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香有灵》 身份成疑 “爷爷!我回来了。” 一处较为僻静的小院,年龄约有十六七岁长相很是清秀的小姑娘正朝院中跑来。 而在院子中央有位年近半百身体却还算硬朗的老头子正以一种猫看老鼠的神情盯着小姑娘。 小姑娘一下懵了!立马将自己全身上下给打量了一遍。 还好,还好,衣服没有因为和小伙伴们打闹而刮坏,脸上的污渍也早在村里的池塘边洗干净了。 这下可算是放心了。况且自己还亲自到村外的糕点坊买了爷爷最爱吃的桂花糕应该不会被责怪。 小姑娘露出了甜甜的微笑走近老头子:“爷爷,天黑外面凉。” “那我们就进去。”老头子用一种极其平淡的声音说道。 听了这话小姑娘立马将老头子扶着走进了屋内,心想爷爷心情还算不错,自己今天运气不错。 运气不错?才怪。 才一进屋老头子就阴沉了脸色,甩开了女孩的手。 “天都黑了,才知道回来?要是在外面玩疯了!是不是不打算回来?”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小姑娘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扶着老头子的手停置在了半空。 “手伸出来。”老头子走到一张椅子前坐下,端了杯茶慢慢品着。 小姑娘下意识将手藏了起来,要是被爷爷知道自己又没戴铃铛,后果可就比晚归还要严重了。 “爷爷,你还没吃饭?我们先吃饭!”小姑娘试图转移话题。 没想到这招对老头子还真的…… 没什么作用。 “手伸出来,苏小沐。”老头子见小姑娘迟迟没有动作,就再叫了一遍并且喊了小姑娘的名字。 苏小沐知道爷爷已经生气了,只好老老实实将手伸了出来。 老头子早就料到苏小沐并没有戴铃铛,所以也没有去动多大的怒火。 老头子缓缓起身,拿起苏小沐经常佩戴的铃铛走近苏小沐身前。 “我苏羽鹤这辈子摊上你这么个家伙,也不知是好是坏。”苏羽鹤一边为苏小沐戴上铃铛一边说道。 “爷爷,那还用想吗?当然是好呀。”苏小沐听了苏羽鹤的话笑嘻嘻的递上了桂花糕。 “嗯,你这个家伙到是有心啊,先吃饭。”苏羽鹤接过了桂花糕原本板着的脸也舒展了许多。 “好!我去端菜。”苏小沐说着就打算往厨房边跑。 “危险,在房桌旁等着就行”苏羽鹤见苏小沐要去厨房便极力阻止。 打从苏小沐记事起苏羽鹤就从来不肯让苏小沐去接触明火,厨房更是禁忌之地去也去不得。 苏小沐的身份也像个迷一般的存在,苏小沐是苏羽鹤在一场大火中救下的,苏小沐多次问苏羽鹤自己亲生父母是谁?但每次都被苏羽鹤糊弄过去,久而久之苏小沐也不在追究,毕竟爷爷对自己很好。 不一会儿爷爷就端着菜上了桌,苏小沐拿起了碗开始盛饭。 “爷爷,给”。苏小沐将刚盛好的第一碗饭递给了苏羽鹤,自己才盛第二碗饭坐到桌子上去。 “好了,快吃。”苏羽鹤夹了片肉放进苏小沐的碗里笑着说道。 虽然只是几道简单的家常小菜,但小沐却吃出一种幸福感,她完全不用在爷爷面前顾虑什么形象问题。 直接捧起碗认认真真大块朵颐起起来,然后抬起头来对着苏羽鹤傻呵呵的笑着,全然不知自己脸上沾了饭粒。 “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稳重。”苏羽鹤伸手将苏小沐脸上的饭粒都扒乱了下来。 “嘻嘻,爷爷的饭太香了小沐没忍住嘛。”苏小沐撒娇道。 “行了,吃饭!都多大了,还这么幼稚。”这句话听着像是斥责但却足以见苏羽鹤对苏小沐满满的宠溺。 这世上最不幸的事是不知自己从何而来,最幸运的事是遇到了一位能够全心全意对你好的人,那么所谓不幸也算不上什么了。…… 续命铃铛 小沐听了爷爷的话笑了笑,往苏羽鹤碗中夹了片肥瘦适中的肉。 “爷爷,再过三日就是小沐的成人礼了。”苏小沐用手撑着下巴对着苏羽鹤说道。 “怎么了?还有三日才到成人礼,就这么着急要成人礼物了?”苏羽鹤打趣道。 “对呀!爷爷我能不能换掉这铃铛啊?这铃铛貌似与我很不相符。” 苏小沐一直想找机会换掉自己手上的铃铛,因为这铃铛总是会时不时发出刺耳的金属音,震得苏小沐头疼。 但奇怪得是只有苏小沐自己能听见这声音,其它人都听不到。 “小沐啊!你可知为什么爷爷一定要你戴这铃铛?”苏羽鹤见吃得差不多了起身收起了碗筷。 “唉?这铃铛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苏小沐有些疑惑的盯着自己手上的铃铛,或许爷爷说不定知道这铃铛发出的声音是什么原因。 “这铃铛可是你的续命铃铛。”苏羽鹤给自己倒了茶淡淡的开口道。 “续命铃铛?”苏小沐听到这儿不仅好奇起来。 “把桌子收拾干净我再和你说。”苏羽鹤指了指被两人吃得一片狼藉的餐桌。 “哦,好。” 苏小沐应了一声后,便开始麻利的收拾,完全没注意到苏羽鹤脸上微妙的变化。 苏羽鹤开始看向窗外的月亮,这个谎究竟还要瞒多久?小沐的铃铛是用来压制小沐体内的妖气得伏妖铃铛,并不是什么续命铃铛…… 可小沐对从前已经记不清了,苏小沐以人的形态生活了十六年,怎么能接受自己是妖的事实。 “我收拾好了,爷爷你快告诉我这续命铃铛的事好不好?” 苏小沐满怀期待的扶着自己的下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苏羽鹤的嘴,生怕错过了什么。 看见苏小沐的样子苏羽鹤喉咙有些干巴巴的,似乎有种不知名的情绪在心头滋生。 “你小时侯有顽疾缠身,我带你到处寻医问药,可……” 苏羽鹤说到这儿下意识握紧了苏小沐的手,就像怕失去什么贵重的宝贝一样。 “爷爷,可是什么?” 苏小沐明显感受到苏羽鹤握住自己时手在出汗。 “可我访遍天下名医你不仅不见好转,反而使病情加重了。” “啪嗒”一声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打在了苏小沐的手上。 “对不起……对不起……小沐。”苏羽鹤像个孩子似的开始一抽一抽的哭泣。 苏羽鹤最不想对苏小沐说谎,现在却要为了隐瞒苏小沐不能接受的事实,而去编织一段豪不存在的过去。 如果这谎言可以保你一世无忧,那爷爷就算是被千刀万剐也心甘情愿。 苏羽鹤加重了手中的力度。 苏小沐第一次见苏羽鹤在自己面前流泪,居然是因为无能医治自己的病感到自责。 “爷爷,这不怪你。” 苏小沐将手抽出轻轻拍打着苏羽鹤的手背。 “孙女,现在不是在你身旁好好的吗?”苏小沐露出了甜甜的微笑用手绢给苏羽鹤抹眼泪。 “还好最后遇见了位高人,那高人看了你的病情后,就给了我这续命铃铛,说戴上后你的病就好了。”苏羽鹤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唉,感觉像是江湖骗子。”苏小沐皱眉道。 “爷爷起先也是这样认为,但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爷爷还是给你用了,结果你的病情有所好转了。” 说到这儿苏羽鹤轻吐了囗气,仿佛这些事还是在昨天发生般。 “最后爷爷怕我病情复发,所以就叫我一直戴着?” 这辈子有爷爷就够了,我的成人礼就是……希望爷爷能够长命百岁,小沐陪着爷爷踏遍万水千山,看尽世间美景,尝完美味佳肴。 “啊!爷爷困了。” 苏羽鹤打了个哈欠说道。 “那爷爷快回房休息,小沐也要去休息了,我也很困。” 苏小沐也打了个哈欠。 苏羽鹤起身走进房间轻轻对苏小沐说了声。 “晚安。” 有时侯真相究竟是怎样?我们都不在乎了,我们在乎的只是自己在乎的人还能够陪在自己身边多久? …… 学会接受 清晨,阳光透过窗缝洒进了苏小沐的屋中,它温柔的亲吻苏小沐紧闭着的双眼,想给苏小沐道声……早安。 苏小沐似乎感受到了阳光的亲吻,揉了揉惺松的眼缓缓从床上坐起。 拉开被子起身穿上了鞋,来到窗边打开窗户将阳光请进了屋中。 “小沐,快洗漱一下!吃早饭了”苏羽鹤正在大厅的餐桌上摆着早餐,听见了苏小沐起床的动静就吼道。 “好的,爷爷。” 苏小沐应了一声便开始穿衣服和简单的洗漱一下,刚准备走出房门床时看见了床头边的续命铃铛,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戴上。 “哇!爷爷你这杂肉面煮了多久啊?好香呀。”苏小沐来到餐桌前看着满满一碗喷香四溢的面,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好了!快吃,一会儿我们还要出去一躺。”苏羽鹤夹了一片肉放进嘴里说道。 “哦。” 苏小沐应了声便开始将头伸进碗中,准备对碗中的美味食物进行了疯狂扫荡,?就被一筷子给打了头。 “都快成年了,以后吃饭都要给我规规矩矩的。” 苏羽鹤用手指宠溺的戳了一下苏小沐的脑袋。 “知道了,爷爷!” 苏小沐立即笑咪咪拿起了筷子夹了片肉放进了苏羽鹤的碗里。 苏羽鹤会心的笑了笑,夹起苏小沐放进嘴里一口咬下还朝苏小沐做了个鬼脸。 苏小沐差点儿没从椅子上掉下来,真的是究竟是谁吃饭不规矩了…… “面坨了,就不好吃了。”苏羽鹤十分淡定的挑起了碗中的面送讲嘴里,似乎刚才做鬼脸的那位与自己没什么关系。 苏小沐无奈摇摇头,也挑起面往嘴里送……眼睛总不自觉的盯着苏羽鹤瞧。 爷爷貌似老了好多,刚才做鬼脸时皱纹都全挤在一起了,是自己平常太贪玩了吗?即然连爷爷什么时候老去都不知道? “爷爷,人为什么会老?会死?”苏小沐神情有些凝重。 苏羽鹤听了后抬起头,这个问题平常苏小沐就没少问,每次都被苏羽鹤两三句的敷衍过去……。 但这次苏小沐的眼神却很认真,显然不是敷衍两三句就能过去了,果然是长大了。 “人啊,一旦到了一定年龄后,无论是身体的表象还是内部都会开始退化,正命开始进入倒进时,直到停止心跳。”苏羽鹤这次打算认真的回答苏小沐的问题。 “这规矩谁定的?”苏小沐夹了片肉放进嘴里。 “不是谁定的,这是自然中的规律每一种自然生物都要遵守这自然规律。”苏羽鹤摸了摸苏小沐的头。 “不遵守又会怎样了?”苏小沐将自己的手搭在苏羽鹤的手上。 “就会受到严重的惩罚。”苏羽鹤将手放了下来,喝尽碗中最后一口汤道。 “这惩罚有多重?”苏小沐也将最后一口汤喝掉。 “或许很重的惩罚,目前为止还没有任物生物敢胆不遵守自然规律。”苏羽鹤站起身来开始收拾碗筷。 “若是离开的那位,是你舍不得的?那又该怎么办?”苏小沐有些激动。 “那就试着去接受。”苏羽鹤拿起抹布开始擦桌子。 “万一接受不了?怎么办?”苏小沐夺过了苏羽鹤的抹布擦剩下还没擦过的地方。 “小沐,你要知道……这世上的事物没有绝对的,也不一定全是美好的,善会伴随着恶,有光明就有黑暗,有生就有死。”苏羽鹤倒了杯茶放一边凉着?。 “可……我不想接受坏的事物。”苏小沐低着头手紧紧的拽着桌上的抺布。 “我们不能只接受好的事物,也要学会接受坏的事物,好的事物能让人沉寂美好,坏的事物能让人看清现实。”苏羽鹤转动了茶杯又缓缓开口。 “你接受不了,那是你还未曾经厉,当你能够接受坏的事物时,就说明你已经成长了,已经能够压抑自己即将暴发的情绪了。”苏羽鹤喝了口茶。 “做到控制自己情绪就是能够接受坏的事物吗?”苏小沐擦完了桌子若有所思道。 “好了,该出发了。”苏羽鹤走向门边打开了门道。 “嗯,好。” 人们宁肯相信虚伪的美好,也不愿接受残忍的现实,但最终两样都要去学着接受。 谣言肆起 木荒村的早街不似别村那样沉闷燥热,反而是清爽又寂静,微风徐徐吹动树叶发出悦耳动听的沙沙声。 阳光照耀在一条丛林小道上一老一小一前一后的身影上,显得舒适又美好。 此时的小道上并没有多少人,只有几只鸟儿从两人头顶上飞过,躲在草丛林的免子像是听见了什么响动,往丛林深处跑去。 “爷爷,我们是要去那儿?”苏小沐从苏羽鹤身后绕到苏羽鹤身前。 “跟着我走就行了,不要问那么多。”苏羽鹤将手背在身后。 “哦。”苏小沐应了一声默默跟着苏羽鹤身后乖乖走着。 穿过了安静的小道就是热闹的菜场了,一大早各类小贩的吆喝声就充斥了整个菜市场。 “白菜!土豆!和玉米!自家种的!只要两文!只要两文!通通只要两文!”有靠吼的。 “这位美丽的姑娘,需不需要买点我家的胭脂水粉?提升一下气质?我家的胭脂水粉你用了之后,简直就是西施再世”有睁眼说瞎话的。 “买鱼!买鱼!上好的鱼!现买鲜杀!”有举着自家货物到处吸引客源的。 自然也有那种什么也不说就往中心位置一站,就有许多孩童蜂拥而至的冰糖葫芦。 苏小沐毕竟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一见到这热闹的场面就不可能老老实实的在苏羽鹤后面呆着了。 早就撒欢似的玩开了,一会儿拿起串手链放在手旁比划,一会儿逗逗在笼子里追着尾巴转圈圈的狗,一会儿用手摸摸被师傅做得十分精致的泥娃娃。 “小沐,今天可不是出来玩的!我们还有正事要做。”苏羽鹤怕会耽误时间叫住了苏小沐。 此时的苏小沐正照着一面铜镜,手悬在头顶半空像是在摸着什么,听见苏羽鹤的呼喊,兴奋的跑到苏羽鹤面前。 “爷爷,爷爷,那面镜子好神奇!居然能让我头顶长叶子!” “啊?是吗?真的很神奇。”苏羽鹤苦笑眼神中留露出了一些酸涩,终究还是会瞒不住。 “爷爷?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苏小沐见苏羽鹤睑色不是很好,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走。”苏羽鹤将手搭在苏小沐的肩上说道。 苏小沐知道苏羽鹤不舒服,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往前走着。 相处久了的两人,都会滋生一种连对方都无法察觉的心灵默契,这种默契会在不经意间显露出来,却又在转瞬间就消失无踪。 现在已经是太阳最毒的时侯,苏小沐怕苏羽鹤坚持不住,知道爷爷性子倔强不肯停下来休息,所以苏小沐尽量往阴凉处走。 两人走了有一阵终于来到了目的地,是木荒村的后山。 传闻木荒村的后山是妖物和鬼怪的聚集之地,偶尔会有村民瞧见山中射出一道绿光,随后没过几天就听见村中年轻小伙消失的消息,弄得村里人心惶惶,将木荒村的后山视为禁忌之地。 “爷爷,我们来这做什么?你说的正事不会是?”苏小沐盯着一处黑漆漆的洞穴吞了吞囗水,希望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没错!就是消灭掉里面的邪物!”苏羽鹤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指着洞中说道。 “爷爷,你没想好啊?千万要冲动啊!万一你把里面的邪物吞吃入腹,总之你一定要去!” 听见苏羽鹤决定要去灭掉邪物时,都被吓得有些语无伦次了,然而在听到苏羽鹤接下来的话后,苏小沐差点儿晕过去。 “不是我们去,而是你去!”苏羽鹤将苏小沐推倒山洞的入口处。 “啊?什么?爷爷你在开玩笑对?”苏小沐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没有开玩笑,这是爷爷要教给你迈入人生中的第一课。”苏羽鹤神情严素显然并不是在开玩笑。 “啊!爷爷你可以教我简单点的呗,没必要这样玩我啊!虽然我是你捡来的。”苏小沐死死扒住离洞口不远的一块大石上,委屈巴巴地盯着苏羽鹤。 苏羽鹤并不为所动而是直接拎起苏小沐扔进洞里,和苏小沐一起被扔进来的还有苏羽鹤的拐杖。 “如果捡来的孙女,不是拿来玩的!那就将!豪!无!意!义!”苏羽鹤用手做成喇叭状朝着洞内呼喊。 苏小沐只觉这三伏天自己的后背竟有丝丝凉意,这?还是平常那位待自己和谒可亲的爷爷吗? “小沐,洞里黑吗?”苏羽鹤又传来一声。 “黑!爷爷洞里非常黑!”果然爷爷是舍不得让自己冒这份风险的,苏小沐站起身拍了拍灰尘。 “哦,那没事。”苏羽鹤一副不担心的语气甚至还有些想睡的冲动。 留在洞里的苏小沐石裂了,一大白天就这样来折磨自己?是在惩罚昨日晚归吗? “小沐!拿好拐杖!”苏羽鹤朝洞囗大喊道。 苏小沐拿起拐杖就打算往洞外跑,结果还没等跑出洞外,就有两道石门朝中间合拢的严丝无缝。 吓得苏小沐慌张的从左跑到右使劲拍打着石门,到处去摸索机关。 在一却方法无果之后苏小沐恼怒的用拐杖打了下地面,然后神奇的事发生了。 拐杖发出一道浅浅的光束,刚好能够让人看清前面的一小段路,过了那一小段小路,其它地方又是黑漆漆的一片。 苏小沐虽然害怕但也在好奇心的作用下,一步一步往前走着。 人总是会对身边的危险事物好奇,又充满了胆怯,但当人迈出第一步时就会发现,原来这些危险事物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恐怖,只不过是心理作祟罢了。 危机初现 温风拂过脸庞加上阳光的侵入,让人有了些许睡意。 “五百零七,五百零八,五百零九……” 木荒村的后山外苏羽鹤正仰躺在一块光溜溜的巨大石礕上,数着天上的朵朵白云。 风开始有些大了,天上的白云被吹散打乱了次序,苏羽鹤也没有了兴致。 “这白云看来比星星还要难数多了呀,下次试着数雨。”苏羽鹤随手折了旁边枯草杆轻轻咬了一小口。 “也不知小沐在里面怎样了。”苏羽鹤盯着山洞口喃喃自语道。 山洞内。 苏小沐借助着微弱的拐杖光一步步向前走去,洞里除了乌漆墨黑的一片就是连点风都没响动。 就在苏小沐认为这山洞中的妖怪仅仅只是村民们对于未知事物的胡乱猜测而已。 一股凉风忽然吹进了苏小沐的后脖子里,吓得苏小沐一个激灵拔腿就朝前跑,听说只有跑过这玩意才不会被吃掉。 可无论苏小沐怎么玩命的跑那家伙就是对苏小沐紧追不舍,一直对着苏小沐的后脖子吹冷气。 苏小沐那敢有一丝松懈,稍不留神指不定就要与爷爷阴阳两隔了。可苏小沐跑着跑着就发现了一些端倪。 这玩意除了会对自己的脖子吹冷风外,好像也没什么过激的举动,倒显得自己有些紧张过度。 苏小沐打算陪自已脖子后的玩意玩玩,一会走几步一会停几秒,后面的风就一会儿吹一会儿停。 原本有些诡异的气氛开始变得有些欢快,拐杖所发出的那点微弱的光也因为这欢快的气氛变得强烈和多彩起来。 “怎么都半天还没出来?”在山洞外等待的苏羽鹤看着快落山的太阳有些着急。 “不会真的在里面出事了?”苏羽鹤一下从光滑的石礕上弹跳了起来,足尖轻点来到了山洞处。 苏羽鹤运足了自身所有的气在掌上握成拳,使劲往石门上捶下去,那曾想石门竟然纹丝不动,苏羽鹤的手倒被反弹的力弄得生疼。 “看来不是一般的结实呀。”苏羽鹤有些痛苦的捂住自己几乎肿起来的手。 洞内。 苏小沐还在与脖子后的玩意玩走走停停的游戏。 “这下看你往那儿躲?”苏小沐在走了差不多大半的路程时忽然回过身来抓住了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的玩意。 苏小沐将那玩意贴近眼前仔细端详起来,是一颗木质的珠子中心微微发着浅绿色的光?。 苏小沐将手掌握成拳把木质的珠子劳劳困在手掌中心,珠子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行动受到了限制,努力打算冲破苏小沐带给自己的束缚?。 苏小沐感觉自己握着珠子的手有些微微抖动,下意识捏紧了手,这颗珠子值不定就是开门的钥匙,怎么可以轻易放走…… 但苏小沐似乎低估了这颗珠子的威力,珠子不停的在苏小沐的手掌中像股风似的旋转着,苏小沐运足了体内所有的气拼命压制珠子。 可有股更强大的气团,从苏小沐手心内的珠子传出将苏小沐直接震飞了出去。 苏小沐在受到强烈冲击下晕了过去,那颗珠子飞到苏小沐的胸口处停了下来,接着一条由浅变深,由白变黑的细线挂在了苏小沐的脖子上。 山洞内的门也缓缓打开了。 苏羽鹤此时正背靠在门上打着盹,石门一开苏羽鹤的身子开始往后仰,立刻就让背部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哎呦,我的老腰。”苏羽鹤哼唧了一声站起身来揉捏了下自己的腰。 “门开了!?”苏羽鹤那一下些许有些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山洞内了。 “怎么不见小沐?”苏羽鹤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发现没有苏小沐的踪影,决定走进洞内去找。 刚走没几步就被一个踉跄弄到在地,苏羽鹤正准备埋怨几句,一回过头发现竟是自己的孙女苏小沐? 苏羽鹤看着昏迷的苏小沐和苏小沐脖子上的珠子,脸上露出欣喜之色,随后苏羽鹤背着苏小沐往家的方向走去。 等苏羽鹤离开木荒后山没多久,一直躲在深处草丛的人出来了。 此人差不多接近中年,左脸上有条非常明显的伤疤。 此人站在风中一言不发满身的狠劣气息让人有些不敢靠近,一只幼鸟从此人头上飞过,此人仅仅只是向空中伸了个掌,那鸟就化为白骨往下落了。 化为白骨的小鸟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苏羽鹤面前。 苏羽鹤看着落下的白骨鸟轻轻问了一句:“是您回来了吗?” 随后绕过了白骨鸟继续向前走去。 温暖的背 苏羽鹤此时心里五味杂陈,脑海里到处是凌乱的碎片镜头不断闪现着。 苏小沐安静地呆在苏羽鹤的背上,偶尔会嘟囔着嘴不知道在哼些什么,然后再沉沉的睡去。 苏羽鹤怕苏小沐睡不安稳一直都小心翼翼的背着,步孑也尽量走的小步一些。 “丫头啊,你知道吗?他回来了,我的儿子苏财终于回来了。” 苏羽鹤知道在昏睡中的苏小沐是无法回应的,但苏羽鹤就是忍不住想说下去。 “可是,他却变了……变得那么不像他了,他变得凶残,无情,冷血。” 苏羽鹤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有些悲凉。 “然而,偏偏是我亲手害自己的儿子成了恶人,他会变成这样都是我害的,我对不起他,却连说句道歉话的勇气都没有,爷爷是不是很没用啊?” 滴答、滴答、一滴雨落在苏羽鹤的头上,苏羽鹤自嘲的笑道。 “连老天爷都嫌弃爷爷没用。” 苏羽鹤闭上了嘴街道上已经不是白天出门时的那番热闹景象,反而显得孤独无依。 木荒村就像是患有孤独外向症的病者,白天在人前是乐观爽郎的少年,黑夜在人后又成了郁郁寡欢的少女。 这场雨算不上很大,仅仅只是一场绵绵细雨,但每滴雨水仿佛都是一根银针明晃晃的刺进苏羽鹤心里。 雨点打在了苏小沐的脸上,苏小沐感觉到了一丝凉意,渐渐恢复了意识。 苏小沐醒来时发现自己在苏羽鹤的背上,轻轻用手拍了下苏羽鹤的肩头,然而苏羽鹤想事想的出神,并没有察觉到苏小沐清醒过来。 “小沐,可不可以答应爷爷,永远都这样?都不变?一直呆在爷爷身边啊?” 苏羽鹤以为苏小沐还没醒,悄悄的说出了自己一直想对小沐说的话,却又放不下自己面子说的话。 “好啊!爷爷。”苏小沐轻轻捏住苏羽鹤的耳朵调皮的嘻笑道。 苏羽鹤听见了苏小沐的回答,脸上露出了些许欣慰之色,嘴角也扬起了笑容,苏羽鹤仿佛就像吃了一剂定心丸,感觉苏小沐的回答让自己很安心。 “爷爷,你可以放我下来了?我可以自己走。” 苏小沐知道苏羽鹤患有腿疾,有时候稍微吹点风就痛苦不堪,更何况是背上已经快成年的自己? “不用!你那么轻!爷爷能背动!” 苏羽鹤的语气十分坚定,用股不容拒绝的魄力在里面。 或许腿疾又发作了,苏羽鹤开始走的有些慢了,加上苏小沐的重量在背上,苏羽鹤开始举步维艰,呼吸也有些急促。 苏小沐听了之后鼻头有些酸酸的,苏羽鹤的背曾经宽厚又温暖,头靠在上面也很舒服,就算是提上两桶满满的水加上背着自己也能够箭步如飞…… 可现在……苏羽鹤为了操心苏小沐的事日渐消瘦,原本箭步如飞的双脚,也在没日没夜的奔波忙碌中患上了腿疾。 “爷爷,我可以自己走。” 苏小沐怕苏羽鹤的身体负担不了,又再一次恳求苏羽鹤道。 “让爷爷背这一次!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或者你已经不愿让爷爷背你了。” 这一次苏羽鹤的语气稍微放软了一些,苏羽鹤知道苏小沐总有一天会离开自己,自己也无法预测意外与明天谁先来。 苏羽鹤很想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 “嗯。”苏小沐尽量将身体放松轻轻的靠在苏羽鹤的肩上,嘴角微扬闭上了眼。 雨过天晴时总会有处最温暖的地方,在自己醒来时就能感受到,触碰到,看得到,那就是爷爷宽厚又温暖的背。 人生一课 木荒后山。 苏财依然站在山崖之上手里拿着一包有淡淡花香的荷包,脸颊边滚落了一滴热泪,涌进口中又苦又涩直让人觉得十分难受。 “姐姐,弟弟终于有这个能力……为!你!报!仇!”苏财握紧了手中的荷包指甲陷入肉里,印出了鲜明的指甲印。 这一天……自己等太久了。 “左法!骷主急召,还望速回骨骷。”一名身形矫健的男子从草林深之中钻出来,侧身对着苏财恭敬的说道。 苏财打开了手掌轻轻抚顺了荷包,一脸平静的说道。 “知道了!我在这儿办些事就立马赶回去。” 男子朝苏财作了个礼,转身离开。 另一边苏羽鹤与苏小沐也回到了住的地方…… 苏羽鹤刚把苏小沐放到宽厚的靠椅上,苏小沐一下就弹跳了起来顺势一个转身将苏羽鹤压在了靠椅上。 苏羽鹤正准备生气时,苏小沐半跪在苏羽鹤面前轻轻为苏羽鹤揉着腿。 “迷儿?是你吗?”苏羽鹤抚着小沐的头眼神温柔的问道。 “爷爷!我是小沐!” 苏小沐觉得自从自己醒后爷爷就一副神情恍惚的样子,居然还把自己认错成别人? 苏羽鹤把手往苏小沐的头上使劲的揉捏,揉成了一团乱糟糟的样子。 “难道我不知道你是苏小沐吗?”苏羽鹤满眼慈祥的盯着苏小沐道。 “爷爷?你刚才口中的迷儿是谁呀?”苏小沐站起身来到桌旁为苏羽鹤倒了杯水递在苏羽鹤面前问道。 苏羽鹤接过了苏小沐的茶喝了些,并没有直接回答苏小沐的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 “小沐啊,你进了村民们所说的邪物洞?有没有发现传说中的邪物?” “除了一片黑和颗老是在我脖子后面吹凉风的珠子外,并没有察觉到有任何异样。”苏小沐开始回忆自己进洞时的所见所闻。 “那你为什么会晕到?”苏羽鹤用口将茶吹了吹问道。 “是那吹凉风的小珠子弄得!”苏小沐答道。 “这么说?洞里没有能将人吞吃入腹的邪物了?”苏羽鹤喝了口茶问苏小沐道。 苏小沐点了点头打算为自己搬了张椅子坐下,弯腰时瞧见了垂下来的珠子拿在眼前瞧了起来,随后一脸兴奋的将珠子递给苏羽鹤。 “爷爷!这就是会吹凉风的小珠子!不过?它为什么会跑到我脖子上来?” 苏羽鹤接过了珠子将它举在眼前,“那是因为木灵珠选择了你,认同你就是它的主人!” “木灵珠?!”苏小沐从椅子上刷一下站起来,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喏,收好了!这灵珠关乎到了整个人间所有人的性命,一定不要弄丢了。”苏羽鹤将木灵珠还给了苏小沐。 “爷爷,即然我们找到了木灵珠,其它四颗灵珠是不是也被找到了?”苏小沐将灵珠戴好,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五灵珠散落在各地,不是说能找就找到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五灵珠。”苏羽鹤将茶放置在一边。 苏小沐坐在椅子上把玩起了灵珠,左瞧右看始终是与集市上的普通弹珠无异啊? “小沐!此次进了村民们所说的怪洞里,除了获得了木灵珠?你可还有什么收获?” 苏羽鹤从椅子上起来绕到了苏小沐身后用手按住苏小沐的肩膀问道。 苏小沐感觉到了一阵压迫,进洞之前爷爷似乎说要教自己人生第一课,难道第一课的答案是在山洞里? “爷爷,洞里除了木灵珠,再无其它呀?”苏小沐想了半天小心翼翼的说出了实话。 “你在进洞之前有没有想过里面是木灵珠?”苏羽鹤松开了苏小沐的肩又绕到了苏小沐的身前。 苏小沐摇了摇头。 “起初进洞前你内心想的可是村民们口中的邪物?”苏羽鹤又坐回了椅孑上端起茶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苏小沐垂下眉头沉思了一会儿,随即恍然大悟起来。 “我知道答案是什么了!” 苏小沐兴奋的从椅子上跳起来,调皮的转个身。 “就是!永远不要轻易相信旁人的流言蜚语,也不该自己胡乱猜测,想知道真相,就自己亲自去揭开。”苏小沐露出一副求表扬的表情。 “哈哈哈!悟性不错和迷儿不相上下啊,只是这性格还是有那么一些出入。” 苏羽鹤见苏小沐不再是昨日懵懂幼稚的幼女,而已经成长成了能够自己独立思考的少女,深感欣慰。 “爷爷?迷儿是谁?”苏小沐满脸疑惑,爷爷平常很少提及旁人?今天不旦提了两次,而且还将自己错认成这位“迷儿”。 “我累了,先回房休息。”苏羽鹤站起身往房间内走去。 原本认为一些往事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被冲刷干净,却不曾想过一旦旧人重现那些往事又会重新浮现在眼前,将自己犯下的罪过无限放大,狠狠刺伤着那原本败落不堪的心。 妖身初现 夜已深苏财手中提着一壶酒,走路已是摇摇晃晃分不清东西南北。 苏财走在空无人烟的街道上,嚎啕大哭,只有在深夜他才可以这般歇斯底里的发泄情绪。 一名粉衣女子从苏财身旁经过,苏财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腕用哭腔对女子喊道“姐姐?姐……姐你终于回来了!财儿好想你。” 女子被人这样一抓吓了一跳奋力挣扎:“你有病啊!谁是你姐姐?”女子用一种厌恶的眼神盯着苏财瞧。 一阵冷风吹过苏财也被吹得有些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手中抓着一位陌生女子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苏财慌忙放开女子的手,从女子身旁一言不发的走过。 女子揉揉被抓得生痛的手腕抱怨道:“莫名其妙?不说有事吗?怎么在这儿喝烂酒?” 女子脸上扯着一抹诡笑,转了个身恢复了自己原有的样子。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掌控骨骷派的骨骷骷主!段幽。 “骷主,要不要把苏左法召回来?毕竟邪王那边也催紧了,恐怕不好交代”一名身穿黑衣的人从黑暗中走到段幽身边问道。 “不用。”段幽冷冷开口。 “可是,骷主!邪王那边……” “闭嘴,我要做什么轮到旁人来教吗!”黑衣人还没说完话就被段幽一声呵住。 黑衣人看见段幽已经生气,便不再多言默默站在一旁,段幽挥了挥手黑衣:便退了下去。 另一边…… 苏小沐正倚靠在窗边盯着外面的一处空白发呆,苏小沐总觉得爷爷有事瞒着自己,无论是爷爷的过去?还是自己的身世?每每问起苏羽鹤总是闭口不提,今日的“苏迷”?会是爷爷的过去吗? “小沐,小沐?小沐!” “唉?爷爷你醒了!” 苏羽鹤一连喊了三下,苏小沐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这么出神,”苏羽鹤摸摸苏小沐的头。 “没……,没想什么。”苏小沐站起身来,由于坐太久了腿竟有些麻木了,扑通一声跪到在地。 “还说没想什么?这腿都坐麻了!”苏羽鹤一边上前扶着苏小沐一边斥责的对苏小沐说道。 苏小沐顺着苏羽鹤的力气将自己提上来,然而就在苏羽鹤放开苏小沐时苏小沐又软到在地上。 苏小沐无奈笑了笑用手撑着地板打算起来,结果还是和刚才一样完全使不上一点力气,甚至还有阵阵刺痛感,这种痛简直就让人生不如死。 “爷爷?!我的腿?我的腿为什么使不上力了?”苏小沐满脸慌乱无措的抓着苏羽鹤的脚问道,现在苏小沐能依靠的就只有苏羽鹤了。 苏羽鹤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也有一些不知所云但为了让苏小沐能够放宽心,苏羽鹤蹲在苏小沐面前安慰着苏小沐。 起先苏小沐还能忍受这份痛楚,但是腿部开始有些发痒了,让苏小沐控制不住的想去抓,但是在抓破腿后就会又肿又热而且会越来越痒,让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苏小沐难受的不断抓破自己的皮肤,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一滴滴泪珠不断的从苏小沐眼中涌出来。 苏羽鹤看见苏小沐这样心痛得要命,受这份苦楚的为什么不是自己?苏羽鹤怕再这样下去会越来越严重,干脆就先将苏小沐点了睡穴放在床上,打算为苏小沐运气治疗。 苏小沐手腕上伏妖铃铛开始慢慢变黑,苏小沐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绳子捆绑起来,眼神凌厉完全没有平常小女孩应有的模样,苏小沐轻轻转动着手腕捆绑着自己的绳子也被松开了。 苏小沐嘴角上扬挂起一抺邪笑,对着正在为自己备药的苏羽鹤轻轻开口“我醒了。” “醒了,先把药吃了。” 苏羽鹤背对着苏小沐转过身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掌打到在地,这一掌下手着实重了些,苏羽鹤半天才缓过劲。 抬起头发现苏小沐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眼神中没有一点天真烂漫的样子,反而充满了冰冷邪魅,莫名让人感觉不安。 “你!你……不是!不是小沐!噗嗤。”苏羽鹤捂住胸口吐出了一口鲜血。 “你这臭老头,认为用这么个破铃铛?就能压制我了?!”苏小沐狠狠将铃铛甩在了苏羽鹤身旁。 “我!树弥撒!可不是你这凡人之驱随随便便就能轻而易举的控制,我要抽取你的精气为我所用,也就当做这十几年来的弥补了” 树弥撒邪笑着一手紧紧扣住苏羽鹤的喉咙,一手迫使苏羽鹤张开嘴以便自己能够方便的吸气。 苏羽鹤完全没有一点儿反抗之力,或许自己当初选择是错的?但自己不曾后悔过。 就在树弥撒快要吸完苏羽鹤的精气时,伏妖铃铛变回了金色,并且回到了树弥撒手腕中。 树弥撒感觉头痛欲烈不断的翻滚着,从苏羽鹤那取来的气都回到了苏羽鹤身体内。 承受不了的树弥撒终究还是晕到恢复成苏小沐的模样。 追忆往事 木荒村外举行重要的圆形仪式台的阶梯上躺着喝得烂醉的苏财。 苏财的酒早就脱离了手中,酒瓶被遗忘在一边,瓶中的酒沿着瓶口缓缓从阶梯上流下。 已经喝得不省人事的苏财正用手在掩面哭泣私豪没有察觉到有人接近自己。 “正事不去做?居然在这儿喝闷酒?我到是要瞧瞧你苏财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事!” 段幽站在苏财的上方口中念念有词 “同存异,泽其往,心存故,与君忆!” 做出一道手势空指着苏财的眉心,轻轻合上了双眼。 “喂!你可是男子汉!自己站起来!”一位长相甜美可爱的女孩伸手去牵跌到的男孩。 “唉,你就不能安份些?!居然敢逃学!逃也不知逃远点!这下惨了!”女孩甜甜的声音环绕在男孩耳边,男孩委屈巴巴的接过女孩手上已经藏得生硬的馒头啃了起来。 “苏财!我……我走不动了,你来背背我嘛。”一名长相俏丽的女子一副撒娇的语气对着面前的男子抱怨道。 “不要!我宽厚有力的背是要背我未来媳妇的。”走在前面的男子听到女子的抱怨似的撒娇停下了脚步回过身来露出了让人感觉很舒适的笑容。 男子面容清秀长相斯文,笑时露出可爱的虎牙为男子添加了轻微张狂,却不觉突兀,一切都显得恰到好处。 此男子便是年轻时的苏财,段幽不仅感叹“原来岁月是把杀猪刀,是适用在每人的身上啊!” 正在自己感叹时苏财的回忆在段幽的景象里模糊了起来,段幽睁开了眼看见躺在地上的苏财动了动身子看样子是要醒过来的迹象。 段幽不得已只能先行离开,毕竟骨骷内还有很多事务需要自己亲自打理,苏财的往事只能先放在一边。 …… “唔,发生了什么?”苏小沐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苏羽鹤正用自己苍老的手覆在苏小沐的手上安稳的睡着,苏小沐轻轻抽出手却不想这一举动惊扰到了苏羽鹤。 “你醒了?饿吗?爷爷给你弄了碗清淡点的米粥,温的正好。”苏羽鹤将粥放在嘴边吹了吹递给苏小沐。 苏小沐揉了揉有些发晕的脑袋,总感觉自己丢失了段记忆。但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算了!或许自己想多了? 苏小沐摸了下自己的胃,仍然涨涨的,一点儿没有感觉到饿?按理说从天才黑到天全黑,时间也是不短的但自己一点儿也感觉不到饿?或许是觉睡太多的原因? “爷爷,我还不是很饿。”苏小沐对苏羽鹤老实的说道。 “这样啊?那我们到院子里吹吹风?顺便也看一下木荒村的日出,反正睡了这么久恐怕也睡不着?”苏羽鹤将粥放在了床头柜说道。 “好啊!以前总是赖床都没机会见到日出。”苏小沐笑咪咪的揭开被子穿上鞋说道。 苏羽鹤从衣柜里拿出两件披肩,一件深灰色的给自己,一件浅粉色的给苏小沐,苏羽鹤看着那件浅粉色的披肩,各种思绪涌入心头,最后也化成了一声轻轻的悲叹。 “小沐,披肩披着,现在是正冷的时候。”苏羽鹤将披肩递到苏小沐面前。 “谢谢爷爷。”苏小沐接过披肩为自己搭上。 “嗯。”苏羽鹤轻轻应了一声也将自己的披肩塔上和苏小沐一起走出房门。 “果然有些冷”苏小沐刚走出房门,一阵凉风袭来让苏小沐裹紧了身上的披肩。 快天亮的木荒村总是会起一层蒙蒙的薄雾,就像一位遮面少女给人一种神秘感,让人忍不住想捅破却又沉寂其中。 苏小沐与苏羽鹤并排坐着,享受着微风拂面,一切都显得美好而又惬意,但他们却不知道一切灾难都是伴随美好开始。 灾难无声 木荒村的风总是在太阳快升起时寒的有些刺骨,但这完全不影响苏小沐看日出的好心情,就像—位孩童殷勤的欺盼—颗香甜的果实。 苏羽鹤压根就无心观赏日出,他还在为苏小沐妖化的事情心有余悸,就连伏妖铃铛也差点压制不住,要不是有木灵珠的抑制恐怕当时的情况也是招架不住。 苏羽鹤从来不担心苏小沐的妖化会威胁到自己的安危,而是担心苏小沐再次妖化时自己无法阻挡其他人对自己孙女的伤害。 “爷爷!我们可算是等到日出了!” 苏小沐指着远方惊喜的嚷嚷道。 顺着苏小沐手指的方向,一颗代表着炽热与光芒的太阳正努力冲破云层,将自身的温度传递给在这大自然中每一位拥有生命的生灵。 “这是爷爷有生以来……见过最美的日出。”苏羽鹤撑着椅子站了起笑用手挡在眼前感叹道。 透过手掌的缝隙苏小沐的笑容映入眼帘,这副笑容不就是自己见过最美的“日岀”吗?希望苏小沐会一直是苏小沐。 苏小沐的心情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激动过,这是苏小沐有生以来第—次看见日出,从天黑守到天亮,亲眼目睹了木荒村从一片漆黑渐渐到光明初现,就像见证了整个木荒村的新生。 “苏爷爷!苏爷爷!小沐!小沐!!”正当爷孙俩各自怀揣着自己的小心思沉寂其中之时,一道比较急促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定晴一瞧原来是住在附近的宁晧文,宁晧文本不是木荒村的人。只因幼年之时家乡发大水淹了整个村庄,年幼的他被父母在慌忙之中放入木盆中顺着水流漂到了木荒村,被现在的养父母收养免于一场天灾。 “什么事?这样慌慌张张?”苏小沐向宁晧文递去一杯水问道。 宁晧文接过水并没有喝而是将水放回了桌子上。 “今天可是成人礼啊,前几日我们不是约好一同出发到村中心参加成人会的吗?” “今天!?难道不是明天吗?”苏小沐一脸吃惊的表情道。 “你这记忆力与鱼有的一拼,这么重要的日子也能弄混了?”宁晧文一副很无奈的表情对苏小沐说道。 “呵呵,我的记忆力至少比晧文哥好多了。”苏小沐可不想被宁晧文落下口舌,好借题发挥的数落自己。 “快去准备,我等你”宁晧文露出了爽朗的微笑说道。 “嗯。” 苏小沐点了点头跑进了屋内。 见到自家孙女跑进屋内收拾自己,苏羽鹤一下挽过了宁晧文的脖子。 “晧文小子?是你的记性不好?你在去年不就已经成年了吗?” “那个苏爷爷我……我的确是今年才成年啊?你老记性是不是不好啊?”宁晧文打着马虎脸上露出可疑的红云说道 “我家小沐虽然比平常人家姑娘要顽劣些,不过是个善良心肠,你这孙女婿我也就认了。”苏羽鹤拍打着宁晧文的肩膀自顾自的说道。 “苏爷爷!你可别乱说!我又没打算要做你孙女婿。”宁晧文有些慌乱的摸了摸鼻头其实心里—阵窃喜。 苏羽鹤毕竟是看着眼前的小伙子从一位爱哭的鼻泣包成长为长相俊俏有担当的男子汉,怎么可能不了解小伙子心中所想。 唉,这孩子自己还蛮喜欢的,小沐貌似也和这孩子很合得来,说不定以后会成为一家人,算了,算了,年轻人的事还是由他们年轻人去。 “我准备好了,我们差不多该出发了。”简单收拾一下的苏小沐从房门中走出说道。 苏小沐身穿一袭浅绿色的上衣领口与袖口中均有荷花叶边作为修饰,下裙则是干静的纯白色以几朵粉莲作为点缀欲加显得整个人清秀素雅。 “小沐今日装束很是不凡,让人感觉眼前一亮。”宁晧文朝苏小沐的方向走去露出了令人舒爽的笑容说道。 “那是自然!毕竟今日是重要的日子当然不能穿太马虎。”苏小沐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说道。 “小沐,过了今日你便就算成年了,从前那些小孩子性子就尽量收敛。”苏羽鹤从怀中取出—根发簪递入苏小沐手中。 “爷爷,这发簪不是……?”苏小沐接过发簪瞧了瞧。 只见那簪子通体碧绿,簪身平整玉滑。簪头上没有仼何多余的装饰,只有—朵掉了一片花瓣的粉莲孤零零的立在那儿。 这簪子虽然极其简易,苏羽鹤却视若珍宝,一直都贴身放着。 “这簪子原是我为自己的大女儿准备的成人礼,可惜她没有这缘份得到它。”苏羽鹤边说边踏进屋内,轻轻叹了口气。 “小沐,这簪子到是与你身上这身蛮相配的。”宁晧文上下打量着苏小沐说道。 “爷爷,这簪子我不能收。”苏小沐将簪子放在了厅中的圆桌上。 苏小沐知道这簪子是苏羽鹤的一份念想,这簪子对苏羽鹤来说,是不可抺灭的存在,是一种心灵的慰藉。 “收下,这是缘份。”苏羽鹤并没有拿回簪子,而是径直朝卧房走去。 “我有些乏了,你们快出发。”苏羽鹤边说边关上了门。 “呃,那爷爷我参加完成人礼后就回来陪你。”苏小沐想了—会儿还是拿起了簪子同宁晧文走出了屋外。 “小沐不戴上吗?和你这身多塔啊。”宁晧文见苏小沐没有将簪子戴上的意思,忍不住问道。 “嗯,不用了。”苏小沐将簪子放进衣袖中。 苏小沐与宁晧文并排走出了院门,一位戴着斗笠的中年人从他们身旁擦肩而过。 两人没有太在意,依旧互相嘻笑打闹,殊不知一场灾难将悄然而至…… 羽鹤归去 一阵风吹起中年男子的斗笠,左脸上明显的疤痕让人一眼就认出了此人是谁。 苏财来到了苏羽鹤和苏小沐住的院子里吸了一口气。 从前院子里一年四季都会有相对应的鲜花争相盛开,如今却只有几棵枯树枝在风中摇摇欲坠,显得萧条极了。 苏财身手抚摸了一下自己脸上有些可怖的疤痕,自嘲的扬起嘴角在这里留下的恐怕就只能是一些惨淡的回忆。 苏财来到门前准备推门而入时,竟有些犹豫,这次自己可不单纯是来叙旧,而是奉了骨骷之主段幽之命来打探木灵珠下落。 虽说骷主并未下令要夺木灵珠,但骷主急召。自己并未回去复命,眼下拿得木灵珠回骨骷也能免受一顿责罚。 更何况今日还是姐姐的忌日,就算自己再怎么变,姐姐都一定会希望自己能回来看看的? 苏财左手握成拳用头倚在门框上神情痛苦的样,右手也不自觉得捶打着门。 正在屋内的苏羽鹤听见了动静,以为是小沐边走到门前开门边开门喊道:“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了?” 苏财也没想到苏羽鹤此时此刻会在家,门开的一瞬间苏财的脑子一片空白,同时苏羽鹤也是被吃了一惊。 “财儿?是你吗?”虽然早就清楚苏财回到了木荒村,但苏羽鹤还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苏羽鹤伸手想要触碰苏财的脸,却被苏财下意识的躲开了,苏羽鹤只好悻悻的收回了手。 “那伤?好多了?”见苏财进了屋内,苏羽鹤关上了门缓慢的转身。 苏财下意识的躲避让苏羽鹤不是很自在,开门那一瞬间苏财冷冰冰的眼神,就像把锋利的刀刺进了苏羽鹤的心脏,感觉生疼生疼的。 “都多少年了?早该好了。”苏财一副不以为然的理了理自己的袖摆,嘴上挂着苦涩的笑。 “嗯……,最近过的如何?”苏羽鹤端起一杯茶递向了苏财。 苏财并没有接过苏羽鹤的茶,而是从苏羽鹤身边经过为自己重新到了一杯茶。 苏羽鹤纳纳的喝完杯中所有的茶水,一片茶叶不小心触到了苏羽鹤的嘴唇。茶叶的苦涩味漫入嘴里溢进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苏羽鹤将杯中的茶放在桌上,拉了张椅子坐下。用手掩住脸发出了一声叹息。 苏财抚着自己脸上可怖的疤痕,闭上眼抬起头想将泪水止住,却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住。 都是因为这所谓的爹,把自己害成这副惨淡的样子。将自己硬生生逼上了绝路,姐姐的死!自己的伤,桩桩件件都是他一手促成,现在竟然有脸来问自己过的如何? “我过的如何?你不全都看的清凊楚楚吗?这不正是你想见到的结果吗?!” 苏财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他将所有多年来的隐忍和委屈全都一股脑喷发出来。 “财儿,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对以前的事情释怀一些,你未来的路……” 苏羽鹤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财打断了。 “我未来的路早没了!都是被你给毁掉得!是你把我打入深渊之后又渴望我能爬出来!我怎么可能办得到?我办不到!” “我没有想过能被……咳咳……咳咳咳”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从苏羽鹤喉咙处发出。 苏羽鹤下意识用手帕捂住嘴一股令人做恶的血腥味从手帕中散出,苏羽鹤心想树弥撒的掌力自己恐怕不能撑太久,罢了,罢了,自己都活了大半辈子了,还会争这一朝一夕? 苏财见苏羽鹤的身体似乎有些欠佳,忍不住讥讽了一句。 “这是结了多大仇的仇家?竟然不惜余力对付你。” 虽然苏财对苏羽鹤是用一种讥讽的口吻,但下意识的咬唇动作就说明了苏财紧张苏羽鹤。 “财儿,有些事并非是你想的那样,肉眼是会蒙蔽人心的。”苏羽鹤扶着胸口尽量使自己的气息看起来平稳些。 “是,肉眼的确会蒙蔽人心,谁会想到当初扶灾救民的英雄,竟会对自己的一双儿女痛下杀手!” 背对着苏羽鹤的苏财,在听到这句话后猛的转身。用袖摆带来的风扫掉了桌子上的餐具,脸上的怒意显而易见。 苏羽鹤的心就如同掉在地上的茶具,一瞬间就分裂成了几瓣。 “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吗?”苏财半跪下身子,捡起离自己身边不远的碎片握在手中。 即使那块碎片被扎讲肉里淌下了鲜血,苏财脸上依旧扯上了笑容,只是这笑却笑的十分难看,泪水顺着笑声流了下来…… “财儿!你的手?”苏羽鹤见到这一幕急忙用身上随身带着的手绢,向前准备为苏财止住血。 “滚开!我个废人不需要你太多怜悯!” 苏财一声喝止让苏羽鹤立在了原地,一时没有缓过劲来。 苏财摇摇晃晃的站直身子,向门边走去“反正你不在乎。” “反正你不在乎。” 这句话久久在苏羽鹤耳畔久久不能散去,心脏就像被人用刀割成一块块。 苏财手掌上的鲜血延着指缝流出,滴答滴答的跌落在地上,变成一朵朵鲜艳而又刺眼的红花。 这些刺眼的红花在苏羽鹤面前晕开成了一团,眼皮也开始变得沉重起来,自己恐怕也快撑不住了…… 苏羽鹤正值状年时,性子过傲又急顾面子,自己向来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苏迷,与人偷欢做出不洁之举被人撞破。 感觉自己面子挂不住的苏羽鹤,根本就没有听自己女儿的一私辩解。强行将女儿拖到了村里的祭台之上,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剪断了女儿的青丝。 苏财拼命向前想护住长姐,却被在暴恕中的苏羽鹤用剪刀划破了脸,险些让眼睛受伤。 看着自己宝贝了那么久的秀发,在自己眼前一缕缕被剪下。苏迷的眼前立即模糊一片,一滴滳晶莹的泪从眼中流出。 苏迷开始还拼命挣扎想要在人群中寻到那人的帮助,却发现那人至始至终都不曾出现过?从自己出事到现在一直不曾出现过。 “林陉宇,林陉宇!”苏迷朝着人群拼命呼喊那人的名字,然而并没有在人群中听到那声熟悉的回应,苏迷从身到心彻底凉了。 曾经脱口而出的誓言在一瞬间就化为乌有了,那些美好都在一刹那烟消云散,说好要为自己遮风挡雨的人?此时全然不顾自己独自逃离。 人群中不明真相的人一句句尖锐刺耳的话,流进了苏迷的耳中,全部的人都在指责着苏迷,并没有任何人想过这件错事是需要两人促成。 苏迷何时受过这等委屈,每句话都像一根染上剧毒的针。深深腐蚀着苏迷的心脏,耳边的剪子还在咔嚓咔嚓的剪着,每剪一下都代表自己有多么不堪,与其以后屈辱的活着,还不如自己结束这场荒唐。 苏迷放弃了挣扎头发散乱双眼无神,看着剪子从自己眼中划过苏迷苦笑了一下,一个挻身将脖子刺入剪子。 此时木荒村瞬间失去色彩,所有人都在苏羽鹤的眼前化作一团黑烟消散了。 苏羽鹤在弥留之际还能见着心心念念的女儿,也算是了却了心愿。只是对小沐,对财儿终究还是遗憾。 但自己真的撑不下去了,苏羽鹤的身子重重载到在地。发出了一声响动,吸引住了原本已经走出门外的苏财。 成人之变(上) 苏财听见了屋内的响动下意识将身子转回了屋内,看见苏羽鹤倒在了血泊之中似乎已经没有了呼吸的迹象。 苏财此时心中五味杂成,苏财的的确确恨自己的父亲。但没想过苏羽鹤会在自己眼前离开人世,这让苏财一时无法接受。 毕竟苏羽鹤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说不难过是假的?怎么会不难过?苏财紧咬着嘴唇压抑自己的情绪。 “身体不是向来硬朗吗?现在这算怎么回事?”苏财走在苏羽鹤倒下的后腰处往后腰狠狠踢了一脚。但苏羽鹤的身子只是惯性向前滑动了些方向,便没有什么动作了。 苏财有些惊愕怎么会这样?这完全不在自己意料之中,苏财索性骑到苏。羽鹤的腰上抓住了苏羽鹤的领口恶狠狠将自己的头顶在苏羽鹤的头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却只有苏财的胸口微微起伏着,苏财又将自己的身子坐直用受伤的手狠狠朝苏羽鹤的脸打了下去。 房内除了一声响彻耳边的巴掌声,就再无其它动静静得有些可怕。苏财倒在了苏羽鹤身上,身子开始微微发抖随之而来的就是一滴滴泪从眼眶中缓缓流出。浸湿了苏羽鹤的脖子也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为什么偏偏是今天?”不知什么时候一位人影站在了他们的身后,发出了一声略带惋惜的女音 听见声音的苏财猛的站起身,满眼戒备的盯着眼前身穿粉衣的女子问道:“你是这老头什么人?和这老头什么关系” “我不是这老头什么人,也和这老头没什么关系,人家可是特意来找苏公子的。”女子扭着盈盈细腰将一双纤纤细手搭在苏财的肩上。 苏财本想抽动肩膀离开女子的细手,谁曾想眼前女子的力气竟出奇的大!让苏财的腿不由自主的弯曲下来,根本挣脱不开。 一位村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苏财的肩膀被眼前女子压得生疼,加上刚刚哭的有些红肿的眼睛,怎么看都像是被欺负的样。 一位堂堂七尺男儿被手无傅鸡之力的女子制服?传出去岂不是失了微风?也扫了颜面。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可知道我是什么身份?竟这敢这般在太岁头上动土!活腻歪了。”眼前女子内力深厚硬碰硬绝对讨不了好处,唯有用语气镇压才是妥善之举。 “活腻歪的难道不是苏左法吗?竟敢公然违抗骷主之言?还是说骨骷派是苏左法在当家!”女子一脸阴沉的撕掉假脸皮甩在地上,怒视着苏财。 “骷主,属下失职!还请骷主责罚。”苏财见着女子真容时立即在其面前跪下,眼前的人不是旁人正是骨骷派骷主,苏财的上级段幽。 “先回骨骷,等处理好大事后,再来解决你的事。” 段幽的手松开了苏财,苏财一下失去了平衡跌坐在地上。 “是。”苏财又很快恢复了刚才的动作毕恭毕敬道。 “这……属下还有一事要办,还望骷主应允。”苏财站起身来看向了躺在地板上的苏羽鹤,眼中有种复杂的情绪。 “怎么?你还想眼前的老头入土为安?”段幽半跪下身子,用手掌触碰了苏羽鹤的胸口。 “嗯,我虽然恨他但也不至于希望他死后魂魄只能四处游荡,无处可去?”苏财咬着牙将头偏向一边,悄悄握紧了拳头。至少姐姐不会希望这样的场面出现 “可?这老头五脏都被震碎,灵魂更加不知所踪?怎么入土为安?”段幽站起了身子,理了下自己的衣摆说道。 听到段幽这样说苏财有些诧异,随后低下了头将脸藏在阴霾之下,分辨不出情绪。 “走,难道你还想眼睁睁看见这老头在你面前消失?”段幽走到门外发现苏财还站在原地。 “消失?”苏财用余光噍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苏羽鹤,轻叹了口气追了上去。 木荒村正中央祭台上,聚集了木荒村内刚成年的少男少女,原本还算空旷的祭台显得略为有些拥堵。 “没想到今天的人还蛮多!这鬼天气居然还那么热,希望唠唠叨叨的老村长能少啰嗦几句。”苏小沐一手叉腰一手作扇风状说道。 “好了,小沐你也别抱怨了。我们先到处转转,反正现在还没到成人祭时间。”宁晧文微笑提议道。 “算了,我可不想被你那群追捧者围得水泄不通。”苏小沐滩开了手耸耸肩道。 话音刚落,不远处就卷起了一团灰色气体,猛朝苏小沐他们的方向冲去。 “晧文哥哥!我们找你好久了!”那团灰色气体是以一位身穿粉衣长相软萌的妹子为首。 “丹儿姑娘,我现在还有要事,实在没时间,要不?改天再约。”宁晧文此时此刻已经被围在了花丛之中,不得已向苏小沐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苏小沐都打算吃瓜坐等看好戏了,那曾想粉衣软萌妹子,竟冲到苏小沐面前指着苏小沐的鼻子满脸怒意道:“是不是你!故意缠着我家晧文哥哥?” 苏小沐平时最讨厌被别人指着鼻子说话,但今日是成人礼不能与一般人这么计较,这号人物自己招惹不起,那就躲远一点。 苏小沐转过身背朝着粉衣妹子准备离去,那料到粉衣妹孑竟不依不挠的追上来抓住自己的胳膊道:“你这块烂木头!凭什么伴在晧文哥哥左右。” 苏小沐听到这儿脸色一黑,用手扒下了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挤出了很勉强的笑容谈谈开口:“李狗蛋,你说谁是烂木头?” 听见苏小沐的话,粉衣妹子在风中有些凌乱,木纳的转向一旁用手指了指自己朝旁边的伙伴道:“这块烂木头是在说我吗?”。 旁边的伙伴用手捂着嘴,眼带笑意很用力点了点头。 安静了片刻后,整个木荒村就发出了一道粉衣女子破长空的尖叫声,震飞了林中的鸟儿。 “啊啊啊!!!烂木头!我李狗蛋!啊吥,不对!是李苟丹,和你这块又破又臭的烂木头势不两立。”李苟丹双手叉腰朝着苏小沐怒吼道。 “所以,请问狗蛋小妹,想要做什么?”对比李苟丹的失态,苏小沐倒显得蛮淡定。 这个时候已经在两人周围,围上了不少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李苟丹从小到大还没这么丢脸过,全都拜苏小沐所赐,自己怎么能轻易放过,该让对方见识见识自己的厉害。 想着就张牙舞爪的朝苏小沐扑去,苏小沐始料未及就被按到在地,吓得苏小沐一愣看着眼前压制自己的李苟丹,一时半会还有些迷糊。 自己被按到在地了?当着那么多的人面被李狗蛋按在地上了?什么情况?自己平常上窜下跳,爬高踩低,呼来喝去,为所欲为的侠女形象就这样被毁于一旦了? 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不做点什么你还真当我苏小沐是好欺负的了,看来有必要给这个不知所谓的李狗蛋上好人生一课了。 苏小沐曲着腿朝李苟丹小腹处移去用力一怼,这一腿对李苟丹来说的确有些重了,李苟丹捂着腹部痛苦的离开了苏小沐的身上,一个人在一旁蹲着小声的。 苏小沐有些内疚了,自己刚才的举动的确有些过份了,对方也不过是位才成年的女孩子。不能因为自己平常和男孩子胡闹惯了就下狠手,该向对方好好道个歉才行。 “喂,苟丹对不……啊啊啊!你放手”话还没说完苏小沐的头发就被李苟丹用手使劲扯住了。 手拉着头发用力向外扯的感觉,简直是痛不欲生,在如今的世道上还是不能太过慈悲心肠,就该给对方迎头一击。 苏小沐一个反手也将李苟丹的头发给扯住了,两人顺势滚到地上扭打起来,成了一团灰不溜秋的球。 宁晧文也终于逃离掉了花丛,来到两人面前想要阻止,但眼下这种情况也不是自己能够阻止的。 此时两人的样子完全可以惨不忍赌来形容,头饰都被抓扯散落的满地都是,原本光鲜亮丽的衣物也被地上的灰蹭的不成个衣样。 宁晧文看着眼前的景象吞了吞口水,女孩子之间认真起来的较量果然不亚于战场上撕杀的战士。…… 成人之变(下) 不过再怎么厉害的战士总会有害怕的人和事,自然苏小沐与李苟丹也不例外…… 李苟丹并非本村人而是同宁晧文一样,是因为家乡发生天灾而逃难到木荒村的外村人,不过李苟丹比宁晧文幸运她是与父母一起逃难至此,但也因为这场灾难让李苟丹落下了病根。 李苟丹的父母为了给李苟丹治病,弃农从医开始认真专研药理为苟丹治病,顺便为了能够在木荒村长久生活下去开了一家药财铺。 李苟丹的身体在父母的调理之下也在一步一步有所好转,药财铺的生意也在一天天蒸蒸日上。 李苟丹的父亲无论药铺生意有多忙,都会每天坚持为李苟丹熬上一碗调理身子的药粥,盯着李苟丹一点也不剩的全给喝光。 李苟丹最怕的就是父亲熬的药粥,那种在口腔中久久不能散去的苦味,不是—颗简简单单的方糖就能够遮掩住的。每每想起那碗药粥李苟丹都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由内而外都是苦的了。 至于苏小沐最怕的自然就是苏羽鹤了,有一次苏小沐在外玩过火了,忘了时候抬头一看,太阳都快下山了! 苏小沐拼了命往家跑,连鞋都跑掉了一只,据说那天是苏小沐跑得最快的一次,此后苏小沐很少再跑那么快了。 苏小沐平常总是一副上窜下跳,爬高踩低,呼来喝去,为所欲为的疯女子形象。可一见苏羽鹤就老实的像只温兔子,反差极大。 只不过李苟丹父亲这几日因为店中药财不足的关系,需要到外采集药财,恐怕没有办法。 眼下就只能去找苏小沐的爷爷苏羽鹤来阻止这场“闹剧”了。 苏小沐和李苟丹还在纠缠不凊,两人互相抓扯着对方的头发较着狠劲,都没人在意宁晧文离开了段时间了 宁晧文一边奔向苏家小院一边喊着“苏爷爷!苏爷爷!”。听见半天无人回应,心中顿时有些疑或。 “难不成出去了?” 宁晧文本想去集市上找一找,却突然瞧见正门没有关。苏羽鹤向来是个严谨的人,平常去旁人家小坐都会将门细心锁好,在家中时也不会公然对外敞开大门,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这样想着宁晧文就经直走向屋中,刚走进屋内宁晧文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屋内就像是被人洗劫的现场,茶杯被摔成几瓣洒落的到处都是,还有一滩滩鲜红的血迹,苏羽鹤仰躺在地上脸上和衣衫上都是刺眼的鲜红。 宁晧文跌坐在地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这一幕,明明白天的时候苏爷爷还在屋外品茶沐阳享受片刻的舒适,还在和自己谈笑风声,怎么才一会儿就变成冷冰冰的尸体了? “小沐?小沐!”宁晧文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慌忙从地上爬起却在走出屋外时被门槛伴了一下,宁晧文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朝木荒村中心祭台上奔去。 太阳已经开始落山,僻静的小道上只能瞧见少年疯狂的奔跑,只能听见耳边传来风风的呼声。 宁晧文跑着跑着就要仰起头将眼泪收回去,现在只有自己能够给小沐安慰,所以,不能哭!无论如何一滳眼泪也不能掉下来。 “好了!我认输”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李苟丹推开了压制在自己身上的苏小沐。 苏小沐也没有过多为难李苟丹,直接从李苟丹身上离开,李苟丹调整了下状态也站了起来。 此时祭台中心上的鼓被人用木锤狠狠击打,发出雷鸣般的声音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一位老者缓缓从鼓后慢慢进入人们的视线,这位老者就是木荒村最年长,也最有威望的村长先生。 村长从三十岁就开始主持成人仪式,现在已经有快接近八十岁的高龄。但这一点也不影响村长老人家在众人心中的良好形象。 村长缓缓从台阶上走向大鼓身后,一道黑影从村长身旁一闪而过。村长身体一激灵扑在了鼓面上,身为村长也是有一定包袱的人。慌忙看了一眼四周似乎没人注意到自己?还好还好。 “小沐!呼哈,呼哈。”宁晧文来到苏小沐身前开始大口大口喘气,半天也没有说上一句话,弯下腰的一瞬间眼泪就像段了线的珠子不断往下滑落,自己还是没办法在苏小沐面前伪装。 “你怎么了?”苏小沐有些疑或宁晧文向来都沉稳平静,才一会儿工夫怎么就情绪失控成这样? “晧文哥哥?这块烂木头是不是欺负你了?”不远处的李苟丹看见了这一幕,急切的跑向前询问状况。拍拍宁晧文的背时,还不忘给苏小沐一计眼刀。 宁晧文摇了摇头用手背抹了抹泪,努力调整了呼吸。 “小沐,你快回家一躺。”宁晧文用手搭在苏小沐的肩上神情有些落寞。 “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还是爷爷怎么了?”苏小沐见宁晧文的表情大概猜出了什么,但是就是不太敢确定。 “切!还能有什么事?难不成是家里死……”李苟丹在一旁满眼不屑的开口。 话还没说完。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就打在了李苟丹脸上,顿时让李苟丹有些懵。 宁晧文看着举在半空中的手,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苟丹不了解情况说这句话也是无心之失,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受控? 看见这一幕苏小沐就证实了自己心中所想,宁晧文的表现就是努力在隐瞒什么?一定是爷爷出了什么事。 “不是这样的?对?爷爷一定在家酿好了成人酒,等我回去喝成人的第一口酒。”苏小沐双眼含泪握紧了双拳,尽量克制住自己。 宁晧文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一个劲在那儿哭,李苟丹向前准备用手抱住宁晧文的腰,想到了刚才的一幕就悻悻的收回了手。 宁晧文将头倚在李苟丹的肩上,双臂无力的向下垂着。眼泪浸湿了李苟丹的衣衫。 李苟丹抬手想搂住宁晧文的腰,却被宁晧文一把推到在地。去追已经跑远的苏小沐。 李苟丹看着远处宁晧文远去的背影,攥紧了自己身上的衣袖低着头一言不发。 无法触碰 李苟丹不明白宁晧文为什么就那么在乎苏小沐?自己明明才是和宁晧文同病相怜的人,为什么宁晧文连自己的拥抱都不肯接受。 站在李苟丹身旁的人想伸手去扶一把,李苟丹一骨碌爬了起来离开了人群的视线……。 此时天已经在慢慢变黑了,苏小沐一路跌跌撞撞的碰到了不少行人。苏小沫顾不上道歉只是拼命往前跑,被撞到的行人在背后骂骂咧咧苏小沐都充而不闻。 她现在一心直想见爷爷,再也顾及不了其它。爷爷虽然有腿疾的毛病,但这几年身体也还算硬朗。怎么可能会?莫不是有人故意陷害。 木荒村外 苏财拿下了戴在头上的头笠放在胸前,回头看着木荒村半响之后又默默将头笠戴了回去。 段幽右手拿折扇一张一合的敲打在自己的左手上,慢悠悠的往前走着嘴角上扬了一丝弧度。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阴深恐怖。 两人一前一后被落日吞噬,消失在木荒村外的尽头。 苏家小院外 苏小沐扶着院子的木栏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爷爷,我回来了。”苏小沐理了理衣衫大声的朝院子里吼道,整个院子中除了几声虫鸣,再也听不见其它声音。 “爷爷,今日我还和人打了一架!”苏小沐边朝里屋走着边扯着嗓子吼道,只是嘴边有什么咸咸的? 屋里面杂乱不堪的景象,出乎了苏小沐的意料之外,满地狼藉的茶杯碎片和一滩滩刺眼的鲜红,以及几乎满脸是血躺在地上没有半点动静的苏羽鹤,就这样明目张胆的闯进了苏小沐的大脑撞进了苏小沐的心弦。 苏小沐扯着嘴角带着一抺苦笑向苏羽鹤的尸体走去:“爷爷,这样一点也不好玩哦,怎么可以随便躺在地上?我们就算困了也要回房睡。” 苏小沐在苏羽鹤身旁用半跪的姿势,打算将苏羽鹤扶回房可接下来诡异的一幕直接让苏小沐彻底慌乱了。 苏小沐的手直接透过了苏羽鹤身体触碰在冰凉的地板上?苏小沐又尝试了好几次还是同样的结果… 这种近在眼前却无法触摸的感觉,令苏小沐的情绪彻底崩溃,豆大的泪珠透过苏羽鹤的身体滴在了地板上。 此时远处传来几声狗吠,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街上的行人也所剩无几,只有孤寂的风卷起了路上的残叶又缓缓将残叶带回地面。 “小沐?”。宁晧文站在门外刚想抬脚迈进屋中…… 却被苏小沐阴沉着脸吼了一句“出去!”就悻悻的收回了脚步顺着石梯坐下。 宁晧文将自己的脸埋在双臂间,虽然看不见表情但从耸动的肩膀中,可以看出宁晧文正在轻轻啜泣。 李苟丹站在院外盯着院内的场景,微微叹了一口气,缓缓走进了宁晧文的身旁顺着石梯坐下了。 一时间这处小院子安静的可怕…… 苏小沐在房内陪着苏羽鹤身体一动也不动,宁晧文还是将脸埋在双臂间,李苟丹则是盯着远处的风景发呆。 骨骷内 苏财和段幽来到骨骷门外。 门外的仆从见状用力将厚重的木门推开,站至一旁微微朝两人行了个礼。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门,苏财下意识的整理了自己的腰间却发现少了样东西,苏财脸色聚变转向门外盯着仆从,仆从也只是站在门边没有仼何动作。 “怎么了?”段幽见苏财的样子随口问了一句。 “属下随身携带的佩饰好像掉了。”苏财边摸向腰间的位置边回答段幽,神情略显焦急。 “可能掉在回程途中了,一会派人去找就是了”段幽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 “可……?那块佩饰对属下来说……” “好了!我说会派人找就会派人去找?,还是你信不过我?” 苏财话音未落就被段幽不耐烦的制止了,苏财识趣的闭上了嘴跟着段幽走向大厅。 还未走向大厅一位身穿白衣手握玉笛的少年便早两步来迎接段幽和苏财。 “可算回来了?我还认为会在路上误些时辰了”少年笑意盈盈的走到两人面前说道。 “不过半个时辰的路能误多久?”苏财朝少年翻了个白眼怼了一句。 “有些人真是没有什么本事,还尽往自己身上找存在感?”少年也私豪不客气的回怼过去。 “玉怜?你是不是一直都瞧不起我?”苏财看着玉怜心中充满了疑惑,平时和谁都是和颜悦色,怎么到自己这儿就这般不受待见 “你这般厉害的人物,我怎么敢瞧?”玉怜把玩着手中的玉笛,眼中尽是嘲弄之意。 玉怜的言外之意再是明显不过了,苏财手握成拳作势就要向玉怜发起攻击。玉怜也不是光受人欺负的主,转动着手中的玉笛准备反击。 “行了!现在是有要事,谁有心情看你们在这儿耍宝?”段幽及时制止了两人的争斗。 两人纷纷收起了招式,跟随着段幽的脚步走进了大厅。 苏财一直对玉怜心存介蒂,这人不过才入骨骷不到两年时间就成了骨骷右法?还深的骷主器重?想来此人的过去并不简单。… 大厅中。 一位衣衫褴褛的乞丐跪在正中央,将自己的头死死的扣在地上保持着一种僵硬的动作。 听见了脚步声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抖动了一下,像是在怕什么?但也只是一下。 “还记得你初入骨骷是为了什么?”段幽走到乞丐面前朝着苏财问道。 “为了找到弃长姐而去的负心汉,将他挫骨扬灰。”苏财说着握紧了手中的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 “现在还不快赶紧把头抬起来,让人瞧一瞧?”玉怜以半跪的姿势在乞丐的左侧不紧不慢的说道。 那乞丐听了这话心上更是慌得不行,但语气中还算镇定。 “各位爷,我并非你们口中的负心汉,我不过是位在街边行乞的叫花子,还请各位爷放我一条生路。”语毕乞丐朝三位磕了个重重的响头。 “那你可知道木荒村的苏财?”苏财站至乞丐身前居高临下问道。 “不……不认识,我从来没去过什么木荒村,更加不知道苏迷的弟弟苏财……”乞丐话音一落,意识到不对转身欲逃。 玉怜转动着手中的玉笛,笔直的朝着乞丐的左腿狠狠击去,乞丐直觉自己的左腿的骨头都断烈了,这条左腿估计废了。 “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为难我?”乞丐脸上流着两行清泪神情痛苦的捂着自己受伤的左腿。 “为什么?你好意思问为什么?”苏财一把将乞丐提至身前,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乞丐,眼前的乞丐不是旁人正是负了苏迷的负心汉。 乞丐看着眼前人顿时脸色发白,拼命挣扎着想要摆脱,奈何对方力气过大自己才被废了条左腿,无论如何是挣脱不了了。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放过我?好不好?我的左腿已经被废了,放我一条生路,行不行?好不好?”乞丐满脸是泪的向苏财求饶。 “放你一条生路?”苏财放开了乞丐,乞丐一个没站稳就跌坐在了地上。 “对,放我一条生路,让我赎自己所犯下的罪。”乞丐跪在苏财面前苦苦哀求道。 “好,你走。”苏财滩开了手说道。 “谢谢,谢谢,谢谢”乞丐说了三声谢谢,连磕了几个响头将头都给磕破了皮,才扶着自己的左腿慢悠悠的转过身一瘸一拐的走出去。 凶手疑云 乞丐万万没有料想到,这一转身竟是自己生命的终结。 苏财将手搭在乞丐的肩上缓缓开口“我送你,走。”这一声让人感觉不不寒而栗十分不舒服。 “不用了,不过一段路的时间。”乞丐摆了摆手对苏财道。乞丐心想这个地方不能再久待了。 苏财将手中的力道加大了些,乞丐只觉全身酸痛,有力似乎也使不上像是被什么抽走了,令乞丐万分痛苦。 乞丐的脸慢慢变得扭曲起来,嘴唇微张却发不出一点儿声,不一会儿就在众人面前化为一缕轻烟,身上穿的衣服也随之落地。 “残忍啊,可怜啊。”玉怜为自己到了杯茶慢不经心的喝了一口,随后低下头用帕子擦试自己手上的玉笛。 “把这些垃圾处理掉”段幽用手捂着口鼻一脸嫌弃的背过身冷冷对着苏财道。 “是。” 苏财向段幽点了下头,弯下腰将乞丐的衣服拿在手上转头递给旁边的小待。 “烧掉”。 小待接过衣服快步离开了大厅。 “好了,事就到此为止。”段幽背对着苏财和玉怜摆了摆手。 “属下告退。”两人朝断幽行了个礼,转身走出了大厅。 木荒村 李苟丹坐在台阶上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腿,随后站起身来活动一下身体。一旁的宁晧文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只是肩膀没有再一耸一耸的。 李苟丹张着嘴打了个哈欠,打算进屋为宁晧文找条薄被搭在身上。顺便也劝一下苏小沐休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李苟丹走近苏小沐身边,本来打算用平常冷言冷语的态度。叫苏小沐回屋睡觉。 然而看见苏小沐一副失了神的样,话到嘴边也变温柔起来:“小沐,天都黑了,回屋睡。” “不要,我要在这儿陪着爷爷。”苏小沐声音又干又涩,脸色也有些许苍白,让人看了好不心疼。 “总这样也不是办法,人死不能复生,苏爷爷也不会希望你为了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样苏爷爷泉下有知也不会安息。”李苟丹试图安慰苏小沐,希望苏小沐能够振作起来。 “我当然知道人死不能复生,我只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苏小沐盯着苏羽鹤的尸体叹了口气道。 “眼下是尽快让苏爷爷入土为安,在这儿待着也不是个办法”李苟丹蹲在苏小沐身旁道。 “我也想让爷爷入土为安,可是,可是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碰到爷爷,我要怎么办?怎么办?”苏小沐转身抱住李苟丹像个孩童似的放声哭泣。 李苟丹一征最终伸出手来怀抱着苏小沐柔声安慰,即使自己平常再怎么讨厌眼前的家伙,可一见苏小沐的眼泪自己还是会心软。 屋外 “唔,居然睡过去了。”宁晧文揉了揉有些肿胀的脑袋,站直身子伸了个懒腰,转身踏进屋内却被脚下的门槛给绊到了。 ??? 苏小沐和李苟丹都被一声响动给惊到了,两人同时都转向了宁晧文的方向。 宁晧文朝两人露出了一丝尴笑,然后用很快的速度站了起来。 “晧文哥哥,你身上玉佩掉了。”李苟丹指着宁晧文脚边的玉佩说道。 “没有啊?我的玉佩一直在自己身上。”宁晧文否认了。 “那这是?凶手留下的?”苏小沐抓紧了衣裙咬着牙问道。 宁晧文蹲下身子捡起玉佩送到苏小沐手里“小沐,你瞧一下,玉佩的主人你认识吗?”。 苏小沐接过玉佩仔细瞧了一番,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这枚玉佩的主人是谁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怎么了?”李苟丹有些纳闷。 “我想我知道凶手是谁了。”苏小沐将手中的玉佩收进袖中,站起身子来到桌边为自己到了杯水道。 “难道是熟人?”宁晧文搬了张椅子坐在苏小沐旁边问道。 苏小沐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点点头。 “你们快瞧!苏爷爷有些不对劲。”李苟丹指着苏羽鹤的尸体喊道。 苏小沐听了这话立马冲到李苟丹身旁,宁晧文也从位置上弹了起来站至苏小沐身旁。 本来就已经属于半透明的苏羽鹤,在三人的眼中一点点重头到尾慢慢消失,同时屋外的小院和整座屋子,都在由清楚到半透明再到消失的状态一点点发生变化,只是三人的注意力都在苏羽鹤身上,没人注意到身边的变化。 苏羽鹤消失后并没有想像当中的烟消云散,而是化成了一束奔跑的光跑进了苏小沐所戴的木灵珠内。 木灵珠也在此刻开始奋力挣扎,苏小沐见状急忙将木灵珠从脖子上摘下来。 木灵珠摆脱了束缚后就以一种高速旋转的速度冲向了天空,三人同时抬头望向天空。木灵珠的速度慢了下来后发射岀一道青光直指南方,然后缓缓落入了苏小沐的手中。 “难道?这是在暗示些什么?”苏小沐盯着手中的木灵珠疑惑的问道。 “小沐,你说这会不会是苏爷爷的指引?”宁晧文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此时一阵风刮了过来,三人不由自主都下意识抱紧了自己的身体。 “我去关下门,风有些大了。”。 李苟丹跺了跺脚,朝门的方向走去,然而大约十秒后李苟丹的一双眼晴变成了豆豆眼。 “门去那儿了?”。李苟丹手朝前向面前的空气伸了伸,一脸不敢相信。 又是一阵风从脸上刮过,三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屋子消失了。所幸现在夜已经深了街上没有多少行人,不然难免不会被当成诡异事件来看。 “这不会也是苏爷爷的暗示?”李苟丹摸了摸后脑勺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也许,不过现在最主要的是为爷爷报仇。”苏小沐一边戴上木灵珠一边回着李苟丹的话。 “啊哈,好困!我要先回去睡了。”李苟丹打着哈欠向两人告了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丹儿妹妹,先等一等”。宁晧文追上李苟丹挡在了李苟丹面前。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李苟丹停住了脚步问道。 “对不起。”宁晧文有些愧疚的朝着李苟丹说道。 “什么?”李苟丹歪着脑袋有些不明所以。 “你的脸上都红了。”宁晧文指着李苟丹脸上较为红肿的一片说道。 “啊?我还以为什么事了,这是我口无遮拦的后果,应该受着不是吗?晧文哥哥不用放心上。”李苟丹用手触在自己脸上的红肿上不以为然的说道。 李苟丹宁肯听不见“对不起”这三个字,“对不起”是对陌生人的说辞,再说了自己都挨了一耳光了,“对不起”能起到治疗作用吗?李苟丹心里有些酸酸的。 听见李苟丹这样为自己开脱,宁晧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宁愿李苟丹暴跳如雷的给自己一耳光,甚至是一脚都行,但李苟丹却表现的极其平静。 “该道歉的不应该是你,而是我,整件事情因我而起,该道歉的是我才对。”苏小沐来到两人中间脸上带着些许歉意的对宁晧文说道。 “这件事还是怪我,要不是我说了句不该多的嘴,也不至于成这样的后果。”李苟丹,低着头绞着自己的手指道。 “这件事不能怪仼何人,要怪就只能怪给小沐家带来这场变数的人。”宁晧文劝解苏小沐和李苟丹道。 “小沐,你现在还有什么打算?”宁晧文看了一眼曾经存在,然而现在有些空荡荡的院子问苏小沐道。 宁晧文并没有明目张胆的邀约苏小沐到家中休息,因为宁晧文知道苏小沐性子倔强好面子。是不会轻易开口求人收留的。 “很快就天亮了?”苏小沐笑了笑婉拒了宁晧文的好意。 苏小沐自然知道宁晧文的意思,但自己是那种能不麻烦人就不麻烦人的存在,更何况还是在要好的男孩家借住。 “这有什么可矫晴?和我睡不就行了,还什么天快亮了?离天亮至少还有三时辰。”李苟丹对苏小沐说道。 李苟丹心里其实不愿意让苏小沐在家里借住,但是谁叫自己想在宁晧文面前表现好一些,这只是自己的一点小心计罢了。 “谢谢,丹儿。”宁晧文伸出手揉了揉李苟丹的头发一会儿后,将手放下微笑着对李苟丹道。 “没……没事,我也不全是为了苏小沐,我家……家有火在汤上烧,要快些回去。”李苟丹说着就拉上了苏小沐往家里走去。 留下宁晧文在原地小声嘀咕“什么样的汤能烧火?”。 夜幕谈心 骨骷内 苏财呆在屋中将侍从打发下去:“你们都在屋外守好,没有我的命令,不能放一只苍蝇进来。” “是!”两位侍从朝苏财行了个礼,往后退了三步后转身走出屋外,顺便将门给关上。 “又要练?今夜怕又不能睡了。”关门的侍从小声嘀咕了句,脸上写满委屈。 “小声些,这儿可不比外面能让你说道。”身旁的人压低声提醒。 “我……我都连着五天没睡好了,还不让人说?什么道理?” “你是想就此长眠?还是宁愿五天没睡好?”提醒的人对着关门的人做了个抺脖子的动作。那人便禁了声乖乖的守门。 一时间骨骷的走道安静了下来,只有几声虫鸣和风吹树叶的响动,伴随着略有些疲惫的哈欠声。 木荒村李苟丹屋内。 “洗脚睡了。”李苟丹端起一盆温热的水放至苏小沐脚边,此时的李苟丹还沉浸在被宁晧文摸头的喜悦中。 “你看起来心情很好?就因为被宁晧文摸了一下头?”苏小沐一边脱鞋祙一边将脚放至水里。 “水温合适吗?需不需要加些热水?”李苟丹有意转移话题,将擦脚帕递给了苏小沐。 “合适。”苏小沐接过了擦脚帕放至一旁后,弯下腰专心制志的用手揉搓着自己的脚趾。 “那就好,我出去找被子给你打下地铺。”李苟丹走向门边打开门对苏小沐说道。 “谢谢。” 苏小沐现在对李苟丹是充满感激之情的,毕竟李苟丹都好心收留了无家可归的自己。 “不客气。”李苟丹说着走出了房门。 苏小沐洗好脚后拿擦脚帕擦干净后,穿上鞋来到桌边坐下仔仔细细打量着木灵珠。苏小沐总有一种直觉木灵珠会让爷爷和自己再次相遇。 不是错觉而是直觉,苏小沐相信木灵珠不仅仅是看上去的这般简单,它一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藏能力。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李苟丹拍了一下桌子将苏小沐从思绪里拉了出来。 “没想什么。”。 苏小沐站起来离开了位置,李苟丹把桌子移至朝里一点的地方。为苏小沐腾出空位好打地铺。 “你自己铺一下,我去把脏水到掉。”。 李苟丹将被褥递给苏小沐后,就走到苏小沐的洗脚水前。弯下腰将水端起走向了门外泼了出去后,将门锁好把盆放在架子上后就径直躺回了床上。 苏小沐接过被褥后就开始为自己打地铺,用颜色较深看上去做工不太精细的当做睡的一层铺在地上,颜色较浅做工精细的就当做盖的一层。 “爷爷!熄火。”苏小沐躺在被子里将自己调整到最舒服的状态,闭上眼后下意识的像往常一样喊苏羽鹤灭蜡烛。 “小沐,这是在我家?”李苟丹对苏小沐提了下醒。 苏小沐才反应了过来自己现在寄人篱下,爷爷已经离开了房子也消失了。不过幸好自己还有寃家李苟丹与伙伴宁晧文陪着自己。 “抱歉,习惯了。”苏小沐坐直身子摸了下鼻子表示歉意。 “没事,我去熄就好。”李苟丹揭开被子下了床穿上鞋来到灯笼旁。 “谢谢……”苏小沐闭上了眼后躺了回去。 “这有什么好谢?反正都是要熄灯睡觉。”李苟丹吹灭了蜡烛后照原路返回床上。 “谢谢您,愿意收留我。”苏小沐将未说完的后半句如实传达到李苟丹耳边。 正准备上床的李苟丹一佂,随后轻笑:“我也不全是为了我自己,你不要自作多情。” “我知道。”苏小沐睁大眼睛看着前面黑漆漆的一片,摸着爷爷送给自己的发簪一瞬间眼前就变模糊了,泪水不受控似的顺着眼眶流岀,一点啜泣声也没有,只有苏小沐浅浅的呼吸声。 “小沐?可以陪我聊会天吗?”李苟丹有些无聊,她知道苏小沐一定没睡。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苏小沐一定无法安然入睡。 “可以,你想聊些什么?”苏小沐在黑暗中胡乱擦了把脸问道。 “你有想过以后吗?你以后要怎么办?”李苟丹平时总踉苏小沐针锋相对,但大多数时候比任何人都要关心苏小沐。 “我身上还有一些盘缠,我打算离开木荒村。”从爷爷的尸体被吸进木灵珠内,苏小沐就做好了打算。苏小沐知道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呆在木荒村,离开只是时间的问题。 “你想好了要去过居无定所的日子?还是一时冲动的打算?”。李苟丹显然被苏小沫的决定惊到了。 “我现在难道不是居无定所?”苏小沐反问李苟丹。 李苟丹陷入了一阵沉默,她知道苏小沐是什么意思。但她不会去阻拦,她也不会去阻拦。 “你一个人在路上会孤独吗?”李苟丹将头转向苏小沫的方向问道。 “也许会?不过孤独是人生的一场必修课,每个人都会无法避免的经厉,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苏小沐将身子调整到了最放松的状态。 “可是比起孤独一身,总该会想有一个陪伴者,不然以后的路该有多难熬?”李苟丹有些困了,语气中满是倦意。 “你认为宁晧文这人怎么样?”苏小沐换了李苟丹感兴趣的话题。 “晧文哥哥,自然是好!比起同村的野小子们是有过而无不及。”李苟丹一下来了精神,干脆选择坐了起来。 “他还会体恤人,以后不定多受喜欢。”苏小沐附和道。 “小沐,你对晧文哥哥是什么感觉?”李苟丹试探性的问苏小沐。 李苟丹不是傻子一早就看出来宁晧文对苏小沐的感情,如果苏小沐对宁晧文也有感觉?那自己就是介入者了即使最后通过手段或得这份感情,自己也不会心安理得。 “宁晧文,我一直把他当成兄弟。能说真心话的兄弟。”。苏小沐也选择坐了起来。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李苟丹听了苏小沐的话后,一颗悬着的心也算放下了。 “打算什么时侯离开木荒村?”李苟丹躺回了床上问苏小沐道。 “明天一早,顺便也该把玉佩物归原主。”苏小沐将玉簪放回袖中,躺回床上答李苟丹的话。 “你知道玉佩的主人是谁?”李苟丹被激起了好奇心。 “知道。”苏小沐提起玉佩的主人就不自觉的咬紧了牙关。 “这个,那个,万事小心。”李苟丹想劝苏小沐留下来,但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会,你放心。”苏小沐是在宽慰李苟丹,同时也是在为自己加油打气。 两位女孩都不约而同的认为这将是和对方最后一夜的相处,所以都陪感珍惜殊不知两人以后会有更大的牵拌…… 踏上路途 时间有时长,长到认为黑夜还长还有时间。时间有时短,短到还没反应过来就要做离别。 阳光透过窗缝隙星星点点的散在屋中,苏小沐揉了揉睲松的眼伸了个腰,床上李苟丹还沉浸在美梦之中…… 苏小沐不敢弄出太大动静生怕打扰到还在熟睡中的李苟丹。在打点好所有以后,苏小沐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后就离开了…… 街上依旧热热闹闹,人们一大早就支起摊面做生意。小贩的哟喝声时不时传到苏小沐耳中,可是一旦走出了这个村,这些事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糸? 所有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没人在乎谁会走,也没人在乎谁会来。木荒村少了一个苏小沐,或多一个苏小沐都没什么关糸。这个村还是没有变化的照常作息。 骨骷内苏财房外。 守在苏财房门外的两个人己经在倒下的边缘疯狂试探,头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眼皮还在靠着意志力死撑,脑袋里只想着一张小床上躺着自己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以至于玉怜来到两人面前,私毫都没有发觉。 “咳咳。”玉怜在两人面前有意识的咳嗽了两声。 “玉右法。”两人惊觉同时向玉怜行了个礼。 “我找你们主子一起到大厅商议要事。”玉怜边说边准备推门而入。 “抱歉玉右法,主子交代过主子没有从房中出来,不能放一只苍蝇进去。” 听到这句话玉怜的贴身侍女诗儿有些不乐意了,叉着个腰为自家主子鸣不平“你们主子几个意思?一把年龄没什么作为!就只知道教下人说酸言醋语。” “没事诗儿,我们稍微等一会儿。”玉怜听了诗儿的话并没有要责罚的意思,想来是默认了诗儿的说辞。 “怎能让玉兄等久了?下人招待不周实属我的失误,恳请玉兄原谅。”苏财拉开了房门笑意盈盈的对着玉怜说道。 “无访,别误了骷主的事就好。”玉怜摆弄着玉笛显得毫不在意,转身朝大厅的方向走去。 苏财面上有些挂不住了,厚着脸皮跟上去时不忘给自己的侍从一计眼刀。两位侍从吓得瞬间有了精神,困倦之意也早被抛在脑后。 正厅中。 “我只负责替家主传话,既然话已传到,接下来的事就不在我的范围之内”。一位模样约有十二三岁的少年立在大厅中央向段幽转述些什么。 “小兄弟,坐下来喝杯茶吃了早点再走?”段幽亲自为少年到了茶递到了少年面前。 少年接过茶杯将杯中茶一饮而尽“谢骷主,不过今日我有要事在身,怕要辜负了骷主一番美意。” “小兄弟的事自然比较要紧,先去忙!改日再约。”段幽将少年手中的茶杯接过来放手上。 “改日再约,告辞。” 少年朝断幽行了礼后,就转身朝厅外走去。正好与迎面而来的苏财和玉怜撞了个正着。 少年也只是给了个抱歉的笑容之后,就步伐轻快的离去。苏财心中纵有不快也不太敢表露出来,骷主似乎对少年的事很上心,想来是重要的事。 “骷主此人是来?”玉怜在位置上坐定后有些疑或的问道。 “是千邪派的人传来指令,交代各派分配人手南下。”段幽向两人传述少年交代的事。 “南下?做什么?”苏财喝了口茶问道。 “只是交代了南下,其它的并没有交代。”段幽将手中的折扇打开又合上。 “那骷主此次南下打算派谁去?”玉怜把玩着手中的玉笛问段幽道。 “我打算让你两一同南下。”段幽走至两人身前说道。 苏财和玉怜都先是一惊,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异口同声的回道“是,属下领命。” “骷主,诗儿请命和主子一同前往。”诗儿跪在大厅中央请求能和玉怜一同南下。 段幽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诗儿的请求,随后走向主位缓缓坐下后,将头后仰闭上双眼一脸悠闲自在。 玉怜走向诗儿面前将诗儿扶起:“就算你不请命,我也会让你前往。这点你不需要太过担心。”。 “想不到你们主仆情谊还蛮深。”苏财坐在位置之上用茶匙搅动着茶杯中的茶叶,眼神中满是琢磨不透。 玉怜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玉笛,诗儿也低下头了并刻意保持了些距离,这所有都被苏财尽收眼底。 “好了,你们尽快出发。”段幽挥了挥手打发走了几人。 …… 苏小沐站在木荒村外握着手中一块刻着“财”字的玉佩,看向了村中忙忙碌碌的身影,眼前瞬间起了雾。若隐若现中有一位怒气冲冲的老人身影举起拐杖追打着面前满是污泥脸对着老人嘻笑的女孩。 怒气冲冲的老人是苏羽鹤,嘻笑的女孩是自己,一小一大的身影一前一后的穿过了苏小沐的身体后就消散在了苏小沐眼前。 苏小沐轻笑了一下将玉佩收进袖口中,取出发簪别在了头发上。现在真的要和包含着自己回忆点点滴滳的木荒村说再见了。 “小沐!小沐!等我一会儿!”远处宁晧文背着行李—边呼喊苏小沐一边朝苏小沐奔来。 “你怎么跟来了?”显然宁晧文的出现对苏小沐来说有些意外。 “我想到你一定会出村,?所以一睡醒就收拾行李往村口赶,没想到真的碰上了。”宁晧文向苏小沐做出了解释。 “你的意思是?和我一起?”苏小沐不太确定的问了问。 宁晧文坚定的点了点头,一副不容质疑的样子。看来是下了决心。 “我可不是出去玩,我有正事。”苏小沐向宁晧文道明了去意。 “我知道,我陪你。”宁晧文将手搭在苏小沐的肩上。 苏小沐用手弹开了放在肩上的手,朝着面前的人露出了舒心的笑容“谢谢。” “没……没什么,朋友之间总……总会相互照应不……不是吗?”宁晧文摸了摸鼻子有些害羞的说道。 苏小沐到也没有太过在意,自然的牵着宁晧文的手往前走着。宁晧文的身体到是开始有些飘飘然,身体里的蝴蝶也在到处乱窜,有种不言而喻的美妙感。 “你们等等我!我也要一起去!”。 两人刚走没几步就被远处正放弃形象狂奔的李苟丹叫住了,之所以放弃形象是因为李苟丹是赤脚提鞋的在跑,身上还歪歪斜斜背着药盒。 两人对于李苟丹和往常形象的不同,有些感到意外都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时半会儿没有发现人已经来到眼前了。 “我能一起去吗?晧文哥哥。”李苟丹摇着宁晧文的袖摆一脸撒娇的样。 “不行!你当我们去玩啊?”苏小沐见宁晧文左右为难的样子,一口气回绝了李苟丹。 “臭木头!我有在和你说话吗?我在询求晧文哥哥的意见。”李苟丹也毫不客气的一句回怼过去。 “烂!狗!蛋!你!不!许!去!”苏小沐咬着牙悄悄握紧了拳头,心想要是李苟丹敢反抗,就一拳弄晕然后一个“土匪抱”后丢进家门口。 然而…… 世事难料更别提女孩的心思,李苟丹开始委屈巴巴的撇嘴巴,一副忍不住就要嚎啕大哭起来的样子,果然李苟丹这一点做的简直不会让人失望。 说哭就哭将悲伤的情绪展现的淋漓尽致,引来来往往的路人前来围观。苏小沐不想再浪费时间,只好无奈勉强点头答应。 李苟丹见苏小沐答应了,立马收起眼泪喜笑颜开的穿好鞋很自然的挽起宁晧文的胳膊朝前走着。 ??? 李苟丹的这波操作苏小沐看的目瞪口呆,这炉火纯青的演技都是从那个戏班上学的?苏小沐摇了摇头扶额跟了上去。 如果…… 如果苏小沐知道宁晧文和李苟丹在以后将会死于非命,现在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让他俩留下来。 可惜没有那么多如果…… 整装待发 一颗小石子被扔进一条小溪中,炸出了转瞬即逝的水花,震起了圈圈波纹将鱼儿都驱散到四面八方。 苏小沐蹲在岸边用帕子打湿准备抹在自己的脸上和后脖子处,不然还没等到为爷爷报仇,自己恐怕就丧生于毒辣的烈日底下了。 被打湿的冷帕子与肌肤的亲蜜接触在这种打个蛋在地上都能熟的季节上,简直就是神仙般的享受。 李苟丹用手捧着水尝了好几口实在是清爽甘甜,水的味道顺着嘴到舌头再到喉咙的感觉。让沉闷的脑子都变清醒了许多。 宁晧文则是拿着水壶装满水,好避免接下来的路不为因为没水。而让大家陷入尴尬的境界。 三人稍微逗留了一会儿就又重新上路出发了…… 由于三人早晨都走的匆忙,压根就忘了吃早餐这一回事,在路过一家早点铺的时侯,香味就幻化成一条锁链勾住了三人的脚,让人有些走不动道了。 “要不我们先吃点东西?然后在商量接下来的事。”宁晧文向苏小沐和李苟丹提议道。 “好!我都听晧文哥哥的安排。”李苟丹点头道。 “我认为这提议可行。”苏小沐边说边向早点铺的位置走去。 “请位三位客官吃些什么?我这儿从来都不卖隔夜食,这点三位完全放心。”早点铺的老板是一位十分热情的中年大叔。 “麻烦三碗素粥,再要两碗冰糖水给两位姑娘。”宁晧文朝中年大叔礼貌的笑着说道。 “好!还请稍等片刻。”中年大叔麻利的系上了围裙,开始围着社台忙活了起来。 “小沐,接下来你是如何打算?”宁晧文为苏小沐沏了杯茶推在苏小沐面前问道。 “谢谢,我想先去一躺骨骷。”苏小沐接过了茶放至一边。 此时老板也将粥弄好端上来,听了两人的对话忍不住多了句嘴。 “这骨骷之地常人可是去不得,里面实在是危险,会让人有去无来。” “老板,你这说的有些玄乎了,难不成骨骷闹鬼?”李苟丹喝了一口冰糖水故作害怕的神情。 “这世上鬼那有人可怕?你们还是太年轻。”老板笑着摇摇头走开了。 “小沐,你真的打算好要去骨骷?”。宁晧文用勺子拌着粥问苏小沐。 “嗯,我怀疑爷爷的死和骨骷里面的人有关。”苏小沐捧着冰糖水喝了一口放回了桌上。 “你知道凶手了?!”听到苏小沐这样说李苟丹一边将粥送至嘴中一边问道。 “这人就在骨骷。”苏小沐答道。 “是谁?”宁晧文有些好奇。 “这枚玉佩的主人就是。”苏小沐将玉佩放在桌上。 “这玉佩的主人和苏爷爷是什么关系?”宁晧文喝了口茶问道。 “我想应该是父子。”苏小沐用手抚摸着玉佩上那个凸起的“苏”字,苏小沐现在都想不通苏财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找苏羽鹤。 但是爷爷每次提及苏财都是一副神情哀伤的样子,苏小沐也不愿意时常勾起爷爷的伤心往事。除非让苏羽鹤开囗去说这件事,不然苏小沐也不会去过问的。 “苏爷爷的儿子这些年来都没有看过苏爷爷,怎么一回来就……”李苟丹喝完了最后一口糖水,用勺子搅着粥打了个圈问道。 没有人回应李苟丹的话,一时间气氛陷入了沉闷当中。李苟丹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了,用手抓紧了裙子又松开然后又抓紧。 “小沐,你需要我陪你一起去骨骷吗?你一个女孩子去那种地方也太危险了。”宁晧文率先开口打破了这样的僵局。 苏小沐吃完了最后的一口粥,沉思了一会儿后放下筷子:“我还是想着自己一个人去,毕竟骨骷也太危险了。” “” “那你一个人去了就不危险吗?你就算是真的很厉害。骨骷里面的人随便一个人你都能对付的了了?怕是连门都找不到自己就灰溜溜的出来了。”李苟丹听了苏小沐的话以后,挑了下眉毛反问苏小沐道。 苏小沐心里也完全没有底,但是为了爷爷自己也一定要去骨骷一趟。再说现在自己有了木灵珠的话,应该也不会完全就在骨骷面前占了下风。 苏小沐将手搭在了李苟丹的肩膀上,回给了李苟丹一个挑眉的眼神:“你放心好了,我运气一向都是很好的,一定不会出什么事。” “那你万事小心一点,我们在骨骷脚下等你。”宁晧文知道苏小沐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也就没有再多劝一句了。 吃饱喝足了以后三人付了钱就离开了早摊铺子?,结果走出去没多久的时间就下起了大雨。 三个人只能急急忙忙早到一处人家的屋檐下躲下雨,打算等雨彻底停了以后,才好走接下来的路。 一只青蛙呱的一声跳进了一个小坑里,小坑里溅射出了一个小小的波纹。一阵风吹过一片枯叶浮在了波纹上。…… 神秘人物 “这雨来势汹汹,可能一会儿就停了。是?晧文哥哥。”李苟丹歪着个脑袋盯着宁晧文问道。 “雨来势汹汹,未必一会消停,先等等。”宁晧文双手怀胸靠在墙上。 “哦。”李苟丹听完宁晧文的话后用手捧着脸,盯着远处发呆。 苏小沐用手指沾水在地上画路线,可弄了半天还是没有什么进展,这让苏小沐发难了起来。 “早知道就问一下刚才的店家,骨骷的去向了。”苏小沐用手指在地上绕着圈圈自言自语道。 “偏偏这附近又没有卖伞的店家,也只能等雨停了。”李苟丹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 “我们还算幸运能有个躲雨的地方。”苏小沐边说边准备站起身 由于蹲久了导致苏小沐的腿有些发酸,就用手撑着膝盖借力站了起来,但起来时用力过掹造成重心不稳就向后摔了过去。 还好宁晧文就站在苏小沐身后,及时接住了苏小沐,苏小沐脸红着反应迅速远离了宁晧文,但还是感觉自己的身后被阴影笼罩着,在这片阴影中甚至能闻到发酸的味道,毫无疑问那是李苟丹的醋意。 苏小沐感觉自己的后背火辣辣的发烫,李苟丹追出来不就为了宁晧文吗?偏偏宁晧文这喻木脑袋,不懂李苟丹的意思就算了?竟然还来扶要摔到的自己?自己摔下去顶多摔个屁股破皮,大不了擦药就行,这下估计李苟丹误会大了。 李苟丹看了眼前的一幕都将手中的帕子给拧成麻花,上下牙磨的咔嚓响。恨不能一口吞了苏小沐,明明知道自己喜欢宁晧文。偏偏苏小沐还不会辟邪?故意有意的往宁晧文面前晃,这对李苟丹来说简直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宁晧文到是有些沾沾自喜,小沐刚才的回辟其实是对自己有点意思了,但女孩子在这方面要保持矜持,所以自己还是需要主动一些。 雨看起来没有要停的意思,苏小沐三人各自怀揣着心事在屋檐下走走又停停,街上几乎没有半点行人的身影,只有雨点亲吻大地的狂热,苏小沐看着这场似乎无休止的大雨,心中不免一阵惆怅…… 骨骷大厅内。 苏财和玉怜已经收拾妥当,来到大厅中准备与断幽告别。 “此次南下,需得万事小心,路上若有仼何变故,一定要及时派人通报一声。”段幽站在苏财和玉怜中间交代道。 “骷主放心,我等定不负骷主所望。”两人异口同声道。 “马车车夫己经在外等侯多时,差不多该出发了。”诗儿从厅外走进来朝着玉怜说道。 “好,你们出发。”段幽走到主位上斜躺着背对着苏财几人挥了挥手。 苏财等人朝段幽行了个礼后,就转身离开了大厅,在等苏财几人跨出大厅最后一步时。段幽将手中的扇子从正面转到反面,门就自己合上了。 站在门外的仆人见苏财等人出来后,向前一步将手中的竹伞打开递了上去。 骨骷外。 马车车夫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站在雨中,见苏财几人从里面走出来。就从轿子中拿出事先备好的轿凳,放在轿子旁以方便上轿。 见几人全部都上了轿,马车车夫弯腰拿起轿凳坐在马车上,双手握住马鞭朝里吼了一声:“都坐好了!驾!驾!驾!” 随着马车车夫的一声吼手中的马鞭也随之落在马屁上,马儿抬起了前蹄嘶吼了一声在车夫的控制下向前奔去。 轿子内。 苏财坐在正中玉怜和诗儿分别坐在两侧。 “要不说坐桥坐正中,原来这儿的位置最是稳当,还比平常位置要更加舒适。”苏财显然对正中的位置十分满意。 “恐怕苏左法不仅仅是想在轿里坐正中,还有意想当上骨骷的新主之位?”玉怜低着头转动着手中的玉笛看不见仼何表情,语气中充满了嘲弄的意味。 苏财听了后嘴角抽了一下,挤岀了有些难堪的笑容,握紧了拳头笑着反讥道:“玉右法莫不是早有这样的心?要不然怎么会为了轿子正中的位置上纲上线?”。 “苏左法到是幽默了,不过苏左法这都快年过半百了?操心我主子的事,还不如好好想想日后在那儿种地?比较稳妥。”诗儿将自己的身子正了正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口和衣角。 “玉怜,我可好心提醒你一句,自家的狗要管好。”苏财听了诗儿的话后忍住了一腔怒火转身对着玉怜说道。 这玉怜平时目中无人就算了,好歹和自己平起平坐,可这诗儿身为一个贱婢对自己指指点点不说,还明目张胆的说自己年老无成?看来八成是嫌命长了。 “苏左法多虑了,我们主仆之间自是有一套相处之道,就不劳烦苏左法操心了。”玉怜直起身子将手中的玉笛放回袖中。 “你护犊子我到是管不着,到是有朝一日被人骑在身下,就别怪苏大爷我没提醒你!”苏财说完之后就闭上了眼不再理会。 一时间轿内的气氛陷入了如同轿外的天气般阴沉压抑……空旷无人的街道上只有车夫不断将马鞭抽打在马屁的声音,以及马蹄踩上水溅起水花的风景。 在一处破烂不堪的木屋内,一位蒙着面的神秘人。站在窗前盯着屋外的雨看了许久……一直不曾离开过视线像是在期盼什么的到来。 远处一只全身深紫色的鸟努力扇动着翅膀在雨中坚难的飞行,由于受到大雨加上狂风的影响导致鸟儿很难控制方向。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鸟儿成功降落在了窗台上,鸟儿抖了抖身体将全身的雨水给抖落到四周,确保自己的羽毛没有打湿的迹象才放心的飞进屋内。 鸟儿化成一团蓝紫色的烟,待蓝紫色的烟散去后一位翩翩少年出现在神秘人身后。 “都通知到位了?”神秘人开口声音虽然沙哑,但却给人一种不容忽视的直接感。 “都通知到位了”少年点了点头。 “可曾让人识破过你的身份?”神秘人转了个身子面对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摇了摇头“并没有,所有人都认为我不过是在千邪里的一位传话者。” “很好,骨骷,断善,幽怨这边三处,你稍微分些心盯着,剩下的我来处理。”神秘人说完挥了挥手。 少年点了点头又化成了鸟儿飞向窗外,在大雨中歪歪斜斜的飞远。 神秘人见鸟儿已经飞离了自己的视线,转了个身化成一团黑烟在小木屋内消失不见了…… 被迫分散 雨过天晴之后的空气中夹杂着一丝泥土的芬芳,原本被大雨打到低垂的花朵也伸展了枝叶,躲在暗处的蝴蝶也围绕在花朵身边跳欢快的舞蹈。 “这雨总算停了,我都快等睡着了。”李苟丹伸了个腰走出了屋檐下。 “小沐,你有想到去骨骷的路了吗?”宁晧文站在苏小沐面前问道。 苏小沐摇了摇头,一副很是沮丧的神情,刚才的大雨彻底扰乱了苏小沐的思绪,雨后天晴的阳光对苏小沐来说有些过于刺眼。现在苏小沐脑子里完全是一团乱麻毫无分寸。 “这天都快黑了,我们还是先找个客栈住一晚上,骨骷一时半会也跑不了。”李晧文看着天色快黑了劝说苏小沐先放弃寻找骨骷的想法。 李苟丹将随身带的药箱往肩上提了提继续说道:“我们被风吹了那么久,至少要先喝点姜茶防一下感冒,不然病到了就麻烦了。” 苏小沐心想说不定休息一会儿,脑子就清明了许多。自然就会想起骨骷在那儿了,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另一边。 诗儿觉得马车内有些过于闷热,就拉开帘子打算透透气。却发现一只深紫色的鸟儿跟在马车后面。 鸟儿离马车的距离并不远,翅膀有些许打湿的痕迹,看样子已经跟了有一路时间了,想来不是单纯迷路那么简单,一定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操控这只鸟儿,通过这只鸟来监视三人的一举一动。 诗儿将手伸出窗外,从袖口中甩出一条白布打算将鸟儿擒拿住,照理说诗儿是玉怜身边的人功夫自然不会差点那儿去才对,即便是在晃动的马车内应该不会受到影响。 但那只紫色的鸟儿似乎异常灵活,轻易就躲过了诗儿的攻击。诗儿感觉自己不像抓鸟而是和人斗的作势。 诗儿的白布往下鸟儿就在上方,诗儿的白布往上鸟儿就在下方,总之白布的方向和鸟儿的方向都是朝反的方向走,看来是只经过训练的鸟儿 再这样纠缠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诗儿索性将白布收了回来。拉下了帘子有些许疑惑重新坐回了位置上去。 “怎么了?”本来正在用帕子擦试自己的玉笛,见到了诗儿的样子忍不住问了一声。 “外面有只紫色的鸟儿,跟了我们估计有段时间了,而且离我们马车很近像是有意跟踪。”诗儿将自己所看见的分析给玉怜听。 “指不定在雨中迷路了,有什么好一惊一乍?一只鸟儿能证明什么?”苏财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眼睛满不在乎的说道。 “或许苏左法说的有道理,也许真是我们多心了。”玉怜将手中的玉笛放回了袖口中朝着诗儿的方向说道。 诗儿张了张嘴还想在说些什么,但听了玉怜的话后也没有再说什么。 “吁……吁!” 马儿在大雨中跑太久了,再加上上路时草料准备不充足。马儿似乎有些承受不住了,步伐开始放慢了许多。马车车夫迫于无奈不得不将马车给停了下来。 由于停的有些过于突然,诗儿的身体不受控的向前倾去,幸好玉怜用双手及时接住了诗儿,然后朝外面的车夫喊道:“怎么回事?怎么就停住了?” 车夫跳下马车站至一旁将帘子打开,探进个脑袋赔笑着说道:“各位爷,马儿在雨中奔久了,有些过于疲劳再加上长期无粮。实在不能跑了,劳烦各位爷下来走段路了。” “不碍事,马儿是应该需要好好休息。”玉怜听了车夫的话到表示理解,毕竟没草吃的马儿跑不快。 “好了,先下车。正好我们也该找个能休息的地,吃点饭后再商量接下来该怎么走。”苏财对着玉怜和诗儿说道。 “好,正好下来走走。”玉怜和诗儿听了苏财的话后都表示赞同。 三人下了马车后……发现马车车夫所停的地方是一片小丛林,人烟稀少几乎见不了半点人气。 诗儿来到马车车夫前从袖口中拿岀一些碎银,对马车车夫交代道:“这些钱你拿着去为马儿备些草料,然后再为我们找个能休息的地,拜托了。” “你们是在原地等吗?”马车车夫接过了碎银问道。 诗儿回过头打算问一下玉怜的意见,苏财率先开了口:“我们跟着就是了,也省得你来来回回的折腾。” “就照苏左法的意思去办。”玉怜开口劝说诗儿道。 马夫夫车听罢就来到马的一侧,牵着缰绳往前面带着路,苏财一行人则是慢悠悠的跟在马一车后面。 不知怎么的诗儿在见过那只紫色的鸟后心里就莫名的不安,但身边也没什么异样发生,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街上…… 苏小沐一行人正在街上晃悠着,想到要不要买些也许现在用不上,指不定将来就能用上的玩意,三人在把全身家当拿出来查看了一番后,最终放弃了这个愚蠢的念头。 “我们的钱也不知道能用多久,所以尽量省着点花。”宁晧文将所剩的余额放进荷包中。 “小沐,要不你把捡到的玉佩给当了?等有钱了就在当回来也不迟。”李苟丹提议道。 “当然不行!”苏小沐立马否定了掉了李苟丹的提议。 “玉佩是真的不能当,这是杀死苏小沐爷爷的凶手,留下来的物证。”宁晧文也及时把李苟丹的想法给驳回了。 “要不?小沐,你把手腕上的铃铛给当了?或者你头上的发簪也行。”李苟丹眼见玉佩行不通就打起了铃铛和发簪的算盘。 苏小沐自然不会叫李苟丹如意,铃铛和簪子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以说当就当? “那我们岂不是落了个流落街头的局面?”李苟丹身上的药箱随着自身的情绪一起掉到地上。 宁晧文走到李苟丹跟前,弯下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药箱。将药箱搭在了肩上劝慰李苟丹道:“丹儿妹妹不急,我是不会让你们流落街头。” 李苟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对宁晧文的话深信不疑,而是默默从宁晧文的肩上拿过药箱放在自己肩上,再默默走至苏小沐身旁。 这一举动让宁晧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刚才一直都好好的?怎么才一会功夫就成这样了?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宁晧文准备到苏小沐和李苟丹面前问个清楚,没曾想李苟丹见到宁晧文走近了,就主动刻意避开了距离。 “小沐?丹儿妹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怎么不愿意理我?”宁晧文见李苟丹不愿理自己了,只能向苏小沐寻求帮助。 “可……可能是头疼?你拿水给她喝喝,让她稍稍休息一下。”苏小沐挠了挠头将一壶水递给宁晧文。 宁晧文会意接过水追向李苟丹后,一把将李苟丹拉至身前握紧了手中的水壶。原本李苟丹被莫名其妙拉住了,正要发火见到宁晧文手中的水壶,心情一下就愉悦了起来。 “什么事?”李苟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些。 “脑子有病的话,就去休息一下,多喝水,知道吗?”宁晧文把水递给李苟丹,认为这样至少李苟丹的心情就会有所好转。 “你说?我脑子有病?”李苟丹接过水壶咬着牙一字一句问道。 宁晧文显然没有瞧出李苟丹已经快被气炸了,不知死活的来一句“当然啊!这大街上除了你,谁有病?” 李苟丹再也无法压制住怒火,奋力扭开水壶盖朝宁晧文的脸上泼去,“宁晧文!你才脑子有病!” 说完这句话后,李苟丹使劲把水壶扔在地上将宁晧文推到在地跑开了…… 苏小沐走到宁晧文面前准备将人拉起来,宁晧文却拒绝了在众目睽睽下被人推一把还是第一次,宁晧文突然有些明白李苟丹被自己推倒在木荒村祭台上时的感受了…… 寻觅无果 冰冷的水顺着发丝,流到宁晧文的眼中脖子里,宁晧文感觉到莫名其妙的烦躁,却想不出这种烦躁感从何而来。 来来往往的人群走到此处,都会出于好奇心停下来观望,在发现并不是什么值得扯舌头的事后,就有些颇为失望的离开了。 眼见李苟丹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苏小沐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猛的将宁晧文从地上给逮了起来。 “人都跑远了,你怎么都不知道去追?”。苏小沐把宁晧文逮起来后,直接绕到了宁晧文身后,推着宁晧文的后背朝着李苟丹离去的方向移动了几步。 苏小沐的话算是一语惊醒了梦中人,宁晧文反应过来之后就朝着李苟丹离去的方向奔去。 “小沐,你在原地等我!我去把丹儿妹妹追回来” 宁晧文说完这句话后,就扔给苏小沐一个背影随后消失在人群中,独留苏小沐一人在混乱的人群里风中凌乱…… 李苟丹原本只是想离苏小沐和宁晧文远一些,谁料到居然会迷路?现在的李苟丹完全被眼前错综复杂的道路给弄晕了。 暗处有几位中年大叔见此情景主动上前搭话:“姑娘?是和朋友走散了吗?” 这些人一定来者不善,自己要多加提防,李苟丹没理会直接绕过几人往前走着,李苟丹尽量保持表面的平静实际上内心早就慌的一匹。 “姑娘,别到处乱跑了!你朋友正急到满街的去找你。”领头的大叔见着李苟丹有要走的趋势,眼珠子一转朝着离去的李苟丹喊了一声。 李苟丹听了之后脚步虽然有些迟疑,但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这些人一看嘴脸就并非良善,还是趁早远离的好。 这些人见李苟丹不那么轻易上当,就再也不加掩饰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目,相互使了眼色后就一左一右来到了李苟丹身旁架起了李苟丹的胳膊。 这一举动让李苟丹彻底慌了心神,双脚拼命的蹬着地板,使劲挣扎着大喊着“救命。”可周围的人都只是往这处瞧了一眼,就无动于衷的忙着自己的事去了。 本来只是想消了气后就回去与同伴们相聚的,现在这情况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看来万事只能靠自己了,靠别人简直是屁。 这样想着李苟丹就抓过一个人的胳膊使劲咬了下去,同时狠踩另一人的脚尖,趁两人吃痛松懈没有防备之时,朝着一处人较多的地方跑了过去。 就在李苟丹认为终于逃离了魔爪时,却撞上了一堵软软的人墙,抬头是是位差不多有一米八的壮汉用一双狠劣的目光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李苟丹转身欲逃躲在人群中的恶人过来挡住了去路。 李苟丹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刚才拼命求救无人理会了,这一刻李苟丹有种想扇死自己的冲动了。生了个不明不白的气,就要落到这般田地? “伤了我兄弟?想跑!?”领头弯着个身子正对着李苟丹的鼻翼处,身上散发出的汗味让李苟丹倍感恶心,捂着嘴鼻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一个踉跄跌进了另一位中年大叔的怀里。 那位大叔一脸的猥琐样死死搂住李苟丹的腰,让李苟丹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完了!现在有谁能来救救自己? 另一边…… 苏财几人几经周折总算找到一家可以住宿喂马同步进行的一家中等客栈,安置好客房和马儿后,几人准备先在客栈大厅随便先应付一点,随后再一起商量南下的有关事宜…… 诗儿可能是一路舟车劳顿或者受到那只紫色鸟的影响,致使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感觉,但也不能在那么多人面前有所失态,只能尽量保持体态靠在椅子上稍作休息。 玉怜察觉到了诗儿的异样,为诗儿到了一杯温水将水递到诗儿面前“不舒服的话不用勉强自己。” 诗儿接过温水喝了一口后轻轻放回了桌上。 “劳主子费心了,只是有些不适,并无大碍。”诗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与平常无异,但略显发白的嘴唇还是出卖了自己。 “你这样?怎能让我不费心?罢了,你先到客房休息一下。”玉怜将诗儿从座位上扶了起来。 苏财正在和店里小二核实点菜的单子,时不时用余光瞧一眼玉怜和诗儿的方向,这两人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猫腻?自己一定会亲自查凊楚…… “请问一下?几位爷,菜是需要现在上吗?”小二从苏财手里接过菜单后照例问了一句。 玉怜从袖口中取出一锭银子笑着对小二说道:“麻烦小二哥叫人稍快一些,还有……请小二哥先带这位姑娘到客房休息。” 小二接过银子后会意一笑,朝着后院正在厨房忙活的伙计喊道:“九号桌的菜还请麻溜上!” 厨房内的伙计一边用莱铲翻动着锅中的菜品,一边在浓烟撩雾的怀镜中扯着粗声粗气的嗓子应了一声“知道了!” 随后小二引着诗儿上客房去休息,玉怜见诗儿进屋后,才有所放心坐定在位置上为自己到了杯茶。 “你不觉得你和她之间超出了主仆的情谊吗?”苏财拿起桌上事先炸好放凉的爆米花扔进了嘴里。 “毕竟是我的人再怎么样也不能有所亏待,况且她出身清贫理应受到照拂。”玉怜用茶匙慢慢搅动着杯中的茶叶。 “想不到你还算良心未泯”苏财将爆米花抓一把放在手里。 “你这话什么意思?”玉怜听了苏财话后停止了搅茶的动作,随后将茶杯用力的放在桌子上。 苏财将手中多余的爆米花放回了盘子中,笑着将自己手上的爆米花碎屑给弄在桌子上。 “我想说连自己同胞弟弟都不放过的人,居然……” “以后少在我面前提这件事。”玉怜听了苏财的话后脸色立变,将袖中的玉笛抽出来快速转动直指苏财的脖子。 玉怜的弟弟一直都是玉怜的一块心病,当初出于无奈让兄弟两被迫阴阳两隔,每每被人提及玉怜都万分悔恨。 “唉,不提就不提,置这么大的气至于吗?”苏财一脸嘻笑的将面前的玉笛用手给压了下来。 街上。 宁晧文正焦急的寻找着李苟丹的身影,李苟丹对这儿人生地不熟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向李苟丹在木荒村的父母交代。 宁晧文挨家挨户的问了个遍,仍然是一无所获,天色越来越黑在拖下去说不定会遇到什么危险,想到这儿宁晧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好了!有位粉衣女子掉到后山枯井了。” 一位大娘乍乍呼呼的扯开嗓子边招手边往后山的方向跑去,在街上的人一听都放下手里的活一起向后山奔去,都想去凑一下热闹。 粉衣女子?后山?枯井?不会那么凑巧?为了否认自己的猜想宁晧文随着去凑热闹的人流一起奔向后山。 来到后山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将出事的地点围成了个圈,宁晧文凭着灵活的身体挤到了最前面,被人们围成中心的点上,有一位披头散发眼神涣散的上了年纪的妇人盘腿坐在地上,身上抱着位穿着粉衣已经没有了仼何意识的姑娘。 在看清粉衣女子的样貌后,宁晧文稍微放下了心,默不作声的退出了人群。 刚低着头从人群中走出来,就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宁晧文。 “你怎么会在这儿?” 苏小沐一边用手转动着挂在脖子上的木灵珠,一边对宁晧文会出现在这儿感觉到诧异。 宁晧文也很惊讶苏小沐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下意识的朝着苏小沐的后面瞧了一眼。 在确定李苟丹确实没在苏小沐身后时,宁晧文有些许的失落。 就连宁晧文自己都不知道,李苟丹已经占据了自己心中无法动摇的一个位置,这个位置甚至比苏小沐在自己心中的位置还要重…… 灵珠引路 苏小沐见宁晧文一副失魂的样子,就走过去像兄弟一样的搭着宁晧文的肩上:“别想太多,说不定人家早就回去在原地等着了” 宁晧文将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给打了下来,吸了一下鼻子摸了摸自己还有些湿润的头发装作不在意的说:“她自己那么矫情,还想让人哄着?” “难道你就不该去哄哄?”苏小沐背着手歪着个脑袋,盯着宁晧文的眼睛问道。 “在木荒村时就一整天缠着我,现在我好不容易能够清静一会,我为什么非要上赶着去?”宁晧文摸了下自己的鼻子,眼神刻意的躲避了苏小沐的目光。 苏小沐心中会意也不在追问下去,低着头默默转着手中的珠子,一道浅显的绿光缓缓被引入地上,浮现出一条若隐若现的绿光像条毛毛虫慢慢朝着一条方向爬去…… “这?这怎么回事?”宁晧文被眼前的神操作给惊呆了,满眼好奇的盯着那条若隐若现的绿光。 “跟上它!它能带我们去到骨骷。”苏小沐迈着轻快的步伐,跟上了那条绿光。 “那它也可以带我们找到丹儿妹妹了?”宁晧文的情绪显而易见的激动。 “你不是想要清静吗?问这种问题做什么?”苏小沐嘴角上扬带着不可言喻的笑意。 宁晧文知道苏小沐的意思假意的咳嗽了两声:“咳咳,风貌似有些大了起来,我们还是先上骨骷。” 苏小沐心中明了,但也不打算立马就揭穿宁晧文,很多事都是当局着迷旁观着清。 苏材几人所住的客栈内…… 由于苏财的口无遮拦玉怜的这顿饭吃的并不是很愉快,夹在碗里的莱基本没动一点,一直感觉食之无味。 相反苏财就是另位一种画风了,吃的自己满脸油不说,还一手抓一把酱牛肉往自己嘴里猛咬,酱汁溅的到处都是也豪不在意,提着一壶酒就仰着头让壶嘴对着自己的喉咙,让壶中的酒流进自己喉中再由自己给咽下去。 吃法豪迈喝法爽快,周边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一脸惊奇的盯着这位外来的中年大叔不拘小节的吃法。 苏财自然是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但现在的苏财心情可以说十分美好,要不是自己囊中稍微要羞涩些,都恨不得站起来大声说句:“全场的消费!通通由财爷来买单!”不过这也仅仅只是苏财心里的想法罢了。 玉怜见到苏财这般吃法一脸嫌弃的捂住了嘴,静悄悄的推开了椅子转身上了楼,期间苏财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后又低着头继续消灭眼前的食物。 诗儿房内。 诗儿正坐在桌前用手撑着下巴,盯着离自己眼边并不远的茶杯发着呆,脑子里全被那只紫色的鸟儿给占据了,尽管主子和苏财一直都说是自己想太多了,但内心里的不安也太真实了。 诗儿站起了身打算站起来走到屋外透一下气,这时屋外正好响起了敲门声声。 玉怜站在门外静静的听着屋内的动静,等侯着屋内的主人来开门。 “主子?这才不过多久?你就吃好了?”诗儿开门发现站在门外的是玉怜。 “想看你好些了没有?”玉怜走进了屋内自然的拉着诗儿的手,顺手关上了房门。 两人来到床前顺势就躺了下去,玉怜将手覆在诗儿的手背上眼神中充满了落寞“你其实没有这个必要,一直跟着我。” “那我要是愿意跟着了?”诗儿的声音带了一些鼻音。 “你知道我实际上是个坏透到骨子里的人,你跟着我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玉怜用手捂住了脸看不见仼何情绪的喜悲。 但诗儿能够清楚的感知到玉怜情绪中透露出来的悲伤,诗儿抽出了玉怜覆在自己手上的手,重新覆在了玉怜的手上。 “你要是真的坏到骨子里,当初又怎么会救我?”明显诗儿对玉怜给出的理由不太满意。 “我亲手杀了我同胞兄弟,就为了换一次苟且偷生,我这双手染上太多无辜者的鲜血,我怕你和我在一起会有不好的遭遇。”玉怜将手抽开从床上坐了起来低着头。 “玉怜。”诗儿站起身来站至玉怜身前,用手搭在玉怜的肩上,叫了玉怜的名字。 玉怜抬头已经是满脸泪痕,苏财的那句话无疑是在自己心口上捅了一把锋利的刀子,然后再用一把锤子打下去,这种感觉大概就是心痛如绞。 见此情景诗儿有些慌了,忙从腰间取出手绢为玉怜擦试脸上的泪水,诗儿的动作略微笨拙了些。 只是因为诗儿见过玉怜的很多样子,却是第一次见到玉怜哭得这般肝肠寸断的模样,让人好不心痛。 诗儿一边为玉怜擦试脸上的泪水,一边劝解玉怜道:“做这些并非是你本意,况且你不是救了我,来弥补你的罪过了吗?没有当初你的出手,就没有现在的我。”诗儿虽然不太了解玉怜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去,但她心里清楚玉怜并非是那种十恶不赦的人。 玉怜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些,用手抱住了诗儿的腰,将自己的头埋在诗儿的腰腹处低声说了句:“谢谢。” 诗儿被玉怜突然的举动给惊了下,手绢在指缝中滑落,覆在了两人的脚上,诗儿很快恢复了常态,用手轻轻拨弄玉怜的秀发,门外苏财将房内的一却看得一清而楚。 “玉怜,迟早有一天你会栽在我手里”苏财将手中端着的酒一饮而尽后,露出了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 另一边。 苏小沐和宁晧文顺着木灵珠的指引,顺利来到了骨骷外。 不过现在有个让人头疼的问题,就是该怎么顺利进入骨骷?这两层楼的墙高是铁定翻不过去了,那些个守门的一个个都凶神恶刹的,恨不能将人生吞了的样子,也不敢随便靠近。 “也不知道骨骷里面的人,会不会有出门散步的习惯”苏小沐将手中的玉佩握紧了一些,对着宁晧文说道。 宁晧文盯着苏小沐脖子上的木灵珠有些出了神:“再等等,总会有机会进去。” “嗯,眼下也只能如此”苏小沐将玉佩收回袖中,找了一块能够暂时靠的墙面用一只脚来支撑下身体,虽然坚持不了多久,但也节省了一些力气。 宁晧文似乎有些走神了,私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脚下不远处的一块小石头,才没走几步就被脚下的石头给绊到了…… 宁晧文不偏不倚正好摔在了一道残缺的洞口前,虽然不算宽但勉强够一个人 爬进去,也是旁人所说的…… 狗洞! 落入骨骷 “这儿居然会有个洞!”宁晧文看见眼前的洞口,麻溜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洞前又爬了下去对着里面的景观大体打量一起来。 苏小沐听到了动静后走到了宁晧文发现的洞口前站在宁晧文身旁问道“里面可有发现什么?” “里面的装横看起来都不像是寻常人家,还蛮气派。”宁晧文将自己所看见的转述给苏小沐。 “气派?麻烦让一个位置出来。”苏小沐也顺势爬在地上,宁晧文见了主动腾出了一个位置。 苏小沐从洞口往里张望观察着,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座造型怪异的假山,在假山的左侧就是一处被栅栏围住的荷花池,荷花池后有一条很长的走道走道尽头便是人的住所。 苏小沐低着头将手中的木灵珠转动了一下,绿色的光就顺着苏小沐前面的方向缓缓行进,直至消失在走道尽头。 苏小沐想也没多想就手脚并用的爬了进去,宁晧文往左右瞧了一下确定不会有人后,才跟着苏小沐朝里爬去。 两人顺利爬了进去后,也没有多注意身边的动静,一抬头就是一群人围着领头的将剑抽出来指向了苏小沐的鼻尖。 “那来的小偷!竟敢擅闯骨骷!胆子到是不小。”领头的说着将对着苏小沐鼻尖的剑移向了苏小沐的胸口。 苏小沐生平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生吞了一口唾沫,连根手指头都不敢妄动,生怕一动自己就没办法再和自己的双手愉快的在一起了。 宁晧文的情况也好不到那儿去,直接被人一爪子提遛起来。狠狠往肚子上招呼了一拳,宁晧文痛到整个身体都成了弓形。看来实在是下手过重。 苏小沐打量了一下四周的人,发现没有脸上留疤的人,难道苏财早已不在骨骷? “将他们交由骷主处置。”领头者做了个手势,手下的人一左一右的将苏小沐和宁晧文押至骨骷正厅。 正厅内。 段幽斜躺在长椅上一副慵懒姿态,手中的扇子也轻轻为自己扇着风,让人感觉好不惬意。 押送苏小沐和宁晧文的几位糙汉子,对这两位“外来之客”也没有太客气,一进大厅就被狠狠推到在地。 苏小沐吃痛但也不敢吱声,宁晧文捂着肚子不停的抖着身子。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奄奄一息的躺到在地。 段幽听到动静放下了手中的扇子,缓缓起身走到两人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冷冷发问:“怎么回事?” 领头的一听急忙跪下完全没有刚才对着苏小沐他们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回骷主!这两位小贼在骨骷鬼鬼祟祟,怕是想盗取骨骷财物,应当如何处置,还请骷主定夺。” 段幽走到苏小沐面前半蹲着将手搭在苏小沐肩上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听闻幽怨派最近在制新毒,还差味药引才能制成。” “骷主的意思是?”领头有些不明所以。 “就将这位小姑娘做为药引送至幽怨,当是骨骷对幽怨的一点诚意,日后四派若是分崩瓦解,骨骷也不至于落个孤立无援的地步。”段幽将手从苏小沐的肩上移开。 苏小沐心里有些发虚但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药引?” 段幽凑近苏小沐耳边将声音压到最低:“所谓药引,就是将姑娘置于一直处于滚烫状态的开水中,等待肉身自然脱落,剩下皮骨研磨成粉即可。” 苏小沐听了脸色瞬间惨白,眼前的人似乎化身锁魂的鬼,随时能取走自己的性命。 自己不仅没能为爷爷报仇还要搭上性命,也连累了一同前来的宁晧文,同时苏小沐心里也闪过一丝庆幸,幸好李苟丹没有跟来,否则也要和自己一般。 领头的会意招了下手就来了两位粗糙大汉,架起苏小沐的胳膊就往厅外走,后知后觉的苏小沐反应过来开始拼命挣扎,原本已经处于全身无力的宁晧文见苏小沐即将被人带走,不知从那来的力气死死拽住了苏小沐的裙角。 “靠!把这臭小子给忘了。”领头的兴许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顿时就有些难堪,向前朝着宁晧文的手腕狠狠的踩上了几脚。 宁晧文表情有些扭曲但还是死死抓住苏小沐的裙角不放,李苟丹已经下落不明了,现在苏小沐也要被这些恶人带走了,自己做为三人当中的唯一一位男生,却连保护人的能力都没有,宁晧文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没用。 “再这样缠下去会耽误时间,不如属下先将这小子的手给砍断了?”领头的一边抽刀一边询问段幽的意见。 段幽并未给领头答复,只是轻轻点下头,算是默认了这种做法。 领头的慢慢将刀抽了出来,一道白光闪过晃了一下苏小沐和宁晧文的眼晴,就在刀子即将插入宁晧文的手腕时,苏小沐脚下畜力猛地朝宁晧文胸口踢去,刀子直晃晃插入了地上。宁晧文惊吓过度晕了过去,苏小沐的胸口上下起伏对刚才的事还是心有余悸。 脖子下藏着的木灵珠也因为动作幅度过大,暴露在了众人面前。段幽立改脸色在众人诧异的眼光将苏小沐给扶起:“不知贵客亲临,多有得罪。” 这一举动也让苏小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贵客?我?”苏小沐指着自己的鼻子朝着断幽问道。 断幽笑着反问:“难道还有旁人?” 苏小沐看了看周围摇了摇头,段幽抓住苏小沐的胳膊往椅子上坐。随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宁晧文满脸歉意的对着苏小沐道:“怪我管理不当,误伤了你朋友,现在我就让你人为你朋友治疗。” 话音一落就有人准备将宁晧文抬了出去,刚才发生的事让苏小沐不得不防。站起身来想要阻止几人行为,无奈几人已经抬着宁晧文消失在苏小沐的视线之内。 “不用担心,刚才的事是我有错,为了以表歉意,我会吩咐厨房做些好菜,也算是为姑娘和姑娘的朋友压下惊。”似是看出了苏小沐的顾虑,断幽为苏小沐倒了杯茶。 苏小沐接过茶并没有喝而是放至一旁:“我只是来找人,竟然人不在这儿我就没有再逗留的必要,打扰了。”苏小沐说罢起身欲走。 “你朋友都受伤了,不如将伤养好,再走也不迟。”断幽将苏小沐又押回了坐位上。 苏小沐想呆几天或许也不会耽误多少时间,只要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就悄悄从进来的狗洞开溜,那时侯宁晧文的伤估计也好差不多了。 苏小沐佯装无奈的语气:“眼下也只能如此,这几天就麻烦骷主照应了。” “无防,我还怕属下们招待不周,冲撞了姑娘。”断幽将扇子打开为苏小沐扇了下风。 苏小沐理了一下自己刚才被弄的有些凌乱的发型和衣物,最后对断幽抱了一个有些尴尬的微笑:“这儿有没有可以梳妆打扮的房间,我这样一会上了餐桌恐怕不妥。” 断幽全程只顾盯着苏小沐脖子上的木灵珠瞧,并未注意到苏小沐的狼狈样子,但还是吩咐了下人将苏小沐带下去进行梳洗。 苏小沐在路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偏院客人住的地方,刚推开房门准备进去就有只紫色的鸟儿盘旋在苏小沐的头顶上叫了几声,苏小沐也并未注意推开房门径直走了进去。 屋顶上仰躺着一位少年用斗笠盖住脸,嘴角上叼着一根青绿的芦苇叶,少年将青绿的芦苇叶咀嚼了几下,然后拿了出来。 天色已经被一层黑色的薄膜笼罩了,弯脸的月亮垂挂在天上月光洒在了少年的脸上,为少年增添了份神秘:“看来,好戏要开场了。” 话音一落少年就化身成了一团黑烟,消失在了屋顶上…… 客栈异变 苏财将喝空的酒杯递给正好路过的店小二,然后满意的打了个响隔,眼睛余光朝着玉怜所住的房间,心里已经将玉怜和诗儿的关系弄了个通透。 趁着玉怜和诗儿可能还在水深火热之中,苏财决定直接冲进房内拿赃捉双。以后无论需要这两人做些什么,这两人也会因为今天的事有所顾虑,而不得不顺从自己。 正准备推开房门将这对正行苟且之事的主仆抓个正着,却被楼下的一阵骚动给吸引了注意。房内两人说不定正在忘我境界,一会在来取证也不会太迟。 这样想着苏财就径直来到楼下,打算看一下是什么样的人物能引起这般骚动,难道还会比骨骷中人的影响还大?不过自己和玉怜并没有将身份公开过,里面的缘由估计需要自己亲自探讨一番。 来到楼下就看见掌柜和一位小二正努力的将一位精神不太正常的女子赶出客栈,但这位女傻子力气出奇的大,在满是伤痕的情况下。还能将身为男子的掌柜和小二推到在地。 还没等掌柜和小二反应过来,女傻子就冲到离门边最近的一张餐桌上坐下了,也不管有没有人直接用手抓着桌上的饭菜送到自己嘴里,桌上的客人一脸晦气的样子将饭钱结了离开客栈。 掌柜遇到这情况也不太好发作,毕竟是位听不懂人话的傻子,所幸这傻子只是在店里寻些吃的,也没有闹出多大动静。 “这位女傻子几乎天天都来,经常把客栈弄得人仰马翻。” “唉,这位姑娘也不知经历了什么?落到这般境界。” “这位傻子似乎从来没说过一句话,怕不是个哑巴?可怜呀。” “也不知这姑娘是幸还是不幸,脖子上那么大的一道伤疤,换作常人还会有命可活?怕尸体都臭了。” 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女傻子也只是用手抓着食物往嘴里送,被呛到了也不喝水,而是用拳头使劲捶打自己的胸口,猛烈的咳嗽了几声。 几人的议论苏财也听进去了一些,那日长姐当着全村人的面,将脖子撞进剪刀里时,人全都散去了。自己再回去找时,长姐也已经消失了。 当时苏财还冲进家里质问苏羽鹤,把长姐弄那去时,苏羽鹤也是一脸惊愕的表情,似乎也不知道苏迷的去向,苏财在一气之下就拜入骨骷门下,并凭借着自己过人的胆识成为了苏左法。 现在仔细想来长姐说不定压根就没死,只是因为受了刺激导致整个人疯癫癫的,也没有找到回家的路。只能独自在外漂泊…… 苏财希望这女傻子就是苏迷,也害怕这女傻子会是苏迷,自己都认为死了多年的人,自己希望一直活着多年的人,现在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眼中,那样的感觉很复杂。 “苏迷?”苏财来到女傻子所坐的位置,轻轻唤了一声自己也不太敢抱多大的期望。 女傻子听到这一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盯着面前的“陌生”人发了呆,这人是在叫自己吗?自己是叫苏迷吗?自己和这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人的声音很熟悉?但……想不起来? 女傻子抬头的一瞬间,苏财就认定了这位女傻子就是当初无故在木荒村“人间蒸发”的长姐,即便多年之后的容貌会有变化,但姐弟俩之间多年生存下来的默契是不会轻易有变化的。 “姐姐。”苏财来到苏迷面前又唤了一声,女子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盯着苏财瞧。 苏财猛的将女子拥入怀中,多年积蓄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都暴发出来,从来不轻易在人眼哭的苏财,在此刻哭成了泪人。 女子显然被苏财的这一举动吓到了,使劲推开面前的人用一种惊慌的语气说道“叔叔,我……我不认识你,你弄疼我了” 叔叔?自己的长姐叫自己为叔叔?这个认亲现场似乎有些滑稽又悲凉,苏财都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对不起啊姐姐,弄疼姐姐了。”听到苏迷喊疼时,苏财松开了自己的胳膊为苏迷揉了揉肩,眼中是无尽的温柔,周围的人都被这样的场面给感动到了,假意的擦了一下自己眼角似有若无的泪水。 苏财看着桌子上被苏迷弄的一团乱的饭菜,吩咐了小二将饭菜给撤下去时,苏迷又急又跳的护住眼前的食物。小二压根不敢往前靠近一步。 苏财只能一边耐心劝慰着苏迷,一边牵着苏迷的手离开坐位。刚开始苏迷还不肯和苏财走,苏财将放在袖口中存放了很久的糖,放进了苏迷的嘴里。苏迷便高兴的和苏财一起上了二楼。 吩咐小二弄了一盆温热水放在客房,还寻了一些洗头的艾叶,苏财将苏迷头上的发饰一一取下来,用木梳轻轻为苏财整理杂乱的头发,用帕子打湿水为苏迷擦了下脸和手。 苏迷因为糖果的缘故也没有闹出多大的动静,只是眼神依旧无神任由苏财摆弄着自己。 “我要为姐姐洗头了哦,水烫的话一定要说哦。现在我们弯腰腰洗头头了哦。”苏财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哄着苏迷洗头。 苏迷爬上了床翻面仰躺着用孩子的口气道:“我不想弯着腰洗头,我就不能躺着洗吗?” 苏财见苏迷这般孩子气的举动笑了笑“姐姐,想怎样都可以。” 苏财搬来椅子放在床边,将水放在椅子上用手试了下水温。感觉合适后再将苏迷的头发放进水里,轻轻用手揉搓着苏迷的头发。动作轻柔至极,不一会儿苏迷就闭上了眼安稳的进入了梦乡。 苏财为苏迷洗完头后用干帕子给苏迷擦头,并为在熟睡中的苏迷盖上了被子。 苏财在心里暗自发誓以后一定要护长姐周全,若是有人胆敢碰长姐一下,自己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让那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诗儿房内。 玉怜躺在床上已经进入熟睡的状态,诗儿坐在桌旁望向正在熟睡的玉怜。又盯着桌上的茶杯思绪被带回了两人初见时的场景。 一场雨一把伞一个破旧的屋檐下,一袭白衣温润如玉的少年和一身脏污狼狈不堪的少女,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 两人本该没有任何交集,最后都成了彼此心里最大的羁绊。 怜诗初见 “这包子怎么是素的?我才不吃!”一小孩咬了口手上拿着的包子,一脸嫌弃的扔在了地上。 包子连续滚了好几个圈沾上了泥,一只脏兮兮的手从暗中伸来,将包子给捂在胸口然后悄无声息离开了人群。 小孩的娘用手拍了几下小孩的肩头“这鬼娃子!素包子和肉包子价格一样一样,素包子还更营养些。” “胡说!长身体就要多吃肉,素的再有营养也不上一口肉来的鲜美。”小孩明显不太相信自己娘糊弄自己的鬼话。 “你这鬼灵精,我们到肉市上买点肉回家,这天看起来快下雨了。”妇女看了看快变色的天道。 “耶耶耶,娘真好。”小孩听了立即眉开眼笑的跟在妇女身后。 街上的人群熙熙攘攘大家都在各忙各的,没人注意到暗处巷子的墙角…… 那位捡包子吃的少女用脏兮兮的手捧着脏兮兮的包子盯了好久,警惕性的看了一下四周环境。发现没有什么能威胁到自己的时候,才微微张开嘴咬下第一口包子。 包子是什么味道少女根本不想去细尝,少女的肚子已经饿了快两天了。饥肠辘辘的她只想将这包子吞入腹中,好让自己的肚子里有些存货。 此时天空一片灰蒙蒙的,冰冷的雨点争先恐后的与大地进行进行亲密接触,人们都十分惊慌无措的将手搭在眉前向家中跑去。 原本还算热闹的街道一下变得清冷了许多,少女赤着脚从暗巷中走出。想看一下有没有人会因为奔跑过快而遗漏什么值钱的东西,好拿去换些吃的来填饱肚子。 少女冒着大雨在街道上来来回回的游荡着,结果可想而知自然是一无所获。少女不想放弃可能有自己遗漏的,就又反反复复的又找了一遍又一遍。 少女不在弯着腰低着头走,而是选择到小贩的摊位前趴下。看一下有没有什么因为下雨慌忙收摊,而不小心落下的东西。 这一次就比较乐观一些了,少女在鞋摊前捡到了一双男左女右的鞋,少女不能顾及太多穿上了这双鞋,至少会比光着脚要好太多。 少女来到一处屋檐下找了个台阶刚一坐下就被屋中的女主人气势汹汹的赶走“滚滚滚!别脏了我家门口!” 少女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脚用恳求的语气对屋中女主人说道:“这位大婶,我实在又累又饿,只是想坐下来休息一下,一会儿就会走。” 屋中女主人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用一种十分厌恶的眼神盯着少女。咣当一声将门给关上了,少女本想等雨下小些就走,但这雨似乎不会停也不会小。 过了一会儿女主人将门再次打开,手上还拿着一把扫地的扫帚。女主人没有好气的挥动着手里的扫帚,将门外的雨水尽数扫在少女身上。 少女躲闪不及只能离开,女主人嘲少女坐过的位置狠狠吐了口唾沫,嘴里还骂骂咧咧一副了不起的样子。 少女找到的这双鞋其实不太合少女尺寸,少女的鞋中不断有雨水浸入。少女只好将鞋脱下提在手中,想着等天气好了再穿上这双鞋。 少女身上穿着与身高并不相符的长裙?,每走一步都需要将裙摆提起来。但雨水很大,少女的长裙与少女的肌肤紧紧贴合在一起。 少女只能每一步都要走的小心,避免自己踩到裙子而滑到。但是少女只顾注意眼前的裙子,并没有留意到脚边的路。没走几步就被一块又油又滑的东西给弄摔到在地上,少女的膝盖貌似被蹭破了。 少女忍着痛楚翻过身子,将自己整个身体蜷缩起来。用手触碰着黏在脚下的不明物体拿起来往眼前一瞧,是一块已经被人踩到目面全非让人看了都十分反胃的一块烧饼。 在少女眼中却是天赐的美味,少女喉咙处滚动了一下。少女很想立马狼吞虎咽的将饼给喂进肚子里,但少女明显不能这么做,她要将这块饼留着等到实在饥饿难耐时,吃掉它。 对于旁人来说这仅仅只是一块吃了几口就没有的烧饼,对少女来说是关健时刻的救命稻草。 少女将这块救命稻草放进自己的衣袖,却没有意识到危机正盯上了自己。 远处一双幽绿色的眼珠正虎视眈眈的朝着少女的方向走来,那物全身乌黑四脚着地。张开夸张的血盆大口,牙齿上满是唾液。牙齿上的唾液顺着嘴唇流到了地上,嘴中散发出刺鼻又难闻的气味。 那是一头站起来足有人高的疯狗,攻击力可想而知的恐怖,少女拼命用脚蹬水溅在疯狗脸上,并不断试图用带着哭腔的吼声试图镇压眼前的疯狗。 疯狗根本没有被这些小伎俩给吓到,依旧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朝自已的“猎物”步步逼近。 少女腿上有伤根本就动弹不了半分,此刻少女存了很久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被人追了几里街打到满身伤没有哭,饿了好几天的肚子也没有哭,被人用嫌弃的眼神上下打量也没有哭。 因为是人在欺负自己,人与人之间存在的差距,永远都是这样赤裸裸。有人从出身就含着金汤匙,有人穷其一生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这就是人与人的区别。 可现在是条疯狗,一条不通人性的疯狗来欺负自己?更可笑的是自己做为人居然连半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那条狗走到少女面前将身子往后一压,从胸口处传来一阵呜呜呜呜的声音以示自身的威望,然后张开血盆大口向少女发起了猛攻。 少女下意识闭上了眼,想像着被这条疯狗撕咬后的痛楚。自己四分五裂的尸体顺着雨水流进各个河流。 …… 等了一会儿想像中的痛楚并没有袭来,头顶上的雨似乎也停了,难道是天晴了?狗走了? 少女暗自庆幸保住了一条命,睁开了眼发现头顶上出现了一把纯白色的伞,为少女撑伞的是一位穿着一身素白手拿玉笛温润如玉的少年。 离少女不远处则是那条刚才还盛气凌人现在连半点生息都没了的狗…… 是这位少年杀了这条狗?救了自己一命?那么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势死跟随少年,好保自己一生无忧…… 骨骷设宴 “唔!”宁晧文从昏睡中醒过来捂住了自己的头,睁开眼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 宁晧文身处一间四四方方的房内,里面的陈设也比较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套有些老旧的茶具。 宁晧文坐直身子将被子揭开下了床,发现自己的右手上缠着绑带,腹部处也有些疼痛难忍。 宁晧文对晕到之前的记性断断续续,只记得骨骷的人要让苏小沐到幽怨去做药引…… 宁晧文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拿了一件外披随意搭在身上。就急冲冲的来到门边打开门冲了出去…… 此刻天色完全黑了,这一觉自己竟然睡了那么久?那现在小沐一定也遭遇了不测!宁晧文想到这儿整个身体都顺着房墙外滩软了下来…… 远处一道身影正向着宁晧文走来,从步态来看应该是一名少女,宁晧文眼里闪过了道光,在少女走近后宁晧文发着光的眼睛又变回了黯淡。 “公子,你竟然已经醒了。就请随我移步到主厅,主子正等着公子一同用餐。”少女看着宁晧文的样子,也并没有太过吃惊。只是按照主子的吩咐来叫人用餐罢了。 少女传完话后,也没有过多理会宁晧文。就转身朝前走去,也不管宁晧文是不是跟上了自己。 宁晧文想着苏小沐尸骨无存的样子,暗自握紧了没受伤的拳头。起身追了上去,心想就算不能和这位心狠的骷主斗个你死我活,也要用尽自己所有力气扑倒这位无人性的骷主,再狠狠用自己的牙口往这位骷主身上撕咬下来一块肉。 主厅中。 段幽正一边为苏小沐到着酒一边笑迎迎的对苏小沐道:“这酒是我爷爷那代就开始存下的酒,只有招待上等客时才会拿出一坛来。” “哦,谢谢啊,不过我没有喝酒的习惯。”苏小沐双手接过了段幽递上来的酒,将这杯酒放置一旁。 段幽明显有些许尴尬,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怪我自做主张,没有考虑到姑娘的需要,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苏小沐用筷子夹了口小菜放进自己碟中,又往段幽的碟中夹了些小菜道:“骷主忙前忙后大费周章,为我们准备了这一桌子佳肴,我们感激都来不急,又何来见怪一说?”。 “哈哈哈,这我就放心了,害我还认为是自己招待不周。”段幽随意夹起了碟中的小菜吃了一口。 苏小沐见段幽吃了菜,也跟着夹起自己面前的小菜吃了一口“只是我福浅,不能亲尝美酒,实在是可惜,也毁了骷主的一番美意。” “无防,看姑娘样子年纪还尚小,实在不宜多喝酒。”段幽转动着手里到满水的酒杯,随后将这杯酒一饮而尽。 “谢骷主能够体谅,骷主心胸宽大,想必很受下面人拥戴”苏小沐站起身来朝段幽拜了个简单的谢礼。 “姑娘虽然年纪尚小,但为人处事都十分精明,日后一定会有番不小的作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吹捧,你夸我治才实在有方,我夸你能够独当一面。这样随处可见的吹捧模式,虽然较为老套,但还算十分受用。 等了差不多有了一小会儿,宁晧文从正厅外看向里面,见苏小沐好好的坐在那儿好端端的样子。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本来握紧的拳头,磨好的牙齿。在见到苏小沐时就松了下来,宁晧文抬脚往苏小沐的方向走去,找了个离苏小沐较近的位置坐下。 坐下之后宁晧文将声音压低问苏小沐道:“他没有对你怎样?” “都是误会一场。”苏小沐用同样的音量回应着宁晧文。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准备动筷了,毕竟热菜凉了味就不正了。”段幽朝身后一直在等候的几人摆了摆手。 几人见状向前将热菜上的盖子给揭开来,香气立即扑满了整个房间。段幽挥了挥手,原本在厅内侍候的人都一一走出了厅外。 苏小沐心里一阵孤疑,刚进来时也没有对自己太客气。还将宁晧文给打伤,现在这般好酒好菜的招待?难道是别有目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顿饭想来不简单,这位骷主是从什么时候对自己那么毕恭毕敬?礼让三分?苏小沐在想事情时会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脖子,在摸到木灵珠时似乎什么都想通了。 五灵珠的力量来源于自然,邪派一定会虎视眈眈。这场盛宴并不像看上去的这般和谐,而是一场平静海浪下的波涛汹涌。 宁晧文因为手伤加上腹痛的原因,并没有动多少筷子。想也知道这世上打了人给颗糖吃,再继续打的时候多了去。更何况是这种邪门歪派,心眼一定比平常人还要多……不得不防。 “怎么?菜不合胃口?如果不合胃口,我叫厨子重新做一份?”段幽见两人迟迟未动筷,“好意”的询问了下。 “骷主多虑了,这等佳肴还不合胃口?那就是我们太不识抬举了”宁晧文挤出了很勉强的笑容。 “那是什么原因?”段幽放下了筷子盯着宁晧文问道。 “我身体有些不适,这顿饭就抱歉了。”宁晧文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这个地方自己呆着实在难受。 段幽将头垂下表情看不见任何变化,苏小沐扯了一下宁晧文的袖口示意宁晧文坐回椅子上。 “骷主费心思为我们安排了这场盛宴,现在离去难免欠妥当。”苏小沐为宁晧文到了杯水。 “小沐,你应该等我走时才追上我。” “然后?” “然后我们就可以从狗洞那里爬出去。” “已经被封了。” “封了?什么时候?” “你昏睡的那段时间。” “哦。……” (以上对话片段只有苏小沐和宁晧文能够听见) 宁晧文听了也没太意外,昏睡期间发生的事自己也不太清楚。只是半梦半醒间听到了点动静,看来就是将狗洞封了的事。 段幽身为骨骷之主,内心自然清楚两人各自藏了什么小九九。不过此刻段幽到是想看下这两位接下来会有什么精彩表现…… 迷雾重重 客栈小二举起蜡烛将客栈外的灯笼点亮,然后将拿在手上的毛巾搭在肩上站在门边开始迎最后一批客人。 其实按理是没必要站在门外来迎客的,但晚上来的客人大多都是需要住店的达官显贵。照顾好了好处是自然没少…… 上次来了位客人就给自己一两银子做小费,那可是自己整整快接近三月的月钱啊!这样想着小二就兴奋的搓搓手,在冷风中抖着身子笑脸相迎从店门口走过的每位客人。 不过今天似乎不太景气,小二腿都酸了,脸也笑僵了。连个人影也没有,小二将肩上的毛巾取了下来,握在手上走进店里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用手捶着发酸的腿。 后院马车车夫正在清洗自己的马匹,车夫用干马刷将毛身上的毛给刷顺了些,然后用水冲刷下马的身体,再用毛巾给擦干净。 弄好所有后,马车车夫就到车内去休息,马车车夫的车需要好好守着。 苏财房内…… 苏财到在桌子上睡的正香,苏迷捂住口鼻睁开了眼爬下床。来到苏财面前半蹲着将手摸向苏财腰际…… “怎么会?没有?明明灵珠气息怎么浓郁?”苏迷将摸到的一些散银放在手上满脸不解。 苏迷将手上散银放回苏财腰间,站起身来抬手将苏财移在了床上。苏沐站至苏财的双腿间,将手高高举起对准着苏财的胸口处。 手上的指甲随着上移的位置慢慢变长,随着指甲变化的还有瞳孔的颜色由黑变成了棕褐色…… 就在苏迷准备对苏财下手时,门外传来一阵响动。苏迷立即收回了指甲,警惕性的问了一句“是谁?在外面?” 门外的人并没多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去,苏迷心里闪过一丝不安,想了一下追了上去。 那人发现苏迷追了上来,转身跳向了屋顶幻化成了一只猫,苏迷足尖轻点也上了屋顶追着那只猫…… 夜色之下,屋顶之上。 两道黑影一人一猫,展开了一场追逐之战。一阵风吹过黑影成了一狗一猫的情景。 后面的狗用足了力扑咬在了前面的猫身上,猫始料未及从屋顶上摔下去。狗也很自然的跟着摔了下去。 一狗一猫摔倒的地方是一处草坪,所以并没有受什么伤。 “真到霉,居然碰见了冤家。”猫晃了晃脑袋化成了人型,是那位为玉怜他们赶马车的车夫。 见猫化为了人型,狗子嘶吼了一声前脚扑空也化为了人型“你斗不过我,劝你最好能识相些!放弃!”苏迷的语气不容质疑。 “我跟了一路,你叫我放弃?简直是笑话!”车夫嘴角扬起了一抹诡笑,趁苏迷不备往苏迷胸前打了一掌。 苏迷突然被袭击有些没反应过来,捂着胸口一个踉跄连退了好几步。 “看来需要教训一下,你才能乖乖听话。”?苏迷手掌朝着地下形成了一道暗风,地面下似乎有什么松动的迹象,感觉有着破土而出的势头。 猫妖的修为敌不上狗妖,战斗力上也是差了一大截。刚才那一掌猫妖至少用上了七八成力气,足于让一小妖丧命,但狗妖仅仅只是站不稳脚!!! 这样下去自己铁定会吃亏,硬碰硬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看来只能赞时先与其结盟,等顺利拿到了灵珠之后,再想方设法将其杀害。 “我们这样打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不如你我通力合作?”车夫站在离苏迷不远处的地方抱胸说道 “猫妖,狐妖,天性狡猾,你的话我能信几分?”苏迷听了瞬移来到车夫身旁,用手死死掐住车夫脖子。 “你认为仅凭你一人之力,能找到灵珠?”车夫被苏迷掐住了脖子嗓音有些沙哑。 “那要是借一个身份了,我现在的这道躯体就是在死尸身上借的,虽然刚开始还不适应,不过适应一段时间就好多了。”苏迷松开了手,车夫立即拍了下胸脯跪在了苏迷面前。 “借身份也该去借个好皮,这具皮身上有那么大道伤疤。怎么会想到借这样的身份?”车夫站了起来绕着苏迷转了圈上下打量着,眼里充满了鄙视。 “你借身份难道不知道借个显官达贵一点的吗?去借一个车夫的身份?”苏迷朝车夫反讽道。 “呃……”车夫被苏迷怼到哑口无言,张开的嘴又闭了回去。 苏迷本来想将这车夫给杀了,但传闻猫有九命,丧一命强一命。前八命为普通生还,最后一命就能换不死之心,俢为能力会大大精进,这只猫妖也不知道是不是将前八命都给花光了,自己还是需要小心些…… “我答应和你合作,但什么事你都不能瞒我。”苏迷将手搭在车夫肩下悄悄施了咒。 “好,就这么说定了”车夫并没有太在意,心里想等自己拿到灵珠后,这货就没命可活了。 远处的鸡鸣声划破了天空的宁静,意示着光明即将降临。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化为了一团灰烟回到了原本该呆的地方。 苏财在梦中梦见自己回到了小时候,父母和姐姐以及自己一位都没有少。一家人在院子里嘻笑打闹一番其乐融融。 苏财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美梦,这是寻到姐姐之后做的第一个美梦。如果可以希望自己可以永远活在梦里,手上突然感到一阵刺痛…… 苏财伸开手心一看发现是一滩鲜红的血迹,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自己竟没半点察觉?苏财看向手心的血时,打闹的声音也在一瞬间就戛然而止,苏财也从梦中惊喜。 苏财醒来发现自已躺在床上,立马跳下床寻找苏迷的身影。苏迷将自己缩成很小的一团在角落里睡的正香,一节毛茸茸的尾巴无意识从被子里伸出…… 苏财走向前将那节尾巴放进了被子里,和长姐相处这么久怎么可能会不清楚长姐的习惯?人死不能复生小孩都懂的道理,自己又怎么会不懂? “你借了我姐姐的皮,那我就将你当成我自己的亲姐对待。”苏财这样做也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自欺欺人 骨骷内…… 阳光透过盘根交错的树干,洒在骨骷的地面上,波澜不惊的水面上…… 鸟儿在树枝上稍停了会儿,就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在骨骷院里盘旋了一会儿,就飞向天空之中。 “骷主他们都在正厅呆了一晚上?是在做什么?”一位侍女模样的人提着桶水拿着水勺,将水洒在眼前的花丛上问旁边正在扫地的侍仆道。 侍仆将扫帚握在手上走近侍女身边:“主子的事我们那敢问这么多?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侍仆弯下腰提起侍女的水,又接过侍女手中的勺子。将水洒在另位一边的花丛上。 侍女有些不太高兴的将水桶和勺子又从侍仆那儿抢了过来,路过侍仆身边时故意将侍仆的胳膊给撞了一下…… 侍仆揉了揉被撞疼的肩,一脸懵懂的样子盯着侍女离去的方向。小声的嘀咕“这算什么事……” 正厅中…… “天亮了,没想到一顿晚饭时间吃了这么久”段幽看着眼前早就凉掉的饭菜,挥了挥衣袖将眼前的剩菜都弄消失了。 “我们都在这叨扰了一夜,现在天都亮了,那我们就不必打扰了。”苏小沐站起身来拍了下宁晧文的肩头。 “是啊,骷主我们十分感激,你能留我们过夜。”宁晧文给段幽行了个礼道。 “走客不强留,你们坚持要走的话那我就送你们一程。”段幽来到苏小沐和宁晧文的中间,一手搭一肩三人一起凭空消失了。 不一会儿三人就到了一处山顶之上,而这坐山顶正是骨骷外面的那座山。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苏小沐有些不明白,还是这些恶人都是这般善变? “怎么?在你们眼中,我们这样的人就该坏事做尽?”段幽背对着苏小沐他们,侧过身子眼神中充满了落寞。 说完就在苏小沐们目前转了个圈消失了…… “我总感觉其中有炸。”宁晧文随手扯了路边的狗尾巴草放进了嘴里。 “那……你的意思是?要再回去一趟?”苏小沐揉了下坐麻了的腰身。 “怎么可能回去?!”宁晧文显然不想再回到骨骷。 “那你的意思是?……”苏小沐有些不明所以 “我们要小心再小心,坏人生性狡滑,本性阴险,不得不防。”宁晧文将嘴上的狗尾巴草拿出来放在手上。 “不过,我们似乎也没什么太大损失。”苏小沐笑了笑道。 “可能早就从我们身上捞到好处了,也说不定?啊!好困”宁晧文用手拍了几下嘴巴。 宁晧文看了一眼精神还十分抖擞的苏小沐,有些不敢置信的样子问道“小沐,你都不会困的吗?” “可能是太过紧张,导致精神过度抗奋了?”苏小沐心里也犯了迷糊,同样都是一夜未眠自己怎么就这么有精神? “我们先找个落脚的地方?也不能一直在外游荡着。”宁晧文将狗尾草随意扔在一旁的草地上,拍了拍自己的手。 “这样也好,然后我们再慢慢打听苟丹的下落。”苏小沐点了点头认同宁晧文的做法。 客栈处。 “唔……”苏迷揉了揉眼晴坐了起来,打量下四周环境。看了眼睡的正香的苏财,心想自己的身份应该还没被发现? “姐姐,你已经醒了?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不知什么时候苏财就来到苏迷跟前,还用手触碰了下苏迷的额头。 苏迷下意识的避开了苏财的手,苏财将手收回在衣服上反复搓了两下。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搬低下了头。 苏迷又主动牵住了苏财的手,将它抬起放在自己的额头上笑嘻嘻道:“不烫,没生病病。” 苏财放了心将手收了回去笑着对苏迷说道:“我为姐姐去找几身衣服,你要乖哦!别乱跑。”苏财说完就转身出了门。 等苏财走远后苏迷爬下了床,将自己的尾巴施法收了起来。又跑到镜子前察看下有无异样,看来自己隐藏的非常好。还没有被怀疑上…… 苏财走到玉怜房外敲了几下门:“请问方便进来吗?” “请进,门没上锁。”玉怜正在为自己到水洗脸。 苏财推门而入找了个位适的位置坐下,给自己到了杯茶。 “苏左法?怎么有兴趣一大早就来我这?”玉怜对苏财的出现很是意外,不过接下来的事会更加意外。 “你能向诗儿借两套衣装给我吗?”苏财说的十分严肃看起来不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女装?”玉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用小手指捅了几下自己的耳朵。 “你没有听错。”苏财点了点头再次确认了自己的话。 “为什么?”玉怜有些不解。 “我姐姐回来了。”苏财喝了口水道。 “什么?你姐姐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回来了”玉怜明显对苏财的话有些质疑。 “我一开始也不相信,但那人无论神态还是许多方面的小动作,都和姐姐如出一辙。”苏财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那可能是凑巧?也说不定……”玉怜把玩着手中的玉笛。 “那也不会每次都那么凑巧。”苏财显然不相信玉怜的这番说辞。 “我答应你可以,但是事后你要向我说明这是怎么回事?”玉怜越想越蹊跷,一位在众目睽睽下死去的人为什么会复活?又为什么要过去那么久的时间才和亲人相认? “好!我答应你,替我向诗儿说声谢谢。”苏财想了想答应了玉怜的要求,反正迟早也要向他们说明,只是有些事需要隐瞒下来…… 苏财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但那只小傻妖有着和姐姐一样的样貌。自己甘心被骗,是假的又如何?说不定小傻妖是接替了姐姐的位置,以姐姐的身份在人间活下去。 就算代替姐姐活下去的是妖,自己也要务必保护好姐姐,以前自己没能力,在姐姐大难时没能给予姐姐帮助,现在自己拼命也要守护好这和姐姐一样的小妖。 无论会付出什么代价,那怕需要以命相搏。自己无论如何都会好好守护好这位姐姐…… 物归原主 “掌柜,退房结帐。”马车车夫拿着行李到前台进行退房结帐,车夫将行李放在自己脚边,叫正在前台趴着欲睡欲醒的掌柜。 可能是天色尚早,外面还有几题稀疏的星星,掌柜的还认为自己没有完全睡醒眼花了,就没有太在意趴在桌子上续继睡了过去。 马车车夫有些无奈的扶着额头,用手推了下掌柜的身体。那料到掌柜也只是移了移身体,就没有了续继下去的动作。 “结帐!!!”马车车夫提高了自己的嗓门。 掌柜吓了一激灵,职业本能让他立即从坐位上跳了起来“这边是结帐吗?”掌柜下意识用手背去擦了下嘴边的哈溂子。 马车车夫点了点头,将客房钥匙交给掌柜,简单的交接了一下有关事宜,将钱财点清后和掌柜简单的寒喧了两句。 “唉,小哥你知道有件事吗?”掌柜先向四周看了看,发现四周无人后将大半身子探出柜台颇为神秘的对着车夫说道。 “什么事?”车夫其实对人类每天聊的无聊八卦没有多大兴趣,不过他现在的身份是位普通人类。也只能装作挠有兴趣的样子问道。 “昨儿个经常来我们这儿的疯子,居然被人认亲了。”掌柜到了两杯水,一杯水递给车夫,一杯留给自己。 “疯子?认亲?这还蛮有意思,怎么回事?”车夫将面前的水拿起来喝了个底朝天。 “还是位女子,脖子上还有道看起来十分渗人的疤,也不知道么活下去的?那脖子上的疤一看就是被利器所伤,能活这么久也是不容易。”掌柜接过车夫的水杯用水壶将水续满。 “说不定是吉人自有天相,只不过老天爷也没这么轻易放过她。”车夫又再次将面前的水接满。 疤?难道是昨夜和自己交手的狗妖?“那那位女子是怎么被人认出的?”车夫似乎有些聊起劲了,拉起离柜台不远边的一张桌子坐了上去。 “嗯?好像是位脸上有疤的中年男子。”掌柜也聊起了精神来没了刚才的困意。 “脸上有疤?”脸上有疤的人不是苏财吗?难道狗妖借尸之人和苏财有关系? 客栈外…… “貌似只有这一家客栈了,我们先住一夜。”宁晧文有些困倦的样子,要不是顾及到自己在苏小沐面前的形象,自己一定到头就睡。 “嗯,眼下只能如此。我们都需要休息。”苏小沐提了下身上的行李走进屋内,宁晧文也跟着进来了。 “欢迎两位客官,这边是打尖还是住店?”小二主动的迎了上去。 “小二哥,我们打算住店,麻烦你带我们到能睡觉的地方。”宁晧文朝小二说道。 “这边需要先登记留个底,请随我来”正说着小二哥带着两人来到了掌柜处。 马车车夫看了小沐他们一眼,像是察觉到什么般笑了笑:“有客人了,就不耽误你事了。” 说着就站起来提着行李走了,走时还瞧苏小沐看了眼??,盯得苏小沐有些后背发凉很不自在。 苏小沐不由自主的裹紧了自己的身体,有种到吸了凉气的感觉。 “那人是谁?”宁晧文盯着离去的马车车夫问道。 “是专负责赶马车的车夫。”?掌柜回答道。 “哦,这样啊”宁晧文满不在乎的说道。 “先办登记手续?我们也需要休息了”苏小沐提醒了句,这地方让自己有些莫名不安。 交接好所有之后苏小沐从袖口处拿出一部份先付了押金,只是在掏的时侯没有注意到玉佩到也随之掉在了地上…… 加上苏小沐又有些急冲冲的样子,所以也没意识到玉佩丢失的事情。 在小二的带领下苏小沐和宁晧文分别顺利来到了房间外。 宁晧文一进到房间人就到在床上睡着了,一夜无休,让宁晧文一碰上床连个缓冲都没有就那么直接睡了过去。我 苏小沐则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以前在木荒村时还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自己总是一夜好眠。 难道是因为爷爷没在身旁的原因?还是受到了木灵珠的排斥影响?自己还尚未能够掌握使用木灵珠的技巧,木灵珠会排斥自己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灵珠虽然无法选择自己的主人,但若灵珠不接受现任主人,现任主人也没有办法发挥出灵珠真正的实力。 心想宁晧文估计也躺在床上睡得正香,苏小沐就没有去打扰到宁晧文的休息时间。苏小沐来到正厅吩咐小二叫厨师做补身体的饭菜,端到宁晧文的房内。 自己则是需要到街上溜达寻一下李苟丹的下落,苏小沐一边走边问“木灵珠,拜托你为我找到李苟丹”。 苏小沐将木灵珠取了下来放在手心,默念了阵咒语,然而皆以失败告终?是不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还是这灵珠只能寻一次物? 望着穿梭在街道上人来人往的身影,苏小沐有些茫然。李苟丹会不会隐匿在人群中?故意不让自己发现? 苏小沐坐在台阶上看着那些像生活快进般匆匆走过的脚步,似乎从来都没有任何停留的意思。 是人生十载度年如日?还是度日如年十载人生? 苏小沐发了会儿呆也没有发现什么,就只好做罢回到客栈中。 回到客栈时…… 客栈外停着一辆马车,那位在苏小沐进客栈就盯着苏小沐,瞧不停的马车车夫似乎正在收行李看起来是要走了的意思。 苏小沐感觉自己就是被盯紧的猎物,浑身上下都不自在,简单的问了个好后就从车夫身边走了过去。 掌柜手上拿着玉佩正在等失主苏小沐回来,但因为人生总有三急。不得已掌柜只好招呼小二给自己照看下,并盯嘱小二一定要等那人将玉佩的特征描述的十分清楚。才可以将手中的玉佩交给失主。 小二点头算是答应了,等老板走后就拿着玉佩把玩了起来…… 一间房内 诗儿、玉怜、苏财、正坐在一张桌子上商量接下来的路线该怎么走…… 苏迷则是在一旁摆弄着小玩具。 经过了一番讨论后几人终于达成了一致,简单收拾了下就出发了。这期间苏财简单提了下苏迷,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模样。 来到楼下…… 苏财就看见小二手里的玉佩是自己的那一块,上前找小二讨要玉佩。小二死活不肯给,非要苏财说玉佩的特征。 小二才将手里的玉佩递给了苏财…… 不辞而别 骨骷中…… “原来这就是木灵珠?”段幽倚靠在凉亭的柱子上,仔细观察着从苏小沐那里调包的木灵珠。 看起来普通珠子无异,不仔细辩别还真发现不了。怎么会在一个小丫头身上?不知道自己试着操控一下会不会成功? 段幽正这样想着就来到了院内,在中心位置站定后,将灵珠扔在空中又打开扇子对着灵珠的位置扔了过去。一扇一珠就在空中纠缠了很久,半天也没分出个所以然…… 段幽打算将扇子召回,但扇子却还绕着木灵珠不停的转着。私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得已段幽只好强行运功将扇子逼停。 但似乎好像有着一股强大的冲劲,正和自己对着干,怎么控制也无济于事。不一会儿段幽的额头上就渗出了一滴滴汗水,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不好!木灵珠在汲取自己的力量!必须立马停止下来,否则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都功亏一篑了。 “啊!!”段幽朝天嘶吼了一声,握紧了拳头。原本保持肉身的段幽在一点点脱皮,最后变成一副人骨架子。 一头乌黑亮丽浓密的秀发也变成了白发苍苍稀疏可怜的几根毛,有种风一吹就没有了的趋势。 瞳孔也变得十分可怖,是那种完全乌黑还冒着气的样子。眼角边挂着两行血泪,看起来好不渗人。 段幽成为骨架形态时,可以随意将身体的零件任意拆解再生,做为自身武器对敌人进行攻击,同时会伤害自身百分之二十的血量。 段幽用右手将左手给拆了下来,等着新的左手再长出来后,用两只手将旧左手给弯成了回力镖的样子击向了木灵珠和扇子的方向。 回力镖打中了木灵珠,木灵珠开始不断释放力量。这些力量全都传输到了段幽身上,跟着木灵珠的扇子也落在了段幽手上。 段幽的样貌自然而然又恢复了从前的模样,段幽觉得自己体内有股灼热感正源源不断的上涨着。 那是木灵珠的能量在段幽体内到处游走所致,看来自己是十有八九成功将这颗灵珠给降服了。 传说中的灵珠也不过如此,轻易就被人给降服了?看来也没有特别之处,不知道为什么这世上那么多人要争? 怎么一回事?自己的皮肤居然有了刺痛的灼烧感?段幽试图降下自身体温,但根本没有什么用。过了一会儿体温就恢复了。 这样下去不行!自己的身体无法承受更多的力量。但木灵珠还是源源不断的往段幽身上输送力量…… 段幽的身体没有办法承受力量,就开始在人与骨之下的状态下不停切换,这种过程无疑很痛苦。 并且很有可能成半人半骨,那时任谁都救不了自己,就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怪物。 这是木灵珠对自己的惩罚?还是提醒自己有多不自量力? 想着自己身为堂堂骨骷骷主,因为一颗珠子变得这般狼狈不堪,这还是头一回…… 此刻木灵珠停止了转动,一动不动的悬挂在半空中。段幽强忍着不适来到灵珠之下,伸手触碰灵珠打算将灵珠给取下来,却被灵珠一震震晕了。 侍仆们闻声赶来就发现了晕到的段幽,看上去受的伤还不小。七手八脚将段幽给放回了床上…… 灵珠也默默离开了骨骷上方的位置,来到了苏小沐所在的客房内,放在了显眼的桌上。脖子上的假灵珠也在一瞬之间消失了。 “唉,我有摘下来过吗?”苏小沐走到桌前拿起灵珠,心中产生了疑问,不过苏小沐还是老老实实将灵珠给戴了回去。 客栈大厅内。 得到释放的掌柜心满意足的来到前台,看着小二手上已经没有了刚才自己递的玉佩问了一声:“拿走了?” “嗯”小二轻轻点了点头。 “正式开门,做生意了”掌柜拨弄着算盘将手一挥,示意小二将主要迎客的正门给打开。 “好”小二应了一声去开了门。 白天客栈的生意不算太好,所以小二逮着机会也会和食客们聊些八封之类的事,来打发无聊又枯燥的时光。 “昨儿个大型认亲现场,差点没把我感动哭。” “得了!谁还不知道你这么虚伪的一人。” “去你的!谁虚伪了?” 几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一些不知道原委的食客也支着耳朵,努力从中获取一点信息。 客房…… 苏小沐躺在床上滚来滚去,就算是一夜不眠也毫无半点睡意,心想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做这么糊涂的决定?还牵扯到了宁晧文和李苟丹。 如果没有出村,李苟丹不会走丢,宁晧文也不会被骨骷打至重伤。反观自己除了在骨骷时被人扯到衣服凌乱,半点没有事的自己。 苏小沐心里有些许不是滋味,明明所有事都因自己而起,但大多数事都由他们来承担,苏小沐觉得自己特别不人道。 苏小沐心想竟然所有的事都是自己造成的,就没必要连累到不应该牵扯进来的人…… 剩下的事都应该自己一人独自承担,留了封信让小二等宁晧文醒来时,转交给宁晧文。 将房钱结清后,苏小沐离开了客栈。 苏小沐一人独自游走在大街上,心头一阵茫然。原本热热闹闹的三人变成了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苏小沐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下一步。 正想的入神胳膊上的行李被人使劲拉了一下,因为用力过猛苏小整个人都被扯得跌倒在地。 苏小沐忍着被扯胳膊酸楚的痛感站了起来,发现自己的手臂上变得有些空荡荡的。苏小沐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才那人抢了自己的行李…… 这下好玩了自己真的是一身轻了,真的好想当面谢谢这位抢劫犯…… 不知是抢劫犯有意还是无意的安排,在将苏小沐的背包抢到时就应该马上离开。可是那抢劫犯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提着行李在街走游荡着彻底暴露自己的目标。 苏小沐很快就发现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抢劫的罪犯,想也没想追了上去…… 林中闹事 两人一路从繁华的闹市一路追到寂静的小树林里。 “这鬼丫头怎么那么能跑?吃什么长大的?”小偷被追的紧了扶着一颗树不断的喘着粗气。 苏小沐在木荒村时,每天都被苏羽鹤追着满村跑,要是跑不快怎么能号称村跑小能手?简直笑话。 还没等小偷喘完气的功夫,苏小沐就站在了眼前,将手一伸对着小偷神情严肃的说道:“包!还来!”。 小偷靠在树上完全不理会苏小沐,而是自顾自的低着头翻着苏小沐的包,边翻边嫌弃翻着白眼:“什么玩意?值钱的都没有?我也太到霉了!” 说完小偷还深深的叹了口气,一脸同情的表情将包递给了苏小沐:“你这样的情况,我这小偷都想资助你一些了。” 苏小沐将包一把抓过来翻了白眼:“我没打算让你资助,你的钱也不干净。” 小偷抬起了头,是和苏小沐年龄相仿的男孩。 虽然没有让人感觉惊艳的外表,但肤色比大多数女孩都要白嫩一些,嘴唇也不同其它男孩那般厚重,只是薄薄的两边,说话时从侧面看像只血色的蝴蝶在扇动着翅膀。立挻的鼻子是这张脸的加分项,笑起来有浅浅的酒窝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就像被阳光渡上一层光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苏小沐一时间有些呆住了,因为在苏小沐的浅薄认知中,小偷应该都是那种长得无法形容,歪爪烈枣的形象吗?难道眼前这位是刚入这行没多久? “喂!就算我真的长得不错……也不用哈溂子都流下来?”小偷将手握成了拳,伸出了一只食指指着苏小沐的嘴边说道。 苏小沐下意识的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发现被戏弄之后脑羞成怒抬起脚就往小偷的小腿上狠踢了一脚“你敢戏弄我!也不到木荒村打听打听,我苏小沐是谁?” “原来?你叫苏小沐啊!我叫丁尧辉。”丁尧辉说着将手搭在苏小沐的肩上。 苏小沐躲闪了一下“我可没兴趣知道一位小偷的名字。”说着苏小沐就迈着腿打算离开,抬脚的一瞬间苏小沐就僵住了…… 这是个什么鬼地方?怎么都是树?这家伙不会是贩卖人口的?小偷这行恐怕也只是个愰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指这种情况? 丁尧辉的手悬挂在半空,有些尴尬的将手放在后脑勺抓了几下:“打算去那儿?怎么不走了?需不需要我带你出去?” 苏小沐只觉得耳边嗡嗡做响,设想了自己的各种惨死的样子,这样子这样子?那样子那样子的样子。 苏小沐就凭这样的开场白就丁尧辉的身份给坐实了,不行自己一定要先发制人,自己还有大仇未报不能就这么轻易的失去性命。 “你肩上好像有虫子唉?”苏小沐一本正经的盯着丁尧辉的肩头神情认真的说道。 “什么!虫子?!” 听了苏小沐的话,丁尧辉像是受到刺激,使劲抖动着自己的肩膀,试图将这只并不存在的虫子抖落下来。 苏小沐一直在努力抑制住自己想笑的冲动,这家伙居然说什么都信?这也太好笑了。 半天没见“虫子”下来的丁尧辉,急得眼眶都红了。不得已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苏小沐求助,声音里都带着哭腔“能不能帮我把虫子拿下来?求你了。” 丁尧辉顾不上什么颜面了,这虫子自己是真的非常害怕。从不轻易开口求人的丁尧辉,第一次开口向初次见面的苏小沐求助。 丁尧辉抖动着身体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毕竟怕虫子这种事从来不是女孩的专属。 苏小沐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决定向丁尧辉说实话:“那个?其实我是骗你的,你的肩上根本就没有虫子。” 丁尧辉显然不信苏沐说的话,将手搭在肩上发现没有虫子暗自松了口气。这时一阵风吹过一只毛虫从树上掉落,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丁尧辉的手背上。 丁尧辉能清楚的感觉到虫子在自己手上捅动的触感 “怎么办呀?!你快帮我拿下来呀!”丁尧辉将手伸在苏小沐面前一脸恳求的样子。 “我……我也不敢,这虫子也长太恶心了。”苏小沐的手一伸一缩半天没有碰到丁尧辉的手背。 “你快出个注意,我真的快疯了。”丁尧辉的情绪接近了崩溃,那么多年的脸面,都在初次见面的苏小沐面前丢尽了。 “你使劲甩你的手,可能虫子就会被甩下来了。你先试一下”苏小沐开始有些同情这位想要谋害自己的性命的男孩子了。 丁尧辉听了苏小沐的话,就开始使劲甩手打算将虫子给甩掉。虫子被甩到空中,丁尧辉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为了避免虫子再落到自己身上,丁尧辉刻意离开了原位,心想这下总算不能甩在我身上了? 虫子用实力证明了什么是纠缠到底了,被甩向空中的虫子如有青蛙跳水般稳稳落在了丁尧辉的头上。 “都怪你!出的什么鬼主意?”丁尧辉化害怕为武器与苏小沐吵了起来。 “这能怪我吗?是你自己到霉运?臭灰狗!!!”这几天事够多了,这人还不知好歹招惹自己 “你这烂木头身上都没有点女孩的样子!跑起来像个武夫一样!”。丁尧辉一想到苏小沐把自己追成个熊样,就有一些后怕,但底气还是中性十足。 “我那叫随性洒脱!不像你像个女孩子那般,喘粗气!!居然还会怕虫子?丢人!”。苏小沐不甘示弱的反击了回去。 “你不怕!你来呀!”。丁尧辉决定灭一下苏小沐的威风,给苏小沐一点颜色瞧瞧。 “我不敢!”苏小沐第一次将这句话说的理直气状。 丁尧辉被逗笑了,也完全忘记了虫子还呆在自己头上的恐惧。这位姑娘真的太有意思了。 “辉子!辉子!你跑那儿去了!”一位年迈者男子的声音传入林子当中。 “你爹叫你回家吃饭了?”苏小沐听见声音朝丁尧辉问道。 “这是我师父的千里传音,师父叫我定有要事我要先回去了”丁尧辉朝苏小沐解释道。 “我和你一起走,等我一下!”苏小沐想了一下居无定所又穷困潦倒的自己,决定跟着丁尧辉,顺便见见丁尧辉能千里传音的师父。 “好。”丁尧辉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我师父有些古怪,你去需要小心行事。”丁尧辉看着在路边兴致勃勃摘花的苏小沐提醒道。 “嗯,我知道了,对了!你手串上的珠子我能看一下吗?”苏小沐早就注意到了丁尧辉手上土灰色的珠子,她总觉得这珠子一定不是普通珠子。 丁尧辉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将手串递给了苏小沐…… 感情混淆 苏小沐将手串从丁尧辉手上接了过来,拿在手上认真的端详起来。 这珠子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像是一块泥随意捏出来的感觉,但触感却没有像泥球一样那么坑坑洼洼的,而是那种光滑平整的珠子,珠子的纹路也是那种流动式。 “你这颗珠子从那里来的?”苏小沐将手串递回去给了丁尧辉。 “为了这颗珠子,我险些都快没命了”丁尧辉边说边将手串戴了回去。 “什么样的珠子,能让你把命都丢掉了?”苏小沐对丁尧辉手上的珠子产生了好奇。 “师父嘱咐过我,不能与别人提起,抱歉。”丁尧辉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对于这点苏小沐还是能够理解的,也没有过多的再追问下去。默默跟上了丁尧辉的脚步。 也不知道自己这样不辞而别,是对还是错? 应该是对的?李苟丹到现在也没有消息,可能是一件好事?没有消息的消息就算是好消息。 宁晧文本来就不该牵扯到这事,从客栈醒过来后就会回到木荒村去了。 客栈外 马车车夫正在将行李一件件装到马车上,苏迷则是围着马车转圈圈。正转一圈,反转一圈,好像里面可以有无穷乐趣似的。 “喂,不打算给你姐姐请太夫?这样下去不行啊。”玉怜将肩搭在苏财身上看着苏迷怪异的举动问道。 “别了,她现在这样也挺好。”苏财离开了玉怜,来到了苏迷身边。 诗儿总觉得苏迷越看越不对劲,每次接触苏迷,诗儿心中总会莫名恐慌。虽然苏迷从见面到现在都没有伤害到过自己。 “姐姐,我们现在要坐车车去下一个地方了哦。”苏财站至苏迷面前,用哄小孩的语气对苏迷说道。 苏迷听了后歪着个脑袋,盯了苏财三秒之后,嘻嘻嘻的笑着拍手“车车!车车!坐车车。” 苏财摸了摸苏迷的头“姐姐,开心最好了。” 几人依次坐在了车里,苏迷偏要坐在车外和马车车夫一起,苏财哄不住也只好依着苏迷,自己到车内坐下了,诗儿暗松了口气,否则压根就不清楚该怎么相处。 “没想到你架车这般熟练,看来你已经适应你现在的身份了。”苏迷刚坐定就一副嘲讽的口吻对马车车夫说道。 “你装傻子不也蛮来劲?”马车车夫不怒反笑对着苏迷道。 苏迷白了车夫一眼,靠在桥栏上睡了过去。一天天装傻子可把自己累坏了,白天黑夜都要保持精力充沛,这消耗实在太大了些。 车内。 “诗儿,你是不是讨厌我姐姐?”苏财用一种质问的语气盯着诗儿问道。 “怎么会?苏左法是想多了,只是苏左法突然有了个姐姐,让人有些不适应。”诗儿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头,眼神始终不敢和苏财对视。 苏财也没有追问下去,诗儿心思敏锐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看来自己要小心些了。 客栈内 宁晧文在房中醒来,打算去找苏小沐商量一下找李苟丹的事。苏小沐脖子上的珠子貌似有“寻找”的本事,连骨骷这种偏僻之地都能找到,找个人应该也不难? 宁晧文将自己简单打理一下之后正准备出房门时,小二端着菜推门而入“客官,你醒了?”小二边说边将菜摆放在桌上。 宁哠文走向桌前盯着桌上摆好的菜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记得我并未叫人做这些呀?” 小二将菜摆放好了之后,用毛巾简单擦了下手:“这些菜是一位姓苏的姑娘吩咐弄得,她人已经离开有些时间了,这是苏姑娘给你留下的信。”?小二说着便将信封从怀里拿出,递给宁晧文。 宁晧文接过了信封后放在了一旁的桌上,小二见宁晧文没有别的吩咐,默默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等小二从房中退出去后,宁晧文拿起信封在桌子旁坐下。信封表皮清楚的写着《苏小沐书友晧文亲启》,宁晧文将信封撕开。将折成一小块的信纸展开来呈现在自己眼前…… 嗨!好哥们!当你打开这封信时,我估计已经离开了一段时间。千万不要着急来找我,剩下的路我想自己去走。就这样…… 宁晧文看完信后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而是默默将信收回衣袖中。拿起筷子将菜夹进了嘴里,小沐虽然平常有些神经叨叨,但做事向来条理分明,这一次也有自己一定的道理。 眼下只能先在客栈将伤养好一些,才能有下一步的打算。刚才起身有些过急,不小心牵扯到了痛处。 宁晧文用手在腹部处揉了揉,虽然在骨骷用了药。疼痛感也减少了许多,但动静过大还是难免会隐隐作痛。 现在正是用餐高峰期,客人一拨拨的从正门进来。小二和掌柜忙不跌跌的笑脸相迎着,打杂的麻利的收拾着上一桌客人吃剩下的饭菜。 偶尔有些剩骨残渣掉在地上,躲在暗处的野狗伺机而动,急慌慌跑过来将剩骨残渣用舌头给席卷而空。 外面一阵闹哄哄忙慌慌的样子,估计掌柜和小二也无心来管自己。睡了都快有一天的时间了,身子都要睡软下去了,趁这空档先出去走走。 现在正是临近天黑时,街上的行人不算太多。凉风拂过宁晧文的脸庞,让原本还有些困倦的宁晧文,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小沐可能不会再回木荒村了,她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以小沐的性子不报仇是不会轻易放弃。 现下就只能先找到苟丹,然后向苟丹道个歉,再劝苟丹一起回去。虽然宁晧文至今为止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道歉,但道歉就是正确的做法。 以前李苟丹天天缠着自己的时侯,自己没有半点感觉。现在李苟丹离开了自己几日,心里就有些空落落的…… 是怎么了?难道是自己喜欢上李苟丹了?那自己对苏小沐又是怎样的一种感情?还是自己本性就是如此?不仅想要眼前还执着于将来…… 宁晧文有些分不清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那段情感了。支离破碎的记忆像瓦片般袭过自己的大脑,让宁晧文感觉异常沉闷。 文丹重逢 另一边…… 苏小沐正和丁尧辉并肩行走着,一阵风刮过将苏小沐的碎发给弄得有些杂乱,苏小沐用手随意拨弄了一下杂乱的碎发。 这是苏小沐除了和宁晧文以外的男孩子,第一次和陌生男孩走的怎么近。难免会显得拘束些,手上的动作也有些僵硬不太自然。 反观和苏小沐一起并行的丁尧辉,就要自在许多。自然是在自己头顶上的毛虫,还没被发现的情况下。 “今天的风吹得我头皮痒。”丁尧辉说着就准备上手往头顶上抓一抓。 苏小沐眼见丁尧辉的手,就要碰到了头顶上的虫子。一把抓过了丁尧辉的手:“今天的风的确有些让人头皮痒,这也不奇怪啊。” 苏小沐可不想让丁尧辉在大庭广众下,像个受惊的猴似的上窜下跳。自己说不定还会莫名其妙的被视为同伙,想想那场面…… “啊?是这样吗?”丁尧辉抽开了苏小沐的手,有些窘迫的样子。这女孩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矜持啊?这样抓着自己的手……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的苏小沐,尴尬用手揉了揉鼻子:“你师父是个怎样的人啊?”苏小沐有意将话题给转移了。 “我……师父啊!脾性虽然有些古怪,但是人真的很好。”丁尧辉将手背在了身后。 “古怪?怎么个怪法?”苏小沐到是来了兴趣,想迫不及待去见一下传说中的“怪人”。 “等到了,你就自然会知道。”丁尧辉故意卖了个关子,师父交代自己的事也已经算是办稳妥了。 “哦,好。”见丁尧辉这样说苏小沐也没有去追问什么。 “阿嚏!”可能是正值换季又加上夜晚风冷,苏小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你冷吗?”丁尧辉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对着苏小沐一脸关心的问道。 苏小沐一瞬间一股暖意涌上心头,觉得人间只有真情在……不过也消散够快。 “还好我知道会冷,多穿了两件。” 丁尧辉将身上的衣服给裹紧了些,苏小沐则是满脸黑线?这家伙是谁家放出来的猴子? …… “醒了?不会是我晃醒的?”马车车夫见苏迷已经醒来了问道。 “我自己醒过来的。”苏迷轻笑着回道。 “哦?是吗。”马车车夫淡淡的回应着,然后又续继驱赶着马车往前走着。 “你从来没有被人起过疑心吗?”苏迷看着熟练驾车的马车车夫,又盯着轿中正在熟睡的三人问道。 “刚开始我也会担心自己会被发现,直到我完全适应了现在所拥有的“身份”,我都有些开始分不清自己在这世上究竟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存在了。”马车车夫将头倚在栏杆上道。 “那你说要是我还继续以“苏迷”的身份活下去,会不会到最后会对苏财舍不得下手。”苏迷神色有些黯然,苏财对自己的好,看来并不像是刻意的。 “你可能会因为“姐弟”情深舍不得下手,可保不其苏财不会在发现了你的情况下还能放过你。”马车车夫劝解道。 一只紫色的鸟儿从远处飞来,围绕着马车转了好几圈后,最终短暂的停留在苏迷的肩头上后就径直飞走了。 “这只鸟?有些熟悉的样子。”马车车夫盯着飞走的鸟儿说道。 苏迷将鸟儿留在自己身上的羽毛,给握在手中放进了袖中:“也许只是长得较为相像罢了,这也不足为奇。” “或许是我多心了。”马车车夫回答道。 …… 风卷起一片枯叶,落在宁晧文脚边后,又随着一阵风吹向了远方…… 宁晧文蹲在地上看着地上人来人往的脚步声,心里不仅一阵唏嘘??,要是现在还在木荒村的话…… 要是现在还在木荒村的话,估计不会像现在这般枯燥乏味,苏小沐一定会缠着自己到树上摘果子吃,李苟丹每天都会做精致到自己都舍不得下口的甜点。强送到自己怀里后然后一脸娇羞的样子跑开,那时候的日子虽然简单又平静,但至少每一天都过得还算充实。 一滴冰冷的雨水打在宁晧文的脸上,让宁晧文的思绪被拉回了现实,这雨说下就下还真是有些任性。由于下了雨的缘故,宁晧文也不能在外面继续呆着了,转身就准备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可能是自己正想着事,也有可能是天黑了没注意到脚下的路,一不小心就和一位路人撞了个满怀…… 被撞的人是名女子,身上斜挎着一盒药箱。被宁晧文怎么一撞,药财就从盒中落了出来。泡了水就不能再用了,女子顿时有些恼了:“怎么回事啊?我废半天劲才采到这些药财!谁这么没有眼力见!” “不好意思啊,姑娘,是我没有注意到路”宁晧文一边说着一边蹲下将药财给一股脑都装进药箱中。 这人的声音怎么有些熟悉的感觉?两人同时有些诧异,然后一起将头抬了起来。 “苟丹妹妹?!”宁晧文见到对面的人居然是李苟丹时,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在原地呆立了两秒差不多才反应过来。 “晧文哥哥!”到是李苟丹见到了宁晧文,有些喜出望外的样子,像个孩童般的朝着宁晧文扑了上去。 “啧啧啧,现在的年轻人。”路过的人见着细雨中一对男女,以一种女上男下的姿势相拥着,不仅发出一阵阵赞叹,眼神中透露的满是羡慕。 “咳咳。”李苟丹轻咳了两声,脸上染了一层可疑的红晕,用很快的速度从宁晧文身上移了开来。 宁晧文的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了李苟丹的细腰,看似面无表情的将手收了回去,实则心里的那头小鹿,早就在心里奔腾了好几下。 待李苟丹完全站起身来时,宁晧文才撑着地也跟着站了起来。李苟丹由于刚才起身时速度过快,导致重心有些不稳,直勾勾的朝着宁晧文的身体扑了过去。 宁晧文眼疾手快的将李苟丹拥入怀中,此时两人心中暗藏已久的情愫,都在此刻像初生的种子,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悄然生长着…… 月邪异兆 雨在此刻越下越大,路上的行人纷纷用手举过头顶,开始在雨中狂奔,脚踩上积水较多的地方,便会溅起水花打湿自己的裙摆。 李苟丹似乎在刚才被撞了头,以至于现在被宁晧文牵着跑时还有些发懵。掌心中传来宁晧文手掌的暖度,冰冷的雨滴似乎没有那么刺骨寒冷。 这是李苟丹活了十多年的时间里,认为最值得一刻。 骨骷内段幽房中…… 由于受到木灵珠的重大冲击,导致下半身成为了骷髅的段幽。正躺在床上用手死死抓紧了身下的床单,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天空中传来一声闷雷,闪电将整个骨骷都给晃亮了一瞬间。紫色的鸟儿停在屋顶上显得尤其引人注目,鸟儿将翅膀张开合拢的一瞬,就成为了人的模样。 “没想到骨骷之主会受这么严重的伤,事情的发展比我想像的要有趣太多了。”少年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轻声一笑后,转身化成只紫色的鸟儿消失在了夜色中。 …… 苏小沐和丁尧辉见雨有些下大了,随意跑到一户人家的屋檐下躲着雨,打算等雨停了再重新出发。 所幸雨并没有下多久,是一场实实在在的及时雨。苏小沐和丁尧辉也没有耽误太多时间,等雨停了后就重新出发了…… “到了!那儿就是我和师傅现居的地方了”丁尧辉指着不远方的一处小院对着苏小沐说道。 随着丁尧辉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一处较为僻静的小院,周围四处都没什么人家户,院中一点微弱的烛光让整座小院更显夺目,走进院内皆是普通人家的简单成设,也没有什么太过特别的地方。 听到有人朝院内走近,屋内走出了一位看起来和苏羽鹤差不多年长的老人,想必就是丁尧辉口中所说的师父了。 丁尧辉的师父非旦没有平常老人家让人感觉到和蔼可亲,甚至有种让人感觉不寒而栗的意思。苏小沐站在离丁尧辉师父差不多有三米远的地方,硬生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丁尧辉见到苏小沐的这副胆怯模样,暗自觉得有些好笑。刚才仿佛得病般追自己的女疯子,好像是另一个人似的。 丁尧辉师父见到苏小沐后,也没有太多惊讶的神色。只是一脸平静的对着丁尧辉道:“人带到了的话,就进屋吃饭。” “前辈,晚悲叨扰了。”苏小沐朝着丁尧辉的师父简单行了礼后,随着丁尧辉进了屋内。 进到屋内…… 饭菜已经弄好放在桌上了,苏小沐选了个右边的位置规规矩矩的坐下。丁尧辉将碗筷给重叠着摆在米饭的旁边后,也安安静静的坐在了苏小沐对面。 屋外…… 丁尧辉的师父将手搭在眉前,抬头看着一轮圆月几乎被乌云笼罩着。只露出半身在外,散发着腥红色的光芒,将周围的云层都带入一种诡谲的色彩中,让人陷入一种莫名的压抑感里,久久争扎不出其中。多看两眼心头都会有一阵恐慌感由然而生。 丁尧辉的师父将手从眉前放下来,盯着天上的腥红之月叹了口气道:“今年的月亮和往年始有不同了。”说完转身抬脚走进了屋内。 丁尧辉见师父已经在位置上坐定,端着碗盛了饭双手递到师父面前:“师父,请用餐。” 丁尧辉的师父点了点头,随手拿着筷子往丁尧辉头顶上狠敲了一下:“没规没矩,没见有客人吗?”说完将筷子给扔在了一旁。 筷子上爬着一条可爱的小虫子,那正是丁尧辉头顶上的那一条。虫子顺着筷子爬了一会儿后,就爬到了地板上。 丁尧辉听了师父的话后,将饭递给了苏小沐。苏小沐看见丁尧辉被师父打了头,就想起以前和爷爷一起吃饭也会因为偷偷用手抓菜吃,被爷爷用筷子打手时的情景。 可现在,物是人非了…… “你怎么了?突然魂不守舍的样子?”丁尧辉见苏小沐迟迟未将饭碗接过,只好将碗放在了苏小沐面前问道。 苏小沐给丁尧辉抱了一个歉意的微笑:“抱歉,刚才有些走神了”说着将袖口处理了理,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 “好了,快吃饭,一会还有事要交代你们去做。”丁尧辉师父端着碗对丁尧辉和苏小沐说道。 两人听了话后,便默默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往嘴里扒饭。餐桌上的菜都是较为清脆爽口的饭菜,但苏小沐却觉得始终难以下咽。 只是餐桌上的范围有些太过安静,让苏小沐有些难以适应。张开嘴想说些什么话,见丁尧辉师徒二人都低着头默默吃饭,也只能伸出舌头往嘴角上舔一下后低下头后续继扒自己碗里的饭。 整张餐桌上出奇的安静,得亏附近没有人家户住着,否则还不被这诡异的用餐气氛给吓到了?丁尧辉也不知道是怎样陪着他师父熬过这段时间…… 用餐的时间过得很快,苏小沐帮着丁尧辉简单的收拾下桌面。就随着丁尧辉走到了屋外。 屋外…… 丁尧辉师父正在院子里用一只和拖把差不多大的毛笔,在院子正中画了个圆形的圈。丁尧辉的师父画圈的地方泛着微弱的光,让原本已经陷入灰暗的院子,有了一丝十分显眼的光亮。 “师父,这是……?”丁尧辉走向前看着眼前的一幕,满脸疑惑的对着自家师父问道。 丁尧辉师父并未理会丁尧辉,只是静静看着眼前发着微弱白光的光圈。白色光圈正好是在腥红之月的下方,一阵风吹来原本被云层遮挡的圆月,彻底暴露在了夜色之中。 不同以往的月亮,本来应该是玉体通透散发着温暖之光的圆月。在此刻却是散发着一种阴郁黑暗的画风,整个月亮像是被鲜血染红一般。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地上的白色光圈也开始慢慢有了变化,原本白色的光圈在一点点缓缓消退,随之就覆盖上了一层红色的光晕,红色的光晕不断的吞噬着白色的光晕。直至整个圈中完完全全成了红色,地上也冒出了乌绿色的青烟,让整个院子都弥漫着一种诡异阴冷的气氛中。 该来的总归还是会来,只是不知道这群孩子能否抗住自己的心魔?被五灵选中即是福也是祸呀。丁尧辉的师父伸开手掌,看向自己手掌中心那一片若隐若现的黑墨。眉头皱了起来,老天爷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希望能用这短暂的时间,为孩子们争取生还的可能,当初的傻事可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诡异事件 客栈内…… 几位客人正在聊这村里发生的诡异事件,这场事件闹得所有家中有女儿的人户都人心惶惶,连着两个月家中的妙龄女子都相续自杀,而且还是在自己生辰的头一晚…… “听说了吗?李家小姐又在昨晚自杀了!”一位中年男子往自己酒杯中提起酒壶到了点洒,咪着眼晴看向自己面前正往嘴里塞肉的年轻男子道。 “昨晚自杀?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那年轻男子听了忙将嘴里的肉给吐在碗里,一脸谅讶的表情。 “不清楚,就半夜睡个觉的功夫,起了个夜,自己在房里拿着绳子上吊自杀了。”中年男子一脸痛惜的样子摇着头,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发生这样的事,怎么就没人知道是什么原因?天意?还是人为?”年轻的男子用手抓了几粒花生米,放进嘴里咀嚼着将身子朝着中年男子的方向移近了几步。 中年男子将酒杯放回桌上,嘴角抽搐了一下笑道:“无论是天意还是人为,岂是你我这样的寻常人家能左右的?就算发生了这样的事,又有什么办法?”…… 客房内…… 李苟丹正在帮着宁晧文收拾行李,原认为苏小沐会在客栈内等着。不曾想自己来时并未见到苏小沐,心里少不了要挂念。虽然李苟丹与苏小沐向来不和,但李苟丹对苏小沐确没有半分敌意。 “苏小沐?怎么没和你在一起?”李苟丹将药箱放在桌子上,挑选着被水浸过坏掉的草药,对着正坐在床上将衣服放上腿上叠的宁晧文问道。 宁晧文听了李苟丹的话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顿了顿说道:“小沐,她留了信决定自己去找凶手,叫我们先回木荒村。” “我可能暂时不能和你回木荒村了。”李苟丹将被雨水浸破的草药放在一旁,再将完好的草药放进自己的药箱中。 宁晧文听了李苟丹的话后,将叠好的衣服从腿上放在床上,走到桌边拉了张凳子坐下:“为什么?这两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李苟丹听了话后将桌上的药箱拉近了些,放在自己的下巴底下,有些委屈巴巴的说道:“我要在这儿留下来当救命恩人的徒弟,直到我能学有所成为止。” “什么救命恩人?什么当徒弟?你消失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听到李苟丹的这段话后明显有些紧张,下意识的用手捏住了李苟丹的胳膊问道。 李苟丹没想到宁晧文是这样的反应,他不是一直都喜欢苏小沐的吗?为什么会紧张自己? “你弄疼我了,你这样问我,我也不能马上回答出来呀?”李苟丹想要挣脱宁晧文捏着自己手的地方,奈何自己力气太小,只能两双眼晴死死的盯着宁晧文。 意识到自己有些过激的行为,宁晧文将手给松开了。嘴唇微微张了张,最终也没有说些什么。 就在宁晧文松开李苟丹的一瞬间,屋外传来一阵重物砸地的声音惊响了两人。紧接着楼下就传来一片混乱声…… “死人了?死人了!”一位妇人满脸惊恐的样子,盯着这突然从天而降的女子。在自己面前七窍流血的惨死模样。 “这儿死人了!不能呆了!大家快跑!!” 一男子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外跑去,大家见了都通通朝门外跑去。一时间客栈乱成了一团,大家都你推我挤的互不相让,有人还因此扭打在一起了。 宁晧文和李苟丹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决定出去看个究竟。李苟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药箱,想了想最终还是将药箱给背在了身上。 来到大厅…… 到处都是破碎的盘子和杂乱的剩饭坏菜,满地狼藉的样子让人根本无处下脚。客栈掌柜盘腿坐在大厅中心的位置上,哭丧着一张脸一阵哀怨“祖祖辈辈苦心经营多年的心血,就这样被毁于一旦了!怎么就毁在我手里了呀?!”掌柜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手捶打着地板。 宁晧文和李苟丹走到掌柜面前,将掌柜扶到就近的位置坐下。掌柜明显被打击的不清,在被宁晧文和李苟丹扶往就近的位置坐下时,嘴里还嘟囔着“完了,全完了”。 此时的客栈已经失去昔日的光彩,风从外面贯进来,门发出了十分刺耳的咔叽声。掌柜的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惊叫一声不管不顾就冲了出去。随后站在客栈门口发出了让人感觉到凄惨的笑声,眼睛里面没有任何色彩,站在黑夜之中夹杂着冷风,竟然让人感觉有些惊悚之意。 宁晧文和李苟丹以为掌柜只是在自己的门外冷静一下,没曾想掌柜突然从外面像脱弦之箭似的恶了狼狠撞在了柱子上。顺着柱子滑到在地时,脸上露出了十分诡异的笑容。 李苟丹走到掌柜跟前半蹲着,伸出手来探了一下掌柜的鼻息。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走向了刚才“重物”坠落的地方。 走向前去瞧见“重物”是一袭身穿素衣的女子四仰八叉的躺在一张餐桌上,鼻孔耳朵和嘴边都在往外不断的溢着鲜血,身体不住的抖动着十分痛苦的样子。 李苟丹看了一下躺在桌上的女子一眼,发现女子胸口微微起伏着,李苟丹眼前一亮断定女子还有一口气吊着。用手试了试女子鼻息,果然手指边有一股热气喷涌的感觉。 李苟丹立即招呼了站在一旁的宁晧文:“晧文哥哥!这位姐姐还有一丝气息!还能有救。”李苟丹边说边往女子嘴里塞了一口草药。 宁晧文听了后,走向前来:“需要我做些什么?” “晧文哥哥,能否把这位姐姐背着?这里的环境不宜治病,我们需要尽快给这位姐姐找到舒适干净的环境治病。”李苟丹将躺在桌上的女子给扶起了上半身。 宁晧文将背对着女子,李苟丹借力将女子甩在宁晧文的背上。宁晧文也稳妥的将女子接在了背上。 “我们要去那儿?”宁晧文将女子背在身上后问了一句。 “去我师父那儿,师父住的地方离这儿也不远。”李苟丹往朝里的方向拿起了灯笼往门外走着。 宁晧文听了后就跟在李苟丹身后,几日不见李苟丹身上的变化,都被宁晧文看见了眼里。 从前那位让狗吠两下都会吓到腿抖的女孩子,现在面对这样的事,竟然能够面不改色的?这两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仅李苟丹有变化,包括苏小沐从木荒村里出来后,也从以前毛毛燥燥的丫头变得沉稳了许多。 原来一直没有变的都是自己,只是宁晧文自己不知道,李苟丹和苏小沐变化是明眼人都能发现的变化。但宁晧文变得是心,自己也不能发现。 怪异医师 夜半寂静,街上已经没有了多少行人,一盏孤寂的灯在黑夜之中,像只跳跃的精灵般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李苟丹提着灯笼为宁晧文带着路,宁晧文背上的女子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紧着一阵猛烈的咳嗽后,女子吐出了带着血污的脏东西,尽数都吐在了宁晧文的身上。 宁晧文差点没背过气去,女子吐得污秽物还冒着新鲜的热气。在灯笼光得照射下,宁晧文仿佛就像是一位站在云雾缭绕当中的魔鬼本鬼,宁晧文的脸色显而易见的非常难看。 李苟丹微微皱了下眉头:“我们要快些了,不然来不急了。”边说边扯了一下宁晧文的胳膊。 “哎哟!”宁晧文被李苟丹扯到了胳膊受伤的地方,吃痛叫了一声。 李苟丹听见宁晧文的“哎哟”的一声,神色立即紧张了起来:“晧文哥哥!你受伤了吗?要不要紧?” 宁晧文垂眉笑了笑着:“无碍,就是些皮外伤罢了。”说着宁晧文就背着女子往前走了几步。 “为什么非要逞强?笨蛋。”李苟丹小声呢喃了一句后,摇了下头追上了前方不远处的宁晧文…… 一片林子里…… 苏财正在喂苏迷果子吃,苏迷用头顶着树转着圈圈,怕干燥的树皮会磨破苏迷的头,便用一只手掌扶在树上。 马车车夫时刻注意着苏迷的动向,生怕会生什么事端?苏财似乎没有什么怀疑,只是正在马车内熟睡的两人估计己经起了疑心。看来以后需要多留个心眼了。 脖子后处传来一阵痒痛感,看来自己时间不多了,必须要拥有灵珠才能续自己的命。等找到灵珠为自己所用后,再寻个机会将这群人给除之而后快,以免夜长梦多。 “呜呜…我困了,想睡觉觉!想睡觉觉!”折腾了好一阵子的苏迷,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这傻子真的也太难装了,等利用苏财找到了灵珠,就自然而然的消失掉就好了。 苏迷一边跺着脚一边晃动着胳膊,就像是位在耍无赖的孩子。 苏财将被苏迷磨破皮的手置于后背中,用未受伤的手抚顺了苏迷眼前杂乱的碎发。轻笑一声道:“好了,那我们去睡觉觉了?好不好?”眼底里是尽见的温柔。 安抚了苏迷的情绪后,苏财转过身对着盯着苏财他们的马车车夫道:“阿毛!守好夜,我们要睡了。” 阿毛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苏左法,我保证你们可以,安安心心睡一觉。”阿毛从马车上下来,站到了马儿面前摸了摸马儿的头。 苏迷也走到阿毛身边,跟着摸了摸马儿的头,口中念念有词道:“阿毛,阿毛,要陪着阿毛。”一边说着还一边冲着阿毛傻呼呼的笑了笑。 阿毛看着苏财有些为难的样子开口道:“苏左法,这边就请放心好了,我一定会照看好苏小姐。”说着拍了拍身旁苏迷的肩膀,苏迷依旧还是那副傻呼呼的样子在笑着。 苏财的伤已经破了口,苏财用力握紧了受伤的手,避免血流下来会吓到苏迷。况且苏财需要用手运功,不及时治疗的话,可能会对后期有所影响。 苏财是信得过阿毛这人的,遇到什么都十分沉着冷静。不像其他人一般遇事就慌慌张张,乱了分寸和阵脚。 “那好,接下来拜托你了。”苏财对阿毛交待了一句后,拉开了帘子进到马车内。 马车内。 玉怜以坐姿的样子,将头微微后仰着,闭着眼晴胸口一起一伏的顺肠呼吸着,诗儿将头枕在玉怜的腿上,双腿弯曲放在坐椅上,身上盖着玉怜的外衣,睡的十分安稳。 苏财忙着包扎伤口,只是淡淡的扫了两人一眼,在位置上坐下后就从座椅下拉出一个个正正方方的箱子。 将箱子打开里面都是些简单包扎伤囗的工具,不过一只手操作似乎有些不方便,苏财只好借助自己的嘴来完成包扎工作。 虽然一路磕磕碰碰的,但所幸总算是简单完成了包扎,虽然包的有些不堪入目,但也还算勉强过的去。 听着外面没有了动静后,想着苏迷应该是睡下了,苏财端起桌上凉透了的茶喝了一口,就沉沉的睡去了。 林里深处刮来的风,总是伴随着一股凉意,常给人一种十分慎人的感觉。 苏迷靠在一棵树上,从胸口处拿出一片紫色的羽毛:“我们或许已经被人盯上了。”苏迷将手上的羽毛转了个圈,眼里已经恢复了常人应有的神态。 阿毛走向前接过苏迷手中的羽毛,随意看了一眼后,将羽毛还给了苏迷,“只要不会与我们的记划起冲突,我们就不用太担心。” 苏迷接过羽毛放进袖口,点了点头道:“嗯,我们是没必要担心太多,只要合作过后就分道扬镳,没什么可担心。” “你是不是想借苏财的手?在路上趁机杀了我?”阿毛盯着苏财的眼睛,十分认真的问道。 苏迷躲开了阿毛的目光,用手摸了摸鼻头:“怎么会?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况且你们猫天性狡猾,该防着的人,不应该是我才对吗?” “你的本名不会就是苏迷?”阿毛从怀里掏出了个果子,咬上了一口问道。 “苟儿,是我的本名。”苟儿将被风吹得散乱的碎发理了理,抬起头来望向天空中悬挂的腥红之月。 一阵风卷着残叶掉到了地上,又被卷起来飘向了天空。 李苟丹和宁晧文已经来到了,李苟丹师父的居所。 李苟丹将灯吹灭放至在一旁后,打算走到屋内准备将师傅给请出来,但里面的人拉开了门帘,一只脚先踏出紧接着是头,最后整个身子都站在了两人面前。 站在两人面前的是位年轻俊俏的男子,虽身穿着的是粉紫色的衣裤,但穿在男子身上却没有一点突兀,反而很称男子气质。 李晧文原本还以为李苟丹的师父,应该是那种老掉牙,头发稀梳的糟老头子才对,没想到会这么年轻,而且感觉是蛮和善的…… 不过…… 仅仅只艰男子闭嘴的时候。 “怎么那么臭?丹儿?你怎么什么屎都带回来?”说着朝着宁晧文的方向看了两眼,一脸嫌弃的捂住鼻子。 宁晧文本来胳膊就带了伤,加上又背着人走了有段路的时间,心情本来就不佳了,被一位陌生人说成是“屎”,脸上都快乌云密布了。 “咳,咳。” 李苟丹看着气氛有些不对,立即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来缓解下当前的气氛:“我们别在这儿站着了,病人受不了风吹,我们先进屋?”随后左右晃动了下脑袋,望着还在对视的两人。 “行。”两人异口同声的点了头,在发现与对方同步之时,恶狠狠朝空气“吥”了一口。 来到屋内。 三人将昏迷的女子放在床上,女子并没有在宁晧文背上时,咳的厉害吐的凶了,只是面色依旧看上去十分憔悴,离醒来估计有段时间。 男子向前用食指与中指撑开女子的眼皮左右看了看,又摸了摸女子的下巴,顺着下巴往上就是女子的嘴唇。男子扒开唇瓣仔细瞧了瞧:“没有大碍,体内蛊毒已经被排出体外,睡一天再开些药就没事了。” “师父,这位姐姐竟然已经无碍,能不能看一下我朋友的伤?”李苟丹到了杯茶递给面前的男子道。 男子接过茶对着李苟丹笑了一下,用手指轻勾了李苟丹的下巴:“好徒弟,不是为师不救,只是你朋友身上味重,为师怕被……”说着看了站在一旁脸色青一块白一块的宁晧文,还故作呕吐状,那感觉就像是被宁晧文给恶心到了。 “师父,你还好?”李苟丹见男子有些难受,急忙将茶放回桌上,轻抚着男子的背。 如果说宁晧文刚才是乌云密布,那现在就是电闪雷鸣了,苏小沐不需要自己,李苟丹估计也快不需要自己了。 “喂!你还像个木头似的站着不动做什么?去洗一下呀?”男子用一种看弱智的表情看着宁晧文。 “在那儿?你洗澡的房间?”宁晧文脸色阴沉着脸色问道。 “出去左转,我都有些担心我浴桶的安危了。”男子一边说还一边露出了紧张的样子。 “我才不稀罕用你的浴桶!恶心人的玩意。我自己到外面的堂子里洗,不稀罕”宁晧文边说着边从桌上拿出行李,头也不打算回的就准备走了。 “你是想把堂子里面的人,都恶心到了吗?”男子向前抓住宁晧文的手,将宁晧文拉至身前。 宁晧文一个不稳朝后跌了下去,正好就不偏不倚坐在男子身上,两人的脸色都精彩极了…… …… 李苟丹只觉得在空气中嗅到了,尴尬的气息…… 开幕好戏 乌鸦盘旋在森林的上空,口中发出一声声凄厉而又刺耳的亢叫。到吊着的猫头鹰紧闭着双眼,嘴里的鲜血一滴滴落在了新鲜的土壤中。将整个夜晚都带入到一股诡异的气氛中。 一座被杂草覆盖的小木屋内…… 神秘男子站在窗边,抬头望向孤零零悬挂着天边的腥红之月。嘴角勾勒出一抹不言而喻的笑容…… 男子将手握成拳伸出窗台,慢慢展开之后,只见一只只血红色的蝴蝶从手掌心中飞出,血红色的蝴蝶在夜色的森林中穿梭。在腥红之月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诡谲多变。 丁尧辉和师父的住所处…… 丁尧辉的师父还是死死盯着自己脚下的红圈,已经差不多快三时辰了的样子。 “你师父在做什么?一个圈?需要盯这么久?”苏小沐好奇的用手指头捅了捅丁尧辉的背。 丁尧辉躲闪了一下:“我也是刚见,也不知道”丁尧辉对着苏小沐摇了摇头,然后打了个淡淡的哈欠,打算走到屋内去休息。 丁尧辉刚一转身准备走进屋内,就被师父给叫住了…… “你们俩都过来。”丁尧辉的师父在看到红圈开始有了一丝泛白迹象后,冲着丁尧辉两人的方向喊了一声。 “师父~,我都好几天没睡个舒服觉了,啊哈~”丁尧辉虽然嘴上抱怨着,但腿还是老老实实的走向了自己师父的身旁。 “前辈?请问这是要……”苏小沐一边走向前,一边盯着丁尧辉师父脚下的怪圈问道。 苏小沐在和丁尧辉的交谈中得知,现在自己所处的地方叫土拓村,丁尧辉的师父丁翼赛,擅长卜卦测凶吉,据说十分灵验。十里八村的人都尊称其为“赛半仙。” 苏小沐和丁尧辉一靠近怪圈,就有种要被灼烧的感觉,全身都在一瞬间就发了热,连一点缓冲的机会都不给人留。两人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最终选择在一处较安全的距离呆着。 赛半仙看着苏小沐和丁尧辉的举动,面露失望的摇了摇头。这些孩子始终还是需要再磨炼磨炼,日后他们需要走的路还很长,自己终究不能时时刻刻在他们眼前。 赛半仙蹲着身用手摸了摸自己脚边的怪圈,说来也让人感觉到奇怪,明明整个身体在圈下已是燥热难耐。但手指触碰怪圈时,手指在那一瞬间就变得冰冷了。 赛半仙尝试了好几次后还是一样的结果,手指每触碰到一下受冷的程度就会深一下。仿佛心脏也在一点点被冻结起来,不知道人踏进圈内会怎样?赛半仙正这样想着,脚也不由自主的踏进了圈中。 赛半仙脚刚一踏进圈内,一股凉意就从脚底袭来。圆内冒着的烟开始凝聚在一起,向赛半仙的脚聚拢起来,慢慢凝固成冰并且开始向上曼延。 赛半仙的脚快速的冻结成冰,整个人硬生生的向后仰躺了下去,和大地来了个结结实实的亲密接触。 “师父!” “前辈!” 丁尧辉和苏小沐见赛半仙摔倒在地,慌里慌张的跑上前去察看情况。 只见赛半仙踏进圈的那一只脚,已经完完全全被冻结了起来,丁尧辉刚想要触碰赛半仙被冻住的那只脚,却被赛半仙给呵住了…… “别碰!危险!”见丁尧辉准备用手去触碰自己的冻脚,赛半仙及时阻止了丁尧辉的举动。 丁尧辉收回了即将碰上赛半仙冻脚的手,显得有些手足无惜,这样的情况丁尧辉是第一次见,整个脑袋里都像一团乱麻。 “别担心,先把我扶到屋子里去。”赛半仙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不忘了劝慰一下丁尧辉。 丁尧辉和苏小沐刚把赛半仙扶起来,就有一群血红色的蝴蝶向他们袭来。并且攻击方向都是在苏小沐的胸口和丁尧辉的手腕上,很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这群血色的蝴蝶。 “小沐,你先扶师父进屋里去,这些蝴蝶我来对付!”丁尧辉将赛半仙推给苏小沐后,就站起身来用手驱赶着这群“不速之客”。 苏小沐看了越聚越多的蝴蝶一眼,担心丁尧辉可能会吃不消,但自己也要照顾好赛半仙才行,苏小沐扶着赛半仙在一张石凳上坐着,自己侧挡在赛半仙面前努力驱赶着身边的蝴蝶。 “你去帮助阿辉,我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就行了。”赛半仙见苏小沐左右为难的样子,开口对苏小沐说道。 苏小沐听了赛半仙的话后,抿了抿嘴唇:“前辈,一个人在这儿,真的没问题吗?” “这群蝴蝶要对付的又不是我,你呆在我身边,只会让我们俩都深陷两难的境地,你去帮助丁尧辉,这样大家都会轻松许多。”赛半仙用手拍了拍苏小沐的胳膊道。 苏小沐看了一眼赛半仙周围,果然没有那一群蝴蝶在赛半仙身边。看来蝴蝶要对付的是自己和丁尧辉了,这样想着苏小沐就转身加入丁尧辉。 “你怎么在这儿?师父呢?”丁尧辉见苏小沐在帮忙驱赶蝴蝶,神情有些紧张起来。 “放心,这群蝴蝶要对付的是我们。”知道丁尧辉在担心些什么,苏小沐拍了拍丁尧辉的肩头道。 丁尧辉见赛半仙身旁没有那群讨厌的蝴蝶,心里放松了许多,开始认真对付眼前这些难缠的蝴蝶。 “你们俩千万不要让这群蝴蝶停留在你们身上,一定要小心的避开。”赛半一边运着功将腿间的寒毒逼出,一边指引着被蝴蝶包围着的苏小沐和丁尧辉。 “知道了!师父(前辈)” 苏小沐和丁尧辉一起应了声后,便开始小心躲闪着这群蝴蝶,只是这群蝴蝶对两人紧追不舍的,让两人很快就精疲力尽了。 大半夜的这样跑着也不是个事啊,苏小沐和丁尧辉感觉自己的腿都快废了,这些蝴蝶数量还越来越多了!真的要人老命了。 丁尧辉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在一处蝴蝶看起来没那么多的地方站定后,从袖口处甩出两把长剑,将这两把剑握在了手上。 得到两把剑的加持后,丁尧辉不在狼狈的东躲西藏了。而是朝着周围的蝴蝶耍了套基本剑法,周围的蝴蝶一瞬间都落了地。 苏小沐见丁尧辉解决了一片蝴蝶,自然也不甘示落,朝着飞到自己腰间处的蝴蝶,一抬脚一落地将一些蝴蝶给结了果。 袭击的蝴蝶瞬间少了一半,两人立即恢复了斗志,对着一群蝴蝶就展开了最猛的攻势,两人互相配合让蝴蝶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 苏小沐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像小人书上的人物,以一敌百都不在话下的英雄。风吹起来都像是在赞叹自己,身为英雄的果决与勇敢。 以前在木荒村时,苏小沐也经常去找宁晧文玩这样的游戏。但远没有此时自己亲身体会一把这样的现实,来得潇洒。估计是从前只是游戏,现在是真实存在的危险。 经过一番追逐后,地上全都是一点点的红,那些蝴蝶全都败在了苏小沐和丁尧辉的手上。苏小沐和丁尧辉互相对视了一眼,击了个掌表示合作愉快。 怪圈也在一瞬间就消失了。 “师父,你现在感觉怎样了?”眼前的危险被排除后,丁尧辉急忙跑到赛半仙身边问情况。 赛半仙腿上的毒清除大半,但也保不齐不会有余毒残留的现象。看来还是需要请那家伙过来一躺,不过也不知道人家是否愿意。 “阿辉,去请村头的常德医师。”赛半仙推了推丁尧辉一把。 丁尧辉听赛半仙要请常德医师,想了没想就直接拒绝“师父,常德医师太过狡猾,用药缺斤少量的。”丁尧辉说着绕到赛半仙旁边的石凳上坐下。 赛半仙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站起身来对着苏小沐道:“丫头,扶我进屋。”赛半仙一边说一边将手伸向苏小沐。 丁尧辉起身准备去扶,赛半仙刻意躲开了。丁尧辉尴尬的收回了手,扯了个难堪的笑容。看着苏小沐和赛半仙互相扶着,转身走进了屋内…… 夜已经快进入了尾声,苏小沐躺在床上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赛半仙即然什么都能算,估计也能算到自己的亲身父母是谁了? 人们往往离真相最近,往往越兴奋异常。 身份暴露 清晨的微风带着暖意,透过森?林中树叶的间隙,吹在人的脸庞上,给人一股烫烫的错觉。惬意又舒适。 苟儿将手掌搭在眼前,让阳光透过指间的缝隙,照在脸上。 阿毛背靠在树上,歪着头闭上眼胸口有节奏的一起一伏,看样子似乎还没有要醒过的迹象。 苟儿并没有过多去打扰阿毛的休息,而是走到了轿子处。轻轻踩上了轿板,用手拨开轿帘看了一下睡在轿中的几人。 几人睡得正安稳,并未察觉有人靠近。玉怜和诗儿相互依偎在一起,阳光通过苟儿拉起的帘子照在诗儿的眼晴上。诗儿有些不适的动了下脖子,吓得苟儿认为人已经醒了,慌里慌张的拉下了轿帘。 在等了一会儿听到轿内没有动静后,苟儿才小心翼翼的将帘子给重新拉开,一只受伤的手闯入了苟儿的眼中。 只见那只手上歪歪斜斜的缠着一圈白布,白布上浸透着早已干透的鲜血,刺目的红让苟儿的眼晴有些许湿润。 苏财这样做未免也有些太傻了?自己一直都是在利用他,他再这样对自己好下去,到时候动不了手应该怎么办? 苟儿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趁大家都还没有要苏醒的迹象,决定先四处转转。 苟儿尽量用最轻的动作放下帘子,然后再轻手轻脚的下了轿,并未注意到轿内已经有人醒过来了…… 常德医师处…… 宁晧文的胳膊被两块板子上下架了起来,还用一块布从脖子处吊着受伤的胳膊。弄的宁晧文行动不便十分难受,可那怪人医师偏说这样会好更快。 宁晧文闲着无事,就出了门打算到院子里去晒下太阳。来到院外就看见李苟丹拿着扫帚在院子里扫着地,那位医师则是整个身体躺在一张木质睡椅上,睡椅的旁边是个小方桌,小方桌上摆着时下正鲜的水果,那位医师正提着一串葡萄往嘴里送着,一脸十分享受的表情。 宁晧文实在瞧不惯这种一天到晚贪图享乐的人,做为一名男子竟然让一位女孩拿着扫帚在院子里扫地?在大太阳顶下暴晒?自己躲在阴凉处吃葡萄?天理何在? “你在干嘛?!”宁晧文悄悄走到医师的身旁,然后将嘴凑到了医师的耳朵旁,突然提高音量在医师耳边吼道。 医师被宁晧文的这声一吓,手里的葡萄,都在自己手上颠了个好几回,才重新放稳了。 医师将葡萄放回果盘里,拍了拍手扶着躺椅的两边站了起来。看了站在自己身旁的宁晧文一眼,眼下闪过一道寒光后,突然用手扯过宁晧文的肩头,将宁晧文整个人都甩在了躺椅上。 “当然是晒日光浴,为自己去去霉气了”医师歪着头让阳光为自己打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宁晧文被突然甩到躺椅上,整个人有一瞬间懵了的状态,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让一个小姑娘扫这么大片院子,你认为合适吗?”宁晧文从躺椅上站了起来,站在医师面前,鼻尖都快逼近医师了。 医师摸了摸鼻头,刻意拉开了些距离,缓缓将自己的手抬起来,将宁晧文重新推回到了躺椅上。 此时李苟丹刚好扫完了最后一块地方,将扫帚立在墙边放好,小跑到两人跟前:“师父,我扫完院子了,你们先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去做早餐。” “好,那我帮你?”医师笑了笑伸手揉了揉李苟丹的头发。 宁晧文从躺椅上重新站起来,夹在了李苟丹和医师的中间,对着李苟丹道:“丹儿妹妹,我帮你?我和你之间还算是比较有默契?毕竟我们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在”宁晧文说着就拉着了李苟丹的手腕。 “一起长大?就能代表有默契?这位兄弟?你这思维我好生佩服。”医师将宁晧文的手从李苟丹手腕上拉开了。 “你才认识丹儿妹妹几天?就对我指手画脚?不看看自己是谁?”宁晧文被医师这样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至少我没有在她需要的时候,抛弃她!你这种暖渣男!根本就没资格站在这么优秀的女孩身旁。”医师也不甘示弱的怼了回去。 “你这话?什么意思?”宁晧文的语气阴沉,身边似乎有着一团黑烟笼罩着全身。 医师低下头理了理自己的衣摆轻笑道:“我什么意思?你不会不了解?”手上下意识有着推什么的动作,这是医师的一个小习惯。 怕两人在这样闹下去会没完没了,李苟丹笑了笑对着宁晧文道:“常德师父,是很好的人,你身上有伤就别乱跑了。” “师父,你不去照看下病人吗?”李苟丹又朝常德说道。 话落李苟丹就转身朝厨房的方向走去,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差一点就只差一点自己的心思就要被发现了。 李苟丹现在还没有自信,将喜欢宁晧文的心思,给坦坦荡荡的表露出来。 …… 一群蝴蝶穿梭在花丛之中,互相追逐。一只毛茸茸的灰色兔子隐匿在草丛之中,支起了松软的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再确定了没有任何异常之色时,才将藏在草丛中的兔头给抬起来。 就在兔子将自己暴露在空气中时,突然出现一只手很迅速的抓住了兔子的耳朵,将兔子的身体给整个提溜了起来,悬在半空。 兔子意识到自己会有生命危险,开始不断的拼命挣扎着。苟儿盯着自己抓来的猎物,喉咙的部分微微滚动了一下。 自从以受了刺激“疯傻了的苏迷”身份和苏财在一起后,苟儿就没完整的吃好一餐过,苟儿趁所有人都还在熟睡之际,偷偷出来觅个神。 没想到还算幸运没有走多远,就在这片小草地上碰见了这只兔子。等解决了饱腹问题后,自己就回到苏财身边,保证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心里正这样想着,苟儿就将兔子移到了嘴边,歪着头露出自己的獠牙,对着兔子就准备咬下去。 还没等咬断兔子的脖子,眼前就出现了一块白布遮挡住了自己的视线,等白布从自己眼前消失时,兔子也跟着一起消失了。 “你果然不是寻常人?说!你到底是谁?”诗儿将白布收回自己的袖里,对着面前这位神色正常的“苏迷”质问道。 “被发现了?我可不能让你坏了我的好事。”苟儿瞬移来到诗儿身边,用手死死掐住诗儿的脖子。 诗儿一下子有些喘不过气来,自己的命真的要交待在这儿了吗?再也没有机会亲口叫一声主子阿怜了吗?始终没能成为陪伴着主子长长久久的那个人。 苟儿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诗儿的面色开始变得有些痛苦。可诗儿再也没有了挣扎的力气,眼角落下了一滴泪,滴落在了自己脚边的叶面上。 一阵风将周围的叶子吹得哗哗响,灰色的兔子低着头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一蹦一跳的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范围内。 苟儿看见诗儿已经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嘴角轻轻上扬起来,树叶打下来的阴影投射在苟儿的脸庞上。 让苟儿整个人都十分阴寒,就在苟儿打算将诗儿给解决时,远处传来了苏财他们几位来找人的声音。 “你最好别打什么算盘,否则我不会让你这么简单就死。”苟儿将头靠在诗儿的肩膀上,歪着头对着诗儿的耳朵缓缓吐出这么一句话。 诗儿可不想就这样草率的结束生命,微弱的点了点头。心想竟然确定了身份,就不怕没机会除掉苏迷…… 妖身显现 风缓缓吹进一条林荫小道上,小姑娘脚步轻盈,嘴角露出浅浅的微笑,两条麻花辫系着鲜红的丝带,轻轻垂在后背上,丝带上的尾部还带着个小铃铛,铃铛随风晃动发出悦耳的声音。 …… 丁尧辉和师父的住所。 丁尧辉正将帕子放在水里浸湿,然会拿起来将多余的水份给扭出去。递给僵硬着一条腿坐在桌旁的赛半仙,赛半仙拿过丁尧辉手上的帕子,随意擦了下脸将帕子放回丁尧的手上。 苏小沐坐在一面有镜子的桌子前,用手简单的拔弄一下自己的头发,转过身子对着赛半仙说道:“前辈,你真的什么都能算吗?” 寨半仙端起桌边的茶并没有回答苏小沐的问题,而是将茶盖揭开吹了一口让热气散发在自身的周围,茶盖碰了碰茶杯的边缘后轻轻的合上。 “辉儿,天亮了就快去请常德医师。”赛半仙将茶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对着丁尧辉说道。 丁尧辉心里有些不满,本来去请常德医师给师父看病自然没有什么。只不过那位常德医师的态度让人十分不爽就是,明明和自己一样的年龄偏偏摆出长者的姿态。 可以给仼何人看诊,收师父的费用却要两倍的价钱?关健是师父也没有说什么,自己身为徒弟也不好开口说些什么。 “师父,我们吃过早餐后再去也不迟?”丁尧辉边说边往厨房的方向去,反正丁尧辉内心是不太想见,常德那样性情古怪的医师。 赛半仙清楚的知道丁尧辉内心对常德存在介蒂,赛半仙也听丁尧辉明里暗里的抱怨常德甩脸子。但自己与常德多年来的隔阂应该解决了,从前的事终究是自己对不起常德。 “你想让师父的这条腿废了,你大可晚一点去。没关系反正师父这一把年龄了,弄个半残也没多大事。”赛半仙说完眼里有了一丝落寞,双手垂在两边无力的耷拉着。 赛半仙知道自己徒儿的性子,吃软不吃硬的主。要是自己用强硬的手段逼着丁尧辉去请常德,说不定就只是口头答应,出门在村街遛一圈后,回来说没有请到人,自己也拿他没法。 丁尧辉见赛半仙整个人都病殃殃的样子,也不好再去多些说什么了点了点头:“知道了师父,我现在马上去请常德医师过来。”丁尧辉边说边将门给打开来,准备去请常德医师。 刚一打开门就传来了一阵铃铛声,一位身穿红裙头上系着鲜红色丝带的小姑娘,一脸天真烂漫的样子:“我和家人走散迷路了,我可以在这里住几天等联系到家人吗?”小姑娘站在原地两只手不断的互相搅弄着,一脸紧张的盯着丁尧辉问道。 小姑娘的肤色看上去要比常人更加白一些,瞳孔的颜色也不是寻常人的黑色瞳孔,而是像鲜血一般的红色瞳孔。炸看下还有些慎人,不过看久后就有些习惯了。 丁尧辉有些为难的抓了下后脑勺,转过脑袋朝着赛半仙看了看,赛半仙轻轻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 “可以,你请进屋。”丁尧辉得到赛半仙的认可后,将脑袋转向小姑娘的方向说道。 小姑娘听了丁尧辉的话后,朝着丁尧辉鞠了个躬表示感谢。丁尧辉冲着小姑娘露出了尴尬的笑容,低着头摸了摸鼻子就离开了。 丁尧辉离开后,小姑娘还是站在原地没有移动过位置,两只手有些不安分的互相搓着,抿紧了嘴唇显得十分紧张的样子。 “小沐,我腿脚不方便,麻烦你将小姑娘接进屋。”赛半仙对着苏小沐说道。 “嗯,好。”苏小沐答应了一声,就从桌旁站起身离开了位置。 小姑娘还是呆在原地低着头,双脚死死并拢着。时不时的抬头看向赛半仙的方向,然后又立刻将头低了下去。 赛半仙心中一阵纳闷,自己看上去又不是有多凶神恶煞的样?这姑娘一见着自己就眼神躲闪,这其中一定有乍。 想着赛半仙就从袖囗中拿出了两颗一黑一白的石子,握在手心中对着小姑娘的方向口里念念有词。 手中的黑白石子融合在一起,汇聚成无数条细细的银丝线。缓缓朝着小女孩的方向奔去,就在那无数条银丝线就要朝小姑娘奔去时,却意外的换了个方向。 换了方向的银丝线直直朝着苏小沐奔去,苏小沐走向小姑娘时银丝线仍然紧随其后。苏小沐来到小姑娘面前主动牵起小姑娘的手,小姑娘见到苏小沐后就没有了先前的小心翼翼,很信仼的将自己交给了苏小沐。 赛半仙心中讶异万分这银丝线怎会向苏小沐的方向去?照理说灵珠择主是万万不会选妖异之人,虽说苏小沐身上没有半点妖气,但自己的黑白石子也不可能存在差错才对。 可接下来的景象,是赛半仙活了大半辈子都没有见到过的。谁能想到两位看上去单纯无知的姑娘,真实身份竟然是妖?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妖。 两人身上被银丝线缠了一圈后,身后开始出现了幻影,而这幻影正是两人原本该有的样子。 苏小沐的身后是一棵长相十分奇特的树,树干每隔一尺的距离都会有个像拳头般大小的洞。树上的枝叶也不是春天的绿叶和秋天的黄叶,而是黑色的叶子。 小姑娘身后出现的是和小姑娘身高等同的全身通红的蝴蝶,蝴蝶身上的斑纹有着大小不一的螺旋圈。看久了后可能有些晕眩的状态,不过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蝴蝶翅膀左右两边,都有红色的眼珠。 其实关于苏小沐的事,赛半仙多多少少是了解到一些的,苏小沐是老苏头(苏羽鹤)从森林里的熊熊烈火中抱出来的孩子,只是谁也没料到这孩子会是妖? 那小姑娘是蛊心续命蝶,很稀有的蝶类能够幻化成人样。去蛊惑那些少女主动献出自己的性命,好让自己能够得以续命。 想来最近村子里最近发生的怪事,都和这小姑娘脱不了关系,小姑娘现在的目标就是身旁的苏小沐。 不过这两孩子身上的妖气很是弱,苏小沐估计和苏老头呆久了后,身上的妖异气息被清除了,所以木灵珠才会译苏小沐为主。 小姑娘也许是最近才开始盅惑人心,这两孩子只要自己加以引导,就会给人间带来福报。 赛半仙将手掌伸开,黑白石子就左右分开,主动进入了赛半仙的袖子里,紧跟着苏小沐和小姑娘的幻影也一起消失了。 苏小沐将小姑娘引起屋中,带小姑娘坐下后问到:“你叫什么名字?”顺带为小姑娘到了杯茶。 小姑娘接过茶后就咕嘟咕嘟的喝了好几口:“我叫卡塔达嗒” “卡卡卡卡?”苏小沐在尝试念了一遍小姑娘的名字后决定放弃了,这是什么神仙名?怎么有点为难舌头? 苏小沐看见小姑娘头发上系的铃铛笑了笑:“不然?我就叫你铃铛?”…… “铃铛?我喜欢铃铛,谢谢姐姐。”铃铛软糯糯的冲着苏小沐叫了声甜甜的姐姐。 苏小沐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铃铛的头:“铃铛满意就好。”铃铛的头发是那种自来卷又很蓬松的感觉,苏小沐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好了,进厨房把莱端出来。”赛半仙开口对苏小沐说道。 菜是丁尧辉一大早起来就热好了的,丁尧辉除了看起来智商受损外,其实是一位十分靠谱的人。 话说回来自己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厨房是怎样的?从前爷爷总不让自己靠近,现在机会就在明晃晃的摆在眼前苏小沐内心有些按耐不住的激动。 踏进厨房里苏小沐好奇的上下打量着,摸摸灶台,碰碰菜板,再举菜刀左右看了看又放下了。 苏小沐来到锅子旁边,伸头看了一眼发现里面除了沸腾的滚水再无其它,苏小沐蹲下身子一脸惊奇,看着面前跳动的橙红色火焰,歪着头想爷爷是不是有一些操心过度了?这火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怪物。 记忆丢失 雨淅沥沥的下着,诗儿赤裸着双足走在空旷无人的街上,诗儿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场景,脑海里依稀有些残缺的记忆。 自己不是应该在林子里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条街上?还有自己不是已经入了骨骷吗?怎么身上会穿成这样?诗儿低头看了一下全身都污秽不堪的自己。 还没等自己多想,身后就传来了一阵低沉的,从喉咙间发出的呜咽声。诗儿转过头去差点没把自己吓腿软,一只凶狠的恶犬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 诗儿屏住呼吸尽量避免与恶犬有眼神的对视,但恶犬一点也不想给诗儿面子。直接就朝着诗儿的脸上扑咬过去,诗儿惊叫一声急忙用手臂去挡住自己脸伸腿往恶犬肚子上狠踢了一下。 自己可不是从前那位软弱无骨的野丫头了,而是骨骷当中玉右法的贴身侍女诗儿!