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红颜,少帅的女人》 第一章 首战告捷 秀色粉绝世,馨香谁为传?坐看飞霜满,凋此红芳年。结根未得所,愿托华池边。 梦回百转,那一朵盛开在雪肌美背上的粉莲花,在皇甫少帅的心涧滋生绵长,静悄悄地绽放。。。芸芸人海之中,寻觅那一抹芳菲的踪迹。 --------题记 烽火连天,郊外哀鸿遍野,西南的镇军占据了关隘之地齐州,首战告捷,西北的单军退守至建城,两军形成对峙的局面。 齐州城里,镇军入主城中,齐州三年之内连续易主三次,老百姓见到新军队入城,早已习以为常,商铺小贩照常营生。 戏园子里,台上二胡拉响,月琴弹唱,大锣小锣时不时敲响,戏台上,插满旗的靠背武生正眉飞色舞地唱着。 台下,黄梨木雕刻的双扶椅上,一身戎装的皇甫琛横跨着双腿坐着,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掌轻叩响桌面,随着戏台上的戏文,一声一响有节奏的叩动。 “少帅,上好的碧螺春!”陈副官小心翼翼地为皇甫琛换上了一盏茶,热气腾腾。 戏台上,插旗的靠背武生退了下去,翻身跳出两位对打的武生,一位身着黑色对襟衫的武生胸前挂着‘镇’字,另外一位身着白色对襟衫的武生胸前挂着‘单’字,两位武生在戏台上激烈地长枪相碰。 台下,一排排矗立的镇军士兵,个个神情专注地盯着戏台上两个对打的武生。 几个前空翻翻滚过后,戏台上的单字武生被镇字武生一下子撂倒在地。 “啪啪啪!”正中央的皇甫琛双掌连击三声,刀工鬼斧雕刻的轮廓,一抹傲然的笑意袭上眉角,洪声响彻,“好!好!很好!” 四周的镇军士兵,随即反应过来,跟随着附和击掌叫好,“好好好!” 轰鸣的击掌声,叫好喝彩声顷刻间充斥着整个戏园,夹卷着首战告捷的兴奋。 这一意有所指的戏幕落了下来,小锣又一次敲响,一位身着粉装的花旦从幕布后,叠着小碎步出来,美目巧盼,生动地唱着戏文。 皇甫琛手掌拿过一旁的茶水,合了合茶杯,低头喝了一口茶水,下一刻,目光定格在戏台上,戏台上的花旦,手中捧着一朵粉布做成的莲花,那一朵粉莲花随着那一双小手忽上忽下地晃动,一双明亮的眼眸泛着灵动的光泽。 皇甫琛锐利的鹰眸泛着吞噬的寒芒,掌中的茶杯静止在半空中,直到那个花旦唱完了戏文,退了出去,皇甫琛愣了一下,目光紧随着那一抹身影张望去。 身后的陈副官见着少帅有如此反应,一下子心领神会,上前弯着身躯,低声道,“少帅,要不要我派人去请那位花旦过来?” 皇甫琛手中的茶杯重重地落在一旁的桌上,目光森幽,沉声落地,“不用!” “。。。”陈副官听了,一脸哑然,正欲直起身躯。 皇甫琛的口气倨傲霸道地落下,“陈副官,明天立刻派人送上聘礼,本少帅要在齐州迎娶她做七姨太!”口气容不得他人一丝的抗拒。 陈副官一下子明了,微微颔首,“是!少帅!” 黄埔琛利索起身,身后的一排排镇军士兵立刻挺直了腰板,抬手行礼,陈副官上前为他披上了湛青色的少帅大衣。 -本章完结- 第二章 强取豪夺 次日夜间,齐州城,少帅府,大门口张挂着两盏大红灯笼,大红灯笼张贴着囍字。 陈副官大清早就去戏园子送上了厚厚的聘礼,夜间就将那位花旦用花轿抬进了少帅府,这种事情,陈副官清楚,这少帅作为镇军主帅,北上征战,如今才首战告捷,不宜太过声张,少帅既然是中意了那姑娘,娶来便是了! 房间里,红绸帷帐,花旦赵凤一双小手紧张地攥着,忐忑不安地坐在床沿,头上罩着大红盖头。 “砰!”的一声,房门被踢开,男人沉重的脚步声传了进来。 皇甫琛站定赵凤跟前,依旧是那一身藏青色的戎装,眸色扫了一眼女人紧张的小手,伸出双掌,不缓不急地掀开红色盖头,一张算的上姣好的容颜映入眼帘。 赵凤急促地呼吸,胸脯一起一伏,紧张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叫什么名字?”皇甫琛的声音不温不愠。 “少帅,我叫赵凤!”赵凤小心翼翼地回答,轻抬眼眸,对上皇甫琛的面容,整个人一下子怔住了双眼,她被眼前男人刚毅冷峻的容颜,一下子吸引住了,昨日见着他在戏台下,远远地就觉得这个男人威武不凡,只是没有想到竟然长得如此英俊! 皇甫琛见着赵凤如此反应,和自己娶过的六个姨太太差不多的反应,兴趣顷刻间消失殆尽。 皇甫琛目光专注地落在赵凤的肩头,沉声落地,“把衣服脱了!” 赵凤听了,微微一愣,整张脸颊一下子羞得通红,小手缓缓地将身上的衣衫,一层又一层的剥落,时间过去了一阵子,赵凤双臂环抱着双肩,周身感到一阵冰凉,露出了大红色肚兜,红色的亵裤,涨红的脸蛋垂了下来。 “背过身去!”皇甫琛目光冷沉,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完全是命令的口气。 赵凤乖顺地转过身去,皇甫琛猝然上前,粗粝的手掌覆上女人光洁的后背,浓黑的剑眉紧蹙在一起,声音冰冷,“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有!!” 赵凤背着身子,感受到男人的手掌在后背不停地摩着,力度越来越重,赵凤痛呼了一声。 皇甫琛停下了动作,手掌垂落,看着女人的后背,被自己磨得发红,却还是没有看见自己期待已久的图案,眉心间腾起一阵失落,声音冰凉,“昨日唱戏,你为何拿着一朵粉色莲花?” 赵凤神情一怔,一下子恍悟了,难怪她觉得奇怪,堂堂的镇军少帅为何会突然看上自己,原来是这么回事。 “少帅,妾身唱的是《莲花庵》里莲花池巧遇的桥段,自然手持一朵粉莲!”赵凤轻声回道,偷偷地瞅了瞅皇甫琛的反应。 皇甫琛目光沉落,冷峻的脸庞鹰眸腾起一缕缕失落,拔腿正欲出门,赵凤见着,心下一焦急,立刻上前拉住了男人的衣角,“少帅,今夜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你要去哪里?” 皇甫琛见着,回过头扫了一眼几乎衣不蔽体的赵凤,勾唇冷笑,“想要我留下来?” 赵凤听了,脸颊涨得通红,羞涩地点了点头,“赵凤嫁给了少帅,自然想要服侍少帅你!” 皇甫琛转过身,正视赵凤,粗粝的手指勾起赵凤的下巴,“怕疼吗?” 赵凤对上皇甫琛的深邃复杂的眼睛,怯懦地颤声,“怕。。。怕!” 皇甫琛没有任何意外地勾唇轻笑,“怕疼就好!” “啊!”赵凤还没反应过来,惊呼了一声。 皇甫琛一把抱起赵凤,朝着大床走去,冷凛的声音在头顶落下,“忍着点,本帅不懂得怜香惜玉,会很疼!” -本章完结- 第三章 痢疾之症 天刚蒙蒙亮,皇甫琛起身,扫了一眼床上的赵凤,一身芸雨痕迹深深浅浅,落在女人嫩白的身子上,赵凤昏睡得不省人事,皇甫琛神情淡漠,起身下了床。 片刻之后,皇甫琛一身整齐的戎装出了房间,单手拿着军帽,陈副官早已在门外守候,立刻迎了上去,“少帅!四部五部的将官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他们来了多久了?”皇甫琛穿过长廊,朝着军政大厅走去。 “刚来不久!知道少帅您昨夜迎娶七姨太,都不敢打扰!” 皇甫琛停下了脚步,看向陈副官,“这事你办得声张了?” 陈副官闻言,立刻讪笑道,“少帅,属下低调行事,只是这风声走得快,拦都拦不住!” 皇甫琛敛下冰冷的鹰眸,没有再多说什么,一脚踏入军政大厅,这北上征战的日子,每天早上,都有军事例会要召开,会客厅里已经聚集了各部的将官。 “少帅到!立正!!行礼!”陈副官洪声响起,皇甫琛站在正中央,一脸威严地看着大厅里的各部将官。 “少帅!”所有的将官齐齐立正,抬起右手刚正地行礼。 皇甫琛同样抬起右手行个军礼,威冷的声音落地,“各位将官,早上好!“ “少帅,早上好!”将官齐声应落。 陈副官下意识上前,拉开大厅中央的幕布,呈现出一张巨大的军事地形图。 皇甫琛持起桌上的一根丈尺,目光不动声色地环扫一圈,丈尺落在地形图上,沉声开口,“我镇军已经占领齐州,如今单军被我们打退至建州,建州地势陡峭,易守难攻,如若不能一举拿下,单军随时有反攻镇军的机会,齐州极有可能被重新夺回,各位将官,有何高见?” 话落,各位将官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将官上前开口道,“少帅,齐州和建州之间隔着一个偌大的五虎镇,五虎镇地势由南向北逐渐推高,该镇上流民甚多,皆是熟悉建州地形,他们长期受到单军欺压,若是能够集结这些流民,让他们打头阵,我们的将士入主建州必然犹如破竹之势,一举拿下建州,指日可待!“ 皇甫琛闻言,剑眉深锁,手中的丈尺落在了地形图上的五虎镇,重重地敲了敲,“那些流民又岂会听我们的话,打头阵,这可是掉命的事!” 话落,众位将官都陷入沉默,面面相觑。 这个时候,一位将官开口道,“少帅,我还有一急事禀告!” “何事?” “少帅,我五部的士兵进入齐州地区,不知是何原因,个个犯了痢疾,上吐下泻已经好几日了,如今人数大有增长的趋势,恐怕会耽误接下来北上的军程!” 皇甫琛闻言,深邃的鹰眸冷凛地射向五部的少将,厉声斥责,“吴上将,状况出现好几日了,为何不早点上报?!你可知拖延军情,会耽误战事!” -本章完结- 第四章 巾帼佳人 “少帅,莫将知错!!请少帅责罚!”吴上将单膝跪地,俯首认错。 “少帅!此等状况在我四部士兵中也有发生!”这个时候,四部上将叶衍海挺身而出,沉声汇报。 皇甫琛转目落向了叶衍海,“叶上将,你为何也不上报?军纪如山,你是叶司令的儿子,不该犯这种错误!” 叶衍海脸色镇定,沉着地开口,“少帅,我四部士兵情况现有所好转,痢疾症状已经缓解,大部分士兵重新恢复平日里操练,不敢有半丝松懈,所以无需上报!” 一旁的吴上将听闻,一下子来了精神,“叶上将,痢疾之症如何根除?” 叶衍海对上皇甫琛的目光,沉声回道,“少帅,痢疾之症是舍妹治好的,可以让舍妹去五部那里,给士兵们瞧一瞧!” 皇甫琛一听,目光敛聚成锐利的光芒,看向叶衍海,“令妹?叶二小姐从日本留学归来了?” “正是!”叶衍海沉声回道。 皇甫琛眸色深邃,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复杂情愫,淡漠启声,“散会后,你带她来练兵场见我!” “是!少帅!”叶衍海立声应落。 ---------------------------------------------------------------------------------------------------- 晌午过后,齐州城郊外,士兵操练营,一排排士兵持着长杆枪伏趴在地上快速前行。 皇甫琛身披一件黑色的大氅,骑着高头大马,“噔噔噔”的马蹄声落地,皇甫琛巡视而过,初冬的冷风撩起黑色的大氅,发出梭梭的声响,男人的目光冷峻,透着一股刚正的威严。 两匹黑棕色的马匹由远及近地靠近,马背上两道截然不同的身影,一道威武挺拔,是叶衍海,还有一道倩影窈窕,是叶家二小姐叶嫣然。 “少帅,那边,叶上将和叶二小姐过来了!”一旁的陈副官指着不远处,立刻开口示意道。 皇甫琛循目望去,那一匹黑棕色的马背上,叶嫣然身披一件浅棕色的大衣,单臂挥动着马鞭,束在后脑勺的发丝迎风晃动,下身穿着一条黑色女式西裤,很是干净利索的打扮,彰显了民国新式女子的风范。 “吁~!”叶嫣然拉起缰绳,将马停在了皇甫琛跟前。 叶嫣然一下子跳下了马背,微微俯身行礼,“见过少帅!” 皇甫琛居高临下,一双深邃冷凛的鹰眸微微眯了眯,叶嫣然那张不施粉黛的脸蛋落入眸中,那一双清澈的凤眸,闪烁着熠熠生辉的光彩。 皇甫琛薄唇轻启,“你就是叶二小姐叶嫣然?阿卓在日本交往的女友?” 叶嫣然微微一怔,点了点头,“是的,少帅!” “想不到你都长这么大了!”皇甫琛若有所思地开口,记忆中叶家二小姐还是个小女娃。 -本章完结- 第五章 策马扬鞭 “。。。”叶嫣然抬头看了皇甫琛一眼,随即又低下头,眼前的皇甫琛和几年前的他,没有任何变化,看上去依旧那么冰冷倨傲。 皇甫琛扫了一眼叶嫣然的头顶,心尖上无意间掀起一阵波澜,目光落在女人身后的那匹马上,“会骑马?” 叶嫣然抬眼看了皇甫琛一眼,直言道,“会!十二岁就会了!” 皇甫琛听了,目光扫过一旁的叶衍海,勾唇笑了,“我都忘了,你们叶家人乃将门之后,戎马一生,叶司令战功赫赫,俗话说虎父无犬女,你会骑马应该在意料之中!” 叶嫣然听了,静默不语,抬头看向坐在马背上的男人,一身戎装,刚毅的脸庞,一双锐利的鹰眸透着一股嗜血的凶狠,这和他弟弟皇甫卓完全是两种不一样的感觉。 “叶二小姐,上马吧!随本帅去跑两圈!”皇甫琛沉声落地,目光冷漠地落在不远处那条林间小路。 叶嫣然闻言,愣了一下,转头看了大哥叶衍海一眼,叶衍海递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多问,听从命令就好! 叶嫣然双手拉住马鞍,翻身上马,双手抓住了缰绳。 “跟上!”皇甫琛落下这句话,马鞭一挥,胯下的马犹如离弦之箭飞射而出。 “嫣然,快跟上少帅!”一旁的叶衍海严肃地提醒道。 “驾!”叶嫣然即刻挥动手中的缰绳,快速跟上前方那道伟岸的身躯。 叶嫣然心里清楚,前头那个男人是皇甫卓的大哥皇甫琛,未来是要接任西部五省督军之位,这样位居高位的男人,沉府和心思自是凡人不可比拟的! 叶家作为皇甫家衷心的将门之后,叶嫣然不止一次见过皇甫琛,只是在叶嫣然仅有的印象中,那是一个冰冷狠厉的男人,他的眼底有的只是滔天的权势和无尽的杀戮。 叶嫣然驱着马快速赶着,马蹄扬起一地的尘土,踏入那条林间小道,“嗒嗒嗒”的马蹄声在空寂的林间响彻,前头的皇甫琛马速飞快,叶嫣然赶得十分吃力。 初冬季节,道旁的两排树木都落了叶,剩下光秃秃的枝头,午后的阳光带着冬日的暖意,洒落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在地上倒下斑驳的树影。 皇甫琛骑着马在一棵树叶泛黄的青冈树下猝然停住,双掌拉高缰绳,彪形大马嘶吼了一声,马前蹄高高抬起,随即在男人的掌控力下,又稳稳地落了下来。 皇甫琛侧目看向后头疾速赶来的叶嫣然,唇角微微上扬,深褐色的瞳仁缩了缩,那端视人的神情好似一只狩猎的猛兽。 ‘吁~~!’叶嫣然相对平稳地停下马匹,一张白希的脸颊微微泛着红润,凤眸清亮地对上皇甫琛,轻喊一声,“少帅!” 皇甫琛勾唇深意一笑,翻身下马,“过来!我有话问你!” 皇甫琛将马匹的缰绳往树干上系紧,朝着青冈林深处走去。 -本章完结- 第六章 悬壶济世 叶嫣然听了,愣了一下,紧接着下马,牵着马儿上前,将马匹和皇甫琛的马并排系在了一块,抬眼看向皇甫琛的背影,心里若有所思,她不知道皇甫琛和自己有什么可谈的,该不会是要谈他弟弟阿卓吧。 皇甫琛脚步停在了两颗并排的青冈树间,戴着白色手套的双掌背着身后,目光森幽地注视天际那轮红日。 “少帅!”叶嫣然靠近皇甫琛的身后。 “阿卓现在诏阳做什么?”男人的声音低沉透着威严。 叶嫣然平静地回落,“他在诏阳开了西医馆,时不时还要出诊!” 皇甫琛突然转过身,一双鹰眸锐利地直视叶嫣然,“那你呢,为何在齐州,而不在诏阳陪着阿卓?” 叶嫣然抬头,镇定地回道,“我是跟着我大哥来齐州,他怕士兵水土不服,说是需要一个行军的西医,我想着就来帮他!” 皇甫琛目光在叶嫣然削瘦的身板上打量了一番,勾唇冷笑,“你一个姑娘家,跟着叶衍海,出入战事前线,你不怕?” 叶嫣然对上男人审视的目光,正声回应,“姑娘又如何?况且我只是在后方救治受伤的士兵,没什么好怕的!救死扶伤不分地方,这更是为了我们镇军!” 皇甫琛一听见那句为了我们镇军,洪声落地,“很好!叶司令真是养了一对好儿女!叶上将骁勇善战,叶二小姐更是巾帼不让须眉!” 随即,皇甫琛目光落在女人那一对坚韧的眼睛。 “多谢少帅谬赞!叶家承蒙老督军的关照,少帅的重视!才有今时今日!” 叶嫣然谦声回应,微微埋头,眼前这个男人的气势太过强大,无形中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压力。 皇甫琛收回了目光,饶有深意地开口,“叶二小姐,你觉得阿卓行医可好?” 叶嫣然不假思索回道,“阿卓他喜欢,自是很好!” 皇甫琛的目光又一次对上叶嫣然,“阿卓是皇甫三少,是督军的儿子!司令的儿子都在前线打战,督军的儿子却在行医,你觉得这是他该做的吗?!” 叶嫣然神情一愣,怔怔地看着皇甫琛,她听出了些许弦外之音,微微动了动唇,“少帅的意思。。。阿卓也要和少帅一样,铁蹄四踏,南征北战?” “难道不该吗?堂堂的皇甫三少成天对着那些药水纱布,你觉得合适?铮铮男儿该是拿刀扛枪,征战四方,开僵拓土,而不是蹲在仅有方寸之地的小小医馆!”皇甫琛的声音越发高亢,醇厚夹着霸道的强势。 “为何不合适?”叶嫣然迎面而上,眉色透着一股不悦,不卑不亢地回道,“阿卓虽是皇甫三少,可他有着一颗菩萨心肠,想着能够悬壶济世,行医救人,方寸之地却能够拯救无数人的性命,这没有什么不好的!” -本章完结- 第七章 调教女人 皇甫琛眸色幽森,盯着叶嫣然那对凤眸,透着一股不屈的性子,勾唇冷笑,“阿卓平时都是这么调教自己的女人,说话可以如此大声?不知礼数?” “。。。”叶嫣然眸色一滞,沉默了,心想着自己一时激动,转念一想,眼前这个男人前一刻还夸自己,现在就嘲讽自己,心中不屑地冷笑,还真是善变。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说得慷慨激昂的样子?”皇甫琛第一次遇见有女人敢如此大胆地敌对自己,这完全颠覆了他对以往那些乖顺服从女人的看法。 叶嫣然沉吟片刻,启唇道,“少帅,我只是阿卓的女友,并不是他的女人,他没有调教过我,当然他也不会调教我,刚才是我失礼了,略表歉意,不过,我只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是他的女人?”皇甫琛饶有深意地重复了这句话,眸色深晦如海,笑得邪肆。 “看来阿卓还是不太懂得一个女人该如何去驯服,那女人才能温顺得像猫一样!”皇甫琛落下这句话,踩着一地落叶,朝着青冈树林深处走去。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的背影,刚才那句话听着心里觉得分外膈应,阿卓又不是他,他懂得新时代的女性,该获得何种尊重,而不是这种不屑蔑视的眼神。 叶嫣然踩着落叶,鞋跟踩在落叶上,发出细细碎碎的声响。 皇甫琛大跨步爬上一个小土坡,高大颀长的身躯矗立在土坡顶,叶嫣然跟随着爬上去,站在了不远处的身后。 小土坡上可以瞭望到远处那一条东流的大河,一排排的村落,依稀间可以看见炊烟袅袅。 “想不想看着自己的男人坐拥天下?”一道森冷低沉的声音在耳畔落下。 “。。。”叶嫣然静默了,侧目看向男人的侧脸,她看见男人的目光专注地落在远处,高蜓的鼻梁,午后的阳光勾勒着他轮廓,冷俊的眉澈泛着狂傲之气。 “如今天下四分五裂,镇军盘踞西南部,扩张之势必不可缓,若是阿卓能够弃医从武,我北上,他东征!那么,很快天下就会是皇甫家。。。” 皇甫琛气势磅礴般地在叶嫣然面前大吐着雄心壮志,皇甫琛话语落下,转身对上叶嫣然沉默的模样,他的心弦微微拨动,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竟然第一次对着一个女人说着男人的事情。 “少帅。。。”叶嫣然低声启唇。 “。。。”皇甫琛静默地看着女人的眼睛,听着女人下面要说的话,一双鹰眸锐利地想要捕捉她的心思。 “那坐拥天下之后呢?少帅和阿卓之间,又该如何自处?”叶嫣然眼睛清澈如一池幽泉,问得直接。 皇甫琛微微一愣,眼睛敛聚一道锐利的目光,射向叶嫣然,冷沉地回道,“届时自然是天下两分,我和阿卓分而治之!” -本章完结- 第八章 与众不同 皇甫琛微微一愣,眼睛敛聚一道锐利的目光,射向叶嫣然,冷沉地回道,“届时自然是天下两分,我和阿卓分而治之!” 叶嫣然眸光撞入男人深褐色的瞳仁里,浅笑着摇了摇头,“少帅,恐怕你不这么想吧!毕竟一山不能容二虎!恐怕到那个时候,少帅未必。。。未必不会除之而后快!” 男人的目光瞬息间暗沉下来,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掌猝然抬起,一把遏制住了叶嫣然的脖子,紧紧地捏住,冰冷的声音灌入她的耳中,“女人不要这么聪明!蠢一点更讨人喜欢!” “。。。”叶嫣然下巴被迫抬高,脖颈被掐住,呼吸立刻变得不顺畅,一下子脸色涨的通红,却是没有哼出一声,只是张着口喘着气,眸色怔怔闪烁地盯着皇甫琛。 皇甫琛凌厉的目光扫过,手掌终是松开,叶嫣然透过气息,单手拂上胸口,原本涨红的脸色慢慢褪下,唇瓣吐着气,胸口轻轻地顺着气。 “胆量不错!不叫?”皇甫琛目光冷沉端视着叶嫣然,问得深意。 叶嫣然涨红的脸色稍稍褪去,眸色清透如一潭静水,声音异常平静,“少帅若真要我死,反抗也是徒劳!” 皇甫琛敛聚锐利的目光,微微眯了眯眼睛,落在叶嫣然那双淡然清澈的凤眸,若有所思地轻笑,“看得很透彻,说得一点也没错,若是本帅要你命丧于此,你也就命该如此!” 叶嫣然浅淡地弯了弯唇,直视皇甫琛,平静地回落,“少帅你不会!” “噢?何以见得?”皇甫琛笑得浅酌,似有深意地反问。 叶嫣然眸色噙着一丝清亮的笑意,声音不卑不亢落地,“少帅身为镇军北上的主帅,西部五省未来的督军,滥杀无辜这种事少帅定不会为之,这样只会败坏您的威名!少帅的胸怀气量定是不同常人,嫣然只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少帅更不会为难!” “呵~”皇甫琛闷哼笑一声,盯着叶嫣然,目光散发出光芒,随即仰天大笑,“哈哈哈~!” 男人的笑声夹杂着轻狂和傲慢,响彻在空旷的小土坡,叶嫣然抬眸,柳眉微微蹙着,看着皇甫琛笑得肆虐张狂的侧脸,叶嫣然心尖打了个惊颤,沁出一丝丝寒意,凉意透骨。 皇甫琛停止了笑声,绕着叶嫣然边走边打量,“不仅胆量过人,就连这一张嘴,也是伶牙俐齿!叶司令真是生出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儿!” “。。。”叶嫣然低下头,一阵静默。 皇甫琛停下了脚步,俯下头,目光敛聚着一股威严,锐利地直视叶嫣然,盯着她的那一双凤眸,问得专注,“听闻你医治好了四部士兵痢疾之症?” 叶嫣然愣了一下,随即微微点了点头,“嗯!行进齐州之时,四部将士部分高热昏迷,还有的抽搐肢冷,但都呈现腹痛泻利的症状,恐是饮入当地的河水,河水里头有浊气,加上北上气候冷热变幻,断是将士们水土不服,嫣然开了几贴药方,四部将士情况现有所好转。” 皇甫琛听着分析,顿了顿,“那五部那里的将士,过去看了吗?” 叶嫣然随即摇头,“还没有,我可以立刻过去瞧瞧!”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背在身后的双掌松开,“那正好!本帅正打算过去看看我的将士!陪你一同前去!” 话落,皇甫琛脚步沉稳地下了小山坡,黑色的军靴扬起些许尘土,朝着前方拴住马匹的青冈树折回。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高大肃穆的背影,柳眉微拧,随即跟了上去。 -本章完结- 第九章 探望将士 入夜,墨色的苍穹挂着一轮残月,五部将士的营帐中,一排排搭落的床上,躺着休息的将士。 陈副官上前掀开门帘,俯头后退,皇甫琛踏脚而入,陈副官一道洪亮的通报声,“少帅到!” 卧病在床的士兵都惊觉地撑起身躯,动作快的撑着手臂站在了床侧,起起落落的声音,“少帅!” “少帅!”一位将士神色激动地开口。 “少帅!少帅!”其他的将士跟着激动站起来,不少卧躺的将士硬撑起身躯,一双双目光欣喜地看向皇甫琛。 皇甫琛站定营账中央,双手握住一柄佩剑,立在中央,神色严峻,“大家都坐下,无需多礼!” 众将士相互看了一眼,皆是缓缓地坐了下来。 皇甫琛双掌摩了下剑柄,“本帅此番前来,非巡视,而是看望众位将士,众位将士为皇甫家打天下,在前线身先士卒,劳苦功高,在此本帅代替皇甫家,代替老督军谢过众位将士!” 言毕,皇甫琛微微低头致礼,众位将士见了,一下子都慌了! “少帅,您这样,真是折煞我们了!” “少帅,您太折煞我们了,众位将士誓死追随少帅,效忠皇甫家族!”众位将士连连络绎不绝地附和着。 一旁的五部上将吴荣斌,立刻上前,俯首道,“少帅体恤众将士!实乃五部将士之幸!” 站在皇甫琛身后的叶嫣然,抬头看向前头,看着身躯高大健硕的皇甫琛,在众位将士拥戴中,俊容威严。 叶嫣然眸色微沉,心里若有所思,阿卓果然没有他哥哥皇甫琛的陈府如此之深,若是真的让阿卓弃医从武,哪里会是他的对手,就连最后是如何身首异处,都会不自知。 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叶嫣然,“叶小姐!” 叶嫣然随即回神,上前,“少帅!” “去看一下他们的病情,诊断有果,汇报于我!”皇甫琛落下左掌,右掌持着佩剑,转身。 陈副官立刻上前又一次掀开了门帘,低下头,皇甫琛沉脚离开。 片刻之后,叶嫣然走出了营账,门外不远处,停靠着一辆吉普军车,陈副官走上前,“叶小姐,少帅请你去车上说话!” 叶嫣然跟着陈副官走到了车前,陈副官一把拉开车门,做出邀请的姿势,叶嫣然抬眸,看了一眼坐在车里头,一脸威严的皇甫琛,森然的侧脸,冷峻的线条,心下微微一紧。 当车门合上,叶嫣然坐着,突然感到一股寒气逼迫而来,浑身觉得不自在。 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局促的叶嫣然,唇角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冷笑,冷声扬起,“五部将士病况如何?” 叶嫣然定了定神,动了动唇,“五部和四部将士的情况大致相同,皆是因为水土不服!” “那该如何医治?”皇甫琛沉声问道,目光依旧落在正前方。 叶嫣然水眸流转,一字一句镇定地回落,“可用白头翁,黄连,黄柏,秦皮,黄芩,金银花,木香,葛根,白芍,地榆,贯众,甘草,清水煎服,每日二至三贴,不出三日,病状便可好转,不出五日,他们就能够恢复正常的操练!” -本章完结- 第十章 无才是德 皇甫琛手掌摩挲了下剑柄,若有所思道,“你和阿卓学得可是西医,对中药何以如此了解?” 叶嫣然敛下长长的睫毛,微微闪了闪水眸,“少帅,嫣然自小喜读中药书籍,父亲给我置办了一间宽敞的书房,我在书房里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中药医书。” “噢?大致都有哪些医书?”皇甫琛声音不咸不淡地沉声问着。 叶嫣然微微一愣,侧眸看向了皇甫琛,显然没想到这个南征北战的男人竟然会关心自己读些什么医书。 叶嫣然咽了咽口水,正声回落,“伤寒杂病论、本草纲目、黄帝内经、灵枢经。。。” 叶嫣然一字一句小心翼翼地细数着那些医书,时不时抬眸,偷偷看了一眼皇甫琛,只见他已经坐得笔直,冷峻的侧脸波澜不惊,似乎没有太大的反应。 直到叶嫣然说完了那些医书,声音已经噤住了,瞬息间车后坐里陷入一片死寂一般的宁静,即使车窗外可以听见秋风呼啸的声音,却依旧抵挡不住车里头的沉寂。 叶嫣然终于忍不住,偷偷地侧目看向了皇甫琛,猝然双眸一惊,男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在阖眼沉思,叶嫣然心里绯腹着,他让自己说了那么多医书,结果自己却睡着了,真的是! “你在嘀咕什么?”皇甫琛猝然睁开了眼睛,侧头而来,一双锐利的鹰眸紧紧地盯住了叶嫣然。 叶嫣然被这道突如其来的目光吓了一跳,身子不由得发颤了一下,颤声道,“没。。。没说什么!”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目光凌厉地盯着叶嫣然,昏暗的光线,却还是遮挡不住女人那张柔白若凝脂的脸蛋,那一双清澈灵动的凤眸。 叶嫣然心弦一紧,她很清楚听见皇甫琛这一声冷哼,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何意?是对自己不满吗?可是自己只是个行军的医生,况且还是皇甫家老臣的千金,他对自己有何不满。 “你可知女子无才便是德?”皇甫琛终是落话,言语透着一丝冰冷,深邃的鹰眸让人看得一阵阵发寒。 叶嫣然听了,倒吸一口冷气,猝然间恍悟过来,心里掩不住的不悦情绪,却依旧是压抑住,沉吟了片刻,平淡地回落, “丈夫有德便是才,女子无才便是德!嫣然不这么认为!德才兼备大丈夫,有德无才君子,而女子修缮德行,内修涵养,外修温雅,嫣然以为,无论大丈夫还是女子,凡言德者,善美,正大,光明,纯懿之称也!” 叶嫣然平静地回落,眸光对上皇甫琛,男人那一双鹰眸,清晰地看见他深邃如潭的瞳孔,那端倪自己的目光,叶嫣然看得不是那么明白,像是要穿透自己,却又像是一股怒气。 “说完了?”皇甫琛冷沉的声音落下,深邃的鹰眸在黑暗中散发着凛冽的光芒。 -本章完结- 第十一章 伴君如虎 “说完了?”皇甫琛冷沉的声音落下,深邃的鹰眸在黑暗中散发着凛冽的光芒。 叶嫣然瞬即有点不自在地垂眸,点了点头,“说。。。说完了。。。” “那就回去吧!住在哪里?” 叶嫣然看了一眼皇甫琛,“住在我大哥那里!” “我送你回去!”皇甫琛沉声落下,正欲朝着外头的陈副官扬手。 叶嫣然听了,连忙焦急地回道,“不不不!不劳烦少帅了,嫣然有骑马来,我可以自己回去!” 话落,叶嫣然伸手正欲推开车门,猝然间,一只粗粝的手掌覆在了叶嫣然的手背上,生生地按住,“我说送就送!你敢拒绝?” 叶嫣然眸光惊骇地落在了那只按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掌,惊了一跳,立刻抽回手,声音低了几分,“那。。。那全凭少帅,嫣然在此谢谢少帅!” 皇甫琛目光落在叶嫣然那只抽回的手,目光沉了沉,唇角扬起一抹不悦的弧度。 皇甫琛落下车窗,朝着外头的陈副官,打了个手势,陈副官立刻领命跑了过来,“少帅,有何吩咐?” 皇甫琛重重地舒气,“回齐州府!” “是!少帅!”陈副官落下声音,朝着后头列队站岗的士兵扬了扬手,那些个士兵都背上扛着枪,站得越发笔直,抬手行军礼。 陈副官坐上驾驶座,一阵汽车启动声音,汽车朝着漆黑的土道开去,身后的两排士兵列队快跑,跟着前头的吉普军车。 军车的右侧,那一面蓝底黑字的镇军军旗迎风招展,漆黑的夜里,土道上,落下汽车的行驶声,帮随着士兵列队,沉重的脚步落地声,一阵一阵整齐而有力。 齐州城,临时落成的将官府邸,汽车停在了大门口。 “叶小姐,你到了!”皇甫琛侧目看向了身侧的叶嫣然。 叶嫣然看了一眼外头挂着两盏亮着的灯笼,朝着皇甫琛欠了欠身,“少帅,有劳您送我回来!谢谢!” 叶嫣然推开了车门,站在汽车门旁,低头恭送。 皇甫琛落在车窗外头的视线收回,汽车渐渐远去,伴随着两队尾随的步兵渐渐远去。 叶嫣然抬起头看去,深深地舒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手心,已经冒出了不少的冷汗,皇甫琛这个男人,真是让人浑身坐立难安,完全让人揣测不了他的心思,古时候所说的伴君如伴虎,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叶嫣然转身朝着将官府邸走去,浑身有着一股道不出的疲劳,简直比前些日子照顾犯病的四部士兵还要疲倦。 齐州城,临时的少帅府邸,原单军盘踞这里时候,落成的精致府邸,前院后宅一层累着一层,青砖红瓦,金碧辉煌。 房间里头,赵风穿着红色的褥衣褥裤,原先的长发已经梳理成温婉的发髻盘在了脑后,坐在床中央,一双手不停地揉着,回想起昨夜和少帅那样的男人一夜芸雨,脸颊瞬息间染上了红云,唇角抑制不住的柔笑。 -本章完结- 第十二章 传宗接代 猝然,房门被推开的声音,赵凤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她听着男人沉稳而有力的军靴落地声,心噗通噗通地跳着。 当皇甫琛一身戎装,披着黑色的大氅出现在赵凤面前,赵凤立刻站了起来,呆愣地看着皇甫琛,一脸局促紧张。 “少。。。少帅!”赵凤的声音忍不住哆嗦了几分。 皇甫琛摘下了头上的军帽,置在掌心中,目光冰冷地落在赵凤身上,“过来!伺候我更衣!” 赵凤立刻明白了过来,连忙上前,慌乱地接过皇甫琛手中的那顶军帽,搁置在一旁的梳妆桌上。 皇甫琛双臂撑开,笔挺地站在原地,赵风立刻上前,先是解开了那件黑色的大氅,紧接着,小手发颤地覆上了男人的胸膛,哆嗦着解开了军扣,一个一个地解开,直到剩下里头白色的内衫。 赵凤目光下移落在了男人的腰间处,那金光灿灿的皮带扣子,一双手颤抖得越发厉害。 皇甫琛一掌握住了赵凤的手,“你在怕什么?” 赵凤连连摇头,“妾身。。。妾身不怕。。。” “不怕,手抖得这么厉害?”皇甫琛声音落下,依旧不带一丝的情绪,没有任何的温度。 “少帅。。。我。。。”赵凤抬头看向皇甫琛,一脸紧张,脸蛋泛着一层透不出的娇羞和畏惧。 皇甫琛松开了赵凤的手,眼神示意赵凤继续,赵凤定了定神,小手又一次发颤地覆在那皮带扣上,慢慢地拆开。 “本帅在邵阳还有六位姨太太,等这场战打完,带你回邵阳,你会看见她们,你虽是本帅的第七位姨太太,但你和她们一样,只要你能够为本帅生下儿子,那么本帅的夫人之位就属于你的!” 皇甫琛森冷的声音夹着几分命令在赵凤的头顶落下,赵凤已经解开了那条皮带扣,脱下了男人的军裤。 赵凤听着皇甫琛的话,心间一颤一颤,说不出的喜悦,抬眸看向皇甫琛,“少帅,妾身定当谨记,努力为少帅生下一儿半女!” 皇甫琛听了,剑眉微蹙,目光冷凛地盯着赵凤,“一儿可以!半女我不需要! 赵凤愣了一下,吓得噤住了声音。 皇甫琛目光凌厉,声音冰冷,“我皇甫家族需要男丁,越多的男丁越好!皇甫家迟早会一统天下,只有儿子才能继承王者之位!你懂吗?” 赵凤吓得连连点头,“少帅,妾身。。。妾身懂了,妾身一定为少帅生个儿子!” 皇甫琛目光沉落,猝然间,单臂抱起地上的赵凤,片刻之后,房间里的灯火熄灭。 黑暗中,传出男人沉重有力地撞击声,女人的娇吟声。 次日午后,四部将士的露天营账中,叶嫣然查看了下士兵的病情,一脸忧愁地走出了营账。 这时候,四部的吴上将立刻上前,焦急询问道,“叶小姐,情况怎么样了?我四部士兵何时能够恢复正常操练?” 叶嫣然一脸愁容,叹了一口气,“吴将军,现在情况有点不妙!” -本章完结- 第十三章 缺医问药 叶嫣然一脸愁容,叹了一口气,“吴将军,现在情况有点不妙!” “如何说?你不是治好了五部吗?怎么到了我四部,就情况不妙了?”吴上将明显激动了。 叶嫣然敛了敛眸色,“情况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去了齐州城里抓药,走遍了齐州城大大小小的药铺,发现药铺里头都少了五味药材,分别是白头翁,黄芩,木香,葛根,白芍!若是少了一味药,问题还不大,可是整整少了五味药材!这就不好办了,而且我也寻思过换一贴药方,却意外发现,无论我如何换,总会少几味药材,这让我大为不解!” 吴上将听闻,瞬间目光大惊,手掌猝然一拍,恼怒地开口,“肯定是单军搞得鬼!肯定是!定是单军派了密探来齐州城将所有的药材都买走了,不然不会有如此状况,他们这是打算,不出一兵一卒,令我们镇军削减兵力,他们好有机会反攻我们!” 一旁的叶衍海听了,连连点头道,“这种情况可能性很大!” 叶嫣然看向叶衍海,若有所思道,“可是大哥,若真是如此,岂不代表我镇军的军情被人泄露了出去?” “歼细!定是歼细!”吴上将目光坚定地回落。 叶嫣然听了,叹了一口气,“自古以来,两军交战,一怕军队士气不振,二怕就是这歼细从中作梗,让人防不胜防!” “那这该如何是好,叶小姐,你医术精湛,可还有其他法子?”吴上将一脸忧心地问叶嫣然。 叶嫣然沉了沉眸色,“买药材时候,我听闻这附近有个五虎镇,那里地形陡峭,虽是山涧野地,却是出产不少的药材,镇上家家户户都晾晒药材,而缺了的五味药材,不过是寻常用药,我觉得我们可以去五虎镇一趟,从那里买足药材!” “五虎镇!!”叶衍海和吴上将同时出声,对视了一眼。 “有什么问题吗?”叶嫣然疑惑道。 叶衍海神情严肃,“五虎镇和建州只有一山之隔,可谓算是齐州和建州的分渭线,也是比较危险的地带,若要去那处买药材,我们还是派上几个机灵点的人过去,顺便乔装成药铺商人最好!” “大哥!我也去,因为只有我认得那些药材!”叶嫣然上前道。 “不行!”叶衍海沉声打断,“你绝对不可以去,那里危险,你一个姑娘家过去,万一被潜伏那里的单军发现了,要让大哥如何操心你!认得药材的药铺掌柜都认得,到时候雇佣一个便是了!” 叶嫣然静默不语了,眸光流转着一丝丝情绪,心里头若有所思着什么。 吴上将在一旁见着,立刻开口道,“叶将军,我看此事我要立刻跟少帅汇报一下,好立刻派人动身去五虎镇!” “好!我随你一同前去!”叶衍海上前,多看了叶嫣然几眼,“嫣然,要随大哥回齐州城吗?” 叶嫣然摇了摇头,“不了,我留下来照看这里的士兵吧,先熬些药缓解缓解!” 叶衍海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紧随着吴上将,两人骑上了高头大马,朝着齐州城跑去。 -本章完结- 第十四章 深入虎穴 叶嫣然看着叶衍海离开了,转身骑上另外一匹马,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五虎镇上,集市上人流喧喧嚷嚷,四处都摆着摊,瓜果蔬菜,还有些卖肉的摊子正在砍切每一块鲜嫩的牛肉,大刀落在垫板上的声音一阵阵发响,更多的是四处摆放的药草摊子,琳琅满目,令人应接不暇。 叶嫣然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简易的农妇装扮,素白底面蓝色的小碎花斜襟薄棉袄,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布裤,长长的头发用一块碎花方布挽在了脑后,身后背着一个大大的箩筐, 这一身行头,是她途径前头的村落,花了两贯铜钱向一位村妇买来的,而马匹拴在了入镇的树林里,这一番乔装,都是以免被人认出。 叶嫣然在那些药草摊上,细细地打量端倪了片刻,唇角浮现起一丝丝满意的笑意,那缺了的五味药材,这里果然都有,而且要多少量都不成问题。 叶嫣然蹲了下来,开始跟摊位的小贩询问价格,叶嫣然总觉得四周,有一股异样的感觉,猝然抬头看去,这才发现牛肉摊旁站着一个黑衣卦衫的男人,头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眼神充满了戾气盯着自己,叶嫣然随即低下头,余光扫射身后,又偷偷扫了一眼四周,这才发现这周围都布满了类似的人。 叶嫣然眸色微沉,看来这五虎镇果然有埋伏,都是单军的人吧! 叶嫣然寻思着,看来自己此番过来采办这五味药材,果然有点棘手。 片刻之后,叶嫣然一共在摊位上买了将近十味药材,放置在身后的箩筐里头,步子沉稳,全当没有看见四周那一道道注视自己的目光,镇定地走出了集市。 当叶嫣然拐进一个巷子里头,立刻一把锋利的刀横在了她的眼前,“这位夫人,你买了些什么?” 叶嫣然看着巷子里头,突然间窜出的一个个黑衣卦衫男人,个个面露凶光,立刻佯装颤抖地发声,“几位。。。几位先生,就买。。。买一些寻常人家用的药材!” 其中一位黑衣卦衫男人立刻上前,一把扯下叶嫣然身后的箩筐,在里头翻了一阵,目光凌厉地盯着叶嫣然,“这里头的都是些什么药材?” 叶嫣然低着头,哆嗦着开口道,“都有。。。三棱,干姜,大黄,大蓟,山奈。。。就这些了!” 那位黑衫男人盯着叶嫣然看了一阵子,“你要把这些药材带去哪里?” 叶嫣然眸色里划过一道慌乱,心里若有所思,镇定地回道,“去建州!” 话落,那些黑衫男人互相对视了几眼。 另外一位附在那个为首的男子耳边,低声耳语了什么,为首的男子点了点头,朝着叶嫣然开口道,“既然是去建州,那你就走吧!” 叶嫣然听了连连点头,背起地上的篓筐,脚步不快不慢地离开。 当叶嫣然七拐八拐了很多条道,出了五虎镇口,来到入镇的小树林,看着骑来的那匹马在原地吃着草,松了一口气。 当叶嫣然骑上了马背,后头猝然响起一道洪亮的威吓声,“臭娘们!我就知道你在说谎!!” -本章完结- 第十五章 救下靳越 当叶嫣然骑上了马背,后头猝然响起一道洪亮的威吓声,“臭娘们!我就知道你在说谎!!” 叶嫣然扭头,这才发现,身后出现了一大波的黑色卦衫的男人,定睛一看,就是刚才拦截自己的那一波人。 “不是说去建州吗?这个方向是去建州的吗?这是去齐州的吧?”为首那个男人冷笑道,手中举着一把明晃晃的刀。 叶嫣然吓得快速拉起缰绳,想要逃离,男人手中的刀朝着马蹄砍去,瞬间,马大声惊叫,彪马整个伏在地上,惊慌地扑腾着。 叶嫣然一下子从马背上摔落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那个举着刀的男人,刀刃上滴着鲜红的马血,朝着叶嫣然一步步逼近。 “臭娘们,我这就送你上路!” 叶嫣然双臂撑在两侧,不停地后退,看着男人的刀越来越近,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砰~!”的一声枪声响起,叶嫣然猝然一惊,睁开了双眼,双眸徒然怔住了,她看见眼前男人躺在地上,口吐鲜血,双目瞪得大大看着自己,分外惊悚,握着刀的手掌不停地抽搐着。 叶嫣然立刻抬眸看去,不远处一个身着黑灰相间格子西装的男人出现,男人长相白希俊秀,只是脸色看上去泛着青,唇色有点发白,像是中了毒,此时此刻,那个男人手中的枪口正冒着青烟。 原先围攻叶嫣然的那些个黑衫男人看见猝然出现的举枪男人,吓得瞬间逃窜而散。 叶嫣然看着那些个人都逃窜得无影无踪,目光又落在地上,原先那个砍杀自己的男人此刻已经咽了气。 “噗通”一声,叶嫣然惊了一跳,她看见那个西装男人瞬间倒在了地上,叶嫣然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奔向那个男人。 “先生!先生!你醒醒!”叶嫣然拍了拍地上的男人,见着他没有任何的反应,瞬即拉过他的手腕,手指头把上他的脉络,眸色微沉,果然是中了毒! 第二天,阳光穿过斑驳的树林,树林里落下一地的落叶,零碎的阳光洒落,远远看去,空气中透着几缕缥缈的烟尘,四周伴着麻雀的叫声,透着几分空灵。 叶嫣然踩着厚厚的落叶,用水壶从远处的河水过了些许清水,走进空间狭小的山洞里头。 叶嫣然才走进山洞,吓了一跳,她发现那个男人已经醒来了,此刻正靠在洞壁,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男人声音透着几分阴冷。 叶嫣然弯下腰,将手中的水壶递给了男人,“我是你昨天救的人,这里是五虎镇外头的树林!” 男人接过水壶,侧目看向了肩头上的伤口,又看向了叶嫣然,那眼神好似端倪。 “我的伤口是你包扎的?你会解毒?”男人的声音不咸不淡,透不出一丝温度,夹着几分冰冷。 叶嫣然不知为何,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和皇甫琛一样有着同样让人难以接近的冰冷。 -本章完结- 第十六章 你很迷人 叶嫣然不知为何,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和皇甫琛一样有着同样让人难以接近的冰冷。 “对!我是名医生,昨天你晕倒了,我帮你处理了伤口,刚好我在附近找到了解毒的药材,再配上我买的药材!你的毒解了大半!” 叶嫣然镇定地回落,抬眸间,发现这个男人有着一双锐利的星目,看似俊秀的眉角,透着几分阴冷。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的声音透着几分幽柔,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叶嫣然的凤眸,打量着她简朴的村妇装扮。 叶嫣然抬眸看向男人,沉吟片刻,“我叫叶嫣然!” “嫣然一笑?”男人凑近了脸庞,唇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叶嫣然点了点头,“嗯!那你呢?” 男人唇角的弧度越发深了,深邃的星目盯着叶嫣然的凤眸,那一双灵动的眸光,透着灵气。 这时候,山洞外头响起一声号炮的声响,男人猝然起身,跑出了山洞,叶嫣然随即跟了出去。 两人抬头看着天空绽开的红色烟雾,叶嫣然侧目看向男人的侧脸,男人的侧脸扬起一抹深笑。 “这信号弹是找你的吧?”叶嫣然直言不讳地开口。 男人转头看向了叶嫣然,理了理身上的格子西装,一脸不羁的神情看着叶嫣然。 “你很好奇?” 叶嫣然愣了一下,垂下眸子,“随口问问!你不想说,可以不回答!” 男人轻笑了下,脸庞猝然凑近叶嫣然的耳侧,“嫣然小姐,有人说过你很迷人吗?” 叶嫣然被男人吐出的热气吓了一跳,猝然后退,防备地看着他。 “哈哈哈!”男人轻狂的笑声响彻在树林里头,手掌探入西装内口袋,拔出一挂玉佩,男人摇晃了下碧绿通透的玉佩,走上前。 叶嫣然怔怔地看着朝着自己走来的男人,男人一把拉过叶嫣然的手,冰凉的触感袭满了手心。 叶嫣然低头看向掌心中,男人将那块玉佩塞进了她的手心。 “我叫靳越,这块玉佩送给你,当成你帮我解毒的回礼!收下!” 叶嫣然正想说些什么,这时候,树林里头响起一阵马蹄声,叶嫣然站在原地,隔着几丈远,她看见不远处,停靠了若干个骑着马的男人,似乎是在等眼前的这位靳越。 靳越跨上了一匹马,骑在马背上,拉着缰绳,回头看向了叶嫣然, “叶嫣然,我要走了!半年之后,记得带着玉佩来渠丹城,成王阁找我,我靳越一定会在那里等你!勿忘!” 话落,靳越多看了叶嫣然两眼,跟着一众骑马的手下,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树林,马蹄声渐行渐远。 直到树林里恢复了原先的寂静,叶嫣然深舒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掌心中的玉佩,置在阳光下,细细地端倪着。 心里寻思着,靳姓之人,又是渠丹人,似乎只有人人皆知的西北三省的靳氏军阀,而如今单军的主帅是靳斯涵,是靳氏的大少,那刚才那位靳越为何听着这么像靳氏的二少,素闻他们兄弟二人不合,该不会真的是靳氏二少吧? -本章完结- 第十七章 火速救人 叶嫣然将手中的玉佩翻了一面,玉佩底面的字眼,落在她眼底,垂眸看去,“少越?这是他的小字吧?” 叶嫣然寻思了一阵,终是将玉佩收起来,心里想着,半年之后,自己也不可能去渠丹城,若是有熟人去,就托人将玉佩捎去,毕竟自己不能赴约。 叶嫣然收拾了下昨天采办来的一箩筐药材,看了眼天色,想着要赶紧出了这片树林,赶回齐州,五部的士兵还在等着自己。 夕阳西下,镇军驻守在城外的士兵营账里头。 “胡闹!!纯属胡闹!”一声威冷的声音从里头营账里头传来,叶衍海气得胸腔一鼓一鼓的。 一旁的吴上将看得紧皱眉头,叹气道,“这叶小姐真是任性啊,那五虎镇现在就是龙潭虎穴,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去硬闯,这要真的出了事!该如何跟叶司令交代!哎!” “少帅到!!”一声洪亮的通报声从门外传来。 叶衍海和吴上将对视了一眼,立马上前,营账的帘子被掀开,皇甫琛双掌戴着白色手套,握着一柄佩剑沉脚而入。 “少帅!”叶衍海和吴上将低着头。 皇甫琛扫了一眼,沉声落下,“派去五虎镇的人买回药了吗?” 叶衍海上前回禀道,“少帅,昨天派去的人回来了一个,还负了重伤,据他回报,五虎镇果然都是单军的人!” “少帅,看来单军的人伺机而动啊!”一旁的吴上将连忙开口道。 皇甫琛目光冷沉,沉默了片刻,环视了一下营账四周,转口道,“叶将军,令妹呢?刚才我去将军府,说是不在,看这营账也不见她的人影?” 叶衍海听了,眉头紧皱,瞬间语塞住,一脸犯难。 “怎么不回答!”皇甫琛的声音冷了几分。 一旁的吴上将连忙上前解释道,“少帅,叶小姐她。。她去了五虎镇!” 皇甫琛听了,冷峻的眉目猝然腾起一丝浮动的光芒,“她去了五虎镇?” “是!舍妹去了五虎镇,该也是为了药材的事情而去!”叶衍海正声回落。 “去了几个时辰了?”皇甫琛手掌磨着手中的佩剑,声音冰冷得透不出一丝温度。 叶衍海重重地叹了口气,“许是昨日晌午就去了吧!” 皇甫琛侧头,目光森冷地盯着叶衍海,注视了几秒。 下一刻,皇甫琛跃身而出营账,叶衍海和吴上将立刻跟了出去。 皇甫琛一把牵过营账门口的一匹军马,快速翻身上马,拉着缰绳,调整马的方向。 “少帅!” “少帅!”叶衍海、吴上将和陈副官都跑上前,焦急地叫道。 皇甫琛目视前方土道,威冷的声音落下,“不用跟来!我去救人!” 话落,皇甫琛手中的佩剑重重地拍打了下马臀,剽马嘶吼了一声,抬起马蹄快速朝着前方的土道飞奔而去。 “陈副官,你说少帅就这样去救叶小姐,会不会出事啊?要不要派人去跟?”吴上将一脸焦虑地上前询问。 陈副官深舒一口气,“该是不会!少帅武艺精湛,枪法精准,谋略更不是一般人能抵,少帅既然说了让我们不要跟着,那就不跟,说不定派去的人只会碍手碍脚!” 吴上将沉默了,一旁叶衍海看着土道上已经消失的踪迹若有所思。 -本章完结- 第十八章 从天而降 树林里头,叶嫣然背着满满一箩筐的药材,踩着地上的积得厚厚落叶,穿过杂草交错的荆棘地,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似乎快要晌午了。 昨日骑来的马,马蹄被砍断了,叶嫣然后来帮它包扎好,也弄了很多草和水在那里,至于那匹马能死能活,全看他的造化了。 叶嫣然赶着路,一边顺手摘掉戴在发丝上的方布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发丝凌乱地落下,白希莹润的脸蛋,微微染上了红润的气色。 “站住!!”突然间,眼前窜出了两个凶悍的男人,手中各举着一把刀。 “你们是谁?”叶嫣然蹙着柳眉开口。 其中一个男人举着刀大笑道,“我们是这附近黑龙山的土匪!” “土匪?”叶嫣然喃语道,随即反应过来,立刻掏了掏身上的剩下的一块大洋,丢了过去,“给!这是我仅剩的一块大洋,多了我没有了!” 土匪接过了那块大洋,放在嘴边吹了吹,落在耳旁听了下声响,确定是货真价实的大洋,两个土匪交换了一下眼神。 “钱你们拿了,我可以走了吧?”叶嫣然落下话,正欲离开,猝然间一柄刀明晃晃地落在了她的肩头上。 叶嫣然停下了脚步,土匪横着刀刃,打量着叶嫣然,唇角扬起一抹邪笑,“小娘们长得真俊,弄回去给我们大哥当压寨夫人,定是甚得大哥的欢心!” 叶嫣然听了吓了一跳,两个土匪立刻上前去抓叶嫣然的手臂。 “你们要做什么?快放开我!放开我!”叶嫣然挣扎着,可是娇弱的身子哪里抵得过两个五大三粗的土匪。 两个土匪拽着她的手臂,使劲地往另外一条道上拽。 “砰!”的一声枪声响起,树林四周空寂回荡着枪声,树上的飞禽都吓得扑腾飞散。 叶嫣然看着右边身侧的土匪脑门上射出了一个血窟窿,鲜血直流,双眼瞪得大大的,软了四肢,‘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叶嫣然虽是行医之人,但是看见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眼前毙命,如此惊悚血淋淋的画面,着实吓得僵住了身子。 “嗒嗒嗒”的马蹄声落下,叶嫣然才回过神,她看见不远处,皇甫琛骑在高头大马上,朝着自己这里而来,手中举着枪,枪口依旧冒着青烟。 叶嫣然身侧的土匪看着自己的同伙一枪毙命,吓得连忙丢下手中的刀,朝着土道窜逃。 皇甫琛骑着马来到叶嫣然跟前,目光冷沉地扫了一眼叶嫣然,“你没事?” 叶嫣然一脸懵然地看着从天而降的皇甫琛,摇了摇头,轻声回落,“没事!” 皇甫琛瞬间抬眸,直视前方,那一道在树林里头逃窜的土匪,举起手中的枪,枪口正对着土匪背影,微微眯了眯眼睛,瞄准了人影。 “不要!!”叶嫣然大声喊道。 “砰!”的一声,枪声又一次在树林中回荡,子弹飞快地射出,叶嫣然的耳边轰轰直响。 叶嫣然僵住了身子,双眸怔怔地看着远处树林里,那个逃窜的土匪瞬间倒地。 -本章完结- 第十九章 共乘一马 叶嫣然缓缓地回过神,抬起头,看向骑在马背上的皇甫琛,声音发颤,“为什么要开枪,他都跑了!” 皇甫琛吹了吹枪口上冒出的青烟,上了保险,微微俯身,一双深邃的鹰眸紧紧地盯着女人的凤眸,声音泛着几分讥讽,“那你告诉本帅,为何不开枪?” 叶嫣然一下子激动了,“那是一条人命!活生生的人命,就算他是土匪,生逢乱世,身不由己,才会落草为寇,他死了,他的妻子儿女就失去了所有的依靠!” 皇甫琛唇角扬起一抹冷笑,“你别忘了,那个土匪他刚才要对你不利!” “可是毕竟他没有得逞!”叶嫣然焦急地解释道。 皇甫琛唇角的笑意瞬间幻化成寒霜,目光凛冷地盯着叶嫣然,声音冰冷,“得逞了还了得?你这纯属妇人之仁!本帅绝不允许曾经威胁过我们的人活在这个世上,该除去的一定要除去!” “你真嗜血!”叶嫣然清冷地回了这么一句,话说出口,叶嫣然也吓了一跳,自己竟然忘记了是在和谁说话。 皇甫琛盯着叶嫣然的眼睛,猝然狂妄地笑了,“哈哈哈!本帅嗜血,本帅若不对敌人手狠,早晚有一天本帅会是他们的枪口亡魂,你懂吗?” 叶嫣然静默了,她不敢再辩解下去,和这样一位雄心壮志,一心想要一统天下的男人是说不来这些仁义道德的话。 皇甫琛见着叶嫣然沉默了,目光扫了一眼她身后背着的篓筐,沉声开口,“你去五虎镇采办药材了?” 叶嫣然回过神,转入正题,“正是!缺少的药材我都买回来了!一样不少!” 皇甫琛目光腾起一抹讶异,看着叶嫣然那赢弱的样子,那一张看似骄人的脸蛋,透着一股傲然的坚强,心尖为之一颤。 “先跟本帅回齐州,回去细说!”皇甫琛沉声落下,抬起手掌摘掉手上的白色手套,掌面向上,伸到叶嫣然跟前,“上马!” 叶嫣然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皇甫琛,一下子呆滞了,他这是何意,难道要我和他共乘一马,古来有云,男女授受不亲,虽说自己没有那么守旧,只是这对方是皇甫琛,浑身都不自在了。 “本帅让你上马,你没听见吗?”皇甫琛声音冷凛了几分,鹰眸透着一股震慑的寒芒。 叶嫣然迟疑着,咬了咬牙,伸手落在了皇甫琛的手掌上。 皇甫琛掌心触碰到女人柔软的小手,心间一颤,目光深了几许,猝然手掌合住,握住了叶嫣然的手,往上一拉一带,叶嫣然整个手被男人的掌心包裹住,觉得发烫,一下子踩在了马蹬上,跨上了马背。 叶嫣然上了马,赶紧抽回了手,这一举动落在皇甫琛眼中,唇角扬起一抹深笑。 皇甫琛身躯高大,即使坐在了马背上,叶嫣然的脑袋只到他鼻尖处,鼻息下飘过一缕清淡的女人体香,不似从前嗅到那些胭脂粉味,更多是一种淡雅自然的味道,沁入鼻中,令人心间腾起一股莫名的火焰,灼烧着心口。 -本章完结- 第二十章 授受不亲 叶嫣然坐在了马背上,背后的箩筐已经被绑在了马匹右后侧,叶嫣然身子微微前倾,她感觉到身后一股强大的气息,近乎要将自己吞噬掉,更觉得背后寒芒四射,似乎要将自己穿透。 叶嫣然心口噗通噗通地跳得剧烈,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即使是阿卓亲吻自己,都不会如此心慌意乱。 皇甫琛双臂抬起,绕过叶嫣然的两侧,垂目看向了叶嫣然的脸蛋,染上了嫣红的血色,像是羞涩的模样,皇甫琛唇角噙着一抹深笑,目光深了几分。 “坐好了!”皇甫琛沉声落下,单脚拍了一下马臀,挥动着缰绳,马立刻跑开了,穿梭在密集的树林,朝着远处奔去。 随着骏马飞跑了起来,叶嫣然突然感到背后的男人前胸紧贴着自己,叶嫣然身子前倾,拉开了距离,尽量不想和皇甫琛有太多的身体碰触,这会让自己浑身不自在。 骏马冲出了树林,上了一条略微宽广的土道,皇甫琛目光垂落,看着间隔开的距离,落在身躯近乎弯曲的叶嫣然,目光划过一道不悦的怒色。 皇甫琛的手掌拉着缰绳一点点地往前,放低了身躯,又一次贴上了叶嫣然的后背。 叶嫣然后背感到热络的温度,一下子打了个惊颤,又一次俯低了身子。 皇甫琛见着,心里头腾起一股邪意,突然觉得似乎很有意思,身躯又一次俯落,整个胸膛近乎压在了叶嫣然的后背上。 叶嫣然背脊骨一下子热络了起来,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皇甫琛的身躯紧紧地贴合着自己。 骏马依旧在奔跑,马蹄声落在耳边都模糊了,心跳声似乎能够清晰入耳。 猝然间,皇甫琛的手掌穿过了叶嫣然的腰间,将她的身子往后一提,声音透着几分深意的醇厚,“坐好!再趴本帅就将你踹下马!” 叶嫣然低头看向腰间,那双戴着手套的手掌,竟然搂着自己的腰,叶嫣然声音透着几分不悦,“少帅!请你放开手,男女授受不亲!” 皇甫琛闻言,目光沉了沉,收回了手掌,心里头滑过一道不舍,继续驾驭着骏马。 叶嫣然没有再可以避开,只是背脊骨一阵阵发寒,有意无意碰撞到,叶嫣然目光直视前方的土道,心里头给自己平复情绪。 皇甫琛看着叶嫣然挺得直直的背脊骨,微微凑近叶嫣然的耳后根,吐着湿热的气息,声音低醇,“你在紧张?” 叶嫣然被耳后根的热气,惊得吓了一跳,连忙避开,微微侧过头,佯装镇定地回落,“少帅,你看错了,嫣然没有紧张!” 皇甫琛闻言,勾唇冷笑,不予点破,目光回落到前方。 骏马越来越快地朝着齐州城外的士兵营账跑去,扬起土道上的尘土,马蹄声响彻在空寂的四周。 -本章完结- 第二十一章 以身相许 营账外头,一声声骏马的嘶吼声,叶衍海和吴上将立刻从里头跑了出来。 “少帅!”吴上将上前叫道,目光扫了一眼马背上的叶嫣然,惊愕了一下。 叶衍海同样惊诧了一下,他看见少帅双臂圈着自己的妹妹坐在马背上,似乎说不出哪里不妥。 “少帅!”叶衍海同样上前行礼。 叶嫣然连忙推开了皇甫琛右边的手臂,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微微低头,平静地开口道,“嫣然在此谢谢少帅的搭救之恩!” 皇甫琛不缓不急地从马背上跃下来,站定叶嫣然跟前,摘掉手掌上的白色手套,目光噙着一抹深笑,盯着叶嫣然,“谢?这救命之恩,打算如何谢?” 叶嫣然听了,愣了一下,抬眸看向了皇甫琛,似有不明,低声问道,“少帅,你觉得要如何谢?” 皇甫琛凑近了叶嫣然的脸颊,叶嫣然微微向后倾,皇甫琛盯着那一双凤眸,唇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本帅救你一命,难道你不该以身相许吗?” 叶嫣然听了,猝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皇甫琛,颤声道,“少。。少帅,你是在开玩笑吧!” 皇甫琛见着叶嫣然那副吓到的表情,瞬间大笑,“哈哈哈!有意思!” 皇甫琛挺直身躯,擦过叶嫣然身侧,带过一阵风,透着那个男人身上的气息。 皇甫琛经过叶衍海身侧,停下了脚步,手掌拍了拍叶衍海的肩膀,“叶将军,令妹真是很有意思!” 话落,皇甫琛落下手掌,朝着营账里头走去,低沉透着威力的声音落下,“都进来汇报!” 陈副官上前掀开了营账的帘子,皇甫琛进了营账里头,叶嫣然僵住了身子站在原地,整个脑袋有点凌乱,瞬间勾唇笑了,自己好像被戏弄了吧!自己是阿卓的女友,皇甫琛是阿卓的大哥,就算他再强势再霸道,总会看阿卓的面子,不会对自己如何!他果然在戏弄自己。 此时,吴上将已经赶紧入了营账,叶衍海走到叶嫣然跟前,皱着眉头看着她,“嫣然,你没事吧?” 叶嫣然回过神,看着叶衍海,轻摇头,“大哥,我没事,我还把药材买回来了,很快就可以给士兵医治了!” 叶衍海不悦地叹了一口气,“你啊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一个姑娘家,孤身闯入龙潭虎穴,幸好没事,若是有事,到时候父亲问起,我都不能交代!” 叶嫣然轻松地耸了耸肩头,“大哥,你操心了,我可是有娘在上天保佑,肯定不会有事!” 叶衍海见着说不过,还是笑了,转而又严肃了几分,“嫣然,这次可是少帅救了你,不过我看少帅他对你。。” 叶衍海跟随皇甫琛南征北战多年,他完全能够看得出少帅看嫣然时那种异样的眼神,那是男人对女人想要占有的眼神,这让他很是犯愁。 叶嫣然看着叶衍海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清楚他要说什么,笑着接话道,“大哥,你想多了,少帅可是阿卓的大哥,他不会对我怎么样,刚才他那都是戏言!” 这时候,陈副官出了营账,站在外头朝着叶嫣然叫道,“叶小姐,少帅请你进来!” 叶嫣然朝着陈副官点了点头,连忙上前。 -本章完结- 第二十二章 冰雪聪明 叶衍海看着叶嫣然钻入营账里头,目光泛起一缕缕不安,叹了一口气,嫣然终究想得太简单了!君无戏言,古来只当如此,少帅他会说得出的话,自然动了这样的心思,许是试探,更多的是期待,但愿真的能够如嫣然想得那样,少帅会因为三少而不去动那样的心思! 营账里头,叶嫣然刚进去,迎面就看见吴上将出来,对着叶嫣然打了个招呼,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 直到吴上将出了营账,不似宽敞的营账里头,就剩下了皇甫琛和叶嫣然两个人。 叶嫣然一下子局促了几分,却是刻意表现出一副淡定平静的样子。 皇甫琛坐在中央,身后是一张巨大的战役地形布阵图,男人那一双深邃发出凛冽的光芒,锐利地似乎要穿透眼前的叶嫣然。 皇甫琛拿过桌上的毛笔,看向了叶嫣然,沉身道,“过来!替我研墨!” 叶嫣然征了一下,沉吟了片刻,正声开口道,“少帅,药材已经采办回来,我看还是先。。” 还不待叶嫣然说完话,皇甫琛沉声打断,“本帅已经吩咐吴上将,按照你的药方,这里还有其他的军医,用不着你操心,现在本帅命令你过来研墨!听清楚了没有?” 叶嫣然不敢再多说什么,缓缓地走上前,眸光落在桌上的砚台,伸手拿起墨锭绕着砚台,轻轻地旋转磨着墨汁。 皇甫琛铺开了一张信纸,持着毛笔在砚台上的墨汁沾了沾,落在信纸上,叶嫣然在一旁看着,上面写着尊敬父亲大人在上,看来是写给老督军的,汇报这里的情况。 叶嫣然一遍磨墨,时不时瞅了两眼,心里头却是很不悦,自己又不是他什么人,既不是丫鬟更不是妻妾,凭什么帮他磨墨。 “我们派去五虎镇采办药材的人大部分都有去无回,你是怎么做到的?”皇甫琛猝然开口。 叶嫣然看向皇甫琛,似乎在认真写信,并没有抬头,正声回落,“瞒天过海,嫣然只是这么做,借口说是从建州来采办药材的农妇,而采办的药材里头多采办了其他的药,不单单只是那几位缺乏的药材,算是蒙混而过!” 叶嫣然很是自然地说完,至于途遇靳越那一段,已经被她避开了,她并不想说,若是靳越真的是西北三省的靳二少,说出来只会平添事端,毕竟那只是巧合,而且各自都救了对方一命。 “这么说,本帅要夸你冰雪聪明了?”皇甫琛落下了毛笔,搁置在砚台上,抬头看向了一旁的叶嫣然。 叶嫣然停下了研墨,将墨锭落下,微微低头,“少帅过奖了,嫣然只是雕虫小技罢了!” 皇甫琛唇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指了指桌上的信,“帮我把信吹干,装进信封里。” 叶嫣然顿了顿,看着已经写得密密麻麻的信纸,沉声回落,“是!少帅!” 叶嫣然伸手拿过那张信纸,放置在嘴边,轻柔地吹着气,吹干信纸上的墨汁。 皇甫琛目光噙着一抹浮动的光芒,直视女人嘟起的那张唇,娇嫩嫣红,小巧微张的嘴型,透着几分you惑。 -本章完结- 第二十三章 两情缱绻 皇甫琛的目光深了几许,盯着那张唇,心里春朝鼓鼓,若是让舌头钻入那张嘴里,是否别有一番滋味。 “少帅!信干了一些,我装进信封里头了?”叶嫣然落下信纸,拿过桌上的信封,正欲装入。 “慢着!”一只粗粝宽厚的手掌一把按住了叶嫣然的手背,紧紧地按住,抬起一双暗潮涌动的鹰眸,“再吹一会,墨迹还没干,现在放进去会一团黑。” 叶嫣然迟疑了片刻,眸光回落在那一只按在自己掌背上,久久未挪开的手,一下子吓了一跳,立刻抽回。 皇甫琛微微扬了扬唇,他看见女人脸上浮起了两朵红云,煞是骄人。 叶嫣然垂眸,眸底闪烁着慌张,打开了信纸,继续吹了吹。 皇甫琛缓缓地起身,目光锐利地盯着叶嫣然,看着她凌乱的发丝,那一张白希莹润的脸颊,透着一丝丝通红的血色,那晶莹剔透的耳垂,带着近乎看不见的珍珠耳钉,朴实不失高雅。 “叶小姐,是何时跟阿卓在一起的?”皇甫琛饶有深意地落话。 叶嫣然愣了一下,想了想,平静地回落,“阿卓喜读医书,一次偶然机会,父亲带他来我家拿书,就认识了,后来经常说些和医术有关的话题,渐渐就在一起了!” “那时候你多大?” 叶嫣然回过头看向了皇甫琛,她不知道他问这些是何意,抿唇如实回道,“十四岁。” “这么说,你和阿卓都认识六年了?”皇甫琛目光专注地盯住了叶嫣然,划过一道说不出的妒意,这六年前,自己正迎娶第二位姨太太,这么一算,还真是挺久的事情了。 “嗯。。”叶嫣然轻轻地点头,她越发弄不明白这个男人问这些是为何。 “还真是青梅竹马的一对!”皇甫琛冷笑着开口,目光划过一道嘲讽的意味,盯着叶嫣然,饶有深意地反问道,“若是这有一天你和阿卓劳燕分飞了,你说你会有何心情?” 叶嫣然心弦一拨,立刻对上了皇甫琛那种复杂的眼神,“少帅。。阿卓和我志趣相投,情比金坚,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这么笃定?”皇甫琛问得犀利,目光锐利得犹如一柄利刃。 叶嫣然坚定地点了点头,镇定地回落,“两情缱绻,自是有情痴!”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他也不知为何听见这样的话,竟然十分不悦,冷笑道,“叶小姐,你幸得情痴的是我的弟弟阿卓!” 叶嫣然听了,小手颤抖了一下,心神有点凌乱。 话落,皇甫琛目光落在叶嫣然手中的信纸,“干了!可以装进去了。” 叶嫣然懵然了一阵子,将手中的信纸装进了信封里头,思绪却还是停留在刚才这男人说的话,怎么听着话中有话,十分别扭,什么叫做幸得是阿卓,若不是阿卓,又当如何? 叶嫣然浑身打了个冷颤,递上了那封信,“少帅,信好了。” 皇甫琛接过了那封信,转身朝着外头走去,声音在前头落下,“今晚本帅会在齐州府设小宴,叶小姐采办药材有功,随同叶将军一块赴宴!” -本章完结- 第二十四章 府邸小宴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高大威昂的背影消失了,整个思绪还陷入在一片混沌之中,她弄不明白刚才那些话,是少帅故意那么说,还是真的,还是真的意有所指,若真的意有所指,想着浑身打了个寒颤。 入夜,西部的夜色,天幕格外的高,墨蓝色的苍穹月朗星稀,风刮起地上的尘土,处处透着干燥的感觉。 齐州临时落成的少帅府,大门口,红灯笼明晃晃地发亮。 宽敞的厅堂,摆满了一桌的酒菜,琳琅满目的菜肴,散发着菜的香气。 吴上将早早的已经在餐桌上等候,不一会儿,叶衍海偕同叶嫣然走进了厅堂,吴上将立刻上前和叶衍海寒暄了起来。 叶嫣然站在厅堂,四下观察了下,看着虽是临时落成,装饰得却是异常雅致。 “少帅到!!”一声通传声落地。 吴上将和叶衍海立刻挺直了腰板,低头行礼,叶嫣然立刻站到了叶衍海身后,安静地等待。 一阵军靴落地的声音,皇甫琛挽着赵凤从后堂走来,赵凤垂眸,模样娇羞,移着小碎步出来。 皇甫琛目光随意扫了一眼,最后定格在叶嫣然身上,一抹不易察觉的深笑浮在唇角。 “都落座吧!今日摆个小宴,等同一般家宴,无需拘泥!”皇甫琛朝着中央的座位坐下,一旁的赵凤乖巧地贴着他的身侧落座。 叶嫣然跟着叶衍海他们一块落座,这才把眸子抬起来,看了一眼今日的皇甫琛,脱去了一身戎装,换上了墨蓝色的丝绸缎面的长衫,三分冷峻,七分沉稳。 一旁的赵凤,叶嫣然瞅了瞅,只见她垂眸不语,一身艳红色的褂袄套裙,一副新嫁娘的模样,分外娇羞,梳着贵为人妇的发髻,发鬓斜插入一支银色的步摇,多了几分柔媚。 桌席间,皇甫琛先是举杯,说着一席话,大家共饮一杯酒,当皇甫琛的酒杯落下,一旁的赵凤立刻为他斟了一杯酒。 皇甫琛这时候看向了叶嫣然,似笑非笑开口,“叶小姐这次采办药材有功,本帅赐你多喝几杯!” 叶嫣然听了,征了一下,很快地思虑了一番,莞笑地回落,“少帅抬举我了,嫣然不胜酒力,喝不了太多酒。” “噢?”皇甫琛抬起酒杯,顺口落入一杯,沉笑道,“叶小姐巾帼不让须眉,又是如此有胆量的女子,世间罕有,岂会不胜酒力?莫不是叶小姐故作推辞?” 皇甫琛手中的酒杯重重地落在桌上,声音加重了几分,在座的人都看向了叶嫣然。 赵凤这才偷偷地抬眼看向了叶嫣然,仅仅是这一眼,赵凤忍不住惊叹到了,她没想到这立功的女子竟然生得如此风华绝代,一双凤眸流转着清澈透亮的光泽,那张不施粉黛的脸蛋柔嫩细腻,光滑可见。 最为让赵凤震叹的是这个女子一股坚韧不屈,透着独立坚强的模样,就那一身装扮都和寻常人家女子不同,没有华美刺绣的套裙,更没有珠光宝气的首饰,仅仅就是青丝盘起,新式的素色大衣裹身,却透着一股不一样的气质,令人一眼慑服。 -本章完结- 第二十五章 推杯换盏 叶衍海神色凝重,看着迟疑中的叶嫣然,微微开口道,“少帅,嫣然自小不沾酒,还是让我这个兄长代她喝吧!" 叶衍海正欲为自己斟酒,皇甫琛的脸色暗沉了下来,一旁的吴上将见了,猝尔立刻插话道,“叶将军,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少帅只是让叶小姐意思喝下,怎能您来代劳?这不是对少帅的不敬!” “少帅,嫣然她。。”叶衍海正欲解释什么,一旁的叶嫣然伸手拦住了他,声音清脆,“大哥,没事,这酒我自己来喝!” 叶衍海见着,只好落下了手掌,既然嫣然都自己开口了,自己若是阻扰,真的是对少帅不敬。 叶嫣然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端在掌心中,站了起来,眸光怔怔地看向了皇甫琛,“少帅,这杯酒嫣然敬你!嫣然在此先干为敬!"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微微眯了眯,看着叶嫣然抬起了酒杯,将酒水落入口中,一饮而尽。 叶嫣然喉咙火辣辣地感受,轻声清了清嗓子,将酒杯落下,眸光落向了皇甫琛,看着他掌心中的酒杯,一动未动。 “叶小姐,好酒量啊!”一旁的吴上将立刻附和道,他观察着少帅看着这女人的眼神,分明有着几分深意。 “叶小姐!好酒量!!”在座的其他两位副将军也跟着附和着,他们皆是看出了不对劲的端倪。 皇甫琛似笑非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直视叶嫣然,抬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一旁的赵凤偷偷地看着一旁的皇甫琛,看着他视线落在那位叶小姐身上,多了几分深虑。 随着叶嫣然刚要坐下,吴上将猝然开口,“叶小姐,独身闯入龙潭虎穴,还毫发无伤,满载而归,不愧为叶司令的千金,本将军敬你一杯!” 叶嫣然看着整个态势,在座每个人都看着她,她突然意识到,今日这场小宴,似乎是为自己准备的。 叶嫣然沉默了片刻,为自己又是斟满了一杯酒,举起酒杯,“吴将军,您过奖了,嫣然只是尽了绵薄之力,前线打战,还是吴将军劳苦功高,小女子一饮为尽!” 叶嫣然顿了顿,举起酒杯,酒水落入口中,一旁的吴上将立刻抬起酒杯,紧随着一饮而尽。 “好好好!叶小姐海量!”在座其他两位副将立刻起哄附和着,其中一位立刻站了起来,举起一杯酒,看向了叶嫣然,“叶小姐,我也敬你一杯,敬你是为巾帼女英雄!” 叶嫣然又是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一旁的叶衍海压住了她的手,叶嫣然朝着叶衍海摇了摇头,示意他没事。 “多谢李副将,嫣然这就回敬!”叶嫣然紧随着那位副将,又是一杯酒落入。 接连着下一位副将又是起身敬酒,叶嫣然一连喝了四杯酒,整个喉咙都火辣辣地灼烧,微微感到不适。 一旁的叶衍海推了一碗汤,低声道,“喝点汤,很快就好!” 叶嫣然坐了下来,低头一口一口地喝着热汤,想要把肚子里头的酒水压下。 -本章完结- 第二十六章 酒过三巡 “嫣然,你还好吧?”叶衍海压低了声音,询问了下叶嫣然的状况。 叶嫣然喝着汤,微微摇了摇头,“大哥,我没事。” 饭桌上,酒过三巡,每个人都渐入佳境,稍稍放松了下精神,谈笑风生了起来,皇甫琛时不时轻哼两句,随意说上两句话。 粗粝的手掌不停地端起桌上的酒杯,慢慢地品酌着酒水,一双深邃冷峻的鹰眸,直勾勾地落在叶嫣然的脸上,叶嫣然垂着眸,并没有注意到皇甫琛的视线,微微单手托着腮,因为刚才落肚的几杯酒已经起了酒劲,双颊发烫,红透得好似两朵盛开的秋海棠,落在白希的脸蛋上,显得几分娇媚,惹人怜惜。 皇甫琛喝着酒,酒水灼烧着心口,目光越发深了几分。 叶嫣然感到胸腔中微微有点发闷,刚才的酒水不停地翻上酒气,难受灼烧着心头,拧着眉头。 “大哥,我出去透透气,一会要走的时候来找我!” “嗯!注意点,一会去接你。”叶衍海说着,叶嫣然起身朝着在桌的众人微微欠了欠身,朝着皇甫琛轻声开口,“少帅,嫣然出去解手,失陪了!” 叶嫣然至始至终没有认真去看皇甫琛那双炙热的双目,心口被酒气堵得慌,转身就离开了厅堂。 皇甫琛手中的酒杯顿在了掌心中,整个手掌僵住了,双目锐利地随着那一道倩影飘出了门外,直到消失了,皇甫琛意犹未尽地收回了视线,抬手间,一杯饮尽杯中的酒。 在座的众人都喝得有点兴致上,并没有注意皇甫琛的异样,站在一旁的陈副官,却是看出了点深意,心里思虑着,看这样子,莫不是少帅看上了叶小姐?她可是三少的女友,目前说是女友,很快会是未婚妻。 众人敬酒间,皇甫琛猝然站了起来,在座所有人立刻落下了酒杯,立刻起身。 “别慌!本帅出去走走!你们继续!”皇甫琛沉声制止惊慌的众人,已经快步离开了厅堂。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子后,继续喝着酒,赵凤眉眼偷偷抬起,朝着外头张望去,微微敛下了睫毛,心里头有着说不出的微恙,作为女人,她岂能看不出少帅对那位叶小姐似乎有点那种意思,只不过看那位叶小姐倒是对少帅没有任何回应。 少帅府前院,隔着一棵老槐树,盘根错节的大树干下,隐着一座六角的小凉亭。 叶嫣然坐在凉亭里头,抬头看着高高的墙垣上,天际上边那轮皎白的上玄月,估摸着快要步入冬季了。 叶嫣然抚了抚心口,呼吸着外头略带清冷的气息,一下子神清气爽很多,就连酒熏的昏沉之意都去了一层。 皇甫琛背手身后,悄然靠近凉亭里头那抹抬头望月的佳人。 “这里风景不错?”一道森然低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叶嫣然身子打了个惊颤,回头看去,双眸一惊,立刻站了起来,“少帅!” -本章完结- 第二十七章 战栗难安 皇甫琛站定叶嫣然跟前,叶嫣然一下子紧张不安地站了起来,“少帅,您怎么出来了?” 皇甫琛目光落在女人那张脸上,凉亭挡住了外头的月光,看得不是很清楚,那双眸子分外清亮,沉声开口,“出来透透气,和你一样!” 叶嫣然恍悟地点了点头,看向皇甫琛身后,不远处厅堂射出了光芒,厅堂的声音传了出来,灯光照射在前院的地上。 “少帅,不进去吗?”叶嫣然回落视线,对上皇甫琛的眼睛,试探问道。 皇甫琛侧过头,看向了一处,沉声落地,“走,随本帅去花园走走!” 叶嫣然还来不及说什么,她已经看见皇甫琛走下了凉亭,朝着花园走去,叶嫣然很是无奈地蹙了眉头,却只能跟了上去。 花园里头,曲径幽幽,青板石砌成的小路,两旁种满了一株株的秋海棠,海棠花依旧在盛开怒放,在月光下,镀上一层银白色的光芒。 叶嫣然见着,微微弯下腰,触碰着一株株秋海棠,若有所思。 “在看什么?”皇甫琛看着女人那么一副专注的模样,双目划过一道炙热的光芒。 “这是秋海棠,想不到这快冬季了,还能看见它们盛开,长在这里还实属难为这些花了。” 叶嫣然纤细的指尖轻轻地触碰着花蕾,思绪幽幽。 “你在想什么?为何说为难这些花?”皇甫琛越发有点听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的话,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太过特别,特别的前所未有,好像一个谜,让人迫不及待想要去破解。 叶嫣然目光怔怔地落在远处,朦朦胧胧间,轻轻启唇,“秋海棠耐寒,却不喜旱,齐州如此旱地,这花长在这里真是难为了,该是下人精心照料了。” 叶嫣然顿了顿,继续说着,“秋海棠可入药,是治疗血热引起松皮癣的良药,因此每逢夏秋季节,阿卓总会采撷后院的海棠花,晾干备好在药房里头。。” 皇甫琛听着,目光骤然暗了几分,心间划过一道不悦,沉声打断道,“陪本帅去那边坐会!" 叶嫣然止住了声音,站了起来,看着男人转身朝着不远处的石凳上走去,听着刚才的口气,似乎是不悦。 石凳上,皇甫琛双臂撑在了两侧,双腿横跨着,叶嫣然上前,看着仅剩的另一张石凳,和他的石凳隔着半臂之远,微微犹豫地站着。 “坐!”皇甫琛扬手示意。 叶嫣然局促不安地坐下来,隔着这个男人这么近地坐下,她已经感觉到一股森寒之气。 “怎么我有那么让你害怕吗?看你这么战栗不安?”皇甫琛转过头,一双深邃的鹰眸直视着女人的眼睛,仿佛期待她的回应。 叶嫣然微微顿了顿神色,微微开口道,“不是害怕,嫣然以为。。以为少帅公务缠身,若是没有什么事,还是不要打扰少帅为好!” -本章完结- 第二十八章 你敢拒绝 皇甫琛冷哼一声,猝然凑近脑袋,叶嫣然吓得身子后倾,男人的手臂一把落在了女人腰间,将她勾住,菲薄的唇吐着意味深长的字眼,“若是本帅希望你打扰,可好?” 叶嫣然浑身打了个惊颤,立刻站了起来,挣脱开那只手臂,后退了一步,声音清冷了几分,“少帅,请自重!” 皇甫琛目光冷凛了几分,脸庞骤然冰冻了,挺拔的身躯站了起来,声音冰冷,“你敢拒绝我?” 叶嫣然心间不停地大颤,她完全没想到今晚少帅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眸色慌闪了一下,严词厉色道,“少帅,我是阿卓的女友,阿卓是你弟弟!未来我会是您的弟妹,我要尊称您一声大哥,您对我有此心思,难道不觉得欠妥吗?” 皇甫琛站了起来,靠近了一步,叶嫣然后退了一步。 “你在担心这个?”皇甫琛勾起邪魅的笑,“你若愿意,阿卓奈何不了你!更奈何不了我!” 叶嫣然呼吸有点急促,看着一步步靠近的男人,连着后退,慌乱地摇头,“你错了!我不愿意!我说过,我和阿卓情投意合,早已经定下长相厮守之约,我绝对不会背叛他!” 皇甫琛朝着叶嫣然逼近,叶嫣然不停地后退,一脚踩到了后头的花盆,一个踉跄。 皇甫琛目光一惊,猝然上前,长臂一揽,将女人的腰肢稳稳地固定住,一个旋转,将她带出了花盆。 腾空的旋转,四目相对交接,惊慌的凤眸撞进男人暗沉散发着寒芒的瞳孔。 当叶嫣然站定,一把推开了皇甫琛,又是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这个男人。 “少帅请你止步,我与你不可能,请你尊重我!”叶嫣然手臂抬起,横在了胸前,制止着正欲再次靠近的男人。 皇甫琛停下了脚步,目光冷怒地一扫,声音阴冷,“本帅再问你一次,愿不愿意跟了我?” 叶嫣然凤眸清亮地迎接上男人的眼睛,坚定的声音落下,“不愿意!!” 皇甫琛胸口隐着一团火焰,很想一团火吞噬了眼前这个女人,活了三十二年,这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果断的拒绝,而且还是一个女人,这令他实为恼怒,更多的是觉得身为一个霸据一方的男人,这种拒绝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耻辱。 皇甫琛冷哼一声,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好!很好!叶小姐,真是很好!!” 话落,皇甫琛擦身经过叶嫣然身侧,掀起一阵风,夹着浓烈的酒气,紧随着身后军靴落在青板石条上的声响,声音渐行渐远。 叶嫣然回过神,转头看去,那一袭长衫,高大挺拔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前头院子的拐角处。 叶嫣然至今心还无法平静,手心已经沁出了一层冷汗,心弦拨得一颤一颤。 -本章完结- 第二十九章 余惊未定 少帅府大门外,叶衍海骑着一匹马,另一只手牵着一匹马,等候着叶嫣然出来,心里头越来越不安,直到看见叶嫣然独自一个人出来,送了一口气。 叶嫣然至今余惊未定,整个脸色很是苍白无力,晚上夜色昏暗,叶衍海并没有察觉。 “嫣然,出来了,还好吧?酒醒了一点吗?”叶衍海关切地追问。 叶嫣然回过神,缓缓摇了摇头,翻身上马,脸上一脸凝重,她总觉得皇甫琛这个男人不像是会轻易被人拒绝,就能够如此善罢甘休之人。 两人一路骑着马赶回了将军府,牵着马进了府邸,将马匹丢给上前的仆人,叶嫣然转身就要去厢房。 “嫣然!”叶衍海上前,拍了一下她肩膀,“你这一路上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不是少帅出去跟你说了什么?” 叶嫣然听了,眸色微沉,划过一道慌闪,动了动唇,“没,少帅没说什么,只是说阿卓的事。” 叶衍海听着虽然有点怀疑,却还是没问,叶嫣然道了安,朝着自己的厢房走去。 ******* 少帅府,主厢房里头,赵凤在伺候皇甫琛更衣。 当裤子褪下落至男人的教裹处,皇甫琛久久未从裤管里头抽出脚,赵凤微微顿下,抬头看向那张冷峻的脸庞,男人目光直视前方,似乎在想些什么。 “少帅?”赵凤小心翼翼地叫唤了一声。 皇甫琛没有任何反应,深邃的鹰眸,深褐色的瞳孔绽放一道道冷厉的光芒,脑海里浮现叶嫣然拒绝她的情景,那么果决,竟然没有一丝犹豫。 “不知死活的女人!!”皇甫琛猝然冷声喝出,双掌握得咯咯直响,面目森冷。 赵凤听了,瞬间吓得脸色灰白,浑身颤抖,双腿一下子跪地,“少帅。。妾身做错了什么。。求少帅息怒!” 皇甫琛这才被打断了思绪,回过神,看向跪在脚边的女人,瑟瑟发抖的样子,剑眉微皱,“起来!本帅不是说你。” 下一刻,皇甫琛双腿抽出落下的裤管,朝着床榻走去,赵凤这才听明白了,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缓缓起身走向床榻,站在床沿,伸手开始解开斜襟上的衣扣,皇甫琛双臂拖在脑后,斜目睨了一眼赵凤的举动,沉声落地,“不用脱了,歇息吧。” 赵凤听了,愣了下,吹熄了一旁的烛笼,合身躺下,赵凤偷偷瞥了一眼身侧的男人,心里慌乱跳动的,似乎在期待什么,却是久久没有动静。 这一夜,皇甫琛没有碰赵凤,赵凤心里头说不出何滋味,有点失落,却安慰自己,身下的胀痛还没好,当成歇息吧。 黑夜中,皇甫琛漆黑如墨的瞳孔泛着光芒,思绪在脑中飘飞,这么多年,脑袋里浮现尽是枪林弹雨,挥军北上,广阔的疆土,而此时此刻,脑海里竟然浮现那个女人,她现在是否还在为今晚的事情耿耿于怀,会不会和自己避开。 -本章完结- 第三十章 异梦同惊 皇甫琛阖眼渐渐沉睡,睡梦中。。。草长莺飞的时节,一匹骏马奔驰在广阔的疆土,皇甫琛骑着骏马双臂间拥着女人,一块策马奔腾。。女人回头,那一抹笑容好似阳春三月的桃花,璀璨夺目。 皇甫琛低下头一口含住女人的唇瓣,搅动吮吸着,骏马奔腾跑着,嗒嗒马蹄声落下,当皇甫琛唇瓣松开,笑着问,“嫣然,喜欢吗?喜欢本帅这么对你吗?” 叶嫣然一脸娇羞靠在男人胸口,娇声道,“嫣然很爱少帅,自是喜欢。。” “哈哈哈”皇甫琛朗声大笑,压下脑袋又一次含住了女人的唇。。 一望无际的草地,翠绿一片,绵延到河边,皇甫琛环抱着女人滚落草地,唇舌教缠,一圈又一圈地在草地上翻滚,女人心甘情愿地柔情缱绻。。 ****** 残月悬挂树梢,鸦雀南飞,寂静一片,将军府。 厢房里头,叶嫣然拧着眉头,身陷囹圄于梦境中。。 皇甫琛青面獠牙,仰天狂笑,“叶嫣然!!你逃不出本帅的手掌心!哈哈哈…” “不!不不!”叶嫣然奋力地跑,身后的皇甫琛骑着马,追得凶猛,笑声悚人。。 叶嫣然一直跑一直跑,前路迷雾茫茫,望不到尽头,只有身后穷追不舍的皇甫琛。。。 ******** 第二天,天边露出一抹白光,晨曦微露,后花园的海棠花上沾了一滴滴夜间的寒露。 房间里头,皇甫琛阖着眼,唇角浮起上扬的弧度。 猛然间,皇甫琛睁开了双眼,感到身下不适,伸出手掌探到身下,触及粘稠的浓液。 皇甫琛目光瞬间暗沉,一夜的梦境,竟然会都是她,更可笑我堂堂皇甫琛已过而立之年,竟然会有如此梦境,还就一泻千里。。 “少帅。。”身侧的赵凤怯生生唤了一声。 皇甫琛寡淡扫了她一眼,没有言语,翻身下床,“去备水,本帅要沐浴更衣。” 赵凤连忙起床,心理总觉得少帅从昨夜开始就不对劲。 ***** 将军府,院子里停了几只麻雀在地上啄食,叽叽喳喳地叫唤。 闺房里,叶嫣然徒然从噩梦中惊醒,整个人跃然而起,看着窗外的天色,天才蒙蒙亮,胸口急促地喘息,梦境中的一切那么令人害怕。。 叶嫣然抬起手背擦拭了下额头冒出的汗珠,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一个梦。 ****** 时间一连过去了四天,城郊驻扎的士兵营,叶嫣然忙碌地查看士兵的情况,发现大部分病情都已好转,恢复正常操练,小部分士兵还在恢复当中。 自从那一夜过去之后,这一连四天,叶嫣然极少看见皇甫琛,就算碰见了,也是隔着很远的距离,叶嫣然会偷偷扫了几眼,却是发现他完全没有注意自己,叶嫣然送了一口气,心想着那晚上的事情,兴许是他喝多了,酒后胡言乱语吧,若是没有放在心头上,那是最好不过。 -本章完结- 第三十一章 同回诏阳 白日里,叶嫣然远远地偷偷觑了皇甫琛一眼,高大挺拔身躯在跟吴将军说着什么,完全没有理会自己,看来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夜间,将军府,叶嫣然刚牵进马,迎面撞见从里头出来的皇甫琛,一脸威严,叶嫣然见着,连忙牵着马站到了一旁,低下头。 皇甫琛经过叶嫣然身侧,余光扫了一眼埋着头的女人,心弦波动,没有多做停留,在叶衍海相送下踏出将军府大门。 直到皇甫琛离开,叶嫣然才抬起头,不一会儿看见叶衍海回来了。 叶嫣然迎上前,疑惑道,“大哥,这么晚了,少帅为何事而来?” 叶衍海看了叶嫣然几眼,重重叹了一口气,“嫣然,你回房收拾几件衣衫,明天随少帅回诏阳!” “回诏阳?!”叶嫣然一下子懵了,“大哥,这里战事还没完,不是说势必要拿下建州才回诏阳吗?” “大军依旧镇守齐州,防止单军反攻,而回诏阳的是少帅,据说督军来信,说是老夫人病重了,急着要见少帅这个孙子,你也知道老夫人最疼少帅这个孙子。”叶衍海解释着。 叶嫣然蹙了蹙柳眉,越发不解,“大哥,那少帅回诏阳,我跟去做什么?” 叶衍海也是一脸无耐,“少帅刚才来,就是特意交代要你跟去,说是你是皇甫家未来媳妇,老夫人的孙媳妇,自然要跟回诏阳看老夫人。” 叶嫣然听着,嘀咕了句,“这么说似乎也是,自己以后会嫁给阿卓,皇甫家的媳妇似乎顺理成章。” “所以你呆会收拾好包袱,早点歇息,明早大哥送你去少帅府,你回诏阳也好,回家看看父亲,他一定会高兴的。” 叶嫣然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什么,连忙问道,“大哥,那明天随行的还有谁?” 叶衍海想了想,“少帅为了不过于声张,带的人不会多,速去速回!” “那应该还要带七姨太吧?” “七姨太?”叶衍海愣了一下,若有所思道,“应该会带上吧,新进门的姨太太总要带回诏阳,留在这里多不方便。” 叶嫣然听着舒了一口气,心想有七姨太在,和皇甫琛碰见也不会那么尴尬。 **** 次日,天刚蒙蒙亮,破晓的晨光微露。 叶嫣然穿着一件暗红色大衣,脚踏黑色平跟皮鞋,背上挎着一个包袱,从后院牵了一匹马,看着叶衍海也出来了,连忙开口道,“大哥,你不用送了,我自己去少帅府门口等。” “这怎么行!大哥送你一程!”叶衍海才说完,一位士兵从外头跑进来,“叶将军,叶小姐,少帅的车在门口了,说是让叶小姐快点出去,不要让少帅久等!” 叶嫣然听了,惊了一下,和叶衍海对视了一眼,立刻跑出去,叶衍海也跟了出去。 -本章完结- 第三十二章 途径村落 大门口,一辆黑色轿车停靠着,汽车旁站着陈副官,褪下军装,穿了很随意的卦袄,走上前,和叶衍海点了个头,立刻看向叶嫣然,“叶小姐,东西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叶嫣然说着,目光落在汽车里头,车后座,皇甫琛坐着,似乎也是便装。再细看,就是司机了,没有更多的人。 “叶小姐,请上车!”陈副官做出邀请之势。 叶嫣然忍不住压低声音,“陈副官,就我们这几个人一起会诏阳吗?” 陈副官自然回道,“是的,叶小姐,少帅有令,不宜太过声张,所以人少稳妥,以免引起单军注意。” 叶嫣然神色凝重,顿了顿,低声询问,“陈副官,七姨太不回吗?” 陈副官依旧自然地淡笑,“七姨太不回。” 叶嫣然听着,浑身打了个惊颤,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从齐州到诏阳地势陡峭,今天出发,估摸也要明天傍晚才能到,天啊,竟然要让自己和皇甫琛共处一天一夜,想着就手心冒汗。 “叶小姐,快上车吧,别耽误时间,少帅会不悦。”陈副官在一旁催促道。 叶嫣然头皮发硬,步子沉重地朝汽车走去,陈副官拉开了车门,“叶小姐,请!” 叶嫣然看着车里头,侧脸冷峻的皇甫琛,深吸一口气钻入汽车。 随着汽车开动了,叶嫣然刻意将头撇向车窗外,当成没有看见。 汽车开过一条条平坦的土道,道路两旁飘落着枯黄的树叶,树林间透着几分空灵。 汽车一直开着,这前边的路还不算颠簸,汽车偶尔晃动了一下,叶嫣然连忙抓住了汽车里头的扶手,稳住,生怕不小心撞到身侧的男人。 叶嫣然偷偷觑了一眼身侧的皇甫琛,一下子愣住了,他竟然闭目休憩,似乎没有任何举动和反应。 叶嫣然垂下眼眸,心里想着,兴许是自己想多了,只是顺路一起回诏阳而已。 时间很快过去了,过了晌午,终于看见一片村落,袅袅的炊烟,依稀还能闻见饭香。 汽车在村落不远处停靠住,陈副官转头,“少帅,要屈就您在这里歇息,用个午膳,晚上就可以到达石头皮镇,在那里夜宿。” 皇甫琛微微睁开眼睛,视线落向了车窗外头,淡漠地开口,“下车用午膳!” 一行四人下了车,朝着村落里头走去,村口不少嬉闹玩耍的孩童四处追逐奔跑,一片安居乐业的祥和景象,与那硝烟战火的战地,完全有着天壤之别。 一户看似颇为富足的农户家门口停下,陈副官带着开车的小兵一块去张罗饭菜。 徒留叶嫣然和皇甫琛站着,皇甫琛背手身后,一副傲慢无视的样子。 叶嫣然站在他身侧都觉得局促不安,低声道,“少帅。。嫣然去解手下,失陪下。” 话落,叶嫣然连忙闪避逃离,问了村民,朝着不远处的茅房走去。 皇甫琛鹰眸微微眯了眯,看着女人仓皇逃窜的背影,唇角笑意渐浓,眼底划过一道冷邪的光芒,转身跟了上去。 -本章完结- 第三十三章 心猿意马 叶嫣然顺着枯水的田埂,朝着茅房走去,路边堆满了柴火和草垛,初冬的暖阳照射着,一股木柴和稻草的味道。 片刻之后,叶嫣然从茅房出来,见着不远处有一口井,走上前,将一旁的木桶丢进井水里头,度了一桶水,手握转轴,吊着水桶的绳子一圈圈往上收。 “在躲我吗?”身后响起一道低沉冷魅的声音,猝然间,一只健壮的手臂从身后勾住了叶嫣然的细腰。 叶嫣然浑身一颤,立刻扭头看去,惊愕地瞪大眸子,“少。。少帅!” 皇甫琛的手臂往前一带,低头脸庞凑近,目光腾起炙热的光芒,“本帅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嫣然小姐。。” 叶嫣然吓得手中拽着的绳子飞快地从手中滑落,转轴一下子飞快转动,木桶一下子滚进井水中,噗通一声,激荡起水花,叶嫣然顶住男人的手臂,慌乱叫道:“少帅。。你快松开手,男女授受不亲。。” “本帅不打算松开了,怕吗?”皇甫琛两只手臂都用上了,使劲地箍住了女人盈盈一握的细腰。 “松开!快松开!”叶嫣然慌乱地叫道,双颊涨得通红,使劲的推搡男人的铁臂。 皇甫琛手掌游刃有余地在女人腰间顺着背脊,隔着厚厚大衣使劲掐进去。 “唔。。。唔。。”薄凉的唇瓣顷刻间落下,一口含住女人娇嫩欲滴的唇瓣,发了狠的吮吸,鹰眸顷刻间汹涌澎湃的光芒,这种抵抗的辣味,瞬间激发男人心中最强烈的驯服欲。 叶嫣然的脑袋在这一刻间轰然炸开,满嘴都是男人的味道,水眸惊恐地盯着男人那凶狠噙笑的眼睛,那一抹笑意卷夹着太强的侵略性,令人心尖发颤。 叶嫣然双手想要再挣扎,却不知何时,一双手已经被男人双掌控住。 皇甫琛双目炙热如火盯着女人那张惊慌恐惧的神情,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这种感觉令自己很享受,他最喜欢狩猎,看着猎物在自己手中垂死挣扎,那些挣扎在皇甫琛眼底仿佛是可笑之极。 这女人越来越引起自己兴趣,不仅仅是那与众不同的气质,和那清水芙蓉的容颜,更是那异与寻常女子的睿智和胆识,令人着迷。 只是看见此般反应,皇甫琛戏谑的心理越发强烈,舌尖发狠的想要抵开女人的皓齿。 叶嫣然挣扎不过,发现男人意图,咬紧牙关,涨红的双颊,死死不让男人的舌头进入。 皇甫琛发现女人咬紧的牙,菲薄的唇瓣近乎将女人的唇瓣吮吸得吃痛。发出嗞嗞声。 皇甫琛手掌发狠掐住女人的腰,叶嫣然吃痛,转神之际,男人的舌尖一下子抵入她的檀口中。 叶嫣然双眸瞪大,心口近乎快没了呼吸,她感受到那霸道狂娟的舌头凶狠的教缠,叶嫣然脑中嗡成一片迷茫,眼前的男人是阿卓的大哥,他是皇甫琛!他是少帅!! -本章完结- 第三十四章 惊慌失措 叶嫣然慌乱中一口咬住了男人的唇,力道很重。 “嘶~”皇甫琛吃痛的松开唇,口中瞬间鲜血弥散,腥味散开,皇甫琛松开了箍住女人腰肢的手掌,抬起手,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触碰了唇,指尖瞬间染了红。 皇甫琛脸色暗沉,近乎冰冷透骨的声音,“你敢咬我?” 叶嫣然双臂一下子推开了皇甫琛,眸色慌乱,顾不上那么多,拔腿就跑。 皇甫琛双目微微眯了眯,迈腿快速追上前方那一抹逃窜的倩影。 逃窜中,男人的脚步稳健快速地追上,双臂从女人的身后环住。 “啊!!”叶嫣然惊呼出声,腰后猝然被男人的手臂收紧,抱住了她,“少帅。。。你放手!放手!” 叶嫣然惊慌地叫道,四周皆是成堆的草垛和柴火堆,没有人影,叶嫣然四肢扑腾着。 皇甫琛高大的身躯,健壮的手臂提着女人的腰犹如手中提着一只新鲜捕猎的小兽,轻轻一提,拖着往后面而去。 “少帅!求你快放手!放手!”叶嫣然再也忍不住,心下一狠,一口咬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皇甫琛低下头,目光冷厉汇聚着冰冷的寒光直射女人,那埋头在自己手背上,发狠地咬着自己的女人。 皇甫琛剑眉微蹙,并没有松开手掌,任由女人的牙齿在自己手背上,嵌进血肉里头,第一次有个女人,能够如此大胆,连着咬了自己两次,他很想看看她究竟还有几分能耐。 叶嫣然狠狠地一口下去,齿间弥散开血腥的味道,丝丝淌入舌尖,一下子松开了唇齿,看着男人手背上深陷的齿痕,心间发颤。 “怎么不咬了?”皇甫琛的声音夹着几分嘲讽,犀利而又戏谑的意味。 叶嫣然坐在地上,抬眸,那一双凤眸灵动闪烁着凌乱的慌张,看着男人森幽的眼睛,颤声道,“少。。少帅。。” 皇甫琛目光一暗,双掌提起地上的女人,朝着一旁的草垛重重地摔落。 叶嫣然身子一下子撞落在草垛里头,头被撞得昏乎,松软的草垛一下子从里头跳出若干只草蜢,鼻息间嗅到一股干稻草的味道。 叶嫣然惊慌地想要撑起双臂,下一刻,还没晃过神来,沉重的身躯猝然间压在了自己的身上,楞神之际,唇瓣触及冰凉柔软的湿漉。 皇甫琛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叶嫣然整个脑袋轰然炸成一团浆糊,不停地想要挣扎,双手被按在两侧,手背触及松软的干稻草,膈着娇嫩的肌肤。 草垛高高的堆积成一座座稻草山包的模样,四周是寂静无声,那些村民的声音,孩子的嬉闹声都在远处,无人顾及此处。 叶嫣然挣扎着,整个脑袋近乎钻入了稻草堆里头,皇甫琛的唇瓣紧紧咬住了女人的唇,紧跟着一同钻入稻草里头,草垛一下子震颤着,从草垛顶部滑落不少的干稻草。 -本章完结- 第三十五章 逾越雷池 唇齿相抵,惊慌失措中,贝齿被撬开,檀口这块雷池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攻掠,叶嫣然使劲地想要摇头,脑袋被男人的双掌固定住。 “唔。。唔。。”唇齿间挤出了女人挣扎的声响。 叶嫣然心慌意乱,一湖静水被男人的侵入,像是投进了一颗石子,激荡起一丝丝涟漪,缓缓地散开。 草垛摇晃着,成山的草垛散落了四周的草屑,男人的皮靴顶着女人的脚裹,远远看去,草垛下方,剩下教缠在一块的四条腿,上面两条腿制止住了下面两条腿的挣扎。 片刻之后,堆积成山的草垛再也禁不住摇晃,整座草垛都轰然塌了下来,眼前的视线一片昏暗。 一双铁臂环住女人的身子滚落在干稻草上,整个庞大的身躯仿佛要吞噬女人的身子。 不远处,陈副官四处寻找,他已经安排好了饭菜,转眼间,就不见了少帅和叶小姐的影子。 当陈副官走到了茅房,四下看了一下,转头间,发现一座座草垛后头似乎有动静,缓缓地靠近,双目徒然一惊。 他看见杂乱的草堆里头,两道翻滚的身影,心下一下子明了,转头看向四周,发现没什么人,悄然退去。 陈副官折回了农户家门口,司机小兵上前,“陈副官,饭菜都准备好了,少帅和叶小姐呢?” 陈副官脸色镇定,平淡回落,“小李,少帅和叶小姐有正事要谈,我们先不打扰,等一会!” 司机小兵若有所悟地点头,陈副官抬头看向四周,发现不少农户陆陆续续回田里头干农活,心里头安心了不少。 草垛场里头,皇甫琛在女人脸上,脖颈狂热地落下密密匝匝的吻,见着女人快要呼吸喘不过气,松开了女人已经发肿的唇瓣。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一沉,快速地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头发,手掌不缓不急地拂去身上的草屑。 一袭湛蓝色团花锦缎长衫,一双棕色短皮靴,冷峻的脸庞浮起一抹深笑,眼睛里一缕缕未散尽的兴味。 叶嫣然吃力地从草垛里头爬起来,束起来的马尾辫已经凌乱不堪,大衣里头的领口凌乱地敞开,落下了两个扣子,脸颊绯红,一双凤眸惊慌地看着已经气定神闲的男人。 “整理好衣衫,去用午膳!”皇甫琛寡淡地落下这句话,背手离开。 叶嫣然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看着男人已经走远的背影,整个心口都快气得炸开了,这是什么人!怎么能够这样!轻薄了自己,就这样云淡风轻走了。 叶嫣然慌乱地整理好衣衫,头发也重新梳理了一遍,手指触及唇瓣,微微泛着肿意。 刚才那种吻,她第一次感受,是那么狂热,那么霸道,仿佛要将自己吞入腹中,这样的亲吻,令叶嫣然忍不住打寒颤,阿卓从来不会那样吻自己,阿卓总是小心翼翼,那么温柔,点到为止,不敢逾越雷池半步,而皇甫琛却是手脚并用。。 -本章完结- 第三十六章 暧昧之意 农户家门口,一桌摆好的农家饭菜,皇甫琛出现时。 “二少!” “二少!”陈副官和司机小兵都站了起来,恭敬地行礼。 皇甫二少这个称呼是外出前,事先说好的,以免少帅太过张扬。 皇甫琛打了个制止的手势,沉声落下,“乔装在外,无需拘泥,坐下来一起用午膳!” “是!”陈副官和司机小兵都坐了下来,皇甫琛跟着坐下来。 司机小兵是第一次和少帅坐在一起用膳,整个人都非常拘谨。 这时候,叶嫣然满脸涨得通红,从远处朝着农户家里走来,刚刚踏进农户前院,看见围了一桌子吃饭的众人,视线落在动筷的皇甫琛身上,眸光微微垂落,小手紧攥,想要走上前去,却是迟疑地停下了脚步,定在了原地。 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目光划过一道得意的光芒,夹菜的动作微微顿了顿,沉声落地,“过来用膳,别傻站着!” 叶嫣然听了,心弦慌乱一拨,双手攥得紧紧,看着一副波澜不惊,仿佛没事人一样的男人,胸口恼怒。 叶嫣然隐怒着坐下来,仅剩的座位,就靠着皇甫琛。 叶嫣然浑身不自在,刚才这个男人才对自己做出那种轻薄的举动,如今要她如何和他坦然相处,一双手僵硬地松开,端起了桌上的一碗饭。 “为我盛一碗汤!”皇甫琛声音寡淡地落下。 叶嫣然听着,微微抬眸,看着陈副官和司机小兵都看着自己,整个人一下子明白了。 叶嫣然手触碰了一旁的一个空碗,隐忍着怒气拿起勺子,盛了一碗汤,心里却是十分恼怒的,这男人究竟将自己当成什么了?丫鬟?他的小妾?凭什么?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指使自己,还对自己做出那种过份的事情。 那碗汤刚要落下,一只手掌一下子横了过来,皇甫琛唇角噙着一抹深意的邪笑,握着她的手,接过了那碗汤。 皇甫琛目光锐利地盯着女人的那一脸隐忍的怒气,那一对微垂的眸子透着一丝丝坚强,像是在隐忍,只是刚才在草垛里头,这个女人倔强的反抗,已经令他起了很大的兴趣,一贯的顺从让自己起了腻味,突然有个女人能够如此反抗自己,似乎比以前那些有意思很多! 皇甫琛有时候在想,若她真不是阿卓的女友,或许也就不会如此和她慢火慢熬,他皇甫琛要一个女人,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他喜欢看见那种征服的感觉,喜欢看见这个女人会被自己雄心壮志所折服,心甘情愿成为自己的一席之地。 叶嫣然对上皇甫琛那双暗涌翻滚的眼睛,心间发颤,想要开口。 “头上还有稻草,没弄干净!”皇甫琛声音不咸不淡地落下。 叶嫣然浑身一颤,心间一紧,这才发现坐在对面的陈副官和司机小兵都用奇异的眼神看着自己,看见自己的视线,他们一下子又回避一般低下头。 叶嫣然连忙双手摸了摸头发,有点慌乱地摸着,从发丝上扯下了两根稻草。 皇甫琛侧过头,那一双深邃冷峻的鹰眸锐利地盯着红云未褪的女人,抬起手掌,伸到了女人的发丝上。 叶嫣然吓了一跳,刚要撇过脸颊。 “不要动!!这里还有一根稻草!”皇甫琛严厉的声音落下,手掌落在女人的发丝上,轻轻地扯下她发丝间夹着的一根稻草,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动。 -本章完结- 第三十七章 打尖住店 皇甫琛缓缓凑近脸庞,目光潋滟开一丝丝化不开的暧昧之意,压低声音,“嫣然小姐,刚才的感觉还好吗?” 叶嫣然整个脑袋轰然炸开,双颊涨得通红,气得敢怒不敢言,侧目看向对面的陈副官和司机,他们仿佛都装作专心吃饭,不清楚发生什么事。 叶嫣然压低声音,几乎是挤出的声音,“少帅,请自重!” 皇甫琛唇角的笑意冻结住,心里头腾起一丝丝怒火,原以为刚才那一股亲密的动作,会让她心有所动,果然是忠贞女子,就对阿卓如此坚贞。 一顿午膳用过之后,汽车又一次启动了,叶嫣然坐在汽车上,余光瞅了瞅一旁的男人,只见他竟然又是闭目休憩的样子,一副泰然自若,镇定的神情。 叶嫣然看着车窗外的划过的风景,心里头不安地跳动,心里思虑着,若是接下来皇甫琛再做出那样的举动,定然不能够就像白天那样不了了之。 ******** 日渐黄昏,汽车很快到达了临近齐州城和诏阳之间石头皮镇。 汽车停靠在镇上一家镇上的客栈。 陈副官回头,沉声禀告,“二少,这家客栈是镇上唯一的客栈了,今晚要在这里打尖住店了。” “嗯!下车!”皇甫琛睁开了深邃的鹰眸,直视前方,并没有多看一眼车外的客栈。 客栈的柜台前,掌柜热情地招待,对着仪表堂堂的皇甫琛,点头哈腰道,“这位先生,请问是住店还是吃饭?” “两样皆要!”陈副官上前回落。 “那请问要几间客房?”掌柜继续问道。 陈副官目光落向了皇甫琛,这个他做不了主,皇甫琛目光沉了沉,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叶嫣然,划过一道狡黠的目光,沉声开口,“两间上房!” 掌柜点了点头,立刻开始查看手中的入住房间登记簿。 身后的叶嫣然听见两间上房,一下子愣了,看着前头的陈副官还有自己身旁的司机小兵,这一共四个人,少帅身为人上人,自然不会和陈副官他们一间,陈副官和小兵一间,那自己要住哪里? 叶嫣然眸光快速地落在了皇甫琛的背影,心间一下子发凉,打了个惊颤。 “等下!”叶嫣然连忙开口阻止,上前对着掌柜开口道,“掌柜,请再开一间上房!” 话落,陈副官和司机都用担忧的目光看向了叶嫣然,这一路下来,连司机小兵也看出了,这少帅似乎对叶小姐有占有之意。 皇甫琛目光冷沉地射向了叶嫣然,声音冷厉地落下,“怎么?我的安排,你不满意?” 叶嫣然听了,倒吸一口冷气,正声回落,“少。。二少!您的安排我很满意,只不过二少贵人事多,恐怕忘了嫣然是女流之辈,少开了一间上房!” 皇甫琛不动声色地勾唇,声音透着几分阴怒,“是吗?那就多开一间!” 这时候掌柜查看手中的房间登记簿,开口道,“先生,就剩下两间上房,再要一间只有下房了,下房颇为简陋,不过价位公道。” “我要下房!”叶嫣然一下子打断了掌柜的话。 -本章完结- 第三十八章 意图不轨 “我要下房!”叶嫣然一下子打断了掌柜的话。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脸庞冷峻透着一丝丝阴怒,一旁的陈副官和司机都忍不住低下头。 晚膳过后,叶嫣然背着包袱,跟着客栈的伙计朝着下房走去,下房位置在一楼,旁边有个很大的马厩。 叶嫣然推开了客房,接过伙计递上来的一盏煤油灯,合上了房门。 煤油灯落在了简陋的茶桌上,灯芯摇曳,叶嫣然将包袱落下肩头,放置在床上,木床简易,挂着破旧的帷帐,透着些许霉味。 叶嫣然走到窗前,伸手推开了木窗,窗外天际,悬挂着一轮上玄月,月光淡淡洒落,不远处飘来马厩里头的马粪的味道。 叶嫣然正要关窗,身后传来一阵敲门声,叶嫣然顿了顿,心里想着是伙计送洗脸水来了吧。 叶嫣然走到门前,伸手正要落下门后的横木,看着薄纸糊成的门,外头辉映着男人高大的身躯,叶嫣然心下一沉。 “少帅?是你吗?”叶嫣然低声询问。 门外,皇甫琛目光深谙,声音低沉,“开门!!” 叶嫣然双手紧紧地攥紧,手心冒汗,正声道,“少帅,天色不早了,男女有别,恐怕多有不便!恕嫣然不能开门,在此表示歉意!” 皇甫琛听了,心口腾起一阵阵怒火,声音冷硬,“本帅身体抱恙,再不开门,我唯你是问!” 叶嫣然听着,连忙落下门后的横木,打开了房门,抬眸,看着一脸阴霾的皇甫琛。 “少帅,您身体哪里。。” 皇甫琛鹰眸凝聚着狂风暴雨的骤然之势,菲薄的唇紧紧抿着,目光锐利冷沉。 “唔。。。唔。。。”转眼之间,菲薄的唇紧紧地咬住了女人的唇瓣,手掌箍住女人的腰,修长的双腿逼着女人身子退回了房间里头。 “嘭~!”的一声,身后的房门被皇甫琛一脚踹合。 男人的铁臂犹如解释的常春藤绕紧了女人的腰,近乎提着女人的腰朝着大床逼近。 “唔。。唔。。。”叶嫣然脑袋摇晃着想要避开男人的唇,却被男人的手掌固定住后脑勺,重重的压力覆上,不堪重负的身子顺势倒在床榻上,男人的身躯重重地压上。 简陋的床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舌尖犹如火蟒般粗鲁地撬开女人的贝齿,钻入她的檀口之中。 叶嫣然整个唇瓣近乎被男人吸入口中,顺着他的舌头缠绕着自己的舌尖,整口整口地吞噬。 一双手使劲地捶打男人的后背,敲得嘭嘭发响,这点捶打的力道对皇甫琛来讲,犹如挠痒痒,没有半点感觉。 皇甫琛的身躯犹如庞然大物笼罩住叶嫣然娇小的身躯,压覆的床帐不停地摇曳。 叶嫣然被男人狂热的吻,舌尖狂热地卷着自己的唇瓣和舌头,卷得近乎连反咬的力气和空隙都没有,整个鼻口都快被窒息得喘不过气。 -本章完结- 第三十九章 一了百了 皇甫琛的手掌摩挲着女人的心口,一个疾风的动作,女人枣红色的大衣被利索地剥去。 “嗯。。唔唔。。”叶嫣然使劲地挣扎,想要摆脱男人的手掌,唇瓣被堵住,挤出了口液,顺着嘴角溢出,沾湿了耳根后的发丝。 皇甫琛森幽的鹰眸映着女人挣扎反抗的神情,那一对惊慌的凤眸,整个心口想要在此时此刻将她吞噬。 木床吱吱呀呀地发响,整个床板摇晃得快要下塌,叶嫣然双腿被压制得死死的,感到腰间一阵冰凉,一只粗粝宽大的手掌探入腰间。 “嘶~~~!”叶嫣然一口咬住男人的唇,死死地咬住,双眸盈满了晶莹剔透的泪水,喷出忿恨的眸光。 唇齿相嵌间,一丝丝血腥的味道弥散开,流淌而落,皇甫琛手掌静止在女人的腰间,指尖触及那滑腻白希的肌肤,进退两难间。 皇甫琛目光锐利直勾勾地盯着女人的水眸,咫尺之距,他倒想看看,这个女人的心究竟有多狠!何时才会松口。 叶嫣然咬着皇甫琛的唇,紧紧地咬着,口中弥散开血腥的血水,贝齿嵌入男人唇瓣里头,静止住,那一双凤眸凌厉地盯着眼前这个强盗一般的男人,他不放手!!我就不松口!! 四目相对,静止地对望,忿恨的眸子撞入那一双嗜血的鹰眸,冰火两重天的碰撞。 那一双凤眸凌凌,溢出了泪水,顺着眼角,沿着脸颊,缓缓下滑,眸光里依旧透着坚强。 皇甫琛盯着女人脸颊滚落的泪珠,心尖上最柔软的部分被触动了,剑眉微蹙,手掌缓缓地撤开。 叶嫣然见着男人撤开手掌,紧咬着贝齿缓缓松口,嘴角沾满了血水。 皇甫琛翻身下地,直立站在床旁,手掌抬起,指尖触及唇瓣,被眼前的女人咬得发肿,目光暗沉,隐着一缕缕压抑住的浴火。 叶嫣然连忙坐起来,跳下床铺,拣起地上的大衣,快速地披上,里头的衬衫早已被男人一掌扯落了三个纽扣。 皇甫琛目光落在指尖上沾染的血水,声音低沉如古钟敲响,“我若不松手,你不松口?” 叶嫣然紧紧地拉拢了大衣,眸底的泪水隐忍着,声音镇定清冷,“对!!少帅,火炎昆冈,玉石俱焚!若玷我清白,毁我桢洁,嫣然绝不苟活于世间!” 皇甫琛脸色灰暗得好似乌云密布一般,眉梢染上了一层戾气,脚步上前,手掌猝然抬起,一把遏住女人的喉咙,脸庞贴近叶嫣然的脸蛋,声音低沉,“叶嫣然!!本帅想要一个女人,就好像要一匹良驹那么轻而易举,你可以反抗!你越反抗本帅越兴奋!别拿死来威胁我,你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叶嫣然被男人遏住了喉咙,眸光坚强透着不屈不挠的光泽,涨红了脸颊。 -本章完结- 第四十章 负隅顽抗 皇甫琛森幽的目光划过一道冷厉的光芒,手掌松开叶嫣然的脖子,声音低沉,“负隅顽抗只是徒劳,不如早点顺了本帅,省得受罪!” 叶嫣然被遏制住的脖颈一下子被松开,不停地顺着气,抬起倔强的眸子,泛着一层雾气。 “少帅!嫣然宁!死!不!从!”一字一字地铿锵落地。 那人决绝的声音撞击着男人的耳膜,刺入皇甫琛的心房,高高在上的自尊心一如薄冰被击得粉碎。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怒气盈满了心间,再次被眼前这个女人拒绝,手掌攥住,掌背青筋四浮。 叶嫣然眸底没有半丝的畏惧,声音清冷犀利地落下,“少帅,嫣然一直敬重你是少帅,是西部五省未来的督军,位居高位,莫不成你要强抢民女?你就不怕你的所作所为将会有损您的威名和风范,这样只会让嫣然看不起你!!” 皇甫琛低沉地冷笑,“是吗?看不起?若是我的好弟弟知道了,你和本帅有过如此之多的有染之举,他还会如何看你?” “那都是你强迫我的!”叶嫣然一下子激动了,声音发颤,“少帅,您一共有七房姨太太,嫣然并无倾城倾国之姿,您何必要为难我一个弱女子?!” 皇甫琛高大的身躯微微弯下,鹰眸锐利地盯住女人的眼睛,“一统四方的王者,多一妻妾又如何?纳你为本帅的八姨太,本帅正有此意!” “不!!”叶嫣然摇着头拒绝,声音清冷,“绝无可能!我与阿卓早已定下终身,要我嫁于你,阿卓再也不会敬重你这位大哥!!” 皇甫琛双掌背于身后,目光沉了沉,心口像是被堵住了,缄默片刻,沉声落地,“叶嫣然,既然你如此决然,我暂且成全你,但你要谨记,若有一天,你动摇了心智,就再也没有退路!” 叶嫣然凤眸瞥向一边,大有驱赶之势,片刻之后,随着皇甫琛脚步声远去,叶嫣然回正视线,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手心已经沁出一层汗。 ***** 次日,刚刚过了晌午时分,汽车抵达诏阳,皇甫琛十年前就开始带兵征战,成为镇军主帅,固然有独立的少帅府,和督军府一路之隔。 督军府大门,石雕狮子耸立两旁的大拱门,汽车驻停住。 皇甫琛下了汽车,径直朝着里头走去,叶嫣然跟在陈副官后头尾随而至。 两旁站岗的士兵纷纷抬手向皇甫琛恭敬行军礼,整齐有致地延伸到主屋正厅,叶嫣然抬眸循去,心里思虑着,阿卓是否也在里头,毕竟老夫人生病了,阿卓也是老夫人的孙子。 叶嫣然跟着绕过主屋正厅,走上楼梯,发现一间房间走廊外头围满了四个女人,看着像都是老督军的姨太太。 老督军到此为止,一共娶了十八位姨太太,除去病逝的,送人的,如今还剩下九位,只是有相当一部分姨太太都留在了曾经的督府淮水,还留在老督军身边的仅剩一位正房太太,还有四位受宠的姨娘。 -本章完结- 第四十一章 自毁前程 叶嫣然同样站在走廊上,那老督军的四位姨太太定是因为身份在外头候着,叶嫣然安静地守在外边。 督军的四位姨太太多瞧了叶嫣然两眼,认识她的都朝着她笑着点头,“叶家丫头也来了?” “嗯,刚来!” “随伯琛一块从齐州过来?”另一位姨太随口问着。 叶嫣然想了下,伯琛是皇甫琛的小字,一下子明白了,神色有点局促,“嗯,跟着少帅的车,从齐州来。” “阿卓也在里头,进去看看?”那位姨太太示意道。 叶嫣然愣了下,心弦一拨,和声回落,“如此进去,太过唐突,我在外头守着,等他便是了。” “叶司令的千金就是知书达理,懂得礼数,今后嫁给阿卓,真是难得的贤妻。”另一位姨太太夸赞道,对于叶嫣然这种明定的皇甫家儿媳,这些姨太太都对她礼让三分。 叶嫣然对于此等赞美,微笑谢道,“众位姨娘过赞了,嫣然只是恪守本分。” 这时候,房间的门推开了,一位身着茶白色长衫,披着湛蓝锦缎团花棉袄的男人走出来,眉目清秀,鼻梁上挂着一幅金丝眼镜,立刻朝着叶嫣然走过去,抓起叶嫣然的手,笑得眉目璀璨。 “然儿,我刚才就听我大哥说,你也跟着过来了,真是太好了,走,快进去看看奶奶!”皇甫卓说着就拉着叶嫣然的手,往屋子里头走。 叶嫣然看见隔月未见的皇甫卓,心里头很是开心,被皇甫卓拉着进了房间里头。 宽敞明亮,富丽堂皇的房间里头,叶嫣然一眼看见守在老夫人床旁的皇甫琛,心弦一下子拧紧了,不知为何竟然很害怕。 老督军颠着大腹,身着一袭华贵的金黄色马褂坐在床旁的椅子上,这时候,一位仪态雍容的女人朝着叶嫣然走来,声音柔和,“叶家丫头也来了?” 叶嫣然微微欠了欠身,和声回落,“夫人,刚到不久。” 老督军的正房夫人落向皇甫卓,“去吧,带叶丫头去看看老夫人。” 皇甫卓牵着叶嫣然朝着那架金丝檀木大床靠近,大床上躺着一位银发老妇人,正是老督军的母亲。 皇甫琛猝然侧头,目光锐利地射向了叶嫣然,最后落在叶嫣然和皇甫卓紧握在一块的手上,目光沉了沉,脸庞紧绷,静默不语。 皇甫卓拉着叶嫣然靠在床沿,“奶奶,然儿也来看你了。” 床上的老夫人睁着布满皱纹的眼睛,淡淡地看向叶嫣然,“叶家丫头?” 叶嫣然立刻上前,心里头有点诚惶诚恐,“老夫人,正是嫣然,您身体可好?” 老夫人漾着唇笑了笑,精烁的目光打量着叶嫣然那张姣好清丽的面容,“无恙,他们小题大做罢了!我这把身子骨,也就如此!” “老夫人,您要多休息,您常年吃斋念佛,自然有神灵保佑您福寿绵长。”叶嫣然柔声地落下。 老夫人笑得皱纹叠了起来,“叶家丫头会说话,嘴儿甜,这些年出去吃了洋墨水,可是出落得越发标致了,看得是越来越讨喜。” 叶嫣然神情几分羞涩,埋下了头,两边脸颊泛着红云,好似刚熟的桃子,娇嫩欲滴,惹人垂帘。 皇甫琛目光落在叶嫣然的脸上,又看向她身侧的皇甫卓,手掌不自主地紧攥。 “阿卓!”老夫人叫了声。 “哎,奶奶。”皇甫卓立刻靠前,握住了老夫人的手,“奶奶请说?” 老夫人伸出布满斑纹的手,拉过叶嫣然的手,落在皇甫卓手中,在两人的手背上拍了拍,“快点成亲吧,趁着奶奶还未闭眼,说不定早点能够抱个曾孙。” 叶嫣然抬眸,和皇甫卓的眼睛对视了一眼,娇羞地低头,勾唇柔笑。 皇甫卓更是欣喜地扬唇,“嗯!奶奶,我正有此意,这次然儿回来,正好时日去叶司令家下聘提亲,定个良辰吉日,迎娶然儿过门。” 一旁的皇甫琛紧攥的手掌咯咯地发出响声,惊动了一旁的皇甫卓和叶嫣然,叶嫣然转眸间,对上皇甫琛的眼睛,深邃如晦,冰冷的寒芒像是要将自己冻结。 叶嫣然心尖发颤地低下头,不知道为何竟然会感到心虚,手心冒出了冷汗。 “伯琛!”老夫人又是叫了一声。 “奶奶。”皇甫琛上前,沉身落地。 老夫人松开了那两人的手,转而握紧了皇甫琛的手,“伯琛,你的那些姨太太肚子可还有动静?” 皇甫琛想了下,沉声落地,“老四再个把月就要生了。其他还未有动静。” 老夫人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这小伊夏呢?怎么也不让人带来给我瞧瞧,好得也是我的长孙女!” “娘!”这时候老督军的夫人上前,“小伊夏感染风寒,语秋在照看着。” 老夫人看向皇甫琛,重重地叹了口气,“哎,伯琛,小伊夏就是个闺女,真是可惜了,今后你可是要接任督军之位,这久久还未有子嗣,真是令人心忧,但愿这次你那位老四可以给你生个传承的子嗣,这少帅夫人之位也有个着落。” 皇甫琛目光暗沉,缄默不语,余光不自主地扫向了一旁的叶嫣然,不知为何,他现在竟然无心子嗣这事,倒是对这女人更加上心。 “对了,伯琛,我听人说你在齐州又纳了一位七姨太?”老夫人突然想到,开口发问。 皇甫琛点了点头,“嗯,奶奶,个把月的事。” “没有接回来?” “没有,若她有喜,我就会将她接回诏阳安置。”皇甫琛声音冰冷地回落。 老夫人赞成地点了点头,“也对!你的少帅府里头,已经有六个不会下崽的女人,再添一个,就是人多嘴杂,你又公务缠身,免得你分心。” “奶奶说得甚是!”皇甫琛声音低沉,很是自然赞成。 一旁的叶嫣然听着,忍不住拧眉,心里绯腹着,这是何意?难不成齐州那位七姨太肚子若是迟迟没有动静,就要丢在齐州那个地方吗? 叶嫣然忍不住瞥向一脸阴沉的皇甫琛,心里头很是气愤,这个男人太过薄情,嫁给他的女人真是自毁前程。 -本章完结- 第四十二章 不动声色 一阵的寒暄之后,人都渐渐散去。 皇甫琛最后离开老夫人的房间,里头留下督军夫人和使唤丫头。 皇甫琛和老督军在书房里头简单地谈了些话,离开了书房。 皇甫琛从楼上下来,经过客厅,另一旁的偏厅,传来了麻将的声音,老督军的几位姨太太正在搓麻将,看见皇甫琛下来,皆是站起来,恭敬地问候,“少帅!” 这些位姨太太虽为老督军的妾侍,对皇甫琛却不敢当面直呼其名,都会恭敬地称一声少帅,在私底下便是随着督军夫人一样,称呼皇甫琛为伯琛。 皇甫琛四下张望了一下,目光冷峻,声音冷沉,“你们可见到阿卓?” “阿卓啊?”其中一位姨太太揉着手中的一块刺绣手绢想了想,“他好像带着叶家丫头去了后院。” 皇甫琛听了,面目森冷了几分,快步朝着督军府后院寻去。 ****** 此时此刻,落日余晖,染红了花园,皇甫卓拉着叶嫣然的手,站在已经落了叶的藤蔓架下,红光穿过架子,落在地上,斑驳的光芒,氤氲了女人的脸蛋,显得红润美艳。 “阿卓,你最近西医馆忙吗?还经常出诊吗?”叶嫣然声音浅柔,抬起那一对柔情的眸子。 皇甫卓笑着,抬起手捋了捋女人额头前的发丝,镜片下的那一对眼睛清俊温和。 “还好,不是太忙了,然儿,刚才奶奶跟我们说的,你可放在心上了?” 皇甫卓意有所指地说着,叶嫣然一下子明白过来,一下子羞涩地低下头,微微点了点头,“嗯。放在心上。” 皇甫卓落下手掌,双掌揉着女人的双手,笑得温和浅酌,犹如春风如沐般温和。 “然儿,你说过两天,我就让父亲大人派个媒人去你家说亲,下聘书,你说好么?” “这么快?”叶嫣然抬起眸子,心里头有点惊讶道。 皇甫卓却是笑着抚了抚鼻梁上的镜框,双掌握着叶嫣然的双肩,郑重地开口,“然儿,我们算是青梅竹马长大,六年前去你家借书的那一天,我才见你第一面,我就想着长大能够娶你做我的新娘子,这六年都过去了,你也二十了,我也二十六了,我们该成亲了,难道你还不愿意吗?” 叶嫣然柔笑着摇了摇头,“阿卓,我没有不愿意,只是觉得好突然,婚事的事情,你觉得好你就和我父亲商量着办吧,这种事我一个姑娘家也主张不来。。” 话落间,叶嫣然羞涩地埋头,皇甫卓见着,心里头很是怜惜,伸出手臂环住了女人的双肩,将她搂进怀中,低头吻着女人,唇瓣轻柔地印在女人的额头上。 “然儿,你还是这么害羞。。” 叶嫣然心潮鼓动着,抬起那双清灵的凤眸,凝视着皇甫卓的眼睛。 皇甫卓低下头,唇瓣慢慢地凑近,叶嫣然心鼓跳动着,缓缓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男人的唇落在自己唇上,皇甫卓动了动唇,轻柔地触碰着女人的柔软的唇瓣,顺着她的唇瓣轻柔地吸住,含在口中柔柔地吻着。 叶嫣然毫无预兆地感受如此温柔的亲吻,猛然间,她的脑海中窜出那一张邪妄嗜血的脸庞,皇甫琛那一次次风云残卷般的强吻。 “嫣然,你怎么了?”皇甫卓被推开,心里头很是焦急,自从一年前然儿接受自己亲吻她,就没有遇见过如此推拒,皇甫卓看得一脸愕然。 叶嫣然心里头混乱地跳动着,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那个该死的皇甫琛,那个屡次想要轻薄自己的男人。 皇甫卓双臂环住了女人的腰,镜片下的眼睛泛着焦急,“然儿,怎么了?” 叶嫣然回过神,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皇甫卓心里头有点焦急,又是低头缓缓地想要再次靠近女人的唇瓣。。。 “咳咳咳~~!”一阵强烈的清咳声落下,沉闷犹如困兽的声响,“阿卓!” 皇甫琛落下声,这一声一下子将叶嫣然吓得惊了一跳,双手连忙推开了皇甫卓,皇甫卓一下子被推得后退了一步,似有不解地看着眼前的叶嫣然,却又看见她涨红的脸颊,心里想着该是害羞了吧,所以这么惊慌。 皇甫琛朝着两人径直走了过来,目光森冷地落在低着头的叶嫣然身上。 “大哥,您这次回诏阳,要呆多久?”皇甫卓笑着问道。 皇甫琛站定两人跟前,收回视线,落在皇甫卓,沉声回落,“不久,很快会再次动身。” 皇甫卓听着,抚了抚眼镜,和声道,“大哥真是辛苦,常年要如此南征北战,可要多注意点身体。” 皇甫琛扫了一眼皇甫卓,似笑非笑道,“阿卓,你若肯帮我,也不至于如此辛苦了。” 皇甫卓听着,愣了一下,尴尬地笑道,“大哥,这说得可是玩笑话了,我就是一个医生,动动手术刀还可以,这要我战场上动刀,我就不行了,两下子就败下阵。” 皇甫琛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瞥了一眼一旁的叶嫣然,深邃的鹰眸浮着暗光。 皇甫琛手掌伸出,拍了拍皇甫卓的肩膀,“阿卓,我晚上在少帅府设宴,一块过去,陪我喝几杯!” 皇甫卓听着,笑着点点头,“大哥您回来一趟不容易,恭敬不如从命!做弟弟的一定奉陪到底!” 皇甫琛若有似无地瞟了一眼一旁的叶嫣然,很是自然,“叶小姐也一块带上吧,你们也许久未见了。” 叶嫣然听了,整个人都不好了,心跳得很厉害,皇甫卓听着,却是拉过叶嫣然的手,紧紧地握住,朝着皇甫琛很自然点着头,“好,那我就和然儿一块去大哥府上叨扰一下。” -本章完结- 第四十三章 初入帅府 叶嫣然随着皇甫卓坐上了另外一辆汽车,尾随着前头载着皇甫琛的汽车,朝着隔了一条街的少帅府而去。 落日余晖,镀上了一层鲜艳通红的晚霞,落在天际。 叶嫣然下了汽车,皇甫卓上前拉着她的手,“然儿,走!” 叶嫣然点头,才走了两步路,双眸一下子怔住了,停下了脚步,视线落在前头的少帅府大门口,皇甫卓循着视线看了过去。 少帅府大门口,分立站了两排身着华美袄裙的女人,发髻各异,大部分满头凤衩,些许妆容特意精致了几分,这些位皆是皇甫琛的姨太太,晌午时分,她们听见督军府人来报,说是少帅回齐州了,立刻打扮了一番,在门口守候个把时辰了。 皇甫琛从前面那辆汽车下来,身后跟着陈副官朝着大门走去,那些个姨太太些许神色透着几分激动,还有的带着几分娇羞。 皇甫琛刚刚踏上门槛上的台阶。 “少帅!” “少帅!您回来了!”众位姨太太有点胆怯却又有点心急想要上前。 为首第一位是最先进了少帅府的大姨太太金语秋,手中抱着一个五岁大的女娃娃,金语秋是商贾之家金家的长女,一双三寸金莲在赛脚会夺得头魁,嫁入少帅府时,动静不小,却依旧从偏门进府。 “少帅!”金语秋最为焦急,抱着孩子就上前,一双小脚站得有点不稳,朝着怀里的女娃催促道,“伊夏,快点叫爹!” 金语秋怀中的女娃儿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怯生生地喊了一声,“爹。。” 皇甫琛目光冷漠地扫了女娃一眼,没有做太多的反应。 金语秋见着,神色黯淡了下来,心里很是清楚,伊夏虽为皇甫家的长女,却非男丁,少帅根本都不放在心上,从伊夏出生到现在,五岁了,少帅都未曾抱过她一下,连笑容都没有。 这时候,三姨太见着,在心里头鄙夷地偷笑,浑身打扮得珠光宝气上前,娇媚地唤了一声,“少帅,长途跋涉而回,定是很累吧?碧莲待会帮您捶捶背?” 皇甫琛目光依旧冷漠地划过三姨太的脸庞,这三姨太太出生梨园,唱得一手好戏,更会那伺候人的捶背功夫,最重要她的名字叫朱碧莲,只因这个莲字,被少帅抬进了少帅府。 皇甫琛踱步停在了一位挺着大肚的女人跟前,这是四姨太夏芸,在少帅北上征战时候,刚好怀了孩子,这数月过去了,肚子已经大得快要瓜络蒂熟了。 “少帅。。。”夏芸已经被男人驻足在自己跟前,激动得快要找不着北了,颤抖着声音,“少帅。。您累了吧?” 皇甫琛目光凝重地落在四姨太夏芸隆起的肚子上,声音冷沉,“这里面怀得可是儿子?” 四姨太夏芸听着,愣了下,随即娇羞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很是得意地回落,“少帅!夏芸以为妾身怀得肯定会是个儿子!” “切~~!”夏芸身后的二姨太暗暗不屑地鄙夷着,双手使劲地扭着一条刺绣手绢,眸光凌厉地盯着四姨太的肚子,恨不得上去撕碎。 皇甫琛听见夏芸的回落,轻哼一声,“但愿如此!” 皇甫琛径直走了进去,大门外头,叶嫣然看着此情此景,忍不住拧住了眉头,心里说不出有多么膈应,她看不惯这样的男人。 叶嫣然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回想起这两日,皇甫琛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突然觉得心里头膈应的恶心,若不是因为他是皇甫少帅,她真的一刻也不想看见他。 一旁的皇甫卓瞧着,似乎习以为常,推了推叶嫣然,“然儿,你在看什么?” 叶嫣然回过神,转过头,正视着皇甫卓,声音严肃地落下,“阿卓,我问你,若是让你如此三妻四妾,坐享齐人之福,你可欢喜?” 皇甫卓听着,看向少帅府大门口,那一群姨太太,一下子恍悟过来,忍不住笑了,紧紧地握着叶嫣然的手,笑道,“然儿,你想什么呢?我皇甫卓有你一人足矣,今生能够得你,是我之大幸,能够知我懂我,共度一生就好,要娶那么多做什么?我看我父亲和大哥,那一群姨娘,我整个头都大了。” 叶嫣然听着,看着皇甫卓比划着头大的动作,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心里头像是吃了蜜一般甜,她从来不求男人多么好多么强大,即使是凡夫俗子,能够互通心意,相伴一生便好。 不一会儿,陈副官走了过来,朝着皇甫卓开口,“三少,少帅有请!晚宴已经准备妥当!” 皇甫卓拉着叶嫣然走进了少帅府,叶嫣然四下张望着偌大的府邸,丫鬟仆人随处可见。 进入府邸的厅堂,灯火通明,已经摆满了两桌的酒宴。 叶嫣然见着,一桌已经坐满了那些位姨太太,还有一桌正中央就坐着皇甫琛,身后站着为他倒酒的陈副官。 陈副官走上前,朝着叶嫣然指了指另外一桌,“叶小姐,女眷坐在那桌!” 叶嫣然听着,看了一眼皇甫卓,有用余光扫了一眼皇甫琛,心里头想着能够不和他一桌更好,免得浑身不自在。 叶嫣然朝着陈副官点了点头,坐在另外一桌,那些个姨太太见着叶嫣然,皆是客气地点头示好。 皇甫卓和皇甫琛坐在了一块,陈副官上前,为两人斟满了酒。 皇甫卓立刻端起酒杯,朝着皇甫琛开口,“大哥,辛苦了,当弟弟的敬你一杯!” 叶嫣然这一桌,那些姨太太都不敢动筷,直到见着隔壁桌已经动筷,每位姨太太都动筷开始吃饭。 “叶小姐,初次来少帅府,多吃点!”这时候,一旁的二姨太陈婉婉,夹了一大块鸡腿落在了叶嫣然的碗中。 ****************** 大姨太太:金语秋,二姨太:陈婉婉,三姨太:朱碧莲,四姨太:夏芸。五姨太和六姨太以后你们会知道去向。 -本章完结- 第四十四章 留宿在此 二姨太陈婉婉是一位副将的妹妹,无意间被皇甫琛撞见她臂肘上的莲花胎记,三天不到,就被抬进了少帅府,成为了二姨太,陈婉婉性子耿直,却也喜好交友,除了和大姨太金语秋关系颇好,和四姨太夏芸就是一言不合,两看生厌。 “谢谢。”叶嫣然和声言谢,对于眼前的是第几位姨太太,她分不清。 酒过三巡,皇甫琛那桌,皇甫卓已经喝得满脸涨红,连着鼻梁上的眼镜都落了下来,搁置在一旁。 叶嫣然这边,也是茶饭已饱,这时候,三姨太朱碧莲扫了一眼不远处的皇甫琛,凑近叶嫣然,“叶小姐,我有个事想要请教你。” “有话请说,不必客气!”叶嫣然回落。 三姨太眸色闪烁,压低声音,“叶小姐,听闻你是从齐州那边过来,据说少帅又在那里娶了一位七姨太,你可曾见过?” 三姨太这话虽是小声,可是这一桌的四位姨太太皆是听见了,一下子都来了精神,都看向了叶嫣然。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嗯,见过。。” 这时候二姨太也来精神了,“她长得可是貌若天仙?是何出生?年芳几何?” 叶嫣然被二姨太这一咕噜的问题,弄得快要愣住了。 “叶小姐?”几位姨太太催促着。 叶嫣然抬眸,抿了抿唇,“七姨太我只见过一面,长得秀丽端庄,估摸二九年华,出生何处。。我也不清楚。” 在座的四位姨太太听着,一下子各自怀着心思沉吟着,这时候三姨太最为得意,撩着手绢托着尖细的下巴,撩开红唇,“看来这七姨太也是个不受宠的主儿,要不也不至于少帅连带都不带回。” “这也不好说!”二姨太插话道,“料不定少帅在齐州打战,想着让七姨太常年陪伴呢?” 二姨太这一席话,一下子将三姨太弄得神色黯淡了几分,咬着唇瓣,很是怨怒。 四位姨太太都陷入了各自的小心思,大姨太金语秋一边照顾身侧的小伊夏喂饭,神情却是异样黯淡。 片刻的沉寂,另外那一桌,皇甫卓已然喝得快要不省人事,整个人说话都不禁高亢发糊了起来。 叶嫣然一下子扭头看去,柳眉一下子蹙紧了,皇甫卓已经喝得快要趴在桌上,反观皇甫琛,却是面不改色,手掌依旧持着酒杯,神情淡漠,慢慢地酌酒,一旁的陈副官依旧为两人斟酒。 叶嫣然想着要上去制止皇甫卓,却是迟疑住,因为她发现皇甫卓已经趴倒在桌上了。 “哎呀,叶小姐,卓少好像喝多了。”一旁的二姨太朝着叶嫣然开口道。 叶嫣然站了起来,朝着皇甫卓走去,伸手要去搀扶皇甫卓。 “慢着!”