个一样,而差的就像被永安公主看到的那个一样。 实际上她们是用各种乱七八糟的巫蛊来隐藏太子身上的那种。 不过在二公主慌了之后,连夜派人把巫医杀了,太子也被反噬了,那个蛊虫不仅没有成功种在安南的身上,甚至便不知所终。 要不是皇上和皇后的目光都在安南的身上,恐怕太子的异状他们早就发现了。可惜就是没有人发现。 而那个找不到的蛊虫,现下就在安南公主的手里。 没有了方宁这个人,安南依旧可以把想要的东西弄到自己手中来,而至于方宁当然是要事情结束之后,再算账了。 陈景不是不识时务之人,没几个时辰就已经投向了安南,不为别的,就为了那天在河边安南跟十八皇子的对话。 蛊虫 “认不认得这个?” 安南指着跪在地上嘴里被塞了破布的二公主问着陈景。 查到二公主的头上,东哥直接把人反剪了手臂,绑了进来。 安南公主府比永安公主府有钱的多,就算这个是待人的房间里,都铺了毛绒绒的毯子。可是二公主跪在这个地方,反倒觉得每一根细毛都深入他的骨髓一样痛苦。 陈景赶紧看了一眼,恭敬地回答:“永安公主。” 之间安南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居高临下的看二公主:“本宫怎么看到你的诚意呢。” 陈景拱起身子,双手抬起接着东西:“小的愿意当公主的一双手。” 安南盯着人看了很久:“怎么不问问里面装的是什么,将来本宫要对付的人是是谁啊。” 陈景一直盯着地上的砖块,声音坚定:“小的跟了您,就不会反悔。” “父皇呢,你就这么背叛他了。” “陛下年纪大了,小的也要另外找靠山了。” “好。”安南像是被取悦到了:“把这个东西给她送下去。” 盒子里面是蛊虫,到安南手里也算是戏剧性的。不过安南现在还没有搞清这个蛊虫的来路和未来的重大影响。 “这个……”陈景拿到手中的时候一愣,而二公主看到这个东西,拼命的挣扎着,眼睛里面全是惊恐。 东哥没有任何感情的解释到:“蛊虫。” 二公主突然泪流满面,拼命的想安南爬去,身边的人立马把人控制住。 “安南,你饶了我,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 见安南没有任何的反应,二公主威胁到:“安南,我也是公主,出了事父皇、母妃、还有柳家人饶不了你的。” 安南被逗笑,低着头掐着二公主的下巴:“真蠢啊,事到如今还没看清自己的身份是,本宫告诉你,杀你就跟杀一个蚂蚁一样,本宫身边也有这么多人护着,父皇说不定还会为我擦干净后路,信不信。” 陈景没再给二公主时间,直接把蛊虫塞到了她嘴巴里。 东哥连忙把安南的眼睛捂住。 “惊扰公主,请公主赎罪。” 二公主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拼命的吐着。而屋里的人都在为安南受惊而请罪。 蛊虫一旦进体,很难排出,更何况是这种厉害的东西。二公主的身体极好,蛊虫像是到了大本营一样,拼命的吸取着养分。与此同时,据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地方,有个人的身体也在慢慢的好转起来。 安南挥挥手,一脸厌烦的打发人:“东哥,赶紧把人弄走,以后也别让人出现在本宫面前,恶心。” 安南脸上恶心的表情刺痛了二公主,可是她整个人都在东哥的手上,只能用眼神瞪着安南来获取一丝的反抗。 “父皇这段时间可好。” 陈景不知安南的用意,只好老实回答:“回公主,陛下一切都好。宫中新抬了两个良人的位份。” 安南点点头,又问道:“太子呢,身子怎么样。” 陈景实在迷惑:“太子殿下早朝已经有三回未去,身体抱恙,陛下特命太子殿下好生休养。” “太子有恙,什么时候?” “大约是陛下出宫的当天,东宫传出来的是,太子熬夜苦读,累坏了身子。” 陈景打量了安南一眼:“不知公主想问什么。” 安南挑眉好笑的看着他:“你说以二公主的脑子和人脉能找出蛊毒?太子恰好又在这个时候病了,没关系,你说本宫信还是不信。” 陈景一怔,以前知道东宫和公主也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但是他没想过,会闹到现在这个时候,沉吟了一会赶紧说道:“属下不敢妄言,公主的想法趋势值得考虑。” 安南是笑非笑的看了人一眼:“跟我打马虎眼你,不管是不是,在本宫心里这件事就是跟太子脱不了关系,你还有最后一个机会,回去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跟着本宫。本宫身边人多,可是比较缺你这样的人。” 陈景看了一眼安南,心事重重的离开了。 不止是太子,就连皇上安南都想算计,不过现在皇上还没有废弃太子的意思,并且除了辽北西南,西北这三个地方,太子暂时的插不进去之外,安南担心其余的都被太子换成了自己人。 安南担心的一点没错,外派的很多人早就变成了太子的人。只要安南把证据往徐启慎面前一摆,他这个太子就会被立马圈禁起来,但是安南力量薄弱,没有这个机会。 东宫,一直躺在床上的太子突然睁开了眼睛,一个穿着破破烂烂身上挂满了各种符咒的男人,突然大声喊:“好了好了,蛊虫复活了。” 还有点虚弱的太子一个起身,紧紧抓住了男人:“蛊虫在哪里,孤是不是能长命百岁。” 男人脸上的兴奋被打击了一些:“我不知道,找不到它,但是它现在活了起来,你也好了。我什么时候能走。” 太子冷笑,告诉他残酷的事实:“你走不了了,以后你要跟着孤。” 男人开始大喊大叫起来,被太子手下的人拖走了。 “殿下,太子妃娘娘,来了两趟了,说是有好消息给您说。” 一听到太子妃,太子的脸上就变得高兴起来:“来人,更衣。通知下去,晚膳摆在太子妃那,孤要跟太子妃一起。”? 二公主的眼泪都流尽了,她紧紧的抓着东哥的鞋:“本宫会不会死,安南不想杀我的,本宫有两个孩子,安南能不能看在都是公主的份上,以后多多看待两个孩子。” 东哥听着二公主颠三倒四的话,突然扯住人的头皮往后拉:“你不会死,蛊虫只会把你吸干了。你的面子,要不是公主拦着你早就死了。” 说完就像扔破抹布一样把二公主扔了出去。 在东哥的世界里面,安南是最重要的,她可以没有良知,没有底线,但是必须要安南,只要是伤害了安南的人,必须要死。 若是不想后悔,那就一开始就不能有那个念头。 伤 东宫有了喜事的,太子妃殿里所有人都欢天喜地的,太子一进去就感受到那种开心。看见太子妃没有精神的躺在椅子上,走遍是一个女官一样的人。 “恭喜太子,恭喜太子妃。” 太子没有理会,直接越过女官和宗人,把刚准备下来请安的太子妃按住:“爱妃不必起。” 转头就对底下人喝到:“太子妃如何了。” 方氏浓情蜜意的拽住太子,脸上红的都快不自然了:“殿下,您……” 嘴上的话不好意思说出来,方氏拽着人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 太子自然不是蠢笨之人,立马接受了这个不愿承认的真相:“孤也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太子妃娇俏的点点头。 在一片欢呼喝彩声中,太子的笑越来越大,心里也是越来越凉。但他只是表现的更加的妥帖,把太子妃牢牢地抱在怀里:“太子妃辛苦,其他的事都有孤,孤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听着身上的男人这句话,方氏的心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女官这时候适当的提醒道:“殿下,太子妃娘娘身子不过两个月,民间的传统便是三月之后才能宣布有孕,否则会惊扰到婴儿。” 太子妃瞥了一眼,当着她面暗送秋波的女人,只是更贴在了太子的身上。 太子灭有注意到这种女人家的争风吃醋,挥挥手:“传令下去,太子妃养胎期间谁都不能来打扰,围着杖毙,三月过后,三个月的月前。” 众人的心里高兴的不得了,赶紧压低了声音道喜。 太子是高兴的,但是他最担心的还是这个孩子到底能不能留着。 幸好刚才的人没杀,从太子妃房中借口有朝事要处理,刀夹在脖子上太子眼神发狠:“孤问你,虫子对孩子有没有影响。” 男人瞪大了眼睛指着太子:“你们中原人也太不是东西了,孩子你都下的去手。” 太子的眉头一紧,手上用力,见了血。男人赶紧的求饶:“不清楚,我们没用过孩子做过试验,不过也应该和大人一样,得到什么就一定会失去什么,虫子在体内在怎么样也是需要吃东西的,我说过这个虽然能让你的身体看起来强壮,寿命却会减半的。” 太子的手有些拿不动刀:“那要是在肚子里的孩子会怎么样。” 男人摇摇头:“这个没遇上过,你要是让女人怀孕了,我见都没见过。用这种东西的人都没想着有后代的。倒是女人有过,孩子生出来娘胎里带着毒,一辈子都不好,活不长,有的还变成了怪胎的。反正不好就是了,你要是想让女人怀孕,最好还是先把虫子弄出来。我当初可是告诉过你了,弄出来很痛苦的。” 男人的话,太子没有在听。他不敢拿孩子还赌,可是用了蛊,他确实是在某些方面有些不好。而他也不打算想他的父皇一样,有三宫六院无数的男人,他只想有太子妃一个人,生一两个孩子,然后把天下在交给他们。 可是现在却告诉他孩子不一定能好,那他费心做的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太子第一次觉得一切都是镜花水月没有意义。 太子年幼的时候身子一直不好,他是曾受了那些痛苦的,他知道作为一个不健康的人,日子有多么的痛苦,所以他一点都不想让他的孩子在承受这种痛苦的。 打掉孩子还是继续留着,变成了太子的难题, 察觉到太子并没有那么的开心,太子妃的心里有了异常,她赶紧退了很多的人:“嬷嬷,太子是不是不高兴。” 嬷嬷赶紧的安慰:“娘娘,太子的脸上高兴着呢,咱们太子就是太高兴了藏在心里,等您生了咱们的小主子,不用说太子殿下了,就是皇上和皇后娘娘都会高兴的。您肚子里的可是皇后娘娘的第一个孙子辈的。您看现在皇后娘娘护着安南公主,等到您肚子的小主子出来,娘娘肯定转向咱们的。” 太子妃脸上的凝重没消反增:“那可说不定,到底是格勒一重。本宫怀孕了,太子身边是不是就要安排人了,安南这段时间有没有又送人的。” 嬷嬷脸上的笑都快变得僵硬了起来:“没有的,娘娘您就放宽心,太子殿下对您的心思,您是在局里面看不出来,太子殿下的心可是在您这的。” 说着嬷嬷稍微靠进了太子妃小声说:“娘娘,后宫中的女人多的是,就连当初皇后娘娘嫁给皇上的时候,皇上连两个月没到就纳了新人,您看太子都都长时间了,不仅没有,还没有这个意思,您就放宽心。”? 虽然太子没有提,甚至明里暗里的拦住了这件事,但是还是有人把人往太子妃身边送,这里面的人包括,太子妃娘家的嫡亲、太子妃娘家的旁亲、太子妃娘家的下属官员、还有一些乱七八招想要投靠太子的。还有太子底下的人送过来的,还有安南公主和几个公主送过来的,皇后没有甚至明里暗里的帮着挡了几次。 太子妃为了这件事暗地里偷偷哭了很多次。娘家的人她很难阻止,朝廷的人她也没有太大的能力,不敢破坏太子的官员,公主这种的,她也不能跟人闹翻。这里面伤的太子妃最重的是太子妃的娘家,她怎么都想不到,自从她嫁给太子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被娘家算计了。 嫁给太子是太子妃方氏百般求来的,谁要是敢轻触刀他们两个人的婚姻,太子妃一定会想一个战士一样去守卫它的。 而太子的这种逃避的态度让太子妃觉得太子的身边可能出现了别人,他很不安,就像是热恋中的情侣发现了对方的一点不正常的痕迹就要吵闹一样。太子这几天一直没有过来,太子妃去请安、送汤也被太子一概拦住,没有见到过太子,太子妃的心里就不好受。 而且就算是听到了自己怀孕的消息之后,太子妃觉得太子也没有太多的开心,反倒是急冲冲的走掉了,这让太子妃怎么不难过。 喜 二公主掐着脖子,拼命的想把那个东西吐出来,但是没用。 这个天下能把蛊虫弄出体外的人,在太子哪里,而别人并不知道。 二公主整个人全身发着抖,她不知道以后该要如何。整个永安公主府静悄悄的,二公主大喊着:“来人,来人。。” 可是只有回声,没有一个人。 她只能拼命的抱住自己,佣人,孩子,还有男人二公主一个人都叫不到。 可是她还必须要为她的两个孩子活下去。 两个小女孩还没有得到朝廷郡主的名称,二公主必须活着。 一个蛊虫汲取力量,一个蛊虫给予力量。二公主的身子也日渐的消瘦起来,她也没有了功夫在跟安南对着干了。 处理了这个之后,安南并没有停下来。 陈景穿着消息:“东宫有孕了。” 安南看了眼人:“这可不是本宫去打听的啊。” 陈景知道安南是在跟自己划清界限:“是小的管不住嘴,想给公主说的,只是还有一事不知该说不该说,奴才怕跟公主说了,影响公主的名声?” 安南咬咬牙:“行了赶紧说,咱俩就别弄这些没用的了。” 陈景拼命忍着笑:“太子殿下这几天都在东宫,写的是轻微伤风。” “伤风?”安南怎么都不信。 “奴才也不信,这也太巧了,但是奴才只能打听到这些,再多辩护打草惊蛇。” 安南点点头,好奇的看着陈景:“父皇在每个宫里是不是都有人看着,本宫的府里是谁。” 陈景做过而言它:“公主府中的人,不就站在公主面前吗。” “你不是已经算是本宫的人了吗。” 两个狐狸之间瞬间就明白了:“那公主府中就安静多了,陛下只是想把东西都抓在自己手中,陛下对公主也是十分看重的。” 安南嗤笑:“看重就是派了你们这么多的人看着本宫是。” 陈景闭上了嘴。安南却在想着别的:“还请你多多帮着盯着东宫,本宫认为人并不一定是二公主,她身后还有人。” 陈景领了命令不敢再质疑。说实话,对于太子,陈景也是非常怀疑的。 牧原那边经过这么多天的查看还有试探找出来的人非常的多,而且都是京中之人,这个发现让他吸了一口凉气,很明显的把人和太子联系到了一起。京中、地方还有辽东,太子都在染指,若是有朝一日,太子…… 牧原想都不敢想,所以把这里的东西安排给了人之后,牧原就踏上了回京的路。 这里的生意交给了一个女人,不是高氏,也不是张掌柜的女人,而是这里一个多年的老掌柜,女性,年纪四十有余,很上心。做起事情来也非常的努力,牧原顶的规矩这里所有的账单,到了过年的时候他都要查看一边,女人答应,并且这段时间里面的动作也很让牧原放心。 辽东的风雪没有停止过,但是人对于生活美好的愿望和对生存的渴望让他们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百年的热烈起来。 大锅里面火红的热肉汤,抵住风雪的帐篷,还有刚刚开始修建的房子,慢慢的在积雪里面弄出生存的模样。 在这个过程里面,许天发现人动了起来,商品也一反往常的流动的快了,而且每个人对生活的渴望越来越重了。 这个冬天里面,因为寒冷死去的人变得少了很多。 许天不仅要去守卫城市,还有去谈生意。 “大哥,这行吗?”施年是对富商有抵抗心理的。 想当年他们村子里的人有一半听了能挣大钱的消息,而家破人亡的。 商人的花花心思是最多的,像他大哥许天这种单纯的人肯定是要别骗的。 许天看了躁动的人一眼:“无事,在京中我也跟人打过交道的,并不是你想的那种。” 施年赶紧解释:“不是大哥,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这底下的人,他们不是个东西。只要有钱就得转的,雁过都要把根毛的。大哥我觉得他们肯定是要给你下套的。” 许天手上擦着银枪:“我心里清楚。”说着对施年一笑:“这次是我去坑他们的放心。” 施年更不放心了,抓耳挠腮了很久之后,终于忍不住提议到:“大哥,要不你带彪子、狗蛋他们去也行啊。他们虽然也不是个东西,人赖是赖了点,主要能把那些人弄住。” 彪子就在人身后,猛地一拍,骂道:“妈的,老子以为你还算是个正经人,没想到背后说老子的坏话,良心黑了。” 施年被人从背后一拍直接愣在原地,眼睛都直了。 彪子没听到反骂的声音,赶紧凑过去,看人愣着心里有些慌,赶紧使劲的拍着人:“别给老子装啊,大老爷们的。” 施年被这一巴掌拍醒了,瞪着眼睛:“妈的,你有没有……” 话还没说话,就听见彪子问:“大哥,啥时候走啊。” 施年心里大骂:“那是我大哥。” 就听见许天说到:“走。” 所有的不甘心,施年化作了怒瞪,狠狠的瞪着跟许天出门的彪子,有了他,施年也就放心了些。 许天看着他们的打闹,心里只觉的好笑。 一边出门一边嘱咐着彪子:“今天不要闹事,一切都要听我的吩咐。” 彪子自然知道今天的重要性,练练保证到:“大哥,您就放心,俺一定不给你添麻烦。但是那些老小子要是敢欺负您,老子一定抽死他们。” 人不能逮着一只东西薅,所以许天以前都是把城中的富商挨个的列出来,一天天的轮换着找人,可是这样之后也不是办法,只有让这些富商能在挣钱,他们才有继续薅的时候。 是牧原给想的办法。以前就有屯边的习惯,现在当兵的人少,也不能一直救济百姓,这些百姓里面都可以是劳动力,用劳动换取住所、食物还有金钱是给了他们生存还有尊严。所以许天把人控制起来,成为了城中最大的头子。 年过六十,没有劳动力的人可以在家里帮着工作,年轻劳动力都去出力气,建筑他们的房子,小的就在家里帮补家用,还可以选择来上学。妇女还可以通过绣花来挣钱。 保护 在辽东安南呆过的一些地方,就是这样治理百姓的。牧原见到的时候曾觉得安南是有大能耐,也是会把天下万民放在心中的人,可是就算是这样的人在,牧原明白皇上是不会把天下交给她的。 而现在牧原只能拼命的往京城赶,面对凶残可怕的太子,牧原很是担心安南的安危。 “许将军来了,恭迎许将军” 城中最大的酒楼今天因为这些富商和许天的到来,也变得热闹起来了。 许天颔首,扫了一圈的人,城中的富商今天算是到齐了:“诸位不必多礼,徐某今天是来感谢各位的。” 今天组局的叫韩元,家中非常有钱,是搞矿产的,先前每到冬天的时候,都是供不应求,工人也不好雇佣,常常是几个无比的贵族,现在许天收留的这些贫苦的百姓,给她输送了强大的劳动力,今年的价格虽然降了一点点,但是买的多了很多。 茶盐铁矿还有乱七八糟的的东西都属于国家垄断的,但是在辽东这种地广人稀,有大量支援的地方,朝廷就会放大限度,有一部分能力足够强大的人就能从朝廷手中承包下来。 韩元赚的及其的多,让他把许天当成了财神爷:“多亏了许将军,才能保住这些百姓,守卫我们的家园,我代表大家敬许将军一杯。” 众人陪着笑,今年的生意格外的好做,他们看着许天自然脸色非常的好,就是有一些还记着当初许天从他们这些生抢硬拽的银子。 “不知道,将军下一步有什么打算,鞑子以往在过年前都是要扫荡一回的,这才他们没有得手,我们担心,他们在过年之前再来。” 许天笑笑:“诸位,放心,你们就正常的做生意。我们这些人就是前来保卫这里的人,自然不会让鞑子再来进犯。” 韩元非常有兴趣的问道:“大人可是注意,可否说说。” 许天避而不答:“快要过年了,我想请你们组织几场庙会,活动活动人,地址已经选出来了,就在进城的大街,路前段时间刚修好。” …… 座上的人一片沉默,这又是花钱的事,反正此从许天来了,他们是知道许天和朝廷就没拿出一分钱来,都是吸得他们这些商户的血。 