绝对不可以在一头畜生面前轻易就认输。 恶犬被诗儿一脚踢入空中,整个身子呈现出龙虾的体态,恶犬哀嚎了一声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口中的鲜血混杂着雨水慢慢被晕开来,最后被雨水冲刷彻底洗净。 诗儿站在雨中低着头将拳头握紧,肩膀不停的抖动着。诗儿整个身体都慢慢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自己……自己终于可以有能力让自己不再受任何伤害了。 此刻天空中传出一声雷响,雷响过后就在诗儿的头顶上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旋风洞,旋风洞的超强吸力不得不让诗儿将头给抬起来。 头抬起来的那一瞬间,旋风洞幻化成一头凶狠的恶犬。在诗儿还没反应过来的一刹那,将诗儿整个吞吃入腹。 诗儿猛的一下就从梦中惊醒,诗儿还是身处于昨晩休息的森林当中。诗儿背上是一身的冷汗,刚才那梦实在是太过真实了。 “没事?怎么就晕到了?”见诗儿醒了过来,玉怜半蹲在诗儿面前关切的问道。 诗儿反手扶着树借着树的力气,勉强站了起来。诗儿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所有人都在,开口想要说些什么最终把事实给隐瞒了:“我没事,可能是日头太毒了。” “前面不远处好像有家凉茶馆,我们稍微休息一下,去喝口凉茶避下暑。”阿毛向众人提议道。 众人也都同意了这个提议,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就朝凉茶馆出发…… 另一边丁尧辉也顺利来到了常德医师处。 院中李苟丹一人正边分拣药财,边记住药的功效和作用。太过专注以致于有人走到身旁都不知,等记完药财名抬起头时,丁尧辉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李苟丹想也没有多想,对着丁尧辉的鼻子抬手就是一拳。丁尧辉捂着被李苟丹打肿岀血的鼻子,心里想着怎么这些女的一个比一个还要粗鲁? “你谁呀?你?鬼鬼祟祟的想偷药不成?”李苟丹满眼警惕性的看着眼前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少年。 “我是来找常德看病的,本来是看我师父的腿,现在连带看一下我惨兮兮的鼻子。”丁尧辉随意抹了下出血的鼻子对李苟丹说道。 李苟丹没想到自己会一拳将人鼻子给打出血,心里瞬间愧疚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丁尧辉:“抱歉,你突然出现。我还认为是坏人。” 屋内常德医师正在给宁晧文换药,两人听见了动静后走出院内。常德看见丁尧辉站在院内不由将手给握紧了些,但还是面色如常的迎了上去。 “怎么了?这是?”常德见丁尧辉鼻头挂了彩,故作关心的样子去碰丁尧辉的鼻头。 丁尧辉还不清楚常德的那点心思?有意避开了常德的触碰“被你徒弟给揍的。”说着下意识用手挡住自己的鼻头。 李苟丹原以为常德会呵斥自己的鲁莽之举,都准备低下头虚心接受批评了。没想到常德冲着自己笑了一下?还竖起大拇指? “常德医师,我师父请你跑一趟,劳你移步随我跑一趟,不胜感激”丁尧辉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师父还等着自己带常德医师回去。 常德听了丁尧辉的话故作为难道:“和你走也不是不行,可我眼下有两个病号要照顾,实在走不开。” “你……!算了,我等着就是。”要不是师父再三交待过,不要与常德起冲突,自己就动起手来了。 “咳咳咳。”屋内传来一阵较为急促的咳嗽声,常德听了后立马朝屋内走去。李苟丹也紧随其后,丁尧辉和宁憔悴晧文对视了一眼后,也跟着走进了屋内。 屋内…… 白衣女子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茫然的看着房内的摆设,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为什么会半点印象也没有?自己似乎有段时间的记忆丢失了。 常德走到白衣女子面前用手背轻触了一下女子的额头后又放下来了:“感觉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常德见女子虽然面色已纪恢复差不多了,但看上去还是会有些憔悴,只希望不要留下什么后遗症才好。 “我还好,昨天麻烦医师的照顾,我的情况好了太多,但我好像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女子认得常德是村中十分出众的医师,但对于自己身处的现状还没有弄太清楚。女子边说边用手抱着头,似乎在努力回想丢失的那一段记忆,但女子每每想到关健时候就会头痛欲裂。 常德见了女子这样子的状态后,微微皱起了眉头。同时也怀疑起了自己多年来积累的医术,分明昨夜亲眼见女子将余毒排出体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如果自己都无法解释的现象,那也就只能让那家伙来解答?毕章半仙不是喊起来好玩的。从前就是一副狂妄自大的德性,不知道经过时间的累积会不会有所收敛。 “丹儿,快把药箱背上,我们去丁尧辉师父那里。”常德虽然内心不太愿意去见赛半仙,但眼下发生的情况容不得自己去想更多。 丁尧辉踏进屋内时还在想要如何开口,好让常德能够尽快忙完手中的事,好和自己一起去看师父的腿。 但没有想到常德会主动要求去见师父?丁尧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这样也好省了自己不少事。 “姑娘,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你的问题很抱歉,我无能为力,我要带你去半仙处,看是否能够真正的去解决你的问题。”常德手上拿着一张浸湿的毛巾递给女子。 女子接过毛巾简单的擦试了一下自己的脸和胳膊处,将毛巾递还给常德:“那就麻烦常德医师了。” 常德见丁尧辉还肿着鼻子的样子,拿了一个罐子一样,里面都是很精细的青白色粉末,用手打湿了点水取了一些出来涂在伤处。 “尽管放心,不会留疤,这是除疤灵。效果非常理想。”常德一边小心翼翼的涂抹着丁尧辉的伤处,一边为丁尧辉解释着。 丁尧辉瞬间感觉鼻头清爽了许多,常德也没有那么讨人嫌了。 几人稍作整理后就离开了常德医师的小院…… 只是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在几人完全离去后,屋子外墙后处缓缓走出来一个年迈的身影,朝着常德医师睡觉的方向轻声喊了一句:“哥哥,妹妹回来了。”…… 凉亭闲聊 烈日当空实在是让人觉酷暑难耐,最大的享受莫过于在凉茶馆内,喝上一口舒爽润喉的凉茶。 取一包红茶包泡上一碗热水,静等十余分钟,将红茶包取出后放少许枸杞,两粒去过核的红枣,再从封闭的箱子里取出在冬日存下的冰块,拿出少许铺在碗底,放点薄荷叶和挤一点柠檬汁,最后到入熬烂有着浓郁香味的红糖汁。 一碗凉茶就算是宣告完工了,在炎热的季节里,喝上一口这样的凉茶,整个人都会感觉神清气爽了许多。 凉茶馆里的整体设施看上去都简简单单,没有太过多余的修饰,只是四根柱子撑着一块用茅草做成的顶,三张小桌和一张长桌来制作凉茶,就别无其他了。 凉茶馆的老板是一位和善的老伯,老伯的凉茶馆就只卖一款凉茶,五文一碗份量十足。过路的人都会在这儿要上一碗凉茶,然后继续赶路。 只是这阵子不太平,接二连三离奇死了好几位姑娘。老伯心里发虚向一间小庙里求了一串佛珠挂在柱子上,寻求一点内心安稳,再者这是个妖魔混迹在人类当中的时代,万事需要更加小心。 苏财几人来到了老伯的凉茶馆,阿毛一眼就看见挂在柱子上的佛珠,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苟儿也跟着装疯卖傻的去缠着阿毛。 老伯招呼着剩下的三人坐下后,走向长桌的位置,开始一边熟练的制作凉茶。一边和苏财几人扯着闲话。 “几位是从那里来的?见着还有些面生。”老伯笑呵呵的对着苏财三人问道。 苏财白了老伯一眼:“好好做你凉茶就是,那来那么多废话要说。”苏财因为天热,内心难免走火。 老伯也不恼笑着说:“这些年都我一个人过,难免孤寂些,遇到几位年轻人就想着聊上两句。”老伯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过。 “老伯,我们都只是寻常出来游历的人。”玉怜用一张手帕擦试着手上的玉笛对着老伯道。 “这儿是不能久待了,过几天我就搬走好了,今儿个做这最后一天的生意。”老伯将凉茶做好后,放在竹盘上端着来到苏财们面前。 诗儿从盘上接下凉茶“老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村子里最近接二连三的死人,都是姑娘这样年轻的女子。”老伯半咪着眼睛,故意将声音的气息压得很低。 “死人?这有什么稀奇?这世上有人存活就该有人死亡。”苏财对老伯的说法完全不屑一顾。 老伯边收拾着上一桌客人的地方,一边笑着摇头道:“可谁也不会在活得还好的时候,去一心寻死?” 在一段时间的交淡后,玉怜几人也差不多了解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死者连着三位都是女性,一位投井自杀,一位上吊自杀,一位是在几人曾经呆过的客栈自杀。 “这要都是自杀的话?官府里的人也不能随便介入了。”玉怜将玉笛放在手上抛过来又抛过去。 老伯找了个位置坐下,用手握成拳头轻捶着自己的膝盖:“那些嫩头毛小子假意到现场转了两下,问几句有的没的就连深入调査也没调查,就直接定性为自杀了。” “官府吃的可是公家粮,做事这般轻率,也不怕上头查下来?”诗儿端着凉茶碗将最后的一口凉茶吞入喉中。 玉怜听了转动着手中的玉笛,将玉笛别在腰间。“现在这种妖魔横行的世道,有谁不是为了自己着想?再者说遇到这么诡异的事,谁能保证是不是人为?” “小兄弟见解到是独特。”老伯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开始将制作凉茶的东西放进箱子里,看样子是要准备回家了。 “这天不是还早着吗?这么快就要收了?钱不打算赚了?”苏财从位置上离开,在腰间取下自己的钱袋拿出一些碎银放在桌上。 老伯从自己系着的围裙里拿出一些铜板打算找给苏财,苏财开口拒绝了:“不用了,你这么几个铜板?我也没地可放,收着钱就是。” 苏财想着老伯应该都是孤孤单单的一人,年龄也差不多和苏羽鹤一样,不知怎的就想去弥补,至于弥补些什么?苏财说不上来,弥补这么久以来心里那份亏欠?还是去弥补这些年没尽到做女子的义务? 诗儿无心去听几人在说些什么?眼睛时不时看向远方正在互相逗乐的阿毛和苏迷(苟儿),阿毛大多数时间都经常和苏迷(苟儿)在一起,想来身份绝对不是一位普通马车车夫这么简单。 诗儿怕直接揭穿会让大家都很难堪,想着自己先暗中观察几日,找准合适的时机,再将真相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才行。 几人准备走时,老伯取下木柱上的佛珠递给玉怜道:“你们年轻人经常走南闯北的,沾染上的邪物可能不比我少,这串佛珠带在身上或许能保一时平安。” 玉怜接过佛珠后拿给诗儿道:“你出来后身体就不太好,这佛珠你先戴上。” “谢谢主子挂怀,也谢谢老伯伯的慷慨。”诗儿接过了佛珠戴在手腕上,用衣袖给挡着。 “好了,我姐还等着我们回去,就别浪费时间了。”苏财开口催促道。 狗妖的事十有八九是被发现了,自己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了。诗儿向来不信这些佛道教道,今日怎会戴上佛珠?一是诗儿发现了什么!诗儿万万不能再留了 可惜自己手受伤了无法施力,再说将诗儿打死后,也无法向玉怜有个完美的交代,这主仆俩向来是一条心。联手对付自己的话铁定受不住,看来有必要施点小计谋了…… 树叶被风吹得哗啦啦的响动着,奏成了森林中一道独特的音符,一只紫色的鸟儿在一棵大树上围着转了转后,最终停靠在了树上的枝丫处,化成人型坐在上面。 一只手扶着树一只手抓着枝丫,两条腿在半空中一前一后的晃悠着,歪着个脑袋心想,事情终于开始往有趣的方向发展了…… 诗怜设防 森林之中…… 一间小破屋内,蜘蛛在墙皮脱落的一角认真的织着网。眼看蜘蛛网快要完工了,一阵风吹过将蜘蛛所有的付出都毁于一旦。 神秘男子身穿斗篷遮住了大半边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男子站在窗边将手伸出窗外,阳光透过树影斑驳打在男子手上,像是一个斑影手套。 神秘男子旁边站着一位紫衣少年,紫衣少年默默的低着头,将这几日跟踪苏财他们的所见所闻,都如实转告给了神秘男子。 男子听了少年的话后,将暴露在光影之下的手收了回来,简单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后,用手轻抚了下头篷的边缘眼里露出一道了寒光,开口依旧是那样沙哑的声音:“有一些无趣啊,事情的发展完完全全在我预料之中。” “主人,需要我做些什么吗?”紫衣少年依旧保持开口问男子道 男子摇了摇头:“不用了,你继续去做好应该做的事,剩下的事交给我就好。 紫衣少年朝男子点了点头往后退了两步,转了个身幻化成了鸟儿朝窗口飞远了。 待鸟儿飞离了男子的视线后,男子用手随意擦试了一下自己面前窗台上的灰。将抺了灰尘的手放到自己的嘴边吹了囗气,手上的灰尘随着男子的一口气被吹散在了空气中…… 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一瞬间变得乌云密布,天地在一刹那间也变得灰暗无比。 远处传来两声闷雷,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开始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一时间整个村庄都在暴雨的洗刷下被洗礼了,人们被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给弄得始料未及,没有仼何准备只好四处抱头鼠窜的寻找躲雨的地方。 森林里…… 苏财几人见雨似乎还有下大的趋势,在森林里躲雨多多少少会有些危险因素的存在,所有人都一遛烟躲进了马车内。 只剩下苟儿独自站在雨中欢快的拍着手,双脚一左一右的踩着自己面前的水泥坑。仼由水泥弄脏自己的衣裙,只是在那一个劲的傻笑着拍手。 苏财担心苟儿这样下去会感冒,想去雨中将苟儿拉回马车内。玉怜一把抓住苏财的手朝着诗儿递了个眼神:“诗儿快去将苏财的姐姐给带回来。” 诗儿点了点头朝着苟儿的方向走去,苏财猛的意识到了什么,这主仆两位是想逼苏迷现出真身?不行,自己一定要阻止事件发生。 “苏左法手受伤了,可千万不能淋雨。放心,诗儿会把你姐姐平安给带过来。”玉怜和苏财挨的很近,每—个字都故意压低了气息。 苏财原本认为自己万般小心,一定会护“长姐”周全。可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自己始终都没有办法阻挡悲剧的发生。 此时诗儿已经逼近了苟儿,用戴着佛珠的手抓住了苟儿的肩。苟儿的身子一下子僵直了起来,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出了密密细汗。 不能在这儿现出真身,不然自己所做的都要功亏一篑了。可佛珠的力量对妖是有绝对压制的,自己可能要坚持不下去了。 苟儿朝天嘶吼了一声幻化成了原身,将诗儿强行压在身下龇牙咧嘴的冲着诗儿的脖子扑去。 诗儿将戴着佛珠的手挡在眼前,苟儿一下就被弹开了好远。想要再站起来都已经很费劲了。 诗儿站在苟儿面前居高临下的开口“无论你出于什么目的,我们都不会让你轻易得逞。” “咳……咳咳,你们一开始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当面就揭穿我?”苟儿已经没有仼何力气在进行反抗,整条狗都像一滩烂泥似的软在地上。 “苏左法留只妖在身边,始终都是一大危害呀。”玉怜将手中的玉笛转动着朝着苟儿奔去,诗儿迅速为玉怜让了个道。 玉怜难道是想让“姐姐”灰飞烟灭?绝不能允许悲剧再在自己眼前发生了,就算会失去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紧接着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就在玉怜的玉笛即将触碰到苟儿时。苏财挡在了苟儿的面前,玉怜的玉笛直接贯穿了苏财的胸口。 苏财立即用手捂住胸口但血还是不断在往后冒,看得人触目惊心。玉怜急忙收回了玉笛。 “求……求你,放……放过它。”苏财朝着玉怜跪了下来,第一次在玉怜面前用几乎哀求的语气。颤抖着双手紧紧抓着玉怜的腿,求玉怜放过那只狗妖。 苏财说完这句话后身体里再也没有仼何残留的力气,双手也放开了玉怜的腿,硬生生的倒在了玉怜脚下。 苏财到下的那一片地立即被染上了一片鲜红的血迹,玉怜手上的玉笛也不由自主的从手中脱离,掉在了一片鲜红的血迹之中 玉怜平常是对苏财带有敌意,但从来没想过要害苏财的性命,现在弄上这么一个局面,或许是大家都不想遇见的情况。 诗儿上前将玉怜的笛子捡了起来,探了一下苏财的鼻息后,确认再无生还之力时,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阿怜,我们需要将苏左法的消息通知给骨骷吗?”诗儿将玉笛递给玉怜道。 玉怜将手中的玉笛握紧,沉默了一会后最终轻轻点了下头。算是默认了,诗儿的说法。 “我有办法让我弟弟重新复活。”苟儿爬向苏财的尸体处,用爪子塔在苏财的胸口。 苟儿强行让自己重新化为人型,嘴里轻轻念着咒语,苏财胸口上的伤开始慢慢愈合。苟儿的身体也随着苏财伤口愈合的速度,开始一点点消散 “你是在以命换命?这未免有些太过痴傻了。”玉怜蹲在快要消散的苟儿面前,有些不明白苟儿为什么非要这么做。 “我不后悔这样做。”苟儿朝着玉怜露出了最简单的微笑,随着雨过天晴后阳光的出现消散了。 从苏财为苟儿挡下玉怜的攻击时,苟儿就决定了用自己的命换上苏财的命。也许这群人中最早识破自己身份的就是苏财,但苏财还是依旧装傻的去袒护苟儿。 只因为苟儿盗用了苏迷的一身皮囊罢了…… 恩怨消散 被暴雨清洗过的土拓村,迎来了短暂的平静。鸟儿在树枝上稍作停留了一会儿后,又扑腾着翅膀飞向了空中。 常德躺在一片草坪上用一只手遮着脸,从指缝的空隙中见正在自己眼前飞过的鸟儿。另一只手里紧紧握住一个白色的小瓶子,心想原来原谅人这件事竟是这么轻而易举。 常德原本认为自己和丁翼赛之间的恩怨,至少还需要一段时间去消化。没想到只是见上一面,就将之前的恩怨全部化解了。 当常德看见丁翼赛的腿受伤时,心里有一瞬间的疑或。丁翼赛向来都是足智多谋的人,怎会轻易让自己被寒毒冻伤? 而且这股寒毒不是人为所制,而是天意所为。虽然丁翼赛用功闭了血道,防止寒毒的侵蚀,但也只是暂时抑制。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常德声音有些闷闷的,开口问丁尧辉道。 丁尧辉将腥红之月所有发生的事都如实告诉了常德,常德听了之后脸色就变了。手上的银针连握紧的力气都没有,稀里哗啦的全都掉在了脚边。 “看来始终是逃不过了,灵耋还是要醒过来了。”赛半仙端着桌边的茶喝了一口,无奈的叹息道。 “原以为它还能再睡一阵子,五十余年的时间没想到会过那么快。”常德蹲下身子将掉在地上的银针给捡了起来,李苟丹将新的银针包好递给常德。 将银针递过去时李苟丹忍不住问了一句:“师父,你看上去明明没有比我们年长几岁,为什么会清楚五十多年前的事?” 李苟丹这样一问,所有人的目光通通都看向了常德的方向。常德身上一定有着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大多数时候都会给人一种常德不像是来自于这个世界的错觉。 常德轻笑一声深呼了一口气,沉寂多年来的秘密。最终还是会有隐瞒不住的一天,常德边用银针去扎赛半仙腿上的穴位,一边运着功将赛半仙腿上的寒毒一点点逼出。 将毒逼出体外是件极为痛苦的事,赛半仙将手握成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呼吸也开始变得有些急促起来,胸口起伏的频率也有些不规律。 “师父不会有什么事?常德你是故意让师父痛成这样的?”丁尧辉见赛半仙越来越痛苦的样子,认为是常德故意让赛半仙成这样的,忍不住吼了常德一嗓子。 李苟丹站至常德身旁手上捧着可能需要用到的药用物品,听丁尧辉在那儿大吼大叫的一直嚷嚷。冷言冷语的给丁尧辉来了句:“想让你师父这条腿废了,就尽管吵吵没人去拦你。” 听见李苟丹这样说,丁尧辉识趣的闭上了嘴。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常德施展,从头到尾眼都没有眨过一下。 随着腿上中的寒毒一步步被移出,赛半仙的脸开始慢慢泛红。冻住赛半仙的毒冰化成一滩黑水,被吸咐进了地板中赛半仙的毒算是全解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赛半仙毒解了之后,朝常德到了杯茶水。 常德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又将茶水还给了赛半仙“我本来打算晚一些再来的,不过是我这边遇到了点事。可能会需要到你,刚才无非就是先扣掉请你帮忙的费用。”常德一副冷淡的语气,似乎刚才一脸紧张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 “我知道。”赛半仙接过了茶水笑了笑,常德大多数时候都是口是心非“对了,你刚才说遇到了事?需要我?是什么事?” “我昨天晩上医治了一位病人,可她今早一醒来就失去了记忆?”常德将昨夜发生的事,简单的告诉了赛半仙。 “人有带来吗?”赛半仙问常德道。 常德点头将白衣女子拉至赛半仙面前,赛半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站至白衣女子跟前。用手指轻触白衣女子的眉心,口里不断的念叨着类似的咒语,金色的丝线围绕着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的身体随着金色丝线的围绕,开始一点点在人们视线中消失。 苏小沐几人在见到一位大活人凭空就这样消失了?都露出了一副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 “怎么一回事?”常德满脸孤疑的问赛半仙。 赛半仙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翻给了常德一个白眼:“人已经连点生还迹象都没有了,怎么可能会有记忆。” “可……前辈……昨夜在客栈时,我探了这姐姐鼻息,还是好好的。”李苟丹对赛半仙说道。 宁晧文也随着附和“当时我也在客栈,白衣姑娘我有背过。我可以感受到她的体温。” “这世上不仅活物会有体温,就连死物也会有体温。”赛半仙淡陌开口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之上。 “那我们救的这位白衣女子?”常德基本上能判断出白衣女子是什么玩意了,但还是想亲耳从赛半仙口里听到答案。 赛半仙深吸了一口气后说出来的话,让所有人心里都凉了一下:“是已经死透了的死人。” 这句话让在场的每个人都缓了有一会儿,自己刚才是怎样和那位白衣子在心平气合的交流。 两件事总算是有了个完美的答复,赛半仙和常德之间的恩怨。也在从再次见到双方时,就悄无生息的迭择了互相原谅。 “我可以拿回押在你这儿的寿命期吗?”常德在看见白衣女子年纪轻轻就这样消失了,心里一瞬间感叹万千。 “当然可以,这些年来一直都为你保存着。”赛半仙从衣袖里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递给了常德。 常德接过了白色的瓶子,里面虽是轻飘飘的,承载着的却是年龄的重量。常德小心翼翼的将瓶子握在手中,这是一个代表着岁月痕迹的瓶子。 原本常德以为封闭了自己的年龄,就能拥有可以无限肆意的快乐,不曾想却陷入了一种煎熬,望不到生命边缘的煎熬当中。 没有病痛,不会衰老。身边人的头发开始由黑变灰,再由灰变白时,常德知道自己要开始保特距离。 常德没有收获到自己想像中肆意的快乐,只拥有了双倍的孤独和清冷。这世上最不能改变的就是时间的流失,否则就会受到很大的惩罚…… 揭幕过往 骨骷内…… 仆人在院子里静静挥动着扫帚,刚下过一场大雨地还没有完全干透。 被风雨击落在地上的树叶有些难以清扫,不能用太大劲否则会随风飞的到处都是。也不能劲太小不然根本就扫不动,仆人努力控制了手中的力气,但还是一不小心就将叶子扫的满天都是。 仆人一脸无奈的拿起扫帚,一阵邪风吹过后,周围的景色也在同一瞬间静止了。段幽房内的门咔叽一声被人缓缓推开,那人没有说一句话径直来到了段幽床前。 “你是谁?竟敢私闯骨骷?!”段幽质问着眼前人,眼前人蒙着面并问多说一句话。用手覆在段幽的两条骷髅腿上,一股热气瞬间在段幽两条骷髅腿上回旋着。 段幽身上的骷髅腿慢慢一点一点的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身上的功力也在体内有了恢复的迹象。蒙面人将段幽的腿给恢复成原样后,一声没响的就走了,又是一阵邪风吹过,骨骷内又恢复了如常。 段幽下床后来到门边推开门,蒙面人已经消失无踪了。段幽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腿,没有想明白那人为什么要救自己。 森林里…… 诗儿长舒了一口气,用手抺了下额头的汗珠。刚才苟儿幻化成凶犬朝自己扑来的场景,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玉怜将玉笛上的血迹给擦干了后,看着苏财闭上眼平静的躺在地上。要不是自己在这儿擦试玉笛的血迹,玉怜都要有种刚才发生的事都是不存在的错觉。 “走。”玉怜弯下腰将苏财给搭在肩上,朝着轿子的方向走去。 诗儿跑在玉怜前面将轿门给推开后,坐椅上有一只发着光的黑猫。诗儿刚一伸手触碰,黑猫就变成许多闪着光的小黑点随风消散了。 怀顾一下四周阿毛并没有在,原来阿毛是猫妖?其实佛珠已经差不多震碎了苟儿的五脏六腑,压根就不可能再有能力重新复活一个人。 之所以苏财能够被复活,是因为苟儿用压制之术将阿毛给完完全全压制,苟儿借了阿毛的命复活了苏财。 “有趣,这还没有开始寻灵珠,我们身边就发生这么多复杂的事。”玉怜将苏财放到了坐椅上。 诗儿理了理头发也坐进了轿内,看着还在昏睡当中的苏财“他会什么时候醒过来?” “不清楚。”玉怜叹了口气坐在轿外,双手扬起马鞭朝着马儿的身上抽打着,马儿蹄踏着水花朝着前方去了…… 微风轻起,土拓村内一片寂静。鸟儿在枝头上停留,蝴蝶在花丛留连。人们行走在街上,心里怀揣着各自的心事。 …… 常德双手握紧白色的小瓶子,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屋内。眼神里都是莫名复杂的情绪,闹了这么一大出最终还是要回归到该有的样子。 李苟丹想要上前去追,被赛半仙给喊住了。看着常德远去的背影,赛半仙在想自己与常德之间的恩怨,算是得到化解了。 “前辈,你是不是和我师父认识了很久?”李丹为赛半仙到了杯茶问赛半仙道。 赛半仙接过茶水并没有喝,而是笑笑将茶水放在桌子上:“是呀,久的我都快忘了。” “那师父能和我们讲一下,你过去的事吗?”丁尧辉有些好奇的搬着椅子坐在赛半仙跟前问道。 赛半仙看了看外面的天还算亮,决定向这群孩子讲一下自己的过去。“你们都坐下,我慢慢给大家讲关于过去的事。?” 苏小沐几位听了赛半仙的话后,各自都找了椅子坐下。竖着耳朵目不转睛的盯着赛半仙的嘴,生怕自己会有一丝的错过。 “我和常德,苏羽鹤都是年轻时候就认识的。”赛半仙看向窗外思绪万千,原以为时间还会很长,结果一瞬间都过去那么久了。 “前辈,你和爷爷认识?”苏小沐在听到赛半仙提到苏羽鹤时,有些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赛半仙点了点头,又继续开始往前说了下去…… 一间小屋,一位老人和几位年轻人,一壶热茶徐徐冒着热气。热茶的气体顺着窗户口一直向上,直到和天边的空气完完全全的混为一体。 赛半仙不紧不慢的讲着关于过去的事…… 年轻时的丁翼赛自认拥有了百算无误的能力,便有些过于心高气傲。压根就瞧不起身边的同辈,认为这群人都是无用的凡俗之物。 直到丁翼赛遇见苏家大少爷,这位苏家少爷便是年轻时候的苏羽鹤。年轻时候的苏家和慕容家是当时名盛一时的除妖世家,只是后来慕容家的除妖能力日渐强大,苏家开始慢慢被人遗忘。 那日阳光温暖,晒得人身上暖洋洋的,给人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一棵歪脖子树下,丁翼赛被围在人群中,看着正中心的一位少年手持长剑在空气中刷刷刷的笔划了两三下,少年朝着人群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位少年便是年轻时候的苏羽鹤,当时的苏羽鹤家里还算殷实,苏羽鹤在外都会被人称呼一句少爷。 丁翼赛看着这位“花拳绣腿”的少年,忍不住啧之以鼻:“这人是谁呀?在这里舞刀弄剑的?” “这位是苏家的大少爷,年经轻轻但胆识过人,自小和他爹闯南走北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的。”站在丁翼赛旁边的大叔朝丁翼赛解释道。 丁翼赛听后一脸不屑的表情“还认为是什么样的厉害人物,原来不过是靠着家里有了牌面的大少爷。” 丁翼赛说的这些话全被苏羽鹤听了进去,苏羽鹤收起了剑朝着丁翼赛的方向走去:“我并不需要靠着家里来撑排面。” “谁知道?”丁翼赛并不太在乎苏羽鹤这句话的真实性,有钱人家的大少爷总是爱打肿脸充胖子。 苏羽鹤只是平淡的看着眼前这位目中无人的丁翼赛,连一个白眼都懒得打发。要是自己以后会和这人有半点联系,那自己并不再是苏家少爷。 苏羽鹤和丁翼赛的初次见面没想到是在这样紧张的环境下…… 兄妹相认 常德在草坪上躺了一会儿过后,望着天空发了会呆。是不是仼何年代的天空,太阳以及景色都是一样的?那么就算回到现代也一样? 无论是什么年代的人都要一日三餐?所以自己不用回去也应该没什么关系?反正在那个世界上也没有多少人会去真正关心自己?在这儿至少还可以受到一点点尊重。 或许能来到这儿,说不定就是对自己的弥补。常德的姿态由躺着转换为坐着,看着眼前的事物想着现在也没有那么坏。 将白色的小瓶子握在手中差不多都捂热了,又将瓶子放置在一旁等瓶子凉时。又拿起来将瓶子给捂热了……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后,常德将瓶子收进衣袖当中。站起身来拍了拍灰尘朝着自家屋的方向走去…… 常德的住处…… 老妇人并没有着急离去,而是默默为常德收拾家里。见常德的脏衣服在一处角落都快堆成山时,老妇人找来了一个大盆准备将常德的脏衣服都给洗干净了。 本来老妇人只是打算为常德随便收拾一下家里就走,但看见这堆成山的衣服。想着常德平常应该没有时间打理这些锁碎的事,自己只要动作快一些赶在常德回来之前弄好应该就可以了。 常德早就在远处瞧着了这一幕,鼻头有些酸酸的。其实常德老早就知道老妇人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了,但以前为了避免见面会尴尬。常德总是会故意在街上游走两圈后,才回到自己的住处。 只是现在不用了,自己再也不用刻意去躲避不想见到的事。从此刻起自己要重新回到正常的时间上去生活了…… 常德把白色小瓶子的瓶塞给打开,将里面零零碎碎的药丸全都给到进了自己的嘴中。常德在将这些药丸吞入自己的腹中后,就感觉到体内有一团火焰以一种很快速的速度在体内流蹿着。 老妇人觉得在阴凉处洗衣服难免会手冷,决定将水盆拖到有阳光的地方去洗。只是水盆过于笨重拖动起来总会有些费劲,老妇人总要在中途停下休息一会。 就在老妇人把水盆拖到阳光之下,坐在小凳子上准备洗衣服时。身后传来的声音让老妇人征住了,眼眶在一瞬间溢满了泪。 “钥儿?是你吗?。”常德已经恢复成了自己原本的样子,苍白的头发和沙哑的声音还有看上去饱经风霜的皮肤。 常德说这句话时整个人都是发抖的,常德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老妇人自己的亲妹妹。老妇人并没理会常德,而是咬着嘴唇将盆里的衣服不断的搓洗着。 常德鼻头有些发酸,将手塔在老妇人的肩上:“你是不是还在怪哥?之前不肯见你。”常德说完这句话后眼泪就不受控的像断线珠子,掉在了老妇人的肩上在一瞬间将老妇人的肩膀浸湿了许多。 老妇人是常德的亲妹妹叫常钥,和常德是一对双生龙凤胎。当初两兄妹被生下来时常钥身上有块黑色大胎记,替两兄妹算命的先生说这块胎记是凶。需要让两兄妹分开才能化解此事。 或许是龙凤胎之间的默契已经是在上一世就根深蒂固了,常钥被送走后常德就发了高烧。吃药吐药吃饭吐饭,整个小小的人像张纸片一样,随时会被风吹走了一样。 常妈不顾所有亲戚朋友的阻拦,执意要将常钥带回身边抚养。常德会生病一定是因为太想妺妺了,常钥回来后常德的病就自然好了。 自此那些亲戚朋友在怎么劝说常妈,常妈都没有将两位孩子分开过…… 常钥听了这话后,放下了衣服将手从水里拿岀。在自己腿间胡乱擦了下站起身来转到常德面前,努力忍住自己带有哭腔的声音:“我从来没有怪过哥隐瞒我些什么,我只害怕哥会怪我明明知道还要偷偷摸摸的来见你。” “这件事是哥错了,从一开始错的都只有哥一个。”常德将常钥抱在怀里,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抚摸着常钥的背部。 两人在暖暧阳光之下相拥了好久,龙凤胎之间默契的心也在此刻被重新获得。风吹过来都带着阵阵暖意,两人都是一副喜极而泣的表情。 “钥儿,我们恐怕再也回不到未来了。你害怕吗?我们将会一直以这样的苍老样子活着。”常德盯着常钥的双眼一字一句认真的问道。 常德和常钥并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两人都是从科技发达的21世纪穿越到这片大陆上。只是因为时间轴的交错让两人的年龄只能永远停留在一段时期。 常钥用手背擦试掉眼角的泪“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在那儿都无所谓。什么样子都没有关系。” 常德为常钥理了理额间的发,从衣袖里掏出了一朵菊黄色的小花。别在常钥的耳边,冲着常钥笑了笑仿佛眼前的常钥还是在花季里的少女。 常钥将耳后的花取了下来,拿在鼻边嗅了嗅。用手指轻轻转动着花茎将花送到了空中,花随着风越飘越远直至消失无踪…… “你在为我洗衣服?”常德捧着常钥被冷水抱到有些发红的手,眼里满满都是心疼。 常钥笑了笑将手抽回,重新坐在洗衣盆前:“我很快就洗好了,洗好以后就会回去了。”常钥边说边揉搓着盆里的衣服。 “不用再回去了,以后我们都住一起。”常德将常钥从椅子上拉起,自己坐在了椅子上用手揉搓着衣服。 常钥将湿手在衣服擦了擦:“哥的意思是说?我可以留下来了。” 常德点了点头冲着常钥笑了笑:“你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亲人,自然要和我住在一起不是吗?” 常钥听了后下意识捂住了嘴唇跑向了屋内,在从屋内出来时手里已经拿了一张椅子出来。:“我们一起洗会稍微快一些。”常钥搬着椅子坐到常德的对面,开始认真的用手揉搓着衣服。 常德用手刮了下常钥的鼻头,心里想着只要能够永远和亲人在一起。那么无论是妖魔鬼怪的异世界,还是网络发达的科技世界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三下喷嚏 “原来前辈和我爷爷在年轻时就认识了?”苏小沐在听到赛半仙的回忆里有提到爷爷时,本来有些昏昏欲睡的脑袋立刻提了起来。 赛半仙瞧了苏小沐一眼,心想这小妖仔细瞧下。眉眼和苏羽鹤倒是有几份相似,或许是在苏羽鹤身边呆久了的缘故。 赛半仙冲着苏小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端起桌旁的茶杯放进手里。暖了一会儿后又放了回去,轻轻叹了口气看向窗外随风摇动的树叶:“说都是缘分啊……” 缘分这东西看不见也碰不着,但就是十分巧妙…… 丁翼赛原以为那一次和苏羽鹤打了那次照面后,就不应该再会有仼何交集。 毕竟一位是堂堂除妖世家的苏家少爷,一位是游走于世界的半吊子混混算命师。两人无论是家世品貌还是性格爱好,都是八竿子都打不在一起的人。 两人压根就没有想过两人的再次交集,会是因为一位流蹿在市集里的盗贼女子…… 那时苏羽鹤还没有到木荒,丁翼赛也没来土拓。那时两人都是久居在妖魔横行的碧澜城, 当时的碧澜城内差不多有百种妖物,隐匿于人群当中。准确来说妖和人差不多占同样的比例,因此也被人们称为半妖城。 那日是碧澜城一年一度的秋收日,是碧澜城最热闹的一天。每到碧澜秋收日时挨家挨户都会搬出一年所获,或是抬到街上叫卖换钱,或是和左领右舍调换自己所需而又没有的食物。 丁翼赛游走在街上,手上拿着一把刚炒熟冷透没多久的花生。一边左顾右盼的看着卖力哟喝的小贩,一边将手里的一把花生都闷进了嘴里。 此时碧澜城内最大的酒楼内,苏家和慕容家因为秋收日正聚在一起饮酒畅聊。 苏羽鹤有些烦躁父辈之间乏味的谈话,便来到了酒楼外的阳台上。躺在一张长椅下,看着楼下人来人往忙忙碌碌的身影。 “苏兄?怎么不一同进去?”慕容家的长子慕容司端着杯凉茶来到了苏羽鹤的身后。 年轻时的苏羽鹤并不是受常规约束的人:“听那帮长辈说话也是无聊的要死,还不如看一下街边的风景。” 慕容司长相斯斯文文有着富家子弟的儒雅气质,加上生的白净随意往一处一站就能引无数少女的驻足。 “好歹也是个成年人了,多听听长辈们的话也是很有益处。”慕容司捧着茶杯简单的饮了一口茶,看向街上一片热闹的场面低声叹了囗气。 苏羽鹤在听到慕容司的话后,用手揉搓了下鼻头从椅子上站起来:“唉~慕容兄,你这样很容易失去真实的自我啊。”拍了一下慕容司的肩头—脸十分无奈的表情。 “人一旦需要坦起责仼时,就不会在乎有没有自我。”慕容司将苏羽鹤的手从肩上放了下来。 苏羽鹤用手抓了抓后脑勺:“为了所谓责仼,就要失去自我?这未免有些不太划算。”苏羽鹤认为现在这样至少也还不错。 “父亲将水灵珠交付给我,我就不能辜负父亲对我的期望。”慕容司背着手眼神里透露着的都是不容质疑的坚定。 苏羽鹤在听到慕容司已经获得家里长辈首肯,得到代表家族印记的水灵珠时:“慕容伯伯就这样将水灵珠交给你了?”眼珠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慕容司笑了笑蹲下身子手摸上自己的脚踝处,这时苏羽鹤才看清慕容司是系着脚绳的,只不过被裤腿给遮严实了。 脚绳的构造简单就是一条红色的细绳加上一颗水蓝色的珠子,仔细瞧去里面还有一滴水珠子在缓慢转动着。 慕容司将脚绳从脚踝上取下,站起身来递给了苏羽鹤。苏羽鹤接过脚绳一时间一股寒意袭来,忙把脚绳扔回给了慕容司:“什么玩意?怎么冷?” 慕容司接住了脚绳握在手上:“这自然就是我们慕容家的水灵珠了。”笑了笑转身打算走进内厅,看了眼被水灵珠冻了一下就愣在原地的苏羽鹤,又转过头来拍了下苏羽鹤的肩头轻声道:“碧澜城要从苏家和慕容家,选一位年轻的城主。苏兄你需要赶快抓紧些。” 苏羽鹤呵呵笑了个马虎,当了城主就得一辈子呆在碧澜城。自己可是志在远方的游侠,怎么可能被区区城主给绊住了脚? 一直呆在一个地方也实在无聊,苏羽鹤打算到街上透透气。也不知道会不会遇见前几日那位,自称是百算无漏的疯子。 看起来年纪轻轻长相也不差,可惜撞坏了头是个傻子。不然自己还是愿意结交下这位朋友,也好扩展下自己的眼见。 丁翼赛正在一家面馆点了碗面,突然连打了三下喷嚏。俗话说喷嚏打三下祸福难预测,也不知这三喷嚏是福还是祸…… 记得自己上次打三下喷嚏时,就莫名其妙被狗咬?上上次就掉进了农家肥的池子里?上上上次是被狗追着咬,然后掉进了农家肥的池子里…… 根据前几次的喷嚏经验来说,这一次应该也不会是好事。想着丁翼赛就站起身来掏了把碎银,放在桌上准备离开时。 一位穿着浅红色衣服用面纱遮着脸的女子,神情慌慌张张的样子。朝着面馆处冲来,正好与从面馆出来的丁翼赛撞了个满怀。 两人以一种很奇特的姿势到在了面馆门口,丁翼赛的身子一下就被女子扑到。一条腿的膝盖曲起,正好顶在女子的小腹上。 “不好意思啊。”女子连忙说了句抱歉迅速从丁翼傻身上离开,站起来时并不知道自己的面纱在扑到丁翼赛时,就被扯了下来。 女子的五官立体长相白净,眉眼之下有着一颗小小的泪痣,更为女子增添了些许柔和之色。不过尤为夺目的还是在女子左耳上的火红色耳钉,一颗和指甲差不多大小的红色珠子。 丁翼赛原以为会用面纱蒙住脸的女子,大多数应该都是相貌普通的无颜女才对。但眼前这位女子长相也不差,为什么要蒙上面纱? 就在丁翼赛愣神时,女子歪着头眉眼带笑朝着丁翼赛伸出手来。丁翼赛想着男女授受不亲,又不能让人家姑娘太过尴尬。 自己这样躺在地上也有些怪难为情,只好将手帕蒙住自己的手掌后,再将手递给女子…… 欧阳骗子 女子见丁翼赛此举稍微愣了一下,用手掩面轻笑了一声,伸出手来拉住丁翼赛:“你这人还真是有趣。” 丁翼赛借着女子的力站了起来,用手抓了抓后脑:“姑娘怪会打趣人。”笑容有些腼腆:“对了,姑娘你没事?” 女子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随后一脸警惕朝着屋外打量着。丁翼赛想着这女子一定是遇上了什么困难,刚才自己就注意到女子的神情很是慌张…… 果不其然女子像是发现了什么,立刻跑进了店内直接抱住了丁翼赛的腰。丁翼赛断然没有想到女子的这一举动,整个人都还是处于发懵的状态。 丁翼赛生平第一次被陌生女子抱住腰,一时之间还有些手足无措。自己的双手也显得无外安放,最终丁翼赛选择将手轻轻搭在了女子的肩上:“怎么了?姑娘?”丁翼赛隐隐觉得女子的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我好像被人跟踪了,我一个人实在是害怕。”不仅是女子的整个身体,就连声音也是发抖的,还带上了一点浓浓的鼻音。 丁翼赛见不得女子哭哭泣泣的样子,这样自己会乱了分寸拿不定仼何主意。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这夏尾巴还没彻底离去,丁翼赛一靠近女子就感觉到有一股燥热感…… 丁翼赛将女子从自己身上抽离,女子的眼眶已经有些微红。丁翼赛看着女子这样也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握着女子的手腕来到位置上坐下…… 两人面对面坐着,刚一坐下小二就端了面上来“客官,你的中碗牛肉面好了,这边还请慢用。”小二将面条摆在了丁翼赛面前就退到一旁去了。 牛肉煮的软烂侵进了汤里,汤汁是用鸡汤吊的十分鲜美。再洒上一点葱花和香菜瞬间就飘香四溢…… 女子闻着这鲜味不由自主的用手摸上自己的小腹,吞了吞口水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丁翼赛碗里的面。丁翼赛正准备用筷子卷着面吞进肚里,一阵咕噜的声音响起让丁翼赛抬起了头。 “要不要点一碗来吃?”丁翼赛将筷子从面卷里取出,平放在碗上询问女子道。 女子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身上没有多少钱,连碗素粉的钱都给不起。”女子越说声音越小,手指头不断的互相搅弄着。整个脑袋都垂了下去,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丁翼赛笑了笑将自己的面推到女子面前:“你先吃我这一碗,我一会再叫一碗。” 女子吸了吸鼻头道了声谢,就拿起筷子往嘴里送面。女子大口大口的吞咽着眼前的面条,时不时抬下头看一下周围有无异常。确定并没有什么能威胁到自己时,又低下头继续吃着碗里的面。 “欧阳燕!给老子滚出来!欠钱不还?还想跑?看老子不给你腿打断了。”一位赤裸着上身满身肥肉的汉子,满脸气势汹汹走进了面馆内,冲着正在吃面的人群嚷嚷着,一边嚷嚷还—边使劲拍打着自己身旁的桌子。 所有人都被吓得一个激灵抬头一看发现和自己无关,就继续低头吃着自己碗里的面去了。 赤裸上身的肥肉汉见没人搭理自己,就开始一桌一桌挨个挨个的进行察视,女子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听着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时,心都快提到嗓子眼里去了。 就在肥肉汉即将逼近女子时,门外及时响起道声音“你在这儿做什么?人不找了是?”门外站着的是一位身形较为瘦小的汉子。 肥肉汉停下了脚步了随意环现了一下,最终转过身子随瘦子一起离开了面馆。女子用手半遮着脸转头瞧人走远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姑娘,刚才那位大叔要找的欧阳燕,就是你?对?”丁翼赛将胳膊伸直放在桌子上,脑袋靠着胳膊问面前的女子。 欧阳燕点了点头:“我是欠了他们一笔钱,但那一笔钱早就一分不少的还清了,可他们……他们死缠着我不放。”说到这儿欧阳燕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用手背擦试着自己的眼眶声音带上了一点哭腔。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小二将新做好的面给端了上来,丁翼赛将面端到自己面前用筷子送了一口到自己的嘴里。 欧阳燕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将自己耳前的碎发理了理放在耳后:“我家就住这附近,他们料定我不敢回家,所以我都是直接就住家里。”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上的人们都换得了自己心仪的食财。纷纷都准备收拾好就回家了,秋收在这时也算是宣告结束了。 丁翼赛哦了一声低头继续吃自己的面,欧阳燕碗里的面已经吃完了。只好默默等着丁翼赛将面吃完,丁翼赛也不愿意一女的等太久,勿勿扒拉了两口。就到柜台结了帐。 丁翼赛决定为了欧阳燕的安全提出送其回家,欧阳燕似有所顾虑谢绝了丁翼赛的请求。丁翼赛知道欧阳燕顾虑什么开口道:“那我就只送你到家门口,我看着你进去。” 欧阳燕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两人一起走在了一条暗巷里。穿过暗巷过后就是欧阳燕住的地方……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今夜的星星有些稀疏。就只有月亮的周围零零散散的挂着这么几颗,风吹起来也有了些许凉意。 “我到了,谢谢公子请我吃面,还未请教公子姓名?”欧阳燕指着不远处的一间房子对丁翼赛说道。 丁翼赛看着欧阳燕所指不远处的一间独房,心想现在大多数户人家都是带院成套的了。这姑娘未免也过清贫了一点,丁翼赛抓住欧阳燕的手将一些碎银,放在欧阳燕的手上:“我叫丁翼塞,以后欧阳姑娘有什么困难,可以到西城处去找我” 欧阳燕看着手里的碎银,立即推脱还给了丁翼塞:“丁公子,这是做什么?这笔钱我不可以收。” “欧阳姑娘,严重了。我们今日能够在此遇见就是缘分,这笔钱你就先收下,说不定丁某有一天会需要到姑娘。”丁翼赛劝着欧阳燕,强行将碎银留给欧阳燕。 丁翼赛都这样说了,欧阳燕也没有理由在推脱。接过了这些碎银朝丁翼赛微微福了礼:“谢谢公子。” “姑娘客气”丁翼赛急忙上前将欧阳燕扶起。 丁翼赛看着欧阳燕进了屋后,自己才放心转身离开。 欧阳燕一进到屋内,在面馆出现的肥肉汉和瘦子齐齐上前:“老大,你回来了?” 欧阳燕淡淡的嗯了一声,一改在丁翼赛面前的小女子做派。直接一转身就稳稳跳在了桌子上,一只腿被自己抱着一只腿塔在椅子上。 一碗素粥 黑暗当中一条黑色的狗被囚禁于牢笼内,身上绑着自己的绳索随着自己的挣扎变得更加牢固。 随着一道闪电声朝着牢笼上方劈下来,黑猫的脑袋离奇消失了,只剩下身体到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不要!”苏财嘶吼了一声从昏睡中醒来,下意识用手去摸自己的胸口位置发现并无异常。看了看自己的手已经被重新包扎过了,那么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苏财缓了一下神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发现是一户普通人家的内室。只有简单的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水壶和茶杯。床的旁边放着把扫地的扫帚,便再无其它多余的陈设。 苏财下了床为自己到了一杯水,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断记忆。强烈的朝着自己的脑海中涌来,这让苏财感觉到十分的不适。手中的水杯也没有拿太稳,硬生生掉在了地上…… 这时门被人给推开了,苏财从床边拿起扫帚当做防身武器。 进来的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婆婆,老婆婆手里端着一碗素菜粥。笑咪咪的对着苏财道:“醒来了?一定饿坏了?先喝一些莱粥填一填肚子。” “不好意思,杯子给你打碎了,我再陪一个给你。”苏财见来人是一位普通的老妇人,随间就放松了自己的警惕心。 老妇人摆了摆手接过了苏财手中的扫帚,扫着被打碎的茶杯碎片:“不用了,就只是一个旧茶杯罢了。” “我……,谢谢。” 苏财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被重新包扎好的伤口,又看着眼前的老妇人麻利的收拾着自己弄的一片狼藉的现场。肚子里有一堆感谢的话想说,到了嘴边就只剩下“谢谢。”二字。 老妇人将眼咪成一条缝,招呼着苏财坐在位置上吃粥:“不用了,人生匆匆,太过计较得与失,反而不快乐。” “嗯。” 苏财淡淡应了一声低头喝着面前的素莱粥,这碗粥的温度正合适。滚入喉咙的瞬间,让人感觉到的是失去了很久的幸褔,都被寄于这碗粥里。 苏财有多久没有喝到这一碗包含着幸福的温暖的粥,估计苏财自己也不记得了。 吃着吃着苏财的眼泪就不受控的留了下来,想到了姐姐曾经也为自己熬过素菜粥。当时自己还十分嫌弃觉得姐姐只会做这样一碗素菜粥。 老妇人见苏财吃着吃着留下了眼泪,还以为是自己的粥煮的不够好吃。面上感觉十分挂不住,上前劝慰道:“不好意思,小伙子。家里就只能够做素菜粥,你实在不喜欢的话,我去给你弄些好吃的来”老妇人说着就转了身,打算去为苏财弄些好吃的。 苏财听了老妇人的话阻止了老妇人的行为“不用了,这碗粥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一碗粥。”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将泪给刮干。 老妇人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由为难转为欣喜:“你刚被朋友送来时,脸白的像纸一样,没有想到你福大命大醒过来了。”老妇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塔着话。, 苏财清楚老妇人囗里说的朋友是玉怜和诗儿,也没有多问一句只是低头默默喝粥。一会儿一碗粥就见了底,苏财用勺子在光溜溜的碗底打着圈圈。想着要不要再吃一碗?可这样麻烦老人家总归不太好。 就在苏财还在想怎样给老妇人讲,自己还想再吃一碗时。老妇人拿过了苏财面前的碗:“你睡了快有小三天了,一碗素莱粥想来是不够吃的,我去给你再乘一碗。”老妇人边说边端着碗走了出去。 苏财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仅仅只是昏睡了三天?明明都清楚的感觉到,玉怜手中的玉笛刺穿自己胸腔的痛感。难不成之前所有的都是假象? 苏财正努力回想着之前,老妇人重新端着粥打破了这场回忆。苏财接过粥后连勺子也没用,就直接端着碗把粥往自己嘴里送。 由于这粥送的太猛,苏财基本来不及细咽。几乎都是一块一块的放进了嘴里,导致最后苏财涨红着一张脸咳嗽着,使劲捶打着胸口。 老妇人向前为苏财顺了顺背,心里想着这孩子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很凶。但实际上却是一位内心柔软的人,只是那一份柔软被苏财给藏起来了。 苏财谢过了老妇人,老妇人看着苏财脸上的疤痕。心想也是一位过得不容易的人,不过好在苏财是有点底子的人。那道脸上的疤并没有影响到苏财仼何,反而更增了男人的野性与魅力。 “老婆婆,我能够请教一下,这碗素菜粥是怎么做的吗?”苏财将吃干净的空碗递给老妇人,眼神里充满着对如何做出好的素菜粥的极渴求。 老妇人所做的素莱粥其实和大多数人并没什么不同,只是苏财从前和长姐在一起的时光里。出现过这样一碗素菜粥,多年以后再次吃到时就觉得是天赐的美味。 老妇人并不是不懂苏财话里的意思,一碗素莱粥并不是什么天赐美味佳肴。只是因为牵扯着的一段段珍贵的回忆,让这样一碗平凡的粥变得价值连城。 一碗已经成为了过去的粥,让活在现在又想回到过去的人来说。无疑是最好的一种心灵慰藉,是比仼何好药都还要好的一种良药。 老妇人接过苏财手里的碗,依旧是那样让人感觉慈爱的目光。看着苏财一脸灿烂的微笑:“只要你愿意学的话,我会好好的教你,不过等你把身体养精神了后,我再来慢慢教你。”老妇人拿着空碗迈腿走了出去。 在门口迟疑了差不多一秒后,老妇人侧过身子微微偏了一下头。用余光看着了眼正两眼发呆的苏财,缓缓开囗道:“做好一碗素菜粥,最要紧也最主要的就是用心,用心了做什么都轻而易举。” 苏财为到了杯水将杯子移动到自己面前,看着在杯中的水因为自己的移动。不停晃动的水纹路问道:“要是都已经用心了,还是没有那么轻而易举的话。该怎么办?” “只要为此付出过,那怕是多么微不足道的力量。就算是用心了”老妇人说完了这句话时,嘴角勾起了自己都未察觉到的苦涩…… 碧澜城主 秋收过后的碧澜城陷入一片凉爽之中,人们的脸上完全消退了在夏日劳作的疲惫之色。每个人的脸上都看起来十分有精神,秋天的碧澜城一直都处于神采奕奕的情况里。 碧澜城内一直都是由苏家和慕容家共同治理,只是随着碧澜城的人口开始慢慢增加,人们逐渐在暗中自动分割成两派。 为了避免以后会发生不必要的冲突,慕容家和苏家在秋收商议之后。决定从慕容家和苏家,分别选出最有资质的人。让两人在碧澜城中人口流动最多的地方,进行比式让众人选出最有资格成为碧澜城新仼的城主。 备选新仼城主的前几日,街上要比在秋收日时还要热闹许多。毕竟是选城主这样的大事,碧澜城的老老少少都很重视。 在街上无论是在客栈或是酒楼,都能听见有人议论新任城主之事。 一处长方形的遮阳伞下有着五六张桌椅,这原本是供需要休息的人特意塔建的位置。只不过后来成为了一些人闲聊八卦和扯话题的地方。 在里面稍为偏避一点的位置上,有三位男子正在兴致勃勃的讨论着。关于碧澜城要选新任城主的事。 “你们认为此次竞选城主,苏家和慕容家谁有机会胜任城主之位?”坐在中间的老年人,朝着自己边上一位中年人和年轻人问道。 在老人左边的中年人率先开了口:“想也不用想,自然会是慕容家比较有机会,毕竟慕容家的长子慕容司,实力都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右边的年轻人却不怎样认为:“光有实力也不行,做为城主最要紧的还是要有一定号召力才行。这一点慕容家完完全全比不上苏家。” 三位的斜右方有一位戴着斗笠穿着粗布麻衣,遮住自己大半张脸的人,一言不发的坐着默默听碧澜城新任城主的事。 中年人听了后立马反驳道:“做为城主有号召力自然也会好一些,但最重要的还是有一定责仼和坦当。这一点慕容司会做的比苏羽鹤要好很多。” “选城主可不是件小事,要格外重视才行。我也认为慕容司能够成为新任城主,可能会比苏羽鹤成为新任城主要好很多。”老年人听了中年人的见解点了点头,也对中年人说的话表示了认同。 年轻人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将自己面前的酒仰头一饮而尽后离开了。年轻人觉得和这样上了年纪的人沟通实在困难,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只能等到三日过后,再去看看是谁更有资格去当这碧澜城城主?。 老年人和中年人看着年轻人走远的背影,互相对望了一眼举起了杯中的酒互相碰了个杯。觉得年轻人实在是沉不住气,慕容司无论从资质还是能力上都比苏羽鹤要强太多。 三人的话题因年轻人的离去而选择被迫终止,戴着斗笠的人也随即起身离开了位置上…… 戴着斗笠的人一路上脚步匆忙,似乎在着急办什么事的样子?走动的过程当中时不时将自己的斗笠往下拉了拉,似乎担心有人会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 走过了热热闹闹的人潮,踏过了孤孤单单的独木桥。翻过了形形色色的高山后,戴着斗笠的人终于来到了目的地。戴着斗笠的人取下了自己的斗笠扔在一旁,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苏家少爷苏羽鹤。 苏羽鹤每每觉得在碧澜城呆得烦闷时,都会来到这片自己在无意之中发生的宝地。到了这儿苏羽鹤就感觉自己变得轻飘飘了,在碧澜城存起来的失落通通在来到这里后都被一扫而空了。 苏羽鹤发现的宝地是一片花的海洋,各种不知名的野花在不同的季节争相开放着。一阵风轻轻吹过叫醒了还在沉睡当中的花朵,花朵睁眼的一瞬间整个花海都飘香四溢。 这是远离了碧澜城两百里以外,没有了人心的十分复杂。远离了城市的喧嚣,脱离了生活中婆婆妈妈的琐碎。 苏羽鹤觉得来到了这样一片花海当中,整个人的灵魂都得倒了洗涤。这让自己从里到外,都变得干干净净了许多。 苏羽鹤并不想成为所谓的什么碧澜城主,这样自己就很少能有机会再来到这块地方。仿佛置身于仙镜之中的一块宝地,况且苏羽鹤并不想因为一道莫须有的名号导致自己永远的失去自由。 苏羽鹤自私没有办法顾全所谓的大局,也没有办法牺牲自己的自由来换整片碧澜城的安危。 苏羽鹤心想自己的名字里藏起了四双翅膀,所以自己无论如何都能够从碧澜城里飞出去。其实并不是碧澜城不够好,而是苏羽鹤心里渴求的自由让苏羽鹤迫不及待的想着出去看看。 慕容司心系碧澜城上下的安危,总是能够及时化解乡村之间产生的大小矛盾。同时也很得整个慕容家族的器重,就连苏家的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提到慕容司都不禁坚起拇指。或许没有人能够比慕容司,更加有资格成为碧澜的城主。 苏羽鹤躺在花海当中用斗笠遮住自己的脸,享受着来之不易的片刻安宁。温暖的风从苏羽鹤头顶轻轻吹过,夹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人似乎在一片柔软的绵花中失重落空。 苏羽鹤和慕容司是从小就在一起长大的情份在,两人之间的年龄仅仅只差了整整两天。慕容司比苏羽鹤就大了两岁,但是从小到大苏羽鹤都受到了慕容的照拂。 慕容司爱碧澜城就像爱自己无时旡刻都在跳动的心脏一样,苏羽鹤曾经和慕容司爬到过碧澜城中最高的阁楼上。 看着整个碧澜城此时此刻就在自己的脚下时,慕容司感觉一道声音由心底转唤到口腔中快要喷薄而出的架势。紧接着慕容司用手做成喇叭状,朝着前方吼出了一声自己一定要成为守卫碧澜城的人。 当然有资格守卫碧澜城的人,自然是碧澜城城主。成为碧澜城城主是慕容司的一个梦想,苏羽鹤一定会帮助慕容司达成这个梦想。从前慕容司就对自己多加照拂,现在该是自己为慕容司做些什么了…… 暗生情愫 巷子深处的偏僻小屋内,欧阳燕悠哉悠哉的斜坐在一张方桌上。方桌的旁边分别一左一右的站着胖子和瘦子。 胖子的手上端着一盘现下时令的新鲜瓜果,瘦子则是正在为欧阳燕捏着肩膀捶着腿。 欧阳燕提起一串绿色的葡萄,咬了一颗放进嘴里:“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欧阳燕将葡萄籽随意吐在地上问着两人道。 “我好像听说,碧澜城决定从苏家和慕容家选一位新任的城主。”瘦子说着自己从街上打听到的消息。 欧阳燕听了瘦子的话后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将葡萄放回到果盘内从桌子上一跃而下:“碧澜城选城主?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反正到最后还不是由这两家内部来决定新仼城主。我们这样的寻常百姓也凑不了这热闹。” 欧阳燕一点也不明白,这两人对这次选城主的事为什么会那么上心?好像选上了城主能让自己获到多大益处似的。 “这次选城主似乎是由整个碧澜城的百姓来进行投票,每个人都能够有权力去决定谁是新任城主。所以关健性的一票是掌握在我们这样的老百姓手上。”胖子将果盘放回到了桌子上,向征性的用手拍了拍自己软弹软弹的肚皮。 “全碧澜城的百姓都能参加?这样说起来的话也就有趣极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去凑一下这个热闹。”欧阳燕将眼睛咪了起来,随手拿起了果盘中的一个果子狠狠咬了一口。 欧阳燕对这些事提不起半点兴趣,想自己做为曾经名震一时的碧澜“一盗女”。现在却只能够混在碧澜城最偏僻的地方,当个没有什么名堂的混混小骗子。 说不定这次选碧澜城新任城主,会是能让自己再度翻身的好机会。碧澜城竞选新仼城主时,就是碧澜“一盗女”重出江湖的时候。 就在欧阳燕还在想着如何能够让自己,重新成为碧澜“一盗女”时。小屋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欧阳燕朝着一胖一瘦使了个眼神,一胖一瘦立即从暗门里走了出去。在确定一胖一瘦已经确认离开时,欧阳燕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成为人前那位看上去人弱无骨的女子。 走到门前将门打开,门外站着的是秋收日时送自己回来的丁翼赛。欧阳燕稍微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丁翼赛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欧阳姑娘,请问现在你有空吗?我想陪你一起在街上逛逛。”丁翼赛将在路边摘下来的野花递给了欧阳燕。 欧阳燕接过了丁翼赛手上的花,低头闻了一下后,抬起头来冲着丁翼赛露出了一个甜美动人的微笑:“好啊。” 这—笑让丁翼赛在—瞬间就失了神,站在门口身子都感觉到有些飘了。丁翼赛从来没有因为一位女子的一举—动,乱了自己的心神。 欧阳燕是第一位让自己乱了心神的人,也许是秋收日面馆的那一撞让自己动了心,也许是欧阳燕在自己面前豪无“保留”的将自己的“委屈”诉说出来时。可无论是那一种欧阳燕,丁翼赛都毫无疑问的动了心…… 苏府正厅 苏羽鹤的父亲苏堂名一脸严肃的坐在正座上,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冷冷的看着站在台下的苏羽鹤。 苏羽鹤站在台下低着头,完全不敢抬头去看苏堂名。苏堂名是一位胜负欲很强的人,不允许自己的眼前有一点点失败,那怕是一点点。 苏堂名想着苏羽鹤和慕容司一同长大,慕容司都已经试着打理慕容家上下,成为慕容家的好帮手。 再看一下自己的儿子,一天到晚的就只知道在街上去游手好闲。功夫没有慕容司强,除妖技也是被慕容司甩了整整—条街的距离。 可苏羽鹤本人到是蛮不在乎一点也不操心,倒是为难了苏堂名一整天对苏羽鹤那么废心。 苏堂名就没想过自己会生出怎么不长进的一位儿子,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沉,手上的茶杯也因为自己的情绪过于强烈而有些拿不稳。 “你这几日就别到处去闲逛了,好好给我呆在家里。”苏堂名将茶杯放在桌子一旁对苏羽鹤道。 苏羽鹤听了苏堂名的话后,有些不敢置信:“爹?你是在和我说笑吗?” “我没有在和你说笑,你应该也知道三日后是什么日子?”苏堂名一脸的认真。 苏羽鹤自然明白苏堂名说的是什么,但是自己已经决定放弃了:“我自然清楚三日后是什么日子。” “清楚的话就应该多努力。”苏堂名点了点头,心想这孩子也还不算太糟,苏家的孩子自然也不会太差。 苏羽鹤笑着点了点头,揉了揉因为久站而发酸的腿。苏堂名看见了也不想太为难苏羽鹤,摆了摆手示意苏羽鹤下去…… 最近碧澜城的天气似乎有些阴晴不定,前面还好好的一场晴空万里。才走了多久没几步,就突然下起了暴雨。 欧阳燕和丁翼赛在—处屋檐下躲着雨,随着雨越下越大进来的躲雨的人也开始慢慢增多了起来。 原本还算空旷的屋檐下开始变得有些拥挤起来,人一多就容易滋生事件的发生。 果不其然在…… 等了一会儿后就有人开始嚷嚷着有小偷,大家一听都乱成了一团互相推嗓着。都在质疑自己身边的人就是那位所谓的小偷,不过苦于大家都没有足够的证据,这件事也只好被定义成恶作剧做罢。 雨开始慢慢变小了,—些人离家近的人顶着雨小跑回到家,离家还算远的就决定等雨停了后再走。 远处摇摇晃晃的走来一个醉汉,红着脸打了个酒隔,浑身上下散发出难闻的酒臭味,熏得人直想吐。 醉汉淋着雨站在众人躲雨的屋檐前,看上去似乎有些傻兮兮又的在笑着。总之让人一阵恶寒。 醉汉在看见欧阳燕时瞬间两眼放光,二话不说就站到了欧阳燕的旁边,并且将整个身子都努力的往欧阳燕身上挤,欧阳燕往一旁让了让醉汉还是巴巴得贴在欧阳燕身上挤。 欧阳燕暗自握紧了拳头,心里默默将醉汉的全家都请教了一遍。醉汉见欧阳燕没有太过反抗,更加得寸进尺整张脸直接凑到了欧阳燕的脖颈处。 就在欧阳燕准备动手给醉汉一个教训时,一只手伸了过来扯住了醉汉的头发。醉汉吃痛嘴里骂骂咧咧的叫着,紧接着就被甩到了雨中。 一下子泡在冰冷的雨水里,醉汉的酒也醒了大半。醉汉从雨水里爬了起来,看着周围的人都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心里的火气瞬间上去了。 直冲冲的朝着和自己正对面的丁翼赛挥起了拳头,丁翼赛稍稍将身子躲到一旁。醉汉落了个空更加觉得无地自容,又朝着丁翼赛扑了上去…… 丁翼赛借势抓住了醉汉的手和腰,借力将醉汉再次扔入雨中。醉汉自知这人自己招惹不起,拍拍屁股起身走了…… 竞选城主 很快就到了碧澜城选新任城主的日子,碧澜城里的大多数百姓,都聚集在碧澜城最大的广场上。 广场正中塔建了能够百人站上去的擂台,擂台靠里的位置分别坐着慕容家和苏家里当家做主的大人物。同时也是从前的双城主。 两位城主手中都拿着一个口哨,这个口哨能在此次竞选城主时起到重要作用,同时也能对几位候选人和来观看竞选城主的百姓起到一层保护。 擂台正中放着一锣,锣的正前方有一张长桌。桌上放着一柱正在缓缓燃烧着的香,以香为到计时等香灭后比试就正式开始。 大约等了片刻后,香已经全部燃烧完毕…… 一位年轻小伙子拿起手中的棍子将锣击响,来到擂台中央清了清嗓门说道此次竞选碧澜城主的一些基本规则和注意事项后就下了台。 紧接着苏家和慕容冢分别派出了六位年轻的少年少女,年龄都是在十六岁到二十二岁之间。 本次竞选城主总共分为三大轮六小局,规则也不难只要顺利通过三大轮,就可以胜任碧澜城城主之位。 每位候选人的脖颈上都戴着一条项链,每个人戴着的项链都有不同的作用,所以每个人的考验也会有所不同。想要作弊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当两位前任城主吹响口哨时,每一位侯选人都会被送到考验的地方,新任城主的竞选也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口哨响起的一瞬间六位候选人被同时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 首轮六位候选人都被传送到了同一个地方,是在一片森林当中只不过是分开的没有在一起。 每个人的手中都握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两句话(找到所有伙伴,走出这片森林)…… 比赛的擂台上只剩下了两位老城主,其余的百姓全都被传送到了一块虚拟的地方,观看着一场虚拟的城主竞选比赛。 整个擂台上变得空旷又寂静,只能听得见两位老城主沉重的呼吸声。 苏堂名缓缓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来,慢慢走到慕容城主的面前:“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这对这六位孩子来说有些不公平。” “没有什么不公平,这是最快能找出能驾驭五灵珠的人”慕容城主抬头看着还是一片湛蓝的天空,想着再过不久这里就不再会有这样的天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不仅仅是碧澜城,其它的地方都将会陷入一片阴沉和灰暗之中。每个人都会经历这一辈子无法承受的痛苦,在黑暗当中苦苦的挣扎着。 一段悠扬的音乐声响起,鬼使神差一般的苏堂名将手中口哨缓缓举起。眼神变得空洞,所有的行动完全不受大脑来控制。 口哨一旦被吹响无论是哨子传送到森林里的六位候选人,还是进入到虚拟空间的百姓都会被困在里面出不来了。 就在苏堂名的口哨即将送入嘴里时,一只手伸了出来直接打掉了哨子,同时也让苏堂名回过了神。 苏堂名—边用手扶着额头,一边让自己坐在椅子上。苏堂名的心口似乎有一块石头压着,张着嘴没有办法顺利的喘气,周围的空气似乎开始变得浑浊起来。 慕容城主一边用手为苏堂名抚顺背部,一边到了杯水递给苏堂名。这时吹起了一阵风,刮了一下慕容城主的眼睛。 慕容城主有些不适的揉了揉眼睛,睁开眼时自己进入到了一片空白的虚无世界。还没有等自己开口去说些什么,一道空灵的声音就缓缓响了起来:“慕容光,你是不是不太乐意呀?” 慕容光听到这话后神情开始有了些变化:“我有什么不乐意,”慕容光将手握成拳,尽量让自己的紧张看起来不那么显而易见。 “我们不谈这些废话了,你什么时候可以将我给放出来?我可是给了你想要的所有。”那道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慕容光听见这句话后情绪有些失控,冲着自己面前的空气奋力的嚷嚷着:“做梦!我永远不可能会把你给放出来!你这个危害人间的祸害!” 这些话让这道空灵的声音进入了短暂的沉默,紧接着空灵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改变了你原本庸碌悲惨的命运。我知道像你们人都是自私的生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随时随地可以翻脸不认人。” “不过,你认为自己能有多大的本事和我恶兽灵耋去斗?” 空灵的声音当中带上了一点狠意,一时间慕容光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没有办法使力,像块软骨头似的滩在地板上,想要再一次站起来时都会觉得酸痛无比,似乎有什么在压制着自己的身体。 但即使是这样慕容光也没有任何妥协的声音,灵耋知道慕容司是慕容光的软肋:“你大可以不帮我,只不过你刚才所受到的苦,我会让你儿子受一遍。” 果不其然在听到慕容司会受和自己一样的苦时,慕容光最终还是选择妥协了下来:“好,我可以答应你”慕容司几乎是慕容光的所有,就像是另一个心脏一样那么重要。 灵耋收回了自己施加在慕容光下的力量,一阵风吹过将慕容光的神志给拉了回来。慕容光又站在了擂台之上…… 森林里大家都通过了长久以来的默契,快速找到了对方的所在。第一句任务算是勉勉强强通过。 只不过第二句任务只是看起来简单而已 “这片森林是怎么回事?无论从那条路走都会回到原点?”一女子背靠着树用手做扇子。 “对对对,简直就是在绕圈子”一男子也出身附合道。 “这太阳实在太大了,我受不了了”靠树的女子边说边将项链给取了下来。 项链从脖子上取下就视为放弃,女子取下项链时,整个人都消失了项链就落了地。附合的男子见女子取下项链消失后,有些迟疑最终也跟着取下了项链。 “这才开始就有两位选择退出?接下来恐怕更难?”苏羽鹤忧豫着要不要取下项链时。毕竟自己也不是为了城主之位而来。 慕容司走了过来,拍了拍苏羽鹤的肩头:“提前放弃?可不像你苏少爷的做风。” “我……”苏羽鹤动了动嘴唇,最终也没说什么。 “陪我走到最后,知道你不屑做这城主。”慕容司一脸认真…… 与树交流 苏羽鹤低着头摸了摸项链又抬头看了看眼神坚定的慕容司,最终苏羽鹤还是选择留了下来,决定陪着慕容司一起闯过后两关。 第一关就一下淘汰了两人,剩下的四人开始对此次竞选城主重视了起来。只不过在森林里兜兜转转走了半小时后?,剩下的几位也没有走出森林。 “我先休息一下,这样走下去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慕容家的一位男子动了放弃的念头,话音未落男子就在众人眼皮底下消失了,项链也随之掉在了地上。 剩下的三人看着眼前的一幕愣了一会儿,这到底是个什么鸡肋选城主的方式?慕容司走到男子消失的地方,弯腰将项链给捡了起来。 “这样找出口太慢了,我们可以试着分开找找看?找到出口就到这里集合,再一起走出去。”三人当中剩下的唯—女子提议道。 苏羽鹤和慕容司听了女子的话后,认可了女子的提议。三人决定兵分两路去寻找出口,女子自己为一队,苏羽鹤和慕容司为一队。 此时虽已经过了正午的时间,但太阳的热情私豪不减半分。苏羽鹤感觉自己的后背全身是汗,就像背了个火炉在身上一样。苏羽鹤用手扯了一下被汗背黏上的衣服,整个人感觉洗了个滚烫的开水澡万般难受。 反观慕容司就没有苏羽鹤那么狼狈,整个人都还是这么的悠然自在。没有一丁半点的不适应,果然慕容司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能做到稳稳当当,不愧是从小到大就立下远大志向的慕容司。 “好热啊,这森林里!又闷又热的,我快被蒸发掉了”苏羽鹤像条狗似的吐出舌头,从慕容司左边跑到了右边。 慕容司并没太多的情绪去理会,在自己旁边像蚊子一样嗡嗡的苏羽鹤,慕容司一直都在想终究是为什么?怎么走也走不出这片森林。 经过一圈又一圈的在这片森林里无限循环,慕容司发现这片森林面积范围并不是太大。应该很容易就能够出去才对,况且这片森林给人的感觉很熟悉,想来并不是只来过一次而已。 “我想到了一件严重的事情”苏羽鹤一脸神情严肃若有所思的样子。 慕容司想着苏羽鹤总算开始认真对待这一次的城主竞选:“哦?你有想到什么了吗?” 慕容司清楚苏羽鹤根本不屑去争这城主之位,不过苏羽鹤肯费心去想一件自己不感兴趣的事,也是一件蛮难得的事。 “我在想你有没有可能是断袖?”苏羽鹤一脸天真无辜笑的十分灿烂,眨巴着自己的双眼盯着慕容司。 慕容司完全不敢相信刚才听到了什么,空气仿佛在苏羽鹤将话说出口时的那一刻凝固了。 慕容司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自己的弟弟脑子里都装些什么乱七八槽的?还以为这家伙终于靠谱了一回,没想到是自己想多了。 慕容司试露出一副想将对方一掌给呼死。但最终忍住了的样子:“你是从那听来的这些风言风语?” “差不多整个碧澜城的女子都心悦你,你貌似一个也没瞧上?” 苏羽鹤无奈叹了口气,将胳膊塔在慕容司的肩上:“这不就突然想关心一下你的取向,也好叫兄弟能给你的爱慕者些一个答复。”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慕容司脸色略微阴沉了些,一只手轻柔的抚在苏羽鹤的手背上,嘴角勾着一抺淡淡的笑容。 慕容司的动作很是迟缓,与其说是在用手抚摸。到不如说是像一根柔软的羽毛划过苏羽鹤的手背,紧接着慕容司就直接抓住了苏羽鹤的手腕。 苏羽鹤暗想着不妙!这次玩笑开大了,还没等苏羽鹤想法子脱身,慕容司就弯下了腰顺势将苏羽鹤甩在了半空。 苏羽鹤被慕容司豪不留情的摔在地上,屁股一下就像是坐在花椒上刷就麻了起来。 “慕容司,你下手也太狠了?”苏羽鹤扶着旁边的树给站了起来,一脸委屈巴巴的可怜样。 慕容司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谁叫你乱开我的玩笑,这不过是你自个儿咎由自取。” 苏羽鹤用手抓着后脑勺傻呼呼的笑着:“我这不是觉得太闷了,想着活跃—一下气氛。”说完还特别做作的扭了下自己的身子。 本来苏羽鹤的这一举动,让慕容司狠不得—巴掌扇死眼前这位不知轻重缓急的白痴。但慕容司却惊奇的发现一个怪异的现象…… 苏羽鹤身后的树随着苏羽鹤的动作有了细微的变化,起先慕容司还认为是因为日头太毒自己产生了幻觉?结果在自己都要用手揉烂自己眼眶的情况下,慕容司才说服了自己所看见的不是幻觉。 “你朝左走两步,再往后移一步。朝右走三步,再朝前走四步。”慕容司为了证实自己心中所想,朝着正在“自恋”的苏羽鹤说了一声。 苏羽鹤虽然不明白慕容司为何突然要叫自己这样做?但还是依照慕容司下达的指令做了一遍动作。 果然如慕容司所料想的一样,周围的树木都会随着苏羽鹤的动作而变化。 所有人之前都只将关注点放在如何走出这片森林,却没有人去注意周围发生的细微变化。这就是为什么大家都走不出这片森林的原因…… “你是有了什么发现吗?”苏羽鹤并不是那种无脑的阔家少爷,看见慕容司一脸沉思的表情自然也察觉到了什么。 慕容司将自己在苏羽鹤身上所看见的现象,都一五一实的转述给了苏羽鹤。苏羽鹤听了慕容司的话后皱了皱眉头,自己什么时候起拥有了这么一个特殊功能?莫非是家族遗传的? 看着苏羽鹤一副云里雾里的表情,慕容司就知道苏羽鹤也并不了解自己身上拥有的特殊功能。 “你可以尝试一下和你身边的树进行交流,说不定我们就能够有机会走出去了。”慕容司走到苏羽鹤面前,坚定的拍了拍苏羽鹤的肩头。 第一次被委以重任的苏羽鹤,眼中的坚定都快溢出眼眶了:“放心,尽管交给我。”以后游走四方这件事能够自己吹一辈子。 语毕苏羽鹤就兴致冲冲的来到了一棵树的面前,像只猴似的围着树做着怪异的动作。嘴里还发出了叽里呱拉常人都听不懂的语言,不过本人到是蛮沾沾自喜洋洋得意。 苏羽鹤的这波操作让慕容司目瞪口呆,幸好此处除了他们再无旁人。否则以苏羽鹤这样的情况,恐怕很难逃脱被人吊打一场的命运…… 虚拟森林 “没反应?”苏羽鹤在对眼前的树,做出一系列怪异动作后。树依旧没有给出任何有效的回应时,有些略为尴尬的笑着说道。 慕容司一脸无奈的表情嘴角抽搐了一下,自己从小到大都在和什么样的人处。刚才苏羽鹤的那一举动虽然不能和树完美的交流,但至少也能和疯傻之人进行无碍交流。 “看来真的是日头太毒了,导致脑子都有些不太清醒了。”慕容司扶额自己就是被晒糊途了,怎么就会去相信苏羽鹤会有这样的能力?。 走出森林的最后希望也破灭了,慕容司和苏羽鹤一下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两个人背靠着背一脸生无可念的坐在地上,只是选城主而已难道就不能用普通的决斗方式?搞的貌似是要出去就拯救世界一样。 苏羽鹤用手扣着自己眼前的泥土,一边用肩头撞了撞慕容司的后背:“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就只能等着了,难道你还能让这些树给你让条道?”慕容司指着眼前的树说道。 苏羽鹤听了慕容司的话后,低下了头:“我要是一开口就能让树让道,也不至于会在这里耗那么久时间。” 苏羽鹤话刚说完,就有一阵莫明的风卷着地上的尘土。朝着苏羽鹤他们冲来,一时间两人的周围都起了一层云白色的雾。 被遮挡住视线的两人,一时间都提高了警惕心。时刻注意着周围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两人背靠着背借力站了起来。 虽然这层雾没对两人造成实制性的伤害,但两人还是一起开启了一层透明的防护罩。其实防护罩一人也可以轻松开启,不过一人开启的防护很容易被攻破。 两人一起开启的防护,至少能够让两位不会受到较为凶险妖兽的侵袭。也可以保证两人暂时性的安全,大雾渐渐开始慢慢变淡往两边散去…… 一颗发着绿光的不明物体突然出现,悬挂在半空苏羽鹤的眼前。苏羽鹤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伸手去触碰了眼前的这道绿光。 紧接着绿色的光化为一丝丝青绿色的丝线,开始从苏羽鹤的手腕处一直蔓延到全身。苏羽鹤直觉得自己的全身上下都有一股清凉,似乎有种不知名的力量在牵引着自己。 此时的雾已经完完全全散去,以苏羽鹤和慕容司为中心的点。整片森林都像是在浓雾中被移动过,整整齐齐的的站在两边为两人让条道。 两人同时都松开了手,看着眼前莫名其妙被让出来的道。都有些愣了神,难道刚才的大雾就是为了腾出个道? “什么时候我的话,能起这么大的作用?”苏羽鹤看着眼前让出来的道,一脸惊奇的神情。 不过总算是能够走出去了,不然真的要有可能会被困在这里一辈子。两人一前一后的朝着这条道走去,一阵风环绕在苏羽鹤的脖颈。化成了一条绳子上面吊着一颗绿色的珠子,那颗绿色的珠子便是木灵珠。 慕容司觉得苏羽鹤得到木灵珠,也未免有些太容易了。想当初自己得到水灵珠时,可是在冰冷的水池子里快泡了整整三天。 慕容司依稀记得自己得到水灵珠时,整条腿都像是残废了一样。在床上躺了五天后,才勉强能被人扶起来走一走。 难道是自己体质太差的原因?还没有等慕容司再去想些什么的时候,走在前面的苏羽鹤,就像是受了什么魔咒似的捂着胸口直直的到在了地上。 见状慕容司急忙跑向前,来到了苏羽鹤的身边蹲下。在慕容司蹲下时周围的场景都消失了,变成了几人参加竞选时的擂台。 其他的四位也因为被淘汰,早早就被传送回了擂台上。见苏羽鹤晕到了几人走上前来,只是眼神看起来让人感觉有些过于不舒服。 苏羽鹤和慕容司凭借着运气和耐力,走出了苏堂名和慕容光所设定的虚拟森林。之前大家只是中了一种障眼法,其实所有人都一直呆在擂台上绕着圈子。 慕容司简单的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刚从虚拟森林走出来时,周遭的所有都有些安静的太过诡异了。 按照道理苏堂名见苏羽鹤晕过去,应该会急忙冲向前来查看才对?村民们也应该为些次竞选,做出很激烈的反响才应该算是正常反应才是。 可除了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和没有一点声响走向前来的几位,慕容司意识到了这是一场全新的挑战。两人看似已经脱离了虚拟森林,实则上两人又重新踏进了一场新的虚拟场景。 此时苏羽鹤的胸口上浮现出一张纸条,上面简单的写着两句话“1找出自己的队友,2别被表象所迷获”,慕容司刚拿在手上看完纸张就化为一团青烟消失了。 看来也许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二关,似乎会比第一关更加具有挑战性。慕容光和苏堂名早料到第一关的结果,所以才会在第二关时选择让人“复活”。不然接下来就将会无法进行下去…… 慕容司率先就看了一下走向前来四位的影子,想着只要是谁没有影子就出手消灭掉。发现四人身上都带有影子,从影子身上找破绽基本算是没戏。 能从虚拟森林走出来全凭苏羽鹤意外获得木灵珠,无意间触碰了新的技能才得以让两位成功走出森林。可以说能够走出这片虚拟森林,全凭的是个人自身运气。 而在这一关仅靠单纯的运气是远远不够的,还是需要依靠一点点小小的计谋才行。不过现在还是要等苏羽鹤醒过来,不然关卡无法进行下去。 规则里清清楚楚的写着一条:只要在首关成功通关的选手,因为某些原因导致昏迷,其余剩下的选手需等此醒过来,才可以进行下一项。 其余四人分别站在擂台的边角,一点一点的向慕容司和苏羽鹤他们缓缓靠近。苏羽鹤还处在昏迷中到没有觉得什么,只是慕容司感觉四人越靠近就越压抑。 眼见四人已经快触碰到慕容司时,苏羽鹤脖子上的木灵珠闪动了一下。时间有了大约小半时辰的静止,这半时辰足以让慕容司好好想如何过这一关…… 灵珠共鸣 碧澜城这几日安静的就像是一座空城,除了偶尔虫鸣鸟啼和吹过耳边的风,就再也没有其他的风吹草动。 欧阳燕百无聊赖的呆在自己的小屋,手里抓着一把瓜子随意洒在桌上。然后再照次序一粒一粒的给捡了起来,之后又将瓜子洒在桌上,如此反复好几次欧阳燕都觉得有些厌了。 本来打算在两大家竞选新仼城主时,趁着人多去盗两件值钱的宝贝。也正好重拾一下自己当初的威风,结果擂台那里除了比赛的几位,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这简直是对“盗侠”的一种侮辱,欧阳燕就单脆直接回到自己的小屋呆着,结果一胖一瘦也不知所踪?这些人都跑那去了?欧阳燕实在是怎么都想不通。 在屋内呆了快有两天多的时间,欧阳燕直觉得自己头顶都快长蘑菇了。也不知道丁翼赛现在如何了? 自从那日在大雨屋檐下,丁翼赛出手解决了自己的为难时。自己的心就在那一刻被狠狠击中,就像是弓箭正中靶心沦陷了。做为一位以欺骗为生的主,在那一刻有种想把所有事实都和盘拖出的冲动。 就在欧阳燕还畅游在自己的脑海里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小屋外传来。本来还是盘腿坐在桌上的欧阳燕,立刻从桌上跳了下来顺带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裙。 欧阳燕来到门边将门给打开,丁翼赛将一只手给反背在身后。冲着欧阳燕露出了一个令人十分舒心的笑容,接下来像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小束鲜花。 “谢谢,丁公子特意为我带的鲜花。”欧阳燕满心欣喜的接过鲜花,将花埋在了鼻间猛的一吸,一脸享受的表情。 丁翼赛被欧阳燕的这一举动给逗乐了:“把它放进花瓶里,我们两到处去转转。” 欧阳燕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屋内,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可以用来插花的瓶子。就将花先暂时安置在了水壶里:“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两人来到空无一人的街上,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怎么整个碧澜城在短短几日,会变成这样?”丁翼赛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自己回了老家一躺碧澜城就成空城了? 欧阳燕也没有去想太明白,不过可以断定的是碧澜城会变成这样的原因:“应该和碧澜城竞选城主有关?听说所有的老百姓都去了城中心,竞选擂台的地方去了。”欧阳燕将手搭在有些酸痛的脖子上,左右扭动了一下接下去说道:“只不过……” “只不过?只不过什么?”丁翼赛接过了欧阳燕的话问道。 “只不过老百姓们都不在那里,我跑到大街小巷去找过。发现老百姓已经不在碧澜城了,准确来说应该是消失了。”欧阳燕把自己所知道的事,都对丁翼赛一五一实的说了。 丁翼赛听了欧阳燕的话后,眉头微微紧锁了起来:“消失?怎么可能会全城的百姓一起消失?这想来想去实在太过诡异了。” 丁翼赛想着就从袖子里取出了两黑一白的围棋子,朝着空中扔了上去。被甩向空中的棋子成了一个三角形,丁翼赛闭上了眼睛感知着未知的事。 欧阳燕看见丁翼赛拿出围棋子时,觉得自己快要玩完了。欧阳燕怎么也想不到丁翼赛会是最佳算命师,看来最终自己还是没有办法隐瞒下去了…… 就在欧阳燕还在胡思乱想之际,丁翼赛睁开了眼猛的抓住了欧阳燕:“来不及了,我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 欧阳燕立刻就慌了:“我……我……我没……没有……想……想过……要对……你……有……所隐瞒,我只是想……”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刚才看见了我们处于一片很槽糕的世界里。”丁翼赛用手捂住了欧阳燕的嘴,让欧阳燕连呼吸都感觉很费劲,片刻后才将手给放了下来。 得到了短暂自由的欧阳燕拼命大口喘着气,贪婪的呼吸着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糟糕?那会是种怎样的糟糕?” “可以说是人间地狱也不为过。”丁翼赛闭上了眼,将拳头攥紧了一些。原来人类比自己想像的还要脆弱不堪,因为有人在危险来临时逃避了,导致了整个世界都掉进了无尽的黑洞中。 欧阳燕听了后心里有些难受,虽然自己从小都没有机会和自己的亲生父母见上一面,但也很是心存感激他们能把自己带到这世界来看一看。 “那我们应该怎样去拯救这样的世界?或者说我们还有机会能好好活下去吗?”欧阳燕不知怎的头脑一热,居然会妄想着自己也许能和未知的命运做争斗。 丁翼赛拍了拍欧阳燕的肩头,用一种十分信任的眼神对欧阳燕说道:“要相信你自己完全可以,况且还有我们会陪你。” 丁翼赛这一举动让欧阳燕整个人都有些发懵,什么时候盗窃之人能被人支持了?甚至有人还想参与进来?“我真的不可以,丁公子抬举了。”欧阳燕说完露出了很尴尬的神色。 “我知道欧阳姑娘担忧什么,但还请别担心,欧阳姑娘做为火灵珠的拥有着,我和其他几位拥有灵珠的人会和你一起。”丁翼赛开口安慰欧阳燕道。 丁翼赛的这句话让欧阳燕更加纳闷了:“火灵珠?我?”欧阳燕一脸的不敢置信的表情,明明就只是一位普通人?什么时候成为了火灵珠的拥有者? 在丁翼赛为欧阳燕解释了半时辰后,最终接受了自己新身份的事实。这可比从前的旧身份要威风多了,而且说出去也比较受人敬重。 “我们现在需要做些什么?”初次接受自己成为火灵珠的拥有者,欧阳燕对接下来的举动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丁翼赛伸手摸了摸欧阳燕的头:“试着集中自己的意念,这样我们可以与其他几位灵珠拥有者产生共鸣。” 欧阳燕听了丁翼赛的话后,集中了自己的意念,不一会儿就得到了共鸣。 “产生共鸣了,然后该怎么做?”欧阳燕对着丁翼赛问道。 丁翼赛满意的点了点头:“现在需要用火系术将转移门给打开,这样我们就可以快速到达其他灵珠拥有者的身边。” 欧阳燕听了丁翼赛的话后,试着操控了一下但似乎没用:“我是不是差根指引棍?不然我感觉有些太别扭了。” “试着集中自己的精神,相信自己可以的。”丁翼赛鼓励着欧阳燕。 欧阳燕暗自为自己打了打气,最后一次给自己的机会终于成功了…… 一团巨大红色的火焰球就明晃晃的立在了两人眼前…… 并肩作战(上) 擂台处…… 被哨子带到另一虚拟空间的村民们,正在兴致勃勃的看着台上“选手”之间精彩的决斗。 村民们每人手上都有着六张卡片,卡片上分别写着六位选举人的姓名,支持谁就将写有谁名字的卡片给举起来。 年轻的女子们还特意为台上的“慕容司”拉起了一条横幅,叫叫嚷嚷的声音都让本在树上打着吨的鸟儿,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 台上竞选城主的几位,都在努力施展出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村民们。村民们看见精彩的场面,会激动的跳起来拍着手显得十分兴奋。 似乎所有进展都看去很顺利,只是谁也没有想到碧澜城,甚至是整个人间将会迎来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而带给人间灾难的是所有人都不会去想到的人,碧澜城的老城主除妖世家的掌位人,慕!容!光! 在苏羽鹤几位被施了障眼法时的那一刻,慕容光手里的口哨就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裂痕。当时的苏羽鹤有一段时间受到了干扰,慕容光趁着苏羽鹤被干扰时的空隙吹响了口哨。 口哨把慕容光带到了恶兽灵耋呆的凌微山脚下,慕容光跟着灵耋的指引准备将灵耋给放出来。但慕容光却犹豫了为了自己的一私之利,却要将整个人间给推入地狱般的境地。 最终慕容光再次将口哨吹响,回到了真正的擂台之上。慕容光原本以为只要回来了就能让人间安全,万万没有想到从将口哨吹响的那一刻起,灵耋就已经被放了出来,人间将会陷入一场真正的覆灭。 街道上…… 炽热的火焰照在欧阳燕和丁翼赛的脸上,让两人的脸都处在一种滚烫滚烫的高温状态中。 “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欧阳燕看着眼前这样一大团高耸的火焰问丁翼赛道。 丁翼赛边朝着火焰走去,边对着欧阳燕说道:“现在只要从这团火焰里穿过去,我们就能与其他几位拥有灵珠者的人会面了。” “这……?我是不是听错了?从这里穿过去?我们可以走去找他们呀,这也未免有些……”欧阳燕指着眼前明晃晃的火焰,满脸不敢相信的样子。试图让丁翼赛放弃这样不可观的想法,自己还年轻没有完全活够本。 要知道这可是温度很高的火呀!要是普通人闯进去了?那后果是可想而知的,百分之百是要被烧成灰烬死无全尸的。 此时丁翼赛的脚已经有一只踏进了火焰当中,见欧阳燕有些犹豫就退了出来:“不用担心,这团火焰只是一道普通的转移门,看上去有很高的温度,但是并不会对人体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听了丁翼寒的话后,欧阳燕还是有些半信半疑的样子。紧闭着双眼试探性的伸手去触碰了一下,左右不过是没了只手大不了三十年后又是一条汉子。 手伸到火焰里没有想像中刺痛的灼烧感,而是像触碰空气一样没有任何不适。欧阳燕内心存着一丝诧异将眼睁开,在自己眼前的手依旧是原原本本完完整整的样子。 欧阳燕此时已经没有什么顾虑,随着丁翼赛踏进了转移门内。明明只是一和人一般大的火焰,进到里面后却是别有洞天。 火焰的内部是条长长的走道,走道很宽差不多可以让三位成年男子并肩走着。也没有欧阳燕想像中的一团漆黑,而是有一道微弱的暖黄色的光照着身上。 “是每一颗灵珠都有这样的效果吗?”欧阳燕边伸手去触碰一下墙壁,心里想着这也太真实了。 丁翼赛走在欧阳燕前面的不远处,听了欧阳燕的话后说道:“每一颗灵珠的能力不同,取决于主人的实力不同。”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能告诉我你灵珠的能力是什么嘛?”欧阳燕听了丁翼赛的话后有些好奇的问到。 丁翼赛正准备向欧阳燕说自己灵珠的能力时,俩人已经走到了和其他几位灵珠拥有者产生共鸣的地方了。 俩人一前一后的从火焰团里出来了,刚一出来两人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就起了一阵怪异的风迷住了两人的眼晴。两人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眼晴,捂上眼晴的前一刻听见了一阵猛烈的咳嗽声…… 所幸风并没有持续太久一会就停下来了,欧阳燕和丁翼赛缓了口劲后才认真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两人身处在一个较为空旷一点的地方,周围空无一物给人的感觉十分寂静。两人并没有忘记就在刚才明明还听见有人的咳嗽声,怎么才这样一会的功夫?人就寻不着了? 又是一阵咳嗽声音,两人都是一脸莫名其妙的互相看了下对方。苏羽鹤从昏睡中醒了过来,时间又恢复了正常的运转。 触碰到慕容司肩的那一位突然成了一斗巨有攻击性的野兽,好端端的人怎么就突然成了这种样子?慕容司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就被野兽一手甩出了很远的距离。 慕容司直接像一条华丽的抛物线一样,被甩在擂台上的边角处。惯性的滚动了几下,直接就要掉下了擂台。 “那里有人快要掉下来了!”欧阳燕拍打着丁翼赛的肩膀一声惊叫,示意丁翼赛朝着慕容司掉下的地方看去。 丁翼赛朝着欧阳燕的方向看去后,慕容司已经快掉到地面上了。丁翼赛迅速朝慕容司的方向奔去,只是两人之间的距离隔的实在太远恐怕…… 欧阳燕已经能想像到了慕容司掉在地面上血肉模糊的惨样,有些不忍心的用手遮挡住自己的双眼。 在等待了差不多十余秒的时间后,欧阳燕并没有听到想像中的撞击声。将手给放了下来缓缓将眼给睁开来,见到了自己怎么都意想不到的一幕。 慕容司没有仼何力气的垂着身子,将头放在丁翼赛的肩上。丁翼赛的手环抱住了慕容司的腰间,勉强将慕容司的身体给撑了起来。 欧阳燕感觉一定是出了件非常严重的事一脸慌张的小跑着,一会儿就来到了慕容司和丁翼赛的身旁…… 并肩作战(下) 欧阳燕来到了丁翼赛的面前,看着丁翼赛身上到着的是慕容司时。用手扯住了自己的下槽牙,已经忘记自己要在丁翼赛面前装样子了:“这位不是慕容家的慕容大少爷吗?” 慕容司的情况不容乐观,整张脸都豪无半点血色。左臂因为被猛兽抓扯出了口子都被沾染上了鲜血,血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辟里啪啦的掉在三人脚边。 “他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啊?是被人袭击了吗?”欧阳燕摆好了架势,朝着左右看了看。 丁翼赛将慕容司推给了欧阳燕,欧阳燕顺势接住了慕容司:“看起来不像是人为,况且在碧澜城内有几位是慕容司的对手?”看来在上面的是非常厉害的东西,就连慕容司都被打败了。 “没想到慕容家的大少爷也是灵珠拥有者,可他身上并未瞧见灵珠啊?会不会是弄错了?”欧阳燕轻手轻脚的将慕容司放在靠墙的位置?。 丁翼赛蹲在慕容司的脚边,将慕容司的裤腿提上去了一点。用手指着慕容司脚祼上系着的珠子,对着一脸纳闷的欧阳燕说道:“这就是灵珠,慕容司所属水性,我想这应该就是水灵珠。” 欧阳燕点了点头,看着受伤不轻的慕容司问丁翼赛道:“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整个碧澜城就只有我们三位了。”欧阳燕缓了口气继续说道:“眼下慕容公子受伤,再不进行救治的话恐怕会……” 欧阳燕说完后将嘴唇紧抿,一些不好的回忆浮现在脑海内。当初自己的养父母就是被野兽抓伤,鲜血淋淋的到在了自己眼前。 “放心,他不会有事的。你先在这里照看一下。”丁翼赛抬头看了看上面擂台的边缘:“我需要到上面先去瞧一下,共我们有共鸣的灵珠不止一颗。”丁翼赛说完后起身轻轻一跳,就轻松跳到了擂台上。 到了擂台上还没有完全战稳脚,丁翼赛就看见了一位男的翻着后空翻,男子的周围有着四头十分危险的野兽。男子为了躲避这几头野兽,已经快要体力不支有些撑不下去了,自己有必要去帮一下这个忙。 等离男子近些距离的时候,丁翼赛怎么都不可能想到会是他?木灵珠的拥有者竞然会是苏家少爷?不过不得不承认这位苏家少爷还是有一定实力的,一人能轻松躲过四头野兽的进攻。 自己当初还以为,之前苏羽鹤在树下舞那几剑是杂耍做戏。没想到会是真实功夫,看来自己有些在门缝里看人了。 苏羽鹤见到丁翼赛也是一副没有想到的表情,这家伙怎么也到竞选城主的擂台上来了?难不成竞选城主还可以半路加入?这规则里面也没有说些什么,越来越不懂了。 苏羽鹤想的有些过于出神,压根就没注意到背后突然出现的野兽。丁翼赛眼明脚快直接弹跳起来,踩着苏羽鹤的肩给了野兽狠狠一脚。 野兽被丁翼赛一脚踹翻在地,身子滚了滚肚皮朝天的不断睁扎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时间分心?”丁翼赛顺势跳了下来,见苏羽鹤还在那里发着呆,脾气就直接上来了。 苏羽鹤原本认为自己一个人完全足够应付这些野兽,偏偏半路杀出了个臭算命的坏了自己好事:“我需要你多管闲事了吗?这些不都是虚拟的吗?大惊小怪。” “我们现在所处的碧澜城并不是虚拟的,这儿是……” 丁翼赛话还没有说完,其它还能行动的三只野兽就朝丁翼赛的方向扑来。丁翼赛及时打了个转抬着自己的腿,蹬了离自己稍近的野兽一脚。苏羽鹤也不断朝着轮番进攻的野兽,不断的变化着自己的招式。 苏羽鹤一边应付野兽一边问丁翼赛:“你瞧见我的同伴了吗?我之前不知怎么就昏迷了,醒来时人就不在了。”苏羽鹤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头野兽。 “你说的是慕容家的少爷?他被野兽抓伤了,不过并无大碍现在是由我的同伴在照顾。”丁翼赛一脚将准备袭击自己的野兽踢飞了出去,然后一手抱住苏羽鹤的腰伸出拳头将袭击苏羽鹤的野兽给一拳打飞出去好远。 苏羽鹤见丁翼赛搂住自己的腰,急忙将丁翼赛推开了。刚才还真的是虚惊一场,差一点就要命丧在野兽的脚下。 四头野兽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不断的朝着两人发起进攻。丁翼赛和苏羽鹤的体力都快被消耗殆尽了,再这样下去可能会支撑不下去了。 “我不拿出些真本事,这些牲畜看来是没把我放在眼里了。”苏羽鹤说着伸出手掌,手掌中心是一小团墨绿色的小光圈。从光圈里缓缓吐出了一根绿色的棍子,棍子打了个转稳稳落在苏羽鹤的手上。 苏羽鹤仰天大喝一声,举着棍子就向自己不远处的凶兽奔去。凶兽身子往后一扑龇牙咧嘴的朝着苏羽鹤狂吠着,私毫没有因为苏羽鹤手上的武器而惧怕眼前的人类。 丁翼赛见苏羽鹤已经用神识唤出了武器,扯下自己的腰带握在手边转了两圈。捏着腰带的一头冲着远处甩了出去,腰带被甩出去的一瞬间就成为了一条作为武器的绳子。 两人忙着对付眼前的凶兽,并未注意周遭环境的变化。天边无缘无故岀现了一个黑色的旋涡,将周围的植物都弄得发出了剧烈哗啦哗啦的响声。 擂台下…… 欧阳燕正在运功为慕容司疗伤,现在自己救得可是慕容家的大少爷。事后慕容家的首领一定会给自己一笔丰厚的奖赏,这样自己以后和一胖一瘦生活就能有保障了。 况且自己已经决定为了某一个人作出改变,所以从前的那些过往自己就应该抛弃。等自已救下了慕容司拿到了丰厚的奖赏,把一胖一瘦安置好了以后就离开碧澜城重新好好生活。 想到这儿欧阳燕就更加卖力的为慕容司疗伤,这个时候慕容司轻咳了两声有了苏醒过来的迹象…… 天降奇人 雷雨交加的夜晚,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睡中。在梦里寻找归宿与理想,只有一人从此无梦。 一栋高楼,一位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年,赤裸着双足来到了屋顶上。少年的眼里没有仼何色彩,新的眼泪不断覆盖在旧的泪痕上。嘴唇在冷风的侵袭下早就发了白,少年对这个世界早就失望透顶。 随着天边一道雷声闪下来,少年从屋顶掉落的声音很顺利的被掩饰了过去。少年到在了冰冷潮湿的地面上,血顺着身子周围像一朵朵绽放的血红色鲜花蔓延开来。 少年的身子不停的抖动着,全身上下都像被人强行折下来。有着一种酸痛感,少年的身子仰躺在地上嘴角扬起了释然的笑容,少年缓缓闭上眼睛等待着骷髅死神来收割自己的性命…… 一阵风吹过将少年的身子整个都给卷上了天,尚有一丝气息的少年察觉到周围的景象似乎有了变化。少年甚至能感觉到有一层温暖的光包裹着自己,原来人在濒临死亡时真的可以得到残存的一点温柔…… 碧澜城…… 慕容司从昏睡中醒了过来,看着正在为自己运功疗伤的欧阳燕一下有些愰了神。没想到自己还算幸运被人给救了下来,这姑娘也算是有本事竞能让自己的疼痛所缓解。 慕容司之所以疼痛会在短时间内有所缓解,是因为水灵珠自带疗伤能力。欧阳燕压根就没那本事,为慕容司缓解掉疼痛。 “慕容公子,你醒了?除了手臂上的伤,还有什么地方有不适吗?”欧阳燕见慕容司已经醒了过来,收回了手将早已蹲麻的腿捶了捶。 慕容司盯着欧阳燕耳边红色的耳环珠子有些出了神,这颗红色珠子似乎与寻常人家姑娘所戴的饰品不一样。慕容司能看见红色的珠子上,流动的红色的纹路。那红色的纹路代表着的是火焰?这么说眼前姑娘所戴的耳饰是火灵珠? 欧阳燕见慕容司有些分心,伸出手在慕容司面前摆了摆:“慕容公子?慕容公子怎么了吗?” “没事。”慕容司朝着欧阳燕摆了摆手,反手撑着墙面打算站起来。 欧阳燕见状向前帮了慕容司一把,也不知道丁翼赛上到擂台后怎样了?都快去有小半时辰的功夫了,不会出事了?欧阳燕看着快要黑下来的天,有些为丁翼赛担心。 擂台上…… 苏羽鹤和丁翼赛用神识唤出武器与凶兽战斗,已经彻底将这四头凶兽给招惹了。凶兽的进攻更加迅猛有力每一次的攻击都看上去没有章法,但却没有仼何破绽暴露在丁翼赛和苏羽鹤面前。 此时丁翼赛和苏羽鹤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灵识唤出的武器是随着主人的体力而存在的。一旦主人本身的体力跟不上了,武器就会消失不然会造成不堪设想的后果。 武器已经消失了,丁翼赛和苏羽鹤就只能赤手空拳的和凶兽博斗。两边战斗实力的差距,就注定了这场战斗的结局。 一头四足凶兽朝着苏羽鹤快准狠的冲了上来,苏羽鹤避无可避只能被凶兽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丁翼赛的情况也好不了那里去,其他三头凶兽都轮番朝苏羽鹤进行攻击。 此时风变得比之前还要大了,直接将不远处一颗树给吹折了。天边的洞像是被人撕裂了—道口子,从里面掉下来了什么东西。 掉下来的东西竞然是位少年?!这位少年掉下来后就顺便干掉了四头凶兽,其实凶兽的弱点是在头顶,少年掉下来后就像个弹簧似的将每位凶兽的头顶都触碰过了。 少年落地的巨大声响,都让每个人的瞳孔一下子放大。欧阳燕带着慕容司来到了擂台上,打算看个究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羽鹤见压致自己的凶兽到了下去,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苏羽鹤见慕容司手臂流了血负了伤,急忙跑到慕容司面前:“慕容兄?你怎么会受伤了?”慕容司受的伤看起来蛮严重的样子。 慕容司向苏羽鹤简单讲述了整件事情的经过,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无大碍:“这位公子是?”慕容司见苏羽鹤身旁站了个生面孔问道。 “在下丁翼赛,久仰慕容家公子威名。”丁翼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朝着慕容司微微行了礼。其实同辈之间并不需要来这些太虚的,只是丁翼赛清楚慕容司未来会是碧澜城当家作主的人。 慕容司急忙回了礼:“对丁公子的事迹早就有所而闻,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响。”慕容司了解丁翼赛的狂妄自大,向来是瞧不起富家子弟的。今日一反常态的举动,让慕容司对自己成为碧澜城新任城主更加有了信心。 “这位姑娘是?”苏羽鹤来到欧阳燕面前打量了一下问道。 欧阳燕见苏羽鹤腰间的玉佩,瞬间两眼就放了光。手已经有些暗自痒痒了,自己先借了再还回去?应该不能被称为偷? 欧阳燕想着就来到苏羽鹤身旁,一手搂过苏羽鹤的肩:“我!欧阳燕!”一手放进包里包里的洞是坏的,只要稍微转移一下注意力就能轻松拿到目标。 这一声将苏羽鹤吼的有些痴呆样了,现在的姑娘都是这么豪爽硬郎吗?丁翼赛则是努力控制自己不笑出声,欧阳燕果真不合适做温柔可人的女子。 几人简单的互柤寒暄了几句,最终才想起从天上掉下来的少年。这时候凶兽已经化为灰烬被风吹散了,少年掉落的地方是在擂台的正中央。 少年全身上下都湿透了,赤裸着双足浑身都沾染上了一片鲜红。衣服也和苏羽鹤他们有所不同,上身是一件简单的白色t裇衫下半身是条洗到翻白的牛仔裤。 少年的脸上戴着一副圆框眼镜,只是由于从天上摔下来受到重创。镜片已经裂开了,恐怕也是不能再用了。 “这人好像是从天下掉来的?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欧阳燕抬头望了望天,有些纳闷的用手抓了抓后脑勺。 苏羽鹤蹲在少年身旁用手指探了探少年的鼻息,一股温热绕在苏羽鹤指间。苏羽鹤转过身来对着站着的三人说道:“还存有一丝气息,还能救活。” 周家小姐(上) 几声清脆的蝉鸣,将时间拉回到了正道上。丁翼赛说的往事虽然又长又有些繁锁,但也没有影响苏小沐他们听下去的兴致。 “师父,那位从天上掉下来的人是谁呀?神仙吗?”丁尧辉搬着椅子离丁翼赛更近了些。 丁翼赛用手揉了揉腿,将自己的身子伸了伸从躺椅上站了起来。端着茶杯缓慢走到窗前,看着远方层层叠叠的重影交错摇了摇头。 “我到是想知道爷爷从前呆的碧澜城是个怎样的地方?想不到爷爷年轻时候竞然是富家公子?”苏小沐第一次听见爷爷过去的事,就想着到爷爷曾经呆过的地方看看。 宁晧文对这些都提不起兴趣,因为这段过去无论是自己还是亲人,都没有参与到其中。只不过是做为一名局外人在听故事罢了,宁晧文现在想的是如何把苏小沐她们给劝回家。 故事听久了难免会烦闷,宁晧文看着大家都兴致很高的样子。也不太好去过多的打扰,自己默默的走出了门。 李苟丹见宁晧文走了出去,也立刻站起身来追了上去。刚才晧文哥哥就和丢了魂似的,自己不跟着恐怕会有危险。 铃铛的脑袋整个放在餐桌上,用舌头将自己面前的花生米给吸进了嘴里。心里想着这位大叔话怎么就这么多,害自己都没有办法顺利进行计划。 郁闷,十分郁闷 苏财和老婆婆处…… 苏财觉得自己和这老婆婆很是投机,婆婆整个人都十分随和脸上总是挂着笑容。自己在这笨手笨脚的碰坏了东西,这位老婆婆都麻利的收拾掉没有一声质责。 苏财和老婆婆围坐在一张桌子上,老婆婆拿着一件衣服缝缝补补的。苏财则是在想,玉怜和诗儿把自己放这儿,是不是有意为之。 “小伙子,你的样貌到是让我想起一人。”老婆婆怕苏财一人坐在那儿会觉得烦闷,开了这道口想着至少能够解解闷。 苏财与老婆婆素未谋面,听到老婆婆说自己像熟悉的人时。原本一直低着的头抬了起来:“婆婆,是谁呀?” “罢了,尘年旧事提它做什么”老婆婆眼神有些黯然,将衣服翻了个面继续缝补衣服。 老婆婆在见到苏财的第一眼时,整个人都有些错愕。除了脸上那道看上去有些吓人的伤疤,剩下的和那个人年轻时一模一样。 不过那一位是碧澜的富家公子哥,眼前这位看上去身上没有半点的富家气息。那位虽是生为公子哥但远不及眼前的这位稳重,大多数时侯都一副吊儿郎当的样。 老婆婆分了心没留意眼下,食指不小心被针给扎了一下。老婆婆慌忙放下手中的衣服将食指放入口中吮吸,果然亮度不够还是不适合缝衣服。 “你朋友应该差不多也要快回来了,你先去将行李收好准备准备,好和你朋友一起走。”老婆婆将衣服和针线给收了起来,看了看屋外已经暗下去的天对苏财说道。 苏财冲着老婆婆点了点头,刚起身准备进屋收拾时。玉怜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走了进来,诗儿就跟在玉怜身后。 苏财只是抬头瞧了一眼,就回屋去收拾行李去了。苏财一边将散乱的衣服叠好,一边留意着屋外的动静。 “婆婆,你交代我们买的东西都全在这儿了。”玉怜将包放在桌上给打开了来,包成了块布散在桌上里面都是些零零散散的小物件。 玉怜和诗儿为了找齐这些零散的物件,差点没有将自己的腿给走废了。从天黑走到天亮,才勉强将物件给弄齐。 老婆婆站起身来围着桌子转了一圈,手伸进了堆物件里随意翻了翻。确认自己想要的一样不少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东西都齐了,麻烦你们两位年轻人了。”老婆婆笑咪咪的为玉怜和诗儿到了杯茶,将茶递给玉怜和诗儿:“你们为我置办东西时,我和屋内的孩子还蛮处得来。可以告诉我他姓什么吗?” 玉怜和诗儿虽然不明白,老婆婆为什么不直接问苏财。但还是告诉了老婆婆苏财的姓:“婆婆?刚才和你一起的男子姓苏。” 老婆婆听了过后脸色有些阴沉,不过房内的灯光较暗老婆婆的表情很好的被掩饰了过去。苏财正好收拾完了行李,从屋内走出。 “天黑了,路不太好走,你们留在这里一晚。天亮了再出发也不迟,也好让马儿多吃些草。”老婆婆说完话后就进到了房间内,没再理会玉怜他们几位。 玉怜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最终决定再在这里留宿一晩。毕竟苏财的伤还没好全,玉怜和诗儿也需要好好谋划一下下一步该怎样走…… 夜深了,所有事物都置于一片安静之中。偶尔几声夜莺的啼叫,为整个夜晩增添别样的风趣。 老婆婆的房内…… 洋洋洒洒的飘落着一些纸张,每张纸张上都有着一个字。只不过纸上的字都被毛笔涂成一圈圈的,有些花了压根就看不清什么。 老婆婆头戴新娘冠身穿红嫁衣,坐在梳妆镜前。对着镜子里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仔仔细细的上着精致的妆。 不光是老婆婆的打扮看上去奇怪,就连老婆婆房内的陈设都十分奇怪。正墙上是个大红的喜字,桌布床帘都是喜庆的红字。就连床上都铺满了花生瓜子核桃类,意蕴着喜庆的瓜果。床头正红色的红烛发出微弱的光芒,将周围的墙面都晕染上一层朦朦胧胧的红色。 老婆婆将妆化好了后,用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轻叹了一口气。真正是岁月从未轻饶人,满头白发无处藏。 果然是人老了就算打扮的再精致,也回不到从前那样安闲寂静的岁月。有谁能想到现在清贫落魄的老婆子,会是曾经碧澜城内周家的千金小姐。 周家是在碧澜城内,仅次于慕容家和苏家的地位。不过周家是靠着做小本生意发起来的,是碧澜城内赫赫有名的商业之家…… 周家大小姐是碧澜城公认的大家闺秀,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一副养眼的移动油墨画。琴棋书画在环境的熏陶下也稍稍略知一二,当时的周家千金是整个碧澜城内年轻女子引以为傲的榜样。…… 周家小姐(下) “你从未有过一句明确的话语,可我终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老婆婆的梳妆台旁有着一株养得正好的火花兰,火花兰的花语代表着的是无法忘记。 无法忘记亦是舍不得放下,舍不得放下就是另一种思念到头的折磨。 老婆婆将鼻头凑近花嗅了嗅,火花兰的味道有着一股很淡哑的清香。火花兰的红并不是那种十分大气的红,却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恍惚间看见镜子里那位正值妙龄的少女,少女将发垂于胸前手拿木齿梳细细的梳着。脸上涂抹着恰到好处的脂粉,一颦一笑间貌若倾城佳人。 “小姐,今日赏花会上你必定能够艳压群芬,我挨着小姐你指不定是几代修来的福份。”在少女一旁伺候的丫环嘴甜的说道。 少女一听嫣然一笑:“巧儿从那学的这般油嘴滑舌?一天天的净胡说,那日将你嫁出去了才算消停。”说着还不忘用拳头往巧儿肚子上轻怼了一下。 巧儿将身子往旁一偏,冲着自家小姐调皮的吐了舌头:“小姐才舍不得了,那日我真正嫁出去了,小姐还不哭得梨花带雨。” 少女还想着和巧儿嘻闹几句,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巧儿收敛了脸上的情绪,走到门前将门给打开来。 门外站着的是一位打扮的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中年女子理了理自己耳边的发。冲着巧儿露出了十分和善的笑容:“巧儿,小姐还没有准备好吗?” 巧儿将女子迎起了屋:“夫人,小姐还在准备。” “娘,你前两日不是头疼发作吗?太夫叫你多卧床休息。”少女听见女子的声音,忙从椅子上站起身牵着女子的手到桌边坐下:“怎么就到女儿这里来了?” 巧儿在旁为女子沏茶,对着少女说道:“夫人自是有话和小姐说,奴婢去门外守着,不让旁人打搅。”巧儿沏完了茶说了这句话后就去到门边守着了。 “巧儿跟着你久了,是越发机灵了”女子用手为少女拍了拍肩:“景兰,这次赏花会上会有很多名门望族的千金和少爷,你此次前去不光是代表你个人,更是代表着整个周家。”女子说着用指甲轻轻拨弄着周景兰额前的碎发。 周景兰听了女子的话后,用手轻拍了女子的手道:“还请娘一定放心,女儿必定时刻注意言行举止。再说女儿就算有了不妥当处,巧儿也会在一旁提醒着女儿。”周景兰说完往着女子肩上一靠。 “好了,准备好了就快出发。多大了?还撒娇?”女子将周景兰身子抽正,用手刮了一下周景兰的鼻头,扶着周景兰站了起来:“炉子上还喂着药,娘就先走了。” 周景兰扶着女子来到门前,打开了门将女子送了出去。巧儿靠在门边见女子和周景兰走了出来,忙将自己的身孑站正:“夫人,小姐你们聊好了?” 女子点了点头来到巧儿面前:“在赏花会上照顾好小姐。”。 巧儿冲着女子点了点头道:“夫人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小姐。” “有巧儿陪着景兰,我也放宽心多了。”女子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朝着自家院中走。 巧儿见女子走远了,忙笑意盈盈的拉着周景兰进了屋:“小姐,我们快出发去赏花会!我都有些迫不及侍了” 周景兰松开了巧儿的手走到桌边,拿起一块绿豆糕转身寒进巧儿里:“你难到不是想早些见到慕容家的慕容公子?” “小姐,你取笑我”巧儿将未咬完的一半绿豆糕放在手里,一只脚扭扭捏捏的蹭着地板…… 正午时分,慕容家的后院。 陆陆续续来了碧澜城里达官显贵的少爷和千金,大家分别分成几拔聚在一起聊着家常里短。 慕容家的后院有一棵极为粗壮的大树,这棵大树有了些许年头了。但经过几十多年的风吹雨打,树仍然完好如初屹立不倒?。 一位嘴里咀嚼着芦苇叶的少年,正靠在一根较为粗壮的树干上休息?。心想什么赏花会,赏花会什么的,一点也不在乎。 现在这里睡一觉等结束后再回去就行了,少年这样想着觉得自己聪明过人。少年就开始疯狂傻笑?,丝毫没有注意到树枝的俩旁没有一点点的措施保护。 周景兰看着一拨拨聚在一起聊天的人群,瞬间失去了来赏花会的兴致。但提前走似乎又对主人家不太尊重,不过好在一会儿会有人来展示一下自身的才艺 与周景兰略显失望的情绪不同,巧儿就显得异常兴奋。慕容家的公子慕容司,知书达礼长相俊美。是众多女子仰慕的对象,举办这场赏花会更是让来参加的女子有了机会。 “哟,这位不是全能的周家小姐吗?在这里躲着做什么?今日趁着所有人都在,不如就让周小姐弹个曲来助助兴?”一位和周景兰差不多年龄的少女,对着周景兰说道。 女子对着周景兰这样一说,周围的人全都起了哄。让周景兰弹一首曲子助助兴,所有人都在期待着能够一睹周景兰的风彩。 周景兰眼下有些为难,因为现在自己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去弹曲子。但拒绝别人似乎又有些不太好,难免会被人说三道四的去讲。 “各位,实在抱歉。我家小姐今日身体不太舒服,实在不能费太大力气,希望各位能够谅解一下。”巧儿及时为景兰化解了这场局面。 但很明显就是有人故意找周景兰的麻烦,想让周景兰在众目睽睽下丢尽脸面。周景兰婉拒了弹曲,就有人叫器着要听歌。周景兰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毕竞关系到周家的颜面和个人的荣誉问题 周景兰站在树的面前,准备在众人眼前一展自己的歌喉时。原本安安稳稳在树干上睡觉的少年,突然就转了身扑了个空直接就当着众人的面摔了下来。 “我真的是到霉到奶奶家去了。”男子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上挂着一丝尴尬冲进了人群中去…… 铃铛施咒 周景兰认得掉下来的男子,是苏家的少爷苏羽鹤。所有人的心都被这位掉下来的苏哥少爷给分了,大家自然而然的忘记了叫周景兰唱歌的事…… 这位苏家少爷无意中替周景兰解了围,周景兰那一刻的心全都被苏羽鹤给占据了。 一阵风吹过,老婆婆坐在梳妆台前将火花兰放至一旁。缓缓站起身走向床边盖上了红盖头,大抵就是这样的一面成就了两人的一生羁绊……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绿意葱葱的森林里,碧波荡漾的河道里,以及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宁晧文在一家小馆里随便应付了一晚,咋天听了半天的故事没有一丝半点关于自己的事。在这场组织里自己终究是个局外人,自己也不应该和注定会成就大事的苏小沐在一起。 从木荒村出来后似乎什么都有了变化,苏小沐有了变化李苟丹也有了变化。唯独自己没有太大的改变,也许自己当初选择陪小沐和木荒村出来是错误的。 丁翼赛和丁尧辉的院内…… 李苟丹在院中神情焦急的走来走去,昨天自己出去追宁晧文时没有追到。还以为宁晧文已经先回来了自己就先回来了,没想到宁晧文会一夜未归。 从木荒村出来后,宁晧文的情绪就一直处于一起起伏伏的状态。想想从出来以后一路上遇到太多优秀的人,可能就直接打垮了宁晧文的自信心。 “苟丹姐姐,你在这里等谁呀?晧文哥哥吗?”铃铛手里拿着两个果子,在衣服上磨了磨将其中一个递给了李苟丹。 李苟丹接过铃铛手中的果子咬了一口,顺手摸了摸铃铛柔软的头发:“怎么起那么早?还不再多睡会儿?” “我睡不着,晧文哥哥一夜未归。我有些担心。”铃铛将自己的果子向空中抛去,待果子掉下来时又稳稳接住。 李苟丹听了铃铛的话后,踱着步走到院子的石桌旁坐下:“想想苏小沐也是没良心,好歹和晧文哥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还没你和晧文哥哥相处半天来得感情深。”李苟丹将果子放在桌上,轻叹一口气道。 “苟丹姐姐你误会小沐姐姐了,小沐姐姐昨夜凌晨就跑出去找晧文哥哥了。”铃铛坐在石桌上两条腿一前一后的晃动着。 “什么!”李苟丹听了铃铛说的话后,立刻从石凳上跳了起来:“苏小沐昨夜就去找晧文哥哥了?” 铃铛点了点头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李苟丹在听到苏小沐去找宁晧文时,会这么激动? 这三人的关系有些许复杂了,铃铛想着咪起了自己的眼睛。苟丹姐姐似乎对晧文哥哥特别上心,晧文哥哥又太过于在意小沐姐姐的想法。 人类的情感也属实太复杂了,幸好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小妖。不会被这感情弄得遍体鳞伤,可以一直逍遥自在的做自己的小妖。 李苟丹在听到苏小沐去找宁晧文时,就打算去找苏小沐和宁晧文。刚走岀院中时就和刚好回来的宁晧文,碰了个正着。 “晧文哥哥,你昨天去那了?我有些担心你。”李苟丹见宁晧文已经平安回来了,急忙向前拉着宁晧文的手关心的问道。 铃铛见宁晧文独自一人后面并未跟着苏小沐时,从石桌上跳了下来走到宁晧文面前:“晧文哥哥,小沐姐姐昨天半夜就去找你了,今早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呀?” “什么?”宁晧文在听到铃铛说苏小沐昨夜来找自己时,心情变得有些激动了起来:“小沐昨天来找我了?可我并没有碰见过小沐。”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毕竟我们对这儿也不是太熟。”李苟丹猜测苏小沐是不是遇到了和自己一样的事?更何况大半夜的一个女孩子出去,不遭遇危险的机率甚本为零。 宁晧文听了李苟丹的话后,想也没有想的就转身打算去找苏小沐。李苟丹在想自己“失踪”那几日,宁晧文是不是像担心苏小沐一样的担心自己? 苏小沐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在木荒村时就一整天和男生打成一片。出来时晧文哥哥就应无反顾的跟着,还遇上了丁尧辉。 自己明明才是将晧文哥哥捧到手心里的那个人呀,为什么晧文哥哥偏偏就看不见自己的付出?一次又一次的因为苏小沐将自己的一片好意踩的低低的,根本就没有顾虑到自己的感受。 李苟丹甚至在内心深处滋生了邪恶的想法,要是苏小沐不存在了晧文哥哥会不会回头看自己一眼?如果自己受了伤晧文哥哥会不会放弃找苏小沐反过来照顾自己? 李苟丹现在还不清楚自己已经被铃铛操控了意识,一步一步朝着墙的地方走去。铃铛嘴角场起了一个渗人的微笑,代表着新生的猎物上勾了。 本来铃铛的首选目标是苏小沐,那知自己的施魂咒对苏小沐不起作用了。或许原因是因为苏小沐身上的木灵珠?牵制住了自己的施魂咒? 不过李苟丹自然也很不错,虽然感觉上会比苏小沐差一些。但现在没有什么可挑的,自己能等可是身上的魂皮有了开始脱落的现象。 自己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不然等人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时就完了。反正沉寂在痛苦里死去的人,也感觉不到自己会有多痛苦。自己可是帮这些人解脱痛苦,这么说来自己也算是做了件不留名的好事。 就在李苟丹要用头狠狠撞上墙面时,丁翼赛及时打开了门冲着李苟丹喊了一声。李苟丹听见这一声身子振了一下,脑海里的意识也一下清醒了过来。 看见自己对着一面墙时,心里也十分纳闷自己对着面墙是在做什么?女孩子脸靠着墙什么的实在有些丢人了,李苟丹慌忙往后退了几步。 铃铛被丁翼坏了好事,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但听丁翼赛说过去的事,自己一定不会是丁翼赛的对手,只能狠狠咬一口自己手中的果子…… “小沐!你怎么了?小沐?”宁晧文的一声呼喊将所有的人都喊了过来,大家在一块草坪上发现了处于昏迷状态的苏小沐。 丁翼赛吩咐丁尧辉将苏小沐先背到房内,然后再好好看一下苏小沐昏迷的真正原因。丁尧辉在触碰到苏小沐的手臂时,表情有了些不自然。 而这不自然的表情都被丁翼赛尽收眼底…… 一场虚惊 不过丁尧辉还是收敛了情绪将苏小沐给背回了屋内,刚才的触感或许是自己的错觉?摸起来像是一块很干燥的木头,莫非小沐的真实身份不是人。 但师父也没有多说什么,自己还是别妄下定论了。否则对苏小沐来说不公平,也会影响到彼此之间友谊的发展。 苏小沐刚被放到床上躺好,丁翼赛就支开了所有人。唯独留下铃铛一人呆在房内,铃铛心下一紧丁翼赛估计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屋外宁晧文焦急的走来走去,小沐不会是因为出去找自己?所以遇袭了?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会考虑后果,非得深更半夜跑出去。 “晧文哥哥,你就放宽心。烂木头不会有事的。”李苟丹看似表情蛮镇定的,但是手劝不由自主的抓紧了裙子的两边。事实证明李苟丹是紧张苏小沐的,李苟丹和宁晧文一样都担心苏小沐。 丁尧辉坐在屋外的石阶上,呆看着远方还没有完全亮透的天。脑海里始终还是在想着刚才的事,是不是最近有些用脑过度?导致了自己产生了幻觉? 在等了差不多一会儿的时间后,丁翼赛就领着铃铛从屋内走了出来。宁晧文率先来到丁翼赛面前:“请问前辈,小沐她怎么样了?没有什么事?” “想知道人怎么样了?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丁翼赛说着为了宁晧文让了一个道,只是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凝重。 不止是丁翼赛后的表情看起来凝重,就连铃铛的表情也看起来不是太好的样子。 宁晧文见丁翼赛和铃铛这样的表情,瞬间整个人都不是太好了。慌慌张张的冲到了房内,李苟丹也跟着宁晧文跑了进去。 接下来宁晧文和李苟丹就看见了这样的一幕,苏小沐正蹲在床的旁边与自己的鞋较着劲。苏小沐没事了两人同时都松了气,还好并没有出什么事。 见苏小沐还是那位活蹦乱跳的样子,李苟丹向前抱住了苏小沐用略带着哭腔的声音道:“烂木头你知不知道我快担心死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会变成烂木头。” “你这颗蛋都还没有发臭,我这块木头怎么舍得烂。”苏小沐说着用手揪了一下李苟丹的脸蛋。 李苟丹吃痛哼唧了一声,刚才丁翼赛前辈也真的太会吓唬人了。幸好苏小沐算是命大的人,否则以后都没有人和自己拌嘴了。 宁晧文也想像李苟丹一样冲过去抱着苏小沐,可那样的话苏小沐一定会很讨厌自己?自己绝对不能做让苏小沐讨厌的事,要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保护好自己所爱的人…… 屋外…… “师父怎么了吗?苏小沐不会真的岀事了?”丁尧辉见丁翼赛的表情一直那么凝重,还以为真的出了什么事。 丁翼赛脖子有些僵硬的转向丁尧辉的方向,缓缓吐出一句话:“我感觉自己快要喷涌而出了,你身上还有没有草纸?借我用用。” 丁尧辉听了丁翼赛的话后,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从袖子里掏出了几张草纸递给了丁翼赛,丁翼赛接过草纸后就直接咻的一声进了茅房。 “唉!”铃铛长叹了口气,用食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以后就再也不能像现在一样自在了,也失去了所谓的真正自由了。 想起来就到倒霉,那家不能走?偏偏非盯上这家?什么灵珠乱七八槽的,自己是越听越混乱了。自己就想做一只普普通通的小妖,仅此而已再也没有其他需求了。 丁尧辉见铃铛一脸愁容的样子问道:“怎么了吗?苏小沐不是已经没事了吗?怎么还这样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说着顺手摸了摸铃铛蓬松柔软的头发。 铃铛其实很介意被人用手摸着头发揉来揉去,像自己这样的卷毛一旦被揉乱打结了,就比较难以处理会废不少时间。 但自己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抵触,只能仼由这些人摸满意了才行。哼!等自己修为再精进些,就把头发给变成直的算了。 “尧辉哥哥,小沐姐姐已经没事了。只不过我起有些早了,感觉肚子有些饿了。”铃铛说完不好意思的冲着丁尧辉吐了吐舌头:“我进屋去看看小沐姐姐,尧辉哥哥饭做好了一定要通知我们哦。” 丁尧辉看着天色不早了,也应该是时候将早餐给准备好了“稍微耐心等一会儿,饭立刻就做好了”丁尧辉对铃铛说完后,就径直走进了厨房开始忙碌起来了。 铃铛走进房内见苏小沐,活生生的在桌子旁站好好的。忍不住给了苏小沐一个熊抱,虽然刚才自己就见过苏小沐醒过来了,但还是没有忍住去给苏小沐一个拥抱。 “小沐,你真的没有事了吗?我还是有些担心会不会撞到脑袋。”宁晧文还是有些担心苏小沐会不会伤到脑袋,被人偷袭的话是很容易伤到脑后的位置。 李苟丹见宁晧文对苏小沐这样的关心,心里的醋坛子一下就打翻了。话语里带着酸溜溜的味道:“刚才烂木头不是都说没事了,晧文哥哥你就别太担心了。” 苏小沐敏锐的闻见了这股酸味,适时的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我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只不过还是有些晕呼呼的感觉。” 苏小沐总觉得自己在昏迷之时,被人在手臂上给划了一刀不小的口子。但拉开袖子查看伤口时,却连半点痕迹也没有瞧见。 难不成刚才被刀子划的痛感,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可……梦里应该不会感到痛才对,会不会是自己无意识将痛觉给带入了梦里? 这是自己唯一能想透的解释了,否则也没有什么能够去证明伤痕的消失是什么原因? 丁翼赛在茅房里将用来划苏小沐手臂的刀子,给直接就扔进了粪池里。有些事最终要像这把刀子一样,沉入到茅房的粪池里。 苏小沐和铃铛都不能被迷了心智,否则遭殃的都是普通百姓。索性自己解决的及时,也避免了一场没必要的虚惊…… 暗藏危机 另一处…… 苏财几人都正在各自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周景兰换下身上穿的嫁衣在厨房里为几人做着简单的早餐。 周景兰从袖囗里拿出了一包用白纸包着的灰色粉末,粉末是毒性及其强烈的毒药。但毒发时间很慢基本要差不多半时辰,毒素才会开始伸展至全身等被下毒者发现时就晚了。 此时三人都已经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来到正厅准备和老婆婆做最后的告别。周景来也端着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诗儿向前帮着周景兰端菜上到餐桌。 “来来来,不过是寻常人家的家常小菜。还希望几位别嫌弃。”周景兰将碗筷分发给几位,一脸和蔼可亲的样子。 “婆婆已经收留了我们几夜,按理说该是我们不好意思。”玉怜说着夹了片莱放进了老婆婆的碗里,脸上依旧挂着一副温润的笑容。 诗儿也跟着玉怜附和道:“是呀,老婆婆承蒙你这几天的照顾,我们朋友的伤才会这么快就痊愈。” 听了玉怜和诗儿的话后,苏财心里不禁一阵腹诽。这主仆两一前一后的接着话,好像到显得自己有些不是了。 好听话都被这主仆两给说了去,苏财也只好含含糊糊的点了个头。醒来过后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整个人都感觉有些懒洋洋的。 周景兰随意的扒拉了几口饭,看了看被绑在院中的马儿。对着还在吃饭的三人说道:“我去拿些水喂马,不然一会儿马该不愿意跑了。” 周景兰说完了这句话后,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摸了摸自己袖囗里的白纸包,朝着院中走去。 “不用了婆婆,我们一会自己去喂就好了。”诗儿起身来到老婆婆身边,将周景兰给压回到了坐位上坐着。 周景兰笑了笑“你们一会还得赶路不是吗?”重新在位置上站了起来:“你们要吃饱了后才能赶路,马就让我替你们去喂。” 看着老婆婆如此执着,三人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只好让老婆婆去院中喂马,低着头继续扒拉着碗里剩下的饭。 自从猫妖的性命在苏财身上得以延续后,苏财就慢慢起了一些微妙到无法察觉的变化。玉怜和诗儿准备以此为要挟,来换取两人的自由。 虽然这样会让人觉得很卑鄙,但至少可以让两人获得幸福。两人深知段幽骷主是不可能放他们自由的,所以只能靠自己的手段去拿到自己想要的。 院中的马儿看来是真的口渴了,老婆婆刚把水端到马儿的面前。马儿就急急忙忙的低着头喝着碗里的水,周景兰站在马儿的面前用手抚摸了一下马儿的头。 周景兰看着马儿没心没肺的大口大口的喝着水,似乎还没有想过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会是生命的终点。周景兰没有把毒放进三人的食物里,而是投进了马儿的水里。 最近的天总是亮的很慢,大多数的时候都处于一种黑暗的状态。不禁让人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场末日,那近乎是人类的灭顶之灾。 周景兰轻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回屋内。苏财他们几人也已经吃好饭了,把碗筷收拾好放进厨房。 “真的是麻烦几位了,还需要你们做客来替我收碗,真的是不好意思。?”周景兰朝着三人露出歉意的笑容。 玉怜走到周景兰面前:“婆婆你一大清早就为我们准备早餐,我们收几个碗,不也正是应该的吗?。” 周景兰分别抱了抱三人有些依依不舍,自己在这老屋待了多少年了?自己都快忘记了,现在好不容易这些孩子来了,却只是做短暂的停留。 要走的始终还是留不住,任凭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挽回。 三人简单的向周景兰做了告别,然后提着行李走到了院中。将马儿套在柱子上的强绳给取了下来,拿在手上慢慢的淡出了周景兰的视线。 周景兰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有些被突然给愰了神。当初或许就连自己也没有想到,周家会走向覆灭。自己从一位高高在上的主子,成为了普普通通的寻常百姓。 原以为过惯了锦衣玉食的自己,会受不了这寻常生活的苦。令自己万万没有想到没用多久的时间,就适应了这寻常的生活。 周景兰也慢慢改掉了做千金小姐时候的毛病,决定自己尝试着做些基本简单的活。一开始做什么都不容易都很难,常常容易发生一些大大小小的毛病。 从难到简从易到繁,在急其难熬的寸间里。周景兰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姑娘,成为了洗衣煮饭样样都能行的大妈。 脸上不再抹着香喷喷的胭脂水粉,没有再去与好友谈诗论调。而是一整天都围着锅碗瓢盆转,在菜市场门口里和大妈闲话了一些家常。 周景兰无论是做周家的大家闺秀,还是生活惨谈落魄的周景兰。身上必定会带着火花兰的种子,走到那就会将种子给洒到那里。 当初苏羽鹤将路边随意摘下来的火花兰,亲手将花递给周景兰时。周景兰整个人都呆住了,在认定是送给自己时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只因苏羽鹤一句这花的名字与你相配,自此周景兰就对火花兰十分迷恋情有独踪。无论到那里都会在手上拿一朵火花兰,火花兰的种子也是随时随地带在身上。 但自从上次经历了一场末日过后,周家的父母在这场战役中惨败。自己也没有能力在让周家恢复如初,就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周家倒了下去。 火花兰自此再不见踪迹,周景兰寻遍了整座碧澜城。火花兰像是蒸发了一样,整座碧澜城也寻不到—株火花兰。 周景兰去找自己还能够信仼的苏羽鹤,却没有想到苏羽鹤和丁翼赛已经离开了碧澜城。周景兰在碧澜城再无所依不得已选择了离开。 很快周景兰找到一块宝地,随处可见的火红兰。让周景兰一直抑郁寡欢的心情,一下就变得明朗了起来。 只是偶尔还会想起一些,不怎么愉快的过往…… 复杂情感 最近的天不知怎么就变得阴晴不定,晴天总是会比阴天要少。天亮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一片灰蒙蒙的。 丁翼赛看着远处还处于一片阴暗的天空,又看向了在屋内嘻笑着打闹成一片的苏小沐他们。这些尚未有过凶险经灭历的孩子,真的能担起身为灵珠后人的责仼吗? “师父,吃饭了。”丁尧辉端着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对着丁翼赛说道。 “今天就不到屋里吃了,就在院内吃。我接着给你们讲接下来的事,你们或许以后也会经历。”丁翼赛来到院里的石桌上坐着,将丁尧辉手上的菜拿过来放在桌子上。 丁尧辉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屋内,打算去喊苏小沐他们到院内吃饭。师父刚才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严肃,会不会在未来真的会有大事发生? 铃铛听见院内的声音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看来饭菜已经好了,我们先去吃饭。” 铃铛说完就一蹦一跳的离开了屋子,来到院子前的桌子上坐下。手率先拿起了筷子,盯着盘里的饭菜一动也不动。 “其余几位呢?”丁翼赛看着自有铃铛一人出来问道。 铃铛看起来是真的饿了,眼珠子盯着盘中的食物。眨也不眨的说道:“他们都还在屋内没有出来,估计还要等一会儿才行。” 丁翼赛听了铃铛的话后点了点头,反正现在也不是很饿。可以在多等一小会儿…… 屋内…… “烂木头,你脑袋没有摔着?到时候我可治不了你。”李苟丹撞了一下苏小沐的肩头,拍了拍自己的医药箱对着苏小沐说道。 “我在梦中好像梦见了手的左臂上被划了道口子,醒来之后却没有看见伤口?”苏小沐还是将心中的疑惑给说了出来,这种感觉实在太过诡异了。 李苟丹听了苏小沐的话后,原本刚才还是嘻笑的表情。一下就变得十分严肃,苏小沐的神经一下就紧张了起来。 宁晧文也被李苟丹突然严肃的表情给吓着了,急忙走到苏小沐的面前拉起苏小沐的衣袖查看伤口。宁晧文毫不掩饰对苏小沐的关心,让李苟丹的心一下就像被块巨石给赌住了。 李苟丹看着眼前两人紧张的表情,一下子没忍住自己的情绪。憋不住笑出了声:“我逗你们玩了,一个两个吓成这样?也太招笑了。哈哈哈鹅鹅鹅鹅鹅。” 李苟丹笑的气都快喘不匀,用手抹了下在眼角的泪。这本来就是自己非要硬闯挤在两人眼前,现在这样的结果不就是自己自作自受吗? “那这么说的话?小沐已经确定没事了?”宁晧文见李苟丹脸上的表情变化,将苏小沐的手给松开了问李苟丹道。 李苟丹看着宁晧文为苏小沐紧张的表情,心里有些酸酸的轻轻的点了点头。果然自己就不应该死皮赖脸的跟着出来,就应该好好待在木荒村里过好自己平凡的一生。 宁晧文心情或许太过于激动,一下就将李苟丹拥入怀中。在李苟丹耳边低声说了句谢谢,李苟丹的表情一下就慒了。 苏小沐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一圈,脸上的表情一下变的愉悦了起来:“你们成了?什么时候的事?”语气显得比两位当事人还要激动。 李苟丹听了苏小沐的话后,一把将宁晧文给推开语气不善的说道:“我们才没有什么关系,烂木头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苏小沐听了李苟丹的话后愣了一下,李苟丹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宁晧文吗?刚才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难不成自己会错了意。 宁晧文被李苟丹一推踉跄了一下,心里莫名就有了一种失落感。这是和苏小沐在一起时从来没有的感觉,难道自己对李苟丹的才是真正喜欢?那么自己对苏小沐又是什么? 铃铛久久没见几人从屋内出来,已经有些坐不住了。肚子都在发出咕咕咕的呼救声,铃铛整个眼珠子都快贴在盘中的食物里。 丁尧辉来到苏小沐他们面前,对着苏小沐他们说道:“师父还等着吃饭了,可别让老人家等太急了。”这三人走出个屋子,怎么事就那么多? 丁尧珲看着三人脸上的情绪,似乎都不太好的样子。难不成是刚才吵了一架?那自己悠着点好了。 苏小沐几位听了丁尧辉说的话后,露出了自认为歉意的笑容。紧接着都从屋内走了出去,丁尧辉都快被这三人的笑容给吓哭了。 自从这苏小沐跟着自己,来到了以后,自己就光遇到霉的事了。从森林里的毛毛虫子,到半夜突然袭击的血色红蝶。再到师父的腿冻伤和一系列的怪事发生。 这让丁尧辉开始怀疑,这苏小沐可能是假的。真小沐估计被关到了某地下室,眼睁睁看着假小沐拿着自己的灵珠与其他几人会合。 这么说的话这些意外都不是简单的纯属巧合,而是假小沐一步步设计出来的圈套?李苟丹和宁晧文是帮凶无疑了,三人失散再团棸也给人一种有意为之的感觉。 那么刚才三人的情绪就能做解释了,三人分工上的安排不均导致了三人的争吵。正准备大打出手以暴致人时,自己就进来撞门遇见了。 苏小沐那夜和自己击杀血蝶时,实力貌似还不错。就是不知道宁晧文和李苟丹怎么样,这三人估计实力都不相上下。自己一定要找个机会好的时候,试一下李苟丹和宁晧文的虚实…… 苏小沐几人的演技也是十分不错无人质疑的,居然就这样顺顺利利骗过了对外号称赛半仙的师父?这三人的可怖之处估计也没想像中那么简单,自己互必要更加小心些…… 院外铃铛嘴角的口水,都快将自己面前的碗给充满了。心里都快处于抓狂的状态,怎么就不能一次性来齐好安安静静的吃个饭? 丁尧辉想着自己一定要让三人露出狐狸尾巴,否则自己和师父都会有危险…… 灾难突至 丁尧辉来到院内,苏小沐他们都已经在位置上坐定了。丁尧辉怕师傅等的太久不耐废,一路小跑着来到空余的位置上坐下。 此时的天已经完全亮了,只不过这几日的天气都是暗沉沉的没有阳光。虽然天已经亮了,但还是会让人感到手脚冰凉。 丁翼赛见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正了正声色说道:“各位先把饭尽快吃完,我一会儿把下半段的事继续说与你们听。”丁翼赛的表情与讲前半段往事时的表情截然不同,这一次丁翼赛的表情略显严肃了起来。 这些孩子虽然都各有各的本事,但很多事都还涉世未深。没有完全能够真正辩别是非的能力,自己做为过来人务必要给这些孩子正确的指议。 苏小沐他们听了丁翼赛的话后,就开始埋头吃了起来。吃早餐本来是最轻松不过的一件事,但因为丁翼寒的这一句话让餐桌上的氛围变得严肃了起来。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这件事绝对不是一件普通的小事。 铃铛悄悄趁所有人不注意时,拉开自己左臂上的衣袖。铃铛的左臂上有一道浅浅的刀口,正是苏小沐感觉到疼痛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后,大家都吃差不多了。丁尧辉和苏小沐他们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桌子后,回到了院子里继续坐着准备听丁翼赛讲接下:来的事。 丁翼赛用茶水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润了润自己的喉咙后,开始接着讲昨天没来得急讲完的往事…… 一阵缓缓的清风吹过,一片叶子将天空给遮挡住了…… 碧澜城的擂台上…… 苏羽鹤几人正准备将躺在中心的男子扶起来时,刚一触碰到男子的身体,几人就感到一阵晕眩。整个擂台在刹那间,陷入一片黑暗当中。 “喂喂喂,醒醒!你给我醒醒!”男子觉得自己头痛欲裂,身边有什么人在耳边撕吼着。 不是说人死之后没有痛觉的吗?看来都是唬人的。男子强忍着全身的不适,勉勉强强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一睁眼眏入眼帘的便是一双怒气凶凶的眼睛,恶狠狠的像条豺狼似的盯着自己。男子被这双眼睛吓得后退了几步,好半天才有些缓过神来。 眼睛的主人苏羽鹤见男子已经醒过来了,就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只是面色有些不善。男子以为自己从高楼上摔下来已经死了,心想大家都成“鬼”了何必这样互相为难。 苏羽鹤见男子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彻底将原本压制住的怒火又一次给放了出来。苏羽鹤阴沉着脸色想也不想就冲着男子甩了两拳头,招惹了这么大的麻烦竟然还若无其的像个没事人一样。 男子刚起身就被苏羽鹤给揍在了地上,心里面非常不爽翻起身就扑向了苏羽鹤。做人时自己就受尽了欺辱,现一在当了鬼自己可不会怂。 丁翼赛几人见苏羽鹤和男子打了起来,急忙向前将正抱在一起的两人给分开了。两人被分开后就没有弄出太大的动静,只是面上的脸色依旧难看。 “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欧阳燕的一声惊呼,将所有人都吸引了过来。紧接着大家就见到了一副惨不忍睹的一幕,这将会深深烙在他们的记忆里。 整道街上寂静无声静的可怕,天色也是一片暗沉沉的。一群群乌鸦停满了屋顶上,发出了十分刺耳的声音。 这还不是让人感觉渗人的,最渗人的还是街道上除了丁翼赛几位外。再也没有其他人的存在,但却不断从地底下冒出鲜血。 鲜血带着一股刺鼻的腥味,让几人都同步捂住了口鼻。欧阳燕直接胃里一酸找个角落吐去了,大家的脸色都变得更加难看了。 苏羽鹤年轻时性子是比较冲的,想事方面也和性子一样冲。苏羽鹤心里认准了导致整个事件发生的人,就是莫名其妙出现在擂台的男子。 正想发火质问男子原由,被慕容司给拦了下来。因为这男子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坏的,更何况刚才男子的表现很明显像不知情的。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丁翼赛觉得比起大家在这里互相猜疑,还不如直接了当的问清楚是敌是友比较好。 男子正想着如何与这些人解释自己的出现时,没有想到就有人主动开口来问自己了。这样也好省了很多没必要的麻烦:“我叫常德,是一名十分普通不过的人” 常德见这些人的装朿和自己都不同,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跳楼没有死成穿越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没有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常德是万万都没有想到的。 “那你怎么穿成这样?鞋也没有穿一只。”欧阳燕绕着常德转了个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问道。 终于在常德的一番解释之下,大家算是理清了头绪。常德和丁翼赛他们几位,都不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 常德认为自己顶多是穿越到某一朝代,但一睁眼见到的便是一副诡异的景象。这么一来穿越的应该不是什么朝代了,常德自己打翻了这个理论。 而且看这样惨兮兮的情况,自己正是赶上了好时候。赶上了这个世界的末日,在21世纪死过一次的人又要再一次面临死亡。 彼此弄清楚了真实身份,大家都慢慢熟络了起来。为了照顾“远道而来”的常德,大家决定先找间服饰店将常德的奇装异服给换下来。 常德也是刷了玄幻剧不下三遍的人物,这样的情节这四个人都能活下来?就说明了这四人是吊打主角的优质配角。 主角的身份是从头到围凡是有名字的角色,每人听了都会忍不住的战栗。这位主角就是最终的大玩家,并且是玩虐了这帮人类。 丁翼赛看着常德一副失魂落魄的痴呆样,不免觉得这位和他们来自不同世界。以后可能什么事都会亲力亲为,身边又没有一亲人,想想也是十分可怜。 灵耋降世 空旷的街道上每家每户都大门紧闭,乌鸦时不时传来一声粗劣撕哑的哇哇声。让人感觉到一阵阵的头皮发麻。 “看你身高和我差不多,就到我家去把衣服给换上”苏羽鹤用手在常德面前比划道。 常德看着眼前这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刚才还一副张牙舞爪要置自己于死地的模样。现在突如其来的关心,真的让自己有些受宠若惊:“谢谢,那就麻烦你了。” 苏羽鹤瞧了常德一眼并没有去过多的理会,径直走到前面去带着路。这弄得常德一度很尴尬,不过也不好意思气去多说什么。 此时的天气变得异常燥闷,几人都觉得自己的胸口被什么给堵住了。乌鸦也比之前刚开始时叫的更加亢奋,原本在屋顶上的乌鸦都飞到了几人上空盘旋着。 丁翼赛料感到有大事发生,便从袖口中取出了黑白围棋子向空中抛去。几人同时都下意识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的盯着被丁翼赛甩上空中的棋子。 一白一黑两颗棋子不断的在空中碰撞着,发出了刺耳的滋滋滋的响声。还没等丁翼赛将棋子给收回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两颗棋子突然猛烈碰撞,发出十分剧烈的一响。就被震成了粉未散落在了地上,这样的情况还是前所未有的,丁翼赛也无法预测此次事件的好坏。 紧接着更加诡异的事发生了,原本只是在几人头顶盘旋的乌鸦。突然之间互相激烈的撕扯着对方的羽毛,一片片染血的羽毛飘落在了几人脚边。 几人还没有从眼前的一幕中完全抽离出来,远处就从天上砸下了重物发出了一阵巨响。 “有人和你一样?在你们那个时代想不开?所以选择跳楼了?”苏羽鹤搭着常德的肩头挑肩道。 常德将苏羽鹤的手从肩头上拿开了来,表示不想和身边这傻子说话:“生活在我们那里的人大多数都很满足,只有少数的人不适合在那里。” “你是少数人之一。”一路上没有怎么开口的慕容司开口道,低着头看向自己脚边的水灵珠心想自己为什么不是普通人。 从小到大为了不让父亲和家中的长辈失望,自己总是依照着他们的意思来努力。却忘了自己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或许自己都没有苏羽鹤活的通透,至少苏羽鹤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常德能听出慕容司的这句话,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原来每个世界的人都会有每个世界的难处,这是无论日新月异多少年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欧阳燕在原地就依稀辨别出了,远处掉落的重物是道人影。内心惶惶不安的感觉,让欧阳燕不断的朝着重物掉落的地方奔跑。 其他人也紧跟着欧阳燕,丁翼赛的棋子破灭让丁翼赛整个人都焉了不少。棋子灭了到底是意味着什么?内心为什么会隐隐感觉到不安? 欧阳燕在快跑到重物掉落的地方时,突然停了下来脸色也变了。其他人见欧阳燕停了下来,认为发生了什么事走向前来查看。 看见在离欧阳燕不远处的地方,躺着一位较为肥胖的男子。男子的脖子差不多断裂了眼珠死死的盯着欧阳燕的方向,所有人都被这样的场景给吓了一跳。 欧阳燕来到肥胖男子的尸体旁,用手颤抖着想要去触碰男子的身体。却又在一瞬间缩回了手,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变成了这样? 欧阳燕还没来得及从失去胖子的悲伤里走出来,后面又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欧阳燕感觉大事不妙僵硬的转过头去,就彻底让欧阳燕的状态陷入了崩溃了。 只看见瘦子躺在地上整张脸都血肉模糊,双眼不知何时被人挖去了黑乌乌的有些渗人。身体不断的抖动着发出一声声呜咽的悲鸣,嘴里流出大片大片的污血在挣扎之中没了生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常德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问道,即便自己在21世纪时没少过尸体打交道。但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 就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弄清楚情况的时候,不知从哪传来一阵不知是男还是女的声音传了过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初次见面,我送给你们的见面礼可还喜欢?” 几人听了立即防范的朝四周看了看,发现身边并无一人,这一下就点染了苏羽鹤的火气:“什么人!别给我装神弄鬼的,我可不怕你。” 那阵声音听了之后似乎并没有受到苏羽鹤的威胁:“苏羽鹤,我其实大多数时候都很佩服你,不过不知道接下来你受不受的住我给你的制造的惊喜!” 那阵声音话音一落,就从天上落了一个巨大的铁笼。铁笼里是一位奄奄一息的老人家,苏羽鹤走向前去发现被关在铁笼的老人就是自己的父亲,苏堂名!…… 父子决烈 苏堂名的手脚都被铁链绑着,稍一有动作就是叮铛咣啷的响动着。手脚都被磨出了血迹伤痕,看起来实在是惨不忍睹。 “爹?爹!”苏羽鹤走到铁笼面前拼命朝着在昏睡之中的苏堂名呼喊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爹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出现在这儿? 被囚在笼子里的苏堂名听见了声音缓缓抬头,一双眼睛早已浑浊没有了精神。看见苏羽鹤后就不受控的流下了眼泪,努力伸手想要去触碰苏羽鹤却因为铃链的束缚而变得无能为力。 “你到底想做些什么?只敢在背后使诈的小人!”慕容司不知道声音的来源,只好冲着自己眼前的这片天空吼道。 “慕容司?小人这词你应该对你爹去说。”神秘的声音再度响起:“要不是你爹,我现在还在凌微山山脚下躺着。我能够被放出来,你爹实在是功不可没。” 所有人大致都猜到了这道神秘声音是谁了,那就是传说中能够吞噬天地的灵耋。只是没有想到这样的人间祸害,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最不能接受的还是慕容司,他从没想过自己一直都很敬重的父亲。会做出这样违背天理的事来?这中间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错,父亲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人? 慕容司的心理防线已经崩塌成泥了,可是灵耋依旧在那喋喋不休的说着:“你爹是放我出来的头号功臣,我自然不会亏待头号功臣的儿子。” “你闭嘴!闭嘴!别说了!”慕容司朝着自己身旁的空气连打了好几个招式,但最终这些都是白费工夫。 丁翼赛来到慕容司身边,拍了拍慕容司道:“你这样空手打是白费功夫的,我们需要逼灵耋现出真身。” “那我们该怎么做?灵耋这样的魔物应该不会轻易出现?”欧阳燕从地上站了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说道。 丁翼赛从衣袖中拿出了一把黑白交错的棋子,手臂一伸用力的往上天一甩道:“我自然是有办法,只不过这是第一次试。就是不知道能否成功,也只能搏一搏了。” 棋子被甩上天空后,迅速幻化成了一张大网将整片天空给网住了。棋子被分散成了一道阵法,阵法里一道道小光束慢慢合成一道巨大的光束。 等待了一段时间后,光束慢慢散去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大家眼前。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眼前的人竟然是慕容光。 慕容光的笑容十分阴邪,全身都散发着阴冷的气息。没有半点平日温和的样子,从脖子一直延伸到脸的地方有无数条黑色的丝线连接着。 “爹?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岀现?”慕容司满眼的不敢置信一步步走的到了慕容光的面前。 慕容光只是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暗自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还没等慕容司再开口说些什么,就被眼前的慕容光给一拳打翻在地。 “你这老头!对你亲生儿子也这般下得去手!”苏羽鹤见慕容司被打到在地,瞬间一股火气就在胸腔里被点燃了。冲向前就朝慕容光狠打了一拳,慕容光站在那儿纹丝不动。 伸手握住苏羽鹤的手腕,任由苏羽鹤拼命挣扎。慕容光也没有半点要松手的意思,眼神清冷到让苏羽鹤开始怀疑从前的慕容光是什么样子。 随着慕容光握的越用力,苏羽鹤全身上下就跟触电一样。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就好像在刹那间被抽空了。 “我还以为五灵珠的使用者有多厉害,原来是这么的不堪一击。”慕容光开口沙哑又尖锐:“我还在想在我收服人间时,至少能够好好玩玩,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 听了眼前慕容光的话后,大家心里皆是一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恶兽灵耋?但为什么会是用慕容光的躯壳出现在这儿? 仿佛是能读懂所有人的心事般,灵耋缓缓开口:“这一切的所有都是慕容光自己自愿的,我可没有半点逼迫威胁哦。” “咳咳,我不信!我爹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人!定是你故意这样说的。”被灵耋打了一拳的慕容光,整个人都十分虚弱被常德和欧阳燕扶着。 灵耋用手触碰了自己的这副皮囊,眼神里流露出让人看不透的样子“我或许应该让你的好爹,亲自开口对你说清楚会比较好。” 说罢灵耋闭上了双眼,脖子和脸上的纹路消失了。再睁开眼时就成了慕容光,慕容光的眼神又恢复了从前的老样子。 慕容司呆愣了一会儿后,才敢开口去确认眼前人是谁:“爹?是你吗?” 慕容光闭上眼轻轻点了点头,未发一言眼泪就毫无声息的流了下来。这世界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不能顾及到别人就选择保全自己。 何况从前自己狼狈不堪时,这些人何时给过自己一丝温暖。现在自己这样的选择,也并没有做错什么。 “慕容光!你这样做对得起碧澜城的百姓吗?!你可是所有人都敬仰的城主,为什么非要这样做?告诉我!为了什么?”慕容司的眼泪顺着眼眶流了下来,慕容司一直都不愿意相信慕容光会背叛所有人。 慕容光看着哭红眼的慕容司,内心纵然感觉百爪挠心。但表面上依旧是一副冷漠至极的表情,慕容光不想让慕容司知道自己不堪的过去:“是我做的。” 没有过多的解释,连要替自己辩解的一句话都没有。慕容司的整颗心都凉透了,手摸上脖颈将慕容光从小送给自己的驱邪符给狠摔在了地上。 从小教自己正邪自古不两立的人,现在却站在了邪的一方。这让慕容司无法接受也难以接受:“从今日起,我俩再无半点牵扯,你我之间的父亲情份到这就行了。” 慕容光听了慕容司的话后内心百感交集,最终都将所有凝聚成了一字“好”,这个“好”字太过沉重了,自己有些承受不住了,可是自己也只是想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 渴望阳光 慕容光缓缓闭上了双眼,黑色的细纹重新布满了脸上。再次将双眼重新睁开时,就恢复成了灵耋该有的样子。 灵耋感觉到自己脸上有一点湿润,便用手指触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又看了看慕容司的表情,大致也能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你们父子俩该说的应该都说了?以后这副身驱就归我所用了。”灵耋抬头看向天空,让微弱的光透过自己指间的缝隙流出:“在凌微山的地底之下的黑暗里躺了这么多年了,我终于也可以拥有这片阳光了。” 灵耋冲着阳光咧着嘴笑了只是这笑容十分的苦涩,从前自己也是为了守护世人而生。可世人在自己身上没捞到一点好处时,皆舍自己而去从不顾过往情份。 灵耋就被困在凌威山底下数百年的光阴,人们也随之淡忘了灵耋曾经为人类所做的事。当人们再次提起灵耋二字时,也只是叹息着摇头满眼的失望。 被困在地底下的灵耋想要重回到天上做回自己的小神时,天帝却以灵耋沾染上了人类气息拒绝了。人类也无法接受无法为人类带来褔报的灵耋,孤苦无依的灵耋最终将自己逼成了恶兽。 “你这样的恐怖恶兽怎么能配拥有阳光?你就应该呆在凌微山的地底上不能出来。”欧阳燕在听到灵耋说出渴望阳光时,没有忍住自己的情绪冲着灵耋吼道。 欧阳燕知道一胖一瘦是被灵耋给害成这副惨样的,一胖一瘦是这几年来一直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的人。他们在自己心中的份量,和再生父母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灵耋听了欧阳燕的话后,将手给放了下来不怒反笑。只是这笑却让人感觉背后生凉,让人觉得有些渗的慌:“欧阳燕,照你这样说的话,你和我之间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嘴角轻轻上挑着,含有嘲讽的意味在里面。 “我是人!你是恶兽!我们压根就不一样!我们那儿一样?”欧阳燕将慕容司给推向了常德,朝着灵耋走的更近了一步质问道。 “嗯……?”听了欧阳燕的话后,灵耋歪着个脑袋故作思考的样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个瞬移来到了欧阳燕的身旁。 欧阳燕下意识的发抖了一下,但很快就被给巧妙的掩饰住了。灵耋将手搭在欧阳燕的肩膀上,凑近了欧阳燕的耳边轻轻说道:“我们都一样的贪婪不是吗?你的眼里都是钱财,我的眼里都是阳光。” 说着灵耋将袖子一挥,原本还处在黑暗之中的街道,瞬间就被阳光给覆盖处了。丁翼赛他们刚适应了呆在黑暗中,一下子有了阳光对丁翼赛他们来说是刺眼的。 在刺眼的阳光刺激之下,丁翼赛他们都紧闭着双眼。但阳光还是会把几人的眼都弄得火辣辣的疼,眼睛不受控的流出了眼泪。 灵耋闭上了眼抬手触摸自己眼前的一点暖意,嘴角勾起了满足的笑容自言自语道:“阳光?真的让人感觉到好温暖,不是吗?金色的闪闪发光炽热的阳光,如果能属于我一个人该多好。” 可灵耋终究是一恶兽,无法让阳光唯持太久的时间。就在灵耋想要将阳光凑近鼻头时,一瞬间阳光就再次被乌云覆盖。 如果说刚才强烈的阳光,刺激到丁翼赛他们无法睁开眼睛。现在的丁翼赛他们就像身处在封闭的空间内,无法在黑暗中看清,就像是被一块巨大的黑色方体笼罩在内。 丁翼赛几人在黑暗当中,就算有再通天的本事。也无法在当前的环境之下施展本领了,没有想到才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双方之间悬殊的实力实在是太大了,灵耋似乎对每个人都了如指掌。可丁翼赛他们对灵耋却是一无所知,难道从一开始就注定要输了吗? 丁翼赛是这几人当中唯一还算镇定的一位,从前就听师父说过人间会有一一场大灾。师父只教自己要将五灵之人和亡灵之女聚齐,却没有告诉自己要如何应对。 看来灵耋的出现就是这场灾难的开始,现在自己所身处的世界是虚拟的碧澜城。百姓们所呆的空间因为灵耋的出现就消失了,所以现在唯一要做的是要回到现实世界里。 就是不清楚欧阳燕的超能力,能不能实现同时在两个空间进行转移。如果不行的话碧澜城乃至世界的百姓,都将会陷入无边无尽的折磨当中。 灵耋貌似清楚丁翼赛在想些什么,本来就是打算带他们去看一下现在的碧澜城。是什么样的一个惨不忍睹的状态,去看一下这些普通人类是如何在挣扎当中等死。 人类真的是要有多丑陋就有多丑陋,尤其是在知道自己快死之时惊慌失措的样子最丑。人类的本质是自私的凡事都只会为自己考虑,从来都站在自己的利益上去想事情。 可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类,却能够被世界所守护。被金色的阳光所温暖着,这是一件多么讽刺的事 灵耋不明白为什么如此丑陋的人类,凭什么可以得到阳光温暖的馈赠。更不明白为什么这样自私的人类,为什么能够有人站起来去守护。 天上不是没有太阳,但天上的太阳没有人间温暖。天上的太阳普通的小神没有机会去触碰,否则会被太阳周围的温度烧成灰烬。 人间就和天上不一样,每个人都能够有机会去接触温暖的阳光。 灵耋在天上时就十分羡慕人类,可以拥有阳光这么美好的东西。心想要是自己能够有幸接触到人类的阳光,就算一辈子当个小神就值了。 想着灵耋就私自下了凡间,想去感受一下人间的阳光。没有想到就是这一次下凡,成就了自己的一场无法补救的劫难。 人类用计将灵耋被迫封在凌微山下,灵耋就是在那个时候看清了人类自私的面貌。现在自己所做的都只是在让人类去赎罪罢了,人类也应要为自己的行为去负责仼了…… 人间地狱 灵耋将手一挥就将丁翼赛他们带到了现实世界中去,丁翼赛他们看着眼前的碧澜城半天没有缓过劲来…… 此时的整个碧澜城乃至是整个人间,都变得像地狱一般。整条街道上都变得污秽不堪,一朵朵黑色又妖异的花争相开放着…… 黑色的鲜花是来自地狱里的蛊惑之花,从地狱开向人间时就专门蛊惑人心。当地狱的花开向人间时,就代表着人间将会成另一种地狱。 街上的行人眼睛都变得浑浑浊浊没了精气神,像游魂一般的在街上游荡着。女人们都坐在地上抓着烂白菜往天上散着傻痴痴的笑着,男人们都抱着柱子可劲的将嘴往上面啄着…… 整个人间都乱得不像样了,鸟儿都不愿意在树枝上停留。只愿意在天上转悠着,花草都枯萎烂在地里了。 人们的手臂和背部长满了黑色的逗印,总是让人忍不住想往身上抓。抓不着时就用刀子往身上划着,将整个身体上的皮肤都划得血肉模糊惨忍不堪…… “哈哈哈哈!你们好好看一看这就是你们五灵使用者,想要拼尽全力去守护的人间。”灵耋张开双臂对着还在看着这场惨剧的丁翼赛他们说道,笑容也变得越发阴邪了起来。 慕容司和苏羽鹤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欧阳燕和丁翼赛联合起来压根就对付不了眼前的灵耋。现在只要灵耋随便动一动手指头,丁翼赛他们就必定是必死无疑。 丁翼赛心想着就算能力上远不及灵耋,在气势之上就一定不能输“有什么可器张的!我们一点也不怕你!我一定会有办法对付你!” “被人当作怪物的感觉如何啊?丁翼赛。”灵耋悠悠的开口,眼里闪着一道寒光。 “你……你说什么?”丁翼赛咬紧了牙恨恨的对着灵耋问道。 灵耋蹲下身子随意折了一朵脚边的黑色鲜花,放到鼻子边嗅了嗅一副享受陶醉的表情:“你从小就能够预知未来将要发生的事,可是没有任何人信你不是吗?” “简直就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我的能力分明就是土灵珠带给我的。”丁翼赛试图着辩解些什么,但眼里的躲闪都被灵耋看在了眼里。 灵耋听了后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些什么,眼前的这群人都让自己几句话就乱了阵脚。人类最大的弱点就是身上有软肋,而且这软肋总是一抓一个准。 都不用自己出手,人类就溃不成军了。身为人类的五灵使用者,身上的软肋就是他们最大的弱点。 灵耋转了转手中的鲜花后带着渗人的笑容,将花朵和花把都给一一折分开来了。花把掉在地上瞬间腐蚀了大地,花朵则是被灵耋吹了一口气变成了一只只乌鸦飞向了屋顶上。 一只乌鸦从几人的头顶上飞过,在几人的头顶上揭起了一阵风。几人都被这阵风给迷住了眼睛再睁眼时,看到的就是另外一副景象。 街道上一片整洁干净,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脏污不堪。街上的商贩们都对着过往的行人笑脸相迎着,几位孩童手上拿着波浪鼓围着几人转圈圈。 鸟儿站在屋顶上扯着嗓子啼叫着,河道里的鱼欢快的游着。花儿都争相开放着,蝴蝶在花丛中互相嘻戏着一副美好安逸的景象。 最让人感觉到奇怪的是苏羽鹤和慕容司,身上的伤都不治而愈了连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了。 “这该不会是幻象?”苏羽鹤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纳闷,用胳膊肘怼了怼旁边的慕容司道。 慕容司没有过多的去理会苏羽鹤,而是盯着眼前拿波浪鼓的一群小孩盯着看。总觉得领头的小孩越看越熟悉,但半天想不起来是谁。 街道上的场景和碧澜城的有些不—样,这里的街道上要更加陈旧一些。而且人们身上的服饰似乎和现在不一样,每个人的脸上虽然都有笑脸,却让人觉得十分不舒服。 太阳高高的悬挂在天上,可丁翼赛他们身上没有一点暖意。反而身上越来越有寒意了,这里越看越让人觉得诡异。 “灵耋去那儿了?我们是怎么到这么来的?”常德环顾了一周发现没有灵耋的身影,问了一眼身旁还发着呆的丁翼赛。 丁翼赛被常德这样吼了一声,一下就回过了神来:“这里不是幻象,我们被灵耋带到了过去。” “这么说的话,我们是被灵耋给带到了过去?”欧阳燕听丁翼赛这样一说,看了眼周围快要脱落的墙皮问道。 丁翼赛点了点头理了理一下自己的衣襟,眼睛一直不断望向这条街道的尽头…… 街道的尽头若隐若现的一个人影就站在中心的点上,一阵风吹过那道人影就在丁翼赛眼皮底下消散了…… 丁翼赛看着远处的人影被风吹散了,一下子就乱了阵脚慌了心神。不由分说的就抬起了脚,向着远处尽头走去。 刚开始只是步子有些急促,后面丁翼赛就索性直接跑了起来。苏羽鹤他们见丁翼赛跑了起来,也抬着脚跟上了丁翼赛的步伐。 街道尽头的那个人对丁翼赛来说很重要…… 知晓万事 街道尽头的那道身影,是丁翼赛的师父。 丁翼赛原本是身在普通户人家的一名普通的孩子,但是从小丁翼赛的能力就注定了丁翼赛是孤独的人。 丁翼赛打懂事起就隐约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自己能够看出身边人的吉凶。但总是在坏事方面很灵验好的方面总是打不着边,慢慢的身边人就开始疏远了丁翼赛。 丁翼赛性子寡淡随和,也不与人去争辩些什么。日子到也过得平常安逸,也没有任何意外出现。 直到有一天丁父一脸严肃的样子,将在外做着活的丁翼赛叫进了家门。丁母脸上的表情也是有些苦苦的,一脸为难的坐在桌边手里端着茶。 “怎么了吗?爹?”丁翼赛走进了屋内,将自己手里的锄头藏在了门后问丁父道。 丁父朝着丁翼赛招了招手示意丁翼赛坐在位置上:“赛儿,你来坐在这里,爹有些话和你说说。”说着丁父用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丁母此时也喝完了自己眼边的茶,站起身来从位置上离开。拿起了莱篮走到丁翼赛身边时,稍作停留了一下后就急步匆匆的走了。 丁翼赛看着行为上略有反常的父母,大概也猜出了父亲要对自己说些什么。走到了位置上坐下为父亲到了杯茶,空空的茶杯里一下就溢满了热呼呼的气。 “爹,你要说些什么就说。”丁翼赛将茶移到丁父的面前。 丁父搓了搓手呵呵的尬笑了两声:“赛儿,你自小的能力爹和娘都看在了眼里。” 说完了后丁父将自己眼前的茶喝了一口,顿了顿眼神看向了丁翼赛有些为难的道:“虽然爹和娘是不介意你有没有能力,但是住在附近的人家户总觉得你再在这里呆下去……”丁父的声音欲言又止,后半句的话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出来。 “会给这些人带来不好的运气,可这些人的霉运是他们自己命中原本就有的。和我没有什么太大关系?”丁翼赛也不太想让自己的父母在这种小事上有所为难:“不过这些人把自己到霉的原因,全都推脱到我身上也实在是可悲又可笑。” 丁翼赛为自己到了杯茶放在一旁凉着,丁翼赛不太爱喝滚烫的热茶。也不愿意喝直接用冷水泡的茶,所以都会慢慢等到茶水从热到凉。 “说实话爹和娘有些对不起你,但我们始终都应该要顾虑一下身边人的感受。”丁父说完了这句话后,就将头给垂了下来。 听了丁父所说的这一席话后,丁翼赛也没有表现的太过激动。只是一脸平淡的离开了位置,拿起了门后的锄头走了出去将外面的地都翻了一翻。 现在自己能为父母做的就这些了,其实也不能去怪那些人要做这样的事。换作是自己也会觉得不能接受,所以丁翼赛也能理解这些人的感受。 就在丁翼赛认真的翻着眼前的土时,一道类似人样的阴影挡住了丁翼赛的视线。 丁翼赛放下了锄头抬起了头,就看到了一位普通的老者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丁翼赛以为可能是老人家迷了路来问家里路的,于是便笑咪咪的对着眼前的老人道:“请问老人家怎么了吗?” “我希望你能当我徒弟。”老人家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对着一脸茫然的丁翼赛说道。 老人家一开口就让丁翼赛的笑容有些僵了,看来自己八成是遇到了疯子之类的人物了。不过这种疯子你不陪玩够了,估计就要被缠上好一段时间。 “好啊。”丁翼赛心想就陪眼前的老人家好好玩一玩,毕竟人到了年龄总会去想些有的没的。 老人家在听到了丁翼赛点头答应了自己时,就从怀里扔出了一张手帕类似的东西。有意的扔进了丁翼赛挖的土里,然后就没有再多说什么朝着一个方向一遛烟就跑了…… “这老人家跑的跟脚下生风似的,我要是老了也能这样跑就好了。”丁翼赛看着老人家消失在远处的背影感叹道。 这时一阵风吹过将老人家“丢弃”的手帕吹到了丁翼赛的脚边,丁翼赛弯着腰将手帕给捡了起来。展开手帕上面写着一行小字“如若有需,凡请到知事阁” 丁翼赛将帕子给塞进了自己的衣袖,没有想到世间真的有能知晓万事的知事阁存在?起先自己还认为是说书者编造的,没有想到是真的存在…… 别有洞天 丁翼赛走在街道上一脸的惆怅,虽然知道了有知事阁的存在。但是知事阁具体位置在那里就不知道了,丁翼赛想着现在无处可去了就好好找—下这个知事阁。 话说那老人家的行为到是有些奇奇怪怪,也不知道这手帕上的话可不可信?丁翼赛拿出了手帕上的字歪着头左瞧右看,仔细这么一瞅这字真的写好丑。 八成是那老头从说书人那里听到有关知事阁的事,就随便在手帕上写了行字拿出来糊弄老实人了。自己恰巧有幸的成为了那位老实人,丁翼赛将帕子揉成团打算放进了袖口里。 这时丁翼赛眼前迎面走来了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头发也是乱七八糟的没有打理。走到丁翼赛面前直接扯着丁翼赛手上的帕子,将帕子折成四四方方的一小块后就覆在鼻子上体劲一吸。 那位老者吸完了鼻泣后就将帕子给扔到了地上,两手随意的往身上擦了擦笑咪咪的对着丁翼赛道:“我的好徒弟哟,你也让师父等太急了?” 丁翼赛盯着眼前的老者大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位就是刚才的那位老者。这也不过才半个时辰,前后变化也未免有些大了? 还没等丁翼赛开口说些什么,就被老头抓住了手腕在人群中跑着。丁翼赛连反应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这样被莫名其妙的带到了一间木屋前。 木屋的门正中歪歪邪邪的写着“知事阁”三个字,上面的字和老者给的手帕上的字一样的丑。不得不说这到也准备的蛮其全,可惜了老者带来的人智商正常。 此时老者的手还没有放开丁翼赛,丁翼赛到是很想挣脱老者。但这老者看上去消瘦力气到不小,挣扎无果后丁翼赛也只能放弃了。 老者走到门前用力推开了门,里面乌漆麻黑的什么也看不清。丁翼赛满腹疑或的瞧了瞧外面的天气,又看了看墙外上开着的窗户纳闷的想为什么光透不进去? 老者拉着丁翼赛走到了屋内,丁翼赛看着眼前的黑。心想踩了会不会掉下去,但自己已经踏上去了想后悔也没有用了。 老者和丁翼赛在位置上站定后,老者将手随意一挥门就关上。紧接着老者对丁翼赛说了句:“站稳了哦,徒弟,我们要出发了。”老者说完话后就连拍了三下手。 丁翼赛还没来得急答应一声,刷的一下脚下的踏板就消失了。踩空了的丁翼赛直感觉自己的耳边在贯风,脑袋被炸的嗡嗡一响头晕目旋的。 在经历了一番折腾后,两人总算到达了目的地。丁翼赛直觉得自己快要吐了,肚内一阵翻冮到海。 “我们到了哦。”老者拍了拍丁翼赛的肩头说道。 丁翼赛看着眼前空旷明亮的地方,满脸的不可思异。明明就是看上去的那间小破木屋,没有想到里面的内容别有洞天。 只见在丁翼赛眼前出现的是这样一副场景…… 里面差不多有两层小楼那么高,却没有一张桌椅板凳。在最高的顶上还漂浮着许许多多小小的各种颜色玻璃球,每一个彩色玻璃球上都带着一串很奇怪的符文。 玻璃球似乎感受到了有人来了的气息,就开始从上往下的飞到了丁翼赛和老者身边。丁翼赛看着眼前的玻璃球露出了惊奇的神色,刚伸手想要去触碰漂浮在自己眼前的玻璃珠时。 突然就被老者给抓住了手,然后用手将丁翼赛眼前的玻璃球给扇远了一些对丁翼赛说道:“乖徒弟哟,这些可不能乱碰哦。” “这些都是什么呀?”丁翼赛一脸的好奇,看着满房间漂浮着的玻璃球问道。 老者笑了笑伸出自己的手掌摊开,远处漂浮着玻璃球轻轻落下:“这些代表着每人的一生,每一颗都代表着不同的境遇。” “有好的境遇和坏的境遇,在这里能清楚看到每人一生所遇到的好坏遭遇。”老者的眼神开始变得认真了起来,也收住了刚才笑嘻嘻的表情。 丁翼赛的目光还停留在那些漂浮球的身上:“那这些在半空飘的球?难道就是说书者口里的生?” 老者点了点头轻轻的咳嗽了两声,随着这两声咳嗽老者身上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原本衣衫褴褛的老者身上穿着一件棕褐色的长衫,老者站的地方那里仿佛被照射出了道光。 此时远处有几颗生炸裂了,又有几颗生在炸裂的地方重新生长了起来。当生炸裂时就代表了人的一生结束…… 终得其主 “老人家,你该不会就是知事阁的阁主万事知?”丁翼赛看着老者的变化惊叹的问道。 老者正低着头用手掸了掸衣服上皱巴巴的地方,听到了丁翼赛的问题后抬起了头:“没错,我就是知事阁的阁主。万!事!知!” 听到老者肯定的回答,丁翼赛一下就对眼前的老者敬重了几分。只是传闻说知事阁阁主刻板严肃,那像眼前这—位这般平易近人? 难道是传闻有误?还是自己记错了…… “怎么样啊?要不要入我知事阁?当我万事知的第一首徒啊?”见丁翼赛愣了会儿神,万事知对着丁翼赛问道。 丁翼赛想着反正现在自己也没地可去了,就拜了万事知为师也好以后也有个避雨的去处:“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着丁翼赛朝着万事知下了个跪。 万事知忙向前将跪着的丁翼赛扶了起来,对着丁翼赛说道:“整个知事阁从今以后就你我二人,就不用做这些繁锁复杂的礼了。” “为什么不多招收几位弟子?这样师父不就更有威望些吗?”丁翼赛看着眼前诺大的的知事阁问道,这至少还够容纳百余人呀。 万事知听了丁翼赛的话后,笑了笑拍了一下丁翼赛的肩膀:“这要是每人都能知万事?那这世界不就全都乱成一套了吗?” “我明白了,是我没有将这件事考虑周全。”丁翼赛听了万事知的话后,有些想把刚才说话的自己一掌拍死的冲动。 万事知见丁翼赛一脸懂了的真诚,十分满意的语气说道“明白了就好,你的命盘较为复杂,所以是注定要成为我万事知的徒弟。” “这也算是我们师徒俩之间的缘分,你现在跟我来,我有几样东西想交给你。”万事知说着又拍了两下手,从远处飘来了两片巨型的叶子。 巨型的叶子一路稳稳当当的停在了两人的脚边,万事知抬脚踩上了自己面前的叶子。丁翼赛原本还有些犹犹豫豫的担心面前的这一片叶子受不受得了自己的体重,但见着万事知已经踩在了叶子上心想应该没问题就踩了上去。 万事知和丁翼赛刚踩上叶子,脚下的叶子就晃晃悠悠的升了起来。叶子一路歪歪斜斜的来到了最高点,来到最高点后丁翼赛才发现有一道门,只不过自己刚才在下面没有看的太清。 万事知操控着自己和丁翼赛的叶子来到了门前,挥了一下手门就自动打开了。叶子紧跟着进了门,丁翼赛被眼前的这一番操作给惊呆了。 万事知领丁翼赛进的地方是一间空间不是太大的屋子,里面只有一张普通的都快掉色了的长桌。长桌上摆放着一个正正方方的红色盒子,万事知将盒子取了过来打开…… 里面放着两粒黑白的围棋子和一串手链以及一个绣荷包“这就是为师要交给你的东西,可要收好了这东西很重要。”万事知将盒子递给了丁翼赛。 丁翼赛刚把盒子给接过来,那串手链就自动戴在了丁翼赛手上。荷包也像长了脚挂在了丁翼赛的腰上,两颗围棋子也像有了生命一前一后飞进了丁翼赛的衣袖口中。 “这是怎么一回事?”丁翼赛见着自己的身上发生这么神奇的事,觉得有些太不可思议了。虽然丁翼赛本身就很不可思议了,但眼前的事让丁翼赛暂时忘记了自己的不可思议。 万事知见盒里的东西都一一归了主,心中一阵窃喜自己果真没有找错人:“看来这些宝贝物件,终于算是终得其主了。” 不过这些宝贝可是稳住这里的基石,一旦宝贝认主这里可是会倒塌的。还是要等出去了再说,否则有嘴也来不急有时间说了。 丁翼赛听了万事知的话后一脸茫然不解,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被刻意安排上的??丁翼赛看着自己手中的链子上一颗土灰色的珠子有些出了神,总感觉这颗珠子不是普通的珠子。 还有那两颗棋子和荷包应该也不是太简单的玩意,当丁翼赛还在想到云里雾里时脚踩的地晃动了一下…… 得以脱险 墙体上开始出现了一一道裂痕,一些细碎的石子伴随着灰尘慢慢从墙缝中脱落。万事知来不及多想就拉着丁翼赛的手朝着前方迎面撞上来的石块跳了上去,紧接着就很轻松的跳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石块。 丁翼赛对万事知的看法又改观了不少,传闻真的是害人不浅啊?说知事阁的阁主是仅比自己年长几岁的偏偏少年,在自己身旁的这一位怕是比自己年长好几十岁? 而且听说知事阁的阁主并不怎么会武功,是比较擅长书法和围棋这两类的。跳眼前的石阶需要一一跳上去虽然不是很难,但是也需要有一定的体力才能够轻松跳上去,不练个两三年是很难办到的。 此时一颗石子擦过万事知的脸,万事知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差点儿就要在这傻徒弟面前暴露了自己,幸好这傻子有够傻否则就不好玩了。 丁翼赛和万事知眼见着就快跳到天花板顶上了,丁翼赛看着万事知一脸不慌不忙的样子。就知道万事知一定知道出囗是在那里,眼前漂浮着的玻璃球出现了一道小小的裂痕……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应该要赶快逃出去才行。话说这里的工程未免也有些太豆腐渣了?才来没多久说倒塌就倒塌了? 万事知其实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才能够出去,自己平常都是用空间转换术直接就出去了。要不是使用空间转换不能够带上人,现在还用费这样的功夫?早就去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去了?。 但是万事知可不能在丁翼赛面前太认怂了,否则以后就很难在这位徒弟面前立师威了。万事知装作很懂的样子用手敲打着天花板,误打误撞的找到了一块较为薄弱的地方。 这块地方只要稍微用一下力气就可以出去了,以一个成年人的力气应该足以将这块薄弱的地方给击打出一个窟窿眼来。想着万事知就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打算只用一击就将这个窟窿眼给打出来。 不过拉着丁翼赛会影响自己的发挥?,万事知就只好把拉着丁翼赛的手。改成了搂住了丁翼赛的腰,这脚下的石头越踩越小真的是太为难人了。 丁翼赛看着离地越来越高的地面,整个人都是有些晕眩的。眼睛也有了一些迷糊压根就没注意到自己的状态,丁翼赛已经确认要往晕的边缘去了。 旁人晕都是直接就晕了,异于常人的丁翼赛要先耍下晕风。丁翼赛瞧见万事知的左耳边的皮肤周围有些脱皮了,手贱的去用手撕了那块脱皮的地方。 这边正使着劲的万事知,一下就感觉脸上有一股火辣辣的痛感袭来。转头一看就见着丁翼赛一个劲的傻笑,手里拿着的是自己的假皮面具。 万事知心里面一慌张就用错了手,直接硬生生将丁翼赛给甩了出去。巨大的声响让顶部被打出了一个洞,丁翼赛被抛成一个完美的弧度给扔了出去。 万事知见着丁翼赛被自己给扔出去了,连半点声响也没有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这才把人给找到了要是突然出了什么事,那么自己废这么大劲给找出来人。就没有仼何意义了。 想着万事知就使用了空间转换术来到了丁翼赛面前,身后的小木屋也随之塌陷了进去。丁翼赛就晕到在离小木屋十来步的地方,万事知也顾不了太多急忙向前去查看丁翼赛的情况。 丁翼赛能感觉有光照在自己的脸上,说明了现在是可以保证暂时安全的。只不过丁翼赛莫名其妙的有一点恶心,自己好像是被扔出来的?整个身子都有些用不上力,也就只能软软的倒在地上了。 万事知探了一下丁翼赛的鼻息,感觉有一股热气从丁翼赛鼻间呼出。证明了丁翼赛还有呼吸,让万事知也松了口气。 这次总算是有惊无险从里面给逃了出来,不然就要和这小木屋一样被埋在地底深处了。至于剩下要给丁翼赛说些什么话,也只能等着丁翼赛完全清醒了过来才说…… 传授技艺 “这荷包里的锦囊真的有这么大的作用吗?”丁翼赛半信半疑的摸着荷包问万事知道。 万事知坐到桌边喝了一杯茶,对着丁翼赛点了点头道:“锦囊里的妙计现在就打开的话,未来会有不堪后果的事。到时候就算是有锦囊也没有什么用,这个世界在不久之后将会迎来一场天灾。” 万事知说着将桌子上的食盒给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从怀里掏出一幅卷轴捕开放在桌子上。卷袖上是一幅破败不堪的城市景象,人们都表情十分痛苦的倒在地上。 “这幅卷轴里的景象是什么?这上面的场景上的人和物看上去好熟悉。这里面所记录的是什么?”丁翼赛用手覆在卷轴上抚摸着上面的图案,感觉到有一股凉意从指缝中穿过。 万事知盯着卷轴上的画愣了会神,想到再过不久之后整个人间。都会变成画里面的样子,一开口语气里充满了无奈:“是不久以后的人间样子,恶兽灵耋苏醒吞噬了人间的阳光。整个人间都陷入一片灰暗当中。” “那么说这上面所绘的是真实的?这幅卷轴又是从那里弄到的?”丁翼赛将手离开了卷轴上,一脸惊恐慌张的样子问万事知道。 万事知点了点头将卷轴给收了起来,放回了自己的袖口里去。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伸手触碰洒向了指间的阳光:“我们现在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那还有什么补救的方法没?人类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坐以待毙。”丁翼赛走到了万事知的身边,用手搭在窗台上问万事知道。丁翼赛抬头看着洁净晴朗的天空,压根就不敢去想未来可能会没太阳将会是什么样子。 万事知伸回了手转了个身,让阳光打在自己的背上:“方法有是有,但也不知道能不能行的通。毕竟从来没有人能够把五灵之人和亡灵女凑齐,他们都是被分散在各个角落的存在。” “所以说能够打败灵耋的方法,就是要凑齐五灵之人和亡灵女是?那么凑齐之后又应该怎么做?”丁翼赛说着就抬起了自己的手臂,看着自己手上的手链:“竟然我这颗是土灵珠的话,那就说明还有其他灵主的人存在。” “没错,除了土灵珠外,还有木灵珠和水灵珠,以及火灵珠金灵珠。现在要做的就是需要把五灵珠凑齐,凑齐了之后就会有方法拯救世界了。”万事知正了正声对着丁翼赛说道。 丁翼赛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灵珠,对着万事知说道:“所以这么说的话,现在我的仼务就是找齐和我一样拥有灵珠的人对?” “没有错,灵珠使用者之间会有共鸣,只要将所有灵珠给凑齐了。人间就会拥有至少是一半的机会,可以存活在这世上的希望。”万事知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对着丁翼赛说道:“不过我们现在没有多少时间了,你过来我把自己毕生所得传授于你。” 丁翼赛听了万事知的话后,走到了万事知的面前。万事知从床上站起来闭上了眼用手搭在了丁翼赛的肩上,丁翼赛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股热流在涌动着。 丁翼赛从来都没敢去想自己会是五灵当中的其中之一,而且现在还拥有了知事阁阁主万事知的所有能力。原来自己所拥有的能力并不是什么不好的,那是因为自己注定要与人不同。 随着万事知传入丁翼赛体内的能量越多,万事知整个人的身体开始慢慢变成透明。说话的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下……下次,我……我再出现……就……就能……打……打开锦囊了。”这句话说完了以后万事知就在丁翼赛眼前消失了。 丁翼赛看见这一幕也没有太过慌张,因为丁翼赛知道万事知只是一时消失,以后还会再次岀现在自己眼前。 丁翼赛知道自己从今以后将会肩负更加艰巨的使命,以后自己不光是要为了自己活下去。更要为了世界上所有心脏跳动着的生灵活下去,要让他们在有生之年能够触碰到阳光。 生灵和人类的后代可以没有仼何后顾之忧,快快乐乐又健健康康的一直在这人间这世界存活下去…… 遇见儿时 冰冷的阳光比冬天的冷风还要刺骨,欧阳燕忍不住缩紧了自己的身子:“怎么了吗?你突然就跑了起来?”欧阳燕跑向丁翼赛的身边问道。 “没有什么,只是在这里见到了熟悉的人。”丁翼赛正好停在了万事知消失的地方,万事知出现了是不是代表着锦囊可以打开了? 常德跺了跺脚试图让自己的身子能暖一些,明明太阳就高高悬挂在天空之上。但是却没有半点让人感觉到暖人的温度,就像是这里的太阳像是个摆设。 慕容司依旧盯着领头拿着波浪鼓的小孩瞧,这小孩越看越脸熟和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慕容司朝着领头的小孩招了招手唤道:“小朋友,能过来一下吗?哥哥想问你些事情。” 领头的孩子听了停了下来,将自己手中的波浪鼓交给了另一个孩子。领头的孩子朝着慕容司一步步走来,同时收起了自己的笑容。 “请问有什么事吗?”小孩站在慕容司的面前,语气里透着冷冰冰的气息。似乎在怪罪慕容司扰了自己玩耍的兴致,嘴巴嘟起来的地方能都挂上一个水壶了。 慕容司见小孩走近了蹲下身子,伸出自己的手揉了揉小孩的后脑:“能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吗?哥哥想和你交个朋友。”说着冲着自己眼前的小孩,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大概是慕容司的笑容让人感觉到很暖心,小孩板着的脸慢慢开始有了较为柔和的表情:“我叫慕容司。”小慕容司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没有了刚才冷冰冰的气息。 慕容司听了小慕容司的话后,稍微呆愣了一会儿笑容变得十分勉强。眼前这孩子是慕容司的话?那么自己就是回到了自己小时候的时候? 灵耋怎么会让时间回到了自己小时候?慕容司盯着小慕容司心里一阵困惑。灵耋该不会是想把灵珠使用者,都困在这个过去? 此时一位小男孩走了过来拍着小慕容的肩:“阿司哥哥,你做什么呀?快来玩呀。”小男孩的门牙正好在前不久跳台阶的时候嗑坏了,说话还是避免不了的漏了风。 能够叫慕容司为阿司的,便只会有苏羽鹤了。小时候的苏羽鹤还是比较怕生人的,在见到慕容司这个大人时,小苏羽鹤就躲在了小慕容司的后面。 慕容司站起了身子从袖口中掏出两颗糖,递向了小慕容司他们。糖对于小孩来说还是蛮诱人的,小苏羽鹤伸出了自己的小肉手掌准备接的时候。 被小慕容司给拦了下来:“陌生人给的不能要,你是想被卖到荒郊野岭去给人刷茅坑吗?”小慕容司一板一眼说的认真,语气里甚至带着些许恐吓的意味。 小苏鹤听了小慕容司的话后,收回了自己的小肉手沉默了半响。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我不想给人刷茅坑,我就只想吃糖!”说着小苏羽鹤的手还十分委屈的揉了揉眼睛。 慕容司被眼前这两小孩给逗乐了,暂时忘记了自己身处的境地。自己小时候都是这样吓人的吗?关键是小苏羽鹤还相信了? 慕容司笑着将糖塞给小慕容司,对着眼前充满防备心的小慕容司道:“放心,我不是你眼里的坏人。” “我凭什么相信你?所有坏人都说自己不是坏人。” 小慕容司把糖握在手里,还不忘护住身后的小苏羽鹤。 慕容司走向前了一步,又半蹲着身子。保持和小慕容司一样高,摸了摸小慕容司的头:“因为我的名字和你一模一样啊,都带有“司”这个字。” 小慕容司听了慕容司给自己的保证后,依旧有些质疑但糖始终牢牢握在自己手里。慕容司清楚自己小时候的心思,站起了身子冲着小慕容司打了个再见的手势。 目送着慕容司走远了一些后,小慕容司就迫不及待的打开糖纸。将一颗糖塞到小苏羽鹤的嘴里,小苏羽鹤嘴里有了糖停止了哭泣只不过身体还是一抽一抽的。 “你在这里干什么?大家都走到对面去了。”苏羽鹤走到了慕容司身旁,用手搭在了慕容司肩上问道。 慕容司将苏羽鹤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给顺势就放了下来。指着还有些哭鼻子的小苏羽鹤问道:“你有没有觉得那孩子有些眼熟?” “哭唧唧的真难看,我小时候绝对不是这副德行。”苏羽鹤顺着慕容司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着用袖口去擦鼻泣的小苏羽鹤。 小苏羽鹤要是知道自己被长大的自己嫌弃了,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感受?估计会嚎上一阵的嗓子…… 给予温暖 苏羽鹤重新将手搭回了慕容司的肩上:“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大家都在前面等着了。” “我们赶快去和大家会合,不要让大家等太急了”慕容司又一次将苏羽鹤的手从肩上拿开,径直朝着丁翼赛他们的方向走去。 苏羽鹤无奈的耸了耸肩,抬脚跟上了慕容司的步伐。此时不知从那跑来了一位小女孩猛的撞上了苏羽鹤,苏羽鹤反应不及就被一下给撞翻在地。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慕容司听到了苏羽鹤这边的动静后,又返了回来将摔到的苏羽鹤给扶了起来。 苏羽鹤被摔那一下感觉屁股都摔炸了,有一股酥酥麻麻的疼痛感:“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淘的吗?把人撞了道歉都没一句就走了。”苏羽鹤扶着慕容司的半边身子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委委屈屈的摸着自己的屁股控诉道。 “好了,说不定人家小孩是无意的了。我们做大人的应该大度一些才对。”慕容司一副哄媳妇儿的口吻,摸了摸苏羽鹤的头。 苏羽鹤将头偏到了一边,慕容司怎么老改不了爱摸自己头的毛病。摸摸也就算了又不是会少一块肉,但对着自己笑的像个痴汉似的?是个什么毛病? “把偷的东西还给人家!你这臭孩子学什么不好?非要学别人去偷?”欧阳燕用双手死死扣住女孩的手,将女孩抓到了苏羽鹤他们面前。 苏羽鹤见着这小女孩就是刚才撞到自己的那一位,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腰间发现随身带着的钱袋不见了:“把钱袋交出来就放了你。”苏羽鹤对着小女孩半弯着腰,凑近了小女孩的脸问道。 小女孩嘴角上和手臂带着伤,眼神却是说不上的倔强。私豪没有因为苏羽鹤凑近的脸给吓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面前的这张脸。 苏羽鹤被小女孩盯的不自在了,直起了身子对小女孩道:“想一直在牢里呆着的话,就不用还钱了。” 苏羽鹤见小女孩的身上有伤,也不想太为难小女孩。但该受到的教训一定要受到,纵容只会让这孩子走向歪路。 小女孩听了苏羽鹤的话后,身子忍不住的抖了一下。但依旧保持着刚才那股倔强的样子,仿佛苏羽鹤的话对自己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欧阳燕觉得这女孩身上有股说不上的倔,和自己小时候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欧阳燕的半生差不多就毁在了这股倔上,欧阳燕希望这女孩不要步上自己的后尘。 欧阳燕转到了小女孩面前,在小女孩面前用及其温柔的语气问道:“小姑娘,能告诉姐姐为什么一定要拿别人的东西吗?”欧阳燕抓住女孩的手臂,能明显感觉到小女孩的身子在发抖。 一直都沉默着的女孩总算开了口,只是声音如细蚊一般。勉勉强强能让欧阳燕听见:“可你刚才说我是小偷,是不学好的臭孩子。”小女孩说完了这句话后,就将头扭到一边不再和欧阳燕有眼神的交流。 这句话让欧阳燕陷入了又一阵沉默当中,自己刚才的确是对着眼前的孩子说重了一些话。但那也只是刚才一时气急无心之失所说的话,没有想过会给这女孩带来这么重的打击。 女孩扭头的那一瞬间眼泪就流了出来,欧阳燕急忙拿出手帕为女孩擦干眼泪:“对不起,是姐姐刚才说重了话,姐姐在这里请求你的原谅。但拿了别人的东西是要归还的,姐姐相信你不是个坏孩子。” 女孩依旧闭着嘴巴不肯说个字,但还是因为欧阳燕的话有所触动。女孩默默从自己的胸口里拿出了一包钱袋,女孩手里的钱袋正是苏羽鹤丢失的那一个钱袋。 苏羽鹤拿回了自己的钱袋,见女孩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也不好去再追究些什么,反正钱已经分豪不差的送还到了自己手里。 “小姑娘,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啊?你家里面没有大人吗?”慕容司将袖口中的最后一颗糖,拿了出来塞到女孩手里。 女孩拿着糖却没有打开,只是紧紧的握在了手里。女孩忍不住朝着欧阳燕身上到去,女孩在欧阳燕身上感受到了温暖…… 虽然一开始欧阳燕对自己还是凶巴巴的,但是从来没有人用温暖的语气和轻柔的动作来抚平自己的眼泪。甚至连父母都没有过,欧阳燕是第一个给予自己温暖的人。…… 万事再现 丁翼赛这边正准备把秘计锦囊给打开时,不知从那又闯出了一位只有丁翼赛身高一半的小毛孩。用很快的速度就将丁翼赛手里的锦囊给顺走了,丁翼赛拿着锦囊的手突然间就变空了。 其实小孩在丁翼赛他们跑到这之前就已经在角落里站着了,小孩手上拿着锦囊一脸得意的瞧着丁翼赛。丁翼赛一眼就认出了面前的小孩,是小时候的自己了。 小丁翼赛将从丁翼赛手里顺来的锦囊,在丁翼赛面前扬起了嘴角晃上了一晃。丁翼赛大致猜到了小丁翼赛想做些什么,但丁翼赛并不急于去阻止小丁翼赛。 小丁翼赛的手慢慢解开了锦囊的绳结,锦囊收紧的口慢慢被扩大。从锦囊口中露出了一截白芒芒的雾气,雾气中还带有一丝丝甘甜的气息。 慕容司几人都被这丝甘甜的气息给吸引了,几人慢慢的朝着味道的源头给聚拢。白雾带来的甘甜气息越发的浓郁,仿佛味道是来源于丁翼赛他们本身。 丁翼赛几人还未从这丝甘甜中脱离出来,就感到头有一些晕晕乎乎的。紧接着意识就像是被抽离了,几人四仰八叉的到在了地上。 丁翼赛他们在晕到之际,依稀看见了有几个人朝着他们走来。但眼皮沉重的几位根本就来不急细瞧,就彻彻底底的失去意识晕到了过去。 …… “喂,乖徒弟?差不多该醒了,别睡了。”万事知蹲在丁翼赛身旁,用手指头点了点丁翼赛的脑袋瓜子。 丁翼赛在睡梦当中迷迷糊糊的,万事知所说的话并没有听进去半句。丁翼赛抓了抓脸翻了个身,又进入了梦乡继续睡了下去。 万事知见这招没有什么大的作用,偏扒在了丁翼赛的身旁侧着躺下。轻轻的揪起丁翼赛的耳朵,然后对着丁翼赛的耳朵使劲吼了一声:“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快点起床!!不然屁股冒烟了!!” 此时的万事知还是年轻状态的样子,吼出这句话时中气十足。让周围的风都有些许的震动…… 丁翼寨被万事知的这一声给吓醒了过来,等醒来见着眼前的人是万事知时。认为自己还在梦里又准备再次睡了过去,幸好被万事知给一下扯了回来。 “师父?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丁翼赛刚醒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没来的急细看周边的环境。 万事知伸出手将丁翼赛从地上给牵了起来,对着还在迷糊当中的丁翼赛说道:“我不是说过锦囊只要被打开,我就会出现在你面前吗?”。 “噢~我一直都记着的,只是刚才被吓了一跳,就一时半会有些处于发懵的状态。”丁翼赛听到万事知这样说了以后,用手握成半拳轻轻捶打着自己的脑袋说道。 此时躺在地上的另外几位手指的指关节轻轻动了一下。似乎有要苏醒过来的趋势,万事知朝着几人的地方打了个响指,几人又昏睡了过去。 “他们不是都要醒了吗?为什么还要让他们睡过去?”丁翼赛有些不明白万事知为什么要这样做。 万事知从袖口处取出一张接近人体肤色面皮,给它抛向空中然后转了一圈用脸给稳稳接住了。当万事知停止了转圈后,就易容成了当初丁翼赛见到的老人模样。 万事知拍一会脸皮不牢固,用手帖了一下脸的两边:“我的真目面,是不能被人给随便看见的。”万事知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否则这么年轻的一张脸,说出去的话能有几个人信?”。 “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你顶着这么一张年轻的脸。对于正常人来说,是没有什么说服力”丁翼赛对万事知说的话表示认同,万事知年轻的脸始终还是无法让人轻易就信服…… 吓破了胆 几人现在所处的环境是在一个较为老旧潮湿的山洞内,用手触摸墙面手上会被带上一些细细的水珠。看来以前有被暴雨冲刷过的痕迹,从外面突然贯进来的风让丁翼赛不由的裹紧了自己。 当万事知将自己调整成老年人的模样时,慕容司他们也慢慢从昏睡中醒了过来。几人一脸茫然的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久久没有从迷糊的意识里完全清醒了过来。 “我们又是被灵耋带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欧阳燕扶着地准备站起来,问着率先醒过来的丁翼赛道。 丁翼赛走到欧阳燕身边,扶了欧阳燕一把道:“这里我也不知道是那里,一醒过来就在这个山洞里了。”。 丁翼赛说的倒是个大实话,万事知除了把自己叫醒外。也没有说什么多余的废话了,话说刚才还在这的万事知去那里了? 苏羽鹤将手撑在墙面上,发现墙面是湿的后又缩回了自己的手。苏羽鹤拍了拍自己的手道:“这灵耋把我们这样移来移去的?该不会是忌惮了我们的实力了?” 慕容司正对着墙面思考一些难以思考的问题,这是慕容司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慕容司有些好奇为什么会在这儿碰见小时候的自己?然后又被莫名其妙的带到了这里。 比慕容司更加郁闷的是常德,自己穿越过来后就没有什么太实际的作用。常德还以为自己穿越过来一定会实现什么伟大的状举之类的,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单纯过来打酱油的。 丁翼赛几人围成了个半圈坐着,商量着下一步该如何做。就被山洞外的一阵剧烈的响动给惊了一下,丁翼赛几人陆续从山洞中走了出来。 仔细一瞧离山洞外大约有十来米的地方,貌似应该也许躺着个人的样子。在这前不见村后不见店的地方,的确容易让人心头起一阵凉意。 几人壮着自己的胆子打算去看个究竟,什么样的大风大浪都遇见过了。也不至于会被眼前这样蚊子扇翅膀的状况给吓到,不过随着几人离目标越近脚步就越显迟缓。 好不容易走到了躺着的人身旁,一阵怪异的风从几人后脖子中袭过。然后躺着地上的人趁几人不备,刷的伸出了自己的一条腿。 荒郊野岭外的山洞处起这么诡异的风,躺着枯草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人物。突然刷一下伸出了自己一条腿,无论任何正常的人都会被吓到? 在呆滞了一两秒后,欧阳燕爆发出了自己惊人的嗓音。那声尖叫飘上了天空冲破了云层,让云朵都被裂成了好几条缝。 欧阳燕的这一声爆发的尖叫,让所有人都忘记了自己原本该做的事。呆呆的站在原地张着嘴,有种要把自己面前的空气给吸光的错觉。 躺在他们脚边不远处的万事知,有些苦涩的扯着自己的嘴角。悬放在半空的脚,不知道该不该放下来。 尖叫过后的欧阳燕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胸脯,长舒了一口气做了个扭脖子的动作。空气中有着骨头裂了的声音,其余几人不明就里的盯着欧阳燕。 欧阳燕嘴角扬起一丝让人看不透的弧度,作势将自己的腿往空气中踢着。欧阳燕的腿每踢一下,都会带着一阵强有劲的风。 “你没事?不会是被鬼给迷了?或者是被吓到了”见欧阳燕做出一系列的怪异行为,苏羽鹤忍不住问欧阳燕道。 欧阳燕咪着自己的眼,与伸出来的腿对立的站着。眼神里有股难掩的火气,一开口语气有些不爽:“没多大点事,就是想清除一下这碍眼的玩意。” 欧阳燕说的咬牙切齿的,看样子真的是被吓不清了。欧阳燕边说边抡着自己的腿,朝着那条伸的笔直的腿袭去。 万事知心瞬间就惊了一下,想到自己的腿可能要挂彩保不住。立刻收回了自己悬在外的腿,翻腾了好几下总算从地里勉强站了起来…… 想弄个震撼的出场,怎么就这么难?还差点保不住自己的腿,胆都要吓破了…… 寂静无声 一处荒山上不断的吹着凉丝丝的风,荒山的中间站着几位表情疑固的年轻人。盯着对面自顾自拔弄着眼前杂草的老年人,老年人冲着几位年轻人笑了笑又低头做自己的事去了。 万事知披头散发样子浑浊的双眼,配合时不时吹过来的风。为这原本就显得诡异的荒山,更加让人觉得心悸了不少。 “我们不会真的遇鬼了?”常德抓住了慕容司的手臂,一脸的惊恐又好奇的探着头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鬼”。不过常德的手一直贴在慕容司手臂上,却没有半点要松开的意思。 苏羽鹤有些为常德感觉丢脸,堂堂七尺男儿怕鬼?说出去真心是一种羞耻:“不就是鬼吗?我什么样的风浪没有遇见过?会怕这玩意?”苏羽鹤转头对着身旁的慕容司道。 “我知道你不怕这些鬼神,但能把脚从我身上移开吗?我有些难受。”慕容司低着头看着苏羽鹤的脚,死死扣在自己的腰上。 苏羽鹤立马从慕容司身上弹开,佯装淡定的朝着两边看了看:“我这不是表现出正常人该有的样子吗?如果是我就没必要做出这样的举动。”苏羽鹤将手给摊开表情十分从容,貌似刚才将脚扣在慕容司身上的并不是自己。 万事知也将自己杂乱的头发简单的束在了脑后,本还想让这群孩子被自己的出场给惊呆。然后一脸羡慕听着自己说话,然而有那么一点点的出入。 丁翼赛扶额不明白为什么万事知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有什么话还不能直接说了?弄这些弯弯绕绕的吓人玩意,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问题。 “各位,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师父。可以知晓万事的,知事阁里的阁主万事知。”丁翼赛走到万事知的身旁,向慕容司几人介绍着身旁的老年人。 丁翼赛打算在事情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时,率先终止所有人不切实际的想像。自己怎么就堪上了这样不正经的师父?就不能像普通师父一样稳重成熟吗? “但你们师徒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师徒关系。”欧阳燕歪着自己的头双手抱着胸站在原地,对着丁翼赛和万事知用怀疑的语气道。 其他人也是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看着万事知和丁翼赛师徒俩。毕竟这样一位吊儿郎当的师父,身边怎么会有这样一位通事理的徒弟。 丁翼赛也不想做过多的解释,就走到了欧阳燕和常德空隙的中间。站定了以后朝着万事知一脸疑或的问道:“师父你突然出现在这儿?是有什么事要和我们说吗?” “咳咳……。”万事知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喉咙处上下滚动了一下面色有一些沉重:“我接下来要说的事,可能会非常恐怖。希望你们可以承受的住,不过对于你们灵珠使用者来说,应该能够扛的住这样的消息。” 慕容司自小就比同龄人面对事要从容的多,遇事也没有表现的太过乍乎。除了父亲背叛了世人的那一次,慕容司在任何时候都从容不迫的多。 慕容司将嘴角弯成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对着万事知礼貌的问道:“请问前辈,是怎样恐怖的一件事。能让我们承受不住?。”慕容司心想还能有什么样恐怖的事,能比的上亲眼看见父亲背叛世人要恐怖。 “你们已经都死了,被灵耋给杀死了才来到了这里。”万事知到吸了一口凉气,缓缓吐出这句话对着丁翼赛他们说道。 万事知的这一句话让所有人的嘴,张得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明明连和灵耋一招都没有过,怎么就会说死就死了?还是万事知为了缓和气氛,故意逗弄大家的说辞。 “前辈,你就别搞笑了。这笑话真心一点也不好笑,快告诉我们你要说的事?”苏羽鹤明显不相信万事知的那一套说辞,自己不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万事知料到他们不会信,能呼吸会说话怎么能算是死人了?这事要发生到自己身上,也是不愿意去相信的。 不过万事知有一个证明丁翼赛几人死掉的铁证:“这里的太阳没有温度对?而且你们还越晒越冷。”万事知抬头看着悬挂在天空的太阳说道。 丁翼赛几人听了万事知的话后都点了点头,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一瞬间就寂静无声了…… 在这个世界上死人是无法感知到太阳所带来的温度,只不过他们不肯轻易相信自己已经死去的消息。需要一个人来提醒…… 妖变之召 月亮高高的悬挂在天空上,温暖的月光倾酒在土拓村的大地上。一群鸟儿排在森林里的树干上,一阵清风吹过鸟儿们纷纷撑起翅膀飞向了空中…… 苏小沐几人在听到丁翼赛说出自己死亡时的震撼消息,纷纷露出不可思异的神色重新打量着丁翼赛。仿佛眼前这位讲述自己往事的老人家,是一位装有丁翼赛皮囊的人假扮的。 丁尧辉为丁翼赛重新沏了一壶热茶,放在了丁翼赛座位的桌子旁上。茶香的热气环绕在屋顶之上,整间屋子的气氛都有一股清新的茶香味。 “前辈你所说的事,是真实发生的事吗?”苏小沐用手拿了桌子的橘子,扒开来分成一小瓣放入了嘴里。橘子刚咬进嘴里,橘汁就在口腔中喷涌出来酸甜的味道。 铃铛把玩着自己的头发走到丁翼赛的身旁,一脸好奇的盯着在喝茶的丁翼赛。心里想着这人究竟是不是真的呀?没有忍手用手指头捅了一下丁翼赛的脸颊。 丁翼赛顺势将水给吞到了口中,斜着眼睛看了铃铛一眼。铃铛收回了自己的手冲着丁翼赛傻笑了一下,就又回到了苏小沐的身旁坐着了。 李苟丹用手捂住半张着的嘴,轻轻打了个闷闷的哈欠。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好久,李苟丹很明显有了些困倦之意。 不仅仅是李苟丹,其他人的脸上都有了倦怠之意。丁翼赛看着苏小沐他们被困意给侵袭了,眼皮沉重到随时要到下去的样子。就招呼丁尧辉安排苏小沐他们回房休息,自己将放冷的茶送到了嘴边慢慢喝着。 …… 森林里有一道微弱的光芒在黑夜中闪烁着,一处较为空旷的地方用石子随意搭建成了烧火的地方。玉怜搂着诗儿在轿子中睡得香甜,两人身上彼着一条厚厚的大衣。 玉怜和诗儿之所以敢明目张胆的搂在一起睡觉,是因为苏财并未在桥子之上。本来大家找好了地准备上轿休息的时候,苏财突然用外衣包着自己的头跑了出去。 苏财跑到了离骄子处较远的地方去了,苏财整个人脸色都变得十分苍白。苏财背靠在树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四下无人将包在自己头上的外衣给扯了下来。 外衣滑落在苏财的脚边一双毛绒绒的耳朵生长在苏财的头顶上。苏财整张脸都是长着细细的绒丝,瞳孔颜色也由正常的黑色变成了淡绿色。 苏财将自己的身子抱成个团,用手使劲抓扯着自己头上多余的耳朵。每扯一下头上的耳朵,苏财就感觉自己的心脏刺痛了几分。 苏财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人类,会变成一个人不像人妖不像妖的怪物。苏财的喉咙发不出自己原本的声音,只能仰着头靠在树上发出呜咽的悲鸣。 苏财想着会把自己变成这样,又和自己一直互相不对付的人。就只有玉怜和诗儿主仆两,除了这主仆两想要加害自己苏财再也想不到其他人…… 苏财不知道这样的状态会让自己唯持多久,又害怕有人经过看着这样的自己。会将自己当做妖人捆在高台之上烧死,就拉上了掉在地上的衣服包着自己的头。 苏财本不想太过为难玉怜主仆两,但是自己昏昏沉沉的这一段时间里。玉怜和诗儿主仆一定对自己做了什么,目的就是让自己在世人面前很难堪。 自己一定不会让这两人轻易达成目的,苏财用手紧紧抓住自己头上的外衣。亏自己还念着和他们处事一场的份上,一次又一次的对两人心慈手软。 苏财终究还是抵挡不住困意的侵袭,闭上了眼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天上的圆月被层层乌云给遮挡住了,沉睡在苏财身体里的那个妖物慢慢苏醒了…… “还是这样的身体适合我,也不妄我费尽心思取得了那只笨狗的信仼。那只笨狗可能也没想到自己会弄得一个灰飞烟灭的结局。”妖物说着一阵风将遮挡月亮的乌云给吹散,月光照在漆黑一片的森林里。妖物偏头望向了圆月,在黑夜的映射下露出绿色的凶光…… 撞破秘密 最近的土拓村的清晨,总是会起一层让人看的不太清晰的雾。丁翼赛站在院子当中看着远方深吸了一口气,身后传来了铃铛腰上铃铛响动的声音。 丁翼赛背对着铃铛,风将树叶吹动哗啦啦的响了几下:“看来你还算是守时,今早我与你之间的对话。不能让第二个人听见。” “丁先生放心我明白了,此次对话的内容只会你知我知。绝对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要是被人发现我就会不得好死。”铃铛站在丁翼赛的身后,做了个发誓的手誓认认真真的说道。 丁翼赛走到了石桌旁坐下,端起了早已放凉了的茶喝了小口,抬起头来漫不经心的对着还发着誓的铃铛幽幽的开口说道:“你不得好死那也是迟早的事,不过你需要先完成自己应该要做的事。”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我之前害了这么多人,就算以后落了个不得好死的下场。那也是我罪有应得该受到的报应,无论是什么样的下场我都必须要受住不是吗?”铃铛露出了很牵强的笑容放下了发誓的手誓,走到了丁翼赛的位置身旁坐,用手肑撑了一下桌子闷闷的说道。 丁翼赛将手搭在铃铛的肩上,眉毛上挑着对铃铛说道:“想不到你这小妖觉悟性还蛮高,也不妄费我费尽心思将苏小沐的血拿给你续命了。” “苏小沐姐姐?难道不是人吗?”铃铛歪着个脑袋好奇的问丁翼赛道。 虽然自己在第一次操控不了苏小沐心智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苏小沐并不是人的信息,铃铛的操控术是无法操控和自己一样是妖的人。 铃铛心想丁翼赛应该也是知道,苏小沐真实身份的人。不在大家面前说破,是因为苏小沐和自己一样,有命中注定自己需要完成的使命。 丁翼赛环顾了一下周围,发现四下并无人。冲着铃铛小幅度的点了个头,立马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的动作。 铃铛也十分配合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同时查看了下周围的情况后。再三确认了没有第三个人在场,将身子凑近了丁翼赛小声道:“小沐姐姐是妖的事情,小沐姐姐是不是不知情?” “铃铛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丁翼赛站起身来,用一种寄于厚望的眼神对着铃铛说道:“都不要轻易透露出她是妖的消息。” 铃铛点了点头拍拍胸脯,冲着丁翼赛说道:“先生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就好,我绝对不会把她是妖的消息给透露出去。” 宁晧文昨夜就有些蹦不住了的感觉,今天起了个大早想尽快解决自己的内部矛盾。却意外听见了铃铛和丁翼赛之间的对话,没有想到在这群伙伴当中居然有人是妖? 丁翼赛还交待铃铛瞒着所有人,和丁翼赛一直最有感情的就是丁尧辉。如果丁翼赛身上真有什么让人见不得的秘密,自己又不知道这个秘密存在的话。 那么迫切想守住秘密的人就只能是丁翼赛,所以得出一个结论就是丁尧辉有可能是妖!如果丁尧辉真的是妖的话,那么小沐和苟丹还有自己就会有危险了。 不行!在丁尧辉暴露自己的真面目时,为了阻止其对小沐和苟丹造成威胁。自己一定要先带小沐和苟丹离开这里,趁着他们还没有注意到就离开了。 可是一切都己经迟了,铃铛正朝着自己一步步走来了。看着铃铛脸上挂着的笑容,让宁晧文不自觉的有些腿软。 此时有脚步声从宁晧文身后传来,宁晧文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一只手慢慢的朝着宁晧文的肩膀伸来,宁晧文的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 当身后的人手伸向了宁晧文的肩膀时,宁晧文整个人的身体都变得有些僵硬了起来,只差没有立刻解决了自己的内部矛盾…… 隐藏事实 “宁晧文?你站在门边的这里做什么?”苏小沐揉着眼打了个哈欠问道。 宁晧文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对苏小沐说些什么,铃铛就从院子里冲出来握住苏小沐的手:“小沐姐姐,我们去赶早集?难得能起早一次,我听说土拓村的早集很热闹。”铃铛说着就拉着苏小往屋外走去。 “那我先简单收拾一下,你先在院子里等等我。”苏小沐松开了铃铛拉着自己的手,笑着揉了揉铃铛头顶柔软的发。 看着苏小沐走进了屋内,铃铛将手背在身后笑着对宁晧文说道:“晧文哥哥?你一清早站在门边这里做什么?是这里的空气比较好吗?” “我只不过有些内急,就正好被小沐给叫上了。不行!我有些忍不住了,铃铛我一会再找你聊天,现在请允许我解决当下。”宁晧文说完就冲向了院内的茅坑,随后从茅坑处传来一阵急促的流水声。 苏小沐在屋内用清水扑了脸,又拿起柔软的毛巾擦了下脸和脖子。刚才宁晧文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自然,该不会是撞破了什么秘密?可能也是自己想太多了的原因,当时自己的脑袋也还不太清醒。 “小沐姐姐?你弄好了没有?不然一会没时间了。”就在苏小沐胡思乱想的时候,铃铛走到了苏小沐的身旁催促着苏小沐。 此时李苟丹也从床上起来正在穿鞋,正巧听到了苏小沐和铃铛的对话:“小沐你们要去那儿?方便带上我一起吗?” “我们去赶早集,你和我们一起去,不然这里就只剩你一位女孩子也无聊。”苏小沐将毛巾放回原处,走到李苟丹身边说道。 李苟丹边理着床铺边回应着苏小沐的话:“好,你们稍等一会儿,我稍微简单的收拾一下就行。” …… 宁晧文正从茅坑里出来,就恰巧遇到了丁尧辉。丁尧辉抓着脑袋冲着宁晧文笑了笑,宁晧文也冲着丁尧辉尴尬的笑了笑后,就迅速的从丁尧辉的身边走了过去。 丁尧辉看着宁晧文急匆匆的样子内心疑惑不解,但也没有想太多缘由就进去解决自己的事了。说实话今天的宁晧文有些怪,但自己也说不上来那里怪。 宁晧文进到屋内正巧遇到了准备出门的苏小沐几位,宁晧文将手搭在苏小沐的肩膀上一脸严肃的样子,对着苏小沐说道:“小沐,我有话现在就要立马和你说。”宁晧文话说的有些快了,看样子是很急的一件事。 “你们先聊着,我和铃铛回避一下就是了。”李苟丹原本在整理头发的手,改为了抱着自己的手臂。眼神也从满心欢喜,变得有些失落黯然。 苏小沐见李苟丹的情绪变化,就知道李苟丹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挽着李苟丹的胳膊肘,走向了屋外对宁晧文说道:“抱歉晧文,我和苟丹还有铃铛。现在要到集市里逛一逛,有什么话就回来的时候说!” 宁晧文还想再说些什么,苏小沐他们已经离开院子走远了。正巧丁尧辉走了进来,对着宁晧文说道:“兄弟,女孩子都到街上去了,你帮我在厨房打个下手。” “哦哦,丁老前辈去那里了。”宁晧文口头上答应着,眼神却看向了苏小沐他们离去的方向。说实话自己铁定是打不过丁尧辉,自己现在去追苏小沐他们来得及吗? 丁尧辉看着宁晧文有些走神,轻拍了下宁晧文的后脑勺。笑着对宁晧文说道:“师父起早了,去睡回笼觉了。”见宁晧文没有多大反应,丁尧辉撞了一下宁晧文:“人都走远了,你还在这里站着做什么?先帮我做早饭好了。” 丁尧辉边说着边将宁晧文拉向厨房里去,来到厨房时需要炒好的莱已经备好了。丁尧辉熟练的从柜子里拿出来盛菜的盘子,将柴火给扔到灶台里支起了锅…… 厨房闲聊 比起丁尧辉在厨房里的娴熟,宁晧文就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宁晧文还是第一次走进厨房里,一时间也不知该做些什么。只好向丁尧辉开口问道:“需要我做些什么?” 丁尧辉所有的食财都已备好,只要下锅炒熟了就行。找宁晧文来只是怕宁晧文一个人呆着无聊,就找宁晧文到厨房陪自己聊聊天解解闷。 “那就麻烦你帮我把碗筷从柜子里拿岀来。”丁尧辉说着指着柜子的方向对宁晧文道,顺手将莱到进热锅里翻炒着。 宁晧文听了从柜子里拿出碗筷,和装菜的盘子放在一起。宁晧文拿过碗筷后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就只好呆愣愣的看着丁尧辉炒莱。 丁尧辉一手扶着锅一手拿着勺,将锅里的莱不断翻炒着。锅里起了淡淡的白烟,菜的鲜味也从锅里飘了出来。 丁尧辉闻了闻味道满足的笑了笑,将配莱的调料一一放入锅里。继续翻炒着锅里的菜,几分钟后一道菜就算是勉强完成了。 “没有想到,你还会做菜?”宁晧文来这里的这几日,并没有留意到丁尧辉是不是会做菜。所以刚看到丁尧辉在自己面前秀一番时,就觉得这让人感觉好意外。 丁尧辉将炒熟的菜到进盘子里,一股热气顺着锅边冒出菜带着香味。宁晧文没有忍住将鼻头往前凑了凑,一缕牵引味道的白烟直往宁晧文鼻孔里钻。 丁尧辉见到宁晧文一副满脸新奇的样子,觉得眼前看着这人也还算聪慧。怎么做出来的举动有些犯傻了?亏得还有人喜欢上。 丁尧辉点了点头道:“是呀,一般我和师父,大多数都是我来做饭。师父年龄大了,闻不来厨房的油烟味。”丁尧辉边和宁晧文说着,边将第二道莱给放入锅里。 “你没有和父母住在一起吗?我们都来这里差不多三天了。都还没见过你的父母,是出远门了吗?”宁晧文腿站得有些酸了,就靠在厨房门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听了宁晧文的话,丁尧辉炒莱的手顿了一下:“我是被师父从街上捡来的,我被捡来时就忘记了从前的事。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是谁,所幸师父对我很好。”丁尧辉说完这句话后,手里炒着莱的动作就慢了下来。 丁尧辉的语气平淡的像在讲另外一个人,但悲伤的情绪还是溢满了整间屋子:“我也不指望他们来找,反正这十几年他们也没来找过。”悲伤的情绪覆盖了原本的菜香,让整个厨房都变得有些苦了。 宁晧文听了丁尧辉的话沉默了一阵子,将双手合拢成拳放在自己的头上。初见丁尧辉时就觉得他只是一个顽劣之人,没有想到这样的顽劣却有着一道不为人知的心酸的往事。 想要开口的安慰最终都被封停在了嘴边,化为一场无声无响的沉默。此时幼年就已经失去双亲的宁晧文,有点心疼这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 宁晧文还有着一丝残存的美好记忆,可丁尧辉连那点本该有的记忆都没有。相比起来宁晧文要比丁尧辉幸运的多,至少宁晧文长这么大有着完完整整的记忆。 所幸丁尧辉已经学会了调整自己的情绪,那缕苦闷也从排烟口被带上天上消散了。丁尧辉继续忙着眼前的事,炒勺碰着锅发出了叮当的响声。 宁晧文则坐在厨房门边,扭头看向了苏小沐他们离开的方向。话说苏小沐他们离开了有些时间了?估计现在已经在走回来的路上了。 此时的丁尧辉已经在炒第三道菜了,还有一道鲜汤正放在旁边的火炉上热着。看着宁晧文都快将苏小沐他们离开的方向给看穿了,丁尧辉饶有兴趣的开口问道:“宁晧文老兄,你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啊?你怎么会知道我有喜欢的人?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宁晧文听了丁尧辉的话后,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下意识摸了自己的脸。 丁尧辉见宁晧文过激的反应后,忍不住想逗弄一下这位掉在了痴情洞里的大男孩:“也不是太明显,只是眼睛都快贴在人女孩的脸上了。”…… 段幽过往 骨骷派内…… 神秘人帮助段幽疗好伤后,就离开了骨骷。段幽斜躺在正厅的长椅上,看着远处的风景。 段幽看了一会儿觉得乏味极了,打着哈欠有了一点倦意。这骨骷少了经常打闹斗嘴的两人,骨骷真的是越来越感觉无趣了。 自从玉怜和苏财还有诗儿走了以后,段幽就再也找不到人解闷。一整天都呆着骨骷内,段幽整个人头顶上都快长蘑菇了。 可惜段幽无法离开骨骷,否则也是想和苏财他们一起踏上路程。段幽只所以没有办法离开骨骷,是因为段幽身上有着阻咒。 段幽身上之所以会有有阻咒,还要从段幽三年前经历的一场意外说起…… 那时的天气正值秋高气爽,可以说是那几日登山的好日子。那时还没有骨骷这个门派,段幽也没有成为骨骷派的骷主。 当时的段幽只是一介普通至极的穷书生,平常就爱和好友聚在一起打发下闲暇时间。偶尔和好友一起去茶馆里喝喝茶,或者一起徒步去登到山上看风景。 段幽的意外就是因为一场登山发生的,段幽在登山的途中意外从半山腰摔了下来。段幽虽然奋力抓住自己的花草来减少缓冲,但还是因为速度过快没法阻止身体的下滑。 段幽的身体被重重摔在了一处大石头上,腿部上传来的疼痛让段幽几乎晕厥。段幽伸出手去向站在崖边的朋友寻求帮助,可那些朋友也只是往段幽身上探了下头然后就匆匆离去。 全身带来的疼痛和朋友的离去,让段幽陷入一场深深的绝望当中。他没有想过自己曾经帮助过的人,想不到会在自己危难当头时选择离开。 段幽的双腿不断往外冒着鲜血,强烈的痛楚感让段幽不断从脸上溢出了泪水。身下干枯的黄色草地,也慢慢变成了血一样鲜红的颜色。 “如果我能够重新站起来,我一定会让弃我者不得好死!”段幽的脸上青筋暴起双眼血红,将已经污秽不堪的双手给紧紧的陷入到了泥土里。 像是听到了段幽强烈的诉求,一道神秘的声音在幽静的山中响起:“可怜的段幽,你心里所想的愿望,我已经听见了。我可以帮你实现,你想要达成的愿望。” “你为什么知道我是谁?你是什么人?我凭什么会相信你说的话?”此时的山中已经空无一人了,神秘的声音突然响起。让段幽陷入了一场恐慌当中,但还是强装镇定的对应着神秘人。 神秘人对于段幽的质疑,也没有立马开口反驳。而是用了自己能力的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所言不虚:“我已经让你的腿恢复了,你可以试着自己先站起来。” 神秘人的话音一落,段幽腿上传来的痛楚减轻了不少。段幽开始试着慢慢从地上坐起来,然后扶着自己的腿站了起来。 如果不是自己脚下还踩着一片鲜红的血迹,段幽都不敢相信这样怪异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段幽清楚并不会有人愿意无偿帮助自己,所以一定是要从自己身上捞好处。 果不其然神秘人开口的下一句话,就是希望段幽为自己效力:“我都帮了你治好了腿,你自然也应该要帮我做件事。我想要你身上的一样东西,希望你可以给我。” “可我身上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身上连件像样的衣物都没有,更不要提什么金银珠宝了。”因为实在判断不出神秘声音的来源,段幽只能朝着自己的上空喊了一句。 神秘的声音沉默了好一阵子,似乎是在想能从段幽身上捞什么样的好处,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神秘人开口对着段幽说道:“我想要的这样东西你一定可以给我,那就是你身上的皮囊。” “皮囊?要知道没有皮囊的话,人是没有办法活下来的。就算有幸能够活下来,一副骨架之躯也是不能见人的。”段幽听完了神秘人所说的话后,一脸惊恐的往着远处跑去。 神秘人怎么可以轻易让段幽如愿,没走两步段幽的身体就径直往前到了下去。段幽回头一看就见到令人没想到的一幕,只见段幽腿上的皮慢慢脱落露出森森白骨。 自此世界上凭空出现了骨骷派,段幽也成了骨骷派的骷主。但同时也付出了相等的代价,永生不能踏出骨骷半步。 为了避免付出惨痛万分的代价,段幽一直都在克制自己想走出去的冲动。可终日枯燥的呆在一个地方,段幽终究没忍住从骨骷迈了出去。 当段幽迈出骨骷的那一刻,腿上的疼痛就袭卷而来。段幽悄悄捞起裤腿一瞧,腿上的皮肉就开始脱离了。 那日正是段幽出去寻苏财的时候,回来时腿上虽然已经恢复了。但还是黑了一大片…… 放弃情感 丁翼赛和丁尧辉的住处…… 丁尧辉和宁晧文正将饭莱和碗筷码好,苏小沐他们几位就正好回来了。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丁尧辉和宁晧文走向苏小沐几位帮忙拿包。 宁晧文本来是想帮苏小沐提的,但丁尧辉抢先了一步。