皇甫琛冰冷声音落地,刚毅的侧脸隐着一丝怒气,目光锐利射向叶嫣然。 叶嫣然楞征,看向皇甫琛,被那一记森冷的目光盯得浑身起了寒意。 “少帅,阿卓喝多了,我送他回去!” “不必了!”皇甫琛声音冷硬打断,“陈副官!!” “在!少帅,请吩咐!”陈副官立刻上前。 皇甫琛扫了一眼趴在桌上的皇甫卓,声音冷漠,“你把卓少送到客房,派个丫鬟过去服侍他更衣。” “是!少帅!”陈副官立刻伸手搀扶着醉酒的皇甫卓,落在肩头出了厅堂。 叶嫣然见着,也不好多说什么,转口道,“少帅,多谢今日款宴!天色已晚,嫣然先行回家!” “叶小姐!留步!”皇甫琛坐在主桌上,冷硬沉重的声音落下,骨态华丽的手指持着酒杯,慢慢地酌酒。 叶嫣然心尖微微发颤,转过身,“少帅。。” 另一桌的姨太太皆是有点疑惑看着皇甫琛,她们不明白叶小姐要回家,有何不妥。 “府上有客房,留宿在此,明早和阿卓一块离开!”皇甫琛不咸不淡地落话,依旧在喝着酒。 叶嫣然抬眸,对上皇甫琛那对浩瀚深邃的眼镜,灯光下泛着红灼。 “对啊,叶小姐,天色都这么晚了,卓少都在这里休息了,你也去客房休息吧,明早再走!”三姨太朱碧莲最喜欢抢着风头说话,附和着皇甫琛。 -本章完结- 四十五章 不便多说 皇甫琛视线落向了三姨太,投以几分赞许的目光,不苟言笑。 朱碧莲被皇甫琛这一道目光,弄得一下子激动了起来,连忙朝着外头吆喝道,“喜儿,快点进来!” 一个梳着两条麻花辫的丫鬟连忙跑进来,“三姨太!” 朱碧莲指着叶嫣然,“快!送叶小姐去西厢最好的那间客房休息,好生服伺。” “多谢三姨太!”叶嫣然听见丫鬟的称呼,连忙记下,回声道谢。 片刻之后,叶嫣然在丫鬟喜儿的带领下,绕过高门宅院,穿过长长的走廊,西边残月高悬,偌大的少帅府邸,随处可见站岗的护卫,更多透着几分萧寂和冷清。 “对了,喜儿,你可知道卓少住的客房可是在西厢?” 丫鬟笑着回道,“不是,卓少在东院,西厢是女眷住的客房。” 叶嫣然恍悟地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迟疑了片刻,终是问出口,“对了,喜儿,为何刚才吃饭只看见四位姨娘,不是少帅还娶了两位吗?” 丫鬟听着,神色一下子局促了几分,有点尴尬地看了一眼叶嫣然,支支吾吾道,“叶小姐,这五姨太和六姨太,这个。。这个我不好说闲话。。” 叶嫣然听了,立刻明白了几分,这种深宅大院里头的事情自然复杂,勾唇莞笑,“没事,不便多说便不说吧!” 丫鬟笑了,“叶小姐真是体谅人,难怪叶小姐如此有福气,即将嫁给卓少。” “你知道?”叶嫣然不禁几分好奇。 丫鬟目光夹着几分狡黠,“叶小姐随着卓少一块进府,听其他老嫂子说了些,还说叶小姐将会是卓少的正妻,自然不一般。” 叶嫣然听闻,唇角浮起一丝喜色,心底泛开一丝丝甜蜜。 进入西厢的院子里头,一排排的房间井然有序,叶嫣然眸光不经意落在不远处一棵老槐树,已经落了不少叶子,老槐树旁有一道门,在淡淡月光下,那道门上的巨大锁头赫然眼底。 叶嫣然慢慢地停下了脚步,柳眉微蹙,看着那道门,越过门旁的围墙,她看见里头还是有不少两楼层高的屋子,这怎么就这么锁住了? “喜儿,那里是哪里?”叶嫣然指了指那扇锁住的门,好奇地问道。 丫鬟循着视线看去,顿了顿神色,“叶小姐,那是北阁。” “北阁?”叶嫣然重复了下,“那是什么地方,好端端怎么用锁头锁上了?” 丫鬟听着,面露难色,迟疑地看着眼前的叶嫣然。 叶嫣然瞥见丫鬟的神色,低声道,“不便多说?” “嗯。。”丫鬟点了点头。 叶嫣然没有再问下去,丫鬟喜儿领着她推开一间正屋,“叶小姐,这里的客房每天都有人打扫,很干净的,被褥隔着几天都有人换洗。” 叶嫣然进了房间里头,丫鬟拉亮了一旁的灯,这少帅府不比寻常人家,整个府邸都已经通上电,寻常老百姓还是用煤油灯居多。 叶嫣然四下看了这间宽敞的房间,果然装饰得富丽堂皇,异常华丽,只是一间客房,远远抵过自己在司令府的闺房。 “叶小姐,我去给你打洗脸水,您稍等!”丫鬟说着就出去了。 ******* 片刻之后,西厢客房门上了横木,叶嫣然缓缓地拧干了手中的锦布,洗了一把脸。 ‘哗啦啦’的水声在耳畔落下,温热的水穿过手指缝,一阵凉风吹拂过脸颊,透着几分寒意,叶嫣然手中的锦布顿在手心中,抬起头,身后似乎有一股强烈的异样。 叶嫣然呼吸有点急促,猛然转头。。。 “啊!”叶嫣然惊呼出声,连忙后退,一下子撞翻了身后的面盆架,连同盛满热水的面盆一块撞翻在地上,发出铿铿锵锵的响声,热水洒落一地,冒着一丝丝白烟。 “惊慌什么?吓成这样?”皇甫琛声音低沉,目光敛下一丝丝浮动闪烁的光泽,透着一丝丝欲要喷发的躁动。 叶嫣然裤脚湿了一片,连忙后退,指着突然出现的皇甫琛,“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本章完结- 第四十六章 一点朱唇 叶嫣然慌乱地眸光看向依旧紧闭的门,一脸疑惑,不经意间,转向了一扇打开的窗户,瞬间恍悟了过来,惊诧地发声,“你。。。你爬窗?” 皇甫琛低沉地笑了,轮廓灼灼,前倾的身躯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酒气,混着男人沉重的呼吸。 “都不称呼少帅了?直呼你?谁给你壮的胆?” 叶嫣然楞征了下,下一刻,连忙回应,“少帅,你大半夜爬我窗台,进入一位姑娘的闺房,你到底想做什么?!” 男人的脸庞刚毅,辉映着灯光落下的零零碎碎,下一刻,跨步而上,一只手掌一把勾住了女人的腰,朝着胸膛一带,贴拢。 “你松开!!放开!!”叶嫣然大叫着,慌乱地想要推开男人。 皇甫琛箍住女人的腰肢,连连逼近着后退,一下子将女人抵在了墙面上,叶嫣然的脑袋‘吭’的一声,撞在了墙上。 “再叫大声点!!把整个少帅府的人都叫来,让所有人看看叶小姐是如何勾引本帅?” 叶嫣然睁着凌怒的凤眸,盯着男人那双红灼的眼镜,“少帅,你休想血口喷人,这是我住的客房,你跑来这里,任谁都看得出,是谁打扰谁!” 皇甫琛抬起手掌,伸出两只粗粝的手指头,捏住了女人尖细的下巴,抬起她的脑袋,低下头,逼迫叶嫣然直面正视。 皇甫琛喷着酒气,零零点点洒在叶嫣然的脸蛋上,声音低沉蛊惑,“嫣然小姐,今晚从了本帅,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如何?” 叶嫣然整颗心都慌乱了,被固定住的下巴被迫抬高,咬着字,“嫣然什么都不想要,只求少帅放了我!” 皇甫琛冷嗤的唇角,粗粝的手指头摩挲着女人的下巴,生生地要掐出肉来,整个身躯抵住女人身子,灼热的躁动在叫嚣。 “我弟弟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如此心动?” 叶嫣然身子冷不禁打着寒颤,直视男人那双泛红鹰眸,“阿卓对我而言,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男人,嫣然今生只想和他厮守一生!” “愚昧!”皇甫琛菲薄的唇吐着字,手指头摩挲着女人红润细嫩的唇瓣,声音暗哑,“他亲你了?你让他亲你?” 叶嫣然抬着头,怎么都低不下来,被紧紧地抵住,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皇甫琛。 “唔。。。唔。。。”顷刻间,皇甫琛的唇落了下来,一口咬住了女人的唇瓣,紧紧地咬下去。 “嘶~~痛!!”叶嫣然痛哼一声,抬起迷惘的凤眸,男人的唇松开,却只是隔着半指之距。 粗粝的手指头继续摩挲着女人的唇瓣,摩挲被咬得出血的唇瓣,已然发肿,鲜血沁入女人檀口中,带着一丝丝血腥的味道。 “痛吗?”皇甫琛问得几分冷讽,眸底暗沉。 叶嫣然张着瞬间发肿的唇瓣,眸底起了一层雾气,气恼道,“你到底要怎样?!!少帅,我是阿卓的女友,很快他会去我家下聘书,我会嫁给他,我要尊称你一声大哥。。。” 皇甫琛猝然抬起手掌,掌心捂住了女人的唇,堵住了她要说的话。 “本帅现在只问你,痛吗?”一字一字冰冷刺骨,男人的眸底泛着寒气。 叶嫣然噤住了声音,男人的手掌撤去,女人的凤眸盈满了畏惧之色,她看见男人眸底那汹涌的寒芒。 “别让我再看见他亲你!懂吗?”皇甫琛双掌箍住女人的脑袋,唇瓣贴近,摩挲着女人的唇瓣,“这点痛只是小小的一点教训!我要你记住!这一点朱唇,只由我品尝!记住了吗?” 叶嫣然眸底慌乱地闪烁着,心里头跳得一团乱,想要反抗,想要抗拒,竟然没了那种勇气,硬生生地沉默,她怕自己的抗拒只会激怒眼前的男人。 -本章完结- 第四十七章 宁为玉碎 皇甫琛弯曲着大拇指按压着叶嫣然发肿的唇瓣,似笑非笑的弧度,脸庞近乎贴在了叶嫣然的脸蛋。 “叶嫣然,别再跟本帅提,你要嫁给阿卓,本帅明确告诉你,你嫁不成!” 叶嫣然整个心口轰然炸开,一下子激动了,一双手抵在了皇甫琛的胸膛,使劲地推开。 “不!!不会的!我一定会嫁给阿卓,我和他情比金坚,没有任何事可以阻挡分开我们!!”叶嫣然说话间,自己的心都慌乱,她害怕了,十分地害怕。 皇甫琛手掌快速地窜入女人的大衣里头,隔着薄薄的新式女子衬衫,摩挲着女人柔细的腰肢,声音暗哑,“那么想嫁给我弟弟,可以!答应本帅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叶嫣然顿时来了精神,惊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皇甫琛一掌控着女人的手,一掌发狠地摩挲着女人的腰,一路上滑,叶嫣然使劲地挣扎。 “今晚从了本帅,如何?"男人声音越发嘶哑,一双鹰眸充斥着酒熏的灼热,想要把眼前的女人灼烧。 叶嫣然一下子恼怒了,“你休想!!我岂能带着残破之身嫁给阿卓,你。。。你欺人太甚了!!阿卓是你弟弟!!” “弟弟又如何?”皇甫琛嗤笑道,“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他想要多少个女人,本帅都会送给他,比起我这位大哥,孰轻孰重?嗯?” 皇甫琛的手掌顺着女人的腰绕到了女人的背骨处,带着冰凉的风,‘飕飕’地窜进了女人的衬衫里头,抚摸上女人柔滑细嫩的肌肤,男人的目光深谙如海。 “肌肤若冰雪,绰约如处子!呵呵,真是令本帅爱不释手。。”皇甫琛落在女人背脊上的手掌,发烫地上滑,绕着盈盈一握的腰,绕到了女人心口,隔着束缚的布条。 “不!!不要~~不要这样!!少帅。。你不能这样!!”叶嫣然挣扎着,整个身体都发颤了,泪水一下子逼到了眼眶。 阿卓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自己,这样肆无忌惮地轻薄自己,叶嫣然叫喊着,皇甫琛的身躯庞大,轻而易举的双掌,就将她遏制在墙面上。 皇甫琛脑袋前倾,菲薄温热的唇落在了女人的脖颈间,狂热如火地亲吻吮吸着,在她脖颈上,紧紧地含住一口肉,吞在口中,发力地吮吸,直到落下一个深红色的吻痕,松开,顺着锁骨舔砥着她的清香。 “不。。不要。。不要!!”叶嫣然泪水溢出了眼角,衬衫凌乱地敞开,纽扣落了一地。 皇甫琛双目好似中了魔怔一般,整个脑袋覆在女人的心口,越发狠地吮吸那一寸寸柔嫩,从未被人踏及之地,带着处子的芬芳。 叶嫣然不停地咬着头,双手被男人轻而易举一掌控住,他的力气真的太大了,完全没有反击之地。 泪水顺着脸蛋一滴滴地滑落,咸涩的泪水滑过唇瓣,发肿的唇瓣清晰印着男人的齿痕,血渍未干。。 皇甫琛埋头在女人敞开的衬衫间,狂热地亲吻,手掌覆上女人笔直束身的女式西裤,手掌利索地要去撤开。 “不!!皇甫琛!!!你不能这样!!你再这样!!我死给你看!!"叶嫣然厉声喝道。 一双凤眸视死如归,埋在女人心口间的男人,皇甫琛意犹未尽地抬起脑袋,鹰眸赤红如火,欲念充斥满眶。 皇甫琛目光冰寒,女人那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泪珠,那一双凤眸透着凛然不屈的骨气。 女人衬衫里头的裹布凌乱不堪,皇甫琛捏着女人的下巴,“真想就此一口吞了你!!” 叶嫣然后背紧紧地靠着墙面,泪水不停地滑落,“皇甫琛!!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若失去清白,绝不会苟活于世!!” -本章完结- 第四十八章 非你莫属 皇甫琛厉眸狠狠地收缩,铜色的肤色下,青色的血管浮突着跳动。 皇甫琛高大的身躯俯下头,箍着女人的后脑勺,拉近距离,声音阴冷透着一丝丝隐忍,“叶嫣然,到了嘴边的肉,岂有不吃之理?嗯?” 沉敛的声音落下,皇甫琛手掌狠狠地捏了一把女人的腰肢,退开,森幽的眸子生生地将欲念逼退,唇角敛着沉淀的隐怒。 皇甫琛看着眼前泫然欲泣的女人,似有万般不舍,想要狠狠地蹂躏了她!却又万般无奈,这种心慈手软,是对她的仁慈,是对自己的残忍,残忍到身躯发疼。 皇甫琛伸手,手掌骨节分明,不缓不慢地解开长衫上的斜襟纽扣,整个胸口隐忍得快要炸开,目光泛着嗜血。 “今晚你逃不了,一定要让你成为本帅床榻上的女人!做实你的身份!”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宽衣解带的动作,叶嫣然眸色慌闪着,吓得脸色苍白,慌乱中,眸光锐利地落在一旁的桌台上,那一柄锋利的剪刀。 叶嫣然快速地越到桌台旁,抢手夺过桌台上的剪刀,双手颤抖地紧握剪刀,尖尖的刀刃抵在了印着吻痕的脖颈上,哽咽着泪水。 “皇甫琛!你再前进一步,我就死给你看!!”叶嫣然声音凌厉,盈满泪水的眼睛发红了,握着剪刀的双手不停地打颤。 皇甫琛斜襟上的纽扣解开了一半,停下了动作,一双鹰眸隐忍着骤然的暴怒,唇角扬起不屑的冷嗤。 叶嫣然见着,瞬间闭上了凤眸,清凉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手中的剪刀对着脖颈直刺,沁出了鲜红的血。。 “住手!!!”皇甫琛一声厉喝,脸色染满一层阴霾。 “快住手!!我出去!!”皇甫琛心急了,他看着女人脖颈上已经沁出的一滴鲜血,顺着那布着吻痕的柔嫩脖颈,滑落鲜血,看得心惊胆战。 叶嫣然停下动作,睁开双眸,对视上男人的眼睛,一副誓不罢休的气势。 “少帅!!请你出去!!”叶嫣然哽咽着泪水,手中的握的剪刀又近了几分。 皇甫琛厉眸狠狠地收缩,迟疑了稍许,转身,多看了叶嫣然几眼,落下房门后的横木,沉步出门。 皇甫琛掌背青筋四浮,脚步静止在门口,回头,看向屋里头的叶嫣然,心口隐着一团火,从未如此隐忍过,浑身膨胀得难受。 叶嫣然见着回头看来的男人,剪刀抵在脖颈上,一刻也不敢放下来。 皇甫琛背着身,冷沉的声音落下,“叶嫣然!!帅府的八姨太之位非你莫属!本帅在洞房之夜候着你!” 皇甫琛沉脚离开了门口,不远处的陈副官见着,立刻迎了上去,看向一脸阴沉冷怒的皇甫琛,瞬间明白了,看来是叶小姐宁死不从了。 “少帅,接下来要去哪位姨太太那里?我吩咐下人过去盏灯!”陈副官上前开口询问道。 (盏灯:清末民初,很多大户人家,几房姨太太,去哪房歇息,就提前通知,那么那房姨太太的院子就要提前挂灯笼,盏灯欢迎夫婿) “不用了!”皇甫琛沉身落下话,背手离开西厢房的院子,朝着主书房而去。 时间消寂了许久,叶嫣然抵着剪刀,僵住了许久,直到她确定皇甫琛已经走远了,连忙奔向房门,一下子压住了房门,紧紧地拴上了横木,又跑向了洞开的窗户,伸手紧紧地合上。 -本章完结- 第四十九章 寓意所指 待到一切都落定,叶嫣然手中的剪刀“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双眸泛着未干的泪痕,缓缓地朝着那扇铜镜走去,视线落在铜镜里头的自己,衣衫凌乱,裹布已经被扯得松开,落下了深深浅浅的吻痕。 “呜呜。。呜呜。。。啊~~!”叶嫣然再也忍不住呜咽出声,双手紧紧地楸住了衣襟,遮住了身上的不堪屈辱的印痕,整个人靠着铜镜缓缓地滑落。 叶嫣然凤眸落着泪,不停地闪烁,皇甫琛离开的那句话,帅府的八姨太!!不可能!宁死也不会嫁给他!不能再这样下去!阿卓。。阿卓。。要立刻嫁给他,立刻!马上!! 叶嫣然慌乱地思虑着,一双小手紧紧地攥着。 ***** 第二天,天际露出一片晨光,穿透稀薄的雾,四周一片清凉的寒意。 少帅府大门,前院里头,皇甫卓不停地揉着疼痛的眉心,走进饭厅里头,伸手戴起金框眼镜。 “卓少,您醒了,请这边用早膳!”一位丫鬟上前和声开口道。 皇甫卓四下看了下,“对了,昨天和我一起过府的叶小姐,是昨晚回去了吗?” “卓少,叶小姐昨晚留宿于此,在西厢客房,已经派人去叫了。” 皇甫卓明了地点了点头,不一会儿,饭厅里头,走进了一位又一位的姨太太,都是昨夜见过的那四位,大姨太太依旧牵着小女娃,这些个姨太太因为皇甫琛昨夜谁的房里叶没去,皆是一大清早就来饭厅守候,个个都精心打扮了一番。 “卓少,早上好!” “卓少。。”每一位姨太太朝着皇甫卓打了个招呼,便坐了下来。 这时候,皇甫琛穿着一袭绛紫色的长衫,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依旧军装的陈副官。 “少帅!” “少帅!”姨太太们又是起身,眼巴巴地望着眼前的男人,那一张刚毅冷峻的脸庞,每一位姨太太的脸上透着一丝丝激动和期待。 皇甫琛没有回应,朝着主座落座,丫鬟和老嫂子都端上了各色花样繁多的早点。 “大哥,昨晚真是失礼了,小弟不慎酒量,喝多了!”皇甫卓率先开口。 皇甫琛唇角轻扯,目光淡然落在皇甫卓,“阿卓,无碍,我回诏阳了,常来走动!” “嘿嘿!”皇甫卓笑得眉目清俊,四下看了一眼,喃喃出声,“奇怪了,然儿怎么还没来?她从来不晚起的。。” 这时候,叶嫣然从门外进来,垂着眉目,眸底浮动着一丝丝隐忍的怒意,没有抬头,她也感觉到皇甫琛在这里,这种压迫的气息一下子由脚灌到了头顶。 “然儿,你醒了?对不起,昨晚喝多了。。”皇甫卓一看见叶嫣然,就站了起来,双手握住了叶嫣然的双手,拉着她朝着饭桌走去。 “阿卓,没事,你还好吧?喝多了难受吗?”叶嫣然低声问着,抬眸间,不经意对上那一道凌厉冷沉的目光。 皇甫琛目光森冷骇人,直勾勾地落在那两双相握的手,声音冰冷,“都坐下来用膳!” 皇甫卓拉着叶嫣然的手,一边落座,一边摇头,“然儿,我没事,用早膳吧。” 叶嫣然被皇甫琛那两道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垂下眸子。 “砰~~”的一声,瓷碗落地碎裂的声响,打破一室的寂静,所有人都循声望去,所有的姨太太都吓得噤声不语。 皇甫琛眼前的瓷碗落地,鹰眸深谙如晦,冷沉的声音落下,“这个碗脏!有人动过,本帅不喜欢用别人染指过的东西,换一个!” 一桌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气吓了一跳,一桌子的姨太太都弄得不知所措,唯恐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身后的陈副官深谙皇甫琛的情绪,不动声色地朝着下人招了招手,示意重新换过一副碗筷。 皇甫琛目光敛聚冻结的寒光,依旧落在叶嫣然垂落的眸子,叶嫣然根本不敢抬头,那寓意所指的话语,叶嫣然心里完全明白,生硬地抽出了被皇甫卓握住的手,心尖泛起一股股酸楚的感受。 皇甫卓愣了下,掌心中那一只柔软的小手消失了,看向叶嫣然,“然儿,你怎么了?” “阿卓!用膳!”皇甫琛猝然落话,打断了皇甫卓的疑虑,唇角浮起一抹稍稍满意的弧度。 -本章完结- 第五十章 明知故问 皇甫卓正要落筷,目光猝然间被吸引住,盯着叶嫣然的唇瓣,那发肿的地方,皱眉道,“然儿,你这嘴巴是怎么了,看着破皮了?是内热所致吗?” 叶嫣然听见了,一下子慌乱了起来,手指头触碰着唇瓣,有点痛,抬眸间,对上皇甫琛那一双噙笑的眼睛,似在讥笑。 “没。。没事。。内热所致,昨晚吃得太过火,大概是脾胃虚热。。”叶嫣然胡乱解释着,想起昨晚那一记发狠地啃咬,森森的警告犹在耳畔。 “喝碗六谷子粥,很快去火!”一道不温不火的声音落下,所有人都循声看去了,众人的目光都惊异地看向皇甫琛。 叶嫣然抬起凤眸,泛着几分讶异,看着皇甫琛伸出手掌,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地盛着一碗六谷子粥,站在皇甫琛身后的陈副官也是愣怔了双目,他是第一次看见少帅竟然会主动为他人料理用膳。 一碗粥很快盛放好,皇甫琛直视叶嫣然,掌心端着那一碗粥,猝然站了起来。 众目睽睽之下,皇甫琛端着那碗粥朝着叶嫣然走去,众位姨太太都停下了用膳的动作,目光凝滞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叶小姐,在本帅府邸,不用客气,六谷子粥多喝点!”皇甫琛掌心中的那碗粥落在了叶嫣然跟前,高大挺拔的身躯微微弯下。 叶嫣然整颗心都跳得七上八下,垂眸落在那一碗热气腾腾的粥,男人的那一只宽厚的手掌骨骼刚毅。 叶嫣然鼻息间似乎能够感觉到男人靠近的那一股气息,炙热滚烫。 “大哥,这种事还是我来吧!”皇甫卓扶了扶金框眼镜,一下子反应过来,赶紧伸手要去接那碗粥。 皇甫琛端着粥的手掌避开了皇甫卓的手,声音森冷了几分,“阿卓,这是当大哥的给弟妹的问候,让她来接!” 皇甫卓听了,又是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皇甫琛,似有点莫名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 这时候,叶嫣然一下子站了起来,抬起一双慌闪的凤眸,伸手接过皇甫琛掌心中的那碗粥。 “谢谢少帅关心,嫣然实感歉意!”叶嫣然声音微小,更多是隐在喉中的羞恼,这一切罪魁祸首都是他!他是始作俑者!!竟然还能够做出如此关心的样子!! 皇甫琛见者叶嫣然接过那碗粥,那一双凤眸正视自己,透着一丝丝凌怒,视线下滑,落在女人的脖劲,昨夜的吻痕都被缠在衬衫之下,只是那剪刀刺中的伤口依然清晰可见。 皇甫琛唇角勾起一抹深笑,声音低沉,“叶小姐,昨夜没休息好吗?” “。。。”叶嫣然抬起眸子,一阵哑然,这是明知故问吗? “这脖子上的伤口作何解释?”皇甫琛身躯立在叶嫣然跟前,叶嫣然高挑的身形,只抵男人的下巴。 “然儿,你这脖子上怎么有伤?”皇甫卓也发现了,一下子紧张地出声。 叶嫣然一下子紧蹙着柳眉,眸色泛着气恼,瞪着眼前的皇甫琛,没有了一丝的畏惧,这个男人是想要在阿卓面前拆穿自己吗?大不了鱼死网破!! “叶小姐,这该不会也是内热所致吧?”皇甫琛意味深长地落下话,那一双深邃的鹰眸,深深浅浅地印着女人的神情,似笑非笑地勾唇。 -本章完结- 第五十一章 置之死地 叶嫣然抬眸正视男人的眼睛,勾唇反讥,“少帅,此伤口非内热所致,乃毒蚊叮咬所致,贵府的毒蚊厚颜无耻,饮血似饥!” “噢?”皇甫琛栖身凑近了叶嫣然,声音醇厚透着几分邪魅,“此等毒蚊,叶小姐可曾一掌拍它置于死地?” “少帅!”叶嫣然侧起清秀灵气的眉目,对上皇甫琛的眼睛,“我也想一掌拍死他!!若是可以的话!!我会毫不犹豫!!” 皇甫琛盯着女人那对眸子,透着一丝丝发乎心底的痛恨之意,心里冷哼一声,好一个叶嫣然,竟然拿毒蚊寓意本帅,还想置本帅于死地,好心狠的女人!! “哈哈哈~~”皇甫琛直立起身躯,笑声猖狂,弄得一桌人不明所以,依旧视线落在了叶嫣然脸上。 皇甫琛回落座位,沉声落下,“用膳!!” 叶嫣然无视众人疑惑的目光,镇定自若地动筷。一旁的皇甫卓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不停地为叶嫣然布菜,没有太多的疑虑。 三姨太朱碧莲目光落在叶嫣然的脖子上,又看向体贴的皇甫卓,紧接着偷偷瞅了一眼面目森冷的皇甫琛,见他的目光落在叶嫣然身上,心中着实为之大惊,心里头有着另外一种猜想。。该不会。。这。。这也太荒唐了!! “叶小姐真是好福气,卓少对您真是体贴入微!”这时候四姨太夏芸笑着出声,像是要讨好叶嫣然。 叶嫣然微笑地看向四姨太,笑了笑,“谢谢,正因如此,嫣然想要尽快嫁给阿卓,成就美好姻缘!” 叶嫣然此话一出,一桌人都愣了下,皇甫琛一脸阴沉,手掌握着筷子,整个掌背浮突着青色的筋脉。 “嫣然。。。”皇甫卓眉目清俊,激动地叫了一声,竟然一下子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不停地扶着鼻梁上的眼镜。 这时候,三姨太用手绢擦拭了下嘴角,放下手中碗筷,开口道,“叶小姐果然是留过洋的女子,这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男子提出,今日桌面上叶小姐就说出来,行事作风果然豪放!” 叶嫣然听着,不动声色地勾唇,没有回应。皇甫卓听见豪放两个字,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出声解释道,“这位嫂嫂,您误会了,嫣然不是豪放,嫣然性子直爽,不拘泥太多繁文缛节罢了!” 皇甫卓此言一出,三姨太朱碧莲哪里还敢说什么,这时候二姨太陈婉婉跟着接话道,“卓少,您和叶小姐这婚期可定了?” 皇甫卓落下手中的筷子,笑得温和,朝着二姨太回落,“快了!这两天我打算去叶司令府下聘书了,具体时日,和叶司令商量了才好。” “那在此,可要提前恭喜卓少和叶小姐了!”二姨太连忙开口恭贺道。 皇甫琛目光冰冷如冻川,落在叶嫣然脸上,好像要将她冻结,叶嫣然却是故意移开视线,全然当成没有看见皇甫琛阴沉如黑雾的脸色,径直朝着二姨太温婉地微笑。 “哐当”一声,四姨太夏芸手中的汤勺重重地落了下来,激荡起些许浓稠的饭汁。 “哎呦!!哎呦!!我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夏芸一下子捂住了浑圆的肚子,整张脸蛋拧成了痛苦的神情,痛叫出声。 -本章完结- 第五十二章 太过冷漠 “这夏芸是怎么了?该不会要生了吧?”二姨太陈婉碗朝着大姨太太金语秋努了努嘴,低声言语。 “这女人不都是十月怀胎,她这不是八个月都不到吗?”三姨太朱碧莲低声凑上前言语,唇角泛着一丝丝冷笑。 “哎呦!!啊~~肚子好痛!!”夏芸神情痛苦地朝着皇甫琛伸手,一脸哀求,“少帅。。少帅。。我。。我肚子。。我要生了。” 这时候,一旁的皇甫卓立刻上前,伸手抚过四姨太的手腕,掂量了下,脸色严峻,扶了扶眼镜,朝着皇甫琛开口,“大哥!这位嫂嫂恐怕是要临盆了!” 皇甫琛面目冷漠地扫了一眼四姨太,朝着陈副官比划了个手势,“陈副官,派人去请稳婆!” “是!少帅!”陈副官跑了出去,张罗了起来。 至始至终,皇甫琛没有起身去搀扶四姨太,帅府的老婆子和丫鬟搀扶着四姨太去了厢房,一旁的叶嫣然看着,整个柳眉都蹙在了一块,皇甫琛这个男人未免太过冷漠了吧! ******** 过了晌午时分,初冬的暖阳照耀着厢房的前院,厢房里头传来一阵阵女子撕心裂肺的疼痛声。 隔着两条长廊的正堂,皇甫琛和皇甫卓正在喝着清茶,叶嫣然坐在皇甫卓身侧,只是垂眸,心里寻思着,究竟阿卓何时离开帅府,该不会还要在这里用晚膳吧? “大哥,小嫂子临盆,您不去看看吗?”皇甫卓放下茶杯,关切地询问道。 皇甫琛轻阖茶杯,墨蓝色的绒毛滚边长衫,衬着他冷峻矜贵的神态。 “这生孩子是女人的事,无需多看!”皇甫琛轻酌茶水,神情淡漠,转目间,目光凌厉地射向了低头的叶嫣然。 这时候,陈副官领着一位稳婆走进来,稳婆慌慌张张地上前,跪在地上,“少帅!” “这是怎么回事?!”皇甫琛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稳婆,厉声问陈副官。 陈副官朝着稳婆递了个眼色,稳婆紧张地回道,“少帅。。四姨太肚子里的娃儿头位在上,这可会难产,娃娃和大人怕都难保!” 皇甫琛落下掌心中的茶杯,声音冷沉,“可知是儿还是女?” 稳婆听了,愣了一下,神情尴尬,“少帅,这。。这孩子还没生出来,不能分辨男女。。” 皇甫琛闻言,眸色微暗,声音透着几分不耐烦,“我不是稳婆!这孩子生出了,再来报!!” “是。。是是!”稳婆哆嗦着站了起来,她接生过无数孩子,大户小户皆有,如此冷漠绝情的男人她是第一次遇见,果然诏阳坊间传闻皇甫少帅生性冰冷,一点也不假。 稳婆站了起来,陈副官领着她要出去。 “慢着!!”叶嫣然站了起来,眸光清冷地落向皇甫琛,随机移开,皇甫琛看向了叶嫣然,瞳孔缩了缩。 -本章完结- 第五十三章 喜得千金 叶嫣然走上前,朝着稳婆开口,“这位阿婆,我和你同去,我是医生,让我看看四姨太的情况。” “对啊,然儿,你随同去看看。”皇甫卓身为医者,早就想要去查看,只是碍于男女有别,又是自己的小嫂子,怕落人口实,便没提出。 叶嫣然朝着皇甫卓微微一笑,跟着稳婆朝着厢房走去,正堂的皇甫琛背手站了起来,目光冷峻地盯着女人离开的背影。 ********** 夜半时分,残月高悬,挂在孤零零的枝头。 一声划破天际的婴孩啼哭声在厢房里头落下,厢房外头,聚集的仆人和老婆子都激动了起来。 “生了!终于生了。。”房门外头,皇甫卓一直等着叶嫣然,听见婴孩的啼哭声,笑得眉目闪烁,朝着天际感叹道,“啼声落地善缘来!” 时间过去了一大阵子,厢房的门打开了,叶嫣然跟着稳婆从里头出来,稳婆怀中已经抱着襁褓中的婴儿。 叶嫣然走上前,额头上沁出汗珠,她跟着稳婆在里头许久,连晚膳都没吃,叶嫣然看向皇甫卓,又看向四周的一大票下人,“阿卓,少帅呢?” “叶小姐,少帅在书房!”陈副官不知何时突然上前,紧接着看向了稳婆,看着她怀中抱的婴儿,“张婆子,请跟我过来!” 稳婆跟着陈副官正要离开,陈副官停下了脚步,看着叶嫣然和皇甫卓,“叶小姐和卓少辛苦了,少帅有请二位!” ******** 书房里头,灯光朦胧,皇甫琛靠在檀木椅上闭目休憩,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二姨太和三姨太,不停地打着哈欠,眼巴巴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大姨太太先是抱着孩子回房歇息。 叩门声落下,陈副官等一票人进了书房,沙发上的两位姨太太顿时来了精神,视线直直地落在不远处的大红色襁褓。 “少帅,四姨太生了!”陈副官领着稳婆上前。 皇甫琛缓缓地睁开冰冷的眸子,薄唇轻启,声音沉闷,“是男是女?” 稳婆抱着孩子颤抖地朝前弯腰行礼,“恭。。恭喜。少。。少帅,喜。。喜得千金。。” 瞬息间,书房里头的空气骤然寒凉了几分,坐在沙发上的两位姨太太都忍不住掩着嘴窃笑。 皇甫琛脸色骤然暗了下来,阴怒的脸庞抽搐着,深邃的瞳孔缩了又缩。 一屋子的人都不敢再言语,二姨太和三姨太平时素来不和,这时候,两人竟然相视一笑,默默不语。 “少帅!!”叶嫣然再也忍不住上前,直视皇甫琛,正声落下,“少帅,现在不是在乎是公子还是千金的时候,无论公子还是千金,都是少帅的后继之人!!现在最应关心的是四姨太!!她因产女失血过多,现在急需送往西医诊所救治,再晚就来不及了!!” -本章完结- 第五十四章 懂得知足 叶嫣然这一番言论,瞬间引来众人的目光,皇甫琛凝聚着目光,看着眼前的女人,多了几分深意。 “然儿,若真如此,救人要紧!!”皇甫卓听了,也心急地看向皇甫琛,“大哥,这人命关天,立刻派人送小嫂子去我的诊所,我立刻就诊!” 皇甫琛扫了皇甫卓一眼,扬了扬手势,“陈副官,立刻备车,将四姨太送去卓少的诊所!” ******* 诊所,四姨太已经被送入病房里头,值班的护士都被喊了起来,皇甫卓连忙换上了白大褂进入里头。 叶嫣然扶了扶疼痛的额头,靠在走廊墙壁上,想着回来这么两天了,都还没回家,看着外头的天色,从漆黑的幕布转而墨蓝色,看着很快要天亮了。 “叶小姐,少帅在楼下,有请!”不知何时,陈副官站在了叶嫣然的身侧。 叶嫣然惊了一跳,侧目看向了身侧的陈副官,惊诧道,“少帅在楼下?” “叶小姐,别让少帅久等!快请!”陈副官又是一阵催促。 ****** 片刻之后,诊所楼下,沉寂的清晨,天幕灰黑色,依旧暗着光,一辆黑色林肯轿车停靠着。 陈副官上前打开车门,朝着叶嫣然做出邀请的姿势。 叶嫣然看着车后座里头的皇甫琛,心有余悸,迟迟没有上车,站在车门旁,冷声发问,“少帅,四姨太还在楼上诊救,性命堪忧,难道少帅不该上去看看她吗?” “上车!!”皇甫琛又一次出声,口气冷硬。 叶嫣然愣怔住,下一刻,凤眸斜睨了一眼,“少帅,恕我不能上车,我还要上去帮忙阿卓。。” “啊!!”叶嫣然惊声尖叫了一声,整个身子被一只胳膊用力一拽,紧接着压低了她的脑袋,拖进了汽车后座。 “少帅!!你要做什么?!”叶嫣然惊呼着,回眸慌乱间。 皇甫琛的双臂环住了女人的细腰,汽车门被陈副官‘啪’的一声合上了。 “松开我!!皇甫琛!!”叶嫣然恼怒地叫道,“阿卓就在楼上,你不能。。不能这样!!” “唔。。。唔。。”叶嫣然唇瞬息间被男人的唇堵住了,堵得严严实实,火热的舌头快速地窜入女人的檀口中,教缠着女人的丁香小舌。 皇甫琛双臂搂住女人的腰肢,将她提起来,放置在自己的双腿上,车后座摇晃着。 陈副官目不斜视,启动了汽车,汽车离开了诊所楼下的大门。 汽车后座,叶嫣然双手不停地捶打男人的后背,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左右磨蹭着挣扎。 皇甫琛双掌按住了女人双臂抵在了后车座上,松开了唇,漆黑如墨的瞳孔印着女人的眼睛,鼻梁磨蹭着女人的鼻尖。 “叶嫣然,就这么不愿意跟了本帅吗?”皇甫琛声音透着阴怒的嘶哑。 叶嫣然一双凌怒的眼睛射向了男人,喘息着气息,“皇甫琛,你的四姨太。。。” “不要再跟我提她!!”皇甫琛一下子怒了,凑近脑袋,咬了一口女人的唇瓣,“现在我是和你在一块!!你要懂得好歹!!我皇甫琛不想在一个女人身上费太多的精力,叶嫣然,你要懂得知足了!” -本章完结- 第五十五章 来日方长 叶嫣然嗅着如此强烈而又熟悉的气息,唇瓣摩擦间,慌乱地叫道,“皇甫琛,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我要回诊所!!” 汽车依旧朝前开着,墨蓝色的天渐渐泛散浅色,估摸着再一个时辰就要破晓了。 “唔。。唔。。”话语又一次被男人的唇堵在了喉咙中,汽车摇摇晃晃地驶过一条石头铺成的小土路,颠簸着叶嫣然坐在皇甫琛的腿上上上下下的抖动。 黑暗的车后座里头,皇甫琛咬着女人破皮未愈的唇瓣吮吸进口中,带着粘稠的口液如数吞入,夹着一股浓烈的男人气息,沉重的身躯,渐渐地将女人的身子压覆在车后垫上。 汽车继续朝着前头行驶,光线昏暗,借着惨淡的月光,缓缓行驶。 ***** 一个时辰后,天色渐渐泛着几分白光,周围却还是暗蓝色的天幕,几声云鸟的鸣叫声,寂静无边。 汽车熄火了,汽车门打开,皇甫琛抱着已经昏睡的叶嫣然下了汽车。 陈副官合上车门,上前,“少帅,宅子白日里已经吩咐人过来打扫过了。” 皇甫琛点了点头,低头看向怀中已经睡着的叶嫣然,柳眉依旧微蹙着,脸蛋白净无暇,回想起刚才在汽车里头被吻得喘不过气,男人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皇甫琛抱着叶嫣然走上了前头的空宅子,四周高高的围墙,宅子正中央挂着一块金字漆牌匾,“长生苑”。 红漆的大门里头落下了横木,守门人打开了大门,恭敬地低头。 皇甫琛抱着叶嫣然走进里头,绕过前院,前院的一株株山茶花凋零得只剩下几片树叶,树叶上沾满了初冬的晨露。 男人的皮靴落在青石条铺成的道路,脚步声空灵回荡。 推开正中央的主厢房的门,皇甫琛抱着叶嫣然走进里头,绕过帷帐,将叶嫣然轻柔地放置在铺垫着柔软丝绸床褥的床上。 皇甫琛坐在床沿,一双深邃的鹰眸泛着深色的光芒凝视着睡着的女人,抬起手掌轻柔地拂去女人微蹙的眉心。 男人的指尖顺着女人高蜓的鼻梁缓缓下滑,落在那张发肿的唇瓣,揉了揉拂了过去,指尖一点点下滑,落在女人的衬衫领口,扣子零碎地散开了一个。 皇甫琛的手掌停在了女人的心口处,那第二个纽扣。。 男人的目光越发深谙,手指头挑起那第二个纽扣,轻松地解开。。向下第三个纽扣。。 直到落下第四个纽扣,皇甫琛从未感到紧张,竟然犹如青涩的少年那般激动,双掌擒住女人的衬衫,一掌一边,利索地撑开。。。 皇甫琛顿住了双目,目光泛着浓烈的炙热,盯着女人的心口,那刺着水红色绣梅的裹布,肌肤胜雪般散着幽香,皇甫琛正欲埋下脑袋。。 “叩叩叩!”一阵轻微的敲门声落下,陈副官在外头落下声音,“少帅,出事了!” 皇甫琛手掌的动作顿住,一阵恼怒,却是隐忍住,勾唇冷哼,“来日方长,嫣然,本帅于你不急于一时!” 皇甫琛伸手拉过一旁的被褥,盖在了女人身上,起身去开门。 房门一打开,陈副官面色凝重,声音低沉,“少帅,人跑了!” -本章完结- 第五十六章 大有精进 皇甫琛脸色瞬间暗了下来,余光扫了一眼房间里头,沉脚出门,合上了房门。 “说!!怎么回事?”皇甫琛声音冰冷,朝着书房走去。 “少帅,慕少不知是从哪里弄来了迷雾药,把地下室的看守人弄晕了,带着脚上的铁链逃走了,已经派人去追捕!” 皇甫琛停下了脚步,剑眉紧皱,手掌攥得发响,“多派一队人,一定要把他抓回来!记得朝出城方向追!” 陈副官听着诧异了,“少帅,怎么会是出城的方向?慕少难道不会回督军府找老督军告你的状吗?” 皇甫琛勾唇冷笑,“他没那么傻!如今军权在我手上,他就算找我父亲,顶多就是保命,他想扳倒我,那是万万不可能!!” “那慕少出了诏阳城又会去哪里?”陈副官追问道。 “渠丹靳府!”皇甫琛声音重重地落下,“一定要拦截住他!放虎归山,贻害无穷!” 两人边说着,朝着书房而去,天色一点点地亮了起来,开始破晓。 ****** 晌午过后,叶嫣然睁开了双眸,瞬息间从床上坐了起来,紧张地看向了四周。 “这是什么地方?”叶嫣然看着四周雅致古香的摆设,掀开了被褥。 瞬息间,叶嫣然感到胸口一阵寒凉之意,低下头,惊呼出声,“啊!” 叶嫣然一下子用双手捂住了胸口,紧紧地拉住了敞开的滚边衬衫,思绪凌乱地回想,怎么会这样?这是哪里?皇甫琛呢?他人去哪里了? 叶嫣然整理好衣衫,直冲门外,跑到厢房外的前院,抬头看着天色,已经是暖阳正中悬着,四周一株株的山茶花,却是看不见半点人影,十分静谧。 叶嫣然前前后后绕了一圈,整个宅院幽静深深,七拐八绕了一道道弧形门,假山花草尽收眼底,却依旧没有看见人影。 不远处一道铁门吸引了叶嫣然的目光,她踩着细碎的脚步慢慢地靠近。。 “你在看什么?” “啊!!”叶嫣然吓了一跳,一下子转头,印入眼帘的是一位长衫玉立的年轻男子,长相俊雅。 秦浩上上下下打量着叶嫣然一番,勾唇柔笑道,“你是琛帅新娶进门的七姨太?” “。。。”叶嫣然愣了一下,瞬间静默,看着眼前的男子几分考究,他怎么会知道七姨太,难道皇甫琛娶七姨太已经传遍了整个诏阳,风声这么快? 秦浩看着叶嫣然的新式打扮,忍不住笑得深意,“想不到琛帅眼光变得如此独到,真是大有精进!”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你到底在说什么?”叶嫣然对着眼前的男子问了一连串,紧接着又追问道,“对了!皇甫。。少帅在哪里?” 秦浩听着一连串的疑问,一下子蹙了蹙眉头,迟疑道,“你不是。。不是琛帅的七姨太?” 叶嫣然一下子反应过来,羞恼大声回道,“当然不是!!我是叶司令的千金叶嫣然,绝对不是少帅的七姨太!” -本章完结- 第五十七章 有缘无分 秦浩看着言辞激动的叶嫣然,笑得眉目上挑,“原来如此。。叶小姐莫激动,我也是猜错了罢了!” 叶嫣然定了定神,盯着秦浩,“你究竟是谁?这里是哪里?” 秦浩指了指不远处另外一处藤蔓遮掩的拱形门,不仔细看都没发现那有一道门。 “这是长生苑,是琛帅的府邸,那门的对面是不老阁,是在下的府邸!”秦浩很是自然地介绍。 “长生不老?”叶嫣然拧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秦浩很是自然地笑着,“这一苑一阁原来是分开的,后来应琛帅要求,就打通了这扇门!” 叶嫣然看了看那扇布满藤蔓的拱形门,又看向秦浩,“你是何人?为何在这?” 秦浩拱手示礼,“叶小姐,在下姓秦,单名一个浩字。” “秦浩。。”叶嫣然一下子愣怔地看着眼前俊雅的男子,恍惚出声,“你是秦府秦公子?” “哈哈哈!”秦浩哈哈大笑,微微点头,“正是在下!想不到我秦某人的名号姑娘也晓得?” 叶嫣然冷哼一声,笑得几分嘲讽,“这秦公子谁人会不晓,诏阳首富秦府的独生子,那千金一掷博取窑子里头的头牌纯儿姑娘一笑,这事情可是传遍了大街小巷!据说过了一阵子,听闻秦公子又筑台为梨园名角放天灯,这等风流韵事,我想不知道都很难!” “哈哈哈!”秦浩朗声大笑,白希脸庞,清俊的眉目挑了挑,落在叶嫣然精致的五官上,深意地笑道,“叶小姐,可否婚配?” 叶嫣然愣了一下,随即正声回落,“小女子已经婚配,未婚夫是皇甫三少皇甫卓!” 秦浩诧异了一番,随即笑得有几分无奈,“真是可惜了,我与叶姑娘有缘无分了!” “她不会与你有缘!!”一道森冷的声音传来,皇甫琛挽着一位窈窕的女子从不远处走来。 叶嫣然和秦浩皆是循声看去,叶嫣然眸光落在皇甫琛的身侧,那位女子身着一袭嫣红色的旗袍,披着香色的水貂毛披肩,媚眼如丝,纤细的手臂紧紧地缠绕着男人的胳膊,一步三摇着走来。 “秦公子。。”纯儿朝着秦浩媚笑着行礼。 秦浩笑得眉目闪烁,落在女人的媚眼上,泛着几分暧昧之意。 皇甫琛抽出了被女人挽住的胳膊,看向叶嫣然,“醒了?还未用膳吧?” 叶嫣然直视皇甫琛,昨日那一记深深的长吻记忆犹新,声音浅淡,“少帅,我想回家,我父亲在家候我多时。” “用完膳我送你回去,不急于这一时!”皇甫琛声音看似寡淡,目光却是炙热如火盯着女人的唇瓣,还是那么红润。 一旁的秦浩见着眼前的两人,忍不住开口调侃道,“琛帅,这位叶小姐可是你的弟妹?” -本章完结- 第五十八章 男儿薄幸 一旁的秦浩见着眼前的两人,忍不住开口调侃道,“琛帅,这位叶小姐可是你的弟妹?” 皇甫琛转目看向秦浩,声音透着几分不悦,“还不是!她是叶司令的千金!” “秦公子,很快就是了!”叶嫣然打断了皇甫琛的话语,朝着秦浩正声道,“皇甫三少这两天会去我家下聘书了,婚期在即!” 皇甫琛冷哼一声,夹着几分嘲讽之意,“叶小姐身为女子都不懂得何为矜持吗?这聘书还未下,你就如此有把握?” 叶嫣然朝着皇甫琛上前一步,大声了几分,“为何没有把握?我和阿卓的婚事是板上钉钉,不会有变故!” “叶小姐如此强调,可是心虚了?”皇甫琛凑近了脸庞,眉目闪烁着几分暗光,唇角浮起一丝深笑。 叶嫣然清亮的眸子对上男人的深邃的眼睛,隐忍的怒气,“少帅,阿卓可是你弟弟,我和他婚事你不该祝贺吗?这番言辞让人听着,像是不希望自己的亲弟弟娶妻一般!” 皇甫琛背手身后,微弯的身躯直立起来,幽幽的声音飘出,“本帅希望他娶妻!不过不希望他娶得人你!” “你。。。”叶嫣然气结了,瞬息间有点语塞住,盯着眼前的男人,小手紧攥。 一旁的秦浩目光敛聚着几分笑意,插话道,“琛帅,还是不和女子计较了,借一步说话!” 皇甫琛看向了秦浩,又是多看了叶嫣然几眼,下一刻,和秦浩朝着另外一扇拱形门走去。 “你好像不怕少帅?”这时候,那位娇媚的女子走上前,看着叶嫣然。 叶嫣然回过神看着眼前的女人,想起皇甫琛,不屑的神情,“为何要怕他?原以为是值得敬重之人,现在看来,没有这样的必要了!” “呵呵~”女人笑着拢了拢肩头的水貂毛披肩,摇了摇头,“你这样和少帅对着干,会有苦头吃的!他是个说一不二的男人!” 叶嫣然看着眼前的女人,愣了一阵,“你是?” 女人上前拉过了叶嫣然的手,“我叫纯儿,是少帅的六姨太。” “六姨太?”叶嫣然愣了好半晌,看着眼前的女人,又看向四周,惊诧道,“你为何不住在帅府而住在这里?” 纯儿听着,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少帅北征前,将我送人了,我现在服侍的是秦公子!” 叶嫣然一下子震惊了,整个人都不好了,“秦浩?” “嗯,是他!”纯儿点了点头,“秦公子和少帅交情甚好,秦公子中意了我,便向少帅将我要了去。” “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叶嫣然一下子气恼了,看着眼前的女人,多了几分同情,却又说不出的心堵。 纯儿笑得一脸轻松,“无碍,我本就是风月之人,这等事情见多了,天下男儿皆薄幸,却也不怪了,少帅是如此有抱负的男人,并不会心系一女子,更不会拘泥这点事,舍我而取友,似乎再正常不过了。” 叶嫣然听着,柳眉蹙着,静默了片刻,看着纯儿,“那你现在是嫁给了秦公子了吗?” 纯儿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怎么可能?!” -本章完结- 第五十九章 莲花图案 “难道不是吗?”叶嫣然似有不平地追问。 纯儿正色叶嫣然,“我出生低贱,又是风月女子,曾为少帅的六姨太,今得秦公子相中,豢养于这深宅大院,已是幸事,嫁于他实尤痴人说梦。” 叶嫣然瞬间明白了,纯儿这是算秦公子的外室,叶嫣然看着眼前女子那双眼睛,包含了太多的苦楚和沧桑,该叹,还是该悯?不得所知。 “叶小姐,可用膳否?我带你去用膳吧!”纯儿出声询问。 叶嫣然回过神,“纯儿姑娘,请问这里怎么出去,我想先回家。” 纯儿征了下,摇了摇头,“这里地处诏阳西郊,昨ri你来之时,没有发现外头偏僻吗?你还是用完膳,让少帅派人送你回去。” 叶嫣然自然清楚昨日被男人亲吻得竟然昏厥了,想起这事脸颊一下子发烫了,只能说昨日忙活他的四姨太产女,太累了,所以才会那么容易昏厥过去。 “走吧,去用膳吧!”纯儿拉着叶嫣然朝着厅堂走去。 穿过寂静的长廊,纯儿垂着眼眸,笑着开口道,“叶小姐,若是想要嫁给三少,还是要尽快,少帅雷厉风行,恐怕这样下去,你的梦会落空。” 叶嫣然转目看向身侧走在前头的纯儿,一阵惊讶,她竟然看出了皇甫琛对自己的不轨心思,不过她提醒得却是一点都没错。 “不用这么奇怪看着我,少帅对你的心思,我一眼就看出来了。”纯儿说着,绕过了长廊的拐角。 纯儿笑得柔媚,继续说道,“我见过的男人多了,这少帅看你的眼睛,那神情不会错!恨不得把你吞了,你可要担心点。” “只是我有件事想问你!”纯儿突然停下了脚步。 叶嫣然不解地反问,“何事?” 纯儿绕着叶嫣然端倪了一阵,“叶小姐,你可有何处和莲花有关?” 叶嫣然听着,懵了一下,心里头似乎有点所动,笑着反问,“莲花?你为何会这么问?” 纯儿笑了笑,看着叶嫣然,“叶小姐,你知道少帅为何要娶我做六姨太吗?” “他看上你了?”叶嫣然理所当然地回落。 “不!”纯儿摇了摇头,“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叶嫣然听得一头雾水。 纯儿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什么人,凑近叶嫣然耳边,低声道,“因为我手臂纹着莲花图,少帅就是因为这个娶我做六姨太。” “莲花图案?”叶嫣然惊诧了。 纯儿点了点头,继续开口道,“叶小姐,去过帅府吗?” 叶嫣然点了点头,“去过,昨日才去过。” 纯儿唇角漾起几分深意,“帅府的那几位姐姐嫁入帅府都是和莲花有关。” “此话怎讲?”叶嫣然整颗心越发好奇了,说起这莲花,心里头隐隐不安。 -本章完结- 第六十章 我会娶她 “大姨太太金语秋那一双三寸金莲的小脚,二姨太太陈婉婉据说心口处有胎记,与莲花颇为相似,而三姨太太算是梨园唱曲儿,名角,嗓子轻灵,刚好唤名朱碧莲,四姨太太夏芸臂肘上有莲花胎记,和二姨太相似,只是长在不同处。” 纯儿缓缓地说完了,转向了叶嫣然,“叶小姐,那您呢?是否也是哪里和莲花扯上联系,少帅才会对你如此?” 叶嫣然整个脑袋有点凌乱,心里不停地否定,不,不不!不可能啊!自己背上的。。皇甫琛又不可能看见,绝不会是这个原因。。 “叶小姐,不过我看少帅对你有几分不同。”纯儿又一次打断了话语,“他或许是真的看上叶小姐了。” 叶嫣然至今处在思绪凌乱中,一下子追问道,“纯儿姑娘,你能告诉我,为何少帅如此执着和莲花有关的女子?” 纯儿拧眉想了想,摇了摇头,“我是最晚进帅府,而且时日不长就离开了,所以我并不清楚具体为何由。” 叶嫣然想了一阵子,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道,“对了,纯儿姑娘,为何我在帅府没有看见五姨太?” 纯儿继续走,“我进府时候,就没见到五姨太了,私底下问过人,下人都闭口不谈,五姨太去了哪里我也纳闷过,只是这终究不关我的事。” 叶嫣然听着,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一直想着刚才所说的莲花。 *************** 书房里头,皇甫琛靠在椅背上,目光森冷,手掌拨动桌面上滚珠,若有所思。 “琛帅,你大哥慕少这次跑了,恐怕是很难抓回来了。”秦浩出声道。 皇甫琛狠狠地攥着滚珠,双目腾起戾气,“大哥?呵呵,手足之情不过如此,陷我于不义,我只是囚禁他,算是顾忌情分了,逃了就追!至少让他不得安生!” “琛帅,若是让老督军知道,慕少还活着,会不会。。” “知道又如何?成王败寇,他既然敢派人刺杀我,就会料到有今日!我父亲现在对我所做的事是默许,我不杀他便是了!”皇甫琛掌心中的滚珠拧碎了,站了起来。 “。。”秦浩静默了,这皇甫慕卿是皇甫家的长子,却是通房丫头所生,并不受老督军的宠爱,却是想要夺皇甫琛的主帅之位,落得如此被囚禁的下场,如今逃走算是他幸运了。 “走!去厅堂!用午膳!”皇甫琛声音冷漠落下,伸手抽过桌上的一封信落在袖子里头。 书房外头的走廊,皇甫琛在前头走着,秦浩若有所思,试探开口,“琛帅,那位叶小姐究竟是不是卓少的未婚妻?” 皇甫琛依旧走着,没有回头,“不是!我会娶她!” -本章完结- 第六十一章 囊中之物 “可是。。”秦浩略有迟疑,“可是我看这位叶小姐是新式女子,思想定是提倡男女平等,这性子也很倔强,颇有意思,看着不像会顺从您?” 皇甫琛在长廊绕了拐角,声音冷沉,“不需要她顺从,只要是我看上了!” 秦浩笑着打趣道,“琛帅,我听人说你在齐州娶了七姨太,现在若是不算纯儿,你都有六房姨太太了,这再娶叶小姐,您这也顾不上?何况这叶小姐还是你弟弟卓少的未婚妻?” 皇甫琛终于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秦浩,“秦浩,你究竟想说什么?” 秦浩笑得几分深意,夹着几分难色,终是开口,“琛帅,小弟我今年二十有七,至今未娶妻,这叶小姐又是叶司令女儿,长的灵动可人,我说不如让小弟去追她得了,反正您都六房姨太太了。” 皇甫琛目光骤然间暗了下来,盯着秦浩,冷笑出声,“秦浩,原来你是打了这主意!呵呵~~!" “琛帅,别这么看我!”秦浩很是自然地摊手,“我是想着叶小姐刚好和我也算上门当户对,郎才女貌,若是可以让她倾心于我,我就娶她为妻!” 皇甫琛眉心间泛起一层黑雾,瞳孔紧缩,盯着眼前的秦浩,一字一句地吐声,“秦浩,你说你想娶她为妻?” 秦浩看着皇甫琛阴霾的神色,一下子尴尬地收住了话语,笑了笑,“没什么,琛帅,我只是说说罢了,您中意就是您的囊中之物!” “秦浩!”皇甫琛冷声落下,“叶嫣然和纯儿不同,十个九个纯儿我可以送给你,叶嫣然不行!” 话落,皇甫琛快步朝着厅堂走去,秦浩愣怔了半晌,看着皇甫琛消失的背影,勾了勾唇,自言自语,皇甫琛,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该不会是动情了?多说英雄自古难过美人关,该不会是真的吧?呵呵! 秦浩笑了笑,紧随着跟上。 ***** 厅堂里头,叶嫣然和纯儿正在用膳,皇甫琛刚沉脚走进里头,纯儿立刻落下手中的碗筷,站起来,恭敬地柔笑,“少帅!” 叶嫣然轻抬眼眸,扫了皇甫琛一眼,继续埋头吃饭,完全没有理会,更不言语。 皇甫琛为之一惊,这是第一次有一个女人能够这么公然无视自己,对自己如此没有礼数。 “叶嫣然,你果然是越来越放肆了!连行礼都不会了吗?”皇甫琛冷声质问。 叶嫣然手中的筷子顿了顿,抬起凤眸,清冷的眸光,“少帅,您可曾听过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若要人以礼相待,必要你温厚待人,少帅,您懂得我在说什么。” “真是好样的!叶嫣然!!”皇甫琛声音阴怒,落坐下,缓缓动起了筷子。 “哎呀,大家都动筷了,我来迟了!”秦浩从外头进来冲进来,看着眼前两人不对劲的表情,讪笑地坐下。 -本章完结- 第六十二章 动怒则怒 身后的丫鬟为秦浩递上了一副碗筷,秦浩持着筷子在桌上扫了一眼,落在那盘白切鸡上,伸手夹起一块大鸡腿,紧接着落在了叶嫣然的碗中,声音温润,“叶小姐,多吃点!别客气。” 叶嫣然抬眸,看了秦浩一眼,微笑道,“谢谢秦公子,我自己来。” 皇甫琛见着,脸色阴怒,目光锐利射向了秦浩,秦浩见着,嘿嘿讪笑着,“琛帅,别这么看我,我只是尽地主之谊!” “地主之谊?秦浩,你没搞清楚,这是谁的府邸?”皇甫琛声音森冷。 秦浩一下子噤住了声音,不敢再言语,生怕真的惹怒了这头狮子,一旁的纯儿先是为皇甫琛勺了一碗汤,落在了皇甫琛跟前,柔声道,“少帅,请喝汤。” 皇甫琛扫了一眼汤,余光扫了一眼身侧的叶嫣然,“叶嫣然,为本帅盛一碗汤!” 叶嫣然侧目看去,男人侧脸紧绷着,刚毅的轮廓,勾勒着阴沉之色。 叶嫣然犹豫了半晌,端过桌上的碗,一勺一勺地盛汤,秦浩微微眯了眯眼睛看着,心里头思虑着,这何时皇甫琛会如此计较这点事。 叶嫣然将盛好的汤落在了皇甫琛的跟前,清冷地开口,“少帅,请喝汤!” 叶嫣然正欲抽回手,男人的手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攥住。 叶嫣然眸色一惊,使劲地想要抽回手,抬眸看向对面的秦浩和纯儿,两人正用那种暧昧的眼神看着自己。 “少帅,你松手!”叶嫣然终于忍不住出声,若不是碍于有人在场,她早就出声了。 “哗~~!”的一声,众人错愕之中,皇甫琛座下的椅子被掀开,整个人站了起来,手掌依旧攥着女人的手。 “啊~~!”叶嫣然一声惊呼声,整个身子被皇甫琛一下子扛了起来。 “皇甫琛,你要做什么?”叶嫣然惊呼出声,整个身子被倒挂在男人的肩头,脑袋朝下,盘起来的发髻一下子零散地落了下来。 秦浩和纯儿同时站了起来,错愕地看向眼前的一幕,纯儿从未见过如此失控的少帅,在她记忆中,这是一个稳沉冷漠的男人,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 “皇甫琛!你放我下来!!皇甫琛!!”叶嫣然被男人扛在了肩头上,四肢挥动着挣扎,使劲地捶打男人厚实的后背。 直到叶嫣然的声音飘出了厅堂,秦浩和纯儿回过神,两人对视了一眼,秦浩上前搂住了纯儿,“用完膳,陪你去听戏?” 纯儿笑得温婉几分,“嗯,公子,用膳吧,我帮你盛汤。” ****** 冗长的走廊,两旁垂落着藤蔓,落了一地的叶子,叶嫣然的喊叫声在走廊回荡。 皇甫琛心血澎湃,这连日一波三折的撩拨,已经弄得火焰正高,扛着女人,绕过了一扇又一扇的拱形门,皇甫琛一脚踢开了厢房的门,顺脚带上了房门,扛着女人进屋,大跨步朝着床铺走去,甩手将女人落在了床榻上。 -本章完结- 第六十三章 礼义廉耻 “不要!!”叶嫣然惊呼,整个人要从床榻上爬起来。 男人的身躯一下子压覆了上来,皇甫琛双脚紧紧地压住了女人的双腿,伸出手掌利索地解开女人的衬衫纽扣。 “不要!!”叶嫣然不停地摇头,两只手不停地扑打男人的胸膛,却是丝毫撼动不了男人强大的力气。 女人的衬衫纽扣自上而下被解开,露出那刺着水红秀梅的裹布,皇甫琛目光泛红,整个脑袋一下子趴了下去。 “皇甫琛!!你畜生!畜生!!”叶嫣然感受着心口一阵阵湿漉漉的热吻,像是要把自己的心口吞噬。 泪水溢出了女人的眼角,顺着两旁涌出,滑落莹润的脸蛋,男人的脑袋俯落在女人的心口上上下下地舔砥。 片刻之后,地上落了那件刺着水红秀梅的裹布,檀木床发出了晃动的嘎吱声。 叶嫣然双脚使劲地蹬着,却被男人的双脚压住了,泪水肆虐地涌出,哭声嘶哑,“皇甫琛,你不能这样!!你个畜生!衣冠禽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男人的墨色长衫飘落在床下,叶嫣然顾不上上身肌肤坦诚相触的滚烫,双手紧紧地楸住了女式西裤。 “皇甫琛!!你畜生!你别过来!滚开!!我一定会咬舌自尽!”叶嫣然哽咽着哭喊。 皇甫琛不屑地勾唇,赤膊的上身紧贴着女人滑腻的肌肤,声音轻佻,“你死了!本帅照样要了你!趁热要!” “松手!!不要做徒劳的反抗!”男人的手掌骨骼发硬,硬生生地扳开女人紧紧抓住裤子的双手。 “不!不要!”叶嫣然双眸发红,咬着唇瓣的泪水和口液,凤眸已然哭得发红。 叶嫣然凤眸盯着皇甫琛,男人的脑袋覆在自己的心口上,每一寸干净无瑕的肌肤像是被玷污了般难受。 “皇甫琛,你去死吧!”叶嫣然发狠地开口,整个脑袋重重地撞在了男人的鼻梁骨上头,皇甫琛吃痛地避开脑袋,伸出手掌,手指头轻轻地触碰已经淌出了鲜血的鼻孔。 “畜生!”叶嫣然双手紧紧地捂住赤条条的上身,雨泪俱下,凌怒的眸光,发怒道,“皇甫琛,你还有没有当皇甫卓是你弟弟!你如此待我,你的礼义廉耻?你简直禽兽不如!!” 皇甫琛目光暗沉盯着手指头上沾染的鲜血,赤膊的胸膛,泛着铜色的光泽,白日里的光线勾勒着他紧绷发硬的胸膛,鼓起的肌肉一块块地浮突,背脊骨横着一道刀痕,触目惊心。 “既然你为本帅扣了如此一顶帽子,禽兽就要做得更加彻底一点!!”皇甫琛整个身躯跃然而起,一掌一边握住女人的脚腕,将她从里头拖拽了出来。 皇甫琛利索地撑开了女人的腿。 “不要!!不!!”叶嫣然整个脑袋使劲地想要朝男人身上去撞。 -本章完结- 第六十四章 千钧一发 千钧一发时刻,外头传来一阵门板扣动的声响,秦浩站在门外,后头站着忐忑的陈副官,两人早就听见里头叶嫣然的哭喊声。 秦浩不缓不急地吐声,“琛帅,你弟弟卓少寻来了!在外头会客厅,说是要见叶小姐!” 房间里头,叶嫣然泪眼朦胧,哽咽出声,“阿卓。。。” 皇甫琛目光暗沉地落在女人的腰间,那已经解开带子的西裤,箭在弦上之际。 “皇甫琛!!你快放开我,阿卓来了,他来救我了!”叶嫣然一字一字地吐出声,整个人近乎陷入濒临绝望之际。 皇甫琛盯着女人泪眼婆娑的眸子,他看见女人眸中流转的一丝喜色,那是对逃离自己的欣喜,心口一阵恼怒,恨不得立刻撕碎眼前的女人。 皇甫琛眼睛发红地落在女人的心口,一点点下滑,这美好诱人的景色,想要吞之入腹,却总是要如此半途而弃,浑身疼得难受。 “叩叩叩!”厢房的门又一次敲响,秦浩身为男人,不是不懂得此时此刻,里头的皇甫琛心焦难耐,定是浴火焚身了。 秦浩却是装成什么都不懂,故作正经地清了清嗓子,“琛帅,卓少等久了,可能要找过来了,这别院他来过的。” 陈副官看着秦浩,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里寻思着,幸好是让秦公子来叫少帅,也就他不怕死,敢打扰少帅的好事。 叶嫣然泪水止住了些,伸手要推开身上的男人,“皇甫琛!!你起来!” “别动我!!”皇甫琛暴怒地冲着叶嫣然吼了一声。 叶嫣然眸光凝滞地盯着头顶的男人,那一双深褐色的眼睛,瞳孔在渐渐扩散,像在隐忍什么,狠狠地收缩了起来。 静止的僵持,皇甫琛粗重地喘息,翻身而下。 叶嫣然见着身上一空,连忙起身,伸手拉紧敞开的衣衫,拉过床上的被褥,将整个人紧紧地包裹住,蜷缩在被褥里头余惊未定,脸颊上的泪痕未干,眸光怔怔地看着皇甫琛。 皇甫琛洗好了裤腰带,伸手提起洒落在地上的绒锻长衫,不缓不急地套上,骨节发红的手掌,附在长衫的斜襟处,一颗一颗的纽扣往上系上。 “叶嫣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注定逃不过本帅的手掌心!”皇甫琛系好了最后一颗纽扣,手掌利索地拂了拂有点褶皱的长衫,沉脚拉开了房门,紧随着房门合上,冷沉的声音在门外落下,“整理好衣衫,出来!” 室内落下一阵沉寂,叶嫣然双手紧紧地拉近身上的被褥,心口处被吮吸过的肌肤,还微微泛着疼,那个畜生!发了狠地吮吸自己心口的每一寸肌肤。。。 一想到这里,叶嫣然埋下脑袋,不停地摇着头,要忘记!不要想起!忘记! -本章完结- 第六十五章 阿卓寻来 这时候,外头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皇甫卓在会客厅左等右等终是坐不住了,竟然寻到主厢房去了。 “大哥!你在这里啊!”皇甫卓远远地看见了皇甫琛,温和地笑着,快步上前。 秦浩看着走来的皇甫卓,朝前一站,问候道,“卓少好,最近诊所还忙吗?” 皇甫卓抚了抚眼镜,和声回落,“原来是秦公子,诊所还好,不算忙也不算不忙。” “噢!”秦浩轻声应着,看着眼前斯文白希的皇甫卓,又看向那一扇紧合的房门,心里头思量着,还真是有意思,这个书呆子,都不知道自己女人被自己亲大哥折腾成什么样了,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皇甫卓转目看向了皇甫琛,“大哥,四嫂子没事了,抢救过来了,还用了最好的西药,只要修养一阵子,四嫂子定会康复。” 皇甫琛神情寡淡地点了点头。 皇甫卓这下四下看着,开口道,“对了,大哥,昨晚是你把然儿带走了吗?” 皇甫琛依旧是淡漠地点了点头,“你如何找到这里?” “我安顿好四嫂子,出了诊所,守门的人说是好像有看见大哥的汽车,说带走了然儿,我还不信,特意去了然儿家里头,还有帅府和督府,算是寻了个遍,想不到大哥在这里。”皇甫卓很是自然地解释道。 “对了,大哥,然儿现在哪里?”皇甫卓追问着。 皇甫琛正欲开口,身后厢房的门被打开了,叶嫣然从里头走出来,轻声唤道,“阿卓,我在这!” 这一声落地,众人都看了过去,皇甫卓一看见叶嫣然出来,连忙奔上前,双掌拉住了叶嫣然的双手,“然儿,你昨晚怎么跟我大哥走了?是太累了吗?” “叶小姐昨晚晕倒了,刚好我要来这里,就一块送她过来了。”皇甫琛很是自然地接了皇甫卓的问话。 皇甫卓听着,一下自己紧张地看向了叶嫣然,“然儿,真的吗?你昨天帮忙四嫂子接生,没什么休息,又没有进食,累到了吧?” 叶嫣然垂着眸子,缓缓地摇头,声音低落,“没事。。” “然儿,你这眼睛怎么了?为何这么红?看着有点发肿,是没休息好吧?”皇甫卓端倪着女人的水眸,左右打量着,看着有点憔悴。 叶嫣然极其无力地摇了摇头,“阿卓,带我回家吧,我很累,想要休息。” “好,我带你回家,早上去司令府,叶司令都说想你了。”皇甫卓拉着叶嫣然的手。 站定皇甫琛面前,叶嫣然垂下眸子,她不想看见皇甫琛这个男人,心里对这个男人究竟有多气恨,只有自己明白。 “谢谢大哥,昨天帮忙照顾然儿!”皇甫卓温和地朝着皇甫琛道谢。 一旁的秦浩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却是转移了视线,尽量忍住笑意。 皇甫琛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着皇甫卓,“阿卓,无碍,我很乐意替你照顾叶小姐,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皇甫卓听着,心里头微微感到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只是稍稍疑惑,却很快没有多想。 -本章完结- 第六十六章 催促婚事 出了长生苑,皇甫卓拉着叶嫣然上了汽车,汽车启动了,离开了长身苑。 至始至终,皇甫琛站在原地,脸庞坚硬,目光森冷地盯着已经那消失了许久的影子,手掌紧攥。 秦浩循着皇甫琛的视线看了一会,笑着调侃,“琛帅,看你这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想必真的是很喜欢这位叶小姐。” 皇甫琛听了,冷目扫了一眼秦浩,冷声落地,“你想太多了!女人于我而言,没有太多的意义!” 皇甫琛背手离开,秦浩见着,耸了耸肩,心里寻思着,要带纯儿去梨园听戏,哼着小调离开。 ****** 行驶的汽车后座,叶嫣然紧紧地握住了皇甫卓的手,脸色苍白无力。 “然儿,你究竟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脸色这么难看?”皇甫卓伸手为叶嫣然号脉,又抚了抚她的额头。 叶嫣然定了定神,紧紧地抓住了皇甫卓的手,“阿卓,你何时去向我父亲下聘书?” 皇甫卓愣了下,“你想要何时?” “越快越好!若是可以,就明天!”叶嫣然焦急地神情,眸色不停地慌闪着。 皇甫卓一阵哑然,下一刻,欣喜地笑了,“然儿,你。。你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心急?” 叶嫣然咽了咽口水,皇甫琛对自己所做的一幕幕不停地在脑海中划过,再不嫁给阿卓,他一定会霸占了自己,他就是个禽兽加疯子! “阿卓,你不愿意快点娶我吗?为何如此犹豫?” “不不不!然儿,你误会了,我做梦都想娶你,我只是很意外,你一直对我们的婚事都不提的,想不到这两ri你比我还心急,我都开心得不知道怎么说了。”皇甫卓连忙解释道。 皇甫卓顿了顿,伸手揽过叶嫣然的肩头,轻柔地拍了拍,“然儿,我明天立刻下聘书,我们的婚事提上最快的日程。” 叶嫣然抬眸,看着皇甫卓,连连点了点头,笑得一脸欣慰。 ****** 夜深人静,司令府。 叶嫣然换上了丝绸睡袍,靠着软塌,看着手中的一本医书,思绪却是凌乱的,完全没有看进去,整个脑袋都是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一切,和皇甫琛一次又一次逾越界限的触碰,太令人羞耻了。 房门被推开了,丫鬟蔷薇走了进来,端着一碗红枣羹,“小姐,这红枣羹趁热喝吧。" 叶嫣然回过神,落下手中的医书,上前,端起那碗红枣羹,勺了一勺,喝了一口,看着蔷薇,似有异样。 “蔷薇,你怎么了?天气这么寒,怎么还留这么多汗?”叶嫣然关切道。 “没。。。没事,小姐,我只是刚刚在烧火熬羹汤,所以热得流汗。”蔷薇紧张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片刻之后,蔷薇端着空碗,有点慌张,却是佯装镇定地出了房间。 -本章完结- 第六十七章 蔷薇救人 司令府楼下,后院的柴房里头。 一位男子靠在推挤的柴火上头,捂着臂膀上的伤口,已经缠上了了纱布。 柴房的门被推开了,蔷薇在外头探头探脑地观察了下,确定没人,端着剩下的一碗红枣羹,合着厨房的点心,进入柴房。 “慕先生,我给你送吃的来了。”蔷薇端着红枣羹和点心上前。 皇甫慕卿朝着蔷薇微笑,浅声回落,“谢谢姑娘,姑娘真是好人,愿意收留我这样落难之人,也不怕惹祸上身。” 蔷薇看着眼前皇甫慕卿,衣衫虽是褴褛,却依旧遮盖不住那一股英气,在她救他之时,为之动容,心尖在发颤。 皇甫慕卿大口大口地吞咽食物,饿了许久,被皇甫琛囚禁的日子,近乎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一想起皇甫琛,他眼中腾起了浓烈的杀气。 “慢点吃!慢点吃!别噎到!”蔷薇在一旁看着都焦急,这到底是饿了多久。 “没事,别担心我,你也吃点!”皇甫慕卿伸手将一块点心递给了蔷薇。 蔷薇摇了摇头,笑得温柔,“不用,你吃!我吃饱了!” ****** 次日上午,司令府迎来了皇甫卓和三位媒人,下了聘书。 虽然清朝已经亡,这三媒六聘之礼还是要做足。 晌午时分,叶嫣然送皇甫卓出了司令府。 “然儿,这聘书已下,媒人也已请,我这就回去禀告我父亲,准备好聘礼,父亲母亲,还有我大哥,都会再来府上提亲,婚期定个近期的良辰吉日,你看如何?”皇甫卓言辞灼灼地开口。 叶嫣然点了点头,微笑道,“嗯,阿卓,你看着办!只要能够尽快嫁给你就好。” 皇甫卓听着,笑得灿烂,伸手揽过女人的肩头,将她搂在了怀中。 叶嫣然靠在皇甫卓胸膛,心里跳得有点快,很快就可以嫁给阿卓,什么事都会过去了,嫁给他后届时住在督军府,而皇甫琛都在少帅府,碰面机会不多,也就不会再有过多的交集了。 一阵的温情相拥后,皇甫卓松开了手臂,看向叶嫣然,“然儿,你现在是回府陪同你父亲用膳?还是我带你出去吃?” 叶嫣然笑了,“阿卓,你把我送到归来酒楼吧,我约了胡晴和湘湘她们俩。” 皇甫卓敲了敲脑袋,“我都忘了,你这次回国这么久,都还没怎么和她们聚,她们可是你女子学堂的同窗密友。” “嗯,走吧,这个时辰她们应该在那里了。”叶嫣然挽起皇甫卓的手臂,朝着汽车走去。 ******* 归来酒楼,二楼靠窗的雅座,一桌琳琅满目的酒菜。 三位女子性格各异,坐着享用午膳。 “嫣然,你真是的,回国这么久,都没见过你一面,就跑去齐州那个烽火四起的地方,现在回来了,还要我俩约你出来。” -本章完结- 第六十八章 酒楼相遇(一) 一位短发女子,戴着香色的发箍的女子,似有埋怨,穿着浅色的套衫,黑色的过膝黑裙,套着素色的棉袄夹褥,几分学生的装扮。 这位学生装扮的女子唤名何湘湘。 “湘湘,我这不一回来就赴约了,你就原谅我吧!”叶嫣然带着几分讨好口气拉着何湘湘的手。 “嫣然,别理她,小姑娘家又犯脾气了,快点吃你最爱吃的桂花松鼠鱼。”另外一位长相温婉文静的女子,身子娇小玲珑,有着几分江南水乡的女子秀气和恬静,她叫胡晴,不仅和叶嫣然是曾经的同窗,更是儿时的玩伴。 胡晴夹了一块酥脆的鱼肉落在叶嫣然碗中,叶嫣然笑得眉眼如水般荡漾,回国这么久,就是和好友在一块相聚最为舒心。 这时候,楼下大街上,传来一阵马蹄声,一队队的人马,身着军服,挨家挨店地搜查,搞出了一条街的动静。 “嫣然,他们究竟在找什么人?刚才我从家门口出来就看见这些士兵了。”何湘湘努了努嘴巴。 叶嫣然眉心微蹙着,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我才回诏阳,这些士兵看着像是搜捕重要的人。” 片刻后,何湘湘打断道,“嫣然,对了,你和卓少的婚事可定下了没有?你俩可算是自由恋爱这么多年了,赶上新式民主爱情了。” 叶嫣然吃着鱼肉,笑得几分恍神,“嗯,今天早上刚刚下了聘书,应该快了。” “太好了!”何湘湘一下子激动了,“嫣然,你可是要第一个出嫁了,我们三个你最快了,我们未来的皇甫三少奶奶。” “是啊,皇甫三少奶奶,恭喜你了。”胡晴笑得几分羞涩的模样道喜。 “你俩就会取笑我。”叶嫣然笑得几分羞涩。 三个女子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各自的心事,楼下那些搜捕的士兵在她们眼中淡去。 不一会儿,一辆汽车在酒楼门下停靠,紧随着,后头又是一辆汽车上来,跟着停住,陈副官下车打开前面汽车的车门。 秦浩从后面汽车下车,走上皇甫琛跟前,看着满大街的搜捕士兵,开口道,“琛帅,你动静弄得这么大,这风声传到老督军耳中可就麻烦了。” 陈副官上前,“秦公子,无碍,这搜捕的名义是重要逃犯,老督军近来身体欠佳,老夫人又重病卧床,不会生疑。” 皇甫琛没有理会身侧两人的谈话,目光锐利地落在酒楼二楼,那靠窗处,那背着光的女子。 待到秦浩和陈副官谈完话,止住了声音,顺着皇甫琛的视线看向了楼上,瞬间明了。 “琛帅,咱们也上楼用个膳吧?”秦浩笑问。 皇甫琛没有言语,迈着大步朝着酒楼走进,秦浩尾随而至。 酒楼二楼,叶嫣然等三人用膳正欢。 “嫣然,快看后边,那位男子长得真英俊,不过有点冷。”何湘湘最先开口。 -本章完结- 第六十九章 酒楼相遇(二) 叶嫣然和胡晴同时回头看去,叶嫣然眸色顿住,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皇甫琛,他为何会在这里! “叶小姐,想不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秦浩最先开口。 “嫣然,你们都认识啊?”何湘湘忍不住再次问道,胡晴比较安静,只是看着。 叶嫣然站了起来,朝着秦浩微微行礼,“秦公子,你好。” “你好。”秦浩笑了笑,目光落在桌上另外两位女子,笑道,“叶小姐,不介绍一下?” 还不待叶嫣然开口,何湘湘最先开口,“你好,我叫何湘湘,是嫣然的同窗密友。” “何小姐,你好。”秦浩朝何湘湘打着招呼,转而目光落向一旁的胡静,这姑娘生的娇羞文静,令人一眼就难以忘记。 “这位小姐,你是?”秦浩问向了胡晴,胡晴抬了抬羞涩的眸子,她羞涩见男子,声音轻柔,“你好,我叫胡晴,也是嫣然的同窗密友。” “噢!真是好!原来都是叶小姐的好友啊。”秦浩朝着叶嫣然笑道,像是客套,更多是深意。 “叶小姐,相见不如偶遇,既然有缘相遇,不如大家一起用膳?”秦浩笑意灼灼地问着。 “好啊!大家一起用膳更热闹。”何湘湘随即回道。 叶嫣然拧了眉头,朝着何湘湘使了个眼色,余光扫了站在不远处的皇甫琛,低声回落,“秦公子,我们吃了一半,不方便,请你们另寻去处。。” 叶嫣然回绝的话语还未说完,只见皇甫琛突然跃步上前,朝着坐着的叶嫣然身侧一站。 这时候,陈副官上前搬过一把椅子,落在叶嫣然身侧,皇甫琛直接依着叶嫣然的身侧落座,高大的身躯即使坐下来,依旧高出了叶嫣然大半个头。 皇甫琛这一落座,叶嫣然浑身都觉得不自在了许多,突然觉得如坐针垫。 秦浩见着,一下子跟着落坐下,四角的檀木餐桌,瞬息间变得拥挤了许多。 “对了,这位先生,我们刚才都介绍了自己,那你自己呢?”何湘湘冲着秦浩挑了挑眉眼。 秦浩笑得云淡风轻,温和的声音,“何小姐,在下姓秦,单名一个浩字,你可以称呼我一声秦公子。” 这话刚落,何湘湘和胡晴对视了一眼,何湘湘瞬既打量起眼前的秦浩,有点疑虑地开口,“秦公子?你就是那个花名远播的秦公子?诏阳首富的公子?” 秦浩听着何湘湘这么说,唇角的笑意微微顿住,“何小姐此言差矣,我是美名远播,而不是花名!” “逛窑子博花魁,游梨园捧名角,这不是花名是什么!我没有说你声名狼藉都不错了!”何湘湘不依不饶地反驳。 “你。。”秦浩白希的脸庞一下子暗了下来,有点不悦地盯着眼前其貌不扬的丫头片子。 “湘湘。”胡晴连忙按住了何湘湘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再争执了。 -本章完结- 第七十章 酒楼相遇(三) 秦浩勾唇冷哼,目光泛着柔光落在了胡晴脸上,又看向了何湘湘,讥讽道,“看看这位胡小姐,文静温婉,何小姐可是望尘莫及了。” “你。。。”何湘湘拍桌而起,指着秦浩,“你说这些话什么意思?” 秦浩冷嗤了一声,摊了摊手,“这还用说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何小姐你该去买面镜子照一照!” “错!”何湘湘不甘示弱道,“我倒是觉得秦公子应该去诏阳城的澜江里头洗一洗。” 秦浩听见这一道暗嘲,岂会不明白这是在拐着弯骂自己脏,清俊的眼睛一瞪,“有胆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何湘湘这要开口。 “好了好了!湘湘。”叶嫣然赶紧起身制止住,“既然是用膳,大家就用膳吧。” 这一劝阻,两人皆是不在吵嚷下去。 陈副官不知何时吩咐酒楼的伙计,又加了些许菜色,端上了桌。 众人继续动筷时候,皇甫琛迟迟没有动筷,脸庞紧绷。 “叶嫣然,为我盛碗汤。”皇甫琛声音低冷地落下。 一桌子的人都错愕了,何湘湘咬着筷子看着叶嫣然,胡晴也是惊诧地打量眼前的皇甫琛,她们都疑惑这个男人是谁,对嫣然说话怎么能够如此命令的口吻。 叶嫣然微蹙柳眉,很是不悦,却是隐忍着不语,伸手拿过桌上的勺子,勺了一碗汤,落在了饭桌上,推给了皇甫琛。 皇甫琛见着叶嫣然垂眸不语地模样,冷声落地,“不会说话了?哑巴了?” “喂!你谁啊!怎么跟嫣然这么说话!”何湘湘不悦地扬声。 皇甫琛目光冰冷地射向了何湘湘,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噤住了声音。 “大哥,请喝汤!”叶嫣然了声音清冷落地。 皇甫琛愣怔了一下,冷目盯着叶嫣然,“你喊我什么?” 叶嫣然正视皇甫琛,“喊你大哥,今早阿卓已经带着媒人去我家下了聘书,婚期很快会定下来,那么你是阿卓的大哥,我理当随他称呼您一声大哥。” “大哥。。”何湘湘和胡晴都震惊了,何湘湘不停地吞咽口水,她们两人都懂,这皇甫卓是皇甫三少,那么眼前这位难道是赫赫有名的皇甫少帅皇甫琛。。 皇甫琛听着这一声大哥,脸色已经黑得可以滴出墨汁,“你敢再叫一声试试?” 叶嫣然迎着那一双深邃暗沉的鹰眸,一脸无畏地迎面而上,“大哥!" “叶嫣然!!你找死!!”皇甫琛暴怒地吼了一声,手掌一下子遏在了女人的脖颈上,紧紧地掐住。 “嫣然!!!”胡晴和何湘湘都激动地站了起来。 “你快放下她!!”何湘湘想要冲上去。 秦浩单臂横在了何湘湘的跟前,“舌燥的丫头片子,别过去!!” -本章完结- 第七十一章 尘埃落定 “你。。”何湘湘不悦地瞪了秦浩一眼,叶嫣然脸颊涨得通红,皇甫琛顷刻间松开了手掌。 叶嫣然喘息过气,唇角泛着一丝丝清冷的笑意,若是没有记错,这是这个男人第三次掐住自己的脖子,每一次都要掐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感觉。 一桌的人陷入一片沉寂,这时候,陈副官从楼下上来,附在皇甫琛耳畔低声耳语了片刻,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叶嫣然,紧接着离开座位,秦浩见着,立刻落下手中的碗筷,跟了上去。 叶嫣然见着皇甫琛离开了,送了一口气,小手却还是紧紧地握住了碗筷。 “嫣然。。他就是少帅?”何湘湘小心翼翼地询问。 叶嫣然点了点头,脸色有点苍白,心里头思量着,反正和阿卓的婚事已经尘埃落定,他若在如此,就告诉督军和夫人,还有老夫人。 “嫣然,少帅为何会对你如此?他不是卓少的哥哥吗?”何湘湘继续追问。 叶嫣然静默了,这些事只能埋在肚子里,一旁的胡晴伸手握住了叶嫣然的手,“嫣然,你没事吧?” 叶嫣然朝着胡静摇了摇头,“我没事。。” 当叶嫣然等三人从酒楼下来,发现街市上,已经恢复了一派繁荣的景象,商铺营业,小摊小贩叫卖着。 “嫣然,看样子,那些搜捕的士兵都撤去了。”何湘湘开口道。 胡晴瞟了两眼街市,接话道,“想必是去别处搜捕了,走吧,我们去嫣然家小坐一会。” 三人说话间,陈副官突然出现在叶嫣然身后,“叶小姐!” 叶嫣然扭头,一看是陈副官,整个神情都不好了,“陈副官,又是何事?” “叶小姐,少帅有请!“陈副官做出邀请之势。 “我不去!!陈副官,麻烦你代为转告!”叶嫣然毫不犹豫地冷声拒绝,正要转身。 陈副官横手拦住了叶嫣然,“叶小姐,希望你不要让我难做,这次少帅要你过去,只是要你去诊断一位姑娘。” “救人?”叶嫣然惊愕地看着陈副官。 “正是!”陈副官沉身应落。 叶嫣然思虑了一番,终究是和何湘湘胡晴告了别,跟随着陈副官而去。 一处寂静的胡同里头,远远地,叶嫣然看见胡同尽头的那一辆汽车,皇甫琛坐在汽车里头。 “叶小姐,要救的姑娘在里头。”陈副官上前,指了指胡同里头的一间小土屋。 叶嫣然点了点头,紧随着陈副官,走进那间土屋。 叶嫣然看着躺在芦苇席上瑟瑟发抖的姑娘,医者之心盈满,上前拉过小姑娘的手开始号脉。 一阵子后,叶嫣然开了药方,递给了陈副官,“陈副官,这姑娘无碍,只是感染比较严重的风寒,内热体虚,这药方子我开了,按着抓就行。” -本章完结- 第七十二章 万分震惊 叶嫣然看着床上的姑娘估摸和自己同岁的模样,只是看着家徒四壁的样子,嗅着四周的草药香气,该是采药的姑娘。 “对了,叶小姐,刚才你可替她检查过,她的后背可有莲花图案?”陈副官边送叶嫣然出门,边问着。 叶嫣然愣了一阵,心弦拨动,如实回道,“没有,我看了!” 陈副官闻言,一阵失落之意,自言自语,“不对啊,按照占卜师送来的条子,说是女子命格与药相伴,子时子刻出生,二十年华,家处东南,她完全对上了,怎么会没有呢。。” 叶嫣然听着陈副官一条一条地说着,整个心都紧张了,子时子刻出生,二十年华。。。瞬即焦急地追问,“陈副官,能否告知我,为何要寻得如此女子?” 陈副官回过神,看着叶嫣然,叹了口气,“因为少帅。” “因为少帅?”叶嫣然回想起六姨太纯儿向自己提及过莲花之事,犹记得她说过皇甫琛娶得姨太太都和莲花有关,那眼前这位姑娘又是如此寻来,这到底怎么回事。 “叶小姐,不瞒你说!”陈副官看着叶嫣然,“少帅二十五岁那年,遇见一位占卜师,占卜师算出少帅出生戾气太重,此生无子嗣,若是想要破解此咒,必需娶一位女子,而这位女子背上应有莲花烙,据说是粉色莲花,只有此女子才能够为少帅生下儿子。” 叶嫣然双眸瞬息间凝滞住,浑身的血液像是被冻结了一般,整个心口的呼吸都急促了。 陈副官没有注意到叶嫣然的异样,继续说着,“叶小姐,少帅之所以娶了几房姨太太,都和这莲花烙有关!只是这一连娶了七位,都没有一位如了少帅之意,今日寻到这位采药女的家里,也是因为少帅回诏阳,占卜师送来信,说是此女子出现,并说了特征。” 叶嫣然整个神情都恍惚了,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叶小姐,你怎么了?”陈副官止住了声音,看着叶嫣然苍白的脸色,关切道。 叶嫣然朝着陈副官摆了摆手,“陈副官,药方给你了,我先走了!” 叶嫣然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土屋,冲进了胡同里头,胡同尽头那辆静止的汽车开了车门,皇甫琛沉脚下了汽车,站在车门前,目光冷峻地望着胡同这头的叶嫣然。 叶嫣然停在了原地,眸光怔怔地望着皇甫琛,那高大伟岸的身躯。 静静地对望,叶嫣然心口扑通扑通地跳动,她无法想象,这个男人一直在找的人竟然会是自己,真是不敢往下想。 下一刻,叶嫣然瞬间转身,朝着胡同外头快速地跑走了。 皇甫琛看着叶嫣然跑开的背影,深褐色的瞳孔渐渐泛散开,想要伸手去抓,紧紧地抓在掌心中。 “少帅,那位采药女,叶小姐已经替她检查过了,说是并没有莲花烙。”陈副官上前回禀。 “没有就没有吧,派个人照顾好她,回府!”皇甫琛淡漠地落下这句话,转身。 陈副官一脸惊愕了,这样换成以前,少帅定会立刻下聘迎娶,想不到这次竟然让叶小姐来查看,没有莲花烙竟然也就不娶了,这叶小姐在少帅心里头是越来越不一般了。 -本章完结- 第七十三章 落雪时节 司令府,叶嫣然一到家里头,一双腿都快要没了力气。 “小姐,您回来了,端杯水给您解解渴?”丫鬟蔷薇走上前。 “蔷薇,我爹呢?”叶嫣然四处搜寻。 “小姐,老爷在书房!” 蔷薇话未落完,叶嫣然朝着书房走去,蔷薇拍了拍心口,心里想着幸好没在柴房停留太久,想不到小姐这会就回来了。 书房里头,叶嫣然推开了房门,“爹~” 叶司令靠在椅背上,嘴里叼着烟斗,烟斗挂着旱烟袋,抬头,祥和笑道,“然儿,是你,和同学聚的如何?” 叶嫣然走上前,“爹,聚得还好,我现在来,是想问你件事?” “何事?关于阿卓的吗?”叶司令落下了长杆烟斗。 叶嫣然摇了摇头,“爹,不是这事儿,我就是想知道我背后有莲花烙,就你和娘知道吗?” “对啊!”叶司令很是自然地点头,“正是如此,你出生那天,正好是冰冻三九天,大雪飘飞,一位头戴草帽的道人来府上,特意相告,在你出嫁之前,你背上的莲花烙要守口如瓶,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叶嫣然追问道。 叶司令沉默了片刻,轻摇头,“我也不知,那位道人能够在还没见过你,就知道你背上的莲花图案,可见他是一位能人,就信着作罢。” 叶嫣然心思沉重,眸色泛起一丝丝微澜,回想起那一次又一次和皇甫琛的肌肤相触,幸好都没有被剥落了所有的衣衫,他还未看见自己的后背。。幸好。。 只是一想到这里,叶嫣然紧张了,那一双发狠对自己势在必得的眼睛,令自己害怕。 “然儿,你问这个做什么?是遇见什么事了?”叶司令回落视线,看着自己的这个女儿,从小都坚强独立,想要做一位新式女子。 “爹,没事,我去楼上书房看书。”叶嫣然脚步有点慌乱,就离开了书房。 叶司令看着自己这个女儿,那么慌慌张张的样子,有点不解,只是没有多想。 ****** 入夜了,房间里,叶嫣然搭落着披肩,看着手中的医书,脑袋里一直想着莲花烙这事。 “小姐,喝莲子羹,新熬好的。”蔷薇端着热气腾腾的羹汤推门而入。 叶嫣然落下手中的医书,听着楼下前院的声响,开口问道,“蔷薇,楼下什么声音?” “小姐,外面下雪了,大家正忙活把院子里头的茶花搬进花房里头。”蔷薇将那碗莲子羹落在了桌上。 “下雪了?”叶嫣然听着,一下子来了精神,站了起来,朝着窗户走去。 叶嫣然伸手拉开了窗户的纱帘,窗户外头,零零点点的小雪飘落下。 “下雪了。。”叶嫣然喃喃出声,不知为何,每当看见这下雪天,叶嫣然总会莫名地惆怅,淡淡的忧伤。 推开窗户,一双葱白的小手探在窗外,触及那飘落的雪花,落在手心中,冰凉的寒意,腊月来了。 “小姐,这腊月将至,您的婚期也将至了,这大少爷何时回来啊?” 叶嫣然这才回过神,想起还远在齐州的大哥,这些日子,听说单军那边有点不稳定,这镇军也落得了安宁,不过这大哥何时回,自己也不知晓,只是。。。只是皇甫琛何时才会回齐州?待到自己和阿卓成亲之后? -本章完结- 第七十四章 嫣然订婚(上架公告) 时间很快过了三日,司令府。 客厅里头,摆满了一箱箱下聘的聘礼,正中央坐着老督军和督军正妻,尾随着一票人,正在和叶司令商量皇甫卓的婚姻大事。 皇甫卓拉着叶嫣然站在一侧,皇甫卓不停地对着叶嫣然微笑,叶嫣然看着皇甫卓,心里头一阵心安,那些凌乱害怕的感觉一扫而空,就他,能够让自己踏实。 皇甫琛脸庞森冷坐在沙发另外一侧,手中的茶杯静止在半空中,目光凌厉地盯着眼前含情脉脉的那两人,阴怒在胸口的怒气想要爆发而出,手掌骨握得咯咯直响。 叶嫣然能够感觉到那道凌厉的目光,却是故意视而不见。 “我看订婚宴就订在三天后的初八,下个月初八,就让阿卓立刻迎娶叶小姐过门!”老督军声音苍劲地落地。 “督军,您做主就好!”叶司令客气地回落。 “哈哈哈!”老督军笑得洪亮,“叶司令,你跟我南征北战好多年,如今我们子女又缔结姻亲,你我今后就是亲家了,不用这么客气,嫣然嫁入我皇甫家,有何要求尽管说!” 叶司令笑得明朗,看向了皇甫卓,“我这个当父亲的,没啥要求,就要求阿卓能够一辈子对然儿好!相敬如宾,子孙满堂便好!” “爹,我会的,我一定会照顾好然儿的!”皇甫卓立刻上前,言之灼灼道。 叶司令听着立刻笑了,一旁的督军夫人跟着笑了,“这孩子,这爹立刻就叫顺口了,我这没闺女的,一下子也有了个闺女了,然儿,何时叫我声娘?” 叶嫣然有点心不在焉,竟然没有听见督军夫人的问话,出了神,众人都将目光落在叶嫣然身上。 “然儿,娘问你话,快叫娘!”一旁的皇甫卓轻轻地推了推叶嫣然的臂肘。 叶嫣然回过神,看着皇甫卓,又看着众人竟然都期待地看着自己,唯独对面那张沙发上,皇甫琛那张冰寒如冻川的脸庞。 “然儿,快喊娘,我已经喊叶司令爹了!”皇甫卓低声提醒道,他看出她走神了。 叶嫣然一下子明白了,鼓着一口气,“娘!” “好!好好!”督军夫人一下子乐开了花,“也快喊督军一声爹!” 叶嫣然听了,走上前,朝着老督军鞠躬行礼,“爹!” “好!”老督军笑着点了点头,“这皇甫家名正言顺的媳妇,嫣然你可要好好担着。” “爹娘,嫣然明白,嫣然会恪守礼数,做好皇甫家的媳妇。”叶嫣然低着头回话,心里头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一切来得太快了,和自己想要的一样,却令自己说不出哪里失落。 ****** 客厅里头,笑声,谈话声一片,其乐融融。 皇甫琛冷目盯着叶嫣然,落在叶嫣然那一双和皇甫卓紧握的手,站在皇甫琛身后的陈副官,在心里头叹了一口气。 督军夫人这时候转头,朝着皇甫琛开口,“伯琛,你怎么都不说话?阿卓要娶妻了。” 皇甫琛唇角泛着冷笑,目光射向皇甫卓,“阿卓,你要娶妻了,做大哥定会送你一份大礼!” ****************************************************************************** 上架公告:明天9月20号上架,首更三万字,莲花图案,琛帅的阴暗,冲动。。。欢迎来订阅! 三万字20号(凌晨00:00)就会发送,若是晚睡的亲,希望早点订阅哦!群号置顶,敲门砖:言情VIP账号,请在留言区留言想要入群。 -本章完结- 第七十六章 戏里戏外,皆一出戏(一万求首订首订) 晌午过后,叶嫣然正打算出门,约了胡晴她们去成衣铺做大衣。 这才出门,迎面就撞见陈副官。 叶嫣然一看见陈副官,瞬即脸色暗了下来,脱口道,“陈副官,我今日有约,若是少帅要请我过去,请您代我向他致歉,我不便前往。” “叶小姐。”陈副官听着,一下子横了手在叶嫣然的跟前,“昨日少帅候你多时,这少帅是何等人,向来只有人家等候他,没有他等人,少帅能够等候叶小姐那么久,您好歹也要有所表示,这样不近人情,若真惹恼了少帅,我怕。。。” “陈副官!!”叶嫣然重重落声,“明天,后天就是我和卓少的订婚宴,你我心知肚明,我现在去见少帅,甚为不妥,您请回吧。” 叶嫣然正要走,陈副官再次挡住了她的去路,“叶小姐,慢着,这里有一幅画,少帅要我交给你。” 叶嫣然愣了下,陈副官递上那副卷成卷的画。 叶嫣然疑惑地接过那幅画,双掌缓缓地打开。。。 一双清亮的凤眸紧紧地盯着画上的女子,那莲花美背画得栩栩如生。。。莲花落在左边的琵琶骨,如此熟悉。。一如每一次自己对着铜镜,不停地转头张望后背。 叶嫣然呼吸急促了,双掌握着画不停地发抖。 叶嫣然猛然抬头,上前盯着陈副官,焦急道,“陈副官,少帅他这画什么意思?” 陈副官笑得几分生涩,“叶小姐,我不懂,你看是否要随我一同前去望月楼,少帅说过了,会在那里等你。” 叶嫣然凝视着那幅画,久久搁置在掌心中,没有落下来。 "不去!”叶嫣然果决地落下这句话,拿着那张画,神情恍惚地往回走,此时此刻她思绪异常凌乱。 ******* 望月茶楼,一阵支离破碎的瓷杯落地声,皇甫琛怒气攻心,手掌握得咯咯发响。 “少帅,这叶小姐一心要嫁给卓少,卓少又是您弟弟,要不就。。”陈副官终于忍不住想要奉劝。 “滚!!滚出去!!”皇甫琛声音暴怒地朝着陈副官怒吼。 陈副官连忙不敢再多说,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皇甫琛目光冷峻,手掌落在柱子上,‘砰’的一拳捶落,声音阴冷地落下,“想订婚?叶嫣然,本帅一定送你一份大礼!!” ******* 两日之后,督军府,热闹非凡,张灯结彩,锣鼓喧天。 这督军的三儿子订婚,自然是宴请了四方权贵,大门大户之人。 红毯一路从外头铺进门,一直延伸到正厅。 宽敞的正厅坐满了人,皇甫琛坐在左侧,目光冷峻,一袭绛紫色的丝绸长衫,显得几分冷魅,席地而坐。 隔着他两步远,身后坐满了他的三位姨太太,四姨太夏芸还在坐月子,自然不能参加。 “婉婉,你看看人家,这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就是不一样,订个婚排场这么大!” 三姨太朱碧莲这会儿闲着没事儿,找陈婉婉唠唠嗑。 陈婉婉一边磕着瓜子,压低声音冷笑道,“你也不看看人家叶小姐什么出生,不过换个角度想,卓少能够和我们少帅比吗?卓少就是个开医馆的,我们少帅可是未来皇甫家继承人,这完全没法比。” 朱碧莲伸手抓了一把瓜子,跟着嗑了起来,“话虽如此,那卓少毕竟是皇甫家的儿子,他挂着皇甫那两个字。” 陈婉婉挺了挺腰板,很是自信地开口,“他也就挂了皇甫那两个字罢了,没啥好羡慕的,等哪天少帅真正成为督军,那我要成为督军夫人,那才叫派头!” 朱碧莲听着,心里头划过冷笑,督军夫人,做你的美梦,就算轮不到我,该是也轮不到你。 “对了,碧莲,你不觉得奇怪吗?这少帅从齐州回来,就没有进过一房姨太太的房门。”婉婉凑上前,压低声音。 朱碧莲沉了沉眸子,蹙眉嘀咕着,“说来也是怪,少帅这阵子像是清心寡欲了,该不会是行军打仗久了,这枪杆子都不好使了?” “怎么可能?”陈婉婉凑上前,挑了挑眉色,“少帅那玩意儿,你我又不是没试过,这我刚进门那阵子,折腾得我骨头都散架了,你没有吗?” “当然有!!”朱碧莲连忙挑高了声音,不甘示弱道。 “嘘~~!”这时候,大姨太太金语秋朝着她们两个嘘声示意,“你俩别再说了,督军和夫人来了。” 宽敞富丽的厅堂瞬间安静了许多,督军夫人挽着大腹便便的老督军走进来,身后跟着不少老将士,许多人带着女眷来,毕竟是订婚宴,女眷多了,自然热闹了,叶司令跟随着后头,时不时督军和他说上两句,毕竟要结为亲家了。 众人分立而坐,紧接着是老督军的开场说话。 至始至终,皇甫琛坐在桌位上,只是沉着眼睛,一言不发的饮酒,一杯接着一杯,不缓不急,目光里暗藏着汹涌的怒火。 这时候,门外一阵动静,映入众人眼帘的是,皇甫卓一身白色的西装,挽着一袭白纱裙的叶嫣然,白色的纱裙将她衬得清新脱俗,犹如纤尘不染的翩翩仙女。 “这叶司令的千金真是漂亮,这皇甫三少又是温文尔雅,两人真是郎才女貌啊!” “是啊,这叶家小姐几年不见,想不到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看上去真是落落大方。” 宾客里头,太太小姐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皇甫琛目光锐利地落在那一袭白纱裙的叶嫣然身上,发髻盘起,莹润的脸蛋吹弹可破般白希,一双凤眸纯真浪漫般勾人摄魄,泛着几分纯净,却透着几分高傲。 皇甫琛猛地抬起掌心中的酒,一口饮下,心中的想法越来越浓烈,恨不得立刻行动。 掌心中的酒杯攥紧了几分,目光凌怒看着,皇甫卓搂着叶嫣然朝着众宾客微笑回礼,叶嫣然的笑容温婉羞涩,脸颊绯红,嘴角的挂的笑意,任谁都看得出此时此刻,她心里的甜蜜幸福。 转了一圈,当皇甫卓和叶嫣然持着酒杯站在了皇甫琛跟前,叶嫣然看着面目森冷的皇甫琛,浑身不自在,他脸上的表情太让人发寒。 “大哥,今天我和然儿订婚,敬大哥一杯!”皇甫卓率先开口,推了推身侧的叶嫣然示意。 叶嫣然反应了过来,声音透着几分小心翼翼,“大哥,弟妹在此敬你一杯!” 皇甫琛抬目,依旧坐着,并没有站起来,目光落在叶嫣然的眼睛,那一双轻灵通透的眼睛,这双眼睛该是自己的,而不属于别人,这种想法强烈得几乎淹埋了心口。 “叶小姐,打算敬本帅几杯酒?”皇甫琛冷沉落声。 皇甫卓诧异了下,对于大哥依旧称呼然儿叶小姐有点膈应,却想着,该是大哥叫顺口了,一时间忘记改过来。 叶嫣然愣了下,随即回道,“大哥,嫣然不胜酒力,今日订婚,还有很多宾客要敬酒,敬一杯即可。” “本帅和他人一样?一杯即可?叶小姐是这么认为的?” 叶嫣然心里缩紧,她清楚,眼前的皇甫琛是故意为难自己,一口一声叶小姐,摆明了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是他的弟妹。 叶嫣然定了定神,“大哥,那既然如此,嫣然在次敬您三杯,今后您会是我和阿卓敬重的大哥!!” 叶嫣然特意强调了大哥两个字,想要借此提醒皇甫琛。 “叶小姐,请喝!”皇甫琛抬起手示意眼前的女人。 叶嫣然斟了一杯酒,一杯接着一杯,一连喝了三杯酒,脸颊涨得越发绯红。 “然儿,你没事吧?”一旁的皇甫卓关切地询问。 叶嫣然却是落下酒杯,正视皇甫琛,“大哥,今后你我相见,希望大哥能够以弟妹相称,我嫁给了阿卓,就是皇甫家的人,这长幼有序,礼数有加,希望大哥切勿忘记。” “你这是在教训本帅吗?”皇甫琛的声音冷硬了起来,身后的三位姨太太皆是听见了,三姨太朱碧莲,视线落向叶嫣然,又看向了皇甫琛,先前的猜测又被激起。 “大哥,然儿不懂事,你别和她计较。”皇甫卓连忙上前解释。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止住了话语。 叶嫣然欠了欠身,“大哥,对不住,嫣然失礼了。” 皇甫琛抬手饮下一杯酒,发红的鹰眸直勾勾地盯着女人娇美的容颜,心里头一阵酸涩的感受涌上。 “然儿,我们不打扰大哥,去那边见见我的世伯。”皇甫卓连忙拉着叶嫣然离开,心里认为是大哥看不惯然儿如此新式的女子。 ******** 晌午过后,订婚宴席,宾客酒足饭饱,坐在会客厅休息,准备一会听戏,今日的督军府请来了有名的戏班子在后院唱堂会,宽敞的后院已经搭建了戏台,准备着午后准时开场。 会客厅里头,叶嫣然揉了揉有点疲倦的额头,一连敬酒那么多次,实在疲乏。 “然儿,是不是很累,要不我送你去厢房休息?”一旁的皇甫卓开口道。 “不用,我出去透透气,顺便去解手一下。”叶嫣然站了起来,皇甫卓正欲相送。 “阿卓,快过来,这边有些事奶奶要跟你说。”这时候,督军夫人过来,叫住了皇甫卓。 叶嫣然随即朝着皇甫卓笑道,“阿卓,奶奶有事,你快过去,不用陪我,我出去一会就回来。” 话落,叶嫣然朝着督军夫人欠了欠身,“娘,我出去下。” 叶嫣然穿过每一位宾客,朝着宾客行礼,紧接着转身出了会客厅。 皇甫琛目光锐利地落在那出了门的背影,猝然起身,陈副官见着,沉默不语,并没有跟上去。 片刻之后,叶嫣然从茅房里头解手出来,洗了下手,拢了拢发髻,茅房所处比较偏僻,四周一片安静,今日订婚宴,仆人大都在正厅会客厅还有后厨忙活。 叶嫣然穿过寂静的长廊往回走,路过宽敞的后院,发现后院已经搭好了戏台子,戏台子上铺着金丝地毯。戏班子正在后堂化妆准备,后院也就清净了不少,偶尔看见路过的丫鬟和杂役。 叶嫣然站在戏台子旁边,正欲离开,低头间,发现白纱裙的裙摆沾染了黑色的污渍,弯腰,伸手拂去黑色的污尘。 拍着污尘,一双特大号的深褐色短皮靴落在眼前,皮靴上方是绛紫色绸缎长衫。 “你以为你逃得过吗?叶嫣然!”一记沉闷的声音在她头顶落下。 叶嫣然心弦一紧,猝然抬眸,眸色顿惊,“你怎么在这里?” 皇甫琛脚步迈前,单臂揽过叶嫣然的细腰,往前一带,压低头,声音蛊惑,“本帅为何不能在这里?寻找这样的机会还真是不容易。” 叶嫣然转目看向四周,依稀能够听见后堂戏班子的声音,紧张地想要推开皇甫琛的手臂,“皇甫琛!!你快松手!被人看见,我叶嫣然就算有十张嘴都说不清,皇甫琛,我是你的弟妹!!” “劳什子弟妹!!别跟我提弟妹!”皇甫琛怒声喝道,单掌箍住了女人的下巴,紧紧地捏住,将她下巴抬起,“你真以为订了婚,就是本帅的弟妹。” “难道不是吗?所有人都看见的事实,皇甫琛!你不要再缠着我,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厚颜无耻!!”叶嫣然气恼地骂道。 皇甫琛勾唇冷笑,笑得几分邪肆,“那我让你看看什么是更无耻!!” 叶嫣然惊恐地瞪大了双眸,“皇甫琛!!你要做什么?这边会有人过来!” 就在这时候,戏台子后边的走廊传来些许动静,像是有人走过来了。 叶嫣然眸色顿惊,皇甫琛手臂环住了女人的腰,目光迅速一扫,落在了戏台子下方。 “你要做什么!!来人。。”叶嫣然话还未出口。 皇甫琛一掌捂住了女人的唇,压下她的身子,抱着她朝着戏台子下方滚了进去,铺在戏台四周的布刚好遮住了戏台下方,里头昏暗一片,泛着些许外头的亮光。 “唔。。。唔。。。”叶嫣然嘴巴使劲地想要叫出声音,却被皇甫琛用手掌死死地捂住。 这时候,戏台子外边,一群戏班子的跑腿扛来了唱戏用的道具搬上了戏台上,脚步声落在戏台上方,木板硁硁发响。 “我看东西就放这里吧,班主说了,要再过半个时辰才开唱。” “好,放在着幕布后,他们拿着方便些。。。”两个小厮将一箱子的唱戏道具落在幕布后方,脚步声踩在木板上,下了戏台。 伴随着那两个跑腿的小厮脚步声走远,皇甫琛压在叶嫣然身上,手掌移开她的嘴巴。 “皇甫琛!!!你到底想怎么样?快让我出去!一会这里要唱堂会了。”叶嫣然脱口就问出。 “他们唱他们的!我们谈我们的!”皇甫琛冷硬的口气。 “你究竟想谈什么?我和你不可能!”叶嫣然脱口道出,双眸泛着坚定。 皇甫琛双掌一掌一侧压着女人的手臂,双腿压着女人的双腿,使她完全动弹不得。 “叶嫣然,那幅画可看了?”皇甫琛声音放柔了几分,目光流露出一丝柔光。 叶嫣然盯着皇甫琛看了一阵子,“那晚上在我家,你是不是去了后院?是不是。。。” 叶嫣然问不下去,心里最担忧的事情,早已经怀疑了。 “是!!”皇甫琛毫无迟疑一口承认,“那晚上,本帅正好欣赏到嫣然小姐沐浴的美丽,让本帅心猿意马了许久。。。” 皇甫琛声音魅惑了几分,压低脑袋,菲薄的唇在女人的鼻尖吐着温热的气息,“叶嫣然。。你可知道,我寻你多久了。。” “。。。”叶嫣然不停地吞着紧张的口水,如此近的距离,令人心快从嗓子眼跳出来。 “寻寻觅觅。。真没想到,本帅苦苦要找的人竟然就是你。。叶司令的千金,哈哈哈!”皇甫琛一边说着,忍不住笑得癫狂,目光泛着吞噬的热火。 “不!!”叶嫣然不停地摇头,“皇甫琛,你找错人了!!你找错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皇甫琛手掌猝然探入女人的领口,绕到女人的后背。 “你做什么。。。不要!!”叶嫣然使劲地挣扎。 “那你告诉我,为何你的背上会有如此恰巧的莲花烙印,为何?”皇甫琛捏着女人的肩头,问得激动。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叶嫣然不停地摇头,眸色慌乱地闪烁,“皇甫琛,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是阿卓的妻子,你快放我出去!!你再不放!我就要喊人了!” “叶嫣然!!你就是本帅要找的女人,你可知道我整整找了你七年!!整整七年了!” “这是上天注定的!!你逃不掉,上天注定你会是我皇甫琛的女人!”皇甫琛笑得剑眉跳动,她可知道当自己看见她的莲花烙,心里有多激动和开心,这完全就是天赐良缘! “不是!不是这样,我是皇甫卓的女人,不是你的!!”叶嫣然慌乱地回落。 这时候,外头又落下一阵动静,叶嫣然听见声音,连忙张开口想要大声叫,“来。。” “唔。。。唔。。。”皇甫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唇一口咬住了女人的唇,紧紧地将她的唇含在了口中。 戏台上,零零碎碎的脚步声,越来越多的人登上了戏台。 “小刘哥,今天是先唱白娘子水淹雷峰塔,还是先唱楚霸王戏虞姬?”一位准备后台道具的人开口问着。 “先唱楚霸王,后唱白娘子,这不都化妆好了,你自己不会看啊。。” 戏班子的人在戏台上吵吵嚷嚷地准备。 “大家动作快点,督军的客人立刻就要入座了,堂会立刻开唱!!”戏班子的班主出来拍了拍手掌催促着。 戏台下,叶嫣然整张唇都被男人含在口中发了狠的吮吸,一双腿不停地蹬着,双耳听着戏台上的动静,整颗心慌乱到了极点。 皇甫琛压着身下柔软的女人,那精致华美的白纱揉成一团。 皇甫琛一边吻着女人的唇,一掌控制住女人的双手,另外一只手指开始快速地扯开叶嫣然的白色的纱裙,手掌探至女人的腰后,快速地解开她后背的纽扣,一个个自上而下解开。 “唔。。唔。。”叶嫣然不停地扭着身子,想要挣脱开男人的禁锢,只是力气实在太小了,这样的挣扎她很清楚是徒劳。 身上的白纱被拉下到了腰际,露出了白希的肌肤,缠绕着刺绣裹布,裹布上刺着一朵朵茶红色的梅花。 叶嫣然双眸盈满了泪水,心口一阵冰凉。 皇甫琛的舌头窜进了女人的檀口中,肆意教缠,使她快要窒息。 心口一阵空荡荡的凉意,裹布被扯落,肌肤莹润光滑,皇甫琛猝然松开了唇。 叶嫣然急促地呼吸,想要张口呼救,却是噤住了声音。 “叫啊,想叫人来救你?我倒是想看看这上面的人,谁敢救?”皇甫琛唇角泛着嗜血的笑,一掌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另一只手掌抚摸过女人的肌肤。 叶嫣然浑身打个寒颤,眸底的泪光闪烁,咬着唇,“皇甫琛,你太下作了!!” “下作?”皇甫琛笑得眉目畅快,“若说下作,谁都比不上嫣儿你,一边想要嫁给我弟弟,一边勾引我,你觉得你和我相比,谁更下作?” “你。。。”叶嫣然气结了,“你血口喷人,我何时勾引你!!我巴不得再也看不见你!!” “好狠的心!!”皇甫琛猝然低下头,一口咬住了女人心口娇嫩的肉,含在嘴里发狠地吮吸。 叶嫣然整张脸颊涨得绯红,忍不住想要哼出声,一下子羞恼地咬紧了唇。 戏台外头,一阵吵吵嚷嚷的声响,男人的谈笑声,女人的嬉笑声,戏台下的座椅满满当当,宾客开始一一入座,等着看戏。 督军落座正中央,督军夫人搀扶着老妇人落座一侧,皇甫琛的三位姨太太自然坐在比较后边,陈副官张罗着她们。 “陈副官,这少帅去哪里了?怎么好一阵子没看见?”三姨太朱碧莲四处循了去。 陈副官笑了笑,上前,“三姨太,少帅有军事回帅府处理,说不定一会再回来。” “噢~~!”三姨太拉长了声音,很是失落。 皇甫卓四处张罗着宾客落座,今日他是主角,一时半会忙的不可开交。 ********* 戏台上,戏班子都开始准备就绪,一阵小锣硁硁地敲响。 戏台座底下,皇甫琛搂着挣扎的叶嫣然翻滚着,菲薄的唇夹着湿热的口液落在女人的唇,脸颊,脖颈,锁骨,密密匝匝地落下深深浅浅的吻痕。 “皇甫琛,戏要开唱了,你快放开我!!”叶嫣然压低的声音,怒气隐在眉间。 皇甫琛粗粝覆满薄茧的手掌抚触着女人光滑的肌肤,弹了弹,“你打算这样出去?” 这时候,戏台上,背插靠旗的净角顶着大花脸气势恢宏的开唱,这是楚霸王项羽。 戏台木板底下,皇甫琛抬头,听了一声开唱,勾唇深笑,“好一出霸王别姬,真是应景!” 叶嫣然挣扎着想要拢上被剥落的白纱,白纱被男人脱落至腰间,羞涩得叶嫣然整张脸涨红。 “别动!”皇甫琛压着女人,声音嘶哑,目光灼热盯着女人的心口,喉咙如磐石的喉结上下翻滚,“让我看看你背上的莲花。。” 皇甫琛扳过女人的身子,男人的手掌抚上女人的背脊,摩挲着那一朵粉色的莲花,昏暗的戏台底下,那朵粉莲好似能够绽放出光芒,皇甫琛的目光泛散着激动,指尖颤抖。 “果然是你!分毫不差!位于背脊之上,粉莲盛开,香气自来。。。” 皇甫琛瞬间低头,探出舌尖,疯狂地舔砥着女人背脊骨上那朵粉色的莲花,像是要将那朵莲花吞之入腹。 叶嫣然感受着男人激动的掌面在她背脊上抚摸,她的心缩了又缩,头顶上是一声又一声的唱戏声,整个思想凌乱不堪。 “你。。你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放我走!”叶嫣然颤抖地出声。 皇甫琛舌尖收住,提起女人的身子,深邃的鹰眸对上女人的凤眸,撞入那双慌乱的眸子。 “不是看够。。。你要问我。。亲够了没有?” 叶嫣然声音透着一丝丝无力,一字一字吐落,“那你亲够了没有。。皇甫琛!!放我走!” “不够!”皇甫琛果决地落声,手指头摩挲着女人嫣红娇嫩的唇瓣,声音暗哑,“放你走?打算从此以后和阿卓双宿双栖,弃本帅于不顾?我皇甫琛何时要如此窝囊?!!嗯?” 皇甫琛的手掌捏住了女人细嫩盈盈可握的细腰,怒声质问。 “我和阿卓婚事已成定局。。皇甫琛,你告诉我,你究竟要怎样,还是要鱼死网破,把这件事昭告天下,让外面人看看,身为大哥是如何欺凌自己的弟妹,看看你究竟是如何一只披着伪善的禽兽!” “伪善?我从来没跟你说过我善良!”皇甫琛低沉冷笑,“呵呵,叶嫣然,鱼死网破,本帅正有此意!天下人皆知,你是我皇甫琛沾染的女人,那有如何?” 皇甫琛的声音抬高了几分,叶嫣然心间一紧,连忙抬手一把捂住了皇甫琛嘴巴,紧张道,“不要这么大声!” 皇甫琛一愣,随即眸底滑过一道狡黠,看着眼前女人慌张模样,伸手缓缓地移开她的手,“怕了?” “。。。”叶嫣然静默了,眸子不停地闪烁,说自己不怕,那肯定是假的,能不怕吗?鱼死网破,大白于天下,她真的没有这样的勇气,泪水在眸底打转。 *********** 戏台外面,三姨太猛然站了起来,一旁的二姨太抬头看了一眼,“我说碧莲啊,你干啥?” 三姨太四处张望,拧眉道,“婉婉,我怎么感觉刚才听见少帅的声音。” 二姨太听了,随处张望了下,戏台上的净角退了下去,花旦叠着小碎步,出来开唱。 二姨太调笑道,“我说碧莲,你是想少帅想出魂了?这哪里有少帅?快坐下来听戏,待会碍着你后面的人。” 朱碧莲被这么一说,已经听见坐在她后头的人有意见,连忙坐了下来,心里嘀咕着,不对啊,刚才好像听见了少帅声音,难道真的是幻觉? 戏台底下,皇甫琛深邃的眼睛,深褐色的瞳孔印着女人闪烁的泪光,勾唇沉笑,“想哭?” 男人的手掌抬起,触及女人的脸蛋,粗粝的手指头摩挲着女人的脸蛋,“想不想叫?” 叶嫣然抬起朦胧的泪眼,盯着男人的眼睛,“皇甫琛,你究竟要怎样?” “不怎样。。。”皇甫琛声音透着几分魅惑,双腿猝然压入女人的双腿,“要你做我的女人!就这么简单。。” “不!不要!!”叶嫣然哽在喉中的声音来反抗,她想要此时此刻有人来救她,却又害怕被外面的人看见,外面那么多的人,她叶嫣然就算再有勇气,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由不得你了。。。”皇甫琛捏住女人的下巴,凑近脸庞,“本帅忍了很久了!” 皇甫琛扯过一旁散落的刺着绣梅的裹布,快速地缠绕住女人的双手,紧紧地缠住,打了个结系上。 “不。。。不要!!”叶嫣然激动地挣扎,却是不敢大叫,被绑住的双手使劲地捶打男人的脑袋,双腿不停地蹬着。 戏台上,有一阵大锣小锣敲响,戏台下,宾客爆发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 “啊~~~!”一阵冲破喉咙的痛呼声,叶嫣然柳眉紧紧地凝住,泪水溢出了眼眶,顺着眼角滑落,整个身体被劈落成两半的痛楚。 ******** 戏台外面,皇甫卓从宾客中站了起来,抚了抚架在鼻梁上的镜框眼睛,四处张望。 “阿卓,你怎么了?”督军夫人抬头看去。 皇甫卓心里头慌慌地跳动,恍惚地开口,“奇怪了,为何我听见然儿的叫声。。” “对了,然儿怎么还没回来?”皇甫卓瞬间紧张起来,原本以为她是不是去茅房出恭,兴许要点时间,所以也就没在意。 督军夫人听着,也四处看了下,“是啊,这然儿怎么不见了,你不是说她去小解了吗?要不要派个丫鬟去看看?” 皇甫卓点了点头,立刻带了个丫鬟朝着东边的茅房寻了去。 ******* 戏台木板底下,那件绛紫色的长衫落在了一旁,男人露出了精壮的身躯,泛着铜色的光芒。 叶嫣然紧拧着柳眉,吃痛地隐忍住哭声,痛得想要哭喊出声,却是紧紧地咬住了唇瓣,她不敢叫出声。 皇甫琛俯身,吐着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女人的耳畔,“不叫?嗯?怕把外面所有人都引来?” 叶嫣然噙着泪水的凤眸,盯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落下,“皇甫琛!!你不!得!好!死!” “真够狠心的女人!”皇甫琛目光骤怒,动作凶猛。 戏台底下的柱子,叶嫣然头顶着,被男人力度重重地撞落在柱子上,整个脑袋昏沉沉地发痛。 “皇甫琛!!我咬死你!”叶嫣然发了疯一般一口咬在了男人如铁般发硬的肩头上,齿痕深深嵌入。 皇甫琛剑眉微蹙,他感觉到肩头发狠咬着自己的女人,冰寒的声音落地,“叶嫣然,试试是咬得狠?还是本帅做得狠?” 碰撞声落下,女人的齿痕深深地嵌入男人的肩头,纤长的手指头,在男人的背脊划落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 “呜。。嗯。。”叶嫣然哼哭着松开了牙齿,牙齿上沾染着血腥的味道,弥散在檀口中。 戏台上的戏已经落下第一场,换成了第二场,白娘子水淹雷峰塔。 锣鼓声又是哐哐铛铛落下。 皇甫琛目光泛起一丝丝暧昧之意,看着虚弱无力的女人,额头上的汗水,舌头舔砥着她的汗珠。 “嫣儿,本帅叫你嫣儿如何?嗯?”皇甫琛捞起女人的细腰,将她落在自己的身上一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勺。 叶嫣然极尽无力,抬着凤眸,红肿眼眶,哭得发红,痛恨地看着男人的眼睛,“呸!” 叶嫣然朝着皇甫琛脸上唾了一口,“你滚!皇甫琛!你毁我清白!我会诅咒你生生世世不得好过!” 皇甫琛眼底腾起的柔情瞬息间像火焰一般浇灭,翻身而上,一下子又将女人身子抵在了冰凉的地上,地上铺满了青石条,在这寒冬腊月,赤条条的肌肤相触,甚为冰冷。 “不识好歹!!”皇甫琛又一次沉入。 叶嫣然一下子拧起了眉头,双臂抬起,紧紧地掐住了男人的脖子,“滚开!!皇甫琛!你滚开!!” 皇甫琛整个身躯压下,四目贴近相对,声音张狂,“使劲掐!掐死了,本帅就死在你的身体里,永远不出来了。。” 叶嫣然落在男人脖子上的双手颤抖着松开,她清楚这一切都是徒劳。 无力地闭上眼眸,皇甫琛低头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混着她嘴里血腥的味道,探入舌头,在她的檀口里教缠,很热很热地教缠,合着身体的吞噬,一口口吞噬。。 “嫣儿。。”皇甫琛越吻越发温柔,松开间,声音暗哑地在女人的耳边,“我从来不亲女人的,你懂吗?” 叶嫣然此时此刻什么都听不进去,泪水不停地从闭上的眼睛溢出,她的心被撕成碎裂的一片一片,真的好痛!好痛!身体痛!心更痛!还有什么脸面去见阿卓!还有什么资格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 “嫣儿。。"皇甫琛吻着女人的唇,厮磨着她的发鬓,双掌紧紧地握住了她的腰,“跟了本帅!” 叶嫣然猝然睁开双眸,发红的眼眶,泣不成声开口,“皇甫琛,我宁死都不嫁给你!!我恨你!!” -本章完结- 第七十五章 美背莲花,为之震撼(一万求首订) 皇甫琛唇角泛着冷笑,目光射向皇甫卓,“阿卓,你要娶妻了,做大哥定会送你一份大礼!” “大哥,用不着的,都是自家人,何必这么客气!”皇甫卓抚了抚眼镜笑道。 “这礼数该做得还是要做得,如今你是娶妻,若是今后你纳妾,我就不送大礼了!”皇甫琛幽幽地落下话。 客厅里头的众人,都诧异地看着皇甫琛,督军夫人微蹙着眉头,心里寻思着,这伯琛是怎么了?这阿卓娶妻,怎会提及纳妾这档子事。 皇甫卓也是愣了下,随即挠了挠脑袋,笑道,“大哥说笑了,我今生能够得嫣然一位妻子足矣,绝不再纳妾!现在都民国了,今时不同往日,要尊重女子,提倡男女平等!” 话落,皇甫卓拉着叶嫣然的手,揉在掌心中,笑得眉目璀璨,叶嫣然抬眸,迎着皇甫卓的目光,会心微笑。 “阿卓,你这话的意思,是我赶不上时代了?”皇甫琛声音阴冷,目光泛着几分冷厉。 皇甫卓愣怔了下,一下子反应过来,尴尬地笑了,“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您与我不同,您是少帅,镇军主帅,三妻四妾实属平常之事。” 皇甫卓解释得有点不太自在,一旁的叶嫣然垂着眸子,她心里清楚,这个男人是故意找阿卓的不是,可是他们是兄弟,为何他对自己的亲弟弟如此计较。 皇甫琛心口像是堵着一块大石头,压得喘不过气,缄默,浓黑的剑眉,眉梢染上一层阴霾。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众人已经散去,叶嫣然从外头送完了皇甫卓回来,刚要进屋,就发现飘起了细细碎碎的小雪。 叶嫣然停下了脚步,站在前院,抬头看着天空飘落的雪花,在即将来临的夜幕下,显得几分白亮,深深地舒了一口气,伸手敲了敲后背。 叶嫣然进了屋,蔷薇上前询问,“小姐,要备水沐浴吗?” 叶嫣然释然一笑,点了点头,“嗯,备水吧,该是舒舒服服泡一下了。” 墨蓝色的夜幕笼罩下,雪越下越大,犹如柳絮一般飘飘落落,瞬间将司令府四周落得银装素裹。 楼下后院,那一棵落了雪花的槐树后,一间隐蔽屋子,紧阖的檀木门,里头一口热气腾腾的木桶。 叶嫣然坐在木桶中,掬了一捧热水,轻柔地泼洒在身上,整个身子浸泡在热烘烘的水中,在这落雪的冬季,尤为舒适。 司令府大门外,一辆黑色汽车去而复返地折回,皇甫琛下了汽车,朝着屋里头走去。 客厅里头,叶司令正提着烟袋为烟斗装烟丝,瞧见落了雪花的皇甫琛进门,怔了一下,“少帅,你怎么又回来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皇甫琛从刚才离开司令府,汽车才开出没多远,就停下了,心里头堵得发慌,看见阿卓和叶嫣然婚事落定,浑身犹如火灼般难耐,皇甫琛决定要回来,至于回来做啥?皇甫琛自己也不懂,只是迫切地想要见叶嫣然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叶小姐呢?我有点事要问她。”皇甫琛直言不讳。 叶司令愣了下,这少帅是何人?他找嫣然会有何事,难道是有什么急事?和阿海有关? 皇甫琛看出了叶司令的纳闷,沉声道,“叶司令,本帅找令千金,只是想要询问药方之事。” 叶司令了然地点了点头,这时候,蔷薇从楼上下来,怀里抱着更换的衣衫。 “蔷薇,小姐在哪?”叶司令开口问道。 蔷薇看了一眼面目森冷的皇甫琛,有点害怕,回道,“老爷,小姐在后堂的澡房沐浴。” 叶司令听着,点了点头,看向皇甫琛,“少帅,你看?要不坐下来喝杯热茶,稍等片刻?” 皇甫琛目光落在后院的通道,扬起手指了指,“不了,我去后院转转?” 叶司令愣了下,没多想,起身,做出邀请之势,“少帅请!” 皇甫琛转身,叶司令正要跟上。 “叶司令不用相陪,本帅一个人走走就好!”皇甫琛制止了叶司令的相随。 叶司令停下了脚步,做出邀请,“少帅,您请随意,我止步。” 皇甫琛微微颔首,朝着后堂走去。 后院,略微宽敞,原来摆放满了一盆盆山茶花,如今下了雪,都已经被搬进花房里头。 皇甫琛踩着已经铺了一小层的积雪,走进后院,四下寻了一眼,随意踱步,停靠在一棵梅花树下,看着枝头上泛出的花苞,目光冷沉地凝视着,似在等待这花苞的绽放,像是狩猎的豹子,那般敏锐的眼神。 这时候,蔷薇从另外一条道拐了出来,手中抱着从澡房里头拿出的脏衣服,干净的衣衫已经送了进去。 皇甫琛转头,看向蔷薇,蔷薇朝着皇甫琛欠身行礼,随即畏惧的离开了。 皇甫琛看着蔷薇离开了,循着刚才她出来的那条道,皮靴落在雪地里头,朝着那里走去。 一棵槐树下,皇甫琛停下了脚步,目光落在那扇门,纸裱的檀木窗里头,印着巨大的木桶,女人的落在木桶中,那窈窕迷人的身子在灯光下投影在窗上。 皇甫琛目光深谙了几分,脚底下的雪窸窸窣窣地发响,头顶已然顶着一层白雪,朝着那一扇窗靠近。 男人的脚步停在了窗外,里头响起一阵哗啦啦水流落的声响。 皇甫琛抬起手掌,扶着窗扇,缓缓地推开,形成一条细缝,虚掩之势。 窗缝里头,哗啦啦水声一片,白色的锦布掬着水滑落女人细腻柔滑的肌肤,那一寸寸光滑在热气腾腾的水雾下,氤氲着一层诱人的光泽。 白气弥散下,女人墨色的长发在水中散开,叶嫣然将披在背后的长发拢到胸前,背脊处,那一块棱角分明的琵琶骨,跃然呈现出一朵美若幽魅的粉莲花,这朵粉色的莲花不似胎记,更不似纹身,像是在滋生绵长在女人的肌肤里头,不染淤泥的粉莲慢慢呈现着绽放之态。 皇甫琛双目瞬间凝滞住,深褐色的瞳孔猝然扩大,扩大得整个瞳孔里头只有那一朵粉莲烙,眸底零零碎碎地闪烁着细碎的光泽,犹如星辰璀璨般夺目。 “叶嫣然!你注定是我皇甫琛的女人!!上天注定的!”皇甫琛手掌紧紧地收拢,骨节泛红,心里兴奋地叫嚣。 皇甫琛心尖柔软处荡漾起一圈圈波纹,散开,收拢,激动异常,呼吸有点粗重。 “谁!!”叶嫣然听见了外头细碎的声响,瞬息间扭头,朝着门看去。 “是蔷薇在外面吗?”叶嫣然继续问着,心里头几分紧张。 皇甫琛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虚掩的窗户,此时此刻,他很想冲进去,这样的冲动捣鼓着他的胸腔,只不过这可是司令府,并不合适。 皇甫琛脚步轻快了几分,转身,离开了,顶着越下越大的鹅毛大雪,朝着屋里头走去。 片刻之后,叶嫣然披着衣衫打开了浴房的门,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张望着房门外头,白茫茫的雪漫天漫地,完全空无一人,眉心紧蹙。 “怎么感觉刚才外头有人。。“叶嫣然嘀咕着,总觉得不对劲。 当叶嫣然换好了衣衫,撑着一把油伞,回到客厅,一下子顿住了双脚,她看见客厅里头,竟然坐着皇甫琛,正在和自己的父亲,喝茶谈话,看上去有一阵子了。 “然儿,快过来,少帅候你多时了,他有正事问你!”叶司令朝叶嫣然招了招手。 皇甫琛喝着茶,转头看向了叶嫣然,那双深邃的鹰眸饱含深沉。 叶嫣然突然想起刚才在后院里头的听到的声响,不由得大惊,连忙上前,“少帅,你何时过来的?” “然儿,你怎么跟少帅说话的?”叶司令带着几分指责,他从没想过自己那位知书达理的女儿怎么如此鲁莽和皇甫琛说话。 叶嫣然语气缓和了几分,正视眼前的皇甫琛,“少帅,您怎么过来了?” 皇甫琛双目落在叶嫣然刚刚出浴,那张泛红的脸蛋,似笑非笑道,“很早就来了。” 叶嫣然咬了咬唇,“少帅,刚才你可曾去过后院?” 皇甫琛唇角的笑意扩大了,笑得几分深意,微微点头,“去了。。” “你。。”叶嫣然心尖意境。 “不过外头雪下得大,站了一会,就进来和叶司令喝几杯茶,谈谈齐州的战事。”皇甫琛很是平静地回落,前所未有的平静。 叶嫣然听了,没有多怀疑,心里头松了一口气。 皇甫琛见着女人松气的反应,忍不住心里想笑,却是隐忍住,“叶小姐,那ri你为那位采药姑娘开的药方子,陈副官弄丢了,你再开一副给我。” 叶嫣然懵了,她想不到眼前的男人竟然只是为了一位采药姑娘的药方子而来。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当叶嫣然从书房里头带着写好的药方子,递到了皇甫琛跟前,“少帅,您要的药方子。” 皇甫琛伸手,一掌握住了叶嫣然的手,粗粝的掌心滑过女人的手背,接住那张药方子,落下。 叶嫣然浑身打了个惊颤,眸子看着眼前男人的眼睛。 “叶小姐,本帅不再打扰,早些休息!”皇甫琛声音冷魅地落下。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离开司令府的背影,整个人恍如梦中,怎么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变得跟先前又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究竟哪里不一样,却是说不上来。 皇甫琛出了司令府,掌心中那张药方子已然拧成一团,丢在了地上。 陈副官上前为他拉开了车门,皇甫琛停下了脚步,转目看向了陈副官,“你明天订下望月茶楼顶阁,下午三刻去请叶嫣然过去。” “是!少帅!”皇甫琛弯腰上了汽车,汽车渐渐淹没在漫天的冰雪之中。 ************ 司令府的柴房里头,皇甫慕卿经过几天的修养,胳膊上的伤口好了许多。 夜深人静之际,丫鬟蔷薇又一次推开了木门。 木门嘎吱一声合上了。蔷薇端着每晚多熬的羹汤上前,“慕先生,吃东西了。” 皇甫慕卿朝着蔷薇微微笑了,接过她手中的羹汤。 “对了,慕先生,这几日外头好多士兵在搜捕人。。。”蔷薇止住了声音,用试探的眼睛看着皇甫慕卿。 皇甫慕卿笑得自然,看着眼前的蔷薇,梳着两条大辫子,质朴的脸蛋。 “他们是要抓我!你若把我交出去,可以得到一大笔大洋!” 话落,皇甫慕卿低头喝着羹汤,脸上没有一丝的畏惧之意。 蔷薇听了,连连摆手,“不不不,慕先生你误会了,我不是要把你交出去,我只是想知道而已。。” 皇甫慕卿听着,忍不住勾唇笑了,看着蔷薇,“为何不把我交出去?你收留我,只会连累自己,说不定还会招惹杀身之祸。” 蔷薇看着皇甫慕卿,一双秀气的小眼睛,小脑袋坚定地摇了摇,咬着唇,“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你。。。你是个好人,他们一定抓错人了!” “哈哈哈!”皇甫慕卿忍不住大笑,“好人?” 蔷薇不停地点着头,“嗯,好人,慕先生,你笑什么?” 皇甫慕卿抬起手掌,手指头轻弹了一下蔷薇的额头,“蔷薇,你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 蔷薇被这么个动作弄得,瞬间涨红了脸颊,小手摸了摸被弹到的额头,低头羞涩地笑了。 ******** 次日,望月茶楼,日薄西山。 三楼,皇甫琛脸色阴怒,站在茶楼顶阁,背手身后,今日的他换上了一套宝蓝色的西装,系上了银白色的领带,整个人显得器宇轩昂。 皇甫琛的视线落在楼底下来来去去的商贩,开始收拾摊子,打道回家。 一旁的陈副官上前,小心翼翼地探问,“少帅,要不我再去司令府里头,催催叶小姐?” “你今天有明白告诉她,我有重要事要和她谈吗?”皇甫琛冷声质问。 陈副官连连点头,“有!我一字不落的转告,还说了您会在这里等到天黑。。” “嘭嘭~~!”皇甫琛手掌一扫,恼怒地扫落桌面上的茶水和点心,瓷盘打碎了一地,点心零散地落了四处。 片刻之后,陈副官看着已经快要暗下来的天幕,眼见着入夜了。 陈副官上前,“少帅,还要等吗?” “你再去催一次!”皇甫琛怒声回落,目光冷沉望着远处那一江飘着薄冰的江水,眼见着很快就会冻结了江面。 陈副官抬头看了一眼,心里诧异,何时少帅变得如此有耐性,转身下了高高的望月楼。 司令府,叶嫣然搭上了皇甫卓的汽车,前往戏园子听戏,汽车刚刚开远,陈副官开着汽车刚好停下。 陈副官快速地朝着司令府里头跑去。 片刻之后,他空手而归,又一次朝着望月楼赶去。 此时此刻,天色暗了下来,登台远眺,一汪江水在月光下泛着水光,江面上还飘着零星点点的渔火,渔民趁着还没结冰,连夜打捞。 阁楼上,洒落地上的狼藉已经被清理干净,皇甫琛凭栏远眺,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持着酒杯。 陈副官上楼的脚步声传来,站在了皇甫琛身后,“少帅。。” 皇甫琛抬手喝了一口酒,并没有回头,他的耳朵明辨出这只有一人的脚步声。 “她还是不肯来?”皇甫琛做好了再不来,他就亲自去司令府请这位大小姐。 陈副官面露难色,“少帅,去迟了一步,叶小姐被卓少接走了,据说是带去吃饭听戏了。” “嘭~”的一声,皇甫琛掌心中的酒杯一掌崩碎了,破碎的瓷片刺到掌面,鲜血从指缝中溢出,一滴滴落下。 陈副官见着,一下子噤住了声音。 “去哪家戏园子听戏?”皇甫琛冷怒质问。 陈副官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少帅。。这个属下不知。。” 皇甫琛瞬即转身,脸庞紧绷,掌中的酒壶重重落在一旁的桌上,朝着楼下快步走去。 陈副官迅速跟在后头下楼,“少帅,接下来要去哪里?” “挨家戏园子找!!”皇甫琛声音冷重,胸腔里头盈满了浓烈的火焰。 ******** 街面上的人越来越少,商贩都收了摊,些许热气腾腾挂面摊还摆放着。 一家戏园子门口,门庭若市,这一到晚上,大老爷们总喜欢带着太太们出来听听戏。 一辆汽车安静地停在不远处,皇甫琛身躯紧绷地坐在了汽车里头,一身西装崭新不染一丝纤尘,是刚刚吩咐下人从衣柜里头取出的。 片刻之后,陈副官从戏园子里头跑出来,来到车窗旁,“少帅,卓少和叶小姐不在这家。” “下一家!”皇甫琛声音重重落下。 陈副官又是一愣,回头看着身后戏园子,心里叹了一口气,这都第五家了,这诏阳从城东到城西,大大小小戏园子少说也有二三十家,这一家家找,还要找到什么时候,这少帅何时变得如此执着。 陈副官上了副驾驶座,心里想着,这还是叶小姐,看来少帅是对叶小姐上了心了。 ******** 诏阳的城关桥,江面上的风夹着一缕缕的寒意,吹拂着。 桥的另一头,木桩上,坐着两道人影,一高一低。 叶嫣然和皇甫卓肩贴着肩,持手相望天上的星辰,两人挂着浅淡的笑意。 “然儿,怎么不去戏园听戏,想着跑过来看江?” 叶嫣然眸光泛着柔意,伸手挽住皇甫卓的胳膊,“戏园子那么吵,我想安静一会,以前我们也经常过来这里静静坐着,回国后,都没有再来过,想着再来坐一会。” 皇甫卓听着,笑得几分会心,手臂抬起,揽着女人的肩头。 “然儿,你与我果真是心意相通,都喜欢着清净的生活,闲然快意!” 叶嫣然笑得温柔恬静,“因此我想嫁给你。” 皇甫卓听着,转头正视着女人的凤眸,低头轻柔地吻着她的额头,声音浅柔,“因此我想娶你,共度此生。” 叶嫣然笑得好似风中摇曳的挽花,靠在了男人的臂膀中,这种安静恬然的感觉真的很好。 ********* 街上的挂面汤已经收了摊,家家户户闭门,准备休憩了,一家戏园子门口,戏幕已经落下。 车窗外头,陈副官上前弯腰,“少帅,这最后一家戏园子都打烊了,我猜这卓少和叶小姐兴许是早早回去了。” 皇甫琛脸色暗沉,手掌紧攥,一双鹰眸敛聚着怒气。 “少帅,要回府了吗?”陈副官探问道。 “去司令府!” 陈副官愣在了车门外,这少帅今晚是非要见到叶小姐不可了。 “还站着做什么?快上车!!”皇甫琛朝着陈副官怒吼了一声。 陈副官吓了一跳,连忙跑上了汽车。 ******* 通往司令府的另一条道上,皇甫卓拉着叶嫣然的手,两人徒步走着,身后跟着那辆开来时候的汽车。 “然儿,干嘛不坐车,想要走路?”皇甫卓拉着那双柔软的小手,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叶嫣然晃着男人的手掌,歪着脑袋,俏皮地回道,“想要你多陪我一会,我去齐州那么个把月,回来也没好好在一起说说话,这天气转寒了,今夜恰好没下雪,走走暖和多了。” 皇甫琛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女人的眼睛,瞬间从背后变出一根冰糖葫芦。 皇甫卓拉着叶嫣然望着天空,一步一步地走着。 这时候,天空落下了零星的雪花,一点点飘落。 “阿卓,又下雪了。” “嗯,下雪了。”皇甫卓抚了抚眼镜,弯下腰,拍了拍后背,“然儿,上来!我背你回去!” 叶嫣然顿了顿,随即笑得一脸恬静和释然,跳上了皇甫卓的后背。 顶着飘落的漫天小雪,叶嫣然双臂搂着皇甫卓的脖子,抬头看着天空飘落的雪花,笑得美艳。 司令府门口,一辆汽车安静地停靠。 皇甫琛坐在汽车后车座,目光冷峻,看着陈副官从司令府里头跑出来。 “少帅,叶小姐不在家中,还未归。。”陈副官说话间都有了几分忐忑。 皇甫琛再也坐不住了,直接推门下车,朝着陈副官大声咆哮,“几点了!!一个姑娘家至今未归!!她打算做什么!” 陈副官掏出怀表看了时间,“少帅,已经十点钟。” 皇甫琛高大的身躯立在车门旁,周身飘落着雪花。 “少帅,叶小姐和卓少在一块,不会有事的。” 皇甫琛暴怒了,朝着陈副官,大声喝道,“就是和他在一起才会有事!!” 皇甫琛今日穿着西装,打着整齐的领带,伸手一把摘掉脖子上的领带,丢在了地上。 皇甫琛扬起手指着陈副官,“你可知道卓少他还有没有私人府邸?” 陈副官正欲开口回答,这时候不远处响起了两束车灯,打照了过来。 皇甫琛侧头看去。。。 汽车缓缓地开动,汽车前头,皇甫卓背着叶嫣然顶着雪花,左绕右拐地跑着。 “然儿,开心吗?”皇甫卓一边跑着,问着背后的叶嫣然。 “阿卓,我很开心!!再跑快一点!”叶嫣然紧紧搂着皇甫卓的脖子,看着漫天飘落的零星雪花。 隔着十几丈远的开外,皇甫琛目光敛聚满满的寒气,瞳孔紧紧地缩紧,凝结成霜。 目光晃动着那一对戏耍玩闹的男女,女人在自己弟弟的背上笑得那么开心。 漫天的雪花飘落着,越下越大,不似那么清晰,却又很刺眼。 皇甫卓停下了脚步,瞬息间将叶嫣然从背后滑落。 “阿卓,怎么了?”叶嫣然并没有注意到远处的身躯,她的眼底此时此刻只有她温文尔雅的阿卓。 “然儿,看看这是什么?”皇甫卓瞬息间从身后变幻出一支冰糖葫芦。 “哇,你什么时候藏了这个?”叶嫣然惊喜地看着这一支冰糖葫芦。 皇甫卓看着满脸欣喜的女人,笑得温柔,“很早就买了,想着你回家再吃。” 叶嫣然接过那一支冰糖葫芦,欣喜地咬了一口,嚼了嚼,“嗯~~好吃,又酸又甜,沾了雪,好冰甜。” “阿卓,谢谢你!”