许天接着说道:“到时候我会我一个班的将士过来保证秩序,只要是参与进来的商户以后朝廷的事咱们也好说了。” 众人看着许天的笑,心里骂着吸血鬼,可还不得不陪着笑脸:“将军,庙会咱们这个天寒地冻的地,一天也就一个出太阳的时候能半,实在是动不起来啊。您是京城里的人,知道这个东西只有在晚上才热闹,您说咱们晚上不在家里呆着那都是要冻死人的时候啊。” 许天看了人一眼:“这个自然想到了,诸位都知道房子建好了,这帐篷也就空出来了,所以我们打算把这些帐篷都放在大街上,商户可以在里面做生意,晚上里面灯火通明,外面有士兵把手,自然可以保证人的安全。” 众人心里计算了一下,感觉并不是来要钱的,于是大松一口气。韩元连忙问道:“那大人需要我们做什么,尽管吩咐。” 许天见目的达到了,赶紧说道:“庙会之前要让这些百姓住进去新房,咱们也要暖暖房的。如若是效果好的话,本将军想把这边的危房进行改造,要让百姓都能住进暖房,此事本将军已经跟侯爷上书了,京中公主和陛下也快知晓了。” “公主?”韩元有些心急:“可是安南公主,在下听说过将军跟安南公主相交甚好。” 突然被人说到安南,楚飞觉得时间都有些久远了。大雪过后,他跟安南和京中的消息都快断了。对于安南的想念只能默默的埋藏在心里。可一旦被人提及,思念就像野草一般疯长。有时候看见漫天的雪花时,许天会在想这个是安南遇见过的,看着草地山丘的时候,会想这个地方安南有没有来过。 见大人愣住,韩元连忙拍拍许天:“大人可能不知道,我这的一些煤就是卖给了公主,小生也是有幸见过公主一面的。” 说着就开始炫耀起来了:“还是好几年钱,那时候公主还没有因为击退鞑子名声大振,是公主跑马的时候,小的正在做生意,公主见小人的东西好,直接要了很多,小的打听的是公主在附近找的一些穷人,也是快被冻死了。小的说实话是公主不让宣言,小的这些年憋得可是快不行了,现在说说才是高兴的。这几年,小的听说那边是越来越大,附近活不下去的人都被公主养着。其实大人治理咱们这的,我也是在公主那边看到过。” 许天反应过来像是焉有荣焉一样:“哈哈,我也是听公主建议的做的。” 许天一点都没有背靠安南的羞耻,反而以此为荣。 韩元听到之后立马表示:“许将军,你就说,以后不管多少钱,我都是要支持你的。以后再这里您就是我大哥。” “韩元,你这……”席间有人听着这直皱眉,谁都没想到一提安南公主,韩元立马倒向了许天。 “哈哈哈哈,你们是没见过安南公主,见过了便会像我一样,跟着公主才有肉吃,这位许将军是安南公主看重的人,自然不会亏待我们的。” 韩元现年而立,女儿都有想安南一样大的,而且没有乱七八糟的的事,自然也不会有人往别的地方想他跟安南公主的关系。 许天身后的彪子费劲的喝的有些上头的韩元拉到一边。 没有听到出头鸟的声音,桌子上的这些人心里还有别的打算的,许天跟他们大眼瞪小眼。 直到韩元大声问道:“许将军,这个您这个庙会还需要多少东西。” 许天有些为难:“东西不多,商铺招租也够花销。” 韩元心领意会:“那就请许将军给我留一个,一百两,可够?” 嫌弃 许天见人上前道:“我让人给你留最好的位置。” 有了第一个人,紧接着人就多了起来。 今天的这场酒局,算下来许天已经筹集到了将近两千两。 两千两不管在哪里都是一笔巨款,尤其是在这种小地方。 这些钱里面有一部都用来帮这些贫苦的百姓弄房子的,有了房子里面的一应器具都要操心,剩下的便是张罗庙会了,许天也想在这里面在挣一笔。当然这些都有人帮他处理 许天对担心的还是鞑子,把彪子派了出去,让他根据那天的路线把疆域图绘制齐全。如果有完整的鞑子分布,那么以后鞑子的动作对他们来说就是掌握的易如反掌。 牧云被大雪困在了离京城不远的地方,但是大雪和冰封的河流堵住了他的去路。 在漫天雪地里面,他反倒是有了更多的思考空间。 “道妍姐姐,太子和公主为何不和?” 道妍摇摇头:“奴婢不知,从奴婢伺候公主之后,就知道太子不喜公主。只是当时公主年幼,并不懂此事,奴婢也不敢说,后来进京之后,公主才明白,到现在却在一直的包容着太子,公主的日子过的不容易。” 牧原心里冷笑:安南还会包容太子,要不是太子太强大,估计安南早就一巴掌删了过去。牧原明白,道妍她们肯定是被安南迷昏了头脑的。问了她们也没有用。 京城中,一晃时间都到了小年,过年的热闹气氛就开始了。 首先要开始的就是各方的走动了。 不过碍于安南公主地位高,身体不好,也就没有人敢让安南公主出去游玩。姚皇后不放心更是给安南送去了些东西,以示荣宠,更是打消一些人的顾虑。 但是镜中的走动是不可避免地,百色她们这个时候就要彰显地位了。 不管是承恩公、昌恩公还是镇辽侯府,不管是多年相交的阮家、高家还是刚刚结交的徐家和尹家,安南公主府的人向来是面面俱到的。 长时间憋在府里面,安南都快没法活了,本打算进宫闹姚皇后的,可能还没出门就被训诫了一番。只能委委屈屈的回来了。 云朵看着安南整天摊在椅子上晒太阳心里总有点不好受:“公主,您别愁眉不展的啊。” 安南仰着脖子看她:“云朵啊,你要是让本宫出去,本宫立马就能好。” 云朵立马闭上了嘴。 安南心里的火没出发,开始摆烂:“哎呀呀,痛苦啊,本宫一个公主,现在只能被困在府中,没天理啊。”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扑哧”一声。 安南立马闭上了嘴,眼睛像剑一样,射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柱子后面出来一个人,风流倜傥,看着好不潇洒。不过安南倒对这个让你没有好印象。 因为来人就是张赫洋。安南看着他的时候,都很想抽他一顿,没有原因,就是想。 安南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你来干什么。” 听出来非常大的嫌弃,张赫洋也不为意:“娘娘派草民给公主治病,结果公主您倒是一次次的受伤,草民心中过意不去,就想着搬过来陪着公主您。” 安南有些嫌弃,现在男男女女之间的大防还是个大问题:“张赫洋,你是沉迷在医术里面,不分世事了吗,且不说咱俩的关系如何,就说你们之间在世人眼中要如何。本宫是公主,天下人无论如何说,父皇会为我保全名声的,倒是你,现在还没有娶妻,也没有功名,在背上这东西,怕是要孤苦一辈子,而且本宫也没看上你。” 张赫洋心里有一万句骂人的话,话到嘴边还是收住了。 “公主,此事是草民的本分,不管您看不看的上草民,草民也得在您这呆着。” “母后要求的?” 见张赫洋无奈的点点头,这下安南放心了:“早说啊你,真是这样那我还说啥,是不是。” 给安南把完脉之后,张赫洋沉吟了一会:“公主的身体恢复的极好,若是公主觉得实在无聊,不如把治疗肺疾提上日程?” 安南有了点兴趣:“就在这里是吗,扎针还是喝药啊,要是这俩的话,本宫不能保证在这种被禁锢的日子里会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来,本宫控制不住自己。” 张赫洋咬牙:“都不是,草民听说北边开了些温泉,温泉水能活络经脉是上好的东西,若是公主用温泉水加草药的情况下泡着,可能效果会大大加强。” 在听到有温泉之后,张赫洋立马打起了主意。? 安南的关注点不在这:“你说本宫要出府,还要泡温泉中药汤,是不是得一身的药味啊,不如你努努力煮着喝也行啊,本宫也能勉强喝下的。本宫听说,之前姚峰那个没用的东西就是用的一种蒸的东西,加上银针,每天喝大量的草药才勉强好过来,你这样岂不是让本宫跟他一样了。本宫虽没再见过姚峰,可都在说姚峰人不中用了,本宫以后还是要骑马的。” 这是张赫洋第一次觉得安南吵,他赶紧的说到:“请公主放心,草民别的没有,治疗您的病的法子是有的,草民会在您的汤水里面放一些您喜欢的香料,不会让您闻到草药的味道的。天然的热水能逼出身体里面的寒气,这是比一些药更加有效快速,再说姚峰怎么样,还不是公主您决定的。” 听了这话,安南挑眉,手放在嘴边提醒道:“哼,这话不能乱说,本宫名声不容任何人污蔑。” 敢做不敢当的胆小鬼,张赫洋心里这样的吐槽。 接着,就听见安南吩咐道:“去让红柳买个池子去,再让百色问问几位小姐,本宫要携美同游,快活快活。” 云朵脸有些黑,该说不说,现在她们主子,安南公主就像个大流氓头子。 但她是公主,云朵赶紧的应了下去。 看人走了,安南也正经起来:“东西查到了吗。” 张赫洋摇摇头:“没有,找不到,但是线索指向宫中。” 言明 “东宫?太子没可能干出这种事。” 陈景赶紧说:“奴才没说,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陈景极力撇清的样子,安南走到人面前,微微点头:“对你没说,本公告自己猜到的。两个公主哪里可有什么幺蛾子?” 陈景停顿了一下:“奴才不清楚。” “少来,皇上要你盯着本宫,肯定有人盯着二公主啊,不然皇上怎么现在还不知道本宫对二公主做了什么。本宫想你不仅仅是来看着本宫的,还是这些人里面的头头。” 陈景的脸上有些笑:“瞒不过公主。难道您就不相信,只是陛下担心您才……” “打住。”安南赶紧叫暂停:“我可不想听你们煽情的东西啊。” 看着陈景欲言又止的样子,安南又说:“不过还是要多谢你,若是没有你的话,本宫做起事来还是展不开手脚的。既然你说到东哥,太子那边也是感觉到了反常,劳驾您多帮着盯着点。” 陈景很官方的点点头:“公主放心,涉及到朝廷和天下安稳的我们都会认真对待的。” “好,那本宫就放心了。” “以后你就是本宫的人,皇上那边若是知道了,会怎么样,皇上那儿,你们这样的人多吗。” 安南已经没有心思喊父皇了。 陈景回想了一下:“回公主,奴才的任务就是听陛下吩咐,陛下那边的人有很多,奴才也是一个不起眼的人。公主也不用在臣的身上费太多心思,臣帮了公主一次,就会一直帮着公主的。公主不必担心奴才不忠,奴才也是没办法才如此。” 安南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反正她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还有那么多想投靠她的人呢。 临走之前安南有跟人说了一遍:“太子在地方上已经有了很多人,有时间你跟皇上提一提,辽东那边有人给我传来消息,疑似太子已经盯上了。云南王世子在京中,本宫已经联系不到了。西北的情况本宫是在打听不出来,都知道的这是皇上自己的亲信,若是在被太子侵入了,天下就不是皇上的天下了。” 陈景一愣,赶紧反应过来:“多谢公主告知。奴才这就告退。” 云南王世子万知就感觉自己跟被狗咬了一样,本来是想以为搭上了太子是多了一条路,但是没想到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太子给他要人的时候,万知有些犹豫。可当太子把云南王身边的令牌放在他面前的时候,有万知就没再多想。可太子却得寸进尺,把万知带来巫蛊最厉害的人给要了去。 云南王妃刀夫人,在万知临去京城之前把所有的一起而后狠不得给人带包带走,甚至不远千里去了西南的山林里,把人绑了出来。万知一路上带的好东西非常多,但是有些人和事事隐藏在黑暗中的,所以在听到太子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万知就知道是真的出事了。万分不舍的把人交出去。 一人不侍二主。万知也没脸在去见安南公主了。 泡 其实不然,安南心里还是想着万知的,在安南的心中这点完全就是无伤大雅的小事,只要他还过来帮自己,那一切都好说,可谁知道自那以后万知就跟不见人一样,在京中再也没有了多少痕迹。安南也没再多腾出手去找。 整理得当之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想着汤池走去。 北边刚下完雪,大地再一次的披上了银装,可远远的就看见一些地方冒着热气。 花茵指着前面:“安南,你快看,这是不是你说的地方。” 安南也没见过,连忙看向红柳。 红柳点头:“是的,前面就是温泉,不过公主和各位小姐要泡的地方是在屋子里面,温泉里的水有股子硫磺的味道,温度也高。要经过过滤和兑水才能让公主和小姐们进去。” 花茵点点头,她比安南困在家中的日子都长,身上早就坐不住了。但是她拼命忍耐着,趁着这马车上只有她们的时候,才细细的把事情讲给安南听:“太子妃的娘及近期不稳地,好像是去了一趟山上,求得送子观音。而且应该是在家中挑选新人,打算塞给太子的。” 安南斜斜的歪着:“太子妃有喜了,没听说啊。” 花茵恨铁不成钢的摇了一下人:“你呀,是一病倒人就不行了是,东宫的事哪来的那么清楚。你也不上心过。” 安南艰难的挑起了眼皮,似喜似嗔的看了花茵一眼:“粗鲁,本宫向来不喜欢打听被人的事。” 由于在马车里,阮清斜斜的侧躺在床上,一身红白的夹袄,从腰大腿的地方都用大氅盖住了,身上没有对于的东西,细腻白皙的手腕托着脑袋,而脸上更加的光彩照人,许是这几天终于补回来了一点点,脸上的肉终于回来了,未施粉黛的脸上却是分外的妖娆,有一种慵懒的感觉,尤其是抬头看人的时候,眼睛半闭,迷离中带着肯定。而那一头乌黑的长发被红柳认真消息的梳理着。 每梳一次,安南就像被顺毛的猫一样,高贵优雅。 花茵看了都想上手摸。 今天打着的旗号是小姐们泡温泉,但是一下来,花茵就代替安南招呼着人:“诸位小姐们,我是花茵,恩昌公府小姐,也是安南的闺中密友,不知大家可否愿意跟我相交?” 阮清率先跑过来:“姐姐,安南是不是臭毛病又犯了,叫人出来玩,又嫌烦,只能拖着姐姐来给她善后,姐姐就是偏心,什么时候也这么对待妹妹。” 花茵看得出阮清打着机锋,两个一拍一和的把众人给忽悠住了。果然没人在过问安南的情况。 马车进了里面,安南才被红柳裹紧了下来。 雍容厚重的衣服,简直要把安南压的喘不过来气。但是在红柳的眼神攻击下,她硬是一个字都没敢说出来。 “今天开始吗?”安南现在看见张赫洋本能的就开始害怕。 张赫洋故意在安南的眼前摆弄着银针:“今天晚上,我先给公主配个药,喝了,晚上再过来泡澡,泡完之后,公主也能睡个好觉。” 安排是个好安排,但是乌漆麻黑的药,散发着乱七八糟的味道,安南端在嘴边的时候,内心中已经吐过几回了。 但是没办法,安南还是端着碗灌了下去,只是后来吐了几回,折腾到了晚上。 安南终于来到了专门给她准备的池子边,热热的气体打在了安南的脸上,不用人说,安南就很自觉地坐到了汤池里面。 热腾腾的水汽让人太想睡觉了。没一会安南就彻底的睡了过去,她也没有注意到有个人也跟着进了浴池,并且对着安南的后背一阵的蹂躏。 在梦中,阮清一会头朝地,一会又躺在海里,被海水一次次的拍打着,突然有一口凉气从她的胸腔中冒出来,安南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出来,然后身体一松。 人又回到了浴池中。果然没有任何反应中,安南一口血吐了出来,随着这口血出来的还有一直盘桓在安南胸腔的那口冷气。 云朵连忙从后面扶住安南,大声喊着:“姑姑,公主吐血了。” 吐出之后,安南整个人都飘在空中了。 守在门外的红柳立马带着眼睛上不知缠了多少圈的张赫洋做了过来。 张赫洋完全是被红柳拎着走的。 见人停下,张赫洋赶紧摸索着停下:“敢情姑娘把按按钮公主的手递过来,我好好用。” 云朵在红柳的示意下赶紧的递了过去。 张赫洋摸到大喜:“再有五回,保证病除。” 红柳有些激动:“你说的可是真的,那公主怎么就昏过去了。” “这个是身体内部突然间的一个作用,很容易昏过去,你们赶紧给公主准备一些补品,补血的鹿茸啊,阿胶,红枣,桂圆这些,公主用得上。记住这些最好是煮着吃,让公主多喝点水。” “是是。” “行了,你再给公主按压一段时间,等公主醒过来,就能出来了。” 红柳不解:“公主已经昏倒了,还要在这?” 张赫洋点点头,样子有些滑稽:“要的,这个时候就应该在泡一会,最容易受凉的,功亏一篑,公主日后再要的话就更加痛苦了。公主的房子弄得干燥一点,这样天天泡着,在这么冷的地方,也极其容易造成第二次伤害。” 张赫洋细细的嘱咐,倒让他们终于认识到了张赫洋的职业和能力了。 小姐们在不远处。 虽然被插科打诨过去了,但是徐晶晶还是想知道安南的下落:“两位姐姐,妹妹还是想见见公主,若是见不到公主回家不好叫跟父母言明。” 花茵心下了然,忙问道:“是言官徐大人家中?” 徐晶晶不好意思的点头:“是。” “哦。”花茵还没来得及说,就听阮清抱怨道:“我知道你爹前天把我爹参了,连上了好几道折子。” 徐晶晶第一次为她的父亲感到尴尬,甚至想找个地方闯进去,难怪他爹打听都有谁去的时候,一脸的便秘。 难堪 徐晶晶的脸红红的:“我代替父亲向姐姐道歉。” 花茵大方的推据着:“这是父亲们在朝中的事,与我们无关,妹妹不必惊慌。刚刚只是我顺嘴一提罢了。”说着笑着对着过来的人讲:“安南真的就是懒,你们也知道之前生了场病,身体不好,她身在宫外,皇后娘娘更加不当心,是一步都不让安南出来的,今天也是把咱们当幌子的。几位妹妹多担待。” 高爽笑笑,爬在阮清的耳边说了句什么,就见阮清装模作样的往花茵这里看来,然后背过身去又帕子拼命捂着颤抖。 花茵自然也看到了,连忙走过去摁着阮清的脖子呵斥到:“再说什么屁话。” 一时间,阮清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大笑。 高爽面带羞涩的解释到:“是我说的,花茵姐姐就像皇上身边的贵妃,皇后不在了就再给各宫的嫔妃们传达着皇上的旨意。” 花茵磨磨牙,指着两个人就骂:“你们两个,不要仗着我打不过高爽,就这样啊,有人能收了你们的。” 阮清笑得快不行了,闻言问道:“谁啊,东哥吗。人家可是皇后,一直陪在安南身边的,你就是东哥不在的时候的替代品,贵妃娘娘您就认命。” 花茵被气的上下起伏,立志要捉住阮清好好打一顿。 高爽看着徐晶晶依旧愁眉不展的样子,趁着他们不注意,赶紧走了过去:“姑娘,可是有急事要见安南公主的,只是公主现在恐怕不方便见人。” 徐晶晶咬了下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是我逾矩。只是此事只有公主能救我的。” 高爽不解:“若是信得过我们,大可先跟我们讲讲听。” 花茵也结束了战斗和阮清都顶着鸡窝头赶了过来:“对,打不了,公主不能出来,咱们就进去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看这个超级能打。”说着砰砰砰的砸着高爽的胸膛:“东哥不在这里,就没有人能困住在咱们的。” 阮清脸一黑:“你要点脸啊。不要以为这是你最后一年在京中过年,我们就会对你宽容一些,贵妃娘娘还是要皇后娘娘管教的。” 见两个人还有要打起来的意思,高爽和尹素素一人一个赶紧给拉开了。 “说你的,不用理这两个。” 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下,徐晶晶终于说出来了:“我爹和我娘说明天选秀,我要进宫的。” 阮清第一个尖叫起来:“什么。你这是打算嫁给太子啊,还是皇上啊,要是皇上,那就成了安南的……” 剩下的话被高爽紧紧的捂住嘴里的。 阮清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冒失,眼睛里都在对徐晶晶说着抱歉。 花茵就是因为要逃避整个才匆忙和外地人定下去,虽然她并不认识那个人。花茵心里有些同情:“阮清说的不是人话,但是也是实情。” 徐晶晶要哭了一样:“我爹说皇上励精图治,正当盛年,太子殿下却还很年轻,以后的妃子会越来越多的,而且我爹是永远忠于皇上的。所以把我送给皇上是最好的。” 高爽的脸上也变成了跟阮清一样的震惊。 花茵的脸也是绿了又绿:“本来我以为令尊是恪尽职守,光明磊落的人,没想到也是一个只要为了利益就能出卖女儿的人。晶晶妹妹,我只能说以认识这样的人不齿,还望见谅。” 徐晶晶摇摇头,她对于父亲的那些做法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看法了。 之前公主和她说的,恐怕她是做不了了。 只是徐晶晶怎么都想不明白的是,她父亲是众人眼中高贵清明的那么一个人物,怎么到对他自己的女儿的时候,这么的冷酷无情啊。 花茵拍拍徐晶晶,安慰道:“若是你进了宫,得了皇上的宠爱,恐怕宫里的那些女人都容不下你的。安南恐怕是以后再也没办法面对你了。” 阮清终于找回了理智:“虽然这些年了,宫中没再出现过皇子公主,只要是有一个出生的,就会打破这个临界点。晶晶。若是你……”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就一定要进宫?”唯一正常的是高爽。 徐晶晶摇摇头:“这件事父亲已经说好了,等到过完年名单就会报上去,到时候我也只能走。” 花茵叹了一口气:“天命难违啊。” “许是可以有很多不入宫的法子,我听说很多人都会用容貌和身体做文章,只要妹妹舍得,就行的。” 比徐晶晶眼睛更亮的是一直没说多少话的尹素素赶紧强问:“什么法子。” 阮清一怔:“难道你也要进宫。” 尹素素比较的平静:“是,不过父亲是想要我去太子那边。” 一时都惊讶起来,五个人里面有两个要进宫的,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却要嫁给父子两个人。 这让在场的五个人都不大能接受。 徐晶晶和尹素素的脸都很难看。 脾气再好的花茵都受不了了:“这叫什么事啊。不说陛下年纪大了,这些年宫中的人是不少,可是后宫中你们也知道,全是姚皇后拿捏着。太子那边跟太子妃成亲不久,安南就算是给太子送去的那些人也都被太子妃紧紧的拦住了。且不说你们就一定能都进宫,只是皇宫就是龙潭虎穴。安南这样的,姚皇后都觉得怕安南受了委屈,单独给人弄了公主府,两位妹妹真要去了,以后……” 高爽的目光有些悠远:“以后的日子许是很艰难,可若不去,却没有不去的理由,父母之命和朝廷的文书,都逃不过的。” 五个小女生之间再没了欢声笑语。突然花茵说到:“其实,我还是很羡慕安南,有钱,有权,有人宠着,无法无天。不管以后怎么样,反正不会像咱们一样突然就被打包塞进一个不认识的男人那里,还没有反抗的机会。你看安南公主,最起码,最起码要真是以后遇上不顺心的人,身边的东哥、许天还有镇辽侯府、皇后娘娘的人都会帮她收拾的。 禁止 谁都知道这个道理,而越是知道,心里也会更加的难受。 阮清打起精神来:“两位妹妹,你事先想好了吗,真的要听家里的话?一个嫁给跟父亲一样大的人,一个嫁给有了正妻的男人。” 尹素素的眼泪落在汤水里,连一点点的浪花和响动都没有立刻就不见了。 “不然呢,难道跟家里说了,就不用说了吗,咱们这些人用着家里的钱财,享受着家里的荣耀,自然要替家中承担一些责任的。” 阮清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的。 “我不想嫁,想离开这里,那天我跟公主说,我要变成自己,难道我以后就要被绑在宫中吗,若是真的,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见公主。” 小姐们的烦忧,安南不知道的。 这些天来安南第一次睡得好,整个人都像被火炉烤着一样,而恰巧幸运的就是那个火炉是她自己。 陪夜的红柳看着安南身上冒出来的汗,手伸到被子里,摸着安南的肚子和脚,原本冰凉的地方现在无穷的散发着热量。红柳高兴的不得了。 安南的年龄也快上来了。可女孩家的事还没有来过。加上这个症状,红柳一直就担心安南以后再有别的痛苦。 睡醒之后的安南,脸色红润,整个人都显得神采飞扬的。 “今天,本宫可能能把花茵几个姐姐叫过来吗。” 看着红柳的挣扎,安南立马保证:“姑姑,您说怕我受寒,那我不出去,让人进来总行。要不然我会很闷的,你就可怜可怜我,东哥都没陪我的份上。” 红柳无奈只能答应。 安南坐在床上,明令禁止不能下床,也不能受寒。 安南私下里吐槽公主府的这些人向来事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她的身上了,门口恐怕是府上所有的大爷头都来了。 看见人来,阮清忍不住的抱怨:“你们看看,以前听说啊,生了孩子,坐月子的人是一两个月不能下床受寒的,我一会小姑娘竟然也被这么要求了,像话吗,这像话吗。” 阮清嘲笑:“这回事你活蹦乱跳的时候了,你说哪次你出事不是把我们担惊受怕死的。就得有人这么看着你的,活该。” 高爽也罕见的说到:“公主的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这个大夫看起来是有用的。” “快给我拿镜子来。”被人说,安南忙不跌的喊道。 尹素素连走两步递到安南的手上:“公主。” 安南左看右看,刚刚满意了些,就听花茵笑道:“妹妹这还没进门,就着急拉拢公主啦。” 安南的嘴角慢慢下来,不解的看着他们。 就见花茵做作的捂住嘴:“哎呀,是我忘记了。妹妹这事还没报上去。皇宫也不是好进的。” 尹素素脸上顿时一片红一片黑的。 安南眼神一瞥:“高爽,麻烦你给本宫堵着门。” 高爽二话不说,就像一个门神一样,牢牢地站在门口。 就听安南的声音彻底的冷了下来:“怎么回事,有人跟本宫说清楚吗。” 阴阳 安南冷笑,主意都打到她的头上来了:“花茵姐姐,那你再给本宫阴阳怪气的,本宫回头让东哥抽死你,信不信。” 徐晶晶见场面坠,赶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安南公主说了一遍。 安南捏着脑袋,嘴里直骂:“造孽啊。” 过了一会,安南才说:“本宫知道了,这世道对女子是如此的艰难,晶晶是断然不能入宫的,不然本宫和母后 的面子往哪里放,太子的东哥也是去不得得。本宫在这里跟你说句真心话,太子跟太子妃得感情极好,不是一般人能插进去得。入了东哥,当个摆设也好,只怕是到最后不但被太子拉出来成挡箭牌,一家子都要为太子卖命,切太子爷的身体也不是能好说的。” 尹素素眼圈红红的:“公主,我也不想嫁,可是……” “不是嫁,是抬。”安南残忍的戳破真相:“正妻是嫁人,剩余的不管位份在尊贵都是妾,被主母压制的,宫中虽和外面也有些不一样,可你看,我母后宫中,每天不还是有人给她请安吗,母后的那些用度是其他妃子们捧都不能捧的,就算是皇后没了,有继后,那也是要给最前头的那个磕头的,就拿你们各自的家中来说,哪个家里面的小妾不是被主母压着,真进了宫,以后就连这正红衣服都穿不上了。” 几个小姑娘心中一片的凄凉。 徐晶晶眼神坚毅的看向安南:“公主,您可有什么办法帮帮我们。” 安南摇摇头:“宫中的事,本宫从此不插手,不顾本宫可以跟母后说,让她把你们从名单上滑下去,但就是担心,皇上或者太子爷指定要你们,到时候本宫没了办法。” 几个人脸上一阵的挫败。 就听安南又说:“不顾也是有的,事在人为,皇上和太子爷都不喜欢不受把控的人,或许你们若是放下手取拼一拼,或许还是可以的。” 尹素素有些动摇:“不知公主说的是怎样。”。 花茵笑道:“这个好办,现在对女子来说,名节最重要,妹妹只要上街上逮住个男的非要嫁给他,那妹妹你就没有了这些烦恼了。” 高爽不同意:“府中会来人把她们绑回去的,恐怕更加痛苦。” 阮清说到:“凭什么,那些妄加的罪就得咱们女孩子来承担,她们想要结交大官,自荐枕席啊,凭什么用我们做交易。” 突然阮清像是疯掉了一样:“哈哈哈哈哈,竟然是这样,养我们就是为了给他们升官发财的。我明白了” 除了安南以外的人都很迷惑。 徐晶晶问道:“姐姐明白了什么。” 阮清惨笑:“妹妹之前说,我们被父母养育,本就该为了报答父母而去做些让我们不愿意的事,哪怕是出卖身体和未来,但是妹妹忘了一开始,他们把咱们生出来养的好好的,就是为了把咱们买个好价钱啊。我爹虽有千般的不好,但是从未那这个事情在我眼前说,花姐姐家宁愿把季节远嫁都不想要她加到皇宫中,安南公主是皇上和娘娘拼命也要把她送到宫外快活的。” 办法 安南手里把玩着玉佛:“阮姐姐说的就是这个点道理,他们生下了我们,就把我们的一生定义了,是没有道理的。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可这也不一定就是对的。本宫非常认同姐姐说的。” 尹素素有些为难:“可是,知道了这些又如何,我们还不是要听父母的。” “不想听也自然是有不想听的办法。” 花茵眼睛一亮:“安南快说。” 这时候花茵也顾不上地位了。 安南笑笑:“就按照古往今来说,男人若是离家出走,都是走的仕途、经商、亦是参军。总之只要他们恨的下心里彻底的跟家人断了关系,自然是可以的。男人就算是选择在没有考取功名前游山玩水,也会被看作是件美事。不过女子若是想逃脱家庭,只有一个办法,私奔。可也是从一个家庭里面跑到另一个家庭里面,反而还要为那个男人生孩子,在蹉跎一生,本宫只觉得异常的愚蠢。 刚刚姐姐们说的注意,本宫也并不认同。辽东天寒,哪里的女人却是有一定地位的。辽东女人可以做生意,争份家业。军中也有一些女卫,宫中也有些女官地位也是非常搞得,但也是为非就是教人规矩,弄些吃食的。 这几种方法摆在几位姐姐面前,只看姐姐们选什么,安南都会为你们安排的。” 阮清的眼前一亮,忙问道:“女为,是你的那些女卫。可否让我们见一见。” 安南挑眉:“东哥,你不知见过她多少次了,没什么好看的,不过你们若是想进女卫,是不大可能的。女卫都是一些身世比较坎坷的女孩子从小训练的,你们身上没有二两肉到时候出事也不知道是该保护你还是该保护我了。不过若真是想要去女卫的话,可以考虑进去的。” “考进去?” “对。”安南点头,这是她新设立的规矩:“军中的人读书不多,外祖军纪严明,可她们都是女孩子,一旦从战场上退下来,未来也要谋生的手段和一些社交的能力的,本来我是想找一些从宫中出来的嬷嬷,教教他们规矩和外面世界的道理的。现在倒是想让军中的女孩子多了解一些风花雪月的事。也能教教她们规矩。” 徐晶晶听着阮清这么说,心中一动,忙问道:“公主,心中也是有了人选了。” 安南摇摇头:“没有,军中女卫才一万人,这才跟我来京中的人便有一半。皇上和太子那边盯得还紧,所以……“ 徐晶晶赶紧问到:“公主,觉的臣女如何。” “还行,只是长途跋涉不知你能不能受的住。” 徐晶晶当场跪下:“臣女受的住,只要能从家中出来。臣女愿意前往辽东为公主分忧。我父亲若是知道我能得到公主的青睐,怕是能喜极而哭的。” 花茵连忙把人扶起来:“放心,妹妹了,只要安南出面,什么都好办的。” 安南笑笑:“这样也好,等过了年若真能确认下来。我还得让你见个人的。” 不同 和徐晶晶不一样的是尹素素,她倒是一直犹豫不决的。 阮清忙问道:“素素,你可是?” 尹素素稍微躲避了一下:“多谢几位姐姐关系,这事妹妹还要自己想想。” 阮清见状也没有再去逼迫人。 等到晚上,红柳拿着艾草在阮清的身上熏的时候。 阮清突然问道:“姑姑,女人一定要嫁人吗,像您一样一直呆在宫里u欧式跟着我不也挺好的。” 红柳笑笑:“公主,看着是挺好的,可能我们将来死了没人供奉,年老了被放出宫去,只能去找家人。若是这些人有了大笔提及的银子,家中的子辈们是个好好的,还好说,以后就能靠他养活了。但是遇上那些不是东西的,性子在软一点,只怕是没个后路。宫里以前这种情况也很多的,公主不知道罢。以后做个孤魂野鬼的,那是那么容易的事。” 安南忍不住的笑:“姑姑,这人都死了,还要变成鬼,那可不是就一直都要在这个世上存在。只怕这些都是骗你们的,人死就死了。要哪个排位供奉也没什么。现在的那些朝代,而每个列祖列宗被高高悬挂着,每年都要各种供奉,可最后还是亡了国,坟都没了,也没见过有鬼魂跑出来吓唬人的。” 红柳这才觉得安南是长大了,对于这些人来说非常无礼放肆的话,红柳倒是接受的非常快:“奴婢活得好好的,这个问题啊,以后得等奴婢死了才能托梦告诉公主答案。若是公主见奴婢常年没来公主梦里,就代表这个排位供奉是没用的。” 红柳的话把安南带到梦境里面,她拼命的回想着红柳的解决,可实在是想不出来,大抵她是跟自己差不多时间死的。 不过,若是真如此,那她是怎么回事,是上天看不下去给她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可世界上本不应该有这些的啊。 安南有些惆怅,想不通里面的道理。 红柳放下手中的艾草,从瓶子里倒了些药油放在手上一阵的揉捏,搓热之后才敢放在安南的手背上一阵的肉揉捏。 据张赫洋说,这么做对安南的身体好,能活络经脉的。 若不是张赫洋是个男的,红柳都想让张赫洋亲自上手。无非就是事后张赫洋被公主收为入幕之宾。 对此,张赫洋极力的反对,他不敢跟皇家的人扯上一点的感情问题,更何况是个公主当一个没有名分的ian''shou4。张赫洋的自尊心也没办法容许他做到这个地步。 还真的很管用,安南就感觉有一个火龙跟着红柳的手冲破层层的阻碍,转向她的全身各地,非常的舒服。 红柳有些不自觉地跟安南说着:“公主,奴婢觉得这个尹小姐,心和其他几位小姐不一样,你以后可……” 安南高兴的拍了下肩:“无事,本宫明白的很,她想当本宫的嫂嫂就看她能不能搞定太子了。只要能跟太子和太子妃添堵,本宫觉得都好做。” 、 遇见 几个疗程下来,安南感觉自己的任督二脉都被打通了,身上也变得轻松下来。 自从那天谈完话,几个小姐之间也变成了不同的派系。 安南倒是不以为意,反正这些都是她的人,日后这些人也不免得要绑在一起。大家只会更加的照应起来。 安南是在腊月二十五回的京,刚巧这一天,牧原也闯过漫长的路程终于回来了。 过年的味道更重了些。马车里安南听到外面摊贩的叫卖声,刚想拉开帘子,就被红柳牢牢地按住:“公主,张大夫可是说了您一点儿的风寒都不能受的。” 安南赶紧收回手:“姑姑,我就是想吃碗馄饨,听说有家铺子的馄饨特别好吃。” 安南的眼睛像是透过厚厚的帘子和人群落到正在包着馄饨,熬汤的小贩手中。 红柳并没有像平常的奴仆一样,只会劝阻。 反而是说到:“那奴婢去要一碗过来。” 安南忙到:“跟着的人也一并吃了,好的话,多赏几个钱。” 安南没有大家小姐,皇亲贵族的样,实在是以前在东北有什么吃什么,加上那些大夫都说粗粮养人,安南的一概吃食也都是跟着平常人无疑的。 在这里停下来,也是为了要见牧原。 这次安南直接回皇宫,当朝没有出嫁的公主自然是要回宫中过年的。 卖馄饨的是个老人家,东西不多,就一个小盒子,沿街叫卖,遇上有人买的就停下来煮一煮,抱一抱,没一会一碗香喷喷的馄饨就做好了。 幸好红柳来的快了点,趁着人还没走,赶紧说:“老人家,这些馄饨我们都要了。” 老人家有些喜出望外,刚要搭话,抬眼就看见是一个穿着十分靓丽的女人,心下明白肯定是高门大户的人,前来还找新鲜感的,立马擦干净了二手,做了起来。 第一碗做出来,照例是给别人喝的。 知道第三碗的时候,老人身边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端了去,弯着腰跟红柳说到:“我去给主子送过去。” 红柳点头:\"小心主子,不要让风进去。“ 端碗的年轻人自然是牧原。 这种场合进入陌生的马车,自然要找个理由了。 “公主。” 安南吹了口热气:“回来了,感觉怎么样,辽东的天气令人头脑清醒。” 牧原笑笑:“公主说笑了,辽东是属于公主的,公主自然是待得舒服,小的没这个本领。” 笑过之后,牧原赶忙进入正题:“公主,小的发现,在辽东一直有一群人,在私底下跟鞑子做生意,我们捉到了一批,好像是跟京里的人有些交道,小的担心公主,赶紧回来了。” 安南的心好像放在了馄饨上,清清吹开上面零星的盐碎,用着汤勺喝了一大口,猪油热汤进了肚,安南立刻感觉汁水带来的力量,正飞快的向着她的五脏六腑跑去。 这几天在北边都是吃疗养的东西,加上整天泡澡驱寒气,再好的身子也经不住,安南这几天正上火也吃不下好东西。 这种热汤水真是救命来的。一时间,安南也不再乎如牧原的,几口下去吃了个精光,就在牧原以为安南抬头终于要说正经事的时候,手里就被安南塞了一个碗:“去,再给我买一碗去,多放些醋,街上再有什么好的东西,都给本宫弄来一些。“ 牧原满脸黑线,无可奈何,安南的话还要听。 一碗入肚,安南身上的热气从每个毛孔里都冒了出来,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安南慵懒的伸伸腿。好像把所有的东西都忘记了。 老人看见了空碗,听到牧原说再来一碗的时候,更是异常的欣喜。 见对方也是男的,于是老人飞快的跟人拉近关系,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是不是贵人喜欢吃。” 牧原笑笑:“老人家,这附近还有什么好吃的。我们家那位还要些的。” 老人异常的高兴,连忙指着:“那家的面条不错,就是吃了合格一碗也不掉了,再多压胃反倒不好,那边还有买糕点、油条的、还有豆子,包子,您要是觉得我这个馄饨不够吃的,您去买两个包子、大饼泡着吃,加点咸菜也就是了,就是这是咱穷苦人的吃法,贵人也不知吃不吃得惯啊。” 牧原连连道谢。 听着老人的介绍,把东西摆到了阮清的面前,谁知道都没用牧原介绍,安南直接拿来吃了。 看得出游飞脸上的诧异,阮清笑笑:“以前跟着大军的时候,什么胡乱的东西都吃过,百姓的东西哪有穷苦的,反倒是我们拿着他们的供奉却还要嫌弃他们却是不应该的。这世上没有精贵之人,孟子先生早就说过,民贵均轻,社稷次之。” 牧原连连:“小的没想到公主的胸襟如此大。” d南笑笑:“有时间,你出来一个人在民间住住,就知道老百姓的生活了。”画风一转,就感觉安南完全的变了:“你说的那些人可是东宫的人。” 牧原还有些犹豫:“这个小的现在还不能确定下来,望公主恕罪。” 