宁晧文只好做罢去帮李苟丹和铃铛,宁晧文刚一触碰到李苟丹的包李苟丹就将包甩开了。 本就没打算要帮自己拎包,一个包自己还拎不动了?李苟丹醋劲上头并未注意到脚下的门槛,就被绊了一下宁晧文眼疾手快的抱住了李苟丹的腰。 “你给我松手,我注定是要摔到的人。你现在把我扶起来,我以后在摔到怎么办?”李苟丹阴沉着脸色,看向宁晧文抱自己腰的手。明明对苏小沐有着心思,偏偏还三番五次招惹自己。 宁晧文看着阴沉着脸的李苟丹,想着女孩子生气时说的话如果不听。可能后果会很严重,所以宁晧文当即松开了自己的手。 这一摔直接将李苟丹给摔懵了,自己就这么不招你宁晧文待见?说往地上摔就毫不留情的往地上摔,连怜香惜玉这四个字都不知道了? 丁尧辉和苏小沐看见这样的场面,心想宁晧文当时在想什么?不搂得更加紧一点,反而让人给摔了个结结实实是什么道理? 宁晧文见李苟丹被自己给摔了,急忙向前打算去扶李苟丹起来。李苟丹推开了宁晧文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坐在了用餐的桌子旁。 宁晧文也不明白李苟丹为什么会这样喜怒无常,明明刚才李苟丹心情还算不错,怎么碰上自己就不高兴了?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 苏小沐和丁尧辉将包提到房间,归置好了以后。两人分工明确的走向了,李苟丹和宁晧文的身边。 铃铛无事可做就只好用手指在地上瞎比划着,心里一直想着自己不得好死会是什么样子?虽然一早在丁翼赛面前如此信誓旦旦,但想想还是会让人感觉到心悸不少。 铃铛想自己如果不知道,自己会有怎样的结局。会不会和以前一样过自己该过的生活,大抵自己的命运在遇到苏小沐后就改变了。 李苟丹依旧坐在饭桌旁生着闷气,其实都是自己太过自作多情。宁晧文愿意帮谁都是出自本意,自己这样反而显得小家子气。 但李苟丹就是没有办法忍住,自己也想光站在原地就能受到宁晧文的关注。但是宁晧文从来没注意到安静的自己,刚才那样做恐怕也让宁晧文心生厌恶? 从小到大自己又不是没有尝试过,但宁晧文目光所及永远不落在自己身上。虽然苏小沐表示和宁晧文不会有可能,但若是宁晧文坚持的话或许苏小沐会沦陷也不一定。 李苟丹打算放弃追宁晧文了,追了这么久都得不到一个结果。真的让人觉得累了,看来当初自己非要离开木荒村。和苏小沐一起出来“寻仇”说不定就是一件错误的事。 李苟丹想着自己在这儿也只是填乱,当初是因为宁晧文自己才会选择跟随。现在自己已经想开了也是时候该回家了,离家这么久爹娘也一定很想自己。 李苟丹刚一站起身苏小沐就出现在眼前,苏小沐用手揪住自己的脸颊朝着李苟丹做着鬼脸。李苟丹原本还闷闷不乐的情绪,一下子就破了工强忍着自己的笑意。 苏小沐见到李苟丹心情好了以后,拉着李苟丹坐了下来。刚一坐下来李苟丹就捂着肚皮笑了起来:“烂木头,你刚才好像小苍鼠,不过你没有苍鼠可爱就对了。” “呃……你能笑就太好了,你板着脸的样子。老实说……有点让人害怕。”苏小沐本来想一本正经的劝解一下李苟丹,谁知道李苟丹的情绪这么喜怒无常。害自己已经准备好的话,都咽在了嘴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屋外…… 宁晧文一脸哀怨的对着丁尧辉,委屈巴巴的说道:“我刚才有什么做不对的地方吗?不是让我放手吗?” “你错就错在了放手,摔女孩子的后果多严重你想过吗?”丁尧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着还拎不清事态严重性的宁晧文道。 宁晧文抓了抓后脑勺,露出了尴尬的笑容。自己的确不怎么懂女孩子的心思,照着做了不行不照着做也不行…… 药师苟丹 房内…… 李苟丹还想和苏小沐说些什么,丁翼赛打着哈欠从里屋走了出来。李苟丹和苏小沐站起身来,同时开口对着丁翼赛说道:“前辈你醒了?饭菜已经都弄好了” “嗯,叫上大家一起吃饭”丁翼赛看着桌上的饭菜,满意的点了点头。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对着苏小沐和李苟丹道。 铃铛起的有些早了,肚子早就叫了。蹲在门外听到丁翼赛说开饭了,一溜烟就跑进了屋。 铃铛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然后就捧着自己的碗。盯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食物,悄悄擦了一下自己嘴角下流出的口水。 丁尧辉和宁晧文听见动静进了屋,这时苏小沐和李苟丹已经将饭准备好了。丁尧辉和宁晧文见没有事可做,只好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宁晧文本来想借着此次机会,坐在李苟丹的身旁。对着李苟丹好好道句歉的,可李苟丹总是有意的躲着自己。 宁晧文也十分无可奈何,也只能等李苟丹气消时才道歉了。宁晧文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李苟丹为什么会生自己的气。 李苟丹和苏小沐正挨在一起坐着,两人都在认真扒拉着碗里的饭。突然李苟丹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苏小沐。 苏小沐看着李苟丹有些难堪的表情心领神会,将椅子朝后到看向李苟丹的座位。丁尧辉和宁晧文见了也学着苏小沐的样子,被丁翼赛给呵斥住制止了两人的行为。 苏小沐看了一会后发现没有什么特别大的问题,就把自己的身子调整回到了原来的状态。朝着李苟丹做了个放心的手誓,但李苟丹的表情还是有些不自然。 那样的东西早不出来晩不出来,怎么偏偏在这时候要来?还是在餐桌上要出来,李苟丹现在觉得怎么坐都别扭。 为了防止自己弄脏椅子,李苟丹干脆将饭给扒的快一些。以为自己会迟几天就没准备吸的垫布,吃完了饭要立马给用上了。 否则自己可能就要灾难了,李苟丹三两下扒拉完碗里的饭。朝着还在吃饭的其他人,露出了带着歉意的笑容。 随后就急冲冲的走进了屋内,宁晧文见李苟丹放下碗筷进了房。以为李苟丹是因为还在生自己的气,想跟着进去道个歉。 被苏小沐给拦了下来,苏小沐从座位上离开,站起身子凑近了宁晧文,对着宁晧文说道。:“你如果想真心道歉的话,就到街上集巿去买些红糖。” 宁晧文即使再怎么愚钝,也明白了女孩子需要红糖来做些什么。原来李苟丹心情不稳定,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宁晧文原本还闷闷的情绪,得到了缓解就露出了憨笑。苏小沐简直觉得没眼看了,不过至少证明了宁晧文对李苟丹已经起了别样的心思。 丁尧辉的饭也没怎么吃两口,全程盯着苏小沐三位的互动。果然如自己所想的一样,宁晧文喜欢的是李苟丹。 苏小沐跑步时那挣拧的表情,光看一眼就能让人晕厥。脾气也比大多数女孩要差劲,不可能会有人喜欢这样的女孩。 丁翼赛想着这顿餐得宣告结束了,看这一个二个的心思都没在饭菜上。只有铃铛可能是真的饿了,将自己面前的饭菜都一扫而空了。 丁翼赛也吃了个六七分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对着苏小沐几位说道:“吃完了就将桌子收拾一下,忙完自己的事后到房里找我。”丁翼赛说完就起身回了房。 “我已经吃好了,丁尧辉你对这里比较熟悉。我们一起上街,顺便我有话想问你。”宁晧文对丁尧辉说着,就拉着丁尧辉的手走了出去。 丁尧辉刚往嘴里夹了片肉还挂在外面,就被宁晧文给突然拖走。苏小沐见丁尧辉有点狼狈的样子,差点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待宁晧文和丁尧辉走了以后,李苟丹也从房内走了出来。手上还拎着自己的药箱,看起来是要走的意思。 苏小沐见了站起来,来到李苟丹身边:“你提着药箱子,该不会是要准备离开了?”苏小沐说着接过了李苟丹的药箱,将药箱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丁翼赛听见了动静后,从房内走了出来。对着李苟丹道:“你如果走了之后,谁来当五灵后人的药师。帮助他们渡过难关呢?” “药师?”李苟丹有些不敢相信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药师?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药师?难道其中的原因是因为常德师父?…… 五系小妖 丁尧辉和宁晧文来到街上,发现整个街道上都冷冷清凊的。偶尔有几只麻雀在不远处停脚,晃着个脑袋朝着四周看了看就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出现了师父说的情况?街道上怎么连一个人都没有现身。”丁尧辉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对着宁晧文道。 宁晧文正想说些什么,脚下突然一阵打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当宁晧文摔下去的那一刻,远处有一道光突然消失又不见了。 丁尧辉看着光消失的地方,手上戴着的土灵珠也随之闪了一下。丁尧辉的脚不自觉的朝着前方走去,似乎在光消失的地方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宁晧文揉着腰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一下周围很平整不至于摔到。宁晧文抬起头发现丁尧辉已经走远了,也不管自己身上被摔脏了就去追丁尧辉去了。 丁尧辉来到光消失的地方,脚下有股冲劲一下就将丁尧辉冲上了天。手腕的灵珠也随之掉落在了地上,丁尧辉同时也失去了意识昏迷了过去。 宁晧文见丁尧辉被冲上了天,急忙朝着丁尧辉的方向跑去。站在丁尧辉的脚下,不断向上跳着努力去够丁尧辉的身体。 但两人之间距离太远了,宁晧文怎么够也够不上。身边也没有任何能够使用的工具,再拖下去恐怕会对丁尧辉的身体伤害很大。 这明显就不像是人为,必须要请丁前辈来帮忙才行。宁晧文想着便蹲下了身子,将丁尧辉的土灵珠给拾了起来握在手中。 宁晧文离开了丁尧辉的上方,朝着丁尧辉扯着嗓子喊了一句:“你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就叫你师父来救你!”宁晧文边说边跑,半秒的时间都一点不敢耽误。 …… 丁翼赛在向李苟丹解释了一通后,李苟丹基本了解了药师的来历。只是让李苟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身上会肩负整个灵珠后人的身家性命。 此时苏小沐正在门外焦急的等待着,宁晧文和丁尧辉买红糖回来。看着远方跑来一道人影,苏小沐一眼就认出来是宁晧文。 可是奇怪为什么丁尧辉没有跟上来?宁晧文手里也没有红糖的踪迹。而且看宁晧跑的气喘吁吁的样子,想着该不会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苏小沐跑向前本来想问些什么,但宁晧文跑的太用力过掹。就只是一个劲的在那里喘着粗气,半句话也没有说上来。 只是伸手将丁尧辉的手链,递给了苏小沐的手中。苏小沐接过手链发现是丁尧辉的土灵珠,脸色一变跑向了房内将灵珠递给了丁翼赛。 丁翼赛看着灵珠大致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了,转了个身迅速就来到了丁尧辉的身边。看来四邪之人已经蠢蠢欲动了,想要迫不及待来到灵珠增进修为了。 丁翼赛一到丁尧辉的身下,就闻到了一股很强的泥土味。看来是土系的妖怪闯入了土拓村,想要获得土灵珠的能力增进修为…… 苏小沐几人没有瞬移的本事,就只好跟着一路。来到了丁尧辉被冲上天的地方,丁翼赛站在丁尧辉的下方一筹莫展。 五系小妖需要同系的灵珠后人来消灭,但现在丁尧辉掉入到了这群小妖的陷阱里。就算是丁翼赛有再怎么通天的本事,也没有办法对这些小妖造成实致性的伤害。 “前辈这是怎么一回事?街上连个人也没有,早晨我们出来时还不是这样的,还有丁尧辉是怎么被带到这上面去的?”苏小沐来到丁翼赛的身边,指了指自己头顶上的丁尧辉问道。 丁翼赛将手中的土灵珠给握紧了些,将手背在了身后往自己前面的方向走了几步:“这是五系小妖所设下的结界,人们都还在这里,只是我们看不见罢了。丁尧辉是因为中了小妖的陷阱,所以才会被带到上面去。” “但我刚才去拾丁尧辉的手链时,没有见到任何小妖。也没有发现身边的异样,是不是都躲在喑处了?”宁晧文说着就朝着四周的巷口,那些较为隐蔽的地方张望着。 李苟丹还没有完全适应自己从凡人到药师的转变,这一路走来自己居然认了个来自未来的师父。就在李苟丹愣神的那一瞬间,脖子上一只小妖刷的带了过去…… 来日方长 幸好丁尧辉及时的醒了过来,看见自己眼前突然凑近的一张大脸。再看自己居然躺在一位同性男子的怀里,慌忙推了上官生的胸口一把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谁呀你?当街搂抱良家妇女,吥!良家妇男。是会毁人清誉的?懂不懂呀?”丁尧辉当场就像被人反手顺了一下炸了毛,眉毛都快冲上天了怒气冲冲的指着上官生道。 上官生见自己的“镜”醒过来后,竟然这样对自己说话。鼻头莫名一阵酸楚,站了起来拉过丁尧辉的肩头:“你当真不认得我了吗?我是阿生呀!”。 “什么生不生的?我清清白白的一位正径少年被你这样对待!我还想死上一死了。”丁尧辉用力的甩开了上官生抓住自己胳膊的手,一脸厌恶的对着上官生说道。 丁尧辉说着还往后退了几步,显然不想和这怪胎走得太近。上官生的手停在半空好一会儿后才收了回去,果然只有脸像整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有些事不能够强求的。 丁翼赛将丁尧辉的土灵珠交给丁尧辉,对着丁尧辉略带警告的说道:“把你的灵珠给戴好了,不要再弄丢了知道没?灵珠要是弄丢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知道了,师父。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吗?”丁尧辉将土灵珠给戴回了手腕上,对着四周张望了一下发现并无异样。 铃铛把玩着自己的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尧辉哥哥,你知不知道你刚才一直在天上悬挂着。看上去真的好危险,还好这位哥哥及时出现救下了你。”铃铛说完用手指着上官生,对着丁尧辉笑着说道。 “铃铛说的一点也没错,你中了小妖的陷阱被吹到了天上。就连你师父也没有办法救你下来,要不是多亏了人家说不定你还在天上挂着了。”苏小沐走到铃铛身后,用手臂轻轻压着铃铛的肩膀附合道。 在铃铛和苏小沐一唱一和的解释下,丁尧辉大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一醒来就躺在人的怀里,那就让人一阵恶寒了。 就算上官生生的再怎么好看,可终究是位自己一样的男性。用那样的姿态搂抱着自己,想想都觉得别扭极了。 宁晧文走到上官生的面前,质问上官生道:“就是你操控了五系小妖,将人给抓伤的对?”宁晧文想着如果这里没人能操控小妖的话,那就只能是上官生可以操控这些小妖了。 然而上官生听了宁晧文的话后,也是一脸不可思异:“我怎么可能会操控到五系小妖?如果我有本事的话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上官生的语气十分坦然,显然不是像故意说慌。上官生边说边踩着小碎步,移到丁尧辉的耳边小声道:“想起我了就回家,我们还差一个完整的婚礼。”上官生嘴角轻挑眼中带着些许痴情,手慢慢的放在了丁尧辉的肩上。 丁尧辉转了个身躲到了苏小沐的身后,苏小沐还特别美救英雄般的伸出双手挡在了丁尧辉的面前。上官生盯着苏小沐看了一眼也不恼,笑着收回了自己的手。 苏小沐看着上官生的笑,感觉到后背一阵发寒。不自觉的朝着身后退了一步,却忘记了自己身后还站着丁尧辉,不偏不倚一脚正踩在丁尧辉的脚上…… “啊!啊!我踩到了个什么玩意啊?它还顶我的脚板心?”苏小沐边叫边跳的跑开了。 看着苏小沐鬼吼鬼叫的样子,丁尧辉连疼痛的都忘了。只不过依旧是满脸的黑线,今天自己是多到霉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事? 上官生想起断念派还有事要忙,就先行一步离开了。虽然上官生蛮舍不得丁尧辉,但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 待上官生离开后没多久,苏小沐拍着丁尧辉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没想到你还蛮吃香的。” “这样的吃香我一点也不稀罕,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丁尧辉白了苏小沐一眼,自己可是各个方面都正常的少年好吗? 苏小沐冲着丁尧辉做了个鬼脸,笑嘻嘻的对着丁尧辉调皮的说道:“不好意思,无褔消受。”…… 上官登场 李苟丹的脖子突然被抓伤,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宁晧文见了急忙将李苟丹拉到自己身边查看伤口,要是李苟丹受伤了自己就在身旁,要是有个什么万一自己也会十分过意不去。 “你没事?那妖物实在动作敏捷,我根本就还没有来得及看清长什么样子。”苏小沐走到李苟丹身旁,对着李苟丹说道。 李苟丹冲着苏小沐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大碍:“放心,可能只是蹭破了点皮,一会儿擦点药估计就没事了。” “这又不是小猫小狗!寻常药物能冶好吗?”宁晧文听了李苟丹的话后,语气里有些着急。“大多数的妖物可都是带有毒性的,这一只保不其就是带有毒性的那种。” 丁翼赛走到李苟丹的面前,将李苟丹被抓伤的地方查看了下:“这不过只是一只普通的土系小妖所为,伤口等会就能够自动愈合了。” “土系?那是不是还有金木水火系另外四种?”苏小沐也偶尔听苏羽鹤讲过五系小妖的由来,但那时的苏小沐一整天就直知道满山跑。所以对五系小妖的了解,也不是特别的完全就能掌握住。 丁翼赛点了点头道:“五系小妖分别是从五灵珠里出来的妖物,虽然攻击能力并没有认真修炼的妖怪强。但总归是五灵当中出来的妖物,也没有仼何其它的东西敢去招惹。” “那听起来已经算是很厉害了,为什么还要跑到街上来?而且还出手抓伤了人,难道是想再次回到灵珠里面去吗?”苏小沐听了丁翼赛的话后,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丁翼赛摇了摇头,对着苏小沐说道:“五系小妖按照常理是不会伤人的,而且它们吸收灵珠的能力,是想让自己成为妖仙。” “那它们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出手伤人?是因为有人在背后操控着吗?”宁晧文提出了自己的猜想,现在应该会有驭妖师这样的人物存在。 宁晧文话才刚说完就刮起了一阵大风,将几人的视线都遮挡了一小会儿。再睁眼时一位男子站在了东南角房子的屋顶上,手中拿着一面镜子照着自己的脸。 男子长得十分清秀拥有着一双清澈的双眸,衣物随着阵阵的风而摆动显得整个人都飘逸俊朗。丁翼赛一眼就认出了站在屋顶上的人,是断念派的最高掌管者上官生。 上官生有着和善万分的笑容,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整个人都不像是个坏人,却是四大反派当中出手最为毒辣的一位。 “既然都到了,何不下来谈谈?上面实在风大!有些话始终不能够听的太清楚。”丁翼赛将手做成喇叭型,朝着上官生的方向吼了一句。 上官生应该是听到了,转头朝向了丁翼赛的方向。就看向了飘在半空当中昏迷的丁尧辉,不知怎么的上官生的身体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这世上怎么会有一摸一样的两个人?难道是因为上天可怜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孤苦伶仃,特意安排奖励自己的一分惊喜? 上官生足尖一点朝着丁尧辉的方向飞去,双臂一伸紧紧抱住了丁尧辉的身体。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把你弄丢了,上官生在快要落地的一瞬,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丁尧辉的脸。 见上官生把丁尧辉给带了下来,丁翼赛走到了上官生的面前:“谢谢你肯出手搭救爱徒,改日定请你喝上两盅。”丁翼赛说完就朝着上官生笑着伸出了手臂,打算将上官生怀里的丁尧辉给接过来。 “不可以!镜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许从我身边带走他!”不料上官生见丁翼赛的动作往后退了一步,将怀里的丁尧辉搂的更紧了些。 上官生也不管旁人是什么样的反应,抱着丁尧辉盘腿就坐下了。用指尖轻轻的触碰着丁尧辉的脸,眼神里溢满的都是温柔。 丁翼赛面对上官生的动作有些无奈,只能耐心的向上官生解释道:“可他并不是你的镜呀?他是丁尧辉我的爱徒,你是不是那里记错了?何况你们这才是第一次见面。” “为了躲我没有想到你连名带姓都改了,不过没有关系我还是把你给找到了。看来这是上天的安排,让我们能够在这里相遇。”上官生完全曲解了丁翼赛的话,自顾自的对着昏睡中的丁尧辉说着。 上官生已经认定了丁尧辉就是自己的爱人,用手扣着丁尧辉的下巴作势要吻上去。丁尧辉要是还不醒的话,可能会有贞洁不保的危险…… 收养小妖 丁尧辉刚想伸手假意给苏小沐一个教训,被丁翼赛给拦了下来:“好了好了,先回去再说。我还有没说完的事,可不能再耽误了。” 听到丁翼赛这样一说,大家才想起来还有一点往事没有听完。被这件事情一闹大家基本都忘记了,要不是丁翼赛提起估计都忘了。 “但是,这里的小妖不是还没有解决吗?现在走了真的好吗?”宁晧文提出了自己的质疑,虽然妖怪确实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但是李苟丹的受伤确实是个事实。 被宁晧文提起大家才记起,还有一群土系小妖没有解决。只是这些小妖一直都躲藏在暗处,还需要有人引出来才行。 大家正在苦恼要派谁去把这群土系小妖给引出来时,一块会飞头上沾着块泥的石头出来了。嘴里还发出了咕叽咕叽的声音,会飞的石头围着大家转了一会儿后最终停留在了丁尧辉的眼前。 一人一石就这样互相盯着,也不能说互相盯着。那块石头压根没有眼睛就是块会飞的石头,所以可以说是丁尧辉单纯的盯着石头瞧。 盯久了后石头慢慢有了变化,开始生出来了小手和小脚。光滑的表面上开始出现了一张脸,丁尧辉直接吓得滩到在地。 妈呀?是个什么玩意?这也太吓人了?令丁尧辉更加崩溃的事情还在后面。会飞的石头长出了手脚后就直接抓住了丁尧辉的上衣,?带着一种类似石头可怜的哭泣对丁尧辉道:“爹爹!仔仔终于找到你了!仔仔这一路上有多辛苦,爹爹知不知道呀?” 丁尧辉今天尽遇莫名其妙的事,先是一个“爱人”然后紧接着就是一个“妖怪儿子”?大型认亲现场也不带这么玩的。 这样的事还能不能再离谱点?还敢不敢再离谱点?丁尧辉真的快郁闷极了,使劲用手扒开这块吸在衣服上的石头,可那“石头”私豪未动死死抓住了衣服。 丁尧辉和石头互相较着力,谁也不让着谁。最终丁尧辉只好选择放弃对着这块会飞的石头无奈道:“好好好,我是你爷爷都行。行了?我的祖宗!” “不行!?你是我爹爹!我是你儿子!”会飞的石头明显不依丁尧辉的说辞,强烈等着丁尧辉开口改了这称呼。 苏小沐几人差点没有笑背过气去,今天这样的大场面怕是写戏的。也是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至于丁翼赛在那里?站在左斜角捶墙笑出眼泪的那位就是了。 丁尧辉算是彻底看清了这些人的嘴脸,虽然这样的事发生在别人身上自己会笑得更欢。但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希望别人可以克制一点,然而事情的发展显然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丁尧辉最终还是败了下来,对着自己衣服上的石头说道:“好好好,我是你爹爹,你是我儿子行了?快从我身上离开。” 石头听了丁尧辉的话后,才满意的从丁尧辉的身上离开。石头可能是因为终于被“亲爹”承认了,所以显得略为兴奋了一点。 石头飞速的旋转着自己的身体,朝着丁尧辉的脸就冲去了。吓得丁尧辉赶紧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脸,紧闭着的双眼并没有等来想像中的疼痛。 丁尧辉感觉到自己脸上一阵冰凉的触感,睁开双眼就发现石头正对着自己的脸亲亲。丁尧辉一下就被眼前这个丑兮兮的石头给萌到了,仔细看这块石头也还算是石头中算漂亮的一颗了。 苏小沐走向前将半空中的石头给握在手中,将石头送到自己的眼前打量着。石头也不太敢用力挣扎怕伤着苏小沐,只能闷着个脑袋在那里装死。 “你打算给你的这颗石头儿子取个什么名?”苏小沐笑着走到丁尧辉的身旁,把手摊开给了石头自由。石头发现没有束缚自己的东西,就欢快地围着丁尧辉转来转去。 丁尧辉听了苏小沐的话后,白了自己身旁飞着的石头一眼随口道:“就叫丁石头好了,我哪里会起什么妖怪的名字呀。”丁尧辉表面上试着说服自己接受,内心却没有办法真正的去接受。 石头听到丁尧辉这样一说,有些受到打击垂了气。原本在丁尧辉头顶上飞着的石头,转到了丁尧辉的腰间看起来是失望透了。 丁翼赛这边也整理好了自己,朝着会飞的石头唤了一声:“咕叽,到这里来。”石头听了丁翼赛的话,朝着丁翼赛飞去。 “原来这小石头有名字呀,咕叽?咕叽。这还蛮顺口好听的,比尧辉哥哥直接喊石头要好听多了。”铃铛甩着自己腰间的铃铛发出了铃铃的响声,逗弄着小石头咕叽。咕叽似乎很喜欢铃铛发出的声音,一直围着铃铛转着圈圈。 丁尧辉盯着咕叽和铃铛一起愉快的玩耍的场景,心里不免就打起了个鬼主意。对着丁翼赛笑嘻嘻道:“师父,我们回去了。趁那丑石头不注意,我们悄悄离开。” 丁翼赛听了丁尧辉的话后,冲着丁尧辉笑了笑。紧接着一个暴栗就往丁尧辉头上揍:“给我把咕叽带上!当爹没个责任心。”…… 再忆过往 丁翼赛这一下可敲的不轻,丁尧辉都能感觉自己头上长了个包:“师父下手未免也有些太重了,再说了这个咕叽这样带着也有些太过招摇了?” 最主要的还是丁尧辉不愿意带着咕叽, “不用担心,我自然有办法。”丁翼赛看起来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丁翼赛说着朝着咕叽招了招手。又吩咐丁尧辉将土灵珠给露出来,丁翼赛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咕叽依言来到了土灵珠面前,有些不舍的亲了一下丁尧辉的手背。然后在苏小沐几位好奇的目光中,一头就进入了土灵珠内。 当咕叽进入到土灵珠内后,设下的结界也随之被打破。路上的行人也纷纷显现了出来,丁翼赛带着苏小沐几人回到了住的地方。 这一早上事情还真多,不过幸好都已经完美解决了…… 路上丁尧辉一直在问关于五系小妖的事,但丁翼赛对五系小妖也不是太了解。听说过五系小妖还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今日也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五系小妖。 但是谁叫自己是师父了,总不能直接了当的对徒弟说:“我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东西!我又不是神仙。”自己绝对不会用之类的胡言乱语的话,来敷衍丁尧辉。 这样会让自己伟大恩师的形象,在一瞬间就覆灭的。只能用那种很俗套却还算说的过去的理由,对着丁尧辉一本正经的说道:“现在告诉你这么多也没用,以后你自然会参透其中的道理。” 丁尧辉听丁翼赛这样说了,自然也没有多说些什么了。师父每次不想回答问题时,都会用这个理由来敷衍自己。 几人来到了住处简单收拾了一番后,丁翼赛开始给苏小沐他们讲未讲完的故事…… 当万事知开口说出苏羽鹤他们已经死去的事实时,几人的脸色由开始的惊恐到慢慢的接受了现实。不过几人的面色开始沮丧了起来,没有想到一开始就失败了。 万事知见几人的气势被打压下去了,立马开口劝解道:“大家不用太过灰心,我万事知的出现就是为了逆转局势的。” 苏羽鹤几人听了万事知的话后,又重新被点燃了希望。丁翼赛走向前去握住了万事知的手:“师父,还请告诉我们应该怎么去做?” 万事知抽出手拍了拍丁翼赛的肩膀,坚定的对着丁翼赛说道:“徒弟你就放心,为师心中早有决断,你们命数未到不会就这么轻易死去。” 常德听了万事知的话后,翻了个白眼心里一阵的不屑。人活着的时候不事先去说好,现在人都已经死透了再说这些还有什么屁用。 这样想着就被万事知一把给抓到了身旁,吓得常德一个激灵心想关我什么事?我就是个跳楼穿越来打打酱油的废物,还有什么地方需要用到自己的?打怪升级那是主角该做的事。 还没有等常德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万知事就拿着一把匕首往常德的手掌心割了一道口子。鲜血立刻顺着那道口子给流了出来,常德感觉到自己的手先是一阵酥麻紧接着疼痛感就袭来了。 常德咬着牙跺着脚只想骂祖宗,那个天杀的说死人不会有知觉?没有死过就不要随便下定论好吗?真的是害惨个鬼了。 万事知抓着常德受伤的手,使劲用鼻子往受伤处猛嗅了一口。然后半咪着自己的眼睛对着苏羽鹤几位说道:“这位小伙子就是你们起死回生的关健,现在你们需要做的。就是用这位小伙子的鲜血,来维持各位半个时辰的生命。” “半时辰的时间也不够啊,那位英雄用半时辰就能拯救世界的?这又不是吃碗面就能解决的。”苏羽鹤听了万事知说的话有些急了,这凭空出来的丁翼赛师父会不会不靠谱啊? 万事知是清楚苏羽鹤是怎样的一种性子,虽然知道苏羽鹤本心是好的,但总是急急燥燥的就会坏事。万事知故意冷了苏羽鹤一会儿,就是希望苏羽鹤凡事能先冷静一会儿。 苏羽鹤见万事知并没有理会自己,就有些尴尬的拱了拱鼻子。慕容司走到苏羽鹤的身旁,轻拍着苏羽鹤的肩头道:“你就先不要这么着急,老前辈自然会有定夺。” 比起苏羽鹤的急燥,万事知更看重沉稳的慕容司。不愧是将来要做一城之主的人…… 争分夺秒 一阵风将荒山上的枯叶吹的压弯了腰,苏羽鹤几人不由的裹紧了自己的身体。看着空荡荡的远方无边无际,都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常德有些不明白这几人望向远方,是怎样的一种心境和理解。现在常德心中想的就是,自己受伤的手好疼呀。 万事知看见苏羽鹤几人有了走神的趋势,心里面马上就打了鼓要是这几人聚不了神。那么接下来所做的事都会功亏一篑且无法补救,到时候这个世界就真的完了。 趁着现在还有机会补救,要抓紧一些了。可不能让灵耋趁虚而入,不然就算是神佛转世,恐怕也很难救下这个世界了。 万事知拍了拍手将小苏羽鹤们给召了过来,此寸的苏羽鹤们神志已去了大半。要不是万事知在几人受害时趁乱拿走了六分神志,这几人早就去地府拜见阎王爷了。 而这六分神志就化为成了小孩,将苏羽鹤他们带来这里来。就是万事知事先就刻意安排的,只要完成了这一步后面的事就好解决了。 小苏羽鹤几位走到了各自的身体旁,牢牢抓住了自己身体的一角。然后就在那儿一动不动了,这样的场景让人觉得莫名诡异。 万事知看着木纳纳的常德唤了一声:“把你的血分别涂抹在他们的手背上,按照木水火土的顺序涂可千万别涂错了。” 常德点了点头依照万事知的吩咐,来到了几人的面前按照顺序。将几人的手背上都涂满了鲜血,触摸到几人的肌肤时常德冷到冰凉。 当常德的血涂抺在几人手背上时,小苏羽鹤们的身体开始慢慢变透明。苏羽鹤他们也慢慢恢复了神志,手背上的血也消融进了身体里。 常德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血,会起到这么大的作用。原来自己穿越不是来打酱油的?这样的人设可实在太讨人喜了,就算最后不是主角,也会让主角们在夜深人静时想起自己这个配角。 常德内心在暗暗激动甚至有些兴奋,一个地方如果无法成就你。那么种就到另外一个,能成就你的地方去。 只是让常德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成就需要跨过一个时代来完成。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可悲?不过自己要是在这里有所成就,会不会名垂千古? 自己要成为名人了!成为历史了!成为自己那时代人眼中耳口相传的千古佳话了? 正当常德在为自己所做的成就沾沾自喜时,后脑勺突然被人给狠狠来了一下。常德心下不爽一脸哀怨的转过头去瞧一下是谁做这么无聊的事,站在常德身后的苏羽鹤收回了自己的手假意朝着两边张望。 常德有些纳闷了,自己难不成是产生幻觉了吗?但是刚才的确有人拍了自己的后脑勺一下? “这位老兄,你发什么呆了你。”苏羽鹤搭着常德的肩膀,低头一瞧发现常德的手受了伤。一脸惊讶:“你干嘛无缘无故割伤自己的手呀?”显然苏羽鹤忘了刚才发生的事了。 常德将自己的手收到了背后:“没什么就无聊,随便割来玩一玩看下伤口的形状。”常德说着吸了吸鼻子,将苏羽鹤的手从自己肩上拿开。 原来不会记得呀,亏自己还在傻想自己会被记进书里,没有想到人根本就不记得。 “阳光变得温暖了,我们是不是算活过来了?”丁翼赛伸出自己的手,面向太阳的方向问道。 欧阳燕原本缩紧的身子,也慢慢舒展开来了:“身体也没之前这么冷了,这真的是太好了。” “你们现在的时间只有半时辰,所以一分一秒都不能被耽误。欧阳燕你现在快开启你的传送门,把大家带到金城找到金灵珠之主和亡灵女。”万事知拍了拍手将苏羽鹤他们召集了过来,对着欧阳燕说道。 有了上次的经验,欧阳燕这次就轻松多了。传送门召唤出来以后,大家都依次进入到了里面去。 只有常德被万事知给逮到了身边,对着常德轻声说道:“你留在这里就好了,接下来的事不用你管。”…… 金城乞丐 苏羽鹤他们通过了欧阳燕的传送门,顺利来到了金灵珠之主和亡灵女的所在之地金城。 金城现在的状况稍微比其它地方要好上一些,金城是块富足之地又正离锁住灵耋的凌微山很近。所以灵耋并不那么着急去收服金城,反正这个世界迟早都会是自己的。 金城的人们依旧在像平常那样,过着日常的普通生活。并没有被末日的生活给波及到,脸上依旧怀着对生活的向往。 “现在时间比较紧张,我们兵分两路这样行动会快一些。”慕容司对着苏羽鹤几人说道,望着街上这么多的人也不知道那一位才是他们要找的人。 丁翼赛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了慕容司的做法,四人经过一番商量好后决定分为两组。分别去寻找金灵珠之主和亡灵女,丁翼赛和欧阳燕为一组慕容司和苏羽鹤为一组。 丁翼赛和欧阳燕去寻亡灵女,慕容司和苏羽鹤就去找金灵珠。等找到人了之后就到原地集合,然后再一起商议如何对付灵耋。 “这街道上人那么多?那一位才是我们要找的金灵珠之主?”苏羽鹤向慕容司问道,朝着街上的人群左顾右盼的看着。 慕容司看着人群有一些恍神,灵耋现在占用着父亲的身体。如果灵耋真的被消灭了,那是不是父亲也会从这个世界消失? “嗯?慕容兄?你身体是不是舒服?要不我们稍微缓一会儿?”苏羽鹤见慕容司没有搭理自己,脸色看上去又有些难看关切的询问道。 慕容司朝着苏羽鹤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大碍:“灵珠之间不是会有感应吗?我们先在街上走一圈碰碰运气。” 苏羽鹤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了慕容司的看法。金城不愧被称为这世上最富有的城,金城的百姓身上穿的都快比上苏羽鹤他们穿的了。 苏羽鹤想或许这里最富有的人就是金灵珠的拥有者?可这里每一位路过的人衣着也未免太过考究了,同样都生长在同一片大地上差别也太大了。 两人走完了一条街后,并没有什么收获身上的灵珠半点反应都没有。两人准备再走一圈,想着人多可能遗漏了重要的细节。 正当两人准备重走一圈时,躲在墙角暗处的人半遮着脸。突然在一瞬又飞扑出来,劳劳抓住了苏羽鹤的脚踝。 苏羽鹤歪头一瞧自己的脚下,是一位蓬÷头垢面的年轻人。苏羽鹤有些惊讶像金城这样的地方,居然会有乞丐一样的人在这出现。 乞丐全身都是脏兮兮的,与这洁净的街完全不符。不过纵使乞丐身上污秽不堪,无名指上的金戒指还是一下吸引住了苏羽鹤的目光。 看来就算是一名普通乞丐,在金城也不会混得太差。不过现在不是计较金城乞丐的事,眼下最主要的还是要先找到金灵珠之主。 “大哥,我们现在还有事要忙。所以……”苏羽鹤弯下身子打算抽开乞丐的手,但这乞丐的手却劳劳抓住了苏羽鹤的脚裸怎么也不肯松开。 乞丐抬头嘴里哼哼唧唧的想要说些什么,但也只是半张着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乞丐眼神对上苏羽鹤的那一瞬间,让苏羽鹤的表情有些呆滞了。 这乞丐的眼神不像其他乞丐浑浊不堪,反而有着一股清明透彻的劲在。这乞丐再这儿突然出现?是在揭示着什么吗? 时间再这样被耽误下去,一却都将要会来不急的。慕容司蹲在了乞丐和苏羽鹤的中间,试图将乞丐和苏羽鹤的腿手分开。 就在这时苏羽鹤和慕容司的灵珠和乞丐手上的戒指有了感应,难不成眼前的乞丐就是他们一直要找的金灵珠之主?金灵珠的主人难道不是应该满身贵气的存在吗? 正当苏羽鹤和慕容司恍神时,乞丐松开了苏羽鹤的脚。将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给理顺了,摸了摸自己的嗓子处发现能够发出声音后,冲着苏羽鹤和慕容司说道:“我总算是等到你们了,这还真的是不容易。”…… 金城虚象 乞丐一开口皆让苏羽鹤和慕容司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了?不过让两人始终没有想到的是,金灵珠之主居然会是一位街道上的乞丐。 “你们没有想错,我的的确确是你们所找的金灵珠之主。”乞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起了身,将自己身上的乞丐服给简单的用手掸了掸。 从容不迫的样子完全和刚才慌慌张张的样子不是一个人,乞丐身上自然的流露出了一种不容侵犯的气势。举手投足之间都觉得眼前的乞丐散发着光芒,眉宇之间隐隐约约透露出来富贵气息。 就足以证明了乞丐的真实身份是不简单的…… 苏羽鹤将被乞丐弄皱的衣服,简单的将衣服给弄平整了后一些对着乞丐问道:“你刚才不是不能说话吗?怎么就突然一下开口了?” “我的嗓子开不了口的原因是,因是被灵耋给施法弄哑了。灵耋从凌微山下被放出来了后,就率先将金城给攻占了下来。”乞丐向苏羽鹤解释了自己为什么开不了口的原因,眼神和语气里都充满了无奈。 苏羽鹤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朝着乞丐简单的介绍自己和慕容司:“我是苏羽鹤,旁边这位和我一起的是慕容司。” “我叫顾易。”顾易将身上的乞丐衣给脱了下来放在脚边,也向苏羽鹤和慕容司介绍了自己。 脱下乞丐衣服的顾易穿着一套上好的金橘色衣饰,腰间挂着价值不菲的一块镶金边的玉佩。瞬间就将自身的贵气给凸显了出来,金灵珠之主看来是实至名归。 慕容司看向平平静静的街道上,将眼都快看瞎了,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有什么蹊跷的地方:“可你这儿无论怎么去看,都不像是出现过被灵耋破坏过的样子。” 顾易勾起一抺苦涩的微笑,将戴着戒指的手举在自己眼前。口中念念有词的说着让人听不懂的咒语,苏羽鹤和慕容司在一旁默默看着顾易操作。 紧接着金城被灵耋破坏的本来面目在顾易的咒语下,慢慢开始显现出自己被破坏后最真实的样子。金城变得破烂不堪墙上都是污渍斑斑的样子,并没有比其他的地方要好。 “以灵耋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只要是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的地方。都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完完全的幸免于难,更何况只是个普通的金城怎么可能逃的过?”顾易说完眼神里满是落寞,在灵耋的面前自己显得实在太过无力渺小。 拼了命也没有办法让自己的父母在灵耋的手下逃脱岀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母在眼前咽了气。那种没有办法无能为力的挫痛的感觉,犹如在顾易心尖上扎上了针。 心脏每跳动一下都让顾易觉得痛苦万分,心脏里的那根针仿佛又刺入了几分。顾易甚至可以感受到那根针因为胸腔的起伏,针不断的往心脏处进进出出折磨着顾易的神经。 明明当时就离这么近?明明就只有一张桌子挡着的距离?却只能在那儿像个疯子似的嚎啕大哭大叫,可是自己与灵耋之间的实力差得实在太远。 苏羽鹤刚想给顾易说出此番来的目的,顾易低头把玩着自己腰间的玉佩。已经清楚了苏羽鹤和慕容司来的目的了,因为在苏羽鹤他们来之前万事知已经来找过了自己。 因为金城被灵耋下了封锁咒,顾易没有办法从金城出去。万事知就“啪”一声从天而降,告诉顾易在金城等着其它四位灵珠之主。 等五位灵珠之主都齐了以后,就一起到凌微山脚下唤醒亡灵女。然后再与亡灵女合力将灵耋给强制沉睡,到时候世界就又恢复了从前。 “万事知已经来找过我了,吩咐我在这里等着你们。怎么只有你们两位来了?其余的两位去那儿了?”顾易一边问着苏羽鹤他们,一边朝着两人的身后看去。 原来顾易已经大致了解了基本情况,苏羽鹤和慕容司还以为要向顾易解释一通。看来完全没有这必要了,而且会节省不少的时间。 慕容司开口向顾易解释道:“其余两位去找亡灵女了,我们商量好分头行动。” “那我知道其余两人的位置在那儿了,他们估计正在凌微山脚下。”顾易向苏羽鹤和慕容司说道。 苏羽鹤和慕容司听了顾易的话后,决定—起到凌微山脚下。与欧阳燕他们还有亡灵女会合…… 真假顾易 苏羽鹤几人来到了凌微山脚下,并未瞧见丁翼赛等人的身影。苏羽鹤几人沿着凌微山边缘走了一趟,依旧没有见到丁翼赛他们的踪迹。 凌微山就是一个光秃秃连草都不剩的地方,按理说想找到一个人应该也不难。可这里除了偶尔刮来的风,也就只剩下刮来很偶尔的风了。 “我们会不会是走错地方了?半天都没有见到丁翼赛他们的身影。”苏羽鹤看着眼前光秃秃的山,对着顾易问道。 顾易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也是一脸懵逼的状态。自己也只是知道凌微上的具体位置,并不知道亡灵女现在在那里。 顾易没有答话只是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走错地方。慕容司走到苏羽鹤身边拍了拍苏羽鹤的肩膀:“我们不是可以用灵珠之间的感应,来找到彼此的存在吗?所以不用太过着急。” “照慕容司这样说的话,我知道凌微山有一处地方。有可能会出现丁翼赛他们的身影,我们可以到那里去瞧一眼。”顾易听了慕容司的话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苏羽鹤和慕容司说道。 顾易说着就到了苏羽鹤和慕容司的正前方带着路,在苏羽鹤和慕容司看不见的情况下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苏羽鹤和慕容司互相对视了一眼,并没有多想抬脚就跟着顾易走了。 在走了差不多有半时辰的时候,顾易就停了下来。转过身对着苏羽鹤他们露出了阴险的笑容:“地方已经到了,一出好戏要上演了。” 就在苏羽鹤和慕容司还没有弄清楚是什么情况的时候,身子居然没有办法动弹了?顾易露出让人慎的慌的笑容慢慢朝着后面退去,苏羽鹤两人的脚下出现了一块方阵彻彻底底的将两人困在了里面。 这个时候丁翼赛和欧阳燕,带着另一个顾易出现在了苏羽鹤他们面前。此时苏羽鹤他们才发现上当了,意识眼前的顾易是假的! 可是俩人已经落入了假顾易的陷阱中,假顾易转了个身成为了自己原本的模样。 这个假顾易便是灵耋!灵耋朝着天上大笑了三声:“哈!哈!哈!看来灵珠之人也不过如此,等我彻底粉碎了这俩位。我到要瞧瞧你们拿什么和我斗。” 丁翼赛抖了抖肩膀也仰头朝着天上大笑三声:“哈哈哈!你认为这样你就万无一失了吗?”丁翼赛指着苏羽鹤和慕容司的方向,对着灵耋说道:“真是谢谢你帮我们解决了两个假货。” 苏羽鹤听到丁翼赛这样说立即想要反驳,被慕容司逮住了袖子向苏羽鹤使了个眼神摇了摇头。苏羽鹤立刻明白了意思,闭上了嘴安安静静的看着。 果不其然灵耋似乎有一些动摇了,正准备想着要不要将俩人给放出来时。心中生了一计,对着丁翼赛说道:“既然这俩人是假的,不如我现在就解决了?以免以后还会有类似的情况发生,这样也就能够很好的避免了夜长梦多。”…… 丁翼赛听了灵耋的话后眉头一挑,朝着灵耋做了个请的手势。并向慕容司使了个眼色,慕容司会意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见慕容司这么轻易就答应了灵耋的要求,欧阳燕有些傻眼了这丁翼赛到底在玩弄什么花招?五个人好不容易全给凑齐了只差临门一脚的事了,现在丁翼赛又弄出这样的幺蛾子? 顾易已经看出了其中的意思,走到欧阳燕身旁。自然搂住了欧阳燕的肩膀示意欧阳燕别太急燥,欧阳燕给了顾易一个肘击并刻意保持了一段距离。 顾易吃痛捂着被欧阳燕撞的地方,委屈巴巴默默的绕到了丁翼赛的身旁。丁翼赛轻捶了一下顾易的背朝着欧阳燕挤了下眼色,欧阳燕被丁翼赛这一举动给逗乐了忍不住笑出了声…… 灵耋看着这几位人类在自己面前嘻二不痴的样,一脸纳闷的样子这些人类难道不怕自己?在前几日不是还被自己给弄得一脸颓废的样子,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目中无人了? 自己好歹也是个狠角色,这些人也应该尊重一下。在那站着干聊天?不想法对付自己?算什么道理?…… 战斗打响 灵耋几次想直接了结了被困在方阵里的苏羽鹤和慕容司,但是丁翼赛这些人连瞧都不往这里瞧一眼。这让灵耋感觉陪受冷落同时又疑或不解,难道现在的人都变得这般冷血无情了? 自己的伙伴都快要被人给拿走了性命,还能够置之不理的在一旁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难不成自己伙伴的性命还不敌一个聊天的时机?还是自己并不足于对这些人造成威胁。 看来自己不做出一点真格的让这群毛头小子看看,这些人压根就不把自己万恶之源当回事。灵耋想罢伸出了自己的手朝着苏羽鹤的背部发力,苏羽鹤直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吸力牵引着自己。 苏羽鹤开始不受控制的朝着灵耋的方向滑去,苏羽鹤就算是用力稳住了下盘也没有办法阻止自己停下来。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离灵耋越来越近,慕容司见了急忙将苏羽鹤用力拉到自己身旁。 苏羽鹤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慕容司一掌给拍到在地了,等苏羽鹤挣扎着爬起来时慕容司已经被灵耋给吞吃入肚了。苏羽鹤见慕容司为了救自己牺牲了怒从心中起,不管不顾横冲直撞的就朝着灵耋奔去。 丁翼赛见此场面喉咙处滚动了一下,不行越是在这节骨眼上越是不能轻易认输。否则慕容司的冒险就会没有意义了,不能让慕容司冒的这场险白废。 苏羽鹤性子有一些过于鲁莽无法好好的去实施计划,欧阳燕又是五灵里面唯一的女性。是绝对不会让欧阳燕去冒这个险的,所以只能让慕容司去实行这个计划。 灵耋轻轻松松就将苏羽鹤的脖子捏在手中,苏羽鹤一双眼睛狠不能把灵耋给看穿了。灵耋讨厌苏羽鹤用这样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手中的力度不由自主的加重了一些。 苏羽鹤一下就被勒的喘不过气来,目眩头昏的感觉自己快要停止呼吸了。欧阳燕将自己腰间的软绳给甩出去,软绳直朝着灵耋的脖子上冲去。 见软绳顺利缠住了灵耋的脖子,欧阳燕便稍稍一用力。将手上的绳使劲拉紧了一些,欧阳燕将一胖一瘦的仇都凝聚在这根绳上。 灵耋这种人间祸害一定不能让其活太久,否则天下就会面临大难久久不得安康。顾易见欧阳燕这样的女流之辈已经出手了,自己可不能就在这儿呆呆的单看着什么都不管。 顾易将手伸向空中大喝了一声,从远处飞来了一把金造的锤子。这把锤子便就是顾易的武器了,顾易拿上了锤子脸色沉了下来。 顾易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样子,实则是浑身有力气。抡起大锤一点力也不废就像拿筷子一样的容易,顾易将大锤往自己头上甩了甩。 顾易将手中的锤子甩停了下来后,便猛的用力向下一砸。金锤碰到地面便将面前的大地都弄得震动了一下,强烈的晃动险些让人有点站不稳脚。 灵耋看着这些人如此不自量力的来挑战自己,一下就有了想与这些人一较高下的兴致。眼里闪现出一道寒光盯着欧阳燕手上的软绳,微微歪着头露出了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 紧接着灵耋只是用了那么一点劲,欧阳燕的软绳就被分解成了几块碎片。欧阳燕收回了自己的软绳,愤愤不平的盯着灵耋。 丁翼赛从袖口中甩出了围棋子向灵耋击去,灵耋侧着身子巧秒的躲过了丁翼赛围棋的攻击。顾易举着金锤就向灵耊砸去气势之足可见这一击用了全力,灵耋轻笑一声将苏羽鹤挡在了自己面前。 顾易的金锤眼见就要砸向苏羽鹤,还好顾易及时收住了。灵耊的能力实在过于强大又非常狡猾,现在五灵又少了一灵能拿什么和灵耋斗。 别等亡灵女还没有现身,五灵就在灵耋葬送了性命。五灵之力需要亡灵女现身才能启用,可他们现在和灵耋斗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突然灵耋松开了苏羽鹤的脖子,表情痛苦的蹲在身下。方阵里的咒也自然就解了…… 亡灵女现 趁着灵耋身子突然不适没有功夫管自己苏羽鹤悄悄来到了丁翼赛身边,刚一站定苏羽鹤就看见灵耋的肚子似乎动了一下。这令苏羽鹤惊喜不已难道说慕容司还活着?刚想抓着丁翼赛的手激动的说自己所看见的情景。 却看见丁翼赛似乎早料到了有这样的场景出现,一脸平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所有。灵耋捂着肚子咬着牙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着滚,苏羽鹤从袖口中抽出一把短刀一步步向灵耋走去。 看苏羽鹤的样子恐怕是想了结了灵耋,看清了苏羽鹤想要做些什么,丁翼赛急忙阻止了苏羽鹤的做法,丁翼赛抓住苏羽鹤的手腕摇了摇头道:“现在你还不能动手杀他,不然慕容司和亡灵女就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丁翼赛将声音压低了一些,苏羽鹤收回了自己的短刀。苏羽鹤将短刀放回了袖子里,只要能保证慕容司安全苏羽鹤就不会轻举妄动。 “等等?你说灵耋吞进去的除了慕容司以外?还有一位亡灵女?”顾易将自己的金锤收回,来到了苏羽鹤和丁翼赛问道。 丁翼赛咪起了双眼将围棋放在手上细细的磨着,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灵耋肚子上耸动的场景。丁翼赛对着顾易说道:“只是有这个可能,暂时还不能确定亡灵女是不是真的在这里面。” 丁翼赛也不敢保证亡灵女是否在灵耊腹中,但是在外面都找了一圈也不见亡灵女的身影。丁翼赛就想有没有可能会被灵耋给吞吃入腹了,否则怎么去解释亡灵女凭空消失的事实? 灵耋在挣扎了一会儿后,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怕灵耋可能又想耍什么诈来对付,丁翼赛几人都没有急着向前。 “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守着灵耋,等着亡灵女和慕容司从灵耋肚里出来。到时候我们再合力对付灵耋,你们认为怎么样?”欧阳燕向丁翼赛他们提议道。 丁翼赛几人听了欧阳燕的话后都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了欧阳燕的提出的建议。一下子大家所有的专注力,都放在了灵耋的肚子上。 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盯着灵耋耸动着的肚子,不想轻易放过任何灵耋肚子异常的情况。一时间几人能清楚听到彼此之间的心跳声,所有人都出奇的安静心里面只想着让慕容司和亡灵女能尽快出来。 灵耋的体内…… 慕容司正牵着亡灵女走过一条湍急的红色河流,其实慕容司也不能确认这位女子就是亡灵女。但慕容司也不能让女子呆在灵耋体内,这样下去女子会因没有食物而饿死。 女子长相虽不能说上有多让人惊艳的地方,但气质上的清冷淡然又是别处女子无法比拟的。从被慕容司发现到慕容司带着女子找出口,女子始终一言不发所幸慕容司并不是那种太过多话的人。 由于灵耋体内的空间很有限有些地方不得不弯着腰走,有些地方又弯弯绕绕的很难轻易就走出去。要是只有慕容司一个人还好解决一些,现在还要带着一位女子出去那可就有些麻烦了。 慕容司能清晰的感觉到女子的体温明显变冰凉了起来,这灵耋体内的温度也没有太低啊该不会是要撑不住了?但女子只是体温冰凉面色看上去又与常人无异。 “姑娘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带你出去。”慕容司怕女子呆在灵耋体内久了会撑不住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向女子点点头道。 女子点了点头表示相信慕容司,只要跟着慕容司就可以走出去了。女子打心底里认定慕容司是靠的住的人,只是内心深处有什么被自己遗忘了。 女子总隐约感觉自己是可以开口说话的,只不过和自己被遗忘的记忆一样被什么给封锁住了。女子料想有关于自己的记忆和声音,一定和把自己吸进腹中的男子有关。 会是什么样的男子可以使用这般子的邪术?能将人给一口就吞入到自己腹中?本来女子认为自己一定会就这样死去,没有想到自己会活着还有人带着自己出去…… 顺利逃出 慕容司和女子在灵耋体内转悠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了能够从灵耋体内走出口的地方。原本慕容司还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就在灵耋体内,没有想到不小心摔了一胶让整件事情出现了转机。 当时和慕容司同行的女子不小心被灵耋体内的一条复杂的线给绊到了,起身时发现自己手上湿湿黏黏的还带着一点味道。女子随意将手上湿黏的污秽给擦在了自己裙子的一角一骨碌的爬了起来,起身追赶了在前方不远处的慕容司扯了一下慕容司的衣角。 慕容司正用手碰着一块类似白玉似的门,被女子扯了下衣角就转过身去盯着女子。女子现在还无法言语只能指了指脚下踩着的软绵之地,慕容司碰着的白玉似的门就是灵耋牙齿的一部分。 所以当女子指着脚下的软绵之地时,常德就知道踩在脚下的是灵耋的舌头。不过灵耋这舌头的味道也有些太冲了,都找到了出口再不出去的话估计要被熏死了。 慕容司握紧了手上的拳头想一下就打破灵耋的牙齿,谁能料到灵耋的牙齿竟然如此坚实。慕容司的力气使了八成都没有动摇灵耋的牙齿分豪,看来进入到了灵耋肚子里以后不光是身型变小了就连力气都失了大半。 好不容易找到了出口也有了办法出去,可奈何力气太小冲破不了灵耋的牙齿。看来只能想方设法让灵耋自己张开嘴了,或者让丁翼赛他们救自己出去也不是不行。 现在需要让外面的人知道自己还活着的,并且和自己一起的还有一位女子。慕容司捏了捏自己的嗓子,冲着外面的声音吼道:“苏羽鹤!苏兄!你们还在外面吗?我想起你们帮个忙!” 在外面的苏羽鹤几位守着灵耋都快打盹了,听到慕容司在灵耋肚内的呼喊一下就来了精神。苏羽鹤询着声源走近了灵耋的身体,仔细观察着灵耋体内的异动。 “慕容司!你?你还活着吗?你在里面有没有事?”苏羽鹤很快就发现了灵耋体内的异动,站在灵耋的头顶处向慕容司喊话道。 慕容司在灵耋体内听见苏羽鹤还能和自己说话,说明苏羽鹤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什么事?毕竟灵耋不是轻易能对付的。 慕容司还是要先将自己现在的情况,尽快通知给在外面的苏羽鹤他们。慕容司对着女子笑了笑,又向着嗓子扯着外面喊道:“放心!我没有事!这里还有一位女子和我一起。我们现在被困在灵耋的嘴边出不去,希望你们可以在外面帮下忙让我出去。” “请问一下慕容公子,和你在一起的女子。是不是就是我们一直寻找的亡灵女?”欧阳燕听到慕容司的话后急慌慌的问道,丁翼赛一开始就说过亡灵女有可能会被吞入腹中。 慕容司听了欧阳燕的话后,看了一眼站在身旁安安静静的女子。冲着外面的几人喊话道:“我旁边的确是有一位女子,但不知道是不是你们所说的亡灵女。” “你直接问人姑娘不就行了吗?人在你旁边你不知道问问吗?”顾易听了慕容司的话后有一些无语,人都在自己身旁也不知道过问一下。 慕容司听了顾易的话后有些无奈,看了看冲着自己微笑的女子。对着在灵耋体内的顾易喊道:“可人姑娘不会说话,我也不能确认在我身旁的是不是亡灵女。” “我们先设法从灵耋的腹中救你们出来,说不定就能知道你身旁姑娘身份了。”丁翼赛冲着在灵耋体内的慕容司喊道,看来灵耋一早就将亡灵女给吞入腹中了。 难怪自己之前一直都查不了亡灵女的踪迹,灵耋始终还是担心亡灵女会对自己造成威胁。可灵耋不知道的是亡灵女的力量需要五灵之人来给予,自然五灵之人的力量也需要亡灵女来给予。 丁翼赛说完之后就将自己一黑一白的围棋子,给覆在了灵耋的嘴唇上后嘴里念念有词。紧接着灵耋的嘴唇就像被人给扒了一般缓缓给打开了,慕容司看见眼前白玉似的门给打开了就扶着女子走了出去。 五灵终聚 慕容司和女子刚从灵耋口中逃岀来,女子就像是禁锢的记忆被人给打开来了。一股脑的记忆朝着女子的脑海中袭来,一副副清晰的画面就映在了女子的脑门上。 女子的真真正正身份的的确确就是亡灵女,只不过一开始自己被灵耋给将了一军。亡灵女得知灵耋提前苏醒了就到凌微山洞口守着,想着等灵耋出来时就先将灵耋给牵制住然后等着五灵之人一起压制他。 没有想到的是灵耋一出来就吞噬掉了自己是亡灵女的记忆,还将亡灵女弄成了无法说话的哑巴女给吞入腹中。好在最后的紧要关头亡灵女给自己加了一个解禁咒,只要自己能从灵耋腹内顺利逃出就将恢复自己原本的记忆,自然也能够开口说话。 “你们在里面没事?我在外面都快要担心死了。我还真的认为你要被灵耋给吞了,我都没有想好怎么给碧澜城的百姓一个交代。”苏羽鹤见慕容司他们能够平安从灵耋体内逃出,跑向前去抓着慕容司的手臂左右查看。 慕容司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苏羽鹤的头,安慰着苏羽鹤而且还用着一股打趣的声音道:“现在不已经没事了吗?灵耋体内还蛮空旷。就是在嘴巴出口处那里有点臭,幸好我们最后还是平安出来了。” 在一旁的顾易实在有些看不下去眼前这腻腻歪歪的兄弟情,忍不住朝着慕容司和苏羽鹤的方向翻了个白眼:“你们难兄难弟两,可以稍微注意一下场合行吗?也不看一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解决眼前的危机难道不重要吗?” 被顾易这么一提醒慕容司和苏羽鹤才回过神来,现在这个时候应该要做的是如何解决掉灵耋这个麻烦。刚才光顾着沉浸在重见光明后的喜悦里,到是忘了有灵耋这一人了。 不过比顾易更难过的是一直站在苏羽鹤他们身旁的女子,这些人就不能稍微移一下眼看一下自己吗?这么大个活生生的人在这里站着?难道就没一位能明事理的人吗? 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有发出声音的缘故,所以才让这些人自然而然的就忽视了自己。自己果然需要先发出声音让这几人先注意到自己,只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能不能开口说话。 女子用手轻轻捏了一下自己的脖颈处,好让自己能够顺顺畅畅的说出话来。女子试图张着嘴轻发了个“啊”声,再确认自己可以发出声音后。 女子碰了碰慕容司的肩头,待慕容司转身看着女子,女子才缓缓开囗对慕容司道:“我们先把正事给办了,不然一会儿等这家伙醒来就麻烦了。” “姑娘?原来你会说话?那你刚才在灵耋腹内的时候,为何一直都不说话?”慕容司看见女子对着自己张嘴说话,眼神里充满了意外之色。 女子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点了点头,对着凑过来的大家说道:“我就是你们一直在寻的亡灵女,之前出了点意外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方式和大家见面。” 亡灵女向苏羽鹤他们解释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几人听了后有点为眼前这位亡灵女的智商堪忧。那有大人物一出场就被秒灭的道理?这该不会又是一个冒牌货? “我的确就是你们要找的亡灵女,试问一个普通人类还能好生生站在这儿和你们说话?早就被你们之间的刀光剑影给弄死了?你们认为和你们说话的人是谁?”亡灵女看见丁翼赛他们一脸困惑的样子,两三句话解了丁翼赛他们的困惑。 “那眼下我们应该先做什么?趁着灵耋现在还没醒过来,不然我们就近挖个洞?把灵耋给埋了尽量埋深一点这样他爬出来也会费些时间。”苏羽鹤一边一脸认真的对着丁翼赛他们说着,一边笑嘻嘻的指着还躺在地上昏睡的灵耋。 丁翼赛他们听了苏羽鹤的话后都一副惊呆的表情,急忙把苏羽鹤给从灵耊身边给拉过来。如果灵耋是人随便挖个坑就能解决的话,那还费劲凑五灵和亡灵女做什么? 没有想到的是亡灵女竟然会同意了苏羽鹤的提议:“这也不失为一个方法,反正等灵耋醒来我们也不一定能打赢。”…… 陷入沉睡 丁翼赛几人听了亡灵女的话后,都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用小手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这亡灵女怎么可以这么率性而为。 “苏兄,你刚才所说的那一计?是不是为了活跃气氛?”慕容司走到苏羽鹤的面前拍了拍苏羽鹤的肩,脸上难得露出尬笑对着苏羽鹤道。 苏羽鹤笑了笑歪着头盯着慕容司,将慕容司搭在自己手上的手给拿开了。一脸认真样子的对着慕容司道:“我怎么可能会是为了活跃气氛,在这样的关健时候我怎么可能会乱出主意。” “这样的主意怎么说都有些欠妥,而且也有些小人之举。我们可都是灵珠认可的五灵之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顾易无奈的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有些悻悻的吸了吸鼻子。 苏羽鹤觉得这位在金城生活的大少爷有一些太过于脑筋呆了,八成小时候营养过剩导致自己脑子摔着了。难道顾易不知道对付比自己厉害的小人时,就要比这小人还要更加小人才行。 苏羽鹤耸了耸肩摊了摊手,在原地站了一圈后对着丁翼赛他们笑着说道:“难道你们还有更好的主意?想到更好的方法吗?等灵耋醒过来后我们再去对付的话,那就会更加麻烦了也会引起更大的动乱。” “我个人也十分同意苏羽鹤的做法,灵耋这恶兽不是那么能轻易对付的。俗话说的好非常时期就要用非常手段,苏羽鹤的方法也不失为一种方法。”欧阳燕手里抓着被灵耋打碎的布条,走到苏羽鹤的身旁表示认同了苏羽鹤的做法。 苏羽鹤见有人支持自己不自觉的挺了挺胸,头也抬高了些眼中满是得意的神情。顾易和慕容司都希望能与灵耋光明正大的战上一战,亡灵女和欧阳燕也认同了自己的做法。 所以现在眼下是三比二的局势,丁翼赛是那至关重要的一人。丁翼赛从这几人吵吵囔嚷的商讨着解决灵耋时,就从未多言一句默默听着话。 苏羽鹤他们的眼睛也齐刷刷的盯着丁翼赛,等着丁翼赛做一个最后的决定。丁翼赛盯着自己手中的围棋子一会儿之后,就将一黑一白的围棋子给扔到天上去。 围棋子落在了丁翼赛的手上,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笑着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将围棋给放回了袖子里,走到了苏羽鹤他们的身旁站着。 顾易和慕容司见此局面也不好多说些什么,也只能够少数服从多数了。而且一个半时晨的时间也快到了,时间也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亡灵女见五灵之人都一制统一了解决灵耋的方法,便开始着手向还在昏迷当中的灵耋施法。在灵耋体内时亡灵女虽然失去了自己的记忆,但身为亡灵女的意识始终映在脑海里。 所以亡灵女才会在灵耋体内看见灵耋的命脉时,鬼使神差一般的将灵耋的命脉给摘了下来。这也是为什么慕容司进到灵耋体内后不久,灵耋就痛苦万分到地的原因。 灵耋躺到的地上慢慢生长出了触手紧紧抓着灵耋的身体,扯着灵耋的身子缓缓往土中带去。五灵之人分别围着灵耋的身体布了个阵,将自己的能力给转送到了亡灵女的身上。 慕容司看着躺在地上的灵耋披着自己父亲的皮囊,心里有一阵动摇了为什么不是别人?非要是自己一直以来最敬重的父亲,究竟世人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父亲的地方。 才令父亲不惜将恶兽灵耋给放了出来,苏羽鹤见慕容司的手一直在发抖。也能理解慕容司此时的心情,换做自己遇这事也不好受。 灵耋被触手带回到土里去了,却因为慕容司内心的动摇。让一小股小小的邪气给跑了出来,大家专心的做着眼前该做的事,自然也没有留意到这样小细节的事情发生。 灵耋被五灵之人和亡灵女给带入到土里,彻彻底底的沉睡了。凌微山也在灵耋沉睡的那一刻,恢复了往日的精彩面貌…… 惨痛之忆 “世间已经开始恢复了往日的生机,是不是就代表苏羽鹤他们已经成功了?”常德看见了新的生命从土壤里拔出,蹲在地上触摸着自己眼前的一片嫩绿。 万事知站在常德身后看着常德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竟然这个世界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你做为一位“外来者”是不是应该回到你该回去的地方?” “说句实话我不想回去,那个地方我一点也不在意。好不容易可以逃离的日子,我为什么还要回去?”常德听见了万事知的话后,将叶子从手中抽离出来站起了身。 常德永远记得在自己跳楼自杀那一日,偷听见了家中长辈商议要除掉常钥的话。这些人为了一些封建迷信的事就从来没有待见过常德常钥兄妺俩,现在又要将常德常钥兄妹硬生生的给生死分离? 常钥出生在像常家这样观念的家中,对常钥本身来说就是一种悲哀了。又要在最好的年龄里交付最宝贵的生命,就是为了那两句可笑的话语和身上的恶迹胎记。 常德不愿让常钥为了这群不顾亲情的冷血动物交付生命,便连夜带着常钥找了个偏僻的地方住下了。本以为脱离了这些人的掌控以后,可以靠着平常打零工赚的钱勉强度日。 可这群人丧心病狂动用了家族所有的势力,翻天覆地的去寻找常德常钥兄妹俩。常德常钥心里面知道如果不离开这座城,常家这帮人是不会轻易放过常德常钥兄妺两。 白天到处都是常家的人把守着整个城,常德常钥白天就躲在偏僻的住所睡觉。决定养好了精神再趁夜从城中逃离出来,离开这日日夜夜的噩梦之地。 可没有想到的是常家人一心想让常钥在这世界上消失,常德和常钥刚起身前脚离开偏僻之所。后脚常家人就放着恶犬将常德常钥逼向了马路上,马路上有几个接触不良的灯闪烁着,像极了阴朝地府里的鬼拿着火把。 常德将常钥紧紧护在环里,咬着牙看着步步逼近的人。本来兄妹俩还有一木棍防身,但木棍在中途不小心丢了。 常钥躲在常德的怀里泪流了满脸轻轻的啜泣着,常钥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最亲近的人要这样赶尽杀绝?明明兄妹俩都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为什么这群人还要这样苦苦相逼。 常德感觉到常钥的身子在发抖,用力的搂紧了常钥。常德看着这群人连那点血缘关系也不顾,眼里露出了恶犬一般的凶光像极了地狱里的魔鬼。 不!这群人比地狱里的魔鬼还要更加恐怖万分,魔鬼即使在如何为恶都不会将爪子伸向自己的亲人。那是因为魔鬼还存着一颗仁心,可常家的这群人是人心里住着魔鬼。 “我们就算会带给常家覆灭,你们将我和妺妹从家谱本上除去就是。我们离开了这里以后,不会提及关于常家所有的事。”常德看着这群人深吸了一口气,做出了自己最后的妥协。常德现在一心只想着带常钥出城,不想和这群人多费口舌。 常家一位较为年长的年长者,从坐着的轿车中扶着拐杖缓缓的下车。年长者的表情严肃,手里拿着一瓶黑色的药液。 年长者拿着拐杖往地上敲了敲,围着常德和常钥的一群人往两边让开了。年长者来到常德和常钥面前,冷着脸将那瓶黑色的药液扔到了常德和常钥面前。 年长者一开口语气十分的冰冷,完全没有身为长辈该有的慈善:“就算把你们从家谱里面去除了,你们身上还是会带着我们常家的血液。还是会给常家带来灾难,现在最稳妥的方法就是你们俩必须死一位。”年长者对常德和常钥说完后,就将那瓶黑色的药液扔到了常德和常钥面前。 常德看着滚动在地上的黑瓶子,已经了然里面是什么了。果然这群人怎么样都不会放过他们兄妹俩,常德刚伸出手去拿那瓶黑色的药液。 常钥带着一点啜泣的鼻音,叫了常德一声“哥哥”。常德将黑瓶子握在手中刚应了常钥一声,常钥就扯着常德握着药的手使劲咬了一口?。 常德的手突然被常钥这样一咬,下意识就松开了手。药瓶滚到了地上还没等常德反应过来,常钥已经把药瓶子给打开将药液贯入到了嘴中。…… 时间罪人 常钥将药吞下去的那一瞬间,常钥的身体就以药液流失的速度。一般奇迹的消失了,当药液见底时常钥也像不存在一样消失了。 常德看着被常钥咬的正滳着血的手,渐渐的感觉自己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常德盯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放声尖叫,围着常德的这群人慢慢在常德眼中变得扭曲了起来。 等常德再次醒过神来时,发现自己依旧还在那片荒山里。万事知拍了拍常德的肩膀,从袖口里掏出了自己的手帕递给常德。 常德接过了万事知的手帕,擦了一下自己眼角的眼泪。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想着呆在这个刚被拯救的新世界或许也还不错。 “你终究不属于这个世界,始终不属于这个时空。时间比我们又迟了数百年之久,你将会受到很严重很严重的时间惩罚。”常德盯着远处的一道风景,一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 常德听了万事知的话以后,耸了耸自己的鼻子有些不以为然。电视上这么多穿越的人也不见人家受什么时间惩罚,这个人称万事知的到还蛮会故弄玄虚。 似乎早就料想到了常德会是这样的反应,万事知到也没有太过惊讶的表现。万事知将手搭在了常德的肩上,离常德十分近贴在常德耳边说:“你所呆的那个世界我去过,在那个世界我受到了破坏时间的惩罚。” “什么样的惩罚?你为什么会到我们的世界去?”常德没有想到万事知会有这样的一段奇事,眼角还挂着泪一脸好奇的样。 万事知眼里没有一丝半点的情绪,沉默了好一会儿以后才开口:“我也记不清为什么要去你们的世界去,我只知道我因为对时间的不尊重。我受到了很严重的时间惩罚,我长着一张年轻人的脸四肢却是老年人的状态。” 万事知说完这句话以后,将自己脸上的老人面具撕扯了下来。将自己原本的模样暴露在常德的眼中,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 要不是万事知说的一脸认真的样子,又将两种不同年龄下的肌肤完全展露在自己面前,常德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这世上会存在有时间惩罚这样的说法。 可就算是会受到时间的惩罚,常德也一点也不在乎。如果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的话,说不定常钥也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也不一定。 “我想先在这个世界里,找到一个很重要的人。如果她决定回去的话,我会陪她一起。”常德想常钥或许是希望回去的?毕竟常钥很难适应一段新的生活。 万事知没有想到常德见了自己的这幅模样以后,并不想急着回去而是决定停留在这儿找人?“你要是现在不愿走的话,时间惩罚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变得越来越严重,到时候你会变得不像是你。” “我不怕!我都尝过了从高楼一跃而下,摔裂全身骨头的那一种疼痛了。这样一点时间惩罚,我不怕!只要是能够和重要的人在一起就好了。”常德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眼神坚定的看向远方说道。 时间的惩罚不仅仅只是简单的让人皮肤衰老,就连着五脏六腑之内都在急速的老化。万事知和常德均是因为违背了时间该走的规律,受到了惩罚了成为了时间的罪人。 万事知见常德如此坚定也不好再去劝解什么,当初自己一意孤行一定要来到科技发达的新世界。就只为了能够找到心里一直空缺着的那个人,就算是成为了时间的罪人万事知也不在乎。 万事知听了常德的话后,走到常德身旁用手搭在常德的肩上。“你身上到有着我曾经的几分倔强劲,时间惩罚是漫长又难熬的不像戏里演的轻松。希望你以后不要有后悔的念头,否则是会受到更加严重的惩罚。” 常德并不在意有着什么样的惩罚,常德现在只想找到常钥。和常钥过完余生就好,只是常德不知道常钥是否还能记起自己。…… 金城过往 灵耋被强行压在凌微山脚下,进入了沉睡状态以后。五灵之人和亡灵女都松了一口气,每人的心里都重新憧憬着对未来的念想。 五灵之人的使命不仅仅是体现在拯救世界这样的大事上,生活中那些私毫不起眼的小事,也足够让这群年轻人负担起责任。 亡灵女是聚集这世间至上的植物日月的上等精华,而汇聚成了人的型态沉睡在凌微山的一座庙里。每当有需要亡灵女的时候亡灵女就会苏醒,等帮助了这世上的人渡过了难关就会再次进入沉睡时。 进入沉睡之时亡灵女就会化为一颗灵丹,重新吸取人间的精华。等再次醒了过来时就不再是亡灵女,而是成为了亡灵之女。 如今灵耋被迫进入了凌微山地底之下,亡灵女也该进入沉睡之中了。亡灵女转身迎向阳光的方向露出明媚的笑,还没来得及伸手去触碰阳光时身体就开始一点点的消散。 欧阳燕见到这样的一幕,差点就嚷嚷着岀声。见丁翼赛朝着自己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低头轻笑了一下就识趣闭上了嘴。 见着亡灵女在眼前消散以后,丁翼赛他们身上的灵珠也随之从身体的部位上消失。灵珠会重新找个隐蔽的地方静静的呆着,等着灵珠后人的出现重新发挥实力。 “眼下你们都要如何打算?”丁翼赛抬起手看向自己手腕上的空白,仿佛灵珠的能量还没有完全流失。 欧阳燕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那颗灵珠真的消失了。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好久梦,梦一醒就要重新开始迎来全新的自己。 欧阳现在都感觉自己有些飘飘然,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拯救世界的其中一人。从前自己偷盗行骗时从末想过自己有这样的能力,现在自己有了这样的能力时觉得从前那些都是丢人又可耻的。 当时欧阳燕还蛮引以为傲,现在想来自己是多么愚味无知。如今欧阳燕只想好好呆在一处没有熟人认识的地方,安安稳稳又平平静静的过完这一生。 苏羽鹤现在只想要赶快回到碧澜城去,和碧澜城做一个最后的告别后。就决定去游走四方,做一个清清闲闲的游侠就好。 顾易决定好好呆在金城过上一辈子,守护着金城老一辈人打下来的富丽之都。从前没有金城这样的地方,只有一座无人问津的脏城。 之所以从前的金城被人们称为脏城,那是因为寻常人不愿踏足这样的地方。全都是一群乞丐成群结队的呆在一窝,这群乞丐里有一位学识品貌均不错的人。 这人便是顾易的父亲顾康安,顾康安被小人给陷害在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带着爱妻易诺和易诺腹中尚未出生的孩儿,逃到了当时还被称为脏城的金城。 顾康安不想就这样轻易被击退,即使生活变得困苦一点。顾康安依旧每日坚持晨起练功,更是把易诺和腹中的孩儿照料稳当。从没让自己的妻儿受半点委屈…… 一日顾康安晨起用特制的木剑练着功,想着那些小人给自己穿小鞋的样子。顾康安的一股怒火就烧上了心头,猛的用木剑辟向了自己面前的一块巨石。 巨石应声而裂发出“呯!”的一声,巨石内有一道金闪闪的光发了出来。顾康安忍不住走向前查看着,发现藏在巨石之下的居然是块货真价实的金子! 这对于眼前的顾康安来说,无非是个意外之喜立即叫来了周围的人。大家围着这块巨石盯了好久,有人吞了吞口水嘴里不住的说着“发了,发了。”这类的话语。 慢慢的这块脏城开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房屋都变成了整整齐齐的大楼。街道上也长出了翠绿的生命,人们的衣服也从头到尾焕然一新。 从此金城开始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下,脏城慢慢的在时间的推移下被人给遗忘了。人们都只知道从金城里走出来的人都是难得一遇的富人,却不知道这群穿金戴银的富人曾经都是穷困潦倒的穷人…… 新的开始 慕容司看着埋着灵耋的地方心中五味杂成,说不定父亲也有可能是被灵耋给利用了。只是因为心里有什么苦衷,所以才不能够开口。 慕容司想好好守着碧澜城,为自己父亲所犯下的罪行赎罪。虽然慕容司知道这不能弥补什么,但还是想要用余生守护好慕容家和苏家一手打下的碧澜城。 至于丁翼赛游走四方已经习惯了,经历了这一次的救世以后。想让自己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就好。 一片落叶飘到空中打了个旋后,就缓缓的落了地。 “师父,灵耋就这样被你们给解决了?”丁尧辉为丁翼赛到了杯水,心想灵耋好歹也是身为毁灭世界的恶兽之一,但这个灵耋明显就比其他的前辈要弱不少。 丁翼赛忍不住给丁尧辉脑袋上来上一木板,这家伙怎么老是抓不到重点来听?丁翼赛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都说了灵耋只是暂时进入了沉睡中,并没有被真正的消灭。否则你们出现这里是做什么?玩过家家?那还不如回家睡觉算了。” “为什么当时就不直接解决掉灵耋?非要等到那么多年以后?难道就不怕灵耋的能力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比从前更加强大?到时候凭小沐他们真的能够对付吗?”宁晧文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说白了宁晧文不想去犯这份风险。也不想让小沐和苟丹冒这个险。 丁翼赛看着宁晧文眉目之前虽然有着些许的人气,但是身上又时不时透露着一股浓烈的妖气之兆。刚才在街上按照石头精的出手方式,应该会先去攻击离自己最近的宁晧文才是? 为什么会刻意避开宁晧文?转头去攻击李苟丹?难道说宁晧文身上也和苏小沐一样有秘密? 不过现在不是管宁晧文的时候,有关宁晧文的身世问题。丁翼赛想等有时间了就去问问,现在应该解决眼下要发生的事才行。 丁翼赛喝了口水吞了下去,看着丁尧辉和苏小沐说道:“以他们现在的能力自然是不行,所以我要对他们进行一番特训。” “什么?特训!”丁尧辉和苏小沐听了丁翼赛的话以后,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异口同声的问道。 “没有错,这是能最快提升你们能力的方法。眼下,阿辉已经拥有了土之妖灵。我就教阿辉如何与自己的妖灵达成默契。”丁翼赛对着丁尧辉说完了以后,又转向了苏小沐道:“至于苏小沐这边,我也会帮助你找到木之妖灵与木之妖灵达成默契。现在我们每一个人一刻都不能松懈。” 丁翼赛走到苏小沐和丁尧辉面前,拍了拍苏小沐和丁尧辉的肩头。这时咕叽也从土灵珠里出来,蹭了蹭丁尧辉的脸。 “我和爹爹最有默契了,爹爹以后给我生个弟弟就好了。”咕叽对丁尧辉说完了以后,还围着丁尧辉的肚子转了一圈。 丁尧辉听了咕叽的话后整个人表情有些懵了,这块石头到底知不知道男的是无法生子的生活常识。不过听说石头都是有大自然直接孕育的,所以咕叽不清楚也是正常的。 丁翼赛看着咕叽一副憨痴痴的样子,用手指头点了点咕叽的小脑袋:“现在还不是你该出来的时候,快回到灵珠里去好好呆着。” “哦,知道了。”咕叽垂下了自己的脑袋,一骨碌就进到了土灵珠内。 “现在四大邪派也有所行动了,看来我们需要加快进度了。”丁翼赛盯着茶杯中缓缓转动着的茶叶,想着才不过一瞬间这群孩子就要独挑大梁。要是灵耋能晩一点醒来的话就好了?,这群孩子也许会轻松一些。 但无论灵耊会多久醒来在什么时间醒来,这群孩子也要担起自己应该担起的责任。这群五灵后人也要比丁翼赛他们要幸运的多,至少他们可以得到一些经验不会那么迷茫。 “请师父一定放心,我们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阻止四大邪派的阴谋。”丁尧辉向丁翼赛抱拳保证道。 丁翼赛会心一笑推开门阳光正好,看着这群脸上洋溢着自信笑容的孩子。丁翼赛心想或许就是这群孩子,能带给这世界一个新的开始。…… 刻意隐瞒 一群鸟儿紧挨着相互依偎着停留在森林的树梢上,一曲悠扬的笛声伴随着清风传到鸟儿的耳朵里。 “今日怎么想起吹响这笛来?我还是头一回听见你吹笛。我从前也没有见过你吹这笛,还以为你只是拿这当个称手的武器”苏财坐在地上嘴里含着一根枯草,背靠着一棵树上对着正吹笛的玉怜说道。 玉怜听了苏财的话后收回了自己的玉笛,靠在离苏财不远的一棵树上。对苏财翻了白眼:“你不都说了是第一次听见吗?那我从前吹了玉笛又怎么会让你听见?” “我懒得和你贫这些有的没有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那马就莫名其妙到下了?平常也是给这马喂足了草呀?”苏财吐掉了嘴里的枯草,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手。 诗儿看了一眼马儿的情况以后,走到玉怜和苏财面前道:“这匹马儿是因为中了毒到下的,毒看样子只下了一半的量。否则这匹马还撑不了这么久,不过究竟是谁会对一匹马下毒?” “有没有可能会是景兰前辈下的毒?我们出发之前除了和景兰前辈有过交集外,就没有其他人与我们碰过面了。”玉怜听了诗儿的话以后,转动着手中的玉笛分析道。 听见玉怜这样说景兰前辈,苏财心中有些不快:“什么狗屁中毒?,我看分明是这马儿的体力被透支了。景兰前辈和我们又没什么特别大的血海深仇,为什么非要对我们的马下毒?” 苏财用手背重重的过了下鼻子,叹了口短气继续说道:“要是景兰前辈想害我们?我们现在还能好好呆这说话?我真觉你们这俩聪明人,就是太过聪明了。” 苏财说完不忘用手隔空指了下玉怜和诗儿的脑袋,玉怜和诗儿同时将脑袋偏到了一边。苏财看这主仆俩没有心思理会自己,咬了咬牙将手给放了下来。 诗儿从马车上取下了一些路上可能会用到的物品带在身上,现在玉怜他们没有了马车,也只能选择徒步行走了。 都离开了骨骷这么久,五灵珠还是寻无踪迹。现在又少了一辆可以代步的马车,接下来的路恐怕会有些费时间。 这还没有走多远的路,就遇上了这么多的事?也不知道接下来的要走的路,又会是怎样的一段路? 不过都走了这么久的路了,玉怜几人内心变得愈加焦燥了。这路上不要说是五灵后人的出现了,就连手上拿珠子的也没见过半个。 玉怜内心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到凌微山去?不过如果可以顺利完成了这次任务以后,玉怜就能拥有向往已久的自由,光明正大的和诗儿走在一起。 苏财努力握紧自己在发抖的手,这家伙不会要在大白天的时候出现?不行!不可以在这两人的面前出丑,如果变成妖怪的话,这两人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苏财尝试着用自己本身的气息,去压制体内妖邪的气息。调整了气息以后苏财的神色也好了很多,苏财提起了自己的行李甩在了背上跟上了玉怜和诗儿的步伐。 “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没有什么事?”玉怜看见苏财被自己和诗儿落下了一大段的距离,折返到苏财面前将苏财手里的行李接了过来。 苏财看了玉怜一眼,又将自己的行李从玉怜身上拿回来:“没有什么,可能是最近休息不好。” “那你可要多注意了,像你这样年龄的人身体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不像年轻人似的能够很快恢复。”玉怜转动着手中的玉笛,轻敲了下苏财的肩头笑着说道。 “去你的,我还没老到那份上。再说了我也比你们大不了多少,身体条件也不比你们差。”苏财朝玉怜翻了一个白眼,用手弹开了玉怜的玉笛没好气的说道。 苏财说完了朝玉怜冷啍一声以后就朝前走了,苏财内心有些虚不会是自己暴露什么?玉怜看着苏财那股不服老的劲头,强忍着嘴边的笑意跟上了苏财。…… 身份之谜 一阵风吹过将地上的枯叶卷到了天边,两根独立的木桩上分别站着苏小沐和丁尧辉。 “我还以为师父要训练我们什么了?原来仅仅只是站木桩这么简单的事。”丁尧辉单脚踩在木桩上,神色轻松的说道。 苏小沐则是在木桩上左右脚换着站,看着正在剥瓜子的李苟丹和铃铛嗨嗨笑着。剥瓜子剥久了以后手指容易发黑,看来自己还算蛮幸运。 李苟丹和铃铛剥瓜子剥的手都酸了,看着木桩上苏小沐悠哉悠哉的样子。也只能用鼻子轻哼一声表达不满,就要乖乖的继续剥瓜子。 每人剥一斤瓜子就算了,瓜子仁和瓜子壳还要分开装盘里。坏的有虫的没剥完整的都不能要,真的搞不懂丁前辈这到底是在训练谁? 苏小沐和丁尧辉站在木桩上,都快无聊的打瞌睡了。但丁翼赛曾叮嘱过不能随意下桩,苏小沐和丁尧辉也只能呆呆的站在木桩上。 宁晧文则是和丁翼赛提着木桶,到村外的湖边去打水。至于为什么不在村内直接打水,丁翼赛有着自己的理由。 村外的打水之路必须要经过一片森林,这片森林里表面看上去没有什么区别。实际上却是众多妖异邪物聚集的地方,丁翼赛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宁晧文的真实身份。 丁翼赛也用过围棋去看过宁晧文的真身,却是一片模糊到看不清的黑影。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令丁翼赛一下就对宁晧文产生了兴趣。 丁翼赛和宁晧文已经来到了森林中央的位置,宁晧文提着两个空木桶走在前面。丁翼赛则是背着手跟在宁晧文的后面,偶尔传来的几声异响让宁晧文整个人的精神都变得紧张多了。 “前辈,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我感觉这森林里有东西,而且不太寻常”宁晧文将步子放缓,对着丁翼赛问道。 丁翼赛听了宁晧文的话以后,没有直接开口回答宁晧文。而是心里面纳闷着,这些妖异邪物发出异响或者准备袭击时,是不会让人轻易听见任何响动的。 难道真的如自己所料的那一般,宁晧文真的并不是普通人。可无论怎么看宁晧文都看不出与常人有什么不同,难不成刚才的事只是一个巧合。 “还是快赶路,还有一段路的时间要走。”丁翼赛朝着宁晧文摆了摆手,走到宁晧文的跟前接过了另一个木桶后。就径直走到了宁晧文的前面去了,宁晧文见丁翼赛与自己拉开了距离,提着桶两三步追上了丁翼赛。 …… “总算是剥完了,我的手都快不是我自己的了。”李苟丹剥完了瓜子以后,站起了身甩了甩自己的手腕。 铃铛则是整个人都软扒扒的滩在了位置之上,这可能是自己成为人以来剥得最痛苦的一次瓜子。铃铛将自己的手伸向空中,看着那一双被瓜子壳染的乌黑的手心情十分郁闷。 剥完瓜子以后的李苟丹和铃铛无事可做,只能小眼瞪大眼的呆看着对方。丁尧辉和苏小沐则是由刚开始的兴奋,变得呆滞双目无神。 此时一只冰蓝色的蝴蝶不知道从那冒出来,在院子里绕了一圈以后最终停在了李苟丹的肩上。这一下就吸引到了院内所有人的注意力,冰蓝色晶莹剔透的蝴蝶还是第一次见。 铃铛歪着脑袋好奇的看着李苟丹肩上的冰蝴蝶,刚想伸手去触碰那只扇动着翅膀的冰蝴蝶。冰蝴蝶化成了水丝绒绕在了李苟丹的周围,散发着淡淡的微蓝色光芒。 李苟丹身上的粉色衣裙,也因为冰蓝色的蝴蝶渲染。而变成了全新的水蓝色,让李苟丹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清冷了许多。 不光是在衣饰上产生了变化,就连李苟丹的发饰也都有了变化。大小不一的冰蓝,分别系在了李苟丹的发丝上。 “哇!苟丹姐姐变得好漂亮呀!整个人的气质完全和以前不同。”铃铛看着李苟丹的变化眼睛都快瞪圆了,围着李苟丹连转了三圈。…… 试炼开始 苏小沐和丁尧辉见到李苟丹焕然一新的样子,都忘记了丁翼赛的叮嘱直接就从木桩上跳了下来。 苏小沐走到李苟丹的面前,刚拉起李苟丹的手就立马松开了。原因是李苟丹身上自带有一股寒冷的气息,迫使苏小沐松了手。 “我身上是带着刺吗?还会扎着你的手了?”李苟丹见了苏小沐这一副突然的样子,有些不解的往用手自己身上的衣服摸去。这和平常也没什么区别呀?不就是衣服换了个色吗? 苏小沐认为是自己在桩上站久了,有些发晕产生了幻觉。但手上的寒冷还停留在指尖没有散去,苏小沐就知道这不是假的了:“你身上虽然不带刺,但身上很凉。你知道吗?是那种浸到心里面的凉。” “你演的还真是不错,戏园子是为你搭的?”苏小沐在木荒村时就少不了爱戏弄自己,这次指不定也是想戏弄自己。李苟丹冲着苏小沐笑了笑,走回了石凳上坐下。 刚一坐下李苟丹就恢复了之前的模样,那只冰蓝色的蝴蝶依旧停留在李苟丹的肩上。轻轻扇动了一会翅膀后,冰蓝色的蝴蝶就飞走了。 “这种颜色的蝴蝶?我还是头次见?而且感觉它的样子?像是在寻主?”丁尧辉看着飞远了的蝴蝶,转过头去对着苏小沐说道。 此时铃铛指着远处道:“丁前辈和晧文哥哥回来了!”。 苏小沐和丁尧辉一听,脚尖一点又飞回了木桩上。苏小沐和丁尧辉见着丁翼赛和宁晧文,走近院中还需要一段的距离 同时把心放了下来丁翼赛和宁晧文提着水桶,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院中。李苟丹和铃铛上前打算接过水桶,被丁翼赛和宁晧文给婉拒了。 “你们待在上面有多久了?”丁翼赛走到苏小沐和丁尧辉的桩下,背着手仰着头问俩人道。 苏小沐和丁尧辉同时回答道:“差不多有两个时辰!” 丁翼赛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俩孩子还坚持的蛮久。有着吃苦耐劳的精神,看来自己会轻松不少。 丁翼赛走到了石桌旁,分别拿起了李苟丹他们剥好的瓜子。脚尖轻点飞到了苏小沐和丁尧辉的面前,将瓜子放在了俩人的头顶上。 待俩人将瓜子用手扶好了以后,丁翼赛吩咐道:“只能用头顶着不可以用手扶,不允许洒一粒出来。否则就取消你们的晩餐!听清楚了没有!” “我们听清楚!”苏小沐和宁晧文正松开手,结果瓜子就直接全掉在了地上。两人只能冲着丁翼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丁翼赛摇着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自己还是显得太过心急了一点,但时间不允许自己再消磨下去了。四大邪派那边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这边却还是没有进展。 这两孩子虽然身世都同样曲折,但自小都是在庇佑下所成长。现在突然受这些苦楚也实在是委屈,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宁晧文将满桶的水提放到了墙边,走到桩下将洒掉的瓜子给捡了起来。站起身将瓜子递向苏小沐时,一股阳光正好刺向了宁晧文的眼中。 宁晧文透过那股阳光看见了一副血腥的幻影,那道幻影里自己面色凶恶将一把长枪刺入了李苟丹的腰腹上。这样的幻影让宁晧文的腿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手中的瓜子也一下被吓的重新掉落在地。 宁晧文抱着头脑海里闪过了从来没有见过的画面,画面里的人虽然是自己。但那人血腥暴力根本不像是自己,可那样的感受又是实实在在的。 苏小沐还是第一次见宁晧文这个样子,立马从桩子上跳了下来刚准备扶宁晧文时。李苟丹比苏小沐更快一步的去扶宁晧文,却被宁晧文抬头一瞬间满脸是血的面容给吓晕了过去。 宁晧文虽然不明白李苟丹为什么会晕过去,但还是率先将李苟丹给抱到了房内休息。苏小沐刚想追上去就被丁翼赛给扯了回来,现在最主要的是让这两人好好站桩。 其实在进来时丁翼赛就感觉到,这个院子有不寻常的东西混进来了。虽然味道已经差不多消散了,但还是留下了一些踪迹…… 妖王之子 在一间封闭不见亮光的房内,身穿黑色斗篷的神秘人手端着一杯热茶。站在窗边低头看着街上的人忙忙碌碌的样子,随后又将头抬起看着天上朵朵白云飘过。 神秘人心想像这样舒心惬意的生活,恐怕也过不了多久了。但是这群人只顾当下的快活,从来不会考虑自己未来会发生怎样的事。 此时远处天空飞来了一只紫色的鸟儿,径直停留在了窗台之上幻化成了人型。走到了神秘人的跟前低头道:“主子,事情发生了点变动。苏小沐他们那边出现了不寻常的人,而且似乎有可能这群人里会有妖王之子。” “你是怎么确定苏小沐那群人里会岀现妖王之子?你是不是最近日头毒看错了?”神秘人一听面色突变端着茶杯走到了床前坐下,盯着眼前的人问道。 要知道在多年以前的妖神大战中,妖界神界都损伤惨重。妖王中下神界的埋伏遭受重创最后就归西了?就连妖王的儿子也自此消失无踪,所有人都以为妖王之子在那场战乱中失去生命了。 没有想到时隔那么多年以后,妖王之子会再次重现人间。有没有可能会是紫廖这几天在天上飞多了,有些头晕产生了幻觉。 但是紫廖冲着神秘人非常肯定的说道:“我确定没有看错,那人身上的确有着往日妖王的气息。虽然那股气息很是薄弱,但我还是依旧能够感受到。” “我已经知道了,你先去忙你的。”神秘人听了之后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背对着紫廖甩了甩手道 紫廖冲着神秘人点了点头,便转身幻化成紫鸟。从窗口的位置飞了出去…… 见紫鸟已经飞远了,神秘人脱下了自己己的斗蓬。准备这一次要亲自行动,完成灵耋大人交代给自己的计划。 同时也要将那些曾经置自己于黑暗之中的人,付出惨痛万分的代价。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能被这世界所包容的。 突然外面风云大作,原本晴朗的天气被片片乌云遮挡。一道耀眼的光从神秘人眼前闪过,虽然时间很短但神秘人能感觉到这道光非比寻常。 门外传来了小二的声音,对着神秘人毕恭毕敬道:“这位客官,马上这雷雨呀就要快来了,还请你一定要锁好门窗?。要是有什么吩咐的话,就喊一声我一直都在外面。” “嗯,我已经知道了麻烦小二哥了。”神秘人打开了房门伸出了一只手,手上放着一锭银子对着店小二说道。 小二朝着自己左右的位置瞧了瞧,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刷的一下将神秘人手上的银子,顺到了自己的包里面。 “我现在想托小哥去为我跑一趟腿,我听说焰炎镇上有一种叫“火烧云”的包子十分不错。不知道小二哥愿不愿意帮这个忙?到时候我会付你三倍的价钱。”神秘人知道焰炎镇并没有什么“火烧云”,那只不过是自己随口—编的胡言罢了。 但小二一定会为了那三倍的价钱一口答应下来,然后想方设法的去找自己口中虚拟的“火烧云”。这就是人为了达成自己想要的目的,而暴露出来的贪婪本性。 “这一点还请客官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找到你口中所说的“火烧云”。”小二说着为神秘人贴心关上了房门,嘴角的笑意已经差点掩饰不住了。 小二心想这房里的客人散发的气息虽然有些毛骨悚然,就连这大白天的房间里都还要拉上窗户。一整天都将自己置于黑暗之中,但这位客人真的是自己见过最爽快的客人了。 现在这时候正好是客栈休息的时间,小二坐在楼梯道上盘算着如何去应付神秘人所说的“火烧云”。小二在这个客栈干了快有小半年了,还是头一次见到出手这么大方的人。 就刚才神秘人给小二卖“火烧云”的钱,是小二在这店内赚了小半年也赚不了这么多钱。更何况那位客人还要出三倍的价钱给自己?这天上掉下来的肉陷饼就这样扔进自己嘴里了…… 木桩闲聊 苏小沐和丁尧辉单脚站在木桩之上,头上顶着一盘瓜子一直都在不断的抖动着。头上的瓜子刚一顶在头上还没三十秒,就又噼里啪啦的掉在了地上。 苏小沐和丁尧辉同时都低下了头,本来还认为站木桩是蛮简单的事。没想到带上了瓜子顶头上之后,会让站桩这件事变得这么难。 但丁翼赛还没有开口让苏小沐和丁尧辉停下来,苏小沐和丁尧辉也不敢停下来。就算心里面已经很不情愿了,但还是要照命令执行下去。 苏小沐和丁尧辉看着桩下撒了满地的瓜子,差一点就冲着这满地的瓜子扯上了一嗓子。但被自己脑海里的理智给拦住了,乖乖的从桩上跳下来拾起自己的瓜子。 “你说那只给李苟丹变出漂亮衣衫的蝴蝶,有可能会是从那儿来的?”苏小沐将自己面前的瓜子拾起来,低着头问着同样在捡瓜子的丁尧辉。 丁尧辉正忙着捡瓜子也没有过多的理会苏小沐的话,只是随口答了苏小沐的话:“这我又怎么会知道,我也是头一回见着会变出衣衫的蝴蝶。” 听到丁尧辉给出这样的回答,苏小沐也没有多惊讶。不过是自己站桩太过无聊了,就想找个人随便开口聊上两句。 “哦哦,那你知道李苟丹刚才看见宁晧文时,为什么会突然无缘无故晕过去了?”苏小沐将自己的瓜子已经全装进了盘内,端着盘里的瓜子站起身来对着丁尧辉问道。 丁尧辉用手拍了拍自己酸痛的脖子,对着苏小沐摇了摇头道:“这我就更不清楚了,跟在你苏小沐身边的人都不会是什么等闲之辈。虽然刚开始没有看出来什么,但相处久了就会发现李苟丹和宁晧文这两人指定不简单。” 看着丁尧辉一脸认真的分析李苟丹和宁晧文,苏小沐差点就没忍住笑出声音来:“这两人我苏小沐敢拍胸脯肯定都是非常简单的人,因为他们是和我一同耍到大的知己好友。我与他们相处这么久的时间都没看出来,你才和我们相处多久这就看出来了?” “还算勉勉强强,我可是很会识人的哦。不然我怎么会一直跟着师父了,那是因为我当初一眼就看出师父是厉害的人。”丁尧辉说着拍了拍苏小沐的肩头,绕到了苏小沐的背后。与苏小沐背对着背,眼神里透露着得意说道。 丁尧辉被苏小沐的这一番话给带出了极大的自信,眉毛上挑着继续说道:“你知道吗?当初我见着师父的时候,师父还是一位俊俏的上了年纪的男子。现在就只单纯是上了年纪不过依稀还有当年的风采,其实像师父这年龄了还能风采依旧。完全离不开我这位做徒弟的悉心照拂,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苏小沐不想搭理眼前的这位自说自话的自大精,轻轻一个转身就跳上了木桩。丁尧辉一转过身来发现苏小沐已经上了木桩,抽了下嘴角笑了笑跟着也跳上了木桩。 “看来你们还不觉得累?还有时间说闲话?本来我还心疼你们,想让你们休息一下。”丁翼赛在屋内就听着丁尧辉吵吵嚷嚷,冲出屋来到木桩之下用脚狠踢了丁尧辉脚下的木桩。 丁尧辉脚下的木桩突然被丁翼赛踢了一下,这一下还踢的蛮重导致木桩强烈的晃动。丁尧辉刚把瓜子放在头上就因为丁翼赛的一脚,又重新掉的满地都是,丁尧辉慌忙跳下来去捡这些瓜子。 “前辈,李苟丹现在怎么样了?”苏小沐将瓜子从头上移放到手上,见丁翼赛出了屋有些着急的问道。 丁翼赛看了看站在木桩上的苏小沐一眼,冲着苏小沐招了招手示意苏小沐下来。然后拍了下正捡瓜子丁尧辉的后背:“快别捡你这破瓜子了,跟我进屋有话要和你们说。” 丁尧辉听了把刚捡的瓜子给扔地上,站起身来跟着丁翼赛进了屋。苏小沐也从木桩上跳了下来,苏小沐下意识的感觉到丁翼赛要说的事和李苟丹有关。 进到屋内苏小沐就觉得氛围有些紧张,铃铛正扒着一块绿皮的橘子。宁晧文到了杯茶捧在手上呆呆的望着外面,李苟丹躺在床上还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前世之谜 一进屋丁翼赛也没有拐弯抹角就直奔了主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端着杯水问大家道:“刚才我和宁晧文去打水的期间,这院中是不是曾经进来过什么东西?” “那个是……” “那个刚才的时候从院中飞来了一只水蓝色的蝴蝶,停在了苟丹姐姐的肩上。不光是苟丹姐姐的衣饰一下就全变了,就连苟丹姐姐整个人气质都变了。” 苏小沐正准备说就被铃铛给抢上去说了,苏小沐走到铃铛跟前拿起一小块橘子。将橘子塞到了铃铛的嘴里,揪着铃铛的脸笑嘻嘻的道:“小铃铛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不过那只蝴蝶停留在李苟丹肩上一会儿,幻化出—套衣服后就又飞走了。”丁尧辉接过了苏小沐的话说道。 “你们说的可都是真的?我听着怎么有些玄乎?”丁翼赛朝着铃铛和苏小沐看了一眼,铃铛和苏小沐同步的点了点头。 苏小沐突然想到了什么,手握成拳伸出食指指着天道:“对了还有一件奇怪的事,在李苟丹身穿蓝衣时我和李苟丹有过接触。发现李苟丹身上带着一股逼人的寒意,平常都没有过这样的情况。” 丁翼赛听了丁尧辉他们的话后,用手轻轻敲打着桌面。仔细想着丁尧辉他们所说的蓝蝴蝶到底什么来头,这世上蓝很是稀有。 除了神界的一只专为众神制出仙药的泽兰仙子,身旁就一直跟随着一只蓝色的药蝶。直到泽兰仙子触犯了神规被贬下凡,世间就再也没出现过蓝色的药蝶。 难不成李苟丹会是神界泽兰仙子的转世,要知道神界的神宠都是会认主的。丁翼赛看着在床上熟睡的李苟丹,有些不敢确定李苟丹是否就是泽兰仙子的转世。 但就凭一只药蝶停在了李苟丹的肩上,也不能直接就断定李苟丹是神界之人转世。要知道也有神宠错认主人的时候,只有等第二次神宠再次确认李苟丹时才能敢肯定李苟丹的前世。 “苟丹姐姐在昏迷前好像是见前晧文哥哥后才昏过去的,可晧文哥哥长得也不像会把人吓晕的样子?”铃铛咬下最后的一块橘子从位置上跳了下来,走到宁晧文的身旁指着宁晧文的脸道。 经铃铛这样一提醒所有人才想起来李苟丹在昏迷之前,见到的最后一张脸就是宁晧文。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了宁晧文,宁晧文立刻将头给低了下去不停的搓着手。 苏小沐将手撑在桌子上扶着自己的脑袋,难不成呆在自己身边的人真的都是不凡人物?只有自己只是木荒村一位普通的活跃的疯丫头?就算有了木灵珠的加持也比普通稍微好一点。 那只冰蓝色的蝴蝶停在了李苟丹的肩膀上,李苟丹整个人就变得仙气飘飘的样子。宁晧文刚捡瓜子时也没什么异常,见着太阳以后感觉整个人都和以前大不相同。 李苟丹在昏迷之前见到宁晧文的样子,一定不会是宁晧文平常该有的样子。只不过当时宁晧文具体是什么样子?也要等李苟丹醒过来了以后才能清楚知道。 “前辈,李苟丹大概会在什么时间醒来?”苏小沐搬了一张小椅子走到床前坐着,眼睛盯着床上昏睡的李苟丹问丁翼赛道。 丁翼赛听了苏小沐的话后,起身走到了床前看了眼床上昏睡着的李苟丹。满脸的不解似乎有些弄不明白:“只不过是受了些惊吓,应该很快就会醒来了。但刚才我为李苟丹运气时发现李苟丹的体内,流窜着一股常人都没有的干净的气息。” “师父那你知道这股干净的气息又代表着些什么?李苟丹难道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听丁翼赛这样一说丁尧辉看着躺在床上的李苟丹,丁尧辉蹭的一下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这我也不清楚那股干净的气息是什么,所以也不确定李苟丹会在什么时候醒过来。”丁翼赛说着就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端着自己桌旁早已放凉的茶半咪着双眼。…… 小馆闲暇 苏财他们终于走出了眼前的森林,没有了马车这样省力的代步。苏财他们走出森林时已经筋疲力尽了,所以几人决定找一家餐馆先应付下。 走进一户做家常小馆的人家厨房正对着门口,一踏进屋就有一股喷香又滚烫的鲜味扑进苏财他们的口鼻。这户家常小馆就只有两位年轻夫妻经营着,男的负责在厨房做莱女的就管在外接待客人。 苏财他们一踏进门来,女子就笑脸相迎的迎了上来。女子头上绑着一条彩色的丝巾,一下就吸引了苏财几人的注意力。 “几位先找个地方坐着,我去拿点餐单为几位点餐。”女子对着苏财他们说完以后,就走到前台拿起了点餐单。头上的丝巾随风晃着,仿佛就是女子溢出来的热情。 苏财几人一路走来也很累了,就也没去再费心去找位置了。随意的找了个靠门的方向就坐下了,女子也正好拿着点餐单走了过来。 女子将点餐单递向了离自己稍近的诗儿,微笑着对几人说道:“这里先看一下点餐单决定好了可以叫我,店里只有两个人忙不过来还请各位体谅。” “嗯,那这位姐姐你先去忙着,我们点好了就叫你一声。”诗儿接过女子手中的点餐单,冲着女子笑了笑道。 女子应承了一声便转身去忙自己该忙的事去了,除了苏财他们这一桌的客人以外。这个馆子里还有着其余的客人,但女子都十分得心应手的照应着。 诗儿为玉怜和苏财各到了杯温水,随后将菜单递给苏财“以年长者优先,苏左法你先瞧瞧。有没有自己想吃的?” 苏财接过了诗儿的点餐单,随意翻看了一下将点餐单又递向了玉怜:“我随便吃点什么都可以,你和诗儿看一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菜式。” “我对点餐这一块其实也不太了解,不如就交给诗儿去点。我也随意就好了,诗儿点什么我们就吃些什么。”玉怜说着就又将点餐单还给了诗儿,点餐单又重新回到了诗儿的手里。 诗儿接过了点餐单随意的点了几道简单的家常菜,一条红烧鱼和两盘看起来脆爽的素菜。诗儿点完了后正好女子也走了过来,诗儿笑着将点餐单递给了女子。 女子翻看了下点餐单和玉怜他们交接了一下后,就转身去忙碌着自己应该要做的事去了。一时间餐桌上的气氛又变得凝固了起来,三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在一张餐桌上好好的呆着。 苏财还是对自己成为猫妖的事心存介蒂,苏财总觉得自己会成为猫妖一定和玉怜诗儿主仆俩脱不了干系。在自己昏睡之时一定发生过了什么事,不过一定是被玉怜和诗儿给隐瞒了。 苏财清楚直接去问玉怜和诗儿一定不会说,玉怜和诗儿本来就跟自己不太对付。想要知道自己昏睡之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只能等自己暗中去慢慢细查了。 玉怜和诗儿也察觉到最近的苏财最近似乎有些反常,大晚上的经常自己跑出玉怜和诗儿的视线范围内。等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明显不一样,就像是受了什么刑—样整个人都虚脱到不行。 而且不光是无缘无故消失的这一点让人感觉奇怪,就连在饮食方面举止行为苏财也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苏财的体内还住着另外一个人,在另一个时间占据了苏财的身体成了另一副模样。 桌子上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了,正巧此时女子将菜放在长方型的盘子里给端了上来:“几位你们点的菜已经做好了,还请几位慢慢享用。” 苏财几人站起身来接过了女子盘里的餐,随后将餐摆放在了桌子上。女子还很热情的送上了饭后水果,冲着苏财几人弯了弯腰就忙着自己的事去了。 “什么时候才能像这对年轻夫妻一样,过自己想要过的自由生活。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家常小馆,过着忙碌又充实的日子也挻好。”诗儿用筷子夹了片素菜放进了自己的碗里,朝着正在小厨房的夫妻感慨道。…… 叶落之黄 一盆血水从河道上倾洒而下,染红了整个河道。一片枯黄又残破的树叶,静静的流淌在河面上漂浮着。 骨骷派内只剩下一片寂静,偶尔有风吹得树叶哗啦啦响。段幽在自己的房中翻看着一些以前的书籍,想着是不是有机会可以打破这场诅咒。 那日救自己的神秘人的声音总感觉很熟悉,像级了那日自己掉下断崖时的神秘声音。段幽在想这两道声音会不会就是同一个人?同样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存在。 也不知道苏财他们几位有没有什么进展?那么久了连半点关于灵珠的消息都没有传回来。其余三派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谋划着什么,也好久没有听到有什么新的消息传来。 段幽呆在骨骷感觉越发乏味了,仅仅只是几秒钟的时间。都让段幽觉得像呆了几小时的时间,漫长又枯燥让人闷得慌。 最近的时间段幽都无法安然的正常入睡,总是会在梦中梦见自己掉下山崖时的凄惨模样。那个满身血淋淋浑身上下都是伤的自己,在暴雨的侵蚀之下化为一堆骨架。 段幽被这场梦惊醒了以后,就没有办法再继续睡下去了。段幽已经好久没有连续做过同一场梦了,这就代表着可能会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有时候段幽会爬到房顶上去,看着远处养眼的景色时。段幽会想要是自己身上没有这么复杂的经历过往,自己现在是不是可以过得更加简单一些? 骨骷派内的人正在将枯黄的树叶移到外面去,段幽不喜欢甚至是讨厌枯黄色的树叶。对段幽来说那代表着即将到达的死亡,是死亡气息的散发之色的源头。 之所以段幽会讨厌枯黄色的树叶,那是因为在段幽掉下山崖的那一天。就有好几株枯黄色的树叶长在了周围,从此段幽就对枯黄色的物体产生了极大的阴影。 段幽时常在想要是没有那一场意外的话?这世上是不是就不会有骨骷这一门派?也不会有骨骷骷主这一号人物?那么自己现在应该只是位寻常的百姓。 可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要是,已经发生的事。绝对不会这么容易被轻易改变,所有都是命中注定要发生的事。 段幽也时常会想如果那日自己被放弃,现在恐怕也早已经被人给遗忘了。幻为了一粒细致的尘埃,随风消散在空气里。 段幽手指缝隙间夹着半片绿叶,段幽觉得自己就像是绿叶一样。虽然可以有自己的选择,但所有要成为的颜色都是因为季节而定。 想着自己的命运自要主宰在别人手里,段幽就觉得自己跳动的心脏被捆绑起来。现在心脏每跳动一下都在提醒自己,自己的人生是在别人把玩和戏耍中度过。 翻了那么久的书段幽也没有看出里面有什么名堂,算了还是不想了段幽随手将书扔到了床上。打算走出去去看看自己养的鱼怎么样了?昏睡了这么久的日子也不知道鱼是不是还活着。 段幽在自己的抽屉里拿出自己的鱼粮,握在了手上打开了房门径直往鱼塘的方向走去。鱼塘里的鱼群似乎感觉到了段幽的到来,鱼群也游得变以前时更加欢快了。 “骷主好。”打扫鱼塘的丫环见到了段幽走了过来,朝着段幽行了个礼就走开了。 段幽走近鱼塘蹲下身孑用手轻轻的搅动着清水,远处的鱼儿听见了声响就成群结队的向段幽游了过来。段幽喜欢养鱼的原因就是没有那么麻烦,只要养在水里不用担心会跑掉。 鱼儿围着段幽的手绕了一圈又一圈,像是在庆祝段幽终于可以走出房门了。段幽有时候觉得动物比人都更加有所谓的人性,动物更能理解你自己内心的真实情绪。 现在的这些人都是为了能在你身上捞到好处,才会在你面前假装去体谅能懂得你的情绪。否则压根就不会有人去搭理你,就像当初自己还是穷书生时掉下山崖时那样。…… 事有逆转 经过了丁翼赛对苏小沐和丁尧辉几天的训练,丁尧辉和苏小沐虽然没有太明显的进步。但总归比起以前来稍微要好了这么一点,至少瓜子和水洒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李苟丹苏醒了以后就忘记了之前自己看到了些什么了,甚至连自己为什么会昏到也不清楚了。但对于冰蓝色的蝴蝶李苟丹还是印象深刻,只不过是忘了宁晧文满脸是血的样子。 丁翼赛总觉得是李苟丹故意遗忘关于昏前的那一段记忆,不然怎么会单单只忘记这一段的记忆。本来认为丁尧辉和苏小沐已经够让人忙了,没想到这帮孩子个个都不是能省事的。 李苟丹基本上可以证明是泽兰的转世,那只冰蓝色的蝴蝶在院中停留的时间越来越久了。至于宁晧文究竟是人还是妖这一点,丁翼赛还是没有办法去直接判定。 不过至少丁尧辉和苏小沐没有让自己费多大心思,两人都是有底子的人稍加勤练就进步飞速。偶尔也会耍些不太聪明的小心思,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比较自觉的。 自从那一日常德帮助了自己减轻痛苦从小院离去了以后,丁翼赛就因为身边的锁事没有去登门道谢。等到想起来趁空闲之日再去登门时,发现常德已经在治好自己腿的第二日就离开了。 常德从另一个世界来行事做派都有自己的一套风格,自己也没有办法摸透常德内心需要什么?常德本该在上一次世界末日前就离开,回到自己那个和平的世界去生活。 然而常德没有选择从这世界离去,常德选择在这世界上留了下来。虽然常德内心清楚会受时间惩罚,但常德却很坚定的一定要留下来。 至于为什么常德会选择留在这世界上?常德不想开口触碰满心伤痕的往事。五灵就很默契的选择只字不提,同时也在心里面默认了常德就来自于这世界。 五灵将灵耋强制沉睡在凌微山山脚下后,怕灵耋会有假睡反醒的迹象出现。五灵之人又守在了灵耋身边整整三年时间,确定了灵耋不会再出来作妖了才各自回到了自己该去的地方。 等再次和常德重新相见时,常德身上已经少了刚来时的那份气息。和这个世界人的相处也越来越融洽,让人都快要忘了常德来自另一个世界。 再之后四大邪派就没有任何征兆的腾空而出,恶妖恶兽也开始从深山里走到了人群中。对无辜的百姓进行了残忍的杀害,五灵之人又与四大邪派进行了沉封许久的争斗。 只不过四大邪派崛起时,五灵的力量流失了不少。除了能够勉强对付一些低等小妖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力量与四大邪派的首位去抗衡。 意识到四大邪派的出现绝对不是这么简单,有可能会提前唤醒在凌微山当中沉睡的灵耋。五灵之人也决定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商量始谋划跑遍这个世界,找到命运选定的五灵后人。 之后五灵之人分别到了木荒村、土拓村,焰炎镇,碧澜城和金城长久的定居了下去。这几处地方都带着木、土、火、水、金的字样,猜想灵珠有可能会在这几处地方出现。 “前辈,你是不是在想苟丹姐姐和晧文哥哥的事呀?”铃铛看着在院中闷闷不乐的丁翼赛,抓着自己腰间的铃铛一蹦一跳的来到了丁翼赛面前。 丁翼赛看着铃铛腰上挂着的铃铛,差点忘了铃铛有着“以血验生”的本领。这几天光顾着苏小沐和徒弟的训练,还有李苟丹和宁晧文的身世问题。: 就把铃铛这个至关重要的人给忘记了,铃铛的能力不仅只是简单的可以吸取人的血液来续命。还可以用腰间的铃铛看清旁人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经历,不过前提是需要那人流流血到铃铛腰间的铃铛上。 丁翼赛拍了拍铃铛的肩膀:“和我去个地方,我有事和你说。” “去那里?我不是已经选择了弃邪从正了吗?我这几天也没有出去惹事,前辈你该不会想……”铃铛在救苏小沐的时侯已经答应了丁翼赛不做恶了,不然就让丁翼赛分分钟解决掉自己。 可最近自己一直都很安分呀?丁前辈应该不会言而无信的? 罪证丢失 丁家院子里铃铛蹲在地上画着圈圈,想着丁翼赛前辈给自己的交代。铃铛就沮丧的垂下了头,到底要用什么办法能让苟丹姐姐和晧文哥哥受伤流血了? 经过连续几日起早贪黑的坚持,丁尧辉和苏小沐总算是完成了训练。两人坐在了石凳子上喝了满满一大口凉茶,瞬间觉得自己的喉咙间一阵舒爽。 “我们这样的进步,是不是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苏小沐随手拿了一大块西瓜咬了一大口,在这里呆上了一阵子以后都变得自来熟了。 丁尧辉仰着身子将头搭在石桌上,伸出自己的手半咪着双眼道:“不过是几天的训练,那就能独当一面了?总归要去经历些什么,才能说自己可以独当一面?” “你这么说的话也没有错,对了!那日对你较为亲密的上官生和你之间?你们俩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羁绊?这几天一直忙着训练都给忘了。”苏小沐将最后的一口西瓜吞了进去,拍了一下丁尧辉的肩膀。 丁尧辉听苏小沐这样一说,差点就从石凳上摔了下来:“你一天天都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我和上官生不过是见过一面而已,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羁绊。” “好,我知道了。”苏小沐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对了,你为什么会想着要出来?呆木荒村不好吗?你当时提前来到土拓村时,我和师父都意外级了。”丁尧辉早就想知道苏小沐为什么会提前来到木荒村了,只是碍于时间的问题没有提出来罢了。 苏小沐听了丁尧辉的话以后,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我爷爷在我成人礼的那天,被人用极其惨忍的手段给杀害了。我出木荒村就是为了找到凶手,给爷爷报仇雪恨。” “那你知道凶手是谁了吗?”丁尧辉将自己的身子给坐直了,盯着苏小沐问道。 苏小沐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将牙咬紧对道丁尧辉:“当然知道是谁?凶手的罪证都还在我这里放着。”苏小沐说着朝自己的腰间摸去,觉得不对劲突然脸色变得不好看了。 一直挂在自己腰上的玉佩不翼而飞了?难道是在哪里就给弄丢了?完蛋了要是遇见了苏财却死无对证,自己还怎么理直气状的报仇。 “你怎么了?”丁尧辉看着苏小沐脸色变了,站起身走到了苏小沐跟前问道。 苏小沐抬起了头苦着脸道:“我好像把那个罪证给弄丢了。” 还没等丁尧辉开口惊讶,宁晧文和李苟丹就冲了过来:“什么!罪证弄丢了?什么时候的事?”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这几天训练忙的晕头转向。”苏小沐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努力回想着这几日自己去过什么地方。 李苟丹将手抱在胸前,做思索状来回渡着步道:“有没有可能是被人给碰落了,玉佩掉地上也不会出现太大的声响。” “也不排除这个可能,可是一整天遇见的人也多。怎么可能知道是被扔在了那里?在什么时间给丢的?”宁晧文听了李苟丹的话后,走到了石桌旁坐下将手轻扣着桌面。 苏小沐听到李苟丹和宁晧文之间的对话,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站起身来:“听你们这样一说我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我和丁尧辉初次碰面有过身体接触。会不会是在那个时候就给碰掉了?要不然就是被丁尧辉给捡走了?” 听了苏小沐的话以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盯向了丁尧辉。丁尧辉懵着一张脸朝着左右看了看,这帮人不会是怀疑自己捡了罪证? “别盯着我看呀?我要是捡到了一定会还的。可惜你们说的这些东西,我是真的没有捡着过。”丁尧辉将手给摊开了,一脸认真的样子不像是说慌的神情。 苏小沐看见丁尧辉这么肯定的样子,就知道丁尧辉一定没有说慌。只是不知道这玉佩落在那了?…… 遇上歹人 “你平常不是不爱吃鱼吗?怎么今天都吃了一整条?”玉怜看着苏财将整条鱼都快给吃完了,像看怪物似的盯着苏财道。 苏财将一块鱼肉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听玉怜这样一说抬起了头来:“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这一阵子特别喜欢吃鱼。” 诗儿已经吃饱了饭用手帕擦着嘴,看着苏财吃鱼的动作和样子。让诗儿想起了一种动物一只猫,现在苏财的行态和动作都像极了一只猫。 诗儿在想苏财是不是在路上染上了病?不然怎么会前后反差这么大?平常苏财是半点不喜欢吃鱼的,今天怎么这么吃得这么欢? 玉怜也吃饱了放下筷子,看着苏财将剩下的鱼给一扫而空。想着苏财怎么时候变这么反常了?苏财不是最讨厌鱼的腥味吗? 玉怜和诗儿同时看向苏财吃着鱼的样子,那神情像是在观看一个杂耍的怪人。苏财正吃鱼吃得欢快抬头看见了玉怜和诗儿的神情,立马觉得没有多大意思放下了筷子。 “我们接下来该去那儿?下一步该往那里去?”苏财擦了下自己的嘴,将筷子放到一旁问道。 诗儿正招呼着女子到饭桌旁结账,玉怜则是擦了擦自己的玉笛:“走一步看一步,灵珠的下落现在连个眉目都没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仼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骷主也没和我们明说,看来只能完成骷主交代的任务才行。”诗儿收好了女子找的钱,对着玉怜和苏财说道。 两人听了点了点头想着也是这么一个理,现在纠结这些也没什么作用。最主要还是先完成任务,以后什么样子都是后话了。 三人正提着行李准备离开时,来了一群气势汹汹的人。二话不说就堵在了门边,领头的那一位长相实在是不堪入目肥头油耳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身上穿的衣服一看就来自富贵人家,只是不知道这富贵人家来这小店做些什么。苏财几人决定先看一下情况再说,时间耽误也是耽误了就当是稍作休息一下。 小厨房内女子正端着莱出来,那肥头肉耳的就凑到了女子跟前。一脸猥琐的样子,双手互相磨蹭着:“嗨嗨嗨,小美人你在这里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洗拖搬抬的多辛苦呀,早知道如此你就该和我一起享福。”男子说着还用自己的油手朝女子的脸抚摸了一下。 女子朝后退了几步将脸给偏到一旁,眼神厌恶的盯着中年男子。没好气的说道:“我可享不起你的铜臭褔,我还是愿意受这样的苦。” “麻烦这位大人让个道,我还得给客人送餐了。”女子见着中年男子还一脸笑呵呵的挡在自己眼前,朝中年男子翻了个白眼。 中年男子一听非旦没有给女子让道,反而凑近了女子身边呼了一口热气。手上还不老实的对着女子的手一顿乱摸:“哎哟哟哟,小美人送什么餐呀?我看着心口可疼着了,和我在一起那会受这些苦。” “我现在忙着了,请你滚开些好吗?你要是想在这里吃饭的话,就先找个位置坐着好?”女子绕开了中年男子,并朝着中年男子随意指了个位置。 中年男子见状也不恼笑嘻嘻的坐在了女子所指的位置上,目不斜视的盯着女子走动的方向。苏财三人算是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眼前的中年男子分明是欺软吃穷的人。 “我们再等等看这个丑大叔想做些什么,看着都不像是什么好人。”本来已经站起身的诗儿,又退回到了位置上坐下了。 玉怜见诗儿坐了回去,也跟着坐了回去。苏财见玉怜他们都坐了回去,自己也不好单独走就坐了下来。 不过后来那位中年男子也没有再对女子动手脚,就算是有这样的想法也很难实现了。女子总是绕着中年男子的方向走着,只不过避开中年男子走总会浪费些时间。 在厨房里切着莱的年轻男子实在没办法再躲下去,外面的这个中年男子三天两头就来骚扰自己媳妇。今天不给这人一点厉害瞧瞧,就不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了。 男子做势拿出了一把刀从厨房冲出,直勾勾的朝着中年男子的方向冲去。中年男子迫于男子身上发出的压迫之力,差点儿没有在椅子上坐稳。…… 知晓事实 苏小沐自从丢了玉佩以后,就整天都魂不守舍的样子,苏小沐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玉佩到底扔在那儿去了。之前也有去客栈找过了,可那客栈却不知踪迹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一时大意?苏小沐拿着手绢缠绕在自己的手指上。在街上走着想玉佩的事,如果早一点发现玉佩丢失了就不会这么闹心了。 自己还等着拿着玉佩找到苏财报仇了以后,把苏财的尸体给埋进了坑里时再把玉佩亲自还给这个恶人。那时自己就和宁晧文和李苟丹回木荒村,过上那种晒晒太阳种种菜的生活。 宁晧文本来还想着要回木荒村的,可看见小沐和苟丹都没有要回去的打算。宁晧文也只能闭口不谈回木荒村的事,可惜这几天自己老是被铃铛给盯得 全身都不自在了。 自从和丁翼赛前辈挑完水回来以后没多久,铃铛就像没事做一般一直盯着自己转悠。狠不得把自己给看穿个洞来,宁晧文还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脸上有眼屎? 直到有一次自己起的有些晚了,发现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了李苟丹身上。宁晧文就有些放心了,至少不是因为自己脸上有眼屎。 那这是什么个道理?自己脸上也没有长出朵鲜花来?铃铛为什么就老是爱盯着自己看?宁晧文越想越难受决定找铃铛问个清楚。 铃铛正蹲在地上用手拨弄着石头,想着怎么才能让宁晧文和李苟丹流点血?总不能直接对人说你能在身上割口子吗?怎么可能的事,人还不觉得你像个傻子似得。 宁晧文走到铃铛的身后,轻拍了一下铃铛的后背:“铃铛你在这儿蹲着干嘛呀?我有点事想问问你。” “晧文哥哥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呀?”铃铛这几日一直盯着宁晧文和李苟丹,也差不多知道宁晧文找来自己是干嘛的了。铃铛转过了头对着宁晧文,鼻子上落下了一层灰站了起来。 宁晧文招呼了铃铛坐在了石桌旁,对着铃铛开囗道:“应该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呀?你都快把我身上给盯出个洞来。” “晧文哥哥我能在你身上割道囗子吗?我需要你身上的一点新鲜血液来用用。”铃铛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说完了这句闪舌头的话以后,铃铛就闭上了眼生怕宁晧文忍不住给自己来上一拳。 完了还是被自己给说出来了,宁晧文现在一定觉得自己蠢透了。虽然有想过制造些意外,但那又会显得太过刻意了一点。 出乎意料的是宁晧文没有动手来打自己,而是拉过了自己的手掌摆在了石桌上。冰冷的触感让铃铛觉得自己快完了,长在自己身上多年的手看来就要和自己说再见了。 原来晧文哥哥发起火来这么可怕?明明看上去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算了自己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也不太敢希望宁晧文会用好的态度对付自己。 等了一会儿以后想像中的疼痛没有发生,倒是有一滳冰凉的液体流在了自己的掌心上。睁开眼时发现宁晧文用刀在手上划破了道口子,滳在自己手上的液体就是宁晧文的血液。 大概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进行的这么顺利,铃铛在盯着自己手上的血液好半天后。才手忙脚乱的将自己手上的帕子递给宁晧文,宁晧文接过了铃铛的手帕随意包扎了一下。 “能告诉我一声为什么想拿我的血吗?”宁晧文将刀子放到了一旁,盯着铃铛的眼晴问道。 铃铛低下了自己的头,手脚不安份的搓着:“我只是听丁前辈的话取你们一点血用,剩下的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我们?除了我还需要谁的血液?丁尧辉的吗?”宁晧文听见了铃铛说出“我们”这两个字时,下意识的问上了一句。 铃铛用腿在地上来回晃荡着“还有苟丹姐姐的血液,这是前辈的交代我也不能拒绝了。”…… 疑似成精 “王二虎!你别做的太过分了,你整天就知道来骚扰我媳妇!你认为我会让你好过吗?”男子说着就朝中年男子举起了刀。 王二虎见年轻男子发火了,就立刻跑向了院外。年轻男子心中怒火正盛,想也没想就朝着王二虎追了上去。 王二虎想着自己身胖力气大不能认输,就又选择了再次返到店里面去。刚一转身就碰上了年轻男子手上拿着准备吓唬人的刀,不偏不倚的就正好插在了王二虎的左腹上。 王二虎朝着年轻男子瞪大了眼睛嘴里吐着鲜血,随后就朝着屋外的方向重重的倒了下去。店内的客人那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纷纷吓得从屋内逃窜了出去。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瞬间安静冷到了级点,男子手里的刀也在那时间掉到了地上。女子手中端着的菜也“呯”一声就摔在了地上,摔了个七分八裂惨不忍睹。 “完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男子握着手里的刀,头上的冷汗一滳滳往下掉。男子只是想吓唬吓唬这个王二虎,谁能料到会失手把人给杀死了。 苏财几人大概是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走还是留了下来。本来就想找个地方好好的吃个饭,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呀?就这样不管了?”诗儿看着躺在地上的王二虎,问着苏财和玉怜道。 苏财和玉怜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觉得这件事只能让做官的来控制场面了。一制的认为这件事情是他们不该管:“我们可不能在这里耽误功夫,还有一推事情需要去办。这件事情不属于我们要管的范围内,?我们在这儿也帮不了什么忙。” “可事情发生在我们眼前,我们总不能不管?”诗儿看着眼神无光的男子和女子,觉得这两夫妻真的让人觉得可怜。 两夫妻本本份份经营着自己的小餐馆,本来是一件蛮和和顺顺幸幸褔福的事情。没有想到会碰见一位整天来骚扰自己媳妇的人,这样的事情换做是谁也忍不了。 苏财和玉怜同时摇了摇头,诗儿见苏财和玉怜如此坚定。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和苏财他们一起行动了。 女子一步步移到了男子的身旁,看着躺在地上的王二虎对着男子道:“阿文,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呀?你不会被当兵的给抓走了?这件事情我们是无心的。”女子说着拽着阿文的袖子靠在阿文的肩上,满眼是泪的一抽一抽的说着。 “欣儿,你不用担心我们可以连夜搬走,到陌生的地方去生活久而久之没人会发现这件事。”阿文抓着欣儿的手拍了拍欣儿的肩,看着躺在地上的王二虎安慰欣儿道。 苏财几人见没有自己什么事了,就决定先离开这个小餐馆。三人小心翼翼的从王二虎尸体上踏过,诗儿步子迈得比较小一不小心踩在了王二虎的肚皮上。 诗儿刚踩上了王二虎的肚皮,就吓得扑在了玉怜的怀中:“这人的肚子还像还在动?而且比刚才还要大了一些。他的肚子就不像是人类一样,人类死后会涨肚子吗?” 听诗儿这样一说苏财几人开始注意到了躺在地上的王二虎,王二虎的肚子正在慢慢的一点点变大。而且肚子开始出现一道裂缝,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爬出来了一样。 阿文和欣儿那里见过这么诡异的场面,呆呆的站在了原地半天没有动弹。那条裂缝由小慢慢变大了,王二虎身上的皮开始慢慢脱离了。 “这人不会真的不是人?人死后会像蛇一样脱皮吗?这怕不会是个蛇怪?”苏财看着眼前脱皮的王二虎,说出了自己的质疑。 玉怜走近了王二虎的身旁,想看一下是什么样的情况。那料到一个绿油油的庞然大物突然窜出来,吓得玉怜一下跳出了三米外。 站在玉怜他们面前的是一只满身疙瘩的蛤蟆怪,差不多有人的两倍身高舌头一伸出来一股怪味。蛤蟆怪将舌头甩了起来,一下子就将房旁的两棵树给打断了。 即将揭晓 “什么?还需要苟丹的血?这绝对不行,苟丹从小到大最怕疼了。”听铃铛这样的回答,宁晧文一下就从位置上跳了起来。宁晧文还以为需要的是两位少年的血,怎么想也没有想到会需要李苟丹的血。 铃铛没想到宁晧文的反应会有这么大,比割自己手掌的反应还要大:“可这件事情我要是完成不了,丁前辈不会轻易放过我。晧文哥哥你能帮我劝一下苟丹姐姐吗?苟丹姐姐为了你一定不怕疼。” “我尽力一试,我会劝一下苟丹。”宁晧文听了铃铛的话以后点了点头,随后又一下把眼给瞪了回去:“为什么一定我来劝?苟丹为什么会为了我不怕疼?”。 铃铛没有回答宁晧文的话,只是笑了笑离开了石桌。宁晧文不知这个笑代表什么意思,一脸发慒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 丁翼赛领着丁尧辉到一处幽静的后山,打算让丁尧辉和咕叽陪养一下之间的默契。苏小沐到街上去寻找有可能会丢失玉佩的地方,苟丹因为特殊期还没有过去在屋中休息。 宁晧文拿着手中的刀低头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去到屋中找根针。自己从来不懂得怎么去劝一个人,还是让那个人受伤流血? 这样的方式虽然有些不太光明,但这是宁晧文最为妥善的一种方法。只要自己动作快一些,就不会让李苟丹感受到一点疼痛。 想着宁晧文将刀放在了石桌上,轻手轻脚的走进了屋内。上一次见过丁前辈拿出针来过,宁晧文凭借着记忆找到了放针的地方。 再到碗柜中取出了小碟拿着针,又悄悄迷迷的进了李苟丹休息的房间。李苟丹的一只手悬搭在床的外边,看起来睡得很熟的样子。 宁晧文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走到了李苟丹的床前蹲下。将小盘子放在了李苟丹的手下,一只手抬起了李苟丹伸出被子的手。 快速的在李苟丹的手指上扎上了一针,一滳鲜血掉进了盘子里李苟丹的身体抖动了一下。宁晧文认为李苟丹可能要醒过来了,下意识的放轻了自己的动作走出了房间。 李苟丹其实并没有真正的睡着,早在宁晧文进来时李苟丹就已经醒了过来。李苟丹藏在被子里的另一只手上的手指上也被扎了一针,在李苟丹的枕头旁放着一根并不明显的针。 那日蓝为自己变出了华丽衣物时,李苟丹就觉得所有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但又觉得那不过只是一个巧合,直到自己偶然听到了铃铛和丁尧辉的对话。 而且李苟丹当着大家的面说了一个慌,那天看着宁晧文满脸鲜血的记忆并没有忘掉。那副画面中宁晧文脸上的沾染的鲜血就是自己身上的,李苟丹刻意隐瞒了这件事。 自从上一次昏迷醒了过来了以后,李苟丹就时常会梦见自己被宁晧文捅死的画面。这个梦似乎在暗示着李苟丹和宁晧文之间早有渊源,同时也提醒自己和宁晧文的结局注定不同。 李苟丹揭起了被子坐在床前莫名流下了泪,低头看着自己左右手的食指上扎的针眼。其实李苟丹不明白为什么会哭,但总有一股悲哀的情绪压抑在自己的心中。 宁晧文来到了小院外将李苟丹的血递给了铃铛,此时铃铛已经把宁晧文的血滴到了铃铛中。铃铛接过了宁晧文手中李苟丹的血,取下腰间的另一个铃铛将李苟丹的血放进里面。 金黄色的铃铛在滳入了血液时,就被染成了鲜红色。铃铛操控着两只鲜红色的铃铛,褐红色的眼晴恢复了从前的冷静和严肃。 在铃铛的操控之下那两只红色的铃铛,悬浮在半空之中慢慢露出了微微的红光。红光中有一些曾经的记忆慢慢浮现在铃铛褐红的眼中,那眼中的场景是有关着李苟丹和宁晧文的前世的过往。…… 合理灭敌 苏财几人看着破坏力如此惊人的巨型蛤蟆,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以求平复心情。这么一个普通的地方怎么会有妖物出现?这是令苏财几人都百思不得解的地方。 阿文将欣儿护在身后打算悄悄躲进了屋内,刚一抬脚那只巨型蛤蟆就转过头来盯向了阿文和欣儿的方向。欣儿紧紧抓着阿文的手臂不敢和眼前的怪物有所对视,阿文抬着的脚不知是该放下还是继续抬起? 蛤蟆怪缓缓举起了爪子正要向二人发起攻击,一条纯白的飘带飞了过来缠住了蛤蟆的爪子。蛤蟆的吸引力又被苏财几人吸引了过去,蛤蟆笨重的身子转向了苏财他们腹部传来一阵咕噜声。 诗儿趁机将蛤蟆怪朝自己的方向拉近了些,并朝阿文和欣儿使了眼色让他们进了屋。玉怜盯着眼前的蛤蟆怪转动着手中的玉笛,苏财的两双手卷着一股强劲的风欲向蛤蟆发起攻击。 玉怜转动着手中的玉笛跃起身朝着蛤蟆怪的头顶连打了好几下,苏财绕到蛤蟆身后带着拳风向蛤蟆发起了攻击。诗儿将缠着蛤蟆的飘带给顺势往下拉了拉,蛤蟆依旧纹丝不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蛤蟆灵活的吐出舌头差一点就要将面前的玉怜给卷入了口中。幸好都被玉怜灵巧的给躲开了,诗儿趁玉怜躲开的间隙甩出另一条飘带缠住了蛤蟆的舌头。 蛤蟆被限制住了行动变得暴躁了起来,不满的晃动着脑袋发出了一阵撕吼。苏财跳到了蛤蟆的背上狂甩下几个暴揍,因为疼痛蛤蟆开始驮着?苏财在周围空旷的地方跳来跳去。 诗儿担心蛤蟆这样乱动会扯坏自已的飘带,便稍稍放了一点力但还是将蛤蟆牵制着。由于动作太大苏财差一点就从蛤蟆身上滚了下去,幸亏苏财紧紧抓住了蛤蟆的背部。 在屋内的阿文和欣儿看着外面打得一片混乱的样子,刚才的恐惧感完全消失了扒在了门边打算看完全程。阿文和欣儿互相对看着,?嘴角露出了不明意味的笑容。 “等解决了这只臭蛤蟆,我们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阿文伸出手来将欣儿抱在怀里,屋内餐桌上的食物早就是一盘散沙了。 欣儿嘴角露出了笑容,假意推开了阿文:“还不是你出的主意够精妙,这只臭蛤蟆也配和我一起?”欣儿看向窗外正和蛤蟆怪打得热闹的三人,脸上露出担忧之色:“只是不知道外面这三人对付了蛤蟆怪后,会不会进来灭了我们?” “不用担心只要我们一直保持人型,就不会被外面的三人发现。而且这三人看起来急冲冲的像是要办什么事?恐怕也不会去理会我们。”阿文摸了摸欣儿的脑袋,示意欣儿放宽心一些。 屋外…… 蛤蟆怪和苏财他们三人因为体型的差距,让苏财他们占了下风体力也快跟不上了。苏财从蛤蟆身上跳了下来转向攻击了蛤蟆的腹部,玉怜一直朝着蛤蟆的一处攻击着。 诗儿的手都快抬酸了绑在蛤蟆身上的飘带又收回了手里,诗儿刚想重新甩出飘带但体力不支没有成功。诗儿足尖一点站在了玉怜身旁,与玉怜一起并肩对付蛤蟆怪。 “你现在体力不行,这里有我和苏财就行了。你先退到一旁去休息?放心交给我和苏左法。”玉怜一边用玉笛对付着蛤蟆怪,一边抽空对着诗儿说道。 诗儿朝着蛤蟆踢了几脚,让蛤蟆歪了下身子。又连着朝蛤蟆踢了好几脚,诗儿想示意玉怜自己还没体力不行。 玉怜知道诗儿固执也没有太过劝解,在一番努力下苏财顺利找到了蛤蟆的弱点。这处弱点就在蛤蟆的下腹部处,苏财朝着那一处猛击蛤蟆就到在了地上。 蛤蟆在地上一边抽搐一边向外吐着什么?玉怜和诗儿向前查看发现蛤蟆怪吐的是金子…… 默契考验 丁翼赛带着丁尧辉来到了土拓村的一处后山,打算在这里对丁尧辉和咕叽进行默契考验。虽然现在咕叽和丁尧辉之间交流顺畅,但主宠之间的默契不是靠两句话就有的。 两者之间需要在第一时间感受到对方的存在,就算是相隔万里的距离也能清楚知道对方的位置。就算是不说话也能了解对方在想些什么,这就是人们常提到的默契。 “师父我们在家进行默契考验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受累爬这么高的山呀?我脚都快要走酸掉了,估计很难进行默契考验了。”丁尧辉坐在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下,揉着发酸的双腿抱怨了两句。 丁翼赛看着自己这么没出息的徒弟,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这才走了多远的路你就累了?咕叽都没有说自己累,为什么就进行不了默契考验?你就是平常太过松懈了。” “师父来回爬这座山好几回自然不一样,咕叽一直呆在灵珠里怎么会累?而且我平常时间也没有松懈过,一直都有在用功只是师父没见着罢了。”丁尧辉从石头上站起了身,拍了拍手对着丁翼赛道。 丁翼赛想着天黑就可能危险了,也懒的再听丁尧辉无力的解释。只不过有句话丁尧辉说的没错,反正丁尧辉用功的时候自己真的没看见。 当初觉得这孩子身世可怜就稍纵容了些,现在长大顾及面子也不能在伴们面前服软。私底下还是会偶尔找自己诉番苦,要是真的有一天丁尧辉从土拓村里走出去了。 那么这村里最不舍的想必就是丁翼赛了,记得丁尧辉还小的时候发了次严重高烧。在烧到糊涂不清醒时抓着丁翼赛,脸上带着泪一声又一声的唤着爷爷。 就这一声“爷爷”让丁翼赛在那瞬间就心软了,下定决心以后要全心全意对这位“捡”来的孙子好。丁翼赛是这世上最疼丁尧辉的人,无时无刻都希望丁尧辉可以一直进步下去。 回到现实丁翼赛看了看眼前这位类似残障的少年,心想自己可爱的小徒弟是去那里了?:“我们现在就开始进行默契考验,不然一会儿天黑下山就容易出危险了。” “那我们需要从那儿开始?先做五个后空翻?”丁尧辉说着挽起了自己的袖子,看起来已经做好了准备。 丁翼赛指着丁尧辉的手链,对着丁尧辉说道:“首先你需要把咕叽给召唤出来,只要用手指轻轻敲土灵珠就行了。” 丁尧辉依照了丁翼赛的吩咐召唤出了咕叽,咕叽一出来就绕着丁尧辉兴奋的转个不停。咕叽还以为丁尧辉不可能再放自己出来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把自己给放出来了。 “爹爹!我就知道爹爹不舍得让我在灵珠里呆太久,毕竟咕叽是爹爹的心肝宝贝。”咕叽开口软糯糯的样子,到像是个软软团子不像是个硬硬的石头。 咕叽打量了一下周边的环境,满眼的兴奋,飞到了丁尧辉的眼道:“爹爹你是不是打算带我出来玩呀?你想和我一起在这山中看风景吗?”。 “怎么就一天只想着玩?唤你出来是有重要的事要办?”丁尧辉用手指了指咕叽的小脑袋,咕叽抱着脑袋一脸闷闷的表情。 丁翼赛看着天色要不早了,拍了拍手对着咕叽和丁尧辉正色道:“现在我就来说说,你们之间怎么进行默契考验?咕叽需要找个地方躲起来,丁尧辉就负责找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我还以为是要负责猜对方的心思。”丁尧辉用小手指头掏着自己的耳朵,很有自信能半秒不到就找到了咕叽。 丁翼赛朝着咕叽朝了朝手,在咕叽的耳边嘀咕了两句后。嘀咕表情就有些不乐意了,接下来就当着丁尧辉的面进了到了土里面。 丁尧辉一下就有些心慌了,蹲在地上乱摸着咕叽消失的地方:“师父我该不会要到这下面去找咕叽?”…… 心中有事 苏小沐在街头寻了半天也没有寻到玉佩的踪迹,也许玉佩可能不是在土拓村丢失的。想想自己都已经能确认凶手是谁了,就不用在纠结凶手的玉佩是不是丢了。 不过都从木荒村出来这么久了,连个苏财的影子都没见着。也不知道丁尧辉和咕叽之间能不能通过默契考验?算了不想这些了还是先回去。 回到了院内…… 只有铃铛一个人独自在院中的石桌上发呆,宁晧文正在小厨房准备简单的面食。李苟丹已经起了床调整好了心情,开始麻利的收拾着屋子里的卫生。 苏小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愁善感的铃铛,走到了铃铛身旁拍了拍铃铛的肩膀道:“铃铛妹妹,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家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找到你爹娘” 苏小沐还记得初见铃铛时是因为铃铛和父母走散了,只不过这几日都在忙着别的事就忘了铃铛的事。可能因为大家都忽视了铃铛,所以让铃铛变得心情郁闷了起来。 然而铃铛并不是因为这样的事郁闷,而是后悔自己为什么当初要来这间院中?里面的每个人自己都招惹不起,好好的安安静静做个坏人不好吗? 铃铛冲着苏小沐扯出了个勉强的笑容,看起来真的没有太好的情绪“小沐姐姐我有些累了,这几天我都没怎么睡好。一会儿吃饭的话不用叫我了,我要先去补个眠了。” “那你先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再当那个快快乐乐的铃铛。”苏小沐看着铃铛真的很累的样子,只能让铃铛进屋好好休息了。 看着铃铛进屋休息了以后,苏小沐拿起靠在墙边的扫帚清扫着院子。李苟丹正巧从屋内走出来,见苏小沐回来了以后走到苏小沐跟前。 “找到玉佩了吗?”李苟丹记得苏小沐出门是为了找玉佩,一大清早就爬起来上街去了。 苏小沐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找到,看了看略显安静的院子道“大家都去那儿了?不会只有我们几个女孩子在?” “丁前辈带着丁尧辉到山上了,还没有回来。男的就只剩下宁晧文了,应该是在厨房忙?”李苟丹向苏小沐解释道。 苏小沐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时宁晧文端着一托盘出来了。托盘上放着几碗面条,冒着热气香味随之散了出来。 宁晧文来到石桌前将面条放下,笑嘻嘻的对着李苟丹和苏小沐道:“尝一下我的手艺,可能比不上丁尧辉。不过希望你们可以赏个脸,勉为其难吃下去。” 李苟丹拿着筷子就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大口面条,用行动证明了宁晧文的面可以吃。一恍惚间看见宁晧文的手被包扎着,立马吐出了嘴里的面条眼里都是担心。 “晧文哥哥?你的手没有事?怎么受的伤?现在还疼吗?”李苟丹拉过宁晧文的手,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宁晧文看着李苟丹快流泪的着急样子,抽回了自己的手反拍着李苟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啊不用担心,只是一点小伤过阵子就愈合了。” “你这样随意包扎的话,伤口容易发炎。一会儿吃完了面以后,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李苟丹看着宁晧文包扎怪异的手,坐到了石桌旁用筷子搅着面。没有忍住笑岀了声,那只手包得像个猪蹄。 苏小沐看着李苟丹和宁晧文这样的画面,觉得自己站在这当中实在有些多余。默默的端起了自己面前的一碗面条,不声不响的走进了屋内打算在屋里吃面。 苏小沐进了屋发现铃铛并没有去休息,而是坐在了位置上数着自己的手指头。铃铛的情绪依旧不是特别的好,脑袋无力的靠在了桌子上。 苏小沐端着面走到了桌前坐下,将自己的面条递在了铃铛面前:“小铃铛怎么没有去休息呀?是不是因为饿了?吃点面条再去休息。” “小沐姐姐我不是因为饿,我只是觉得呆在这儿有些无聊了。”铃铛将面条推回到了苏小沐面前,随意扯了一个理由应付着。…… 事有不顺 山中一阵冷风吹过将草给压的有些弯了,丁尧辉独自站在风中扯着嘴角苦笑着。丁尧辉在心里不得不严重怀疑,到霉二字估计就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 丁翼赛简单的交代了丁尧辉几句后,就急冲冲的下了山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着丁翼赛一人在风中凌乱,这师父一定不是亲的。 丁尧辉见着丁翼赛彻底走出了山以后,丁尧辉就开始扯着嗓子在山里喊道 :“咕叽!出来玩泥巴了!咕叽?我们要回家了。” 丁尧辉扯着嗓子在山中喊了老半天后,空空荡荡的山里没有丁尧辉想要的半点回应。丁尧辉严重的怀疑丁翼赛是想玩弄自己,咕叽估计进到了土里以后就从土中直接跑回了家。 然而这一切丁尧辉都想错了,咕叽进到了土里就找了位置躲了起来。就没有离开过山半步,静静等着丁尧辉爹爹找到自己。 这座山不算太大爹爹一定很快就能找到自己,咕叽美滋滋的想着爹爹找到自己时激动的表情。爹爹是天下最厉害的爹爹,不可能找不到这么可爱的咕叽。 咕叽在地底下是没有办法开口说话的,只有和主人之间用心灵感应才能感知对方的存在。咕叽觉得自己和主人之间的默契很深了,心灵感应这方面的都不是问题。 还有一点进到地底下时咕叽没有办法自己出来,除非丁尧辉找到咕叽带咕叽出来了。咕叽对丁尧辉是十分有信心的,下了山后说不定还能赶上晚饭。 事实证明咕叽对丁尧辉抱的期待太大了点,丁尧辉在喊了一阵子后就放弃寻找咕叽。找了个巨大的石头拿了片叶子遮着脸了,就直接躺在巨石上闭着眼睛休息了。 与其满山跑的都是汗到处去找,还不如先找个舒服的地躺上一躺。等天黑了后咕叽就能出现了,到时候一起回去就说完成了考验。 “还和从前一样没有一点防备心,这样的状态下也能安然入睡。”上官生在离开土拓村后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悄悄跟踪了丁尧辉。 此时的丁尧辉已经进入了熟睡状态,鼾声打的正是响的时候。完全没有因为外界的干扰,而影响自己的睡眠。 起了一阵风见丁尧辉缩紧了身体,上官生解下自己的外披搭在了丁尧辉身上。睡觉一有风就爱缩身体的毛病还是没变,上官生认定了现在的丁尧辉就是从前的镜。 虽然可以说记忆丢失了,但从前的小习惯依旧有。上官生想现在丁尧辉是不是也需要自己,拥着入睡才能睡得香一些? 不过从上次见面时丁尧辉有些抗拒自己,还是先不要急着去做太过出格的事。反正以后两夫夫有的是时间抱在一起,现在能这样看着上官生就心满意足了。 上官生见丁尧辉睡的地方还留有一半的位置,很自觉的就躺在了空出一半的位置。看着睡得正熟的丁尧辉自言自语道:“要是你我都是普通人那该有多好,那时我还有理由护你周全。可惜你为什么偏偏要是土灵后人?你知不知道这会让我有多为难。” …… 上官生并没有在山里逗留太久的时间,手头上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自己亲自处理。上官生看着身旁睡正香的丁尧辉深表遗憾,美好的时光怎么总是这么短暂。 在要走的时候上官生还不忘用手抚一下丁尧辉的脸,下次再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等再见面时希望可以和你聊上两句,我会想办法让你恢复记忆。” 咕叽在石头底下下久久等不了丁尧辉来接自己,想着丁尧辉是不是在上面受到了什么威胁了。所以主人才没有办法找到自己接出去,不行不能让主人一个人在上面受苦。 咕叽想着主人在上面有危险就自己强行发动了破土咒,破土咒是需要主人和妖仙同时启动才行。否则会对妖仙造成很大的伤害,但咕叽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 咕叽化原 土拓村的天色渐渐变黑了下来,丁翼赛在院子中走来走去。神情焦急的看向远处空荡荡的地方,想着丁尧辉和咕叽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不测? 自己要亲自去看看才可以放心,上官生在土拓村出现。说不定就是为了土灵珠,徒儿现在有危险可能脱不开身。 丁翼赛正准备出去寻找丁尧辉时,铃铛及时的叫住了丁翼赛:“前辈!你吩咐我做的事都已经做好了,需要我现在向你汇报情况吗?” “呃……那你就说说是什么样的情况?我看看是怎么一回事。”丁翼赛想着自己的徒儿应该不至于太弱,也许还能撑一阵子就又退了回来示意铃铛在石桌旁坐下。 铃铛点了点头坐在了石桌旁,将腰间两个带血的铃铛取了下来。将带血的铃铛递在了丁翼赛面前:“前辈你自己看看,我怕自己说得不太清楚。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你又要灭了我。” “我决心引你向正道,就没有要灭了你的意思。现在你不需要吸取血液来续命,我就没有必要去取你的命。”丁翼赛接过了两个小时带血的铃铛,取出了自己的围棋放在了铃铛上。 铃铛想着可能不会有什么事需要自己了,就进了屋那样的画面自己舍不得再看第二遍了。丁翼赛正准备查看有关于李苟丹和宁晧文的情况,丁尧辉就带着咕叽回来了。 丁翼赛看着丁尧辉和咕叽的样子,脸上有了不悦之色但很快就被掩饰过去了:“你们通过默契考验回来了?先去休息一下今天的饭我来做,你和咕叽今天一整天辛苦了。” “师父我们不怎么辛苦,今天的饭还是我来做。”丁尧辉凑到丁翼赛面前,对着丁翼赛请求道。 丁翼赛没有说一句话直接就起身离开了,算是拒绝了丁尧辉的要求。搞的丁尧辉一头雾水,转头望向了飞得有些低的咕叽问道:“你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吗?师父怎么会突然想到做饭啊。” 咕叽摇了摇自己的脑袋,也没有之前表现的活跃了。话也没有之前说的那么唠唠叨叨了,从山中回来了以后咕叽就变安静了许多。 丁尧辉自然也没注意到咕叽的变化,直接就进了屋去见自己的小伙伴去了。默契考验也太简单了一些,师父也太爱小题大做了。 话说自己睡着时身上的外披是谁给披上的?看样子和款式不像是师父会穿的。不然现在师父就该拎着自己的耳朵了,那会像现在这样平静的去小厨房做晚饭。 丁尧辉带着咕叽抬脚走到屋内,苏小沐和李苟丹正互相玩着翻花绳。铃铛躺在丁翼赛的躺椅上休息,宁晧文盯着一杯凉透的水在发呆。 “各位!我和咕叽顺利完成默契考验回来了!”丁尧辉一嚷嚷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纷纷都停下手中的活看向了丁尧辉。 苏小沐解下自己手上的花绳,看着坐到自己旁边的丁尧辉问道:“那你就和我们说说看,你是怎么和咕叽完成默契考验的?” 苏小沐这样一说其余的人都围了上来,几双眼齐刷刷的盯上了丁尧辉的嘴巴。等待着丁尧辉开口说出和咕叽的默契考验,丁尧辉试着反复深呼吸了好几囗气。 丁尧辉冲着这几双好奇的眼睛笑了笑,抓了抓自己的后脑袋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和咕叽现在已经累了,以后有机会再和你们详细说说。” “看咕叽的这个样子真的很累了,一点儿精神都没有。”李苟丹用手指着咕叽朝大家说道。 苏小沐走近了咕叽,盯着咕叽瞧了瞧:“这小家伙怎么不到你灵珠里面去休息呀?看上去都快撑不住了的样子。” “它没有办法进来,所以直能……”丁尧辉话还没有说完,咕叽就“呯”一下变成了块普通的石头,稳稳掉在了桌子上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尧辉受罚 丁尧辉看着变成石头的咕叽一脸茫然,最终还是将石头放进了自己的怀中。丁尧辉现在还不明白咕叽变成了石头,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咕叽,怎么一下就变成了石头啊?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宁晧文盯着丁尧辉问道。 丁尧辉冲着宁晧文摆了摆手,表示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可能只是因为太累了,休息一阵子应该就会好了。” 铃铛已经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走到桌边,为自己到了杯放凉了好久的茶水,刚才自己休息的时候,依稀听到了对话的内容。 “那晧文哥哥怎么判定咕叽恢复了?现在变成了石头也没有办法交流呀。”铃铛抱着一杯水喝了一口,问出了自己心里的困惑。 丁尧辉笑了笑对着铃铛道:“应该醒的时候就会醒过来了,不用太过担心了慢慢来就好了。” “阿辉!叫上大家一起出来吃饭,今天我们在院子里吃饭。”这个时候丁翼赛已经把饭给做好了,冲着在屋内的丁尧辉大声喊了一句。 丁尧辉答应了一声就和苏小沐他们走出了屋,丁翼赛已经将碗筷给准备好了。低着头一言不发的低着头吃饭,丁尧辉几人见了也端起自己的碗默默扒拉着饭。 丁翼赛两三下把饭给吃完了,将碗给放在了一边。看着丁尧辉问道:“你和咕叽是怎样完成你们之间的默契考验?能否让我知道一下?否则我这师父就当得有些不太称职了,你让咕叽出来我和咕叽说说。” “师父,我说的话也一样,我怕咕叽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丁尧辉听了丁翼赛的话后,开始有些心虚了。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碗筷,抓了抓自己的腿不太敢看丁翼赛。 丁翼赛了解丁尧是辉的性子,自然是直接不答应:“把咕叽给我叫出来,我需要亲自问。”丁翼赛用手将桌子拍的啪啪响,一旁的筷子都被震得滚动到了桌子底下。 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静,看着丁尧辉会做出什么的反应。丁尧辉知道逃不过了,只好将变成石头的咕叽从怀里拿了出来。 看着已经变成了石头的咕叽,丁翼赛的脸色一沉。一只手扯着丁尧辉的手臂离开了桌边,丁尧辉跌了一个踉跄碰掉了碗筷但也不敢有什么动静。 “为什么咕叽会变成这样?你们在山中发生了什么?”丁翼赛质问着不太敢动的丁尧辉,丁尧辉也是第一次见师父发火。 “师父我也不知道咕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和咕叽也没有相处多长的时间。”丁尧辉说完了这句话以后,心里面也十分没有底气。 丁尧辉从一开始就没有办法去接纳咕叽,这几天和咕叽的相处完全是因为师父的硬性要求。说实话自己从山上醒过来时没有看见咕叽,丁尧辉都选择了放弃想直接下山了。 咕叽突然冒了出来也没有给丁尧辉太大的惊喜,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压根没有注意到咕叽的变化。扯掉了多在自己身上的披风径直站了起来。 “爹爹没有事就好了,我在里面很担心爹爹。”咕叽说完了这句话以后就有些撑不住了,但还是跟上了已经走远了的丁尧辉。 丁翼赛没有想到的是丁尧辉现在还在说谎,咕叽消损了所有的力气遇上了这样的“爹”。丁翼赛有些为咕叽觉得不值,同时也在为自己的徒弟发着愁。 苏小沐几人见气势不对就急忙离开了位置上,只剩下一片惨乱的桌面和相顾无言的师徒。丁翼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定要让丁尧辉意识到妖灵对于灵珠后人的重要性。 “跪到院子中间去跪一晩上,你要好好去认清自己的错误。”丁翼赛指着院中间的一块由自己打造的地方,那里是丁翼赛专门惩罚丁尧辉而铺的突出的石子路。 丁尧辉呆愣了一下明显不敢相信,师父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惩罚自己?还没有来得急说上了些什么,就被丁翼赛给一掌推到在了院中间跪着…… 伪善上官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除了打更人偶尔鼓敲锣的声音。就没有其他任何动静了,还有几处光亮的地方是为了给晩归的人照个亮。 神秘人站在窗边看着天上越发腥红的月亮,知道人间又要即将面临一场大难了。虽然白天看着什么都很平静没有什么异象,但往往危险是被隐藏在黑暗之中的。 …… “呜呜呜~”墙的街角时不时传来女子哭泣的声音,打更的人顺着声源瞧去却什么也没发现。打更人心里发麻想着是不是遇上了什么脏东西?悻悻的收回了脚想往回走。 不知怎的刮起了一阵风将打更人的纸灯笼给烧着了,打更人一瞧急忙将纸灯笼给吹灭了。恍惚间看见了一道白影从自己眼间一闪而过,还来不急反应是什么胸口就被刺穿了一个洞。 第二日清晨人们在江边发现了一具男尸,男尸的胸口处被人整个都给挖空了。有人一眼认出了是昨夜打更的那位男子,纷纷怀疑可能是妖异之物所为。 “这也真的是太惨了,看来我们村出现了吃心的怪物了。” “这村里先是有人中邪自杀?然后再是被妖邪给挖了心?还能再呆下去吗?想想都有些后怕。” “呆?怎么可能呆下去?有几条命陪的?趁早离开安全些。” 上官生正巧从江边走过,听见了议论纷纷的人们。走上前去想看发生了什么事,村民们一见上官生走近了些变得安心了许多。 在村民们的眼中上官生是个武艺高强且一心为民的英雄,建立起了一座可供无家可归之人的住所。在很多人心中是救世主一样的存在,是这群人的再生父母。 这群人给了上官生一个号“大人”,这是他们对上官生的一种尊称。可所有人都不知道上官生的另一面,做这些都只是上官生的表面功夫。 自动为上官生让了个道,并向上官生解释了情况。上官生安抚了大家的情绪,保证将这个挖人心的妖物给擒住,还所有村民一片平静的村庄。 上官生的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放下了心中的顾虑,村民们对上官生还是十分信任的。待打更人的家属将打更的尸体抬了回去,人们就各自散开去忙着自己的事了。 上官生也回到了自己暂时的住所,上官生不像段幽一样被限制自由。可以到处游走在各处,上官生的断善阁是在焰炎镇。 一位穿着全身白下摆是火红色的女子,眼神清冷的站在门口看着走近来的上官生。双手叉着腰气势逼人的问上官生道:“一晚上都不知道回来,你跑那里去了?” “我做些什么?不用事事都要告知你?认为自己是谁能随随便便管到我头上?”上官生一改往日在人前和善的面容,站在女子身旁压低着自己的声音说道。 女子私豪不把上官生的话当一回事,从鼻孔里发出了不屑的冷哼后转身就走进了屋。女子从上官生身上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料想到了今天出现的被挖心尸体一定和上官生有关。 “你应该知道江边出现无心男子尸体的事了?”女子走到了桌边旁径直坐在了椅子上,双叠淡然的盯着上官生。 上官生走到了桌旁为自己到了杯水,坐在了位置上转动着杯子:“我当然知道呀,我才从江边那里过来。” “这件事是你做的?你大可不必瞒着我,我知道是你做的。”女子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眉毛轻挑语气十分肯定。 上官生也不避讳直接就承认了,上官生知道瞒不住眼前的女子:“没有错这就是我做的,我已经答应了村民们帮他们找出凶手了。” “你这个人可真有意思啊,明明自己就是凶手。却要大张旗鼓的去帮助人抓“凶手”,心中恐怕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女子站起身来走到了上官生的身旁,手压着上官生的肩膀看不出眼中的神情。但可以感受到有一股冷意压迫着…… 咕叽求情 天上一层层厚重的乌云密布着,雨断断续续淅淅沥沥的下着。淋湿了森林花草和屋顶还有街道上的路面,同时也淋湿了少年的脸庞和肩膀。 丁尧辉跪在突出的石子上,石子把腿硌的生疼都有些红肿了。丁尧辉偏硬生生就这样自己抗着,半点要服软的意思都没有。 丁翼赛从屋内搬出一张椅子坐在挡雨的屋檐下,手上拿着化成石头的咕叽盯着丁尧辉瞧。这一次自己不能再心软下去了,丁尧辉这一次真的是有些太过分了。 苏小沐几人实在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了,走到了丁翼赛面前劝着丁翼赛原谅丁尧辉。但丁翼赛的性子却十分倔强不肯松口原谅丁尧辉,一言不发的就离开了位置上只剩下背影留给苏小沐几人。 丁尧辉跪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身体已经开始有些撑不下去了。摇摇晃晃的努力支撑着自己的精神,整个人都已经开始在发抖了。 苏小沐几人见劝不住丁翼赛,只好去到院中劝丁尧辉站起身来。但丁尧辉的性子和他身师父一样倔强,怎么也不肯站起身来硬抗着。 苏小沐几人人手拿着一把伞,挡在了丁尧辉的头上。一人一句的劝着丁尧辉能够从地上站起来,虽然不清楚这师徒为什么会突然闹别扭。 “你快先起来呀,这样你身体会坏掉的。到时候你有点什么事,你师父又要费心照顾你了。”宁晧文使劲扯着丁尧辉的肩膀,试图让丁尧辉从石子上离开。 然而丁尧辉像是被固定在上面了一样,纹丝不动身体劳劳的贴在了地面上。任由宁晧文怎样拉动自己都不肯站起身来,自己犯了错就该接受惩罚。 “你再这样跪下去是不行的,又加上淋了雨是会发烧的。你想害你师父不眠不休的照顾你吗?咕叽还没有恢复过来你可不能随便到下知道吗?”苏小沐站在了丁尧辉的面前,用十分认真的神情看向了丁尧辉。 丁尧辉依旧一言不发的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看不出脸上的情绪。但呼吸已经开始变得缓急了起来,随时都有可能会有晕过去的趋势。 铃铛使劲扯着丁尧辉的后背,想让丁尧辉能够站起来。但丁尧辉依旧没有要起来的意思,雨势也变得伞都有些遮挡不了的地步了 苏小沐几人没有办法硬生生将丁尧辉给拉起来,之后丁前辈想说些什么也顾不了这么多了。要是丁前辈还要再怪罪的话,看丁尧辉这样估计也舍不得在怪罪了。 就在这时丁翼赛推门出来了,看着滩在地下的丁尧辉叹了口气。咕叽已经恢复了妖仙的模样,跟在了丁尧辉的身旁飞着。 咕叽看着脸色惨白的丁尧辉,一时间就心疼了起来。快速飞到丁尧辉的身旁,对着丁翼赛替丁尧辉求情道:“爹爹师父,你就原谅爹爹。爹爹知道自己做错了,下次不会再有了。” “看在咕叽替你求情的面子上,你就先起来。不过这件事还没有算完,你这仅仅只是受到了咕叽三分之一的伤害。”丁翼赛终究还是舍不得让丁尧辉受苦,松口让丁尧辉从跪着的石子上站了起来。 听了丁翼赛的话以后苏小沐他们急忙将丁尧辉扶起,丁尧辉刚一被扶起来身子就因为跪了太久软了下来。宁晧文及时来到丁尧辉身前半蹲着,接住了要到在地上的丁尧辉。 “你们先把丁尧辉扶到房间里休息,我到房里去取医药盒查看一下伤势。”李苟丹对着苏小沐和宁晧文说完了以后,就急急忙忙冲进了房里去取医药盒了。 咕叽还以为丁尧辉可能是要死了,一直在丁尧辉的身旁不停的绕着圈子。咕叽是没有办法流下眼泪的,但焦急的神情代表着咕叽紧张丁尧辉。 丁翼赛想着有些事还是需要这些孩子自己解决,他可不打算以后要陪着这几个毛孩闯江湖。守了快一天一夜了自己也该要好好休息…… 惨遭陷害 土拓村这几日接连发生了有人被挖取心脏丢弃在江边,村民们都在传是有挖心的妖物在半夜突袭。闹的村民们各个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遇害的就会是自己。 虽然上官大人会保证抓往挖心的妖怪,但接二连三的有这么多人遇害。村民们的心里都受着惊,上官大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抓住妖怪。 这次的妖怪神出鬼没也不知道上官大人能不能对付?要是上官大人都无法压制那吃心的邪物,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赛半仙”的身上了,村里也该需要一恢复一段时间的平静了。 丁翼赛也从村民们口中听到了一些毛毛雨,丁翼赛觉得这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暗中做祟。不过能够挖取人的心脏应该不是普通玩意,丁翼赛想土拓村是不是真的进了挖心的妖怪? 不行!不能让土拓村里的人再受到任何伤害,要是再放纵这挖心的妖物继续下去。恐怕整个土拓村的人都会惨遭毒手,该想一个万全之策逼这吃心的妖怪现身。 丁尧辉的身体还没有完完全全恢复过来,丁翼赛需要时刻陪在丁尧辉的身边。李苟丹和宁晧文要留在院中帮忙一些杂事,丁翼赛也只能让铃铛和苏小沐去引挖心的妖物出现。 铃铛和小沐的能力也许比不上这挖心的妖物,但是那个挖心的妖物拿铃铛和苏小沐没有半点办法。铃铛和苏小沐都是没有心的异妖,不同于寻常的妖是不属于妖界管的。 深夜铃铛和苏小沐来到了街道上,铃铛紧紧抓着苏小沐的手臂:“小沐姐姐挖心的妖怪真的会出现吗?我们不会真的要被挖取心脏。” “不用太过担心,丁前辈说过我们不会有事。但我们还是要稍微小心些,挖心的妖物神出鬼没的。”苏小沐手里提着灯笼安慰着铃铛,眼睛一直朝着暗巷里小心翼翼的看去。生怕自己稍微一个不注意,那个挖心的说不定就从那儿冒出来了。 铃铛想就算小沐姐姐这样说了,但那妖物可是凶残到会挖心的。要是真凑巧幸运的遇上了,那小沐姐姐和自己岂不是要成为不幸了? 忽然苏小沐手上的纸灯笼被风给吹灭了,苏小沐和铃铛一下子就警觉了起来。紧紧拉着对方的的手注意着身边的风吹草动,挖心的妖怪可能就快出现在附近了。 “小沐姐姐怎么办?我突然感觉好害怕。”铃铛声音压得极低用力的拉紧了苏小沐的手,感觉周围一阵凉飕飕的都带走了身边的空气。 苏小沐到没有那么害怕,那些被挖心的都是单独一人的时候。现在是自己和铃铛两个人,想来那个挖心的妖物也不敢做出什么举动。 这一下估计只是那个挖心妖物的障眼法,只要自己和铃铛不分开那个妖物就近不了身。不过这都快等了有一段时间,那个挖心的妖怪都没有出现。 苏小沐很快发现事有蹊跷,果不其然从远处传来了一阵凄惨的叫声。苏小沐和铃铛互看一眼暗想不妙,一定是又有落单的人遇害了。 两人顺着声音来到了出事的地点,挖心的人动作敏锐一下就没有了踪影。只留下了一位卧躺在地上的妇人,铃铛走向前将妇人翻了个身。 正如苏小沐所预料的那样,眼前的妇人果然被挖取了心脏。这个妖怪不简单把她们引到这儿来见尸体?不好!这是有人存心陷害。 那挖心的压根就不是什么妖而是人,是什么样的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该不会是骨骷里的段幽?只是要那么多人的心脏是要做什么? “铃铛我们快回去,挖心的妖物今日己经挖了心。怕是不会再出现了,我们快离开这里。”苏小沐说着就上前将铃铛给扶了起来,要赶快离开这儿才行不然就遭了。 铃铛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腿都软了,苏小沐走向前时看着被挖了心的妇人。也被吓了一跳但现在不离开的话,说不定就中了那人的计了…… 试图逃脱 苏小沐正拉着铃铛准备起身离开,却不知从那儿突然冒出了一推火把。照在了苏小沐和铃铛的脸上,苏小沐和铃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给押了起来。 “小沐姐姐,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这些村民为什么都跑出来抓我们了?”铃铛被人给押了起来无法动弹,费力的抬着头对着苏小沐喊道。 苏小沐看了眼现状无奈的垂下了头,这明显是中了奸人的诡计:“我们估计是被这群村民,误会成了挖心的妖物了。” “那小沐姐姐,你快向这群人解释。我们是来帮助他们抓妖的,不是什么挖心的妖怪。”铃铛慌了奋力想摆脱村民的束缚,喊着让苏小沐解释。 苏小沐看着这群村民们愤怒的神情,知道再解释些什么已经没有多大的用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要害自己和铃铛?还是自己和铃铛正好中了这个人的圈套。 苏小沐正一脸纳闷着猜会是谁要害自己,村民们的后方及时出现了一个人。村民们主动为了那个人让开了一条道,那人走近了苏小沐和铃铛的身边看着两人。 苏小沐认出了眼前的人是上官生,而且村民们对上官生的态度。似乎是对上官生十分恭敬的,只是不知道上官生和这挖心的人有什么联系。 “上官大人妙计实在是高明,用一具完整的死尸就引出了挖心的妖物。要是让我们想,是想不出这样妥妥当当的主意。”一位村民朝着上官生竖起了大拇指,对上官生这的做法很是赞赏。 上官生点了点头,对着村民们说道:“这都是我应该为大家做的,村民们的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上官大人你认为应该要如何处置,这俩位害死那么多无辜性命的妖?” 上官皱着眉看了一眼苏小沐和铃铛,嘴角向上扬起眼神里透露着一股狠意。对着村民们说道:“我听说妖和畜生一样都是害怕明火的,不如我们就在天亮之时对她们执行火刑。” 苏小沐和铃铛听了心想这下完了,只能祈祷在刑场上时丁前辈可以及时出现。铃铛和苏小沐被带到了一间柴房里关着,村民们绑的十分牢固苏小沐和铃铛费劲了力气都没有挣脱。 苏小沐转头看着窗外挂着的皎洁的月亮,心里面想着也许这会是自己看的最后一个月亮。苏小沐心里升起了一阵落寞,心想都还没有替爷爷报仇就要去见爷爷了。 “小沐姐姐,你说我们烤熟了,会是什么样子?”铃铛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情看月亮,一直在想自己被烤熟后的样子。 苏小沐看着铃铛满眼的泪急忙安慰道:“我们不会被烤熟的,只是会被熏黑一点而已。”苏小沐想大概就是和熏肉是一样的道理,只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像熏肉一样香。 “小沐姐姐,你知道黑到什么程度吗?我……我不……我不想被熏得太黑,成为一个黑到发亮的煤球。”铃铛苦着一张满脸是泪的脸,一脸忧愁的样子惨兮兮的说道。 苏小沐一边悄悄解着自己身后的绳节,一边平复着铃铛的心情安慰道:“放心我们不会被熏黑的,现在要做的就是节省自己的体力。不然一会儿有机会出去了,我们也跑不了多远的路。” “他们绑的那么紧,我们还有机会出去吗?”铃铛对苏小沐的说法存着半信半疑的心思,苏小沐一定是让自己宽慰所以逗自己开心。 这样的事自己是第一次遇见,苏小沐也是第一次见。怎么可能会有不害怕的道理,苏小沐故作镇定也许是为了调节气氛。 苏小沐刚才摸索了一下捆着自己的绳子,发现绑的是个假死结时瞬间眼里带了光:“放心,相信我。”苏小沐最擅长解这种假死结,只不过解这假死结会费一些时间就是了。…… 执行火邢 苏小沐正专心致志的解着结,私毫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变化。铃铛也因为实在太过困倦,最终战胜了内心的不安睡了过去。 直到听见了屋外传来了一阵鸡鸣声,苏小沐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快一宿没睡了。不过好在身后的绳结解开还算是顺利,苏小沐成功的将死结解成了活结轻轻给拉开了。 苏小沐将绳子从自己身上给扒拉下来甩在了地上,走到了还在睡的铃铛身旁晃了晁铃铛的身体。铃铛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感觉有人拉着自己的胳膊正要挣扎。 “铃铛是我别乱动,小心惊到外面的人。不然一会人闯了进来,我们就没有办法出去了。”苏小沐一边为铃铛解着绳子,一边瞅着外面的动静对铃铛说道。 铃铛听到了苏小沐的话后,立刻就安静了下来。看着苏小沐正为自己解开绳结,有些惊喜但也不敢大声只能小声对着苏小沐道:“小沐姐姐你怎么解开绳子的?我们是不是马上就可以从这儿出去了?” 苏小沐看得见铃铛的绳结,解开就容易了很多。苏小沐拉下了活结为铃铛解开了绳子,绳子应声落入地上铃铛活动了下绑的自己酸痛的手臂。 “我们快离开这儿,天才亮他们应该还没有醒过来。”苏小沐边对着铃铛说道,边拉着铃铛的手就往门外走去。 手刚一碰上了门就有一种扎针的感觉,吓得苏小沐一下就缩回了自己的手放在嘴边吹了吹。苏小沐还以为是自己绑久手有些麻了,再一次试探着将自己的手伸向了门边还是有针扎感。 苏小沐泄了气知道一定是上官生所为,上官生看着样子就不像是个好招惹的主。强行攻破了这个门的话,可能会受到伤害。 “怎么了?小沐姐姐。”铃铛看着苏小沐的样子疑惑的问道,伸手向门边摸去也感觉被扎了一下缩回了自己的手。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知道可能没有办法出去了,便又回到了屋内呆着。现在也只有等丁前辈来救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放出去。 铃铛抱着柱子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觉得自己委屈急了偏偏被冤枉成了挖心的怪物。苏小沐则是在房间里转悠着,想着有没有可能从别的地方出去。 可这房间里除了那扇门,就在没有别的出口了。苏小沐有些心灰意冷了,坐在地上重重的叹了口气。 看着屋外阴森森的天空,心里也像天气一般压抑了起来。倒是铃铛看着这阴雨的天空,心情瞬间明朗了起来。 “要是下雨了,那火就没有办法烧起来了。那我们就不用被烧糊了!”铃铛站在门外开始期盼着下雨,这样的话就可以逃过一劫了。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世事难料,老天像是故意和铃铛作对般,一阵风吹来将乌云给吹散了。太阳高高的悬挂在天上,像是藐视着铃铛对自己的祈求。 铃铛气呼呼的往地上剁了一脚,难道真的逃不了被烤糊的命运吗?本来还—以为解开了绳索就能离开了,没有想到的是还是不能从这离开。 “小沐姐姐,你说我们这下该怎么办?”铃铛从窗边走回到了苏小沐的身旁,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铃铛第一次觉得胸闷的发慌。 苏小沐握紧了铃铛的手拍了拍,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放心,我会想办法带你出去的。你一会儿只管拉住我的手,其他的什么都不要管。” “嗯。”铃铛重重的点了点头,铃铛这一刻是信任苏小沐的。铃铛想要不是苏小沐在这里,估计自己现在还被捆在柱子上。 苏小沐看向了门边的方向,想着等门打开了后就带着铃铛闯出去。只是不知道这些人会什么时候来开门,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等着人来开门了。 也不知道丁前辈他们有没有发现自己和铃铛消失的事,估计是发现了正在商讨着如何救自己和铃铛。苏小沐站了起来开始数着步子打发时间…… 上官过往 上官生解决完了事情以后回到了土拓村暂时的住所,前几日和上官生说话的女子早早等在了门前。女子远远就闻见了上官生身上沾染的血腥味,又是那一条无辜的性命受到了牵连。 上官生瞧也没瞧女子一眼径直走进了屋中,女子也不在意跟着了上官生进了屋。上官生走到桌边为自己添了杯茶,看起来心情还算是不错的样子。 “仅仅只是用一晩上的时间你就把事给解决了?不愧是你上官生办事效率就是高。”女子倚靠在门的窗边双手抱胸,对着正喝着茶的上官生说道。 上官生听了女子的话后将茶放置了一旁,嘴角扬起了笑容露出了让人看不透的眼神:“你可以大胆的猜猜看,我是如何把这事给办好的?” “我对你那些粗烂技俩没多大的兴趣,才懒得费这心思去猜这些多余的。不过你这么做恶多端的,不怕以后下去镜儿不肯原谅你。”女子用小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漫不经心的对着上官生说道。 上官生听了女子的话后,低着头将手中的茶杯握紧了一些。女子知道镜儿是上官生心里的一片禁区,自镜儿意外离世了以后上官生的性情就飘忽不定。有时是凡事都能忍让一下,有时却会因为一点小事都会暴跳如雷。 女子原以为上官生会将茶杯摔碎,没想到的是上官生只是轻轻将茶杯放置一旁。站起了身来拿着自己的贴身小镜子照了照:“我去里间换身衣服,一会儿陪我一起看个热闹。” “嗯,好。”女子淡淡的点了点头,什么样的热闹女子大概是猜到了。反正每次陪上官生出来都只能呆在房子里,这次有机会能够看热闹女子自然不拒绝。 “焰,你说镜有没有可能没有死?我在这里遇见他了。”上官生一边为自己系上腰带,一边对着女子说道。 焰突然被上官生叫了名,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自从镜离世了以后,上官生就很少叫自己名了。 上官生没听到焰的回应,又喊了一声:“焰,你为什么不答应一声?我在土拓村遇见镜了。” “不好意思,刚才掏了下耳朵。风有些大了,没有听太清楚。”焰回应着上官生的话,隐隐觉得那里不对。 被焰的一句话给打了回去,上官生也不想再说些什么了。等着自己把镜从那帮人手中给带回来,什么事情都能恢复如初了。 焰是听清楚了上官生的话了,但是镜当初是实实在在的倒在了上官生怀里。还是由上官生亲手给埋了,这世上怎么会有死而复生的奇迹? 上官生换好了衣服后走了出来以后,悄悄从背后拍了一下焰的肩膀嘻笑着说道:“别在这儿傻站着了,土拓村还有好大一场戏没有看。” 上官生说完了以后就径直走了出去,也不顾焰是否跟了上自己。现在上官生满脑子的心思,都是昨夜被抓的两位少女。 想到两人在火中痛苦挣扎的样子,上官生就觉得异常兴奋。有时候面具戴太久了,上官生都快忘记了自己原本是什么样子了。 “还能再回到以前的日子吗?我还有机会遇见镜吗?”焰见上官生走远了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不过以前的那些日子都太久远了,恐怕想回去已经是不可能的。就算刻意营造出了以前的日子,也失去了以前的那份味道。 “你今天怎么这么磨磨唧唧?这可不像是你平日的做风。怎么了?你看样子像是有心事。”上官生没有听到焰走近的脚步声,又折返了回来看着还愣在原地的焰。 焰回过神来朝着上官生摆了摆手,冲着上官生露出牵强的笑容:“我还能存着什么心事?只是昨夜睡太晩了没有精神。” “嗯,那就好。”焰自己都说了没什么,上官生也懒得去追问了。现在要紧的是要将昨天抓来的两人给解决了,也不知道会再见到镜吗?…… 逃出生天 看着时间一点点的在眼前流失,苏小沐和铃铛没有办法从柴房里出去。只能等着人来开了门之后,强行从柴房里冲出去。 铃铛和苏小沐手里握着木棍分别躲在了门的两边,将头偏靠在了窗边眼神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被关在一间屋子一夜的时间,让苏小沐和铃铛之间的感情有了升温。 “小沐姐姐,我们要是能成功逃出去,你可以给我买串糖葫芦压压惊吗?”铃铛稍弯着自己的身子,用着自己的木棍捅了捅苏小沐的腰说道。 苏小沐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外面的动静,突然被铃铛给捅了一下身体不由自主的闪躲了一下:“好,我们只要一出去,我就给你买糖葫芦。” 铃铛收回了自己的木棍,像是想起了些什么:“小沐姐姐,你知道自己是从那儿来吗?来到这儿又是为了什么?” “当然知道呀,我从木荒村来的。因为给爷爷报仇,不过我现在还没遇到凶手就是了。”苏小沐一直没有忘记过自己出来做什么,用食指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道。 铃铛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道:“其实我从一开始就对大家说慌了,我是故意说自己走丢的。我真正的身份是……” 铃铛话还没有来得急说完,外面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铃铛和苏小沐将手中的木棍握紧了一些,同时屏足了呼吸等待着这些人到来。 “我们一会儿打完就跑,其余的什么都不要管知道吗?”苏小沐叮嘱着铃铛道。 铃铛冲着苏小沐用力的点了点头,看着越走越近的人群道:“放心小沐姐姐,我知道了。” 看着门被一点点的给打开了,苏小沐和铃铛同时举起了木棍。那些人走进来看见苏小沐和铃铛没有被绑在柱子上,还没等反应过来苏小沐就冲着为首的打了一棍子。 这棍子下去力道不小为首的抱住脑袋暗骂了一声娘,其余人顾不得左右上前查看为首的伤势。铃铛趁机从包里抓出一些粉末,朝着这些人的方向散去。 一群人吸入了粉未的味道以后,纷纷都到了下去。铃铛和苏小沐轻轻击了一下掌,然后就踮着脚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两人一路小跑来到了一条分叉路口,两人看着眼前的两条路有些为难了起来。一条是热热闹闹的街道,一条是安安静静的森林。 最终两人选择了朝森林里的方向走,走进森林里还没进去到一半的路。两人就闻到了一股腐烂的腥臭味,两人同时邹了下眉头忍着恶心走了进去。 “这是个什么怪味道呀?怎么难闻?感觉比鱼的味道还要难闻。”铃铛用一只手捏着自己的鼻子,一只手牵着苏小沐的手道。 苏小沐也正纳闷是从那儿来的那么大的味道,突然看着一处到着一匹马的尸体心中一下了然:“我知道味道是从那传来的了,是从死马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苏小沐说着用手指向了死马的那块地方,铃铛随着苏小沐手指的方向也看见了那匹死去的马。也不知道为什么森林里,会无故出现一匹死马的尸体? 两人走向了死马的位置,还没到跟前两人就被熏吐了。这马生前是吃了个什么玩意?死后居然能有这么大的味? 来都来到跟前了也不能折返回去,两人只好取出手帕绑着鼻子上。强忍着恶心走近了死马的面前,蹲下了身子捡起了树枝在马的身上捅了捅。 “你瞧这马的腹部一圈都是黑的,怕是中了毒才致死的。”苏小沐捅了捅马的腹部对着铃铛说道。 铃铛同时用树枝在马的腹部也捅了捅,歪着个脑袋转着眼珠子分析了一番道:“小沐姐姐,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想害马的主人,结果良心发现把药投在了马食里?” “也许是这么个原因,不过这马有点太惨了。做错了什么?就这样死了真冤。”苏小沐扔掉了手上的木棍,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逼迫要人 上官生来到了处置苏小沐和铃铛的地方,发现村民们还没有把两人给带来。料想到了这之间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拔腿就奔着关着苏小沐和铃铛的柴房跑去。 焰没有太多心思陪着上官生闹,就选择留在了原地看着村民们忙碌着。焰抬头看着搭好的烧火台,想着是那两个替罪羊要替上官生受这份罪? 焰心里没有存着半点同情的心?思,只是对这两位敢在半夜瞎混的人。起了那么一点好奇心而已,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烧火台差不多有两个正常成年人的身高那么高,上官生看样子真的是想把人给置于死地了。不过如果不够狠毒残忍的话,那就不像是上官生的为人了。 也为难上官生了能够唱这样一出好戏,可以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不露出破绽。要是换成自己来唱这场戏的话,恐怕早就露岀破绽了。 …… 上官生来到了柴房处看着一堆人到在一起,昨夜抓到的苏小沐和铃铛已经不知所踪了。上官生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么多人都看不住两个小丫头片子。 上官生拍了拍胸脯深吸了一口气,蹲下了身子晃动着自己身旁人的身体。一定要将那两小丫头给抓住了,否则自己就要暴露了。 那两小丫头敢在这节骨眼半夜三更跑出来,想来不是什么太简单的人物。而且那两丫头看上去很眼熟,自己总觉得在那里见过。 上官生正想着被上官生晃动着那个人醒了过来,看着上官生出现在自己跟前。揉了揉眼睛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顺带叫醒了其他的人。 “怎么一回事?你们为什么会昏睡在这里?”上官生双手抱胸靠在墙边,看着眼前的一却问道。 为首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我们被那两挖心的妖怪给打到了,再醒过来时就见着上官大人了。” “对对对!那两妖怪出手太快。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两妖怪给击到了。” “也算是我们够幸运了,没有被挖取掉心脏。否则那还能有机会,在这里说上话。” 上官生大致也了解了是什么情况,麻溜的取下自己腰间的配镜。用手在镜片中间比划了一阵,镜中的景象就出现了变化。 上官生在镜中所看见的景象,正好是苏小沐和铃铛跑向丁翼赛的院子。上官生并不知道那是丁翼赛的住所,便将镜子翻了个面给了村民们看。 “这……这不是半仙居住的地吗?她们怎么会跑到这儿去?”一人认出了丁翼赛的住所,指着镜中的景象不解的说道。 上官生笑了笑将镜子收了回去,难怪这两小丫头片子能逃脱。没想到会是丁翼赛那边的人,这下可有些难办了。 “你们先到处置的地方去等着,我去把这两挖心的妖怪从半仙那里抓来。”上官生对着眼前的这帮人说完,就径直转身走了出去。 处置处…… 焰看时间都过了怎么久上官生都没把人给带回来,该不会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危险?以上官生现在的能力不应该呀,除非昨夜抓到的两位小丫头跑了。 …… 这个时候上官生已经来到了丁翼赛的住处,院中今天出其的安静没有一个人。房门也是紧紧的关闭着,上官生还想着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 正要转身离开时丁翼赛就推开了门,对着已经踏出院子的上官生道:“上官公子来都来了,就坐下喝一杯茶再走。” 丁翼赛走向院中朝着上官生做了个请的手势,上官生也没有想在丁翼赛面前太客气。自己要找的人也正好在这儿,就径直走到了石凳下坐着。 “我正追踪着两位会挖人心的姑娘,好像是跑到了半仙的院中。还望半仙能将两人交出,以免此二人出来祸害人间。”上官生也没想在丁翼赛面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叫山的说道。…… 塞生之战 苏小沐和铃铛就站在丁翼赛的身后,听见上官生这样说都忍不住握紧了拳头。这上官生还真的是会到打一耙,追人都能追到这儿了看来是不打算放过了。 丁翼赛听了上官生的话先是一愣,随即仰头哈哈大笶了起来:“上官公子是不是在说笑话,还是断善阁和遗善院没事可做了?” “不巧,就是这几日比较清闲。才得空出来拜访一下半仙,半仙是想赶我走了?” 上官生换了个感觉惬意一点的坐姿,手指弯曲敲了敲石桌盯着丁翼身后的铃铛和苏小沐道:“我都坐了有一会的时间了,怎么连杯茶水也没有?还是半仙茶水名贵?舍不得拿岀来招客。” “上官公子说的这是什么话,小沐铃铛为上官公子沏壶热茶。”丁翼赛转头对着铃铛和苏小沐说道,对着上官生露出了客气一点的笑容。 苏小沐一想着自己被上官生绑了一天一夜,还被冤枉成了挖心的妖怪。就气不打一处来,还有脸追来讨茶喝? “真可惜呀,茶水今日还没来急烧。上官公子非要喝的话,就等着呗反正也闲着。”苏小沐故意呛了上官生一口后,就转身拉着铃铛走进了屋内。 上官生对苏小沐的话到也没有太过在意,反正自己是一定会把铃铛和苏小沐带走。不然这一出戏就没办法演下去了,自己多年来保持的形象也要被毁了。 丁翼赛冲着上官生露出了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啊是我怠慢了,今清早起来听见狗直叫唤。我还以为有什么脏东西进来了,没想到是上官公子会来。” 上官生听懂了丁翼赛的言外之意,不过眼下不是应该动怒的时候。只能将搭在了桌上的手给放了下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握成了拳头。 屋中…… 丁尧辉已经醒了过来,由于腿受伤的缘故。所以没有着急下床,就只是静静的躺在屋中 咕叽在丁尧辉的脸边兴奋地飞来飞去,时不时用手捅一下丁尧辉的脸。刚时看见丁尧辉在自己眼前昏过去时,咕叽都要吓惨了还以为丁尧辉会死了。 “咕叽,你到土灵珠里休息。之前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我尽量和你好好相处,默契是需要慢慢陪养的。”丁尧辉朝着咕叽伸出了戴着土灵珠的手,拍了拍手背示意咕叽进土灵珠内休息。 咕叽亲了丁尧辉的额头一口,飞到了土灵珠旁对丁尧辉道:“那爹爹你先好好养伤,爹爹需要我时我再出来。” 咕叽说完了之后就进到了土灵珠内,丁尧辉没有办法从床上起来。只好低着头从左到右的玩弄着自己的手指,无聊的数着自己被子上绣着的云朵。 苏小沐和铃铛来到了桌边到着早就烧好的热水,然后坐在桌边锤了锤自己站了一夜发酸的腿。 “这个恶心的人居然追来了,上次见面我就对他没有什么好感。那有一个大男人,整天拿着镜子照来照去。”铃铛自从将血渡给了苏小沐了以后,自己的灵力就没有那么纯粹了。 不然刚才自己就一掌把上官生给甩到墙上去,让上官生贴在墙上半天甩不下来。可惜自己的能力现在只是十三岁的女孩,是斗不过上官生的。 苏小沐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动静,丁翼赛和上官生不知在聊些什么:“我觉得这次挖人心事件和上官生脱不了干系,我们发现人被挖心了后上官生就出现了。而且还带上了村里的百姓,可见是早就安排好了。” 苏小沐越想越觉得上官生不对劲,表面看上去是和顺温雅但身上总自带一股冷意。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产生了错觉,自己居然在上官生身上隐约闻到了血腥味。 “我们就算知道上官生有问题,但百姓这么拥护上官生。我们也没有办法,难道让上官生自己开口不成?”铃铛为自己到了杯水,放在了桌子旁…… 弥撒再现 苏小沐听了之后顺手将窗户关上,走到了桌子旁坐下取下了自己头上的发簪。那是在自己成人礼的时候,爷爷亲自送给自己的成人礼物。 苏小沐将发簪握在了手中:“爷爷曾经说过要想知道一个人的本性,就要想办法激怒这个人。只要我一会出去试探试探,还怕上官生不露出尾巴。” “可上官生明显实力在我们之上,我们这样贸然出手会不会吃亏?”铃铛端着水一口气喝完了,有些担心的说道。 苏小沐眼里闪过一道诡异的光,勾起了嘴角对着铃铛道:“就这样的无知小辈,我动个手指头就能灭了。” 铃铛正纳闷为什么苏小沐突然成为了树弥撒,忽然瞧见苏小沐手腕上的伏妖铃铛不知何时变黑了。铃铛到也不惧怕现在的苏小沐虽然现在自己的能力是要次了些。 槽了!树弥撒现在出现怕不会是什么好事,要是一会儿失控出去伤人了。恐怕这村里的百姓真的会认为苏小沐是挖心的妖怪,等苏小沐醒了过来时恐怕真的会被拉去处置台。 这样下去可是要闯出大乱要想办法阻止,铃铛瞬移来到了树弥撒眼前。取下了腰间的铃铛在树弥撒面前晃动着,从铃铛口吐出数条细小的金丝缠住了树弥撒的脚。 “解开!我强行破术的话,我可以不能保证你不受伤。”树弥撒盯着挡在自己面前的铃铛道,现在自己可不愿动面前的人。以后还有需要这小姑娘的地方,所以只是对铃铛进行口头警告。 铃铛和树弥撒系出同道,铃铛知道苏小沐这句话只是吓唬。而且树弥撒是不敢动自己:“我的束缚术除了我旁人是解不开的,你耍是出去招出什么乱子的话,你到是没有什么事了,可小沐姐姐是要担责任的。” “那丫头要担责任关我什么事?我现在手可是痒到不行了。卡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为他人猜想?这可不像是从前的你。” 树弥撒轻轻一抬脚解开了铃铛的束缚术,铃铛的头突然像有钟似的在自己脑子里震了—下,知道树弥撒解开了束缚术,拉住了树弥撒的手道。:“我今天无论说什么不会放你出这门的,我才不会让小沐姐姐陷入危境。” “滚开!你算个什么玩意!也配和我这样讲话?”树弥撒一脚就将铃铛给踢飞了出去,树弥撒做事一向不计后果也没想过后果。 丁翼赛和上官生还在“客客气气”的聊着天,铃铛就连人带着门板子飞了出来。铃铛捂着胸口吐出了一口鲜血,这么大的动静一下将两人吸引了。 “怎么回事?你们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丁翼赛急忙跑到了铃铛面前看着被摔坏的门心疼了—秒,扶起了铃铛问道。 上官生站在了丁翼赛的身后道:“可能是因为水温不适,所以—言不合打了起来?” “你们小心些,小沐姐姐不是小沐姐姐了。”铃铛说完了这句话以后,就晕了过去。 丁翼赛和上官生一抬头就撞见了满身劣气的树弥撒,丁翼赛和上官生见了立马做起防备姿势。树弥撒足尖轻点飞到了两人面前,眼神里没有半点苏小沐的样子。 正在厨房为丁尧辉煎药的宁晧文和李苟丹听到了动静,就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苏小沐和上官生还有丁翼赛打得正厉害,看起来不像是平时嘻戏开玩笑。 “我怎么觉得苏小沐要比丁前辈和那位长相还行的男子厉害多了,该不会是从前自己小看了苏小沐。”李苟丹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险些招架不住的上官生和丁翼赛。 上官生站在了李苟丹身前—点的地方,形成了个暂时的保护。苏小沐身上没有半点苏小沐的气息,怕是一会有可能要向这边发动攻击。 宁晧文转头对李苟丹提醒道:“小心些,看小沐的样子像是走火入魔了。”…… 重振妖界 解决了那只巨大蛤蟆怪以后,苏财几人已经消耗了不少的精力。在打斗中又遗失了不少的物件,随意找了处河边稍作休整。 “没想到吃个饭都能遇上妖怪,这世道当真是越来越乱了。好不容易出躺远门,还要遇到各种令人头大的事。”苏财蹲在一块较平整的石头上,用两只手在里面搅动着。 冰凉的水一下就让苏财神清气爽了许多,腰间的玉佩掉入河中也没有仔细留意。玉怜就蹲在了苏财的不远处,为苏财截住了要流走的玉佩。 玉怜将玉佩递到苏财眼前,对苏财道:“是重耍的就别轻易丢了,不然下次可没这么好运了。?”怕苏财有所误会,末了玉怜又加了一句:“刚才你洗手时掉进了河里,我替你捡了起来。” “谢谢你。”苏财接过了玉佩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毕竟在骨骷时自己和玉怜是时常争斗的。现在玉怜对自己这么好,让自己还有些不习惯。 苏财将玉佩放在掌心上磨擦着,心想丢失的玉佩为什么会出现在土拓村的客栈?按照道理来说不应该是出现在木荒村,要合理也符合逻辑一些。 玉怜到也没有在意太多,苏财的这声谢谢说不说也没什么不同。不会让自己受到一点影响,只是这一路经历了太多彼此间学会了互相照顾。 诗儿正专心清洗着自己的手绢,和那只蛤蟆怪战斗弄得自己狼狈不堪。也不知道这一路上还会遇到什么凶险?看来离邪王安排的目标还很远。 “对面那只紫色的鸟儿,一直都盯着我们在看。”诗儿洗着手绢就感觉有东西盯着自己,—抬头就看见了那只紫色的鸟儿。 玉怜放着自己的玉笛在水里涮了涮,听到了诗儿的声音后抬起头看了对面的鸟:“一只鸟能有什么?别太大惊小怪了。你如果累了的话,我们就找个地方休息。” 诗儿每次看着那只紫色的鸟儿就很不舒服,总感觉一举一动都像是被人监视着:“可这只紫色的鸟儿总是出现,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巧合了。” “不喜欢的话,赶跑不就行了吗?这鸟我看着也不太舒服,毛色那么差,还不如你们在骨骷养的易鹦鹉。”苏财说着捡起了自己脚边的小石块,朝着对面的紫鸟砸了过去。想起了玉怜养的那只报时鹦鹉,转过头来对着玉怜说道。 玉怜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看着那只丑到独特的鸟儿:“在外的鸟儿自然不比人养的,不过人养的鸟儿出来了就没法存活了。” 紫鸟感到了危险的信号,扇动着翅膀飞离了河边。飞向了一片森林后见四下无人,就幻化成了人形的模样。 紫廖抚摸了下自己的脸,有些不满的嘟囔:“我可堪称鸟界之美,这些个人类连点眼光都没有。罢了人类的眼睛就是个摆设,我就美鸟不计丑人过了。” 紫廖还是觉得在高处要舒股一些,在这地上呆着空气也太浑浊了一些。最近的天气也有些隐晴不定,腥红之月也出现的太过频繁了一些。 看来离灵耋的苏醒应该不远了,不过要阻止五灵后人阻止灵耋的苏醒。看来是件异常麻烦的事情,自己还是先到主子那里去吱个声。 明明不是个信鸽却整天都做着信鸽的活,也真的是太为难了这么有才的鸟了。紫廖坐在了树高处的树干上,低着头看着这片森林的风景。 当初一场妖仙大战以后,妖界不敌占了下风。老妖王在大战之中惨烈性牺,导致整个妖界四分五裂成了一盘散沙。 自己也随之投在了千邪派的门下,一边帮着千邪派收集信息。一边打听着老妖王和人间女子所生的小妖王,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重振妖界。 到时就算是灵耋真的苏醒了,自己也有一个庇护之所。紫廖总有一种预感,在不久的将来新妖王就会出现。…… 终有一别 阿满被神秘人收下了以后,就离开了客栈跟随了神秘人。阿满想着以后自己就发达了,压根就没有低人一等的可能。 自己先跟着这人一段时间,等钱存够本了以后。自己就开口提出离开这人身边,那时自己就能真正的自由。 到时自己要用这些钱造一个大房子,娶一位貌美的贤妻请几位家仆。听着人一声声在自己耳边唤老爷,那样的感觉也还算是不错`。 “阿满你在想什么?还不快跟上我。我不喜欢腿脚太慢的人,这样会耽误太多时间。”神秘人见阿满没有跟上自己的脚步,有些不悦的对着阿满说道。 阿满听了神秘人的话以后,小跑到了神秘人跟前陪笑道:“不好意思公子,刚才我想事有些走神了。对不起不会再有下次了,对了公子我该怎么称呼你?” 神秘人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后,对阿满说道:“奏川,你叫我秦公子就好。” 阿满点了点头伸手打算接过奏川手上的行李,秦川很自然的将自己的包往后移了一点。阿满尴尬的笑了笑收回了手,用手使劲擦了擦衣角。 “我不喜欢别人动我东西,以后你不用做这些闲碎的锁事,我只是闷的慌,找个能解闷的人陪着罢了。”奏川向阿满解释道,这阿满心眼过小又太聪明。 可阿满的聪明又仅仅只是一些小聪明,这样的小聪明也难成什么大器。翻不了大浪的人留在身边,自己才能好好办事。 阿满将手搭在鼻子上抚了一下,想着都不用做这些事。为什么公子还留自己在身边?有钱人的消遣自己不懂。 阿满见就算是天气有些闷热的情况下,秦川也不肯放下自己遮着脸的披风。不禁对这日夜遮着脸的秦川产生了好奇,探着脑袋想要试图看清秦川的样貌。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奏川刻意拉了拉披风,也不管阿满能不能跟上自己的脚步。脚步加速往前疾走了几步,阿满立马紧紧提腿跟上了奏川…… 丁翼赛住的小院…… 几只鸟儿飞到了丁翼赛的院中停留了几秒,左顾右盼的歪着小脑袋看了两眼。大概是院子空空的什么吃食也没有,就扑着翅膀朝院外飞了出去。 苏小沐他们经过几天的休养,算是好了个七八成。来不及等完全好了,只能先收拾行李出发了。 “在这儿呆了几天,突然要走还真不习惯。接下来我们准备去那里?”李苟丹一边将衣服塞进包里,一边对着同样在收行李的苏小沐。 苏小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了头道:“我还以为这次陪我出来,你们觉得无聊透了。就要回木荒村去了,没想到还愿意和我一起走。” “我们现在回木荒村也没事可做,到不如和你一起去寻寻灵珠比较有趣。”宁晧文已经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了,挂在肩上倚靠在门边道。 这边李苟丹也将行李给收好了,提着行李走到了宁晧文的面前。宁晧文顺手接过了李苟丹的行李,李苟丹低头—笑就跑到了苏小沐身边。 最近吃饭总是见到这两人坐的很近,原来两人是早就确定了关系。不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这两人能瞒这么好? “小沐姐姐!我来帮你收拾行李了。”铃铛蹦蹦跳跳的走进了苏小沐的屋中,挤到了苏小沐和李苟丹的中间。 李苟丹摸了摸铃铛的头,看着已经活泼的铃铛道:“你的伤已经好多了吗?还有你是怎么受的伤呀?” “我已经好差不多了,只是腰这的位置还偶尔会疼。至于我为什么会受伤,我已经忘记了。”铃铛抓了抓脑袋,吐了吐舌头调皮的说道。 李苟丹看着铃铛已经可以站起来了,看来自己的医术还算不错。李苟丹拍了拍铃铛的肩:“一会儿我再给你看看,可能伤到了腰骨的位置。” 经过—番收拾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丁翼赛来到丁尧辉面前,将手中的行李递给了丁尧辉:“师父就不送你到村囗了,反正迟早是要分离的。” 丁尧辉接过了行李笑了笑,朝着丁翼赛深深鞠了个躬。头也不回就转身离开了院子…… 上官负伤 在处置处焰久久等不来上官生的出现,决定亲自去找一下上官生。这天都还没有完全黑了下来,可不要随便闯出什么祸来。 到时候还不是需要自己来收场,自己跟在上官生身边这么多年了。帮忙处理了大大小小的废杂之事,可上官生从来不懂自己的感情。 当初明明是自己先闯入了上官生的世界,可谁会想到会有后来者居上的道理?更让人觉得讽刺的不是后来居上,而是这后来居上的人是一位男子。 算了终归是上官生自己的选择,自己还是认了这个命。现在可以这样陪在上官生左右,焰已经惑觉到很知足了。 在丁翼赛的院中…… 上官生和丁翼赛正努力对抗着树弥撒,宁晧文和李苟丹站在小厨房面前看着三人之间的争斗。现在这情况丁翼赛和上官生占了下风。 “怎么丁前辈和上官公子联手都打不赢小沐呀?走火入魔后的暴发力也有些太强了。”李苟丹抓着宁晧文的肩膀,完全被苏小沐眼中本没有的狠意给吓到了。 宁晧文仼由李苟丹抓着自己的肩膀,小沐身上散发的气息确实和从前不一样:“小沐已经不是小沐了,小沐可能在外呆了一夜被鬼给上身了。” 丁翼赛从袖中甩出黑白棋子击打在了树弥撒的肩头和手肘处,树弥撒并末受到一丁点的影响。对于丁翼赛这样的攻击,于树弥撒而言是不痛不痒的。 “这丫头是谁教出来的??怎么连你都压制不下?”上官生用镜子为自己设下了一层屏障,看着丁翼赛和树弥撒之间的打斗。 丁翼赛看见上官生设下了屏障,用围棋子破了上官生的屏障。一边用余力对付树弥撒,一边对着上官生道:“你趁现在还是赶快走,否则一会受伤了可不怪我没提醒你。” “你的意思是说我打不过这么个小丫头片子?好!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本来上官生只是想在旁边看个热闹,但是丁翼赛都这样说了。自己在这样呆下去的话,可就有损了自己的颜面。 上官生拿着镜子冲到了树弥撒的面前,上官生的镜子拥有复制的功能。可以复制同辈之间所拥有的能力,将其做为攻击能力打回到对方身上去。 上官生的镜中透着淡淡的蓝光,慢慢的那些蓝光从镜子里面钻出。爬到了树弥撒的身上,让树弥撒身上都透着微微的蓝光。 树弥撒很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灵力,正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流失着。这个人怎么会有这样奇异的能力?不行,自己身上的灵力绝对不能被消耗。 树弥撒握紧了拳头将上官生在自己身上设的法术给强行封闭了起来,敢用这样的损招来对付自己怕是显自己命太长了。树弥撒仰头朝着天上大吼了一声,瞬间李苟丹和宁晧文都被这股力量给震晕了。 上官生直接就被树弥撒引发的力量,给甩出了半空中从丁翼赛的院子中冲了出去。正好焰从处置台那里寻了过来,碰见了上官生被树弥撒给打了出来。 焰急忙向前将上官生给接住了,上官生一靠上焰的肩就昏睡了过去。是什么样的人物这么厉害?可以轻易将上官生给打伤了。 丁翼赛想这次苏小沐没有任何前兆的成为了树弥撒,是不是证明着树弥撒开始掌握主权了?那这样的话木灵珠发挥不了作用,苏小沐也会将不复存在。 五灵珠无法集齐的话,就没有办法阻止灵耋的苏醒。灵耋要是提前苏醒的话,这世间又要重新经厉一次毁灭。 苏小沐手腕上的木灵珠闪烁了—下,苏小沐的意识开始有了回转。只是头里面闷闷的感觉有一段不属于自己的时间,怎么这院子变得这么乱了? 丁翼赛似乎消耗了大力气,坐在石桌旁喘着气。铃铛看起来受伤很重的样子,晕到在了院子中央。 离厨房不远处的地方,宁晧文和李苟丹也昏睡了过去。苏小沐正想问丁翼赛怎么一回事?身子一软也晕了过去。…… 收得阿满 在一个普通的包子上有人正在用红色的彩笔,绘出了一道道像火焰似的东西在包子之上。那人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心想这下也算是能交差了。 拿着这份“火烧云”小二走进了客栈连掌柜的话都没有理,掌柜想这家伙最近老是偷懒?而且总—天到晚都不呆在客栈,不想做的话可以趁早走人。 小二直接走向了神秘人所住的客房,在门外轻轻敲打着门对神秘人说道:“公子,你需要的“火烧云”小的给你送来了,小的在门外等着公子来取。” “可以的话,烦请小二送进来,我有话要与小二交代。希望小二进来时能将门给关好,我不想接下来的对话还有旁人听见。” 小二纳闷平常这房里的客人都大门紧闭,从来不允许其他人的出入。怎么今日这客人会突然叫自己进去?小二也没有多想些什么就踏了进去。 屋内依旧还是一如即往的黑暗,只是神秘人半句话也不说。小二也只能呆呆的站在门口,关上了门静等着神秘人开口吩咐。 神秘人举起了手打了个响指,房内的窗帘自己就给打开了。烛火也自己给点燃了,屋内一下通透明亮了许多。 在这客栈来来往往的奇人不少,这样的场面对于小二来说不算稀奇。只是这神秘人一直遮着脸,难免激起了小二的好奇心。 “对我的脸很好奇?先把包子给拿过来。”神秘人朝着小二伸出了手,冲着小二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小二走向前将手中的包子递给了神秘人,神秘人接过了小二手中的包子咬了一口。小二紧张的抓了抓自己的裤腿边,要是被发现这包子是普通的包子自己会不会…… 就在小二等着眼前的客人,将包子扔到自己的脚边时。神秘人又咬了—口包子,对小二说道:“我认为你办事不错,我需要一位随侍的帮手。你叫什么名字?可否愿意跟着我?” 兴许是没料到神秘人会这样说,小二抓了抓脑袋有些为难的说道:“回公子的话小人名叫阿满,公子出手如此大方。小人自然愿意跟着公子,只是小人和这店家签了两年约现在才不过半年……” “没事,你只管开口说一声愿不愿意就行,只是我这人忌讳谎言下不为例知道吗?”神秘人起身拿着包子走到了阿满的身旁,将手中咬过两口的包子扔在了阿满的脚边。 阿满立刻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包子,其实阿满咬死了不承认。神秘人也不会对阿满怎样,但阿满还是有被吓到了。 阿满站了起来将包子捏在手中,垂下了头对着神秘人道:“还请公子放心,我向你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阿满不是一个不识趣的人,阿满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 “你去把房给退了,我需要换一下衣服。退房的钱不用给我了,就做为你这个月的工钱。”神秘人对着阿满说完话,就摆了摆手让阿满下去了。 阿满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间,顺带为神秘人关上了房门。阿满想这个客人住的可是上等房,这剩下退房的钱可是自己上三月的钱。 就算自己违了约凭那贵客的出手,自己也很快就能赚回来。阿满想到以后都不用再受窝囊气了,腰杆也不由的直起了几分。 “—天天你不好好呆店里?到处去鬼混什么?事不做了是?是不是不打算要钱了”掌柜的见阿满从楼上下来了,气冲冲的冲到了阿满的身前。 阿满只是朝着掌柜冷哼了一声,眼里完全没有把掌柜的话当一回事:“你这样的小破店能有什么样的事可做?这么几个钱给你留着买副棺材。” “阿满你可别忘了,当初可是你求着我收你在身边。如今你对我这样?不怕日后会有报应?”掌柜的用手指顶了顶阿满的胸口,一步步将阿满逼到了楼梯道那里坐下。 “今时不同往日了,旧事怎配重提?”阿满顺势做了个舒服的姿势,挑着眉对掌柜的说道。 掌柜听了阿满的话笑了笑,看着阿满的样子道:“低人一等永远都低人一等?就算跟的人多厉害,自己没有半点本事,还不是白搭。”…… 选择相信 焰将上官生从丁翼赛的院中带回来了以后,心里一直存着一份疑虑。那个小丫头看着并没有太大的灵力,怎么会光凭一声吼就将上官生给弄伤了? 焰给上官生擦试了身体为上官生盖好了被子,看着躺在床上难以安眠的上官生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将手覆在了上官生的手上:“阿生,要是我说当初镜的死,是我一手设计谋划你会不会怪我?” “要是从来没有遇见镜,你会不会对我动心?”焰的语气温柔完全没有了平日的清冷的样子,只有在上官生昏睡时。焰才会将藏在心里的喜欢给说出来。 焰看着睡得正熟的上官生,想这一次就这—次。要是因此恼了`:上官生,自己也不后悔今天的所做。 焰捧着上官生的脸弯下了身子,在对准上官生的嘴唇时。焰迟疑了一会儿,最终只是将唇停在了上官生的嘴唇边上。 以后相处的时间有很多,上官生总会注意到自己的。那时候做什么都可以光明正大,何必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 “焰姑娘!上官大人怎么样了?”。 “是呀,要不要紧?有没有事呀?” “看样子上官大人伤很重啊,不请医师来看看可以吗?” 焰刚一起身就听见了土拓村的村民,站在屋外询问着上官生的伤情。焰看了上官生一眼为其盖好被子,转身走到了门边打开了门看着这些关心上官生的村民。 村民们见焰打开了门,扎堆似的围了上来。努力的探着脑袋查看情况,被焰给用手拦了下来。 “请各位放心,上官大人并没有什么事,已经请了医师看过了。现在上官大人正在休息,所以各位请回。”焰朝着村民们做了个请的手势,对着村民们淡淡的说了一句。 村民们听了焰所说的话以后,也放心了很多。想着在这儿也帮不上忙,只好转身离开了。 …… 丁翼赛经过一番折腾总算将几人给安顿好了,这树弥撒出来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门都给自己弄坏了,不知道自己只是个单纯的穷人吗? 这门看样子也是不能再修好了,再让这些鬼娃子呆在这儿。不让这些鬼娃子尽快离开,怕是连自己的小院都保不住了。 丁尧辉的房间靠着向里一点的位置,之间的动静自己也没听太清楚。又因为无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己经过了很久的时间了。 “怎么都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大家连半点动静也没有?不会趁自己睡着了,出去下馆子了?”丁尧辉这样想着也不顾腿上的疼痛了,来不及将鞋给穿好就奔到了院中。 当丁尧辉来到了院中,看着院字正中央的一滩血迹。丁尧辉想是不是师父出了什么事?自己昏睡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丁尧辉又往前走了几步,正巧踩在了门板上。丁尧辉低头—瞧怎么连门都打坏了?这是打出了多大的动静自己半点没听见? “腿伤了就别老是站着了,你怎么醒得那么快?”丁翼赛倚靠在门边的位置,冲着站在院中的丁尧辉吼道。其实丁尧辉都昏睡了有—段时间了,只是丁翼赛没来得急清理血迹丁尧辉就醒了。 丁翼赛边说边走到丁尧辉跟前,扶起了丁尧辉到石桌旁坐下。丁尧辉看了眼像装修过一样的院子,转过头问着丁翼赛道:“师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想着你受了点伤,要杀只鸡给你补补。谁知道这鸡刚放完鸡血,就开始发了疯似的到处飞。”丁翼赛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胡言,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突然有一天会在小辈的面前说慌了。 丁尧辉想什么样的鸡可以把院子弄成这个样子?师父这么聪明的一个人说慌起来一点也不自然。不过师父有意隐瞒,自己也不能说些什么。 丁尧辉想时机成熟了自己会知道答案的,也不急在这一时就要知道:“那这只鸡还蛮厉害的呀,把门都给撞飞了。” “是啊,早知道就不杀了。求生欲这么强,害我这么狼狈。”丁翼赛打趣的对着丁尧辉说道,现在还不能让丁尧辉知道事实。…… 离开土拓 “师父,我饿了,还有没有什么吃的呀?”丁尧辉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抓着丁翼赛的手摇晃着。 丁翼赛最拿这样的丁尧辉没有办法,明明是个正儿八经的男儿身。偏偏撒起娇来让人招袈不住:“本来想给你做小鸡炖蘑菇,谁知道鸡会飞掉。现在只有蘑菇汤,要不要喝?” “行,蘑菇汤就蘑菇汤!总比没有的强。师父你对我真好,我遇见师父真的是我命好。”丁尧辉趁机拍了一下丁翼赛的马屁,那么久以来丁尧辉还是第一次尝到丁翼赛的手艺。 丁翼赛将丁尧辉按回了位置上,笑着对丁尧辉说道:“稍微等—会儿,为师为爱徒盛汤去。小鸡炖蘑菇汤,是为师最拿手的一道菜了。” “哇,我有口福了,谢谢师父!”对于这次的蘑菇汤丁尧辉还是报有期待的,不知道师父的拿手菜是什么样子? 丁翼赛拍了拍丁尧辉的肩头说道:“要知道可不是谁都可以,喝上我的汤。你坐这儿好好等着,我马上就给你盛去。”丁翼赛说完了就走到了屋内去为丁尧辉取汤去了。 说来也奇怪今日的院子也有些太安静了,难不成大家为了追一只鸡?都累到趴下了?自己睡着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丁翼赛端着一杯水从屋内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还冲着在等待着的丁尧辉挑眉笑了笑。丁翼赛走到了石桌旁将自己手中的水,咣的一声放在了石桌上。 丁尧辉看了看自己眼前的这杯水,有些不解的盯着眼前的这杯水道:“师父?这杯东西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蘑菇汤呀,不知道自己看呀,怎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丁翼赛坐在了丁尧辉的对面,佯装生气的样子对着丁翼赛吼了—声。 丁尧辉脑袋爪子一转,顺着丁翼赛的话故作惊叹的样子对丁翼赛说道:“哇!师父亲自烧的小鸡炖蘑菇的水?喝起来只有这么甘甜和回味无穷了”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烧小鸡炖蘑菇的水自然是不在话下,你以为是谁都可以吗?”丁翼赛有些得意的正了正身子,?在自己徒儿面前那能没有威信。 “师父在你面前我还是输了,我以后会用心学的。”丁尧辉打了个马虎,端着自己面前的这杯水喝了一口。 “以后有的是你学的机会,一步步慢慢来。”丁翼赛又开始一本正经的糊弄丁尧辉了,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丁尧辉是信了。 丁尧辉一想这么多年来都没见过丁翼赛做饭,怎么可能会做出像小鸡炖蘑菇这样的高难度菜糸?自己刚才还一脸期待是做些什么,怎么就忘了自己第一次食物中毒。 就是吃了丁翼赛煮的食物,从此个子矮小的丁尧辉。自动的走到了厨房边,主动担起了给自己和丁翼赛做饭的责任。 别人小小年纪拿的是木刀和木剑,自己拿的居然是铁勺和碗筷?原因不是自己有多喜欢,而是不想让自己给饿死。 “对了师父,小沐他们人去哪了?我起来这么久了都没见着,走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丁尧辉想自己都醒来这么久了,苏小沐他们也没出现。可能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来不急给自己打声招呼就走了。 丁翼赛想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看来行程是要提前安排下了:“他们帮我抓鸡累着了,都休息去了。等大家身子都养好了,你们就尽快出发。” “出发?去那儿呀师父?你会和我们一起去吗?”丁尧辉抓着丁翼赛的手,—脸不舍的神情。丁尧辉是不太想走的,但谁叫自己肩上有使命了。 要是可以做个平凡人一辈子就好了,丁尧辉宁肯永远呆在土拓村不出去。也不想去沾染乱七八槽的索事,可这世间这样自己不得不如此。 丁翼赛知道丁尧辉定是舍不得的,但自己也不能将丁尧辉留在身边:“你们现在需要聚齐五颗灵珠,找到亡灵之女灵颜玉。阻止灵耋的复活,师父要守好土拓村等你回来。”…… 蹄下救人 苏财几人从小河边出来了以后,就感觉异常燥热,三人并排着用手做快速做扇风的动作,也没有稍稍缓解半点。 “这儿怎么那么热?感觉比其他地界都要热。明明不是满天黄沙的沙漠,太阳也不是太大。”诗儿抬头看了看天,有些不解的说道。 —位路人恰巧路过见三人这副狼狈的样子,—眼就看出了这三人是外来的:“这里一年四季都是如此,每日都是燥热难耐鲜有人来。你们是从外地来的?来这燥热之处是做些什么?” “我们只是普通的游走商贩,顺路从这里走过。这儿为什么一年四季都是这样?没有人知道其中的原因吗?”玉怜边向路人解释,边打听着这个地方的情况。 那路人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原因,加上自己还有些事要忙也不能多逗留。让苏财三人还请自便,交代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苏财感觉这地都能把自己给烫熟了,而且看那路人脚上的鞋似乎也不太一样。好像鞋底也要稍厚一些?这儿这么热鞋底不厚压根承受不住。 “我们先找个地方买双在这儿能穿的鞋,不然可能脚上就要被烫起泡了。到时候也不知道会耽误多少时间?我们一定要比五灵后人先集齐灵珠。”苏财一边跳着脚往前走,一边向玉怜两人提议道。 诗儿和玉怜到不像苏财似的那么夸张,只是脚步稍显轻快了一些。诗儿在想这地方那么燥热,难不成是有什么东西? “不好了!马儿失控了!各位让一让!快让开!”一位男子卖力牵着马儿的僵绳,冲着在街上游走的行人吼道。 行人们听了话后纷纷避让开来了,只是—名小女孩似乎没听到男子的吼声。蹲在马路上歪着脑袋像是在看什么?就在马快要撞到小女孩时。 幸好有人即时出现救下了小女孩,救下小女孩的人正是苏财。苏财将小女孩拉到了墙角站着,两双大手紧紧抓住了小女孩的胳膊对小女孩吼了一通:“知不知道马撞人会有多危险!听见马失控了还呆在马路上呆着!是不是想找死!要是马蹄踢到了脑袋你还有命活?” 小女孩也许是刚才受到了惊吓并未回答苏财的话,只是眼神怯怯的看着苏财。苏财想定是自己刚才的举动吓到了小女孩,冲着小女孩露出了歉意的笑容松开了小女孩的胳膊。 “小妹妹马路上可不是能呆人的地方,以后尽量在墙边下玩耍。否则要是出了什么事,家里面的人可是会担心的。”诗儿为小女孩理了理被弄乱的衣服,温柔的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向小女孩解释道。 小女孩也没有回答诗儿的话,只是低头看着苏财他们脚下的鞋子。知道了苏财三人是从外面来的人,用手为苏财他们指了一个方向。 苏财对这小女孩一言不发的态度很是窝火,怎么说自己也是救了这女孩一命。看上去也差不多有十多岁了,怎么连声谢谢也不知道说。 就算是不说谢谢至少也要有点回应?就算这小女孩没有回应也罢了,怎么连这孩子的父母也不出来?孩子都在家门口出事了就这么淡定? 小女孩见三人没有给自己半点回应,着急的跺了跺脚扯下了苏财腰间的玉佩。小女孩停都没有多一秒的停留,拔腿就往手指的方向跑了过去。 苏财最讨厌有人动自己的玉佩,立刻就不顾地烫不烫脚了。直接就追了上去,诗儿和玉怜互相看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小女孩跑的并不算快,像是在刻意等着苏财他们一样。苏财正将小女孩给抓住,小女孩就停了下来将玉佩还给了苏财。 苏财接过了玉佩看了小女孩—眼,搞不懂这小女孩是要做什么名堂。苏财收起了玉佩转身就要离开,小女孩慌了拉起了苏财的玉袖就往屋里走。 苏财正想冲着小女孩发火时,小女孩拿出了一双鞋放在苏财面前。原来小女孩是把苏财他们带到了一家鞋店,这是小女孩向苏财他们表示感谢的方法。…… 小沐消失 苏小沐一行人从土拓村离开后,丁尧辉的兴致就不是太高。平常叽叽喳喳的丁尧辉,这个时候—言不发显得非常安静。 “不是还有机会回来吗?等我们把事处理好了。大家就陪你—起回来,再说了丁前辈不是会让人担心的。”苏小沐走到了丁尧辉的身旁,拍着丁尧辉的肩膀安慰道。 丁尧辉将肩膀抽了—下,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天空道:“师父和我交代了这么多事,怎么偏偏忘记给我备盘缠了。” 当丁尧辉说完了这句话以后,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还以为丁尧辉是舍不得丁翼赛,没想到是这样—出。 “我们这儿还有—些钱,省省应该够这儿的人用了。就算没有钱也会有别的办法,钱这事不需要担心。”宁晧文提了提自己手上的行李,对着丁尧辉保证道。 苏小沐握紧自己手中的行李,想着接下来的路也不知道会怎样?宁晧文和李苟丹愿意和自己走,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会不会是错误的。 铃铛手里拿着苏小沐为自己买的糖葫芦晃了晃,对着苏小沐他们道:“接下来各位知道应该去那里吗?不知道会不会比呆在土拓杯还要有趣。” “那当然是往前走了。前面的路定会比现在有趣。”几人异口同声的指向前方,动作整齐划一的说道。 远处一团疑似绿色的被叶子包围的球体,正在朝苏小沐他们的方向奔来。丁尧辉和宁晧文立刻将苏小沐他们护在了身后,那个绿色的球似乎带着很强的攻击性。 “没想到你也会站出来了,我还认为你只会躲在身后。”丁尧辉对着那团绿色的球体做起了攻击的架势,对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宁晧文道。 宁晧文对着绿色的球体,做了个防守的姿势:“我好歹也是一个男的,不可能什么事都躲在女的身后。” 绿色的球体越滚越近最后放缓了速度,停在了苏小沐几人的脚边。苏小沐几人围成了个圈,歪着头盯着眼前的绿色球体。 “这是个什么玩意?长得好奇怪呀。”铃铛蹲下了身子用手指捅了捅,抬头看着苏小沐他们。 李苟丹随着铃铛附和了一句,目光也没有从绿色的球体中移走过:“是呀,连五官和四肢都没有。” “这不就是个被叶子缠着的球嘛,指不定是被那阵风给吹到这来的。”等看了个仔仔细细了以后,丁尧辉到觉得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了。 苏小沐像是发现了什么,指着绿色球体中心冒出来的绿色青烟道:“这玩意头上好像冒烟了?不会是被火给烧着了?” “冒烟也应该是灰黑色的烟?这个颜色是个什么鬼玩意?让人觉得有些恶心,而且这味道香的让人难受。”宁晧文稍稍后退了—步,脸上的表情也不是太好看。 听宁晧文这样一说,丁尧辉心料不好急忙呼了一声:“这烟有毒气,大家快把口鼻捂往了。不要接近这绿球,快步离开这儿。” 所有人立刻捂住了口鼻,挨个挨个的远离了这绿色的球体。突然刮起了阵风迷住了眼睛,大家都下意识的用胳膊挡了一下。 等到风完全停下来的时候,大家才慢慢把胳膊给放下。绿色的球体也已经消失不见了,大家也没受到什么大的伤害。 铃铛走在身后用手指数了数走在前面的人,—边数一边掰着自己的手指头。:“尧辉哥哥和晧文哥哥,苟丹姐姐还有我。” “还有一位小沐姐姐!”铃铛想自己腿短走的慢情有可原,小沐姐姐怎么也走不过自己?当铃铛转过身去时,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铃铛又重新数了下人,发现苏小沐还是没在人群里:“小沐姐姐?小沐姐姐!” “铃铛,你干嘛一直喊苏小沐呀?她不就跟我站在一起……”李苟丹看着自己身边的空气,眼睛突然瞪大了三分:“苏小沐怎么会不见了!难道是被刚才的玩意给带走了?”…… 木噜登场 “好好—个人怎么会凭空消失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就抓苏小沐一位?”丁尧辉手握成拳咬着大拇指道,这是丁尧辉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宁晧文和李苟丹分别到了几人走过的地方,也没有见到苏小沐的踪影。这还没有走出土拓村了,就有人不见了算什么事? 宁晧文小跑到丁尧辉身旁,向丁尧辉提议道“不如我们回去找丁前辈问—问,也许丁前辈会知道那绿色球体的由来。” “我师父估计这会儿没什么空理我们,如果仅仅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消失。我们却怎么都没有找到的话,苏小沐有可能被那东西给带到地下去了。”丁尧辉放下了自己的拳头,对着宁晧文说道。 铃铛和李苟丹正赶着丁尧辉和宁晧文的方向走来,听见丁尧辉这样一说。李苟丹和宁晧文同时开口问道:“那我们也追不到地下去怎么办?” “要不然我们可以试着把土给挖走,这样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小沐姐姐了。”铃铛边说边蹲下了身子,用爪子刨着自己眼前的土。 丁尧辉一把将铃铛给提遛了起来,李苟丹顺势将铃铛给拉到了自己身旁。丁尧辉对着宁晧文交代道:“你在这儿好好守着两位姑娘,我到地底下先去看看。” 丁尧辉说完了这句话以后,转动了自己手腕上的灵珠。就当着宁晧文他们的面,直接钻进到了土里面去了。 “在这儿呆了那么久的时间,我怎么不知道丁尧辉有这技能?传说中的遁地术?我还是第—次见到还蛮有意思。”宁晧文摸了摸自己的鼻头,将李苟丹和铃铛带到了—旁等着。 …… 苏小沐正舒舒服服躺在青草荫荫的草地上,闭上眼感受着微风吹到自己的脸上。这样的惬意好久没有过了。不过似乎有什么事被自己给忘了? !!!! “我怎么会到这儿来了?我不是应该和李苟丹他们从土拓村离开吗?这是个什么地方?感觉不像是土拓村的地界。”苏小沐想到了什么从草地上爬了起来,看着眼前满地的草自言自语道。 一株植物种子从土里冒出来徵微发着绿色的光,散发着让人想要接近的温柔。苏小沐忍不住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这株植物,总觉得和这株植物有莫名的缘分在。 苏小沐刚走近那一株植物时,那株植物就从土里脱离而出。幻化成了一只小妖的模样,把苏小沐都给看呆了。 到不是这小妖长得有多奇怪,而是这个小妖实在是太可爱了。面前的小妖让苏小沐都忍不住,把这只小妖给抱来养着。 “是我把娘亲给带到这儿来的,娘亲喜欢我给娘亲造的地方吗?”这小妖有着一双十分灵动绿色的双眸,身型到与人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全身上下都长满了绿色的叶子,不过也影响不了这小家伙的可爱。 苏小沐听见眼前的小妖叫自己为“娘亲”,想起咕叽和丁尧辉初次见面时。咕叽也十分激动的叫丁尧辉为“爹爹”来着,所以这小妖可能会是自己的“木系妖仙”? 苏小沐将眼前的小妖一把给抓进了自己怀里揉了揉,笑成了个咪咪眼对小妖说道:“娘亲自然是喜欢这里的不得了,但娘亲要和朋友们在一起。” “可娘亲和我在一起不开心吗?和朋友在一起有什么好的?再说了娘亲在这儿会很安全,我不想让娘亲面临危险。”小妖从苏小沐怀里挣脱出来,眼神略显哀伤的说道。 苏小沐知道小妖把自己困在这里,是为了让自己避免发生危险。可很多事就算避免了也躲不过,到不如大大方方的去面对。 苏小沐顺势就坐在了地上,顺手用手抚了抚自己身旁的草。笑着对在自己眼边飞舞的小妖道:“小家伙你知道吗?对了!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呀?”和自己的妖仙谈了这么久,都还不知道该怎么称乎。 “我叫木噜!木头的木!咕噜咕噜的噜。”木噜听了苏小沐的话以后答道。 苏小沐捏了捏木噜的脸,一脸认真的对木噜说道:“木噜,你知道吗?这世上的事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所以送我回去。”…… 一个拥抱 “好好—个人怎么会凭空消失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就抓苏小沐一位?”丁尧辉手握成拳咬着大拇指道,这是丁尧辉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宁晧文和李苟丹分别到了几人走过的地方,也没有见到苏小沐的踪影。这还没有走出土拓村了,就有人不见了算什么事? 宁晧文小跑到丁尧辉身旁,向丁尧辉提议道“不如我们回去找丁前辈问—问,也许丁前辈会知道那绿色球体的由来。” “我师父估计这会儿没什么空理我们,如果仅仅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消失。我们却怎么都没有找到的话,苏小沐有可能被那东西给带到地下去了。”丁尧辉放下了自己的拳头,对着宁晧文说道。 铃铛和李苟丹正赶着丁尧辉和宁晧文的方向走来,听见丁尧辉这样一说。李苟丹和宁晧文同时开口问道:“那我们也追不到地下去怎么办?” “要不然我们可以试着把土给挖走,这样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小沐姐姐了。”铃铛边说边蹲下了身子,用爪子刨着自己眼前的土。 丁尧辉一把将铃铛给提遛了起来,李苟丹顺势将铃铛给拉到了自己身旁。丁尧辉对着宁晧文交代道:“你在这儿好好守着两位姑娘,我到地底下先去看看。” 丁尧辉说完了这句话以后,转动了自己手腕上的灵珠。就当着宁晧文他们的面,直接钻进到了土里面去了。 “在这儿呆了那么久的时间,我怎么不知道丁尧辉有这技能?传说中的遁地术?我还是第—次见到还蛮有意思。”宁晧文摸了摸自己的鼻头,将李苟丹和铃铛带到了—旁等着。 …… 苏小沐正舒舒服服躺在青草荫荫的草地上,闭上眼感受着微风吹到自己的脸上。这样的惬意好久没有过了。不过似乎有什么事被自己给忘了? !!!! “我怎么会到这儿来了?我不是应该和李苟丹他们从土拓村离开吗?这是个什么地方?感觉不像是土拓村的地界。”苏小沐想到了什么从草地上爬了起来,看着眼前满地的草自言自语道。 一株植物种子从土里冒出来徵微发着绿色的光,散发着让人想要接近的温柔。苏小沐忍不住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这株植物,总觉得和这株植物有莫名的缘分在。 苏小沐刚走近那一株植物时,那株植物就从土里脱离而出。幻化成了一只小妖的模样,把苏小沐都给看呆了。 到不是这小妖长得有多奇怪,而是这个小妖实在是太可爱了。面前的小妖让苏小沐都忍不住,把这只小妖给抱来养着。 “是我把娘亲给带到这儿来的,娘亲喜欢我给娘亲造的地方吗?”这小妖有着一双十分灵动绿色的双眸,身型到与人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全身上下都长满了绿色的叶子,不过也影响不了这小家伙的可爱。 苏小沐听见眼前的小妖叫自己为“娘亲”,想起咕叽和丁尧辉初次见面时。咕叽也十分激动的叫丁尧辉为“爹爹”来着,所以这小妖可能会是自己的“木系妖仙”? 苏小沐将眼前的小妖一把给抓进了自己怀里揉了揉,笑成了个咪咪眼对小妖说道:“娘亲自然是喜欢这里的不得了,但娘亲要和朋友们在一起。” “可娘亲和我在一起不开心吗?和朋友在一起有什么好的?再说了娘亲在这儿会很安全,我不想让娘亲面临危险。”小妖从苏小沐怀里挣脱出来,眼神略显哀伤的说道。 苏小沐知道小妖把自己困在这里,是为了让自己避免发生危险。可很多事就算避免了也躲不过,到不如大大方方的去面对。 苏小沐顺势就坐在了地上,顺手用手抚了抚自己身旁的草。笑着对在自己眼边飞舞的小妖道:“小家伙你知道吗?对了!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呀?”和自己的妖仙谈了这么久,都还不知道该怎么称乎。 “我叫木噜!木头的木!咕噜咕噜的噜。”木噜听了苏小沐的话以后答道。 苏小沐捏了捏木噜的脸,一脸认真的对木噜说道:“木噜,你知道吗?这世上的事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所以送我回去。”…… 丁尧辉钻进了土里寻了半天,也没见着苏小沐的身影。加上长时间的呆在土里面,也会有新的危险发生。 丁尧辉只好先从土里面出来,苏小沐不在土里面?那会去那里了?不会是被那妖物给……,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自己呆在了土拓村那么多年了。从来也没遇见过这样的事,更何况连半点惨叫的声音都没有? 莫非是—口吞下压根就没给苏小沐呼救的机会?早知道就不要太急着出发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也好,害苏小沐妄送了自己年轻的性命。 丁尧辉虎头虎脑的朝前后左右都看了看,确定四下没人以后就开始冲着眼前的空气喊了—下:“苏小沐啊!我可怜的苏小沐。你怎么这么年轻就离开了?最后的局面也只留下了尸骨无存的惨样!” 苏小沐正好被木噜给送到了丁尧辉的面前,见丁尧辉神情夸张的样子。忍不住抽了下自己的嘴角,这丁尧辉是想出了什么玩意? “我其实没有出什么事,你鬼吼鬼叫的声音。差点让我背过气去,所以拜托消停一些。”苏小沐给丁尧辉做了个拜托的手势,冲着丁尧辉弯下了腰恳求道。 丁尧辉见苏小沐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面前,丁尧辉—个激动把苏小沐给拉进了自己怀里:“你没有出什么事,我就放心了。你消失的时候,大家都紧张坏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添这样的麻烦了。我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让大家为我担心了。”苏小沐抿了下自己的嘴,用手抓着自己的衣服两边道。 苏小沐用胳膊肘的位置推了推丁尧辉,这家伙不会是抱上隐了?半天都不知道松开手,自己身上要什么没什么的。 还有这家伙抱这么用力做什么?不会是借机报复初次见面时,自己用虫子吓唬他的事?快喘不过气来了。 自己该不会成为史上一位被拥抱而死的女子?也不知道爷爷知道自己死的这么笨,还会不会认自己当孙女?恐怕会当做不认识。 感觉自己的腹部像是被人挤了下,丁尧辉低头一瞧见苏小沐还被抱在了自己怀里。意识到了自己做的有失风度,急忙松开了在自己怀中的苏小沐。 苏小沐得到了自由抚着自己的胸口,赤红着—张脸顺着喘了好几口气。被人抱着原来不是件?太舒服的事?那为什么还会有人心心念念一个拥抱了? 丁尧辉还是第—次见苏小沐这个样子,莫名觉得有几分可爱皮感。记得初次见面时苏小沐面目挣拧的追赶自己,那可让自己做了三天的噩梦。 丁尧辉见苏小沐这副样子,没来由的脸一红。冲着苏小沐嚷嚷了一句:“别耽误太多时间了,宁晧文他们还等着我们。” 丁尧辉说完了这句话以后,就朝着宁晧文他们的方向走去。天知道自己刚才心跳怎么这么急,难道是在土里呆太久了? “你不想知道我消失的时候,遇见了什么事吗?”苏小沐快步追上了丁尧辉的脚步,苏小沐正激动着没有察觉到丁尧辉的变化。 丁尧辉见苏小沐这样激动的像个孩童,忍不住嘴角上扬问苏小沐道:“哦?你遇见了什么事?我们边走边聊。” “我遇见了我的木系妖仙了!长相十足十的可爱。我给你说那个时候我睡在一片老舒服服的草地上,然后一株植物种子就……” 苏小沐啪啦啪啦的向丁尧辉说完了事情的原委,两人正好也来到了宁晧文他们等着的地方了。宁晧文几人见丁尧辉顺利将苏小沐接了回来,一直悬着的心也总算能够放下了。 李苟丹和铃铛奔到了苏小沐的身旁,一人抓着苏小沐的胳膊一人摸着苏小沐的腰。随后又一齐看了看苏小沐的脸,发现没有受什么伤才松了一口气。 苏小沐一手摸着铃铛的头,一手碰了下李苟丹的肩道:“你们就尽管放心好了,我苏小沐不会轻易出什么事的。” “谁想关心你了!自作多情。只是你太耽误太多时间了,让人等得有些心烦。”李苟丹冲着苏小沐翻了个白眼,走回到了宁晧文的身旁。 苏小沐笑了笑李苟丹嘴硬心软的样,也真够让人动心。…… 遇见苏财 顺利?找到了苏小沐之后,几人又继续往前出发了。这下不靠丁翼赛的帮忙,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通过接下来的难关? 原本天气还算是舒爽,几人越走越热。感觉有一个巨大的火球,在自己后面烤着。 “这怎么越往前越热了?我们是不是走错了地方?”苏小沐用手扇着风,感觉自己的喉咙都被烧干了。 丁尧辉也觉得越走越燥热,可从土拓村出来就只有这条路:“我们应该没有走错路,也许走一段路就会好很多。” “希望如此,我出门才弄得脸。可别被这大太阳给弄花了,虽然我知道轻易不会花。”李苟丹轻轻用手碰了下自己的脸,担心自己的脸因为出汗花掉了。 铃铛听了李苟丹的话后,探着个脑袋去看李苟丹的脸:“苟丹姐姐的脸还是好好的呀,没有变成一朵花。” 宁晧文正喝着出发时自己为大家准备的水,可水—滑进喉咙里瞻瞬间就干了。只有嘴唇边有过喝水的迹象,否则根本看不出来有喝过水。 苏小沐他们还能忍受之前的燥热,直到走到了—处连踩上一脚都觉得烫脚的地方。那便是有着火灵珠的地方,被称为三火圣地的焰炎镇。 “现在这里已经热到了连脚都踩不了地板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走?”宁晧文的嘴唇已经发干了,说出来的话都有—股干涩之意。 “放心我们能够走的过去,也许人不能解决。但说不定他可以解决,我们可以先试—试。”丁尧辉说着就转动了灵珠,召唤了咕叽出现。 丁尧辉想有没有可能咕叽会有办法?身为妖仙应该是不会惧怕酷热这玩意。要是早一点将咕叽召唤出来,说不定就能缓解燥热了。 谁料咕叽一出现就喊着热,还没探明情况就钻进了土灵珠内。搞得丁尧辉很没有面子,冲着苏小沐几位干笑了几声。 苏小沐看着丁尧辉的咕叽没有办法解决这里的燥热,想着木噜或许会有办法解决。就转动了脖子上的灵珠,召唤出了木噜。 “这里不是被称三火圣地的焰炎镇吗?我们都走到这儿来了?这真是一年四季都这么热,怎么也没有半点改善。”木噜出来转悠了一会,看着眼前的景象说到。 苏小沐想也许会有办法,开口问木噜道:“木噜,这儿太热了。我们没有办法进去,你有什么办法解决没有?” “有!”木噜点了点头冲着苏小沐笑了笑,像个孩童似的扑进了苏小沐怀里。 木噜的这声“有”,让大家都看见了希望。原本热到没有表情的脸,也开始有了嘴角上扬的弧度。 “没想到你的妖仙—登场,就出了这么大的风头。”丁尧辉走到苏小沐身旁,用手指头碰了碰木噜的脑袋。 木噜缩了一下身子从苏小沐怀里离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冲着丁尧辉笑了笑:“咕叽爹爹也在这儿?咕叽爹爹咕叽最怕热了。可千万别把咕叽给放出来,否则咕叽会受不了。” 丁尧辉点了点头明白了原来妖仙也有怕的,自己还以为妖仙没有什么怕的:“我知道了,谢谢木噜提醒。” “好了,你们快站成一排。我好给你们施法来缓解燥热。”木噜冲着大家喊道了一声,手上开始有了准备动作。 苏小沐几人听了以后立刻就站成了一排,木噜口中念念有词手上比划着动作。头顶上—道绿色的光慢慢流进了几人的身体中,几人立刻没有那么燥热的感觉了。 等木噜完全施好了法以后,几人都感觉浑身清爽了许多。木噜也进到了苏小沐的灵珠里,现在终于可以大大方方的进到焰炎镇了。 经过了这样大的折腾,大家都一致认为应该补充点能量了。由于几人可用的钱财有限,商量过后决定到面摊前吃碗面就行。 刚在选好的桌子上坐好了位置,旁边的坐位就来了四名客人。前面两名入坐的是一男—女的年轻人,后面两位入坐的一位年龄略显大了一点另一位看上去只有八九岁的样子。 苏小沐的位置正好能看清三人的方向,本来苏小沐也没有太过在意。但不经意间的一瞧,却噍见了年龄稍大的那位腰间挂着自己丢失的玉佩。…… 原是哑巴 苏财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转头就撞见了苏小沐。苏小沐发现被苏财给发现了,慌乱的低下了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头。 “各位客官,你们的面好了。这边请慢用,小心烫。”小二端着盘子走到了苏小沐他们面前,将盘子上热气腾腾的面分别放在了苏小沐他们面前。 苏小沐想也兴许自己看走了眼,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发生?玉佩不可能恰巧—丢失,就正好被原主给捡到。 这样发生的机率实在是太少了,算了不去想这些了。还是先填饱肚子要紧些,也不知道在这里又会遇上什么事? …… 苏财想对面那姑娘定是看见了自己脸上的刀伤,从前一直都没有见到过。所以害怕的不敢看自己了,要是知道自己是那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坐稳了? 正巧苏财他们的面也做好了端了上来,苏财几人忙拿起了筷子低头吃着面。不得这地方真的是太热了,刚到上的冷水不一会就变温了。 明明已经到了该添衣的秋季了,这儿的太阳还是高高的悬挂在天上。也不知道这里的人是怎么生存下去的?连风都是热到薰人流泪的那种。 旁边的女孩拿着一把炒豆默默的吃着,女孩之所以会和苏财他们坐在—起。还要从女孩将苏财他们带到鞋店里面,试鞋的时候说起。 大约半时辰前…… 苏财他们挑选到了自己合适的鞋穿上了后,在老板那结了帐就离开了鞋店。离开时苏财还刻意看了店门口一眼,小女孩正坐在门边用手摸自己的鞋玩。 看来小女孩是店老板的女儿没错了,不然怎么会轻车熟路的带苏财他们来鞋店?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做正经事比较要紧。 苏财他们离开了鞋店后就来到了街上,想着这里有着异于其它地方的温度。可能是这个地方有着什么东西镇压着,而且这东西说不定来头不小。 “这里会不会有我们要寻的火灵珠?火灵珠是有本事影响一个地方的温度。有没有可能这里这么热的原因,就是因为有了火灵珠才造成的?”诗儿用手指互搅着自己的帕子,分析了焰炎镇之所以会这么热的原因。 玉怜将玉笛从左右手中接来接去,最后转了一下玉笛将其别在了腰间的位置:“也只能是这个原因了,只不过这里看上去不算小。要找一颗小小的灵珠,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火灵珠当真在这的话就—定不会跑,我现在担心的是火灵珠有没有择主。”苏财想这么大的焰炎镇内,火灵珠没有择主的话就很容易找了。 突然一些碎石子被人踢到了苏财的脚边,这令苏财几人一下就警惕了起来。之前一直是被人跟踪吗?什么时候的事? 苏财做起了攻击的姿态,冲着躲在了后方的人吼了声:“出来!不然小心我不客气!” 一直躲在后方的人慢慢的站了出来,是刚才带苏财他们试鞋的小女孩。苏财收起了自己的拳头,松了一口气。 诗儿走到了小女孩面前,半蹲着抚上小女孩的肩膀问:“为什么要跟着我们?快回你父亲那里去。不然一会天色黑了,你父亲该担心了。” 小女孩并没有回答诗儿的话,只是扯了扯诗儿的衣袖。半张着嘴只是阿阿哦哦发出一点声音,像是在恳求些什么。 诗儿趁着女孩张嘴时借机看了眼小女孩的口中,之前就怀疑小女孩可能是被人挖去了舌头,但小女孩的舌头完整的呆在口中,看来是天生的哑。 “你是不是想和我们一起走?但我们不是出来玩的。你和我们呆在一起会不安全,你要为自己的性命负责。”玉怜走到了小女孩的身旁,摸了摸小女孩的头道。 小女孩听了玉怜的话,将眼睛都给笑没了。用力的点了点自己的头,看来是希望和苏财他们走。 苏财也不同意将小女孩给带上,冲着小女孩道:“去去去!这不是你该凑热闹的。赶紧该回那里,就回那里去。” 小女孩听到被拒绝了,双手互相磨蹭着。低下了头咬紧了嘴唇,眼眶一红流下了眼泪。 苏财几位没有办法,想着带上小女孩也可以。以他们三人的能力,保护—个小女孩也富余了。…… 进入梦境 上官生和焰回到了焰炎镇的断善阁以后,焰由于受了重伤不便处理事情。只好把事情交给了焰来处理,焰办事总会让上官生很放心。 没有想到这一次去到土拓收获还真不少,遇见了和镜长得—模一样的少年。也不知道那家伙睡醒了以后,有没有把身上盖着的大衣拿回去? 不过让上官生更加意外的不是遇见了镜,而是自己被—个小女孩给一掌打昏了过去。还让自己昏睡了这么久的时间,这可是从前没有遇到的状况。 分明之前还是个看上去没什么杀伤力的人,一眨眼就一脚连人带门踢了出来。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那个小丫头还真的是有些意思。 上官生开始有点期待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了,在丁翼赛的院子中自己还是大意了。下次再有机会碰面的话,自己不一定会输。 这一次受了伤以后总是容易起困意,老是硬撑着也不是个办法。反正阁内的事焰都会办妥,自己还是先回房睡觉。 …… 刚睡下没有多久的时间,上官生就听到外面一阵嘈杂。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再困,也没有办法再睡下去了。 上官生一打开门就看见院内摆着几张红布铺的喜桌,柱子上和大门上都贴着大红的喜字。只是这么喜庆的布置,院中却是空无一人。 那自己刚才在房中听见的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自己耳朵听得真真切切,那些热热闹闹的的声音确确就是从院中传来。 怎么一开门就没有声音了?难不成是最近受了点伤,脑子浑浑噩噩昏昏沉沉的,所以才会产生了幻觉。 上官生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用手揉了揉眼睛。再一次把手给放下的时候,院里就坐满了人相互敬酒碰杯。 上官生还没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脚下生风站到了大门当中。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寻常的衣服,变成了喜红色的喜服。 “恭喜,恭喜。”—名眼生的男子提着贺礼,笑意盈盈的朝上官生走来。 上官生刚把贺礼给接到手中,眼前的场景又转换到了房中。外面原本还大亮着的天,此刻也变灰暗了起来。 房里的布置也完全变了样子,成了一间喜庆味很浓的婚房。微弱的红色烛火晃动着,让整间房都被温暖的红光给笼罩了。 这样的气氛让上官生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站在窗边的位置看院内的风景。无意中看见了天上挂着的月亮,天上的月亮发出的光是橙红色。 月亮发出橙红色的光?只有梦里的月亮才会是橙红色。自己不是产生了幻觉,而是进到了自己的梦镜里。 那为什么自己会梦见成婚的场面?如果自己现在的样子是新郎官的话,那么谁会是自己的新娘? “生,我都快坐腰酸了。你怎么还在窗边站着?快过来呀。”一道声音从床边传来,让上官生的心震了—下。 …… 这个声音上官生再熟悉不过,所以说梦里和自己成婚的人是镜!上官生身子不受控的在发抖,迈着步子走向了床边的位置。 上官生看着床边安静坐着的新娘,因为紧张将双腿紧紧并拢。被红喜帕遮住大部分视线的人,只能看见—双腿朝床边越走越近。 最后那双腿停在了新娘的面前,上官生用手扯着喜帕的—角。动作轻缓的拿下了喜帕,新娘果然是镜。 镜虽穿着新娘的服饰化着独有的新娘妆,却没有一点女子的娇媚样。反而为镜添了一份俊清秀雅的魅力,让眼前的上官生心跳都漏了半拍。 坐在床上的镜看着眼前的人是上官生时,慌忙低着头耳根红了大半。小心翼翼的为上官生让出了位置,那样子到有几分身为新娘的娇羞。 上官生坐到了镜让出的位置,自然的牵起了镜的手握在自己手中。下—秒镜一改之前娇羞的样子,猛的扑到了上官生怀中。 镜反手将上官生的手触到自己的腰间,把头靠在了上官生的胸膛上撒娇道:“你可是要我等了好久哦,害我快要郁闷死了。所以等—会儿,你可都要听我的。”…… 苏财玉佩 面馆处…… 苏小沐在吃面时总不由自主的盯着苏财腰间的玉佩瞧,好几次筷子都没有夹到面条。单纯吃了好几口的空气,私毫都没有发现没吃进去。 丁尧辉等人见苏小沐这个样子,还认为是苏小沐身体出现了问题。也都放下了筷子盯着苏小沐的看的方向瞧,想中年男子的腰处有什么好看的? “小沐姐姐!你为什么一直瞧着那位大叔的腰啊?”铃铛吐出了嘴里的面条,忍不住问苏小沐道。 苏小沐没有回答铃铛提出来的问题,并不是苏小沐没有听见铃铛的话。而是苏小沐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苏财腰间的玉佩上。 自己要不干脆冲上去直接问?可要是那人不是苏财的话。自己要怎么圆场?可如果是的话错过了这次机会,也不知道再见是什么时侯了。 铃铛见苏小沐没有理会自己,便用筷子反头的方向顶了一下,铃铛想苏小沐不可能对中年大叔的腰有兴趣,只能是看上了那大叔的玉佩:“小沐姐姐?你要真喜欢那玉佩的话。我们呆会陪你去找就是了,这样盯着人不太礼貌。” 苏财他们那一桌除了苏财,其余的人都没有玉佩。听到铃铛这样说就下意识摸了自己腰间的玉佩,难怪自己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我只是看玉佩有些眼熟,所以没忍住多看了一会。”苏小沐碗里的面已经坨了,再吃?也没有什么味道。就将手中的筷子放在了面碗之上,向铃铛解释了自己看着玉佩的原因。 听苏小沐这样一说,宁晧文和李苟丹立马就注意到了苏财腰间的玉佩。伸着脖子盯着玉佩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发现这玉佩就是之前丢失的那一块。 难怪苏小沐会—直盯着玉佩瞧,原来是有着这样一层的意思。李苟丹坐得离苏小沐近了些,附声在苏小沐耳边说:“小沐,你是不是认为那人是苏财?是不是想太多了?那样的玉佩也不光只有苏财才有。” “我认同苟丹的说法,这世上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如果旁边的人是苏财的话,喝汤也许说不定会被呛到。”宁晧文接着李苟丹的话说道。 苏财内心本来就有点反惑苏小沐他们—直盯着,现在还要听着这些人谈论自己?不过这些年轻人认识自己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这些人和自己认识的人有关系? 这世上自己认识的人除了骨骷内的人外,就只有在木荒村的苏羽鹤了。所以这群年轻人当中的其中—位,有一位或者两位是认识苏羽鹤的。 这样想的话这群人当中说不定有苏小沐这丫头,其实苏财有想过苏羽鹤这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就莫名其妙的受重伤离开,这其中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 在木荒村能打败苏羽鹤的人并不多,和苏羽鹤打成平手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能让苏羽鹤失去警惕性的人,想来想去只有苏小沐会让苏羽鹤失去警惕。 可以苏小沐对苏羽鹤的感情来说,苏小沐说什么都不会去害苏羽鹤。而且凭苏小沐现在的能力,是不可能会胜过苏羽鹤的。 所以苏羽鹤受重创之前,—定是和什么高人斗过了?苏羽鹤早年的时候脾气臭又不自知,也许是被仇家给找上门来了。 苏财越想越觉得当初苏羽鹤的死,并非想像当中的那么简单。苏羽鹤就算功力大退,也不可能让人一招就给解决了。 “老板!这边结帐!”丁尧辉将手举在了半空中,招呼了一下老板来结帐。 丁尧辉将手举在半空当中的时候,手腕上一道很明显的伤疤露了出来。那道伤疤一下就让玉怜给筷子吓掉了,有这道疤的人只能是自己的兄弟。 那道伤疤是小时候与弟弟爬树游玩时,—不小心从树上掉了下来。弟弟的手碰到了地里的尖刺,留下了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疤。 可自己的兄弟在十年前就离开了?当时还是自己亲自处理兄弟的尸体,现在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过目不忘 正当玉怜想上前去问什么的时候,丁尧辉一行人早就已经离开了。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死而复生这种事也未免有些太过荒唐。 “你们是不是不舒服啊?怎么表情都怪怪的?”诗儿看见苏财和玉怜这样子,还认为是两人被这儿的天气给弄病了。 两人听了诗儿的话后—起摇了摇头,诗儿到是难得见到两人有神同步的时候。想着焰炎镇的天气过于燥热,所以才会让人看上去病怏怏的。 见苏财和玉怜无心理会自己,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小女孩身上。这小女孩虽然没有办法开口说话,但这小女孩的眼神里透露着一股机灵。 其实想来小女孩的出现绝非不是偶然,而且小女孩只不能开口说话。并没有听不见外界的声音,那个时侯躲不过马儿到显得有些刻意。 在将苏财他们带到鞋柜时和老板也没表现太过亲热,只是在门口默默等着苏财他们选鞋和结帐。在苏财他们走出鞋店时,小女孩就准备打算跟了上来。 在被苏财他们发现时,也没有慌慌张张马上就跑开。而是主动走了出来,一点也不像跟踪的样子。 紧接着就用行动表示要和苏财他们走在一起,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在苏财他们进入焰炎镇时,小女孩就计划好了。 换句话讲苏财他们并不是小女孩的计划目标,而只是小女孩计划目标的—部份。小女孩这么详细周蜜的计划,任何人都可以参与进来。 感觉到有视线注意到自乙,小女孩停上了动作。规规矩钜老老实的坐着,默默等着苏财他们吃完面。 小女孩的手指节上沾着茶水,面前留有—小滩水渍。诗儿好奇探头去看那滩水渍,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捂住了嘴。 小女孩用手在桌子上绘的,正是旁桌苏小沐的形象。才不过短短吃会面的功夫,这小女孩的记忆就那么深了? 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旁桌的人长什么样子?这小女孩不旦能够记起来。而且还绘出了旁桌人的形象,从眉眼到发饰都很仔细。 “画得不错啊,你以前有专门去学过?”诗儿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心想这孩子记忆力不错啊。 小女孩冲着诗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学过。关于绘画方面的技巧,这都是自己天生所拥有的能力。 诗儿吃完了面整理起了自己的着装,在摸向自己的手腕时脸色变了。当初在土拓村得到的佛珠不见了?那串佛珠自己还算是蛮喜欢的。 诗儿面露难色低着头道:“我好像掉了样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的?是我直都戴在手上的一串佛珠。” “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被你给收起来了?时间久忘了记不清了所以说丢了?”玉怜听到了诗儿的话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说道。 诗儿摇了摇头朝玉怜摆了摆手道:“我并没有将它给收起来,这点我记得很清楚。也许是在进入焰炎镇时,才不小心给弄丢了。” “你们可别告诉我,一会要去找丢的珠子?这么大的地珠子丢那了谁知道!再用钱去买个不就行了吗?”苏财看着玉怜和诗儿的样子,想着这俩人估计有这个意思。 玉怜和诗儿对视了—眼,冲着苏财点了点头。苏财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这俩人是在和自己说笑话吗? 苏财本想和俩人争执—下,小女孩突然站起了身。推开了板凳离开了面馆,一句话也不说朝着一个方向就急匆匆离开了。 “这小女孩怎么了?走得这么急?不会是吃太多了?找解决的地方去了?”苏财看着小女孩的样子,站起身来对着玉怜和诗儿道。 诗儿想到刚才女孩用手沾着茶水,绘出了苏小沐的样子。想着小女孩可能是去找自己丢失的佛珠,立刻就起身追上了小女孩的脚步。 苏财和玉怜互相对视了一眼,放下了吃面的钱。就跟上了诗儿和小女孩的脚步。…… 小女孩像上次一样放慢了自己的速度,等着苏财他们跟上了自己的脚步。小女孩把苏财他们带到了焰炎镇的出口,将佛珠握在手上递给了诗儿。…… 起名忆绘 诗儿接过了小女孩手中的佛珠,原来自己的佛珠在进焰炎镇时就丢了。自己居然一点也没有发觉?是什么时候弄丢的? 诗儿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算是感谢小女孩为自己找到了佛珠。小女孩低着头任由诗儿摸个够,像是婴童在讨好父母。 “这小女孩记忆力不错啊,都过了一两个时辰还能记事。而且可以记得那么详细清楚,看起来是过目不忘。”苏财看着小女孩找到了佛珠,不由的对自己看到的事感叹道。 玉怜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并不认同苏财的看法:“也许只是歪打正着了,这世上能过目不忘的人并不多。过目不忘可不是谁都行的,也不是谁都可以遇见过目不忘的人。” “主子,这次我认同苏左法的看法。这小女孩也许真的可以过目不忘,就在刚才吃面的时候这小女孩用手指沾着水,绘出了坐我们旁桌其中一位女子的形象。”诗儿向玉怜解释了自己刚才看到的情景。 玉怜对小女孩能过目不忘这件事,还是存着几分怀疑的心思。虽然苏财和诗儿都认定了,但不会有这么巧的巧合在。 玉怜想到丁尧辉露出的伤疤,当时自己看得并不是很清楚。只是看见了丁尧辉手腕上有伤,这世上手腕上有伤的人也不关丁尧辉一人。 不过虽然人手腕上有伤的机率很常见,但每个人受伤原因不同构成的伤疤也会不同。如果丁尧辉真的是自己兄弟,那么自己一定能认出丁尧辉手腕的伤疤。 玉怜想苏财无意间救下的小女孩,要是真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定还会记得丁尧辉手上的伤,希望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我们刚才吃面时。旁桌伸手叫结帐的那位少年,他手腕上不是有道伤疤吗?”玉怜走到小女孩面前,两手握住了小女孩的手臀:“如果你真的可以过目不忘,那你应该能详细画出那道伤疤?” 小女孩被玉怜这样抓着有些难受,呆愣了好一会儿后才把头给点了点。玉怜见小女孩点了头内心从末有过的激动,亲兄弟终于等到相认的那一天了。 玉怜从包中翻出了纸和笔,递给了小女孩。小女孩接过了笔和纸,咬了一会笔头后就开始趴在纸上绘了起来。 玉怜绕到了小女孩身后,看着小女孩一点一点绘出了。丁尧辉手腕上的伤疤,这小女孩真的可以过目不忘。 小女孩绘完了以后,就起了身拿着纸和笔递给了玉怜。玉怜接过了画看着画上的疤,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我们救下了一个过目不忘的人。以后就不怕东西给丢了。”玉怜将画给卷了起来,放进包里面去了。 诗儿走到小女孩面前,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用手在我掌心中写出来。” 诗儿说着将自己的手掌递给了小女孩,小女孩盯着诗儿的掌心看了半天。最后冲着诗儿摇了摇头,好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呃……我们都决定让这小女孩在身边了,以后我们该怎么称呼,这女孩貌似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诗儿收回了自己的掌心,对着玉怜和苏财道。 玉怜低头看着别在自己腰间的玉笛,将玉笛取下握在手中看着小女孩说道:“就叫这小女孩笛儿?叫起来也很顺口。” 小女孩似乎对“笛儿”这两个字没有太大的兴致,冲着玉怜使劲摇了摇头。玉怜见小女孩对“笛儿”这名字不满意,收回了自己的玉笛别在了腰间。 “那……叫雅儿?我觉得这名字也蛮上口的。”诗儿说着朝着小女孩露出了笑容,用手摸了摸诗儿的头道。 小女孩对“雅儿”这样的名字,也没有太大的兴致。稍稍将身子往后退了一步,低下了自己的头。玉怜和诗儿见小女孩不愿用自己的名字,嘴角扯出了勉强的笑容。 “你们是对这“儿”字有多大执念啊?年轻人起名字就是不行。你们知不知道起名可是大有讲究的?不是全凭自己喜欢就行。”苏财看着玉怜和诗儿的样子道。 玉怜听着苏财的这番话有道理,认同的点了点头对苏财说道:“不知道苏大左法?有何见解?” “这小女孩记忆力比常人要强,而且绘画方面也很在行。所以我觉得叫这丫头忆绘,应该是不错。”苏财向诗儿和玉怜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小女孩对“忆绘”这名字很是喜欢,听苏财说完就抬起了头眼里闪着光。嘴角扬起了笑容高兴的拍了拍手…… 遗善真相 “唔……”清晨一缕阳光透过了窗户,刺在了上官生的眼上。上官生不适的揉了揉自己的双眼,这—梦睡得可真香。 正准备翻身起床时,见自己的腰间环上—条手臂。房间里的布置还是梦里的情景,这个梦看起来还蛮长。 上官生小心翼翼的将自己腰间的手臂移开,镜睡得正熟用手抓了抓自己的睑。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嘴里还哼哼唧唧的说着什么。 上官生用手抚了抚镜的脑袋,心想这个梦还真的是不错。睡多久自己都不会在意,要是能—直呆在这梦里就好了。 镜睡在靠里一点的位置,上官生为镜盖好了被子。附身在镜的脸边满足的吻了—口,转头看向窗外的景色。 …… “我怎么与你们说的!到我这来是要做事的!事都做不好你还吃什么饭!” 少年的碗筷被人打翻在地,呆呆地盯着眼前的人。毫不在意的蹲下了自己的身子,一粒一粒捡起饭粒扔进了嘴里。 那人见少年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的火气一下就莫名大了。一脚朝着少年胸口踢去,那人踢得有些狠了少年半天也没有起身。 那人看着少年狼狈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消了大半。也不想在为难这没趣的少年,转身就离开了。 见那人已经离开了,少年撑着地坐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衣服上沾着的灰,不屑的看着周围围观的人群。 “又被先生给骂了?这家伙还真的是什么都做不好。” “这家伙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无论如何都讨不了先生的好。” “所以就选择了这副要死不活的样,来应对先生的责罚。” 一群人三三两两的在少年耳边说着风凉话,少年握紧了拳头站起了身。冲着那群人挥舞着拳头,那群人一副嘻皮笑脸的样逃开了。 少年见那群人离开了,弯下了腰拾起了自己的碗:“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尝尝代价,今日欺辱我的代价。” “这话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你到是拿出—点行动力来呀。”—位少女站在少年的身后,拍着少年的肩笑道。 少年转过身用拳头怼了下少女 道:“小焰子!你就不能盼我好一点?他们这群只知道在这小地方叫器的人,怎么能理解我生爷的远大志向。” “小生子!谁允许你这样叫我的?我不是和你说的清清楚楚吗,叫我单字的焰。” 少年是在十一岁那年被遗善院的先生,带回到了遗善院养着让少年有了栖身之所。遗善院在外人的眼中是一处极好的地方,可只有被收养的人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 先生表面待人温厚整天笑颜视人,实则心狠手辣从不留情面。被带到遗善院的人大多都是被生父母所弃,先生自然不拿这些少年少女当人来看。 第一年少年被带回遗善院时,先生—直都叫着少年“喂喂喂,哎哎哎,你你你”之类的称呼。第二年先生为少年选了个“生”字为名,至于姓是什么?先生说过以后收养他们的人家姓什么,他们就跟着那户人家姓什么? 先生养在遗善院的弃子弃女,慢慢的都被人给挂姓收养。有了姓的孩子先生开始教读书识字,态度也是一个大转变。 可那些大人始终不愿将在遗善院收养的儿女带回家,少年心想收养自己的人一定得是个大姓才行。当时的上官家盛负美名,少年发誓定要成为上官家的人。 生在一个月之后遇见了焰,焰不想被人给收养。也不想一辈子都呆在遗善院,焰有着自己远大的志向那叫自由。 这是焰一个人时所拥有的理想,遇见了生以后就变成了生在那儿焰自己就会在那儿。焰想与其奔一个虚无缥缈的自由,到不如跟着一位可以让自己获得快乐的人。 而生就是可以带给焰快乐的那个人,焰一见到生心情就会变得愉悦不少。可焰当时不知那样的情绪叫心动,否则也不会有后来三人的悲剧。…… 想理解你 苏小沐一行人从面馆的地方离开了以后,大家就找了个勉强能入住的客栈留下。苏小沐脑海里—直都在想白天的事,那个有玉佩的中年男子是不是苏财? 当时自己全心都专注在玉佩之上,压根就没注意到人是长什么样子。再说了当时坐得距离也没离太近,玉佩也只是和丢失的那块比较神似罢了。 难道是因为凶手玉佩的丢失,导致自己精神紧张了?所以才会认为那些有玉佩的人,都是杀害爷爷的凶手。 苏小沐想呆会去找李苟丹拿一点安神的药,否则自己—定会为了那块玉佩睡不着觉。虽然自己有时睡不睡都没有什么,但总要尊重一下天黑。 “这天都快黑了下来,怎么这温度还是没有一点要降的意思?在外面是这样也就算了,屋内怎么也这么闷热?”李苟丹用手做着扇风状,歪着头看着天上高挂的月亮埋怨道。 宁晧文笑着摸了摸李苟丹的脑袋,温柔的耐心安慰道:“好了好了,这里都被称为三火圣地了。不热一点怎么能对得起这地方的名声?我们大度一点让着人家呗。” 说着宁晧文用手扯着李苟丹的衣袖,晃了晃做了个嘟嘴的样子。李苟丹还是笫一次见宁晧文的样子,大男人撒娇原来真不比女孩子差。 “你陪我聊会天?我觉得我对你的了解还没有苏小沐对你的了解多,我现在想了解你应该不算太迟?”李苟丹为宁晧文搬了张椅子,示意宁晧文坐下和自己说话。 宁晧文理了理自己的身上,坐在了椅子上拉过了李苟丹的手,看着李苟丹的眼睛说道:“怎么样都不算太迟,以后你会有很多时间和机会来了理我。这焰炎镇虽然燥热难耐,但不得不说焰炎镇晚上的星空真的超美。” 李苟丹听了宁晧文的话后,抬头看向焰炎镇的上空。即便现在是到了入秋的季节,焰炎镇的夜晚依旧是繁星满天。 “是啊,这样的星空很久都没有见了,尤其是能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看。以后我们还有这样的机会坐在一起看星星吗?”李苟丹望着宁晧文笑着问道,李苟丹想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我们会有很多机会的,以后我会陪你看遍比这块天空更美的景色。”宁晧文向李苟丹保证道,这样的气氛让人感觉非常美好。 然而总会有不识趣的人,来打扰这样美好的气氛。苏小沐站在门外拍打着门:“你们两个先别管什么星星不星星了,李苟丹我想向你拿点安神的药。” “烂木头!你大半夜不睡觉来我这闹什么闹?你知不知道我和晧文哥哥,正坐在一起看星星气氛正好着了。”李苟丹打开了门,对着苏小沐没好气的说道。 苏小沐知道自己真的打扰到人了,冲李苟丹露出了歉意的微笑道:“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两位了,不过我睡不着就想到你这儿拿一点安神的药。顺便想和你好好聊一聊的,我们从木荒村出来后就没聊过了。” 宁晧文见苏小沐来了,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你们两姐妹好好聊上—聊,我想我应该回房间去休息了。你们别聊太晚的时间了,要早一点休息。” 宁晧文说完了以后,冲着李苟丹和苏小沐笑了笑离开了屋中。李苟丹笑着送宁晧文离开,又回头瞪了—眼苏小沐。 苏小沐冲着李苟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以后可要送给这小俩囗一份大礼。不过以现在自己这样的经济情况,恐怕也送不了什么大礼。 “你打算当门神吗?还不快进来。拿了药后就回到自己房里去,我也差不多应该休息了。”李苟丹看着发愣的苏小沐,对着苏小沐说道。 苏小沐回过神来走进了屋,看着并排在窗边的两张椅子。自顾自的为自己到了杯水,眼神里都是窃喜。 这两人站在一起养眼级了,说老实话这两人能够有今天。全凭这两人一直以来得努力,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儿苏小沐不由得流下了眼泪,这两人自己从小看到大。现在好不容易修成正果,真替这两孩子感到欣慰。…… 苏财认女 苏财为过目不忘的女孩起名为忆绘后,忆绘就特别黏苏财一直都跟在苏财左右。不是为苏财端茶送水就是替苏财盛饭夹莱,乖巧的像是苏财的女儿一样。 总之就是苏财到那儿,忆绘就会呆在那儿。苏财对忆绘这样的情况,到也是自得其乐享受其中。 苏财想要是年轻的时侯,自己有娶妻生子的话。说不定也会有像忆绘—样大的儿女,只可惜自己是骨骷的人。 骨骷是四大邪派之—,纵使能够有娶妻生子的资格。但也会有因为自己的错误,而牵连到妻女的时候。 苏财从踏入骨骷的那一刻,就深知了这一点。所以就算过了这么多年,苏财也没有动过娶妻生子的念头。 苏财原认为自己这辈子就会简单的过下去,待在骨骷当中完成段幽完成的任务就好。没有想到之后会遇见忆绘这丫头,苏财第—次动了想照顾一个人的念头。 像父亲对女儿那样的照顾,可忆绘跟着自己始终不能有一个好结果。反正要走过这么多的地方,到时候可以为忆绘找个好人家收养。 苏财拿起窗台前的一面镜子,看着镜子当中那张有疤的脸。苏财从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越看越觉得有些吓人了。 “苏财你起了吗?起了的话就一起下去用餐。”玉怜站在了苏财的房门外,敲打着苏财的门说道。 苏财放下了镜子,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走到门前打开了门:“我已经早就起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夜里总是睡不着?白天的时间又容易困倦,我是不是病了?” “你这样的情况不像是病,到像是一种动物。一种喜欢在夜里穿街过巷的动物,这动物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猫。”玉怜单手转动着玉笛,对着苏财分析了一番。 苏财听了玉怜的这番分析,嘴角不自在的抽了抽:“先别谈这个了,我们先下去用餐。”苏财心里有些发虚,难道自己被妖化的事给发现了? 可见玉怜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的,而且自己一直以来都隐藏的很好。玉怜不可能会发现,自己也许多虑了。 “嗯?你在想些什么?诗儿和忆绘还在下面等着,我们可不能让人等太急。”玉怜看着苏财的样子,出声提醒道。 苏财回过了神应了一声,随着玉怜一起下了楼…… 苏财他们刚下完了楼梯,坐在餐桌上的忆绘看见了。就起身朝着苏财奔来,拉着苏财的手领苏财到位置上入座。 “苏左法,我看忆绘还蛮喜欢你的,你是不是考虑将忆绘认为女儿?”诗儿夹了—块菜放进了碗里,看着眼前的一幕问苏财道。 苏财自然很想让忆绘为自己的女儿,可自己又能给忆绘什么好的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这丫头跟着我会有好结果吗?” “凭你苏左法现在的实力,还怕给不了一个丫头未来?你就是顾虑太多了,人家忆绘都没想什么。”玉怜夹了一片肉放进自己嘴里,冲着忆绘抬头笑了笑。 忆绘听了玉怜的话后,就眼巴巴的盯着苏财。那日自己被苏财一把从马蹄下救出时,忆绘就认定了苏财是个好人了。 虽然苏财脸上有疤又总是目露凶光,给人—种很难接近的感觉。可骨子里存的善良是改不了的,否则也不会在当时那么危险的情况下救下忆绘。 苏财当初进骨骷也只不过是想替姐姐找到渣男出口恶气,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当什么恶人。那是姐姐不愿看到的局面,可进了骨骷后发现很多事都由不得自己。 “我们不应该问问本人是什么意见吗?要是本人都没有什么意见的话,苏左法你就收养忆绘为女儿,这么多年你也孤独够了找个人?”诗儿看着现在的氛围出声提醒道,没想到苏财也有这样犹犹豫豫的时候。 苏财被诗儿这样—提醒才想到刚才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看法,还没有问忆绘是否愿意跟在自己身边:“忆绘,你想做我干女儿的话?你就点点头。以后随我姓苏,你认为怎么样?”天知道苏财说出这话时,心里有多么的紧张。 忆绘听了苏财的话后用力的点了点头,奋力的表达了自己的明确之意。苏财伸手摸了摸忆绘的头笑了。…… 噩梦难逃 “太夫。我家公子怎么还没醒?是不是身休出现什么问题了?”焰看着正在为上官生把脉的医师问道。 医师站起了身来朝焰行了—礼,看着床上躺着的上官生叹了一口气道:“按理说上官公子脉象平稳,这气色也看着正常。虽然受了点内伤但也自行调息好了,不应该醒不过来才对?” 焰从怀里给了一些银俩递给医师,亲自送医师出断善阁的门。见医师走远了以后,心想上官生没事为什么醒不过来? …… “生!你帮我穿鞋好不好?我现在腰好疼呀,动也动不了。”镜坐在床边,冲着正在揉洗脸帕的上官生喊道。 上官生扭干了帕子走到床前,为镜擦了把脸:“今早想吃些什么?我去给你弄。”上官生为镜擦了脸后把帕子递在镜手里拿着,弯腰为镜穿着鞋。 “我想吃面,在遗善院时你偷偷为我做的面。那碗面是我这辈子吃过最香的面了,你今天再做给我吃好不好?”镜将头倚在上官生的肩上,一脸期盼的样子像个孩子讨糖吃。 ???上官生听镜这样说—头雾水,面?自己都准备大展身手了。这家伙就只想吃碗面?自己没听错。 上官生从床上站起了身,捏了捏镜的脸笑了笑:“那你乖乖在屋里呆着,我去给你做。” “好,我在屋里乖乖等着。你可要快些哦,不然我可能会消失哦。”镜走到了桌旁坐下,为自己到了杯水咪着眼笑道。 上官生牵着镜的手,在镜的脸边吻了—口道:“我会快些回来的,你安安心心的等着。” 镜假意推开了上官生,使劲用手摸了摸上官生亲过的脸。耳根子红了一半,别过头去不看上官生。 上官生笑了笑走出门去,为镜做镜想吃的面条去了。镜见上官生已经到厨房忙碌去了,玩心大起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上官生为镜做的面也很简单,花不了多少的时间。只是将面弄熟了以后,再往面里混些油散点盐就可以了。 上官生端了面欢欢喜喜的进了屋,发现屋内等着的人不见了。立马就慌了放下碗喊道:“镜儿!你跑那儿去了?应我一声好不好?你再躲我可就生气了。” 屋内没有半点回应,变得静悄悄的。上官生想镜可能是跑出去了,急忙转身打开了门去找镜去了。 正准备走出门去时,躲在柜子里的镜—下冲了出来。抱着上官生的腰道:“生!原来你这么担心在意我。我其实没有跑哦,一直在这儿等着你。” “你可不能再这样吓我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上官生转过身抱着镜,用发抖的声音对镜说道。 镜嘴边挂上了意味不明的笑容,眼神也有些变味了:“不想失去我的话,你就一辈子在这里陪着我好不好?” 上官生正准备点头答应时,却听到有道声音在呼唤自己。上官生这才想起自己还在梦镜当中,要是自己再醒不过来…… 上官生将镜从自己怀里抽开,冲着镜摇了摇头。一时间屋中刮起了一阵狂风,让上官生一下就站不稳了。 上官生被这阵狂风给揭翻在地,面前的镜也化为了乌有消失了。等上官生再爬起来时,发现自己身处遗善院的荒山之中。 遗善院的荒山是用来埋那些生了病无法治的孩子,当时焰炎镇出了严重的疫病。被感染的人无一幸免,镜就是当时的其中之—。 上官生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满地的七歪八到的尸体。惊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身子朝后移了一些却摸到了只断手。 这让上官生惊出了—身冷汗,自己不是和镜呆在一起吗?怎么会来到这个鬼地方?镜又去了那里有没有出什么事? 还没等上官生多想些什么,那些尸体就隐入土里消失了。上官生急忙站起身想逃离这里,却不料被土中伸出的手给绊到了。 紧接着就是更多的手缠住上官生的身体,试图将上官生给拉入土中。不是说了在梦里不会感到痛苦吗?自己为什么会怎么难受?…… 引人误会 苏小沐坐在桌边取出了自己断了块花瓣的发簪,心想昨天遇到那个吃面的人是不是苏财?自己对苏财了解的太少了。 以前虽然有听爷爷提过苏财这个名字,但那也只是简单的提了个名字。至于苏财的样貌自己也并不清楚,不能因为一块玉佩就认定了那人是苏财。 不过苏财这个人早进了骨骷,认识苏财的人应该不少。自己去打听打听也许就知道了,但要到那儿去打听才行? …… 对了!这不是上官生的地方吗?断善阁和遗善院都安在这里,自己到断善阁去打听不就行了?反正都是打过照面了。 这次自己就大大方方的进去,可不能像在骨骷的时侯。被人五花大绑的给请进正厅了,现在想想还真是有些丢人了。 “小沐姐姐!你起了没有?我们出去走走,这儿有个变戏法的你陪我去看看呗。”铃铛站在了苏小沐的房门外,手里拿着俩包糖炒栗子。 苏小沐想以前在木荒村时都没遇见过变戏法的,没有想到在这小镇上会遇见这样有趣的玩意。苏小沐将簪子簪在了头上,为铃铛开门摸了摸铃铛的脑袋。 铃铛将一包糖炒栗子递给了苏小沐,苏小沐愣了会将糖炒栗子接了过来:“铃铛,你之前不是受了腰伤吗?现在有好一点了吗?” “刚才苟丹姐姐替我看过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小沐姐姐我们快去看戏法,不然一会该没有好位置了。”铃铛扯了一下苏小沐的腰带,苏小沐一时没站稳被往前给带了—下。 铃铛怕苏小沐摔到了自己没力气扶,就改用手搂抱着苏小沐的腰了。本来这样的姿势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但两人实在挨太近了就令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还没等苏小沐和铃铛完全分开时,宁晧文和李苟丹就跑到了苏小沐和铃铛面前。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嘴里都快塞下一个鸡蛋了,这场面让人有点上头。 原来苏小沐好的是这一口?自己以前在木荒村时怎么没发现?怪不得苏小沐对自己总是冷冷淡淡的,现在看来基本上能够理解了 李苟丹在木荒村时还认为要担心的是,苏小沐把宁晧文给拐跑了。今日看这样的场面,应该担心—下自己。 “你们俩在这干嘛了?怎么一副吞了鸡蛋的表情?”苏小沐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哥们和冤家在想什么,否则恐怕身上的毛都要给炸开了。 两人急忙收回了吞鸡蛋的表情,同时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对苏小沐道:“饭菜都备好了,我们来这叫你们吃饭。” “哦,我知道了。”苏小沐将铃铛给的栗子给收好,冲着李苟丹和宁晧文笑了笑。突然想起铃铛提起的戏法,对两人一脸笑嘻嘻的说道:“一会要不要同我—起去看戏法,这可是在木荒村没有的哦。看个热闹也好啊,放心我识趣离你们远一点。” “晧文哥哥和苟丹姐姐—起去,人多也显得热闹些。再叫上尧辉哥哥一起,今天就先好好玩不想别的。”铃铛夹在几人的中间,一边吃着开好的栗子道。 苏小沐摸了摸铃铛的头,想这丫头玩心比自己还要重。以后长大了是不是比自己闹腾?:“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以后就到戏法那里去看看。” 说完几人就走到了餐桌前,坐下准备用餐。早就饿到不行的丁尧辉见几人终于来了。急忙往自己的碗里添满了饭。 “你们聊些什么这么热闹?我还以为你们不准备吃饭了?”丁尧辉一边扒拉着碗里的饭,一边好奇的问道。 宁晧文夹了片肥瘦适中的肉到李苟丹的碗里,又给自己添了杯水道:“我们刚才在聊这里有人变戏法,打算—会的时候去戏法那里看个热闹。” “几位到是快点吃啊,不然一会儿该没有了。”铃铛头也不抬的埋在碗里,对着苏小沐几位催促道。…… 大家吃过了饭以后,苏小沐他们随着人群来到了变戏法的地方。…… 惊奇绽放 本来以为想像中变戏法的地方会很热闹,结果去到变戏法的地方—瞧就让人大失所望了。除了一位长得木纳的小子站在一处高台上发呆,就没有其它任何看点了。 “这上面表演的是戏法?看人发呆好无聊啊。”铃铛吃完了自己手中的栗子以后,就觉得有一点太过乏味想回客栈了。 刚才那些拥着的人群也压根不是来看戏法的,而是到变戏法隔壁能打折的市场卖菜去了。所以现在看着台上小子变戏法的人,也就只有苏小沐他们几位了。 丁尧辉吸了吸鼻子耸了下自己的肩膀,觉得特意跑来看这无聊的玩意也真是够了:“为什么我们要放着好好的正经事不做,在这儿顶着个大太阳看人发呆?” “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要来这儿,看人发呆真的超级超级无聊。”所有人看了眼台上还在发呆的少年,一起摇了摇头然后齐刷刷看向了铃铛。 铃铛急忙垂下了头吐了吐舌头,表示自己也是听人说自己很无辜。台上那人也真的是好能站呀,不知道站了多久动也没有动。 铃铛为了弥补苏小沐他们宝贵的时间,同时带动下气氛来缓解这么尴尬的情况:“不如我们来猜—猜这个人还能站多久?猜对的人可以使唤所有的人三天。”铃铛一手比着三的手势,一手指着站在台上的少年。 台上的少年似乎听到了有人拿自已做赌注,朝着铃铛的方向看了一眼道:“我只要在这儿再站半个时辰,等着惊奇绽放就好了。” “大兄弟原来你会说话?那你刚才为什么一直不吭声?”丁尧辉听见台上的少年说话了,冷不丁被吓了—大跳。 台上的少年听丁尧辉这样一说,肩头微微一耸无奈道:“之前你们也没和我说话呀?我还以为这里的人都不知道可以互动。” 台下的苏小沐几位互相看了一下四周,心想就这么几个人互动个什么劲?但为了尊重台上的那位少年,几个人—起毫无感情的点了点头笑道:“是呀,是呀。原来还可以互动,我们都不知道。” “对了,大哥哥你刚才说的惊奇绽放是什么?是之后的戏法表演吗?”刚才听台上的少年说惊奇绽放时,铃铛一瞬间就来了兴趣问台上的少年道。 台上的少年掩嘴笑了笑,对台下的苏小沐他们几位道:“几位可以从旁边的楼梯那里上来,这样就能近距离看见惊奇绽放了。”少年说着指了指楼梯的方向。 苏小沐几人听了以后,就照少年手指的方向上了高台。刚才在高台之下只看见高台之上的少年穿—身鲜红的衣饰,现在到是能看清这少年的样子了。 少年长相并不是很算好看的那种,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普通第一眼看上去还憨憨的。不过就是这副憨憨的样子,让人觉得十分平易近人。 “几位好我是欧阳炎,是从小在这焰炎镇长大的。和我姐姐—起守着这戏法台,今日正好该到我守了。”少年朝苏小沐几位简单的做了个介绍,并解释了自己会站在台高上的原因。 听欧阳炎这样一说,苏小沐他们才发现高台上有不少突起的石头。也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随后向欧阳炎一一简单的介绍了自己。 铃铛看见那些突起的石头,总想要用脚去踩上一踩。铃铛这样想着自然也这样去做了,刚走到一处突起的石块处踩上一脚。 铃铛刚一把脚抬起石块慢慢往下陷了进去,紧接着铃铛的耳边就炸起了一声惊响。吓得铃铛差点没站稳脚,台上的人都被吓到了纷纷看向了铃铛的方向。 “哇!你们快看天上!原来这就是惊奇绽放?”铃铛指着自己头顶上空飘着的各种五颜六色的散带,这些散带是被铃铛无意之中给震岀来的。 欧阳炎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垂下了头一脸丧气的说道:“这下我可要被姐姐给说一通了,时间不到是不能随便放惊奇绽放的。” 铃铛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无心之举,会闯岀了这么大的祸事。悄悄走到苏小沐身旁,用指头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这个我们初来乍到不懂这里的规矩,还望欧阳公子不要与铃铛计较。”苏小沐害怕欧阳炎会动怒打铃铛,挡在了铃铛的身前对欧阳炎说道。 欧阳炎也不是个小度量的人,心想就算再计较也没用了。笑着对苏小沐道:“没事,你们不必太过自责,我一会儿和姐姐说清楚,应该不会有事。”…… 无法释怀 欧阳炎虽然这样对苏小沐说没事了,但欧阳炎心里还是有些发怵。看着脚边飘落的零零散散的细碎小彩片,欧阳炎简直是要欲哭无泪了。 苏小沐几人想这事也是他们惹起的,不可能就这样拍拍屁股一走了知。否则心里就太过意不去了,决定陪着欧阳炎一起等。 “欧阳炎!你怎么一回事!时间还没到,你怎么就能把惊奇给放了!”远处一位和苏小沐他们年龄相访的少女,一边风风火火的朝戏法台奔来冲着欧阳炎说道。 欧阳炎听见了少女的声音下意识的抖了下,看起来这少女就是欧阳炎的姐姐没错了。欧阳炎低着头像个犯错误的孩子,拖拖拉拉的走到了少女的面前。 少女也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欧阳炎,欧阳炎委屈的动了动嘴手也无意识的交缠着。声音低到只有自己能听见:“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等不急,所以才……。” 苏小沐他们看欧阳炎姐姐的气势,想着都不是个好招惹的一位主。怕欧阳炎姐姐为难欧阳炎,苏小沐他们也跟着欧阳炎走了过来。 少女和欧阳炎一样身穿红色的衣服,样貌轮廓也和欧阳炎神似。只是少女的脸型稍显消瘦,眼神也比欧阳炎灵动许多。 “这位姐姐,不好意思。是我好奇不小心触动了开关,你就别怪你弟弟了。”铃铛走到了少女面前态度诚恳,用手牵着少女的手摇晃着。 那料少女压根就不卖铃铛的帐,甩开了铃铛的手没好气的说道:“身上挂着的这些叮叮当当都是些什么玩意?又不是低能智障儿。看在你没有见过世面的份上,我就不与你们这帮人计较了。” “你这人嘴怎么这么臭?我们都好好给你道歉了。你说我朋友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不计较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苏小沐一听少女说的话就立马不乐意,脸色立即就阴了下来。 少女也不在意往苏小沐的方向走近了些,一脸不屑的对苏小沐说道:“什么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动动你那愚木脑袋。好好的想一想,当然是明面上的意思。”说着还用手指头顶住了苏小沐的眉心,嘴角一股挑衅的意味扬起。 苏小沐本想伸手折废了少女的手指头,无意中看见少女的左耳上戴着丁翼赛所描述火灵珠的样子。想着以后大家还要相处一段时间,就把自己的想法忍了下去。 欧阳炎站在自家姐姐和苏小沐的中间,用手架着自家姐姐和苏小沐的胳膊:“姐姐,苏小沐他们是很好的人。再说了就算惊奇按时绽放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不是吗?” “小炎,我们兄妹俩在父母去世过后……就一直相依为命相互依靠。在你心中对于你而言,我所做的这些都是个笑话?”少女将手从苏小沐眉心移开,眼神也变得暗淡了许多低起了头。 苏小沐他们听到了少女和欧阳炎的对话,一脸芒然的相互对视了一眼。惊奇到底代表着什么?那不只是一场戏法表演吗? 欧阳炎听了少女的话后,手握成了拳又松开:“爹娘去世以后姐姐一直都照顾我,我自然支持姐姐做的所有事。否则也不会替姐姐守这不可能的事,但……姐姐爹娘去世了三年要回来早就回来了。” 铃铛没有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会毁了这对姐弟一直以来的憧憬。刚才欧阳炎姐姐没有一巴掌扇飞自己,自己就应该谢天谢地了。 苏小沐听了两人的对话沉默了,失去亲人的痛苦自己才刚经历过。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有多难受,是没有办法用言语表达的。 “我自然知道爹娘走了三年,自然知道爹娘离开我们都三年的时间了。可是我实在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对爹娘的死真正释怀。”少女说着就捂住了自己的脸,身子不受控制一抽一抽的。 欧阳炎向前一步搂住了自家姐姐的身子,像安抚孩童一样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同时对苏小沐他们表示抱歉:“各位今天实在抱歉,我们姐弟俩让大家看笑话了,我要带姐姐回家去了,还请各位自便。”说着就带自家姐姐离开了。…… 换上男装 见欧阳炎姐弟二人走远了,丁尧辉准备上前叫住欧阳炎姐弟二人时。被苏小沐伸手给拦住了:“不必去追,他们姐弟之间的事。让他们姐弟二人自己去消化,以后我们还会有机会再见面。” “你怎么就能保证我们还能和这两姐弟再见面?”李苟丹从宁晧文身边绕到了苏小沐身边问道。 苏小沐看着欧阳炎姐弟离去的方向,想这姐弟二人是怎么捱过这三年的。当时的他们不过才十二三岁的年龄?父母的离去对欧阳炎姐弟来说应该很难接受? 苏小沐收了收自己的情绪,笑着说道:“我在欧阳炎姐姐的耳朵上看见了火灵珠,和丁前辈描述的火灵珠一模一样。而且这两姐弟姓欧阳的话,应该也具备拥有火灵珠的资格。” “你确定没有看错,会不会是日头太毒?所以你迷糊看花了眼?怎么可能一碰上就是火灵后人。”丁尧辉听了苏小沐的话后,用手抚了抚自己的鼻子说道。 宁晧文走到丁尧辉的身旁,拍了一下丁尧辉的肩膀道:“我们先回客栈,灵珠的事还是别再大街上提了。” 就这样苏小沐几人回到了客栈。…… 回到了客栈大家都明显有些累了,焰炎镇的天气过于闷热。光是站在那儿什么都不做,时间一久就会让人感觉到困倦。 大家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中休息,苏小沐还想着要去断善阁找上官生。只是这次不能像上次骨骷派那样了,需要简单的乔装改扮一下。 都选择乔装了就不能穿身上的这套女装了,去找宁晧文的话李苟丹估计会追问。到时候这两人要和自己去了再受点什么伤,自己恐怕要内疚不知道多少辈子。 铃铛年龄尚小不能和自己冒这个险,最佳的人选也就只有丁尧辉了。丁尧辉身为丁前辈的徒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想着苏小沐就来到了丁尧辉的房门口,到了房门口苏小沐却紧张了。一会自己要怎么去说才不会尴尬,会不会被丁尧辉当成异装变态拒绝? “你在我门前鬼鬼祟祟做什么?该不会是贪图我的美色对我有非之想?”丁尧辉打开了门看着站在门口的苏小沐,故作一脸戒备的神情道。 苏小沐没料到丁尧辉会突然开门,现在走开也有些太尴尬了。苏小沐左看看右瞧瞧发现没有什么人,就伸手将丁尧辉推进了屋并且顺带关上了门。 丁尧辉见苏小沐这样急冲冲的架势,八成是要把自己吃干抹净无疑了。现在的女孩也有些太过猴急了些,自己心理身理都还没有准备好。 丁尧辉这样想着就捂住了脸,顺势到在了床上。虽然看不清楚脸上是什么表情,但可以从一直抖动的身体看出这孩子很激动。 苏小沐看着丁尧辉的样子有些纳闷,这孩子被自己推一下就傻了?不管了还是说自己要说的事比较要紧:“我这边有事想和你商量,希望你可以帮忙。你到是从床上坐起来呀,你一直扭来扭去我怎么开口。” “说,什么事?”丁尧辉从床上坐起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秒变正经脸抬头问苏小沐道。 苏小沐给自己到了杯水,稳了稳自己的心绪。对着床上的丁尧辉开口道:“我可以向你借一套衣服穿吗?我要去一个地方可能需要穿上男装。” “什么地方?我陪你一起去。免得你受了什么伤,到时候耽误我们的进度。”丁尧辉从床上站了起来,在行李中抽岀了一套衣服递给了苏小沐。 苏小沐接过了丁尧辉手中的衣服,咪着眼冲着丁尧辉笑了笑:“可以啊,不过你和我一起去的话。就不能穿上你这身衣服,你该换一身女装。” “女装?我觉得完全没有这必要。我穿这一身就可以了,大男人穿女装真的太怪了。”丁尧辉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苏小沐的要求,对丁尧辉来说穿女装就等同在自己肩上放虫子。 苏小沐见丁尧辉拒绝了,也没有太过在意。只是耸了耸肩有些无奈的说道:“本来我想你穿女装应该会很好看,现在是没有机会了。你在房里稍等一下,我去把衣服给换上。”苏小沐说着就抱着衣服走了出去…… 丁尧辉大约等了一杯茶的功夫,苏小沐就将男装给换好了。不得不说苏小沐穿上男装还真是个俊俏的小伙子…… 进入断善 在所有事情都完全准备就绪了以后,苏小沐和丁尧辉就来到了焰炎镇的街上。可能是天气过于炎热的原因,街上并没有多少人。 苏小沐低头满意的看了看自己这—身男子装束,心想当男的也还是蛮不错。发型简简单单的扎个小丸子就行了,不用麻烦的想头上应该配戴什么样的头饰。 “你都还没有告诉我,我们要去那里?”刚才苏小沐催的紧了丁尧辉没来得急问,趁现在得空要抓紧问一问。 苏小沐一边从怀里掏出木灵珠引出路线,一边对着丁尧辉道:“现在告诉你就没意思了,你只管好好跟着我就行了。” 苏小沐说着就随着木灵珠带出来的绿色丝线的方向走着,丁尧辉大概是没想到苏小沐会卖关子。撇了撇嘴也不好多问些什么,只好跟在苏小沐身旁慢慢悠悠的走着。 经过木灵珠带出绿色丝线的指引,苏小沐和丁尧辉七拐八拐的来到了最终的目的地。苏小沐要去的地方原来是上官生所居的断善阁,难怪苏小沐会对丁尧辉卖关子。 断善阁这地方丁尧辉没少听丁翼赛提过,本来丁尧辉还是对断善阁这地方蛮向往的。然而自从上次在土拓村遇见了上官生后,丁尧辉就觉得断善阁里面的人十分危险。 “你打算怎么进去?这里可是断善阁,不是我们随随便便就可以进去的,你没有看见有人在正门把守着吗?”丁尧辉指着站在断善阁门外守着的人,想让苏小沐打消进断善阁的念头。 丁尧辉想要是苏小沐看见有人守着门的话,估计苏小沐就会放弃和自己回去了。然而丁尧辉还是对苏小沐没有充分的了解,苏小沐压根就没有听丁尧辉的话。 苏小沐将露在脖子外的木灵珠给藏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和袖口的位置。笑了笑对丁尧辉说道:“你这不是说废话吗?当然是直接大大方方的走进去。偷偷摸摸走进去的话,不会让人觉得奇怪吗?” 苏小沐说着就走到了断善阁的门口,丁尧辉无奈也只好跟在苏小沐身旁。守在断善阁门口的人一见苏小沐二人走近,立即正了正色向前拦住了苏小沐二人。 “你们是什么人?到断善阁做什么?”站在左边的人神情严肃的问苏小沐和丁尧辉道,并且用手中的刀斜着挡在了苏小沐和丁尧辉面前。 右边守着的人神色就相较平和了一些,只是手一直都握在自己随身佩戴的刀上。 苏小沐和丁尧辉往后退了小半步,朝着两位守门的人行了个简单的礼。苏小沐冲着左边的人露出礼貌性的微笑:“我们要找的人是上官生,也就是你们这断善阁的阁主。” “找我们阁主何事?”左边的人听苏小沐说出是上官生时,脸色充满了戒备将刀逼向了苏小沐几分。 苏小沐嘴角扯着笑用手将刀压了下去:“就有些事想要请教一下你们阁主,麻烦两位可以进去告知一声。” “这……?要不你进去通知一下焰姑娘?看这两人的样子不像开玩笑。”左边的人似乎有些为难的样子,转头看向了右边的人。 右边的人没有说话转身走进了断善阁中,苏小沐想有人能够进去通报的话。这事估计差不多就成了,转了个身叉着腿就这么坐了下去。 丁尧辉一把将苏小沐扯了起来,拉到身边压低声音说道:“你个女孩子能不能注意形象?谁家女孩像你这样。” “我现在是男的好?我这样坐有什么不对?”苏小沐其实一直都想这样坐了,现在终于被自己抓到机会了。 “正儿八经的男的不会像你这样坐,你这样活脱脱一位街口流氓的样子。”丁尧辉对苏小沐满脸嫌弃,这姑娘怕是对男子的坐姿有什么误解。 苏小沐一听撇了撇嘴没再理会丁尧辉,顺脚踢了自己脚边的闲碎石头。苏小沐想不明白书里的山中大王都这样坐,自己这样坐怎么就要被说成流氓了? 又等了差不多一会儿的功夫,进去通报的那人出来了。对着苏小沐两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位请这边随我来。” 苏小沐和丁尧辉互相看了一眼,跟着通报的一起走进了断善阁。…… 背生凉意 带路的人将苏小沐和丁尧辉引到了一处院中,朝着背对着苏小沐和丁尧辉的焰行了个礼:“焰姑娘,人已经到了。” 焰缓缓转身看见丁尧辉时,下意识的抓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角。要不是看见镜亲死在自己面前,焰都会差点认为眼前的人就是镜。 丁尧辉用手不自在的抓了抓自己的脸,怎么一个二个看见自己都这样一副表情?自己的脸就真的就这么大众吗?是个人遇见自己都好眼熟的样子。 焰低头将遮在自己眼前的碎发别到了耳后,依旧是冷言冷语的态度对苏小沐两人道:“你们来找我们阁主做什么?阁主现在恐怕不方便见客。” “我们来断善阁找上官生,是想要打听一个人。还希望焰姑娘可以再去告知一下,这个人对我而言很重要。”苏小沐想着这次来断善的目的是为了苏财,所以也没和焰绕什么弯子直接开了口。 焰看着眼前的假小子估摸着是初次女扮男装,声音也不知道稍微伪一下。这个小姑娘还真让人觉得有趣:“你们要打听人的话,问我就行了。我经常和上官生出入大小场合,上官生遇见的人我也有遇见。” “那请问一下焰姑娘知不知道,苏财这个人?”苏小沐想此行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听苏财,也不是非要见到上官生不可。要是眼前的人知道苏财的情况,那对苏小沐来说是件值得庆幸的事。 毕竟上次亲眼见识过上官生是怎样一个毒辣的人,在土拓村和铃铛寻找挖心怪物时。上官生挖心的场景是被苏小沐亲眼目睹的,虽然当时天色较黑但苏小沐还是看得清清楚楚。 与其面对上官生那个阴晴不定的伪善之人,到不如和眼前这位与名字性格并不相符的焰相处。 苏财?听到这小姑娘打听的人居然是骨骷派的苏财时,焰对眼前的这小姑娘产生了好奇。不过这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告诉了这小姑娘自己所知道关于苏财的所有信息打发人走。 焰的内心是不太想让这两位人久留的,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开口道:“苏财是骨骷派里的苏左法,擅长用拳法和近身战斗。苏财这人也不难认,他的脸上有着一道很明显的刀疤。” 焰这样一说苏小沐就确定了那日在面摊前遇到的人就是苏财,知道了关于苏财的基本信息以后。苏小沐他们也不能再断善多做久留,不然身份暴露的话再从断善离开就难了。 所幸焰没有打算将苏小沐两人留下来,只是在两人离开时焰的眼光没有从丁尧辉背上移开过。这让丁尧辉觉得在焰炎镇这么炎热的天气,丁尧辉的后背居然会一阵发凉匆匆和苏小沐离开了。 回到了街上苏小沐看着丁尧辉有些不太对劲,忍不住开口向问丁尧辉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这儿天气的原因,让你身体不舒服。” “冷。”丁尧辉脱口而出的只有一个冷字,从断善阁出来以后就觉得莫名其妙的冷。尤其是那位叫焰姑娘的女子从进入断善就一直盯着自己,那一刻起丁尧辉就感觉到浑身不自在。 冷?苏小沐用手搭在眉前咪着眼抬头看着天上高挂着的太阳,用小手指头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有些不敢相信。在焰炎镇这样一天到晩都让人燥热到暴躁的地方,有人居然在自己耳边说冷这个字? 丁尧辉这人不会是在打趣自己?苏小沐正准备和丁尧辉演下去说我也冷时。却瞧见丁尧辉将自己的身体缩紧了些,苏小沐意识到丁尧辉没有开玩笑。 苏小沐收起了准备逗丁尧辉的笑容,转换成了关心的神情将手搭在丁尧辉的肩上:“丁尧辉你没事?要不要紧?你先稍稍坚持一下,我们先回客栈。” 丁尧辉点了点头算是支持了苏小沐的想法,感知到丁尧辉不舒服的咕叽。从土灵珠里跑了出来对丁尧辉说道:“丁尧辉,你要不要紧?你刚才的心脏频率跳动过快,所以我有些担心出来看看。” 自从上次咕叽为自己求了情以后,丁尧辉就认可了咕叽:“没事,你先回土灵珠里去。你上次为了我耗损了太多灵力,现在需要多多休息。” 咕叽见丁尧辉除了面色难看,并没有什么其它的外伤。就放心的回到了土灵珠内。…… 上官苏醒 见苏小沐和丁尧辉二人离开断善阁了以后,焰就回到了上官生的房中。上官生昏睡的时间实在太长,再不醒的话可能会有麻烦。 此时在床上昏睡的上官生满头大汗,两手紧紧的抓着被褥奋力挣扎着。焰见到这样的形式一下就慌了,看样子上官生是被陷入到噩梦里去了。 梦镜里…… 上官生被无数的断手给紧紧缠绕着奋力拉进土里,上官生拼命用尽身体的所有力气依附在土外面。要是真的被这些断手给拉起土里,那么在现实中的自己可能真的会醒不过来。 才不要死在自己的梦镜里,好不容易成就了现在的地位。到头来换得这样的死法,真的是一点也不甘心。 梦里不比现实可以完全施展灵力,要想醒过来还需要借助外面的人为自己输送灵力。可是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自己需要灵力。 上官生一人之力始终比不过梦里的无数只断手,几乎所有的身子都被拉扯到土里去。只留下一个头和一只手在外面,完了这次真的要被困在梦镜里了。 梦镜!对了可以用自己的镜子与外面取得联系,上官生所佩有的镜子并不是普通的照镜。是十三岁那年一位神秘人送给自己的,神秘人告诉自己有了这面镜子就可以翻身。 到了十四岁上官家的人就收养了自己,自己也成为了上官生家唯一的大少爷。后来随着上官生的年龄增长,镜子的能力也促步显露了出来。 不仅仅是可以复制出别人的能力据为所用,还可以跨过异次空间向人传达信息。梦镜世界和现实世界就是属于异次空间,只要自己集中念力透过镜子向人传达信息。 那么镜子外的人就可以透过镜子为自己传输灵力,到时候自己就可以从这梦中脱离出去了。现在上官生只希望一件事,就是焰会在自己的房间里守着自己。 …… 焰正在想着要如何让被困在梦镜里醒过来,强行叫醒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这样的情况焰也是头一次遇见,除了等上官生醒过来也别无它法。 焰走到桌边为自己到了杯水,在喝水的间隙偶尔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焰正惊喜上官生终于醒过来了,转过头去上官生该是怎么躺着就是怎么躺着。 看来是刚才那位像镜的少年影响了自己,那日上官生对自己说的话。焰还以为是上官生在开玩笑,没有想到会是真的。 “焰,是我上官生。你快别往床边看,我是在用梦里的自己与你对话。”上官生虽然在床上昏昏沉沉,但还是能感觉到焰投向床边的目光。 焰知道上官生是不屑和自己逗笑的,所以上官生说的话焰是相信的:“我应该怎么做?”焰走到床边看着上官生问道。 “你只需要找到我的镜子,透过那面镜子为我输送灵力。我在梦里耗损了太多灵力了,没有办法从梦里走出来。”上官生听见焰对自己有了回应,有些惊喜忙向上官生交代可以让自己醒过来的方法。 所幸上官生平常没有将随身物品乱放的情况,焰很快就找到了上官生所说的镜子。并照上官生的方法透过镜子输送灵力…… 感受到有灵力不断涌入的上官生,立刻就摆脱了那些断手的纠缠。一下就从土里面爬了出来,紧接着所有的景象都扭成一团。 躺在床上的上官生也慢慢睁开了眼,从床上撑着手坐了起来。焰见上官生醒了过来,停止了输送灵力。 走到床边为上官生接了杯水,将水递给上官生问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除了渴到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对了!我昏睡了有多久的时间?”上官生接过了焰递的水喝了一口,又将水杯递回了给焰问道。 焰接过了水杯走到桌边,将水杯放回了原处道:“差不多快一天了,平常你可不会睡这么久。” “我睡着时有没有什么人来过?或者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上官生一边将脚挤进鞋里,一边问焰在他昏睡期间发生了什么。 焰征了一下刚才的确是有人来过,不过焰不太想让上官生知道有人来过:“没有什么人来过,也没有发生什么事?” 焰知道上官生是相信自己的,就像当初自己将染疫人的物品给镜用。直到镜死上官生也没有怀疑到自己的身上,只当镜是不小心给染上了。 所以这个慌话,焰到说的很自然。…… 猫妖出没 焰炎镇一天到晩都是过于燥热的,苏财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觉得在面摊前遇到的那名少女,会让自己十分不安。 苏财依稀记得之前好像也遇见过,好像是自己到木荒村去找苏羽鹤时。曾经与那名少女擦肩而过,不过时间太久自己也记不太清了。 苏财想左右也是睡不着,干脆起身到桌边喝着茶。焰炎镇不知是不是天太燥热的原因,将茶都晒得要苦了些。 这焰炎镇的天气闷热到让人难受,吃的喝的也有一些说不上口。要不是这地方可能有火灵珠的踪迹,苏财是不太愿意在这地方久呆的。 “吱吱吱”一只老鼠在天花板上的夹缝中发出了叫声,这让原本就心情烦躁的苏财更加烦躁。想着天黑了店里小二都睡了就没打扰,否则定要把人叫上来问问这老鼠是怎么回事? 附在苏财体内的猫妖听见了老鼠的声音有了反应,苏财想要是现在那妖怪占据了自己的身体。那么白天被人发现就遭了,说不定会被这里的人绑起来在高台上处火刑。 苏财闭上了眼试图不去听老鼠的声音,然而这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猫妖的修为轻而易举就占据了苏财的身体,再睁眼时绿色的瞳孔就代替了正常的黑色的瞳孔。 猫妖身手敏捷的纵身一跃跳到了天花板上到挂着,老鼠受惊从躲藏的夹缝中掉了下来。紧接着猫妖用很快的速度扑向了那只老鼠,老鼠立刻被吓得吱吱吱的叫个不停。 起夜的小二听见了动静怕客人睡不安稳,便点燃了根蜡烛到楼上去看个究竟。走到苏财所住的房时听见房内有异响,忍不住好奇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房门一打开一只老鼠就从小二脚下蹿出,小二被吓了一跳还没来得急看屋内是怎样的光景。房内的猫妖刷一下就在小二脸上留了道爪印,小二捂着脸的功夫猫妖已经去追老鼠了。 等小二反应过来时房内的猫妖和老鼠早就不见了踪影,小二伸手碰了碰自己脸上的伤囗。确认了刚才看见的不是虚幻后被吓惊叫了起来:“有妖怪!来人呀!有妖怪!客栈出现妖怪了!” 小二这一声惊叫惊醒了客栈所有的人,大家纷纷都赶向了小二的方向。自然这里面也包括了玉怜和诗儿,两人看见是苏财的房间时脸上出现微妙的表情。 “这怎么一回事?是什么妖怪呀?从那冒出来的?客人有没有出什么事?”掌柜的看着房内乱七八糟的房间,冲着受伤的小二问道。 小二捂着脸撕了一声:“好像是只猫妖正追老鼠,除此之外客人并没有在房里。” “那就好那就好,客人没受什么伤就好。对了你快下去处理下伤口,先休息几日工钱给你照发。”掌柜想着没出什么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对受伤的小二吩咐道。 小二点了点头准备走的时候,被诗儿给叫住了:“这位小哥你受的伤不是普通的抓伤,我正好懂这方面可以帮你治下伤。” 小二想有个懂行的人帮自己治伤也好,那猫妖径直从自己的脸上抓下来。自己可还没有找到另外一半,这张脸可千万不能被毁了。 “那就先谢谢姑娘了。”小二谢过了诗儿后,就带着诗儿先退了出去。其余的客人见没有自己什么事,也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客房去休息了。 “掌柜的,你也先回去休息。这里有我就行了,你明天还有事要忙。”玉怜走到了掌柜面前,笑着对掌柜的说道。 掌柜见玉怜气质不俗想来都不是普通人,自己在这儿也不能帮上什么忙:“那就拜托公子了,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掌柜向玉怜道了声谢后,也离开了苏财的房间。 玉怜看了下房间的环境除了杂一些,并没有其它多余打动的痕迹。果然之前自己的想法不是虚设,苏财真的是被猫妖给附体了。 难怪会突然间改变作息习惯,现在一想所有的事都能解释了。这件事要是通报骷主的话,苏财的结局恐怕就是死路一条。 可是苏财才刚收下忆绘为养女,自己这样做未免也有些太不仁道了。苏财除了脾气过于倔强了一些,其他方面都比自己要好很多。 而且自从初到焰炎镇时,苏财从马下将忆绘救起时。自己就对苏财有了重新的认识和改观…… 欧阳姐弟 焰炎镇不愧是被称为三火圣地的地方,一大清早就燥热到让人受不了。要是偶尔遇到一场大雨,夸张些恐怕可以直接洗热水澡了。 不过焰炎镇这地方什么时侯能下雨的话,对这里的人来说那才叫稀奇。要是焰炎镇真的下一场雨的话,最欢喜的人就是长期呆在焰炎镇的人。 由于苏小沐他们身上并没有多少钱,只能够在客栈两天吃住的花销。所以一大清晨苏小沐几人正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几人的状态和有气无力的游尸差不多了。 “小沐姐姐,我可能再过一个时辰就会饿了。”铃铛拉着苏小沐的胳膊,整个身子都拖着苏小沐有气无力的说道。 苏小沐甩开了铃铛这狗皮膏药无数次,最终放弃挣扎任由铃铛拖着自己:“没有想到铃铛这么厉害,知道自己一个时辰就后饿。” 其余的人听到这两人之间的对话,只想原地石化又裂开再石化再裂开。一个时辰后就该吃午饭了,可天知道这群人还没有吃早饭。 苏小沐几人快要没劲的时侯,听到了远处有道熟悉的声音。这道声音几人不久前好像听到过,似乎是欧阳炎的姐姐。 “我不是和你说过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别管太多直接上去揍一顿不就行了。要是揍不赢就拔腿往人多的方向跑,我欧阳荫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弟弟?”苏小沐他们猜的果然不错,几人听见的声音就是欧阳炎姐姐的。 欧阳炎姐姐的脾气还是一如即往的暴躁,欧阳炎也只是老老实实的听着自家姐姐数落自己。欧阳炎心里委屈那些人架着自己,就算自己想跑也跑不了。 “怎么又遇见这帮破坏惊奇绽放的人,上次没有给他们一点教训真的是便宜这群人了。今日敢这样大摇大摆岀现在我面前,该让他们好好吃一点苦头。”欧阳荫看着正朝他们走来的苏小沐几人,咬着牙恨恨的说道。 欧阳炎想苏小沐他们当时就道过歉了,姐姐这样做未免也有些太小家子气了。忍不住小声的反驳道:“姐姐你这样说话,感觉好像反派里的坏人。” “阿炎你长本事了,是?敢说你姐姐是坏人,罚你洗三天的碗扫三天的院子。”欧阳荫看着自家弟弟居然帮别人说话,叉着腰用手指着欧阳炎脑袋说道。 欧阳荫这样说着的时候,苏小沐几人已经走到了姐弟俩的身旁。欧阳炎正想和苏小沐他们打招呼,被欧阳荫一计眼刀给瞪了回去。 苏小沐有些看不习惯欧阳荫对欧阳炎的做法,忍不住上前怼了欧阳荫一番:“好歹也是你亲弟弟不是吗?何必这样对人凶巴巴的。” “你这人怎么这么搞笑,我怎么对我的弟弟。关你这个外来人什么事?我弟弟不是都没说什么吗?”欧阳荫也对爱管闲事的苏小沐看不顺眼,听苏小沐这样说自己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害怕苏小沐和姐姐会像上次一样闹起来,欧阳炎挡在了两人的中间。试图将两人拉开了些距离:“姐姐,我心里清楚你对我很好。别这样说小沐姑娘,小沐姑娘人没有恶意很好的。” “小沐,我们没有必要顶着个大太阳与人起争执。我们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吗?干嘛要在这浪费那么多时间。”李苟丹也不想让苏小沐和欧阳荫吵下去,不然呆会场面就没有办法收拾了。 苏小沐和欧阳荫被欧阳炎和李苟丹这样一劝,虽然俩人心里都不服气但也都忍了下来。想着以后有的是机会打上一架,就不急于这一时了。 欧阳荫将欧阳炎拉到了自己的身旁,用鼻子冲着苏小沐冷哼了一声。便牵着欧阳炎离开了苏小沐他们,然后就听到了有人“咚”一声到地的声音。 欧阳姐弟转头一看发现是他们当中年轻较小的铃铛晕过去了,欧阳荫想着遇上事了也不能不管。反正住的地方也不远,就让这群人欠自己一个大人情。 “你们把这小丫头带到我和弟弟去住的地方,遇到我算你们幸运多了。”欧阳荫对着苏小沐几人说道,想到刚才李苟丹对苏小沐说的重要的事。有些得意的冲着苏小沐几人说道:“说不定你们重要的事,我还可以帮上忙了。” 苏小沐想着他们也没有地方可去,就谢过了欧阳姐弟扶着铃铛跟着欧阳姐弟走了。…… 嘴硬心软 就这样苏小沐几人一起来到了欧阳姐弟一起住的地方,简简单单的只有两间屋子。一间专门用来做饭和用餐,另一间中间搭个板就成了姐弟俩的房间。 “家里没有茶叶,各位喝白开水可以吗?”欧阳炎一边给苏小沐几位到水,一边询问着苏小沐几位的意见。 苏小沐几位表示喝什么都没有关系,现在最主要的是关心铃铛到底怎么样了。李苟丹为铃铛检查了一下身体,最终结果显示铃铛这孩子只是太饿了才会晕到。 欧阳荫想人都给带回来了也不能不管,反正这么大一点的人应该吃不了多少。而且也差不多到开饭的时间了,自己也要准备和阿炎的午餐。 这个时候被喂了水的铃铛也慢慢醒了过来,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就发出了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还没有等缓过劲来,就被一只手给拍了下脑袋。 拍铃铛脑袋的人是丁尧辉,丁尧辉靠在床栏边关心的问道:“小铃铛,你有好一点吗?你知不知道你饿晕过去的时候,我们都快要被吓死了。” “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可我晕倒不是饿晕的。我是吊着小沐姐姐时扯着伤处疼晕的,虽然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原因是因为饿。”铃铛说着冲丁尧辉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调皮的像小蛇一样吐了吐舌头。 树弥撒那一掌打的真是疼到要命了,自己能挨到现在已经是不容易了。好歹好说也是相识多年的好友,打起人来一点也不留情面。 铃铛动了动自己的胳膊,转了转自己的脖子。小声的嘟囔道:“希望小沐姐姐能够克制自己,不要再让怪物跑出来了。” “铃铛,你说什么?我没有听太清楚。”丁尧辉以为铃铛是在和自己说话,随口问了铃铛一句。 铃铛冲丁尧辉摆了摆手,歪着个脑袋笑嘻嘻的:“我觉得我好像有点肚子饿了,估计是躺太久了的缘故。” “姐姐和小沐姑娘她们在弄饭了,你再稍微忍耐一小会儿时间。我这里还有半块没吃的饼,先吃着占占肚子。”欧阳炎说着就将手里的半块饼,递给了铃铛。 铃铛接过了饼满足的咬了一口:“谢谢,你比你姐姐好太多了。你姐姐老是一副生人勿近,凶巴巴的样子。” “姐姐,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你们相处久了的话,就会发现姐姐是个很好的人。”欧阳炎边说边拿出屋子里能坐的闲置物,放在用餐的桌子旁。 这时欧阳荫端着做好的食物摆好了桌,瞧见铃铛已经醒了过来道:“醒了的话就快从我床上下来,顺便给我把床铺理好了。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能在别人床上吃东西吗?更何况还是吃饼这样油腻腻的东西。” 铃铛听了欧阳荫这样对自己说话,看了看自己油腻腻的双手。害怕弄脏了欧阳荫的床单,便举起了手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快洗洗手准备吃饭了。”李苟丹端了一盆温水,将水放在一处较高的地方对铃铛说道。 欧阳荫听了李苟丹的这句话,手上只拿了三副碗筷。想着让他们看着吃也不是个理,苏小沐和李苟丹帮着自己忙前忙后。 这边欧阳荫正犹豫要不要叫苏小沐他们一起时,那边欧阳炎把人都给招呼坐下了:“虽然只是些素莱,但希望各位别嫌弃。我姐姐手艺很不错,连白饭都烧的很好吃。” “阿炎,再去拿些碗筷来。”自己弟弟都叫人坐下吃饭了,自己再拒绝就显得过于小家子气了。 欧阳炎应了一声走到了碗柜旁拿碗筷,苏小沐他们不好意思冲着欧阳荫笑了笑。欧阳荫嘴角扯了一下,然后又立马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 “你们到焰炎镇来做什么?可别告诉我是来玩耍。是不是要找什么东西啊?找到了这个东西后就走了?”欧阳荫将菜夹到了个空碗里,扒拉了两口饭问苏小沐他们道。 从第一次见面欧阳荫就知道这群人不简单了,难不成这一天真的要来了吗?欧阳荫看了眼正低头扒着饭的欧阳炎,自己还没有做好要分离的准备…… 阿炎遇难 苏小沐想欧阳荫或许是知道了些什么了,欧阳荫耳朵上戴着的就是火灵珠。想都不用想欧阳荫定是火灵后人,脾气就很好证明了这一点 从一进屋之前木翼就悄悄对苏小沐说这里可能会出现第三个妖仙,而且在铃铛晕到时就已经跟上他们了。直到现在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但苏小沐却没有看见任何其他的东西。 苏小沐为自己盛了碗汤放在旁边凉着,夹了片菜放进了嘴里完全吞进去了后。倒也没有想着隐瞒对着欧阳荫说道:“我们到这儿来是为了找一颗珠子,这颗珠子会在未来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我们共要找到五颗珠子,现在再找的正好是第三颗。” “哦……是这样吗?那你们几位好好加油,可惜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欧阳荫用筷子夹起了颗豆子放进嘴里,手不自觉的摸上了戴着火灵珠的那只耳朵。 苏小沐看欧阳荫这样有些刻意的举动,像是在他们面前掩饰些什么。看来欧阳荫从一开始就认出了他们的身份,只是并不想让这群人认出自己的身份。 欧阳荫内心十分不想离开焰炎镇,想着打发了眼前的这群人离开后。就和阿炎在这小镇子过平平静静的生活,才不要管那些乱七八槽的事。 这时从窗户处吹起了一股燥热的风袭来,担心大家因为这股风影响了进食的心情。欧阳炎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走到窗户边准备把窗户给关上。 欧阳炎用手扣着窗户的边角,打算把窗户给关上。然而似乎有一股很强劲的风在和欧阳炎作对,欧阳炎咬了咬牙用劲将窗户给关上。 窗户关上的一瞬间欧阳炎消失了?这让正在吃饭的各位都没有想到呆了好一会儿。率先反易过来的是欧阳荫,扔下了碗筷就跑到窗户跟前。 欧阳荫摸了摸窗台又摸了摸窗户的边角,想这么短的时间阿炎是怎么就在众目睽睽的视线下消失的?难不成是苏小沐他们被什么怪物盯上了?结果无意之间害到了自己的弟弟。 欧阳荫想从前都没有发生这样的事,这群人一来自己的弟弟就消失了?早知道就不该管这些闲事了,不然也不会给阿炎招来这么大的不幸。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关个窗户的功夫。说消失就消失了?难不成是这儿出现了什么怪物?”丁尧辉说着站起了身看向了自己的周围,可并没有发现有什么让人觉得异常的地方。 苏小沐走到窗边蹲下了身子观察着,看着欧阳炎的脚印旁还留着一串奇怪的符号。正想着把灵珠拿岀来看看能不能破解,被一只手用力的扯了起来呯一声就甩到了墙面上。 苏小沐被磕到了头正要冲这人发火,那想到欧阳荫一个高抬腿就向苏小沐甩来。苏小沐眼疾手快用手挡了一下,不然踢到脸可就麻烦了。 本来苏小沐被磕到头就已经不高兴了,还要被欧阳荫用脚差点扫到脸上。心里对欧阳荫存的半点好感也没有了,出口也没有太过善言善语:“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我好心帮你。你怎么突然就说袭击人就袭击人?还往人脸上攻击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好心?你还是收起你的好心!要不是因为你们,阿炎怎么可能会消失?”欧阳炎突然消失本来就让欧阳荫处于情绪奔溃的边缘,再这样被苏小沐一激就火气大了起来。 苏小沐最讨厌被人误会刚想解释,看见欧阳荫眼眶红红的泪溢了出来。苏小沐离欧阳荫不过两步的距离,但苏小沐却没有递给欧阳荫擦试泪水的帕子。 到不是苏小沐不愿意给欧阳荫帕子,而是苏小沐看见欧阳荫哭的样子。就莫名会心虚自己做错了什么,一心虚就不敢和欧阳荫有太大的接触。 拿出了帕子握在手上揉成了一团,却始终没有抬手递给欧阳荫。想着欧阳荫要是不接的话,自己就不至于太过难堪。 “三年前,爹娘也是这样在外平白无故的消失。所有人都告诉我们兄妹爹娘死了,可他们只是消失不是死了。”欧阳荫自顾自的说着,也没有管苏小沐他们怎么看:“可为什么一消失就是三年?我们姐弟怎么样也不管。”…… 险些暴露 苏财被强烈的阳光刺激了下眼睛,翻了个身感觉全身都向散架了一样。还有这床为什么会这么硬?自己房间的床不应该是软的吗? 苏财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客栈后,一处空旷的院子当中。自己是什么时候到这来得?难道自己出现了梦游的症状? 苏财努力回想着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昨天夜里自己只记得自己在房间里喝茶啊?算了还是先回到客栈,免得让人担心。 苏财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抬头就看见忆绘站在一旁看着自己。这丫头什么时候到这儿来的?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现在的苏财已经恢复了了人身的模样,要是忆绘再来早半个时辰的话。苏财成为猫妖这件事可能就暴露了,忆绘可是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 忆绘冲着苏财做了个吃饭的手势,苏财笑着摸了摸忆绘的头。领着忆绘去吃饭,心想有个女儿在身边也还算不错。 苏财和忆绘来到客栈的正厅,玉怜和诗儿已经开始在用餐了。玉怜的位置正好对着门的方向,见苏财和忆绘正从门外走来招呼了两人坐下用餐。 苏财见玉怜和诗儿神色如常的进餐,心中老是十分不自在筷子都将莱夹掉了好几次。忆绘认为苏财是因为手酸菜才掉的,贴心的为苏财夹着菜。 餐桌上的气氛一下就沉闷了起来,还是诗儿率先打破了僵局:“听说上官阁主的断善阁就在这儿?我们一会儿是不是要去拜访一下?” “是应该去拜访一下,来到人家的地界不去拜访不合适。说不定上官生这本地人,比我们更了解炎镇的情况。”苏财给自己到了杯茶一口喝了下去,表示认同诗儿刚才的看法。 玉怜也点了点头将莱夹到碗中,再为自己杯中添满了茶水放一边凉着道:“嗯你们说的没错,我们在这儿许多事都还要求助上官生。火灵珠一直都在焰炎镇的话,那么上官生一定比我们更了解。” “那我们该什么时候去拜访合适?吃完了饭以后吗?”诗儿已经用好了餐,用手帕擦了擦嘴问道。 玉怜想着早一点去拜访事情也能早一点解决,早一点解决的话也可以早一点离开:“那就吃完了饭就去,我们也不能太拖时间了。” 玉怜这边说着也吃好了饭放下了碗筷,苏财也不太想让玉怜和诗儿等太久的时间。匆匆扒拉了两口饭用眼神示意忆绘吃快一点,忆绘三两下就将碗里的饭给扒拉完了。 吃过了饭以后苏财几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来到了街上打算到断善阁去拜访上官生。按理说上官生在焰炎镇应该很多人认识上官生才对,结果问了一圈没有人知道断善阁里有叫上官生的人。 苏财他们也不是没有收获,问的人虽然不知道断善阁的上官生。但大家都知道遗善院的上官大人,每一位提到上官生的人都对上官生是赞不绝口。 “你们说遗善院的上官大人,是不是就是断善阁的上官生。但是上官生和人们口中所述的上官大人,差距也有些太大了。”苏财从前多多少少听到有关上官生的风评,和人们口中的上官生悬殊太大了。 玉怜手握着玉笛想无论上官生和上官大人有没有联系,光在这里猜来猜去也没有太大的用处:“不管上官生和上官大人有没有关系,我们就先到路人所说的遗善院去。”…… 此时上官生正在遗善院教一群男孩练剑法,焰就在一旁教女孩子们习舞蹈。遗善院还是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和谐,在外人眼中是做善事的地方。 “好了,今天就练到这里为止就好,各位先休息去吃些点心。私下也要勤加练习,下—次我可要验收成果哦。”上官生将剑给收了起来,冲着下面一群男孩子道。 这群男孩子最大的十四岁,最小的也不过才七岁。对收留他们的上官生十分感激,冲着上官生行了个礼就各自散了。 女孩子这边也结束了练习,成群的扎堆聊天。一位三岁的小女孩被焰抱在怀里,小女孩歪着小脑袋靠在焰的肩上。 这时外面有人从外面走来在上官生耳边说了什么,上官生听了之后走到焰的身边。对焰小声的说道:“骨骷的人来焰炎镇了,我们先出去迎接。再把他们带到断善阁好好招待,遗善院这里不太合适谈事情。” 焰点了点头将小女孩放下了,跟着上官生一起从遗善院走了出去。…… 不起作用 欧阳荫最讨厌自己在人前哭到泣泪横流的样子,那样会显得自己过于软弱不经事。所以欧阳荫轻易不会在人前流泪,想哭的时候就只能偷偷躲起来。 可苏小沐这几人一来自己就哭了两次,他们一来先是破坏了惊奇绽放。然后就再是让阿炎呆在家里都消失,这些都是因为苏小沐这些人来了以后才发生的。 “荫姑娘,你先不要着急。你弟弟不会有事的,我们会帮你找到欧阳炎的。”李苟丹走到欧阳荫跟前同欧阳荫一起蹲下了身子,拍着欧阳荫的肩安慰道。 现在的欧阳荫稍稍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听了李苟丹的话后从手臂中露出了脸。只是开口的那一刻依旧哽咽:“你们有办法找到阿炎吗?他是被什么东西带走的都不知道。” “虽然不知道欧阳炎是被什么东西带走的,但我们能保证能找到欧阳炎。”丁尧辉走到了窗边苏小沐的身旁,很有自信的对着欧阳荫说道。 李苟丹将欧阳荫带到桌子旁坐下,对着欧阳荫说道:“荫姑娘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苏小沐和丁尧辉是很厉害的人。你就好好坐着等在这儿就够了,相信你弟弟一定会没事。” 苏小沐和丁尧辉冲着欧阳荫点了点头,紧接着取出了木灵珠和土灵珠。欧阳荫看见苏小沐和丁尧辉的灵珠时惊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苏小沐想着木灵珠可以找到一处地方的话,那么应该找到人也不算太难。苏小沐心中默念着欧阳炎的名字,木灵珠像前几次一样慢慢引出了一条绿色的私线。 正当苏小沐欣喜认为成了的时候,那条绿色的私线却只是停在了苏小沐的脚下。苏小沐想着可能是因为在屋里的原因,影响了木灵珠真正的发挥。 苏小沐想着打开了门走到了门外,又重新默念了一遍欧阳炎的名字。然而木灵珠最终指出的线还是停在了原位,这让苏小沐一度怀疑自己的木灵珠是不是被调包了? 不死心的又重新试了好几次,结果还是和前几次是一样的。苏小沐抓了抓自己的脸:“木灵珠的指示如果没错,那么欧阳炎一定还在屋里的地底下。现在就是想办法让怪物现身,才有可能找到欧阳炎。” “那麻烦你快找到这个怪物,让阿炎回到我身边。”欧阳荫听了苏小沐的话以后,从位置上弹跳了起来对着苏小沐说道。 苏小沐知道欧阳荫迫切想知道欧阳炎的下落,但木灵珠并没有办法找到怪物:“对不起,这个我也没有办法。” 欧阳荫原本有些欣喜的样子又拉了下来,整个人又坐回到了位置上去。就算有了灵珠也不一定能解决事,阿炎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丁尧辉摸了摸自己的土灵珠,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苏小沐道:“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来试试可不可以。” “那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把欧阳炎给拉回来。”苏小沐刚才频繁动用灵珠力量,也应该好好休息一下才是。看了一眼欧阳荫的样子,觉得对不起欧阳荫。 丁尧辉给了苏小沐一个放心交给我的眼神,便转动着土灵珠当着大家的面遁到了地里。大家的目光都紧紧的盯着丁尧辉遁下去的地方,生怕不小心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细节。 丁尧辉在地里折腾了好一阵子才出来,出来时的表情有些像吃屎一样的难看。如果欧阳炎真的像苏小沐说的那样在地底下,自己不可能没有道理找不到。 是土灵珠不起作用了?刚才苏小沐走出门去。恐怕也是木录珠在屋内发挥不了作用,想着丁尧辉和苏小沐一样走出了屋。 “怎么都要走出屋去啊?”铃铛看着苏小沐和丁尧辉的行为,满脸的不解。 苏小沐听了轻咳了一声,笑着摸了摸铃铛的头:“屋内灵珠发挥不了真实作用,到屋外才能更好的判断。”…… 火灵妖仙 丁尧辉又像苏小沐一样重新试了一次,可结果还是像苏小沐一样。丁尧辉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啊,我并没有找到欧阳炎。” 欧阳荫本来还期侍着的目光,又一次暗了下去。果然就算是有了灵珠,也有灵珠都办不了的事。 些时些刻苏小沐和丁尧辉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前一秒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替欧阳荫找到欧阳炎。结果换来的却是这样的局面,冲着大家一阵阵的憨笑。 “荫姑娘,你别担心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会找到你弟弟的,那么多人总会有人有主意。”宁晧文再征求了李苟丹的眼神同意后,拍了拍欧阳荫的肩膀安慰道。 苏小沐想到刚才自己看见的那串符号,说不定是能让欧阳炎重新出现的关健。想着苏小沐就走到了刚才站的地方,低头看了一眼那串符号还在原来的位置。 苏小沐想这么稀奇古怪的符号出现在欧阳姐弟家,有可能欧阳荫会知道这串符号是什么意思:“欧阳荫我想问一句,你们欧阳家有没有什么特殊符号。是别人都看不懂,只有你们能看懂的。” “没有啊,我们家从来没有什么特殊符号。你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个问题?是发现了什么吗?”欧阳荫听了一脸的懵,不知道为什么苏小沐会这样问。 苏小沐直接招手让欧阳荫到自己身边来,并对着大家说道:“你们也都快来看看,有没有人能看懂这串符号。” 大家听了苏小沐的话以后,纷纷都起了身走到苏小沐身边。围着苏小沐所说的那串符号,左看右看的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串符号应该不是人能看懂的?歪七扭八的写得也太难看了。我用脚写也不会写到这么难看,这写得是个什么鬼?”丁尧辉满脸嫌弃的看着地上的符号,对着在看的所有人吐槽道。 铃铛蹲下身子用一手扒拉了下符号的地方,一手撑着自已的下巴:“人要是看不懂这串符号,那就找一个能看懂的来看不就行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呀?小沐姐姐铃铛是不是好聪明?” 苏小沐刚才就在想应该只有人能看懂才对,经过铃铛这样一提醒苏小沐才想起。这间屋里不仅仅只是有人还有妖仙,只是刚才没有想到罢了。 “小铃铛,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吗?你简直太棒了,简直是太聪明了。”苏小沐将铃铛拉到了自已身边,使劲揉了揉铃铛的头发。 丁尧辉被铃铛这样一提点也突然惊醒了过来,眼睛睁大了几分一拍脑门对着苏小沐道:“我们怎么把灵珠里的小家伙给忘了,我们不能破解的不代表它们破解不了。也是应该让它们出来透透气了,顺便看看它们能不能破解这串符号。” 苏小沐和丁尧辉一起将木噜和咕叽给召了出来,两只妖仙似乎正是在午休的时间。被苏小沐和丁尧辉突然给突然召了出来,难免有点起床气不满的哼哼唧唧嘟囔着。 “咕叽,你快去看一下那串符号是什么意思?我怀疑有人被困在那串符号里去了。”丁尧辉也没有绕太多弯子,直接指着那串符号的方向让咕叽去看。 咕叽听了丁尧辉的话后,打了自己的脸试图将困意赶走。走到丁尧辉所说的地方看见符号时,忍不住叉着小腰笑了起来。 最后所幸直接放弃了在空中飞着,趴在了地上看着那串符号。还不忘朝木噜招手:“木木,你快来看看!能写出这么丑的字,是不是火火的作风?” “火火?唉……,那个调皮鬼出现了?我还认为会晚一点才肯现身。”木噜听了清醒了不少,立刻就来到了咕叽的身边。 木噜看了眼地上的符号,又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咕叽:“这字丑的真火火,土土你好像又胖了不少。” “木木,我求你别说话。说出来的话,没一句我爱听的。”咕叽说着就飞回到了丁尧辉的身旁,还不忘给木噜一个抺脖子的动作。 木噜识趣的闭上了嘴,然后传移了话题对苏小沐道:“主人,那句话是火灵妖仙火燃写的。整句话的内容是,我在房间里快来找我呀呀呀。”…… 背负责任 欧阳荫一听就急匆匆跑到了房间里去,欧阳炎安安静静的在床上躺着。在欧阳炎的上方有着像一团火焰一样的东西,只是这团火焰多了手和脚。 欧阳荫看着那团火焰离欧阳炎这么近,害怕那团火焰会有伤到欧阳炎的可能。便走向前去想帮助欧阳炎驱赶掉,刚一碰到那团火焰的附近就被高温烫到缩回了手。 那团火焰本来只是静静的看着躺着的欧阳炎,见欧阳荫走近时用眼随意斜看了一下。发现欧阳荫的耳朵上戴着火灵珠,那不是自家主人才应该有的吗? “你是个什么人?凭什么要戴着主人的火灵珠?”原来这一团火焰就是传说当中的火灵妖仙火燃,近看是有那么些妖仙的样子。 苏小沐等人听了火燃说出来的这句话,表情上纷纷都有被大吃一惊到。这现在是什么情况?欧阳荫难道不是火灵后人吗? 接下来欧阳荫摘下了耳朵上的火灵珠,放到了欧阳炎的枕边。以为自己可以瞒天过海,没想到这么快就显了形。 苏小沐看着这样的情景,侧脸问了一下自己身边的木噜:“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们妖仙认主不都是根据灵珠来认吗?” “啊……?主人这一下要讲那么多,我嫌好麻烦的说。”木噜最怕的就是向人解释事情,将目光投向了咕叽:“土土,你向主子们解释一下呗。你懂得比较多一些,能解释的更加详细些。” 咕叽到是对解释这件事很有兴致,听了木噜这样说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道:“我们妖仙不仅仅只是选择有灵珠的人就行,我们选择的是灵珠后人的血液。灵珠有可能会被人拿走占用,但血液流动在身体里一定不会。” “哦……原来是这样啊。”丁尧辉和苏小沐听了后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着欧阳荫。想着为什么欧阳荫要拿着欧阳炎的火灵珠,难道是想要代替欧阳炎成为火灵后人吗? 欧阳荫知道这群人盯着自己是什么意思,欧阳荫想要是没有所谓妖仙这一出。自己是想取代阿炎成为火灵后人,就和苏小沐他们一起离开焰炎镇。 欧阳炎还在昏睡之中,欧阳荫为欧阳炎扯了下被子盖上。领着大家走了出去,有些事始终不是自己想瞒就能瞒的住。 苏小沐和丁尧辉将木噜和咕叽收回到了灵珠内,看了眼接连喝了好几杯水的欧阳荫。想着欧阳荫一会该是要和他们说什么很长的话,不然干嘛要喝那么多的水? 欧阳荫将茶壶中所有的水都喝了个干净,擦了擦自己的嘴边留下的水渍。也不想再去刻意隐瞒什么了问苏小沐他们道:“你们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有阿炎的火灵珠,那是我向阿炎强行要过来的。我知道灵珠后人要承受什么,我不希望阿炎去背负太多。” “可这不是身为灵珠后人应该要背负的吗?更何况欧阳炎做为一位正直少年。要是知道他以后的安稳和平静是他亲姐换来的,你让欧阳炎怎么去面对?”丁尧辉听了欧阳荫的话,明显不是很认同欧阳荫想保护欧阳炎的这番话。 欧阳荫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转头看了下还在昏睡的欧阳炎:“阿炎性子自小就是温顺如水,而且一直都呆在我身边。我不想让阿炎这么快的时间就离开我,我不想让阿炎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受到仼何伤害。”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欧阳炎不可能一直受你庇护?成为火灵后人这件事你有问过你弟本人的意见吗?你明不明白你什么事都私自做主才是对他最大的伤害。”苏小沐走到欧阳荫身旁,手搭在欧阳荫的肩上说道。 欧阳荫陷入了沉默中,这么多年来都把阿炎牵制在自己身边。从来不去问过阿炎是否愿不愿意跟在身边,自己是不是很早就伤到了阿炎的心? 害怕欧阳炎会在外学到坏习惯会上当受骗,就不允许欧阳炎交想交的朋友。怕刀剑不小心会伤到欧阳炎,就不准欧阳炎随便舞刀弄剑。 用自认为能保护到欧阳炎的方式,去保护着欧阳炎不受伤害。殊不知欧阳荫的过度保护,是对欧阳炎来说最大的伤害。 “姐,你这么多年为我做的够多了,你是时候应该好好休息了。我想和苏小沐他们一起,背负我应该要背负的责任。”欧阳炎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耳朵上已经戴好了火灵珠。…… 云火之镜 太阳缓缓落了山,将焰炎镇的天都染成了橙红色。断善阁的屋顶上站着一群鸟儿,叽叽喳喳了好一阵子以后就飞走了。 正厅内…… 上官生坐姿十分随意将脚搭在前方矮桌上,手中拿着专属的镜子看着自己的脸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果然自己的这张脸无论怎么看都不厌其烦,本来都想着等在遗善院教完那群孩子后。自己就趁着天黑去猎食解下馋,都多久没有吃到新鲜热乎的心脏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苏财等人好巧不巧的的来访,打乱了上官生原本拟定好的计划了。上官生表面笑嘻嘻的对着苏财他们,实际上上官生的内心十分不爽。 “上官阁主是从小在焰炎镇长大的,我们这次前来是想向上官生请教一些问题。我们想知道关于火灵珠的动向,不知道上官阁主知不知道其中内情?”玉怜冲着上官生笑了笑,为自己的杯中添了杯水。 上官生听了玉怜的话苦笑了一下,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玉右法你也真正看的起我,我对这些所谓灵珠一点兴趣也没有。自然也没想过要细探这些灵珠的去向,我就老老实实当好断善阁阁主不好吗?” “遮遮掩掩不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吗,对灵珠的事不上心干嘛还要成为断善阁主?这些话从你断善阁主口中说出来,一点点的信服力都没有。”苏财就是讨厌上官生这样的脾性,分明就和其他人一样对灵珠有渴望。偏偏还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搞得他们这些人过于贪婪了些。 上官生听了苏财的话只想喊一声冤枉,怪自己年轻有为成了断善阁阁主。自己当断善阁阁主就是玩玩,目的是为了能够重修破败的遗善院。 当初焰炎镇的一场疫病是从遗善院传出来的,所以当疫病结束了后。便由当时焰炎镇的镇长带领来到遗善院正门口,用一把火把遗善院给烧了。 当时上官生和焰被指派出去买食财,回到遗善院时差不多都被烧完了。两人看着成为一片废墟的遗善院,心情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好而是说不上的复杂。 虽然遗善院院主真的是万分讨人厌,但遗善院始终是养活上官生和焰的地方。上官生和焰觉得无论如何都应该去看看,说不定还能留下些什么。 就是在这个时候上官生遇见了,似乎早就等在遗善院的神秘人。焰已经跑到自己的房间里,看一下还有没有什么能留下的。 整个遗善院的院中就只剩下上官生和神秘人,神秘人手中拿着被火焰包围的一面镜子。上官生看着神秘人手中拿着带着高温火焰的镜子,好奇的想着为什么这个人不会感觉到烫? 神秘人将带着火的镜子递向了上官生,上官生就在这个时候得到了能给自己带来好运的镜子。照着上官生的意思在遗善院等了一年,成为了自己最想要成为的人。 上官生得到的这面镜子是一面天上仙人遗失的神镜,因为镜身有着云与火交缠的图案。所以上官生为这面镜子起了个名为云火,从此上官生出入的地方必有云火。 焰不想离开上官生的身边,就一直跟着上官生。帮助上官生打理一下日常的锁事,成为了上官生少有信任的人。 上官生往自己的云火镜面前哈了口雾气,又用袖子擦了擦镜面让云火看起来新了很多。上官生觉得自己脚都快坐麻了,这些人怎么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上官生想着不说好的就只是来看一眼吗?这都看了多少眼了还没看够?茶和点心都吃了不少,难不成还想在断善阁等到吃晩饭? 玉怜几人见上官生没有想留的意思,加上忆绘一个人独自呆在客栈怕会岀事。玉怜几人向焰打了声招呼,看了眼沉寂在自己美貌当中的上官生离开了。 “你不想和苏左法他们说什么,就直接开口不就行了。一直把人视作空气这种事,也只有你断善阁阁主能做的出来。”见玉怜他们离开了断善阁后,焰对上官生的做法有些看不过去。…… 猫妖出没 “这个上官生当自己是谁啊!拿着块破镜子对我们爱搭不理神气什么?”刚走出断善阁后不久,苏财就一脸不满愤恨的说道。 诗儿和玉怜分别站在苏财的两旁,同时异口同声的说道:“人家是断善阁阁主,自然能够神气啊。” “你们这是存心呛我,算了先回客栈。”苏财瞪了自己身旁的两人一眼,理也不理会的就独自走开了。 客栈…… 忆绘坐在正门的门槛上眼睛一直盯着苏财他们离去的方向,要不是苏财走时叮嘱过要留在客栈。忆绘怎么可能会好好呆在这儿?早就去追苏财他们去了。 掌柜的走到忆绘面前递给了忆绘一个橘子,忆绘接过了橘子冲着掌柜笑了笑。掌柜回给了忆绘一个笑容,便忙着自己的事去了。 忆绘拿着橘子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看上去并不是很急着将橘子给吃掉。用手指在圆圆的橘子上划了划,盯着那块橘子有点傻乎乎的笑着。 掌柜看着忆绘逗着橘子傻笑的样子,觉得这孩子还真是有趣的要紧。这年龄的孩子拿着橘子不急着吃?却是拿着个橘子在玩? 这个时候苏财他们也正好回来了,忆绘立马拿着橘子站了起来。朝着苏财的方向欢欢喜喜的奔去,将掌柜给的橘子递给了苏财。 苏财接过了橘子摸了摸忆绘的头,领着忆绘走到了屋内心情明显好了很多。苏财领着忆绘走到桌边坐下,从袖口处取出了一块在断善阁拿的点心递给了忆绘。 忆绘看了看苏财手上精致的点心,接过来用鼻子嗅了嗅点心香甜的味道。轻轻的咬上了一小口香味就在嘴里爆发了出来,苏财吃着忆绘给的橘子画面很美好。 玉怜这几日睡得并不是很好,加上刚从断善阁岀来也累的紧。便对诗儿说了一声后,就独自上楼去休息了。 诗儿和苏财没什么可以聊得,也不太想到外面闲逛。对着苏财笑了笑,也跟着玉怜一起上了楼。 苏财看了眼外面的街,想着这几天忙着火灵珠的事。都没有好好陪着忆绘玩一玩,趁还有些时间好好陪陪忆绘。 “一会你带我到焰炎镇好玩的地方去玩,想买什么就指给我看统统都买给你。”苏财吃完了最后一口的橘子,擦了擦自己的橘子对忆绘说道。 忆绘听了将最后一口点心塞进了嘴里,嘴像只小仓鼠鼓起来点了点头。苏财用手抹去忆绘嘴边的点心渣,捏了捏忆绘的小脸。 苏财和诗儿离开了客栈后,正休息的小二和立马和掌柜闲聊了起来:“这位客官虽然面上丑陋了一些,对自己认的这个女儿到也很上心。看上去不像是我们本地的人,也不知道是从那儿来的?” “不要随意猜测客人的隐私,否则小心惹祸上身知道吗?”掌柜的用手中的帐本打在了小二身上:“好好把自己的事做好,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 小二用手挡了一下掌柜打来的帐本,拿着肩上的毛巾打了一下桌子:“好好好,我不提客人隐私就是了。不过这焰炎镇一直都很平和,为什么会突然出现猫妖这玩意?” “该不会是从碧澜跑出来的?碧澜城的入口处听说就有着妖的洞穴。要是这些妖都跑出来了,那整个焰炎镇可就全乱套了。”掌柜听小二这样说,停下了翻看帐本的手神情凝重的说道。 要说这妖最多的地方就是碧澜城,走在碧澜城街上的基本妖占大多数。不然也不会被外面的人称做百妖之地了,碧澜城的盛气因为妖的增长越来越弱。 妖气增长一些大胆的妖就会出来为祸人间,做为碧澜城最大当家的慕容家。就出面治服了这些搞乱的妖,让妖好好呆在了应该呆的地方。 小二听了掌柜的话后,身子不由自主抖了抖道:“这猫妖要是再出来,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的人要遭殃了?” …… 断善阁…… “你说什么?焰炎镇疑似有猫妖出没?这真的是有点意思,我正好无聊有机会正想会上一会。”上官生听了焰从镇民们口中的消息,有些不敢相信的睁大了自己的双眼。 先是一个看上去不怎么样,灵力却深厚无常的小丫头。现在又不知从那来得猫妖,上官生想自己遇到的事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难得温柔 忆绘带着苏财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巷子,小巷子看上去有些挤了一点。但是人还是蛮多的,比街上看起来热闹了很多。 这条巷子大多都是卖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吃的和用的到很少。忆绘似乎已经盯好了目标,径直带着苏财来到了一个小摊前。 小摊前摆着的都是类似于波浪鼓和木沙锤会发出声音的玩意,守着摊位的人是一位老伯。见忆绘站在摊前笑咪咪的道:“小姑娘喜欢什么?我这里东西质量很好的。轻易不会被弄坏,看上什么就叫你爹买给你。” 忆绘看了摊位前众多的新奇玩意,最终选择了在一个圆盆上转着圈的木马。转圈的木马只有盛菜的盘子那么大,是这个摊子上唯一的一个。 忆绘将转圈木马拿在手上转过头去看着苏财,苏财从袖口里取出了一袋钱扔给了老伯:“再给我闺女挑一些新鲜玩意,我怕她玩久了会玩腻歪。” 忆绘听了连忙摆手表示自己不需要,苏财是打从心里认忆绘为女儿的。竟然是骨骷苏左法的女儿,就不能什么都随便应付。 “小姑娘,你爹对你是真上心啊。我遇见了不少带孩子来选玩意的,最后大多都因各种理由没有买成。”老伯一边为忆绘挑了些新鲜玩意,一边对着忆绘扯着闲话。 苏财看着忆绘拿着手中玩意眼带笑意的样子,想着要是能为忆绘做个木雕当礼物。不比那些迟早玩腻的玩意要有新意多了? 想着苏财就对老伯问道:“老伯你可会做木雕?我想让你照着我闺女的样子雕一个。再往脚板上刻一个苏字,这是我送给我闺女一份上心的礼物。” “不然我给你们一人雕一个对方的人像?然后你们再互相赠送给对方。让父女俩日后再分离时也可以有个念想,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好一些?”老伯从自己的摊位下取出了木雕需要的用具,笑呵呵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苏财认为老伯说的很是在理,又看了看忆绘没有反对的意思。摸了摸忆绘的脑袋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了老伯的看法。 老伯得了苏财的同意后,便开始着手雕刻忆绘的样子。老伯对自己的木雕技术还是很有信心的,摊前的这些小玩意就是老伯亲手做的。 忆绘规规矩矩的站在老伯的摊前,等着老伯好方便更加雕刻好自己。老伯已经将忆绘的面部给雕刻好了,现在只剩下给忆绘雕身上的衣服了。 苏财绕到老伯的摊位身后全程盯着,不得不说老伯雕刻的技术很好。基本上把忆绘的神韵给雕刻上了,简直就是一个缩小版的忆绘。 老伯最后用刀给裙摆卷了个边算是完了功,将做好的“忆绘”递给了苏财。苏财接过“忆绘”放在手边摸了摸,十分满意的连连点头。 这时候天色已经渐渐黑了的样子,老伯收起了自己摊位上的小玩意。有些难为的对着苏财说道:“抱歉这位公子,今天的生意就只能做到这儿了。剩下的一个木雕可能要明天才做,我要收摊回家了。” “也好,我们也差不多该回去休息了。”苏财怕忆绘站久了会累,想着也是时候带忆绘回客栈休息。 老伯收着摊善意的对苏财提醒道:“最近焰炎镇有猫妖出没,公子天黑了就不要和小女在外逗留。妖都是十分凶恶的,公子还是要小心些。” “嗯……,谢谢老伯提醒,我们会小心一些的。”苏财拿起了给忆绘的小玩意,牵着忆绘的手向老伯表示了感谢转身离开了。 苏财想老伯说的猫妖是不是自己体内的妖怪出来了,应该没有这个可能?那只猫妖自己一直都用灵力压制着,不可能有机会跑出来作乱。 苏财看着忆绘牢牢牵着自己的手,想着自己成为猫妖的事可以让任何人知道。唯独不可以让忆绘知道,这是苏财能给忆绘唯一难得的温柔。…… 玉怜玉惜 自从在面摊前遇到了手腕上有疤的少年,玉怜就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那个少年有可能就是自己的亲兄弟,意外掉下悬崖的亲兄弟玉惜。 本来在土拓杯和木荒村之间还有一处叫玉门村的地方,结果十年前一场突发的灾难,让整个玉门村自此消失在这世上。 玉门村并不是专门打造玉器的村庄,相反住在玉门村的人对玉器一窃不通。只是在这村里住的人大多数都姓玉,所以就被叫做玉门村了。 玉怜是玉门村里一户普通人家的孩子,玉怜还有一位比自己小六岁的弟弟玉惜。两兄弟一直在玉门村和父母和和平平的相处,日子一直都过的相安无事。 玉门村身处木荒村与土拓村的夹缝当中,从来都没有受到过外界的侵犯。可玉门村的人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村庒会有惨遭屠杀的一天。 那一天天气虽然没有雨但还是阴蒙蒙的一片,整个玉门村的天都让人压抑的心慌。不过这一点影响不了玉氏兄弟的心情,因为这一天是玉惜七岁的生日。 一大早两兄弟的母亲就在为玉惜的生日忙碌着,两兄弟的父亲则是手上拿着一个布偶老虎逗着两兄弟。父亲拿着布偶老虎在两兄弟面前东躲西藏,两兄弟绕着父亲的身子抢父亲手上的布偶老虎。 “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逗着孩子们玩个没完了?有这个闲功夫,不能过来帮一下忙?”两兄弟的母亲一边切着菜,一边数落着两兄弟的父亲。 两兄弟的父亲听了将手中的布偶塞给了玉怜,又把玉惜给抱了起来。对着两兄弟的母亲说道:“和孩子玩不得像个孩子样,再说了孩子能有几天是孩子?老实说我也想帮你的一点忙,但小惜非要让我抱着腾不出手。” “尽会拿着孩子耍滑头,真是说不过你。今儿个小惜过生日你给两兄弟一点钱,让两兄弟今天过得开心些。”两兄弟的母亲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头也不抬的对着两兄弟的父亲叮嘱道。 两兄弟的父亲答应的十分干脆利落,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碎银递给了玉怜。玉怜接过了父亲手中的碎银,同时将手中的布偶娃娃递给了玉惜。 玉惜拿着布偶老虎头的方向对着父亲,装作很凶的样子奶声奶气的喊道:“大老虎咬爹爹的脖子,啊呜一大口就没有了。” “哎呦呦呦,我被小惜的老虎咬到脖子了。痛……痛……痛死了,小惜把老虎拿开好不好?”两兄弟的父亲十分配合玉惜被老虎咬的样子,逗得怀中的玉惜哈哈大笑。 玉惜将抵在父亲脖子上的老虎收了回来,调皮的用手摸了摸父亲的头一本正经的道:“爹爹放心,我制服了大老虎。玉惜可厉害了,一定能够保护好爹爹。” “好好好,爹爹知道小惜最厉害了。连会咬人的大老虎都不怕,完全可以保护爹爹了。”两兄弟的父亲捏了捏玉惜的脸,将玉惜给放了下来。 两兄弟的母亲这时也准备好了饭菜,用湿漉漉的手在糸着的围裙上擦了擦:“饭好了快吃饭了,别再玩闹了。先把饭给吃了,再去弄其余的事。” “娘,我来帮你。”玉怜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餐桌前摆放碗筷,玉惜抱着布偶老虎跟在玉怜身后。没有注意到脚下的路就被绊到了,玉怜看了玉惜一眼没有上前要扶的意思。 玉惜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见没有人来扶就只好自己起来了。起来时还不忘用自己手上的布偶老虎狠“咬”玉怜的屁股处一口:“都怪坏哥哥,我都跌到了也不知道来扶一下,要是你可爱的弟弟出什么事了?以后你都没有弟弟喊了。那你可不要哭成个花脸猫。” “男子汉都是摔到了立马就爬了起来,你可不是三四岁的小孩子了。你今天已经七岁了基本上算大人了,你见过那个大人跌到需要扶的?”玉怜转过身子在玉惜面前半蹲着,笑着用手刮了一下玉惜的小鼻头。 玉惜听了点了点头学着父亲的样子,举起了自己的肉手手道:“我不要喝糖水了,我已经是大人了。我要和爹爹一样,我要喝大人喝的酒。” 善良谎言 “阿怜,你怎么能随便教弟弟这些?弟弟现在年龄还小,不能被教坏了。”两兄弟的母亲听了以后,用手轻轻拍打了一下玉怜的脑袋。 然后又转过口对着两兄弟的父亲道:“还有你这个当爹的大人!能不能别再孩子们面前乱说话,现在大的小的都跟着你有样学样,你个当爹的能不能有个正儿八经的样子?” “哎呀我的个乖乖,今天是小惜过生日。我们不提这些让人不高兴的事,孩子都还小以后有机会可以慢慢教。”父亲走到母亲的面前一脸讨好的样子,然后从袖口中取出了一盒类似胭脂的东西递给了母亲。 母亲接过了胭脂嘴上责备着父亲乱花钱,实际心里还是有被父亲这样的举动给感动到了:“好了好了先吃饭,和孩子们玩这么久的时间。可能肚子早就饿到不行了,先去把手给洗了好吃饭。” …… 两兄弟吃完了饭以后,来到了玉门村的一处后山。这处后山上有一棵非常高大的树,爬到树上可以看清玉门村所有的景色。 玉怜为了能让玉惜可以和自已坐在树上,玉怜专门请了父亲在树边搭了个梯子。好让玉惜可以方便上到树上,免得自已的宝贝弟弟在树下闹腾。 虽然两兄弟之间相差有六岁,但两兄弟之间的关系很好。一直都是相处融洽,玉怜也一直都对这个弟弟很上心。 两兄弟并排坐在树上感受着微风吹过脸的惬意,玉怜随手摘下一片叶子对折为玉惜吹曲。玉怜从小就有着极高的音乐天赋,梦想是希望可以当上世上最好的乐师。 玉惜的性子相对玉怜要活泼一些,喜欢的东西也和玉怜有所不同。玉惜从小就喜欢棍棍刀刀之类的东西,梦想是要做能够保护玉门村的大英雄。 临玉门村入囗的位置有着一条河,玉怜低着头吹起了叶笛沉寂在美妙的乐声当中。玉惜则是将手握成了空心拳的样子,放在自己眼边左看看看右瞧噍。 “哥哥!你快看我们村里的河变成红色了!哇啊!没有想到我们村里的河还会变戏法!”玉惜摇着玉怜的胳膊一脸的天真,全然不知一场灾难将要蔓延到玉门村的每一个角落。 玉怜听了玉惜的话放下了手中的叶子,看向了玉惜所说的变了颜色的那条河。这一看彻底把玉怜给吓坏了,那条河水很明显是被人的鲜血给染成的。 玉怜又看向了街道上其余的地方,玉门村来了一群穿着黑袍看不见脸的人。每人手中都拿一把长剑,一见人就二话不说上手解决掉。 在街上的大多数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压根就没逃几步就被那群人追上给杀掉了。也有几位英勇之士拿起家伙和人拼命,奈何实力悬殊太大根本就拼不过人家。 那群人手中拿着的剑沾染了越来越多的鲜血,开始一步一步走向玉门村更里面一点的地方。像是个不讲感情的杀戮工具,不管遇到什么都直接给一剑。 玉怜差点没有坐稳要从树上掉了下去,幸好自己的脚牢牢勾住了坐的树干。玉怜吞了吞口水努力让自己镇定:“那个小惜啊……我们可能要先回家去了。” “为什么啊?一会还要去到集市上去。我才不要现在回家,我都没有买到自己想要的。”不了解情况的玉惜听了玉怜的话,不满的耍起了赖。 玉怜想现在玉惜年龄还小,直接告诉玉惜未免有点惨忍。装作为难的样子道:“我好像把钱给落在家里了,没有钱什么也买不了。” 玉怜说着就顺着梯绳一步一步的往下爬,玉惜也学着玉怜的样子踩着梯绳一步一步往下爬。心想哥哥怎么会这么笨?幸好后来爹娘生了个聪明的自己。 两兄弟安全到达了地面后,玉怜就抓着玉惜的手。径直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也不管玉惜是不是能跟上自己。 玉怜脑海里只想着要尽快赶到家中告诉父母,速度不由自主的加快,要是能够早一点回到家的话,他们一家人的生还机率就会高很多。 黑袍之人 玉怜带着玉惜走了一处少有人走但能很快到家的路,而且路很偏僻不会轻易让人发现。 大概是玉怜的手用的劲有些大了,让玉惜很不舒服。一直想挣扎开玉怜的手:“哥哥,我可以自己走。你这样子牵着我的手,我都快要疼死了。” “你走太慢了,我牵着你要走快一些。”玉怜没有回头看一眼玉惜,自顾自的往前走着。 玉惜见玉怜没有搭理自己,心中一阵委屈。明明是笨蛋哥哥忘记钱袋了,还这样对自己凶巴巴的。 玉怜怕玉惜一会闹脾气引来人就不好了,转过身抱起了玉惜直接跑了起来。玉惜将头靠在玉怜肩上牢牢抱住了玉怜,笨蛋哥哥还算是有良心一会就不在阿爹阿娘告状了。 …… “怎么又把玩的东西给乱扔,平常找不着又要闹。”母亲收拾好了里屋出来时,正好踩到了玉惜扔的布偶老虎。母亲弯下腰将布偶老虎拾了起来,布偶老虎的脑袋和身子处有一点脱落。 母亲想着用针线补补还可以玩上好一阵,便转身进到了屋内翻出了针线。找上了一处亮堂的地方,坐在板凳上认认真真的缝补了起来。 玉怜见着差不多到家了,那些人也还没有追上来。就将玉惜给放了下来,玉惜一被放下来就朝着正在做针线的母亲奔去。 “阿娘!我们村里的河会变戏法。河里的水都变成了红色,是不是好厉害?”一见着母亲玉惜就迫不及侍,告诉母亲自己在树上见到的情景。 母亲听了立马放下了手中的布偶老虎,将身子转向了玉惜抓住玉惜的胳膊道:“小惜,你刚才说看见了什么?村里的河水怎么样了?” “村里的河水都变红了呀,哥哥也看见了。”玉惜说着转头看向了在自己身后的玉怜,证实自己没有开玩笑。 玉怜用手摸了摸玉惜小小的后脑勺,看着母亲点了点头神情严肃的说道:“嗯……村里还来了一群穿着黑袍看不见脸的人,每个人身手都好厉害的样子。” 父亲听了母子三人的话放下了手里的活,走到母子三人跟前对着母亲道:“思玉,你快带着孩子们往家后门的方向逃。我留在这里为你们争取机会,你们只管往前逃不用管我。” “绝对不可以,你也要和我们一起走。我一介柔弱无骨的女子,带不了孩子们跑多远。”思玉拉过父亲的手,坚决让父亲和他们母子三人一起走。 思玉原不是玉门村的人,为了父亲嫁进了玉门村。父亲听了母亲的话很是感动,但父亲不想害了母亲。 父亲挣开了母亲的手,反手抱住母亲道:“终究是我对不起你,孩子们不能有娘喊,你们母子三人能逃出去,我的命就算扔在这儿也算是值了。” 父亲说着就将母子三人推向了里屋,随手用靠门边的木头卡住了门。任凭屋内的母子三人怎样拍打叫喊,父亲连理都没有理会一声。 两只手都拿起了了可以防身的棍子,站在院中等着那群黑袍人的到来。正好那群黑袍人拖着带血的剑,一步一步朝着父亲的方向走来。 父亲看着走近的黑袍人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木棍准备和那群人拼到底。围着父亲的黑袍人有五个,他们拿着剑将父亲给团团围住。 其中为首的一人举着剑向直接向父亲劈去,父亲一手用木棍挡了一下为首人的攻击。另一手的木棍随之打向了其余四人握着剑的手,那四人吃痛扔下了手中的剑。 “玉横秋?你是双棍神手玉横秋?没想到你是躲到了这儿来了?我还认为你已经死了,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为首的人看着眼前游刃有余使着木棍的人,没有太大的震惊反而像遇见了故人一样很惊喜。 玉横秋原来也是属黑袍人的一伙人,黑袍人是千邪派的一个隐秘组织。组织上总共只有十五个人,每个人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 黑袍人组织有一个异常冷血的规定,就是若有一人背叛和脱离了组织。那么剩下的十四位就会穿着黑袍出来,将那人现住的地方变为死城。 玉横秋看着眼前围着自己的五人,心想剩下的几人去那里了?黑袍之人不是向来抱团活动吗?怎么只有这么几个人难不成是有炸。 当初自己在黑袍时也算是个中高手,对付这么几个人还算勉勉强强。等解决了这么几个人以后,自己就和思玉还有孩子们会合。…… 林中木屋 思玉一路带着玉怜和玉惜从后山的方向逃走,这条路是之前自己和玉横秋悄悄打通的。从一开始思玉就知道了玉横秋的身份,两人也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 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样快,玉惜人还小走几步路就会囔囔着喊累。思玉摸了摸玉惜的头扯出了一个笑容,弯腰将玉惜给抱了起来继续往前走着。 思玉让玉怜走到前面,自己抱着玉惜在后面跟着。想着得先找个能找到一个可以藏人的地方,将玉怜和玉惜给藏起来。 然后自己就立刻回到横秋的身边,帮助横秋一起击退黑袍人。以横秋现在的能力,应该抵挡不了多久。 自己的速度一定要快一些才可以,思玉一边走一边看有没有能让两个小孩躲起来的地方。不知是运气好还是天意佑人,思玉很快就找到了可以躲好的地方。 那是混淆在森林里一处小破木屋,木屋周围都是杂草野花之类的。更重要是在小木屋面前有一条阴沟,味道极其难闻让人作呕。 思玉想或许这样的地方,那些黑袍人可能想不到。会有人住在这样的地方,那么小怜和小惜就可以逃过一劫了。 “小怜,你带着小惜到屋里面去。千万不要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好好等着爹和娘接你们。”思玉将玉惜给放了下来,让玉怜牵着玉惜的手。 思玉看着两个孩子心里一阵酸楚,为什么这种事要在小惜生日的这一天发生?思玉半蹲着身子将玉怜和玉惜拥入怀中小声道:“小怜小惜,爹娘真的好爱你们。你们一定要记住,爹娘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们的存在。” 玉怜听了思玉的话后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玉惜见玉怜流下了眼泪。伸出了自己的小手为玉怜擦泪,心里想着哥哥真是个爱哭鬼。 思玉不敢耽误太多的时间,除了让玉怜和玉惜等着。剩下的什么都没有来得及交代,转身就离两兄弟越走越远。 玉怜拉着玉惜到木屋里走着,玉惜看着木屋前散发臭味的阴沟。紧紧用小手捂住了口鼻,这个地方比拉粑粑的地方还要臭。 玉惜觉得这样下去自己会呼吸困难,便对着玉怜道:“哥哥,我不想在这里玩。我们换别的地方好不好?这里的味道好难闻啊。” 玉惜一直认为这只是个游戏,爹和娘也陪着自己来玩。但娘选的地方一点也不好,应该要自己选择才可以。 玉怜想一定要把玉惜给哄进屋里才行,不然人找来了就麻烦大了。也不可以把人给吼哭了,要好好的哄着才行。 “小惜,你知不知道这样的小木屋里有什么吗?这样的小木屋里面有神奇的东西哦,只有不怕脏臭的男子汉才可以有。”玉怜用手指着小木屋,一本正经的说道。 玉惜盯着房屋的样子看上去是动心了,这个年龄的男孩子对神奇的东西最敏感了。玉怜知道自己说服了玉惜,但不能就这样让玉惜进去。 不然玉惜进去了看不见自己想要的,一定会大闹脾气说当哥哥的是大骗子。要让玉惜心甘情愿的在屋内呆着,打断人想逃出去的想法才算成功。 玉怜想着就将手搭在了玉惜的肩上,装作一脸为难的样子道:“我虽然不怕脏和臭,是个真真正正的男子汉了。可是里面神奇的东西要两个人进去才行,可惜我家的弟弟不可以进去。” “是谁说我不行的,我好厉害的。不就是一点味道而已,我才不怕这些玩意。”玉惜说着就迈着自己的步子,一步一步的朝着小木屋内走了进去。 玉怜在玉惜的身后想着,要是可以在最后时刻。还能让玉惜感受到快乐的话,那么自己一定会好好守住弟弟的这份快乐。 玉惜走到木屋门前发现门并没有锁,冲着玉怜比了个胜利的手势。玉怜回了个你真棒的手势,然后用手推开了门。…… 霸气思玉 推开门里面只能看见一点微弱的光,还是打开门时透露出来的那道光。要是把这小木屋的门给关上了,不知道里面要黑成什么样子? 偏偏玉怜和玉惜都是十分怕黑的主,木屋前的阴沟味道尚且能够忍受。但是屋内里关上门后不见光的黑暗,让玉怜和玉惜迟迟不敢向前走进屋内。 现在的玉怜不能在玉惜面前表现的太害怕,否则玉惜见哥哥害怕也会很害怕。玉惜一害怕的话就会放声大哭,玉惜一哭的话就容易引来人。 “小惜,你可以闭着眼从一数到一百吗?你个小笨蛋一定不行,你哥哥我就比你要强一些了。”玉怜摸了摸玉惜的头,有些得意的样子叉着腰道。 玉惜听了玉怜的话后,气股股的嘟起了小嘴道:“我才不是小笨蛋,不就是闭上眼从一数到一百吗?我轻轻松松就可以完成,笨蛋哥哥你就看着。”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玉惜说着就闭上了眼晴,开始张着自己的嘴数起了数。玉怜借着玉惜闭上眼的机会,拉着玉惜的手趁机走进了屋内。 玉惜乖乖的让玉怜牵着自己的手,关上门的那一刻整间屋子都黑了。玉怜差点没有被眼前的黑暗给吓出声,但握着玉惜的手让玉怜忍了下来。 另一边…… 玉横秋对付五个人似乎有些吃力,就算他从前在黑袍有着双棍神手的称号。可自从娶了思玉生下了两个儿子过上安稳的生活,自己都有多少年没有再碰过木棍了。 而且五个人之间配合的十分默契,玉横秋在他们身上找不到任何破绽。现的玉横秋对付黑袍的五个人,基本上完全是占了下风。 很快五个人就用剑压在玉横秋的肩上,玉横秋手上拿着的木棍也被削成了一小节。玉横秋想着思玉一定带着孩子们逃出去了,那么自己就算是长眠于此也值了。 想到这儿玉横秋就闭上了眼坦然接受死亡,为首的人还是第一次见能够像玉横秋这么坦然面对死亡的人。旁人都是在将死之际苦苦挣扎着求放过,这个玉横秋表现的有些反常啊。 还是说直接给人一剑弄死对玉横秋来说太痛快了,所以才在大家面前表现出这么不痛不痒?为首的人一直都不喜欢玉横秋,抓着机会了自然不肯轻易放过玉横秋。 “不知道双棍神手还记不记得,针扎进指甲里的感觉?我今日就勉为其难的让你重新回味一下,放心我不会让你太痛快。”为首的人从怀中掏出一排很细的针,那排针细到了放进指甲里就很难弄出来。手指稍稍有一小动作,就会痛到面部扭曲痛上很久的时间。 可以说无论是有多厉害多强势的人,都会屈服在这么一根小小的针下面。玉横秋也不是什么神仙听了为首人的话,身体下意识的抖动了一下。 正当五人准备将玉横秋给控制住,把针扎在玉横秋的指甲里的时候。几人拿针的手突然被袭击了一下,是什么样的人敢在这个时候出来。 几人和玉横秋一起扭头看向了扔石头的方向,思玉站在离他们有着差不多十来远的地方。浑身上下都破破烂烂的还带着血迹,头发也是散着的怀里抱着一大堆石头。 一人提着剑就直接冲向了思玉的方向,思玉整个人都显得十分镇定。只是眼里没有一私光亮一步步朝着提剑的人走去,那人看着思玉这个样子一时之间拿不动自己手中的剑了。 思玉直接无视掉所有的人,走到了玉横秋的面前。笑着摸了摸玉横秋的脸,随后脸色一变恶狠狠的盯着那群人说道:“敢动我穆思玉的男人?你们怕是觉得在这世上活厌了。我今日就发发慈悲之心,引你们到别的世界转转。” 穆思玉?难道是战神穆将军之女穆思玉!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见?看来今天有的玩了。…… 寡不敌众 玉横秋看见穆思玉这么狼狈的样子,抓着穆思玉的手腕问道:“孩子们怎么样了?发生了什么事?你身上怎么都是血!是不是你们出了什么事?”玉横秋想着俩个孩子可能真的出事了,说话的语气里还带着一种哭腔。 “孩子们我已经让他们躲好了,那里不会有人找到的放心。至于这身上的血嘛,在路上碰见了几只臭虫随手解决掉了!”穆思玉说的自在,就像是在说吃饭喝茶一样那么简单。 玉横秋还是不放心的看了穆思玉俩眼,用手将穆思玉的整个身体转了转。上下的打量着发现只是一些小伤,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黑袍当中的一人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俩在这眉来眼去的样子,提着剑就俩人直直的冲去?。自己才刚刚被女孩子给拒绝,这俩人这样是想赤裸裸的在找死吗? 那人的剑快要刺向穆思玉和玉横秋时,俩人轻轻松松的躲了过去。并且顺手唠了那人手中的剑,一剑穿心就给解决掉了。 穆思玉和玉横秋都最讨厌的是有人打扰自己说话,这个人直接就这样冲了过来。把穆思玉和玉横秋给吓了一跳,玉横秋剑没拿稳刺向了对方的心脏一个不小心就丧命。 其余几人见那个人没有了呼吸,举着剑就朝穆思玉和玉横秋奔去?。玉横秋手上拿着刀对着这些人一阵乱杀,可惜全部都是劈空的。 穆思玉忍不住白了玉横秋一眼“你玩棍子还行,舞剑还是看我的!”穆思玉拿过了玉横秋手中的剑:“你退后,这里不需要你!” 玉横秋应了穆思玉的言退后了一步,将手中变成短棍的长棍挡在自己身前。其余的四个人又重新发起了第二次进攻,穆思玉虽然都让几人有了创伤。 但还是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刚才和另外一群黑袍人战斗时。就消耗了自己大量的体力,不知道眼下还能撑多久? 玉横秋的精神也没有刚开始时那么足了,这群人的力气却像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一样。怎么样都耗费不完。 这样下去,穆思玉和玉横秋可能因为体力耗尽。敌不过这里余下的四人,最终倒在了玉门村的大地上。 穆思玉和玉横秋一阵混战,终于将眼前的四人给解决掉了!只是让俩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还会有人从后面偷袭自己。 原来穆思玉和玉横秋并未解决掉所有的黑袍人,两人只是解决掉了其中的八个人而已。剩下的人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在两人无心留意周围时躲在暗处的人一出手就将一招制命。 一位带着狐狸面具的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嘴上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玉门村的—个活物都不能留下来,那怕只是从玉门村上飞过的鸟儿也不能放过。” 带狐狸面具的人是现在黑袍组织的头目,在狐狸面具人的身后还站着同样是黑袍组织的三人。那三人听了带狐狸面具的人说的话后,点了点头就分三个方向离开了。 …… “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哥哥我已经数到一百了,我可以把眼睛给挣开了吗?”玉惜歪着了脑袋拉了拉玉怜的手。 玉怜没有应玉惜只是摸了摸玉惜的头,想着都过去那么久的时间了。爹娘怎么都还没有来接他们兄弟俩?不会真的要把他们兄弟扔在这里了? 还是说爹娘已经不可能再来到这里,无论自己和弟弟在这里等多久的时间。爹娘都不可能再来接自己和弟弟了,这就代表爹娘已经遇难了。 不知道那些穿着黑袍的人有没有离开玉门村?自己带着弟弟出去的话。会不会遇上那些穿着黑袍的人?到时侯自己能够保护好自己的弟弟玉惜吗? 这时黑袍之中的一人来到了小屋附近,看了看到处都是杂草还有一条有臭味的水沟。想着应该不会有人愿意住在这里,正准备离开到别的地方时。 听到小屋里传来了一声小孩的声音,又收回了脚朝着小屋一步步走去。…… 逃出生天 黑袍之人听到的声音是玉怜发出来的,玉惜睁开了眼以后发现在小木屋里时。正要张嘴嚷嚷时玉怜害怕引来人,就伸手捂住了玉惜的嘴巴。 玉惜突然被玉怜捂住了嘴,心里面很不高兴。就用手使劲抓了玉怜一下,玉怜没想到玉惜会突然抓自己。 吃痛的“哎哟”了一声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现在玉怜和玉惜藏身的这间小屋并没有其他的退路。那人正一步步朝着小屋的方向走,玉怜正想应该怎样才能冲岀去时。 耳边传来了一阵哗啦啦沙子流动的声音,低头一瞧是玉惜握着沙子在玩耍。玉怜心下有了注意蹲下了身子,将一把沙子抓起给握在了手上。 “小惜,外面有坏人在抓我们。一会你可要拉住哥哥的手,一定一定不能放开手知道吗?”玉怜抱了抱玉惜的身子,又捏了捏玉惜的脸说道。 玉惜不明白为什么今日哥哥和娘都这么爱抱自己?但哥哥说的话一定是没有错的,哥哥都说外面有坏人了,那么外面的人就一定是坏人。 玉惜想着就乖乖的拉起了玉怜的手,将自己的整个身子都躲在了玉怜的身后。玉怜带着玉惜躲在了靠门边的墙面,这时外面的黑袍人也把门给打开了。 黑袍人身上带着点火石,打开木屋看见一片黑。就用嘴吹了一下点火石的头,点火石一下燃了起来将整间屋子都照亮了。 明明听见了小木屋里有声音,怎么现在没有看见人啊?还是先走到屋里看一看,万一躲起来了也不一定。 一进屋里玉怜和玉惜就趁着人不注意时,偷偷摸摸的贴着墙溜了出去。好巧不巧的是玉怜和玉惜一出门就遇见了另一个黑袍人,幸好两者之间还隔有一段距离。 不然玉怜和玉惜一出来就被解决掉了,玉怜见那黑袍人朝着自己和玉惜的方向走来。牵着玉惜的手就狂奔了起来,想着只要拼命的跑就不会被抓到。 然而那个黑袍人并没有着急去追玉怜和玉惜,因为他的同伙就在前面不远的方向。这两个小孩无论逃到那里,都是必死无疑了。 屋里的黑袍人没有发现玉怜和玉惜溜走,就以为屋里其实根本就没有人。刚才的声音也许是自己听错了?,也是这么臭的地方怎么会有人愿意呆着? 想着就从小木屋里走了出来,正好看见了另外一个人在小木屋附近不远处:“你怎么也找到这儿来了?有什么发现没有?” “碰巧就找到这儿来了,我刚才看见有俩个孩子逃了。你比我早到一点时间,你就没有发现吗?”屋外的人听到同伙说的话后,感觉这人是怎么成为黑袍组织的人的? 屋里的黑袍人听见了后一脸的发懵?然后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傻呵呵的笑着:“我听见了屋里有动静,就进到了里面看了看。没有注意到其他,是我疏忽了我有错。” “先不着急认错,俩个小孩子跑不了多远。我们还有一人在前面不远处,那俩小孩遇见了恐怕就只有死的份。”那人拍了拍自己对面人的肩说道。 另一边玉怜和玉惜还没有跑多远的路,就遇见了早等待多时的另外一个黑袍人。玉怜早就做好了准备,从小木屋里岀来时玉怜就知道还会遇见黑袍人。 玉怜一手牢牢抓着玉惜,一手握着在小木屋拿的沙。看着眼前的的人提刀要向他们劈来时,玉怜就把手中的沙扬向了那人。 沙子进了那人的眼睛让那人暂时失去了视力,玉怜和玉惜趁那人无心留意到他们成功跑脱了。跑的时候还不忘拿走那人的剑,想到一会儿有可能会追回来。 反正是个大坏人杀了也不只一个人,杀了他的话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要是这人一会儿恢复了视力,那么遭殃的就会是自己和玉惜了。 但由于身高差的原因,玉怜不能直接刺向对方的心脏。想着让那人走不了应该不难,就在那人的腿上划了两刀。…… 兄弟分离 “哥哥,我们接下来应该要去哪里呀?你刚才伤了人会不会被抓起来?你要是被人给抓起来了?我要怎么办?”玉惜想着要是玉怜被抓起来了,那么自己就再也没有哥哥喊了。 玉怜听了玉惜的话拉紧了玉惜的手,看着平平常常热热闹闹的村子。现在连声虫鸣都听不见?,玉怜的心情复杂。 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这样?那些个坏人为什么就一定要杀掉村子里的人不可?难不成是和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有仇?但是这样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玉怜握紧了玉惜的手跑的气喘吁吁?,边带着玉惜跑边回答玉惜的问题:“我们到大树那里去,躲到大树那里去的话就安全了。哥哥不会被人给抓起来的,哥哥会一直在你身边。” 玉惜也许是跑太久的原因,加上年龄还小就有些腿酸了。拉着玉怜的手道:“哥哥,我有点走不动了。我们今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你可以背背我吗?” “对不起小惜,我现在不可以背你。你再坚持一会的时间,我们马上就跑到大树那里去了。”玉怜想着要是背起了玉惜就跑不远,跑不远就容易被那些人给追上。要是那些人追上的话,自己和弟弟就有危险了。 玉惜见哥哥说话怎么着急的样子,就只好乖乖的跟着哥哥一起跑。哥哥也是跑了一天没有休息,一定没有力气背自己。 …… 在小木屋前的俩个黑袍人碰见了受伤的另一个黑袍人。黑袍组织里不留残伤之人,所以其余两人直接出手解决掉了那个受伤的人。 “那俩个孩子还真是狡猾啊,也不知道谁家的孩子?”出手解决掉同伴的那人,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剑身道 “废物,连孩子都对付不了。我们里面怎么会出这样的一个人?”另外一个人万分厌恶的朝着那个人,吐了一口口水。 擦剑的人看不下去了,打断了吐口水的那人,说道:“先别说那么多了,把那俩个孩子追到要紧。” “我们应该往哪里追呢?”吐口水的人后面又吐了好几口,听见擦剑的人这样说开口问道。 擦剑的人指着前方唯一的一条道路对吐口水的人说道: “前面就只有一条路,我就不信那俩个孩子可以走出另一条路来!” …… 这个时候玉怜和玉惜来到了大树下,玉怜拉了拉梯绳让玉惜快爬上去。自己跟在玉怜的后面也爬了上去,玉怜想爬到大树上就安全了? 没有想到只爬到大树的一半,梯绳就好巧不巧的坏掉了。玉怜和玉惜被狠狠的摔倒了在了地上,玉怜和玉惜站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这时,那俩个坏人也追了上来。玉怜将玉惜护在身后,拿着剑刷刷的装作很厉害的样子:“你们可别过来,我这把剑可不是闹着玩的!” 玉怜心里面其实也没有底,可是自己的身后还有玉惜。自己说什么都要保护好这个弟弟,哪怕豁出自己的这一条小命! 那俩个坏人看着玉怜耍的这一番“功夫”,嘴角带着一股玩味的笑容。一步步向玉怜和玉惜逼去,在他们的身后就是悬崖。 他们每往前逼近一步,玉怜和玉惜就往后退一步。玉怜和玉惜离悬崖边也越来越近了,那俩人的目的就是想把兄弟俩给逼落悬崖。 玉怜和玉惜已经慢慢被逼到了悬崖的边缘处,玉惜脚下一滑就快摔落了下去。幸好玉怜眼疾手快的拉住了玉惜的手,玉惜也牢牢的抓住玉怜的手。 看着自己的身体悬空在悬崖的边上,玉惜开始感到恐惧并哭了出来:“哥哥,快救救我!我害怕。” “小惜别怕,哥哥马上就把你给救上来!”玉怜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准备将玉惜给拉上来,没有想到背后有人踢了玉怜一脚。 玉怜差点就要松开了玉惜的手,这一幕可把玉怜给吓坏了。玉惜也被吓的够呛,后面的人又踢了玉怜几脚。 一个人还站在玉怜的身旁,用刀刺向玉怜抓着玉惜的手臂。玉怜手臂上的血顺着流到了玉惜的脸上,玉惜被吓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能哭。 那人见玉怜还不肯松开手,又在玉怜的手臂上刺了几刀。玉怜却是连哼都没有啍一声,连玉惜的手都没有放开过。 一阵风突然刮起迷了大家的眼睛,睁开眼时黑袍组织的人已经消失了。玉怜的背上多了一把短刀,手也无力的松开了。…… 无法回转 回忆到此结束,玉怜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那股疼痛感时到今日似乎还存在,玉惜掉下山崖的那一日貌似就在眼前。 当时玉怜受重伤玉惜掉下了悬崖,在那样的情况下俩兄弟是不可能活过来的。许是上天仁心在玉门村下了一场大雨,玉怜在冰冷的雨水当中苏醒了过来。 玉怜忍着痛将背后的刀给拔了出来,血顺着刀拔出来的那一刻流了出来。玉怜扯下了脚边的衣料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又躺在地上缓了好一阵子。 玉怜尝试着动了自己受伤的手臂,发现还可以活动看来只是伤到了皮。自己的手没有被弄废算保住了,玉怜用手臂挡着脸发出了阵阵笑声。 只是这笑声当中分混杂着一股哭腔,让这刚成为死寂之地的玉门村有一点凄凉。玉怜想这真的是天意弄人,到头来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等等!算命先生说过玉惜是祸福相依的体质。就算是有了灾难临头的时候,也会有那逢凶化吉的本领。 说不定玉惜掉下悬崖后没出什么事,而是有可能掉到河里去了?然后因为顺着河水流动,被冲到了岸边等着。 要是等小惜醒来了以后看不见自己?有没有可能会害怕?自己要赶快到崖下看一看,说不定小惜已经醒了。 玉怜想着就来到玉惜掉落的地方查看,可是玉惜并没有在悬崖下出现。玉怜找了半天悬崖下都没有找到玉惜的人影,玉怜就想着玉惜有没有可能没有死?。 “你怎么了?我在门外敲了半天门都不见你应一声。这几日总见你失神?是不是又想起了和你自小分开的兄弟?”诗儿在玉怜门外敲了一阵子,见玉怜没有应声怕出了什么事就直接走了进去。 玉怜点了点头到了两杯茶,招呼诗儿坐下:“果然是什么都瞒不住你,我可能真的遇见了自己的亲弟弟。而且我有很强烈的预感,我马上就会和他再次见面了。” “那样的话真的是太好不过了,你们俩兄弟总算是等到了团聚的这一天”诗儿听了玉怜的话以后,由衷的为玉怜感到开心。 玉怜却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自己现在的身份会给小惜带来影响。还要等到自己完全脱离了骨骷以后,才能真真正正的能和玉惜相认。 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就把诗儿给迎进门,不再过问那些乱七八槽的事。找一个没有人能打扰到的地方,和诗儿还有小惜平平常常的过接下来的日子。 玉怜时常会想要是当初玉门村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是不是父母还会健在?自己和弟弟也不会分开,过着简单又充实的普通生活。 可惜那样的生活再也回不去了。…… “我们到外面出去转一转?苏财送给了忆绘一个木雕。看起来还蛮不错的样子,呆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诗儿站起了身拉着玉怜的手,打算带玉怜到处转一转。 没有想到玉怜收回了手,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道:“现在焰炎镇出现了猫妖,现在已经天黑了。最好还是不要出去,呆在自己房间里比较好。” “一只普通的小妖没有什么好怕的,出手解决了就是。以我现在的能力,解决一个小妖还是没有问题的。”诗儿听了玉怜的话后,对着玉怜拍了拍胸脯说道。 玉怜将诗儿拉回到了位置上坐下:“这只猫妖已经是第十次重生了,重生十次的猫会依附在人的身上。直到完全侵占了原本主人的人体,代替了身体主人生活下去。” “这么说的话就算是那个妖怪,走到我身边我也不一定会知道?没只听说狐狸狡猾,没有想到猫还更胜一筹”诗儿听了玉怜的话以后,决定还是呆在房间里比较好。 没有想到向来相安无事的焰炎镇,也会有这样离奇的是发生。这到是一件稀奇事,上官生不知道会不会出面解决这个问题?…… 各怀心事(上) 欧阳荫和欧阳炎这几天都没有去奇迹绽放,俩个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苏小沐几人在一边看的着急,但是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和这俩姐弟相处了几天的时间下来,苏小沐几人发现姐弟俩人都是超级好的。弟弟性子虽然软弱较为内向但是做事细心,姐姐脾气暴躁了一点但其实是个外内冷热待人热心的人。 现在火灵珠和火灵妖仙都被找到了,按理说苏小沐他们也该带欧阳炎离开焰炎镇了。但是欧阳炎舍不得欧阳荫,想多陪在欧阳荫身边几日再走。 再加上最近几日听见焰炎镇上有猫妖出没,苏小沐他们想着至少要把猫妖给解决了。还平和的焰炎镇一片安宁以后,几人再一起离开焰炎镇也不迟。 欧阳荫平面上是答应了欧阳炎可以和苏小沐他们离开,但是心里面压根就不想让欧阳炎离开。所以在欧阳炎出镇又回来了以后,欧阳荫才会守在家门口第着。 欧阳炎出镇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欧阳荫的生日还有几天的时间就到了。欧阳炎想着陪完姐姐过完了生日后,就和苏小沐他们离开。 苏小沐他们也有劝过欧阳荫一起离开,但是欧阳荫不愿意离开焰炎镇。过后苏小沐他们也没有再劝什么,欧阳荫想要留下来一定有原因。 只是没有想到时间会过的那么快,一眨眼的时间就到了欧阳荫过生日的这一天。每次姐弟俩任何一个人只要过生日,都会在这一天将屋子给打扫干净。 从前只有欧阳荫和欧阳炎俩个人打扫,现在有了苏小沐他们的帮忙。到让欧阳荫和欧阳炎有些不习惯了,关键苏小沐几人都不怎么会打扫屋子。 本来应该半个时辰就能打扫好的屋子,硬生生的因为苏小沐他们的热心帮忙。拖到了一个时辰这么久,打扫完了之后都累的不成个样子。 “我都没有想到打扫屋子会怎么累,突然明白为什么从前带一身泥回家。爷爷都让我把泥给弄干净了,才能够进屋的原因了。”苏小沐像泥似的滩在地上,看着亮亮堂堂的屋子说道。 李苟丹和宁晧文听苏小沐说的话以后,想到从前在木荒村时苏小沐的衣服都是穿了半日就脏了。经常被苏爷爷追的满山跑,那样的场面现在想起来都好好笑。 李苟丹就坐在苏小沐的旁边,拍打了苏小沐的手一下:“你以前在木荒村时,可没有少让苏爷爷为你操心。整日都能看见苏爷爷追着你跑?手边还拿着一棍子你记得不?” 苏小沐坐起了身子将自己头上的簪子取了下来,抚摸着缺了一片花瓣簪身道:“我自然是记得的,以前爷爷拿着棍子打我时。我就想着爷爷肯定追不上打不了我,结果现在真的追不上也打不了我了。” 苏小沐说完就站起了身,将簪子簪在头上离开了屋子。李苟丹看着苏小沐走出去的背影,想自己是不是话说错了? 宁晧文拍了拍李苟丹的肩头,知道李苟丹说话向来是无心的。加上平常苏小沐大大咧咧的,李苟丹可能也没有想到苏小沐会在意。 苏小沐没有走多远只是将头靠在墙上,看着焰炎镇天边永远都像是西红柿炒蛋一样的景色。觉得真是没劲透了,还没有在木荒村时呼吸的空气新鲜。 可惜自己还能不能回到木荒村也不一定,回去了也不知道应该住在那里。李苟丹和宁晧文迟早也要回到木荒村,到时候自己又会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屋内铃铛挽着袖子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伤,想着虽然现在不需要汲取灵魂复生。但是自己要和苏小沐共承一伤,这就让铃铛觉得自己有一点痛苦了。 苏小沐受的所有伤都会再次在自己身上重现,并且要承受比苏小沐多两倍的痛苦。这样自己就不用汲取灵魂,苏小沐也可以正正常常的见到明火。 “小铃铛,你手上的伤口是什么时候弄的?看样子不像是现在才弄的,怎么不找李苟丹给你看一下受伤的地方?”丁尧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铃铛的身后,指着铃铛手上的伤口问道。 铃铛急忙将伤口给遮住,转过身去笑呵呵的对着丁尧辉道:“老早以前就留下了,现在没有什么大碍了。尧辉哥哥不用为铃铛担心,尧辉哥哥身上没有旧伤吗?”…… 各怀心事(下) “当然有啊,我手腕上就有一道伤疤。虽然我都不记得是怎么受的伤,可能是小时候调皮不小心弄到的。”丁尧辉挽起了自己的袖子,让铃铛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伤口。 铃铛看了一眼伤疤只有小小的一处,像是被尖锐的树枝给不小心刮伤的。平常不仔细看用袖口给遮住?,也看不出来手腕边上会有这道伤口。 铃铛伸手摸了摸丁尧辉手腕上的伤口,动作很轻像是怕弄伤了丁尧辉:“现在这道伤疤还会痛吗?看起来就很痛的样子!当时一定流了好多血?尧辉哥哥好可怜啊。” “没事不用担心,现在已经不疼了。这道伤疤已经好久了,早就没有感觉了。”丁尧辉将伤疤用衣袖给遮住,摸了摸铃铛的头安慰道。 铃铛听丁尧辉这样说放心了很多,想到刚才苏小沐不知怎么跑出去了。万一乱跑乱撞受了伤,自己又要承受双倍的痛苦了。 铃铛站起了身,对丁尧辉说道:“我出去看一下,小沐姐姐。” “那你去!我有些事需要想明白。”丁尧辉摆了摆手,没有再过多的理会铃铛。 …… 最近丁尧辉总是会梦见一个小娃娃摔下山崖的场景!每当自己想凑向前去,看那小娃娃长什么样时。都会被小娃娃满脸的鲜血,给从梦中惊醒。 丁尧辉想这个梦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梦里的小娃娃又是谁?梦里的地方自己好像有印象,但是自己从来也没有去过。 而且在或得了咕叽以后,自己总是遇见莫名其妙的人?。断善阁的焰姑娘是一位,还有对自己莫名亲密的上官生也是一位。 每次一看见自己,都是一副我好像认识你好久的样子,可是自己明明就不记得有他们这号的人啊?难道是自己失忆了? 焰姑娘看着自己就恨不得把自己吞了,上官生又在土拓村时救了自己一命。所以丁尧辉想不明白,这俩人和自己到底有没有仇? 这俩人和自己有仇的话?那为什么上官生要出手相救?如果俩人和自己没仇的话,那为什么焰姑娘又恨不得把自己吞掉的样子。 可是自己是第一次来到焰炎镇,按理说和焰炎镇的人应该不熟。说不定上官生和焰姑娘是把自己当成了故人,不小心错认了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自己居然会和他们的故人长的像?!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双胞胎哥哥或者弟弟?离开土拓村的前一晚师父和自己说过,自己的身世会慢慢解开。 自己也会身世揭开的过程慢慢想起一些往事,也可以知道自己手腕上伤疤的由来?。 最近重复做的梦说不定就是给自己的一个暗示,或许当初自己是在焰炎镇走丢的。然后遇见了师父,把自己带回了土拓村。 这一次,来到焰炎镇说不定就是来认亲的。自己手腕上的伤疤说不定就是认亲的最好证明,只是那一段丢失的记忆到底是什么?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这一段记忆对自己来说太痛苦,所以自己就将记忆封闭了起来?也不知道这个猜想是不是正确的。 铃铛走出屋看着苏小沐靠在墙上,一脸郁郁寡欢的苏小沐抬头看着天空。走到苏小沐的身旁好奇的问道:“小沐姐姐,你看什么了?这天上除了鸟啊云啊,就没有什么好看的了。” “你说刚才从我们头上飞过的一群鸟当中的一只,有没有可能是我们从前就碰见过的那一只鸟?”苏小沐头也没偏的问着铃铛,然后笑着想着铃铛怎么会对这样的小事感兴趣。 让苏小沐没有想到的是,对于自己提出的这个问题。铃铛歪着个脑袋认真的思考着:“我想所有的遇见都是早有预谋,就像是我和大家的见面都是在我的计划之中。” ??? “小铃铛,有时侯我觉得你说话还蛮老成,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看破了你的计划。”苏小沐将双手怀在胸前,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盯着铃铛一直瞧。 苏小沐突然严肃的举动,让铃铛拱了拱鼻子有些不自在。也不由自主的离苏小沐远了一点:“小沐姐姐,你在这说什么笑话了?我都有些听不太懂,鸟和计划之间没关联?” “不管你们要提什么鸟,什么计划的。都不关我的事,就只问你们要不要吃饭?”欧阳荫拿着一空碗在苏小沐和铃铛中间掹敲了一下。…… 终要离别 在饭桌上大家的表情都有一点微妙,盯着欧阳荫做好的一桌子饭菜。互相看了看身边的伙伴一眼,始终都没有动第一口筷子。 欧阳荫想着平常只有自己和阿炎过生日都是高高兴兴的,虽然只有他们俩姐弟过。但是不得不说每一次都过的很满足,因为第二天醒来对方还在自己身边。 可是今天过完生日阿炎就要离开自己了,虽然早在几天前就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是到真正要面对时的那一刻,还是会有很多的不舍。 “姐姐,今天是你生日。你不动筷吃第一口,我们也不好意思夹菜呀。”欧阳炎率先打破了沉默,为欧阳荫夹了一片素来爱吃的菜。 欧阳荫看着欧阳炎亲手夹过来的菜,眉头一皱用筷子将菜给夹了出去:“连个菜都夹不好,这夹的都是些什么?长这么大连点眼力见都没有?瘦瘦小小的怎么给人吃?” “对不起啊,我再……再重新给姐姐……”欧阳炎说着就又重新给欧阳荫夹了一片菜,只是这一次欧阳炎没有将菜夹进欧阳荫碗里。而是将菜吊在自己的筷子上,欧阳炎也不敢确定欧阳荫会不会喜欢。 欧阳荫将碗接在欧阳炎夹的菜下面,用筷子将欧阳炎给夹的菜给打了下来:“快吃饭,吃完了你们不是要走了吗?一会天要是黑了猫妖出现,你们就算是想走也走不成了。” 欧阳荫说完也不管几人有没有动筷,自顾自的闷着头开始吃自己碗里的饭。期间欧阳荫很少往自己碗里夹菜,可以说欧阳荫差不多只吃自己碗里的米饭。 …… 吃过了饭以后欧阳荫什么话也没说,走进了屋里给欧阳炎收拾行李。欧阳炎握着手中早就备好的礼物了,是一把木质的上面雕有百合花的梳子。 欧阳荫平常梳头发的梳子断了齿,每一次梳头发都会被扯断好几根。欧阳荫虽然明面上没有多说什么,但暗地里还是会心疼自己的头发。 欧阳炎拿着木梳走到了屋内,欧阳荫正为欧阳炎收拾着。欧阳炎看了眼欧阳荫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梳子,最终还是将梳子收到了自己的袖口中。 “姐……收拾行李的事,我可以自己来。我走了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别老是和人嚷嚷忍一忍就过去了。”欧阳炎走到欧阳荫的身边,默默拿过了欧阳荫手边的衣服折了起来。 欧阳荫重新拿了件衣服折了起来,盯着欧阳炎袖口里道:“你没有什么要给我留个念想的吗?只是来这里和我扯闲话的?你可别拖苏小沐那些人的后腿,否则就是给我欧阳家丢人知道吗?” 欧阳炎点了点头将袖口中的梳子拿出来,递给了欧阳荫道:“这是我给姐姐的礼物,希望姐姐不要嫌弃。姐姐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不会给欧阳家丢脸。” “你送的礼物怎么样我都不会嫌弃,你好好的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了。明白吗?”欧阳荫用手搭在了欧阳炎的肩上,给了欧阳炎一个用力的拥抱。 欧阳荫将床边的行李递给了欧阳炎,知道再怎么挽留该走的还是要走。索性就不去挽留了:“趁着现在天色还早,你和苏小沐他们赶快走。不然一会儿天黑了下来,你们又该走不成了。” “姐姐,你在焰炎镇好好等着我,我会回来和姐姐家人团聚。”欧阳炎接过了行李,坚定的对着欧阳荫说道。 欧阳荫没说一句话也没有再理欧阳炎,走到梳妆台前拿着梳子梳理着自己的头发。欧阳炎看着欧阳荫的举动沉默了半响,最终从房间里面退了出去。 见欧阳炎从房间里面出来,铃铛迎了上去对着欧阳炎问道:“阿炎哥哥,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走,趁着现在天色早。我们尽快出发,也方便找可以住的地方。”欧阳炎摸了摸铃铛的头,笑着对苏小沐他们说道。 欧阳炎离开时欧阳荫没有追出来,欧阳炎也没有回头瞧一瞧。欧阳荫有没有追上来,因为俩姐弟都明白无论怎样都避免不了要分离。…… 似曾相识 苏小沐几人听说焰炎镇上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按耐不住好奇心想去一探究竟。万一能淘到个什么宝贝,那可就是捡着大便宜了。 那是一家专门收集世间所有奇珍异宝的大店铺,店铺里你想的到想不到的都是应有尽有。而且这间店铺里还有一件稀奇的事,那就是店铺里全天营业无人守着。 更稀奇的是这一间无人守的店铺里,从开业到现在以来没丢过任何东西。也没有人能从店里偷走东西,总之是间稀奇古怪的店。 苏小沐几人在热心之人的带领下,来到了这间传说稀奇古怪的大店铺。准确来说只是一间小店铺,真正的是是遥言不可信。 不过店里面没有人到是真的,因为店铺里面的东西都破破烂烂的。看上去也不是很值钱,压根就不值得守。 “这真的是家店?说是荒废的屋子也不为过吗?”宁晧文摸了摸桌子上积攒多年的灰,用嘴一吹灰吹得大家直咳嗽。 想着都进到了屋里面去了,得不到一点东西拿出去。那不是白来一趟吗? 苏小沐几人把屋子里的东西给打量了一下,真的是没有一件能用得上的。所有的武器法宝都只有手掌那么大小,削个苹果都嫌刀不够快。 难怪都没有人愿意拿这里的东西,送人估计都没有人要?算了还是先离开焰炎镇,在这一间小店铺浪费了太多时间了。 正要走的时候铃铛在桌子角落里看见了一小木盒子,小木盒子还算是蛮精致的。铃铛想盒子里面或许会有什么宝贝,就跑到桌子角落里拿走了盒子。 铃铛抱着盒子正要和苏小沐他们一起离开,发现真的没有办法从里面出去。铃铛将盒子给藏了起来想走出去,却还是没有办法从里面走出去。 铃铛觉得眼前有一面透明的墙阻隔了自己,铃铛悄悄动用了灵力想破开一道口子走出去。然而灵力对这面透明的墙,完全不起作用。 苏小沐几人走出了屋,发现铃铛还停在了门口。苏小沐走了过去拉起铃铛的手,铃铛感觉到阻隔自己的那面墙消失了。 苏小沐的灵珠也随之小闪了一下,不过这一点并没有引起苏小沐的注意。铃铛将带出来的盒子抱紧了一些,心里面想着这盒子里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宝贝? 苏小沐几人从小店铺里出去的时候,正好碰见了玉怜和诗儿迎面走来。丁尧辉看着玉怜脑海里一下想起了那场梦,那场满脸血淋淋小孩的梦。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总觉得你是我很熟悉的人。”丁尧辉直接走到玉怜的面前问道,丁尧辉潜意识的觉得玉怜是自己生命里很重要的人。 玉怜早就知道了丁尧辉是自己的亲弟弟,从苏小沐他们离开欧阳家时。玉怜和诗儿就已经跟着苏小沐他们了,只不过一直都没有被发现而已。 玉怜笑着对丁尧辉说道:“只是有过一面之缘,那个时候你才来焰炎镇。我们坐在同一家面摊前吃过面,当时我们离得并不算太远。” “原来是你们啊!我这边有一点映像了。怎么只有你们俩在?我记得还有一老一小?”经过玉怜这样一提醒,丁尧辉想起了初次来到焰炎镇的时侯。 玉怜看着丁尧辉身后背着的行李,知道丁尧辉又要离开了:“哦,那俩人忙着别的事去了。你身上背着行李,是要离开这个地方吗?” “嗯……我们要去做一件大事。不过这件事还不能和你说,我现在该走了等有了机会再见面。”丁尧辉笑咪咪的冲玉怜点了点头,然后和苏小沐他们一起离开了。 诗儿看着丁尧辉离去的背影,捅了捅玉怜的背道:“你怎么不和你亲弟弟相认?你们不是都说上话了吗?而且你都知道人是你弟弟了,为什么不再挽留一下?” “我们兄弟俩会有再见面的机会,不急于这么一时半刻的。我都等了这么久,难道还怕再等一些时间吗?”玉怜摸了摸自己的玉笛,想到玉门村时自己经常在大树上。用叶子吹着曲子给玉惜听,玉惜每次都会张着小嘴开囗为玉怜伴奏。 其实玉怜想认不认玉惜都没有关系,只要知道玉惜现在过得很好就行。没病没灾的对玉怜来说就知足了…… 盒子秘宝 铃铛抱着在小店铺里“顺来”的盒子,放在耳边晃了晃感觉里面东西还蛮多的?。铃铛想这盒子都那么精致了,里面的东西估计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铃铛光顾着想盒子里面有些什么了,没有注意到脚下前面有一处陷进去的土坑。一脚踩空就被绊到了,盒子也摔坏里面的东西都被摔了出来。 苏小沐见铃铛摔到了,急忙向前去扶铃铛起来:“你怎么不注意一点儿看路?有没有摔到那里?你从那里弄来这么一破盒子?怎么以前没有见你拿过?” “是刚才在小店铺里顺手拿出来的,我看着盒子还算精致就带出来了。”铃铛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向苏小沐解释盒子是从那里来的。 苏小沐听了铃铛的话后,想着铃铛该不会没有给钱就出来了?大家开始出店铺的那个时候,铃铛就明显被挡住了还是自己去拉了一把。 苏小沐走到盒子的旁边,将盒子周围散落的东西都给捡起来。想着就算是人没有在店里守着,也不可以白拿人家的东西。 在木荒时爷爷就告诉过自己不问自取就是偷,铃铛的行为就算是不问自取。不问自取就算是偷了,要把铃铛顺出来的东西给还给人家去才行。 苏小沐手里拿着的是会发光的棍子,丁尧辉手上是一架两层式的木船。欧阳炎手里的是类似流星锤这样的玩意,?铃铛宁晧文和丁尧辉则是拿了一面没有镜面的镜子。 苏小沐手上拿着的木棍和一只筷子差不多大,正好能够照到前面一段距离的路。丁尧辉的船只有手掌那么大,但是里面可以看的一清二楚。这里面除了能够照亮的棍子,其他的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苏小沐将所有的东西都收到盒子里面去,想着把东西送回去给人家。结果走到刚才小店铺那里的时候,那间店铺像不存在一样凭空消失了。 苏小沐几人起初还认为是找错了地方,又在附近转了一圈后发现没有那间店铺。要说店铺消失的话盒子也该会消失才对,但盒子却还好好的呆在苏小沐的手上。 大家想着或许是这盒子与大家有缘分,所以才没有和这间古怪的店铺一起消失。不过这盒子里的东西对苏小沐他们来说,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用。 这时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苏小沐从盒子里取出发光的棍子照亮路。照这样下去恐怕走不出焰炎镇,估计要在外面凑合过一个晩上。 “我们不会遇到什么妖邪之事了?否则一间普通的屋子怎么说消失就消失?”李苟丹看着苏小沐手中的盒子,没来由的觉得让人慎的心慌。 苏小沐将盒子顺手给了旁边的丁尧辉,走到李苟丹的身旁很自然的搭着李苟丹的肩:“你就不要想太多了,要是真的是什么邪物的话。那么刚才盒子打开的时候,我们早就被盒子吸进去了。” “要不?我们把几位妖仙召出来问问?它们应该知道盒子里的东西,能有什么用处。”丁尧辉抱着盒子到两人面前提议道,妖仙应该比他们更懂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 几人听了都同意丁尧辉的这个建议,将妖仙们全都给一一召唤了出来。几位妖仙一出来就互相抱在一起,嘻嘻哈哈的抓对方的痒痒。 欧阳炎用手指轻轻捅了捅火燃的背,轻言轻语的对着自己的妖仙说道:“阿火,别再闹了。把你召出来,是有些事想要问你。” “炎子,你有什么事要问。就直接问就行了,我把能知道的都告诉你。”火燃飞到了欧阳炎的面前,用手碰了碰欧阳炎的鼻尖。 欧阳炎觉得自己鼻子痒痒的躲了一下,用手指了下丁尧辉抱着的盒子:“我们得到了一个神秘的盒子,希望你可以看一下盒子里面的东西能有什么用?” 火燃听了欧阳炎的话后,飞到了丁尧辉的盒子面前。三只妖仙抱着盒子左看右看了一番,发现就是一普通的盒子。 “小沐,这个普通的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木噜飞到苏小沐的身旁,对着苏小沐说道。 苏小沐用手拍了一下木翼的脑袋,对着木翼说道:“这不是让你们出来看一看,莫名其妙就得了这个盒子。丁尧辉麻烦你把这古怪盒子给打开,让几位妖仙好好看一看里面是什么?” 盒子秘宝(下) 丁尧辉听了苏小沐的话,将盒子给打开了来。三只妖仙见到里面的东西,眼睛立马亮了起来这里面的可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啊。 三只妖仙兴冲冲的冲到自家主人的面前,异口同声的发问:“盒子里面的那些东西,你们是从那里找得到?” 苏小沐几人突然被自家的妖仙这样一问,一下就有些发懵了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是铃铛从一间小屋里带出来的,不过后来那间屋子就消失了。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是不是真的是什么邪物?” 几只妖仙听了自家主人的话,看着铃铛一起竖了个大拇指。铃铛知道这盒子自已是拿对了,不由自主的抬起了下巴。 “你们到是说一下盒子里面的是什么?看你们的反应应该不是什么坏东西。”丁尧辉见三只妖仙看完了里面的东西,将盒子给关了起来问道。 这时李苟丹困到打了一个大的哈欠,对着在议论盒子里东西的几位说道:“我对盒子里的东西,一点也不感兴趣,我现在想问的是我们今天晚上要睡那儿?不要告诉我今晩要在森林里喂蚊子。” “我们身上的钱已经不多了,不要说今晚住客栈。估计明天能不能吃饱饭,都会成为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宁晧文将钱袋拿出来,把剩下的钱到在了手上数了数。 经过李苟丹和宁晧文这样一提醒,其他人才想到今天晚上住宿的问题。光想着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都忘了今天晚上应该解决的事情了。 铃铛走到苏小沐的身旁,抓着苏小沐的胳膊问道:“小沐姐姐,我们今天晚上怎么办?不会真的像苟丹姐姐说的那样?,要到森林里面喂蚊子?” “可能我们真的要到森林里喂蚊子,蚊子最爱的就是你们女孩子身上的花香味了。”苏小沐还没来得急说话,丁尧辉就抢了话头打着趣逗着这些女孩子们。 李苟丹和铃铛一听捂着自己的脸,想到在森林里呆一夜了以后。自己的脸上起了被蚊虫盯咬的红肿,就疯狂的摇着自己的头。 苏小沐看着丁尧辉这样逗李苟丹和铃铛,走到丁尧辉的身边小声的对着丁尧辉道:“你肩膀上刚才掉了一只毛毛虫,看上去还是蛮肥大的一只。” “什么!虫子?!救命啊啊啊!谁来给我扒下去!为什么偏偏要掉在我的肩膀上?”丁尧辉急得又叫又跳,跑到宁晧文跟前寻求帮助。 苏小沐从第一次遇见丁尧辉的时候,就知道了这家伙怕虫怕的要命。虽然当众揭人的短不太好,但这样真的会给周围的人带来快乐。 没有一个人去理会丁尧辉的求助,都捂着肚子笑到不行。还是咕叽到丁尧辉的肩膀上,赶走了丁尧辉肩上并不存在的虫子。 丁尧辉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知道是苏小沐在让自己难堪。还是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让自己难堪,气一下就上来了把苏小沐抵在了墙上。 苏小沐的头被磕到了一下,知道这个玩笑开的太过火了。但也是丁尧辉先去逗铃铛和李苟丹,自己才想着作弄一下。 丁尧辉真是拿眼前的苏小沐没有办法,每一次都要自己在人前丢这么大的脸。有时候恨不得召出自己的双剑,把苏小沐给砍成片再拼回去。 …… 咕叽和木噜怕主人会一言不合打起来,急忙飞到各自的主人面前道:“我们今天不用到森林里喂蚊子,只要把仙船拿出来在仙船上住就行了。” “仙船?可是我们没有船啊?而且我们离有水的地方还很远啊,连船的影子都没有。”铃铛听了咕叽和木噜的话后,看了看自己的周围不解的说道。 咕叽和木噜一起指向小盒子,对着眼前一群傻子道:“仙船就在盒子里面,只要你们把船给扔到较空旷的地方。船就会变大到时候就可以住在里面了,而且仙船还会飞上天哦。” 丁尧辉把船给拿了出来,正准备往空旷的地方扔下去的时候。想起一个问题,要是真的变大了收不回去?那不就成功一次性的了。 算了先扔扔看,想着丁尧辉就把船往空旷的地方一扔。被扔的地方冒起了浓烟,过一会儿浓烟散了出现了一艘船。 原来这个木盒子里面真的是宝贝?不知道接下来的那些有什么作用?先到船上休息一晚上,等明天醒来了再说。…… 以后就可以完美解决了露宿的问题,等把命中要做的大事给完成了。说不定还能靠这船大赚一笔钱。…… 铃铛闯祸 苏小沐几人看着眼前的大船一一走进了船的里面,发现船的内部就和那些高级客船是一样的。有着简易的房间和男女分开入厕的地方,对于苏小沐几位来说可以说是好到不能再好了。 选好了合适自己的房间后,折腾了这么久的时间。大家都准备好好的休息一下,等着明天到新的地方去。 一夜好眠…… 铃铛是第一个从床上爬起来的人,昨天晚上就想看看船里面是什么样子了。但当时的天色已经太晩了,没有办法好好看清加上大家都要睡了。 铃铛想着不能影响哥哥姐姐们休息,便乖乖进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去。至于睡没睡那就只有铃铛自己知道,这孩子睁着了眼一个晩上! 铃铛决定自己先去看一眼,不然一会儿等苏小沐他们醒了。就会以这样危险的理由不让自己碰了,到时候自己可就没得玩了。 铃铛先是来到了各个房间里,确定苏小沐几人睡的正熟。便悄悄走到船身正前方的位置,然后到客舱里给自己到了杯水喝。 铃铛刚开始还算是安安静静,只是左看看右瞧瞧。后来觉得这样实在是太无聊,铃铛干脆就闯到其他房间东摸摸东碰碰。 刚开始铃铛还十分小心,尽量不弄出太大的动静。以免惊醒了苏小沐他们,后来也就不管不顾的闹了起来。 不知道是苏小沐他们昨天睡的太晚,还是船上的床睡的太舒服。铃铛已经快把整个船给拆了,这几位主都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这个时候的铃铛游游走走疯到了开船的驾驶室,这房间比其他的房间都要小。只能够容纳站一人的位置,中间有一个用木棍支撑的方向盘。 铃铛还是第一次见这样奇怪的房间,心下觉得好奇就走了进去。没有注意到脚下的门槛,被绊了一下手不小心碰到了方向盘。 这时候的船已经慢慢脱离了地面,开始朝着空中往上游。铃铛扶着地面站了起来,走到方向盘跟前刚才这个东西好像动了一下? 铃铛用手试了一下果然是会动的!这可比那些不会动的要有趣的多了!铃铛干脆把着方向盘疯狂的旋转。这个时候铃铛还没有意识到整个船身都在动,玩的已经发疯了起来。 睡的正香的苏小沐他们,直接从床上被甩了下来。大家的脸色都是一脸发懵?!想着该不会是有妖怪来侵占仙船了? 这个时候的船身已经不能够让人站稳了!苏小沐他们几乎是跪着出的房间,大家看了一下发现人都在就放心了很多。所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聚到了一起。 正准备思考这是怎么一回事时,头顶上传来了铃铛几乎疯魔的声音:“啊哈哈哈哈,我居然会开船了!原来开船这么简单这么好玩的吗?!以后我要天天开船??。” 铃铛的这阵鬼哭狼嚎,让苏小沐他们都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妖怪侵占了船身,而是铃铛在开船这下就放心了很多。 等一会在开船的人是铃铛?一会看不住就招乱子。正准备找到铃铛下船打一顿,发现整个船都被铃铛给带到了天上。 这一下可真是好玩了,船停在水上还能跳水逃离。这……要是停在了天上,是想让大家集体魂体脱离的节奏。 由于铃铛的失误操作,导致整个船身都开始倾斜。紧接着就听见一声巨响,整个船身都在急速往下降。 丁尧辉和苏小沐急忙用灵力给稳住了船身,但船身不受灵力控制依旧在往下降。所幸大家都没有受什么伤害,只不过铃铛被甩到了树上挂着。 最后挂在树上的铃铛被苏小沐给救了下来,头顶上顶着可爱小包包。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苏小沐真的好想谢谢手上的这位祖宗!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呀?玲铛妹妹?”丁尧辉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头戳着玲铛头上的小包包! 铃铛想躲过去奈何被李苟丹温柔的扶着,躲也躲不了只能默默忍受着。这又痒又痛的艰难感受,人类是魔鬼这句话真的一点也不假。 铃铛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怎么皮了。这个惨痛的代价自己会记一辈子,铃铛的一辈子往往只管半个时辰。 后来玲铛也没有记住今天的教训,依旧该怎么疯就怎么疯…… 误闯妖界 苏小沐他们被铃铛给带到了一片不知名的森林里,仙船也拜铃铛所赐受到了一定的损伤上不了天。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有过修船经验的人,大家都只能大眼瞪小眼的干看着。 “铃铛妹妹你到是出个主意啊,带大家走出去啊怎么什么都要碰?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鬼地方,看来是要被困在这里了都怪你这个冒失鬼。”李苟丹想现在落到这样的处境,都该怪这个什么都不懂还乱碰的人。 铃铛第一次见李苟丹这样子冲自己发火,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有点不知所措。平常的李苟丹都是一副温温和和的样子,至少在铃铛看起来要比苏小沐温柔的多。 苏小沐想着错又不全在铃铛一人身上,再说刚才铃铛已经受到教训了。李苟丹这样咄咄逼人就有些过分了:“这样的局面又不是铃铛想这样的,再说铃铛都意识到自己错了。你就不能少说两句话吗?大家一起出主意总能出去的不是。” “就她整天没心没肺的样子,知道自已错了才有鬼!要不是她到处在船上乱碰,我们会呆在这里?”李苟丹一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明明是想着不计较的话。怎么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就严重的变了味道。 李苟丹的这话一出口就让整个气氛都变了,大家都没有想到李苟丹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就连李苟丹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 铃铛也没有想到李苟丹原来一直是这样看自己的,铃铛咬着嘴唇眼中带着泪来到李苟丹的面前:“苟丹姐姐?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如果苟丹姐姐讨厌我的话,我不出现在苟丹姐姐的视线之下就是了。” 铃铛说着就朝着一个方向跑开了,苏小沐怕铃铛会有什么危险追了上去。追上去时还不忘看了一眼李苟丹,多年相处的经验让苏小沐觉得李苟丹变得很不对劲。 李苟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是怎么了?来到这片森林里之后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性。自己也知道刚才的话说严重了,但一开口就说出了伤人的话。 同在木荒村一起长大的宁晧文也察觉到李苟丹变得不对劲,木荒村三个人当中李苟丹是最冷静的。绝对不会因为铃铛犯了一点错,就对铃铛发这么大的火。 宁晧文走到了李苟丹的身旁,拉着李苟丹的手试图让李苟丹宽心些。李苟丹的脑海里一下浮现出不好的画面,那是在土拓村时自己看见宁晧文用剑刺向自己的画面。 这片森林里的气息让李苟丹感觉到很不舒服,眼前闪过一只在土拓村遇见的浅蓝。上一秒还在自己眼前扑着翅膀,下一秒就看见蝴蝶在自己眼前消散。 当蝴蝶消散的那一秒宁晧文在李苟丹眼里出现满脸是血的样子,李苟丹一下子瞳孔就睁大了离宁晧文远了一些。原来自己在土拓村里看见的并不是幻象,而是真实即将要发生的事。 这么说的话宁晧文有可能会杀了自己?李苟丹奋力甩开了宁晧文的手满脸惊慌的躲到了欧阳炎的身后,宁晧文对于李苟丹这的举动有些束手无策。 自己并没有对李苟丹做什么事呀?为什么刚才李苟丹看见自己的神情那么害怕?难道是李苟丹看见了什么危险的事物,所以才会这么害怕的吗? “苏小沐怎么还没有把铃铛给带回来?她们该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我得去把她们给找回来,你们在这里守着仙船好好等着不要乱跑。”丁尧辉见苏小沐和铃铛迟迟未归不免有些担心,对着宁晧文他们叮嘱了两句后就打算去找苏小沐他们。 这时一股香味不知道从那飘散过来,丁尧辉几人一不小心吸入。就有些站不稳脚了,直接就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几人就被绑在了类似于方阵一样的台面上,周围的环境也不是在一片森林之中。还有几位戴着面具的人守在几人的身旁,吓得刚醒来的几个人一个激灵。 “你们都是些什么人?把我们绑在这里想做些什么!”丁尧辉身子往前倾了一下,对着这群戴着面具的人吼道。 戴面具的几人都没有回应丁尧辉的话,只是看了丁尧辉一眼又默默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丁尧辉见那些人没有搭理自己,就尝试着用手去反解着绳子好借机逃脱。 绳子绑的并不算太紧丁尧辉亖两下就给解开了,正当丁尧辉高兴之时绳子又自动给绑上了。而且比上一次绑的更加紧了,绑丁尧辉他们绳子是被人给施了法。 只有施法的人自行解开了绳子才会离身,否则无论你这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强行解开绳子的话就会被绑的更紧…… 这时从天上飞来了一只紫色的鸟儿,在丁尧辉他们面前幻化成了人型:“他们不是人是妖,你们闯入了现在妖界的地盘。”…… 当得妖王 这只紫色的鸟儿就是一直跟在神秘人身旁的紫廖,那些戴着面具的小妖一见紫廖就恭恭敬敬的对紫廖说道:“紫副法,这些误闯妖界的人该怎么处置?” “这些人闯到了妖界地盘,破坏了妖界的平和。如果放这些人出去了,难免不会造成人妖大乱。”紫廖从丁尧辉他们的身旁走过后,又来到了自己属下的身旁说道。 紫廖察觉到了丁尧辉和欧阳炎身上的灵珠气息,但紫廖对五灵珠并没有太大的兴趣。紫廖只想尽快找到妖王之后,好在新妖王的带领之下重振妖界。 “那照依副法看来应当如何处置?是先把他们关押起来吗?”一只小妖看了眼自己身旁的李苟丹,吞了吞口水对着紫廖问道。 紫廖听了用小手指掏了下自己的耳朵,从怀里掏出一把刀给扔到了小妖的面前:“将他们这群人给关押起来做什么,给他们制造一个好机会逃跑吗?你们都多久没沾荤腥了不知道?现成的鲜肉不吃放着过年吗?” 紫廖这样的话一说出口让丁尧辉几人脸色都变了,感情不放走不关押直接就给吃掉了?几人开始整齐划一的摇着头,那动作就像是在说我超级难吃。 听到紫廖都这样开囗了,那小妖忙捡了刀。走向自己身旁的李苟丹,将刀贴在李苟丹的脸上用鼻子嗅了嗅李苟丹的味道。 李苟丹恶心的别过了自己的脸,自己怎么可以丧生在这种怪物的口下?如果仙船现在还是好好的,大家就不会落到这样的境界了。 宁晧文见那妖要先对李苟丹动手,忙对着那只小妖道:“你放开她!你给我放开她!听见没有!有什么冲我来!” 宁晧文这一声让那小妖愣了一下,这年头居然还有人着急送死?可还真令妖感觉到有趣极了,对于这样的要求小妖也只能照做了。 小妖放开了李苟丹走到宁晧文的面前,用刀在宁晧文眼前晃了晃:“我遇见那么多的人,你还是第一个着急往我们嘴里送的。以前可一次都没遇见过,这对我来说还真是新鲜。” 宁晧文没有理会面前的小妖,只是偏头看向被吓到昏过去的李苟丹。小妖还是第一次被人给无视,正准备冲着宁晧文发火。 就听见丁尧辉冲自己嚷嚷:“妖哥!妖哥!你们妖怪吃人有没有忌口啊?爱吃原味的还是带香的?臭的会不会吃?带汗的肯不肯吃?” “没有!我们都是直接生啃!”小妖被丁尧辉给弄得不耐烦了,直接回怼了丁尧辉一句。 丁尧辉听了小妖的话,又开始喋喋不休的嚷嚷道:“吃生的容易消化不良,而且现在人身上带有很多病毒。吃了容易拉稀跑肚,很影响妖大哥你的健康。” 紫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直接从袖中甩出几片羽毛封住了丁尧辉的嘴。走到小妖的身旁接过了刀,直接二话不说就在宁晧文脸上划了一刀。 …… “没有想到你小子居然是妖王之后?看不出来你还隐藏的很深吗?要不是我们误闯到妖界,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们一辈子。”丁尧辉搭着宁晧文的肩,随手拿起了一颗小果子扔进了嘴里。 宁晧文将丁尧辉的手给拿开,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也是才刚刚知道自己是妖王之后,没有想到我真正的身份这么复杂。对了!你会介意和妖成为朋友吗?或者说你知道你身边的朋友是妖会远离他们吗?” “我都知道你是妖了,我有远离你吗?朋友就是朋友,无论是人是妖都是朋友。”丁尧辉反问了宁晧文一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去找苏小沐她们。 宁晧文看着丁尧辉起身,也想跟着一起走。却被一旁的紫廖给喊住了:“请问小妖王,你现在想去哪里?这里可是还有一堆关于妖界的书,需要你好好的看一看。” “我看不就是了,还有多少本?我今日一并看完就是了,省的以后麻烦。”宁晧文认命的坐在了位置上,拿起了自己眼前的书翻看着。 结果翻了好几页都是空白,宁晧文又翻了一本来读。依旧还是空白的没有任何字,难道是传说中的无字天书? 可是自己并没有能读懂无字天书的能力啊?转过头来用求救的眼神看着紫廖。紫廖这才想起新妖王尚未修炼妖法,是无法查看妖界的书。 紫廖用手一挥那几本书都化成了雾气,成为了一个接着一个的小故事。这些故事着重的讲了有关妖的掘起和没落,可以说是妖界的一场历史事件。 威风晧文 宁晧文全程无心去看关于妖界婆婆妈妈的历史,心里只想着自已怎么就从一个普通人成了妖界的新任妖王了?可是自已身上并没有半点身为妖的气息,这群妖怪又是怎么认定自已是妖王的? 当时紫廖在自已脸上划了一刀后,自己就失去知觉晕了过去。等自已再醒过来时就被这里的妖喊做妖王了?这让宁晧文一度很难接受。 “紫廖,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就是你们凭什么认定我就是妖王?”宁晧文搞不明白这个问题,就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紫廖听宁皓文这样问自己,挥手将书给收了起来。念动咒语指间冒出淡紫色的光,将指间指向了宁晧文的眉心。 宁晧文的脑海里一下就浮现出了当时的场景…… 宁晧文的脸上刚被紫廖给划了一刀,鲜血就顺着脸滴到了方阵的凹槽当中。凹槽立刻就发出了惺红色的光,惺红色的光像液体一样瞬间填满了整个凹槽。 随着惺红色的光出来的还有一股风,宁晧文脸上的伤也随之消失了。原本浅灰色的衣饰,也被一股黑红色的气体给环绕着。 当黑红色气体一点点散去的时候,宁晧文身上的衣服也从浅灰成为了全黑,整双眼都只剩下了纯黑色。丁尧辉他们身上的绳子也自动解开了。 此时的宁晧文完全没有自己的意识,黑色的瞳孔看不出任何情绪。丁尧辉和欧阳炎察觉到宁晧文有些不对劲,急忙把李苟丹给架到身边扶着。 “这……这是?副法我们的方阵启动了?难……难不成这个人就是……”离紧廖最近的小妖转过头,有点不敢确定的问道。 紫廖忙用手将小妖给押着跪了下去,自己也跟着跪了下去:“在此恭迎新任妖王重回妖界!”紫廖心想妖王之后新任妖王回归,是不是就代表着重振妖界有望了? “在此恭迎新任妖王重回妖界!”紫廖这句话立即召出了隐在各处的小妖,对着宁晧文恭恭敬敬的同时跪下。 大大小小的妖差不多有数百类,这场的场面不亚于新帝登基。丁尧辉和欧阳炎那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没有想到一直跟在身边默默无间的少年,背后的势力居然这么强势?妖界之王这家伙够沉稳的呀,这么久以来全都被蒙在鼓里了。 宁晧文看着在自已眼前跪下的百数小妖,将手一扬背后就出现了一把红黑色的椅子。宁晧文顺势就坐上了身后的椅子,漫不经心的对着在跪的所有妖道:“我的妖界臣民们!请起!” …… “我这么厉害的么?那个家伙真的是我?”宁晧文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另一副面孔会是这样子,和自己平常完全就是巨大的反差。 紫廖看着宁晧文一脸崇拜的看着妖化后的自己,想到从前妖王也是如此笑了笑道:“没有错啊,你看见的那个人。的的确确就是你,当时的你真真心心帅级了。” “原来是这样啊!可是我为什么现在没有法力?你们妖使用法力是不是会限次数啊?每一只妖每天都只能使用一到两次的法力?”宁晧文一边用手在空中比划着,一边纳闷的想着。为什么自己身为妖王之后,法力一点也没有? 紫廖被宁晧文这样的想法给逗笑了,和妖王年轻的时候一样。平常都是一副温温吞吞的样子,偶尔的想法却总是会让人感到为之一震。 紫廖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对着宁晧文解释道:“是你父亲把你的妖力给封了,说是要等到你真正了解到妖界的过去后。再由我将你的法力传授给你,原因是怕你有了妖法之后和你现在人气冲撞。” 宁晧文点了点头差不多算是明白了,不知道丁尧辉找到了苏小沐他们没有。李苟丹目前也还没有要醒过来,也不知道醒过来了之后会不会接受的了。 至于欧阳炎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从丁尧辉去找苏小沐她们时就不见了。这个欧阳炎比自己都要话闷,也不懂欧阳炎这个人整天想些什么。 紫廖想一下让宁晧文接受太多关于妖界的历史是不可能的,再说了自已手头还有事要去办。也不能一直全程都盯着宁晧文做事。 “妖王,要不我叫下面的人领你熟悉熟悉妖界的环境。你也好尽快了解现在的妖界是什么样的处境。我这里还有些重要的事要办,可能没有时间陪妖王还望体谅。”紫廖说完之后就化为紫乌飞走了。…… 焰炎之变 断善阁内…… “焰炎镇的天气似乎转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焰手提着水洒为自己面前的花浇着水,对着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的上官生道。 上官生听了焰的话后,将镜子从自己的腰间拿开。坐直了身子对焰道:“这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指不定是焰炎镇的天气想开了。觉得一直这么热下去始终不好,就想着放个风凉快凉快也说不定。” “但我还是觉得这天气怪得有些蹊跷,我想出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焰放下了手上的水洒,对着又躺了回去的上官生道。 上官生给自己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背朝着焰摆了摆手道:“去去,这样的天气用来睡觉再合适不过了。” 听上官生这样说了以后,焰就直接离开了。最近的焰炎镇的的确确有些不太平,先是出现了猫妖袭人然后就是天气变故。 猫妖袭人至少还可以解释,无非就是碧澜城附近的妖跑了出来。但焰炎镇突然的天气变故,就没有办法去解释了。 …… 焰来到街上看见路人都加厚了身上的衣服,看来焰炎镇的天气变故的确影响了不少人。焰炎镇的人习惯了在燥热的环境下生活,一下子突然清爽了许多让人有些无法适应。 风一吹过来让焰将自己的身体抱紧了些,想着焰炎镇的天气为什么说变就变了。难道是说有什么东西离开了吗?也不知道这样对焰炎镇来说是好是坏。 正这样想着脸上就落下了一滳冰凉的水,焰一抬头雨就一滳一滳的打在了脸上。一直没有过雨季的焰炎镇,居然破天荒的开始下起了雨。 街上的人一见下了雨纷纷都跑到屋檐下去躲雨,只有焰依旧站在雨中仰着头迎着雨淋着。果然是这世间天地要变了,连号称三火圣地的焰炎镇都开始落雨了。 还以为焰炎镇下的雨会和其它地方有所不同,没想到还是和其它地方一样的冰冷刺骨。焰当初就是在一场大雨当中,被遗善院的院主给带到了焰炎。 “那不是焰姑娘吗?怎么在雨里淋着呀?”正躲雨的人中有人认出了焰,用手指着焰站着的方向喊道。 其余人听了那人的话后,都冲着正在淋雨当中的焰呼喊道:“焰姑娘!快到这边来躲躲雨!可千万小心淋坏了身体,淋病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谢谢各位关心,我现在就要回去了。雨要是停了的话,大家都快回去。”焰朝着躲雨的人们打了声招呼,就向断善阁的方向走去了。 …… 苏财的房间内几人坐在一张桌上吃着茶点,看着焰炎镇下的大雨都感到很意外,焰炎镇不是号称三火圣地常年无雨吗?怎么这雨任性到说下就下? 忆绘在另一张桌子上用纸和笔在绘着什么,纸上先是一个类似红墨画的太阳放在纸的正中央。后又被忆绘用黑墨给遮住了,这样的场景是刚要下雨时忆绘看见的。 忆绘常年呆在焰炎镇很少甚至没见过雨,这场雨一下起来就自然而然引起了忆绘的注意。对于忆绘来说这场雨下得很稀奇,所以想着把这样的场景给画下来。 “在画什么呀?先来吃点东西。”诗儿见忆绘没有拿茶点吃,用手拿了块茶点递向了忆绘。 忆绘伸出了自己染了墨的手给诗儿看,表示自己现在不方便拿着茶点。诗儿笑了笑将茶点给放了回去,又到了杯水递给了忆绘。 忆绘想喝水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接过水杯的时侯尽量不用手碰到诗儿的手。苏财走到了忆绘用来画画的桌子旁,看着被忆绘弄的乱七八糟的桌子顺手给收拾了。 “喝完了水后就去弄一点温热的水洗洗手,还有把衣服给换了白衣都被墨水染黑了。”苏财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对着忆绘打招呼道。 忆绘喝完了水将水杯给放下,冲着苏财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应该是照着苏财的吩咐,去洗漱和换衣服了。 玉怜看着最近的苏财越来越有个父亲的样子了,记得自己初见苏财时就被苏财脸上的伤给吓到了。当时苏财的表情冷冰冰的就让那个伤疤更吓人了,玉怜还想这样的人恐怕会孤独终老。 没想到后来苏财就遇见了忆绘这小丫头,说不定忆绘这小丫头会改变苏财:“你对忆绘真的是越来越上心了,要是有一天忆绘离你而去你还不崩溃了。” “她是我认的女儿当然要上心,况且我是不会让忆绘离开我的。”苏财看着忆绘所画的画道…… 劝回铃铛 苏小沐追上铃铛好言好语将人给劝住了,两人一同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发现所有的人都不见了,仙船也没了踪迹。 “小沐姐姐,他们人怎么不见了?仙船也消失不见了,是不是抛下我们先离开了?”铃铛看着空荡荡的地方,急得又要哭了起来。 苏小沐急忙向前用手抹了抺铃铛的泪,安慰着铃铛说道:“放心小铃铛,就算他们先离开了。我也一定会带着小铃铛,去追上他们那群人请相信我。” 铃铛听了后也用手在自己脸上胡乱抹了一把,冲着苏小沐点了点头笑了笑。苏小沐将食指一弯回给了铃铛一个笑容,在铃铛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苏姑娘,铃铛!原来你们已经回来了,我还想去找一找你们。”欧阳炎边说边向苏小沐她们。 欧阳炎想苏小沐她们应该回来了,所以就回到了一开始几人翻船的地方看一眼。苏小沐劝回了铃铛首先就会来这里,果不其然让自己给料到了。 苏小沐将手搭在铃铛的肩上,冲着铃铛挑了挑眉:“这不是有人来接我们了。”苏小沐看见只有欧阳炎一个人来,其他人怎么都没有一起来? 苏小沐走到了欧阳炎的身边,对着欧阳炎道:“欧阳公子,你和大家一样叫我小沐就好了。对了!丁尧辉几人去那里了为什么没和你一起?” “好的我知道了小沐,小沐和姐姐一样叫我阿炎就好。至于丁尧辉他们为什么没与我这个说来话长了,我带你们与他们回合在路上给你们慢慢解释。”欧阳炎对着苏小沐她们道。 …… 经过欧阳炎的一番解释后,苏小沐和铃铛差不多就了解了。没想到这个地方会是妖界,更没有想到宁晧文会是妖界之后。 才短短怎么一会不见的功夫,就发生了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宁晧文平常看上去温温吞吞,没想到背后的身份这么强大。 在木荒村时苏小沐就只知道宁晧文是被领养来的,从来都没有深究过宁晧文的真正身份。宁晧文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也很少提,自然而然苏小沐他们就忘了这件事。 “苟丹有没有事?后面有醒过来吗?”苏小沐想着欧阳炎说起李苟丹被割肉吓晕,就关心的问上了一句。虽然平常这家伙老爱与自己斗嘴,但是总有在一起长大的情份在里面。 欧阳炎听了对苏小沐道:“只是昏了过去并没有大碍,不过我来找你们时人还没有醒。” “刚才还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现在就躺在床上不行了。”铃铛听了欧阳炎的话后,没有什么好语气的说道。 铃铛一直都是不怕这些普通的小妖的,自己的铃铛一响那些小妖都不敢靠近半步。所以苏小沐他们一路走来都没遇到小妖,全都是因为铃铛在身边的缘故。 苏小沐听了铃铛的话,用手握成了空拳在铃铛脑门上轻轻的敲了一下:“这样说你苟丹姐姐可不好,你当初受了腰伤可是苟丹姐姐照料。不然你以为你能那么快好,能有本事把我们带到这来?” “我知道错了,一会儿等苟丹姐姐醒了过来,我就去向苟丹姐姐道歉。”铃铛听了苏小沐的话意识到自己错了,用手揉了揉被苏小沐打的脑门道。 苏小沐笑着摸了摸铃铛软松松的头发,对着铃铛说道:“这不就对了嘛,等从这里出去了以后。我请你吃好吃的,随便什么都可以。” “小沐,我们身上不是没有多少钱了吗?你怎么请铃铛吃好吃的,难不成你要先欠着?”欧阳炎听了苏小沐的话,觉得苏小沐真的是在逗小孩子了。 铃铛知道苏小沐不会对自己食言的,笑着走到了苏小沐面前抱着苏小沐的腰道:“先欠着就先着,反正我小沐姐姐不会骗我。而且我也要好好想想该选什么,否则可就太亏了不是。” “你到是个机灵鬼。”苏小沐拿铃铛当作自己的亲妹妹,就算没有这件事苏小沐也会给铃铛的。只是觉得用这样的理由,会让铃铛和自己都好接受一些。 欧阳炎看见了苏小沐和铃铛这样,想起了以前和姐姐逗乐的时光。那个时候姐姐总是看着夜空中满天的星星对自己说,等所有的事在慢慢变好后就带自己出来见见世面。 可是现在自己出来了,姐姐还呆在焰炎镇当中。如果是姐姐出来了,自己留在焰炎镇会不会要好一些? 自己好像记得盒子里有一个武器,自己可以先用来练练手。这样以后万一要和人打起来,自己也不用躲在大家身后。…… 妖界战神 “有妖怪啊!我要被吃了!救命!!!我不要被吃掉!”李苟丹从梦中惊醒,以为自己被妖怪给吃掉了。 急忙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和脸的地方,发现身上的肉还好好的立刻就松了口气。 不过这房间的布置看起来有些怪怪的,像是在一个巨大的树洞里一样。这让李苟丹一下就心提到了嗓子眼了,这儿该不会是妖怪的洞穴? 听说猎食着都有把猎物养起来的习惯,等把猎物养肥了再一囗给吃掉了。看来自己现在还是很不安全,要想办法偷偷逃出去才行。 怎么大家都没有在啊?难道是被分批关押起来了?记得当时被抓的时候苏小沐和铃铛跑了,希望他们没有被妖怪给碰上。 就算是真的遇上了什么妖怪,凭着苏小沐的机灵劲。一定会带着铃铛躲过那些妖怪的,苏小沐在木荒村时就最会躲起来了。 现在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都快要成为妖怪的盘中餐了。要找机会先逃出去才行,也要想办法找到大家被关押的地方。 “姑娘,你可算醒过来了?那我去通知妖王,你昏睡的这段时间妖王可担心了。”一位头上长着鹿角的小丫头,端着一盆干净的水说道。 这长鹿角的丫头表面看上去年龄并不算大,脸的两边都有着淡淡浅黄色的斑点。笑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给人一种温柔平易近人的感觉。 加上这小妖正好站在树洞的正门口,阳光倾斜散在小妖的半边脸上。要不是知道这是一只小妖的话,说这小妖是位小仙也有人信。 李苟丹只知道人与人之间会有差距,没想到妖与妖之间的差距更大。这和自己刚开始遇见的妖简直就天差地别,之前见的妖那简直就没眼看。 李苟丹一时之间看痴了,但还是迅速反应过来现在的处境:“妖王?你们妖王是谁?你们妖王是不是吃不习惯死人肉,所以希望我可以活过来?” ??? “我们妖早就不吃人了,你们对妖的误解是不是太深了点?我们妖要是真的要吃人的话,你们人恐怕现在都所剩无几了。”小鹿妖将水放到了一边,一边用手拧着水中的毛巾对李苟丹说道。 小鹿妖的这句话对李苟丹来说一点可信度都没有,自己就是要被给那些妖给吃了。才会出现在这儿:“你们要是不吃人的话,为什么我会被带到这来?不要给我说人和妖能成为朋友,人与妖之间没有这个可能。” “我也不太清楚为什么妖界会突然要有人的出现,而且一直以来都是你们人来打扰我们妖的生活。我们妖从来没想过去人界打扰你们,要不是你们人与仙联手我们妖也不会躲在这里。”小鹿妖的语气有丝丝的不善,一直以来在小鹿妖的眼里。他们不能呆在阳光下躲在这里,都是人和仙给害的才会成这样。 大概是听出了小鹿妖语气中的不善,李苟丹怕小鹿妖会露出第二副面孔。到时候自己可就要吃大亏了,走上前去拉住了小鹿妖想为自己刚才的言语过激道歉。 刚碰上小鹿妖的手小鹿妖的身子就像被火点燃似的,整张雪白的脸都变得通红了起来。李苟丹被吓了一跳急忙松开了自己的手,一松开手小鹿妖就哀嚎了一声消失了。 洞外的妖听见了动静后,冲了进来看见眼前的一幕。李苟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现象,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 “你是沾有仙气的人!你是怎么闯进来的?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就这样闯进来了?”领头的那一位妖怪瞎了一只眼,另一只眼在仙妖大战时受了伤。 就因为这只瞎了的眼睛让这整个妖界的小妖都瞧不起,让这只妖在众妖面前一度都抬不起头来。后来这只妖就勤加修炼整日把自己关着,后来妖界出现了赫赫有名的妖界战神红芎。 因为那场仙妖大战让红芎对仙还有人类起了恨意,现在一只沾了仙气的人出现在了红芎面前。红芎都恨不得把这人给一剑刺死,但红芎没有资格这样去做。 红芎恶恨恨的瞪着还在发懵中的李苟丹,对着站在身边的小妖说道:“将这个闯入者带到牢中!等告知了妖王以后再处置!” 身边的小妖听了红芎的话后,甩出绳圈套住了李苟丹的身子。低级的小妖是没法直接触碰沾有仙气的人,否则就会落的像小鹿妖一样的下场。…… 争夺徒弟(上) 丁尧辉正想着应该去那里找苏小沐和铃铛她们,远远就看见了欧阳炎领着苏小沐和铃铛朝自己走来。怪不得之前欧阳炎一直都没有出现,原来是比自己早一步去找苏小沐他们了。 “你们跑到那里去了?我正好想去找你们。没想到阿炎兄弟比我快了一步,我还是来迟了。”丁尧辉对着走到自己身边的苏小沐几人说道,手很自然地就搭在欧阳炎的肩上。 欧阳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对着丁尧辉说道:“我也是正巧碰上了小沐她们,就结伴一起回来了。正准备去见你们,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了你。” “那我们就一起回去,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宁晧文会是妖王之后。以后从这里走出去了,都可以说是妖王的朋友。”丁尧辉将手从欧阳言的肩膀处放下,叉着腰有些骄傲的说到。 欧阳炎也不反感丁尧辉将手搭在自己肩上,在路上欧阳炎一直都在想有了称心武器的话。也应该有人来教自己使用才行,可自己要谁来教又怎么去开这个口。 苏小沐从铃铛身边绕到了丁尧辉身边,现在苏小沐最担心的是李苟丹怎样了。宁晧文身份的转变最接受不了的就是李苟丹了?宁晧文的新身份会让他和李苟丹渐行渐远。 苏小沐觉得自己与李苟丹和宁晧文始终还是不同的,他们无论跑多远都要回到木荒村去。可自己又该回到那里去?木荒村虽然很好但爷爷不在就没那么好了。 苏小沐想着要是他们三人有一天要分开,那么至少是自己从他们身边离开。当初在木荒村时没觉得有什么,现在自己还在他们中间就有些太不合适了。 丁尧辉拍了一下在发愣苏小沐的脑袋,这家伙不是被自己好朋友的真正身份吓掉了?:“你在想什么了?你该不会没有想到宁晧文的身份这么强大?老实说我刚知道这家伙的身份时也吓了好大一跳。” “我没有想什么呀,是你想太多了。我们快去见宁晧文他们,不要让他们等太急了。”苏小沐给丁尧辉白了一眼,宁晧文的身份又不是能让自己惊讶的。这件事从欧阳炎告诉自己时,就已经让自己惊讶过了。 丁尧辉被苏小沐给呛了一句,就又走到了欧阳炎的身边。用胳膊肘碰了欧阳炎一下,欧阳炎看了丁尧辉一眼没有回应。 丁尧辉想自己这是被欧阳炎无视了吗?自己以前和师父在一起时可还没受这样的委屈。到不是欧阳炎无视丁尧辉,而是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如何提升自己。 欧阳炎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丁尧辉是最适合教自己,丁尧辉性子好又整天无所事事的:“丁兄,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我想请你教我一些功夫,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当然有时间!我熬了这么多年可算是有徒弟了。你是我收的第一个徒弟,你放心我定把我毕生所学全都倾囊相授。”丁尧辉听了欧阳炎的话后,一口就答应了欧阳炎的要求。 苏小沐听欧阳炎要认丁尧辉当师父,走到欧阳炎身旁将手搭在欧阳炎的肩上:“你与其找他当师父,还不如找我当你的师父比较好。我功夫可能没有他这么好,但是我认为一个怕虫的肯定教不了你什么。” “苏小沐我可比你不知道强多少倍,再说了欧阳炎一开始找的人可是我好不好?你再这里半路抢人走,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了。”丁尧辉想这苏小沐铣定是和自己存心过不去,不然怎么老是爱在旁人面前揭自己的短?怕虫子又不是什么太丢脸的事,这不是人之常情的事嘛。 苏小沐站在丁尧辉面前不说话了咪着眼叉着腰,在丁尧辉眼前露出了神秘的笑缓缓抬起了脚。这个似曾相识的动作让丁尧辉惊了一下,这鬼丫头八成是又要使用那一招了。 苏小沐咪着眼笑定是要开始作妖了,上一次在土拓村时苏小沐就这样踩过自已一脚。害得那几日自己都是一扯一扯的在走路,当时的苏小沐还是没吃饭的时候。 同样的亏怎么能在自已身上吃两次了?那可太对不起自已的聪明才智了。丁尧辉正要往回收住自己的脚,不料被苏小沐给牢牢逮住了手腕。 丁尧辉想上次吃了亏是让着苏小沐,这次可不会再让着苏小沐了。自己也是时候该反击了不然以后就在苏小沐面前低人一等了,想着就抬起了自己的脚准备反击。…… 争夺徒弟(下) 苏小沐没料到丁尧辉会来这么一出,自己是个女孩子用不了多大的力气。丁尧辉要是踩上自己一脚,那自己的脚估计就废了还要不要了? 不行!要先在丁尧辉把自己脚踩废时,先下脚为强把丁尧辉给踩痛才行。到时候就算丁尧辉要踩自己,自己的脚也不至于会踩废。 想罢苏小沐就看准了机会,直接踩在了丁尧辉的脚上。这一脚苏小沐没有使多大的力气,但丁尧辉痛到脸色都变了。 苏小沐见状收回了自己的脚,急忙向丁尧辉道歉。自己要是真把人给踩废了,丁前辈恐怕不会放过自己:“对不起啊,我其实没有使多大的力气。你是不是脚上有伤啊?我踩到你伤处你才痛成这样的?” “你走到我面前,我告诉你痛不痛。你这样踩下去我可能以后……都不能好好走路了。”丁尧辉弯着腰摸着自己受伤的脚,眼角带泪的对苏小沐说道。 苏小沐没想到踩一脚会这么严重,上次自己使的力气可比这次大多了。难道是上次自己踩的那一脚还没好?所以这一次就严重了? 完了完了完了,自己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要是丁前辈想丁尧辉了,来找自己的爱徒发现腿废了的话…… “我徒弟和你出去时好好的,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以后你就给我徒弟当脚,背着他做所有的事!” 两年后…… “这就是你洗的衣服?怎么什么屁都做不好!算了不用你洗了,我徒弟爱看风景,你背着他到外面跑十圈就好。” 苏小沐都可以想像自己以后的日子是何等悲惨,走到丁尧辉跟前说道:“我可能背不动你,你要不减减肥?瘦到和筷子一样轻,到时候我就不会太累了。” 丁尧辉的脚根本没有受伤,只是想吓唬吓唬苏小沐。但苏小沐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出?自己都不知道该哭该笑只能愣愣的看着苏小沐。 苏小沐很好的把丁尧辉这种反应视为你等着瞧好了,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苏小沐想自己可能真的完了,自己再也没有自由了。 “我……脚伤的其实不太严重,你不用太过自责。”丁尧辉想自己捉弄下去就可能要坏事了,苏小沐的样子看上去是要哭了。 苏小沐嘴角扯着一抺笑,深呼吸了一口气对丁尧辉道:“想我不自责也可以,除非你让阿炎当我的徒弟。” “不可以,原来你是装的!苏小沐你敢骗我!你看我怎么好好收拾你!”丁尧辉站直了身子,用手指着苏小沐吼道。 苏小沐朝着丁尧辉做了个鬼脸,对着气呼呼的丁尧辉道:“略略略,有本事先追上我再说。” “我追上你的话,你就让出欧阳炎。我也不计较你踩我一脚的事了,你觉得如何?”丁尧辉向苏小沐提议了一声,反正自己就算受了伤也可以轻松追上苏小沐,她那俩条小短腿能跑多远?自己一伸胳膊就抓住了。 苏小沐听了丁尧辉的要求后,很轻松的就答应了:“好啊,没有问题。你追上了的话,我就不和你抢师父当了。”苏小沐之所以会答应的这么爽快,是因为在木荒村自己是跑最快的那一位。 苏小沐话一说完就转身一跃跳到了离自己很近的树上,反正丁尧辉没有说不可以跳到树上。丁尧辉现在脚上受着伤,一定没有办法抓到自己。 苏小沐一开始就知道丁尧辉在捉弄自己,因为这一招自己在木荒村就经常用。不过不得不承认丁尧辉差点就骗过了自己,自己都差点就相信了。 丁尧辉早料到苏小沐不会乖乖的跑,放出了咕叽跟在苏小沐的背上抓痒痒。苏小沐没料到丁尧辉会来这一招,从树上给摔了下来滚了一身泥。 丁尧辉走向前碰了苏小沐的肩头一下,颇为得意的说道:“我赢了!欧阳炎是我的徒弟了。你可没有说过不能请妖仙帮忙,你还是太年轻了苏小沐。” “不算!不算!你怎么可以耍炸!我们重新再来过。”苏小沐扭到了脚正气闷了,听丁尧辉这样说后直接就躺在了地上气鼓鼓的说道。 丁尧辉有点拿耍赖的苏小沐没有办法,明明是苏小沐先要捉弄自己。怎么反到是自己做错了事的样子?女孩真的是太会颠倒黑白了。 丁尧辉无奈伸手将苏小沐给拉了起来,笑着替苏小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重新来过就重新来过,只是下次我们谁都不可以耍炸。这次就不算了,下次我可不会让着你了。” “谁需要你让我了。”苏小沐甩开丁尧辉的手,脸鼓的像个包子。…… 紫廖红芎 “你们为什么不问欧阳哥哥的意见?他愿意让谁当师父谁就当师父好了。”铃铛在一旁看了好半天的戏,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对着苏小沐和丁尧辉道。 苏小沐和丁尧辉听了铃铛的话后,觉得有道理啊。在这儿争来抢去的吵个不停,到不如问问本人的意见。 最后经过协商大家做出这样的决定,苏小沐和丁尧辉各教三天。剩下的一天就让欧阳炎好好休息,也消化消化之前所学的内容。 苏小沐将手搭在丁尧辉的肩上,挑眉对丁尧辉道:“我要当大师父!懂了吗?” “知道了,你厉害你就当大师父”丁尧辉也懒得再和苏小沐争执些什么,争来争去最后都是自己吃亏。女孩孑就是这样麻麻烦烦,不像他们男孩子明显就要简单多了。 丁尧辉带苏小沐几人去见宁晧文,一路上都在讲宁晧文是多霸气多英勇。但当几人到现场一看时,就感觉有些差强人意了。 宁晧文被埋在一堆书的中间,两眼发昏精神不振。面色也是难看的腊黄色,看上去像营养不良的落难儿。 “这是……霸气?尧辉哥哥。你是不是对霸气俩字,有什么误解阿?”铃铛看着扒在书桌前累的像狗一样的宁晧文,对着丁尧辉问道。 丁尧辉想自己出去时,慢慢还是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变成这样了?是紫廖对宁晧文做了什么吗? 苏小沐见宁晧文的样子,走到宁晧文的身边关系的问道:“你没有什么事?李苟丹怎么样了?还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吗?你是怎么成为妖界之王的?” 宁晧文对苏小沐提出的这些问题,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才好。每一个问题都够自己回答好半天了,自己都没想好怎么回答。 “妖王,属下是妖界战神红芎,前来报一件大事。有位沾染仙气的人闯入妖界,还希望妖王能够定夺。”红芎的突然出现将苏小沐几人都吓了好大一跳,这人怎么闷声不响的说出现就出现了? 宁晧文扒开了自己面前的书,一脸茫然的看着红芎。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啊,自己可是第一次当妖王。 这时紫廖幻化的紫鸟从外面飞来,停在了宁晧文位置旁幻化成人对着红芎道:“小芎芎妖王刚上任,很多事不能马上决断。这样你先把人给带上来,我想想应该如何处置。” “叫我战神!小芎芎也是你可以叫的!再让我听见你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叫我小芎芎,我就让你好看知道了吗?”红芎听了紫廖的话后整个人都炸毛了,这个紫廖总是喜欢在大庭广众下让自己没脸。 紫廖听了红芎的话后轻笑一声,瞬移来到红芎身边抱着红芎的腰。将头靠在了红芎的肩上道:“你不天天都让我好看吗?今天也要坚持下去好吗?”说完这句话还顺带啃咬了一下红芎的耳朵,眼里尽是撩拨之意。 红芎没料到紫廖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推开了紫廖耳根子也红了起来。怒瞪了眼前没正型的这个紫廖一眼,这个没脸的人又不分场合的逗弄自己。 “小沐姐姐红芎怎么脸红了?是被紫廖给抱的吗?还是因为红芎觉得这里太热了?可这里也不是很热啊?”铃铛扯了扯苏小沐的衣角,看着紫廖和红芎的举动问道。 苏小沐急忙捂住了铃铛的嘴,这丫头怎么什么话都敢说?那两个妖看上去就不是好惹的:“小孩子不懂就不要乱说话,他们是兄弟情深懂不懂。” …… “是是是!整个妖界都知道我们关系。我们是妖界一文一武,妖界的小妖基本上都认识我们。”紫廖一边附合着苏小沐,一边搭着红芎的肩笑嘻嘻的说道。 红芎白了身旁的紫廖一眼,只想赶快逃离这地方:“我去把人给带上来,你招呼好这些客人就是了。免得让这些人类,觉得我们妖都是没理。”红芎走时盯了下苏小沐和铃铛一眼,她们身上的气息不属于人。但也不是妖与仙身上所有的,她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紫廖挥手原本空荡荡的屋内多了几张桌子椅子,几人想有法术就是方便要什么手一挥就来了。紫廖冲着几人礼貌性的笑了笑,示意苏小沐几人到位置上坐着。 苏小沐几人一入座,桌子上就浮现出了一杯血红色的水。几人的脸色都僵了一下,这杯水看起来就不太好喝。 “各位这红汁是我们妖界最好喝的水了,平常都不会轻易拿出来了。还希望各位看在妖王的面子上,赏脸喝掉自己眼前的水呗。”紫廖知道这几人想什么,当着大家的面喝了自己手中的水。 苏小沐几人看见紫廖喝了水没事,也就没了顾虑端着水就喝了下去。…… 仙是苟丹 丁尧辉见红芎盯着苏小沐,没理由的有些吃醋。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红芎盯着苏小沐就让丁尧辉很不舒服。 丁尧辉走到苏小沐的身旁,对苏小沐左看右瞧说道:“红芎为什么要盯着你瞧?哦……原来是你眼睛里有眼屎!” “什么?我还以为是我今天的打扮很吸引人,没有想到是眼里有屎?这真的是太丢人了还丢到了妖界。”苏小沐听了丁尧辉的话后,用手指尝试着抹掉眼屎。 铃铛想为什么小沐姐姐会信尧辉哥哥的鬼话?比起那小粒看都看不见的眼屎。小沐姐姐身上的脏衣服,不是更加引人注意吗? 欧阳炎提醒苏小沐道:“其实用手帕的话,会比较好整理出来。还有小沐……我想你应该换一身衣服才行。” 宁晧文听了欧阳炎的话后,想到从前在木荒村时三人在一起玩耍的情景。笑着对着欧阳炎说道:“小沐在木荒村时经常把身上弄得脏兮兮的,被苏爷爷拿着棍子追了大半条街。” “都是一些陈年旧事了,就不要再提了。现在比较好奇的是谁是沾有仙气的人,那个人我们会不会有可能认识?”听见宁晧要揭自己的短,苏小沐巧妙的转移了话题。自己在木荒村的荒唐事,要是传出来了还怎么保持自己的形象。 …… “人带到了!就是这位姑娘身上沾有仙气。她还把低级的小鹿妖给杀害了!希望妖王能替小鹿妖讨一个公道。”红芎把人给带了回来身上拿着一条绳子,绳子的一端捆着红芎所说沾有仙气的人。 那人被一件黑色的大衣给罩着全身,让人看不太清面容。但可以从白皙的皮肤上,看出这一定是个少女。 铃铛想沾有仙气的人差不多是半个仙了,仙人的颜都不会长得太差。那么今天自己也算有眼褔的人了,不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初次见仙居然是在妖界! 宁晧文和苏小沐看着少女站着的姿态,让他们想起了一个熟悉的人。这个人站着的时候有个不经意的小动作,习惯把左脚放的稍微出去一点。 有着这个习惯性小动作的人就是李苟丹,不过李苟丹到没有在意自己的小动作。只是觉得这样站着会比较舒服一些,没想到这些都被苏小沐和宁晧文看在眼里。 要不是因为这个习惯性的小动作,苏小沐和宁晧文都不会认出李苟丹来。苏小沐都还没从宁晧文是妖王的身份中走出来,现在又告诉自己李苟丹的身份也不一般。 只是如果李苟丹真是沾有仙气的人的话,那么宁晧文做为现在的妖界之王就不能和李苟丹太亲近。苏小沐想宁晧文和李苟丹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却要因为身份的悬殊被迫分开的话也太不值了。 李苟丹站在原处头压得低极了没有任何动作,从一进门就看见坐在正中的宁晧文。李苟丹想着可能会是任何人,独独没有想到会是宁晧文。 刚才红芎在路上和自己说了妖和仙是世世代代的仇敌,那怕是沾有仙气的人都和妖是仇敌。李苟丹看着坐在正中的宁晧文,想自己和宁晧文间始终有了距离。 红芎看着李苟丹没有反应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推了李苟丹的后背一下说道:“自己把大衣给解下来,不要逼我动手知道吗?” 李苟丹苦笑了一下将遮着自己的大衣给解了下来,苏小沐和宁晧文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但还是像丁尧辉和欧阳炎一样,被吓了不小一跳。 李苟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着坐在正位上的宁晧文。宁晧文也静静的看着李苟丹,俩人就这样互相看着没有任何动作。 一时之间整个空间都变得寂静了很多,大家都知道宁晧文和李苟丹的关系。现在弄成这样的局面,恐怕俩人心里都很难接受。 “妖王你到是快做决定,不要呆看着了。这沾着仙气的人,可不能再妖界久留。”红芎看着宁晧文半天没有反应,忍不住催了一下宁晧文。 紫廖一眼就看出了这俩人平日的关系,将站在李苟丹身后的红芎拉到了自己身旁。对着红芎悄声说道:“妖王认识这位姑娘,马上让妖王做出决定。这是在为难妖王,你要容妖王想一想。” 李苟丹看着坐在正位上的宁晧文,第一次觉得和宁晧文有了距离。从没想过自小到大和自己一起玩的伴,这时再看硬生生觉得陌生了很多。 宁晧文将桌前的书拿了一本遮在自己的脸上,让人摸不透宁晧文是什么情绪。宁晧文想要是李苟丹和自己没出木荒村,是不是就没有这些事了?…… 关入大牢 “怎么妖王是你?你从前怎么没与我说起?宁晧文你还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你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李苟丹一脸的不敢置信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少年,不过是才短短一夜的功夫为什么。为什么就什么都变了?还是自己现在是在梦里? 对!自己一定是在梦里!只是这个梦太长了,才让自己误以为这是在梦里。只是这个梦太过真实的话,就怕自己醒不过来了。 宁晧文听了李苟丹提出的一连串问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李苟丹的这些问题。因为自己从来没有对李苟丹有所隐瞒,自己是妖王这件事也是进了妖界后才知道的。 要是不被铃铛误进到妖界这个地方,宁晧位也可能一辈子认为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可是自己偏偏就到了妖界,偏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宁晧文想自己是妖王已经是不可避免的,本来想着等李苟丹醒了告诉李苟丹。可没有想到的是和李苟丹的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一副情景。 令宁晧文感到意外的是李苟丹会是沾有仙气的人,为什么不是别人是李苟丹?自己在妖界的头一件事,居然就是要除掉李苟丹? 以前在木荒村时李苟丹经常跟在自己身边,给自己送亲手做的点心。不过那时候自己的心在苏小沐身上,自然也没有留意到刚时的李苟丹。 等到后来宁晧文明白了对苏小沐的感情,并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单纯的把苏小沐当妹妹看。只是苏小沐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下多了,就让宁晧文误会了好久自己是喜欢苏小沐。 在土拓村和李苟丹确认了情侣关系后,以为会和普通的情侣那样。过着平平常常的小日子,没想到老天会给自己来这么一出。 苏小沐平常话还蛮多的,在这样的气氛之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样的情况下可能会多说多错。 紫廖见宁晧文迟迟没有开口只静静的将书遮在脸上,知道宁晧文不知道如何去这决定。那位站在正中沾着仙气的姑娘,对宁晧文来说是不一般的。 