叶嫣然话落间,踮起脚尖,唇落在了皇甫卓的脸侧,落下一个吻,带着暧昧的声响。 皇甫琛站在车门旁,浑身的血液瞬间被凝固住,双目发红地盯着那一幕,叶嫣然主动献吻的那一幕,整颗心都在发颤。 身后的陈副官担忧地看向皇甫琛,心里想着,这事情真是不好办了。 这时候,皇甫卓揽着叶嫣然,低头看着她,吃着冰糖葫芦的娇俏模样,笑得眉目璀璨。 “卓少!!”陈副官上前,喊了一声,大有提醒之意。 皇甫卓和叶嫣然这才注意到前方停靠的汽车,站在汽车门旁的皇甫琛,西装革履的,只是看上去,神情很是灰暗。 “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皇甫卓很是惊讶地拉着叶嫣然上前。 一旁的叶嫣然眸光流转着诧异神色,落在皇甫琛那一身光鲜亮丽的行头,回想起白日里他潜了陈副官过来,请她去喝茶,被拒绝了。 “去哪里了?”皇甫琛冷沉的声音落下,目光落在叶嫣然脸上,嘴里还在嚼着冰糖葫芦,动作慢了几分。 “我和然儿四处走走,去了趟江边。”皇甫卓很是自然地回落,顿了顿,“大哥,这么晚了,你来这里是?” 皇甫琛看了叶嫣然几眼,又转向皇甫卓,落在他们紧紧相握的双手想,心尖一阵寒凉,说不出的心堵。 皇甫琛菲薄的唇溢出寒涔的声音,“从前头戏园子看完戏,刚好经过这里。” 这样的解释如此牵强,叶嫣然听着,心里头说不出几分怪异。 皇甫卓却是没有多想,立刻回道,“大哥,你晚上去看戏啦?我原本也打算带然儿去看戏,结果她说要走走,我就陪她去了江边,要不我们还说不定能够碰着。” “闲情雅致如此好?这么下雪天还去江边走?”皇甫琛目光寒凉地盯着眼前的女人,心里怒不可揭,三请四请她去登楼品茶,本想着好好跟她说,却是如此不识抬举,拒绝自己,竟然和别的男人却能够吹冷风到现在,太不把本帅放在眼底!! 眼前的雪花飘飘飞飞地落下,叶嫣然实在受不了皇甫琛那种看人的眼神,直接避开,将视线落在皇甫卓身上,小手紧紧地握着皇甫卓的手掌。 “刚才去走的时候还没下雪,刚才那会儿才下。”皇甫卓依旧很自然说着。 皇甫琛迈开脚,走到了叶嫣然跟前,叶嫣然惊吓地抬起头。 皇甫琛指着叶嫣然手中的那支冰糖葫芦,“这东西很好吃吗?” 叶嫣然一阵错愕,有点不明所以地看这样眼前的男人。 “大哥,然儿喜欢吃冰糖葫芦,我买给她吃的,大哥,儿时你我也吃过。” “我何时吃过?”皇甫琛目光暗沉转向了皇甫卓。 “这。。。”皇甫卓顿时语塞,想起儿时,自己的哥哥好像没有吃过这东西,他总是跟着父亲去练兵场。 皇甫卓想着化解尴尬,突然发现什么,惊喜道,“大哥,你今天怎么穿得如此有行头,这西装看着是重阳节新做的那套吧?” 皇甫琛脸色越发难看了,嘴角抽搐了下,阴怒道,“我想穿什么就什么,这还用得着向你请教?” “。。。”皇甫卓瞬间哑然了,他搞不懂,这大哥究竟是这么了,这些天说话总像是跟自己过意不去。 这时候,叶嫣然突然出声,“少帅,阿卓,这雪越下越大了,我先回府了。” “好!”皇甫卓转头,“然儿,你快进去,雪下大了。” 说话间,皇甫卓伸手替叶嫣然拂去发丝上沾染的雪花,宠溺的目光。 叶嫣然朝着皇甫卓笑得温柔,满眼尽是男人的温柔,“阿卓,你回去也早点歇息,我进去了。” 话落,叶嫣然朝着司令府大门走去,大门合上之际,叶嫣然回头,朝着皇甫卓回眸一笑。 皇甫卓见着,笑得眉目璀璨,抚了抚镜框,很是舒心。 一旁的皇甫琛身躯僵硬地立在了原地,看着眼前两人眉目传情,旁若无人的样子,整颗心都在抽搐。 片刻之后,皇甫卓转身,看向了皇甫琛,“大哥,天色不晚了,一起走吧?” “哼!!”皇甫琛朝着皇甫卓冷哼了一声,“你我不同路,要走你自己走!” 皇甫卓又一次被弄得尴尬在原地,抚了抚眼镜,弄得有点不知道头绪,大哥这到底怎么了,却也不敢强求。 “大哥,那我先回去了。”皇甫卓最后落下一声,朝着自己的汽车走去。 ****** 夜深人静,皇甫琛高大伟岸的身躯立在司令府门外一阵子,雪花落了他一头顶白,西装双肩沾染了这雪花,目光怒红的盯着紧紧合住的司令府大门。 “少帅,要回府了吗?”陈副官再次上前询问。 皇甫琛背手转身,阴怒不言,陈副官快步上前拉开了车门,汽车扬起雪而去。 ****** 次日,少帅府,外头的佣人正在各个院子里扫着积雪,书房里头。 皇甫琛弯腰在案台上持着毛笔,是不是沾了沾墨汁,在铺开的纸上画着什么。 这时候,三姨太朱碧莲端着羹汤一步三摇进了书房。 “少帅~~!”那甜得娇腻的声音传来,“喝点桂圆莲子羹。” 朱碧莲将羹汤往案台上一放,看着皇甫琛专心致志描画什么的神情,饶有兴趣地凑上跟前。 “少帅~~!您画得这女子是谁?这怎么还有这么美的莲花纹背?” 皇甫琛落下手中的毛笔,搁置在砚台上,画中之女子,背着身,墨色长发斜搭在前头,露出美背,背脊骨呈现一朵粉色的莲花,呈现姣好的绽放的状态。 “你也觉得很好看?”皇甫琛落下声,声音淡漠。 朱碧莲连连点头,“正是,少帅这画笔犹如神来之笔,落在纸上总是这么栩栩如生,这么一朵莲花画得就好像跟真儿似的。” 皇甫琛抬眸,目光冷漠扫过朱碧莲,“若本帅说这朵莲花是真的呢?” 朱碧莲诧异了下,“少帅,世间真有此女子?” 皇甫琛缄默了,目光暗沉,那一夜所见的,至今在脑海久久挥之不去,那种渴望将那个女人拥入怀中,好好疼爱一番的冲动汹涌澎湃。 皇甫琛目光落在画上,沉默了许久,终是回神,见着三姨太依旧站在身侧,声音不悦扬起,“你进来做什么?” 朱碧莲吓了一跳,连忙端过一旁的羹汤,“少帅,我给你送莲子羹。” “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朱碧莲听着,心里头很是失落和不情愿,探口问道,“少帅,要不让碧莲为您捶捶背吧?好些日子没好好伺候您了。” 朱碧莲的手刚刚触及皇甫琛,皇甫琛单掌遏住了女人的手腕,声音低冷,“不用!!你出去吧!!” 朱碧莲听着如此决绝冰冷的声音,哪里还敢多做逗留。 出门时,陈副官从外头进来。 “少帅。” “何事?” “少帅,后天就是卓少和叶小姐的订婚宴,在督军府大摆筵席,您看是贺礼的单子,请你过目。” 陈副官递上了一张清单,皇甫琛脸庞抽搐着,“不用了,照着买!!” “是!少帅。”陈副官连忙应声,刚要出门。 “少帅,还有一事!”陈副官突然折回。 皇甫琛猝然大怒,拍案而起,怒喝道,“陈副官!!你劳什子到底还有什么事!!不懂得一次说清?!!” 陈副官吓了一跳,手心出汗,顿了顿神色,“少帅,叶小姐那边。。。今天还要请吗?” “不用!!”皇甫琛冷怒落声。 陈副官转身打算赶紧离开。 “慢着!!”皇甫琛双臂撑在案台两侧,厉声叫住。 “少帅,还有何吩咐?” 皇甫琛目光落在那张画上,伸手扬起那张画,“陈副官,请!!今天继续请,你把这幅画送去给她,就说本帅在望月茶楼等她!” 陈副官接过那副画,不敢多看一眼连忙卷好,退出了书房。 -本章完结- 第七十七章 备受欺凌,君心不知(一万求首订首订) 皇甫琛咬着女人的唇瓣,笑得几分畅快,心心念念许久,终于得偿所愿,捏着女人的下颌,“别跟我嘴硬,如今你已委身于我,你还有何选择?” “呵呵~~”叶嫣然笑得凄楚,“你错了!皇甫琛,就算委身与你又如何?我依旧可以不嫁!就算我叶嫣然孑然一身,我也不!嫁!你!” “你。。。”皇甫琛捏着女人的下颌,力度一点点收紧,“本帅再问你一遍,愿不愿意?” “不!愿!意!”叶嫣然一字一字,声音虽是无力却是坚定。 “等着!”皇甫琛松开了女人的下颌,单掌捞起女人的腰,猝然将她翻过身来,背对着自己,“叶嫣然,你会自己来求本帅!求着嫁给本帅!” “你做梦!”叶嫣然咬着牙,一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戏台底下的柱子,柳眉紧拧。 皇甫琛欺身覆上她的后背,单掌稳住女人腰,在女人的耳畔吐着热气,“做不做梦?很快见分晓。。” “啊~~”叶嫣然哼痛叫了一声。 这时候戏台上刚刚停止锣鼓,月琴声,这叶嫣然叫声显得如此突兀。 带着丫鬟回来的皇甫卓,猝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目光射向了戏台,看着戏台上的唱戏的旦角净角都退到后台幕布。 “为何听见然儿叫声?”皇甫卓喃喃自语。 “我好像也听见了。”督军夫人站在皇甫卓身后,开口说道,跟着四处张望,“阿卓,你还没找到然儿吗?” 皇甫卓一下子紧张了,“娘,我看得赶紧派人在督军府到处找找,这然儿都不见了太久,该不会是有刺客混入督军府,抓走然儿吧?” “慌什么慌!”这时候,老督军在后面也听见了,朝着一位副将扬了扬手,“李将军,带人在督军府四处找找三少奶奶,找到速速来报。” “是!督军!”那位副将一下子跑到另外一个院子,召集了一对士兵开始下令。 戏台上的戏依旧在唱着,不少看戏的宾客都发现了端倪,私底下窃窃私语。 “碧莲,你说这叶小姐去哪里了?这风风光光的皇甫三少奶奶转眼怎么就不见了?”二姨太陈婉婉朝着三姨太唠话。 三姨太一边吃着点心就着茶水,无所谓地回道,“不见就不见了,她不见了不碍我们事,我更关心少帅还来不来督军府。。。” 三姨太话说到此,一下子停住了,眸光落在远处,整个心一下子紧张了,心里寻思着,对啊,这少帅好像是和叶家小姐同时失踪的,这其中。。难道真的有猫腻。 三姨太目光循向了不远处的陈副官,心里越发乱了,这陈副官是少帅走到哪他就跟到哪里,这少帅若是回了帅府,他岂会不跟?陈副官也在这里,看来少帅也在,定是这听话的狗帮着主人说谎了。 时间很快过了若干个时辰,戏台上的戏班子通通站出来谢幕,齐声恭贺道,“祝皇甫三少和三少奶奶举案齐眉,子孙满堂!祝老督军和督军夫人心想事成,祝老夫人福寿绵长,添子添孙。” 这一声声整齐的谢幕声落下,戏班子的跑腿小厮开始收拾戏台上的道具,那些个角色去了后堂卸妆。 这戏台下,宾客们开始渐渐散去,老夫人身体欠安,早早被人搀扶进去,这皇甫卓急得在原地团团打转,这士兵在偌大的督军府搜了两边,皆说无果。 “阿卓,这然儿去解手前有说什么吗?”这叶司令也着急了,上前询问道。 皇甫卓转头,看着叶司令,叹了一口气,“爹,没说什么?就是她看上去有点累,我猜着该不会是回司令府了吧?” “那立刻派个人去司令府。”叶司令朝着带来的随从招了招手,随即吩咐了下去。 ********* 戏台底下,光线昏暗,叶嫣然浑身沾满了汗水,双眸空洞地落在戏台子的木板上,犹如从池水中捞出来的一般,发髻早已经凌乱,额头上的发丝染了一层汗水,胸脯一起一伏地喘息,发肿的小唇微张。 皇甫琛落下带着斑驳刀痕的背脊,扯过地上的长衫和褥裤,目光落在女人近乎yi丝不gua的娇躯,勾唇邪笑,“穿好衣服,这戏台子很快要被人拆卸下来了。” 叶嫣然泪痕未干,近乎无力地抬手,单臂撑起身,一双腿因撑开过久,酸痛难耐,吃痛地拧眉,缓缓地并拢。 皇甫琛刚穿完褥裤,转头见着,薄唇微扬,上前单臂一捞,将女人的身子轻而易举地搂了过来,落在自己的腿上。 “你做什么。。”叶嫣然声音微弱,却还是透着一丝倔强的反抗。 “动不了就不要动!本帅亲自为你穿衣服,不感动吗?”皇甫琛从女人腰间落下的白纱提起衣领。 “滚开!我自己来!”叶嫣然伸手要去捡地上洒落的裹布。 皇甫琛一下子明了过来,抢先一步抢到那块裹布,攥在掌心,叶嫣然双臂环住胸前。 “来,本帅替你穿上。” “不要!!”叶嫣然死死护住胸前,“我自己穿!你滚开!” 皇甫琛强势地按住了女人的双手,攥着那块裹布绕过女人胸前。 “别动!外头有人!” 果然一大票人的脚步声在戏台上落下,脚步声走来走去,道具箱被扛走的声音。 “六子,班主交代了,赶紧把戏台拆了,好去领赏钱,这大户人家赏钱可多了,晚上可以去出去喝上几蛊。” “唉!好嘞!我和二柱动作快点,你把道具箱抬走!” 叶嫣然听着一下子着急了,“糟了,戏台要拆了。” “怕什么!有本帅在,会护你一个周全!”皇甫琛不缓不急地为女人穿上了衣衫,手指头在她背脊处落下最后一个纽扣。 叶嫣然眸光凌怒地瞪着男人,泪水不停地吞咽着,酸涩的味道,这个男人是始作俑者,她撇过头,静默不语。 叶嫣然伸手要去捡起洒落一旁的蒂裤。 “别捡了,已经坏了!” 叶嫣然小手垂落,白色的纱裙,长长的裙摆遮下,那双修长白希的双腿一下子被掩盖住。 皇甫琛剑眉微皱,似有不悦,下一刻,目光落在了白色纱裙上方,那一抹血红色的落红。 叶嫣然无力地抬眸间,顺着男人的视线落去,那一抹落红落在自己眸底,分外刺目,心尖一阵阵泛疼。 “嘶~~”的一声,那一块沾染落红的白纱裙摆被男人的手掌扯下了一角。 “你做什么!”叶嫣然见着皇甫琛,将那块扯下的布攥在掌心。 就在这时候,外面响起一阵动静,木板硁硁啪啪的声响,那些个杂役开始拆戏台了。 叶嫣然脸色霎时间苍白,指尖泛凉。 猛然间,皇甫琛的长衫披在了她的身上,将她的脑袋整个包裹住,沉稳的声音在头顶落下,“躲在里头,本帅带你出去!” 叶嫣然嗅着长衫散发出的男人特有的味道,整个身子像是被男人裹住了,温热的体温包围自己。 皇甫琛浑身赤膊,抱着叶嫣然从戏台下方翻滚而出。 戏台外,宾客早已经散去,几个在拆戏台的小厮杂役,见到皇甫琛,都吓了一跳。 “你是。。。你是谁!“那些个杂役小厮都围了上来。 其中一个颇为年长的杂役一眼认出了皇甫琛,吓得连忙行礼,“少帅!您怎么会在这里?” 下一刻,那些个杂役小厮都将目光落在了皇甫琛怀中搂抱的女人,只是绛紫色的长衫几乎将女人都包裹住了,完全看不出是谁。 皇甫琛目光冷凛地扫了那一群杂役,声音冰冷,“可看见什么了吗?” 年长的杂役最先反应过来,连连摆手,诚惶诚恐回道,“没。。没看见!少帅!我们一直在干活,什么都没看见!” 其他那些杂役都反应过来,跟着连连点头,“没看见!没看见。。。” ******** 皇甫琛没有理会,抱着叶嫣然径直绕过那一众人,朝着幽静的长廊快速走去,一身赤膊的胸膛沾满了汗珠,后背几道新添的血痕,是女人的指甲划过的痕迹,腊月的冷风一吹,格外冰凉。 皇甫琛看了一下四周没人,见着前头有一群丫鬟婆子走来,随脚踢开了一道厢房的房门,径直进去。 皇甫琛后脚带上了房门,抱着叶嫣然朝着床铺走去。 叶嫣然感到四周安静了许多,身子刚着床,连忙掀开了男人的长袍。 叶嫣然喘息的气,发髻已经散落,发丝沾满了汗水,脸颊氤氲着红霞,凤眸慌乱,声音依旧透着哭腔,“这里是哪里。。” 皇甫琛随意扫了一眼厢房,沉声笑道,“该是谁的厢房吧,长得如此偏僻,一时半会没有人过来的。” “呵呵~~!”皇甫琛看着女人惊慌未定的样子,甚为享受,“怎么样?是否感到很痛快?” 叶嫣然扬起手,朝着男人的脸颊扇去。。 “怎么?你还想打我?!”皇甫琛一掌抓住了女人的手腕,目光骤然泛冷。 “畜生!呸!”叶嫣然使劲地想要抽出手,朝着皇甫琛唾了一口唾沫。 皇甫琛伸出手指头,抹了一把脸庞沾染的唾沫,摩挲了下双指,“叶嫣然,你这大家闺秀,端庄文雅都去哪里了?” “对于畜生没有文雅可言!”叶嫣然抬起手臂,指着外头,“皇甫琛!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啧!”皇甫琛另外一掌抓住了女人的手腕,赤膊的胸膛欺近女人的身子,“嫣儿,这么狠心,这才坦诚相见过,这么快就要赶为夫走?” 叶嫣然一下子气得双颊涨红,“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不是我丈夫!!” “不是?那你告诉我,谁是你丈夫?”皇甫琛声音冷了几分,“阿卓?我那个傻愣愣的弟弟?” “不许你这样说他!”叶嫣然气得眼眶发红,盈满了泪水,“你太卑鄙无耻了,阿卓是你亲弟弟,你竟然这么说他!” 皇甫琛双掌越发拉近了女人的身子,压低脑袋,“亲弟弟?生在皇甫家,兄弟之间情淡如水,况且我并没有对不起他!” “你欺凌我,何来对得起他!你简直厚颜无耻!"叶嫣然气得泪水扑簌扑簌地滚落,滚烫滚烫的温度滑过脸颊。 皇甫琛手指头摩挲着女人泪水肆虐的脸蛋,声音冷沉,“一个女人而已,他会想通的,我这个做哥哥的不会亏待他,会给他安排更多更好的女子,嫁给他,弥补他。” “你。。。”叶嫣然整个心口痛得快要不能呼吸,“不。。。不可以!阿卓一定不会娶别的女人,一定不会的,他心里只有我一个人,他说过此生非我不娶!” 皇甫琛手指头下滑到女人的下颌,一把捏住,“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还配吗?做个姨太太他心里都会膈应!我这个弟弟,我最清楚,他很爱干净,小时候,她亲娘尝了一口的点心,他都嫌弃,你这个被本帅尝过的女人,他会下得去口!” 叶嫣然越听越伤心,呜呜地哭出声,双手紧紧抓住了已经褶皱的领口,泣不成声。 “哭什么?跟了本帅,要比阿卓好千倍万倍,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依然能够给你!”皇甫琛言之灼灼地说着。 “你能给我什么!!”叶嫣然忍住朝着皇甫琛哭着喊道,“阿卓能够今生今世只娶我一人为妻,我与他志趣相投,情投意合,而你呢?皇甫琛!你算什么东西!你已经有了那么多姨太太,我叶嫣然今生绝不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我不仅不喜欢你,甚至恨你,恶心你!” 皇甫琛眉间一片阴霾,双掌一把推开了叶嫣然,将她推在了床上。 “叶嫣然!本帅给你时间!不过我的耐心有限,我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本帅说过,你会哭着求着嫁给本帅!若是你现在识相,本帅娶你,若是你为本帅生下儿子,本帅立刻为你正名,成为本帅的妻子,未来就是督军夫人!若是你不识相,本帅不介意让你只是一个无名无分的外室!” 叶嫣然泪光楚楚,笑得几分凄楚,“是吗?皇甫琛!你太自以为是了,我叶嫣然这辈子嫁猪嫁狗都不会嫁给你!别说外室,就算是督军夫人,我都不屑一顾!这辈子若是不能嫁给阿卓,我宁愿远走他乡,天高海阔,自由自在,一个人生活,也绝对不会困在你的深宅大院,期期艾艾!” “你好自为之!”皇甫琛落下这句森冷的话语,扯过床上的长衫,利索地套上,摔门而去。 叶嫣然见着男人转身出去的背影,泪水滑落脸颊,一双小手紧紧攥住了床柱,咬牙切齿,“皇甫琛,你若逼急了我,我一定要你不好过!” ********* 正厅里头,聚集着皇甫家的人,皇甫卓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蚱,左挪右跳。 “阿卓,别着急,然儿不会有事的!”叶司令安慰道,其实心里也着急。 这时候,皇甫琛从外头进来,三姨太朱碧莲瞧见,连忙挥着手绢就迎了上去,“少帅~~,您回来了!” 三姨太这一娇媚的声音,弄得督军夫人拧了眉头,皇甫琛冷目瞪了一眼朱碧莲,朱碧莲连忙不敢再吱声,一旁的二姨太偷偷切笑。 “伯琛,你这刚才是去哪里了?回帅府吗?”督军夫人上前问道。 “嗯,有点军事要务要处理。”皇甫琛淡淡地回了句。 督军夫人端倪着皇甫琛沾湿的发丝,疑惑道,“伯琛,你头发怎么那么湿?这腊月的天气,这么寒,还流这么多汗?” 皇甫琛镇定地回落,“刚才经过铁匠铺,呆了一会,看了一件兵器。” “这种小事以后让陈副官去做就好,不用你一个少帅亲自去!” 皇甫琛似笑非笑勾唇,静默不语,扫了一眼急得团团转的皇甫卓,清了清嗓子,“阿卓,你看上去很不安?” 皇甫卓上前,叹了一口气,“大哥,然儿不见了!这快一个下午了,还是寻不到人。” “噢?”皇甫琛笑得几分得意,“是吗?那还是要好好找找!” 话音刚落,门外一阵骚动,叶嫣然从外头走了进来,凌乱的发丝稍稍整理了下,又一次挽成了发髻,白色纱裙虽然整理了,却还是有点凌乱,尤其是身后的裙摆被皇甫琛扯下了一小块,看着有点怪异。 “然儿!”皇甫卓一眼瞧见了走进来的叶嫣然,兴奋激动地奔了过去。 皇甫琛转头,眼角噙着暧昧的笑意,落在一脸疲倦的叶嫣然身上。 皇甫卓端倪着叶嫣然,眉头微皱,“然儿,你怎么了?这眼睛怎么这么红?你哭了吗?” 叶嫣然揉了揉酸痛红肿的眼睛,声音尽量平静,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意,“阿卓,我没哭,我刚才眼睛进了小虫子,好痛,使劲揉就这样了。” 皇甫卓听着,刚要说什么,目光落在女人脖子上缠绕的围巾,愣了一下,却没有多想,紧接着又落在她有点褶皱的白纱。 这时候,督军夫人走上前,上上下下打量了着叶嫣然,“嫣然,你这是去哪里了?这身衣裙早上看着还很整齐,怎么现在感觉有点皱,还有点。。。” 督军夫人绕着叶嫣然打量着,视线落在她的裙后摆,惊诧出声,“唉?这裙子怎么破了一块?这一块怎么不见了?” 叶嫣然听着,心里头七上八下地跳动,眸色慌闪,一旁的皇甫琛嘴角噙着一抹狡黠的笑意,饶有兴趣地看着叶嫣然,像是事不关己一般,等着看一出好戏。 叶嫣然指尖苍凉,双腿间那种撕扯开火辣辣的痛一阵阵传来。 “娘。。我刚才去解手,摔了一跤,裙子不小心挂到地上的木桩,扯下了一块。”叶嫣然生意低了几分,解释得很无力。 督军夫人视线又落在了叶嫣然的额头上,见着那一层光的汗渍,脸颊泛红,唇色却是有点苍白。 “嫣然,你这是怎么了?看上去很难受吗?” “然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帮你看看!”皇甫卓上前。 叶嫣然抬眸对上督军夫人的视线,又看着皇甫卓,转眸间,皇甫琛那一脸邪妄的神情,那一双噙着冷笑的眼睛,似在告诉自己刚才发生了什么。 叶嫣然瞬息感到双腿无力,眼前一黑,整个人晕倒了下来。 “然儿!!然儿!”皇甫卓上前接住,伸手拍了拍女人的脸颊,“然儿,你怎么了?快醒醒!” “阿卓,快送去你的医馆!”一旁的督军夫人提醒道。 皇甫卓连忙打横抱起叶嫣然,朝着外头冲了去,叶司令见着,眉头紧皱,心里总觉得有蹊跷。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心里寻思着,这女人该不会是初经人事,一下子没恍过神来吧,一想到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嘴角浮起一抹深笑。 ******** 次日上午,西医馆。 冬日的暖阳,第一束光穿透纱帘,照射进病房,叶嫣然揉了揉疲倦的眼睛,身上还能感到一丝丝痛意。 “然儿,你醒了?”一道关切忧心的声音传来,皇甫卓守在一旁多时。 叶嫣然侧头看向了男人,喃喃道,“阿卓,你昨晚睡在这?” “嗯!”皇甫卓点了点头,“然儿,我陪你,你一个人呆着,我不放心。” 叶嫣然听着,心口涌上一股酸楚的痛,说不出的难受,喃喃低声道,“阿卓,你别对我这么好。。” “然儿,你在说什么话?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对你好,要对谁好?” 叶嫣然眼眶一阵酸涩,凤眸湿润,哽在喉中的话想要说,却开不了口。 “对了,然儿,你这脖子上怎么回事?怎么红一块紫一块的?”皇甫卓左右瞧了瞧叶嫣然的脖子,心里寻思过一种猜测,不过很快被他给否决了,他的然儿是纯洁无暇的,绝对不会有那样的事情。 叶嫣然噤住了声音,迟疑了片刻,眸光泛着水雾,“阿卓,我。。。我。。” “别着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 叶嫣然哽咽了声音,“阿卓,我。。我昨天遇见登徒子,对我做出。。。” 皇甫卓心弦一怔,脸色骤然紧张了,紧紧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臂,“做出什么了?他对你有。。有干嘛吗?” 叶嫣然抬眸看着皇甫卓紧张成这样的神情,泪水滑落,摇了摇头,“没。。没有,只是非礼我。。” 皇甫卓听着,松了一口气,瞬即追问道,“那人长什么样子?竟然敢在督军府做出如此大胆的行径!你告诉我,我立刻派人去把他抓起来,严加惩办!” 叶嫣然抬起一双泪眸,“阿卓,如果那个人和你很熟很熟,你会严加惩办吗?我是说如果?” 皇甫卓听着一脸迷惘,越发焦急,“然儿,你快说,究竟是谁?这种事事关你的名节!一定要揪出来!” 叶嫣然听着,心里头划过一道哀伤,垂眸,落着泪,咬住唇,“我没看清。。。在茅房里,很快就逃了。。” 皇甫卓听着气恼地捶了一下床铺,有点埋怨的口气,“然儿,你真是糊涂!你怎么会没看见!!这个胆大妄为的登徒子,真该死!早知道我要时刻跟在你后面!才不会让人对你有可趁之机!” 皇甫卓连连叹气,很是怒气,叶嫣然抹了把泪水,她不知道若是阿卓知道自己的清白已毁,是什么感受,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若是再知道这个罪魁祸首是自己的亲大哥,又会如何?他会怎么做? 皇甫卓气得在一旁摘下了眼镜,猛然间,坐了下来,双掌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肩,低头吻了吻她的泪水,“然儿,事情都过去了,别哭!幸好没有真的发生什么事,以后多小心点!” 叶嫣然恍惚地点了点头,心尖划过一道道撕扯开的痛,戏台底下发生的一幕幕,记忆犹新,不堪回首,她强忍着不要去想,不要去想! “对了,然儿!”皇甫卓猛然想起什么,紧张道,“然儿,这件事你不要声张,若是让爹娘还有我奶奶知道,会怀疑你的清白,这对你不好,既然人都看不清了,那就忘记这件事。” 叶嫣然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皇甫卓,哽住了哭声,“阿卓,那你不介意。。不介意我。。我。。” 叶嫣然迟疑了顿着话语。 “不介意!”皇甫卓一把握住了叶嫣然的双手,“又没有真的发生什么,没事的,我不会介意!我会好好保护你,好好等待你做我皇甫卓最美丽的新娘!” “那如果发生了什么呢。。。”叶嫣然声音低了几分,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皇甫卓愣了一下,脸色暗了下来,“然儿,没有就是没有!哪里来那么多如果,别这样问,我心里会难受的,你在我眼中,永远是那一朵最美的雪莲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就是我皇甫卓好逑的淑女,最美的新娘子,别多想了,好好休息,这件事忘记了吧!” 叶嫣然一双凤眸发红泛着水雾,却是什么也说不出了,话已至此,还能说什么,到底该怎么办?真的想要嫁给他! “然儿,好好休息!”皇甫卓伸出双臂,一把搂过了叶嫣然,将她搂在怀中。 叶嫣然趴在男人的胸膛,悄然无声地落着泪,喃喃出声,“阿卓,我真的想要做你最美的新娘子。。” “我知道,你会是最美的新娘子。。”皇甫卓不停地安慰着,低头吻着女人的额头。 ******** 午后,皇甫卓带着护士和助手出诊了,大户人家的病人都是催的急。 叶嫣然躺在病床上,刚刚送走了自己的父亲叶司令,用过了蔷薇送来的午膳,靠着床头,浑身还是无力,像是经历一场身心的洗礼。 片刻之后,叶嫣然决定还是回家吧,待在医馆也不是事,回家冷静冷静,想想究竟要如何跟阿卓坦白事情真相。 就在叶嫣然要下床之际,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叶嫣然侧目看去,双眸一惊,脸色骤然苍白,喷出话语,“你滚!!你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皇甫琛回头吩咐了下门外的陈副官,沉脚进了病房,顺手合上了病房的门。 “身体好些了吗?这么不经受?”皇甫琛不予理会女人的驱赶,很是自然地朝着病床靠近。 叶嫣然双臂撑起身子,靠着床头挪近,警惕地开口,“皇甫琛,你又要做什么?阿卓刚走。” “看见了,看见他去出诊了,真是巧了,给我们单独相处的时间!”皇甫琛径直坐在了床沿,目光落在女人脖颈上的吻痕。 “这么多的痕迹?阿卓就不怀疑?就算他没碰过女人,可他终究是个医生。”皇甫琛问得几分得意。 叶嫣然撇过头,她不想看见那双炙热的眼睛,“他怀不怀疑与你无干,很快我就会和他成婚,请你出去!!” 皇甫琛听了,剑眉微皱,几分狐疑的神色,“我这个弟弟竟然会接受残花败柳?有点意外!你没告诉他,你委身的男人是谁吗?” 叶嫣然气恼了,瞬间射向了皇甫琛,“我说过了,这与你无干!出去!滚!!” 皇甫琛猛然靠近,手掌一把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叶嫣然,你可知道,换成是别人,敢这么对我说话,下场会很惨!” “我现在还不够惨吗?”叶嫣然被抬起的下巴,一双凤眸直逼眼前的男人。 “主动提出退婚!嫁给我!你会好过很多!”皇甫琛口气冷硬。 “如若不然?你又能够拿我如何?”叶嫣然一声冷笑,“皇甫琛,你再逼我,我就算拼了命,也会咬死你!” 男人的手掌抬起,手指头摩挲着女人的唇瓣,笑得几分森冷,“呵呵~~!好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真是一只烈性难驯的母马,这驯马需要点耐性,本帅有的是耐性!” “皇甫琛,你别忘了!你的齐州还在战火连天!你一统天下的宏图大业还等着你,你该滚去齐州了!我叶嫣然已经被你毁了,还有什么值得你如此在这费心?” “这滋味尝够了再说!”皇甫琛眉梢染上一层浓烈的欲念。 皇甫琛身躯猝然压尚了床,整张病床都吱吱吱丫丫发响。 “就算回齐州,也要带上你,本帅的八姨太!”皇甫琛伸出手臂,一把拉过女人,一下子困在了身下。 “唔。。唔。。。”皇甫琛的唇瓣猝然压了下来,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紧紧地含住,教缠在檀口中,舌尖狂烈地扫着女人的口壁,舔砥她的清香。 一口血腥在口中弥散开,叶嫣然一口咬住了男人的唇。 皇甫琛松开了唇,双掌抵着女人的双手,“原以为是只母马,想不到是只母狗,这么会咬人!” “这里是医馆,皇甫琛,你有点廉耻之心!”叶嫣然凌怒地瞪着男人的眼睛。 皇甫琛一掌控住了女人的细腰,将她从床上提起来,贴近了自己的胸膛,“嫣儿,你这味道,让本帅不懂得何为廉耻,突然懂了一个道理,何为怜香惜玉?” 叶嫣然浑身经历过那么一场洗礼,吓得连忙摇头,一双小手抵着男人胸膛,“皇甫琛,你要做什么?” “好好疼爱你。。”蛊惑的声音低沉地落下。 “不要!!”叶嫣然大声叫道。 下一刻,女人挣扎的声音淹没在男人的口中,混着残留的血渍,吞入檀口中。 长衫落了一地,男人的褥裤落在那双短靴上方,女人的白色丝绸睡衫,上衣连着下裤洒落地上,上方又飘落了女人里头的裹布。 木质的病床朝着墙壁猛然撞击,吱呀吱呀地发响。 病房外头,陈副官听见里头的声响,看了一眼走廊的光景,背手守在了门外。 医馆四周,洒落午后的暖阳,直到傍晚的风乍起,落日余晖染满了天际。 “皇甫琛。。。你够了没有?”叶嫣然整个身子垂落在半边床,眸子死死地盯着头顶的男人。 “唔。。唔。。”皇甫琛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瓣,堵住了她的声音,他第一次感觉迷恋上这种驰骋的愉悦,不管不顾地沉沦其中。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落下,陈副官在门外低声提醒,“少帅,时候不早了,卓少恐怕出诊快回来了。。” 皇甫琛继续吻着女人的唇,周而复始的动作,病床晃动着,撞击着墙壁。 叶嫣然使劲地捶着男人的后背。 猛然间,病房门外落下一阵动静,陈副官远远看见背着医药箱而归的皇甫卓,连忙迎了上去,声音洪亮,“卓少,你出诊回来了?” 叶嫣然整个脑袋昏昏沉沉,听见外头的声响,心间一紧,满口都是皇甫琛唇舌的教缠,使劲地捶着他的后背。 皇甫琛却是紧紧地含住女人的唇,对于叶嫣然的捶打,丝毫动容不了他强占她的念头,禁锢着女人的身体。 走廊外头,皇甫卓抚了抚眼镜,很是诧异地看着眼前的陈副官,“陈副官,你怎么在这里?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陈副官一脸镇定点了点头,抬手捂住嘴清咳了几声,“是,感染了风寒,难受一阵子了。” “这样,那快点这边请,我帮你听诊一下。”皇甫卓随即领着陈副官去了诊室。 陈副官余光扫了不远处的病房,微微松了一口气,心里寻思着,这过一阵子,少帅该会出来了吧。 片刻之后,皇甫琛畅快淋漓地翻身下地,菲薄的唇勾了勾,很是满意,又一次痛快地释放。 叶嫣然躺在床上,被褥下浑身赤条条,发丝凌乱地沾染了湿漉漉的汗珠,急促地粗喘,整个身下肿胀痛得想要晕过去。 这一连两日的凌辱,让叶嫣然不堪重负。 皇甫琛捡起地上的衣衫,慢条斯理地套上,皇甫琛沉声落下, “将近年关了,齐州那边虽是战事消停些,不过还是要警惕,这单军还是虎视眈眈!” 皇甫琛说话间顿了顿,穿好了长衫,双臂撑着叶嫣然两侧,盯着女人绯红的脸颊,“身体疼吗?” -本章完结- 第七十八章 日思夜想,心潮澎湃(一万求订阅) 皇甫琛顿了顿,穿好了长衫,双臂撑着叶嫣然两侧,盯着女人绯红的脸颊,“身体疼吗?” “。。。”叶嫣然转过头,咽下泪水,缄默不语。 皇甫琛上前,目光灼灼地落在女人缩进了被褥里头,强忍着泪水,却还在抽泣的样子,勾唇深笑,“原本打算带你一块去齐州,看你身体如此虚弱,怕是走不了,我去齐州几天,你在诏阳好好休息,养好身体,等着我!” 叶嫣然清冷的眸光落在窗户,看着外头冬日的阳光,耳边嗡嗡作响,男人的话落在耳边,分外讽刺,完全听不进去。 皇甫琛见着女人背对着自己,上前,一把扳过女人的脸蛋,捏着她的下巴,正对着自己,声音冷硬,“等我回来!听懂了没有?回来好好伺候本帅!别给我装出以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叶嫣然满脸泪痕,眸子清冷,那一张嫣红的唇张开,吐着字,“你!做!梦!” 皇甫琛手掌一松,叶嫣然身子重重靠在床上。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可笑的女人!” 皇甫琛甩了袖子,连日来的欲念在这两日得到了满足,满意地拉开房门,径直离开了病房。 叶嫣然见着皇甫琛离开,连忙起身,捡起地上的衣衫,如数套上。。。 半个时辰后,皇甫卓推门而入,他并没有和皇甫琛碰见,替陈副官开了一点西药。 叶嫣然整个人无力地缩在了被褥底下,身下太痛了,想要回去沐浴,却是根本不想起身。 “然儿,你猜我刚才碰见谁?”皇甫卓朝着叶嫣然走去,一边笑道,“我刚才碰见大哥的陈副官,刚好过来看病!” 叶嫣然双眸空洞地扫了眼前的皇甫卓一眼,鼻尖一酸,泪水止不住涌出,哽咽着抽泣。 “然儿,你怎么了?怎么又哭了?”皇甫卓上前握住女人的双手,伸手抚着女人湿漉漉的发丝,“你怎么留了这么多汗?哪里又难受了吗?” 叶嫣然止住了哭声,摇了摇头,“阿卓,我想回去,我想好好一个人静一静!” 皇甫卓眉头微皱,沉默了片刻,“然儿,你是不是还在想那个登徒子的事情?别想了,这事情都过去了,人没事就好。” 叶嫣然水眸澄澄地落在远处,一双手在被褥下紧攥。 ********* 入夜了,司令府,后院的澡房里头,热气腾腾的木桶里头,叶嫣然浸泡在水中,脑海里不停地浮现和皇甫琛发生的一切一切,使劲地甩着脑袋,却是依旧挥之不去,久久盘旋于意识中。 温热的水在腰间和双腿间流窜,减轻了许多的痛楚,心里头的痛却是一阵一阵发疼。 皇甫琛说要离开诏阳去齐州,她不清楚他会去多久,只是这段日子可以摆脱他的纠缠,可是摆脱了又如何,自己和阿卓的婚事在即了,下个月初八就是了,该如何是好?该如何和阿卓坦白这一切,自己已经失贞的事实。 叶嫣然闭上了双眸,任由凌乱的思绪一点点凌乱了心智,真的只想好好的和阿卓在一起。。。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天空飘起了小雪,纷纷洒洒飘落,司令府大门口,停靠着一辆汽车。 车后座,皇甫琛目光冷峻地落在紧合的大门。 “陈副官,吩咐你盯紧她的人安排好了吗?” 陈副官转头,“安排好了,一共两个,轮流看着叶小姐,她的一举一动,都不会有差池!” 皇甫琛静默不语,目光依然落在那扇大门。 陈副官见着,继续问道,“少帅,要不要我去敲门,让叶小姐出来见你一面。” 皇甫琛手指头轻轻地敲了敲,沉默了片刻,“不用,开车!” 话音刚落,司机启动汽车,汽车朝着齐州快速奔去。 ********* 时间过了一天,天空依旧飘着雪,叶嫣然出了司令府大门,叫了一辆黄包车,朝着街上去。 一家药铺门口,黄包车停下,叶嫣然下了黄包车,撑开油伞,顶开了头顶的雪花,付了铜板给车夫,朝着药铺走去。 不一会儿,叶嫣然从药铺里头提着两包药揣进布袋里头,离开了药铺,又打了一辆黄包车,朝着茶楼去。 跟在叶嫣然身后的两个男子,对视了一眼,一个跟着打了一辆黄包车,跟在叶嫣然身后,另外一个进了药铺。 “掌柜的!”男子进了药铺,手肘撑在柜台上。 “这位先生,需要什么药?” 男子掏出了一块大洋丢在了柜台上,低声问道,“刚才那位穿着枣红色大衣的年轻小姐,进来买了什么药?” 掌柜伸手拿过桌上的大洋,吹了吹,落在耳边听了,满意地笑了,凑近前,低声道,“那位小姐抓了一帖避子药。” 男子立刻明了,“谢谢了!”转身出了药铺。 ******** 茶楼里头,叶嫣然上了二楼,远远地就看见了何湘湘坐在那里,只是定睛一看,她的对面竟然还坐了一个人,是那个秦浩! “嫣然!快点过来!”何湘湘朝着叶嫣然招了招手。 叶嫣然上前,坐在了何湘湘的身侧,奇异地看了对面的秦浩一眼,“秦公子,你怎么也在这里?” 秦浩笑得深意,看着眼前的叶嫣然,调笑道,“叶小姐,这琛帅去了齐州,你现在过得可好?” 叶嫣然愣了下,还未开口,对面的何湘湘先是抢了话,“这少帅去齐州,和嫣然什么关系,只要卓少还在诏阳就好!” 秦浩好笑地看着对面的何湘湘,摇了摇头,“小丫头,不清楚情况就别说话,安静点喝你的茶!” 叶嫣然眸底划过一道不悦的色泽,正视秦浩,“秦公子,这少帅去齐州是好事,这快年关了,战事也该去收一收了!” “呵呵!”秦浩低头笑了笑,拿过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湘湘,你还没告诉我,你俩怎么会在一块?”叶嫣然转口问道。 何湘湘瞬即指了指秦浩,“我刚好给他妹妹当教书先生,这是刚好碰见。” 秦浩喝着茶,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我娘是什么眼神,请了你这么个教书先生,真替我妹妹担心!” “那你大可以让你娘不要请我!摆什么谱!”何湘湘瞬即就回落。 秦浩站了起来,摊了摊手,“没有办法!谁让我娘喜欢你!” 秦浩理了理身上的西装,“好了,叶小姐,舌燥丫头,本公子约了人打牌,失陪了!” 何湘湘冷哼一声,白了秦浩一眼。 秦浩猝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叶嫣然,“噢!对了,叶小姐,忘了提醒你一下,琛帅这次可能要去齐州挺久,单军那边有点蠢蠢欲动!” 叶嫣然勾唇浅笑,“多谢提醒,这事我早已知晓!” 秦浩拍了拍脑袋,“对啊,我都忘了你是叶司令的千金,你大哥听说还是个将军,这军情你的确要比我灵通!” 直到秦浩离开了茶楼,叶嫣然收住了笑意,心里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看来是真的,皇甫琛一时半会被战事牵绊住,可以看不见他,真是件好事! “嫣然,你在想什么?你和卓少的订婚宴已经办了,这成亲订在何时?”何湘湘吃着糕点,随口问道。 叶嫣然低头,心里忧伤腾起,幽幽地回落,“说是下个月初八,也可能过了十五,这齐州战事未停,老督军有意等着战火消停些再办!” “不会吧?那这战火不消停,那你和卓少的婚事都不用办了?” 叶嫣然垂下眸子,她很清楚,这婚事延后,昨日就听阿卓说了,是皇甫琛临走前交代,说是一定要等战火消停,这样的交代,落在别人耳朵里头,似乎很正常,可是叶嫣然清楚,这皇甫琛明明就是还不放过自己。 叶嫣然想了片刻,看向了何湘湘,随口道,“对了,湘湘,我看你和那位秦公子有点言语不和,你现在他府上当教书先生,他没有为难你吧?” 何湘湘不以为然道,“他能为难我什么?有秦夫人和秦小姐呢,她们护着我,何况那位秦公子就是个花花公子,成天出去花天酒地的,很少才见到一两面,就今天,不知道我是撞了邪,竟然撞见这个瘟神!” 叶嫣然几分淡漠的笑意,“嗯,他不为难你就好!” ******* 深夜,诏阳城停了雪,四周一片白,月光淡如水。 叶嫣然进了后院的厨房,喝下了一碗避子汤,眉色忧伤,身为医生,她自然清楚,这女人有喜就在一念之间,若是怀了皇甫琛的孩子,那自己和阿卓再也没有一点希望。 叶嫣然将药渣倒在了厨房外头的雪地里,覆在了一棵梅花树下,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天际,那一轮残月,这么快就二八了,腊月将至,年关了。 叶嫣然正要回正屋,发现不远处的柴火房里头亮着微弱的光芒,缓缓地靠近。 微微敞开的门缝,她听见了里头谈话的声音,“怎么会有年轻男子的声音?”叶嫣然发疑地嘀咕,凑上前。 柴火房里头,蔷薇一边看着皇甫慕卿用膳,一边说着话,笑得很是甜蜜。 叶嫣然一下子推开了门,“蔷薇,你在做什么?” 蔷薇和皇甫慕卿皆是吓了一跳,蔷薇紧张地站了起来,“小姐。。我。。” 叶嫣然转目落向了皇甫慕卿,瞬间大惊,“慕。。。少?” 皇甫慕卿看着眼前的叶嫣然,他自然清楚这是叶司令府,更知道叶嫣然,笑得温和,“叶小姐,你都长这么大了,想不到我们还能有缘再见一面!” “你。。。你竟然还活着?”叶嫣然惊愕不已,她早记得刚回国,就听说皇甫慕卿被歹人毒杀了。 皇甫慕卿笑得几分苦涩,“对!我还活着!叶小姐,看在你是阿卓的未婚妻份上,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 “帮我逃出诏阳城!” 叶嫣然愣了一下,眸色流转,一下子恍悟过来,“这阵子,外头搜捕的人是你?” 皇甫慕卿点了点头,“正是!帮我逃出诏阳城吧!我和阿卓也是兄弟!” 叶嫣然蹙眉了,“可是皇甫琛不也是你的兄弟。。。” 叶嫣然噤住了声音,一下子吓了一跳,她瞬间明白了过来,天呐!皇甫琛这个男人,究竟有多么心狠手辣,竟然连同胞手足都能够下得去手! 皇甫慕卿看着叶嫣然的反应,笑了,“猜到了?猜到谁才是这件事的主谋?” 叶嫣然沉默了片刻,定了定神,“慕少,那我帮你逃出了诏阳,你要去哪里?天地如此之大!” “去渠丹!”皇甫慕卿镇定地回落。 “去那里找谁?” 皇甫慕卿轻笑,“找靳氏二少靳越!” “靳越。。。”叶嫣然喃喃重复了下,瞬即间眸子一亮,“是他!” “怎么?叶小姐你认识?” 叶嫣然微微点头,“不算认识,一面之缘,不过若是你真的去找他,替我把件东西还给他!” “什么东西?” “玉佩!”叶嫣然平静地回道。 ********** 二楼,房间里头,叶嫣然在抽屉里头,衣柜,四处寻找。 “小姐,你在找什么?”蔷薇紧张地问道。 叶嫣然找了好一阵子,很是失落地坐在椅子上,“真是糟糕,那块玉佩竟然不见了!” “玉佩?”蔷薇拧了拧眉头,不是很清楚。 叶嫣然转头看向了蔷薇,端倪着她的眼睛,“蔷薇,你告诉我,你收留慕少多久了?” 蔷薇越发紧张了,低下了头,“我。。有一阵子了!” “那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蔷薇一双小手揉着,“原来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他是皇甫大少爷。” 蔷薇心里头划过失落,心里想着,想不到他身份如此不凡,而自己只是个丫鬟,这么想着,突然觉得身份差距好大。 “小姐,你真的要送他出了诏阳吗?” 叶嫣然叹了一口气,看着蔷薇,“不送出诏阳,他留在这里只会有危险,他的身份特殊,我会在这几日之内送他出了诏阳。” 蔷薇听着,一脸沮丧,“小姐,那能不能让我送他,送他出了诏阳,我就回来!” 叶嫣然愣了下,看着眼前的蔷薇片刻,“蔷薇,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蔷薇一下子羞涩地涨红了脸蛋,微微点了点头。 叶嫣然摇了摇头,“蔷薇,你虽是我的贴身丫鬟,我却一直拿你当妹妹看,皇甫慕卿你别看他现在落魄,但也不是你的良人!你不该对他有念想,趁早断了这念头!” “小姐。。我。。”蔷薇有点委屈地扁了扁嘴巴。 ******* 同一片夜色,齐州,鹅毛般的大雪洋洋洒洒地落下,铺天盖地的一片白茫茫。 亮着灯的书房,叶衍海和吴上将退了出去,两人刚刚和皇甫琛商量了一举拿下五虎镇的计策。 书房里头,随着人散去,皇甫琛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目,揉了揉额头。 这时候,书房门敲响,七姨太赵凤站在门外,轻声唤了句,“少帅,妾身为您炖了鸡汤,可以进来吗?” 皇甫琛睁开了双目,目光凌厉地射向了门外,冷沉的声音落下,“不喝了,你早点歇息吧!” 赵凤听了,一双眸子闪烁着泪光,哽咽在喉中,站了片刻,终究是退了下去。 皇甫琛看着门外那道身影消失,站了起来,朝着窗户走去。 伸手推开窗户,一阵寒风夹着雪花席卷而来,皇甫琛看着外头漫天的大雪,双目沉了沉,心里寻思着,这诏阳也下这么大的雪吗?那女人现在该是安寝了吧。 皇甫琛脑海里浮现出叶嫣然那一脸泫然欲泣的样子,楚楚可怜,却又要倔强地咬自己,挣扎不过还拼了命挣扎。 皇甫琛忍不住勾唇笑了,合上窗户,回到书桌前,卷起桌上的军事地形图。 皇甫琛快速取出一盒彩墨,调了调色,铺上一张宣纸,持过一支毛笔,蘸了蘸墨汁。 宣纸上落下一笔又一笔,勾勒着脑海里头的女人。 ******* 诏阳城,四周一片寒凉,昏暗的房间里头,叶嫣然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眸,额头上渗着汗水,不停地摇着头,喃喃呓语,“不要。。不要过来。。皇甫琛。。不要这样。。” 梦境里头,一身赤膊的皇甫琛强占自己的身子,笑得张狂,叶嫣然浑身像是没有任何力气,松软地任由他摆布。。。 ****** 渠丹,鹅毛大雪卷着寒风朝着一侧飘落,四周的屋顶渐渐落了一层白,一点点地沉积。 书房里头,一旁的炭火靠着,皇甫琛落下了毛笔,将毛笔搁在了砚台上,双手掂起桌面上的画,深邃的鹰眸闪烁的光泽,好似夏日里的星辰般璀璨,落在那副画上,唇角微扬。 画卷上的美人栩栩如生,静止着美人图,叶嫣然的笑得几分恬静,一如初见那种淡然却又坚强的模样,一双凤眸泛着水波,在男人脑海中回旋。 “嫣儿,想本帅了吗?”皇甫琛深笑着自语,哼了哼声,自信地言语,“她一定想会想我!” 这女人就犹如一道未开封的锁头,一旦被开封,她就认准这一柄钥匙了。皇甫琛落下手中的画,很是满意地拉暗了房里头的灯,回床安寝。 ****** 诏阳,天渐渐放亮了。 “啊~~!”叶嫣然从梦境中惊醒,整个人坐了起来。 梦境里头,皇甫琛不停地凌辱自己,阿卓突然出现,一双眼睛留着血泪看着自己。 “不!不会的!不会这样的!”叶嫣然不停地摇头,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阿卓会好好的。。好好的。 ****** 时间一连过了三日,天气放晴,没有下雪,街上人来人往。 医馆里头,皇甫卓忙活着,叶嫣然帮忙着一起看病人,这天气转寒,感染风寒风热的病人可多了。 一直到夜间,皇甫卓拉着叶嫣然坐下,伸出手掌替她捋了捋额头前凌乱的发丝。 “然儿,辛苦了!辛苦你帮我一起打理医馆。” 叶嫣然摇了摇头,微笑道,“阿卓,不会,我们曾经说过,要一起救更多的人,一起专研医术。” “走吧,我送你回司令府,顺便和爹吃下饭,喝上几杯!”皇甫卓揽着叶嫣然起来,朝着司令府去。 司令府,皇甫卓和叶嫣然才刚刚进门,丫头蔷薇就迎了上来,“小姐,来电报了!” “我的?”叶嫣然诧异,伸手接过蔷薇手中递来的信封,里头装着电报的内容。 “嗯,小姐,是你的!大中午就送来了。”蔷薇继续说着。 叶嫣然快速地拆开信封,抽出了里头的电报条子,快速地扫了一眼。 “嫣儿,君不在,可念否?共赴齐州,与君同眠,快哉!快哉!———伯琛!” 叶嫣然心口一紧,手中的信条子在掌心中拧成了一团,皇甫琛,做他的春秋大梦!要我去齐州,与他同床共枕,究竟当我叶嫣然是什么。 “然儿,谁的电报?”一旁的皇甫卓看出了叶嫣然神情的慌张,焦急地追问。 叶嫣然连忙摇了摇头,看着皇甫卓,“没。。没谁的。。一个无赶紧要的人罢了!” “是吗?”皇甫卓直视女人的双眸,沉默了片刻,“然儿,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为何看你脸色这么难看?” “怎么会?”叶嫣然强撑出一丝笑意,上前挽过皇甫卓的胳膊,“阿卓,我们去用膳吧,爹在饭厅等我们了。" 皇甫卓抚了抚眼镜,点了点头,心里头越发疑虑,这阵子,总觉得然儿不对劲,是不是神情焦虑,今儿早上,替病人问诊,见着也是时不时出神。 叶嫣然挽着皇甫卓朝着饭厅走去,手心中的那张纸条偷偷地丢在了一旁的花盆里头。 皇甫卓余光扫了一眼,落在眼中,没有言语。 ****** 夜深了,书房里头,叶嫣然放下手中的医书,看着站在不远处看另外一本医书的皇甫卓,开口道,“阿卓,天色不早了,要回去了吧?” 皇甫卓落下手中医书,整齐地摆放进书架,点了点头,“好,我先回去了,你不用送我,早点休息!” 皇甫卓走上前,低头在叶嫣然额头上落下一吻,深深地看了几眼,温柔地笑了。 片刻之后,皇甫卓从楼上下来,寻了一眼客厅,没有什么人,朝着一盆花走去,在花盆底下,抽出了那张揉成一团的纸条,攥在掌心,离开了司令府。 司令府大门外,皇甫卓借着门口微弱的灯光,快速拆开那张揉成一团的信条子。 皇甫卓双掌不停地颤抖,双目泛散出浮动的暗光,落在那张信条,来来回回地看着,整颗心犹如一湖静水,丢了一颗炸弹,炸的湖水四溅。 皇甫卓瞬间浑身无力地抚着车门,掌心中的信条飘然落下,随着夜里的晚风吹走。 “伯琛。。伯琛。。这是大哥的小字!他和然儿。。”皇甫卓喃喃自语,眼镜下,那一双眼睛灰暗无光。 汽车开动了,皇甫卓无力地靠在车后座,脑海里不停地回放这些日子来,叶嫣然和皇甫琛在自己跟前的一幕一幕。。。 ***** 腊月二十六,家家户户开始准备过年用的鱼肉,发面,大街小巷随处可见耍玩炮竹的孩童。 司令府,叶司令抽着大烟斗,目光专注地看着手中的报纸,一缕缕烟雾腾起。 叶嫣然起了个大早,刚下楼,叶司令转头看去,“嫣然,快过来!好消息!前线好消息!” 叶嫣然提着一条香色的尼龙裙子,披着白色的斗篷,靠近沙发,“爹,什么好消息?” 叶司令落下烟斗,弹了弹手中报纸,“嫣然,快看,齐州战役大捷!少帅带领将士一举拿下了五虎镇,连着建州的桃园村一并拿下!” “是吗?”叶嫣然连忙夺过叶司令手中的报纸,快速地翻阅,“五虎镇连着齐州和建州,是关隘要地,若是五虎镇拿下了,建州的单军就对齐州没有威胁!这桃园村也拿下了,更是有备无患!” “正是如此!”叶司令笑得爽朗,连连拍了拍大腿,“这下好了,我们镇军可以松一口气,舒心过个大年!” “那大哥是不是要回来了?” 叶司令拿起烟斗,深深吸了一口,“暂时不回,这虽是大捷,单军狡诈多端,难免不会趁着机会反攻!你大哥来电报了,说是要驻守齐州,今年暂且不回来过年了,不过你和阿卓的大婚之日,他会赶回来几日。” 叶嫣然陷入忧愁,若是往常,自己会赶去齐州,陪陪大哥,他一个人在那里过年怪冷清的,只是如今,碍着皇甫琛在,多有不便。 “对了,嫣然,这五虎镇大捷,少帅该是要回来了,你和阿卓的婚事很快就要办了,你也别想太多,做好准备,嫁给阿卓就是了!” 叶司令的话刚落,叶嫣然心弦一紧,脱口道,“爹,少帅何时回诏阳?你有消息吗?” 叶司令想了下,“听老督军说,过个三日吧。” 叶嫣然双手不停地揉着,柳眉紧蹙,陷入了深思。 ***** 夜晚,家家户户飘着一股蒸发糕的香气,万家灯火,其乐融融。 叶嫣然在督军府用过了晚膳,皇甫卓拉着她的手,送她出大门。 站在督军府大门口,皇甫卓伸手抚摸着女人的脸蛋,温和地笑道,“然儿,我让我的车送你回去,奶奶刚才身体又不舒服了,我要进去看看她!” “嗯!”叶嫣然微笑着点头,“快进去吧!我没事,奶奶要紧,多陪陪她!” 皇甫卓目光沉了沉,看似随意开口道,“对了,然儿,我大哥要回来了,你应该听说五虎镇大捷了吧?” 叶嫣然心弦一拨,佯装镇定地点头,低声回落,“嗯。。知道了。” 皇甫卓看着女人平静的样子,越发觉得心里不痛快,又一次探问,“然儿,我大哥要回来了,我们很快就能够成亲了,开心吗?” 叶嫣然抬头,愣了一下,心里慌张地回落,“开心。。” 皇甫卓笑得几分深意,“是啊,我也很开心,这战役大捷,我们又要成亲,真是双喜临门,相信我大哥他也会很开心!” 叶嫣然听着,心里头分外膈应,至今她都无法亲口告诉阿卓,自己的清白之身已被皇甫琛毁了,这将近的婚期,心里却是如此害怕,如此惶恐不安。 片刻之后,叶嫣然乘着汽车,回到司令府。 司令府大门口,身后的汽车开走了,叶嫣然站在大门外,挂着两盏大红灯笼,光线昏暗,叶嫣然伸手正要拍门。 猝然间,一股强大的臂力猝然从身后搂住了叶嫣然纤细的腰肢,强烈的气息席卷而来。 叶嫣然浑身一惊,连忙呼叫出声,“来人!!” 男人粗粝的手掌一把捂住了叶嫣然的嘴巴,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落下,“别喊!是我!” 皇甫琛扳过女人的身体,高大的身躯一身戎装,披着黑色的大氅,皇甫琛低头,军帽下,那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慌乱的女人。 “嫣儿,本帅回来了。。” 叶嫣然双眸闪烁着水润的光泽,落在一身戎装的男人,肩章星辉赫赫。 “你。。你怎么在这里?”叶嫣然心七上八下跳动着,盯着眼前的男人完全的不可思议。 皇甫琛双目灼灼地盯着叶嫣然的惊慌的脸蛋,那白色斗篷衬托着女人楚楚怜人。 “唔。。。唔。。。”叶嫣然话还未再次出口,皇甫琛欺身压了下来,唇瓣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像是吃到了一块蜜糖一般,紧紧地含住,发了狠地吮吸,火热的舌头长驱直入,直捣女人的檀口。 “嗯~~!”叶嫣然挤出了声音,她感受到皇甫琛像是要将自己的这张唇吞入腹中,被吮吸得生疼。 男人的双腿束裹着军裤,步步逼近女人,将她抵在了墙面上,双掌摩挲着女人的玲珑有致的身姿,火热的手掌窜入了女人斗篷里头。 叶嫣然脑袋靠在墙面上,想要甩开男人的那张唇,却是被紧紧压住,双手不停地捶着男人的后背,捶得嘭嘭发响。 一阵狂烈的吻落下,皇甫琛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唇,看着透过气,不停喘息的女人。 男人的手掌一把捧起女人的脸蛋,“嫣儿,让本帅好好疼你!” 话落,叶嫣然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一下子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打横抱了起来。 叶嫣然心间一惊,焦急地叫道,“皇甫琛!你放我下来!我要回去!!” “唔。。嗯。。”皇甫琛的唇又一次倾下,含着女人的唇,一边抱着走,一边吮吸女人的唇。 这时候,陈副官开着汽车过来,连忙下车,打开了汽车门,皇甫琛抱着叶嫣然弯腰上了车。 至始至终,皇甫琛的唇没有离开叶嫣然的小嘴,含着她的小嘴,教缠着,连着身躯覆盖而上,将她压在了汽车后座上。 随着汽车启动,朝着长生苑开去,汽车晃动着。 叶嫣然四肢被男人紧紧地箍住,男人的吻密密匝匝落在她的唇,脖颈,皇甫琛强烈的气息在她脖颈间流窜,舔砥着她的清香,这日思夜想许久的清香。 “皇甫琛!你要带我去哪里?”叶嫣然慌乱地叫道。 “去一个能够让你我身心相融的地方!”皇甫琛低头埋在女人的锁骨,探出舌尖,不停地亲吻,好似一只饿了许久的野狼。 ********* 长生苑,夜幕下,沉寂萧瑟,冗长的走廊,一盏盏灯笼连着亮了起来。 “皇甫琛!!你放我下来!混蛋!”叶嫣然被男人扛在了肩头上,叫喊声在空寂的长廊里头回荡,男人的军靴声沉稳有力,内心却是抑制不住的澎湃。 皇甫琛抬起手掌,落在女人的屯部,拍了拍,勾起一抹兴味盎然的笑意,“老实点!本帅会好好疼你。” “我不要你疼!我是阿卓的妻子,你不能这样!”叶嫣然被男人挂在肩头上,脑袋朝下,四肢怎么挥动,对男人来说都无济于事。 “你已经不是了!”皇甫琛听到如此说辞,声音冰冷了几分,心里一阵怒气。 军靴落在主厢房门前,一脚踹开,单手拉亮一旁的灯,后脚带上门。 “皇甫琛!你要做什么!”叶嫣然被男人一把摔落在床上。 叶嫣然脑袋发晕地撑起双臂,看着眼前的男人快速地解开身上的黑色大氅,手掌利索地解开戎装上的军扣,一个一个往下解开。 “嫣儿,本帅行军过半月,想你身子想得发紧!乖点!别反抗!” 叶嫣然双眸大惊,连忙要爬起,皇甫琛敞开着军衣,整个身躯欺来,双掌握住了女人的双腿,将她往自己身上带。 “再反抗,伤着的是你自己!”皇甫琛厉声喝道,剑眉微皱,胸腔里头,火焰积压了快个把月,早就等着来浇灭。 “滚开!皇甫琛,你滚开!”叶嫣然双腿朝着男人胸膛不停地踢踹。 “不是滚开!是进来!”男人的声音偷着几分焦急,犹如猛兽般扑向女人,急促地撕扯女人的衣衫。 皇甫琛一掌握住叶嫣然一边脚腕,利索地撑开,整个身躯压覆上。 窗外腊月寒凉,萧瑟的寒风呼呼地吹着窗棂,陈副官站在厢房外不远处,听着里头女人的声音时而娇吟时而哭泣,低头笑了笑,径直离开。 -本章完结- 第七十九章 欺凌逼迫,私定终身(一万,求订阅) 夜深人静,光秃秃的树梢挂着一轮残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夜已过半。 房间里头,床旁落下一地洒落的衣衫,一件叠着一件,一室的腥膳味,浓烈的弥散开。 精雕细刻的紫檀木制成的床铺吱丫吱丫发响,男人粗喘的声音终在一声低吼中平落。 皇甫琛放平身躯,环抱住一身粉痕的女人,低头吻了吻女人眼角的泪水,“哭什么?很疼吗?” 叶嫣然无力地被男人搂在怀中,水眸澄澄,撇过脸去,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在心尖弥散,究竟自己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不敢看我?”皇甫琛单手捏住女人的下巴,将她的脸扳过来,正对着自己,“害羞了吗?” 叶嫣然清冷地吐声,“畜生不值得一看!” 皇甫琛目光骤冷,如铁般发硬的胳膊紧紧地收住了女人的羸弱的身子,声音冷沉,“怎么?该不会到现在,你还想着嫁给阿卓?” 叶嫣然哽在喉中的酸涩又一次涌上来,悲恸地抽泣,肩膀一颤一颤,整颗心都碎了。 “不许哭!!”皇甫琛怒声命令,手指头摩挲着女人的下巴,“跟了本帅,有让你这么痛苦吗?这是很多女人求之不得的!” 叶嫣然泪水涟涟,不停地滚落,泣不成声,眸光里头充斥着落寞,语不成调,“痛。。我好痛。。。心好痛。。为什么要让我遇见你,若是时间能够轮回,我再也不去齐州!!” 叶嫣然哭声越发凄楚,双肩抽泣得发颤。 皇甫琛听着,面目森冷暗沉,心口犹如盈满的一罐水,被生生地摔碎,水洒落一地,心落了个空,空得令人难受。 “不要再哭了!!”皇甫琛听着女人的哭声,心烦意乱,厉声喝斥。 “呜~~呜~~”叶嫣然完全控制不住心中的痛,哭声凄楚得令人发寒,她幻想已久,和阿卓相濡以沫的光景在脑中一点点击碎,心痛得快要淹埋了自己。 皇甫琛一阵恼怒,双掌一把捧住了女人的脸蛋,那一张小巧的脸蛋布满了泪痕,眸光暗淡。 “叶嫣然!!别再哭了!!你听见了没有?” 皇甫琛手掌捏着女人的下巴,另外一只手掌不停地抚干女人的泪水,“笑!笑一个给我看看!笑!” 任由皇甫琛如何抚干女人脸颊的泪水,叶嫣然泪水止不住地再次掉落,越发汹涌,喃喃言语,“阿卓。。为什么。。。” 皇甫琛越发听不下去,倾过身躯,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混着拿咸涩的泪水一口口地吞入腹中。 男人的身躯覆上女人的身子,卷入被褥下,赤条条的肌肤相触,令叶嫣然的心已然沉落到无底的深潭。 皇甫琛满心的怒气盈满,恨不得将这口怒气吞入,带着发狠的力度,将女人一点点吞噬。 *********** 夜色渐渐泛着蓝,像是要迎接破晓的来临。 这一夜,皇甫琛无休无止地索取,像是井水里头的水一次次地上涨,一次次地沉落,在女人身上落下斑驳的痕迹,他唯有用这种方式,昭告自己对这个女人身和心的占有。 次日上午,天色已经大亮了,快要临近晌午的光景。 叶嫣然微微睁开双眸,浑身酸痛,感受到身上缠绕的体温,心口覆盖着那一只粗粝的手掌,身下被男人双脚缠绕住。 抬眸间,叶嫣然看着男人闭目未醒的睡颜,心沉落,只是静静地看着。 看着男人冷峻刚毅的轮廓,线条分明,高蜓鼻梁下,那一张菲薄的唇瓣紧抿着,下巴依稀可以看见那短小的胡渣子,多少次用这张唇亲吻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次被咯得生疼。 叶嫣然心一点点缩住,垂下眸子,伸手正要抽离男人的胸膛。 猝然间,皇甫琛的手掌一把抓住女人正要抽离的手,“看够了就想跑?” 叶嫣然愣了下,看着醒来的男人,一阵错愕,“你一直都醒着?” 皇甫琛轻笑一声,如此森冷的脸庞猝然幻化出如此温和的笑意,叶嫣然愣怔了片刻。 “早醒了,本想不打扰你休息,想不到你这么快就醒了,看来你这身板子比我想得能够经受!这样很好!” 叶嫣然见着男人说着些不堪入耳的话,撇过脸,静默不语。 皇甫琛不依不饶地扳过女人的脸蛋,“看着我!” 叶嫣然眸光泛着恨意瞪着头顶的男人,“。。。” “说!要不要做本帅的女人?”皇甫琛干净利索地质问。 “不做!”叶嫣然坚定地回落。 皇甫琛禁不住冷声发笑,摩挲着女人的脸蛋,“不愿意没事,如此暗度陈仓,本帅觉得也不错,很痛快!” “你休想!!”叶嫣然气得心口一阵阵起伏,“皇甫琛,我不是你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我叶嫣然有血有肉,你不能左右我!” 皇甫琛翻身覆在女人的身上,笑得几分邪魅,“那你告诉我,不能左右你?昨晚你与本帅芸雨一夜,是何感受?嗯?” 男人的手指头轻轻地挑起了女人的下巴,带着几分魅惑的声音。 “你放开我!我要回去!”叶嫣然一把拍落男人的手掌,不予回答。 这一夜的叫唤,对叶嫣然来说,是一夜的耻辱,浑身都是男人强烈的气息,身下粘稠的感觉,让她由衷觉得恶心。 “正好,本帅也该回督军府,带你去见见心心念念的阿卓!”皇甫琛声音透着几分嘲讽。 皇甫琛单臂揽起了女人的腰,连着起床。 皇甫琛下床,开始捡起地上的戎装,如数套上,叶嫣然见着男人穿好了一身戎装,依旧缩在被褥里头。 “还不下床穿衣服?没力气?”皇甫琛系号腰间的皮带,看向了床上的女人,“需要本帅亲自为你更衣?” 叶嫣然猛然抬头,“不需要!你出去!我自己会穿!” 皇甫琛走上前,双臂撑在了叶嫣然的双侧,鹰眸泛着几分邪恶的笑意,“害羞?哪个地方我没看过?而且本帅记性很好,看过的都会记在脑子里头!” 皇甫琛手指头点了点自己的脑门,随后直起身躯,背手身后出了房间。 ********* 晌午,督军府。 皇甫琛一身整齐的戎装,容光焕发,身后跟着陈副官,叶嫣然在后面走得缓慢,叶嫣然在汽车上执拗了许久,却抵不过这个狂妄男人的执着,硬是将她带来了督军府。 皇甫琛猛然停下了脚步,目光凌厉地射向了叶嫣然,冷笑道,“怎么?还疼?需要本帅抱你进去见阿卓吗?” 叶嫣然咽下气,清冷地扬声,“不用!你走你的,我自己会找阿卓!” 皇甫琛轻哼一声,继续朝着里头走去。 客厅里头,皇甫琛刚一踏进正厅,老督军连着一众人都站了起来。 “啪啪啪!”一阵响亮的鼓掌声落下,老督军上前,手掌重重地拍了拍皇甫琛的肩头,“真不愧我皇甫万山的好儿子,骁勇善战,如此之快就坐稳齐州这块关隘要地,如今我们皇甫家这军威是越来越响亮了!” 叶嫣然站在门口,看着里头一群人不停地朝着皇甫琛恭贺,见着他被万人簇拥,心里头说不上什么滋味,这样的男人终究不属于一个人的,他的心属于这个天下,他的身属于那么一众女人。 “然儿,你怎么过来了?”皇甫卓刚好听到丫鬟来报,从后宅赶了过来,一眼瞧见了叶嫣然。 叶嫣然看见皇甫卓,眸色几分慌闪,“我。。我。。” “叶小姐是我送过来的!”皇甫琛声音洪亮的落下,早在皇甫卓进来的时候,他就瞥见了。 皇甫卓目光暗了几分,端倪着眼前的叶嫣然,声音几分低落,“然儿,是真的吗?是大哥送你过来的?” 叶嫣然点了点头,不敢去看皇甫卓的眼睛,“嗯。。刚好碰见。” 皇甫琛走了过来,眉目噙着几分得意,落在皇甫卓脸上,似笑非笑道,“阿卓,你这和叶小姐的婚事可定了?” 叶嫣然猛然抬头,看向了皇甫琛,一双水眸盈满了愤恨,心口说不出的难受。 “对啊!”这时候,督军夫人走上前,“这伯琛凯旋而归,这阿卓的婚事也该办了,正好凑个双喜临门,好好热闹热闹!” “对啊!” “对啊!”那些个姨太太都连忙赞同地附和道。 老督军的另外一位姨太太连忙上前,对着督军夫人开口道,“今儿都腊月二十七了,明儿就过年了,这下个月初八是个好日子,大姐,你看如何?” 督军夫人点了点头,“下月初八是个好日子,要不就这么定了,趁着战役大捷,大家就乐呵乐呵!督军,您看如何?” 督军夫人转向了老督军,老督军声音洪亮,“那就下月初八,让各房的人都准备起来,请帖什么请个先生过来写好,该请的都请了!” “好啊!真是大喜事了!”众人都欢喜地附和着。 皇甫琛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落在叶嫣然脸上。 叶嫣然眸光痛恨地对上皇甫琛的眼睛,酸涩的泪水哽在喉中。 一旁的皇甫卓沉默了,看着眼前两人之间的眉目传递,心中的猜疑已经落实了,心凉了大半截。 “阿卓,真是恭喜你了,这人生三大幸事,久旱逢甘霖,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这洞房花烛夜,阿卓你。。。” 这皇甫琛的话还未落下,皇甫卓猝然打断,“大哥,这洞房花烛夜,当弟弟自然知道其中的美妙,大哥不用提醒了!” 皇甫琛微征,一双锐利的鹰眸打量着眼前的皇甫卓,似有几分异样。 叶嫣然站在一旁指尖苍凉,手掌打颤,她心疼阿卓,她的阿卓,可是自己的身子已经被玷污了,这样的屈辱对他来说,要如何承受!这样的自己又有何脸面嫁给阿卓。 晌午过后,一顿午饭用完,皇甫卓送叶嫣然出了督军府。 大门口,皇甫卓正要拉开车门,身后响起一道声音,“阿卓!” 皇甫卓转身,叶嫣然完全不去看皇甫琛,听着那声音,浑身泛着寒意。 “大哥,何事?” 皇甫琛走上前,目光落在叶嫣然身上,“让我送叶小姐回去吧,正好顺路!” “不用!”叶嫣然厉声拒绝,转眸看向了皇甫卓,“阿卓,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你送我回去吧!” 皇甫琛目光暗了几分,唇角的笑意敛住,沉着脸庞,径直朝着自己的汽车走去。 叶嫣然扫了一眼,弯腰上了汽车,皇甫卓心里头沉沉的思虑,跟着进了汽车。 汽车后座里头,皇甫卓率先开口,“然儿,你觉得大哥那样的男人怎么样?” 叶嫣然愣了一下,看着皇甫卓,心口紧了几分,“阿卓,为什么这么问我?” 皇甫卓正视女人的眼睛,“是不是女人都喜欢这样有雄心壮志的男人?即使这个男人三妻四妾,她也心甘情愿成为他的一席之地?” 叶嫣然懵了双眼,“阿卓。。你在说什么?别人喜不喜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喜欢,我就喜欢你这样,有着自己的一方乐土,可以和你平平静静厮守一生!什么宏图大业,什么开疆扩土,这样的男人再伟大,我也不希望会是我的丈夫!” 皇甫卓抚了抚眼镜,笑得几分淡漠,单臂揽过叶嫣然的肩头,沉声道,“没事,我只是问问而已,我心里清楚,你的心里只有我!” 叶嫣然靠在皇甫卓的肩头,身下传来一阵阵被贯穿过的疼痛,心里头惴惴不安,皇甫卓眉目凝重地落在车窗外,两人各怀一种心思。 ******** 第二天,腊月二十八,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大街小巷燃放着炮竹声,庆贺着新的一年到来。 诏阳城尤为热闹,毕竟这镇军在齐州大捷,人人得知消息,普天同庆之势。 夜间,司令府摆上了一桌酒宴,这皇甫卓作为叶司令女婿,这叶嫣然还未嫁入皇甫家,今年的腊月二八年饭也就在叶家落脚了,这还是按照民国新式的习俗。 “来来来!大家都满上!喝上一杯!新的一年,新的好消息!”叶司令率先开口。 一桌上除了贴身而坐的皇甫卓和叶嫣然,还有几位曾经跟着叶司令南征北战的老部将,如今这行军打战大部分都转交给了儿子。 酒过三巡之后,门外响起一阵动静,“少帅到!” 陈副官在门外洪亮地喊了一声,众人都站了起来,叶嫣然心弦一紧,手心紧紧攥住。 皇甫琛一身雪青色绸缎长衫,外披一件银白色团花对襟袄衫,走了进来,身后的陈副官带着两个小兵,小兵双手捧着大大小小的礼盒。 “少帅,今晚怎得空过来?”叶司令上前。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叶司令,叶衍海在前线骁勇善战,战功赫赫,此次五虎镇大捷,少不了他的功劳,如今过年,依旧镇守齐州,本帅特意来答谢叶司令,生出了叶将军这样的好儿子!” 皇甫琛朝着身后扬了扬手,两个小兵连忙把礼盒一盒盒地叠在了一旁的桌上。 “少帅过奖了,效忠皇甫家是叶家该做的,叶家从祖辈开始就跟着皇甫老先生,先是经商,后是建了队伍!这一代又一代,变不了!”叶司令声音沉稳地说着,一旁的几位老部下跟着附和。 片刻之后,皇甫琛被众人迎着落座,众人敬酒。 “少帅,这督军府可用过年饭了?” 皇甫琛喝了一杯酒,“用过了,本帅才从那里过来,顺道来看看叶司令!” 话落间,皇甫琛将目光转向了叶嫣然,一旁的陈副官又一次替他斟酒。 “叶小姐,不喝一杯?”皇甫琛目光藏着几分深意,掌中的酒杯静止住。 众人都看向了叶嫣然,皇甫卓举起酒杯,开口道,“大哥,这杯酒还是我代然儿喝,然儿不胜酒力!” 皇甫卓声音沉着有力,一杯酒落入肚中,带着一股怨气。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不动声色地喝下掌心中的那杯酒。 “各位,失陪了,我出去下!”叶嫣然突然站了起来,朝着各位欠了欠身,朝着后院走去。 她不想面对皇甫琛那双炙热的眼睛,一看见那双眼睛,就会让她想起他凌辱自己的样子。 ******** 叶嫣然走进后院,一棵梅花树挂着冰雪,身子微微靠着,望着天际的星辰,那么遥远,多么想伸手去触及,让它给自己一些力量,给自己一股勇气,去向阿卓坦白那一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一阵子,叶嫣然看着墨色的苍穹出了神。 “跑这里来等本帅吗?”身后落下一声蛊惑人心的低沉声,皇甫琛的双臂从身后环住了女人的腰。 叶嫣然浑身一惊,猛然回头,“你怎么过来了?你快松手,阿卓还在。。” “他已经醉了!本帅清楚他的酒量,几杯下来,已经不省人事了!”皇甫琛搂着女人的细腰,在女人耳根吹着湿热的气息,夹着浓烈的酒气,萦绕在叶嫣然的鼻尖。 “你不能这样!”叶嫣然焦急地看向四周,“我爹他。。” “叶司令也喝多了,被几位老部下轮着敬酒,已经抬回房休息了!” 皇甫琛说着,手掌开始摩挲女人纤细的腰肢,含住女人的耳垂,声音嘶哑,“嫣儿,现在再也没有人可以打扰本帅疼爱你,让本帅好好疼你。。” 叶嫣然双眸含满了羞愤,恼羞成怒,却不敢大声,“皇甫琛,你不能这样!你个畜生!你那么多姨太太,你去找她们!为何对我纠缠不放!” 皇甫琛揉着女人心口上的娇柔,唇瓣落在女人细白的脖颈摩挲着,“她们没有你诱人。。。你的滋味真好。。本帅念了已久,一亲芳泽,越发无可救药了,本帅的嫣儿。。来!” 皇甫琛一下子扛起了地上女人,将她的身子甩到了肩头上。 “皇甫琛。。你快放我下来!这是在司令府,在我家!”叶嫣然压抑着声音,双手捶打着男人的后背。 “在你家才好!让你有点归属感!”男人邪恶的声音落下。 皇甫琛不顾女人的反抗,四下看了一眼后院,落在那间柴房里头,一脚踹开了木门,扛着叶嫣然就进去。 柴房里头黑乎乎,没有灯,平常都是点了煤油灯过来。 叶嫣然从男人的肩头上落下地,拔腿就要跑,皇甫琛双臂从身后,将她拖拽了进来。 “皇甫琛,你松手!你到底当我是什么了?”叶嫣然气得浑身拼劲。 一个回旋,叶嫣然摔在了地上,躺在了若干的稻草上头,皇甫琛身躯重重地覆上。 “叶嫣然,本帅给过你机会,做我的八姨太,做我名正言顺的女人,既然你不愿意,那么本帅成全你,如此偷偷摸摸,似乎甚好!” 皇甫琛伸手扯开女人的身上的斗篷,快速地解开女人里头的衣衫。 “不要!”叶嫣然双手不停地捶打,只是每一次挣扎都是徒劳。 叶嫣然终于忍不住大声咆哮,“皇甫琛!你告诉我!你要这样待我到什么时候?” 皇甫琛双掌握住女人的双手,压低脑袋,昏暗的视线,那一双鹰眸犹如黑曜石般发亮。 “到你为本帅生下儿子,我就放了你!”皇甫琛霸道狂娟的口气落地。 “。。。”叶嫣然一个脑袋轰轰作响,“不!不!我怎么可能为你生儿子!绝对不可能!” 皇甫琛捏住了叶嫣然的下巴,倾下脑袋,“别以为本帅不知道,偷偷喝避子汤,弄掉本帅的骨肉!你这女人够心狠的!” 叶嫣然呼吸急促,愣了片刻,“你怎么知道?” 皇甫琛手指头摩挲着女人的下巴,“你说呢?本帅想要直到你的行踪,有何难?” “你派人跟踪我?” “不跟踪你,我还不知道一个女人的心可以这么狠!”皇甫琛怒声喝道,当他得知这女人事后立刻去买了避子药,极为生气! 叶嫣然双眸水灵灵地看着头顶的男人,一字一字不甘示弱,“就算我不喝,就算我有了你的孩子,我也不会生下!生下你的孩子对我来说就是一种耻辱!” “你说什么!”皇甫琛一掌捏住了女人的脖子,“再说一遍!信不信我弄死你!” “我求死!”叶嫣然泪眸闪闪,在黑暗中泛着水光,“我已经没脸跟阿卓说!若是死了,或许比什么都好!” 皇甫琛耳朵动了动,他听见门外似乎有声响,眸底划过一道狡黠的光芒。 “你的滋味我还没尝够,不会让你死。。”皇甫琛埋下头,趴在女人的脖颈间,一吻而上,含住了女人的唇。 满口的酒气夹着浓烈的气息,灌满女人的檀口,叶嫣然身下垫着干稻草和柴火,膈得娇嫩的皮肤发疼。 一个翻身,皇甫琛将女人旋转到上头,双掌覆着女人的头压下,生生地吻着女人的唇,坦陈相见,两具身躯教缠在一块。 黑暗中,男人粗喘声,女人娇吟的声音落下。 门外,皇甫卓靠在门旁,眼镜下那一对清俊的眼睛,布上了一层水雾,心像是一块玻璃,随着女人那一声声起起落落的娇吟声,被击得粉碎,碎了一地,心冰凉冰凉地发寒。 “皇。。甫琛!你够了。。。滚!”叶嫣然抵不住男人的攻势,喘息着叫道。 “乖,嫣儿,一会就好。。”皇甫琛声音粗重,余光扫了一眼门外,唇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黑暗中,那双鹰眸充斥着势在必得寒芒。 门外,皇甫卓贴着墙面,身躯缓缓下滑,ta眼镜下,泪水滑落脸庞,清俊的眼睛空洞无力。 叶嫣然每一声的哭喊,娇吟每一声每一声,撞入皇甫卓的耳朵,他心如刀绞,痛得恨不得冲进去,一刀杀了皇甫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屋里头的动静起起落落,终于男人的一声低吼中,女人哀求的哭叫中,结束了这一场芸雨。 皇甫琛慢条斯理地穿着衣衫,提起了裤子,目光落在柴火堆上的女人,即使是在昏暗中,那白嫩的肌肤泛着些许光。 “你瞧瞧你现在这样子,阿卓还会要你吗?残花败柳一个!” 皇甫琛身上的长衫落下,短皮靴踩在了稻草上,居高临下看着躺在柴火堆上的女人,“叶嫣然,本帅不管你是不是留学归来的新式女子,在我眼底,这女人都一样,终归离不开男人!” 皇甫琛低下头,一掌握住了女人的下巴,强迫着抬起,“叶嫣然,嫁给本帅,是你的荣幸!好自为之!” 皇甫琛转身,门外的皇甫卓听到了动静,心弦一怔,连忙躲闪到屋子旁的夹缝里头。 ********* 屋外,无月之夜,几颗星辰点缀苍穹,一丝丝腊月寒风迎面袭来。 皇甫琛出了柴房,深邃的鹰眸直视前方,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夹缝里头的人影,唇角的笑意越发浓烈,全然当成没有看见,径直离开后院。 柴房里头,叶嫣然视线模糊,双手抱着凌乱的衣衫,遮掩着赤条条的身子,发丝凌乱沾染着汗水贴在双颊。 叶嫣然脸蛋淹埋在双膝,低声唏嘘,一双小手紧攥。 门外,皇甫卓立在外头,泪流满面,浑身僵硬,不敢伸手推门而入,他害怕,他害怕自己一直小心翼翼呵护,怜惜,视为今生最美最纯洁的女子,在自己眼中撕碎。。 “然儿。。我对不起你。。我没用!不能好好保护你。。”皇甫卓泪水不停地滑落,心里头犹如血滴一般,懊悔地在腹中自语。 门里头,叶嫣然失神一般穿着一件又一件褶皱的衣衫,门外,皇甫卓听见里头女人起身的动静,又一次闪身躲进了屋子旁的夹缝里头。 皇甫卓眼睁睁看着,看着叶嫣然一身狼狈从柴房里头出来,跌跌撞撞,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然儿。。”皇甫卓双手伸出,想要上前去搀扶,话语隐在了喉中,终是没有上前。 “嗯。。”叶嫣然吃痛地挤出声音,她好像听见了阿卓的声音,心尖一惊,连忙回头。。 皇甫卓的身影闪进了夹缝里头,避开了叶嫣然回眸的视线。 叶嫣然见着四周空荡荡,沉寂萧瑟,空无一人,唇角漾起一丝苦笑,原来是自己弄得精神失常,想多了。。 叶嫣然撑着酸痛的双腿站起来,每一次的反抗惹来的都是更大的伤害,可是又倔强的想要反抗。 叶嫣然摇摇晃晃,发丝凌乱,朝着屋里头走去,身影终是消失在夜色中,消失在皇甫卓的眼底。 直到人去久昔,皇甫卓闪身而出,摘下鼻梁上的眼镜,丢在了地上,单脚踩上眼镜,镜片支离破碎,朝着屋里头去。 ********** 第二天上午,司令府书房里头。 叶嫣然坐在檀木椅上,一边翻阅着医书,心不在焉,时不时出神。 皇甫卓坐在一旁,看着叶嫣然出神的样子,心里泛凉,她是在想皇甫琛吧。 “然儿!”皇甫卓走上前,蹲在了叶嫣然身侧,“你在想什么?” 叶嫣然回过神,看着皇甫卓那双清俊的眼睛,没了眼镜的遮掩,尤为秀气。 “阿卓,我没想什么,你这眼镜不小心弄碎了,可还看得清楚,要赶紧找福德先生去定制一副!” 皇甫卓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戴了!” “不戴?!”叶嫣然惊愕了,“阿卓,你不戴眼镜看得清楚吗?” 皇甫卓伸手拉过叶嫣然的双手,揉在了手心中,“戴了,是为了更好拿起手术刀,拯救更多的病人,不戴,是为了放下手术刀,用模糊的眼睛去看这个世间的繁华和杀戮,或许能够让自己的心更加清明!” “阿卓,你究竟在说什么?”叶嫣然看着眼前怪异神情的皇甫卓,一脸迷惘。 皇甫卓紧紧地握住了叶嫣然的手,一把拥过女人的身子,搂在怀中,“然儿,我娶你!立刻娶!” “不是下月初八吗?”叶嫣然抬起忧伤的凤眸。 “不!”皇甫卓坚定地回落,“现在就成亲!我们去城东的月老庙,月老为证,天地做鉴,结为夫妻,白首不相离!” 叶嫣然凤眸闪烁着泪光,一阵阵酸楚,心痛的感觉袭上心口,颤抖着唇瓣,“阿卓。。我。。我其实已经。。” “不要说!”皇甫卓手指竖起,堵在了女人唇上,“什么都不要说!然儿,你只要记得,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永远是心目中的然儿,是我皇甫卓最美的新娘子!永远的妻子!” “阿卓。。”叶嫣然泪水瓢泼般涌出,紧紧地搂住了男人的腰板,皇甫卓下巴顶在女人的头顶,眼眶湿润。 ******* 城东月老庙,案台上香烛摇曳,香火袅绕,求姻缘的香客进进出出,一旁的解签台排着长长的队伍。 皇甫卓牵着叶嫣然走进了庙里头,皇甫卓站在中间,看着月老的樽像,回头朗声朝着来来往往香客开口道,“各位!今日我带我未婚妻来此,求各位和月老作证!我与她要在此拜堂成亲,结为永世夫妻!” 皇甫卓这一声落下,四周的香客都皆是停下了脚步,围着看了起来。 “阿卓,这样会不会太张扬了?”叶嫣然见着,有几分怯色,拉了拉皇甫卓的衣袖。 皇甫卓手掌拍了拍叶嫣然的小手,“放心!” 皇甫卓朝着众人拱手,从衣袖里头掏出一个鼓囊囊的钱袋子,朝着众人晃了晃,声音干净利索,“凡是作证者,皆赏一块银元!” “好!好!好!”围观的香客听见这一打赏,皆是发出了喝彩声,连着掌声落地,噼里啪啦地掌声极为热闹,凡是要离开或者刚刚进庙的香客都围了过来,齐声喝彩。 月老庙正对面,一处衙门办事处,皇甫琛从里头出来,正要上车,目光落在月老庙里头热闹的情景。 “少帅,那好像是卓少的车子!”陈副官上前,指了指不远处的汽车。 皇甫琛转目看向那辆熟悉的汽车,又看向月老庙里头,沉声落下,“走!过去瞧瞧!” 月老庙里头,皇甫卓拉着叶嫣然的手,跪在了月老像面前,“然儿,许你一世情,月老可见,众人为证!” 叶嫣然侧目看向眉目清俊的男人,浮起一丝笑意,“阿卓,许你一世缘,月老可见,永结同心!" “好!”众人喝彩着,“啪啪啪~~!”一阵阵拍掌声落下。 皇甫卓声音镇定,神情严肃,“于民国19年腊月三十,皇甫家十四代曾孙皇甫卓与叶家二小姐叶嫣然结为夫妻,白首不相离!” 叶嫣然面容泛着一丝丝欣然,正声接落,“于民国19年腊月三十,叶家叶嫣然嫁于皇甫家三少皇甫卓,结为夫妻,困苦同担,富贵同享!” “好!”众人又是一阵喝彩,连着啪啪啪的掌声落下。 “一拜月老~~!”一位围观的香客上前好像赞礼人吆喝道。 皇甫卓拉着叶嫣然朝着月老神像一叩首。 “二拜天地~~!” 一个转身,两人齐齐朝着庙堂外那片天跪拜。 “夫妻对拜~~!” 皇甫卓脸上挂着柔笑,叶嫣然一脸温婉的笑意,两人相对叩首。 “礼成~~!”随着最后一声落下,喝彩声和鼓掌声更甚。 围观的香客中,一双深邃盈满怒气的鹰眸紧紧地盯着庙堂上的一双男女,手掌握得咯咯发响。 一旁的陈副官看着皇甫琛一脸黑炭的脸色,上前低声道,“少帅,这只是男女私定终身的做法,于礼于法,并不作数!”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重重地甩袖,转身,冷声落地,“走!” -本章完结- 第八十章 弃医从武,暗相较劲(7000第一更) 月老庙,围观的香客领了赏钱,渐渐散去,皇甫卓拉着叶嫣然走出了月老庙。 “阿卓,接下来我们是去医馆吗?” 皇甫卓停下了脚步,转头正视着女人的双眸,双掌握住女人的双肩,“然儿,我想告诉你,我决定弃医从武了!” “什么?!”叶嫣然惊讶了,“阿卓,你是不是开玩笑!” “我不开玩笑。”皇甫卓神色微暗,“然儿,我是说真的,从我丢下眼镜那一刻,我就决定好了。” “可是。。”叶嫣然紧蹙着柳眉,“可是你除了拿手术刀,你要如何上战场杀敌?战场上刀剑无眼,枪林弹雨的,你让我如何能够安心?” 皇甫卓伸手抚摸着女人莹润的脸蛋,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他看得痴醉,多少次想要好好的一亲芳泽,美好的让自己舍不得去触碰。 “然儿,要换成寻常人家,我就安心做我一辈子的医生,可我生在皇甫家,注定了不能够平平静静度过一生,注定了这双手该是拿长枪,而不是手术刀!” 叶嫣然双眸闪烁着,她仿佛看见了男人眼中闪烁的戾气和痛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仅仅只是一夜,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阿卓,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叶嫣然不甘心地追问。 皇甫卓抚摸着女人的脸蛋,拉起女人的手,小心翼翼地在女人手背落下一吻,“然儿,别多想,我是一个男人,我只想好好保护你,保护最美最好的你。” 皇甫卓伸出双臂一把搂过了眼前的女人,紧紧地搂住,鼻尖似乎能够嗅到女人的体香,心碎的声音在心中落下,我的然儿,我最好的然儿。。。 ****** 督军府,书房里头,老督军掌中滚着两个铁球,一旁坐着皇甫琛,正在商谈这西北的地势扩张。 这时候,敲门声落下,皇甫卓站在门外,声音低沉,“爹,大哥,我有事找你们谈!” 老督军和皇甫琛对视了一眼,老督军沉声落地,“是阿卓,进来吧!” 皇甫卓推门而入,紧随着合上了房门,站定两人跟前,目光直视皇甫卓,“大哥,我决定弃医从武!” 老督军掌心中的两个铁球停止了转动,一脸惊诧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三儿子,自己的三个儿子,他最清楚不过,当属老三淡漠名利,喜欢清平,多次让他扛刀练枪,他都拒绝了。 一旁的皇甫琛目光深谙,唇角浮起深笑,“想通了?二十六年你都想不通,这会儿想通了?” 皇甫琛站了起来,目光沉沉地盯着眼前的皇甫卓。 皇甫卓双目盈满了痛恨,却是隐忍住,对上皇甫琛的眼睛,声音平静,“无意间想通了,发现什么事,什么人才是最重要的!” 皇甫琛站前一步,声音冷硬,“阿卓,你要记住!不要为事而事,不要为人而战!这样只会让你一时冲动,乱了阵脚!” 皇甫卓轻抬眼眸,“大哥,就一句话,成全还是不成全?” “成全!!”皇甫琛重声落地,“你若愿意上战场,为皇甫家而战!我这个当大哥的,自然成全!!” “那么接下来?”皇甫卓停住了声音,示意皇甫琛。 皇甫琛唇角勾起一抹深笑,笑得几分复杂,难以捉摸的神色浮上了眉梢。 “黑石岭有一群震威的山匪,我一直想要把他们收编,纳入皇甫军队的麾下,只是这出兵几次,都无功而返!着实令人头疼!” “给我军队!我去!”皇甫卓毫无犹豫地打断了皇甫琛的话。 皇甫琛盯着皇甫卓的眼睛,猝然笑出声,“哈哈哈哈!” 一双覆满粗粝茧子的手掌落在皇甫卓肩头,重重地拍了拍,“阿卓,不要心急,你先去练兵场操练一阵子,等你可以徒手打趴五个士兵,我就给你军队,让你去!若是成功收编那群土匪,那军队今后就归你指挥!” 皇甫卓沉了沉眼睛,沉声道,“好!全凭大哥做主!” “好!真是太好了!”老督军兴奋地站了起来,掌心的两个石滚球落在桌上,上前,一掌拍落一个儿子的肩头,“不愧是我皇甫万山的儿子,今后有两个儿子为我打江山!实属大幸!” 皇甫琛似笑非笑的笑容,深褐色的瞳孔散发出凛冽的光芒,皇甫卓目光暗藏着汹涌的戾气,对上皇甫琛的眼睛,齐平的视线,两人久久地对视。 ******** 夜色渐深,叶嫣然从西医馆忙活回来,才一进门,就撞见数日不见的蔷薇。 “小姐。。”蔷薇一脸羞涩的模样走上前。 叶嫣然看着蔷薇,“你这送皇甫慕卿出城,怎么去了数日?这是送君千里,泪洒满道吗?” “小姐。。你取笑我!”蔷薇很是难为情的样子。 叶嫣然轻笑了声,“那封信?” 蔷薇听着,瞬即抬头,“小姐,你放心,慕卿说了,一定会帮小姐把信送到靳二少手上!” 叶嫣然微点头,看向蔷薇一阵子,“蔷薇,你连慕卿都叫上了,你送他出城这么多天,孤男寡女的,应该没有。。” “小姐,你说什么呢!”蔷薇一下子羞赧得双颊涨得通红,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当然没有!我还没嫁人呢,怎么可能!” 叶嫣然满意地点了点头,“你没事就好,慕少已经离开了,别多想了,回来了好好休息下。” 蔷薇点着头,心里还在思念着昨夜那一记缠绵悱恻的深吻,心里头跳得咚咚咚的。 叶嫣然没有再多说,浑身酸痛得很,朝着楼上去,脸色几分苍白,心里头乱糟糟的。 ******* 时间一连过了五日,晌午时分,蔷薇送了食盒去西医馆。 叶嫣然送走了病人,接过食盒,下了楼,骑着高头大马,前往练兵场。 城郊的练兵场,寒风凛凛,上午的操练停歇了下来,皇甫卓坐在草场上,叶嫣然在树干上系好了马匹,提着食盒朝着皇甫卓走去。 “阿卓,吃饭了!”叶嫣然跟着坐了下来,开始打开食盒。 皇甫卓一身士兵的军装,摘下了头上的军帽,连日来的操练,寒风吹拂,让他白希的脸庞皴裂了不少,黑红黑红的双颊。 “然儿,今天带什么好吃的?闻着好香!” 叶嫣然从食盒里头将菜一道道摆放出来,笑道,“你那是饿极了,就一些家常菜,都是我家厨子做的。” 叶嫣然递了一碗饭给皇甫卓,看着他黑瘦不少的脸庞,心疼道,“阿卓,这几日操练是不是很累?” 皇甫卓吃着饭,摇了摇头,看着女人娇美的容颜,一脸欣慰,“不累,为了你,我一点都不累!” “为了我?”叶嫣然手中的筷子顿住。 皇甫卓意识到说错了话,笑了笑,“为了保护你,呵呵!” 叶嫣然有点摸不着头绪,摇头道,“阿卓,你又在说什么,怎么感觉你最近怪怪的。” “好了,不说这个,你这些天在医馆还忙吗?”皇甫卓换了个话题。 “还好,有小张和云妹帮我,他们都很勤快。”叶嫣然说着,夹了一个大鸡腿落在皇甫卓碗里头,“阿卓,多吃点,别光顾着说话。” 皇甫卓跟着夹了一大块鸡肉落在叶嫣然碗里头,“你也多吃点,医馆现在都是你在忙活了,可要注意点身体。” 两人有说有笑地吃着。 ****** 不远处,一辆军用车停下,皇甫琛一身戎装下了汽车,身后跟着陈副官。 “报告少帅!”一位军官上前行了军礼。 “何事?” “少帅,新入伍的士兵都已经初期操练完毕!” 皇甫琛扫了军官一眼,“皇甫卓操练得如何?” 军官听了,连忙激动道,“少帅,卓少不愧为老督军的儿子,武将之才,短短数十天,从一开始握不住枪,到现在射靶发发中七环,偶尔还能九环!这匍匐前进的速度从一开始落后,现在能够在新兵里头第一位,还有这搏斗,一对一,两下子就把对手打趴下!狠劲十足!” 皇甫琛目光暗了几分,沉默了片刻,“他现在人呢?” 军官听了,四下看了一眼,连忙指向不远处,那一颗落了叶的老槐树,“少帅,卓少在那里,正在和叶小姐吃饭。” 皇甫琛顺着所指看了过去,陈副官瞧见了,心里有点担心了。 老槐树下,叶嫣然和皇甫卓吃得很是欢喜,你一口我一口,互相夹着菜,有说有笑。 “这叶小姐天天过来吗?”皇甫琛声音阴冷地落下。 军官听了,笑着连连点头,“是是是!天天来!没有一天不来的!这叶小姐和卓少的感情可真好,前些天下了雪,叶小姐也来,还特意送来了件暖身的夹袄,硬是让卓少穿上。。这叶小姐生得漂亮,还蕙质兰心,听说士兵冻坏了手,特意送了很多防冻的膏药过来,新士兵都每人分了一瓶。。” 一旁的陈副官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咳~~咳~~!” 军官听见陈副官的咳嗽,一下子噤住了声音,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话太多了。 皇甫琛目光暗沉,敛聚着冻结的寒冰,凛冽地射向老槐树下的两人,你侬我侬一般旁若无人。 皇甫琛大跨步上前,身后的陈副官刚要跟上去,那位军官拉住了陈副官的衣袖,“陈副官,我说错什么了吗?” 陈副官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话太多了!” ****** 老槐树下,叶嫣然掏出一块手绢,为皇甫卓擦拭了下脸上沾染的黑土,“阿卓,你脸上好多尘土,我帮你擦干净。” 皇甫卓快速地吃第二碗饭,一掌握住了叶嫣然的小手,“别忙活,等操练结束,我回去洗洗就干净了。” 叶嫣然手绢轻柔地擦拭着皇甫卓脸上的尘土,一脸心疼,“阿卓,你一直都是干干净净地学医,不喜欢这么脏兮兮的感觉,为什么突然想到带兵打仗?因为你老督军他逼你了吗?” 皇甫卓又一次握住了女人的手,落在唇边,吻了又吻,“没人逼我,仅仅是我想这么做而已,你别多想了。” 叶嫣然温婉地微笑,“嗯,阿卓,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我都支持你!” “谢谢你,然儿!”皇甫卓落下手中的饭碗,双臂正要揽过女人。 “这是在做什么!!!”皇甫琛威吓的声音怒声传来。 皇甫卓和叶嫣然都惊了一跳,皇甫卓松开了双臂,看向了皇甫琛,站了起来,“大哥今天怎么会过来?” “过来看看你训练得如何了?”皇甫琛声音几分冰冷。 皇甫卓唇角扬起一丝深意,“一般般,才刚刚进入状态。” “是吗?”皇甫琛饶有深意地反问,“可我刚才听林副将说你在这些新兵中是佼佼者,他们都入伍快一个月了,你才来十天不到,看来我们皇甫家的男儿就是出色!” “大哥过奖了,我没有林副将说得那么好。”皇甫卓目光落在叶嫣然身上,他看着她的然儿瞬间苍白的脸色,心痛的感觉一阵阵牵扯。 皇甫琛同样将目光落在多日不见的叶嫣然身上,那一身香色的斗篷,散落的长发,格外娇美,像是精心打扮了一番,思及此,皇甫琛心里头尤为恼怒,只是来送个饭,需要如此打扮! “有没有那么好,试一试就知道了!”皇甫琛声音低冷地回落。 皇甫琛徒手摘下劈落在身上的黑色的大衣,里头是湛青色的戎装,一旁的陈副官接过大衣,双目一惊,这少帅是要试一试卓少的功夫吗?这卓少才刚训练没几天。 “阿卓,过来!我试试看你学得怎么样了!”皇甫琛一边说着一边摘下白色手套。 叶嫣然眸色泛着几分焦急,看向皇甫卓,皇甫卓目光微暗,心里冷哼一声,表面却是淡淡的笑意,“好,大哥,小弟我才刚学不久,希望大哥赐教!” “呵~~!”皇甫琛冷笑一声,还不待皇甫卓出招,单臂擒住了皇甫卓的手臂,声音危冷,“擒拿别人时候要这样!” 皇甫卓还未反应过来,皇甫琛手臂快速一扭,一折,动作迅猛。 皇甫卓吃痛地冷哼,眉目紧皱,一下子意识过来,快速地出招反击。 皇甫琛手掌利落地借助皇甫卓袭来的一掌,声音越发冷,“反击别人的时候要如此!” 皇甫琛快速地翻转皇甫卓的手臂,单脚踹下他的膝盖窝,皇甫卓一下子单膝跪在了地上。 一旁的陈副官见着,心里冒了冷汗,看来这少帅是因为叶小姐生卓少的气,这气没处撒,就这样子撒出去了,陈副官心里头不免的为卓少担心。 “少帅!你快住手!”叶嫣然见着,着急了,连忙上前叫道。 皇甫琛听见叶嫣然叫停的声音,心中怒火更甚,拳头紧攥,冷声喝出,“来!!来上几拳!” 皇甫卓刚要出拳,皇甫琛一掌握住了他的拳头,反转,快速地落下拳头,一拳‘嘭’的一声落在了他的脸髋骨上。 两句话的时间,皇甫卓被皇甫琛打趴在地上,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他的后背。 皇甫卓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朝着皇甫琛冲上去,很快又被打趴在地上,额头上,嘴角,脸骨青一块紫一块。 “住手!!少帅!你快住手!”叶嫣然在一旁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蚱,一直叫道。 一旁的陈副官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上前低声提醒道,“少帅,别打了,卓少才刚刚训练。” “滚开!!”皇甫琛朝着陈副官冷喝一声,提起皇甫卓的衣领,一双爆红的鹰眸,对上那双戾气的眼睛。 皇甫卓泛青的唇角,溢出了鲜血,笑得几分挑衅,“大哥。。再请赐教!” “好!很好!”皇甫琛又一拳朝着皇甫卓灌了过去,这一拳力度十足,一口水连着鲜血从皇甫卓口中喷出。。 “阿卓!!”叶嫣然大叫一声,整个人都焦急了,慌乱中,叶嫣然提起一旁的食盒,朝着皇甫琛冲了过去。。 “嘭~~!”的一声。 叶嫣然手中的食盒重重地敲在了皇甫琛的的脑袋上。 “少帅!”一旁的陈副官紧张地叫了一声,整个人吓呆了。 叶嫣然见着皇甫琛停了动作,手中的食盒丢了下来,连忙跑向皇甫卓,“阿卓!阿卓!你怎么样?快让我看看!” 叶嫣然蹲在了地上,连忙将满脸是伤的皇甫卓从地上搀扶起来,双手焦急地触碰着男人的脸庞,心疼道,“阿卓,是不是很疼?” “哎呦!”皇甫卓通哼了一声,“然儿,别碰!碰到伤口了!” 叶嫣然听了,焦急地嘟起嘴,“呼~~我吹吹!我吹吹!” “叶嫣然!!”皇甫琛一声怒吼,声音犹如闪电在天际炸响。 叶嫣然转头,双眸一惊,她看见皇甫琛脑门右侧流淌着鲜血,鲜血顺着脸庞滑落,顺着下巴滴落,触目惊心! “少帅!快止血!”陈副官连忙掏出一块手绢递了上去。 “滚开!”皇甫琛一掌挥开了陈副官递来的手绢,大跨步朝着叶嫣然走去。 皇甫卓见着,连忙站了起来,将叶嫣然护在了身后,“大哥,然儿不懂事,她砸你这一下,我来还!” “你还?”皇甫琛笑得几分森冷,直视皇甫卓,“你打算用什么来还?她吗?” 皇甫卓泛着青肿的嘴角,微微挑起一抹冷笑,“大哥,这玩笑不好笑!然儿是我今生最爱的女人,我和她已经在月老面前立下山盟海誓,结为夫妻,今生不离不弃!” 皇甫琛任由脑袋上的血流淌着,目光凌厉地端倪着眼前的皇甫卓,“阿卓,有些事是不是要我提醒你?” “大哥不用提醒,你我心知肚明!”皇甫卓镇定地回落,手掌发颤着在身后攥紧,辱妻之仇,不共戴天,就算是亲兄弟又如何,此仇必报! 皇甫琛笑了,看着眼前的皇甫卓多了几分深意,“很好!有长进!好好训练!” 皇甫琛重重地拍了拍皇甫卓的肩膀,“十天之后,我就给你两支军队,让你好好发挥皇甫三少的威名,希望你能够一举拿下黑石岭!” “多谢大哥成全!”皇甫卓声音冷沉,近乎没有了一丝的温度。 身后的叶嫣然一双凤眸,看着眼前的皇甫卓,再瞟了一眼皇甫琛,为啥觉得他们兄弟二人和以前不同了,感觉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该不会是。。不可能啊!若是阿卓知道了皇甫琛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岂会如此镇定! 片刻之后,皇甫琛离开了操练场。 叶嫣然为皇甫卓的伤口涂抹了下药,骑马离开了操练场。 ****** 此时已经是午后三刻,冬日的暖阳依然挂在天际,是最暖和的时候,这几日来,雪下得少,土道上还算没有积雪,骑着马跑得欢快。 “嗒嗒嗒!”马蹄声落下,叶嫣然骑着马,突然感觉到身侧一阵寒风袭来,马蹄声混杂着。 一个侧目,叶嫣然倒吸一口冷气,不知何时皇甫琛竟然骑着一匹马追在了身后,眼看着就要追上来。 “驾~~!”叶嫣然连忙拉起缰绳,拍了下马臀,加快了马速,朝着前头飞奔。 皇甫琛锐利的鹰眸眯了眯,落在前头跑得飞快的女人,受伤的额头已经缠绕了一圈绷带,带着军帽。 “驾!”皇甫琛更是加快了马速,追着前头的女人。 叶嫣然感觉到越来越拉近的距离,越发快地加快速度,心里不停地默念,不要再追了!上苍保佑,不要再追过来!不要再追了! 皇甫琛盯着前头飞快的女人,心中捣鼓的火焰越旺!势必要将这个女人拿下!竟然明目张胆地打我!够胆量! “嗒嗒嗒~”随着马蹄声落下,距离越拉越近。 “啊~~!”叶嫣然一声惊呼,皇甫琛手掌拉过叶嫣然手中的缰绳,整个人腾空跃起,跳到了叶嫣然的马背上,双臂抢过叶嫣然的缰绳。 “皇甫琛!!你做什么!”叶嫣然挣扎着想要停下马了。 “不是那么会跑吗?那就跑得远一点!”皇甫琛双臂将女人环在怀中加快了马速。 马匹飞快奔上了另外一条道,朝着越发郊外的方向而去。 “皇甫琛,你这是要去哪里!”叶嫣然感受着马匹朝着相反方向跑去,整个人都紧张了。 皇甫琛脑袋俯下,贴在女人的耳边,飞快的马速,呼啸的寒风。 “嫣儿。。你敢对本帅动手,想过后果吗?” 叶嫣然心弦一紧,想要跳下马,飞快的马速,男人如铁般环住的双臂禁锢着女人。 叶嫣然心下一着急,猛然转头,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嘶~~!”皇甫琛倒抽一口冷气,剑眉微皱,缰绳一提,马速渐渐慢了下来。 “咬人的母狗!”皇甫琛冷哼一声,单臂箍着女人的腰,紧紧一捏。 叶嫣然瞬即松了口,见着马速减缓了,挣扎着要下马。 皇甫琛双臂搂着女人,猝然下压,将女人身子压在了马背上,四目相对。 “咯噔,咯噔”马蹄声渐渐停下。 那对惊慌的凤眸落在男人深邃的瞳孔里,阳光揉碎了细细光芒倾斜照在男人眉梢。 叶嫣然粗喘的呼吸,“皇甫琛。。。” “唔。。”叶嫣然的话还未说出口,话语被男人的唇堵在了口中,咽了下去。 狂热的吻带着撕咬的力度,席卷着女人的唇瓣,吞咽着,被卷入浓烈的气息中,像是要吞噬。 -本章完结- 第八十一章 你追我赶,荆棘荒地(3000第二更) “咯。。咯噔。。”马蹄声渐渐缓了下来,马背上的人随着马蹄的抖动,一起一伏。 叶嫣然空出的手臂,猛然朝着男人的脑袋挥了过去,正中被砸伤的伤口。 “该死的女人!”皇甫琛低咒了一声,手臂微松。 叶嫣然整个人挣扎着要跳马,皇甫琛单臂紧紧拉住了女人。 “啊~”一声惊呼,叶嫣然从马背上滚落。 “小心!”皇甫琛目光一惊,双臂连忙擒住女人的细腰,顺着她的身体,两个人一同从马背上滚落。 叶嫣然身体被皇甫琛环在胸膛里头,先着地的是男人厚实的腰板,腰板从马背上摔落,撞到砂砾的地面上,皇甫琛剑眉微皱。 叶嫣然撞在男人胸膛里头,感觉不到疼痛,挣扎着要起来,“松开手!” “别动!”皇甫琛厉喝一声。 皇甫琛军靴下的砂砾一滑,一个不稳,“啊!”叶嫣然又一次惊呼出声。 皇甫琛拥着叶嫣然从土道下沿着斜坡滚落,两道身躯几乎贴合在一块,好似翻滚的雪球一般。 直到斜坡底下的稍稍平坦的荆棘地,两人终是停止了翻滚。 叶嫣然压在男人上方,皇甫琛靠着荆棘地,两人粗喘着气息,稍稍平复,叶嫣然双臂撑在男人胸膛上,脸蛋氤氲着绯红。 皇甫琛躺在女人身下,深邃的眼睛饶有兴趣看着头顶的女人,“叶嫣然,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对本帅动手!” 叶嫣然听了一惊,连忙要从男人身上爬起来。 皇甫琛双手按住女人的双臂,“现在想到逃?是不是晚了?” 叶嫣然使劲地要抽出被按住的双手,“皇甫琛!你快松手!你到底要怎样?我砸了你,你心里不痛快,那我让你砸回来可以了吧?” 皇甫琛一个迅猛的翻身,旋转了一个方向,女人在下,男人在上。 皇甫琛双臂将女人的双手压在了两侧,压低脑袋,漆黑如墨的双目腾起炙热,“嫣儿,你很清楚,我想要什么弥补?” 叶嫣然心口快速地起伏,慌乱地叫道,“皇甫琛!不可以!这青天白日的,你不能这样!你不觉得羞耻吗?” 皇甫琛眉梢微挑,瞥了一眼天空的太阳,又看向四周,死寂荒芜的荆棘地,勾唇邪笑道,“嫣儿,你不觉得这里很安静吗?我们正好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好好地温存一番。。” 叶嫣然浑身的血液都想要炸开了,整个人慌张地开口道,“皇甫琛!!你是未来督军,更有一统大业的雄心,亦有君王之相,君王最忌荒淫无度,淫为万恶之首,荒淫既不耻!” 皇甫琛盯着女人慌乱劝说的那张红唇,一张一合朝着自己喋喋不休地说教,越看越发觉得令人觉得心潮澎湃。 皇甫琛摩挲着女人娇嫩的唇瓣,声音低醇,“荒淫无度?礼义廉耻?跟本帅说教?现在恭维本帅有君王之相,做君王的女人,你不觉得自豪骄傲吗?” 叶嫣然紧张地看着男人摩挲的手指头,底气不足,一字一句小心翼翼说道,“皇甫琛,古人有云,不耻而无所不为,君王而如此,则祸败乱亡!想要成为君王,要谨遵道义,礼耻。。” “哈哈哈!”皇甫琛张狂的大笑,伸手一把扯开了女人的香色斗篷,“劳什子礼义廉耻!既为君王!无所不为又有何妨?!” “不要!!”叶嫣然大喊一声,响彻空旷的荆棘地。 “叶嫣然!今天本帅说要就是要!道义!礼耻!都抵不过人的欲念!人无欲,何来求?欲包括权位,财势,美色!” 皇甫琛压下脑袋,喷洒着暧昧的热气,在寒冬里头冒着白气,舔了一口女人莹润的耳垂,“而你。。嫣儿,你就是本帅当前最想品尝的美色!” “啊~!”叶嫣然一声声叫唤,终是抵不过男人的力气,衣衫凌乱地卸去,在寒冬里,浑身瑟瑟发抖。 “嫣儿,真是可爱的女人,第一次有女人在这种时候跟本帅说教!哈哈哈!”皇甫琛笑得猖狂。 叶嫣然盯着皇甫琛的眼睛,含着泪的凤眸,凌怒喝道,“皇甫琛,我诅咒你!诅咒你没有宏图大业,诅咒你此生没有帝王之命!” “唔。。。”叶嫣然的话语被男人吞噬,吞噬在狂热的吻中,随着寒风飘散。 寒冬的荆棘地,枯草杂乱地交叉,高高的荆棘,淹没了教缠的身躯,军靴蹭落,露出两只巨大的脚掌,匍匐上女人的身体,远远望去,仅仅只是看见男人赤条条的背脊,在冬日的阳光下,散发铜色的光芒。 ************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染红了天际,红一片,金黄一片。 荆棘地里头,皇甫琛舒畅低吼了一声。。片刻之后,男人站了起来,慢条斯理地穿上了依旧整齐的戎装,军装的扣子由下至上一个个拧起来,皮带穿过腰间,束紧了男人的腰板,提起黑色的大衣,披在了外头,挺拔的身躯在寒风中屹立不倒,一双鹰眸在余晖中熠熠生辉地闪烁。 “穿好衣服,我带你回去!”皇甫琛声音不咸不淡地落下。 叶嫣然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细嫩的腰泛着一层汗,冬日的寒风一吹,冷飕飕地打颤。 叶嫣然双眸盈满屈辱泪水,一口吞咽,双手颤抖地扣上了里头的尼龙长裙,长裙的裙摆上沾染了些腥膻的味道,再穿上那件柔软的羊毛衫,再是那件被扯坏扣子的香色斗篷。 皇甫琛扫了女人一眼,“大衣坏了?” 叶嫣然双脚发麻地站了起来,双手紧紧裹着那件掉了一排纽扣的斗篷,撇过脸去,眸光清冷。 皇甫琛走上前,叶嫣然退后了一步。 “躲什么躲!”皇甫琛长臂一拉,将女人拉了过来,“大衣坏了不用穿了!” “哎!你干什么!!”叶嫣然叫道,身上的斗篷被男人一把扯落,丢在了地上。 叶嫣然削瘦的双臂不停地相互摩挲,她感到阵阵寒意,尤其刚才大汗淋漓过后,这寒风一吹,整张脸蛋都冻得通红。 皇甫琛见着,快速解开身上的黑色大衣,披在了叶嫣然身上,“穿我的!” “快点!穿上!”皇甫琛一掌提着大衣的衣袖,示意女人手臂穿过衣袖。 叶嫣然依旧没有看男人,顺从地将手臂左一边右一边穿进衣袖里头。 “不错!学会听话了?”皇甫琛似笑非笑落声,双掌伸出,为叶嫣然扣上了纽扣。 男人手掌触及女人的胸口,叶嫣然一下子避开了,“我自己来!” 皇甫琛单臂一勾女人的腰,将她带进自己胸膛,“刚夸赞你学会听话,这么快就不听话了!老实点!” 叶嫣然听了,唇角禁不住冷嗤一声,任由男人为她扣好了黑色大衣。 皇甫琛的黑色大衣很长很宽,叶嫣然身形算高挑,却削瘦,和男人比起来,却还是显得娇小,这么一件黑色大衣套在她的身上,显得非常的宽大,已经快及女人的脚腕处。 皇甫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女人,勾了勾唇,“穿得跟跳大神一样!呵~~!” “那还不是你要我穿得?”叶嫣然终于忍不住反驳。 皇甫琛手指头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学会和本帅好好说话了?” 叶嫣然撇过头,不去看眼前的男人,声音清冷,“你今天那样教训阿卓,是故意的吧?” “对!”皇甫琛绕到女人跟前,手掌牵起女人的手,“走吧,天色不早了。” 叶嫣然被皇甫琛牵着手,浑身不自在,想要抽出,却是被紧紧地攥住。 “皇甫琛,你究竟打了什么主意?阿卓是你弟弟!” 皇甫琛军靴落在杂草荆棘里头,转过身,目光森冷地盯着叶嫣然,“正因为他是我弟弟,更不能娶你这样的女人!你给我离他远一点!” “你。。你。。你在为你的兽行找借口!”叶嫣然使劲想要抽出手,被这个男人拉着手,只感到恶心! 皇甫琛停下脚步,转头,一掌抬起女人的下巴,“阿卓对你言听计从,哪里还有一个男人的样子!像你这样的女人,缺乏约束!欠调教!” “哼!”叶嫣然冷哼一声,讽刺地开口,“冠冕堂皇的理由,囚长兄,辱弟妹,皇甫琛,你究竟有多么卑鄙无耻!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皇甫琛目光一暗,手掌越发紧地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囚长兄?你见过皇甫慕卿了?” -本章完结- 第八十二章 恃宠而骄,计谋层层(一万) 皇甫琛目光一暗,手掌越发紧地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囚长兄?你见过皇甫慕卿了?” 叶嫣然正视皇甫琛的眼睛,毫无畏惧,“见过又如何?” “他现在哪里?!”皇甫琛声音冰冷了几分,冷硬的质问。 “离开了!”叶嫣然镇定地回落,凤眸透着无畏,“我已经派人送慕少出了诏阳,还给他买了去渠丹的火车票。” “你!!”皇甫琛整个脸庞都怒了,手掌紧紧地捏着女人的下巴,捏得叶嫣然紧拧了眉头。 皇甫琛凑近了脸庞,眉目冷峻,菲薄的唇涔冷的声音,“叶嫣然,是不是认为本帅多碰你几下,你就可以恃宠而骄了?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反抗?做出一些忤逆的事情。嗯?!” 皇甫琛另外一只手掌捏住了叶嫣然的细腰,将她提了起来。 叶嫣然看着眼前神情骤变的男人,完全感受到什么叫做薄情寡义,温存玉软,每一次的掠夺都刻骨铭心,仅仅才过去了这么一会,这说翻脸就翻脸。 叶嫣然被迫抬起下巴,一双清灵的凤眸盯着眼前的男人,吃力地吐字,“那。你。。别。。再。。碰我!” 皇甫琛手掌松开,女人的下巴已经被捏的红一片,柔细的腰依旧被男人提在了半空中。 “叶嫣然,你这身子就是给我碰的!生死!你都是我皇甫琛的女人!想要本帅不碰你,除非你下了黄泉!” 皇甫琛手掌松开,叶嫣然一下子滑下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一手撑着地面,另外一只小手揉了揉发疼的下巴,眸光闪烁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跟上!”皇甫琛冷沉的声音落下,转身。 叶嫣然坐在地上,迟迟不肯起来,怒气地撇过视线。 皇甫琛刚迈出几步,转头,看着不肯跟上来的女人,蹙眉,“怎么?走不动了?”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井水不犯河水!”叶嫣然恼怒地回落。 皇甫琛眸色一沉,大步上前,一把捞起地上的女人,打横抱了起来。 “闹脾气了?耍性子?皇甫慕卿对本帅来说很重要,你窝藏他,还放他走!这要换成别人,本帅已经一枪毙了他!看在你是本帅的女人,就说你几句,怎么心里头不痛快了?” 叶嫣然双脚挣扎着跳了下去,踩着地上的荆棘,一个踉跄又一次扑进了男人的怀中,很是气恼。 “谁不痛快了!我不懂得你和慕少有什么恩怨,我只知道他是一条人命,你要杀了他,我自然相救,毕竟我和他还算认识,他还是阿卓的大哥!” “狗娘养的大哥!”皇甫琛恼怒地喝道,“皇甫慕卿是个通房丫头生的贱种,算什么大哥!阿卓的大哥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皇甫琛!” “哼!”叶嫣然冷笑一声,抬眸等着皇甫琛,“你才算阿卓哪门子大哥,明知道我是阿卓的未婚妻,你还一而再再而三无休止地折磨我,侮辱我!毁我清白不说,今天还对阿卓动手!若真要比起来,我宁愿阿卓的大哥,镇军的主帅是皇甫慕卿,而不是你!皇甫琛!” “你!”皇甫琛猝然抬起手臂,一个巴掌正要落下。 叶嫣然睁着双眸,视死如归的神情,等着那一巴掌的落下。 皇甫琛手掌静止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猛然拉过女人的手,厉声喝道,“走!!” 皇甫琛拖拽着女人,爬上了通往土道的斜坡。 叶嫣然走得几分颠簸,一双腿好酸好痛,大腿内侧磨得都生疼了,男人浑身如磐石的骨头膈着全身娇嫩肌肤,又是荆棘地,真是不堪忍受。 叶嫣然踩着斜坡上的砂砾,一滑,皇甫琛转头,连忙拉住。 “女人就是不顶用!”皇甫琛好似不屑的声音落下。 叶嫣然气恼地一把甩开了皇甫琛的手掌,声音清冷,“不用你牵!我自己会走!” 话落,叶嫣然强忍着不舒适的感觉,大跨步爬上了斜坡,朝着土道走去。 皇甫琛站在后头,看着女人执拗倔强的样子,双目微微眯了眯,跟了上去。 土道上,落下余晖的光芒,天色快要暗下来。 叶嫣然站在土道上,循了一眼,发现原先的马匹不见了,想着也是刚才滚落,马儿惊到,跑远了。 “不用看了,马惊前蹄,都跑光了,走吧!”皇甫琛上前又一次拉起女人的手。 叶嫣然恼怒地甩开,“说了不用你牵,我自己会走!” 皇甫琛双目微沉,上前一把拉过女人的手,紧紧地攥在掌心,“女人要听话!耍脾气适可而止!” 叶嫣然挣扎着,不悦道,“你不是说女人不顶用吗?既然不顶用,你别烦我,我自己会走!” 皇甫琛手掌硬是不放,目光冷峻地落在前头的路,“别闹!天色不早了,再不听话,我就把你丢在这里喂狼!” “那你丢啊!”叶嫣然转眸看向男人,“喂狼都比和你在一起强!” 皇甫琛沉笑了一声,依旧牵着叶嫣然朝着前头走去,叶嫣然没有再挣扎了,静默不语,只是走着路。 天色暗了下来,露出几颗稀疏的星辰,在天际一闪一闪。 土道两旁黑漆漆的一片,寒风席卷着,天空零零碎碎地飘起了雪花,纷纷洒洒落下。 走了一阵子,皇甫琛停了下来,猝然转头,“累吗?累得话我抱你!” 叶嫣然愣怔了一下,说不累是不可能的,双腿都不得劲没力,叶嫣然清冷开口,“不累!” 皇甫琛闻言,凑近女人,低下头,捏着女人的下巴,凑近唇,轻柔地吻了一口,“女人偶尔要强会觉得有性子,若是一直如此好强,就不那么可爱了。。” 男人的唇又一次落在女人的唇上,雪花飘落唇缝间,一口融化在了两人的檀口中,夹着一丝丝冰凉。 皇甫琛探入舌尖,这一次的吻,带着几分缠绵的温柔,不似先前的惩罚和掠夺,更像是蛊惑,一点点地卷着女人的丁香小舌,融了女人的心智。 叶嫣然被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懵晕了脑袋,本来就感到饥肠辘辘,又困乏,这一吻一下子都松软了。 飞洒的小雪花,漫天落下,在黑暗的郊外土道,落下一层白,土道中间,亲吻的人儿,一高一低,好似在缱绻一般。 皇甫琛的手掌落在女人的腰,缓缓一勾,顺着女人的细腰下滑,猝然托着女人的屯部,一下子抱了起来,松开了唇。 “走不动了就说,我抱你!” 话落间,皇甫琛打横抱起地上的女人,拥在怀中,朝着前头走去。 叶嫣然靠在男人怀中,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么一抱,确实舒服很多了,视线落在他处,头顶却能够感受得到强烈的男人气息。 “嗷呜~~!”一阵阵狼嚎的声音在不远处的山坳里头响起。 叶嫣然心头一紧,忍不住往皇甫琛怀中贴得更近了几分。 皇甫琛见着女人的反应,勾唇笑了,“怕了就抱紧我,女人就该如此!” 叶嫣然听着,说不出的羞恼,反而隔得远了一些,想要避开男人温暖厚实的胸膛。 皇甫琛拥得更紧了几分,叶嫣然一下子脑袋贴在了男人的胸膛,仿佛能够听见男人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雪越下越大,这土道漫无边际的延伸,这城郊的练兵营本就偏远,这马儿又跑偏了这么远,这路有的走了。 叶嫣然本就困乏,靠在男人胸膛中,渐渐闭上了双眸,昏昏沉沉地睡了去。。 皇甫琛抱着女人,脚步沉稳快速地踩着,发丝上沾染了雪花,目光冷峻落在前方,突然感到怀中的女人安静不动,低头看去。 光线虽是昏暗,却依旧瞅见了怀中的女人安然恬静睡着的模样,勾唇笑得几分深意,真是倔!累了死嘴硬! 这时候,不远处亮起车灯,由远及近缓缓开来,皇甫琛停下了脚步,静默地看着。 直到汽车在跟前停下,陈副官急急忙忙地下了汽车,跑了过来,“少帅!可找到你了!” 陈副官目光下一刻落在皇甫琛怀中的叶嫣然,诧异道,“少帅,这叶小姐怎么了?” “睡着了!回府!”皇甫琛抱着熟睡的女人上了汽车。 “少帅,这回哪个府?”陈副官上前追问。 “长生苑!”皇甫琛沉声落下。 陈副官神色闪烁了一下,继续开口道,“少帅,刚才叶司令和卓少都在寻叶小姐。” 车后座,皇甫琛抱着熟睡的女人,将女人的脑袋搁置在自己的大腿上,轻抬眼睛,“是吗?那你去通报一声,就说叶小姐本帅带走了,晚上不回去了!” “这。。。”陈副官犯难了,这少帅怎么越来越摆在明面上了,迟疑道,“少帅,这么说,会不会不好?”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声音冷硬了几分,“有何不好!本帅敢作敢当!就这么说!” 汽车迎着风雪,朝着长生苑开去,皇甫琛手掌抚摸了下女人睡熟的脸蛋,闭目休憩。 ******** 夜半三更,鹅毛般的大雪飘飞,落了静谧的长生苑四周,覆盖的白茫茫一片,烛火暗了一片的宅子,家家户户熟睡安寝。 主厢房里头,精挑细刻的紫檀木床铺,一旁的衣架挂满了衣衫,男人的湛青色戎装,女人的长袖尼龙裙,羊毛衫。。 床榻下方,摆放着两双鞋子,一双男人的军靴,一双女人的圆头黑色皮鞋。 床上,刺绣的丝绸锦被下,皇甫琛赤膊着胸膛,拥着yi丝不gua的叶嫣然熟睡,强健的胳膊环住女人娇小的身子,一双修长覆着稀疏腿毛的长腿,搁在了女人的腰间。 男人浅鼾声,女人闭着凤眸,倦容深睡。 次日,雪停了,树梢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冰坠子,银装素裹了一院落,佣人在外头清扫地上的积雪。 厢房里头,皇甫琛迷蒙间,一双健臂摩挲着锦被中的女人,光滑的触感令他心潮澎湃。 猛然间,男人睁开了一双清亮的鹰眸,盯着睡颜娇美的女人。 翻身而上,皇甫琛一口含住了睡梦中女人的唇,带着粗重的喘息,夹着几分柔情,亲吻着。。 “嗯。”叶嫣然娇嗔了一声,迷迷蒙蒙间,感到浑身被滚烫包围,猛然睁开了眼睛。 “皇甫琛!你。。。”叶嫣然整个脑袋都炸开了,昨夜一夜,梦境中缠绵缱绻,难道都是他!! “唔。。”叶嫣然还没破口出的话又一次被男人堵住,席卷而来是男人想要宣泄的火焰。 长生苑门外,久久站立着一道身影,皇甫卓穿着一身士兵的服装矗立在原地,望着紧闭的长生苑大门,眼眶湿润,一夜无眠,发丝间泛着几丝白发,他的心一阵阵撕扯开疼痛,想要冲进去,却是紧紧地攥住双拳。 若是揭开了,他很清楚然儿无法面对自己,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 “卓少,快晨时八刻了,要去练兵营了吗?”一位随从上前询问。 皇甫卓眼眶发红,转身,紧攥着拳头,上了汽车。 ****** 上午时分,皇甫琛下了床榻,扯过衣架上的戎装,看着床上喘息未定的女人。 “再过十天,阿卓会带上两支军队去黑石岭剿匪,皇甫家的男儿就该做这些事!” 皇甫琛一边系上腰间的皮带,背手走上床沿,看着女人绯红的脸颊。 “他会有危险吗?”叶嫣然眸光泛着一层迷惘,喃喃吐出。 “危险自然有!担心吗?”皇甫琛压低脑袋,看着女人那双清澈却幽怨的凤眸。 叶嫣然盯着男人的眼睛,“皇甫琛!阿卓是你的亲弟弟,他若有危险,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皇甫琛伸手拍了拍女人的脸蛋,“救不救,就看他接下来怎么做!还有我的嫣儿,你要怎么做?” “皇甫琛!!你到底何意?”叶嫣然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被褥遮掩着胸口,发丝凌乱。 皇甫琛戴上了军帽,声音低冷,“自己想!” 叶嫣然看着男人离开了房间,水眸闪烁着,一双小手紧攥着,皇甫琛!!这个畜生,每一次温润玉软极尽温柔,事后总是这么一副冰霜冷傲的样子,他到底当自己是什么!! 叶嫣然气恼地将枕头丢了出去,“畜生!!再碰我一次,我就用刀捅死他!!” ******* 司令府,叶嫣然拖着疲惫的身躯下了汽车,一身黏黏腻腻的感觉。 “叶小姐,我送到这里了,您进去吧!”陈副官下车恭敬地开口。 叶嫣然扫了陈副官一眼,看着他那一副嘴脸,也是和皇甫琛狼狈为歼。 叶嫣然隐着怒气进了屋,叶司令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叶嫣然一进门,叶司令落下手中报纸,另一手的烟斗落了下来,“嫣然,你昨晚去哪里了?” 叶嫣然走上前,避开神色,“没去哪里,去了湘湘家里,雪下大了,留宿她家,我忘记打个电话告知爹。。” “是吗?”叶司令看着叶嫣然慌闪的神情,“陈副官昨晚来报,说是少帅带你走了。” “啊?~”叶嫣然征住了双眸,看着眼前的叶司令,一下子心慌了,瞬间说不出话来。 叶司令站了起来,目光凝重看着眼前的女儿,“嫣然,告诉爹,你和少帅之间。。。爹感到有点不对劲,是?” “爹,没有!”叶嫣然连忙否认,“昨晚只是。。只是身体抱恙,恰巧遇见少帅罢了。。” “爹,我有点累,我先回房休息了。。”话落,叶嫣然转身就要上楼。 “慢着!”叶司令叫住了叶嫣然,走上前,正视着开口,“嫣然,有句话为父还是要跟你说,这少帅不同寻常男儿,他不适合你,最好和他保持距离,能够不见就尽量不见!” 叶嫣然脚步停在了楼梯口片刻,她心里何尝不知道,皇甫琛不适合自己,轻嗯了一声,上楼去了。 ********* 大雪白茫茫,一连下了好几天,每天道路都积一层厚厚的白雪,许多汽车都不开了,转用了马车。 督军府,客厅里头,一旁烤着炭火,嘎吱嘎吱作响。 “这大雪封了路,通往黑石岭的山路都封了,伯琛,这阿卓带兵围剿山匪的行程得先缓一缓!”老督军沉声道。 皇甫琛点了点头,“嗯,爹,这事已经先耽搁着,这训练依旧进行,等个把月这雪停了,再提上行程!” 皇甫卓至始至终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喝着热茶。 “那好呀,这初八的婚事办了,也不会那么仓促!”一旁的督军夫人连忙说道。 老夫人笑米米看向了皇甫卓,“阿卓!” “奶奶。”皇甫卓连忙上前。 老夫人拍了拍皇甫卓的手,“这刚好你不用带兵围剿,这个把月和嫣然加把劲,给奶奶生个大胖孙子!” 皇甫卓微笑着点头,“奶奶,孙儿谨记了,一定和然儿为奶奶生个大胖孙子!” 一旁的皇甫琛目光沉冷,心里浮动着,原先想着这围剿黑石岭可以拖着婚事,想不到这围剿一暂停,这母亲又把婚事提起。 “伯琛!”老夫人叫唤了一声。 皇甫琛回过神,看向老夫人,“奶奶,请说!” 老夫人看着皇甫琛,缓缓开口道,“你家老四又生了个丫头,这其他的几位太太,这肚子还没有动静吗?” 皇甫琛目光微沉,脑海里浮现叶嫣然背骨处的那朵粉莲,沉声回落,“目前没有!不过很快会有了。” 老夫人听了,拍了拍皇甫琛的手,“那就好,奶奶等着,奶奶希望这闭眼之前,能够抱上我们伯琛的儿子!” “娘,您这话说的,您长命百岁!”一旁的督军夫人连忙接话道。 老夫人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几个就哄着我吧,我活了一把岁数了,岂会不知这人没有长命的,终究要扑黄泉。” 皇甫琛目光流转着,似在思索什么,沉声开口道,“这初六,少帅府办件喜事。。” “喜事?”督军夫人连忙问道,“伯琛,这是何喜事?” 皇甫琛抬眼,“老四为本帅生的女儿,该满月了,这满月酒办一下!” 众人听闻,皆是一惊,用奇异的目光看向了皇甫琛,这大姨太金语秋生了小伊夏都没办满月酒,这老四生个女儿立刻就办满月酒,看来这伯琛最疼的是这个老四。 皇甫琛不理会众人惊愕的神情,喝了一口热茶,落下茶杯,看向众人,“这初六,也是个好日子,刚好趁着阿卓办婚事前,热闹热闹!” “好好好!热闹热闹!伯琛,奶奶一定去!”老夫人笑米米地回落。 一旁的皇甫卓依旧没有说话,心里头几分疑惑,这皇甫琛怎么了?难不成他不纠缠然儿了,还是他。。。一想到皇甫琛是腻味了然儿,心里头这一口气咽不下去,皇甫卓目光沉着,手掌紧攥。 皇甫琛喝着热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邪笑,心里盘算着什么。 ******* 次日晌午过后,少帅府,南苑,夏芸的厢房里头摆满了各种礼品和丝绸珠宝。 丫鬟红儿上前,笑得合不拢嘴,“四姨太,您看这送了一屋子的东西,人人都知道这少帅要为二小姐办满月酒,可见少帅心里头有您!” 夏芸靠在床头,这脑袋上还缠着月子带,防止进了风,怀中抱着喝奶的女娃娃,笑得一脸灿烂。 丫鬟一边清点着桌面上的礼品,继续说道,“四姨太,这要说起这大姨太生的伊夏小姐可是皇甫家的长女,都没办这满月酒,这么想来,少帅说不定还会提您当少帅夫人。” 夏芸笑得几分得意,“这当不当夫人还是不要乱说的好,毕竟这生的还是个姑娘,若是能够生个带把的,这不用你说,这夫人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四姨太,这若是少帅看重您,这再生个少爷,还不是眼前的事!”丫鬟继续笑道。 夏芸见着怀中的女娃娃睡着了,放手递给了丫鬟,这红儿是贴身丫鬟,这大户人家,一位姨太太都有这贴身丫鬟,杂役丫鬟,厨房的老婆子伺候着。 这时候,外头跑进一个杂役丫头,跑到了夏芸跟前,恭恭敬敬地弯腰,“四姨太,少帅从外头回府了!” 夏芸听着,一下子兴奋了,连忙问道,“少帅朝着我这院子走来了吗?” 杂役丫鬟一下子神情犯难,“四姨太。。少帅去了大姨太那边了。。” 夏芸听了,一下子恼怒了,一把揪起杂役丫鬟的耳朵,另外一只手使劲地点着杂役丫鬟的脑门,“你个贱蹄子!怎么就看着少帅去了大姨太那里!你不懂得说二小姐要见见爹爹!” “呜~~四姨太别打我!别打我!好疼!”杂役丫鬟一下子哭着哀求。 夏芸又是一手掌拍在了丫鬟的脑门上,“你个不长进的!不知道这少帅为二小姐办满月酒,不知道这少帅这在乎二小姐!” “呜~~”丫鬟被拍的脑门发晕哭着解释道,“四姨太,我怕!少帅进门一脸黑沉,我不敢上去。。” “你不懂得跟陈副官说吗?!”夏芸气恼地喝道,一把推开了那个丫鬟,气得脸颊鼓鼓的。 “四姨太,其实这少帅去看大姨太,说不定就是因为二小姐办了满月宴,她家的伊夏小姐没办,这不过去瞧个两眼!”贴身丫鬟红儿上前笑道。 红儿一边说着一边推了那位杂役丫鬟一把,“快去,别碍着四姨太的眼!” 杂役丫鬟抹着眼泪赶紧离开,夏芸听着丫鬟红儿的话,稍稍平息了怒气,眸光微沉。 ******** 隔着一条长廊,少帅府的另一处别苑,大姨太金语秋得到跑腿丫鬟的来报,得知少帅正朝着自己这边过来,连忙补了胭脂,这金钗别了满头,一脸紧张。 丫鬟小玉上前,“大姨太,教书先生正在和大小姐讲课,要叫大小姐过来吗?” “叫!快点叫过来!”大姨太连忙开口道,心里慌乱地跳着。 “唉!我这就去叫!”丫鬟小玉拔腿正要跑。 “慢着!慢着!”金语秋又是连忙叫住。 “大姨太,怎么了?” 金语秋连忙原地打转了一圈,一身水红色的夹袄和套裙,华贵丝绸质地。 “小玉,快帮我看看,我这身打扮怎么样?少帅看了会不会喜欢?” 小玉前后看了一眼,连忙笑道,“大姨太,好看!好看!这身衣衫可是太太年前新做的,您都舍不得穿一次,可好看了,少帅见了,一定喜欢!” 金语秋连忙摆弄了头上发饰,看着处在一旁的小玉,“你快去接大小姐过来!还站着做什么!” “我去!我这就去!”丫鬟连忙夺门而出。 不一会儿,皇甫琛身后跟着陈副官走进了别苑里头,金语秋带着仆人迎了上来,微微欠了欠身,声音温柔,“少帅。。” 皇甫琛瞥了金语秋一眼,神情淡漠,“进屋!我有话问你!” 金语秋踩着三寸金莲的小脚跟着男人进了屋里头,怯懦地站在了一旁。 皇甫琛落坐下,丫鬟上了一杯热茶。 皇甫琛端过茶,阖了阖杯盖,吹了吹散热气,喝了一口。 “语秋,本帅记得,早些年,你有一位堂妹患了重病,险些丧命,后来是阿卓救活的,可是?” 金语秋愣了下,想了想,点头道,“少帅,确有此事,您记得不差,我那位堂妹唤名金巧兰,前些年病得可重了,幸亏卓少医术高明,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皇甫琛落下掌心中的茶杯,看向金语秋,“那你那位堂妹是否对阿卓心存爱慕?” 金语秋又一次愣了,脸色有几分难为情的笑意,“少帅,您怎知道这事儿?” “何事能够逃过本帅的眼睛?” 金语秋连连点头,“少帅火眼金睛,什么都瞒不过您,我那堂妹确实钟情卓少,不过我奉劝过,卓少已有叶小姐当未婚妻,这念头也算打消了!” 皇甫琛猝然站了起来,一步步朝着金语秋靠近,“明天的满月宴,你把你这位堂妹派人请来,剩下的事情明天本帅会吩咐你,你照办就好!” 金语秋连连点头,不敢多问一句,她向来顺从。 “少帅,今晚留在这院用晚膳?” 皇甫琛看了金语秋一眼,心里头略有思量,微微颔首,“那就准备吧。” 金语秋整个心眼儿都提了上来,兴奋地笑了,连忙点头,“好!我这就派人去准备,很快就好!” 一顿饭过后,金语秋拉着女儿小伊夏,眼巴巴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少帅。。晚上可要留下?”金语秋问得几分忐忑和期待。 皇甫琛目光冷峻地落在金语秋脸上片刻,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小女娃。 “好!”皇甫琛沉声落地。 金语秋激动的泛着眸光,连忙欣喜道,“少帅,我这就派人给你打洗澡水!” ************ 夜深了,屋里头,一旁烤着炭火,偏房里头,一口大木桶散着热气,皇甫琛靠在木桶里头,浑身赤膊泡在热气腾腾的水里头。 皇甫琛闭上了双目,双臂慵懒地搭落在木桶的边缘,灯光在他英气的剑眉落下一层光,勾勒着清晰的轮廓,脸庞冷峻,菲薄的唇紧绷着。 一旁的金语秋站在木桶外头,一手捞着湿漉漉的锦布为男人搓背,热水拂过男人健壮铜色的臂膀,发硬的肌肉一块块紧绷着。 “少帅,还舒服吗?”金语秋小心翼翼地探问。 皇甫琛闭着双目,脑海里放空了思绪,低沉的声音哼出,“嗯!继续!” 金语秋掬着水,一捧一捧地往男人身上浇淋,一双赤裹的小脚落在金丝地毯上,卖力地擦拭着男人的身体,她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这样伺候过自己的丈夫,仅仅只是这样,她都很欣喜。 夜深人静,厢房里头,暗下了灯光。 床榻上,金语秋紧张地攥着一双小手,伸手想要去解开身上的白色褥衣,里头的大红肚兜呼之欲出。 “不用脱了!躺下!”男人声音冷沉落下。 金语秋听着,心里头滑过一道失落之意,缓缓地躺了下来,一双三寸金莲有意无意地蹭了蹭男人的脚掌,她清楚记得,自己嫁入帅府的洞房花烛夜,少帅把玩着她的小脚,估摸着半盏茶的功夫,这双小脚她引以为豪,只是为何现在这男人再是碰也不碰自己了。。 “本帅很累!睡吧!”皇甫琛淡漠地落下这句话,阖上了双目。 金语秋委屈地沉了沉眸子,所有的期待隐在失落中。 皇甫琛猝然睁开了双目,“明天吩咐你的事,记得照办!切忌不可声张!可记住了?” 金语秋听了,乖巧地应道,“少帅,语秋记在心上,一定照办!” 皇甫琛没有再出声,闭上双目,沉沉睡了去,金语秋时不时侧目看向男人的侧脸,一阵失落和难受。 ******* 又一处别苑,屋子里头,烧着炭火。 二姨太陈婉婉磕着瓜子,一边磕着一边不悦地吐着瓜子皮,“碧莲啊,你说这少帅这是怎么了?给夏芸的女儿办满月宴,这会儿又跑到语秋那里去过夜,你说这一圈下来,就我和您什么好处都没捞着!” 