安南瞥了一眼:“不是没有,是不敢啊,就这么怕承担离间我和太子的重担。” 牧原赶紧跪了下来:“公主恕罪,小的万死。” 安南不以为意:“行了起来,就算不是你说,本宫跟太子之间耳朵长也难算了,若你说的确实,太子也就变成了动摇朝廷,这么大的一个帽子扣下来不要说他是太子了就算是即将登基的,本宫也得在父皇面前给他告了。你说的和这些之外,还没有别的。” 牧原有些慌,可又不得不说:“小的,不止是辽东,还有很多的地方,东宫的人也非常的多。地动之时,公主呀知道太往地方增加了很多亲官,小的就怀疑。” 剩下来的话,谁都没说,但是都明白。 安南点点头:“本宫明白,这件事本宫也早有打算,辽东那边的事怎么样,等本宫从宫中过完年之后再说。若有事就跟东哥说,” 失望 “辽东,小的已经给许将军送了两回的东西了,听说是击退了鞑子,许将军雨弄出了很多的措施。现在那边安定了许多,不过许将军那边应该是有点额外难题了,现在大雪封路,小的也没有办法传递消息。” 安南点点头,目光深远的递着帘子上的花纹:“辽东还是需要你帮着多盯着,若是你无事的话,近段时间往南边多跑跑,那是你来接,肯定是比一般人要熟悉的,本宫要看看太子爷到底有多少手段。记住,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一定要太子的人都给摸清楚。” 牧原有些为难:“公主,太子爷手下的人都是……” 安南挥挥手:“本宫明白,今年过年之前,本宫会让你有个正经的官职的放心,你只需给本宫把人好好查出来,既然回宫了,尽快的把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尤其是辽东发生的事情写下来,本宫要看。等会红柳姑姑跟你说一些人,你在外面和东哥一起好好查查。\" 听到东哥也跟着,牧原心中一惊,赶紧说到:“喏,公主放心。” 小老头看着手中的银子,这是他一两个月才能挣到钱,立马感激涕零的就要给红柳磕一个,但是转眼之间,人就不见了。小老头慌乱的找,最后只能赶紧的收拾东西回去。 常在京中走到的人都比别人多了一个心眼。这种时候就不能大肆的宣传,免得没了脑袋。 ,马车又开始向着皇宫走去。 看着安南闭着眼睛,神色有些暗淡。 红柳连忙上前拖住安南的脑袋,轻轻的揉捏:“公主,张大夫刚说,您这个时候就需要静养,操心的事交给奴才们便是。” 安南怎么会放心的交给别人,更何况她要对付的人还是太子。 “姑姑,太子妃有孕了?” 红柳一愣:“宫中的人从未说过,公主从何听来?” 安南眉头紧皱:“只怕是当真如此 ,宫里的人没用的,以后让他们收敛点,不要暴露了身份。这回选秀我看是都要卯足了劲的王宫里送人。” 红柳宽慰道:“没有人能威胁到娘娘的地位的,公主不要担心。太子殿下那边也不是咱们能管的。” “话虽如此,可是让本宫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跟本宫一样大的姑娘去陪自己的父亲,本宫心里……” 红柳也催下了眼:“公主,雨露雷霆都是君恩,公主再为她们难过,恐怕在她们的心中,能被皇上看重,宠幸,却是幸事。” 被红柳一说,安南点点头:“说的也是,尹素素还真喜欢上了太子。傅碧蕊怎么样了,舅母教导的可好,不行的话,姑姑你派几个摸摸摸过去,一定要好好的教导教导。” 红柳赶紧应下:“舅夫人是个明白人,不会在这方面出问题的。公主放心。” 帘子层层叠叠,把所有的欢笑和喧杂都隔绝在外。安南好像也被拉入到了黑暗里面。 只听安南问道:“姑姑,若是我向孩子动手,姑姑可会失望。” 纠结 红柳的手一停,手下人的身形非常的单薄,她们公主的骨架明显人都能看的出来的单薄,长到现如今的极端,普通女孩的一切这个顶尊贵的女孩都没有享受过,现如今却要想这种问题了。 不管是在辽东还是哪里,安南呆过的地方,都会变得顺明起来。 老者、孩童、孕者、疾者,愁苦的这些人都受过安南公主的恩惠,谁都知道安南公主的心善,平常遇到猫狗之类的都要逗弄一番,就连如今京中的乞者,安南也在尽心的帮助她们。 可如今想出这种问题,红柳都稳不住的为安南难过,她知道不到万不得已,安南是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她们的小公主也在犹豫、害怕、担心。 好久之后,红柳的手才又开始按起来,她稳定了情绪,不急不慢的说:“公主既然问了,肯定是有公主的考量,奴婢都是相信公主的。奴婢知道公主心中也是不安,只是若只要用最小的代价来换取利益,公主这都是可取的。” 安南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最小的代价,姑姑,我们是否也有一天变成最小的代价。” 红柳惊呼:“公主,怎会。公主永远不是代价。” 安南没有再说话,不管是不是自愿的,只要被拉进来,这个对弈就没有能停止和退出的时候。 安南心里默默的盘算着,现在和她之前的的完全对不上,她发现了太子的野心,太子也很有可能染上巫蛊。就连太子妃有孕又要提前来了。 这个孩子若是跟以前一样的话,就代表着太子继位的时间又会变短。 到时候鞑子就会进犯中原,而她们节节败退,四周却很难再找出能用之人,镇辽侯被牵制,她也只怕陷入没人在用的地步,难道还要死在路上。 可是肚子里的那个确实是生命啊。 安南还没相通,马车就已经被带进了宫中。直接进了皇后娘娘的后殿中。 安南全身上下只露着两个眼睛看路之外,所有的地方都被捂得严严实实的。 一进屋,李嬷嬷笑盈盈的抱着喜讯:“给安南公主请安,娘娘在外面跟后妃们谈过年的事宜,恐怕是要晚一点才能过来。小厨房专门给公主炖了血燕羹。东宫那边即将有好消息。公主您听着也乐呵乐呵。” 听到李嬷嬷嘴里的话时,安南的心终于确认下来了。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是不能留的。 安南皱眉装傻:“好消息,是太子哥哥,还是嫂嫂的?” 李嬷嬷看着安南还是小孩子模样,赶忙说道:“到时候您就知道,奴婢也是刚知道的,说漏嘴了,您可别给娘娘说。” 安南压下嘴角:“默默放心。安南懂得。” 李嬷嬷的走后,安南的手一下下的扣着桌子,红柳的心也跟着变得焦躁起来。 况且,东哥不在,安南做起事情来反倒有些束手束脚的。 不过此时的东哥确实异常的忙碌。 她和柳吾宁一起顺着那几个人的死亡找着各种的线索。 戛然 但是后续处理的非常干净,线索也是戛然而止。 柳吾宁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忙止住人:“姑娘,虽然不了解这些人和公主有什么关系,只怕这里面牵扯的人太多,京中能把事情处理的如此干净的米有几个人,还望姑娘告诉公主,此时是否还要查下去,即便是要继续追查,只怕得不到多少有用的东西。” 东哥听出了类里面的关窍,连忙说:“此时关乎公主安危,是一定要继续下去的。” 柳吾宁听到公主安危时,脸色立马变得凝重起来,他忙到:“若是如此必然是要查下去的。” 不过虽这么说了,柳吾宁的脸色依旧不好。 安南已经很久没见过姚皇后了。 刚磨着红柳能出来走两步,就听见了姚皇后在前面怒斥:“赶紧传老七给哀家滚进来,告诉她这个孩子要是没饿了,这个公主她也别当了。” 又是孩子,安南脚下一顿。 心下有了计较,安南赶紧装乖的跑向姚皇后:“母后,除了何时,如此生气。” 姚皇后的脸上还有没小曲的怒火,听到安南的声音,立马变了脸色,声音里面带着些哀愁:“唉,也不瞒你了,横竖你都大了。老七有了身孕,不长才一个多月,她自己没感觉,还是张贵妃当日给她值得两个嬷嬷看出来的,碰巧你皇祖母病了听到有喜讯异常高兴,谁知老七跟封魔了一样偏偏不想要这个孩子。若是这个孩子没了,你皇祖母还不知怎么闹。” 安南心里一阵的冷笑,因为一个上位者的一句话,就哟啊让一个人丧失了对于孩子的选择权,同时她又想到了自己要是要拿捏一个孩子的。 见安南愣住,姚皇后连忙问道:“安南,这几日在汤泉疗养好了许多。” 安南回过神来:“多谢母后给儿臣找了这么好的地方还有张赫洋,儿臣的病已经好了大多半。张赫洋说若是过年之后在来上几次,只怕今年夏天还能回到辽东骑马射箭的。“ 姚皇后的脸色微沉:”好了便是,只是,安南你还想会辽东,京中多好,够了年也该到了哀家给我的小公主想看人家的日子。“ 安南的心里一阵的发凉:“母后,儿臣还小,是不是……” 姚皇后慈爱的看着安南:“是还小,不过从相看道出家得要个四五年,过年后要选秀,母后便想一起办了,早点给你定下里母后心里放心。” 安南推据道:“姐姐嫁过去没多久,就有了孩子,盲目后,儿臣前段时间还跟姐姐打闹来着,现在还有些缓不过来。” 姚皇后拍拍安南的额头:“女人家嫁人生孩子都是很快的,等安南长大了也就明白了。不过到时候安南的驸马必须是干干净净的。可不能向你几个皇姐的驸马一般。” 安南心里难受,没忍住反问:“母后,一定要生孩子吗,可是我听说生孩子很疼的,比被人打了还疼,你们都说不让我受一点苦,也不让……” “够了,安南。”姚皇后厉声喝到。 十八 见到安南被吓到,姚皇后缓了一下脸色:“安南,母后就当你今日发昏,口不对心,从今之后,这般话都给哀家烂在肚子里。你长大了,哀家平常对你也疏于管教,是哀家的错。” 察觉到姚皇后的怒火,殿中早就跪满了人。 姚皇后的目光闪到红柳的身上,红柳立马跪的更加的端正起来。 “哀家,是让你们教导公主的,以后再让哀家从公主嘴中说出这番话,你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安南别气到真的要发昏了。 她没有办法相信,她的母后这个成为权力牺牲品被困在后宫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变成对于女性的侩子手,帮凶的。 但是在愤怒,安南也不得不忍下,现在所有人的命运都掌握在姚皇后的手中,安南没有办法跟姚皇后对抗。 所以,在红柳面前,她们那个没有受过委屈,高高在上的安南公主,还是给姚皇后认了错:“母后,儿臣知错。” 姚皇后立马变了脸,赶紧把安南扶了起来:“以后还是要多在宫中学学规矩的。” 现在的要姚皇后让安南厌恶,她赶紧找了借口:“母后,这里风有些大,儿臣还是先回去了。” 姚皇后闻言很是心疼:“好好,赶紧回去,路上小心点,把公主看好了。” 安南走的非常的冲忙,红柳只能小跑着才能追上去。 门一关,安南才敢大声的喘气。 红柳也赶紧的让人守着,宫中姚皇后这里她们已经觉得不对劲了。 安南心下有异:“姑姑,母后为何?” 红柳有些不忍心,连忙劝慰到:“许是近年来宫中,没有小孩子,有些冷清,娘娘和太后娘娘才有的心思,公主,在太后娘娘面前,皇后娘娘也不容易啊。” 安南叹了口气,知道红柳这是宽慰自己。 就在她们说话的时候,门外想起来:恭迎十八皇子的声音。 安南立马整了衣服:“他怎么来了。” 红柳也摇头,连忙把十八皇子迎过来。 只见十八皇子一身素衣,却是显得人异常的清冷高贵,脸上却是被风吹的异常的红。 “十八参见皇姐。” 安南被他如此庄重的举动弄得发笑,连忙指着椅子说到:“行了,赶紧坐。” 十八做到了一侧,挥了下手,底下的人就把东西抬了上来:“皇姐,这是父皇前段时间赏我的暖玉,我没有用的地方,听母后说皇姐专门找了汤泉泡着,不如就把这块玉送于皇姐,也希望皇姐的病能早日好了。” 安南看着抬上来的玉有些砸舌。 这…… 她们父皇也挺厉害的,一赏东西就是这么大的,上次的巨型珊瑚这次足足有块桌子一样大的暖玉,安南看着头有点疼,连忙退却到:“这也太大了,不如你就把他弄回去,自己玩。皇姐我哪里都不常住的,也确实不能带着这些东西。” 红柳赶紧附言:“皇子的好意,我们公主心领了,不若奴婢叫人帮皇子您打磨打磨,日后您也能用得着。” 十八大手一挥。依旧坚持:“这便是就是给皇姐的,皇姐喜欢便拿去,不喜欢就扔在这就是了。 过后 既然这么说了,安南便收着。 虽说看不清这个小崽子心里怎么想的,但总归是安南看上的要扶持的人,还是多给些面子的好。 “今日怎么想起过来了。” 十八的眼睛一直打量着房间的一切:“知道姐姐来了,弟弟自然要陪着的,刚刚姐姐可是跟母后吵起来了我在外面都听到了。对了,姐姐身边的那个冷脸侍卫呢,怎么没见到,她不是要一直陪着姐姐的?姐姐在外面疗养的可好。” 见安南的皱起眉头来,红柳立马为安南捏起额头。 安南笑笑:“这么多话,不知道我该先回哪一个了。” 十八有些心急,几步走上前:“姐姐可是因为十八说的,十八不问就好。” 对于十八的突然上前,安南多少有些不适,红柳连忙缓解着尴尬:“殿下,公主这段时间都在昏昏沉沉,今天刚进宫,马车行了一路,实在有些劳累。” 安南的眼睛也迷瞪了起来。 十八的眼神暗了许多,低下的头藏住了他太多不为人知的恶念,但他只是说:“皇姐,十八过后再来看您。” 在十八掀起帘子,即将出去的时候,一转身就看见安南细腻白嫩的胳膊垂了下去。 从此之后,十八很多时候都会想起这个洁白如玉的手。 东哥那边一无所获。 七公主很快被接近了宫。 姚皇后厉声呵斥了她几句,孩子终于是保住了。 年二十八,姚皇后带着宫中的皇子公主前来给孙太后请安。 孙太后连忙把七公主拉到身前。摸着七公主细腻的双手忍不住的感叹:“好啊,这么快就有了孩子,以后就是要做母亲的人了,可不能在闹腾了。\" 说着吩咐坐在下面的姚皇后:“你要多管管她们,生下来就没母妃,到底是不中用,身为中宫皇后,你一定得多看着她们。柳府那边哀家就不管了。这孩子小七的第一胎,皇后你就留她在宫中养胎,好好给哀家生个大胖小子。” 虽没有安南的事,到那时安南内心无尽的吐槽:“又不是给你生的,管这么多事。” 正想着,孙太后的枪口就转向了安南:“听皇后说,安南你是去宫外养伤了,可有好转。” 红柳心急,连忙推了一下安南:“啊,咳咳,冬日里泡泡汤水,可以活络血脉,皇祖母若是喜欢也可以去泡泡只是儿臣是去疗养。” 第一次见安南这么好说话,孙太后的脸色也变好了许多。 这回太子妃借故没有来,作为将来呀总管大局的人,孙太后多少有些不满,但是看着姚皇后连忙没有一点的不对劲,她又不能说什么。 孙太后不轻不重的看了眼姚皇后:“来年的选秀可是做好准备了。” “回母后,礼部和后宫已经拟好了名单,二月之前都会发到各个地方,母后只管放心便是。” 二月,安南的心里默默盘算着这就是说华友一个月的时间够她们忙活的,这是这一个月里再好盘算,也没法扭转别人的盘算的。 看着安娜要走,十八皇子赶忙上前叫住人:“皇姐,你怎么不等等我。” 安南嘴角凝固了,只能停下脚步:“这个……不是走的有些急了吗,姐姐没等你,那你不会主动跟上来呀。” 好家伙,安南倒打一耙的功夫确实厉害了。 十八脚下一段,有人赶忙的跟上去:“知道了,弟弟记住了,以后真追上了姐姐,姐姐可不要嫌弃弟弟麻烦。” 安南不以为意,只是敷衍道:“不会。” 安南并不知道这句保证过给了自己什么样的未来,事情的发展没有人能可以预测,即便是安南,她也早已把握不住了。 太子不正常,安南也不正常,二公主,七公主也不是正经人,十八也不应该例外。 太子妃近来有些焦躁。 娘家人在催她赶紧把自己家人安排到东宫中,进来宫中事务繁多,但是太子却说她身子重,找的各种理由推了皇后那边的事,线下事连东宫的门都出不去。 心急的人自然不舒服。 今年的除夕和过年都不打算大操大办的,只是让宫中的这些人吃了顿饭,真是比腊八的人还少。 但是法令确实异常的好,先是减免了很多的税收,又在地方上推行了很多法令,大赦天下。 由于皇宫带头节省,底下的所有人都不敢大操大办起来。 腊月三十的中午,太子妃终于把这些天一直忙碌的太子殿下堵住了。 太子妃拦着人:“殿下,今日是除夕,您再不带我去,宫中可是要传我失宠了,殿下。” 太子看了眼娇俏的太子妃,心中无比的坚硬:“无妨,孤会堵住他们的嘴,今天人多,若是去了,连累你还要照顾一些无用之人,劳累了自己,母后和父皇那边孤会解释好的,不会让孤的太子妃受一点委屈的。” 太子妃被哄的脸有些红,但依旧不依不饶的:“不行的殿下,今天是臣妾来宫中的第一年,您不让臣妾去,臣妾会落人话柄,再说臣妾也不想跟殿下分开,殿下就让臣妾跟您过去,臣妾也想跟您一起过年的。” 眼前的美人是自己喜欢的,肚子里怀着她们期待的孩子,太子实在没办法拒绝太子妃的请求,只是顾及着他的身子,最后只能妥协到:“这样,不许跟他们那些小的闹,也不能跟安南这种心机重的一起。就一直跟在孤的身边。” 太子妃低头默默的笑:“殿下,妾知道的。” 太子妃的手抚上了肚子,以为是太子在安慰她怀孕期间。 只是太子妃并不了解太子的心情。 姚皇后见到两个人的时候,深感惊讶,连忙把人唤到身边细细的大量:“本宫手多让你出来走动走动那个,太子就推脱你要在东宫给他做衣服。本宫就说是不愿意让媳妇过来吃苦的,太子有心的。” 太子妃被打趣的脸异常的红,都不敢抬头去看。 太子连忙帮着解围:”母后言重了。“ 太子 安南不屑于这种场合,尴尬的直挠头。 但事情都不是自己找的,而是总有人不愿意放过安南。 太子轻轻举起了酒杯:“听辽东那边传来消息,父皇您派去的许天可弄出了大事出来。” 把人扔出去之后,徐启慎早就把人忘了,现被太子一提才匆忙想起来:“有这回事?” 冬公公连忙提醒道:“先前,镇辽侯的折子递上来了,陛下你说要等结果出来再处理的。” 徐启慎这才想起来:“是了,朕看辽东地方大,范围广,咱们的人还是少,稍微有疏漏是正常的,只是镇辽侯这次确实犯了大错,只看他能不能给朕完美的解决。” 姚皇后的目光在太子提到镇辽侯的时候一冷,直直的瞪向太子。 镇辽侯现在是姚皇后还有安南的依仗自然不能出事的。 幸亏没有外人,姚皇后赶忙的说到:“陛下,父亲年纪大了,辽东的气候不适合父亲养老,不若陛下您就准许父亲这才回京后留在京城。” 徐启慎握住了姚皇后的手,满脸深情的说:“虽说如此,只是有国丈大人坐镇,朕的心思才安稳一些。此事等回京再说。” 虽是这么说,但是姚皇后的心里已经明白,镇辽侯的位置要让给她哥哥了。 “安南今年辽东的收成如何。” “回父皇,辽东大学,儿臣为了让他们好过一些,已经停了往京城送货的路程了,很多东西都已经发给了当地贫苦百姓和运往了辽东物质困难等地,希望这些物资能尽绵薄之力保佑我朝。” 徐启慎大笑:“好好,这才是朕的好儿女,安南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跟朕说,朕都许你。” 安南甚是体贴的说到:“儿臣谢过父皇,只是一时没想好,等儿臣想要的时候,还要父皇恩赐。” “好好。” 有了安南和太子两个人出风头,底下的这些人也跃跃欲试,但是碍于太子的权势,剩下的人也都是小打小闹。 现在太子可以说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留意到太子妃偏爱吃酸的,姚皇后心中一动,连忙唤过李嬷嬷:“去,给太子妃送道酸枣糕来。” 主仆二人心意相通,李嬷嬷赶紧亲自去端来了一碟酸枣糕。 