红芎这个急性子实在等不了现任妖王的磨磨蹭蹭,半天都想不出一个好的决定。拔出了自己的剑指着李苟丹对宁晧文道:“妖王依我看来不用想这么多,干脆直接就解决掉好了。” 红芎的这个举动把坐着的苏小沐他们都惊得站了起来,这个红芎看着就脸很臭说不定真的会一剑刺了李苟丹。现在能阻止红芎举动的只有宁晧文,一排头齐刷刷的看向了正中等着宁晧文开口。 “先把她关到妖界的牢房去好了,妖王才刚上任恐怕没有精力。加上妖王又带了朋友来,不益见到血腥。”紫廖清楚宁晧文不太好做这个决定,率先开了口解决了这个问题。 红芎看着宁晧文听了紫廖的话后点了点头,不情不愿的收起了自己的剑。宁晧文刚成为妖界的妖王不久,紫廖说出来的话也算是做数的。 李苟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嗡嗡作响,从一进到这个所谓妖界以后李苟丹就什么都不顺。先是险被一群妖怪给吞入腹中,然后醒来了之后宁晧文就成为了妖王。 自己又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妖界的敌人,还害死了一只妖界的小鹿妖。这下整个妖界都要视自己为敌了,应该说直接是视自己为敌了。 红芎虽然想一剑刺死眼前的这个人,她不来妖界还是平平淡淡的。结果她一来了以后就害死了一只小妖,要是把她放走的话整个妖界将会迎来大麻烦。 宁晧文这个新任妖王有着人的气息,对自己的好友下不去手也是可以理解的。偏偏紫廖也是有意要留下这个人,也不知道紫廖这家伙在想些什么。 算了先把她带到牢房再借机处理掉,到时候就给她的朋友说她消失了。谁也不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上来,这个计划可以说还算完美。 紫廖知道红芎对仙和沾有仙气的人存有很大的敌意,要是让她把李苟丹给带到牢房去的话。说不定就会借机解决掉李苟丹,红芎这个人一定做的出来。…… 难不难过 紫廖走到红芎跟前将红芎手上的绳子接过来,对着红芎道:“我把人给带到地牢里去,你在这里陪着妖王和她的朋友们。要是你闲到发慌的话,就带着他们到处转转。” 还没有等红芎要说些什么,紫廖就和李苟丹消失了。看样子是已经去到牢房里去了,这个紫廖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红芎实在不想和苏小沐这群人浪费时间,但是碍于新任妖王的颜面。还是全程都板着一张脸的陪着苏小沐他们,随随便便看了一眼现在妖界的整体构造。 陪着苏小沐他们完成了一系列的客气活以后,红芎就以自己身体不舒服为由离开了。红芎身体的确不是太舒服,这完全都要拜紫廖所赐。 明明是个学文的也不知道那里有这么大的力气,红芎都要严重怀疑紫廖是不是背着自己有偷偷练过。否则以自己妖界战神的能力不可能斗不过紫廖,自己一定要找机会去问个清楚。 “妖王大兄弟问你一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真的要把你的苟丹妺妹关到地牢里去,你怎么就坐在正中的位置一句话也不说。”丁尧辉见红芎走了以后,走到宁晧文的身边将手放在宁晧文的肩上问道。 宁晧文现在的脑子里很乱,他不知道做些什么。一股脑的记忆在自己的脑海中袭来,把宁晧文的脑袋都要炸开了。 宁晧文一闭上眼就看见一条河滩上躺着无数的尸体,一个孩子被人放在盆中顺着流水飘走。孩子起先还扯着嗓子在盆中大哭,后来就到在了盆中安详的睡着了。 那些尸体无一例外全都是妖,而那个坐在盆中的孩子就是宁晧文。最后因为缘份盆漂流到了木荒村,宁晧文就被现在的养父母给收养了起来。 …… 丁尧辉见宁晧文没有理自己觉得无趣,对着一旁的欧阳炎道:“真是没有意思,欧阳炎我们走。顺便也找找可以练功的地方,我好认真教你练练功夫。” 欧阳炎听了丁尧辉的话后点了点头,默默跟在了丁尧辉身后离开了。苏小沐也想让宁晧文好好的静一下,也带着铃铛和自己一起离开了。 宁晧文等着丁尧辉他们走了以后,低头看了看自己和常人无异的身体。之前一直都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一下子成为了妖王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宁晧文想自己如果真是妖王的话,那么自己的灵力应该在紫廖和红芎之上。闭上眼尝试着将所有的灵力聚在手上,然后再将灵力尽全力逼出。 可是宁晧文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反应,难道是自己那里做错了不成?还是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妖王,有可能是紫廖他们不小心认错了。 “妖王,我已经将苟丹姑娘给安置好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真的打算把苟丹姑娘关一辈子?”紫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宁晧文的身后,对着还在发愣的宁晧文说道。 宁晧文听了紫廖的话后,低着头闷闷的回了一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苟丹最后看着我的眼神失望极了。她以前从没有这样看过我,我是不是真的让她失望了?” 宁晧文从前从来不在乎李苟丹眼里的情绪,现在开始在乎李苟丹眼中的情绪了。没想到李苟丹对自己只剩下失望了,更讽刺的是这失望还是自己给的。 “你认为苟丹姑娘对你失望了?还是你从来都信不过苟丹姑娘?所以认为苟丹姑娘对你失望,那你可真是太冤枉苟丹姑娘了。”紫廖想着将李苟丹送去牢房时,笑着对自己说要是自己是妖该有多好。这样就可以陪着宁晧文了。 可见李苟丹对宁晧文的感情有多深,一直都看不清这段感情的是宁晧文。李苟丹一直都将自己的感情看的很清楚,就因为看的清楚李苟丹才没有在知道宁晧文是妖王时失控。 宁晧文在木荒村时总以为自己的心动是给苏小沐的,否则也不会在苏爷爷离开时这么难过了。可是自己现在也很难过啊?为什么没有流下一滴泪? 只是心脏一阵阵的抽痛着,这是宁晧文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宁晧文只觉得胸前的位置被刺穿了,自己的心脏好像原本不属于自己。 宁晧文不知道是流下眼泪更让人难过,还是心脏抽痛更让人难过。流下眼泪让人看着很难过,心脏抽痛让人看不出多难过。 看不出难过的难过和看得出难过,同样都是会让人难过的:“要是我没有误到妖界来就好了,那么我就可以一直当个普通人了。”…… 当年真相 “你的妖王身份在这里了就注定你逃不了,就算你现在不知道你能保证你一直都不会知道吗?如果你真的想逃避我也不拦你,反正逃避对你来说已经是习惯了。”紫廖说完这句话以后,就化成了紫鸟飞走了。 紫廖说的一点也没错,宁晧文一直都是处于逃避的状态。逃避自己对李苟丹的关心,逃避自己是妖王的这个身份。 宁晧文还没有做好准备怎么面对对李苟丹的关心,怎么面对妖王这样大的身份。宁晧文知道自己不是简单的当当妖王就行了,而是带着要重振整个妖界的重任。 宁晧文当了那么久那么多年的凡人,现在突然成了妖界的新任之王。一直都很有主意的宁晧文,一下子也没有了主意。 宁晧文想紫廖应该才是适合妖王的人选,惜日败落不堪不得宁日的妖界。在紫廖日夜守候坚持打理下,慢慢恢复了妖界原本的样子。 其实妖和人一样都是有好有坏的,有着自己要舍弃要守护的。只是人先入为主指责了妖的过错,才将妖逼到了没有办法见光的地步。 宁晧文看的那些关于妖界历史的记忆里,有着一段仙妖大战使当时妖界覆灭的画面。那一段画面宁晧文反复看了好几遍,心情久久都不能平静。 那场仙妖大战与其说是仙和妖的战斗,到不如说是仙在单方面吊打妖比较正确。虽然当时的仙和妖都受了伤,但是妖付出的代价要比仙大多了。 更悲哀的一点是仙在收服这些妖的时候,用了一个可笑致极的理由。因为妖扰到人界不得安宁,所以仙奉天命要将妖通通收服。 可是妖并没有打扰到人类的生活,是人类不愿将脚下的这片大地分给妖。可人类知道自已的一己之力斗不过妖,就在仙的面前说慌借仙之手灭掉妖。 当时妖已经让出了大半陆地的使用权,可是人类还不能完全满足。觉得在整个大陆上就只能是人,可以说当时的妖没有一点防备就受到了仙的攻击。 仙的手上都有着制服妖的仙器,三两下就收掉了修炼不久的小妖。可是妖除了自身修炼的法力,就没有任何能与仙去争斗的能力了。 妖在那一场战斗中惨败了后,老任妖王用自己余下的妖力。为幸存的妖设下了一个禁界,凡是闯到禁界的仙无论是不是转世都会承重巨大代价。 如果李苟丹是仙的转世,那么呆在妖界的话会不会?…… “小沐姐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要不要去救苟丹姐姐?可是妖界的牢房在那里我们都不知道。”铃铛陪着苏小沐爬到了一棵树上,从树上看下去的风景果然不错。 苏小沐自从离开了木荒村后,就很少上树看看树下的风景。没有想到再看却是在妖界:“我们当然去要救李苟丹,牢房我有办法可以过去。只是不知道那里的把守严不严,不管了我们还是先去看一看。” 苏小沐说着就跳下了树,铃铛也跟着苏小沐一同跳下了树。苏小沐将木灵珠取出想着地牢的路,也不知道木灵珠会不会起作用。 幸好木灵珠和往常一样指出了路,苏小沐和铃铛相视一笑。朝着木灵珠指引的方向走去,希望这一次木灵珠的指引没有错。 苏小沐想可能宁晧文要呆在这儿了,等自己找到了牢房将李苟丹救起了以后。就去和欧阳炎丁尧辉他们会合,等仙船修好了后再一起离开妖界。 其实妖界的环境相比人界要好太多了,苏小沐总以为妖界的一整天都是处于黑暗当中的。没有想到这妖界一整天都是亮的,这都要归功紫廖把妖界打理的井井有条。 苏小沐想紫廖其实完全可以当妖界之王的,看着妖界的妖都很信服紫廖。紫廖要是当上妖王的话,应该也不会有妖要反对。 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紫廖默默守护着妖界,让妖界处于一片安宁当中。不过紫廖应该是无心这个妖王之位的?否则就不会等宁晧文这么久的时间了。…… 仙器认主 丁尧辉和欧阳炎来到了一处较为空旷的地方,丁尧辉打算在这里教欧阳炎练功。因为之前欧阳炎被欧阳荫保护的太好,所以基本上欧阳炎是什么都不会的。 丁尧辉到是有些乐在其中不觉得麻烦,教一个没什么基础的人对丁尧辉来说。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要是欧阳炎懂一些皮毛丁尧辉就不太乐意教了。 丁尧辉先让欧阳炎扎半时辰的马步,美其名日练一练整体的稳定性。将欧阳炎给安排好了以后,丁尧辉就跟在一旁练起了剑。 师父曾经说过无论在什么时侯都不能松懈,否则就没有办法去保护想保护的人。丁尧辉舞着自己手中的剑,想起了那位拿着玉笛的翩翩公子。 总觉得自己和他很有缘份,不像是刚刚才认识的。好像已经认识了很久,师父说过有缘之人还会有再见面的机会。 上一次见面急匆匆的都没有好好聊一聊,希望下次见面时可以坐下来。好好的喝上一杯也算是不错的一举,只是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欧阳炎终究是底子差了一些,坚持不到小半时辰就栽了下去。以前见那些练功的人扎马步,看着轻轻松松一点也不难。 没想到自己练起来这么废力,一会儿的时间就腰酸背痛的。那些能坚持下去的人,欧阳炎打心里面是佩服的。 “你没事?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丁尧辉见欧阳炎栽了收起了剑,走到欧阳炎跟前将欧阳炎给扶了起来。 欧阳炎冲丁尧辉点了点头,自己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倒不是欧阳炎过于矫情,而是自己的小腿实在是太过酸痛了。 欧阳炎坐在地上揉着自己酸痛的小腿,问坐在自己旁边的丁尧辉道:“请问一下丁公子第一次练这个马步,用了多久的时间?” “差不多有一时辰的样子,练完了后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不过只要扎马步坚持下来了,其他的就没有怎么难了。”丁尧辉用手指绕着身旁的杂草,对着欧阳炎说道。 欧阳炎揉了揉自己的腿,躺在地上用手臂挡在额头前:“丁公子真的很厉害了,第一次就练了一个时辰这么久?” “那有你说的这么厉害,练了不到一会儿的时间。我就哭喊着不要练了,师父一直在旁边盯着我扎完。”丁尧辉一想起自己扎马步的情景,就想起了被师父眼神支配的恐惧。 欧阳炎听了对丁尧辉说道:“那丁公子的师父,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 “那是自然,你也不用叫我丁公子。我听着不太习惯,直接叫名字就好。”丁尧辉拍着欧阳炎的肩膀说道。 欧阳炎从地上坐了起来,对着丁尧辉点了点头。 丁翼赛平常对丁尧辉一直都很好,但在练功上从来都没有让丁尧辉放松过。丁尧辉嘴上偶尔会有抱怨师父太狠,但心里面知道师父是为了自己好。 欧阳炎休息的差不多了站了起来,重新扎好了马步想着把剩下的时间补上来。丁尧辉就在旁边纠正欧阳炎的动作?,这个时候盒子里的东西闪了一下。 刚开始俩人都没太在意,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盒子里的东西又发出了声响,这才引的俩人注意。 丁尧辉将盒子从怀中取出来,打开盒子査看是什么在响动。发现是盒子里的流星锤在动,俩人都很好奇为什么流星锤在动。 丁尧辉伸手去碰里面的流星锤,刚一碰上却被什么东西给扎了一下。丁尧辉痛得收回了自己的手,心想是那里出了问题为什么自己碰不得。 “怎么了吗?是这流星锤有什么问题吗?”欧阳炎见丁尧辉的动作,看了眼盒子里的流星链问丁尧辉道。 难不成是这流星锤在认主?刚才离欧阳炎远些时流星锤没有反应。离欧阳炎近些的时侯流星锤就有了反应,流星锤是认了欧阳炎为主。 被仙器认主可是件大好的事,丁尧辉打心里为欧阳炎高兴:“这个流星锤好像在认你为主,不如你试一试。要是真的认你为主,你以后也方便多了?。” “我试一试。”欧阳炎笑了笑对着欧阳炎说道。 欧阳炎说着就伸出了手去碰盒子里的流星锤,刚一碰上流星锤就缩小钻进了欧阳炎的掌心中。这可把欧阳炎给吓了一跳,自己可从没有碰上过这样的事情。 丁尧辉见到这样的情况,抱着欧阳炎激动道:“恭喜你啊,流星锤是认你为主了。”…… 白发老人 苏小沐和铃铛根据木灵珠的指示来到妖界所在的牢房,牢房里果然如苏小沐一样把守森严。而且看样子牢里不光是只关着李苟丹,要躲过把守找到李苟丹还真的有点难。 苏小沐想应该是可以直接过去的,这些妖也和自己不是太熟悉的样子。自己躲躲藏藏的反而容易被给抓住,到不如大大方方的走过去要好些。 “小沐姐姐,我们这样走过去真的好吗?看着那些妖都凶巴巴的样子,我们这样过去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铃铛扯了扯苏小沐的衣角,看着守在牢房外长得奇形怪状的小妖有些害怕的说道。 苏小沐到是对这些妖怪没有什么感觉,除了长的怪一点以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奇怪:“铃铛你要是害怕的话,就先离开我自己也可以。不要到处乱跑去找丁尧辉他们,我把李苟丹带出来去找你们会合。” 铃铛听了苏小沐的话以后点了点头,对着苏小沐说道:“那么小沐姐姐,你一定要小心些。我就先去找尧辉哥哥他们去了。”铃铛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是躲过去了。 看着铃铛消失在视线里以后,苏小沐就尽量让自已放转松的走进去。只要能成功踏进了牢房,那么迟早就能遇见李苟丹。 …… 可是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就进的去,苏小沐刚走到牢房门口就被人给叫住了。守在门口的妖是两头狗熊,一头棕色和一头红色体型都非常高大。 苏小沐想怎么就不能化成人的样子,这样也能让人好接受一些。就这样保持原样和自己说话,苏小沐都有种要被眼前的熊给吞掉的错觉。 “站住!是做什么的!”棕色的熊向苏小沐逼近了一步,吓得苏小沐往旁边退了一步。老天保佑这两头熊吃过午饭了,自己不想被当做狗熊的午餐。 红色的熊走到了棕色的熊旁边,举起了拳头打在棕色的熊脑袋上:“笨蛋!来这里的人自然都是来看犯人的,难不成是给你送礼的?” “哦哦哦,不好意思。我都给忘了,那你请进。”棕色的熊抓了抓自己的脑袋给苏小沐让了路。 苏小沐满头黑线的走了进去,怎么会这么顺利就能进来了?算了能进到里面就好,先去找到李苟丹再说。 明明是白天这个牢房里却没有半点光,苏小沐拿出之前盒子里会发光的棍子来照亮。看来这个发光棍在一定时候,还是会起到一定作用的。 牢房两边关着的都是半妖半人的怪物,有的妖甚至半边脸是妖半边脸是人。苏小沐只管跟着发光的棍子走,想着要从这里面找到李苟丹可能会有些困难。 这个地方自己看了都觉得慎的慌,李苟丹那样的性子恐怕没比自己好多少。要赶快找到李苟丹才行,找到之后再想办法带李苟丹出去就好了。 苏小沐状着胆子看向两边都没有发现李苟丹的身影,心想是不是李苟丹被关到其它地方去了。否则自己怎么可能都找不到?这都快走到底了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发现。 是不是李苟丹在这些庞大的妖怪下,显得太过于娇小所以自己错过了。苏小沐走着走着就被一堵墙给挡住了,看来已经是走到尽头了呀。 苏小沐想这下走回去找可能会有点麻烦,不过也只能有这个办法了。正当苏小沐打算回去找李苟丹时,无意间看向了自己的右手旁坐着一位老妇人。 苏小沐看着这个老妇人很是和善的样子,想着去向她打听李苟丹的下落。可能会比自己在这里干着急要好一些,苏小沐想着就走进了关着老妇人房间的门前。 “老人家,请问这里有没有来过一位年轻的少女?她应该是今天才被关进来的,请问你有没有见过或听过?”苏小沐手握着自己面前的两根栏杆,冲着躲在角落里的老人喊道。 角落里的老人听见了苏小沐的声音,身体不由的抖动了一下从铺着草的床上下来。一步步走向了苏小沐站着的位置,老妇人看着苏小沐情绪很是激动。 老妇人紧紧抓住了苏小沐的手不放开,这一举动可把苏小沐给吓得够呛。这个老人家—看就是饿了好久的,自己还没找到李苟丹可不能折在这儿。 这时老妇人流下了泪,对着苏小沐喊了一声:“烂木头,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我们都在木荒村认识了这么久,你怎么就会不认识我了?” 老妇人叫自己烂木头?会这样叫自己的人只有李苟丹。眼前的这个老妇人是李苟丹?她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 撞见好事 “你是李苟丹?你为什么会变这样了?发生了什么事?这牢里发生过了什么事?”苏小沐想不明白为什么,才短短这么久的时间怎么就变了。 李苟丹见苏小沐已经认出了自己,松开了手对着李苟丹点了点头。苏小沐伸手摸了摸李苟丹的脸,沉默了一阵子以后就跑着离开了。 李苟丹见着苏小沐突然跑开了,以为是苏小沐不愿意见着自己了。滩坐在地上掩着面哭了起来,如今自己这副模样就是会让人厌弃。 …… 铃铛没有直接去找丁尧辉他们,而是到处去走了一走。妖界自己也曾是呆过的地方,这次回来没想到变化会这么大。 当初离开妖界时是妖界重修没多久的时候,那时候的妖界因为正是衰败的时候。所以一整天都是藏在黑夜之中,没想到这次回耒就变了一番模样。 现在的妖界详和的有一点太过份了,铃铛都有一些不太适应了。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自己在自己曾经呆过的地方迷路了。 “这个地方是那里?我明明就记得这里没有房子的啊?什么时候修的我怎么都不知道?还修的蛮高级先进去看看。”铃铛说着就推开了门走了进去,里面分为两层第一层是用来吃饭的第二层就是用来住人的。 第一层到没什么可看的,铃铛直接就走向了二层。只是铃铛不知道的是这里是紫廖呆的地方,毕竟铃铛走的时候紫廖已经离开了妖界。 第二层靠着右边的地方有着七间房,铃铛一间一间的开门去瞧。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想着这么好的房子没有人住太可惜了。 正要出去时听见第七间房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心下好奇走过去瞧了一眼发现上了锁。整座房子的房间都没有被上锁,就只有这间房被上了锁里面也许有什么? 铃铛取下自已的铃铛在门前摇了一下,锁应声而消铃铛高兴的推开门走了进去。接下来看见的画面,将是铃铛一生都忘不了的记忆。 只见红芎似乎是被紫廖给压在身下,上身的衣服也是穿的松松散散的。就算铃铛再没有什么常识,也知道紧廖和红芎是在做些什么。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有着妖界战神之称的红芎,会被文绉绉的紫廖给压在身下。要不是今日铃铛亲眼瞧见,铃铛怎么都不会相信。 见俩人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铃铛悄悄的走出了屋。要是被发现了自已的眼睛估计要没了,青天白日就让自己看见这么刺激的事。 铃铛走出屋时看见苏小沐朝房子这边走了过来,铃铛走向苏小沐拉着苏小沐的手道:“小沐姐姐,你到这里做什么?是来找我的吗?” “我到了牢房去看了李苟丹,李苟丹那里出了问题。我需要找到紫廖问一问,我是根据灵珠的指引来的。”苏小沐向铃铛解释了为什么会来这里,只是没有想到会正巧碰见铃铛。 铃铛听见了苏小沐要去找紫廖,要是苏小沐见到了那场的场景还了的:“小沐姐姐,我们先去找尧辉哥哥他们?我刚才到处走就来到了紫廖的住所,发现紫廖正在休息就出来了。” “在休息的话就不能打扰了,我们先去找丁尧辉他们。我要把李苟丹的事告诉丁尧辉他们,我们要一起想办法给解决了。”苏小沐说着就让木灵珠给自己引出丁尧辉所在的方向,牵着铃铛的手一同走了去。 铃铛走在了苏小沐身旁,看着苏小沐面色不安的样子。想着刚才苏小沐说的话:“小沐姐姐,苟丹姐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是是不是受伤了?还是在里面生病了。” “李苟丹是生病了,这个病不是用药能医好的。算了一时半会不能讲清楚。我们还是先去找丁尧辉他们?”苏小沐想李苟丹的事还是先不给铃铛说了,等着见着了丁尧辉他们再说。…… 晧文被打 欧阳炎正尝试着将收入掌中的流星锤控制好,丁尧辉在一旁给欧阳炎加油打气。不得不说欧阳炎比当初的丁尧辉要聪明的多,很快就掌握了控制流星锤的方法。 “为什么我们的武器都不是带身上?而是藏在了身体的器官里面?是因为方便携带吗?要是武器在身体里伤到了怎么办?”欧阳炎看着自己手掌心上的黑点,有些担心的对着丁尧辉问道。 丁尧辉在欧阳炎面前挽开了袖子,欧阳炎看见丁尧辉的手腕上两边都有小黑点:“这是因为我们的身上装有能容下武器的容皿,容皿的作用不仅可以存放武器。还可以提升武器的能力,让武器能更好的发挥作用。” “那么这个武器和妖仙一样吗?同样都是能和主人心灵相通的吗?”欧阳炎看着自己的手掌心问丁尧辉道 丁尧辉点了点头认同了欧阳炎的说法,然后想起了什么对欧阳炎道:“你有想好叫你的武器什么名字了吗?我现在使用的剑叫双土。因为发现时是在两个土推里,怎么样这个名字是不是很符合我的剑。” “呃……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给它起名。等我以后想好了再说,我们去找苏小沐她们。”欧阳炎想丁尧辉为武器起名,也太随意了一点。自己武器的名字一定要好好想想,这可是自己的终生武器要好好厚待才是。 “原来你们在这儿,小沐她们没和你们一起吗?”宁晧文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丁尧辉他们在的地方,没有见着苏小沐她们问道。 丁尧辉瞧了宁晧文一眼,怼了宁晧文一句说到:“我怎么知道苏小沐她们去哪里了?我又不负责看管她们。” 宁晧文一下子不知道说些什么,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冲着丁尧辉和欧阳炎笑了笑,然后转身准备离开了。 离开时见着苏小沐和铃铛朝自己的方向走来,忙迎了上去对苏小沐她们道:“原来你们在这儿?我还到处去找你们了。这里很多地方都有危险,你们不要乱跑知道吗?” …… “谢谢晧文哥哥提醒,我们会多加注意的。”铃铛见苏小沐没有理会宁晧文,笑嘻嘻对着宁晧文说道。 接下来宁晧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苏小沐冲着鼻子给硬生生给揍了一拳。:“宁晧文你个混蛋!你知不知道你把李苟丹给逼到什么地步了吗?你无论是在什么地方永远都是这样一副鬼样子,我都不知道李苟丹看上你什么了?” 苏小沐这一下用足了力气,宁晧文直接被打出了血。宁晧文也没想到苏小沐会突然出手,摸着自己流下来的血一脸懵的看着苏小沐。 丁尧辉和欧阳炎听见了动静,走到苏小沐他们中间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就会打了起来?” 铃铛也不知道为什么苏小沐会突然出手打宁晧文,冲着丁尧辉和欧阳炎摇了摇头。苏小沐的眼睛都红了,满脸是泪的握紧拳头看着宁晧文。 “是不是丹儿出了什么事?小沐你是不是去见过丹儿了?快告诉我丹儿怎么样了!我现在很担心她。”宁晧文顾不得自己脸上的伤,抓着苏小沐的手急急问道。 苏小甩开了宁晧文的手,对着宁晧文哼来一声道:“你说你很担心?我看你整个人都好到不行了。不然怎么刚才就不阻止紫廖把李苟丹带走,我觉得你就是存心的。” 宁晧文低着头不知道说些什么,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向苏小沐解释。这种事情不是一俩句话就能解释起来的,不解释又会让苏小沐误会。 “你们女生就是不讲道理,什么事都不会问清楚。就随随便便的乱下定伦,你怎么就知道宁晧文不紧张李苟丹。”丁尧辉认为苏小沐说的太过分了点,忍不住为宁晧文辩驳了俩句。 苏小沐本来看见宁晧文受了伤,又想着同宁晧文从小一起到大的情谊。加上宁晧文刚才紧张了李苟丹,苏小沐心都要软了下来打算原谅宁晧文了。…… 忆绘之画 焰炎镇从一开始下了雨后就一直没有停过,苏财握着那日忆绘画的稀奇的画。忆绘不会平白无故的画这样一副画,只是自己反复看了好几次都看不懂画中是什么意思? 偏偏忆绘没有办法开口说话,自己又没有办法对这画完全理解透彻。直接去问玉忆说不定又要被借机暗讽了两句,以前在骨骷时玉怜就经常这样做。 这样说来在焰炎镇就只能去找一人了,他应该会知道画里面的是什么意思。玉怜和诗儿最近都忙着抓“猫妖”的事,暂时没有心情不得空顾不上自己。 自己就趁着这段时间去找那人问上一问,虽然那人的脾性自己也不喜欢。但自己在焰炎镇认识的人不多,纵使心中不情愿也只能去问那个人了。 苏财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后,将忆绘交给了客栈小二看着。带着忆绘过去也不是不行,但苏财不想让忆绘和自己一起去。 苏财带着画来到了断善阁…… 上官生见只有苏财一人来到,也不觉得是什么稀奇。看着苏财手中拿着的一副画,大概也差不多猜到了苏财会一人亲自来的原因。 “下了这么大的雨,还让苏左法亲自跑一躺。一路走来怕也是受了凉,先喝一杯姜茶暖暖身子。”上官生说着就让人端来了一杯姜茶,笑着将姜茶亲手递给了苏财。 苏财接过了上官生手中的姜茶喝了一口,将茶杯放在一旁也没有太过客套。直接把画打开放在了桌子上:“今日来是想让上官阁主看一副画,不知道上官阁主能不能看一下这画里面的是什么意思?” “我并不是太擅长解画中之意,加上这画绘的太杂乱了一点。老实说我也有些看不太懂,这个忙恐怕是帮不上了。”上官生将苏财的画拿在手上看了两眼,左右都没看懂意思把画放回了桌子上。 苏财听了上官生的话后,将画给卷了收起来。想着也是这副画忆绘描了一层又一层的,光看着都觉得眼晕的厉害。 也不能怪上官生没看懂,苏财也想着该回去看看忆绘了:“竟然上官阁主也看不懂画有之意,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人还在客栈里等着了。” “虽然我不太会解画中之意,但是焰一定能够解的。焰最擅长的就是解密了,不过她现在有事出去了要不苏左法先等一下?”上官生说着就倒了两杯茶,朝苏财做了个请的手势。 苏财见外面雨势正下的大,的确不太好出门。倒不如在这里避避雨等雨停了也好,也将就等着焰回来解画中之意。 想着苏财又重新坐了回去,笑着对上官生说道:“这样也好我就在这里,多打扰一会儿。也和上官阁主好好聊聊天,上次呆的时间不长还没有和阁主聊上一聊。” “好啊,正好我一个人呆着也无聊。你们那腿脚不便的骨骷骷主近来可好?上次四大派聚在了一起以后就没有再见过面了。”上官生说着给自己到了杯茶,笑意盈盈的对着苏财说道。 苏财同样在手里拿了一杯茶,用茶匙搅拌着茶叶:“劳上官阁主记挂,我们骷主一切都很好。只是不知道你们上次聚在一起是什么时侯?我来了骨骷也有一段时间了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们棸过也正常啊,那一阵子你正好在忙别的事。我们在骨骷棸过了一次,商量着四大派的排次问题。”上官生说着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块糕点,看了眼外面还在下雨的天想这雨要一直下恐怕会出事了。 苏财想着自己的确有过—段时间在忙,不过四大邪派聚在一起就为了排次问题还真是……:“原来是这样啊,那不知最后你们是怎么排的序?” “后来商量了半天没个结果,然后这件事就不了了知了。直到现在这件事也没个结果,也不知道下一次再见面会是什么时候?”上官生拍了拍自己的手上沾上的榚点粉,看了眼窗外想着焰炎镇可能要有一场大劫了。…… 道破真相 外面的雨声渐渐大了起来,噼里啪啦的像是在扔小石子。苏财想怎么大的雨焰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了,自己不知道要陪旁边的这位多久。 从刚才开始上官生就只顾着照镜子,把自己当个空气似的放在一边。苏财就想不明白一个大男人整天拿个镜子照照照,不知有什么可照的比女的还腻腻歪歪。 “你知道最近焰炎镇出现猫妖的事吗?焰就是去查这件事了。你说好好的焰炎镇怎么就出现猫妖了?从前可是一直都是平平静静的。”上官生将镜子照向了苏财的方向,看着了苏财幻为猫妖的样子问道。 苏财没有注意到上官生的镜子里,已经幻化成妖的自己。但想着上官生会这样问自己,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被人抓住把柄的苏财有些坐不了,但还是故作自然的说道:“猫妖的事我多多少少听说了一些,至于为什么焰炎镇会出现猫妖我就不得而知了。” “你说这猫有没有本事让焰炎镇落这么大的雨?毕竟是猫妖出现后焰炎镇才下的这么大的雨。”上官生将镜子反扣在桌子上,绕有兴趣的盯着苏财问道。 苏财被上官生这样一问,认定了上官生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但就算上官生知道了什么又如何,上官生也不能认定自己就是猫妖。 苏财慢悠悠的给自己到了杯茶水,放到桌子上说道:“一只小小的猫妖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能耐,我想焰炎镇会突然下雨也许是有什么东西离开了。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而已,我也不是什么神机妙算的大人物。” 上官生想这个苏财还真的是有意思,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还是苏财认为自己就算是暴露了,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这个时候焰撑着伞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了苏财坐在那里冲着苏财淡淡的笑了一下。收起了伞立在墙边靠着:“我到外面打探了一下并没有发现猫妖的踪迹,可能猫妖只是在焰炎镇逗留了一下。到是从焰炎镇下雨的那刻起就没有停过,现在稍低一点的地势已经没有办法下脚了。” “猫妖这件事暂且先放一放,我们又不是专捉妖的也不急。我记得遗善院那里地势偏低,住在遗善院的人们有没有事?”上官生说猫妖两字时看向了苏财,苏财下意识的用手抓了一下自己的裤腿。 焰看着上官生看向苏财刚才做的小动作,像是明白了什么对着上官生说道:“放心好了我来之前去过一趟遗善院,遗善院的所有都还是很好的。苏左法怎么会独自突然到访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找我们阁主商量?” “我来这里本来是想找上官阁主解一副画,然而上官阁主不太懂这方面的问题。说是焰姑娘懂,于是我就在这里等着了。”苏财说着将画递给了焰,想着等焰解出了忆绘的画后就离开了。 焰接过了画后将画给打开来闭上了眼,苏财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睁开眼看都看不懂的画,这位焰姑娘闭着眼就懂了? 上官生看出了苏财心中的疑惑,笑着向苏财解释道:“焰有时候会觉得眼睛可能会是欺骗者,所以解密大多数靠的都是其他的感观。焰可以通过触摸物体来感知物体主人本身想表达的意思,所以你明白了为什么焰不睁眼了吗?” “你这样说我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所以这算是一种感知术吗?”苏财听了上官生的话后,拿起了自己的茶放在嘴边盯着焰好奇的瞧着。 上官生示意苏财安静下来,使用感知术时是不能被人打扰了的。否则感知者会失去判断的,失去判断的话就要从头再来。 这个时侯焰也感知出来画里面是什么意思,睁开眼将画递还给了苏财。对着上官生说道:“如果我的感知无误的话,这副画要表达的意思是有东西离开了。这个东西就是火灵珠,苏左法是在那里得到这副画的?” “是我闺女忆绘画的,只是忆绘没有办法开口说话。玉怜他们又正好出去了我又解不出来,就只好来找你们了。”苏财想忆绘的事迟早是瞒不了的,还不如趁早说了对自己和忆绘都没坏处。 上官生和焰多多少少都知道苏财的事,苏财这么多年都是孤身一人。突然身边多了一个女儿还真是让人意外,不过苏财有个女儿在身边也不错。 苏财想解开了画的意思就不能再在这里逗留了,站起身对着上官生和焰道:“谢谢两位今日为苏某答疑解惑,希望两位不要将我来找你们的事说出去。” “放心我们不是什么都说出去的人,只是我想提醒苏大左法一句。有些你以为瞒住了的事,不一定是真的瞒住了。”上官生说着拿起了自己的镜子照了照,对着苏财笑着说道。 忆绘发烧 苏财在回去的路上一直都在想,上官生最后对自己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提醒自己猫妖的身份暴露了?还是知道自己已经是猫妖了? 算了反正火灵珠没在这儿了,自己也不会在焰炎镇呆下去。就算上官生知道了也没什么,拿不出有力的证据也证明不了自己就是猫妖。 而且经过自己成为猫妖后的这段时间,看玉怜和诗儿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的。想来两个普通人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让自己的身体被猫妖给侵占。 只是这一阵子体内的怪物燥动的厉害了些,出现的时间也越来越频率了。要是不尽快制止住这怪物的话,说不定还会惹出多少乱子。 自己也不能在每次妖化时都躲起来了,时间久了以后被发现的可能性就会增大。自己要想办法灭掉体内出现的猫妖,成为正正常常的苏财。 自己出门的时间有些长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引起怀疑。忆绘独自一人在客栈也不知道有没有问题,自己还是抓紧时间回客栈。 来到客栈时玉怜坐在正厅中央的位置,看着苏财走进来冷着脸问道“苏财你这一天跑去那里了?知不知道忆绘跑出去找你。淋了雨发了高烧,现在在房间里诗儿正照顾着了。” “我就想呆在房间里太闷了,出去看一下有没有可能抓到猫妖。忆绘怎么会突然就发烧了?我不是把她交给小二照顾了吗?”苏财随意扯了一个理由敷衍了过去,想到忆绘发了烧着急的问道。 玉怜知道苏财是着急忆绘,站起了身拿起了玉笛,:“小二在忙别的事,不可能随时随地给你看住。忆绘见你一直都不回来,自然会着急跑岀去找你。” “怪我出门时没有和忆绘说清楚,只是抓妖的话带着忆绘都不方便。想着客栈安全就把忆绘留在了客栈,只是我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苏财听了玉怜的话后有些自责,将手指头放在鼻子下揉了揉。 玉怜看苏财的样子知道苏财自责,走上前去将手搭在苏财的肩上:“先别说这些了,还是快上去看看忆绘。” 苏财听了冲玉怜点了点头,就急急跑上了楼去到了忆绘的房间。诗儿正端着药一勺一勺的喂给忆绘,忆绘除了脸上看上去有点红其它还好。 诗儿见苏财来了就站起了身,将药递向了苏财道:“放心已经好很多了,你这个当爹的来了。我就不好留在这里了,我先回房去不打扰你们相处了。” “谢谢诗姑娘的照顾,眼下时间也不早了。你和玉怜早一些休息,明早我有事要与你们说。”苏财想从前是不是自己太过小心眼了,事事都计较反而太过狭隘。 自己上一次受伤和忆绘这一次生病,都是他们在身边尽心照顾着。想起来还是欠下了他们人情,也不知道以后还不还得清。 诗儿第一次见苏财对自己这么客气,愣了一下没有说什么?冲着苏财礼貌性的笑了笑,离开了忆绘的房间。 苏财见诗儿离开了房间,端着药走到忆绘床前坐下。用手背贴在忆绘的额头上,幸亏烧的不是很厉害。 见着碗里的药还剩有大半,苏财用勺子转了转碗中的药:“以后要是我出去了,就乖乖的呆着等我回来。不用特意跑出去找我了,生病很难受?” 忆绘点了点头从床头柜旁拿出了一个木雕,忆绘摸着木雕笑了笑将木雕递给了苏财。苏财接过了木雕看了下是缩小版的自己,原来那老人家已经将木雕给做好了。 “先把剩下的药给喝完,就躺下好好的休息。要是身子不爽快了,记得到隔壁去找我。”苏财说着将木雕放在了一边的椅子上,舀了一勺药喂到了忆绘嘴边。 忆绘也许是嫌弃药苦也许是因为生病了,平常都没有的脾气现在开始有了小性子。忆绘悄悄离了勺子远一点,一脸不情愿的盯着勺子里的药。 苏财看出了忆绘的小心思,用手勾了一下忆绘的鼻子。将药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从袖口里拿出了块糖在忆绘面前晃了晃。 “吃完了药后就给糖吃好不好?这糖可甜可甜了。一定能盖过中药的苦味,一口气把药给喝了就吃糖。”苏财将手中的糖放在了忆绘的手上,又把药递到了忆绘的眼前。 忆绘可能是想要快点吃到糖,双手接过了苏财的药。连勺子都没有用,就直接喝了下去。 苏财看着被忆绘一下喝空了的药碗,朝着忆绘竖起了大拇指又摸了摸忆绘的头。忆绘知道苏财是在表扬自己的意思,将糖放进了嘴里冲着苏财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苟丹泽兰 妖界的牢房处…… 棕熊和红熊在牢房正门无聊玩着猜拳,接连好几个回合棕熊都败下了阵来。但棕熊心里一直都不服气,硬缠着红熊一直陪着自己玩下去。 “都玩了几百个回合了,你一直都输还有什么意思?我可不陪你玩了,手都快给你哥我划酸了”红色的熊甩了甩自己的手,对着棕色的熊说道。 棕色的熊抱着自己的熊掌掌怎么都想不明白,同样都是一样的熊掌为什么老是就会输了?难道是因为熊掌的颜色不同吗?都怪自己的母亲把自己生错了颜色。 棕色的熊摞动了点位置移到了红色的熊旁边,用手指头点了下红色熊的脑袋:“同样都是一样的熊,个头也是差不多的。为什么我就是没有你聪明了?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吃了别的东西?” “我不一直在这儿陪着你守牢房吗?怎么可能有机会偷吃别的东西。再说了我本来就比你要聪明的多,划拳也是因为我运气要好一些才会总会赢。”红色的熊对着棕色的熊说道,然后推了推棕色的熊一把示意棕色的熊回去站好。 棕色的熊有些不太情愿的站了回去,自己母亲为什么不把自己生的和哥哥一样聪明。也许自己当哥哥了以后,说不定就能和哥哥一样聪明了。 一片枯叶随着风被带入到牢房之中,那枯叶像是被什么给指引着一直往前飘着。最终停在了最里面的一间牢房里,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了李苟丹的手背上。 李苟丹还保持着苏小沐离开的姿势,感觉到自己手背上有什么东西刺刺的。妖界的牢房连半点光都透不进来,李苟丹压根就想像不了落在自己手背上的是什么?。 李苟丹被紫廖蒙着眼带到这间牢房以后,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再次醒过来时就发现自己的皮肤,变得皱巴巴像是个老人的样子。 李苟丹满眼惊恐的将手覆在了自己的秀发上,发现头发也变成了像老人一样枯燥。李苟丹急忙扯下了蒙眼的布条,想看看自己身处在怎样的环境之中。 扯下布条以后只见到眼前一片漆黑,李苟丹还以为是自己刚扯下布条没有适应。用手揉了下自己的双眼又放了下来,还是处在刚才的漆黑当中。 李苟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天,会有被人带进牢房的这一天。还不是在人界的牢房,而是在妖界的牢房。 直到现在李苟丹都搞不凊楚,为什么小鹿妖一碰自己就……?宁晧文怎么就成了妖界之王,自己又为什么突然被带到牢房里来?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是仙人转世的缘故?一路上紫廖就跟自己说过了。仙子转世的人虽然不是真正的仙子,但毕竟是仙子转世的人多多少少会沾有丁点儿仙气。 只是转世之人的仙气平常不轻易看出来,除非是像李苟丹这样的情况。否则转世之人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曾是仙,可能一辈子都做为普通的人过完普通的一生。 可就算现在知道了自己是仙又如何?也不还是不能改变现在的状态。还不如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的好,也许就能存着欺骗过完自己普通的一生。 宁晧文是怎么成为这个妖界之王的?李苟丹已经没有心思去知道了。李苟丹现在只关心自己能不能从这里离开,可是自己连现在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 李苟丹尽量往墙角处抱着腿闭上眼睛,这会让李苟丹心里感觉踏实和安心一些。闭上眼的那一刻李苟丹仿佛见到了一位身穿淡蓝色的女子,站在自己的面前伸出手带自己离开。 女子身上穿的淡蓝色自己好像是在那里见过,手上拿着一束淡蓝色的泽兰。李苟丹努力想看清面前女子的容貌,但女子容貌似乎被一道光给挡住了。 虽然李苟丹不能够看清女子的容貌,女子也没有开口说话发出声音。但李苟丹觉得面前的女子是可信的,就伸出了手搭在了女子的手上。 女子的手掌传来了一股暖意,李苟丹还没来得急握紧。女子就像一缕风被吹散了,但女子手上的暖意还停留在李苟丹的手上。 原来只是一场梦啊,不过这场梦的感觉很真实。真实到让人想不到会是梦,也许自己呆在牢房里这个才是假的。 李苟丹想如果这真是一场梦的话,就在自己睁眼的这一刻醒来。但是睁眼以后还是一片漆黑,自己还是呆在牢房里。 这时一道光照到了李苟丹的身上,苏小沐对着李苟丹问“李苟丹”在那里时。李苟丹顺着光来到了苏小沐面前,但是苏小沐却没有认出自己。 寻解咒法 “妖界解咒的书怎么多本?到底那一本才能解去李苟丹身上的咒。也不知道上一世狗屁妖王下个鬼咒,害我们要这么废心的去找解咒的书。”苏小沐站在妖界存书室的地界,对着眼前五花八门的解咒书小声的抱怨道。 离苏小沐不远的红芎听见苏小沐对前任妖王不敬,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刀子架在苏小沐肩上:“要是再敢多说一句,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苏小沐自知理亏冲着红芎点了点头,用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红芎这才把放在苏小沐肩上的刀子给收了回去,见红芎收了刀子苏小沐拿了几本书离开了红芎的视线。 “这些书本里面真的有能够破解李苟丹诅咒的方法吗?或许前任妖王根本就没有留下破解诅咒的方法。而且前任妖王不可能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知道李苟丹是仙子转世。”丁尧辉坐在一堆已经被自己翻过书的中间,都没有找到有关解李苟丹咒语的方法。 宁晧文已经从苏小沐那里知道了李苟丹的情况,可是自己却连半星丁点的方法都没有想到。也不怪苏小沐会揍自己那几拳,换做自己就不止是揍几拳这么简单了。 宁晧文手上拿着能解开李苟丹诅咒的一本书,看着忙着找解开诅咒之书的各位。从自己的位置上悄悄离去了,这一次的事情该由自己亲自解决。 紫廖见宁晧文从存书窒离开了知道一定有事,放下了手中的书追了出去。看着宁晧文离去时手上还拿着书,就知道宁晧文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红芎见紫廖走了出去知道解咒的书一定是被拿走了,抬起手将自己翻过的书都收了回去:“别费时间了,解咒的书已经给找到了。妖界的存书室不能呆太久,我带你们离开。” 红芎本来是不想帮这些外来之客的,也不愿意承认宁晧文是新任妖王。要不是看着紫廖的面子上,自己早就把这些人给收拾了。 几人听了红芎的话以后,将自己的书放回了原处。跟着红芎离开了存书室,一离开存书窒门就自动关上了。 “怎么宁晧文和紫廖没有从里面出来呀?他们不会是被困在里面了?”丁尧辉出来了以后发现人数少了,清点了一下发现少的人是宁晧文和紫廖就冲着几人问道。 红芎听了丁尧辉的问题后,走到了丁尧辉身旁拍着丁尧辉的肩。翻了个白眼对着丁尧辉道:“你觉得会有人在自己的地界,把自己给关起来吗?很明显他们已经比我们先行离开一步,拿着解咒的书去到牢房了。” “那我们快去牢房,不要让苟丹姐姐等急了。”铃铛一边说着一边朝着牢房的方向走去,虽然李苟丹之前对自己说话有些不太好听。但是李苟丹毕竟是小沐姐姐的朋友,不然自己才不会陪着小沐姐姐来存书阁找解咒的书。 红芎虽然纳闷铃铛为什么会知道,妖界牢房的方向。但现在这样的情况,自己也不好多问些什么。 大家往牢房的方向时,附近的小妖都没有靠近。所有人都认为是红芎的缘故,毕竟红芎没表情的样子是有一点凶。 “我说你就不能笑一笑吗?虽然你是妖界的战神。但也不能总是一整天都板着脸,还是你只对你家紫廖笑?”丁尧辉走到红芎的身边,自来熟搭着红芎的肩膀问道。 红芎瞪了丁尧辉一眼,略带不满的对着丁尧辉道:“现在不是应该关心关心你在牢房里的伙伴吗?怎么对我和紫廖的事这么感兴趣?你们人类是不是都特别闲啊?去救伙伴的同时还不忘打听别人的私事。” 丁尧辉悻悻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灰溜溜的走到了欧阳炎的身旁。欧阳炎低头看着自己手掌上的黑点点,想以后会不会都是这样了。 丁尧辉知道欧阳炎担心什么,自己以前也有过这方面的担心:“过一阵子这个黑的就消了,等完全消了的时候。你就可以自由召唤灵器了,对了你有没有想好你灵器叫什么名了吗?” “我想叫燃奇锤,我想了半夜觉得就这名字适合一些。以前有什么都是姐姐拿主意的,轮到我一拿主意就有一些勉强了。”欧阳炎收回了自己的手,将手背在了身后这是欧阳炎养成的习惯。 欧阳炎现在特别想知道焰炎镇怎么样了?姐姐怎么样了会不会每一天都在奇迹绽放。 丁尧辉想自己当初想灵器的名字时,想了很久都只能想到双土这个名字。现在听欧阳炎只想了半夜就想好了灵器的名字,自己一瞬间就被比了下去。…… 解咒方法 “请问一下妖王,你是不是知道了解开李苟丹诅咒的方法?为什么不告诉你其他的伙伴们?这样他们不是能够宽心一些?”紫廖追上了宁晧文,问着宁晧文道。 宁晧文找到解开李苟丹解咒的书,并不是因为什么巧合。而是因为有什么东西指引,指引着自己找到了解咒的书? 可为什么偏偏解咒是这样的方式,为什么偏偏必须是自己才可以?自己为什么偏偏要通过伤害的方式,才能够保全自己想保全的人。 宁晧文现在听紫廖的这一声妖王觉得有些讽刺,想着同样都是当妖王的。自己的亲生父亲带着众妖大战,自己连想保护的人都没有办法保护。 宁晧文整个人都倦怠到不行,将手中的解咒书握紧了一些:“其实你不用叫我妖王,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或许是你们找错了人也不一定,你们的妖王是谁都不可能会是我。” “我明白是因为被关在牢房里的那个姑娘,你一时半会还不能够接受。但我可以确定的是妖王一定就是你,老任妖王留下的东西只有新妖王可以找到。”紫廖刚开始也在怀疑宁晧文的身份,直到宁晧文找到了解开诅咒的书时就知道了。 妖界的解咒书是一种很私密的存在,低级一点的解咒书小妖能勉强看懂一些。高级一点的解咒书除了红芎和自己能看懂外,外来人也基本都是看不懂的。 宁晧文一进存书室就顺利找到了解咒书,而这本解咒书还是前任妖王亲自所下。要不是有前任妖王的指引,宁晧文怎么可能会这么快找到解咒之书。 宁晧文想就算自己真的是妖王又如何?还不是没有什么能力保住想保住的人:“等我把这件事解决了以后,我就离开妖界陪苏小沐他们一起去寻灵珠。等找齐了所有灵珠完成了任务,我就带着丹儿回到木荒村做个普通人。” “你做为新任妖王必须要呆在妖界,现在的妖界特别需要你知道吗?而且你在妖界已经释放了你体内的妖气,你和沾有仙气的李苟丹在一起是会伤到她的。”紫廖能了解宁晧文的心情,但是紫廖也希望宁晧文能担起身为妖王的责任。 现在的妖界非常需要一位带领者,带领着妖界走出这片禁忌之地。虽然现在的妖界看上去还很平和,但是妖界还是逃脱不了会被覆灭的结局。 紫廖十几年来一直在寻找新任妖王,就是希望新任妖王可以带领妖界摆脱现在的困境。虽然现在宁晧文还不能理解为什么?但是紫廖会让宁晧文明白为什么。 “我们先去牢房把人给先带出来,以后的事没有法决定以后再说。如果连她也恨我了的话,我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一滴泪顺着宁晧文的脸颊划下,这是宁晧文从懂事到现在第一次觉得内心泛酸的疼。 在木荒村时苏爷爷离开时自己也好难过,也坐在了台阶之下将头埋藏在膝前哭过一场。那时李苟丹还陪在自己身边,和自己一起和小沐一起难过。 可惜现在把三个人的关系弄得一团糟的是自己,自己无论是当个普通人还是妖王都会一团糟。普通人自己都没有办法做好,更何况是要当妖界的王自己恐怕也是不可以的。 以前在木荒村时自己从来都没觉得自己有多差劲,周围的人都说自己以后肯定差不了。自己也十分受同龄人的喜欢,就让自己有了自己真的很优秀的错觉。 紫廖静静的在一旁看着宁晧文消化情绪,以前老任妖王也在这里流下过眼泪。那时的妖王是为了无法保全千百妖界子民而流泪,当时好像是要进行仙妖大战的头一天。 等了一会儿后宁晧文差不多消化了情绪后,紫廖就带着宁晧文来到了牢房门口。宁晧文原本以为苏小沐他们还在存书室,没有想到苏小沐他们已经到了。 几人正在和把守牢房的两头熊争论些什么,宁晧文不敢直接就这样走过去。因为宁晧文害怕狗熊之类的大型动物,总觉得一巴掌就能把自己给拍扁了。 “两位熊大哥我上次来过的呀,你们不都让我进去了了吗?怎么这一次就把我挡在外面了,更何况这里不是还有你们的人不是吗?”苏小沐一边说着一边分散两头熊的注意力,好趁两头熊没有心情管自己时就冲进去找李苟丹。 两个狗熊根本就不理会苏小沐的说辞,看着眼前的一群人说道:“一个人进到牢房里是为了探视,一群人到牢房里就是越狱了。我们身为看守妖界牢房的看守者,要尽心完成自己的任务!”…… 留在妖界 一直都藏在苏小沐他们身后的红芎,听见了俩头狗熊这样说了以后。走到了俩头狗熊的身前道:“把牢门给打开!你们应该知道我是谁?刚才那姑娘的话你们可以不听,我的话你们不能不听。” “非常抱歉不可以!你们那么多人进去的话。会给牢房里引起一场骚乱的,我们要为了牢房里人的安全考虑。”红色的熊看了一眼红芎,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拒绝了。 红芎原以为俩头熊会乖乖的将牢门给打开了,没有想到俩头熊依旧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根本就一点也不给妖界战神半点面子,这让红芎一下感觉在这些普通人面前没有脸。 丁尧辉躲在欧阳炎的身后,一直在忍住笑意。红芎的属下一点也不给红芎面子,自己要是红芎说不定就要挖个坑躲起来了。 红芎想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陪着这些人做这些无聊的事不可。看守牢房的小妖一点也不给自己面子,要是这群人出去了不知道会怎么说自己。 红芎朝着红色的熊冷哼了一声,转过了身就碰见了紫廖冲着自己笑着。红芎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心情,一下子就暗淡了许多紫廖一定看了自己的笑话?。 紫廖很自然的拉起了红芎的手,笑嘻嘻的放在脸上蹭了蹭:“小芎芎实在太冲动了一点,熊大小哥不能放所有的人进去。那么我们可以选一个代表进去,这样问题不就解决了。” “我都说了不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子叫我。我可是堂堂的妖界战神好不好?你总是这样叫我会让我没面子的。”红芎抽开了紫廖的手,一脸嫌弃的样子离紫廖远了一点。 紫廖也不在意红芎这样对自己,而是挑了挑眉接过了红芎的话道:“好,我都听红芎大人的决定。我以后不当着大家的面叫,我们可以私下叫。” 红芎冲着紫廖翻了个白眼,不想再和眼前的这个人说话了。一逮着机会就随意撩拨自己,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 撩拨了红芎的紫廖一秒变正经了起来,见着宁晧文和自己走过来时。就一直躲在自己身后,知道宁晧文一定是怕熊这样的大型动物。 就走到俩头熊的中间说道:“你们幻化成人型的样子,这里有人还蛮害怕你们的。而且你们都多久没幻化成人型了,我快忘记你们成人型的样子了。” “熊熊这么可爱,怎么会有人害怕熊熊。真是不能够理解这个人,一定没有发现我们熊熊的完美。”灰色的熊有一点不理解为什么人类会害怕熊,明明都是和兔子猫咪一样毛茸茸的小动物。不过就是熊的体型略微大了那么一点,而且毛多摸起来难道不舒服吗? 俩熊只是妖界普通的中级小妖而已,不得不听身为高级妖紫廖的话。至于为什么俩熊不听同样身为高级妖红芎的话,那是因为红芎不常在妖界走动所以俩熊并不认识。 俩熊扭了扭身子就幻化成了人型,俩熊人型的样子大概是在十二三岁。长相和身高也都是一模一样的,脖子上各自挂着的一红一灰的绳子用来分清两熊。 “这样就看着舒服多了,以后你们就保持这样好了。要是有外人来侵的话,你们再幻化成熊战斗就好。”紫廖走到红熊的跟前下达了命令,也让宁晧文能够宽下心来。 见着俩熊幻化成了人型,宁晧文从紫廖的身后站了出来。原本站在紫廖旁边的苏小沐,默默的移了位置站在了丁尧辉身旁。 宁晧文知道苏小沐还在怪自己,握紧了手上的解咒之书。对着苏小沐说道:“我可以进去把丹儿给带出来,到时候你们就带着丹儿离开妖界。小沐我把丹儿交给你照顾了,希望你可以照顾好丹儿我相信你。” “那么你呢?不和我们一起走?我们完成了所有事以后,还要一起回木荒村不是说好了吗?”苏小沐听宁晧文话里的意思,是不想和他们一起走了。 宁晧文看向了牢房里的一片漆黑,这恐怕是自己和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了:“我和你们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到不如就留在妖界反正这里适合我。等我学了本领将来有了本事,也可以帮上你们一点小忙。” 宁晧文在路上就想好了要留在妖界,自己和丹儿在一起容易给丹儿带来危险。自己留在妖界虽说不能让妖仙摒弃前嫌,但也会想尽方法让妖仙尽量和平相处。…… 可是宁晧文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一直所做的努力都会是白废一一场。…… 身份遭疑 紫廖听见了宁晧文要留在妖界的决定时,还真的是有些意外。刚才自己还想着要怎么劝宁晧文留在妖界,下一秒宁晧文就决定留在了妖界。 人类的心思还是真的太难猜测了,不过宁晧文愿意留在妖界也算是好了。这对妖界来说算是一件好事,自己一定会辅佐好新妖王打理好妖界。 苏小沐想着这样也好一些,这一路上经历了太多的事。宁晧文本就是妖界新主,留在妖界可能对谁都好。 苏小沐进去过牢房里面,知道没有照亮的东西是很难走的。就将随身带着会发光的棍子,递给了宁晧文这样宁晧文也方便一些。 宁晧文接过了发光棍子的那一瞬间,看见有一团黑气从棍子尾端散出。而且这团黑气好像是从自己体内带出的,但周围的人都好像没有察觉到。 宁晧文拿着发光棍子往牢房里跑了进去,苏小沐进去时那些妖怪都在睡觉。所以苏小沐可以很平安的出入,但现在这些妖怪是苏醒着的。 在妖界牢房的妖怪不比外面的妖,牢房里的妖怪都是触犯了妖界的禁忌。才会被关在妖界的牢房押致住了法力,这也让这些妖怪的劣气越来越重。 宁晧文一跑进去就有一股风袭来,这股风差点让宁晧文站不太稳。手上的解咒之书也没拿住,被吹到了牢房外。 解咒之书被吹到了苏小沐的脚边,苏小沐看是宁晧文一直拿着的那一本书。苏小沐想这里面应该就是讲如何解咒的,想着就蹲下了身子将书捡了起来。 刚翻开解咒之书看了两眼,书上的内容让苏小沐吓了一跳,解咒的方法怎么可以是这样的?难道就没有其余的方法了吗? 不行自己要去阻止这件事发生才行,宁晧文要是真的伤了李苟丹的话。李苟丹的脾气本来就容易多想,宁晧文又不是很会解释的那一类主。 要是因为这样让俩人产生了嫌隙,自己又没有及时阻止的话。那么自己一定会内疚好一阵子的,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苏小沐将书扔给了丁尧辉,二话不说就跑进了牢房里去了。丁尧辉打开书里面就只是一张白纸,丁尧辉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苏小沐是怎么看见这上面的内容的,明明什么都没有写就只是白纸一张。” “苏小沐怎么会看得见这上面的内容?要知道妖界的字只有妖能看懂呀,难不成这个苏小沐是妖吗?可是在苏小沐身上为什么感受不了一丝妖气。”红芎上手抢过丁尧辉拿着的书,握在了手上一脸纳闷的表情。 丁尧辉想起之前苏小沐莫名其妙晕倒,自己去抱苏小沐时就发现苏小沐身上木木的。当时自己只是好奇并没有多想,现在看来有可能苏小沐真的是妖。 可苏前辈不是猎妖的吗?为什么还要收留苏小沐?而且苏小沐不是五灵后人吗?身为五灵后人不应该会是妖。 唉,这实在是太复杂了一点。比自己的真实身份还要复杂,而且看苏小沐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是妖,否则在土拓村时就该告诉大家了。 …… 宁晧文拿着发光的棍子朝前一直跑着,期间关在牢笼里的那些妖怪见着宁晧文跑过。都变得异常兴奋贪婪伸出爪子,想将宁晧文逮到眼前吃掉。 只是爪子刚一碰上宁晧文的身体,就有几片紫红色的羽毛将其给划伤。妖界的这些妖怪都知道这几片羽毛来自那里,也就没有太敢轻举妄动了。 能被紫廖和红芎用灵力护着的东西,身份想来也不是普通人类简单的。要是真的把那人给吃到肚子里,这一辈子都别想从这牢里出去了。 宁晧文直顾着要尽快找到李苟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身后是否有爪子触碰过。耳边时不时发出妖怪闷声的嘶吼,宁晧文紧握着手中的棍子尽力狂奔。 宁晧文想这些妖怪一个二个都长得这么可怕,丹儿被紫廖带到这里时是不是都被吓坏了。自己还以为妖界的牢房会和人界一样,没想到妖界的牢房还要恐怖的多。 只是这都快要走到牢房的尽头了,为什么还没有看见丹儿的身影?难不成丹儿没有被关在牢房吗?还是自己刚才跑太快了没有注意到。 对了小沐说丹儿变得有些不太一样,好像现在是成了老人家的模样。只是这都已经走到尽头了,也没有见着苏小沐所说的老人家。 有没有可能会是光线不好苏小沐记错了,可这牢房里的妖怪都长的不尽人意。自己也不知道这些妖怪能不能听懂人话,上前去怕是要被给抓住吃掉了。…… 黑邪之风 “请问你是来找一位姑娘吗?先前有位姑娘也来找过。见着那姑娘变成了老人家,就慌里慌张的跑开了。”一道轻柔的女声从暗处传来,朝着宁晧文的方向缓缓说道。 宁晧文听见了声音握着手上发光的棍子,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名女子站在那里。宁晧文虽然怀疑牢房里除了李苟丹还会有别人,但这位女子看上去面色和善应该不会是坏人。 女子身穿淡蓝色的服饰,衣领和裙摆处都锈着一朵朵泽兰。头上的发饰也是以泽兰为主,周围有着几只蓝色的蝴蝶飞舞着。 宁晧文头一次见着这么多蓝色的蝴蝶,不由的忘记开口问想问的问题。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女子,不知怎的宁晧文感觉和女子认识了很久。 虽然女子面容很让人惊艳,一点也不像凡尘女子该有的。但女子身上总有一种气质,让宁晧文感觉像是李苟丹。 女子被宁晧文盯得有些不太自在,用手指搅弄了一下自己面前的一缕秀发:“怎么了?不是要找人的吗?盯着我能看出什么名堂?不应该问我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吗?”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要盯着姑娘的,因为周围的妖怪都长的有些特点。就只有姑娘一人还算是比较正常,我能冒昧的问一句姑娘也是妖吗?”反应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一些失礼,宁晧文冲着女子抱歉的弯弯腰。想着这么多妖怪里突然出现一个人,总是有一点不太自然就问上了一句。 女子缓缓从远处朝宁晧文一步步走近,宁晧文仿佛看见了女子身上的泽兰散发出香味。在这处阴暗的牢房里显得有些突兀,宁晧文看着女子走近心里开始有些发虚。 女子察觉到了宁晧文的不安轻笑了一声,用手伸出了笼子轻轻抚着宁晧文的脸。宁晧文感觉到女子的指甲划过脸凉凉的,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步。 这时候宁晧文手上发光的棍子开始抖动起来,宁晧文的身体周围开始渗出黑气。一点点的慢慢进入到发光的棍子里,宁晧文感觉自己手上的棍子有点拿不稳。 宁晧文隐隐觉得棍子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一股力量在和自己较着劲。宁晧文看着棍子的尾端冒着黑烟,正在一点点的将整个棍子给熏成了另一种颜色。 棍子原本的颜色是淡淡浅浅的黄色,经过黑烟的熏染后慢慢变成了深红色。宁晧文也感觉到掌心上有一股灼烧感,刚开始宁晧文还能接受最后实在受不了松开了手。 棍子一挣开了宁晧文的束缚就冲上了半空,棍子冲上半空的那一刻一股黑烟从宁晧文脚下生起。 黑烟像是蛇绕身一般缠着宁晧文的身体,脚下生着一股劲风让宁晧文有些站不稳脚。那股风越聚越大让整间牢房都生了风,牢房里的地板开始出现了一条条的裂缝。 呆在牢房里的妖怪见着这番景象,纷纷都没有了之前的气势被吓得下了跪。能够召唤出黑邪之风的就只能是妖王了,难怪紫廖和红芎要护着这个少年了。 宁晧文感觉到有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涌入到身体里,那股力量不似其余力量燥热浮动。到像是寒冰刺骨传遍了身体的每个角落,宁晧文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冻僵了。 宁晧文想努力将这股寒意给逼出体外,但是宁晧文压根就不懂如何将寒意逼出。只能咬牙承受着这股力量袭向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这股力量会不会使自己失性? 当那股黑烟完全进到了宁晧文的身体里后,宁晧文的手臂和脚踝处慢慢显现出蛇一样的纹身。风也停了半空中的棍子也掉了下来,棍子身上也缠着一条蛇。 宁晧文此刻的眼神完全像是变了个人,没有了先前一直有的温和慈善。到是多了一分令人胆寒的冷漠神色,站在宁晧文对面的女子面色一变不由的朝后退了一步。 宁晧文手拿着缠蛇的棍子两股黑气从尾端冒出,两股黑气互相交缠着成了一把剑的长度。宁晧文慢慢举起了剑朝着女子逼去,女子早料到会如此在剑快要逼近时躲了过去。 女子知道不能和眼前的这个人硬碰硬,得先想办法牵制住才行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女子操作着蝴蝶飞到了宁晧文的身边,那些蝴蝶一停在宁晧文的身边就幻化成了一根根蓝色的短针。 女子见着短针刺在了宁晧文身上,想着这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没有料到那些短针都化软了,轻飘飘的掉在了地上。…… 苟丹受伤 女子见了这一幕不敢相信的瞪大了自己的眼,要知道自己的蓝蝴蝶从来都没有失手过。女子将手一招化成软针的蝴蝶就停在了手上,女子将手一握那些软针就化成了散沙。 女子将手上的散沙化成了团向宁晧文袭去,宁晧文用棍子幻化的剑直接就刺向了那团沙。女子被散沙挡住了视线并没有看见宁晧文的剑,躲都没有躲过去就直接刺向了女子。 在剑刺向女子的那一刻女子的头发一下变白了,宁晧文的神智也在这一刻清醒了过来。看着白发女子慢慢恢复了黑发成了李苟丹的模样,急忙将自己手上的剑拔了出来。 拔出剑的那一刻李苟丹闭上了眼昏了过去,宁晧文急忙伸手将李苟丹给扶在了自己怀里。原来这个女子就是李苟丹,就算自己再小心也还是伤了李苟丹。 昏过去的李苟丹又从黑发的样子成了白发的样子,宁晧文知道这就是前任妖王下的诅咒。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李苟丹给送出妖界,不然李苟丹就有可能会老死在妖界。 宁晧文在刺向李苟丹的那一刻心里抽痛了一下,李苟丹倒下的眼神让宁晧文一辈子都忘不了。宁晧文想着李苟丹可能一辈子都不愿意理自己了,自己伤了一直以来都最信任自己追捧自己的人。 在木荒村时自己从来都不懂李苟丹的心意,也误解了自己对苏小沐的心意。等明白了李苟丹对自己的心意,却万万没想到会闹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 苏小沐才走到牢房的一半就被一股强劲的风给吹到了牢门外,等着想再进去时就被什么给挡住了。就连紫廖和红芎都没有办法破开,大家也只能等在牢房门口。 “里面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看清了?”红芎对着苏小沐问道,认为苏小沐看见了什么。 苏小沐记得自己还没有完全走到牢房尽头,一阵风就带着沙迷住了眼睛:“我都没有走到更里面,就被送了出来。那风起得有些太过诡异,突然就刮起来了我连半点准备都没有。” “妖界的牢里向来都是密不透风的,怎么就会突然起了大风了?起风之前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或者听见奇怪的声音没有?”听苏小沐这样一说紫廖心里就纳闷了,要知道妖界的牢房一直都没有出什么事。 牢房从外面看上去是亮亮堂堂的,但是一走进去就是乌漆麻黑的一片。苏小沐可以说是摸黑在牢房里走,压根就没有看清里面是什么情况。 不过在被那股邪风吹出来的时候,苏小沐的确听见了奇怪的声音:“我被风吹出来时好像听见了脚前下有裂开的声音,好像是被那阵风给刮了以后才有的。我就知道这么多了,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风能将这么厚的墙体给吹出裂缝,为什么你被风给吹了一点事也没有?”丁尧辉将手扶在墙上看着上面的裂缝,对着安然无恙没有受一点伤的苏小沐问道。 丁尧辉的这一句话不禁让苏小沐愣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苏小沐瞧。能把墙上都吹出裂缝的风,苏小沐这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会毫发无损。 苏小沐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风不会让自己受伤,从小到大自己都有很强的自愈能力。苏小沐还以为所有人都是这样,原来自己始终是不同的。 刚才在牢里那么大的风是个普通人都会被吹散架,更不要提还能有机会被风给吹出来。苏小沐想以前爷爷说不清楚自己的身世,一定是因为自己与别人不同的缘故。 “晧文兄!你可算是从里面出来了。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怀里抱着的这个受伤的老人是谁啊?我怎么都没有见过?”欧阳炎看着宁晧文抱着一位受伤的老人从牢里出来,走向前去抓着宁晧文的肩膀问道。 宁晧文一言不发的流着泪没有说一句话,宁晧文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刚才发生的事这么突然,宁晧文根本就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宁晧文一直认为自己是能言善辩的人,可到现在自己没有办法开口说一句话。宁晧文知道自己现在一开口连完整的话,都没有办法说出来。 苏小沐看着宁晧文怀里的李苟丹,宁晧文终于将李苟丹带了出来。可也让李苟丹受了伤流了血,自己还是没能阻止事情的发生。 或许宁晧文和李苟丹的嫌隙就会在这一刻滋生,苏小沐想要是俩人不能和好如初的话。那么就有可能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到在木荒村的时候。…… 牢房塌陷 苏小沐知道以宁晧文现在的状态是说不上一句话的,宁晧文整个人都是空空沉沉的连怎么走出来的都不知道:“我说了你们可能不敢相信,他怀里的老人是李苟丹。” “怎么可能?这个老人家是李苟丹?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兄弟是你把人给弄成这样的?”丁尧辉听了苏小沐的话后?,一脸懵的看着宁晧文怀里的老人。 紫廖在将李苟丹送进牢房里的时候,就看见了李苟丹因为受到诅咒头发变白的场景。李苟丹头发变白的那一瞬间牢房里亮了一小会儿,紫廖才能看见李苟丹头发变白的过程。 所以在宁晧文抱着李苟丹出来时,紫廖就知道了那位老人家是李苟丹了。而且宁晧文能感觉到宁晧文刚才使用了很强的解咒术,这也是为什么李苟丹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牢房的墙体开始在裂开了!牢房可能有要塌陷的危险。大家快从这里先离开,之后再淡其他的事也不迟。”红芎看着已经裂开了墙体,对着大家说道。 大家离开牢房的地没有多久,整个牢房就塌陷了下去。苏小沐看了一眼发现玲铛不在身边,该不会是刚才来不急跑出来? “你们有谁看见了玲铛?她好像还没有从牢房门口跑出来。”苏小沐对着欧阳炎和丁尧辉问道,苏小沐记得铃铛之前是跟在他们中间的。 欧阳炎和丁尧辉同时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见过玲铛从牢房处跑出来。玲铛好像在牢房塌陷之前都还在的呀?丁尧辉和欧阳炎还在想周围怎么一下就安静了。 三人一起齐刷刷看向了塌陷的牢房,脑海里浮现出了铃铛来不急跑出来的身影。牢房塌陷的石头压在了铃铛的腿上,玲铛来不急呼救就被石头给压过了身。 苏小沐之前还答应过要给铃铛买好吃的,可现在就算能存着钱给铃铛了。可惜铃铛现在已经不在了,存再多的钱都已经没用了。 铃铛虽然平常叽叽喳喳的,但是一个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再说了铃铛又没有做错什么,怎么可以就这样被带走了。 这时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从三人的身后传来,三人转过身就看见铃铛背着手。站在阳光下冲着三人笑了笑,原来铃铛没有被埋在石头堆下。 铃铛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下自己的鼻子,冲着三人解释道:“我刚才有些闹肚子,去找个地方解决了。没有和哥哥姐姐们说,让哥哥姐姐们担心了。” 这个时候熊红和熊灰正带着牢房里的妖怪转移,铃铛在远处看着牢房塌陷的这一幕。想着自己再不出现的话,可能会让人起了疑心。 知道铃铛没有出什么事,苏小沐总算放心了很多。本来李苟丹还昏着就让人糟心了,要是铃铛再出什么事的话就…… 宁晧文看着怀里越来越虚弱的李苟丹,知道要是再不把李苟丹送出妖界。那么李苟丹真的会死在自己手里,到时候自己一辈子都不会过意的去。 宁晧文知道丁尧辉身上带着仙船,走到丁尧辉跟前问道:“仙船是不是已经修好了?要是修好的话你们就带着丹儿离开。我就选择留在妖界不和你们一起走了,请一定要帮我照顾好丹儿。” “仙船已经修好可以启动了,我们可以马上乘船离开妖界。只是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吗?你的丹儿要是醒来没见着你会不会非常难受啊?”丁尧辉边说着边将仙船召了出来,丁尧辉知道宁晧文是舍不得李苟丹的。 不光是丁尧辉知道宁晧文舍不得,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宁晧文舍不得李苟丹。可是就算宁晧文再怎么舍不得也要分开,宁晧文要是强行和李苟丹在一起将会给李苟丹带来更大的伤害。 苏小沐走到船里面确保船身不会出什么问题后,从船里面走出来到宁晧文跟前:“那你就留在妖界好了,李苟丹我会替你照顾好。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不能让你手下的妖出来害人。” “小沐姑娘你大可放心,只要人不招惹上我们。一般正常的情况下,我们不会轻易去害人的。”红芎听了苏小沐的话后,心里多少有些不乐意就好像妖有多坏似的。 要不是当初人类借了仙的手来灭妖,妖也不会被逼到这个鬼地方来。仙妖大战的时候仙又使炸,不然自己的右眼也不会看不见。 红芎觉得自己可以忍到现在完全是给紫廖面子,当时听见新任妖王算半个人类时红芎就不同意。当初可是人类害的妖变成这样,可偏偏紫廖说这妖王可以改变局势一定护着这人。 离开焰炎 焰炎镇的客栈…… 苏财几人在房里收拾着行李,火灵珠已经确认不在焰炎镇。就没有再停留的必要了,一定要赶在五灵后人之前找齐五灵珠。 焰炎镇连着下了几天的雨总算是停了,焰炎镇的天气也恢复到了从前的样孒。这对焰炎镇的人来说是件好事,以后也不用受这酷热之苦。 玉怜一边收着行李一边想着还能不能再和丁尧辉见面,自从知道丁尧辉就是自己的亲兄弟以后。玉怜想要离开骨骷的心就更重了,自己绝不能以骨骷的身份出现在弟弟面前。 骷主向自己承诺过完成这次的任务后,就会给自己自由让自己离开骨骷。到时候带着诗儿站在他面前,他至少也会好接受一些。 “阿怜?你在想什么?你自从和那位丁公子见面后,回来之后就时不时的在发呆。”诗儿收拾着眼前的行李,看着玉怜发着呆忍不住问了一句。 玉怜转动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笛子,冲着诗儿调皮的笑了笑:“我在想以后我们要是成婚了,我该送你些什么礼物好。你跟着我这么久的时间,我也不能委屈了你不是。” “三竿子打不着的事,你别老是放在嘴边说。要是被有心的人听见了,不知道又要说些什么不好听的闲话了。”听着玉怜这样打趣自己故意将衣服给扔下,坐在桌边假意的生着闷气。 玉怜看着诗儿生了气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笛子,走到诗儿的后面为诗儿揉着肩。讨好的笑着对诗儿说道:“我才不管这些有的没的,这一辈子我可是认定你了。你知道当初我会救你脱离犬口,就是因为我当时对你一见钟情啊。” “唉~,是这样的吗?你对我是一见钟情?当时我是什么样子你不知道?这句话我是怎么样都不敢相信。”诗儿说着就动了一下自己的肩头,玉怜随即放下了自己的手。 在玉怜告诉诗儿对诗儿是一见钟情时,诗儿的心里其实是非常欢喜的。原来玉怜喜欢自己比自己喜欢玉怜要早,要不是今日玉怜向自己表了态估计自己还蒙在鼓里。 这时苏财和忆绘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来到玉怜的房门口打算叫人一起离开。玉怜和诗儿正好推开了门走了出来,苏财看见玉怜和诗儿一起出来愣了一下没说什么。 苏财在照顾忆绘的这几天,想起自己重伤时也受到过两人的照顾。虽然说自己一直都不太喜欢两人,但是这一路上自己也受到了两人的不少照顾。 苏财日后想让带忆绘回到骨骷的话,还需要玉怜帮忙在中间说和说和。再说这两人在一起那么高调的事,整日眉来眼去的段幽不可能不知道。 要是自己真的拿这两人私事去说,免不了会让骷主觉得自己是一个整日无所事事的人。现在最重要的要紧事是五灵珠的事,前面的三颗灵珠都被拿走了后面的一定要在自己的手里。 几人的钱财都是由苏财统一保管分配,金蛤蟆吐出来的钱已经用差不多了。早知道钱用的这么快就把那只蛤蟆带身边了,可惜那只蛤蟆实在太过笨重了只好放弃。 苏财想光是走路的话会费不少时间,走路久了人也会觉得腿酸受不了。几人的行李也有点多不是太好拿,还是需要找一辆马车会方便一些。 问了掌柜的焰炎镇那里有能够租马车,苏财几人就匆匆来到了租马车的地方。和马车老板商量好了价钱,选好了合适的马就乘车离开了焰炎镇。 …… 忆绘虽然烧基本上都退差不多了,但还是需要有人在身边看护着才行。于是苏财就在轿中陪着忆绘,由玉怜和诗儿驾着车。 “你要觉得累了的话就休息一下?,等我们到了地方我再叫醒你。”苏财看着还有些困倦的忆绘,摸了摸忆绘的头示意忆绘休息一下。 忆绘摇了摇头拉开了一旁的帘子,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焰炎镇。生活了这么久的地方,心中多多少少是有些不舍的。 看了一会儿后忆绘放下了帘子坐正,还以为自己会一辈子都呆在焰炎镇。没想到会有幸遇见苏财他们,不然自己还在焰炎镇的街头流浪。 忆绘心里面还有一个不小的秘密,那就是知道苏财猫妖的身份。在苏财幻化猫妖的第二日清晨,忆绘去找苏财时就已经知道了。 刚开始忆绘还担心苏财会伤害到自己,没想到苏财对自己很是上心。不光给自己买了衣服玩具,还在自己生病时对自己悉心照顾。 忆绘就想就算苏财真的是妖又有什么?自己在焰炎镇流浪这么多年。也没遇到对自己真心的人,现在遇见了对自己真心的妖又计较什么。…… 离开妖界 苏小沐几人已经坐上了仙船离开妖界,在仙船脱离妖界的时候李苟丹的头发就由白变黑了。只是人还没有要苏醒过来的迹象,大家除了干等着也没有办法。 苏小沐和铃铛给李苟丹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简单的用绑带包扎了下伤口就走出了房间。妖界在大家的眼中随着船距离的拉开变得越来越小,小到最后只剩下一个小黑点点直到妖界完完全全消失在大家的眼中。 现在最要紧的事是给李苟丹找医师医治才行,也不知道人间的医师能不能治好李苟丹的伤。要是人间的医师医不好的话可能就要到仙界去治了,仙船可以到妖界的话应该也可以到仙界。 “小沐姐姐,苟丹姐姐还能再醒过来吗?这一次苟丹姐姐好像伤的很严重,为什么晧文哥哥要刺伤苟丹姐姐?他们之间是不是感情破裂了?”铃铛将一只手搭在船身外,感受着风从自己的指缝间溜走。 苏小沐听了铃铛的这一番独特的见解,差点没有站稳幸好及时扶住了船身:“小铃铛你要知道这人间的感情很复杂,不是说两人分开了就是感情破例了。有时候互相伤害也是能够保全对方的唯一方式,这也是一种无奈和万不得已。” 铃铛有些听不懂苏小沐是什么意思,难道就非要伤害到对方才能够保全不可吗?那就从一开始不要产生感情好了,这样就不会伤害到自己喜欢的人了。 铃铛转了个身子将背给了风,用手动了动腰间的铃铛:“那就不要去喜欢好了,这样不就不会伤害到对方了。像平常一样做个普通朋友不好吗?这样也还可以继续在一起玩。” “喜欢不喜欢那是本人能够决定的,要是可以决定自己要喜欢什么样的人。那还不如不要有这份感情的好,半点意思都没有简直是无趣极了。”苏小沐笑着摸了摸铃铛的头发,好久都没有摸铃铛的头发了手都有些痒痒了。 玲铛也从刚开始的不习惯,到最后慢慢就适应了。反正摸了也不会少块肉,哥哥姐姐们高兴就好。 “饭已经准备好了,先进屋里吃了饭再说。不管是什么时候吃饭都是最重要的,把饭吃好了才有精力解决问题。”丁尧辉拿着碗筷站在船屋子的外面,冲着在船外吹风的苏小沐和铃铛喊道。 自从到妖界后伙食就有些不尽人意,虽然吃的都差不多。但是味道就是说不上来怪怪的感觉,所以在妖界的这几天大家都没有好好吃饭。 因此在听见丁尧辉叫吃饭的时候,苏小沐和铃铛的眼里都要泛着光了。用很快的速度移到了屋内的饭桌前,端起了碗筷乖乖巧巧的坐着了。 丁尧辉只感觉到有一阵风在自己眼前飘过,回过头时铃铛和苏小沐已经坐下了。丁尧辉想苏小沐没有因为李苟丹意志消沉,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一件好事。 苏小沐和李苟丹平常看上去关系淡淡的,但也不能说一点都不关心对方怎样。李苟丹只是白了发苏小沐就把宁晧文给打出了血,现在李苟丹都受伤昏迷了苏小沐这么镇定怕是有什么不妥。 丁尧辉想还是等在饭桌上看看才行,自己凭空猜测也代表不了什么。见大家都落了坐开始吃饭了,丁尧辉也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我们接下来应该去那里?”欧阳炎给自己的碗里夹了些莱,又给自己杯里添了水问着大家道。 苏小沐用豆子拌着饭等到豆子完全和米饭在一起后,放下了筷子抬起了头:“我们现在要先去找医师治好李苟丹的伤,也不知道人什么时候会醒来。如果李苟丹伤的很重的话,也不知道我们手上的钱够不够用。” 苏小沐希望李苟丹能够醒过来,又害怕李苟丹会醒过来。李苟丹的性子虽看上去淡淡的,但是内里子是很倔强的人。 被自己喜欢的人伤了身无疑就是被伤了心,身体上受的伤可以用药来医。心理上的伤要是可以不治而愈还好,万一一直都没有治好的话…… “我这里有些钱是从紫廖和红芎那里拿的,还有晧文哥哥也拿出了自己的钱给了我。晧文哥哥还写了信给小沐姐姐和苟丹姐姐,放在我这里存了起来。”铃铛说着将钱袋和信放在了桌上,要不是苏小沐提起了钱铃铛都快忘了。 苏小沐看了一眼钱袋和信收了起来,在大家离开的时候宁晧文都没有来送。苏小沐还以为宁晧文不在意了,没想到终归心里还是惦记着的…… 苟丹苏醒 “有了这笔钱应该够我们用一阵子了?也不知道晧文兄弟在妖界怎么样了??会不会有妖为难晧文兄,我替他有一点紧张。”丁尧辉将自己面前的水一饮而尽,放下了筷子看着妖界的方向说道。 苏小沐还想丁尧辉和宁晧文什么时候关系好成这样了?之前在土拓村的时候丁尧辉还看不惯宁晧文来着。觉得宁晧文做事温温吞吞的没个男子气度,少年之间的友谊有时候比少女还要复杂。 苏小沐将自己碗里的豆拌饭三两下就扒光了,碗放下来时嘴里还沾着饭粒:“现在人都是妖界之王了,被妖为难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宁晧文的事我们现在没这么大的心思去管,他现在在妖界有紫廖我们不用担心。” “我认为小沐姐姐说的在理,晧文哥哥理我们太远。我们已经是不可能管晧文哥哥了,我们现在应该担心的是苟丹姐姐能不能醒来。”铃铛虽然在妖界和李苟丹闹了矛盾,但是心里还是担心李苟丹的。除了这一次的矛盾外,李苟丹一直对铃铛蛮好的。 欧阳炎点头表示认同苏小沐和铃铛的看法,现在最重要的是医治好李苟丹的伤。其他的事就算是再怎么重要,可能也是一时间管不上的。 用完了餐以后大家收拾好了以后,一起看李苟丹有没有醒过来发现还在昏睡中。默默都退出了李苟丹的房间,想等李苟丹醒来后再看看。 躺在床上的李苟丹见大家出去了,睁开了双眼撑着手从床上坐了起来。其实李苟丹醒过来有一段时间了,是被自己腹上的伤口扯到疼醒的。 当时李苟丹被宁晧文刺向腹中时,李苟丹就想自己可能是活不成了。毕竟那剑刺的这样深又这样疼,李苟丹这一辈子重来没有这样疼过。 李苟丹从在木荒村时就把宁晧文当成自己的心上人,跟在宁晧文屁股后面的时间比任何人都要长。就算宁晧文有时候没有心思理会自己,李苟丹都觉得能呆在宁晧文身边就很好了。 后来宁晧文跟着苏小沐出了木荒村,自己怕再也见不上宁晧文的面。正吃着饭的李苟丹拿着自己爹的药箱拼了命的跑,那是李苟丹跑的最快的一次了。 等到宁晧文愿意接受了自己的时候,李苟丹认为自己终于能和宁晧文安安稳稳在一起时。两人的身份又给两人开了个玩笑,李苟丹才意识到自己和宁晧文始终是不合适的。 李苟丹在土拓村时就恍恍惚惚的看见了宁晧文刺向自己腹部的那一幕,李苟丹其实从那一刻起就做好了宁晧文会伤了自己的准备。但就算是这样李苟丹也没想到宁晧文会真的刺伤自己,李苟丹对自己太有信心了认为宁晧文一定不会伤害自己。 李苟丹捂着受伤的地方下了床走到桌边,在床上躺了太久又累又乏口也有些渴了。李苟丹想要喝上一杯水解解渴,奈何手上没有力气只好做罢。 “你醒过来了?除了腹部上的伤还有没有那里不舒服?你躺了这么久的时间应该也饿了,我给你备好了饭先吃一点。”苏小沐提着食盒走到了饭桌前,给李苟丹倒了杯水递给了李苟丹。 苏小沐在和伙伴们一起来看李苟丹时,就知道李苟丹已经醒过来了。苏小沐知道李苟丹是好面子的,不愿当着大家的面醒来。 于是苏小沐就趁着大家在午休的时间,给李苟丹准备了饭菜。一准备好了就朝着李苟丹的房间里去,推开门李苟丹果然坐在桌边打算到水喝。 李苟丹端着水润了一口嗓子,让有些苍白的唇色带了点颜色:“他了去那里了?把人给刺伤了就不敢来见人了。我还想着他会来和我解释解释,看来是我想的太多。” “他留在了妖界了,给你留了一封信。你看看里面写了些什么,或许里面会有你想要的解释。”苏小沐将食盒里的饭菜拿出来摆在桌上,随后拿出李苟丹的信递给了李苟丹。 李苟丹接过了信看也没看一眼,就随意的给扔到了一边去。从前宁晧文随手给的小玩意?,李苟丹都能欢天喜地好久。 在木荒村提到宁晧文时李苟丹的眼里都带着光,现在就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李苟丹低着头看向自己包扎好的伤口处,嘴角扯着一抹苦涩的微笑。 苏小沐知道李苟丹现在需要安静一会儿,捡起了李苟丹扔掉的那一封信。放在了李苟丹的面前走了出去,苏小沐知道李苟丹一定是会看信的。 林中迷路 “你说苏财的话可信吗?他说火灵珠已经不在焰炎镇了。就真的不在焰炎镇了吗?不会是在哄我们?”诗儿拉开轿上的帘子见苏财已经睡着了,小声的对着玉怜说道。 诗儿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苏财之前一直和他们不对付,想方设法的都要在骷主面前告上一笔。怎么会和他们说真话,也不怪诗儿会有所怀疑了。 玉怜想着苏财没有这个必要去骗他们,这也不会让苏财捞到什么好处。从前老是方方面面和苏财过不去,现在一想到是自己太过小里小气了。 玉怜的身子后倾双手牢牢抓住马的僵绳,马儿一步一步稳稳当当的慢走着:“苏财没有这个必要骗我们,以苏财的性子是不屑和我们说假话的。苏财这个人表面上是没什么好脸色,但也算是个温柔的人。” 玉怜承认以前是不喜欢苏财这个人,觉得苏财这人的脾性一点也不好。一整天板着一张臭脸看着就不好相处,玉怜也自然离苏财远了一些。 玉怜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对苏财有了改观,是在土拓村苏财悉心照顾那个假姐姐?还是在焰炎镇时救下了快被压在马车底下的忆绘? 玉怜想苏财如果不与自己的父亲起隔阂,面容应该也没有可能会被毁。也没可能会来到骨骷这样的地方,现在还过着平平凡凡普通人的生活。 诗儿听玉怜这样说也没有说些什么,伸手在轿中拿出一个软包。将那个软包靠在了自己的背后,闭上了眼开始打算休息一会儿。 玉怜见诗儿也睡了过去,就专心驱赶着马车前进。出了焰炎镇以后天气要爽朗了很多,只是这马儿脚力不太行走的慢了些。 玉怜到也不是很着急,反正出发得早时间不赶。再有一个就是大家都在休息,跑得太快也会影响到大家的休息。 从焰炎镇走出来了以后玉怜他们就进到了一片林子里,刚开始玉怜还不是很在意这个现象。在林子里难免会有一些绕路,但慢慢的玉怜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刚进到林子时玉怜就注意到了入口处,叠着一堆奇奇怪怪的石头。当时玉怜还想这小树林子里,怎么会出现这样奇奇怪怪的石头? 因为石头长得太过奇怪,每颗石头上都有一个诡异的笑脸。玉怜忍不住多看了眼,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样。 就在马车路过石头以后,石头上诡异的表情有了变化。那些表情变化时起了一阵风,只是这个现象并没有人注意到。 马车走着走着就停了下来,任凭玉怜怎么拿鞭子驱赶。马就是一步也不肯走,好像有什么给挡住了。 轿子一停苏财他们也正好醒了过来,苏财让忆绘呆在轿子里自己出去看看。听焰炎镇的人说出了焰炎镇就容易遇见妖怪,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碰上了妖怪? 苏财从轿子里面出来打算看看是什么情况,见着玉怜站在一堆奇奇怪怪的石头面前。苏财下了轿走到了玉怜的身旁,想不明白玉怜为什么要看着这些石头。 “这些石头有什么好看的呀?不就是长得奇怪了一些呗。难不成你是察觉出了什么异样吗?我觉得并无什么是不是你太敏感了?”苏财指着其中的一块石头道,被指的那块石头有了微妙的变化。 苏财刚一把收回手那块石头就长了牙扑向苏财,苏财一个没注意就被咬到了手。玉怜见苏财被石头给咬了手,急忙用玉笛打了一下咬伤苏财的石头。 那石头被玉笛打了一下就成灰散了,石头散了以后林子里的一处消失了。原来这片林子是这些石头弄出来的鬼,难怪怎么走都没有办法走出去。 忆绘在轿子里看见苏财受了伤心里慌了,急急忙忙下轿跑到了苏财的面前。拉过了苏财的手查看苏财的伤势,鼓起嘴吹了吹苏财受伤的手。 苏财用没受伤的手摸了摸忆绘的头,笑着对忆绘说道:“没事的,只是一点小伤罢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好了,快回轿子里去等着。” 苏财说完手上的伤口就正好愈合了,忆绘看见了苏财的伤那么快好了。抿了抿自己的嘴唇,点了点头回到了轿子里去。 “这些石头会制造幻术,所以我们才会被困。但能力并不是太高,所以才这么容易就被解决了。”玉怜说着转动了笛子,用笛子传出来的气击向了那堆石头。 那堆石头被玉怜的笛气一碰立马散成了灰,眼前的一片树林也随之就消失了。树林消失以后苏财他们发现原来是在一座桥边,过了这个桥以后就是碧澜城了。…… 晧文的信 苏小沐害怕李苟丹会在房里出什么事,也没有太敢走多远就在门口呆着。要是李苟丹真的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也好第一时间冲到李苟丹的身边。 苏小沐找了一张小板凳在李苟丹的房门口坐下,不知道宁晧文在妖界怎么样了?虽然人现在都已经是妖界之王不会让人操心了,但难保不会有人对宁晧文坐上妖王之位不反对? 要是妖界真的有人谋反想把宁`晧文给拉下来,也不知道紫廖和红芎能不能保护好宁晧文。万一就`是紫廖和红芎想谋反,那宁晧文就可能应付不过来了。 从这几天的相处来看紫廖和红芎对宁晧文很上心,应该是对妖王之位没有意思的。要是紫廖和红芎对妖王之位有意思,就不会一直在妖界等着宁晧文。 苏小沐想宁晧文给自己的信里会写些什么?趁着现在有这个空闲打开看看。要是有什么事要交代,自己又给忘了就不好。 苏小沐将信封拆开把里面的信给到了出来,发现随着信倒出来的还有一颗白色的球球。苏小沐把白球球握在了手里,将信展开看里面的内容。 信上的内容简简单单就几句话,苏小沐想几句话都不当面说?非要用写信的方式才可以?真的是就算人不在身边也会给人找麻烦。 照顾好丹儿和自己,我可能会呆在妖界好一阵时间。那颗白色的是药丸,可以彻底治好丹儿身上的伤。药丸要在清醒下服用才有效。 苏小沐看完了后将信给撕了个粉碎,看了一眼手上的那颗白色药丸。想着要如何让李苟丹吃下这药好了?李苟丹这个人最怕的就是吃药了。 “你在外面呆着做什么?不是去休息了吗?担心我会出什么事是?你就放心好了我很好。”李苟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外,苏小沐都没有注意到。 苏小沐慌忙从小板凳上站了起来,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嗨嗨嗨的一阵傻笑,想着李苟丹是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 应该不会是在自己看信的时候?看李苟丹的反应应该不会是在看信的时候:“我只是太无聊了而已,现在这个时候又不想睡。你门口的风吹着舒服,我就搬了小板凳坐着吹吹风。” 李苟丹盯着苏小沐脚边的纸片片,一动不动的那里来的风?说慌也不知道看下情况?苏小沐什么时候这么笨了? “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是不是要给我的?”李苟丹从出来就注意到了,苏小沐手上拿着的那颗白色的药丸。 被李苟丹这样一问苏小沐反应了过来,将药丸递到了李苟丹面前:“这白色的球球是药丸,能治好你身上的伤。为了能让人安心你快吃了这药,我又不能随时都能照顾到你。” 苏小沐想不出要怎样哄李苟丹吃下药,干脆就向李苟丹实话实说。要是李苟丹不肯吃药的话,那自己可能就要使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苏小沐这边正想着如何用非常手段,让李苟丹吞下手上的这颗药丸。下一秒李苟丹就拿起了药丸,放入口中进到屋内和水吞了下去。 李苟丹将药给吞了下去后,还不忘张嘴让苏小沐瞧瞧。苏小沐仔细看了一下,发现李苟丹并没有将药给藏在舌头下。 “我已经将药给吞下去了,这下你总该放心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吃个药还需要人哄着。”李苟丹端着水杯,看着苏小沐一脸不可思异的样子。 苏小沐在外面坐着早就口干舌燥了,走到桌旁给自己到了杯水喝。顺便掩饰一下自己的心虚,但喝的太急也呛到了。 李苟丹看着苏小沐的样子笑了笑,走到苏小沐身后给苏小沐顺了顺背。苏小沐咳嗽了好一阵子后,才慢慢恢复了正常。 苏小沐见桌子上的信封已经折开了,知道李苟丹已经看过了信里的内容:“宁晧文在信里面给你写了什么?可以说给我听听吗?要是你不愿意的话,就不用勉强自己说出来了。” 苏小沐一说完就意识到自己错了,李苟丹看上去是没有那么大的情绪波动。但李苟丹有时是个很会隐藏情绪的人,明面上看不出来李苟丹是什么样的情绪。 “保重。”李苟丹见苏小沐已经没事了,就走到了对面的位置上坐下。给自己添了碗饭又加了些菜,将桌上的信递向了苏小沐。 苏小沐听了李苟丹的话以后,不明不白的从李苟丹手上接过了信。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后,苏小沐整个表情都不好了。 信上就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保重”,这都还不算是更绝的了。更绝的是“保重”二字是在信的角落,其它地方全都是一团乱七八槽的玩意。…… 控制仙器 欧阳炎正尝试着控制自己的燃奇锤,回到房间后燃奇锤就有些不受控了。本来还想请丁尧辉帮忙看看,但想着人现在休息也不能去打扰。 再说了自己也不能一直都靠别人,这么一点事自己都不能解决的话。那以后要是遇上了更大的事,自己不就是在给拖大家后腿吗? 出了妖界欧阳炎就感受到燃奇锤子的异常,当时欧阳炎还以为这是正常的事。以为燃奇锤突然换了地方,有些适应不过来。 用过了餐以后大家一起去看望李苟丹时,燃奇锤安静了一会儿的时间。等着回到了房间里燃奇锤又不受控了,直接就毁坏了唯一的一张桌子。 幸好仙船是带有自动修复的能力,在桌子毁坏的一瞬间就修复了。只是燃奇锤一直吊在自己的掌中,虽然并不难受但这样吊着也不是个事。 于是欧阳炎就尝试着将燃奇锤给收回去,但是就没有在妖界时控制得好。上一秒刚把燃奇锤收入掌心之中,下一秒就又从掌心中吊了出去。 火燃在一旁看得捉急到不行,但这种事自己也帮不上忙了。只能靠欧阳炎一个人,但燃奇锤就是不听话。 欧阳炎想这样吊着出去的话,可能会被人当成怪物的。可自己就是没有办法控制好,要是姐姐现在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欧阳炎到不是想要依靠欧阳荫,只是欧阳荫在自己身边会安心些。欧阳炎在妖界做梦就经常梦见欧阳荫,也不知道欧阳荫一个人在焰炎镇怎么样了? “主人你要试着集中精神才行,胡思乱想的话是不行的。你集中着精神再试几次,一定可以的我在这儿陪着你。”火燃毕竟是欧阳炎的妖仙,自然就知道了欧阳炎的心思。 欧阳炎知道火燃是个急性子的妖仙,现在愿意耐着性子陪着自己。自己一定要加紧控制好燃奇锤,千万不能让火燃等得太久。 火燃知道欧阳炎是不能催的性子,催了的话欧阳炎就容易紧张。一紧张欧阳炎就会胡思乱想,胡思乱想就不好控制燃奇锤。 欧阳炎闭上了眼让自己彻底安静了下来,努力让燃奇锤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慢慢欧阳炎的掌心一股炽热感,吊出来的一部分燃奇锤也收了回来。 火燃见着欧阳炎试了这么多次总算成功了,高兴的飞到了欧阳炎肩上吻了一下。欧阳炎睁开眼看见自己成功了,长舒了一口气坐到了桌子旁给自己到了杯水。 “主人你真的好厉害,你比你师父还要厉害。你师父控制好灵器都要很长的时间,你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控制好。”火燃飞到欧阳炎的眼前,冲着欧阳炎竖起了个大拇指。 欧阳炎喝了一口水,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火灵珠:“只是这样还远远不够,我本来就比其余的灵珠后人要差劲一点。如果再不多下一些功夫的话,日后给大家添麻烦就不好了。” “主人你不比其他人要差啊,从前不会差现在也不会。”火燃觉得欧阳炎容易想得太多了,也许大家从来都不觉得欧阳炎是麻烦。 欧阳炎用手指沾了些面前茶杯的水,往火燃的头上的火弹了弹。那火在一瞬间被灭掉了,又在一瞬间就燃了起来。 火燃是个心直口快的妖仙有什么就说什么,火燃认定了欧阳炎是自己的主人。那欧阳炎一辈子就都是火燃的主人,这一点是不会轻易被改变。 火燃趁着自己头上的火点了起来,立马用手拔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主人我发型都被你给弄乱了,我可是很在意自己的形象。” “谢谢你火燃可以信任我,我从前一直以为自己没什么用。只能在我姐姐的庇护下生活,我有时候在想是不是我姐更适合五灵后人。”欧阳炎想是不是火燃选错了,是火灵珠选错了 火燃听了欧阳炎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欧阳炎一直都不比其它的五灵后人差。只是以前欧阳炎被欧阳荫约束的太厉害,欧阳炎才觉得自己不配做五灵后人。 “小炎子?你睡了没有?我气闷睡不着,想找你聊聊天。”丁尧辉站在门外对着里头喊道,声音听起来有些倦怠的样子。 欧阳炎起身开了门将丁尧辉领到了房中,一进门丁尧辉就看见了被燃奇锤打坏的桌子。虽然在坏的那一瞬已经修复了,但还是会留上一点痕迹。 欧阳炎走到桌边给丁尧辉到了杯水,丁尧辉的神色看起来有些不太好:“怎么了?你好像不太舒服?是不是没盖好被子,给风吹着凉了?”…… 妖界之果 丁尧辉冲着欧阳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事。只是下意识有了一点小动作,丁尧辉在紧张时就会有小动作。 丁尧辉自从在焰炎镇小屋那里遇见了玉怜后,就一直睡得不是很安稳。闭上眼就会见着一条被血染红的河,吓得丁尧辉一身冷汗从梦中惊醒。 丁尧辉在七岁那年遇见了丁翼赛后,有次意外落了水生了一场大病。就忘记了自己在七岁之前所有发生的事,丁尧辉总觉得这几天的梦是暗示自己什么? 欧阳炎看着丁尧辉来了半天也不说话,就只是不停的一直给自己到水喝。到最后将茶壶里面的茶水给喝光了,看起来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土土,你主人怎么了?喝了这么多的水?不怕睡觉的时候尿床了吗?”火燃飞到了咕叽的身旁,看着丁尧辉一下喝了那么多的水有些不解。 咕叽也不知道丁尧辉是怎么一回事,冲着火燃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说一句实话火火,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主人最近老是休息不好,害我整天也没有什么精神。” 咕叽说完就一头进到了丁尧辉的土灵珠里,火燃陪着欧阳炎练习了好长时间的控制仙器。同样也是消耗了不少力气,也同样进到了欧阳炎的火灵珠里。 “屋子里呆着是真闷啊,我们到外面吹吹风。顺带我们两兄弟也好好聊聊天,自从认识了后就没有好好聊过一次。”丁尧辉被欧阳炎盯着有一点不自在,站起身来对着欧阳炎说道。 欧阳炎想这个时间也睡不了多久的时间,就点了点头答应了丁尧辉的要求。也趁着这个时间向丁尧辉请教些问题,不然怕丁尧辉没有那个时间了。 两人走出房外来到船的正前位置,这时候的太阳不算是太大。正好风也是吹得轻轻的,两人的心情一下就舒爽了许多。 “小炎子你刚才是不是在试着控制仙器啊?我看着桌子有被燃奇锤打坏的痕迹。”丁尧辉很自然的将手搭在了欧阳炎的肩上。 欧阳炎抓了抓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刚才动静的确是大了一些:“我就试着控制了一下,没有想到会失手毁坏了桌子。” “那你在控制燃奇锤的时候有没有受伤?五灵仙器控制不好的话是很严重的。”丁尧辉拉过了欧阳炎的手翻来覆去的查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后松了口气。 欧阳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事,只是五灵仙器不受控会怎样?难不成像书上所说的会走火入魔吗?要是真的不受控了到时应该怎么办? 欧阳炎想丁尧辉会这样问自己的话,之前丁尧辉是不是也遇见过仙器失控的场面:“你之前是不是也遇见过这样的情况?你当时是怎么解决这种情况的?” “嗯……我刚开始得到双土的时候,好像也有过几次这样的情况。解决方式就是不分心想其他的事,专心的将灵力给汇聚到仙器上就行。”丁尧辉想了一会儿后说道。 欧阳炎听了丁尧辉的话后,心里放心了很多。看来自己的解决方式没有错,之前欧阳炎还有些担心了。 欧阳炎想到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苏小沐的仙器,苏小沐也没有提起过:“对了,我想知道小沐的仙器是什么?我好像都没有见小沐提起过仙器的事,是不是小沐的仙器还没有出现啊?” “我也不知道啊,找个机会亲自问本人就好了。或许是早就出现了,只是没有机会和我们说。”丁尧辉站得有些脚酸,顺势就坐在了甲板上。 欧阳炎点了点头想着也是啊,时间久了总会有机会知道。也不是非要急在这一时,也跟着丁尧辉一起坐了下来。 这时一阵铃铛声将两人给吸引住了,两人朝着铃铛声的方向望去。见铃铛手里抱着一堆青红白的果子。正笑咪咪的朝着两人走来。 船上不是没有果子的吗?铃铛果子从那里来的?两人一起站起了身,走到了铃铛面前。 “炎哥哥,尧辉哥哥。吃果子不?这果子可甜了。”铃铛拿出了两颗红色的果子,对着丁尧辉和欧阳炎说道。 两人看着这来路不明的果子,正犹豫着要不要吃。万一吃出问题怎么办?到时候就不止李苟丹需要看医师了。 铃铛好像是看出了两人的心思,先拿着一颗果子咬了下去。一咬下去就是满口的汁水,没想到在妖界摘的果子比普通果子要甜。 两人见着铃铛吃得那么高兴,正准备下嘴咬上去的时候。铃铛就又把果子拿走跑开了,弄得两人云里雾里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两副面孔 “不是给我们果子吃的吗?我们都还没吃上一口就拿走了。”丁尧辉看着空空的手,满脸不解的问着身旁的欧阳炎。 欧阳炎用手擦了擦自己的衣服,这是欧阳炎的习惯性动作:“也许是小铃铛看着我们没有吃,以为我们不喜欢所以就拿走了。” “看这样子估计我们也快到目的地了,不知道苏小沐那丫头醒了没有。”丁尧辉看着仙船慢慢的接近了碧澜城,想着是时间把苏小沐给叫醒了。 欧阳炎想丁尧辉对苏小沐很上心嘛,在焰炎镇时欧阳炎就感受到了:“你是不是喜欢小沐啊,你提到小沐时眼睛都亮了。” “我怎么可能喜欢这么粗线条的一个人,我的理想型是温柔贤淑的那一类。”丁尧辉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否认了欧阳炎的这个问题。 欧阳炎听了丁尧辉的话后,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想着丁尧辉一定会被烫舌头,自己会好好等着这一天的。 丁尧辉也没在意欧阳炎的笑,表达的是个什么意思?也没有管太多,直接朝着苏小沐房间的方向走去。 …… “这果子这么甜,炎哥哥和欧阳哥哥居然不吃。是他们没有这个口福,我去找小沐姐姐吃去。”铃铛怀里抱着果子,一蹦一跳的去找苏小沐去了。 这个时候苏小沐并没有在房里呆着,而是和李苟丹在一起睡着觉。两人的睡姿可以说是四仰八叉的,半点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样。 睡姿难看都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关着门谁知道你睡着了是个什么样子。关键是房门还大开着,想让人不知道都难。 铃铛去到了苏小沐的房里发现人没在,想着苏小沐应该在李苟丹的房里。就又跑到了李苟丹的房里去找,还没等走近就听到了一阵鼾声。 铃铛看见了嘴里都快能赛下一个蛋了,相处这么久这样的小沐姐姐还是第一次见。这时丁尧辉和欧阳炎已经走到了玲铛的身后,同样也是和铃铛一样的表情。 这时李苟丹正好有了动静,还不算太过清醒。一脚就把苏小沐给喘下了床,铃铛他们的表情更加丰富多彩了。 苏小沐一下被踢下了床,整个人都是发懵的状态。压根就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自己是被人给踢了一脚。 “好你个李狗蛋我好心安慰你,你居然背后踢我屁股。你给我起来不许睡了,给我说清楚了是这么回事。”苏小沐想都没想就晓得是李苟丹,爱踢人是李苟丹睡觉的习惯。 苏小沐揉了揉被踢痛的屁股,也没有注意到房门外还站着人。就爬上了床抓着李苟丹的脚,把李苟丹连人带被子的给硬生生拉下了床。 李苟丹这一摔就彻底清醒了,连人带被子的就往苏小沐身上压:“烂木头!我做为一个失意失心之人。踢你一脚又怎么了?还要给个说法?” 苏小沐躲不过就硬生生被压了下来,李苟丹表面上看着清瘦。但还是有一定重量的,再加上还有一层被子苏小沐立马受不住了。 “给我起开你个臭狗蛋!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重!压姑奶奶的腰了!赶快麻溜给我起开。” “重的是被子不是我!就没几个人敢说我重!你个烂木头再乱说!信不信本大爷收拾你!” “你还算是大爷?简直笑死个人了。你个狗蛋掉进粪坑里,你看有没有人愿意搭理你。” “不要叫我狗蛋!要是我掉进粪坑里,我就把你给拉上,我臭你也臭!” 铃铛几人看着苏小沐和李苟丹完全把他们当做空气,卷着一床被子滚在一团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样疯狂的场面还是头一次见。 “我们怎么办呀?进还是不进啊?”欧阳炎扯了扯丁尧辉的袖子,压低了声音悄悄的说道。 丁尧辉从铃铛那顺来了个果子,放在胸口处擦了擦:“我以前听说女的都有两副面孔,这下可算是见识到了。” “我们快远离这块是非之地,小沐姐姐和苟丹姐姐打的好厉害。”铃铛一边说着一边把丁尧辉和欧阳炎给带了出去,顺手还关上了门。 铃铛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关门,就很自热而然的关上了。手上的果子也只能等里面的人闹好了后再给,自己应该早一点来才行。 门关上的那一刻苏小沐终于从李苟丹的束缚中挣脱出来,反身骑在了李苟丹的上方准备反击。看着关好的门有些迷惑什么时候关上的?…… 各自分散 仙船慢慢的开始下降准备停在碧澜城的河中央,船头五位年轻人迎着风满脸精神气十足。碧澜城这里的风水还真养人,每个人都看上去好养眼。 躲在桥洞下的鸟儿从船的上方飞过,刮起了一阵细微的轻风弄得人心痒痒。能够呆在碧澜城生活的人,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天大的好事才有这样的福气。 船上每个人的心情看上去都很不错,手上拿着果子吃的相当开心。就连李苟丹也因为被子事件暂时放下了心结,只有一人用手捂着脸刹了这个画风。 “呜呜呜……简直是欺负人。明明小铃铛和小炎子都笑了,怎么就只打我一个人?”丁尧辉捂着红肿的脸,一副哀怨的样子看起来好不可怜。 这时候的李苟丹和苏小沐手拉着手亲密无间,完全不像刚刚在的房里的样子:“因为你笑的最大声,所以才该打。” “你们自己让人给撞见了还不许人笑?是个什么道理啊?我笑笑还不行了?简直是不讲道理。”丁尧辉觉得自己委屈极了,自己笑大声了就要被打什么世道? 这时船己经停在了碧澜城的中央,苏小沐几位女的还没有等船停稳当了。就按耐不住的往岸上奔去,似乎岸上有什么能吸引人的东西似的。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一整天毛毛燥燥像个什么话?”丁尧辉将手搭在了欧阳炎的肩上,看着苏小沐几人的背影吐槽道。 欧阳炎将丁尧辉搭在自己的手放下了,理都没理会丁尧辉就上岸去了。丁尧辉尴尬的挠了挠头,也跟着上岸了。 上了岸后丁尧辉将仙船给收了起来,想着等要休息的时候再放出来好了。现在要紧的是去找到水灵珠的后人,很多事都不能再拖下去了。 …… 上岸以后的苏小沐她们就直奔着一处首饰摊去,在仙船还在碧澜城上方的时候几人就注意到了。虽然知道身上的钱并不多,但是该花的钱还是要花。 摊子不算太大但饰品还算是其全,而且每样饰品都做的十分精致。除了首饰还有一些小玩意,看着也不是太坏的样子。 “花里胡哨的东西,也就你们这些女孩子喜欢了。”丁尧辉随手拿起了面前的一个手环,往自己的眼前比划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苏小沐她们挑得正起劲了,没功夫理会丁尧辉的话。丁尧辉又对这些首饰没兴趣,拉着欧阳炎离开了摊子。 苏小沐她们见丁尧辉和欧阳炎离开了,也没有过多的去理会。反正又不会跑多远,就继续挑选首饰去了。 碧澜城的路是比较复杂的,看着好像是走过的路。实际上是第一次来,经常会把人弄得晕头转向。 就连在这里长住的人有时候都分不清路,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一句,每次出门都要带上一份地图,否则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丁尧辉和欧阳炎很幸运的迷了路,早知道就等着苏小沐她们一起了。不然找人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了,可惜现在想这些都没有用了。 现在丁尧辉和欧阳炎在一片森林里,两人都没有搞清楚是这么来到这片森林里的。明明刚开始还是在街上走的,莫名其妙就到了这片森林里。 “我们还是不要乱走了节省一点力气,等着这里的本地人把我们接出去。”欧阳炎已经走不动了,靠着一棵树对丁尧辉说道。 丁尧辉想也是本地人一定要认识路,但这里可是森林里啊!是森林啊!森林里什么最多啊?当然就是虫子啊。 这个季节偏偏虫子是最多的,几乎每棵树上都会有虫子。要是虫子不小心掉进了衣服里?光是想想就害怕。 丁尧辉尽量离树远了一些,站在路的中央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说不定还能等到苏小沐她们。” 丁尧辉话刚说完就被什么东西给带到了,丁尧辉觉得自己的腰都要被撞散架了。欧阳炎急忙去将丁尧辉给扶了起来,撞到丁尧辉的东西已经跑远了。 “是个什么玩意撞我?力气这么大?要不是我刚才闪了一下,恐怕就要上天了。”丁尧辉扶着被撞的腰,努力伸长脖子想看看是什么。 事发突然欧阳炎也没看清是什么东西把丁尧辉给撞了,但看丁尧辉被撞的力度。应该会是个体型不算小的凶兽。 欧阳炎冲着丁尧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像是狐狸之类的,跑那么快一定是被什么人给追上了。” “狐狸的速度不算慢了,能把狐狸逼成这样的人,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丁尧辉将手搭着欧阳炎肩上,略有所思的说道。…… 救助路人 “暂时就先这些,我们还需要留些钱在身上。”苏小沐付了钱后拿着装首饰的袋子,在李苟丹和铃铛面前晃了晃。 李苟丹看着有些瘦小的钱袋,想里面的钱应该是没有多少了。但还是抱着侥幸的心态问苏小沐:“我们现在还剩下多少钱啊?应该还能够花上一点时间?” 问完了之后李苟丹的底气都有一些不足,摊子上的首饰差不多被买去了大半。要是身上还能有钱花的话,把鬼打死鬼都是不会相信的。 果不其然苏小沐将钱袋翻转过来,从里面可怜兮兮的掉下来了两个铜板。两个铜板都不知道够买些什么,而且还是要五个人花。 “好像比较少了一点,丁尧辉他们身上应该还有些钱?”苏小沐将钱袋给扎紧,收到了自己的袖口里道。 苏小沐几人决定先到船里等着丁尧辉他们,也不知道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人就这样跑到没影的地方去了,找的话又怕会错过只好去船上等着。 苏小沐几人都还没有走到船前,一个身影晃晃悠悠的朝着几人走来。那个人身上的衣服破旧也受了伤,头发遮挡住了身上的面容分不清是男是女。 苏小沐几人正准备绕过那人走其它的道去,没想到那人就这么硬生生的在她们面前晕到了。几人不管的话又有一点说不过去,就只好将那人先带到船上去看看情况。 原本以为那人会有一定重量,没想到苏小沐一人就把那人给背上了。苏小沐把晕倒的人给安排在了丁尧辉的房间里,只能等丁尧辉回来了再解释好了。 “这个人怎么样了?看起来受伤很严重的样子。不会是要死掉了?那我们要怎么办啊?”铃铛守在那人的身旁,好奇的打量着那人。 李苟丹一边将帕子给放在水盆里给浸湿,一边对着铃铛道:“放心好了,是不会死的。这人虽然受伤严重,但幸运的是没有伤了根本。” 那人似乎有了要苏醒过来的迹象,手指头轻微的动了一下。铃铛见那人要醒了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到桌边到了杯水冷着等人醒了好喝。 李苟丹拿着浸湿的帕子走到床边,给那人能擦的地方简单的擦了下。等擦完了后一张白帕子都被染了色,李苟丹不仅想这人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这时苏小沐端着药走了进来,看着人还没有醒道:“他怎么样了?我背着的时候几乎感受不到他的心跳,但是身体却是滚烫滚烫的。” “放心,还有救。”李苟丹把水给重新换了一道,又拿了一张干净的帕子浸湿。 李苟丹拿着换好的湿帕子走到了那人的床边坐着,伸手将那人脸上的头发给顺到一边。等看清了那人的真实面容后,李苟丹不由的愣了一下。 苏小沐见李苟丹的反应以后,以为李苟丹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走到了李苟丹的身后想看看那人长什么样,等看清了后苏小沐露出了和李苟丹一样的表情。 眼前的人是她们长这么大以来遇到过长最好看的人了,虽然脸上还是有沾染上那么一点污渍。但是修长的睫毛和立体的五官可以看出这人长的真心不错,光是睡着的样子就很赏心悦目。 “好了,你要去盯着药了哦。我留下来照顾病人,这种小事我还是可以做到的。”苏小沐从李苟丹的手中拿过了浸湿的帕子,开始为床上的人轻轻擦着脸。 李苟丹还没有从苏小沐的手上拿回自己的湿帕子,床上的人轻咳了两声嘴里嘟囔着渴。苏小沐将帕子递给了一旁的李苟丹,将人从床上给扶坐了起来。 苏小沐给人扶坐好了后喂了一点水,那人缓缓睁开了眼。虽然刚醒过来眼神还有一点浑浊,但是眼睛却是十分漂亮的比大多数女的都要漂亮。 不光是长的好看就连声音也是很好听,有一瞬间苏小沐后悔了绕开了眼前人的举动。幸好当时这人晕倒在了自己脚边,不然可就错过了。 呸呸呸,自己才不是看人长的标致才救的?只是人都晕在你跟前了,不救怎么说的过去?再说了日行一善是美德。 那人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立马揭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身上的伤口扯痛了,一下子就跪坐在地上。 站在一旁的苏小沐吓了一大跳,急忙将那人给扶起来坐到床上:“你不要着急起身,你现在有伤在身。你要有什么事要做的话,我们可以帮你。” “对啊,而且天马上要黑了,你就留下来。等把伤养好了再离开也不迟,这样你离开我们也放心些。”李苟丹也跟着苏小沐附和,挽留着眼前的人道。 只是她们好像忘了一件事。…… 孪生姐妹(上) 自从那只疑似狐狸的凶兽从丁尧辉身边擦过后,丁尧辉和欧阳炎就一直在森林里等着了。只是等了半天除了偶尔的飞鸟和草丛里蹦出来的兔子,就再也没有什么人来过了。 丁尧辉想森林里怎么可能会有人经过,那只狐狸说不定没见过什么人。就从暗中奔了出来想偷袭一下,没想到会被给躲了过去。 “不知道苏小沐她们是不是来找我们了,要是也和我们一样迷了路的话就好玩了。迷路的人找迷路的人?想想还真是有趣。”丁尧辉扶着自己的腰给揉了揉,对着欧阳炎说道。 欧阳炎正靠在一棵树上头一点一点的,在船上的时候因为仙器的事没有怎么去休息。现在这样干等着人就有些无聊了,久而久之就有了一点点困意了。 丁尧辉见欧阳炎没有理会自己,看了一眼原来是已经睡着了。这么说来自己也有点困了,先在这里将就睡一会好了。 正闭上眼睛就听见了有脚步声急匆匆的传来,看来是苏小沐她们找到这边来了。还以为要在这里过夜了,她们能够找到这里来真是太好了。 丁尧辉晃了晃欧阳炎的肩,把欧阳炎给晃醒了道:“小沐她们找到这里来了,我们可以从这里出去了。” “可……听这脚步声不像是小沐她们的声音,不过能有人来就太好了。”欧阳炎其实并没有完全睡着,只是闭着眼睛眯了会。 丁尧辉很惊讶欧阳炎会有听声辩人的本事,还是只听脚步声就能辩别清楚。以前自己练了好久都没有练成,后来索性就不练直接给放弃了。 那个脚步声的人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正如欧阳炎所说赶来的人并不是苏小沐她们。丁尧辉一看见眼前的人就确定了,确定了这人就是自己要找的贤良淑德。 眼前的人穿着一身水蓝色的纱裙,在领口衣袖裙摆处都镶嵌着珍珠。眼里有着柔和似水的温柔,是自己见过眼睛最透彻的人。 “不好意思请问一下两位公子,有没有见过一只黑狐?他刚才从这个方向跑来了,我追到这儿来却不见踪影。”女子开口的声音也像水一样软绵绵的,像她整个人一样软。 还没有等丁尧辉开口对眼前的姑娘说些什么,又有了脚步声从这里传来。女子的脸色一下就变得慌张起来,看来来得人女子十有八九认识。 紧接着在丁尧辉他们面前又出现了女子一模一样的女子,完全把丁尧辉和欧阳炎给看呆了。只是那名女子身上的气质完全与先来的女子不一样,后来的女子穿着一身深紫色眼神里充满了冷漠。 水蓝色衣服的女子下意识挡在了丁尧辉他们身前,对着深紫色衣服的女子道:“姐姐,你非要做出这么残忍的事吗?你不能再这样错下去了,不然连后悔都没有地方去后悔。” “我没有觉得自己有多残忍,我并没有做错什么?我并不会有后悔的地方,妹妺就放心好了。”紫衣女子对着蓝衣女子步步紧逼,眼神死死死的盯着蓝衣女子。 蓝衣女子在紫衣女子步步紧逼的情况下,意识的朝着自己身后退了几步。紫衣女子眼神里透露出来的寒意,让蓝衣女子打从心里感受到恐惧。 紫衣女子的眼神让蓝衣女子忘记了身后还有人,一不小心踩到了离自己不远的丁尧辉脚。蓝衣女子急忙往一旁站了站,那一脚其实踩的并没有多重。 但蓝衣女子还是给丁尧辉道了歉,弄得丁尧辉整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紫衣女子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个温柔性子,这是蓝衣女子最致命的弱点。 紫衣女子伸出手来手掌上开着一朵用银器制成的花,每一片花瓣的花尖上都有一片暗红。那些暗红都是有非常强烈的剧毒,只要沾上那么一点点就会一命乌呼。 紫衣女子看向自己手掌上开合着的银花,盯着蓝衣女子身后的丁尧辉他们。这眼神让丁尧辉和欧阳炎感觉到了一丝危险,这个紫衣女子看起来真心有点不好招惹。 而且看紫衣女子手掌上开着的银花,应该不是什么普通的玩意。要是真的要打起来的话,蓝衣女子说不定会占下风。 蓝衣女子知道紫衣女子的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后的丁尧辉和欧阳炎。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这两个人才行,虽然自己不可能会胜得过姐姐。 蓝衣女子打了个响指身边显现出了一把以水化形的伞,蓝衣女子伸手一碰那把水化形的伞就化成了实体。在紫色女子将银花的花瓣攻向这边时,蓝衣女子及时的打开了伞做出防御挡在了面前。…… 孪生姐妹(下) 可是紫衣女子的攻势太过猛烈,蓝衣女子明显有些抵挡不住。那朵银花死死的抵在了伞面上,有种要冲破这把伞的气势。 丁尧辉见蓝衣女子败下阵来,已经准备召出双土剑帮助了。还没有等丁尧辉召出双土,银花就把伞给击破出了指头节那么大的洞。 蓝衣女子知道紫衣女子的银花是有剧毒的,只要是沾上一点就会要了人命。自己要是死了那没有什么打紧,可不能害了身后的两个无辜之人。 蓝衣女子的防御已经有些勉强了,要是这时紫衣女子加强了攻势的话。蓝衣女子连半点抵挡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要去蓝衣女子的半条命。 就在紫衣女子的那朵银花快要触碰到蓝衣女子身前时,蓝衣女子下意识的就闭上了双眼。原以为自己可能就会这样死去,一股强风袭过将那朵银花远离了蓝衣女子。 蓝衣女子想像中的刺痛感并没有袭来,睁开了眼发现令自己难忘的一幕。一只黑色的狐狸嘴里咬着紫衣女子的银花,像摊烂泥似的软弱无力的伏在地上。 “不用这招还不能逼你现型了?果然慕容星才是你心心念念的妺妹。但凡慕容星会受到一星半点的威胁,你就要奋不顾身的挡在前面。”紫衣女子站在那只黑狐的身边,似是一脸居高临下。 这一只挡在蓝衣女子面前的黑狐,就是刚才将丁尧辉的腰给撞到的那只黑狐。丁尧辉和欧阳炎还是第一次遇见黑狐,黑狐一出现两人的眼神就紧盯着不放。 这时的黑狐已经将口中的银花给吐了出来,随着银花一起吐出来的还有一摊黑红的鲜血。紧接着黑狐的整个身子像变戏法一样的,一会儿变成一位俊俏的男子一会儿又变成了黑狐。 紫衣女子见着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自己也没必要再浪费时间了。就将自己的银花给召回手中,头也不回的就准备转身离开了。 慕容星见紫衣女子要离开,将手上的水伞扔到紫衣女子面前。挡住了紫衣女子的去路以后,藏在袖下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大声质问:“慕容月你做的实在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你害的是我们大哥?是一直都对我们很好的大哥,你的心什么时候时候这么狠了?” 慕容星这句话一出就把丁尧辉和欧阳炎给惊住了,这两位姑娘明明怎么看都是普普通通的人。为什么会有一位身为狐妖的大哥?难道是因为这里面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慕容星你说我心狠?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他现在是只狐妖难道你慕容星不知道吗?身为妖不就是要被人给杀死的吗?”慕容月听了慕容星的话后,转过身来面对着慕容星道。 慕容星不知道什么时候三兄妹之间的关系变得这样紧张了,明明从前很好的三兄妹什么时候开始生疏了?慕容星从没有想过三兄妹的再次聚在一起,会是这样的一种局面。 慕容星将伞控制在慕容月的头顶下,甩手就把慕容月给收入到伞中:“二姐你残害大哥不顾昔日手足情份,今天我要把你带回慕容府去领罚。”慕容月在伞里挣扎了一下后就不动了。 躺在地上的黑狐见到这一幕发生时,抬起自己的一只前爪想要触碰什么。最终还是无力的将爪子垂了下来,黑狐在没了气息的那一刻眼里充满了泪水。 “我们呆在这里好像有些不太合适,要不然我们还是就先离开这里好了。”欧阳炎走近丁尧辉的身旁,觉得不能呆在这个地方了。 丁尧辉当然知道这种情况要离开,但是两人就是因为迷路才呆在这里:“这种情况我到是想离开,可我们不是不认路才呆在这里的吗?” 慕容星念了个决将水伞给隐藏了起来,慕容星的手握紧了后又张开了。走到了黑狐的尸体面前又念了决把黑狐给隐了起来,慕容星要带着哥哥和姐姐回家。 正准备离开时发现刚才的两人还没有离开了,想着这里的地势比较复杂可能出不去了。而且见其中一人一直用手捂着腰,可能是刚才被黑狐给撞上了。 “看这位公子的腰好像被撞到了,不然就先到我府上用点药。”慕容星走到丁尧辉他们跟前,对着丁尧辉说道。 丁尧辉原本痛的都弯着的腰,见着慕容星走近就直起了腰“这怎么好意思麻烦姑娘,再说了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一个男的腰伤到了不算是小事,何况你受伤我也有责任。再说了我家离这儿也不太远,你们就先到我家擦点药我也能安心些。”慕容星知道丁尧辉的腰是被自己大哥给撞伤,要是不管对于慕容家来说也有些太过意不去了。…… 渗人之笑 苏小沐和李苟丹再把男子劝留了下来后,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丁尧辉和欧阳炎还没有回来。不过两人都没有太过担心,想着两个男的也不会出什么事。 这时苏小沐和李苟丹正在厨房里忙活,只是两人的厨技都是很勉强的那一类。七手八脚的总算拿出了还算看得过去的几盘菜,两人又找了点小花装饰了一下。 “可算是有点菜的样子了,没想到烧菜这么难。我都不知道丁尧辉平常烧那么多菜,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苏小沐用摸过炭柴的手擦了下汗,一整张脸都被自己的脏手弄得黑不溜秋。 李苟丹见着苏小沐被弄得黑不溜秋的脸,无奈的摇了摇头拿出了手帕给苏小沐擦着脸。苏小沐不习惯人对自己这么客气,尤其是李苟丹对自己客气。 苏小沐正准备接过李苟丹的手帕自己来,发现自己的手上都是炭灰。才明白为什么李苟丹要给自己擦脸了,冲着李苟丹露出了略显尴尬的表情。 李苟丹仔细用帕子为苏小沐擦着脸,听着苏小沐刚才提到了丁尧辉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小沐,你是不是对丁尧辉有那么点点感觉?” “我怎么可能会对他有感觉?他除了烧一手好菜就没什么优秀的地方了。我的理想可是那种举手投足间都温文尔雅的少年,他还差个十万八千里了。”苏小沐想都没有想就立马反驳了李苟丹,苏小沐觉得丁尧辉和自己铁定是不合适的。 从一见面两人就是对彼此各种嫌弃,一个不对劲就能互相和对方吵上半天。要是这样子还能看得上眼的话,那可能真是遇见鬼的节奏了。 李苟丹听了一脸不太相信的样子,不过苏小沐都说没什么就应该没什么了。苏小沐提到丁尧辉说不定只是随口,也许这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苏小沐见自己的脏脸将李苟丹的一张白帕子都给弄黑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冲着李苟丹笑了笑。李苟丹被苏小沐这笑弄得有些不适应,收回了手帕走到水池边轻轻的揉洗着。 丁尧辉的房内…… 男子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睁着眼看天花板,男子想也许那一天快接近了。自己谋划了这么久的计划,差不多也可以开始实施了。 铃铛就坐在离男子床边不远处的桌子旁,从男子醒来时铃铛就觉得男子不对劲。至于是那里不对劲铃铛也说不上来,总觉得男子到在她们脚下绝非偶然。 这时苏小沐和李苟丹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想着男子的身体不方便移动。就把饭菜给端到了丁尧辉的房间用,铃铛起身把茶具这些给移到一边。 “这位公子饭做好了吃点,你要吃了饭才有精神。有了精神你身体会好得快些,好得快些就能去做想做的事。”苏小沐边将饭菜端到桌上,边对着躺在床上的男子说道。 李苟丹走到床边把男子给扶起来,看见男子手臂上本来很严重的伤都好了。想着这男子的自愈能力也太强了,那么短的时间就好得差不多了。 男子走到桌边看着喷香四溢的饭菜,对着苏小沐她们说道:“谢谢你们的招待,这菜闻着好香啊。看来今日我是有口福了,不怕你们笑话我都忘了上次吃饭是什么时候了。” “帅哥哥你好可怜啊,你不吃饭是怎么撑下去的啊。而且你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能够撑那么久真的不容易。”铃铛一边给自己添了满满的一碗米饭,一边面无表情的对着男子说出了关心佩服的话。 男子刚醒来时就觉得这个满身铃铛的女孩不简单,说不定这小女孩有可能会破坏自己的计划。得在自己的计划被这女孩揭穿时,让这个女孩从这世上消失才行。 虽然身上有着属于小女孩的天真烂漫。但那双血红的双眼却不是一位小女孩该拥有的。男子总觉得和铃铛不止见过一次面,而且铃铛的原身一定不是小女孩的模样。 男子只是冲着铃铛扯着嘴角笑了笑,拉开了面前的椅子坐在了位置上。铃铛看着这笑别过了头,这男子突然笑感觉有点渗人。 其实男子只是就像平常那样的淡淡一笑,但铃铛心里藏着了别的心思。故而看着男子的笑心里就特别的虚,铃铛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个什么鬼劲。 苏小沐添了一碗米饭端到了男子面前,笑着对男子问道:“请问公子方便透露一下自己的姓名吗?公子放心我们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估计公子会和我们相处一段时间,想着叫姓名的话也会方便一些。”…… 岸边浮尸 苏小沐想着男子也许是不太愿意向她们透露姓名,毕竟男子现在的情况一看是落难了。苏小沐在看那么多的小书里都有这么一情节,落难的人都不愿意轻易透露自己姓名。 苏小沐没想到的是男子开口答道:“我的名字叫秦川,你们叫我小秦阿川都可以。”秦川往自己的饭里夹了一筷离自己最近的菜。 秦川?这个名字自己好像在那里听过?铃铛努力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个名字,却是想不起来这个名字的出处在那儿,关于秦川的记忆铃铛也是模糊的。 “那么阿川哥哥,你身上为什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是不是被什么人给追杀了?你身边除了你还有别人吗?”铃铛给自己夹了个豆子放进嘴里,一秒都不到铃铛就用手接着豆子吐了出来。 那盘豆子是苏小沐炒的,不过现在苏小沐没空计较。她现在对秦川的遭遇比较感兴趣,放下了筷子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秦川的脸。 秦川夹起了面前的菜放进了嘴里,面色稍显些迟疑不过还是把菜吞入了腹中:“我本来是和好友阿满一起结伴出行,没想到路上遭到了歹人的袭击。我们就这样被迫分散了,现在都还没有关于阿满的信息。” 秦川说到这儿似乎没了什么胃口,默默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秦川有点怀疑她们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想要下毒害死自己。 “小秦你尽管放心就好了,你安心呆在这儿。反正我们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可以帮着你一起去找阿满兄弟。”苏小沐不知那来的自信,走到秦川身后拍着人肩膀说道。 苏小沐说完了以后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准备吃时,就听见了外面有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随着落水声一起的还有个熟悉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丁尧辉的声音。 苏小沐本来都准备端着碗吃饭了,听见了外面的声音又立马站了起来:“可算是回来了,也不知道野那里去了。” 苏小沐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船外面走去,铃铛见苏小沐起身离开了也跟着一起出去了。李苟丹和秦丹互相看了一眼,也放下了筷子跟着一起出去了。 在外面的人果然就是丁尧辉他们,身边还跟着穿着一身水蓝的慕容星。至于为什么丁尧辉他们会出现在这儿,还要从慕容星带着丁尧辉他们走出森林说起。 本来慕容星是打算带着丁尧辉去到府上去养伤,没有想到几人刚走出森林后没有多久。就碰见了停靠在岸边的仙船,原来慕容府离仙船的地方并不远。 丁尧辉想都已经见到仙船了,那就没必要麻烦慕容星了。就停在了仙船的门口和慕容星告了别,然后就带着欧阳炎一起奔向了仙船边。 慕容星看着丁尧辉身后的仙船有些发愣,这艘船自己好像曾经在家中的仓库里见过图纸。没想到现实中真的会有一艘这样的船,慕容星记得这艘船只有五灵之力的人能驾驭。 难不成……慕容星出于好奇也跟着丁尧辉他们走向船边,丁尧辉他们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转头一瞧。就看见了慕容星一步一步的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不知怎么的丁尧辉看见了慕容星缓缓走向他们时心跳就不由自主的加速了。 还没等慕容星开口准备说些什么,丁尧辉就傻呵呵的笑着往旁边移去。眼见着整个人就快朝水里到了的节奏,欧阳炎想开口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丁尧辉就一脚踩空掉到了水里,幸运的是岸边和水里的距离只有一个台阶。加上不是在深水区的地方,所以这一跤摔的也不是很严重。 欧阳炎和慕容星见了急忙向前将丁尧辉给拉上来,恰巧苏小沐他们一行人也正好出来了。丁尧辉觉得自己到下的地方怪怪的,不像是水中淤泥的触感。 丁尧辉在被拉上岸了后就转头看向了自己摔下的地方,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被吓了好大一跳。水里面躺着一位脸被划破的男尸,身上也有很明显的伤口。 不过从身上的衣料来瞧不算是寻常人家,看来是被什么穷凶极恶的人给夺财了。一条好好的年轻性命就这样断送了,还真的是有一点可惜了。 这时慕容星也注意到了水里面的尸体,丁尧辉原本想借机保护下这位柔弱的小姑娘。那料到人下一秒蹲下身子直接把男尸给捞起来了,而且人还是用一只单手给捞起来的。 慕容星的这一举动让欧阳炎和丁尧辉他们都看愣了,他们一直都认为温柔的女孩子。一定是会害怕像尸体这样的玩意,没有想到和想像当中的不一样。 死尸蹊跷 丁尧辉想现在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孩子,难道都有着这么生猛的一面?那自己空有一身的本事,半点用武之地都没有了。 “这具尸体差不多都死了两时辰了,平常来往岸边垂钓的人都不算少。不可能发现不了这具身体,那就是有人给下了隐身咒。”慕容星蹲在了尸体的旁边,用手感受了一下尸体的僵硬程度道。 苏小沐走出来就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不过苏小沐无心理会这些直接走到了丁尧辉面前:“你们野那里去了?现在才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们今天不回来了,饭都没有给你们留。” “这不是走到森林里迷路了嘛,还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幸好碰见了慕容姑娘,这才把我们带出了森林。”丁尧辉扶着腰对着苏小沐道。 苏小沐正打算给丁尧辉来上一锤时,见着蹲下的慕容星起来时就收住了手。冲着慕容星摆了摆手笑了笑,心想眼前的女孩子还真的是气质不凡。 “苏小沐。”苏小沐大大方方的伸出了手,率先向慕容星介绍自己道。 慕容星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握住苏小沐的手,微微笑着说道:“慕容星。” 慕容?听丁前辈说起碧澜城就只有一家慕容,那么这位慕容星一定就是慕容司的后人了。原以为这次会费点劲找水灵后人,没想到水灵后人会自己出现。 “阿满?阿满!阿满都怪我害惨了你,我为什么非要把你给带出来。如果我不把你给带出来的话,你也不会遭受这么大的事。” 秦川来到苏小沐他们跟前,发现死的人是自己好友阿满时。整个人都有些站不住了,踉踉跄跄的扑在了阿满身上。 奏川将整个脑袋都埋在阿满的胸口上,并没有发出嚎啕大哭的声音。但秦川紧紧用手抓住了阿满的身子,整个人身子一抽一抽的明显非常难过。 苏小沐知道现在的秦川有多难过,她完全能够理解秦川此刻的感受。蹲在秦川的身旁想伸手搭在秦川肩上给人安慰,最终还是缩回了自己的手。 “秦公子你别太难过了,这件事是大家都不想的。”苏小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秦川,就只能希望秦川可以看开一些。 李苟丹跟着苏小沐附和道:“是啊,秦公子。小沐说的没有眼下最要紧的事是让阿满入土为安。” 静默了片刻后秦川松开了阿满抬起了头,没有一丝眼泪从脸颊上划过。但整个眼眶都是红红的,明显非常难过。 但丁尧辉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怪怪的,但自己又说不清楚是那里怪:“这男的是从那里冒出来的?怎么会和你们一起从船上下来。”丁尧辉站在苏小沐的身旁,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说道。 “该会儿再和你慢慢解释好了,眼下是要先处理好应该要处理好的事。”苏小沐觉得一两句话也解释不清楚,因为当时事发的太过突然了。 “小沐姐姐!你快瞧这尸体好像是要消失了!是不是所有人死了以后,都会这样一点点的消失了?”铃铛突然注意到了阿满开始变得透明了,抓着苏小沐的胳膊冲着苏小沐嚷嚷道。 苏小沐看着快要消失的阿满愣了一会儿,记得当初爷爷就是这样在自己眼前消失的。不过秦川要比自己幸运的要多些,至少秦川还能有机会碰到自己的好友。 苏小沐暗中握紧了自己的手,有些愰神的样子对铃铛说道:“小铃铛,我突然感到有一点不太舒服,我先回到船上去休息一下。”看着铃铛一下紧张的神情,末了苏小沐又加了一句:“不用太过担心,可能是风吹猛了。” 说罢苏小沐就揉了揉眼转身走到船上去,丁尧辉见苏小沐上了船也跟了上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跟上去,但丁尧辉总觉得苏小沐心里面有事。 阿满的尸体彻彻底底的消失了,秦川闭上了眼抚摸着阿满尸体消失的地方:“兄弟还请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铃铛总觉得阿满的死太过蹊跷了,怎么可能一碰见尸体就会是阿满这个人了?而且看着阿满在自己眼前消失,怎么可能半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想什么了?马上又要起风了,先回船里面呆着去,免得被风给吹感冒了不好。”李苟丹将手搭在了铃铛肩上,用手摸了摸铃铛蓬松的头发说道。 铃铛点了点头想这儿也不需要自己,还是先回到船上去等着好了。也不知道小沐姐姐怎么样了,在苏小沐说难受时自己心口隐隐有点疼。 丁前辈说过只要是小沐姐姐受了伤,自己身上也会出现同样的伤口。现在小沐姐姐的身体里流着了自己的血液,自己才不用一直汲取别人的血液来维持肉身。…… 游戏开始 “不知道秦公子接下来有些什么打算?你身上还带着伤也支撑不了多久。我也算得上是一名治病救人的医者,可不能放任你带着伤走出去毁我名声。”李苟丹见着铃铛进到了船里,走到秦川的身旁对着秦川说道。 李苟丹在此刻是存有一点私心的,自己不可能要一直陪在苏小沐身边。宁晧文可能会呆在妖界一辈子不出去,那自己总该可以给自己寻一个依靠? 秦川站起了身看着平静的\\水面,两手交握着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该去那里,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那你可以呆在这里养一阵子伤,也可以用这时间来想一想该去那里。心里有了规划的话,就会方便很多。”李苟丹知道机会来了,加紧对着秦川说道。 秦川用手臂挡住了脸像是在掩饰什么情绪,嘴角露出了不可细微的向上弧度故作为难的说道:“我算是半路出来的?这样会不会给你们带来困扰?” “当然是不会的,我们这里的人都差不多都是半路认识的。权当交几个新朋友好了,以后也不至于孤零零的一个人。”李苟丹知道秦川是有想留下来的心思,就是需要有人劝着留下来。 秦川想着李苟丹都这样对自己说了,也不好意思在去拒绝了。而且这也是在自己计划之类的,否则接下来的游戏就不好玩了。 秦川冲着李苟丹笑了笑,两手互相摩擦着说道:“那我就可能要多打扰几日了,希望不会给大家带来麻烦。” “当然不会带来麻烦,我们都是不怕麻烦的。只是希望秦公子不要太过拘谨才好,不然我们心里都会多多少少过意不去。”李苟丹对着秦川连摆了摆手,表示一点都不会有麻烦。 李苟丹让秦川先自行到船里去,她想一个人在岸边吹吹风。李苟丹看着平静的水面激起阵阵波澜,水里慢慢浮现出了“宁晧文”的笑颜。 看着水里出现的影子,李苟丹随手捡起了石头。往“宁晧文”的脸正中央扔去,不知道是不是李苟丹的错觉,“宁晧文”被石头砸中的那一刻周围的水似乎变鲜红了。 李苟丹心里没来由的紧了一下,是不是宁晧文在妖界出了什么事?他一个人是不是非常孤立无援啊,也没什么人可以给他出岀主意。 可……这些……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了?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有交集的人,自己为什么还要费劲心思的去担心。想想自己从前还跟着人后面屁颠屁颠的跟着,结果人最后二话不说就给自己来上一剑。 其实自己在成为泽兰的时候隐隐约约是有点感觉的,李苟丹摸着自己被宁晧文刺伤的腹部。想着要是两人都没有被揭穿身份的话,是不是就不可能会有分开的时候。 李苟丹从袖口里拿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就只写着“保重”两个字。这张纸被李苟丹反复揉成团又展开,可上面除了“保重”二字就还是“保重”。 可以给苏小沐写一整页的纸,对自己就只能写“保重”两字。自己在宁晧文心中的份量还是比不上苏小沐,从宁晧文给两人的信就可以看出来了。 李苟丹看着慢慢在变色的天,用手把纸撕成一条条的。让纸上“保重”二字完完全全的被解体了,然后缓缓的流入到河水里。 李苟丹看着撕成条条的纸片一点点被浸湿后,李苟丹想着与其留着这个虚无的念想。到不如借此将这份念想给断了好,可念想这东西那是能轻轻松松就忘掉的。 李苟丹完完全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都忘记了还有慕容星这么一个人。等着自己想起来的时候,发现慕容星已经离开了。 什么时候离开的?自己都没有发现?都还没有来得及和人打个招呼,也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不过李苟丹直觉下次见面不会太久。 李苟丹从第一眼就觉得慕容星气质不凡,有种想让人忍不住靠近的魅力。一颦一笑都是似水的温柔,那是自己怎么刻意去模仿都比不上的。 这样一想自己好像什么都不如人,从前也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不习惯苏小沐的大大咧咧,也做不来温柔似水的慕容星。 “狗蛋!你站在那岸边多久了?是不是想下水游个泳?”苏小沐站在船边冲着李苟丹嚷嚷道。 苏小沐进到了船里以后发现李苟丹迟迟没有出来,还以为李苟丹出了什么事了。就急急忙忙的从房里跑出来,要知道宁晧文可在信里交代过照顾好李苟丹的。…… 意料之外 苏小沐站在船上看着李苟丹有些失落的表情,想着那些轻描淡写的安慰可能起不了多大作用。反而会让李苟丹忍不住去多想,心于是就一脸故作轻松的对着李苟丹说着玩笑话。 果然李苟丹听了苏小沐的话后,一下子就变了脸色:“烂木头!这么冷的湖水你怎么不跳?你要是敢跳我就跳。”李苟丹同样对着苏小沐嚷嚷道。 李苟丹想着苏小沐应该是不会往下跳的,在木荒村时李苟丹都没见过苏小沐下水过。那料下一秒苏小沐的举动,就把李苟丹给吓了一激灵。 苏小沐直接翻过了船栏往水里直接跳了下去,李苟丹没有想到苏小沐真的会跳下去。她当时真的只是开了个玩笑话,苏小沐这样一跳就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了。 船内的人听见了外面的声响,互相对视了一眼跑出来看。发现苏小沐已经游到了里李苟丹比较近的岸边,正抓扯着李苟丹的裙摆让李苟丹跳下去。 李苟丹不知道怎么了站在岸边看着这片水时还好,现在突然要下水时没来由的心里一阵慌张。李苟丹也想不通是为什么,仿佛自己上辈子是被水给淹死的。 苏小沐将头给埋到了水里看不见李苟丹的表情,凭着自己的感觉抓住了李苟丹的脚踝。加上岸边被自己溅湿了不少水,于是李苟丹就被轻而易举的给带下了水。 李苟丹在跌落到水的那一刻就开始奋力挣扎,仿佛被一条无形的绳索给抓牢了在水里。加上苏小沐拉得时候有一点掹,李苟丹被呛了一口水没说上来话。 苏小沐意识到了不对急忙将李苟丹给带到岸上去,两人都以一种跪坐着的姿势喘着气。周围淅淅沥沥的都是水,瞬间就留着有了一大片水迹。 丁尧辉和铃铛离岸边的方向最近,急匆匆的就跑到两人的身旁把两人给扶了起来。苏小沐看着李苟丹一下就煞白的脸,觉得自己一定做错了事。 在被丁尧辉给扶起来的那一瞬间,苏小沐就急急忙忙的爬到李苟丹身边。却不料是这波未平那波又起,接下来的场面是个人都没有料想到。 苏小沐按住了李苟丹的肩膀,整个人都压在了李苟丹的身上。这不是最关健的一点,关健是两人的嘴唇好巧不巧的碰在了一起。 这一幕还被丁尧辉他们给围观了?丁尧辉几人的脸上都是一副我全懂了的眼神。苏小沐反应迅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李苟丹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并用手使劲抺了抺嘴唇。 李苟丹和苏小沐同时都有着一种被对方给占了便宜的错觉,而又没有办法去指责对方。只能想着不过是个巧合罢了,但两人打死都不想承认这个巧合。 气氛一瞬间就低到了极点,两人各自心里都藏着不同的小心思。苏小沐想自己怎么就亲了好兄弟的伴侣了?完了这以后要是宁晧文从妖界回来了可怎么解释。 李苟丹则想自己的初吻就这样被夺走了?还是在这么草率的情况下?还是被自己有那么一点讨厌的苏小沐给亲了,幸好看见的人并不多不然可就丢脸死了。 “那个没什么事的话,就到船里去。我肚子现在可饿着了,我们还是先去填饱肚子。”丁尧辉低头摆弄了一下自己的衣袖,试图打破这份尴尬。 铃铛用手揉了揉鼻子看了看天,怎么自己总是能看见刺激的玩意。先是在妖界看见紫廖和红芎在亲热,然后又是现在看见小沐姐姐和苟丹姐姐意外亲吻? 苏小沐不知什么时候走到铃铛的身后,在铃铛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突然抱起。铃铛连挣扎都来不急挣扎,就被苏小沐给带到了船上。 丁尧辉和李苟丹互相对视了一眼,想着苏小沐的心还真是大。什么事都能看得开,也不知道人脑子里一天天都想些什么? “小沐姑娘?你们刚才没什么事?怎么聊着聊着就到水里去了?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欧阳炎手上拿着两条干的毛巾,将其中一条递给了苏小沐。 苏小沐接过了毛巾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水渍,又擦了擦自己的手冲着欧阳炎道:“放心我没有什么事了,就不知道李苟丹怎么样了?我刚才把她带岸上时,她的脸色看上去有些不太好。” “会不会是苟丹姑娘有晕水症啊?我姐姐就有这个晕水的症状。她见着稍大一点的水池,都会要晕好久好久。”欧阳炎听了苏小沐的描述后,想着有没有可能是和欧阳荫一样的晕水症。 苏小沐听了欧阳炎的话后,到觉得有些意外。要知道在焰炎镇的时侯,欧阳荫可是非常牛哄哄的一类人。…… 咕叽的屁 过了一会儿丁尧辉和李苟丹一同走了进来,欧阳炎他们也把饭菜移到了吃饭的地。铃铛已经找了个位置坐上了,正往自己嘴里扒着一大口米饭。 苏小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走到了李苟丹面前,手上拿着从欧阳炎那拿的毛巾递给李苟丹:“你没有什么事?刚才是我不对不知道你有晕水的毛病。我在这儿向你道个歉,希望你不要太过介意。” “我知道你的性子我不怪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晕水这个毛病。我现在还有一点犯晕,我就不吃了先回房里休息了。”李苟丹拿过了苏小沐手里的毛巾,一边擦着脸一边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听了李苟丹这样一说,苏小沐就放心了很多。但李苟丹说不生自己的气时,又让苏小沐觉得不是太放心了。 还以为李苟丹会和自己置气,然后像在木荒村时和自己扭打在一起。苏小沐觉得心里有些闷闷的,但又说不上是一种怎么闷法。 苏小沐僵在原地看着李苟丹进房的背影,想着要是那日李苟丹真的离开了自己。说不定自己就后悔今天戏弄了李苟丹,所以就趁着能戏弄就多戏弄一会儿。 苏小沐见着李苟丹完全进了房后,就转了个身直接就跳到自己的位置上。还没有等自己拿上筷子,就被人给一溜提起来。 “你打算穿着一身湿衣服和我们用餐?我知道你个人没什么神经不会生病。但你也不能这样牵连我们这样的无辜之人,我们可都是普普通通的血肉之驱。”将苏小沐给提溜起来的人是丁尧辉,丁尧辉一开口就呛着苏小沐。 丁尧辉本意是担心苏小沐会着凉受伤,但说出口的话就让味道变了。所幸苏小沐真的是个没什么神经的人,也不在意丁尧辉呛了自己这么一句。 但被丁尧辉这样提溜着,让苏小沐很不舒服。给了丁尧辉一记眼刀:“你到是放开我呀,这样抓着我几个意思?难不成你想……” “想都不要想!我压根就没有想!我不能想你也不能想!一天天脑子在想些什么?”苏小沐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丁尧辉给硬生生打断了。 苏小沐听着丁尧辉这莫名其妙的发言,一头雾水的摸了摸自己脑袋:“我是说难不成你还想把我给提溜到房里去?你怎么不听人把话给讲完。你是不是把我的话给误解了?你误解成了什么样?” “我就是想你不赶快到房里换下这身湿的,我就把你给提溜到房里去。”丁尧辉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想歪的那个人原来是自己:“我就是这个意思,也没有别的意思。”丁尧辉随后又补充了一句。 苏小沐表示这人从头到尾说什么?湿衣服穿在身上也不太好受,自己还是回房把衣服给换下:“那我去换下湿衣服了,你们先吃不用等我。给我留点菜就行了,谢谢了。” 看着坐在桌上的人都对自己点了点头,苏小沐就放心的去房里换衣服去了。铃铛这时也觉得吃的差不多了,就和苏小沐一起走了出去。 “铃铛你就吃饱了吗?平常你可都是最后才放下碗筷的?”苏小沐见着铃铛出来了,感觉到有点意外。 铃铛也不能直接说苏小沐的菜让人食不下咽?那样对小沐姐姐的打击也有些大了:“呃……我觉得自己最近胖了好多,所以选择少吃一点。”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我还以为是我第一次下厨。做的莱不够好吃,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多了。”苏小沐站在了自己的房门前,揉了揉铃铛的头发后进了房间。 …… 正吃饭的几人…… 各自都埋头吃着自己碗里的米饭,问为什么不吃桌上的饭菜?几人在吃了几口后,就自动选择放弃了。 在干吃了两碗米饭后,几人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这顿饭吃的真有—点难忘,满满一桌菜因为形容不出来的味,动都没有动过几口的摆着。 “这一桌子菜该怎么办啊?做成这样了恐怕很难补救了。”欧阳炎一边收拾着碗和筷子,一边对着丁尧辉问道。 丁尧辉看了眼桌子上基本没动过的菜,想着丢掉了也是有一点可惜。干脆就留着给咕叽吃好了,反正一石头可能都没有味觉。 躲在灵珠内的咕叽正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休息,时不时的用手抓下自己的屁股。然后再放到自己的鼻前闻了闻。 “最近有点消化不良,屁都是浑黑的了。”咕叽的屁就是灰尘,到也不算臭就有点迷人眼。…… 活宝爷爷 碧澜城最繁华的街道正中央,有着一座装修豪华的宅院。慕容星站在宅院前拿着手中的伞,沉思了一会儿最终走了进去。 慕容星每走一步就想起了从前和长兄长姐在宅院外的时光,可惜那样的时光再也是回不去了。明明从前三人的关系很是要好,后来全部都变了…… “小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这天都要黑了下来。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准备叫人出去寻你了。”说话的人是一位身材略为臃肿的妇人,见着慕容星回来了急忙上前迎接。 这位妇人在慕容府做事多年,一直以来都是勤勤恳恳的。在近几年被提了上来,成为了专门负责慕容星的人。 慕容星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走到了妇人向前握住了妇人的手:“林子姨,我这不是已经回来了。到是你年龄都大了,就别站在风口上等着了。” “知道小小姐不会让人操心,但是亲眼守着小小姐回来。老奴心里也放心了很多,况且这也是老奴的职责所在。”林子冲着慕容星露出了和善的笑容,走到了慕容星的身旁。 慕容星很自然的扶着林子进了慕容家大门,对于慕容星来说林子是自己亲人一样的存在。林子在慕容星还小时就进了慕容府,所以对林子慕容星一直都很敬重。 慕容星进了慕容府以后,将伞给隐了起来。“林子姨,阿爹现下可还在府上?我有点事要与阿爹说说。” “哟,可真是不巧。老爷好像是出去办事了,小小姐早回的话就遇见了。”林子想了一会儿确认了自家老爷不在,才给了慕容星回复。 慕容星心里纳闷了,平常这时阿爹都呆在家里。没什么要紧事也不会出门,难不成是碧澜城要出什么事了? 林子看着慕容星发了呆,轻拍了一下慕容星的肩头。慕容星回过了神:“竟然爹不在的话,那我就去找爷爷好了。林子姨你都已经累了—天了,就先回房去休息。” 林子想着慕容星都在了府里,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了。冲着慕容星点了点头,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慕容星见着林子走向了自己的住处,慕容星转身走向爷爷的住所。慕容星一边走着一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爷爷是位十分注意细节的人。 爷爷的住所在慕容府最清静的地方,需要经过两处小的偏院。从制造假山的洞穴里穿过,然后再经过一条长长的走道就到了爷爷的住所。 爷爷的院中就只有一位白发的老妇人清扫着院子,每次慕容星想要去见爷爷时。都要先去支会这位白发老妇人,等老妇人同意了以后才能去见爷爷。 慕容星走到老妇人跟前:“欧阳燕奶奶,请问一下爷爷在房里吗?我找爷爷有些事要说,这是我从外面给你带的花。”慕容星从袖口里拿出藏了好久的花,只不过在和慕容月的打斗中给弄断了。 那朵花就这么断了半截的掉在中间,这场面属实是有一点尴尬。慕容星强行将花扶正,可花似乎不太争气。 欧阳燕伸手接过了断了的花,朝着慕容星点了点头。慕容星知道这个意思算是同意了,冲着欧阳燕行了个简单的礼就走向了爷爷的屋内。 屋内…… 慕容司在里间听见了房门打开的声音,嘴角细不可微的轻轻上扬了一下。提着手中的茶壶慢慢的往茶杯里添着茶,茶水的热气随着被到出来时徐徐上升。 这时慕容星已经走到了里屋,站在了慕容司的身后。慕容星毕恭毕敬的给慕容司行礼:“爷爷好。” 慕容司是背对着门外的,听见了慕容星以后才转过了身。原本还是微笑着的脸,再转过身了后就立马转换成了严肃脸。 慕容星对于自家爷爷的这种把戏,慕容星表示自己已经是看透了。搞不懂每次来都是这副样子,也不知道换个新花样。 但慕容星还是配合了慕容司,一脸内疚的低着头。低下头的那一刻,慕容司的笑声就会从耳边传来。 “小星还是这么容易好骗,每次都会被骗到。”慕容司见成功哄骗住了慕容星,怡然自得的喝着茶。 慕容星给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对着慕容司道:“爷爷每次都这么认真,孙女我自然就被轻松的给骗到了。” “这次小星来找爷爷,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与爷爷说吗?还是想着爷爷呆在这里无聊了,来陪爷爷说说话解解闷。”慕容司随手拿起了桌边的茶点,递给了慕容星。…… 心大爷爷 慕容星接过了慕容司手中的茶点,轻轻的咬了一小口后放到了一边的空盘上:“爷爷有几件事孙女想和你说,但我不知道该从那件事说起。” 从仙船处回来慕容星脑子里一直都是嗡嗡作响,要讲的事理顺来说很好去讲。可是现在慕容星的脑子里一团乱,根本不可能把事给说顺了。 慕容星一直在纠结是先说兄长兄姐的事,还是先说自己碰见灵珠后人的事。两件事好像都是非说不可的事,想着慕容星忍不住咬了指甲。 “不着急的小星,你可以慢慢想。等你想到了应该从那说起时,我再听你慢慢讲。”慕容司了解自个孙女是什么样的,看咬指甲的小动作就知道慕容星有点拿不定主意。 以前慕容司都会说上一两句提点一下,但这次慕容司只是静静的在一旁喝着茶。等待着慕容星做出选择,毕竟自己不可能替这孙女拿一辈子的主意。 慕容星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挣扎后,最终还是决定先开口说兄长兄姐的事。毕竟他们曾经是慕容家的人,爷爷也十分挂念自己的孙子和孙女。 慕容星看着慕容司正举着茶杯送到嘴边,将嘴对准茶杯边吹散了热气。然后在热气还没有袭来的时候,快速的喝掉了面前的茶。 慕容司大概是慕容星见过喝茶喝得最快的老人了,也不知道老人家在急个什么劲。就算基本天天和慕容司打交道,但慕容星还是没法做到适应。 慕容司喝完了茶后,将茶杯放置到一旁。笑咪咪的盯着慕容星道:“怎么样了小星,有没有想好先说那件事?”。 “爷爷,我把哥哥姐姐给带回来了。本来想先告诉父亲,可父亲出去办事了。”慕容星说完了之后观察了一下慕容司的眼色,看慕容司神色平常松了口气。 慕容司用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自己的腿,慕容星要说的这件事自己已经知道了。从一进门慕容司就闻见了慕容星身上沾染的妖气,他现在感兴趣的是慕容星要说的其他事。 慕容星见慕容司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抿了抿嘴继续说道:“我今天遇见了五灵后人,也看见了爷爷所说的仙船。而且我遇见了有人死在了碧澜城入口的河边,身上都疑似被刀给划伤了一处都没放过。” “没想到五灵后人已经到碧澜城了,经过腥红之月的事才没过多久。想不到这群孩子动作还真快,这实在出乎我的意料。”慕容司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将门给打开了靠在门上。 慕容星也跟着站了起来,走到了慕容司的身旁:“爷爷,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是不是需要去请他们到府上,来商议接下来的路程该怎么走?” “这次决定权在你的手里,我就不过多的去干涉什么了。”慕容司想也该是让慕容星自己做决定了,自己也不可能一辈子都能指点到她:“对了!你说的尸体现在在哪里?我需要去亲自看一眼,希望不是什么会传染人的怪病。” “尸体是从水中被捞出来的,捞上岸没多久后就消失了。我也只是简单察看了一下,并未发现有什么问题。”慕容星回想起那一幕时,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 慕容司听了后眉头一皱,看来碧澜城可能要出事了。而且慕容司有预感这一次出事,一定和即将要醒来的灵耋有关。 这时慕容星隐起来的伞像受到了什么冲击,一下子就突然显现了出来。要知道只有在要攻击的时候伞才会出现,这一下毫无预兆的出现有点意外。 慕容星准备向前去拿起眼前的伞时,被慕容司及时给拉住了。接下来就有一紫一黑的两道光,直接就冲出了屋外落在了院内。 “好不容易把所有落叶给扫在一起,掉下来了两坨什么鬼玩意?直接就把叶子给打散了,害我心血都白废了。”欧阳燕咬着牙将手中的扫帚给折成两半,随手一扔扔在了一个有着无数断了扫帚的角落。 慕容星走到慕容司身旁扯了一下慕容司的衣角:“爷爷,我们去看一下是怎么回事好了。” 慕容星转头看见慕容司的眉头皱起,想着慕容司现在应该不好受。谁知道慕容司接下来的反应,让慕容星差点没惊掉了下巴。 “我是不是应该给你欧阳奶奶的扫帚换成铁的?这己经是被弄坏的第四百零五个扫帚了。” “爷爷,你不应该担心一下你的亲孙子和孙女吗?人都是越老越分不起事情的主次吗?”…… 遭遇血蝗 慕容司像是看出了慕容星的心思,用手按了按慕容星的脑袋:“不用担心你兄长和你姐,他们没有你想的这么脆弱。” “可……大哥受了大姐的铁花之毒,大姐也被我击成了重伤。他们真的没有关系吗?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慕容星提着自己裙子的一角,着急忙慌的跑到了兄长和大姐掉落的地方。 欧阳燕一手一个将两人给从枯叶堆里提溜起来,冲着慕容司喊道:“这两玩意该怎么处置?要不要给扔出去?反正这两玩意身上功夫也不错,扔出去也不会出什么事。” “这么多年了你这脾气还是那么暴躁?是不是只有那个丁翼赛在你才能收一收。估计就只有我才知道你最真实的面貌,装这么久的时间还真是委屈到你了。”慕容司双手抱着胸靠着门边的位置,强忍着笑意的看着欧阳燕一手提着狐一手提着人。 慕容星想着欧阳燕进慕容府那么久的时间,一直都是暴暴躁躁的样子。要是欧阳燕一下变得温柔起来,慕容星实在想不出来是什么样子。 欧阳燕知道慕容司是在打趣自己,提着手上的一人一狐冲着慕容司笑了笑。不知为什么欧阳燕手上的俩东西感觉后脖子一凉,紧接着连准备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甩了出去。 慕容星看着已经变成两个小点点的兄长和长姐,只能默默的为俩人祈祷。同时也对欧阳燕有那么好的臂力,表现出了深深的叹服。 慕容司早料到欧阳燕会这样做了,但还是要有心疼自家孙子孙女的样子:“你怎么就真的扔出去了?你是在扔活人唉?你当自己在扔什么?难不成扔垃圾吗?” “……” 慕容星听了一脸的黑线,好歹也是自己的亲孙子孙女。身为爷爷这样去说,是不是多多少少有些不太合适啊? “一位是幽怨派的当家毒主,一位是百毒不侵的半妖黑狐。就算是会受到伤害,也很快时间就会恢复了。”欧阳燕没忍住给了慕容司一个白眼,这样说自己晩辈的慕容司还是头一个。 慕容司看着自家两个晚辈消失的方向,暗自握紧了拳头又松开了。这两孩子的资历可要远在阿星之上,奈何天意弄人造就了这样的结局。 “爷爷你看什么?”慕容星蹲在地上捡起片枯叶,走到了慕容司身边也看向了慕容司的方向。 欧阳燕对他们慕容家的事半点兴致也没有,她就只是单纯的来扫个院子。然后拿着该拿的钱,回到曾经和胖瘦跟班住过的小木屋呆着。 其实在遇见丁翼赛后欧阳燕就决定不再骗人了,但在没有和丁翼赛接触的时间里欧阳燕还是骗了人。欧阳燕最终决定不骗人,是因为自己的胖瘦跟班。 欧阳燕永远忘不了胖瘦跟班掉在自己面前的样子,以及胖瘦跟班用尽最后力气在欧阳燕耳边说的话。欧阳燕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忘记,也同样不会忘了胖瘦跟班惨死的样子。 经过了将灵耋逼至沉睡了后,欧阳燕就离开了碧澜到了焰炎。没过多久欧阳燕又回到了碧澜,原因是舍不得胖瘦跟班和曾经呆过的小木屋。 胖瘦跟班比欧阳燕还要大两岁,什么事都会处处让着欧阳燕。在欧阳燕生辰的时候,就算是在下雨天也会给欧阳燕寻一朵颜色最正的鲜花给人戴在头上。 可惜,再也收不到了。…… 欧阳燕走到了慕容司的面前伸出了手,眼神也不断瞟向慕容司拿钱袋的手。慕容司知道欧阳燕表面镇定,实则早就迫不及待的想拿钱走了。 慕容司有意逗弄欧阳燕,故意放慢了拿钱的速度。这么做无非是想让欧阳燕留的久一些,自己孤零零的呆在这小木屋也是乏味的很。 自然慕容星可以陪着自己解闷,可年轻人总有自己的事要做。怎么可能愿意陪着老人家闲坐?欧阳燕回到小木屋也闲还不如和自己呆着。 嗡嗡嗡嗡…… 不知从那里传来了一群飞虫的声音,而且听起来来势汹汹的样子。感觉十分具有攻击性的样子,这让三人一下子都警惕了起来。 三人尽量靠在一起注意着周围细小的变化动向?,此时三人感觉到头顶上有一大片阴影笼罩着。瞬间就感觉到了有了一点不妙,抬起头时把三人都给吓了好一大跳。 头顶上是一片乌泱泱的蝗虫以圈的形式流动着,而且这群蝗虫都是血红血红的颜色。看上去就像是一张血盆大口,有种要把人给吞噬的感觉。 三人想要离开却发现脚压根就移动不开,是头顶上的血蝗在控制着三人的身体。眼看着一群血蝗就要朝着三人冲来,慕容星及时的打开伞面暂时阻挡了血蝗的袭击。 “这群恶心的玩意是从那里冒出来的?看上去似乎来头不小的样子。”欧阳燕一边给慕容星输送灵力,一边对着慕容司问道。 慕容司也是头一次见这样的场面,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冲着欧阳燕摇了摇头,想着这些虫子会是从那里出来的。 眼看着血蝗离三人越来越近,慕容星的伞根本就抵挡不了多久。强行抵挡的话可能会落个伞毁人亡的下场,慕容星见血蝗离三人还有一段距离做出了个决定。 慕容星将头上的伞换到了屋里,口里练了个决。把三人一起给带到了屋内,外面的血蝗并没有进屋的打算。 三人暂时算松了一口气,只是这些虫子一直在这不肯走的话…… 刀尾血蝗 “要是这些虫子一直都不肯走的话,我们是不是就要被困在这里了?”慕容星收回了自己的伞,看着外面不打算走的血蝗问道。 慕容司想碧澜城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这些虫子难道是被什么人给带几进来的?这个世界上能控制那么多飞虫的,恐怕就只有那一位了。 欧阳燕走到慕容星的身旁,将手搭在慕容星的肩上:“没有想到你都会带伞过人了,你这孩子进步飞速啊。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一门新的技巧。” “欧阳奶奶,你别这样说我。其实我只是碰巧而已。而且刚才情况紧急,我下意识就会用带伞过人的技巧了。”慕容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有些羞涩的说道。 欧阳燕冲着慕容星笑了笑:“有一些东西就是要在不经意间学会,才能够让人印象深刻。老老实实去学的话,反而没有那么显着的效果。” 慕容星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欧阳燕所说的道理,以前自己无论怎样去练带伞过人都没有成功。这一次看着那些虫子快要接触到时,慌张之下没想到就一下会了。 “看来是在危机时候的潜能爆发,不过不是每一次都这么好运。所以平常的时候还是要多加练习,千万不要掉以轻心知道吗?”慕容司知道自己的孙女是虚心受教的人,但提醒一下总归没有什么坏处。 屋外的血蝗见屋里的人没有出来,停留了一会儿就飞走了。好像是被什么人给召唤了,十分有序的离开了没有要强闯的意思。 几人发现不对劲就出了屋,想看看是怎么一回事。结果看见的场面,让三个人都吓了好大一跳。 血蝗已经将原本要黑的天空,给变成了一片暗红色的样子。刚才明明就还只是一小片圈,才一会的功夫怎么可能会?… “这些虫子想要做什么?看起来攻击性很强的样子。但又没有要攻击人的意思,是不是单纯在这儿歇脚的?”欧阳燕将手搭在眉前,看着天上的血蝗一脸纳闷的说道。 “我认出这些虫子是什么了,它们是刀尾血蝗!可刀尾血蝗这东西都消失这么久了,突然出现有没有可能是掌邪虫妖 现身了。”慕容司在盯着血蝗一阵子了以后,终于认出了这些血蝗是什么了。 慕容星听了慕容司的话后,走到慕容司身旁:“爷爷,这些血蝗数量太多了。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可能城中的百姓就会遭殃了。” “处理掉这些血蝗并没有太难,只要有五灵之火就可以了。不过这群血蝗数量庞大,对付起来可能会很棘手。”慕容司看着满天的血蝗,面露难色的说道。 慕容星想着之前遇到的几人,他们当中应该会有火灵后人:“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他们估计都还在船上。我们现在去正好,不然等天亮就来不及了。” … “什么是掌邪虫妖?什么又是刀尾血蝗?你们爷孙两在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欧阳燕听了慕容司和慕容星的对话,一脸茫然不解的表情。 慕容司对于欧阳燕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到也是见怪不怪了:“总之我们先去仙船那里好了,最好能在天亮之前解决掉。阿星你在前面带路,要走最快的路知道吗?” “嗯,好的爷爷。” …… 天上的血蝗越来越多了,三人加快了速度赶到了仙船处。正巧就看见了苏小沐几人站在了船外抬头看天,看来几人也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那儿好像是有人来了,都这么晚了谁还会来?”苏小沐看见了岸边亮起了一抹微光,虽然疑惑但几人还是走上前去。 等着走近时发现是之前见到的是慕容星,这个时候了,她怎么会来?难道是有什么事,非要现在说吗? “各位不好意思,无意打扰。但现在有一件紧急的事!可能会需要你们的帮忙!”慕容星没有弯弯绕绕,直接开口表明了自己前来找他们的理由。 苏小沐几人看见慕容星的背后,还站着两位老前辈。想来应该是发生什么事,可能是和天上的这些飞虫有关! 苏小沐几人朝着慕容司和欧阳燕行了礼,铃铛看见了慕容司后眼神有了躲闪。但慕容司似乎还没有认出来自己,希望慕容司不要这么快揭穿自己。 玲铛曾经在三十年前遇到过慕容司,也是以这副样子出现在慕容司面前。要是被慕容司给认出来了,之前自己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 上一次的确是自己操控血蝗袭击了碧澜城,可这一次的血蝗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当血蝗再次出现在碧澜城上空时,玲铛也是一脸茫然的表情…… 血蝗袭城 很明显这些血蝗都不是自己控制的,那么这些血蝗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玲铛一直觉得秦川很不对劲,他一来事情就变得不可控了。 这时天上响了一声闷雷远处划过了一道白光,紧接着起了一阵风看着是要下一场暴雨了。苏小沐几人将慕容司几人请上了船,准备先到船里避了雨再说。 “仙船里面原来是这样啊!也不枉费丁兄花了一番心思来打造了。这整体船型的设计还是苏兄想出来的,当时整整用了快三年的时间了。”慕容司上了船找了个位置坐下,打量了船体内部结构说道。 苏小沐听了慕容司的话后,表情变得有一些微妙。这位老前辈口中的人是丁前辈和爷爷吗?难道宝箱并不是他们偶然之间得到的? 慕容星听了慕容司的这一番话后,基本可以确定苏小沐他们的身份了:“爷爷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是来找火灵后人的。时间再拖下去就来不急了,我们要尽快解决掉外面的血蝗。 “对对对!我们来这找火灵后人的。我都差点忘记正事了,现在应该要对付的是外面的血蝗。”慕容星一提醒慕容司才明白自己来做什么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 欧阳炎听了慕容司的话后,指着自己的脸道:“我就是火灵后人,请问前辈需要我做些什么?” “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开始。等天亮这血蝗有了凶性,恐怕就不太好对付了。”慕容司喝了一口面前的水,将水杯放下站起了身。 欧阳炎点了点头:“一切都听前辈安排。” 这时外面突然狂风大作,吹的窗户和门依依伢伢的响。一些血蝗死死已经帖在了窗户上,下一秒这些血蝗就冲破了窗户。 苏小沐准备用手把这些虫子给抓死时,慕容星及时制止了苏小沐打开了保护罩:“不能用皮肤碰这些虫子,否则会中毒的。而且这毒是无解的,所以还是不要去碰比较好。” “谢谢提醒,对了你应该是水灵后人对?和你站在一起就感觉到很凉爽。”苏小沐见抓着慕容司的胳膊,对慕容星表示了感谢。 慕容星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加强了保护。苏小沐也没有干看着,也将自己的灵力输送到慕容星体内。 玲铛和秦川也将自己的灵力输送到了慕容星体内,秦川和玲铛都各自怀着心事。想着自己是不是被人给盯上了,但目前看来还没有。 慕容司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看来是大雨提前激起了血蝗的凶性。不行不能让城里的百姓出一点事,看来只能使用那一招了。 慕容司用嘴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然后将血弹到半空中。天空立马设成了一道屏护,那道屏护立马就将碧澜城的人给保护了起来。 因为慕容司和慕容星的保护罩会有冲撞,所以在慕容司开启了保护后慕容星就收了起来。躲在灵珠里的妖仙听见了动静,也纷纷都从灵珠里出来了。 “你带着火灵妖仙和我出来,其余的人好好呆在屋里。没有叫你们出来,就都不要乱动听明白了没?”慕容司示意欧阳炎跟着自己出屋,又嘱咐了其余的人不要出屋。 欧阳炎跟着慕容司一起出了屋,看着外面成群的血蝗隐隐有些担心。这么多的血蝗不太好对付啊,不知道前辈会教给自己什么样的办法。 比起这一边欧阳炎的担忧,火燃到是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终于是自己大展身手的时候了,自己给主人长脸就在这一刻了。 “这些雨会让刀锋血蝗会激起怒气,因此提前发动起了攻击。我已经用了空间转换将百姓们放到了安全地方,不过这必不能撑太久。”慕容司站在欧阳炎身后拍了拍欧阳炎的肩,向欧阳炎说明了当前发生的情况。 欧阳炎点点头表示明白了慕容司所说的情况,但是欧阳炎面对这么多的血蝗还是有些紧张:“前辈,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去做?” “火燃,你尽量飞到这片地方的中心点的位置。然后就把这群血蝗往你主人的身边引,接下来就教给你主人就好了。”慕容司伸出手给火燃指向天空的一个中心点,让火燃在那个地方中心点呆着。 火燃有些不放心和主人分开太远,要是主人遇到什么危险的话。自己离太远救不了主人怎么办?不过火燃还是听了慕容司的话乖乖到中心点呆着。 因为火燃自身体温过高,那些血蝗都不太敢靠的过近。血蝗的致命弱点就是怕高温,所以火燃倒是很快就来到了慕容星所说的地方。…… 灭除血蝗 “不知道欧阳哥哥会不会有事啊?这些血蝗看上去不好对付的样子。”玲铛看着不受自己控制的血蝗,内心隐隐约约有些不安。 这些不受控的血蝗是从那里来的?看秦川的样子好像也是不知情的。可是秦川全身上下都不对劲,秦川是故意接近小沐姐姐他们的。 …… 慕容司看着火燃已经到了自己指的中心点,冲着火燃比了个可以的手势。火燃会意立马就将自己的身体涨大,随着火燃身体的涨大,周围的温度也迅速升了起来。 欧阳炎看着不断在涨大的身子,有些着急了对着慕容司道:“慕容前辈,我的火火不会出什么事?他现在的身体都快要比以前大两倍了,我一会怎么把火火装进灵珠里去。” “放心,只是会消耗掉一些体力。你的火火战斗完了后,就会自动到灵珠里面呆着养息。”慕容司拍了拍欧阳炎的肩头,让欧阳炎暂时宽慰了一些。 这时血蝗们都被火燃逼到不能在天上呆着,只能纷纷朝着地面奔去。原本还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受到火燃温度的影响也停了。 慕容司见机会已经差不多了,对着欧阳炎道:“快将你的流星锤拿出来,然后往这些虫子的方向击。千万要注意一点,不要让这些血蝗碰到皮肤。” 欧阳炎点了点头将燃奇锤给召唤了出来,慕容司见欧阳炎成功召唤出了燃奇锤。悄悄溜进了屋里面去,剩下的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欧阳炎看着血蝗离自己的燃奇锤差不多到了可以触碰的距离,轮起了燃奇锤就朝着血蝗的方向给击去。欧阳炎的力度把握的刚刚好,正好一击即中不偏不倚正好了打中了血蝗。 见自己第一下这么容易就成功了,欧阳炎信心一下就提了上来。继续抡起自己的燃奇锤朝着一片红的地方击去,那些被燃奇锤碰到了的血蝗一下就消散了。 以前自己都是唯唯诺诺站在姐姐身后,加上自己小时候是个爱哭鬼。遇到一点小问题就哭哭唧唧的,所以就养成了什么事都躲在人身后的毛病。 刚欧阳炎看见自己凭着自己的一己之力灭掉了血蝗的时候,就觉得自己也是可以独当一面的那个人。自己也不会拖了大家的后腿时,欧阳炎觉得自己至少还不是没用的那一位。 …… “欧阳哥哥好厉害!欧阳哥哥帅极了!欧阳哥哥是我见过最厉害!是我见过最帅气的人了。”玲铛看见欧阳炎成功了,激动的冲着屋外的欧阳炎喊道。 玲铛这一喊就让慕容司注意到了,这小孩好像自己见过:“我们是不是以前有见过面啊?”慕容司也没有拐弯抹角就直接问了出来。 玲铛本着被认出来也不能承认的决心,疯狂的对着慕容司摇头。现在玲铛可不敢说话了,怕一说话就露了马角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慕容司看玲铛一副笃定没有见过面的样子,想着这小女孩可能只是和那怪物长得一样罢了。再说了怪物也总不能都是一副样子?现在那个怪物三十年不换一次伪装。 巧了玲铛就没有办法三十年换一次伪装,玲铛换伪装是一件异常麻烦的事。所幸就一直以现在这样的形象示人,而且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 “玲铛要是困了的话,就先休息去。你就睡在里面的小房间,这样的话会安全一些。”苏小沐见刚才还激动着的玲铛,突然就不说话了还以为玲铛困了。 外面的血蝗虽然被欧阳炎给灭差不多了,但总会有些“漏网之鱼”躲在暗处。所以该提防还是要提防,不能随随便便就掉以轻心。 玲铛也不想继续留着了就冲着苏小沐点了点头,然后就尽量让自己平静的进到了屋内。李苟丹也有些扛不住了的样子,就也和玲铛一起去小房间里睡了。 …… 外面欧阳炎将所有血蝗消灭时,火燃就变成了一缕烟到了欧阳炎灵珠里。欧阳炎摸了摸自己耳边的灵珠:“辛苦了,好好的休息一下。” 这时候的天也快要接近天亮了,苏小沐他们见欧阳炎以一己之力消灭了血蝗时。觉得那一刻的欧阳炎简直是帅极了,就像是全身被火点燃的发光体一样的存在。 …… “辉哥!好不容易有了可以出风头的机会,我们为什么不出去痛痛快快的打一场啊?”咕叽踩在丁尧辉的身上,冲着丁尧辉嚷嚷道。 丁尧辉将整个身体都躲进了被子里,回答咕叽的声音还是有些发抖:“我……我也不能……不能……不能老出……老出风头?不然欧阳炎就没机会了。” “刚才那些虫子突然出现时。一溜烟就跑没影的是谁啊?怕了就是怕了嘛,主人分明就是强词夺理。”咕叽可没给自家主人面子,直接就说出了丁尧辉的丑态。 丁尧辉也想跨过心里的那道障碍,但是实在是跨不过去啊。天知道这些虫子从那来的?突然出现害自己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丁尧辉听见外面的虫声消失了,揭开了被子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小成就有什么?”…… 怜辉再遇 苏小沐领着慕容星站在丁尧辉房门口,听着丁尧辉的话道:“不仅能屈能伸,还能跑能嚎!” 苏小沐这一嚎把丁尧辉吓得从床上掉了下来,现在不是应该围着欧阳炎可劲的夸嘛?找自己这个被虫子吓得要飞起来的人,这算怎么一回事? 丁尧辉本来腰都没有那么了的疼,被苏小沐猝不及防的吓了一跳后。撞上了床边的木头,痛的丁尧辉龇牙咧嘴的哼哼唧唧的。 “丁公子身子不爽的话,就还是不打扰了。等丁公子身子好了些的时候,我再来看看好了。”慕容星听着丁尧辉的鬼哭狼嚎的声音,对着苏小沐说道。 苏小沐对着慕容星点了点头,笑嘻嘻绕到了慕容星的身后。推着慕容星朝着其他方向走去:“放心,这人的皮可厚了。就这么一点小伤小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的。” …… “真的是什么丢人样子偏偏都被苏小沐给撞见了,这家伙上辈子不会是自己的天敌?”丁尧辉一边从被子里挣扎出来,一边闷闷的说道。 想着外面的血蝗也已经被欧阳炎给解决了,那样恶心的玩意应该不会出现了?去外面逛逛换下心情好了,老呆在船里有什么意思。 丁尧辉来到了碧澜城的衘上,看见碧澜城的百姓们神色如常的做着活。心想难道是昨天晚上自己坐了个梦?这些人这么都一脸常态的样子。 话说碧澜城的风景还是蛮好的,只是也不能久留有点可惜。关健是这里的姑娘都是彬彬有礼的。冲着自己笑的时候心都化了。 这里的姑娘笑都是抿嘴浅笑非常温柔,而且每一位姑娘都是身材非常修长的。看来碧澜城的风水还是很养人的,养出来的人都是这样水灵灵的。 不过这些姑娘比起慕容姑娘还是差了一点,慕容姑娘并没有特别惊艳的长相。但是慕容姑娘身上有一种淡雅的气质,那是普通姑娘身上没有的。 …… 丁尧辉暗自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以后要在慕容姑娘面前好好表现。争取能够在慕容姑娘那里,有一点一席之地就很好了。 远处一位手持着白色玉笛的白衣男子朝着丁尧辉走来,丁尧辉光顾着想事去了也没有留意前面。就和这位白衣男子撞了个着,丁尧辉抬头一看发现原来是位熟人一时没站稳脚。 玉怜急忙扶起要到的丁尧辉,果然五灵后人也来到碧澜了:“没事?我们还真是有缘啊,没想到又见面了。” 就在昨夜玉怜发现了自己虽然是在碧澜,但是好像被什么人给留在了另一个空间。一觉醒来那些满天的血红色虫子不见了?玉怜觉得奇怪就打算出来看一眼。 但是街上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人们都一如既往的各自做着事。只是没想到会在街上遇见丁尧辉,不过这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还真的是好巧啊,这不是玉怜兄吗?怎么也到这里来了?你不是呆在焰炎镇吗?”丁尧辉站好了身子,冲着玉怜笑了笑道。 丁尧辉从和玉怜第一次见面时,就觉得玉怜很有亲切感。好像不是匆匆见了几次面的,仿佛像是认识了好久的亲人故交。 玉怜点了点头又看着丁尧辉身旁没有别人,就想着邀着丁尧辉一起同行:“要是丁公子不介意的话,可否和玉某一道同行?” “好啊,我正好一个人逛也无聊。”丁尧辉欣然接受了玉怜的请求。 玉怜见丁尧辉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嘴角微微上扬。还以为会被拒绝了,能答应这到是有些意外。 两人就只是沿着碧澜城走了一圈,就只是单纯的绕了个圈而已。毕竟碧澜城的地型复杂,两人都怕该会儿回不去了。 玉怜盯着丁尧辉看了好一会儿,心想自己缺席的这几年。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弟过的怎么样?看来应该是过的很好了。 似是察觉到了玉怜炽热的目光,丁尧辉用手往自己脸上挠了挠:“我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我出来时洗过脸了。” “我只是好奇丁公子这么随和的人,小时候有没有特别有兴趣的事。”玉怜将自己的玉笛别在自己的腰间,笑着对丁尧辉问道。 丁尧辉愣了一下随即又眼神黯淡了下去,自己为什么没有以前的记忆了:“以前我已经记不清楚了,我有记忆时就是和师父在一起的日子。” “连一星半点的记忆也没有了吗?这期间你究竟发生了什么?”玉怜听了丁尧辉的话,眼神里有了些许失落感。 丁尧辉似乎没太听清玉怜说了什么,离玉怜近了一些:“玉怜兄?你说什么?我没听的太清,能再说一次吗?” “没什么,我只是习惯一个人自言自语罢了。”玉怜冲着丁尧辉摆了摆手道。 丁尧辉也没有想的太多,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是这样吗?我还以为就只有我一个人有这习惯。对了!玉怜兄你家里还有兄弟姐妹吗?” 玉怜将自己腰间的笛子取出来,淡淡的看了一眼玉笛:“我有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弟弟,他是我要付出生命都要守护的人。” “那玉兄弟弟现在在哪儿?我和玉兄这么投缘。也想和玉兄弟弟认识一下,我们年龄相访应该很合得来。”丁尧辉听见玉怜还有一个和自己年龄相访的弟弟,忍不住好奇心的问道。…… 布偶老虎 “我们在很小的时候就分开了,我还没有找到他。我怕自己找到了他,他不肯和我回家。”玉怜现在还不能和丁尧辉相认,至少要等摆脱了骨骷派右护法后才能和丁尧辉相认。 丁尧辉没想到会提到玉怜的伤心事,瞬间就有些窘迫。安慰的拍了拍玉怜的肩:“放心,总会有找到的时候。到时候他肯定会和你回去的,你这么好的一个人。” “我们也没有认识多久,丁公子就怎么确定我是个好人?”玉怜重新将玉笛放回了腰间问道。 丁尧辉想也没想就直接对玉怜说道:“没有为什么啊,就感觉上玉怜兄一定会是个好人。” 玉怜听了丁尧辉的话有了些许安心,这样以后相认也会轻松多了。可同时又担心要是丁尧辉知道了真相,会不会讨厌憎恨自己? 自己也是迫于无奈才入了骨骷,四大邪派虽然多多少少沾带点邪气。但它们是接收消息最灵通的地方,玉怜想先进到派中再打听弟弟的消息。 然而进入骨骷派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得有任你使用的灵器击敌。还要通过一重重考核才能进到骨骷里,进到了骨骷后还要从最基层的杂活做起。 骨骷的邪术是四大邪术里最诡谲多变,段幽并没有强行让玉怜和苏财练骨骷术法。因为段幽是十分惜才的一位骷主,他心里清楚苏财和玉怜定会有所成就。 两人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处卖布偶玩意的摊点,摊点的前一排是五颜六色的布偶老虎。不知怎么的丁尧辉站在摊点前手轻触着布偶老虎,脑海里一股悲伤的情绪油然而生。 “你喜欢布偶老虎吗?我弟弟……”玉怜拿起了一只布偶老虎朝向丁尧辉,却发现丁尧辉悄无声息的流下了一道清泪。 玉怜放下了手中的布偶老虎,正准备安慰丁尧辉时。诗儿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跑来,而且看样子还一脸很着急的样子。 由于丁尧辉站在诗儿的视线盲区,诗儿并没有看见丁尧辉。直接就到了玉怜的面前,扶着玉怜的肩膀弯着腰大口的喘着气。 丁尧辉趁着玉怜安慰诗儿的这一会儿的功夫,随手就将掉下来的泪给抹了去。丁尧辉也不好说自己为什么会流泪,总之自己就是很难过。 玉怜温柔的用手替诗儿顺了顺背,诗儿感到舒服多了就站直了身:“昨天夜里的那些飞虫尽数都消失了,我连半点虫子的踪迹都未寻到。” 诗儿说的虫子就是那群刀尾血蝗,刀尾血蝗昨夜还铺满了整个碧澜城。今儿一早起来就恢复原本的样子,连刀尾血蝗都消失无影无踪了。 “你们也遇见了那群虫子了?昨夜乌压压的一片可吓人了。不过那群虫子并没有虫鸣,难道你们昨夜也没有睡?”丁尧辉听了诗儿对玉怜说的话后,绕到了诗儿和玉怜的中间问道。 诗儿没有想到丁尧辉也在,冲着丁尧辉礼貌的笑了笑:“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块就又见面了,上一次焰炎镇一别也没有过多久。” “是啊,没想到我们会这么有缘。我记得你们不是经商的商人吗?怎么对这些奇怪的事也感兴趣?”丁尧辉想普通人应该是走不过妖界的地界的,玉怜和诗儿是怎么通过的? 其实丁尧辉不知道的是玉怜他们走的只是寻常的路,而妖界是被玲铛无意间闯进去的。妖界这样与世隔绝的隐秘之地,是不可能会让外面的人知道的。 玉怜和诗儿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十分默契的同时说道:“仅仅是因为好奇。”就把丁尧辉的话给堵了回去。 丁尧辉也没有对两人的话存在质疑,好奇心是谁都有的。再说问多了人可能也不太乐意,这样想着就冲着两人笑了笑。 想着出来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差不多是时候该回到仙船那去了。就和玉怜和诗儿简单的告了个别,就匆匆的朝着仙船方向奔去。 “老板给我拿个布偶老虎。”等着丁尧辉走远了以后,玉怜拿起了丁尧辉刚才碰过的布偶老虎。 诗儿从腰带里掏出了一埞银子放在了摊前,摊主原本还半醒不醒的立即来了精神。收着了银子弯腰给眼前的阔客买主找零找盒子,等抬起头时阔客买主已经走远了。 摊主老板想今天真是走大运了,难得能碰上这么大方的买主。刚才的那埞银子都能买下整个摊面了,这样的生意以后要是多来几单就好了。 …… “你怎么就追上来了?不老实在摊前等找零?”玉怜将老虎的尾巴夹吊在自己的腰间,对着追上来的诗儿问道。 诗儿看着玉怜特殊吊老虎的方式,嘴角难掩笑意反问道:“恐怕在公子心中这老虎的价值,远远不止这埞银子?” 玉怜笑着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诗儿的说法,低头看了眼老老实实挂在自己腰带上的老虎。想着等到了丁尧辉的生辰时,就送丁尧辉这个布偶老虎当礼物。…… 终见苏府 丁尧辉来到仙船时欧阳炎正拿着扫帚清理着甲板,这样一对比显得自己特别的懒。悄悄的走过去不吸引到人注意力就好,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英雄“徒儿”了。 想着不发出声音走到屋里就好了,好巧不巧的踩到了一支枯树枝。正巧欧阳炎也被声音吸引,转头看着丁尧辉站在那里。 “阿炎兄弟,我都没怎么注意到你。你在这儿扫地啊?要不要我帮帮你?”丁尧辉一脸的我是谁啊?我在说什么的表情? 欧阳炎继续扫着自己的地,对着丁尧辉说道:“不用麻烦了丁公子,我这里马上就要弄好了。” “其余的人都还在睡吗?这个时辰不应该啊?”丁尧辉看了一眼船上只有欧阳炎一个人,找了块干布擦试着船身上的灰尘问道。 丁尧辉也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做,这样多不好意思。就想着把船身给擦擦也好,于是就找出了干布擦着手扶的地方。 欧阳炎将清扫的垃圾堆积在了一起,把扫帚放在一边道:“小沐姑娘到慕容姑娘家去了,秦川和铃铛在房间里休息了。” “你耗尽了一晚上的灵力应该很累了,怎么不好好去休息?苏小沐怎么就去了慕容星家?走时有和你说什么没?”听欧阳炎这样一说,丁尧辉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了。 欧阳炎将那些垃圾放在了一块软袋里扎紧,然后把垃圾放在了不占路的地方:“我已经休息好了,而且我的灵力并没有损失多少。只是昨天的那个场面?不知道丁公子是不是还好?”欧阳炎说的是刀尾血蝗刚出现时,丁尧辉过于激动的反应。 丁尧辉还是对昨天的那一幕有些发怵,小时候一只虫钻进自己的鼻孔里。鼻孔一下就流出了血,当时丁尧辉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丁尧辉记得自己带着满脸血去找丁翼赛时,丁翼赛正和一位老人家专心的走着棋。见自家徒儿满脸的鲜血回来了到不在意,反而说丁尧辉像没上完糖浆的糖葫芦。 “慕容姑娘家对面是小沐姑娘爷爷呆过的地方,小沐姑娘就想着要去看看怕上了路后没机会。”欧阳炎见丁尧辉在发着呆,随后又补充了一句。 丁尧辉简单的“嗯”了一声,闹腾了一晚上也累了。就把船身给大体擦了个遍,给欧阳炎打了招呼就进了房。 欧阳炎觉得丁尧辉回来后就没什么太高的兴致,想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不过自己也不能帮上什么忙?以丁尧辉的性格也不想麻烦别人。 风吹起水面阵阵涟漪一圈圈的波纹散开,明明是正值盛夏高热的季节。碧澜城却是一片清凉,大概是入城后这一片湖的原因。 …… “原来这就是爷爷曾经呆过的地方?”苏小沐看着眼前略显残破不堪的苏府,己经想像不到它曾经是有多么辉煌。 从前的苏府差不多是能和慕容府比肩的,只是后来苏羽鹤离开后就没落了。当时慕容司忙着打理整个碧澜城,也无暇顾及到久而久之就…… 苏小沐就只是呆呆的站在那儿,看着大门紧闭的苏府。试图想从这己经残旧破损的建筑上看出什么,可是眼睛都酸了还是看不出什么。 对于苏羽鹤的过去苏小沐了解的很少,有一些还是从丁前辈口里才知道的。细想起自己这么些年来,真的没有好好陪过爷爷一阵子。 但是就算现在再愧疚又有什么用?没有办法弥补的始终不能弥补。就像这残缺破败的墙体一样,就算表面刷上一面新漆内里还是残缺破败。 这时苏小沐脖子上挂着的木灵珠微微闪烁着,随着木灵珠的闪烁苏府的门也缓缓打开了。门打开后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香味,苏小沐的脚就不由自主的朝着门里踏了进去。 苏小沐一进到苏府里门就被风吹关上了和苏小沐同行的李苟丹怕苏小沐会出意外。正要上前去看苏小沐是个什么情况时,被慕容星给压住了肩头示意李苟丹别过去。 李苟丹虽然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苏小沐应该不会吃什么亏。苏小沐有着苏羽鹤教的一身本事,还是木灵珠的后人也用不了自己去担心什么。 “李姑娘到我府上去稍坐等苏姑娘出来,我房里有几本有关医学的医书。我想李姑娘应该会感兴趣,要是李姑娘不嫌麻烦的话。”慕容星想在这儿等也做不了什么,干脆就邀请李苟丹到府上座上一坐。 李苟丹用手理了理自己医药箱的带子,顺带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自然是可以啊,我不会嫌麻烦。只要慕容姑娘不嫌我打扰就好,要是有什么失态还请慕容姑娘理解。” 这样说着李苟丹就随着慕容星进到了慕容府…… 踏入幻境 一片乌云遮住了原本透亮的天空,一阵风吹过淅淅沥沥的雨就下来了。苏小沐身边原本久枯无人打理的植木,一下就变成了丛丛茂密的绿色。 紧接着一阵悲泣的声音传入到苏小沐耳中,苏小沐好奇的顺着那阵悲泣的声音走到了一处宅院。却发现宅院里的人都穿着一身明晃晃的素白,看来这家人里是有人逝去了。 宅院正中间放着长长方方纯黑色的棺材,棺头面前是一位身材略显瘦弱的少年。由于少年将整个身子都埋到了臂弯里,所以苏小沐并未看到少年长成什么模样。 一位丫环打扮的女子从苏小沐身边走过,苏小沐正准备捞住丫环的手臂问些什么。意外的是苏小沐的手直接穿透了丫环的手臂,苏小沐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掌。 这时苏小沐才注意到身边已经发生了变化,看来自己是踏入了爷爷设的幻境里了。那么可能不会出什么事才对,就是不知道爷爷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苏小沐看着周围的建筑上都缠着吊唁用的白花,丫环和仆人手里都拿着白花将头埋得极低,整个苏府沉浸在一片悲伤的气氛当中。 “……”苏小沐正要开口问是那位先人逝去时,却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发出声音。但这好像并没有什么影响,苏小沐也没有太过在意。 这个时候苏小沐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朝黑木棺材方向走去…… 虽然苏小沐在极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这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苏小沐知道爷爷也不至于会害自己,现在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好在苏小沐虽然身体不受控制,但好在意识还是清醒的。只要自己照着这个身体行动,应该就会知道事实的真相了。 身体带着苏小沐来到了黑木棺材的侧面,棺材里躺着的人让苏小沐不由的瞪大了眼。在棺材内安安静静的躺着的人就是苏羽鹤,苏小沐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棺材旁。 苏小沐一直以为爷爷在木荒村时就消散了,没想到会在碧澜城里以这样的方式再相见。许是在木荒村时流尽了眼泪,现在的苏小沐到也没有太大反应。 苏小沐将身子跪的笔直,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悲。似乎周遭事物都不能影响到苏小沐,只是就静静的跪在那儿。 苏羽鹤在世时苏小沐就没有好好陪过爷爷,就连苏羽鹤离去苏小沐也没能做什么。苏小沐唯一的想法就是找到仇人为爷爷报仇,可等苏小沐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恨透了自己。 这时跪在棺材板前面的少年缓缓抬起了头,少年的眼睛己经哭的红肿鼻头也有些许泛红。仔细看膝盖那里还残留着少量的血迹,这看来是跪了不久的时间了。 “爹……羽鹤已经将灵耋给逼至沉睡了,碧澜城已经恢复从前了。你什么时侯再醒来教导一下儿子?没有你我真的什么也做不好。”少年说着鼻头又带着一股酸楚,让人觉得实在是好不可怜。 苏小沐听见少年自称苏羽鹤时,下意识的看向了少年苏羽鹤的方向。少年苏羽鹤正用袖口抹着泪,眼泪掉了下来就又继续抹。 正在哭的少年是爷爷的话,那么躺在棺材里的就是爷爷的父亲苏堂名老前辈了?那么现在自己呆的时间就是爷爷他们正把灵耋给逼到灵微山脚下沉睡的时间?可为什么自己会回到这个时间段来? 苏小沐正想着这其中的缘由时,耳边忽然传来了由胸膛发出暗哑撕鸣的声音。这一般是大型野兽攻击人的声音,这一声立即让苏小沐警惕了起来。 那野兽长得青面獠牙口水滴滴答答的淌在地上,那落在地上的口水散发出了阵阵恶臭刺鼻的气味。一旁的仆人们都吓得开始四处逃窜,根本就顾不上是在苏堂名的丧事上。 可那野兽凶狠异常又动作迅猛,三两下就将那些逃窜的人给咬死了。看着自己满地的战力品,野兽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最终野兽将目光锁在了少年苏羽鹤身上,少年苏羽鹤悲伤过度释放出了不少灵力。吸引了游荡在附近的野兽前来,要是能将这个少年给吞了那么自己就能幻化成人了。 野兽朝着少年苏羽鹤步步紧逼,一双黄瞳瞬间就变得腥红。正沉浸在悲痛中的苏羽鹤,也没有留意到危险正向自己靠近。 就在少年苏羽鹤快要被袭击时,一个有份量的果子准确无误砸中了野兽的脑袋。野兽似乎是被惹怒了转过头去看袭击的人,苏小沐见野兽注意到了自己冲着野兽打了个招呼。 野兽只觉得自己被挑衅了龇牙咧嘴的就朝苏小沐奔去,苏小沐看准时机跳到了野兽背上。嘴角一勾使劲将野兽身上的皮毛给拔了下来,那野兽一下子就变得狂躁暴动。…… 发簪成器 少年苏羽鹤看着这不知什么时候闯进来的少女,刚才是这位少女出手救下了兽口下的自己。要不是少女出手即时,自己恐怕…… 苏小沐努力控制着野兽的行动方向,但那野兽气力极大根本就不好控制。好几次都差点被甩了下来,但苏小沐还是死死抓着野兽的皮肉。 野兽想着尽快摆脱身上的这个“狗皮膏药”才行,本来自己都计划好了一切了。偏偏半路杀出了这么个棘手的,看自己不好好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一个教训。 野兽直接抬高了自己的前身,把苏小沐给甩到了自己的下半身。苏小沐顺势拉住了野兽的尾巴,防止自己被野兽给甩出去。 野兽清楚苏小沐吊在尾巴上使不出多大力气,便将目标对准了少年苏羽鹤。仰天发出了一声撕吼,直接就奔向了少年苏羽鹤。 苏羽鹤的腿上本来就带着伤,野兽这样突然袭击的攻势。苏羽鹤压根就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本能的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脸。 在等了一会儿后想像中撕咬的痛感并没传来,耳边怪兽的吼叫声也在此刻停止了。苏羽鹤确定安全了后放下了自己的手,只见苏小沐拿着与剑身差不多的发簪刺向了野兽。 原来是在刚才情急之下,苏小沐拔出了成人礼时爷爷送的发簪。插进了野兽的身体里,发簪一下就变成了权杖一样的玩意刺进了野兽心脏。 野兽在少年苏羽鹤的面前直接就消失了,要不是还有满地的尸体躺在四处。苏羽鹤还认为刚才只是虚幻的,可刚才分分明明真实到可怕。 苏小沐见“爷爷”没事了收着自己的发簪别回了头上,走到了还一脸惊魂未定的少年苏羽鹤面前。见着这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爷爷”,苏小沐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了。 “谢谢姑娘救命之恩,只是不知姑娘为何会出现在我家的丧仪之上?我记得我并未邀请任何人啊?”由于苏羽鹤腿上带着伤,并未站起身来只是冲着苏小沐抱了抱拳。 苏小沐不敢确定自己能不能碰上现在的“爷爷”,也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与现在的“爷爷”正常对话。苏小沐试图张了张自己的嘴,想看看自己是不是能开口说话了。 再确定了可以开口了以后,苏小沐将苏羽鹤扶坐好:“苏老前辈德高望重,又一直对碧澜城百姓亲如子女。苏老前辈一直都是我敬仰之人,所以这次不请自来还望苏公子见谅。” 苏小沐也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说辞,能不能算的上是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不这样去说的话,苏小沐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父亲的确为了碧澜百姓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在父亲看来碧澜城百姓的安危远比他自己和家人还重要,父亲这个人真的是很好。”少年苏羽鹤也没有对苏小沐说的话产生怀疑,毕竟父亲美名一直都留传在碧澜。 苏小沐看着“爷爷”膝盖上的伤口还渗着血,没来由的心里一阵抽痛鼻头也有点乏酸。这样的伤口是要跪多久的时间才有的?难怪爷爷晚年腿脚不便原来是现在落下的病根。 苏小沐小心翼翼的打算用手去查看少年苏羽鹤的伤势,又怕会弄疼了少年苏羽鹤又默默将手收了回去:“你的膝盖没事?用不用去擦点药啊?” “这点小伤并无大碍,只是父亲的丧仪被野兽给搅了。我心里觉得过意不去,连为父亲好好办个丧礼都不成。”少年苏羽鹤看着狼藉一片的现场,将手握拳抵在自己的额中没了后话。 父亲当真是说的半点也没错,自己要是离了人就是不行了。今日如果不是旁边的姑娘出手相助,恐怕整个苏家都要葬送在自己手上了。 苏小沐将从李苟丹那里能治止血和淤青的药递到了苏羽鹤面前:“再小的伤久拖不治都会成大伤,苏老前辈也不想看你从此一蹶不振。你现在要尽快从悲痛中走出来,好好活着就是对苏老前辈最好的交待。” “姑娘说的在理,就算苏家只有我一位。我也要凭一己之力撑起苏家,绝对不会让父亲失望。”少年苏羽鹤接过了苏小沐的药放进袖口里。 因为苏家人己经都差不多没了,送灵是不可能正常进行下去了。不过父亲会理解自己苦衷,自己好好为父亲安葬就行了。 “这儿我为苏公子守着,苏公子先回房里去上药。你这样带血出现在灵堂,也是对苏老前辈的大不敬。”苏小沐劝解着少年苏羽鹤回到屋里去上药。 少年苏羽鹤想着这姑娘刚才出手救了自己,又和父亲算得上是旧识应该可以信任。少年苏羽鹤谢过了苏小沐后,就扶着墙到房间里去擦药。 李苟丹制的药大多都有止痛清凉的成份,少年苏羽鹤到也没有多大的痛楚。苏羽鹤简单的为自己处理了膝盖上的伤,又为自己找了件干浄的白衣穿上。 “姑娘,我好了!谢谢姑娘帮我这么多。”少年苏羽鹤用目前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灵堂,可那姑娘己经不见踪影了。…… 潮汐之月 “也不知道烂木头怎么样了?都快进去有三个时辰了。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她这个人向来没什么防备心。”李苟丹虽然经常和苏小沐拌嘴,但对方要是真的出了事难免也会紧张。 慕容星为李苟丹的杯中续茶热气缓缓上升,笑着对李苟丹说道:“李姑娘就放心,苏姑娘是不会出什么事的。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苏姑娘也会想办法解决的。” “一直闷在屋里也不是太好,我听说今夜是碧澜五年一次的彩灯节。慕容姑娘陪我一起去看看,烂木头出来后应该会回到仙船去。”这是李苟丹在自己郁郁寡欢坐在船外气闷时,一个船夫告诉自己的。 慕容星以经有一届没参加彩灯节了,慕容星永远无法忘记那日令自己痛心的一幕。也是从那日开始慕容星心里就明白,他们三兄妹就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兄长为了爱人心甘情愿的吞下幻妖丹,承受着潮汐之月时胸口带来的阵痛。而兄长吞下幻妖丹的那一日,正好是潮汐之月差点引发了碧澜大乱。 长姐则是因为不能得到水灵珠的独有权,觉得父亲和爷爷有意偏袒自己。一气之下离开了慕容府,回来时就成了专门制毒幽怨派的当家之主。 兄长和长姐都不可能再回到慕容府,自己顺理成章的成了水灵后人。可当时得到水灵珠的慕容星并没有太开心,原因是什么不得而知。 其实慕容星是所有同辈猎狐师中资历最差的一位,每一次的升级慕容星都是排在末尾。所有人都想水灵珠就不可能会是慕容星拿到,可最后的结果往往出呼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慕容星拿到水灵珠的那一刻,慕容家的长辈们都站出来反对。就连慕容星的父亲慕容珲也有所动摇,幸好还有慕容司在背后全力支持。 李苟丹见慕容星没有回应自己,就用手在慕容星眼前晃悠了一下:“慕容姑娘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我可以给你看看。”李苟丹说着就打算拉过慕容星的手把把脉。 慕容星用很快的速度收回了手,站起了身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我没什么事我们走,这个时候去正好能赶上放烟火的时候。烟火可是有时限的,去晚了就没有了。” “那我们就先出发,烂木头出来应该会找我们的。或者是会先回到仙船那里,与船上的人会合。”李苟丹确认过了慕容星没什么事之后,也站起了身准备跟着慕容星到街上去看花灯。 慕容星叮嘱了仆人要是苏小沐出来了的话,就告诉苏小沐自己和李苟丹到街上去赏灯去了。仆人点了点头表示会把小姐的话传达到位,让小姐和李姑娘放心去赏灯。 …… 本来这个时间街上是没有多少人的,大家都会忙着准备晩餐。但是五年一次的彩灯节到是让街上聚了不少人,原本还宽的街到显得有些窄了。 街上的小贩们都已经摆好了制作精良的花灯,提着自家灯笼冲着前来赏灯的人呦喝着。偶尔有几个顽皮的孩童蹿在人群当中,为这彩灯节添加了些许气氛。 慕容星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今晚是潮汐之月不知道兄长能不能无恙度过? 长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自己情急之下重伤了长姐可能也呆着养伤。 李苟丹察觉到了慕容星有点不太对劲,一路出来兴致都不是很高。偶尔会朝着和自己打招呼的人回应一个有礼貌的微笑外,就一直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可能是因为两人性格相似的原因,李苟丹很能理解慕容星现在的感受。李苟丹就只是默默的陪在了慕容星身边,和慕容星聊一些简单的家长里短。 “木荒村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啊?等所有事结束了的话。我想有机会可以去看一看,到时候还请李姑娘可以照顾一二。” 慕容星听过苏小沐讲过木荒村的风景,一直对这个小小的村落存着向往。 李苟丹冲着慕容星笑了笑,表示有了机会会带慕容星去看一看。这时天上正好开始在放烟火了,绚烂的烟火一瞬间照亮了整个碧澜城。 这个时候碧澜城的月亮也被烟火照得比平常亮了几分,透过照亮的月光可以看见月亮周围有着几层薄雾。月亮时隐时现的和薄雾玩着捉迷藏,就像个心性贪玩的孩子。 可谁也不知道在这看似平和寂静的彩灯节上,隐藏着一起即将到来的风暴。就像是风平浪静的海面上,下面一定是不断的波涛汹涌的暗潮。…… 碧澜之灾 碧澜城的街上是热热闹闹的人群,每个人手里都提着造型别制的灯笼。有说有笑的和身旁的伙伴讨论着今晚灯迷的主题,或着会不会有变戏法的人表演精彩的戏法。 毕竟是碧澜城五年才有一次的彩灯节,这让一直过的规矩的碧澜百姓有了短暂的喘息时间,所以在彩灯节的前几天碧澜城老老少少的,都十分期盼彩灯节的到来。 碧澜一家普通的客栈内的二楼的一间客房…… 苏财站在窗户前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了忆绘的身边:“不喜欢热闹吗?今天是彩灯节。你不想去看看吗?有很多新鲜的玩意。 忆绘摇了摇头面前捕开的是一张白纸,看着白纸忆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拿起了笔开始在纸上做画,苏财神情一下变得严肃了一些。 上一次焰炎镇发生了天气的变动,就是因为忆绘画了一副画。这次忆绘突然又做了一副画,难不成碧澜要发生什么事了吗? 只见忆绘在纸上大概绘出了整个碧澜城的样子后,就将苏财给自己的茶水到在了纸上。纸上的“碧澜城”瞬间就被茶水给弄湿了。 苏财见了立马将画给抽了起来,又把忆绘给从位置上拉出来:“你没有什么事?有没有被茶水给烫到?衣服有没有弄湿?” 苏财一边问一边查看着忆绘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苏财知道忆绘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忆绘会有这样的举动一定是有原因的,忆绘画里总有一种更深层的意思。 忆绘其实以前并不是很快乐,但刚才苏财看自己关心自己的眼神时。忆绘终于不是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了,她的身边有一位关心自己的人了。 这时原本平静的天空突然响起了两声闷雷,还很舒爽的天气一下子变得燥热起来。碧澜城原本湖面还是很平静,一下就变得躁动不安。 离湖面近一些的村民想看看是发生了什么,刚把头往湖水里打算一探究竟时。湖中伸出了一只水型一样的手,直接把人给拉进了水里去。 这一举动直接吓坏了在周围的村民,纷纷喊着湖水吞人了。然后各自远离了湖水的方向,想着只要离湖水远一点就不会出事了。 可那湖水像是有了生命一样追到了岸上来,而且上岸过后的湖水在吞噬了一个人后变的大了些。碧澜城的百姓们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可已经为时已晚了。 那从碧澜湖爬上来的水速度不是人能比的,一瞬间就把湖边附近的人都给吞了。这下可把碧澜城的百姓给吓坏了,加快了脚下的速度朝家里奔。 那水精得和个什么是的用水挡住了门,逼的这些人连躲都没有地方躲。慕容星期间试着用伞朝着那水攻击,可那水连半点反应也没有。 好好的彩灯节因为这次突然出现的灾难,已经朝着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了。这是一场没有血腥味的死亡,但是实实在在的让身边的人消失了。 这水用攻击的方式没有用又不能冒然的去触碰,就只能试一试用防御的方式了。要是这样都还是不行的话,碧澜城可能就会被大水给淹没了。 慕容星将剩余的百姓给集中到了一起,设法开起了防护罩让百姓他们暂时安全了。可慕容星的防护罩也撑不了多久,现在只能等慕容司或着慕容珲来救了。 “现在怎么办啊?我们不会被困在了这里?碧澜湖里一直都是平平静静的,怎么一下就成这样了?”一位在碧澜城生活了很久的老者,开口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一些年轻人也七嘴八舌的谈论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控制了碧澜城的湖水,要不然怎么平平静静的湖水,会有这能吞人的本事。 苏财在窗前看着街上的人被湖水给吞噬的场面,打算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水怪在做祟。上次才杀了一个吐金的癞蛤蟆,这次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了。 而且这家伙伤也伤不到,卸下防御就会袭击。可比以往的妖怪都要棘手多了,再无人阻止可能整个碧澜都会被水给淹没。 那么这个号称“水城”的碧澜真的可能会成水城了,虽然自己做为四大邪派这一的人。但遇到了这样的情况也不可能撒手不管,又没做错什么谁不想好好的活下去? 苏财想这妖怪一定是有什么弱点才对?万物都有相生相克的道理。这水怪应该怕被火给烧开了,但是不知道普通的火能不能用? 想着苏财就端起了房间里的烛火,准备朝着水爬上来的地方到下去。忆绘站起身来阻止了苏财的做法…… 并无危险 忆绘拉着苏财到桌边坐下,又拿起了笔开始在纸上画着什么。等着忆绘画的差不多的时候,苏财也看明白了忆绘画的画在交代什么。 那水带了火之后竟然助长了火势,真的是要被困在了这里的节奏。可惜的是忆绘并不知道解决之道,苏财现在也只能干等着。 苏财想玉怜可能也注意到了碧澜城的变动,像玉怜这样聪明的人估计会有办法。虽然平常和玉怜主仆两人不太对付,但紧要关头还是应该齐心协力对付外敌才是。 忆绘清楚现在所有的房子都被水怪给包围了,只要出门就会被水给吞噬掉。这水可能不会伤人,但是进去了就很难出来了。 想着没有自己的事了就找出了苏财给自己的物件摆弄着,期间忆绘会抬起了头对着苏财笑一笑。这个脸上带着伤疤的人,给了自己所有能给的温柔。 苏财也同样给了忆绘同样的微笑,然后自己的两只手在胸前旋转了两下。半握着拳伸出了手指,手指上冒着一道微亮的光。 “你知道如何解决水怪的事吗?换句话说你知道为什么会出现水怪吗?”苏财的信息是直接就传到玉怜那里,所以苏财就直接问了关于水怪的事。 再等了差不多一杯茶的功夫,玉怜才传回了话:“这件事发生的太过突然,我都还没有整明白是怎么回事。而且这水似乎没有破解之法,被水吞噬的人也不知道去那儿了。” “你都想不到吗?以前在骨骷你不是最聪明的吗?原来还有你玉怜不会的事,看来我们真的是遇到了棘手事了,这可比金蛤蟆麻烦多了。”苏财听着忍不住先吐槽了一下玉怜,然后才开始和玉怜分析水怪的事。 玉怜那边沉默了好一阵子后,玉怜弯起了手指光消失了,苏财看着指头上的光消失了,知道是玉怜那里直接给断了信息。 苏财也懒得再多管了,现在只希望这水可以像那些怪虫一样消失。这个碧澜城表面上看着平平静静,怎么老是遇见些稀奇古怪的事? 忆绘似乎是玩累了抱着“苏财”的木雕睡正香,苏财将迷你版的自己从忆绘怀里给抽出来。为忆绘脱掉了鞋轻轻的盖好了被子,然后到一旁点了比较安神的熏香。 …… “怜,这水怪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它还越来越大了。”诗儿站在了窗台前看着不断涨大的水怪,眼神里面透露着满满的担忧。 玉怜走到诗儿的身旁,一手搭在了诗儿的肩上:“这些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我们不可能坐视不管但现在也没有办法。” “难不成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被水淹了?碧澜城里的城主这紧要关头去那儿了?”诗儿用手紧紧抓着窗台,窗台那里都被给扣出了一个印。 虽然知道他们骨骷也不是什么正道之派,但是也不愿意看着普通人受到人间疾苦。毕竟那是四大邪派和五灵后人之间的事,怎么说都不应该牵连无辜。 玉怜听着诗儿的话后沉默了一阵子,按理说碧澜城发生这么大的事。碧澜城的城主连面都没出?怎么想都有些不太可能的事。 说明这并不是什么危险的事,这么说来就没有什么事是需要他们的了。现在就只要安安心心的睡个安稳觉,等着明天醒过来说不定又恢复了平静。 想着玉怜就脱下了外衣和鞋上床睡了,这几天总是睡不太好。好不容易可以早睡一会儿,还是什么都别想的好好睡一觉再说。 诗儿左右也是睡不着就找了张椅子坐在窗边,看着慕容星他们不断抵挡着越来越大的水怪。虽然心里很想去帮忙一起,但是房屋都被水给堵住了也没办法。 现下诗儿就只能祈祷慕容星还撑的下去,不过慕容星的防护已经有了些缩水的现像了。原本还能站着松松散散的人群,现在基本上都已经紧挨在一起了。 床边传来玉怜呼吸沉稳的鼾声,诗儿为玉怜拉下了床边的帘子。又设了一道静音的屏障挡着,让玉怜可以睡的安心一些。 自从确认了丁尧辉就是自己的弟弟了后,玉怜就经常会梦见血洗玉门村的场面。难得能好好睡一觉,诗儿想着就不要去打扰了。 等着所有的事情结束了后,玉怜和诗儿就从骨骷离开。找一个无人认识的隐居之地,过着平平常常的普通生活。 诗儿知道玉怜也一直在期盼这样的生活,玉怜是不想被牵扯到这些事事非非里去的。诗儿跟着玉怜这么多年的时间,早就清楚了玉怜心里面所想的是什么了…… 秦川遭疑 现在的树弥撒还不是苏小沐,自然不可能会认识丁尧辉。树弥撒只当面前的这个人是敌,自己只管立马了结了这条性命就是。 树弥撒正欲抬手解决了面前的人,铃铛及时从仙船上下来。趁着没人注意轻轻划了一下树弥撒的背,树弥撒在那一刻成了苏小沐。 苏小沐揉了揉有些发昏的脑袋,记忆还停留在刚才尸毒人暴乱的场面。然后是丁尧辉和欧阳炎去应战,接下来一群尸毒人就消失了? “小沐?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太耗费力气了?还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丁尧辉看着苏小沐的神情有些不太对,用手拉了拉了下苏小沐的胳膊。 苏小沐被丁尧辉拉了这一下回过了神来,但脑子还是有点晕乎乎的。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脚步不稳的走回到了自己房内。 其余人就只当是苏小沐太累了,也没有多想些什么。这个时候应该要看看碧澜城人员伤亡的情况,这才是眼下比较重要的事。 李苟丹背着自己的药箱一一查看受了伤的人,幸好只是一些普通的擦伤和破皮。并没有人受到尸毒人的影响,只要好好擦药就行了。 李苟丹为受伤的百姓们配好了药,又一遍遍叮嘱了用法和用量。确定了眼前的百姓完全弄懂了后,才起身离开重复同样的事。 “下一次,这群尸毒人再来怎么办?它们好像都没什么致命的弱点。背后操控它们的人是什么来头?”丁尧辉还是对刚才和尸毒人的战斗有些心悸,尸毒人的战斗力还真不是盖的。 铃铛看着尸毒人消失的地方,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这群尸毒人身上所穿的服饰,自己隐隐约约好像有那么一点印象。 好像还是什么大家族出来的服饰,可是到底那一家的?大概是时间过的太久的原因,铃铛也不能完完整整的想起来。 直到慕容星一脸急冲冲的赶到这边来时,铃铛才想起那些尸毒人都是慕容家的,可是慕容家不是一直都是以善事为准吗?这些尸毒人怎么会出自慕容家…… 碧澜城的百姓见到了慕容星,心里面都踏实了好多。纷纷都尽量撑起了背看向慕容星,眼中都是满满的敬意。 慕容星看见这一幕忍住了想哭的冲动,鼻子酸涩的冲着老百姓们点了点头。没有想到是自己家里的人,害惨了碧澜城无辜的百姓。 丁尧辉见慕容星来了,走到慕容星的面前:“慕容姑娘,你没什么事?你知道那些怪物是什么吗?为什么突然就出现在碧澜城了?” “我没有什么事,那些怪物都是慕容家的人。也是我的孪生姐姐用毒炼化的尸毒人,一直都是呆在碧澜城的。”慕容星轻咳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 听慕容星这么说欧阳炎问道:“这么说来的话,碧澜城经常发生这样尸毒人袭击的事了?” “以前没有发生过尸毒人袭击的事,这还只是头一次。”慕容星也想不通慕容月为何会放出尸毒人,听到尸毒人袭击的事也很震惊。 丁尧辉记得自己初到碧澜城曾见过慕容月,虽然只是短短一面但也算是印象深刻了。面容上和慕容星一样一样的,但是性格上确是天差地别。 慕容月光从眼神上看就不是什么善茬,能做出这事儿到也不算新奇:“那为什么会突然放出来袭击人?难道是背后受什么人的指示了。”丁尧辉最终还是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比起尸毒人袭击事件,我到是有点想知道这背后发生了什么。而且秦川一走没多久这尸毒人就上来了,难不成秦川和这件事是有联系的?”丁尧辉见没人回应自己的事,又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看法 听丁尧辉这样说大家都陷入了一阵沉默中,秦川当初受这么严重的伤连药都没怎么擦就好了。想想也还是有些匪夷所思的,而且秦川出现后一系列的怪事就出现了。 “我想应该不会是秦川,也许发生的这些事都是凑巧。秦川本人或许都不知道,所以我们还是不要胡乱猜测了。”欧阳炎摸了下自己的鼻子,下意识的为秦川说了两句话。 欧阳炎对秦川的印象还不错,就算这几天两个人并没有什么交集。欧阳炎的性子也是那种不会怀疑人的性子,他也想不出秦川有什么理由去害人。 丁尧辉对欧阳炎的话却是接受不了,出口就直接反驳了:“秦川这人除了了长的好看了些,整个给人的感觉都是怪怪的。我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但是他走了我就希望不要再遇了。”…… 惨遭催眠 “你应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接近小沐姐姐他们有什么目的?”仙船上铃铛撕掉了平常的伪装,眼神犀利的质问着秦川。 秦川从一开始就知道铃铛的身份了,只是没有想到铃铛会这么快暴露自己。秦川还以为铃铛至少能够再伪装一阵子,没想到遇上了一点事就藏不住了。 铃铛之所以敢这样毫无顾忌的去质问秦川水怪的,是因为铃铛心里知道秦川目前不敢显现出自己的面目。他和自己一样有事要完成,不然有可能就会功亏一篑。 秦川料到铃铛会这样问自己,到没有表现出慌张的情绪:“我到想问问你个非人体接近五灵后人,有什么目的?可别给我说你只是单纯的和他们玩玩,这可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啊。” 铃铛也不用刻意在秦川面前伪装自己,这个秦川受过伤身体弱还没恢复。自己可以借机催眠秦川,让秦川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真相。 想着铃铛就对秦川进行了催眠,就算是不用血液也可以进行的催眠。只是这还是第一次尝试,铃铛的心里也没有底。 自从和苏小沐共享了身体里的血液后,铃铛就没有用过这么血腥的催眠术了。出乎预料的是铃铛成功的将秦川给催眠了,铃铛试着下达了几个稍微简单一点的命令。秦川全都一一去照做了,这可把铃铛给激动坏了。 铃铛走到了秦川的身旁想加强一下这个催眠,还没等铃铛将加强催眠的咒语给念出口。铃铛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响指的声音,铃铛被秦川给反催眠了。 秦川的催眠能让人保留意识,同样也不会有所察觉到。当事人只会认为自己当下做的事已经成功了…… “等着船上所有人回来,你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真相。”铃铛开始直接向秦川下达命令,她知道秦川现在一定会听自己的话。 秦川表情呆滞的说了一声“好”,铃铛就认为自己成功了。原本还紧张的情绪一瞬间放松了,铃铛恢复了自己“常态”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秦川见着铃铛进到了房间,轻启嘴唇说了句话。那句话就像是活过来一样,冲进了铃铛的后脑袋里。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丁尧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秦川的身后,神色默然淡淡的开口。 秦川看得出来丁尧辉不怎么喜欢自己,似乎还对着自己有着很深的敌意。秦川也对丁尧辉有一点印象,但是就是想不起来了。 丁尧辉见秦川一直不开口,就向前推了秦川一把。就因为这个动作让秦川知道了,原来是玉门村的一条漏网之鱼。 当初秦川带着黑袍组织的人去屠杀玉门村的人之前有踩过点,无意间就撞上了在街上溜达的小丁尧辉。小丁尧辉并不知道自己撞上了什么人物,就用小手推了一下秦川。 秦川到也不恼只是低头看着眼前的孩子,用手抚摸了一下小丁尧辉的头露出了笑容。这个村里的人生活得很平和啊,可惜就要消失在这个世间了。 丁尧辉推人时有个连自己也未曾注意的习惯,就是丁尧辉会垫着一只脚去推人。秦川也是凭着这个小动作认出了丁尧辉,没有这个动作秦川也不可能会认得出丁尧辉。 秦川还看出了丁尧辉丧失了在玉门村的记忆,那他有可能就是玉怜一直在找的弟弟。而且看丁尧辉现在的状态可能在慢慢恢复记忆,看来自己需要推泼助澜一番。 秦川被丁尧辉推了一个踉跄,扶着一旁的栏杆开口:“我有见过你父母,你的亲生父母。我还知道你并不知道的过去,知道你真正的出生。” “你怎么会知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才认识几天的人。况且都过去那么久的时间了,我父母什么样都记不得了。”丁尧辉听着秦川的话有一些激动,同时也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质问着秦川。 丁尧辉无数次的想从丁翼赛那儿知道自己的过去,但是丁翼赛只是说自己生了场病。丧失了记忆忘了过去的事。 丁尧辉表面上说着不在意,忘记了就好好过好当下就行。可在夜深人静万物寂静的那一刻,丁尧辉总会忍不住去想自己被遗忘的过去。 可无论怎样去想那段沉封的记忆也没有被记起来一点,丁尧辉都快要逼着自己适应现在的自己了。现在有一个人站出来要告诉自己的过去了?丁尧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 秦川故作一脸神秘的样子不再理会丁尧辉,他清楚丁尧辉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过去。但是秦川就是要故意吊着丁尧辉…… 收服水怪 秦川了解五灵后人的每一次过去,他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击溃他们。让这群整日妄想着拯救世间的人,连半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丁尧辉见秦川话说一半不说了,心里不免更加着急但又不表现在面上。只是撑在仙船的栏杆处,一会儿抬头一会儿又低头。 “你要是想知道的话,以后有机会我会说给你听。”秦川知道丁尧辉已经有些开始着急了,不急不慌的开口想看一下丁尧辉会有什么反应。 丁尧辉出人意料的淡定,对秦川所说的话全然没有兴趣:“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知道,过了这么些年没有那些记忆。我不是照样活的好好的吗?所以那些记忆想起来也没什么。” “明明就是为了那段丢失的记忆,经常性的会在半夜头疼。丁公子说不在乎又是为什么?你头疼的毛病可不是从小有的。”对于丁尧辉这样的解释,在秦川的眼中显得有些苍白。 丁尧辉从来没有向任何人说过自己头疼,这个秦川是怎么会知道的?细想起来秦川整个人都不对劲,秦川似乎有能够看透人的本事。 水怪都聚集在了岸上因此船上现在很安全,加上仙船感觉不对就升到了天上去浮着。秦川知道丁尧辉内心已经动摇了,一言不发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 岸上的水怪越升越大要是再这样下去,慕容星的防护罩就撑不住了。防护罩里的人也开始不安了起来,要是自己消失的话可怎么办? 慕容星想与其坐以待毙让碧澜城成为水城,不如试着搏上一搏看是否能有一线生机。想着慕容星就暗自捏了一个水决,准备用自己的水去对付这个水怪,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碧澜城的百姓们看见慕容星招唤了水阵,顿时心里面就有些发虚了。这慕容姑娘招水来,不是存心想害大家吗? 