三姨太朱碧莲勾唇笑了笑,“夏芸那矫情的小践人,真是不知死活,还真的拿她的女儿当块宝贝,想要拿着鸡毛当令箭,说不准是不是少帅的种呢!” 二姨太听了,顿了顿,看向朱碧莲,“碧莲,这话可不能乱说!什么叫不是少帅的种?我们这些女人不都是少帅的女人,不是他的难道还有别人!” 三姨太似笑非笑,挑了挑眉,“这可说不准。。” 二姨太一下子来劲了,凑近前,“碧莲,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为什么这么说?” 三姨太朱碧莲笑得几分深意,撇开了话题,“我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去!胡诌也要有个度!”二姨太陈婉婉一下子没了劲头。 两个独守空房已久的女人,各怀心思地聚在一块。 ********** 第二天,雪下得小了些许,少帅府,大门口,连串的炮竹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 这满月宴办的有声有色,热闹非凡。 少帅府宽敞的正大厅,一桌桌的宴席摆开。 正中央的大厅,皇甫琛坐在正中央,身侧的四姨太夏芸,怀里抱着足月的孩子,一身红衣笑得满面春风。 另外一桌坐着另外三位姨太太,因为主桌留着给老督军和督军夫人老夫人等人来填满。 随着众人一一落座,皇甫卓拉着叶嫣然从外头进来,叶嫣然眸光寡淡地扫了一眼,皇甫琛身旁紧紧地贴着美艳的四姨太,心里分外膈应,想着前些日子,这个男人对自己一点一滴的凌辱和强占,心弦一抽抽地发疼。 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进来的叶嫣然,只此一眼,双目怔住。 叶嫣然今日一身素色的旗袍,外头披着一件舍织蜡染的花布小袄,清冷忧伤的眸子潋滟着令人怜惜的光华,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眼睛。 皇甫琛目光森冷地盯着叶嫣然,久久恍惚住了神智,直到一旁的老督军喝了几杯酒,他才回过神来。 安静地落坐下,皇甫卓斜睨了一眼叶嫣然难看的脸色,心里头泛着痛,伸手紧紧地握住了女人的手,“然儿,没事!” 叶嫣然被皇甫卓这一声安慰弄得有点愣怔,却是微微地笑了,“阿卓,我没事。” 叶嫣然笑得几分清浅,几分幽婉,一双凤眸沉淀着忧伤,让人有着心疼的感觉。 皇甫琛移开的视线又落了回来,看着对面的女人几分痴醉,心里躁动又是鼓鼓腾起。 抬眸间,叶嫣然不经意对上皇甫琛直勾勾炙热的眼睛,瞬间笑意敛住,撇过脸,不去看皇甫琛。 该死的女人!皇甫琛抬手,一杯酒灌入喉中,火辣辣灼烧着男人的喉咙,却抵不过胸腔的万千澎湃。 -本章完结- 第八十三章 一唱一和,双簧上演(9000+) 这时候,大姨太金语秋领着一位温柔恬静的姑娘落座在另外一桌,那位姑娘正是大姨太的娘家堂妹,唤名金雪离,一双杏目时不时觑向主座的皇甫卓,眉目含羞。 这一桌坐着二姨太和三姨太,皆用嫉妒到喷火的目光盯着坐在主座的四姨太夏芸。 大姨太金语秋这一落座,就不讨喜,二姨太陈婉婉瞥了她一眼,讥讽的口气,“我说语秋,你这是同人不同命啊,这老四生了闺女就大摆宴席,你这大家闺秀出生的姨娘,生的闺女可是皇甫家的长女,这连个道喜的人影都没有,你可真咽的下这口气!” 金语秋眉梢染着不悦,却是隐忍住,淡然地笑了,“婉婉,少帅做事自有少帅的用意,我们几个姐妹同为侍奉少帅,就应该齐心协力,为少帅排忧解难,不该在背后嚼舌根子,少帅若是知道了,婉婉妹子,这少帅会该如何责罚你?” “你!”陈婉婉气得要站起来指责,一旁的三姨太笑得几分看戏的心态,那笑容落在二姨太眼中,看着分外讽刺,陈婉婉咽下气,终是坐了下来。 皇甫琛这桌,已经依次有人上前朝着皇甫琛和四姨太夏芸敬酒,各种献媚,四姨太整张嘴都笑得合不拢嘴。 叶嫣然至始至终只是喝着茶水,垂眸不语,她期盼着这一场筵席的结束。 皇甫琛时不时余光瞥向了叶嫣然,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眼神落在另外一桌,和大姨太金语秋对视了一眼,金语秋立刻明白地朝着皇甫琛点了点头。 这时候,帅府的管家领着几位仆人,扛了两缸的酒进来。 管家朝着少帅,走上前,低头弯腰恭敬道,“少帅,上好的女儿红,这两坛地窖里头藏了数十年。” 皇甫琛点了点头,沉声落地,“开坛!” 随着酒坛的开启,一缕缕尘封的酒香四溢而出,飘满每人的鼻息间。 “好酒!好酒!”宾客间都发出赞美的声音。 “每个人都满上!举杯同饮!”皇甫琛沉声落地。 一杯杯的酒满上,一桌桌的人开始饮酒,叶嫣然没有举杯,垂眸,一缕缕凌怒的恨意盈满胸口。 酒过三巡,皇甫卓扶了扶额头,几分酒意迷蒙了双目。 “阿卓,你怎么样了?喝多了吗?”一旁的叶嫣然关切地询问。 皇甫卓站了起来,拍了拍叶嫣然的手背,“我没事,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皇甫卓撑起了身躯,不停地捶了捶脑门,朝着外头走去,皇甫琛目光泛着几分笑,喝了一口掌心中的酒,目送着皇甫卓身影消失。 这时候,另外一桌,金语秋扶着几分酒熏之意的堂妹金雪离,离开了桌席。 ******* 晌午过后,帅府的后院搭了戏台,唱堂会。 叶嫣然陪同着督军夫人和老夫人说着家常话,看着戏台上唱得眉飞色舞的唱角,思绪被勾回了月前,那一场在督军府的堂会,戏台下发生的一幕幕,不停地冲击脑袋,在脑海中回放。 叶嫣然不停地甩去脑海中的思绪,眸光落在不远处,被四位姨太太簇拥在一块的皇甫琛,看着那一脸冷峻,薄唇紧抿的男人,心里头一阵翻山倒海的气愤。 皇甫琛目光深谙地落在戏台上,唇角浮起一丝深笑,笑得几分邪味和兴致,戏台下,女人不停地反抗和推拒,却终在自己身下绽放最美的颜色,那娇羞慌乱痛恨的神情,至今令人难忘。 毫无预兆,皇甫琛猝然转头,双目一下子对上了出了神的叶嫣然,那双凤眸正朝着自己。 皇甫琛猝然心间腾起说不出的喜悦,深邃的鹰眸亮了几分,这女人是在看自己吗? 叶嫣然发现皇甫琛转头,愣了一阵,回过神,连忙慌乱地撇开视线。 皇甫琛见到,心里头越发激动和欣喜,这女人是害羞了?看来她真的是在看自己!还嘴硬!嘴硬对本帅没有半点心思,这偷偷看自己,不是爱慕的心思,是什么! “少帅,您笑什么这么开心啊?”一旁的四姨太见着少帅笑得眉目闪烁,整个人心花怒放地高声发问,生怕别人没听见。 这四姨太一嚷嚷,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叶嫣然又一次抬头,瞅了一眼。 皇甫琛这脸色瞬间暗沉了下来,目光冷凛地盯着四姨太夏芸,声音几分斥责,“安分点!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少帅。。我。。”四姨太一下子委屈地扁着嘴。 “哇哇哇~~”四姨太怀里头的女娃娃瞬间哭了起来,嚎啕声一下子分外刺耳。 四姨太连忙朝着一旁的奶娘招了招手,把孩子交给了奶娘,她可不想错过这么个机会,能够和少帅齐肩并进地坐在一块,大有少帅夫人的气派。 皇甫琛却是没有再理会四姨太,时不时瞅了瞅叶嫣然,叶嫣然安静地将视线落在戏台上。 第一场戏落了帷幕,叶嫣然四下张望了去,眉心微蹙,奇怪了,这阿卓去哪里了?不是去醒醒酒吗? “是在找阿卓吗?”一旁的督军夫人询问道。 叶嫣然朝着督军夫人温婉地浅笑,“嗯,阿卓去了有一阵子,我去找找吧!” 叶嫣然正想着站起来,这时候不远处的大姨太金语秋带着丫鬟,急忙忙地跑来,朝着皇甫琛欠了欠身,“少帅,大事不好了,您快去看看!” 皇甫琛掌心中的茶杯重重地落下,慢条斯理的神色,声音低沉,“慌慌张张做什么!!有事先说!” 金语秋几分闪烁的神色,却是掩饰得极好,看着众人,低头,哆嗦着开口,“少帅。。这。。我。。” “你究竟要说什么!!”皇甫琛怒声喝道,“什么这这我我!!有什么话快说!言辞不清不楚,本帅一样休了你!” “是是是!”金语秋连忙慌乱地点头,“少帅,是这样的,我今天带了娘家的堂妹过来,刚才小姑娘喝多了,我就送她去了客房歇息,这不刚才要去看她,可是这客房里头动静很大声。。这守在门口的丫鬟仆人都说有个男人进去了。。” 众人一听,皆是愣了一下,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督军夫人,拍响了桌面,“这还了得!这姑娘家休息的厢房,岂能让男人进去!没人拦着吗?” “夫人!”金语秋连忙上前,言语几分遮掩,“夫人,进去的男人可是卓少。。” “阿卓?”督军夫人连着叶嫣然都惊诧地出声,叶嫣然尤为激动地站了起来。 “大姨太,你可有看差了?你是说我的未婚夫卓少吗?”叶嫣然上前,焦急地询问金语秋。 金语秋看着叶嫣然几分尴尬,心里头思量着,少帅要自己这么做,她搞不懂为什么,不过这么做的后果,该是这位叶小姐最难过吧。 “叶小姐。。这。。这您可以过去看的。。”金语秋声音低了几分,却是又焦急地看向了众人。 叶嫣然再也顾不上那么多,一把拉着金语秋的手,“你带我过去,阿卓在哪里!我要见他!” 金语秋和皇甫琛不经意的对视,皇甫琛递了个肯定的眼神,金语秋连忙拉着叶嫣然的手,“叶小姐,你快跟我去!好得卓少是您的未婚夫。” 叶嫣然跟着金语秋离开了戏台,身后的一众听戏的人都站了起来。 皇甫琛不动声色地尾随而上,另外三位姨太太见着,连忙开口道,“我们也过去瞧瞧!” “督军,要不我们也过去看看?”督军夫人搀扶着老夫人站起来,老夫人开口道。 “好!”老督军沉声落地,搀扶着老夫人,“娘,我扶你一起过去,看看是不是阿卓这孩子!” ********* 一众人浩浩荡荡朝着西厢的客房奔去,戏台上唱戏的戏班子都弄得一头雾水,看着戏台下瞬间空了一片。 西厢客房的前院,几个使唤丫鬟和粗使婆子都互相交头接耳,那间客房里头女人的娇吟声一浪盖过一浪。 金语秋带着叶嫣然过来,听着里头的动静声,一脸尴尬地看向了叶嫣然。 叶嫣然虽然和皇甫琛有过夫妻之实,这听见如此脸红心跳的声音,忍不住双颊涨红,只是这听着是女人声音。 叶嫣然连忙拉了一旁的一位粗使婆子,指着紧闭的房门,“阿婆,你告诉我,那里头男人是谁?” 老婆子看着叶嫣然,几分尴尬笑意,“我看见是卓少爷走进去了!” 叶嫣然听着,整个脑袋犹如棒喝,嗡嗡嗡地作响,不停地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时候,皇甫琛一众人已然站在叶嫣然身后,皆是看向了紧闭的房门,房门里头女人娇吟的声音夹着几分哭喊声,听上去似乎很痛苦。 皇甫琛嘴角漾起一抹深笑,落在前头脸色难看的叶嫣然,心里头很是舒畅。 “噢~~~噢~~~”房间里头传来一阵男人释放低吼的声音。 这声音如此熟悉,叶嫣然脚下一软,险些摔倒。 督军夫人和老夫人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是意外到不能再意外,这阿卓怎么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有悖伦理之事! 皇甫琛只是沉笑着,不远处的金语秋,一双小手紧紧地攥着,心里头思量着,这可委屈了雪离妹子,这么个黄花大闺女的,算是失了名节,不过这少帅说了,一定会为雪离妹子争得名分,这么想,或许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嫣然。。”督军夫人上前,带着几分愧疚之意看着叶嫣然,“别担心,若真是阿卓这逆子在里头,一定要重罚!这娶你做皇甫家的儿媳,还是逃不掉的事实,这婚事都订下了,别担心。。” 叶嫣然手心冒着冷汗,督军夫人说的话在耳畔回响,却是怎么也没听进去,整颗心都凉了一半,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忍着泪水,看着紧阖的房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房门打开时候,皇甫卓一身凌乱的衣衫,白色内衫,对襟扣子解开,凌乱地敞开,露出白希的胸膛,零碎的发丝被汗渍浸染,发丝下一双眼睛迷惘,神色几分憔悴! “阿卓!”督军夫人最先叫了一声,忐忑地上前。 皇甫卓抬头,一双迷蒙的眼睛看着眼前一院落的人,瞬间怔住了双目。 金语秋连忙朝着房间里头奔进去,床榻下,落了一地的破碎的衣布,床榻上,金雪离浑身白嫩染着青一块紫一块,双眸里头盈满了泪水,怔怔地看着床顶。 金语秋走上前,一把抱起了床上的金雪离,痛心地安慰道,“雪离妹子,你还好吧?” 金雪离泣不成声地看着眼前的金语秋,“秋姐姐。。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金语秋眸色微微慌乱闪,却是抿唇不语,目光落在床榻上那一抹落红,拍了拍金雪离的后背,安慰道,“没事,这事秋姐姐一定要少帅为你做主,一定要卓少对你负责,娶你为妻!” 金语秋起身,朝着一旁的梳妆台走去,拉开柜子,取出一把剪刀,走到床榻前,弯腰捡下被单上那一块落红布。 “秋姐姐。。你要做什么。。”金雪离哭着喃喃问道。 金语秋捏着那块落红布,朝着金雪离晃了晃,“雪离妹子,不怕,秋姐姐立刻让少帅为你做主!” ******* 门外,皇甫卓连滚带爬地扑到了叶嫣然跟前,一双眼睛发红地盯着叶嫣然,颤抖地开口,“然儿。。我。。” “啪!”的一声清脆的掴掌声落下,四周一下子陷入一片沉寂,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皇甫琛目光暗了几分,心里思量着叶嫣然这个女人还真是敢做,当着父亲母亲还有奶奶的面,就这么给阿卓一个响亮的耳光子!真是一匹烈得不能再烈的母马。 皇甫卓捂着火辣辣的脸庞,喉咙哽在酸楚,“然儿,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这一切怎么回事?我没有。。我没有。。。” 皇甫卓被急得气得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眼前发生的一切。 叶嫣然眸光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皇甫卓,眸光闪烁着泪水,心疼的泪水从眼角两侧溢出,滑落脸颊,心凉得快要冻结了自己。 “少帅!!少帅!您可要为妾身做主!”金语秋紧攥着那块落红布从房间里头连哭带喊地跑出来。 “噗通”一声,金语秋跪在了皇甫琛脚跟前,“少帅,您快看看!看看这是什么!” 金语秋递上了那一块落红布,给众人看了一圈,朝着皇甫琛声嘶力竭般抽泣道,“少帅,这雪离儿可是我的堂妹,可是我最好的妹子,这我伯伯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伯母早逝,我伯伯又舍不得续弦,这么多年了把我这雪离妹子当成宝贝养大,如今就这么被卓少毁了名节,这可当着众人的面,这要她以后如何抬头做人!!这雪离妹子刚才都寻思着要去投井自尽!这可要我伯伯家断了后!少帅,这雪离妹子是我带来帅府,本想着热热闹闹的,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我可无颜见我那伯伯,也无颜见我娘家人。。。少帅,您可要为妾身,为雪离儿做主啊!” 金语秋一边哭得惊天动地,哭着哭着整个人都扑到了地上,抓着皇甫琛的脚,使劲地哭道,“少帅,雪离儿,可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这卓少怎能如此兽性大发,干出如此有悖伦理事情。。。” “你!!!”皇甫卓气得在一旁指着金语秋,却是百口莫辩,下一刻,他的双目落在了皇甫琛的脸上,又看向了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的大姨太金语秋,瞬间恍悟了过来。 “哈哈哈~~~哈哈哈~~~!”皇甫卓猝然仰天大笑,笑得冰冷刺骨般悚人。 “好一出双簧戏!真是好一出双簧戏啊!”皇甫卓笑得泪水溢出,身躯摇摇晃晃地前前后后,一双眼睛悲恸地看着叶嫣然,太多的苦涩哽在喉中。 叶嫣然泪水无声无息,不停地滑落,眸光模糊而又清晰看着那块落了红的床单布,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她何尝不知道这一出戏,是谁的安排?只是自己恨!恨为何她的阿卓这么笨,竟然就这样入了圈套!恨自己再也不能给她的阿卓这样一块染了红的白布!为什么!! 皇甫琛嘴角浮起一丝邪笑,却是没有人察觉,佯装怒气,朝着金语秋喝道,“哭什么哭!给本帅起来!!丢人现眼!站一边去!” 金语秋愣了一下,站了起来,哆嗦道,“少帅,可是雪离她。。。” “住嘴!!”皇甫琛厉声喝止,朝着老督军和督军夫人跟前一站,“爹娘,这件事,我看还是你们来做主吧!” 督军夫人朝着金语秋走上前,招了招手,“语秋,你过来!” 金语秋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娘,您请说。” “里头那位姑娘可真是你的娘家人?” 金语秋连连点头,“娘,真是,我们金家也是商贾之家,里头是我的堂妹,闺名金雪离,是我大伯唯一的闺女,除了这闺女,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孩子了,娘,您可见我这堂妹可是我大伯的掌上明珠,疼在心窝里的。” 督军夫人听着,微微拧了拧眉头,想了想,开口继续问道,“你大伯?金家,可是那位开了金贵贸易行的那位金老板?” “娘!正是!我大伯就是那位贸易行的金老板,我大伯早年远洋去了南洋,还去过东渡,这学会了这贸易行这点行道,这贸易行可是连着开了好几家,这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这今后谁要是娶了他家闺女,这些家当都是这未来女婿的!” 金语秋顿了顿,观察着督军夫人变幻的神色,一旁的皇甫琛似笑非笑地落在一脸失魂的叶嫣然身上,心里头一阵鼓噪,叶嫣然,本帅倒要看看你,究竟要如何嫁给我的好弟弟! 督军夫人听着,心里头一阵心动,一旁的老夫人跟着亮了眼睛,两人对视了一眼。 皇甫卓朝着督军夫人靠近,发红的眼睛正视着,“娘,奶奶!爹!” “我这辈子除了娶叶嫣然为妻,绝对不会再娶任何一个女子!即使是妾都不可以!”皇甫卓斩钉截铁地落下话。 房间里头,门后,金雪离捂着嘴,泪眼婆娑地偷偷瞅着外头声音坚定的男人,心里头一阵阵发疼。 “又没让你不娶嫣然!”老夫人苍老的声音落地,看向皇甫卓,“阿卓,如今这是你自己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这姑娘的名节事关重大,你不负责,谁来负责?难不成真要人家金家千金投井自尽,你才罢休?” “就算你见得了她投井自尽!奶奶也不许!我们皇甫家绝对不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皇甫家的男儿敢做就敢当!这金家小姐你娶定了!”老夫人掌心中的拐杖重重地落地,连击三声,像是用了许多的力气。 老夫人心里盘算着,这金家千金既然是独生女,家财万贯的,娶进皇甫家,壮大皇甫家的军备财力,实属儿媳的好人选!这嫣然是叶司令的千金,可以让阿卓两个都娶! “奶奶!!”皇甫卓声音重了几分,“可是然儿怎么办?我还有然儿,我已经和她订婚了!” 此时此刻,叶嫣然已经双眸盈满了泪光看着眼前的一切,眼前灰蒙蒙一片。 这时候,老夫人还未开口,督军夫人上前,笑道,“阿卓,嫣然和金小姐你可以都娶进门,这不分大小处着,不就是了!” “我不要如此!!”皇甫卓恼怒地喝道,“我只要娶嫣然一人!我只要她一人足矣!” “混账东西!!”老督军洪亮的声音一喝,怒目圆睁,“既然只要一人足矣,今ri你为何碰了这金家小姐,这众目睽睽之下,你还有何辩解!!这皇甫家的男儿岂能畏首畏尾,这做了就是做了!没有抵着白乞不认账!” 皇甫卓被老督军这么一喝,弄得浑身无力。 至始至终,皇甫琛只是静默地看着,仿佛这件事和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金语秋却是不停地捏着冷汗,她现在还弄不明白,这少帅究竟为何要这么做?该不是看上了雪离那丰厚的嫁妆吧?可是若真的是为了那嫁妆,少帅为何不自己娶了?而是栽给了卓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叶嫣然再也听不下去,整个人径直朝着外头走去。 “然儿!然儿!你别走!你听我说!”皇甫卓衣衫不整地拉着叶嫣然的手臂,不停地追着,焦急地眼眶发红,泪水盈眶。 叶嫣然停下了脚步,眸光空洞地看着眼前的皇甫卓,“阿卓。。我们都好好静静,别跟来。。” 叶嫣然抽出了手臂,转身,跑着穿过层层叠叠的府院,朝着帅府大门走去,她急切想要逃离这里,整个心口闷得快要炸开。 皇甫卓手臂僵在了半空中,那一抹倩影在前头跑着,渐渐地消失在自己的眼中,一如曾经的噩梦,他的然儿离开自己。。 ****** 直到众人散去,皇甫琛拍了拍金语秋的肩膀,“做得不错!想要什么尽管告诉陈副官或者管家,他会替你去采办!” 金语秋见着皇甫琛要离开,焦急地开口,“少帅!我更关心我堂妹她。。。她的清白卓少可负责啊?” 皇甫琛眉梢微微上挑,云淡风轻地吐了两个字,“会的!” 皇甫琛走出院落,金语秋眉头微拧着,朝着厢房里头去。 金语秋一进厢房,金雪离跪上前,哭得泪眼婆娑,“秋姐姐,你一定要帮我,我该怎么办。。呜呜。。。” 金语秋上前赶紧扶起地上的金雪离,“别哭!别哭!没事的,少帅答应了,刚才老夫人她们说的话,你也听见了,指明了要卓少连着你和叶家小姐一块娶了,还不分大小!” “可是。。可是卓少他不愿意娶我。。呜呜。。”金雪离不停地落泪,皇甫卓那一声声果决的话至今萦绕在耳畔。 一阵子的安慰和哭泣,金雪离猛然抬头,哭红的眼睛看着金语秋,“秋姐姐,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和他那样?为什么突然会那样?” 金语秋听着,神色慌张地闪烁了下,笑得几分尴尬,“这个。。。这个男人要对女人做出那事来,我哪里知道。。这恐怕。。要问卓少吧。。” 金雪离一听,整张脸颊都涨得通红,朦胧的意识中,疼痛迷离,当自己恢复了意识,整个眼前都是那张梦回百转的脸庞,在自己头顶驰骋的画面。。 金雪离一下子双手捂住了脸颊,温度发烫得厉害,皇甫卓!皇甫卓!这个曾经的救命恩人,曾经梦回百转的男子,不可触及,却是以这样方式,这样完全很突然的方式和他。。金雪离一想到皇甫卓说的那句话,今生只娶叶嫣然一人,心里头又一次痛了起来,整个人呜咽着抽泣。 ******* 夕阳西下,入夜时分,少帅府大门口。 一辆汽车停下,皇甫琛正要出门,陈副官正为其拉开了汽车门。 “皇甫琛!!”一道森冷暴怒的声音传来,皇甫卓双目怒红地站在了不远处。 “卓少。。。”陈副官话还未落。 皇甫卓冲上皇甫琛跟前,目光凌怒地看着眼前的皇甫琛,“皇甫琛!!” 皇甫琛淡淡地扫了皇甫卓一眼,森冷的口气,“怎么?大哥都不叫了?” “你还配做我的大哥吗!!”皇甫卓怒声吼道,“为何要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我和然儿在一起!!你究竟还要卑鄙无耻到什么地步?” 皇甫琛深褐色的瞳孔绽放着凛冽的寒芒,口气森冷,“叶嫣然配不上你了!她的身子已经脏了!这事我以为你都懂!” “你!!”皇甫卓一把楸住了皇甫琛的衣领,激动地叫道,“皇甫琛!!这一切都是你逼然儿的!她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可是我的未婚妻!!!” 皇甫卓大声地叫嚣,心中憋屈许久的屈辱,愤怒地涌出了热泪。 皇甫琛目光冷漠地扫了一眼被皇甫卓楸住的衣领,慢条斯理地回落,“阿卓!大哥是为了你好,叶嫣然性子烈,身为女子太过自负,这样的女人不适合你,你调教不来!我来!” “这分明就是你的私欲!!”皇甫卓气愤地怒叫。 皇甫琛淡淡地点了点头,“没错,确实有很大一部分的私欲!叶嫣然果真是个魅惑男人的妖精!” “你!!”皇甫卓咬牙切齿,抡起一个拳头“嘭”的一声灌在了皇甫琛脸髋骨上,“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少帅!!”一旁的陈副官紧张地上前。 皇甫琛淡定地抬手,制止陈副官上前,伸手抹了一把脸髋骨,目光冰冷地看着眼前的皇甫卓,“阿卓,这一拳我让你,算是当大哥的给你道歉,这叶嫣然如今也是我的女人了,一个女人而已,既已成事实,就别太放在心上!” 皇甫琛拍了拍皇甫卓的肩头,“阿卓,好好娶了金家小姐,助我皇甫家的财力,这皇甫家今后一统天下还不是你我兄弟俩的!” 皇甫卓一把甩开了皇甫琛的手臂,冷哼一声,“我皇甫卓没有你这样的亲兄弟!” 话落,皇甫卓怒目盯着皇甫琛,抬起手,指着皇甫琛,“皇甫琛!你听着,你得到然儿的人,也休想得到她的心!然儿至始至终心里只有我皇甫卓这个男人,我们月老面前发过誓拜过堂,三生石庙情定一生!你永远望尘莫及!” 皇甫卓落下这一撂话,大跨步离开。 皇甫琛目光森冷地看着皇甫卓渐渐远去的背影,一双手掌握得咯咯直响,劳什子的山盟海誓!愚蠢之极!这女人就像一匹马,驯着久了,骑着顺了,也就一心一意! 皇甫琛不屑地冷哼一声,再一次抚了抚脸髋骨,若不是因为是自己的弟弟,抢了他的女人,这一拳也不会让给他! “少帅,现在还要去司令府吗?”一旁的陈副官提醒道。 皇甫琛利索地钻入后车座,沉声下令,“开车!” ******* 司令府,已经入夜了,后院,落了几日的大雪,今夜停了许久,梅树枝头,梅花迎着寒风绽放。 叶嫣然看着枝头的梅花,眸光空洞无光。 皇甫琛和叶司令寒暄了几句,借故来到了后院里头。 叶嫣然余光扫了一眼身后,快速靠近的皇甫琛,声音清冷,“你还来做什么?我还有什么值得少帅您费心的?” 皇甫琛沉脚上前,近乎贴着叶嫣然的后背,停下了脚步,鼻间嗅着女人发丝散发出的一缕缕体香。 “做本帅的八姨太!” 叶嫣然手指轻轻地拨弄着枝头上迎着寒风绽放的一枝梅花,笑得几分苦涩,“你就那么笃定我会答应?” “你已经没有退路了!本帅是你最好的归宿!”皇甫琛目光深谙,落在女人柔软的发丝上,多么迫切地想要拥着女人入怀! “噢?何以见得?” 皇甫琛手指头轻柔地撩拨着女人的发丝,声音低醇透着几分邪味,“嫁给阿卓,两女共侍一夫,违背了你的初衷,就算你愿意,你也给不了阿卓最美好的你,相比那位金家小姐,你这一身傲骨,定然不愿意输人一截,你宁愿选择不嫁!对吧?嫣儿?” 叶嫣然落下手指,转身,一双清亮的凤眸,迎上男人的眼睛,吐着清冷的字,“皇甫琛,你别忘了,我还可以谁都不嫁!” -本章完结- 第八十四章 天高海阔,枪口逼迫(5000第一更) 叶嫣然落下手指,转身,一双清亮的凤眸,迎上男人的眼睛,吐着清冷的字,“皇甫琛,你别忘了,我还可以谁都不嫁!” 皇甫琛粗粝的手掌摩挲着女人的细腰,低头,声音低沉暗哑,“是吗?打算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吗?” 叶嫣然一掌拍落男人的手掌,冷嗤道,“我叶嫣然何须青灯古佛,若真那样,我算是空有一身医术,我叶嫣然虽不是医术精湛,却也可以救人治病,一副医药箱,就能够行走四方!” 皇甫琛双目深邃地盯着眼前的女人,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是吗?” 男人手掌一把捏住了女人的下巴,揉了揉,“这女人还是不要念书好,才懂得何为三从四德,何为百依百顺!” 叶嫣然迎上了皇甫琛的眼睛,“要让我嫁给你做八姨太,就像你那些太太一般,对你言听计从,逆来顺受!皇甫琛,我告诉你,我叶嫣然办不到!" "办不到!你也得办!本帅说过,会让你自己求着嫁给我!"皇甫琛沉厉的声音落下,收回了手掌. 皇甫琛上下打量着叶嫣然,那种端视的眼神,好似一只猎豹。 “呵~~!”皇甫琛一声冷哼,"本帅等着!等你成为本帅的一席之地!" “哈哈哈!!”皇甫琛猖狂的大笑,脚步朝着司令府外头而去。 叶嫣然看着男人的背影,心弦拨动,喃喃自语,“皇甫琛,你这算是对自己最后的警告吗?” ******** 叶嫣然进了屋,叶司令落下手中的烟袋,“嫣然,过来!” 叶嫣然愣了下,缓缓地走上前,“爹,怎么了?” 叶嫣然四下看了一眼,心里寻思着,皇甫琛应该离开有一会了。 叶司令猝然抬头,看着叶嫣然,“然儿,你和少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别瞒着了,你回诏阳这么一阵子,少帅隔三差五来司令府,这以前少帅可是从来没有踏进司令府一步,爹是过来人,看得出少帅每次都是借故来看你,你和他究竟?” “爹!!”叶嫣然双眸泛着泪光,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双掌扶着叶司令的膝盖,颤抖着唇瓣。 “然儿,究竟发生了什么?”叶司令看着眼前的女儿,泪光闪闪,“是因为阿卓和那位金家小姐的婚事吗?” 叶嫣然哽咽着泪水,“爹。。我嫁不成阿卓。。我的。。我的清白已毁。。” “什么?!”叶司令一下子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叶嫣然,皱紧了眉头,“是?是少帅?” 叶嫣然双手紧紧地攥着,咬着唇点了点头,滚烫的泪水滚落脸颊,“是他!是皇甫琛毁了我名节!” “他逼你的?”叶司令继续追问。 叶嫣然点了点头,声音悲愤却坚定,“爹,我不想嫁给皇甫琛,成为他的八姨太!他一直在逼迫我嫁给他,成为他的八太太!” 叶司令拍了拍叶嫣然的肩膀,“爹懂!不想嫁就别嫁了!” “爹。。”叶嫣然惊愕地看着眼前的父亲,“那。。那该如何回绝皇甫琛,他真的。。” 叶嫣然说不出口势在必得四个字,可是她感受得到皇甫琛自信满满。 叶司令冷哼一声,“嫣然,你是我叶毅的女儿,若真皇甫家的两个儿子逼你到如此份上,为父让你大哥撤兵齐州,我们一家人向老督军请辞,带着叶家的老兵,告老还乡!” “告老还乡?”叶嫣然站了起来,双眸闪烁着,“爹,这样好吗?您不是说叶家是皇甫家世代的功勋良将,这样带着叶家兵告老还乡,这要大白天下,这世人皆会笑话皇甫家,更会不耻我们叶家,认为我们不忠不义!” 叶司令眉目凝重,看着眼前的叶嫣然,“嫣然,你是我叶毅的掌上明珠,皇甫琛竟然敢如此待你,皇甫卓又能够背弃你,为父心疼你,这口气咽不下去!” “不不不!”叶嫣然连忙摇头,“爹,这事不能怪阿卓,其实阿卓是中了皇甫琛的圈套,他与那金家小姐是被人落了陷阱!” 叶司令看着叶嫣然,有点不解地问道,“那你还打算嫁给阿卓,和那金家小姐共侍一夫?” 叶嫣然眸光暗淡,看着眼前的父亲,“爹,我不嫁了,我成全阿卓和金家小姐,我配不上阿卓,我已经被皇甫琛毁了,我不想毁了阿卓心目中最美的我!” 叶司令沉默了片刻,叹了一口气,“若是如此,这要退婚,你这名誉可会受损!” 叶嫣然几分苦涩的笑意,“爹,如今我名节都毁了,名誉又如何?爹,我想了一个晚上,我终于想到了一条对大家都好的路子!” “什么路子?”叶司令连忙追问。 叶嫣然双眸镇定,“爹,我想去德国,那里有最新的西医技术,我去那里学习。” “可是你会德语吗?这德国路途遥远的,过去一趟就是个把月的路程。” 叶嫣然清亮的眸子里头,泛着几分忧愁,“爹,不会我可以学,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若是今生和阿卓无缘了,我只想远走他乡,有着属于我的一片天!” 叶司令几分赞许的目光,颔首赞同,“嫣然,你不愧是我叶毅的女儿,不因受挫而自怨自艾,新时代的女子,就该如此!爹支持你,我会安排你去德国的!” “那我和阿卓的退婚呢?”叶嫣然一把擦拭了脸上的泪水,一脸疑虑。 叶司令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事我来处理,你不用操心了!” “爹,我上楼休息。” 叶司令转头看着叶嫣然上楼的背影,敛着皱纹的眼睛沉了沉,心里若有所思。 ******* 次日,医馆里头,叶嫣然正在忙活着为问诊。 皇甫卓冲了进来,直逼叶嫣然跟前,“然儿,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叶嫣然落下耳边的听诊器,瞟了一眼皇甫卓,“阿卓,你外头去等,等我问诊完,和你去吃饭,我们好好谈谈吧!” 皇甫卓焦急地处在了一旁,看着忙碌的叶嫣然,他何尝不知她和自己一样,一遇见病人就专注起来,只是如今他不想再碰这些医药。 过了一个上午,医馆附近的一家酒楼,雅间里头,叶嫣然和皇甫卓相视而坐。 “然儿,你要相信我!”皇甫卓一把按住了叶嫣然的手,激动地言语,“我和那个金家小姐的事情是被人陷害的!你应该清楚我皇甫卓不是那样的人!” “我知道!”叶嫣然声音低落,看着眼前的皇甫卓,连日的训练,已经褪去了往日的白希,清俊的眼睛多了一层憔悴。 “可是我知道那又如何?”叶嫣然泛着一丝丝苦涩的笑,“阿卓,那金家小姐清清白白,你和她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发生那样。。。那样的事情!” 叶嫣然快要说不出口,整颗心都在颤抖地发疼。 “然儿!”皇甫卓激动地整个神情很是焦急,“然儿,可是我只想娶你一人为妻,金家小姐我是不会娶的!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拒婚!” “阿卓!不要!!”叶嫣然站了起来,同为女人,她很能理解金家小姐此时此刻心中的痛。 叶嫣然握住了皇甫卓的手,“阿卓,别这样,娶了金小姐,好好待她!上苍让我们有缘相遇一场,有缘无分,这都是命!” 叶嫣然哽咽着酸涩的泪水,硬是吞咽了下去。 “不不不!这不是命!”皇甫卓整个人都气急了,“然儿,你一直都不信命的,你说过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要自己去争取!我们相爱了这么多年,如今就差这一步了,就这一步我们的爱情就能够修成正果!” 叶嫣然泪眸闪烁着悲恸,抽泣道,“阿卓,你还不懂吗?我们这一步差得太远太远了,这不是单纯的一步,这是你的责任,我的归宿。。。” 叶嫣然再也说不下去了,整个喉咙都哽塞住,不停地落泪,一双凤眸泪水像止不住的潮水迅猛地上涨。 “然儿,求你!别哭!让我给你归宿!相信我!”皇甫卓不停地擦拭着女人的泪水,上前一把拥住了叶嫣然,紧紧地搂住。 皇甫卓抱着怀中的女人,温热的唇贴近女人的娇嫩沾着泪水的唇瓣,轻柔地亲吻,辗转地亲吻着女人的唇瓣。 叶嫣然泪水滴落,渗入两人的唇瓣间,皇甫卓激动地想要更多,舌头开始探入女人的檀口。。 “不要!!”叶嫣然猛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推开了皇甫卓,泪水涟涟地看着皇甫卓,心口一阵阵发疼。 “阿卓!我不想和你这样下去,我父亲很快会和督军提退婚的事,我们缘分已尽了。。。” 叶嫣然甩开了皇甫卓的手,掩着嘴哭泣着夺门而出。 “然儿!然儿!!”皇甫卓手掌落空僵在了半空中,瞬间回神,一下子追了出去。 大街上,飘起了鹅毛大雪,小摊小贩皆是搭起了棚子,抵御风雪。 叶嫣然踩着圆头皮鞋,迎着风雪快速跑着,身后的皇甫卓快速地追着,一边追着一边叫道,“然儿!然儿!别跑!” 皇甫卓追了上去,快速地拉住了叶嫣然的手臂,一把将女人拉进怀中,双臂紧紧地搂住,“然儿,求求你,别走!我不要和你退婚,我不要!我要娶你做我的新娘子!月老庙里我们可是拜过堂的!我们早已经有了誓约,今生今世,相爱相守,至死不渝!” “阿卓。。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叶嫣然趴在皇甫卓的肩头,滚烫的泪珠扑簌扑簌地滚落,雪花飘飞在两人的身上,落了一层白,两人相拥而泣。 一辆军用汽车缓缓地行驶,这大雪飘飞,车里头的视线有点模糊。 皇甫琛坐在后车座里头,闭目养神。 “少帅,前面看着像是卓少和叶小姐!”陈副官看着前车窗外头,有点迟疑地开口。 皇甫琛猝然睁开了双目,目光凌厉地射向了外头,大雪飘飞的大街中央,一对紧紧相拥的男女尤为显眼。 皇甫琛剑眉紧紧地蹙在了一块,脸庞的线条冷硬紧绷,朝着前头司机冷声下令,“小李!!按响喇叭!冲着那两人按响!!” “是!少帅!”司机接到命令,连忙“叭叭叭”地按着喇叭,喇叭声响彻在大雪飘飞的街头,沉寂的气氛一下子嘈杂了许多。 紧紧相拥的皇甫卓和叶嫣然被这惊扰的喇叭声打断,皇甫卓松开了双臂,叶嫣然不停地擦拭着泪水,两人皆是看向了在眼前停靠住的汽车。 汽车门打开,皇甫琛一双短皮靴伸出汽车,一身华贵冰蓝色的锦缎长衫,披着黑色的水貂毛对襟褂子,发亮的水貂毛衬托着男人矜贵冷傲的气质。 皇甫卓和叶嫣然皆是双目一惊,看着眼前皇甫琛,叶嫣然双手紧攥着。 皇甫琛一边踱步而来,冷声嘲讽,“怎么?这大雪天,冻得连皮都厚了一层,这当街就搂搂抱抱起来?” “大哥,嫣然冷了,身为她的未婚夫,当街搂了抱了,又如何?”皇甫卓态度已经分化了,再也没有先前的恭敬,胸口燃着一团火。 叶嫣然吃惊地看着眼前的皇甫卓,他何时对皇甫琛说话如此冲了,这眼神看着像是一种仇视!更多的是恨意! “呵呵!”皇甫琛冷笑出声,扫了一眼叶嫣然,那一张哭泣过得脸颊,落在眼底,看着分外怜人。 “未婚夫?”皇甫琛盯着皇甫卓,问得几分嘲讽,“阿卓,这叶司令今早来督军府商量了退婚事宜,你可能还不知晓吧?” 皇甫卓听着,看向了身侧的叶嫣然,“然儿,爹去退婚了?” 叶嫣然微微点头,“嗯,我的意思!” “为什么!!”皇甫卓一把抓住了叶嫣然的双肩,激动地叫道,“我说了,今生只娶你叶嫣然一人为妻!然儿,你不能退婚!” “堂堂皇甫家,岂会被人退婚!!”皇甫琛声音冷厉落下。 皇甫卓看向了皇甫琛,一脸莫名,“这究竟何意?” 皇甫琛锐利的鹰眸滑过皇甫卓,落在叶嫣然脸上,“意思就是,如今就算叶司令不退这婚了,皇甫家也退定了!” “不!不可能!”皇甫卓连连后退。 皇甫琛盯着皇甫卓,步步逼近,字字重声,“阿卓,别任性了!这奶奶和母亲已经商量着去金家下聘书了,这新郎官依旧是你!只不过这新娘子换了个人罢了,女人没了可以再有,这和长辈较劲,可是不讨好的事情!” “皇甫琛!!你住嘴!!”皇甫卓抡起拳头朝着皇甫琛袭过去。 皇甫琛后退一步,利索地躲开了皇甫卓的攻击,皇甫卓双目怒红,抡起拳头又是袭上。 皇甫琛单手背在身后,脚步沉稳,面不改色,利索地闪避开皇甫卓的攻击。 “卓少!”陈副官上前,单臂拦在了皇甫卓跟前,“卓少,莫要再冒犯少帅了!他可是你大哥!现在更是镇军主帅,你身为镇军新兵,要敬重少帅!" “滚开!!”皇甫卓一把推开了陈副官,怒吼道,“狼狈为歼的主仆二人,霸人爱妻!” 皇甫卓迎着寒风飘雪,攥着拳头又一次朝着皇甫琛扑去。 一旁的叶嫣然整个脑袋嗡嗡作响,阿卓在说什么?什么霸人爱妻?他究竟知道了什么?他该不会知道我和皇甫琛。。。 皇甫琛深褐色的瞳孔缩了又缩,猛然间从身后举起一把枪,枪口正对着茫茫大雪的天空。 “砰~~!”的一声枪声响彻在沉寂的街头。 皇甫卓抡起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中,皇甫琛举着冒着青烟枪,猝然枪口旋转而下,正对着皇甫卓。 “不!”叶嫣然见着,双眸震惊,大叫跑上前,双臂拉着皇甫琛的手臂,“皇甫琛!你快放下枪!他可是你的亲弟弟!!” 皇甫琛举着枪,手臂发硬地屈伸,任由叶嫣然怎么使劲,都动摇不了他丝毫,枪口依旧那么正中地对着皇甫卓的脑门。 -本章完结- 第八十五章 咄咄逼人,避无可避(3000第二更) 皇甫琛举着枪,手臂发硬地屈伸,任由叶嫣然怎么使劲,都动摇不了他丝毫,枪口依旧那么正中地对着皇甫卓的脑门。 “回去!!皇甫卓!身为镇军的新兵!操练还没结束!!擅自离守!还有没有纪律!”皇甫琛声音冷沉有力,透着十足的命令。 皇甫卓迎着皇甫琛冷峻的目光,一脸无畏,笑得几分凄凉,“皇甫琛!你少惺惺作态了!从前慕卿大哥在,就提醒我要提防你,可我却不信,将你视为我最敬重的大哥,甚至远离慕卿,如今看来,我真的太蠢了!” 皇甫琛目光冷峻,口气冷硬,“阿卓!离开这个女人,未尝对你不是件好事!多年相劝弃医从武,也不见得奏效,如今却为了个女人,什么都妥协了!” 皇甫卓怒喝道,“我要从武还是从医?与你何干?皇甫琛!你是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皇甫琛落下手中的枪,在掌心中摩挲了一阵子,轻抬眸,“皇甫家的男儿就该扛刀扛枪,男人以家业,国事为重!而不因儿女情长,一心扑在一个女子身上。” 皇甫琛慢条斯理地将枪收了起来,看似淡漠几分冷厉,“越是看得重的女人,越应该摈弃!否则将会成为你的软肋!” 皇甫琛绕着皇甫卓缓慢地踱步,手掌重重地拍了拍皇甫卓的肩头,“这是大哥送给你的一份大礼!别嫌弃,有一天你会懂!” 叶嫣然处在僵硬的状态,双眸泛散开,她听得满心落了空,这究竟怎么回事?难道阿卓早就知道了?他是为了我,才弃医从武的吗? “陈副官!!”皇甫琛厉声落下。 “少帅!”陈副官上前听令。 皇甫琛冷目扫了一眼皇甫卓,“把卓少带回练兵营!立刻!” 陈副官行了个军礼,朝着皇甫卓走去,“卓少!请!” 皇甫卓冷目瞪了一眼陈副官,转向叶嫣然,“然儿,你跟我回督军府,这婚一定不能退!” “陈副官!!立刻将卓少带走!”皇甫琛严声下令。 陈副官单臂握住了皇甫卓的手臂,“卓少!请跟我走!” “放手!”皇甫卓一把甩开了陈副官的手臂,一个拳头抡过去,“嘭~!”的一声砸在了陈副官的脸髋骨上头。 陈副官吃痛地抹了一把脸庞,面目怒了几分,朝着身后的两个小兵招了招手,“你们两个,过来,请卓少上车!” 两个小兵上前,还未触及皇甫卓,一下子厮打在一块。 叶嫣然站在一旁,看着和士兵扭打成一团的皇甫卓,心一抽抽发疼,白色的雪花落了她头顶,飘散开,一阵雪雾,思绪凌乱迷惘。。 片刻之后,两个士兵鼻青脸肿,连着陈副官,三人架着皇甫卓,上了汽车。 “然儿!然儿!别退婚!千万别退婚。。”皇甫卓不停地回头,朝着叶嫣然激动地叫道。 叶嫣然看着被押上车的皇甫卓,泪痕已经干涸,浑身无力。 直到皇甫卓的叫声远去了,伴随着汽车一块远去,车影子消失在漫天的大雪中,街道旁搭建的棚子,探出了不少脑袋看着这一出戏。 皇甫琛双目微微眯了眯,看着汽车远去,视线落在前头叶嫣然身上,走了上去,“人走远了,走吧!” 叶嫣然转身,一双凤眸清冷地落在皇甫琛脸上,冷声质问,“皇甫琛,你对我所犯下的事,阿卓一早就知道了?而你,也清楚他知道?” “对!他在隐瞒你!”皇甫琛顶着飘落的雪花,身躯靠近了叶嫣然,低头盯着女人发红的凤眸。 叶嫣然心沉入谷底,眸光闪烁着泪水,唇瓣颤抖着,“他怎么知道。。你告诉他?” “哈哈哈!”皇甫琛迎着风雪大笑,“何须我告知?那一夜你我在司令府的柴房里头温存,阿卓可是在门外听墙根。” 叶嫣然双眸里墨色瞳孔骤然放大,整个脑袋犹如被雷击中了一般,瞬间惊颤,心抽搐得颤抖,摇着头,“不。。不。。这怎么可能?那晚上阿卓他明明喝多了。。” “怎么不可能?”皇甫琛抬起手,撩拨着女人额头前的发丝,弹了弹雪花,笑得森然,“阿卓装醉,他想一探究竟,那么本帅也装醉,让他看个明白,听个舒畅!” 皇甫琛凑近女人的耳边,声音冷魅,“本帅记得,那晚上嫣儿叫得很是逍魂,这样的叫声,阿卓在门外听了,会不会心痒难耐?嗯?” “你无耻!!”叶嫣然抬手朝着男人脸庞就要挥下去。 皇甫琛手掌一把遏住了女人的手腕,紧紧地抓在掌心中,“还敢对本帅动手?!不知死活!” “走!!”皇甫琛遏着女人的手腕,反手身后,朝着前头走去。 寒风卷着雪不停地吹着,天色阴沉,草棚下躲雪,听说书的人群,时不时探头看着街头的光景。 “皇甫琛!!你快放手!你要带我去哪里?”叶嫣然被皇甫琛拖着往前走,不想前进,却被带着一直往前。 这时候,一辆汽车在皇甫琛身侧停下,跑下一位士兵,上前恭恭敬敬地朝着皇甫琛行礼,“少帅!陈副官派我来接您!” 皇甫琛没有言语,一把扛起叶嫣然,一旁的士兵见了,连忙打开车门。 二话不说,叶嫣然连踢带踹,被男人一咕噜丢进了汽车里头。 “皇甫琛!滚开!!”叶嫣然叫喊声淹没在合上的车门里头,使劲地推着车门。 身后,皇甫琛一双健壮的铁臂一把搂住了女人,翻身压上,将叶嫣然压在了身下。 汽车启动了,迎着风雪,碾压着路面积了一层的雪行驶。 “少帅,要去哪里?”司机小兵发问。 “长生苑!”皇甫琛沉声落下。 叶嫣然听着,一下子刷白了脸色,摇头拒绝道,“不!我不去那里!皇甫琛!我不去你那里!” “由不得你!”皇甫琛紧紧压覆着女人的身体,身下一阵紧绷,手掌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嫣儿,你说本帅几天没有好好疼爱你一番,可想本帅了?” 叶嫣然盯着皇甫琛,一阵冷笑,“皇甫琛,你觉得可能吗?就算我想到你,那都是想吐,恶心的感觉!” 皇甫琛目光一冷,冷哼一声,“是吗?这种恶心的感觉会陪伴你一辈子,本帅的八姨太!” “做梦!你凌辱我,我不会向你屈服,八姨太?呵呵!”叶嫣然嘲讽的笑意,清冷的眸子,“皇甫琛,你下辈子吧,我是宁死也不会嫁给你,成为你的一席之地,被你豢养在深宅大院,任你摆布!我叶嫣然就算失了名节,也不会失去自由!” 皇甫琛揉着女人莹润的脸蛋,一双深褐色的鹰眸,瞳孔缩了又缩,菲薄的唇吐着字,“齐州来信了,你大哥出事了,知道吗?” 叶嫣然眸色一惊,一下子反应过来,“我大哥出了什么事?五虎镇不是大捷了吗?这单军这不至于自寻死路,再次反攻?” 皇甫琛目光森冷,眼底腾起一股嗜血的戾气,“单军靳家两兄弟此次竟然意外联手,给你大哥落了圈套,你大哥现在他们手中,作为人质,而你大哥带领的四部将领,有一部分的叶家军长期听令你大哥,此时按兵不动!单军已经送来了密函,想要五虎镇这块地!” 叶嫣然瞬间屏住了呼吸,眸色慌乱,“你打算怎么应对单军,是置我大哥于死地,还是。。。” 叶嫣然话停顿住,忍不住苦涩笑了,“我都忘了,你如此狼子野心,岂会为了我的大哥放弃五虎镇这么关隘之地!” “你说得对!我果然不会放弃!”皇甫琛沉声笑了,“不过不代表本帅不救你大哥,这一切还好看看你这位当妹妹的,肯不肯付出?” 叶嫣然惊愕地看着皇甫琛,“你什么意思?这种事情,岂能拿我来相提并论!!皇甫琛,我们叶家军虽然势力不大,却也不小!惹急了,他们会反了你!别忘了,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皇甫琛压着女人,手指头轻柔地撩拨着女人的耳根,“叶嫣然,嫁本帅做八姨太!本帅自有法子救出你大哥,如若不然,叶家军会随着你大哥被掳,渐渐收归本帅麾下,反而更加万众一心!” “你。。”叶嫣然凌怒地盯着皇甫琛,“皇甫琛,叶家忠心耿耿,你的行径,真是令人心寒!” 汽车猝然停下了,皇甫琛起身,单臂捞起女人的细腰,凑近脸庞,“明日上午,随本帅去督军府,昭告所有人,我皇甫琛要娶你叶嫣然入府!” 叶嫣然视线落向车窗外,大雪飘飞的光景,落在长生苑的牌匾上头,顿住了眸光,“皇甫琛,我要回家,回司令府!” 车门被陈副官打开,皇甫琛下了汽车,看着车后座的女人,开口间,一团白色雾气从口中飘出,弥散在冰寒的雪中。 “下车!用完午膳,陪本帅休憩一会,再让陈副官送你回去!” 叶嫣然坐在后车座,毫无预兆地勾唇冷笑,扫了一眼站在车外的男人,眸子沉了沉,她岂会不知道这个男人又是想要轻薄自己的身子,没有太多犹豫,径直下了汽车。 皇甫琛见着女人没有任何拒绝,下了汽车,勾唇深笑,单臂搂过女人的削肩,“这就对了,听话一点!迟早是本帅的八姨太,何必矫情?嗯?” 话落,皇甫琛搂着叶嫣然迈进了长生苑,朝着饭厅走去。 一顿午膳后,在偏厅里头休憩了片刻,叶嫣然站在厅门槛上,看着外头的漫天大雪,双手落在嘴边不停地哈着气,削肩微微缩了缩,不停地摩挲着。 “冷吗?”皇甫琛不知何时站在了叶嫣然身后,目光炙热地盯着女人不停摩挲双肩的模样,几分娇俏,几分羸弱,惹人怜惜。 叶嫣然还未转身,皇甫琛双臂一把从后头搂住了女人的双肩,温热的唇抵在女人的耳后根,呼着热气,“这天寒地冻的,回房休憩会?” 叶嫣然被男人双臂紧紧地箍住,呼吸急促了几分,“皇甫琛,我不方便,你别碰我!” “怎么不方便?嗯?”皇甫琛温热的手掌抚摸着女人柔细的腰,缓慢地抚摸,“嫣儿,你果真是个you惑人的妖精。。。来。。” 皇甫琛瞬间打横抱起地上的女人,叶嫣然一惊,双掌抵在男人的胸口,看着头顶的男人,那双炙热如火的眼睛。 “皇甫琛。。我来月事了,送我回去。”叶嫣然平静地开口。 皇甫琛抱着女人,脚步顿在了原地,目光灰暗了几分,落在抱在怀中的女人,心口窝着一团火,瞬息间像是被寒冰浇灭。 皇甫琛继续走着,声音沉了几分,“休憩一会,再送你回去。” ********* 厢房里头,炭火滋滋地烤着火,床榻上,皇甫琛拥着叶嫣然,合着衣衫卷着被褥躺下。 房间外头,雪越下越大,覆了整座的长生苑。 叶嫣然靠在皇甫琛胸膛中,眸光怔怔地落在头顶的帷帐。 皇甫琛单臂微微撑了起来,深邃的鹰眸落在女人莹润白希的脸蛋,伸手轻柔地揉了揉,“在想什么?” 叶嫣然眸光迷惘地怔住,声音清幽,“皇甫琛,我答应你,嫁给你做八姨太。” 皇甫琛落在女人脸上的手掌微顿,勾唇深笑,“你会答应,这在我意料之中!没有什么是我皇甫琛得不到的!” 皇甫琛手掌顺着女人的脖颈下滑,低头吻住女人的脖颈,伸出手指头撩开女人的纽扣。。 “不要!”叶嫣然一把按住了皇甫琛的手,“我的话还没说完!” -本章完结- 第八十六章 十恶不赦,罪不可恕(7000) 皇甫琛手掌顺着女人的脖颈下滑,低头吻住女人的脖颈,伸出手指头撩开女人的纽扣。。 “不要!”叶嫣然一把按住了皇甫琛的手,“我的话还没说完!” “说什么。。我听着。。”皇甫琛埋头在女人的锁骨上,落下密密匝匝的吻痕,这种清新的女儿香,越吻越是上了瘾。 叶嫣然双掌一把捧住了男人的头,阻止男人下滑的速度,“我有两个条件!” 皇甫琛抬起迷醉的眼睛,声音嘶哑,“说!” “你一定要救回我大哥!” 皇甫琛微微颔首,“这是自然!” 叶嫣然顿了顿神色,“还有,我要继续在医馆里头问诊,时不时还会出诊!” 皇甫琛剑眉微蹙,一双深褐色的鹰眸微微眯了眯,看着身下的女人,多了几分深意。 “怎么?本帅养不起你?需要你一个妇道人家出去抛头露面,赚去营生钱?” 叶嫣然很是不悦地拧了柳眉,语气稍稍激动了,“这与你养不养得起我无关!我学习中医数载,而后又漂洋过海学习西医,为的就是治病救人,空有一技之长,却无处施展。。。” “谁说你无处施展?”皇甫琛一下子打断了女人的话语,盯着女人的眼睛,手指头撩拨着女人的耳根,“帅府本就有专用医生,辞退了帅府的医生,你来当,不正好可以让你施展!” 叶嫣然听着,连连摇头,“皇甫琛,我想出去救死扶伤,而不是待在你的帅府,每天数着日子,看着零星碎散的病人,况且帅府的人若是偶感风寒,我自然会救治!” “本帅不允许!”皇甫琛厉声落下,“本帅的女人就该乖乖呆在闺中,相夫教子,恪守本分!这行医救人,你学了也就罢了,这女人无需太有志向,安分守己才是该做的!” “不!”叶嫣然不停地摇头,“皇甫琛,我可以答应嫁给你,做你的八姨太,安分守己,我只要出去医馆工作,我不想天天待在方寸之地!” 皇甫琛翻身压上女人的身体,深褐色的瞳孔渐渐绽放开,单掌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声音凛冷,“我看你是想要见阿卓吧?这冠冕堂皇的理由未免太过牵强!” “皇甫琛!”叶嫣然怒急了,“你能不能别这么心胸狭隘,若是我不安分,岂会让你夺了清白之身,我与阿卓惺惺相惜,情投意合那么久,都未成逾越雷池,你不觉得你太过小人了吗?” 皇甫琛闻言,目光深了几许,回想起戏台下那一次,唇角微微勾起,手掌松开了女人的下巴。 “算你安分!你说的事,本帅会考虑一下。” 话落,皇甫琛手掌继续挑开女人的衬衫口,一个个纽扣剥落,粗粝的手掌一下子窜了进去。 “你做什么!”叶嫣然焦急了。 皇甫琛双掌扯开女人里头的衣衫,露出白希的肌肤。 “都要嫁给本帅了,你还在矫情什么!” 叶嫣然羞恼道,“皇甫琛,我来月事了,你能不能节制一点!” 皇甫琛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手掌摩挲着女人的心口,叶嫣然扭捏着想要避开,却被男人抓住。 “节制什么?好好陪我休息一下!” 皇甫琛伸手剥去叶嫣然的衣衫,“把上面的衣服脱了!” “嗯。。别。。冷!”叶嫣然拧着眉头拒绝,身上的外套连着羊毛衫,已经被男人稀里糊涂地剥落。 “不冷,我会抱着你。”皇甫琛快速地解开了女人身上的衬衫。 叶嫣然一下子双臂环住了胸,脸颊涨得绯红,空荡荡的感觉令她羞涩不堪。 男人肌肉贲发的铁臂,穿过女人的细腰,搂着女人入怀。 “害羞了?”皇甫琛手指头轻轻地勾起了女人的下颌,一双鹰眸璀着火热的光泽。 叶嫣然撇过头去,不去看皇甫琛的眼睛。 皇甫琛不依不饶地扳过女人的脑袋,菲薄的唇落了下去,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带着几分重的力度吮吸了起来。 叶嫣然双掌顶在男人的胸膛,感到他滚烫的热意,脸颊发烫,连着烧到了耳根。 皇甫琛睁着眼睛看着女人紧张地想要推开自己的模样,那微微拧着的柳眉,连着嫩白如藕的肌肤,令人一阵阵心驰神往。 一阵天旋地转的热吻后,皇甫琛双臂紧紧搂住一身粉痕的女人,贴着女人的耳根,“还冷吗?” 叶嫣然双颊氤氲着两朵红云,眸光泛散开一丝丝迷晕的神智,双手想要推开环住的铁臂,“你别抱得这么紧。” 皇甫琛勾唇轻笑了声,微微松开了手臂,转手穿过女人的脖颈,换了个姿势抱住,滚烫的胸膛紧紧贴着女人的后背。 “你别靠得这么近,太热了。”叶嫣然很是羞涩,带着几分彷徨不安。 “你刚才说冷,现在又说热?”皇甫琛饶有兴趣地摩挲着女人的唇瓣,“这究竟是冷还是热?” 叶嫣然对上男人凑近的眼睛,那一双浩瀚深邃的鹰眸,让人一眼看不到底的眼睛。 “。。。”叶嫣然片刻间说不出言语来,她从未想过有一天,竟然会和皇甫琛这个男人有这样的交集,从小看见的这个男人,就是倨傲冰冷,自负霸道之人,一直以来只是当他是阿卓的哥哥。 思及此,叶嫣然一下子又想起了阿卓,眸子垂落,染满了忧伤,柳眉拧着。 “怎么不回答?”皇甫琛见着女人一脸哀伤的模样,心紧了几分,挑起女人的下巴,“你在想什么?” 叶嫣然寡淡扫了皇甫琛一眼,静默不语。 “你究竟在想什么?!”皇甫琛心急了,声音冷硬,“快说!你这样子难过的样子,是什么意思?!!和本帅在一块,就让你这么不欣喜吗?” 叶嫣然清冷地扫了皇甫琛一眼,淡薄地吐着字眼,“和一个强盗在一块,有何欣喜的!真是可笑!” “那你不和本帅在一块,想和谁在一块!”皇甫琛质问透着一丝丝冷厉。 叶嫣然被滚烫的双臂箍在了胸膛中,静默不语。 皇甫琛目光锐利地盯着女人的眼睛,“在想谁?阿卓?” 叶嫣然垂下眸子,抿着唇静默着,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地阖着。 皇甫琛见着女人看似默认的反应,火气窜窜地盈满胸口,翻身压上,低下头,一口咬住了女人的唇瓣。 “嘶~~痛!”叶嫣然痛哼了一声,唇瓣被男人一口咬破了皮。 叶嫣然瞪着皇甫琛,“你做什么!皇甫琛,你是野狗吗?咬我做什么?!” 皇甫琛磨着女人的唇瓣,浓黑的剑眉跳浮着,铁臂搂着女人,提了起来,“说!你是不是在想阿卓?!” 叶嫣然被男人用手掌箍着腰,提在半空中,一阵阵寒气窜入被褥中,丝丝冰凉。 叶嫣然撇过头,声音清冷,“我心里想谁与你无关,那是我的心,你管不到!” 皇甫琛胸膛气得一起一伏地鼓动,深邃的鹰眸暗沉地盯着眼前的女人,脑袋猝然倾上女人的唇瓣,又是一口嚼住女人的唇瓣,像是惩罚一般,含在口中,重重地吮吸一口,对着破皮的唇瓣吸出了一口腥味的血。 “唔。。”叶嫣然一下子拧紧了眉头,唇瓣上,那沁出的一丝丝疼痛,她很清楚地感受到男人的怒气。 皇甫琛松开了唇,手指头重重地点着女人的心口,“叶嫣然!你现在和本帅在一块!只能想我!听懂了没有?” 叶嫣然伸手触碰着破皮了唇瓣,一双流转的凤眸溢出一滴滴的泪水,气恼道,“我心里想不到你!你要我如何想你!皇甫琛,这人心不是你能够掌控的,你逼死我,我也不会想你!!” “你!!”皇甫琛气得整个胸口都要炸开,盯着女人光泽流转的眸子,猛然压下脑袋,狂风暴雨般的啃吻落在女人的脖颈。 “皇甫琛!你做什么?不要咬!啊~~~!好痛!”叶嫣然双掌落在男人的背脊骨,捶得嘭嘭发响。 皇甫琛发了狠地啃咬叶嫣然赤条条的上身,一阵风云残卷地啃咬,猛然抬头,怒喝道,“想不想我!!说!!” 叶嫣然眼眶盈满了泪水,唇瓣颤动着,轻哼一声,撇过头。 皇甫琛一把扳过女人的脑袋,怒声道,“看着我!说!心里头想着是谁!” 叶嫣然伸手一把抹了泪水,气愤哭叫道,“想着谁!想着谁!我就是不想你!我就是不想你!皇甫琛,有本事你就咬死我!” “哭什么哭!本帅让你受委屈了吗?”皇甫琛心柔软了几分,凑近脑袋,唇轻柔地吻了吻女人的唇,“别哭!” 皇甫琛低头吻着女人的泪水,很是焦急粗鲁地吻着女人的泪水,“叶嫣然,不准哭!这回诏阳个把月,我时不时疼着你,本帅那些姨太太做梦着要我疼着,你却这么哭哭啼啼的,扫我的兴致。。” “那你去找她们!!”叶嫣然抽泣地一口打断,指着皇甫琛,“我本来就不是你的姨太太,一直都是你在逼我,逼我屈服你,逼我嫁给你!逼我心甘情愿地受你的凌辱!皇甫琛,你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真是不识好歹的女人!”皇甫琛怒声扬起,拉出女人的双腿,正要撑开。 “你做什么!!”叶嫣然焦急地怒声。 皇甫琛手掌迅速地探入,触及女儿家的月事带,一下子停下了手掌,面目难看黑沉,这满腔的怒火难消,想要找个宣泄口,却是被堵了回去。 叶嫣然见着男人顿住了动作,连忙扯过了被褥,将自己裹住,上身赤条条地发寒。 皇甫琛赤膊着上身,又一次爬尚了床榻。 “皇甫琛!你不要过来!” “矫情什么!不碰你,休息!”皇甫琛一把裹着被褥的女人,庞大的身躯窜入被褥中,温热的气息一下子又一次包围着叶嫣然。 “你别抱得这么紧!很热!”叶嫣然羞恼地叫嚷。 皇甫琛不依不饶地紧紧搂着女人的身子,滚在被褥下头,一掌握过了女人的一只手。 “皇甫琛,你要究竟做什么?”叶嫣然被男人强制拉着手,覆在发烫处。 皇甫琛薄唇吐着粗重的气息,“嫣儿,好好听话。。” 日近黄昏,当叶嫣然醒来时候,侧头一看,人去床空。 不远处的炭火架还在烤着炭火,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叶嫣然伸手,酸痛的手臂,置在眼前看了一眼,一阵腥味飘散,男人在自己手心中交代了他的滚烫,瞬息间,叶嫣然脸颊发烫。 ******* 夜间,金府,客厅里头摆放了满满当当的聘礼,合着媒人和留下的聘书。 金雪离眸子微垂,泛着几分忧心,看着一客厅的聘礼,心里头几分喜悦,却也不安。 金老爷上前担忧地询问,“小离,爹爹问你,这皇甫三少,可是你心里目中的良配?还是因为他救过你的命,所以,即使他对你犯了这样的事情,你也不计较了?” 金雪离看着眼前的金老爷,一脸纠结,“爹爹,我。。” “这究竟是还不是?这皇甫三少对你所犯下的事情,可是损了你的名节,爹爹担心你啊!小离!”金老爷语重心长地说着。 金雪离眼眶湿润,缓缓地点头,“爹,他是,他是小离的中意之人,只是。。只是我担心他是被逼无奈娶了我,我不想逼他。。” “傻瓜!”金老爷连忙打断了自己女儿的话语,“小离,皇甫卓身为男人,既然敢对你做出那等事情,就该对你负责,这督军夫人今日来,也都说了,定是会让皇甫三少娶了你,而且保证一定是正妻,不会输给那叶家小姐!” 金老爷顿了顿,继续开口道,“小离,你放心,爹爹就你这么个女儿,金家这么多产业,贸易行,农庄,这可都是你的嫁妆,皇甫卓那小子娶了你,那是捡到了宝贝,他若是敢不疼你,爹爹一定不会放过他!这督军夫人都拍着胸脯担保着。” 金雪离至始至终只是听着,心里头何尝不知道这督军夫人这么想,皇甫卓不会那么想。 ******** 督军府,客厅里头,争吵声在客厅四周回荡。 “奶奶,求求您,我真的不能娶金家小姐,我不能负了然儿。”皇甫卓跪在地上,朝着老夫人跪求。 一旁的督军夫人拧着眉头,“阿卓,你这是做什么?我们从来没有反对你娶嫣然,只不过这叶司令如今都要求退了婚,而这金家小姐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被你毁了清白,你现在不娶金家小姐,你还能够如何?” “不不不!我不要和然儿退婚,我要和她成亲,这事儿我会和然儿说清楚!”皇甫卓坚持地说着。 这时候,老督军冷沉开口,“阿卓!” 皇甫卓立刻神情凝重地转向了老督军,“爹,您说。” 老督军看着皇甫卓,苍劲的眼睛,绽放着精光。 “阿卓,这金家小姐你必需娶了!这金家老爷都派人捎来信,说这要是你娶了金家小姐,这今后金家的七家贸易行,连着诏阳城外的农庄都是你的。。” “爹。。。”皇甫卓激动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莫着急!”老督军沉声落地,“至于娶嫣然,明日我派人去请叶司令过来,商量着看看这婚能不能不退,你就连着叶嫣然一块娶了,两个妻子一样大,谁都不委屈了谁,我看就这么办了!” “爹!”皇甫卓焦急地出声。 “阿卓!”老夫人重声落地,“既然督军都做主了,就听话,奶奶也是为了你好,这事情是你造成的,能够埋怨谁?” 皇甫卓极尽无力地跪坐在地上,双目泛散开迷惘的光芒。 金府,女儿家的闺房里头。 金雪离拉开了化妆盒,伸手缓缓地抽出了一叠泛黄的药方子,慢慢地翻看着,思绪飘远。。。 还记得三年前,自己卧病在床,奄奄一息,几乎多次在鬼门关前徘徊,那一袭茶白色的长衫,斯文有礼的男子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叫皇甫卓,是皇甫三少。 他每日来到府中为自己看病,多亏了他的鼓励,和妙手回春的医术,才将自己从鬼门关里头拉了回来,如此救命之恩,金家人记了一辈子。 金雪离望着手中握着的那一叠药方子,曾经每一次开药方,自己总是坐在一旁静静看着那个斯文白希的男子,每次都期盼着能够和他多相处一会。 金雪离看着窗外,难得出现的皓月,今夜无雪,格外通透的一轮明月。 “这是上苍注定的缘分吗?”金雪离喃喃自语,将那一叠药方子埋在了心口,紧紧地压住。 犹记得自己病好了,多次偷偷地出门远远地望着他,望着他每日和叶小姐出双入对,谈笑风生,更看见他对叶小姐那一举一动,温柔如斯,就像他的人一样,那么温润文雅。 至此,他和叶家小姐远赴日本,一走就是两年,这再见之时,就是他和叶小姐的婚讯了。。 金雪离不记得自己难过伤心了多久,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将这个男人深深埋在心底,永远感激他,祝福他。 金雪离幽幽地开口,“皇甫卓。。无论你怎么想,我嫁给你,一定会好好做你的妻子,照顾你,感念你一辈子。。” ******** 次日上午,天空阴沉了下来,督军府。 正厅坐满了人,叶司令和督军对坐着。 “督军,我这女儿然儿自小进了女子学堂,还在传教士教堂里头呆过一阵子,而后又远赴日本,提倡自由平等的女子地位,所以这卓少娶了金家小姐,然儿想要退婚,也在情理之中。”叶司令声音平静地落下。 “不,叶司令,这事。。我跟然儿说清楚。”皇甫卓上前焦急地开口。 正在这时候,叶嫣然挽着皇甫琛从外头进来,偌大的督军府,一道道门,一条条走廊,吸引了不少下人的目光。 “大家上午好!”皇甫琛落下这句话,转手搂着叶嫣然的细腰踏进了正大厅。 所有人都惊愕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进来的一对人,所有人无法恍过神来。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督军夫人喃喃言语,身后那一排老督军的姨太太跟着交头接耳的议论。 “然儿。。。”皇甫卓出神地言语,看着挽手进来的两个人,一双清俊的眼睛快要脱出眼眶。 皇甫琛手掌摩挲着身侧女人的细腰,越发紧了几分,脸庞挂着显而易见的笑意,笑得几分复杂,令人捉摸不透。 叶嫣然垂着眸子,身上穿着素色的旗袍,神情清冷淡漠。 “然儿。。。你这在做什么?”皇甫卓焦急地奔上两人跟前。 叶嫣然抬起眸子,落在皇甫卓憔悴了几分的脸庞上,眸底泛起一阵阵心疼,哽在喉中的话语说不出口。 “然儿,你这是做什么?”叶司令跟着站了起来,所有人的视线转而落在了皇甫琛的手上,紧紧地缠绕着叶嫣然的细腰。 “伯琛,你这是。。。”督军夫人瞬间缓过神来,站起来,开口问道。 皇甫琛搂着叶嫣然走上前,侧头扫了一眼身侧的叶嫣然,回落视线,正声开口,“我今天来,就是向各位宣布一件事,我打算娶叶嫣然为八姨太!” “啊?!”督军夫人连着督军那些姨太太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伯琛,你到底在说什么?”督军夫人震惊地开口。 叶嫣然抬起眸子,落向叶司令,声音透着几分忧伤,“爹,我决定了,嫁给少帅做八姨太!” “然儿!!”皇甫卓一下子激动上前,“然儿,你不能嫁给他,他可是娶了七个姨太太,你进门只是八姨太,这件事我必需和你从长计议!” 叶嫣然眸子泛着忧伤,看着眼前的皇甫卓,“阿卓,我。。。我配不上你,你知道的。。” 皇甫卓怔了一下,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原来然儿是在计较那件事,也难怪了。 “不不不!然儿,你在我心中是最美的然儿,那些都不重要,真的不重要,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皇甫卓激动地伸出手臂,想要握住叶嫣然的肩头。 皇甫琛目光深谙,横手拦在了皇甫卓的跟前,阻止皇甫卓靠近一步。 声音冷凛,“阿卓,如今嫣儿决定嫁给我了,你身为我的弟弟,要保持距离!以免招人闲话!” “你!”皇甫卓气结,指着皇甫琛,破口怒骂道,“皇甫琛!你还知道距离?然儿是我的未婚妻,你抢我的妻子,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皇甫卓抡起拳头挥了过去。 “阿卓!!”众人吓了一跳,惊呼出声。 皇甫琛手掌一把接住了皇甫卓挥动过来的拳头,紧紧地遏住,眉目腾起寒气,声音冷硬,“阿卓,上次那一拳,我让你了,接下来我不会再给你出拳的机会了!” “不用你让!皇甫琛!你这个卑鄙小人!我视你为最亲的大哥,你竟然抢我妻子!”皇甫卓抡起另一拳,朝着皇甫琛袭去。 皇甫琛目光一暗,快速地接住袭来的另外一只拳头,一个发狠利索地旋转,一下子把皇甫卓的双臂背在了身后,抵在了他的腰间。 “阿卓,朝我动手!你讨不了好!”皇甫琛声音冷硬,架着皇甫卓的双臂,目光森冷。 一旁的叶嫣然紧拧着柳眉看着眼前的一幕,眸光闪烁,浑身极尽无力,这样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一切都要大白于世了。。 “你们俩这是在做什么!!”老督军终于站了起来,声音重重地落地,威严的脸庞腾起了怒气。 -本章完结- 第八十七章 不坏规矩,心思各异(7000) “你们俩这是在做什么!!”老督军终于站了起来,声音重重地落地,威严的脸庞腾起了怒气。 督军夫人见着老督军发怒了,连忙上前劝说,“伯琛,快点松开手,阿卓是你弟弟!” 皇甫琛松开手臂,一推,皇甫卓朝着前头冲了一步,双目腾起戾气,转头射向了皇甫琛。 “叶小姐!”这时候老夫人重声落地,由原来的嫣然改成了叶小姐,隐着不悦的口气。 叶嫣然转目正色老夫人,低头,“老夫人,请说!” 老夫人端倪着叶嫣然娇美的容颜,布满皱纹的眼角微微眯起,声音苍劲,“叶小姐,你这原来跟我家阿卓青梅竹马长大,这也婚配了,当着你父亲叶司令面做足了这三媒六聘之礼,如今阿卓要娶金家小姐,你这退婚我也就罢了,可你这如今转头要嫁给伯琛,身为女子,见异思迁,似乎不太是大家闺秀该有之举!” “是我要娶她!”皇甫琛声音沉重落地,深邃的鹰眸腾起一丝惬意的笑,声音低沉,“奶奶,是我要娶叶嫣然做我的八姨太!” “伯琛,就算嫣然和阿卓退了婚,那也曾经是阿卓的未婚妻。。。”老夫人的话还没说完。 皇甫琛一口打断,“奶奶,我已经和叶嫣然有了夫妻之实,三日之后我就迎娶她过门!” “这么快!”督军夫人和老夫人同时出声,督军夫人都激动地站了起来,这完全弄得转不过弯来。 皇甫卓双手捧着脑袋,极尽崩溃的神色,这样的事情他宁愿藏着掖着。 一旁的叶司令好半天缓过神来,走上前,朝着皇甫琛,严厉的声音落下,“少帅,这嫣然是我叶毅的掌上明珠,就算你要娶她,也不该是八姨太!而该是明媒正娶!三天更是仓促,这三媒六聘,礼数没有做足,我叶毅再怎么样,也不会让自己女儿如此没名没分地嫁入帅府!” “叶司令,这可是有名有分,八姨太就是本帅给她的名分!”皇甫琛笑得自然回落,“这若是嫣儿肚子争气,为本帅生下儿子,这帅府的当家夫人自然是嫣儿,这规矩是本帅当年立下的,这规矩不能坏!” “对!”老夫人附和地开口,手中的拐杖重重地落地敲了敲,“这规矩不能坏,伯琛不同,身为少帅,这帅府有着众位太太,若要服人,还是为伯琛生下个继承的儿子,这再扶正成为少帅夫人,这才合情合理!” 一旁的督军夫人笑得几分嘲讽,心里头思量着皇甫琛刚才那句话,夫妻之实,这都夫妻之实了,还有何难做。 督军夫人站了起来,走向了叶嫣然,这目光明显不似以前那般尊重,多了几分轻佻。 “嫣然,你这是变来变去,都逃不过皇甫家媳妇的身份,这少帅和三少,你这都占了一份!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叶嫣然抬头看着眼前的督军夫人,她看出了她眼底那一丝丝嘲讽之意,缄默不语。 叶司令上前,一把拉过叶嫣然的手,“然儿,随为父回去,这嫁人是终身大事,不可儿戏,我们回家从长计议!” 叶嫣然抬起酸涩的眼眸,握紧了叶司令的手,正要离开。 皇甫琛朝着叶司令跟前一站,目光冷峻地对上了叶毅的眼睛,“叶司令,你托人为嫣儿办理去圣彼得堡的手续,已经被我拦截下了,嫣儿她不能去!叶司令,你应该清楚。” “你。。。”叶毅眉目横了起来,怒气从鼻孔里重重地呼出,声音坚定落地,“少帅,你若真要娶嫣然,必需是正妻!要不免谈!” 叶嫣然站在一旁,眸色浮动着复杂的光芒,终是暗了下来,平静地开口,“爹,不用谈了,对我而言,八姨太和少帅夫人都一样,都不是我想要的。” 叶嫣然这话一出口,皇甫琛整个脸色都灰暗了下来,一旁的督军夫人听了叶嫣然这话,明显脸色不悦了。 “我不同意!!”皇甫卓重声落地,上前,双目焦急真诚地注视着叶嫣然,“然儿,你不能嫁给皇甫琛,嫁给我!我根本不会让你委屈做什么姨太太,我会明媒正娶娶你进门,就算逼我一定要娶金家小姐,我也会让你先进门!绝不会委屈你半点!” 叶嫣然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撇开脑袋,泪水已经盈满了眼眶,“阿卓,你别说了,我只想留给你最美好的我,你我缘分已尽!” “不是!然儿,不是这样!你一直都是最美好的!”皇甫卓激动地追上前。 皇甫琛手臂又一次横在了皇甫卓跟前,“阿卓,嫣儿跟你说得够清楚了,她要嫁人是我,而不是你!” “皇甫琛!你个卑鄙小人!!”皇甫卓攥着拳头又一次要动手。 陈副官上前,横在了皇甫卓跟前,“卓少,请莫要再动手!” “滚开!你个狗腿子!”皇甫卓一拳灌在了陈副官脸上,满腔的怒火想要发泄。 “住手!!”老督军重重落声,站了起来,厉声喝道,“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在!当着我的面,兄弟俩为了个女人就动手!成何体统!” 皇甫卓紧攥的拳头松开了,整个人无力地站着。 皇甫琛面目冷峻地落在叶嫣然脸上,看着女人一脸忧伤,悲痛难掩的神情,整个胸腔都盈满了火,气不打一处来,嫁给本帅就如此难受吗?摆出这幅脸色给谁看! 老督军踱步站定叶嫣然跟前,声音严肃,“叶小姐!” 叶嫣然猛然抬头,看着眼前的老督军,声音低了几许,“督军,请讲!” “你可是要嫁于伯琛做八姨太?”老督军声音严厉。 叶嫣然眸光清冷,正视老督军苍劲的眼睛,正声回落,“是!” 叶嫣然这一声落下,所有人都征了下,皇甫琛唇角弧度越来越扩大,皇甫卓不停地摇着头,喃喃自语。 叶嫣然顿了顿,转目看向督军,“不过,督军,嫣然有一事请求。” “你还要谈条件?”老督军明显不悦了。 “一个很简单而且对皇甫家有利的条件!”叶嫣然连忙开口。 “说来听听!”老督军一听见对皇甫家有利,一下子来了精神。 叶嫣然上前,正声开口,“督军,我只要求嫁入帅府,能够继续让我在医馆问诊,拯救更多的病人!” 老督军听了,微微一愣,目光亮了几分,看着眼前年纪尚轻的叶嫣然。 一旁的皇甫琛,目光深了几许,心里头不悦了,这个女人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底,都答应她会考虑她的请求,想不到竟然找督军来提,想着督军来压过自己的命令。 老督军微微顿了下,笑得几分高深莫测,“叶小姐,那你告诉我,你这去医馆问诊,对皇甫家如何有利了?” 叶嫣然唇角自信地扬起,她已经猜到老督军会这么问自己。 “督军。”叶嫣然波澜不惊地扬声,“如今正值大雪封路,天寒地冻时节,这城郊城隍庙涌入不少他城的流民,很多流民生了冻疮,若是久犯不治,只会加重伤情,导致化脓化瘀,或者死亡!嫣然以为,可以带领医馆医护人员,以皇甫家名义,为那些流民免费医治,这样可以显得皇甫家慈善为先,矜贫救厄!更能够笼络民心!” 老督军听闻,盯着叶嫣然那张不施粉黛的白净脸蛋,多了几分深沉,浓眉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深笑。 皇甫琛冷峻的鹰眸深深地注视着叶嫣然,沉声落地,“那就这么办!让本帅的八姨太以帅府的名义去城郊医治那些流民!” 老督军听着,和一旁的督军夫人对视了一眼,老督军看向了叶毅,“叶司令,你看?这事要不就这么定了,三天之后,伯琛迎娶嫣然入帅府,你我依旧是亲家!” 叶司令看向自己的女儿,有看向了老督军,面目冷怒,缄默了片刻,“既然嫣然做了这样的决定,那就这样办!” 叶司令看着一脸清冷的女儿,心里头寻思着,这嫣然究竟是怎么想的?到底在作何打算。 “不!!不可以这样办!!然儿不能够嫁给别人,她只能嫁给我!”皇甫卓整个人都激动地大声咆哮。 “陈副官!!”皇甫琛严声下令,“把卓少带去书房!!” “是!少帅!”陈副官立刻招手叫了两个士兵,架着皇甫卓,朝着书房去。 “然儿!你不能嫁给他!你不可以嫁给皇甫琛!”被架走的皇甫卓不停地回头朝着叶嫣然叫道,满屋子的人都看着皇甫卓被架着上了二楼的书房。 叶嫣然至始至终低着脑袋,眸子忧伤地垂落,视线落在脚尖处,她不敢去看皇甫卓,她怕多看一眼,她就会反悔,反悔这样的决定,她怕多看一眼阿卓那双痛苦的眼睛,她就会抛弃一切,跟着他远走高飞。 皇甫琛走上督军跟前,“父亲!” 老督军转身,看着眼前的高大的儿子,“伯琛,无碍!阿卓这里为父来劝说,带着叶小姐回去吧,好好和叶司令商量下,虽说这是迎娶八姨太,也要做足了礼数!” 皇甫琛心里头一阵荡漾,却是没有表露在脸上,沉声颔首,“是!父亲,那我先告辞了!” “慢着!”督军突然想起什么,一口叫住了皇甫琛,“何时下齐州,密函文件为父已经收到了。” 皇甫琛瞥了叶嫣然一眼,又落向督军,沉声应落,“四天之后!” 叶嫣然听见回复,愣怔下,心里头思绪着,这四天之后就是娶了自己后,次日就去齐州,这一去齐州就是大半月,似乎甚好。 话落,皇甫琛上前揽过叶嫣然的肩头,朝着叶毅开口,“叶司令,请!” ******** 众人散去,督军府,二楼的书房里头,皇甫卓被两位士兵押着坐在椅子上。 老督军推门而入,朝着那两位士兵挥了挥手,“你们两个都退下去!” “是!督军!”两位士兵松开了皇甫卓,朝着门外去。 皇甫卓一得到解放,整个人跳了起来,朝着督军奔去,焦急地开口,“爹,然儿不能够嫁给大哥,我娶她!求求你,不能够让然儿嫁给大哥!” 老督军看着皇甫卓哀求痛苦的样子,浓眉皱了起来,不悦地责斥道,“阿卓,瞧瞧你这幅样子,像什么样!为了一个女人,和自己大哥动手,又是瞎闹腾!这叶嫣然自己指名说要嫁给你大哥,没人逼她,你这幅样子,还是不是我皇甫万山的儿子!” 皇甫卓双膝噗通跪在了地上,“爹!你不懂,然儿都是被大哥逼得,大哥逼迫她,还。。。还畜生一般毁了然儿的清白,求你,求你不要同意这门婚事!求你了,父亲大人!” “啪~”的一声,老督军老气横秋地拍案而起,厉声喝道,“说的是什么话!伯琛是你大哥!如今是镇军的主帅,岂能说话目无尊长!阿卓,就算你大哥夺了叶嫣然,这又如何,不过一个女子,这女子千千万万,你想要多少,总会有,是个男人就要拿得起放得下!” “父亲大人。。。”皇甫卓跪在地上,整个背靠在了桌沿,眼眶发红,泪光隐在眼眸上,闪烁着,太多的无力和痛楚。 “我和然儿青梅竹马,相爱数载,这诏阳大户人家人尽皆知。。。我如何放得下,这都是皇甫琛!!他自己都有七房太太,见着我的然儿蕙质兰心,美丽脱俗,就如此抢夺,这分明就是强盗!!爹,你不能如此偏心!然儿是我的!” 皇甫卓一字一句说得雨泪俱下,手捶着胸口,那种心痛的感觉像是挖了心。 老督军重重地舒了口气,惦着大腹便便的肚子,老气横秋,“放不下你也得放!如今是伯琛是一个愿娶,一个愿嫁,这可是没人逼他们,这事情发展至此,你自己认命吧!” 老督军抚衣袖,径直离开了书房,皇甫卓靠在桌沿,目光泛散开,深深浅浅都是曾经的记忆。 ********* 偏厅里头,督军夫人搀扶着老夫人,老夫人拄着拐杖朝着老督军靠近,“督军!” 老督军回过神,连忙上前,“娘,何事?” “阿卓怎么样了?”老夫人拄着拐杖坐了下来,一旁的督军夫人连忙为老夫人垫了一块靠枕。 “没事,很快就会好了,这事发生得有点突然,一时间接受不了可以理解!”老督军落坐下,目光落在窗外的天色。 “督军,我正有一事和你相商!”老夫人开口道。 “娘,何事?请讲!” 老夫人眼底划过一道狡黠,“三天之后,伯琛不是要迎娶叶嫣然过门,我看为了让阿卓收收心,告知下金家,让阿卓三天之后,也把金家小姐娶了!” 一旁的督军夫人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开口,“娘,您的意思?要伯琛纳姨太,和阿卓娶妻同时操办?” “正是此意!”老夫人敲了敲手中的拐杖,笑得几分深意。 老督军摸了摸唇上的一撮胡子,若有所思,点头道,“我看就按照娘的意思来办。” 督军夫人听着,立刻开口道,“那我立刻去金家一趟,通知她们,这该准备的早就准备好了,督军府这里,原本是为阿卓和嫣然准备的,如今换了新娘,也是一样的!” “拿快去吧!别耽误了时间!”老夫人催促着。 督军夫人连忙招呼着贴身丫鬟照顾老夫人,自己带着使唤丫鬟离开了偏厅。 贴身丫鬟跪在老夫人跟前,替她捶着腿脚,老夫人看着眼前的老督军,“万山,这叶嫣然没有嫁给阿卓,实属好事!” 老督军转动手中的两个铁球,声音平静,“娘也看出来了?” “嗯!”老夫人重重地哼声,“这叶嫣然颇有将门之后的风范,好强,有主意,不似外面看上去那么温婉,性子烈,那日当着众人就给阿卓一个耳光子,这要是阿卓真的娶了她,岂不要越过阿卓,成为当家主人!不适合!” 老督军深深地笑了,“娘,您跟我想到一块去了,这叶嫣然嫁给伯琛倒是合适,做八姨太是委屈了她,却能够震住她,才气横溢的女子,倒是可以辅佐伯琛,这八姨太身份却不会越过伯琛。” 老夫人连连点头,“正是如此,这伯琛向来淡薄儿女之情,也不怕这伯琛被这叶嫣然牵绊住,此样甚好!” 老夫人话至此,顿了顿,“只是。。只是若这叶嫣然为伯琛生了个儿子,这终究是要扶正为夫人。” 老督军端过桌上的茶水,酌了一口,“那就等她生出来了再说!” ******* 司令府,皇甫琛送叶嫣然回到了司令府。 大门口,叶嫣然下了汽车,后头的一辆黄包车停下,叶司令从上头下来,走上前。 “少帅,请你进府一叙!”叶司令站在车外看着汽车里头的皇甫琛,严声开口。 皇甫琛没有下车,车窗里头,冷峻的脸庞透着一丝得意,落在车窗外。 “叶司令,尊称你一声岳父大人,过多的话就不说了,这嫣儿我送到府上了,这聘礼我会让陈副官明日送到府中,叶司令只要做好嫁女儿的准备就好!” 皇甫琛又将目光落在了叶嫣然身上,上上下下看了一番,勾起一抹兴味的笑意。 “嫣儿,三日之后,花轿会到司令府,做好新嫁娘的准备!” 话落,皇甫琛落下车窗,汽车离开了叶嫣然的视线,渐渐淹没在前方的道路。 叶嫣然站在原地,久久看着,模糊了视线,心里头一阵阵忧伤,落寞。 “嫣然,跟为父进屋吧!”叶司令背手身后,落下这句话。 叶嫣然收回了视线,跟在叶司令身后,进了屋。 客厅里头,叶司令猝然转身,看着叶嫣然,几分怒气,“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好端端为何答应嫁给少帅做八姨太!你不是说了不愿意吗?就算德国那里手续被他拦截了,还是有其他法子!” 叶嫣然看着眼前的叶司令,几分凝眉,“爹,你不知道大哥在齐州出事了吗?” 叶司令愣了一下,迟疑了一下,“你是为了这事?” 叶嫣然看着一脸平静的叶司令,一下子发疑了,“爹,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大哥吗?大哥被单军作为人质抓了!” 叶司令拿起了桌上的烟杆子,挑了挑烟丝,“这事爹也弄不准,派去的人,都没有个准信,你大哥无缘无故被单军抓走,我是觉得事有蹊跷,这又一时半会无法联系上,而少帅这边,也不知道他打得是何主意?” 叶嫣然凤眸垂落,平静地开口,“爹,无论是何主意,少帅答应过我,只要我嫁他做八姨太,一定会帮我救出大哥!” “八姨太!嫣然,这样委屈了你!我怎么跟你死去的母亲交代!”叶司令摇头叹气。 叶嫣然勾唇笑了,笑得一脸轻松,“爹,没事,其实我的清白被皇甫琛毁了,不能远走他乡,嫁他也是自然而然之事,其实就算嫁给他做八姨太,只要我能够继续行医救人,其实也不枉费我一身的医术,也可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这出诊也是早出晚归的,可以避免和他那一群太太有碰头,一切照旧!” 叶毅点燃了烟杆,思虑了片刻,“所以你今天会向督军提出那样的要求?” 叶嫣然点了点头,“是!皇甫琛不一定会爽快答应我,他的思想太过自我,我做我的事,他当他的少帅!” 叶毅沉默了片刻,吐了几口烟,落下烟杆,“若是你真的嫁给了少帅,要保持和阿卓的距离,我看得出,阿卓还没放弃!” 叶嫣然眸子瞬间灰暗了下来,笑容几分苦涩和酸楚,“他很快会迎娶金家小姐,此生我和他有缘无分。。” 叶嫣然眸子闪烁着泪光,一想起皇甫卓拥着别的女人入怀,夜夜同床共枕,心如刀绞般疼痛。 ********* 次日,寒冬的白日,天色放晴,冬日的暖阳普照大地。 茶楼里头,桌上一盏茶冒着热气,何湘湘和胡晴坐着,看着一脸忧伤的叶嫣然。 “嫣然,这究竟怎么回事?为何你好端端会改嫁少帅,还是当他的八姨太?这卓少怎么又会娶了金家小姐!这简直让我们两个不敢相信!”何湘湘捏着手中的请柬,那是皇甫家送去给何家的结婚请柬,是皇甫卓和金家小姐成亲的结婚请柬。 “说来话长,事已至此,我已经无从选择!”叶嫣然喝了一口茶水,声音寡淡。 “嫣然!”何湘湘焦急地握住了叶嫣然的双手,“这怎么能够就这样算了,你看看,你这原本可是皇甫三少的夫人,一下子变成了少帅的姨太太,就算他是少帅又如何,你看这八姨太的名分,连张请柬都没有,这宴席也不办了,听说那少帅娶了几房的姨太太,几乎都是一串炮竹,一顶花轿就从偏门抬进府,这得多委屈啊!” 胡晴比较文静,看着叶嫣然,泛着几分忧伤的神色,动了动唇,“嫣然,你真的决定嫁给少帅,做他的八姨太了吗?” 叶嫣然双掌握着热气腾腾地茶杯,轻抬眸,微微点了点头,“嗯,我决定了,嫁给他,我依旧可以出来替人看病,也可以继续和你们喝茶,一切照旧,你们就当我还是以前的嫣然就好了!” “可是卓少呢?卓少真的甘愿放弃你?还是他真的被金家小姐迷住了?见异思迁?”何湘湘着急了。 “湘湘,不是这样的,你别问了,这一切都是命!”叶嫣然撇过脸去,视线落在了茶楼楼下,眸光幽幽,一阵酸楚又是涌上了心口。 胡晴见着,握住了叶嫣然的手背,“嫣然,看得出你有苦衷,想哭就哭会,我们姐妹陪着你。” -本章完结- 第八十八章 你娶了我,自求多福(6000) 晌午过后,司令府大门口,叶嫣然从黄包车刚下来。 “然儿!”一道焦急深情的喊声,皇甫卓从角落冲了出来,双臂一下子拉住了叶嫣然的双手,“然儿,你跟我走!我带你离开了,我想清楚了,我可以不要这里的一切,我只想和你在一块!” 叶嫣然看着眼前的皇甫卓,满脸憔悴,络腮胡子长出了一层,心里头一阵阵发疼。 叶嫣然手落在皇甫卓手背上,紧蹙着柳眉,“阿卓,来不及了,太多事都来不及了。” “然儿,不会的,一切都还来得及,我立刻带你走,我们去德国,或者去日本都可以!我俩都有一身的医术,不怕不能够混生!”皇甫卓激动地开口。 叶嫣然抬眸看着眼前的皇甫卓,“阿卓,你不是决定弃医从武了吗?” 皇甫卓听着满眼闪烁着泪光,“然儿,从武是为了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若是失去你了,我做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然儿,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皇甫卓双臂一把搂过叶嫣然的身子,紧紧地将女人搂在怀中,眼眶的泪水滚烫地滚落,“然儿。。。我们走吧,不要再待在诏阳,我们去哪里多好,天涯海角,就你我二人,神仙眷侣一般生活。” 叶嫣然一阵心驰神往,痴了神,脸颊绯红地看着皇甫卓,“阿卓。。可是金家小姐怎么办。。” “别说!”皇甫卓手掌捂住了叶嫣然的唇,阻止她即将要说的话语,“你我都懂,金家小姐肯定是受了皇甫琛的指使,才会和我发生那种事,是她自作自受,并不是我皇甫卓对不起她!” 叶嫣然想说什么,凤眸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皇甫卓,皇甫卓盯着女人清透美丽的凤眸,一阵痴醉,猛然落下手掌,唇一口贴住了女人的唇。 “嗯。。”叶嫣然深呼一口气,齿缝中挤出些许声响,感受到皇甫卓猛然卷进的气息,浓烈灼热,带着深深的眷恋。 皇甫卓紧紧地抱着叶嫣然,急促地喘息,唇紧紧地含住了叶嫣然的唇,舌尖带着浓烈气息探入女人的檀口。 “嗯。。。”叶嫣然心尖猝然一颤,睁大了双眸,看着清俊的男人陶醉地闭着眼睛,深情地亲吻自己。 叶嫣然看着熟悉的脸庞,是她熟悉的阿卓,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双臂攀上了男人的腰板,唇舌教缠。 一辆汽车由远及近地开着,车后座,皇甫琛目光淡漠地落在前方的车窗,猛然间,一双鹰眸狠狠地收缩。 “停车!!”皇甫琛一声暴怒地吼叫。 “嘎”的一声,汽车猛然刹车。 二话不说,皇甫琛推门下车,整个人飞快地朝着前方两个紧紧拥吻的男女奔去,身后的陈副官看着,忍不住为卓少捏着一把冷汗。 皇甫琛从后头楸住了皇甫卓的衣领,强大的手劲将两人分开。 “嘭~~”的一声,皇甫琛快速出拳,一拳灌在了皇甫卓的脸髋骨上。 “啊~~!”叶嫣然惊呼一声,她看着皇甫卓瞬间从唇角喷出了一口血。 皇甫琛拖着皇甫卓,提着他的后衣领,拳头快速地朝着皇甫卓的脸上一拳一拳地袭去。 “不要!!不要打他!”叶嫣然恍过神,上前双臂想要去抓皇甫琛的手臂。 皇甫琛不依不饶地一拳拳落在皇甫卓背上,灌在了他的脸庞。 “皇甫琛!你不能打他!”叶嫣然整个人都焦急了,上前死死地抱住了皇甫琛的腰,想要阻止他,却是完全抵不过他的力气。 “皇甫琛!!住手!你快住手!!”叶嫣然死死地抱着皇甫琛的腰,却是两只纤细的手臂完全无法将男人固定住。 皇甫琛提起皇甫卓的衣领,冷峻的眉目一丝丝怒气,冷沉喝道,“阿卓!今天大哥教训你,是要你明白!叶嫣然现在是你的嫂子,你给我离她远一点!再让我看见你对他动手动脚,就不止是一顿拳头这么简单!” “呸!”皇甫卓唾了一口血水,冷目等着皇甫琛,“狗屁大哥,有本事你现在打死我,要不我早晚会带着然儿离开这里,你明明知道然儿心里没有你!你就用尽了各种卑鄙的手段!无耻之徒!!” 皇甫琛眉目森冷了几分,抡起拳头又是朝着皇甫卓眼眶“嘭”了一拳过去。 “不要打了!!”叶嫣然激动地松开了手臂,大喊一声,心下一着急,一个脑袋朝着男人身下鼓囊囊的地方撞了过去。 “嘶~~噢~~噢~~!”皇甫琛痛哼出声,瞬间推开了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皇甫卓。 皇甫琛剑眉一下子紧紧地皱在了一块,整张脸色都黑得如黑炭,双掌紧紧地捂住了被撞得生疼的下身,怒声吼道,“叶嫣然!!你找死!!” 叶嫣然没有理会皇甫琛,连忙上前抱住了皇甫卓,一双手颤抖地抚摸着皇甫卓发肿发青的唇角,滚烫的泪水溢出眼眶,滑落脸颊。 “阿卓。。。”叶嫣然哽咽着声音,轻柔地触碰着皇甫卓的伤口,“阿卓,疼吗?我帮你包扎一下!” 皇甫卓睁开了眼睛,另外一只眼睛发青地肿了起来,微微眯着眼缝,叶嫣然抱着皇甫卓的脑袋,泪水涟涟地落下,“阿卓,是我对不起你。。” 皇甫卓连忙握紧叶嫣然的双手,摇着头,“不!然儿,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的人是我,是我没有能力好好保护你,才会让你受到他人的欺凌,我真的心好疼好痛!” 皇甫卓伸手摩挲着女人滑落的泪水,发肿的眼眶情不自禁地落了泪。 叶嫣然看着男人青肿的眼眶落了泪,整颗心都颤抖地缩在了一块,伸手抚触着皇甫卓,为他擦拭着眼泪,“阿卓。。不哭,男儿有泪不轻弹。。我没事!你一定要好好的!” “然儿。。我的好然儿!”皇甫卓情不自禁双臂搂过叶嫣然。 “阿卓。。”叶嫣然情难以控扑进了男人的胸膛中,两人抽泣地抱成了一团。 皇甫琛双腿间膈应着中间的疼痛,大跨步向前,一把拎起叶嫣然,“你个践人!给我起来!!” “然儿。。。”皇甫卓撑着伤,强撑着站了起来。 皇甫琛一把拉开了叶嫣然,朝着陈副官厉声喝道,“陈副官!!把皇甫卓带走!!” 陈副官连忙朝着两个士兵招了招手,一下子架着皇甫卓拖开。 “阿卓,阿卓!”叶嫣然被皇甫琛禁锢在胸膛中,不停地挣扎,“皇甫琛,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我恨你!” “恨不恨都没事,我想要的就要弄到手!”皇甫琛毫无波澜地回落,转目向陈副官,使了个眼色。 “然儿!然儿!”皇甫卓焦急地叫唤,朝着皇甫琛叫喊道,“皇甫琛!你这个卑鄙小人,硬是拆散我和然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尝到夺人妻子的痛楚!” 皇甫琛打横抱起了挣扎的叶嫣然,甩在了肩头上,扛着叶嫣然朝着汽车走去,经过皇甫卓身侧,冷目扫了一眼,“我等着!” “皇甫琛!!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叶嫣然四肢挂在男人的肩头上,不停地挥舞。 皇甫卓被两个士兵,连着陈副官架着身躯,气恼地跳脚,“皇甫琛,你快放了然儿!你放了她,有什么火,你冲着我来!” 皇甫琛不屑地扫了一眼皇甫卓,扛着叶嫣然一把丢在了车后座,连着身躯压下,车门‘啪’的一声合上。 “小姐!小姐!”丫鬟蔷薇刚好从司令府出来,见着此情此景,追着叫道。 “然儿!!皇甫琛!你给我放了她!”皇甫卓激动地挣扎,大声叫喊。 汽车快速地启动,扬长而去,消失在众人眼中,陈副官朝着两个士兵挥了挥手,“带卓少回练兵场!” 汽车快速地朝着长生苑行驶去。 ******* 长生苑,寂静冗长的长廊,叶嫣然的呼叫声。 “皇甫琛!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叶嫣然被男人扛在肩头,混身不自在,她不喜欢这种,被人控制的感觉。 皇甫琛扛着女人,高大挺拔的身躯穿过长廊,面目森冷阴怒,一下子女人那一头撞在了自己的命根子上,气就不打一处来!何曾受过如此挑衅,竟然还是个女人,费了最多心思弄到手的女人,竟然如此不识好歹! 主厢房,皇甫琛短皮靴重重地踹开了门,随脚带上了房门,将肩头上的女人一把摔在了床榻上。 叶嫣然身体刚刚着了床铺,心里已经料定这个男人要做什么,一脸无畏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皇甫琛!你要来就来,我就当被鬼压了。” 皇甫琛发怒地脱掉身上的大衣,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是吗?!叶嫣然,今天,有你好受的!” 皇甫琛手掌快速地解开里头的羊毛衫,连着湛蓝色的衬衫,直到赤膊了上身,低头看向身下,被撞的那一下,至今隐隐作痛。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的视线,冷嗤地开口,“怎么?我没有把你撞残了?” 皇甫琛上前,手掌一把捏住了叶嫣然的下巴,凑近森冷的脸庞,眉梢一片阴霾。 “叶嫣然!你好样的,就连亲夫都能够下得了手!果然是学医的,朝着命根子撞!”男人手指头紧紧地捏着叶嫣然尖细的下巴。 叶嫣然拧着柳眉,感受下巴被捏得生疼的力度,笑得几分不屑,“没有撞残了你,真是遗憾!真想一下子撞残了你!” 叶嫣然顿了顿,眸色泛着波澜不惊的神色,冷笑道,“皇甫琛,我告诉你,你娶了我,最好自求多福,免得哪天我一个不留神,夜深人静之时,就用手术刀割了你的命根子!让你从此绝了后!” “你~~!”皇甫琛突感身下一紧,盯着女人发狠的眸光,有股冰凉的寒意凉飕飕地窜入身下。 “呵呵~~”皇甫琛忍不住低沉笑出了声,松开了女人的下巴,盯着女人一脸誓要和自己拼命的热劲,热火燎燎地灼烧着心口。 “哈哈哈~~!”皇甫琛紧接着洪声大笑,紧绷的胸肌一块块发硬地绷起,泛着铜色的光芒。 “有意思的女人!像一只张牙舞爪的野猫。”皇甫琛眯了眯眼睛,几分深意看着女人的一脸倔强的模样。 皇甫琛猝然凑近身躯,将女人压在了床榻上,贴近脸庞,一双鹰眸深邃,复杂幽幽,泛着锐利的寒芒。 男人轻抬手指,摩挲着女人的嫣红娇嫩的唇瓣,“一点朱唇,阿卓亲你,为何不推开?” 叶嫣然愣了一下,冷笑道,“为何要推开?我喜欢阿卓亲我,我不仅不会推开,我还会主动地亲吻他。。。” “唔~~”叶嫣然话语还未说完,男人的唇一下子袭了过来,一口堵住了女人的唇,发狠地吸着女人的唇,舌尖探入女人的檀口中,教缠了一阵,带出了里头的口液。 猝然,皇甫琛狠狠地吸了一口,叶嫣然痛得挤出了哼唧声。 皇甫琛松开了唇,含着一口浓稠的液体,唾在了一旁的地上。 男人粗粝的手指头摩挲着女人的唇瓣,来回摩挲着,“本帅不喜欢别人触碰属于我的东西。” “我是人!不是你口中的所指的东西!”叶嫣然凌怒地反驳。 皇甫琛似笑非笑地扬唇,揉了揉女人的唇瓣,“包括女人!” 皇甫琛低下脑袋,高蜓的鼻梁凑近女人柔软的唇瓣,蛊惑地嗅着女人的气息。 “这味道闻上去似乎还有不好的味道!” 话落,皇甫琛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整口吞噬在檀口中,发了狠地吮吸,舌尖窜入女人檀口,发了狠地刮着女人的口壁。 “嗯~~”叶嫣然被男人吸得整口发疼,唇瓣火辣辣的感受。 皇甫琛又是一口唾在了一旁的地上,单只手掌穿过女人脖颈,提起了女人的脖子,压下脸庞,“叶嫣然,本帅不喜欢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识抬举,我可以疼着你,别再挑战我的底线!” 叶嫣然盯着男人的眼睛,清冷地眸光,“这样的疼爱留给你的那些太太,我不需要!” “别忘了,你立刻就是本帅的八姨太!疼你也是理所应当!”皇甫琛埋头在女人的脖颈,轻柔地吻着女人的清香,他从未想过,已经活了三十二年头的男人,独独对这个女人有着一次比一次强烈的渴望,想要占有的渴望,不仅有增无减,却是与日俱增。。 “嫣儿。。。你真是可心的尤物,令人爱不释手。。。”皇甫琛埋头在女人的脖颈间,手指头飞快地解开女人的上衣,连着夹袄,连着里头的白色底衣,一件件剥落,洒落在床榻下,覆在了男人的大衣上。 叶嫣然闭上了双眸,她已经清楚地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闭着的眼眸,等待着洗礼。 男人的手掌窜入女人的裙摆下,当他触及那女儿家的月事带,一下子黑沉了脸庞,声音阴怒,“你月事还没好?” 叶嫣然没有睁开眼睛,轻哼了一声,“嗯!没好。” 皇甫琛撩着女人的心口,脸色阴怒,身下被那么一撞,至今还在发疼,一双鹰眸直勾勾地盯着身下的女人。 叶嫣然抬着嗤笑的凤眸看着眼前的男人,几分嘲弄之意,“少帅,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看穿了,我的月事还没好,就是还没好!我劝你还是清心寡欲一阵子!” 皇甫琛捏着女人下巴,迫使女人脸蛋抬起,喷出话夹着几分隐忍之意,“叶嫣然,本帅发现你越来越胆大了,挑衅我?” 叶嫣然无畏地轻笑,即使浑身赤条条地被男人环在怀中,男人的滚烫将她氤氲得脸颊绯红,神情却是清冷。 “皇甫琛,别人怕你,我不怕你,我叶嫣然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一直相信因果轮回终有报,你对我和阿卓所犯的事,终会遭到报应!” 皇甫琛浓眉阴怒地跳浮,一双手掌紧紧地攥住了女人的双肩,将女人身体提了起来,置在冰凉的空气中。 “报应?因果轮回?我不信命!我只相信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皇甫琛猝然下了床榻,伸手拉着女人脖颈,一把靠近男人的腹部,“挑衅我的后果是什么想过没有?” 叶嫣然脑袋被男人手掌按在了男人的腹部,呼吸急促,“皇甫琛!你想做什么?!” "刚撞我?现在就让你来好好地伺候下本帅,学学如何伺候男人!”皇甫琛捏着女人的下巴,抬起女人的唇,迫使女人的唇张成圆形。 皇甫琛一把拉过女人的脑袋,压在自己的腰腹处,声音低哑,“好好学学如何伺候本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嘭~~!”的一声。 “该死的女人!!”皇甫琛脸色铁青,吃痛地捂着下身,连连后退。 “你个疯子!恶心至极!”叶嫣然被褥捂着上身,趴在床沿,呕吐了一阵,脸颊红彤彤两坨,恼怒地大骂。 皇甫琛整个身躯靠在了身后的茶桌上,捂着下身,脸色铁青,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地汗珠。 “叶嫣然!你。。。你个狠心的女人!”皇甫琛气得快要炸开,“咬我?行!三日之后的洞房花烛夜!本帅让你三天三夜躺在床上!!" 皇甫琛再也忍受不了身下被女人一撞又咬的疼痛,伸手扯过地上的一件毡毛对襟袄,披在身上,双腿不自在地迈步到门前,摔门而出。 “陈副官!!陈副官!!”皇甫琛怒声吼叫到,声音在门外响彻。 叶嫣然缩在被褥里头,听着外头男人气涨的吼叫声。 陈副官连忙从另外个院子跑上前,看着一脸铁青的皇甫琛,一惊,“少帅,您。。怎么了?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皇甫琛双腿中间隐隐作痛,单臂撑着走廊的红柱子,黑如雾的脸庞紧绷着。 “快!!去请个大夫过来!” 陈副官愣了下,随即问道,“少帅,是要大夫,还是要医生?” 皇甫琛剑眉跳动着,实在难掩越来越强烈的疼痛,低咒了一声,“该死的女人!等着!” “少帅,你怎么了?”陈副官站在一旁,看着皇甫琛隐怒的脸庞,完全摸不着头绪。 皇甫琛突然回过神,瞪着陈副官,“还不去叫医生来?!” “是!”陈副官一下子站得笔直,行了个军礼。 陈副官刚要迈出脚步,突然想到什么,回头,“少帅,这叶小姐不是医生吗?” 皇甫琛剑眉一下子蹙得越发紧,喷火的眼睛射向了陈副官。 陈副官浑身打了个惊颤,连忙行了个军礼,“少帅,属下立刻去请李医生!” -本章完结- 第八十九章 娶得是妾,一切从简(4000二更) 陈副官浑身打了个惊颤,连忙行了个军礼,“少帅,属下立刻去请李医生!” 陈副官余光扫了一眼皇甫琛手掌不自主地捂住了下身,连忙跑出去,心里头却在思忖着,这该不会是叶小姐性子太烈,伤到了少帅的命根子了吧?这么一想,陈副官忍不住掩嘴想笑,却是绷住了笑意。 厢房里头,叶嫣然已然穿好了洒落在床下的衣衫,推开门,右腿刚跨出门槛,迎面就撞上一堵硬实的胸膛。 “嘶~~”叶嫣然倒吸一口冷气,柳眉紧蹙痛哼一声。 “走路不长眼睛,愚蠢!”皇甫琛森然阴怒声音在叶嫣然头顶落下。 叶嫣然摸了摸额头,后退一步,“皇甫琛!我要回司令府。” “呆着!”皇甫琛重声落地,拽着女人的胳膊进屋。 叶嫣然坐在了厢房里头的一个檀木椅上,看着皇甫琛单臂撑在茶桌上,眉角跳浮着一丝丝阴怒。 皇甫琛那双锐利深邃的鹰眸直勾勾地盯着叶嫣然,怒不可揭,这关键时候那么一咬,痛得男人钻心。 静静地对视,叶嫣然撇过脸,眸光清冷地落向门外。 片刻之后,陈副官领着一位男人从外头进来,男人背着一副医药箱。 那位医生一进门,这一看见叶嫣然愣了一下,连忙笑着打招呼,“叶小姐,你好,想不到在这里看见你!” 叶嫣然同为行医,这诏阳的西医不多,自然认识,微微点了点头,“李医生你好!” 李医生点了点头,立刻走上前,朝着皇甫琛低头行了个简礼,“少帅,请问你是哪里不舒服?” 皇甫琛怒目瞪了一眼李医生,指着叶嫣然,“她是本帅的八姨太,你要叫她一声八太太,而不是叶小姐!” 那位李医生愣了一下,有点错愕地看了叶嫣然片刻,叶嫣然看出了他的惊愕,浅淡地笑着,“李医生,喜欢叫什么是你的自由,不用太过拘泥!” 皇甫琛目光泛寒,扫了一眼李医生。 李医生一下子浑身打了个惊颤,立刻低头,朝着叶嫣然开口道,“八太太!” 皇甫琛满意地勾唇,双腿有点颠簸,朝着李医生沉声开口,“李医生,跟本帅进来,为我检查一下!” 叶嫣然看着李医生紧随着皇甫琛,进入厢房的内室,看着皇甫琛走路的双腿,眸子流转,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 皇甫琛听见笑声,猝然转头,锐利森冷的眼睛射向了叶嫣然,“你在笑什么?” 叶嫣然见着被男人听见嘲笑声,一下子敛住笑意,淡淡地回落,“没笑什么。。” ******** 入夜,寒风乍起,黑沉沉的天色笼罩着,没有一丝月光。 督军府,客厅里头,一声支离破碎的声响,落在地上,瓷杯碎了一地。 “阿卓!!你这是在干嘛?目无尊长!”老督军目光森严地瞪着皇甫卓。 皇甫卓掌心被破碎的瓷杯割出了血,一滴滴鲜血落在地上,从练兵场被副官架着回了督军府。 “奶奶,爹,娘!”皇甫卓跪在地上,脑袋朝着地上连着磕响,“求求你们,不要让大哥娶了然儿!然儿是我这一辈子最爱最爱的女人,只要让她嫁给我,我什么都愿意去做!上战场杀敌,还是带兵围剿匪寇,我都去!我一定凯旋而归!相信我!只求你们把然儿许配给我,让大哥收回婚讯!我真的爱她!” 老夫人见着自己的这个最小的孙子,跪在地上,一脸憔悴地哀求,泪水布满了脸庞。 老夫人忍不住皱了眉头,“阿卓,瞧瞧你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堂堂皇甫家的男儿哭成这样子,成何体统!你就不能学学你大哥伯琛,有担当,男儿流血不流泪!!这点道理还要做奶奶的跟你讲!” 皇甫卓清俊的眉目沾满了热泪,却是无力地跪着。 督军夫人在一旁摇头,看着如此不顶用的皇甫卓,静默不语,心里思忖着,这幸好不是自己生的,还好自己生的伯琛就是有担当!想着这阿卓的未婚妻叶嫣然,这到了伯琛那里成了八姨太,这也是理所当然,毕竟我的儿子是谁,那可是未来督军的人选,岂能就一位夫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 就在这时候,皇甫琛从外头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一踏入客厅,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皇甫琛看着一屋子摆放好贴着囍字的木箱子,里头装着婚宴用的各种婚物。 “皇甫琛!!你终于回来了,你快说,你究竟把然儿带去哪里了?”皇甫卓一下子站了起来,直冲皇甫琛跟前。 皇甫琛目光冷峻地落在皇甫卓那张颓废的脸上,沉声开口,“阿卓,后天就是你迎娶金家小姐的日子,想要什么,可以开口!” “我只要然儿!你把她还给我!”皇甫卓像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皇甫琛面目冷了几分,声音冷硬,“陈副官!带卓少上楼!!后天大婚,再放出来!!” “皇甫琛!你凭什么囚禁我!!凭什么!狗娘养的大哥,你算什么东西!”皇甫卓被陈副官连着两个士兵,架着上了楼梯,皇甫卓不停地挣扎踢着脚,大声朝着皇甫琛吼叫。 一旁的督军夫人听得,一下子拧住了眉头,揉了揉耳朵,心里绯腹着,自己没用,骂谁狗娘养,真的是! 皇甫琛视线收回,冷哼一声,沉了沉目光,泛起一股得意,却是不易察觉。 “伯琛,快过来坐!”老夫人朝着皇甫琛招手。 皇甫琛转目看向了老夫人,微笑上前,“奶奶,请讲!” 老夫人一双褶皱的老手,握住了皇甫琛的双掌,轻轻地拍了拍,“伯琛,这阿卓当弟弟的不懂事,为了个女人,总是顶撞你这位大哥,你要担着点,别放在心上!” 皇甫琛浅酌笑着,“奶奶,不用操心,阿卓是我兄弟,不会放在心上,后天他大婚,很快就过去了。” “说得对!很快就过去了!”老夫人笑着拍着皇甫琛的手。 一旁的督军夫人挑了挑眉,看着皇甫琛,一阵骄傲,幸好生了这么个能干的儿子,这督军夫人的位置稳当当地坐着,想着当年那阿卓的生母,这可得宠了,就是这红颜薄命。 老夫人和皇甫琛拉着闲话,猛然间,老夫人想起了什么,正声开口道,“对了,伯琛,这叶嫣然我看得出,这性子烈,好强自主,你这可收不收得住?” 皇甫琛闻言,眉梢微微上扬,一抹兴味盎然的笑意浮在唇角,“奶奶,孙儿一共七房姨太太,这收不收得住,这还用说吗?” “对!”老夫人笑得一口璀璨的银牙,不停地拍着皇甫琛的手,“伯琛这做大事的,就是不同,这在外撑得住,在内镇得住!” 一家人有说有笑,一旁的督军夫人看向了皇甫琛,“对了,伯琛,这叶嫣然好得是叶司令的掌上明珠,就算是过门做八姨太,这宴席要不要摆上?”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没事,我和叶司令商量一下,若是可以,摆上几桌,昭告整个诏阳!” “那这阿卓那里请帖都写了,这你那里的请帖?”督军夫人有点犯难,毕竟这伯琛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虽说这娶得是八姨太,也喜欢搞得隆重点。 皇甫琛沉默了片刻,“那就多多请到阿卓那里,他总觉得我娶了叶嫣然是对不住他,那这他和金家小姐的大婚,这宾客就不和他抢了!” “还是要分开?你先他后?或者是。。。”督军夫人提议道。 “不用!就同一天!”皇甫琛沉声落地,“诏阳还有很多镇军的新将军和副将,届时请来帅府,即可!” 一阵的谈话过后,皇甫琛离开了督军府,陈副官驱车,载着皇甫琛,直奔司令府。 皇甫琛坐在汽车后,看着车窗外的夜色,黑沉沉的天终是飘起了小雪,沾在车窗上,落了下来。 皇甫琛幽幽开口,“陈副官,阿卓你叫人看住了吗?” 陈副官余光看了一眼后头,点头道,“少帅,看住了!派了四个士兵看守着,夫人会派人给他送饭,一直到大婚过后!” “嗯!”皇甫琛满意地哼了一声,闭上双目休憩。 ******** 司令府,皇甫琛带着陈副官踏进了客厅。 叶司令坐在沙发上,看着进来的皇甫琛,提着烟袋,为烟杆子装烟丝,脸上还是隐着一丝丝怒气。 “少帅大驾光临,有何见教?”叶司令声音冷漠了几分。 皇甫琛朝着沙发跨腿一坐,陈副官站在了身后。 “岳父大人,今日我来,就是和你相商娶嫣然过府事宜!”皇甫琛正声落地。 叶毅冷哼一声,用火柴点燃了烟杆口,烟丝发红冒着火星子,叶毅深深吸了一口烟,吐着烟,“不过就是一个八姨太,还有什么可商量的!” 叶毅这话透着明显的怒气,想想自己跟着老督军出生入死多年,这自家闺女可是掌上明珠,还喝过洋墨水,竟然就这样嫁人做八姨太。 皇甫琛听出了叶毅的怒气,沉声笑了笑,“岳父大人,不着急!嫣儿迟早会是本帅的夫人,这你不用担心!她迟早会为本帅生下儿子!” 叶毅剑眉皱了皱,看着皇甫琛,“这生儿生女都是上天注定,少帅你已有七位夫人,这嫣然能否第一个生下儿子,这事情难说!” 皇甫琛笑得几分深意,“岳父,敢问嫣儿背后是否盘着莲花烙?” 叶毅听了,惊骇了一下,“你是如何得知?” 叶毅这一问,突然又后悔了,脸色暗了下来,他都忘了,皇甫琛这个强盗已经把嫣然捷足先登了。 皇甫琛看出了叶毅所想,似笑非笑开口,“岳父,我不是在跟你说嫣儿已经和我有夫妻之实这事,我只是想告诉你,嫣儿背后的莲花烙,对本帅很重要!” “此话怎讲?”叶毅一下子来了精神。 皇甫琛目光冷峻,对视叶毅,“本帅二十五岁那年成为镇军主帅,北上征战时候,遇见一位占卜师,说是本帅此生煞气太重,命格无子,若是想要儿子,必须与一位背盘莲花烙的女子承欢,才会有子嗣,一连七年,本帅也寻了七年,娶了几房和莲花有缘的女子做太太,却是无一子所出。” 皇甫琛顿了顿,叶毅一下子双目惊愕了,看着皇甫琛,“原来。。。原来你突然娶嫣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皇甫琛眸底的光泽深了几许,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转口道,“所以,您老不用担心,这嫣儿成为本帅的夫人是迟早的事,这先是八姨太,这儿子一生,名正言顺的夫人,才能够服众!” 叶司令沉默了,浓眉紧皱,想起二十年前,嫣然出生那日,那位道人所说的话,以免引来祸端,原来这祸端竟然就是皇甫琛! 叶司令在心里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是福是祸,终究是躲不过! 皇甫琛锐利的目光落在叶毅不停变幻的神情,微微眯了眯眼,继续开口道,“虽这是迎娶八姨太,但是这嫣儿是您老的千金,这宴席本帅打算摆上几桌,请上镇军一些新晋升的将军副将前来观礼,你也叫上叶家的亲朋好友前来帅府观礼,你看如何?” “不用观礼!!”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叶嫣然一袭素白色的旗袍,披着茶白色的羊毛衫,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神情清冷高傲。 -本章完结- 第九十章 嫁给了我,以夫为尊(6000) “不用观礼!!”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叶嫣然一袭素白色的旗袍,披着茶白色的羊毛衫,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神情清冷高傲。 叶嫣然一边下楼,一边正声落地,“皇甫琛!不用摆宴席,听闻帅府前几位太太都是一顶花轿进了门,既然要守规矩,那我入乡随俗,依例照办!” 叶毅听着,一下子恍然大悟,心里冷哼,差点着了这皇甫琛的道,这嫣然嫁入帅府成为八姨太,多委屈的事,还要大张旗鼓! 叶毅紧接着开口,“对!少帅,我看这宴席不用摆了,这若是少帅有心,等嫣然成为夫人那天,再摆宴席!” 叶嫣然愣了一下,看向叶司令,想说什么,碍于皇甫琛在场,却是没有再说,她的心里从来没有想过成为皇甫琛夫人这事。 皇甫琛目光深了几分,若有所思了片刻,“既然如此,那就依照你们说的办!” 话落,皇甫琛多看了站在楼梯口的叶嫣然几眼,走上前,低沉声音,“不请我上去你的房间坐会?” 叶嫣然愣了一下,正要拒绝,皇甫琛凑近脑袋,“有话跟你说,是关于阿卓的。” 叶嫣然听了,眸色一惊,瞬即闪了身,让出道,冷声落地,“那去书房吧。” 皇甫琛冷笑一声,朝着楼上走去,叶嫣然见着,一下子着急了,“书房在楼下!” 皇甫琛皮靴落在楼板上,声音沉稳,“去楼上的书房。” 叶嫣然沉吟片刻,沙发上的叶毅站了起来,神色凝重看向了叶嫣然,叶嫣然朝着叶毅摇了摇头,“爹,没事,我去和他谈一下。” ******** 书房里头,叶嫣然拉亮了灯,皇甫琛站在书房中央,四下环视了一眼书房,璀璨的灯光笼罩着他高大的身躯,在他头顶众星拱月般落下光圈,镀上一层明媚的光泽。 叶嫣然眸光落在书房的沙发上,声音寡淡落地,“你坐吧。” 皇甫琛背手身后,扫了叶嫣然一眼,深邃的鹰眸璀尔着熠熠生辉的光泽,落落自然地朝着靠背椅落座,身躯一靠,目光落向站在门后的叶嫣然。 “过来!”男人声音低沉。 叶嫣然抬眸,淡淡地扫了皇甫琛一眼,没有上前,“你想跟我谈阿卓什么?说吧。” 皇甫琛曲起骨态华丽的手指,敲了敲跟前的书桌,“过来,我告诉你!” 叶嫣然迟疑了片刻,缓缓地走上前,隔着一步远的距离。 “再近一点。”皇甫琛眸底的光芒一下子亮了几分,声音隐着急切。 叶嫣然攥了攥拳,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一张熟悉可恶的脸庞,脚步挪近了半步,“说吧,你究竟。。” “啊~~!”叶嫣然一声惊呼,男人手臂猝然拉住了女人的纤臂,一下子将女人带入自己的胸膛中。 一个正中,叶嫣然坐在了男人大腿上,一双惊慌失措的眸子,对上了男人的鹰眸,心尖一阵发寒。 “皇甫琛,你要做什么!”叶嫣然挣扎想要站起来。 “别动!做好!”皇甫琛单臂紧紧箍住女人的细腰,另外一只手臂按住了女人的腿,搁着女人开叉的旗袍,窜了进去,“想知道阿卓现在哪里吗?” 叶嫣然一下子怔住了,“在哪里?” “在督军府,关在房间里头,有人看着!”皇甫琛声音沉沉地落下,手掌摩挲着女人柔细白嫩的腿根。 叶嫣然被弄得浑身僵住了,眸子闪烁着,“为什么要关着?” 皇甫琛摩挲着女人的腿,猝然凑近脸庞,泛着灼热的眼睛,盯着女人的凤眸,声音几分蛊惑,“因为他不愿意娶金家小姐。。” “你到底什么意思?”叶嫣然浑身不自在,想要避开那双粗粝的手掌,却是无法闪避。 皇甫琛搂着女人的腰重重地捏了一把,在女人的耳根吐着热气,“本帅娶你的那天,正是阿卓娶金小姐的那日!” 叶嫣然听着,一下子眸色灰暗了下来,想起前日和湘湘她们喝茶,阿卓的那封喜帖,久久不敢去看,竟然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同一日。 “委屈吗?”皇甫琛停下了抚摸女人的动作,眼睛凝聚成锐利的光芒,看着眼前的女人,这一张不施粉黛就如此娇美白希的容颜。 叶嫣然心里沉落,痛!整个心口锥心的疼痛,挖着自己的心口肉,阿卓要娶妻了,要娶妻了。。。可是新娘子不是我。。。 叶嫣然凝滞住的凤眸,瞬息间盈满了泪光,闪烁着痛楚,鼻子酸涩得想要痛哭。 皇甫琛剑眉微皱,手指头轻抬起女人的下巴,看着那双闪着泪光的凤眸,灵动美丽,却泛着令人心疼的忧伤。 “你在难过什么?” “。。。”叶嫣然喉咙哽着酸涩的泪水,硬是没有哭出声,整个心口都被伤痛填满。 皇甫琛沉了沉目光,声音低醇,“委屈了吗?做本帅的八姨太委屈了?对吗?” “。。。”短暂的沉寂,两串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女人的眼角滚落,滚烫的热意灼热了脸颊,沿着下巴,一滴滴落在男人的手背上。 皇甫琛抬起了手背,目光深谙地落在手背上那一滴泪水,又转向女人落泪涟涟的脸颊,一把捏住了女人的下巴,“说!你到底在伤心什么!委屈什么!” 叶嫣然凝滞着眸光,没有任何的回应,阿卓。。阿卓。。。你要娶别的女人了,和她白头偕老,共度一生!为什么陪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为什么! 抽泣声低微地落下,叶嫣然哽咽着不语,皇甫琛整颗心被女人哭得愈发紧张了起来,剑眉紧皱。 “是委屈做本帅八姨太?还是。。。还是因为阿卓?”皇甫琛问出这句话,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心里竟然第一次有了一种恐惧,他竟然害怕面对这样的事实。 叶嫣然落着泪,长长的睫毛沾着泪水,一扇一扇地颤抖,娇嫩的唇瓣噙着泪水,泫然欲泣得令人心碎。 皇甫琛再也按耐不住,双手猝然捧住了女人的脸蛋,凑近脑袋,轻柔地吻着女人的泪水,一点一点地吻着女人的泪水。 “委屈吗?嗯?”皇甫琛低沉地再次探问,他心里竟然迫切地期待这个女人的回答是肯定的。 “怎么不说话?”皇甫琛冷峻的眉目格外清晰,瞳孔缩了又缩,心里毫无预兆地发紧,“不哭!嫣儿,本帅答应你,只要你为本帅生下儿子,立刻风风光光大摆筵席,为你正名,成为本帅夫人,未来就是督军夫人,嗯?” 叶嫣然泪水滑落,眸光怔怔地落在远处,模糊了视线,耳边完全没有听进皇甫琛的半点话语。 模糊的视线,她仿佛看见了红烛帷帐,烛火闪闪,一身黑缎团花马褂的皇甫卓,床榻上坐着一身红妆的新娘子,男人伸手掀开了女人的红盖头,新娘子笑颜如花,皇甫卓拥着女人入怀。。 “阿卓。。。阿卓。。。”叶嫣然噙着泪水,喃喃出声,浑然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头。 抱着女人的皇甫琛,整个脑袋犹如晴天霹雳般,被重重地劈落,脸色骤然青黑,眉梢染上阴霾,手掌颤抖着发硬,关节骨屈伸地颤抖,掌背青筋四浮。 “叶嫣然!!”皇甫琛红了眼睛,怒吼一声,一下子抱起了腿上的女人,大掌朝着跟前的书桌快速一扫,“嘭嘭铛铛”声音落下,书桌上的书本连着笔架,砚台都被男人扫落在地上,七零八落。 皇甫琛将女人身体重重甩在了空置出的书桌上,双臂一下子撑在了女人的两侧,脑袋压低,一双鹰眸泛着红光,盯着女人的泫然欲泣的神情,猝然一口咬住了女人的唇,吞入口中。 叶嫣然被男人这么一口咬着啃吻,一下子哭得越发厉害,闭上了凤眸,喉咙酸涩的泪水不停地涌上。 皇甫琛一下子松开了唇,鹰眸盯着女人闭上的凤眸,一下子捏着女人的细腰,“睁开眼睛!!给我睁开!!” 叶嫣然拧着柳眉,被男人发狠掐住的力度,睁开了湿润的凤眸,无光黯淡。 “好好给我看清楚!!我是谁!叶嫣然,你看清楚,我是皇甫琛!是你的丈夫!!嫁给了我,就要以夫为尊!你给我看清楚了!!” 叶嫣然泪眸泛散,像是出了神,没有任何理会。 皇甫琛气急败坏,一下子双掌握着女人的肩膀,提起了她的身子,身子些许离开了书桌。 “叶嫣然,看着本帅!快点看着!!” 叶嫣然缓缓地转过泪眸,怔怔无神地看着头顶的男人,勾唇嗤笑,噙着泪水动了唇,“皇甫琛。。看着你又如何?再怎么看,你在我眼底,都是模糊的。。” “是吗?呵呵!”皇甫琛笑得森冷,“我会让你懂得,如何清晰!清晰得让你记住!永远记住!” 皇甫琛一口咬住了女人的唇,盯着那双楚楚怜人的泪眸,却是出神地想着另外一个男人,皇甫琛发狠地吻着女人,舌尖快速探入女人檀口,贝齿相触,想要狠狠地惩罚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男人的手掌快速地窜入旗袍里头,手掌一边解开了系绑的裤袋。。。 整个身躯一下子匍匐了上去,女人脚底的圆头皮鞋被男人的短靴蹭落了地上,男人粗大的脚掌磨蹭着女人的双脚。 “唔。。”叶嫣然被男人啃咬着唇,紧拧着眉头,双腿被粗鲁架了起来。 璀璨的灯光下,摆放在书桌边缘的书本一本本掉落,结实的紫檀木书桌发出吱吱声,男人身躯撑在女人两侧的声响。 “哐当”一声,男人的短皮靴掉在了地上,白色的褥裤退至男人的脚裹,露出一双精瘦覆着腿毛的长腿,脚掌发红巨大磨蹭着女人不停踢踹的小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司令府,楼下,叶毅一边抽着烟袋,时不时抬头看向了楼上,这少帅久久未下来,叶毅脸色凝重,心里思虑着什么,这嫣然很快就要嫁入帅府,若真的如何,似乎也不好说。 书房里头,结实的檀木书桌发出些许吱吱声,灯光照在男人赤luo的背脊上,镀上了一层光亮,泛着一层薄薄的汗渍,一双深邃的鹰眸,灼灼地盯着躺在书桌上的叶嫣然,那一双迷蒙的凤眸,神情痛苦地紧拧柳眉。 “叶嫣然,本帅给你的,你都要受着!”一记森冷警告落下,匍匐的身躯越发猛烈。 ****** 夜深后,书房门打开,皇甫琛理了理棉锻长衫,前额零碎的发丝沾染了些许汗渍,沉脚离开书房。 叶嫣然从书桌上坐了起来,细细喘着气。 “嘶~~!”叶嫣然倒吸一口冷气,双腿缓缓并拢,圆润的指尖垫在地上,捡起了地上零碎的衣衫,一件件套上,眸光迷惘落寞。 叶嫣然泪水不停地滑落,脑海里都是皇甫卓和自己曾经的点点滴滴。。。她越来越懊恼,为何没有勇气和阿卓抛开一切远走高飞,那该多好。 。。。。。。。。 两日之后,雪花飘飞,细细密密地布满了天幕。 督军府,却是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四处张灯结彩,上百号的仆人里里外外地忙碌着,红毯至外头的街道,一直扑到了督军府正厅里头,连着供着祖宗牌位的祠堂。 “我不要娶金家小姐!!我不要娶她!!”皇甫卓大喊大叫,被几个士兵押着上了汽车,身上的新郎服也是那些士兵强制为他换上的。 一连串的炮竹声噼里啪啦地燃放,一顶花轿抬出了督军府,连着后面长长的迎亲队伍,最前头是押着皇甫卓的汽车。 “迎亲!”一道洪亮的声音落地。 汽车缓慢地启动了,后头的轿夫扛起了大红轿子,唢呐声,锣鼓声,连着冲破天的炮竹声,一字排开两排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着金家走去。 督军府大门口,不远处,一棵秃了叶子的柿子树下,皇甫琛目送远去的迎亲队伍,唇角勾起一抹深笑。 正大门口,前来观礼的宾客已经络绎不绝前来恭贺。 这时候,督军夫人披着华贵的大红色罩袄,走上前,“伯琛,站在这看什么?” 皇甫琛收回视线,淡淡回落,“这阿卓迎亲看上去还算顺利。” 督军夫人神情几分轻佻,有点埋怨,“伯琛,这阿卓娶妻,你还真是上心,一直都是你监办,能不顺利吗!” 督军夫人话落,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伯琛,这今天帅府不也迎娶八姨太,你不早点回去?” 皇甫琛目光噙着深笑,“这叶家不愿摆酒宴,不用发请柬的,一顶红轿子就可以迎回叶嫣然,何须操之过急。” 督军夫人听着,满意地点了点头,“伯琛,你果然和那阿卓不同,为了一个女人弄得要死不活,话说这关他的两天,不是砸东西就是拒绝进食,哎,都不知道当年丽萍是怎么生的这孩子。” 皇甫琛没有心思听这女人间的陈年怨事,心里思虑着,这个时辰,陈副官去叶家迎娶的花轿应该快到了,一想到今夜起,那个女人就完完全全成为自己的女人,任由自己摆布,这心里头就舒坦得不能再舒坦。 “伯琛,这雪下得越来越大,进屋吧。”督军夫人开口道。 皇甫琛沉目,低沉声音,“不了,娘,我先回帅府了。” 话落,皇甫琛一下子朝着不远处停靠的汽车走去,督军夫人见了,微微不悦,还说不着急,这还是着急回去抱新太太了,这男人啊,就是喜新厌旧,老督军风流的性子是一样不落地传承了。 。。。。。。。。。 司令府门口,陈副官一队士兵,扛着一顶花轿,顶着飘落的风雪,在门外守候,这少帅的七位姨太太都是陈副官一手操办下来,原以为这叶小姐会与人不同,想不到还是一个样。 司令府里头,房间里头,梳妆镜前,叶嫣然一袭大红色的袄衫,下身大红色的套裙,一双大红色的绣花鞋。 一旁的丫鬟蔷薇,一脸忧伤,两颗眼睛都哭肿了,为她的小姐不值,小姐这样出生的女子,理应风风光光地出嫁,想不到竟然落到如此清冷,就连迎亲的队伍都没有,就那么一顶破花轿蔷薇忍不住又是抹了一把泪水。 叶嫣然长长的墨发盘起,梳成温婉的发髻,一旁的蔷薇拿起锦盒里头的发钗,正要为叶嫣然别上。 “别戴!”叶嫣然伸手按住了蔷薇的手,“都不用戴!” 蔷薇愣了一下,看着叶嫣然满头乌黑的亮发,没有半点首饰,落在叶嫣然的嫩白的脖颈和耳朵上,空荡荡的,没有一点装饰。 蔷薇蹙了眉头,开口道,“小姐,真的一点都不戴吗?你可是司令府的千金小姐,大家闺秀,这出嫁,总要戴满首饰,帅府那些个太太看见了,岂不要笑话小姐寒碜!” 叶嫣然苦涩一笑,“若真的要笑就让她们笑去吧,所嫁非人,戴满了又有何意思!” “小姐。。。”蔷薇泪水又一次盈满了眼眶,哽咽道,“小姐,你为何要如此委屈自己,这嫁给少帅当八太太,本来就够委屈了,这出嫁了还要清汤挂面的,蔷薇心里难受。。” 叶嫣然听着,侧身,伸手拉过蔷薇的手,窝在了手心,“蔷薇,别哭,没你说得那么委屈,倒是你,要跟着我嫁入帅府,我这性子你懂,不争不抢的,别院的那些太太丫鬟自然会低看我们,倒是委屈了你!” 蔷薇听着,连连摇头,“不不不!小姐,蔷薇自小在司令府长大,伺候小姐,只要小姐觉得好,蔷薇就不会觉得委屈。” 话落间,蔷薇又是一阵抽泣。 叶嫣然看着梳妆镜里头的自己,弯弯的柳眉,白净的皮肤,清亮的凤眸,不施粉黛,怔怔地看着出神了片刻。 蔷薇朦胧的泪眸,同样落在镜子中,喃喃出声,“小姐,你真好看,这不涂胭脂,都好看。。” “呜呜~~~!这若是卓少娶了小姐,那就捧在手心里头宠着。。。何至于委屈当个八姨太。。。”蔷薇说话间一下子又哭了起来,身子一颤颤的。 叶嫣然听着,凤眸瞬间湿润了,酸涩涌上喉咙,一股股灼心的疼痛。 这时候,外头响起一阵敲门声,陈副官在门外,“八姨太,轿子在楼下等候多时,别耽误了拜堂的吉时。” 蔷薇听着,一下子擦干了眼泪,转目看向了叶嫣然,“小姐。。” 叶嫣然伸手微微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站了起来,“蔷薇,我们走吧。” 司令府楼下,叶毅一脸凝重,握着叶嫣然的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哎,嫣然,为父对不住你!” 叶嫣然强挤出一丝笑意,摇了摇头,“爹,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决定的。” -本章完结- 第九十一章 嫁入帅府,众矢之的(6000) 叶嫣然和叶毅一阵告别,一旁的陈副官时不时掏出怀表,瞧了一眼时间,上前,“八姨太,请问可有要带走的嫁妆?” 陈副官四下看了下,这每位姨太太嫁入帅府,或多或少都带了嫁妆,尤其是大姨太,连着带了几车的嫁妆。 叶嫣然眸光寡淡地落在客厅一隅,指了指,“就那里,一共两箱!扛走就好!” 陈副官听了,连忙看向了角落的两个大木箱,随即开口道,“八姨太,我可否代少帅检查一下,这进入帅府的物件都要检查一番。” “陈副官,你随意。”叶嫣然淡漠地回落。 陈副官走上前,伸手打开了两个木箱,猝然,双目一惊,两个泛着木香气的旧木箱,里头装了满满的两箱子书。 陈副官诧异地转头,看向了叶嫣然,“八姨太,就这两箱吗?” “就这两箱,麻烦陈副官派人帮我扛走。” 陈副官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叫来了外头的两个士兵,将那两箱子的书扛了出去。 叶嫣然回头,上前抱住了叶毅,“爹,您多保重,我会经常回来看望您老。” 叶毅双臂抬起,抱住了这个自己养大的女儿,“真的不多带些嫁妆过去?” 叶嫣然从叶毅怀中抬起头,摇了摇头,“不了,爹,你懂我。” 叶毅没有再多说什么,此时蔷薇背着一副医药箱上前,“小姐,这药箱我背着。” 叶嫣然转身看向蔷薇,伸手拿过,“蔷薇,还是我来吧。” 叶嫣然接过药箱,一袭红裙,朝着门外走去,门外雪花飘飞,白亮的光芒落在她发亮的黑鬓上,镀上一层光芒,背影窈窕,红妆出嫁。 叶毅看向蔷薇,“蔷薇,好好照顾好小姐。” “老爷,我知道了,蔷薇一定会照顾好小姐的。” 蔷薇跟随着出门,宽敞的门槛外,叶嫣然停下了脚步,凤眸流转,转过身,背着医药箱,双膝跪地,朝着客厅里头的叶毅,缓慢地磕头。 客厅中央的叶毅见着,眼眶湿润了,心间浮起一阵阵酸楚,这么一把年纪的男人,不至于落泪,却也难受得背过身去。 “小姐,我帮你盖上红盖头。”蔷薇上前为叶嫣然盖下了红盖头,搀着叶嫣然起身。 蔷薇撑开一把红色的油伞,置在叶嫣然的头顶上,抵住了落下的雪花,身影淹没在飘飞的雪花中。 。。。。。。。。。。 大门口,陈副官掀开了花轿的门帘,叶嫣然顶着红盖头再次回头,伸手掀开红盖头一角,恋恋不舍看了一眼身后偌大空寂的司令府,弯腰钻进了花轿。 陈副官朝着一队士兵挥了挥手,起轿,一队扛枪的士兵尾随在花轿后头,花轿旁跟着一脸忧伤的蔷薇。 花轿行进至外头大街,锣鼓唢呐声,连着鞭炮声越来越近地传到了叶嫣然耳中。 大街的另外一头,皇甫卓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虽是大雪天,这整个诏阳城的老百姓都站在街道两旁看热闹。 大街这头,陈副官让士兵停下了脚步,“歇一下,让卓少的迎亲队伍先过。” 花轿里头,叶嫣然听见卓少这两个字,心间一颤,外头锣鼓喧天的声音一阵阵传来。 叶嫣然敲了敲轿板,朝着窗外的蔷薇叫道,“蔷薇,外面什么声音,那么热闹?” 蔷薇一脸哀伤地看着迎面而来,排场隆重的迎亲队伍,贴近轿窗,声音压低,“小姐,是卓少的迎亲队伍。” 叶嫣然听着,整颗心勃然跳动了起来,小手发颤,伸手撩开了轿子的窗帘,小手微微掀开了红盖头,视线落在外头。 冗长的迎亲队伍敲敲打打地靠近,为首的是一辆黑色的轿车,这老百姓谁都知道这是皇甫家三少娶妻,轿车后头跟着一顶轿子,这原先该是新郎官骑着马来迎娶,只是这皇甫卓百般不愿,这才用汽车,硬是把皇甫卓押上了汽车。 叶嫣然这头,花轿一顶,随行的一队士兵,冷冷清清,红盖头下,那一双凤眸凝滞住了眸光,盈满的泪水在眼眶里头打转。 “小姐。。”蔷薇忍不住又一次落泪,哽咽道,“别看了。。” 叶嫣然眸光怔怔地盯着那一顶拱珠装饰,八人抬着的大花轿,尤为显眼,这街旁观望的姑娘纷纷投以羡慕的眼神。 汽车缓缓开过,车后座里头,皇甫卓脸庞黑沉地紧绷着,身旁坐着两个押着他的乔装士兵。 皇甫卓剑眉微微跳了跳,他似乎有感觉到一束目光正在看着自己,猛然侧头。。。 隔着车窗,街道对面,那一条巷子口,大雪飘飞,那一顶大红色的花轿,围着一队戎装的士兵。 花轿掀开一角的窗帘,那一双痴痴忧伤的凤眸,即使隔着飘雪,隔着几丈远,依旧能够冲撞在一块。 “然儿。。。然儿!!!”皇甫卓一下子激动了,在车后座里头大声喊叫,整个人朝着车门扑去。 “卓少!请你坐好!”身侧的两个士兵死死地押住皇甫卓,生怕他推开车门逃走。 “然儿!!然儿!”皇甫卓激动地大叫,出拳朝着两个士兵动手,“滚开!我要下车!” “卓少,少帅有吩咐,您不能下车,要迎娶完金家小姐,拜堂成亲,过了今夜洞房之夜,我们就离开,不再看着你。” “滚!!让皇甫琛那个卑鄙小人去见鬼吧!”皇甫卓朝着两个士兵怒吼道。 叶嫣然这头,陈副官背手身后,军帽上积了一层白雪,落在那边汽车上,车里头皇甫卓的动静,落在了眼底。 陈副官转身,双目一惊,花轿的窗户,叶嫣然卷起了窗帘,掀起红盖头下的一角,一张不施粉黛的脸颊,滚落晶莹剔透的泪珠。 陈副官征了一下,他这是第一次看见新娘子如此素面朝天,却是依旧娇美,难怪少帅对叶小姐如此执着。 陈副官疑虑了一下,看着那头汽车里头的动静,又看着叶嫣然落泪的神情,走上前,弯腰,“八姨太,请你坐好,我们从那边小路走,这边让道给卓少吧。” 陈副官看向蔷薇,“为你家小姐盖好盖头,我们要起轿了。” 叶嫣然勾唇冷笑,盯着陈副官,“陈副官,如此拆散一对情比金坚的眷侣,你可曾心怀一点善意?可曾有几分怜悯!” 陈副官愣了一下,神情几分尴尬,笑得几分无奈,“八姨太,这少帅想要得到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事已至此,请八姨太既来之则安之。” 叶嫣然眸光又一次落在那婚车,里头皇甫卓似乎在呼唤自己,叶嫣然惆怅落寞的神情,落下了卷帘,回到轿子中,落下了头顶的红盖头,泪水涟涟地滑落。 陈副官直起身躯,叹了一口气,朝着士兵挥了挥手,轿子重新抬起,朝着巷子里头抬去。 皇甫卓一阵反抗,身上新郎服褶皱了不少,猝然顿住了动作,他看着那顶大红色花轿消失在巷口,眼眶湿润了。 。。。。。。。。。。 金府,金雪离身穿金丝刺绣的嫁妆,头戴金灿灿的凤冠,唇色嫣红,双腮绯红,额头中间点缀着美艳的梅花钿。 “小姐,你这么打扮可真美,小姐这就要成为皇甫家的少奶奶了,可真是可喜可贺!”一旁的贴身丫鬟小鸢笑着讨喜。 金雪离温柔地笑着,心里头却是惴惴不爱的,她不是不清楚这卓医生最想娶的女人不是自己,这样嫁给他,他定会不悦,不过想起他温文尔雅的模样,尊尊君子的好脾气,只要自己诚心待他,尊夫为上,假以时日,定可以和卓医生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这时候,外头跑进来一位跑腿丫头,兴奋地一路叫道,“小姐!小姐!这迎亲的队伍到门口了,排场可大了,这外头雪下得这么大,好多老百姓还是出来观看了,小姐,您嫁得可真是风风光光,全城的姑娘都羡慕着。” 金雪离朝着一旁的小鸢开口,“小鸢,赶紧为我盖上盖头,别耽误了皇甫家定下拜堂的吉时。” “知道了,小姐,姑爷一来,瞧你心急的!”小鸢取笑着。 金雪离盖上了红盖头,朝着小鸢招了招手,“把那个盒子给我!” “小姐,给!”小鸢递了那个早早准备好的锦盒,金雪离一下子将盒子抱在了怀中,盒子里头装着满满一叠的药方子,这可是自己和卓医生结缘的开始,希望能够善始善终。 金家的嫁妆一车又一车地跟在了迎亲队伍后头,一顶花轿尾随着汽车,一字排开,金雪离坐在花轿里头,双手抱着那个锦盒,有点欣喜却又有点不安,今晚的洞房花烛夜。。 今日儿,金雪离听奶娘跟自己说了些这男女之间的闺房秘事,还有那次发生意外,卓医生对自己所做的那些事,男人凶猛的样子,金雪离记忆犹新。。一下子羞涩得脸颊发烫,唇角却是泛着甜甜的笑。 。。。。。。。。。。 少帅府邸,正客厅,烧着炭火的炉子,滋滋地发响,一厅子坐满了四位姨太太,皆是盛装打扮了一番,每位姨太太身后都站着一位贴身丫鬟。 金语秋神情最为凝重,身侧坐着已经快六岁的小伊夏,紧紧地搂着自己娘亲的胳膊。 二姨太陈婉婉套着绒毛袖笼,声音尖细地讽刺, “我说语秋,你这次可真是打着自己脸了!缝好衣裳替她人做嫁衣,这把你的小堂妹送给了卓少,如今倒是迎来了八姨太,叶家千金,呵呵!!语秋,你还嫌少帅我们几个人不够分吗?” 金语秋脸色委屈,抱紧了小伊夏,眸子泛着水雾,“我哪里知道少帅打得是这主意,我若是知道,千般万般,都不会顺了少帅的意思。” 三姨太朱碧莲闲然地喝着清茶,抬了抬眼眸,“就算你不顺少帅的意,少帅也会把那叶家千金弄进帅府,少帅对那丫头的心思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碧莲,你这话是何意?”金语秋脱口问道,另外两位姨太太一下子也来了精神。 三姨太笑了笑,“我前阵子听喜儿说了,那次帅府家宴,叶小姐留宿西厢客房,这夜半三更的,少帅进去了,被另外个跑腿的丫鬟瞧见了,这不喜儿套了话,我这才知道。” “原来如此!”四姨太夏芸一下子咬了牙,眸色里头喷出了妒火,“我说这少帅回了诏阳,都不进姐妹的院子,敢情这叶家小姐就是个贱蹄子,勾引起少帅来。” “真看不出来嘛!这叶嫣然看着一副清高冷傲的样子,还喝过洋墨水,想不到这么放荡!”二姨太陈婉婉鄙夷的神色,心里头也是堵着气,这以后可又多了一个争宠的女人,真是烦。 “就是喝了洋墨水,这才水性杨花,放着皇甫三少夫人不要,偏偏和我们抢少帅,真是招人嫌的践人。”夏芸更着附和。 三姨太朱碧莲落下手中的热茶,冷嘲道,“芸妹妹,这前阵子你还得意少帅为你的闺女办了满月宴,现在看来,这少帅兜了一个圈,都是为了那叶小姐,给卓少落了个套!” 夏芸被当面被如此戳破,一下子觉得失了颜面,咬着唇不语。 “这又如何,叶家千金不过和我们一样,同样从偏门抬进帅府,就连这酒宴照旧没摆,等这少帅新鲜劲一过,很快又会来我们院,就像从前那样,雨露均沾了。” 就在这时,皇甫琛一袭华贵的衫银色长衫进了正厅,器宇轩昂,硕长的身躯挺拔。 众位姨太太皆是立刻站了起来,欠了欠身,齐声行礼,“少帅!” 皇甫琛眉梢浮着一丝丝惬意,扫了一众的姨太太,没有言语,目光落向外头,这时候,一位副将从外头的长廊跑了进来,“少帅,迎娶八姨太的轿子进府了。” 皇甫琛一听,整个人都精神了,浓黑的剑眉上挑,立刻跨步出去,身后的一众姨太太都跟了出去。 前院里头,陈副官带着一队士兵将花轿从偏门抬进来,绕过层层叠叠的府院,来到正厅外的院子。 大雪纷纷洒洒地落下,大红色的轿顶落了一层白雪。 皇甫琛站在门槛上,目光泛着几分得意的光芒,落在那顶大红色的花轿上,一抹讥诮的弧度微微扬起,满腔的热血竟然莫名地沸腾了起来。 皇甫琛走下门槛下的台阶,一步一步地朝着花轿走去。 身后的一众姨太太,皆是目光专注看着,夏芸眸光落在两位士兵扛着的木箱子,鄙夷地唇角,“去!就这么两箱子破嫁妆,还司令千金呢?比我还寒酸!” 陈婉婉走上前,笑了笑,“果真够寒酸的,这是叶司令的掌上明珠吗?不知道人还以为少帅娶了山里的野丫头。” 花轿前,皇甫琛站定,一旁的蔷薇连忙掀起了花轿的帘子。 花轿里头一身红妆的新娘子,大红色盖头盖住了女人的容颜,一双芊芊玉手落在双腿间,一双小脚套着一双刺绣的大红布鞋。 这样的新娘子,皇甫琛见了七个,却唯独眼前的女人,令他瞬间整个心口都盈满了说不出的兴奋和喜悦。 花轿前的皇甫琛,久久站立着,目光深色,来来回回地打量着里头的女人,瞳孔里点点光泽渐渐扩大,染上一层欣喜的悦色,却是不易言表。 “随本帅下轿吧。”皇甫琛回过神,低醇放柔的声音落下,伸出手掌,一把握住了叶嫣然的手,将她从花轿里头接了出来。 叶嫣然弯腰出了花轿,顶着红色盖头,盖头下,一双泪眸痴痴地恍惚了神情,全然是街道上那顶鲜红的花轿,她的阿卓娶妻了,新娘子不是自己。。。 “叶嫣然,你终于成为本帅的女人了!”皇甫琛落下激动难掩的声音。 猛然间,一阵昏眩,外头的皇甫琛一把打横抱起了地上的女人。 “哈哈哈~~!”男人忍不住高亢地笑出声,抱着女人离开众人的视线。 红色的盖头下,叶嫣然闭上了双眸,她感受不到一丝丝的男人的暖意,心间只有无尽的冰凉。 身后的众位姨太太皆是怔怔地看着,这时候夏芸突然想起了什么,扯了扯身后的丫鬟,“红儿,你可知道少帅把这八姨太的别院安排在哪里了?” 这么一问,另外几位姨太太也是恍悟过来,陈婉婉想着,“对啊!这些日子,也不见的少帅吩咐管家收拾了哪处别院,这是打算把这贱蹄子安排哪里去?” 丫鬟红儿凝了凝眉头,摇头,“四姨太,红儿不知啊,没见着哪处空置的别院收拾了。” 夏芸眸光疑虑地看着皇甫琛抱着叶嫣然消失在前方拱门的背影,推了推丫鬟,“红儿,跟过去瞧瞧,看看少帅要带她去哪里?” “四姨太,我这就跟去。”红儿偷偷地跑上前,这丫鬟跟着,总该是不显眼。 。。。。。。。。 绕过冗长的长廊,穿过石雕拱门,一道又一道,这帅府格局庞大,高墙宅门,庭院深深。 皇甫琛抱着叶嫣然走进一处别院,别院的大拱门上头落着两个字,“莲轩”。 别院里头种满了梅花树,梅花树上挂满了雪花,树枝成了雪绒条,冰雕玉琢,这轩阁典雅不失气派,连着一排排的紫檀木门,都散发着一股幽幽的香气。 主厢房,门旁的仆人为皇甫琛拉开了房门,皇甫琛抱着叶嫣然踏进了房间,身后的门被合上。 厢房里头,大红色的被褥,早上吩咐仆人换过,正中央简易地张贴着囍字。 皇甫琛抱着叶嫣然朝着里头内屋的床榻走去,将女人放置在床榻上。 叶嫣然坐着,皇甫琛目光深沉如水地盯着女人的红盖头,唇角扬起一抹柔情的笑,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嫣儿,本帅这就为你掀开红盖头。”皇甫琛落下话,伸手掀开了女人的红色盖头。 红色盖头下,那一张不施粉黛的容颜,挂满了泪痕,泪眸如水般发亮,泪水一道道地滑落脸颊,湿润了娇嫩的红唇,晶莹剔透般嫣红,白希的脖颈空荡荡没有任何的装饰。 男人深邃的双目猝然怔住了,心猛然楸住了,一股气团在了心口,怔怔地盯着女人泪眸。 皇甫琛目光凝滞看着女人的凤眸,整颗心最柔软的地方,被什么狠狠刺入般发疼。 “哭什么?”皇甫琛声音低醇,伸手抚去女人脸颊的泪水。 叶嫣然撇过头去,眸子清冷。 皇甫琛抬眼,视线落在女人乌黑发亮的云鬓,竟然干净得没有任何一支发钗。 皇甫琛伸手绕到女人脑后,一下子拉下了发带,女人如墨般的长发一下子散了下来,落在白希的脸颊两侧,清丽,风华无双。 -本章完结- 第九十二章 秉烛长欢,不休不眠(6000) 皇甫琛伸手绕到女人脑后,一下子拉下了发带,女人如墨般的长发一下子散了下来,落在白希的脸颊两侧,清丽,风华无双。 “嫣儿,你真美。。”皇甫琛声音低沉几分柔情,完全忘记了自己,一双深邃的鹰眸泛散开柔情。 一双覆着粗粝茧子的手捧住了女人的脸蛋,看着女人低眉垂眸的模样,温热的唇凑近,轻柔地吻着女人噙着泪水的唇。 “别哭了,阿卓已经娶了金小姐,你也嫁给了本帅,木已成舟,安心做本帅的女人,我会好好疼你,嗯?” 皇甫琛抱起了女人,落在自己的大腿上,伸手抚摸着女人的泪水,一时间竟然有点乱了分寸。 叶嫣然眸光呆滞,神情久久定住了,满脑子都是那锣鼓喧天的迎亲队伍。 皇甫琛见着女人久久没有回应,心口一团火越烧越甚,声音冷了几分,“看看本帅,看看你的丈夫!” 皇甫琛双掌捧着女人的脸蛋,近乎让女人的脸蛋抬起,面对着自己。 叶嫣然一下子闭上了眼眸,“皇甫琛,你让我安静一会,我不想看见你。” “你~~!”皇甫琛气结地说不出话来,双掌颤抖着,想要一掌掐死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却又完全下不了手,鹰眸狠狠地缩了又缩。 男人的手掌终是落了下来,看着女人闭上的眼眸,长长的睫毛沾满了泪水,想要开口,却是说不出半点话。 久久的凝视,皇甫琛终是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窗外,大雪依旧在飘飞。 “给你时间安静,过一会再来看你,不要再让我看见你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 门推开的声响,皇甫琛出了门,门外,皇甫琛朝着蔷薇落声,“你是陪嫁丫鬟?” 蔷薇几分畏惧地点头,“少帅,正是!我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叫蔷薇。” 皇甫琛回头瞥了一眼屋里头,“好好照顾你家小姐。” 话落,皇甫琛沉步出了门,朝着酒房走去。 蔷薇见着皇甫琛走远,连忙进了屋,合上了房门,走到床榻前,“小姐,你还好吧?少帅没对你怎么样吧?” 叶嫣然回过神,抬头,缓缓地站了起来,打量着眼前的房间。 “小姐,这别院真漂亮,我刚才观察了下,可大了,还有一个宽敞的后院,后院里头还有一池塘,听这里仆人说,那池塘一到夏天开满了莲花,可漂亮了,还有啊,听说这可是少帅休息的别院。” 丫鬟蔷薇说着,顿了顿,看着眼前的房间,拧了下眉头,“就是这新婚,倒是婚房布置得简陋了点。” 叶嫣然一把抹去了脸颊上的泪水,“八姨太而已,太过隆重了,倒是不符合我的身份了。” “小姐!”蔷薇委屈地扁了嘴,“别这么说,刚才这里的仆人说,少帅可从来没有带其他姨太太留宿这个别院。” 叶嫣然愣了一下,很快神情淡淡,沉默了片刻,转口道,“对了,蔷薇,我带来的药箱呢?” 蔷薇听着,连忙跑了出去,“小姐,你等下。。” 片刻之后,蔷薇提着药箱进了屋,“小姐,刚才你被少帅抱走,药箱我收起来了,还有那两箱子书,现在院子里头的书房。” 叶嫣然接过了医药箱,放置在桌上,打开,伸手取出了一包包裹好的粉末。 “小姐,这是什么?”蔷薇好奇地发问。 “番泻叶。”叶嫣然取出了那包粉末,合上了医药箱。 “小姐,番泻叶是做什么用的?” 叶嫣然收拾好医药箱,递给了蔷薇,“别问那么多,把药箱收进柜子里头,去吧!” 。。。。。。。。。。 帅府的偏厅,四位姨太太围成一桌,一旁的炭火烤着,桌上的麻将哗啦啦地摸响。 二姨太陈婉婉摆好了牌,媚眼一抬,“夏芸,投骰子吧。” 四姨太夏芸投了下骰子,看了下点数,“语秋,你坐庄!” “东风!”金语秋摸了张麻将牌,落在桌上。 这时候,丫鬟喜儿从外头跑进来,朝着各位姨太太请了个安,“各位太太好!” “那八姨太住哪个院?”夏芸摸了一张牌,正要看。 “四姨太,八姨太住进了少帅的莲轩。”喜儿紧张地回落。 “你说什么!!”夏芸手中的麻将牌脱落,一下子激动地站了起来,“你说八姨太住哪里?” “住。。住进莲轩里头,连着两箱子嫁妆都扛进去了。”喜儿哆嗦地回应。 整桌的女人一下子都安静了,每个人脸上都浮现出不同的神色,三姨太眸底划过一道阴狠,二姨太气得嘟长了嘴巴,大姨太明显是落寞的神情,十分懊悔自己将雪离儿强塞给了皇甫卓。 夏芸一把扯过斜襟上的手绢,拉扯着手绢,咬牙切齿,“这喝了洋墨水的女人,就是会使出狐媚子的手段,这才刚来,就弄出这么个动静!这莲轩可是少帅天天休息的地方,这是要日夜相伴了吗?气死我了!” 陈婉婉也是按耐不住了,停下了摸牌的动作,站了起来,“若真这样,那可怎么办,她天天和少帅同床共枕,这还能不下个崽出来?这可要敢在我们前头!” 三姨太朱碧莲勾唇笑了,笑得眉目阴冷,“各位姐妹们想多了,这下不下得了崽,还难说,继续打牌吧,别让小践人坏了我们打牌的兴致。” 夏芸手中的牌一丢,气不打一处来,“还打什么牌!不打了不打了,一点心思都没有了!” 夏芸站了起来,捋了捋身上华贵的水貂毛小袄,朝着贴身丫鬟吆喝道,“红儿,跟我回房,今日儿的心情都被一个小践人糟蹋了,真是晦气!” 夏芸扭着腰带着丫鬟离开了偏厅,三姨太朝着自己的贴身丫鬟招呼着,“喜儿,过来,你替四姨太顶上,打上一圈。” “还打什么打!”二姨太丢了手中的麻将牌,同样站了起来,“我也要回房去,好好平复下心情,这盼星星盼月亮,这少帅没盼来,倒是盼来个八姨太,气死了!” 陈婉婉同样带着自己的丫鬟离开了。 三姨太朱碧莲见着,抬头看向了金语秋,“语秋。。” “别问我,我也不想打牌了,没心情。”金语秋同样起身,神情落寞,这嫁入帅府七年由余,这每一位太太入府心里都疼,少帅总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泪,这样的心情他是个男人,他永远不懂。 一位位的姨太太离开了,三姨太朱碧莲手中掂量着麻将牌,一阵冷笑。 “三姨太,她们都走了,看来大家都没了心情。”贴身丫鬟喜儿上前,开始收拾桌上的麻将牌。 朱碧莲落下手中麻将牌,轻启红唇,“她们不懂,有些事干着急没用,要不动声色地行动起来,那才叫快意。” 喜儿听着,一丝丝狡黠划过眼底,低声附和道,“这自然还是三太太最聪慧,这从前,少帅进您院子还是最多的。” “喜儿,去替我把熬好的燕窝端来,趁着少帅这阵子该是不会来我房里,我可要好好滋补一下,这男人就是欢腥的猫儿,总有腻味的时候,那叶小姐再美再特别,他总会有吃腻的一天,耐心等着就是了。” 喜儿连连点头,“三姨太说的是,喜儿这就去给你端燕窝。” 。。。。。。。。 大雪飘飞,隔着几条长廊,酒房里头,酒香四溢。 皇甫琛靠在铺着老虎皮的黄梨木椅子上,双腿横跨在前方的茶桌,手中持着一杯青花瓷杯,里头盛满了清醇的酒液。 一杯清酒落了肚,皇甫琛红了眼眸,深邃的眉目,目光深幽。 脑海里尽是叶嫣然落泪的凤眸,心里头堵得难受,这个女人心心念念着皇甫卓,皇甫琛有时候实在弄不懂,阿卓究竟哪里好了?令她如此执着,事已成定局了,那么一副委屈求全的模样。。。 皇甫琛掌心中的酒杯又一次抬起,清酒又一次落入肚中,火辣辣地灼烧着喉咙。 帅府的管家从外头进来,恭敬地低头,“少帅,今夜的花烛酒在莲轩摆上?” 皇甫琛修长的手指滑动着杯沿,“摆上!热上几壶酒。” “是,小的这就去安排。”管家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陈副官紧随着进来,掏出了一封信笺,递给了皇甫琛,“少帅,密函。” 皇甫琛落下手中的酒杯,接过那封信笺,不缓不急地拆开,英俊的眉毛舒展开,唇角泛起一道深意的笑,“这叶衍海果然足智多谋,这上得了战场,这做个歼细,还能够周旋得如此巧妙。” 陈副官笑了笑,“少帅,那明日去齐州?” 皇甫琛扣了扣手指头,眉梢微微挑起,几缕细纹勾勒着男人的沧桑。 陈副官见着皇甫琛久久不语,低声试探道,“少帅,可是不放心八姨太?要一块带上吗?” 皇甫琛听着,眉目一下子沉了下来,看向陈副官,“你如何认为我是不放心她?” 陈副官愣了下,随即意识到自己问多了话,有点尴尬,“末将多嘴了。” 皇甫琛甚是不悦,他不喜欢被人看透心思,心里头莫名有种恐慌,叶嫣然只是一只顽劣的野猫,所以这兴趣浓了点,这已经入了府,成了本帅的八姨太,来日方长,这兴趣渐渐会淡去。 皇甫琛目光深色地落在外头的天色,看着一点点暗沉了下来,胸腔中的火焰一点点燃烧,今夜的女人可以顺从地任由自己摆布了。 一手拿过桌上的酒杯,一手拿过酒壶,一杯又是一杯地灌入喉中。 皇甫琛连着喝了三杯,突然落下手中的酒杯,转目看向了陈副官,“你去酒窖把那坛泡了数月的鹿茸酒取出来。” 陈副官愣了下,随即跑了出去,朝着酒窖奔去。 。。。。。。。。 天色暗了下来,雪越下越大,眼见着又封了外头大街的路,四周的院子积雪厚厚一层。 莲轩,叶嫣然坐在梳妆镜前,披散的长发,蔷薇为她梳理,梳成温婉的发髻,斜搭在耳边。 厢房里头的外屋,管家带领仆人丫鬟在饭桌上摆满了一桌酒菜。 片刻之后,管家隔着屏风,恭敬地开口,“八姨太,饭菜都准备好了,少帅待会过来。” 叶嫣然起身,离开了梳妆镜,从屏风后出来,看着管家带着一群仆人出门,叶嫣然走上饭桌前,琳琅满目的饭菜满满一桌,一旁还备着一蛊瓷罐,里头正温着酒。 “小姐,他们在做什么?”这时候,蔷薇指了指外头的一群仆人。 叶嫣然走到门外,看着偌大的院子,雪花飘飞,一群仆人顶着雪,忙乎着点亮了一盏又一盏的红灯笼。 管家上看见叶嫣然走出来,上前客气地开口,“八姨太,外头天冷,进屋吧,今晚可是您和少帅的洞房花烛夜,少帅很快就过来。” 叶嫣然看着外头仆人连着挂了数盏的红灯笼,还在挂,疑惑开口,“请问,这四周的走廊都要挂满灯笼吗?已经很亮了。” 管家笑得深意,“八姨太,您初来帅府,还不清楚这帅府的规矩,这少帅若是在哪院留宿,这就在哪个院子盏灯,这灯笼必须挂满,寓意圆圆满满,这规矩还是督军府留下来的。” 叶嫣然听着,心里头冷嗤了一声,心里寻思着,若是阿卓,根本不用这么多规矩,阿卓曾经说过,成亲后,若是可以搬出督军府,找一处小屋子,只有两人住着,一起出门问诊,若是得空,就在家里烧几个菜吃。。。 叶嫣然思及此,心里头的酸涩又一次涌上来,说不出的难受,眼眶湿润地盯着那一盏盏的红灯笼,红灯笼上被白雪覆盖的青砖绿瓦,这高门宅院将自己禁锢了。 在这么方寸之地,蹉跎自己的青春和美丽给那么一个不爱的男人,而那个男人有着众多的女人。 可悲可叹! 一旁的管家见着叶嫣然忧伤的神色,原以为是不是她等着少帅焦急了,连忙开口道,“八姨太,您真是有福气!这少帅待您可真不一样,这一来,直接就住进这少帅常住的莲轩,少帅疼着你。” 叶嫣然听着,唇角微微抽搐,笑得冷嘲,“管家,你该干嘛干嘛去。” 管家听着,多少觉得有点自讨没趣,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就是这要换成其他太太,早就笑得合不拢嘴了。 就在这之际,皇甫琛踏进了院落,那些挂好灯笼的仆人皆是恭敬地开口,“少帅,晚上好!新婚大喜!” 皇甫琛没有回落,一眼看见站在大门口的叶嫣然,一袭红妆,窈窕淑女近在咫尺。 皇甫琛目光划过一道浓烈的兴味,抬脚上前。 叶嫣然回过神,看见皇甫琛,一下子转身,径直进了屋,不远处的仆人连着管家见了,都愣怔了,这哪位太太看见少帅都是开心地上前行礼,这八姨太还真是特别,理都不理。 皇甫琛见着叶嫣然径直进屋,愣了下,心里头几分失落,却又撩得他心痒痒的,大跨步追了进去。 屋内,烤着一盆炭火,满桌的酒菜,香气四溢。 叶嫣然坐在饭桌前,已经拿起了桌上筷子,端起一碗饭,不缓不急地动筷。 皇甫琛大跨步进来,朝着门口的蔷薇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去。 蔷薇见着,退了出去,连着合上了房门。 皇甫琛上前,弯下腰,双臂一下子搂住了用膳的叶嫣然,覆在女人的耳边,“嫣儿,久等了,是不是饿极了?” 皇甫琛唇摩挲着女人圆润的耳垂,喷洒着浓烈的酒气,“嫣儿,今夜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本帅一定会好好疼你。” 叶嫣然落下了手中的筷子,微微拧了眉头,那一股泛着药材的酒气,扑鼻而来,“你喝了鹿茸酒?” 皇甫琛轻而易举地抱起了女人,将她放在了自己腿上,双臂环住叶嫣然的双臂,“果然是学医的,这样都能够嗅得出来?” 叶嫣然鼻尖散着男人浓烈的酒气,微微蹙了蹙眉头,“这酒不止泡了鹿茸,还有肉苁蓉、仙茅、淫羊藿。。。” 叶嫣然越说声音越来越小声,最后噤住了声音。 “怎么不说了?”皇甫琛手指头撩拨着女人的发丝,“你连几味药都闻出来了,那你说说这酒有何功效?” 叶嫣然愣了下,正要起身,“我起来说。。。” “坐着!”皇甫琛一掌将女人按着坐了下来,粗粝的手掌不安分地摩挲到女人的腰际,“本帅抱着你,别矫情!” “说说,这酒有什么功效?”皇甫琛双目泛着深意,灼灼地盯着女人的眼眸,像是要调弄她。 叶嫣然平静地回落,“强身健体,驱寒壮。。。” 叶嫣然一下子说不出来了,静默了。 “怎么不说了,不是医术精湛吗?”皇甫琛摩挲着女人的细腰,一路下滑,声音透着嘶哑。 叶嫣然眸光清冷地瞥向他处,“有必要再问吗?心照不宣,不好吗?”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不宣什么?” 皇甫琛冷峻的眉澈激荡起一丝丝微澜,笑得好似深潭里绽放的幽谷花,令人觉得森然。 “嫣儿,这酒喝着,浑身有劲,今夜。。本帅与你秉烛长欢,不休不眠,意下如何?” 叶嫣然听得浑身打了个惊颤,眸光划过恐惧,看着喷洒着酒气的男人,声音几分颤抖,“我。。觉得不怎么样。。” “怎么?”皇甫琛摩挲着女人的双臂,“害怕了?” 叶嫣然身着那一袭大红色的套袄,宽大的水袖,男人的手掌窜了进去,温热地揉着女人纤细白嫩的手臂。 “嫣儿,你说这若有上一世,你该是蛊惑纣王的妲己,还是那迷惑夏桀的妹喜。。。真是妖精。。”男人的手掌又是一掌握住了女人的腿,连着大红色的套裙,窜了进去,肆意摩挲着。 “商纣王烽火戏诸侯,覆灭了商,夏桀为了妹喜,大兴土木,不理政事,夏灭!” 叶嫣然转目注视着眼前的皇甫琛,双臂猝然勾住了男人脖子,神情异常平静,“皇甫琛,那你告诉我,我若是妲己,若是妹喜,你打算为了我,毁了军政一方的皇甫家吗?” 皇甫琛双目微微眯起,瞳孔缩了又缩,猝然大笑出声,“哈哈哈~~!” 叶嫣然听着男人的笑声,嗤之以鼻,“我知道你不会,在你眼中,女人不值一提,只是你的附属品。” 皇甫琛眸底染着几分酒熏的醉意,“嫣儿,莫要如此妄自菲薄,使出浑身解数,勾引本帅,用心爱我!想要什么,本帅都给你,嗯?” -本章完结- 第九十三章 心是你的,命是你的(6000) 叶嫣然盯着男人酒熏的眼睛,这一句句话语哄得人会心醉,可是叶嫣然清醒得很,芸雨之后,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什么都给我?”叶嫣然坐在男人的大腿上,歪着脑袋看着,“我要你的命,你给吗?” 皇甫琛一把握住了女人的手,揉在掌心中,低头吻了一口,“女人如此,就不讨喜了,要本帅的命有何用? 皇甫琛抓着女人的手按在了他的心口,感受着那蓬勃有力的心跳声,“要本帅的心才有用,心是你的,命就是你的!” 叶嫣然静默了,心里思忖着,这皇甫琛的心她从来没有想过去要,这个男人城府如此深,索要他的心,就要付出自己的情,只怕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他的心没要到,自己反倒赔了进去。 皇甫琛手指头滑到女人的斜襟上,扣子一颗颗地解开,“想要本帅的心,付出你的人,卖力一点!” 叶嫣然脖颈处一阵冰凉,僵硬了身子,纽扣被解开了三颗,一把按住了男人的手,“肚子饿了,不用膳吗?” 皇甫琛笑得几分邪魅,“嫣儿,本帅现在只想吞了你,以解饥肠辘辘的感觉。” 叶嫣然浑身不自在,男人的手掌上下游离,像是要将自己揉化了。 “皇甫琛。。不要这样。。我肚子饿了。。很饿了。。”叶嫣然焦急地推拒。 皇甫琛停顿下动作,眉目里撩火燃烧,隐忍住,“行,用膳!” 皇甫琛从女人的衣衫里头抽出了手臂,松开。 叶嫣然一下子从男人腿上跳起来,坐在了一旁,解开的纽扣快速地扣上。 叶嫣然眸底划过一丝慌乱,伸手拿过汤勺,勺了一碗汤,推到了皇甫琛跟前,“少帅,喝汤!” 皇甫琛意外地一征,唇角勾起一抹深笑,伸手接过汤,“终于想明白了?丈夫是谁?就该伺候谁,呵呵!” 皇甫琛心情顿时大好,低头拿起汤勺,一勺一勺地喝着汤。 叶嫣然瞥了一眼,拣起筷子,心不在焉地挑着饭吃。 一碗汤落了肚,皇甫琛俊逸的眉目上挑,将掌心中的空碗递给了叶嫣然,“嫣儿,再盛一碗,突然觉得这汤味道甚好!” 叶嫣然见着,眸底几缕慌乱,接过男人递过来的空碗,很快又盛满了一碗汤,“少帅,请喝!” “哈哈哈!!”皇甫琛畅快地大笑,接过那碗汤,很快地喝完,空碗重重地落在了桌上,一下子站了起来。 上前,皇甫琛一把搂住了叶嫣然,凑近脸庞,唇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 “唔。。。”皇甫琛很是激动地吻着女人的唇,双臂紧紧地搂着,火热的长舌直捣女人的檀口,教缠缠绕。 松开唇,皇甫琛又是意犹未尽地吻了又吻,“嫣儿,我真的很开心,你终于想通了?好好跟着我,本帅会用心疼着你!嗯?” 叶嫣然眸子泛着一丝丝忧伤,你的疼爱,我根本不需要,将我和阿卓这样拆散,还妄想我对你好,做梦! “来,嫣儿,快点吃!吃好了我们早点歇息!”皇甫琛一下子兴奋难掩地坐了下来,伸手夹起饭桌上的一只虾,动作利索地剥着红壳。 不一会儿,虾肉落入叶嫣然饭上头,“嫣儿,吃!” 叶嫣然看着饭上头的虾肉,心里头一阵冷笑,不动声色地吃着。 “嫣儿,这鱼也吃点!”皇甫琛又是兴奋地挑起了桌上的一块鱼肉,剔掉了里头的骨头,一根根拔了出来。 “多吃点,这晚上,可是洞房花烛夜,才有力气。”皇甫琛又是将那块剔了骨头的鱼肉落入女人饭碗里头。 叶嫣然吃饭的动作缓慢了几分,听见这洞房花烛夜,又扫了一眼男人那跃跃欲试的样子,心里头越发冷笑,这个男人,只是贪图自己身子罢了。 叶嫣然缓慢地挑着饭粒,吃得极慢,饭上头落了满满的菜,皆是皇甫琛夹的菜。 “嫣儿,吃快点!”皇甫琛夹了一个鸡腿又是落在叶嫣然一旁的空碗中,单臂搂着女人的腰,声音急切催促。 叶嫣然缓慢地吃着,“你夹了这么多,要我如何吃得快?” 皇甫琛看着叶嫣然饭碗里头满满的菜色,忍不住笑了,落下了筷子,目光深沉,注视着女人吃饭的模样。 叶嫣然忐忑不安地吃着饭,心里头思量着,感受到身侧灼热的目光,猛然抬头。 撞入那一双深邃如潭的瞳孔里头,愣了一下,“你怎么不吃?” 皇甫琛拿过桌上的热着的酒,为自己倒了一杯,笑得兴味浓烈,“我想吃你,你先吃!我后吃!” 叶嫣然浑身不自在地又是打了个颤,看着男人那双灼热发红的眼睛,浑身战栗,这每一次都是在外头,如今嫁给他成了他的女人,他岂会轻易地放过自己。 皇甫琛端起斟好的一杯酒,盯着女人吹弹可破的肌肤,不施粉黛,却泛着两朵醉人的红云,一阵心驰神往。 “来,陪本帅喝上一杯。”皇甫琛递上了一杯酒,落在叶嫣然跟前。 叶嫣然顿住眸色,盯着那杯酒,迟疑了片刻,正要伸手接住。 “还是本帅喂你喝。”皇甫琛猝然起身,一手举着酒杯,单臂揽过女人的细腰,轻而易举地将她抱在了身上,落在自己的大腿上。 一口酒水没入男人口中,叶嫣然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皇甫琛含着酒水的唇一下子贴在了叶嫣然的唇上。 男人的手掌握着女人的下巴,捏开了她的唇,温热的酒水灌入女人的檀口中。 叶嫣然双眸瞪大,她看见了男人眼中邪魅蛊惑的光芒,像是要吞噬自己一般。 皇甫琛松开了唇,意犹未尽地吞了最后的酒水,手掌摩挲着女人柔软的肌肤,一下子大横抱起了女叶嫣然,“嫣儿,好好让本帅疼爱你。” 叶嫣然双眸一惊,双手抵在男人的胸膛,慌乱道,“不要,我还没吃饱。” “吃得那么慢,故意的吧?”皇甫琛抱着女人大跨步来到床榻,将女人放在床榻上。 “嫣儿,你逃不了的!”皇甫琛站在床侧,手掌快速地解开身上的长衫,身下已经气势昂扬。 叶嫣然紧拧着柳眉,眸光怔怔地看着男人一件长衫丢在地上。。直到白色的内衫长裤。 “嫣儿,赶紧宽衣,别愣着,还是要本帅帮你!”皇甫琛声音暗哑,几分戏谑,几分逗弄,他看着女人绯红的双颊,那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慌乱地瞅着自己。 皇甫琛快速地脱去白色丝绸对襟内衫,露出线条分明铜色的上身,胸口横着斑驳的刀痕。 叶嫣然呼吸一下子屏住了,整个人忍不住吓得往后退。 皇甫琛见着,忍不住勾唇深笑,“怕了?” “呵呵!”男人笑得几分低沉,手掌落在裤带上头,一拉,白色的内衫裤沿着男人精瘦的双腿落下。 “啊~~!”叶嫣然惊呼出声,一下子,双掌捂住了双眸,整个脑袋一片浆糊,她看见了什么。。太可怕了。。 叶嫣然现在回想起每一次和这个男人发生的事情,浑身忍不住打了惊颤。 “怎么了?还要本帅为你宽衣?”皇甫琛赤膊着上前,拉出了床里头的女人。 “不要!我自己来!”叶嫣然落下双手,完全不敢去看眼前的男人,撇过脸,小手发颤地覆上了斜襟纽扣。 皇甫琛看着女人磨磨蹭蹭的动作,整个身躯扑了过去,“太慢了!” “唔~~~!”叶嫣然唇瓣一下子被含住了,男人的手掌粗鲁地脱去她身上的衣裳。 狂热的吻密密匝匝地落下,像是卷起的狂风暴雨一般,朝着摇摇欲坠的娇柳猛烈地拍打。 “嫣儿。嫣儿。。喜欢本帅这样对你吗?嗯?”皇甫琛吻着女人娇嫩的肌肤,嗅着如此诱人的体香,像是猛兽出闸,狂热地像要吞噬了身下的猎物。 叶嫣然整个身子都被吓得无力了,这一次,这个男人明显一下子变得比以前癫狂,令人害怕,心里不停地叫嚣,赶紧!赶紧奏效! 叶嫣然将脑袋瞥向右侧,皇甫琛的唇埋在了女人左侧脖颈,一口含着女人脖颈上的肉,吐着气狂热地啃咬。 肌肤相触间,瞬间,皇甫琛抬起了头,浓黑的剑眉蹙了蹙,停下了动作。 “咕噜噜~~”肚子发响的叫声。 皇甫琛猝然落地,擒起地上的长衫,胡乱地套上,声音阴怒,“嫣儿,等着,本帅很快回来!” 叶嫣然闻见男人快速夺门而出的动静,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叶嫣然双臂紧紧地环住了,身上已经被男人剥得剩下一件大红色的肚兜,嫩白的脖颈连着锁骨处,落下了男人的吻痕,那种湿热的感受留有余温。 叶嫣然听见外面一阵动静。 “少帅,您这么大晚上,这是怎么了?”仆人询问的声音。 “滚!!”门外响起皇甫琛的一声怒吼。 叶嫣然听着外头男人暴怒的声音,唇角勾起一丝丝惬意的笑,看来那番泻叶是奏效了,今夜他休想碰我! 房门外头,宽敞的前院,大雪飘飞,那一盏盏明晃晃的大红灯笼,上头落了不少雪花。 皇甫琛单臂撑着红漆柱子,眉目森冷地跳动着,这来来回回进了茅房数次,这究竟怎么回事? “咕噜噜~~”又是一阵空响声落下,皇甫琛剑眉紧蹙,暴怒地踹了一脚一旁的花盆,朝着茅房而去。 “哐当~~”花盆破碎的声响在走廊落下。 房间里头,叶嫣然已经穿上了衣衫,躺在了床上,听着外头的动静,一脸平静,阖上了眼眸。 。。。。。。。。。。。 督军府,宾客散去,这新房里头,金雪离双手不安地落在大腿上,坐得笔挺笔挺的。 新房,灯光璀璨,四周还点着喜烛,案台上摆满了各色果子果仁。 门外,这时候落下一阵动静。 “卓少!您慢点!小心点!”两位仆人搀扶着喝多了的皇甫卓朝着新房走去。 房门外,皇甫卓摇摇晃晃的身躯,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紧跟其后的两个士兵,怒喝道,“滚!两条狗!给我滚得远远的!” 那两位士兵紧跟其后,其中一位开口,“卓少,少帅交代过,我们不能离开,一定要看着您入了洞房!” “滚!!”皇甫卓气得浑身战栗,一脚踢开了房门,身后的两位士兵连忙上前为其阖上了房门。 皇甫卓跌跌撞撞地进入新房的内室,床榻上,明晃晃的灯光照着一身锦绣的新娘子,大红色的盖头落在那一抹倩影上。 金雪离听见皇甫卓的脚步声,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皇甫卓目光冷漠地扫了金雪离一眼,并没有上去掀开那一顶红盖头,目光落在案台上,那些摆放的点心,快步上前。 “哐当~~嘭嘭~~”一阵零零碎碎东西撞落地上的声响,击碎了新房里头的宁静。 “皇甫琛!!你个卑鄙小人!!”皇甫卓一边咒骂,一边发怒地扫落一屋子的摆设。 嘭嘭哐哐的声响,听得金雪离一阵发颤,一下子掀开了大红色的盖头,站了起来。 片刻之后,一室狼藉,皇甫卓染满酒气的脸庞,跪在桌角旁,苦涩地大笑,“哈哈哈~~!皇甫琛!!你这个卑鄙小人!!夺人妻的无耻之徒!!” “卓医生。。。”金雪离眸光泛着泪光,低柔地叫出声。 皇甫卓颓废憔悴的脸庞,回过神,转目落向一袭明艳动人红妆的金雪离。 皇甫卓缓缓地站起来,盯着金雪离,“你和皇甫琛串通好了吧?金小姐,我说得对不对?” 金雪离听着,一脸迷惘,连连摇头,“不!卓医生,我没有和谁串通,我不知道为何那日突然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也一直想问你。。。” “装!!”皇甫卓冷嘲地打断,“继续装!!金小姐,别以为我皇甫卓好蒙骗,你就是皇甫琛地地道道的一颗棋子,抢走我然儿的一颗关键棋子!” 金雪离听着,正颗心都沉落了,颤抖地开口,“不!卓医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然儿是叶小姐吗?” 皇甫卓神色落寞,并没有回应。 金雪离紧张地呼吸,小心翼翼地开口,“卓医生,我知道你是因为要对我负责才娶了我。。” “你错了!”皇甫卓一口喝断,盯着金雪离的眼睛,“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对你负责!金小姐,你想多了!” 金雪离听了,眸子闪闪地泛着泪光,“卓医生。。我。。那日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皇甫卓听了,怒气上涨,一下子上前,盯着金雪离,“你还有脸问我怎么回事?你和皇甫琛怎么算计我的,你心里会不清楚?金家小姐?堂堂的千金小姐,竟然能够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爬上男人的床,你的脸皮够厚的!” “不!!不是的!”金雪离整个人都激动了,上前双臂抓住了皇甫卓的手臂,“卓医生,不是这样的。。” “滚开!!”皇甫卓的手臂一杯女人触碰到,一把推开了金雪离,将她推在了地上。 皇甫卓指着地上的女人,一字一句发狠地吐落,“金雪离!对吧?你给我听好了,我皇甫卓从来没有想过娶你,所以,你妄想我碰你,这辈子,除非然儿回到我身边,我休了你,放你自由,要不我们就这么一辈子耗着!而你!就等着一辈子守活寡!” 。。。。。。。。。。。。 夜半三更,皇甫琛浑身顿觉得无力推开了房门,双腿间的昂扬已经被浇灭了。 皇甫琛踏脚进入房间里头,骇然的双目落在了饭桌上,盯着那一蛊的凉去的汤,又看向叶嫣然用过碗筷,没有半点喝汤的痕迹。 皇甫琛大跨步朝着床榻走去,掀开床帐,床榻上,叶嫣然宁静地熟睡。 皇甫琛整口气盈满胸腔,手臂一下子粗暴地拉起了床榻上的女人,怒声道,“叶嫣然!!你给我起来!” 叶嫣然被猝然强劲的拉力从睡梦中惊醒,睁开一双惺忪的睡眸,淡漠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干嘛?” 男人的手掌一把捏住了女人的下巴,迫使她的脸颊抬起,“还敢问干嘛?说!!那碗汤里头,你下了什么药?” 叶嫣然清醒了几分的意识,红唇扬起,“让少帅您可以清心寡欲的药,番泻叶!” “那是什么东西?”皇甫琛眉目已经黑沉得犹如一片黑雾。 叶嫣然眉梢扬起,一抹讥诮的笑意染上了唇角,“什么东西,少帅您不是已经感受到了?” “你!!”皇甫琛整张脸庞骤然阴沉得好似黑雾一般,手掌抬起,正要落下。 掌风袭过女人的脸颊,叶嫣然眸色波澜不惊,盯着男人的手掌落在一指之外,终是没有落下。 “说!!为什么这么做!是不愿意让本帅碰你?”皇甫琛捏着女人的细腰,将她身子提了起来。 叶嫣然凌怒地盯着皇甫琛的眼睛,“对!我不愿意!能躲一天是一天!凭什么你可以拆散我和阿卓,我还要陪你同床共枕,共度良宵,皇甫琛!我就是要让你心心念念的洞房花烛夜破灭,我叶嫣然说过,你娶了我,自求多福!我不会让你那么称心如意的!” “你!!”皇甫琛气得浑身发抖,一双手掌落在女人的脖颈上,却是终究下不去手,盯着女人那双令自己痴醉的凤眸,心一阵阵剐痛。 “叶嫣然,我真想掐死你!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皇甫琛咬牙切齿,气得整个人粗喘着怒气。 “那你掐死我!掐啊?”叶嫣然一副临危不惧,厉声反问。 皇甫琛手掌发颤得青筋涨起来,却是终究没有落下,双掌一下子握住了女人的双肩,将她推到在床上,一双腿压了上去。 “你滚开!皇甫琛!滚开!”叶嫣然双臂不停地挥舞。 “不让我碰是吧?矫情!!”皇甫琛恼怒地扬声,“碰了都不知道多少次了,还跟我矫情,不想让我好过,今夜你更别想好过!!” 皇甫琛粗暴一把扯开女人的斜襟的内衫,“嘶啦~~!”一声,纽扣崩开。 “你个畜生!”叶嫣然脑袋凑近,正要一口咬下去。 “咕噜噜~~”一阵肚子空响的声音落下。 皇甫琛眉色骤然间蹙在了一块,整个腰板都忍不住缩了一下。 “该死的!你究竟下了多少药?” 叶嫣然轻轻启唇,“不多,刚好一帖,够少帅您一晚上清心寡欲。” “你!”皇甫琛双掌一把捏住了叶嫣然心口的肉,“女人,你够心狠!” 叶嫣然见着,勾唇冷笑,“少帅,请您还是节制点,我起来为你开副止泻的药方子。” “不用!!”皇甫琛一声怒吼,“本帅今晚一定要办了你!” -本章完结- 第九十四章 天寒地冻,暖床女人(7000) 不用!!”皇甫琛一声怒吼,“本帅今晚一定要办了你!” 皇甫琛双掌粗鲁地要撑开女人的双腿,一阵肚子的空响声又一次传来,脸盘铁青。 "皇甫琛,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叶嫣然勾唇冷嗤,看着男人难看的脸色,心里头十分痛快。 “女人,往死里弄你!”皇甫琛手掌拉开女人的双腿,正欲拔了女人的褥裤。 动作一下子僵住,一股子强烈的气在肚子里流窜,猛烈地朝着外头冲,肚子胀痛的感觉又袭来。 “该死的女人!!”皇甫琛咒骂了一句,恼怒地夺门而出。 叶嫣然见着皇甫琛的背影,冷哼一声,坐了起来,“哼!自作自受!” 叶嫣然拉拢身上的斜襟衫,斜襟扣子已经被男人扯坏了。 叶嫣然披了一件罩袄,下了床榻,来到一张书桌前,铺开一张纸,持起毛笔,蘸了蘸墨汁,写下了一帖解泻的药方子。 叶嫣然推开房门,外头的寒风席卷着雪花迎面而来,叶嫣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八姨太,请问有何吩咐?”守门的仆人从门旁闪身而出。 叶嫣然吓了一跳,随即恢复淡定,递上那张纸,“立刻派人去抓一帖这样的药回来,按照上面交代的熬药,熬好了送去给少帅,就说我吩咐的。” 仆人接过那张药贴子,就跑了出去。 雪小了些许,地上却是积成厚厚地一层。 叶嫣然回到房间里头安寝,躺在枕巾上,阖上了双眸,阿卓,现在的你,是抱着你的新娘子熟睡了吗? 思及此,叶嫣然浑身打了一阵寒颤,眼皮酸涩地打颤,拉紧了身上的被褥,侧身蜷缩成一团。 夜色昏暗,即使过了凌晨时分,这漫天的雪将整片天下得黑沉。 。。。。。。。。 金府,新房里头,灯光已经拉暗了,大红色的喜烛摇曳着。 床榻上,金雪离一身红妆还未褪去,躺着,时不时侧目看向不远处那一张卧榻,卧榻上,皇甫卓四仰八叉地躺着,那一张狭窄的卧榻,使他的另外一条腿垂吊在卧榻下。 “这么冷的天,这么睡,他会着凉的。。。”金雪离喃喃言语。 金雪离见着皇甫卓已经熟睡,起身打开了衣柜,取出了一条被褥,朝着卧榻走去。 金雪离小心翼翼地将那条被褥盖在了男人身上,弯腰为男人摘去脚上的皮鞋,吃力地将男人那条垂落的脚抬上了卧榻,又一次盖好了被褥。 金雪离深舒了一口气,站着,看着皇甫卓深睡的容颜,零碎的发丝下,清隽的眉目染满了痛楚,就这么熟睡,金雪离也看出了,他的剑眉紧皱着,可以看得出他心里到底有多难受。 “卓医生,对不起。。”金雪离喃喃言语,心里头一阵酸涩。 金雪离曾想过那一次意外是否事出有因,如今看来是个圈套,是卓医生大哥给自己亲弟弟的圈套,若是早知道,或许自己会拒婚,成全他和叶小姐,可是。。。可是心里又那么舍不得。。 金雪离躺回了床榻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直到天渐渐破晓,泪水沾湿了枕巾,她才渐渐睡去。 。。。。。。 次日天明,雪停了-,天放晴了,冬日的暖阳普照着大地。 少帅府,莲轩,仆人们忙活着熄灭了灯笼里头的灯芯,还有些许仆人忙活着打扫积雪。 新房的门推开了,叶嫣然穿着一身西式的衬衫西裤,连着羊毛衫,披着枣红色的大衣,长长的头发随意地盘在了后面,背着一副医药箱出门。 “八姨太,您这大清早的,是要去哪里?”院子里头的婆子上前询问。 “去西医馆,近来天寒地冻的,连着下了几天的雪,该是又有很多病人问诊来了。” 婆子听着,几分诧异地看着眼前的新姨太,有点疑惑点了点头,“八太太,用点早膳?我这立刻吩咐下人端到偏厅里头?” 叶嫣然笑得几分温婉,“不了,我出去吃点,你们忙活。” 叶嫣然转身就要离开,这时候,后头一位丫鬟叫住了叶嫣然,“八姨太,您等等!” 叶嫣然停下脚步,看着那位丫鬟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走上前,“八姨太,这药您昨晚吩咐张伯的,何时给少帅喝?” 叶嫣然想起昨夜里头的皇甫琛,最后回到床榻上,没有再惊扰自己,勾唇笑了笑,“他醒了给他喝,一天喝三次。” 叶嫣然说完,不愿再多说,背着医药箱消失在众位下人的眼底。 “小荷,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位八姨太有点特别,和其他的太太不一样?”老婆子闲话地问着那位跑腿的丫鬟。 丫鬟看着叶嫣然消失的背影,点了点头,“嗯,我也觉得不太一样,难怪少帅将她接来莲轩住了。” 光线强了许多,一束束光芒洒落新房里头。 床榻上,皇甫琛微微动了动眼皮子,侧身,手脚并用想要搂住床侧的女人。 空荡荡的感觉,皇甫琛猝然一惊,侧头看去,漆黑的瞳孔瞬间扩大,整个人跃然而起。 “嘭~~!”的一声,皇甫琛只着单薄的内衫,重重地甩门,大声吼道,“来人!来人!!!” “少帅,有何吩咐?”一位杂役上前。 皇甫琛一把楸住了杂役的衣领,提了起来,怒声质问,“八姨太呢?!” 皇甫琛目光焦急地搜寻着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杂役吓得战战兢兢地回落,“少帅,八姨太去了西医馆。” “西医馆。。”皇甫琛重复了下,双目一下子瞪大了,一把推开了杂役,转身回了房里头。 片刻之后,皇甫琛又一次从房间里头出来,一身长衫,套着华贵的水貂毛对襟褂袄,一双短皮靴落在前院的青石条上。 “该死的女人!这长了腿能跑!”皇甫琛心里头说不出的暴怒,脸上总觉得这挂不住,这新婚之夜,第二天,新娘子就先离开,弄不懂的,还以为是本帅办事能力不足。 “少帅,这是八姨太吩咐给您喝的药?”一位丫鬟端着热气腾腾的药上前。 皇甫琛停下脚步,看向那碗药,先是疑惑,很快反应过来,竟然有点哭笑不得,叶嫣然,你这个女人,下药的是你,解药的也是你,竟然什么都让你占了主动,反而让本帅成了被摆布的玩偶,真是有你的! 皇甫琛端过托盘上的那一碗药,很快喝尽了。 皇甫琛刚出莲轩,陈副官准时在外头守候,上前,“少帅,今日午后要备车去齐州吗?” “先去南街的西医馆接人!”皇甫琛在心里头做下了决定,这齐州之行,必须带上那个女人。 陈副官大清早就听莲轩的仆人说些事,自然清楚这少帅要接的人是谁了。 。。。。。。。。。。 西医馆,排着两条长长的队伍,叶嫣然挨个地听诊。 楼下,一辆汽车停靠住,皇甫琛从汽车上下来,看着排队到外头的队伍,愣了一下。 “少帅,看来八姨太很忙。”一旁的陈副官开口道。 皇甫琛心里头竟然腾起一丝说不出的不悦,冷声落地,“再忙也只是本帅的八姨太!” 医生的问诊室里头,叶嫣然正用听诊器为一位病人听诊。 一阵动静从外头落下,叶嫣然抬头,惊愕了眼眸,排着长队的病人都被陈副官驱逐出门外。 皇甫琛沉脚从外头进了问诊室,高大挺拔的身躯背着光,目光锐利地落在叶嫣然身上。 “少帅,你这是做什么?我正在为病人看病。” 皇甫琛上前,一把握住了女人的胳膊,将她从位置上提了起来,“本帅病了,还是为我看病吧。” 叶嫣然被男人提了起来,双眸撞入男人眼睛,“我不是吩咐下人把药给你喝,你喝了吗?” “喝了!”皇甫琛单臂一勾,将女人带进胸膛中,“不过,本帅病的不轻,还需要你的治疗。。” 叶嫣然端倪着男人的眼睛,声音有点忐忑,“你。。你哪里不舒服?” 皇甫琛一把拉过女人的手,猝然间按在了男人的腰腹下,鼓囊囊处,声音暗哑透着蛊惑,“嫣儿,本帅这里病得不轻。。” 叶嫣然浑身一颤,慌乱地想要抽出手,“皇甫琛!青天白日宣淫,你这样太无耻了!”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一掌箍着女人的腰,一掌捏住了女人下巴,“叶嫣然,一而再再而三挑衅本帅,如此引起本帅的注意,费劲了心思,不就是想要本帅最疼爱你吗?本帅会如你所愿!” 叶嫣然浑身打了个惊颤,看着装饰简易的问诊室,神情慌乱,“皇甫琛!这是西医馆!这是问诊室,外头还有很多病人,你不能在这里。。” “哈哈哈!”男人一阵猖狂的大笑,皇甫琛松开了女人的下巴,摩挲着女人的眉梢,“嫣儿,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嗯?” “。。。”叶嫣然一阵静默,完全弄不透眼前的男人,他究竟是何意? “本帅的确很想在这里办了你!”皇甫琛顿了顿,“不过你已是本帅八姨太,来日方长,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那你把我的病人都赶走做什么?”叶嫣然听着,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了下来。 皇甫琛松开了手臂,正声扬起,“跟本帅回府,收拾一下,下齐州!” “下齐州?!”叶嫣然声音拔高了几分,迟疑了片刻,一下子抓住了皇甫琛的胳膊,“我大哥呢?他现在境况如何?为何我爹连他一点的风声都打探不到?” 皇甫琛低头,盯着女人的一双凤眸,笑得几分复杂,“你爹那些探子岂会打探得到如此机密的消息?” “那你实话告诉我,我大哥现在境况如何?”叶嫣然紧张地追问,顿了顿,“他!是生?是死?” 皇甫琛眸底闪烁点点光泽,轻笑了声,“生!本帅一定会保他生!” 叶嫣然微微松了一口气,转口道,“那我跟去齐州做什么?” “齐州如今也是天寒地冻!”皇甫琛凑近脸庞,瞳孔高深莫测地扩大,“你自然是去为本帅暖床!” “你。。。!”叶嫣然气得凤眸凌厉地翻了皇甫琛一眼,撇过脸去。 “暖床的女人,脾气要温顺!”皇甫琛又是捏住了女人的下巴,迫使她正面朝着自己。 “女人,挑衅我!就要想到后果!如今只是让你暖个床被,算是本帅对你仁慈,这是疼你的底线!别试图再惹恼本帅!!”皇甫琛一把松开了叶嫣然的下巴,声音冷厉了几分,一下起昨夜受的罪,双腿还有点发软,何曾被一个女人落了套,竟然如此窝囊了一夜。 叶嫣然见着男人变了脸色,心里头冷嗤一声,果然这个男人的脸总在床榻前转晴,下了床一下子翻脸无情! “何时动身?”叶嫣然冷声落下。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回帅府用过午膳,你收拾一下,即刻动身!” 。。。。。。。。。 金府,新房里头。 金雪离换了一身桃红色的套袄连着套裙,发髻梳理的温婉贤淑,一支华美的金发钗插入云鬓。 金雪离挪着轻声的步子,站在卧榻旁,看着依旧沉睡的皇甫卓,弯下腰,眸子怔怔地看着熟睡的男人,伸手正欲去触碰男人的鼻梁。 皇甫卓猝然睁开了双目,见着一双玉手伸过来,又看见是金雪离,一下子从卧榻上坐了起来,怒声道,“你做什么?!” 金雪离见着男人醒来,一下子羞涩胆怯地收回了手,背在了身后,眸色怯怯地看着皇甫卓,几分畏惧,“卓医生。。我。。” “别叫我卓医生!!”皇甫卓怒瞪了一眼,“我和你从来没有认识过。” 皇甫卓下了卧榻,起身正欲离去。 金雪离一下子拉住了男人的袖子,焦急地开口,“不!卓医生,你和我早在三年前就认识了,你忘记了,我是小梨子,你救活的小梨子!” 皇甫卓一夜宿醉地醒来,头还有点昏沉。 金雪离见着男人没有拒绝,一下子激动了,“卓医生,你等下,等下!我给你看些东西!” 金雪离焦急地跑回梳妆台,拉开了柜子,抽出了那一盒锦盒,跑到皇甫卓跟前,小手慌乱地打开盒盖。 “卓医生,你快看!这些药方子都是你当年开的,当年为我治病开的药方子!你快看看!” 金雪离捧出了一叠的药方子,捧在了手心,置在皇甫卓跟前,女子的眸色泛着殷切的期盼,“卓医生。。当年多亏了你医术精湛,才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雪离一直记得您的救命之恩,原想着来世结草衔环,幸得今生能够嫁于你为妻,定当尽心尽力地服侍你。” 皇甫卓清俊的目光寡淡地扫了金雪离一眼,伸手接过金雪离手心中的一叠药方子,置在掌心中,一张一张地看着。 “这些药方子,你留了三年?”皇甫卓扬起手中那一叠药方子,眼底光泽灰暗。 金雪离直视男人眼睛,连着点头,“嗯,我留了三年,只是想要感念卓医生的恩情。。。” 金雪离的话还没说完,皇甫卓冷哼一声,捏着那一叠的药方子朝着案台走去。 燃烧了一夜的喜烛摇曳着火芯,皇甫卓抬起手,那一叠药方子在火芯上头点燃。 金雪离一下子捂住了嘴巴,眸色怔怔地看着那一叠药方子在火焰上方燃烧,眸底湿润了。。 皇甫卓一把扬散,那一叠的药方子化为了灰烬,飘散开去,满屋子充斥着纸张焚烧的味道。 皇甫卓踩着纸灰,神情冷漠地经过金雪离身侧,停下了脚步,声音冰冷刺骨,“若是回到三年前,我定然不会救你,我会看着你死去。” 一阵风擦身而过,皇甫卓沉脚离开新房,徒留金雪离站在原地,酸涩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涌出了眼眶,看着男人的背影渐行渐远,消失在眼底。 皇甫卓刚刚出了院子,两个士兵横在了他的跟前,“卓少爷,请您回去!” 皇甫卓盯着两个士兵,勃然大怒,“老子现在堂拜了,亲也成了,洞房也入了!!皇甫琛那个劳什子的无耻之徒,他究竟还想怎么样!!” “卓少爷,今早,您还要带少奶奶给督军和夫人老夫人奉茶!不得耽误!” “狗娘养的!”皇甫卓一下子破口大骂,一下子和两个士兵厮打成了一块。 不远处,金雪离站在门槛上,怔怔地看着和两个士兵厮打成一块的皇甫卓,泪痕为干,泪水却是又一次涌了出来。 。。。。。。。。 晌午时分,少帅府,饭厅里头。 皇甫琛带着叶嫣然踏入饭厅,里头坐着的四个姨太太一下子都站了起来,齐声落地,“少帅,中午好!” 皇甫琛朝着中间的主座一坐,原本想着招手让叶嫣然过来。 叶嫣然扫了偌大的圆桌一眼,她下意识不想和皇甫琛坐在一起,没有多虑,径直上前,坐在了夏芸的身侧,因为夏芸坐得离皇甫琛远一点。 皇甫琛见着,眸底划过一道不悦,心底冷哼,这女人真是不识抬举! 夏芸鄙夷地扫了身侧的叶嫣然一眼,声音娇媚地朝着皇甫琛开口,“少帅,这新来的八妹坐错位置了!她坐得位置按理得是五妹坐的!” 叶嫣然听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位置,没有多想,径直起身,朝着身侧的又一个位置挪了。 “噗嗤”一声,二姨太陈婉婉这时候抿唇笑了,几分嘲讽之意,“嫣然是吧?你还是坐错了位置,那可是六姨太坐得!” 皇甫琛面目神情冷峻,眼底却是划过一道讥诮之意,这一桌子的女人有几分醋意,他最清楚不过,不过他很想看见叶嫣然这个女人何时能够为了本帅,和这群女人一样,耍耍性子,发发醋劲。 叶嫣然目光转向了皇甫琛,声音清冷,“少帅,这我究竟该坐哪里?请你明示。” 皇甫琛双目冷峻地对视着叶嫣然,深褐色的瞳孔盯着叶嫣然那一张略微不悦的脸颊,唇角扬起不易察觉的笑意,却是没有回应。 这时候,三姨太朱碧莲站了起来,扭着水蛇腰,来到叶嫣然身后,声音娇媚,“嫣然妹妹,这帅府虽然众位太太平起平坐,不过这用膳,派发各院的月钱,各事矣,都是按照每位太太进府的先后顺序来着。” 朱碧莲说着,伸手拉过叶嫣然的手,像是很友好一般,笑道,“您这是第八位进府的太太,这圆桌一桌十人,这自然从那边语秋开始数,第八个就是你的位置!” 叶嫣然听了,心里头不屑地冷哼一声,抽出了被朱碧莲拉住的手,朝着第八个位置落座。 叶嫣然款款自然地落座,不言不语,弄得一桌子女人皆是没人话茬子,三姨太朱碧莲多看了叶嫣然几眼,眸子底流转着阴狠光芒,这女人果然有定力。 皇甫琛见着叶嫣然没有任何埋怨,心里头竟然莫名的不悦,堵得心慌,重重落声,“用膳!” 皇甫琛一动筷,其他姨太太跟着动了筷子,叶嫣然闲然地动了筷子。 叶嫣然吃着饭,满目琳琅的菜色尽收眼底,看着些许合口味的菜色触手不及。 叶嫣然扫了一眼跟前的鸡鸭鱼肉,一阵厌恶,最后落在一盘凉拌蕨菜上头,这寒冬腊月,基本无人问津这盘凉菜。 叶嫣然唇角微微上扬,夹了一口蕨菜落在饭里头,合着些许辣味入口,竟然觉得格外开了胃。 叶嫣然合着凉拌的蕨菜连着吃了几口饭,正要再次落筷。 “红儿,去帮我把那盘蕨菜端来!”四姨太夏芸突然朝着身后的贴身丫鬟开口。 丫鬟红儿二话不说,上前一下子端走了叶嫣然眼前的那道菜,叶嫣然刚要伸出的筷子落了空,只好随意夹了一块鱼肉。 皇甫琛见了,剑眉微微皱了皱,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是没有开口,目光深邃,端倪着叶嫣然的反应,试图从她眼底找出一丝丝的气恼,好似每个女人都有的小脾气,却是半点也抓不到。 夏芸嚼着蕨菜,吞咽下,声音尖细朝着皇甫琛开口,“少帅~~,想不到这寒冬腊月还有这么新鲜的蕨菜,这味道做得真地道!有点酸甜还有点辣,可脆嫩了!” 皇甫琛眉梢微微挑了挑,几分随意,“是吗?拿过来,我尝尝!” “好的,少帅,芸儿这就端过去!”四姨太夏芸一下子端起了那道蕨菜,朝着皇甫琛一步三摇地靠近。 夏芸端着菜落在皇甫琛跟前,伸手夹了一筷子蕨菜,递到了皇甫琛嘴边,“少帅,尝尝!” 皇甫琛一口咬住那筷子蕨菜,目光落在对面的叶嫣然,看着她的神情。 “少帅,好吃吗?”夏芸一脸期待地弯腰等待着。 “去!”二姨太陈婉婉见着,心里头一阵不悦,这个夏芸又开始在少帅跟前卖弄风骚了。 皇甫琛慢慢地嚼着菜,深邃的鹰眸盯着叶嫣然那一副清冷的模样,心头一阵鼓噪。 “味道不错!吩咐厨子,每人都配上一碟!” 后头的厨婆子听了,连忙上前,“是!少帅,这就去准备!” 正在这时候,叶嫣然落下了手中的筷子,众人看了过去。 叶嫣然站了起来,低眉垂眸,声音清冷,“少帅,嫣然吃饱了,各位,先失陪了!” 话落,叶嫣然径直离开了饭桌,留下一桌子的女人,几分快意的神色。 “少帅,还要吃一口吗?”四姨太夏芸夹着一口蕨菜,又一次贴近皇甫琛,几分讨好。 皇甫琛一下子推开了黏在自己身侧的夏芸,站了起来,目光追随着叶嫣然出门的背影。 -本章完结- 第九十五章 伤他一分,敬你一丈(4000,第二更晚上10点) 主厢房里,叶嫣然靠着后窗,看着后院的一口池塘,已经结了一层冰,池塘四周的梅花树,一朵朵梅花凌寒绽放。 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男人皮靴落地的声音穿入耳帘。 一双健臂从后头搂住了叶嫣然的细腰,皇甫琛凑近脑袋,覆在女人的耳边,声音低醇,“怎么不吃了?” “吃饱了。”叶嫣然被这个男人搂抱着,有点僵硬。 “可我看你还没吃几口饭?是不是生气了?”皇甫琛细细地啃咬了一口女人的耳垂,厮磨着。 叶嫣然勾唇冷笑,“一顿饭而已,有什么可生气的。” “她们欺负你,心里如此大度?”皇甫琛手掌沿着女人的细腰,摩挲而上。 叶嫣然一掌按住了皇甫琛的手掌,转身,抬眸,睨了一眼男人,声音浅淡,“她们都是你的女人,欺负我,这可是受了少帅你的允许!” 皇甫琛眉目点点璀璨,手指头磨了磨女人的唇瓣,“嫣儿,你可以向本帅告状,跟本帅哭诉,甚至是撒娇,本帅会护着你。” 叶嫣然勾唇冷笑,“皇甫琛,那样就不是我叶嫣然了。。” 皇甫琛见着女人倔强不可一世的神情,整个胸腔像是被投入了一把火苗,燃烧地旺盛,低头一口咬住了女人的唇,“叶嫣然,你可知道,你什么地方如此吸引我吗?” 叶嫣然瞬间抬眸,“少帅你可以说出来,嫣然一定改了!”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手指头挑起女人尖细的下巴,“这么一副自命清高,不搭不理,不拿正眼瞧本帅,耍得一手的欲擒故纵!” 叶嫣然微微凝了柳眉,看着眼前的男人,“你说我?欲擒故纵?” “难道不是吗?”皇甫琛落下手掌,面目冷傲的几分,“用膳时候,那么一看,一张桌子,就属你叶嫣然,一位八姨太最会装腔作势,摆出一副以进为退,实则是在引起本帅注意的把戏!” 皇甫琛说完这一席话,心里头说不出的痛快,像是给自己找了个什么莫名的理由,整个眉梢都上挑了。 叶嫣然愣怔了双眸片刻,看着眼前神情倨傲的男人,恍了片刻,平静地开口,“少帅,为你泡一杯秋菊茶,每日一杯如何?” 皇甫琛疑惑,沉声,“何意?” 叶嫣然撇过脸,声音平静,“每日一杯秋菊茶,可以清心明目。” 皇甫琛深邃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看着女人清寡的神情,一下子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叶嫣然,你这是拐着弯骂本帅?” 叶嫣然平静地对视男人的眼睛,“不骂你,只是觉得少帅您病得不轻,先是眼瞎,再是少帅的脑子有点不清不楚,像是得了癔症,更需要治疗!” “癔症?!”皇甫琛阴冷地咬着字,剑眉跳浮着怒气,“本帅精神好得很!!” 下一刻,皇甫琛猝然打横抱起地上的女人,朝着床榻走去,“这洞房花烛夜被你搅黄了,搞得一塌糊涂!” 男人身躯压着女人在床榻上,四目相对,“叶嫣然,该补上了!” “畜生就是畜生!随时随地都可以发情!”叶嫣然重重地落声,并没有去推拒身上的男人,她清楚身体上的差距,一切都是徒然。 皇甫琛见着女人不卑不亢,无惧无畏的反应,更是气窝在心口,整个人都要爆发了! “叶嫣然!!对你!本帅不介意做畜生!”皇甫琛冷声落下,低头覆在女人的脖颈处,狂烈地吻着。 叶嫣然闭上了双眸,心里头一阵恶心,滑落了泪水,顺着脸颊,“阿卓。。。阿卓。。。” 一声声呼唤从女人娇嫩的唇瓣传出。。 “你个践人!!”皇甫琛一下子抬起头,暴怒地捏住了女人的下巴,盯着叶嫣然的泪眸,怒喝,“叶嫣然,你在喊什么?!!” 叶嫣然睁开泪眸,盯着皇甫琛,泪水滴在枕巾上,一字一字地吐声,“我在叫阿卓。。我想他。。我真的好想他!” 一阵阵酸涩的感觉涌上心口,一夜的委屈通通涌了上来,激动了情绪,“皇甫琛,你强占了我!!但是我告诉你,你占的是我的人!我的心永远不属于你!” 皇甫琛眉目跳浮着,手掌发颤地抬起,青筋盘着男人的手背,一跳一跳的。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落下,陈副官站在门外,“少帅,午时三刻钟了,要去齐州了吗?” 床榻上,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门外,低头看向身下落泪涟涟的女人,一阵心烦意乱。 “起来!”皇甫琛一下子提起了床榻上叶嫣然,“收拾一下,下齐州!” 皇甫琛下了床,伸手理了理身上的衣衫,余光扫了一眼床榻上的女人,“动作快点!” “我不想去!我想待在诏阳,西医馆还有很多病人等着我去救。”叶嫣然坐在床榻上,伸手扣上被解开的两个纽扣。 皇甫琛猛然转身,一双染满红怒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女人的眼睛,“叶嫣然,别以为本帅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想着私会阿卓?对吗?嗯?” 皇甫琛勾起了女人的下巴,菲薄的唇吐着字。 叶嫣然苦涩地扬唇,“呵~~!我的确想要见阿卓,不过你不早有防备吗?你派了人看着我,也看着阿卓,不是吗?” 皇甫琛冷哼一声,甩袖而去,“收拾好衣衫,立刻启程,不得再多言!” 房门被推开,皇甫琛沉脚出门。 叶嫣然离开床榻,心思沉沉,阿卓,昨夜的新婚,你过得还好吗?若是能够再见你一面,该多好!可是一想起那位金小姐,心里头生生地发疼,我的阿卓,整整想恋了六年的阿卓,就这么缘分已尽了吗? 叶嫣然痛苦地抱住了头,蹲在了地上,浑身一颤颤的,如今,事已成定居,似乎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叶嫣然抽泣了一阵子,丫鬟蔷薇推门而入,看着蹲在地上的叶嫣然,连忙上前,“小姐,你怎么了?” 蔷薇扶起了地上的叶嫣然,“小姐,你怎么哭了?是又想卓少了吗?” 叶嫣然回过神,抹去了泪水,看向了蔷薇,“你怎么进来了?” “不是要去齐州吗?少帅吩咐我帮你收拾衣衫,随你们一块下齐州。” 叶嫣然若有所悟,无力地点了点头,“你收拾吧,简单几件换洗的衣衫就好。” “好的!小姐。”蔷薇打开了衣柜,取出了一个腾编的行李箱,收拾着衣衫。 “小姐,你可知道,我刚才从院子外头过来,那外头的太太丫鬟们都知道少帅要带您去齐州,一股子酸醋味,我这从帅府的东边走到西边,不下几百双眼睛看着我呢!”蔷薇一边收拾一边说着。 叶嫣然沉了沉眉目,淡然地开口,“这深宅大院,又是多房的太太,自然人多嘴杂,这一点点风波动静,都能够引来每个人的眼红嫉妒,最可笑的是,这被众星拱月的男人,却将这女人间的争风吃醋,作为一种骄傲,一种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可笑,可悲!” 蔷薇提起收拾好的行李箱,上前,“小姐,行李收拾好了,少帅的汽车在帅府大门外候着,那些位太太也在那里候着。” 叶嫣然沉吟了片刻,“走吧。” 。。。。。。。。。。。。。。 帅府大门外,四位姨太太分立站在大门两旁,身后站着丫鬟一众人。 两辆汽车停靠在帅府大门口,皇甫琛一身冰蓝色的长衫,穿着一件烟灰银的对襟团花袄,神情冷峻,背手身后。 一众姨太太眼巴巴地望着即将出远门的男人,心里头说不出落寞和失落,像是被掏空的心绪急需被填满般落空。 叶嫣然依旧那一身素实的枣红色大衣,迈过了帅府的门槛,身后跟着提着行礼的蔷薇。 一众的姨太太皆是用那种嫉妒得发红的眼睛盯着叶嫣然。 皇甫琛转身,鹰眸敛聚着光泽,锐利地射向叶嫣然,唇角浮起一抹深深地笑意。 汽车门前,皇甫琛正欲上前揽过叶嫣然,这时候,道路闪现出一道飞跑而来的男人。 “然儿!然儿!”皇甫卓摆脱了看守的士兵,疯了一般跑出了督军府,一路跑向了少帅府。 “阿卓。。。”叶嫣然侧身,一双淡漠的眸子顷刻间像是夜间的灯火被点亮,绽放着激动的光泽。 “然儿!我来了!”皇甫卓朝着叶嫣然跑来,憔悴的脸庞清瘦了几分。 叶嫣然一下子松开了蔷薇的手,朝着皇甫卓奔仆而去,“阿卓!!阿卓!” 陈副官连着一众士兵都措手不及,忘记了阻拦,所有人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然儿。。我好想你!我好想你。。”皇甫卓双臂一下子抱住了叶嫣然。 叶嫣然整个人扑在了皇甫卓的怀里,一股熟悉的感觉盈满心间,失声哭出声,“阿卓。。我也好想你。。阿卓,我后悔了。。” 少帅府大门口,一众姨太太见着,都瞪大了双眸,些许反应过来的姨太太皆是窃笑出声。 “啧啧啧,这是当着少帅面,跟着别的男人搂搂抱抱,这八姨太真够出格的。。”二姨太陈婉婉一脸兴奋地开口。 “婉婉,你快看少帅!那都快气得喷出火!”四姨太更是兴奋地瞅向了皇甫琛。 三姨太朱碧莲走上前,“何止是喷出火,我看是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皇甫琛面目铁青,眉下阴霾一片,一双手掌攥得咯咯直响。 “叶嫣然!!”皇甫琛暴怒地吼了一声,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皇甫琛上前一把楸住了皇甫卓的后衣领,整个拉开,一个拳头毫不犹豫地灌了过去。 “噗~~!”一口鲜血从皇甫卓的口中喷洒了出来。 “皇甫卓!叶嫣然是你的八嫂子!”皇甫琛提起了皇甫卓的衣领,又是抡起一个拳头灌了过去。 “噗~~!”又是一口血水混着口液喷出。 “皇甫琛!!你住手!!”叶嫣然又是发急地上前,双臂掐住了皇甫琛的脖子,一下子紧紧地掐住,“皇甫琛,你去死吧!” “少帅!!”帅府门口的一众姨太太见了,一下子都焦急地跑了过来,“少帅!!” “叶嫣然!!”皇甫琛怒吼一声,重重地推开了皇甫卓,转手捏住了叶嫣然的细腰,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叶嫣然受不住男人重重的手力,掐着男人脖子的双手一下子松开了。 “叶嫣然,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贱女人,我皇甫琛宠着你,不是让你可以毫无顾忌地放肆!”皇甫琛怒声吼道,提着女人的腰。 叶嫣然双脚离开了地面,不停地蹬着,细腰被男人攥在手心里头,一阵阵发疼地收紧。 “皇甫琛!狗屁少帅!土匪强盗!你伤阿卓一分,我叶嫣然敬你一丈!"叶嫣然咬着牙吐字。 “皇甫琛,你放开然儿!”皇甫卓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整个人怒红了眼睛。 皇甫琛提着叶嫣然的细腰,盯着皇甫卓,“阿卓,如今叶嫣然是本帅的八姨太,本帅想要将她捏扁就捏扁,揉圆就揉圆!你也无可奈何!给我滚回督军府!” “皇甫琛!我跟你拼了!”皇甫卓一下子犹如激怒的狮子,整个人扑向了皇甫琛。 -本章完结- 第九十六章 狗屁少帅,土匪强盗(3000二更) “皇甫琛!狗屁少帅!土匪强盗!你伤阿卓一分,我叶嫣然敬你一丈!"叶嫣然咬着牙吐字。 “再说一遍!”皇甫琛怒红了双目,重重落声。 “狗屁少帅!土匪!强盗!”叶嫣然重声落地。 “啪!”的一声,皇甫琛一掌扇落在女人的脸上,清脆的掴掌声击碎了四周的沉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叶嫣然脸颊火辣辣地生疼,泪水溢出了眼眶,滑落脸颊,凄苦地笑了,“呵呵~~!打啊!皇甫琛,有种你打死我算了!” 皇甫琛手掌颤抖地僵硬了,双目发红了,一下子慌乱了神智,看着眼前的女人,那一巴掌下去,脸颊都印下了鲜红的巴掌印。 皇甫琛落下了手掌,鹰眸狠狠地缩了又缩,像是要挽回什么,却是来不及了,一下子松开了女人的细腰,身躯有点无力地僵在了原地。 叶嫣然被解开禁锢,一下子冲到了皇甫卓跟前,搀扶起地上的他,“阿卓,你没事吧?” 叶嫣然伸手摸着男人髋骨上的淤青,轻柔地摩挲着。 “然儿,痛吗?”皇甫卓抬起手掌,眼眶湿润了,抚摸着女人印着巴掌印的脸颊,心疼得目光,不停地闪烁。 "然儿,我对不起你,害你受苦,受委屈!”皇甫卓落下泪水,不停地揉着女人发红的脸颊。 “阿卓,我更对不起你!”叶嫣然哽咽着,伸手摸着男人发青发肿的脸髋骨,“为了我,你总是受伤。。” 皇甫琛僵住了身躯,听着两人缱绻抽泣,互诉衷情,浑身血液像是被凝固住,目光森然,盯着眼前依依不舍的男女,心一阵阵绞痛,痛得快要堵住了整个心口。 皇甫琛目光里的光泽一点点地凝滞住,盯着叶嫣然温柔地为皇甫卓呼气,整张脸庞都绷紧了,想要伸手去阻止,这一刻,竟然感到如此无力。 “少帅,你没事吧?”陈副官上前低声询问。 皇甫琛僵住了身躯,手掌的关节骨发红般曲起,缄默不语。 “少帅,我派人把卓少带走!”陈副官落下声,正要朝着两个士兵招手。 这时候,一辆汽车朝着这里开来,很快,所有人都看清楚了来人。 督军夫人搀扶着老夫人从汽车上下来,紧接着,金雪离战战兢兢地从车后座下来,一身桃红色的新嫁娘装扮,她一眼就看见了和叶嫣然搂在一块皇甫卓,心里头一阵酸涩涌上,湿润了眼眶。 老夫人走上前,布满皱纹的眼睛,落在皇甫卓脸上的淤青,看向众人,“这到底怎么回事!!阿卓,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弄得?!” “哼!”皇甫卓冷哼一声,叶嫣然余光斜睨了一眼皇甫琛。 众人皆是静默地看向了皇甫琛,陈副官脸色几分尴尬。 这时候,少帅府门口的夏芸,一下子激动了,连忙跑下台阶,来到老夫人跟前,“老夫人,芸儿给您请安。” 老夫人扫了一眼夏芸,“老四,你说,这究竟怎么回事!” 夏芸一下子激动上前,一张小嘴,吐着尖细的声音,“老夫人,您来晚了,这刚才八姨太和卓少在这大门口,当着这少帅,还有这一众人的面搂搂抱抱起来,激怒了少帅,这才动了手,不小心伤到了卓少,不过看着都是皮肉伤。” 夏芸说完,一下子得意地扫了一眼叶嫣然,叶嫣然神情寡淡。 老夫人和督军夫人皆是将目光转向了皇甫琛,又看向了皇甫卓和叶嫣然,那一双紧紧握在一块的手。 “阿卓,不知道今天要带着雪离给奶奶奉茶吗?”老夫人声音几分凌厉的质问。 皇甫卓握着叶嫣然的手,上前,看着老夫人,“奶奶,求求你,我和然儿真心相爱,求你们成全!” 一旁的皇甫琛面目铁青,盯着叶嫣然,那一脸深情地望着皇甫卓的样子,怒气又一次鼓噪起。 叶嫣然侧目看向了皇甫卓,那一张发肿的脸庞,一阵心疼,鼓足了勇气,“奶奶,我和阿卓不想再分开了,我愿意。。” “啪~~!”一声,老夫人扬起手掌一巴掌扇在叶嫣然的脸颊上,顺着刚才那一巴掌盖了下去。 “水性杨花的女人!”老夫人气愤地喝道,“叶嫣然,当初是你请愿嫁给伯琛,我的大孙子,既然你已经嫁给他为人妇,岂能如此三心二意,此刻又说要与我小孙子在一起,这跳来跳去,你还有没有妇德可言?!” 叶嫣然噤住了声音,眸色苍白地看着眼前一众人,脸颊一侧火辣辣地发疼,又看向了皇甫卓,她的阿卓,并不在皇甫家说得上话,不该给阿卓添乱。 皇甫卓一下子气恼了,将叶嫣然护在了身后,朝着老夫人大声,“奶奶!!你打然儿做什么!她有什么错!这一切的错都是他!” 皇甫卓指向了皇甫琛,“是他!皇甫琛!以权压人的大哥!他见色起意,活生生拆了我们俩,我和然儿六年相恋,早在月老面前山盟海誓,长相厮守,此生至死不渝!” “阿卓!”督军夫人上前,几分斥责,“怎能对奶奶如此大声!这叶嫣然已经嫁给你大哥,这花轿都抬进了帅府,洞房也入了!你还想如何!事已成定局,就该好好回去待雪离。” 一旁的金雪离早就湿润了眼眶,不停地用手绢,抹着泪水。 此时此刻,皇甫琛走上前,目光森冷地看着叶嫣然,伸出手,“还不跟本帅走,打算在这里丢人现眼?” “她不会跟你走!”皇甫卓紧紧地握着叶嫣然的手,“皇甫琛,然儿跟着你,受尽委屈!” 皇甫琛朝着陈副官递了个眼色,陈副官一下子朝着两个士兵招了招手。 “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皇甫卓一下子被两个士兵强制押着,朝着汽车拖去。 皇甫琛落向皇甫卓,声音冰冷,“阿卓,她今日受得两巴掌,都是因你的冲动而起,若是想要她不受委屈,就别再出现在她面前!” 老夫人最后离开时,经过皇甫琛身侧,不悦地扫了一眼叶嫣然,又看向皇甫琛,“伯琛,好好教训一下新进门的八姨太,这女人守德守节,该让她好好学上一课!” 一旁的督军夫人紧接着开口,“伯琛,若是你府上没有得心应手的婆子,我贴身的吴娘给你,好好教教她!” 皇甫琛面目冷沉,“不用了,奶奶,娘,伯琛自有伯琛的法子!你们请回吧!” 直到众人散去,皇甫琛目光凝聚着复杂的光芒,落在一脸落寞失神的女人,一阵静默。 “少帅~~”夏芸一下子娇声地上前。 “住嘴!”皇甫琛冷声落地,冷目射向夏芸,“话这么多,看来你也是活腻了!” “少帅,芸儿做错了什么。。我说得都是实话,您不也教训了八妹吗。。”夏芸声音越说越小声,看着眼前男人铁青的脸色。 “张管家!”皇甫琛朝着门口的管家沉声喝道。 老管家连忙从门槛上跑过来,“少帅,有何事,请您吩咐。” 皇甫琛冷目扫了一眼夏芸,厉声落下,“张管家,本帅有令,四姨太禁足三个月!这三个月不得发放月钱!” “少帅!!”夏芸一下子惊声大叫,泪水一下子涌了上来,“芸儿错了,不要禁足芸儿,芸儿还要回娘家给爹爹贺寿!”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不予理会。 张管家看了一眼夏芸,却是见着少帅脸色难看,连忙点头,“少帅,我会按照您的命令执行,请您放心!” 话落,张管家朝着两个老婆子招了招手,“把四姨太带回院子,这三个月不得让她出院!” 两个老婆子连忙跑上前,拖着夏芸朝着帅府里头而去。 “少帅~~!呜呜~~!求求你,不要禁足芸儿,求求你~~”夏芸的哭声尤为尖利,被两个粗壮的老婆子拖着进了帅府,哭声越来越远去。 站在门口的一众姨太太皆是吓得出了一层冷汗,二姨太心里头落下了许多,心里想着,幸好刚才自己没有多嘴,三姨太确实得意地扬唇,想不到今日这一出戏,竟然一箭双雕,真是有意思。 独独是金语秋,一脸黯然伤神的表情,这雪离儿过得苦,这自己也是吃力不讨好,若是能够时间倒回去,自己绝不会让雪离儿白白失了清白,这真是丢了夫人又折兵! 直到夏芸哭叫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四周一阵清冷,安静得令人听不到一滴声音。 这时候,天空飘散下零星小雪,泛着一丝丝寒气。 叶嫣然水眸澄澄,眼眶湿润,久久不能回神。 皇甫琛走上前,盯着女人那发肿的脸颊,抬起手掌,触碰着女人的脸颊,“疼吗?” 叶嫣然一下子撇开了脸颊,避开了男人的手掌,泪水吞入喉中。 -本章完结- 第九十七章 无路可走,还能如何(4000第二更22点) 皇甫琛走上前,盯着女人那发肿的脸颊,抬起手掌,触碰着女人的脸颊,“疼吗?” 叶嫣然一下子撇开了脸颊,避开了男人的手掌,泪水吞入喉中。 皇甫琛落下手掌,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的弧度,目光沉沉地盯着眼前的女人,“你若是安分,这两巴掌你不该受!” 叶嫣然垂眸,眸色凝滞地落在脚尖上,静默不语。 皇甫琛见着女人一副黯然伤神的模样,又是落在那脸侧的巴掌印,心间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地刺痛了。 “好了!好了!”皇甫琛上前,单臂揽过叶嫣然的肩头,声音放柔了几分,“上车吧。” 陈副官拉开了汽车门,皇甫琛搂着叶嫣然钻入汽车后座。 随着汽车门合上,叶嫣然视线落在车窗外,水眸迷惘落寞。 汽车启动了,皇甫琛侧目端倪着女人的后脑勺,一阵心堵。 半晌过后,久久的端倪凝视,皇甫琛终是开口,“想通了吗?” 叶嫣然微微动了动耳根,却依旧视线落在车窗外,心沉落到谷底,看着不停飞逝向车后的景物,像是和阿卓的点点滴滴,一点点消逝。 皇甫琛松开了搂着女人的手掌,闭上眼眸,沉冷的声音吐出,“摆正了自己的身份了吗?你是本帅的八姨太,阿卓该称呼你一声八嫂子,懂吗?” 叶嫣然空洞的眸光,湿润了,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溢出了眼眶,顺着脸颊滑落。 “知错了吗?若是你现在还看不透,这两巴掌白挨了!”皇甫琛冷哼一声。 叶嫣然一把抹去泪水,转头,正视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落下话,“皇甫琛!作恶的是你!我不曾错!阿卓更没错!这一切的错却要我们来承担,你要我如何看透?” 皇甫琛一下子睁开了双目,锐利的目光射向了身侧的女人,一掌拉过女人的脖颈,“还这么倔!你和阿卓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没有了。。的确没有了。。。”叶嫣然垂眸,泪水一滴滴落下,哽咽失神地落下话。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知道如此,那就好好地认命!” 皇甫琛一掌松开了女人的脖颈,看着叶嫣然一副泪水涟涟,伤心欲绝的样子,心里头很是发堵,一双厉眸狠狠地缩了又缩。 “叶嫣然!别再哭哭啼啼!”皇甫琛一声暴怒地吼出。 司机被吓了一跳,汽车打了个偏转,司机一边打回汽车方向,一边慌乱回头,“少帅,对不起,对不起!” 皇甫琛冷目瞪了一眼前头司机,转目又看向了叶嫣然,“本帅让你别哭了,听到了没有?!” 叶嫣然眸子怔怔,缓缓地伸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一点点擦拭干净。 皇甫琛见着女人缓慢的动作,焦急地挑了眉毛,一下子扳正女人的身子,粗粝的手掌覆上女人的脸颊,粗鲁地抹去女人眼角的泪水。 “哭得真难看!都不知道这么一副样子,究竟哪里好看了!”皇甫琛一边说着,不自觉地声音又一次柔了。 叶嫣然鼻子抽了抽,硬是压住了泪水,伸手拍落皇甫琛的手掌,鼻音泛着哭腔,“你别碰我!我不哭了。” 皇甫琛手掌一下子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肩,看着女人哭红的眼睛,怜惜,又是气恼,又是说不出的无措。 “我不碰你,谁碰你,你是本帅的女人!” 皇甫琛一双鹰眸扩大,夹着狂娟不容抗拒的口气,“叶嫣然,你听清楚了,今后,日日夜夜我都要你相伴,要你为本帅生出一堂的儿子!” 叶嫣然低声冷嗤,“做梦!” “你说什么?!”皇甫琛一下子捏住了女人的下巴,抬起女人的脸颊,“大声说!” 叶嫣然抬起眸子,对上男人的眼睛,“我说你做梦!” “哈哈哈~~!”皇甫琛洪声大笑,“这岂会是做梦?日日夜夜,这一辈子很长,终究会生出本帅的儿子!” 叶嫣然听了,愣了一下,心里头泛起一阵寒意,整颗心都楸在了一块,一辈子。。。那么长,真的要一辈子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吗? 不!绝对不!叶嫣然不敢往下想象。 皇甫琛见着女人不停地摇着头,一阵疑惑,“做什么?摇头干嘛?想什么?” 皇甫琛低头,目光锐利地落在女人的眸底,那一丝丝慌乱的光泽,尽收眼底。 “怎么?怕生不出儿子?放心,你一定能够为本帅生出儿子!”皇甫琛伸手搂过女人的腰,“我相信你,一定是本帅寻了七年的女人!” “那可未必!”叶嫣然冷哼一声,“我是学医的,这从西医的医理上来说,这生儿生女都是男人决定的。” 叶嫣然侧目,一双凤眸泛着几分不屑和轻蔑,扫了一眼皇甫琛,“皇甫琛,我一直觉得,帅府七房太太生不出儿子,这归根结底,都在你身上!你有病,娶再多也没用,依旧是女儿!” “劳什子西医!”皇甫琛一下子暴怒了,像是被激怒的狮子,红了双目,一下子提起了女人的身子,落在自己的双腿间,“你说谁有病!叶嫣然,你是一天不气死人,一天就不消停了!” 叶嫣然坐在男人腿上,左右有些不自在,撇过脸去。 “看着本帅!”皇甫琛一把扳过叶嫣然的脸,“说!谁有病?” 叶嫣然垂落眸子,长长的睫毛低垂,顿了顿,声音清冷,“没说你。。” 皇甫琛勾起女人的下巴,剑眉微皱,眉心腾起复杂的情愫,一点点扩散到眼底。 “说本帅有病?生不出儿子?呵呵~~!”男人的笑声几分邪妄。 皇甫琛抬起一只手掌,猝然扣住了女人的细腰,另一只手掌滑落至女人腿根处,一下子滑入双腿间。 “有没有病?嫣儿,你会不知道?” 叶嫣然一下子夹紧了双腿,凝着柳眉,转过头,不去看男人那双灼热的眼睛,冷声回落,“皇甫琛,我真的很烦你。。” 皇甫琛手掌落在女人夹紧的腿缝间,停顿住,抬起一双森幽的眼睛,怔怔地凝视着女人的耳垂许久。 “若是阿卓如此待你,还烦吗?”皇甫琛声音冰冷了几分。 叶嫣然心间一颤,眸子垂落,嘲讽地回应,“我对阿卓会不会烦,你不清楚吗?” 皇甫卓厉眸一缩,手掌重重地抓住了女人的腿根,一下子撑开。 “叶嫣然,本帅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会恋上本帅,心心念念只有本帅一个男人!”皇甫琛声音坚定带着一股霸道,像是要给眼前的女人下了蛊,恨不得将自己塞进这个女人心里头,填塞得满满当当,没有一丝的缝隙。 叶嫣然没有理会眼前男人的言语,心里一阵嘲讽,皇甫琛,你还真是看得起自己,恋上一个土匪强盗,你作何如此自负! 情深丝丝缕缕,却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了。。 。。。。。。。。。。。。。。。。。 过了上午,傍晚时分,汽车停靠在石头皮镇。 镇上,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乡村里头赶集的村民都往回赶路,趁着天黑回村。 汽车在一家客栈停靠住,皇甫琛宽厚的手掌拉着叶嫣然下了汽车,抬头看着眼前的客栈,又看向身侧的女人。 “还记得上一次,过来夜宿是什么时候吗?” 叶嫣然扫了一眼客栈,一阵说不出感伤,那一次正是从齐州赶回诏阳,和阿卓隔久未见,一切都还好好的,事隔数月,恍如隔世。 “你又在乱想什么?”皇甫琛眸底腾起一丝不悦,看着女人失神的样子,心里头就有着另一种猜测。 叶嫣然回过神,寡淡地扫了皇甫琛一眼,“上一次的事,我忘记了。。” 皇甫琛听闻,更是不悦,“记性如此不好,你是如何记下那么多的医书的?” 叶嫣然清冷地声音,“喜欢,喜欢看医书,就记下了。” 叶嫣然心里头有点明白曾经的六年岁月,惺惺相惜,因为共同志向,是那么喜欢一件事物,原以为是一种习惯,现在才懂,失去了,越来越是煎熬。 皇甫琛看着女人落寞的眸光,一下子捏住了叶嫣然的下巴,“跟我在一起,不准想些别的!” “叶嫣然微凝了下柳眉,“没想什么,进客栈吧。” 皇甫琛松开了女人的下巴,冷哼一声,“没想最好!” 皇甫琛单臂抬起,一下子揽过了女人的肩头,紧紧地收住,朝着客栈里头走去。 “上一次过来留宿是十一月初三,正值镇军入住齐州十二天。”男人声音沉冷。 叶嫣然惊诧地抬眸,侧目看向了男人的侧脸,有点讶异。 “惊讶吗?”皇甫琛停下了脚步,低头看向女人。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言语,心里着实被这个男人个惊讶道了,原以为他粗枝大叶,却不料到,竟然会如此心细,日子记得如此清楚。 “那你告诉我,今日是什么日子,可记得住?”皇甫琛目光深邃,瞳孔里腾起一丝丝期待,他没有任何的察觉。 叶嫣然虽是不懂这个男人为何这么问,却是想了想,“正月三十。” 皇甫琛勾唇深笑,手指曲起,轻轻地点了点叶嫣然的脑门,“记住这个日子!正月三十,从今日起,之前事本帅既往不咎!往后,若是你再有半点越矩,本帅定不会轻饶。” 叶嫣然苦涩地笑了,“不然呢?都被你逼得无路可走了,还能如何。” 这时候,陈副官上前,“少帅,已经订好了上房,这晚膳要在房间里用,还是客栈的厅堂?” 皇甫琛扫了一眼叶嫣然,沉声落地,“房间里用!” 一会儿,皇甫琛拉着叶嫣然,跟着客栈的掌柜,朝着楼上上房去。 丫鬟蔷薇提着行李跟在后头,一路上坐在后头的汽车,蔷薇只敢在远远看着叶嫣然,心里忐忑不已,总是为自家小姐你捏了一把冷汗,白日里少帅那一巴掌,可真是生生地吓到了自己,就怕再迁怒小姐。 房间里头,蔷薇收拾了下床被,落下行李,和叶嫣然说了些话,就赶紧离开了。 上房,比起下房宽敞了许多,内室连着外室,却因为是镇上,还是颇为简陋。 茶桌上,皇甫琛喝了一口热茶,看向站着叶嫣然,“过来坐,喝杯热茶驱驱寒。” 叶嫣然垂着眸子,走上前,坐在了皇甫琛对面,隔着茶桌,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水,缓慢地浅酌。 皇甫琛目光灼灼地落在叶嫣然的脸颊上,看着那巴掌印消退了些许,却还是有点发红,沉了沉目光。 叶嫣然一杯茶喝尽了,空茶杯落了下来。 皇甫琛持过桌上的茶壶,壶嘴对着那个空杯灌入热气腾腾的茶水,“再喝一杯,喝完,过一会就可以用膳。” “叮叮咚咚”茶水声盈满了空杯,叶嫣然没有去看皇甫琛,伸手。。 男人的手掌一下子握住了女人的手,声音低醇,“坐过来!隔着那么远做什么,怕我吃了你!” 叶嫣然被男人温热的掌心包裹着,缓缓抬眸,“这样坐也一样,不用如此大费周章。” “过来!!”皇甫琛重声落地,“我想抱抱你,让我看看你的脸。” -本章完结- 第九十八章 夜深人静,换洗更衣(3000二更) “过来!!”皇甫琛重声落地,“我想抱抱你,让我看看你的脸。” 叶嫣然听了,心里轻哼一声,淡淡回落,“没什么好看的。。” 皇甫琛见着,一下子站了起来,大跨步走上前,弯腰,一下子抱起了女人,“耍性子了?嗯?” 皇甫琛一下子将女人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男人健硕的双腿一下子分开,落下女人的身躯,夹住了女人的双胯,近乎将女人身子禁锢住。 “女人耍耍性子,本帅允许。”皇甫琛揉了揉女人的腰,沿着女人玲珑有致的线条,缓缓上滑。 男人的手指头停在了女人心口处,点了点女人的心,“不过这里要想着我,而不是想些无关紧要的人。” 叶嫣然坐得几分僵硬,抬眸,盯着男人的眼睛,屋里头,不太明亮的灯光,照着他的眼底,如同一片浩瀚的星光,细细碎碎地,点缀着深不可测的情愫。 “嫣儿,可听进去了?”皇甫琛一掌抓过了女人的手,跟着按在了女人心口,“你的心,现在只能装着本帅一个男人,以后可以加进我们的儿子,嗯?” 叶嫣然静默,水眸澄澄闪烁着,想要抽出手,却是被男人越发紧抓住。 “今天这一巴掌,打得疼了吗?”皇甫琛另一只手掌松开了女人的细腰,摸上了女人的脸颊,轻柔地抚摸。 “心里头是不是很难受?嗯?”皇甫琛声音低沉暗哑,试图想要得到女人那种埋怨和委屈。 叶嫣然眸色浅淡,对于这样问题,她是一点都没有心思回答,猝然抬眸,“皇甫琛,我肚子饿了,赶紧让人送晚膳。” 皇甫琛听着,心间划过一道失落,莫名的失落,却是没有任何察觉,将女人从大腿中间,落在椅子上,站了起来。 皇甫琛拉开了房门,朝着外头喝道,“陈副官!” “少帅,请吩咐!”陈副官连忙从楼梯口跑了过来。 “吩咐掌柜的,立刻上菜,顺便温一壶好酒!最好的那种!” “少帅,我这就去!”陈副官正欲转身。 “慢着!”皇甫琛想到什么,一口叫住。 陈副官快速转身,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屋内的女人,压低声音在陈副官耳边吩咐了什么,陈副官一下子连连点头,跟着瞥了一眼屋里头,很快跑下楼。 片刻之后,掌柜带着伙计送了一桌子饭菜上来,连着落下一壶温热的酒。 皇甫琛拣起桌上的筷子,“吃吧!看看合不合胃口,还可以添菜!” 叶嫣然听着,不知哪里觉得有点怪异,却是没有多想,这白日里到现在,几乎没有吃些什么,肚子早就饿了。 两人都是饿了,皆是吃着饭,不一会儿,桌上的菜去了一半。 叶嫣然落下手中的筷子,“我吃饱了,您慢用。” 叶嫣然起身,正要转身,皇甫琛一掌抓住了女人的胳膊,“去做什么?” 叶嫣然抽出了手臂,“去整理下行李,拿两件衣衫。” 皇甫琛听着,像是心里头安心了一点,继续吃着第三碗饭,这以前操练时候,一顿能够吃下四碗的白饭,想着饿了一天,又看向内室收拾衣衫的叶嫣然,勾唇笑了笑,不知为何竟然有点兴奋,这过了三十而立之年,竟然越来越兴奋起来。 皇甫琛一边吃着饭,心里头笑了笑,叶嫣然,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皇甫琛落下空碗,这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陈副官的声音,“少帅,买来了。” 皇甫琛上前打开了门,接过了陈副官手中的瓷罐,声音低沉,“你可以去休息了。” “是!少帅,会有士兵在楼梯口看守,还有会有伙计送洗脸水上来。”陈副官回落。 内室,叶嫣然打开行李箱,取出了一套厚实的长衫长裤,眸光怔怔地看着,余光扫了一眼身后那张床榻,又看向外头,心里头想着,这晚上,这个男人定是要和自己芸雨一番。 思及此,叶嫣然愁眉不展,她不喜欢皇甫琛每次那么没脸没皮地贴着自己,每一次都孜孜不倦,令人觉得浑身发颤,一股说不出的厌恶,心烦。 “这衣衫做什么用的?”皇甫琛的声音低沉,不知何时站在了叶嫣然的身后。 皇甫琛走上前,手掌掂起叶嫣然手中拿着的衣衫,看了几眼,又看向叶嫣然,“这是打算晚上换着睡?” 叶嫣然垂下眸子,点了点头,“嗯。。” “呵~~”皇甫琛低沉笑出声,上前,腰板微微弯下来,双臂一下子圈住了女人,搂着,“换什么换,跟我睡,需要穿吗?” 叶嫣然背脊骨感到一阵阵发麻的凉意,说不出厌恶涌上心口,“天气寒冷,不穿我会冷。” “呵呵~~”皇甫琛又一次忍不住沉声笑着,唇贴近女人的耳根处,“有本帅抱着你,岂会让你冷?嗯?” “那样睡。。不好。。不踏实。。”叶嫣然声音佯装平静地回落,心里头却是异常排斥和不甘愿。 “怎会不踏实?嫣儿,本帅喜欢疼你,那样很踏实。。” 皇甫琛扳过女人的身子,手指头轻轻地勾起了女人的下巴,声音醇厚得犹如开了窖的陈年美酒,一滴滴沉醉入耳,“你让本帅感受到你的温暖,本帅也会让你感到温暖。。踏实。” 叶嫣然垂下脑袋,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的,慌乱地眸色,想过冷静地面对这个男人的占有,却依旧做不到平静。 这时候,门外落下一阵敲门声,“先生,这洗脸水送来了,可以开下门吗?” 叶嫣然听了,连忙抬头,“我去端下洗脸水。” 皇甫琛闻言,一把拉住了正欲拔腿的女人,“嫣儿,这夜深了,你一个女人,别去开门,让别的男人看见不好,我去!” 叶嫣然愣怔在原地,看着皇甫琛朝着外头走去,一阵恍神,心里头冷嗤一声,真是癫狂怪异的思想。 当皇甫琛端着一盆洗脸水进了内室,落在棚架上,朝着叶嫣然开口,“过来!” 叶嫣然见着,缓缓地靠近,眸光落在那盆洗脸水,抬眸,“你先洗。” 皇甫琛浓黑的剑眉,眉梢微微上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叶嫣然,“知道作为本帅的八姨太,该做什么吗?” “。。。”叶嫣然静默了,沉吟片刻,微微凝眉,“做什么?” 皇甫琛看着眼前女人一脸迷惘的神情,禁不住摇了下头,几分嘲弄,几分戏谑,“这女人果然不能够念太多的书,都不懂得伺候男人了?嫁为人妇,不懂得伺候男人洗脸、沐浴、更衣?” 叶嫣然听了,倒吸了一冷气,冷声回落,“我不会,我只会照顾自己。” “是吗?你亲娘没教你吗?”皇甫琛几分嘲讽口气,心里头下了决心,要开始驯驯这个倔强自命清高的女人,一定要将她驯服得服服帖帖,对自己百依百顺。 叶嫣然听了,心里头一阵酸涩涌上,美眸凌厉地瞪着眼前的男人,“我娘亲在我还未懂事就过世了,我爹又没有续弦,你应该知道的。” 提及过世的娘亲,叶嫣然心里头更是觉得委屈,眸子一下子湿润了,布上了一层水雾。 皇甫琛见着女人眸底的怒气,夹着一丝丝酸涩,心里头一下子软了几分,这是提及了女人的伤心事,皇甫琛心里头几分懊悔,这都忘了,叶司令一直孤身一人,没有妻子多年。 片刻的静默,皇甫琛重重地舒了一口气,粗粝的手掌落入水盆中。 “哗啦啦”的水声,锦布在男人掌心中拧干,从指缝中挤出了水。 皇甫琛摊开了锦布,伸手触碰女人的脸颊。 叶嫣然惊了一下,往后退。 “别动,看在提及你去世亲娘的份上,今夜本帅为你洗脸。” 叶嫣然愣了一下,还没恍过神,皇甫琛手掌抹着布在女人莹润脸颊上,重重地揉来揉去。 “唔。。皇甫琛!不要你帮,我自己洗!”叶嫣然被男人重重的手力,弄得脸颊发痛,原先被扇过的那一边侧脸,格外生疼。 叶嫣然推开了男人的手掌,一掌脸颊被热水抹过,红润红润,连着一双水眸都朦胧了。 皇甫琛见着,一阵心痒难耐的感觉袭来,锦布落在水盆中,又是拧了拧,声音沉哑,“衣服脱了,背上擦一下。” 叶嫣然愣了下,一下子反应过来,“不!” 叶嫣然伸手要去夺皇甫琛手中的锦布,“还是我来帮你洗脸吧。” 皇甫琛一下子不乐意了,一下子有点莫名的小激动,“脱了!让我看看你背上的莲花烙!” -本章完结- 第九十九章 乖巧懂事,甚得我心(一万,第二更十点) 皇甫琛一下子不乐意了,一下子有点莫名的小激动,“脱了!让我看看你背上的莲花烙!” 叶嫣然柳眉紧蹙地看着男人,“不脱!太冷了。” 皇甫琛愣了一下,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炭火炉,上前挪近了几步,“脱!” “你。。。”叶嫣然气结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我不想脱!” 皇甫琛掌心中的锦布丢进了水盆里,溅起些许水花,“非要逼本帅动手?” 男人的手臂伸向女人的大衣,正要去剥开。 “别!我自己来!”叶嫣然一阵羞恼和气愤,连忙叫出声,心里想着,以前感觉这个男人面目冰冷,从未想到闺房之中,竟然是狂热如火。 叶嫣然蹙着柳眉扫了一眼皇甫琛,缓缓地解开身上的大衣。。 毛衣剥落,里头的西式衬衫,一颗颗纽扣,在女人一双玉手,十指纤纤如细笋,纽扣一粒粒解开。 皇甫琛看着很是心燥,伸手一下子抓住了女人的衬衫,快速地解开,莹白如玉的肌肤束裹着一件新式的匈衣。 叶嫣然一下子背过身去,双臂环住,让自己的背脊朝向男人,背脊琵琶骨上,那一朵粉色的莲花烙,栩栩如生地跳跃入男人的眼帘,一点点在男人眸底绽放,绽放最迷人,最矜贵的姿态。 “嫣儿。。。”皇甫琛声音暗哑低沉,深褐色的瞳孔深如幽潭,瞬间扩大,盯着那一朵莲花,像是镌刻在了男人的眸底。 男人粗粝的手掌覆上女人的美背,滑过柔嫩如剥了皮的熟鸡蛋,一点点滑过,落在那朵莲花烙上,轻柔怜惜地摩挲着。 “嫣儿,是你。。一定是你。。”皇甫琛激动难掩地吐着细语,再次看见,依旧激动。 “寻了七年。。嫣儿,想不到你一直在我身边,本帅却不自知。。”皇甫琛忍不住低沉笑了,“呵呵~~真是应验了那句话,寻寻觅觅,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叶嫣然浑身打了个寒颤,呼吸粗喘了几分,感受着背脊骨,男人滚烫的手掌在一处停顿。 “呼~~”叶嫣然呼了一口气,浑身惊栗了一下。 男人温热的唇瓣贴在了女人的琵琶骨上,舌尖带着温热的口液落在那一朵粉色莲花上,舔砥着,手掌搂住了女人盈盈一握的细腰。 “嫣儿,你注定是为我皇甫琛而生的!” “皇甫琛。。你不是要为我擦背吗?”叶嫣然浑身打了个寒颤,几分凌乱,冒出一句话。 皇甫琛不停地亲吻着女人的背脊,双掌环住女人心口处,贴在女人的耳根处,“喜欢我如此吻你吗?” 叶嫣然双臂紧紧地环抱住,“我好冷,我。。” “好冷?嗯?那我们早点歇息?”皇甫琛早就按耐不住胸腔里头炙热的火焰,灼烧着心口,想要一口吞噬了眼前的女人。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比起被男人如此赤条条地在灯光下,端倪着,更希望在床榻上,至少有被褥遮住。 室内的灯光暗下,徒留一盏煤油灯,灯芯闪烁着,外头,寒风呼啸,雪花飘飞。 床榻旁,衣架上挂满了两人的衣衫,那件新式的女子匈衣横在了男人的大衣上。 床榻下,摆放着两双鞋子,一大一小。 床榻上,被褥里头,滚烫的温度包裹着女人的身躯,迷离那一双水澄澄的凤眸,像是痛苦地拧着眉心,化不开的娇柔,令男人觉得怜惜,怜惜得却忍不住想要狠狠地蹂躏。 “嫣儿。”皇甫琛低醇如棉絮的声音,像是灌入女人心间,“喜欢本帅如此疼你吗?” 叶嫣然一双纤细的藕臂拉住了男人发红的脖子,声音几分哀求,“早点歇息好么?我很累!”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忘了件事,等下!” 皇甫琛猝然起床,赤条条地走下床榻,拿过之前陈副官送来的一个精致的瓷罐,又翻身钻进被褥。 皇甫琛晃了晃手中的一小罐青瓷罐,“来,我帮你擦点。” “这什么?”叶嫣然一脸疑惑,脸颊绯红,撞入男人的眼睛,又很快羞涩地瞥开,如此坦诚相见,太过难为情。 男人粗粝的手掌打开了瓷罐的盖子,一阵幽香飘散而出,瓷罐里头装着乳白色的膏乳。 “陈副官去镇上胭脂铺买的冰肌膏,该是对你这脸有好处。”皇甫琛手指头抠了一指头的乳膏,落在女人的那侧脸颊,轻柔地摩挲。 一阵阵带着花儿的香气,沁入女人的鼻尖,冰冰凉凉的触感丝丝入了肌肤。 “还疼吗?这白日里两个巴掌,不委屈吗?”皇甫琛一边揉着,身躯贴近女人的心口。 叶嫣然垂下眸子,撇开脸颊,“最委屈的都过去了,两个巴掌算什么。” 皇甫琛停下了动作,掌心中的青瓷小罐落在了床头旁,目光沉了沉,“什么是你最委屈的?” 叶嫣然静默了许久,没有回应。 皇甫琛手掌硬是扳过女人的身躯,勾起女人的下巴,“又装聋作哑?说出来!!什么是你最委屈的?” 叶嫣然眸色直直对上男人的眼睛,鲜嫩微微红肿的唇,被男人洗礼过,轻吐着字,“嫁给你不委屈吗?我能跟你说,我不想嫁给你吗?” “呵!”男人低冷地笑了,“怎么,后悔了?” “从答应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后悔,可是这世间没有后悔药,你逼我至此,我又能如何?” 皇甫琛厉眸猝然收缩,心间一紧,盯着女人的容颜,竟然说不出话来。 叶嫣然苦涩地笑着,抬眸,不惧的眸色,正声落下,“所以,我嫁了就是嫁了,我人给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很无力,但是别问我那些矫情的话,我不会回答你,就算回答了,你听了只会生气,你何必自寻烦恼?皇甫琛,我说的对吧?” “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哈哈哈!”男人笑得几分肆虐。 男人的手指滑过女人的锁骨,绕着女人的心口打转,“嫣儿,很早,本帅就知晓,阿卓与司令家的小千金两情相悦,若是那时候,本帅早点留意你,你根本不会和阿卓有那么多年的相恋,早在你的二八年华,本帅就会娶了你!” 叶嫣然抬起清亮的眸子,盯着男人,“皇甫琛,你别忘了,早在我十四岁那年,我就见过你了。” 皇甫琛愣了片刻,剑眉微蹙,这女人十四岁,那就是六年前,这督军府大大小小的家宴数不胜数,这叶司令带着千金前来参加,也是属正常,只是那时候见到的女人,似乎还是个青涩的女娃娃,并不注意。 皇甫琛眼睛闪烁着复杂情愫,手掌抚摸着女人洒落在枕巾两旁的乌黑长发,“这叶家有女初长成,本帅也没想到,这当年青涩的小女娃,会是这番滋味,令人着迷!” 叶嫣然眸子落寞,若是能够倒回几个月前,她宁愿选择待在诏阳,和阿卓成亲,而不是陪着大哥下了齐州。 恍神之际,叶嫣然猝然拧住了眉头,男人的唇一下子含住了她的唇,揉化在檀口中,品嚼。 微微松开,男人舌尖轻轻触碰着女人的鼻尖,“嫣儿,那日洞房花烛夜,你坑了本帅,这笔账该如何清算?” 叶嫣然触碰着男人如铁般的胸膛,娇嫩的肌肤被膈得生疼,气恼道,“皇甫琛,刚才不是有过了吗?你还想怎么样!” 皇甫琛手指头抵住了女人的唇瓣,“嫣儿,这可远远不够,你看这外头,大雪纷飞,漫漫长夜,该是你我的良辰美景。。” “你个疯子,皇甫琛,你还有没有一点镇军主帅的样子。。。”叶嫣然气恼地骂道。 “这闺房之乐,关乎镇军主帅有何关系?”皇甫琛笑着,一掌箍住了女人的细腰,“嫣儿,本帅一定会驯服你这匹顽劣的母马。” 。。。。。。。。。。。。。。。。 夜色渐渐深了,整个镇上一片雪花飞扬,家家户户落下了一层白,老百姓皆是沉睡,四周寂静一片。 客栈楼梯口,亮着一盏灯笼,守夜的士兵打了个哈欠,侧头看向了上房的房门。 里头传来一阵阵女人娇吟声,听得士兵浑身不得劲。 士兵对着那一盏灯笼,自言自语地叹了一口气,“哎,这八姨太叫得这么酥麻,少帅可真有他的,这都夜半三更了,还在折腾,连我想打个盹都不行。” 屋里头,声音渐渐加快,床榻撞击墙壁的声音,这小镇的客栈,用的都是陈年的家具和摆设,这床榻木头吱丫丫的声响尤为刺耳。 混在女人的叫声,落在这空寂无人的走廊,更是回荡绕耳。 楼上的上房一共四间,对着皇甫琛房间的那间房,突然开了门,里头走出一位行商的皮货商人,四十有余。 皮货商人穿着一身白色内衫,披着马褂,手掌拍响了皇甫琛房间的房门。 “啪啪啪”震耳的敲门声,皮货商人两撇小胡子跳动着,扯着嗓子朝着房间里头嚷道,“房里头的兄弟!你能不能消停一会,这美娇娘再怎么不餍足,您搁着回家整去,这动静弄得,我一夜没法睡。” 就在这时候,搁着隔壁的一间房间也跟着推开了房门,探出一位前朝老举人的住客,附和着开腔,“老兄弟,你说没错,这里头的小兄弟,还让不让人睡觉!我这一把年纪,远行数日,想着好好歇息,赶明儿回去见我那一妻一妾,这动静弄得,听着怪难受!” 楼梯口守夜的士兵一下子来了精神,连忙跑过来,朝着两位抗议的住客,点头哈腰笑道,“两位先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家主人,这才刚刚新婚不久,这大老爷们都懂,这新嫁的美娇娘,难免喜欢整,这多多担待点。” 皮货商横着眉毛,正想开口说什么。 士兵连忙掏出了数块大洋,塞进皮货商手中,跟着又塞进那位老举人手中,“多多担待点!多多担待点!不好意思了!” 皮货商双目放亮,掂量着手中的几块大洋,寻思着这卖了几块毛皮也不过这点钱,挥了挥手,“得了得了!代我向你家主人问好,祝他新婚愉快!” 皮货商径直转身进了屋,那位老举人吹响了几块大洋,确定货真价实,挑了挑眉,看着士兵,“行!我也祝你家主人新婚大吉大利。” 士兵见着两个住客都回了房间,松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房间里头的动静,无奈地笑了笑,嘀咕着,“这替少帅守夜的差事还不如扛枪上战场。” 房间里头,枕巾上,一双纤细的手臂搭落在枕巾上,叶嫣然哼哼卿卿,无力再叫出声,一双水眸迷离地盯着头顶的男人。 “皇甫琛。。外面。。有住客有意见,你停了好不好?” 皇甫琛放缓了速度,目光斜睨了一眼外头,“这不被我的人打发了,怕什么?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们继续。” 叶嫣然紧皱着眉头,气恼地骂道,“皇甫琛,你没皮没脸!不要脸!” 皇甫琛猝然翻了个身,叶嫣然一下子被箍在了男人胸膛上头,转换了位置,男人的手指头勾了勾女人的鼻梁,“本帅从来没有说过我脸皮薄,不过这女人,脸皮要薄,懂得守妇道!” “你!!”叶嫣然被男人箍在了上头,浑身像是散了架,正要说什么,男人重重朝着上面一撞。 “啊!”叶嫣然惊叫一声。 “嘎吱”木床崩裂的声响,紧随着“嘭嘭~~”声响。 “啊~~!”叶嫣然惊呼出声,整张床板猛然轰塌,徒留一个木床的空架子支撑着。 叶嫣然被皇甫琛环在了身上,卷着被褥滚了下来。 “皇甫琛!!你到底在做什么!”叶嫣然气恼地捶打了一下男人的胸膛,整个脸颊都涨得通红,额头上泛着细细密密的汗珠。 皇甫琛卷着被褥,抱着女人,两人的身体皆是滚烫的。 皇甫琛抬头,看了一眼床帐,又斜睨了一眼,床架子,嘴角抽搐动了一下,云淡风轻地口气,“这床塌了吧?” 叶嫣然哭丧的脸,双手捂住了脸颊,整个人羞恼得发声,“塌了!你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这时候,门外响起轻微敲门声,士兵站在门外,“少。。” 士兵顿了顿,看向四周,立刻换了称呼,“二少,请问发生什么事了?您没事吧?” 皇甫琛扫了一眼门外,沉声落地,“告诉掌柜的,去再准备一间上房,就说床塌了。” “啊?”士兵愣了一下,挠了挠脑袋瓜子,“床塌了?不会吧?” 士兵忍不住掩着嘴想笑,却是一下子憋住了,“是!二少,我立刻去安排。” 房间里头,卷着被褥,滚落在地上的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皇甫琛,你快出去,我要起来穿衣服。”叶嫣然很是烦躁这个男人,总是那么厚脸皮死死贴着自己,非要贴得没有缝隙,一点都透不过气来。 皇甫琛眉目璀尔着光辉,手指头点了点女人的眉心,“嫣儿,这事情半途而废可不好。。。” “畜生!”叶嫣然的声音被淹没。 片刻之后,男人舒服地舒了一口气,低沉地笑了,眉梢染着些许汗渍,连着被褥将女人从地上抱起来,一股腥膳味道充斥着四周。 “穿上衣衫,一会我们去新的房间,这个床的质量太差了。” 皇甫琛将女人落在地上,拿过木架上,两人衣衫,递给了叶嫣然,连着自己的一件件如数套上。 叶嫣然裹着被褥,浑身黏糊糊的感觉,很不舒坦。 叶嫣然接过递过来的衣衫,裹着被褥,一跳一跳地朝着屏风去。 皇甫琛一边穿着长衫,目光深邃如海地盯着女人一跳一跳的动作,裹着被褥尤为笨重,沉沉失笑,“还能跳?看来果然是耐受的女人,真是甚合心意。” 叶嫣然跳进屏风后,隔着屏风,模糊看见外头皇甫琛穿衣服的身影,心里头一阵咒骂,怎么也平静不了。 一件件的衣衫穿了上去,双腿穿过裤管里头,隔着裤裆下,尤为刺痛的感觉,火辣辣地传来。 “畜生!”叶嫣然低咒了一声,心里寻思着,这去了齐州,该去哪里弄些避子药来,绝不能生下这个强盗的孩子。 还想生儿子,做他的春秋大梦!皇甫琛,我叶嫣然,没有咬死你,已经算不错了。 叶嫣然咬着牙,双腿根开始发麻,许是撑开太久,一下子合拢,这一下子缓不过来。 叶嫣然扣上最后一个纽扣,正欲伸手拿大衣,屏风一侧,皇甫琛走了进来,“要不要本帅帮你?” “不用!”叶嫣然伸手拿过大衣,利索地披在身上,脸颊红潮未褪,几乎不敢正眼去看男人的眼睛。 皇甫琛却是自然地上前,单臂一下子揽着女人的肩头,“嫣儿,你可真不愧是叶司令的千金,将门之后,看似娇弱无骨,在闺房中,却能够和本帅配合得天衣无缝,本帅过去的七房太太,都没你这么热情似火,这床整塌了,你叶嫣然可是头一遭!” 叶嫣然听了,一下子羞恼了,气愤地叫道,“皇甫琛,这一切拜你所赐,你能不能不要把你的无耻下作都归咎到我身上,我不是那样的女人。” 皇甫琛听了,上前一把勾住了女人的细腰,几分戏谑,“那你是什么样的女人?逆来顺受?本帅看得出,你不是!” 叶嫣然撇过脸,冷声回落,“我不是你口中热情似火的女人,你对我做的这些事,让人感到厌恶!” “是吗?”皇甫琛揽着女人,朝着门外走去,口气夹着几分戏弄和嘲讽,“本帅倒是觉得,你以后会慢慢爱上这些事,看你刚才缠得就像那三月的常春藤,就怕本帅跑了。” “你!”叶嫣然一下子推开了身侧的男人,“皇甫琛!!你真的太下作了,滚开!” “下作?”皇甫琛眉目闪着几分讥诮,随即大笑,“哈哈哈~~!口是心非。”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士兵的声音,“少帅,掌柜那里,房间安排好了,上好的客房,请您和八姨太移步。” 皇甫琛目光清淡地扫了一眼,随即走上叶嫣然跟前,搂住了女人的细腰,“嫣儿,别闹了。。。” 叶嫣然唯恐避之不及,一下子推开了男人的手臂,“你滚开!!不要碰我!你太恶心了!” 叶嫣然快速地推开房门,门口的士兵见着叶嫣然,一下子笑得几分诡异,“八姨太,打扰你了!” 叶嫣然整张脸颊都涨红了,这个士兵在外头守夜,定是听了大半夜,简直没脸见人。 叶嫣然跟着被叫上来的客栈伙计,朝着新腾出来的上房走去。 皇甫琛双眸微微眯了眯,盯着女人出去的背影,喃喃自语,“恶心?竟然说本帅恶心?” 皇甫琛一下子反应过来,拔腿追了上去。 新换的房间里头,叶嫣然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合着衣服躺了下来。 皇甫琛后脚跟了进来,一下子提起床上的女人,“你刚才骂本帅恶心?” 叶嫣然被男人提起来,恼怒地揉了揉凌乱的长发,“皇甫琛,求求你了,让我歇息一会,好累了。” 叶嫣然伸手指了指窗外的天色,“你看看外面天色,再过一会,这镇上的公鸡都要打鸣了,你还休不休息?就算你有力气,我已经没力气了,我现在是你的人,以后你想怎么着,还有时间,能不能别这样急于一时?” 皇甫琛听着女人那一句我现在是你的人,心里头的阴霾一下子一扫而空,瞬息间乐得勾起了唇角,伸手揽过女人,合着衣服,一起躺了下来。 “这回识相了,认清自己的身份,知道是本帅的女人,好!让你好好休息!” 叶嫣然已经听不清男人说什么,被人圈在臂弯里头,阖上了双眸。 皇甫琛低头扫了一眼,落在女人疲倦的眼皮,深深合紧的眼眸,勾唇深笑。 。。。。。。。。。。。。。。。。。。。。。。 次日,大上午,雪停了。 客栈大门口,一个小伙计在打扫门前的积雪,厅堂里头,这住客都下楼用早膳,准备一会赶路。 皇甫琛揽着叶嫣然从楼上下来,陈副官连忙上前,“少帅,早膳准备好了,请过去用膳。” 皇甫琛微点头,揽着叶嫣然朝着饭桌走去,两人落座,开始用膳。 这时候,隔壁桌正巧坐着昨夜睡在对面的皮货商人,瞧了一旁的陈副官,连着他后头的不停打着哈欠的士兵,视线落回了皇甫琛,又看向了叶嫣然,一抹笑意染上嘴角,看样子这是一户大户人家出来油走。 皮货商人起身,走上前,拱手道,“这位先生,昨夜多有叨扰,在这里赔个罪。” 皇甫琛冷目抬起,扫了一眼皮货商人,这时候,一旁的士兵见着,连忙上前,“少。。二少,这位先生是昨晚住在您对面那位客人。。” 士兵这么一提,皇甫琛一下子明白了,淡淡笑了,“无碍,打扰你休息了。” 皮货商人听着,连忙摆了摆手,“不不不,这哪里的话,一看这位先生就是出生富贵世家,这新婚燕尔,有点激动,这也难免,大老爷们都理解。” 一旁喝着粥的叶嫣然,听了,一下子羞涩地涨红了脸颊,整个人都恨不得钻个地洞,将自己藏起来。 皇甫琛斜睨了叶嫣然一眼,见着女人害羞的模样,起了几分戏谑之意,倒是有了兴趣和这个商人攀谈。 “这位先生,看上去像是经商的?”皇甫琛沉声落地。 皮货商人连忙点头,“对对对!我是专门卖皮毛的,这上好的皮料我从那大漠一带运来,弄到那齐州城里头去卖。” 皇甫琛喝着红枣茶,扫了一眼一旁的叶嫣然,“这位是我新娶的八姨太,你手头可有上好的皮毛适合她做衣裳的?” 皮货商人听着,一下子开心了,连忙看向了叶嫣然,笑道,“有!有!我这次从大漠恰巧捎来一件上等的雪狐毛,完整的一大块,毛料柔软,放在着光下面一照,那可是闪亮亮的,这位太太生得年轻貌美,穿起来定是好看。” 叶嫣然抬起眸子,声音清冷,“我不需要,我不习惯穿皮毛,那都是可怜的小狐狸被活生生扒下来的毛,太残忍了。” “妇人之仁!”皇甫琛沉声落下,一旁的皮货商听着,嘴角抽动了两下,明显几分不悦。 皮货商人眼珠子转了转,打了个激灵,“这位太太,这您就不懂了,这皮毛穿起来暖和,您看上去估摸着就十八,这仁慈之心固然有,不过这大家小姐太太们,可都喜欢这皮毛做衣裳,在看看您的先生,一看就是人上人,这可不能驳了他的面子。” 皇甫琛听着,心里头几分得意,沉声道,“行了,去把狐狸皮拿过来,让我瞧瞧!” 不一会儿,皮货商人抱着成捆的皮料,在皇甫琛眼前摊开,果然是华丽通白的一块狐狸皮。 皇甫琛手掌摩挲过通白的毛,笑了笑,“果然上层!穿在女人身上,应当不错!” “大老爷就是识货!”皮货商人一下子竖起了拇指。 叶嫣然转眸间,一束光芒射进眸底,微微用手遮了遮,这才发现这狐狸毛下面,还有一条特别的项链。 叶嫣然伸手触及,挑起了那条项链,置在手心中,晃了晃,一颗黄绿色的宝石落在眸底,几分琉璃般的色泽,却是又有几分通透。 “太太,好眼力,这可是我意外收获的猫眼石,这外头世道动乱的,这么一条猫眼石项链得来可是不易!”皮货商人连忙开口。 叶嫣然眸光盯着那条项链,几分出神,喃喃自语,“猫眼石。。” 记得在日本,自己和阿卓在一家首饰店见过,还记得当时阿卓要买给自己,不过还是被自己拒绝了,毕竟要价不菲。 “喜欢吗?喜欢就买下来!”一旁的皇甫琛盯着女人的神情,有那么一丝窃喜,他希望找出这个女人喜好。 “太太,这条项链挂在您身上,一定会惊艳四方,这其他太太都会羡慕您的,看得出先生可是疼你!”皮货商人不停地献媚。 却不知,这些话落在叶嫣然耳中分外刺耳,落下手中的项链,递回给皮货商,“我不喜欢,还给你。” “额。。。这。。”皮货商尴尬地处在原地,心里寻思着卖个高的价钱,毕竟这年月动乱,寻个好买家不容易。 “我吃饱了,我去外头车上等你。”叶嫣然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皇甫琛目光深邃含着一丝丝探究的神情,端倪着女人背影,窈窕纤瘦,裹着枣红色的风衣,一头长发随意地盘在脑后,却那么令人想要去亲近。 皮货商人循着皇甫琛视线,跟着看去,嘀咕着,“先生,你这位新进门的太太,看上去似乎有点不开心,该不会你昨晚不怜香惜玉,把她惹恼了吧?” 皇甫琛闻言,回落视线,落在那一条猫眼石项链上,目光微沉,似乎这个女人对这条项链有着不一样的情绪。 “先生?先生?”皮货商人伸出手掌在皇甫琛面前晃了晃。 皇甫琛随即回神,瞥了一眼皮货商人,起身,正要离去。 皮货商人一脸失落地摇了摇头。 皇甫琛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皮货商人,朝着陈副官招了招手,“陈副官,把那条项链和那件狐狸皮都要了!” 皮货商人听了,连忙脸上泛喜色,“谢谢大老爷!谢谢大老爷!” 客栈外头,两辆汽车停靠着,蔷薇早就和两个随行士兵坐在后头的汽车。 前头的汽车,叶嫣然靠在车后座,闭上了双眸,一脸疲倦,昨夜没有睡好,太累了。 随着车门打开,皇甫琛弯腰钻入了汽车后座,扫了一眼睡去的女人,唇角满意地勾唇,这若是还不累,这就不是我皇甫琛的女人了。 陈副官紧接着从客栈里头出来,抱着包裹好的狐狸皮和项链,上了后面的汽车,两辆汽车碾压着地上的积雪,朝着齐州开去。 。。。。。。。。。。。。。。。。。。。。。。。 晌午时分,齐州城,少帅府。 七姨太前两天就收到了陈副官的电报,说是少帅要来齐州,大清早就倒腾打扮了一番,又是吩咐厨子做了一桌子饭菜,恭候少帅回来。 汽车一停在了大门口,皇甫琛拉着刚睡醒的叶嫣然下了汽车,朝着帅府里头走去。 “少帅,赵凤给您请安!”赵凤站在门旁,低着头,一脸娇羞,她一直是这么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落在皇甫琛眼底,淡淡的没有太多情绪。 “嗯。这里一切安好吧?”皇甫琛随意问了。 “少帅,一切安好,有镇军把手齐州,一切太平无事!”赵凤低声回落。 皇甫琛听了,愣了一下,几分诧异地看着低着头的赵凤,“你什么时候说话变得不哆嗦了?还变得激灵了?” 赵凤听了,笑着抬起头,正欲回应,却是一眼看见站在皇甫琛身旁的叶嫣然,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皇甫琛自然看懂了赵凤的反应,却是淡淡的神情,伸手揽过叶嫣然,“赵凤,她,叶嫣然,你见过的,现在她已经嫁给本帅,是八姨太!” 赵凤眸子顿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一下子笑了,上前,拉住了叶嫣然的手,“嫣然妹妹,你好,我叫赵凤,以后你我都是姐妹,一起好好伺候少帅。” 叶嫣然听着,心里头一阵膈应,抬眸,神情寡淡,声音淡淡,“你好。。” 皇甫琛见了,落在叶嫣然那一双灰暗的眸子,那落寞的神情,不知道为何,看着分外快意,这女人如此倔强清高,不削了她的傲气,今后真的生了儿子,那还了得。 皇甫琛右手揽着叶嫣然走上赵凤的跟前,目光落在赵凤身上,左臂猝然抬起,一把揽过了赵凤。 “少帅。。”赵凤娇羞地唤了一声,被男人揽在怀中,一下子激动地抬起眸子,看着高大威武的皇甫琛。 皇甫琛垂目看着左边的赵凤,又是低头看了一眼右边揽着的叶嫣然,沉声开口,“本帅要待在齐州一阵子,你俩好生相处,莫要心生间隙,想要什么尽管跟本帅提,本帅都会满足你们,明白吗?” 赵凤听了,连忙乖巧地回应,“赵凤明白,少帅请您放心。” 叶嫣然一阵静默,皇甫琛落在右边臂弯里头的女人,“嫣儿,你不明白吗?” 叶嫣然冷哼一声,声音清冷,“我肚子饿了,想要吃饭!” 皇甫琛唇角泛起一抹复杂的似笑非笑的弧度,看着女人不悦的神情,心里头很是舒服,这种舒服没由来的,却也不知为何。 赵凤听着,连忙插话,“少帅,嫣然妹妹,你们一路舟车劳顿,我已经吩咐厨娘备好了一桌酒菜,正好可以享用了。” 皇甫琛听了,伸手刮了一下赵凤的鼻梁,“不错,还是你乖巧懂事!甚得我心。” 赵凤心里头一阵欣喜,娇羞地回落,“少帅,您过誉了,伺候少帅一日三餐,这都是赵凤该做的。” 皇甫琛目光落在右侧臂弯里头的叶嫣然,几分深意,几分嘲弄,“嫣儿,何时你也能和小凤如此乖巧?” “。。。”叶嫣然脸色清冷,缄默不语,心里头一阵不屑,种猪!想要我对你乖巧,永远不可能,你喜欢乖巧的女人,你找她们去,别来烦我。 “哈哈哈~~”皇甫琛见着叶嫣然的脸色,朗声大笑,左右臂揽着两个女人,朝着帅府里头走去,“走!本帅带你们去用膳!” 皇甫琛的笑声从帅府门外一直传到了里头的前院,高大的身躯,左右一手一位女人,在阳光照射下,在地上落下三道身影,一点点拉长。 -本章完结- 第一百章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4000二更) 饭厅里头,皇甫琛落座,左边坐着赵凤,右边坐着叶嫣然。 “少帅,喝汤。”赵凤连忙盛了一碗汤落在了皇甫琛跟前。 叶嫣然没有理会,只是安静地低头吃饭,她只想快点吃完饭,回房休息。 “嫣然妹妹,喝碗汤。”赵凤又是盛了一碗汤,搁在了叶嫣然跟前,笑意涟涟。 叶嫣然看着赵凤,淡淡回落,“谢谢,不过,我以后自己来。” 赵凤听着,先是一愣,立刻笑道,“嫣然妹妹不用客气,这齐州就你我二人伺候少帅,一点小事,就算当姐姐的照顾妹妹也是应该的。” 叶嫣然几分随意勺了一勺汤,听着这话,觉得分外是个事,她不傻,这七姨太的弦外之音,就是她为大,我为小。 叶嫣然喝着汤,心里冷嗤,这就算全部头衔给你,都不是事,这个男人她叶嫣然弃之如敝履。 这时候,陈副官走进来,手中捧着从皮货商手中买来的物品。 “少帅,这物品要搁在哪里?” 皇甫琛转头,看向了陈副官手中捧着的物品,伸手拿过那一大盒子,里头装得自然是狐狸毛。 皇甫琛将那个盒子递到赵凤跟前,“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赵凤见着,双眸一下子瞪得大大的,落下手中的筷子,连忙接过那个大盒子,沉甸甸的感觉。 “少帅,这是。。。?”赵凤捧着大盒子,一脸难以名状的激动。 “打开看看!”皇甫琛口气闲然。 赵凤笑得犹如一朵盛开的小花,连着点头,伸手,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头,呈现出一件雪白的狐狸皮毛。 “哇~~!好漂亮的皮毛!真的好美!”赵凤激动地将狐狸毛从盒子里头提了出来。 “喜欢吗?”皇甫琛问得声音浅酌。 赵凤朝着皇甫琛连连点头,“喜欢!我好喜欢,少帅,这是送给我的吗?” 皇甫琛微微颔首,“是,喜欢就拿去做件衣衫。” 赵凤一下子激动了,双手紧紧地抱着那件狐狸毛,一下子凑前,在男人的脸庞落下一吻,“少帅,谢谢你,你对小凤真好。” 皇甫琛被这么一吻,脸庞猝然暗了下来,紧绷着脸色,眉梢微微不悦,他最不喜欢别人触碰他的脸。 赵凤却是乐得找不着北,一脸羞涩地吹着脑袋,抱着狐狸毛笑个不停。 一旁的叶嫣然,至始至终只是扫了一眼那件狐狸毛,心里淡淡,原来在客栈里头,这询价,是为了讨好七姨太。 叶嫣然一边吃着饭,心里想着这七姨太也才嫁给皇甫琛不久,这受宠是自然,若是如此,这来齐州也无碍,至少今晚上这个男人可以不用来烦自己。 皇甫琛伸手抹去脸庞上落下的吻印,带着几分嫌弃,这样的动作,只有陈副官瞧见了,放在心上,他跟着皇甫琛些许年头,自然看得懂一些事,却是做手下的,不易多说。 叶嫣然终是落下了筷子,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皇甫琛见了,一下子站了起来,上前一把抓住了女人的胳膊,“这饭还没吃完,去哪里?” 叶嫣然没有转身,冷冷地回落,“我吃饱了,我想回房休息。” “坐下!”皇甫琛厉声喝道,“本帅还没吃完,陪我。” 叶嫣然整个人僵了一下,冷声道,“我头晕,人不舒服,陪不了。。” 皇甫琛听了,目光深了几许,抓着女人的手臂微微松开。 叶嫣然一下子抽出了手臂,余光扫了一眼皇甫琛,声音寡淡,“少帅,失陪了。” 话落,叶嫣然转身跨出了门槛,叫走了门外的蔷薇,去安排好的厢房走去。 皇甫琛见着叶嫣然出去的背影,目光久久凝滞着,一股莫名的怅然若失的感觉盈满了胸口。 “少帅,嫣然妹妹不舒服,要不要去喊大夫过来为她看看。”赵凤不知何时站在了皇甫琛身侧,眸子流转着一股子期盼,看着男人。 皇甫琛目光骤然冰冷,扫了一眼赵凤,声音低冷,“她就是医生,还喊大夫做什么。” 赵凤见着男人黑沉的脸色,像是又恢复嫁他之初的样子,一下子瑟缩地噤声。 皇甫琛扫了一样陈副官手中,捧着的另外一个小锦盒,走上前,指了指,沉问,“是那条项链?” “少帅,正是!”陈副官回落。 皇甫琛一手拿过那个锦盒,离开了饭厅,徒留赵凤一脸疑惑地看着,只是回头看着那一盒子的狐狸皮毛,又是忍不住欢喜。 。。。。。。。。。。。。。。。。 厢房里头,叶嫣然靠着窗旁的软塌落座,一旁的蔷薇在收拾着衣衫,将衣衫如数挂进了衣柜里头。 “小姐,那位七姨太看上去,好像要比诏阳那几位要来得面善。”蔷薇开口道。 叶嫣然眸色怔怔地望着窗外,那落光叶子的桂花树,挂着冰条子。 “她们都跟我无关,我只想安安静静一个人过好自己的。”叶嫣然缓缓地开口,这诏阳和阿卓一别,这心就彻底凉了,再也热不起来了,如今只想清净一点。 蔷薇叹了一口气,关上了衣柜,走上前,“可是小姐,少帅毕竟是你的丈夫了,蔷薇虽然书念得不多,不过还是清楚一个道理,这自古女子都是以丈夫为天,现在少帅对你还热乎着,这要是过了这热乎劲,那么多太太,可就凉了你,所以小姐,我觉得你还是赶紧怀个少帅的孩子,才是长远之计。” “孩子?”叶嫣然一下子打了精神,坐了起来,一把拉住了蔷薇,“蔷薇,你待会有空,立刻出府,去替我买写东西来。” “小姐,什么东西?” 叶嫣然一下子拉低了蔷薇的脑袋,趴在她的耳边,“去药铺里头帮我买些避子草过来。” “啊?!”蔷薇一下子惊了,看着叶嫣然,“不会吧?小姐,你这样做,可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去买!被这么多话!”叶嫣然神色严肃了几分,心里头一直一股气。 蔷薇点了点头,扁了扁嘴巴,“好吧,我去买。” 叶嫣然一下子又抓住了蔷薇的手臂,“等下,蔷薇,你出去买的时候,避开点人的耳目,小心一点。” 蔷薇听了,点了点头,“小姐,你放心,我懂。” 蔷薇来到外屋,刚要出门,这一下子撞见进门的皇甫琛,连忙低头行礼,“少帅好。” 皇甫琛扫了一眼蔷薇,“你家小姐呢?” "她在里头,少帅里边请。”蔷薇连忙闪身一侧,一直看着皇甫琛掀开挂帘进了屋里头,蔷薇这才出了门。 叶嫣然靠在软塌上,闭目休憩,男人皮靴落在地上,脚步声踩在金丝地毯上,细碎地穿入耳帘。 叶嫣然微微睁开了双眸,看着居高临下的男人,那一双深邃的鹰眸,神情淡漠。 “哪里难受?自己是医生,清楚吗?”皇甫琛沉声落下话。 叶嫣然微微侧了侧身,垂落眸子,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 “有点困乏,提不起力气,休息一会就好。” “是吗?”皇甫琛凑近,沿着软塌坐下来,伸手捋了捋女人额头前的发丝,“本帅倒是觉得,你这身体难受是假,这心里难受是真。” 叶嫣然听着,冷哼一声,“我的心只有我懂,少帅何时能够看穿我的心了?” 落下这句话,叶嫣然歪着脑袋,用一种不屑的眸色斜睨着男人。 皇甫琛低沉笑了笑,掌心中变幻出一个锦盒,呈现在女人的眼前,“这个送给你,特意买的,打开看看。" 叶嫣然接过那个锦盒,端倪了一眼,漫不经心地打开。 女人的一双凤眸征了一下,锦盒里头那一挂猫眼石项链,落在眼帘。 叶嫣然伸手,手指头挑起里头的项链,在眼前晃了晃,侧着脑袋,看着皇甫琛的眼睛,眉目几分自嘲之意,“少帅您这送七姨太狐狸皮,送我这位八姨太一挂项链,真是做到公平公正,我想这晚上,少帅也要做到这雨露均沾吧?” 皇甫琛听着,剑眉微蹙,一把捏住了女人的下巴,“你希望本帅做到雨露均沾?” 叶嫣然被迫抬起了脸蛋,一双凤眸流转着笑意,吐着字眼,“随您,您是少帅!” 皇甫琛听了,一下子松开了女人的下巴,对于这样的回答,说不上令人开心,却也说不上不悦。 皇甫琛轻哼了一声,“变得如此善解人意,出人意料了。” 叶嫣然却只是淡淡地笑了。 叶嫣然见着男人的脸色没有太大的动怒,心里头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一段时间下来,她发现若是忤逆这个男人,反而只会让他变本加厉,若是顺了他的意思,他会越发得意,那就不顺也不逆。 皇甫琛视线落在女人手中的那挂项链,“来,本帅为你戴上!” 叶嫣然眸底泛着浅浅的光泽,笑得复杂,任由男人解开链扣,项链绕在了女人的细白的脖颈上。 皇甫琛回落视线,左右端倪着女人,看着垂吊在女人胸前的项链,眼底充满了深沉,声音沉沉,“去照下镜子,你戴着很合适,很漂亮。” 叶嫣然眸色淡淡,单手托着耳侧,“不了,我很累,休息一会。” 皇甫琛见着女人托着耳朵,休憩的模样,心间又一次起了柔软的涟漪,正想开口说些什么。 陈副官在门外头,敲了敲门板,“少帅,费洛先生在金公馆等候,现在午时过了一刻钟。”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猝然起身,凑近,在女人的脸侧落下一吻,“乖乖在府里等我回来,我出去谈事情。” 叶嫣然没有言语,闭上了眼眸休息,皇甫琛起身,回头深深地多看了叶嫣然几眼,转身出了门。 。。。。。。。。。。。。。。。。 门外。 “少帅,汽车已经备好了,在后门!”陈副官上前。 “嗯!”皇甫琛朝着后门去。 车后座,陈副官递上了一叠资料,沉声落下,“少帅,这位费洛先生是德意志那里最大的军火商人,可以提供价位合理又先进的步枪。” “把他劫到这里来,没被靳氏那两兄弟发现?”皇甫琛扬声发问。 陈副官几分深意笑着,“少帅,幸亏您有先见之明,我们提前和靳二少合作,如今这费洛先生被我们请来,那靳大少目前浑然不知。” 皇甫琛听着,合上了手中的资料,笑得森冷,“这个靳越,为了搞掉靳斯涵,这不惜把供应单军的军火商都引荐给我们,可见他这是破釜沉舟,誓要夺了这靳氏未来的督军之位。” “少帅,那我们要不要帮这靳二少一把?”陈副官沉声问道。 皇甫琛低沉冷笑,“这靳越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要杀了,以后成了督军,定然会和我们成为敌人。” “那?”陈副官一下子紧张了,“那要现在除了他?” “那就更不用了!”皇甫琛扬了扬手指头,“靳氏两兄弟相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本帅就来当这个渔翁!” “少帅!高明!”陈副官称赞道。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一章 价值连城,弃之如敝(4000第二更十点) 日落黄昏,起了寒风。 金公馆大门口,一位西装革履,垫着大肚腩的德国男子,和皇甫琛边走边谈从里头出来。 “费络先生,这答应我的三百支步枪,可要守时交货。”皇甫琛停下脚步。 费络先生用娴熟的中文回应,“一定!我喜欢诚信的人,当然我是这样的人。” “合作愉快!”皇甫琛伸出手,与费络交握了一下。 “皇甫少帅,请慢走!”费络先生告了别,转身进了金公馆。 不远处,停靠的汽车,皇甫琛正要上车,警觉性提醒他,目光锐利地射向不远处的巷子里头。 一个身着褐色夹克衫的男人,神色慵懒,背靠在青砖石铺成的墙面上,闲然地抽着烟。 皇甫琛目光敛聚成寒芒,一旁的陈副官低声开口,“少帅,好像是靳二少!” 皇甫琛勾唇冷笑,沉着脚步走过去。 “靳二少,你这不动声色来齐州,都不提前通知一声?” 靳越慢条斯理离开墙面,手指头夹着半截烟,丢在了地上,转过身,一张俊美的脸庞,透着一股阴冷的邪气,狭长的剑眉下,一双丹凤眼泛着几分妖异,却有着那么几分放荡不羁的神色。 靳越皮鞋落在还未熄灭的烟头上,一脚踩灭。 靳越几分好笑地打量着皇甫琛,慵懒地开口,“琛帅,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皇甫琛冷峻的眉目挑起一丝讥诮的神色,“说吧,来齐州找我何事?” 靳越弹了弹手指头,“叶衍海我打算过三日,就遣回齐州城,他在靳斯涵那里的作用已经达到了。” 皇甫琛背着手,“靳斯涵没有怀疑他?” 