见太子妃吃的异常高兴,姚皇后心里默默算着时间,赶紧的按捺住了欢喜。 坐在姚皇后身边的徐启慎感觉到姚皇后的变化,但是也不便问。 安南和十八还有二公主也发现了太子妃的异象。 但是二公主已经跟个废人一样,被安南折磨的迅速消瘦起来,早就没了心思。 柳贵妃开始作起妖来了:“安南公主都快到了及笄礼了,不知道皇后娘娘什么时候给公主选驸马。主要是这不是小十还没有定下来吗。” 徐启慎的筷子放了下来,安南的婚事一向是个忌讳:“安南不急,宫中的事你们跟皇后商量便可。公主皇子年纪到了自然就赶紧婚嫁了。” 柳贵妃碰了个钉子,只能连声道是。 说到这里,徐启慎也开始关心起这个宫里唯一一个成婚的皇子——太子起来:“你们也要抓点紧了,早点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正经事。现下太子不忙,其余的妃嫔也没进宫,你们皇祖母身体又不好,早点让她听到喜讯,比什么都强。” 听到妃嫔,太子妃捏紧了手中的帕子,随即就感觉手被一个温热的大手握住。 太子明面上敷衍着徐启慎的教诲:“谨遵父皇教诲。” 但实际上,太子早就不满徐启慎的管教了。 姚皇后看了眼外面即将要抽出嫩芽的树枝,内心毫无波澜的说到:“陛下,今年开春的选秀您看。” “对,朕都快要给忘了,正好给这些皇子们选些好的,明年过年的时候,宫里就能热闹热闹了。老七呢?” 提到七公主,姚皇后就满肚子的火,安南是她自己的女儿,生气就生气。按时七公主不是,按照以往姚皇后不是能罚跪就是罚人些佛经,但是现在她肚子里有了孩子,还被孙太后和皇上看着,姚皇后只能拼命的照顾着人。但是七公主折磨人的功夫挺厉害的,短短两三天里,姚皇后都感觉自己轻减了。 今天正是把七公主关在屋子里,姚皇后才能过来。但是姚皇后还得笑着说:“身子重,人多,臣妾怕到时候她小小年纪会伤到自己。” 徐启慎连忙安慰了几句,然后便直接翻篇了。 提到这件事的后果就是不管大小的皇子公主,他们都要把婚配提上日程了。 如此一来太子身上的压力就小了很多。 看着前面走的人,安南连忙唤住人:“十八,等等,刚刚说的人里面可是有你。” 十八笑笑:“姐姐,可是犯傻了,我也是皇子自然在里面。” 这几天十八长得极快,有隐隐要比阮清还要高的意思。只是在安南的心中他还依旧很小,也确实很小 “你才多大啊,我想你这般大的时候,还在草原上玩。” 十八顶嘴道:“姐姐那时候可是在草原上杀鞑子,我都知道,母后说的。” 回想起以前,安南也跟着笑:“确实你不说我都忘了。不过太子今年才成亲,姐姐不愿意看你这么小就被卷进来。” 十八没有再说话,一直陪着安南哀伤。 但是安南不知道的是十八的心中想的是这可是我自愿被卷进来的。 太子紧紧握着太子妃的手,满怀深情的说:“放心,我不会娶别的女人的。孤的太子妃只有你一个人。” 听了这话,太子妃反倒更加的难受起来:“殿下,按照礼节您是要有太子良娣、良媛、永徽、昭训、奉仪。您还有这么多的女人呢。” 太子把人抱在怀里,以为人在吃醋,轻笑:“是啊,这样最起码得有五十多个,到时候东宫孤养不起了,还得花太子妃娘家的银子,太子妃可愿意。” 原本以为太子妃会脸红,没想到太子感觉到自己身前的衣服湿了,太子妃满脸的泪水。 委屈 看着众人脸上全是泪水,太子有些慌:“孤说笑的,没有别人,只有你有一个。孤谁都不要,就要你。” 没想到,太子妃方氏哭的更厉害起来:“殿下,有了新人,您心里还有妾的位置吗。” 太子一愣,脸色变得也不是很好看了:“孤说了,没有别人。” 太子妃反倒过来劝导太子:“殿下,您不能受这种委屈。天下没有太子只有一个太子妃的道理。” 太子冷哼:“哼,寻常百姓皆是一夫一妻,到了本太子这里就得接受各种塞进来的女人,没有道理。\" 看着眼前的太子妃,太子反倒觉出一丝的陌生起来,难道他费心积虑娶进来的女人,并不是跟他心意相通的?一时间太子也有了些不自信。对待太子妃也没有了以前热情。 被太子放手的太子妃却自认为是真正看清了太子对她的感情也不过是昙花一现。两个人多少有些生分起来。 这些都在安南的预料之外,她是怎么都没想到,以前处心积虑的想破裂了两个人的感情,却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 新年除了祭祀祖先,鬼神,天地之外,其余的都是忙碌。不过前面那些是太子和男人们的事情,后面是姚皇后和后宫人的事。与安南这一小小的公主无关的。 吃着进献来的苹果,安南听着东宫的事冷笑:“这么说,这才选秀,太子并没有阻拦。” 红柳叹了一口气:“回公主,没有,这几日太子甚至都没回东宫,一直城外巡视。正月里不跟太子妃一起,属实有些说不过去。” 安南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连忙劝着红柳:“姑姑,咱们就别管这些了,您赶紧让舅母把人调教好了,干干净净规规矩矩的把人给我送进东宫,千万要注意,一定要把人给训好,本宫可不想要一样翅膀硬的东西。” 红柳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公主,舅夫人那边的人,公主还是不碰的好,奴婢总感觉傅碧蕊不好控制,尹小姐不是也要进东宫,您不如。” 安南挥挥手,这她怎么不了解:“本宫明白,但是傅碧蕊可是一点背景都没有。舅母也不是个好的,拿捏人肯定比本宫要厉害一些,本宫只需要把她的宝贝姚峰拿捏在手里就行了。尹素素那边就不要管了,她以后跟公主府不能有太多的联系。吩咐下去,以后跟尹府保持距离。” 整个正月里,天下就为了选秀这回事担忧,京城中出现了两件大事。 言官徐大人的女儿留下一封书信跑了。 颇负盛名的阮家小姐,在全族的见证下自梳,从此不在嫁人。 这两个都是跟安南公主玩的好的。 要不是安南公主现在人在宫中,恐怕外面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 安南不知道她们是怎么闹出来的,反正徐志亮是写了折子请罪,阮家为女儿谋取封号的折子也递上来了。 因为这两个姐妹惊人的壮举,花茵在家中也开始热闹了起来。 “爹,娘,我不想嫁给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人。你们不想让我嫁到宫里面去,就愿意让我那样一个人成亲啊,要过后半辈子的,想想都可怕。反正不管,这门亲事我不认。” 昌恩侯一听花茵要闹,,立马跑了。 屋里面只剩下侯夫人。 花茵立马缠上去:“娘,你们这样也没区别啊。” 侯夫人笑笑,指着花茵的脑袋一点点的跟人说:“你啊,在外面这算是低嫁了,只要有你哥哥跟你爹在,她们就得看你的脸色活着。你敢公主的这份情分,也是给你争光的。只要除了京城,哪里你都能快活的。到那时进了宫,我们护不住你,安南公主还有姚皇后都跟你要隔了一层。何况你还不是嫁人,是得抬进去的。身份自然就得低。我是舍不得你吃这份苦。” 花茵也感觉到了自己的无理取闹,还没来得及说,就听她娘接着说:“今年皇上没说不留人,茵茵啊,跟了太子都算好的,一定被皇上看上。咱们这些人怕是不能好了,今年也不知道要糟蹋哪几家的姑娘。” 花茵确实没想到这一从:“言官徐大人家中的女儿,跟我们玩的挺好。”见侯夫人还没反应过来,花茵换了一种说法:“就是离家出走的这个,跟我们玩的挺好,一开始她也说她可能要进宫的,当时我们还取笑她,现在……” 侯夫人叹了口气,看着缩着脖子的女儿,到底还是有些于心不忍,连忙开导:“跑了也好,现在皇宫中已经很久没有孩子了,她要是进去了,跟公主一样大,恐怕姚皇后不会饶了她的。” 花茵看着当初的笑言都快变成真了,一时有些怕。 徐府,看着那封信,沈夫人直接哭倒在地,徐志亮也被赶紧的喊回来:“老爷,老爷,晶晶没有了。” 看到徐志亮,沈夫人就一点都不顾及的大哭起来。 徐志亮的手开始发抖了起来。他的泪水像是已经被徐晶晶给吓完了。 沈夫人扯着徐志亮的衣服:“是安南公主,一定是她妖言惑众,蛊惑人心。” 徐志亮的脸立马严肃起来,低声警告着沈夫人:“管好你的嘴。安南公主什么样的人,愿意管咱们的事,公主现在可是一直在宫里呆着。” 沈太太像是找到了发泄点,努力给自己找着依撑:“先前啊。总是找晶晶玩,一喊晶晶就走了。” 徐志亮低头仔细的看了看沈太太疯癫的样子,终于狠了狠心:“来人,把夫人给我请到屋里面去。快多去请几个大夫,就说夫人中了邪祟,有些问题。今日管家吩咐下去,多找几个能驱邪的人,本官觉得夫人怕是被什么害了。” 徐志亮就想说晚饭吃面一样很平淡的宣布着沈太太接下来的一切,让人无比的心凉。就好像只要阻拦了徐志亮道路的人,都给除去一样。 只要能离开京城,徐晶晶不在乎去哪里,高爽找的地方。 疼 “我们从这里进攻,轻装夜袭。” 彪子连忙看去:“将军,时间太长,恐怕是我们先损耗了战斗力。不如先让大家过个整年。\" 施年也有些不同意,连忙劝着人:“大哥,这是急不得,不如从长计议。” 许天心里主意一定:“稳定军心,只有一个胜战才行,这两处有删,只有把人引到这里呈包抄之势,我们的胜算便极为大。现在这个时候不管是我们还是鞑子,都想老实。但是没有只能他们骚扰我们的道理。” 说完,许天意气风华:“传令下去,军营都备足口粮,所有人全力戒备,明日清晨西上进攻。” 正月十五,宫中宴席上,太子妃突然昏倒,一时间仆妇跪倒一片,各种请罪的声音此起彼伏。 安南被从睡梦中惊喜:“谁啊,怎么了,要跪吗。” 十八连忙抓住安南的手腕:“姐姐,你睡你的。” 闻言,安南没有一点拘谨,靠着十八皇子又睡了过去。 元宵节是过年的最后一个项目了,在孙太后的提议下,宫中还是勉勉强强办了大的。 安南和十八虽是公主皇子,可两个人都让人把位置挪到了并不起眼的地方,也就有了如今所有人都在慌乱,而他们却能在后面睡觉的原因。 其实除了太子和有名分的亲王之外,他们这种没有太大权力的人,位置并没有太重要。 上位的皇上,皇后还有孙太后的脸色异常的难看。 只是没一会李嬷嬷一脸喜色的跑进来:“恭喜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太子妃殿下有喜了。” 孙太后立马高兴起来,忙问:“多久了。” “三个多月了,太子妃殿下怕惊扰了小殿下一直没敢说。” 上位和下首的所有人都很开心,尤其是皇上:“告诉太子陪着太子妃,好好养身子,生个皇孙最好。” 姚皇后也高兴的不得了:“对对,告诉他们不必来了。赶紧把本宫的灵芝,人参、阿胶都拿过去给太子妃补。” 只是没想到插曲突然出现了。 太子突然跪在地上:“太子妃肚子里的是儿臣的第一个孩子,儿臣想亲眼看着这个孩子出生长大,还请父皇体谅体谅儿臣即将为人父的激动,求父皇准许儿臣不参加选秀。”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男的主动退出选秀的。一时间都有些愣。 徐启慎有些下不来台,姚皇后连忙大圆场:“真是体谅太子妃辛苦,才要找个人帮着处理事务,皇家开枝散叶的任务最重。” 太子不管姚皇后递过来的眼神,直直的看向徐启慎。 无法徐启慎只能摆摆手:“罢了罢了,是你没有福气。皇孙最重要。” 看着徐启慎的神色消淡了些,孙太后也赶紧说:“哀家还没给太子妃东西,来人把本宫的那个红宝石头面赏给太子妃。” 这个红宝石头面是当年先帝专门给孙太后订制的,天下独一份,而且每一个红宝石都异常的大而圆润,是世上不可多得得宝贝。 “疼,疼。” 睡梦中得安南突然呢喃道。 疼 “我们从这里进攻,轻装夜袭。” 彪子连忙看去:“将军,时间太长,恐怕是我们先损耗了战斗力。不如先让大家过个整年。\" 施年也有些不同意,连忙劝着人:“大哥,这是急不得,不如从长计议。” 许天心里主意一定:“稳定军心,只有一个胜战才行,这两处有删,只有把人引到这里呈包抄之势,我们的胜算便极为大。现在这个时候不管是我们还是鞑子,都想老实。但是没有只能他们骚扰我们的道理。” 说完,许天意气风华:“传令下去,军营都备足口粮,所有人全力戒备,明日清晨西上进攻。” 正月十五,宫中宴席上,太子妃突然昏倒,一时间仆妇跪倒一片,各种请罪的声音此起彼伏。 安南被从睡梦中惊喜:“谁啊,怎么了,要跪吗。” 十八连忙抓住安南的手腕:“姐姐,你睡你的。” 闻言,安南没有一点拘谨,靠着十八皇子又睡了过去。 元宵节是过年的最后一个项目了,在孙太后的提议下,宫中还是勉勉强强办了大的。 安南和十八虽是公主皇子,可两个人都让人把位置挪到了并不起眼的地方,也就有了如今所有人都在慌乱,而他们却能在后面睡觉的原因。 其实除了太子和有名分的亲王之外,他们这种没有太大权力的人,位置并没有太重要。 上位的皇上,皇后还有孙太后的脸色异常的难看。 只是没一会李嬷嬷一脸喜色的跑进来:“恭喜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太子妃殿下有喜了。” 孙太后立马高兴起来,忙问:“多久了。” “三个多月了,太子妃殿下怕惊扰了小殿下一直没敢说。” 上位和下首的所有人都很开心,尤其是皇上:“告诉太子陪着太子妃,好好养身子,生个皇孙最好。” 姚皇后也高兴的不得了:“对对,告诉他们不必来了。赶紧把本宫的灵芝,人参、阿胶都拿过去给太子妃补。” 只是没想到插曲突然出现了。 太子突然跪在地上:“太子妃肚子里的是儿臣的第一个孩子,儿臣想亲眼看着这个孩子出生长大,还请父皇体谅体谅儿臣即将为人父的激动,求父皇准许儿臣不参加选秀。”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男的主动退出选秀的。一时间都有些愣。 徐启慎有些下不来台,姚皇后连忙大圆场:“真是体谅太子妃辛苦,才要找个人帮着处理事务,皇家开枝散叶的任务最重。” 太子不管姚皇后递过来的眼神,直直的看向徐启慎。 无法徐启慎只能摆摆手:“罢了罢了,是你没有福气。皇孙最重要。” 看着徐启慎的神色消淡了些,孙太后也赶紧说:“哀家还没给太子妃东西,来人把本宫的那个红宝石头面赏给太子妃。” 这个红宝石头面是当年先帝专门给孙太后订制的,天下独一份,而且每一个红宝石都异常的大而圆润,是世上不可多得得宝贝。 “疼,疼。” 睡梦中得安南突然呢喃道。 怼人 “姐姐,姐姐。” 被安南仅仅抓住的十八第一个反应过来,身后跟着的云朵,反倒因为他们姐弟要说一些私密的事,专门垂着头。 “疼。” 安南终于被疼痛所惊醒,反应过来这个地方,赶紧稳住了呼吸。 安南浑身都冒着冷气,豆大的冷汗从安南的头上冒出来,脸色也变得煞白起来。 十八心急如焚,一时间也不去管礼仪这些了:“姐姐,我们先走。” 安南稳住人,太子妃这种喜庆的日子,若是他们两个借口离开,只会被人说她安南拉着十八皇子专门给太子妃脸色看,她安南一个人自然是可以的,但是关乎十八,她不能这么做。 肚子里就像刀绞一般,翻来覆去的疼着。敲鼓一般带着节奏,安南只能拼命的掐着呼吸来缓解着疼痛。那般的痛苦都已经忍下了,更何况这些。 只是祸不单行,安南想好,别人去不愿意放过她。 太子的话堵住了许多人往上爬的心,也有一部分人打算从新找目标了。 内务府恭亲王站了出阿里:“陛下,既然太子无心此次选秀,宫中的皇子公主都到了年纪,不如这次一并了。” 内务府一直都是由恭亲王掌管的,历经两朝了。是先帝最小也最没有权力的一个弟弟,但也由于这个才能活下来,被徐启慎尊敬。 工期姚皇后往十八和安南那看了一眼,连忙说道:“皇叔,你可是忘了这些个里面还有没常年的,李大人是否操之过急。” “皇后娘娘,三年大选,朝野内外众位小姐们都准备许久,这也不好让他们大失所望啊。娘娘自然知道归为女子这几年的时间是最有价值的。”见姚皇后不说话了,恭亲王再接再厉:“先下天下太平,无仗可打,宫中的公主若都嫁在朝中,也能安定民心。” 安南心里冷笑,这分明是冲着她来的,这老匹夫,自己不过是让人问难了一下他,老东西就敢咬她了。 皇家人也经商,安南知道辽东的给养是个问题,之后就从各地一直持续不断的买着粮食、布匹还有棉花之类的东西。但是不管做的多隐蔽,这些的价格都涨了不少。而恭亲王正好生意也是做的这些,自然跟安南产生了矛盾。 但是这事又不能闹到明面上去,前几次安南都在忍让这,没想到恭亲王确实不依不饶的。安南脾气上来,直接在一次两方人马抢东西的时候,直接高价竞争,在最后关头却立马收住了手脚,让恭亲王损失了一大笔。 本来以为这事就完了的,没想到他还敢跟安南没玩没了的。 十八的眼睛里也是怒意慢慢,他赶紧摁住安南:“姐姐,我来。” 在安南不相信的目光中,十八整理了一下衣服站了起来。 “父皇,儿臣 斗胆问恭亲王叔祖几个问题,还望父皇批准。” 将十八出来,徐启慎连忙答应,对这个老匹夫徐启慎心里也是嫌弃的紧。 李尚书见是八皇子都对自己毕恭毕敬,脸抬得更高了:“十八皇子请说。” 十八冷笑:“恭亲王叔祖既然说,公主嫁进朝中是为了和谐。敢问叔祖,您是把皇家的威严放在了哪里,总所周知,后宫中仅剩两个公主,而父皇最疼爱安南皇姐,以往朝中公主都是可以自由下嫁的,到了您这就变成随手可送的东西,叔祖这是置父皇的权威于何处,还是说现在朝政败落,要靠公主来维系朝堂稳定。” 安南听了大为心惊,这才好好关注其这个弟弟来。 猛地发现这个孩子已经长高了,身体也变得宽阔起来,站在她身前的时候完全可以把安南挡住,就像挡住了所有困难一样。而那番话更是让安南感到心安,若是以前这个弟弟当上了皇上,是不是她就不会死了,也不会被当成礼物送出去。 恭亲王脸上大变,立马请罪:“皇上明鉴,自古以来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十八立马打断恭亲王的话,恶狠狠的说:“还有君为臣纲。叔祖怎么不说。莫非是叔祖想让父皇听你的还是叔祖想坐上这个位置啊。” 恭亲王气的直哆嗦,指着十八的鼻子骂:“你……你……” 没想到,十八竟然满惊讶:“叔祖莫生气,可皇家不同于一般人家,我是皇子,您这样指着我,可是大不敬。” 恭亲王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转头看见徐启慎笑中带着审视的神情时,恭亲王扑通跪了下来:“皇上明鉴啊,老臣都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啊。” 恭亲王夹紧了尾巴,不敢在攀扯他们。 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皇子,竟然心思也是这么多,恭亲王心中明白自己这是小瞧了人 。也是姚皇后教出来的孩子个个都不容小觑。 徐启慎被小小扫了兴,,却看向十八,慈父一样看着十八:“父皇都不知道你这么会说,以后太傅教你的功课,须得认真完成,切不可马虎行事,在让你太傅在朕的耳边说一句,朕直接打你军棍。” “是,儿臣明白。” 两人说完粥,徐启慎像是才看到恭亲王一样:“哎呀,你们也不知道提个醒,皇叔快起来,朕一时高兴忘了,莫怪莫怪。” 听着徐启慎嘴里的话,众人的心里都有了计较。