慕容星捏了水决之后消掉了防护罩,水怪就开始朝着人群奔来。慕容星直接就用自己的水抵挡着,大家的心一下子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水怪像是有意识的奔着慕容星去,被吞下去的人也吐了出来。那些人除了浑身湿漉漉的,就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伤口了。 一些人见自己的家人被水怪给放了出来,纷纷向前去查看被水吞下去的人有无异样。这个时候大家发现水怪已经没有了攻击性,都稍稍离的慕容星位置远了点。 那些人见自己的家门也没有被水给覆盖,都带着家人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一a时间碧澜城的街上就只有慕容星和李苟丹,慕容星想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分心看顾旁人。 那水怪在慕容星面前幻化成了一条巨大的水蟒,慕容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到也不是因为害怕面前的巨蟒,认谁见了这样的庞然大物后退也是本能反应。 水蟒吐出了自己口中的信子贴近了慕容星的脸,慕容星的脸上沾满了蛇吐出的痰液。只是这水蟒吐出的痰液并不黏糊糊的,因此慕容星并没有表现出厌恶的神情。 紧接着那条水蟒乖顺的在慕容星面前低下了身子,就像是被慕容星一直养在身边的宠物。慕容星也不避讳伸手去碰了碰水蟒的脑袋,这水蟒在被慕容星触碰的一瞬间有了变化。 只见水蟒身上散发出微微的蓝色的光,蓝光又幻化成一缕缕丝线进到了慕容星身体里。慕容星并没有觉得身体有着任何不适,反而觉得心里有一片空白被填补了。 水蟒的身体变成了小小的一只蓝色水蛇,悬浮在了慕容星的掌心之中。用着自己无辜的双眼盯着慕容星,小水蛇的头发就像是水的波纹一样散在了自己背上。 水蟒变成小蛇样子的时候岸上的水自动回到了碧澜湖中,碧澜城又恢复到了像从前一样平和的状态。就像是之前发生的事都不存在一样…… “你是我的水灵妖仙对不对?你之前为什么想要淹了碧澜城。”慕容星冲着小水蛇笑了笑,一脸不解的看着掌心中的小水蛇。 小水蛇冲着慕容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就是慕容星的水灵妖仙:“我在水里呆了这么久的时间感应到了主人,一心焦急想来到主人身边。没有想到会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对不起主人我给你带来了麻烦。” 说着小水蛇一脸愧疚的表情低下了头,它只是想找到主人和主人在一起。没有想到差点会害了碧澜城的大家,这并不是小水蛇想看见的场面。…… 往事浮现 “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你也没有给碧澜城带来损失,相反正是因为你的出现,才给碧澜城带来了安宁。”慕容星并没有责怪小水蛇的意思,而是用手指头轻轻点了点小水蛇的脑袋。 小水蛇听了慕容星的话,心里也没有太多的愧疚了。自己的出现是给碧澜城带来安宁的,自己可以保护好碧澜城的百姓。 小水蛇从慕容星的手上滑向慕容星的腰间,又从腰间滑到了慕容星右脚踝的位置。那里是系着水灵珠的地方。 小水蛇在滑向水灵珠时对着慕容星介绍道:“主人我的名字叫水淼哦,以后就要和主人并肩作战了。” 慕容星看着小水蛇慢慢进到了水灵珠时,慕容星才感觉到自己是真正的水灵后人。爷爷对自己说过有了五灵妖仙后,才能够算是真正的五灵后人。 其实在初遇到苏小沐他们时,慕容星就知道他们已经有了自己的五灵妖仙。慕容星就明白离自己的五灵妖仙出现就不远了,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去见到自己的五灵妖仙。 …… “烂木头进到那个府里后,就再也没有走出来了。不会真的被什么东西给困住了?我们快回去看一下。”李苟丹见水淼的事情解决了,就打算牵着慕容星的手去找苏小沐了。 水淼的出现一直让李苟丹心里不安,她害怕苏小沐会出什么事。宁晧文已经选择离开自己了,要是苏小沐再消失的话…… 李苟丹才刚把话一说完,一道熟悉的声音就传到了两人耳中:“我一直都在你们身后呆着,只是你们在专心应付水怪没注意到。本来打算出手帮助的,结果发现水怪会抵消攻击力。” “那你个烂木头不知道吱一声,我还以为你被困住出不来了?”李苟丹见着苏小沐没出什么事,走上前去给苏小沐来上软绵绵的一锤。 苏小沐也不恼只是握住了李苟丹的手,然后用另一只空闲的手虚抓着李苟丹的腰。边抓还边嬉笑道:“我这不是出来了吗?还有什么是能困住我苏小沐的?你在这担心不是多余的吗?不过你会关心我到是很意外。” “我什么时候不够关心你了,我在外面着急的要死了。你还有心和我开这样的玩笑,木荒村是不是不想回去了?”李苟丹一边躲避着苏小沐的“攻击”,一边没好气的对着苏小沐道。 苏小沐当然是想回木荒村的,在村里的日子多自由自在啊。苏小沐的内心是不太愿意回去的,重要的人已经不在木荒村了。 苏小沐偶尔做梦都会梦见在木荒村爬树抓鱼的时光,苏羽鹤手上拿着细棍追着自己满村子跑。在快要追上时苏羽鹤就要休息一会儿,苏小沐就会趁机逃跑躲避危险。 在苏小沐模模糊糊的记忆中,苏羽鹤虽然总是拿着一根细棍。但是从来没有打过自己的身上,顶多就是举在半空吓唬吓唬自己。 “我在苏府见到爷爷了,是年轻时候的爷爷。可惜我都没有和爷爷认认真真的说几句话,我就被送到现实里来了。”苏小沐松开了李苟丹,顺势往一户人家的门前坐下。 李苟丹和慕容星也跟着一起坐下了,她们看着刚才还一脸嘻嘻哈哈的苏小沐。在一瞬间就变的落寞了起来,心里也莫名不好受。 李苟丹知道苏羽鹤对于苏小沐的重要性,每次一提到关于苏羽鹤的事时苏小沐就会格外重视。那是因为苏小沐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时,苏羽鹤还是待苏小沐视如己出。 “慕容姑娘可以给我们讲一讲你的事吗?要是你不愿意说的话也没关系。那就把这些事给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要去提就好。”李苟丹的好奇心是蛮重的,但也没有非要一探究竟。 李苟丹在和慕容星进慕容府时,发现那些仆人都称呼慕容星为小小姐。就说明慕容星家还有兄弟姐妹,只是在慕容星家坐了这么久也没有其他人出现。 李苟丹以为慕容星肯定是不愿意去说,那是慕容星不愿去揭开的往事。因为在那些仆人叫慕容星小小姐时,慕容星眼里都带着一点落寞。 出乎李苟丹的意料慕容星到是能看得开一些,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一步了。自己再怎么独自黯然神伤,也不可能让过去回来了。 到不如一骨脑的将沉积很久的事说出来,让这些事随着风一起被卷入尘世当中。然后不会再会被任何人提起,时间会慢慢消磨掉所有。 “我想你们都清楚慕容家是世代除狐的,我们慕容家的每一位人都有着极强的除狐能力。只是后来我们慕容家出了一个废物,那个废物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继承慕容家家业的机会。”慕容星开口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不过声音里还是会带着一些颤抖。…… 颜色深浅 苏小沐从一开始见慕容星时,就觉得像慕容星这样出身优越的女孩。按理是不可能会有什么烦恼的事,可从慕容星刚才的眼神中她知道慕容星也是有着自己的烦恼。 慕容星开始说着关于慕容府从前的事, 苏小沐和李苟丹在一旁听得认真。两人将身子坐得笔直,害怕在这期间遗漏了什么。 …… 时间回到慕容家姐弟测试除狐能力的那一天,慕容家身为世世代代的猎狐师。除狐的能力自然是必须要掌握,这是衡量继承人其中之一的标准。 测试时家中的长辈似乎比测试着本人还要紧张,这关乎的可是着慕容家未来的发展。慕容家之所以能够一直屹立不倒,就是每一位慕容家继承人的实力强劲。 测试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将测试者的血滴进了特制的水里。这水和鲜血混合之后会显现出深浅不同的颜色,颜色的深浅代表着除狐的能力。 颜色越深就代表除狐的能力强劲,反之颜色越浅就代表能力差劲。除狐能力强的就会被家中长辈器重,能力差就只接受着普通的栽培。 慕容星看着兄长和长姐测试结束后,慕容家的长辈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看来兄长和长姐的能力都不错,他们都有资格成为慕容家的继承人。 兄长慕容溟从小就天资过人待人有礼,因此在碧澜城内也极受敬重。加上慕容溟又生的一个极好的样貌,硬是惹的碧澜城不少姑娘对慕容溟芳心暗许。 所以兄长一定是有资格成为慕容家的继承人的,只是慕容星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兄长会爱上狐族之女。甚至不惜幻化成黑狐,也要和这位狐族之女在一起。 长姐慕容月的性子未免有些清傲,极少愿与人闲言碎语。因此慕容月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练功上,无论天什么样从无有一次怠慢。 但慕容月又有些太过好强好胜,凡事都要去尽力做到最好。在慕容月的眼里没有输这一回事,自己也一定不会输。 可慕容月的好胜心过于偏执,最终还是让慕容月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成为了幽怨派的怨女,每日都沉寂在炼化毒药当中。 而慕容星不说资力平平简直就是差劲透了,同龄人到背如流的功法和心德。慕容星就是把字给看穿了,也理解不了其中深意。 这一次测试能力这一关,让一直等待着的慕容星忐忑不安。看着慕容家的各位长辈,慕容星心里就更加紧张了。 终于轮到自己测试了,慕容星尽力平稳了心绪。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该来的总要来的。 慕容星想自己的颜色应该不会太浅,自己功法和心德虽然不太拿的上台。但是自己平常一直都有努力练功,颜色可能还是看的过去的? 慕容星拿起一根银针扎进了手指里,手指里的鲜血滴落在水中。水与血液慢慢融合在一起,这也让慕容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看着水中露出了一点微弱的浅蓝色,还没有持续多久就消失了。就像是一颗种子还没有破土,就被踩烂深陷到了泥土里去。 看见这种情况的慕容家各位长辈都一脸的失望,慕容星也只能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虽然不可能拿慕容星和慕容溟比,但是至少也应该和慕容月齐头才对。 “看来还是算了,这孩子就当个千金来养着就行了。也不指望她能为慕容家做出什么贡献了,反正还有阿溟和阿月这俩个优秀的孩子。” “是啊,阿溟和阿月的颜色是我见过所有人当中最深的了。以后也一定会成为最好的猎狐师,是最具有成为慕容家继承人的资格。” “指不定阿溟和阿月还能让慕容家壮大起来了,日后慕容家一定会在猎孤界名声大燥。” …… 慕容家各位长辈七嘴八舌的谈论着,他们似乎仅凭颜色的深浅就知道了三兄妹的未来了。他们不知道的是日后撑起慕容家的,是资力最弱的慕容星。 …… 慕容星看着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从阶梯上站了起来理了下压皱的地方。测试除狐能力的那一天,是慕容星最压抑难堪的一天。 苏小沐和李苟丹听了这段过往,都有点为李苟丹不平。不的不说这慕容家的长辈也太武断了些,就看那什么所谓的颜色深浅就知道能力低强了? 两个人都是一脸愤愤不平的表情,心里都替慕容星觉得委屈。不过当事人都愿意把事拿出来说了,就说明当事人心里放下了不少。 慕容星看了眼还在阶梯上坐着的苏小沐和李苟丹,歪着脑袋一脸不解的问道:“你们发什么呆啊?怎么不走了?”…… 秦川辞别 苏小沐摸向了自己的腹部,对着慕容星道:“我有点饿了,腿软走不动道了。”苏小沐说的到是实话。 在“苏府”那里就耗费了苏小沐不少的体力了,等出来后又遇上了水淼的事。也只能等着事结束了,饿也是正常不过的事了。 “这里离仙船处没多远,不然我背你回去好了。”慕容星说着做势就要将苏小沐给背起来,事实上苏小沐还没有反应就被背起来了。 李苟丹看着苏小沐被慕容星给背起来时,眼睛都不由自主的蹬大了。眼前这个痩弱的女子,力气怎么能这么大? 同样惊的还有苏小沐本人,这慕容星抓着自己的一只手直接就甩到了背上?苏小沐是知道自己体重的,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被甩上背的。 苏小沐不由的想起第一次见慕容星的场景,当时的慕容星不就是用单手将水中的尸体给捞出来的吗?尸体都敢捞的女中豪杰自己来安慰是不是…… 仙船的位置离这地到不是太远,就是拐个弯的时间就到了。慕容星背着苏小沐到是没有放缓脚步,李苟丹几乎是一路小跑才和慕容星齐头。 仙船感知碧澜城没有危险了之后,就从半空缓缓落入水中。正好苏小沐他们也到了仙船的位置,仙船上还带着一点微弱的光亮。 “慕容姑娘可以放我下来了,我可以自己走了。”苏小沐看着已经到了仙船位置了,就轻轻拍了下慕容星的肩膀。 慕容星会意放下了苏小沐,苏小沐刚一站定没多久。铃铛就从仙船上跑了下来:“小沐姐姐,秦川有话要和大家说。” 铃铛的身后秦川慢悠悠的跟着,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铃铛的心情看上去也很不错的样子,弄得苏小沐三人不明就里。 苏小沐揉了揉铃铛的头,眼神看着秦川的位置:“阿川是有什么话?要现在说吗?” “我要去拜访一位故交,可能就不会回来了。我在这儿等了你们很久,就是想等你们回来说一声。”秦川说完就故作一脸为难的表情,好像是不得不走了的样子。 苏小沐和李苟丹听见秦川要走,都是一脸愁容的表情。苏小沐情急拉过秦川的手:“怎么突然就要走了?你的伤不是还没有好全吗?天黑出发会不会方便啊?不然睡一觉再走好了?” “我的那位故交也算的上是半个医师,况且我也要去处理自己的一些事。正好也是在碧澜城,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的。”秦川轻轻抽出了苏小沐的手,一脸笑意的解释道。 李苟丹有些略显尴尬的笑了笑,但也没有说些什么。相识才几天的人总没有故交来的有信任,再说自己也看不太懂秦川身上有什么病。 李苟丹一直都感觉秦川病殃殃的,明明身上的伤都好差不多了。却总会在半夜听到秦川咳嗽,平常看上去脸色也有些过于苍白。 苏小沐听见秦川都这样去说了,也不好阻拦什么。再说要是把秦川强留下来,可能会对秦川恢复身体很不利。 秦川朝着苏小沐几位点了点头,随后就和苏小沐她们擦肩而过。铃铛看见这一慕嘴角上扬了一下,但也仅仅只是一下而已。 苏小沐他们也没注意到铃铛的变化,牵着铃铛的手走到仙船内。铃铛接下来想应该怎么阻止,秦川和苏小沐姐姐他们再见面。 铃铛眼里现在看见的场景和画面,都是秦川去传输到铃铛的脑子里的。这就说明铃铛看见的画面,是秦川想让铃铛看见的。 丁尧辉正炒完了几道简单的菜,在用餐的桌子下躺着打呼噜。那个什么虫子就没让丁尧辉睡太好,所以做完饭就直接睡下了。 …… “这饭做得好好吃啊,做饭的手艺不错啊。这菜的味道咸淡也正合适,有机会我想向这位大厨请教请教。”慕容星吃了一口菜后,就对做饭的人赞不绝口。 “我们都是靠着这位大厨撑过这几天的,不然还没到碧澜城就饿死了。”欧阳炎说着就往嘴里扒拉了一口米饭,头一直都没有抬起来过。 铃铛看了眼吃的正香的苏小沐,想起被苏小沐饭菜支配的恐惧:“只要小沐姐姐不做饭,我就觉得谁做的都很好吃。” 苏小沐听了铃铛的话后,放下了筷子走到铃铛后面。什么话也不说将手慢慢覆在了铃铛的头上,紧接着就是狂风暴雨一般的揉虐。 惹的铃铛护着自己的头发连连求饶,餐桌上大家都笑成了一片。只有那个大厨本厨毫不知情睡得正香…… 幽怨尸毒 碧澜城有一处偏僻之地…… 有一处房屋门前长满了杂草,那些杂草并不是郁郁葱葱的绿色。而是在叶尖带着一抹血腥的红色,远远看上去诡媚又妖娆。 这些带着鲜血的杂草都是由生前身中剧毒的人的鲜血染成,被染上毒血的杂草有了灵性且十分具有攻击性,慢慢这座房屋附近的人都陆续搬走了。 后来这些毒草被慕容月给收服了,将这座房屋给设成了幽怨派。一步步的开始研究毒性的最加催发?,慢慢的连条野狗都不愿意进那座房屋附近的区域。 房屋墙上印射出一个修长的影子,那身高正好和秦川如出一辙。事时上那人的的确确就是秦川,至于秦川为什么会来只有本人自己知道。 秦川伸手一辉门前的毒草都齐刷刷的贴在地上,像是刻意为秦川让开一条专门的道。秦川将手搭在眉前抬头看天:“今天阳光真好啊。”说完这句秦川就直接走了进去。 幽怨派内部是吸引人眼球的就是一处暗红的水池,这水池放在阳光之下尤为亮丽。在阳光的折射下波光粼粼的透着红光,殊不知那是用多少条人命换来的? 那水池常年咕噜咕噜的冒着泡,看上去就像煮开的水一样。其实触碰是刺骨的寒冷,偶尔会散发出独特的香味。 秦川也没有多管径直走向了正厅的位置,这么久都没见着老朋友了。也不知道这位老朋友怎么样了?…… 秦川的老朋友正悠哉悠哉的躺在一张长椅上闭目养神,听见有脚步声走进了正厅。虚睁着眼看了下来的是什么人?在看清来的人后立刻从长椅上坐正了。 “你怎么自己就亲自来了?难得会见你亲自光临。”慕容月整理了下睡得有些蓬乱的头发,端起自己面前的一杯茶一饮而尽。慕容月已经知道了秦川来这是为了什么,只不过这么大费周章的不嫌废事吗? 明明前几日还和那些五灵后人随身混在一起,想要拿到灵珠对这位邪王来说轻而易举。偏偏还要剑走偏锋叫其余的人去抢灵珠,这不是显得多此一举吗? 但是这个秦川的性子向来不是能被轻易看透的,秦川这么做也一定有自己的道理。他们这些人只管听人差潜就是了,半条命不都是眼前人给救回来的吗? 秦川很自来熟的选了个位置坐下,为自己添了一杯茶冲着慕容月歪了下头:“这几天过的好吗?想借你养的小玩意来玩玩。你该不会不乐意借?我保证不会让你这些小玩意丢一只。” 秦川早就知道慕容月一直暗中养着一批尸毒人,这些尸毒人不仅动作敏捷而且力气极大。而且除了百毒不侵还不会被任何刀剑利刃给伤分豪,可以说是很强的一种战斗力。 慕容月还以为秦川是来问水灵珠事的,正想着要如何与秦川解释水灵珠的事。没有想到秦川是来这借尸毒人的?也不知道秦川又要弄出什么事来了? 上次的刀蜂血蝗就是秦川给招来的,这人疯狂起来了还真是什么都敢做啊。但是平时说话都轻声细语的一个人,又有谁知道背后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是当然要借的,只是这些尸毒人还在研发中。我也不能保证会不会乖乖听话,要是误伤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秦川要借的东西怎么可能会不借?除了点头就只有点头了。 秦川到是不怕这个尸毒人失控伤了自己,就怕这个尸毒人不失控。那这种的玩起来还有什么意思?自己也没有降服这些尸毒人的乐趣了。 秦川站起了身冲着慕容月笑了笑:“那就麻烦这位当家的带带路,我想去看看你养的尸毒人。” 慕容月转动了自己长椅旁边的一个圆润的物体,正厅中央瞬间就凹陷了下去。一群全身乌青面目溃烂的人被关在一个大铁笼内,秦川忍不住好奇去上前查看一番。 慕容月为了方便秦川可以能更直观的看清这些尸毒人,慢慢的让这个大铁笼给升了起来。秦川只知道慕容月一直以来都有在试炼毒药,这些尸毒人简直就是慕容月完美的佳作。 这些尸毒人的瞳孔是暗金的颜色,手上的指甲是能伸缩自如的血红色。嘴里发出了一些呜呜咽咽的声音,听不懂是个什么意思但是能感受到这些人很难过。 秦川无法听懂这些呜咽中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他只对这些有着极强破坏力的尸毒人有兴趣。他到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这些五灵后人怎么对付这些尸毒人…… 出手制敌 苏小沐他们吃饱喝足了后就在一起闲话 家常,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正悄然降临。铃铛内心略微有些隐隐不安,但又说不上来不安在那里。 铃铛是亲眼看见秦川被苏小沐姐姐给赶走了,铃铛的不安就是从那个时候有的。明明都已经受到自己的控制了,那自己为什么会不安? 苏小沐以为铃铛是在为自己刚才的事生气,拉过铃铛拍了拍铃铛的手背:“明天起来我带你去买糖葫芦?在给你买些新鲜的小玩意怎么样?我弄你头是我不对向你道歉,不要气了好不好?” 铃铛没说话站起身来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弄得苏小沐有些不知所措的僵在那儿。完了完了铃铛真的生自己的气了?以后不给自己揉头发可怎么办啊? “可能是因为困了所以没心情了,你不用太放在心上。这外面都那么黑了,我们还是快睡。”李苟丹拍了拍苏小沐的肩头,也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慕容月已经被家里的仆人给接回去了,苏小沐打了个很长的哈欠也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碧澜城陷入到一片沉静与安稳当中,殊不知第二日迎来的会不会是阳光? …… “救命啊!这是个什么鬼玩意?”…… “从那儿冒出来的?一夜之间就有了?有没有人可以出来解决啊?”…… “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我连个异性的手都没牵过啊?怎么能够英年早逝啊,更何况我那么帅不可惜吗?”…… 天还没有全亮…… 苏小沐几人就听见鬼哭狼嚎十分凄惨的声音,半梦半醒之间抓着一件外套就随意的搭在肩上。看见的场景让几个人都目瞪口呆,碧澜城衘上已经是乱成一团了。 尸毒人已经明显压过了普通人类的数量,普通人的战斗力怎么可能会敌的上尸毒人。这些普通人只能东躲西藏的逃过尸毒人的攻击,但是这些普通人怎么比得上尸毒人的速度。 不过是才一会儿的功夫普通人就被秒杀了大半,造这样发展下去碧澜城可能快要陷入一场尸毒人狂热中。是什么人造就了这么恐怖的东西?这不是让碧澜城的人都死光吗? 丁尧辉和欧阳炎率先反应过来,冲进尸毒群召出武器就是一顿操作。可两人除了耗费力气之外,对这些尸毒人半点威胁也没有。 这些尸毒人虽然身上都是伤疤和血腥,但是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似的。前一秒刚被打趴下,后一秒就打了鸡血似的站了起来。 丁尧辉体力似乎有些不支了,正趁着尸毒人没攻上来的空隙休息一下。不料后方一只尸毒人正举着爪子,看样子是打算从丁尧辉的后方进攻。 欧阳炎被一群尸毒人围攻根本就无暇顾及,丁尧辉看来是难逃一劫了。苏小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丁尧辉身后,脚边的尸毒人慢慢消散了。 丁尧辉看着苏小沐的眼神似乎不对劲,但是也没有多想转身就开始抵御尸毒人。因为有了苏小沐的加入其余两位实力瞬间提升,尸毒人开始有明显招架不住的趋势。 “烂木头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而且我怎么觉得那些尸毒人那么害怕这烂木头。难不成是见到了比自己还丑的人,被吓着了?”站在船上的李苟丹看见这一慕,满脸诱惑不解的表情。 铃铛不得不佩服李苟丹的脑子里天马行空的想法了,不过还是不要知道真相为好。现在的苏小沐己经不是苏小沐了,而是那位没有人性的树弥撒,树弥撒会出现到是让铃铛蛮意外。按理说木灵珠压制住了苏小沐的体内树弥撒,树弥撒是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就出现的。 除非是身体主人本身有着十分强烈想保护一个人的冲动,奈何自己本身实力不够强劲才有了树弥撒的出现。刚才是在丁尧辉有危险的那一刻,恰巧树弥撒就及时出现在了丁尧辉的身后。 铃铛也顾不了想太多这其中的缘由,现在要及时用铃铛声控制一下这个树弥撒。不然一会儿树弥撒不愿意回到苏小沐体内,那事情可就有些麻烦了。 一直躲在暗处的秦川看见这一慕,嘴角勾起了意味不明的笑容。随后打起了一个响指,原本还暴乱不止的尸毒人都消失了。 “这些怪物是都被打死了吗?”李苟丹看着消失的尸毒人问道。 铃铛一边摇着铃铛一边回答:“看样子是逃跑了,说不定下次还会来。” “没想到你还蛮厉害啊,你一出手这些怪物都怕你啊。以前在土拓村时怎么没见你怎么厉害?师父悄悄给你传了什么秘籍了?”见尸毒人都已经尽数退散了后,丁尧辉走到了苏小沐的面前竖起了大拇指…… 险些撞破 “我认同尧辉哥哥的看法,这个秦川行事做风都太让人捉摸不透了。他前脚一离开后脚尸毒人就袭城了,恐怕不能用凑巧来解释了。”铃铛一本正经分析事来,到显得有模有样。 这时一阵风吹来都让几人裹紧了身子,所有人都进到了船舱内。碧澜城的早晨总是会刮风,就算是再软和的天气也带有一些寒意。 丁尧辉为慕容星泡了杯热茶,慕容星将手虚搭在茶杯上方。看着茶的热气穿过自己的指缝。微微有些晃了下神。 慕容星转而将手摸到茶杯壁:“要是这群尸毒人再来,我们要用什么方法去应对?况且我们也不知道它们什么时间点来,所以需要我们随时都保持警惕和做好准备。” 李苟丹将自己一直背着的药箱,放在了平常的位置上:“我这有件至少现在看来还算是不错的事,就是这些尸毒人并不会造成感染。也就是说只要除掉了这群尸毒人,壁澜城就基本算是脱离危险了。” “嗯……可是在找不到对付尸毒人的方法前,碧澜城不还是处在危机当中。所以尸毒人只要不灭掉,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丁尧辉随意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开始分析现在的局势。 慕容星的情绪一直都很低落,那些尸毒人都是从慕容家出来的。她怎么可能做到去伤害自己家的人,他们不都是最无辜的吗? “我去看看小沐姐姐怎么样了?她刚才消耗了太多体力了。小沐姐姐休息需要安静,所以希望不要有人去打扰。”铃铛说着也没有再去理会其他人,自顾自的就走到了苏小沐的房间。 李苟丹提起了自己的药箱打算和铃铛一起去看看时,铃铛已经从屋中将门给锁上了。李苟丹感觉铃铛实在太奇怪了,她似乎对苏小沐的事太上心了。 李苟丹也没有在这事上想太多,只当是铃铛比较依懒苏小沐。不过苏小沐有时候整个人都怪怪的,一点也不像是平常的苏小沐。 李苟丹有点怀疑苏小沐的身份,她开始怀疑苏小沐根本就不是人。但是同是在木荒村一起长大的,对于彼此是完全了解透彻的。 可强烈的好奇心让李苟丹内心焦躁不安,她总想确定这个一起长大的伙伴究竟是谁?这样想着李苟丹绕到了窗户外,看见了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一幕。 房内那里有什么人的影子?苏小沐和铃铛都不在房内。只有一棵长满了洞穴叶子还是黑的树,和一只通体血红色的巨大蝴蝶。 刚才除了铃铛和苏小沐在房内,就没有第三个人在进去过了。所以这两个怪物就有可能是她们?她们就有可能是那两个怪物? 李苟丹正想看的更仔细一些时,血煽动着翅膀关上了窗户。就在窗户关上的那一刻,李苟丹揉了下自己的眼睛。 “苏小沐怎么样了?不会真的有什么事?”丁尧辉见李苟丹半天没有回去,就来找李苟丹了。 李苟丹看了眼关上的窗户,自己来这里干嘛呢?对了!自己是来看苏小沐怎么样了,不过自己到底有没有进过苏小沐的房间。 大概是进去看过了,不然自己站在苏小沐房间门口做什么?李苟丹理了一下自己的药箱对丁尧辉道:“她没有什么事,只是需要休息一下。” “那我们回去,大家都还在等着了。”丁尧辉听见苏小沐没事了,感觉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 李苟丹应了一声跟上了丁尧辉,两人一起回到了船舱内。慕容星已经先行离开了,只剩下欧阳炎一个人在默默收拾着残局。 丁尧辉看了眼没有动过的茶杯:“慕容姑娘怎么就走了?不是还要商量一下怎么对付尸毒人吗?” “慕容姑娘说要去找她的孪生姐姐,她的孪生姐姐可以对付尸毒人。因为尸毒人是被她姐姐造出来的,所以只有她姐姐能有办法。”欧阳炎还以为丁尧辉怪自己没有留下慕容星,慌忙向丁尧辉解释道。 丁尧辉对慕容月还是有一点印象的,慕容月绝对不是一个善茬。慕容星去找慕容月的话可能凶多吉少,慕容月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慕容星的。 丁尧辉想着慕容星可能会有危险,想也没想就跑出船舱。打算就这样去找慕容星,一时间忘了碧澜城的地势复杂。 “我们可以等苏小沐恢复了后去找,她的木灵珠可以用来指引道路。这样就盲目去找的话,可能也找不到慕容月的地方。”见丁尧辉急冲冲的样子,李苟丹叫住了丁尧辉。 丁尧辉一听就又折返了回来,想着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不要没有找到慕容月的地界,自己说不定又要在碧澜城迷路了…… 月儿暴怒 尸毒人的事自然也是让苏财他们知道了,只是他们是在苏小沐几人解决尸毒人后知道的。还是在早上用餐的时候,听碧澜城里的人说的。 忆绘照常在吃过了饭后喜欢找纸描绘,这好像已经成了忆绘的一个习惯了。苏财见忆绘喜欢到也没有阻止,况且忆绘的画总能透露出些什么。 “这个碧澜城怎么就三天两头要出事啊?前面是什么怪虫又是水怪。现在又出现个什么乱咬人的妖怪?这碧澜城真的是半刻都没有安份的时候。”苏财将手中的筷子搭在了碗上,一脸不解的对着玉怜和诗儿道。 玉怜把自己碗里最后一点的面条给吞下肚后,擦了一下嘴里残留的油渍:“前面两件事虽然也闹出了一定动静,都没有发生什么袭击事件,但是这一次碧澜城的人都有受到了攻击,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 “说明着前面两件事和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关联,我们不应该把前面两件事和这件混为一谈。碧澜城内有能力将正常人变成邪物的,也许就只有慕容月这个人了。”诗儿接过了玉怜的话头说道。 玉怜转动着手中的玉笛道:“看来我们要拜访一下这个老朋友了,说不定还能在那儿遇见邪王。” “你怎么就确定邪王会在幽怨门?万一是那慕容月想蓄意闹事。把自己养的玩意出来出来试试水,邪王现在出现的机率不大。”苏财知道邪王是不会轻易露面的,出现在碧澜城有些不太可能。 诗儿分别为苏财和玉怜到了杯水:“没有邪王的指示,慕容月是不会这样去做的。所以邪王已经出现在碧澜城了,只不过我们没有注意到。” 这时候的忆绘也将画给画好了,走到苏财的身边用笔捅了下苏财的腰。苏财接过了忆绘手上的画,开始认真去看画上的内容。 忆绘所画的内容正是秦川躲在暗处,看着尸毒人攻击普通人的场面:“邪王真的出现在了碧澜城,就在碧澜城的湖边。” “你们记不记得在我们进到碧澜城了后,就有一艘体型巨大的船停在了湖边。然后碧澜城就开始发生了莫名其妙的事,有没有可能是五灵后人到了碧澜城?”诗儿听了苏财的话后,提醒苏财和玉怜回忆一下刚进碧澜城发生的事。 经过诗儿的这么一提醒所有事情都开始说的通了,五灵后人会出现的地方就会有邪王的身影。只是现在五灵后人只齐了四位,五灵珠并不能发挥出真正的效果。 而且不是还要等着亡灵之女开启灵珠的能力吗?眼下还差一位五灵后人没有聚齐。邪王的心思又总是让人捉摸不透,老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 几人商量了一番后决定先和邪王去会合,然后再去调查那艘突然出现的船。还以为可以在碧澜城过上几天的安生日子,没想到这儿反而还是最不平静的地方。 为了不浪费时间几人吃过了饭后就朝着幽怨门走去,忆绘照样是呆在房间里等着几人回来。苏财也不太想让忆绘牵扯进来,忆绘只要当个平平常常的普通女孩就好。 幽怨门内…… 慕容月看着被秦川带出去的尸毒人,没了带出去时的强势。就有点欲哭无泪了,这可是自己的心血啊。 自己养了两年的尸毒人才被带出去一会儿,回来就成为了这副要死不死的模样。偏偏那人还是自己招惹不起的邪王,自己除了能咬紧牙也不好说什么。 “门主,慕容家里来人了。是慕容星小姐,她说要见你来问些事。”幽怨门负责迎客的下人,来到了慕容月的身边说道。 慕容月想也不想就知道是为了尸毒人的事来,这个妹妹绝对不会是特意路过来看自己的。但是自己没有这个心情去见这个妹妹,她现在内心可烦躁的狠。 慕容月对着通报的人摆了摆手道:“打发走了就是,记住这次不许伤到人。下次不用问我,直接把人给赶走就行。” 慕容月是记恨她这个一直不怎么长进的妹妹的,明明事事什么的都比不上自己。偏偏就因为慕容司的袒护,成为了慕容家未来的当家人。 不仅是成为了慕容家的当家人,还得到了慕容司亲自给的水灵珠。这些本来应该都是属于她的,为什么都要给自己这个平庸的妹妹? 慕容月越想越气一个挥手就将正厅的桌子都给揭翻了,这些破事越想就越让自己头疼。根本就没有一件事能让自己感觉到顺心的,这个世界对自己一点也不公平。…… 血池之秘 这个世界也不全是不公平的,至少让自己遇见了他。他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救赎,那个对谁都笑的温柔的少年。 他是以前在慕容家的画师司徒末,是因为家道中落了来到碧澜。为自己在慕容府谋了一个生计,替慕容家的各位主子画画像。 慕容月还记得第一次去画像的时候,司徒末站在亭子中央的场景。那个少年站在暖风当中,笑起来显得格外的温柔。 慕容月每次在心情烦躁时,只要见到了司徒末就会心情愉悦。慕容月觉得司徒末的到来,让自己灰白的日子多了一些色彩。 自此在慕容府慕容月有了一件期盼,那就是等着司徒末为自己画一张相。她想要是能一直都见着司徒末的笑容,那也不妄费她来人间一趟。 可是司徒末说他要离开碧澜城了,碧澜城出色的画师太多。他在这里除了给人画相,就再也没什么出路了。 那时候的慕容月已经离开了慕容家了,在听见司徒末要离开碧澜城时。试图挽留过司徒末,可是司徒末说什么都不愿意留下来。 慕容月开始慌了她不想司徒末离开碧澜,这样自己可能就很难再快乐起来了,要是司徒末能留下来的话,那怕是要将司徒末锁起来让司徒末恨自己…… …… 慕容月在发泄了心中的怒火之后,逐渐恢复了平静走出了大厅。她有多久没有见着他了,他一个人在那儿该寂寞了。 在厅中的人只是静静的呆在原地,他们无法分辩自己的主子是否情绪稍缓。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不然就有可能被制成药引。 慕容月来到了血池伸进了一只脚从容的走了下去,直到血池完全没过了慕容月的身体。血池下面是有一道很隐秘的暗门,推开门会有一道很长的走道通往另一处秘境。 慕容月走进了那道暗门伸开了手掌,手掌上的铁花发出了微弱的光。勉强能够照出一段路的光亮,走完了这条走道就可以通往目的地了。 想着马上就要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了,慕容月的嘴角就不自觉的扬起。步伐也开始不由的加快了一些,只为了能快点见到那个他。 虽然知道司徒末不会跑也不可能会跑,但时看着距离目标越近慕容月的心跳就会加速。就算是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司徒末都是牵动慕容月情绪的源头。 慕容月由刚开始的疾走慢慢变为了快跑,慕容月不想让她的司徒末等太急了。司徒末需要一个人陪在他身边的话,那就只可以是她慕容月一个人。 …… 在彻底走完了长长的走道之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简单的小木屋。推开门一位长相俊秀的男子坐在一张有靠背的椅子上,那人就是被慕容月藏起来的司徒末。 司徒末知道这个地方只有慕容月会来,也只是懒懒的倒在椅子上没有回应。慕容月也没有动怒发火,在司徒末面前慕容月不会有这些情绪。 慕容月将铁花收起来走到司徒末面前,在司徒末面前半蹲下。司徒末别过了脸不去看慕容月,要不是慕容月自己怎么会被困在这里? 在司徒末椅子的旁边有一张小桌子,小桌子上放着好几碗早就冷掉的粥。那是慕容月每次来时都会为司徒末准备的,司徒末身体不好只能吃清淡的粥。 慕容月看着一碗没动的粥端了一碗到自己面前,什么也没说默默的吃掉了那碗冷粥。紧接着就是把剩下来的冷粥都给吃完了,尽管肚子己经撑的吃不下了。 看着将冷粥尽数吃下肚的慕容月,司徒末突然没有来由的暴躁起来。将慕容月手上的粥给刷的一下就打翻在地,慕容月没来的急躲大半粥都落在了身上。 司徒末看着慕容月狼狈的样子,默默将自己的椅子推远了些。慕容月在司徒末面前完全没有火气,只是默默收拾着眼前的残局。 “多少也该吃点东西才行,不然身体是会吃亏的。”慕容月一边将粥碗的残片放在掌心中,一边好言相劝司徒末能够进一点食。 司徒末没有给予慕容月任何回应,只是闭上了眼将手给撺成了拳。紧接着就是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着,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慕容月见着司徒末并没有搭理自己,又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你的腿我会想办法给治好的,倒时候你就可以彻底恢复正常了。” “我本来就是个正常人,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你知道一个原本能跑能跳的人,失去了能跑能跳的资格是什么滋味?!”。司徒末一听到慕容月的话后,彻底的暴怒了起来。…… 司徒之谋 慕容月当初为了能让司徒末留下来,逼司徒末喝下了会失去下肢力量的毒药。事后慕容月也找过解药司徒末解毒,可惜解药失去效果了。 慕容月从没有想过要伤害司徒末,也不想把司徒末害这么惨。她只是希望这个能给她带来笑容的人,可以在碧澜城呆下去。 在得知到司徒末的腿可能没有办法恢复时,慕容月就拼命的研制新的解药出来。可是那些解药根本就没有成效,反而让司徒末的身体越来越差劲了。 司徒末的脾性也开始变得阴晴不定,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笑容。慕容月只觉得自己心里面空落落的,她希望司徒末回到从前那时候去。 慕容月看着因暴怒而整个身子都在发抖的司徒末,就像是安抚小孩一样的轻轻拍打着司徒末的背:“都会好起来的,就算是好不了。等我办完了邪王交代的事,我就带你到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去。” “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你没什么事就走,眼下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司徒末将头垂的很低,语气平静的就像他不是刚才那个暴怒的人一样。 慕容月听了司徒末的话后,轻轻用手抚顺了司徒末的头发:“我给你去煮了粥再走,你多少好歹也吃一点。等你身体恢复了一些,我给你弄些好一点的吃食。” 见司徒末没有给自己任何回应,慕容月独自起身去小厨房忙碌了。看着眼前的人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司徒末的一只脚往前迈了出去。 没错司徒末的腿早就已经恢复了,只是他还不太想让慕容月那么早知道。因为司徒末心里正暗暗的盘算着一个计划,一个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计划。 司徒未打算等一个极好的时机,再慢慢去实施这个计划。至于眼下应该做好的事?就是要好好演好这一出戏了。 透过司徒末呆的小屋正好能看见慕容月独自忙碌的身影,司徒末暗自握紧了拳头。自己的家人是怎么惨遭屠杀的,司徒末一刻也不会忘记。 司徒末的家表面看上去就是以绘画买画为师,实则也是和苏家慕容家一样是猎狐者。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司徒家的猎狐数,是远在慕容家和苏家之上的。 当年苏家离开了碧澜家后,没有多久司徒家就被人给屠尽了。就只剩下当时出去给客人送画的司徒末,司徒末才因此逃过了一劫。 而害了司徒一家被屠尽的仇人,就是那个被碧澜城百姓力捧的慕容家。那个怕自己司徒家威胁到他们慕容家猎狐者的威望,就拿着刀杀了司徒家的手无缚鸡之力的老老少少。 慕容月你竟然要为我动心的话,那我就让你尝尝什么是痛苦。让你体会什么是万劫不复,让你体会身处深渊不见光明的样子。 估计着慕容月也快要回来了,司徒末就渡着步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依旧是一副看上去很颓废的样子,但是眼睛里分明就透露着精明。 慕容月回来时手里端着一碗粥,看着司徒末似乎不愿意搭理自己。就慢慢放下了那碗粥,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在远离了司徒末的视线以后,慕容月嘴角扬起了笑容。慕容月早就知道司徒末已经恢复了,她亲自配的解药有没有效果她还不清楚? 慕容月想司徒末已经恢复随时可以离开,为什么还要装作没恢复的样子留了下来。说不定司徒末对自己也是有一点动心的?自己所做的努力也不算是白废了。 这样想着自己为司徒末准备的惊喜,他应该会很欢喜的。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司徒末好。 从司徒末进到慕容家时慕容月就知道了司徒未的身份了,慕容月也知道司徒末一直想要的是什么。司徒末对报仇并没有这么强烈的心,慕容月在和司徒末接触的时间里能感受的到。 司徒末是想成为碧澜城的第一画师,能够在碧澜城所有的人熟知。不光是让碧澜城的人知道自己画师的身份,更要让所有的人知道碧澜城出了个画师。 而自己是最有资格帮助司徒末达到愿望的人,也只有自己能让司徒末的愿望尽快达成。司徒末要做的只需要躲在角落里就好,出来时必定是已达成所愿的满足。 慕容月想就算是自己身上沾染上了鲜血,那也是为了达成司徒末的心中所愿。再说自己又没有害了这些人的人命,只不过从他们身上拿走了点东西…… 扑朔迷离 这边慕容星在慕容月这儿吃了闭门羹,前脚刚从幽怨门走了没多久。后边苏财几位就往幽怨门来了… 那些带血的杂草有着灵性能够辨别出敌友,在知道是苏财几人后到也没有这么明显的敌意。自个儿就将身子给贴紧在地上了,任由着几双脚从自己身上踩过去。 苏财几人都不算是第一次来了,对幽怨派也还算是轻车熟路。就想着干脆直接就到正厅去等着好了,反正以慕容月的性子也不会好好的出来迎接。 在走到血池时慕容月就正好从血池里爬出来了,这一幕吓得诗儿一个袖子就甩了过去。差点没把慕容月又给打回血池下去,幸好慕容月反应快率先就跳了出来。 “你们幽怨的人什么时候有这么别致的迎客方式了?害我们连点准备都没有。”玉怜看着要将动怒的慕容月,及时出来打了个圆场。 慕容月看了玉怜几人一眼,神色不屑的对着几人道:“我还当是谁啊?原来是那个断腿当家的人。你们都到这儿来了?速度还是蛮快的。” “你说话麻烦注意点,我们骷主只是行动不便。我们是替骷主出来办事的,没心情听你嘴损。”苏财不满慕容月这样说段幽,心直口快的就将慕容月给怼了回去。 慕容月不太想和眼前这个没脑子的人计较,自己头都快要被最近发生的事弄疼死了。骨骷的这些人早不来晚不来,现在来是存心添堵了。 诗儿知道自己貌似是闯了大祸,但当时被吓到了还没反应过来。一时之间就连话都不怎么说了,只知道呆呆挣挣的杵 在那儿。 诗儿缓了一口气后恢复了状态,对着慕容月道:“慕容大人十分抱歉没有通知就贸然打扰,我为自己刚才的失礼向 你道歉。我们这次前来一是为了慕容大人的尸毒人,二是想知道邪王是不是来过这里?” 慕容月也大概是猜到了三人此次的来意,也没有理会三人就径直将三人带到了大厅。三人也知道慕容月就是这么个性子,什么也没说就跟着慕容月进了大厅。 慕容月大致给了苏财三人讲了一下邪王来找她的一些情况,和苏财他们听碧澜城百姓所说并无二致。这个邪王在碧澜城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是想要做些什么? 先是刀蜂血蝗的袭城再到尸毒人猝不及防的伤人,原本平平静静的碧澜城一时间陷入了一片惊恐当中。几人对邪王的行事做风越来越摸不透了,这会不会有点太小孩子气了。 这个邪王要么不露面谁也找不着,要么就一出来就开始疯狂作妖。关键是几人 还不能去阻止,只能任由他去闹腾了。 慕容月说的有些口渴了就随手拿了杯茶,正准备喝时一团黑气袭来打落了慕容月手中的水杯。几人并没有表现出太惊讶的神情,仿佛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一样。 “还真是一点也没意思,还以为你们应该都要被吓到了才对。”就和几人料想的一样,来的人正是秦川。 秦川半眯着眼看了几人一眼,随后又绕着几人绕了几个圈。把几人都弄得莫名其妙的,一个二个都呆滞的站在原地。 秦川围着几人转了圈还不够,偏偏还要往几人身上闻上一闻。弄得几人尤其不自在,都下意识低头往自己身上闻了闻什么味道。 “不知道邪王又是想来我这里借什么,我的尸毒人已经损伤大半了。等恢复的话估计也要十天半个月了,现在可能是没什么能借给你的了。”慕容月率先打破了这场平静,她实在没那个心情陪秦川这样闹腾下去。 秦川听了慕容月的话后秒变正经脸,走到了平常慕容月经常坐的位置上:“我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你们是不是都接触过了五灵后人?” 几人听了秦川的话后都点了点头,他们之前的确是和苏小沐他们有接触过。只是没有秦川的命令,他们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苏小沐这个人很危险,就是她灭了数半的尸毒人。应该说是他体内的东西危险,所以你们千万要小心些。”秦川脑海里想起苏小沐无意识的灭掉了尸毒人场景时,心里还是有些胆怵这种情绪很久没有了。 还有那个铃铛明明之前就是冲着五灵后人的灵珠去的,现在居然和五灵后人呆在一起。像铃铛这个向来喜欢孤独的人,怎么会愿意融入到人群中去? 一定是有什么人给她说了些什么话,让这个掌邪虫妖甘愿如此?…… 血液共享 慕容星想慕容司应该也知道了尸毒人袭城的事了,自己先去找慕容司商量对策好了。其实这次自己去找慕容月是有私心的,她想和慕容月简单说两句话。 慕容星并不是想责怪慕容月放出了尸毒人,她知道放出尸毒人不是慕容月的本意。慕容月的本性没有那么坏的,这一点慕容星再清楚不过了。 慕容月的实力原本就在慕容星和慕容溟之上,慕容月每次出手都余了力并未使出全力。否则慕容星根本就不可能占了上风,也不会有机会伤了慕容月分豪。 …… 尸毒人离开了碧澜城的河旁后,碧澜城就又暂时恢复了平静。苏小沐也有了意识悠悠转醒了过来,铃铛正巧守在了苏小沐的床边。 “树……小沐姐姐?你醒了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铃铛还不确定眼前的人是树弥撒还是苏小沐,试探性的问了一下。 苏小沐有点莫名其妙自己不是醒了吗?铃铛为什么还要问自己醒了没有呀?铃铛的眼神也有点怪怪的,不像是平常铃铛该有的眼神。 不过那眼神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所以苏小沐也没太在意。冲着铃铛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我已经醒过来了,小玲铛给我到杯水呗。” 铃铛听眼前人的语气是苏小沐后点了点头,起身去为苏小沐到水去了。看来苏小沐体内的树弥撒又睡去了,只希望下次树弥撒醒来时能晚一点。 树弥撒的每一次苏醒都会带来一些无法预料的事,虽然不知道带来的事是好是坏。但是当树弥撒完全占据了苏小沐时,那时苏小沐就会从这世界消失了。 而铃铛需要用苏小沐的血液来保证自己的续命能力,让自己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在阳光下。树弥撒的血液是排斥铃铛的,不可能愿意共享血液给铃铛。 但是有一点树弥撒偏偏是和铃铛共生的存在,树弥撒要是真不存在铃铛也会消失。所以无论是苏小沐还是树弥撒,铃铛都没有要舍弃的理由。 铃铛光顾着想自己的事去了,连水溢出来了都不知道。还是苏小沐下了床慌忙擦乱了一下,铃铛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到水。 “小玲铛你有点心不在焉啊,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苏小沐为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眼神里是难得的认真问铃铛道。 由于苏小沐的脸离得比较近,铃铛就下意识的回避了一下。这也让铃铛有一瞬间的心虚,她的确是有不能说的事瞒着苏小沐。 苏小沐见着铃铛没有说话,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小玲铛我逗你玩了,你还一本正经的样子。那些会咬人的怪物解决了没有?它们是从那里来的?” 铃铛也是十分配合故作被苏小沐吓到了的样子,冲着苏小沐扯了个看上去很勉强的笑容。苏小沐则是上手摸了摸铃铛的头,顺手还捏了一下铃铛的脸。 “那些怪物是尸毒人,是从慕容家出来的。它们现在只是暂从湖边离开,可能还会再有来的时候。”铃铛躲开了苏小沐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脸。 听铃铛这样一说苏小沐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她要去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是慕容家的人袭击人?慕容家不是应该护着碧澜城吗? “你好一点了没有?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或者有没有感觉什么地方奇怪?有没有什么地方有伤口但是不痛的?”李苟丹在外面实在坐不住了,就来找苏小沐了。 苏小沐到也没有什么身体不适,就是觉得脑袋空空的。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不过这应该不算什么事? 苏小沐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递给了李苟丹一杯水。到是李苟丹看上去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大概是一连看了数十名伤者的原因。 李苟丹见着苏小沐真的没什么事,就接过了苏小沐手上的水一饮而尽。自己正好也有些口渴了,苏小沐的这杯水到很是及时。 苏小沐转动着桌上的杯子想到那些尸毒人的事就问了李苟丹:“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丁尧辉和欧阳炎有没有什么事?那群尸毒人真的是慕容家的?那慕容星没有什么事?” “那些尸毒人一半都被你给灭了,苏小沐你还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从前在木荒村时你没这么厉害的?出来后你怎么就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了?”李苟丹想着苏小沐对付尸毒人的样子,就觉得苏小沐完全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上一次苏小沐完全变了样子还是在土拓村,那时的苏小沐好像仅凭一声吼就把上官生给吹上了天…… 尸毒感染 慕容府…… 其实慕容司和欧阳燕一大早就知道了消息,只是忙着调查掌邪虫妖又现碧澜城的事。就不小心给忘记了尸毒人袭击碧澜城的事,在等慕容星找到他们的时候才记住有这么一件事。 “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又有了动作,我们不再抓紧点的话……?。阿星把那群灵珠后人都叫来,我亲自训练他们几天。”慕容司听了慕容星讲诉了事情的经过后,若有所思的对着慕容星道。 慕容星在得到了慕容司的指令后,冲着慕容司微微点下了头:“好的,爷爷。我这就去办。” “可要抓紧一点了,对方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了。说明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一定要尽快聚齐五灵珠”。欧阳燕边磕着手上的一把瓜子,边对着走出门的慕容星嘱咐道。 慕容星扶着门框转过了头点了点头,然后就步履匆匆的往碧澜湖边赶去了。爷爷和欧阳奶奶说的没有错,的确是要抓紧时间了。 碧澜湖边的仙船上…… 苏小沐几人正围坐在船舱边商量着怎么对付尸毒人,这些尸毒人无论是动作还是速度都在普通人身上。想找出个好方法对付尸毒人,可能一时半会都不可能想的出来。 “这些尸毒人被称为尸毒人的话,身上不会带有毒吗?被他们咬伤的话真的不会有事吗?要是真的传染了话又应该怎么办?”欧阳炎捂着自己的手臂,表情有些不自然的问着苏小沐他们道。 坐在欧阳炎身边的丁尧辉拍了下欧阳炎的肩膀:“不要担心这么多,就算是有毒的话。想办法把毒排除体外,应该就不会有事了。” “我有点累了,回房间休息一下。要是有了能对付尸毒人的方法,就到我的房间来找我。”欧阳炎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也不管有没有人回应就离开了。 欧阳炎在与尸毒人的缠斗中被咬伤了,只是当时混乱中并没有在意。加上李苟丹说尸毒人并不具备传染性,欧阳炎就自然而然放下了卸备心。 但是就在有一瞬间欧阳炎觉得自己不太对劲,老是有种抑制不住想要咬人的冲动。欧阳炎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伤害到苏小沐他们,就自己提前回到房里去了。 苏小沐几人就只当欧阳炎是真的累了,似乎都没有注意到欧阳炎的变化。现在所有人的心都在如何对付尸毒人身上,眼下这可算是最要紧的事。 铃铛望着湖边泛起的阵阵涟漪,心里没来由的不安。铃铛心里隐隐有不好的感觉,树弥撒的事情远远还没结束。 丁尧辉也紧张的望着岸上走动的人群,想从中找出那抹熟悉的身影。不知道慕容星在慕容月那儿怎么样了?正好慕容星也在这个时候赶到了碧澜城的仙船上。 “各位不好意思,麻烦和我到慕容府一趟。爷爷有很要紧的事告诉大家。留给大家的时间不多了。”慕容星站定了后就直接说明来意。 众人也知道慕容星的意思,应该是为了尸毒人袭城的事。也没有多问什么些什么,表示会马上赶到慕容府。 “我去叫上欧阳炎,他刚才进了屋去了。”李苟丹坐的位置离欧阳炎近一些,就提出要去喊欧阳炎。 李苟丹说着就起身去到了欧阳炎所在的房间,铃铛不知为什么内心强烈的不安感越来越强。李苟丹每走近欧阳炎的房间一步,铃铛就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苏小沐几人先走到岸边去等着后面的欧阳炎和李苟丹,还没有将脚踏到岸上时,一道身影就从欧阳炎的房间被甩飞了出来,大家又都收回了脚急忙奔向出事的地点。 李苟丹才一进屋还没和欧阳炎说什么,就被殴阳炎一掌给甩飞了出来。那道掌劲力不算小,李苟丹承受不住直接就晕了过去。 欧阳炎进屋后就受不住尸毒的侵袭晕了过去,等醒过来时就不是自己本能要去做的事了。眼睛和指甲都变得和尸毒人一样,连自己做了什么都是没有意识的。 “欧阳炎不太对劲,大家小心一点。”丁尧辉看了变化明显的欧阳炎,提醒着苏小沐他们道。 苏小沐注意到了欧阳炎手臂上的伤,那是被尸毒人抓伤的痕迹。知道欧阳炎是被毒化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苏小沐将铃铛护在身后,防止成为尸毒人的欧阳炎伤害她们。丁尧辉也将慕容星护在身后,做好了随时与欧阳炎战一场的准备。 尸毒人欧阳炎似乎是嗅到了什么味道,朝着丁尧辉他们的方向狠瞪了过去。吓得几人连怎么反应都忘了,呆呆的看着完全陌生的欧阳炎…… 再遇常德 欧阳炎的喉咙里发出了不似人类的闷哼声,神情看上去痛苦万分嘴角却带着怪异的笑。一步步走向了苏小沐他们的方向,形动意外的迟缓压根就不像是个尸毒人。 苏小沐他们见着欧阳炎一步步的走近,却迟迟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他们实在是不愿意去伤害欧阳炎,这个在将来会陪他们走一段路的人。 欧阳炎在离苏小沐他们还有三步的距离时,朝着苏小沐他们直直的跪下了:“对不起,我不想伤害大家。但是……我控制不住了。” 欧阳炎的音色已经变得混沌又暗哑,他尽力在控制自己的意识。但尸毒还是占据了他的大脑,他终究还是会伤了他们的。 紧接着欧阳炎的反应出乎了大家的意料,欧阳炎站起了身迅速的移到了船的围栏边。下腰似的将自己给投到了水中去,水花溅起打湿了船上的甲板。 丁尧辉在见到欧阳炎落入了水中后,就边脱鞋边冲着苏小沐几人喊:“你们先去找慕容前辈,我去把欧阳炎给从水里捞出来。” “我们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儿,我留下来给你做接应。”苏小沐在丁尧辉将要跌入水中时,冲着丁尧辉大声喊道。 慕容星见壮将李苟丹给背起来,带着铃铛就往慕容府的方向走去。她知道苏小沐和丁尧辉是能应对这样的场面的,现在是要抓紧把情况通知到慕容司。 李苟丹并没有被咬伤的痕迹,她是被殴阳炎一脚给踢出屋的。所以在慕容星背着李苟丹走了一段路的时间后,李苟丹就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走在慕容星身旁的铃铛看着李苟丹苏醒了过来,轻轻晃了下慕容星的胳膊:“苟丹姐姐醒过来了。” “有没有好一点?我需要把你给放下来吗?”慕容星听见李苟丹醒了过来,就询问了李苟丹需不需要将其放下。 李苟丹点了点头说道:“把我给放下来,你要是一直背着也怪累的。” 慕容星听了就慢慢松开了自己的手臂,保持着一点虚空的姿势。确保李苟丹双脚踩在了地上,才将手放回前面来。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疏忽。才害了欧阳炎和大家,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这样的。”李苟丹在站定后就开口道了歉,她觉得是自己不够谨慎才会害了大家。 听着李苟丹嘴上的自责,铃铛牵着李苟丹的手说道:“苟丹姐姐这不能怪你,谁都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对,谁也不知道尸毒的毒性会延迟。别说是你这个才刚初学的医师,就连学医多年的老道医者也不一定能看出来。”慕容星也附和着铃铛的话,拍着李苟丹的肩膀宽慰道。 李苟丹听了心里放松了很多,她的确是不用抱太大的压力。尸毒还是自己第一次接触,会有偏差也是能理解的。 这时起了一阵冷到让人发抖的风,紧接着就是豆大般的雨点砸在地面上。…… 慕容星唤出了自己的伞暂时躲避了雨点的侵袭,只是这雨越下越大可能要被困在这儿一阵子了。怎么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下大雨?这不是让人干着急没有办法吗? 地面的雨水己经漫到了脚腕处,湿哒哒的鞋穿着一定是不太舒服的。可是脱下鞋赤脚走在雨中,说什么都是不太合适的。 …… 一位穿着紫粉色衣衫的男子,脚下踩着类似滑板一样的东西。穿梭在水中激流的雨面上,然后在慕容星她们面前停了下来。 “师父!你怎么会在这儿?你脚下踩着的这玩意是什么?怎么会脱离在水面上漂浮着。”见着来的人是常德以后,李苟丹有些过于激动了。 常德伸手摸了摸李苟丹的头,有些无奈的叹气道:“只能说我的出现都是作者的安排,我是来解救你们脱离现在的困境的。我是被作者突然就提溜出来,给你们度过这场危机的。” …… “那就多谢这位公子和作者的搭救之恩了,要是碧澜城能脱离此次困境。我慕容家和全城百姓,一定会好好感谢公子和作者的。”慕容星冲着常德行了个礼,对常德的慷慨相助表示了感谢。 虽然自己也没有听的太懂常德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常德竟然是李苟丹的师父的话。那就一定不会有什么坏的心思,应该会是个好人。 常德冲着慕容星露出了尴尬的假笑,觉得自己这个角色真是毙了狗了的运气了,有了大众穿越主角的悲惨身世,却没有穿越主角应有的位份。 还时不时被作者当成过渡章节的工具人,和帮助众多主角脱离困境的路人甲。自己也还是比路人甲幸运一点的,至少自己是有姓名的路人甲。…… 惊现系统 …常德本来都打算带着常钥回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世界去,那个灯红酒绿麻痹人心的世界去。虽然那个世界给了兄妹俩很深的绝望,但是也算是他们的养育之地很难以割舍。 可就在他们穿越回原本世界的途中…… “你们有协助任务未完成,需要完成任务 才能回去。”一个机械的声音在常德和常钥的耳边响起。 常德和常钥听了这带着现代化的机械音,两脸懵逼的想是怎么一回事?还能不能好好回去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难不成是系统之类的玩意,我们不是被迫穿越的吗?还需要完什么任务?”常钥将整件事件理一遍,也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 常德想也只能是系统这个解释比较说的通,自己和常钥穿过来之前貌似是已经挂了的。那些个狗血系统任务文里,不就有完成任务复活的吗? 也没有等常德和常钥多想些什么,那道机械的声音又响起了:“现在你们可以选择以什么样的面貌,去帮助主角团完成任务。” 那道机械的声音一结束两人面前就出现了个选择面板,上面有身份和年龄以及样貌的选择。一旦选择就会自动认定身份,在后期时无法更改直到任务完成。 两人心知肚明不完成任务的话,是无法回到21世纪的。再说完成了任务后还能复活,也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了。 …… 紧接着就弹出了一面购买实物和技能页面,上面的实物和技能一旦购买立即生效。两人经过了一番慎重考虑下,选择了医识博达技能和防水滑板以及古今交流通讯镜。 拿到了技能和实物后…… 两人耳边传来了系统难以言喻的歌声,差点没把两人给当场给送走。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歌声完毕后两人就被给传送到了碧澜城的祭台上,那是两人在这个世界的“出生点”。兄妺两需要在这个地方接受任务,完成了任务后就可以回到21世纪。 …… 回忆完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后,常德晃动了下自己的脑袋。从背上的行李里又拿出了几块滑板,递到了慕容星几人的手上。 慕容星和李苟丹拿着滑板不知道怎么下脚,这板下的四个圆溜溜的轮子真的能撑住个人?可刚才常德在这板上站得十分稳当,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比起李苟丹和慕容星的不安,铃铛到是显得很从容。她直接就将滑板给放在地上,学着常德的样子尝试踩在板子上移动。 开始铃铛因为不得要领总是会摔得满身泥水,慢慢掌握了技巧就得心应手了许多。铃铛劝着慕容星和李苟丹试一下,多摔几次就学会了。 慕容星和李苟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踩在了滑板上尝试一下。她们到是没有铃铛摔了满地泥水的尴尬,学起来没费多少事就学会了。 几人都学会了如何使用滑板后,常德拉着铃铛去找苏小沐他们。吩咐慕容星和李苟丹先去慕容府,在慕容府好好的等着消息。 “看来李姑娘的师父,是和爷爷有过些交集的。我们尽快赶到慕容府去,看看爷爷那边的情况。”慕容星操控着伞在两人头顶悬浮着,对着李苟丹说道。 李苟丹冲着慕容星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有多说。只是看着脸上表情没那么沉重了,常德来这里算是给李苟丹吃下了个定心丸。 常德的医术是在自己之上的,这样碧澜城中毒的那些人也算有救了。欧阳炎也能有救了,自己总算可以弥补自己误诊的过错了。 这大雨只是短暂的下了一会儿,雨过天晴了只有几处较深的坑还有积水。其余地方留有少量水渍,也基本上算是全干了。 慕容星和李苟丹操控着脚下的滑板,朝着慕容府的方向奔去…… “不知道阿星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什么事了?碧澜湖边离慕容府并不算太远。应该是可以在雨下之前赶回来,难不成是遇见了什么人?”慕容司站在慕容府的门口,渡着步搓着手神情略显焦急。 站在慕容司身旁的欧阳燕就淡定了很多,她拍了下慕容司的肩头道:“你就不要太过担心了,说不定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欧阳燕话一刚说完没多久的时间,慕容星和李苟丹已经踩着滑板出现了。慕容司看着两人脚下的滑板,果然是老朋友出现了。…… 脱离危险 “你能解决这件事的对?铃铛小妹妹。或者我该叫你,掌邪虫妖。”常德在将铃铛拉回到湖边的路上时,开口冲着铃铛说道。 铃铛到没有否认自己的真实身份,微微点了下头露出了严肃的神情。她的确是能解决这件事的,不过她不想自己的身份被人这么快发现。 一来现在的人还不能接受妖能救世,虽然自己不算是妖。但是普通人看见自己的真身,也只能往妖字上联想。 二来自己本意是不太想救人的,尤其救数量多的人。得现出真身去救才行,而且很消耗力量。 在快到碧澜湖边的时候,铃铛扯了下常德的衣角。似是有什么话要对常德说,最终动了动嘴什么也没说。 常德明白铃铛的意图,给了铃铛一个放心的眼神对着铃铛说道:“我会替你保密的。” 铃铛看着常德认真的眼神,想常德也没有理由去揭破自己的身份。这对常德来说又捞不了什么好处,实在是没有说出去的必要。 碧澜湖边…… 苏小沐来来回回的走动着,看着船下翻滚着的湖水。却迟迟不见丁尧辉把欧阳炎给带上来,心中难免焦虑万分都将手给扣红了。 之前下了雨苏小沐到船舱里躲了一会儿,但是眼神一直都没离开湖面过。比起湖面翻腾着的涌动,苏小沐更害怕湖面突然异常安静。 “警惕,警惕,仙船遭到不明攻击。自动开启防御模式。” 仙船刚说完这一句话,整个船身都开始晃动。苏小沐差点没有站稳脚跟,好在仙船晃动的时间并不长。 这时苏小沐发现湖面突然平静了,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对。都下了水这么久的时间了,丁尧辉应该早把欧阳炎给带上来了。 这时那些被尸毒感染的人都冲出到街上来,这群尸毒人像是有什么感应一样。直冲冲的就朝着仙船的方向袭来,好像仙船上有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他们。 苏小沐知道这些尸毒人都是普通百姓,他们现在对于自己会攻击人是没有意识的。自己不能出手随便伤了这些百姓,也只能尽量躲避那些尸毒人的攻击。 可尸毒人的数量比晨起时还要多,苏小沐一个人可能有些吃不消。在不得以的情况下出脚将近身的尸毒人踢远了些,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但是这群尸毒人不依不饶的硬要往苏小沐身上扑,似乎有要把苏小沐给生吞活剥的气势。一帮帮的尸毒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挤在一起,伸出手来就要抓苏小沐的胳膊。 看着尸毒人那血红的指甲就在自己眼前晃过,苏小沐说不胆怯那都是假的。就算指甲不划破脸,划到其他地方估计也是够呛。 尸毒人将苏小沐逼的太近,苏小沐根本就没法做出太大的动作。要是丁尧辉和欧阳炎还不上来的话,自己可能真的要快撑不住了。 就在苏小沐快要抵挡不住时,一条白色的凌带从仙船的上方飘过。将苏小沐身边的尸毒人都捆在了一起,紧接着就是一阵悠扬的笛声暂时稳住了尸毒人的情绪。 “谢谢两位出手搭救,不然我可能就交代在这儿了。”脱了困的苏小沐对着站在岸上的玉怜和诗儿道了谢。 玉怜收起了自己的玉笛冲着苏小沐颔首笑道:“这并不算什么,换作任何人我们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没错任谁遇见了这事,都会希望有人能助自己脱困。”诗儿将捆着的尸毒人收的更紧了些,以防尸毒人失控挣脱。 这个时候丁尧辉也把欧阳炎给带了上来,两人全身上下都湿透了。欧阳炎的尸毒特征还在,只不过好像已经晕了过去。 “你们没事?”苏小沐见丁尧辉成功把欧阳炎给带了上来,心里悬着的石头才算是放下了。 丁尧辉整个人都显得很虚脱无力,淡淡的应了一声苏小沐。随后整个人都向前扑了出去,好在苏小沐反应迅速接得及时。 只是苏小沐一手抓着一个,难免会显得有些废劲。加上苏小沐又在刚才躲避了尸毒人的攻击,根本就抓不稳两个几乎成年的男子。 好在玉怜及时去接住了丁尧辉,诗儿也和苏小沐一起扶住了欧阳炎。让苏小沐一瞬间轻松了很多,几人一起将丁尧辉和欧阳炎扶回床上。 “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一面,在焰炎镇一家的小面摊。”苏小沐在将欧阳炎放到床上时,记得自己好像是见过诗儿的。 诗儿点了点头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茶,诗儿想要是他们之间没有灵珠的事。说不定他们还能成为很要好的挚友,可惜彼此之间立场不同始终无法站在一起。…… 常钥现身 “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看来他们还是按耐不住了,已经提前布好了局。”慕容司猛拍了下桌子,震的桌上水杯里的水都溢出来了。 站在慕容司一旁的欧阳燕替慕容司顺了顺背:“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常德来了的话会解决这群尸毒人的。他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主意要比我们多的多。” “爷爷,这位常德公子是有什么特殊的来厉吗?他好像很了解灵珠之间的事。而且他好像也知道我们有困,出现的时间也太过巧合了。”慕容星到没有去怀疑过常德的来厉,只是对常德这个人比较好奇。 慕容司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似是在回忆什么的磨蹭着自己的手。慢慢的走向了慕容星身边,拿走了慕容星手上的滑板。 慕容司有手摸了摸滑板的外壁,又走回位置上坐下:“要说这常德有什么来历,我知道的其实也不多。只知道他是浑身伤痕的从天上掉下来,行迹也有些奇奇怪怪。” 慕容司又简单讲了下关于自己和常德的以前,那个时候是刚将灵耋给逼到沉睡的时候。常德就说要去找自己的妹妹,随后就离开了碧澜城。 之后慕容司就再也没有和常德见过面了,不知道这么多年了这个家伙怎么样了。这次突然出现在碧澜协助碧澜人渡过难关,还真的是有些神出鬼没的存在了。 这时慕容家的下人走进来,说门外站着和慕容星年龄差不多的女子。有很重要的事要见慕容司,慕容司虽觉得奇怪但也同意放人进来。 紧接着一位穿着形似现代装扮的女子走进来,就像是当初常德来这世界穿的装扮一样。慕容司不用问就知道这个女子是谁了,她一定就是常德的后人了。 “慕容城主好,我是常德之妹常钥。这次受兄长所托,来见一眼慕容城主是否安好。”常钥说完话后习惯性的挽了下袖口,手腕上戴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手表。 慕容司听了常钥的话后有些惊讶,眼前的女子看上去不过才十七八九。常德今年的年龄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大啊?怎么可能会有个?十七八九的妹妹? 常钥看出了慕容司的困惑,也不觉得意外解释道:“我们兄妹不属于这个时空,在这个世界是停止生长的。只有回到了原本的世界去,才能够恢复正常的生长。” “那照这么说来的话,我们应该叫眼前和我们差不多大的姑娘为前辈?”慕容星看着眼前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常钥,露出了有些意外的笑容。 李苟丹则是满眼羡慕的盯着拥有“少女颜”的常钥,心想自己要是也能保持年轻时的样貌不变?不过要是“容颜永驻”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恐怕也是不太愿意的。 所以李苟丹虽然有羡慕但是更多的还是惋惜,李苟丹一时之间有点同情和可怜常钥了。要是人不能按照正常的轨迹去生活的话,那将会失去很多作为人的乐趣。 常钥又简单的和慕容司讲了关于常德的事,以及自己和常德为什么会留在这世界的原因。然后觉得自己身上穿的现代服饰不符,就打算到慕容星的房间换了套适合这个时代的服饰。 慕容星带着常钥到房间里,为常钥挑选适合常钥的服饰。不得不说常钥换好了这个时代的服饰,完全没了现代人的影子。 “你真觉得那个常钥的话能信?比我都还能骗?要我说这个常钥的真实身份,还是要等常德出现才能证实。”欧阳燕全程一句话没说,因为这在欧阳燕听来太荒谬了。 不过慕容司到对常钥的话深信不疑,因为常钥在描述过程中有些停顿。那是人在回忆事件中对一件事的不确定,要是直接顺溜的说了出来反而让人质疑。 希望这次常德兄妹能够暂时带碧澜城脱离危险,也算可以给受苦的百姓一个交代,不然自家人造出来的孽,自己都没法解决还能不能当好碧澜城的城主了。 慕容司又和欧阳燕闲聊了一些有的没的,偶尔也会说出几人初相识的那些时日。只不过相处的时间太过短暂,很快就又各奔东西了。 慕容司盯着早已凉透的茶,几片茶叶孤零零的晃悠浮在水面上。摸了下自己的鼻头,略为感叹的说道:“可能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了,时间过的还真是快呀。” “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带着一群怪物到慕容府来了。”一位家仆吵吵嚷嚷的奔到正厅中来,荒荒张张的对着慕容司说道。…… 父女对峙 终于还是到了这个时候了,慕容司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慕容司没有想过会这么快,看来慕容月还真是恨透了慕容家啊。 慕容府门外……… 慕容月带着一群尸毒人守着慕容府的门口,时不时刮来一阵风引得那群尸毒人一阵撕吼。但慕容月并没有让尸毒人即刻对慕容家的人发起攻击,只是静静的站在慕容府的门口一言不发。 与慕容月对视的慕容珲似乎有很多话对慕容月说,但也仅仅只是悄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没说什么。慕容珲有点不认识眼前的慕容月了,明明很熟悉了但是就是不认识了。 “碧澜城的这些事都是你弄出来的?百姓无辜你不应该这样做。就算你多恨我们慕容家,也不应该把恨发泄到这些无辜的人身上。”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最终慕容珲还是先开了口。 慕容月理了下被风吹的杂乱的发丝,露出了略带苦涩的笑容:“是我做的,他们是很无辜。不过我觉得碧澜平静那么多年,是该要热热闹闹了。” 没有任何为自己辩解的意思,大大方方承认了自己所做的恶事。眼神里都是平平静静的没起波澜,仿佛自己只是做了件吃饭喝水的小事。 慕容珲想着前几日自己出去受访百姓家,一些以作画营生的百姓都断了右手。慕容珲想这事也许也是出自慕容月的手,但慕容珲还是想听慕容月亲口否认。 “那些断手的画师不会是你做的?还是被你身后的怪物给咬断的?”慕容珲盯着慕容月看,希望慕容月否认这件事。 出乎意料的是慕容月点头了,这一幕差点让慕容珲站不稳脚。慕容珲想就算慕容月再怎么心狠手辣,也不会对碧澜的百姓出手才对。 慕容珲早料倒了这件事是慕容月做的了,但是看着慕容月亲口承认。多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慕容月曾经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曾经慕容月虽然也是带着一身傲气,但是眼神里没有那么冰冷。慕容月也有过温柔的时候,只是现在的那个温柔的眼神己经消失了。 “父亲觉得以父亲能保护好碧澜的百姓吗?父亲是不是对自己现在的能力很自信啊?父亲想不想和我的这些宝贝,稍微比试比试如何?”慕容月挑了下眉对着慕容珲说道,她就单纯的想看看慕容珲的反应。 自己背后的这些尸毒人曾经都是慕容家仆,慕容珲出不出手伤了这群家仆。就算日后碧澜解脱了危机,慕容家也会落人一个不太好听的话柄。 慕容珲要是不肯出手制服这些尸毒人,就是将碧澜的人给逼入绝境。要是出手伤了这些尸毒人的话,那就是不顾多年主仆情深冷血冷心。 “我来与长姐的宝贝斗,希望长姐不要为难父亲。父亲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是不能再动用任何力量了。”慕容珲正犹豫着要不要答应,慕容星就站了出来对慕容月说道。 慕容月看了眼慕容珲脸上略显沧桑的面容,眼神里闪过一丝的不忍但也只是一瞬。最终慕容月轻轻点了下头,算是默许了慕容星为父做战的提议。 慕容星朝慕容月行了个礼,对慕容月愿意让自己代父亲为战表示感激。慕容月嘴角上扬勾起个好看的弧度,退至尸毒人的后方打算认真看场好戏。 那群尸毒人躁动已久在得到了慕容月的命令后,都发出难听的声音直冲冲的朝着慕容星袭去。在尸毒人就要抓住慕容星的手臂时,慕容星及时打开了屏障。 “你这层小小的屏障是抵挡不了多久的,我的这些宝贝没有你想像的那么脆弱。这可是我费劲了好大的心思,才炼就出来的稀有宝贝。”慕容月看着慕容星愚蠢的打开了屏障,激起了尸毒人的凶性提醒慕容星道。 慕容星看着尸毒人已经用手撕破了屏障的一点,知道慕容月说的不是唬人的假话。就将屏障给撤了,唤出了战斗的伞击向了尸毒人。伞在尸毒人之间来来回回,让尸毒人开始有些摇头晃脑站不稳。所有尸毒人的目光都盯着伞转,他们似乎对会移动的物体十分好奇。 紧接着一位尸毒人对着那伞伸出了手,伞上的灵压一下就将人弹飞了出去。其他尸毒人看见这样的场面都错愕了,站在原地有些不敢轻举妄动。 对于慕容星的飞快进步不止是慕容月感觉诧异,就连慕容星本人也十分诧异。自己的力量怎么突然就强了?这些尸毒人不是这么好对付的。…… 常德忽悠 碧澜湖边…… “所以你们是知道尸毒人的事了?之前碧澜所有的事你们都知道了?”苏小沐想诗儿他们绝对不是简单的经商者,经商者不会对这些事感兴趣的。 其实从第一次见面时苏小沐就觉得对方并不简单,对方的行经路线和他们完全都是一样的。这可不是简单的凑巧就能说的通的,苏小沐知道这一定是场阴谋。 不过转念一想这事上那有那么多的阴谋需要用,以刚才玉怜和诗儿帮助了自己脱离了困境。苏小沐就知道他们此刻还是信的过的,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 …… 常德带着铃铛赶到了仙船上,仙船上那群尸毒人都被绑的紧紧的。只是被束缚了自由太久了,尸毒人的情绪有些失控了。 铃铛看着苏小沐没有站在船板上等着,又看了眼翻来覆去的湖水。以为苏小沐一定是进到水里去了,然后不留神被湖水给带走了。 正欲仆向湖边痛哭流涕感概苏小沐几位年纪轻轻就这么去了,苏小沐听见了动静就和诗儿走了出来。守着丁尧辉的玉怜也听到了些动静,从丁尧辉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你不是李苟丹的师父吗?你怎么到碧澜城了?”苏小沐对常德会出现在这儿,有些觉得意外。 而且总觉得眼前的常德和刚见面时不一样,虽然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这个常德似乎更不一样了,自己也说不上来那里不一样。 常德还没开口说上话,铃铛就走到苏小沐身边:“常德哥哥以前住在这里,而且常德哥哥知道怎么对付这群尸毒人。” 铃铛说完这句话其他几人都看齐刷刷看向了常德,常德硬着头点了点::“嗯,我得确知道怎么对付这群尸毒人。加上我呆在碧澜有段时间是知道尸毒的事。就藏在家中想治这个尸毒人的法子,在我日夜不停的思考下就想到了。” 常德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理由可不可信,反正看几人都是一副相信自己的眼神。除了在一旁翻白眼的铃铛,常德就知道自己糊弄的还是蛮成功的。 “还请常公子告知一下是什么方法,要是有能用上我们的地方。只要是我们可以做得到的,有什么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帮助。”苏小沐冲着常德笑了笑,对着常德行了个礼。 听到常德有办法治尸毒人的时候,苏小沐心里悬着的石头是放下的。不仅是因为欧阳炎的原因,更是为了碧澜百姓能够脱离苦海。 苏小沐见了那些中过毒的尸毒人,他们的表情都是十分痛苦的。不是疯狂的去扑咬没中毒的人,就是在自己身上不断的抓扯伤口。 常德看了眼在场的还有两位眼生的人,发现丁尧辉和宁晧文不在。就问了一苏小沐一句:“怎么没见着其他两位呀?我刚才遇上我徒弟他们时,这两位人影就没见着,我还以为能在这里遇见他们。” “宁晧文留在了妖界当了王,丁尧辉受了点伤在屋里躺着。”苏小沐简单的向常德说明了情况。 常德没想到自己离开的这些时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用手握成了空拳咳嗽了几声:“原来是这个样子啊,我还以为这两人不想见我。” “不是说有对付尸毒的法子吗?就不要在这里闲聊了。不要再耽误时间了,不然“白陵带”就要控制不住这些尸毒人了”诗儿加强了束缚力,但是尸毒人挣扎的更加厉害了。 一些尸毒人甚至开始咬上了离自己比较近的“白陵带”,试图将“白陵带”给咬破得到自由。可是诗儿的“白陵带”用特制的绸缎做成,不会轻易的就被人给扯断了。 但是发了狂的尸毒人力量是怎样的?谁都没有办法预测。要是真的被挣脱了束缚,在场的恐怕谁都无法控制。 经过诗儿这么一提醒,常德才意识到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眼下要对付的是难缠的尸毒人,其他事都不是自己可以想的。 常德看了眼逐渐要挣脱的尸毒人,知道不能再耽误时间了:“给我找个没有人打扰的房间,再找个人从旁协助我。” “那就我和这位公子一起,公子需要我做些什么?”玉怜想需要人协助的话,可能会有需要用上自己的地方。 常德内心翻了好几个白眼,心道你去了除了能和我干瞪眼还什么都做不了。身为个反派就做好万事不管的觉悟就好了,免得那日下线了还赚自己的金豆豆。 不过常德还是露出了严肃的神情:“我和这位公子的磁场有所冲突,在一起挥发不了本质作用。所以谢谢这位公子的好意了,公子在这儿守好了就行。”…… 召出血蝶 玉怜虽然听不懂常德说些什么,看到常德严肃的眼神就知道了个大概:“即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在这里守好。也一定不会让其他外来事物打扰到你,还请这位公子放心就好。” 常德冲着玉怜点了点头,对玉怜表示了感谢。随后就开始用疑似思量的眼神,盯着其他几位女生来回打转。 常德在盯着铃铛的时候,眼珠一下瞪大了些。指着铃铛对着其他人到:“就是这个全身丁铃当啷的小妹妹,与我磁场较为符合。可以帮助到我,对付这些比僵尸灵活一点的玩意。” 铃铛早知道常德会来这么一出,但还是配合常德演了起来:“是我吗?是我可以帮的上忙吗?我要做什么?我需要做什么?” 常德看着铃铛毫无波澜的惊讶语气,觉得这孩子演技也略显拙劣了点。不过看苏小沐几位的反应,应该有八九分是相信的。 常德故作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示意铃铛跟着自己走。铃铛左看右看显得有点不安,不过铃铛还是跟着常德走了。 两人找到了一个较为人烟罕至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铃铛反复确认一路上没有什么人跟着。直到走到了常德所在的隐秘之地人还没来,铃铛才暗自松了口气。 “也不知道你有什么紧张的,我一路上观察过了。这个地方是不会轻易让人发现的,不然我也不会带你来这儿。”常德看着铃铛紧张兮兮的神色,开口劝慰着铃铛道。 铃铛也不知道常德是不是信的过的那种人,不过眼下也只有常德能够相信了。还有这个地方可是当初自己放出刀尾血蝗的地方,自己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地方。 想来也有点讽刺了,上次是来这儿袭城。 这次是来救城,而且还是出自一人之手。 铃铛闭上了眼回忆起那日放出血蝗的情景,那日天都是被血蝗给染红的。血蝗尾巴上的针有麻痹作用,之后血蝗就对着被麻痹之人摆弄着自己的刀尾。 那时官差草草来看过了一眼,也只能认定受害人是刀伤所制。再也想不出其他缘由了,谁会往一只小虫子身上想? 直到那官差自己被刀尾血蝗给弄死时,周围的人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纷纷开始四处逃窜,街上已经有些乱成一片了。 铃铛在一片混乱中走了出来,人们都只顾着逃命。那里会注意到一个年龄不大的小女孩,眼下要紧的可是自己的命。 铃铛轻叹一口气将思绪收回,拿出铃铛摇了几下。为保万无一失设下了个结界,也为了不被任何人和事给打扰,开始施法召唤出能对付尸毒人的虫子。 常德见那些玄幻剧里施法的人手上都会跟着条亮亮的线,偏偏铃铛摇铃铛时一点反应没有。还真是应了那句一切以实物为准,自己也是见过施法这种大场面的人了。 也不对呀自己是见过英雄拯救世界的人了,见个人施法也不算是个什么稀奇事。为一件小事就显得浮浮躁,也有点立不自己在这个?世上的人设。 铃铛在摇了几下铃铛后,常德就感觉到了周围气场有些沉重了。自己貌似能听到虫子扇动翅膀的振动声,而且这声音离的似乎越来越近了。 铃铛召唤出来的是在土拓村时对付丁尧辉和苏小沐的血蝶,只是这次血蝶的数量明显比在土拓村时要多。一群血蝶受到铃铛的指引,分成两批飞走了。 铃铛见召出血蝶的数量差不多了,就放弃了召唤出血蝶了。这些血蝶虽然能解尸毒人身上的毒,但是这些血蝶还是有一定攻击性的。 要是解了尸毒后又来个血蝶,这个碧澜城还能不能再安分一点了。铃铛收起了召唤血蝶的铃铛,准备去和苏小沐他们会合。 常德抓住铃铛的肩膀道:“先等一会儿再回去,事那么容易就解决了的话。会让他们起疑心的,到时候你怎么解释你的身份。”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我就听你的留下来。等着血蝶彻底解决好了尸毒,我再慢慢去找小沐姐姐他们好了。”铃铛想着常德说的话也是在理的,就选择留了下来。 血蝶召出也算是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剩下的事就不算在自己的身上了。血蝶能不能完全解了尸毒人身上的毒,铃铛自己也无法确定这一点。 要是自己冲了出去,血蝶没有在救人而是在害人的活。有可能就会连累到和自己一起的人,自己无所谓但是其他人不能因为自己受什么委屈。…… 思念爷爷 尸毒人已经开始有些不受控制了,他们不断的往前绷着身子。开始有将“白陵带”给挣脱的迹象,诗儿也只能加强灵力能拖一会是一会了。 但是明显诗儿束缚尸毒人的“白陵带”已经慢慢不起作用了,“白陵带”的布条已经有了细微撕裂的声音。尸毒人也挣扎的更加起劲了,时不时发声为自己助威。 一群尸毒人张开嗓子齐刷刷吼出来的声音,不仅让人耳朵感觉有些细微的胀痛感。更让人渐渐的开始无力起来,连强撑身子站起来都有些困难。 “谁有办法去堵上他们的嘴?再这样下去的话。我就感受不到自己耳朵的存在了,这些声音也太难听了点。”苏小沐捂上自己的耳朵冲着玉铃和诗儿嚷嚷道。 玉铃和诗儿也是捂着耳朵摇了摇头,表示也没有办法应对这样的情况。只能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默默的忍过这场魔音袭击了。 远处走来了完全不被这声音给影响的一大一小,而且看行走的方向似乎是向仙船这边走来。等走近了一看原来是苏财和苏忆绘,他们怎么到这儿来了? 苏财将几对隔音棉放到了几人手上,几人接过了隔音棉堵上了耳朵。果然就没再听见尸毒人的声音,不过正常交流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你不是说留在客栈吗?怎么会带着忆绘出来了?而且怎么知道我们正好需要这个?苏财你已经开始料事如神了呀。”玉怜走到苏财的身边,一手转笛一手撑着苏财的肩膀道。 苏财往前走了一步让玉怜的手落了个空,拉过忆绘在自己身前说道:“料事如神的不是我,是我的闺女忆绘。她提前感知到了你们有危险,就带着我来救你们了。” 忆绘听着苏财当着大家的面夸自己时,小脸一红有些害羞起来。紧紧抓着苏财的衣袖,觉得自己的小脸热热的。 苏小沐在听见玉怜叫苏财时手上暗暗握了拳,又看着苏财叫忆绘为闺女时又把手给放下了。看来只是遇上了个同名同姓的人,一切都是巧合了。 苏财到是一眼就认出了苏小沐,这丫头看着也没有什么实制性的伤害。怎么会轻易就害了自己爹一条命,苏羽鹤的实力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差劲。 所以这背后一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自己一定要清楚这背后的真相。不能让苏羽鹤死的不明不白,也不至于自己连个真正的真相也无从得知。 “还没有找倒对付这些会咬人怪物的办法吗?”苏财走到了一群尸毒人的面前,看着对着自己抓抓扯扯的尸毒人道。 玉怜转动着玉笛给放回到腰间:“有人说有办法对付,叫我们在这儿守着。只是都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了,也不知道这人想的是什么办法。” “你们快瞧那里有团虫子朝我们这里来了,不会是上一次会攻击人的血蝗。”眼尖的苏小沐发现离仙船不远处的地方,疑似有团血色的团雾正向仙船这边靠近。 玉怜逮着诗儿到自己身侧,苏财将苏忆绘给护在身后。最后看着一脸发懵还站在原地的苏小沐,想了会儿苏财还是伸手将苏小沐顺带护在身后。 “谢谢啊,你虽然长的面目狰狞了点,没想到还是个善良的大叔。”苏小沐在被护在苏财身后的时候,对着苏财表示了感谢。 苏财看了眼苏小沐,对着苏小沐道:“你这个年龄段的人是不是都用美丑,来辨别一个人的好坏呀?我给你说这样的想法是不可取的,等有一天你会意识到你这个想法是错误的。” “大叔,你说话的语气让我想到了我爷爷,只可惜他已经不在人世了。否则我一定要让爷爷和你认识,你们两应该会很聊得来。”苏小沐看着苏财说教自己的神态时,总觉得眼前的大叔和爷爷的样子重叠了。 苏财想着我和你爷爷聊是不可能聊得来了,我和你爷爷很熟悉这一点到是真的。做了这么多年的父子,不能说了解不透彻但也算知根知底。 苏小沐抓了抓苏财的衣袖道:“我想爷爷了,大叔你很像我爷爷。要是下次还会遇见的话,你能和我说说话吗?” 苏小沐对苏羽鹤的思念从未有过停止过,只是都被苏小沐给潜藏在了心里。在这个时候遇见了和苏羽鹤如此相像的人,那些思念就像满杯的水扑了出来。 苏财看着苏小沐可怜兮兮有些落寞的神情,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好,只要有机会见面,我就和你说会话。”…… 血蝶解毒 那群团神色的雾气并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而是直接飞向了被绑着的尸毒人。在停到了尸毒人面前时才现出原形,原来是一群血色的蝴蝶。 那群血色的蝴蝶停在了尸毒人的伤口处,起先血蝶停在伤口时尸毒人还剧烈挣扎着。最后慢慢安静了下来,血蝶离开时伤口就神奇的愈合了。 只是恢复了的百姓神志尚未清醒,都处在昏昏欲睡中。那群血蝶在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后,就有序的离开了尸毒人的身边。 苏小沐看清了血就是在土拓袭击自己和丁尧辉的血蝶,没想到会是解尸人身上的毒。上次血蝶出现没多久常德就出现在了大家眼前,这让苏小沐不得不怀疑常德再次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意图。 在土拓村里的时候虽然只短短见过一面,但是常德总归是李苟丹的师父。所以苏小沐就留意了常德这个人,等常德出现时苏小沐到没有太明显的惊讶。 苏小沐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常德会在木荒村袭击他们,又在他们遇难时及时出现解了他们的困。常德的姓子又是古古怪怪让人看不明白的那一种,好像心里有块石头轻易让人搬不走。 “咳咳,这是那儿?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我们为什么会被绑起来?” “我们不会是遇到水盗了,这可怎么办啊?我家里可还有妻儿,还有年迈的父母要照顾啊。” “是啊,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啊,我可还年轻啊。” 刚恢复了神志的百姓发现自己被绑着柱子上,难免不会有点让人有些慌乱了些。在看着苏财脸上的伤疤时,一些年轻的姑娘甚至就直接哭了出来。 苏财无奈得摸了摸自己的脸,只得带着忆绘先行离开。玉怜和诗儿留下来和苏小沐安抚百姓,大家的情绪也有些安定了下来。 苏小沐看着苏财离开的背影时,不知道怎么的苏小沐心里闷闷的。总觉得自己和苏财之间,因为某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苏小沐想要是苏财真的是爷爷的儿子话,自己是不是可以报仇了?可是他刚才在危机时刻救了自己,是不是所有的真相都只是自己的胡乱猜想。 差不多恢复了身体状态的百姓们,谢过了玉怜几位后。就各自离开仙船回到自家里去了,碧澜算是暂时恢复了一段时间的平静。 “我们还有其他事需要去做,这里已经解决了的话。我们就不用再这多逗留了,我们先行离开了。”玉怜和诗儿也完成了交代的任务,就跟着苏小沐告了个别。 苏小沐想要不是玉怜和诗儿出现的及时,今天自己恐怕就砸在这了:“今天真是多谢各位了,不然我一个人可能也是束手无策的。” “不用太过客气,我们以后还是有机会再见面的。”玉怜笑了笑对着苏小沐道。 苏小沐在玉怜他们完全离开了后,想着丁尧辉和欧阳炎估计已经快醒了。自己要回到屋内给他们准备好水,他们醒过来一定是要先喝水的。 进了屋丁尧辉和欧阳炎还没有苏醒的迹象,就决定还是等着丁尧辉和欧阳炎醒来后。在一起结伴去慕容府,自己也要收拾一下眼下的残局。 铃铛和常德也在这个时候回到仙船上来,苏小沐走过去将铃铛拉到身边。苏小沐看了常德一眼,常德识趣的走到了另一边。 “你们去那儿了?你们是怎么召唤出这些血色的蝴蝶的?”苏小沐压低声音问铃铛道。 铃铛不好说那些血蝶是自己召来的,就含糊其辞的敷衍了几句:“那些血蝶是自己跑来的,我们也没想到它们能解尸毒人身上的毒。” “原来是这个样子啊,这些血色的蝴蝶出现的还真是及时。”苏小沐明显看出了铃铛是在说慌了,但是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顺着铃铛的话头去说。 苏小沐又和铃铛简单讲了一些要注意的事,让铃铛尽可能不离开自己的视线。在苏小沐眼里的铃铛很弱小,只是个没什么自保能力的小屁孩。 常德想两人估计也聊的差不多了,就走到苏小沐的面前问道:“丁老头的徒弟和你们新交的朋友有没有醒过来,要是这个时间还没有醒过来的话。那么情况可能就有点糟糕了,他们估计是在水里遇到什么东西了。” “该不会是水鬼这种东西,可水鬼这东西向来都是拖人不还的,怎么可能会让他们上岸?”苏小沐此刻能联想到的就只有水鬼了。…… 昏睡之怪 常德也不奇怪苏小沐会有这样的想法,将手压在苏小沐的肩上道:“那也要去看看才知道,不要什么事都往鬼身上扯。大多数的坏事可都是人所为,鬼才是无辜躺枪的那一位。” 苏小沐像是听明白了常德的话,点头带着常德先去到了欧阳炎的房间。虽然那里离得比较远一些,但是欧阳炎的伤势比丁尧辉要重些。 欧阳炎的面色变得有一点惨白,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常德立即为欧阳炎施了一针,欧阳炎的状态才有所缓解。 “怎么回事?刚才我给他们到水时。都还不是这个样子的,才一会儿就变成这样了?”苏小沐明明记得自己进来到水时,他们的面色还是平常的那一种。 常德撑开欧阳炎的眼皮看下瞳孔颜色,又让欧阳炎张了张嘴看下舌头尖的地方:“我也只能说他是昏迷了,虽然这和昏迷扯不上什么关系。” “所以还是看不出来吗?他们这样睡下去会不会出事啊?要是一直不醒的话,是不是就相当于死了?”苏小沐听见常德这样说时,心里不免会有些担心。 常德又为欧阳炎把了一下脉,却发现欧阳炎的脉搏跳动的很强劲。这和欧阳炎脸上的气色完全不符合,难道真的是有什么冲撞。 常德用手扶了一下自己的鼻边,神情凝重了起来。自己在这个世界也算是看过各种疑难杂症了,这种情况自己还是有点难搞。 常德将欧阳炎的手放回被子里对着苏小沐道:“看是能看出来,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这个病我也是第一次见,总是需要一点时间去研究一下。” 常德正想吐槽这个该狗带的系统不做人事时,系统就通过常德的脑电波给常德传递信息:“主角团有人严重崩坏的话,将扣取两位任务者100点的yz分。当扣除完1000点的yz分时,任务者就会荣获“无颜”之王的称号。” “我要这称号有什么用?你现在应该告诉我怎么解决现下的难题。帮助我和主角团度过现在的难关,让我能完成任务顺利回家。”常德内心恨不能吐槽这个系统早日谢顶,这系统的智商都快秃破天际了。 系统表示这完全与我无关,自己就是个没得感情的信息传递机器:“你可以拥有系统认证的“丑”,而且你是获得“丑”称第一人。至于解决难题这件事,任务者应该自己想办法。” 系统说完这句话后就没有了任何动静,常德感觉这个系统还不如不出来。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屁话,没一句话是说在点子上的。 常德试着在脑海中叫了几声系统,只听见嘟嘟嘟的忙音。常德不知有条街该不该骂,自己好像被系统耍了。 “常德哥哥,你在想什么呀?”铃铛看着常德一脸发懵的样子,用手指头点了点常德的肩膀。 常德实在不愿意听见一个比自己活的长的玩意,一口一个哥哥软软糯糯的叫着自己。虽然铃铛现在的样子完全是萌妹子,但是常德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就对了。 不过还是要在苏小沐面前演好戏,常德伸手揉了揉铃铛的头:“没有想什么,只是有点迷糊。” 苏小沐看常德似乎真的很疲惫的样子,为常德到了杯水:“常德公子要是累了的话,可以先休息一下。我们这船上房间很多,前辈挑选自己喜欢住的就好。” 在土拓村时丁老前辈就说过常德的来历,常德一直都是以来时的样子存在。所以再看见常德以年轻容颜出现时,苏小沐总觉得叫前辈多少有点别扭。 常德也不太愿意和自己同辈的人叫自己前辈,这叫着就把自己给叫生疏了不少。而且还拉出了年龄感,好像自己是个老气横秋人了。 “我不用再去看一眼丁老头的爱徒吗?他不是也在昏睡中吗?”常德想着还是先去把丁尧辉给看一眼,这小子也有跳不起来的时候。 之前在土拓村的那些时候,这小子整天都在自己面前炫耀自己剑法高超。现在可算是让自己逮着机会,可以好好嘲笑一下这个小子了。 常德也没有真心想去看丁尧辉的意思,但是想用银针扎丁尧辉的冲动是有的。想着常德就起身让铃铛带路,去到丁尧辉的房间了。 苏小沐看见常德走出去时手都在抖,想着常德精神状态都欠缺了。还坚持给人看病,真的是医者仁心。 苏小沐那里知道常德是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了…… 幽怨由来 慕容府外 慕容月看着慕容星的实力大增时,立即明白了慕容星已经是被水灵妖仙给承认了。这样的话慕容星就算是真正的水灵后人了,自己与她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了。 慕容星正与尸毒人缠斗的厉害,这些尸毒人似乎比在仙船那里的还难缠。他们虽然会被自己的伞伤上一时,但是等知道那物危险时就能轻易避开了。 尸毒人避开慕容星的伞容易,慕容星想躲避那些尸毒人的爪子就有点难了。好几次那些尸毒人都差点抓着慕容星了,好在慕容星躲避的很及时。 慕容星根本就不想伤到这些尸毒人,这里大多数的尸毒人都是出自慕容府的家仆。与慕容星都是算得上情谊深厚,慕容星根本就舍不得伤到他们。 慕容星就只可能尽量去避开这些尸毒人,尽量不让尸毒人去接近自己。慕容珲看着两个女儿争斗起来,内心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慕容珲想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如今变成这个样子,大半的原因都是因为自己才弄得这么生份。当初自己将水灵珠交到慕容星手上时,两姐妹之间就产生了隔阂。 其实当时水灵珠选择时是同时选择了慕容月和慕容星,可是灵珠不可能选择两位灵珠后人。慕容珲与慕容司坐在一起商量了几夜,决定让两个女儿比试猎狐多少来决定谁有水灵珠。 结果自然是能力出众的慕容月可以得到水灵珠,可是慕容月的性子有股强胜的倔劲。但是当时的慕容星又过于温吞,也不太适合早早得到水灵珠。 水灵珠该给两位中的谁一时之间很难决定,慕容珲就只能再将水灵珠带到身边一段时间。他想还是等再看两姐妹一段时间的表现,或许水灵珠就有了自己的答案。 最后水灵珠自己的选择是慕容星,可在慕容月看来是慕容珲偏袒慕容星。慕容星什么能力都远不如自己,怎么就会得到了水灵珠的认可? 慕容月越想越气不过水灵珠给了能力很差的慕容星,她明明才是为慕容家带来胜利和荣耀的那个人。就到狐穴将已经化狐成妖的慕容溟给打伤,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实力比慕容星强劲。 当慕容月将全身是伤的慕容溟提溜到慕容府大们前时,慕容珲完全不敢相信慕容月会做出这样的行为。一气之下就将慕容月给赶出了慕容府,从此父女之间就开始生分了。 慕容月离开慕容府的一段时间后,幽怨派就拔地而起了。紧接着画师司徒末就跟着消失了,听说是被慕容月囚禁在不见阳光的地方。 慕容珲曾经悄悄跟着慕容月去过幽怨派一次,那绝对是普通人踏足一次就不愿在呆的地方。越往里走就越阴冷就像是个死人呆的地一样,那时的天气可是六月间最热太阳最毒辣的时候。 慕容珲从幽怨派出来时就生了一场大病,养了好些日子才慢慢有所好转。只是慕容珲的能力也随着这场大病有所减弱,对灵力的控制也就没有从前了。 这个时候与慕容星缠斗着的尸毒人突然停了下来,开始张嘴发出熟悉刺耳的声音。慕容星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可那道声音还是从指间缝隙里钻了进去。 远处天边一片血红的团雾正朝尸毒人的方向奔来,慕容月在看着那群血红的团雾越来越近时。趁着大家都处在一片混乱中,在一群尸毒人的掩护之下悄悄离开了…… 尸毒人在被血蝶咬了以后,身上的伤口就慢慢消失了。和在仙船上的情况一模一样,慕容星知道是苏小沐她们找到了对付尸毒人的方法,可能很快就会到慕容府来了。 恢复了自我意识的百姓都回家了,慕容星收回了自己的伞。发现慕容月已经离开了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原本还想再和慕容月说两句话的。 慕容月从来都没有在慕容府停留太长的时间,慕容星想着对付完了这些尸毒人后。就抓紧时间和慕容月说上两句话,可是没想到慕容月已经走了。 慕容溟所站的那个位置上,是能看见慕容月离开的。慕容溟对着慕容月的背影空抓了一下,那道背影已经越走越远了 “好了,问题解决的话就不要在呆着。你想要解释她要是愿意听的话,早就会留下来听你的解释了。”慕容溟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给慕容星听的。 慕容星应了一声但是脚却没有移动过半步,慕容星甚至在想要是水灵珠给了慕容月。她们姐妹可能就没有这么生分了…… 水里之怪(上) “苏小沐他们还没有来,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呀?尸毒人被解决的时间少说也过了半个时辰了,他们应该也早到了才对啊。”李苟丹扶了一下自己肩上的药箱带,已经明显有些坐立不安了。 宁晧文留在了妖界自己想再见一面都很难,更何况自己内心排斥那个地方。要是苏小沐再遇到什么事,自己可能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慕容司从窗外看了眼天已经黯淡了下来,想着苏小沐他们可能来不了:“我们还是到仙船上去看一眼,他们可能真的遇上了问题。而且我有些想见一见我的老朋友,看一眼这家伙的性格怎么样了。” 慕容司的印象里常德的性格一直都是比较臭的,希望这次再见面常德的性格能有所改善。不过要是和年轻时的性格反差太大的话,可能自己一时半会也接受不了。 大家都一致认为在慕容府干等也等不出什么结果,还是到仙船上看一眼到底是什么情况再说。慕容珲明明也很想跟着去看一眼的,却被慕容时吩咐留下来了。 慕容珲知道自己的身体去了也帮不上忙,就答应留在慕容府等大家回来。自己负责备好今日的晚餐,忙了一天估计也很饿了。 仙船上…… 欧阳炎和丁尧辉还没有要苏醒的迹象,常德期间和系统斗了句嘴。也没有在系统嘴里问出原因,只能等下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结果。 “小沐姐姐,欧阳哥哥和尧辉哥哥醒不过来了吗?”铃铛扭着温水中的帕子递给苏小沐。 苏小沐接过了帕子为丁尧辉和欧阳炎擦试额头上冒出的虚汗,为了能够方便让人照顾就将两人给安排在一间房了。苏小沐也不知道这两人在水里遇见了什么,现在做的也只能等着了。 苏小沐在给两人擦完汗后,将帕子放入水中:“总会醒过来的,耐心等一等。说不定等慕容星他们来了,这两人就会醒过来了。” 苏小沐想着也许碧澜城水下有什么,慕容家的人会清楚一些。要是慕容星几位等不了他们来的话,估计也正往这边走了。 外面的天已经有些擦黑了,只能见着依稀的一点光亮。常德来来回回的在甲板上走着,脑海里一直想着关于丁尧辉和欧阳炎昏睡的原因。 远处有着几道微弱的光亮,一闪一闪的朝着仙船上的方向走来。常德闭着眼都知道来的人是谁了,这个时候会来的也就只有主角团的那几位了。 慕容司刚踏上了甲板常德就迎了上来:“你们可算是来了,我这里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我想破脑袋都没有想到,我想你们应该会有办法。” “哥,你遇见了什么事吗?是不是被咬了?那里被咬了?”常钥走到常德的身边,上下打量着常德以为常德受了什么伤。 “不是我遇上了事,而是五灵后人的其中两位。他们从水里出来了后就一直昏睡不醒,我现在也没想到原因。”常德知道慕容司在的话,一定会知道丁尧辉和欧阳炎昏睡的原因。 慕容司听了常德的话后眼神有些不自在,好像真的是因为水里有什么东西。所以才会让丁尧辉和欧阳炎昏睡,慕容司一定是知道原因的。 慕容星不小心咳嗽了一声,捂紧了自己的身体:“天黑有些冷了,我们还是先进船舱里再说。” 慕容星的这声咳嗽来的很及时,很好的掩盖了慕容司的为难。常德一下就明白了什么,带着慕容司他们进了屋。 船上是有光亮存在的,慕容司几人就把灯笼里的火给灭了。晚上风大几人一起进到屋中,再进到屋里时慕容司意味复杂看了一眼水里。 慕容司一进门就先去看了眼昏睡之中的丁尧辉和欧阳炎,其他人都站在一边有些忐忑的等待着。要是丁尧辉和欧阳炎真的醒不过来了,那么灵珠就会变得黯淡无光了。 慕容司先看了一眼丁尧辉和欧阳炎身上的灵珠,依旧是和从前一样没什么变化。慕容司心里悄悄松了口气,看来还是来的急丁尧辉和欧阳炎还有救。 “在他们落水的地方扔一点新鲜吃食,那个小东西就会把这两人的一魂还回来了。唉也是可怜啊,一辈子就只能在水里。”慕容司站起来对着慕容星几位吩咐道。 常德想原来还真有水鬼这一说,之前还以为是什么胡编乱造的。常德的胆子是不想小的,到是有些好奇真实的水鬼是什么样子。 苏小沐从各处找到了些之前留的水果小食,扔了下去没多久丁尧辉和欧阳炎就醒了过来。…… 水里之怪 “你们可算是醒了,奇了怪了之前怎么都醒不过来。扔了点吃食下去没多久就醒了,难不成真的是因为水里有什么?”苏小沐见丁尧辉和欧阳炎醒了过来,守在他们的床边有些好奇的问道。 丁尧辉和欧阳炎一起摇了摇头,他们在水里根本就没看见什么。只知道两人在水中互相纠缠时,有股向下拉扯的力量把两人往下带。 不过那股拉扯的力量很微弱,两人很快就挣脱了。也没有太过在意是什么东西,只认为是不小心碰到了水中的杂草。 常德走到两人身边替两人把了下脉,发现两人并无大碍就为两人开了些安神的药。又交代了两人一些话,让两人一定要照医嘱和时间服药。 由于之前茶水已经凉了,就需要再重新烧了才行。趁着烧水的这一点功夫的时间,苏小沐几位年轻的,就围坐在一起聊着天。 “你们说这些事算不算解决了?可我刚才看爷爷的神情像是还有事。尤其是刚才爷爷看向湖边的水,好像是有点不太自然。”慕容星回想起刚进屋时,慕容司看向水边的眼神。 常钥用小手指头掏了下自己的耳朵,然后随意的将耳屎给弹走了:“也许就是因为水里有什么,不然那欧阳炎和丁尧辉昏睡的原因是什么?会不会是有什么人被困在了水中,一直不能出去所以才……” “不如我们下水去看眼有什么?要是有人真的被困在水中的话,我们就把人给救上来就行了。”李苟丹想要知道有什么就需要下水去看,于是就对大家提议道。 苏小沐走到李苟丹的身边,一手搭在李苟丹的肩头道:“你水性不行,身体又不是很好。要是你在这儿出了什么问题,我怎么向你家人和宁晧文交代。” “慕容星水性应该不错,可以下去看看是什么。我和常钥在上面给你照应,遇到问题就打个手势我们就马上来救你。”苏小沐想慕容星从小呆在临近水边的碧澜城,应该是水性还不错的。 慕容星想或许去看眼水里有什么,那么所有的事说不定就有答案了:“碧澜城的人都是会水性的,我下水不会有什么问题。要是水下真的有什么,我就把那东西给带上来。” 慕容星边说边准备跳进水里,脚还没从栏杆上跨过。慕容司就出来正巧看见了这一幕,立即阻止了慕容星的行为。 “你知道水里有什么的话,就说出来告诉大家。难不成真的是有什么禁忌,连说也不能说了。”常德也实在不喜欢慕容司什么都瞒着的性子,不说就能把事给解决了吗? 慕容司想始终还是要说出来的,晚说还不如早点说。就给自己拿了张椅子坐下,开始说关于这水里面的东西。 …… “才这么点的年龄,就遭到这么大的罪。”常钥在听完了慕容司的话后,有些颇为同情的感概道。 但是常钥在顶着一张年轻人的脸说出这么老气横秋的话,不免会引起其他人的测目。常钥用手指去揉了揉自己的鼻头,顺势打了个慵懒的哈欠。 碧澜城的水是很冷的,要是死人有知觉的话。可想而知那个孩子是什么感受,估计都被凉到心里去了。 那孩子是从外面到碧澜城来的,没有亲人和好友陪伴。就自己孤苦伶仃一个人前来,没人知道这孩子是什么来厉。 说是孩子也不算小了,说是大人还没有成年。这孩子现在还活着的话,也差不多和苏小沐他们的年龄差不多。 所以那孩子可以算是个少年,就连少年自己也说不清自己的来厉。只依稀记得自己的名字叫做“镜”,姓什么自己完全没了印象。 “镜”的身上好像是有什么恶疾,整天都没日没夜的咳嗽不停。有人好心带“镜”去看,“镜”怕麻烦就拒绝了别人的好意。 碧澜城的人都很好愿意给屋子让“镜”住,可是“镜”知道自己的病是什么样。所以也没有住到人家户里去,而是自己在街头数着数走了一夜。 “镜”之前也是在街头流浪过的,后来被一个伪善的叫什么“遗善院”的院长收养。本来以为可以就此衣食无忧,没想到是更大的噩梦生长。 那院长人前人后两副面孔,从来都没有真心待过捡回来的孩子。要是院长态度转变的突然,除非是那孩子被什么大户给收养了。 再后来“镜”的病已经是无力回天了,他就坐在碧澜湖边的岸上。看着太阳一点点慢慢升起,“镜”的身体就一点点落入水中。…… 镜的过去(上) “镜?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我好像依稀听人提起过,貌似是个不太美好的回忆。”丁尧辉听见“镜”这个名字时,总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听见丁尧辉这样一提起来,苏小沐像是想起了什么的挑了挑眉:“上官生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叫你“镜”了,会不会是因为你和水里的“镜”长的像的缘故。所以上官生就把昔日挚友给错认成了你,因此才会有了后来的误会。” 丁尧辉想着之前在土拓村后山醒过来时,身上披着的外披风就是上官生的。自己当时还奇怪上官生对自己的态度,现在一想也不算是什么怪事了。 “上官生和镜的关系不应该用挚友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算的上是一对情侣了。所以上官生是把丁公子错认成了挚爱,而并非什么挚友。”慕容星理了下自己衣服上的褶皱,给自己到了杯水一口喝了下去。 慕容星说的话其实也没有错,上官生成断善派之前就想娶镜了。这件事也惊动到了碧澜城,所以上官生有断袖之癖算是人尽皆知。 听了慕容星的话丁尧辉差点就从椅子上滚了下来,所以说上官生在土拓村时的眼神是那种意思?自己可能在土拓村时就被轻薄了也说不定,自己可没有断袖之好啊。 不过丁尧辉还是强装镇定,用手扶着自己的头说道:“还是不要往我身上扯了,不是在说镜的事吗?镜不是染上了会过人的恶疾吗?他跳进水里后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 “碧澜城的水有种奇效,就是能够稀释所有毒。不过那孩子跳水时应当是气数未尽,所以就掉着半口饿魂留在了水里。”慕容司边转动着自己手中的水杯,边看向了碧澜城的湖面。 当初将灵耋给逼到沉睡时,五灵拥有者可以许个愿望来实现。慕容司就许了碧澜城的湖水可以解毒,这样碧澜城百姓就不用忍受毒物侵害。 只是慕容司许下了这个愿望后,碧澜城的湖水还是没成为可以解毒的水。慕容司不知道的是愿望实现需要付出代价,碧澜湖的水需要一个容器。 这个容器要自己心甘情愿的落入湖水当中,而且要在快咽气之前跳下水里。这样湖水才能带出水丝围绕在镜的身上,慢慢的让镜成为装毒的容器 当初镜跳到了碧澜城的湖水里后,湖水就立刻应验稀释了镜身上所有的毒。但是镜的身体就做为了稀释毒物的容器,被一直封尘在碧澜湖水底不能转世。 大概是湖水下实在是过于阴寒了点,那几日碧澜的湖水翻来覆去的闹腾着。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百姓们就自发就来到湖边提着瓜果感谢这个帮助碧澜的少年。 碧澜湖边聚集了男女老少,一帮帮的人围坐在一起。大家都顾着自己手头上的事,丝毫都没有留意到周围。 几个年龄半大不大的小孩离湖水边较近的地方玩耍,起了一阵风几个孩子没有站稳就全都落了水。幸好发现早及时被救了上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被救上岸的几个孩子也遇到了和丁尧辉他们一样的情况,百姓们以为是镜心有不甘所以取了小孩的命。但是转念一想镜不会是这样的人,也许是有所求才这样。 于是百姓们就将自己身上的名贵首饰都扔到湖水中,几个小孩也不见有任何动静。那几个小孩的母亲差点就要去湖水里一命换一命了,幸好被人及时拉了回来尽量稳住她们的情绪。 这时一个小孩将手中的食物都给扔到了水中,立马被自己的父亲大声呵斥说小孩不懂规矩。这时几个昏睡的小孩悠悠转醒,大家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镜在流浪时就经常忍饥受饿,希望自己能够有吃饱的时候。但是大多数时间没办法吃饱,只有自己熬过一个又一个饥饿的日子。 遗善院的院长就是用一碗有肉的面,把镜给哄骗进了遗善院。镜当时想自己终于有了依靠了,再也不用忍饥受饿了。 只是没想到进了遗善院并非没有好转,而且还不如在外流浪的日子。镜也想过从遗善院逃出去,但是见着有人逃被硬生生打断了腿就断了这个念头了。 镜想着只要自己能够被人收养就好了,自己真的能过上好日子了。可惜还没有等到有人收养自己,自己就得了病要被埋到后山了。 镜在被扔进土坑里就已经醒了过来,镜在生病之前给自己挖了个暗道。镜不想就这样把自己交代在这里,就顺着暗道爬了出去。…… 镜的过去(中) 从遗善院爬出来的镜也不知道自己去那里,漫无目的的游走在街上。从前流浪时自己也没觉得有多不适宜,现在从遗善出来自己多少是有点孤独。 在遗善院时镜也并不是无所依靠的一个人,镜在遗善院认识了生和焰得到了照顾。因为有了两人的存在,镜在遗善院的日子就没这么寂寞难熬。 在朝夕相伴下镜发现自己的感情有些扭曲了,镜觉得自己有点喜欢上了一起的生。有了这个荒谬的想法后,镜就尽量避免减少和生再碰面。 镜在刻意避开了生以后,焰就对镜的态度好了不少。镜知道焰是对生一直有好感的,而且两人认识的时间也必较久一点。 镜进遗善院时生和焰就已经呆在”里面了,镜对他们的第一眼印象不是他好。因为镜踏进门就看见两人逼着人吃饭,可那人明显就不太愿意吃。 镜十分讨厌这种强人所难的手段,想着日后绝对不会与这种人相处。可这个想法都算是后话了,镜后面还是与两人形影不离的相处的十分好。 镜事后问起第一天自己到遗善院时,为什么两人会逼人吃饭。才知道遗善院里吃饭是有规矩的,过了那个时间点就不能再吃了。 刚开始还能躲着一点藏一些食物,带回自己房里悄悄的填饱肚子。可是后来遗善院的人开始查了房,他们就没机会在藏食物了。 镜还知道生一直都想成为上官家的儿子,不仅是为了能够摆脱遗善院院长的控制。更是为了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不用再过担惊受怕的日子。 镜也知道焰一开始是不愿意自己和他们相处的,女生的心思总是格外敏锐早就察觉到了事情的发展。所以焰对镜的态度也是不咸不淡的,三人的相处也还算是平平静静。 后来敏锐的焰发现镜和生的感情不一样,焰不想再让一个外人来插入到他的生活。而镜是后面出现在焰和生的生活中,对焰来说就算是外人了。 一开始焰就看出了生对镜有那样的心思了,但是自己喜欢生比喜欢自己更重要。所以焰也没有去阻止生喜欢镜,只要自己能够呆在生的身边就好。 焰以为只要自己呆在生的身边足够久,就一定会被生看得见。可是有些事是焰没法控制的,比如镜也会喜欢上生这个问题。 察觉到镜喜欢生是镜那不自然的举动,刻意为之的避讳反而让人起疑。生只顾着如何让镜能看见自己的心,自然没有注意到镜对自己有所动摇了。 但镜也只是有一点动摇没有动心,正努力把自己的心给正回来。真的让镜动心的时候是在镜发烧的时候,生带着一身的伤陪在镜的床头照顾镜。 他们也借着这件事互相表明了心意,两人也真正的成为了情侣。镜和生借着夜晚昏暗的烛火光,与烛火一起燃烧交融把自己彻彻底底交给对方。 许是前一夜的畅快淋漓让两人忘记了时间,到了该起早的时候还没有起。焰担心两人会出什么事,就跑到了房间里打算去找生和镜。 焰先进到生的房间叫醒生,不仅是生的房间离得比较近。更是生身上的伤还没全好,焰不想让生再受任何责罚了。 焰一进到生的房间就见着活色生香的香艳一幕,焰就明白自己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她完全可以大声嚷嚷引来所有人,好让所有人都看见这有讳世俗的好戏。 可是焰并没有这样去做,她不能因为自己嫉恨之心就毁了两人的前途。如果自己已经错过了爱人这个身份,那就当个朋友在生的生边也好。 后来的日子三人都像往常一样过了段平静的日子,一切似乎都慢慢回到了正轨上来。三人的关系也没有变得太恶劣,还是和刚开始认识的日子一样。 可那只是焰做的一些表面上的功夫,自从知道镜和生真正在一起后。焰表面上已经接受了两人在一起的事实,实际上焰是无法真正接纳两个人的感情。 焰知道镜在一天生的目光就会紧紧追随,对于生来说没有什么比镜更重要。焰知道自己可能没有什么机会了,也许自己应该学会创作机会。 直到遗善院爆发了会过人的疫情,又把事情拉到了另一个发展方向。当时的焰就知道了自己的机会来了,一个计划在焰的心里悄悄升起。 只是令焰没想到的是镜知道自己要害他,从容不迫的当着焰的面用了疫情病人的杯子。焰抵不过自己内心的煎熬想要上前去阻止,没想到却被镜给抢先了一步。 镜的过去(下) 镜的眼神里完全没有对死亡的惧怕,反而是异常的镇定自若。镜早就知道现在用的茶具是染过疫病的人用的,他亲眼看着焰从有感染疫病的人房间拿出的。 镜一下喝完了杯里的水让焰有些慌了,她不是真的想让镜死。在一起那么久的时间彼此照顾,怎么可能会狠得心下来做这么绝的事。 平常能言善辩的焰在镜喝下了水以后,久久的愣在当场。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也许真的做错了事,一向不轻易落泪的焰在那一刻控制不住眼泪。 “生是不是要进上官家了?真好啊~总算是能有真正的日子过了,我真为生感到高兴。”镜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话,眼眶里慢慢含着了热泪。 这个时候的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压根就不能再说上什么话了。焰知道这个病只要一染上,那就是无力回天药无可医了。 镜从蒙了一层泪雾的眼神中感受到了焰的悲伤,镜没有管因为他自己现在也自顾不暇。一间小小的房间里面,有着两位哭的伤心的人儿。 镜其实很想和生在一起简简单单过一辈子,可是最近镜总会听见关于自己和生的流言蜚语。大家都在议论两人之间较为不堪的感情,说两人都是彼此之间互相毁坏的污点。 不仅毁了两个人正正常常的生活,还会让两人受到一辈子的声辱。会让两人一辈子都名誉受损,自此成为了被人唾弃辱骂的对象。 镜觉得自己怎样都无所谓了,他能遇见生人生已经算是圆满了。那些所谓的声音并不能给他带来影响,他也不会怕这些疯言疯语。 镜觉得自己承受这些没有关系,但是生是一定不能的。生现在是上官家的儿子,他要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上官家最重视的就是这些声誉问题,要是让上官家的人知道生与自己这段不堪的过往。那生努力了那么久的时间,都会因为自己功亏一篑了。 所以就算没有焰把感染疫病人用的东西拿出来,自己也会找到感染疫病人用的东西。就算没有这场疫情的发生,镜也会成全了生美好的未来。 镜知道自己只要还活着就忍不住去找生,到时候两人的关系就再也瞒不住。唯有自己不在这个世上了,才能真正的帮助生不成为生名誉上的累赘。 过了一会儿镜就口吐黑血有气无力的说道:“请……请你……一定……一定要……好好……好……好陪在……陪……陪在生的……生的身边。”镜服了毒,他早就为了自己买下了毒药。 焰看着镜口吐黑血在闭眼之前的恳求,不知怎的心就像被挖了个洞一样。焰想若自己是镜的话,大可以跑到很远的地方去完全不用这个样子。 可是就算跑的再远思念的心总会将人再扯回来,久别重逢也会做出无法抑制自己的事来。到时候被人发现就可能会害了两人一辈子,所以牺牲是最明智的选择。 镜心甘情愿用自己的牺牲换来了生的安稳生活,焰亲手将镜的尸体给埋到了遗善院的后山。和那群感染疫病的人一起,以求能够骗得过生的耳朵。 生一直都以为镜是感染病毒时去的,本来想着自己日子过好了。就带镜回到上官生家,那些苦难的日子就彻底过去了。 可是没想到的是镜会突然感染疫情,还没有过好一天日子。说走就走不留一点希望,让上官生的日子黯淡了好几天。 镜去世的突然焰看着也一时不能接受,后来遗善院被一把火给烧了。焰和生才开始试着接受,镜己经离开这个世界的这个事实。 后来就是镜捡了条残命去上官家找上官生,上官家的家仆给镜说自家少爷去碧澜学习去了。和着上官生一起的还有上官生带回家的焰,于是镜就决定到碧澜城见生最后一面。 可是镜没有在碧澜城找到生的身影,病情也因为整日劳累奔波更加严重了。镜在每天晚上都走着碧澜城的街道,就是不想错过上官生存在过的每一个足迹。 镜想自己有可能走过了生走过的路,就觉得自己来的很值得。就算没有见着生的影子,也感受到了生的的确确存在过。 在镜知道自己彻底不行的时候,镜用自己剩下的所有积蓄。买下了一个鲜红色的纱巾,来到了碧澜湖边等着日出。 在日出将要升起的那一刻,镜把头纱盖在了头上。嘴角带着笑跳入湖水当中,希望自己能在来世真正的拥有…… 铃铛之秘 “原来这背后的故事这么凄美,镜真的太可怜了。要是他不喜欢上上官生的话,说不定就不会这么惨。”李苟丹有点可怜这个少年,明明可以过的不那么辛苦的。 苏小沐反到不觉得镜有多可怜,所有的选择都是镜自己的选择。因为是镜自己的选择,所以镜可能从不觉得自己惨。 慕容星看着平静无澜的湖面,轻轻的说了一句:“有的人或许在活着的时候,真的是什么也没有得到。可是这也不代表他什么都没有,他有的我们很难甚至一辈子都无法拥有。” “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我们先回慕容府去。”欧阳燕喝完了杯中的茶,想着也是时候回到慕容府了。 仙船感知到了所有的人都下了船,就把自身缩小。由苏小沐暂时先保管着仙船,苏小沐将仙船放到盒子里。 于是慕容司一群人就动身回到了慕容府中…… 月亮藏在厚厚的云层中,露出了半边脸窥视着整个碧澜。细心一点的人会发现月亮已经不一样了,月亮周围的云层都被染上血红的颜色。 铃铛抬头看了一眼腥红色的月亮,红色的眼珠微微晃动了一下。腥红色月亮已经开始晕染到了周围了,当整个天都被月亮染红时世界就会陷入一片黑暗。 等到这一天的时候就是灵耋苏醒的时候,月亮晕染的速度也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了。说不定灵耋会提前苏醒,那时自己就会要消失了。 铃铛是在灵耋沉睡时由灵耋体内的残识与万虫之灵所造,要是灵耋真的不在这个世界上了铃铛也会……。所以铃铛才会在土拓村出现腥红之月时,正好就出现在土拓村…… 因为灵珠可以抑制自己体内灵耋残留的凶性,更重要的是能为自己铸就出新鲜的血液。这样就不用吸取旁人的灵魂,来延续自己的生命。 可是一定要集齐五灵珠才可以,铃铛现在只是和树弥撒共用血液。当树弥撒的灵体从苏小沐身上被剥离时,铃铛依旧会逃不了消失的命运。 可是树弥撒如果不从苏小沐身上被剥离的话,木灵珠就不算是真正的木灵珠了。木灵珠始终承认的都是苏小沐,树弥撒一直寄居在苏小沐体内会损耗木灵珠一半的力量。 铃铛想着也许自己被造出来的命运就是注定要走向死亡的,能够有幸和五灵后人走过这么一截,自己也不算白来这世界一场,也算的上是圆满了。 天色已经全黑到看不清路了,碧澜夜里风大不适合点灯笼。铃铛就拿着会发光的木棍,在前面给所有的人带着路。 经过尸毒人的事以后铃铛的情绪就不是太过激动,隔平常铃铛一定早就闹腾了起来。可是在说镜的过去时,铃铛就基本上没有说过什么话。 那场疫情根本就是不可能出现的,是铃铛藏到云层中撒发出去的。那时的铃铛还没有实体,需要引造灾难来得到自己的实体。 后来人间一系列出现的灾难,其实都是铃铛为自己找实体做的准备。铃铛之后得到了实体以后,人间的灾难就开始逐渐减少。 慕容珲安排家仆准备好了宴席,又交代家仆一些注意事项。想着慕容司他们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就到正门外守着慕容司他们回来。 “这次的事出现的是过于突然了一点,但是这也说明你们的警惕心太差了。幸好这次的事勉强解决了,不然你们怎么死在这里的都不知道。”慕容司在回家的路上对着苏小沐他们说教道。 慕容司觉得这些孩子都才刚出来没多久,很多事没有这些孩子想的那么简单。自己也得他们在自己身边时,能够提点就提点出来。 欧阳燕也跟着慕容司的话顺着说了下去:“是啊,这次要不是有常德和常钥在。估计这些尸毒人,你们也是束手无策了。” “前辈\/爷爷,我们以后一定会注意的,我们一定铭记今日的话。”苏小沐等人一起异口同声的对着慕容司他们说道 “要知道恶人做什么恶事,都不会提前告知的。所以你们要警惕身边突然出现的人,尤其是现在的这个节骨眼。”欧阳燕用自己多年来坑蒙拐骗的经验,劝解着苏小沐几位说道。 欧阳燕说的话是有一定信服力的,毕竟欧阳燕当年就是凭着一张面善的脸,成功将丁翼赛给骗的团团转的。 “恭喜完成任务,奖励十点穿现值。”系统的声音又在常德和常钥脑海边响起,两人走在末尾的位置互相比了个“耶”的手势。…… 计划生成 慕容珲远远看见一处瓷白的光线,照在黑漆漆的路面上。就知道是慕容司他们一群人回来了,急忙提了灯笼朝着光线的方向走去。 “爹,宴席已经提前备好,你们稍作休整就能用餐了。”慕容珲走到慕容司他们跟前,对着慕容司恭恭敬敬的说道。 苏小沐几位也冲着慕容珲行了个礼,慕容珲冲着几人笑了笑。这几个孩子都长的干干净净的,不愧是被灵珠选上的人。 慕容司淡淡的应了一声,看着慕容珲略微单薄的衣服道:“你身体不好就少站在风口,叫管家来等着也是一样的。阿星,把你爹扶到屋里去坐。” 慕容星答应了一声,就扶慕容珲入了府内。安排下人找件厚点的披风,给慕容珲搭在肩上,然后就去招乎苏小沐几位去了。 “师父,这位前辈的身体是不是不太好啊。我听他说话总是带着点喘气声说话。”李苟丹看着慕容珲的样子,悄悄走到常德的身边问道。 常德也注意到慕容珲的身体得确不太好,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慕容珲体内被抽走了。这些古代人就这点最麻烦,动不动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常德是知道慕容珲以前的实力的,有些惋惜的说道:“只能说都是造孽啊,慕容珲这个人真的是可惜了。好好的碧澜舞刀第一高手,如今这个样子……” “慕容星,你爹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就没人能把你爹给治好吗?就连常德也没有办法吗?”丁尧辉坐的离慕容星近了一些,就顺带问了慕容星一下。 丁尧辉虽然一直都不太喜欢常德这个怪人,但是不得不说常德的医术还是出类拔萃的。算是自己见过的所有医师当中,会解疑难杂症最多的医师。 慕容星勉强的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自从我爹从幽怨门回来后,就莫名发了一场久退不散的高烧。这场高烧发过了以后,我爹的身体就大不如前了。” “可是我哥当时也不能看出什么毛病,现在觉得应该最关键的不是在慕容珲身上。应该在那个幽怨门那里,慕容珲不是从那回来后就不对劲了吗?”常钥听完了慕容星的讲诉后,觉得应该从幽怨门那里查起。 欧阳炎坐在较角落的位置,声音很小但是能让所有人都听的清的声音说道:“也许我们可以到幽怨门那里去,拿回慕容前辈丢的东西。这样一来说不定慕容前辈就会恢复了,恢复以前的状态。” 大家一听欧阳炎的这个提议,都朝欧阳炎竖起大拇指。欧阳炎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自己也只是提了点小建议而已。 欧阳炎想的其实也很简单,丢了的一定是能找回来的。只要有足够大的决心去找,想找到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苏小沐想幽怨门应该是个阴森恐怖的地方,要是去了也要做好准备:“我们等再过几天再去,那时大家的身体都恢复差不多了。否则以我们现在的状态去要,说不定会连累到慕容前辈他们。” 大家一听觉得苏小沐说的很再理,也觉得不能贸然去做这件事。要是随随便便的就去做这件事,可能会给各位前辈们带来更大的麻烦“这件事我们要等爷爷把交代我们的事办好了,然后再悄悄的去幽怨门。不能让爷爷和爹给发现了,不然他们怕我们出了危险一定不会答应。”慕容星了解慕容司和慕容珲的性子,这件事要悄悄的去做才行。 “那我们就在走的时候再去,这样的话也不容易被发现。如果真的能把慕容前辈给救回来,也应该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了。”苏小沐想等着把眼下的事做好,就可以去幽怨门去把东西拿回来。 “慕容珲去了那里后身体就有了变化,所以如果你们要去的话一定小心。”常德又叮嘱了苏小沐他们两句。 见慕容珲调整的也差不多好了,宴席也宣布正式开始了。大家依次照从老到幼一一落坐,大家都坐好了后就开始吃菜。 碧澜城临近湖边所以是以水养的鱼虾蟹居多,都说鱼虾蟹是腥味较重的食物气味冲天。可是慕容家餐桌上的鱼虾蟹没有这么大的腥味,大概是慕容家的厨子会处理的缘由在。 “我们这里大多数人家的餐桌上都有鱼,怎样让鱼鲜美可大有讲就。你们吃的时候注意下鱼的小刺,能拿出来但是当时会不舒服。”慕容司没有吃上几口,就开始叮嘱苏小沐几位注意鱼刺。…… 忆绘受伤 腥红的圆月高挂在夜空之中,一家客栈的房间里还有点微光。苏财坐在窗边端着杯茶,想着在仙船上的一幕。 苏财当时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去管苏小沐,那种情况下能够自保就已经很不错了。而且苏小沐从自己的身上看见了苏羽鹤的影子,自己是不是该重新想下苏羽鹤死亡背后的真相。 苏小沐按理来说是对苏羽鹤很敬重的,苏羽鹤也从没有对苏小沐有所亏欠。他们爷孙两怎么说也没有什么隔阂才对,为什么苏羽鹤会…… 苏财想着苏小沐恳求自己真诚的样子,可见苏小沐对苏羽鹤的想念是深入骨髓的。苏财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也许真的是因为苏小沐的恳求里真诚的眼神。 忆绘因为最近白天睡的很多,基本上没有什么睡意。就坐在自己的床上互相玩手指头,然后就是一会躺下一会起来。 反反复复的这样折腾好几次,忆绘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了。就想着下床给自己到杯水喝,然后继续自己刚才无聊的重复动作。 在到水的时候发现苏财睡的那张床还没有熄灯,心想为什么爹爹现在还不睡呀?平常这个时候苏财都应该睡下了,难道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吗? 忆绘和苏财的房间是一间房两张床,在两张床的中间有块厚实的隔板挡着。床边都有茶桌和洗漱台和梳妆台,可以说算是两小间房子。 中间的厚实板子可以完全关上,保证不透露一点缝隙。忆绘喝完了水之后就到厚实的隔板上呆着,想自己要不要去看一下爹爹怎么样了? 忆绘还是打开了那道厚实的隔板,苏财也注意到了动静转过了身。隔板打开的动静有些大了,苏财想不注意到都来。 忆绘本来只是想偷偷看一眼的,没想到苏财会注意还转过了身来。忆绘有些慌乱的往自己的床上走,一不小心被自己的脚给绊住了。 也不知道忆绘是怎么绊的就膝盖整个跪在地上,咚的一声响还使了不少的劲。忆绘的泪当时就流了出来,可见那样的情况是有多疼。 苏财急忙把忆绘扶到床边坐下,然后出了房间去找诗儿了。忆绘的位置需要撩开裤腿来查看伤势,也只能让诗儿来比较合适。 当初从骨骷派出来时还觉得不应该带着诗儿,诗儿虽然也很强劲能够保住自己。但是想着路上遇到问题的话,可能就会顾及不上诗儿的安危了。 现在看来带着诗儿来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不然今天的情况自己和玉怜也没有办法。谁会想到自己会在半路上遇见了忆绘,又会遇见这样的情况。 苏财来到诗儿的房间门前,看着诗儿房间还有亮光在:“请问现在方便吗?我想拜托你做件事。忆绘她受了伤我不方便看,你可以帮我看一眼吗?” “忆绘受伤了?她呆在房间怎么会受伤?”诗儿还是关心忆绘这个小妹妹的,一听到忆绘受伤了就打开门焦急的问道。 苏财边向诗儿说明了情况,边带着诗儿走回了房内。忆绘还是保持着刚才的样子,手想试着碰一下受伤的位置但是又不敢。 诗儿进门后就给忆绘查看了下伤势,苏财不好在旁就避开了。所幸忆绘伤的并不严重,只是擦破了点皮。 诗儿为忆绘涂了药做了简单的包扎,又让苏财叫忆绘这几日少走动。熬点骨头汤备着喝,等好好养两天就差不多好了。 诗儿打点好一切后就出了门,苏财把诗儿送出了门后。就焦急的回到了房里,打算看眼忆绘怎么样了? “痛不痛啊?刚才摔的这么用力?”苏财走到忆绘的床边,看着忆绘的伤口问道。 忆绘以为苏财会责备自己不小心,听见苏财来关心自己。一瞬间就觉得松了口气,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太痛了。 苏财顺了顺忆绘的头发,笑着说道:“以后不要这么毛毛躁躁了?懂了吗?什么事都可以慢慢来,不用急于这一时的。” 忆绘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桌上的纸和笔。苏财将纸和笔递给了忆绘,让忆绘把想说的话写出来。 平常空闲时苏财三人都会轮流教忆绘写字,加上忆绘过目不忘的天赋学的就很快。现在基本上能写出一些日常的对话,忆绘刷刷的在纸上认真的写着。 “为什么今夜到了时间还不睡?爹爹是有什么心事吗?从船上回来后就很不对劲?”这是忆绘在纸上写的字。 苏财摸了摸忆绘的头笑着说道:“爹爹只是有点累睡不着,现在也要去睡了。忆绘也早点休息,天色也不早了。”…… 用餐之行 阳光照在清澈的湖水上,起了一阵风掀起了阵阵微波。碧澜城的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碧澜城的百姓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 慕容府…… “啊!睡的好舒服啊!果然睡大床就是舒服,怎么滚都不用担心会掉下床。”苏小沐在慕容府的院落,伸着懒腰左右动了动一脸惬意的样子。 丁尧辉绕到苏小沐的身后,拍了下苏小沐的肩膀。苏小沐正沉浸在自己的意识里,被丁尧辉吓了一跳转头就给了丁尧辉眼上一拳。 丁尧辉捂住被苏小沐打了一拳的眼,对着苏小沐说道:“就凭你打的这一拳,我知道你一定是睡足了的。不得不由衷的说一句,女侠好身手。” 边说还边象征性的往后退了两步,这时慕容星正巧就在丁尧辉的身后。丁尧辉瞅准了时机到在了慕容星身上,好像自己真的被苏小沐给打严重了一样。 慕容星不动声色的移到了一边去,丁尧辉重心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这一幕被正好醒来的铃铛和李苟丹看见,两人捂着肚子笑了好一阵子。 还是欧阳炎好心去把丁尧辉给扶起来,虽然全程边扶边笑。丁尧辉开始后悔拍了下苏小沐的肩膀,这样也不会发生后面的那一档子事。 “你们起的还真早,昨天晚上睡的好吗?”常钥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睡眼,对着苏小沐几位说道。 除了丁尧辉大家都看上去精神状态很好,丁尧辉一整个精神困倦的样站着。丁尧辉顶着个半边乌青的眼,脑海里想着的都是自己是不是该回土拓村了。 常德从招待客人的果盘里拿出果子,边扔边接走到丁尧辉面前,盯了丁尧辉好一阵以后:“你眼睛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了?。” 就在丁尧辉感叹还是常德关心自己时,虽然这家伙性格有时可臭了。但至少还是会知道关心人的,这一点还是很好的。 结果常德接下来说的话,差点没让丁尧辉的心整个冻住了。果然这个人但凡能有个损自己的机会,就一定不会错过。 “你怎么半边脸失眠了?”常德咬了一口苹果后,十分认真的说出了这句话。 常德这句话一说出来,原本大家好不容易收回的笑脸。就又开始崩不住了,于是又笑成了一片。 丁尧辉觉得自己应该再回去躺一下,要不然自己就还是在做梦。可是自己的眼睛和身体还是很疼,这就说明这不是在做梦。 “各位公子小姐,用餐区享用早餐。”一位打扮清秀的姑娘,站在远处对着苏小沐几位道。 这让丁尧辉的心情有了一点点安慰,终于有一件事能让自己好受一点了。就让自己用这一顿早餐,来解自己今早所受的痛苦。 苏小沐几位被姑娘带到用餐区,姑娘笑着拿出一摞《慕容家用餐大考验》。一一的发到苏小沐每个人手上,几个人都呆呆的接过了姑娘手上的书。 “星姐姐,你们家吃早餐怎么麻烦的吗?还要先看了书之后才能吃饭?”铃档看着手上这本破破烂烂的书,一脸想不通的样子问慕容星道。 慕容星也是一脸茫然不解的状态,自己也是在慕容家呆了这么久的时间。为什么会不知道慕容家有这么一个规定?难不成是临时定下来的。 苏小沐提着书把书都抖了抖:“也许吃饭的家伙在里面,我们要把筷子给抖出来。然后就可以拿着吃饭了……” “怎么可能?不应该是掉个碗出来吗?”丁尧辉已经接近疯狂边缘了,自己就是想吃口就有这么难吗? 李苟丹直接把书给打开,上面就只写了一个“进”字。李苟丹将内容告诉了大家,然后自己就先进去了。 几人正跟着李苟丹进去,就被姑娘给拦了下来。示意几人看完了书里内容,暗照内容来做才可以进去。 每个人书上的内容都是不一样的,得打开了书看了才知道。大家互相看了看,都翻开了自己的书打开了。 每个人都照着提示做了应该要做的事,然后才挨个走进用餐区。想着这会应该可以吃口饭了,然而这仅仅只是刚刚开始。 大家发现有很多的餐桌旁没有椅子,只有少数几张的餐桌旁有椅子。有椅子的餐桌上没食物,没椅子的餐桌上有食物。 规则就是苏小沐几人要拿到了没椅子餐桌上的食物,到有椅子餐桌上的地方成功坐上了椅子。才能开始动筷吃菜…… 虽然几人都不知道这么做的用意何在?但是为了能好好的吃上口饭。几人也只能乖乖照做,不然可能就吃不上这一顿饭了。…… 暗中计划 时间回到昨天大家都睡了…… 在确保了苏小沐几人都睡了后,常钥回到了正厅给大家通报消息:“确定这群孩子都睡了,我们可以开始行动了。” 正厅中围坐着的正是慕容司几位,他们在用过餐后聚在这里商量,商量怎么能够尽快提升苏小沐几位的实力。 “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啊?毕竟在我们眼里都还是孩子。我们小时候都没受过这罪,用在他们身上也太残忍了。”常德总觉得做这事有点对不起良心,虽然注意都是常德想的。 欧阳燕到没有表现岀太担心,欧阳燕觉得苏小沐他们就应该多历练历练:“这些孩子比我们小时候精多了,这些担心都太多余了。” “嗯,这些孩子不至于连这点难处都过不了,我们也不会做的太过分了。觉照给睡饭照给吃。”慕容司也认同了欧阳燕的想法。 至于能不能吃的上饭和睡的着觉,都全靠苏小沐他们几位的实力了。…… 苏小沐几位正准备招出自己灵珠里的妖仙,让妖仙帮助自己分功合作去拿食物。这样动作就快多了,就可以早一点吃到饭了。 “对了,不可以借助外来的力量弄虚做假。一旦发现就算是无效。这顿饭那就要等到下一顿了。”像是看透了苏小沐几位的想法一样,旁边的姑娘出声提醒了苏小沐几位。 苏小沐几位只能将这个想法给收回去了,反正食物离他们的方向也比较近。只要先拿了到食物,然后再到有位置的餐桌旁应该也不算太难。 结果只能说是苏小沐他们想的太简单了点,几个人走到餐桌前正准备拿起食物时。食物就眼睁睁的从几人手边溜走了,就像是长了腿一样溜的飞快。 姑娘又在这个时候似时的提醒了一句:“大家只有一杯茶的功夫,过了时间就不能再用餐了。” “吃顿饭怎么就这么难啊,我们吃饭的时候弄这些有什么用?”丁尧辉很不解为什么要这样去做,这难道不是在浪费时间吗? 苏小沐正盯上了一碗有肉的菜使劲追着,只要有这碗肉自己就能吃饱了:“还是先顾好眼前再说,不然过了时间就不能吃了。” “这样追着食物跑的注意好好玩啊,这样东西吃下去就不会胖了。”铃铛到是显的没心没肺的,一个劲的追着那些食物跑。 欧阳炎觉得自己吃那一道菜都一样,就站在原地等着菜到自己面前。只要能先拿到菜在手的话,坐在位置上就会容易的多。 欧阳炎用这个方法很快就拿到了一盘菜,不得不说运气很好是道荤菜。欧阳炎端着食物找了个有位置的地方坐下,然后就等着苏小沐他们拿到食物。 丁尧辉见欧阳炎已经拿着了食物,心里着急就顺手拿了一盘。结果是一道素的连油都没有的素菜,丁尧辉正准备放回去重新拿一盘的时候,就被一直督促着他们的姑娘提到了位置上。 丁尧辉有一点很不解,碧澜城的姑娘都看上去弱弱小小的。怎么一个比一个还要有力气?那姑娘抓着丁尧辉的肩膀看来是使足了劲的。 苏小沐和慕容星照着前面的做法来一次,只是这一次她们吸取了丁尧辉的教训。目不转睛盯好自己想要的食物,过了一会儿果然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食物。 大家都拿到了与自己心意相符的菜了,觉得这点辛苦也算是值得了。只有丁尧辉面露苦色的盯着自己面前的菜,下筷的手一直都在菜前一伸一缩的。 “请各位享用早餐,一定要吃完了后才能离开。”姑娘看着苏小沐几位都已经坐在了位置上,出声提醒苏小沐他们道。 听了姑娘的这句话苏小沐几位有些犯怵,这些看上去样子还算可口的菜。该不会是什么黑暗料理?这到底是吃还是不吃啊? 常德和常钥睥了一眼苏小沐他们的表情,可以说是五味杂陈花样百出。不过这里面表情最精彩的还是丁尧辉,丁尧辉一早上的表情都蛮精彩的。 常德和常钥还有铃铛和李苟丹吃的菜都是一样的,因为这次的用餐只是针对苏小沐几位去的。常德他们的用餐该是怎样还是怎样,不用像苏小沐他们这么麻烦。 欧阳炎试了一下自己面前的菜,发现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难吃:“这菜还是蛮好吃的,大家可以尝尝看。” 有了欧阳炎吃第一口的先例,苏小沐几位也没有了那么重的戒备心。开始拿起筷子夹着菜用餐,丁尧辉也在皱眉吃了第一口后吃下了剩下的所有。…… 躲避叶袭 在慕容家的用餐区顺利吃过了饭后,这一早晨才算是个真正的开始。一会儿他们还要去慕容司的小屋去找慕容司,慕容司昨日散席后特意打过了招呼。 苏小沐几位就随着慕容星进到了慕容司呆的小院落里,还没有等苏小沐他们踏进去门的一脚。欧阳燕像是等候了多时拿着把扫帚立在门口,还没等苏小沐他们反应过来就被欧阳燕扫过来的落叶整的灰扑扑的。 欧阳燕像是完全没看见苏小沐他们一样,转了个方向又继续扫自己的地了。慕容星想上前打声招呼说他们已经到了,可是欧阳燕一直舞动着扫帚根本就近不了身。 慕容星就带着苏小沐他们尽量躲着点欧阳燕的扫帚,可是无论慕容星他们站在那里。欧阳燕总会伸出扫帚去拦他们,逼的慕容星几位不的不一直躲着点。 慕容星期间和欧阳燕说了几句话,欧阳燕都是置之不理的态度。只顾着自己眼前的那一点点落叶的位置,慕容星只好带着苏小沐几位先去找慕容司。 还没等慕容星几位走到慕容司的房间门口,欧阳燕就又带着扫帚拦在了门口。大家这才明白想要进去,就不能让欧阳燕给拦下来。 所以慕容星几位进门的速度一定要比欧阳燕的速度快,而且他们人多占优势不会吃亏。大家只要按照计划来分工合作,就能很快就进到屋里去。 慕容星和苏小沐否则往门边跑进屋里,欧阳炎和丁尧辉否则吸引欧阳燕的注意力。这个计划一想好大家就按照计划行动,果然很快就应验了。 欧阳燕果然先跑到了慕容星和苏小沐面前拦着,慕容星和苏小沐作出要推开门的手势。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趁着欧阳燕没反应过来就一个后空翻过去了。 丁尧辉和欧阳炎趁着这会的功夫,跑进了慕容司所呆的屋子。果然欧阳燕也没有在拦着了,看来计划已经成功了。 计划成功个屁…… “我不是说过要四个同时进我屋里来吗?给我出去重新进!” 慕容司躲在暗处语气里带着了点威怒,吓的丁尧辉和欧阳炎急忙退了出去。丁尧辉还一个不注意,把门撞了一声巨响疼又不敢出声。 丁尧辉出来了后就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听起来还委委屈屈的语气:“这个可不在计划之内。” 丁尧辉揉了下自己的脑袋,眼泪花子都要流出来了。丁尧辉除了怕虫子这一点,还有些怕疼。 可是见着这里还有女孩子在,也不好发作就只默默忍着。自己怕疼这件事,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了。 “这样?只要你们每个人能够躲过我十招,我就放你们进去见慕容司,记住是每个人哦。”欧阳燕觉得苏小沐几位一直被挡在门外也不是个事,就想了个折中的方法不为难他们了。 苏小沐他们也不想再费力气的跑来跑去了,想着挡下欧阳燕的攻击应该也不难:“多谢欧阳前辈\/欧阳奶奶” 苏小沐几人商量了一下谁先谁后的顺序,就一一走到欧阳燕面前。想着只要躲过了这十招,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进去了。 苏小沐他们很快就躲了过去,那是因为欧阳燕放了水。不然苏小沐他们连欧阳燕的一招也躲不过,怎么可能很快就躲了过去。 欧阳燕本身也没想太为难苏小沐他们,只是想探一下几人的虚实如何?几人的身手都还算的上是不错,但是遇到厉害的也有些吃不消…… 这次四个人一起进到了屋中,慕容司知道是欧阳燕放了水。欧阳燕要是真的出手了,他们怎么会好好站着。 慕容司将所有的帘子都拉下来挡住了光,慕容司也没有太为难苏小沐他们。就只是让他们在黑暗只中做些日常的事,准确找到自己的位置喝喝茶。 不过慕容司把光线遮的太严实了点,苏小沐他们根本就不敢乱动。在全黑的环境下做日常的事,还是有一定的考验性的。 几人先顺着自己的侧边摸索着,一片黑暗中就几只手在挥舞着。果然桌子原本的位置好像被移动过了。大家又试探着往前摸了摸,发现周围都没有什么东西。 大家又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动了几步,依旧是空空荡荡的一片。这时四周传来了杯子同时被打碎的声音,紧接着就有了椅子和桌子被推到的声音。 一时之间这些一起出现的声音,让苏小沐几位都失去辨别方向的能力。大家又只能站在原地再等一会儿,等等看会不会出现什么声音。…… 用心良苦 “我们不用非要挤在一起,大家可以试着分开一点。”丁尧辉对着其他三位说道,自己也把身体挪远了一点。 丁尧辉想着只要往一个方向走,就没什么问题了。自己经常使用遁地术方向感很好。这对丁尧辉来说不难。 欧阳炎站在原地使劲眨眼睛,企图能让屋里的光线亮一些。但是慕容司拉的帘子遮的太严实了,基本上就透不进一点光进来。 欧阳炎把自己的身体压低了一些,估摸着差不多能到茶桌的位置。就伸出手悬空摸着,想着应该会摸的到的几率比较大。 苏小沐和慕容星牵着手从一左一右的方向摸索着,在全黑的环境下一个人实在很难完成目标。想着两个人隔的不是太远的话,一个找到的话,另一个也会很快就找到的。 大家都开始用自己的方法试着找到自己的位置,这一次顺利了很多不像刚进来时手足无措了。慢慢的有了点门路后大家的动作大了很多,不再小心翼翼的迈着小步前进。 很快大家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了,大家正往一旁拿起茶杯准备喝时。被关下的帘子齐刷刷的升了起来,慕容司就站在正中的位置。 之前慕容星他们听见的声音,只是慕容司造出来的幻像。所以现在慕容司的屋子还是和以前没有区别,这就代表慕容星他们一直都呆在茶桌边的周围。 慕容司想自己在黑暗中拟一个幻境,这群孩子总能看出一点端倪来。但是看着这群孩子的样子,估摸着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样子。 慕容司不仅想那个丁翼赛和苏羽鹤是怎么教的?教成这个样子就出来了。果然年轻时爱偷懒,老了也没有好到那里去。 罢了……这群孩子都走到这一步了,自己也不能坐视不管。趁着现在还不算太晚,自己好好教一下他们。 这些孩子都是天资聪颖的,只是需要提点提点。至于提升实力这件事情,也不能太过急于求成了。 “还是差太远了点,明天开始起早训练。你们和四派差太远了一点,这样以后如何与之抗衡。”慕容司想这些孩子应该不会差到那里去,但是进院里开始就让自己开始失望了。 慕容司说完这句话以后,就转了身走了出去。留下慕容星几位互相看着,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跟着慕容前辈出去啊。”丁尧辉将茶杯放在桌边,看了眼慕容司走出去的方向。 慕容星也不知道这种情况应不应该要出去,慕容司应该没有什么话要交代了。但是又怕慕容司会有什么要交代的话,也只能乖乖坐在椅子上等着。 “这些孩子要是没了灵珠和五灵妖仙的加持,才勉强能够和四派的人打个平手。能不能打个平手都难说,能够全身而退就不错了。”欧阳燕看着慕容司走了出来,上前去对着慕容司就说了一通。 慕容司知道欧阳燕向来嘴毒心软的人,对着欧阳燕翻了个白眼:“怎么不出个十成的力,让这些小崽子知道厉害?你自己舍不得对他们动手,不代表四派的人也舍不得。” “要是真打坏了,在这儿躺个十天半月的。那就等着睡着的家伙出来,正好也让人间歇口气。”欧阳燕知道自己要是真把苏小沐他们打坏了,首当其冲和自己急的就是慕容司了。 慕容司用手揉搓了下鼻头,看了眼欧阳燕转身走进了屋。苏小沐他们一见慕容司进了屋,都急忙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都先忙自己的事去,难不成还想帮你们欧阳前辈扫落叶。”慕容司走到自己的位置前,并没有直接就坐下。 苏小沐他们也不是傻的,哪里会不懂慕容司是什么意思。默默的走了出去,替欧阳燕扫起了院里的落叶。 “今日一早发生的所有事,估计都是慕容前辈他们设下的局。”苏小沐一边挥舞着扫帚清扫着落叶,一边想这一大早发生的所有事。 欧阳炎拿来一个装叶子的篓子,将推积起来的叶子用手捧进篓子里:“原来是这个意思,不过为什么不直接和我们说了。这样做多废劲啊,而且又浪费了不少的时间” “就是不能给我们说,这样才能探究我们真正的实力。不得不说为了我们,爷爷他们真是用心良苦。”慕容星也同样将叶子放进了篓子里说道。 铃铛听见灵耋即将要苏醒的消息时,心中不知作何感想。铃铛以前到底不在乎这些生生死死的事,可是灵耋要醒来了自己怎么就那么不自在啊。 算了,自己出去走走。小沐姐姐他们这几天也没空搭理自己,自己就先去幽怨门为小沐姐姐他们探探路了。…… 苟丹扯花 李苟丹百无聊赖的手拿着一朵鲜花一瓣一瓣的扯着玩,苏小沐他们都进了慕容司的小院那么久的时间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不知道宁晧文在妖界怎么样了?估计是一辈子再也见不着了。早知道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当初就应该强留宁晧文在木荒村了。 说不定现在在木荒村没有了苏小沐的参与,自己就和宁晧文过上平静的日子了。没有想到出了趟村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大家的真实身份也一一浮出水面。 令人没想到的就是宁晧文的真实身份了,要不是铃铛误打误撞进了妖界。可能宁晧文的身份一辈子都不会被发现,他就还是那个普普通通的宁晧文。 可是李苟丹不知道的是就算铃铛不误打误撞,他们也是会走到妖界这个地方的。这并不是铃铛的误打误撞,而是紫廖的有意为之。 紫廖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停止找过妖王之子,因为妖界需要一个真正的妖王来振兴妖界。所以就算宁晧文一辈子都不出木荒村,紫廖也会想办法找到木荒村。 “干什么了?我的小徒弟。手里的花都快被揪秃了,是有什么心事吗?”常德远远就见着李苟丹心不在焉的样子,就连自己走到了李苟丹身后也没察觉。 李苟丹将花杆给放在桌子上,冲着常德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事,就是闷的发慌。对了?苏小沐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没什么事,都好好的扫着慕容司的院子去了。到是你是不是想宁晧文那个家伙了?当初你不就是和他起了一点争执所以才遇上我了吗?”常德和李苟丹相处过一阵子,还是了解这个小徒弟内心想法的。 李苟丹被常德戳破了心事,低着头绞着自己的袖口。她其实一点也不担心苏小沐她们怎么样了,她在乎的是在妖界孤身一人的宁晧文。 估计现在宁晧文也许都没有想过她,他现在是要重振妖界的。一定会忙的不可开交,那有时间去想自己。 常德也从系统那里得知了“好狗”cp的情况,最后“好狗”的结局并不是很好。要是自己可以尽量把这“好狗”变“坏狗”,也应该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了。 常德坐到李苟丹的对面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张开又放下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不要再想着那个人了,他就是个渣男。他不会和你太长久的,他还会害了你。” “扎男?什么是扎男?会扎人的那种男的吗?”李苟丹知道自己和宁晧文没可能的,到是对常德口中的“渣男”很感兴趣。 常德有点惊讶李苟丹的反应,照正常逻辑来说。李苟丹不应该又哭又闹的跑开,边跑还边说这不可能才对吗? 不过常德还是顺着李苟丹的意思,解释了渣男的意思:“和小徒弟说的差不多,就是会扎人的那种男的。而且渣男比恶魔还要恐怖,专往女的心上扎。” “啊~这真的扎进心里去了,那该会有多痛啊。”李苟丹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胸口,好像真的有被什么扎到心了一下。 常德借机劝李苟丹一句:“所以就要学会放手,这样渣男就扎不到你心里面去了。你要是不放手的话,他不光扎你心还往你心里面转一圈。” “那有没有什么方法能保证自己遇到的不是扎男?要是心已经被扎进去了,是不是就会死了呀?那就算再转一圈的话不是也没有知觉吗?”李苟丹稍加思索了一阵对着常德问道。 常德愣了一下没想李苟丹会怎么问,这怎么有点不按常理出牌啊?自己作为一条二十一世纪的优秀单身狗,怎么可能知道心被扎了是什么感受? 看来是时候用上那句百试万灵无人反驳的神句了,配上自己严肃又略微显沉重的表情缓缓说道:“等以后你就会懂了。” 李苟丹没有再问什么了,眼睛一直盯着桌上的花瞧。刚才自己拿花瓣扯着玩是问宁晧文想不想自己,结果答案是不想看来人真的不想。 妖界身姿妖娆貌美如花的女妖精多的是,怎么可能会想着自己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就连花和常德都在暗示自己,自己或许真的要试着把这个人给忘了。 常德看着李苟丹一直盯着花瞧,想着为了驱散自己爱徒坏心情的阴霾。就带着李苟丹到碧澜城的一个秘境之地,到了那里所有的坏心情都会瞬间消散。 常德将手肘关节撑在石桌上,整个身子几乎都是歪着坐的。笑咪咪的对着李苟丹说道:“小徒弟,为师带你去个好地方。”…… 思念廉价 “去那儿呀?哥哥也带上我。”常钥从常德和李苟丹身后走来,听着常德和李苟丹的对话就对着两人说道。 李苟丹原本也没什么心情去,总觉得就她和常德两个人总有些别扭。要是能带上常钥一起的话,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常德内心没那么想要常钥去,他怕常钥会破坏原本的计划。可是又没有什么理由能拒接常钥,总不能说人很碍眼之类的混话。 这边常德正想着如何拒绝常钥的理由,那边李苟丹就拉上了常钥的手道:“和我们一起去的话,不就知道是那里了吗?。” 常德原本打算带李苟丹到从前苏羽鹤发现的宝地,一来是为了能让李苟丹可以散散心。二来是劝李苟丹可以和宁晧文断了,不是常德想棒打鸳鸯,而是“好狗”cp之间真的没有好结局。 见李苟丹答应了自己常钥没有理会常德,挽着李苟丹的胳膊就先走了。常德没有办法就只好跟上她们,常钥在的话李苟丹应该不会不自在。 常德就这样带着常钥和李苟丹到了苏羽鹤发现的秘地,那还是在苏羽鹤要离开碧澜城时带着常德来过一次,就一次就让常德记住了那个地方。 都知道碧澜城的地势复杂,常德刚来到碧澜城就经常会迷路。要不是慕容司和苏羽鹤的话。估计那个时候没钱无势的常德就饿死在街头了。 可能是因为常德和苏羽鹤寻找到的这块宝地比较投缘的缘故,苏羽鹤就只给常德带过一次路。常德就记住了这条路,在苏羽鹤离开的那些日子经常来。 李苟丹和常钥一路被常德领着,穿过热闹的街道,听着小贩的吆喝声。直到这些嘈杂的声音离的越来越远,三人差不多也到了苏羽鹤的秘密之地。 李苟丹和常钥看着满山遍野的绿草疑惑不解,就个普通的草坪有什么好稀奇的。难不成是这草滚了不扎人吗?除了绿一点也没什么花样,为什么常德一脸兴t奋的样子没见过这么绿的草? 常钥原本就是跟着常德和李苟丹来看个热闹,现在没了这个兴致自然就想回去了。李苟丹也对这片绿油油的草地没什么兴趣,而且风吹起来真的让人觉得凉飕飕的。 常德看见李苟丹和常钥的表情就知道这两人不乐意多呆了,故作一脸神秘的样子站到两人中间说道:“难道你们不想知道这片草下有什么吗?这里可是当初苏羽鹤经常来的地方。你们就不好奇吗?是什么样的地方能让当时的苏家少爷,要三番五次的来这个毫不起眼的地方。” “为什么?”李苟丹和常钥听见常德这么说,果然一下就来了兴趣。看来无论是在什么地方,女生对新鲜的事总是充满强裂的八卦心。 常德见两人的样子已经上勾了,没有理她们就径直往草的深处走去。两人急忙就跟了上去,想知道苏羽鹤三番五次都来的地方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 常德领着李苟丹和常钥找了块最软的草地坐下,扒开一处草丛最深的地方。和想像中的一样那些鲜艳夺目的花,一遇见光都抬起头来。 “这就是这片草地的奇特之处,有时候站着看不见的世界。也许你用不同的角度去看的话,会发现不同的世界。”常德说完就顺势就往草地上一躺,看着自己侧边开的正好的花说道。 常钥也跟着常德一起躺了下来,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这草有点扎人。不过现在能够和哥哥在一起,常钥就已经很满足了。 李苟丹到也没有躺下,只是坐在两兄妹的身旁。用手绞着一边的草有些闷闷不乐,李苟丹承认自己看见藏在草中的花时有一瞬的惊喜,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女孩总是能洞察出女孩的心事,常钥发现了李苟丹的不对劲,就从草地上爬了起来坐到李苟丹的身边:“妹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不如和姐姐说两句。说不定姐姐能为你做些什么。” “常钥姐,你们的那个世界想一个人会怎么办?”李苟丹将绞着叶子的手松开,语气中有些闷闷的对着常钥问道。 李苟丹本来应该在宁晧文给自己来一刀时就可以忘记这个人了,可是有时候只要一触到这个伤疤时,还是会忍不住去想这个人。有些情绪原以为自己能控制,可是那不是你想控制的。 常钥听李苟丹这么一说,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未来的世界想个人还蛮简单的,一条信息和一通电话和视频就能向对方表达思念。 可是在李苟丹她们的世界就只能自己苦捱过去,要是李苟丹生在她们那个时代就好了。可是随着这些科技的发展,思念这东西就显得特别廉价…… 命数逆改 “我说我的小徒弟,你问一个母胎单身的人思念是什么感觉?人怎么可能回答的上你,你可是有点为难我妹妹了。”常德随手扯下—朵黄色的小花,放在鼻子边嗅了嗅。 李苟丹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常钥就直接扑向了常德。边扑边叫嚷道:“常德!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妹妹,我要是单身一辈子,你就高兴了是?” 常德被常钥这么猝不及防的一扑,吓得手中的小黄花都被自己给揉捏成一团了。随后就是开始各种挣扎了,自己招惹的也不能还手只能承受了。 常钥也没有真的去动常德,等了哥哥这么久的时间。怎么可能舍得真的去动手,就只是简单的吓唬吓唬。 “你们兄妹感情还真不错啊。”李苟丹看见常德和常钥打闹的这一幕,一下就被分散了注意力。也明白了常德此番带自己来这的用意,笑着打趣常德和常钥道。 收拾完常德的常钥以一副胜利着的姿态站了起来,走到李苟丹的身旁朝李苟丹伸出手:“我们走远一点的地方去,不理常德这个人了。” “可是这样师父不是有点可怜吗?是他带我们出来的。现在抛开他走远点,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李苟丹一边以同情的眼神盯着常德,一边爽快的搭向了常钥的手。 常德看着已经走远了的常钥和李苟丹,想着昨晚折腾了一晚上也累了。就干脆又躺回到草地上,现在这个时间休息最好了。 “你们以为还能藏多久?不要以为我找不着你们兄妹。你们以为逆改了命数,就可以摆脱常家了?”常德一闭上眼就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常德的耳中,惊的常德一下就从草地上坐了起来。 怎么可能都过去那么久的时间了?按理说常家的事都该与常德和常钥无关了。常德也在穿越回去后怕被那群人再骚扰,所以就替自己和常钥逆改了命数。 只是逆改命数的人逆改不成的就会遭到惩罚两倍的严重反噬,如果有人发现了自己逆改命数就算矢败了。最关键的一点是自己也不知道被反噬的命运是什么,所以现在常德和常钥是处在未知的危险中。 常德看向远方正与李苟丹玩的正尽兴的常钥,似乎没注意到自己这边的异常。这件事还是先不要和常钥说好了,以常钥的那个性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常德以前也想过也许真的是他们兄妹身上的胎记,才会给常家带来麻烦和灾难。所以常父才会讨厌自己和常钥,可是背后的事实真的会是诅咒胎记的原因吗? “恭喜常德触发隐藏任务,每次达到500点分值就可以抵消反噬所受的伤害。达到分值要求在主角团当中完成,具体任务待更新……”系统在常德正想着事的时候,突然就跳出来刷了下存在感。 常德想系统出来也许可以问出些什么,还没有等常德开口系统就闭了声。这个系统也不是太靠谱,万事还要靠自己。 刚才梦里的那句话也让常德无心在休整,现在应该好好想想眼前该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忘情水这东西存在,要是有就能解决很多麻烦。 常德想着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也差不多是时候该回去了。现在眼前还有一件更大的事要去做,这件事半点都不能再耽搁了。 想到时间是不会等人的,常德就蹭一下从草地上爬起来,正准备叫李苟丹和常钥离开时,发现两人好像已经离开了,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不给自己说一声? 常德也没有多想就朝着草地外的方向走去,估计是看着自己睡了才没有提醒。不过也不知道两人认不认识回去的路,常钥的方向感一直都蛮不错的。 常德不知道的是常钥和李苟丹正躲在一个草丛里,准备随时随地跳出来吓常德一大跳。果然常德还没有走几步就被从草里的李苟丹和常钥给袭击了,两人将常德扑到往常德脑袋上放了个东西。 常德挣脱了两人将头上的花环给摘了下来,故作一脸惊喜的看着花环。却不知道该怎么夸这个花环,因为实在是有点太差强人意了。 不过还是不能太过于表现的太明显,免得伤了自己妹子和爱徒的心:“不得不说你们的花环编的真好,不过我个男的戴着这花花绿绿的招摇过市始终不太好。我就先给它收起来了,等回去再找个质量好一点的盒子给它放好。” “师父,这可是我和钥姐姐用左右手配合给编出来的,虽然丑可能是丑了那么一点,不过和师父还蛮配的。”李苟丹细心还是扑捉到了常德一脸惊喜当中隐藏着的嫌弃,忍不住打趣常德道。 李苟丹和常德呆过一段时间,医术什么的常德也没怎么教过。到是常德嘴快毒舌的毛病,李苟丹到是学了个七七八八了。…… 铃铛消失 “这叶子怎么一直扫都扫不完啊,我整个胳膊都酸了。早的那顿没怎么吃好,我肚子现在都饿了。”苏小沐将扫帚随意放到了一边,坐在石凳上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丁尧辉整个人都趴在石桌上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了:“我一早磕到头那一下现在还疼着了,我的眼睛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消肿。我觉得我头有点晕乎乎的,我现在就想回房间好好躺着了。” “其实已经没有多少了,再把一些零碎的扫完就可以了。到时候我们再各自做自己喜欢的事,留着这么半点放这也不好看。”欧阳炎一边清扫着零碎的残叶,一边对着丁尧辉和苏小沐道。 慕容星将自己眼前最后一点落叶扫到篓子里去,又去扫了剩下还残留一点的枯叶:“差不多也到了用午餐的时间,就尽快的把剩下的扫完。” 慕容司和欧阳燕在屋内喝着茶听见院里苏小沐几位的议论,想着也不能再逗几个小屁孩玩了。一会等一起用过午餐后,还要交代一下几位小屁孩能力提升的事。 “院子扫干净了的话,阿星就先带各位正厅用餐。”慕容司从屋中走了出来,对着苏小沐几位道。 欧阳燕站在慕容司的身旁,看着被扫的干干净净的院子。朝着苏小沐几位竖起了大拇指:“不错不错,叶子都被清扫的干干净净了。看来你们真的是有在认认真真打扫,我还以为你们会偷下懒。” 苏小沐几位见慕容司和欧阳燕走了出来,都放下了手上的事朝着慕容司和欧阳燕行了礼。几人一起离开了慕容司的小屋,朝着正厅的方向走去。 慕容司和欧阳燕都没有在正厅用午餐的习惯,慕容星就先带着苏小沐他们到正厅用餐去了…… 这个时候常德他们三位也正好回来了,慕容家的家仆都已经备好了饭菜。没有昨天的全鱼宴丰盛,但看上去也不算太差。 “大家都饿了的话,就先入座用餐。不用管这些条条框框,我们慕容家也没有那么多规矩。”慕容珲已经在餐桌旁等候多时了,见着人都到齐了就站起了身。 慕容珲这几日忙着碧澜城大大小小的事,都很少在宴席上这样的场合出现。苏小沐几人原本想着几个同龄人吃饭比较自在一些,现在慕容珲也跟着入宴席几人难免会拘谨一些。 “大家能够聚齐在一起也是不容易,这几日不得闲和各位少侠见上一面。今日有幸能见的各位少侠一面,果真是年轻有为器宇不凡啊。”察觉到苏小沐几位似乎有些不自在,慕容珲端着茶缓解了几人的不自在。 苏小沐几位见着慕容珲是个好相处的,也全无了之前的不自在:“那里,那里,前辈严重了,我们实在愧不感受。”苏小沐几位也忙举着茶,回应了慕容珲的话。 接着餐桌上的气氛就融洽了很多,消耗了差不多大半的体力。大家都已经饿的饥肠辘辘了,也不顾餐桌上那些繁琐的礼仪了,都埋头认真干饭了。 只是所有人都忽略了餐桌上少了个人,铃铛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了。直到用餐时间结束了以后,大家也依旧没有发现铃铛已经消失半天了。 所有人都以为铃铛是回到了房间休息,结果一睡就睡过了头。就忘记了吃饭的时间,可能铃铛睡差不多了后,就应该会出现在大家视线里了。 直到碧澜城的天空中出现了几颗稀疏的星星时,铃铛依旧没有出现在大家的视线当中。苏小沐和李苟丹跑到铃铛的房内去找,铃铛也没有在房内。 苏小沐他们这才意识到铃铛已经消矢了好一阵子,怕铃铛自己从慕容府跑出去可能遇到了不测。苏小沐他们急急忙忙跑到街上去找,可是街上那还有什么人在。 “怎么办?要是以后遇到了铃铛的父母。要是我们没办法把铃铛给交出去,我们要怎么给铃铛的父母一个解释。”苏小沐没有忘记最初和铃铛的相遇,就是因为铃铛走丢了要找父母。 丁尧辉嘴里不知从那弄来一只枯草含着,显得整个人都吊儿郎当的样子:“也不用太担心,铃铛这丫头还蛮精灵的。就算真的遇到了什么,也很快就脱离险境了。” “说不定是在外面迷了路,所以一时半会找不回来了。我们出去找可能会找叉了路线,所以我们还是先等等。”李苟丹到不显得那么着急,李苟丹总觉得铃铛很多时候都不像铃铛这个年龄的人。…… 转危为安(上) 幽怨门前的毒草似乎感应到了有陌生人的气息,都齐刷刷的朝着一个方向草尖上还带着点露珠。就像是战场上目露凶光的士兵,紧随着自己要击杀的目标。 这些草都是通了灵性原本还气焰嚣张的释放着毒性,在感应到来者是个不好惹的人物时。瞬时就将自己的毒性给压制起来,它们可不想变成废草。 一阵风吹过响起了阵阵清晰的铃铛声,铃铛站在幽怨门前。想着这个地方还是这么阴气森森的,难怪连条狗都不愿意呆久。 铃铛径直就朝那些毒草压过去,门前的毒草疼也不敢做什么。谁叫自己头上的人邪性那么强?那股邪性都快压过了整个幽怨门了。 “还以为这个幽怨门有多难进啊,连个把守的人都没有。弄些个怪里怪气的杂草在门前,这幽怨门真是人都没有了。”铃铛在顺利进到了幽怨门后,忍不住吐槽着幽怨门前的草。 铃铛此行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能找回慕容珲的功法,铃铛嗅觉灵敏察探到了慕容珲的功法被压制在了血池之中。幽怨门血池的来历铃铛也知道一些,这个血池普通人进去就会化做一摊血水成为了血池的养料。 慕容星就是拿这处血池专门惩罚幽怨门的人,所以幽怨门的人都是换了一拨又一拨。全都拿来做了血池的养料,这个血池算是幽怨门最毒的所在了。 铃铛闻着血池当中散发的香味,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的犯恶心。不过这个血池自己必须要下去一趟,否则自己就算是白来了。 自己要抓紧时间办完事回到慕容府去,不然小沐姐姐她们找不着自己会着急的。铃铛扑通一下就入了血池当中,血池表面咕噜咕噜冒了泡就没了动静。 铃铛进入水中到没闻见那股怪异的香,铃铛尽量控制自己的身体可以缓慢下降。在自己的脚感受不到水的包裹时,铃铛就轻轻一跳跳在了地板上。 地面上一片漆黑铃铛拿出了可以照明的棍子,才勉强看清了是一条比较长长的走道。呈现的是里窄外宽的状态,可想而知这走道外一定是别有洞天。 铃铛隐了自己身上铃铛的声音,一步步的朝着走道尽头去。铃铛见着自己面前的一处雅致的亭院时,都不仅感叹慕容星的巧妙设计。 刻意在血池下造这么个地方,慕容星一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这处亭院总觉得有些眼熟,好像自己在慕容府见过一模一样的院子。 铃铛想要是能够抓住慕容月的什么见不得光的把柄,或许可以在日后对付慕容月时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那个屋子里想必一定就是隐瞒秘密的地方,自己进到屋子里就能知道想知道的了。 司徒末正无聊的整理自己的画品,在听到有人来的动静时。立马就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装作正在熟睡的样子。 铃铛进到屋中发现就只有一个躺在椅子上熟睡的男子,也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了。只是为什么慕容月会让这个人在这儿?难不成是慕容月抓起来的人? 可是看这人打扮和身上穿的也不像被亏待过,为什么慕容月会把这个人给藏在这儿呀?铃铛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一步步走向司徒末,这个人一定不是个普通人。 司徒末听脚步声不像是慕容月,不过这处血池之下还能有旁人来。到也是一件比较稀奇的事了。自己当初下来就好像吞了颗药丸才下来的。 铃铛走到司徒未面前准备用手碰一下司徒末的脸时,司徒末一下睁开了眼把铃铛给吓了一大跳。铃铛没想到这个人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自己这下可能想走也走不了了。 “你好,我是铃铛。不小心走迷路到了这儿,不好意思打扰哥哥了,我这就走。”铃铛随意扯了一个谎话,转身就准备离去。 司徒末也好久没有能和人说说话了,自己一个人也呆的烦闷。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丫头片子,还不好好留着人陪自己说说话:“站住,我的地方是你想走就走的吗?你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 司徒末一句话就让铃铛立在了原地,看来还是个有来头的人物啊。能被慕容月好吃好喝的专门留置一间屋,怎么可能会是个普通人。 “你坐到我身边陪我聊聊天,要是我聊高兴了。就告诉你出去的路,否则你一辈子都很难出去。”司徒末指着自己身边不远处的小独凳,示意铃铛坐在小独凳上。…… 转危为安(下) 玲铛大方走在独凳面前坐下,想着无非是就和眼前的人聊几句。反正自己从这儿出去的话,也会找半天的路回到外面去。 “这位哥哥,叫什么名字啊?一个人在这儿闷不闷啊?哥哥在这地方呆多久了。”铃铛一直等着司徒末开口,可是司徒末迟迟没说话,铃铛就只好自己找些话说。 司徒末有些头疼他想找个人说说话,但是也没想到这个人这么神烦?问问题也该一个个问,一口气吐出来自己该怎么答? 算了自己也不能和个小屁孩儿计较,还是好好的回答这个丫头片子的问题:“司徒末是我的名字,在这儿呆了有一阵子了。要是不闷的话,就不可能会强留你了。” 铃铛听着眼前人说话虽然呛人了些,但是语气温柔到让人讨厌不起来:“我叫玲铛,叮叮当当响的那个玲铛。” “人这么随意,名字也随意。”司徒末看了眼玲铛身上挂着的满身玲铛,心想果然是人如其名。 铃铛也不和司徒末去争执什么了,反正自己喜欢自己现在的名字:“我觉得自己的名字蛮好的,而且我不是个很随意的人。” “是是是,你是不随意。只是一脚踢开了门,然后再被发现时企图用滥流的谎言逃跑。”铃铛实实在在的是用脚开的门,司徒末都觉得这间屋子不保了。 铃铛一下被呛住了也不好说什么了,就只好抓着脑壳东看看西瞧瞧:“哇哦,这些画都好棒啊,都是出自末哥哥的手吗?可以送副给我吗?” “你真是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不过看你那么有眼光的份上。我就送你一副画,算是一点见面礼。”司徒末想着自己画了那么画,放着也是放着就送一副给铃铛也好。 铃铛得到了司徒末的应允就高兴的到司徒末画前挑画,挑来挑去也没有挑到喜欢的,或者说都太喜欢了不好挑,铃铛站在一堆画前犹豫着。 司徒末看着铃铛一脸为难的样子,从桌旁取出了一张新的纸笑着对铃铛道:“你要是不好选的话,我给你画一副你的画相。反正我闲着也是无聊,就画一副送给你当礼物。” 铃铛听着司徒末的话规规矩矩的坐在凳子上,本来想摆个好看的姿势让司徒末好好画画。但是怎么摆姿势都别扭,就想着保持常态就好了。 司徒末正准备为铃铛画相时,一个熟悉的脚步~声就嘲着司徒末的屋子走来。司徒末给了铃铛一个眼神示意,叫铃铛躲进里间的小屋去。 不用猜就知道来的人是慕容月了,铃铛要是被慕容月发现的话就遭了。慕容月手里还提着一袋沉甸甸的东西,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慕容月一进屋见着司徒末桌子上摆着的画纸和笔之类的东西,就知道司徒末今天的心情很不错。司徒末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会做画,不过也许该会儿司徒末的心情会更好。 司徒末狐疑的盯着慕容月手里沉甸甸的东西,总觉得那里面的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慕容月很少会带东西来,这次会带东西来还真的是稀奇。 “我这几天正专心的去做一件让末儿高兴的事,所以这几天就不能好好的陪你了。我还怕你不会太高兴,不过见你心情不错我就放心了。”慕容月一边朝着里屋走去,一边给司徒末解释自己最近没能来的原因。 司徒末也不关心慕容月会不会来,慕容月不来的话自己还能清闲几日。不过时间一久了自己也就只能有慕容月想了,毕竟一个人还是会有做什么都无聊的时候。 见着慕容月要进里屋了铃铛的心吓的扑通扑通直跳,虽然以自己的实力对付慕容月还算绰绰有余。但是现在还不能太过于显露自己的实力,要是这人身上带着毒可就玩完了。 眼见慕容月一只脚就走进里屋去了,司徒末及时的制止了:“我想喝你做的粥了,你去给我做一碗。里面的那件屋子我收拾过了,不用给我收拾了。” “那好,我去给你做。你倒是难得让我给你弄粥,这是不是说明你已经慢慢接受我了。”慕容月收回了进里屋的脚,对司徒末的话有点意外又带着些欣喜。 司徒末一直都没有想过要去接受过慕容月,但是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慕容月。慕容月虽然把自己关在这个血池之下,但是不得不说对自己也是无微不至的好。 慕容月见司徒末的反应明白了什么,笑了笑去到小厨房弄饭去了。…… 暗道之秘 铃铛越往前走就觉得越冷了,这个地方好像有什么在禁锢自己的能量。而且明明看着很近的一条路,自己好像走了很长的时间? 该不会是自己不小心吸入了什么致幻的东西?自己其实早就出来只是认为还在里面。现在是尽快打破这里的幻境逃出去,只是不知道这个幻境是不是慕容月造的。 铃铛觉得总有一个东西在跟着自己,好像是希望自己能带它出去。铃铛想一路都没有伤害自己的话,应该只是想让自己带它出去? 铃铛身上的铃铛有着打破任何幻境的能力,铃铛想打破幻境的话说不定就能看见那个东西了。想着铃铛就取下自己的玲铛抛向了空中,铃铛重新落下的时候幻境就破了。 果然是有一个黑色的珠子在自己面前漂浮着,铃铛用手指头好奇的戳了下那颗黑色的珠子。那颗黑色的珠子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开始疯狂的转动着。 黑色珠子在转动时还吐出了一缕缕淡蓝色的丝线,这些淡蓝色的丝线都缠绕在了铃铛手指头上。在所有淡蓝色丝线都完全缠在铃铛手指头上消失的时候,一道门就凭空出现在铃铛眼前。 铃铛一推开门就直接到了外面的世界,转过身去就看见一堵墙。铃铛突明白那些蓝色的丝线是什么了?那就是慕容珲遗漏在这里的能量,还以为要从慕容月那里抢过来没想到这么轻松。 事情这么轻松的解决总是让人觉得不安,不过铃铛也没有想太多。现在是赶快回到慕容府去,免得小沐姐姐他们太担心了。 …… 铃铛以为自己只在血池之下呆过了几个时辰的时间,没想到外面已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了。铃铛凭着自己的记忆力,朝着慕容府的方向跑去。 慕容府 苏小沐他们正围在一张桌子上,桌上摆着一些简单的水果。苏小沐他们在这里等着铃铛回来,林子热心的为他们准备水果解闷。 “不然我们还是去找找铃铛,她都在外面呆了一夜了。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我们也没办法弥补了。”欧阳炎拿了一个果子从左滚到右,对着苏小沐他们问道。 苏小沐和丁尧辉同时站了起来,他们想再到碧澜城找一圈。这次就算是把整个碧澜给翻了过来,也势必要找到玲铛。 常德狠咬了一口果子嘴里一直唧唧的,嘴里含呼的说着只有自己能懂的话。大意铃铛是不会出事,大家都担心的太早了。 “小沐姐姐,我回来了。我到外面逛了一圈,所以耽误了些时间。”铃铛一边跑进了慕容府,一边冲着院内空旷的位置喊道。 苏小沐他们听见铃铛的声音,有点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然后苏小沐他们互相看了眼证实了是铃铛的声音后,急急忙忙跑出来去见铃铛。 丁尧辉率先跑到了铃铛面前使劲揉了下,都把铃铛给揉的站不稳了:“你这一圈逛的有点神神愰愰的,我们硬是没有找到你。你到底去那儿野去了?能在外面疯玩一天一夜?” 听到丁尧尧辉这样说铃铛下意识的用小手指挖了下自己耳朵,自己在面呆了一天一夜?自己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啊?但是看大家的反应证明了自己的确在外呆了一天一夜。 “铃铛老实说你去那儿了?这一晚上大家多担心啊。”苏小沐将手压在了铃铛的肩上,顺带看了眼铃铛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伤。看着铃铛身上没有什么伤,想着呆会人扯什么犊子都不计较了。 铃铛看着苏沐的眼神莫名有点发怵,盯着苏小沐的鞋尖道:“我本来只是到处逛下,没想到迷路了。我保证是最后一次了,再没有下次了。” “好了,在外面呆那么久了也饿了,有什么话等填饱了肚子再说。我去小厨房弄碗面。”林子看着铃铛一直摸着肚子,想着应该是饿了。 林子这么一说铃铛的确是有点饿了,虽然自己比其他人能抗饿一点。但时间久了还是会有饥饿感:“那就谢谢林子姨了,麻烦我面少放一点盐。?” “好,那就麻烦铃铛小姐稍候片刻”林子说完就朝向小厨房的方向走去。 铃铛发现自己到了慕容府后,自己带回来的能量开始燥动了?果然这股能量是慕容珲的没错,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到自己主人身体里面了。 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把这能量悄无声息的入到慕容珲体内,这股能量在那个鬼地方滞留了那么久?不知道会不会与慕容珲身体起冲突…… 能量回归(上) “还好平安回来了,不然我都要发动全慕容府出去找人了。”听着铃铛已经回来的消息,慕容珲也急忙跑过来看下情况。 铃铛这时正吃着林子给煮的面,嘴里正好塞的满满当当的。看见慕容珲有话和自己说,铃铛就拼命将面条往嘴里咽。 苏小沐见铃铛要顾着自己嘴里的面,貌似无暇顾及慕容珲。就替铃铛回应了慕容珲的话:“有劳前辈挂心了,没想到会给慕容府带来麻烦。以后这事不会再犯了,是我们太过疏忽了。” “各位既然到了我慕容家来做客,我就理应护好各位安全。再说要是有人在慕容家出了事,也有我们慕容府照顾不周的原因。”慕容珲微微点了点头,冲着苏小沐说道。 慕容珲来这儿的原因是感受到了自己的能量在召唤,慕容珲在房内感受到自己能量就在慕容府。慕容珲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凭着和自身能量的感应来到了这。 慕容星知道慕容珲向来是不会踏足这个小院的,有些纳闷又带着不解的对慕容珲道:“爹,请问你到女儿这来是有什么事吗?是需要我做些什么吗?还是你有什么话要对女儿说。” “星儿,我感觉到自己的能量好像就在你院中。本来只是在房间里感受到一点点。出了房间就越来越强烈,然后就停在了你的院中。”慕容珲想能量如果回来的话,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慕容星听了很替慕容珲高兴,慕容珲能量消失那么久,没想到会有失而复得的一天:“这样说的话,爹很快就能再拿起刀了?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在这先恭喜爹能量恢复了。” 这时铃铛看见自己手指头上缠着的蓝色丝线,脱离了自己的手指头朝着慕容珲的方向去。那些蓝色的丝线像是有自主意识似的,轻松绕过了苏小沐他们,直接朝着慕容珲的方向过去。 刚开始那些蓝色丝线都淡淡的不是很明显,直到离慕容珲越来越近那个颜色就深了很多。苏小沐他们看着那股蓝色的丝线开始进入到慕容珲身体里,感觉到慕容珲整个人都带着一点点微蓝色的光。 直到所有的蓝色丝线都全部回到了慕容珲的体内,慕容珲试着调试了下自己的气息。果然所有的能力都尽数回到了身体里,只是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 好在气息都回到了自己体内,除了不适应也没有什么冲突。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召唤的出武器,自己都好久没有拿过刀了。 “爹,要是能量恢复的话,先试试能不能召唤出武器?我也有很久的时间,没见到爹拿过刀了。”慕容星在看着慕容珲的能量都回到了慕容珲体内时,对着慕容珲说道。 慕容珲想要是自己能顺利唤刀的话,说不定碧澜城就能得到更安全的保障。碧澜湖边与狐妖居住的地方很相近,时不时就会出现狐妖侵犯百姓的故事。 想到狐妖就会到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非要吞下那个所谓的幻妖丹。一辈子都只能做个半人半妖,月圆之夜还要遭受侵心之痛。 可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自己也不能多加干涉。明明应该是慕容家最有担当的人,万万没想到会被狐妖给勾了魂。 慕容珲虽然有一段时间没有唤过刀了,但是也没停止过训练召唤术。想着的就是有一日说不定就能成了,没想到这一天很快就来了。 慕容珲在唤出了刀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被慕容珲拿刀的姿势给帅掉了。苏小沐他们都没想到平常看上去平凡的慕容珲,在拿着刀的那一刻着实有了慕容家主的风范。 “哇!前辈你好帅啊!前辈你能和我说说看这刀的由来吗?或者我们可以交流一下刀剑方面的事,我对这方面也多少是知道一些的。”丁尧辉都忍不住的连连夸赞,看慕容珲的眼神里都带着敬佩。 慕容珲也是知道丁尧辉是赛半仙前辈的徒弟,不过不得不说这师徒俩性子都差不多。溜须拍马和看人的本事,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师徒俩。 不过慕容珲也是听慕容司说的这些事,那时候苏羽鹤前辈还经常和丁前辈斗嘴。后来因为灵耋的事大家都分开了,只剩下了自己的父亲和欧阳燕前辈。 慕容司的院子…… “阿珲那小子好像恢复了能量了,这可算是一件好事了。当初莫名其妙就丢了,现在也找回来了。”欧阳燕咬了一块点心,对着慕容司说道。 慕容司点了点头,想这算是慕容府一件比较好的事了…… 离开碧澜 慕容珲的能量恢复了以后,碧澜周边的小妖都不敢再侵犯百姓了。碧澜也恢复了一些平静的日子,差不多也到了苏小沐他们该离开的日子了。 慕容星也和苏小沐他们一起坐上了仙船,和苏小沐他们一起去到下一个地方。想想这些天经历的事,还真是让人有点难忘。 苏小沐看着仙船离碧澜城越来越远,只剩下一个小点点时。心中不免会有些觉得惆怅,自己还蛮舍不得这里。 “苏府”苏小沐除了那一次就再也没有进去过,到也不是什么触景生情会惹人不悦。只是苏小沐希望能够留住爷爷生活的气息,那是爷爷曾经的生活,就算是自己也不能沾染。 还有曾经帮助自己对付尸毒人的那位大叔,还说下次有机会说不定能再见面的。结果都没有见面,自己就要离开了。 那个大叔除了脸上的疤比较吓人外,其实人是一个很好的人。想着下次见面要好好感谢一下,也不要忘记问一下对方是谁? 苏小沐想说不定还会有下次见面的机会,到时候一定要和大叔好好聊聊…… 丁尧辉的房内…… 丁尧辉坐在桌前看着床上躺着的一个布偶老虎,没有想到玉怜会送这个布偶老虎给自己。自己向来都不太喜欢布偶这一类的玩意,但是却收下了玉怜的布偶。 丁尧辉也没想到自己会收下玉怜的布偶,而且总觉得自己和玉怜认识的时间不止这么短。很多时候丁尧辉自己都有些怀疑,说不定和玉怜是真的亲兄弟。 丁尧辉想如果玉怜是自己兄弟的话,自己或许也会有一个比较充实的记忆。自己最近总是会梦见和一个看不着脸的人玩耍,丁尧辉总是把梦里人的脸和玉怜重合。 丁尧辉想自己的记忆说不定很快就要恢复了,不知道为什么丁尧辉有点不想恢复那段记忆。丁尧辉浅意识认为自己的记忆恢复了的话,可能对自己也没有什么益处。 当初没有记忆的时候丁尧辉就一直想恢复记忆,现在自己的记忆有可能会慢慢的恢复了。丁尧辉反而没有那么大的期待了,想着现在这样或许对自己来说会比较好。 同样和慕容星一起出发的还有常德和常钥两兄妹,原因是他们在碧澜呆腻了。说是想跟着到别的地方去看一看,实际上是为了跟着主角团完成任务。 慕容星搬着椅子坐在仙船的甲板上,慕容星的手上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那是慕容星离开时慕容珲交到自己手上的,慕容星准备打开被慕容珲给阻止了。 慕容星从小到大没有收过慕容珲的礼,这还是第一次收到。慕容珲一直都不太看重慕容星这个资质平平的女儿,只是后来慕容星得到了水灵珠成了慕容家未来的继承人,慕容珲才对慕容星的态度慢慢有所改善。 慕容星摸了下慕容珲给的盒子,想不明白为什么慕容珲会在自己走时,才把这个盒子交到自己手上。这个盒子虽然是很精致,但是样式已经是很老的那种了。 慕容星还记得自己除了得到了慕容溟的盒子外,慕容司和欧阳燕也交代了自己几句。慕容星都一口答应了,但慕容星还是想自己的兄长长姐能来送送自己。 慕容星想哥哥如果不做幻化为妖的决定,现在也是让整个碧澜城器重的人物。而不是只会躲在狐仙山里,就连出来一趟也战战兢兢的 话说出了碧澜城不远就到了狐仙山,要是仙船能在狐仙山上停一时半刻就好了。这样自己就能和兄长见上一面了,也不知道兄长上次受的伤有没有好一些。 听说狐仙山上的资源一直都很匮乏,医食药用上也一直都很紧张。兄长虽然是百毒不侵的黑狐一类,但是也不是说不会受到毒性影响。 只是狐仙山多年受到外界的侵扰,可能也不会轻易让外人踏足。更何况她还是慕容家的灭狐一员,就算进到了狐仙山又该怎么面对曾经受过伤害和生命威胁的狐妖。 其实猎狐这么多年来,慕容星只看见过猎狐者击杀狐仙的场面,却没有见过狐妖出手伤人的场景。因为在狐妖还没来得及出手伤人时,猎狐者就已经拿起了猎器对狐妖进行了扑杀。 他们不会管那只狐狸是不是母狐和幼狐,还是需要照顾一家老小的成人狐。他们只知道他们的生命会受到威胁,他们不得已才率先除掉了狐妖。 慕容星记得自己第一次击杀了一只体态肥沃的狐妖,后来才了解到那是一只怀着幼崽的母狐。那是慕容星犯的最大的错…… 初次猎狐 身为猎狐世家出来的后辈,想继承家业猎狐就是重要的一关。那时候的慕容星还没见过真正的狐,只是从慕容家长者里听到了有关狐的传闻。 狐都是狡猾至极擅长伪装自己,然后再伺机去害人的凶残之物。所以见到了还没有修成人型的狐妖,就要首先拿出猎器击杀。 再没遇到真正的狐时慕容星也认为狐就是慕容家所描述的那样,也一直有在专心的学习猎狐的本领。最主要的还是怕自己遇见了狐妖,会被狐妖给整个撕碎成碎片片。 慕容家长者们也有一直在强调狐妖的可怕性,慕容星对狐妖的印象就成了一个体态肥大动作迅猛的东西。每次听见慕容家的猎狐者猎狐的经历时,慕容星总觉得他们死里逃生了一般。 很快就到了慕容星该猎狐的日子了,大家都一再强调慕容星注意安全。狐妖是个狡猾又危险的野兽,一旦见着就不要放过。 慕容星根据指示来到了猎狐的林子里,以前都是慕容家、苏家和司徒三家一起猎狐。后来苏家落没离开了碧澜,司徒家对以猎狐证明自己的实力不感兴趣。 所以现在这片猎狐林里就只有慕容家的人,慕容星随时都把手压在自己的腰间。那里别着捕猎狐妖的武器,是一把轻便的弓弩。 慕容星害怕和狐妖有近距离的接触,自己可能没有办法讨到好。所以慕容星就选择了远距离攻击的弓弩,这样来保证自己的安全。 进去没多久就有了几只狐狸被捕杀了,那些狐狸根本没有想像中的凶残。相反一直都是猎狐的人对狐狸们穷追不舍,令狐狸们都无路可退才落入了猎狐者的圈套。 一时间慕容星认为狐狸的狡猾程度,远远比不上人类。就算狐狸有多狡猾多奸诈。都逃不过人类设下的圈套。 但是当时的慕容家是以遵守规则为主,所以慕容星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能开口直接了当的说出来,最主要的还是以遵守规则为主。 没过多久外面一层的狐狸都差不多被捕杀了,慕容星想自己尽量不出手。等着捕猎的时间结束了后,自己就差不多能松了口气。 慕容星发现自己走了好一段路的时间都没遇到狐狸,不知道狐狸是躲在暗中偷袭。还是狐狸其实害怕她,所以躲了起来。 这样也好自己内心也不是太想捕杀这些狐狸,初次捕狐只是一个经验。就算没有捕到狐狸,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这时在慕容星左边的草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弄出了异响。拔弄着叶子发出沙沙的声音了,紧接着就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了。 慕容星立刻警惕了起来,与那片草丛拉开了一段距离。原本放松的手重新摸上了弓弩。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慕容星想只要那只狐狸从旁边跑掉的话,自己就不伤到那只狐狸。如果狐狸朝着自己这边走来的话,自己就躲到一边去好了。 紧接着就是一个狐狸头冒了出来,慕容星站在原地等着狐狸做出的反应。那是一只体型有点肥大的狐狸,慕容星知道这不是一般能对付的狐狸。 那只狐狸并没有像慕容星想的那样躲开,而是朝着慕容星的方向走来。慕容星想只要躲开了就好了,可是那只狐狸似乎打算跟着慕容星不放。 慕容星想只要狐狸不对自己做什么的话,自己就尽量避着这只狐狸一点。但是慕容星还是用腰间的弓弩,射杀了那只狐狸。 因为慕容星没有想到这只狐狸会突然朝自己扑来,所以慕容星就下意识的击杀了那只狐狸。在那只狐狸到下的一瞬间,猎狐的时间也正好宣布结束了。 慕容星想该来的还是会来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那也是因为自己当时的情况太过危急了点,所以逼不得已才做了这个决定。 后来才从其他人口中了解到自己射杀的是只怀孕的母狐,而且母狐肚子里的宝宝差不多都成型了。为此慕容星都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虽然周围人都说这没有什么。 慕容星想如果可以再遇见那只母狐的家人,一定要好好的弥补。可是自己就算是做了弥补,也给不了他们什么。 “慕容姑娘,你是不是想家了?刚离开的时候都会想家,慢慢习惯就会好了。”丁尧辉在房里呆的有点烦闷,想着出来透口气就正好遇见慕容星心事重重的样子。 慕容星冲着丁尧辉点了点头,看了眼仙船也差不多要到了狐仙山的位置。不知道仙船会不会在那里停下?…… 小沐的菜 “尧辉哥哥,星姐姐。可以吃饭了。”铃铛手里端着碗饭,站在仙船平常吃饭的地方对着丁尧辉和慕容星喊道。 为了迎接仙船上来了新的客人,大家决定一人做出一道菜来迎接客人。以后还要一起相处很久的日子,一起做顿饭能很快的增加彼此之间的感情。 所有的菜都已经陆续上到了桌上,不得不说大家的手艺都很不错。除了有个别实在是看不出是什么的菜,其它的都让人很有食欲。 “这是我用果子泡出来的果子茶,大家可以尝尝看。”李苟丹一边说着一边为苏小沐他们每人到了杯果子茶。 接下来就是常钥指着一盘有点发焦的鱼上,上面放着一些简单的蔬菜:“这是我做的烤鱼,那算是我们那里比较受欢迎的美食。” “这些用短签子串着的叫关东煮,不过材料有限我就只能做点鱼丸和蔬菜。”常德好久以前就很想试试看做出鱼丸来,结果代价是手都差不多做废了。 接下来就是丁尧辉把自己的一盘肉给端上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不小心把肉给切太厚了,然后错把糖当盐放了。还打翻了不少酱油到锅里,也不知道能不能有的吃?” “这误打误撞成了红烧肉啊,我还想说有点怀念这个味道。”听了丁尧辉的话后,常钥眼里一下就有了光。 丁尧辉听见常钥这样说了后,一下就轻松了很多:“原来它叫红烧肉啊,这名字也蛮符合这道菜的。” 欧阳炎不太擅长做饭,所以就煮了面。不得不说欧阳炎做的面,是仙船上公认最好吃的面。 接下来大家把目光集中在了一盘黑糊糊的物体上面,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谁的杰作了。但是看着当事人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大家也不想拂了这个人的面子。 “哈哈哈,这个让人目光一亮的菜是我做的,是不是很符合我这个人,只是我暂时还想不出该怎么给这道菜取名。”苏小沐指着自己面前的一团黑糊糊的莱,兴奋的给大家介绍自己的菜。 丁尧辉看着苏小沐做的菜,嘴角抽了抽拍了下苏小沐的肩膀道:“我看你还是不要太过勉强了,做饭这件事也有点太为难了。我们这里的人基本上都会做菜,你偶尔也该休息一下。” “可是我还想研究一下新的菜式,我没有什么信心自己尝试。所以我就想做出来,给大家试一试。”苏小沐听丁尧辉这样一说,有点难为情的样子。 大家一听苏小沐这样一说,都连连点头附和丁尧辉的看法。再让苏小沐做几道菜,他们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到见着灵耋了。 对于还远在天边未知危险的灵耋,现在这个苏小沐才是能随时把他们要了半条命的危险存在。以后只能少让苏小沐做饭了,或者赶在苏小沐面前把菜给做好。 铃铛丈着自己小孩子的身体,开始往自己的碗里不停加菜:“各位哥哥姐姐,我们还是快点吃饭。不然等菜凉了就不好了,这么多好吃的菜不吃的话实在可惜了。” “对对对,要是面坨掉了。也不会有刚开始的味道好,大家还是先动筷子。”欧阳炎的肚子其实早就饿了,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说,刚好就顺着铃铛的话说了出来。 大家的肚子也正好有些饿了,也就不必再客气开始动筷。常德和常钥的菜基本上都很受欢迎,可能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好吃,但是也算这个世界比较稀奇的玩意。 接着就是欧阳炎的面和丁尧辉的红烧肉,然后就是李苟丹的果子茶。就是苏小沐做的那道菜,自始至终的都没有人动筷。 苏小沐看着没有人动自己的菜,心想真的有那么难吃吗?除了菜的样子比较难看,应该也不会难吃到那里去。 苏小沐想只要自己当着大家的面,把这道菜给吃进肚子里,就能证明这道菜是可以吃的,没有大家想的那么严重。 在苏小沐把菜给夹进嘴里的那一秒,大家都很紧张的盯着苏小沐。心想人狠起来,真的是连自己也不放过。 苏小沐把菜给给放进嘴里的那一刻,经过了一番细致的品味。然后再下一秒把菜给吐了出来,这菜真的是无从下口。 “呵呵,果然一些事是需要天赋的,我看我们船上的。大多数都会做菜,我就休息一阵子好了。”苏小沐喝了一口李苟丹做的果子茶,试图把自己嘴里的味道给压下去。 大家听见苏小沐这样一说,顿时都松了口气。…… 伪装高手 慕容月自从那次提着断手见了司徒末后,就又消失了好一阵子没有来到血池之下。司徒末在血池之下一个人呆的越久,就觉得越来越不安了。 司徒末想着自己也许能够阻止慕容月再犯下恶行,可是要阻止慕容月犯下恶行。就不得不出这个血池之下的地方,可到时候自己的伪装就暴露了。 暴露不暴露的可能已经暴露了,慕容月给的药怎么不可能知道自己的伤什么情况。恐怕已经早就察觉到自己的腿好了,只是一直都没有明着说出来而已。 所以司徒末需要拟定一个计划出去,如果不小心和慕容月手下的人打了照面的话。也好有自己的应对之策,不至于会被立马就被逮回血池下。 司徒未坐在一张桌前桌上摆着一些女生用在脸上的胭脂和腮红类的玩意,司徒末拿着一只炭笔往自己眉上细涂着。由于有着做画师的基础,所以司徒末的手到也没显得太生。 更何况司徒末也是画过不少的佳人图,对女子妆发方面也基本上是了解的。也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的时候,不过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 “没想到我为了能从这里出去,真的是煞费苦心了。生平第一次用这些女子的玩意,还是用在了自己脸上。”司徒末摸了下自己用馒头做的假胸,不得不说还真挻像这么回事。 经过了一翻折腾后司徒末总算是把自己给弄好了,穿上女装真的是看不出来自己男装的影子。不得不说自己要不是有点画技在手,完全想不了这么大胆的做法。 司徒末又试着围着桌子走了两步,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和女子差不多一样了。想着自己只要默不作声的混在女人堆中,可能亲娘都认不出来了。 不过自己的外貌和形态能模拟出女子的样子,但是声音上却是没法改变的。就算再怎么压着嗓子说话,也多多少少会露出破绽。 出去的话也不可能不和人交流,要是碰上了不得不说的时候。只要自己一开口说话,就算是再完美的伪装也会一击即破。 幸好自己事先做好了准备,吞下了一颗能使嗓子变音的糖丸。捏了捏自己的嗓子试着开了下口,这下就和真正的女子没有区别了。 司徒末想着走的时候不能就这么简单,首先要营造出一种自己是被人给抢走的错觉。所以屋子里的成设就不能太过整齐了,一定要做出乱七八糟的感觉才行。 司徒末把自己的屋子弄到自己都看不下去的程度,才觉得有那么一点意思了。这下可以安心的离开这了,剩下的就见招拆招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 “我都有多久没来到碧澜城的街上了,这里的空气都要比那下面好太多了。”司徒末一出来就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出来,或者自己悄悄的逃出来也好。 不过那时候慕容月几乎天天都会到血池之下,自己就算是有那个心,也不可能做到像现在这么周全,可能很快就被发现了。 碧澜的街上突然出现了个赏心悦目的美人,引的一些商贩和店家都将目光短暂的停留在了司徒末上。司徒末想好不容易出来了一躺,自己先上街好好溜达溜达。 碧澜城因为经历了一场尸毒人袭城的事件,最近街上的人没有以前那么多了。就只是一些不得不出来支摊维持生计的小贩,和需要为家里添置食财的妇人。 司徒末出来最挂念的就是司徒府现在怎么样了,虽然现在的司徒府可能不胜从前了。但是这是自己存在这世上唯一的念想,自己怎么说也应该去看看。 司徒末记得离自己家不远处有一个味道还不错的小面馆,每次在外办了事要到家时都会吃上一碗。在那个血池之下,一天天的除了能吃些素粥就没什么新鲜的了。 本来素粥的味道也还能接受,直到自己吃了带着残指的咸粥后。司徒末就再也不能直视粥这个食物了,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 老实说虽然在血池下完全的自由,但是总归只有那么一小块地方。就算是再怎么自由,也会有一种被束缚的感觉。 况且血池下是没有日夜交替的,一直都是白天的样子。就算是自己想要躺下来休息一下,也会因为天还很亮没法休息。 走着走着就到了那一家面馆,依旧还是以前的老样子。老板在招牌下招呼着往来的客人,让司徒末一下就认为自己回到了从前吃面的时候。…… 意想不到 司徒末不知不觉就被面馆的香味吸引走到了面馆面前,面馆老板也注意到了司徒末。热情的对司徒末打招呼:“姑娘,我家的面不错哦。要不要进来尝一尝,你们外地的可没什么机会能吃这么好的面。” 司徒末再听到面馆老板叫自己姑娘时,还有一些错愕感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身份。冲着面馆老板笑了笑走进了店,小二急忙把司徒末给迎了进去。 小二给司徒未安排好了位置后,就忙着去招呼其它客人了。司徒末点了一碗面馆的招牌面,然后静静的等着面好。 大约再上了两三碗面的时间,就差不多开始煮司徒末的面了。闻着其他桌上飘来的香味,司徒末悄咪咪的吞了下口水。 自己在血池之下时就很想这个味道了,现在这个味道就从自己鼻边飘过。想也奇怪以前都还能忍受没有面吃的日子,近在眼前又完全忍不住了。 “姑娘是第一吃来碧澜?据说来碧澜大吃鱼乡馆,小吃王记面馆。我们家的面馆算是面馆当中的香饽饽了,来这儿的人都会吃上我们吃碗面。”小二以为司徒末是外地来的,滔滔不绝的给司徒末介绍了一大堆。 司徒未笑着从小二手里接过面,点了点头装着外地人的口吻说道:“王记面馆的面我也略有耳闻,所以就慕名而来了。” “这里送给姑娘一盘小食,还请姑娘慢用。”店小二一边为司徒末端上了一盘小食,一边笑咪咪的走开了。 司徒末等着小二走开了后,才开始端着面慢慢的吃了起来。味道还是和从前一样啊,难怪能有这么好的生意。 “听说了吗?司徒府被烧了。之前一直都好好的,也不知道怎么就被烧了?” “还在一夜之间就被烧了个精光,幸好司徒家也没留下人了。不然看到这样的景象,估计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 “照理说这司徒府一直也没有做什么恶事啊?为什么又是被灭口又是烧房的?” “可能是风水的地势不好,所以才这么容易招致横祸?” “你还真的相信风水这一说?分明就是仇家找麻烦。” 原本还好好吃着面的司徒末,听着离自己不远处的一桌正讨论着自家的事。司徒府怎么被烧了?为什么慕容月没有和自己说这事? 来不及多想些什么司徒末就把面钱给放在桌子上,嘴里还挂着没来得及吸进肚里的面条。急急忙忙就朝着司徒府的方向跑去,自己在血池之下这么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家这么做难道是想彻底抹杀掉司徒家在碧澜城的存在?慕容月表面上是与慕容家断了关系。可是很多事如果没有了慕容家的暗中授意,慕容月也不可能会做的这么大胆。 到底是什么原因慕容家的人一定要把人给逼到这个地步?连半点余地都不留给其他人。明明都已经成为了碧澜城的主人了,还能有什么不满足的? 司徒府离面馆并没有多远,司徒末很快就跑到了司徒府。果然是被已经烧的一干二净了,就只剩下一个残缺的司徒府牌还歪歪扭扭的挂在正门上。 之前司徒末听着小面馆那些人的谈话时,司徒末怎么都不肯去相信。直到面前的残垣断壁摆在自己面前,司徒末才肯相信司徒府被烧了的事实。 司徒末现在的身份不是司徒末,所以情绪不能有太大的波动。所以就算是看着自己曾经成长过的地方,也不能掉下一滴眼泪。 “看着自己的家变成这个样子?一滴眼泪也没留下来。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呆在那个地方,没想到你还是走了出来啊。”身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立刻就让司徒末冷汗直流。 自己好不容易设计好的这个人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也知道自己出来了后一定会来到司徒府。自己都已经被耍的团团转了,还为自己的那一点小伎俩沾沾自喜。 见着司徒末一句话也没说,站在司徒末背后的人又继续开口道:“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派人盯着你吗?还是你丈着我对你的喜欢。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做些狂妄的事,你不要忘了是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力。” “我的确是傻的可以,怎么可能会因为你对我的喜欢,就去做那些狂妄的事情。我这个人明明无论做什么都注意分寸的,怎么就会在你身上失了分寸?”司徒末转过身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慕容月。 司徒末静静的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慕容月,慕容月一瞬间有些看不透司徒末眼神里是什么意思?他刚才的那一番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在自己身上失了分寸?…… 日常犯病 “唉,这些孩子说走就走,好不容易慕容府能热闹几天。我都没有好好教他们自己的本事啊,再后继无人我的本事就要失传了啊?”欧阳燕一边悠哉悠哉的喝着茶,一边惋惜自己的看家本事没有教出去。 慕容司想着欧阳燕那些坑蒙拐骗的本事,还是不要传出去的比较好。毕竟和丁翼赛一样笨的,这个世界没有多少个了。 土拓村…… 丁翼赛正在自己的长椅里晒着太阳,突然就打了个喷嚏。丁翼赛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有点想丁尧珲这个徒弟了,也不知道这些孩子现在走到那儿了。 希望能够一切平安…… “好久不见了啊,赛半仙。上次被那小丫头片子给搅合了,我们都不能好好的打一场,这一次我一定能打赢你。”上官生在修养了一段时间后,第一时间就是来找丁翼比之间没有比完的对决。 不过丁翼赛没有这个心情去理会上官生,背对着上官生摆了摆手:“我没有那个心情和你比,我一天忙着无所事事。不比你这个闲人一天除了照顾遗善院的孩子,就是去打理断善阁。” “即然半仙这么忙的话,我就不打扰了。”上官生说着就走出了院子,还顺带给丁翼赛关上了门。 当然上官生不可能会这样做的,上官生根本犯不着事事操心。上官生的身边可是有一个得力助手,焰姑娘可是会妥善安排好所有的事情。 “明明就没有事做!你这个老年人怎么能忽悠人了?我能腾出时间和你比,你应该要知道知足懂吗?”上官生举着自己的镜子,对着丁翼赛的椅子就是一击。 丁翼赛的椅子瞬间就散了架,好在丁翼赛反应及时。不然一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这个上官生又日常犯病了。 自从上次上官生和丁翼赛打了一架后,被树弥撒给一掌击中了后。脑子就有点不太好用了,好像是被给撞坏了。 其实上官生并没有傻只是在床上躺的时间太久了,等醒来过后就听说自己被人给打傻了。这个消息还是从丁翼赛的口中传出去了。越传越离谱最后所有人都信以为真了。 丁翼赛不想和个傻子多说什么,扔下了两枚棋子给自己设下了防护。然后就安安心心心的继续睡自己的觉了,好不容易能闲下来自己没时间和傻子玩。 上官生虽然在醒来的第一天就澄清了自己没有傻,但是很明显没有人会信。毕竟丁翼赛在土拓村是不轻易易说混话的,加上上官生不会睡那么久自然就信了丁翼赛的话。 其实丁翼赛说混话也是受了树弥撒的影响,事后从土拓村的百姓们口中得知了上官生傻的消息。气的上官生去找丁翼赛理论,但是丁翼赛忘了是自己传出去的话。 于是就有了刚才的那一慕了…… 上官生见自己竟然被无视了,这个滋味就像是当初自己流浪街头的感觉。上官生摆脱了被无视的日子后,就不能忍受自己被无视,无论那个无视自己的人是谁? 上官生手上的镜子被抛向空中,瞬时就起了一阵风。周围的光全都被吸到了镜子里去了,把丁翼赛给笼罩在了强光之下。 丁翼赛知道要是不陪这个傻子玩的话,可能上官生会一直缠着自己。虽然看着上官生表面蛮正正常常的,说不定这个上官生是疯在了骨子里。 丁翼赛无奈的从椅子上下来,眼神里略带了点同情道:“我就陪你打一场好了,正好这几天我有些懈怠了。说不定和你打了一场,你就会恢复正常了。” “我根本就没有傻好吗?也不知道是谁乱造谣。我看这样好了,要是我能打赢你的话,你就去告诉大家我没傻。”上官生想要是丁翼赛答应为自己澄清的话,自己就手下留情不弄伤对方。 丁翼赛唤出自己的一黑一白两颗棋子,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就算你是个正常人和我打,也不见的你能打赢我。不过你要是想和我打,我就陪你玩好了。” 上官生懒的和眼前的人闲扯自己是不是正常,先设个结界上次败了就受到了外面的影响。这次没有人来影响自己的话,估计就会有很大的胜算。 丁翼赛看着上官生设下了结界就知道人没傻,傻子那里会顾的了那么多。没有傻的话这样也好,自己就不算是占了太大的便宜。 丁翼赛的棋子一被扔出去就吐出了一黑一白的丝线,以互相缠绕的方式向上官生奔去。上官生同样复制出了丁翼赛的招式,冲着丁翼赛的方向反击回去。…… 上官离开 丁翼早知道上官生一定会用镜子复制自己的招术,在四颗棋子快要碰撞到一起时。丁翼赛突然就念了个咒自己的棋子就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自然上官生的棋子也是一样。 上官生看不明白丁翼赛想做什么,镜子复制招式一定要完全了才行。要是中途对方切断了自己招式的话,镜子就不能复制了。 “你就不打了吗?还是觉得没有胜算打算主动认输了。其实都一大把年龄了,也应该服服老了,动不动就打也不好。”不过看着丁翼赛把招式都给收回去了,那就算是认输了。 结果下一秒上官生就被反回来的棋子给捆绑起来了,眼睁睁看着丁翼赛把自己的棋子给收了回去:“我真没心情和你打,我会和大家说你没傻。好不容易摆脱了丁尧辉这个跳脱的小子,我可不想拿宝贵的个人时间再浪费到外人身上。” 上官生拼命挣脱绳子绳子反而更紧了,直接就被撂倒在地了。上官生的身上被蹭了不少的灰,惹的上官生直咳嗽。 上官生想难怪最近来总没见着那个少年,原来是早就离开了。上次见面都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自己只是想确认少年是不是镜?或者骗下自己那个少年就是镜。 这时完成了遗善院所有事的焰赶到了这儿,看了眼满身狼狈的上官生。又看了眼现场的局面,大致了解了是怎么回事。 焰把上官生给扶了起来,冲着丁翼赛道:“不好意思给前辈带来麻烦了,我现在就把我们阁主带走,还请前辈见谅。” “焰,你快先帮我解开下。这个样子实在太难看,我是大意了才会上当。”上官生扭动了下自己的身体,一副可怜的样子对着焰说道。 焰没有理会上官生只对丁翼赛道:“前辈能把阁主的这个给解了去,不然带到街上去被人瞧了去影响不好。我们阁主这次的确莽撞了些,但是该受的惩罚也受到了。” 不是丁翼赛不愿意给上官生松绑,只是那个是有时间限制性的。只有时间到了才会解开,否则丁翼赛早就给上官生解开了。 丁翼赛知道上官生这个人太好面,肯定不愿意这个样子走出去:“我一时半会儿也解不开的,不如你们到我这屋里坐一会儿。等着时间到了就自动解开了,到时候就可以走了。” 上官生和焰想丁翼赛要是想对他们做什么,他们不可能好好的站在这儿。上官生和焰互相对视了一眼,决定跟着丁翼赛走进屋去。 可能是丁尧辉不在的原因屋内没有以前那么整洁了,但也勉强还算是看的过去。丁翼赛没有理会两人,径直进屋继续睡觉去了。 焰把上官生给扶到一张椅子上坐下,转身在茶桌旁给自己到了杯水。这一路赶来还没来得及喝过一口水,想起来全都是因为上官生的事。 上官生不在焰炎镇的断善阁好好的呆着,一找机会就往土拓村跑。而且每次都会来丁翼赛这里,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为了什么。 焰在喝的差不多的时候,顺手给上官生也到了一杯。想着折腾了那么久的时间,估计也该口渴了。 看着上官生的手都被束缚住,没有办法自己端水喝。焰只好亲手去喂上官生,想着这人怎么这么麻烦? “焰,我想离开遗善院和断善阁一段时间,以后你可能就要累一点了。等我办完自己的事回来后,我就给你放长假。”上官生喝完了水之后,对着焰说道。 上官生知道焰平常已经帮了自己不少忙,但是自己还是很想找到镜。好不容易遇见个和镜这么像的人,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把人给带到身边才行。 焰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拒绝了上官生,虽然她很清楚上官生不会答应:“你和他现在属于对立面,来往不能太过密切。你这样冲动的去做一件事,会害了我们的知道吗?” “不会害了你的放心,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可以自己承担,我怕这件事不去做我会后悔。”这个时候上官生身上的束缚也解开了,上官生知道焰不会答应也不意外。 焰就知道自己一定劝不住上官生,在有关那个人身上的事。上官生就会靠向那个人的那一边,这是不可能会改变的事。 上官生说完了这句话就离开了,留着焰一个人呆在原地。焰看向远处不断被拉长的影子,轻叹了口气低着头把手里的杯子捏碎了。 碎片扎进了肉里焰也不知道有多疼,血一滴滴落在了地板上。焰也只是呆呆的看着上官生离开的方向…… 忆绘异样 碧澜城…… 苏财几位听到苏小沐他们离开了碧澜城的消息时,就想着差不多也是时候离开了。就回到了幽怨门的房内准备收拾行李,他们不能跟丢了苏小沐他们 “没有想到苏小沐这群人的动作还蛮快,已经离开了碧澜城了。话说苏小沐他们停在碧澜城的时间并没有前面那么长,说明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苏财一边为忆绘和自己收拾着行李,一边对着已经收拾好行李的玉怜和诗儿说道。 玉怜把诗儿的行李一起放在了肩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照苏小沐他们这样的进度,离找齐五灵珠就不远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顺利完成任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去了。” “做了所有的事后你们打算做什么?我打算带着忆绘回到木荒村过普通的日子。走了那么久的地方,还是想在最初的地方生活。”苏财早在认忆绘为自己的女儿时,就决定给忆绘一个安定的生活。 最近身体里的那只猫也没有出来闹腾,要是那只猫能够和自己和平共处的话。自己也不会太给那只猫太难堪,前提是那只猫不会给自己难堪。 玉怜还没想好自己应该会带着诗儿到那儿生活,虽然自己在骨骷派有不少的积蓄。但是诗儿之前受了太多苦,也不知道这些积蓄能够弥补诗儿的苦。 还有小惜这些年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度过来的?不过看小惜的样子领养他的人对他应该不错。如果他舍不得离开他现在的生活,自己就不认小惜了默默在暗中保护好他就行了。 玉怜看了眼正陪着忆绘画画的诗儿,想着自己除了骨骷没有别的地方道:“我又没有非要呆的地方,就走一步看一步好了。我想只要诗儿能陪着,在那儿呆着就行。” “凭啥人诗儿非要陪着你,说的好像你会娶了人家似的。要是你们真成的话,我给你封个大的红包。”苏财听见玉怜这样说,忍不住怼了玉怜一句,但后面的话也是真心的。 玉怜早知道苏财知道了他和诗儿的关系,从他把诗儿接回到骨骷的时候苏财就知道了。不过那时候的他和诗儿还没有这么大胆,他们确认关系是从骨骷出来后。 原本还在站着听着苏财和玉怜一下聊到这个话题,低着头用手揉了下鼻子走到了忆绘身边。诗儿在走到忆绘身边时看了眼玉怜,玉怜将手上的玉笛给握紧了又松开了。 诗儿知道这是玉怜掩饰害羞的小习惯,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玉怜脸上就红了。苏财略带意味的咳嗽了两声,诗儿急忙把头给转了回去脸蹭一下就红了。 诗儿陪着忆绘在一张小桌子上伏着做画,忆绘在纸上画了几只狐狸的大头。最近忆绘的画都是与狐狸有关的,可是像忆绘这么大岁数的没有见过狐狸。 诗儿发现忆绘似乎做什么都一副安安静静的样子,好像都没有过情绪波动的时候。也从来没有给他们添过一次乱,甚至成为了他们没有头绪时的最佳帮手。 不得不说忆绘的出现让几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玉怜和苏财刚开始都互相不对付。现在己经可以平平静静的进行交谈了,这些都是因为忆绘出现的原因。 忆绘把画好的画递给了诗儿看,诗儿习惯性的摸了下忆绘的后脑勺。在放下手的那一瞬间诗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自己的指缝间好像夹着什么东西刺刺痒痒的。 诗儿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指缝间夹着一根紫色的羽毛,这让诗儿一下就想到了自己初次见到的那只紫色的鸟。难怪那只紫色的鸟儿好久都没出现了,没想到竟然一直都在他们身边。 诗儿抬头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把从忆绘头上取下来的羽毛藏起来了。忆绘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跟踪他们的那只鸟,如果不是忆绘的话那忆绘跟在他们身边有什么目的? 也许忆绘根本就不是无辜的可怜人,忆绘真实身份到现在依旧还是个迷?现在仔细一想忆绘当初完全可以随便投靠一户人家,何必非要跟着他们去面对那些未知的危险? 这个时候苏财也把行李给收拾好了,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和慕容月说一声再走。不过慕容月最近总是忙着自己的事,老是见不着慕容月的踪影神神秘秘的。 想着等慕容月回来再走就来不及了,就简单的和幽怨门里的人说了一声。秦川在参与了尸毒人的事件后就很少出现了,几人也不太好去管这个神出鬼没的邪王做些什么了。…… 房中异香 慕容月回到了幽怨门的时候,苏财他们己经离开了一段时间。不过慕容星根本不在意苏财他们什么时候走,她现在没有心情去管这些锁事,她现在只想去管自己身边的司徒末。 司徒末的手被细绳给绕了好几圈打了个死结,一端被慕容月给握在了手上。慕容月不打算把司徒末关在血池之下了,她觉得司徒末要在自己身边才能让人觉得安心。 司徒末还穿着一身女装站在慕容月的身边,司徒末没有想到自己规划了那么久的逃跑计划。轻而易举的就被慕容月给识破了,废尽了所有的心思还是回到了这个地方。 司徒末都还没有从自己家里被烧成灰烬的悲伤里走出来,可以说连悲伤的情绪都没来的急留露出来。就被慕容月给用绳子绑了回来,带到了慕容月自己的房间里。 司徒末全程都是用一块黑布给蒙着眼睛,被慕容月给扯着往前面走。一下被遮挡住了视线的司徒末,只能任由慕容月带着自己走。 开始司徒末并不知道慕容月要把自己给带到那里去,因为视线受阻的原因让司徒末的听力和嗅觉比平常强了些。只不过街上的声音都太过嘈杂味道也无限增强了些,让司徒末辩别不出自己身处何方就只觉得自己没有出碧澜城。‘’ 司徒末以为慕容月会把自己给带到其他地方藏起来,在被慕容月给扯下眼前的黑布时。司徒末都不会想到慕容月会把自己再带回来,再扯下黑布时连震惊都懒得震惊了。 “我想和你成婚,我不喜欢那些繁琐的仪式。也不信什么良辰吉日,我希望我们可以随时随地在一起。”慕容月将司徒末眼上的黑布给缠在自己的手指上绕了好几圈,眼神对上了司徒末充满了侵略性和占有欲。 司徒末还以为慕容月会像刚开始抓住自己时,把自己给折磨个半死不活。然后把自己给扔进血池之下,隔三差五的来安慰自己。 现在二次把自己给逮回来,一开口就是要成婚这样的消息。本来还能站稳的司徒末,一下子就瘫坐在地。 这怎么和自己设想的不一样啊?不过有件事到是可以趁现在确定一下:“司徒府是不是你带人放火烧的?”司徒末知道这事十有八九是慕容月做的,但是还想亲耳听慕容月说出来。 慕容月没有回答但是点了点头,差不多是承认了这件事的。慕容月知道司徒末从血池出来后就一定会到司徒府去,所以慕容月一早就有烧了司徒府的打算了。 看着慕容月丝毫不避讳的大方承认烧了司徒府的事,司徒末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慕容月支支吾吾的掩饰过去,司徒末还能欺骗下自己这件事和慕容月没关系。 司徒末给自己到了杯水放在一旁没有喝,深呼吸了一口气对慕容月说道:“我不能答应你的请求,我不想和一位烧了我家里的人同床共枕。因为我实在不知道你会不会有想杀了我的冲动?那样我可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你要不要喝口水再和我说?我怕你会后悔现然后在的这个决定。或者说你从踏进这个门里时,你就没有选择的权力了。”慕容月早知道司徒末会拒绝,到也没有什么情绪太过。只是淡淡的看着司徒末,似乎能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司徒末还不明白慕容月说的话什么意思?直到感觉自己的身体发酸才明白慕容月叫自己喝水的用意。司徒末整个人都半软不瘫的歪在桌边,浑身无力的连手都撑不起来。 司徒末以为慕容月会在水里给自己下药,所以一直都对桌子上的水有所戒备。却忘了慕容月擅长的就是制毒,完全没必要下在让人戒备的水里。 从一进房间里司徒末就闻着一顾暗暗的香,味道不是很浓郁不仔细也闻不出来。加上幽怨门里到处都是香味散发,就自然而然的让人忽略了这香可能有毒。 而桌上的水就是用来解毒的,可是现在才发现已经晚了。慕容月把桌布轻轻往自己面前一带。桌上的水就混着房间的香味撒了一地。 慕容月制毒无数早就对幽怨门的这些毒免疫了,所以这水有没有对慕容月来说也不是太需要。但是司徒末就很需要这口水,就像沙漠里濒临渴死的人一样。 慕容月蹲下身子把打碎的瓷片一片片捡起来放在手心,自顾自的说了句:“我知道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也不会强逼你。我不希望你不情不愿的娶我,我会等你愿意的那天。” 收拾完了过后慕容月站起身走了出去,司徒末还依旧保持着刚才瘫软的姿势。…… 食人困局(上) 苏财他们知道单纯用脚力可能赶不上苏小沐他们,因此想在碧澜城找了辆马车。虽然苏财和玉怜可能也没什么,但是还是要照顾到忆绘和诗儿的感受。 不过碧澜城是以水路为主所以基本上是没有马车的,想要一辆马车就需要先乘船渡过了碧澜湖对岸。不过那样可能有点绕路,除非能在上岸后就遇见租马车的人。 苏财他们也还算是比较幸运的,一上了岸就遇上了卖马的马贩。那马贩也是一个够爽快的人,没有谈多久就把价钱给谈拢了。 马贩还大方的为苏财他们安上了马车,热心的为苏财他们指了一段路。还告诉了苏财他们要小心可能会遇上食人花谷上的食人花,苏财他们谢辞了马贩后就出发了。 苏财在马车外控制着马的前进方向,玉怜陪着诗儿和忆绘坐在马车内。因为忆绘后脑勺发现羽毛的关系,刻意离的忆绘远了一些。 “你们说要是真的遇到了食人花了该怎么办?要不要把苏财给扔出去?毕竟他肉比较老食人花能嚼好久,我们也可以趁机逃跑了。”玉怜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就想着要调整一下气氛。 坐在马车外的苏财一听到玉怜这样说,吓的连水壶都拿不稳了。冲着玉怜嚷嚷道:“玉怜你再乱说一句,就不怕我把你给拍成骨灰吗?什么叫我肉比较老啊?难不成你有啃过?” “我怎么觉得这车有股馊味?我要到外面去透口气。”诗儿听着苏财和玉怜的对话,觉得自己不应该坐在车里面。听听说的都是些什么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情侣闹别扭。 玉怜没想到诗儿会吃的第一口醋是苏财和自己?不愧是自己看上的。还真的是有点说不出的可爱,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诗儿有这样的一面。 玉怜鸡腿的坐到了诗儿的身边,附身贴到了诗儿的耳边说道:“放心,我瞧不上满身汗味的大叔。” 诗儿没想到玉怜还会刻意给自己解释,其实自己只不过是调侃一下苏财和玉怜的说话方式。完全没有想到玉怜会往自己想不到的地方去想,这真的是让人觉得安心的存在。 苏财的一斜脸就看见了玉怜和诗儿卿卿我我的举动,觉得简直没眼看就咳嗽了一声:“你们就算是有想做亲密举动的想法,也要注意还有小孩在你们身旁坐着。” 两人迅速分开了耳朵也一下就红了啊,忆绘很识趣的将头扭到了一边,苏财他们的马车离食人花的地界越来越近了,周围也开始有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马车似乎进到了一片迷雾当中,遮挡住了苏财她们的视线。几人知道马车可能不能在继续前进了,就索性弃了车往前走。 苏财和玉怜分别将忆绘和诗儿护在自己的身边,大家都心知肚明是进到了食人花谷里。脚边不断传来类似于蛇爬过的声响,看来是食人花打算聚集在一起给他们困住后就吃掉了。 食人花谷的食人花经常以捉弄游人取乐,等把那些人玩到筋疲力尽再也反抗不得时。就再把那些人给一口吞了,这也算是为自己烦闷的生活增添一点乐趣。 食人花的藤蔓慢慢在忆绘和诗儿前面绕成了个小圈,被枯叶给盖住的小圆根本就不会吸引到谁的注意力。所以在忆绘和诗儿踏进小圈中时,根本不会想到下一秒会被提溜起来。 苏财和玉怜打算用自己的灵力去击打食人花的,好让食人花能把忆绘和诗儿给放下来。可是那食人花也只是抖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叶子,丝毫都没受到任何影响。 苏财和玉怜及时拉住了忆绘和诗儿的手,可那食人花的力气出奇的大。