靳越深笑,“自然不会怀疑,你这一招背信弃义,让我那个傻哥哥同意和叶衍海合作,再次反攻五虎镇。” 皇甫琛眉目深邃,似笑非笑,“攻打吧!本帅正等着他再次反攻,这样的机会实属千载难逢!” 皇甫琛背手身后,正视眼前的靳越,“叶衍海到时候战场上没有助他一臂之力,将靳斯涵军队困在五虎镇,这一切就成了定局了。" “呵呵呵~~”靳越笑得几分闲然,对上皇甫琛,脚步迈前一步,两人齐平对视。 “琛帅,提前恭喜你,这到时候这五虎镇还是你的,就连这建州都可以大举进攻了!”靳越说话间,目光划过一道深色,夹着几分阴冷。 皇甫琛目光复杂,对上靳越,“那更要恭喜靳二少,很快可以成为单军的主帅,将来必定是单军的督军。” “同喜同贺?”靳越伸出手,戴着黑色的皮手套,狭长的眉目,包含暗藏的汹涌。 皇甫琛目光森幽地落在靳越的手,缓缓地抬手,接住了对方的手掌,两人重重地相握。 “哈哈哈~~~!”靳越见着,笑声轻狂。 “哈哈哈~~!”皇甫琛同样大笑,笑声夹着寒意。 两双眼睛,一双冷沉森幽,一双阴沉邪妄,在笑声中久久的对视。 。。。。。。。。。。。。。。 齐州,少帅府。 叶嫣然在厢房里头休憩了一个下午,揉了揉双肩,下了软塌。 这时候,蔷薇从外头进来,“小姐,你醒啦?我给你倒杯水。” 叶嫣然走上前,接过蔷薇倒的一杯水,扫了一眼门外,一片清净。 “蔷薇,药抓回来了吗?”叶嫣然压低了声音。 蔷薇听了,点了点头,“抓了,藏在我睡得床底下。” 叶嫣然听着,眸色流转着,“不用藏,大大方方地熬药,晚上给我送来一碗。” “啊?”蔷薇惊讶了地瞪大了眼睛,“小姐,你不怕少帅发现?” 叶嫣然勾唇笑着,“实则虚,虚则实,大大方方地喝,倒是不会被怀疑,东躲西臧的,他倒是会起疑心,这草药医理,皇甫琛又不懂。” 蔷薇听着,似乎有几分道理,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什么,“小姐,你怎么又直呼少帅其名了?” 叶嫣然正要开口说什么,外屋响起敲门板的声音,赵凤站在门侧,清脆的声音朝着里头叫唤,“嫣然妹妹,我可以进来吗?” 蔷薇看着叶嫣然,提醒道,“小姐,七姨太。” 叶嫣然眸子沉了沉,淡淡回落,“进来吧。” 赵凤听着,连忙抱着大盒子走进来,一边开口道,“嫣然妹妹,这帅府没有其他女眷,就你我作伴,我想着让你为我做个参考。” 叶嫣然喝着手心中的水,浅淡地回落,“做什么参考?” 赵凤连忙从大盒子里头,取出了那件雪白的狐狸毛,在自己身上比划着。 “嫣然妹妹,你帮我看看,这件狐狸毛是做一件罩袄好看,还是做件小披风好看?您给我出出主意?” 叶嫣然眸色淡淡地扫了一眼赵凤比划的狐狸毛,沉吟了片刻,“要我觉得,小披风会好看点。” 赵凤听了,一下子欣喜了,“妹妹,我跟你想到一块去了,其实我也觉得小披风好看点,就是我怕万一这皮毛太珍贵了,做得不合心意,或者是做出来了,少帅见了,不讨喜,那就不好了,所以啊,我还是想要过来问问你的意见。” 叶嫣然继续喝着茶水,一旁的蔷薇听着,生气地努了努嘴。 叶嫣然落下茶杯,抬眸看着赵凤,“其实你可以去问问少帅,既然想要让他讨喜,直接问他不是更合适?” 赵凤听着,眨了眨眸子,看着叶嫣然,“真的吗?可是少帅晚上会去我房里吗?” 叶嫣然站了起来,经过赵凤身侧,高挑的身材高了赵凤半个手掌,声音浅淡落下,“会的,我今天身体不适,他不会来找我了。” 赵凤听着一下子欣喜地揉着手,叶嫣然走到置物柜前,拨弄着一盆水仙花,低头嗅了嗅。 赵凤又是跟上叶嫣然,站在她身侧,小心翼翼地询问,“嫣然妹妹,你和少帅在诏阳,可是日日同房?” 叶嫣然听着,落下纤细的手指头,转过身,正视着赵凤,“我才嫁给少帅不过三天,何来日日同房之说。” 赵凤听着,心里头像是落下一块石头,眸色猝然落在了叶嫣然的脖颈上那一挂猫眼石项链,瞬间眸子发亮了。 “哇!好漂亮的项链!”赵凤一下子激动伸手触及那一颗猫眼石,勾在手心端倪着,“嫣然妹妹,这么漂亮的项链,可是你的陪嫁之物?” 叶嫣然听着,几分好笑地摇了摇头,“不是。” 赵凤不停地摩挲这那一颗猫眼石,啧啧称赞道,“妹妹,这可是猫眼石啊,价值连城,这哪里来的?” 叶嫣然听了,柳眉微微凝了,疑惑道,“你如何知道这是猫眼石?” 叶嫣然记得眼前的这位七姨太是梨园唱戏的花旦,出生贫寒,猫眼石这种稀罕物,自己都只见过一次,她为何会知道。 赵凤听着,一下抬起头,眸子慌乱地闪烁一下,连着干笑着,“呵呵~~,嫣然妹妹,我以前去过大户人家唱堂会,这见过人家夫人戴着这样的猫眼石啊。” 叶嫣然听了,又看着眼前的赵凤,微微点头,心里头却是断定这赵凤在说谎话,谁家夫人戴着猫眼石,还会特意告诉你,除非你自己去问,可是唱堂会的戏子又岂会在大户人家的夫人面前乱问。 赵凤见着叶嫣然怀疑的神色,突然转口道,“嫣然妹妹,我看我还是先不叨唠你,该去吩咐厨娘把饭菜准备好。” 叶嫣然见着赵凤要离开,突然想到什么,开口叫住,“慢着!” 赵凤惊了一下,转头,“嫣然妹妹,怎么了?” 叶嫣然走上前,看着赵凤,伸手取下脖颈上的那挂项链,落在赵凤眼前,晃了晃,“喜欢吗?喜欢的话,送给你。” 赵凤听了,一双不大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斗大,难以置信地看着叶嫣然,“嫣然妹妹,你不是开玩笑吧?这项链送给我?” 叶嫣然缓缓地点了点头,“你不说它是猫眼石,我并不知道,这是我无意中捡到的,既然你识得它,证明你俩有缘,送给你!” 赵凤听着,半晌子没有恍过神,下一刻触碰着那垂挂着的黄绿色的宝石,一阵激动,“真的给我?” “真的!”叶嫣然落下项链,一把塞进了赵凤的手心中,神色有一股吐了气的轻松。 赵凤看着手心中的猫眼石项链,激动难掩,“嫣然妹妹,真是感谢了,我看要不这样,你送我项链,我把少帅送我的狐狸毛给你,你去做件小披风?” 叶嫣然浅淡地摇了摇头,似笑非笑,“不了,我不习惯穿皮毛的衣衫,浑身会发痒,还是你留着用。” 赵凤听着,笑得悦色,却是故作推迟地说这话,心里头寻思着,若不是这一颗猫眼石可比那狐狸毛值钱多了,何至于说要拿出来送,那狐狸毛可是少帅送的,这八姨太都没有,这能够留着更好。 直到赵凤离去,抱着那一盒子的狐狸毛连着那一挂猫眼石项链,背影消失在外头的院子里。 蔷薇循着视线看着,不悦地扁了扁嘴,“小姐,你干嘛要把那么值钱的项链送给七姨太,那可是少帅送给你的,你还跟她说是路上捡的,还有,这个七姨太分明是来跟你炫耀,少帅送了她狐狸毛,而你没有,小姐,你就该说,那挂价值不菲的项链是少帅送你的。” 蔷薇继续嘀咕着,“昨天还说来着,这七姨太看上去挺是面善,想不到是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好了,蔷薇,这点事不用在那里瞎嚷嚷,那项链我本就不想要,她要了去,反而我这心情都不堵了。” 蔷薇听了,扁了扁嘴,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快去熬药,我一会晚膳后,要喝一碗。”叶嫣然再三叮嘱这蔷薇。 蔷薇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照办。 赵凤回到厢房里头,换了一身新做的衣裳,那一挂猫眼石项链立刻挂上了脖子,对着梳妆镜,补了补胭脂,紧接着别了一支精致的头钗,哼着小曲出了门。 天色暗沉了下来,入了夜,赵凤从后厨出来,这在前院,一眼瞧见大门口刚刚停下的汽车,连忙跑了过去。 皇甫琛大跨步走进院子,赵凤一下子上前,声音娇柔带着几分怯懦,“少帅,您回来了,饭菜刚刚都备好了。” 皇甫琛淡淡地扫了赵凤一眼,正要继续走路,猛然间,皇甫琛停下了脚步,猝然回头,目光冷峻锐利地落在赵凤身上。 赵凤见着皇甫琛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一下子脸颊泛着羞涩,挺了挺背脊,“少帅,您怎么了。。。” 皇甫琛剑眉紧皱,上前,手掌一把抓住了赵凤脖颈上的项链,声音森冷,“这项链怎么在你这?!” 赵凤听了,惊愕了一下,有点懵然,“少帅,这。。这是嫣然妹妹送给我的。” 皇甫琛脸色一下子冰冷暗沉,阴怒的声音,“她主动送给你的吗?” 赵凤看着男人的脸色,吓得唇瓣哆嗦了一下,连连点头,“是!嫣然妹妹主动送的,说是这项链是她路上捡的,觉得项链和我有缘,所以送给我。”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二章 是你骄傲?是我狂傲(3000第二更) 赵凤看着男人的脸色,吓得唇瓣哆嗦了一下,连连点头,“是!嫣然妹妹主动送的,说是这项链是她路上捡的,觉得项链和我有缘,所以送给我。” “捡的?”皇甫琛嘴角抽搐着,眉梢染上阴霾之色,这气息都粗重了几分,夹着阴怒。 “少。。少帅,您怎么了?”赵凤见着皇甫琛的反应,整个人都害怕地哆嗦。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伸手一把摘下了赵凤脖子上的项链。 “啊~~!”赵凤被突如其来拽力,痛得惊叫出声,揉着脖子,眼眶溢出了泪水,“痛~~” 赵凤的脖颈后侧一下子显现出一道血痕,皇甫琛朝着身后的陈副官冷声下令,“请个大夫给她看看!” 话落,皇甫琛拿着项链,朝着厢房快步走去。 。。。。。。。。。。。。。。。。。。 厢房里头,叶嫣然正在喝着一碗黑乎乎的药,一旁的蔷薇努了努嘴,“小姐,这不还没用晚膳,怎么这么急着喝啊。” 叶嫣然一边喝着,微凝眉头,“怕是过了时间,药效就不灵了,还是赶紧喝了,我才能安心。” 蔷薇正要继续说什么,抬头间,看见皇甫琛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吓了一跳,打颤道,“少。。少帅,您过来了。” 叶嫣然余光扫了一眼门口的男人,继续喝着药。 皇甫琛大跨步走进来,蔷薇忐忑地看着喝药的叶嫣然,一颗心悬得高高的。 皇甫琛冷目扫了一眼蔷薇,“还不出去!” 蔷薇吓得连忙点头,“少帅,我这就出去!” 蔷薇慌忙地夺门而出,皇甫琛目光锐利地落在叶嫣然头顶,紧接着落在那一碗喝着的黑乎乎的汤药。 “你在喝什么?”皇甫琛在女人头顶沉声落下。 叶嫣然最后喝光了碗里的药,很是平静地回落,“药。” 皇甫琛听着,伸手拿过空碗,闻了一下里头的草药味,“这什么药?你生病了吗?” 叶嫣然用手绢慢条斯理地擦拭了下嘴角沾染的药汁,“感染风寒,这才喝了一点。” 皇甫琛落下那个空碗,没有太多怀疑,伸手一下子箍着女人腰,将人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一股拉力,叶嫣然一下子撞在了男人胸膛中,抬起眸子,“少帅,您这样要做什么?”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攥着项链的手掌抬起,那一挂项链在叶嫣然眼前晃了晃,猫眼石的吊坠在灯光下尤为通透。 “这项链为什么在赵凤手中?!”皇甫琛隐着一口气,森冷地质问。 叶嫣然一双凤眸流转着,轻轻抬起,很是寡淡地扫了项链一眼,很是自然回落,“我送给她了。” “叶嫣然!!”皇甫琛气得咬牙切齿,“这是本帅送你的,你岂能转送他人?” “为什么不能?”叶嫣然很是不屑地回落,“少帅,您这送给我的项链可就是我的了,我想把它送人就送人,就算把它丢了,这要是我的事,难不成少帅您这送出去的东西不作数,还要收回去?” 皇甫琛剑眉跳动着,脸色铁青,手掌一下子箍着女人的细腰,另外一手直接狠狠地揉了一把女人的心口,“叶嫣然!!你真是有气死人的本事,一天不收拾,就给本帅揭竿上瓦,欠调教!” 叶嫣然被男人揉了一把,耳根一下子烧红了,恼火道,“皇甫琛,你究竟讲不讲理,这项链我又不是送给猫猫狗狗,我可是送给你的七姨太!我本来就不喜好这些首饰,这恰巧赵凤喜欢,我就送给你的女人,有何不妥?” “送给我的女人?”皇甫琛冷笑了两声,“不错!变得越来越善解人意了。” 叶嫣然听着,一下子仰起脑袋,“那是自然,少帅您千交代万交代,不就是希望嫣然善解人意,能够和您的太太们和睦相处,如今我做到了,你总不可能再迁怒于我?” 皇甫琛听着女人话语,心里头是一阵阵不舒服,这女人对本帅向来都是你争我抢,这平时就算是客套话,这见面也是分外眼红,这些个理皇甫琛自然明白,只不过他从来置之不理,这后宅的争风吃醋在所难免,这叶嫣然的冷淡,令他觉得实在是不悦。 皇甫琛火气一下子又上来,捏着女人的下巴,“叶嫣然,本帅对你而言,就如此不屑一顾?” 叶嫣然被男人捏着下巴,凝着眉头,“少帅,何出此言?” “本帅这下午才送你的项链,转眼,这晚膳还没用,你竟然给我转手送人?” “这问题我不是回答你了?你究竟有完没完!”叶嫣然气得嚷叫道。 “没完!!”皇甫琛怒声一喝,上前一把扛起了女人,朝着里头床榻走去。 “皇甫琛!!你个疯子,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用这种方式!”叶嫣然四肢不停地扑打,气得恨不得当年应该学点武艺,连半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皇甫琛一把将女人甩在了床榻上,双臂撑在女人的两侧,凑近脑袋,“那你想要本帅用什么样的方式教训你?嗯?” 叶嫣然愣怔了一下,连忙回应,“皇甫琛!你可以打我,也可以骂我,甚至不给我饭吃,但是求你别这样,没完没了地侮辱我?行不行?我叶嫣然是个人,不是任由你摆布的玩偶?” “哈哈哈~~”皇甫琛听着,忍不住大笑出声,“这是本帅听过最可笑的事情。” “打你?这么一身细皮嫩肉,打伤了,本帅可有温润玉软可享用?骂你?骂你多少次,有听进去吗?一个劲跟我倔强?不是反抗!就给本帅装骄傲!”皇甫琛双腿说着,一下子压在了女人的双腿中间。 叶嫣然气极了,一下子双手抬起,掐着皇甫琛的脖子,大喊道,“我就是骄傲!我就是骄傲!我恨我是女儿身,没有力气反抗你!但是你想要摧毁我骄傲,绝不可能!” “是吗?”皇甫琛冷哼一声,猝然间拉开女人的一只腿,“打开!” “我掐死你!”叶嫣然双手紧紧地掐住男人脖子,却是发现男人的脖子发红般发硬,双手圈不住,使不上力气。 “骄傲是吧?本帅倒要看看一会你如何骄傲!看看是你骄傲?还是本帅狂傲!”皇甫琛单掌一把扯落女人的双臂,轻松地捏住,一掌就控住了女人的一双手腕,置在了女人头顶压住。 “皇甫琛,你恶心!你太恶心了!滚开!”叶嫣然再也忍受不了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凌辱,像是没有任何预兆的,说风就是风,一阵就刮来,你就得受着。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落下,陈副官几分忐忑,站在门外,“少帅,一封紧急密函。” 皇甫琛猝然停下了动作,目光深谙地盯着身下的女人,箍着女人手腕的双掌撤开。 皇甫琛揉了揉女人莹润泛着红的脸蛋,“过会本帅再来调教你!” 话落,皇甫琛落下双腿,叶嫣然被撑开的双腿一下子合拢,坐了起来。 皇甫琛回头多看了床上的女人两眼,朝着房门走去。 房门推开,陈副官站在门外,递上一封信笺,覆在了皇甫琛耳边,低声耳语。 皇甫琛目光锐利地射向不远处一根红漆的柱子,一道影子在柱子后若隐若现。 “谁站在那里!出来!”皇甫琛厉声喝道。 柱子后,赵凤忐忑地走出来,一脸委屈的模样,“少帅,是我。” 皇甫琛目光冷峻地端视着赵凤,“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赵凤揉了揉小手,声音带着几分哭腔,“少帅,我只是想过来告诉您和嫣然妹妹,晚膳准备好了,再不去该凉了。” 皇甫琛闻言,目光沉冷,“你带八姨太去饭厅用膳,本帅还有事要和陈副官谈。” 话落,皇甫琛朝着陈副官开口,“去书房!” 直到皇甫琛走远了,赵凤这才抬起头,顺着视线看了去,眸底泪水顷刻干化,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下一刻,赵凤走进了厢房里头,声音清脆地开口,“嫣然妹妹,你在哪里?少帅吩咐我带您一块去用膳。” 赵凤边说着,掀开了卷帘,走进内屋,看着叶嫣然头发凌乱,整理着衣衫,眸色微微暗了几分。 叶嫣然抬头看了一眼赵凤,几分不自然的神色,赶紧整理着头发。 赵凤走上前,端倪着叶嫣然,轻声道,“妹妹,你这是?少帅他刚才和你亲热了?”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三章 同房时候,他亲过你?(4000第二更十点) 赵凤走上前,端倪着叶嫣然,轻声道,“妹妹,你这是?少帅他刚才和你亲热了?” 叶嫣然听着,脸色灰暗了下来,轻吐字眼,“没。。” “可是我看着像是。。”赵凤说话间带着几分醋味。 叶嫣然站了起来,“我们去用膳吧,有什么话边吃边说吧。” 片刻之后,饭厅里头,叶嫣然和赵凤用着晚膳。 赵凤夹了一块鸡肉落在叶嫣然饭碗中,神色几分讨好,“嫣然妹妹,这晚上,少帅他还会去你屋里头吧?” 叶嫣然吃着饭,停下了筷子,眸子轻抬,看着赵凤,“你可以让他去你屋里头。” 赵凤听着,唇角抽搐了两下,“妹妹,你这不是说笑吧?妹妹似乎更能够讨得了少帅的欢喜,我嫁给少帅有些日子,可是见到的面手指头可以数过来,这同房的日子更是一个巴掌算不齐。。。” 赵凤说着,整个神情都忧伤了,很是委屈,指了指脖颈后的伤痕,“你看看我着脖子的伤,就因为戴了你送我的项链,少帅当着面就扯了下来,早知如此,我就不要妹妹的项链了,真的好疼。” 叶嫣然听了,连忙站起来,绕到赵凤身后,看着赵凤发髻下包扎的伤口,轻声询问,“还疼吗?这伤口是大夫包扎的?” 赵凤缓缓地点了点头,“疼倒是过去了,只是心疼,好得也说一声,我可以把项链摘下来,就这么扯下来。。呜。。” 赵凤说着说着,抽泣了起来,扯过斜襟上的手绢,不停地擦拭着泪水。 叶嫣然见着,眸子微沉,轻启唇,“别哭了,明天我帮你上药,不过今晚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改善你和少帅的关系。” “什么法子?”赵凤一下子抬起眸子,焦急地询问。 叶嫣然沉吟片刻,“待会你去我房间休息吧,我去你房间休息。” “啊?”赵凤惊愕地张口,看着眼前的女人,这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心里越发笃定了,这个八姨太对皇甫琛,没有一点感情,看来又是一位强取豪夺来的女子。 “不要惊讶,我今天也已经很累了,不想再被折腾了。”叶嫣然淡淡如水地回落。 “可是。。。”赵凤迟疑了片刻,“可是我们就算换了房间,也是不同的女人,少帅他看见是我,会要我吗?” “为何不会?”叶嫣然脱口而出,看着眼前的赵凤,“难道你嫁给皇甫琛,他没有碰过你吗?” 赵凤听着愣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叶嫣然,“你怎么敢直呼少帅的名讳?” 叶嫣然面露尴尬,微微敛下眸子,“一时间口快了。。” 赵凤又是狐疑地打量着眼前的叶嫣然,缓缓开口,“妹妹,我这刚嫁给少帅时候,少帅还是进了我几次房,还说要我替他生个儿子,就是这后面,不知怎么的,少帅就再也不进我房间了。” 赵凤一边说着,一边回忆着,看着眼前的叶嫣然,突然愣了下,“对啊,妹妹,我记得好像是你那次来府上家宴过后,少帅就再也没碰我了,该不会那时候你和少帅就。。?” 叶嫣然听着,连连摇头,“没有,那时候还没有。” 叶嫣然回落这句话,心里都发虚了,回想起那次家宴后,皇甫琛就对自己道明心思。。 “妹妹,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一旁的赵凤凑近了脸颊,端倪着叶嫣然的反应。 “没。没什么。。”叶嫣然回过神,几分不自在。 “对了,嫣然妹子,还有个事,我一直想问你。”赵凤又是开口。 “什么事?” 赵凤凑近脸颊,一副有点羞涩模样,低声询问,“那个。。。你和少帅同房时候,他亲过你吗?” 叶嫣然愣了一下,心里寻思着,问这样问题做何,这皇甫琛每次做那事,都是又啃又亲的,嘴巴都快被咬破了,跟一只疯了的野狼 赵凤又是抬着眼眸,眨了眨,示意道,“就是嘴亲嘴那种?可有?” 叶嫣然愣怔原地,心里寻思着这位七姨太怎么专门问些如此闺房的事情,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赵凤却是已经忍不住抱怨道,“哎,少帅真是个奇怪的男人,同房时候,都不亲我,有一次,我忍不住想要亲他一口,少帅还把人家推开,他只会一直做那事儿。。” 叶嫣然听了,又是愣住了,心里寻思着,似乎有听过皇甫琛那个畜生说过,他从来不亲女人,让自己不要不识好歹。 这么一想,叶嫣然顷刻间明白了,难怪了,皇甫琛,还真拿自己当回事,愣是认为所有女人喜欢他。 叶嫣然随即回落,“他也没亲我。。” 叶嫣然违心地回着,心里突然想起什么,一下子转身,拉住了赵凤的手,“那我也问你件事。” 赵凤愣了下,“何事?妹妹请说。” 叶嫣然静默了片刻,涨红了脸颊,咬了咬唇,低声道,“那。。。那以前他和你圆房,夜里头会。。。会。。。会不会。。” “会什么呀?妹妹你倒是说啊!”赵凤被叶嫣然支支吾吾的样子,弄得越发焦急。 叶嫣然脸颊烧红到了耳根,终是鼓足勇气,“会一整夜折腾你个没停吗?” 赵凤听了,一下子恍悟过来,脸颊同样几分羞涩,“嫣然妹子,瞧你问得这话,咱们少帅又不是铁打的,怎么一夜没停,不过也算是凶猛得很。。" 赵凤说着说着,声音小声了,很是羞涩地笑道,“记得和少帅的洞房花烛夜,人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他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虽是只整了一下,却是把人家弄得第二天走路都不好看了。。。哎呀,说这事儿。。真是好羞人呀。。” 赵凤一下子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 叶嫣然听着,柳眉一下子蹙紧了,心里咒骂着,皇甫琛,你个畜生,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对自己,往死里整!难不成他就是想要弄死自己吗?每一次都跟畜生一样凌辱自己!还是。。。还是他有那么讨厌阿卓? 叶嫣然思及此,一双小手气得攥得发紧,原先羞涩发红的脸颊,此刻却是气得涨红。 一阵的静默,赵凤终是落下捂住脸的手,侧头端倪着叶嫣然,“嫣然妹子,你看上去好像很生气,怎么了?” 叶嫣然回过神,看向赵凤,“你晚上去我屋里头,我去你屋里头,若是你觉得不妥,熄了灯就是了。” 赵凤听着,眸底不停地大转着,似有思量,一下子握住了叶嫣然的手,“嫣然,真是谢谢你了,我才见你一面,就觉得你面善。” 叶嫣然唇角抽搐了两下,笑得几分干涩,心里头想着,能够摆脱皇甫琛最好,她只想好好清净,可是怎么也甩不开这个恶心的男人。 。。。。。。。。。。。。。。 夜深人静,皇甫琛在书房里头落下手中一张五虎镇地形图,心里已经盘算好将靳斯涵困在哪一块才最合适,能够不让他有逃脱的机会。 很快,皇甫琛又是匆匆忙忙用过了夜宵,推开了书房门。 门槛外,皇甫琛抬头,深幽的目光,落在天际,那一轮清亮的半月,今夜无雪,月光格外皓白皎洁,洒落在整个齐州城。 “少帅,天色已晚,您忙了一天,该回去休息了!”陈副官上前提醒道。 皇甫琛收回视线,脑海里这才想起刚才还没教训好的叶嫣然,那个该死的骄傲! “嗯!”皇甫琛重重地舒哼,背手身后,快步朝着叶嫣然的那屋而去。 身后的陈副官见着皇甫琛离开的方向,忍不住笑了笑,自言自语着,“少帅对八姨太似乎越来越上心了。” 这齐州城的少帅府,因为是临时入住的府邸,不似诏阳那么庞大,庭院幽幽,却也是高墙宅院,长廊环绕。 这叶嫣然的厢房和赵凤隔着两条静幽的长廊。 皇甫琛皮靴声落在地上沉寂的长廊上方,空响回荡。 皮靴落在门前,男人宽大厚实的手掌推开了房门。 “吱丫”一声,房门推开声音,传入内屋。 屋里头,一片黑暗,窗旁洒落淡淡的月光。 床榻上,赵凤全身上下仅仅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刺绣肚兜,安静地等待着男人的靠近。 皇甫琛沉脚而进,瞧着一屋子熄了灯火,安静无声,顺手带上了门。 皇甫琛脚步声沉稳一步步走进内屋,目光深沉地落在床榻上那一道侧着背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兴味的笑意。 赵凤背着身,听着身后男人宽衣解带的声响,心里一阵激动。 顷刻间,皇甫琛火急寥寥地将自己剥得一干二净,宽大的脚板抽出了大皮靴,壮硕的身躯赤条条地靠近床榻,手掌摸上被褥,里头玲珑有致的身形。 “嫣儿?睡了?”皇甫琛轻声探问。 赵凤听着叶嫣然的名字,心里头泛起一股说不出醋意,却是一言不发。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着,整个身躯尚了床榻,掀开被褥,一团热乎乎的娇嫩朝着皇甫琛胸膛中凑近。 皇甫琛鼻息间嗅到一股莫名的味道,猝然剑眉一蹙,漆黑如墨的瞳孔发出凛冷的光芒。 “你不是嫣儿?”皇甫琛一下子提起了床上的女人,手掌用力地捏着女人的下巴,“谁!!” “哎呦!少帅,是我,我是小凤,好疼!”赵凤吃痛地哼叫。 皇甫琛眉色一下子暗了下来,一下子松开赵凤的下巴,将她一把推开。 “滚开!”皇甫琛暴怒喝了一声,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长衫,随意套上。 拉亮了一旁的灯,灯光瞬间充斥着屋里头。 床榻上,赵凤一件大红肚兜衬着雪白的肌肤,满脸挂着委屈的泪水,“少帅。。我。。。” 皇甫琛一件冰蓝色的长衫随意系着,目光冷峻盯着赵凤,怒声喝道,“说!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房间,这是东边,你的房间在西边。” 赵凤怯懦地缩了缩肩头,“少帅,是。。是嫣然妹妹说她太累了,不能服侍少帅您,所以,我想着。。。” “你想着!你想着!你还没有这个资格!”皇甫琛怒声打断,大步上前,一把提起女人身子,目光骇然。 “说!叶嫣然呢?她去哪里了?!”皇甫琛心里头莫名地发急,有着说不出的落空感。 赵凤瑟瑟发抖着,哆嗦着唇瓣,“她。。她在我屋里头歇息,说是和我交换。。” “哼!”皇甫琛松开手掌,推开了赵凤,手掌指着赵凤,厉声数落,“你给我听着,没本帅允许,你们不许再擅作主张!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少帅,赵凤一定明白,不敢再擅作主张。”赵凤不停地点着头。 皇甫琛气得胸腔鼓鼓,顾不上再套上衣裳,只是穿着那件单薄的冰蓝长衫,径直踹开了外屋的房门,快速离开。 赵凤见着男人远去的背影,一下子松了一口气,顾不上擦拭泪水,眼睛快速地落在了一旁的屏风上头,洒落着男人还没来记得套上的衣裳。 赵凤一下子爬下了床铺,顾不上只是一件单薄的大红肚兜,伸手在那一堆男人的衣裳里头翻腾了起来,一件又一件的衣裳在她手中抖了抖。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四章 女人把戏,雕虫小技(3000二更) 赵凤一下子爬下了床铺,顾不上只是一件单薄的大红肚兜,伸手在那一堆男人的衣裳里头翻腾了起来,一件又一件的衣裳在她手中抖了抖。 “哐当”一声,一根银色的钥匙掉落在地上。 赵凤弯腰,捡起地上的钥匙,攥在手心中,左右端倪着银色钥匙,嘀咕着,“奇怪了。。这是哪里的钥匙,少帅他还要随身携带?” 赵凤寻思着,左右四下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面盆架上,上头置放着一块洋皂。 赵凤连忙上前,拿过那块洋皂,将手中的钥匙在那块洋皂上,重重地落下,烙下印痕,四下看了一眼。 赵凤重新将银钥匙放在那一堆衣裳里头,抱着放在屏风一侧的檀木椅子上,那一块洋皂,立刻用手绢包裹了起来。 。。。。。。。。 西边的厢房,叶嫣然躺在床榻上,忐忑不安地阖着眼眸,房间里头暗着灯,扫了一眼外头天色,已经夜深了。 叶嫣然寻思着,这么晚了,皇甫琛该是在赵凤那睡下了吧,不会过来了吧?若是如此,那最好不过! 叶嫣然正想再次闭眼,门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皇甫琛一身单薄的冰蓝长衫在寒风中卷起,凉飕飕的风灌入他的两条腿,却是丝毫没有浇灭他胸腔里头的怒火。 皇甫琛来势汹汹地立在大门外,伸手啪啪啪地拍响了房门,“叶嫣然!!开门!!” 叶嫣然听着,浑身都打了个惊颤,从床上坐了起来,见着被拍得嘭嘭发响的门,连忙下床。 “叶嫣然!快起来!开门!!”皇甫琛不停地拍打着房门。 叶嫣然垫着脚靠近门后,看着拍得不停发响的门,门外那一道高大壮硕的身影,目光慌乱地四周搜寻着。 最后目光落在一个半丈高的案台,走上前,推着案台,朝着门后去。 案台推动着发出一系列声响,门外的皇甫琛停下动作,听着里头怪异的声音,发急道,“嫣儿?你在里头做什么?” 叶嫣然快速推着案台一下子堵在了门口,皇甫琛见着门从里朝外一顶,微微皱眉。 “啪啪啪”一阵敲门声又是响起,皇甫琛拍着发现门变得紧实了几分。 “叶嫣然,你把什么堵在门后了?!快给本帅挪开!”皇甫琛厉声喝道。 叶嫣然背靠着案台,连着堵着门,冷声落下,“皇甫琛,我要休息了,你别进来,你去找你的七姨太,她日盼夜盼看见你,别辜负她一片真心。” 皇甫琛听了,一双剑眉紧皱,眉心跳动着,怒气更甚,“叶嫣然!!给本帅开门!!听见没有?” “不开!!我不想开!”叶嫣然背着身,腰背抵着案台,双手捂着耳朵,她宁愿听不见。 “叶嫣然!你找死!开门!!”皇甫琛一下子抬起脚朝着门板上重重地踹,一脚又一脚踹得嘭嘭发响。 一阵阵强劲的踹力,叶嫣然见着整个门连着案台都晃动了起来,眸色慌乱地四处看去,落在不远处的小书柜,脱了手,连忙奔了过去,使出全身力气,推着书柜,朝着门后靠近。 书柜堵在案台后头,连着堵着门,门晃动得没有那么厉害。 “该死的!”皇甫琛连着踹了一阵子,发现这门越发紧实。 叶嫣然一颗心跳动得厉害,原先的困意一扫而空,全身紧绷着,看着外头发怒的男人,“皇甫琛!当我求你了,你去别的屋里头休息,我真的很累,放我几天,好不好?我想好好的安静!” “劳什子安静!”皇甫琛一脚踹上门,“叶嫣然,安静下来,你脑袋里头要想些什么?” 叶嫣然气恼道,“我能想什么!皇甫琛,我现在只想休息,哪里顾得上想什么!来齐州一天了,你只字不提救我大哥的事情,却是没完没了地折腾我,你够了!恶心至极的男人!滚开!” “恶心?看我不捏死你!”皇甫琛气急败坏,一脚飞起,重重地踹了一脚,门摇晃了一下,却是被后头堵着太多物品,没有太大的变化。 这时候,陈副官听人来报,说这里的动静,连忙带着几个士兵连忙赶过来。 “少帅?您这是怎么了?”陈副官上前询问,看着皇甫琛一声单薄松垮的薄长衫,“您怎么穿得这么少?这会着了凉风!” “陈副官!!”皇甫琛指着紧合的房门,厉声喝道,“立刻派人把这扇门给本帅拆了!快去!” “是是是!”陈副官连忙点头,朝着几个士兵挥了挥手,下令道,“你们几个,动作麻利点,这扇门立刻拆了!” 房门后头的叶嫣然听着,一颗心凉到了底,欲哭无泪,整个人在原地着急地打转。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皇甫琛这个禽兽又要进来了。。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叶嫣然自言自语地焦急着。 门外,一阵安静后,突然响起了捶捶打打的声音,叶嫣然睁大了眼睛看着房门外的动静。 几个士兵在门框边缘,用锤子斧头开始敲打,捶落,门框很快出现松动的痕迹。 叶嫣然见着,瞪大了双眸,撒腿朝着内屋里头跑去。 皇甫琛见着眼前牢固的房门很快被拆卸下来,心里头抑制不住的激动,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叶嫣然,你给本帅好好等着,看我不给你剥一层皮!” 屋里头,隔着卷帘的内屋,叶嫣然躲在屏风后头,听着外头敲敲打打的声音,双眸泛着泪光,心里头紧张得快要晕死过去。 不一会儿,门外一阵动静声,门框连着门被卸了下来,门后的案台连着小书柜被推开。 “少帅,门拆下来了!您请!”士兵朝着皇甫琛恭敬地开口。 皇甫琛沉脚走进房间里头,一片黑暗,接着外头照进来的月光,四下扫了一眼,外屋空荡荡的。 陈副官连忙跟进来,想要拉亮灯光。 皇甫琛随即抬起手,打了个手势,制止了陈副官的举动,陈副官见着,一下子明了,连忙退了出去。 皇甫琛扫了一眼那书柜和案台,不屑嘲讽,“女人的把戏!雕虫小技!” 皇甫琛脚步踩在地上,沉稳的脚步,踩在黑石铺成的地板,发出细碎声响,男人的一双鹰眸锐利得好似天空狩猎的苍鹰,搜捕着他最可口的小猎物。 皇甫琛声音邪魅夹着几分邪恶,蛊惑般飘出,“嫣儿?躲在哪里呢?怕什么?本帅又不会吞了你,就是吓唬吓唬你!” 叶嫣然瑟缩在屏风后头,一片漆黑,却能够感受到外头越来越逼近的气息,眸色落在身后的小桌子,一个花瓶静止着。 “嫣儿,别躲了!出来认错,或许今夜考虑轻一点惩罚你!”皇甫琛说话间,伸手撩开连接内屋的卷帘。 高大健硕的身躯,微弱的光芒在地上为他投下一道黑影。 皇甫琛沉脚进了内屋,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床榻,最后落在屏风后头,唇角勾起一抹兴趣盎然的邪笑。 “嫣儿,是要自己出来,还是本帅进去抓你?嗯?”皇甫琛脚步一步步地靠近,浑然不觉先前的怒气竟然一扫而空。 叶嫣然那一双凤眸直怔怔地盯着屏风外头的那道黑影,那脚步声一步步逼近。 隔着屏风,皇甫琛目光深谙,他似乎能够感觉到女人紧张屏住的呼吸声,如此熟悉的感觉。 “啊~~!”叶嫣然惊声尖叫。 皇甫琛一掌推开了屏风,双目腾起异样的欣喜,健壮的手臂猝然抓了过去,“嫣儿,抓到你。。。” “嘭~~!”的一声,叶嫣然猛然抬起手中抱着的花瓶,重重朝着男人脑袋上砸了下去。 “。。。”一阵沉闷的哼声,皇甫琛目光骤然暗沉,唇角的笑意顷刻间僵化,手掌屈伸得咯咯直响。 这昏暗的视线,叶嫣然看不清皇甫琛此时此刻的表情,花瓶被砸得碎裂,残破的花瓶从女人手中脱落。 “啪嗒~”花瓶掉在地上,碎裂声音尤为刺耳。 外头的陈副官听见声响,连忙跑了进来,“少帅!发生什么事了?” 昏暗的视线中,陈副官一下子拉亮了一旁的灯光。 灯光明晃晃地刺眼,叶嫣然手背遮了一下眼睛,缓缓地落下。。。 “啊~~!”叶嫣然吓了一跳,惊叫着连连后退,双眸惊骇地闪烁,瞪得大大的,犹如铜铃一般。 皇甫琛一脸森然地盯着眼前惊叫的女人,脑门上流淌着鲜血,被花瓶砸出一个口子,里头喷出了鲜血,鲜血一道道地沿着脸庞滑落,一滴滴的血液‘滴答滴答’地滴落。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五章 横梁刺骨,凄凄艾艾(4000第二更十点) 叶嫣然一双水眸睁得大大的,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对上皇甫琛那一双骇然的眼睛,那一张布满鲜血的脸庞,浑身打颤,手心冒出了冷汗。 “少帅,赶紧止血,让人为您立刻包扎伤口!”陈副官一下子反应过来,连忙掏出一块白色的方帕递了上去。 皇甫琛接过那块方帕,随意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叶嫣然。 “砸过瘾了?闹够了?”皇甫琛声音沉冷地落下,一双眼睛腾起的愤怒,撞见女人那瑟缩的样子,消退了几分。 叶嫣然凤眸闪烁,盯着男人,心里忐忑着,这个男人何时变得如此好说话,为何还没大发雷霆,会不会是雪山崩塌的前奏。 “过来!”皇甫琛沉声落下,一双鹰眸泛着复杂的光芒。 叶嫣然听着,双脚僵在原地,摇了摇头,“我不过去!你别过来!” “过来!!”皇甫琛声音重了几分,“不是医生吗?包扎伤口!” 叶嫣然听着,一下子恍悟了过来,一下子松开了警惕,朝着外头跑去,“你等下,我立刻去拿医药箱。” 叶嫣然刚要跑出去,皇甫琛手臂迅速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臂,“给我坐下!” 叶嫣然被往回一拉,带着坐在了皇甫琛身侧的一把椅子上头。 皇甫琛凑近脑袋,脸庞沾染着未干的鲜血,盯着不停往后仰的女人,“叶嫣然,本帅就那么令你那么想逃?” 叶嫣然垂下眸子,心里嘀咕着,这么恶心,不逃干嘛。 “你在叽叽咕咕什么?说出来!”皇甫琛见着女人似有咒骂的样子,心里发急,恨不得钻进女人心里头,一探究竟。 “没什么,你脑袋上的伤口,要赶紧包扎。”叶嫣然低声提醒道。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医药箱放在哪里?” “在东边,我的厢房里头,梳妆镜旁,不过赵凤在里头休息。”叶嫣然平静地回落。 皇甫琛闻言,朝着陈副官下令,“陈副官!派个丫鬟去吧医药箱取来。” “是!少帅。”陈副官很快离开房间里头。 片刻的沉寂,皇甫琛坐着,单手依旧用方帕擦拭着溢出的鲜血,目光灼灼地盯着一脸回避的叶嫣然。 叶嫣然垂着眸子,脸颊侧向一边,不去看皇甫琛的眼睛。 “不敢看了?怕了吗?”皇甫琛声音像是陈旧的古钟敲响,沉闷透着一股寒气。 “是!”叶嫣然猛然抬头,“我是砸伤了你,那你想怎么样?你说得对,我是怕了,但是你若要处置我,那就处置!” “呵呵~~!”皇甫琛沉笑着,缄默不语,盯着女人那双凤眸,视线滑下,落在女人白希嫩白的脖颈。。。 短暂的沉寂,医药箱送来后,陈副官识相地退了出去,医药箱落在了桌子上。 叶嫣然打开医药箱,取出了药水,镊子,棉纱,上前,扫了一眼皇甫琛,“把手放下,我帮你包扎伤口。” 皇甫琛放下手,掌心中染满鲜血的方帕随意一丢,抬目,目光幽幽地盯着女人的举动。 叶嫣然用棉纱轻柔清洗伤口,眸光一下子专注了起来。 直到撒上一层止血的药粉,扯着白纱布在男人头顶绕上一圈,小心翼翼地绕着。 猝然间,皇甫琛目光泛起一缕缕兴味,一双手臂一下子抱住了女人的腰。 叶嫣然一慌,手中打的结重重一拉。 “嘶~~!”皇甫琛痛吸了一口冷气,“叶嫣然,你找死!” “那你别抱着我!”叶嫣然包扎着伤口,气恼回道。 皇甫琛闻言,眼睛灼热的光泽未褪去,松开了手掌,叶嫣然松了一口气,避开男人眼睛,包扎着男人的伤口。 。。。。。。。。。。。。 一阵之后,房间也挪了一间,换到了隔壁的一间。 新的房间里头,檬黄色的灯光洒落,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皇甫琛的脑袋上缠绕上了一圈白纱布,脸庞上的血渍,也被清洗去。 “包扎好了。。”叶嫣然淡淡地回落,连忙避开一步,站在一旁,收拾着医药箱里头的药品,镊子。 皇甫琛站了起来,身上只穿着那一件薄长衫,扫了一眼一旁的炭炉,沉声道,“去生炭火。” 叶嫣然将医药箱盖上,缓缓地走向炭炉旁,拿过一旁的点火折子,吹了吹,生起了炭炉,伸手烤了烤,摩挲着一双小手,拱起来,落在嘴边呼了呼热气,余光扫着一眼身后的皇甫琛。 皇甫琛站了起来,踱步站定叶嫣然身后,居高临下看着蹲在炭炉旁烤手的女人,“想一个人休息?安静一会?嗯?” 叶嫣然听了,瞬间停了动作,回头,声音低柔,夹着哀求的口气,“嗯,少帅,我真的。。很累,让我休息几天好不好?” 皇甫琛目光饱含深意地盯着女人的那一双哀求的眼神,心里头一阵好笑,菲薄的唇轻吐,“好!” 叶嫣然惊诧地睁大了双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站了起来。 “很奇怪?”皇甫琛几分深意地反问。 叶嫣然对上男人那双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复杂的情愫,却是微微点头,“谢谢少帅,您要不在这间休息,我去西厢客房。” “不用!”皇甫琛声音冷硬,伸手,一把握住了女人的胳膊,“你这里休息,本帅去书房休息。。” 叶嫣然愣怔了片刻,眸底浮起惊诧到不能再惊诧的神情,一阵恍惚,紧接着连忙点头,“谢谢少帅。。” 皇甫琛见着女人如此难掩的欣喜之色,怒火席卷着心口,一阵阵翻山倒海。 “少帅,我送您出去。。”叶嫣然几分讨好地开口,心里焦急地想要送走这个瘟神,这个时时刻刻令自己浑身感到厌恶的男人。 皇甫琛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叶嫣然,朝着房门外走去,叶嫣然紧张地跟在后头,心里很是激动,今夜可以不用再忍受那种厌恶恶心的感觉。 男人深褐色的瞳孔,一点点扩大,步子落在房门前,正要沉脚跨出门槛,侧头看着垂着脑袋,恭送自己离开的叶嫣然。 “我走了?”皇甫琛低醇暗哑。 “嗯。。”叶嫣然微微点头,“少帅您慢走!明日我帮您的伤口换药。” 皇甫琛一双鹰眸染满了阴骘,黑雾笼罩着眉梢,“天寒地冻,一个人睡觉不怕冻着?” 叶嫣然愣了一下,抬头看着男人眼睛,猝然被吓了一跳,看着好似吓人,连忙回落,“我会多盖几层被褥,裹紧了,就不会冷了,少帅,天色不早了,您快回房休息。” 皇甫琛目光至始至终落在女人脸上,沉着脚步跨出门槛,刚出门外,叶嫣然见着,连忙上前伸手合上了房门。 猝然,男人宽大的手掌抵住了正要合上的房门,皇甫琛站在门外,一双鹰眸锐利如利刃,直勾勾地射向里头的女人。 “少帅。。。你手放下,我要关门了。。”叶嫣然声音都几分发颤了,见着男人的眼睛,心里一阵发寒。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 “啊~~~!”叶嫣然惊叫一声,皇甫琛猝然间踹开了房门,上前一把揽过地上的女人,抓了起来,像是拎着小兽一般,随意地扛在了肩头上。 “皇甫琛!!你说话不算话!你混蛋!”叶嫣然惊声尖叫,四肢不停地扑腾。 皇甫琛猖狂第大笑,“哈哈哈~~~,傻女人!真当本帅这么好哄!如此胆大妄为!本帅非弄死你!” 皇甫琛后脚一带,合上了房门,扛着叶嫣然,大跨步走向床榻。。。 一阵阵惊呼声落下。 “皇甫琛!你要做什么!你快松开我!”叶嫣然惊慌地大叫,一双手被男人用布条绑住,整个人吊在了床榻的横梁之上。 叶嫣然脚上的一双绣花布鞋,蹭得掉在了地上,一双小巧藕嫩的小白脚不停地踢着,离着地面半尺的距离,就是垫不到地面。 “皇甫琛!你吊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犯人!你放我下来!”叶嫣然焦急地叫着,一双手被吊在横梁之上,很是难受,手腕上勒出红痕。 皇甫琛双手一边一掌抓住女人的一条细腿,狠狠地撑开,凑近缠着纱布的脑袋。 “叶嫣然,你是第一个对本帅屡次动手的女人,还真他娘的,谁借了你天大的胆子,朝着本帅脑袋砸!就如此放过你,你觉得可能吗?” 叶嫣然凤眸澄澄,心里头一阵苦涩地自嘲,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放过自己! “那你想怎么样!皇甫琛!我叶嫣然就是砸了你!我恨我怎么没有砸死你!”叶嫣然被男人架起了双腿,如此羞愤难当的姿势,令人气愤。 皇甫琛双掌轻而易举地架着女人的双腿,看着女人双手被束缚在横梁之上,吊着不能动弹,一阵快意的大笑,“哈哈哈!如此甚好!若不好好惩罚你,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是不是打算爬到本帅头上来了!” 皇甫琛手掌快速地扯落女人身上的衣衫,扯落里头的刺绣肚兜。 “皇甫琛!你这个疯子!放开我!有种你就杀了我,用这种方式欺负一个弱女子,你算什么英雄好汉!”叶嫣然羞恼地大叫。 叶嫣然的衣衫尽数散落地上,露出莹白如玉的肌肤,吊在横梁之上,美眸凄凄,闪烁着泪光。 皇甫琛重重地捏着女人的双腿根,声音哑然,“嫣儿,你这匹难驯的母马,莫要和本帅说教,你这匹马要学会认主人!这良驹,只要主人一声哨响,它就会主动奔仆上前,让自己主人驾驭它,你要做到如此!懂不懂?” 皇甫琛一掌捏住了女人的下巴,拉近女人纤细的腰,紧贴着自己的下身。 “你个疯子!皇甫琛!狗屁少帅!禽兽不如!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叶嫣然双手被绑住,不停地晃着。 皇甫琛目光深谙,落在女人手腕上,勒出了痕迹,目光一沉,架着女人的身躯,将她托高。 “不想弄伤自己,就要学乖,不要挣扎!就算你再不愿意,也要学会屈意承欢!”皇甫琛快速解开身上长衫的绑带,只是如此敞开着。 在赵凤房里头,随意套着长衫,气势汹汹而来,里头不着片缕。 “啊~~!”叶嫣然一声痛叫,回荡在房间里头。 房间隔壁,陈副官带着几个士兵正在装上刚才拆下的房门,皆是听见这痛叫声,停下了动作,互相对视着。 陈副官见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对于少帅和叶小姐之间的纠葛,着实令人头疼。 “好了,你们都先去休息,这门明日叫几个杂役来收拾!”陈副官一声令下。 其他士兵停下了动作,纷纷离去,陈副官侧目扫了一眼隔壁房间里头的灯光,听着里头的女人的哭声夹着娇喘声,很是无奈地摇头,背手离去。 房间里头,灯光一片檬黄,床榻的横梁发出吱丫吱丫地声响。 叶嫣然被如此吊着凌辱,羞愤地想要骂出声,却是男人一口咬住了女人的唇瓣,卷着口液灌入女人檀口中。 “唔。。。”叶嫣然感受到皇甫琛的吻,不似吻,像是惩罚,不停地咬着她的唇瓣,生生地吸破。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六章 一夜天亮,人去床凉 夜色冗长,炭火在一旁滋滋滋地烧着木炭,散发着热气。 灯光在地上倒下影子,两道重叠的身影教缠着,一阵阵撞击声,发出肌肤相撞的声响。 一双葱白修长的细腿被架在了男人健硕的腰板上,吊着的双手,女人像是一只被凌迟的小兽。 皇甫琛松开了唇,盯着女人凄然可怜的眸子,一阵心驰荡漾,越发凶猛。 “叶嫣然,再砸!砸一次!吊你一次!敬酒不吃吃罚酒!” 叶嫣然柳眉紧蹙,眉心近乎痛苦揪在了一块,浑身上下都感到痛。 “呜呜~~~!”叶嫣然气恼地婴婴抽泣,盯着皇甫琛的脸庞,布满汗珠的脸庞,英峻的轮廓夹着一丝狂傲和冷凛。 “畜生。。。”叶嫣然哭骂了一声,这样没完没了地折腾,从诏阳一路到了齐州,逼得令自己喘不过气。 阿卓。。。阿卓。。。叶嫣然在心里头喃喃叫唤,真的好想我的阿卓,他在哪里? 泪水渐渐朦胧了叶嫣然的视线,她仿佛看见了皇甫卓,拉着金家小姐的手,在院子里看着凋零的梅花。。 “阿卓。。阿卓。。。”叶嫣然喃喃出声,整个脑袋都懵了。 皇甫琛猝然停下了撞击的动作,猛的抬头,看着哭得泪水涟涟的女人,手指头一下子抬起了女人的下巴。 “阿卓。。。你在哪里?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叶嫣然哭得越发颤抖,泪眸落着泪水,布满了整张脸颊,唇瓣瑟瑟地发抖。 皇甫琛目光骤然暗了下来,胸腔里头盈满了一团火,越发甚。 “践人!叫谁的名字?”皇甫琛紧紧地捏着女人的下巴,将女人的嘴巴捏成圆形,脑袋压了想去,舌尖探入女人的檀口中,肆意地搅拌翻滚。 猝然,皇甫琛一口咬住女人的唇瓣,硬生生要破了皮,一丝丝血腥的味道在两人檀口中弥散开。 “唔。。。”叶嫣然被男人咬得生疼,一下子回了神智。 皇甫琛松开了唇,下巴顶着女人的鼻梁,身下依旧是周而复始地动作,声音冷硬夹着冰冷,“快叫伯琛!叫!” 叶嫣然双手被悬吊着,抽泣嘤咛的哭腔,“我好痛。。求你放我下来。。” “叫伯琛!叫了本帅就放你下来!快叫!”皇甫琛双掌架着女人的腿根,口气逼迫不容抗拒。 叶嫣然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双目泛散开,噙着泪水,“伯琛。。” “多叫两声,叫到本帅满意为止!快!”皇甫琛口气冷硬地逼迫,手指头磨着女人的唇瓣,狠狠地捏了一下,松开。 叶嫣然吃痛地低呻,“额~~!” “快叫!”皇甫琛一口咬在女人的锁骨,目光泛着凌厉地光芒,肆虐地扫射不着片缕的女人,被自己凌辱的红痕一片片。 “伯琛。。伯琛。。。”叶嫣然盯着皇甫琛,抽泣地叫着,她真的感到好疼好疼,她想要解脱这样的生活,好渴望自由自在的曾经,曾经的日子。 “再叫!叫大声点!快!”皇甫琛逼迫着女人叫自己名字,他想要让她明白,究竟每日每夜,被于承欢的男人是谁!她要她清清楚楚的记得。 “伯琛!伯琛!伯琛!”叶嫣然大声哭喊着大声地叫着,脑袋不停地摇着,泪水扑簌扑簌地落下,滚烫滚烫地沿着下颌,一点点流淌在她的锁骨,一直滑到她的心口,凉了一片心。。。 很快,皇甫琛畅快淋漓之后,伸手绕到女人手腕处,唇角扬起一丝丝满意地笑意,一把解开了女人的束缚。 叶嫣然整个身子柔软无骨正要倒下,皇甫琛上前,一把接住了叶嫣然的身子,将她抱了起来,翻身尚了床榻。 两人卷进被褥里头,皇甫琛健阔的臂膊拥住了女人些许冰凉的身子,搂在怀中,伸手抹去女人脸颊的泪水。 “不是撞我,就是咬!今夜又是砸,叶嫣然,你说你一位司令千金,弄得跟咋胡咋胡的小野猫一样,本帅能不惩罚你?嗯?” 皇甫琛似有几分柔软,不停地抹去女人脸颊的泪水,低头亲了一口女人的额头,“本帅如此疼爱你,你不感激,还敢跟我横?” “我不要你疼!”叶嫣然哽咽着出声,被抹去的泪水,一发不可收拾收拾喷涌而出,“皇甫琛,我从来不要你疼爱,你所谓的疼爱,真的很恶心!你个恶心的人!” “我恶心?”皇甫琛刚刚缓和的怒气,勃然炸起,一下子提起了女人身子,“你再说一遍!说什么恶心?” 叶嫣然哽咽着泪水,颤抖着唇瓣,看着男人发怒的眼睛,那脑袋缠着纱布,看着格外狰狞了几分。 叶嫣然一下子闭上了眸子,摇了摇头,“我没说。。。我要休息。。。” 皇甫琛见了,僵住了一阵子,又是躺了下来,伸手环住了女人,紧紧地搂住,紧跟着闭上了双目,时不时亲吻了一下女人的脸蛋。 片刻之后,男人粗重地鼾声落下,像是累了许久的样子。 叶嫣然睁开了眼睛,侧头看向身侧的男人,看着男人闭上眼睛,心里头一阵厌烦和浮躁,伸手推开了皇甫琛,心里咒骂,滚开!恶心的种猪! 皇甫琛在睡梦中,似有感觉柔软的身子脱离,一下子有翻身而上,整个身躯一半压住了叶嫣然,连着她的双脚都被压住。 “哼。。。恶心的男人,滚开!”叶嫣然低声咒骂,一下子气恼地想要将男人推开,却是根本抵不住他庞大的身躯,没有丝毫的作用,怎么也推不开。 几经周折,叶嫣然终究是没有将皇甫琛从自己身上推开,却是让男人越发紧地缠住了自己,整个身子都被禁锢了。。 。。。。。。。。。。。。 一夜到天亮,人去床凉了。 上午,冬末的暖阳倾泻在屋里,一地零零碎碎的细光。 叶嫣然醒来后,浑身酸痛,捂着被褥坐了起来,一身黏黏腻腻的感觉,她依稀记得,天快亮时,被男人折腾了一次,这里头又是灌满了不该有的。 “小姐,你在里头吗?我是蔷薇。”蔷薇站在门外敲着门。 “蔷薇,你等会,我立刻起来。” 片刻之后,叶嫣然穿上了衣裳,起身落地,双腿间不自在地滑落,粘稠的感觉袭来。 “恶心!”叶嫣然咒骂一声,很是酸痛朝着房门走去。 打开门后,蔷薇一下子进来,看着叶嫣然的脸色,惊诧道,“小姐,你看上去脸色很不好,是没休息好吗?” “蔷薇,帮我准备沐浴的水,我要洗一下。” 一个时辰后,叶嫣然泡了热水,从木桶里头出来,换上了赶紧舒爽的衣裳。 一旁的蔷薇一边收拾着换下的衣裳,一边开口道,“小姐,说句实在的,我感觉少帅可喜欢小姐了。” 叶嫣然穿着衣裳,顿了下动作,凝着柳眉瞪着蔷薇,不悦道,“蔷薇,你这眼睛是不是长在脑后了,怎么看的!” 蔷薇脱口道,“这还怎么看,你看这从诏阳一路到齐州,少帅除了公事处理外,其他时间他都陪着小姐你,难道不是喜欢小姐吗?” 叶嫣然哼笑出声,看着蔷薇摇着头,“蔷薇,你不懂那只种猪,皇甫琛那根本不是喜欢我,他那是喜新厌旧,毕竟我是他新娶得女人,新鲜!仅此这样!” “是这样吗?”蔷薇有点疑惑地反问。 叶嫣然立刻回落,“当然是这样!不过,还有一点,皇甫琛这个男人太过专制,他喜欢控制每个人,我一再忤逆他,兴许是惹怒了他,我思来想去,我必须收敛下性子,不要再跟他冲撞了。” 落下这些话,叶嫣然已经穿好了干净的衣裳,转头看向了蔷薇,“对了,赵凤那里,今早起来有说什么吗?” 蔷薇一下子来了精神,“没说啥,就是大清早,七姨太就在饭厅伺候少帅用早膳,不过少帅看上去没怎么搭理她,很早就带着陈副官出了府。” 叶嫣然听着,沉默了一会,“哦,对了,蔷薇,等会我要出去一趟,你记得中午帮我熬一碗药。” 蔷薇立刻明白那是什么药,有点犯难,“小姐,你真的不打算为少帅生个儿子?” “从来不打算,以后更不会!”叶嫣然冷声落下,“他让我感到非常的恶心!还拆散了我和阿卓,为他生儿子,做梦!他那么多房太太,又不是没人为他生。” 蔷薇立刻噤声了,没有再多说什么。 用过早膳,叶嫣然牵了一匹马,朝着城郊的军营奔仆而去,大哥虽是身陷囹囵,这叶家军都是父亲老部将带出来的士兵,如今没有了将军,需要去探望一下,顺便了解大哥的情况。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七章 主帅之风,计谋环环(4000第二更十点) 叶嫣然骑着马穿过街道,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这一停雪,商铺大开。 茶楼上,靳越喝着一杯西湖龙井,心里寻思着,皇甫琛这里局势已定,该回建州部署一番。 街道上的马蹄声阵阵落下,靳越目光随意一扫,双目瞬间定格住,街道上马背上那一道倩影尤为熟悉。 叶嫣然猝然停下骑马动作,寻思着还有一条小路,回头看了一眼另一条巷子。 一个回眸,靳越猝然站了起来,目光大惊,“是她!想不到还能够见到她!” 靳越随意丢了一块大洋在桌上,径直下了茶楼。 街道上,叶嫣然已然骑着马拐进了巷子里头,靳越下了茶楼,立刻牵过系在茶楼门口的马,翻身而上。 出了齐州热闹的街道,叶嫣然骑着马,朝着城郊的练兵营飞奔。 叶嫣然突然感到身后有快速追赶的马匹,想着让条道,便是放缓了速度,稍稍靠了边。 靳越见着,猝然加快了速度,一挥马鞭,赶了上去,“嫣然一笑小姐!” 靳越洪亮地喊了一声,他清楚记得这位救了自己的姑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嫣然。 叶嫣然愣了下,“吁~~”一声喝呼,马匹缓缓停下。 靳越上前,跟着停下了马,盯着叶嫣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见着眼前的女人与上次的打扮迥然不同,上一回小树林里头,她是一副村妇的打扮,却是掩饰不住一股气质,如今这一番打扮,一看就是一位新式的大户千金。 “你是。。。”叶嫣然微微凝眉,率先开口,看着眼前长得俊美的男子,几分眼熟。 “嫣然小姐,忘记我了?”靳越挑了挑眉梢,做出难以名状的心痛样,“看来我要心痛了。” 叶嫣然愣了下,思绪快速地打转,一下子反应过来,“你是小树林里头。。。那位靳。。” “靳越!我还送了你一块玉佩!”靳越立刻提醒着,剑眉下一双眼睛泛着邪魅的光芒。 叶嫣然瞬即微笑着点了点头,“想起来了,你的身上的毒,应该解了吧,我有派皇甫慕卿给你捎去清毒的药方子。” 靳越听着,惊讶了片刻,“那药方子是你托慕卿给我送的?你是诏阳叶毅的女儿?” 叶嫣然很是自然地点头,“靳二少,你也知道我爹?” “镇军的叶司令,我岂会不晓得,不过。。。”靳越稍稍停顿了几分,目光犀利地落在女人的一双凤眸。 “不过什么?” 靳越笑得几分深意,“不过你也知晓我是靳二少,如此甚好!” 叶嫣然眸光流转着,看向四周,又看向靳越,“靳二少,这是齐州,镇军的地界,你作为单军人,岂会在此?就不怕被抓起来作为人质?” “哈哈哈~~!”靳越洪亮的声音仰天大笑,“嫣然小姐,你多虑了,想要抓我的人不计其数,抓得住我的人恐怕已经都不在这个世上了。” 叶嫣然听了,心里想着,看来又是一个自负猖狂的男人。 靳越停止了笑声,目光泛着几分复杂的情愫盯着叶嫣然,“嫣然小姐,可还记得我们的半年之约,渠丹的成王阁相见。” 叶嫣然连忙回落,“靳二少,嫣然再次说声抱歉,你送给我的玉佩,一时间找不到了,待我找到定会派人送还于你,半年之约我无法履行,在此表示歉意。” “这是为何?”靳越唇角的笑意瞬间冰冷,盯着女人美丽犹如一弯清水的凤眸,口气不悦,“莫不成本少的邀请,令你觉得不屑一顾?” 叶嫣然静默了,对上眼前的靳越,心里头感到了一股压力,这个男人看上去也是霸权主义惯了,不习惯别人的拒绝。 靳越见着叶嫣然沉默了,掏出身上的铂莱表,打开,看了一下时间。 “嫣然小姐,我还有事要办,今日一见,实属难得,不过时间仓促!”靳越落下怀表,眼底划过一道不舍。 靳越骑着马凑近了叶嫣然,脑袋贴近,“嫣然小姐,半年之约,你若不来渠丹,我必去诏阳寻你,如何?” “你去诏阳做何?我和你之间只是过面之交。”叶嫣然脱口而出,只觉得眼前这位靳二少说的话莫名其妙。 “呵呵~~”靳越笑得复杂,“我去做什么?嫣然小姐,你猜猜?” 叶嫣然很是莫名地摇头,“我猜不出,诏阳是镇军的主府,你过去就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吗?” 靳越听着,眼底浮起一丝丝狡黠,戏谑的口吻,“那嫣然小姐担不担心我的安危?” 叶嫣然听出了戏谑之意,一下子气恼地瞪了靳越一眼,“登徒子!” “哈哈哈~~!”靳越笑声爽朗,目光落在女人泛红的脸颊,微微眯了眯眼睛,戏谑口吻越发浓烈,“嫣然小姐,你害羞的样子真可爱,让人忍不住。。。” 叶嫣然听着,一下子气恼了,“无耻之徒,哼!” 叶嫣然一下子拉起了缰绳,靳越见着,目光一沉,伸手横在了叶嫣然跟前,“慢着,别慌,只是开个玩笑,何必当真?” “靳二少,我还有事要忙,你也有事,既然如此,就此话别!” 靳越见着女人一脸决绝的样子,手掌一把拉住了叶嫣然的手臂,“这么急着走做什么,最后一句话,说完了就走。” 叶嫣然一把甩开了靳越的手掌,“你想说什么?” 靳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叶嫣然,对自己如此不屑一顾的女人这是头一个。 “嫣然小姐,我只是想告知你一声,我决定了,这半年之内,我会去府上提亲,你可要做好新嫁娘的准备!” 叶嫣然听着,双眸愣怔了片刻,随即不屑地冷嗤,“靳二少,你开什么玩笑,我和你才见了几次面?你了解我吗?” 靳越拉起了马的缰绳,做好离去的准备,盯着叶嫣然,闲然地耸了耸肩,“不了解没事,你嫁给了我,我们有的时间来了解!” “有病!”叶嫣然脱口骂道。 靳越见着,笑得越发深意,“有意思!越是拒绝我,我会觉得越有兴趣,嫣然小姐,好好等着我娶你!” 话落,靳越多看了叶嫣然两眼,骑着马快速地离去。 靳越正着急着赶回建州,部署这占据单军首府之城——渠丹,势在必行,一旦靳斯涵出兵再次反攻五虎镇,就是占据渠丹最佳时期,一旦靳斯涵被擒,这单军靳大帅自然就是我靳越的! 叶嫣然回头看着靳越骑马离开,对于这个男人刚才说得那一番话,完全当成胡说八道,十足的一个登徒子。 。。。。。。。。。。。。。。 齐州城郊,练兵营,叶嫣然牵着马匹靠近练兵场。 一众叶家军见到了叶嫣然,为首的一位副将上前,“叶小姐,您今日怎么来了?” 叶嫣然见着那位副将,压低声音,“请问这位将军,我大哥他。。。” 副将听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大哥回来了,不过现在要接受军戒的惩罚!” “回来了?你说我大哥回来了?”叶嫣然一下子激动了。 副将连连点头,“对!叶将军昨夜里从单军地下营逃了出来,满身带了伤,如今在军戒所。” “什么?!”叶嫣然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大声质问道,“我大哥明明被单军抓去当人质,如今逃出来是九死一生,为何要进军戒所,这不是荒唐吗?” “叶小姐,具体的我不太清楚,您可以去问少帅,听闻。。。你嫁给少帅做八姨太?此事可是真的?”副将好奇地问了一句。 叶嫣然此时此刻无心顾及这些事,一下子抓住了副将的衣领,“快说!军戒所在哪里?” 副将吓了一跳,连忙开口道,“在齐州城南郊路433号,你从这里出了练兵营,门口右拐的土道,骑马过去,估摸就几里地。” 叶嫣然听闻,一下子松开了副将的衣领,上马离开。 。。。。。。。。。。 军戒所里,一间独立的暗室里头,各种刑具摆满了四周。 暗黄色的灯光,昏暗阴沉。 皇甫琛看着对面伤痕累累的叶衍海,瞥了一眼外头,上前,拍了拍叶衍海的肩膀,压低声音,“衍海,此次潜入单军,你受苦了!” 叶衍海笑得自然,低声道,“少帅,无碍!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镇军!” 此番从单军那里回来,靳斯涵为了让我不受到你的怀疑,让我受了些伤,不过都是皮外伤,看着严重,实则不重!” 皇甫琛闻言笑了笑,“他果然还有点防备,既然如此,还是让他相信你相信得稳妥点,笃定你会和他合作。” 叶衍海赞成地点头,“少帅,正是如此,衍海这一顿军戒一定要受! 叶衍海顿了顿,“这到时候风声一走,传到靳斯涵耳中,笃定少帅您待我不仁不义,我对你心存怨恨,军前倒戈势在必行,他更会大举出兵,没有做太多的部署。” 皇甫琛沉思了片刻,微微颔首,唇角的笑意幽森,“衍海,此次若是擒获靳斯涵成功,你当是大功臣,骁勇善战,足智多谋的良将当之无愧!我一定封一处府邸于你!” 叶衍海拱手道,“少帅,过奖了,请您先回避,这军戒惩办要执行了!莫要让外头靳军派来的歼细生疑。” 皇甫琛拍了拍叶衍海的肩膀,“多担着点,陈副官执行,他会下轻手!” 。。。。。。。。。。。。。。。 片刻之后,惩戒室里头,叶衍海时不时落下一阵阵痛叫声,一旁的陈副官一配一合地与他在里头唱双簧。 惩戒室外头,皇甫琛面目森冷地看着一众将军和士兵。 “嘭~~!”的一声,皇甫琛掌心中的一杯茶重重摔落于地面,击碎了一地。 众人皆是吓得打了个惊颤,大气不敢出。 皇甫琛背手站了起来,一身湛青色的戎装,目光威严地审视着众人,声音威冷,“我镇军的众位将士,好好看看!!叶将军不守军纪,在外饮酒作乐,导致单军有可乘之机,中套落入敌军手中,如今虽是侥幸生还,着实大坏我镇军形象,一百军戒棍以示惩戒!” 众将士连着后头的副将皆是大气不敢喘,一位不起眼的副将,目光锐利盯着惩戒室里头发出的哀嚎声,唇角勾起冷笑,看来可以跟靳大帅汇报一番,这个皇甫琛真是蠢货!把叶衍海这等衷心的良将拿来杀鸡儆猴,愚蠢之极! 皇甫琛一双锐利的鹰眸,在众位将士中来来回回扫射,想要抓到蛛丝马迹的微恙。 此刻,外头响起一阵动静,叶嫣然在外头大门外,被士兵拦住了,“八姨太,请你留步,军事重地!女子不得入内!” 叶嫣然眸色凌怒,声音字字铿锵,“我要见皇甫琛!叫他出来!我知道我大哥在里面!他们在惩罚他。” 其中一位士兵看了叶嫣然片刻,“八姨太稍等片刻,我去汇报少帅!” 军戒所里头,皇甫琛训斥了一众将士后,紧接着落坐下,一旁的士兵又是端了一杯茶,“少帅,请息怒!”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八章 你的丈夫是你的天(3000二更) 军戒所里头,皇甫琛训斥了一众将士后,紧接着落坐下,一旁的士兵又是端了一杯茶,“少帅,请息怒!” 皇甫琛接过那杯茶,轻阖着杯盖,啜了一口茶水。 这时候,外头的士兵跑了进来,行了个军礼,“少帅!” 皇甫琛茶杯递给了一旁的士兵,声音冷沉,“外头何人喧哗?” “少帅,是。。。是八姨太,说着要见你,她说知道叶将军在里头。”士兵声音低了几分,几分畏惧之色。 皇甫琛目光微沉了片刻,声音冰冷,“派人送她回去!妇道人家,不得在此逗留!” “是!少帅。”士兵立刻跑了出去。 晌午过后,惩戒室里头,叶衍海趴在训台上,赤luo着背脊,上头覆着一道道血痕。 一旁的陈副官,收起了手中的一罐子鸡血,压低声,“叶将军,伤口不深,这里呆一会,等会有人送你回将军府。” 外头,一位位将士站得笔直,脑袋朝下,不敢抬头。 皇甫琛最后训斥了一阵,抬脚出了军戒所。 军戒所门外,寒风萧瑟,冷飕飕地刮着。 “皇甫琛!”叶嫣然从门旁出来,一脸紧张焦急地上前,“我大哥呢?你把他怎么了?” 皇甫琛扫了叶嫣然一眼,“没怎么,他好好的,你可以放心。” “我要见他!”叶嫣然朝着里头走。 皇甫琛伸手拦住了叶嫣然,“现在还不能见,过两天再见!” “为什么?我想在要见他!”叶嫣然坚持地开口,无论如何必须见,嫁给皇甫琛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大哥安好无事,一切都值得了,如今就在这眼前,能够不一探究竟。 “本帅说了不能见就是不能见!!”皇甫琛一声厉喝。 叶嫣然气恼了,大声朝着皇甫琛吼道,“皇甫琛!你以为你是什么,天王老子吗?叶衍海是我亲大哥,我一定要见他!” 皇甫琛目光一沉,上前一把扛起了女人,手掌重重地拍在女人的屯部,啪啪啪连着打了几下。 “本帅是你的男人!你的丈夫!就是你的天!” 皇甫琛冷硬的口气,陈副官连忙上前,为其打开了车门,皇甫琛扛着女人,一把塞进了汽车后座里头。 叶嫣然扑打着车窗,“放我下去,我要见我大哥!皇甫琛!我要见我大哥!” 皇甫琛一把抓住女人的双手,很快地将女人抵在了车后座,目光冷峻,“别闹!你大哥明天让你见,他不会有闪失,他是你大哥,现在也是我大舅子,本帅不会让他有事!” 叶嫣然听了,哼哧一声,“哼!皇甫琛,你还有七房太太,你的大小舅子多了去了,我叶嫣然就这么一个亲大哥,你和我不能比!” “本帅向你保证!明天一定让你见到你的大哥!只要你乖乖听话,不要再闹!”皇甫琛声音近乎暴怒了。 叶嫣然静默了,平息着激动之气,撇过脸去。 。。。。。。。。。。 夜色如水,很快入夜了,今夜月亮格外明亮,没有下雪,却是寒风呼啸。 厢房里头,一盆炭炉烤着火。 床榻上,床帐落下,里头热了一窝的温度。 皇甫琛赤膊着身躯,头上的伤口换了纱布,趴在女人娇嫩肌肤上来来回回地亲吻着,吮吸着,呼吸粗重。 叶嫣然拧着眉头,一阵说不出厌恶,只能这么忍着,真的很烦这个没完没了孜孜不倦的男人,究竟是多少力气用不完,全部用在折腾自己了。 “嫣儿,腿别夹着。”皇甫琛声音低哑,伸手拉开女人右腿。 叶嫣然心里头一阵翻滚的恶心,看着男人那灼热的眼睛,很是烦躁,伸手抵在了男人的胸膛上,“皇甫琛,晚上能不能一次就好?” 皇甫琛愣了一下,哑然失笑,伸手勾了一下女人的鼻梁,口气带着宠溺,“好,你乖,本帅就依你的。” 叶嫣然听着,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明天先见到大哥,一定要确保大哥没事。 “呀~~!”叶嫣然恍神之际,猝然被男人突兀的动作,一下子叫出声,紧拧着眉头,盯着皇甫琛那双鹰眸,深褐色的瞳孔扩散着,盯着自己,像是看见什么可口的食物。 “呵~~,嫣儿。。”皇甫琛低沉笑了,夹着几分柔情。 这笑声落在叶嫣然耳中,分外刺耳,更加觉得恶心,不耐烦地开口,“你要干嘛,快点!别笑,我看着膈眼。” 皇甫琛征了下,见着女人厌恶的眼神,继续腰部的动作,手指头轻抬起女人的下巴,“笑一个?” 叶嫣然低呻出声,“滚开。。” 皇甫琛目光沉落,冷哼一声,低下头一口堵住了女人的唇,堵得女人叫不出,声音被男人吞入口中,哼哼卿卿得难受。 夜深人静,厢房里头亮着一盏微弱的红烛,里头床榻碰壁的声响越发快,猛然间停住。。。 寒风吹拂着,四周一切归于平静了。 厢房里头,皇甫琛趴在女人身上熟睡,一双健壮的胳膊搂着女人的双肩,一掌覆在了女人的心口。 叶嫣然睁开了疲倦的眼眸,看着头顶的床帐,一阵恍惚,眼底的泪水已干。 远在诏阳的阿卓,此时此刻的他,是否也抱着金小姐熟睡,思及此,叶嫣然整颗心像是被人瞬间挖去,掏出了一块,空荡荡地发凉。 叶嫣然听见耳边落下男人粗重的鼾声,一阵心烦气躁,身下又是粘稠一片,流淌而出,粘腻了腿根,尤为难受。 叶嫣然伸手重重地推开了皇甫琛的手臂,这一次,皇甫琛熟睡了,并没有再次勾住。 叶嫣然见着,深舒了一口气,卷着被褥一角,蜷缩进床里头的角落里睡去。。 天色快要破晓,皇甫琛手臂摩挲着,微微睁开惺忪的眼睛,眯了眯,扫了一眼蜷缩在床角里头的女人,径直挪了进去,整个人拢了过去,伸手又是搂住,沉沉地睡去。。。 。。。。。。。。。 第二日,叶嫣然醒来时分,身侧已经空了,浑身黏糊糊的腻味,一阵阵腥味扑鼻。 “小姐,我可以进来了吗?”外头,蔷薇听见里头的动静,敲了敲门。 “进来!”叶嫣然下了床。 蔷薇端着洗脸水进来,嗅了嗅,“小姐,这什么味道,好生奇怪。” 叶嫣然扫了一眼床单上的痕迹,声音隐着怒,“打热水我要沐浴一下,床单你待会让人去换了,中午我还要喝一碗药。” 蔷薇微微点了点头,神色迟疑了一会,“小姐,我还是觉得你一直喝药不是事,这少帅看着这天天都要进你的屋子,不可避免的。” 叶嫣然喝着水,手中的水杯一下子摔落在地上,夹着哭腔,“蔷薇,你别说了!我心里已经很难受了,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无能为力,我只能如此!” “小姐,对不起。。我以后不说了。。。”蔷薇弯腰捡起了地上破碎的杯子。 “别捡了,一会扫一下,小心割破手,先准备热水,洗完澡,我要出去。”叶嫣然落下声,坐在椅子上,浑身无力,双臂环住。 。。。。。。。。。。。 午后,叶嫣然和赵凤用过了午膳,刚要出门,迎面撞见叶衍海。 两人皆是怔怔地看了片刻。 “大哥!!”叶嫣然激动地叫出声。 “嫣然!”叶衍海露出欣喜地笑意,上前,两人深情相拥。 一阵相拥过后,叶衍海松开了手臂,左右端倪着数月不见的叶嫣然。 “大哥,你没事吧?”叶嫣然同样端倪着叶衍海,最后落在他脖子和脸上的伤痕,伸手触碰,“大哥,你这身上怎么这么多伤,要不要紧,我帮你看看?” “不碍事,都是皮肉伤。”叶衍海连忙回落,紧接着看着叶嫣然,停顿了片刻,“嫣然,今早我听少帅说你嫁给他,做了八姨太,大哥听了,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这。。。这是真的啊?” 叶嫣然听了,神色暗了下来,缓缓地点头,“嗯。。真的。。” 叶衍海紧蹙的眉头,无法置信的表情,连忙开口,“怎么会这样?嫣然,你不是喜欢卓少吗?你和他不是从小青梅竹马长大,还一同去了日本学习西医,这怎么才回了诏阳,你就成了少帅的八姨太,你不是说你此生绝对不会和别人共侍一夫,要做新时代女性。。。” “大哥!!别再问了!”叶嫣然一口喝断,眸色已然闪烁着泪光。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九章 心灰意冷,去向已决(一万,第二更十点) “大哥!!别再问了!”叶嫣然一口喝断,眸色已然闪烁着泪光。 叶衍海见着叶嫣然眸底的泪光,疑惑了片刻,回想起齐州那阵子,就感觉少帅对嫣然有异样的举动。。。 “嫣然,是不是少帅他逼你?还是有什么苦衷,快告诉大哥!”叶衍海着急了。 叶嫣然抬眸看着叶衍海,愁眉莫展,“大哥,不说这个好么,倒是你,这次为何会落入单军手中,你向来行事小心翼翼,岂会半夜出了军营饮酒作乐,这不是你!” 叶衍海揽过叶嫣然的肩头,警惕地看向四周,“别站在大门口说话,我们去后院谈!” 后院里头,梅树稀疏地覆满了雪绒条,散发一股清幽的空气。 “大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这究竟怎么回事?”叶嫣然正视着叶衍海。 叶衍海上前,单手握住叶嫣然的手,低头,低声道,“嫣然,大哥告诉你,是为了不让你担心,但是这事你要守口如瓶!” “嫣然明白,大哥请告知!” 叶衍海眸色沉了沉,低声道,“大哥落入单军只是少帅安排的一个圈套,目的为了单军的靳大帅能够和我们叶家军合作,合作为虚,擒拿为实!因此,嫣然,你不用担心大哥,大哥不会有事。。。” 叶衍海一边说着,叶嫣然眸色渐渐凝滞住,整个身子无力地僵住了。。。心像是吊在高高的空中,瞬息间摔落谷底。 “大哥。。。”叶嫣然幽幽的声音打断了叶衍海的话。 “嫣然,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叶衍海疑惑地皱眉。 叶嫣然抬起那双苍白无力的脸颊,“大哥,你说,这一切都是你和皇甫琛事先商量好的?” “是!”叶衍海点了点头,“不过,嫣然,你怎么直呼少帅的名讳?” “别打断!”叶嫣然冷声喝道,颤抖着唇瓣,“大哥!也就是说,至始至终,你落入单军,都是一个局,你没有危险?对吗?” 叶衍海深深舒了一口气,“嗯,可以这么说!” “呵呵呵~~!”叶嫣然凄苦地笑出声,抬头仰望天空,眸底酸涩,泪水快要逼出眼角。 “皇甫琛啊皇甫琛,你真是卑鄙无耻到了极点。。”叶嫣然喃喃低语。 “嫣然,你在自言自语说什么?”叶衍海看不透眼前的妹妹究竟这是什么反应,为何看上去如此难受如此忧伤。 “大哥。。。”叶嫣然凤眸湿润,唤了一声。 “唉?怎么了?嫣然。”叶衍海焦急地追问。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知我,为什么要让我和爹都在诏阳,眼巴巴地担心你?为什么!”叶嫣然眼角滑落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心里头有太多的怨和恨,积压了起来。 “嫣然。。。这。。这是机密!包括现在大哥告诉你,也是要你守口如瓶,大哥不怕告诉你,再过一阵子,会开战!齐州到时候又是人心惶惶,很多事大哥也是身不由己,大哥知道你担心我,但是说真的,我是叶家的独门长子,岂会让自己有事?所以。。。” 叶衍海不停地安慰着,他完全不懂叶嫣然此时此刻心里在恨什么,埋怨什么。 。。。。。。。。。。。。。 午后,寒风乍起,天空中飘落了雪花,皇甫琛从城郊外的军营坐着汽车前往少帅府。 途径街市,些许小摊小贩开始收摊了。 皇甫琛目光落在车窗外,见着那小摊小贩收摊的情景,猝然扬声,“停车!” 司机刚刚停车,陈副官等人就见着车后座的少帅,推门下车,朝着前头奔去。 一位扛着冰糖葫芦的小贩朝着巷子里头走去,下雪了,打算收摊回去,四处走走,能卖几根算几根。 皇甫琛一身湛青色的军装,帽檐上落了一层白,快步追上,拐进巷子口,“前面卖冰糖葫芦的!” 皇甫琛洪亮的声音落在巷子里头,那位卖冰糖葫芦的老伯停了下来。 皇甫琛上前,老伯见着一身军装的皇甫琛,吓得打哆嗦,“这位军爷,怎么了?” 皇甫琛掏出了一块大洋丢给老伯,“这冰糖葫芦,我全要了!” 老伯愣了好一阵子,将整个糖靶子递给了皇甫琛,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位军爷扛了一整个插满冰糖葫芦的靶子离开巷子。 “现在打战的士兵都吃上冰糖葫芦了?”老伯自言自语地喃喃,掂量着手中的大洋,很是欣喜。 皇甫琛回到了汽车上,一根插满冰糖葫芦的糖靶子支在身侧,沉声落下,“开车!回府!” 陈副官和身侧的司机小兵见着那满满一靶的冰糖葫芦,两人皆是错愕地惊住了,久久不能回神。 “看什么!还不开车!”皇甫琛厉喝了一声。 陈副官和司机小兵连忙回了神,汽车朝着帅府开回。 厢房里头,叶嫣然眸色清冷落在窗外,小雪下得纷纷洒洒,落了四周一片白。 “小姐,这药熬好了。”蔷薇端了一碗药落在桌上。 叶嫣然转身,走向桌旁,坐下,一勺一勺地喝着汤药。 “小姐,你吩咐我收拾的衣衫,都帮您收拾好了。”蔷薇提着一行李箱上前。 叶嫣然落下空药碗,扫了行李箱一眼,“放在衣柜里,你去忙活,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好的,小姐。”蔷薇虽是疑惑为何小姐要收拾行李,却也没多问,将行李箱塞进了衣柜里头,端着药碗离开了。 厢房门外,一阵声音落下。 “少帅,给您请安!”蔷薇朝着迎面而来的皇甫琛行了个礼,抬头,视线落在皇甫琛右手上那一大靶的冰糖葫芦,惊愕了一下。 皇甫琛扫了蔷薇一眼,“你家小姐在房间里吧?” “在,少帅请。”蔷薇立刻让出道,看着高大挺拔的皇甫琛,一声戎装,披着黑色的长风衣,一手提着一靶的冰糖葫芦走进厢房里头。 “嫣儿?”皇甫琛声音低柔地叫唤了一声。 掀开了卷帘,走进内屋,见着叶嫣然靠在软塌上,心里头松了一口气。 “嫣儿,看看本帅给你买了什么?”皇甫琛提着冰糖葫芦上前,沿着软塌边缘坐了下来。 叶嫣然视线从窗外的飘雪,移至皇甫琛,再落在了那插得满满冰糖葫芦的糖靶子,眸色瞬息间顿住。。。 思绪幽幽,这一串串的冰糖葫芦,红得晶莹剔透,上头沾了些许雪花,却是看得分外可口。 “嫣儿,你不是喜欢吃冰糖葫芦,尝一下,这么多,可以随意吃!”皇甫琛随意从上头拔了一串,递到了叶嫣然跟前。 叶嫣然怔怔地盯着那一串冰糖葫芦,曾经的记忆犹如潮水般冲进大脑。。。阿卓,曾几何时,她的阿卓,总是会给自己惊喜,每一次看完医书,总会给自己变出一串糖葫芦。。。那时候多么开心。。 曾是少年时,阿卓说过,“然儿,等我娶你做我皇甫卓的新娘子,以后我去学怎么做糖葫芦,时不时给你弄上几串。。。” 叶嫣然凤眸模糊了视线,皇甫琛目光泛起一丝丝微澜,掌心中的那一串冰糖葫芦又一次凑近,“嫣儿,咬一颗,尝尝看?” “拿开!!”叶嫣然恼怒地喊了一声,伸手甩开男人的手,那一串冰糖葫芦被甩在了地上。 叶嫣然从软塌上站了起来,伸手夺过皇甫琛手中那一靶子的冰糖葫芦,朝着门外奔去。。 皇甫琛跟着站了起来,追了出去。 门槛外头,叶嫣然手中的糖靶子朝着外头扔了出去,上头的冰糖葫芦四分五散地散落了一地,雪花飞扬,一层层覆盖在上头。 皇甫琛的脸色一下子铁青得发黑,深邃的鹰眸顷刻间贲发出凛冷的光芒,心口深处,最激动昂扬的情绪被击碎得犹如镜子一般,化成一块块锐利的镜片割得心口发疼,颤抖地疼。 叶嫣然转身,眸色凌厉正色男人,“皇甫琛,你这个卑鄙无耻下作的小人!” 皇甫琛脸庞紧绷,一片阴霾,隐怒,“你又在发什么疯?” 叶嫣然一步步地靠近皇甫琛,眸色凌厉地直射男人,“你告诉我嫁给你做八姨太,你就会救出我大哥!” “你大哥现在不是好好的!有半点闪失吗?!”皇甫琛怒声喝道。 “啪~~!”的一声,叶嫣然猝然一掌重重地甩过男人的脸庞,怒骂道,“卑鄙!” 皇甫琛被猝然袭来的耳光子,弄得猝然睁大了眼睛,一团火瞬间盈满胸口,伸手一把遏住了女人的手腕,“你竟然连我都敢打?” “我打得就是你!皇甫琛,你竟然用这种最低劣的手段骗婚,骗我嫁给你!我大哥一点事都没有!!”叶嫣然激动了,激动得泪水扑簌扑簌地滚落。 “我一直以为你再怎么样,好得是少帅,是未来的督军,从来没有想过你会欺骗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用这种方式逼我,骗我,做你的禁脔,供你发泄你的兽欲!你真的无耻到极点!”叶嫣然激动地想要抽出被遏住的手腕。 皇甫琛目光暗沉了,想着今早上叶衍海该是什么都和这女人说了,冷哼一声,大声吼,“闹什么闹!!” 皇甫琛一掌握住了女人的细腰,将叶嫣然提了起来,整个人提进房间里头。 “放我下来!你这个疯子!畜生!不要碰我!”叶嫣然气得四肢不停地踢踹。 皇甫琛将女人甩在了床榻上,指着女人,“叶嫣然,本帅骗你又如何?如今木已成舟,你已经是我皇甫琛的女人,这个烙印你今生今世都洗不去,这么矫情做什么?!” 叶嫣然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泪水涟涟,“骗婚,你还能骗得如此冠冕堂皇?皇甫琛,你怎么能够这么卑鄙?我叶嫣然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会遇见你这个畜生!像个没脸皮的禽兽,让人恶心想吐!” 皇甫琛剑眉跳浮着,女人一字一句犹如蛊咒一般灌入自己的耳中,一双眼眸发红地盯着眼前失控痛哭的女人,整颗心都疼得颤抖。 皇甫琛一双手掌握得咯咯直响,却是半点下不了手。 “皇甫琛!你毁了我!毁了我这一辈子的幸福!我不会让你好过!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呜呜~~!”叶嫣然指着皇甫琛的鼻子,骂得泪水潺潺。 下一刻,整个人近乎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蹲坐在床榻上,浑身瑟瑟发抖地抽泣。 皇甫琛见着女人蜷缩成一团,嘤嘤咛咛抽泣的模样,紧攥的双掌颤抖地松开。 男人及膝的军靴踩在金丝地毯上,一步步地靠近床沿,脸庞紧绷,目光暗淡地落在抽泣的女人身上。 “别哭了!”皇甫琛伸手摘去白色的手套,粗粝的手掌触碰着女人覆着泪水的脸颊。 “不要碰我!”叶嫣然径直避开了男人的手掌,朝着里头挪着身躯。 皇甫琛伸出的手掌停在了半空中,目光深谙地盯着叶嫣然的泪眸,沉寂了片刻,冷嗤一声,“无耻卑鄙又如何?只要能够得到你,用的是什么手段,又有何妨?” 叶嫣然一把抹去脸颊上的泪水,盯着皇甫琛,一字一字喷出,“皇甫琛,你知道何为两情相悦?又可曾知道何为相爱?你究竟懂不懂!!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皇甫琛瞬间缄默了,一双深邃的鹰眸,只是怔怔地盯着女人的泪眸,一阵恍惚,心底腾起从未有过的不知所措。 “呵呵~~”叶嫣然哭笑出声,“皇甫琛,你就是个冷血的畜生!你什么都不懂,你只懂得江山万里,你只懂得三妻四妾!不懂的何为两情依依共守到白首,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爱?像你这样的人,就不该有女人,你可知道你毁了多少女人的幸福?” 皇甫琛缄默了许久,冷峻的眉澈染上一层层悲恸的情愫,在眉心间散开。 皇甫琛重重地气息呼出,起身落地,背手身后,一身飒爽的戎装,声音凉薄,“叶嫣然,本帅不知你口中所谓的情情爱爱,更不需要知道!这都是你们女子对男人的念想,本帅明白告诉你,做本帅的八姨太已成事实,安分做本帅的女人,我会疼你,本帅八房的太太,唯独你,叶嫣然,日日夜夜有本帅相伴,你该知足了!” 叶嫣然听了,冷嗤一声,“对牛弹琴!对牛弹琴。。。太可笑了,你的疼爱我不想要,你难道一点都不明白吗?” 皇甫琛转身,上前,双掌搂住女人的双肩,将女人身子提了起来,“叶嫣然,既然不想要本帅的疼爱,你说!想要什么?本帅给你!” “自由!”叶嫣然抬眸盯着男人的眼睛,“我想要自由,你给吗?我想要清净,你给吗?” 皇甫琛目光暗沉,染着凉薄之意,口气冷硬,“别做这些无畏的梦!自由,在我可见的范围内,你可以自由!清净!除了我以外,你可以不搭理任何人,还不够清净吗?” 叶嫣然伸手一把推开男人,“我不想和你说话,我想要安静,你出去!” 皇甫琛见着,目光沉了沉,扫了一眼外头的天色,日渐黄昏。 “行!一个人好好想清楚!”皇甫琛深深地看了女人几眼,转身出门,余光又是扫了一次女人。 叶嫣然见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整个人无力地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阿卓。。阿卓。。。我的心好疼,真的好疼。。为什么是这样。。。”叶嫣然喃喃抽泣着,脑袋里一片凌乱。 。。。。。。。。。。。。。 入夜了,雪花洋洋洒洒,越下越大。 皇甫琛沉脚推开厢房里头的门,身后跟着厨娘和丫鬟。 各色的菜端上了饭桌,一一摆好,直到厨娘丫鬟散去,皇甫琛走进内屋,目光森幽,凝视着靠在软塌上的女人,那一缕缕忧伤落寞的神色,深深地刺痛了了他的双目,心弦像是被人紧紧地拉住,一刻也放不开了。 “出来吃饭吧!”皇甫琛和声落下。 叶嫣然久久凝望着头顶那一盏檬黄的灯光,朦胧了视线,像是记忆在冲刷自己的脑子。 皇甫琛见着久久没有反应的女人,径直上前,“嫣儿,吃饭了。” 皇甫琛弯腰,正要伸手去抱女人,叶嫣然猝然避开,起身落地,擦身而过,径直朝着外头走去。 皇甫琛转头,看着女人清冷的面孔,一阵落寞,却是很快消散而去。 饭桌上,叶嫣然持起筷子,夹着菜,只是安静地吃着饭。 皇甫琛一边吃着饭,时不时抬目看向对面的女人,“嫣儿,明天带你去看戏,好吗?” “不用!一来你忙,二来我也不想去。”叶嫣然清冷地回落。 皇甫琛落下筷子,目光专注地看着女人黯然的神色,“你若是想去,我可以明晚陪你去。” “说了不想去。”叶嫣然落下还没吃完的半碗饭,正要起身。 “去干吗?”皇甫琛一手按住了女人的手背,“坐下,喝汤!” 皇甫琛一把拉住女人的胳膊,起身按住女人的双肩,将她按回了原来座位。 皇甫琛声音低沉柔化了几分,“本帅承诺你,这欺骗你嫁入帅府做八姨太,这样的欺骗仅此一次!绝无下次,你这嫁也是嫁了,这与我同床共枕了这么个夜晚,怎么说?本帅是你的男人,该为此生这么大的气?” 叶嫣然伸手勺一碗汤,落在碗中,低头喝着汤,没有回应。 皇甫琛见了,松开了双掌,满意地勾唇,心里寻思着,这女人耍耍性子也就过去了。 一顿晚膳后,叶嫣然站在窗旁,看着外头洋洋洒洒地雪花,冰封了整个天地,一如自己的心被尘封。 “嫣儿。。冷吗?”皇甫琛不知何时站在女人伸手,手中一件黑色的长风衣,从后头披在了女人的肩头上。 一双健壮的手臂拢住了女人,紧紧地搂住,“看什么?” 皇甫琛顺着女人的视线,同时落向了窗外,一阵静默。 “这雪估计着还要下些许天,这通往五虎镇的村路该是要封住了。”皇甫琛深深地感叹,心里头思量着这靳斯涵会在何时选择开战。 叶嫣然眸色清幽地落在窗外,离开这里,寻自己想要的自由,离开这个男人,寻自己想要的清净,还一片净土。 “嫣儿。。。”皇甫琛趴在女人的耳垂,低柔地呼唤,轻柔地缱绻着,舔砥着女人的清香。 “嫣儿,你好香。。”皇甫琛双臂越发越搂越紧,舌尖探出,舔着女人的耳垂,“嫣儿,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床,嗯?” 叶嫣然抬眸,歪着脑袋,用一种复杂冰冷的眼神盯着皇甫琛的侧脸,心里冷哼,轻吐字眼,“好!” 皇甫琛听了,一下子激动难掩的情绪,见到叶嫣然竟然没有拒绝,说不出的惊讶,越发紧地搂住,声音低柔,“不生气了?嗯?” 叶嫣然垂眸,没有回应,心里在思量着什么。 “不生气就好,本帅会好好疼你,明天带你去看戏,本帅听说齐州城郊有座南山,那里的梅花开成一片,漫山遍野很漂亮,我也没见过,若是可以,后天带你去,如何?”皇甫琛伸手,轻轻地挑起女人的下巴,低声探问。 叶嫣然眸子泛着清冷寡淡的光泽,男人的话落在耳中,散去,淡淡回落,“再说吧,我很累。” 叶嫣然抽出被男人握住的手,走向屏风后头,换上了入寝的衣衫。 皇甫琛后脚跟上,闪进屏风里头。 “你做什么?我要换衣裳!”叶嫣然不悦地扬声。 皇甫琛上前,伸手解开身上的军装,笑得几分清浅,“无碍,本帅正好要更衣,一起!” 叶嫣然见着,一下子停顿了动作,皇甫琛已然解开了军扣,落在叶嫣然身上,“怎么不脱了?作为本帅的女人,现在不用你为我更衣,难不成要本帅为你更衣?” “自然不用!”叶嫣然连忙回落,“我出去,你先换。” “去哪里?”皇甫琛伸手一把拉住了女人的胳膊,用力一拉,带进自己的怀中。 山水刺绣的屏风后头,短暂的沉寂,皇甫琛箍着女人的双肩,紧紧不放,叶嫣然垂落眸子,“松手,我不出去就是了。” 叶嫣然墨色的发丝抵在男人的下巴,皇甫琛的手掌轻抬起叶嫣然的下巴,四目相对,一双炙热深邃的眼睛,吞噬着那一双美丽却清冷的凤眸,低头,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 皇甫琛手掌摩挲着女人玲珑有致的身形,火热的舌尖直窜女人的檀口,激动,兴奋,迫切的心情,将女人的舌头含住,绕在了唇舌之间,吞吐着。。 手掌摩挲着女人的后背越发滚烫,皇甫琛眯了眯眼睛,男人狭长的眼缝中,看着叶嫣然被自己亲吻得透不过气来的神情。 那屏住的呼吸,将那一张白希的脸颊涨得通红,那一双清冷的眸子因此变得慌乱闪烁,带着浓烈的抗拒。 这种抗拒落在皇甫琛眼底,一阵阵彻底将她征服的*越来越强烈。 皇甫琛见着女人快要透不过气来,松开了唇,“嫣儿,你说为何我如此喜欢亲吻你,如此想要疼爱你?嗯?” 叶嫣然抬起眸子,泛着凄楚的苦笑,盯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字落出,“因为你是禽!兽!” 皇甫琛征了一下,低低笑了声,“无碍,嫣儿,终有一天,你会臣服你口中的禽兽,本帅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话落,皇甫琛弯腰,一把抱起地上的女人朝着床榻走去,头顶落下蛊惑低柔的声音,“嫣儿。。” 床帐在身后落下,女人躺在床榻上,男人翻身而上,双臂撑在女人的两侧,目光灼灼地盯着。 皇甫琛伸手点了点女人的心口,“嫣儿,这里今后要想着我,懂吗?” 叶嫣然撇过头去,闭上了双眸,心里头思虑着,这去沁水可好,听说那里山清水秀,是江南水乡,胡晴的故土据说在那里,她说过那里冬天都不下雪,可暖和了,或许那里可以给自己一片清净的世界。 “嫣儿,别闭着眼睛,要不我陪你说话?”皇甫琛见着女人今天那么一吵后,竟然就不言不语了许久。 “嫣儿,告诉本帅,你在想什么?”皇甫琛伸手摸着女人莹润的脸颊,泛着嫣红的气色。 皇甫琛低头,在女人的脸蛋上落下一吻,“嫣儿,要不明日,本帅陪你去那座南山?” 叶嫣然听着,一下子睁开了双眸,对上男人专注深沉的眼睛,愣了一下,声音清冷拒绝,“不去!雪下这么大,去山上做什么!” 皇甫琛见着女人有了反应,伸手抚摸着女人墨色的发丝,一下子笑了,“好好好,不去就不去,你乖,本帅依你!” 男人唇角化开的笑意,盯着女人的脸蛋,一点点化开柔笑,好似夏日里的星辰璀璨,点点闪烁,落入人的眼底,暖了一片心角。 叶嫣然轻抬眸,瞅见皇甫琛的笑,一下子凝了眉头,忍不住脱口而出,“你能不能不要笑!” 皇甫琛唇角的笑意僵住了,声音冷了几分,“为什么?” 叶嫣然垂下眸子,清冷的声音嘲讽的口气,“你笑,我哭,你让我如何看得下去?” 皇甫琛浓黑的剑眉跳浮着,英挺的鼻子被定住了,直勾勾地盯着叶嫣然,一团的火焰在胸腔里头燃烧,一下子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哭什么?跟我在一起,不开心吗?本帅已经给了你最多的宠爱,你有什么可哭得?” 叶嫣然见着男人已经发怒了,停下了声音,撇过脸,心里寻思着,不用再费口舌了,很快,很快就会看不见这个令人作呕的恶人! 皇甫琛见着女人没有再说话,心里头的怒火平息了几分,低头含住了女人的唇。。 一件件的衣裳换换地褪去,露出藕白的肌肤,散发着清幽的香气。 粗粝的手掌摸过女人的肩头,顺着纤细的腰肢一把搂住,“嫣儿,好好陪着我,为我生个儿子。。。相信我,我皇甫琛夫人的位置一定是你的。。嫣儿。。” 男人的手掌捏住了女人的腿根,拉开。。 皇甫琛吻着女人的脖颈,上上下下狂热啃着她的清甜,沉身而入。 。。。。。。。。。。。。 夜色冗长,叶嫣然头躺在枕巾上,一阵风云残卷的掠夺之后,一身粉痕的娇嫩,一双凤眸睁得斗大,眼前仿佛看见了那缓缓行驶的火车,从大雪纷飞的齐州来到风景秀丽的沁水城。 “嫣儿。。。”皇甫琛低喃了一声,紧闭着眼睛,已经沉睡,侧身,紧紧地搂住片缕不着的女人。 叶嫣然侧头看着已经熟睡的男人,那舒展开的剑眉,好似很餍足地深睡。 片刻之后,叶嫣然费了好大力气,推开了皇甫琛,翻身下地,随意扯过一件衣裳披在了身上,捡起地上的衣裳,如数套上。 叶嫣然出了厢房,房门外,寒风大雪,叶嫣然拉紧身上的衣裳,朝着书房走去,心里寻思着,这一走,皇甫琛必然会派人搜捕自己,这从齐州通往沁水城,要过数个地界,皆是镇军的地界,弄张通行证,要来的方便多了。 书房外,叶嫣然四下看了一眼,确定没人,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伸手拿过一旁的火折子,点亮了,照着火折子,四下翻找。 叶嫣然走进书房里头,来到书桌旁,四处翻找着,这皇甫琛的亲手刻纂在哪里? 书柜一侧,躲着一道人影,赵凤忐忑地缩在里头,瞧着外头到处翻找的叶嫣然,心里寻思着,这八姨太该不会也是谁派来的歼细吧? 叶嫣然翻找了整个书桌,都没有寻到,视线落向一侧的书柜,走上前。 叶嫣然渐渐停下了脚步,锐利的眼睛,落在书柜一侧的地上,那一道明显的身影,在火折子发出微弱的光芒下,那道身影很是清楚。 赵凤小手一捏,从书柜旁闪身而出,“嫣然妹妹,别看了,是我!” 叶嫣然见着是赵凤,先是一惊,随即平静了下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凤走上前,笑得清浅,“嫣然妹子,倒是我也要问你,你为什么也会在这里?你这到处翻翻找找的,究竟是要找什么?” 叶嫣然心下一惊,心里想着若是自己要逃走,该不会赵凤会去跟皇甫琛告密吧,转念一想,也不对,若自己逃走了,皇甫琛都是她一个人的,她不是那么喜欢他。 “嫣然妹子,明人不说暗话,你究竟是谁派来的?潜伏在少帅身边是为何事?”赵凤声音凌厉了几分。 叶嫣然愣了一下,对上赵凤的眼睛,很快反应过来,原来她把自己当成敌军歼细,不过,再看赵凤的眼神,明显和平日里不同,多了一份杀气。 “那七姨太您过来为何,这深更半夜在少帅书房又是为何?”叶嫣然平静地质问。 赵凤端倪着叶嫣然的眼眸,笃定地开口,“你是为何来,我就是为何来?就不知道我们是不是一路人了!” 叶嫣然心间大惊,全然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七姨太,平时看着娇柔怯懦,想不到竟然是个歼细,只不过这是谁的歼细。 “嫣然妹子,在想什么?在想你和我若不是同一路人,这都要一件东西,该怎么分对吧?”赵凤打断了叶嫣然的思绪。 叶嫣然平静地看着赵凤,心里暗暗冷笑,这样的智商竟然派来做歼细,不知道是哪个没脑子的主儿,这七姨太恐怕今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对!我的确在想同一件东西,我们该如何平分。”叶嫣然很平静地回落。 叶嫣然顿了顿,看向赵凤,“不过你找到没有?” 赵凤很是自然回落,“没有,皇甫琛行事谨慎多疑,重要的东西几乎不会放在身上,看样子也不会放这书房,你看这里,连个把守的士兵都没有。” 叶嫣然听赵凤这么一说,更觉得在理,自己怎会如此大意,皇甫琛岂会把亲笔的刻纂放在书房。 “说真的,嫣然妹子,你可真讨皇甫琛的喜欢,他是夜夜恨不得把你揉碎,刚才经过你们那厢房,你那声音叫得可真够逍魂的。。” 赵凤言语间嘲讽带着几分妒火,虽说这皇甫琛是自己的任务,不过他是第一个夺了自己清白身子的男人,何况有权有势,岂能没有动心,只不过这皇甫琛半分没有怜惜自己之意,令人不得不下狠心。 话说到这,叶嫣然突然想起,皇甫琛每次睡着被自己推开,过一阵子,都会再次席卷来抱自己,一会醒来。。。那就糟了。。 叶嫣然一下子焦急了,转口道,“赵凤,有些话我不便多说了,一会皇甫琛找不到我,会出来寻人!我先回去!” 赵凤听了,瞬即明白,说话间泛着醋意,“行了,你回吧,改日寻个日子,我们好好谈一谈!” 叶嫣然随意点了点头,吹灭了火折子,小心翼翼地离开了书房,余光扫了一眼里头的赵凤,心里寻思着,谈一谈?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呵呵!就算自己没有通行证,自己也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禽兽的禁锢。 。。。。。。。。。。。 厢房里头,叶嫣然小心翼翼推开房门,里头一片漆黑,轻手轻脚进了屋里。 正要转身。 “啊~~!”叶嫣然一回头,撞进了一堵硬实的肉墙,整个人忍不住惊叫出声。 “去哪里了?!”一道森然的声音在头顶落下,皇甫琛用深邃复杂的眼睛盯着女人的眼睛。 叶嫣然心跳猛然加快,想不到还是被发现了,幸好什么都没找到。 “出去小解。”叶嫣然紧张地回落。 “屋里头不是有地方让你小解吗?”皇甫琛直勾勾地盯着女人,冷声质问。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章 哄哄女人,女人逃离(4000二更) “屋里头不是有地方让你小解吗?”皇甫琛直勾勾地盯着女人,冷声质问。 “我困了,要休息了!”叶嫣然转身就要走。 皇甫琛伸手拉住女人的手臂,“正好!” 话落,皇甫琛弯腰,打横抱起女人,朝着床榻走去,声音在头顶落下,“以后不许半夜这样偷跑,我看你不是去小解,该不会想着偷跑去哪里吧?” 叶嫣然听了浑身惊颤了一下,眸色慌乱闪烁着,言语模糊,“怎么可能。。我能跑去哪里?” 皇甫琛沉声笑了,“呵呵,谅你也没这胆子!” 皇甫琛卷着叶嫣然进入被褥里头,男人抱着女人,伸手剥去她身上的衣裳。 叶嫣然微微拧眉,很是厌恶,却抵抗不了,不出片刻,女人犹如剥了芦苇叶的嫩粽子,被男人揽入胸膛中,中,男人硬实的肌肉贴着女人柔嫩的肌肤。 皇甫琛紧紧地搂住了女人,声音低醇,“天冷,抱紧!” 皇甫琛低头吻了吻女人的额头,“出去冻到了吧?说说,刚才究竟去做什么了?” “想要透透气。。”叶嫣然眸色慌乱地闪烁着,黑暗中,她的心七上八下,生怕被察觉蛛丝马迹。 “呵~~!”皇甫琛沉沉笑了,手掌沿着女人的腿根胡乱摩挲着,“我也想透透气了。。” 叶嫣然感受到尾椎骨抵住的异样,一下子闭上了眼眸,不再出声。 皇甫琛不依不饶地翻身而上,压在了女人软绵绵娇柔的身躯,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叶嫣然紧阖的眼眸,“你说本帅该如何惩罚你,睡到一半就给我消失了?嗯?” 叶嫣然紧闭着眼眸,感受到男人抵在自己肚子上头,一双手掌游离着拉开她的腿。 “嫣儿。。亲我!”皇甫琛像是命令一般,心里瞬间渴求,这个女人主动亲吻自己。 叶嫣然完全不理会男人的声音,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她想要休息了,希望天明快点到来,她越来越迫切地想要离开这里。 皇甫琛见着女人睡去的样子,突兀地闯入。 “哼嗯。”叶嫣然低声哼叫了一声,惊醒,呼吸一下子急促了,对上黑暗中那双漆黑的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撞击声越发快地落下,当一切归于平静,皇甫琛趴在了叶嫣然身上睡去。 叶嫣然想要伸手去推,却是也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 次日天明,叶嫣然醒来时分,床侧人去已凉。 蔷薇推门而入,“小姐,我帮你去准备热水,一会你沐浴一下。” “不,你立刻去熬药!至于热水,端一盆来就好,我洗下脸就好!” 叶嫣然心里想着喝完药,就赶紧离开,再不走,一到晌午,皇甫琛说不定就回来了,走晚了就走不远,走不远就容易被搜捕到。 晌午时分,练兵营,皇甫琛刚刚从里头出来,一身军装骑着高头大马,下了马,将缰绳递给身后的士兵,径直上了前头的汽车。 汽车里头,皇甫琛摘下白色手套,看向车窗外头,昨夜的雪积了厚厚一层,汽车行驶很是颠簸。 “少帅,秦公子来齐州了,说是这里有些生意要谈。”陈副官开口道。 皇甫琛点了点头,“他现在哪里?” “刚才有人来报,说是在前头的一家酒楼。” 皇甫琛沉默了片刻,似有什么思量,开口道,“去那家酒楼!” 酒楼里头,秦浩一身银白色的绒毛马褂,衬托的风流倜傥的气质,一见到皇甫琛,连忙上前,“琛帅,好久不见,想死你哥哥我了!” 皇甫琛冷目瞪了秦浩一眼,“别跟我来这套,这套留给你的那些女人用去!” 秦浩听着,笑了笑,“这不多日不见了,从这诏阳一路来齐州,大雪跟着下了几天,你看今日,这又是下着雪,眼看着都想回去抱个美娇娘暖被窝了。” “那去抱!你这位秦家的公子,还需要出来赚营生?”皇甫琛很是随意说着话,朝着座位落座,一旁的陈副官立刻上前,为他斟了一杯酒。 “说啥玩笑话,我秦家再家大业大,如今就我这么一根独苗,我不出来闯,今后谁来接管,何况如今这世道,兵荒马乱的,这家大业大保不保得住还难讲!”秦浩说着,抬起一杯酒落入肚中。 皇甫琛接近着又是喝了一杯酒,“你倒是看得通透!” “这是肯定的!”秦浩夹了一口菜,扫了一眼楼下,街头上稀少的行人,转口问道,“对了,你那位美丽动人的八太太呢,你这从自己弟弟口中夺食,如今还一路带来齐州,估计你这被窝是不是都暖得烧起来了?” 皇甫琛手中的酒杯落下,看着秦浩,欲言又止。 秦浩又是夹了一口菜,看着皇甫琛闪避的神色,“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皇甫琛手指头轻轻扣响了桌面,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那个。。。你好像比较会哄女人。。。” 秦浩喝了一口酒,好笑看着皇甫琛,“然后呢?琛帅,你我旧相识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皇甫琛又是清了清嗓子,正声道,“我想问你,这女人若是生气了,或者不开心,怎么哄她才会对你笑,甚至可以对你示好?” 秦浩掌心中的酒杯停了下来,像是看见什么怪异的东西,看着皇甫琛,左右瞧了瞧,“啧啧啧,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琛帅,哪个女人让你这么上心?” 秦浩猛然重重拍了一下桌板,“我知道了,铁定是叶家小姐,你的八姨太,对吧?” 皇甫琛脸庞紧绷,不悦的脸色,声音阴怒,“问你话,你就说!再不说,老子一枪毙了你!” 秦浩愣了下,忍不住哈哈哈大笑,“哈哈哈,吓唬我呢?这哄女人最简单不过的事情,要对症下药,这所谓对症下药,就是看什么样的女人下什么样的药。” 秦浩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开口,“要我说。。像叶小姐这样特别的女人,金银珠宝,首饰衣裳定是不喜好,她高雅,美丽,又高傲。。还会念书,还学医。。。这样的女人,送一间书房,可以投其所好,再送一间花房,那就锦上添花了,定能够令她心情开心!” 皇甫琛剑眉紧皱,看向秦浩,“你怎知道她对我态度不好?” 秦浩耸了耸肩头,“这还用说,人家那和你弟弟才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你这硬是给强扭过来,她不乐意,对你恶言相向,我都猜得到!我秦浩是谁?这女人我可是见多了!” 皇甫琛不予理会秦浩的话语,抬手喝了一杯酒,重重舒了一口气,沉声道,“一间花房外加一间书房,这都是小事,她就算要天上的月亮,本帅都能够为她摘下来,只要她能够对我示好,这样就好了。。。” 秦浩看着皇甫琛自言自语地说着话,忍不住凑近,拍了拍皇甫琛的肩头,“琛帅,你这个样子,该不会是爱上了吧?” 皇甫琛闻言,浓黑的剑眉瞬间紧锁,目光冷凛地射向秦浩,“你脑子冻坏了!我皇甫琛不是娘们,这情情爱爱与我无关!我只是见不惯一个娶回家的女人,整天对我横眉冷竖,我喜欢她屈服于我!” 秦浩听着,不以为然地喝着酒,心里寻思着,这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是不是爱上了,这事儿还真说不准! 。。。。。。。。。 火车站,大雪纷飞,却依然有列车行驶。 叶嫣然穿着一身香色的大衣,头戴着一顶黑色的尼帽,帽檐上的黑色网纱落下,遮住了她的眉眼,却又透着几分朦胧的美感。 这从帅府出来,已经两个时辰了,这火车还未进站,叶嫣然明显十分焦急。 这时候,广播里头终于想起一阵播报声。 叶嫣然激动地随着煽动的人流,提着行李箱涌上了火车。 瞬息间,火车每个位置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叶嫣然的位置正好靠窗。 “小姐,你好,你也是去横酒的吗?”一旁的乘客搭话道。 叶嫣然微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去的比较远,是去沁水。” “噢!”乘客点了点头,“那是挺远的,这可要坐个两天两夜了,那沁水听说风景可好了,江南水乡。。。” 叶嫣然有一句没一句和身旁的乘客攀谈了起来,时不时眸色落向车窗外头,心情格外紧张和忐忑。 “呜~~~!”一阵火车的汽笛声响起,火车缓缓地启动了,车轮滚轴有节奏地转动,顶着风雪,朝着前头行驶。 叶嫣然见着火车开动了,一下子松了一口气,终于逃离了。。。 。。。。。。。。。。。 齐州城的街道上,皇甫琛和秦浩坐在汽车里头,看着陈副官带着几个士兵从成衣店扛着大包小包出来,紧接着又去了糕点铺,买了很多的点心糕点,一盒盒提了出来。 “秦浩,这个管用吗?”皇甫琛沉声开口问道。 秦浩摊了摊手,“琛帅,这毕竟是你欺骗了她,骗婚这事可大可小,女人都是矫情的,这花房书房又没那么快建好,那只能先买些衣裳,糕点,首饰,回家哄哄,说不定可以消消气。” “说不定?”皇甫琛皱着眉头,“没有肯定的吗?” “这种事哪里有肯定的!况且叶小姐一看就知道不是那么好收服的女人,倒是你弟弟又艳福,两人爱得死去活来的。。。“ “住口!!!”皇甫琛暴怒地吼了一声,“秦浩,你是嫌自己活腻了?” 秦浩听了,连忙摆了摆手,“我什么都没说,没说!” 这时候,陈副官上前,敲了敲车窗,站在外头,“少帅,您吩咐的,该买的都买了,这下该回府了?” “回府!”皇甫琛沉声下令。 一辆汽车前头开着,后面跟着一辆临时叫来的马车,上头装满了各种衣裳,首饰和糕点,都是皇甫琛按照秦浩说的,一一买了下来。 帅府大门口,皇甫琛下了汽车,帽檐下,一双鹰眸泛起一抹和颜悦色的柔笑。 “少帅,这一车的东西要送去哪里?”陈副官上前确定。 “搬到八姨太房中。”皇甫琛沉声落下,朝这里头走去。 “琛帅,你不理我啦?”秦浩见着,连忙追了上去。 皇甫琛停下了脚步,转身,指着秦浩,“别跟过来!自己会客厅去喝茶!” 秦浩听了皇甫琛的警告,见着走远的背影,抽了抽鼻子,“啧啧,美娇娘让人瞧一眼都不行!还说不是爱上了!哎呦啊,这人世间最难为就是情这个字,这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自古空余恨呐!” 秦浩自言自语感叹,朝着会客厅走去。 厢房外头,那一车子的物品已经被士兵扛着朝这里走来。 “嫣儿?嫣儿?”皇甫琛言语中泛着几分激动,“快出来看看,本帅为你买了什么?” 皇甫琛走进厢房里头,四下寻了一遍,发现空无一人。 皇甫琛连忙转身出了厢房,迎面撞见蔷薇。 “你家小姐呢?”皇甫琛脱口而出,言语透着焦急,他很想看那个女人看见自己买的这些东西,是否会对自己笑。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一章 彻夜未眠,搜捕行动(4000第二更十点后) 皇甫琛连忙转身出了厢房,迎面撞见蔷薇。 “你家小姐呢?”皇甫琛脱口而出,言语透着焦急,他很想看那个女人看见自己买的这些东西,是否会对自己笑。 蔷薇见着是皇甫琛,脸色大惊,‘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少帅,小姐她。。。她。。。” “她怎么了?!!”皇甫琛怒吼道,提起蔷薇的胳膊,“她去哪里了!!” 蔷薇战战兢兢,颤抖地递上了一封信,“我不知道,刚才收拾时候,看见这封信。。” 皇甫琛一把夺过蔷薇手中那封信,信封上头写得竟然是蔷薇亲启。 皇甫琛快速拆开信封,抽出里头的信,快速地扫着。 蔷薇,我走了,去一个能够让我开心的地方,你照顾好自己,珍重! 皇甫琛脸色瞬间黑沉,剑眉紧锁,掌心中的信瞬间揉成一团,拧碎,丢在了地上。 “她去哪里了!!说!”皇甫琛冷目射向蔷薇。 蔷薇哆嗦着打颤,“少帅,蔷薇真的不知道。。。小姐早上啥都没说就出去了,我原以为是去看大少爷了,谁知打扫房间,发现枕头下有这么一封信。。” 皇甫琛脸色阴沉得犹如狂风暴雨来临之势,一双腿想要迈出,却不知道该去哪里搜寻。 “少帅,我看要不要去火车站问问?”陈副官上前沉声开口。 皇甫琛转头,扫了陈副官一眼,下一刻,立刻沉步而出,疾风一般上了门外的汽车,风雪飘飘洒洒,朝着火车站奔去。 。。。。。。。。。。 火车站,两队的士兵将站台四周包围的水泄不通,陈副官询问了站台负责的人,折回。 “少帅,我听闻这里的负责人说了,今天早上一共就驶出一列火车,是开往沁水的,不过这途径十几个地方,这若是八姨太上了这列火车,也未知会在哪个站下车。”陈副官如实禀告。 皇甫琛沉声下令,“陈副官,你立刻派人在齐州城搜,这大雪封路,除了火车,哪里都不好出城,说不定还在齐州城中!” “是!”陈副官点头。 “另外查询下这列火车现在大概行驶到哪一站,估摸还在镇军地界,你立刻打个急报,通知那处的火车站,立刻截住,就说大雪封路,出现故障,停车维修。”皇甫琛落下话。 “是!属下立刻去办!”陈副官连忙转身。 皇甫琛站在火车站,四周都是被士兵围住的乘客,看着眼前一身军装的男人,众人皆是大气不敢喘。 皇甫琛背手身后,藐望着众人,恨不得在这芸芸人海中,一眼望穿那个女人,一双冷峻的鹰眸,贲发薄怒,在茫茫人海中,危冷地蹙眉,脸庞紧绷。 叶嫣然!你行!够行的!竟然敢给我不声不吭地逃跑!本帅抓到你,吊你个三天三夜!看你还跑! 。。。。。。。。 夜深人静,少帅府的酒房里头。 一处炭火滋滋地烤着,酒香四溢飘散开。 檬黄的灯光在男人的头顶众星拱月般洒下璀璨的光辉,皇甫琛举着一杯青花瓷杯,里头盈满浓烈的白酒,一杯又一杯入了口,灼烧着喉咙。 “琛帅,这天寒地冻的,我们两个老爷们呆这里喝酒,有够没劲的!”一旁的秦浩落下酒杯,站了起来,随处观望着踱步。 “叮叮咚咚的”的酒水落入杯中的声音,皇甫琛径直喝着酒,脸色暗沉,阴怒不语。 “琛帅,我听闻这齐州城有一家技倌叫雅风阁,那里头有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儿,要不今晚我们去会会?”秦浩提议道。 皇甫琛喝下酒,目光冷沉地射向了秦浩,“你好这口,不代表我好!” 秦浩闻言,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就没劲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娶得叶家小姐,可有你要找的那图案?” 皇甫琛目光森幽盯着酒杯上的青花图纹,冰冷地吐字,“有!” “天哪~~!”秦浩一下子震惊了,好半晌回过神,“我说你怎么跟自己亲弟弟那么较劲,抢一个女人,原来如此!” 皇甫琛听闻秦浩所说的,却是没有反驳,心里头隐隐觉得并不完全因为如此。 半晌过去了,秦浩起身,吹着口哨离开,去了齐州城的技倌。 皇甫琛依然靠在沙发上,目光森幽落在半空中,只是喝着酒。 猛然间,皇甫琛手心中的酒杯落了地,重重地砸碎。 “嘭~~”的一阵酒杯落地,碎裂的声响,打破了平静。 “叶嫣然!!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皇甫琛怒声咒骂,伸手松了松身上的军扣,却是怎么也平息不了胸腔里头的燥怒。 。。。。。。。。。。。 夜深人静,一阵不太平稳的军靴落地声,重重地在空寂的长廊落下。 皇甫琛满身酒气,靠在酒房的沙发上,怎么也闭不上眼睛。 情难以控来到东边厢房,宽大的手掌重重地推开了房门,沉脚而入,房间里头一片漆黑。 皇甫琛没有开灯,军靴落地,一步步靠近床榻,坐在床沿,沉寂了片刻,目光森幽。 皇甫琛扯过床榻上那条枕巾,置在鼻下嗅了嗅,一股清新混着女人体香的气息。 脑海中浮现,女人玲珑有致,白嫩的娇躯,温润柔软,令人欲罢不能的想要更多,那一双清澈冷傲的凤眸,总是那么不屑地瞅着自己,每一次挑衅,都激起层层的征服欲,这个女人。。。 “嫣儿。。。嫣儿。。。”皇甫琛喷洒着酒气,低喃出声,很快噤住了声音,手中紧攥的枕巾揉成了一团。 皇甫琛重重喘息着,一双鹰眸在黑暗中散发的黑亮的光泽,幽幽的色泽犹如幽潭中的巨蟒的眼睛。 “叶嫣然!!!竟然给本帅逃跑!果然不怕死的女人!”皇甫琛冷怒地咬字,勃然站了起来,掌心中的枕巾重重甩在了地上。 男人大跨步朝着外头走去,大门外头,皇甫琛大声吼道,“来人!!快来人!” 一位守夜的士兵连忙上前,“少帅!" “快去!把陈副官叫来!!”皇甫琛厉声命令,站在大门外头,前前后后挪步,焦躁不安的神情越发明显。 不一会儿,陈副官手忙脚乱跑来,连忙行了个军礼,“少帅!” 皇甫琛见了,连忙上前,一把楸住了陈副官的衣领,“今天搜城的情况如何?” “报告少帅,搜捕四千余户人家,还未发现八姨太!”陈副官如实禀告。 “火车呢?”皇甫琛重声落地。 “少帅,火车在明日上午十刻钟,会在横酒停靠,按照少帅的吩咐,在横酒下车的乘客会一一盘查,其他乘客留在火车上等候,火车暂时不会发车,按照您的吩咐说是故障!” 皇甫琛一把松开了陈副官的衣领,来来回回地踱步,猝然停下了脚步,“立刻!!马上!陈副官,立刻安排一队士兵,还有备车,现在去横酒!” 陈副官听了,掏出一块怀表看了一下时间,“少帅,现在还才三点过了半刻,这还早着天亮。。” “立刻!马上!”皇甫琛怒声朝着陈副官喝了一声,“本帅的命令,你听不懂吗?” 陈副官连忙行了个军礼,“少帅!是!” 夜半,雪已经停了,少帅府门口,一阵阵动静打破这夜半的沉寂。 一辆辆军用卡车载着两队士兵,前头一辆老爷车载着皇甫琛,明晃晃的车灯照着,朝着横酒行进。 。。。。。。。。。。 天渐渐破晓,火车上,叶嫣然手托着腮靠在车壁,阖着眼眸休息,火车缓缓地行驶着,车顶冒着白烟,划破了夜色的寂静。 天快亮时分,叶嫣然舒醒过来,看着车窗外露出的晨光,唇角舒展开一丝释然的笑意。 “看样子,快要到横酒,很快就可以见到我的大孙子了!”一旁的乘客再次搭话道。 叶嫣然回过头,看着那位乘客,指了指外头,“你说这一会就要靠站横酒?” “是啊!这齐州到横酒最近了!”乘客很是自然地回落。 果不其然,这时间还没到上午时刻钟,火车在一声鸣笛声缓缓停靠。 这时候,铁轨两旁,开来几辆军用卡车,卡车上跳下成队成队的士兵,列队沿着铁轨跑着,等候车门打开,对下车的乘客进行一一盘查。 火车上,叶嫣然端来一杯热水,正在喝着水,这等会得下车吃个早点,顺便买些干粮,叶嫣然心里头这么考虑着。 “小姑娘,我到站了,我先下车了!”一旁的乘客开口道。 叶嫣然微笑着点了点头,“大婶,再见!” 叶嫣然低头喝着热水,因为靠站了,车厢里头很喧哗。 这时候,对面两位乘客开始交谈了起来。 “听说前头大雪封路,这火车要在这里停上大半天了!” “不会吧,要停这么久,消息可靠不?” “可靠!刚才列车员说的,不信你去问,就是喇叭坏了,还没通知!” 叶嫣然停下了喝水,正要开口询问,这时候,外头一阵动静落下,叶嫣然转眸看向了窗外。。。 “哐当”叶嫣然手心中的杯子脱落在了桌上,热水倾洒而出,流了一桌子。 叶嫣然双眸睁得斗大,看向车窗外,那列队小跑的士兵,一排排地绕着列车而来。 “不。。不。。怎么会这么快找到这里。。。”叶嫣然惊恐地喃喃自语。 “这位小姐,你的热水倒了,赶紧的擦干!”对面一位男子连忙从包里头掏出一块手绢,止住了桌上流淌而下的热水。 另外一位乘客视线落在车窗外,大声言语,“奇怪了,怎么外头这么多士兵,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该不会又是搜捕什么歼细吧?” 那位擦着桌上热水的乘客,跟着看向了外头,惊讶地开口,“对啊,怎么这么多士兵,你快看!那边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你看那个男人,来头不小!” 那位乘客点头分析道,“你看,那车头旁插着我们镇军的军旗,那男的看着这么年轻,你说。。该不会是我们的那位皇甫少帅吧?” “应该是!你快看他肩头的肩章!” 叶嫣然听着两位乘客的寒暄,浑身打着冷颤,缓缓地转过头,顺着他们视线,看向了另外一扇车窗。。 车窗外头,虽是没有下雪,却是依旧白茫茫的一片。 一辆插着镇军军旗的老爷车,皇甫琛从车上下来,一身湛青色的军装,披着烟灰色的过膝大衣,一顶军帽衬托着他刚毅的轮廓。 皇甫琛一双锐利的鹰眸四下看了下,落在这列停靠的火车,心思微沉,她会在这辆火车上吗? “少帅,按您的吩咐,现在先盘查在横酒下车的乘客,一个细节都不放过!这一会再盘查火车上剩下的乘客!”陈副官上前禀告。 皇甫琛伸手抚了抚军帽,目光冷峻威严,说话间,口中喷出白雾,“仔细检查!一会把这火车封了,一截截车厢搜!一定要搜得仔仔细细!命令下去,谁若是先找到本帅的八姨太,本帅重重有赏!” “是!少帅!”陈副官连忙领命下去。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二章 瞒天过海,你追我闪(3000二更) 火车上,叶嫣然紧张地屏住了呼吸,看着火车外头,那一片茫茫的雪地上,皇甫琛身躯屹立,背手身后,脸庞紧绷的模样,心跳加快。 叶嫣然焦急地看向车厢里头,每个人皆是看热闹地看向车窗外,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这镇军是在抓什么人?搞这么大的动静?” “该不会是头号重犯吧?躲在这火车上?”车厢里头一众人立刻你看我,我看你,互相对视着。 叶嫣然一直垂着脑袋,眸色慌闪着,到底该如何是好?该如何逃脱? 一个时辰后,雪地上,皇甫琛目光锐利地在整列火车上扫射,似乎想要从里头剥出什么。 “少帅,下车的乘客都已经一一排查完毕,我一直看着,里头确定绝对没有八姨太!”陈副官如实禀告。 “少帅,现在要上车搜查了?”陈副官继续问道。 皇甫琛目光暗沉,菲薄的唇吐着字,“一截一截车厢搜,本帅一块上去!” “是!”陈副官立刻朝着一队士兵挥了挥手,很快火车第一截车厢开始,里头响起了一阵动静。 第六截车厢,叶嫣然眸色慌乱地闪烁着。 这时候,一位老伯从前头车厢走来,朝着叶嫣然身后的乘客打招呼,“六子,前头车厢开始搜捕人了,看来这火车故障维修是假,搜捕人才是真!等一会,这搜完该搜的人,火车很快就开动了!” “我就说嘛!好端端的怎么会故障。。。” 这些谈话落在叶嫣然耳中,越发刺耳,再也按耐不住,叶嫣然猛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提起行李箱,顺着中间过道朝着后头的车厢走去。 一顶黑色的尼帽,网纱遮住了媚眼,香色的大衣束裹着纤细的腰,高挑的身材,行走在过道中央,分外惹眼。 “这位小姐,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一位身着制服的女列车员见着神情慌乱的叶嫣然,走上前询问。 叶嫣然愣了一下,看着女列车员半晌,竟然说不出话来。 “快!!搜!” “这边也搜!解手间里头一块搜!”前方的车厢传来了一阵阵士兵搜捕的声音,粗狂大声,士兵的脚步声越发逼近的紧迫感。 叶嫣然脸色青白一片,呼吸急促地看着女列车员,“我。。。” “小姐,你是不是在找解手的地方?第六截车厢解手地方在那边,我带你去。”女列车员猜测地开口道。 叶嫣然见着她指得方向是后头的车厢,点了点头,“嗯,谢谢你。” 叶嫣然跟着女列车员走着,一边余光扫了一眼后头搜捕的动静,慌乱中,眸光落在前头的女列车员身上。。。 “小姐,这里头是解手间,您请便。”女列车员说完正要走。 “唉!你等下,我想请你再帮个忙,可以吗?”叶嫣然连忙叫住了女列车员。 女列车员转身,“嗯?” 叶嫣然微笑着,泛着几分难为情,指了指自己的身后,“就是。。。那个我背后有伤口犯了,很疼。。。我想请你帮我上点药。” 女列车员听着,连忙恍然大悟,“行,那进去,我帮你。” 说着,两人挤进了解手间里头。。。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叶嫣然一身列车员制服的装束打开了门,英气勃发,提着行李箱,左右瞧了两眼,压低了帽檐,顺手合上了身后的门。 解手间里头,墙壁上,靠着昏迷的女列车员,已然换上了叶嫣然的衣裳,被叶嫣然用随身携带的针灸扎了她颈部后的昏迷穴,估摸着要睡上几个时辰。 第八截车厢,叶嫣然提着行李箱镇定地行走在过道中央,寻找打开的车门。 第七截车厢,陈副官带着一队士兵进入里头,皇甫琛站在中间,一双锐利的鹰眸在皑皑的乘客中,一个一个地扫过,脸庞紧绷着,心里头越发焦急。 “少帅,这列火车一共十二截车厢,这是第七截了。”陈副官转身汇报。 皇甫琛透不出的怒气哽在了喉咙中,看着这一双双眼睛都看着自己,却没有一双是自己期待的。 “继续搜!”皇甫琛重重落声。 隔着一扇门,叶嫣然侧身,偷偷地瞅了一眼第七截车厢里头,那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熟悉而又令人畏惧的皇甫琛。 叶嫣然心弦一绷,连忙转身,提着行李箱快速地朝着后头车厢走去。 第九截车厢,叶嫣然眸色瞬间喷出了惊喜,她终于看见了一扇打开的车门。 叶嫣然瞥了一眼守在车门旁的两位士兵,理了理身上的列车员制服,朝着门口走去。 “证件!”一位士兵扫了一眼列车员打扮的叶嫣然,厉声令道。 叶嫣然连忙掏出了一张列车员证件,递给了盘查的士兵。 盘查的士兵,低头看着证件上的信息,又看向了叶嫣然,上上下下打量了下,“你是这里的列车员?” 叶嫣然微微点头,“嗯,是!” 士兵扫了一眼叶嫣然的手中提的行李箱,“提着行李箱去做什么?” 叶嫣然愣了一下,“这横酒到了,刚好我家在这里,我在这里和同事交换班。” 两位士兵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递回了证件给叶嫣然。 叶嫣然悻悻地接过,提着行李箱下了车,朝着雪地上走去,为了不引起注意,脚步不缓不急,余光不停扫向身后的动静,脚步渐渐加快,心里寻思着只能先在横酒这个地方落脚了。 第七截车厢,解手间门被推开。 一位士兵连忙洪声禀告,“报告少帅!!发现情况!这里有一名晕倒的女子。” 皇甫琛听着,心弦一紧,瞬间紧张了起来,大跨步朝着解手间奔仆而来,“嫣儿!嫣儿!” 皇甫琛一下子冲进去,当他看见地上的女子面孔陌生,脸色暗沉。 “少帅,这位女子穿得衣衫好像八姨太的!”身后的陈副官开口道。 这时候,站在陈副官身后的老列车长连忙上前,“哎呦喂,这小简妹子怎么躺在这里?这是怎么了?” 老列车长连忙冲进去,扶起地上的女子,猛劲地掐着女子的人中穴。 “老列车长,这位女子是什么人?”陈副官率先询问。 “她是我侄女,也是新来的列车员。。。” 这时候,晕倒的女子一下子舒醒过来,看着眼前众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下子抓住了老列车长的手臂,“叔叔,刚才有位小姐换了我的衣服。。把我的制服穿走了。。” 这话一出,皇甫琛瞬息间反应过来,快步朝着外头冲去,陈副官一下子了恍悟过来,跟着冲了出去。 火车外头,皇甫琛站在车门上,目光锐利落在白茫茫的雪地,最那边,那一道穿着制服的倩影,提着一个行李箱。 “叶嫣然!!!”皇甫琛犹如冲天的狮吼声,朝着那头吼道,“你给我站住!!” 叶嫣然听见了远处传来的声音,如此熟悉,如此暴怒,浑身打了个惊颤,头也不回,再也不装了,撒腿快速地跑着。 皇甫琛见着女人快速地跑了起来,整个人气得暴跳如雷,怒声朝着士兵下令,“你们快给我追!!追!快追!追到本帅重重有赏!” 士兵听着,蜂拥地朝着那道逃跑的倩影奔去,皇甫琛连忙朝着汽车跑去。 远处的那头,叶嫣然快速地跑着,不停地呼出的白雾,在寒冬里头结成霜雾。 叶嫣然越过火车站的围栏,眸色瞥见对面一家糖水铺子,门口停放着一辆脚踏车,叶嫣然眸色大喜,连忙奔仆了过去。 叶嫣然将行李箱跨在了脚踏车前头的横杠上,一身列车制服倒是方便,一下子踩上了脚踏板,快速地踩开了。 脚踏车踩出了没多远,一大队的士兵一下子追了上来,士兵毕竟常年训练,脚程快多了。 皇甫琛汽车更是快速地跟上来,一下子,大街上的行人都停下来看着热闹。 汽车上头,陈副官开着汽车,穿梭在大街上,行人颇多,喇叭不停地按响。 “嘀嘀嘀”一阵阵喇叭声不停地催促着大街上的行人和摊贩躲避。 皇甫琛目光冷峻盯着前头飞快骑着脚踏车的叶嫣然,那骑车的速度好似后面跟着瘟神一般,疯了的穿梭在行人中。 这样的情景落在皇甫琛眼中,气得剑眉都竖了起来,手掌攥得咯咯直响,薄怒骂道,“这个该死的女人,成何体统,一个女人骑什么车!叶司令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这样还了得!”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三章 暴跳如雷,心急如焚(3000第一更) 皇甫琛从车窗探出了脑袋,大声朝着前头吼道,“叶嫣然!!你给本帅停下来!快点!!” 叶嫣然在前头越发快地骑着脚踏车,听着后头的声音,心里头冷哼,我傻了差不多,还停下来让你抓,我又不是猪! “叶嫣然!本帅给你一次机会!你停下来,本帅绝对不惩罚你!本帅再此立下誓言!”皇甫琛在后头大声吼道,汽车里头的陈副官听着,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叶嫣然听着,勾唇冷笑,皇甫琛这个骗子,信你的话,除非脑子烧坏了,要不然就是一个傻子! 一条街都盯着这辆汽车的的男人,一身军装,一本正经说着誓言,又看向前头骑车的女子,像是一名列车员,每个人都看不太懂这是什么戏码,纷纷议论。 叶嫣然踩着脚踏车,心跳很快,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追上,见着右侧一条巷子,心里寻思着大汽车进不去巷子里头,连忙打了个转弯,快速地窜进了巷子里头。 汽车嘎然而止停了下来,车门一下子打开,皇甫琛飞速冲了下来,朝着巷子奔去。 一大队的士兵连着陈副官都追了过去。 一条冗长的狭窄的巷子,两边是用青色的石砖砌成,虽是狭窄,却是可以通过脚踏车。 叶嫣然飞快地骑着脚踏车,已经骑到了巷子中间了。 皇甫琛站在巷子口,双目一沉,大声吼道,“叶嫣然!!该死的!本帅最后命令你!停下来!!” 叶嫣然飞快地骑着,头也不回,见着很快就可以出了巷子,心里越发畅快。 皇甫琛见着,一下子焦急了,飞快地跑了起来,追了上去,身后一众士兵连着陈副官都跟上来。 瞬息间,一条狭窄的巷子,熙熙攘攘的脚步声充斥着整条的巷子。 巷子前头,叶嫣然很快地拐了出去,身影很快消失了。 皇甫琛见着,越发快地跑着,追着巷子尽头。 直到巷子尽头,一出来,是一条宽敞的街道,却是自上而下的坡度,叶嫣然踩着脚踏车顺着斜坡飞快地嗖嗖嗖地下去。 皇甫琛一伙人才出了巷子口,皇甫琛站在巷子口,看着已经骑远的脚踏车,气得手掌重重地捶在了一旁的青石条上头。 这时候,一位士兵见着,一下子跳了出来,递上一柄枪,“少帅,要不要用枪。。。” 还不待士兵说完,皇甫琛目光骤然冷凛地射向那个士兵,抡起一个拳头,‘嚯’的一声朝着士兵脸髋骨灌了过去,怒吼道,“用什么枪!!那是本帅的女人!!你用枪!你长脑子了吗?!!” 士兵瞬息间揍得脸庞发肿,嘴角喷出一口血水,声音哆嗦提醒道,“少帅。。用枪开车胎。。。” 皇甫琛征了一下,眉心一下子楸紧了,回落视线,大街上,那叶嫣然踩着脚踏车的身影已经远去了,只剩下一个小点,如今拔枪射车胎,为时已晚! 皇甫琛胸腔里头盈满了一团火,瞬息间又是一拳头朝着那个士兵灌了过去,“你他娘的不早说!!” 那个士兵吃痛地捂住了两边脸庞,很是委屈地哭丧脸,“少帅,我想说的。。。你没给我开口的机会。。。” 皇甫琛胸口的怒气堵得一起一伏,一双鹰眸泛着红灼,盯着那消失方向,紧攥的拳头又是一拳砸在了墙面上。 这时候,陈副官走上前,“少帅,要不要通知横酒县的县长,将这里的城门封锁了,这家家户户搜一搜,定是能够早出八姨太。” 皇甫琛松开手掌,掌背上突起的骨节撞破了皮,已然泛着血丝。 “立刻去办!”皇甫琛扬了扬手,目光沉冷地盯着叶嫣然消失的方向,心里头说不出的滋味。 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女人可以如此想要逃避自己,而这个女人是属于自己的,是自己费尽心思得到的,费尽心思娶回家,费尽心思日日夜夜地想要驯服她,却依旧跑得如此决绝。 “叶嫣然!你这个女人,你行!”皇甫琛咬着字眼,眼底已经是波涛汹涌的怒浪,一浪卷着一浪。 。。。。。。。 街道另一侧,叶嫣然骑着脚踏车,丢在巷子里头,慌乱地走进一家成衣店,片刻之后,换了一身男式的衣裳出来。 上身是一件格子西装,下身是黑色西裤,长长的头发拢在了灰色的尼帽里头,猛然看,或者是远远看去,像是一位俊秀的小青年。 叶嫣然满意地看着是自己身上的打扮,回到巷子里头,牵着脚踏车,提着行李箱,心里寻思着,这该去哪里?这横酒县人生地不熟,猜着皇甫琛很快会派人搜捕自己,这客栈绝对是住不得了。 叶嫣然这发愁着,这时候,身侧经过两位大婶,一股浓烈的檀香味,混着一股清冽的松香味。 “徐嫂子,这药观里头,这吴道人真是医术高超,上回医好了我老头子的病,这回又治好了我腰疼的毛病。。” “对啊,这去感谢,还送了这檀香粉和松香粉,吴道人真是好人。。。” 两位大婶攀谈议论着,叶嫣然听着,连忙转身,上前小心翼翼询问,“敢问两位,你们口中的药观在哪里?我也想过去,看一下病。” 两位大婶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立刻热情地开口,“比较远,在横酒县最东边的一座枫叶山,你从这边走,不懂得话,一路问问就懂了,那位吴道人医术可高超了。。。” 片刻之后,叶嫣然骑着脚踏车,一路循着往东边去,路过县里头的小城门,远远地看去,果然关了门,有士兵把守着。 这时候,身后响起一阵士兵的脚步声,叶嫣然转头看去,不远处,一队士兵正在挨家挨户地搜捕,手中拿着照片,是叶嫣然的。 叶嫣然转过头,继续骑着脚踏车朝着东边去,心里想着,若是可以就在那药观里头暂避。 。。。。。。。 午后,横酒县,一家酒楼里头,一桌的饭菜香气四溢,县长带着自己的秘书朝着皇甫琛点头哈腰。 “少帅,喝一杯酒,暖和暖和身子,这是横酒这里出产的名酒,醇香的陈酿!”县长一边说着,一边为皇甫琛斟酒。 皇甫琛抬手,一杯白酒灌入喉中,火辣辣地呛着他的喉咙。 “少帅,您也吃点菜,这可是横酒县最好的山鸡!肉质鲜美!”县长又是为皇甫琛夹着菜。 就在这时候,陈副官从楼下上来,上前,“少帅,目前搜查了九百四十六户人家,还未看见八姨太,会继续搜查剩下的人家。” 皇甫琛掌心中的酒杯停顿了片刻,剑眉紧蹙,猝然间一声崩裂。 被子碎裂的玻璃割破了男人的掌心,一滴滴鲜红的血滴在桌面上,一滴滴散开。 “哎呦喂,少帅,您这是作何?这快点叫大夫来包扎!”县长大人连忙大声惊呼。 皇甫琛猝然站了起来,深褐色的瞳孔盈满了怒气,神情紧绷,想要暴怒,却是不得发泄,来来回回地踱步。 