只怕恭亲王这在内务府呆了两年的人该挪地方了,也不知道得罪了姚皇后这一帮子人的恭亲王将来会这么样。 等十八在坐过来之后,安南靠近人小声说:“厉害,不愧是我安南公主的弟弟。” 得了夸奖,十八的脸终于有些红了:“姐姐,打算奖励我什么。不是随身玉佩这种贵重的东西,我是不要的。” ……………… 安南心中一梗,暗暗骂道:这小王八蛋,以后不管着是不行了。 没想到,就突然听十八问:“姐姐,还疼吗,要不我陪锴出去透透气。” 安南连连摆手,她感觉事情有点不一样,身体的异常让她一动不敢动。 怼人 “姐姐,姐姐。” 被安南仅仅抓住的十八第一个反应过来,身后跟着的云朵,反倒因为他们姐弟要说一些私密的事,专门垂着头。 “疼。” 安南终于被疼痛所惊醒,反应过来这个地方,赶紧稳住了呼吸。 安南浑身都冒着冷气,豆大的冷汗从安南的头上冒出来,脸色也变得煞白起来。 十八心急如焚,一时间也不去管礼仪这些了:“姐姐,我们先走。” 安南稳住人,太子妃这种喜庆的日子,若是他们两个借口离开,只会被人说她安南拉着十八皇子专门给太子妃脸色看,她安南一个人自然是可以的,但是关乎十八,她不能这么做。 肚子里就像刀绞一般,翻来覆去的疼着。敲鼓一般带着节奏,安南只能拼命的掐着呼吸来缓解着疼痛。那般的痛苦都已经忍下了,更何况这些。 只是祸不单行,安南想好,别人去不愿意放过她。 太子的话堵住了许多人往上爬的心,也有一部分人打算从新找目标了。 内务府恭亲王站了出阿里:“陛下,既然太子无心此次选秀,宫中的皇子公主都到了年纪,不如这次一并了。” 内务府一直都是由恭亲王掌管的,历经两朝了。是先帝最小也最没有权力的一个弟弟,但也由于这个才能活下来,被徐启慎尊敬。 工期姚皇后往十八和安南那看了一眼,连忙说道:“皇叔,你可是忘了这些个里面还有没常年的,李大人是否操之过急。” “皇后娘娘,三年大选,朝野内外众位小姐们都准备许久,这也不好让他们大失所望啊。娘娘自然知道归为女子这几年的时间是最有价值的。”见姚皇后不说话了,恭亲王再接再厉:“先下天下太平,无仗可打,宫中的公主若都嫁在朝中,也能安定民心。” 安南心里冷笑,这分明是冲着她来的,这老匹夫,自己不过是让人问难了一下他,老东西就敢咬她了。 皇家人也经商,安南知道辽东的给养是个问题,之后就从各地一直持续不断的买着粮食、布匹还有棉花之类的东西。但是不管做的多隐蔽,这些的价格都涨了不少。而恭亲王正好生意也是做的这些,自然跟安南产生了矛盾。 但是这事又不能闹到明面上去,前几次安南都在忍让这,没想到恭亲王确实不依不饶的。安南脾气上来,直接在一次两方人马抢东西的时候,直接高价竞争,在最后关头却立马收住了手脚,让恭亲王损失了一大笔。 本来以为这事就完了的,没想到他还敢跟安南没玩没了的。 十八的眼睛里也是怒意慢慢,他赶紧摁住安南:“姐姐,我来。” 在安南不相信的目光中,十八整理了一下衣服站了起来。 “父皇,儿臣 斗胆问恭亲王叔祖几个问题,还望父皇批准。” 将十八出来,徐启慎连忙答应,对这个老匹夫徐启慎心里也是嫌弃的紧。 李尚书见是八皇子都对自己毕恭毕敬,脸抬得更高了:“十八皇子请说。” 十八冷笑:“恭亲王叔祖既然说,公主嫁进朝中是为了和谐。敢问叔祖,您是把皇家的威严放在了哪里,总所周知,后宫中仅剩两个公主,而父皇最疼爱安南皇姐,以往朝中公主都是可以自由下嫁的,到了您这就变成随手可送的东西,叔祖这是置父皇的权威于何处,还是说现在朝政败落,要靠公主来维系朝堂稳定。” 安南听了大为心惊,这才好好关注其这个弟弟来。 猛地发现这个孩子已经长高了,身体也变得宽阔起来,站在她身前的时候完全可以把安南挡住,就像挡住了所有困难一样。而那番话更是让安南感到心安,若是以前这个弟弟当上了皇上,是不是她就不会死了,也不会被当成礼物送出去。 恭亲王脸上大变,立马请罪:“皇上明鉴,自古以来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十八立马打断恭亲王的话,恶狠狠的说:“还有君为臣纲。叔祖怎么不说。莫非是叔祖想让父皇听你的还是叔祖想坐上这个位置啊。” 恭亲王气的直哆嗦,指着十八的鼻子骂:“你……你……” 没想到,十八竟然满惊讶:“叔祖莫生气,可皇家不同于一般人家,我是皇子,您这样指着我,可是大不敬。” 恭亲王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转头看见徐启慎笑中带着审视的神情时,恭亲王扑通跪了下来:“皇上明鉴啊,老臣都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啊。” 恭亲王夹紧了尾巴,不敢在攀扯他们。 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皇子,竟然心思也是这么多,恭亲王心中明白自己这是小瞧了人 。也是姚皇后教出来的孩子个个都不容小觑。 徐启慎被小小扫了兴,,却看向十八,慈父一样看着十八:“父皇都不知道你这么会说,以后太傅教你的功课,须得认真完成,切不可马虎行事,在让你太傅在朕的耳边说一句,朕直接打你军棍。” “是,儿臣明白。” 两人说完粥,徐启慎像是才看到恭亲王一样:“哎呀,你们也不知道提个醒,皇叔快起来,朕一时高兴忘了,莫怪莫怪。” 听着徐启慎嘴里的话,众人的心里都有了计较。只怕恭亲王这在内务府呆了两年的人该挪地方了,也不知道得罪了姚皇后这一帮子人的恭亲王将来会这么样。 等十八在坐过来之后,安南靠近人小声说:“厉害,不愧是我安南公主的弟弟。” 得了夸奖,十八的脸终于有些红了:“姐姐,打算奖励我什么。不是随身玉佩这种贵重的东西,我是不要的。” ……………… 安南心中一梗,暗暗骂道:这小王八蛋,以后不管着是不行了。 没想到,就突然听十八问:“姐姐,还疼吗,要不我陪锴出去透透气。” 安南连连摆手,她感觉事情有点不一样,身体的异常让她一动不敢动。 红枣 安南暗暗运着气,横竖已经有人给她说话了,在干别的也不是不行,所以安南直接站起来,朝着姚皇后微微一俯,然后就把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十八赶忙追上去:“姐姐,姐姐,你是不是恼我了。” “没有,我有点累了,想先回宫。” “那姐姐我送你回去。” 面对十八的突然殷勤,安南只想推据,但是这孩子一直往上扑的样子,让安南头疼,她只好说:“罢了,跟着。” 夜色开始升起,白天的温暖散去,开始变得冷寂起来,跟安南一起走的十八,心里倒是高兴:“姐姐,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安南一愣,条件反射般的想到了许天:“脸上笑笑,或许。不过婚姻也不一定是我妈能做主的东西,姐姐倒是非常原因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是许天将军吗。” “为何这么问?” “姐姐身边,没几个人,男的就只有许天,而且姐姐都会很关心他,胜过于关心我。” 安南没料到还有这种事,笑笑:“你还有这么多心思啊。小孩子家家的,别想这么多,容易掉头发还变老。” 进了宫门,十八看着安南的身影久久没有离开。 十八对着安南的背影小声说:小孩子,我可不下了,也不是单纯如你。 在十八的眼里,他皇姐就是单纯,甚至有点笨了。 一离开十八的视线,安南轻唤:“快扶着。”还没说完就倒在了云朵的身上。 身边的人乱成一团,安南缓了一口气:“没事,快把红柳姑姑叫来。” 对于身边的人,肯定是洪流最值得安南信任。 只是不当巧,今日不是红柳值班,刚从宫外探了亲回来,一听安南传召立马跑过来。 云朵扶着安南:“公主,您是哪里不舒服,奴婢给您传太医。” 安南摆摆手,感受着肚子轻微 的疼:“不是大事,本宫走路有些累了,去把轿子抬过来。” 红柳看着饺子有些心惊,生怕安南又出了事故。 就在这时,安南的生意传了过来:“姑姑,进来。” 一进去,安南闭着眼睛,手心捂着肚子,满脸的疲惫,红柳看了有些心疼。 安南有些不好意思:“姑姑,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下面好像也……” 红柳大松一口气:“好事,好事,公主长大了,早就给您备着了 ,张大夫说能活络经脉,果不其然。” 红柳高兴的有些语无伦次:“公主你身上可否有哪里疼,肚子冷不冷,脚冷不冷。” “先前肚子有些疼,不过现在好些了,肚子没多冷。” \"好好,那就好啊。“红柳想着那些禁忌:“公主这些日子不能吃凉的,寒的东西,以后不管在夏天还是冬天,都不能吃。寒气入体真要人命的。奴婢这就给您煲红枣糯米粥,小厨房也给您时时温着,您有点饿就说。” 安南本想说太隆重了,但是没想到到了半夜还真的饿了起来。 红枣的香和糯米的软糯充分的结合在一起, 红枣 安南暗暗运着气,横竖已经有人给她说话了,在干别的也不是不行,所以安南直接站起来,朝着姚皇后微微一俯,然后就把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十八赶忙追上去:“姐姐,姐姐,你是不是恼我了。” “没有,我有点累了,想先回宫。” “那姐姐我送你回去。” 面对十八的突然殷勤,安南只想推据,但是这孩子一直往上扑的样子,让安南头疼,她只好说:“罢了,跟着。” 夜色开始升起,白天的温暖散去,开始变得冷寂起来,跟安南一起走的十八,心里倒是高兴:“姐姐,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安南一愣,条件反射般的想到了许天:“脸上笑笑,或许。不过婚姻也不一定是我妈能做主的东西,姐姐倒是非常原因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是许天将军吗。” “为何这么问?” “姐姐身边,没几个人,男的就只有许天,而且姐姐都会很关心他,胜过于关心我。” 安南没料到还有这种事,笑笑:“你还有这么多心思啊。小孩子家家的,别想这么多,容易掉头发还变老。” 进了宫门,十八看着安南的身影久久没有离开。 十八对着安南的背影小声说:小孩子,我可不下了,也不是单纯如你。 在十八的眼里,他皇姐就是单纯,甚至有点笨了。 一离开十八的视线,安南轻唤:“快扶着。”还没说完就倒在了云朵的身上。 身边的人乱成一团,安南缓了一口气:“没事,快把红柳姑姑叫来。” 对于身边的人,肯定是洪流最值得安南信任。 只是不当巧,今日不是红柳值班,刚从宫外探了亲回来,一听安南传召立马跑过来。 云朵扶着安南:“公主,您是哪里不舒服,奴婢给您传太医。” 安南摆摆手,感受着肚子轻微 的疼:“不是大事,本宫走路有些累了,去把轿子抬过来。” 红柳看着饺子有些心惊,生怕安南又出了事故。 就在这时,安南的生意传了过来:“姑姑,进来。” 一进去,安南闭着眼睛,手心捂着肚子,满脸的疲惫,红柳看了有些心疼。 安南有些不好意思:“姑姑,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下面好像也……” 红柳大松一口气:“好事,好事,公主长大了,早就给您备着了 ,张大夫说能活络经脉,果不其然。” 红柳高兴的有些语无伦次:“公主你身上可否有哪里疼,肚子冷不冷,脚冷不冷。” “先前肚子有些疼,不过现在好些了,肚子没多冷。” \"好好,那就好啊。“红柳想着那些禁忌:“公主这些日子不能吃凉的,寒的东西,以后不管在夏天还是冬天,都不能吃。寒气入体真要人命的。奴婢这就给您煲红枣糯米粥,小厨房也给您时时温着,您有点饿就说。” 安南本想说太隆重了,但是没想到到了半夜还真的饿了起来。 红枣的香和糯米的软糯充分的结合在一起, 目光 当然无论十八再怎么想知道,都没人愿意告诉他原因。 正月里许天打了胜仗,消息传到辽东大营里,镇辽侯高兴的连喝了三碗酒。 姚策赶紧拦住人:“父亲,您注意身体。” “无事,高兴啊。许天那小子真不错。”镇辽侯摸着他少许的胡子,一脸的笑:“许天可得大力培养,好好建功立业,以后也算是是给安南长脸。” 姚策有些为难,许天的能力虽然好,但是他打破了秩序:“父亲,只是这次恐怕我们要伤筋骨了。” 镇辽侯目光看的更长远:“安南来信,说有人在打咱们的注意,也好,一并清清。我年纪也到了,该退下来给你们留位置了。” 姚策一慌:“父亲。” 镇辽侯大手一挥:“我意已决,把这几年的事务都查一查,不干净的,跟鞑子勾结的害虫一个都不能放过。老子临走之前也得给你带走一拨人。” 其实这几年来,军中的事务都是姚策统领,镇辽侯完全是因为安南在这里,他亲自在这陪着。对于把自己唯一的爱女人嫁给一个不靠谱的皇上,镇辽侯午夜梦醒的时候也会后悔。这份后悔就施加到了安南的头上,在镇辽侯的心里许天勉强能算是安南驸马的候选人,但也仅仅是入围了罢了。 二月秀女前来京中的路上,听到太子不选妃告示时,病倒了一片,等到了京城的人便锐减了很多。 安南站在城楼上看着载着年轻小姐的车子一辆接一辆的进来,心里反倒没了各种暗算。 红柳来报:“公主,柳夫人递来了请帖,她想带着府中表小姐进宫之前给您请安。” “选上了就是进了个门,她这是打算来了本宫这里要耀武扬威的。” 太子的那番话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安南倒是很反感柳夫人坐不住的性子:“跟她说老实呆着,改得是她的,还得是她的,她敢进父皇的后宫,本宫再去她的路上就赏她鹤顶红。” 太子妃方家是诗书世家,是最讲究礼仪廉耻的人。所以方太傅听到太子当朝退出选秀的事,直接被气晕了。方家乱成一团了。 方太傅捶胸痛哭:“家门不幸啊,三纲五常没明白,女则女训不懂,妒妇。她要是嫁的普通人家,我也得说一两句,可这是太子,这成何体统,我这一辈子的脸是都丢尽了。 没有人觉得方太傅说的不对,方家所有人都在为这件事感到羞耻,太子妃也不例外。 方太傅一脸几封信往东宫里面传着,丝毫没有避讳君臣来往过密的举动。 太子对这些内容更是头疼的要命,偏偏这时候,太子妃见太子注意一定,连忙去求了姚皇后:“母后,儿臣有一事相求。” 看见太子妃跪在地上,姚皇后连忙喊着:“快起来,有了身子的女人最娇贵了。” 李嬷嬷跟进把人拉了起来。 太子妃梨花带雨的看着姚皇后:“请母后为儿臣挑几个妹妹,每天给儿臣解闷,东宫的账目,儿臣看的也是异常累眼,还请母后体量。” 目光 当然无论十八再怎么想知道,都没人愿意告诉他原因。 正月里许天打了胜仗,消息传到辽东大营里,镇辽侯高兴的连喝了三碗酒。 姚策赶紧拦住人:“父亲,您注意身体。” “无事,高兴啊。许天那小子真不错。”镇辽侯摸着他少许的胡子,一脸的笑:“许天可得大力培养,好好建功立业,以后也算是是给安南长脸。” 姚策有些为难,许天的能力虽然好,但是他打破了秩序:“父亲,只是这次恐怕我们要伤筋骨了。” 镇辽侯目光看的更长远:“安南来信,说有人在打咱们的注意,也好,一并清清。我年纪也到了,该退下来给你们留位置了。” 姚策一慌:“父亲。” 镇辽侯大手一挥:“我意已决,把这几年的事务都查一查,不干净的,跟鞑子勾结的害虫一个都不能放过。老子临走之前也得给你带走一拨人。” 其实这几年来,军中的事务都是姚策统领,镇辽侯完全是因为安南在这里,他亲自在这陪着。对于把自己唯一的爱女人嫁给一个不靠谱的皇上,镇辽侯午夜梦醒的时候也会后悔。这份后悔就施加到了安南的头上,在镇辽侯的心里许天勉强能算是安南驸马的候选人,但也仅仅是入围了罢了。 二月秀女前来京中的路上,听到太子不选妃告示时,病倒了一片,等到了京城的人便锐减了很多。 安南站在城楼上看着载着年轻小姐的车子一辆接一辆的进来,心里反倒没了各种暗算。 红柳来报:“公主,柳夫人递来了请帖,她想带着府中表小姐进宫之前给您请安。” “选上了就是进了个门,她这是打算来了本宫这里要耀武扬威的。” 太子的那番话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安南倒是很反感柳夫人坐不住的性子:“跟她说老实呆着,改得是她的,还得是她的,她敢进父皇的后宫,本宫再去她的路上就赏她鹤顶红。” 太子妃方家是诗书世家,是最讲究礼仪廉耻的人。所以方太傅听到太子当朝退出选秀的事,直接被气晕了。方家乱成一团了。 方太傅捶胸痛哭:“家门不幸啊,三纲五常没明白,女则女训不懂,妒妇。她要是嫁的普通人家,我也得说一两句,可这是太子,这成何体统,我这一辈子的脸是都丢尽了。 没有人觉得方太傅说的不对,方家所有人都在为这件事感到羞耻,太子妃也不例外。 方太傅一脸几封信往东宫里面传着,丝毫没有避讳君臣来往过密的举动。 太子对这些内容更是头疼的要命,偏偏这时候,太子妃见太子注意一定,连忙去求了姚皇后:“母后,儿臣有一事相求。” 看见太子妃跪在地上,姚皇后连忙喊着:“快起来,有了身子的女人最娇贵了。” 李嬷嬷跟进把人拉了起来。 太子妃梨花带雨的看着姚皇后:“请母后为儿臣挑几个妹妹,每天给儿臣解闷,东宫的账目,儿臣看的也是异常累眼,还请母后体量。” 变化 李嬷嬷眼睛僭越的看了眼,太自信,心里忍不住为太子抱屈。 姚皇后心下了然,想着那天太子在台前故意说出的那番话,心里对太子妃方氏也不喜起来:“本宫这里还有几个蠢笨的宫人,算账说话就连唱曲都拿得出手。不如母后把人给你送去。” 方氏脸上有些急:“母后,儿臣……” 姚皇后却是不想再理会她的那些难言之隐的,只觉得方氏配不上她的儿子。 “行了,本宫累了,太子妃先下去,好好养胎,这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嫡孙。” 看着姚皇后赶人的架势,方氏只能离开了。 太子妃一走,姚皇后的脸就挂不住了:“不知所谓。” 李嬷嬷赶紧上前给姚皇后摸着脑袋:“娘娘,您也别生气了,太子妃现在也不好做。您多体谅体谅他。” “哼。”姚皇后的气依旧不顺:“去把之前本宫给太子挑出来的人再拿给本宫看看,不进选秀,直接赐过去,八抬大轿抬进来,太子侧妃都安排妥当。” 李嬷嬷有些为难:“娘娘,太子殿下,您这是……” “无妨,太子应该懂事了,这种女人他该知道不能给她感情的。” 姚皇后的话异常的冰冷,李嬷嬷很是担心姚皇后和太子会因为这件事关系再次不好,但姚皇后现在在气头上,她也不敢说。 从宫里面出来之后,安南都感觉到久违的自由,不过想起在打马奔跑的时候,身边的这些小姐妹却都没有了。 “公主,花茵小姐来了。” “姐姐?快请进来。” 安南这两天待的有些空闲,正好没人聊天呢。 红柳在一旁说着:“花小姐的未婚夫没了,那边的消息还不知道怎么样,控股怕还得搞出风波来。” 安南一惊:“我还不知竟有这种事,他们是想为难姐姐不成?人事怎么没的。” “听说是痨病,咳死的,外面传的风风雨雨的。现在都在说花小姐不好,不过幸好,花小姐是不用进宫选秀了。” 