硬生生的带着苏财和玉怜一段路,一些有刺的荆棘不断划坏了苏财和玉怜的衣服。 苏财和玉怜的胳膊都被划的伤痕累累,但是他们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放手。?一旦放开了手忆绘和诗儿被拖在暗处,然后食人花就会把她们给吃掉了。 诗儿看着这样下去耗费了苏财和玉怜不少力气,到时候四个全都成了食人花的腹中食。如果玉怜能去帮助苏财拉住忆绘的话,说不定还能让其他三人有存活下来的可能。 想着诗儿就开始挣脱掉了玉怜的手,玉怜怎么可能会让诗儿松手。好不容易什么都熬过去了,栽在这里怎么可能? “你什么都不要管,放心交给我就行。”感知到诗儿可能有放弃的意头,玉怜把诗儿的手给拉的更紧了。 诗儿看着玉怜的脸上胳膊上都有着被荆棘划伤的痕迹,原本还算纯白的衣衫都被沾染上了污渍和血渍:“放手,不然我们都会交代在这儿的?只要以后你能记住我,那我也没有什么遗憾。”…… 食人困局(下) “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叫我要记住你就没有遗憾?我就算从这里出去了。就能心安理得的过下去吗?!”玉怜不敢相信就因为这样的一件小事,诗儿就想舍去了自己的性命和他们相处了那么久时间的感情怎么可以? 玉怜从来没有对诗儿说过一句重话,但是这次玉怜是真的生气了。玉怜总认为能和诗儿度过那些未知或者已知的危险,没想到会因为一个小小的食人花就退缩了。 诗儿也是头一次见着玉怜对着自己发火,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回应。诗儿只是不想让玉怜为她深涉险境,她不想见着玉怜受到任何危险。 玉怜见诗儿沉默的样子继续说道:“我们这里的每个人都没有牺牲自己去让其他人活下去的必要,我们一定会逃出困境的。之前度过了那么多的难关,不会被这个食人花谷给难住的。” 食人花还拖着苏财他们继续往深处进,力气也差不多都要耗尽了。这个时候苏财的手腕不知道被什么给弄伤了,苏财吃痛下意识就松开了手。 这一松手就让扯着忆绘的食人花一下就加快了速度把忆绘给拉了进去,苏财顾不上自己手上的伤口跟着扯着忆绘的食人花跑了进去。苏财知道进去后会有什么后果,但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忆绘被吞下去。 扯着诗儿的食人花似乎已经玩腻了,猛的一下使了力把玉怜和诗儿给甩到半空。随后张开自己带着尖牙的巨囗,等着玉怜和诗儿落下来。 现在苏财他们基本算是陷入死局了,和普通人无异的他们是不可能对付得了食人花的。加上大家身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也就只能任由食人花摆布了。 玉怜将诗儿护在怀中脚撑八字型死死的撑着食人花的嘴,食人花用尽了全力闭合自己的嘴巴。但是玉怜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力气,硬生生的撑着食人花的嘴。 诗儿试了一下自己袖口的白飘带不会受影响,就想着将白飘带给甩到了对面的树上。他们可以顺着白飘带到对面较为粗重的枝干上,然后趁机把眼前的食人花给绑上。 虽然计划上可以说的上是很完美的?,但是这明显是不可行的。先不说诗儿的飘带能不能受住两人的重量,现在诗儿被玉怜给劳劳护着也不好施展。。 除非玉怜可以单手撑住诗儿全部的重量,不过看现在的情形是有一点困难了。玉怜能坚持到现在都算是不容易了,怎么可能会做到单手撑起诗儿全部的重量。 玉怜和诗儿也只能在食人花的嘴上耗着,不过这也不是才久之计。苏财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估计也逃不了被吃的命运了。 这个时候食人花好像泄了气一样都歪歪扭扭的到了下去,然后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玉怜和诗儿一脸发懵的样子,刚才还那么危险的处境现在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这就没事了?”诗儿有些不敢确定的看着周围到下的食人花,眼神警惕的留意是不是还有食人花会袭击自己。 玉怜蹲下身子查看了下诗儿被食人花扯过的脚,是有一点红肿但幸好不算严重:“现在看来是这样没错,不过这些食人花是谁对付的啊?除了我们以外还会有谁进食人花谷来?这应该不会有人愿意进来。” “我在想会不会是……”诗儿被玉怜扶着找了个位置坐下,她想把自己看见忆绘身上掉出的羽毛说给玉怜听。 诗儿话还没有说完,苏财带着忆绘走来了:“太好了,你们都没有事。” 玉怜站了起来走到苏财的对面:“你知道这些食人花怎么回事吗?怎么突然就全都栽了?” 苏财把忆绘的手握的更紧了些,摇了摇头肯定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估计正好遇上了食人花寿命耗尽的时候。” 诗儿觉得苏财一定是看见了忆绘的什么,所以要替忆绘隐瞒下来。否则在玉怜问食人花的时候,苏财为什么会握紧了忆绘的手? “原来是这样啊,大家都平安就好。”玉怜听了也没有多想只当是以为他们幸运,正好遇上了这些食人花生命终止之期。 天色已经有些开始暗了下来,树叶遮了大半的月光。虽然没有了食人花的阻碍,大家还是决定在这个谷里面对付一晚。 苏财他们也没有力气再找路了,几人找了个比较遮风的地方。在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下,勉强的睡了下去。 …… 苏财跟着忆绘追到食人花谷里面,原本以为会看见食人花吐出忆绘断体残肢的惨状。没想到的是忆绘安然无恙的站在食人花群当中,周围的食人花都到成了一片。 忆绘手上的鲜血一滴滴的落在了食人花的周围,那些食人花的花茎都冒着黑气。原来忆绘的血可以让食人花枯萎,那时起苏财就知道忆绘不是人类…… 循环时间 食人花谷的夜…… 苏财他们完全睡下了后,周围的事物开始悄悄的发生了变化。树开始变换着自己的形态和移动自己的位置,就像是在重置整片森林。 只不过这么大的动作都没有把苏财他们给吵醒,看来之前耗费的体力还没完全给调整回来。或者说食人花谷有种神奇的魔力,能够将人暂时性与这片森林隔绝起来。 第二天玉怜先醒了下意识的翻身,却一下栽进了水里。还好玉怜反应比较快,一下子就爬了起来。 其余三人听见了动静都醒来了,只是三个人都没有在自己昨天睡的地方。都莫名其妙的换了个位置,所以在三人醒来时都是一脸呆滞的样子。 诗儿睡在两棵叶子光秃秃的树中间,苏财睡在树丫子上。忆绘睡在了已经没了气息的食人花中间,玉怜睡在了一条小溪边。 可是大家明明记得昨天的食人花谷是没有这些东西的,而这些东西能够一夜之间凭空出现。一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力量,在背后推动这些事物的变化。 诗儿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的伤都好了,好像昨天的事自己没有参与似的。不仅诗儿是这样的情况,大家都和诗儿是一样的情况。 大家都聚在一起想着是怎么一回事,一夜的时间怎么就发生了翻天的变化?而且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四人半点也没有察觉。 四人决定先走一段路试试,看看能不能从这个食人花谷走出去。现在虽然已经没有了食人花这个威胁存在,但还是让人觉得心里有些发毛。 四人走了很久都一直在绕圈圈,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周围就会发生微妙的变化。不是突然有间小木屋挡在路中央,就是有一群兔子蹦蹦跳跳从四人面前跳过。 起先四人都觉得可能只是一些普通的障眼法,完全没有当一回事。可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似乎并没有他们想像得那么简单。 这些障眼法一直都在四人的眼前重复,而且时间好像也停住了。无论怎么变换路线换个方向走,那些该出现的重复还是会出现。 “我们不会一直都被困在这儿?难不成那些食人花不能死吗?”苏财想着会出现这样的事,都是因为那些食人花的枯萎后。 一向与苏财不太对付的玉怜,意外附和了苏财的看法:“现在看来也只有这一个解释了,不过要是食人花还活着的话,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安全了,虽然现在也没有好到那里去。” “我们这样走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还是留在原地等待。看下会不会有什么转机,说不定我们就能有出去的机会了。”诗儿觉得一直这样下去无论怎样都不会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到不如就留在原地等待说不定还有转机。 苏财他们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别的方法,也只好照着诗儿的方式留在原地。不过循环的事并没有因此就结束,事情没有苏财他们想的这么简单。 几人找了个地方画了个圈呆着,互相大眼瞪小眼的这么瞪着。眼球都快瞪突出去了的感觉,想着这件事也应该过去了。 突然几人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动了?像是有什么人推动着他们前进,然后又开始重复了之前一直在重复的事!就连那些话都惊人的相似…… 苏财他们并不是循环事件的见证者,而是整个的参与者。所以无论苏财他们做什么都是徒劳的,因为这些事都会陷入一个新循环…… 关键是苏财他们知道这件事会循环但是无能为力,除了看着事件一直都在循环。苏财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一直处于循环当中。 就算苏财他们能提前预知道事情的发生,可是处在循环当中的他们没有办法破解。虽然身体不会有疲累的感觉,但是心情已经有点受到影响了。 “这要走到什么时候去?这是个什么鬼地方。难不成我们非要死在这儿?”苏财实在是不能忍受再这样走下去了,忍不住开口抱怨了一句。 玉怜和诗儿听了看了苏财一眼,没有说话继续陷入循环当中。现在就期待能够有人来破解这个循环,不过这个地方估计也不会有人来。 诗儿想也许循环是和忆绘有关也说不定,那些食人花也死的太过蹊跷了。暗常理来说忆绘当时是不可能从食人花嘴里存活下来才对?诗儿已经确定了忆绘有可能不是人类。 苏财会不会已经知道了忆绘不是人类的事了,不然就不会在刚才玉怜问他们发生什么时。苏财会那么紧张的牵着忆绘的手…… 贵人相助 苏财他们还处在食人花森林的时间循环中,一群飞鸟从他们的头顶上空飞过。他们已经从开始的无措到慌张,再从慌张到崩溃到平静的状态了。 出不出去对苏财他们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这儿除了无限循环当中的无聊劲。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这里比外面安稳多了。 不过就算是这里要比外面来的安稳,苏财他们也还是让从食人花谷这儿走出去。这让原本还觉得没有什么的苏财几人,一下子又觉得从这儿出去还是很有必要的。 可是再走了那么多圈的苏财他们也没有等到能带他们走出去的人,毕竟谁会有这个闲心到这个鬼地方来?估计只有他们这几个无聊的人?他们也不是完全无聊才会来这儿。 突然苏财他们头顶上起了一阵风,整片食人花谷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食人花谷的表面也像是有什么屏障给退了出去,苏财他们的循环咒术也自然就破解了。 苏财几人抬头看见是苏小沐他们几人扶着仙船看着他们,仙船是具有一定消除能量的能力在的。所以仙船一接近食人花谷的区域,食人花谷里的循环就被打破了。 丁尧辉和苏小沐看着森林里站着的是眼熟的人,联想着船刚开进这片森林时遇着的马车。想着可能会有人进到这片森林里来了,没想到遇到的会是之前帮过他们的苏财几人。 苏小沐他们看着苏财一直都在一个限定区域绕圈圈,觉得苏财他们的举动有些奇怪。想着几人可能是遇见了什么邪事,就想着下来看一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苏小沐他们和苏财几人互相盯了好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这样的地方见面?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大叔!你们怎么会在这个地方?没想到还会再见面,上次你们走的太匆忙都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们。”还是苏小沐率先打破了僵局,对苏财自来熟的说道。 苏财一开始的目光就被船上的马给吸引了,看来苏小沐他们是先遇着了马车才到这里来的。不过他们怎么一回事那么慢?提前出发也只走到这儿? 并不是苏小沐他们走的太慢,而是这片食人谷真的很大。加上仙船之前受到过严重的撞击?,所以对路况的辩别并不是很清楚。 苏财冲着苏小沐礼貌性的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随意扯了个理由:“就想到处来转转,没想到会在这儿迷路了。” “你可真有闲情逸致啊,到有食人花的地方转转?你觉得船上的人会信?”玉怜把自己的玉笛轻轻压在苏财的肩上,压低自己的声音在苏财耳边说道。 苏财也觉得自己的这个理由多少有点离谱,但是说出口的话怎么能轻易收回?再说也没人规定不能在森林里转转?腿不是长在自己身上的吗? 苏小沐一群人听了苏财的话后互相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眼苏财所处的环境。齐齐冲着苏财他们翻了个白眼后,想着苏财他们受的影响可真不小。 这个地方也是越看越诡异,呆久了说不定真的会出什么事。苏小沐他们催促着苏财几人赶快上船,仙船晃晃悠悠的离开了地面。 苏财一行人没想到这么轻易苏小沐就邀他们上了船,不过现在离开是最要紧的。其他的也不能多想了,等遇到人烟的地方再分开。 等所有人都上船了后仙船就离开了食人谷…… “你们没事?我听说这个地方有会吃人的食人花?”慕容星边为苏财几人添茶水,边看了眼苏财他们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异样。 苏财几人之前在船下只能凭声音认清几人的身份,在看着和慕容月一样脸的慕容星时,苏财几人都有些诧异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但是第一眼他们就确定了慕容星不是慕容月。 苏财他们一直都知道慕容月有个妹妹,眼前对他们客客气气的人就是慕容星。慕容月从来都没有对他们客气过,更不要提会对他们有这些关心的举动。 苏财几人同时都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什么大事,随后一口气喝完了面前的水。在食人花谷里走了这么久的时间,苏财他们早已经口干舌燥了。 苏小沐端了些李苟丹和常钥做的点心给苏财他们尝尝,本来苏小沐也想加一点自己的创意进去。但同时都被李苟丹和常钥给阻止了,苏小沐的东西要是上了桌还怎么了得。 苏财拿了块点心放到鼻边闻了闻递给了身旁的忆绘,忆绘大概也是真的饿着了接过了点心就吃。苏财和苏小沐同时提醒忆绘吃慢点,然后两人互相点了点头冲着对方笑了笑。…… 同乘一船(上) “对了,大叔你们打算去什么地方啊?我们老是见面是不是缘分?等我把自己该办的事办好了后,我可以和大叔一起吗?”苏小沐拿了个果子在桌上滚了滚,将头偏到在桌子的一边好奇的问苏财道。 苏财不好回答苏小沐的问题,用手抓了下自己的后脑勺尽量不看苏小沐:“我们要去的地方还不能外说,这是上头交给我们的任务。等有了机会的话,我会带你一起。” “太好了,那我在这儿希望大叔们早点完成任务。”苏小沐听了苏财的话后,举起了旁边的茶水对苏财道。 苏财几人同时端起了还剩一点的茶水,对苏小沐异口同声道:“那就借姑娘吉言,希望我们可以早点完成任务。” 常德见着这正反派其乐融融的样子,想着以后要是刀刃相向了可怎么整?自己要不趁现在下个毒?这样就避免了以后要刀刃相交的问题。 不过自己可能就回不到原来的世界了,自己也不能破坏了这个世界的走向。自己在这个世界只不过是个“过客”,走了该走的路就要回到原来的世界去了。 “小妹妹,我带你去玩好不好?这船上好玩的地方可多着了,我们不要在这儿无聊的坐着了。”铃铛见着好不容易有个比自己小的了,整个人都显得兴奋极了眼睛直溜溜的盯着忆绘。 忆绘被铃铛盯的直发毛整个人都躲在了苏财身后,铃铛一见忆绘躲着自己的这个举动。瞬时间就对忆绘来了兴趣,这个忆绘不像是表面上这么简单纯粹的人。 铃铛一定要想办法弄清楚忆绘的身份,就主动走到了忆绘的身边拉着忆绘的手离开了位置。忆绘被铃铛给突然拉住了手,连摇头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忆绘留。 在铃铛拉着忆绘从苏小沐身边经过时,苏小沐转过身提醒铃铛不要带着忆绘去碰那些未知的玩意。在铃铛再三保证不会碰船上的玩意后,苏小沐才把铃铛和忆绘给放走。 “铃铛突然见着个比自己小的,看样子比平常还要高兴的样子。”苏小沐看着铃铛拉着忆绘高高兴兴的跑开,发出了一声由衷的感叹。 苏财也认为忆绘一直呆在他们这些大人身边?,小孩的心性都被磨的差不多了。遇见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姐姐,心里面应该是很乐意的。 苏财为自己剥了个橘子分了一瓣扔进嘴里,感受着橘子汁在嘴里爆酱的感觉:“忆绘不会给人带来麻烦的,她一直都很乖的。要是她可以交上铃铛这个朋友,我也很替忆绘高兴。” 苏财和苏小沐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虽然都是些很无聊的口水话。但是两人聊的仍然很是投机,对双方的话题也很感兴趣。 玉怜实在没有心思听苏财和苏小沐闲扯这些,玉怜眼睛一直盯着对面的丁尧辉。丁尧辉觉得玉怜都快把自己给盯出个洞来,让丁尧辉整个人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玉兄,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你这样都盯着我看好久了。”??最终丁尧辉实在是受不了玉怜的眼神攻势,率先打破了这一场僵局。 玉怜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冲着丁尧辉露出了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啊,只是看着丁兄就想起了一些往事。往事里的人是我挂念很久的故人,你又和我的这位故人有几分像所以才……” “原来是这样啊,我能有机会知道你这个故人的往事吗?”听玉怜这样说完后,丁尧辉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笑着对玉怜说道。 玉怜很想亲口告诉丁尧辉真相,但是现在的时机还没有成熟。玉怜不想以骨骷派玉右法的身份去认这个兄弟,如果可以玉怜还是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丁尧辉相认。 现在能够看见丁尧辉完完整整的站在自己眼前,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现在还不到能说的时候,等时机成熟了后我再说给你听。” 丁尧辉想着玉怜不愿现在说那自己就等玉怜愿意说的,从袖口中拿出之前玉怜送给自己的布偶老虎捏了捏。丁尧辉总觉得玉怜的出现是在暗示自己什么,丁尧辉潜意识的觉得玉怜是自己很重要的一个人。 虽然只是和玉怜有过匆匆几面的交集,但是丁尧辉却感觉他们不止现在才认识。自己残缺的那段记忆在玉怜出现后,好像一点点的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丁尧辉最近在睡梦中总是能看见一个破破烂烂的布偶老虎,那只布偶老虎到在了一个有光圈的黑暗地方。当丁尧辉上前把那只老虎捡起来时,下一秒自己的胸膛就被好几把剑给穿透了。…… 同乘一船(下) 丁尧辉醒过来后感觉自己的胸口真的被刺中了似的,让丁尧辉久久没有缓过劲来。这个梦连续好几天出现在丁尧辉梦中,这让丁尧辉看上去有点焉没有太多的精神。 玉怜见着丁尧辉整个人都没有前几次见面那么精神,想着丁尧辉是不是生病了?玉怜正想开口关心丁尧辉的身体如何,被诗儿给阻止了下来。 诗儿知道玉怜天天都在想如何早一点与丁尧辉相认,但是丁尧辉没有了从前和玉怜在一的记忆。所以对丁尧辉来说,玉怜还是属于在陌生人的范围内 见才几面这样贸然的去关心是会让人觉得这个人可能会有企图,太过热情的关心也会让人很不适应。虽然玉怜可能觉得这只是作为哥哥对弟弟的关心,但是丁尧辉还把玉怜当做一位比较有眼缘的陌生人。 不知不觉天空就陷入了一片橙黄交杂的世界当中,温暖的黄昏带出来的光打在了整个船里人的肩膀上。让每个人的身上渡上了一道和煦的光,显的船上的人都静谧又温柔。 苏财支着耳朵听着苏小沐喋喋不休的给自己讲这一路以来的奇遇,苏财看着苏小沐一开口就没有想过停下来的嘴。想着不愧是被苏羽鹤带大的这么会说?不把人说烦了压根不带停的。 开始苏财还能接上苏小沐的几句话,后来苏财就只能点头附和一下苏小沐。苏财想赶快来个什么事把这个姑娘支走好了,自己实在是受不了了。 常德将一块布搭在了自己的眼睛上,不让任何的光透进来,难的有这么闲暇的时候,自己可要好好的把握住啊。 “注意!注意!恭喜触发隐藏任务……帮助慕容星和狐族解决嫌隙。”系统的声音在常德耳边响起,吓的常德一下就从躺椅上摔了下来。 这个系统也真是的,老是在让人没有准备的时候出现,要是可以给系统来了差评的话,这个系统首当其冲是第一个得差评的。 常德正想爬起来整个身子左摇右晃的又摔了下去,不光是常德左摇右晃的厉害,整个船身都左摇右晃的厉害。 苏财他们的马好像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不断的在原地转着圈。试图能够逃离现在的这个状态,整个马看起来都很不安的样子。 苏小沐他们尝试了好几次爬起来,但是整个船身都晃动的厉害。耳边不断有杯碗砸向甲板的碎裂声,原本还算和谐的船上变的混乱了起来。 船上所有的人都被这突然的混乱聚在了一起,船还在不断的受到撞击,整个船开始晃动的越发厉害了,最后以笔直又快速的速度掉了下去。 “铃铛你是不是又乱碰什么不该碰的了,每次都是因为你才会变成这样。”在船要掉入到地面上时,苏小沐冲着铃铛喊道。 但是这次的事真的不是因为铃铛,铃铛也是一脸发懵的样子对苏小沐吼了回去:“这一次真的不是我,我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是船的外体受到了攻击,所以才会有船身不受控制的存在。”苏财在到下时听到了有像是石头打在船外体的声音,只是后面太混乱了苏财就没听太清。 丁尧辉附和了苏财的话点了点头:“真的是因为船上受到了攻击,该不会是你们船上的人有什么仇家追这儿来了。” “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仇家,我们估计是进到了什么禁忌之地才会受到袭击。”李苟丹到不认同苏财和丁尧辉的看法。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这次船伤事件,随着一阵接触地面巨大的声响。令船上的全体都不约而同的吓了一跳,大家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当中。 仙船在感知要受到重创的可能性比较大时,会自动开启自己的防御。来保自己受到的伤害性小一些,不过这次船落下时还是发出了不小的巨响和震动 好在这一次除了船受损比较严重外,船上的人都只是受了些轻微的擦伤。不过仙船可能要修复一阵子,才能够恢复正常。 苏小沐他们掉下来的太突然了,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神来。暗处就有了一双虎视眈眈的眼睛,死死盯着苏小沐他们准备伺机而动。 苏小沐他们掉入的地方看上去很荒芜,周围没有任何一点有生机的植物。每隔百步就有一块巨大的巨石挡在苏小沐他们面前,看来苏小沐他们是掉入了一片石林里了。 苏小沐他们正准备往前走时,一群狐狸从巨石后面跳了出来。眼露锐利逼人的凶光,一步步朝着苏小沐他们围了过去。…… 对镜伤神 上官生离开了土拓村以后,焰就负责起了遗善院和断善阁的所有事宜。经常在土拓和焰炎的两边跑,对外只是说上官生病了。 遗善院…… 焰的房间内…… 焰坐在一面镜子前,想着上官生走时连头也不回的样子。恨自己为什么不上前去拉着上官生留下来?转眼上官生就已经离开了那么多天了。 焰想镜都已经逝去了这么多年了,时间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上官生也应该可以接受事实了,可偏偏会有一个和镜长的像的少年出现。 焰看着丁尧辉的第一眼就认定了上官生会为了这个少年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焰也知道自己一定拦不住上官生。就像当初自己告诉上官生镜染上了疫病死了,上官生不管不顾的一定要见着镜才肯相信事实。 焰以为自己陪在了上官生的身边这么久的时间,足以让上官生忘记掉镜注意到自己。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上官生依旧忘不了镜。 镜的离去一度让焰以为自己可以在上官生的身边呆上很久的时间,至少上官生这些年来都很照顾自己的情绪。但是可惜的是那也只是至少,并没有完完全全的照顾到自己。 就像焰在看着上官生在想镜时,焰都会提醒自己不要去喜欢上一个心里还装着别人的人。可是这好像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就算是那个人心里面的人不是她。 不过这也很让焰觉得满足了,这么些年呆在上官生身边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她。…… 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长虽然算不上惊艳,也还算是能够看的过去。可为什么上官生的眼里就没有自己?就算是镜已经离去那么多年的时间。 “焰姐姐,你可以给我扎小辫吗?”一个年龄五岁的女孩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两条彩带缠绕的头绳。 焰转过头去看向外面蓬头散发的小女孩,冲着小女孩笑笑招了招手:“可以呀,快进来姐姐给你扎个好看的辫子。” 小女孩随着焰的招手来到了焰的身边,焰开始给小女孩细细的打理头发。小女孩也乖乖的坐在焰的身前,看着镜子中的焰帮着自己把乱糟糟的头发给理的整整齐齐。 “焰姐姐,是不是生哥哥没在,所以你心情不好啊?”小女孩看着焰很快的把自己头发理顺了后,抬头看见焰眼里落寞的光问道。 焰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笑着问道:“你个小鬼精灵,怎么就知道我心情不好?我心情要是不好的话,怎么可能会给你扎小辫?” “因为平常焰姐姐扎小辫都会陪我说话,可是今天你给我扎小辫都没有开口。焰姐姐你不要难受了,生哥哥一定会回来的。”小女孩由背对转为面向焰,拉过了焰的手对着焰软糯糯的说道。 焰看着眼前一脸天真的女孩?,用手捏了捏小女孩的脸:“焰姐姐不会难受的,我们一起等生哥哥回来。辫子都已经扎好了,就快去玩。” 小女孩从焰的怀里出来?冲着焰点了点头道:“好!”说完就蹦蹦跳跳的出了焰的房间。 “小芝,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了。我们一起去玩。”小女孩刚从焰房间外的拐角处走过,一个小男孩就出现在小女孩面前。 小女孩先是被突然出现的小男孩给吓了一跳,随后就笑着去牵过小男孩的手:“你怎么到这里来等我了?” “因为我想早点能和小芝玩呀,我给你看生哥哥教的剑法。大家都夸我耍剑可帅了,做为交换小芝也要跳舞给我看。”小男孩看着小芝主动牵过自己的手,将手抽出来反握住小芝。 小芝也没有太过反感小男孩的举动,在遗善院就和小男孩玩的最好:“阿灵,不就只有我夸过你耍剑好看吗?你这样说就有点羞羞脸了,不过我还是会跳舞给你看的。” 听小芝这样一说阿灵的脸咻的一下就红了,阿灵比小芝大上两岁。七岁的阿灵差不多能懂的什么是喜欢了,从见着小芝的第一眼阿灵就知道自己离不开了。 那时候的小芝正蹲在地上用指甲扒土,阿灵从小芝的身后走过发现是朵花。阿灵就去为小芝摘了一朵花,可是小芝不知怎么就不高兴了。 小芝解释花应该是给人观赏的,不是非要把它给摘下来。花最美的时候是在枝头上的时候,一摘下来花会流泪流泪的花能美吗? 阿灵听着小芝的话很有道理,就给小芝道了歉。小芝把阿灵带到摘花的地方,希望阿灵能给花道歉。 阿灵看着小芝稚嫩脸庞上认真的眼神,郑重其事的朝着摘花的地方鞠躬道歉。从此阿灵和小芝就认定了这份友谊…… 缠主上门 上官生离开土拓村来到了碧澜城,却没有发现丁尧辉他们的踪迹。用自己的镜子一看才发现丁尧辉他们似乎被困在了一片石林当中,看来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 看着天边已经有些黑下来的迹象了,镜子里除了能看见丁尧辉他们在一片石林当中。也不能辨别出丁尧辉他们的具体方位,还是先找个落脚点休息一晚再说。 在碧澜城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就是那一处了,只是不知道那个怪脾气的人会不会让自己住一晚。算了自己还是先到了那个地方再说,人总不可能这么无情把自己赶出来。 事实证明上官生的猜想是没错的,他果然被人给拒之门外了。于是上官生干脆就坐在门口,一颗一颗的拔着门口的毒草。 不一会儿那些毒草就被上官生给扯的七零八落的,毒草的主人无奈只好请上官生进门。上官生借机拿出自己被毒素沾染的手,让毒草主人把自己的主卧给让出来。 “我能让你进来就算是给你面子了,你可不要太给我瞪鼻子上脸了。”慕容月想着好不容易能有几天消停日子了,怎么偏偏又有人来打扰自己的清静。 上官生听慕容月这样一说,立即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脸痛苦:“看在我都受了这么重伤的份上,你就让我睡在一个比较好的地方。怎么说我也是断善阁阁主,待遇总归不能比骨骷派的那些下属差。” “我会给你安排个让你住的舒适的房间,只要你不要打扰到我就行。至于你手上自己作弄出来的伤,我就受累给你医治好”慕容月冲着上官生翻了个白眼,这个上官生真的比苏财他们还要缠人。 上官生见慕容月已经有所让步了,自己也不好再厚着脸皮要些什么了:“那就多谢慕容门主了,我保证不会打扰到你。我就在这儿休息一晚,等明天天一亮就离开这里。” “你个大忙人不是挺忙的吗?怎么愿意往远的地方去跑?你不是打算死守在你的焰炎镇和土拓村吗?到是难的见你愿意走出来。”慕容月对于上官生会跑出土拓村和焰炎镇到觉得很意外,毕竟照上官生的性格是不愿意到处跑的。 “啊~我累了。要休息了。”上官生对慕容月的问题避而不谈,他觉得和慕容月说了也不会明白的。 慕容月也没有兴趣知道上官生为什么要离开自己镇守的地方,只是想着和上官生闲扯几句的话题。对于上官生避而不谈的问题,慕容月也没有追问下去。 …… 给上官生安排好了休息的地方后,慕容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司徒末还在房间内“等着”慕容月,慕容月随手把门给关上了。 司徒末身上的毒已经消散了不少,只是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整个人依旧瘫软在床边,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你这样做你的良心会过的去吗?你做了这么多坏事,难道不怕遭天谴吗?”司徒末挣扎着起身,看着坐在桌子旁的慕容月质问道。 慕容月对于司徒末的质问表现的很不以为然,慕容月用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桌面:“我对一个欺骗过我的人不需要有良心,为什么这么做也不是你该管的事。我都已经做了这么多恶事了,要真有天谴早就找上来了。” 司徒末知道自己怎么都说不过慕容月,干脆直接就闭口不谈了。司徒末清楚再和慕容月说什么,慕容月都不会认认真真的去听。 慕容月没有听到司徒末的任何回应,转过身看着司徒末已经进入到昏昏欲睡的状态了。慕容月一个抬手把司徒末给弄上了床,自己则是到了杯酒没喝看着窗边的月亮。 最近的月亮越来越亮了,也越来越血腥了。感觉不太像是人间的月亮了,看来该来的还是会躲不过啊。 不过神秘人给自己保证过会给自己一个好去处,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跟自己都没有关系。只要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和司徒末是安全的,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最近听说长年无雨的焰炎镇下起了雨,照这样再下下去的话。说不定焰炎镇会被雨水给淹没也说不定,看来这个世界已经开始有裂缝的存在了。 月亮越腥红世界的裂缝就会越大,到时候世界的时空会陷入一片混乱当中。所有人都会于这片混乱里消失,到时候整个世界可能都会不存在。 仔细想想最近碧澜湖水的水位也下跌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影响?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还真舍不得碧澜城消失…… 遭困狐洞 苏小沐他们还在那片石林当中,面对狐狸的步步紧逼苏小沐他们似乎有些进退两难。这群狐狸就是攻击了仙船导致仙船降落的原因,看来苏小沐他们是进到了狐狸的领域。 “现在该怎么办啊?这些狐狸看起来不太好惹的样子。”李苟丹躲在了苏小沐的身后,看着把所有人都围成了个圈的狐狸担忧的说道。 狐狸已经开始默默缩小了包围圈,但是却没有要攻击苏小沐他们的意思。这反而把苏小沐他们弄得束手无策,不知道应该怎么进去下一步。 苏财把忆绘给劳劳护在了身边,铃铛一直都死死盯着忆绘。让忆绘害怕的不是狐狸,而是一直都盯着自己的铃铛。 苏财也觉得这满身叮叮当当的小女孩有点怪,眼神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忆绘。苏财总觉得这个女孩己经知道了些什么,铃铛可能没有表面上想的这么简单 丁尧辉手里拿着随手捡的木枝对着逼近自己的狐狸:“只能看下它们要做什么,我们才能有应对的方法。” “它们可能对我们没有什么恶意,故意把我们留下来是为了寻求帮助也说不定。”欧阳炎站在常德和常钥的身前,他想应该要保护好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常德和常钥。 玉怜和诗儿到不觉得这群狐狸是来寻求帮助的,它们的每一步都是提前布好的一个局。从仙船被击毁的那一刻,这个局就已经开始了。 慕容星似乎知道了这群狐狸的意思,它们是在为自己的同胞报仇。猎狐世家的每个人身上都有令狐狸具怕的味道,那个味道就是狐狸血的味道。 这是每个猎狐者在出身后一个月时,额间都会被点上一滴狐狸血。再由猎狐者里德高望重的长者施展仪式,让狐狸血的味道融入到猎狐者的身体里。 狐狸对于狐狸血的味道格外敏感,狐狸把身上带有狐狸血的人视为劲敌。慕容星身上就带有狐狸血的味道,所以仙船就有会被打下来的可能。 “这些狐狸可能是为了以前死去的同胞兄弟们报仇,只不过它们的灵力都太过低微。刚才合力才击毁了我们的船,所以这群狐狸是没有什么攻击能力的。”慕容星想如果是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就有必要给苏小沐他们解释清楚。 慕容月这一解释让所有人都明白了原因,慕容家是世代都是猎狐的。猎狐者和狐狸是有非常大的血海深仇存在的,这几乎是在站所有人都知道的一件事。 所以仙船会突然被袭击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身为猎狐者的慕容星在船上。虽然灵力低微的狐狸耗尽了所有力气击毁了仙船,但是苏小沐他们也因此受了点轻微的伤。 因此狐狸和苏小沐他们也只能僵持着,那些狐狸虽然灵力低微。但这里毕竟也算是狐狸的地盘,苏小沐他们还是小心为上好。 “实在不行我们就想办法支开它们,一直都僵在这儿也不是办法。”诗儿看着几乎要贴近自己的狐狸,表情严肃的对大家说道。 可是没有任何人回应自己,诗儿向玉怜的方向摸去却栽了一大跟头。抬头发现每个人都被脚边的狐狸不知道带那去了,还没等诗儿反应脚边的狐狸就把诗儿带往另个方向。 这些狐狸的速度也真是够快的,根本就不给人准备的机会。毫无防备的对几人出手,连需要叫喊都忘了。 狐狸把苏小沐他们带到了一个山洞后,就往四处散开了。把苏小沐他们弄得一脸发懵,这群狐狸到底是想做什么? “完了,我们肯定是要被吃掉了。这儿一看就是这群狐狸的粮仓,它们把食物给放在这儿,然后挑一个日子吃掉。”常钥大概是稀奇古怪的东西看多了,不知不觉的就把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带入了。 “我们这么多的人应该能对付这些狐狸啊?所以被吃是不可能的事。”铃铛数了数人数,认为这并没有什么好惊慌的。 常钥翻了个白眼道:“可是我们身上没有多少吃的啊,饿死了不就成了狐狸的盘中餐了?” 听常钥这样一说李苟丹整个寒毛都竖了起来,要是真的在这儿被给吃了?自己就回不到木荒村了,就见不着自己的爹娘了。 一想到这里李苟丹的眼泪就再也忍受不了往下掉了,苏小沐见状揽过李苟丹的肩膀安慰了一番。苏小沐到觉得这些狐狸不是想吃了他们。 要是想吃他们早就在一开始围攻的时候,就扑到他们直接把他们生吞入腹了。那里还会特意把他们带到这个地来,还专门等人饿死了才吃?…… 镜子失效 “啊~这一觉睡的可真够舒服啊。”上官生从床上醒来第一时间拿起镜子看丁尧辉他们的动向,却只是看到漆黑一片的景象。 上官生还以为是屋内光线不足的原因,放下了自己的镜子简单穿戴了一番。拿着镜子跑出了屋外,找了个光线充足的地方又举起了镜子。 可是镜子里还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着,于是幽怨门里一大早就有了上官生的身影。在一个地方来来回回的举着镜子,又跑到另一个地方举着镜子。 慕容月在房间里呆着被上官生镜子的光晃了眼,原本打算就在房间里呆一天的慕容月实在忍不住了:“你不是说住一晚就走吗?你在我院子里拿着块破镜子晃悠什么劲?” 上官生没有理会慕容月继续拿着镜子到处走,几乎都要把整个幽怨门给走遍了。镜子里还是没有给过上官生一些信息。不得不让上官生怀疑自己得镜子是不是磕坏了。 “你起了?我要走了,特意等你醒来,给你说一声。”上官生在确认了在幽怨门里看不着镜子里的任何信息时,才注意到了幽怨门的主人站在门边。 慕容月想自己为什么会把这么个人给请进来?不过还是冲着上官生露出了勉强的笑容:“这个药你抹在伤处,自然而然就会好了。”递给了上官生一管解药,希望这个人早一点还给自己一片清静。 上官生想幽怨门里看不着外界的动向,也不能再耽误时间下去了。谢过了慕容月以后就离开了,慕容月也算是松了口气终于给人送走了。 这个时候司徒末也从床上醒了过来,体内吸收的毒虽然已经消散了不少。但是体力还是有些溃乏,自己是怎么睡在床上的? 司徒末摸了下自己的床旁边发现没人,又看了屋内周围也没有人。慕容月怎么不在房间里?一晚上不在房间里去那里了? 司徒末想慕容月要是不在这里的话,这可是自己逃跑最佳的机会。趁着自己身上还有点力气赶快跑,不然自己等慕容月醒过来就跑不了了。 司徒末迅速起身穿上鞋,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却在碰上门的那一刻被什么东西给刺了一下,吓的司徒末把自己的手给缩了回来。 就知道不可能这么轻易走出去,当初自己费了多大的劲才从血池出来。结果出去一天还不到就被给逮回来了,自己还是把慕容月想的太简单了。 司徒末给自己到了杯水想还不如一直呆在血池之下,这样至少自己还比较自在去的地方比较大。一直呆在这个小小的房间,什么都做不了。 司徒末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水,这时听见了门打开的声音。司徒末转头一看就见着慕容月站在门口,手里还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放的是简单的早餐。 慕容月侧身把食物端进了门,司徒末就开始往门外冲了出去。慕容月也一点不着急的样子,不紧不慢的把菜端到桌子上。 果不其然还没有等慕容月把菜从盘子上撤下来,司徒末就不受控制的回到了屋子里。司徒末知道自己怎么样都跑不出这间屋子,干脆就直接选择了放弃。 正好自己也有点饿了等先吃饱了,话说自己还是进到这屋子里来第一次吃上饭。先不管能不能出的去。先把饭给吃了再说。 想到这儿司徒末就给自己添了满满的一碗饭,然后也没有管身边的慕容月在不在。自己就埋着头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下去,看样子真的是饿坏了。 “我还以为你会闹下绝食这一出,看你能吃的下去我就放心多了。”慕容月静静的坐在一旁,将手撑在下巴处看着司徒末吃下了一碗饭后说道。 司徒末把脸从碗里拿出来,嘴边沾了少许的饭粒:“我总有一天会从这儿出去的,我不会一辈子都呆在这里的。” 慕容月听了司徒末的话给了司徒末一个挑衅的眼神:“你总有一天能出的去,不过也是我说的算。” “我也不能再这儿坐着发霉啊,你什么时候把我的那些宝贝给我拿过来?”司徒末细想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慕容月真的是有点……。干脆直接就转了话题。 慕容月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司徒末的要求,毕竟现在这个时候对于司徒末来说画具比较重要。慕容月想着总有一天自己会代替了画具的位置,让司徒末知道自己要比他的画具还重要。 慕容月一晚上没有睡觉已经开始有了困意,也不管司徒末吃没吃好,直接就躺在床上闭眼睡了过去。…… 兄妹相遇 苏小沐他们不知在洞里呆了多久,腥红的月亮已经悬挂在夜空当中。夜风不断吹起将石林中的沙尘卷起,在沙尘的迷雾当中缓缓出现了个黑色的身影。 黑色的身影在夜色当中幻化成了人形,黑色的身影幻化成了个俊俏的少年,在腥红月光的笼罩下,径直朝着苏小沐他们所在的洞里走去。…… “我们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啊?这群狐狸把我们弄在这儿是为了什么?”由于在洞里呆的时间过久了,苏财已经开始有了些许烦躁的情绪。 忆绘轻轻牵起了苏财的手,苏财的心一下就平静了很多。苏财将手抽出在忆绘头上抚摸了一阵,苏财知道忆绘内心肯定多少是有些不安。 大家的情绪多少都有点烦躁了,这个山洞看不清外面的局势。让大家在时间的煎熬当中,已经有了不太好的情绪。 与大家情绪完全相反的就是常德两兄妹了,想着反正是正反主角团呆在一起。还能有什么危险,还不如趁这个空隙好好养好精神。 不过第一次看着正反两面被关在一起,还能这么平静的相处还是头一次。不应该要互相指责对方的不是,然后趁机干一架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吗? 丁尧辉拿出了会发光的棍子固定在了中间,让原本有些昏暗的山洞里暂时有了一点光亮。丁尧辉也是在百无聊赖中,才发现了自己身上还带着这个会发光的棍子。 当丁尧辉拿出了发光的棍子时,周围都是幽怨的目光。早有这么个东西,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丁尧辉冲着各位露出了尴尬的笑容,恨不得能早个地方钻进去。要是有人能出来缓解一下气氛,自己立马刻头给那人致谢。 丁尧辉正这样想着,一道声音从洞口传出…… “好久不见,我的妹妹。”这个声音正是在月光之下,幻化成人的那个少年。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的靠近,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人走来的方向。所有人都在想能出现在这的人,究竟会是什么来头? 当那个少年出现在大家眼前时,慕容星眼睛都睁大了几分:“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慕容星一说完这一句话,苏小沐他们的目光都聚在了慕容星和少年的身上。在慕容府时并没有见过这个少年啊,什么时候慕容星有一个哥哥了? 丁尧辉确是一眼认出了眼前的人是那只黑色的狐狸,因为之前见那只狐狸时狐狸的耳朵上有银饰。而眼前的这个少年耳朵上也有和狐狸耳朵上一样的银饰,没想到在这儿遇见就是人的形态了。 只是让丁尧辉没有想到的是为什么慕容星的哥哥会是狐狸?狐狸和世代猎狐的慕容家不是敌对吗?记得和慕容星第一次在森林里遇见时,就是慕容月要杀了她们哥哥的时候。 “这里是狐仙山啊,我怎么不能出现在这里了?”慕容溟拍了下手身后出现了一把椅子,慕容溟坐在椅子上对着慕容星说道。 慕容星听了慕容溟的话后,眼神里充满了不敢置信。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狐仙山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以前的狐仙山是一处景色非常好的地方,遍地都是花香四溢的芬芳气息。怎么可能会是现在这样?遍地飞沙一点生息都没有。 慕容溟好像知道了慕容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走过去将手搭在慕容星的肩上:“知道你可能不会信,但是这里得确是狐仙山。” 慕容溟知道一时半会和慕容星是解释不清楚的,现在的狐仙山已经不是从前的狐仙山了:“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去,过后我慢慢说给你听。” “至于你们这些人,我会安排好你们的住行。只是不要轻易碰这里的东西,要是受了不该受的伤就不怪我了。”慕容溟又看了眼慕容星后面乌泱泱的苏财他们几位,善意的给苏财他们提了个醒。 苏财他们想只要不呆在这个地方去那里都好,慕容星的哥哥也不会太亏待他们。看慕容溟的气势在狐仙山,想来应该也不是个普通的人物。 在慕容溟的安排下苏小沐他们离开了山洞,慕容溟给苏小沐他们安排了一个住处后。给了慕容星暂时能够压制狐狸血味道的药丸,慕容星吞下去后就跟着慕容溟走了。 “慕容姐姐不会有事?那个哥哥好像是妖?”看着慕容星和慕容溟走远的身影,铃铛有些担忧的说道。 苏小沐将手搭在了铃铛的肩膀上:“他们是兄妹的话,慕容星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镜的喜帕 上官生离开了幽怨门以后,就按照镜子给的提示来到了碧澜湖。可是碧澜湖上并没有见着丁尧辉他们的身影,却遇到了一个老熟人。 那个人整个身体都藏在黑色的衣袍下,转过身冲着上官生露出了一个微笑:“好久不见啊,我还以为你会一辈子都呆在那里了。” 上官生在见到神秘人的第一眼,就想起了以前遗善院被烧时的情节。也是他给了自己能够复制别人招数的镜子,这个人已经消失好久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这么些年这个神秘人连半点变化都没有,无论是音容还是样貌。好像时间没有在这个神秘人身上留下什么,自动忘记了这个人存在似的。 上官生错愕的站在原地,有点不感相信眼前这个人半点变化也没有。上官生下意识的觉得这个神秘人可能不是人,他身上的温度永远比常人的低。 “得确是好久不见了,我镜子里的行迹都是你在作怪?”上官生想能够让自己镜子有变化的除了本人,也就只剩下送镜子给自己的神秘人了。 神秘人视线盯向了上官生手上的镜子:“你应该回到原来的地方去,无论你现在怎么走都不会有任何提示。不信的话你可以拿你的镜子看一眼,你的脸因为离开原地太久已经溃烂了。” “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可是我半点感觉也没有啊?”上官生听了神秘人的话半信半疑的拿起镜子照脸,看见了自己的脸已经成了一张不忍直视的样子。 上官生还以为是神秘人给自己的镜子施了什么咒,直到摸到了自己脸上的疙疙瘩瘩时。上官生才开始认清了事实,神秘人真的没有在骗自己。 神秘人冲着上官生挑了挑眉,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因为你违背了约定,所以这是对你的惩罚。” 神秘人的话让上官生一头雾水,自己什么时候违背过约定了?自己不过是出来找人而已?和自己违背约定有什么关系? 不过自己也不能顶着这张脸去见“镜”,如果“镜”看见自己这副样子可能会被吓到?自己如果用唤颜术遮一遮的话,是不是就没有什么事了。 “你不想用这张脸去见你想见的人的话,你现在就应该马上回去了。也不要想用唤颜术去遮掩脸上的痕迹,受了诅咒任何灵法都没有效的。”仿佛是知道了上官生心中所想一样,神秘人挑眉冲着上官生笑着说道。 上官生明白自己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回去了,前面已经没有路可以让自己走了。没有想到都走到这里了,现在却不得不走回去了。 上官生心中还有很多疑惑,当初那场莫名大火是不是和眼前得神秘人有关。当时没有过怀疑过失火的事,现在越想越蹊跷。 一阵风吹过迷了上官生的眼睛,上官生的视线一下就被遮挡住了。上官生用手握拳揉搓了下眼睛,神秘人就在上官生眼前消失了。 神秘人的话一直都回荡在上官生的耳边,促使着上官生不得不往回走。这时在离上官生还有两三步的地方飘来了一块红喜帕,上官生一眼就认出了那张红喜帕。 那是上官生和镜确定在一起时,上官生送给镜的红喜帕。上官生在送上镜帕子的那一刻,就承诺过要给镜一个完美的婚礼。 镜在收到了上官生送的帕子后就一直帖身藏着,他希望有一天自己可以亲手戴上红喜帕。像一个真正的新娘一样,等着上官生把自己迎娶进门。 上官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这张红喜帕,上官生感知到镜一定曾经来过这个地方。上官生视若珍宝的把帕子捡起来放进怀里,上官生想这一辈子都不能把他弄丢了。 上官生不想去探究这块红喜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上官生只觉得这张红喜帕的出现会让自己安心不少。上官生甚至在拾起喜帕的那一刻,能清晰的闻见镜身上的味道。 风吹起吹过了上官生的脸庞,上官生的脸红的通透。上官生仿佛看见了镜从岸边的位置跑来,像从前一样轻轻的搂住了自己。 上官生想着能够重新把镜的东西留在身边,对自己也是一个念想。这也许是上天的安排,才会让镜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眼前。 上官生想着这一次虽然没有找到丁尧辉,但是能再次得到“镜”的喜帕。对自己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上官生一定会好好的戴着这张帕子一辈子,那是能够证明镜存在过的迹象。…… 茶水有毒 “这儿怎么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苏小沐看着眼前就几张稀稀拉拉的桌子,桌子上就摆着一套很老旧的茶具,椅子也是由一些歪歪扭扭的石头组成。 这个地方除了比刚才那里要显得亮堂些,其实也没有比刚才的山洞好到那里去。慕容星也被慕容溟带出去了很久了,但是苏小沐他们也只能在这个地方干等着。 铃铛大概是觉得有些渴了,虽然桌子上的茶具看上去脏脏的。但是慕容家的待客之道应该不会给他们准备脏的茶水,自己喝上一点也不会出什么事? 铃铛正准备给自己到杯水喝时,一只手拦住了铃铛。铃铛转头一看拦住自己的是忆绘,以为忆绘也想喝,抽开了忆绘的手给忆绘到了杯水。 忆绘接过了铃铛的水没有喝,而是直接当着铃铛的面给到掉了。铃铛正准备斥责忆绘几句,怎么可以把水给浪费掉。 忆绘指着地上一株生的正好的草,草的叶片上正好沾着忆绘到的水。那株草刚开始还是好好的,结果下一秒就瞬间枯萎了。 “这个水有毒!”铃铛手上还捧着的一杯水被吓的落了地,茶杯在落地瞬间就四分五裂了。 铃铛这一声惊叫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原本都各自低着头的瞬间都抬起了头。看到了铃铛和忆绘的动静,就急忙跑到了铃铛和忆绘面前查看情况。 苏小沐把铃铛拉到自己身边,逮着铃铛的手就是一顿检查。确认没有了细微的小伤口后,才算是放心了。 “不是叫了不要碰这里的东西吗?尤其这些喝的最好也不要去碰。”常钥走到茶壶的旁边,打开了茶盖看了眼立马就关上了。 那里面的水都己经泛黑了,看上去已经不像是正常人能喝的水了。虽然到出来和普通的茶没有区别,但是毒性这一点是非常强劲的。 苏财也在仔细检查忆绘身上有没有伤口,忆绘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受伤。地上的茶水还冒着热气,大家隐隐约约能够看见有颗骷髅头在雾中。 “我其实见过慕容姑娘的哥哥,不过那个时候他还是一只狐狸。正在被慕容月追杀,慕容姑娘在护着他。”丁尧辉对着围在一起的所有人说道。 丁尧辉的这句话又一次让所有人大吃一惊,慕容溟和慕容星月姐妹是兄妹的话。为什么慕容溟会是一只狐狸?慕容溟的背后到底会有什么故事? 常德开始还不明白系统给的任务是怎么回事,现在仔细想来应该就是为了能够缓和狐族与猎狐者之间的关系。不过慕容星这么善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和狐族有过节? 慕容星好像也被带出去了很长时间了,在慕容星没有回来时,所有人只能在这里等着慕容星回来,才能够去了解慕容家兄妹的故事。 “我有点饿了,你们谁身上有带着吃的啊。”李苟丹原本还想喝杯水压压肚子,结果看着水里有毒只能压着。 苏小沐从自己的袖口里取出了一个咬过一口的馒头,将咬过的地方弄出去递给了李苟丹:“暂时只有这个了,要不你就先凑合吃着。” “只要能垫下肚子就行了,我可以问下这馒头放多久了?”李苟丹接过苏小沐手上的馒头,一口就把馒头吞了进去。 苏小沐想了下这个馒头还是在慕容府时,慕容司给他们设难题时,苏小沐就顺手带了一个馒头藏进袖子里,没想到在这里派上用场了。 不过这个馒头已经放了好久了,不知道吃了会不会出事:“没有放多久啊,应该可以吃。”苏小沐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 李苟丹已经饿的饥肠辘辘分不出什么味道了,只要肚子里能有点吃的东西就算好了。要是真的吃坏了的话,自己也有药可以治好 “其实有点坏也没关系,只要不吃你做的。吃什么对我们来说都好。”丁尧辉想起了被苏小沐的菜支配的恐惧,觉得坏馒头也算是美味了。 苏小沐实在没什么力气和丁尧辉计较些什么,给了丁尧辉一个白眼就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了。丁尧辉觉得有一些受挫,灰溜溜的也找了个位置坐下。 欧阳炎拍了下丁尧辉的肩膀,对丁尧辉表示了同情。…… 大家从仙船上下来后就没有进过食了,苏小沐他们还好吃了一顿。苏财从在森林里醒来就没有进过食了,除了在仙船上喝了几杯茶水几个水果就没有了。 但是有了茶水有毒这件事,大家也不敢去吃在桌上放着的水果…… 逃离现状 “我好饿啊~”铃铛靠在苏小沐的肩头上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铃铛觉得自己现在说话都冒着酸气。 苏小沐觉得自己的肩头都快被铃铛给压麻了,但是饥饿感让苏小沐懒得动弹,苏小沐想为什么慕容凕会把他们关在这里?还备了有毒的茶水? 要不是刚才的哑巴女孩摔了杯子,估计现在大家就都喝下了茶水。已经进λ了昏睡状态,这个小哑巴好像一点也不简单。 苏小沐看向小哑巴的方向,她正紧紧抓着苏财的衣角。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呆在苏财身边,在发现苏小沐盯着自己时立马就回避了。 苏小沛就纳闷了,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天仙下凡也好歹人模人样?怎么这个小哑巴很怕自已的样子? 其实忆绘并不是怕苏小沐,而是怕苏小沐身后的铃铛。从她们一见面铃铛就盯着忆绘一直瞧,眼睛都没有从忆绘身上离开过。 铃铛现在除了饿以外就对忆绘的身份十分好奇,她好像比大多人遇事都还要镇定。这一点也不符合她现在这个年龄该有的状态。 李苟丹刚吃完馒头没多久又饿了,她自从从妖界出来了以后就特别容易饿。但是她的体重一直都没有变,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她看了一眼所有人里除了铃铛哼唧了几句以外,其他的人基本上也没有说什么。自己又是这群里唯一垫了肚子的,要是还闹着饿未免也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李苟丹只能当做若无其事的看一下别的地方发呆,好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可是这根本一点用也没,她已经饿到看什么都像吃的地步了。 “你是不是又饿了啊?”苏小沐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李苟丹身边,压低声音问李苟丹道。 李苟丹也不想在苏小沐面前说谎,点了点头他已经懒得说话了。苏小沐轻轻用手指头点了一下李苟丹的手肘处:“我们聊天分散下注意力?你知道宁皓文在写给我的信里都写了什么吗?” “我没兴趣知道,他愿意和你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你们在一起也开心,我不过是个后来的。”李苟丹已经决定对宁晧文这个人死心了,不想再听到有关宁晧文的事了。 可是死心这东西那是说死就死的,所以其实她还是想听苏小沐继续说下去。苏小沐偏偏在关健时刻不说了,因为被铃铛给拉到了一边的角落里去了。 “小沐姐姐我给你悄悄说件事情,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铃铛做了一个让苏小沐弯腰把耳朵凑到自己嘴边的动作,在苏小沐耳边声音轻轻的说道。 苏小沐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动静,大家好像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小角落,就对铃铛点了点头,准备听铃铛要和自己说些什么。 铃铛在说之前也看了一眼四周的动向,然后铃铛就用自己以为很小的声音说道:“我觉得那个哑巴很奇怪啊,她一点也不像是个正常小孩。” 铃铛完全忘记了自己因为刚才怕被打扰休息,往耳朵里塞了棉花的事情。所以基本上铃铛一开口,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铃铛的话。 苏财幽幽的盯着铃铛将手臂抱着冷冷开口:“我闺女那里奇怪了?我看你这个挂满铃铛的丫头才奇怪?” “你怎么会听的见啊?大叔。我明明说的很小声啊。”铃铛一点不知道怎么回事,很纳闷为什么苏财会听的见自己说这些? 丁尧辉走到了铃铛的面前,用手指了指铃铛的耳朵。铃铛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耳朵里有东西,所以刚才全都被听见了? 这下换铃铛被忆绘给盯到发毛了,铃铛走到那儿忆绘灼热的视线就盯到那里。最后铃铛干脆选择放弃,就这样盯了回去。 两个年龄相仿的人就互相盯着对方瞧,瞧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劲。但是又同时想找到对方到底和常人有什么区别?这就是一场眼神的战争。 两边大人看这样的情况也只能冲着对方干笑两声,实在弄不懂现在的小孩搞什么鬼玩意。也许小孩都会对小孩有很强的好奇心,但是都看了快半柱香的时间了…… 这两小孩连动作都没有变过?这到底是对对方有好大的好奇心啊?几个人现在就只想赶紧逃离现在的现状,实在是有点太过难熬了一点。 尤其是在这种完全封闭的环境下里,看着两孩子盯来盯去。半天也没有盯出什么名堂的时候,苏小沐几位就特别想要逃离现状…… 焰的秘密 “哇!阿灵哥哥真棒!”小芝看着阿灵行云流水的招式,忍不住发出了赞叹。 阿灵在听到了小芝的鼓励后更加卖力的摆弄招式,周围的树叶随着阿灵的剑气振动发出了刷刷的声音。就算是下了一点小雨,也不影响阿灵现在的好心情。 阿灵完成了整套动作收起了自己的木剑,朝着小芝走了过去。小芝见阿灵走了过来,就在旁边桌上给阿灵到了杯水。 阿灵接过了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不知道生哥哥什么时候回来,我还想让生哥哥教我新的招式。” “放心,生哥哥一定会回来的。生哥哥是不会扔下遗善院和我们不管的。”小芝想将手搭在阿灵的肩膀上,奈何身高不够只能拍了一下阿灵的手臂。 阿灵将手放在小芝头上揉了揉,笑着对小芝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啊,我只是希望生哥哥能早点回来。不然焰姐姐要一个人照顾我们,怎么可能会忙的过来。” “咚!咚!咚!”的三声鼓声传来,焰拿着鼓槌站在鼓的旁边对着院子里玩的正欢的小朋友喊道:“各位小朋友,不要玩了。现在该吃午餐了,把餐用了就要做功课了。” 听见了焰的呼喊院里的大孩子就牵着小孩子排着队,坐在了用餐的位置上后就给小孩子打饭了。大孩子站着看小孩子吃,给需要添饭的小孩子添饭。 焰就绕着桌子转看下每个孩子进食的情况,照着上官生现在的进度估计已经到了碧澜了?不知道他遇没遇上神秘人,现在应该估计在回来的路上了? “这个是我的!你的已经吃完了!”一个男孩看着盘子里最大的肉被夹走了,急忙上前劝阻让人不要吃。 “怎么就是你的了!从一上桌就是我盯着的!”夹肉的男孩比阻止夹肉的男孩大,一边说着一边把肉给放到了嘴里。 阻止夹肉的男孩见肉被夹走了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焰听见了动静走上前来抱起了哭闹的男孩轻声温语的说道:“乖乖不要哭了,肉还有很多啊。”随后转身对在坐的孩子道:“大家吃东西不要抢,缺什么都会补上的。大的也不要欺负小的,小的也不要赖着大的。” “看来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把遗善院管理的很好嘛。”上官生一出现就被孩子们围成了一堆,上官生挨个去摸孩子们的脑袋。 焰把抱着的孩子放了下来,走到上官生面前只是轻锤了一下上官生。就算是上官生不在的这些天焰都想着睡不着,可是焰也没有表现的很想的样子。 上官生走了一路脸也恢复了从前的样子,一路上官生都在想那个神秘人的来历。他好像从来没有在自己身边,但是却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 上官生从袖口里拿出了红喜帕,他总记得红喜帕的出现一定不是偶然。不知道焰有没有遇见过这个神秘人,上官生记得焰的能力也是凭空就有的。 上官生打算先回到遗善院去看看那些孩子怎么样了,也要回去给焰说一声抱歉。当初自己不管不顾的离开,也没有顾上焰是怎样的心情。 一进到院子就看见了焰正在抚慰“受伤”的孩子,想着焰这几年跟着自己为自己打理一却真的辛苦了。自己不应该这么自私的只顾着自己一个人,也应该考虑考虑焰的情绪会不会有不好的时候。 “你这一路应该也很累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焰看着上官生似乎很疲惫的样子,面露担忧的神色对上官生说道。 上官生原本还想给焰讲下凭空出现的红喜帕,但是想着焰可能没有办法一下接受这件事。自己也要把这事给理顺了再说,不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合适。 上官生点了点头就抬脚去往自己房间的方向,看样子是真的很累了的样子。焰看着上官生的背影,露出了一丝难以琢磨的微笑。 因为在上官生遇到神秘人之前,神秘人就找到了焰。而焰的能力就是在上官生得到能力的同一天,得到了神秘人给的能力。 那张红喜帕是镜知道自己不行的时候给焰的,焰一直都把红喜帕给藏在身上。一直都没有被上官生给发现,所以红喜帕的出现是焰安排的。 焰知道就算神秘人给上官生下了烂脸术,上官生也会想方设法的去找到“镜”。所以当镜的红喜帕会出现时,上官生一定会回来给自己说红喜帕的事。 因为红喜帕出现一定会让上官生疑惑的,自己只要保守着这个秘密就好…… 被发现了 慕容星以为这件事应该算是瞒过去了,那些守门的也不敢轻易进了慕容溟的房间。可是慕容星没有想到的是这几天奇奇怪怪的举动,却引起了慕容月的注意。 慕容月这几日一直都留意着慕容星的举动,虽然她的这个三妹傻乎乎的。但是做事也都还算有自己的想法,但是这几日可以看出三妹似乎有些反常。 慕容星总是会莫名的消失一段时间,然后又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在看到了慕容星把着慕容溟的门不让守门进时,慕容月知道是和慕容溟有关。 慕容月在慕容星离开慕容溟房门口时,走到了慕容溟房前却被上了锁:“拿钥匙把门打开,我来看下大哥。” “大小姐钥匙被小小姐保管着。小小姐说大少爷是不会跑的。自己怕每次来送饭都要钥匙麻烦,所以就干脆自己保管好了。”守门的摸了下自己的腰间对着慕容月说道。 慕容月一听钥匙在慕容星那里保管着时,慕容月眉头一皱似乎知道了什么:“大哥每一次的餐用完后,有没有和小妹说些什么话?” 守门的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就只听见扒饭的声音,慕容溟和慕容星很少交流。慕容月基本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慕容溟并没有在房间里。 慕容月虽然确定了慕容溟没在房间里,但是也没有实际性的证据。慕容月要想办法拿到了慕容星的钥匙,才能进到慕容溟的房间确定慕容溟不在房间内。 “你们继续在这儿守着,有什么问题及时通报。”慕容月想着自己还有事要做,也不能一直呆在这儿。就提醒了守门的人看好“慕容溟”,就转身离开了。 …… 慕容星觉得守门的人已经起了疑,为了不被更多的人发现端倪。自己这几天要更加小心了,暂时不能去小溪那里了。 慕容星想着这几日因为大哥的事,都没有好好的去练功。自己可以趁着闲下来的这几日功夫好好补一补,免得到时候被抽查就没有现在这么方便了。 这件事也暂时不能让大姐知道,大姐是个很较真的人。要是被大姐发现大哥没在家里,那么也一定会被父亲和爷爷知道的。 也不知道这件事自己还能瞒多久?可是为了大哥和仙儿姐的幸福生活。自己也只能能瞒下去就瞒下去,不过自己心里还是有些虚的。…… 慕容星到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都是要是大哥和仙儿姐姐被发现了。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自己到时候又该怎么帮他们逃离。 “阿星,我给你做了你喜欢的点心,你要不要尝一下?”慕容月站在慕容星的房门前,手里端着被下了药的点心。 慕容星听见了门外的动静,想着大姐怎么会这个时候给送点心?平常都怕自己吃胖点心时间都是固定一个点的,虽然诧异但还是给慕容月开了门。 慕容月闻了一下慕容星身上的味,笑着走进了房间:“这几天阿星给大哥送饭,自己都没有好好吃上一顿。眼瞧着都瘦了好一圈,所以我就拿点心慰劳一下阿星。” 慕容星一听这话征了几秒,想大姐怎么睁眼说瞎话啊?自己这几日肉眼可见的长胖了一圈,难不成是大姐发现了什么? 慕容月把点心放在了桌子上给自己到了杯茶,眼神示意慕容星坐到自己身边来。慕容星理了理衣袖坐了过去,露出了个傻乎乎的笑容。 慕容星将手放在点心上迟迟没有要拿起的意思,慕容月见了随手拿起了块点心放进嘴里。然后笑着把一块点心递给了慕容星,慕容星想慕容月都吃下去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慕容星接过了点心试探性的咬了一口:“不愧是我大姐做的点心,真好……”话还没有说完就哐当一声到在了桌子上。慕容月摇晃了一下慕容星的胳膊没有反应,顺势摸向了腰间没有发现钥匙。 慕容月知道慕容星是不会把钥匙放在身上的,凭着自己对慕容星的了解。慕容星一般藏东西都会藏在衣柜里。慕容月打开衣柜摸索了一番后拿出了钥匙。 随后把剩下来的点心拿了几块用手绢包了起来,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慕容星走出了房间。慕容月到是想看看慕容溟到底在没在房里?慕容星到底在瞒自己什么? 慕容月来到慕容溟的房门口用钥匙开了门,里面果然没有慕容溟的身影。看来真的和自己预想的一样,慕容星也一早知道这个事在瞒着自己。 那么自己发现了慕容溟没有呆在房间里的事,就不能被慕容星给发现。…… 险些露馅 慕容星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感觉自己的头都有些发懵。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好像是大姐给自己送了一盘点心以后。 慕容星突然意识到可能是点心的原因,慕容星猛的抬起了头。慕容月坐在对面手里拿着一块点心,看到慕容星醒了将自己手上的点心递到了对方手里。 “看来你真的是累了,点心没吃几口就睡了过去。怎么摇你都醒不过来,我就只好在这儿等着你醒来了。慕容月见慕容星还是一脸发懵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着对慕容星说道。 慕容星隐约感觉有些不对,总觉得慕容月知道了什么:“啊?是吗?可能真的是我太累了,大姐有空教我做下点心。”不过自己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还是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现。 慕容月看见慕容星没有发现端倪,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可算落下了:“好,等我有了时间就教你,我也差不多该去做事了,你要是还累的话就好好休息一下。”慕容月起身拍了拍手,转身走出了房间。 慕容星站起身将慕容月给迎出去,见着慕容月已经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慕容星关上门走到了衣柜旁,打开衣柜往里面摸了摸。 果然钥匙还在原来的地方,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不过自己这几天两头跑得确有些累了,也应该趁这个功夫好好休息一下。 小溪边…… 刮起了一阵风让人感觉到了有丝凉意,仙儿忍不住将自己抱紧了一点。手臂交叉着磨蹭暖了暖身体,抬头看见慕容溟一个人坐在一块石头上。 慕容溟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远处的风景,不知道现在家里面怎么样了。这么久没有回去看一眼了,时间一放空就忍不住去想…… “阿溟,对着风口吹容易着凉,我们回屋。”一只手搭在慕容溟的肩上,仙儿温声细语的对慕容溟说道。 慕容溟转过身牵着仙儿的手一起回了屋,屋内的成设也是有些简单的。不过慕容溟和仙儿都不在意这些,他们只希望能和对方在一起。 仙儿最近在学人类的刺绣,她看着慕容溟的衣裳前几日摘果子刮坏了衣服。想着能为慕容溟做套衣服也是自己的心意,同时也希望慕容溟能够体面一些。 慕容溟自从和自己在一起了以后,换洗的衣服没有带几件。有件很喜欢的衣服还在给自己摘果子刮坏了,仙儿也见不着慕容溟受委屈就想着应该要为上官生做些什么。 慕容溟是慕容家的大少爷从来都是好吃好喝的,吃穿用度一直都是最好的。和自己在一起以后,不仅连衣服没有好穿的就连吃也没有好好吃一顿。 虽然慕容溟说过自己不在意这些,但是从小养尊处优也不可能一时间适应这种困苦的生活。更何况人和狐狸很多生活方式也很不同,一时间也很难调合好。 仙儿想要是能亲自为慕容溟做些什么,也算是为了弥补慕容溟为了自己受苦的安慰。虽然仙儿也可以施个法直接变出套新的,但是仙儿觉得这不够诚心诚意。 不过仙儿在刺绣方面实在没有天赋,那些被用来实验的布料都被针线绞成一团。实在是没有眼看,明明那些人类的娘子学这个蛮简单的。 最终好不容易做出来一套但也有点不尽人意,仙儿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做出来的衣服。想着要是真的让慕容溟给穿上了,那慕容溟可算是被自己给毁了 仙儿看着自己的成品叹了口气,一截袖子过长一截袖子过短,领口也是少了一个边,这个东西实在是穿不出去。 仙儿想还是先把这东西给毁了,再认认真真的向那些娘子请教请教。总不能把这个失败品递到慕容溟手上,不过仙儿好像忘记了这件事。 慕容溟一推开门就看见了桌子上的衣服,仙儿一个健步飞到了慕容凕跟前。把衣服给塞成了一团扔进了床底,试图掩盖过去这个拿不出手的衣服。 其实开始慕容溟也没有太在意,仙儿这一番操作到是让慕容溟起了好奇:“仙儿,你刚才往床底下扔的是什么?该不会是给我送的?” “不……不是,是我自己……自己做来耍的……”仙儿怎么好意思说是送给慕容溟的,只能编个理由糊弄过去。 慕容溟知道仙儿是在撒谎紧抿嘴唇,尽量让自己不笑出声来,走向了床底抬起了床把那团给拿了出来,然后把那团衣服给散开了来。 仙儿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最终还是没有瞒过去…… 有惊无险(上) 仙儿想这件事怎么就弄成这个局面了,仙儿都能想到慕容溟笑成一团的样子。可是自己好像没有听到什么笑声,难道是已经笑哑了吗? 不过仙儿到是听见了很清晰的脚步声,仙儿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慕容溟该不会实在是觉得衣服太难看了,想一衣服扇在自己脸上。 接着仙儿落入了到了一个温柔的怀抱里,额间被慕容溟给吻了一下:“谢谢我的仙儿,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套衣服,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仙儿忙把慕容溟手上的衣服给抢了过来,整张脸都要红到滴血了:“我这是自己糊弄着玩的,不是送给你的。你可不要想太多了,我一会儿就把它给剪了。” “不用剪掉,我觉得找不到比这更适合的了,我很喜欢这件衣服,所以你要是真的想剪了,还不如就送给我。”慕容溟又把仙儿手上的衣服给拿了过来,自顾自的就穿上了身还转了一圈。 仙儿看着慕容溟眼里藏不住的笑意,知道慕容溟是真的喜欢这件衣服:“跟着我让你受委屈了,以后我一定会给你做套像样的衣服。努力让你过上从前的好日子,我一定说到做到绝不做假。” “你从那里学来的这些啊?你不用去为我做什么的,相反我承诺给你的好日子都没有做到,跟着我你真的受苦了。”慕容溟听着仙儿有点像是丈夫讨好媳妇的话语,觉得眼前的仙儿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仙儿一下抱住了慕容溟的腰肢,把头放在了慕容溟的胸膛上蹭了蹭。慕容溟低头正好吻在了仙儿额前,一时间整个屋子弥漫在一场甜蜜气息里。 …… 大概睡了差不多有一个钟头的时间,慕容星才悠悠转醒过来。一看外面的天色都已经黑了,慕容星立马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也不知道有没有错过用晚餐的时间,早些时候听说今日的晚餐是要和爷爷还有父亲一起吃的。看这个情势是怕已经晚了,自己要抓紧时间了。 果不其然来到用餐的地方时,爷爷和父亲已经坐下了。不过幸好菜还没有上齐,自己也不算来的太晚,匆匆忙忙的就入了坐。 “阿星,最近有没有好好用功啊?”慕容星刚一坐定位置,慕容珲就开口问道。 慕容星一听整个人都磕磕巴巴的说不上话来,自己这几天的确没有用功学习新知识。低下了头不敢看慕容珲的脸,不用想脸应该已经开始发臭了。 这个时候慕容司出来打圆场:“好了,一家人坐一起吃饭正高兴,就不要问这些没意思的话题了。” “是啊,阿星最近忙着给大哥送吃的,功课落下了我再给补就是了。”慕容月也在一旁给慕容司搭腔,慕容珲也没再说什么。 慕容珲看了眼空缺的位置问道:“那家伙还是这么倔强吗?半点错误也不肯承认?” 一时间大家都陷入了沉默当中,看来慕容珲对慕容溟还是关心的。只是一时之间还不能接受慕容溟所犯的错误,怎么愿意看着自己的儿子受这样的罪。 慕容珲想的是只要慕容溟可以承认错误,自己可以马上原谅慕容溟。可是这孩子实在和年轻的自己太像了,倔强到了连个台阶都不给自己搭。 “好了,这样的脾气还不是随了年轻的你,当初不是也有倔的时候?要是这孩子身上没有你的倔脾气,我都要怀疑这孩子是不是你亲生的。”慕容司夹了块肉放进了碗里,随后把自己面前的素菜给移到了一边去。 慕容月看了眼慕容珲有些沉重的面色,把一条小短鱼放到慕容珲碗里:“总有一天大哥会自己想通的,父亲也不要太着急了。” “希望如此。”慕容珲最近为了慕容溟的事总是心神俱疲,也实在没有什么胃口。看着碗里的鱼,只是淡淡的回应着慕容月的话。 慕容星在餐桌上一直都没有说话,她想大哥其实也没有做错什么。如果仙儿姐姐是普通女子的话,那么父亲和爷爷肯定能接受仙儿姐姐的。 慕容星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碧澜城的人,就不愿意和狐狸和平共处了?或者说尝试和狐狸和平共处,也许就会看见人和狐狸的本质其实没什么不同。 “爷爷父亲大姐慢用,我去给大哥送饭去了。”慕容星盘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想着提前离桌了。 慕容珲看着慕容星起了身:“阿星,在桌上都没怎么动筷子,就让你大姐去送,你坐下吃饱了再说。” 这句话一下让慕容星给愣在了原地…… 有惊无险(下) “怎么了?阿星有什么事要和父亲说。”慕容珲看着慕容星的这个举动,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慕容珲或多或少是察觉到了什么,只是在等慕容星开口。对于自己的女儿有什么风吹草动,作为父亲怎么可能不了解。 慕容星将手搭在椅子的靠背上,眼神紧张的乱瞟:“可是大哥的餐不是一向有我负责吗?大姐有时候也蛮忙的了。送餐这样的小事情,还是交给我做就好了。” “对啊,这几天慕容府来了几个新人,你又在外到处跑。我一把老骨头那里还能操心这些,不得有阿月帮衬一点。”慕容司用筷子夹了好几片菜都没夹起来,摇了摇头放下了筷子。 慕容司明显就是装的,但慕容珲也没有要拆穿的意思。刚才荤菜上桌时慕容司可不是这样的,那个手速怎么可能像是夹不起菜的人。 慕容月站起身给慕容司夹菜,对着慕容珲说道:“是啊,爹还是让阿星给大哥送饭,我最近要帮爷爷管理新人,时间上得确很紧张。” 慕容珲听着自己的父亲和大女儿都已经把话说明白了,也就点了点头默许了慕容星继续送饭。虽然不指望慕容星能劝慕容溟,但是能够说上两句也是好的。 慕容星看着慕容溟默许点头,知道自己和大哥算是逃过了一劫。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搭着椅子的手也放了下来。 “好了,不要让你大哥等太久了。要是真的饿坏了,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是很好受。”慕容溟看着慕容星还站在原地,就对着慕容星道。 慕容星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幸好今天有爷爷和大姐说话。大哥已经离家的事情,可不能再让第二个人知道了。 慕容月看着慕容星细微的动作,嘴角勾起了不明显的弧度。慕容司把菜凑到了嘴边闻了闻,眉头一皱还是吃了下去。 慕容溟因为还有事需要出去处理一趟,最近的碧澜也有点不太平。不知道怎么了自己最近总是睡不好觉,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见着慕容溟离了桌慕容司也站起了身,走到慕容月的身后。搭着慕容月的肩膀上道:“不要什么都做太绝了,你们可是亲兄妹啊。就算你真的看见了什么,也一定当做没有看见什么。” 慕容司的力道似乎大了些,压在了慕容月的肩膀上。慕容月整个人都是倾斜着的,点了点头表示答应了慕容司 慕容月肩上的重量轻了些,慕容司已经离开了。慕容月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爷爷也知道大哥逃家的事实。 根本就没有什么新人要进慕容府,那只是爷爷糊弄父亲的一种说辞。自己为了不在慕容星面前曝露自己,已经知道慕容溟离家就顺了爷爷的话去说了谎。 自己还想着悄悄跟着慕容星,也许可以把慕容溟给抓回来。看来这一次的想法是白废了,慕容司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去阻拦。 慕容月捏了捏自己被压疼的肩,随后也起了身离开了餐桌。…… 慕容溟的房里慕容星依旧默默的吃完了所有的饭,然后仔细的擦去嘴角的油渍。又喝了能抑制食物味道的水,再确认没什么问题时才走了出去。 “大……大姐,你怎么……怎么会……会在这儿?”慕容星一打开门就见着慕容月站在门外,不由的一阵心慌。 慕容月看了眼慕容星手里已经空了的碗,露出了一个笑容:“大哥吃好了?我来找你当然是教你做点心啊,你忘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都忘了有点心这一回事。”慕容星想还好不是被发现了,心里的鼓慢慢静了下来。 慕容月带慕容星来到小厨房,所有需要的食材都已经备好了。现在就只要下手去做,就能做出点心了。 慕容月尽量放缓自己的速度让慕容星能跟上,虽然这个点心做起来并不难。但是每一步的关键都不能马虎,马虎了一步其它都不行了。 慕容月一边揉着面一边对着慕容星道:“阿星,你想大哥回到从前的时候吗?回到那个大哥对我们都很好的日子?” “大哥一直都没有变过,大哥也对我们一直很好。不过现在大哥只是多了一位需要照顾的姑娘,大哥也一定不会忘了我们。”慕容星一直都认为大哥没有怎么变,所以大哥做什么慕容星都是支持的。 慕容月知道慕容溟对慕容星是比较偏袒的,所以慕容星愿意给慕容溟说话也正常。慕容月想碧澜城这么多姑娘,为什么慕容溟会喜欢狐狸? 慕容母亲 “大哥喜欢一个人没有做错什么,可偏偏喜欢一只狐狸。喜欢上狐狸也是正常不过的事,可是没有人能够接受就是错的。”慕容月把揉好的面团放到盆里,找了块布盖上。 慕容星其实有时候挺为自己大哥觉得不值,但是她也没有能力去为大哥说什么。大姐会这样去说也许是因为不理解大哥,也不了解仙儿姐姐这个人。 慕容星想大哥一直都在为慕容府默默做事,从来都是不去计较过什么。等到大哥去做了自己认为自己对的事时,周围的人反而和大哥计较了起来。 要是大哥不生在慕容府,不生在猎狐世家的话。也许就可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了,也不会受到那么多人的反对了。 不过慕容星是一直支持慕容溟的决定的,因为大哥有时候应该是大哥自己。而不是慕容府的慕容溟,碧澜城的猎狐高手。 “大哥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并没有错,喜欢上谁也不是大哥能决定的。不过无论大哥喜欢的是人是妖都应该被理解,而不是所有人都出来说教大哥。”慕容星拿出了模具给面点压出了型,又在面点正中扎了个洞。 慕容月抓了一把酥糖放进了洞中间,又用手把洞给填满:“可是小妹你要知道一件事,当所有人都认为你是错的时候。他们是不会站在你这边去考虑的,现在大哥就是这样的情况。” “可是要是一旦连自己所坚持的正确,都会因为旁人三言两语。就觉得那不是正确的事,那不是更大的错误吗?”慕容星的脚一前一后的站着,把手握成拳放在自己眼前道。 慕容月一下从慕容星的身上看见了母亲的影子,慕容月觉得自己的这个妹妹,虽然有很多不长进的地方,但是和母亲有很难得的相似之处。 花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点心已经做好了,刚做出来的点心发出了浓郁又持久的香味。热气腾腾的烟雾将两人给环绕住,整个小厨房都处在一片雾气当中。…… 小溪边的小屋里…… 仙儿只单单穿着一件里衣,靠在了慕容溟的身上。额间有几缕汗湿的头发,精致的脸庞也是潮红一片。 慕容溟握着仙儿的手呼吸显得很急促,上下起伏的胸膛也是汗渍淋漓。屋子里衣服洒落了一地,像它们的主人一样互相纠缠着。 “我已经算的上是你真真正正的仙儿了,我很高兴这一天的到来。”仙儿又把自己的身体往慕容溟身体靠了靠,这样才能感觉到自己真的属于慕容溟。 慕容溟将身前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将仙儿整个白皙的皮肤都给盖上。外面已经天黑了有一些凉风,慕容溟不想让仙儿着凉。 其实慕容溟有想过在一个正式的日子才得到仙儿,只是没有像到的是仙儿的露情期来的这么突然,不过这对慕容溟来说是又惊又喜的,慕容溟也没有想到仙儿的露情期来的这么凶猛。 虽然对慕容溟来说不算得上是个正式日子,但是对仙儿来说是个难忘得日子。所以对仙儿来说难忘的日子,也是慕容溟难忘的日子。 “我们从现在开始已经算是夫妻了,按照我们的习俗。你应该称呼我为一声相公,我也要叫你一声夫人才是。”慕容溟侧过身亲吻了一下仙儿的耳朵。 仙儿的耳朵染上了一层红晕,觉得慕容溟在刻意占自己便宜。佯装生气的对慕容溟道:“我们都没有举办婚礼,怎么能算?你连聘礼都不给我?就这样想把我骗到手了?” “那这个平安符就算是我的聘礼,这个平安符很灵的,保护了我一辈子,现在它就用来保护你。”慕容溟从自己的脖颈处取下了一个银环,戴在了仙儿的脖颈上。 仙儿用手摸了摸脖颈上的银环,冰冰凉凉的触感让人很是舒心。银环正中有一个红色的布包,布包正中间缝了一个“平”字。 仙儿用手摸了摸上面缝的凹凸不平的字,将那个布包扯下来。放在自己的鼻边嗅了嗅,一阵清香袭来不像是男子身上的味道。 不知道怎么的一股醋意就在仙儿心口涌现,酸溜溜的问道:“这个平安府你是不是还拿去哄过别的人,怎么布包上会有女子的味道?” 慕容溟知道仙儿是吃了醋坛子了,这个布包对自己来说不仅仅是个平安符。更是有着很特殊的一场意义,那是一位很重要的女人亲自戴在自己脖子上的。 “那是我母亲亲自给我戴上的平安符,我的母亲是个温柔贤淑的人。这个平安符上的所有针线,都是母亲一针一线亲自绣上去的。”这个平安符自从在母亲去世后,是很少被慕容溟提道的禁忌。…… 定情之物 “我有机会见你的母亲吗?我也想见见这个温柔贤淑的女子。我想她应该是很漂亮,毕竟她的儿子在长相方面也不差。”仙儿转过头来看着慕容溟的脸道。 慕容溟盯着仙儿手上的布包,眼里有些落寞的对仙儿道:“很可惜我母亲已经过世了,母亲的身体在生下我们兄妹后就一直不好,虽然一直都在用最好的药吊着,但是母亲最终还是没有撑过去。”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离开的,以后我可以照顾你,可能做不到像你母亲那样,但是我一定尽量做到最好。”仙儿知道自己的好奇触碰到了慕容溟伤心的地方,将手搭在了慕容溟的手背上似是安抚。 慕容溟轻吻了一下仙儿的脸,将仙儿的头放在了自己肩上:“时间不早了,我们先睡了。”仙儿的出现已经给了慕容溟很大的抚慰,对于母亲的去世自己也要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对了,我随一份玉狐狸当做我的嫁妆,这个玉狐狸算是我的命。现在我用命给你当嫁妆,你可不能辜负了我。”仙儿在睡觉前伸出手招出了自己的玉狐狸,亲手交到了慕容溟的手上。 慕容溟将手一握那个玉狐狸就融在了慕容溟的手心,慕容溟知道这个玉狐狸对狐族意味着什么。仙儿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自己一定不能辜负了仙儿。 …… 这个时候的夜已经一片漆黑了,满天繁星给夜色增加了些许光亮。 慕容星和慕容月学了甜点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可能是白天睡的太多了的原因,到现在这个时候反而睡不着了。 慕容星一直在想今天在给“大哥”送餐差点露馅的时候,爷爷和大姐就有意在给自己打掩护。说不定爷爷和大姐已经知道了大哥离家的事,只是自己还不知道爷爷和大姐知道大哥离家的事实。 “阿星,白天睡了这么久,你现在应该不困了。”慕容司站在慕容星的房门外,知道慕容星还没睡想和慕容星聊些什么。 慕容星想都这个点了,不知道爷爷这个时候找自己是有什么要紧事吗?多半是为了大哥的事,开了门把慕容司给迎进了房间。 慕容星给慕容司到了杯茶又端上了刚学会的点心,慕容司随手拿了一块点心放进嘴里:“这个点心味道不错啊,要是我屋里也有就好了。” “爷爷,你来不是为了我的点心?今天在餐桌上的时候,谢谢爷爷替我解围。”慕容星知道慕容司会来,一定不是为了自己的这些点心。 “你大哥离开的时间,可真是难为你了。不过你大哥不可能在外面呆一辈子,该回来的时候还是要回来。”慕容司一直都知道慕容溟已经离家了,从慕容溟和慕容星有了离家计划就知道了。 慕容星听慕容司的口气应该是知道了大哥离家的事,只是不知道爷爷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所以爷爷你一直都知道大哥的事是?爷爷来找我也是为了大哥的事?如果爷爷是劝我把大哥劝回来,那么这件事我可能办不到。” “我怎么知道你大哥离家你不用管,我也知道你不愿意把你大哥劝回来。可你也要知道你大哥是家中长子,他是必须的担负起慕容家的责任。”慕容司虽然看上去已经不太管慕容家里的事了,但是对慕容家最近发生的事还是有了解过的。 慕容星给自己到了杯水,咕嘟咕嘟一大口喝下了肚:“可是我能看的出来,爷爷不希望大哥回来?如果真的想让大哥回来,就不会一直瞒到现在了。” 慕容司知道慕容星的心思细腻一眼就看出来自己所想了,这一点和自己的那个儿媳妇还真是越来越像了。可惜自己的儿媳妇福气太薄,还没等到三孩子成人就离开了。 “我私心自然是不想让你大哥回来,他能找到自己的幸福爷爷自然也替他高兴。可是有些事不是凭私心二字就能过的去,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遗憾发生。”慕容司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杯里的水随着慕容司手的转动出现了一圈圈的波纹。 慕容星走到了慕容司的身后捏了捏慕容司的肩膀,慕容司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放松的状态:“可是爷爷如果对大哥来说这两件事,都算是遗憾的话。那为什么不选择一个自己能够弥补的遗憾,至少有一个遗憾能够被弥补了。” “如果弥补的遗憾能够让所有人都能满意,那应该算是一件很好的事。可是弥补的遗憾只能让这一个人满意,那么对所有人来说都不是很好的事。”慕容司喝了一口茶吐出了里面的茶叶,茶叶浮在了水面上。…… 甜蜜日常 慕容星继续给慕容司捏着肩,听着慕容司有点绕口令的话。像是听明白了一些,但是又没有完全听明白。 慕容司知道慕容星不可能全都听明白了,但是也应该能懂一些,不过自己也要提醒慕容星一下,慕容月已经发现了慕容溟离开了家里的事。 不过慕容月的性子一直都是比较好强又较真的,这次能在发现了慕容溟离开家还能够沉的住气。可能是因为想通过慕容星拿出实据来,这样再抓到慕容溟时就有了足够底气。 慕容司打了个哈欠站起了身,想着自己差不多也该走了:“阿月已经知道了阿溟离开家了,如果你想去看你大哥的话。就不要去的太过频繁了,免得被你大姐给抓住了现形。” “啊?”慕容星一直都觉得自己这个保密工作至少还不错,没有想到的是大姐和爷爷已经早就知道了。 慕容司在快走出慕容星房门口时,转过身指着桌上的点心:“明天一早把这个点心送我小院,我带给你欧阳奶奶尝一下。” 慕容星应了一声把慕容司送出了房门,回到房后慕容星在想大姐是什么时候知道大哥不在房里的?慕容星看着桌上的点心好一会儿,一下就明白了大姐是怎么知道大哥不在的事。 自己这边还绞尽脑汁的想瞒着家里面的人,没有想到除了爹不知道,其他的家庭成员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慕容星想就算睡不着也要回到床上,这样自己心里面也能踏实一些…… …… 清晨几只蝴蝶围着溪边的花从飞舞,慕容溟起了个大早在溪边洗着衣服和被子。想着昨天发生的事还真是有点飘飘欲仙,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来神来。 慕容溟洗好了衣服后觉得天气燥热的不太正常,看样子是有可能要下雨的节奏了。烈日后的暴风雨总是很强烈,洗好的衣物看来也只能放到屋里去了。 趁着现在时间还早自己把衣服给挂好,就去给仙儿做早餐了。和仙儿在一起这么久的时间了,自己还没有给仙儿做过饭。 仙儿从床上起来扶了一下自己比较酸痛的腰,伸手朝旁边摸了一下发现空荡荡的。吓的仙儿一个激灵就从床上弹了起来,慕容溟就端着被子和衣服走了进来。 “怎么还不多躺一回儿,现在时间还早。我原本想等早餐好了,才来叫你起床。”慕容溟把衣服和被子搭在了了绳上,衣服和被子上的水滴滴答答的掉在了地上。 仙儿揉了一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看了眼外面的晴天不解的问道:“外面的天气明明很好,为什么还把衣服和被子放到屋里来。” “一会儿可能就要下雨了,所以就把衣服给弄到屋里来了。”慕容溟一边回答一边给仙儿到了杯温水,走到仙儿身边将温水递给了仙儿。 仙儿捧着温水喝了一口冲着慕容溟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你确定你会做饭吗?不然还是我来,你一早上也辛苦了。” 仙儿说完就把剩下的水给喝完了,把水杯递给了慕容溟后。就开始起身给自己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自己的肩上准备起身。 “还是等我来,我是打算照顾你一辈子的,对于做饭这样的事,迟早也是我该学的。”慕容溟把水杯给放回到了桌子上,将仙儿给压回到了床上并刮了一下仙儿的鼻子。 仙儿一下就脸红了起来,羞涩的点了点头。这还是在一起这么久了以后,被慕容溟第一次刮鼻子。 慕容溟走出了屋扶着门框,回头看见仙儿还乖乖的坐在床上。满意的扬起了嘴角笑了笑,走出了门准备给仙儿弄吃的。 离慕容溟和仙儿房屋的不远处,有一个搭建很简陋的小厨房。就几根柱子撑着一快草皮两三张长桌,还有一个用泥巴糊的简易灶台上面放着两口铁锅。 慕容溟怎么都不会想到从前自己养尊处优的一个大少爷爷,基本是在家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到了这不仅要开始做些七七八八的杂活,还拿起锅碗瓢盆占领了厨房。 不过这些都是慕容溟心甘情愿去为仙儿做的,就只是因为慕容溟爱仙儿胜过爱自己。虽然刚一开始会有一些多少不适应,但是也因为仙儿慢慢学会了适应。 仙儿也心疼慕容溟一个大少爷为自己这个平民小狐去做这些,她总觉得自己不值得让慕容溟这么奋不顾身。可是慕容溟总会一遍又一遍的对仙儿说,自己可以为仙儿做任何事。…… 雨中担忧 慕容溟给仙儿准备好了午饭后,一端进桌的后一秒就下起了噼里啪啦的雨。种在房屋周围的花草也被雨水打的焉焉的了,看来要暂时被困在这个屋子里了。 刚开始的雨势还算平稳只是干燥的一直下,后来直接就任性的刮起了风。雨水顺着风总有那么几滴要漏到屋里,寒意一下子就袭卷了起来。 这个时候又正好迎上月中是慕容星过来的日子,看这样子的情势怕是来不了了。不知道慕容星在慕容府怎么样了?会不会有可能被为难了? “最近几天通信叶子都没有什么动静了,会不会星儿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仙儿看着窗台前的叶子一直都没有什么变化,皱了下眉头对面前的慕容溟说道。 慕容溟很清楚自己妹妹的性格,要是真的会出什么事。一定会想办法通知到自己,所以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慕容溟给仙儿碗里夹了片肉劝仙儿放宽心,伸手摸了下仙的脑袋:“阿星很有自己的分寸,她知道自己应该要做些什么的。等着天气好了一点的话,阿星应该就会来的。” “可是在我们狐族月中下雨的话,就是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仙儿还是有些不放心,就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慕容溟劝仙儿不要想太多,月中下雨是很正常不过的事。人间经常都会有月中下雨的情况,难道也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吗? 慕容星一打开门就有几滴雨水打落在自己脸上,慕容星一下就被冰雨给激的关上了门。这个天真的是说变就变,实在是有些让人觉得捉摸不透。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下雨?慕容星显得有些闷闷不乐。这样自己就没有办法去找大哥和仙儿姐姐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自从大哥和仙儿姐在一起了以后就很少出现在碧澜城,可以支撑他们的食物应该也是所剩无几了。仙儿姐姐的体质又一向不是太好,也不知道两人能熬过这几天的雨季吗? 慕容星想着前一天晚上慕容司告诉自己要带着点心去找他,欧阳奶奶想吃点心也许是真的。爷爷刻意把自己叫过去,想都不用想一定是有什么用意的。 只是这个雨也下的有够大的,就算有伞可能也躲不了人。人淋湿了没关系,可是点心是不能被淋湿的。 其实慕容星也可以到小厨房去用盒子装着,可是盒子上的提手正好坏了。自己拿着伞就没有办法抱盒子了,加上小厨房离自己的房间还远有点绕路。 慕容星想了想还是用手帕将点心给包了起来,放在了自己衣服的怀里保证点心不会被淋湿。看了眼雨势已经有了减少的趋势,然后找到了伞撑着去到慕容司的住处。 慕容司知道慕容星一定会来,早早的就沏好了茶。因为下雨的原因欧阳燕没有在院子里扫地,而是坐在了屋内悠哉悠哉的吃着水果。 “你真的决定把灵珠交给阿星了?我劝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阿星的性格实在着不合适拥有灵珠,恐怕以后会后患无穷。”欧阳燕将一颗小小的果子放进嘴里,拍了拍手对着慕容司问道。 慕容司也随手拿了个果子放进嘴里,似乎有点酸又把它给吐进了小盘子里:“不是我要选择阿星得到水灵珠,而是水灵珠选择了阿星。所以今天我就要把水灵珠,正式的交给阿星。” “那阿月不会说些什么吗?阿月的性格那么强势。再加上阿月在各方面又比阿星突出,如果知道阿星拿到了水灵珠会不会……”欧阳燕吐出果核,果核在盘子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慕容司不是没有考虑过慕容月的感受,而是知道水灵珠的选择是没有办法逆转的。水灵珠会选择慕容星,也是水灵珠自己选择的无关乎主人本身实力。 慕容星这个时候也已经来到了慕容司的住处,由于门虚晃着留了一个小缝隙。慕容星就用脚推动了一下,门就轻轻松松的打开了。 慕容星走到慕容司的院中,发现慕容司的的门还是关着。难不成是因为下雨的原因,爷爷还没有醒过来? 要不自己就在走廊上站着等一会好了,好像爷爷都有在雨天晚起的情况。只是不知道这一次爷爷要睡多久,点心再捂着就容易变味了。 “既然来都来了,就不要在外面吹凉风了。门没有完全锁上,推一下就能打开了。”慕容司的位置正好能看见慕容星,慕容星正把背靠在墙上。 慕容星听见了慕容司的声音,一下就让背离开了墙。收起了自己手上的伞,推开门走进了屋…… 接纳灵珠 慕容星一进门欧阳燕就转过头来,冲着慕容星打了个招呼:“阿星,好久都没来了。这么一看又长高了不少,也变漂亮了不少呀。” “谢谢欧阳奶奶,欧阳奶奶这么些年来也没有什么变化。这是我亲手做的点心,欧阳奶奶尝一下试试看?”慕容星从怀里拿出了点心,放在了桌子上笑着对欧阳燕道。 欧阳燕看着点心有些迟疑,毕竟她有些不敢信慕容星会做出这么漂亮的点心。还是慕容司再三确定没有了问题以后,欧阳燕才小心翼翼的咬下了一口。 “怎么样啊?欧阳奶奶好不好吃啊?”慕容星看着欧阳燕细细品味的样子,有些满怀期待的问道。 欧阳燕冲着慕容星竖了一个大拇指,表示对慕容星的点心非常满意。慕容星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欧阳奶奶都说好吃那就是真的好吃。 “爷爷,你叫我来这儿?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慕容星想着慕容司把自己叫到这儿来,是有要紧事要交代的。 欧阳燕知道这爷孙两要说正式的话题了,起身走到自己休息的隔间。怕自己有些太过无聊了,就拿了一些水果和点心到隔间里呆着。 隔间的门被拉上了后就完全可以隔音,基本上慕容爷孙两的对话。欧阳燕也基本上是听不见,虽然欧阳燕大致能知道爷孙两的对话内容。 慕容司见着欧阳燕进了隔间,神情秒变严肃的对着慕容星道:“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吗?” 慕容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她虽然觉得可能是为了大哥的事。但是大哥的事不足以让慕容司露出这么严肃的神情,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会被慕容司给叫到了这儿来。 慕容司将自己的手摊开,一颗水蓝色的珠子出现在了慕容司手中。慕容星要是再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就真的是个大傻子了。 “爷爷?这个不是水灵珠吗?难道爷爷要把水灵珠给我吗?这会不会有点太突然了。”慕容星有点不敢置信的看向慕容司,又看了眼慕容司手上的水灵珠。 慕容司点了点头看着慕容星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这个就是水灵珠,不过不是我要把水灵珠给你,而是水灵珠选择了你,所以你就是水灵珠肯定的那个人。” “我为什么会被水灵珠给选中啊?我什么都比不上大哥和大姐他们,水灵珠要选择一个主人的话,也应该去选择一个比较厉害的人才对。”慕容星没有为成为水灵珠的主人觉得高兴,反而觉得水灵珠选择错了一个新主人。 慕容司知道慕容星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自信,接受自己成为水灵珠的主人。慕容星这么多年都是慕容家的小小姐,怎么可能会担的起整救世界的重任? 慕容司笑了笑不说话,将手往天上一抛水灵珠散成了一道水光。水光开始环绕在慕容星的脚边,慕容星感到脚边有一阵清凉。 慕容星一下就显得有些惊慌失措起来,脚一直在逃离水灵珠的追击。水灵珠能感觉到慕容星有些排斥自己,自己要想办法让慕容星接受自己。 可是这样反而有些弄巧成拙了,水灵珠的力量不小心用多了,柔和的水一下就变的像水针一样,一下就让慕容星的脚感觉到有一阵刺痛。 慕容星开始有些害怕了,水灵珠一定也后悔了自己的选择。所以才会排斥自己,这是水灵珠给自己的惩罚。 慕容司见着慕容星无措的样子,抓着慕容星的肩膀说道:“水灵珠选择了你,就一定不会去伤害你。你要学会放心的去接纳水灵珠,这样水灵珠才能给你力量。” 慕容司的话让慕容星一下平复自己的心情,开始不再剧烈的挣扎。慢慢的脚没有这么强烈的痛感,脚踝上出现了脚链。 慕容星感到一股新的力量在自己身体内翻涌,一把水蓝色的伞出现在了慕容星的头顶上。慕容星像是被什么给召唤了,伸手去拿了那把伞。 那把伞瞬间就化为一道光,进入了慕容星的眉心之间。慕容星觉得一切都有些不可思议,毕竟那么大一把伞就这样进到自己脑海里。 慕容司知道水灵珠选择了慕容星不算是一个开始,再过不了多久其他灵珠后人也会找来。不过也不知道还有多久的时间,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开始。 慕容司觉得慕容星还没有办法好好控制自己的能力,就打算让慕容星在自己的小屋呆一段时间。等到慕容星能控制自己的能力后,再让慕容星去接触外界。…… 碧澜彩虹 一场暴雨过后的碧澜城显得格外平静,似乎刚才的暴风雨和碧澜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一阵微风在水面上吹过,人们一下都来了精神。 “快看,桥头上有彩虹!”一个扎着辫子的小女孩站在自家门前,指着碧澜桥边的彩虹惊呼道。 这一声引的人们开门的开门,开窗的开窗。纷纷都探出头来看彩虹。那彩虹就像长在桥上似的,五彩斑斓的完全印在了桥上。 就像是在碧澜湖边重新构造出了一道彩虹桥,好像是人可以完完全全踩在上面行走一样。 “这还是在碧澜城下暴雨以来,头一回看见这么亮得彩虹啊。虽然也有见过彩虹的样子,不过这一次得彩虹还是有一点被震撼到。”一位老者杵着拐杖,迷着眼抬头看彩虹道。 “彩虹这么美的东西,无论看多少遍都不会厌。可惜就是时间太短了一点,看的时候要眼眨都不眨。”一名妙龄少女往自家的脸上扑着粉抹了口脂,仿佛这样自己就可以和彩虹一样夺目了。 “是啊,要是看这奇景还眨眼睛的话,那是不是也太吃亏了。”一位比较年轻的小伙也附和了女子的话?。 人们都觉得被门窗挡着有碍观赏,都出了门打算仔仔细细的去看彩虹。不得不说美好得东西就是百看不厌,可惜停留得时间也太短了一点。 一男子在人群中勾唇一笑,手中的笔像是有生命一样在指间穿梭:“这么美的画面要是不留在画上也太可惜了,毕竟这可是碧澜难得一见。” “你的画技这么了得,一定会把这道彩虹画的更加形象,这道彩虹能留在你的纸上一刻,那它也不算白出现一场了。” 人们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都转过头来看了眼本尊。说话得男子正是司徒家的少爷司徒末,站在他身边的女子就是慕容的大小姐。 司徒末一边支起画架一边找能把彩虹画的更完全的地方,慕容月就把司徒末可能要用上的东西给备好。经过了调整一下,司徒末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 人们都站在司徒末的身后看着司徒末作画,不得不说司徒末的画功的确了得。即便是周围的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也没有人影响到司徒末作画的状态。 随着现实的彩虹变的越来越迷湖,司徒末画纸上的彩虹就越来清晰。司徒末停笔放下的那一刻,画也正好完成了。 周围爆发出的掌声久久不息,司徒末简直是把彩虹给搬到了画上一样。司徒末总觉得这道彩虹底下还差着什么,看着似乎还是有一点变扭。 “我饿了,我们去吃碗面?你的画就让人先给你看着,等会来取就行了。”慕容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司徒末眼前,一瞬间司徒末知道画上缺了什么。 慕容月看着司徒末一脸呆愣的样子,直接就拉着司徒末的手腕从椅子上离开。司徒末一下就心跳不受控制的猛烈跳动,司徒末知道自己可能就是动心了。 慕容月在牵上司徒末手腕上的那一刻,心里面是十分美滋滋的。司徒末没有很明显的拒绝自己,是不是也对自己有一点点动心。 两人就各怀心事的一起走到了面馆,这个时候正是面馆生意最好的时候,基本上位置都被坐满了,店里的小二也在忙活着招呼客人没有注意到两人。 慕容月和司徒末决定自己找个位置坐下,好在两人还算幸运。很快就找到了一个位置坐下,只是还没人搭理就是了。 掌柜的眼尖发现了两人,知道两人是什么身份。就指责小二没有一点眼力见,然后自己拿起了点菜板走到两人面前。 小二是刚来没多久的,那里知道谁是谁啊?每天都要忙着招呼客人,根本就没心情去记什么人是重要客人。 “慕容小姐和司徒少爷是我招待不周了,两位看看今天想吃些什么?不然试下我们今天的招牌面,不会让两位等太久了。”掌柜一边为两人到茶,一边向两人介绍。 两人也没有想好要吃什么,就认同了掌柜的说法?。掌柜又叫小二给两人上小了两盘小菜,算是对自己招待不周的补偿。 司徒末夹了一点小菜放进慕容月的盘子里:“试试看,小菜的味道还算不错。来这里吃面的人有一半都是为了小菜,平常可不会轻易送出来试吃。” “这么说还算是我幸运了?,一来就吃上了。”慕容月将菜放进了口中,果然爽脆可口带点回甜的味道。 司徒末看着慕容月吃着味道还不错的样子,就也夹了片菜放进嘴里。…… 面馆聊天 “好了!久等了!二位的招牌面,趁热吃。”小二端着面高呼一声?,将面放在了两人的面前。 司徒末用鼻子使劲嗅了嗅,没有错就是这个味道。递给了慕容月一双筷子,然后自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慕容月看着司徒末吃的这么欢快,也埋着头开始大口吃了起来。刚开始吃没有什么味道,越吃到后面味道越浓。 慕容月算是明白这间店生意会这么好的原因了,原来是赢在了味道上。不是有几家面条馆都能把面做出这么绝的味道,这家面馆的味道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司徒末在吃完了面后又要了一碗面汤,放在一边凉着:“你哥还是没有回家来吗?这都快走了有小半年了。怎么说不回家的话,也应该给家里人报个信。” 司徒末之所以会这么问慕容月的原因,是因为慕容家的人只是对外说慕容溟只是离家出走了。所以司徒末并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情况,单纯的以为只是慕容溟离家出走了。 慕容月点了点头用筷子捅了捅剩下的面渣子,她也有点不想承认自己的哥哥是和狐狸精给跑了。虽然是自己的哥哥千方百计的逃离了,但是她就是没有办法接受哥哥和狐狸在一起。 司徒末见着慕容月的情绪一下就不好了,急忙转了个话题:“今早的彩虹真的很漂亮,要是还能有机会再见一次就好了。” “我大哥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我除了知道他现在和“人”跑了外,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了。”面渣已经被慕容月给绞成了面糊,慕容月放下了筷子。 司徒末没想到慕容月愿意说出来,给慕容月到了杯水劝慕容月道:“要是你大哥真的中意那明女子的话,你们慕容家完全可以把女子给迎进门。这样对慕容溟和那女子都好啊,这样两全其美的事何乐不为?” “要是真的这么容易解决就好了,我父亲对那位姑娘很不满意。家里面的人也很反对他们在一起,可是我哥哥还是很喜欢她。”慕容月觉得司徒末有点异想天开了,慕容家的事要是能这么轻松的解决就好了。 司徒末喝完了最后一口面汤,看了眼慕容月对自己大哥事情的排斥。觉得里面一定是有什么古怪的,不过慕容家的私事司徒末也不好过问什么。 两人又陷入到了一阵沉默当中去…… “等有机会我们在一起看彩虹?你画里的彩虹很漂亮。不知道可不可以送给我?到时候我拿来挂在自己的房间墙上。”慕容月率先打破了僵局?,喝了一杯水对司徒末道。 司徒末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头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说道:“那幅画我觉得还缺少了些什么,等我真正把它完成了。再亲手交到你手上的话,可能显得会比较有诚意。” 可是后来司徒末也没有把画给到慕容月,因为司徒末也没有想到自家会带来横祸。也没有想过会和慕容家的关系越来越远,更没有想过他和慕容月会走到那一步。 “好呀,反正我有很多时间等你完成的,就算没有时间,我也会想办法腾出时间等你完成。”慕容月冲着司徒末甜甜一笑,想着司徒末愿意把画送给自己已经很开心了。 可惜慕容月在后来就没有收到司徒末的画,因为在今夜过后司徒家将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变故。只是现在一却都显得太平静了一些,并没有想过有怎样的腥风血雨在等着。 司徒末想起自己今天出来只是为了卖画的,也差不多是时候该回去了:“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等我们下一次再约好了。”司徒末说着站起了身,从袖口里取出了银钱放在了桌子上。 “我和你一起走,反正我家离你家也是差不多。正好在路上也有个伴,不然你在路上该有多无聊啊。”慕容月见司徒末要走干坐着也无聊,索性就跟着司徒末一起走了。 司徒末想了下路上的确有些无聊,慕容月要是愿意和自己走一段路的话。路上也不会觉得太无聊了,毕竟慕容月路上也不太安全有伴也比较好。 司徒末和慕容月一起走在了回家的路上?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什么话,只是两人都走的非常近气氛有些微妙,微风吹过将两人的几缕发给缠绕了起来?。 不过遗憾的是两人稍一分开一点的距离,秀发就回到了自己原本主人的身上。就像是早晨的彩虹一样,美好在一瞬间就转瞬即逝抓也抓不住。 迫切之感 慕容月和司徒末在快走到家里面的时候,司徒末突然就想起那副彩虹画还没有拿到。看了眼慕容月的家已经差不多要到了,想着把慕容月送回家了就回去拿画。 慕容月在进门时回头看了眼司徒末?,司徒末呆站在那儿朝慕容月挥手。慕容月不知道自己我为什么要回头,司徒末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在那里等着。 看着慕容月的身影随着大门的关上逐渐模糊,司徒末也转身到桥边去取自己的彩虹。看热闹的人也差不多都走散了,就还剩几个稀稀拉拉的人和自家的人守着画。 司徒末提着灯笼在画上晃了一下,发现还是原来那副画时。将灯笼交给一旁的人,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司徒末取下了画护在自己的胸膛前,一旁的人做势要给司徒末拿画:“少爷,我来拿着。这样拿着怪手酸的,我不会弄脏一点的。” “还是我拿着会比较安心一点,你好好的提着灯笼。不要让风把灯笼外的纸烧起来,不然今日的画就算白画了。”司徒末拒绝了下人的好意,觉得自己拿着会比较放心一些。 下人点了点头默默离司徒末远了一些,这晚上的是不能避免风吹的。要是真的被风吹起了灯笼点燃了画,自己一定是不想好好的在司徒府呆下去了。 对于司徒家的人来说一副好画永远放在第一位,要是有狐群来袭的话一定不是先想着逃跑。也不是拿着武器去攻击狐群,而是想办法把画给转移。 司徒家的人似乎不适合在碧澜这个地方生存,他们一家都对鱼虾之类的食物没有多大的兴趣。而且明明算是碧澜城的三大巨头,可是司徒家的存在感都还没有已经离开的苏家强。 除了在一些比较重要的日子里需要被人记起,司徒一家基本上算是透明人的存在了。毕竟司徒家没有很厉害的除狐本领,也没有什么像样的传家宝镇住司徒府。 司徒末想着要赶快把画给完成了,不由的加快了步伐。自己想要完成的画一定要在同一天完成,要是放到第二天再做的话就没有当时的灵感了。 其实时间还是很充足的,就算是慢慢的回去也是来的急的。不过司徒末实在是太想把这副画给早一点完成了,司徒末也没料想到自己那么迫切希望能把慕容月画进画里。…… 慕容月回到了慕容府后,没有先回到自己的房里。而是先去慕容星的住处找慕容星,她还是想从慕容星那里知道慕容溟的下落。 结果来到慕容星的住处慕容星没有在屋里,慕容月觉得很疑惑。慕容星这个时候不在房间里呆着,会在什么地方? 慕容月问了下慕容星身边的人,慕容星去了那里?慕容星身边的人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慕容星去那里了。 一个在扫着被雨打落下来叶子的大妈,对着慕容月道:“小小姐一大早就撑着伞离开了,当时雨下的还蛮大。不过小小姐一点时间也没有耽误,急匆匆的就走了。” “一大早就急匆匆的走了?知不知道是谁叫走的阿星?”慕容月想有可能慕容星是想着冒雨去见大哥,这样不容易被人给发现。 大妈摇了摇头继续扫着落叶,慕容月也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问出什么:“要是等阿星回来了以后,给我说一声好了?。” 慕容月一大早就出去办了事,本来想着等回来以后就来套下慕容星的话。没有想到慕容星没有在房间,照顾的人也不知道慕容星去那里了。 慕容月想着慕容星一定不会去见父亲的,那么慕容星就有可能会去爷爷的那里。慕容月决定去到爷爷那里看一眼,要是爷爷问起的话就说自己还有一些教点心的技巧。 不过大晚上的去找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爷爷休息,可是如果不去爷爷那里看一眼慕容星在不在的话。慕容月就觉得自己一定会错过什么,但是慕容星真的在的话自己就会错过更多。 慕容月希望能在慕容司的那里见到慕容星,又害怕在慕容司那里见到慕容星。慕容月一直都知道慕容司看好慕容星,甚至是超过了自己。 慕容司说不定已经把水灵珠交给了慕容星,慕容月知道慕容司一定会这么做的。这不是慕容月凭空的猜想,而是慕容月十分肯定的断定。 虽然说爷爷作为水灵珠的首任主人,把水灵珠交给谁都是自己的选择。可是要是水灵珠真的交到了慕容星的手上,慕容月心里面没有不快都是假的…… 秘密房间 慕容月知道自己要是不知道确切的答案,可能会一个晚上都睡不着觉。所以就算有可能会有被慕容司责备的风险,慕容月都决定亲自去看一看。 慕容月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慕容司愿意呆在那个小又偏僻的地方,那里甚至都连植物也比慕容府其它地方难存活。到了天气恶劣的时候更加严重一些,可是慕容司愿意每天都呆着。 慕容月还是在天完全黑的情况下第一次去到慕容司的院子,两边完全都是一片漆黑的模样。慕容月蹑手蹑脚的朝前摸索着,觉得这条路似乎也有点太长了。…… 本来慕容月手上还提着灯笼,但是一走到通往慕容司院子的小路时。一阵风就把灯笼里的火吹灭了,慕容月也只能摸黑前进了。 明明天亮时候来这条路一小会就走完了,而且也没有这么多的状况发生。天一黑下来就发生了意想不到的情况,不是被风吹灭灯笼就是路一直都走不完。 莫不是通往爷爷院子的路,在白天和晚上是不一样的。慕容月除了能想到这个可能性,也实在想不到别的可能了。 慕容月想着白天都能走完的路,怎么可能就在晚上就走不完了?慕容月也没有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终于走完了那条长长的路。 慕容月走到慕容司院的门口,正准备敲门的时候。发现门并没有完全关上,迟疑了一瞬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一阵风袭卷着几片落叶吹到了慕容月的脚边,慕容月踩着落叶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整个院子都静的只能听见慕容月脚踩落叶的声音,要不是确定了这里就是慕容司的院子,慕容月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 慕容月想难道慕容星真的是去见大哥了?自己还是进到里面去看一眼好了。慕容月朝着慕容司的房间走去,可是里面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慕容月想喊一声又怕打扰到了慕容司,不喊的话又不能确定慕容星在不在。正当慕容月纠结要不要喊的时候,慕容司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欧阳燕打开了房门看见了和慕容星一模一样的慕容月时,以为慕容月就是慕容星。 慕容月是第一次遇见欧阳燕,看着欧阳燕从慕容司的房间走出。开始以为是照顾慕容司起居的人,后来仔细一想慕容司是不会随便让人进的。 面前的这位老妇人似乎和慕容星很熟悉的样子,想了一下慕容司已经带着慕容星走了秘道。院子里站着的就可能是慕容月,不得不说这两姐妹不说话真的是分不出来。 “欧阳奶奶?”慕容月试探性的叫了一声,眼前的老妇人应该就是欧阳燕没错了。 欧阳燕确定了院里站着的就是慕容月,因为慕容星叫自己时从来都没有过试探性:“大晚上的还不回房休息,到这里来做些什么?” “啊?就是教给阿星的点心还有很重要的一步,我本来是想去阿星的房间去找的。可是阿星好像不在房间,所以我就来这儿了。”慕容月用早已经想好的说辞,应付着欧阳燕的问题。 欧阳燕想什么时候找不行?非要选择黑天瞎火的时候:“阿星不在这里,你爷爷已经休息了。天都已经那么晚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慕容月知道怎么问都问不出结果了,自己还是等着下一次机会。慕容星迟早都是要在府里出现的,也不急着非要在这一刻抓住人。 “这样的话那我就先离开了,欧阳奶奶你也早点休息。”慕容月一边说着一边就转过了身。 欧阳燕从房里拿出了一个灯笼递给了慕容月:“回去路上看着一点,这么黑的天连个灯笼都不点。” 慕容月想说打了灯笼没有用,但还是谢过了欧阳燕的好意。接过了欧阳燕手上灯笼,转身离开了慕容司的院子。 看着慕容月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夜色当中,欧阳燕暗自松了一小口气。慕容月这个小姑娘还真的是有些不好糊弄,看样子已经发现了什么才会来到这儿。 慕容司在给了慕容星水灵珠后就把慕容星带到一个房门紧锁的地方,锁头上已经积蓄了很久的落灰。慕容司从怀里拿出了一把上了锈的钥匙,把门给打开了。…… 里面是一间很空的屋子不算太大,中间放着一个花瓶。慕容月不明白一个房间里什么也没有,那个花瓶是做什么的?…… 采花试炼 慕容司领着慕容星走到了房间内,来到了花瓶的面前。慕容司弯腰将瓶子给捡起来放在怀里,花瓶压着的砖陷了进去。 慕容星走向前去发现有一个地下暗道,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暗道了?自己来了爷爷的小院这么久的时间,都不知道院子里还有一个地下通道。 虽然以前慕容星也有注意过这个落了灰锁的房间,但是慕容星一直都以为是一个普通的杂物间。没有想到里面会是这样的景象,想来这个地下通道建来有些年头了。 慕容司从怀里取出了一小节圆木,往圆木上轻轻一吹就有了光亮。慕容司举着圆木下了楼梯,慕容星跟在慕容司的身后一起走了下去。 慕容星摸了下自己身边的墙体,发现墙面都是湿湿的。而且地道里面都有一股霉雨气息,越往里面走味道就越浓。 慕容星快被这味道给熏吐了,但是在慕容司面前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只能强忍着恶心的感觉,跟在慕容司身后默默走着。 “再忍一会儿,马上就到了。”慕容司知道慕容星一定闻不了这个味,忍了快一路也实在是太为难人了。 慕容星也实在是忍的难受,连开口都没有办法。只能冲着慕容司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大碍。 慕容司将手搭在了慕容星的肩上,给了慕容星一个鼓励的眼神。慕容星看着慕容司对自己的肯定,一时间觉得周围散发的味道没有什么了。 爷孙俩走了一路默契的都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很快这一条路就走到了尽头,那股味道也没有一开始的这么浓郁。 “以后你就在这个地方提升自己,你得到水灵珠认可的事还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毕竟你现在的能力还是较为差劲了点,所以就要努力让所有人闭嘴。”慕容司指着面前的一片空地,对慕容星说道。 在慕容星和慕容司面前的是一片荒废的草地,一眼望去一片都是枯燥的干黄色草。那草差不多能到人的腰间那么高,但是感觉风一吹就会立马断了。 慕容星看着眼前的一片荒废的草地缓缓开口道:“爷爷你只要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我就一定会尽我所能的去完成。就算那是我可能无法触碰的高度和难度,我也要尝试一下。” 风将枯草和慕容星的秀发吹的往同一个方向飘着,同时也将慕容司和慕容星的下摆吹的刷刷作响。连一声轻微的虫鸣都被风声给掩盖了,慕容司和慕容星都有点睁不开眼。 等着好不容易风停了下来,慕容司用手指着前方:“只要你可以拿到前面的那朵花,并且把花带到我面前。那么你就算是能成为合得的水灵后人,我相信你不会让水灵珠失望。” “可是前面什么都没有啊?”慕容星顺着慕容司手指的方向看去,根本就没有看见慕容司所说的花。 听了慕容星的话会慕容司仰头笑了笑:“你都没有自己走到前面去看一看,怎么就确定前面什么都没有??” “好!我一定会把花带到爷爷的面前来。”慕容星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荒草的地方前去,整个半身都差不多埋没在了荒草中。 慕容司看着慕容星走了有一小半的路程:“不要回头,继续继续!” “好!”慕容星高声应了一声,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着。 慕容司见慕容星适应了一点,想着自己也没必要陪着慕容星呆着了。反正接下来就不需要自己了,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自己还是先回去好好等着慕容星,其实自己也确定不了远处有没有花。自己都没有真正的去看过,要是慕容星真的能把花给自己带回来的话,应该能算上是个奇迹了。 慕容星用手拔弄着面前的草,将草压低过自己的身高。给自己压出了一条路出来,手都被草给无意间割伤了。 “斯~这草干枯的不行,没想到会有那么大的杀伤力。”慕容星捞起自己的袖子,看了眼手臂上纵横交错的伤疤。 路都走到一半了返回去也算是功亏一篑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就算是能够原路再走回去,之前受的伤害也会再来一遍。 这个时候突然就刮起了比刚开始还刮的更大的大风,一下就把慕容星整个人都给刮了起来。慕容星连控制自己的机会都没有,等爬起来都再抬头已经回到了原点。 慕容星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好不容易走了一半的路叹了一口气。要是一直都有这怪风在的话,不知道还能不能走完这一路了。…… 饮茶思子 慕容星想这才刚开始就这么难了,自己的两边胳膊都有了大小不一的伤。慕容星想大不了就只是受些皮肉之伤,闭着眼睛直管往前冲就是了。 可是这风像是专门和慕容星作对一样,每次都在快要走到一半路的时候。就又被风给吹回了原地,身上又添了不少的新伤。 一开始还会因为身上伤带来的疼痛感想过放弃,自己就算不带着花回去的话。爷爷一定也不会怪自己的?身上的这些伤足够证明自己已经努力过了。 慕容星四仰八叉形象全无的躺着,额间的细发已经被汗水给浸湿紧紧贴着。要不是腹部那里还有些轻微的起伏,都以为躺着那儿的是一具尸体了。 慕容星喘着粗气嘴里吐着一团白雾,白雾在自己眼前慢慢上升成了一团幻象。慕容星在幻象里看见了爷爷鼓励自己的样子,以及自己回应给爷爷坚定眼神的样子。 一下子慕容星的疲倦都一扫而空了,身上的疼痛也没有那么强烈了。慕容星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眼前的这一条路觉得自己可以试一下。 慕容星屏住了呼吸想着眼前就只有一条路,其他的障碍都是虚无的,自己只管往前冲就好了,其他的什么也不要管。 似乎是慕容星这次的坚持下来,让慕容星被奇迹给眷顾了。一踏入到了那片枯草当中脚下就出现了一片水路,枯草也很有意识的向两边到去。 这条水路甚至奇迹的愈合了慕容星身上的伤,慕容星无意间比没受伤之前更强了。在慕容星快要走到的时候,一块石头上出现了一朵水蓝色的花。…… 慕容星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走到的时候,忍不住原地转了一圈。在慕容星把花给摘下来的时候,自己就回到了慕容司的院子。 “恭喜啊,没想到你真的能从里面出来。看来你已经成功获得了水灵珠的认可,不愧是我慕容司的孙女。”慕容司见慕容星平安无事的出现在院子里时,用自己的掌声表示了对慕容星的赞许。 慕容星把花交给了慕容司,慕容星愣了下没想到还真的带花来了。将花给接到手边嗅了一下,随手就给了站在自己身边的欧阳燕。 欧阳燕把花置空于自己的手掌中间,对着花“啪”的一击水花四溅:“刚才慕容月有来过,我三两句话就给打发走了。那姑娘还算是有点机灵,就是眉眼间太过强势了。” “大姐有来过的话,那我要赶快回去了,爷爷和欧阳奶奶早点休息。”慕容星知道大姐如果没有在这里找到自己的话,可能就会在第二天找大哥去了。 …… 慕容星在回去的路上正好看着慕容溟房间的灯还开着,慕容星知道父亲从来都没有晚睡过。应该还是为了大哥的事忧心,自己进去陪父亲说句话。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慕容珲斜眼看着慕容星踏进了屋,神情淡淡的伸手拿了下身边的茶,在好几次都没有碰到茶杯时,慕容溟果断放弃了。 慕容星走过去将茶杯递给了慕容溟:“爹,不是也没睡吗?我左右都是睡不着的,所以就想出来走走。” “好,坐着陪我聊聊天。”慕容珲喝了一口茶敲了敲一边的桌子,让慕容星坐下。 父女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都是关于慕容星最近功课的事。或者是最近自己出去遇见了什么事,半点都没有提到慕容溟的支言片语。 慕容星其实知道父亲是一定很想大哥的,不然怎么会泡大哥平常喝的茶。父亲总嫌大哥喝的茶太过苦口,今夜却一直都在喝没有停下来过。 慕容珲喝的好几次都咳嗽不停了,但是还是会忍着难受喝下去。慕容星实在是看不下去父亲这样折磨自己的身体,干脆就比父亲喝的更快一些。 幕容星知道直接阻止是行不通的,只是看着父亲到上一杯茶,自己也赶紧到上一杯。父亲喝了一口,自己也喝了一口。 慕容星也不爱喝这么苦的茶,整个慕容府就只有大哥和爷爷爱喝。不过在大哥离开了慕容府后,慕容星也没见爷爷喝过了。 这样一想可能是父亲在爷爷那里讨要的,只是父亲不应该认为大哥还在家里吗?怎么可能会向爷爷讨要茶叶?一定是父亲知道了些什么。 心中虽然疑惑但是慕容星也没有开口向父亲问些什么,她知道自己一开口问有关大哥的事,父亲一定是不愿多说些什么的,那么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的。…… 彻夜难眠 慕容月回到了房里还是感觉怪怪的,但是这一天下来自己实在是太累了。等着第二天再去阿星房里看一眼,要是还不在的话就去和父亲说一声。 慕容月想着也差不多是时候将大哥不在家的消息说出来了,大哥的事拖的越久就给了小妹太多的机会。要是大哥悄悄自己回来的话,那么自己就落了个冤枉人的话柄。 这都还不算是什么?关键的是自己冤枉的人可是自己的大哥,就算这事也根本不算是冤枉,这会让碧澜城的人怎么说自己? 这些人都是一看到一点火星乱冒的现象,就恨不得火能够立马燃起来。那会管火是怎么着起来的,他们又不用负责灭火。 算了自己还是装做什么都不知道,自己也犯不着在这件事上去找存在感。自己只要把自己的事做好就行,其他的事也不需要自己太操心了。 …… 仙儿倚靠在窗台前看着从花草中钻出的萤火虫,微微闪烁着自己的光芒。成群的萤火虫点亮了整个夜色,与白天行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色。 慕容溟从后面搂住了仙儿的腰肢,然后笑着吻了下仙儿的脸:“我就说不会发生什么的,你呀就不要这么多心了。我都出来了有段时间了,还不是一直没有被人发现吗?” “那是因为有阿星在替你挡着事,不然你以为还可以这么平安无事的呆在这儿?不过我担心阿星妹妹一个人可以应付突发情况吗?到时候受了罚你这哥哥心会安吗?”仙儿转过身来面对着慕容溟,用手指头戳了戳慕容溟的胸膛。 慕容溟其实也是担心慕容星在家里的处境,不过慕容星一向都是很懂事的人。所以真的有可能被发现的话,父亲也不会太为难慕容星的。 只是慕容星一直都是胆小的,要是真的被父亲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慕容府了,慕容星把实情供出来也没关系。 慕容溟抱紧了仙儿将整颗头都压在了仙儿的肩上,但是整个人并没有用多少力气:“好了,时间不早了,也该休息了。我明天悄悄回去看一眼,一定会保证阿星不会有事才回来。” “好。”仙儿虽然不想让慕容溟回去,但是还是点头答应了。 仙儿觉得慕容溟这次回去可能就很难再回来了,这一次慕容溟能顺利回来还没人打探实在有点说不过去。除非慕容家不打算认慕容溟这个人了,否则慕容家的人是不可能放任慕容溟不管的。 说不定这次慕容溟能够出来都是慕容家给下的套,?这一次要是慕容溟能够回去的话。可能就不会有回来的机会了,到时候自己应该怎么办啊? 自己也不可能再回到狐族了,自己和慕容溟出来就算是背叛狐族了。不知道爹娘有没有被族里为难,他们的女儿可是狐族的叛徒,谁会对叛徒的亲人仁慈啊? 可是爹娘一直都相信自己的选择,就算这件事的结果可能会很凄惨。爹娘都无条件的去相信自己,并且会愿意为自己承担背叛全族的惩罚。 慕容溟搂着仙儿的腰转过了身,就在两人转身的刹那间。整一群的萤火虫都在一瞬间消失了,外面又变成了漆黑一片。 …… 慕容月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再勉勉强强又睡下去的时候一下又醒了。慕容月无奈只能走到窗边透口气,但是闷热的夜晚更让人觉得烦躁。 慕容月抬头看了看天想到了和司徒末一起看的彩虹,嘴角不由的弯了一个弧度。这大概是自己最近遇到的烦心事里,比较顺心的一件事了。 等着天亮了自己要用什么理由把司徒末给约出来啊,不知道他的画改的怎么样了。要是改了一晚上的画,自己贸然去约的话会不会打扰到人啊。 慕容月想这夜怎么偏偏就这么长啊,长到让人心烦意乱的。它就不能短一点再短一点吗?这样自己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慕容府的人似乎在这个夜晚里,都同样的为一个人睡不着。希望那个人马上出现在自己眼前,又希望那人不要这么快出现在自己面前。 慕容司抬头看了看夜空,明明月亮就是一个完整圆的。可是慕容司左看右看也觉得缺少了一个角,慕容司眼前的月亮并没有这么完整。 “这月亮是不是不圆啊?你看怎么缺了一角?。”慕容司不止一次的向身旁的欧阳燕求证月亮圆不圆的问题,就算是刚才自己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 欧阳燕已经由自然转到不耐烦,再转到平和的状态了。不厌其烦的对着慕容司道:“这月亮很圆啊,也没有缺一角的情况啊。” 反正这月亮看在欧阳燕的眼里,就是该怎么圆就怎么圆,和平常没有多大的区别。…… 阿溟回府 慕容珲和慕容星不知不觉就喝茶喝到了天亮,壶里面的茶水也见了空。茶叶也被喝的所剩无几了,两人放下了茶杯走出了屋外。 大概是屋里一直没有开窗户的原因,一走出来阳光还是有点刺眼的。慕容月下意识的用胳膊挡住了,慕容珲只是把眼睛给眯了起来。 大概是一晚上没睡让慕容星有了点倦意,慕容星用手捂住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趁着慕容珲没有注意到,又恢复了很有活力的样子 “没想到都天亮了,你陪我一晚也累了。回去就好好睡一觉,不要管不该管的闲事知道吗?”慕容珲看了眼慕容星上眼皮都快压向双眼皮了,提醒着慕容星快回房去睡一觉。 慕容星也知道自己再强撑着也不是个办法,到不如索性先回去想想怎么见大哥。确定了慕容珲不需要自己陪着了后,就冲着慕容珲点了点头回去了。 慕容星前脚刚走出去没多远,慕容月就踏进了慕容珲的院子里。慕容珲还没有走进屋里,慕容月就疾步来到了慕容珲面前。 慕容珲看了眼慕容月那么急促的样子,停下了自己的脚步问道:“怎么了?这么急的样子?有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就想给父亲道声早。”慕容月刚才跑的太急了,还没有想好要给父亲说些什么。 “……”慕容珲想自己的这些女儿一个个都怎么了?该不会都因为家里发生的事给刺激到了?看着慕容月一脸尴尬的傻笑,慕容珲只能回应一句:“早。” “爹是不是一晚没睡了?那我就不打扰爹休息了。”听出了慕容珲的声音带了点倦色,知道慕容珲可能不愿意听自己嚼舌根子了。 慕容珲背对着慕容月轻轻的点了点头:“昨天夜里和阿星喝了一夜的茶,现在也没有这么困的这么厉害。我进屋换身衣服,你陪我到街上走走。” 慕容月站在院中央点了点头,看着慕容珲走进了屋内。心想原来慕容星是在父亲这里坐了一夜,也不知道这一夜他们有没有聊些什么。 是父亲叫慕容星来的?还是慕容星自己找过来的?父亲一向喜欢在夜里自己呆着,那么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些。 他们除了喝茶以外好像也没聊什么,自己一会儿要不要问问父亲。可是这样去问父亲的话,会不会显得自己有点在监视慕容星的感觉? “我好了,我们到街上走走。”慕容珲打开了门,对着站在院中搅着手帕的慕容月说道。 慕容月收起了自己的手帕挂在腰间,走上前挽过慕容珲的胳膊。慕容珲将自己的手悬空了些?,方便慕容月可以挽着。 慕容珲和慕容月刚出慕容府的大门,就有一个黑影翻墙进了慕容府。这个黑影对慕容府的构造非常熟悉,轻车熟路的摸到了一个房间里。 黑影在看到熟悉的房间以后,里面的陈设和从前一样没有变。黑影摸了摸自己面前的桌子,上面干干净净的没有半点灰尘。 看来自己的房间经常被人给打扫,小妹应该为了不让第三个人发现,都是自己亲自打扫的?自己不在的这几天还真是辛苦小妹了。 “没想到这个东西还在呀,小妹居然把它给找出来了。”黑影拿起一把用瓷打造的匕首,想起了这是小妹送给自己的第一份礼物。 这时外面有一只黑猫跳上了树,盯着在屋里的黑影。黑猫猫起了身子架足了气势,奋力朝着黑影的方向跃过去。 结果方向控制不稳直接砸在了墙上,这一声也惊到了黑影人。手上的匕首也不小心摔了下去,匕首被摔的四分五裂了。 “什么动静?该不会大少爷出了什么事。” “那我们进去看看。” 守在慕容溟门口的两人正准备推门进去,慕容星提着食盒走来。听着屋内传来了一声:“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摔碎了东西。” 这个声音是……,大哥回来了!慕容星还以为大哥不会回来了,还想着悄悄去找大哥了。 “我来给大哥送吃的了,你们先到一旁去休息。”慕容星对着站在门外的两人说道,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离开了。 慕容星推开了门里面站着的就是慕容溟,慕容溟回头就见着了提着食盒站在门外的慕容星。慕容星还不相信面前站着的是慕容溟,用自己的手揉了揉眼睛。 “小妹,你不要干站在那儿了。大哥还等着你的饭了,你想让你大哥饿死是?”慕容溟冲着慕容星笑了笑,指着慕容星手上的食盒道。…… 修复之力 慕容星在听到了确定眼前的人就是慕容溟后,一脸惊喜的走到了慕容溟面前:“大哥你怎么就突然回来了?仙儿姐姐没和你一起过来吗?” “你仙儿姐姐在老地方呆着,她过来的话可能会很麻烦。我只是过来看看,等会儿还是要走。”慕容溟摸了摸慕容星的头,对着慕容星说道。 慕容星对慕容星的回答也不觉得意外,大哥回来一定是短暂的。不过能和大哥有一段短暂的时间相处,对于慕容星来说也很满足了。 虽然慕容星能和慕容溟经常悄悄聚一聚,但是都是看着慕容溟和仙儿卿卿我我的样子。慕容星除了抓抓手,都不知道眼睛该往那儿看了。 所以对于和大哥难得的独处时间,慕容星还是很珍惜的。再说能看见大哥找到自己幸福,作为妹妹也很替大哥高兴。 慕容星将食盒放在了桌子上,打开了盖子将菜一一摆放在桌上。慕容溟向前帮忙摆放碗筷,被慕容星单手按在了椅子上坐着。 慕容溟讶异慕容星的力气怎么会变这么大了?还是说自己很久没有练过了?不过慕容星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有这么大的力气,除非是慕容星的体内被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 “呀!大哥这匕首怎么碎了?你没有被扎到?这东西伤到人还是很疼的,现在你的身体可不单纯是你个人的。”慕容星在摆好了菜后,发现了碎成小断断的匕首。然后就是快速查看慕容溟有没有什么异样,自己好给仙儿姐姐有个交代。 慕容溟笑着摇了摇头准备上前收拾一下,慕容星已经拿起了手帕蹲下。仔细的将断片给包了起来,那些细小的地方也用手指包着手帕沾掉了。 看着慕容星把瓷匕的碎片放在桌子上,慕容溟觉得实在可惜:“唉,这么好的匕首……” “大哥先吃点,你多久都没吃上家里的菜了。匕首断了的确是很可惜的一件事,不过也不能指望一个坏掉的东西能修复过来了。”慕容星也很可惜那把匕首,当初可是自己精挑细选才选出来的。 不过大哥才回来慕容星不想让大哥背着内疚回去,再说就只是一个普通的身外之物罢了。怎么能比的上他们的兄妹情深?这不是一件很可笑的事吗? 慕容溟和慕容星坐在位置上开始动筷吃饭,谁也没注意到慕容星的手帕闪烁着蓝色的微光。微光停止闪烁后,手帕下似乎出现了什么异常。 “没想到家里的饭还是这么好吃,我可想这个味道了。”慕容溟一边扒拉着饭进入口中,一边对这些菜的味道赞不绝口。 慕容星到没有动多少下筷子,听慕容溟夸一道菜就把一道菜夹进慕容溟碗里:“那大哥趁着回来,就多吃一点。” 桌上的饭菜很快就被一扫而光了,慕容溟满足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想着自己也差不多是时候回去了,不然仙儿就会为自己担心了。 慕容星知道慕容溟不会久待的,就想着把自己学的点心让慕容溟带去给仙儿姐姐尝一尝。就叫慕容溟先在房间里等一会儿,自己很快就好了。 慕容溟对慕容星会做点心还是很意外的,短短的时间慕容星就学会了一项新技能。作为哥哥表示很是欣慰,自己的妹妹也算是成长了。 慕容星把桌上的手帕拿在手上,然后一脸惊讶的样子:“匕首被修复了。”扯开手帕一把匕首完完整整的握在手里,慕容星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失而复得的心情。 “被修复了?”慕容溟的惊讶程度不比慕容星小?,什么时候慕容星的手帕有这个能力了? 慕容星想了一会儿可能是水灵珠的修复力,原以为它只能用来愈合伤口。没想到还能有修复东西的效果,这是慕容星没有想到的。 “水灵珠爷爷已经交给你了是?我就想到真的会有这么一天。你是最适合水灵珠的人选,我真的为我的妹妹高兴。”能看着自己的妹妹有所成就,慕容溟是真的为慕容星觉得高兴。 慕容星点了点头自己本来不想说的,但是大哥都猜出来了。自己隐瞒就显得太刻意了一点,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慕容溟摸了下慕容星的头揉了揉,眼睛弯成了月牙对着慕容星道:“没想到当初跟在哥哥姐姐身后的小尾巴,已经有了能独当一面的时候了。” “我去给大哥拿点心,大哥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大哥一定要等我。”慕容星显然被夸的不好意思了,小脸通红通红的对着慕容溟说完就跑出了屋。…… 父子和解 慕容星一出了屋就撞见了慕容珲站在门口,要知道平常父亲都不会来大哥这儿的?这样一会大哥怎么离开啊,父亲一定不可能会放大哥离开的。 “阿星的餐送完了的话,就先离开,我和你大哥单独说几句。”慕容珲看着慕容星手上的食盒,知道慕容星是来给慕容溟送餐的。 慕容星有些为难的看了眼慕容溟的房间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慕容珲。希望父亲和大哥不要起什么争执,但是自己好像也阻止不了。 慕容星冲着慕容珲点了点头就提着食盒小跑离开了,不过慕容星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放心。也没有离开找了个巨大的石头做遮挡物,暗中观察自己也好第一时间帮忙。 慕容珲察觉慕容星根本就没有走远,不过自己也懒得搭理了。直接就走到了慕容溟的房门口?,一把就推开了门。 “回来了?动作可真快呀。”慕容溟一转头就正好对着慕容珲的脸,慕容溟一惊第一反应就是要逃。 不过慕容溟一转身就有一把刀悬空在眼前,那把刀把慕容溟逼到了一把椅子上坐着。刀的主人也收起了刀,坐在了慕容溟的对面。 慕容珲一坐下就闻到了慕容溟身上带着的情欲,他果然还是和那个狐狸有了肌肤之亲了。慕容珲微微皱了下眉,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爹,你有什么怒气就惩罚我好了,我不希望仙儿因我受到牵连。我知道我可能让你失望了?,但是我从来不觉得我和仙儿在一起错在那了?”慕容溟见慕容珲没有开口,以为慕容珲强压怒气。就跪在了地上主动请罚,并且恳求慕容珲能放过仙儿一马。 慕容珲没想到慕容溟会突然跪下来,急忙将人给拉了起来:“我并不想惩罚你什么,你只是喜欢了一个让大家一时之间都无法接受的姑娘。如果我可以成全你们的话,你和那个姑娘将来的日子会很难。” 慕容溟征了征看了慕容珲一眼,原来父亲从没想过要拆散他和仙儿?只是迫于和担心流言蜚语会伤到自己,所以用自己的方式来让外人闭嘴。 原来自己一直都误解了父亲的一片用心,一直都认为他就是拆散自己和仙儿的元凶。心里面一直都对父亲有怨言,没想到头来糊涂的还是自己。 “你如果真的离开的话,就不要再回慕容府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可以同时保全你们的方法,以后的路还是需要靠自己走。”慕容珲看着慕容溟半天没有说话,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对着慕容溟道。 慕容溟知道慕容珲作出这个决定的为难,这就代表以后这些事都要慕容珲挡下。慕容珲用自己的方式,保全了自己儿子的一生幸福。 “爹……,就算你不认儿子了,儿子也会记得你永远都是我的爹。只是以后我不能好好孝顺你和爷爷,实在是心中有愧。”慕容溟抓了抓自己的腿,带着不安和歉疚的心情对慕容珲说道。 慕容珲抓过慕容溟的手,往慕容溟的手里赛了一袋沉甸甸的银子:“你以后一定会用的着,那姑娘跟了你,可不要薄待了人家,你们是要一辈子的。” 慕容溟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钱袋,又看了眼父亲。眼眶里的泪再也崩不住了,扑倒在了慕容珲身上痛哭起来。 一个一米八几的小伙子扑在人身上哭泣,终有一种不太和谐的感觉。可是情绪爆发的那一刹,谁还顾得上管什么和谐不和谐了。 慕容珲没想到慕容溟会突然扑上来,整个人都僵硬在那儿了。直到那个一米八几的身子在自己身上抽抽搭搭的,慕容珲才缓缓伸出手细细的抚平了慕容溟的背。 明明都是那么高的一个人了,缩在自己怀里时就小小的一只。自己也想过自己的儿女总要离开自己,等真的离开说可以接受都是假的。 可是要离开的终归会离开,就算有再多的不舍也是要放手的。慕容珲抱了一下慕容溟:“你自己收拾好了就走,不需要告诉我。” 慕容珲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慕容溟的房间,站在慕容溟的房门口半天,重重的长叹了一口气,便脚步沉重的离开了。 慕容星看着慕容珲走远了,想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就去到了自己的房间拿了点心,想着赶快给大哥送去。 慕容溟收起了自己的情绪,慕容溟想恐怕不能等到慕容星把点心送来了,就在房间里留下了一张纸条,然后先行离开了。…… 产生隔阂 慕容星包好了点心以后,就急急忙忙跑到了慕容溟的房间内。可是房间里空空荡荡的,慕容溟已经离开了。 慕容星看着手上的点心想着还是来晚了一步,慕容星不知道大哥和父亲说了些什么。但是自己也能猜到大概的内容,估计以后大哥不可能在回来了。 慕容星仔细打量下了大哥的房间,大哥带走了一些东西。那些东西都是父亲和大姐还有自己送的,应该是把那些东西当做是思念家人的一种寄托了。 慕容溟的房间其实不算是太大,但是慕容星却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完。这里的每一处细节的装饰,好像都是无比用心的存在。 慕容星发现了压在茶杯下的小纸条,上面就只写了两个字“保重”。大概是慕容溟走的时间太急了一点,所以字也被慕容溟写的潦草了一点。 “这两个字都还不如不写,扫一眼就没有了。”。慕容星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却还是拿起了纸仔细看着。 大哥能在这么匆忙的时间里写下留言,可能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尊重。毕竟大哥可以猜到第一个进屋的人会是自己,还给自己刻意留下了信。 慕容星想着等以后自己还能去见大哥他们,点心也不急在这一刻就要送出去。慕容星不知道的是这是她和慕容珲最后一次平和的见面,下一次再见一切都变了模样。 这也是慕容家三兄妹的关系走到恶化的一点原因…… 慕容月独自一人在街上游荡着,原本是陪着父亲逛街的。但是父亲整个人全程兴致都不高,就自己先回府了。 慕容月想都出来了就再逛一下,就没有和慕容珲一起回去。加上马上就逛到司徒府门前了,说不定还能叫上司徒末和自己一起。 眼见着就快要到司徒府的时候,一个全身都被黑色衣袍的人伸手拦住了慕容月。慕容月以为是酒喝多了的,也没有过多的去理会。 “明明心里有诸多疑问,为什么就没有那么迫切的想知道答案。”藏在衣袍下的人开囗,让人分不出男女的区别。 因为眼前的人前半句说的是男声,后半句就是女声。可是一个小小的黑袍之下,怎么可能会藏着两个人。 慕容月第一想的就是自己可能遇上骗子了,不过这个骗子的骗术也实在太低级了一点。都是什么时候了,还在用这种方式去进行行骗。 慕容月用手推开了面前的人:“抱歉我不想知道,以后就会有答案了。”自己要赶快远离这个骗子,这个骗子和其他的骗子好像不太一样。 那骗子听了慕容月的话后,连想都没有想就放了手。等着慕容月从自己身边走过去时,那人的手上握着的拳就鼓了起来。 “姑娘,你有东西落在这儿了。”等着慕容月完全离开了自己身旁的位置,伸出了手对着慕容月道。 慕容月回头就看见了自己的耳环在骗子手上,什么时候在骗子手上的啊?慕容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自己连半点感觉怎么都没有? 慕容月想着损失也不算太大,就不用和一个疯了的人去计较了。也实在是可惜了,一个人怎么可能就会疯了。 看着慕容月一步步走近了距离,那人一下用没有拿东西的手指了一下慕容月的眉心。一股脑不属于慕容月的记忆,在慕容月的脑海里开始展示出来。 这一下让慕容月老实了不少,这个人原来和其他人不一样。不过他找倒自己是什么目的?可不是单纯就给自己看别人的记忆? 看着看着慕容月的脸色就变了不少,这些都是关于大哥和小妹的记忆。有自己知道的事,也有自己不知道的事。 原来爷爷早就属意了让小妹成为水灵后人了,那么自己一直的努力又算什么?从一开始直接告诉自己,自己心里也不至于有这么难受。 大哥在犯下了这么大的错都能被原谅,可是自己身上有点毛病。就被父亲骂的狗血淋头,一点也顾不上自己的颜面。 自己做了这么多的努力还是比不上大哥和小妹,父亲和爷爷也从来都不肯在自己身上用什么心。果然自己在这个家里面就是多余的那一位,他们甚至想都没有想倒过自己。 慕容月想一定要做些什么事出来,才能让父亲和爷爷注意倒自己。要知道慕容府除了有慕容溟和慕容星,还有一个叫作慕容月的大孙女和大女儿的存在。 像是看透了慕容月想的是什么,那人笑着对慕容月道:“也许我可以帮倒你哦,只要你愿意相信我。”…… 铁花之力 慕容月沉默了一会以后点了点头,这个人这么厉害一定可以帮到自己。他要让整个慕容家的人都知道,慕容月是个不可忽视的存在。 那人把慕容月的耳环给一握就成了粉末,粉末浮在了半空中。慕容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耳环有了变化,耳环变成了铁花周围冒着黑气。 慕容月一下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倒了,这还是自己的耳环吗?可是体内有股召唤的力量,促使着自己去触碰。 慕容月拿不定主意就想问问眼前的人,可是周围除了她自己。就没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了,那个人怎么走了也不说一声啊? 慕容月犹豫了一阵伸出了手去拿铁花,没有想倒的是意外的顺利。还以为会有强烈的刺痛感传来,然后自己就晕过去的时候。 虽然拿倒了武器,但是慕容月不知道怎么用。所以现在这铁花拿在慕容月手里,和废铁是没有多少区别的。 …… 慕容溟和仙儿住的地方 仙儿正在仔仔细细的整理床铺,听道了传来了用脚开门的声音。仙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门可是很脆弱的啊,那里经得起这么折腾。 仙儿转过头正准备提醒,就被一朵铁花给扎在了床上。仙儿的方向视线有些模糊,她只能勉强看清站在门口的虚影。 身形的话应该会是慕容星没有错,但是身高又比慕容星高了一点?难不成会是慕容月?开始她是怎么来倒这里的? 还没有等仙儿想太多,门口的虚影已经默默逼近了。这下慕容溟可以确认眼前的人,不是慕容星了。 慕容月将花举过自己的头顶,眼见着就要朝着仙儿砸了过去。仙儿忍着胳膊上的巨痛,一个翻身就躲了过去。 翻身牵扯到了伤口痛的仙儿泪水在框里打转,慕容月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了仙儿。她来到这里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仙儿这只狐狸成为狐狸皮。 仙儿知道被动的挨打自己讨不了好,可惜自己的实力并没有慕容月这么强。要是硬着头皮去打的话,自己也不见的会占上风。 加上自己又受伤了根本不可能会是慕容月的对手,只能是被慕容月单方面的吊打。这样下去自己说不定真的会死,看来只能用那个危险的方法了。 在慕容月的铁花快要砸向仙儿的那一刻,仙儿跳上了桌成为了狐兽的形态。龇牙咧嘴的朝着慕容月扑去,慕容月大概没有想到就被扑到在地了。 狐兽形态的仙儿一下让慕容月没有招架住,脖子上被划了一道口子。顿时慕容月就感受到了脖子上的一片冰凉,脖子上的血顺着流到了地板上。 慕容月完完全全被狐兽形态的仙儿给压制住了,自己全身根本就无法动弹半点。慕容月用铁花砸向仙儿的后背,仙儿惨叫一声松开了前爪。 慕容月借机就脱了身,待慕容月站稳了以后。看着仙儿根本就无法站稳,心里已经知道胜利的天平倾向谁了,看来该由自己结束这一切了。 “你就不要再做无望的挣扎了,我会给你个痛快的。”慕容月看着还想强撑的仙儿,走到了仙儿的面前说道。 仙儿冲着慕容月发出一声斯吼,但是除了能把慕容月吼退几步。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慕容月也丝毫不受影响。 慕容月除了脸色有一点苍白以外,加上忽略了脖子上的血的话。慕容月就和正常人没有区别,更何况现在的慕容月已经不正常了。 仙儿吼完了一声以后就瘫软在了地上,慕容月捂住自己的脖子。看着又化为人形奄奄一息的仙儿,慕容月走到了仙儿的面前蹲下。 看着自己铁花上的毒素在仙儿体内扩散,看着仙儿被毒素折磨的不成狐狸样的时候。慕容月突然善心一发有点余心不忍,不想让仙儿那么快就死去。 自己也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完成了身为猎狐世家的后辈,应该去做的事而已,这些狐狸蛊惑人心,就不应该活下来。 不过比起能让它们死的痛快,到不如让它们活的痛苦。只有让它们记住了教训,才不会出来为非作歹。 “我会在大哥不在的时候来找你,我大哥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伤。到时候你可不要像今日这般,不然就不好玩了。”慕容月看着已经几乎没有意识的仙儿,嘴角扯出了一抹诡笑。 仙儿在慕容月离开了以后手指头动了动,但是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了。现在只能等慕容溟回来了,要尽快逃离这个地方了。…… 隔桌相拥 慕容溟一回到他和仙儿呆过的地方,就觉得有种不对劲的气氛。慕容溟隐隐约约闻到了一点血腥味,慕容溟想一定是有不好的事发生了。 会不会是自己离开的时候有人来找过仙儿的麻烦了?慕容溟这样一想就加块了步伐冲向小屋。慕容溟推开门看见的一幕,差点没让人背过气去。 在慕容溟眼中的屋里面是一片狼藉,一块鲜红刺目的血像红玫瑰一样。红玫瑰的身边静静躺着脸无血色的仙儿,仙儿的手一直都指着门口的方向。 慕容溟急忙三步并两步奔到仙儿身边,看着仙儿虚弱不堪的样子。慕容溟就狠不得抽自己两巴掌,为什么不早一点回来? 慕容溟将仙儿放回到床上的过程,才看清仙儿的伤势严重。而且是再不久前刚狐兽过,狐兽过的狐狸要是受了伤,可能就会落下什么后遗症了。 可是狐狸只有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兽化,所以一定是在自己回来的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到底是有谁来找过仙儿?逼得仙儿不得已以兽化的形态现身? 慕容溟想要赶紧给仙儿找到药用才行,不然伤势就会越拖越重。可是这里的药材太有限了,根本就不可能完全治好。 不过有药总比没有药好,药虽然不能完全根治好仙儿的伤。但是至少能够缓解一下仙儿的痛苦,因为仙势仙儿并没有睡太安稳。 慕容溟经常在熬药到一半的时候,听见仙儿的一声惊呼。慕容溟急忙跑到床边去查看,仙儿又陷入了昏迷中。 为了方便更好的照顾仙儿,慕容溟就把药给搬到房间里熬,在好不容易把药给熬好后,慕容溟又要为喂药为难了。 看来也只能以渡口的方式喂药了,慕容溟将仙儿给扶了起来。又用枕头撑住了仙儿的腰,保证仙儿不会一下就软了下去。 在准备好了仙儿的一切后,慕容溟就去端药放在了床头。尝试一下不会烫到舌头了以后,才含了一口药进入口中。 在喂好了药以后仙儿的面色有所缓和后,也不再睡的那么难受以后。慕容溟起身开始收拾屋子,慕容溟想自己一定要弄清楚是谁伤了仙儿。 慕容溟在收拾好了以后就靠在桌子上发呆,等着仙儿恢复意识醒来。周围开始陷入一片寂静当中来,慕容溟第一次觉得这间小屋那么静。 窗外的景色依旧很美像画一样,可是现在的慕容溟却无心观赏。慕容溟知道仙儿所受的伤,一定和自己逃不了关系。 那个人也许就是和慕容家相关的人,?不过也要等仙儿醒过来了以后。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自己也不太愿意去和家里人有矛盾问题。…… 随着时间的流逝,月亮已经悄悄挂在了夜空里。萤火虫今晚并没有出现,所以月亮就显得特别圆。 “咳咳咳……,我怎么在这儿了?难道是阿溟回来了?”仙儿看了眼自己已经包扎好的伤口,知道除了慕容溟就不会有别人了。 在开始被慕容月给打伤的时候,仙儿的确是想告诉慕容溟。希望他可以给自己讨回个公道,可是现在这心没有这么强烈了。 她不希望慕容溟和她家人的关系因为自己,变的疏离甚至充满了敌意。这样自己不就成了导致他们关系恶化的狐狸了吗?自己明明是个善良的狐狸。 可是如果不告诉慕容溟的话,以慕容溟的性格势必会追问到底。到时候自己说出来的话,慕容溟一定会很难做决定。 一边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妹妹,一边是自己相伴一生的知心爱人。无论慕容溟选择靠向那一方,对另一方来说都是伤害。 仙儿下了床看着被整理好的屋子,和睡的正熟的慕容溟。知道这些都是慕容溟一个人给弄好的,自己看来还是给慕容溟添了不少麻烦。 仙儿为慕容溟披了一件较厚的外套,就趴在慕对面看着慕容溟的睡颜。这还是第一次这么静距离的看慕容溟睡着的样子,就像是一只慵懒的小软猫一样。 仙儿不想打扰睡的正香的慕容溟,忍不住用手悄悄靠近了慕容溟的脸。在仙儿的手快要碰到慕容溟的脸时,慕容溟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 仙儿大概是没想到慕容星会突然睁开眼,明显被吓了一大跳。一下没有站稳扑到了在桌子上面,尬尴的看着睁了眼的慕容溟。 慕容溟见仙儿醒了过来,立马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抱住了仙儿道:“我还以为我要永远失去你了,我在梦里都找不到你了。” 慕容溟的语气像极了丢失新爱玩偶的孩子,显得特别得无助。仙儿隔着桌子得距离被拥抱,却感觉和慕容溟贴的很近。…… 隐瞒真相 或许是慕容溟抱得太用劲了,也有可能是身上的伤囗扯到了。仙儿就下意识的发出了痛苦的声,慕容溟立马慌张就松开了抱着仙儿的手。 紧张的从桌子那一边来到仙儿面前,想起仙儿身上还受着的伤。整个人变的紧张又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弄到了伤口了,都是我不好,我明明知道你身上有伤。” “我没事的,狐狸的自愈能力都很强。就这程度上的一点伤,过个几天也就好了。”仙儿看着慕容溟紧张的神色,撒了一个让人安心觉得的谎话。 慕容溟身为猎狐世家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狐狸有自愈的能力,所以这明晃晃的谎言一眼就被看穿了。所以慕容溟用有些气愤同时又带着担心的口吻问道:“怎么可能过几天就好?你知不知道你这次伤的有多严重。告诉我是谁伤的你,我一定替你出了这口恶气。” 仙儿有想过慕容溟的情绪会激动,所以面对慕容溟的询问。仙儿也没有了什么紧张感,平静的对着慕容溟道:“你又不生在我们狐族,怎么就知道我们狐族没有自愈的能力了?是谁伤的我也没那么重要了,我也没有要出的恶气。” 慕容溟还是想继续追问下去,但是看着仙儿的面色已经不善了。知道仙儿没有必要给自己开这么大的玩笑,只是慕容溟太过担心仙儿的身体所以情绪有点控制不住。 仙儿知道慕容溟已经信了自己说的话,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对不起,我不应该隐瞒你狐狸有自愈能力这件事,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没有必要说出来。没想到还是添了不小的麻烦,还让你这么担心。” “你的伤看着就吓人,就算你真的可以自愈。但是一想到那些伤折磨你,我却没有办法给你减轻痛苦……。”慕容溟半跪在仙儿的面前,拉着仙儿的手说道。 仙儿抽出一只手覆盖在了慕容溟的手背上,温柔的对慕容溟说道:“你不都说了那伤只是看着吓人吗?要是真的很严重的话。我这么可能还会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不早就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了。” 慕容溟知道仙儿的话只是用来宽慰自己的话,手心都是汗怎么可能事也没有?:“那你先在床上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弄些吃的。你之前睡了这么久应该也饿了,等着我一会儿马上好。 ”既然仙儿不愿意说的话,那自己就悄悄去查。 仙儿点了点头起身回到了床上,知道慕容溟一定对自己还不放心。向慕容溟保证自己除了喝水不会离开,慕容溟才点点头出了门。 一见到慕容溟出了门仙儿就用两个枕头垫在自己腰中,然后眼神一点没离的盯着在外做吃的慕容溟。仙儿很清楚自己的话不可能会让慕容溟全相信,慕容溟可能会自己悄悄去查事情的真相。 仙儿知道慕容月可能会再回来,所以要在慕容月回来之前先躲起来。只要自己躲了起来的话,慕容溟和慕容月就可以避免碰面的机会。 不过现在的藏身之地也是费了不小的心思,再重新找可能又要花不少时间。自己要是就这样走了的话,那慕容溟怎么办? 所以仙儿决定把这件事给咬死不说,只是以慕容月会卷土重来的性质。可能这件事也不会隐瞒太久,他们兄妹俩的这一架看来是免不了。 慕容溟怕仙儿等太久的时间,就草草的下了碗面。主要也不放心仙儿一个人呆屋里,所以手上的动作就快了起来。 仙儿也没有在床上躺着的心思,躺了这么久的时间也躺够了。虽然伤处还时时有疼痛感传来?,但是也比刚开始受伤那时好多了。 仙儿不知道的是慕容月的铁花是有毒的,只是见毒的功效非常慢。一时半会不会让人察觉出来,等发现毒发时可能就晚了。 慕容溟端了面进来看着仙儿没有在床上躺着,将面放在了桌上招呼仙儿吃面:“你抓紧趁热吃了,我出去一趟再回来。要是等不了我的话,你就先休息了。” “太晚了,我一个人也不安全。我和你一起好了,至少你可以随时看见我。”仙儿怕慕容溟出去会碰见慕容月,一定会问起自己受伤的事。 慕容溟想仙儿呆在小屋中那么久,估计也呆闷了。本来还想趁着仙儿休息的时候,出去查一下仙儿受伤的原因。 仙儿极力隐瞒的原因就是不希望自己知道?到不如就答应和仙儿一起出去:“好!那你好好好跟着我,你的身份在外面很危险,所以要务必隐藏好自己。” “放心,我不会让人发现的。”仙儿见慕容溟答应了,冲着慕容溟保证道。…… 怒不退还 慕容星在慕容溟的房间呆站了很久,大哥真的不会回来了?怎么就走的那么急呀?连一封信的时间都不愿写。 也不知道父亲和大哥说了些什么?自己隔太远也没有听太清了。就好像看见了大哥扑在父亲怀里痛哭流涕,父亲在安抚大哥的样子。 所以一切和自己想的一样,父亲之前故意放走了大哥。一直都隐瞒着所有的人,让所有的人以为大哥是自己逃跑成功的。 父亲心里一直都知道与其阻止大哥和仙儿姐姐在一起,把大哥给强留在身边让大哥怨恨自己。到不如成全了大哥的意思,也给大哥留下自己慈父的形象。 慕容星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并没有注意到慕容珲已经站在身后。慕容珲轻拍了下慕容星的肩膀道:“让我一个人静静,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 慕容珲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声音和平常一样没什么区别。慕容星点了点头出了屋,可能父亲一时半会还不能接受。 “爹!你快瞧我新学的招式,嘿哈嘿哈!”七岁的慕容溟拿着一把木头剑比划着,冲着站在屋内的慕容珲兴奋的喊道。 慕容珲明知道这是个幻觉,但还是忍不住出了屋。在慕容珲的脚一踏出慕容溟屋里时,七岁的慕容溟就消失了。 慕容珲将一只手扶在了门边,准备退回到屋子里去。十二岁的慕容溟正坐在桌边,手里捧着书嘴里正念着。 慕容珲一关上门读书的慕容溟就抬起头,晃了晃自己手上的书:“爹,这些书我都看完了。可是书中的有些事我还是不明白。” 这一次慕容珲不敢轻易向前了,慕容珲心里明白自己一有动作的话。眼前的慕容溟就会像刚才一样消失了,慕容珲就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 “爹,你怎么了吗?快点过来呀。”幻象中的慕容溟见慕容珲还站在原地,忍不住冲着慕容珲招了招手。 慕容珲再一次走到了桌边,景象又一次消失了。慕容珲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呀? 慕容珲想可能是自己太累没休息好的原因,还是回房休息一下好了。不过心里总是感觉沉闷的很,不知道是不是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 慕容月从慕容溟和仙儿的神秘住处回来后,就一直想起那个神秘人给他说的话。脑子里觉得乱槽槽的,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啊? 当时自己的意识好像还不是太清醒,被控制着做了一件事。可回忆里就只有一抹黑,慕容月隐约感觉有点不对劲。 慕容月伸出了手发现了手被一团黑气包围着,将手握紧又张开一朵花就出现在眼前。原来不是幻觉?自己真的伤了大哥的狐狸? 话说自己明明记得脖子上有伤啊?怎么半点疤痕也看不着了?难道刚才的都是自己的错觉?可体内那股吞噬自己力量的是什么? …… “唉~这都是慕容家的劫难啊,看来是躲不过了呀。”慕容司躺在长椅上,用手遮住直射下来的强光,有些不适的眯了眯眼睛。 当年慕容光用自己和灵耋做了交易,让灵耋用了自己的身体。对当时的世界造成了大肆的破坏,也让慕容家的后人受到了不少的影响。 那个时候慕容司认为惩罚会是落在自己身上,没有想到的会是落在自己儿孙身上。自己就算有心想为他们挡一挡,现在这把老骨头也不一定能挡的住了。 欧阳燕在扫完了院子后,搬了张椅子坐在慕容司的身旁:“其实你也没有必要太担心了,要是真的能躲过去也算是你后代有本事。” “是啊,希望他们能躲过去。”慕容司知道自己也帮不上忙,一却都还是要靠他们自己抗过去。 慕容月还处在迷茫当中的时候,那道神秘的黑影又出现在了慕容月的眼前:“感觉怎么样啊?我给你的力量用起来还不错。” 慕容月没想到神秘人会突然出现,慌张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你怎么突然就出现在这儿了?被发现了可怎么办啊。”慕容月一边问一边把门给关上了。 “放心好了,现在的我不过是个虚体。除了你不会有人发现的,你还没回答我上个问题呀。”神秘人挥手就将一把椅子放在自己身后,随后就是稳稳当当的坐了下去。 慕容月想起自己不受这个力量控制的样子,觉得这个力量可能不适合自己:“我不喜欢现在这个力量,你有本事的话就收回去。” “不好意思,一经使用,怒不退还。”…… 无人在意 慕容月想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外来力量吗?指不定不受控制只是虚张声势的吓唬自己:“那好,你给的力量还不错。不过这个不会剥夺我的自主意识?毕竟我好像真的不受控制。” “自主意识永远都是你自己在操控的,如果你觉得自己被操控了。那就说明你的能力还不够,你就只能被牵着鼻子走。”神秘人将腿交叠搭在一起,一只手在上面的那条腿上有节奏的轻敲着。 慕容月那里肯轻易承认自己容易被操控:“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去适应,等我适应了以后指不定是谁控制谁。” 慕容月想就一个普普通通的铁花,还能把自己怎么样了?自己偏就还不信邪了,那铁花还真能有控制自己的本事? 再说自己也还是有些实力在身上的,要是控制个东西都控制不好的话。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自己可是碧澜城慕容家的大小姐?。 “那我很期待你能控制好。”神秘人看着慕容月信心满满的样子,勾起了嘴角闪现到慕容月面前。 距离实在离的太近了一些,慕容月觉得这人身上有一种压迫感。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但是又不得不听。 这人该不会有什么蛊惑人心的能力?而且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对慕容家的事这么了解?他一定是大有来头的,而且一定不是凡人。 凡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进到慕容府,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也没人知道?可以凭空出现在人的面前,又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让慕容月想不通的是这大有来头的人,为什么要帮自己?为什么给自己武器?难不成是想当碧澜城主? 慕容月能明显的感觉到有股气息,在自己面前散开。无形之中似乎有些隐形的大手,想要蒙住自己的口鼻。 慕容月伸手去推神秘人,差点往前一个踉跄就摔了跟头。没想到的是一个虚影,难怪进来慕容府会很轻松。 光是一个虚影就有这么大的能力,要是真正的本尊出现。那能力一定是翻了天了的厉害,他有可能都不是人类。 “大姐,我可以进来吗?我路过你房间听到动静,你没有事?”慕容星侧身站在门外,对着屋里喊道。 慕容月知道一定是刚才,用手推神秘人弄出的动静:“没事,我在房间里练练功。你不用进来了,有点乱你下不了脚。” 慕容星听了没有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情绪莫名低落,大哥离开慕容府了,大姐也不太愿意理自己。 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啊,大哥说过会好好保护她们姐妹,大姐也说过不会离自己太远,可是为什么都变了? “唉呀呀,真的是。水灵珠给了个五级不到的猎狐者,都不愿意给你这个十级猎狐者。”慕容星离开了后,神秘人就趴在慕容月耳边轻声开口。 一字一句都让慕容月的瞳孔有了点轻微的震动,不过还是保持镇定的样子:“那是因为水灵珠的选择,就是慕容星。你说这些废话,是想挑拨离间我们的感情吗?” “哦~是吗?灵珠是有自主选择的权利。但是当它的主人是两个的话,那么就有前主人,为灵珠选择新主人。”神秘人想自己都说这么直白了,慕容月应该懂了。 慕容月像是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心里面对这个选择,始终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不明白为什么慕容司的选择,宁愿选择一个差劲的人。都不肯看一眼自己,或者说自己从来都不在选择里。 自己明明无论是在天赋,还是练功这一方面。都是三兄妹里,最努力的那一位。 可是自己往往也是被忽视的那一位,这些已经成了慕容月生活的一部分。慕容月一直在想自己要是和慕容星一样差劲,是不是被停留的目光就久一点? 可是事实是所有人都把时间和精力,花在了需要继承者大哥的身上。和总是控制不好能力的废物妹妹身上,都没有人注意到自己。 他们记住的就只有慕容家大小姐,根本没人看的见慕容月。慕容月单独在一起时,所有人脑海里都是慕容星。 两人站一起时,也容易被人给搞混了。但是在认两人身份时,第一个开口说出的名字永远都是慕容星。 慕容月喝了口水,勉强把气给顺了下去“为什么选择帮我?你应该找个更厉害的。” “你以后就会明白了。”神秘人笑了笑,虚影消失在慕容月的房中。…… 半兽化仙 要不是上一秒还在和人说话,慕容月都要怀疑房间里来没来过人了。这个神秘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 慕容溟带着半兽化的仙儿走在街上,幸好街上并没有多少路人。不然仙儿这个样子被人发现了,那可就不得了了。 仙儿半兽化是在出门走了不到几步,开始仙儿只是觉得身上有蚂蚁在咬。并没有太在意,毕竟半兽化都是发生在小妖身上。 自己身上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半兽化这样小妖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情况。可偏偏今天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幸好街上没有多少人。 半兽化的仙儿用斗蓬把自己给遮的严严实实,路上想自己为什么会被半兽化了?自己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半兽化? 难不成是因为受了伤的原因?可是以前自己也有受过伤。偏偏什么事都没有,为什么这次就会被半兽化? 那只能有一个原因了,就是慕容月的武器上有毒。这是仙儿觉得自己最合理的解释,不然仙儿也不知道为什么了。 仙儿觉得自己越来越难受了,她有些看不清面前的景象了。只觉得脑袋里有些迷迷瞪瞪的,身体也软软的随时可能到下。 仙儿意识到可能不是半兽化这么简单,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仙儿撑不住到下的时候,头蓬斗脱落了露出了狐狸的耳朵。 还好仙儿到下的地方没有多少人愿意走,慕容溟将仙儿给扶起。现在必须要找个能住的地方,仙儿再拖下去的话可能就危险了。 慕容溟观察了一下四周,就只有一间破破烂烂的小破屋。可是这样把仙儿带到街上去,那肯定是不行的。 那小破屋门前还长了一排杂草,就像是小破屋的守护者一样。慕容溟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抱着仙儿就往里面冲去。 一进去慕容溟就被一股香气给呛了鼻,不过慕容溟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现在要赶紧找到房间,让仙儿躺着休息才行。 可是这小破屋的房间实在是太多了,根本就不能一下就找到能睡的房间。一间一间的找就太浪费时间了,只能把动作提快一点找了。 “需要帮忙吗?你背后的人受了很重的伤啊。”又是穿着黑色斗蓬的神秘人,这次他出现在了慕容溟的身后。 慕容溟都没想到会有人盯着他们一路,转过身满眼戒备的盯着神秘人:“是谁派你来害我爱人的,是慕容家的人吗?” “不是,我就住这儿。你们动静太大,吵醒我了。”神秘人面不改色的说了谎,反正这间屋子原主都走差不多了。 慕容溟打量了一下破破烂烂的环境,怎么看都不像是住过人的样子:“那可以带我到有床的房间吗?拜托这位先生了。”慕容溟也只能赌一赌了,不然仙儿真的快坚持不住了。 神秘人点了点头带着慕容溟,往有的房间走去。慕容溟也不能再耽误时间了,赶紧跟着神秘人走去。 终于把仙儿给安排在了床上,慕容溟用手背探了一下仙儿额头的体温。打算出去给仙儿抓几副退烧药,先把烧给退下来就行。 慕容溟把仙儿安顿好一转身,就被神秘人给拦了去路。慕容溟解释自己很急的原因,希望神秘人不要太为难自己。 “你朋友受的伤,不是普通药能治的。如果你信的过我,我说不一定可以试试看。”神秘人靠在门边,用手拦着了慕容溟说道。 慕容溟想就死马当活马医,自己出去找大夫也会花不少的时间。倒不如就让神秘认试试看,万一真的有用也说不一定啊。 神秘人给仙儿搭下了脉,没想到慕容月能下这么重的手。这小妖的五脏都要被震碎了,能撑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怎么样啊?我爱人怎么样了?。”看着神秘人皱着的眉头,慕容溟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神秘人叹了一口气:“有救是有救,就看公子愿不愿意牺牲了。这个代价可能会很大,就不知道公子能不能受住。”。 “只要能够救她,要了我的命也愿意。”慕容溟眼神坚定,看着躺床上的仙儿说道。 神秘人站起了身,围着慕容溟转了一圈:“不会要了你的命,但是会比要命更痛苦。你可要想好了,有些事不能反悔的。” “我想好了,一定不会后悔的。”慕容溟并没有被神秘人的这几句话给吓到,他一心就只想让仙儿能够好起来,其他的对自己来说都没有那么重要。…… 黑狐现身 神秘人看见慕容溟的心意如此,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了。从怀里取出了一粒药丸:“把这颗药吃下去,之后我会教你怎么救你爱人。”。 慕容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拿起了药吞了下去。药吞下去的那一瞬间,慕容溟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再生一颗新的心脏。 慕容溟的身体似乎很排斥这颗新心脏,当新心脏跳动了一下就让慕容溟痛苦万分。而且手上和脚上也开始长出了狐的兽爪,只是都是黑色的和普通狐狸不太一样。 “怎么救她?”慕容溟彻彻底底被妖化了,同时拥有了人类和狐狸的两颗心脏。 人类和狐狸的两颗心脏,会在慕容溟的体内互相排斥。要么选择共存共亡,要么选择一存一亡。 无论是怎样的选择,慕容溟都会在月圆之夜饱受心绞痛。这是对慕容溟违背了生理自然生长顺序的惩罚,不过他也从现在开始拥有了百毒不侵的身体 神秘人也没想到慕容溟真的会吞下药,他为什么连犹豫都没有。变成了这个样子也没有慌张,看来是已经有了这个准备了。 神秘人递给了慕容溟一把刀:“将你的黑狐之血喂与她,喂个七天就差不多了。不过这也只能暂稳心脉,剩下的要靠她自己才行。” 慕容溟接过了刀,就在自己掌上划了一刀。然后将手半握拳,让血滴入到了仙儿的嘴里。 仙儿的面色有所缓和了一点,没有开始的那么惨白了。那个样子的仙儿才是能把慕容溟,给吓个半死的仙儿。 放了血慕容溟就恢复了人型,体力不支晕倒在了床边。神秘人实在不明白,明明可以放弃眼前的人,回慕容府做个大少爷不好吗? 现在把自己弄成这么个不妖不人的样子,又是何苦了?反正自己是看不懂这些人类的情感,对于自己来说实在是太复杂了一点。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可就有趣多了,也不知道慕容家的三兄妹,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意外之喜。想想都还有点小期待啊,希望不会让自己太失望就好。 神秘人转了个身一团黑雾环绕着,等黑雾散尽后神秘人也消失了。慢慢外面的天也变黑了,床上的人动了动手指头。 仙儿缓缓睁开了眼,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揉了下自己的脑袋。 侧过身发现慕容溟躺在了自己身边,脸色看上去十分憔悴的样子。仙儿一下就注意到了慕容溟手掌心上的伤,他为了救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 仙儿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劲,自己不可能那么快醒过来。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人,才有了伤害身体的方式,来救自己的方法。 话说这里怎么那么香啊?这香好像是从外面传来的?仙儿觉得这股香味实在是很可疑,决定下床出去看一看。 下床后仙儿把慕容溟给放回到床上,为慕容溟盖好了被子。手上的伤口给包扎好了后,就出门去寻找香味的源头了。 仙儿跟着香味来到了一处血池前,血池里咕咚咕咚的冒着热气的泡泡。可是仙儿并没有感觉到半点热意,反而越接近越有一股凉意袭来。 而且走近了后那股香味也就越浓了,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么一个血池在?仙儿蹲下了身子在池子边,用手试探了一下血池的温度。 明明是冒着热气的,为什么上手触摸却是一股寒意?仙儿没有注意到的是,离她不远的地方有股旋涡正在慢慢变大。 仙儿正想收回手时,却被一股力量给扯住了。仙儿怎么挣脱都无济于事,紧接着就是整个人都被吸了进去。 仙儿不擅长水性,很快就被好几口水呛着晕了过去。等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好像是躺在一片森林里。 这片森林为什么自己好像有来过?仙儿站起了身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好像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但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仙儿想还是先找到能从这片森林出去的路,不知道阿溟醒过来了后,会不会这着急找自己?自己要赶快找到出口才行。 仙儿抬头看了看天,自己不是从一个池子里面掉下来的吗?为什么身上一点打湿的痕迹都没有?而且这里还是白天的样子? 仙儿没有想到能从这片森林里出去的方法,就只能延着路一直走。走到越往里的地方时,仙儿开始对这片森林有了印象,这不就是狐族的森林吗? 所以自己掉下来的地方是狐族?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忌禁森林 “救我!救我阿溟!救救我!” 眼前的仙儿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的朝着慕容溟求救,慕容溟正想伸手去抓住仙儿的手。下一秒仙儿的身子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拖拽着朝黑暗的地方走去。 慕容溟赶紧去追上仙儿的方向,一路追到了一片森林里。可是周围除了破天的树外,就再也没有人的一点踪迹了。 慕容溟只能凭借着仙儿求救声的源头去寻找,刚开始还能听到一点微弱的求救声。后来求救声就彻底断了。只剩下了慕容溟奔跑留下急促的呼吸声。 慕容溟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仙儿一定是凶多吉少了。自己一定要赶快找到仙儿才行,可是自己一点头绪也没有。 刚才一直在跑也消磨了不少时间,体力也被用掉了不少。在这样下去的话,自己可能也快不行了。 可是想到仙儿可能还在等着自己,自己就不能随随便便到下。那怕只有一点点的希望,自己都要坚持找下去。 原本还烈日当空的天,被一朵乌云给遮挡住了。接下来就是风把乌云都给聚集了起来,一瞬间整片森林都陷入了黑暗中。 一滴冰凉的雨水打在了慕容溟的脸上,慕容溟用手抹去了。却感觉怪怪那里怪怪的,这雨水怎么黏糊糊的? 正在疑惑时,一声巨响砸在了慕容溟面前,直接就把面前的地给砸穿了。卷起了一股呛人的尘土,其中还有些细粒的沙进到了慕容溟嘴里。 慕容溟一边呸呸呸的吐掉沙子,一边朝着巨坑的方向爬过去。朝着坑中的方向看了过去,一下就把慕容溟给吓着了。 …… “仙儿!”慕容溟从床上坐起,额头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细汗。刚才的梦实在太真实了,慕容溟半天都没有办法缓过来。 刚才在自已的梦里,见到了仙儿的尸体了。已经化为了原型了。原型狐狸的仙儿浑身都是血,从天上被摔下来了。 等等!自己为什么会在床上?仙儿去那里了?从自己醒来到现在,就没有半点回应了。 仙儿不会出事了?想到这儿慕容溟就急急忙忙下了床。该不会是那个神秘人做的局?仙儿是不是已经被带走了? 慕容溟也闻到了那个香味,刚开始进来时就有注意到了。只是并没有现在这么浓的味道,慕容溟又一心希望仙儿好起来。 所以对这香味的来源,慕容溟表现的也没有太过在意。慕容溟觉得有必要去看看这诡异的香味,到底是从那里来的? 慕容溟顺着香味来到血池前,看着满池子的鲜红池水。慕容溟内心就有了不安的感觉。有可能仙儿就掉在了这池子里。 “仙儿!仙儿!”慕容溟在池子边冲着血池里喊,想都能想到不会有什么回应。但是慕容溟还是想试试看。 一阵风将血池的水面吹起了阵阵涟漪,却没有仙儿的半点回应。慕容溟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就往血池里跳了下去。 跳下去了以后慕容溟就陷入到了昏迷当中,血池好像是故意让人没了意识的。谁也不知道年久矢修的小破院里,这个血池到底是怎么来的。 血池的池水在慕容溟跳下去后不久,慢慢变的清澈了起来。一道人影出现在池子边,低头看着血池里发生的事。 刺眼的阳光直接照在了慕容溟的眼睛上,慕容溟直觉得眼睛生疼。一边纳闷自己不是在水里吗?一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一片森林?这片森林怎么感觉那么熟悉。是自己刚才梦里出现的那片森林,为什么血池之下会是森林? 周围除了有风吹树叶沙沙响的声音,和几声细微的虫鸣声外。就听不到其它声音了,慕容溟想等着先走进去看一看。 一路上慕容溟都觉得太安静了一点,仙儿真的会在这片森林里吗?还是仙儿已经走到了更远的地方了,自己要往更深处去才能找到仙儿。 慕容溟想到以前被关在慕容府时,和仙儿用叶子来传信与对方对话。说不定可以用这样的方法,和仙儿取的联系。 这样想着正站在树下的慕容溟,就试着跳起去摘自己头顶上的一片树叶。可是在慕容溟跳起的一刹那,好像有什么东西束缚住了慕容溟的双脚。 慕容溟又试着尝试了几次,可结果还是一样的。看来这片森林和普通森林不一样,也许是有什么禁忌在里面。 不知道是在一颗树前停留太久的原因,还是这片森林里流动的时间轨迹和外面不一样。慕容溟的身体又不受控制的往前走着,好像被一条什么线给牵着了。…… 毫不意外 慕容溟想着自己也无法确定往那个方向走,不如就让这股神秘力量带着自己走好了。应该不会把自己给带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就算再奇怪也不会比这个地方更奇怪。 …… 慕容星在家里面一直都坐不住,她总觉得大哥从那次离开后。一定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自己的心里一直不安。 慕容星想自己无论如何,都应该去看下大哥和仙儿姐怎么样了。最近慕容家发生的事还有一堆需要解决的,自己可以趁大家注意不到自己去看看。 慕容星在离开时拿了几块点心,怕引人注目就没有带盒。而是把点心用帕子包了起来,贴身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慕容星知道从前门出去有些太招摇了一点,还好自己有留个暗道。那是之前和大哥他们悄悄见面,自己留下了不会引人注意的地方。 这个地方就是下人的杂物间,杂物间很少有人进去。因为打理起来比较麻烦,下人们基本上也没怎么管。 想着慕容星就朝着杂物间走去,一路上大家都认为慕容星只是在府里闲逛。也没有太注意慕容星的举动,这无疑是给慕容星创作了机会。 慕容星推开杂物间的门,来到一堆破旧衣物前将其抱起。随后就出现了一道比其它墙体还要深的一小面墙。 慕容星用手按住那一小面墙,那面墙的旁边就出现了一条小道。那条小道正好能够过一个人,慕容星走进小道杂物间就恢复了正常。 ……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地方。我倒是要看看,这里面有什么花样。”慕容月一路趁着慕容星不注意,悄悄的跟在慕容星身后。 慕容月学着慕容星打开了暗道,走进去后就吞下了隐身药。慕容星的防备性虽然没有那么高,但是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不得不说这条小道还真是出人意料的长,造这条小道也不知道花了多久时间。能走这条小道要去见的人,那就只有可能是慕容溟了。 说不定慕容溟和慕容星经常有在私下见面,毕竟家里面对没什么能力的都不重视。这也让慕容星能有更多的时间。去找慕容溟不会被发现了。 由于暗道光线不是太足,慕容星走的每一步都很小心翼翼。这个地方点火也不能维持太久,“明亮符”的光也就只能照亮眼前一小块区域。 不知道什么时候暗道里多了一滩油迹,加上“明亮符”的光线不是很充足。慕容星没有注意到脚下的路,就直接踩在油上给滑到了。 慕容月一下就看见了慕容星脚踝上的水灵珠, 水灵珠为什么会在慕容星的身上?这件事为什么自己会不知道?还是所有人都在有意隐瞒自己。 还以为自己这个妹妹会很蠢,没想到什么时候都会给自己留后路。到底是自己有所疏忽了啊?,觉得她不可能会激出什么火花。 不声不响就有了水灵珠,明明是个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的人。明明是个还需要自己来教做事的人?,凭什么可以拿到水灵珠! 慕容月将手中的拳头握紧了几分,原来自己一直都是被戏弄的那位。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全都算是白费了。 慕容星站起身看着沾了油渍的裙摆,想着再回去换的话。肯定就没有多少时间了,只是可惜了给仙儿姐带的点心,已经全部都报废了。 不过这个只有自己知道的暗道里,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油渍了?难不成是自己没来的这段时间,有人悄悄进来过? 可是这个地方除了自己以外,也不应该有第二个人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要赶紧抓紧时间去找大哥。 慕容月来到慕容星摔倒的地方蹲下,用手抹了前面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是那种很普通的做饭用的油?可是不应该出现在这儿。 “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会有这么一滩油?”是那个给了慕容月“铁花”的神秘人,他还没有离开慕容府。 慕容月想八成就是这个人了,除了他就没有其他人能有这个本事了。因为父亲和爷爷无论如何都不会到这个地方来,他们也没有理由到这地方来。 慕容月站起了身,绕过了那一滩油:“之前很好奇,不过现在不好奇了。” 神秘人对慕容月会有这样的反应,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毕竟慕容月还是蛮聪明的,一些事不需要自己去点就懂。 “你知道我会跟踪我妹,所以才会在这里撒油?我妹已经有了水灵珠的事,是你故意想暴露的?”慕容月知道那个神秘人虽然隐身也看不见,但是神秘人一定就在附近不远处。…… 姐妹对峙(上) “唉~是不是有点不甘心啊。那个永远都比你差劲的慕容星。怎么就轻而易举的超过你了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啊?”神秘人手一摆地上的油渍就消失了,他盯着慕容月脸上愤愤的表情勾起了嘴角。 慕容月的确是不甘心的,但他还是神色如常的回答了句:“我不知道,这种无聊的问题,我没有回答你的必要。” 神秘人对慕容月的回答显然是不信的,他清楚的知道慕容月这一刻已经不服气了。要是能力比慕容月强还好说,可偏偏会是慕容家最没有能力的慕容星。 真正的好戏快要上演了,实在是有点期待啊。神秘人想接下来也不需要自己在出现了,反正最后是什么结果自己也早就预料到了。 慕容月的周围又重新变的安静了起来,慕容月知道那个神秘人又不打招呼就离开了。不过现在自己没有空关心太多,她要去问问慕容星怎么一回事。 在走了差不多约小半时辰的时间,慕容星来到了一条死路前。慕容星又对着墙敲了几下,前面就出现了一片森林。 慕容月一眼就看出了这是慕容溟的藏身之所,慕容星果然是来找慕容司的。他们之间果然没有断了联系,而这些他们都完完全全瞒着自己。 慕容星得到水灵珠没有告诉自己,慕容司和慕容星一直在暗中联系没有告诉自己。他们完完全全的忽视了自己的存在,完完全全打算从头到尾瞒着自己。 …… 慕容星似乎都没有注意到有人在跟踪自己,慕容星现在一心就想见见仙儿姐姐。不知道仙儿姐姐的身体怎么样了?希望仙儿姐姐看见自己心情会好一些。 穿过了那一片森林以后,就出现了一条小溪流。小溪流的对面就是一间小屋,那间小屋就是目前慕容溟和仙儿呆的地方。 慕容星想自己可以找仙儿姐姐,先把自己沾了油的衣物给换了下来。不过今日有点安静的过份了,难不成是还在休息吗? 慕容星的方向离小屋越来越近,慕容星也慢慢看清了小屋的样子。平常一直紧闭的小屋,现在却是开着的? 慕容星意识到不对就跑了起来,该不会是大哥他们出了什么事?慕容星跑到门边时,却发现了惊人的一幕。 屋里的桌椅板凳乱成了一团,似乎有很强烈的打斗痕迹。空气中隐隐约约能闻到细微的血腥味,一定是大哥和仙儿姐姐受伤了。 可是这个地方这么隐蔽,不会轻易让人发现才对。再说大哥和仙儿姐姐的身手也不差,到底是谁弄伤了他们? 要是受伤被逼逃跑了的话,一定还没有离开多远。自己现在就去找的话,说不定还能在附近找到。 一转身就发现慕容月就站在自己身后,慕容月的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慕容月。慕容星还没有问为什么慕容月会突然出现,慕容月就直接出手一掌将慕容星给打出了很远。 慕容星似乎没有料到慕容月会突然出手,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容月。可慕容月接下来的话,让慕容星的心瞬间就凉了一大截。 慕容星撑起身子想爬起来,却意外的发现自己全身无力。看来自己还是大意了,没有想到大姐会在掌风中给自己下药 “是我过来把纠缠哥哥的狐狸打伤的,这样蛊惑人心的妖。就应该好好教训一下,不然下次还会出来害人。”慕容月一步步走到慕容星面前,将自己打伤仙儿的事说给了慕容星听。 慕容星强撑着上半部分的身体,抬头看向慕容月:“仙儿姐姐不是这样的妖,她甚至比许多人都还要好。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伤人,难道就一点错也没有!” “我的好妹妹,看来真的被蛊惑的不深啊。已经开始为敌人说话了,不过很快你就知道谁对谁错了。”慕容月一心想把慕容星给拉回来,至于其他的事不是自己应该管的。 慕容星觉得慕容月体内透着一股邪气,那不是慕容家的气息。可能在慕容月打伤仙儿姐姐前,有什么人见过慕容月了。 慕容星正想问清楚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立马就让慕容星的神精,高度紧崩了起来。 “我怎么会从那个血池里掉到这儿了?该不会是什么幻觉?不过不得不说还真是逼真啊,感觉一点也不假啊。”是仙儿的声音没错,仙儿掉下来的森林,正好就是和慕容溟一起藏身的那一片森林。 仙儿一进屋,就闻到了敌意的存在。…… 姐妹对峙(下) 仙儿离小屋越来越近,丝毫不知道危险也离自己越来越近了。慕容星努力想给仙儿透露一点信息,可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慕容星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哑了,不用说一定是慕容月给自己下了毒。才会导致自己暂时性矢语,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看清这一幕。 慕容月走到慕容星身边蹲下,凑在慕容星耳边轻身说了句:“我们的猎物来了呀,妹妹的这招守株待兔真妙啊,接下来还请妹妹一定要看好,姐姐是怎么拿下这只小兔子的。” 慕容星用手死死攥住慕容月的衣袖,用祈求的眼神希望慕容月不要去伤害要进来的人。可是慕容月并没有理会,而是死死盯着有人进来的方向。 “十步、九步……”慕容月到数着仙儿的步数,一旁的慕容星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仙儿一进来的话,一定会被打的措手不及的。 就在慕容星没有了任何主意时,忽然瞟了一眼自己脚边,那里不知什么时侯起出现了一个水壶,一下就让慕容星有了主意。 在仙儿离小屋还有三四步时,屋里传来了一阵碎裂的声音。仙儿意识到可能会不妙,急忙就朝屋里奔去。 仙儿一进门就看见了趴在地上的慕容星,眼神里闪过了一些错愕后。迅速就幻化成了狐兽,朝着站着的慕容月扑去。 慕容月一下没有反应过来,还没有来的急站起身?。就被仙儿给扑到在地,一下子慕容月落了个下风。 此时慕容星的毒也正好解了,慕容星一个鲤鱼打挺站起了身。站在仙儿的对面盯着躺在地上的慕容月,想在事没闹大前带慕容月回去。 “呵,没有想到有了水灵珠,就是和以前不一样啊。”慕容月看着如今的慕容星,冷冷的说了一句。 慕容星听了慕容月的这句话以后尤为震惊,自己明明没有和谁说过水灵珠的事。难不成是刚才自己摔倒的时候?,慕容月就已经在跟踪自己了? 慕容星想已经被发现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必要了。走上前打算将慕容月给扶起来,给慕容月好好解释一下。 慕容月这个时候是不愿意听到任何解释的,一个从小什么都比不过自己的人。为什么就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得到,自己要努力那么久才能得到的? 所以再慕容星把手搭在慕容月的一瞬间,慕容月就把慕容星的手给拍开了。仙儿被慕容月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没有压稳直接就被甩飞了。 被甩飞出去的仙儿直接就撞在了墙上,这次连人型都没有变回来。就直接口吐鲜血晕了过去,慕容星这个时候才知道仙儿受伤了。 慕容月爬起身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一下觉得畅快无比。接下来慕容星就该求自己了,求自己救这只半死不活的野畜了。 “姐,你的身上?!怎么可能会?”慕容星刚准备去查看仙儿的伤势,就发现慕容月整个人变的不一样了。 慕容星看着慕容月的身后乌泱泱的出现一团黑色气体,完完全全不是慕容府该有的。 感觉上像是慕容月在控制那团黑色的气体,但是实际上是那团气体在操控着慕容月:“不要以为有了水灵珠,就觉得自己很厉害了。你无论如何,都比不过我。” 语毕慕容月就召出了铁花,两朵铁花一前一后的朝着慕容星的方向去。慕容星脚下的水灵珠立即起了一层防护,直接就挡住了铁花强势的攻击。 “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啊?从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啊?”慕容星站在水灵珠形成的防护罩后,看着慕容月除了震惊外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在慕容星的印象当中,慕容月一定不是眼前的这个样子。从前的慕容月虽然有脾气,但是也是愿意为他人着想的存在。 慕容月加大了攻击力度,让铁花直逼水墙防护:“原来你也会和我说从前啊,我从来都没有变过,变了的是你们,你们都被狐狸给蛊惑了。” “姐!不是所有的狐狸都是坏的,至少仙儿姐姐就不是。”慕容星看着水墙已经有点虚晃了,立马就加强了一道防护。 慕容月直觉得面前的妹妹有些愚蠢,狐狸本来就是天性狡猾。怎么他们一个二个明明都知道,偏偏就是在装傻? 慕容月直接一个瞬移就来到慕容星面前:“我们不就是出于猎狐世家吗?遇见狐狸我不去猎?这对一位有着猎狐血液的人来说,说的过去吗?”…… 交出灵珠 慕容星被慕容月问的这个问题楞了一下,看了一眼还保留一丝气息的仙儿。立马就把头给别到了一边去,慕容星有点不太敢看仙儿的眼睛。 一直以来狐狸都对猎狐者有着高度的警惕性,他们是绝对不可能会和猎狐者有半点接触。但凡只要发现对方有可能是猎狐世家的人,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远离。 “原来你们都没有告诉这只狐狸啊~被你们耍的团团转了。还想着奋不顾身的去救你们,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愚蠢啊?”慕容月看了下慕容星和仙儿,好像明白了什么。 慕容星沉默着没有说话,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因为她和大哥的确是欺骗了仙儿,他们本来打算把秘密给烂进肚子里的。 慕容月见着慕容星一脸无措的样子,一时间也犹豫了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可是自己身为猎狐者,也没有做错什么啊? 捕猎狐狸本来就是猎狐者的本份,所以错的应该是那些顶着猎狐者身份。却不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这不就是违背了猎狐者的本份吗? “你还是太善良了一点,压根就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我此刻做的决定,都是为了你在慕容家能站稳脚跟。”慕容月没有打算真的伤了慕容星,她真正的目标是那只奄奄一息的狐狸。 慕容月将铁花收回自己的掌心中,转身就朝着仙儿的方向走去。仙儿似乎感觉到危险的逼近,强撑着身体让自己是攻击的状态。 可是现在的仙儿实力太弱了,完全都不是慕容月的对手。所以此时此刻仙儿在慕容月的眼里,半点攻击性都没有。 慕容星意识到慕容月的意思,在铁花快要碰上仙儿时。慕容星将食中指放在自己的眉心,召唤出了那把水伞。 慕容月的注意力被慕容星给吸引过去了,可是看了半天悬在慕容星身边的伞。除了一直在慕容星周围旋转着,就再也没有别的动静了。 刚开始慕容月还很紧张,灵珠武器的威力是不能小瞧的。结果发现刚拿到灵珠没有多久的慕容星,却不知道应该怎么使用。 慕容月想或许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将水灵珠夺过来的机会。水灵珠应该拥有一个更好的主人,而这个人一定不会是慕容星。 慕容星也发现了召唤出来的伞,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控制。要是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可能就会被慕容月给发现了。 “我还以为你有了水灵珠,会更厉害一些才对。没想到还是这个样子,没天赋就是没天赋。”慕容月抱着手臂一脸鄙夷不屑的看着慕容星,她觉得自己的妹妹什么时候都差劲透了。 慕容星被慕容月的话给说动摇了,她又开始怀疑水灵珠是不是选错人了。以她自己的这不够看的能力,根本就不能发挥水灵珠的力量。 以后遇到的伙伴们也一定都很厉害,要是自己拖了他们的后腿。伙伴们会怎么想自己?会不会觉得自己是累赘? “也许可以有个两全的方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慕容月在桌子旁拾起到下的椅子,让椅子打了个转后自己再稳稳坐下。 慕容星一直以来都知道慕容月对水灵珠的心思,或许慕容月真的比自己更适合成为水灵珠的主人:“愿意,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放了她?对吗?”慕容月的铁花还在仙儿周围打转,随时都能刺破仙儿的皮肤:“好,我答应。”慕容月收回了铁花,盯着慕容星下一步的动作。 慕容星蹲下了身子将脚踝上的水灵珠给取了下来,水灵珠离开脚踝的那一刻。慕容星觉得心似乎有些舍不得,可是现在不允许她多想。 慕容星走到慕容月面前,把珠子递给了慕容月:“希望姐姐可以说到做到,否则我随时都可以拿回水灵珠。” 慕容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一句话,所以一开口自己都被自己的反应给吓一跳。她从来都没有用过这样的语气和慕容月说过话,在慕容月面前她大多数时都是唯唯诺诺的状态。 “好,我一定不会食言。”慕容月一口答应了慕容星的要求,反正到自己手上的水灵珠。是不可能再回到慕容星手上的。 以慕容月对慕容星的了解,慕容星是不会把今日之事给说出去的。不用自己提醒也知道应该说什么,这一点慕容月还是比较放心的。 慕容月收起了水灵珠,站起身就离开了。慕容星看着慕容月离开的背影,想说什么也开不了口。…… 样子变了 等慕容月离开以后,慕容星急忙去把仙儿给扶起来。发现仙儿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整个人的温度低的不像话。 慕容星正准备输一点气息给仙儿,却被仙儿给拦住了:“没……没用的,我们的气息相冲,你这样我会很难受。” “那我该怎么办?对不起,对不起。”慕容星有点慌了,她除了一直说对不起外不知道怎么办。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搞砸了,或者她把所有事都想太简单了。 泪水顺着眼框断线似的流出,慕容星看着严重受伤的仙儿。没有一点办法,第一次觉得自己做错了事。 要是没有那场相遇,说不定仙儿姐姐就不会这么惨了。她会一直躲在狐族森林的深处,永安的度过一生。 仙儿抬起自己毛茸茸的爪子,轻轻覆在慕容星的脸上:“不哭,我不怪你。是我太爱你哥哥了,所以这是我自找的。不用觉得内疚,这样我会更难受。” 仙儿其实一开始就知道了慕容家兄妹的身份,她也知道和他们在一起要面临的是什么。可是那个少年真的很爱自己,为自己放弃了身份舍弃了家人。 她也爱惨了少年,所以不顾族人的反对和少年在一起。族人都给她说了她的下场会很惨,可是仙儿一点也不在乎。 慕容星拼了命的想要抹掉眼泪,可是除了沾了泪水的手掌。眼泪还是在不停的往下流,慕容星开始觉得眼前视线模糊了起来。 …… “仙儿姐姐!不要!”慕容星惊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慕容星额头全是细密的汗珠,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又好像经历了一个真实的事件。慕容星弯起了自己的膝盖,摸向了自己的脚踝处。 果然已经没有了,原来发生的事都是真的?水灵珠真的已经给了姐姐,那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还有仙儿姐姐去那里了?她是不是已经……?慕容星越想越慌乱,直接就揭开被子下了床。 这时正好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来的人正好是慕容月。 慕容星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来到了慕容月面前,紧紧抓着慕容月的衣摆:“仙儿姐姐怎么样了,我是怎么回来的?” “仙儿?谁是仙儿?妹妹你睡糊涂了?过几日大哥就成婚了。”慕容月听着慕容星的话,一脸懵逼的看着慕容星。 成婚?大哥?大哥怎么可能会在府上?大哥要是成婚了的话,仙儿姐姐怎么办? 慕容星脑子里一片混乱,她明明不久前还在为仙儿的伤情感到无助。现在怎么就会在房间里了?还被慕容月告知了慕容溟要结婚的消息。 就在慕容星还在为眼前的事发懵时,接下来慕容月拉过慕容星说的话。更让慕容星觉得无法理解:“我知道你不能接受水灵珠给了我,但是这是家中长辈一致的决定?。妹妹有些事是需要看开一点的,以后我也会好好教你家中事宜的。” “可是水灵珠不是我给你的吗?因为你答应了不伤害仙儿姐姐的。”慕容星对慕容月的回答表示很疑惑,为什么什么都变了? 慕容月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慕容星的头:“你还是好好休息,我还需要去和家里的长辈商议要事。” 说完慕容月就走出了门,慕容星追出去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发现慕容月已经没了踪影了,什么时候走这么快了? 慕容星想等自己先洗把脸冷静一下比较好,也好好把这莫名其妙的事给理清楚了。怎么感觉什么都变了啊?到底是谁改变了什么啊? 等着慕容星洗完了脸去照镜子时,却被镜子里的脸给吓了一跳。那张镜子里面的脸不是自己的?,而是仙儿姐姐的脸? 所以消失的人到底是自己?还是仙儿姐姐呀?为什么自己的脸会是仙儿姐姐啊?那自己原本的脸去那里了? 慕容星想一定要找个人去问清楚,看一下自己是不是出问题了。还是所处的这个环境有问题了,为什么周围的事都已经变的陌生了起来。 慕容星来到慕容司住的地方,慕容司正在逗鸟玩。看见了慕容星放下了鸟食,招呼慕容星进来坐下。 “爷爷,我变的很不对劲。我的脸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样子,你知道我的脸去那里了吗?”慕容星一坐下喝了口水,就慌慌张张的就告诉慕容司自己身上的怪事。 慕容司听了上下打量了慕容星一眼,说出了让慕容星如雷贯耳的话:“这不就是你原本的样子吗?睡太多睡糊涂了?”…… 找脸风波 慕容星意识到自己可能呆的不是现实世界,可是要怎么样才能醒过来?自己现在顶着仙儿姐姐的脸,那用着自己脸的仙儿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有没有可能是需要找到仙儿姐姐,然后再用什么办法把两人的脸给换回来?这样就说不定就能够回去了,不知道现实生活中的他们都怎么样了? 要是自己真的被困在这个地方了?那在现实生活中的家人该有多想自己啊?不行自己才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自己一定要想办法从这里出去。 眼下就是要找到自己的那张脸,不过在慕容府找了一圈。除了自己的孪生姐姐以外,但是两人都一样也没必要换啊? 不在府里的话说不定在街上?,??自己来这世界两天了。还没有到街上去看过?,说不定一上街就找到了自己的脸了。 不然现在每次一照镜子,看着仙儿姐姐的脸。都要缓好半天的劲,?才能接受自己已经用着仙儿姐姐脸的事实。 只是一直用着别人的脸,总归让人觉得不太舒服。没有自己的脸用起来那么顺,怎么看都觉得违和感很严重。 慕容星简单收拾了一下来到街上,发现街上和真实的世界没有什么区别。这算是呆在这虚拟世界以来,能给自己一点小小的安慰了。 一到街上慕容星就开始观察每位女子的容貌,有时候看不太清的话。就会离那些女子近一些?,那些女子也只好尽量避着慕容星远一点。 “这个慕容家的小小姐,自从两天前醒过来了以后就变的神神道道了。” “对呀,我听在慕容府做事的小籽说,一醒来就说自己的脸没了,到处找自己的脸。” “那我们还是离人远一点,听着也是怪吓人的。” 因为慕容星这样一闹,街上几乎都看不见一个雌性了。大街上清一色的全都是男子,碧澜城都快成了男城了。 慕容府里…… 正厅当中慕容星规规矩矩的跪着,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坐在正位上的慕容珲。慕容珲脸色十分不悦,握着刀的手己经有些忍不住向前方劈去。 “慕容星!我问你到底在闹什么?从小什么都不行算了,现在还这样疯言疯态的胡闹??”慕容珲一边捶打着桌子,一边指着慕容星的鼻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慕容星的身边分别一左一右的站着慕容溟和慕容月,他们都是头一次看着慕容珲发这样大的火。都在劝慕容星低头给父亲认个错,父亲不会怪罪的。 慕容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就决定闭口不言。可是这在慕容珲的眼里又是另一个意思了,他觉得这是慕容星在故意挑起他的怒火。 “小妹,你就快给父亲道个歉,说你下次不会再这样了。”慕容溟微微曲下身对着慕容星悄声说道。 慕容月也跟着悄声的附和了一句:“是呀,你就向爹服个软,爹一定会原谅你的。” 慕容珲想慕容溟和慕容月都在劝?了,慕容星应该也能找到台阶下了?他也不是很想惩罚慕容星的,只是这一次慕容星实在是做的太过分了。 慕容珲没想到的是慕容星这一次十分的倔,说什么也不肯承认错误。慕容珲脸上原本已经缓和下来的脸色,变得又再次阴沉了起来。 “给我去柴房好好思过!什么时候想好了,就什么时候出来!”慕容珲站起身来,从慕容星的身边走过。 这次慕容星知道父亲是真的动了气了,可是眼下她没有办法给父亲一个合理的解释。解释的话父亲也不会信这样荒唐的事,只会觉得她是在故意胡闹。 慕容星没有说话一个人默默站起了身,用手揉了揉自己跪的疼的膝盖。慕容溟和慕容月互相看了看,也拿这个有点倔的慕容星没有什么办法。 慕容星被两名仆从盯着进到了柴房?,那两名仆从看着慕容星的背影。摇了摇头想着估计这小小姐已经疯了,受了那么大的刺激。 慕容星找了个角落用手帕垫着坐下,看着只透进一点光的柴房。想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啊?都不能见到人了还找什么脸啊? “姑娘?,可有什么烦恼吗?或许我可以帮助到你。”柴房的小窗口处侧站着一个穿黑衣服的身影?,朝着正皱着眉头的慕容星喊了一声。 慕容星抬头看了眼小窗口的人,是一个陌生的身形,声音也听着耳生的很,不过慕容星不想理会这些:“我的事有些复杂,你可能解决不了的。不过你是新来的吗?我怎么没有见过。”…… 虚拟现实 “不就是想找到自己的脸吗?我可以给你一点点提示哦。”窗外的神秘人直接穿墙而入,来到慕容星的面前。 慕容星被眼前人的操作给惊呆了,原来他不是一般人啊。难怪会对自己的事表现得这么平静,说不定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可以帮助自己。 反正只要有一丁点的希望,自己都必须试着去相信:“哦?那还请这位先生能给我一点提示。” “你的脸一直都在你身边啊?,最开始的时候。”神秘人半蹲着身子一手搭在慕容星的肩上,凑在慕容星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那……。” 慕容星还想在说些什么,可是身边的人来的突然也去的突然。根本就不给慕容星开口的机会。不过现在慕容星知道答案了问题就没那么重要了。 现在就安心的等送饭的人来,然后自己再借机道个歉,就能从小柴房里出去了,到时候就直接去找用了自己脸的慕容月。 只是让慕容星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慕容月要舍弃自己的脸?用了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难道这不显得多此一举吗? …… 现实的世界 慕容月的房间里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小纸人,半悬浮在桌面上,中间摆放着两只被符缠绕的火烛,火烛的烟雾像一条丝线一样缠着小纸人。 “只要她不能从梦境里面出来,她就不可能再被水灵珠认主了。”慕容月心里清楚的知道水灵珠总归不是属于自己的,所以就用了一点手段把水灵珠留在身边。 只要没有人发现自己在做的事,那么水灵珠就会永远属于自己了。因为水灵珠会把自己认成慕容星,水灵珠也只认慕容星这一个主人。 只是水灵珠都在自己身上有一天的时间了,连半点反应都没有给到自己。可能是因为已经习惯了慕容星身上的气息,所以对自己是有很明显的排斥感。 不过这些都很快就能有解决的方法了,因为慕容月要让慕容星永远都醒不过来。只要慕容星一直都被困在梦境里,那么水灵珠就只能属于自己了。 慕容月的房间里除了慕容月以外,还有之前给了慕容月铁花的人:“你可要想好了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神秘人出声提醒了慕容月,但也只是出声提醒。神秘人本来就只是来凑个热闹而已,并没有打算要阻止慕容月。 因为这个方法就是神秘人教给慕容月的,所以对慕容月要让慕容星沉睡的事。也是觉得纯粹好玩罢了,慕容月这样做也不关自己的事。 “她只不过是沉睡了而已,所以也没有什么担心的。”慕容月一边保持让火烛不灭,一边让小纸人不靠的那么近。 如果小纸人之间靠的太近的话,就会被烧起来。烧起来现实与梦境就会被混淆了,到时候就不是自己能解决的了。 神秘人没有理会慕容月的话,只是盯着眼前的小纸人。小纸人的脚边已经有了些发黑了?,看来梦境里的人已经有了挣扎的迹象了。 “大小姐不好了,小小姐在府里消失了。出府去找也没有见过小小姐的身影,所以想问大小姐知道小小姐在那里吗?慕容月的房门外传来了仆人略显着急的声音。 慕容月将门打开了一条细缝,尽量不让仆人看见里面的场景。因为慕容府里是很忌讳的事,慕容月不能表现的太过招摇了。 慕容月探出一个脑袋眼神有些无神,整个人状态不是很好的样子:“什么?可是我也不知道小妹的行踪,知道的话一定会给你们说的。” 那仆从自然是相信慕容月说的话,也没有对慕容月说的话产生怀疑。点了一下头就转身离开了?,想着找到小小姐比较重要?。 不过自己好像闻到了一股香烛味,在接近大小姐房间时尤为强烈。但是大小姐是不会触犯慕容家家法的,可能是自己闻错了。 “你这样迟早会被发现,我给你寻了个好去处。你去住在那个地方,也好过在这儿像老鼠一样。”神秘人将一个果子放在自己手里,一上一下的掂着它的重量。 慕容月一楞没有回答神秘人的话,因为她并没有要离开慕容府的打算:“我只要小心一点就好了,出去的话反而容易让人起疑。” 慕容月自认为一直都是个太小心的人,她觉得神秘人说的那些都是想太多了。再说了自己一旦搬出了府里,外面的人会怎么看自己? 到时候一定认为自己是被赶出慕容府的…… 邪门歪道 慕容星坐在柴房里等到了星星都快爬上屋顶了,都没有见有人来送饭。屋外也是一片静悄悄的,好像那个神秘人消失后就开始变的安静了起来。 慕容星想不能再这样坐下去了,自己一定要想办法从柴房里出去。先找找看有没有能撬动门锁的工具,再拖下去自己都快要被带到这意识里了。 慕容星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合适撬开门的工具,最后把希望寄托在了自己的发簪上。可能打开门的希望很渺茫,不过有机会就要试一试。 慕容星还没来的急去到门口的方向,一阵风就把门给吹开了。慕容星想明明听见了上锁的声音?,为什么一阵风就能给把门推开了? 来不急想太多了慕容星想先出去再说?,果然外面和慕容星所想的一样。没有半个人影的踪迹,静的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慕容星找遍了整个慕容府都没有人,就连经常飞在慕容府的鸟都没见过。慕容星心里有了很不好的预感,会不会这个虚拟世界就只剩下自己这个会呼吸的生物。 如果真是这个样子的话,那自己就找不到慕容月了。那自己的脸就再也回不去了,更有可能的是回不到现实里去了。 慕容星跑到街上去,原本应该热闹的街上,除了一些摊位上的新鲜物件外。其他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连半点生机勃勃的现象都没有。 慕容星在这空旷的街道上,一瞬觉得有股冷意从自己的脚底板往上传。慕容星除了不停的在碧澜城里不停的转,试图找到除了自己以外的另一个生物。 可是在找了一圈又一圈以后,并没有出现另一个生命迹象的出现。更可怕的事是慕容月发现自己越来越难呼吸了,这个虚拟世界开始容不下会呼吸的生物了。 周围原本翠绿的树叶已经开始泛黄了,河水已经由一开始的平静变得翻涌了起来。风也开始变得有些肆意了起来,不断的将街上的东西给卷在半空之中。 慕容星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方向了,任由风把自己给刮的东吹西走的。在慕容星头顶的上方出现了一个黑洞,那个黑洞似乎是要把这个虚拟的世界给拉扯出去。 但是至于是不是能回到现实就不知道了,慕容星听着自己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声。想着自己可能真的会死在这个虚拟世界里了,明明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出去的方法。 在快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慕容星感觉到自己的腰身被人提起。慢慢的往黑洞的方向移动着,这个时候的慕容星已经失去了全部的意识。…… “哎呀呀,我实在等不了太久了,还是让我把你给带出来。” 一张桌子上画着一副画,画上的内容就是慕容星在虚拟世界经历的事。一只手在画的上方做着抓扯状,似乎真的要把里面的物体给抓扯出来。 这个时候慕容月房间里的小纸人也自燃了起来,慕容月试图用水去浇灭这突起的火。可是那水非没有浇灭火势,反而让小纸人燃烧的速度更快了。 还真的让慕容星找到了可以出来的方法,可是没有人去告诉那个笨蛋方法的话。她是怎么从里面出来的?自己不是把那个世界的所有人都给弄出来了吗。 难不成是有人在有意的把慕容星给拉出来?可以这么做的人就只可能是一个人了。不过那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啊。 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和自己站在一起,只是因为他给了自己指了一条路。就觉得他应该和自己在一起,却忘了自己的能力是那个人给的。 慕容月也没有打算把慕容星给困在那里一辈子了,要是她真的从里面出来了的话。也应该不会想到自己的把,自己只要在小纸人燃烧殆尽时封存慕容星在虚拟里的记忆。 慕容月找到一把刀在自己的掌心划了一道口子,然后将血从快烧完的小纸人的眉心之间滴下去。一道红光瞬间就充斥了整个房间,慕容月也撑不住身子到了下去。 …… “好啊!你这歪门邪道是在那里学来的?为什么你身上的邪气会这么重?”慕容珲没有想到自己一直都看好的长女,如今竞是被邪气侵蚀了内心的魔鬼。 慕容月的半边脸因为控制不好,就在那场火中被烧毁了。一半脸像是被烟熏的腊肉一样又黑又皱,还有一点点的泛红眼睛好像也受到了影响。 慕容月跪在地上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将自己的上半身跪的笔直:“如果你们一开始就公平的话?,我也不会去学这个歪门邪道了。”…… 被逐出府 慕容月摸着了自己的脸,没有搭理任何一个人自顾自的说:“我不是一直都比她优秀,为什么我得到的就比她少。还有大哥你们都知道大哥的事了,为什么还要当做睁只眼闭只眼?” “我还以为你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你知道歪门邪道会给你造成多大的影响吗?它不旦会影响你的心智,更是会把你变得不人不鬼的样子。”慕容珲听慕容月这样的质问,觉得眼前的孩子越来越变得不可理喻了。 慕容月摇了摇头心里一阵酸楚,连个解释都不愿意给自己。口口声声就说自己是学了邪门歪道,她的好父亲果然一直都没把她当回事。 不过好像这样也蛮好的,至少她不是被忽视的那一个了。就算方式用的太极端了一点,但是效果达到了就好。 “那么请问父亲我的错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那里错了?这么些年来我身为一名猎狐者都坚持做自己该做的事,对于你交待的事我也不曾有过懈怠,为什么最后我什么都没有得到?”慕容月也不是一定要得到什么,她只是希望父亲能看到自己不比大哥差。 就算父亲放弃了大哥,那也不应该选小妹啊。可是父亲选了小妹也没选自己,甚至解释都不愿意和自己解释了。 慕容珲一开始就看好了慕容月的,只是没想到她会对水灵珠有这么大的执着。慕容府除了水灵珠以外,还有很多东西都是可以给慕容月的啊。 慕容珲甚至都想好了以后要把碧澜城主的位置给了慕容月,慕容星有了水灵珠是不可能留在碧澜了,慕容溟也不可能会回到碧澜了。 慕容珲怎么会舍得自己最看好的人,没有半点可以傍身的。可是令慕容珲没有想到的是,慕容月会等不急去沾上邪气。 慕容珲不能阻止慕容月这样选自己的道路,但是慕容府的的确确是容不下染了邪气的人。就算慕容珲有心把人给留下来,但是慕容府的上上下下也留不了慕容月了。 “趁这儿只有我们父女二人,你自己离开慕容府。你知道你的事要是被知道了,会给慕容府带来多大的影响吗?”慕容珲背过身去不看慕容月的神情?,用手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有些无奈。 慕容月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抬起了头又重新问了一遍:“父亲的话什么意思?是让我现在这个样子离开慕容府?” 慕容珲没有说话只是背着慕容月摇了摇头,慕容月明白了慕容珲的意思。知道自己再问也是一样的,站起了身直接就离开了。 慕容月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还能去哪里,她现在脑海里想到了一个人。可是她绝对不能以这样的面貌去见他,所有人都可以看见自己的鬼样子,可是那个人一定不行。 慕容月用一个斗笠完全把自己给遮挡住,然后一路往前走着。遇到人多的地方,慕容月就加速跑了起来。 随着慕容月的起跑,周围的人也跑了起来。只见清脆的一声打在地面上的水花溅起,天上开始下起了雨…… 原本一开始还很小的雨势,逐渐开始变成了暴风雨。狂风已经掀翻了路边的那些小摊,人几乎都没有站稳的可能性。 慕容月的斗笠已经被风不知道吹那里去了,就算街上已经空无一人了。慕容月还是会下意识的用手去遮挡自己的脸,她总会觉得有人正在暗中窥视自己。 慕容月被风刮到在雨水里,再次爬起又被再次被刮到。身上满身都是脏污。发型也完全被风给吹乱了。 这和在慕容府的大小姐完全是判弱两人,任谁看见了这么狼狈的慕容月?。都不可能会联想到慕容家的大小姐,只会想到是那一位可怜的乞丐。 慕容月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再被风刮到了好几次爬不起来后。慕容星索性选择放弃了,将自己的身体完完全全浸泡在雨水当中。 冰冷的雨点不断拍打者慕容月的脸,刺激的慕容月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慕容月想自己真的可能被人放弃了,现在这样的结果也不知应该去怪谁了。 在慕容月快要失去意识以前,恍恍惚惚看见了远处有人走近。可是慕容月实在坚持不下去了,等不了人完全走近就晕了过去。 那人趁着一把伞,朝着慕容月的方向走去。即使狂风暴雨如何肆虐,那人的每一步都走的很稳。 好像不是恶劣的天气在控制那人的行动,而是那人召出的恶劣天气。…… 真假难辨 “还真的是我见过最没用的了,怎么就这样打算放弃了?”撑伞的人将伞倾斜移到了慕容月的头顶,可是全身被淋湿的慕容月现在打伞已经没用了。 躺在地上的慕容月没有回应一句话,撑伞的人无奈的摇摇头。用手作吸力将慕容月给半吸起来,撑伞的人带着慕容月离开了街道。 “不要看我!都不要看我!你们都给我滚开!都离我远一点!”躺在床上的慕容月似乎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拼命的挥舞着双手抓扯着眼前的空气。额头上的汗将头发都给浸湿了,闭着眼睛声嘶力竭的喊了几句后就再次晕了过去。 慕容月梦里梦见自己还是在那场大雨中,她的斗笠在被风吹走的那一瞬间。那些人并没有跑回家避雨,而是一步步的朝着慕容月的方向走来。 慕容月下意识的就想逃窜,可是那些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直接就把慕容月给围了起来,逼得慕容月退无可退只能有手遮挡住自己的脸。 可是那些人似乎有点不依不饶的样子,一定要把慕容月给看个究竟才肯罢休。他们不断把慕容月逼到连做个转身的动作都困难,慕容月一边用手肘遮挡自己的脸,一边大声的叫围过来的人离自己远一点。 可是那些人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只是不断的把眼神都聚集在了慕容月的脸上。围在慕容月前面一点的人,实在是等不了了就直接上手去抓扯慕容月的手臂。 慕容月因为害怕就下意识的往后退,结果踩到了自己的裙摆。直接就跌落在了雨水里,慌乱之下就忘记遮挡自己的脸了。 这个时候天气也晴了慕容月的脸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了围观人的视线当中。接着就是一阵阵讥讽的声音,不断的离慕容月越来越近。 “不要!”慕容月惊叫一声从梦里醒了过来,整个人的状态都还处于梦里被发现的恐慌当中。 神秘人手里拿着一面镜子,一步步朝着慕容月的床边走去??“醒了,我还以为你会在梦里醒不过来了。” 神秘人说完就把镜子给举到慕容月的面前,慕容月慌忙的用手把自己给遮挡起来。她现在的这幅样子,怎么可能还可以照镜子啊。 神秘人直接上手把慕容月的手给扒拉开了,让慕容月直接面对镜子里的自己。根本就不是被烧毁容的慕容月,而是一个干干净净的慕容月。 慕容月摸向了自己的脸,带着疑惑的神情问了句:“怎么回事啊?我的脸不是已经被烧毁容了吗?而且我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我记得自己是到在大雨中的啊。” “你的脸本来就没有毁,只是因为慕容星冲破了那个虚拟的世界。导致了现实与虚拟出现了混乱,你也差点被带入其中。”神秘人放下了镜子,给慕容月解释了她的困惑。 慕容月大概是听懂了,知道慕容星已经从虚拟里面走了出来:“我还真的是小瞧我这个妹妹了,没有想到都那个样子了。还可以从哪里面出来,差点把自己这个姐姐给带进去了。” 神秘人笑着打了个响指,手里便出现了一杯水。神秘人将水递给了慕容月:“其实有些东西不属于你的话,终究还是会回到主人身边的。强求得来的东西发挥不了价值,那么它就和颗普通的珠子一样。” 原本以为慕容月在听到水灵珠又回到慕容星身边时,慕容月会大吼大叫的闹上一场,没想到慕容月表现得异常安静?,好像这件事与自己没有太大的波澜。 慕容月一开始的确想拿到水灵珠,可是水灵珠在自己的手里就……。就变成了一个普通的珠子,甚至还压制起了自己的其他力量。 果然不属于自己的,那就一定不是自己的。就算是强求得来的,也会回到它原本的主人身边。 慕容月喝了一口水,淡淡的盯着前方说了一句:“我知道水灵珠一定回到了小妹身上,权当我做了一个短暂的梦。” 神秘人笑了笑用手摸向了慕容月的头上,让慕容月闭上了眼强行打开了慕容月的脑子里的回忆。一睁眼慕容月就发现自己又跪在大厅里,只是这次不光有慕容月和慕容珲了。 “姐姐,你差点就在梦里面醒不过来了,幸好爹发现的及时。不然可就危险了,在梦里没有了的话,那可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慕容星见慕容月从跪着就一直沉默,还以为她是被吓着了。 慕容月闷闷的想,这个到底是真是假啊?…… 一口糕点 “唔,头好痛啊。我这是回来了吗?”慕容星揉了揉自己的头,睁开眼发现了自己好像是在仙儿姐姐和大哥的秘密小屋里。 慕容星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可是已经没有了仙儿的身影。慕容星急忙从地上爬起,怎么仙儿姐姐会消失了? 难不成又是一个新的梦境?慕容星找到了一面镜子去看自己的脸。该不会又成了其他人的样子?还好这一次的脸是自己的。 就说明了这并不是梦境里,自己真的从里面逃出来了?还以为梦境里的风暴是要吞噬掉自己,没想到的是把自己从里面救出来。 不过令慕容星好奇的是这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啊?想把自己一辈子困在梦境里,又把自己给救出来,难道这不是一件很矛盾的事吗? 还有自己一醒来为什么仙儿姐姐会不见了?以仙儿姐姐当时的状况来看。是不可能恢复人身离开的,除非是有人趁自己昏睡把狐狸给抱走了? 要是真的这样的话?仙儿姐姐可能就会有很大的危险。也许会有有心之人看中仙儿姐姐的皮相,要是真的被拨了皮的话…… 慕容星不敢想下去,着急忙慌的就往屋外跑。什么有可能和没可能的地方,都被慕容星给找过了一遍。 可是连仙儿的一口气都没有找着,慕容星心里有了很不好的预感?难不成仙儿姐姐真的惨遭毒手了?不然为什么怎么都找不到仙儿姐姐的身影? 慕容星想都是自己害仙儿姐姐落了个死无全尸的下场,被拨了皮的狐狸是不可以有轮回的。还要被地府的火给烧成灰,最后成为了地府里的烟雾。 可是仙儿姐姐又没有做错过什么,不应该被这样对待。都是因为自己太逞能了才会害了仙儿姐姐,要不是因为自己仙儿姐姐也不会遭遇不测了。 慕容星坐在河边的石头上,将自己的头闷的低低的,看着已经不成样子的糕点,想着仙儿姐姐还没吃上一口,慕容星的整个眼眶都泛红了。 慕容星咬上一口糕点,风一次慕容星的眼泪就开始控制不了的往下掉。原本这第一口是要给仙儿姐姐的,没想到却被自己给吃了。 不过这个糕点也被油给浸的不能吃了,自己下次一定要做更好的给仙儿姐姐,可是这一次都已经没有了,哪里还会有下次啊? “星,以后你常来的话,我带你抓鱼啊?抓鱼可有趣了。”仙儿站在河边附近冲着慕容星招了招手,笑的格外灿烂。 仙儿弯着腰闻了一下面前的花,猛吸了一口气然后一脸陶醉的样子:“星,你快过来闻一闻,这些花好香啊。我们多在这里站一站,就会染到很自然的花香了。” “我很爱你哥哥,真的很爱。”最后是仙儿将爪子覆在慕容星脸上说的最后一句话,只是那个时候的慕容星已经失去意识了。 慕容星一开始还能够压抑自己的声音?和情绪,只是小声的发出一点点啜泣的鼻音。可是在看见了仙儿姐姐曾经行动过的踪迹,想着仙儿姐姐和自己相处的时光?,慕容星就再也忍不住了。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因为慕容星的心情一下就变得阴郁了起来。似乎有一朵乌云盘旋在慕容星头顶,让慕容星的情绪更加低落了起来。 现在自己完完全全就是个普通人了,水灵珠已经给了姐姐了,会不会有可能是姐姐再次回来带走了仙儿姐姐,刚一这样想这样的想法就被自己给掐断了。 姐姐可能不会带走仙儿姐姐,因为那是姐姐答应过自己的。因为姐姐已经拿到了想要的水灵珠,也没有必要带走仙儿姐姐了。 难不成除了姐姐以外,还有其他的人在跟踪。然后趁战斗结束了后,才跑出来把仙儿姐姐给带走了? 可是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啊,在这么久的时间内。都不会发出任何声响?默默等到最后把人给带走了? 慕容星想到了那个在梦境里的神秘人?,他应该能有这个本事。不过他在梦里帮了自己的话,为什么会在现实里害人啊? 这是怎么想都不能让慕容星想通的,神秘人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只是不知道神秘人是什么来头,每次出现都会让人意想不到。 他到底是敌是友?是正还是邪?连个身份都很模糊,根本就分辨不清。 如果信了他会不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如果不信的话会不会可能也有不好的事要发生?无论信还是不信,都好像有些不太妥的样子?。…… 异样森林 慕容溟被透明的丝线带到了他和仙儿藏身的小屋,一下就看见了慕容星坐在了河边的石头上。慕容溟有些疑惑慕容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慕容星不是应该待在慕容府吗? 这个时候带着慕容溟来的丝线也消失了,慕容溟就直接走到慕容星的身边。想看一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走近发现慕容星的眼眶红红的。 一看这明显就是哭了好久的样子,眼都哭的肿肿的了。在自己接近了后也没有多大的反应,明显就是哭的太专注了。 慕容溟知道慕容星虽然软弱了一点,但是也不是轻易就会哭哭啼啼的那一种人。慕容星哭的这么严重,一定是遇上了什么事。 “星儿,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慕容溟没有问慕容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他现在比较好奇慕容星为什么会哭成这样?。 慕容星一听到慕容溟的声音,原本已经压抑住的情绪。又再次忍不住爆发了起来,眼泪又开始顺着脸颊啪嗒啪嗒往下掉。 慕容溟安慰的拍了拍慕容星的肩头,慕容星恢复了一点情绪和理智。一点点的向慕容溟说出了在小屋发生的经过,期间都不敢去看慕容溟。 慕容溟听了慕容星的话以后,差点有些站不稳了但是还是尽量保持镇定:“没事的啊,我们一起去找。你仙儿姐姐不会出事的,她有我送给她的护身符。” 慕容溟虽然表面上说没事?,但是内心已经慌乱的不行了。照慕容星的描述仙儿应该是凶多吉少了,该不会是梦里的情节成真了? “可是这附近我都找过了,根本就没有找到仙儿姐姐的身影。”慕容星用手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从大石头上跳了下来。 慕容溟想附近都没有出现的话,那就应该去更远的地方。慕容星的情况还是有些遭糕,自己也不好照顾。 慕容溟劝慕容星先在小屋等着,自己先去更远的森林里找仙儿。要是仙儿真的成了梦里的样子,慕容星一定会被吓着的。 让慕容星在小屋里面待着也会安全些,那片森林自己都没有去踏足过。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危险,绝对不能让慕容星轻易冒险。 慕容星却是无论如何都要和慕容溟一起去,她没有办法在小屋里心安理得的等着。慕容溟拗不过慕容星,提醒慕容星一定要跟着自己不乱跑。 “那我们先去那片森林里去,我觉得仙儿应该会在那里。”慕容溟指着离自己左侧方的一边森林里,对着慕容星说道。 慕容星点头答应了慕容溟的要求,看了眼被弊天树叶遮挡了大半的森林。里面几乎都不能见着什么光了,进去的话会不会一下就黑了? 慕容星是有些怕黑的,觉得自己只要一走进去。就会有怪物争先恐后的跑出来,但是那里是能找到仙儿姐姐的希望。 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慕容星来不急换衣服,所以再出发以前换了一套。顺便在小屋里找了个棍子,想着也许会有用的上的地方。 森林里没有想像中的黑,只是对比起外面的天来说还是黑很多。不过正常的看看路,还是可以做到的。 慕容星咽了一下口水,默默给自己加油打气。想着等走进去了以后,就不会有太害怕的情绪了。 一走近森林里面慕容星就觉得一股寒意袭来,这个林子里面怎么会这么冷?明明太阳都是正对着森林的上空,可是好像没有办法把温暖传达给森林一样。 “好冷啊,这里面也有点太冷了”慕容星缩了缩自己的身子,忍不住跺了跺脚。 慕容溟却是没有什么感觉,他想也许是自己成为了半人半狐的原因。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不适合告诉慕容星,她估计一时半会也接受不了。 看了没什么反应的慕容溟,慕容星好奇的问道:“大哥,你为什么都不冷啊?”从刚才开始慕容星就发现了,慕容溟好像都没怎么打过哆嗦,一点也不怕冷的样子。 “因为大哥体质比较好,所以才没觉得有多冷。你要是觉得会冷的话,就躲在大哥的身后走,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冷了。”慕容溟用了一个还算说的过去的理由,搪塞了慕容星的问话。 慕容星也没有去细想太多,也许真的就是大哥体质好的原因。不过这个林子越往里面走就越冷,而且好像在慢慢吸取着周围生命的力量。 慕容溟意识到这片森林也许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但是路都已经走到一半了。再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事了,只有再继续往前走了。…… 黑狐之血 森林里冷意越来越强烈了,一点也不像是活人能呆的地方。慕容月的行动也开始变的迟缓了许多,几乎每一步都是寸步难行了。 原本还正常的肤色已经变的有点惨白了,嘴唇的颜色也有些乌青了。摸着手都是触心底的凉,慕容星觉得自己不能再坚持下去了。 “哥………,我……我好冷……冷啊……,你先去……去找仙儿……仙儿姐姐。”慕容星已经冷到连说话都有些哆嗦了,她觉得再走进去一步就会晕过去了。 慕容溟看慕容星抖的不成的样子,那里敢把慕容星一个人放在原地。可是带上慕容星的话,慕容星也会很难受的。 慕容星看出了慕容溟的为难,可是自己不能拖累大哥去找仙儿姐姐:“我……我……我在这……这儿……等着没……没事的。”要是再带着自己这个累赘的话,仙儿姐姐还没找到就已经先躺下了。 “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慕容溟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样子,慕容星的情况没有一个人照顾不行啊。自己要是再这个时候丢弃慕容星,那会不会显得太不是人了。 慕容星找了个厚实一点的树靠着,令慕容星没想到的是树正在向她传递暖意。整个森林里的空气都是冷的,没想到树却是暖的。 慕容星冲着慕容溟点了点头,脸色已经缓和了很多。慕容溟看着慕容星已经恢复了一点?就叮嘱了慕容星几句就跑去继续找仙儿了。 慕容溟之前一直都在用意念寻找仙儿,这是他上次和仙儿交好后发现的神奇技能。无论是在多远的地方,都会第一时间就找到对方 只要两个人都活着的话,那么意念就会帮助自己找到对方。而且两人可以从意念里看见对方在做些什么,但是只能在很近的距离里才行。 可是从一进入森林里?,慕容溟就开始用意念了。根本就没有得到仙儿的任何回应,慕容溟开始有些心慌和不安,意念也开始变的有点不太稳定了起来。 慕容溟想就算不用意念自己也能找到仙儿,他和仙儿的感情已经是超过了需要意念来维持的东西了?。只要他不放弃就一定能找到仙儿,仙儿也一定就在某个地方等着自己。 “你这样盲目的找下去,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找到的哦。也许我有办法让你见到她哦。”就在慕容溟认为希望已经很渺茫的时候,一道声音从慕溟的耳边传来。 慕容溟想就算是个什么妖魔鬼怪,只要能救仙儿自己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是谁!你在那儿?为什么不出来露个面?还有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事啊?” “我吗?当然就是你啊,本来我也不想用你的身体,但是灵耋那老家伙非要这么安排,我也没有办法啊。”在慕容溟体内的家伙有些无奈的开了口,边说还一脸嫌弃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新身体?。 慕容溟想起了之前遇到的神秘人,他好像什么都知道。提前就安排好了所有,包括后面发生的事都在神秘人的计划内。 “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我的黑狐之血,真的能够救人?你可快别傻了,它只是能够百毒不侵而已。”黑狐实在不忍心看慕容溟被蒙在鼓里的样子,看起来真的是可笑又可怜。 慕容溟听了黑狐的话脸色突变,所以那个时候仙儿就已经……。难怪意念没有办法找到仙儿,现在这么想也就能解释的通了。 黑狐看着慕容溟沉默不语的样子,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慕容溟真相:“虽然我不愿意待在你身里,但是你的身体的的确确是和我契合度最高的了。还有不要老是在眼能所观的地方找,看看天什么的或许会有意外惊喜。” 慕容溟已经听不进去黑狐的话了,只知道自己的身体要莫名其妙的和妖共用了。而且自己成了不人不妖的样子,最后还救不了自己最爱的那个人。 黑狐和慕容溟的心是连在一起的,当然知道慕容溟内心的想法:“后悔也没用了,接受现实会让自己好受很多了。而且有了我的存在,你的实力可就比以前强太多了。” “我根本就不需要太大的实力,有不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有了实力又有什么用?不还是照样会被人利用。”慕容溟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有了对慕容溟来说也没多大的用处。 黑狐发现说不过慕容溟就干脆闭嘴不言了,反正过了一会儿就该是慕容溟说不出话来了。一会的惊喜可能就有点震撼了…… 大雨救火 慕容溟还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体内的黑狐却是什么都不肯说了。看来自己和这个黑狐注定是分不开了,算了,先找到仙儿比较要紧。 慕容溟想到了黑狐给自己的提示,将头抬起往天上的方向看。想着仙儿有没有可能被挂在树上的分叉处卡着了,不然怎么找这么半天找不到人啊? 慕容星靠在树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梦里有几个模糊的身影一直围着慕容星。慕容星想开口和这些人说说话,但是他们也只是围着慕容星不说话。 慕容星觉得这个梦也有点太无聊了,但是好像没有醒过来一样。这个梦的形式有点过于单一了,就只是那些人围着慕容星转。 慕容星刚开始是站中间没有转的,后来觉得实在太无聊了一点。就跟着那些人一起转了起来?,虽然慕容星也不知道转了有什么用。 那些人看着慕容星转起了圈,就把包围慕容星改成了牵着慕容星了。慕容星的手刚一触碰到那些人的手时,整个人都在一瞬间麻木闭上了眼睛?。 而牵着慕容星的几个也不是人,它们是被火烧的干枯的枯树枝。它们由于只能在规划好的一片土地生存,导致了灾难来临时它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仙妖大战时引发了一场不可磨灭的大火,森林里的树都无一幸免。全被大火给吞噬烧的光溜溜的,整个上空都弥漫着巨大的浓烟。 后来这些树就开始有点不甘心了,都是因为它们只能被困在这儿。所以才会有这么惨的结果,明明它们也只是好好的站着没有做错什么。 它们想只有让那些人体会到了它们的痛苦,或许才能让他们懂得它们的不易。他们要把进到这片森林里的人都给同化了,然后再引火烧他们的身体。 他们会感觉剧痛无比?,但是却没有办法挣扎出来。而且会眼睁睁看着火在自己眼前越烧越大,直到最后完全把自己给吞没掉了。 慕容星已经被同化成了树,现在的慕容星没有自己的意识。只是跟着牵着她的几个枯树走着,走到了一个正好能够让慕容星站的土坑。 慕容星刚一站上去,土壤深处就有好几种纵横交错的线盘旋住慕容星的脚。这个时候慕容星也恢复了感觉,睁开眼发现自己成为了一棵树了。 慕容星想这算是个什么梦啊?怎么老是做这种奇奇怪怪得梦啊。不过怎么一直都醒不过来啊,这个梦的时间也有点太长了一点。 而且自己好像没有困到需要睡这么久时间的道理?除非这根本就不是梦,而是自己下意识认为是梦。如果这是真的话,那么自己就真的变成了树了? 慕容星还没有理清思路,就被脚下钻心的疼给扰乱了,一低头就正好看见了自已下半身被火给覆盖了,很快就要烧到自己的胸前了。 慕容星想要开口求救,可是树那里是会说话的啊?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慕容星现在连哭都哭不出来。 慕容星想要是自己真的就注定要死在这里的话。那么就允许她在看看天空?。可是树是没有办法移动自己的身体的,死前这点愿望怕是很难实现了。 在火快要烧到慕容星的胸口时,慕容认命般的闭上了眼。反正都已经逃不了了,少些挣扎可能走的不那么痛苦了。 此时天边转来了一阵闷雷的声音,然后就是乌云聚集在一起。不过一会儿就下起了雨,慕容星身上的火也顺势给灭了。 在雨淋上慕容星的那一瞬,慕容星也瞬间就成了人的样子。慕容星想这雨下的也实在太时了一点,要是再玩那么一会的话。 雨下过之后慕容星感觉到自己的脚腕一阵冰凉,慕容星一下就明白了这场大雨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因为水灵珠施雨救了自己,难怪这场雨会来的这么及时。 水灵珠已经回到自己身上的话,是不是就认定了自己这个主人了。慕容星知道灵珠是有灵性的,会和人一样有情感的。 慕容星还以为自己选择抛弃了水灵珠,水灵珠一辈子都不会和自己有交集了。没有想到水灵珠会不计前嫌的来救自己,还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慕容星想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弃水灵珠了,无论是谁提什么要求。水灵珠都不会再轻易交出去了,自己一定会好好的护好水灵珠?。 看来水灵珠注定是要和自己密不可分了,或许慕容星还不能更好的和水灵珠有默契。但是在今后的日子里,自己和水灵珠会慢慢一起成长起来。…… 仙儿现身 慕容溟看着突然下起的大雨,内心是越发慌乱了。仙儿是怕这样的雷雨天气的,自己要抓紧时间找到人才行。 雨势越来越大了起来,慕容溟害怕再这样下去的话,可能这雨水会越积越多,最终让人视线更加模糊了起来。 本来这里面就有些让人看不清了,加上像帘子一样垂下来的雨水。想要摸清东南西北,基本上都要靠盲走了。 慕容星眼看雨势太大了,想要水灵珠收一点回去。但是水灵珠现在的能力只能放水,收水的话可能要等到慕容星和水灵珠更加默契的时候。 幸好水灵珠可以让这片林子里亮一些,不至于让慕容星在这林子里迷失了方向。慕容星相自己也不能在原地待命了,要赶快找到大哥会和才行。 也不知道大哥找没找到仙儿姐姐,本来这片森林就很难找到人了。现在又遇到了这场大雨,那就真是难上加难了。 慕容溟被雨势困得都不知道往那里走了,好像每一步自己都有走过,但是又好像没有走过。现在的雨水已经蔓延到了脚腕处了。 不知道小妹那边怎么样了,她进来没多久身子就不舒服了。也不知道现在好点了没有,自己还是回去看一看比较放心些。 反正现在前面的路也走不过去了,回去的话说不定会遗漏什么细节。还能找到仙儿的身体,他是半点也不相信他体内那家伙的。 慕容溟就顺着来的路走回去,边走边留意四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动静。以防万一慕容星会从小岔道里出来,自己会和慕容星错过。 刚走没几步慕容溟就感觉自己的心脏疼的要命,这个时候也不是十五啊。怎么会突然就这么疼了,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疼? 慕容溟有预感自己很快就能找到仙儿,心疼是一个提示。他发现越往出发时来的方向走,他的心就疼的越明显。 最后慕容溟直接疼的到在了雨水当中,刚慕容溟的嘴唇触碰到雨水的冰凉时。慕容溟一下就清醒了很多,他不能就在这里到下。 他现在马上就可以找到仙儿了,他能感知到他离仙儿越来越近了。这次不是用意识去寻到的,而是自己用内心感知到的。 慕容溟立马就从雨水里爬了起来,他的仙儿现在还在等着他。等着他一起带着小妹,一起走出这片森林。 此时的慕容星也正朝着慕容溟的方向走来,他们两兄妹已经离彼此越来越近了。慕容溟的心口也一下子没有这么难受了,那是因为水灵珠的疗愈起了作用的原因。 慕容星见到慕容溟后很是兴奋,冲着慕容溟招了招手:“大哥!我在这儿!大哥!你能看见我吗?” “看见了,你有没有好一点啊?”慕容溟想就百来米不到的距离,自己还是能看的清的。 看见慕容星这么精神抖擞的样子,想着应该也是好了的样子。自己悬着的一颗心算是放下了,现在就只要找到仙儿就可以一起出去了。 慕容溟和慕容星同时走向对方,在快要和对方靠近的时候。突然就起了一阵大风,让两人都停下了脚步。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为什么会突然起这么大的风啊。”慕容溟用手挡住自己的脸,将脸给歪到了一边去。 慕容星感觉风是从头顶灌过的,就用手遮起自己的脸留了条指缝隙的位置。抬头往天上看去,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里有什么东西要掉出来了一样。 慕容星指着头顶上的黑洞对慕容溟道:“大哥,快看上面有一个巨大的黑洞。那里好像有东西要掉下来了。” 慕容溟顺着慕容星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发现了黑洞。慕容溟的心里一下就不安了起来,他总觉得仙儿会从黑洞里被扔下来。 在慕容溟抬头的一瞬间,黑洞里的那个东西就刷的一下掉了出来。速度快到直接就秒落地,根本就不给慕容溟反应的时间。 那个东西一落到地面上就又引起了一团灰蒙蒙的状态,将兄妹的视线又给遮住了起来。兄妹两人一边用手给扬起的尘土扇开,一边走向那团东西掉下来的地方。 等看清了掉下来的东西时,慕容星和慕容溟都站在原地不敢动了。或者说他们不想面对这个残忍的事实,在那里躺着的就正好是他们找了很久的仙儿。 慕容星想过仙儿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救活过来的希望很渺茫。也许找到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惨的方式出现在这个地方。 慕容溟直接就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为什么会成为这个样子?自己真的不能救自己心爱的人。…… 发现妖化 虽然已经确定了躺在他们中间的就是仙儿,但是两个人都呆呆的站在原地。他们不敢再往前迈这么小步了,因为前面就是残忍的事实了。 慕容星想如果水灵珠有疗愈功效的话,也许可以试试能不能救活仙儿。慕容星解下了水灵珠,将水灵珠放在了掌心上。 慕容星眼神盯着水灵珠,像是给了水灵珠寄予厚望。随后把水灵珠往仙儿的上空一抛,可是水灵珠一到仙儿的那里就会回到慕容星的手上。 接连试了好几次都是这样的结果,仙儿还是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看来水灵珠救不活的,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大哥,我们让嫂子入土为安。这样下去嫂子的灵魂得不到安息的,难道你希望嫂子在死了之后也没有安宁吗?”慕容星看着对面沉默不语的样子。内心都快揪扯成一团了,慕容星头一次见大哥这个样子。 慕容溟听了慕容星的话后,半缓着抬起了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躺在中间的仙儿。 他们明明都说好了一起离开这里了,一起过那种普通的日子。一起像平常夫妻一样携手同行,在夜里一起相拥而眠。 可是为什么就这么一点点小要求,老天都要给自己开这么大的玩笑。让自己成了怪物还不够,还让仙儿这么痛苦的死在自己面前。 “大哥?”慕容星没有听到慕容溟的回应,又试着再叫了一声。慕容溟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躺在中间的仙儿。 慕容溟一步步走近仙儿的尸体旁,半跪在仙儿面前。打算将仙儿的尸体给翻到自己腿上,他想再看一眼仙儿的脸。 可是就在慕容溟刚碰到仙儿时,仙儿就化成了一团雾气消失了。这下慕容溟彻底慌乱了,他看着眼前的空空荡荡忍不住哭了。 慕容星想上前去给慕容溟一点点安慰,刚往慕容溟那里走了一步。就被慕容溟给大声阻止了:“不要过来!你离她远一点!你们这些猎狐者,永远都不会安好心。” 慕容溟这句话让慕容星呆愣在原地,因为慕容溟在慕容星面前成了狐狸。??她看着大哥的手和脖子出现了黑色的绒毛,随后一对耳朵也成为了狐狸耳朵。 黑色的狐狸尾巴漏了出来,眼神也变得狠厉了不少。慕容星一下就站不稳了,大哥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 难怪进森林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冷的不行,大哥连半点反应都没有。原来大哥已经是妖化的状态了,和常人的体质已经不一样了。 “都是你们害得溪溪成这个样子,我要让你们偿命。”慕容溟速度极快的扑到了慕容星,慕容星的力气根本就敌不过现在的慕容溟。 慕容星知道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大哥了,要是她真的不挣扎的话那可就真的没命了。也不可能试图用过去的事情去感化对方,对方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听那些乱七八糟的。 不过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太大了,慕容星一直都是被压制的那一方。黑狐的力气比寻常妖兽要大许多,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挣脱的。 “那不是你的溪溪,她是仙儿你认错了。”慕容星想着慕容溟扑倒自己之前说的那句话,想溪溪一定是眼前黑狐最重要的人?。也许提了这个人,会让眼前的黑狐的内心有所松动,果然慕容星一提了这个名字黑狐的眼神就变了。 慕容星见机会来了奋力的把眼前的黑狐一推,然后翻身爬了起来用神识召出了自己的武器:“你快从我哥体内出去,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慕容星将伞对准眼前黑狐的胸口前,想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只黑色的狐狸给从大哥体内逼出来。要是它用大哥的身体肆意妄为的话,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不客气?那是你哥哥自己心甘情愿成为我的容器。我和你哥哥现在用的是同一副皮囊,要是我从体内出来了的话,你哥就会……”黑狐没有把接下来的话给说出去,他想眼前的人应该明白什么意思了。 慕容星收回了盘旋在黑狐头上的伞,眼神里对黑狐的话充满了怀疑:“我大哥怎么会愿意当人容器,一定是你用什么手段。” “我们这些无法化形的妖,在没有找到容器之前。都是没有办法和人交流的,你说我怎么用手段?”黑狐觉得没有必要和慕容星说太多,但是不说清楚的话会这个人肯定会不依不饶的。 ,慕容星明显对黑狐的话不信,一定是为了洗脱自己。现编的慌话罢了,自己要是信了那可就天真了…… 森林消失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这种话拿来哄孩子都不会信。”慕容星知道现在的自己是打不过眼前的黑狐的,但是自己可不会在这样的人面前表现出来。 黑狐只觉得眼前的人还蛮有趣,明明之前害怕自己害怕的要死。现在倒是敢和自己正面叫板了,这样也好免得自己太无趣了一点。 黑狐一个瞬移来到慕容星身后,用鼻子凑近慕容星闻了闻味道:“你们猎狐者身上的味道可真难闻,你们自己就没有受不了的时候吗?” 慕容星下意识避开了黑狐的动作,这个妖怪身上的味道才难闻?不过这个黑狐有一点也很奇怪,明明刚开始还在为一个溪溪的人伤心,现在连半点反应都没有。 “你离我这么近就不怕溪溪伤心吗?那看来你对溪溪的感情也不过如此。我大哥和嫂子的感情才是最好的,是你这个刚化形的妖不懂得。”慕容星与黑狐拉开了一段距离,决定逗一下这个黑狐。 黑狐听了慕容星的话后,,收起了自己平和的脸色。对着自己旁边的树狠打了一拳:“不要质疑我和溪溪的感情,我们从从化形钱就认识了。整整有百年的时间,是你哥和那个仙儿不能比的。” 慕容星发现眼前的黑狐除了力气大一点以外,好想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好好好,我不说了。那你可以给我说说你和溪溪的故事吗?我要听听是不是比我哥和仙儿姐姐要感动。” “我们先从森林里面出去再说,我有点饿了需要恢复体力才能说。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我们要抓紧时间出去。”黑狐自从进了慕容溟的身体后,好像就没有进过一点食物了。 也是有吃过的?,可是那些果子根本就不能让自己饱腹。当个饭后餐点还差不多,慕容溟这家伙居然当成正餐来吃? 慕容星点了点头,想就算不是为了吃的。那也应该从里面出去了,再待下去可能真的走不出去了,这里的路本来就复杂。 黑狐拉过慕容星的胳膊往一个方向走,这个家伙一看就不认路。真的是自己见过最废的灵球后人了,虽然面前为止也只见过慕容星一个灵珠后人。 慕容星突然觉得大哥真的太惨了一点,不但不能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现在就连身体的支配权也不能完全是自己的,还要和一个脾气怪异的人分享。 “我大哥会在什么时候出来啊?你该不会要一直都占着我哥的身体?你不可以这样的,我哥可是把身体都给了你了”慕容星想要是慕容溟不能出来的话,那自己和失去一个大哥有什么区别?。 已经失去了仙儿姐姐了,要是在失去大哥的话。自己可不想在一天内,就遭受了失去两次亲人的打击。 大哥和仙儿姐姐都是愿意对自己好的,自己的能力本来不出众。是因为大哥和仙儿姐姐一直的鼓励,才让自己敢面对现实面对这个没用的自己。 黑狐看见慕容星失落的神情,安慰了慕容星一句:“放心,我们出来是有时间限制的。我的时间一到,你哥哥就会出来了。” “那就好,我还以为以后,都不会再见到大哥了。”慕容星听了黑狐的话后,放下了心来?,大哥没事就太好了?。 黑狐看了慕容星的反应,随口问了一句:“你和你大哥的感情很好吗?” “嗯,大哥对我一直都很好。我每次受委屈都是大哥安慰的。”慕容星点了点头。 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了,因为说话会耽误不少的时间。再说说来说去都是那些话题,出去了再聊也可以。 慕容星跟着黑狐的身后走,刚一走出森林。背后的森林就消失了,慕容星他们身后变的空荡荡一片。 慕容星转过头看着眼前的一幕,吃惊的用手指着眼前的一幕:“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就消失了。” “它们在仙妖大战时就被烧成灰烬了?,现在不过就是个虚相罢了。加上你的水灵珠和那个黑洞的力量,它们承受不起就消失了。”黑狐向慕容星解释道。 慕容星点点头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难怪里面会怎么冷。原来是因为在仙妖大战时就已经被烧了?,过了那么多年的时间不冷才怪。 只是可惜了这么好好的一片森林,就这样成为了仙妖大战的牺牲品。要是没有被烧的话,说不定还能活很久很久。 “我们先去弄吃的,你再怎么看都不会出现的。那是它们的命,注定了就要在这个时候消失。”黑狐真的饿的受不了了,就催促了慕容星两句。…… 鸡最聪明 慕容星带着黑狐来到小河边打算抓鱼吃,虽然她不知道黑狐是不是喜欢吃鱼?。但是这是这里唯一能够让黑狐勉强饱腹的一顿了,除了鱼慕容星也不知道应该去找什么了。 “我们在里面走的这么累了,怎么就只是吃几条鱼而已。再说了这河里大多数的鱼都营养不良,能够我吃几条啊?”黑狐手叉腰站在河边上,对着正在浅水河边捉鱼的慕容星道。 慕容星正被那些在自己脚下游走的鱼儿,给搅的心烦意乱。怎么这么多鱼自己就偏偏抓不到一条。当一抓下去就从自己脚的空隙下逃开了。 慕容星没有理会黑狐的话,她想无论如何都要抓到一条鱼。自己自告奋勇的要下来抓鱼,现在结果一条鱼都没有抓到,??这不是丢人丢大发了吗? 黑狐站在岸边实在是有点看不过去了,抬了下手就有好几条鱼自动跳到了黑狐的鱼篓边:“等着你把鱼给抓上来,我可能都快要饿死了。洗完了脚就快上来,这些鱼呼吸都有点困难了。” “我有认真在抓鱼的,只是鱼不是那么好抓的。还有你明明一抬手就可以的事,为什么非得让我下水抓鱼?”原本还在弯腰捞鱼的慕容星,听了黑狐的话以后就直起身往岸边走去。 所以这个黑狐就是故意要看自己出丑?早点有这个能力还在岸边看戏。不过仔细想想也是自己拍胸脯要下水的,现在无功而返也不怪人取笑了。 在抓鱼上自己可能真的不行,在处理鱼的方面自己就在行了。一会儿就用自己多年来处理鱼的经验,好好惊艳一番这个过于自大的黑狐。 慕容星一上岸就被塞了一篓子的鱼,往篓子里面看了一眼大概有七八条的样子:“这些全都是要做的吗?这么多吃不完会放坏的?我们放几条回去?” “你们这里的人几乎顿顿都有鱼,觉得少吃一点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像我这种普通的才刚化形的妖,有多少年都没闻到肉味了。”黑狐面无表情的说着委屈巴巴的话,还看着篓子里的鱼空咽下了口水。 慕容星一下就懂了黑狐的意思,提着鱼进了小厨房里,然后就开始翻找能让鱼更鲜美的调料,一会一定要做出让人赞不绝口的味道。 黑狐看见慕容星已经在着手准备了,想着自己也不能干站着。去找找看还有没有其它的野味,光吃鱼也不太行啊。 …… 经过了一番寻找还真的让黑狐找到了一只野鸡,又在树上扯了一些解渴的果子。想着要是鱼肉和鸡肉吃腻了的话,还可以吃点水果解解腻。 提着鸡回去的时候,慕容星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正在给炉子里面添火,都没有注意到黑狐已经离开了一段时间了。 慕容星把所有的鱼都给染上了料,再用签子给串起来。只要做一个简易版的火架子,就能让鱼再上面烤了。 黑狐看了一眼慕容星烤的鱼,发现少了鱼头和鱼尾巴。觉得好奇就问了一句:“这鱼怎么就只有身子啊,你不会把它们给生吃了?你们现在的人类已经狂野到这个地步了吗?直接就不走流程生吞了?” “它们都被我取下来炖汤了,你从那里找来的野鸡啊?我可不会处理啊,要弄的话你自己弄。”慕容星给黑狐解释了鱼头和鱼尾的去处,然后看着黑狐手里的鸡问了一句。 黑狐把鸡提到自己的眼前,看了鸡又看了慕容星一眼:“这鸡还是比鱼要聪明些,我抓了小会才抓住。不像鱼随随便便就能抓到了,你说对?” “对对对,我去看下锅里面的鱼怎么样了。要是水熬少了的话,可能就没有这么鲜美了。”慕容星放下了手边的柴火,站起了身走向了炖汤的地。 慕容星内心翻了个白眼,干脆就直接说自己蠢还好受一些。还这样拐弯抹角的说那么多?要不是他和大哥用一个身体,自己早就给这个家伙一顿好的了…… 黑狐见打趣慕容星已经没什么意思了,就提着鸡去离开了。打了一盆热水给鸡简单的拔了毛,清理了内脏以后就赛了几片叶子去味。 等鸡的味道已经清差不多了的时候,黑狐就用泥巴把鸡给敷起来。随后扔进了烤鱼的下面?,等着就好了。 等黑狐弄完了所有的事以后,慕容清也准备好了。鱼已经烤的差不多了,鱼汤也已经熬到入味了。 慕容星和黑狐一起把桌子搬到露天的位置,然后就将鱼和鱼汤给先摆上桌。打算边吃边聊等着鸡好…… 黑狐故事 黑狐率先就拿了一条鱼撕扯了一口,仔细咀嚼了一会以后冲着慕容星竖了个大拇指。没想到这个人看上去笨笨的,做的鱼味道居然还不错。 “你为什么会成为水灵后人啊?你好像能力对比大多数人来说都太弱了了。”黑狐喝了一口鱼汤,看了眼面前这个好像什么都不行的慕容星问道。 慕容星放下了手里的鱼,把嘴里的鱼刺给吐了出来。笑着回答了黑狐的问题:“因为那是命里安排的啊,所以我才会成为水灵后人啊。今天也不是说我的事啊,不是应该说你和溪溪的故事吗?” 黑狐还以为慕容星已经忘了这一茬了,没想到现在这个时候提起了。也好自己也正好无聊,就给慕容星讲一下自己过去的事。 “记得当初这个世界还没有生命迹象出现的时候,我和溪溪都是以气体的方式存在的。我们的身形随着风的变化而变化,那时的我们都是随着风的流动而流动。”黑狐一想起从前就不自觉的露出了微笑,那段时光是对黑狐来说是很美好的。 因为黑狐和溪溪是同一个地方的气体,加上那时的他们经常被风给吹到一起。一来二去两股气体都彼此熟知了对方的味道,只是身为气体的他们不能和对方打个招呼。 后来慢慢就出现了生命,分化了各个大界。也爆发了争夺领域的战争?,一些气体在那些战争中都一一消亡。 黑狐和溪溪因为运气好,经常会在最后几秒的时候逃脱出来。黑狐和溪溪想要是成功躲过了劫难,就彼此找一个身体寄居,然后一辈子都可以在一起。 可是一场空前的战争打乱了黑狐和溪溪的所有幻想,那场死伤惨重的仙妖大战就正好在它们的下方。那个时候的仙界与人界联手,一起击杀妖界。 妖界明显就落了下风,但还是拼命迎敌拉回损伤。可对当时什么都不如仙界的妖界来说,这场战还是打的太吃力了一点。 战争卷起来的猛烈疾风,让黑狐和溪溪都被吹的四分五裂,要是风势大了起来的话,时间久了的话四分五裂的它们可能就再也回不去了。 黑狐就逆着风吹的方向,找到了一个风小的空隙,给自己求来了一条生路,勉强让自己保持住样子。 溪溪就没有黑狐这么幸运了,被风给刮进了一个母狐的肚子里。黑狐知道要是母狐在这场战争中死亡的话,那么溪溪也会不复存在了。 后来妖界宣布投降结束了这一场战争,加上妖界之王带看妖民们隐居了起来。这场战争就自然不了了之了,也没有被人再提起过了。 “后来怎么样了?你和那个溪溪怎么样了?是不是再也没有遇到过对方了?”慕容星喝了一口鱼汤,对黑狐的故事已经引起了兴趣。 黑狐拿了一条新的鱼吃了一口,撕扯了一大囗鱼道“又过了好几百年以后,我在狐界遇到了溪溪。那个时候的她不是溪溪了,已经是仙儿了。” “所以仙儿姐姐和溪溪是一个人?,所以这是你一定要和我哥用一个身体的原因。但是为什么你进了我哥的身体以后,就幻化成了狐妖的模样啊?”慕容星大概是明白了黑狐所讲的事了,只是不明白黑狐一个气体怎么进到人的身体里就成狐狸了。 “这个也许是因为你哥吞了化妖丹的原因,加上你哥想和仙儿在一起。就想化成狐妖的样子,想着能和仙儿在一起。”黑狐虽然对慕容溟整个人都不太看好,觉得这个人都弱的不成样子,但是看着慕容溟心甘情愿为了仙儿,吞下了化妖丹的时候对慕容溟还是蛮敬佩的。 慕容星听到黑狐说大哥已经吞下了化妖丹的时候,明显就拿不稳手上的鱼了。直接就掉在了盘子上,大哥身为猎狐者居然为了仙儿姐姐化妖成狐? 黑狐也知道慕容星会是这样的一个反应,所以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稀奇的:“我去看下鸡好了没有,我做的鸡可是一绝哦。你今天可算是有口福了,” 黑狐说完了以后就去看自己做的鸡去了,幸运的是聊了这么久的天,那鸡烤的焦了一点,但是也没有影响到鸡的口感。 黑狐把鸡给端上桌时,慕容星就被味道给吸引了过去。不得不说黑狐对鸡的做法还是蛮有研究的,烤的鸡味道都比其他人要香许多。 “你把这个方法教给我啊,以后我自己也可以试试。”慕容星扯下一个鸡腿对黑狐说道。…… 成为挚友 黑狐扯下了另一边的鸡腿撕扯下来,弄的嘴周围都是油腻腻的:“好啊,等有了机会我就教你。” 野鸡的味道就是要比家鸡的味道纯正一些,以前当气体的时候就只能闻着味。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实体,肯定就是要大吃一顿好好弥补一下自己。 慕容星点了点头,想这个黑狐也蛮好的。除了脾气有点神经大条以外?,好像其他方面都和很不错。 慕容星吃了两条鱼和喝了一碗鱼汤,再加上一个鸡腿吃了点解腻的果子基本也已经饱了。黑狐把接下来的都给消灭干净了,但是也只能达到半饱的状态。 “要不然我再去给你弄一点,饿着肚子很难受?”慕容星看了眼黑狐意犹未尽的舔了下嘴唇,就知道黑狐一定没有吃饱。 黑狐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美食一次性吃够了的话,下次再去吃的话,就没现在这么香了。” “也是,一次性吃腻了的话,怎么尝也尝不出来从前的味道。既然你不吃的话,我就把桌子给顺干净了。”慕容星一边收着盘子一边站起了身,抱着碗走向了简易的厨房。 黑狐抓了一把果子放进了嘴里,走到慕容星的身边:“我来帮你,两个人一起收拾会快一点。”黑狐没想到慕容星作为慕容府的小千金,既然也会做这些杂活。 “以前我悄悄从慕容府跑出来的时候,就是到这里来看我哥和仙儿姐姐。我烤鱼的技术就是我哥教给我的,仙儿姐姐就交给我一些简单的活。”像是看透了黑狐心里的想法,没等黑狐来问就先回答了。 黑狐把慕容星洗的碗给按照顺序给一一放好,找来了抹布擦着桌子:“那他们现在都不在这里了,你以后还会再来嘛?我现在也没有地方可以去,可能就要暂时留在这里了。” 慕容星点了点头道,甩了下手的水:“我当然要来啊,我要好好守着大哥和仙儿姐姐的地方。这里是他们度过美好时光的地方,我不能轻易就让人给破坏了。” “原来是怕被人给破坏了,放心。我可不是人啊,所以你就不用担心了。”黑狐将抹布给折成了一个小方块,放在了角落的位置里。 本来慕容星还在伤感着和大哥与仙儿姐姐的从前,现在被黑狐这么一说慕容星的坏情绪一下就被击散了。也许这个黑狐占着大哥的身体,也不是什么坏事。 至少黑狐出现的时候,大哥不会因为仙儿姐姐的事伤心。而且黑狐的能力并不差,也不用担心会受伤的可能。 慕容星想着出来了这么久的时间了,是时候应该要回慕容府了。不然等着时间再久一点就要被怀疑了,可能这个地方就会保不住了。 “我要先走了,免得等一会慕容府的人怀疑了。我大姐知道这个地方,可能会带人过来。”慕容星想走之前还是要给黑狐说一声。 黑狐用手搭在慕容星的肩头上,一股气流窜遍了慕容星的全身:“那我送你点小礼物,这个礼物你可一定要收好啊。我可是把你当成朋友才给你的。” “嗯?,放心。”慕容星点了点头。 慕容星迅速带着黑狐看了一眼这个地方,给黑狐讲了一下主意事项就匆匆离开了。黑狐看着慕容星离开的背影,开始有点期待下一次的见面了。 如果不是敌对关系的话,他们应该会成为很好的挚友也说不定。不知道为什么就一定要因为一点根本就不成立的事,就把对方给规划成敌人了。 慕容星从杂物间里出来发现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原本还悬着的心落下了。只要现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房间里,那就不会有人发现自己出去过了。 只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房间可能会有些难,因为慕容星的房间是需要经过正厅的。而这几日慕容府的长老聚在一起商议要事,经常会商议到后半夜。 偏偏这些老家伙一个个耳朵灵的要命,慕容星就算很快能找个地方藏好。他们也可以从脚步声辨别出是自己,到时候肯定要被抓进去好好说一顿。 从那个地方跑过去的话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二长老的速度是整个慕容府最快的了。可能你还没从那个地方跑过去,就已经被人给抓着了。 怎么样都不行,也不可能就在杂物间待着。要是第二天被人给发现了,可是怎么说也说不清了。 怎么就不能直接把自己给带回房间啊,慕容星刚有这个念头。下一秒慕容星就站在了自己房间里,慕容星一下就明白了黑狐给自己的礼物是什么了。…… 阿月遭罚 慕容星想这一天已经太累了,一下子遇到了这么多的事。自己要好好休息一下,明天的事就等着明天再应付好了。 还没有等到慕容星完全躺在床上,就有人来敲慕容星的房门:“小小姐,慕容家的各位长老有请。” “是很紧急的事吗?怎么在休息的这个点?有什么事不可以等到白天说吗?”慕容星心里面一下就慌了起来,该不会是因为自己的事被发现了。 “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长老们都没有明说。但是在这个时候叫小姐的话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所以小姐还请动作稍微快一些。”门外的想了一会,回答了慕容星的问题。 慕容星想无论如何是不是自己的事,都一定要去一趟了。希望不会耽误太久的时间,但是仔细一想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慕容星速度的收拾了一下就被领着去到了正厅,慕容星看了一眼基本上人都齐了。包括经常缺席的三长老也在,看来这件事的严重性还蛮大的。 紧接着慕容星就看到了正中央跪着的慕容月,慕容月已经有跪不太稳了的样子。看来己经跪了很久的时间了,难道是因为慕容月的事吗? 慕容星走到慕容月的身旁?,冲着慕容家的各位长老行了个礼。然后注意留意了一下每个大老投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好像不是太严肃的样子。 这是不是就说明了自己和这件事的关糸不太大,可能找自己来就是为了问慕容月的事。慕容星看了眼慕容月,整个人把头都埋很低根本就看不清表情。 “星,你知道月为什么会跪在这里吗?不能说不知道哦,这个答案我可不满意哦。”五长老笑咪咪的冲着慕容星问了一句,看上去漫不经心但是眼神一直死死的盯着慕容星。 慕容星觉得自己快要被五长老的眼神的给削成片了,这个五长老总是笑咪咪的但可不是能够随便就敷衍过去:“我知道?,是因为大姐做错事了。但是大姐做错了什么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这回答的算是个什么鬼!不要以为拿到了水灵珠就器张了。”四长老的脾气比较暴躁一点,听慕容星的废话就有点坐不住了。 身边的三长老拉了拉四长老:“星不像是会在我们面前说慌的孩子,所以就不要太为难孩子了。”随后三长老将目光转向了慕容月,眼里都是不敢置信:“月,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去学邪术啊?你不知道你的身心,都已经被邪气给侵蚀了吗?” 慕容月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一句话,知道自己就算说太多替自己辩解。这些长老都会以为是自己主动去学的邪术,但是很多事都是源于不甘。 慕容月对很多的事都太不甘了,她不甘自已的优秀不能施展。聪明如慕容月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神秘人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但是她还是选择了去做违背自己内心,违背天意的事。慕容月知道只有这个祥子,才有可能会被注意到。 才有可能会有人明白自己的感受,自己也不指望他们能懂自己的感受。反正自己绝不能被隐匿在人群当中,那样的滋味比现在难受百倍。 六长老作为最看好慕容月的长老,看着慕容月如今的样子。除了失望的叹口气,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四长老看着慕容月的态度火气一下就上来了,直接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慕容月道:“慕容月你不要以为什么都不说,就可以逃过惩罚了。你做出了这样的事,你以为不说话就能逃的过去吗?” 慕容月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拳头握紧了一些。慕容星看着慕容月和各位长老僵持不下,有点为自己的大姐担心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虽然她在梦境里差点让自己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但是自己也平安从梦境里出来了。仙儿姐姐也因为她去世了,但是也许那也不是她的本意。 万一当时她是被邪气给侵蚀了头脑,做出了就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毕竟自己亲眼看着慕容月身上的邪气,包裹住了整个慕容月。 “这里面也许是有什么误会,各位长老爷爷还是等父亲回来。到时候再决定大姐应该受什么样的惩罚,现在就贸然决定的话可能不太好。”慕容星想自己能够帮慕容月的也就这么多了,至于慕容月愿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好意,那就不是慕容星应该知道的了。 四长老尽量忍住不掀桌子的冲动,握着已经瑟瑟发抖的手:“都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还要等什么啊。”…… 离开府邸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慕容月开了口了:“不用等我父亲回来了,我知道各位长老的意思。我所犯下的错误我愿意自行承担,我有违了父亲和各位长老的厚爱与栽培。”说完慕容月就朝着正前方的位置磕了个响头,然后再用手撑着地板站了起来。 因为跪的时间太久了,所以慕容月站起身来就有点晃荡了。身边的慕容星立马上手就去扶,被慕容月给用手推开了。 “你什么都不做,为什么偏偏什么都有了?而我什么都在做,为什么什么都没有了了?”一直都很冷静的慕容月在被慕容星扶起的那一刻,看见了已经回到慕容星脚上的水灵珠。 慕容月的脸真的被烧毁了,慕容星在看到慕容月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就有些被吓的身子往后退了一些:“姐,你怎么会成为这个样子啊?” 慕容月将遮住脸的长发完完全全顺到了耳后,她已经不想在乎其他人看她的目光是什么样的了。这么多年来她带着那些人的期许成长着,可到头来她又得到了什么? 她的这个妹妹因为天生的资历不够?,常常会被人给压一头。可是就是一个处处被压一头的,最后轻而易举的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不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吗?我因为被邪术给侵蚀了。导致脸变成这个样子,没有可能再恢复了。”慕容月想过要是被慕容星看到这个样子,自己应该会有什么崩不住的情绪爆发。但是慕容月在被慕容星看见时,却又表现的异常平静。 慕容星没有想到修习邪术会付出这样惨痛的代价,一张脸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要是大姐真的就这样走了出去,那她该遭受什么样的非议啊。 慕容星想伸手去触碰慕容月的脸,但是整个人都仿佛僵在那儿了一样。她迟迟都不能接受慕容月会成为现在的模样,只能呆楞的看着慕容月。 慕容月其实也没有多么痛恨慕容星,但是在看见所有好事物都倾斜在了慕容星的方向时。慕容月就知道有些事无论如何怎样去努力,都比不上那些天生就能拥有的人。 就像自己拿到了水灵珠以后,一直都没有办法真正的驾驭过水灵珠。她有了把人给弄到虚拟世界消失的想法,没有想到却害了自己毁了半张脸。 慕容月想就算自己毁了半张脸,至少慕容星可以永远的被困在那个世界了。没想到的是慕容星又平安的出现在面前,慕容月则是用这么狼狈的神态出现。 更没有想到的是慕容星这次出现,是来拯救这么狼狈的自己。以前的时候可都是慕容星犯了错,自己像各位长老求情放了慕容星的。 没有想到也会有换回来的那一天,慕容月的内心是说不上的复杂。看着慕容星为自己求饶的那一刻,慕容月想自己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感动。 慕容月离慕容月近了一些,抱着慕容星将头靠在了慕容星的肩上。说了一句很轻很轻的一句话,就站起了身离开了。 慕容月连头也没回的就走出了大厅,慕容星看着慕容月走出去的时候。外面几乎黑成了一团,将慕容月整个人都给吞噬了进去。 慕容星则是站在了亮堂的屋子里,整个人都看向慕容月离去的方向。慕容月离慕容星越来越远,直到慕容月整个人都彻彻底底消失在夜色当中。 慕容月的那句话小到只有慕容星自己能听到,但是对于慕容星来说那一句话就像是一道天雷砸在了慕容星心口,慕容星没有想过慕容月会伤害仙儿姐姐,全都是源于对自己的痛恨。 慕容星知道慕容月的那一个拥抱代表着什么,也许等着下一次再见面的时候。也许她们姐妹两就不可能心平气和的站在一起,她们也许都会和对方刀刃相向。 “好了,现在月的事情解决了。就该说说星的事了。”四长老的方向离慕容星最近,在看着慕容月离开了以后。就直接问起了慕容星,这才是各位长老叫慕容星来的目的。 四长老对慕容星还算是比较和善的,他也不着急等着慕容星的回答。他知道慕容星还没有办法从刚才的事中缓过来,所以四长老会耐心的给慕容月时间。 三长老和六长老则是眼神一直盯着慕容星的嘴,生怕慕容星张嘴时没有注意到,听漏了什么细节?。可是眼睛都看酸了慕容星还是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遭受惩罚 “你知不知道你肩上背负的是怎样的使命,随随便便就把水灵珠给交了出去。而且交出去水灵珠的理由?,更是可笑至极!”五长老是最看不得慕容星这样磨磨唧唧的性格了,要是等着慕容星开口估计就要等到天亮了。 慕容星听到了五长老的话以后,知道自己可能不能再隐瞒下去了:“当时事态太紧急了,我是不得已才把水灵珠给了大姐的。我想大姐的能力比我要强,也许水录珠给了大姐的话会比我更适合。” 这下暴躁脾气的四长老坐不住了:“你认为水录珠这个天选的东西,是能够随随便便就交出去的吗?你以为水录珠就是个普通的珠宝?想要拿给谁就拿给谁吗?” 四大老实在想不明白一个问题,这慕容家三兄妹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怎么一个二个做出来的事,都让人那么不舒服那么气涨啊。 大哥和仇人狐狸有了感情,甚至愿意放弃自己有可能会成为碧澜城主的可能。离开了慕容府和养了他十几二十年的爹,就是为了能和那个狐理在一起 大姐的好胜心又在是太强了,从小到大每一件事。大姐绝对都是做的又快又好,是个比大哥还要靠谱的存在。 正是因为慕容月做什么都太优秀了,所以就理所应当了认为很多好事应该会是自己的。但是发现自己还比不上慕容星的不努力时,觉得自己的做的都算是白废了。 而这个慕容星身上的缺点更是数都数不过来,好不容易成为了水灵珠的主人,又被她自己拿去救人了,而且还是救和自己有世仇的狐狸。 慕容星这下才意识到自己差点犯下了不可弥补的错误,很多不幸的事发生其实都是在自己交出了水灵珠以后。 慕容星知道自己随随便便就交出水灵珠,对于水灵珠的现任主人来说,是对水灵珠不负责任的表现,但是当时那个情况慕容星已经顾不得太多了。 “星,有时候做人不能够太糊涂了。你应该要学会理智的分析事态的好坏。不是什么事都应该要拿重要的东西去换,你要想那个东西换了以后是不是得到了你真正需要的了。如果没有给到你真正想要的话,那么你可就算是白忙活了。”三长老在这个时候开口了,虽然三长老平时不怎么爱说话。但是三长老一开口就是大事,平常的小事也惊动不了三长老。 所以三长老今天会出现在这儿也不算是什么稀奇事,毕竟一下子慕容家就出现了两件大事。一件事是慕容月学习邪术,一件就是慕容星随随便便把水灵珠交出去的事。 三长老一直都是一个很懒散的一个人,没有什么大事的话基本上都是睡着的。但是又是在各位长老里武力值最强的,所以三长老就算再怎么懒散也不会有人去说什么。 慕容星把身子给跪的笔直,认认真真的给了各位长老道歉:“各位长老我有负了水录珠给我的信任,也对不起各位长老给我的支持。我发誓从此以后都会好好对水灵珠,保证珠在人在珠毁人灭。” “行了,有些事毕竟你脑袋还不算太通透,不懂也不是什么太稀奇的事,只要以后慢慢学就好了。”六长老喝了口茶看着慕容星道,这个慕容星承认错误永远都是那么快。 慕容星点了点头对着六长老道:“我以后一定会认真学的,谢谢六长老的教诲。” 五长老看着慕容星很快就承认了错误:“不要光是说说而已,你要一定做到才行。你要对得起水灵珠的选择。可能不会做到让所有的人都满意,但是你一定不能让水灵珠失望知道吗?” 慕容星现在听五长老说的话,都还是似信非信的样子。她总觉得五长老说的话都太过遥远了,但是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四长老看慕容星承认错误这么诚恳,但是该受的罚也还是不能少。不然这就算是破坏了慕容家的规矩了,以后有了人犯错也不好罚什么了。 四长老几乎从刚才就是撕吼着嗓子说话的,连喝了好几杯水以后才勉强让嗓子舒服了一点:“本来你的错误很是严重,理应受到重罚才行。但是在你是初次又诚恳承认错误的份,就让你抄学慕容家家训百遍和关禁闭半个月就好了。”…… 慕容星知道几位长老这样的惩罚,已经算是对自己网开一面了。…… 恢复容貌 慕容月真的离开了慕容府,现在这副样子自己还能去哪里啊?看来自己也只能去找那个人了,或许他会有办法帮到自己。 夜晚的碧澜城寂静空荡除了偶尔的虫鸣,就再也听不到别的声响了。街道正中央发出微弱的光芒,慕容月提着灯笼在街上走着。 就在不久前慕容月当从慕容府出来,因为她的身上沾染了邪气。这是慕容家里不被允许的,所以慕容月就从慕容府里被赶出来了。 慕容月现在要去找一个人,那个人一定有办法帮助到自己。从一开始就是那个人主动我自己,现在把自己害成这样怎么可以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可是那个人身份神秘住所也不详,根本就不知道应该从那里找。除非那个人能够自己出现,但是也不知道会等到什么时候。 慕容月突然想到了自己之前醒来时的那个小屋,那个地方应该是那个神秘人现在待的地方。只要自己去到那个地方说不定能找到人,自己的脸或许就有救了。 慕容月凭借着记忆找到了那个小屋,或者说是慕容月刚一想到那个小屋。脚就像收到了指引一样,带着慕容月来到了小屋面前。 慕容月看着小屋门前的杂草,一时间有股冷意涌上心头。谁家的门前会种这样的草啊,而且看起来好久没有修理的样子。 慕容月看着样子已经荒废了很久的屋子,有点犹豫要不要进去。但是现在除了这个地方,自己好像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慕容月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在走过那堆杂草的时候。那些草突然就开始疯长,然后用草叶割伤了慕容月的手。 慕容月看了眼受伤的手,又看了眼那些奇奇怪怪的草。现在没有时间想太多了,进去找到那个人比较要紧。 慕容月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她的血滴落在草上时,那些原本都还很嫩绿的草有了一瞬间的枯萎。而且散发出来了一股邪气,但是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慕容月进到了院里首先就是闻到了一股香味,这股香味特别奇特总是不自觉的吸引人。这股香味一开始特别淡,慢慢的就浓到了身上都有了。 慕容月正疑惑这个地方的香味是怎么回事,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害我都准备回去了。” 慕容月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转过了身心情激动的拉起神秘人的手:“我的脸你是有办法恢复的?你那么厉害,可不要告诉我你做不到。” 慕容月紧紧拉着神秘人的手,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了。要是这个人又消失了,自己要到那里才能找到啊? 神秘人笑了笑用手指了指慕容月的脸:“你的脸不是已经恢复了吗?而且样子比以前更加好看了。” 慕容月一边用半信半疑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一边试探性的用手摸向自己的脸。果然那种皱皱巴巴的痕迹没有了,换来的是肌肤该有的光滑。 慕容月的脸真的恢复了,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在短短两天的时间就经历了,别人一辈子都不可能经历的事。 “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那么快就恢复了?我的脸成了什么样?难道你没有看见吗?”慕容月还是对自己脸恢复的这件事,有些接受无能的样子。 慕容月对自己恢复的脸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就恢复了怎么可能?慕容月下意识的觉得有可能这是一个坑,但是对慕容月来说脸能恢复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神秘人听到了慕容月的质问后,拉着慕容月的手来到了门前。指着门前的草对慕容月说道:“是因为它们你的脸才恢复的,它们吸收了你脸上被侵蚀的邪气。至于怎么吸收的,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了。” “原来从我一进门我的脸就恢复了,这些草也是奇奇怪怪的。看样子已经不像是普通的草了,它们好像有了攻击力和思想。”慕容月一下明白了自己的脸是怎么恢复了,也明白了这些草会攻击自己的原因。 神秘人蹲下身子用手捏起一片草叶,指头互相摩擦着说道:“这草毒性极强原本不应该生在这里,但是这个地方无论哪个方向都是避光的。所以这些毒草就在这里生存下来了,慢慢的就有了攻击力和思想了。??” “你刚刚说这个草有剧毒,为什么我碰了一点事都没有?反而脸还被恢复了?难道这是因为毒素间的排斥?”慕容月将自己受伤的手举给了神秘人看,被草割伤的痕迹都还有残留。…… 幽怨主人(上) 神秘人看了眼慕容月手上的疤,又看了眼前的草。随意将用手触摸过的草片给逮了一小节在手里。站起身来对慕容月说道:“看来你已经被这些?草给承认了,而且还和它们签订了同生契约?。以后你要和它们一起守着这间院子,不要被外人给入侵了。” “同生契约?难不成是因为我的血?它们也有点太草率了点?随随便便就把契约给签了。”慕容月听了神秘人的话后?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草会和她签订契约。 神秘人像是看出了慕容月的疑惑,对着慕容月说道:“这个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们先回到屋里慢慢说。你以后就是这里的主人了,有些事现在知道比较好。” 慕容月点了点头,反正自己是不可能再找到其他地方了。不如就先听听神秘人要说些什么?以后也不会太吃亏了。 神秘人带着慕容月进了一间房,房里的陈设很简单,就是简单的桌椅板凳和张床。还有一看上去就很旧了的茶具,总之屋里面一切都是简简单单的?。 慕容月走了那么久的路早就有些口渴了,但是这里的水她不敢随便喝。放了都不知道有多久的水??,谁知道喝了会出什么问题。 神秘人给慕容月到了杯水,递到了慕容月面前:“放心,这个水是没有问题的。这个地方什么都有可能会有问题,就是水没有问题。” 慕容月接过了水但是没有喝,毕竟一个有问题的人说水没问题。那不就恰恰证明了水有问题,再说了这个人又不是一般的人。 神秘人看慕容月没有要喝的意思,就拿过了慕容月的那杯水喝了下去。不得不说这个地方的水有股清香味,比普通的水要好喝太多了。 慕容月见神秘人喝下去了没什么问题,就重新给自己到了一杯。喝了一口果然也没什么异常:“这下就可以给我说说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了,你看见了外面那个散发味道的血池吗?那是你曾经留在这里的味道,这里的很多东西都有你的味道。”神秘人走到慕容月的身后?,用一只手搭在慕容月的肩上说道。 慕容月本来是很反感有人拿手压在自己肩头的,因为这样她会感觉到肩膀很酸痛。没有办法伸展,让整个手臂都很不舒服。 所以每次有人将手压在慕容月肩上时,慕容月都会在第一时间就拍开了。但是这一次慕容月没有拍开,因为她在为神秘人说的话发懵着。 慕容月经过一番努力回想,还是没有记起神秘人说的事:“我就是第一次来这里啊,而且我也不记得在这里留有味道的事。我和这个院子的联系,好像也都是因为你。” “这里的路势那么复杂,你轻轻松松就到这里来了。难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第一次来就可以完美无误的找到了?”神秘人听了慕容月的话后,不紧不慢的追问了慕容月一句。 这下慕容月就被问住了,她的确是来的太轻松了。好像不止来过一次一样,就好像脑海里已经有了这条路线一样。 神秘人见慕容月没有开口,又问了慕容月一个只有慕容家才知道的一个问题:“你在三年前是不是生过了一场大病,生那场病时在你身上发生的事。你还记得清楚吗?现在还能记多少啊。” “我在三年前的确是生过病,但是生病时我几乎都是卧床静养。那个时间在我身上也没有发生什么啊?就和平常没有区别。”慕容月很纳闷神秘人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她三年前生病和这件屋子关系不大。 神秘人也一点也不意外慕容月的这个回答,要是慕容月说知道的话那才是意外:“你在三年前生病时就经常来这里了,只不过你的病痊愈了以后你就失去了有关这里的记忆。这间院子却牢牢记住了你的味道,所以才会把你带到这里来。” “所以这是我和这个院子密不可分的缘分,但是我为什么会失去有关这里面所有的记忆啊。为什么偏偏就是这一段啊?”慕容月很不解自己的记忆为什么只有这一段是空白的,三年前发生了什么啊。 神秘人开始给慕容月讲述了这间屋子的由来,以及慕容月和这间院子密不可分的关系。就在三年前慕容月莫名生了一场怪病,很多医师看了都看不出有什么毛病。 慕容月只能在家里静养,就在家里静养的这段时间。慕容月经常会在睡醒了以后,就走到了一间院子。…… 幽怨主人(下) 慕容月睡醒之后所走的院子,就是现在的这一间院子。慕容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到这间院子的,但是这间院子却对慕容月有了致命的吸引力。 慕容月每次一进去都只是在里面呆着,但是也仅仅只是呆着。这间院子也没有让慕容月安心的存在,但是慕容月就想在里面待着。 这间院子好像是自己凭空就出来的,慕容月发现除了自己到过这间小院外。就再也没有见过其他人来过,或许只是这个地方比较偏僻的原因。 开始慕容月只是固定的就坐在一处呆着,坐到了无聊了再走回去。生病的那段日子,慕容月每一天都重复这样的日子。 “那我只每天都在那个院子呆着,也不会让这间院子沾染气味啊。”慕容月听了神秘人讲述给了自己的回忆后,觉得整个事情都太过邪门了一点。 神秘人走到窗边看着挂在天上已经染了一点红晕的月亮,果然比自己想像当中的还要快:“看来一切都是注定好了的啊,也许这就是命运。” 慕容月听不懂神秘人的这句话是说给她听的,还是纯粹在那儿自言自语。慕容月也看到了天上的月亮,只是她还不知道这个代表着什么。 “我需要你为我办件事,就是造出尸毒人。等到五灵后人路过时,你用尸毒人牵制住他们的脚步。”神秘人转过身来对着坐在桌子边上的慕容月说道。 慕容月听了神秘人的话,水杯差点都拿不稳了:“你在开什么玩笑,你知道造尸毒人的条件是什么吗?被造成尸毒人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恢复了。” “你对毒术很了解啊,但是你选择站在了我这边。就注定了要做无心的人,有心的人可成不了大事啊。”神秘人在月色之下拉下了自己遮住脸的披风,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貌。 慕容月在看到了神秘人的真面目以后,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没有想到会是你!” “你那么聪明该一早就猜到了啊,没想到你真的不知道啊。总之以后你就是幽怨的主人了。恭喜你成为了我们其中一员。”秦川看着慕容月的表情有点意外,还以为慕容月是知道的了。 慕容月是有听过四大邪派的事的,只是没有想到会成为这其中一员。更何况这里面就只有她一个女的,其他三个会不会联手阴她啊。 “你可以开个条件,不过你也要受到一点小惩罚。”奏川知道慕容月对自已成为幽怨主人的事,还是一脸发懵的状态。但是慕容月很快就会接受自己的新身份,秦川也不会太着急。 慕容月听到了可以开条件,就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好像自己现在没有什么要提的条件,如果随随便便就提条件可能对自己而言很不利。 慕容月最终决定把这个条件给保留,等到了关键时刻的时候再用。秦川知道慕容月会保留这个条件,毕竟慕容月是个会考虑很多的人。 秦川点了点头:“你可要抓紧把该办的事给办了,你的大哥幻化成妖的事你知道?黑狐的血可是上佳的药引,你务必要拿到啊。” “大哥成了妖?怎么一回事啊。”慕容月对慕容溟成为妖的事,好像并不是太知情的样子。 秦川走到门口打开了门站在夜色当中:“你把该做的事给做了就行,很多事都不是你该过问的。”一阵风吹过,秦川就像不曾来过一样。 慕容月坐在梳妆镜前,摸着自己的脸。暗想着惩罚会是什么啊。先不管了折腾了那么久的时间,就先将就睡一晚好了。 慕容月躺下后很快就睡着了,这个地方除了偏僻和阴森了一点外。还特别的安静,很适合睡觉。 慕容月一觉醒来就已经是大中午了,慕容月迷迷糊糊听到了一点动静。这个地方怎么会有人来,而且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 这些人是怎么通过外面的毒草进来的啊,慕容月想自己应该出去看看。一出门就看到了两男一女,看样子都不像是太好惹的样子。 “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慕容月知道能出现在这里的都不是一般人,但是自己还是要问清楚一点比较好。 这三个人当中,一位男的年龄要出老些,脸上有着一道生了很久的疤。一位男的面貌清竣,手上转着一把玉笛。还有一位面无表情的女子。 “骨骷骷主段幽,特派苏左法苏财来给幽怨门主贺喜。”苏财向前一步将手上的礼物递到了慕容月手上。 “骨骷玉右法玉怜特向幽怨门主贺喜。” “断善阁阁主上官生随侍焰,特向幽怨门主贺喜。”…… 安安心心 慕容月这下明白了骨骷的大礼原来是在这儿呀?这算是趁早拉拢吗?这份礼又不当着断善的面送,骨骷和断善之间是存有什么过节吗? 这些慕容月也只是放心里面想一想,也不好摆在明面上去问。只是看着玉怜和苏财身后的人点了点头:“多些骷主费心了,我这地方本就偏僻。想找人过来也很费劲,没想到骷主直接就为我解决了一道难题了。” “能为幽怨门主效劳是小的们荣幸,小的们对门主一定尽心尽力。”二十个人异口同声的抱拳,单膝跪地冲着慕容月齐涮涮的喊道。 慕容月一下还有点不适应,就先把这群人给叫了起来。这些人起来了以后就在慕容月眼前涮的消失了,看的慕容月是目瞪口呆的。 苏财和玉怜落了坐,一个给慕容月添饭,一个给慕容月添菜。然后再给自己添了一碗饭。 慕容月夹了一片鱼肉放进嘴里,盯着眼前空空荡荡的方向道:“他们都不饿的吗?而且这一下他们去那里了。” “他们都是影卫正常情况下都是不用吃饭的,平常都躲在暗处等待主子的差遣。”玉怜喝了一口鱼汤,回答了慕容月的问题。 苏财咬了一口清脆的黄瓜,等着黄瓜全部咽进了肚里:“而且他们要是真的饿了的话,他们会自己想办法解决的。” “那就好我还想应该怎么解决他们的温饱问题,因为现在这里还什么都没有。一顿饭都是凑合做出来的,我还怕会亏待了他们。”慕容月的确有点为吃饭的问题为难,一个人还好解决二十多人就有点难了。 三人又随便聊了一些话题,一顿饭吃下来还算愉悦。昨天还过份冷清的幽怨门,今天也算是有了点热闹的时候。 用过餐送走了玉怜和苏财以后,慕容月就搬着椅子来到院中??。抬头看了看天上稀疏的星星,最近碧澜城的星星都变少了许多。 每每这个时候慕容月都会想起一个人,不知道他会不会知道自己出府的事啊?话说自己都快好久没有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等这几天休整好了以后,就抽空去看看他。然后再去解决现在应该解决的问题,反正也不会耽误太久的时间。 …… 月光下一道影子迅速的走进一间院子,在夜色的遮掩下进到了屋子里。那人一进到屋里,就看见了一个人正在窗前拿着镜子照啊照?。 “回来了?怎么样了?”上官生正对着镜子发愁的看着自己脸上的痘印,这几天睡眠有点不好。 站在上官生身后的焰,给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因为骨骷的人也在,所以我也没有久留就回来了。” “这些人就是爱抱团取暖,想也不想那个断腿子一定用心讨好了这个门主。费那么大劲做什么,到头来该打还不是要打。”上官生放下了镜子,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 焰却对上官生的这句话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会打起来啊,大家不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吗?” “因为不会有人拒绝的了强大的力量,现在他们只是因为五灵珠才选择合并。也有一天会为了五灵珠打起来,我们就等着就行了。”上官生抬头看了眼月亮,开始细数那天会什么时俟到来。 焰大概是能懂了一些,只是现在就为了五灵珠合作是不是太早了一点:“五灵珠的能力都还没有完全激发来,现在就为了五灵珠联手。是不是有点太早了一点啊?更何况五灵珠落到了他们的手上也没用啊?” “断腿子是个有心眼的人,他现在就算拿个没用的五灵珠在手上,他也会想办法让人觉得,他得到了五灵珠的全部力量”凭着上官生对段幽的了解,段幽一定会这样去做。 焰听了上官生的话后,觉得段幽的做法多少有点傻气了。要是没被发现是假的灵珠还好,被发现了的话不就惨了吗? 上官生像是看出了焰的心里所想,笑着说道:“断腿子是不会轻易让人察觉到灵珠是假的,只要他坚持说那是真的就会是真的。” 焰发现上官生对这些事情都不太关心的样子,忍不住问上官生道:“那你现在一点都不着急吗?为什么你都没想过要夺一下五灵珠的力量。我们现左属干单打独斗啊,力量单一会很吃亏的。” 上官生对此有点不以为然:“我就算是着急了也没用啊,更何况那些力量我个小小的人躯能承受起吗?自不量力的后果可太惨烈了点,我安安心呆在断善阁就好了。” 肉皮反骨 焰听了上官生的话后,摇了摇头这个人永远都是这样不紧不慢的样子。什么都不去争的话,自己身上现有的也都会被抢过去。 罢了他有自己的打算,就算是自己再怎么去提醒。他也只会按照自己所想的来,所以自己也不会多劝他什么。 焰大概是在外奔走的时间太久了,回来了还要去照看遗善院的那些孩子。又要应对断善阁的大小事宜,焰就没忍住打了个浅浅的哈欠。 “天太晚了,你折腾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上官生看见焰一脸疲惫的样子,就知道她今天应该是累着了。 焰看着上官生还在对着镜子看脸上的痘痘,就站起了身走向门口的位置:“你不要老是熬夜,正常作息过几天就能恢复了。” 焰说完以后就回到自己的屋里去了,上官生对自己的脸还是蛮在意的。听了焰的话后,也没坐多久就上床睡了…… “怎么样了?大礼有送出去吗?”段幽用扇子遮住半张脸,用眼神盯着自己身边一左一右的苏财和玉怜。 苏财将正往嘴里放着的点心,给收了回来道:“已经送了,门主看上去很满意的样子。应该会和我们站在同一条阵线上。” “但是断善阁的人也来了,只不过也没有呆多久的时间就走了。应该没有打算和幽怨门合作的意思。”玉怜喝了一口茶看着段幽说道。 段幽收回了自己的扇子,将它随意的塔着:“还是小心一点,这个人可会吃心啊。他吃了那么多的人心,会的手段恐怕我们连见都没见过。” 段幽原以为这次就只有玉怜和苏财去送礼了,没想到断善阁的人也会到场。这是让段幽没有想到的,他平常都不爱去做这些的。 “你们先回去好好休整一下,过一段时间可能就需要你们出去一趟了。”段幽冲着玉怜和苏财摆了摆手,就闭上了眼睛没有再管两人了。 两人互相看了看站起身离开了…… “你说我们的任务会不会是……”苏财正准备问玉怜一些什么的时候。玉怜就巧妙的避开了这个话题:“这种事自己心里知道就好了,在还没有明说出来的时候也不要去问。” 苏财点了点头看来他和玉怜想到一处去了,现在能闹得天翻地覆的事。除了那几颗连效力都发挥不出来的珠子外,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事了。 只是他们的骷主现在就火急火燎的要和幽怨门的人联手,可能就是想借幽怨门的手打到了断善阁以后。再伺机出手对付幽怨门的人,想想这也是他们骷主会做出的事了。 段幽在等苏财和玉怜完全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后,就掀开了自己的裤腿。里面裸露着的是两条光溜溜的白骨,看来要抓紧时间了。 其他的几位怎么样段幽是管不着的,但是段幽的时间每一天都是抢过来的。他可不想成为山脚下的一堆白骨,无人问津任由风雨覆盖的下场。 他好不容易有了现在的权利,他可不会轻而易举的就给弄丢了。所以不择手段也好,心机深重也罢,他再也不想过从前的日子了。 就算现在的样子人不像人鬼不成鬼的又有什么关系?不都还有人要仰仗自己才能活的下来吗?苏财算一个,玉怜也算一个。 段幽心里面也清楚苏财和玉怜二人,他们也不是完全忠于自己的。但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们也闹不了太大的动静,因为他们是不可能动的过自己的。 他们现在的本事都是自己亲手传授的,对于一开始就不会忠于自己的人来说。自己当然不会百分百的都给他们,也要存留一点实力等着他们反骨的时候,扭断了他们的骨头。 段幽往自己的白骨腿上滴了两滴自已的血,紧接着就看着自己的腿长出了新的皮肉。只是在皮肉生长的过程中,整个人都会非常痛苦就对了。 最近肉皮反骨的现象越来越严重了,几乎每隔几天就要用到自己的血。而且每一次让骨长肉血,都会削弱自己差不多大半的力量。 所以段幽会害怕自已这样被发现的话,可能就会被他们给暗算了。可能是因为在段幽被人害死之前,就有过遭人惨遭暗算的原因。 因此他决定先和一个人联手,但是这个人绝对不能是那个吃心的人。也不可能是邪王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那么自己能剩的就只有幽怨门的门主了。 自己只要经常给了她一点好处,她以后就会愿意站在自己这一边了。…… 活跃气氛 “怎么还没有等到慕容星姐姐啊?她到底和她哥哥说了什么话啊?这么久的时间的话应该也聊完了啊。”在一个小小的连腿脚都不能完全施展的空间里呆了两天的时间,铃铛已经开始有些受不了了。 再加上这里每次送来的菜都是重样的,而且还根本就不够吃。虽然大家都已经把自己身上吃的,分给了自己一巴掌的量了。 但是铃铛还是不够吃,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就是很容易饿。明明已经是这里面吃的最多的了。但是偏偏也是饿的最快的一个了。 苏小沐靠在丁尧辉的肩上打着哈欠,睡也不敢睡的样子:“也是都不知道时间多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把我们留在这里。” 苏小沐也不知道是怎么靠在丁尧辉的肩上,记得之前丁尧辉到处晃悠着打量这个小屋子的时候。就遇到了一只虫子从自己的眼前吊着,那是一只长着黑毛的蜘蛛。 吓的丁尧辉就到处各种跳脚和尖叫,几乎屋顶都快被揭翻了。所有人都一动不动的,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包括把丁尧辉吓得一愣的蜘蛛,都默默的牵着自己的蜘蛛丝藏了回去。自已就是出来透口气,遇到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们和这样的少年在一起,会不会有压力啊?”苏财用手肘撞了一下苏小沐的胳膊问道。 苏小沐摇了摇头:“也还好,他又不是每天都发疯。更何况他做饭还算不错,所以疯的话也该理解一下。” “你们路上应该不会太无聊,有这么个能跑能跳还能嚎的人在。”诗儿转头对着站在自己身旁的李苟丹说道。 李苟丹点了点头:“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丁尧辉,可能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了。” “虫子已经早就走了,丁兄现在已经没有事了。”欧阳炎看着还在跳脚的丁尧辉,对着丁尧辉扯着嗓子喊道。 丁尧辉停下来的时候就正好站在苏小沐的身边,丁尧辉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道:“我看大家实在太无聊了,就想着活跃一下气氛。看来我很成功啊,大家都明显比之前更活跃了。” 在场的人都不好意思直接揭穿丁尧辉?,明明就是你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活跃。他们就是在那里看个热闹而已,毕竟这样的热闹也不是太常见。 “你成功了啊,消耗了这么久的体力,现在先好好休息一下。”苏小沐压着丁尧辉的肩膀?,把丁尧辉给压坐在地上。 过后苏小沐就自然而然的靠在丁尧辉肩上,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只是苏小沐睡的时间不太长,所以就认为自己没有睡。 但是丁尧辉是不太习惯有人靠在自已的肩头上的,因为他不太喜欢酸痛的感觉的。所以在有人笫一时间去靠自己肩膀的话,丁尧辉都会立马就避开了。 可是在苏小沐的头要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时,丁尧辉就往苏小沐的方向靠了去。那个自然而然的动作,就连丁尧辉自己也没有想过。 “是啊,时间太久了一点。也不放我们出去,天天都待一个地方。”??丁尧辉推开了苏小沐的头,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说道。 这个时候苏小沐注意到自己好像在丁尧辉的肩上,留下了自己的口水渍。自己不是才只睡了一会吗?怎么就留下了这么大滩口水啊? 苏小沐急忙把自己的脸给转到了一边去了,脖子的地方一下就红了起来。苏小沐想这下可丢死个人了,睡在人肩上就算还留口水了。 “小沐姐姐你怎么脖子那么红呀?是不是有点不舒服啊?”铃铛看着苏小沐的样子,走到了苏小沐的面前好奇的问道。 苏小沐怕会引起在场的人注意,立马就把铃铛给拉到自己怀里:“小沐姐姐没有不舒服,那就是热的。” “是因为在尧辉哥哥肩上睡着的原因吗?但是尧辉哥哥也很不容易啊。肩头上都流汗了,尧辉哥哥也没有喊热啊。”铃铛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看了眼丁尧辉和苏小沐说道。 铃铛的这一句话让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丁尧辉和苏小沐的位置。丁尧辉坐的位置稍稍离苏小沐远了一点,用手捂着脸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苏小沐则是把铃铛给一下抱了过来塞在自己的怀里,发出了听上去恶狠狠但没什么威胁的话:“你以后没有冰糖葫芦了,你下次再乱说的话。不要说冰糖葫芦了,连冰糖葫芦的棍都没有。” “我有乱说话吗?我说的不是事实吗?”铃铛有点不理解,闷在苏小沐的坏里。细细的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变故开始 “终于算是完了。”慕容星放下了笔转动了下已经抄的酸痛的手腕,身边零零散散的都是慕容星抄的家训。 慕容星想终于能够喘口气了,在抄家训得时候除了用餐和睡觉的时候有点空闲。其他时间基本上都在抄写家训。根本就不给慕容月半点喘息的时间。 慕容星想着终于能走出房门换换气了,不然再向这样闷在屋子里抄家训下去。自己非得敝死不可,谁会想到抄个简单的家规会这么耗费心时。 慕容星打开门踏出脚的那一瞬间,觉得自己仿佛获得了新生一样。好像眼前的世界都变的清新,变得和自己关在房间里时有些不一样了。 慕容星发现慕容府的人员走动好像没有那么频繁了,感觉一下子少了有大半的人似的。整个慕容府都变的空旷了不少。 “知道了吗?慕容府又有人消失了。我们还是找个理由走。” “可是我是签了终身契的,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我可不想把命给搭在这儿了,反正我每个月的月银都有存起来。到时候就拿这些钱赎自己出去,我可不想死在这儿。” 慕容星听了下人之间的议论纷纷,就好奇的走向前问:“你们在说些什么事啊?什么有人消失啊?” 那些下人看见是慕容星时,低着头互相看了看。最终由一个胆子大的向慕容星解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慕容星脑海里想到的就是那个人,如果他真的用大哥的身体为非作歹的话。那么自己一定要在事情还没到不可控的时候,阻止他。 慕容星转身就向外面奔去,那几个下人则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待在原地。直到管家走过来轻咳了一声,那些人才忙着去做自己的事。 慕容星跑到街上发现好多人都围着司徒府的房子,可是现在不是去凑这种热闹的时候。自己要赶快去找到黑狐?,所以半路上是不能耽误太长时间的。 慕容星从司徒府跑过去的时候,司徒末就正好抱着画具走向司徒府。看见有那么多人围在司徒府门前时,觉得疑惑平常自己家不会凑这么多人啊? 司徒末从人群中间挤过,看见了自己永远也无法忘记的一幕。手上的画具掉落了一地,他不敢想会是这样的。 司徒府的中间横七竖八躺着的都是尸体,摆在两边的两棵树也被给拦腰斩断了。总之可以被破坏的,都无法幸免于难。 那些人见着司徒家的人回来了,一个个都摇头叹气的走远了。好端端的家变成这样,以后司徒末一个人该怎么过啊? 司徒末走到那些尸体前翻找着,发现没有父母的身影。他又跑到了各个地方都去找过了,还是没有见到父母的身影。 司徒末整个人都快累瘫了,已经顾不得平常的形象了。瘫坐在下人们打水喝的井边,把手给放在井口中。 突然一声巨响砸入了井里,让司徒末整个人都全身一震。他已经意识到了那声巨响是什么了,可是到了接受结果的时候还是不敢去面对。 司徒末把自己的手给绕破了,整个人都还是处在一片空白当中。他整个头都僵硬着看向了井口的位置,看见的是让自己崩溃的一幕。 司徒末的父母像被折叠过一样,塞进去了井里。那井口的位置又只能放一个桶进去,怎么可能放的下去人。 司徒末不敢想父母生前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他们司徒家从来都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老天爷一来说收就收了?这个世界还有绝对公平的事吗? 司徒末整个人都瘫软在井边,他现在每一口呼吸都是自己抢过来的一样。他整张脸已经发白到没有血色了,只有两横清晰的泪痕能证明司徒末还是个能喘气的活人。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觉得司徒府会对人有威胁。所以才不惜下此狠手,就让司徒家落到家破人亡的下场?。 自己一定要亲自为父母报仇雪恨,能完成短时间屠家的人没有多少。所以有可能就是在司徒府附近的大家族,而离司徒府最近的也就只有可能是慕容家了。 但是慕容府又会有什么理由一定要去害司徒府一家老小?慕容家已经都是碧澜城的城主了,司徒府也不会对慕容家造成实际上的威胁。 更何况两家一下都交好,私下跟本就不可能有什么过节。但是虚无的猜想也是抵不过残忍的事实,就算自己不相信是慕容家的人做的。 但是当司徒末看见了有关慕容府的标记时,就不得不相信是慕容府的人做的了。…… 有所误会(上) 慕容星直奔着慕容溟和仙儿藏身的小屋走去,慕容星在还没有接近小屋时。远远就看见了慕容溟\/黑狐坐在了床上,慕容星也有些发懵一会应该怎么做才行。 万一在那里的人是大哥,自己又说了在慕容府发生的事。那一定会让大哥陷入慌乱当中的,自己身体里的东西怎么会是个噩魔? 万一在那里的是黑狐,可是自己看着大哥的脸。也不忍心去质问黑狐,她总觉得这样可能会脏了大哥的耳朵。 虽然两人之间不可能存在共同的记忆,但是同一个身体做出来的事。在其他人的眼里都是慕容溟做的,谁叫这个身体是慕容溟的。 没有人会去追究这个身体的深处还待着一个人,而那个人才是真正的恶魔。可是谁会在乎一个人身体里是不是有恶魔啊,他们在乎的不过是自己看见的“真相”。 慕容星在越来越走近的时候,反而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了。之前从慕容府气势汹汹出来的时候,脑袋都是一片空白的。 等慕容星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时。已经都快走到地方去了,现在就只能硬着头皮见一步走一步了。 慕容星大概是想事想的太入神了一点,就在进门口的一瞬间就不小心踩到了一个棍子。然后整个身体都失去重心到了下去,连带着整个地板都在震动。 慕容星忍着强烈的疼痛爬起来,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引起床上人的注意?。床上的人好像入定了一样,好像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一样。 直到慕容星遮住了床上人的大部分视线,那个人才慢慢抬起了头来。眼眶一圈都还是通红的:“我是怎么回来的啊?我一醒过来就在这里了。” 慕容星知道眼前的人是大哥,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也只能保持沉默,她知道大哥还没有从悲痛里走出来。 “以后你就不要来了,我的身体里有个怪物。我怕自己会伤害到你,我也需要自己冷静一下。”慕容溟没有抬头去看慕容星,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话。 慕容星也觉得应该让慕容溟冷静一下,自己老来也不能真的帮到慕容溟什么。慕容星点了点头,但是慕容星要先弄清楚一个问题再说:“大哥你最近没有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或者就是感觉自己的身体很奇怪?” 慕容星一问完这个问题就觉得自己有问题了,就算黑狐不在大哥的身体里。大哥这些天也会不对劲的,自己不是在白问一场吗? 不过慕容溟并没有心情理慕容星,整个人也由坐在床上改为了躺在床上。慕容溟很少在人前有过失态的时候,慕容星知道问不出什么就默默走出了房门。 外面的天已经有些暗了下来,远处偶尔有几声虫鸣。风吹着花叶轻轻摇动着,就像是一副定格的画。 慕容星就算是到现在了也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们三兄妹好像都没有做错什么,可是事情就像这样发展了。 大哥的身体不受控被人侵占,大姐被逐出慕容府也没了消息。自己现在虽然好了一点,可是很多事在自己脑里都是一团乱麻。 原本各大长老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是水灵珠后人,只是现在唯一的人也就只有自己了?。迫于无奈勉强接受了事实,不过那也只是表面上承认了这件事。 慕容星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去证明自己是不是能当好水灵后人,她的那些伙伴应该都比自己优秀,自己要是拖了后腿的话应该怎么办啊。 “你什么时候来的啊?怎么都不说一声。”慕容星大概是想事情想的太出神了,黑狐站在身后都有一会了也没发现。黑狐又不是一个能沉住气的人,等不了慕容星发现就先出声了。 慕容星坐的位置是离河边比较近的地方,慕容星被黑狐这样一吓就跌倒了水中。幸好河水不是很深,慕容星也只是呛了几口水。 黑狐一边把在河里狼狈不堪的慕容星给拉起来,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解的问道:“不会,我没有吓人到这地步。我给你大哥用的是同一张脸啊,你对你大哥的颜值不自信吗?” “你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人身后,当然会把人给吓一跳啊。”慕容星知道现在的人是黑狐以后?,说话也变的随意了一点。 站稳了的慕容星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直接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最近做了什么事?慕容府的下人都不知所踪了。” “你在怀疑是我做的吗?我的确是有进过慕容府,我在这儿太无聊想着找你玩,但是我没有办法进去,所以也就只能做罢了。”黑狐知道他现在和慕容星还不能完全信任,所以慕容星会怀疑也很正常。…… 有所误会(下) 慕容星太着急了忘了狐族是没有办法进到慕容府的?,虽然黑狐不算是百分之百的狐族。但是也算是了。 “我要是真的对你慕容家的人做什么,我还会老老实实在这儿等你来抓?”见慕容星有点楞神,黑狐就再次开口了。 慕容星刚跌在水中,一阵风吹来立即有了点凉意:“我可能误会了什么,我们先进到屋里再说。这风吹的人直打哆嗦,我也要换身干衣服。” 黑狐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同时也在想慕容星说的慕容府下人神秘失踪的事。慕容星朝前一步先走进小屋,黑狐就站在门外等了有一会的时间。 慕容星换好了衣服,在对着镜子整理的时候。眼前虚现了一个身影,想着应该不可能的,甩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试图把脑海里的人甩出去。 只是自己抄家训的时间少说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就一直没有听过大姐的消息。慕容府的人消失,自己也不该怀疑到大姐头上。 但是慕容星总觉得让慕容府消失的人就是大姐,或者是帮过大姐修邪术的人。大姐虽然很厉害,但是在短时间内,应该是做不到让人悄无声息的消失。 外面的风势越来越大了,一些比较矮小的树被连根拔起。又顺着风向连滚了好些距离,风打叶子上都是由“沙沙”成了“哗啦啦” 虫子好像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方向,任由风把自己吹的东倒西歪的。最后实在顶不住这么猛的风力,就被迫降落在了随意一片枯叶上。 黑狐起先只是觉得这可能就是个普通的风,直到那风险些要把黑狐掀起来时。黑狐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股风可能不是普通的风。 因为黑狐在还是风态的时候,就被吹得东到西歪的。黑狐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在化为人型以后就吃了个“定风丸”。 普通的风是不能轻易把黑狐给吹到的,可是这股风像是把快箭直冲黑狐而来。黑狐被风迷到眼睛只能睁开一条很小的缝,隐隐约约感觉有一团黑糊糊正朝着自己这边滚来。 “你换好了没有啊?这个风吹的越来越邪乎了。”黑狐一边急促的拍着门,一边做好了随时往屋里进的准备。 风实在是太大了直接吞没了黑狐的声音,黑狐一张嘴似乎都在无限循环的“啊”??。可是在屋里的慕容星好像没有反应?,黑狐不得了又加大了拍门的力度。 慕容星在屋内反而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但是黑狐这急促的拍门声不像是假的。慕容星打开了门的一瞬间,黑狐整个人都险些要翻滚在地了。 幸好慕容星及时的把黑狐的背给撑住了,黑狐没想到慕容星的力气会这么大。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眼慕容星,水灵珠也在同一时间就开启了防御。 风还是在不停的吹,好在两人之间可以无障碍交流了。慕容星扶好了黑狐看着远处黑糊糊的玩意,皱了一下眉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这里这几天都是这样吗?” “不是,我也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我觉得可能和你府里失踪的人有关?。还是要小心一点比较好,对方一直没露脸看来很狡猾”黑狐觉得慕容星的水灵珠大概是不能撑太久的,死死的盯着前方做好了随时攻击的准备。 慕容星点了点头那一团黑糊糊的东西速度越了来越快了,而且好像不受风向的影响。直冲慕容星他们的方向来,有股要把水灵珠的屏障给击碎的想法。 那团黑糊糊的东西己经顶上了水灵珠的屏障,慕容星立即加了一道防护。可是撞击力实在太强了,水灵珠的屏障有了一道小小的裂痕。 “快撤回水灵珠,这样僵持下去水灵珠会受到损害的。”黑狐看见了水灵珠的裂缝,出声提醒慕容星道。 慕容星看了那一团黑糊糊的东西,一时间有点犹豫了。这个东西真的不会损害到人吗?关键已经离的那么近了,伤到了任何人都对他们的局势不太有利。 更何况他们现在的局势已经很不利了,到不如用水灵珠来撑一下。水灵珠要是真的到了撑不住的时候,应该会自己解除屏障状态? 黑狐见慕容星不愿意解除,一时间就有点着急了:??“你在犹豫什么啊?你这样消耗水灵珠的力量,不光光是水灵珠的损伤,你自己的身体也会受影响的啊。” “可是……。” 慕容星还没有来得急开口,水灵珠就解除了状态。那团黑糊糊的东西直接落入到慕容星怀里,慕容星仔细一看是几只狐狸幼崽。…… 结局意外 “这些狐狸幼崽怎么会到这儿来?”在狐狸幼崽落到慕容星的手上时,风好巧不巧的也停了。 孤狸幼崽的身上都带有一点碰伤和擦伤,最严重的一只狐狸幼崽眼晴受伤了,一只耳朵还被折断了一半,看着让人好不心疼。 黑狐怕那股奇怪的风再袭来,一边把门锁好一边对慕容星道:“这些狐狸幼崽好像都是被这股风给带来的,会不会是狐族出了什么事了?” 狐族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那么一定是猎狐者有了大动作。可是看慕容星的这个反应,她好像并不参与其中。 慕容星要是真的参与了其中,就不会对现在的状况是发懵的了。要是慕容星真的知道什么,也跟本不会来找黑狐。 有没有可能慕容府消失的下人,和这里突然起的邪风。会不会都是同一个人所为,那个人一定要对慕容府和狐族特别了解才行。 黑狐这样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好像符合这些特征。可是在事情还没完全水落石出之前,也不好太武断的就下定论 慕容星一边把狐狸幼崽轻轻的放在床上,一边压制自己体内对狐狸幼崽的压制:“这个还不能有一个真正的判断,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一点。” “那我们就只能等这些小家伙醒来了后,才能问个清楚了。”黑狐看了一眼睡得很不安稳的狐狸幼崽,想着它们也许真的是经厉了什么可怕的事。 慕容星用毛巾搭在狐狸幼崽的头上。希望这样能够让它们有所舒缓。可是明显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狐狸幼崽依旧很难受了。 “现在也只能等了,希望他们还能清晰的记得发生的事。慕容星没有办法只能先把毛巾给拿了下来。 外面的风已经停了好久了,慕容星想这个屋里也应该通通气了。给小狐狸幼崽它们换换气,可能就会好受了很多。 慕容星正把一扇窗户给打开时,床上的小狐狸幼崽原本只是睡不安稳。一下就变得呼吸急促了起来,整张脸都变得通红了起来。 慕容星吓得立马就把窗户给关上了,幼崽的脸色慢慢有所缓和。慕容星意识到也许外面还有股看不见的力量,自己一定要出去看看才能放心。 “你留在这里守着这些小狐狸,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慕容星真的不知道应该要留在屋里做些什么,也许出去了就会有答案了。 黑狐点了点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让慕容星尽管放心就好:“要是遇到了什么事的话,一定要大声呼救。怎么说我也算是你半个大哥,我可不许你出任何事。” 慕容星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用很快的速度开门关门。屋外己经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了,可是慕容星隐隐约约察觉到了有点不对劲。 空气里弥漫了一股很奇异的香味,混在空气里是很淡的。不仔细闻根本就闻不出来,但是这股味道对慕容星来说很熟悉。 这股味道慕容星曾在慕容月的身上闻到过??难不成这件事也和慕容月有关?慕容星正处于疑惑当中,一道虚晃的人影就在慕容星的眼皮下一闪而过。 慕容星看了一眼屋内没有什么异常发生,就开始去追那道人影。都己经这个时辰了,怎么还可能有人会到这里来? 耳边的风吹得呼呼的响,吹得慕容星的耳膜生疼。可是现在慕容星没有心情管太多,现在最要紧的事是抓到那个人。 那个人好像有意在让慕容星追上一样,在感觉到慕容星快追不上时。就放慢了脚步等了慕容星几秒,在确保慕容星能追上后就又走了。 慕容星和那个人就这样一走一等,不知不觉的远离了那个小屋。来到了一片很容易迷矢方向的林子里,那个人也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慕容星见那人停下了,与那人保持了个较安全的距离:“你是谁?怎么会从那个小屋过?”那人头上戴着斗笠,檐边被拉得及低根本看不见脸。 那人嘴角扯起一个像月牙一样好看的弧度,取下了自己头上的斗笠:“这才过了多久的时间,怎么就把我给忘了呀?” 慕容星看着眼前人的样子,差点没有站稳。这个人居然会是大姐?可是大姐的脸不是己经…… 慕容月也不奇怪慕容星会有这样的反应,毕竟一个脸部严重烧毁的人。现在像个没事人一样的出现,这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很令人意外又震惊。 “大姐,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慕容星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还是开了口。…… 得知真相 慕容月早知道慕容星要问的问题?,定定的看着慕容星的眼睛。没有一丝闪躲的迹象:“没错,你想到的那些事都是我干的。” 慕容月把话说出口的那一刻?,慕容星一下觉得眼前的慕容月变得陌生了。好像自己这十多年来都不认识慕容月了,或者说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慕容月?。 慕容星楞在那儿好半天,风好像吹的人更头疼了。开了口声音混淆在了风声中:“为什么?” 这声“为什么”混在风里传到了慕容月的耳朵里,不知道慕容月是不是有被触动到。眼神有了片刻的躲闪,但是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眼神。 慕容星除了能问出个什么“为什么”以外,其余的话都被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的堵在心囗,哽的让人太难受了。 慕容月没有回答慕容星的话,这一次慕容月来是为了彻底断了和慕容星的姐妹之情。如果她们注定要到刀刃相向的地步,慕容月希望慕容星不会手下留情的。 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已经让慕容星知道了答案,但是这个感觉实在太让人难受了。慕容星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插了把刀子,那把刀子还时不时在深入的时候转动了一下。 “我们已经是两个长的很相像的人了??,除此之外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了。因为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我这次来还有另一件事。”慕容月说着就把铁花给亮了出来,直朝着慕容星的方向攻去。 慕容星大概真的没想到,慕容月会不顾这么多年来姐妹情深。真的要对自己出手?那么自己是不是也不用再顾及什么了?。 慕容星还是没有办法真的对慕容月出手,就算在前一秒慕容月说出了伤心的话。慕容星也不想让慕容月受伤?,慕容月真的受伤了的话自己也不好受。 慕容月知道慕容星之前过度使用了水灵珠,凭现在的慕容星根本就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但是这一次自己一定要办好这件事,她现在在替人办事就不能让人失望?。 慕容月想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有叫人失望过??,可是到头来自己做错了一点事就要被指责。好像那些人都觉得自己不该犯这样的错误,可是自己就算完美也是个普通人啊。 更何况自己从小都是慕容家最优秀的孩子?,可是谁能想到后来会落到这样的局面。在自己最无助最落魄的时候,又被人以违背了家规的理由赶出了府。 慕容月当时都想也许自己的命就只能是这样了,自己要是不遇到现在的贵人的话。可能就还顶着那张脸,过着抬不起头的日子。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自己还不如立马就跳了碧澜城的湖?。可惜自己从小水性极佳,根本就没有这个可能。 慕容星只是在倔强的硬撑罢了,刚才在对付那股邪风的时候。水灵珠就受到了不小的损害,现在的自己不是慕容月的对手。 所以慕容星只能尽量避免受到攻击,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更何况小屋里面还有黑狐和狐狸幼崽在,自己根本无心应战。 到是慕容月的攻势越来越猛,非要逼到慕容星出手才罢休。那朵铁花始终围在慕容星的周围,逼得慕容星进退两难。 “你还是出手,我可不想从你身上占太大的便宜。”慕容月见慕容星迟迟不肯出手,自己可没有时间再陪慕容星耗下去。 以慕容星现在的实力,慕容月完全可以直接就击伤慕容星了。但是慕容月向来不会乘人之危,更何况那个人还和自己有一点关系。 慕容月的铁花不攻击慕容星,但是也不允许慕容星有动作。慕容星唤出了自己的伞,拉着伞柄跳出了铁花的包围圈,然后甩手把伞击向了慕容月的方向。 慕容月好像就是在等慕容星的这一招,左伞快碰到慕容月的时候。慕容月就一下在慕容星的眼皮下消失了,害的慕容星都只能是呆愣在原地。 在伞落地的那一瞬间慕容星才意识到慕容月己经离开了,可是为什么慕容月为什么会莫名的出现?然后又莫名的不说理由就消失了?真的就为了亲口和自己断了姐妹关系。 慕容星想着慕容月都己经离开了,自己也没有必要再逗留下去。可是一抬脚就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走了,自己好像不认识这里的路啊。 慕容星刚才只顾追着慕容月,根本就无心留意周边的环境。再加上慕容月对慕容星说的那些话,根本不会让慕容星去留意周围的变化。 朝朝暮暮 黑狐在小屋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慕容星出现,想着该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虽然慕容星不可能会吃到亏,但是万一对方比慕容星要厉害怎么办啊? 可是也不能不管这些在床上的小家伙啊,要是自己在出去找慕容星的时候。这些小家伙突然醒了过来,因为没人照顾受到二次伤害怎么办? 也许慕容星只是被什么难缠的东西给缠住了,一定会想办法让自己脱身的。因为慕容星还要回来,照顾这些狐狸幼崽。 狐狸幼崽已经睡的相对安稳了不少,没有在难受的左扭右扭的。只是还会皱着自己的小眉头,嘴角也是往下耷拉着的。 黑狐有想过给这些狐狸幼崽给输送一点灵力?,可惜这些小狐狸实在是太小了。过度的灵力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承受,只能慢慢的调息自己的身体。 可是对受伤的小狐狸来说,调息身体比平常都要难很多。时间也会比平常要久一点,这反而对狐狸幼崽不好。 可是要是没有办法调息的话,这些小狐狸要么只能一直睡下去?。要么在醒过来的时候就保持着受伤的样子,而且一辈子都不会有改变的可能。 所以这对狐狸幼崽还是狐狸幼崽的家庭来说,都是不小的打击。他们可能会在狐族受到关照,可是谁也不想以这样的方式被关照到。 黑狐想现在也不可能出门就找到慕容星,还不如守在这儿等着这些幼崽醒来。也许可以从这些幼崽的身上问到有用的消息,有一点点的可能也可以叫可能。 黑狐搬了一张凳子坐在床边,等着这些幼崽醒来了以后。好在第一时间就有所应对,不然这些幼崽不注意翻下了身那可就遭殃了。 小狐狸幼崽在慢慢的自身调息下?小伤口已经在愈合了,也没有太难受的神情出现。只是眼睛和耳朵受伤的,依旧是这里面最难受的存在。 黑狐看着这两只狐狸幼崽?,都在想他门也许真的撑不过了?。令人意外的是这两只狐狸幼崽先醒过来,而且还是所有狐狸幼崽里面最镇定的。 “我叫暮暮,是狐仙山的狐狸。我们狐族遭受前所未有的袭击,已经有很多只狐狸受了严重的伤?,没有办法从狐仙山下来。”叫慕慕的狐狸是那只眼睛受伤的狐狸,他的皮毛是鲜血一样的正红色 暮暮一边把手覆在受伤的眼睛上,一边把黑狐想知道的事用很简易的方式说了出来?。好像该陷入混乱的人里没有他?,而他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看着而己。 黑狐正准备开口问为什么狐仙山会受到攻击,坐在暮暮旁边断了耳朵的小狐狸。用手支了一下自己的狐狸耳朵,然后看着耳朵耷拉着。 小狐狸接连试了好几次,还是这样的结果。没有办法只能认命了:“我叫朝朝和暮暮是兄弟,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遭到袭击。我们明明都已经好好的待在狐仙山了,可是那些猎狐者都还是不愿意放过我们。” 朝朝这样说立马就让黑狐明白了事情的大概,黑狐又开口问道:“那你们有看见袭击你们的猎狐者是那一位啊?还是有好几位一起袭击你们啊。” 朝朝摇了摇头当时的场景太混乱了,加上自己的耳朵又受伤了。根本就注意不到是一群人袭击他们,还是一个人在袭击他们了。 暮暮开口:“我知道,我的眼睛受伤时。是和那位猎狐者面对面的,是一位穿紫色衣服的猎狐者,她是用一朵铁做的花割伤眼睛的,我看的很清楚。” “本来她还想要在继续割伤我另外一只眼睛的,但是起了一阵狂风就把我们给带到这儿来了。”暮暮见黑狐没有说话,又继续开口说道。 黑狐很同情这些狐狸幼崽的遭遇,同时也把慕容月在心里问候了一下。对狐狸幼崽都没想过要放过,该是怎样的一个可怕存在 “那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啊?这个地方离狐仙山可远了,回去的话也不知道路上有没有危险。”黑狐揉了揉朝朝暮暮的脑袋,有些为这些狐狸幼崽担忧。 朝朝暮暮互相看了看?,又看了一眼黑狐。他们还记得被吹到这个地方时,一个声音告诉了他们答案。 黑狐被他们这样的反应给弄懵了,该不会想着回不去了。要准备放声大哭一场?自己可不是很会哄孩子啊。 “我们的答案就是你啊,只要你陪我们回狐仙山就知道了。”朝朝暮暮一起冲着黑狐开了口。…… 朝朝被擒 朝朝暮暮这样一开口,把黑狐给弄的楞在了原地。他都不算是一个真正的狐狸,到底能帮到狐族什么? 楞了半天才有所回应,用手指了下自己的鼻子问道:“我应该怎么做啊?和你们一起回狐仙山就能解决了。” 朝朝抖动了一下自己的小鼻子,转了转机灵的眼珠子:“我们被带过来时的那个声音告诉我们的,让我们带在这里遇到的笫一个人到狐仙山。至于其他的事,我们就不知道了。” 黑狐听了点了点头心下了然,看来这个了狐仙山是不得不去一趟了。可是慕容星到现在了都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等下去? “不好了!我胸前的珠珠开始变黑了啊?如果不能在珠珠变黑前回去的话。狐仙山真的要遭殃了,到时候什么都来不急了。”就在黑狐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等慕容星回来的时候,暮暮突然就惊叫了一声。 暮暮的这一声惊叫让黑狐一下就从楞神当中回过神来,现在应该最主要的事是先和这些狐狸崽子一起回狐仙山,至于慕容星她应该能够应对这种突发情况。 在这儿等着慕容星来也不知道要等多久,先和狐狸崽子们一起解决狐仙山的大乱才是最要紧的。只是这些狐狸幼崽都受了伤,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狐仙山还是完好的时候。 “快点啊!你就不要东想西想了。难不成你觉得我们会说谎吗?就算我们会说谎,身上的伤也应该是假的?”朝朝看着黑狐还没有要走的打算,忍不住开始催黑狐快一点了。 黑狐看了下一只眼里溢出血泪,一只眼睛里满眶泪水时。伸手摸了摸朝朝的头:“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了,等我留个信给这里的姐姐。” 黑狐说着环顾了一下四周,最终在门对面的墙上留下了信息。这样慕容星回来的时候,就能第一时间知道情况了。 弄好了以上的步骤之后,黑狐就和朝朝暮暮以及三只还没醒的幼崽出发了。…… 朝朝暮暮的身上都有伤,自己能走已经是很不容易了。黑狐就找了一个背篓把其中一只狐狸给放进去,另外两只分别夹在自己的腋下。 黑狐把头往小屋正前方的山前抬了抬头,对着朝朝暮暮问道:“只要到了那个地方的话,离你们的狐仙山也不远了?” “这儿看上去是不远,但是要走过去的话还是要有一定距离的?。我们还是尽快出发。”暮暮踮着脚将手搭在眉前说道。 朝朝已经先走到前面带路了,与黑狐他们都隔了好几步的距离:“所以我们就不能再磨蹭下去了,?早点到的话狐仙山就能尽早脱离困境了。” 朝朝因为是到退着和黑狐他们说话的,也没有注意到后方有人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一下子就撞到了朝着自己方向走来的人,那人很自然的就把手搭在朝朝的肩膀上。 朝朝很讨厌这样的感觉,于是就给搭在自己肩膀上的人道歉:“不好意思,我刚才没有注意到。你可以放开我了吗?我还有急事要办。” 没想到那人非但没有松手,还把搭改成了捏。让朝朝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了,肩膀也被背后的人捏的生疼。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们,怎么可能轻易的放手。”背后的人慢悠悠的开口,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到了朝朝的耳朵里。 朝朝下意识的就想要逃开背后的人,可是那个人根本就不给朝朝机会。手上的力度也加大了许多,把朝朝劳劳的控制在自己身边。 暮暮似乎也很害怕朝朝背后的人,几乎在看到了人的一瞬间。就躲到了黑狐的身后,并且告诉黑狐那个人不是好人。 黑狐一看眼前的人完全和慕容星长的一模一样,如果忽略了脾气这一点的话。两人要是不说话光站那儿,也不会有人分的清两姐妹的区别。 黑狐还没有开口问这个完全和慕容星长得一样的少女,那少女却是先开了口:“大哥?你怎么不认识我的样子?”慕容月皱眉看着眼前和大哥有一样脸的男人,意识到这个人并不是大哥?。 “我觉得你不能把事情看的太死,为什么就一定要成为敌人不可啊?大家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平安无事的难道不好吗?”黑狐把暮暮给护到身后,同时给了朝朝一个放心的眼神。 朝朝的挣扎没有之前那么剧烈了??,他可以肯定黑狐一定会保他们没事的。黑狐虽然和普通狐狸有点不一样?,但是是一定很靠谱的大哥哥。…… 将计就计 慕容月已经能确定眼前的人不是大哥了,就凭慕容月那么多年来对慕容溟的了解。慕容溟是一定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的,他一定是伪装成大哥的其他人。 “你到底是谁!装神弄鬼的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慕容月在确定了眼前的黑狐不是慕容溟后,说话也没有对黑狐太客气。 黑狐因为腋下还夹着两只狐狸幼崽,动作不敢太大。只是用无辜的眼神盯着慕容月:“好妹妹?,你在想什么啊?我当然是你最重要的哥哥啊,你看你哥的这张俊脸。” 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能尽快把事情给解决了。就尽快去解决了,狐仙山的那些狐民还在等着自己。 “好啊,不肯承认是?那我就把你的这张脸给划花了,我倒是要看看这张皮下的人到底是谁。”慕容月显然不吃黑狐的这一套,召唤出了铁花直逼着黑狐的脸上招呼。 慕容月因为召唤铁花的原因,一时间顾不上朝朝。朝朝借机朝着黑狐那边的方向跑去,暮暮一把抱住朝朝。 黑狐没想到慕容月会真的出手,好歹自己这副身躯也是她大哥啊。怎么一回事啊?不都应该舍不得动手才对吗? 而且那朵铁花还隐隐冒着黑色的气息,看来是个才掌握不久邪术的人。照理说慕容家的家训,怎么可能会让人学这些不正之术? 难不成这个和慕容星一样的人,已经被慕容家赶出府了?除了被赶出府以外这样的事,黑狐也想不出其他的了。 “不是?你真的有这么心狠吗?这张脸可是你亲哥哥啊!你怎么能狠下心的。”黑狐一边巧妙的躲过了慕容月的攻击,一边把两小只狐狸幼崽交给了朝朝暮暮。 慕容月才不会信黑狐的鬼话,也不想记较黑狐到底是不是她亲大哥:“我本意不想伤你,只要你交出背后的狐狸崽子。我就不追究你为何会假冒我哥的事,我们今天也当做没有遇到过。?” 黑狐怎么可能会把朝朝暮暮给交给眼前的人,自然就一口回绝了慕容月:“人,我自然是不会交给你的,而且我也没有假冒你大哥,是你大哥自愿把躯壳供我使用,我现在和你大哥用一个身体。” 慕容月听了黑狐的说辞明显是不信的,这件事听起来也有点太荒谬了?大哥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把身体与别人使用?该不会大哥是被人逼的? 可是大哥的实力也不算很差劲,根本就不可能会有被人要挟的时候。可能真的是大哥自己心甘情愿让出身体的使用权的,会让大哥做出牺牲的只可能是一个人。 那就是之前被自己打伤的狐狸仙儿,想着这个慕容月胸口就有股火气。这个仙儿先是用媚术勾了大哥的心,后来又连带着小妹也一起哄骗。 本来自己也不打算伤这些狐狸的,捕猎狐狸本就是猎狐者应尽的本份。就算慕容月现在不属于是真正的猎狐者,但是这些狐狸的心肝什么的,说不定也还有什么秒用。 “既然是我大哥心甘情愿的把身体让给你,我就不去追究这件事了。现在把你身后的狐狸崽子交出来,我就能保证你可以好好的。” 慕容月也不太乐意和黑狐多纠缠,用一股狠意的眼神盯着黑狐身后的狐狸幼崽。有股要把狐狸幼崽给生吞活剥的劲,吓的朝朝暮暮又往黑狐的身边凑近了些。 黑狐算是明白对这个眼前的少女说什么都没用了,自己也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口气到是不小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从我手里带走他们。” “是吗?都已经快自顾不暇了,还有空去管其他人的闲事。”慕容月伸手把自己的一缕秀发搭在自己肩前,用手指有意无意的玩弄着。 黑狐不明白慕容月这么从容的表现是什么意思?还是她天真的以为自己的毒真的会对自己有影响。他可是百毒不侵的黑狐啊,除了会有一点疼以外。 不过他还是顺着慕容月的意思演了下去,装做一脸痛苦样子捂住自己的胸口:“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随后便双腿跪地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 朝朝暮暮看见这一幕立马就慌了神,分别一左一右的摇晃着黑狐:“大哥哥!你快点起来啊,这个坏人把你怎么了啊?大哥哥你说句话啊?。” 说着眼泪也在那一瞬间就溢满了眼眶,要是黑狐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么他们该怎么办啊?狐仙山的人应该怎么办啊? “我还以为多厉害,原来不过是在逞强罢了。”…… ` 将计就计 慕容月已经能确定眼前的人不是大哥了,就凭慕容月那么多年来对慕容溟的了解。慕容溟是一定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的,他一定是伪装成大哥的其他人。 “你到底是谁!装神弄鬼的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慕容月在确定了眼前的黑狐不是慕容溟后,说话也没有对黑狐太客气。 黑狐因为腋下还夹着两只狐狸幼崽,动作不敢太大。只是用无辜的眼神盯着慕容月:“好妹妹?,你在想什么啊?我当然是你最重要的哥哥啊,你看你哥的这张俊脸。” 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能尽快把事情给解决了。就尽快去解决了,狐仙山的那些狐民还在等着自己。 “好啊,不肯承认是?那我就把你的这张脸给划花了,我倒是要看看这张皮下的人到底是谁。”慕容月显然不吃黑狐的这一套,召唤出了铁花直逼着黑狐的脸上招呼。 慕容月因为召唤铁花的原因,一时间顾不上朝朝。朝朝借机朝着黑狐那边的方向跑去,暮暮一把抱住朝朝。 黑狐没想到慕容月会真的出手,好歹自己这副身躯也是她大哥啊。怎么一回事啊?不都应该舍不得动手才对吗? 而且那朵铁花还隐隐冒着黑色的气息,看来是个才掌握不久邪术的人。照理说慕容家的家训,怎么可能会让人学这些不正之术? 难不成这个和慕容星一样的人,已经被慕容家赶出府了?除了被赶出府以外这样的事,黑狐也想不出其他的了。 “不是?你真的有这么心狠吗?这张脸可是你亲哥哥啊!你怎么能狠下心的。”黑狐一边巧妙的躲过了慕容月的攻击,一边把两小只狐狸幼崽交给了朝朝暮暮。 慕容月才不会信黑狐的鬼话,也不想记较黑狐到底是不是她亲大哥:“我本意不想伤你,只要你交出背后的狐狸崽子。我就不追究你为何会假冒我哥的事,我们今天也当做没有遇到过。?” 黑狐怎么可能会把朝朝暮暮给交给眼前的人,自然就一口回绝了慕容月:“人,我自然是不会交给你的,而且我也没有假冒你大哥,是你大哥自愿把躯壳供我使用,我现在和你大哥用一个身体。” 慕容月听了黑狐的说辞明显是不信的,这件事听起来也有点太荒谬了?大哥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把身体与别人使用?该不会大哥是被人逼的? 可是大哥的实力也不算很差劲,根本就不可能会有被人要挟的时候。可能真的是大哥自己心甘情愿让出身体的使用权的,会让大哥做出牺牲的只可能是一个人。 那就是之前被自己打伤的狐狸仙儿,想着这个慕容月胸口就有股火气。这个仙儿先是用媚术勾了大哥的心,后来又连带着小妹也一起哄骗。 本来自己也不打算伤这些狐狸的,捕猎狐狸本就是猎狐者应尽的本份。就算慕容月现在不属于是真正的猎狐者,但是这些狐狸的心肝什么的,说不定也还有什么秒用。 “既然是我大哥心甘情愿的把身体让给你,我就不去追究这件事了。现在把你身后的狐狸崽子交出来,我就能保证你可以好好的。” 慕容月也不太乐意和黑狐多纠缠,用一股狠意的眼神盯着黑狐身后的狐狸幼崽。有股要把狐狸幼崽给生吞活剥的劲,吓的朝朝暮暮又往黑狐的身边凑近了些。 黑狐算是明白对这个眼前的少女说什么都没用了,自己也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口气到是不小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从我手里带走他们。” “是吗?都已经快自顾不暇了,还有空去管其他人的闲事。”慕容月伸手把自己的一缕秀发搭在自己肩前,用手指有意无意的玩弄着。 黑狐不明白慕容月这么从容的表现是什么意思?还是她天真的以为自己的毒真的会对自己有影响。他可是百毒不侵的黑狐啊,除了会有一点疼以外。 不过他还是顺着慕容月的意思演了下去,装做一脸痛苦样子捂住自己的胸口:“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随后便双腿跪地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 朝朝暮暮看见这一幕立马就慌了神,分别一左一右的摇晃着黑狐:“大哥哥!你快点起来啊,这个坏人把你怎么了啊?大哥哥你说句话啊?。” 说着眼泪也在那一瞬间就溢满了眼眶,要是黑狐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么他们该怎么办啊?狐仙山的人应该怎么办啊? “我还以为多厉害,原来不过是在逞强罢了。”…… ` 狐口脱险 慕容月一步步走向黑狐,朝朝暮暮忍不住往黑狐的怀里缩了缩。虽然黑狐都已经顾不上自己了,但是他们还是想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不要挣扎了,这个人已经保不住你们了。乖乖的和我走,说不定你们还能好受一些。”慕容月直接一左一右的拉过朝朝暮暮的胳膊,轻轻一提就把人给拉了起来。 朝朝暮暮拼命挣扎了起来,小狐狸幼崽在受到伤害时。会激发自己的防护状态,任何攻击都是无效的。 不过这种无敌的防护状态只能维持短暂性的时间,要是在敌人手上的时间待的太久了。这种防护状态就会有所消减,在强大的攻击者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呵呵,居然还有力气反抗,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们了。”慕容月根本就不把朝朝暮暮的防护放在眼里,黑狐现在在她眼里简直不堪一击。 就在慕容月准备把朝朝暮暮给带走时,一股强大的镇压力覆盖在慕容月的双臂下。麻痹了慕容月的整个精神,一时间慕容月感觉胳膊脱力一般的酸痛。 慕容月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头上的阴影,抬头一看一个黑色的狐狸脑袋。眼里发出腥红的光逼近自己:“我不露出点真本事,你就完全不把我当回事是?”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中了毒没有事?你是故意的!果然狐狸都很狡猾。”慕容月向后撤退了两三步,看着什么事都没有的黑狐。 黑狐朝着慕容月发出了由胸腔带来的低沉嘶吼,张开的獠牙尖锐又刺眼。只要黑狐轻轻咬上慕容月脆弱的脖颈一口,那么慕容月就指定一命呜呼了。 事实上黑狐也的确是这么做了,他的心里清楚这个少女的危险性。自己要是不能解决这个少女的话,那么就会被这个少女解决。 慕容月不是第一次离死亡最近的时候,可是这一次慕容月的确是心惊肉跳的。从前的那种从容和淡定,在此刻全都化为乌有荡然无存。 黑狐的手压在她的腰间位置时,她仿佛都能看见自己被截成两半的血腥样子。在黑狐的獠牙刮刺到自己白嫩的脖颈时,慕容月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那一瞬间把这些年来所有的委屈都爆发出来,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是慕容月。那个足够优秀强大的慕容月,凭什么比不过什么都不如自己的慕容星。 慕容月想自己如果是慕容星的话,那该有多好啊。没有天份努力也不够,可是偏偏就轻而易举得到自己想要的。 慕容月不知道有多羡慕慕容星,可是这份羡慕越深狠意就越深。狠到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也要让慕容星彻底消失在这世上。 可是慕容星被人给拉回来了,就这样安然无恙的出现在慕容月面前。可是慕容月的脸因为阵法的失效,完全给毁了还这么狼狈的被慕容星给看见。 黑狐并不急着直接就咬断慕容月的脖颈,这样对于慕容月来说实在是太痛快了。他就要故意的刺激慕容月,让慕容月想挣扎都挣扎不了。 慕容月其实也没想过要多大的挣扎,就算是现在她被黑狐给压在身下。那也不代表她就会占下风,她已经知道如何对付这只黑色的狐狸了。 虽然黑狐可以百毒不侵,但是对于疼痛的感知又比常人更高一些。自己只要用毒花割伤黑狐的疼痛神经,那么自己就能轻而易举的逃出来。 其实也不一定要伤到疼痛神经,心口就是个不错的选择。她已经让铁花悄无声息的贴近了黑狐的胸口,只要他的獠牙深入一点她的脖颈,那么铁花也会直接刺入他的心脏。 “黑狐!不要伤她!她是我姐姐。”慕容星看见兽化的黑狐,扑到在慕容月身上的样子时惊叫道。 慕容月听到慕容星的身影出现在这儿,有一瞬间就楞了神。她不是应该被困住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这儿? 黑狐转过头看着慕容星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冲着慕容星吼了声又对着慕容月嗅了嗅。最终把身子从慕容月身上移开,黑狐是一定会照顾慕容星的感受的。 但是就在黑狐直起身体的那一刻,铁花的刃口直逼黑狐的心脏。透过皮肉爆发出来的鲜血滴在了铁花上,麻痹了黑狐整个人的反应。 黑狐这一次真的没有料到,慕容月会冒这么大的险。不惜自己受伤的惨痛,也要把自己给拉下水。 慕容星没有想过慕容月出手己经变得这么毫不犹豫,那副皮囊可是她们的大哥啊。大姐是怎么回事?…… 狐口脱险 慕容月一步步走向黑狐,朝朝暮暮忍不住往黑狐的怀里缩了缩。虽然黑狐都已经顾不上自己了,但是他们还是想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不要挣扎了,这个人已经保不住你们了。乖乖的和我走,说不定你们还能好受一些。”慕容月直接一左一右的拉过朝朝暮暮的胳膊,轻轻一提就把人给拉了起来。 朝朝暮暮拼命挣扎了起来,小狐狸幼崽在受到伤害时。会激发自己的防护状态,任何攻击都是无效的。 不过这种无敌的防护状态只能维持短暂性的时间,要是在敌人手上的时间待的太久了。这种防护状态就会有所消减,在强大的攻击者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呵呵,居然还有力气反抗,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们了。”慕容月根本就不把朝朝暮暮的防护放在眼里,黑狐现在在她眼里简直不堪一击。 就在慕容月准备把朝朝暮暮给带走时,一股强大的镇压力覆盖在慕容月的双臂下。麻痹了慕容月的整个精神,一时间慕容月感觉胳膊脱力一般的酸痛。 慕容月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头上的阴影,抬头一看一个黑色的狐狸脑袋。眼里发出腥红的光逼近自己:“我不露出点真本事,你就完全不把我当回事是?”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中了毒没有事?你是故意的!果然狐狸都很狡猾。”慕容月向后撤退了两三步,看着什么事都没有的黑狐。 黑狐朝着慕容月发出了由胸腔带来的低沉嘶吼,张开的獠牙尖锐又刺眼。只要黑狐轻轻咬上慕容月脆弱的脖颈一口,那么慕容月就指定一命呜呼了。 事实上黑狐也的确是这么做了,他的心里清楚这个少女的危险性。自己要是不能解决这个少女的话,那么就会被这个少女解决。 慕容月不是第一次离死亡最近的时候,可是这一次慕容月的确是心惊肉跳的。从前的那种从容和淡定,在此刻全都化为乌有荡然无存。 黑狐的手压在她的腰间位置时,她仿佛都能看见自己被截成两半的血腥样子。在黑狐的獠牙刮刺到自己白嫩的脖颈时,慕容月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那一瞬间把这些年来所有的委屈都爆发出来,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是慕容月。那个足够优秀强大的慕容月,凭什么比不过什么都不如自己的慕容星。 慕容月想自己如果是慕容星的话,那该有多好啊。没有天份努力也不够,可是偏偏就轻而易举得到自己想要的。 慕容月不知道有多羡慕慕容星,可是这份羡慕越深狠意就越深。狠到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也要让慕容星彻底消失在这世上。 可是慕容星被人给拉回来了,就这样安然无恙的出现在慕容月面前。可是慕容月的脸因为阵法的失效,完全给毁了还这么狼狈的被慕容星给看见。 黑狐并不急着直接就咬断慕容月的脖颈,这样对于慕容月来说实在是太痛快了。他就要故意的刺激慕容月,让慕容月想挣扎都挣扎不了。 慕容月其实也没想过要多大的挣扎,就算是现在她被黑狐给压在身下。那也不代表她就会占下风,她已经知道如何对付这只黑色的狐狸了。 虽然黑狐可以百毒不侵,但是对于疼痛的感知又比常人更高一些。自己只要用毒花割伤黑狐的疼痛神经,那么自己就能轻而易举的逃出来。 其实也不一定要伤到疼痛神经,心口就是个不错的选择。她已经让铁花悄无声息的贴近了黑狐的胸口,只要他的獠牙深入一点她的脖颈,那么铁花也会直接刺入他的心脏。 “黑狐!不要伤她!她是我姐姐。”慕容星看见兽化的黑狐,扑到在慕容月身上的样子时惊叫道。 慕容月听到慕容星的身影出现在这儿,有一瞬间就楞了神。她不是应该被困住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这儿? 黑狐转过头看着慕容星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冲着慕容星吼了声又对着慕容月嗅了嗅。最终把身子从慕容月身上移开,黑狐是一定会照顾慕容星的感受的。 但是就在黑狐直起身体的那一刻,铁花的刃口直逼黑狐的心脏。透过皮肉爆发出来的鲜血滴在了铁花上,麻痹了黑狐整个人的反应。 黑狐这一次真的没有料到,慕容月会冒这么大的险。不惜自己受伤的惨痛,也要把自己给拉下水。 慕容星没有想过慕容月出手己经变得这么毫不犹豫,那副皮囊可是她们的大哥啊。大姐是怎么回事?…… 灵珠受损 慕容月借着黑狐受了伤,没使多大的劲就把黑狐给推开了。然后自己迅速翻了个身,站了起来。 “你以为我是这么好对付的吗?”慕容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用手接住了带血的铁花。 黑狐倒在地上用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心脏,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刚才慕容月的那朵铁花?,几乎都快插进他半边身体了。 因为心脏受损的原因,黑狐和慕容溟就一直在互相转换。这种互相转换的情况非常危险,最坏的情况就是两个人都有可能会死。 慕容星用水灵珠的治愈能力都帮不上黑狐太多,加上之前水灵珠的破损还没有恢复。治愈能力的效果几乎是微乎其微,对于受重伤的黑狐简直没有用。 “没事的,我可能要躺好一会了。”黑狐想抬手摸摸慕容星的脸,可是跟本就没有多大的力气。 慕容星接二连三的失去了身边重要的人,可是慕容星除了哭以外就是哭。她压根就没有办法去应付这些事,一点办法也没有。 慕容星看着离他们不远的慕容月问了一句:“你是被人给控制了?不然怎么会……” 慕容星宁愿去相信慕容月是被人给控制了,也不会相信慕容月是出自本意做的这些事。可是慕容月接下来的回答,像是一颗炸弹在慕容月耳边炸开了。 “是我自己想这么做的,没有什么人控制我”眼神里没有躲闪,说出来的话不急不缓,一看就知道慕容月没有说谎。 慕容星唤出了伞直接打在慕容月身旁,然后整张脸都快贴近慕容月。用手扶在慕容月的肩头,小声的说了一句:“我真的快要不认识你了。” “你一直都不认识我,你太愚蠢了,同时也太幸运了。”慕容月怒目瞪着离自己很近的慕容星,眼眶里泪水已经在打转了。 慕容星看见慕容月突然的泪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慕容星亲眼看见慕容月毫不留情的对黑狐下手,那个狠劲完全不顾惜兄妹之情。 慕容星想慕容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完全是因为那团邪气在作祟。所以就算是被邪气给控制了,也都以为是出自自己的本心了。 水灵珠的灵气已经完全用尽了,可是黑狐还是没有太大的反应。要不是胸口还有微微的起伏,恐怕都会认为人已经没气了。 那两只比朝朝暮暮更小的狐狸幼崽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一幕并没有办法像朝朝暮暮一样冷静。他们都不知道怎么会来到这儿,他们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狐族被屠杀的那一幕。 在看到了那个害死自己父母的凶狠女子时,恐惧袭上心头就顾不了太多了。哇的一声就哭了,他们实在是太害怕了。 朝朝暮暮根本没有点想到他们会哭,他们以为这两只狐狸幼崽是了解情况的。现在看这个样子,像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听到了哭声慕容月和慕容星齐刷刷的转头,盯着在朝朝暮暮怀里哭的起劲的另外两只狐狸幼崽。朝朝暮暮立马就把幼崽给抱的远了一些,谁知道这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会不会有可能是一伙的。 “你突然出现,害我都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了。”慕容月看向朝朝暮暮的方向,用手背抹掉了自己的眼泪。 慕容星当时全部的心都在受伤的黑狐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还有几只狐狸幼崽在。慕容月的目标也不是黑狐,而是这几只狐狸幼崽? 慕容星将伞打到朝朝暮暮他们的身旁,然后手扶着伞将伞面对准慕容月。形成了一个暂时的保护,她是一定不会让慕容月伤害这些狐狸幼崽的。 “你生为一个猎狐者,这么护着这一群狐狸幼崽?公然挑衅你的亲姐姐,慕容星你做事也太让人摸不透了。”慕容月看着慕容星将伞面对准自己,就知道她是铁了心要护着这些狐狸幼崽了。 慕容星看了眼自己身后的狐狸幼崽,不急不缓的说了一句:“不是你先来和我断绝关系的吗?怎么可以说我做事让人摸不透啊?这些狐狸幼崽,我无论如何都护定了。” 慕容星说完就死死的盯着慕容月,慕容星现在已经不能把慕容月当成个普通的姐姐来看。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半点温度了,像是在冬阳下久晒不化的冰。 “就凭你?你完全可以试一试。”慕容月清楚慕容星的实力,就算她已经有了水灵珠。也没有办法完全和自己抗衡,更何况是在灵珠受损的情况下。…… 灵珠受损 慕容月借着黑狐受了伤,没使多大的劲就把黑狐给推开了。然后自己迅速翻了个身,站了起来。 “你以为我是这么好对付的吗?”慕容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用手接住了带血的铁花。 黑狐倒在地上用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心脏,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刚才慕容月的那朵铁花?,几乎都快插进他半边身体了。 因为心脏受损的原因,黑狐和慕容溟就一直在互相转换。这种互相转换的情况非常危险,最坏的情况就是两个人都有可能会死。 慕容星用水灵珠的治愈能力都帮不上黑狐太多,加上之前水灵珠的破损还没有恢复。治愈能力的效果几乎是微乎其微,对于受重伤的黑狐简直没有用。 “没事的,我可能要躺好一会了。”黑狐想抬手摸摸慕容星的脸,可是跟本就没有多大的力气。 慕容星接二连三的失去了身边重要的人,可是慕容星除了哭以外就是哭。她压根就没有办法去应付这些事,一点办法也没有。 慕容星看着离他们不远的慕容月问了一句:“你是被人给控制了?不然怎么会……” 慕容星宁愿去相信慕容月是被人给控制了,也不会相信慕容月是出自本意做的这些事。可是慕容月接下来的回答,像是一颗炸弹在慕容月耳边炸开了。 “是我自己想这么做的,没有什么人控制我”眼神里没有躲闪,说出来的话不急不缓,一看就知道慕容月没有说谎。 慕容星唤出了伞直接打在慕容月身旁,然后整张脸都快贴近慕容月。用手扶在慕容月的肩头,小声的说了一句:“我真的快要不认识你了。” “你一直都不认识我,你太愚蠢了,同时也太幸运了。”慕容月怒目瞪着离自己很近的慕容星,眼眶里泪水已经在打转了。 慕容星看见慕容月突然的泪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慕容星亲眼看见慕容月毫不留情的对黑狐下手,那个狠劲完全不顾惜兄妹之情。 慕容星想慕容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完全是因为那团邪气在作祟。所以就算是被邪气给控制了,也都以为是出自自己的本心了。 水灵珠的灵气已经完全用尽了,可是黑狐还是没有太大的反应。要不是胸口还有微微的起伏,恐怕都会认为人已经没气了。 那两只比朝朝暮暮更小的狐狸幼崽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一幕并没有办法像朝朝暮暮一样冷静。他们都不知道怎么会来到这儿,他们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狐族被屠杀的那一幕。 在看到了那个害死自己父母的凶狠女子时,恐惧袭上心头就顾不了太多了。哇的一声就哭了,他们实在是太害怕了。 朝朝暮暮根本没有点想到他们会哭,他们以为这两只狐狸幼崽是了解情况的。现在看这个样子,像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听到了哭声慕容月和慕容星齐刷刷的转头,盯着在朝朝暮暮怀里哭的起劲的另外两只狐狸幼崽。朝朝暮暮立马就把幼崽给抱的远了一些,谁知道这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会不会有可能是一伙的。 “你突然出现,害我都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了。”慕容月看向朝朝暮暮的方向,用手背抹掉了自己的眼泪。 慕容星当时全部的心都在受伤的黑狐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还有几只狐狸幼崽在。慕容月的目标也不是黑狐,而是这几只狐狸幼崽? 慕容星将伞打到朝朝暮暮他们的身旁,然后手扶着伞将伞面对准慕容月。形成了一个暂时的保护,她是一定不会让慕容月伤害这些狐狸幼崽的。 “你生为一个猎狐者,这么护着这一群狐狸幼崽?公然挑衅你的亲姐姐,慕容星你做事也太让人摸不透了。”慕容月看着慕容星将伞面对准自己,就知道她是铁了心要护着这些狐狸幼崽了。 慕容星看了眼自己身后的狐狸幼崽,不急不缓的说了一句:“不是你先来和我断绝关系的吗?怎么可以说我做事让人摸不透啊?这些狐狸幼崽,我无论如何都护定了。” 慕容星说完就死死的盯着慕容月,慕容星现在已经不能把慕容月当成个普通的姐姐来看。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半点温度了,像是在冬阳下久晒不化的冰。 “就凭你?你完全可以试一试。”慕容月清楚慕容星的实力,就算她已经有了水灵珠。也没有办法完全和自己抗衡,更何况是在灵珠受损的情况下。…… 狐族覆灭 慕容星给几只狐狸幼崽设了一个保护罩,确保不会有任何攻击性力量会伤到他们。用身体挡在狐狸幼崽的面前:“我们比三招,谁先赢了两招,这些狐狸幼崽就归谁。” “你确定要比吗?”慕容月看了眼慕容星眼里坚定的眼神,她好像真的打算好好守着这些狐狸幼崽,明明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慕容星看了一眼狐狸幼崽点了点头,就算这些狐狸幼崽和慕容星没有半点关系。但是慕容星也不会就这样坐视不管,狐族和人类的恩怨不该牵扯到这些狐狸幼崽上。 慕容月看着慕容星点头的样子,知道慕容星这次是认真的了:“这次我可不会让着你,你直接把人给我,说不定还能少受一点伤,然后就回到府里当你的千金小姐。” “我已经想好了,就算你不让着我也没什么,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带走,这些狐狸幼崽的。”慕容星心里明白慕容月一定是希望她自己放弃的,可是真的把这些狐狸幼崽交给慕容月。结局是怎么样的,慕容星不用想就已经知道了。 更何况现在的慕容月有大半意识是被邪气给侵蚀的,慕容星不希望慕容月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来。所以慕容星想着在慕容月还没有完全做出更恶劣的事前,竭尽全力的去阻止慕容月。 “好,那你就一定要保好自己不受伤。”慕容月真的不打算手下留情,慕容月要让慕容星看清事实。 慕容月对于慕容星敢和自己抗衡的勇气,觉得慕容星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就像是一颗在夜晚长出的种子,仅一夜的时间就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慕容月和慕容星都知道这是怎么也躲不过的,各自都在对方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叹了口期气。如果一些事能做的傻一点的话,是不是就还和以前一个样了。 慕容月让慕容星率先出招,反正慕容星在慕容月面前是占不上便宜的。就算自己不完全使出全力,慕容星也最多勉强能和自己打个平手。 慕容月明显有点低估了慕容星,她虽然不可能近身贴到慕容月。但是慕容月想抓住慕容星,除非慕容星停下来。 朝暮看见的景象就是穿淡色衣服的姐姐在躲,穿深色衣服?的姐姐在追。每次淡色衣服的姐姐要被捉到时,又立马就把距离给拉远了。 “她们这样浪费时间,我们狐族还有救吗?不然我们自己回狐族去,说不定还能看狐族最后一眼。”朝朝看着慕容月一直都在僵持不下,一直都不出手就这样干耗着。 在淡色衣服的姐姐来的时候,暮暮就发现自己胸前的珠子亮了回来。他们一直都弄错了对象,真正能救他们的人是淡色衣服的姐姐。 就算没有深色衣服姐姐的阻拦?,大哥哥顺利把他们带到了狐族。那也不可能找到让狐族度过难关的方法,因为大哥哥是帮不了他们的。 可是淡色衣服的姐姐不是猎狐者吗?把希望寄托在敌人的身上真的可行吗?虽然淡色衣服的姐姐看样子也很想护着他们,可谁知道他是不是在演戏啊。 暮暮低头看了眼珠子,又看了眼慕容星:“也许我们可以再等等,我们自己回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救狐族的办法。”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这个后来的姐姐会帮我们?她可是猎狐者啊?你要把猎狐者带到狐仙山去,到时候出了事要谁负责啊?”朝朝看出了暮暮的想法,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凑到暮暮耳边说道。 暮暮摸了摸自己面前的珠子,他也知道相信慕容星可能不会是一件好事。但是相信了也不完全就是一件坏事,反正希望不都只能寄托在慕容星的身上吗? 这时远处正传来一声巨响,然后就是一团白茫茫的浓雾升起。浓雾散去就是一团火红的颜色,那团火红像刺眼的光直直射入朝朝暮暮的眼里。 那两个比较小的狐狸幼崽原本已经平复的心情,又在那一瞬间的巨响以后就被点了起来。他们似乎知道狐仙山发生了什么,他们知道他们失去了亲人。 朝朝把拳头握的紧紧的,指甲都陷进了肉里。嘴半张着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只知道他又生气又伤心。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冲着谁叫叫嚷嚷都没有用,明明自己什么忙都没有帮上。还惹出了那么大的乱子,怎么好意思冲着谁嚷嚷啊。 暮暮看了眼远处的浓烟滚滚,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珠子:“朝朝,现在这个样子。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说的啊?”…… 狐族覆灭 慕容星给几只狐狸幼崽设了一个保护罩,确保不会有任何攻击性力量会伤到他们。用身体挡在狐狸幼崽的面前:“我们比三招,谁先赢了两招,这些狐狸幼崽就归谁。” “你确定要比吗?”慕容月看了眼慕容星眼里坚定的眼神,她好像真的打算好好守着这些狐狸幼崽,明明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慕容星看了一眼狐狸幼崽点了点头,就算这些狐狸幼崽和慕容星没有半点关系。但是慕容星也不会就这样坐视不管,狐族和人类的恩怨不该牵扯到这些狐狸幼崽上。 慕容月看着慕容星点头的样子,知道慕容星这次是认真的了:“这次我可不会让着你,你直接把人给我,说不定还能少受一点伤,然后就回到府里当你的千金小姐。” “我已经想好了,就算你不让着我也没什么,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带走,这些狐狸幼崽的。”慕容星心里明白慕容月一定是希望她自己放弃的,可是真的把这些狐狸幼崽交给慕容月。结局是怎么样的,慕容星不用想就已经知道了。 更何况现在的慕容月有大半意识是被邪气给侵蚀的,慕容星不希望慕容月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来。所以慕容星想着在慕容月还没有完全做出更恶劣的事前,竭尽全力的去阻止慕容月。 “好,那你就一定要保好自己不受伤。”慕容月真的不打算手下留情,慕容月要让慕容星看清事实。 慕容月对于慕容星敢和自己抗衡的勇气,觉得慕容星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就像是一颗在夜晚长出的种子,仅一夜的时间就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慕容月和慕容星都知道这是怎么也躲不过的,各自都在对方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叹了口期气。如果一些事能做的傻一点的话,是不是就还和以前一个样了。 慕容月让慕容星率先出招,反正慕容星在慕容月面前是占不上便宜的。就算自己不完全使出全力,慕容星也最多勉强能和自己打个平手。 慕容月明显有点低估了慕容星,她虽然不可能近身贴到慕容月。但是慕容月想抓住慕容星,除非慕容星停下来。 朝暮看见的景象就是穿淡色衣服的姐姐在躲,穿深色衣服?的姐姐在追。每次淡色衣服的姐姐要被捉到时,又立马就把距离给拉远了。 “她们这样浪费时间,我们狐族还有救吗?不然我们自己回狐族去,说不定还能看狐族最后一眼。”朝朝看着慕容月一直都在僵持不下,一直都不出手就这样干耗着。 在淡色衣服的姐姐来的时候,暮暮就发现自己胸前的珠子亮了回来。他们一直都弄错了对象,真正能救他们的人是淡色衣服的姐姐。 就算没有深色衣服姐姐的阻拦?,大哥哥顺利把他们带到了狐族。那也不可能找到让狐族度过难关的方法,因为大哥哥是帮不了他们的。 可是淡色衣服的姐姐不是猎狐者吗?把希望寄托在敌人的身上真的可行吗?虽然淡色衣服的姐姐看样子也很想护着他们,可谁知道他是不是在演戏啊。 暮暮低头看了眼珠子,又看了眼慕容星:“也许我们可以再等等,我们自己回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救狐族的办法。”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这个后来的姐姐会帮我们?她可是猎狐者啊?你要把猎狐者带到狐仙山去,到时候出了事要谁负责啊?”朝朝看出了暮暮的想法,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凑到暮暮耳边说道。 暮暮摸了摸自己面前的珠子,他也知道相信慕容星可能不会是一件好事。但是相信了也不完全就是一件坏事,反正希望不都只能寄托在慕容星的身上吗? 这时远处正传来一声巨响,然后就是一团白茫茫的浓雾升起。浓雾散去就是一团火红的颜色,那团火红像刺眼的光直直射入朝朝暮暮的眼里。 那两个比较小的狐狸幼崽原本已经平复的心情,又在那一瞬间的巨响以后就被点了起来。他们似乎知道狐仙山发生了什么,他们知道他们失去了亲人。 朝朝把拳头握的紧紧的,指甲都陷进了肉里。嘴半张着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只知道他又生气又伤心。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冲着谁叫叫嚷嚷都没有用,明明自己什么忙都没有帮上。还惹出了那么大的乱子,怎么好意思冲着谁嚷嚷啊。 暮暮看了眼远处的浓烟滚滚,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珠子:“朝朝,现在这个样子。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说的啊?”…… 事实真相 暮暮的这一句话让朝朝楞了一下,眼神里有了一晃的闪躲:“你在说些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啊。” “你真的不知道吗?真的不知道吗?真的不知道吗?”暮暮抓过朝朝的手,脸几乎都快贴到朝朝的脸上,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光,一个问题重复了三遍。 暮暮的手劲太大朝朝试着拉开一点距离也完全无济于事,最后干脆就选择放弃了。但是对于暮暮轰炸般的提问,朝朝还是选择闭口不言。 是朝朝打开了狐仙山的结界,他只是待在狐仙山太闷了。他想要出去透口气,他没有想到会给狐仙山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他想只要自己把这个事情掩埋掉,就不会有人发现。他想就算有人会来入侵,但是也不过是有了一点损失。 可是他没有想到这点损失太大了,在看见熊熊烈火将狐仙山给包围时。他才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因为一己之私害了整个狐仙山的人。 在这样的关头他怎么可能会去承认自己的错误,比起被敌人入侵更可恶的是自己做了错事。这件错事还不能被弥补,最后又看着自己亲手犯下的错在自己面前发生。 朝朝不是不愿意去承认自己犯下的错,他是不敢承认他太害怕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人责怪他,虽然他的的确确也应该受到责怪,可是他实在是太害怕了。 “我还以为现在狐仙山的结界已经这么脆弱了,没有想到的是原来是有人在暗中帮忙啊。”慕容月看了一眼朝朝的反应,将下巴朝向朝朝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 朝朝知道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了,他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冲着慕容月大叫:“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想过会成这个样子。” 受伤的眼睛流了血混合着泪水流了出来,半边脸都因为眼血的沾染有了一半的红色。朝朝只觉得现在自己的一半边脸很疼,那些被血爬过的地方都疼的要命。 “唉呀,本来我还想等的再久一点,没有想到骨骷的那些人动作太快了。还是回我的幽怨门好好待着,等着邪王下一步的指示。”慕容月看了眼远处还处在火焰中的狐仙山,收起了自己的铁花朝后退了一步。 慕容星这个时候才明白慕容月一直都在误导他们,慕容月是故意抓不住自己的。她根本不打算抓这几只狐狸幼崽,而是拖延时间为了给纵火者机会。 慕容星正准备转身去拉慕容月,一些事情她必须要问清楚。慕容月现在到底在帮谁办事?为什么一定非要灭了狐仙山。 可是慕容月根本就没拿这个机会给慕容星,慕容星在快碰到慕容月的时候。慕容月就当着慕容星的面消失了,慕容星无奈只能垂下了手。 现在的局面一片混乱,慕容星也是头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她根本就无法应对突发的事件,但是还是要在这群小狐狸面前保持镇定。 黑狐受的伤好像还蛮重的,朝朝的眼睛因为心结影响二次受了伤。两小只狐狸幼崽都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现在可以帮慕容星的就只有暮暮了。 “为什么非要把我们给赶尽杀绝,是因为我们做错了什么吗?”暮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慕容星,似乎要把慕容星给盯出一个窟窿来。 慕容星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这些无辜的狐好像真的没有做错什么。好像一开始还是因为人类挑起了纠纷,才让人狐之间有了隔阂。 一开始只是互相没有任何交集,后来就是狐妖大肆的对人类发起进攻。再后来就是人类反击成功,并且把狐族逼到了山中。 慕容星沉默了好一阵子,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但是现在我希望你可以相信我,我保证一定会给你解决当下的问题。” 暮暮明明知道慕容星是猎狐者,但是还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暮暮现在的确现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可是也没有比相信慕容星更好的办法。 慕容星走到黑狐的身边,弯下身子把黑狐给抗在肩上?。对着暮暮说道:“你先在这里照顾好他们,顺便安抚一下你兄弟的情绪” 说着慕容星也没有去管暮暮有没有行动,就先带着伤比较重的黑狐进了屋。就算不用慕容星开口,暮暮也是会照顾好朝朝他们的。 暮暮见慕容星进了屋,将朝朝从地上拉了起来。为朝朝抹了抹眼泪:“你的眼睛其实可以不插那么深的,已经没救了。”…… 事实真相 暮暮的这一句话让朝朝楞了一下,眼神里有了一晃的闪躲:“你在说些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啊。” “你真的不知道吗?真的不知道吗?真的不知道吗?”暮暮抓过朝朝的手,脸几乎都快贴到朝朝的脸上,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光,一个问题重复了三遍。 暮暮的手劲太大朝朝试着拉开一点距离也完全无济于事,最后干脆就选择放弃了。但是对于暮暮轰炸般的提问,朝朝还是选择闭口不言。 是朝朝打开了狐仙山的结界,他只是待在狐仙山太闷了。他想要出去透口气,他没有想到会给狐仙山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他想只要自己把这个事情掩埋掉,就不会有人发现。他想就算有人会来入侵,但是也不过是有了一点损失。 可是他没有想到这点损失太大了,在看见熊熊烈火将狐仙山给包围时。他才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因为一己之私害了整个狐仙山的人。 在这样的关头他怎么可能会去承认自己的错误,比起被敌人入侵更可恶的是自己做了错事。这件错事还不能被弥补,最后又看着自己亲手犯下的错在自己面前发生。 朝朝不是不愿意去承认自己犯下的错,他是不敢承认他太害怕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人责怪他,虽然他的的确确也应该受到责怪,可是他实在是太害怕了。 “我还以为现在狐仙山的结界已经这么脆弱了,没有想到的是原来是有人在暗中帮忙啊。”慕容月看了一眼朝朝的反应,将下巴朝向朝朝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 朝朝知道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了,他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冲着慕容月大叫:“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想过会成这个样子。” 受伤的眼睛流了血混合着泪水流了出来,半边脸都因为眼血的沾染有了一半的红色。朝朝只觉得现在自己的一半边脸很疼,那些被血爬过的地方都疼的要命。 “唉呀,本来我还想等的再久一点,没有想到骨骷的那些人动作太快了。还是回我的幽怨门好好待着,等着邪王下一步的指示。”慕容月看了眼远处还处在火焰中的狐仙山,收起了自己的铁花朝后退了一步。 慕容星这个时候才明白慕容月一直都在误导他们,慕容月是故意抓不住自己的。她根本不打算抓这几只狐狸幼崽,而是拖延时间为了给纵火者机会。 慕容星正准备转身去拉慕容月,一些事情她必须要问清楚。慕容月现在到底在帮谁办事?为什么一定非要灭了狐仙山。 可是慕容月根本就没拿这个机会给慕容星,慕容星在快碰到慕容月的时候。慕容月就当着慕容星的面消失了,慕容星无奈只能垂下了手。 现在的局面一片混乱,慕容星也是头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她根本就无法应对突发的事件,但是还是要在这群小狐狸面前保持镇定。 黑狐受的伤好像还蛮重的,朝朝的眼睛因为心结影响二次受了伤。两小只狐狸幼崽都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现在可以帮慕容星的就只有暮暮了。 “为什么非要把我们给赶尽杀绝,是因为我们做错了什么吗?”暮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慕容星,似乎要把慕容星给盯出一个窟窿来。 慕容星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这些无辜的狐好像真的没有做错什么。好像一开始还是因为人类挑起了纠纷,才让人狐之间有了隔阂。 一开始只是互相没有任何交集,后来就是狐妖大肆的对人类发起进攻。再后来就是人类反击成功,并且把狐族逼到了山中。 慕容星沉默了好一阵子,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但是现在我希望你可以相信我,我保证一定会给你解决当下的问题。” 暮暮明明知道慕容星是猎狐者,但是还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暮暮现在的确现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可是也没有比相信慕容星更好的办法。 慕容星走到黑狐的身边,弯下身子把黑狐给抗在肩上?。对着暮暮说道:“你先在这里照顾好他们,顺便安抚一下你兄弟的情绪” 说着慕容星也没有去管暮暮有没有行动,就先带着伤比较重的黑狐进了屋。就算不用慕容星开口,暮暮也是会照顾好朝朝他们的。 暮暮见慕容星进了屋,将朝朝从地上拉了起来。为朝朝抹了抹眼泪:“你的眼睛其实可以不插那么深的,已经没救了。”…… 狐族过往 “你都已经看见了?对不起,我只是想要逃避责任,让人看见我已经付出了代价,不会怪我太狠。”朝朝的眼睛根本不是慕容月给弄瞎的,而是趁着混乱自己刺的。 暮暮其实也没有看见朝朝的眼睛是自己刺的,还是被慕容月的铁花给弄瞎的。暮暮只是想炸一下朝朝,没想到一炸就成了。 暮暮把手压在朝朝肩上:“我们先进去,我可以当做不知道这件事。只是你要用心去弥补犯下的错,逃避现实是没有用的。” 朝朝点了点头被暮暮牵着手进了屋,黑狐还是很难受。原本一直被隐藏着的狐狸耳朵,也是时隐时现的状况。 现在的水灵珠还没有完全恢复,慕容星的力量又和黑狐的互相抵制。所以现在就只能祈祷水灵珠恢复状态,事情已经牵扯太多无辜的事和人了。 慕容星打来一盆清凉的水,准备给黑狐擦一擦。希望黑狐能够福大命大造化大,自己能够抗过去就好。 “请你先去照顾一下两个比较小的狐狸。我先给你的兄弟看眼睛。虽然不可能会有恢复的可能,但是以后也会减少很多痛苦。”见着朝朝暮暮进来了,慕容星就放下了湿帕子。 暮暮点了点头就走向了还正在地上爬的两只狐狸,可能是因为察觉到现在的环境已经安全了。所以也没有像之前一样闹腾的太厉害了,反而开始对周遭一切都感到好奇。 朝朝还是对猎狐者有一点成见,只是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也没有打算向前一步的样子,只是就这样僵持着。 “如果你觉得我会伤害你的话,我就不让你离我太近。你自己先用干净的湿帕子把脸给擦擦,然后我给你简单的处理下。”慕容星能明显的感觉朝朝对自己的排斥,所以也没有硬性要求朝朝。 朝朝看了眼水盆的位置好像离慕容星比较近,最终选择了重新给自己打一盆水。然后就笨拙的给自己擦脸,爪子也不是太利索的样子。 现在的朝朝还是半人半狐的状态,擦脸根本就一点也不方便。爪子时不时的还会抓到脸,洗个脸疼的朝朝龇牙咧嘴的。 慕容星有点看不下去了,就洗了帕子准备给朝朝擦擦脸。要是让朝朝这样擦下去,可是会给他的脸带来二次伤害的。 慕容星拿着湿帕子一步步的朝着朝朝走近,朝朝看着慕容星朝自己走近。内心的第一反应就是要逃,可是身体就像被定住了一样动也不动。 慕容星捧着朝朝的脸,动作轻柔的为朝朝擦着脸。原本还想挣扎的朝朝,从鼻子里面发出了舒服的鼻音。 “果然还是有被抓伤的痕迹,不过幸好不深。可以恢复,不然你的脸可能就……”慕容星给朝朝擦完脸了以后,仔细的查看了下被朝朝不小心抓到的脸。 朝朝知道自己误会了慕容星,有点不好意思的动了动自己的鼻子:“谢谢,还有对不起。” “先不要说这些,等你们的伤养好了。我就带你们回到狐仙山,到时候我陪着你们一起重健家园。”慕容星摸了摸朝朝的脑袋,笑着对朝朝说道。 朝朝一听惊愕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可是我明明亲眼看见狐仙山已经……怎么可能还会有重健的机会?” “是啊,我们不都亲眼看见了吗?,你不会要告诉我们,我们的同胞都还活着?”正守着两个小狐狸爬来爬去的暮暮,也是同样惊愕的表情。 慕容星用手摸了一下下巴,给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你们狐狸果然对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其实你们的身份比较特殊。说仙又差了那么一点,说妖又不算在管辖范围内。” 朝朝暮暮听着慕容星的话,面面相觑一头雾水的样子。他们只知道狐狸一直以来都有自己的领地,对于自己是那一类也没有特别鲜明的意识。 “你们狐族之前还是被管辖在妖界的范围的,你们首任狐王不愿意屈膝在人下。就带领着自己同类离开了妖界,离开妖界没有多久就有了仙妖大战。”慕容星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听的明白,但是大致意思他们应该是懂的。 慕容星也是从慕容司那里了解到的,对于狐族真正的历史也不是很了解:“,记得狐族在妖界战败了以后。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原本人口就少的狐族几乎都要全军覆没了。” 朝朝觉得这也有点太离谱了,狐王这么威武霸气的存在。怎么可能会因为一场大战就:“你是不是在说慌啊,骗我们留在这儿。”…… 狐族过往 “你都已经看见了?对不起,我只是想要逃避责任,让人看见我已经付出了代价,不会怪我太狠。”朝朝的眼睛根本不是慕容月给弄瞎的,而是趁着混乱自己刺的。 暮暮其实也没有看见朝朝的眼睛是自己刺的,还是被慕容月的铁花给弄瞎的。暮暮只是想炸一下朝朝,没想到一炸就成了。 暮暮把手压在朝朝肩上:“我们先进去,我可以当做不知道这件事。只是你要用心去弥补犯下的错,逃避现实是没有用的。” 朝朝点了点头被暮暮牵着手进了屋,黑狐还是很难受。原本一直被隐藏着的狐狸耳朵,也是时隐时现的状况。 现在的水灵珠还没有完全恢复,慕容星的力量又和黑狐的互相抵制。所以现在就只能祈祷水灵珠恢复状态,事情已经牵扯太多无辜的事和人了。 慕容星打来一盆清凉的水,准备给黑狐擦一擦。希望黑狐能够福大命大造化大,自己能够抗过去就好。 “请你先去照顾一下两个比较小的狐狸。我先给你的兄弟看眼睛。虽然不可能会有恢复的可能,但是以后也会减少很多痛苦。”见着朝朝暮暮进来了,慕容星就放下了湿帕子。 暮暮点了点头就走向了还正在地上爬的两只狐狸,可能是因为察觉到现在的环境已经安全了。所以也没有像之前一样闹腾的太厉害了,反而开始对周遭一切都感到好奇。 朝朝还是对猎狐者有一点成见,只是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也没有打算向前一步的样子,只是就这样僵持着。 “如果你觉得我会伤害你的话,我就不让你离我太近。你自己先用干净的湿帕子把脸给擦擦,然后我给你简单的处理下。”慕容星能明显的感觉朝朝对自己的排斥,所以也没有硬性要求朝朝。 朝朝看了眼水盆的位置好像离慕容星比较近,最终选择了重新给自己打一盆水。然后就笨拙的给自己擦脸,爪子也不是太利索的样子。 现在的朝朝还是半人半狐的状态,擦脸根本就一点也不方便。爪子时不时的还会抓到脸,洗个脸疼的朝朝龇牙咧嘴的。 慕容星有点看不下去了,就洗了帕子准备给朝朝擦擦脸。要是让朝朝这样擦下去,可是会给他的脸带来二次伤害的。 慕容星拿着湿帕子一步步的朝着朝朝走近,朝朝看着慕容星朝自己走近。内心的第一反应就是要逃,可是身体就像被定住了一样动也不动。 慕容星捧着朝朝的脸,动作轻柔的为朝朝擦着脸。原本还想挣扎的朝朝,从鼻子里面发出了舒服的鼻音。 “果然还是有被抓伤的痕迹,不过幸好不深。可以恢复,不然你的脸可能就……”慕容星给朝朝擦完脸了以后,仔细的查看了下被朝朝不小心抓到的脸。 朝朝知道自己误会了慕容星,有点不好意思的动了动自己的鼻子:“谢谢,还有对不起。” “先不要说这些,等你们的伤养好了。我就带你们回到狐仙山,到时候我陪着你们一起重健家园。”慕容星摸了摸朝朝的脑袋,笑着对朝朝说道。 朝朝一听惊愕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可是我明明亲眼看见狐仙山已经……怎么可能还会有重健的机会?” “是啊,我们不都亲眼看见了吗?,你不会要告诉我们,我们的同胞都还活着?”正守着两个小狐狸爬来爬去的暮暮,也是同样惊愕的表情。 慕容星用手摸了一下下巴,给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你们狐狸果然对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其实你们的身份比较特殊。说仙又差了那么一点,说妖又不算在管辖范围内。” 朝朝暮暮听着慕容星的话,面面相觑一头雾水的样子。他们只知道狐狸一直以来都有自己的领地,对于自己是那一类也没有特别鲜明的意识。 “你们狐族之前还是被管辖在妖界的范围的,你们首任狐王不愿意屈膝在人下。就带领着自己同类离开了妖界,离开妖界没有多久就有了仙妖大战。”慕容星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听的明白,但是大致意思他们应该是懂的。 慕容星也是从慕容司那里了解到的,对于狐族真正的历史也不是很了解:“,记得狐族在妖界战败了以后。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原本人口就少的狐族几乎都要全军覆没了。” 朝朝觉得这也有点太离谱了,狐王这么威武霸气的存在。怎么可能会因为一场大战就:“你是不是在说慌啊,骗我们留在这儿。”…… 黑狐暴走 “我可以为阿星证明她说的不是假话。”慕容星准备给朝朝和暮暮解释,身后就传来了黑狐的声音。 慕容星没有想到黑狐会醒来的这么快,照着黑狐受伤的程度来看。不在床上趟上个十天半个月是醒不过来的,这么短的时间能醒过来,可以算的上是一个奇迹了。 慕容星转身走到桌边打算给黑狐打一杯水,打算让黑狐好好的缓一下。慕容星很好奇为什么黑狐的自愈能力为什么这么强,同样都是受了慕容月的铁花攻击,为什么会是不同的结果? 慕容星还没问清楚是什么原因,黑狐就捂着胸口神情痛苦的样子。他不清楚慕容月到底对自己下了多重的手,不过对自己的亲哥哥身体都能下此狠手,这个慕容月到底有没有心啊。 朝朝暮暮见黑狐醒了过来,互相看了对方眼又互相揪了对方的耳朵。哎呦一声以后才确定床上的人已经醒了过来,几乎是一个瞬移就来到了黑狐的身边。 “大哥哥你的伤口还疼不疼啊?”朝朝看着黑狐胸前黑乎乎的一团,想起刚才触目惊心的那一幕。 狐族的覆灭和自己脱不了半点干系,但是该有的惩罚还是没降临在自己身上,反而是身边的人因为自己的错误,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朝朝想着如果要是黑狐再也醒不过来的话,那他的良心一辈子都会不安的,明明这些事都应该是他来受才对,可是他现在还好好的站在这儿。 黑狐正想说自己没有事时,却感到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正在试图冲破自己的体内,那不是属于自己身上应该有的力量,更不可能是慕容溟身上该有的。 因为慕容溟现在的状况是不可能醒的过来的,慕容月的铁花又不是普通的俗物,他这样无惧疼痛的身体都被牵制住了,更何况是像慕容溟这样的凡人之驱。 黑狐想起了之前和那个神秘人做的交易,那个神秘人的来头好像很不简单的样子。而且似乎很有本事,他在想他为什么要无偿的帮助自己? 黑狐以为自己拥有了慕容溟身体的支配权,就可以和心心念念的小狐狸在一起。可是现在小狐狸也不见了,情况也开始变的糟糕了起来。 胸口同时存在的两颗心脏似乎都跳的十分微弱,而且平常相处和平的两颗心脏。在这一秒好像很排斥对方的存在,可是却有一颗锁链强行的把这两颗心给拴在一起。 那条锁链好像越拴越紧,似乎一点也不给两颗心脏留半点缝隙。两颗心脏越挨越紧,在快要挨近对方时,都有种想要把对方给吞下去的感觉。 两颗心脏张开了如犬一般的獠牙,直冲着对方心脏而去,两颗心脏就这样抱着对方互相啃咬,根本就没有嘴下留情顾及主人的感受。 一副躯体怎么可以拥有两颗心脏?所以另外一颗一定是假冒的,所以自己一定要把假的那个给干掉,以免后患无穷。 黑狐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脏像是被咬下来了一块肉,那样明晃晃的撕扯感直冲黑狐的大脑。黑狐痛的从床上翻下了床,弄出了不少的动静。 慕容星正到好水就听见了动静,就想向前去查看黑狐的伤势如何。可是刚一走进黑狐的身边半米距离手上的杯子就被什么给刺激到了,接着就是杯子碎在了慕容星的手里。 朝朝暮暮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那股莫名的风又起来了,但是这一次是在黑狐体内散发出来的,慕容星看着黑狐已经兽化的样子,心里预感不妙。 “朝朝暮暮,快到我这边来。”慕容星看着离黑狐很近的朝朝暮暮,冲着两只小狐狸喊道。 狐狸是敏感的尤其是在危险来临时,他们的速度其实并不算太慢。但是黑狐身上的气息压的两只狐狸不敢动,只能呆楞楞的站在原地。 他们甚至都不敢回头看处于暴劣下的黑狐,就连慕容星都被全身围绕着黑气的黑狐给吓住了。慕容星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从来都应对不了这突发的场面。 刚经历了一场恶战的慕容星,根本就没有余力对付暴走状态下的黑狐。更何况水灵珠还没完全恢复,还要去分心保护四只小狐狸。 比较小的那两只小狐狸刚开始还能嚎啕大哭,随着黑雾蔓延到了整个房间的大多角落时。两只小狐狸的哭声开始变的微弱了起来。 要不是还能看见身体有微微的起伏,慕容星都要怀疑小狐狸是不是不行了…… 黑狐暴走 “我可以为阿星证明她说的不是假话。”慕容星准备给朝朝和暮暮解释,身后就传来了黑狐的声音。 慕容星没有想到黑狐会醒来的这么快,照着黑狐受伤的程度来看。不在床上趟上个十天半个月是醒不过来的,这么短的时间能醒过来,可以算的上是一个奇迹了。 慕容星转身走到桌边打算给黑狐打一杯水,打算让黑狐好好的缓一下。慕容星很好奇为什么黑狐的自愈能力为什么这么强,同样都是受了慕容月的铁花攻击,为什么会是不同的结果? 慕容星还没问清楚是什么原因,黑狐就捂着胸口神情痛苦的样子。他不清楚慕容月到底对自己下了多重的手,不过对自己的亲哥哥身体都能下此狠手,这个慕容月到底有没有心啊。 朝朝暮暮见黑狐醒了过来,互相看了对方眼又互相揪了对方的耳朵。哎呦一声以后才确定床上的人已经醒了过来,几乎是一个瞬移就来到了黑狐的身边。 “大哥哥你的伤口还疼不疼啊?”朝朝看着黑狐胸前黑乎乎的一团,想起刚才触目惊心的那一幕。 狐族的覆灭和自己脱不了半点干系,但是该有的惩罚还是没降临在自己身上,反而是身边的人因为自己的错误,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朝朝想着如果要是黑狐再也醒不过来的话,那他的良心一辈子都会不安的,明明这些事都应该是他来受才对,可是他现在还好好的站在这儿。 黑狐正想说自己没有事时,却感到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正在试图冲破自己的体内,那不是属于自己身上应该有的力量,更不可能是慕容溟身上该有的。 因为慕容溟现在的状况是不可能醒的过来的,慕容月的铁花又不是普通的俗物,他这样无惧疼痛的身体都被牵制住了,更何况是像慕容溟这样的凡人之驱。 黑狐想起了之前和那个神秘人做的交易,那个神秘人的来头好像很不简单的样子。而且似乎很有本事,他在想他为什么要无偿的帮助自己? 黑狐以为自己拥有了慕容溟身体的支配权,就可以和心心念念的小狐狸在一起。可是现在小狐狸也不见了,情况也开始变的糟糕了起来。 胸口同时存在的两颗心脏似乎都跳的十分微弱,而且平常相处和平的两颗心脏。在这一秒好像很排斥对方的存在,可是却有一颗锁链强行的把这两颗心给拴在一起。 那条锁链好像越拴越紧,似乎一点也不给两颗心脏留半点缝隙。两颗心脏越挨越紧,在快要挨近对方时,都有种想要把对方给吞下去的感觉。 两颗心脏张开了如犬一般的獠牙,直冲着对方心脏而去,两颗心脏就这样抱着对方互相啃咬,根本就没有嘴下留情顾及主人的感受。 一副躯体怎么可以拥有两颗心脏?所以另外一颗一定是假冒的,所以自己一定要把假的那个给干掉,以免后患无穷。 黑狐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脏像是被咬下来了一块肉,那样明晃晃的撕扯感直冲黑狐的大脑。黑狐痛的从床上翻下了床,弄出了不少的动静。 慕容星正到好水就听见了动静,就想向前去查看黑狐的伤势如何。可是刚一走进黑狐的身边半米距离手上的杯子就被什么给刺激到了,接着就是杯子碎在了慕容星的手里。 朝朝暮暮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那股莫名的风又起来了,但是这一次是在黑狐体内散发出来的,慕容星看着黑狐已经兽化的样子,心里预感不妙。 “朝朝暮暮,快到我这边来。”慕容星看着离黑狐很近的朝朝暮暮,冲着两只小狐狸喊道。 狐狸是敏感的尤其是在危险来临时,他们的速度其实并不算太慢。但是黑狐身上的气息压的两只狐狸不敢动,只能呆楞楞的站在原地。 他们甚至都不敢回头看处于暴劣下的黑狐,就连慕容星都被全身围绕着黑气的黑狐给吓住了。慕容星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从来都应对不了这突发的场面。 刚经历了一场恶战的慕容星,根本就没有余力对付暴走状态下的黑狐。更何况水灵珠还没完全恢复,还要去分心保护四只小狐狸。 比较小的那两只小狐狸刚开始还能嚎啕大哭,随着黑雾蔓延到了整个房间的大多角落时。两只小狐狸的哭声开始变的微弱了起来。 要不是还能看见身体有微微的起伏,慕容星都要怀疑小狐狸是不是不行了…… 躲过一劫 黑狐拼命的去压制自己想要攻击人的冲动,在这里待着的人都是和自己有关系的人。因为黑狐清楚自己暴走的实力,那将是一场毁灭性的血腥现场。 黑狐在是一团气体的时候,就能够揭翻一整个村庄。让一整个村里的人都没有活路,何况自己当时又算不上好的,应该说连好连坏都分不清。 可是当他有了人的身体以后,就开始有了人的情绪。虽然大部分都不是来自自己的情绪,但是他也多多少少沾染了一些。 现在在这屋里的有他的狐族同胞,有他这具身体的亲妹妹,无论是对付那一边,黑狐都不可能下的去手。 黑狐现在虽然算不上是一只狐狸。但是已经基本上算是狐狸了,毕竟他在幻化成物前最想当的就是狐狸。 不过后来发生了一点小偏差,让他寄宿在了一位猎狐者的身体里。同时又有了狐狸的身份,他自己也想不到自己会同时拥有两颗心脏。 黑狐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看着自己的兽爪离自己身边的朝朝越来越近。他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他这一巴掌下去会发生什么,他心里是清楚不过的。 慕容星一个瞬移来到朝朝暮暮中间,一手抱住一个远离了危险地带。黑狐可能是受到慕容月铁花毒素的影响,说些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慕容星扯下离自己较近的桌布,那是仙儿姐姐觉得棕灰色的桌子不够雅致。找了一块布给盖上,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发挥大作用。 慕容星让朝朝暮暮尽量离自己近一些,她虽然不可能完全保护他们的安全。但是也会让他们避免更大的伤害,自己也能及时的出手护住他们。 朝朝暮暮想不明白慕容星为什么会出手帮助他们,明明就是敌对的关系。像刚才那样的危机关头,慕容星压根可以不用管他们,完全可以自己逃出来。 他们的安危其实也和慕容星没有多大的关系,慕容星自己一个人的话可以有百分之八十的逃生机会。如果带上他们四只小狐狸的话,可能就不到百分之四十不到了。 在慕容星把他们救起来的那一瞬间,他们突然有了一种很安心的感觉。他们这一辈子都想不到,在危险时刻给他们带来安心的会是猎狐者。 慕容星用很快的速度把桌布给裹在两只小狐狸身上,把他们的脑袋给露了出来。然后像背着行李一样的,把他们给放在了胸前的位置系了一个结。 慕容星不可能把两只小狐狸给背在身后,因为她摸不准黑狐什么时候会突然攻击。只有在她的视线下,她才能保护好这几只小狐狸。 然后再一只手抱住朝朝,一只手抱住暮暮。打算先带着这几只小狐狸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再自己转回来拉回黑狐的理智。 慕容星的眼睛已经被黑雾熏到几乎睁不开了,但是他还是凭借着对这房子熟悉的程度,找到了门的方向,然后抬起一脚就把门板给踹翻了。 然后片刻也不停留的就带着四只小狐狸逃离了屋子,她现在就只是想带着他们逃的尽量远一些。保证他们是绝对安全的情况下,这样她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去帮助黑狐。 黑狐说到底也是因为搅和了他们三姐妹的事才变成这样的,所以她不可能坐视不管。虽然她也没有把握能让黑狐恢复常态,但是她还是想拼着搏一搏的态度试一试。 在慕容星踹翻门的那一瞬间,黑狐抬手一挥桌子就四分五裂了。桌子腿不偏不倚的就砸在慕容星的背上,慕容星痛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背上骨头断了,她差一点就要站不稳,带着几只小狐狸就要载了下去。幸好只是差点站不稳。 慕容星庆幸没有把小狐狸给背在身上。不然受伤的就会是两只小狐狸了。自己受这一击勉强承受住,都算是自己运气好,更何况只是两只小狐狸。 “姐姐,你不要紧?”朝朝暮暮看着慕容星因为保护他们受了那么重的伤,一脸担忧的看着神情痛苦的慕容星问道。 慕容星已经痛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但还是朝着朝朝暮暮露出了嘴角向上的弧度。朝朝暮暮看着慕容星的这个样子,鼻头一酸眼泪就不受控的往下落。 慕容星不能腾出手给他们擦眼泪,后面没有理智的黑狐还没有完全甩掉。停下来不仅是自己的命就连小狐狸们的命都会不保。 慕容星不能远距离的进行瞬移,只能隔一段时间瞬移一点。不过这样极其耗费体力。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她和小狐狸们都安全了。…… 躲过一劫 黑狐拼命的去压制自己想要攻击人的冲动,在这里待着的人都是和自己有关系的人。因为黑狐清楚自己暴走的实力,那将是一场毁灭性的血腥现场。 黑狐在是一团气体的时候,就能够揭翻一整个村庄。让一整个村里的人都没有活路,何况自己当时又算不上好的,应该说连好连坏都分不清。 可是当他有了人的身体以后,就开始有了人的情绪。虽然大部分都不是来自自己的情绪,但是他也多多少少沾染了一些。 现在在这屋里的有他的狐族同胞,有他这具身体的亲妹妹,无论是对付那一边,黑狐都不可能下的去手。 黑狐现在虽然算不上是一只狐狸。但是已经基本上算是狐狸了,毕竟他在幻化成物前最想当的就是狐狸。 不过后来发生了一点小偏差,让他寄宿在了一位猎狐者的身体里。同时又有了狐狸的身份,他自己也想不到自己会同时拥有两颗心脏。 黑狐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看着自己的兽爪离自己身边的朝朝越来越近。他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他这一巴掌下去会发生什么,他心里是清楚不过的。 慕容星一个瞬移来到朝朝暮暮中间,一手抱住一个远离了危险地带。黑狐可能是受到慕容月铁花毒素的影响,说些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慕容星扯下离自己较近的桌布,那是仙儿姐姐觉得棕灰色的桌子不够雅致。找了一块布给盖上,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发挥大作用。 慕容星让朝朝暮暮尽量离自己近一些,她虽然不可能完全保护他们的安全。但是也会让他们避免更大的伤害,自己也能及时的出手护住他们。 朝朝暮暮想不明白慕容星为什么会出手帮助他们,明明就是敌对的关系。像刚才那样的危机关头,慕容星压根可以不用管他们,完全可以自己逃出来。 他们的安危其实也和慕容星没有多大的关系,慕容星自己一个人的话可以有百分之八十的逃生机会。如果带上他们四只小狐狸的话,可能就不到百分之四十不到了。 在慕容星把他们救起来的那一瞬间,他们突然有了一种很安心的感觉。他们这一辈子都想不到,在危险时刻给他们带来安心的会是猎狐者。 慕容星用很快的速度把桌布给裹在两只小狐狸身上,把他们的脑袋给露了出来。然后像背着行李一样的,把他们给放在了胸前的位置系了一个结。 慕容星不可能把两只小狐狸给背在身后,因为她摸不准黑狐什么时候会突然攻击。只有在她的视线下,她才能保护好这几只小狐狸。 然后再一只手抱住朝朝,一只手抱住暮暮。打算先带着这几只小狐狸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再自己转回来拉回黑狐的理智。 慕容星的眼睛已经被黑雾熏到几乎睁不开了,但是他还是凭借着对这房子熟悉的程度,找到了门的方向,然后抬起一脚就把门板给踹翻了。 然后片刻也不停留的就带着四只小狐狸逃离了屋子,她现在就只是想带着他们逃的尽量远一些。保证他们是绝对安全的情况下,这样她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去帮助黑狐。 黑狐说到底也是因为搅和了他们三姐妹的事才变成这样的,所以她不可能坐视不管。虽然她也没有把握能让黑狐恢复常态,但是她还是想拼着搏一搏的态度试一试。 在慕容星踹翻门的那一瞬间,黑狐抬手一挥桌子就四分五裂了。桌子腿不偏不倚的就砸在慕容星的背上,慕容星痛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背上骨头断了,她差一点就要站不稳,带着几只小狐狸就要载了下去。幸好只是差点站不稳。 慕容星庆幸没有把小狐狸给背在身上。不然受伤的就会是两只小狐狸了。自己受这一击勉强承受住,都算是自己运气好,更何况只是两只小狐狸。 “姐姐,你不要紧?”朝朝暮暮看着慕容星因为保护他们受了那么重的伤,一脸担忧的看着神情痛苦的慕容星问道。 慕容星已经痛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但还是朝着朝朝暮暮露出了嘴角向上的弧度。朝朝暮暮看着慕容星的这个样子,鼻头一酸眼泪就不受控的往下落。 慕容星不能腾出手给他们擦眼泪,后面没有理智的黑狐还没有完全甩掉。停下来不仅是自己的命就连小狐狸们的命都会不保。 慕容星不能远距离的进行瞬移,只能隔一段时间瞬移一点。不过这样极其耗费体力。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她和小狐狸们都安全了。…… 恢复神智 慕容星把四只小狐狸给放在了一个山洞里,找了些杂草枯木的遮盖物为小狐狸做掩护。现在这些小狐狸的处境还是不安全的,要是被猎狐者找到的话…… “你们在这儿躲着,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慕容星对着朝朝暮暮打了招呼,就转过身往小木屋的方向走去。 朝朝看着慕容星远去的背影,拉着暮暮的手问道:“慕容星姐姐,一个人真的没有问题吗?”如果一开始朝朝暮暮还对慕容星有成见的话,那么现在基本上算是消失殆尽了。 在慕容星为他们挡下了了桌子腿的重击时,他们心里面就清楚慕容星和那些猎狐者是不一样的,至少和害了他们狐族的慕容月不一样,慕容星和慕容月虽然长的一模一样,但是却不是同一路人。 暮暮拉过朝朝的手轻声道:“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我们要相信慕容星姐姐,也要相信黑狐哥哥。” 朝朝暮暮清楚这样的境况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为慕容星祈祷,希望慕容星和黑狐都可以好好的,他们一定可以度过这次难关。 慕容星为朝朝暮暮他们找到了藏身的地方,就片刻不停留的朝那个安静的状况,着小木屋赶去。她要去看看黑狐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会不会因为无法摆脱控制而误伤自己。 慕容星想着黑狐癫狂不受控的样子,还是会觉得有些后怕。但是她不可能自己逃出来了以后,就对黑狐不管不顾了,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朋友饱受折磨,自己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见死不救。 她现在已经失去太多了,她不能再失去黑狐这个朋友了,从前她总是选择逃避现实,所以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才显的无能为力,这一次无论如何慕容星都不会再逃避了。 慕容星快要到小木屋的时候,小木屋已经恢复了以前安安静静的样子,仿佛刚才在小屋发生的混乱,都和这间小屋没有什么关系。 慕容星从残缺的桌椅板凳中过,好几次都差点被绊倒。幸好后来还是安全来到了床边,但是黑狐却没有在床边附近。 慕容星想黑狐该不会是跑了出去?他那个样子跑出去的话,也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来,这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其他人来说都是危险的。 慕容星回来的速度其实不算太慢,黑狐虽然暴走但是毕竟受了伤,应该不会跑太远,要是现在返回去说不定能找到。 慕容星正准备去找黑狐,门口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让慕容星原本提着的心一下松了很多,幸好没有再惹出什么乱子。 “这里怎么成这样了?”门口的男人一脸茫然同时又带着不可置信的样子,好像忘记了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一样,好像这里的一片狼藉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慕容星不敢确定面前的人到底是大哥还是黑狐,慕容星一边弯着腰把那些碍事的断椅给顺到一边,一边走道男子面前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感觉怎么样了啊?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小妹?可以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吗?怎么成现在这个样子?”男子对于屋内乱七八糟的场景,半点印象也没有,但是心口的位置好像被什么利器所伤,有点隐隐作痛的感觉。 “大哥?大哥怎么会从外面回来了?”慕容星想黑狐刚才的暴走一定消耗了不少体力,但是看大哥的样子好没有什么事一样。 慕容溟晃了晃脑袋,他好像忘记了些什么事。他一觉醒过来就躺在了河边的位置了,慕容溟觉得没有瞒着慕容星的必要:“我是从河边醒过来的,但是前面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慕容星把发生的事都给慕容溟说了一遍,唯独没有说自己的背受伤的事。也没有说是因为慕容月伤了黑狐,才造成这样的局面。 “果然还是不受控了,要是知道会变成这样。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把身体拿给黑狐了,可是我也只是想救仙儿,并没有想太多。”慕容溟和狐妖共用身体的确是冲动了一点,但是慕容溟并不后悔做这件事。 虽然后来仙儿还是离开了,但是至少仙儿没有走的太痛苦。至少他和仙儿身与心都是在一起的,他和仙儿已经算是夫妻了。 “大哥,都是因为我不小心露了行踪,才会让仙儿姐姐……”慕容星始终觉得是因为自己把行踪给暴露了,才会让慕容月有机可乘,仙儿姐姐才会有这样的结局。…… 恢复神智 慕容星把四只小狐狸给放在了一个山洞里,找了些杂草枯木的遮盖物为小狐狸做掩护。现在这些小狐狸的处境还是不安全的,要是被猎狐者找到的话…… “你们在这儿躲着,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慕容星对着朝朝暮暮打了招呼,就转过身往小木屋的方向走去。 朝朝看着慕容星远去的背影,拉着暮暮的手问道:“慕容星姐姐,一个人真的没有问题吗?”如果一开始朝朝暮暮还对慕容星有成见的话,那么现在基本上算是消失殆尽了。 在慕容星为他们挡下了了桌子腿的重击时,他们心里面就清楚慕容星和那些猎狐者是不一样的,至少和害了他们狐族的慕容月不一样,慕容星和慕容月虽然长的一模一样,但是却不是同一路人。 暮暮拉过朝朝的手轻声道:“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我们要相信慕容星姐姐,也要相信黑狐哥哥。” 朝朝暮暮清楚这样的境况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为慕容星祈祷,希望慕容星和黑狐都可以好好的,他们一定可以度过这次难关。 慕容星为朝朝暮暮他们找到了藏身的地方,就片刻不停留的朝那个安静的状况,着小木屋赶去。她要去看看黑狐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会不会因为无法摆脱控制而误伤自己。 慕容星想着黑狐癫狂不受控的样子,还是会觉得有些后怕。但是她不可能自己逃出来了以后,就对黑狐不管不顾了,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朋友饱受折磨,自己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见死不救。 她现在已经失去太多了,她不能再失去黑狐这个朋友了,从前她总是选择逃避现实,所以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才显的无能为力,这一次无论如何慕容星都不会再逃避了。 慕容星快要到小木屋的时候,小木屋已经恢复了以前安安静静的样子,仿佛刚才在小屋发生的混乱,都和这间小屋没有什么关系。 慕容星从残缺的桌椅板凳中过,好几次都差点被绊倒。幸好后来还是安全来到了床边,但是黑狐却没有在床边附近。 慕容星想黑狐该不会是跑了出去?他那个样子跑出去的话,也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来,这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其他人来说都是危险的。 慕容星回来的速度其实不算太慢,黑狐虽然暴走但是毕竟受了伤,应该不会跑太远,要是现在返回去说不定能找到。 慕容星正准备去找黑狐,门口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让慕容星原本提着的心一下松了很多,幸好没有再惹出什么乱子。 “这里怎么成这样了?”门口的男人一脸茫然同时又带着不可置信的样子,好像忘记了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一样,好像这里的一片狼藉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慕容星不敢确定面前的人到底是大哥还是黑狐,慕容星一边弯着腰把那些碍事的断椅给顺到一边,一边走道男子面前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感觉怎么样了啊?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小妹?可以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吗?怎么成现在这个样子?”男子对于屋内乱七八糟的场景,半点印象也没有,但是心口的位置好像被什么利器所伤,有点隐隐作痛的感觉。 “大哥?大哥怎么会从外面回来了?”慕容星想黑狐刚才的暴走一定消耗了不少体力,但是看大哥的样子好没有什么事一样。 慕容溟晃了晃脑袋,他好像忘记了些什么事。他一觉醒过来就躺在了河边的位置了,慕容溟觉得没有瞒着慕容星的必要:“我是从河边醒过来的,但是前面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慕容星把发生的事都给慕容溟说了一遍,唯独没有说自己的背受伤的事。也没有说是因为慕容月伤了黑狐,才造成这样的局面。 “果然还是不受控了,要是知道会变成这样。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把身体拿给黑狐了,可是我也只是想救仙儿,并没有想太多。”慕容溟和狐妖共用身体的确是冲动了一点,但是慕容溟并不后悔做这件事。 虽然后来仙儿还是离开了,但是至少仙儿没有走的太痛苦。至少他和仙儿身与心都是在一起的,他和仙儿已经算是夫妻了。 “大哥,都是因为我不小心露了行踪,才会让仙儿姐姐……”慕容星始终觉得是因为自己把行踪给暴露了,才会让慕容月有机可乘,仙儿姐姐才会有这样的结局。…… 无法隐瞒 慕容溟拿手搭在了慕容星的肩上,笑着安抚慕容星道:“这并不怪你,你不需要把什么事都揽在自己身上。我们从在一起的那一天,就已经做好了要分离的准备。 ” 慕容溟一直都觉得慕容星还是那个需要被照顾引导的小妹,但是在很多事上慕容星都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她不再是那个没有天赋灵力低微的慕家小小姐,也不是那个整天都跟着哥哥姐姐背后的小跟屁虫了。 慕容溟见慕容星没有接话,只是用一种纠结又略带歉意的表情看着自己。慕容溟看不得慕容星的这一副表情,背过了身继续说道:“我和你仙儿姐姐在一起时,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把它当做最后一天来过。” 慕容星一直都知道慕容溟是很理智的大哥,他看待事情永远都是清醒又明了的。她知道大哥从头到尾都没有怪过她,是她自己迈不过心里的那道坎。 慕容星想着四只小狐狸还在山洞里等着自己,只是不知道大哥愿不愿意和自己一起去。毕竟刚才和自己经历那些事的,是黑狐不是大哥她总不能把这个都给混淆了。 可是自己一个回去也不知道该怎么给那四只小狐狸说,说见着他们的黑狐大哥了?但是那人现在不是黑狐大哥了,没有办法和她一起回去。 慕容星正想着应该怎么开口,慕容溟已经走过了慕容星来到了门口:“不是要和那几只小狐狸一起回狐仙山吗?也不能要他们等太久了。他们在外面呆的时间越长,危险对他们来说就多一分。” “哥。”慕容星有点讶异慕容溟为什么会知道黑狐身上的事,自己还什么都没有给慕容溟说。难不成是黑狐告诉慕容溟的。 还是说现在的慕容溟又成了黑狐?慕容星还没有来问出什么,慕容溟已经离慕容星有了一段距离,慕容星只好先把想法压了下去紧跟着慕容溟的脚步。 慕容溟故意走的慢了一些,等着慕容星追上自己的脚步。他知道刚才慕容星欲言又止一定是想问什么,或者说慕容星已经知道了什么不再问了。 “哥,黑狐是不是能和你对话,他把刚才的事都和你说了?”慕容星还是没有忍住,对慕容溟开了口。 慕容溟没有点头但是也没有摇头,基本上算是默认了慕容星的说法:“我知道这些事也不奇怪啊?毕竟这副躯壳也算有我一半,黑狐在用这副身体做事时,我虽然是睡着的但是意识是清醒的,多少也是知道一点的。” “那这么说的话,大哥已经知道了这几天发生的事了?包括大姐的事……”慕容星原本还想瞒着慕容溟慕容月的事,但是看着眼前的情况应该也不用瞒了。 慕容溟长叹了一口气,明明以前那么要好的三兄妹。现在却闹成这样让大家都难堪的局面,都是自己这个兄长从来都没顾过妹妹们的感受。 慕容星没有再说什么了,他要说的话被隔断在慕容溟的叹息声里。她也不敢信誓旦旦的说什么都还是从前,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要改变的早改变了。 背部还是会隐隐作痛,毕竟那一下砸的也是有点严重的。但是她觉得发作起来有点矫情,她已经不只是一慕容府的小小姐了,她还是水灵珠的后人。 其实慕容星的这点伤完全可以靠水灵珠来疗愈,但是水灵珠之前治疗黑狐的伤有些不堪重负了。是不可能再治疗一个新的伤口了,否则会影响到治疗效果。 …… “慕容星姐姐怎么还没回来啊?该不会扔下我们跑了?”眼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还迟迟没见慕容星的人影出现。朝朝开始有些担心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了。 暮暮看着有点猩红又布满血丝的眼睛,担忧又心疼的摸了摸朝朝的头:“你快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在这儿盯着就好了。等慕容星姐姐来了以后,我在叫你就是。” 朝朝看着暮暮的胳膊一直都保持着一个姿势,可能早就酸麻的不成样子了。再加上暮暮的胳膊本来就有伤,能忍这么久都已经算是极限了。 一路上暮暮都没有吭声,但是朝朝都有好几次注意到暮暮有不自在的动了动胳膊。那个时候朝朝才知道,暮暮不光是耳朵受了伤,就连胳膊好像也…… “对不起,给大家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朝朝的眼睛真的像被火灼烧一样痛,但是他一点闭眼的想法都没有,他一直都在自责自己做出来的蠢事。…… 无法隐瞒 慕容溟拿手搭在了慕容星的肩上,笑着安抚慕容星道:“这并不怪你,你不需要把什么事都揽在自己身上。我们从在一起的那一天,就已经做好了要分离的准备。 ” 慕容溟一直都觉得慕容星还是那个需要被照顾引导的小妹,但是在很多事上慕容星都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她不再是那个没有天赋灵力低微的慕家小小姐,也不是那个整天都跟着哥哥姐姐背后的小跟屁虫了。 慕容溟见慕容星没有接话,只是用一种纠结又略带歉意的表情看着自己。慕容溟看不得慕容星的这一副表情,背过了身继续说道:“我和你仙儿姐姐在一起时,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把它当做最后一天来过。” 慕容星一直都知道慕容溟是很理智的大哥,他看待事情永远都是清醒又明了的。她知道大哥从头到尾都没有怪过她,是她自己迈不过心里的那道坎。 慕容星想着四只小狐狸还在山洞里等着自己,只是不知道大哥愿不愿意和自己一起去。毕竟刚才和自己经历那些事的,是黑狐不是大哥她总不能把这个都给混淆了。 可是自己一个回去也不知道该怎么给那四只小狐狸说,说见着他们的黑狐大哥了?但是那人现在不是黑狐大哥了,没有办法和她一起回去。 慕容星正想着应该怎么开口,慕容溟已经走过了慕容星来到了门口:“不是要和那几只小狐狸一起回狐仙山吗?也不能要他们等太久了。他们在外面呆的时间越长,危险对他们来说就多一分。” “哥。”慕容星有点讶异慕容溟为什么会知道黑狐身上的事,自己还什么都没有给慕容溟说。难不成是黑狐告诉慕容溟的。 还是说现在的慕容溟又成了黑狐?慕容星还没有来问出什么,慕容溟已经离慕容星有了一段距离,慕容星只好先把想法压了下去紧跟着慕容溟的脚步。 慕容溟故意走的慢了一些,等着慕容星追上自己的脚步。他知道刚才慕容星欲言又止一定是想问什么,或者说慕容星已经知道了什么不再问了。 “哥,黑狐是不是能和你对话,他把刚才的事都和你说了?”慕容星还是没有忍住,对慕容溟开了口。 慕容溟没有点头但是也没有摇头,基本上算是默认了慕容星的说法:“我知道这些事也不奇怪啊?毕竟这副躯壳也算有我一半,黑狐在用这副身体做事时,我虽然是睡着的但是意识是清醒的,多少也是知道一点的。” “那这么说的话,大哥已经知道了这几天发生的事了?包括大姐的事……”慕容星原本还想瞒着慕容溟慕容月的事,但是看着眼前的情况应该也不用瞒了。 慕容溟长叹了一口气,明明以前那么要好的三兄妹。现在却闹成这样让大家都难堪的局面,都是自己这个兄长从来都没顾过妹妹们的感受。 慕容星没有再说什么了,他要说的话被隔断在慕容溟的叹息声里。她也不敢信誓旦旦的说什么都还是从前,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要改变的早改变了。 背部还是会隐隐作痛,毕竟那一下砸的也是有点严重的。但是她觉得发作起来有点矫情,她已经不只是一慕容府的小小姐了,她还是水灵珠的后人。 其实慕容星的这点伤完全可以靠水灵珠来疗愈,但是水灵珠之前治疗黑狐的伤有些不堪重负了。是不可能再治疗一个新的伤口了,否则会影响到治疗效果。 …… “慕容星姐姐怎么还没回来啊?该不会扔下我们跑了?”眼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还迟迟没见慕容星的人影出现。朝朝开始有些担心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了。 暮暮看着有点猩红又布满血丝的眼睛,担忧又心疼的摸了摸朝朝的头:“你快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在这儿盯着就好了。等慕容星姐姐来了以后,我在叫你就是。” 朝朝看着暮暮的胳膊一直都保持着一个姿势,可能早就酸麻的不成样子了。再加上暮暮的胳膊本来就有伤,能忍这么久都已经算是极限了。 一路上暮暮都没有吭声,但是朝朝都有好几次注意到暮暮有不自在的动了动胳膊。那个时候朝朝才知道,暮暮不光是耳朵受了伤,就连胳膊好像也…… “对不起,给大家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朝朝的眼睛真的像被火灼烧一样痛,但是他一点闭眼的想法都没有,他一直都在自责自己做出来的蠢事。…… 未来未知 暮暮其实也不能坚持太久,但是看着朝朝的样子暮暮舍不得闭眼。他不能看着朝朝这么难受,还能心安理得的睡下去。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周围静悄悄的感觉有点可怕。但是朝朝暮暮也不敢随随便便就出去,就像慕容星说的一样他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哟,原来你们在这儿呀?可让我好找啊。”一道声音彻底让朝朝暮暮精神紧张起来,慕容月怎么会找到找到这儿来?她不是应该走了吗? 慕容月一步一步的朝着朝朝暮暮躲藏的地方走近,每一步都让几只小狐狸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要是慕容月抓到他们的话,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放过他们。 朝朝暮暮并不清楚慕容月离他们还有多少距离,他们也不敢贸然就弄出动静。他们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跳跳的太大声了。 就在慕容月快要把稻草给扒拉下来,将要抓到朝朝暮暮他们时。一把伞突然出现挡在了慕容月的面前,慕容月一眼就看出了那是慕容星的伞,没有想到会那么快赶过来。 “妹妹,我们好歹也算是姐妹一场,怎么就不能如了姐姐的心愿啊?”慕容月用铁花操控着伞,让伞飞回到了慕容星的身边。 慕容星稳稳拿住了伞,那伞就化成了水从慕容星指缝间流走了。慕容星现在还不能完全操控好,刚才是千钧一发之际被逼出来的一瞬爆发而已。 “月儿,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的啊?明明从前你不是这个样子。”慕容星还没有开口,慕容溟就先开口了。 这么多年的兄妹慕容月是对慕容溟有所了解的,就算慕容溟只是站在那儿不说话。慕容月也能一眼就看出来,黑狐和慕容溟根本就是不一样的。 “大哥,这些事你都知道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辩解的了,下次见面我们就会是路人了,你就当只有慕容星这个妹妹好了。”慕容月心里还是很敬重慕容溟这个大哥的,可是他们所坚持的立场始终不同。 慕容溟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本来还想劝着慕容月回头。可是想到慕容月把铁花刺进自己的心脏时,慕容溟就知道这个妹妹已经被蒙蔽了心智。 躲在杂草里的几只小狐狸见“黑狐”和慕容星及时赶来了,心里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慕容月现在不会想着对付他们了,他们可是狐族未来的希望了。 “姐,你现在收手都还来的急,不要再酿下无法弥补的错误了。”慕容星知道在这儿她没有资格去劝慕容月,但是一些话不说不代表永远都要闭嘴。 慕容月听着慕容星说的话觉得有点可笑,一个什么都不用努力。就轻而易举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在自己终于说服自己不争的时候,这个时候又出来告诉自己做错了? 得了便宜就在自己面前卖乖,还真的是自己的好妹妹啊。慕容月不知道自己应该哭还是笑,她现在根本不愿意听不劳而获的人任何说辞,慕容星站在那儿就是明晃晃的挑衅。 “姐,狐族已经被你搅成这样的局面了,你能不能放过他们。他们对你也已经造不成威胁了,非要赶尽杀绝才罢休吗?”慕容星一个瞬移护在了朝朝暮暮身前,现在的慕容月是不理智的。 慕容月看着护着几只狐狸崽子的慕容星,深呼了一口气:“他们活下来就是对我最大的威胁,你觉得我会把给我造成威胁的人给留下来吗?” 慕容月的这番话听得慕容星一楞楞的,所以在那个慕容月创造的世界里。她是真的想要弄死自己?因为如果当时没有人把自己拉出来的话,自己可能真的会死在那儿。 “我也是你的威胁吗?”慕容星脑袋一木就问出了这个问题,她一直觉得慕容月多少都会顾恋姐妹之情。 慕容月几乎是不带犹豫的说出了:“是”。 慕容星因为慕容月至少会犹豫一下,或者说直接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可是那声是“是”就像是一根带毒的刺狠狠扎进自己的心里。 “我一直都在坚持自己认为对的事,离了本心的人一直都是你们。你们能保证你们现在坚持要守护的,不会在将来的时候反咬你们一口吗?”慕容月将眼睛给咪成了一条缝,漫不经心的问出这句话。 慕容溟和慕容星没有办法回答慕容溟月问题,因为未来其实是未知的。谁也不能确定这期间会发生什么,但是要是真的会有这一天的话,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坦然面对和接受。…… 未来未知 暮暮其实也不能坚持太久,但是看着朝朝的样子暮暮舍不得闭眼。他不能看着朝朝这么难受,还能心安理得的睡下去。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周围静悄悄的感觉有点可怕。但是朝朝暮暮也不敢随随便便就出去,就像慕容星说的一样他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哟,原来你们在这儿呀?可让我好找啊。”一道声音彻底让朝朝暮暮精神紧张起来,慕容月怎么会找到找到这儿来?她不是应该走了吗? 慕容月一步一步的朝着朝朝暮暮躲藏的地方走近,每一步都让几只小狐狸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要是慕容月抓到他们的话,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放过他们。 朝朝暮暮并不清楚慕容月离他们还有多少距离,他们也不敢贸然就弄出动静。他们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跳跳的太大声了。 就在慕容月快要把稻草给扒拉下来,将要抓到朝朝暮暮他们时。一把伞突然出现挡在了慕容月的面前,慕容月一眼就看出了那是慕容星的伞,没有想到会那么快赶过来。 “妹妹,我们好歹也算是姐妹一场,怎么就不能如了姐姐的心愿啊?”慕容月用铁花操控着伞,让伞飞回到了慕容星的身边。 慕容星稳稳拿住了伞,那伞就化成了水从慕容星指缝间流走了。慕容星现在还不能完全操控好,刚才是千钧一发之际被逼出来的一瞬爆发而已。 “月儿,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的啊?明明从前你不是这个样子。”慕容星还没有开口,慕容溟就先开口了。 这么多年的兄妹慕容月是对慕容溟有所了解的,就算慕容溟只是站在那儿不说话。慕容月也能一眼就看出来,黑狐和慕容溟根本就是不一样的。 “大哥,这些事你都知道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辩解的了,下次见面我们就会是路人了,你就当只有慕容星这个妹妹好了。”慕容月心里还是很敬重慕容溟这个大哥的,可是他们所坚持的立场始终不同。 慕容溟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本来还想劝着慕容月回头。可是想到慕容月把铁花刺进自己的心脏时,慕容溟就知道这个妹妹已经被蒙蔽了心智。 躲在杂草里的几只小狐狸见“黑狐”和慕容星及时赶来了,心里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慕容月现在不会想着对付他们了,他们可是狐族未来的希望了。 “姐,你现在收手都还来的急,不要再酿下无法弥补的错误了。”慕容星知道在这儿她没有资格去劝慕容月,但是一些话不说不代表永远都要闭嘴。 慕容月听着慕容星说的话觉得有点可笑,一个什么都不用努力。就轻而易举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在自己终于说服自己不争的时候,这个时候又出来告诉自己做错了? 得了便宜就在自己面前卖乖,还真的是自己的好妹妹啊。慕容月不知道自己应该哭还是笑,她现在根本不愿意听不劳而获的人任何说辞,慕容星站在那儿就是明晃晃的挑衅。 “姐,狐族已经被你搅成这样的局面了,你能不能放过他们。他们对你也已经造不成威胁了,非要赶尽杀绝才罢休吗?”慕容星一个瞬移护在了朝朝暮暮身前,现在的慕容月是不理智的。 慕容月看着护着几只狐狸崽子的慕容星,深呼了一口气:“他们活下来就是对我最大的威胁,你觉得我会把给我造成威胁的人给留下来吗?” 慕容月的这番话听得慕容星一楞楞的,所以在那个慕容月创造的世界里。她是真的想要弄死自己?因为如果当时没有人把自己拉出来的话,自己可能真的会死在那儿。 “我也是你的威胁吗?”慕容星脑袋一木就问出了这个问题,她一直觉得慕容月多少都会顾恋姐妹之情。 慕容月几乎是不带犹豫的说出了:“是”。 慕容星因为慕容月至少会犹豫一下,或者说直接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可是那声是“是”就像是一根带毒的刺狠狠扎进自己的心里。 “我一直都在坚持自己认为对的事,离了本心的人一直都是你们。你们能保证你们现在坚持要守护的,不会在将来的时候反咬你们一口吗?”慕容月将眼睛给咪成了一条缝,漫不经心的问出这句话。 慕容溟和慕容星没有办法回答慕容溟月问题,因为未来其实是未知的。谁也不能确定这期间会发生什么,但是要是真的会有这一天的话,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坦然面对和接受。…… 回狐仙山 “我们不会恩将仇报的,我们狐狸或许在你的眼里天性狡猾。但是我们绝对是会懂得什么是知恩图报的。”朝朝带着暮暮和其他的两只狐狸幼崽出来,他们不能再这样躲在背后了。 慕容月看着朝朝暮暮他们从藏的地方出来,义无反顾的挡在慕容星面前时。觉得有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她想着自己从前也是什么都护着她的啊。 要是生在普通人家该多好啊,何至于走到这一幕啊…… 慕容月的眼神暗了下来,看着慕容星面前的朝朝暮暮道:“我还以为狐狸变老鼠了,只知道躲在暗处不出来了。” “我们不是老鼠!”朝朝一听慕容月这样说就立马不乐意了,立马就仰着脖子反驳了回去。 慕容月看着朝朝的红眼睛笑着说道:“还是一只红了眼睛的老鼠啊?”不过慕容月的笑容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寒意,朝朝被盯着连动弹都做不到。 暮暮顺势往朝朝面前站了一点,也仰着脖子盯着慕容月。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是慕容月能感受到这只小狐狸身上有着很强大的气场。 这个时候暮暮脖子上的珠子闪了一下,慕容月觉得这事情一定不简单。这几只小狐狸好像就是因为这颗珠子,才平安逃过这一劫的。 正当慕容月打算伸手去触碰暮暮脖子上的珠子时,一道刺眼的光就朝慕容月的眼睛射来。慕容月下意识的用袖子遮挡了一下眼睛,再睁眼的时候慕容星和那几只狐狸幼崽都消失了。 留下了一脸错愕的慕容月和慕容溟,怎么会有人凭空在眼前消失的?…… “姐姐,你醒醒,姐姐?” 朝朝暮暮一下被传送到了都是破砖烂瓦的地方,还有一股烧焦的怪味。整个街上都是乱七八糟的,那些货物都东倒西歪的放着。 朝朝暮暮立马就看出了这里是遭到破坏的狐仙山,他们怎么就突然回到这儿来了?好像就是因为这个珠子闪了一下的原因,可是它之前怎么试都不会亮啊…… 慕容星感觉到有人在晃自己的胳膊,慕容星迷迷糊糊睁开眼。两张狐狸脸赫然出现在她眼前,慕容星原本还迷糊的样子一下就清醒了很多。 那两只狐狸见她睁了眼立马就从慕容星身上跑开了,随后在慕容星的眼前变成了朝朝暮暮的样子。慕容星到是没有任何的不适。她对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儿,还有些模模糊糊的短暂印象。 她记得是因为慕容月正要上前夺暮暮脖子上的珠子,然后那颗珠子就发出了光芒把他们给罩着了,再睁眼的时候就已经躺在这儿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星姐姐,我们到狐仙山了。”朝朝暮暮弯着腰伸手,把躺在地上的慕容星给拉了起来。慕容星起来了后,就开始查看周围的环境,她觉得这个和她想像当中的狐仙山不一样。 慕容星虽然没有来过狐仙山,但是在慕容家的家谱上有见过狐仙山的样子。狐族其实算是追求高生活品质的族群,对于居住环境都有特别高的要求。 所以在看到狐仙山这样残破不堪的景象时,慕容星是有点意想不到的。不过她身为狐族之敌,为什么会被带到这儿来了? 朝朝暮暮在这儿守着慕容星醒过来了以后,就和慕容星寻找还有没有什么生命的迹象。他们觉得他们不会被无缘无故的就被带回来,一定有什么让人非要回来的原因不可。 “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我们还是分头行动。要是遇上了突发情况的话,我们就在我醒来的地方碰面。”慕容星觉得这样的效率实在是太慢了一点,选择分头行动可能会更快的解决问题。 朝朝暮暮想着也不是不可以,他们在一起找的确会漏了很多关键点信息。要是分开的话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没有的话搜寻也会简单许多。 “嗯,那好。星姐姐你要小心,毕竟你还算狐族的死对头,要是有其他狐狸遇见你,你要保护好自己。”暮暮拉着慕容星的手提醒慕容星道。 朝朝也紧跟在暮暮后提醒了一句:“你和你姐姐那么像,我们的同胞一定会把呢误认成她的。要是他们做出了什么伤你的举动,希望你不要怪他们。” 慕容星分别一左一右摸了摸两人的头,笑着对朝朝暮暮说道:“你们就放心好了,不会出什么事的。你们不用担心我,我知道应该怎么做的。”…… 回狐仙山 “我们不会恩将仇报的,我们狐狸或许在你的眼里天性狡猾。但是我们绝对是会懂得什么是知恩图报的。”朝朝带着暮暮和其他的两只狐狸幼崽出来,他们不能再这样躲在背后了。 慕容月看着朝朝暮暮他们从藏的地方出来,义无反顾的挡在慕容星面前时。觉得有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她想着自己从前也是什么都护着她的啊。 要是生在普通人家该多好啊,何至于走到这一幕啊…… 慕容月的眼神暗了下来,看着慕容星面前的朝朝暮暮道:“我还以为狐狸变老鼠了,只知道躲在暗处不出来了。” “我们不是老鼠!”朝朝一听慕容月这样说就立马不乐意了,立马就仰着脖子反驳了回去。 慕容月看着朝朝的红眼睛笑着说道:“还是一只红了眼睛的老鼠啊?”不过慕容月的笑容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寒意,朝朝被盯着连动弹都做不到。 暮暮顺势往朝朝面前站了一点,也仰着脖子盯着慕容月。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是慕容月能感受到这只小狐狸身上有着很强大的气场。 这个时候暮暮脖子上的珠子闪了一下,慕容月觉得这事情一定不简单。这几只小狐狸好像就是因为这颗珠子,才平安逃过这一劫的。 正当慕容月打算伸手去触碰暮暮脖子上的珠子时,一道刺眼的光就朝慕容月的眼睛射来。慕容月下意识的用袖子遮挡了一下眼睛,再睁眼的时候慕容星和那几只狐狸幼崽都消失了。 留下了一脸错愕的慕容月和慕容溟,怎么会有人凭空在眼前消失的?…… “姐姐,你醒醒,姐姐?” 朝朝暮暮一下被传送到了都是破砖烂瓦的地方,还有一股烧焦的怪味。整个街上都是乱七八糟的,那些货物都东倒西歪的放着。 朝朝暮暮立马就看出了这里是遭到破坏的狐仙山,他们怎么就突然回到这儿来了?好像就是因为这个珠子闪了一下的原因,可是它之前怎么试都不会亮啊…… 慕容星感觉到有人在晃自己的胳膊,慕容星迷迷糊糊睁开眼。两张狐狸脸赫然出现在她眼前,慕容星原本还迷糊的样子一下就清醒了很多。 那两只狐狸见她睁了眼立马就从慕容星身上跑开了,随后在慕容星的眼前变成了朝朝暮暮的样子。慕容星到是没有任何的不适。她对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儿,还有些模模糊糊的短暂印象。 她记得是因为慕容月正要上前夺暮暮脖子上的珠子,然后那颗珠子就发出了光芒把他们给罩着了,再睁眼的时候就已经躺在这儿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星姐姐,我们到狐仙山了。”朝朝暮暮弯着腰伸手,把躺在地上的慕容星给拉了起来。慕容星起来了后,就开始查看周围的环境,她觉得这个和她想像当中的狐仙山不一样。 慕容星虽然没有来过狐仙山,但是在慕容家的家谱上有见过狐仙山的样子。狐族其实算是追求高生活品质的族群,对于居住环境都有特别高的要求。 所以在看到狐仙山这样残破不堪的景象时,慕容星是有点意想不到的。不过她身为狐族之敌,为什么会被带到这儿来了? 朝朝暮暮在这儿守着慕容星醒过来了以后,就和慕容星寻找还有没有什么生命的迹象。他们觉得他们不会被无缘无故的就被带回来,一定有什么让人非要回来的原因不可。 “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我们还是分头行动。要是遇上了突发情况的话,我们就在我醒来的地方碰面。”慕容星觉得这样的效率实在是太慢了一点,选择分头行动可能会更快的解决问题。 朝朝暮暮想着也不是不可以,他们在一起找的确会漏了很多关键点信息。要是分开的话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没有的话搜寻也会简单许多。 “嗯,那好。星姐姐你要小心,毕竟你还算狐族的死对头,要是有其他狐狸遇见你,你要保护好自己。”暮暮拉着慕容星的手提醒慕容星道。 朝朝也紧跟在暮暮后提醒了一句:“你和你姐姐那么像,我们的同胞一定会把呢误认成她的。要是他们做出了什么伤你的举动,希望你不要怪他们。” 慕容星分别一左一右摸了摸两人的头,笑着对朝朝暮暮说道:“你们就放心好了,不会出什么事的。你们不用担心我,我知道应该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