听着这些安南有些不解:“她是承恩公之女,那个人我听说不过是读书世家怎么干的。” “清贵世家,底下的门徒多了去了,人家家中也算是清闲,花小姐当初这门婚姻还是王妃专门选的,也没料到能出这种事,就怕这些读书人注重礼节,非要娶花兄小姐,做望门寡。” “不可能,我看谁敢。” 安南脾气上来了,红柳赶忙劝:“公主,您消消气,奴婢就是给您提个醒,您可别在花小姐面前提这个。” 安南心里计较着千万:“姑姑放心,安南晓得。” 虽是这么说,但是安南的心里早就给这一家人找了七八种不同的死法。 安南最烦的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虚假读书人,要是他们敢逼迫花茵,安南不介意让许天的暗卫出动。 谁知道,花茵一见到安南,反倒满脸的开心:“安南,你身体是真好了。” “有吗、” 安南一愣,红柳也赶忙看去。 少女身上的曲线开始发展,面上也透露着红晕,满脸的胶原蛋白疯狂的绽放,并且从前的羸弱和骨子里带着的病感全然没了。 变化 李嬷嬷眼睛僭越的看了眼,太自信,心里忍不住为太子抱屈。 姚皇后心下了然,想着那天太子在台前故意说出的那番话,心里对太子妃方氏也不喜起来:“本宫这里还有几个蠢笨的宫人,算账说话就连唱曲都拿得出手。不如母后把人给你送去。” 方氏脸上有些急:“母后,儿臣……” 姚皇后却是不想再理会她的那些难言之隐的,只觉得方氏配不上她的儿子。 “行了,本宫累了,太子妃先下去,好好养胎,这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嫡孙。” 看着姚皇后赶人的架势,方氏只能离开了。 太子妃一走,姚皇后的脸就挂不住了:“不知所谓。” 李嬷嬷赶紧上前给姚皇后摸着脑袋:“娘娘,您也别生气了,太子妃现在也不好做。您多体谅体谅他。” “哼。”姚皇后的气依旧不顺:“去把之前本宫给太子挑出来的人再拿给本宫看看,不进选秀,直接赐过去,八抬大轿抬进来,太子侧妃都安排妥当。” 李嬷嬷有些为难:“娘娘,太子殿下,您这是……” “无妨,太子应该懂事了,这种女人他该知道不能给她感情的。” 姚皇后的话异常的冰冷,李嬷嬷很是担心姚皇后和太子会因为这件事关系再次不好,但姚皇后现在在气头上,她也不敢说。 从宫里面出来之后,安南都感觉到久违的自由,不过想起在打马奔跑的时候,身边的这些小姐妹却都没有了。 “公主,花茵小姐来了。” “姐姐?快请进来。” 安南这两天待的有些空闲,正好没人聊天呢。 红柳在一旁说着:“花小姐的未婚夫没了,那边的消息还不知道怎么样,控股怕还得搞出风波来。” 安南一惊:“我还不知竟有这种事,他们是想为难姐姐不成?人事怎么没的。” “听说是痨病,咳死的,外面传的风风雨雨的。现在都在说花小姐不好,不过幸好,花小姐是不用进宫选秀了。” 听着这些安南有些不解:“她是承恩公之女,那个人我听说不过是读书世家怎么干的。” “清贵世家,底下的门徒多了去了,人家家中也算是清闲,花小姐当初这门婚姻还是王妃专门选的,也没料到能出这种事,就怕这些读书人注重礼节,非要娶花兄小姐,做望门寡。” “不可能,我看谁敢。” 安南脾气上来了,红柳赶忙劝:“公主,您消消气,奴婢就是给您提个醒,您可别在花小姐面前提这个。” 安南心里计较着千万:“姑姑放心,安南晓得。” 虽是这么说,但是安南的心里早就给这一家人找了七八种不同的死法。 安南最烦的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虚假读书人,要是他们敢逼迫花茵,安南不介意让许天的暗卫出动。 谁知道,花茵一见到安南,反倒满脸的开心:“安南,你身体是真好了。” “有吗、” 安南一愣,红柳也赶忙看去。 少女身上的曲线开始发展,面上也透露着红晕,满脸的胶原蛋白疯狂的绽放,并且从前的羸弱和骨子里带着的病感全然没了。 八卦 红柳一直跟着安南贴身照顾的,所以根本看不出安南的变化,被花茵一提醒,这才发现安南的变化,严重的泪水就哗啦啦的留下来,就跟失控了一样。 花茵赶紧把手绢塞给红柳:“姑姑,安南是往好的来的,您该高兴才是。” 红柳拼命的点头:“高兴,奴婢就是高兴。” 红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退了下去。 花茵这才袒露心声:“安南,我不想在京中了。” “为何?” 问完之后,安南有些后悔,关于花茵的事他也知晓一些但一直没敢问。 “姐姐,为一个连见都没见过的男人不值当的。他死了正好,要我说你完全可以嫁过去,把他家都给掌控过来。反正他们不敢为难你家,姐姐到时候可就能逍遥快活了。” 听着安南的话,花茵轻笑:“你以为我是你啊,不光只是为了我,家族的人多了去了,我如果闹出名声上有污的事,往后家里的婚嫁就困难了。” 安南就没想过这种问题:“要不,我让父皇母后下旨,再给你抬个身份,你嫁过去肯定都得把你供着。” “安南你老实一点。” “姐姐,有钱没男人,多少的日子啊。南方有句话,你恐怕不知道,人生三大幸事:升官发财死老婆。那我们也是啊,最好是娘家有权有势,低嫁,没人敢为难,还有钱,多好啊。姐姐很多的女人不仅没有钱,没有权,还要面对吃喝嫖赌的男人还要每年每年的生孩子。尊贵如我母后不也是在后宫跟众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吗。” 被安南一说,花茵还有点心动,或许还真是个好的。 但是花茵赶紧回神:“不行,太远了,我不想过去,就算是什么都有了也不行,我想出去走走,也不想嫁人,整天活在恐惧中。” 安南叹了口气:“姐姐,谁不是活在恐惧中,那你想去哪里。” “不知道,还没想好。你什么时候回辽东,不若我跟你一起去。” 安南停了一下:“大概要到秋里,张赫洋说等天气暖暖,还要在施针几次,身体才能彻底好,不过也不知道到时候还能不能走了,京中可能很麻烦,姐姐要是能赶紧离开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年还没过完,你们这些人都走了,留在京城的人,那些都没话说了,要不就是在准备嫁妆,好像我们这些一起长大的女孩子都要各奔东西,以后再见都很难了。” 安南突然笑了起来:“姐姐,这多愁善感的不像你啊。” “哼,就不许我难过难过,你就是个会煞风景的。” 说闹完之后,花茵突然说道:“我听说太子明明不要人,但还是被太子妃安排了很多人,其中就有镇辽侯府家中的,还有尹素素,这是你可知道,有你的手笔。” 安南摇头:“我不知道,刚刚听姐姐说才知道。不过镇辽侯府的人刚要来见我。” “你见了,家里的那个表小姐,不是说她跟姚峰不清不楚的,她跟太子……” 八卦 红柳一直跟着安南贴身照顾的,所以根本看不出安南的变化,被花茵一提醒,这才发现安南的变化,严重的泪水就哗啦啦的留下来,就跟失控了一样。 花茵赶紧把手绢塞给红柳:“姑姑,安南是往好的来的,您该高兴才是。” 红柳拼命的点头:“高兴,奴婢就是高兴。” 红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退了下去。 花茵这才袒露心声:“安南,我不想在京中了。” “为何?” 问完之后,安南有些后悔,关于花茵的事他也知晓一些但一直没敢问。 “姐姐,为一个连见都没见过的男人不值当的。他死了正好,要我说你完全可以嫁过去,把他家都给掌控过来。反正他们不敢为难你家,姐姐到时候可就能逍遥快活了。” 听着安南的话,花茵轻笑:“你以为我是你啊,不光只是为了我,家族的人多了去了,我如果闹出名声上有污的事,往后家里的婚嫁就困难了。” 安南就没想过这种问题:“要不,我让父皇母后下旨,再给你抬个身份,你嫁过去肯定都得把你供着。” “安南你老实一点。” “姐姐,有钱没男人,多少的日子啊。南方有句话,你恐怕不知道,人生三大幸事:升官发财死老婆。那我们也是啊,最好是娘家有权有势,低嫁,没人敢为难,还有钱,多好啊。姐姐很多的女人不仅没有钱,没有权,还要面对吃喝嫖赌的男人还要每年每年的生孩子。尊贵如我母后不也是在后宫跟众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吗。” 被安南一说,花茵还有点心动,或许还真是个好的。 但是花茵赶紧回神:“不行,太远了,我不想过去,就算是什么都有了也不行,我想出去走走,也不想嫁人,整天活在恐惧中。” 安南叹了口气:“姐姐,谁不是活在恐惧中,那你想去哪里。” “不知道,还没想好。你什么时候回辽东,不若我跟你一起去。” 安南停了一下:“大概要到秋里,张赫洋说等天气暖暖,还要在施针几次,身体才能彻底好,不过也不知道到时候还能不能走了,京中可能很麻烦,姐姐要是能赶紧离开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年还没过完,你们这些人都走了,留在京城的人,那些都没话说了,要不就是在准备嫁妆,好像我们这些一起长大的女孩子都要各奔东西,以后再见都很难了。” 安南突然笑了起来:“姐姐,这多愁善感的不像你啊。” “哼,就不许我难过难过,你就是个会煞风景的。” 说闹完之后,花茵突然说道:“我听说太子明明不要人,但还是被太子妃安排了很多人,其中就有镇辽侯府家中的,还有尹素素,这是你可知道,有你的手笔。” 安南摇头:“我不知道,刚刚听姐姐说才知道。不过镇辽侯府的人刚要来见我。” “你见了,家里的那个表小姐,不是说她跟姚峰不清不楚的,她跟太子……” 听说 安南装作不懂:\"还有这事?我竟不知道,不过这些都是他们的,跟咱们没关系。\" 花茵心里一阵无语,明明看安南那样就是胸有成竹的老狐狸,暗暗撇了下嘴:“行,我也是听人说。因为太子这事,我哥哥貌似都要被拉过去婚配了。” “啊,花苑哥哥?” “是啊,也是好事,我父亲说也能把哥哥的性子拘一拘。” 安南心里想着花苑,这个人武艺很强,谋划也很厉害,不过就是性子轻狂,加上有太子的打压,所以前世他终是郁郁,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安南到把人想到了。于是心内有了计划。 “恩,明日我打算在家开个茶会,明天你把哥哥叫过来。” 花茵一愣:“茶会最起码都是半个月前开始的,你这是闹哪出。” “你管我呢,本公主的帖子没人敢拒绝的。” 却是没人敢拒绝,晚上红柳赶紧把写好的帖子挨个发出去,也没想到第二天真的公主府前门庭若市的。 镇辽侯府是第一个到的。 大太太很是拘谨的带着后面趾高气昂的傅碧蕊。 大太太的眼里异常的看不起傅碧蕊的样子,连声呵斥到:“你现在还没进宫,别给我有了主子的念头,我告诉你要是没有我们你就算是进了东宫,也得给我横着出来。” 傅碧蕊明显不以为意:“姨母,您就被自欺欺人了,我的名字已经报上去,皇后娘娘也批了,就等着我进去了,镇辽侯府不还得看我跟太子爷的关系吗。” 大太太脸下来了,她也不是笨人,所有的一切只要不是在后宅内,她的脑子就有了。于是大太太看着不知天高地厚的,还没走出翅膀就硬了起来的分布图冷笑道:“碧蕊我把你弄进去是为了家里的前程,也是给你一个未来,能把你弄进去也自然把你弄出来,我是看着你母亲的份上才对你好的。这才带你见公主是对你仁至义尽的。若是日后有差错,我可就不会护着你了。” 听着大太太决绝的话,傅碧蕊连忙收了心思,老老实实的跟在大太太的身后。 再见到安南的时候,那份不甘心还是让她高高抬起了下巴。 安南心生好笑:“大太太,你还真是不会调教人,见了本宫还敢抬着下巴。” 大太太的脸一僵,连忙说:“公主,她不懂规矩,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有这种傲气,才能给人带来兴趣,公主您不必懂这些。” 安南以为伸长的在傅碧蕊身上看着:“那方面调教好了?” 红柳突然咳嗽一声,安南连忙收住。 大太太反而一笑:“公主放心,到时候绝对能把太子爷的心给拉住。” 虽然傅碧蕊现在被他们当成商品一样讨论,但是她却不以为耻,反倒是非常高兴自己有了被人看中的高兴。 “公主,以后你恐怕还要笼络我了。” 安南被她不知所谓的样给惊着了:“你若说太子现在立马登基变成皇上,我兴许还会低一点,但是你要知道。现在皇上是我父皇,太子是我哥哥,我是嫡公主,不是太子妃在我面前也得小心些,太子身边的那些小妾在本宫面前又是个什么东西。\" 听说 安南装作不懂:\"还有这事?我竟不知道,不过这些都是他们的,跟咱们没关系。\" 花茵心里一阵无语,明明看安南那样就是胸有成竹的老狐狸,暗暗撇了下嘴:“行,我也是听人说。因为太子这事,我哥哥貌似都要被拉过去婚配了。” “啊,花苑哥哥?” “是啊,也是好事,我父亲说也能把哥哥的性子拘一拘。” 安南心里想着花苑,这个人武艺很强,谋划也很厉害,不过就是性子轻狂,加上有太子的打压,所以前世他终是郁郁,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安南到把人想到了。于是心内有了计划。 “恩,明日我打算在家开个茶会,明天你把哥哥叫过来。” 花茵一愣:“茶会最起码都是半个月前开始的,你这是闹哪出。” “你管我呢,本公主的帖子没人敢拒绝的。” 却是没人敢拒绝,晚上红柳赶紧把写好的帖子挨个发出去,也没想到第二天真的公主府前门庭若市的。 镇辽侯府是第一个到的。 大太太很是拘谨的带着后面趾高气昂的傅碧蕊。 大太太的眼里异常的看不起傅碧蕊的样子,连声呵斥到:“你现在还没进宫,别给我有了主子的念头,我告诉你要是没有我们你就算是进了东宫,也得给我横着出来。” 傅碧蕊明显不以为意:“姨母,您就被自欺欺人了,我的名字已经报上去,皇后娘娘也批了,就等着我进去了,镇辽侯府不还得看我跟太子爷的关系吗。” 大太太脸下来了,她也不是笨人,所有的一切只要不是在后宅内,她的脑子就有了。于是大太太看着不知天高地厚的,还没走出翅膀就硬了起来的分布图冷笑道:“碧蕊我把你弄进去是为了家里的前程,也是给你一个未来,能把你弄进去也自然把你弄出来,我是看着你母亲的份上才对你好的。这才带你见公主是对你仁至义尽的。若是日后有差错,我可就不会护着你了。” 听着大太太决绝的话,傅碧蕊连忙收了心思,老老实实的跟在大太太的身后。 再见到安南的时候,那份不甘心还是让她高高抬起了下巴。 安南心生好笑:“大太太,你还真是不会调教人,见了本宫还敢抬着下巴。” 大太太的脸一僵,连忙说:“公主,她不懂规矩,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有这种傲气,才能给人带来兴趣,公主您不必懂这些。” 安南以为伸长的在傅碧蕊身上看着:“那方面调教好了?” 红柳突然咳嗽一声,安南连忙收住。 大太太反而一笑:“公主放心,到时候绝对能把太子爷的心给拉住。” 虽然傅碧蕊现在被他们当成商品一样讨论,但是她却不以为耻,反倒是非常高兴自己有了被人看中的高兴。 “公主,以后你恐怕还要笼络我了。” 安南被她不知所谓的样给惊着了:“你若说太子现在立马登基变成皇上,我兴许还会低一点,但是你要知道。现在皇上是我父皇,太子是我哥哥,我是嫡公主,不是太子妃在我面前也得小心些,太子身边的那些小妾在本宫面前又是个什么东西。\" 敲打 大太太也不可置信的看着傅碧蕊:“公主的话,你最好听着,不然进了皇宫,别说太子妃,我们 这些人都不会饶了你。” 傅碧蕊听出来安南嘴里的认真,她可以不把大太太的话当一回事,可面对真正有权有势的安南公主她怂了,立马跪下来求饶:“民女,进谨遵安南公主的教诲。” 虽然人是跪在自己眼前了,但是安南还能看出傅碧蕊内心的骚动:“行了,下去。舅母也趁着还没进宫,再多交代交代,进了宫里面在想管教都没办法,她死了就死了,可千万别连累了镇辽侯府和安南公主府,外祖和舅舅在战场上打拼下来的东西可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耽误了前程。” 安南的话点到为止,大太太也听出了安南的画外音。所有的一切都是福祸相依的,伴君如伴虎,更何况是太子并不是很愿意让东宫进新人。而傅碧蕊如哦是惹恼了太子将来的日子都不好过。就算是大太太谁也不管,但是她还要为自己养到大的儿子姚峰挣出一条路来。 在众人的期盼中,安南才珊珊出来,但没有一个人敢受风凉话。 一众做小的人,让安南看着很是高兴:“今日邀大家前来,无非是想在大家出阁之前在聚一聚,过过姑娘的日子,本宫的突发奇想,各位前来赏脸,本宫多谢各位。” 阮清笑了起来:“公主明明是为我们好,应该是我们谢谢公主。” 自从入选的名单下来之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尹素素也终于出来见人了:“是啊,还得谢谢公主。\" 有了她的开头,其余人也热闹起来,其中一个看起来颜色异常鲜明的人举着酒杯看向安南:“早就听说过安南公主的名声,我是粗鲁之人,场面话不会说,只能敬公主一杯,希望公主不要嫌弃。” 安南遥遥地看过去,红柳立马趴过去说:“这是云南王家旁支的小姐,是要献给皇上的。” 云南网,安南立马想起了万宁,刚要问的红柳就紧接着就说:“东哥这段时间一直在查着,从过年前,万宁消失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声音。” 安南点点头,举着手里的茶杯:“本宫心领了,一茶代酒,希望姑娘不要嫌弃。” 看着安南喝下去,万明玉立马一饮而尽。满满一杯酒,安南都有些佩服她了。 “安南。”阮清疯狂的给安南递着眼神,阮清生怕安南会把对万宁的怒气放到万明玉身上。 没想到万明玉却是主动的往安南身上靠近:“给安南公主请安。” 安南一惊,忙说:“姐姐不必如此,本宫年纪还小。” 面对这种请安,安南是本能的抗拒,但是看着万明玉的坚持,安南最终是捡起了自己的公主之尊。 “云南王可是让你向本宫示好,还是你想对本宫示好。” 万明玉终于抬起了脸,但是没有一点被揭穿的尴尬:“公主,臣女只想知道世子的下落,求公主告知。” 敲打 大太太也不可置信的看着傅碧蕊:“公主的话,你最好听着,不然进了皇宫,别说太子妃,我们 这些人都不会饶了你。” 傅碧蕊听出来安南嘴里的认真,她可以不把大太太的话当一回事,可面对真正有权有势的安南公主她怂了,立马跪下来求饶:“民女,进谨遵安南公主的教诲。” 虽然人是跪在自己眼前了,但是安南还能看出傅碧蕊内心的骚动:“行了,下去。舅母也趁着还没进宫,再多交代交代,进了宫里面在想管教都没办法,她死了就死了,可千万别连累了镇辽侯府和安南公主府,外祖和舅舅在战场上打拼下来的东西可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耽误了前程。” 安南的话点到为止,大太太也听出了安南的画外音。所有的一切都是福祸相依的,伴君如伴虎,更何况是太子并不是很愿意让东宫进新人。而傅碧蕊如哦是惹恼了太子将来的日子都不好过。就算是大太太谁也不管,但是她还要为自己养到大的儿子姚峰挣出一条路来。 在众人的期盼中,安南才珊珊出来,但没有一个人敢受风凉话。 一众做小的人,让安南看着很是高兴:“今日邀大家前来,无非是想在大家出阁之前在聚一聚,过过姑娘的日子,本宫的突发奇想,各位前来赏脸,本宫多谢各位。” 阮清笑了起来:“公主明明是为我们好,应该是我们谢谢公主。” 自从入选的名单下来之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尹素素也终于出来见人了:“是啊,还得谢谢公主。\" 有了她的开头,其余人也热闹起来,其中一个看起来颜色异常鲜明的人举着酒杯看向安南:“早就听说过安南公主的名声,我是粗鲁之人,场面话不会说,只能敬公主一杯,希望公主不要嫌弃。” 安南遥遥地看过去,红柳立马趴过去说:“这是云南王家旁支的小姐,是要献给皇上的。” 云南网,安南立马想起了万宁,刚要问的红柳就紧接着就说:“东哥这段时间一直在查着,从过年前,万宁消失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声音。” 安南点点头,举着手里的茶杯:“本宫心领了,一茶代酒,希望姑娘不要嫌弃。” 看着安南喝下去,万明玉立马一饮而尽。满满一杯酒,安南都有些佩服她了。 “安南。”阮清疯狂的给安南递着眼神,阮清生怕安南会把对万宁的怒气放到万明玉身上。 没想到万明玉却是主动的往安南身上靠近:“给安南公主请安。” 安南一惊,忙说:“姐姐不必如此,本宫年纪还小。” 面对这种请安,安南是本能的抗拒,但是看着万明玉的坚持,安南最终是捡起了自己的公主之尊。 “云南王可是让你向本宫示好,还是你想对本宫示好。” 万明玉终于抬起了脸,但是没有一点被揭穿的尴尬:“公主,臣女只想知道世子的下落,求公主告知。” 要人 “跟本宫咬人,本宫也想知道世子在哪儿。” 万明玉脸色大变:“兄长不在公主这里,可是当真。” 安南点点头:“本宫还会骗你不曾,当时本宫身体有恙,世子却是不曾报备过,本宫和手下以为世子回了云南探亲去了。” 说到这里,两个人的脸都变得阴沉起来。 万明玉当即跪在了地上:“求安南公主殿下能否告知兄长下落一二,我云南王府必定鼎力相助。” 安南心中一喜,又赶紧收住表现出一种痛苦急切的样子:“本宫跟世子相交许久,是本宫的错,若是当时发现世子下落不明,便赶紧去找,就好了。” “公主无需自责,兄长信中曾说他受了公主很多恩惠,在京中也多亏了公主的照拂。” 安南心里翻着白眼:我可没自责,要不是你们有用,我也不至于说这些,云南人就是场面话不会说。 “哦,是吗。那可否告知一些世子失踪前的事,本宫要好吩咐人去找。” 万明玉跟个小白兔一样,只要安南的问,她全都说了出来:“过年前,兄长的信中说京中一切安好,,让我们准备进京的人选,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信。” 安南嘘着眼看着红柳:“云南到京中的信一来二回的。” 万明玉抢在红柳面对回到:“半个月,我们知道又快又省事的路。” “半个月。”安南隐隐有些惊讶。 万明玉说完之后立马停住,再怎么都不说了。安南知道事情到头了,赶紧拉住万明玉含蓄抚慰一番。 等人走后,阮清才出来:“安南,这个姐姐是不是有点……” 安南摇摇头:“只有表现的干净的人,才不会让人起疑,不过这个万明玉我看不想,她心里那些事我们猜不透。” 阮清有些惊讶:“猜不透?还有你安南猜不透的人。” “可不,不光是她,你,我也看不透。”安南没好气的说着:“也不知道来这干吗的,想在本宫身上打什么注意,本宫自然看不清这个好姐姐的心了。'' 阮清被说的有些羞,脸上也冒出来了红晕。 不过从万明玉一在宴会上出现,安南手下的人就去查了。 东哥早就被安南派出去找万宁了。 这些天东哥有些不好过,不是每天查那些死人就是找活人,偏偏还跟柳吾宁这个冰块脸在一起,安南公主还经常想不起来东哥。 还没安静一会,被人搀扶,显得柔柔弱弱的尹素素就走了过来。 “臣女参见安南公主。” “快起来。”安南说的说的痛快,实际上连动都没动,整个人歪歪斜斜地躺着,看见的人都觉得有碍观瞩。 阮清看不下去,连忙给阮清递眼色,谁知道安南不以为意,甚至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妹妹到此来是……” 安南看了眼尴尬的尹素素,心里也有些尴尬,现在就想在姚皇后的殿中,所有的后妃都来给姚皇后请安,她们以姐姐妹妹相称,但是姚皇后并不能像安南一样躺着。 要人 “跟本宫咬人,本宫也想知道世子在哪儿。” 万明玉脸色大变:“兄长不在公主这里,可是当真。” 安南点点头:“本宫还会骗你不曾,当时本宫身体有恙,世子却是不曾报备过,本宫和手下以为世子回了云南探亲去了。” 说到这里,两个人的脸都变得阴沉起来。 万明玉当即跪在了地上:“求安南公主殿下能否告知兄长下落一二,我云南王府必定鼎力相助。” 安南心中一喜,又赶紧收住表现出一种痛苦急切的样子:“本宫跟世子相交许久,是本宫的错,若是当时发现世子下落不明,便赶紧去找,就好了。” “公主无需自责,兄长信中曾说他受了公主很多恩惠,在京中也多亏了公主的照拂。” 安南心里翻着白眼:我可没自责,要不是你们有用,我也不至于说这些,云南人就是场面话不会说。 “哦,是吗。那可否告知一些世子失踪前的事,本宫要好吩咐人去找。” 万明玉跟个小白兔一样,只要安南的问,她全都说了出来:“过年前,兄长的信中说京中一切安好,,让我们准备进京的人选,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信。” 安南嘘着眼看着红柳:“云南到京中的信一来二回的。” 万明玉抢在红柳面对回到:“半个月,我们知道又快又省事的路。” “半个月。”安南隐隐有些惊讶。 万明玉说完之后立马停住,再怎么都不说了。安南知道事情到头了,赶紧拉住万明玉含蓄抚慰一番。 等人走后,阮清才出来:“安南,这个姐姐是不是有点……” 安南摇摇头:“只有表现的干净的人,才不会让人起疑,不过这个万明玉我看不想,她心里那些事我们猜不透。” 阮清有些惊讶:“猜不透?还有你安南猜不透的人。” “可不,不光是她,你,我也看不透。”安南没好气的说着:“也不知道来这干吗的,想在本宫身上打什么注意,本宫自然看不清这个好姐姐的心了。'' 阮清被说的有些羞,脸上也冒出来了红晕。 不过从万明玉一在宴会上出现,安南手下的人就去查了。 东哥早就被安南派出去找万宁了。 这些天东哥有些不好过,不是每天查那些死人就是找活人,偏偏还跟柳吾宁这个冰块脸在一起,安南公主还经常想不起来东哥。 还没安静一会,被人搀扶,显得柔柔弱弱的尹素素就走了过来。 “臣女参见安南公主。” “快起来。”安南说的说的痛快,实际上连动都没动,整个人歪歪斜斜地躺着,看见的人都觉得有碍观瞩。 阮清看不下去,连忙给阮清递眼色,谁知道安南不以为意,甚至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妹妹到此来是……” 安南看了眼尴尬的尹素素,心里也有些尴尬,现在就想在姚皇后的殿中,所有的后妃都来给姚皇后请安,她们以姐姐妹妹相称,但是姚皇后并不能像安南一样躺着。 护着 尹素素微微一福身:“公主,上次回去之后,母亲训斥我未尽到礼数,故此今日这方玉特意给公主送来。” 安南遥遥的看了一眼,还没等安南说,阮清就差在前面收下:“京兆尹家小姐有心了,公主非常喜欢。只是妹妹这入了宫之后,我们大的关系难免尴尬,不如我也送妹妹一个东西,就当进了咱们的闺阁之情。” 阮清的话把尹素素嘴里的话全都赌起来了,尹素素瞪着阮清只能舔着脸笑:“姐姐说的什么话,我们…………” 在阮清的注视下,尹素素半天没说话一句话来,反倒红了眼眶。 阮清最看不得这种踩着朋友往上跑的人,明明当初尹素素也是可以跑出去的,是她自己坚定的走这条路的,现在还想巴着安南,阮清绝对不愿意。 安南挑眉,连忙站在阮清这边:“幸好,本宫常年不进宫,深得咱们尴尬了。不过若是以后在宫中遇到了难事,大可去找我母后,后宫的治理数我母后最厉害,你也在我母后面前漏过脸,就不用担心处境了,母后一定会护着你的。” 万明玉不懂她们之间的机锋:“这位小姐这也要嫁给太子吗。” 阮清终于笑了起来:“不是,尹小姐是要嫁给陛下 的,以后尹小姐辈分要在咱们之上的,明玉不管你是嫁给哪个皇子王爷的,以后加到陛下的后妃是一定要请安的。” 万明玉明白过来,立马好笑的看着尹素素:“我明白了,既然公主和你们都互送礼物,那我也要参加。” 说着就把自己身上的马鞭解开了。 安南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从见到万名与的时候安南的眼睛就一直围着马鞭转。 尹素素被挤兑着把手里的帕子拧的转了好多圈,眼睛也变得红红的:“公主这是臣女的一片心。”说完不顾阮清的奚落直接落荒而逃。 万明玉这时还有点不对劲,看着人的背影问道:“姐妹变成父亲的妃子,还是安南公主有肚量的。” 安南笑笑,也不辩解只问:“云南如何,你们世子可有曾说过跟京城的关系。” 说到万宁。万明玉立马变得严肃起来:“回公主,从未。” “好,我知道了。” 安南心里盘算着这段时间发生的故事,未曾想一打眼就看见阮清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外面,于是也顺着目光朝外面看去:“有啥啊。” 耳边出现的声音让阮清立马惊醒,脸也变得通红起来:“……没有啊……” “快说。” ……………… 阮清扣着手,攥着手帕,声音万份的扭捏:“就是那个长得最好看的。” 安南和万明玉赶紧看过去,果然人群里面站了个子非常高,长得也很白的男人。 “也还行,不过会不会太弱了,这样的男人没安全感啊。” “又不是当保镖的。” “说话你就护上了,是,对本公主都不敬了,这男的是给你灌了什么黄汤子了。” “这才刚见到啊。” 护着 尹素素微微一福身:“公主,上次回去之后,母亲训斥我未尽到礼数,故此今日这方玉特意给公主送来。” 安南遥遥的看了一眼,还没等安南说,阮清就差在前面收下:“京兆尹家小姐有心了,公主非常喜欢。只是妹妹这入了宫之后,我们大的关系难免尴尬,不如我也送妹妹一个东西,就当进了咱们的闺阁之情。” 阮清的话把尹素素嘴里的话全都赌起来了,尹素素瞪着阮清只能舔着脸笑:“姐姐说的什么话,我们…………” 在阮清的注视下,尹素素半天没说话一句话来,反倒红了眼眶。 阮清最看不得这种踩着朋友往上跑的人,明明当初尹素素也是可以跑出去的,是她自己坚定的走这条路的,现在还想巴着安南,阮清绝对不愿意。 安南挑眉,连忙站在阮清这边:“幸好,本宫常年不进宫,深得咱们尴尬了。不过若是以后在宫中遇到了难事,大可去找我母后,后宫的治理数我母后最厉害,你也在我母后面前漏过脸,就不用担心处境了,母后一定会护着你的。” 万明玉不懂她们之间的机锋:“这位小姐这也要嫁给太子吗。” 阮清终于笑了起来:“不是,尹小姐是要嫁给陛下 的,以后尹小姐辈分要在咱们之上的,明玉不管你是嫁给哪个皇子王爷的,以后加到陛下的后妃是一定要请安的。” 万明玉明白过来,立马好笑的看着尹素素:“我明白了,既然公主和你们都互送礼物,那我也要参加。” 说着就把自己身上的马鞭解开了。 安南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从见到万名与的时候安南的眼睛就一直围着马鞭转。 尹素素被挤兑着把手里的帕子拧的转了好多圈,眼睛也变得红红的:“公主这是臣女的一片心。”说完不顾阮清的奚落直接落荒而逃。 万明玉这时还有点不对劲,看着人的背影问道:“姐妹变成父亲的妃子,还是安南公主有肚量的。” 安南笑笑,也不辩解只问:“云南如何,你们世子可有曾说过跟京城的关系。” 说到万宁。万明玉立马变得严肃起来:“回公主,从未。” “好,我知道了。” 安南心里盘算着这段时间发生的故事,未曾想一打眼就看见阮清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外面,于是也顺着目光朝外面看去:“有啥啊。” 耳边出现的声音让阮清立马惊醒,脸也变得通红起来:“……没有啊……” “快说。” ……………… 阮清扣着手,攥着手帕,声音万份的扭捏:“就是那个长得最好看的。” 安南和万明玉赶紧看过去,果然人群里面站了个子非常高,长得也很白的男人。 “也还行,不过会不会太弱了,这样的男人没安全感啊。” “又不是当保镖的。” “说话你就护上了,是,对本公主都不敬了,这男的是给你灌了什么黄汤子了。” “这才刚见到啊。” 身段 安南不嫌事大的调笑:“滋滋。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阮清的脸变的通红,也终于露出了小女儿家的心事:“安南,你可以了啊。” “哼,真是,有人啊一看见男的就不把姐妹放在眼中了,真是厉害啊。” “你们中原人就喜欢这种男人?”万明玉看着外面的公子一脸的不解。 “他,怎么了。有何不对。” 万明玉察觉到言语有失,连忙找补:“只是这个人看起来肩不能扛,手不能抬的,在我们云南是没多大用的。不过能写文章做学问的人也是很厉害的,小女只是没见过,还请公主见谅。” 安南盯着外面的人,心里突然有了想法:“无事,不过外面的这个人或许知道世子的下落。'' 说完,安南感觉万明玉的眼睛都变亮了:“你药……” “公主……”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喊道,安南看明白了万明玉的想法,眉头凝成一团:“处理干净点。” 阮清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万明玉就把打晕的人带了进来。 安南在阮清大叫之前赶紧把人嘴捂住。 前面是欢天喜地的客人,后面就是他们打劫的地。 “公主,人带来了。”万明玉把游飞扔在地上,游飞这才慢慢转醒。 安南这才正眼看万明玉,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看起来弱弱的女孩子,竟然做起事来比东哥还要利索。 阮清立马跑过去扶着游飞:“公子,公子。” 看着阮清有要哭的意思,安南赶紧说:“没死,一会就行了,要不你给他两巴掌也能直接打醒。” ………… 阮清两眼含泪的看着安南,手下却没有犹豫的扇下去。 “啪,啪。” 安南听着脸就疼。 游飞悠悠转醒后看着眼前的女人,连爬带滚的跑到一半,抬头看见安南公主,心立马沉了下来,脸上都是吓出来的汗:“臣参见公主,公主千岁。” 看着跪在地上,心里千转百回的游飞:“行了,起来。本宫问你点事。” 但游飞却是不敢动,双手举在眼前,眼睛只敢看着地板。 见人不起,安南也不勉强:“云南王世子在哪儿。” “臣不知。” 安南笑着向游飞走过去,阮清立马挡住:“公主,我是真的……” 剩下的话全被安南的眼神挡住了,阮清的心里无比的心惊,一个是自己喜欢的人,一个是自己的姐妹,两难选择,阮清只能陪着游飞跪在一起。 察觉到游飞诧异的眼神,阮清连头都不敢动,这是阮清这辈子做过最大胆的事了。 “你是太子的人,云南王世子是谁的人,你知不知道,本宫这个人向来只喜欢结果。太子呢,也是一个注重结果的人。今天你到本宫这看来是跟太子爷的关系不好了,你说若是这时候传出点东西,你在太子爷身边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游飞心惊,他知道太子是个生性多疑的人,如今他出现在安南公主的宴会上恐怕早就传到了太子爷的耳边。 身段 安南不嫌事大的调笑:“滋滋。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阮清的脸变的通红,也终于露出了小女儿家的心事:“安南,你可以了啊。” “哼,真是,有人啊一看见男的就不把姐妹放在眼中了,真是厉害啊。” “你们中原人就喜欢这种男人?”万明玉看着外面的公子一脸的不解。 “他,怎么了。有何不对。” 万明玉察觉到言语有失,连忙找补:“只是这个人看起来肩不能扛,手不能抬的,在我们云南是没多大用的。不过能写文章做学问的人也是很厉害的,小女只是没见过,还请公主见谅。” 安南盯着外面的人,心里突然有了想法:“无事,不过外面的这个人或许知道世子的下落。'' 说完,安南感觉万明玉的眼睛都变亮了:“你药……” “公主……”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喊道,安南看明白了万明玉的想法,眉头凝成一团:“处理干净点。” 阮清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万明玉就把打晕的人带了进来。 安南在阮清大叫之前赶紧把人嘴捂住。 前面是欢天喜地的客人,后面就是他们打劫的地。 “公主,人带来了。”万明玉把游飞扔在地上,游飞这才慢慢转醒。 安南这才正眼看万明玉,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看起来弱弱的女孩子,竟然做起事来比东哥还要利索。 阮清立马跑过去扶着游飞:“公子,公子。” 看着阮清有要哭的意思,安南赶紧说:“没死,一会就行了,要不你给他两巴掌也能直接打醒。” ………… 阮清两眼含泪的看着安南,手下却没有犹豫的扇下去。 “啪,啪。” 安南听着脸就疼。 游飞悠悠转醒后看着眼前的女人,连爬带滚的跑到一半,抬头看见安南公主,心立马沉了下来,脸上都是吓出来的汗:“臣参见公主,公主千岁。” 看着跪在地上,心里千转百回的游飞:“行了,起来。本宫问你点事。” 但游飞却是不敢动,双手举在眼前,眼睛只敢看着地板。 见人不起,安南也不勉强:“云南王世子在哪儿。” “臣不知。” 安南笑着向游飞走过去,阮清立马挡住:“公主,我是真的……” 剩下的话全被安南的眼神挡住了,阮清的心里无比的心惊,一个是自己喜欢的人,一个是自己的姐妹,两难选择,阮清只能陪着游飞跪在一起。 察觉到游飞诧异的眼神,阮清连头都不敢动,这是阮清这辈子做过最大胆的事了。 “你是太子的人,云南王世子是谁的人,你知不知道,本宫这个人向来只喜欢结果。太子呢,也是一个注重结果的人。今天你到本宫这看来是跟太子爷的关系不好了,你说若是这时候传出点东西,你在太子爷身边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游飞心惊,他知道太子是个生性多疑的人,如今他出现在安南公主的宴会上恐怕早就传到了太子爷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