陈副官见着,连忙上前,“少帅,您放心,八姨太一定会找到,这横酒县就这么大,一共千来户人家,很快就搜完。” “不对!不对!”皇甫琛越发想得不对劲,叶嫣然这女人很是聪慧,定是料到本帅会搜她,见着刚才那情景,是往死里逃命。。。 思及此,皇甫琛忍不住抬起手,摩挲了下巴,喃喃自语,“本帅有那么可怕吗?叶嫣然!你究竟为何要逃?” 皇甫琛猝然手掌重重地拍落一旁的桌面,“何县长!!” 县长听了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少帅,您请说?” 皇甫琛扫了一眼,声音沉冷,“这横酒县,这城门圈着以内,可有什么偏僻荒凉的山村?” 县长听了,连忙回落,“有!这都告诉陈副官了。。。” 县长立刻看向了陈副官,陈副官连忙上前,“少帅,这山村已经派人去搜了。” 这时候,一位士兵从楼下跑上来,连忙朝着皇甫琛行了个军礼,“少帅,搜查完毕!没有发现八姨太!” 皇甫琛目光冻结成霜,锐利射向了县长,声音低冷。“何县长,好好想想,还有什么地方漏了没有?” 何县长皱着眉头,想了想,猝然灵光一现,“有!!药观!那里忘了搜!” 皇甫琛双目微微敛了敛,沉默了片刻,冷硬下令,“何县长,你立刻带路!”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四章 药观相遇,以死相逼(3000二更) 日落时分,枫叶山轻灵幽静,交错的树枝覆满了积雪,化成一条条雪绒条,一条黑石条砌成的山路延伸至山腰的一处道观,烟雾缭绕。 药观里头,四周弥散着一股草药的香气,叶嫣然席地坐在芦苇席上,喝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清茶。 “谢谢吴道长收留些许日子!”叶嫣然感谢开口。 一位身着灰蓝色长衫的男人转身,面孔白希,鬑鬑颇有须,看着眼前女扮男装的叶嫣然,笑了笑。 “先生不必客气,只是粗茶淡饭招待罢了!不嫌弃便好!”道人淡淡地落话。 “道长客气了!”叶嫣然继续喝着清茶。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轮皎洁的明月悬在天际,今夜无雪。 药观里头,一间简陋的草堂,烛芯燃着微弱的光芒,一炉檀香,缕缕袅袅。 叶嫣然眸色专注落在一盘棋盘上,手中的黑子犹豫不决地停在半空中。 吴道人站在一旁,背手身后,扫了一眼柳眉紧蹙的叶嫣然,笑得深意,“这棋盘摆了数年之久,未曾有人破过!” 叶嫣然浅酌地轻笑,手指头掂着那颗黑子落回了棋罐里头,脸色几分羞愧,“吴道长,棋艺不佳,未能破解,莫要见笑!” “哈哈哈~~”吴道长笑得明朗如皓月,“无碍!无碍!” 就在这时候,一位小道士跑了进来,神色紧张地指向了外头,“师父,外头来了许多官兵,来头不小,连着县长都来了!” 叶嫣然听了,猝然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脸慌乱,连忙开口,“吴道长,鄙人还有急事,先告辞!” “慢着!”吴道长伸手叫住了叶嫣然,转向了一旁的小道士,“这些人可说所谓何事?” 小道士如实回报,“师父,说是找一位落跑的女子。” 叶嫣然至始至终埋着脑袋,心里七上八下地跳着,这皇甫琛搜捕自己的速度真的是比自己想象要来得快很多。 吴道长转向了叶嫣然,笑得清浅,“这位小姐,莫慌,该来的时候总会来,要想着如何去面对。” 叶嫣然听了,惊诧地抬头,看着眼前的道人,“你。。。你知道我是女的?” 吴道长缓缓地点头,“一眼就看出了,这女子娥眉肤凝,气若吐丝,雄雌明辨,又有何难?” 叶嫣然被这么一说,一下子尴尬地低头,声音低落,“吴道长,我只是怕被外头的人抓去,我。。我有苦衷。” 吴道长听着,笑着摆了摆手,“莫慌!莫慌!我代你出去见见他!” 。。。。。 药观门口,火把熊熊,火光晃亮了半座的山腰,皇甫琛骑在高头大马上,身侧跟着同样骑着马的何县长,连着一众士兵,排场浩大。 药观简陋的木门打开,吴道长迎了出去,“何县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何县长一副鄙夷的神色扫了一眼清贫的道人,阴阳怪气地开口,“吴道长,今日我来,废话不多说,你这破观里头,今日可曾有年轻貌美的女子前来借宿?” 吴道长听闻,笑得云淡风轻,“何县长说笑了,贫道这是道观,从不留宿女子!” 就在这时候,皇甫琛那一双锐利的眼睛落在眼前的道人身上,微微眯了眯眼睛,马蹄‘咯噔咯噔’地上前,一道森然低沉的声音,“道长,隔久未见?” 吴道长听到此等醇厚的声音,转目看去,双目瞬间一顿,很快点头深笑,“原来是皇甫二少,隔久未见!” 一旁的何县长惊讶地看着相互问候的两人,惊诧开口,“少帅,您认识吴道长?” 皇甫琛轻哼一声,直视吴道长,“七年前见过!自此道长可算是销声匿迹!” 话落,皇甫琛翻身下马,眼睛锐利地环视着药观四周,“想不到道长躲在这么个世外山林,清心修道了?” 吴道长摇了摇头,看着皇甫琛,“少帅,如今这齐州战事未定,却跑来这千里之外的横酒小县,所为何事?” “道长深居林中,却是洞悉外头的世道!本帅今日到此,只为寻人!”皇甫琛站在了一块青石条上,身躯挺拔。 “何人?” “本帅新过门的八姨太!”皇甫琛重重落声。 “为何落跑?”吴道长平静地问道。 皇甫琛目光暗沉,透着一丝丝隐怒,“性子过烈,如同烈马,不甘驯服!” “哈哈哈~~”吴道长朗声大笑,捋了捋唇上的胡须,不停地摇头。 皇甫琛厉声质问,“道长,你在笑什么?” “不甘驯服?”吴道长不停地摇着头,“恐是少帅您没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自然不服!” 皇甫琛冷哼一声,心里头不屑如此的之说,他从来觉得女人可以疼,可以宠,却无需太多的感情投入。 “吴道长,可曾记得七年前,你为本帅占卜过一卦?” 吴道长点了点头,“记得!” “那背盘莲花烙的女子,本帅已经找到!”皇甫琛声音透着几许激动,却又夹着几分落寞和怒气,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逃跑。 吴道长目光微闪,眯了眯眼,“可是你寻得这位八姨太?” “正是!”皇甫琛重重落声,转过身,“她现在是否藏在你观中?” 吴道长沉默了片刻,微微颔首,“在!” 皇甫琛瞬息间瞳孔猝然扩大,紧张上前,“如此甚好,带我去见她!” 皇甫琛说着就要入观,吴道人一下子拦在了皇甫琛跟前,“少帅,请留步!” 皇甫琛剑眉紧皱,怒目瞪向了吴道人,“怎么?你敢拦本帅的路?” 吴道长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指了指后头那一众士兵和随从,“少帅,请您一人随贫道一同进观!” 皇甫琛听闻,没有回绝,抬手厉声朝着众人下令,“你们在外头等候,不得入内!” “少帅!谨遵命令!”一众士兵齐声回落。 。。。。。 草堂里头,叶嫣然忐忑不安地来回踱步,神色慌张。 这时候,门外落下一道吴道长的声音,“少帅,这边请,道观简陋,屈尊了!” “吴道长,客气了!”皇甫琛沉声落下,脚步快速朝着里头迈去 叶嫣然听见这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一下子焦急地四下打转。 迅猛不及掩耳之势,一切都晚了。。 叶嫣然还没找好躲避的地方,皇甫琛脚步踏进了里头,低醇的声音传来,“嫣儿。。嫣儿。。。” 烛火虽是微弱,月光却是皎洁皓白,一眼望穿。 皇甫琛站在门口,见到煎熬自己两日的女人,漆黑如夜的幽眸瞬息间绽放出炙热激动的光芒,像是夜空中绽开的烟火那般炙热。 “嫣儿。。。”皇甫琛激动地出声。 “皇甫琛!你别过来!!”叶嫣然焦急慌乱中,一把扯过桌上的一支竹签,锋利的竹签抵在了细嫩的脖颈上。 “嫣儿,你这是做什么?快放下!!”皇甫琛脸色瞬间暗了,冷怒声音喝道。 “皇甫琛!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我叶嫣然不会再跟你回去,我再也不要!” 叶嫣然死死地握着那一支锋细的竹签,抵在脖颈上,不停地摇着头,一双凤眸,水雾迷蒙。 皇甫琛停下了脚步,双腿僵住了,定在原地,前进不得后退不得,心里万分焦急,剑眉染上了一层层黑雾。 “嫣儿,乖,快放下!别伤到自己,跟本帅回去,别闹了!”皇甫琛声音柔了几分,更多像是讨好,盯着女人握着的那支竹签,心弦一颤颤地拨动。 烛光下,叶嫣然那一双轻灵的凤眸,闪烁着泪光,溢出了眼角,滑落脸颊,晶莹剔透的泪珠,楚楚动人般惹人怜惜。 叶嫣然噙着泪水,颤抖着唇瓣,“皇甫琛!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没日没夜的侮辱我,没日没夜地控制着我,我已经受够了你!!皇甫琛!我死都不会跟你回去!” 皇甫琛听了,一下子焦急,急得剑眉横了起来,怒气迸发,“叶嫣然!!你给我明白点!本帅那是在疼爱你!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得到本帅如此的宠爱!你简直不识好歹!!” “我不要!我不要!!”叶嫣然不停地摇头,“皇甫琛,我根本不要你这所谓的宠爱,那对我来说,就是一种侮辱!让我恶心!恶心到每天吃饭都想吐!” “你~~~!”皇甫琛脸庞骤然盈满了怒气,抬手指着叶嫣然,涨红了脸颊,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上不去下不来,气得脸庞的肌肉抽搐地颤抖。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天大地大,无处容身(6000)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天大地大,无处容身(6000)    “少帅,莫急!让贫道来和这位太太说一番。”身后的吴道长上前,言语平静。 皇甫琛冷怒的神情僵硬了片刻,目光落在叶嫣然手中紧握着那支竹签,久久不能回落视线。 “少帅,相信贫道一次!”吴道长再次开口。 皇甫琛转目看向了吴道长,再看向叶嫣然,深深看了两眼,终是背手出门。 直到一切归于平静,吴道长看着叶嫣然,“这位太太,您可以放下手中的竹签了,免得真伤到自己。” 叶嫣然见着皇甫琛出去了,落下手中的竹签,看向吴道长,冷哼一声,“哼,你和畜生是一伙的!说好是代我出去瞧瞧,不动声色就把人带上来,早知如此,不如我自己逃走,都要来的轻巧。” “哈哈哈~~!”吴道长爽朗地笑了,捋了捋唇上的胡须,“八太太,此言差矣,这皇甫少帅,贫道早在七年之前就已结识,我更知道你是他寻觅已久之人,如今这一出逃走,又是为何?” 叶嫣然听闻,冷眸撇向了一旁,冷声讽刺,“原来你和他是蛇鼠一窝,站着为畜生说话,倒也不稀奇!” 门外头,皇甫琛脸庞紧绷,神情灰暗,听着里头叶嫣然张口闭口的畜生称呼自己,手掌攥得咯咯发响。 吴道长嘴角的笑意收住,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的叶嫣然,若有所思,“八太太,您可曾想过,这人世间走一遭,虽是短短几十载,却也不易,有些事,有些缘,皆是上天注定的,你这想着自寻短见,未见的是好法子,怕是这香消玉损,令堂大人定会伤心,若是兄长姐妹,听闻更会哀伤!” 叶嫣然听了沉默了,眸色怔怔地落在桌上,那闪烁的烛火,火苗虽小,却是坚强地燃烧着,靠着仅有的灯油。 “谁都不想死。。”叶嫣然喃喃出声,“这正值大好韶华,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我的心在九泉之下都会感到痛。” 吴道长听闻,点头笑道,“既是如此,何不平心静气坐下来,好好谈谈,这嫁也是嫁了,这皇甫少帅可是人上人,妻妾众多,这嫁于他,定是会有多了的委屈。” “吴道长,有些事你不懂!你是修道之人,不该插手这俗事!”叶嫣然话语间几分排斥,更多像是不悦的口气。 房门外,皇甫琛终是按耐不住,沉脚而入,口气冷硬,“他插手不了,还是本帅与你谈!” 叶嫣然见了,一下子站了起来,手心捏紧了那支竹签,盯着皇甫琛。 “我不想跟你谈,皇甫琛,你就是个强盗土匪,外加骗子!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已经看透了,谈什么都是只是欺骗!” 皇甫琛跨步上前,隔着一张木桌,叶嫣然捏着竹签,径直后退。 “吴道长,你出去!”皇甫琛沉声落下,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道长。 吴道长见着,一下子意会了,离开了,徒留一盏油烛闪烁着烛火,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睛犹如暗夜里的猎豹,直勾勾地盯着女人步步为营的眼神,像是恐惧,却又更多是对自己的厌恶。 皇甫琛席地而坐,双腿盘在地上的芦苇垫上,沉声落下,“本帅真的令你感到如此厌恶,如此恶心?恶心到你想要逃离?” 叶嫣然微微侧脸,视线不去正视男人的眼睛,镇定落声,“是!” 皇甫琛宽厚粗粝的手掌瞬息间在桌面上攥紧,菲薄的唇紧抿着,缄默了片刻,“叶嫣然,刚才在外头,听见你说不想死,既然不想死,就跟本帅回去,若是。。。” 皇甫琛顿了顿,话语哽在喉中,幽幽的眸子,瞳孔里头狠狠地收缩,再次出声,“若是你真的不想我碰你,可以!本帅暂时不碰你!” 叶嫣然听了,眸底瞬间滑过一道亮光,转头,看向了皇甫琛,“暂时是多久?” 皇甫琛漆黑的瞳孔在烛火辉映下,森幽敛聚着一股不甘,低醇出声,“嫣儿,你希望是多久?” 叶嫣然对上皇甫琛的眸色,她想说是永远,却是知道那不可能,垂眸,“等我愿意。。”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笑得几分复杂,夹着些许无奈。 叶嫣然听见这笑声,说不出的浑身发毛,心里头想着,这男人定是不会同意的,正要开口。 “好!”皇甫琛重声落地,目光森幽地盯着叶嫣然,像是在期待她的反应。 叶嫣然眸色大惊,射向皇甫琛,一阵不可思议的神情,很快反应过来,冷嗤道,“皇甫琛,你又想骗我,对吗?就像你骗我嫁给你一样!” 皇甫琛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绕过木桌,一步步朝着叶嫣然靠近。 叶嫣然捏着竹签一下子抵在脖颈上,不停地后退,“你后退!不要过来!” “既然不想死,何不相信本帅一回?再怎么躲再怎么逃!天大地大,我皇甫琛想要抓到你叶嫣然,却是易如反掌!何必做此无畏的挣扎?嗯?” 叶嫣然恍神,犹豫不定之际,皇甫琛目光锐利地捕捉了女人这一神情,猝然大步跨前,手掌一下子遏住了女人的手腕。 “不要!!”叶嫣然见着男人要夺去手中的那支竹签,吓得惊叫。 皇甫琛手掌按住了女人的手腕,轻而易举将那支竹签从她手中夺了下来,“嫣儿,何必呢?嗯?信我一次?这次本帅不欺骗你!” 皇甫琛话再出口,已经深深懊悔了,双臂楼着叶嫣然,柔弱无骨的身子圈在胸膛中,那一股熟悉的清香在鼻尖回荡,这夜里难免的孤寂,瞬间激发了想要这个女人的欲念,可是那样的承诺才出口,要如何收回? “你先松手!”叶嫣然声音冷厉,被皇甫琛圈住,记忆的潮水一下子冲进了脑海中。 皇甫琛听着,眉色微顿,心里有着众多不愿,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双臂。 叶嫣然一下子退后了两步,避开了皇甫琛,侧着眸子,看着皇甫琛的脸庞,那一双眼睛依旧是那种令人发毛的炙热。 “嫣儿,明日跟本帅回齐州!嗯?” 叶嫣然沉默了许久,“皇甫琛,你刚才说得可是真的,你回到齐州。。。会对我以礼相待吗?” “不信?”皇甫琛问得几分清浅,深邃的瞳孔沉淀了复杂的情愫,永远令人捉摸不透。 “本帅有过七房太太,这女人就我而言,若非传宗接代,继承子嗣,再者男欢女爱,春宵之愉,并无太大意义!” 皇甫琛顿了顿,目光骤然冰冷了几分,落在叶嫣然脸上,“所以,叶嫣然,本帅并非就你这么一个女人,既然你不领本帅的好意,那也就作罢,本帅不碰你!” 叶嫣然闻言,嘴角浮起一丝难掩的欣喜,一双小手紧紧地相握,垂眸,舒心地勾唇笑了。 这一抹笑在微弱的烛光中,迷离的美丽,朦胧令人痴醉,那一双凤眸潋滟了光华,喜色难掩。 皇甫琛见着,心口一阵堵,心弦一拨拨地扯痛,他从来没有想到,她竟然可以笑得这么美,这样的笑却是因为疏离了自己而开心! 皇甫琛发红的手骨节,突起,盘着浮突的青筋,里头的血液在这一刻凝固住了,心跟着一阵阵难受了起来。 。。。。。。。。。。。 夜深人静,枫叶山,静谧寒凉,山下的众人已经散去,陈副官带着两个士兵上了山。 药观里头,已经熄了灯火,四周空气轻灵,被冻结得一片冰寒。 叶嫣然合着衣裳,卷着被褥在一间简陋的客房里头躺下。 门外,皇甫琛站在月光下,目光森幽地盯着那一扇紧合的房门。 皇甫琛盯着看了许久,终是按耐不住,上前,踩上竹子搭成的阶梯,一步步走上去,伸手敲了敲门板。 “嫣儿?睡了吗?” 房里头,叶嫣然蜷缩在被褥里头,听见外头皇甫琛的声音,一下子缩进去,不言不语,当成自己睡着了。 皇甫琛见着女人半天没有回应,心里头很是不甘,“嫣儿,这山上天气比山下还冷,这四周都结霜了,本帅抱着你睡可好?” 叶嫣然听见外头的声音,一下子坐了起来,“皇甫琛!你这是要反悔了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你是少帅!是镇军主帅!” 皇甫琛听着,愣了一下,沉笑了一声,“你果然没睡着,开门,让本帅进去,陪你说会话,也好?” 叶嫣然听着,冷嗤,“皇甫琛,我很想睡了,倒是你,一直在我门外鬼鬼祟祟的,你能不能有点少帅的样子!这么晚了,我不想和你说话!我要休息!” 皇甫琛被女人此番训斥,弄得瞬间兴趣全无,甩了一下袖子,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房里头,叶嫣然听见外头远去的脚步声,心里头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她也没想到今夜这个皇甫琛,竟然一改常态,如此好说话,还是这碍着吴道人在这里,这里是道观,他不好做些强逼之事。 叶嫣然不想再多想,很快进入了睡梦中。 隔着一条竹子搭落成的长廊,另外一头,皇甫琛躺在简陋的竹床上,身下垫着棕皮垫,盖着散着竹味的被褥,一阵心烦气躁。 皇甫琛双臂枕在脑后,目光森幽地盯着头顶,久久不能入睡,左右辗转反侧,心里头一直觉得一阵恼火,这女人就在眼前,却是摸不得碰不得,这还要分开休息,我皇甫琛何时如此窝囊! 这么一想,皇甫琛跃然起身,一把掀开了身上的被褥,恼火地推开门,径直朝着叶嫣然的房间走去。 “少帅,请留步!”这时候,身后落下一道声音,正是吴道人的声音。 皇甫琛停下了脚步,转身,目光冷峻地射向吴道人,“你还没睡?” 吴道人走上前,摇头笑着,“今日是二月初二,本观清斋日,刚刚在斋堂里头做了法事,正巧出来三次,见着少帅您,这来来回回,还未心静,这是何苦?” 皇甫琛见着被说破了糗事,目光沉落,声音薄怒,“吴道人,你做你的法事,本帅的事你还无权过问,莫要给自己惹来麻烦!” 吴道人挥了挥手中的拂尘,平静地开口,“少帅,要说这八姨太和您的姻缘,还是贫道一手促成,岂不感谢?还言语相向?” “这人在,心不在,此等姻缘,吴道人,本帅是该好好感谢你!”皇甫琛声音冷怒,目光暗沉落在远处。 “少帅,情事不比战事,不可操之过急,缘分既然已经注定,何不试着来日方长,而不是急于一时?”吴道人颇有深意地提醒。 皇甫琛转目看向了吴道人,沉默了。 “少帅,眼前当务之急,该是你齐州和建州对峙的局面,这局面令人堪忧!”吴道人再次出声。 皇甫琛一双深邃的鹰眸微微敛聚,落在吴道人身上,上上下下地扫了一眼,“吴道人,可有见教?” “少帅,恕贫道多嘴,这建州一定要一举攻下!” 皇甫琛听了,似笑非笑地扬唇,像是讽刺更像是一种调侃,“吴道人,你懂得真多!” 。。。。。。。。。。 次日天明,药观,饭厅里头,飘着竹筒蒸的粥香,桌上摆着腌菜和一大盘白馍馍。 叶嫣然低头喝着粥,时不时夹了一口腌菜。 一旁的皇甫琛随意吃了几口,微微皱眉,落下筷子。 “嫣儿,这饭菜太过清寡,吃一点就好!待会随本帅在横酒县上,再用早膳。” 叶嫣然没有抬眸,顺手拿过一个馒头,就着腌菜,一口一口地塞进嘴里,细细品嚼。 “不会,这样粗茶淡饭,吃得很合胃口,心里都平静多了。” 话落,叶嫣然柳眉微微上挑,顺手夹了一个白馍落在皇甫琛碗里头,几分深意扬声,“少帅,像是您这样,应该多吃点这样的饭菜,可以令你清心寡欲,至少可以不这么心浮气躁。” 皇甫琛低头看了一眼碗里头的白馍,挑了挑剑眉,声音低醇夹着一丝丝蛊惑之意,“嫣儿,这有你在,再清淡的饭菜,都忍不住让人想要荤腥,看着你,就让人想得越多。。” 叶嫣然听了,心里头一阵厌恶,余光扫了一眼四下,发现陈副官和吴道人都在远处一桌用早膳,幸好是没有听见。 “不过是嫣儿你夹的饭菜,本帅一定吃!”皇甫琛落下这句话,伸手拿起碗里头的白馍,径直塞进了嘴里,咬了一大口,细细地咬着,目光却是落在叶嫣然的眉间,一边咬着白馍,一边盯着叶嫣然的脸蛋,被冻得红润红润,惹人垂涎。 叶嫣然轻抬眸,见着皇甫琛吃着白馍,一双凤眸复杂的光泽,似笑非笑开口道,“是吗?皇甫琛,若是我夹的是毒药,你也吃吗?” 皇甫琛掌心中的白馍落下,凑近冷峻的脸庞,“嫣儿,你真的忍心?本帅对你不好吗?” 叶嫣然轻哼一声,迎着目光而上,“你对我好吗?皇甫琛,回到齐州,你承诺我的要做到!你别逼我!” 皇甫琛粗粝的手掌一把按住了女人的手,紧紧地握住,鹰眸直视叶嫣然的眼眸。 “不逼你!等着你自己愿意,嗯?” 叶嫣然感受到男人掌心中滚烫的温度,着急地想要抽回,“松手。。。” 皇甫琛目光紧紧地盯着女人的眼睛,直到女人已经生气地拧眉,松开了紧握的手掌,眉心透着一股难掩的不舍。 。。。。。。。。。 齐州城,日渐黄昏,汽车抵达了少帅府,刚刚入夜,这就飘起了小雪。 汽车门打开,皇甫琛站在车门外,伸手递在叶嫣然跟前,“本帅牵你下车!” 叶嫣然见着男人的手掌,虽是不乐意,却是不想再过多的纠缠,她的拒绝,他总是坚持。 叶嫣然伸手落在男人的掌心中,皇甫琛一掌包裹住了女人的小手,拉着她出了汽车。 纷纷洒洒的白色小雪花,寒风卷着吹落在两人的眼前,沾染些许发丝。 “这一回齐州就下雪,这是要提醒本帅暖被窝吗?”皇甫琛深笑着,转目看向了身侧的叶嫣然。 叶嫣然听了,倒吸一口冷气,一下子侧目,瞪大水眸看着男人。 皇甫琛手掌紧紧地握住叶嫣然的手,朝着帅府里头走去,沉沉的声音在耳侧落下,“我虽不是君子,却是堂堂七尺男儿,既然话已出口,就不会失信于你,别顾虑太多,本帅先带你去看些东西。” 叶嫣然听了,一下子松了一口气,任由男人牵着,朝着东边原来的厢房走去。 刚刚到厢房,蔷薇一下子跑了过来,激动难掩的叫道,“小姐,你回来了!” 叶嫣然一下子甩开了皇甫琛的手掌,直扑蔷薇,伸手握住了蔷薇的手,“嗯,我回来了,蔷薇,我走了,你没事吧?” “小姐,我没事,你去哪里了?我好担心你。。”蔷薇摇着头,说话间,目光落在了叶嫣然身后的皇甫琛,蔷薇一下子松开了手,朝着皇甫琛欠了欠身,行了个礼,“给少帅请安!” 皇甫琛扫了蔷薇一眼,又落回视线,凝视着叶嫣然,“看样子,在你心中,本帅还不如你的丫鬟?” 叶嫣然听了,愣怔了一下,很快平静地回落,“少帅,蔷薇是我的贴身丫鬟,在叶府十几年,从小就在一块,说是丫鬟,更胜姐妹,我在乎她,是理所当然的。” “是吗?”皇甫琛低头,凑近那张冷峻的脸庞,目光幽幽地盯着叶嫣然的双眸,“你这样逃走,想过她吗?就没想过本帅会问罪于她?” 叶嫣然一下子睁大了眼眸,一下子惊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水眸澄澄地泛散开,她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或者是。。。”皇甫琛顿了顿,“或者是本帅拿她做人质,逼你现身?你一样逃不过本帅的手掌心。” 叶嫣然定定地站在原地,半晌子过去了,终是开口,“那你为何没有这么做?” “哈哈哈~~!”皇甫琛朗声大笑,深褐色的瞳仁点缀这狂傲之色 皇甫琛站在叶嫣然跟前,手指头勾起了女人的下巴,“本帅只是想要让你明白一个道理,即使不用卑鄙的手段,你依然逃不出本帅的手掌心!这光明正大,本帅依旧可以轻而易举将你擒获!” 叶嫣然身躯僵硬地站在原地,心里头说不出的寒冷,一阵阵地包裹着自己周身。 “嫣儿,你好好算一算,这逃走到现在一共多久,本帅花了多少时间,寻到你?嗯?”皇甫琛弯腰,一双鹰眸像是盯着一只楚楚可怜的小兽,那般令人畏惧。 “。。。”叶嫣然静默了,一颗心在颤抖。 “不过一天一夜不到的功夫,本帅就寻到你,嫣儿,还不懂吗?”皇甫琛手掌抬起,捋了捋女人发丝上沾染的白雪,一点点抖落。 第一百一十六章 隐忍难耐,跃跃欲试(4000第二更十点) 叶嫣然沉默了,皇甫琛伸手揽过女人肩头,“进屋看看,本帅为你置办了多少东西。” 皇甫琛揽着女人的肩头,跨过门槛,进了屋,外屋里头,连着茶桌和地上都摆放了满满当当的物品。 “这是什么?”叶嫣然侧目看向了身侧的男人,平静地发问。 “都是给你的,看看喜欢吗?”皇甫琛上前,手掌握住女人的双肩,眸底泛起丝丝缕缕的微澜,好似深埋的情愫一点一滴被挖出。 叶嫣然上前,一双纤细的小手抚过桌上的一盒一盒的胭脂水粉,紧接着打开一个紫檀木雕刻的锦盒,珠光宝气的首饰映入眼帘,再是地上的木箱子盒子,里头供着上好的布匹,些许是已经细裁好的成衣。 “你送我这些做什么?”叶嫣然抬眸看向了皇甫琛,伸手一一拂过那一盒盒的物品,很快收回了手。 “这些东西我不需要,你可以给其他人,比如这里还有一位七姨太。”叶嫣然淡淡地落下话,心里头想起那夜和赵凤的相遇,至于赵凤是歼细这档子事,究竟要不要现在说,还是等到她再来找自己,问出她的目的再说,可是这事毕竟关乎镇军,对一个两个混进的歼细,若是处理不当,这可是大事。 皇甫琛脸色冰冷了几分,揽着女人肩头的手掌落下,伸手敲了敲摆放的物品,沉声落下,“喜欢你就接下,若是不喜欢,本帅要如何处置这些东西,你做主不了!” “我不喜欢!你都收回吧。”叶嫣然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全然没有留意到男人眼中的愠色。 皇甫琛听闻,脸色微僵,朝着外头招了招手,厉声喝道,“陈副官!这里头东西通通丢出去,谁需要谁拿去!” 陈副官进了屋,见着满屋子的东西,这都是八姨太逃走那日,听了秦公子的话,少帅让自己一下子张罗的,陈副官看着叶嫣然的脸色,就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 皇甫琛见着叶嫣然一脸清冷孤傲的模样,心里头一阵发堵,冷声落下,“陈副官,派两个士兵,好生看守八姨太,若有闪失,本帅唯你是问!” “是!少帅!”陈副官正声回落,看着皇甫琛顶着风雪离开了前院,又看向叶嫣然,微笑着点了点头。 叶嫣然脸色清冷,朝着里屋走去,外头一阵动静,果不其然,陈副官吩咐着一众士兵将那些东西如数搬了出去,最后在门旁留下了两个精明的士兵看守。 片刻之后,蔷薇端着一碗糖水进了屋,“小姐,您回来了就好,我刚去厨房勺了一碗银耳莲子羹,喝了暖和身体。” 叶嫣然眸色空洞地落在窗外,那飘洒的雪花,再回头看着这熟悉的厢房,落寞的神情,惆怅,“终究还是回来了。。。一切都像在做梦,兜了一圈,还是回来了。” 叶嫣然垂下了眸子,蔷薇走上前,叹了一口气,“小姐,你也不想想少帅他是谁?这镇军占据的地盘也不小了,这蔷薇书读不多,也懂得一句话,普天之大,莫非王土,这你逃得了吗?除非少帅真的不想寻你了。” 叶嫣然扬唇,笑了笑,抬眸看着蔷薇,“蔷薇,你倒是比我看得通透。” 。。。。。。。。。。。。。 夜深人静,这千里之外,诏阳城,万家暗下灯火,一片静谧。 下雪声窸窸窣窣地落下,包裹着层层叠叠的督军府大宅。 一间空寂的大院子,厢房里头,传来一阵瓷碗落地支离破碎的声响。 “啊~~!”一声女人哀嚎声落下,厢房里头,金雪离捂着肚子,双眸盈满了泪水,整个身子蜷缩在地上打滚。 身侧,那一碗浓黑的药洒落了一地,热气腾腾还未散去,一股草药味弥散四周。 皇甫卓坐在椅子上,双目怔怔,冷笑着看向地上打滚的女人,只是看着,不发一言。 “卓。。。卓医生。。。”金雪离一边落泪,爬着来到皇甫卓的脚跟前,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拉住了男人的裤脚,哽咽抽泣。 “卓医生,救我。。。救我。。。救我们的孩子,求求你,救救他。。。”金雪离一双美眸泪水不停地滑落,眉心紧拧,腹部传来一阵阵强烈的剧痛,像是要将整个人剐了心肝。 皇甫卓弯下腰,一双清俊的眼睛染满了颓废之色,盯着金雪离的泪眼,云淡风轻地开口,“救你?金雪离,我是不会救这个孩子,一旦救下,不正中皇甫琛那个卑鄙小人的意思,他会更加肆无忌惮地霸占我的然儿,这一辈子,我都跟然儿无缘了。” 金雪离泪水扑簌扑簌地滑落,紧紧地抓着皇甫卓的裤脚,不停地摇头,“不!不!卓医生,这孩子是你的亲生骨肉!虎毒不食子!卓医生。。。求求你。。。我好痛。。。我真的好痛!” 皇甫卓站了起来,一袭长衫落下,硬生生地抽出被女人抓住的裤脚,声音冰冷,“这都是你和皇甫琛设计好的圈套,我皇甫卓不是一颗棋子!!任由你们摆布!” “不不不!卓。。。卓医生,不是这样的。。。”金雪离泣不成声,一颗心像是被锋利的刀,一片片割碎了,鲜血淋漓般令人发痛。 皇甫卓蹲了下来,清俊的眼睛里染满了癫狂的笑意,手掌捏住了金雪离的下颌,将她脸颊抬起,一字一句钻心入骨,“这孩子对我皇甫卓来说,是一种耻辱!金雪离,你最清楚不过,这孩子是如何来的,弄掉这孩子,对你来说是一种救赎!你懂不懂?” “呜~~”金雪离抽泣着,“不~~!这是你的亲生骨肉,卓医生,医者父母心,你怎么这么残忍!这么狠心!” 皇甫卓一把推开了金雪离,站了起来,双臂一摊,言之灼灼,“狠心!!残忍!再狠心再残忍,也不比不过你和皇甫琛算计我,将我和然儿硬是拆散,各隔一方,我做梦都会梦见,我的然儿。。。” 皇甫卓颤抖地指着自己的心口,眸底染满了泪水,“我皇甫卓爱了那么多年呵护了那么多年的然儿,遭到皇甫琛那个畜生的凌辱,我的然儿在叫我,在叫我,你懂吗?” “啊~~!好痛!好痛~”金雪离痛苦地叫着,整颗心都楸成了一团,颤抖着双手捂住了腹部,套裙下,一双纤细的白腿微微敞开,一股鲜血犹如泉涌般喷出,汩汩流淌,染红了水蓝色的裙摆,顺着纤细光滑的小腿,一滴滴落下。。 “不!我的孩子!不!”金雪离双手沾满了鲜血,一双眸底,一片血色充斥着满眶,泪水落下,混入鲜血中,触目惊心。 皇甫卓一袭清茶色的长衫,辉映着他的脸庞,毫无血色,双目腾起一丝丝畅快淋漓的笑,落在金雪离身下,那一滩鲜血。 “没了,孩子没了,对你对我都是一种解脱。”皇甫卓喃喃言语,沉沉地笑着,“呵呵~~哈哈哈!” 男人一声声癫狂的笑声落在金雪离耳中,犹如棺材中爬出的死尸,寒彻至骨。 金雪离趴在地上,一双沾染鲜血的手摩挲着地上,滑下了一道道指痕,泪眸凄然地落在皇甫卓脸上,痛苦失声。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 齐州城,少帅府,静谧的宅院,停了雪,四周一片寒凉。 “啊~~!阿卓!”叶嫣然一声惊叫,从睡梦中惊醒,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上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 屋里头一片漆黑,叶嫣然睁着一双凤眸,落在远处的窗户,隔着薄薄的纱帘,透进了月光,心里头一阵焦躁难安。 血!好多的血!叶嫣然喃喃言语,为何会有那么多的血,阿卓他。。。他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叶嫣然自言自语地扯过被褥,躺了下来,眸色不停地慌闪着。 隔着一条长廊的酒房里头,灯光明晃晃,皇甫琛落下手中的一卷书,提起一壶酒,摇摇晃晃地起身,双目染满了发红的酒熏。 照着清幽的月光,皇甫琛沉重的脚步,一步步穿过长廊,靠近了叶嫣然的厢房,手掌重重地拍响。 “嫣儿!开门!”皇甫琛一声又一声重重地拍打着房门。 叶嫣然被噩梦惊醒,这一会才刚要入睡,一下子被这敲门声惊醒,坐了起来,看向门外,门框投下了男人高大的身影,那拍门声啪啪直响。 “嫣儿,开门!”皇甫琛一双深褐色的鹰眸在黑暗中绽放着炙热的光芒,身下鼓鼓躁动着,想要一探温热的迫切,越发强烈。 “嫣儿,开门,本帅想你想得发紧。”皇甫琛喷着浓重的酒气,身下在酒意的冲刷下,思念着女人的娇躯,一阵阵紧绷的热意。 叶嫣然心弦一楸,柳眉紧皱,“皇甫琛,你说过自己身为镇军主帅,一言九鼎,这是要反悔吗?” 门外,皇甫琛身躯微微僵硬了一下,很快笑得暗哑,低醇的声音,“嫣儿,快点开门,这不是反悔!本帅想抱抱你?嗯?” “我不想!皇甫琛,你请回!别再做出这种食言的事情。”叶嫣然脸色沉了下来,心里头很是担忧,她想要如此清净的休息,很久了,不想再被打扰。 门外。 “劳什子反悔!”皇甫琛低咒了一声,一拳重重落在了门框上,很是气恼,却是站在门外,久久没有再出声。 男人那一双深邃的鹰眸,盯着紧阖的房门,心口团着一口火,想要燃烧了,却是不得放肆,这等窝囊,越发气恼。 皇甫琛越来越后悔怎么会答应一个小女人的话,应下那样的承诺,简直就是荒唐。 。。。。。。。。。 次日,天才破晓,泛着几缕亮光,天色依旧暗沉,诏阳城,督军府。 “来人啊!!救人啊!!”一阵阵呼救声传出,丫鬟们手忙脚乱地将金雪离抬尚了床榻。 督军府立刻叫来了府邸的大夫,这消息一下子从一个院落传到了另一个院落,整个督军府一大早炸开了锅。 督军府大门外,寒风卷着雪花,萧瑟吹拂着,皇甫卓骑着高头大马,清俊的眼睛落在前方的大路,顶着飘落的风雪,头也不回,朝着齐州方向飞奔而去。 皇甫卓挥动着马鞭,大清早迷晕了两个看守他的士兵,这一路去齐州顺畅多了。 然儿,然儿,我来了,我来见你了!皇甫卓激动难掩地在心中默念着。 。。。。。。。。 齐州城,少帅府,冬日暖阳洒在各院落,透着一股清新。 叶嫣然换好了衣裳,浑身觉得舒坦多了,伸手推开了房门。 这房门一推开,叶嫣然一下子怔住了双眸,怔怔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你。。。你什么时候在这里?” “嫣儿,本帅刚来不久!”皇甫琛背手身后,一身墨色长衫,套着一件紫檀色狐毛对襟衫,衬着男人冷峻刚毅的脸庞,一双冷峻的眼睛,眼眶下方泛着青黛色,一夜未安寝。 皇甫琛上前,一掌握住了女人的小手,紧紧地搂在掌心中,“嫣儿,今日带你出去听戏,顺道带你去齐州一家有名望的酒楼用午膳。” 叶嫣然诧异地看向眼前的男人,见着那一双眉目璀尔着熠熠生辉的光泽,一阵恍惚。 皇甫琛对上女人那一双凤眸,伸手抚摸过女人的脸蛋,手掌落在女人的肩膀,声音低醇,“嫣儿,看什么?在看我吗?”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七章 精血吸干,方可罢休 皇甫琛对上女人那一双凤眸,伸手抚摸过女人的脸蛋,手掌落在女人的肩膀,声音低醇,“嫣儿,看什么?在看我吗?” “你今日不用去练兵营了吗?我大哥上次私下跟我说过,大战在即,你不忙吗?”叶嫣然看着男人的眼睛,平静地问着。 皇甫琛浅酌一笑,伸手揽过女人的细腰,手指头轻挑起女人的下巴,笑得几分蛊惑,“本帅今日就当一次昏君,万千战事抵不过红颜一笑?嗯?” 叶嫣然看着男人的眼睛,眸底一丝微澜滑过,很快消逝,几分嘲讽的口气,“少帅,你不是说过你不想在一个女人身上花费太多的心思吗?” “本帅改变主意了。”皇甫琛搂着女人的细腰,覆在女人耳垂处吹着热气,“对付你这么个骄傲的妖精,本帅来了兴致,打算花点心思,为博红颜一笑!如何?” 叶嫣然眸色潋滟着浮华,落在男人清隽的眉澈,平静的心起了一丝涟漪,很快地散去。 叶嫣然回落视线,沉落眸子,皇甫琛搂着女人的细腰,“走吧。” 汽车启动了,朝着齐州城最大的戏园子开去,少帅府大门口,赵凤眸色幽幽地落在远去的汽车。 戏园子里头,一排排的镇军士兵把守着,偌大的戏台已经架起了锣鼓,准备好了开唱。 叶嫣然看着除了士兵再无更多人的戏院,看向皇甫琛,“你清场了?” “这样我们看戏,可以不受他人打扰。”皇甫琛双腿跨地,坐在正中央一座檀木椅上。 叶嫣然听着,拧了拧眉头,寻思着,这样看戏还有何意义。 愣神之际,皇甫琛挥臂拉过叶嫣然的手臂,用力一带,将女人身子一下子带进了胸膛中,落在了双腿上。 “皇甫琛!你做什么?”叶嫣然被男人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圈在大腿上,脸颊一下子涨红了。 皇甫琛双臂很是自然地圈住了女人的身子,一掌按在了女人的大腿上,“这夜里不让碰,这白日里让我抱着,总可以了吧?” 叶嫣然闻言,顿了顿,没有再挣扎,垂眸,低声落下,“可是这里。。好多人看着,我皮没你那么厚。” “哈哈哈~~!”皇甫琛闻言,猝然朗声大笑,抬起手朝着陈副官打了个手势。 陈副官瞬间会意,转身,朝着守着的士兵扬了扬手,那些个扛枪的士兵立刻背过身去,陈副官跟着背过身。 叶嫣然见着,几分羞恼地看着皇甫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我可以自己坐。” “矫情什么,这就这么坐着,抱着你便是了。”皇甫琛搂着女人的细腰,手掌摩挲着女人的腿根处。 这时候,台上一阵敲锣声响起,台上的戏开唱了。 叶嫣然浑身一僵,男人粗粝的手掌在游离,心间涌起一股不适的恶心感,叶嫣然一下子凝住了柳眉,一手按住了皇甫琛的手掌,另一只手紧接着抓住了男人的手背。 “皇甫琛,别这样,我不喜欢这样。” 皇甫琛手掌被按住,滚烫的热意席卷着内心,覆在女人的耳边,轻柔地开口,“要不今夜让我进你的屋?嗯?这从你逃走到现在,都有三天之久了,本帅是个铁骨铮铮的男人,需要。。。” “皇甫琛,你还有女人,不止我一个!”叶嫣然冷声打断。 皇甫琛剑眉微皱,眉色顿住,手掌停在女人腰处,紧紧一捏,“本帅想要谁就该是谁,叶嫣然,别再矫情,你累,让你休息了三日,女人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矫情,再矫情恐你一辈子都得不到宠爱了。” 叶嫣然柳眉越蹙越紧,她感受到整个尾椎骨连着股肉都被男人生硬地顶住,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膈得生疼,像是要刺穿自己一般。 “嫣儿,嗯?今夜本帅热上一壶酒,在你的屋里头,举杯共饮,今夜让本帅好好疼你,好么?”皇甫琛声音低哑,一字一句落在女人的耳边,戏台上唱着戏,却是半点没有听进去。 叶嫣然眸色怔怔地落在戏台上,不停地摇头,颤声拒绝,“我。。。我不要。。皇甫琛,你答应我,我若不愿意,你也不会强逼我,你说过你有那么多的女人。。。” “唔。。。”皇甫琛的手掌猝然箍住了女人的后脑勺,低头压下火热的唇,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贝齿相抵的声响,坑坑碰碰地落下声音。 男人睁着一双炙热的鹰眸盯着女人那一双慌乱的水眸,戏台上的戏段子一句句唱着,皇甫琛吻得女人如火如荼,恨不得将叶嫣然一口吞入腹中。 叶嫣然盯着男人那一双眼眸,泛着吞噬的寒芒,心口一阵阵泛着厌恶,双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不停地推拒。 皇甫琛目光一沉,抵在女人尾椎骨的敏感,越发蓬勃,贝齿咬着女人的唇,深深地咬了一口,松开了唇,脑门抵在女人的额头,声音低哑,“嫣儿。。。本帅拿你一点法子都没有,你说你是不是派来蛊惑我的妖精,打算把本帅的精血吸干了,方可罢休?” 叶嫣然唇瓣被男人咬出了一口子,一双凤眸凌凌地对上男人的眼睛,“你松开我。。。” “不松!”皇甫琛手臂箍住了女人腰,紧紧地揉着,“说!嫣儿,你是不是妖精,如此勾引我,又拒绝我?不对本帅笑,这么骄傲,是以退为进的把戏?" “你想多了!”叶嫣然撇过视线,心头说不出的厌恶,这个男人每一次亲近都让自己感到一阵阵不适,究竟他还要怎么样,说好了不碰的。 “嫣儿。。。”皇甫琛凑近脸庞,贴在女人的耳垂处,柔情地落下一吻,“今夜让本帅进你屋,我保证会对你怜香惜玉,待你温柔,好好地疼你,本帅从未对女人有过温柔,嗯?” 叶嫣然听了,心口一阵厌恶恶心涌上,忍不住大声了,“皇甫琛!!你究竟还有没有一点主帅的样子!能不能别张口闭口这档子事!” 叶嫣然这一大声,惹得那些背着身的士兵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们从没想到,有人敢对少帅如此大声地说话,如此大声地吼叫。 皇甫琛目光深色了几分,脸色暗了下来,箍着女人的双臂一下子松开了,声音冰怒,“滚一边去!” 叶嫣然一下子从男人腿上站了起来,径直坐到一旁,这男人生气了,她不是听不出来,不过她的心倒是舒了一口气。 。。。。。。。 晌午,戏散去了,出了戏园子,皇甫琛在前头走着,叶嫣然在后头远远跟着。 戏园外头,上午还是大好晴天,这阵子卷起了寒风,飘起了小雪。 皇甫琛停下了脚步,回头,一双深邃的鹰眸落在双臂环抱的女人身上,目光微沉。 “过来!”皇甫琛沉声落下。 叶嫣然轻抬眸,缓缓地走上前。 “乖一点!”皇甫琛长臂一揽,眉目深色,将女人揽进了怀中,带着女人上了汽车。 汽车缓缓启动,在熙熙攘攘的街头穿梭,一家家商铺林立营业。 “停车!”皇甫琛沉声落下。 一家成衣铺门前,皇甫琛搂着叶嫣然下了汽车,进了成衣店里头。 “这位军爷,太太想要什么样的衣裳,小店里头,应有尽有。。”店里头的掌柜见着外头的成队士兵连着汽车,点头哈腰恭敬地上前招呼。 皇甫琛搂着叶嫣然朝着一件女士斗篷走去,皇甫琛伸手扯过那件大红色斗篷,利索地披在了叶嫣然的肩头上,拢了拢,别着那枚珍珠扣,将女人的斗篷扣紧了。 皇甫琛左右看着女人的脸颊,大红色好似三月的红杜鹃,衬托着女人泛红的气色,连着乌黑的亮发,那一双凤眸清澈水灵闪烁。 皇甫琛手指头抬起,捋了捋女人垂落的发丝,左右凝视着女人的容颜,声音低沉透着一丝丝悦色,“不错!这件衣服适合你,穿着真美!” 叶嫣然抬眸,见着男人唇角浮现的笑意,一阵莫名,这前一刻还让自己滚,这一刻竟然还带自己来看衣裳。 “我衣柜还有衣裳,这件不用!”叶嫣然伸手正要脱去身上的斗篷。 皇甫琛目光灰暗,被压下的怒气一缕缕腾起,冷声喝道,“叫你穿就穿!!哪里来那么多废话!女人要学会识务!而不是矫情,一味的耍性子!” 叶嫣然见着男人又一次发怒,如此阴晴不定的脾气,叶嫣然噤声不语,她宁愿当成没有听见,不予理会。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八章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4000第二更十点) 皇甫琛伸手拉拢了女人身上的斗篷大衣,一双粗粝的手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鹰眸盯着女人的凤眸。 “外头下了雪,今日出门,你穿得如此单薄,给你添件衣物,如此别扭,就算你想拒绝本帅的好意,也不该是这个时候!” 皇甫琛落下这句话,转过身,手掌顺势拉过叶嫣然的手,朝着成衣店外头走去。 陈副官上前和成衣店掌柜结算价钱。 叶嫣然眸色怔怔地看着前头的男人,门外强烈的光线勾勒着他高大的身躯,门敞开,卷进的风雪,迎来一面寒气。 叶嫣然心里头说不出的异样,只是垂眸,落在一双相握的双手,紧紧地握住,男人的手掌宽厚温暖。 叶嫣然盯着那只手掌,片刻的恍神。 “带你去吃饭,肚子饿了吧?”皇甫琛单臂搂过女人的细腰,弯腰进入汽车里头。 汽车里头,皇甫琛搂着叶嫣然,伸手将女人的脑袋压在自己的胸口处,拍了拍女人的后背,“看你这个样子,不会是累了?嗯?” 叶嫣然视线落在远处,怔怔地看了片刻,“一点点累了,吃过午饭,我回府,您要忙什么就去忙。” “行,既然如此,吃了午饭,送你回府。”皇甫琛低头落下一吻,温热的唇贴在了女人的额头处,轻柔地吻了吻。 强烈粗重的气息扑鼻而来,叶嫣然心弦微微拨动,汽车缓缓地开着。 .............. 酒楼二楼,雅间里头。 叶嫣然夹着菜,皇甫琛喝着小酒,两人平静地吃着饭。 皇甫琛落下酒杯,目光落在叶嫣然脸上,见着那不缓不急吃饭的动作,几分娇柔,几分恬静,笑着开口,“嫣儿,你这从小都是如此用膳?” “有什么不妥吗?”叶嫣然不明所以地抬眸。 “没有不妥。”皇甫琛顿了顿,目光灼灼如火,“只是这看着你吃,让人更想吃了你。” 男人话一落,叶嫣然一张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抬眸看向皇甫琛,“少帅,你吃饭都是盯着别人家看得吗?” 皇甫琛继续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叮叮咚咚的酒水落入杯中,盈满了些许。 皇甫琛持起酒杯,低头酌了一口,“不是!向来都是本帅用膳,本帅的太太们都在偷偷地看着本帅。” 叶嫣然听着,忍不住想笑,却是隐忍住,侧着脸,看向男人镇定的侧脸,“你都知道?” “为何不知?这女人那点小心思,本帅不是不懂,只不过无暇理会。”皇甫琛平静地回落,又是喝了一口酒,目光深谙地落在叶嫣然眼眸,试图抓出些许令他欣喜的情愫。 “倒是你,嫣儿,你的心思究竟在哪里?”皇甫琛深邃的目光像是一股吞噬的洞口,想要将眼前女人吞下。 叶嫣然见着男人那双饱含深意的目光,慌乱地闪避,撇开了脸颊,夹着筷子,继续夹着饭,含糊地回应,“每个人的心思都不是那么容易猜测的。” 皇甫琛目光骤然暗了下来,伸手一把捏住了叶嫣然的下巴,“那你这心思究竟在哪里?人在曹营心在汉?” “我人在,你何必管我的心?”嫣然无畏的眸色,声音清冷,“少帅,您是不是想要的太多了?” 皇甫琛原本几分愠怒,被如此言语回应,拿过桌上的一杯酒,单臂箍住了女人的后脑勺,“如此不识抬举,多喝几杯!” “我不喝。。。唔。。。”皇甫琛手掌硬生生地捏开女人的小嘴,一杯酒灌入女人的檀口中。 “噗~~咳咳~~~”叶嫣然一下子被火辣辣的酒水呛得满脸通红,不停地咳嗽。 “再喝!”皇甫琛冷声落下,单臂箍着女人的腰,将女人抱起来落在大腿上。 “我不喝!皇甫琛,你让我起来!你个疯子!”叶嫣然扑腾着要逃离,却是被男人的手掌按住。 “喝!”皇甫琛又是倒了一杯酒,一掌捏开女人的小嘴,对着灌入。 “咳咳咳~~”叶嫣然又一次被火辣辣的酒水呛得双眸咳出了泪水,酒水溢出了嘴角。 皇甫琛怒红了眼睛,径直提起那壶酒,壶嘴对着口,吸了一大口酒水,含在口中。 “不要!皇甫琛,我不喝了!”叶嫣然见着男人的举动,不停地摇头。 皇甫琛捏着女人的嘴巴,口对口含住,一口温热的酒水灌入女人的口中,舌尖探入,抵住女人的檀口壁,狂热地扫着那清冽的酒味,一点点舔砥这。 皇甫琛松开唇,又是含了一大口酒,对着女人的檀口,酒水滑入女人的檀口。 “唔。。。唔。。。”叶嫣然不停地抗拒,整个喉咙都烧了起来,脑袋被男人强制压下,酒水自上而下滑入口中,带着男人的口液,咕噜咕噜地吞入腹中,一阵烧心火燎。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嘭~~!”直到那一壶酒重重落在桌上,空了壶底,皇甫琛勾唇深笑。 叶嫣然双颊泛起了酒熏的红云,整个脑袋顷刻间天旋地转一般发晕,一双美眸迷离地闪烁,盯着眼前的男人,重重合合地分开又重叠在一块。 “皇甫琛。。。”叶嫣然喃喃言语,氤氲得双颊桃红,白嫩泛着红,忍不住勾人一亲芳泽。 皇甫琛低头,温润的薄唇吻了又吻女人的脸蛋,声音暗哑,“醉了?嗯?” 叶嫣然抬起一只柔弱无力的小手,敲了敲脑袋,摇了摇,喃喃言语,“好晕。。。” “不怕,晕了有本帅在!”皇甫琛双臂打横抱起女人,心口一阵火热缭绕,压抑了数日,继续浇灭。 皇甫琛抱着叶嫣然“硁硁”地下了楼梯,军靴落在楼板上,蹭蹭发响。 “陈副官!立刻打道回府!”皇甫琛抱着叶嫣然上了汽车。 汽车启动了,皇甫琛搂着女人落在怀中,女人那一双半睁半闭的美眸,迷离醉蒙,喃喃言语,“皇甫琛。。。我们要去哪里。。。” 皇甫琛唇瓣压低,轻咬了一口女人的唇,又是吻了又吻,那娇嫩的唇瓣,惹得一阵亲吻的水声。 “我们回去,你醉了,嫣儿。。。”男人的手掌撩开女人额头前散落的发丝,轻柔地撩开,指尖泛着滚烫的温度。 “陈副官!开快点!”皇甫琛厉声下令,心里头恨不得就在这里头办了这个女人。 ................ 汽车七绕八拐地到了少帅府,这汽车门一开,皇甫琛抱着女人下了汽车,火急寥寥地冲进了府,直奔厢房。 厢房里头,房门合上,落下白日里的亮光,隔着床帐,床榻上,光线些许暗。 “嫣儿?嫣儿?”皇甫琛将女人放在床榻上,轻声叫唤着。 “嗯。。。头好晕。。好难受。。”叶嫣然闭着眉眼,两坨酒熏,这酒意越发浓烈地卷进脑中,一股股烧心的感觉萦绕心口,叶嫣然朦胧意识中,完全不记得究竟被灌了多少酒。 “哪里难受?嫣儿?”皇甫琛伸手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裳,快速地解开,急不可耐的动作,顷刻间将自己剥得一干二净,铜色的臂膀,贲发的肌肉一块块地绷紧,双臂撑在女人两侧。 叶嫣然躺在枕巾上,迷离的双眸,一阵阵难受袭来。 “嫣儿。。。嗯?本帅好好疼你?”皇甫琛手指头落在女人的斗篷,解开了珍珠别扣,敞开两旁。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头挑开女人的纽扣,一个个挑开,剥落得剩下那件粉红的肚兜,透着白希的肌肤,落入眼帘。 “嫣儿。。”皇甫琛埋下脑袋,唇落在女人精致的锁骨,来来回回地舔着,亲吻女人柔嫩的肌肤,含在口中,吮吸了一口,落下暗红色的吻痕。 “头好晕。。”叶嫣然伸手捶着昏胀的脑袋,身上被重重的躯体压住了,腹中一阵恶心翻滚。 “嫣儿?怎么了?”皇甫琛捧着女人的脸蛋,目光暗沉盯着女人的美眸,柔声问着。 “嫣儿,本帅思念你多日,你这拒之于门外,真够狠心的。”皇甫琛手掌托起了女人的脸蛋,另一只手掌游离至女人身下,解开了女人的下裤。 朦朦胧胧中,叶嫣然眯着眼缝,看着那一双熟悉而又憎恶的鹰眸落入眼帘,那一张薄唇不停地亲吻着自己的肌肤,时不时抬头看着自己。。。 “皇甫琛。。。你。。。”叶嫣然断断续续哼卿出声,“别这样。。你食言。。你。。” 皇甫琛抬起炙热的双目,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食言又如何?本帅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嫣儿,为了你,我已经将就了多日,今日不会再迁就于你,愿与不愿,仅仅是一念之差,不会让你有这一念。。。” “滚开。。别过来!”叶嫣然脑袋不停地捶着,好晕好晕,喉咙好难受,肚子好难受。 “嫣儿,晕了就闭上眼睛。。感受我给你带来的疼爱,乖。。”皇甫琛手掌捏住了女人的脚腕,撑开。 男人的脑袋倾了过去,唇落在女人唇上,堵住了女人的嘤嘤咛语。 “呕~~~!”叶嫣然睁开了眼睛,一阵烧心难受的翻滚袭来,腹中一阵酒水反酸着上涌。 皇甫琛剑眉一蹙,檀口中涌上一股酸水味,皇甫琛一下子松开了唇。 “呕~~!”叶嫣然一下子起了身,趴在床沿上,猛劲地呕吐了起来,一阵阵酒水连着酸水不停地往外翻滚。 “晦气!”皇甫琛低声咒骂了一声,盈满一口的酸水朝着外头唾了一口,伸出粗粝的手掌顺了顺叶嫣然的后背,“真不顶用,这么点酒都能够吐成这样!” 皇甫琛心里头的火焰瞬息间被浇熄了一般,怒火盈满胸口,却是发不出。 “呕~~!”叶嫣然不停地呕吐,顷刻间,床榻四周盈满了一股酒酸味,充斥在鼻间,尤为刺鼻。 皇甫琛见着女人呕吐得双眸盈满了泪水,伸手一把捞过女人的腰,轻柔地拍着,“吐够了没有?还是要继续?” 叶嫣然吐了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朝着身后的皇甫琛,摆了摆手。 皇甫琛见着,伸手抱起了女人腰,将她放平,顺手扯过脱落的长衫套在身上,扯过女人的衣裳,如数为女人穿上。 “真的是活见鬼!这么不顶用!本帅想要弄个女人都这么晦气!”皇甫琛一边为叶嫣然穿着衣裳,嘴里咒骂了一阵。 叶嫣然呕吐过后,终于恍过一些神智,扫了皇甫琛那暗沉的脸色一眼,勾唇嗤笑,“皇甫琛,你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滋味如何?” 皇甫琛抱起穿好衣裳的女人,冷目瞪了叶嫣然一眼,绕过床榻一滩的污物,朝着外头喝道,“来人!!来几个丫鬟和婆子!” 皇甫琛抱着女人出了那间厢房,低头看向怀里泛着得意神色的女人,勾唇冷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嫣儿,你这么执着是何必?” 片刻之后,厢房里头,进进出出地清扫着,隔着走廊的另外一间厢房里头。 刺着绣梅的屏风,挂满了衣裳,一口热气腾腾的大木桶,叶嫣然纤细的双臂横挂在木桶边缘,热气充斥着昏眩的脑袋,几分清醒,几分迷蒙。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九章 听你这话,是爱上我?(3000二更) 刺着绣梅的屏风后,挂满了衣裳,一口热气腾腾的大木桶,叶嫣然纤细的双臂横挂在木桶边缘,热气充斥着昏眩的脑袋,几分清醒,几分迷蒙。 女人被热气氤氲着双颊泛红,皇甫琛目光暗沉,伸手解开身上的长衫,一双覆着腿毛的长腿,跨入木桶中。 激荡起一阵哗啦啦的水声,皇甫琛尽身没入水中,一层热水溢出了木桶,哗啦啦地倾斜而落。 皇甫琛伸出手臂勾住了女人的细腰,一掌掬起一捧水,洒落在女人的脸蛋上,清水滑过女人莹润的肌肤,热雾缥缈,女人的肌肤泛起了一层桃红。 “清醒点了吗?”皇甫琛目光森幽落在女人身上,声音低醇。 叶嫣然落下双臂,掬起一捧又一捧的热水,朝着自己脸上泼洒去,一阵阵哗啦啦的水声落下。 叶嫣然无力地靠在木桶边缘,水眸澄澄,透着一层朦胧的美感,发丝湿漉漉地滴着水。 “这什么酒,为何还是这么晕?”叶嫣然喃喃出声,单手扶着额头,不停地捶落,完全顾不上身上不着片缕的光景。 “别敲!别敲!”皇甫琛手掌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女人的手腕,双臂紧紧地搂着女人,覆在女人湿漉漉的发丝,亲吻着女人的耳垂,宠溺低柔的声音,“傻瓜,敲什么?这酒后劲大着,一时心急,给你喝多了,下次不给喝了,嗯?” 叶嫣然手心捂着胸口,一阵阵烧心,趴在了皇甫琛的胸膛喘息着,“皇甫琛。。。我好难受。。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 皇甫琛听着女人虚弱无骨,棉柔入耳的声音,一颗坚硬的心都化了,紧紧地搂住女人,“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不该让你喝那么多酒,下次保证不那么喂你喝了,嗯?” 叶嫣然睁着一双凤眸,男人的手掌覆上女人的心口,缓缓地揉了揉,“好点了吗?本帅已经让蔷薇煮了醒酒汤,要不要起来喝点?还是继续泡会热水?” “我想起来,去休息一下。”叶嫣然靠在皇甫琛胸膛,声音微弱。 皇甫琛听着,剑眉紧蹙,心中一阵莫名地懊恼,伸出双臂从热水中将女人从里头抱起来,扯过一旁的干布,为其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嫣儿,这伺候女人沐浴更衣,本帅这是头一遭。”皇甫琛拿着干布,摸过女人玲珑有致的身体,目光炙热地盯着每一寸美丽的风景,不放过任何一寸,到最敏感地方,总是停留着抚摸。 “别这样,我要穿衣服。”叶嫣然一下子羞红了脸颊,挂在男人身上。 皇甫琛抽出了手指头,落在女人莹润的唇瓣,沾着湿润的指头,轻柔地描绘着她的唇形,“嫣儿,你的味道很好,我品尝了。。” 叶嫣然一下子撇过头,绯红的脸颊,慌乱的眸子,“皇甫琛,你下作。。” “呵呵~~!”男人低沉地笑了,弯腰打横抱起地上女人,绕过屏风,朝着床榻走去。 。。。。。。。。 一卷被褥,温了一双人,一分一秒静谧流淌。 床榻上,皇甫琛长臂卷着叶嫣然,赤膊贴着女人不着片缕的肌肤,皇甫琛低头吻了又吻女人的额头,声音低柔,“嫣儿,好好休息,今日酒醉是我之过,今日就放过你。" 叶嫣然听着,早已闭上了双眸,心里已经无暇顾及这个男人究竟今日喂了自己那么多酒,是在算计什么。 日落西山,夜色沉了下来,四周一片暗,亮着一盏红烛灯笼,朦胧的光线。 叶嫣然缓缓地睁开眼睛,醒来时候,发现周身热络的温度,一双鹰眸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叶嫣然惊吓了一跳,一双凤眸撞进男人炙热的眼睛里头,“啊~你一直在这?” “要不然呢?”皇甫琛伸手捋了捋女人的发丝,笑得几分清浅,“你醒了?头晕好点了吗?”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视线落在外头的天色,合着一旁的红烛灯笼,“这是入夜了?” 皇甫琛双臂搂过女人,揉了揉女人的柔嫩肌肤,“嗯,入夜了,起来用晚膳?嗯?” 叶嫣然扭头看向身后环住自己的皇甫琛,一阵恍惚,“皇甫琛,你都不用去练兵营,也不用出去处理你的大事了?” 皇甫琛闻言,清浅地笑了,伸出手指头,刮了一下女人挺翘的鼻梁,“晚上本帅在军政大厅约了叶将军和吴将军,还有几位师长,这一会陪你用过晚膳,再去。” 叶嫣然闻言,垂了垂眸子,淡淡地静默。 皇甫琛见着女人垂了脑袋,伸手抬起女人的下巴,凑近脑袋,亲吻了一下女人的唇瓣,声音低醇清浅,“嫣儿,今夜本帅谈完事,可否让我进屋?嗯?” 叶嫣然闻言,愣住了双眸,盯着眼前的男人,她没想到他会再次如此问,而不是直接的命令。 “可以吗?嫣儿。。”皇甫琛搂着女人的细腰,一把抱在怀中,“我是你的丈夫,让自己的丈夫疼了,嫣儿可知罪?” 叶嫣然抬起眸子,涨红的脸颊,莫名其妙地发问,“我何时让你疼了?倒是你喂我喝了那么多酒,让我难受了。” 皇甫琛伸手握住了叶嫣然的手,带着她的小手按在了男人昂扬处,声音暗哑,“这里疼了,好几天了。。。嫣儿,你该当何罪?嗯?” 叶嫣然羞恼地想要抽回手,却是被男人紧紧地抓住,皇甫琛声音透着迫切,“今晚为本帅留门,听话!” 叶嫣然沉吟了片刻,柳眉紧拧,声音低低落出,“皇甫琛。。” “怎么了?”皇甫琛见着女人似乎有话说,没了那么清冷,男人心思一下子泛起一层悦色。 叶嫣然抬眸看着男人的眼睛,“那个。。。你能不能让我再安静几天?”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声音阴怒,“你口中的几天是多久?” 叶嫣然思虑了一下,咬了咬唇,“七天,七天总行了吧?” “不行!”皇甫琛一口回绝,声音冷怒了,目光透着冷凛之色,“给你两天!最多两天!” “三天!”叶嫣然重声落下,眸色怔怔地看着男人的眼睛,口气坚决,“皇甫琛,三天!你不差这么一天给我安静。” 皇甫琛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笑得眉目璀璨,好似点缀的繁星,辉映着朦胧的烛光,轮廓分明,线条冷峻。 “嫣儿,你就非要让本帅多难受那么一天?” 皇甫琛起身下床,伸手拿过一旁的白色内衫,一边穿着,一边笑道,“三天就三天,嫣儿,你要记住,本帅对你的疼爱,你可要懂得感恩,学得温顺点,懂吗?” 叶嫣然拉过床上的被褥,遮住了露出削肩,半遮半掩的春色,一脸绯红地垂落眸子,静默不语。 皇甫琛披落长衫,双臂猝然撑在了叶嫣然的两侧,目光森幽,声音透着一份迫切,“嫣儿,比起温顺,本帅更希望你渐渐地爱上我,这样你与本帅才能达到身心合一,水汝胶融。。” 叶嫣然听了,愣了一下,看向皇甫琛,扬起唇角,明媚的眼神,几分嘲讽,“呦!少帅,听你这话,似乎你是爱上我了?” 皇甫琛被这一问,弄得脑袋里头哐当地蒙了一阵,双臂一下子撤开,眸底滑过一丝避讳之色,声音寒凉,“叶嫣然,你似乎太高估你自己了?” 叶嫣然没有留意男人的不自在,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笑罢了,你皇甫琛只爱疆土和权势,我叶嫣然算什么,何足挂齿!” “你清楚就好!嫣儿,这女人可轻可重,你若聪明,可以成为本帅最重要的那一位,这若是不懂得分寸,也可以成为弃之如敝的那位!” 皇甫琛冷硬地落下这些话,心弦拨动着,一丝丝扣动心弦,莫名地令自己格外难受。 皇甫琛穿好了白衫色的长衫,在灯烛辉映下,气宇轩昂,男人背手身后,居高临下看着床榻上的女人,声音沉稳,“起来穿上衣服,带你去用膳。” 叶嫣然听着皇甫琛的话,没有入了心,她只记得曾经阿卓跟自己说过,这个世上,对他而言,最重要的女人就是自己了,思及此,叶嫣然一下子陷入了惆怅和忧伤。 一双小手用被褥护着yi丝不gua的身体,吃力地扯着床尾的衣裳。 皇甫琛见着女人羞涩的模样,勾唇轻笑,“全身上下本帅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就连你身上哪个地方长了痣,本帅都清清楚楚记得,何须如此矫情?” 叶嫣然扯落了衣裳,扬起脸颊,怒目瞪着男人,“皇甫琛,你脸皮厚,我是姑娘,我脸皮薄!” “你还是姑娘吗?”皇甫琛凑近脸庞,问得几分邪妄,眼神透着戏谑。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章 你若乖巧,永不再娶(4000第二更十点) “你还是姑娘吗?”皇甫琛凑近脸庞,问得几分邪妄,眼神透着戏谑。 叶嫣然愣了一下,随即低头,神情几分落寞,低声地回落,“不是。。。” 片刻之后,叶嫣然穿戴完毕,下了床榻,抬眸看向男人的眼睛,猛然想起什么。 “皇甫琛,那个。。。我有件事一直想跟你说。”叶嫣然动了动唇。 皇甫琛转头看着女人,饶有兴趣地扬唇,“何事?看你这么紧张的样子。” “我不紧张,是你应该紧张,就是那个上次我逃走前,去过一次书房,正巧碰见七姨太赵凤在里头,她好像是别人派来的。。。” 叶嫣然顿了顿,抬眸观察男人的反应。 皇甫琛神情寡淡,唇角泛着几分深笑,看着眼前的女人,“然后呢?” 叶嫣然见着男人如此平静的反应,诧异道,“你。。。你不去查查她吗?我只是告诉你一声,若是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皇甫琛手臂一把勾住了女人的细腰,凑近脸庞,“你告诉这些,是在担心我吗?担心本帅有危险?” 叶嫣然怔了一下,随即笑道,“当然不是因为你,我只是担心她会窃取关键的情报,到时候对我们镇军不利!” 皇甫琛轻哼一声,勾着女人细腰朝着外头走去,“不用担心,赵凤只是个跳梁小丑,留着,自有用得到她的地方。” 叶嫣然听了,停下了脚步,侧目,仔细看着男人的侧脸,“皇甫琛,你不会是很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吧?” 长廊的屋檐下,皇甫琛目光森幽地落在女人的脸颊上,笑得高深如晦,“从她第一次进入帅府的书房开始,本帅就知晓了,这帅府看似没有重兵把守,这暗地里多少眼线,她又何曾知道,这靳斯涵选人的眼光真是差,如此蠢的女人也可以送来当歼细!” “靳斯涵。。。”叶嫣然喃喃言语,心里若有所思,原来是靳大帅的人,不过他选人眼光果然差。 叶嫣然想了一会,又看向了皇甫琛,“因此你都不进她的屋里头?” 皇甫琛闻言,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梢,冷峻的目光泛着几分柔情,“嫣儿,你是这么想的?” 叶嫣然平静地垂眸,“我猜是如此。” “哈哈哈~~!”皇甫琛猖狂地大笑,伸手搭落在女人的肩头上,“嫣儿,如此想甚好,本帅让你来齐州,就是要你暖床的,这赵凤不能用。。。“ 皇甫琛弯腰,勾起了女人的下巴,“本帅自然只能用你一人了。” 叶嫣然听得整个胸口都盈满了怒火,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一下子撇过脸去,恼怒道,“少帅,您在诏阳少帅府里头,还有四位美娇娘等着您,可以让陈副官电报一封,她们必定会赶仆齐州。” 皇甫琛揉了一把女人的细腰,几分戏谑的口气,“旧人不及新人颜,这道理,嫣儿你该懂吧?” 叶嫣然沉了沉眸子,侧目看向男人,“少帅,既然如此,您可以再娶一位九姨太,新人颜定是赛过我。” 皇甫琛厉眸狠狠地收缩,低头咬了一口女人的唇瓣,松开,声音暗哑,“嫣儿,你的滋味本帅还未尝够?何来再娶?” 叶嫣然抬眼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心口一阵阵疏离,心里冷哼,果然是薄情的男人,看来这旧人去,新人欢也是不久的事。 皇甫琛深邃的眼眸收入女人的神情,紧紧地抓住,想要看到那么一丝的忧伤。 “嫣儿。。”皇甫琛轻声唤了一声,双掌拉过女人的肩头,紧紧地握住,眸底泛着深笑,“嫣儿,你若乖巧,你永远是新颜,本帅必承诺你,永不再娶!” 叶嫣然文言,冷哼一声,一把推开了男人的双臂,“少帅,奉劝您还是再娶吧,那样才能够满足的心意。” 话落,叶嫣然转身朝着饭厅走去,心思微沉,此生她最恨这种三心二意薄情寡义的男人,皇甫琛,在眼底他算什么,不值一提! 叶嫣然最敬佩的男人就是自己的爹爹,自从娘亲离世,十几余载,没有另续弦,其实就算爹爹续弦,自己和哥哥也会开心,他老了,是该有个女人来照顾他,可是他对娘亲那份忠贞不移的爱,至今令自己感动,曾几何时,想着可以嫁一个和爹爹一样的男人,阿卓。。。 叶嫣然想到已经成亲的阿卓,黯然伤神,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和金家小姐琴瑟和鸣了? 皇甫琛站在原地,背手身后,目光森幽地看着叶嫣然远去的背影,卓绝的身姿,没有清风拂柳的娇柔,更似兰花挺立的高雅。 皇甫琛沉脚跟了上去,快步追上,长臂抓住了叶嫣然的手臂,用力一拉,“嫣儿!” “生气了?”皇甫琛将女人带进怀中,“生气可以说出来?” 叶嫣然水眸平静地看着男人,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可生气的,我肚子饿了,想要吃饭了。” 皇甫琛见着,一股失落涌上心口,心里说不出的隐怒,他想要的结果不是这样。 “走吧!”皇甫琛揽着女人的肩头,正要抬步,猛然想起什么,停下了脚步,“嫣儿,你那次去书房做什么?” 叶嫣然怔了一下,沉吟了片刻,“找属于刻着你小字的刻篆,想着可以弄张通行令。” 皇甫琛闻言,沉冷地勾唇,“如此就想逃离?” “是!”叶嫣然毫不犹豫地回落。 “呵呵~~!”皇甫琛沉沉地笑了,伸手捏住了女人的下巴,眸底的光泽灰暗难懂,薄唇微启,“今夜让本帅进你的屋,这伯琛的刻篆今后归你管,如何?” 叶嫣然眸色大惊,冷声落下,“昏君!” “哈哈哈~~!”皇甫琛朗声大笑,单臂勾住女人的腰,朝着饭厅里头走去。 。。。。。。。。。。。 饭厅里头,赵凤一看见皇甫琛和叶嫣然进了里头,一下子站了起来,笑得温柔。 “少帅,嫣然妹妹,你们来了,这好些日子都没一起用晚膳了,今日真巧,这才炖了小母鸡汤。" 话落,赵凤起身,开始端碗盛汤,一碗汤落在皇甫琛跟前,声音娇媚,“少帅,您尝尝,小风亲自下厨煲的汤。” 皇甫琛静默,接过那碗汤,很是自然地喝着,一旁的叶嫣然看着,心里头越发觉得这个男人沉稳淡定的定力,非一般人能比,明知这个女人是歼细,还能够如此平静地相处。 “嫣然妹子,我也帮你盛一碗。”赵凤刚要伸手端碗。 叶嫣然一把按住了赵凤的手,“不用了,我自己来。” 赵凤收回了手,一双清秀的眸子饶有深意地像是和叶嫣然对视了一下,收回了手。 一顿饭吃得平静,时不时可以听见赵凤娇媚的声音,那有意无意的话像是在邀请皇甫琛进她的屋子。 叶嫣然着实想不明白,这个女人究竟是歼细还是来当姨太太的,还是要蓄意接近皇甫琛,这等撩人是为了什么。 一顿饭毕,陈副官在门后守候多时,皇甫琛换了一身军装,两人一前一后去了军政大厅。 当一切归于平静,赵凤凑近叶嫣然跟前,神秘兮兮地开口,“嫣然妹子,你上次逃走是为啥?怎么见着你被抓回来,少帅也没把你怎么着?” 叶嫣然恍悟过来,这女人当成自己偷了什么东西才逃走的,随即笑了笑,“我那不是逃走,是回了一趟娘家。” “回娘家?你娘家在哪里?听说你是诏阳人?”赵凤开口问道。 叶嫣然忍不住拧了眉头,这女人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叶衍海的妹妹,上次晚宴不是见过了,这究竟为何?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嗯,是,我是诏阳人。。” 叶嫣然敷衍了赵凤,很快回了厢房,心里总觉得这个赵凤有点怪异,她究竟躲在少帅府找什么。 。。。。。。。。。 夜深人静,四周落下一片静谧,厢房里头,暗下了灯光。 军政大厅,皇甫琛散去了众人,沉着步子朝着厢房这里走来,伸手敲了敲门,“嫣儿,睡了吗?” 叶嫣然其实才入睡,这么敲门声,她自然听见了,不过她当成没有听见,继续闭上了眼睛。 皇甫琛再次敲了一阵子门,发现依旧没有回应,沉默了片刻,“嫣儿,你开门,我把本帅专有的刻纂交给你,如何?” 叶嫣然听了,猛然睁开了眼睛,下一刻又想着,自己又不逃跑了,拿刻纂来做啥子,何况还要自己开门迎来一只猛兽,还是不了。 皇甫琛见着女人久久没有开门,心里头热火难耐了许久,在门口来来回回地踱步,抚了抚额头,揉了揉脑门,罢了罢了,矫情的女人。 皇甫琛沉脚离去,一切归于平静。 。。。。。。。。 次日天明,叶嫣然下床洗漱,一旁的蔷薇收拾着脏了的衣裳。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落下,皇甫琛站在门侧,穿着一袭冰蓝色的长衫,银白色的对襟褂,背手进入屋里头。 “少帅!早上好!”蔷薇抱着一堆衣服给皇甫琛请了个安,连忙退出房间。 叶嫣然惊愕了一下,看着大清早就来到房间里头的男人,开口道,“我一会去练兵营,给伤寒的士兵看一下。” “军营有军医,你不用忙活,今早带你去齐州的南山看看梅花,今日如此大好晴天,可别浪费了。”皇甫琛上前握住女人的小手,眉目泛着柔情之意。 叶嫣然瞧了一眼外头初露的阳光,眸子微垂,“你昨日没有去练兵营,今日又带我外出游玩,镇军的主帅如此作风,恐是影响?” “无碍!”皇甫琛云淡风轻说着,搂着叶嫣然朝着外头走去,“本帅想要为了你做一次昏君,如何?嫣儿,你有没有觉得荣幸之至?” 叶嫣然清冷地笑了笑,“若真如此,祸乱君王之心,那我将是皇甫家族的千古罪人了。” “哈哈哈~~!”皇甫琛朗声笑着,心情竟然格外大好,这些天虽是没有拥着女人入睡,这相处之间似乎倒也融洽了些许。 出了帅府大门,停靠着一辆华丽的马车,随行的陈副官褪去了军装,一身便装,朝着叶嫣然打着招呼,“八姨太,早上好!” 叶嫣然看向皇甫琛,诧异道,“就我们三人出门?还是坐马车?” 皇甫琛挑了挑眉,“有何不可?这去南山是山路,马车方便些。” 叶嫣然想了想也对,突然想起什么,侧目看向男人,疑惑道,“少帅,您不用早膳吗?” 皇甫琛闻言,一手握着叶嫣然的小手,另一只手掌抬起,指了指前头巷子口的一个小摊,“前头那个摊位,上次就看见了,在卖烧饼和清汤面,看着还不错,过去尝尝!” 叶嫣然惊愕地看着皇甫琛,“你会吃那些?” 皇甫琛拉着叶嫣然走着,声音低沉,“会,不过那是小时候。” 叶嫣然愣了片刻,侧目看向男人的侧脸,那棱角分明的侧脸,英挺的鼻梁,在阳光下落下英俊的轮廓。 皇甫琛拉着叶嫣然坐在小摊的座椅上,小摊主连忙搭落这一块桌布上前,快速地擦了擦桌子,笑呵呵开口道,“这位爷,这位夫人,吃点什么?烧饼,清汤面?”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一章 这话意思,嫌本帅脏(3000二更) 皇甫琛拉着叶嫣然坐在小摊的座椅上,小摊主连忙搭落这一块桌布上前,快速地擦了擦桌子,笑呵呵开口道,“这位爷,这位夫人,吃点什么?烧饼,清汤面?” “三块烧饼,外加两碗清汤面。”皇甫琛沉声落下。 小摊听着,笑问,“这位爷,这烧饼加不加肉?” “加!” “不加!”两道不同的声音落下,皇甫琛和叶嫣然同时相视了一眼。 皇甫琛顿了一下,勾唇笑了,伸手勾了一下女人的鼻梁,朝着小摊主开口,“那就都不加!” 叶嫣然听着,抬眸,“你想吃肉还是加点,是我不想吃,别委屈自己。” 皇甫琛闻言,眉梢微挑,“比起这肉,嫣儿,你应该明白本帅更想吃什么肉?这些日让本帅憋屈了,三天期限,后天可要好好偿还!” 那一双深邃的鹰眸,绽放开层层叠叠的森幽,泛着一股吞噬的灼热,隐忍着,等着蓄势待发。 片刻之后,两碗热气腾腾的清汤面上了桌,连着三大块热滋滋香喷喷的烧饼,皇甫琛伸出宽大的手掌,拿过一块热乎乎的烧饼,扯了一块,沉笑道,“许多年没吃这玩意儿了,真是难得!” 皇甫琛咬了一大口,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还不错,嫣儿,你尝尝看!” 皇甫琛将手中的大烧饼递到了叶嫣然嘴边,示意她咬一口,“咬一口?” 叶嫣然睁着水眸,看着男人清隽的眉澈一丝丝和颜悦色,一缕缕掩不住的欢愉,恍了一阵神,轻轻地咬了一口,香脆香脆的嚼劲盈满口中。 “怎么样?”皇甫琛沿着叶嫣然咬过的痕迹,一口咬下。 叶嫣然见着,连忙惊道,“那里我咬过。。。” 皇甫琛听着,微顿了一下,依旧嚼着,低头喝了一口热腾腾的汤面,伸手将那块烧饼递到叶嫣然唇边,“吃吧,亲都不知道亲了多少次,还忌讳这个?嗯?” 叶嫣然心里头浮起一丝丝说不出的异样,看着眼前的男人,“你这么说,是不是你都和每位太太都如此不忌讳?合着吃一份食物?” 皇甫琛面目冷峻,“嫣儿,本帅告诉过你,我从来不亲女人,除了你。” 叶嫣然对上男人那对深沉的眸子,愣了好半晌,一下子回过神,低头垂眸,低声道,“我忘了。。。” 皇甫琛一双鹰眸微微眯了眯,敛成了探究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脸上,唇角渐渐浮起一丝邪妄的笑意,“嫣儿,你这是吃醋了吗?” 叶嫣然抬眸,看着男人那笑得快意的神情,冷嗤着回落,“少帅,您想多了,嫣然只不过在想,若是您与其他太太们共吃一块饼,这块饼多少张嘴咬过,这会儿又要和我共吃,多脏,我习惯不来。” 皇甫琛听着,双目一下子沉了下来,心里头隐着一团火,缄默了许久。 叶嫣然此刻动筷吃着清汤面,一口一口地吃得怪香。 一旁的皇甫琛,掌心中的烧饼僵住了,见着女人吃得香甜的样子,一下子拉过女人的胳膊,“你这话意思?嫌本帅脏?” 叶嫣然抽回手臂,笑得几分清浅,“哪里敢,少帅您人中龙凤,岂会脏,高雅矜贵得很!” 皇甫琛手中的烧饼咬了一口,又是递到了叶嫣然唇边,冷声道,“咬!” 叶嫣然见着男人脸上的一丝丝愠色,心里思虑着还是不惹怒他为妙,低头咬了一口烧饼,很快这一顿早膳平静地吃着。 隔着对街的巷子里头,一阵阵马低嘶的声响,一匹彪形大马甩着马尾巴,喷出一口口热气,凝结成白雾。 皇甫卓目光泛红地盯着两个互相吃着烧饼的男女,眼眶湿润了,掌心紧紧地握住了缰绳,握得关节骨咯咯直响。 “然儿。。。然儿。。你这是和他好上了吗。。”皇甫卓喃喃言语,神情恍惚,痛心的泪水盈满了眼眶,满脸的颓废,唇上覆着细细密密的胡渣子。 摊子前,皇甫琛揽着叶嫣然起身,双双钻进了马车,马车在陈副官的驱赶下,朝着城郊的南山奔仆去。 。。。。。。。。。 一个时辰之后,南山,马车停靠住,陈副官将马车系在了山脚下,停靠着歇息。 皇甫琛拉着叶嫣然踩上了石条砌成的山路,山路两旁竟皆是满山坡的梅花,开成了一片片,尤为好看,这风一卷,飘飘洒洒地垂落,络绎缤纷,好似天女散花一般。 “嫣儿,过去瞧瞧,这里风景果然独特,自成一方。”皇甫琛指着前方的梅花,拉着叶嫣然上前。 一颗梅花树下,皇甫琛扯落一枝梅花,勾唇深笑,好似和风中的柳絮那般轻柔。 叶嫣然伸手接过那枝梅花,眸色幽幽,声音轻喃,“百花头上开,冰雪寒中见。。。” “嫣儿。。”皇甫琛伸出双臂,从后头一下子搂住了女人的细腰,紧紧地搂住,“嫣儿。。。喜欢这样的地方吗?若是喜欢,本帅为你建一片梅园。” 皇甫琛话落间,薄唇落在女人的耳根轻柔地吻着,一点点热络地吻着,一口**了女人莹润小巧的耳垂。 不远处,一排杉树,落了一层白雪,树下,隐蔽处,皇甫卓双目发红地盯着这一幕,一颗心支离破碎地撕开,滚烫的泪水溢出了眼眶。 手掌覆上了杉树皮,生硬地扯开了树皮,一点点扯开,掌心刮出了一道道血痕。 “然儿。。。”皇甫卓哽着酸涩的痛在喉中,浑身僵硬,血液凝固住了。 梅花树下,皇甫琛搂着叶嫣然,双目幽幽泛着柔情,凝视着女人泛红的脸蛋,一阵心猿意马的痴醉,猛然低头,**了女人的唇,轻柔地教缠。 叶嫣然浑身一颤,闭上了眼眸,男人粗重的气息在口舌间萦绕。 “嘭~~!”的一声枪响。 一颗子弹从斜对面飞快地射来,正中皇甫琛身后的梅花树,打折了一根树枝。 皇甫琛猝然警觉,一下子松开了唇,将女人一下子护在了身后,“小心!有埋伏!” 叶嫣然站在皇甫琛身后,皇甫琛伸手拉着女人的手,目光落在子弹飞来的地方。 “嘭”的又是一声枪响。 皇甫琛一下子按下了叶嫣然的身体,抱住了她,翻滚着朝一侧而去,闪避着飞来的子弹。 躲在了一棵梅花树下,皇甫琛靠着树干,连忙拔出了随身携带的手枪,拉开保险,枪口对准那方,按下了板门。 叶嫣然躲在皇甫琛身后,看着一枪又一枪的子弹在身边飞窜,心惊肉跳,眼前的皇甫琛,沉着自如,不停地举枪发击。 “嫣儿,小心,跟着我!”皇甫琛低声朝着身后叶嫣然叮嘱,拉着她快速地闪避,在一棵又一棵的梅花树间飞窜。 不远处,皇甫卓震惊地看着这一场枪战,看向不远处那头,像是有一群人埋伏,看来是来埋伏皇甫琛的。 皇甫琛又看向梅花丛林中,皇甫琛拉着叶嫣然快速闪避,心里一沉,这皇甫琛招来的祸端,要然儿一起受,这要是走火了,伤到然儿该怎么办? 这时候,山脚下的陈副官听见半山腰的枪声,连忙拔了枪赶了上来,朝着射枪的地方反击。 “砰砰砰~~!”一枪枪在半山腰落下,惊走了不少冬日里的走兽。 皇甫琛拉着叶嫣然快速地绕着山道走着,这才反方向走着,“嘭”的又是一声枪声。 皇甫琛猛然抱住了叶嫣然趴在了地上,“劳什子混账!竟然派了这么多人埋伏!” 叶嫣然听着男人的咒骂,看向前方的山道,拐角处,似乎还有一群埋伏,“看来你来南山的消息走漏了,镇军里头有歼细。。。” 叶嫣然话落至此,猛然想起,“是赵凤!” “不是她!她没这个脑子!”皇甫琛冷声落下,抬起手中的枪,正要再次开枪,“咔嚓”一声,一阵空膛的声音落下。 叶嫣然看向皇甫琛的侧脸,“没子弹了?”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目光扫向了身后的一片枯草地,高高的枯草杂乱丛生覆着白雪。 皇甫琛一把握住了叶嫣然的手臂,“嫣儿,你过去躲起来,这里交给我!” 叶嫣然听闻,微愣了下,很快朝着身后那一片覆着白雪枯草地走去,弯着腰生怕引起敌人注意。 皇甫琛见着叶嫣然没有半点犹豫,果断地躲藏了起来,心里头滑过一道失落。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二章 前防老虎,后防贼狼(6000第一更) 叶嫣然老老实实藏在了覆着皑皑白雪的枯草后头,微露出脑袋,观察不远处的动静。 皇甫琛举着手中的空枪,朝着一旁的山壁闪身,微微探出脑袋,一双锐利的鹰眸,观察着外头的动静。 三五个伏击的黑衣人闪身而出,各自相互对视了一样,举着枪,轻声警惕地朝着皇甫琛这边走来。 皇甫琛眼前的余光扫向外头一步步靠近的敌人,目光冷凛一寒。 一步一步。。。 敌人细碎的脚步声靠近了。。。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皇甫琛单腿踩上了山壁,一个飞腿横空而出,快速地踢向了猛然出现的敌人。 “啊~~!”一阵哀叫声落下,一脚正中敌人的脑袋,皇甫琛快速地反转敌人的手臂,握住那个人的手,正好把控住了一把新枪。 这时候,后头追上的敌人,同时举枪。 “砰砰砰~~!”一阵枪声落下。 皇甫琛将挟持的人护在胸前,握着那人的手,扣动枪的板门,不停地反击开枪。 精准的枪法将对方三五个枪手一个个射击在地,身躯不停地抽搐,口吐鲜血。 皇甫琛毫发无伤,一把推开了一直护在胸前的敌人,那个敌人瞬息倒在了地上,身上打穿了无数个洞,汩汩血水从那人身上流淌出,一双眼睛惊恐地瞪大,口吐大口大口的鲜血。 皇甫琛目光冰冷,唇角泛着一丝嗜血的冷笑,抬头,正要朝着叶嫣然走去,“嫣儿。。。” “站住!!”一道粗犷的声音冒了出来,从草丛里头闪出一道身影。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架着一柄锋利的利刃横在了叶嫣然细嫩的脖颈上,从枯草从中站了起来,“皇甫少帅!你的女人在我手上!快束手就擒!” 皇甫琛背手身后,看向了叶嫣然,即使被挟持,一双眸子依旧平静地对视着自己,静默不语。 “束手就擒?”皇甫琛勾唇冷笑,“敢问这靳大帅要你们来取本帅的命,如今这取不到了?又想拿这个女人威胁什么?” 叶嫣然听着‘这个女人’,眸色沉落,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说得如此没有干系,果然凉薄! 那个粗狂的大汉听着,很是得意地大笑,“哈哈哈,皇甫少帅,我也不想为难你的女人,只要你把齐州的粮仓所在地告知于我,我即刻放了你的女人!” 皇甫琛听着,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粮仓地址告诉你们又何妨?难不成你们还能够一把火烧了粮仓?” “让你说就说!哪里来那么多废话!”粗狂的大汉手中的利刃又逼近了叶嫣然的脖颈几分,冷声威胁“再不说,我就弄死这个女人!” 皇甫琛目光冰冷,声音犹如冻结的寒冰,“弄死了,你也活不成了!” 粗狂的大汉哆嗦了下手,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你。。。你少威胁我!快把粮仓地址画出来!” 话落,粗矿的大汉从怀里掏出了一本破旧的纸簿和笔丢在了地上。 皇甫琛目光扫了一眼地上落下的那本纸簿,沉沉地笑了,踱步缓缓走上前。 “站在那里画!别靠过来!”大汉紧紧地捏着叶嫣然的手臂,利刃又是抵近了几分,大汉看着眼前的皇甫琛,心间一阵阵发寒,生怕他靠近了几分。 皇甫琛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笔和纸,抬眼落向叶嫣然的脸颊,那一双镇定平静的眸子落入眼中,说不出的一股欣赏,这个女人该是我皇甫琛的女人,有胆色! “快点画!快点!”那个大汉焦急地催促。 皇甫琛持笔在纸上画着什么,时不时抬头看向叶嫣然。 叶嫣然眸色怔怔看着男人在纸上画着什么,心里头盘算着,他该不会真的把齐州粮仓所在地都画出来了吧。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皇甫琛抬头,看向了那个挟持叶嫣然的大汉,只见那个男人满脸紧张,冒着汗珠,不停地抬手擦汗,一见到皇甫琛抬头,越发紧地将利刃抵在叶嫣然的脖颈上,硬生生挤出一道细小的血痕。 “看什么看!画好了吗?” 皇甫琛轻抬手,声音沉冷,“画好了!拿过去?” “站着!别动!”大汉一声厉喝,额头上不停冒着汗珠,指着皇甫琛腰间,“把枪拿出来,丢过来!" 皇甫琛闻言,深谙的鹰眸滑过一道嗜血的戾气,唇角勾起冷魅的弧度,掏出手中的枪,那一把刚才从敌方手中夺过的枪,他很清楚,里头剩下最后一颗子弹了。 “快点把枪丢过来!”那个大汉着急地催促,心里头想着只要拿了枪可以确保全身而退。 皇甫琛一手举着枪,一手拿着那本画了图的簿子,目光锐利地落在叶嫣然脖颈上,那柄利刃,生生地膈着他的心头。 “不先要粮仓图吗?”皇甫琛抬起那本簿子,声音幽幽。 那个汉子紧张地叫嚷道,“先把枪丢过来!再看粮仓图,若是敢蒙骗,我一刀宰了这个小娘们!” 那一柄利刃又是逼近了叶嫣然的脖颈几分。 皇甫琛勾唇冷笑,抬起手中的枪,目光锐利地落在叶嫣然和那个粗汉之间。 “接住!”皇甫琛沉声落下,手中的枪朝着抛出去。 粗汉听着一下子惊喜了,整个人偏离了叶嫣然。 “嘭~~!”的一声,子弹飞快地射出,正中粗汉的心口。 粗汉手中的利刃无力地掉在了地上,粗汉捂住了心口,面目扭曲,抽搐着苍白的唇角吐着鲜血。 叶嫣然见着连忙躲开。 “嫣儿!”皇甫琛三步并成两步上前,双臂一下子抱住了女人,“嫣儿,你没事吧?” “你快松开我,抱得太紧了,我快透不过气!”叶嫣然被男人紧紧搂在怀中,近乎说不出话来。 皇甫琛听了,连忙松开了手臂,目光深深浅浅地落在女人的脸颊,唇角勾起一抹深笑,手指头划过女人的鼻梁,狠狠一勾。 “嫣儿,你是本帅见过最勇敢的女人!” 叶嫣然被如此突如其来的称赞弄得一下子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头竟然腾起一股说不出悦色,清浅笑了。 就在这时候,地上的粗汉不停地抽搐,睁着惊恐的眼睛,伸手摸着地上那柄枪,吃力地握了起来。 粗汉拼劲全身力气,握着枪抬起,手颤抖着,枪口朝着两人,颤抖的手使得枪口不定。 “小心!”皇甫琛敏锐的警觉,一个余光察觉到异样,身躯朝着女人扑了过去。 “嘭~~!”最后一声枪响,一颗子弹飞射而出,穿过了男人的腿根。。。 “嗯。。。”叶嫣然闷哼了一声,被皇甫琛身躯重重地压在了地上,一双水眸澄澄地看着头顶的男人,他的眉心紧拧。 “你怎么了?皇甫琛?”叶嫣然看着男人脸庞的气色瞬间铁青了,薄唇紧抿,像是隐忍什么。 皇甫琛伸手箍住了女人的后脑勺,声音铮铮,“受伤了,起来!” 连忙起身,叶嫣然起身,皇甫琛单臂撑着站起来,眉心紧拧。 “你的腿中枪伤了!”叶嫣然震惊地落在了皇甫琛腿根处的枪伤,汩汩的鲜血染湿了冰蓝色的长衫,泛着暗红的色泽。 皇甫琛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稍许趔趄,朝着地上那个粗汉走去,此时此刻那个粗汉早已经咽气,皇甫琛一把扳开粗汉手中的手枪,落在掌心中,扳开枪膛,里头的子弹空无一颗。 “想不到漏错了一颗。。”皇甫琛低声喃语,自嘲了一下。 “皇甫琛,你伤口赶紧包扎一下,止下血!”叶嫣然连忙上前,脸色紧张,神情紧张。 皇甫琛起身,单腿撑着,鲜血还在流淌,看着眉色紧张的女人,勾唇深笑。 叶嫣然捡起地上的利刃,割开了裙角,割成一块长长的布条,弯腰而下,“别动,我帮你包扎!” 皇甫琛站着不动,低头看向弯腰蹲在自己腿间的女人,一块布条绕着腿根,穿过双腿中间,一圈圈绕着包扎。 “先止住血,回去取出子弹!”叶嫣然开口道,脸色紧张,一双小手有意无意地蹭到了男人的双腿间。 皇甫琛低头,落在女人埋在自己双腿间的光景,即使只是包扎伤口,都令人浮想联翩。。 “嫣儿。。你在you惑本帅。。”皇甫琛一掌按住了女人的脑袋。 叶嫣然猛地撞到了男人胯下,脸颊一下子刷的通红。 “那粮仓图是真的吗?”叶嫣然一边为男人包扎伤口,一边试图转移话题,让自己不这么尴尬。 皇甫琛听闻,沉沉笑了笑,“你说呢?” 叶嫣然胎眸,扫了男人低头的那双眼睛,清亮锐利,“我猜着也是假的!” “哈哈哈~~~”皇甫琛猖狂地大笑,伸手点了点女人的脑门,“聪明!” “少帅!!少帅!”这时候,陈副官从山下赶来,扫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神色慌张,“少帅!快走!这里太多埋伏了!” “砰砰砰~~!”又是一阵枪声落下,子弹从远处飞窜而来,不精准的枪法,子弹些许射中山壁,些许打在了杉树干上头。 皇甫琛连忙压下了叶嫣然的脑袋,陈副官跟着掩护着,三人连连闪避在山壁侧。 这时候,不远处,落下一阵脚步声,像是伏击的敌人逼近的声音。 “少帅!伏击的敌人太多!请您先带八姨太走,我来断后!”陈副官连忙开口。 皇甫琛目光暗沉地落在另一侧山路,沉默了下,“陈副官!本帅现在命令你,立刻带八姨太离开这里!” “少帅!!这?”陈副官一下子震惊了,连忙劝道,“少帅,这万万不可!您的性命要紧。。” “再多废话!军纪惩戒!”皇甫琛冷声喝道,“他们的目标是本帅!带着一个女人多有不便,你把她带走!这里交给本帅,区区几个不入流的刺客罢了!快!” 皇甫琛口气冷硬,容不得人抗拒。 陈副官闻言,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枪递给了皇甫琛,“少帅,这您来用!我可以掩护八姨太平安回到府上!” 皇甫琛目光落在叶嫣然脸上,叶嫣然一直处在恍神的状态,她至今开始觉得看不透眼前的这个男人。 皇甫琛接过那柄枪,手掌快速卸下里头的子弹,取出了两颗,递回给陈副官,“一人两颗!快走!” 陈副官听闻,接过了那柄枪,看向叶嫣然,“八姨太,请你跟紧我!” 叶嫣然迟疑地看了皇甫琛一眼,眸色落在男人腿根处的枪伤,对上那一双复杂晦涩难懂的眼睛,终是转头,跟着陈副官,朝着另外一条山路下了山。 皇甫琛见着叶嫣然离去的背影,竟然没有任何留恋的回头,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叶嫣然,你这女人可真够狠心的! 这时候,皇甫琛听闻一阵逼近的脚步声,连忙闪避着退后,这手中的两颗子弹装进了地上的一柄枪里头,这两颗子弹要发挥到极致。 。。。。。。。。。。。。。。。 另外一条山路,陈副官带着叶嫣然下山,神情很焦急,“八姨太,请您跟快一点,我要赶着回去帮少帅!他受伤了!” 叶嫣然听闻,自然是明白这道理,穿着带着鞋跟的皮鞋,走得不快,看了一眼四周,“陈副官,我看着这里没有什么埋伏,你要帮少帅就去吧,我没事,我可以自己一个人下山,山脚快到了。” 陈副官转头看了叶嫣然一眼,犹豫了一下,终是叹了一口气,“哎!不行,这若是遇上了埋伏,你落到敌人手中,这少帅定是会要了我的命!八姨太,您还是赶紧跟我走吧!” 这个时候,前头山路旁,那一丛丛的梅花林若隐若现着一道身影。 “有人!!小心!”陈副官连忙按下了叶嫣然的肩膀,两人蹲了下来,神色紧张看着前头。 “然儿!不用怕!!是我!”皇甫卓从梅花林丛中走了出来,神色泛着激动兴奋欣喜。 “阿卓。。。”叶嫣然双眸猝然征住了,完全不敢置信眼前看见的皇甫卓,喃喃言语,“我这是在做梦吗?” “卓少!!”陈副官同样震惊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诏阳!” 皇甫卓走上前,看向陈副官,“你不是要救皇甫琛吗?你去救!然儿交给我,我会保护好她!” 陈副官看向了皇甫卓,又看向了叶嫣然,犹豫不决,这心里头不是不明白这卓少对八姨太存着什么心思,这千里之外的诏阳来到齐州,看来督军府那边也是炸开了锅。 “陈副官,还在犹豫什么?说不定你晚了一步,皇甫琛就一命呼呜了!”皇甫卓口气嘲讽,更多的是不屑。 这时候,半山腰又一次响起了枪声,三人同时将目光落在半山腰。 叶嫣然听着枪声,心里头泛起一丝微澜,心里想着,皇甫琛那狡猾厉害的男人,不至于出事吧。 陈副官回头看向了皇甫卓,终是沉不住气了,心里想着卓少至少不会对八姨太有生命危险,先去帮少帅。 “卓少,请您照顾好八姨太,我先去救少帅!”陈副官甩下这句话,再也顾不上什么,直接朝着半山腰冲去。 皇甫卓见着陈副官走远,一下子上前,拉住了叶嫣然的双手,“然儿,快走,我带你走!” 叶嫣然视线回落,看着眼前的皇甫卓,像是恍隔了许久,喃喃出声,“阿卓,去哪里?这要走去哪里?” 皇甫卓拉着女人的手,紧紧地压在了自己的心口,眼睛痴痴地凝视着女人,“离开这里!远离皇甫琛这个卑鄙小人,去一个只有你和我的地方,长相厮守,就像曾经我们许下的誓言那样,一辈子在一起,白日行医救人,夜里长话相伴!” 叶嫣然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男人,好一阵子回神,不停地摇着头,“阿卓,你。。。你是怎么来到齐州,金小姐呢?” “你别管她!”皇甫卓一口打断,“我和她本来就是一段孽缘!一开始就是她和皇甫琛那个卑鄙小人算计我们,拆散我们!你不用太过仁慈,为她着想!” 叶嫣然蹙了柳眉,摇着头,“阿卓,无论怎么说,金小姐都嫁给你了,这种事改变不了的!” “什么改变不了!!”皇甫卓一下子怒了,双掌一下子握住了女人的双肩,严情厉色,“嫣儿,你告诉我,你现在是不是爱上皇甫琛了?和他好上了?” 叶嫣然愣了一下,很快苦涩地笑了,“阿卓,我没有爱上他。。。” 皇甫卓一下子欣喜地正要开口,叶嫣然继续落下话,神色忧伤,“可是我毕竟已经嫁给他了,刚嫁的时候我还在挣扎,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可是事实就是如此,这一阵子,我越来越认命了。。” “我不准你认命!”皇甫卓拉过叶嫣然的身子,一下子紧紧地搂在了怀中,那一双清俊的眼睛染满了思念的颓废。 “然儿,你不能认命!绝对不可以!”皇甫卓哽着酸涩痛楚的泪水,“你可知道你跟着皇甫琛去了齐州,我在诏阳过得生不如死,每日每夜思你成狂,却不能看见你,还要想到。。你被皇甫琛那个小人。。。” 皇甫卓说不出口,雨泪俱下,滚烫地泪水沾湿了女人的后背,连着湿透了衣衫。 “然儿。。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好爱好爱你!以前从来不知道这么爱你,离开了才知道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叶嫣然听着皇甫卓倾诉着痛苦的相思情,一颗心紧紧地楸住了。 “阿卓。。。”叶嫣然哽了泪水,伸手想要推开,“别这样。。。阿卓。。。” 皇甫卓感到女人推拒的反应,猛然起身,双掌落在叶嫣然双肩,紧紧地握住,“然儿,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拒绝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是不是爱上了皇甫琛,你的心是不是开始在他身上了?” 叶嫣然一双手痛苦地抱着脑袋,眼眶湿润着泪光,唇瓣噙着泪水,“阿卓,我没有爱上他!但是我们真的都各自嫁娶了,改变不了,现在就算让我跟你在一起,我也会不耻这样的是自己,我配不上你!阿卓!我太脏了!” “不不不!然儿,你懂得,我从来没有嫌弃过这个,从来没有,我只要你,要的是你的人,你的心!那一切都是皇甫琛逼你的!” “砰砰砰~~!”山腰上又是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 皇甫卓和叶嫣然猛然抬头看向了半山腰,叶嫣然眸色怔怔,想起皇甫琛救了自己,中了那一枪,猛然间才反应过来什么。 “然儿,这里有危险!我先带你下山!”皇甫卓猛然牵起了叶嫣然的手,打断了叶嫣然的思绪。 皇甫卓拉着叶嫣然的手,沿着山路,快速地朝着山下走去。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三章 恐惧盈满,男人暴怒(4000二更) “然儿,这里有危险!我先带你下山!”皇甫卓猛然牵起了叶嫣然的手,沿着山路,快速地朝着山下走去。 山脚下,皇甫卓解开了一匹马,翻身上马,伸出手掌,落在叶嫣然跟前,“然儿,快跟我上马,我带你离开这里!” 叶嫣然抬头,摇了摇头,“阿卓,我不能跟你走!你醒醒吧!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上马!!这里危险!你想说什么,离开这里再说!”皇甫卓焦急地催促道,视线落在半山腰,心里寻思着,这皇甫琛的本事他清楚,他一定有能耐摆脱那些伏击他的敌人,他要趁着他脱险之前,带走然儿。 “阿卓。。这样,你要不先把我带回少帅府好吗?陈副官知道你带走我,他肯定会告诉皇甫琛,为了你我都好,先回少帅府?”叶嫣然眉色紧拧,心里头这么想着,只是想到皇甫琛已经受伤了,不知道在上面情况如何。 皇甫卓听着,眉头不悦,“然儿,你就这么怕他?” “不是怕!”叶嫣然脱口而出,“阿卓,在我们不该怕他的时候,我们退缩了,如今木已成舟,现在不怕又有何用?” 皇甫卓眉色暗沉,眼底划过一丝狡黠,伸手,“先上马,我带你回少帅府!” 叶嫣然闻言,看了一眼山腰,沉了沉眸子,终是伸手搭上了皇甫卓的手,上了马,“阿卓,快去少帅府吧,我可以叫那里士兵过来接应皇甫琛他们。” 皇甫卓听着,心里头一股强烈的妒火腾腾燃烧,“驾~~!”的一声马匹从胯下飞奔而出,身前环着叶嫣然,目光直视前方,快速地马蹄声一阵阵落下。 。。。。。。。。。。 山腰上,地上倒着横七竖八的人,几个死去了,还有一些已经受了撞击晕厥而去。 陈副官丢下手中的一根木棍,走向皇甫琛,“少帅,您没事吧?” 皇甫琛收起冒着青烟的枪,腿根上的伤导致他一瘸一瘸地走着路,陈副官搀扶上他,“少帅,您小心点,这下山路不好走。" 皇甫琛停下脚步看着陈副官,“嫣然她在山下?你是不是把她藏在哪个隐蔽地方?所以这么快赶上来接应我?” 陈副官闻言,神色慌乱地闪烁了一下,“少帅!” “你这是什么反应?怎么不说话?”皇甫琛一下子警惕地看向了陈副官。 “少帅!请您责罚!”陈副官一下子松开了搀扶的手臂,双膝跪在了地上。 “她怎么了?快说!!”皇甫琛一下子紧张了,脸色铁青。 陈副官鼓足气,“少帅,我送八姨太下山,正巧碰见了卓少,我也不知道卓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不过他却是不会伤害八姨太的性命,所以。。我把八姨太交给他,就上来接应你。。” “混账!!!”皇甫琛怒吼一声,一拳灌在了陈副官的脸上,怒喝道,“没长脑子的混账!这么几个小喽啰,何须你的接应!” 陈副官被一拳揍得的血水喷出,捂着脸颊低着头。 “快!!立刻下山!”皇甫琛再也抑制不住胸腔里头的激动焦急,一瘸一拐地快速下山,陈副官连忙跟了上去。 。。。。。。。。。。。 午后三点钟。 齐州城,城郊的一座寺庙里头,一缕缕香火的味道,弥散四周,清净幽僻,这兵荒马乱的时节,这香客都稀少了。 寺庙的后院,一匹马栓在了树干上,吃着地上的枯草根。 叶嫣然看着四下静谧的环境,焦急地开口,“阿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要回少帅府!皇甫琛回去了,见不到我,一会肯定会全城搜我们的!” “皇甫琛!皇甫琛!”皇甫卓激动地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肩,“然儿,你究竟何时变得张口闭口都是他!!然儿,你这样子,你可曾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阿卓。。。”叶嫣然无力地开口,伸出手覆上男人的脸庞,憔悴的脸庞,那细细密密的胡渣子,落在那对颓废的眼睛,曾经是何曾清俊透彻。 “我何尝不感到心痛?嗯?”叶嫣然低柔开口,满眼哀伤,指着自己的心口,重重地点着,“阿卓,我也痛!我比你更痛!你娶了金小姐,你可以等时间来适应她,可我呢?皇甫琛完全不给我时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然儿,明明相爱的是我们,何必要去适应他们,我们走吧!立刻走!这寺庙之外就可以出城了,天大地大,总有你我容身之处!” 皇甫卓激动地拉着叶嫣然手,“跟我进去,我有些行礼寄放在寺庙主持那里。” “不不不!”叶嫣然连忙拉住了皇甫卓的手,“阿卓!不要!我们不能这样!这样一走了之算什么?” “然儿,你究竟在犹豫什么!”皇甫卓激动了,“我一定要带你走,再这样下去,你迟早会被皇甫琛的鬼话哄骗了,我们可是月老面前山盟海誓,拜过堂的夫妻!” “不,阿卓,你冷静一下!”叶嫣然激动想要劝说,她从来没有看见如此激动的皇甫卓。 “然儿。。。我真的不能没有你!”皇甫卓激动气恼地无以言表,猛然一口凑了过去。 “。。。”叶嫣然被突如其来的吻,一下子懵得脑袋空白迷惘了一片,男人柔软的唇瓣贴在自己唇上摩挲着,舔砥着,像是渴求喝水的鱼儿,紧紧地吮吸。 。。。。。。。。 寺庙外头,大队人马往这里赶。 皇甫琛坐在马上,大腿根的子弹还未取出,从南山下来这么四个时辰内,召集了人马在全城搜。 一位穿着马褂的男子跟在皇甫琛身侧,这男子是皇甫琛在齐州城布下的眼线之一,原本是为了防特务的。 “少帅,我看见一个男人带着八姨太骑马一路经过大街,朝着这里头寺庙来了!”那个眼线男子开口道。 皇甫琛骑着高头大马,低头弯腰绕过了寺院一道又一道破旧的小拱门,身后跟着一众士兵,一位老和尚迎了上来,“这位施主,请问您找谁?” 陈副官连忙上前,“这位大师,请问,可有看见一位年方二六的男子带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骑马进了寺庙?” 老和尚想了想,看着眼前的众人,“你们是。。。” “我是男子的大哥!”皇甫琛冷声落下。 老和尚听了,看向皇甫琛,连忙点头,“施主请随我来,他们这会儿应该在后院。” 后院,一阵寒风吹过,一棵高耸的杉树,覆满了白雪,雪花飘落。 树干下,叶嫣然被皇甫卓紧紧地抱住,唇瓣被紧紧地吸住,叶嫣然已经反应过来,激动地一把推开了皇甫卓,“阿卓,我们不能这样!” “然儿!我爱你。。。我真的好想你。。”皇甫卓激动上前,双臂又一次搂住了叶嫣然,脑袋压了下去,又一次吻住了女人的唇。 “唔。。。唔。。。”叶嫣然被男人堵住了唇,不停地后退,一下子靠在了树干上,皇甫卓身躯凑前,积压许久的思念顷刻间潮涌而出。 双掌握住了叶嫣然的双手,舌头情不自禁地想要卷入女人檀口,我的然儿,我的然儿,你是我的!是我的! 后院拱门处,皇甫琛骑着马刚刚弯腰进入,瞬息间,双目怔住了,脸庞瞬间灰黑如乌云密集一般,风雨欲来之势,一双眼睛冻结成霜,泛着吞噬的戾气。 周身的人皆是见着树干下拥吻的男女,一脸惊恐地看向了皇甫琛,陈副官见着,脸色凝重。 “阿弥陀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一旁的老和尚连忙背过身,念起了静心咒。 皇甫琛翻身下马,陈副官连忙递了一柄佩剑,皇甫琛左腿受到了枪伤,下马后,双腿跨地,一手拄着佩剑,目光森幽,深褐色的瞳孔渐渐扩大,将远处教缠在一块男女,在眼底燃烧,像是火焰一般燃烧成灰烬。 “咔嚓”皇甫琛猝然拔过陈副官腰间的一柄枪,快速地拉开了保险。 “少帅,请您三思!”陈副官见着,连忙上前拦住。 皇甫琛不动声色一把推开了陈副官,举起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 “嘭~~”的一声,枪声落下,众人惊吓地瞪大了眼睛。 树干下,叶嫣然猛然间,感到皇甫卓松开的手臂,唇瓣分开,叶嫣然双唇发肿看着眼前的皇甫卓,目光里泛着痛楚的神色,眉心紧拧。 “阿卓。。。你。。。你怎么了?”叶嫣然不明所以。 皇甫卓大腿根部中了一枪,缓缓地转身,原本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叶嫣然的视线,这么一侧身。。 叶嫣然眸色一下子惊骇地顿住了,她看见不远处,那一众的士兵,一脸阴霾的皇甫琛,手掌中握着那一柄冒着青烟的手枪,目光穷凶极恶一般骇人。 枪声!! 叶嫣然猛然间反应过来,低头看向了皇甫卓,视线落下,终于看见皇甫卓大腿,汩汩流出的鲜红血水,染红了那件衫白色的长衫,触目惊心。 “阿卓!!”叶嫣然一下子惊叫道,连忙蹲下,看向了皇甫卓受伤的腿部。 皇甫琛见着叶嫣然趴在了皇甫卓大腿处,怒火冲天,拄着佩剑,一瘸一拐,疾风的速度上前,健壮的胳膊一把拽起地上的女人,怒红的脸庞,怒吼道,“践人!!”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猛然朝着叶嫣然脸颊扇了过去,力度之重,众人听得真真的,这巴掌声能够在四周回荡,空气中弥散着恐惧的气息,无人敢出声。 叶嫣然一下子被扇在了地上,双手撑在地上,整个脑袋嗡嗡作响,泪水止不住盈满了眼眶,在眸底打转。 “然儿!!”皇甫卓一下子激动了,单腿受了伤,痛得拐着走不了几步,奔着想要上前搀扶叶嫣然。 “阿卓!!你不要过来!”叶嫣然一下子回过神,眸色闪闪地朝着皇甫卓喊道,“阿卓,你不要再过来!” 皇甫琛拄着佩剑,朝着皇甫卓靠近,手掌把玩着掌心中的手枪,目光冷凛地看着皇甫卓,“阿卓,你这不动声色跑来齐州,做大哥没有什么好礼,就送你这份大礼,幸好大哥手偏了,若有下次!这一枪一定是开在这里!” 皇甫琛抬起手中的佩剑,点了点皇甫卓的心口。 皇甫卓目光森然,脸色苍白,“皇甫琛!!你有种就开枪把我打死!” 皇甫卓一下子上前,陈副官连忙上前挡住了他,“卓少,不要激动!” “陈副官!把卓少带去地牢!关押起来!” 一声令下,皇甫琛目光森幽地落向坐在地上的叶嫣然,目光冰冷如利刃。 “是!少帅!”陈副官向来对皇甫琛唯命是从,就算这么做明知不对,他也不会违背命令,除非是危及少帅的生命。 “皇甫琛!你个卑鄙小人!有种你开枪杀了我!!杀了我!”皇甫卓一条腿受伤了,被两个士兵架着出去。 “然儿!然儿!你千万不要相信他的鬼话,你要记住,是他!拆散了我们的幸福,我们的姻缘。。。” 皇甫卓的喊叫声越来越远。。。 叶嫣然回过神,抬眸,一双手撑在地面上,呼吸急促,恐惧盈满心口。 皇甫琛那一双鹰眸此时此刻冰火两重天一般激烈地碰撞,像是点燃的火把,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女人,那眼神好似在端视一只蝼蚁。 男人的皮靴一步一步地朝着地上叶嫣然逼近。。。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四章 有求于人,低三下四(4000) 男人的皮靴一步一步地朝着地上叶嫣然逼近。。。 叶嫣然撑着双臂不停地想要后退,整颗心剧烈地跳动,像是要炸开了一般。 皇甫琛拄着佩剑,一双皮靴落在叶嫣然跟前,缓缓地弯腰,一掌捏住了叶嫣然的下巴,被迫着抬起,目光深谙盯着女人红肿的唇瓣,声音冰冷彻骨,“本帅说过,这一点朱唇只能我品尝,叶嫣然!为何如此水性杨花!” 男人的手指头摩着女人的唇瓣,用力地摩着,捏出了血红。 叶嫣然倒吸一口冷气,嘶了一声,眸色闪烁着泪光,对上皇甫琛那双森骇的眼睛,心尖打颤。 男人冰凉刺骨的声音在耳畔落下, “叶嫣然!你耍脾气,本帅让着你!说了三天本帅应承了你!怕你孤寂,赏梅,看戏,本帅陪着你,你就恃宠而骄!!你真当我皇甫琛任由你耍弄?” 叶嫣然泪水溢出了眼角,缓缓地滑落,她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冷峻的剑眉,深锁着怒气。 叶嫣然垂落眸子,朦胧了视线,静默不语。 “起来!!”皇甫琛厉声喝了一声,手臂拽起地上女人的胳膊。 叶嫣然从地上爬了起来,皇甫琛单臂拽着女人的手臂,一掌拄着佩剑,唇色苍白,步子一瘸一拐朝着马匹走去。 “少帅,您要不坐车吧?这枪伤子弹未取,恐是会伤了筋骨!”陈副官上前,担心的开口。 皇甫琛冷目射向陈副官,“不听上级命令,擅作主张!陈副官,二十军棍军戒所去领了!” 陈副官听闻,没有太多迟疑,连忙行了个军礼,“是!少帅!” 叶嫣然瞬息间抬眸,看向了陈副官,一下子明白过来,“慢着!” 皇甫琛转头,薄唇冷怒。 “少帅,那不关陈副官的事,那时候情况危急,陈副官是为了救你,才会把我交给阿卓,与他无干,不该惩罚他!” 叶嫣然说话声音渐渐微小,她看着皇甫琛凑近的脸庞,一双眼睛森冷地盯着自己。 “你还配为他求情吗?”皇甫琛脸庞灰黑,落在女人那张唇上,格外隐怒。 “陈副官!”皇甫琛沉声落下。 陈副官上前,神情凝重,“少帅。。” “再领十军棍,护人不周!”皇甫琛声音阴沉,目光直射叶嫣然。 陈副官深吸一口气,“是!少帅!” 叶嫣然双眸睁得斗大,看着陈副官,满眼愧疚,却是说不出口。 “看到了吗?这就是因你连累的人!不想牵涉到别人,就要懂得自己的本分!”皇甫琛话在叶嫣然耳侧落下,脚步沉重,拄着佩剑,隐忍着伤痛,一步步朝着马匹走去。 皇甫琛上了马,居高临下看向叶嫣然,声音冷厉,“上马!” 叶嫣然抬眸看向高头大马上的男人,诧异了片刻,“少帅,我。。。” 皇甫琛视线回落前方,留下冰冷的侧脸,声音凉薄,“自己爬上来!坐后面!” 叶嫣然听了,目光落在皇甫琛身后,见着男人倨傲阴怒的脸庞,深吸一口气,一双小手踩上了马蹬,蹭到了男人的腿,见着男人受伤的左腿,心里一沉。 叶嫣然坐在了皇甫琛身后,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要将手放在哪里。 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马背后的女人,冷哼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马蹄声“嗒嗒嗒”地出了寺庙,马匹刚跑上了街道,皇甫琛掌中的佩剑朝着马臀狠狠地一挥,马一下子嘶吼了一声,快速狂奔。 叶嫣然惊了一跳,双臂惯性地抱住了男人的腰板,脸颊瞬息间涨得通红。 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身后,薄唇紧抿,怒气未消。 。。。。。。。。。。。 少帅府,厢房里头,丫鬟蔷薇搬来了一个炉火,木炭滋滋滋地烤着。 皇甫琛坐在双扶椅上,身侧亮着一盏红烛灯笼,在白日里头光线又是亮了几分。 男人目光冷凛地落在一侧,叶嫣然垂着眸子,局促不安地站着,蔷薇见着这气氛不对,赶紧退了出去。 “不是医生吗?过来取出子弹!”皇甫琛冷声落下,目光森冷地射向叶嫣然。 身后,蔷薇退出房间,合上房门的声音落下。 叶嫣然迟疑了一下,上前,打开桌上放好的医药箱,查看一下,“我这里头没有麻醉药。” “子弹不深,直接取!”皇甫琛唇色已然发白,脸庞却是冰冷得好似一块寒冰。 叶嫣然听着,诧异了一下,心里想着,记得大哥说过,皇甫琛背后曾经中过箭头,都是直接取,大概是不想用麻醉药,怕是伤了脑子,这么想来,却也没再问。 叶嫣然提着医药箱上前,眸子闪烁,看着靠在檀木椅上的男人,声音浅淡,“少帅,要躺在床上帮你取子弹吗?” “就在这里!”皇甫琛目光森幽地盯着眼前的女人,脑海里依旧盘旋着在寺庙里头看见的画面,久久挥之不去。 叶嫣然抬眸,对上男人那双森冷的眼睛,浑身打了个惊颤。 叶嫣然蹲下去,趴在男人双腿间,打开医药箱,取出一把剪刀。 纤纤玉手掀开男人那件冰蓝色的长衫,先前包扎的那块布条已经染红了一片,叶嫣然拿起剪刀剪开了那条裤子,其中一边裤管沾染着湿漉漉血渍。 叶嫣然心弦绷得很紧,她可以感觉到头顶那两束目光有多么冰冷,恨不得将自己吞噬。 剪刀剪开布的声音清晰入耳,直到整条长裤剪开,剩下一条白色蒂裤,叶嫣然落下了剪刀。 叶嫣然眸色一下子专注在了男人腿根处,男人的腿毛有点长,那一处枪伤,触目惊心露着红肉,鲜血沾染伤口四周,凸出的伤口,叶嫣然低头查看了一下,果然中枪的位置不深,子弹偏移了些,可以看见肉里头的弹头。 叶嫣然取出一盏酒精灯,点燃了蓝色的火焰,戴上了白色的手套,取出了医用镊子,刀子,开始消毒。。。 至始至终,皇甫琛目光冰冷森幽地盯着眼前的女人,盯着那一张发肿的唇,盯着那微微浮肿的脸颊,那一巴掌着实不轻。 片刻之后。。。 “咚~~!”的一声,一颗子弹落入白色的医用盘中。 “少帅,您还好吗?”叶嫣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抬头看向男人。 皇甫琛身躯靠在檀木椅上,那一双深邃的鹰眸染满了戾气,额头上同样冒着汗珠,薄唇沉冷地抿着,用一种蓄势待发的目光端视着眼前的女人,又像是一只猎豹端倪着一只待宰的猎物。 叶嫣然垂下眸子,她着实佩服这个男人的毅力,一声不哼,就算子弹不深,这没有麻醉药,也是何其疼痛。 叶嫣然取出了药,洒在了男人的伤口上,开始包扎。。 片刻之后,叶嫣然站了起来,看着男人腿上包扎好的伤口,声音清浅,“少帅,伤口处理好了,过两天再给您换药。” 叶嫣然刻意回避男人的目光,心里第一次有了说不出的恐惧,小手颤抖地收拾着医药箱,她可以感受到空气中粗重的呼吸声。 “过来!”皇甫琛幽幽开口,好似幽潭里头传出的魔音,慑人心魄。 叶嫣然屏住了呼吸,小手发颤地落下,转身,缓缓地走到了男人跟前,隔着一步的距离。 “可有什么话要跟本帅说?”皇甫琛身躯微微向前,手指头抬起了女人的下巴。 叶嫣然抬眸,清灵的凤眸,撞入男人的漆黑如墨的眼睛,欲言又止。 “给你机会,不说?” 叶嫣然一双小手使劲地揉了揉,憋了一口气,清晰落声,“少帅,阿卓中了枪伤,能不能赶紧派个医生为他取出子弹?” “这就是你要跟本帅说的话?”皇甫琛眼底掀起一层汹涌的波浪,暗沉如晦。 叶嫣然见着男人像是要生气,左思右想,阿卓被关在地牢,连忙开口,“少帅,求您放过阿卓!这事是我的错,我以后见他退避三舍,求您为他请个医生。” “求我?”皇甫琛收回了手掌,拿过一旁的一杯凉了的茶水,眼眶盈满了骤怒。 叶嫣然落在男人手掌中的茶杯,连忙开口,“少帅,茶水凉了,还是别喝,我让蔷薇给你端杯热茶!” 话落,叶嫣然伸手正要去接皇甫琛掌心中的茶。 “滚开!!”皇甫琛一声怒吼,掌心中的茶杯朝着地上摔落。 支离破碎的声音在房间里头落下,皇甫琛剑眉深锁着怒气,“叶嫣然!你打算如何求我!” “。。。”叶嫣然瞬间静默无言,直视皇甫琛的眼睛,心口跳得很快,她不清楚这样子,究竟又是哪里不对了,明明说了会退避三舍了。 皇甫琛拄着一旁的佩剑站了起来,一掌勾住了女人的脖子,箍着朝前,弯腰,一张森然的脸庞,。 “若是本帅不放了阿卓,就让他死在地牢里,你奈我何?” “不不不!”叶嫣然连连摇头,焦急地哀求,“少帅,他是你弟弟,老督军和奶奶都不会让您这么做!求求您,这事是我一人的错,和阿卓无关,求您让人治好他的枪伤,送他回齐州,我不见他就是了。” 皇甫琛见着女人焦急哀求的模样,怒气盈满了胸口,一把推开了叶嫣然,“践人!” 皇甫琛靠在檀木椅上,一口气涌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恨不得捏碎了眼前的女人,却什么也做不了。 短暂的消寂。 “求本帅,该有求人的样子!”皇甫琛唇角浮起一抹嗜血的冷笑,屈伸的手骨节扣了扣一旁的檀木桌。 “。。。”叶嫣然静默,抬眸,看着男人那抹冷笑,背脊骨的凉意往上窜。 “衣服脱了!”皇甫琛声音冰冷落下,不带一丝温度。 叶嫣然抬眸,一下子苍白了脸色。 “不是要求本帅吗?为了你的阿卓?”皇甫琛吐出这句话,心口像是被刀割了一般,目光冰凉入骨。 “我脱了,你就放了他吗?”叶嫣然声音近乎发抖。 “你不脱,这皇甫卓的枪伤就先搁着。”皇甫琛的剑眉覆着一片阴霾的神色。 “好!我脱!”叶嫣然毫不犹豫地落下话。 一双小手脱下身上的外套,紧接着解开里头羊毛衫的纽扣,一颗一颗,自上而下,羊毛衫落在了地上。 叶嫣然眸色微顿,里头仅剩下一件灯芯绒的洋裙,眸子看向了皇甫琛。 “脱!愣着做什么!脱光!”皇甫琛冷硬的口气,目光锐利地盯着女人的小手。 叶嫣然迟疑了一下,小手覆上了洋裙,一颗一颗的纽扣又一次剥开,胸口,若隐若现的白希肌肤。 叶嫣然深吸一口气,剥开了洋裙,从上而下剥开,光滑的肌肤穿着新式的凶衣,连着白色的蒂裤,垂下了脑袋,一双手臂换抱着。 “本帅让你脱光!!”皇甫琛掌心中的佩剑重重地在地上连敲了三声。 叶嫣然被如此暴怒的声音,浑身打了个哆嗦,小手颤抖地覆上了白色的凶衣,扯着带子。。。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五章 心痛蔓延,后悔后悔(3000) 带子落下,飘落在地上,一双纤细的藕臂环抱着瑟缩。 叶嫣然低下头,唇瓣颤抖着,因着寒冷的天气,更因心底寒意,手脚冰凉了一片。 “还有裤子!”皇甫琛目光暗沉落在女人身下白色的裤子。 叶嫣然一手抱住了胸前,一手扯着腰间的带子,颤抖地脱下,裤子从女人修长笔直的双腿落下。 女人的脑袋埋得不能再低,一手护住了上身,一手护住了下身,凉飕飕的空气侵袭着身体,颤抖着起了一层疙瘩。 菁华如玉的身子在亮堂堂的光线下,泛着白润的光泽。 “把手拿开!”皇甫琛声音暗哑地命令,目光深了几许,直勾勾地盯着诱人的风景。 叶嫣然久久挪不开,虽然和眼前的男人坦诚相见数次了,只是这样,真的没有勇气。 “拿开!!”皇甫琛声音暴怒地喝道。 叶嫣然呼吸一下子急促了,眼眶一下子盈满了湿润的水雾,布得满满的。 一双小手缓缓地挪开,抽泣的声音缓缓落下。 皇甫琛一双鹰眸瞬息间变得灼热,盯着站在不远处的女人,自上而下,一点点地凝视着每一寸肌肤。 “人靠过来。。”皇甫琛声音嘶哑了,去了几分怒气,多了几分隐忍的沙哑。 叶嫣然一双小手垂在两侧,一下子攥紧,闭上了眼睛,缓缓地走上前,此时此刻,她的心第一次感到,像是击碎的镜子,支离破碎,一声声侵袭着耳膜,一声声撕碎了完整的心。 撕裂的心痛,一点点蔓延开。。 走了两步,叶嫣然停下了脚步,她清楚男人就在跟前了,那强烈的气息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见着近在眼前的女人,yi丝不gua,粗粝的手掌抬起。。 叶嫣然不敢睁开双眸,泪水一滴滴地滚落,这样赤条条地让人凌辱践踏自己的自尊,好似低到尘埃里头。 “矫情!”皇甫琛不屑地嘲讽,粗粝的手掌重重地掐了一把。 “嘶~~!”叶嫣然倒吸一口冷气,心口被重重地捏碎的力度,一下子睁开了凤眸,泪水盈满了眼眶。 “宠你!等你点头说愿意!都抵不过为皇甫卓求情,为一个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求情,卑贱至此!叶嫣然,你说你是不是一个下贱的女人!” 皇甫琛手掌一把勾住了女人的细腰,盈盈一握,重重地掐住,那力度仿佛要将女人的细腰一掌掐断。 “嗯。。”叶嫣然痛哼出声,拧着柳眉。 皇甫琛另外一只手掌捏住了女人的下巴,怒声,“睁开眼睛!看着!好好看看自己现在有多么下贱!” 叶嫣然睁开了盈满泪水的眼眸,对上男人发红的眼睛,抿着薄唇,任由泪水滑过唇瓣。 后悔。。越来越浓,深深地后悔,后悔为何不逃。。 “跪下!”皇甫琛怒喝一声,一把推开了女人。 叶嫣然噙着泪水,一点点吞咽,垂着眸子,沾满泪水的睫毛定住视线,空洞无光。 一双白希修长的腿缓缓地弯曲,膝盖骨磕在了冰冷的地上,铺着黑石砖的地上,弯着腰,赤条条的身子,那瘦骨可见的背脊骨,双肩微微颤抖。 皇甫琛见着跪在自己眼前的女人,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邪笑,手掌掀开身上的长衫,先前取子弹,长衫里头剩下一条蒂裤。 骨节发红的手掌,落在腰间,解开了带子。 “抬头!”皇甫琛又一次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强迫着抬起女人的脑袋。 “啊~~!”抬头间,叶嫣然一下子惊恐叫出声,一下子闭上了眼眸,一颗心快速地跳动,她看见了不该看的。 “呵呵~~!”皇甫琛笑的犹如地狱来的鬼声,“怎么?怕了?” 叶嫣然呼吸急促,颤抖道,“你。。。你腿受伤了。。不能。。” “本帅知道不能!!”皇甫琛厉声打断,“不用你来提醒!” 皇甫琛粗粝的手指头捏开了女人的唇瓣,捏成了圆润的弧度,可见那沾满泪水的唇瓣,娇嫩可人。 “为何让皇甫卓亲你!嗯?”皇甫琛愠怒声音,夹着捉摸不定的情绪,透着一丝丝阴冷。 “喔喔。。。”叶嫣然被捏着唇瓣,睁开了紧闭的眸子,她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重重的力度捏的说不出话来。 “想要解释了?” 皇甫琛凑近脑袋,一根手指头落在女人唇瓣上,来回揉搓着,像是要抹去什么。 “真脏!”皇甫琛一边搓去女人唇瓣的皮肉,一种癫狂的痛恨盈满双目。 “就这么愿意让他亲你?”皇甫琛越发颤抖地发声,“为何要让他亲你!告诉我究竟为了什么!!就那么爱他!!" 皇甫琛猝然间双掌握住了女人的双肩,使劲地摇晃,“说!本帅娶了你,日日夜夜宠着你,你这颗心还想着那个废人做什么!!” 叶嫣然泪水不停地滑落,一滴滴晶莹剔透,脸颊苍白无力,直视皇甫琛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吐落,“皇甫琛。。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会回到你身边,我会逃得远远地。。远远地。。。” “你。。。”皇甫琛气得脸庞抽搐着肌肉,手掌紧紧地捏着女人肌肤,一寸寸捏落,像是要将女人活生生掐出水来。 “这么脏的小嘴,本帅亲着都嫌弃!”皇甫琛冷笑着扬唇。 皇甫琛一掌控住了女人的后脑勺,紧紧地控住,将她一把带到了腰腹处。 “脏了的东西都需要好好地洗一洗!”皇甫琛邪妄的口气。 “皇甫琛!你要做什么!不要这样!”叶嫣然猛然撞到男人腰腹,浑身惊栗地打颤。 “不是要求我?嗯?不是要救阿卓!”皇甫琛问得森冷,“哈哈哈~~!” 男人森冷嗜血的笑声在房间四周回荡,外头明晃晃的光线,混着屋里头的红烛灯笼。 “唔。。唔。。。”叶嫣然一下子泪水逼上了眼眶,娇嫩的唇瓣瞬间被侵入,滚烫的泪水扑簌扑簌地落下。。。 。。。。。。。。。 诏阳城,督军府。 众人环坐的大厅,老夫人拄着拐杖看着眼前的金雪离,“雪离儿,你真的要去齐州?” 金雪离点了点头,一脸坚定,“奶奶,让我去把卓少接回来,他在齐州,我担心少帅会为难他。” 督军夫人听了,打断道,“雪离,你这才小产,身子骨都还没恢复好,齐州到诏阳,路途奔波,这么去不合适吧?” 金雪离又看向了督军夫人,一双清秀恬静的眸子里,尽是忧伤,声音清浅,“娘,让我去吧,卓少是我丈夫,我一定要把他找回来,只有他回来了,雪离才能安心。” “也行!”这时候,老督军出声,“我看就派上几个士兵,连着照顾人的丫鬟和婆子,护送雪离去齐州,这去把阿卓接回来,以免阿卓这混账,又是缠着伯琛的老八不放手。” “谢谢爹!”金雪离朝着老督军行了个礼数。 金雪离至始至终没有告诉任何人,那小产是因为吃了皇甫卓给的安胎药,她告诉所有人,是自己不小心摔倒地上。 。。。。 齐州城,少帅府,厢房里头,木炭依旧噼里啪啦地烤着。 一个时辰后。。 “屯了!”皇甫琛冷声喝道,捏着女人的嘴巴,迫使女人的脑袋朝着上仰着。 “。。。”叶嫣然泪眸闪烁,不停地摇着头,好难受,好难受。 “不是要为阿卓求情吗?这个代价你就受着!”皇甫琛手掌紧紧地捏住了女人的唇瓣。 叶嫣然泪水汩汩落下,含不得,缓缓地吞下。 皇甫琛目光深色地落在女人的喉咙,那滚动的节奏,满意地勾唇。 男人的手掌一下子松开了。 叶嫣然无力地瘫软坐在地上,娇嫩发肿的唇瓣发麻地合上,双臂环抱着双肩,双腿曲卷着,犹如包裹住的蝉蛹。 泪水一滴滴地落下,滴在了环住的手臂上。 檀口壁充斥着一股膻味,麻了。撑了许久的口壁发麻地抽搐。 皇甫琛握住身侧的佩剑,缓缓地站了起来,走上前,低头看向地上的女人,不屑地讥笑,“敬酒不吃吃罚酒!” 皇甫琛缓缓地弯腰,手指头勾起女人的下巴,盯着女人嫣红的唇瓣,“嫣儿,好吃吗?嗯?”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六章 水米未进,盘算出逃(4000) 落物无声,门外卷起了寒风,雪花洋洋洒洒地飘落。 “呕~~呕~~~~”一阵阵呕吐的声音。 叶嫣然趴在盆架上,整个人趴在那里,使劲地抠着喉咙,想要将那恶心的东西抠出来。 眼眶发红,使劲地抠着,泪水都溢出了眼角。。。 脑海中不停地盘旋着一幅幅画面,喉咙至今火辣辣,那种被卡主的感受记忆犹新,那吞噬的腥浓。。。 “呕~~!”叶嫣然连忙抓住了木盆,使劲地呕吐。 一滩的口液连着酸水呕出,却是没有掏出半点她想要呕的物体,眸色空洞地落在远处,一双小手紧紧地攥住。 。。。。。。 夜间,练兵营,寒风卷着雪花吹着营帐外的镇军军旗。 营帐里头,皇甫琛一身军装,披着湛蓝色的军大氅,戴着白色手套的双手,一手摩挲着佩剑,目光冷厉地落在跪在地上的吴将军。 “吴将军!这是怎么回事!!”皇甫琛手掌狠狠地甩出了一张地图,摔在了那位将军的脸上。 一旁的叶衍海扫了一眼,连忙上前,拱手道,“少帅,此次西处粮仓被劫,恐是敌方的歼细。” “叶将军,那你说说,这歼细是谁?!”皇甫琛目光冷厉地落在叶衍海脸上。 叶衍海低头看向地上跪着的吴将军,瑟瑟发抖的样子,迟疑住,“这。。。” “没有证据,不好下定论是吧?”皇甫琛勾唇冷笑,落向地上的吴将军。 “少帅!!真的不是我!我不是歼细,我对皇甫家忠心耿耿,对老督军的衷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绝无二心呐!”吴将军信誓旦旦地竖起了手指头,横在头上,做着发誓的模样。 皇甫琛拄着精工打造的佩剑,手掌紧紧地握住了剑柄,一步步靠近地上跪着的人,“吴将军,不用怕,本帅不会冤枉一个衷心的良将,更不会放过一个胆大妄为的叛徒!!” “少帅,末将明白。。。明白。。。”吴将军哆嗦着身躯。 。。。。。。。 次日上午,天色灰蒙蒙一片,叶嫣然靠在椅榻上,看着窗外的景色。,若有所思。 昨夜里,皇甫琛彻夜未归,留宿在书房,虽是如此,叶嫣然依旧彻夜未眠,昨日儿,更是水米不进,满口的恶心。 这时候,“吱丫”一声,蔷薇推开了房门,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轻唤了一声,“小姐?” 叶嫣然从内屋里头出来,扫了一眼守在外头房门旁的士兵,上前合上了门。 “草药抓来了吗?”叶嫣然开口问道。 “抓了!小姐,在这里,按照您的吩咐抓的!”蔷薇掏出了一帖帖用黄油纸包裹好的草药。 叶嫣然伸手拆开了一包草药,贴在鼻下嗅了嗅,满意地点了点头,“金洋花。。。正是这花。” 叶嫣然手指头又是挑开了另外几帖药,草乌,川乌。。叶嫣然一一细数了一下,满意地勾唇。 “蔷薇,可以了,你先去忙你的。” “小姐,你买这么多药做啥?你生病了吗?”蔷薇疑惑地开口。 叶嫣然一双清灵的凤眸泛着一丝丝复杂的光芒,唇角勾起一抹清冷的笑,“我岂会病了,倒是少帅病了,你没看见他脚上伤了,正寻思着能够让他早点恢复。” “天呐!小姐,您想通了,要和少帅好好过日子,喜结良缘了?”蔷薇一下子激动地叫道。 叶嫣然纤细的手指掂起了一根草药,轻柔地嗅着,轻吐一口气,“是想通了。。。” “那太好了!小姐,您能够不和少帅那么倔着就好,昨儿下午,听着屋里头动静,蔷薇还以为您又和少帅闹腾了。。。” “好了!”叶嫣然冷声打断蔷薇的话,“蔷薇,别说了,你先去忙你的,我想一个人静一会。” “那好吧,小姐,我先出去了。”蔷薇才刚刚退出房间。 。。。。。。。。 这一会,赵凤寻了过来,敲响了房间的门,“嫣然妹子,在里头吗?” 叶嫣然正要处理手中的那些草药,听到这声音,微微拧了眉头,上前,拉开门。 这门一开,赵凤笑着开口,“嫣然妹子,昨日见你都不出来用膳,这今早熬了香糯的小米粥,不喝点吗?就着好吃的蕨菜,我就喜欢那味道。” 叶嫣然听了,刚想回绝,猛然想起什么,一下子将赵凤拉进了门,顺手带上。 “赵凤,我问你,这帅府地牢在哪里?” 赵凤听着,一下子来了精神,“你想去地牢?听说昨日地牢关进一个人,厨房的丫鬟昨日还去送饭了。” 叶嫣然凝视着眼前的赵凤,沉吟了片刻,“你想要的是齐州的粮仓图对吗?” “你怎么知道?”赵凤越发惊讶了,“难不成你也是靳大帅派来的人?” (靳大帅:靳斯涵,就是靳越的大哥) 叶嫣然眸色微闪了一下,点了点头,“赵凤,既然你我同道,帮我一把,帮我从地牢带个人出来,我去弄粮仓的地形图,你拿去给靳大帅邀功!” 赵凤闻言,不可思议道,“地牢救个人不难,只是这。。。事成之后,你真会把地形图交给我?” “一定会!”叶嫣然斩钉截铁地落下话,看着眼前的赵凤,心里头多了一分思量,“不过到时候,我要和地牢那人先离开,这出城马匹你一并让靳大帅准备了。” “对啊!”赵凤连忙拍了下脑袋,“这事儿一成,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赵凤说完这话,一下子迟疑了,脸上浮出一丝丝不甘的神情,“就是。。。就是这皇甫琛还真是令人。。。” 叶嫣然看着眼前女人犹豫的神色,一下子反悟了过来,“赵凤,你该不会是对他动了情吧?” 赵凤听闻,微微点了点头,脸颊一下子涨得通红,“是有那么一些,再怎么说他可是我赵凤的第一个男人。。要不是他对我不好,连我的屋都不进,我说不准还会帮着他。” 叶嫣然听着,越发蹙了眉头,“赵凤,你究竟是什么把柄在靳大帅手中,为何会让你来当歼细?” 赵凤抬起脸颊,一脸哭丧,“还不是因为我大哥在这里,而我大哥的老相好在靳大帅手上,这要说真的,我那个大哥我爱帮不帮都可以,我嫁给皇甫琛有一半也是我真的有那么倾慕他。。。” 赵凤说话间,声音越发小声。。 “你大哥又是谁?”叶嫣然越听越不明白了。 赵凤猛然抬起头,很是委屈纠结的神情,“就是吴将军。。。” “是他!!!”叶嫣然震惊了,心里寻思着过去就听大哥说吴将军有个亲妹子走散了,自小走散了。。。原来如此。。。 叶嫣然猛然想起昨夜里,皇甫琛彻夜未归,好像为了齐州西边粮仓被劫,这么说来这歼细一直是吴将军。。。天呐,幸好这粮仓图分成了三份。 叶嫣然清楚,还有一份在大哥手中。。 叶嫣然冷哼一声,这皇甫琛身边究竟埋了多少歼细,果然是位居高位,树大招风,众矢之的! “嫣然妹子,那地牢里头是你什么人?”赵凤猛然想起来,开口询问。 叶嫣然回过神,淡淡地回落,“一位故人。。” “噢~~”赵凤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嫣然妹子,这少帅日夜进您的屋里头,您真的就这么狠心,没爱上他吗?还是你有很致命的把柄在靳大帅手中?” 叶嫣然看向了赵凤,眼底尽是痛恨,勾唇冷嗤,“赵凤,你先去部署一下去地牢救人的事,我知道,齐州城你肯定有接应,而我想好如何拿出那张粮仓图,其他闲话以后再说。” 。。。。。。。。。。 日渐黄昏,叶嫣然靠在铺着水貂毛的软塌上,眸色深深,心里寻思着,这齐州粮仓图定是不能给赵凤,就算皇甫琛再怎么对不住自己,也不能够陷镇军,陷皇甫家于不顾! 叶嫣然揉了揉额头许久。。。 灵光一闪,对了!可以来一招请君入瓮! 叶嫣然猛然站了起来,请君入瓮,假的粮仓图,既然要离开了,就当送给镇军的一份礼物。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厢房外头,落下一阵军靴落地声,听着些许不平稳。 “少帅!晚上好!”门口的士兵落下行礼的声音。 房门被推开了,叶嫣然一下子紧张地楸住了双手,昨日的屈辱一点点涌入脑海中,像是利刃在心口割落。 皇甫琛一身军装,沾满了白雪的大氅进了屋里头。 皇甫琛拄着佩剑,军靴一步步靠近,落在叶嫣然跟前,目光森幽凝视着女人的脸蛋,声音冷沉,“为何不吃饭?” “没胃口。。”叶嫣然寡淡地落下话。 皇甫琛见着女人苍白的脸色,沉默了片刻,目光幽幽,心间的柔软一点点陷了下去。 “怎么了?还在耍性子?”男人的手掌倾了过来,搂住了女人的细腰。 “没。。。”叶嫣然清冷地落话,垂下眸子,腰部打了个颤抖。 “还说没!”皇甫琛嗤笑一声,手指头勾起了女人的下巴,目光幽幽地凝视着女人那一双美丽的凤眸,一阵心神痴醉。 “昨日下手重了?”皇甫琛抬起手掌,触碰着女人的脸颊,轻柔地摩挲着,“还疼吗?” 叶嫣然撇过脸去,避开了男人的手掌,“已经过去了,没什么可说的。” 皇甫琛盯着女人灰暗无关的眸色,心思微顿,落下掌心中的佩剑,双臂环住了女人,“心里委屈?嗯?” “。。。”叶嫣然被男人紧紧地箍着,隐忍着想要推开的冲动。 “嫣儿,知错吗?”皇甫琛扳正女人的脸颊,压下脑袋,唇瓣亲吻了一下女人的娇唇。 “你若不激怒我,本帅不会那么对你。。”皇甫琛声音浅酌地落下,深褐色的瞳孔一点点扩大,容纳女人的娇颜。 叶嫣然心里冷哼一声,好一个畜生!是不是杀了人也可以对着尸体说,若不是你激怒我,我就不会杀了你。。。皇甫琛,你太自负了! “嫣儿。。。”皇甫琛低柔地落下话,薄唇贴着女人脸颊,一点点轻柔地吻着,“还疼吗?以后别气我?” 皇甫琛薄唇滑到女人的唇边,一口含住,吮吸了一口,“嫣儿,你要懂得,你的人,包括你的心,都必需是本帅的!” 皇甫琛松开唇,深深浅浅的眸色,手指头挑起了女人一根发丝,声音暗哑,“就这么一缕青丝,也只能属于我!” 皇甫琛手指头滑落到女人的心口处,重重地点了点,“嫣儿,你的这里面,只能装着本帅一人!听明白了吗?” 叶嫣然胸口像是盈满了怒气,强制压下去,撇过脸。 “别逃!看着本帅!”皇甫琛一下子捏住了女人下巴,抬了起来,“嫣儿,乖一点,本帅可以不计前嫌,就像过去那样疼你,嗯?" “说说你想要什么?本帅听说齐州开了一家马戏院,是洋人开的,明日带你去看看?”皇甫琛搂着女人,唇瓣不停地亲吻着女人的耳垂,嗅了嗅他熟悉而又心醉的体香,又是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瓣,轻柔地吮吸了起来。 叶嫣然隐着怒气,那种恶心的感觉一阵阵袭来,一定要逃离这个疯子!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七章 猝不及防,反将一军(3000) 皇甫琛身躯微微靠着身后的桌椅,腿伤未愈,一掌搂着女人的细腰,一掌抚摸着玲珑有致的后背,缓缓上滑。 唇猛然吞入女人的唇,轻柔地教缠着,舌尖一点点地推入,抵入了檀口壁,一点点舔砥,品尝着她的清香。 叶嫣然一双手紧紧地楸住,眸子紧闭,这股熟悉的气息,在胸间萦绕,越发令人作呕。 “呕~~”叶嫣然猝然推开了皇甫琛,一下子捂住了唇口。 “嫣儿,你怎么了?”皇甫琛焦急地询问,又是搂住了女人的细腰。 叶嫣然低头看向男人的腿根处,抬眸,“少帅,腿上的枪伤该换药了,我帮你换药吧。” 皇甫琛听了,愣了一下,瞬息间勾唇笑了,笑的眉目荡漾开,低头又是吻了一口女人的唇瓣,“这就对了,多关心本帅,我会疼你的。” 叶嫣然勾唇清冷笑着,不予置否。 皇甫琛站着,叶嫣然蹲着,为男人解开了皮带扣,一点点地从裤腰处抽出,伸手脱下了男人的军裤。 “少帅,腿抽出来。”叶嫣然抬头看向头顶的男人。 皇甫琛伸手摸着女人的脑袋,那柔软发丝,看着女人趴在自己双腿间,为自己更衣,身下猝然火热地紧绷了。。 “嫣儿。。” 叶嫣然将男人裤子落在一旁的椅子上,这才刚迈出脚。 一双健壮的胳膊一下子从身后搂住了叶嫣然,皇甫琛低头趴在女人的耳畔,轻柔嘶哑的声音,“小妖精,惹了火,想跑吗?” 叶嫣然浑身被弄得很是心烦,隐忍着开口,“少帅,枪伤该换药了,你先松开手。” “呵呵~~”皇甫琛低柔地轻笑,伸手摸了摸女人的屯,声音嘶哑,“换好药,带你去用晚膳,若是不合胃口,本帅带你出去吃。” 叶嫣然浑身惊颤了一下,打开了医药箱,取出了成捆的纱布,连着刀子镊子,以及准备好的一罐草药。 片刻之后。 叶嫣然小手轻柔地为皇甫琛上着药,盯着那伤口,眸色沉沉。 皇甫琛靠着檀木椅,曲伸着受伤的大腿,目光幽幽地落在女人脸颊,看着女人平静为自己上药的样子,勾唇深笑。 “嫣儿,这娶了你真好,今后本帅只要受伤了,都有你在。”皇甫琛一边低头看着女人为自己换药的光景,伸手抚摸着女人的发丝。 叶嫣然一勺一勺的药泥落在男人的伤口上,覆盖着伤口,连着一旁的皮肤,静默不语。 一捆纱布缓缓地绕着男人大腿一圈一圈的缠绕,小手有意无意地蹭到男人的内侧。 紧绷硬实感,触及女人的指尖,叶嫣然感受到头顶那双炙热如火的眼睛,这个男人为何就更丛林里的猛兽,时时刻刻都能够发情,真是令人作呕! “嫣儿。。包扎好了吗?”皇甫琛声音嘶哑地问着,手掌不安分地覆上女人的身子,上下游离。 叶嫣然用剪刀剪下多余的纱布,站了起来,退后,避开了男人的手掌。 “过来!”皇甫琛手掌一下子落空,很是不悦,沉声落下。 叶嫣然收拾着医药箱,看向男人,“不是要吃饭吗?要不端来屋里头吃?” 皇甫琛闻言,瞬息间眸色深了,深褐色瞳孔绽开一抹柔情,“嫣儿,如此知情趣?那就吩咐下人,把饭菜送到屋里头,顺便让人热一壶酒。” “少帅,你身上还有伤,恐怕不适合喝酒吧?”叶嫣然淡淡地开口。 皇甫琛听着,越发激动了,一下子站了起来,瞳孔里头绽放出难掩的情绪,受伤的腿,步子有些趔趄。 “嫣儿。。”皇甫琛双臂一下子从身后搂住了女人,“嫣儿,你这是在关心本帅吗?嗯?” “唔。。。”叶嫣然回头间,男人的唇顷刻间压了下来,生生地贴住了她的唇,整个身躯重重地压覆上来,将她压在了桌子上。 皇甫琛的唇深深地吻着女人的唇瓣,顺着唇瓣吮吸了几口,滑落到女人的锁骨,密密匝匝的吻落在心口,一口一口地吮吸。 “皇甫琛。。。不要这样。。我肚子饿了!饿了!!”叶嫣然双臂捶着男人健硕的腰背。 皇甫琛趴在女人的心口处喘息着气,抬起红灼的眼睛,“嫣儿,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吗?嗯?” “我饿了。。”叶嫣然淡淡回落,一下子撇过脸去。 皇甫琛一下子撑起双臂,落在女人的双侧,目光深沉看着躺在桌上的女人,“答应本帅,今后不许再让人碰你!" 叶嫣然怔了一下,淡淡地开口,“好!我答应你,你可以从我身上起来了吗?” 皇甫琛下身此时此刻紧绷的力度,叶嫣然清晰地感受到了,明知道他受伤了,不可能,可是这个男人昨日的行径,令她已经不能放松警惕。 “嫣儿。。。”皇甫琛手掌抽出,骨节发红粗粝的手指头,一根根地挑起了女人发丝,“就像刚才那样,关心我的伤势,就这样,本帅会疼你,说,喜欢什么?” 叶嫣然垂下眸子,心里冷笑,这哪里是关心他的伤势,是怕那饮酒冲了那药性。 “不用了,让我起来吃饭吧。”叶嫣然清冷地开口。 皇甫琛依依不舍松开了女人,见着女人从桌上起身,整理着凌乱的衣裳,那敞开的领口。 皇甫琛伸手勾了一下女人鼻梁,“过阵子给你个惊喜!你一定会喜欢!” 皇甫琛目光沉沉,心里想着上次秦浩说的那书房和花房,这齐州的帅府,一直有一片荒废的后宅,如今已经请人动工了,该是很快修葺好,这就可以给这个女人一个惊喜。 叶嫣然对于皇甫琛口中的惊喜没有半分留意,心里寻思着赶紧送饭进来,趁着离开前,要填饱肚子。 一阵子过去了。 一桌的饭菜安静地吃着,皇甫琛依旧是喝了一杯酒。 “嫣儿,来,吃点这个!别光顾着吃素。”皇甫琛伸手夹了一筷子鱼肉落在叶嫣然碗里头。 叶嫣然扫了一眼,不动声色地低头,正要吃。 “等一下,有根骨头。”皇甫琛用筷子挑出了鱼肉间的一根骨头,眉目璀尔着温情,落在女人弯弯的柳眉。 叶嫣然神情淡淡,继续低头吃着饭,时不时抬眸,用余光扫了一眼男人的举动。 不经意的抬眸,那一撞入,就是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睛。 叶嫣然怔了一下,立刻低头,心里头寻思着,这药该是快要奏效了吧。。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皇甫琛掌心中的筷子缓缓地落在桌上,剑眉微蹙,伸手抚了抚额头,顿时觉得浑身酥麻无力。 “嫣儿,过来!”皇甫琛一下子双臂撑着想要站起来,却是无力地瘫软在椅子上。 “怎么回事?”皇甫琛双目几分天旋地转的晕眩,这双腿更是麻得快要没了知觉,双手更是打颤着无力。 “本帅为何全身无力。。”皇甫琛刚要开口叫医生,转目看向了叶嫣然。 男人那一双浮躁的眼睛,撞入那一双清澈的凤眸,泛着痛恨的光泽。 叶嫣然见着男人异样的反应,缓缓地站了起来,眸色怔怔地看向坐在椅子的皇甫琛,勾唇冷笑,“全身无力对吗?” 皇甫琛目光森幽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叶嫣然倾身凑近,勾唇冷笑,“双腿发麻,对吧?” 皇甫琛一下子警觉地看向桌上的饭菜,“你在饭菜里头下了药?” 皇甫琛突然感觉不对,又看向叶嫣然吃个精光的饭碗,“这饭菜你也吃了?为何你没事?” “呵呵~~”叶嫣然冷冷地发笑,凤眸犀利地落在男人脸庞上,“皇甫琛,我很清楚,自从那次你闹了泻利,每次和我吃饭,你都格外小心,见着我动筷你才吃,生怕我又给你中了套,对吧?” 皇甫琛目光冷峻了,深褐色的瞳孔狠狠地收缩,“嫣儿。。。” “别叫我嫣儿!!”叶嫣然怒声喝道,凤眸瞬间怒红了,凄然地喝道,“皇甫琛!你知道你每次叫我一句嫣儿,我都恶心到想吐!!” 皇甫琛目光瞬间凝结成冰,想要跃然起身,却是浑身没了力气,发麻的连着头都晕了。 “叶嫣然!你究竟给本帅下了什么药?”皇甫琛声音阴怒,却是吼不出,硬如磐石的喉结上下翻滚。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八章 你走不远,无所遁形(3000) “叶嫣然!你究竟给本帅下了什么药?”皇甫琛声音阴怒,却是吼不出,硬如磐石的喉结上下翻滚。 叶嫣然眸色清冷地落在男人脸庞,冷冷地笑了,“给你伤口换药,入了麻醉药,剂量大,这一时半会必然会无力。” “女人!你不怕死吗?”皇甫琛声音薄怒地掀唇,额头上冒出了冷汗,隐忍地想要起身,却是浑身打不起精神。 该死的,取子弹,都不用这麻药,这女人真是心狠! 叶嫣然眸色清冷扫了一眼皇甫琛,朝着不远处的柜子走去,一边走着,一边落声,“现在该怕的人是你,我现在安好。。” 叶嫣然打开柜子,整个人在里头倒腾着。 “嫣儿。。。”皇甫琛无力地叫唤了一声,“别闹了,乖,若是为昨日的事生气,今ri你对我下麻药,本帅也原谅你,快过来!” 叶嫣然掏出了一个包袱丢在一旁,又是掏出了一根长长的布条,眸色清冷。 “皇甫琛,现在说原谅,你不觉得可笑吗?” “嫣儿,别闹了!快点过来,扶本帅起来!”皇甫琛对眼前的女人竟然几分哭笑不得,想不到竟然第二次栽到这个女人手中,同样是中了药,上次泻药,这次麻药。 叶嫣然扯着布条,一步步地靠近男人,站定跟前,目光轻浮游离地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扶你起来?”叶嫣然冷哼一声,“你做梦,好不容易可以看见自负轻狂的皇甫琛,像一只垫板上的鱼儿,任由我叶嫣然宰割,何乐而不为?” 皇甫琛闻言,剑眉缓缓地舒缓开,额头冒着汗,唇角依旧挂着笑,“嫣儿,你真顽皮,想要宰割本帅?那扶我上床,本帅任由你来!” “下作!!”叶嫣然一下子气得涨红了脸颊,大跨步上前,一下子扯开男人身子,重重一推。 “皇甫琛!你满脑子的下作的玩意儿,真是肮脏至极!为何堂堂镇军主帅是你这幅样子,真是令人羞耻!” 皇甫琛被女人手劲一推,后背猛然撞在檀木椅上,抬起眼睛,嗤笑看着眼前的女人,笑意深深,“嫣儿,你或许不明白一件事,本帅只对你如此下作,怪你尤物可人,惹本帅垂怜,嗯?” 皇甫琛的目光深了几许。。 叶嫣然听了越发气恼,手中的布条一下子扯开,缠上男人的身躯,从男人的腿上开始捆绑。 “嫣儿,你这是做什么。。绑着本帅做什么?”皇甫琛看着女人趴在身下,绕着布条。 “嫣儿,别闹了,快拿出解除麻药的方子,本帅浑身无力,不得劲,你不绑,我也一时半会动不了,这动不了,本帅今夜如何疼爱你。。。” “皇甫琛!!不要再说了!恶心!”叶嫣然手中的布条,一手一边紧紧地一拉,在男人的胸前打了个结实。 “我绑着你,就是要你今晚都动不了!” 皇甫琛目光浮起一丝戏谑的笑,“嫣儿,乖,这又是闹什么脾气?本帅都依你,把绳子解开。。。” 叶嫣然退后两步,看着男人浑身上下被捆绑在檀木椅子上,勾唇笑了。 “皇甫琛!我告诉你,你真的欺人太甚!!” “嫣儿,你这是怎么了?本帅欺你什么了?”皇甫琛盯着女人眸底那一丝丝凄然苦涩的笑,心弦一拨。 叶嫣然笑得凄苦,“皇甫琛,至始至终,你都忘了,我是叶司令的千金,我是堂堂的大家闺秀!留洋女子!从小到大没有受过任何委屈,更别说是践踏自尊的侮辱!” “嫣儿。。。你委屈了,可以说!”皇甫琛焦急地开口,似乎很惊喜,眼前的女人可以和自己说这样的话。 “你住嘴!!”叶嫣然怒喝一声,眼眸发红,一把扯过衣兜里的一块方帕,一下子塞进了皇甫琛的嘴巴里头。 “。。。”皇甫琛一下子怒了双目,剑眉蹙得紧紧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真是胆大妄为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对自己动手。 叶嫣然见着皇甫琛被堵住了嘴巴,说不出话了,眸色怔怔盯着被捆住的男人。 “皇甫琛,我真的后悔遇见你,是你!玷污我的清白,拆散了我和阿卓,毁了我一辈子的幸福!” 皇甫琛眉梢瞬息间染上了一层阴霾,又是皇甫卓!!原以为今夜这女人不提了,就无事了,这又是因为皇甫卓!就这么情深难忘! 叶嫣然声嘶力竭一般指着眼前的男人,泪水滑落,“又是你!没完没了地侮辱我,羞辱我,甚至是践踏我的自尊!” 叶嫣然哽咽着泣不成声,“皇甫琛!!我究竟欠了你什么?我叶嫣然有对不起你吗?我从来没有!!我已经把人给你了,我也认命了!你为何昨天要那样对我?” 皇甫琛目光深谙了,一下子激动了脸庞,想要开口说什么,却是被堵住了唇,说不出话。 “说不出了?”叶嫣然眸色轻佻好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皇甫琛,这种想要解释却又解释不了的滋味,怎么样?” 皇甫琛手掌颤抖着,想要握紧,却是浑身无力,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如此对待本帅!找死! 皇甫琛暗暗咒骂,却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想要发泄却是不能发泄,任由这个女人数落教训的感受,十分憋屈。 叶嫣然清冷眸子流转着,吸了吸鼻子里头的酸涩的泪水,混合着清涕。 “我不哭了。。。”叶嫣然哽咽地抬头,硬是把泪水吞落。 叶嫣然红了的双眼,对上了皇甫琛,那一双深邃漆黑,隐者千言万语,隐者一层层火焰的目光。 “皇甫琛。。。”叶嫣然低头,酸涩地开口,“有时候我真的想要一刀捅死你!” 皇甫琛心尖像是被刀子狠狠地刮了过去,双目怒红了,心尖流血的血腥味,一点点弥散开,染红了一片柔软的心,变得如此脆弱,如此的疼。 “可是我不能。。”叶嫣然忍不住又是落了泪,抬起泪眸,盯着皇甫琛,“因为你是皇甫琛!是镇军的主帅,我是叶家的女儿,我不能做这种事!” “所以。。。”叶嫣然吸了一口泪水,沾满泪水的睫毛一扇一合, “我必需离开你,而你也别再来寻我,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你贪图的是我的容颜和身体,我却是不图你分毫,再这样下去,我真怕有一天,我会趁着你睡着,一刀下去。。。” 皇甫琛脸庞连着眼眶红了,涨红了脸庞,目光深骇地盯着眼前的女人,激动地想要跃然而起,却是丝毫动弹不得。 皇甫琛想要张口说话,该死的女人!!你敢逃离本帅,一定打断你的腿,让你今生逃不出本帅的手掌心! 叶嫣然没有理会男人那骇人的眼神,深深吸了一口气,提起事先准备好的小包袱,挎在了肩头。 “对了。。”叶嫣然伸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平静地看向皇甫琛,“告诉你说一件事,吴将军是歼细,和赵凤是一伙的,我会把粮仓图告诉赵凤,不过是假的,这一招请君入瓮,该是可以帮你弄掉那些袭击的刺客,顺便抓来几个,作为镇军的俘虏。” 叶嫣然说完这些话,伸手落下一份折叠好的地形图,放置在桌上。 “这是我画得假粮仓图,一共两份,一份给赵凤,她一定会告诉靳大帅,一份你拿去,准备好陷阱,他们一定会自投罗网!就算不能够一网打尽,也是能够震慑军威,给靳大帅一个下马威。” 叶嫣然顿了顿,转过头,眸色寡淡地对上了皇甫琛,“这算是我离别前,送你的一份礼物,我从来没有欠你,从前到后,都没有。。。” 叶嫣然深吸一口气,“皇甫琛,再见。。” 皇甫琛目光越发深沉,整个瞳孔猝然绽放开一层又一层惊艳的光芒,直勾勾地顶住了眼前的女人。 叶嫣然再看了皇甫琛一眼,转身,高挑纤瘦的背影,打开了房门,消失在皇甫琛的视线里头。 皇甫琛看着从门缝里,渐渐消失的背影,猛然之间,一颗心像是被什么挖去了,随之落空,空荡荡的浑身发寒。 “嫣儿。。。你走不远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叶嫣然,本帅一定可以让你无所遁形!” 门外,夜色沉沉,守在房门的士兵,早就怕碍着少帅的好事,早早地退下。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九章 他们求财,我们求命(4000) 门外,夜色沉沉,守在房门外的士兵,早就怕碍着少帅的好事,早早地退下。 叶嫣然背着包袱低着头,一路闪避,去了西厢房,和赵凤接头。 夜深人静,空气冰凉,四周泛着一股寒气,远远地一阵狗吠声。 少帅府大门口,不远处的一条巷子口,停靠着一辆陈旧的马车,马儿低嘶着,吐着冒烟的热气。 叶嫣然坐在马车里头,等候了许久。 这时候,赵凤带着两个黑衣马褂的男人,搀扶着皇甫卓,朝着马车跑来,远处的狗吠声又是响起。 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传来,叶嫣然一下子跳下了马车,上前去搀扶皇甫卓,“阿卓,你没事吧?” “然儿,是你!”皇甫卓激动难掩地看着眼前的叶嫣然,全然不可置信,“然儿,你怎么会?” 叶嫣然拍了拍皇甫卓的肩膀,“阿卓,这些事回头跟你解释,你先跟我上马车。” 皇甫卓腿上受了枪伤,子弹中得深,即使已经取出子弹,已经伤了筋骨,行动不便,更加上皇甫卓缺乏锻炼,叶嫣然近乎是吃力地扶着皇甫卓坐上了马车。 “嫣然妹子,该说说我们的事了。”赵凤声音柔媚地上前。 叶嫣然转过身,伸手掏出了一张粮仓图,递给了赵凤,“这就是你想要的,我可是费了好大劲从皇甫琛手中骗来的。” 赵凤听着,一股子酸味的开腔,“嫣然妹子,你这话说的,我懂,你是伺候了他一晚上,骨头都酥麻了吧?” 叶嫣然不予解释,只是淡淡地勾唇,“赵凤,这事儿就这样了,后会有期!” “唉,等下!”赵凤一下子疑惑地抓住了叶嫣然的衣袖,意有所指地觑了觑马车里头的皇甫卓,暧昧笑道,“你这带着你的姘头走了。。。” “他不是我的姘头!”叶嫣然冷声打断。 赵凤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对对对!不是不是!他是你的故友,总成了吧?我就是想问你一句,你何时回靳大帅那里?” 叶嫣然顿了一下,心里想着,果然是一个骗局,要多少谎言来圆了它。 “很快!送了我故友回去,我就去靳大帅那里复命。”叶嫣然很是自然平静地回落。 “好了,不多说了,再见!”叶嫣然表面平静,心里头焦急地想要摆脱赵凤。 。。。。。。。。。 夜色渐渐浓了,齐州郊外的土道上,漆黑沉寂,时时响起一阵阵狼嚎的声音。 叶嫣然驾着马车快速地在土道上跑着。 身后,皇甫卓掀开了马车的卷帘,看向马车外驾驶马匹的女人,目光幽柔。 “然儿,刚才你为何和那女人说,我是你的故友,我不是你的故友!我是你的丈夫!” 叶嫣然驾着马车,余光扫了一眼马车里头的男人,沉默了片刻,“你知道一切都不是了。” “不!”皇甫卓一下子激动了,“然儿,若不是,你为何会想方设法救我出来,此时此刻为何会想着和我一起远走高飞?你明明心里已经这么认定我了,对吗?” 叶嫣然眸色落寞,耳边呼着寒风,平静地落话,“阿卓,我送你回诏阳,这是回诏阳的路。。” “什么?!”皇甫卓一下子惊愕了,撑着受伤的腿想要起来,“然儿,你是打算回去看叶司令,还是?不不!然儿,我们不能回诏阳,随便去哪里都好,去诏阳很快会被皇甫琛逮住!” 前方的土道光线昏暗,曲曲绕绕,叶嫣然放缓了马速。 叶嫣然舒了一口气,“阿卓,不是我们,是你。。。” “然儿。。你这话什么意思?”皇甫卓不明了,瞬息间紧张了。 叶嫣然动了动唇,眸色直视前方,一字一句地吐落,“意思就是,我送你回诏阳,我会离开。” “离开?”皇甫卓一下子拉住了叶嫣然的衣袖,“然儿,你要离开去哪里?” 叶嫣然继续骑着马,缄默,视线落在前方黑漆漆的土道,迷惘,彷徨。。。 。。。。。。。。 少帅府,夜色沉寂,夜半三更。 厢房里头,“嘭”的一声,整架檀木椅摔落在地上的声响。 皇甫琛连同椅子滚落在地上,摔力阵痛了受伤的腿根,额头上沁出冷汗,这麻药已经过去了。 这药性一过,皇甫琛变得异常清醒,健壮的胳膊快速地扭动,整个身躯滑动地靠向柜子。 “啪嗒~”一声,花瓶碎裂的声音。 碎裂的瓷片割开了束缚的布条,皇甫琛撑着受伤的腿,从地上站了起来。 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男人暴怒的吼声在寂静的宅院回荡,“来人!!!通通过来!” 瞬息之间,少帅府,火把熊熊,一下子集合了整齐的军队。 皇甫琛一身军装,持着佩剑,站在门槛上来回踱步。 这时候,陈副官急急忙忙地跑来,上前禀告,“少帅,地牢里头,卓少被接走了!” “嘭~~啪~~”的一阵破碎的声音,皇甫琛一脚踹翻了门旁的花盆,又是一脚踹破了一旁的瓷缸,哗啦啦的水声落了一地。 皇甫琛脸庞紧绷得铁青铁青,黑得一如黑炭,一双鹰眸在深夜散发这凛冷冻结的寒芒。 “少帅,还有一件事蹊跷!”陈副官上前,神色慌张,这军棍才领完不久,屁股还没愈合伤口,这八姨太这位祖奶奶又是唱得哪一出。 “说!!”皇甫琛单臂撑着大红门柱,心思沉沉地慌乱。 “少帅,这七姨太也跟着不见了。。” 皇甫琛目光森幽地怔了一下,瞬间反应什么,转身回到厢房里头,视线落在桌上。 一掌夺过桌上那份粮仓图,目光快速地扫过。 “呵呵~~~”皇甫琛盯着粮仓图,沉沉地发笑,笑得酸涩,夹着几分苦楚。 “嫣儿啊嫣儿,你真是令人爱不释手,本帅该拿你如何是好?如此障眼法的粮仓图,果然甚得本帅心意!” 皇甫琛掌心中拽着地形图,快速离开厢房。 “陈副官!立刻派人将吴上将拘了!!立刻!马上!”皇甫琛声音雷怒,眉色间尽显雷厉风行。 “是!”陈副官连忙派遣了几个士兵。 皇甫琛来来回回地踱步,拄着佩剑,全然忘记了伤口的痛楚,目光冷峻,这叶嫣然此次究竟会去哪里?带着皇甫卓离开!! 皇甫琛思及此,更是暴怒! “陈副官!!”皇甫琛雷声赫赫。 “在!!少帅!”陈副官一身冷汗地上前。 皇甫琛抬起手,顿在半空中,眉色紧锁。 “立刻派人去火车站,昨夜发出的列车一一截住!” “再去出城的城门处,问问盯梢的眼线,可有见到昨夜出城的马车,汽车,一一回报,不放过任何一条线索!!”皇甫琛将所有可能的吩咐下令。 “少帅,那七姨太呢?”陈副官上前询问。 皇甫琛目光森幽,低头看向了手中的粮仓图,假的粮仓图,这一夜之间,还能从地牢里头救出人,看来是和赵凤做了交易。 “再去派人,把叶将军召来!说本帅有要事相商!” 皇甫琛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让单军损兵折将的好机会。 。。。。。。 破晓的晨光,洒落在空寂的土道,道路两旁的树林响彻着麻雀的声响,一颗颗杉树早已覆盖这皑皑白雪。 皇甫卓沉沉睡了半宿,马车更是赶了半宿的路。 “然儿,你累了,还是停下来歇息会!”皇甫卓掀开马车卷帘,心疼地开口。 叶嫣然缓缓地停下了马车,看着四周的环境,远处那炊烟袅袅的村庄,若有所思道,“估摸着十几里路就到石头皮镇了。” “然儿,别让我回诏阳,我们就此远走高飞好吗?”皇甫卓激动地拉住了叶嫣然的手,握在手心。 皇甫卓指向了另外一条分岔路,“然儿,我知道那条路可以通往南方,一直走,过了镇军地界,可以到萧氏的地盘,那里的首府是沁水,江南水乡,听闻可美了,我们一同去,好么?” 叶嫣然眸色落寞落向皇甫卓所指的方向,她何尝不想去一个水美景美的地方,闲然惬意。 “阿卓,不可能了。。。”叶嫣然思绪幽幽,苦笑着。 “为什么!!然儿,我们距离幸福就一步了!” “不是一步,是遥遥不可及!”叶嫣然眼眶湿润了。 就在这个时候。 “哈哈哈~~!”一阵粗矿猖狂的笑声落下,马车后响起一阵脚步声,像是从两旁的道路冲出来的人群。 叶嫣然和皇甫卓对视了一眼,心弦发紧。 这时候,三五个粗枝大叶的汉子举着大刀冲到了马车跟前,“马车上的东家!这条路可是大爷门开的,想要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哈哈哈~~”一阵猖狂的笑声再次落下。 皇甫卓和叶嫣然对视着,皇甫卓撑着受伤的腿,拉了拉叶嫣然的衣袖,“然儿,遇见山匪了。” “没错!”为首的一位蓄着浓密大胡子的男人大笑道,“我们就是这一带赫赫有名的胡山大盗,想要不见血,赶紧把钱财留下。” “该死的!!”皇甫卓气了,一下子要干架的样子,碍于受伤的腿,行动不便。 “哎呦呦,是个瘸子啊?”山匪众人嘲讽地取笑皇甫卓。 叶嫣然一下子按住了皇甫卓的手背,“阿卓,别冲动,他们求财,我们求命。” “哎呦!这位小娘们说得中耳!”为首的大盗笑呵呵地开口,一双眼睛划过叶嫣然的容颜,猝然喷发出贪婪的光泽。 叶嫣然低头掏出了钱袋子,没有清点,抛向了为首的那个大盗,“给!!” 大盗伸手接住,掂量着,开始清点里头的银元。 叶嫣然见着,平静的声音落下,“这位大哥,该给的钱财我们给了,请你们放路通行吧。” 大盗吹着钱袋子里头的一块块大洋元,满意地勾唇,收拾好,看向了叶嫣然,脚步一步步靠近,手掌摩挲着下巴浓密的大胡子。 “啧啧啧~~,大爷我许久没见过长得如此水灵的娘们了,看得大爷我心痒痒的。。” “你们想做什么!!”皇甫卓一下子紧张地指着面前的大盗,大声喝道。 叶嫣然的脸色瞬息间苍白了,她看出了眼前的危险不止是钱财了,心一下子揪住了。 “做什么?”一位小弟上前,朝着为首的山匪,“大哥,这个小兄弟,问你要对那小娘子做什么?哈哈哈!” 大胡子山匪蹭了蹭一旁的小山匪,“你告诉他?” “自然是把小娘们抓回去,当大哥的压寨夫人!” “哈哈哈~~~”一阵阵戏虐的大笑声落下。 “然儿,快跑!!”皇甫卓一下子紧张得手足无措。 “想跑?”山匪手中明晃晃的大刀一下子横在了皇甫卓的脖子上,“有种你跑!!跑去阎王爷那里报道!” “别动手!!”叶嫣然见着明晃晃的大刀横在了皇甫卓的脖子上,焦急出声,“快住手!你们不能伤了人命!” 山匪听了,裂开一口黄牙,朝着叶嫣然yin笑道,“小娘们,别急!大爷我求人不求命。” “柱子,铁头,把小娘们带上山!” “大哥,那这个男的呢?” “马车牵走,男的丢下!”山匪厉声喝了一声。 “然儿!!然儿!!你们放了她!!快放了她!”皇甫卓被两个小山匪拉出了马车,慌乱的神情。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章 生不同巢,死亦同穴(4000) “阿卓!阿卓!”叶嫣然被两个小土匪塞进了马车里头,三五个的土匪拉着马车,朝着不远处的一座山走去。 “然儿。。然儿。。。”皇甫卓撑着受伤的腿去追。 “去你娘的!”一个土匪扛着大刀上前,将皇甫卓一脚揣在了地上。 直到日晒三竿,皇甫卓撑着受伤的腿在土道上行走,一手撑着一支枯树枝,脚步趔趄。 这究竟该如何是好?皇甫卓满心焦急,心里寻思着,就这样冲上土匪山,手无兵刃,还身受重伤! 皇甫琛。。。皇甫卓一想到皇甫琛,恨得咬牙切齿!! 绝对不能找卑鄙小人!这好不容易逃出来了,若是让然儿又被救了回去,岂不再次羊入狼口?不行!绝对不行! 皇甫卓心慌意乱地想着。。。 “嘀嘀嘀”一阵汽车的喇叭声落下,土道上行驶过来两辆老爷车,看着就是大富人家的汽车。 车后座,身侧的丫鬟朝着金雪离开口道,“少奶奶,那道上站着的男人看着怎么这么像姑爷?” 金雪离一下子回正视线,看向了前车窗,那隔着十丈远。。。皇甫卓趔趄走路的样子,清晰映入眼帘。 “李叔,车开快点,前头真是卓少!”金雪离一下子激动了,只是看着皇甫卓受伤的腿脚,一下子疑惑了,这怎么受伤了。 汽车停下了,金雪离推开车门,急急忙忙跑下汽车,“卓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成亲到现在,金雪离一直这么称呼皇甫卓,一如曾经的念想,至今还未被破灭,她心中总是存着那么唯一的一线希望。 皇甫卓听着后头的动静,猝然转头,看着突然出现的金雪离,又看向身后的那两部汽车,瞬息双目发亮,说不出的激动盈满眶。 “卓医生,你的腿怎么受伤了?这样怎么还走着。。。”金雪离焦急地看向男人的腿伤。 “你滚开!!”皇甫卓一把推开了金雪离,拄着枯树枝,朝着后头走去。 金雪离一下子被推倒在地上,眸色委屈地看着男人的背影。 皇甫卓走到两辆汽车跟前。 “卓少好!”随行的众位仆人皆是认识皇甫卓,恭恭敬敬地问好。 皇甫卓目光落在后面那辆汽车,那四个的青壮年杂役,“你们几个带枪子了吗?” 为首的一个听了,上前,“卓少,带了!老督军吩咐了,这年头土匪流寇太多,以防不测,我们每人都带了枪。” “那太好了!”皇甫卓一下子拄着枯树枝,上了后头的汽车,洪声下令,“你们几个!立刻上车,跟我去救人!” 金雪离听着,一下子上前,拉住了皇甫卓的衣袖,“卓医生,你要去救谁?我跟你一起去!” 皇甫卓恼怒地甩开了金雪离的手,“闪一边去,我去救我的然儿,你跟去做什么?!” “然儿。。。”金雪离喃喃言语了一下,瞬息间反应过来,“嫣然嫂子她怎么了?” “她怎么了?”皇甫卓上上下下扫了一眼华服美饰,打扮得端庄美丽的金雪离,冷嘲道,“她因为我被土匪抓走了,你以为呢?皇甫家的二少奶奶,你以为和你一般,鸠占鹊巢,过得如鱼得水?我告诉你,金雪离,你打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别在出现在我面前!” 金雪离瞬息间瞪大了眼睛,又一次抓住了皇甫卓的衣袖,“卓医生,你说什么?她被土匪抓走了?那你现在要去土匪窝吗?那可是很危险的。” “你给我滚开!!”皇甫卓恼怒地喝道,手掌越发重地推开了金雪离,目光怒红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别再跟上来!!然儿就是我的命!刀山火海,我皇甫卓义不容辞!!" 皇甫卓弯腰钻入了汽车,汽车很快朝着土道侧边的杉木林里头开去,那远处的山坡,那一座土匪山叫做胡山。 “少奶奶,您没事吧,我扶你起来!”随行的婆子一下子上前搀扶起地上的金雪离。 “小姐,您没事吧?”丫鬟也是焦急地询问。 金雪离看着汽车开走的影子,快速地上了另外一辆汽车,“李叔,快跟上卓少,他要去土匪窝,我们跟去,跟着远点,看看在哪里?” 。。。。。。。。 日落黄昏,余晖染红了天际,四周落下一阵倦鸟归巢的鸣叫声。 萧瑟的寒风吹拂着,一排排覆着白雪的银杉树摇摇晃晃地抖落不少白雪。 一辆汽车停靠在隐蔽处,金雪离坐在车后座,张望着不远处那一座山。 眼前的土匪山看着不是很高,却是有点萧瑟荒凉,漫山遍野尽可以看见裸露的黄石头,覆着白雪,没有一丝的生机,却是寒冬腊月的光景。 “小姐,你说这李叔去打探消息估摸几个时辰了,怎么还没见着回来的人影,该不会也被土匪抓了吧?”一旁的丫鬟焦急地开口。 金雪离柳眉紧蹙,一张清秀文雅的脸颊,忧心忡忡,阿卓,他不会有事吧?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左躲右闪地回来,拉开了汽车门,气喘吁吁。 “李叔,你回来了!情况怎么样?”金雪离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焦急地等待。 李叔喘了一口气,“少奶奶,我在那土匪窝旁边盯梢了许久,土匪窝里头,现在是热闹得很,那些个小土匪个个张罗着要为他们大哥办喜事,说是今晚要娶压寨夫人。” “压寨夫人?”金雪离皱了皱眉头,“该不会是指嫣然嫂子吧?” “有可能!”李叔连忙点头,“这刚才我看见卓少带走的汽车已经被扣押了,估计我们去的那几个人被人家给抓了,指不定现在关押在哪里。” “天呐,小姐,那这可怎么办?” “别吵我!让我静静!”金雪离一下子也是心慌意乱,喃喃道,“奇怪了,这嫣然嫂子为何会和卓医生在一块。。。” 一旁的丫鬟听了,努了努嘴,“小姐,这还用说,还不是姑爷和那个什么嫣然有私情,哼!就小姐还前一口嫂子后一口嫂子。” 金雪离静默了,眸底一缕缕痛心的忧伤,沉默了片刻。 “对了!”金雪离猝然眸色一亮,看向了李叔,“李叔,皇甫少帅不是在齐州城吗?” 李叔听了,一下子反应过来,拍了一下脑袋,“对啊!我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人,这少帅有能耐着,单军都奈何不了他,何况几个小土匪。” “既然这样,事不宜迟,李叔,我们立刻去齐州。”金雪离一下子也是激动了。 李叔连忙上了汽车,汽车急急忙忙地朝着齐州城开去。 。。。。。。。 胡山,石头黄土砌成的窑堡,一个个马褂破棉袄的土匪汉子,在大场地上搭建起了一桌桌的酒桌,一坛坛的酒摆上了桌。 寨子里头的女人,四处张贴着大红囍字。 寨子的地牢里头,一股子干燥的霉味,四处飘散。 皇甫卓被绑在了木柱上头,背贴背处,叶嫣然同样被捆绑着。 “然儿。。然儿。。你还好吗?”皇甫卓开口问道。 叶嫣然背靠着木柱,微微点头,“阿卓,你为何这么冲动,就这么几个人就上来了?” “我也没想到这些土匪竟然会有枪子这么多!不然我也没地方喊人,这又不是在诏阳!”皇甫卓一脸丧气地回落。 皇甫卓被绑住的手,手指头动了动,触碰到女人的手指头,一下子激动地勾住了,“然儿,想不到我们能够这样在一块,共犯难,共生死!” 叶嫣然被皇甫卓触及手指头,心弦微微拨动,思绪间,落寞地开口,“阿卓,眼前是今夜。。。那个土匪头子要让我做他的新娘子。” “然儿,那。。。那怎么办?”皇甫卓一下子紧张了,手指头紧紧地勾住了叶嫣然的手指头,“要不一会趁着人送饭,逃出去?” “逃什么逃?这哪里逃得出去?”叶嫣然神情沮丧了,“阿卓,若是真的要被那个土匪头子毁了名节,一死了之,也不过如此。” “然儿,莫怕!若真的要死,我陪着你!”皇甫卓手指头越发紧地勾住了叶嫣然的手指头,言辞激动,“然儿,若真生不能同巢,死亦同穴,情比金坚,天地可鉴!” “阿卓。。。”叶嫣然听着这样的话语,眸色闪烁,声音哽咽了,“阿卓,你不用为了我搭上性命,你还有金小姐。。。” “然儿,不要再跟我提她!我就算死了,也算给了她自由,对她也好,另择良缘!” 这时候,外头落下一阵脚步声,寨子里头的几个五大三粗的女人,磕着瓜子进来。 其中一位风韵犹存的女人,媚眼挑了挑,看向了皇甫卓,伸手挑了挑男人的脸庞,“哎呦,这小伙子挺俊的嘛,白白的一张脸,看着真叫人心慌!” “滚开!拿开你的脏手!”皇甫卓被眼前的女人激恼了,怒声喝道。 那个女人见着,笑着摇了摇头,走到叶嫣然跟前,上下打量了一下,露出几分妒意,“啧啧,还真的长得俊俏,从没见过生得如此俏丽的女娃子,这大当家可真是有福气,说娶就娶了这么朵大牡丹花,担心这会牡丹花下死了。。。” “呸呸呸,丽娘,说啥子话,快点!把这娘们松绑了,带去收拾收拾,整得好看点,一会大当家要拜堂成亲,火急寥寥等着入洞房。” 。。。。。。。。 齐州城,少帅府。 一声支离破碎的茶杯落地声,皇甫琛怒声吼道,“废物!!通通废物!一个女人都找不到!养着一群废物做什么?” “少帅,这该找的都找了,如今就是出城的马道了,说不准八姨太该是在去哪个地方的马道上。”陈副官上前。 皇甫琛目光森幽地落在远处,手掌骨握得咯咯直响,“马道。。。着出了齐州主要就三条马道,一条可以去诏阳,还有一条去建州,再就是去沁水的。。” “少帅,要不要三条道分头追捕,搜寻?” 皇甫琛刚要落下手掌下令,这时候,一位士兵急急忙忙从外头跑进来,“禀告少帅,外头有一位叫金雪离的女子,说是有急事要见你!” “金雪离。。。”皇甫琛想了一下,这才想起是自己落套给皇甫卓的女人,思虑着,她该是来寻皇甫卓的吧。 “不见!!”皇甫琛重重落声,此时此刻,他没有更多的心情见闲杂人。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士兵又一次来报,“少帅!那位金小姐说,您一定要见她,她说有八姨太的消息!” 皇甫琛听了,猝然双目放亮,顾不上什么,直接冲了出去。 大门外,金雪离见着皇甫琛,一下子上前,正要行礼。 “快说!!嫣然在哪里?”皇甫琛厉声喝断,满目的焦急也掩盖不了他的心急如焚。 “少帅,嫣然嫂子和阿卓都被土匪抓了!听说土匪要娶嫣然嫂子当压寨夫人。” “狗娘养的!”皇甫琛唾骂一声,一拳捶在了门壁上头,落下了一层白色的土灰。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一众土匪,战战兢兢(3000) 夜幕落下,天空飘起了零星小雪。 胡山的土匪寨子,一串串的鞭炮声迎着寒风噼里啪啦地落下。 “喝!!” “痛快的喝!今夜大当家的娶妻,大家喝个痛快!” 一碗碗瓷碗盈满了酒,相互碰撞的声音落下,一大坛一大坛的酒起了盖,醇香的酒大碗大碗地盛满,四周一片欢天喜地地样子。 “新郎新娘拜堂咯!”一位寨子的老吆大声地落下,一众人都围向了红布铺成的喜堂中央。 “哈哈哈~~”一声洪亮粗矿的笑声,腰板粗圆的土匪头子,一身新郎服挤得浑身紧绷绷,一手拉着大红色的喜绸。 喜绸另一头是盖着红盖头的叶嫣然,双手被捆绑着,红盖头下面,一张小嘴被塞着布,发不出半点声音。 “一拜天地!!” 叶嫣然被人强压下脑袋,和土匪头子朝着天上一拜,土匪头子不停地朝着众人大笑,时不时看向身侧身姿婀娜的女人,一阵心襟荡漾。 “二拜高堂!” 叶嫣然被强制押着和土匪头子,朝着喜堂上供奉的灵牌跪拜。 “然儿!!然儿!!你们这群土匪!!”皇甫卓被押在人群中,看得激动地大嚷大叫。 这时候,那位土匪头子不悦地怒目,粗声下令,“去去去!把那小白脸的嘴巴堵上!吵死了!” 不一会儿,皇甫卓一下子被塞上了嘴巴,发不出半点声音。 土匪头子见着皇甫卓发不出声音,脑袋被按在了地上,冷唾了一口,“舌燥!活该!” “继续继续!”土匪头子催促着一旁赞礼人。 “夫妻对拜!!”又是一声落下。 叶嫣然被强押着转过身体和土匪头子面对面,脑袋顶着大红盖头硬生生被押了下来,和土匪头子对拜。 “噗~~啾~~!”一声信号弹的声音落下,一束烟火在不远处的天空绽放,散开白烟。 众人回头看向了天空,皆是一阵愣愕。 土匪头子同样看向天空,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这什么日子,还有这玩意儿!给大爷我恭贺娶媳妇的吗?哈哈哈~~” “哈哈哈~~”一众土匪跟着大笑。 “大当家!!礼成!!新人送入洞房!!”赞礼人朝着土匪头子暧昧地挑了挑眉毛。 “哈哈哈~~”土匪头子乐呵呵地起身,伸手正要去抱眼前的叶嫣然,“小娘子,等久了吧?” “嘭~~!”的一声巨响落下,整个山猛然颤抖了起来,山坡的石块猛然快速地滚落。 山寨上的众人,都被这一声巨响,连着地动山摇的晃动,一时间错愕地站在原地。 “什么声音?!”土匪头子最先反应过来,大声喝道。 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这时候,一位尖嘴猴腮的小土匪上前,“大当家,该不会是打雷了吧?” “打你娘的雷!”土匪头子一掌盖在小土匪头上,“这大冬天打什么雷,打得整座山都在摇!” “嘭~~!”又是一声巨响落下,这一次东面的山震颤得尤为厉害。 “嘭~~!”紧接着一声巨响落下,西面的山脚跟着晃动了起来,石头滚落的声响,清晰入耳。 众人瞬息间喧哗了,都紧张了起来。 “这他娘的究竟怎么回事!!”土匪头子一下子暴怒了。 “大当家!!不好了!”这时候,一位在山腰守夜的小土匪一路连滚带爬着跑上山寨。 土匪头子上前,一下子楸住了小土匪的衣领,“发生什么事?” 小土匪哆嗦地颤抖,指着山下的方向,“山下。。。山下来了好多镇军的官兵,还。。。还有六顶大炮,大当家,他们是要轰了我们这个寨子啊!!” “狗娘养的!”土匪头子听了,一掌推开了那个小土匪,大跨步朝着山的边缘跑去,站在山顶处。 “大当家,给!”一位手下递上了一架望远镜。 土匪头子伸手接过,架在鼻梁处,看向山脚下。。。 。。。。。。。。。 山脚下,火光熊熊,白雪皑皑的银杉树被衬托的一如白昼。 六顶铜制的大炮一字排开,每一顶大炮旁都站着两位抬炮手,合着一位指挥者。 大炮后面站着几排士兵,合着四个连的数量。 大炮最右侧一辆三轮军用车,皇甫琛跨腿坐在上头,戴着白色手套的左掌握着佩剑,湛青色的军大氅在寒风中鼓动。 皇甫琛脸庞冷峻,一双深邃漆黑的鹰眸在火把的辉映下,璀尔着冷凛冻结的寒芒,视线落在山顶上,那明晃晃的火光,很明显上头正在热闹地办喜事。 皇甫琛抬起左手,指了指山脚最东面那黑漆漆的地方,冷声落下,“往那里再轰一炮!” “是!”陈副官立刻朝着最左侧的炮击手打了个手势。 炮火从炮管里头发射。。。 “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落下,山脚下,那一片杉树连根断裂,山脚的土石纷纷滚落,一阵白雪起了白雾,整座山在颤抖。 “少帅,现在要不要派人上山通知?”陈副官上前开口。 “本帅看一下!”皇甫琛朝着陈副官勾了勾手指。 一架新式德国制造的长筒望远镜落在皇甫琛的掌心中,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掌举起望远镜,落在眼睛前。 聚焦拉近下。。。那一双冰冷的鹰眸,一眼望见山头上瞭望的男人。 。。。。。。。 山顶上,土匪头子,一看见山下声势浩大的光景,一下子双脚忍不住哆嗦地打了个颤抖。 这一对眼,土匪头子吓得连忙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连连后退。 山寨一位老辈上前,扶住了土匪头子,“大当家,你怎么了?要弟兄们杀到山下吗?” “杀个屁!没瞧见人家那是大枪大炮!现在他只往山脚下轰,这要轰上山,一个寨都没了!”土匪头子额头上不停地冒着冷汗。 “大当家,你可看清楚了,山下都是什么人?真是镇军官兵?”老辈土匪继续追问。 土匪头子蹙着浓眉,摩挲了一把络腮胡须,“娘的!我也奇了怪了,若是没看走眼,那下面来的可是大人物,那军章像是镇军主帅皇甫少帅!” “不会吧?皇甫少帅?这大晚上的,他怎么会来攻打我们这么个破寨子,就算招安了我们,也不顶事啊!”老辈土匪一下子慌了神。 “我他娘的也奇了怪了,这平白无故的。。。”土匪头子急得在原地直打转。 不远处,一袭红妆的叶嫣然隐约听着谈话,红盖头下,一双凤眸顷刻间亮了,是皇甫琛吗?是他! “大当家,那现在该怎么办?” 土匪头子一下子楸住了一位小土匪的领子,“铁头,你立刻下山,告诉皇甫少帅,就说我黄龙愿意被招安,求他放过胡山的一众弟兄,这可是上百条人命!一并归在他镇军旗下,还是一有用途!” “是!大当家,我立刻去!” 。。。。。。 山脚下,火光一片,皇甫琛落下长筒望远镜,目光深谙,另一只手掌摩挲着剑柄。 陈副官目光一亮,低头,“少帅,如你所料,山上派人下来了。” 小土匪铁头慌乱地跑下来,见着那明晃晃的六顶大炮,一下子腿都瘫软了。 “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隔着皇甫琛一丈远,被陈副官拦了下来。 “皇甫大爷,您放过我们吧,我们都是被逼着落草为寇,从来不杀人放火,就打劫钱财,还都是有钱人家的钱财。。。” 陈副官上前,一脚踢了铁头,“别瞎嚷嚷,我问你,今夜你家大哥是不是娶了个压寨夫人?” 铁头听了,连连点头,“是是是!” 皇甫琛手臂撑在膝盖,目光冷厉,声音冰冷,“他们拜堂了吗?” “拜了拜了!”铁头再次点头。 皇甫琛的手掌握得咯咯直响,声音越发森然悚人,“入洞房了吗?” 铁头愣了一下,连忙摇头,“没没没,还没来得及,礼刚成,您就屈尊大驾!” 皇甫琛听了,紧缩的瞳孔一点点松开,扩散,目光柔了几分。 “你们大哥让你下山来说什么?”皇甫琛幽幽地发声。 铁头激灵连忙回应,“皇甫大爷,我们大当家说了,愿意被招安,归入镇军麾下,只求您大人大量,放过我们一寨子上百条人命!”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二章 欠了的账,笔笔清算(7000+) “让你们大当家滚下来!”皇甫琛冷薄的唇落下。 “是是是!”铁头连滚带爬着再次跑上山。 片刻之后,土匪头子战战兢兢地下了山,一身紧绷绷的新郎服都快裂开了,脸色灰暗。 土匪头子看见火把下的男人,先是一愣,想不到这皇甫少帅如此年轻俊朗,先是有点不信,上前,“您是? 陈副官上前就是一脚,厉声喝道,“跪下!这是少帅!” 土匪头子双膝点地,一下子趴在了地上,颤抖地开口,“少帅,不知黄龙的胡山是犯了哪条禁忌,劳烦您兴师动众,这可是折煞了我。。” 陈副官上前又是踹了一脚,“闭上你的嘴,听少帅说!” 土匪头子一下子噤住了声音,皇甫琛目光冷凛,握着佩剑从车上下来,及膝的军靴,落在了土匪头子跟前,一股寒气逼近。 土匪头子偷偷抬头,看向头顶的男人,干笑着咧开嘴。 “打算入安本帅的麾下?”皇甫琛的声音令人探不出深浅。 土匪头子连连点头,“承蒙少帅大人您不嫌弃我们这群流寇草莽。” 皇甫琛唇角勾起深笑,朝着一旁的陈副官勾了勾手,低声吩咐了什么。 片刻之后。。。 小雪飘飞,胡山山顶到山脚下,火光晃亮的山路蜿蜒盘旋延伸而下,一排土匪从山上整齐有序地列队而下,每个人手腕被麻绳捆住,一个连着一个。 陈副官朝着一众士兵下令,“少帅有令,新招安的土匪要分队看好!不得有闪失,逃跑,错漏!” 土匪头子傻愣愣地跪在一旁,看着山寨上头的一众弟兄被入了军队,这一夜的光景,突如其来,让人措手不及。 究竟我是犯了什么太岁了! 土匪头子看着看着,最后面那一抹大红的窈窕身影,跪着双腿爬到皇甫琛脚跟前,“少帅!少帅!我还有一位新娶得小娘子,别招安了,我活了三十六个年头,终于娶上个媳妇,不容易啊!” 皇甫琛闻言,拄着佩剑,看向了山头上,土匪最后头,那一抹红妆的影子,盖着大红色的盖头,在后头不远处,押着单腿趔趄的皇甫卓。 “少帅,是八姨太!”陈副官一下子上前开口。 皇甫琛拄着佩剑上前,手掌抬起,整个行径的队伍停了下来。 军靴落在雪地里的声音,细碎细碎地踩着松软的雪土,朝着叶嫣然一步一步靠近。。 停在了叶嫣然跟前,一众皆是视线看了过去,土匪头子更是瞪大了眼睛,紧张地看着这一幕。。 皇甫琛目光森幽盯着那一顶大红盖头,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幽香。 大红盖头下,叶嫣然呼吸屏住了,低头,她的眸光落在那一双黑色的军靴,看着如此熟悉,如此强烈的气息迎面袭来。 “逃离了本帅,你以为你会自由吗?”皇甫琛声音低沉地落下,夹着寒风飘雪,白雪沾染了他的发丝。 “。。。”叶嫣然眸色顿住,遮住的红盖头,一张嘴被堵住,发不出半点声音,她依旧可以感受到外头男人说话呼出的热气。 “嫣儿,你就是一只只能被圈养的小野猫,离了本帅,会被财狼虎豹惦记上,你需要本帅的庇护,你懂吗?”皇甫琛依旧森幽地落下话语。 “。。。”短暂地沉寂。 皇甫琛剑眉紧皱,突然感觉到异样,伸手一下子掀开了大红盖头。 寒风吹拂而来,叶嫣然抬起那一双闪烁光泽的凤眸,对上头顶的男人,那一双深邃如漆的眼睛,一阵恍惚。 皇甫琛见着塞在叶嫣然嘴里头的手绢,咒骂道,“混账东西!” 皇甫琛一掌扯下了叶嫣然嘴里塞得手绢,目光暗沉。 “少帅!!少帅!”这时候,土匪头子一下自己紧张地连滚带爬上前,一下子趴在皇甫琛脚跟处,抓住了皇甫琛的裤管,“少帅,您大人大量,放过我媳妇,这可是我新过门的媳妇,您可不能。。。” “狗娘养的混账!!”皇甫琛一声暴怒,掌心中的佩剑‘咻’的一声拔出剑鞘,锋利的刀刃挥动而下。 “啊~~!”土匪头子哀叫连连的声音。 叶嫣然一下子闭上了眼眸,浑身打了个颤抖。 土匪头子的手臂被刀刃重重划过去,一道深深的血口子开了缝,献血喷涌而出。 “这是本帅的女人,你也配沾染?算什么东西!!”皇甫琛收回那支沾染献血的佩剑,森冷冰冷的声音寒冷至骨。 掌心中的佩剑又一次抬起,朝着土匪头子另外一只手臂,重重地划下。 “啊~~!!”土匪头子哀嚎连连,滚着爬开,身上鲜血淋漓。 叶嫣然撇开脸,不敢去看如此血腥残忍的一幕。 众人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胡山的土匪看得浑身发抖,在这寒风的夜里头,打颤得越发厉害。 皇甫琛大跨步上前,军靴踩上了土匪头子的手掌,硬生生地踩住。 “啊~~~!啊~~!”手掌骨碾碎的声响。 “知道她是谁吗?!”皇甫琛指向了叶嫣然,声音森冷地质问地上的土匪头子。 “不。。。不知道。。。”土匪头子痛得神情都扭曲了,五大三粗的身躯滚在地上好似一只大狗熊。 皇甫琛掌心中的佩剑抵在了土匪头子的背脊骨,声音冷沉,“她是本帅最宠爱的女人!你也敢娶?你说说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啊?”土匪头子一下子震惊了,看向了不远处站着的叶嫣然,“这。。。这。。。她怎么不说啊!” 土匪头子连滚带爬地扑倒皇甫琛脚跟,“皇甫大爷,她不说啊,她若是告诉我,她是您的女人,借我一百个胆子,我都不敢娶她,还会帮您送到府上的。。。” 皇甫琛冷哼一声,一脚踹翻土匪头子,怒喝道,“滚!!” 这时候,陈副官上前,招呼着两个士兵将那个土匪头子架了下去,一众胡山的土匪都看着这一幕,瞬息间都明白了这飞来横祸,不是平白无故的,全部都是因为大当家要娶的这位压寨夫人。 皇甫琛掌心中沾染鲜血的佩剑入了剑鞘,脚步沉稳,一步步走向叶嫣然。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目光盯着女人的凤眸,沉闷的声音,“不听话的小东西!” 叶嫣然抬眸,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一顶军帽上军徽赫赫,雪花沾满了帽檐。 “嗯。。。”叶嫣然低哼一声,整个身子猛然间天旋地转,被男人一把扛了起来,轻而易举地甩在了肩头上。 众目睽睽之下,叶嫣然好似一只弯弯的水鱼被男人晾在了肩头,一抹红裙,盘起的新娘发髻瞬息间落下,墨色的长发垂落,在寒风中飘散。 最后头,皇甫卓目光酸涩痛楚地看着这一幕,心口的疼痛一点点沉淀,落空,消沉到快没了呼吸,他越来越恨这样的自己。。。 军用三轮车上头,一面蓝底白星的镇军军旗迎风招展。 皇甫琛将女人从肩头上落下,丢在了车座里头,叶嫣然一身单薄的大红色新娘套裙,披散落的墨色长发,映衬着白希娇美的容颜。 寒风瑟瑟地吹拂着,皇甫琛伸手解开了身上的湛青色军大氅,披落在女人的身上。 “天冷,这逃出来的小野猫,连护身的皮毛都不够暖和,如何逃得远?嗯?”皇甫琛的言语中透着一缕缕毫无掩饰的嘲讽。 叶嫣然缓缓抬眸,一双晶莹剔透的水眸,澄澄地对上男人那双眼睛,撞入那深邃的瞳孔中,璀尔这火光,一阵阵说不出的愧疚,缓缓地涌上了心头。 皇甫琛坐下,伸手揽过披好大氅的叶嫣然,健壮的胳膊将女人环在了胸膛中。 “趴好!别多想!”皇甫琛手掌重重地将女人脑袋压在了胸膛里头,声音沉稳。 叶嫣然被男人猝然而来的手劲,拥入了怀中,惊吓了地颤抖了一下身子。 皇甫琛感到叶嫣然的异样的反应,低头瞅了一样,紧抿的薄唇缓缓勾起,“怎么?怕了?” 皇甫琛俯落脑袋,贴在女人的耳畔上方,吐着热气,“嫣儿,你逃走时候,怎么待本帅的?还记得吗?” 叶嫣然浑身惊颤了一下,微微抬眸,侧目看向头顶男人,那一双复杂的双目,“我。。。” 叶嫣然无力地哑口无言,她感到一股令人心慌的心悸,原本着,一股说不出的感激,瞬息间化为恼人的忧心。 “呵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声音低沉得不能在沉,透着几分暗哑,蛊惑人心的气息,“嫣儿。。。回去了,本帅一笔一笔跟你算。。。清账?嗯?” “。。。”叶嫣然缄默无声,一双小手紧紧地教缠相握,手心冒着冷汗。 “陈副官!”皇甫琛冷声落下,打了个手势。 军用三轮噗噗噗地碾压过雪地,身后跟着一队行军的步兵小跑跟着,再后头就是那被招安的土匪,一排连着一排押着回齐州城。 皇甫卓腿脚不便,陈副官还是安排着上了一匹马,紧随其后。 。。。。。。。。。。。 齐州城,到达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大街道上异常热闹,动静比较大,小雪飘飘扬扬,街道两旁不少老百姓探出脑袋,对着招安入城的土匪指指点点地议论着。 陈副官一边骑马,一边朝着两旁的老百姓大声宣布,“胡山匪寇,入安镇军,以震军威!安一方乐土!” 一阵雷鸣般夹着风雪的掌声落下,万家灯火盏亮了,皆是出来看这一场热闹。 “这皇甫少帅真厉害啊,这不动声色把胡山的土匪给招安了。。” “对啊,这大晚上去剿匪,真是辛劳。。” 老百姓议论纷纷,对着那一个捆着一个的土匪指指点点,那缓缓滑行的六顶大炮用湛青色的布遮住了。 “那里头遮住的是什么?”一群店铺老伙计纷纷对着那些大炮好奇。 “看样子是大家伙,该是开炮火的吧?” 三轮军用车上,噗噗噗朝着少帅府行进,叶嫣然虽是被压在男人胸膛,依旧能够听见这满城老百姓对皇甫琛的啧啧称赞和惊叹声,忍不住抬头看向了头顶的男人。 这一抬头,一双凤眸又是毫无预兆撞入男人的眸底,一阵惊愕。 “想看本帅?何必偷看?”皇甫琛笑得几分深意思,蛊惑人心的剑眉上挑。 叶嫣然一下子有点羞恼地低下头,却是被男人看穿了心思,一下子捏住了她的下巴,“怎么?害羞了吗?” 皇甫琛问话间透着几缕难掩的激动,心里鼓噪躁的。 “没有。。。”叶嫣然伸手要去甩掉男人的手掌,却是被再次捏住了下巴。 湛青色的大氅被扯过了一角,遮住的视线下,叶嫣然一双凤眸晶亮亮,“你要做什么。。。” “唔。。。唔。。。”女人的唇一口被男人含住,薄唇热腾腾地含住了女人的唇瓣连着唇瓣外的肉,紧紧地吮吸住了,像是一口吞在口中,紧紧地含住,吮吸着。 这种失而复得的热切,迅速膨胀了男人的心智,皇甫琛身下迅速地紧绷。 车外头,火把明晃晃的光景,大氅遮住下面亲吻教缠的情景,却是动来动去的棱角,惹人遐想。 隔着几丈远的后头,皇甫卓目光深谙地落在前头的光景,心口一阵阵刺痛,痛得快要无法呼吸。 一阵心醉迷离的亲吻,叶嫣然整个唇被吸得快要红肿,男人的舌尖瞬间捣入,直抵女人的檀口深处,轻柔地教缠,带着席卷的狂热,风云残卷般袭过。 少帅府大门口,车子停下,一众士兵停下了。 所有人都看向军用三轮车上,那块大氅下,教缠的两颗头颅,那亲吻的声响尤为刺耳。 陈副官朝着一众士兵挥了挥手,那些个士兵都立刻背过身去。 叶嫣然双臂抵在男人胸口,想要推开,不料,却是将大氅一下子掀开,皇甫琛狂烈亲吻女人的光景落入眼帘,辉映着四周的火把。 最后头的马匹,皇甫卓坐在马背上,目光瞬息间凝结成冰,眼眶湿润了。。 叶嫣然睁开眼睛,柳眉紧蹙,想要推开,却是被皇甫琛紧紧地吸住,凤眸对上男人那双吞噬的鹰眸。 “嘶~~”叶嫣然痛哼一声,皇甫卓猛然咬了一口女人的小鼻子,松开了唇。 “真是不乖!”皇甫琛低闷哼了一声,拄着一旁佩剑,下了车,伸手落在叶嫣然跟前,“下车!” 叶嫣然伸手揉了揉吃痛的鼻子,侧目看向少帅府大门,这种去而复返,重温旧梦的复杂心情,眸底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憋屈,小手迟疑着,落在了皇甫琛的掌心中。 宽大的手掌一握,叶嫣然随着皇甫琛下了车。 这转身间,叶嫣然一眼看见了最后头,那马背上的皇甫卓,那一双眼睛在火光下湿润,落寞苍凉的神情。 “阿卓。。。”叶嫣然见着,喃喃出了声,心里头沉了沉心弦。 皇甫琛见着,微微眯了眯眼睛,一掌捏住了叶嫣然的下巴,回落视线,声音阴怒,“跟着他逃?这就差点入了狼窝了?叶嫣然,你说比起这么个废物,就这样看不上我皇甫琛?” 叶嫣然眸色闪烁地对上男人眼睛,静默了片刻,低声回落,“我没有。。我没有要跟他逃。。” 皇甫琛闻言,手掌微松,“那你带他去哪里?怎么?想要狡辩了?不过本帅不介意你狡辩?” 叶嫣然一下子摇了摇头,“皇甫琛,我不是狡辩,逃离你是真的,但是带着他逃那就不是了,我只是想要送他会诏阳。。” 皇甫琛愣怔了一下,思虑了一下,“怕本帅伤害他?对他出手,擅作主张,和赵凤交易,救出皇甫卓,你做了这么多,只是为了要送他回诏阳?确保皇甫卓安全?” 叶嫣然点了点头,“对。。只是这样。。”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对这样的回答,不知为何,心里头竟然觉得一阵满意,无论真假,就算是狡辩,也证明这女人开始会为了自己狡辩了,不是吗? 皇甫琛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底线越来越低,低到自己都没有发现,这种可怕的境界。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唇角的笑意,看得一阵莫名,不知这是暴风雨前的预兆吗? “进来!”皇甫琛揽着叶嫣然的肩头,一掌拄着佩剑,进了府邸。 府邸里头,金雪离迎面上来,恭敬地行礼,“少帅!” 又是看向了叶嫣然,“嫣然嫂子,你们好!我家卓少呢?” 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身旁的陈副官,“陈副官,给卓少和三少奶奶安顿好,去齐州梨街那处宅子安顿,别在这里,看着碍眼!” “是!少帅!” 陈副官走上金雪离跟前,伸手道,“三少奶奶,这边请,我带您去见卓少,顺便安顿一下你们的住处。” 金雪离朝着叶嫣然点了点头,看向陈副官,“陈副官,麻烦您带路。” 直到金雪离离去,叶嫣然有点恍惚了,看向了皇甫琛,“为何她会来齐州?” “她是皇甫卓的妻子,他的女人,千里迢迢,来齐州寻夫,有何不可?”皇甫琛问得几分犀利,目光划过一道不悦。 “倒是你!”皇甫琛捏住了女人的细腰,声音阴冷,“叶嫣然,至今你都摆不正自己的位置,我皇甫琛究竟为何会娶了你这么个女人?” 叶嫣然侧目看向男人,“强娶我的人是你!非我逼迫嫁于你!至于位置,我一直都摆正了,我叶嫣然是你皇甫琛的八姨太,只是少帅您,一直忘了,我是八姨太,只是八姨太!” “呵呵~~”皇甫琛嗤笑出声,目光灼灼盯着眼前的女人,上上下下地端倪着女人神色,“怎么?现在在乎这八姨太的名分了?” “没有。。。”叶嫣然垂落眸子。 皇甫琛冷哼一声,青色的眼袋下泛着彻夜未眠的疲倦,声音依旧铿锵有力,“叶嫣然,当个八姨太都能够恃宠而骄,想一出是一出,逃离本帅,耍弄本帅,真要给你夫人的名头,是不是打算骑到本帅头上作威作福了?” “。。。”叶嫣然沉默不语,这个自负的男人又开始了,从来没有想过要夫人的名头。 皇甫琛见着女人沉默不说话,更为恼火,一副狂傲的口气,“叶嫣然,骄傲是吧?本帅就让你这位堂堂司令千金,就做本帅的八姨太,任由本帅欺弄,好好的骄傲!” 皇甫琛抬起粗粝的手掌拍了拍女人的脸颊。 叶嫣然眸色凌怒地射向男人眼睛,心里头一阵屈辱感又是袭来,原本以为感激他救了自己,现在看来他只是救回了一个供他耍弄的女人,他就是见不得自己骄傲,一心想要摧毁自己的骄傲。 自负的男人!!真是可恶! 皇甫琛伸手,一掌握住女人的手,朝着饭厅拉去,“走!陪本帅用晚膳,为了你这破事,本帅饿了一天了!” 叶嫣然愣了一下,看向前头大跨步的男人,一阵说不出的异样又是涌上了心头,却是被不好的情绪消散殆尽。 一顿饭用毕。 叶嫣然起身,正要回房,身后落下一道声音,“本帅让蔷薇事先给你备好了热水,沐浴更衣好,等着!欠了本帅的账今晚一点点跟你清算!” 叶嫣然心弦一颤,脚步慌乱地朝着厢房跑去,眼眶一下子说不出的红了。 皇甫琛坐在饭桌前,一手举着酒杯,喝着酒,目光沉沉地盯着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泛起一抹兴味。 “小野猫。。。今晚陪你好好玩一玩。。” 。。。。。。。。 夜深人静时分,厢房里头,炭火滋滋滋烤着。 屏风后,叶嫣然沐浴后,换上了一身白绸的内衫长裤,披上了香色的绒毛外套。 “小姐,我先去休息了,少帅该是要来了。”蔷薇带着几个粗使丫鬟,撤去了木桶,取走了脏衣服。 就在这时候,皇甫琛一身军装,拄着佩剑,腿伤未愈,一拄一拄地踏进了厢房里头。 “少帅,晚上好!”蔷薇和几个粗使丫鬟连忙请安。 皇甫琛扫了一眼,“蔷薇,去打一盆热水来。” “是!少帅!”蔷薇合着退了出去。 皇甫琛拄着佩剑,目光深谙落在叶嫣然身上,一双军靴一步一步地靠近了。 那一头墨色如海藻的长发此时此刻,沾染了水珠,一张莹润的脸颊泛着水雾氤氲的红云。 皇甫琛低头,凑近了,嗅了一下,清香的味道扑鼻而来,声音暗哑,“不错,闻着很对口,这撕碎了吃起来,一定很美味。。” 叶嫣然见着男人红灼的眼睛,沉了沉眸子,“少帅,您看上去休息没好,今夜还是早点歇息吧。” “哈哈哈~~!”皇甫琛朗声大笑,手指头勾起了女人的下巴,“怎么?怕本帅不行?” 叶嫣然眸色慌闪,垂下脑袋,“没。。。” 皇甫琛又一次抬起女人的下巴,声音冷凛,“不该好好谢谢本帅吗?若是迟了一步,今夜你就是失了名节。” 叶嫣然征了一下,随即扬唇苦涩一笑,淡淡回落,“谢谢。。” “就这么谢?”皇甫琛深邃的鹰眸眯了眯,像是要捕捉什么。 就在这时候,门口响起敲门声,蔷薇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进来,一盆水落在了盆架上头。 “少帅,您要的热水我放在那里了。” 皇甫琛挥了挥手,不耐烦的口气,“你退下去,不要再来打扰了。” 蔷薇立刻识相地退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三章 暴风骤雨,欲来之势(4000第一更) 厢房里头一阵沉寂,木炭猩红的色泽明明灭灭,一阵火炭味。 皇甫琛拄着佩剑站在原地,目光暗沉地落在叶嫣然身上,沉声道,“过来!为本帅宽衣!” 叶嫣然听着,缓缓地走上前。 皇甫琛目光森幽盯着眼前的女人,那低眉顺眼的样子都像是在隐忍,一股子倔劲。 身高的差距,女人的眉眼只抵男人的脖颈,叶嫣然伸手解开男人胸膛的军扣,一颗一颗解下。 “抬手。。”叶嫣然低柔地落声,眸色落在男人厚实的胸膛。 皇甫琛配合地撑开了双臂,深邃的眼睛锁住女人的神情,军上衣从男人健壮胳膊处剥落。 女人纤纤如春笋的玉手,覆上男人里头的黑色羊毛衫,自下而上从男人头颅穿出。 直到里头那件湛青色的军衬衫,叶嫣然停下了小手。 “脱了?”叶嫣然抬眸征求男人的意见。 皇甫琛似笑非笑地勾唇,“裤子先脱。” 叶嫣然明白过来,弯下腰,小手覆上男人腰间的皮带扣,几分颤抖解开,皮带抽出了湛青色的军裤。 “嗯。。。”叶嫣然哼叫一声,抬眸。 皇甫琛的手掌一把握住了女人的小手,紧紧地按压在了中间处。 “不要这样。”叶嫣然焦急地拒绝,她感觉得到隔着布料下,那滚烫的热意。 “呵~~”皇甫琛轻笑了一声,“感受到了吗?一会记得把他洗干净。” “啊?”叶嫣然猛然抬头,惊愕地看着头顶的男人。 皇甫琛视线落在盆架上头,意有所指,“不着急,先宽衣,再端热水来,为本帅擦洗干净,不然一会弄脏了你。” 叶嫣然先是迷惘地一愣,很快她明白过来,脸颊瞬息间涨红了。 皇甫琛瞧着女人绯红的脸颊,沉笑着,“害羞了?” 男人的裤管脱落,皇甫琛往后一靠,双臂撑在一架檀木椅上,沉声落下,“过来,为本帅脱靴。” 叶嫣然迟疑地走上前,半跪在地上,伸手摘去男人双脚及膝的军靴,取下白色布袜,男人那双宽厚庞大的脚掌,脚趾甲下方覆满了细细密密的毛发。 叶嫣然取过一旁的木拖,将男人的脚掌落下。 至始至终,皇甫琛静静地看着,目光里头却是暗藏着汹涌的热火,像是要燃烧了眸底的女人。 靴子挂着白袜落在一旁,湛青色的军裤从男人双腿上脱下,里头一件单薄的长裤,隐约可以看见男人腿根处的枪伤。 “再脱。”皇甫琛沉声落下。 叶嫣然伸手解开男人的裤腰带,脑袋倾向前头。 皇甫琛抬起手掌抚上女人湿漉漉的头发,声音暗哑透着几分戏谑,“如此乖巧温顺,这就讨人欢喜了。” 直到男人落下一条蒂裤,退根处的伤口,纱布依然还在。 叶嫣然抬眸,脸颊已经绯红发烫,像是盛开的红海棠,眸色灵动,“要给伤口换药吧?” 皇甫琛粗粝的手掌,摩挲着手指头,勾起了女人的下巴,“又想下药?” 叶嫣然勾唇自嘲,“再下药有何用,依旧逃不出你的视线。” “看明白?想明白了?”皇甫琛言语透着几分得意的猖狂。 叶嫣然失落的眸色,微微点了点头,“这么几番折腾下来,再想不明白,我就白活了。” “哈哈哈~~~!”皇甫琛洪声大笑,手指头摩挲着女人的下巴,“既然明白了,热水去端来,伺候本帅擦身。” “不换药吗?”叶嫣然随即地追问。 皇甫琛俯下脑袋,声音魅惑,“先擦洗。。。” 叶嫣然脸颊发烫地起身,神色不自在地端来了热水。 “呵呵~~”皇甫琛伸手解开了蒂裤的裤腰带,“洗干净点,本帅为了寻你,忙活了一天。” 叶嫣然一下子撇过头去,一颗心骤然加快地跳动。 “羞什么?”皇甫琛手掌一下子箍住了女人的后脑勺,硬是回正女人的视线,脑袋俯落女人的耳畔,吐着低哑的热气,“吃都吃过了,还羞见?” “你。。。”叶嫣然一下子羞恼地瞪向了皇甫琛,声音隐住。 “啊~”叶嫣然猛然看见不该看的,一下子尖叫了一声,低头慌乱叫道,“皇甫琛,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你是不是有病?” 皇甫琛捏着女人的下巴,鹰眸红灼,一条条鲜红可见的血丝,眼眶下青黛可见,声音凉薄,“为了你这个逃犯,一夜未寝,一日未食,你说本帅是不是得病了?” 皇甫琛伸手握住了女人的小手,一把按住在自己腰腹处。 “不。。。”叶嫣然一下子紧张地摇头,撇开视线。 “快!洗干净,女人伺候自己的丈夫更衣洗漱,天经地义!”皇甫琛沉声落下,松开了手掌。 叶嫣然一下子抽回了手,手中发麻地打颤,那如铁般的触感,一阵阵心惊肉跳,叶嫣然端起了热水,伸手捞着里头的白色锦布,一点点地拧干。 叶嫣然低着头,握着那一块散着热气的锦布,一点点靠近。。。 “蹲下!”皇甫琛伸出手臂,一下子拉住了女人的手臂,硬是将她带下。 “啊。”叶嫣然惊呼了一声,一个脑袋撞进了男人的腰腹处。 叶嫣然连忙避开脸颊,握着热锦布的小手被男人手掌握住了。 叶嫣然急促地呼吸着,抬起一双慌乱的凤眸,撞入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睛,那一双深深锁住自己的眼眸。 “嫣儿。。”皇甫琛握着女人的小手,揉着那块锦布,带动着擦拭着男人的腰腹,一点点揉擦。 热气腾腾的温度触及皮肤,男人剑眉舒畅地舒展开,“嗯。。嫣儿,好好擦干净,若是不想用你这张小嘴来洗干净。。” 男人的手指头轻柔地点了点女人那一张娇嫩的红唇。 叶嫣然浑身打了个惊颤,伸手抹过男人的腰腹处。眸色惊恐地看着男人那处,一下子闭上了双眸。 “睁开!!”皇甫琛低头一口咬住了女人的耳垂。 “嘶~~”叶嫣然痛嘶了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眼撞入,攥着锦布转身,一下子弯腰在盆子里头,又一次拧了一次热水。 叶嫣然小手发颤地覆上男人的腰腹处,白色的锦布轻柔地擦拭着,呼吸屏住了,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红得快要滴出血。 皇甫琛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女人发红的脸颊,勾唇邪笑,凑近,“嫣儿。。喜欢吗?” 叶嫣然一下子转身,继续拧了一次热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当锦布落入热水中,叶嫣然伸手为男人系上了蒂裤的腰带,那支起的高度,叶嫣然避不可及。 叶嫣然紧张地站了起来,她感受到男人越发膨胀的炙热,已经容不下她的触碰。 “都擦洗好了,要换药了吗?”叶嫣然低着头,呼吸急促,一双手局促不安。 皇甫琛神情透着几分慵懒,手指头扣了扣桌面,嘴角勾起一抹兴味,邪妄的笑意,“再搬个盆子来,为本帅洗脚。” 叶嫣然听了,抬起头,愣了一下,对上男人那一双闲然戏谑的眼神,心里头一阵阵发堵,却是咽了下去。 “还不去?”皇甫琛凑近脸庞,看着女人眸子,“不愿意?这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叶嫣然,这伺候自己的丈夫你可曾尽心尽责做到?” “你稍等。。”叶嫣然淡淡落下声,一双小手紧紧地攥住,转身走向了盆架,取出最下方的一个木盆,倒过另外一盆水,移至皇甫琛的脚边。 叶嫣然蹲下,眸光落在男人覆满毛的双腿,伸手去扳过来,男人的双脚却是一动不动。 叶嫣然抬眸,“少帅,请您抬脚!”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笑,看着女人温顺的模样,几分畅快,抬起双脚,落入热水中。 叶嫣然看着落入盆子中的那双大脚掌,迟疑了片刻,伸手落入热水中。 “慢着!”皇甫琛猛然出声。 叶嫣然回落视线,一脸迷惘,看着眼前的男人。 皇甫琛抬手指了指女人身上的绒毛外套,“脱了!一会弄湿了。” 叶嫣然缓缓地站起来,小手摸上了外套的绑带,轻轻一拉,解开了外套,搭落在一旁。 叶嫣然只身一件白绸内衫,浑身忍不住冷得打了个惊颤,再是蹲下。 一双纤纤玉手落入热水中,伸手触及男人的脚掌,轻柔地洗搓着。 一阵哗啦啦的水声落下,叶嫣然正要伸手扯过一条干锦布。 皇甫琛目光暗沉,一只脚掌猛然踩上了叶嫣然的小手,重重地踩在了热水里头。 “再洗!” 叶嫣然紧蹙着柳眉,眸色一点点地凝滞住,落在那只被踩住的手背,隐忍着开口,“少帅,你松脚,我才能为您再洗。” 皇甫琛缓缓松开了脚掌,叶嫣然继续洗着男人的脚掌。 皇甫琛弯腰,伸手一把捏住了女人的手腕,目光冷凛锐利,讥诮的笑,“这么一双手,肤白胜雪,柔弱无骨,嫣儿,你一个女人,学什么医?这伺候本帅宽衣洗脚,这才是你的本分,嗯?” “哼!”皇甫琛松开了女人的手,叶嫣然落入热水中,伸手正欲触及男人的脚掌。 一阵哗啦啦的水声,皇甫琛猝然抬起脚,踩上了木拖,叶嫣然瞬息间落了空,呼吸急促,迟疑了片刻,正欲端起木盆。 皇甫琛手掌一把拉过女人细白的脖颈,一掌拄过一旁的佩剑,站了起来,身躯倾过,“收拾这些事交给下人去做,你叶嫣然是本帅的八姨太,职责就是伺候本帅!伺候到本帅舒坦。懂吗?” 叶嫣然被男人箍住了脖颈,眸色腾起了一层水雾,落在男人的脸庞,清冷的声音,“少帅,请您松手,我去拿医药箱,给您换药。” “呵~~”皇甫琛冷笑一声,视线落在女人宽大的领口,粗粝的手掌快速地探入,一把捏住。 “嘶~~”叶嫣然一下子紧拧着眉头,心口肉被揉紧的疼痛。 “疼吗?”皇甫琛深邃的鹰眸,流转着戏谑的寒芒,“不是这么能逃吗?” 叶嫣然眼眶的水雾瞬间幻化成湿润的泪水,在眼眶里头闪烁着,隐着声,“不会了。。我不逃了。” “是吗?”皇甫琛手掌的力度轻了几许,绕着圈揉着,声音邪魅,“药不用换了,本帅已经让军医换过了,你以为本帅还会给你一次下药的机会?” 叶嫣然抬眸,看着男人的眼睛,那越来越汹涌的炙热,排山倒海般袭来。 “我皇甫琛从小到大,三十二个年头,从未被人如此戏耍过!竟然还是一个女人!”皇甫琛声音冷厉,“叶嫣然!!你好大的胆子!下麻药!捆绑!如此胆大妄为的行径!既然做得出,想过后果吗?” 皇甫琛的手掌猝然抬起,目光汹涌,夹着阴怒的寒芒,一掌撕碎了女人单薄的内衫。 “嘶~~!”布料撕开的碎裂声,撞碎夜的沉寂。 “呜~~”叶嫣然被男人吓得呜咽出声,感到心口被撕碎的声音。 一阵阵寒凉的冷意,锁骨连着心口,一下子被敞开了,露出了里头娇羞诱人的风景。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四章 以夫为尊,相敬如宾(3000) 一阵阵寒凉的冷意,锁骨连着心口,一下子被敞开了,露出了里头娇羞诱人的风景。 “还带着男人一块逃跑!!叶嫣然!”皇甫琛怒声喝道,脑门上跳浮着青筋,瞳孔深深地锁住了女人的脸颊。 叶嫣然双臂环住了胸前的光景,赤条条的背脊骨瑟瑟地发抖,一双凤眸盈满了泪水,噙着酸涩的泪水。 皇甫琛上前,一把捏住了叶嫣然的下巴,“知错了吗?” 叶嫣然噙着泪水,一阵阵发抖,微微点头。 “说出来!!错了吗?”皇甫琛冷厉声音重重落下,捏着女人下巴的关节骨泛红发硬。 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一滴滴沿着下巴,滴在了白嫩的锁骨上。 “我错了。。”叶嫣然噙着泪水,颤抖地开口,心里暗下了最明亮的一角,一片漆黑,令人窒息的感觉。 “错在哪里了?”皇甫琛手掌拿开女人护在胸前的手,目光深沉地盯着那两端的光景。 叶嫣然那张涨红的脸颊,泪水不停地滑落,凤眸迷惘,噙着泪水,“我不该逃跑,不该那么对你。。” “我是谁?!”皇甫琛手掌肆意地摩挲着女人锁骨,一路游离而下。 叶嫣然深深吸了一口鼻子里头的清涕,哽咽道,“我的丈夫。。” “丈夫?呵!叶嫣然,那你说说,该如何敬重自己的丈夫?”皇甫琛拄着微微不稳的左腿,绕到女人身后。 皇甫琛健壮的双臂抬起,从身后环住了女人光滑片缕不着的背脊,手臂穿过女人腋下,绕到女人心口处,肆意摩挲着女人细嫩肌肤。 叶嫣然浑身打了个惊颤,目光空洞地流着泪水,声音寡淡,透不出一丝温度,“以夫为天,以夫为尊。。。” “这出手伤了自己的丈夫,还和别的男人出逃?叶嫣然,你这位喝了洋墨水的女人,可真够出格的!想一出是一出!”皇甫琛手掌使劲地揉了女人柔嫩的肌肤,摩得几乎发红了一片。 “嘶~~~”叶嫣然被男人揉得发痛,痛哼出声,滚烫的泪水不停滑落,这胸口沾染大片大片的泪水。 “知道痛了?”皇甫琛声音冷厉,落下手掌,一把捏住女人的细腰,提了起来,“天地虽大,叶嫣然,你永远逃不出我皇甫琛的五指山!” 皇甫琛松开的手掌,一下子将女人推出去,“去*上躺着!” 叶嫣然泪痕未干,双臂捂住了上身,朝着*榻一步步走去。 皇甫琛目光森冷看着女人走进了内屋,伸手拿过一旁的佩剑,拄着佩剑,一步一步地踩上黑石地板,朝着里头走去。 内屋,*榻旁,两盏红烛灯笼架子落在两侧,桃红色刺绣*帐下,叶嫣然瑟缩在被褥里头,一双凤眸清冷地落在空中。 皇甫琛拄着佩剑,站在*榻旁,抬起手中的佩剑,朝着被褥的被角,探入,利索地掀开。 “嗯。。。”叶嫣然轻哼一声,身上一阵冰凉的寒气,双手一下子护住了片缕不着的上身。 皇甫琛那一双深邃漆墨的鹰眸,落在女人白绸下裤,薄唇紧抿。 叶嫣然双臂环住了上身,呼吸急促,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下一刻要做什么。 “咻~~”的一声,佩剑出鞘的声响,剑刃在烛光下闪过一道寒光。 叶嫣然心尖一颤,转眸,眸色怔怔地看向站在*榻旁的男人,那一张的冷峻的脸庞,在烛光下,勾勒出棱角分明的眼角,那一双森幽的眼睛,瞳孔散发着猎豹般锐利的眼睛。 皇甫琛目光幽幽地凝视着掌心中的剑刃,上头沾染了已干的血迹。 皇甫琛勾唇冷笑,看向了*榻上的叶嫣然,那一双惊骇的凤眸,声音凉薄,“怕了吗?” 叶嫣然环住的双臂,胸前一起一伏,那急促快要窒息的呼吸,四周祭奠的死气在流窜,寒凉着女人的心尖。 皇甫琛手指头轻轻地沾染着剑刃上头干涸的血渍,那是胡山土匪头子的血,腥味散发在空气中。 猝然间,皇甫琛掌心中的佩剑落下,剑尖指向了叶嫣然。 “嗯。。。”叶嫣然紧张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凤眸落向那近在迟尺的剑尖,剑光逼人。 “呵~~”皇甫琛见着女人惊吓了的样子,勾唇冷笑。 剑尖轻轻地滑过女人上身,最后停留在女人白嫩的肚子眼,轻轻地点了点,“本帅看,就这里。。。” 叶嫣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懂的这个男人要做什么。 剑尖猝然挑起了女人裤腰带。 “嘶~~!”的一声,剑尖穿透单薄的白绸布料,沿着长长裤管,快速地划过,布料划开的声响,在着寂静的深夜,声音清晰入耳。 叶嫣然屏住了呼吸,她清晰地感受到剑刃冰凉的触碰,从腿根一路滑到了脚面。 皇甫琛目光暗沉,剑尖落向了另外一边的裤管。 “呵呵~~”皇甫琛低沉笑着,目光扫了一眼叶嫣然那一张惊骇的脸颊。 “再逃?嗯?” 剑尖刺穿了白绸布,另一条裤管,从脚面一路划向腿根,布料划破的声音在耳畔落下。 一双修长纤细的白腿,在烛光下泛着瑟瑟发抖的色泽。 皇甫琛目光紧紧地凝视着,一点点吸入深邃的瞳孔中,剑尖在女人细嫩的小腿,轻轻点了点。 “嫣儿,你再逃!这挑破的就不是这一件裤子,可是你这一双迷人的腿,懂吗?”皇甫琛掌心中的佩剑缓缓地滑动,剑尖停留在女人细腰处,一点点地戏弄着。 “哈哈哈~~”男人猖狂地笑声,剑尖滑到了女人锁骨处,那一双护住的双臂。 “拿开!”皇甫琛声音暗哑,双目透着一丝丝浓烈的炙热。 叶嫣然瑟缩着身子,一双凤眸腾起了深深地痛恨,看着眼前的男人,冰冷的身子,一点点在这寂静的深夜,冻结了心。 叶嫣然护在胸前的双臂缓缓地撑开,抬起一双清灵的凤眸,干了泪痕,盯着男人的眼睛,那种剐心噬骨的恨在心尖悄然发芽。 皇甫琛唇角微微上扬,目光炙热地落在女人菁华如玉的身子,自上而下,自下而上地凝视。 “咻~~!”的一声,掌心中的剑入了剑鞘。 “哐当”一声,佩剑落在了黑石铺成的地上,男人踩着木拖,拄着受伤的腿,伸手开始解开身上的湛青色衬衫。 衬衫散落了地上。 吱呀吱呀木*的声音落下,皇甫琛沉重的身躯尚了*榻。 皇甫琛平躺而下,一双深邃的鹰眸散发着幽幽的寒芒,侧脸轮廓冷峻。 “起来,为本帅宽了裤子。”皇甫琛沉声落下。 叶嫣然怔怔地眸色,男人手掌摩挲到女人的后背,一把推起女人羸弱的身子。 “快点!”皇甫琛声音透着一股急躁,眸底却是浓烈的戏虐之意。 皇甫琛目光透着一股子狠厉,这个该死的女人,先是戏弄,再是逃跑,一股子倔劲,一股子傲气,将堂堂皇甫琛耍得团团转,这再烈的马终有驯服的一天,只是时间长久,手段轻狠的问题。 叶嫣然眸色暗淡,双手覆上男人的裤带,迟疑住,“你的腿受伤了。。” “让你宽就宽!动作快点!”皇甫琛越发急躁,越发紧绷的不适感,让他急促地想要发泄。 叶嫣然一双小手颤抖地解开了男人的裤带,一点点松开。。 “上来!!”男人沉声落下。 叶嫣然一愣,她莫名地余光扫向了身侧的男人,一脸茫然。 皇甫琛瞬间侧目,手掌一把捏住了女人的细腰,声音冷凛,“以夫为尊,伺候男人,上来!” 叶嫣然被男人健壮的胳膊提起了细腰,紧拧着眉头,看向皇甫琛,一双凤眸隐忍着泪水。 “你腿受伤了,还未痊愈。。”叶嫣然的话还未说完。 “上来!!”男人一声厉喝。 叶嫣然噙着泪眸,声音颤抖反问,“皇甫琛,就算以夫为尊,难道不该有一点相敬如宾吗?” 皇甫琛闻言冷哼一声,目光泛起一丝讥诮的嘲讽,“本帅的八姨太,你还想和我相敬如宾,说说你到底有多想成为本帅的夫人,如此费尽心力,以退为进,是不是就是为了成为本帅名正言顺的夫人?嗯?”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一百三十五章 若是再逃,生不如死(8000) 叶嫣然眸色顿住了片刻,勾唇冷笑,“皇甫琛,你该不会认为全天下女子都以成为少帅夫人为荣吧?” 皇甫琛目光微敛,单臂捏着女人的细腰,“是与不是,本帅心里清楚,费了这么多的舌根子,上来!” 叶嫣然柳眉微拧,想要抗拒。 “叶嫣然,离了本帅的庇护,你就是丛林里走散的兔子,多少只鹰在空中盘旋,等着琢食了你!” 皇甫琛说话间,微微撑起上身,硬是将女人拽上了自己身上,拉开女人双腿,坐在了自己的腰腹。 “嗯。。不要这样!”叶嫣然羞愧地想要下来。 “坐好!”男人的一双健臂硬生生地箍住了叶嫣然的细腰,“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抗,是什么后果?还没看明白?” “皇甫琛!你个疯子!”叶嫣然恼怒地双臂开始挣扎了,她忍受不了这样被玩弄的屈辱,使劲地扭摆着细腰。 “逃啊!再逃啊!”男人声音薄怒,手掌箍着女人的细腰,往上抬起。 。。。 “啊~~!”一声突兀而出的尖叫声落在床榻里头,叶嫣然被闯入的窒息感,一点点被填满。 紧拧的柳眉一点点蹙紧了,手腕被男人遏住了,黛眉下,那浅褐色的瞳孔散开了浮华,像是被男人撞开了一个尘世,太多的浮华从眼前细细碎碎地闪过。。。 皇甫琛躺在床榻上,看着女人恍了神,痛苦地拧紧了眉心,一颗滚烫炙热的心被包裹了,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深笑。 “嫣儿。。”皇甫琛粗粝的手掌握住了女人的一双小手,一掌一边揉在了掌心中。 夜色开始一点点地消逝,吱吱呀呀的木床声在空寂的夜色发响。 夜半三更时分,月上树梢,寒风瑟瑟。 厢房里头,落下一室旖旎的春色,混着一股腥膻味。 床榻上,叶嫣然趴在男人赤膊的胸膛上沉睡去了,眼角沁出那一滴滴泪珠,沾在长长的睫毛上,我见犹怜。 美丽光滑的背脊,那突出的背脊骨,一节一节地微凸延伸至尾椎骨,一双修长的美腿分跨在男人腰跨两旁,沉沉地睡着。 像是散了架的蔷薇花,花瓣垂落连着枝叶垂挂在男人的身上。 皇甫琛目光幽幽,深褐色的瞳孔舒缓地扩散开,粗粝的手掌抬起,摩挲上女人琵琶骨,那一朵盛开的莲花烙,摩在掌心中,像是掂着一个世界的分量。 “嫣儿。。。为本帅生个儿子吧。。”皇甫琛摩挲着那朵莲花,低喃言语。 叶嫣然紧阖着眼眸,她已经睡去了,疲倦染满了眉心。 皇甫琛摩挲着那朵莲花烙,低头看向趴在胸膛上的女人,没有回应,唇角微微勾起,“嫣儿,你还是睡的时候,乖巧多了,不倔。。不逃。。” 男人手掌扯过一旁的被褥,遮上了女人的身体,不缓不急地上拉,只留那两处对称的琵琶骨,在空气中裸露。 皇甫琛一掌摩挲着那一朵莲花,另一只手掌轻柔地摩挲着女人柔软的墨发,像是安抚一只爱宠一般,怜爱地抚摸。 渐渐地,皇甫琛拥住趴在身上的女人入睡,抱着柔弱无骨的女人,好似抱住了所有一般,满足地睡去,疲倦侵袭而来,太累了。。 。。。。。。。。。 次日天明,院子外头,仆人打扫的声音。 叶嫣然趴在男人胸膛上睁开了双眸,这惺忪的睡眼,伸手揉了揉,感到温暖的厚度。 叶嫣然盯着男人厚实铜色的胸肌,那凸起的小点,落下一滩水渍,像是自己的口液。 “醒了?”皇甫琛声音幽幽地从头顶传来。 叶嫣然愣了一下,猛然抬头,来来回回看了一下,这才意识到是睡在了男人的身上。 “我。。。”叶嫣然慌乱地想要翻身而下。 “别动!”皇甫琛沉声落下,手掌按住了女人的细腰,硬是往下压。 叶嫣然一下子紧蹙了柳眉,明白过来,推拒着。 就在这时候,门外落下一阵声音,陈副官站在门外,“少帅,有急事禀告,七姨太和吴将军都有下落了。” 皇甫琛和身上的叶嫣然对视了一眼,伸手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轻笑道,“看来只能先放过你。” 叶嫣然听着,舒了一口气,这已经抵在外头的炙热,令她恐慌,她不想再像昨夜那般,被一次次抛起,撞开,没有了任何的方向,被赤条条地玩弄,被观赏着自己的每一个表情。 片刻之后,厢房的门打开了,皇甫琛一身军装出了门,一掌拉着叶嫣然。 “皇甫琛,你要带我去哪里?!”叶嫣然不明所以地问道。 “带你去看看你计划好的事,结果如何了。”皇甫琛沉声落下,一掌拉着叶嫣然,另外一掌拄着佩剑,却依旧脚步疾速。 。。。。。。 厅堂里头,站着叶衍海,一旁站着几位士兵,地上摆放着担架,担架上遮住了白布。 皇甫琛拉着叶嫣然进入厅堂里头。 “嫣然,你也来了。”叶衍海走上前,看着叶嫣然,心里很清楚前些天发生的事,她和皇甫卓逃了,虽然不明问,却也想着,日后再找机会问。 叶嫣然走上前,“大哥,这是。。。” 叶嫣然指着地上盖着白布的担架,她一眼瞧出了白布下面的死人,只有死人才能够僵硬得如此一动不动。 皇甫琛走上前,伸手拍了拍叶嫣然的肩头,声音沉稳在身后落下,“嫣儿,你送本帅的粮仓图,本帅送给了靳大帅,如今他回送了这个礼。” 叶嫣然转头看向皇甫琛,“这死的人是谁?!” 皇甫琛朝着陈副官使了个眼色,“掀开!” 陈副官走上前,掀开了地上担架的白布。。。 “吴将军!”叶嫣然震惊地喊出声。 另一边担架上的白布被掀开,熟悉的女人。。 “赵凤!”叶嫣然震惊了,看向地上死去的两个人,一时间回不过神。 叶嫣然缓缓地走上前,看着地上的尸体,蹲了下来。 “八姨太。。。”陈副官正想要上前阻止。 皇甫琛伸手阻止了陈副官,沉声道,“别拦着,让她好好看看。” 叶嫣然眸色怔怔地落在僵硬的尸体上,赵凤的尸体,那睁开的眼睛,那迷醉的眼神,那眉眼下舒展开的神情,可见死的时候她很欢愉。 叶嫣然手指头掀开了白布的一角,可见一件大红色的肚兜,叶嫣然眉心微蹙,又是看向了一旁的吴将军的尸体,伸手将白布往下拉了一些。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皇甫琛走上前,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叶嫣然站了起来,看向了皇甫琛,“从表面上看,他们死不久,估摸着十个时辰内,身体僵硬了,不过看上去,死的时候没有什么痛苦,再就是。。。” 叶嫣然微微顿住,又是看了一眼尸体,沉默了片刻,“看着像是中毒了,通体的皮肤泛青,只是若是中毒死去,为何神情如此快慰,甚至身体僵硬却没有曲卷住,这让人费解。。” “哈哈哈~~”皇甫琛朗声大笑,走上前,手臂揽过女人的双肩,深邃的鹰眸,深深浅浅的光泽,“想知道他们怎么死的吗?” 叶嫣然抬眸看向皇甫琛,她看见了男人眸底的暗藏的复杂,挑唇,“你知道?” 皇甫琛薄唇轻吐,云淡风轻地口气,“这毒是我下的,还是亲手下的。” “什么?!”叶嫣然又一次震惊了,不可思议地看向眼前的男人,“你为何会给赵凤下毒?还给吴将军下毒,难道你一早就知道吴将军是靳军的歼细?” 皇甫琛勾唇深笑,轻吐两字,“不知!” 皇甫琛伸手朝着一众人挥了挥手,示意退下。 片刻之后,尸体跟着一众士兵退出了门。 皇甫琛手握着佩剑的剑柄,摩挲了一阵子,沉声落下,“那毒本帅只给赵凤一人下了,早在本帅进她屋的第三次,她为本帅沐浴更衣,本帅为她验身。。” 皇甫琛脑袋凑近了女人的耳畔,低声吐道,“本帅在她身下中了一颗药丸子,可以令人精神亢奋的药丸,没有圆房不会散开药性,一旦圆房,药性散开,毒性跟着散开了。。” 叶嫣然瞪大了眼眸,看着男人冰冷的眼睛,“真正让你不再进她房的缘故是这个。” “聪明!”皇甫琛唇角勾起深笑,“她是靳斯涵的人,没有直接取了她的命,已经算本帅仁慈了。” “可是你还是取了她的命,还让她死了都无法清白人世。”叶嫣然摇头笑了笑,“她曾经是你的女人。” 皇甫琛不屑地冷笑,“那又如何?这样心怀否侧的女人,本帅不要也罢!倒是没有想到她和吴将军有这层关系,这一颗药丸倒是一箭双雕了。” 叶嫣然眸色顿住,“这么说来,她一直也在骗我,她和吴将军不是兄妹,而是。。。” 皇甫琛手臂一把搂住了女人的细腰,“嫣儿,这随便一个人说的话,你都信了,本帅只是欺骗了你一次,你说你再也不信,如此差距,真是令本帅心寒。” 叶嫣然垂落眸子,迟疑了片刻,“那张假的粮仓图呢?” 皇甫琛深深舒了一口气,眸底泛着复杂的眸光,伸手抚了抚女人的发丝,“那张粮仓图画得不错,以假乱真,真真假假,靳斯涵该是难以明辨了。” 叶嫣然抬眸看着男人,“你这话何意?究竟他会中套吗?” 皇甫琛伸手揽过女人肩头,“男人的事,不用过问如此多,乖,去后院梳妆打扮,好好收拾自己,等着本帅,今夜好好疼爱你。” 叶嫣然听着,心里头很是不悦,冷笑着想要离开。 “急什么?”皇甫琛单臂又一次拉回了女人的手臂,用力一带,叶嫣然撞入男人的胸膛里头。 皇甫琛伸出手指头勾起了女人的下巴,声音沉着,目光一丝丝严厉之色,“知道为什么给你看赵凤的下场?” 叶嫣然凤眸泛着冷笑,清冷地开口,“少帅您这是杀鸡儆猴?”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双臂一把搂过女人,低头,温热的唇在女人的额头落下一吻,“嫣儿,别试着再挑战本帅的底线,我的耐心有限,乖乖地做本帅的女人,若是再逃,何为生不如死,本帅会让你尝到。” “噢?”叶嫣然轻抬眼眸,“少帅,您这是算给我警告吗?” 皇甫琛似笑非笑,低头又在女人的唇上,印下了一吻,声音幽幽,“嫣儿,你对于本帅而言,是与众不同的女人,我不会像对赵凤那样对你,不过记住,别再逃了!” “如若不然呢?”叶嫣然挑了挑秀眉,大有挑衅之意。 皇甫琛沉沉地笑了,“如若不然,我的嫣儿,本帅的女人,别怪我狠心,让你彻底没了自由。” 叶嫣然仿佛看见男人眸底滑过一道狠厉的寒光,心弦渐渐沉落,朦胧的视线,仿佛看不见前方的路。 。。。。。。 晌午,军营里头。 皇甫琛对着沙盘上布置的地形图,目光森幽地研究了许久,脸庞神情严峻。 叶衍海在一旁,沉默了许久,“少帅,这靳斯涵迟迟按兵不动,该不会是引起怀疑了吧?” 皇甫琛伸手拔起沙盘上的一小支镇军军旗,落在了另外一处,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头点了点,沉声落下,“过来看这里!” 叶衍海和陈副官立刻围了上来。 “这是建州的荒郊——鹿岭,本帅感觉这里头一直没有动静,指不定是靳军的一处粮仓,陈副官,你立刻派人去查探一下。” “是!少帅!”陈副官连忙出了营帐。 叶衍海见着,久久皱着眉头,忍不住再次出声,“少帅。。。” 皇甫琛抬手制止住了叶衍海出声,抬目,目光严峻,“不急!靳斯涵此人喜好大烟,女人,生活荒唐,却生性多疑,要他出兵下了建州,再次反攻五虎镇,需要万无一失的确保。” “少帅,那该怎么做?”叶衍海看不透皇甫琛的算盘。 皇甫琛伸手从军衣的袖子里头,抽出了那份粮仓图,递给了叶衍海,“拿去!交给靳斯涵,就说是你手中的那份粮仓图。” 叶衍海伸手接过,快速地将地图卷册打开,快速扫了一眼,震惊道,“少帅,这不是荒废的那个粮仓吗?虽是荒废,却里头还是有战备物资,这是您画得?” 皇甫琛目光森幽,深意地笑了笑,“你妹妹画得。” “嫣然。。。”叶衍海惊讶了,“她岂会画出这样的粮仓图?” 皇甫琛唇角一抹深笑渐渐散开,“本帅也着实震惊,她胡乱画得,拿来敷衍赵凤的,却是画得有模有样,竟然能够猜中七八分,倒是提醒了本帅。” 叶衍海听着,微蹙眉头,“少帅,那这图给了靳斯涵,他真来伏击该如何是好?” “让他来!”皇甫琛重重落声,“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小取大!” 叶衍海瞬息间明白过来,若是又一处粮仓再次失窃,靳斯涵定然会下定决心,反攻五虎镇。 “少帅!末将明白,末将立刻去办!"叶衍海卷起了粮仓图快速离开。 皇甫琛目光森幽,落在沙盘上,那插满了镇军军旗的小山丘,隔着五虎镇和单军,泾渭分明。 想起这粮仓图,皇甫琛手指头磨了磨下巴,“叶嫣然,竟然能够猜得中本帅的心思,这女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 只是一想到这个女人,时至今日,调教了如此久,这心思还没在自己身上,心里头一阵阵地恼怒。 。。。。。。。。 日暮西山,少帅府大门口。 皇甫琛从三轮军用车上下来,拄着佩剑,沉脚进入府里头。 皇甫琛穿过空寂的长廊,一路上的丫鬟仆人不停地低头行礼。 皇甫琛一掌推开了房门,进入厢房里头,“嫣儿,本帅回来了。” 掀开卷帘,军靴落在地上,看着靠在窗框旁的女人,窈窕纤细,玲珑起伏的身姿,上前,从后头环住了女人的细腰。 热气喷洒在女人的耳畔边,“嫣儿,今晚本帅带你出去吃饭,再去马戏团看表演,本帅让陈副官包了场子。” 叶嫣然垂着眸子,淡淡回落,“随你。。” 皇甫琛手掌摩挲着女人的细腰,一路上滑,搂住了女人的丰姿,吐着热气,“嫣儿,怎么不见你穿件旗袍?都是洋装吗?” 叶嫣然抬眸,眸色清冷,“穿这个舒坦,我不喜欢穿旗袍。” “是吗?”皇甫琛搂着女人的腰,摩挲着,上上下下地游离,声音低哑,“去买几身,本帅想看你穿,你这身姿,穿起来一定好看。” 叶嫣然被男人说话喷洒的热气,弄得耳根发痒,一阵厌烦,“你不是说要出去吃饭?走吧!” 叶嫣然伸手想要推开男人,却是被男人胳膊反手搂住了,细腰一箍,皇甫琛一掌拄着佩剑,高大身躯,一旁像是依靠着纤瘦的佳人,离开了厢房。 皇甫琛搂着女人的腰,穿过长廊,刚刚到少帅府大门口。 这时候,外头停靠了两辆马车,跟着随行的一大票仆人,这一仆人看着几分眼熟。 皇甫琛和叶嫣然同时停下了脚步,看向外头。 这时候,门外的马车拉开门,前面一辆马车,走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二姨太陈婉婉。 一袭高开擦的旗袍,陈婉婉拢了拢身上华贵的水貂毛外套,嫣红的唇朝着后头的马车叫嚷道,“碧莲,你怎么还不下来?都两天马车,腰都快断了。” 后面的另外一辆马车,车门打开,三姨太朱碧莲穿着最新的洋大衣,桃红的颜色,衬着媚眼。 “我这不下来了,催什么催!”朱碧莲站定马车前,不停地拢了拢新烫的发型,这可是洋人开的发馆里头弄得,费了好几块大洋。 “哎呦!!少帅!”陈婉婉这刚拢好了身上的毛大衣,一眼瞧见站在门槛里头的军装男人,双目发亮,连忙踩着尖细的高跟鞋蹬蹬地跑上前。 “少帅~~!”陈婉婉尖细的媚声,扭着腰,直接扑了过去。 “少帅~~!”陈婉婉一下子将皇甫琛身旁的叶嫣然撞开了去,一双纤细的手臂攀上了男人的胳膊,“少帅,婉婉想死你了。” 话落间,陈婉婉抬起那一对娇媚的眸子,水汪汪地看着男人的俊颜,好似望穿秋水一般深情。 叶嫣然被陈婉婉一下子撞开,差点摔倒,幸好穿得圆头皮鞋,不算高。 “少帅~~!”这时候,又是一声温柔的的声音传来,三姨太朱碧莲整理好发型,踩着高跟鞋,提着小洋包上前,一下子勾住了皇甫琛的左侧胳膊。 “少帅,碧莲来照顾您,我这一路过来,瞧着这齐州没诏阳繁华,少帅在这里行军打战,甚是辛苦,碧莲心疼您。”朱碧莲双臂紧紧地勾住了男人的胳膊。 皇甫琛低头,看向右侧的陈婉婉,又看向左侧的朱碧莲,沉声道,“你们怎么来了?” “少帅,是奶奶让我们俩来照顾您!”陈婉婉率先开口。 “是啊。”朱碧莲连忙跟着开口,“少帅,奶奶和娘说,怕少帅一人在齐州,下人照顾得不周到,这就让我们俩来照顾您,更为贴心。”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唇角淡淡地情绪,心里想着,该是督军府那里听到了什么风声,许是和嫣儿有关,奶奶硬是把这两个没有孩子照料的女人,弄到这里来。 至始至终,叶嫣然眸色怔怔地看着前头,左拥右抱的男人,心里头一阵寒凉,垂落眸子。 这时候,一道尖细的声音落下,“哎呦,这不是老八吗?怎么站在这里,也不吭声的?” 陈婉婉转过身,好似一直没有看见叶嫣然,这会儿才发现了什么惊奇的事情一般。 朱碧莲跟着转过身,看向了叶嫣然,挑了挑唇,笑道,“老八,前阵子真是辛苦你了,我和婉婉都忘了,这齐州还有你照顾着少帅,不过我们来了,你就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了,可以好好休息一阵子。” 叶嫣然闻言,抬起眸子,勾唇淡淡地笑了,“劳烦两位姐姐好生照顾少帅,我一直也觉得身体实为不适。” 叶嫣然这话一出,皇甫琛剑眉微皱,心里头不悦地腾起一丝丝怒气,却是不予言表。 就在这时候,陈副官走上前,“少帅,车子都备好了,还要去马戏团那里吗?” “马戏团?”陈婉婉闻言,一下子惊奇地睁大了眼睛,“少帅,是洋人开的那种马戏团吗?听说齐州连着建州都开了,倒是诏阳没有。” 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后头的叶嫣然,双臂拥住了臂弯里头的两个女人,低头,先是看了一眼右侧的陈婉婉,再是左侧的朱碧莲。 “想去看吗?” “嗯!!少帅!想去!”陈婉婉和朱碧莲同时点着头,笑得甚为激动。 “那好,本帅带你们去看!包了场子了。”皇甫琛伸手捏了捏女人的脸蛋,笑着落声。 “太好了,少帅,谢谢你。”陈婉婉话落,掂起了脚跟,红艳艳的唇在男人脖颈上落下一吻,她很清楚这个男人不喜欢别人触碰他的脸。 朱碧莲不甘示弱地靠在了皇甫琛的臂弯处,娇声落下,“少帅,那我们走吧。” 朱碧莲同样清楚这个男人不喜欢别人触碰他的脸。 “好!先去吃饭!”皇甫琛双臂揽着一双女人,下了门槛的台阶,朝着汽车走去。 叶嫣然依旧站在门槛里头,凝滞着眸光看着这一切,久久没有迈出脚步。 汽车门前,皇甫琛停下脚步,转过身,一双鹰眸锐利地射向了门槛里头的女人,沉声落下,“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跟上来?” 叶嫣然回了神,抬起眸子,清冷地扬声,“少帅,我身体不适,我不去了,你陪两位姐姐好好玩。” 这话一出,陈婉婉和朱碧莲互相对视了一眼,皆是鄙夷地笑了,两人想要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皇甫琛听了,剑眉微微挑起,深邃的鹰眸浮起一缕缕深意的喜色,唇角似笑非笑地上挑,心里头排山倒海般激动,却是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 叶嫣然淡淡地扫了那三人一眼,转身正欲进门。 “站住!!”皇甫琛沉声落下,重声落地。 叶嫣然停下了脚步,背脊发僵。 “上车,跟着一块去,身体再难受,也要去!”皇甫琛冷硬的口气,容不得一丝抗拒。 叶嫣然缓缓地转过身,见着陈副官拉开了汽车门,皇甫琛搂着两个女人上了车后座。 车门“啪”的一声合上了。 陈副官小跑到大门前,朝着叶嫣然开口,“八姨太,请您过去,一块上车,别让少帅久等了。" 叶嫣然一双小手紧紧地攥住了,踩着高跟鞋,一步步下了台阶,眸色清冷,朝着汽车走去。 陈副官连忙上前,拉开了汽车前头副驾驶座的车门,“八姨太,请!” 叶嫣然迟疑了一下,弯腰上了汽车。 叶嫣然这一上车,不经意对上了车后的男人,那一双复杂泛着光泽的眼睛,像是一抹讥诮的嘲笑,在看着自己。 叶嫣然连忙落座。 汽车启动了,朝着酒楼开去。 “少帅~~,这齐州看似不大,却是挺别致的地方。”陈婉婉趴在车窗旁,看着窗外的风景,笑着开口。 “碧莲,快看!那里有一家成衣铺好大啊,看上去新开的!”陈婉婉又是激动地叫道。 朱碧莲跟着趴了过去,“哎呦,想不到齐州有这么大的成衣铺,真是想不到。” 皇甫琛目光森幽地落在前车座,那吹着脑袋的后脑勺,心里若有思量,这女人现在想些什么。。。 “少帅~~!”陈婉婉一下子又趴到了皇甫琛胸膛,手指头撩拨着男人的胸膛,媚声道,“那成衣铺好大。。。” 皇甫琛回过神,微微低头看向了身侧的两个女人,沉声道,“陈副官,在成衣铺停下车!” “少帅,你真好。。”一旁的陈婉婉一下子兴奋了,红艳艳的唇想要亲吻男人的脸,却是迟疑住,又是在男人脖颈上落下一吻。她最喜欢的就是买很多漂亮的新衣裳。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六章 此等艳福,羡煞旁人(一万第一更) “少帅,你真好。。”一旁的陈婉婉一下子兴奋了,红艳艳的唇想要亲吻男人的脸,却是迟疑住,又是在男人脖颈上落下一吻。她最喜欢的就是买很多漂亮的新衣裳。 “少帅~~,碧莲也要!”朱碧莲不甘示弱地开口。 “都买!”皇甫琛沉声落下。 汽车停下,车门打开,皇甫琛双臂环住两个女人下了汽车,一身军装,神采奕奕,朝着成衣铺走去。 大门口,成衣铺的掌柜是一位留洋回来的男人,一看见身着军装的皇甫琛,立刻亲自上前为其拉开门。 “皇甫少帅大驾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掌柜热情地点头哈腰。 皇甫琛双臂各楼着一个女人,猝然停下了脚步,缓缓转头。 叶嫣然站在汽车门前,眸色幽幽地落在前方,察觉到皇甫琛转头,立刻撇开了视线。 皇甫琛落下右边手掌,目光幽幽地看着站在汽车门前的女人,那清冷的神情,撇开的视线,心里头腾起一股不悦。 “叶嫣然,跟上来!别傻站着!”皇甫琛冷声落下,停下的脚步,似在等候。 叶嫣然回过视线,缓缓地走上前,皇甫琛见着,这才搂住身侧的两个女人,一脚踏进了成衣铺。 “哇!这条洋裙好美啊!”二姨太陈婉婉见着,一下子扑向了一条华贵的连衣裙,裙子从领口到袖子都镶嵌着珍珠。 三姨太朱碧莲见着,稍微镇定几分,挽住皇甫琛,指向了不远处一套宝蓝色的西装。 “少帅,您看!那套西装真好看,这洋人穿着我看都好看,若是少帅您穿,一定要好看百倍!”朱碧莲拉着皇甫琛朝着那一套西装奔去。 皇甫琛目光深邃地落在衣架上头,那笔直做工精细的西装,目光幽幽。 这时候,店铺的掌柜凑了过来,对着那一套挂着的西装,上上下下看了一眼,热情开口,“少帅,若是中意,我立刻为您取下来,您可以换上试试?这套西装可是法兰西那里流行的,像少帅如此器宇轩昂,人中龙凤之人,穿在身上,定是潇洒不凡!” “是啊!少帅~~,您要不试试看?”一旁的朱碧莲连忙上前,取下了衣架上头的西装,来到皇甫琛跟前,笑得好似鲜花那般灿烂。 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已经进了门的叶嫣然,沉声落下,“嫣儿,过来为本帅宽衣。” 叶嫣然眸色微顿,缓缓走上前,一旁的朱碧莲捧着那件精工细作的西装,眸色轻佻地扫了一眼叶嫣然,轻启唇,“劳烦八妹了。” 皇甫琛一身笔挺的湛青色军装,叶嫣然伸手解开军装上的衣扣,一颗颗解开。 “少帅,请您抬手!”叶嫣然低声示意。 皇甫琛抬起双臂,居高临下,一双眼睛暗藏深意地看着女人,直到上身的军衣剥下。 “少帅,碧莲为您穿上。”朱碧莲捧着那件新的西装走上前,衣袖套进男人的手臂,仔仔细细地为其穿上。 叶嫣然捧着那件军衣退到一旁,眸子清冷地瞥向一旁,心里头膈应着这样的感觉。 皇甫琛目光幽幽地落在一旁,盯着叶嫣然垂眸冷面的样子,唇角的笑意越发扩大。 “少帅~~!真好看!”朱碧莲已经为皇甫琛穿上了西装。 宝蓝色的西装套在男人身上,站在宽敞的成衣铺中间,店里的伙计和客人皆是看了过去。 这时候,不远处的陈婉婉正巧从更衣间里头出来,穿着那件水红色的尼龙连衣裙,镶嵌的珍珠珠光宝气。 “哇!少帅~~!”陈婉婉连忙踩着高跟鞋,蹬蹬地跑过来。 “少帅,您穿这西装真好看,太俊了!可就您这么人穿着,才好看,比起那些个洋人好看多了!”陈婉婉又是啧啧称赞了一番。 朱碧莲不甘示弱地开口,“是啊,少帅,我看就这一套穿上,若是这下次洋人的宴会,少帅定是最俊朗的男人。” 这时候,一旁的掌柜立刻掌握时机上前,“少帅,您的这两位太太都是非常有眼光的,说得一点都没错,这套西装真是非常适合您穿。” 皇甫琛闻言,深邃的眼眸深深浅浅地泛散开一层层得意的笑。 穿着军靴的脚,迈着步子绕过朱碧莲和陈婉婉,朝着叶嫣然靠近。 站定叶嫣然跟前,低头,那一双深邃浩瀚的眼睛盯着女人垂眉的模样,声音浅酌,“替本帅看下,这一身西装,嫣儿,你觉得如何?” 叶嫣然抬眸,眸光淡淡地扫了一眼男人身上的宝蓝色西装,清冷落声,“还好。。” 皇甫琛压低了脑袋,深邃的鹰眸盯着女人的凤眸,“只是还好吗?嫣儿,好好看一下本帅,只是还好吗?” 叶嫣然又一次看向男人,这一眼,撞进了男人的眼睛里头,回落视线,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 皇甫琛冷峻的面容,那浓黑的剑眉下,那一双深邃浩瀚的眼睛,沉着最深沉的情愫,盯着女人的情绪。 “嗯,西装是还不错。。。”叶嫣然再次几分敷衍地落声,眼睛却是又一次落向他处。 男人的手掌一下子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扳正,声音几分冷凛,“左顾而言他!嫣儿,你这心不在焉的样子,又在想什么?” 叶嫣然被捏住了下巴,秀眉微拧,眸色凌怒地瞪着皇甫琛,隐怒开口,“少帅,您试穿了一件新西装,大家都说好看,我也说了不错,你还要我如何?难道非要我说难看吗?” 一旁的陈婉婉和朱碧莲视线相对,皆是对这样的局面感到惊愕。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伸手摘下身上的西装,丢到了地上。 掌柜见着,连忙上前弯腰,捡起地上的西装,宝贝一般窝在怀里头不停地摩挲着,生怕弄坏了,这就算这少帅不要,总有哪个有钱的客人要的。 皇甫琛理了理军衬衫的纽扣,目光从叶嫣然身上收回,视线在偌大的成衣铺环扫了一眼,怒声喝道,“店家掌柜的!” “在这里!”掌柜连忙跑上跟前,弯腰道,“少帅,您有何吩咐?” 皇甫琛手指头弹了弹,“去!把你们店漂亮的旗袍拿几件过来!” “是是是!立刻去拿!”掌柜听闻,连忙退下。 店家掌柜跑到另外一间的衣橱柜里头,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件月牙白的坎肩旗袍,旗袍上团花锦绣,斜襟纽扣上凤舞刺绣,上头还镶嵌着通透的翡翠粒。 在店大厅等候的客人,都远远看着这一幕。 “少帅,您帮婉婉看看,这一身裙子好看吗?”陈婉婉提着那一条水红色的裙摆,款款上前。 皇甫琛目光冷淡地扫了一眼,沉声落下,“喜欢就买下。” “谢谢少帅~~!”陈婉婉立即兴奋地提着裙子站在更衣镜前,左看右看,笑得合不拢嘴。 “少帅!”掌柜捧着月牙白的旗袍走上前,“这件旗袍可是有名的裁缝师傅亲手缝制的,这上头刺绣都是精工细作的,这要是你的哪位太太穿上了,定是惊艳四方。” “天呐!好漂亮的旗袍,真好看!”陈婉婉兴奋地一下子上前,双手不停地摩挲着旗袍的刺绣,“这女红师傅定是十年以上的手艺,这埋针都做得如此精巧。” “这位太太真识货!”掌柜连忙竖起了大拇指。 “真是漂亮!这旗袍我也喜欢。。”朱碧莲凑近了,露出很是中意的神色,不停地摩挲着这件刺绣的旗袍。 陈婉婉听着,一下子不悦了,径直朝着皇甫琛开口,“少帅,这旗袍能让我试试吗?" 皇甫琛扫了陈婉婉一眼,声音冷沉,“去试!” “谢谢少帅!!”陈婉婉兴奋了,连忙拿过掌柜手中的旗袍,踩着高跟鞋快速朝着更衣间跑去。 片刻之后,陈婉婉穿着旗袍,兴奋地出来,坎肩设计将她圆润的肩头勒得几分紧。 “少帅,好看吗?”陈婉婉走上前,不停地显摆着,水蛇腰扭了扭,“少帅,这旗袍我穿着合适吗?” 皇甫琛扫了一眼月牙白的旗袍,再对上女人红艳艳的唇瓣,那微厚的胭脂粉,一阵烦躁。 “脱了!”皇甫琛冷声落地。 “啊?”陈婉婉不明所以地反问。 “本帅让你脱了,这不适合你!”皇甫琛声音冷怒了几分。 陈婉婉听了,一下子委屈了地撇了撇嘴,这又不好说什么,正要回更衣室里头去换回衣服。 这时候,朱碧莲得意地偷笑,走上前,“少帅,碧莲也喜欢这条旗袍,碧莲试试好吗?” “去试!”皇甫琛沉声落下,目光沉沉地锁在了叶嫣然脸上,女人那垂眸无视的样子令自己实为不悦。 “谢谢少帅!”朱碧莲连忙踩着高跟鞋追上了前头的陈婉婉,“婉婉姐,等我下,旗袍给我。。。" 这声音远去,两个女人都挤进了更衣间。 皇甫琛沉着脚步朝着叶嫣然靠近,“呆站着做什么?不懂得去为自己挑几身喜欢的衣裳?” 叶嫣然垂着眸子,冷声回落,“谢谢少帅,我不用了,衣裳我有,不用买了。” 皇甫琛手臂抬起,勾住了女人的细腰,“嫣儿,做为本帅的女人,喜欢什么就去买,不用如此拘泥,就像婉婉和碧莲那样,吃穿用度,本帅都会给你们最好的,好好瞧瞧!她们都很开心,你会慢慢感受到,懂吗?” 叶嫣然清冷地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一副倨傲理所当然的样子,声音幽幽,“少帅,您真的认为她们很开心?” “难道不是?”皇甫琛声音冷凛了几分,“做为本帅的女人,应有尽有,这寻常人家的女子可是巴不得的荣华富贵,这行军打仗,这花费用度都不用你们操心,你还有什么不满?” 叶嫣然盯着皇甫琛那义正言辞,说得一本正经的样子,勾唇冷嗤,“或许这就是我和少帅您的差距,你永远不会明白一个女人真正需要的是什么!至少。。。我需要的不是你口中的应有尽有,更不是荣华富贵!” “那你想要什么?”皇甫琛凑近了脸庞,口气冷硬坚决,“你说!本帅给!” 叶嫣然轻抬眸,看向了更衣室出来的两位姨太太,轻笑道,“少帅,不用说了,两位姐姐过来了。” 朱碧莲穿着一袭月牙白的旗袍,身材较为纤细,容光焕发,笑得媚眼如丝地上前,一把勾住了皇甫琛的胳膊。 “少帅,您看看,我穿得是不是比婉婉姐好看几分?”朱碧莲直言不讳地开口。 “你~~”陈婉婉听着,一下子气恼了,“碧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碧莲摆弄了一下旗袍上的刺绣,轻柔地摩挲着,高开叉的裙摆,一双腿若隐若现地撩着。 朱碧莲攀着皇甫琛的胳膊,扫了陈婉婉一眼,“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我穿得是比你好看。” 陈婉婉不甘示弱地上前,上上下下扫了一眼,冷声嘲讽道,“的确好看,穿起来就像是回到了碧莲妹妹在茶楼卖唱的样子,能不好看吗?” “陈婉婉,你说什么!”朱碧莲一下子气急了,一下子冲上前,伸手就要去挠陈婉婉的头发。 陈婉婉一下子委屈地撇了嘴巴,勾住了皇甫琛另外一侧的胳膊,带着哭腔开口道,“少帅~~~!您快看看,碧莲她要动手打人,都是她先对我出言不逊的。” “少帅,是婉婉她出口伤人,说什么茶楼卖唱的,您可是知道的,当年我可是卖唱不卖身,就跟着少帅您了。。。”朱碧莲一下子委屈地抹着眼角,像是要哭出的泪水。 “是你先说我的!” “是你!是你!” 陈婉婉和朱碧莲一人一边拽着男人的胳膊,激动地对骂着,两人争着吵着要皇甫琛主持公道。 “够了!!!”皇甫琛怒吼一声,脸庞铁青,双臂一下子推开了臂弯里头的两个女人。 “再闹!再闹通通禁足一个月!!”皇甫琛暴怒的声音喝道。 朱碧莲和陈婉婉一下子噤住了声音,低着头不敢再吱声。 至始至终,叶嫣然冷目看着眼前这一切,心里苦涩地笑了,叶嫣然啊,叶嫣然,你最讨厌这样的男人,可你偏偏就嫁了这样的男人,还是他的妾! 皇甫琛目光落在朱碧莲身上的旗袍,冷声落下,“旗袍脱了!!也不适合你!” 朱碧莲闻言,一下子委屈地扁了嘴巴,一旁的陈婉婉一下子兴奋地窃笑。 “少帅。。我。。。”朱碧莲恋恋不舍的神情,她是真的很喜欢这身旗袍。 “去脱了!!同样的话不要让本帅一而再重复!”皇甫琛声音明显怒了。 朱碧莲进了更衣间,一会儿换上了自己的衣裳出来,手中那件月牙白的旗袍恋恋不舍地要递回给掌柜。 “嫣儿,你去穿!”皇甫琛沉声落下,目光森幽地看着至始至终没有言语的女人。 叶嫣然扫了一眼那件旗袍,心里头很是膈应,却是没有言语,走上前,伸手扯过那件旗袍,朝着更衣间走去。 陈婉婉和朱碧莲都看着叶嫣然进入更衣间的背影,那高挑纤细的身形,两人皆是恍然大悟。 时间过去了一分一秒,外头的天色已经暗沉了,入夜了。 叶嫣然从更衣室里头走出来,众人皆是循了过去。 一袭月牙白的旗袍,亭亭玉立在远处,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不过如此! 盈盈一握的纤腰束裹得令人浮想联翩,那坎肩下的双臂,纤细葱白如剥了叶的玉笋,细嫩藕白。 叶嫣然眸色清冷地落在远处,黛眉下,那双凤眸微垂,只是一个侧脸,那样的恬静,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冷傲,散着一股幽幽兰花香的气息。 “真好看。这位太太可真好看。。” “是啊,这旗袍穿上身真漂亮。。。”成衣铺里头的客人都啧啧称赞着。 皇甫琛背手身后,目光深邃地看着叶嫣然,那清冷的眸子,落在他处,似在期盼什么,却是永远摸不透这个女人的心。 “少帅,您的这位太太真漂亮,这件旗袍穿在她身上,简直就是再合适不过了。”掌柜连忙上前啧啧称赞着。 皇甫琛沉着脚步,朝着叶嫣然走去。 陈婉婉见着,一下子气急了,白了一眼一旁的朱碧莲,压低声音,“你瞧瞧你做的好事,给别人做好了嫁衣裳!” 朱碧莲同样不悦的神色,看着穿得冷傲高雅的叶嫣然,双目腾起妒火,冷嗤道,“急什么!日子还长着,就这八姨太骄傲劲,少帅这也就迁就那么一阵子,新鲜着,若是长此以往,一直摆着那么一张臭脸,哪个男人受得了!” “也对。”陈婉婉赞同地点头,“那次大家都看见,这八姨太不是喜欢那卓少嘛。。” “嘘~~”朱碧莲示意她小声,两人皆是停住了声音。 叶嫣然这头,皇甫琛站定她的跟前,粗粝的手掌伸出,抚摸上女人的脸蛋,盯着女人那清冷的眸子,又是落下视线。 “嫣儿,你真美。。。”皇甫琛喃喃言语。 皇甫琛的视线沿着女人玲珑有致的身形,一点点向下。。 月牙白的旗袍衬出了女人红润的气色,镶嵌着银丝的坎肩包裹着那美丽的削肩,再是旗袍的斜襟,一颗颗刺绣镶嵌着翡翠的纽扣,包覆着女人丰满的胸口,盈盈一握的细腰显出了旗袍的腰身剪裁,连着那翘起来的小屯部都惹人注目。 高开叉的旗袍,那一双修长的白腿若隐若现,再是那清冷高傲的眸子,那孤芳自赏的神情,引人遐想。 皇甫琛目光深了几分,手掌一把勾住了女人纤腰,凑近脸庞,声音几分蛊惑人心的冷魅,“嫣儿。这旗袍适合你,经常穿给本帅看。。” 皇甫琛手掌揉着女人的细腰,心头一阵鼓噪,众目睽睽之下,脑袋压低。 “你要。。。”叶嫣然吓了一跳。 男人温热的唇瓣压下,猛然触碰着女人的唇瓣,轻柔地吻了一口,很快松开。 “嫣儿。。。”皇甫琛唇贴近了女人的耳畔,轻柔落下声,“今夜本帅依旧疼你一人。” “。。。”叶嫣然听着,浑身打了个惊颤,心咯噔一声沉落谷底。 “我身体不适,两位姐姐可以服侍你,我不行。。”叶嫣然低声回落。 不远处,陈婉婉和朱碧莲不停地张望着这头。 “碧莲,你说他们俩在说什么?那么小声?”陈婉婉很是不悦。 “你可以过去听听!”朱碧莲冷哼一声,对于刚才陈婉婉和自己吵架,依旧耿耿于怀。 陈婉婉回过神,看向朱碧莲,一下子拉起了朱碧莲的手,“哎呦,妹妹别和我计较了,如今这大敌当前,我们不吵了,如何?” 朱碧莲没好气地看了陈婉婉一眼,“你知道就好,别忘了老夫人和督军夫人的交代,说是别让少帅被八姨太这个狐狸精给迷惑了,这才是我们的任务。” “记得,记得了!”陈婉婉连忙回声,看着皇甫琛依旧那么搂着叶嫣然站在那头,心里焦急。 皇甫琛朝着一旁的掌柜招了招手,“掌柜过来!” “少帅有何吩咐?” 皇甫琛双掌落在女人双肩,削瘦美丽的双肩,左右看了一下,“去,拿一件大衣来,别让本帅的八太太冷着了。” “是是是!立刻给您取来!”掌柜立刻跑进里头,朝着最昂贵的大衣里头钻。 叶嫣然浑身不自在,所有目光瞬息间在自己身上,最重要,她可以感觉到那两位姨太太的目光,有多么的愤恨自己。 “少帅,这旗袍我不要了!”叶嫣然开口拒绝。 “不要也得要!”皇甫琛冷声打断,目光炙热如火,“今夜本帅要看着你穿这件旗袍。。。” 皇甫琛声音低哑了几分,“坐在本帅的身上,就像昨夜那样。。。” “皇甫琛,你个疯子!”叶嫣然破口骂出,一下子后退。 皇甫琛长臂一捞,将女人身子拉近,手指头摩挲着女人细嫩的脸颊,一点点地摸着她的眉眼、鼻梁,声音低哑,“嫣儿,你这双眼睛,这张脸蛋,总是这么不可一世,女人这样子不好,本帅越看越想着如何往死里弄你。” 叶嫣然伸手一下子推开皇甫琛,避开了,眸色愤恨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少帅,您看看这件大衣如何?上好的尼龙,这款式也是法兰西那里流行的。”掌柜不知何时从身后冒出来,捧着一件枣红色的大衣。 皇甫琛伸手提过那件大衣,披在了叶嫣然的身上,紧紧地拢住了。 “穿上!别着凉了!” 皇甫琛目光落在后头衣架上一条白色的长围巾,走上前,伸手取下,绕在了女人的脖颈上,连着绕了一圈。 “围住,这回了帅府,脱了给本帅看!”皇甫琛看着女人包裹得严实了,满意地勾唇。 不远处,陈婉婉和朱碧莲看着,气得直跺脚。 皇甫琛伸手拉着叶嫣然的手,朝着陈婉婉和朱碧莲走去,“你们俩想要什么衣裳,都挑好了吗?挑好了让店家送到帅府。” 陈婉婉和朱碧莲对视了一眼,连忙顺手快速地选了几件衣裳,一件件地取下,递给了店里的伙计。 片刻之后,陈婉婉又一次凑近了皇甫琛,“少帅,人家都选好了。” 皇甫琛一掌拉着叶嫣然,另外一掌抬起拍了拍陈婉婉的后背,“选好就好,走吧,该去吃饭了。” “少帅,走吧!"陈婉婉连忙紧紧地勾住了皇甫琛的胳膊,朝着外头走去。 皇甫琛另外一只手掌紧紧地拉住了叶嫣然,回头落下一声,“跟上!别胡思乱想。” 这时候,后头的朱碧莲看着前头一边搂着陈婉婉,一边拉着叶嫣然的男人,在后头跟着直发急。 叶嫣然余光扫了一眼后头的朱碧莲,一下子抽回了手,弯下腰,蹲下来,佯装脚裹不适,揉了揉。 “少帅~~!”朱碧莲见着叶嫣然落下,一下子攀上了皇甫琛的胳膊,整个身子贴了上去。 皇甫琛剑眉微皱,很是反感的表情,余光扫了一眼后头,叶嫣然此时此刻已经站了起来,隔着几步的距离,只是跟着。 。。。。。。。。。。。。。。。。 夜幕笼罩着整个齐州,今夜无雪,月朗星稀。 汽车在齐州一家最大的酒楼停靠下,皇甫琛下了汽车,身躯两侧攀着两个女人,身后跟着叶嫣然。 后面的扛枪士兵在酒楼门口站守,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那就是皇甫少帅吧?” “那几位该是他的姨太太吧?” “看着像是啊,一个比一个漂亮,尤其是最后面那个。。。” 一众老百姓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这大户人家三妻四妾习以为常,这皇甫少帅是何人,在他们眼中,这也是在平常不过的事。 酒楼里头,二楼雅座被包下,隔着红漆木围栏的一楼,弹唱的女子抱着琵琶,清脆地落下歌声。 皇甫琛落座下,右侧坐着陈婉婉,左侧坐着朱碧莲。 叶嫣然很是自然地坐在了朱碧莲身侧,跟着一个位置,显得不那么突兀。 不一会儿,饭菜上了桌,这琳琅满目的菜色,很快大家动筷。 “少帅,我为您盛一碗汤。”朱碧莲连忙拿起了勺子。 “少帅,这齐州竟然有这么鲜活的鲈鱼,您多吃点,行军大战辛苦了。”陈婉婉连忙夹了一块鱼肉。 至始至终,叶嫣然只是低头吃着饭,就着眼前最近的菜色,眸色淡淡。 皇甫琛享受着左右两个女人的伺候,目光暗沉地落在不远处的叶嫣然,看着她安静吃饭的样子,心里头说不上不悦,却也不是欢喜,这番温顺,看着就是隐忍。 这时候,酒楼掌柜上了楼,和陈副官打了个招呼,走上跟前,摆出了一壶温好的酒,“少帅,这一壶酒是上好的玉液浆,一位姓靳的先生请您喝的。” 皇甫琛剑眉骤然冷峻了几分,沉声落下,“他在哪里?” 掌柜闻言,连忙笑着,指向了楼下厅堂,“少帅,请您看那里。” 皇甫琛闻言,转目看向了楼下,偌大的厅堂,一位身着褐色长皮衣的男人,双指夹着烟,朝着楼上皇甫琛挥了挥手,狭长的眼睛,笑得几分邪意。 下一刻,靳越站了起来,理了理身上的长皮衣,手指头的半截烟丢在了地上,单脚踩熄,朝着二楼走去。 二楼,靳越皮靴落在楼板的声音,越发清晰传来。 靳越人刚到二楼,笑的眉目璀璨,声音清透,“皇甫少帅,风流倜傥,看来是名不虚传!” 靳越站定皇甫琛跟前,随意地扫了一眼一桌子的女人,“这就吃一顿饭,都带这么多女眷出来,啧啧啧,看来不仅爱江山还爱美人。”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伸手拿过桌上那壶酒,倒了一杯,“靳二少,你总这样明晃晃地在镇军地界出入自如,也不怕被镇军抓来当俘虏?” “哈哈哈~~”靳越朗声大笑,“怕!我还真是怕极了!就怕你们抓不找我!” 靳越大笑间,猝然止住了笑声,眉头微蹙,墨蓝色的发丝下,那一双璀璨的凤目落在桌子另一侧,那一张偶然撞入脑海的容颜。。 此时此刻,叶嫣然已经落下筷子在桌上,侧着脸,看着楼下唱歌的女子,眸色幽幽,思绪飘远。 靳越目光锁在了叶嫣然脸颊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皇甫琛倒满了两杯酒,伸手示意道,“靳二少,坐下来喝一杯,你请的好酒,不一起品尝一番吗?” 此话一落下,陈婉婉连忙挪到了一侧,给靳越腾出了空位。 片刻的沉寂。。。 靳越眉头越蹙越紧,盯着侧着脸的叶嫣然,久久不能回神,心里有股不详的感觉。 这时候,皇甫琛若有察觉,那一双鹰眸射出了锐利的目光在靳越和叶嫣然之间来来回回看了几遍,眉目下瞬间一片阴霾。 “靳二少!!”皇甫琛声音重了几分,“那是本帅的八姨太,你这么盯着看是何意?” 皇甫琛这话一出,靳越和叶嫣然同时回神。 叶嫣然视线从楼下歌女身上转头。。。 这一转头,那一双迷蒙清冷的眸子,对上了靳越那一双狭长邪魅的眼睛,却是饱含着洞悉的情愫。 叶嫣然一看见靳越,也是大吃一惊,却是没有出声,眸子底划过一道惊异,他为何会在这里? 靳越这又一次凝视着回神的叶嫣然,邪魅的凤目微微敛起冰冷的目光。 “琛帅,您说,这一位是你的八姨太?”靳越伸手指向了叶嫣然,出声问向了皇甫琛。 靳越这一问,叶嫣然听了,心里头苦涩一笑,低头静默。 “正是!”皇甫琛重声落下,目光深谙地落在叶嫣然那低眉的神情,泛着几分忧伤,心里隐隐不痛快,难不成这女人和靳二少认识?应该不可能,毕竟这靳二少常年在建州,而嫣儿才回国不久,这不该会认识。 “呵呵~~"靳越勾唇深笑,心弦微微沉落,划过些许不适,伸手拿过桌上那杯倒好的酒,抬起酒杯,一口饮尽。 酒杯重重落在了桌上,靳越的眉目复杂地挑了挑,“琛帅真是好福气,这左拥右抱美人,这还能够再纳入如此美丽的女子,做你的八姨太,入你的一席之地,此等艳福,真是羡煞旁人。” 皇甫琛拿着酒杯,喝了一口,站了起来,绕过了靳越,走到叶嫣然身后,伸手搂住了叶嫣然的细腰,将她楼了起来。 叶嫣然一下子被男人搂着撞入硬实的胸膛中,抬起眉目,看向了皇甫琛,凤眸里头盈满了不悦地羞恼。 皇甫琛不依不饶地抬手挑起了女人的下巴,轻柔地捏了一把女人的脸蛋,吐着湿热的酒气。 “靳二少见笑了,本帅的这位八姨太是新过门的小娘子,怕见人,羞涩!你这么一直盯着她看,恐怕有失您靳二少的颜面。” 叶嫣然紧蹙着柳眉,一下子撇开了脸颊,避开了男人轻佻的手指头。 靳越见着,目光沉了沉,清浅的目光扫过了叶嫣然那清冷的眸子,那紧蹙的眉心染满了痛楚。 靳越云淡风轻摊了摊手,“那行!唐突琛帅的美人,恐是唐突了您,今日约你,就传你一件事,生性多疑的狐狸终于行动了,琛帅记得做好准备。” “明白!”皇甫琛微微颔首,不动声色,目光森然地盯着靳越。 靳越目光落在皇甫琛勾住叶嫣然的手臂,心弦微微拧紧了几分,勾唇冷笑,“既然如此,琛帅,告辞了!” 直到靳越黑色皮大衣消失在酒楼门口,皇甫琛松开了叶嫣然,目光冷厉地射向了女人。 “你认识他?” “少帅,你说认识谁?”叶嫣然平静地抬眸,镇定地反问。 皇甫琛听着,唇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拍了拍女人的肩头,“不认识便好,坐下来,继续吃饭。” 。。。。。。。。。。。。 一个时辰后,马戏团剧场。 圆形的剧场上头,两位洋人驯兽师正在起劲地驯着一群猴子和几匹马。 这欢快的表演把陈婉婉和朱碧莲逗得是咯咯发笑。 “哎呦,哈哈哈~~~婉婉,快看,真是笑死我了!”朱碧莲指着台上那奔跑的猴子和马,笑的前呼后仰。 一旁的陈婉婉不停地嗑着瓜子,时不时剥了,喂进皇甫琛的嘴里头。 “少帅,来,这个好吃!”陈婉婉又是剥了一个栗子。 这时候,叶嫣然再也坐不下去,胸口一阵发闷,站了起来,低声落下,“少帅,两位姐姐,我出去解手一下,失陪了。” 皇甫琛目光锐利地射向了叶嫣然,手指头朝着陈副官扣了扣,示意他跟过去。 叶嫣然转身离开马戏团的剧场,朝着外头的解手间走去,身后,陈副官紧随其后。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七章 黄粱美梦,令人心碎(4000第二更) 外头,月色如水,空气寒凉。 隔着一个院落,陈副官站在院落门口,背着身。 院落中间一颗覆满了白雪的老槐树,树干盘根错节,十分粗壮,老槐树后头是解手间。 解手间里头,一间间木头隔成的蹲槽,这夜色沉了,加上马戏团被皇甫琛包场,这偌大的解手间就叶嫣然一人。 叶嫣然出了解手间,走进院落里头,站在水槽那里头,视线被老槐树挡住了。 叶嫣然勺了一勺水缸里头的雪水,正欲洗手。 一股子烟熏袅绕的味道飘散来,叶嫣然微拧了柳眉,猛然侧头看去。 月光下,靳越颀长的身躯靠在了一侧,修长好看的手指头夹着一支烟,忽明忽灭的火星子散发出烟雾,那一双邪魅的眼睛在月光下散发出幽幽地邪妄,零碎的发丝轻轻晃动。 “啊~唔~~!”叶嫣然刚叫出喉咙的声音,被猝然而来的手掌一把按住了。 一股子檀香夹着烟味扑鼻而来,男人强烈的气息,靳越白希覆着薄茧的手掌掩住了女人的唇。 “别喊!再喊,外面的那位副官就过来了。”男人嘶哑的声音低沉落下。 叶嫣然凤眸睁得大大地,看着眼前的靳越,眨了眨眼眸。 靳越勾唇一笑,松开了手掌,目光饶有深意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叶嫣然没有再叫出声,看了一眼被老槐树遮住的外头视线,微微开口,“靳二少,你找我何事?” “怎么?没事不能找?”靳越挑了挑剑眉,问得随意。 “若是你没事,那我先走了。”叶嫣然转身正欲离开。 “慢着!”靳越一掌拉住了叶嫣然的胳膊,声音低沉,“你为何会嫁给皇甫琛做八姨太?我看得出,你不像是心甘情愿的。” 叶嫣然扭过头,眸色怔怔地看着这个长得好似妖孽一般的男人,“这又与你何干?穷途末路,都已经是我自己的选择了。。” 靳越看着女人落寞忧伤的神情,心弦微沉,“你被逼的?皇甫琛他逼你的?” 叶嫣然一下子抽回了被拉住的手,冷声落下,“说了与你无干!” “呵呵~~看来是真的了。。。”靳越兴味地勾了勾唇,“难怪看上去这么不情愿,看来皇甫琛定是用了非常卑鄙低劣的手段,逼迫你就范。” 叶嫣然瞬间抬眸,正视这个男人,正声道,“靳二少,你会不会太没事做了,去而复返,特意来跟我说这些?” “当然不止。。”靳越耸了耸肩,又是掏出了一个银制的精致烟盒,抽出了一支烟。 “怎么说呢,刚才看你不情不愿的样子,我靳越于心不忍,对你产生了怜惜之心,去而复返就是为了问你一件事。” 靳越微微顿了顿,抽出一个火柴盒,滑响了火花,点燃了烟头,性感的薄唇深吸了一口烟雾,幽幽吐着烟圈。 叶嫣然捂住了口鼻,看向眼前的男人,“什么事?” 靳越吐着烟圈,目光落在女人里头月牙白的旗袍,虽是浅淡的月光,却依旧可以看出姣好的身形。 “跟我走吗?”靳越声音幽幽,声音低沉,目光深了几许。 叶嫣然听了,愣了一下,“你。。。你在说什么?” 靳越似笑非笑地扬唇,目光凝视着女人的眸子,声音几分轻佻,几分平静。 “既然不想和皇甫琛在一起,我可以带你离开他,虽然现在建州还不稳,不过我靳越是靳家二少,保你平安,保你衣食无忧,还是不成问题!” 叶嫣然随即回神,一下子恼怒了,碍于那外头的陈副官,压低声音,“靳二少,你都这么自负吗?凭什么认为我会跟你走?你又是谁?为何我要跟你走?” “我看你跟着皇甫琛不开心,甚至是一种很痛苦的样子,任谁都看得出,你是被逼迫的。”靳越依旧抽着烟,很是自然地说着。 “那又如何?”叶嫣然抬起眸子,凌厉地看着靳越,这个只有几面之缘的男人,她对他更是满满的防备,这个男人看似放荡不羁,但是那对眼睛,有着太多令人捉摸不透的城府。 “跟我走!”靳越上前,另一只手掌握住了叶嫣然的手。 叶嫣然一下子惊了,连忙抽回,气恼道,“靳二少,请你自重!” 靳越见着,目光里划过一道不可思议,却是勾唇深笑,笑的眉目促长,潋滟开好似妖孽般的容颜。 “莫怕!我靳越对待女子向来有礼,这刚才,算我唐突了!不过我说的是事实,跟着皇甫琛不开心何必继续跟着?既然是被逼迫,不如另择良人,这良禽折木而栖,何况是一个娇弱的女人?我说的对吧?” “良人?”叶嫣然不禁好笑看向眼前的靳越,“靳二少,我不觉得你会是良人。” “呵呵~~”靳越释然地笑了,双指夹得的半截烟已然落下了一截烟灰。 “比起皇甫琛,我会是你的良人,至少我没有他那么多姨太太,不妨告诉你,我靳越至今一房未娶。” 叶嫣然愣了一下,看不出眼前的男人竟然会如此清心寡欲,浅笑了,“是吗?不过这与我无关,我已经嫁人了。” 靳越听着,沉默了片刻,深深地连着吸了几口烟,“你何时嫁给皇甫琛的?” 叶嫣然平静地回落,“三个月前。。。” “三个月前?”靳越眸色森幽,眉心紧蹙,整颗心都楸住了,“就是你我第一次见面后的不久?” “或许吧。。。”叶嫣然淡淡地回落,对于眼前的这位靳越,是靳氏的二少,单军的人,还是要防备为妙。 “真是遗憾。。。”靳越幽幽地感叹,心里划过一道遗憾,更多带着几分剐心的疼痛,“我还是晚了一步,早知如此,当初就该。。。" 靳越停下了话语,看向了叶嫣然,“真的不和我走吗?带你去建州,比你跟着皇甫琛开心,皇甫琛他不适合你。” 叶嫣然抬头看着天际那轮弯弯的月亮,眸色忧伤,“即使我有可能会被皇甫琛弄死,我也不会跟你走!” “为什么?难不成你不信我靳越?” 叶嫣然眸子怔怔地看着靳越,“是!我不信你!跟你走,难保不会又是一个更深的陷阱。” 靳越听着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随即朗声大笑,“哈哈哈~~!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谁!!谁在那里!”门口的陈副官一下子警觉了,立刻跑了进来。 叶嫣然看向了靳越,一下紧张地开口,“你快走!快走!” 靳越一动不动地站着,一脸无畏,“怕什么?就算是皇甫琛来了,我也不需要惊慌。” 陈副官靠近,看见是靳越,一下子上前,挡在了叶嫣然跟前,掏出了枪,指向了靳越。 “靳二少,你在这里做什么?” 靳越正要开口说什么,锐利的耳朵动了动,唇角勾起一抹邪妄的笑意,“皇甫琛来了,做什么?还是让我来告诉他。” 果不其然,叶嫣然看见一道身影在地上拉长,皇甫琛沉着脚步走进后院,目光森幽。 皇甫琛一看见靳越,脚步快速上前,目光冷厉看向靳越,“靳二少,为何你还在这里?你不是离开了吗?” 靳越终于将指尖的烟蒂丢了出去,很是轻松地看向叶嫣然,笑得邪魅,“噢!是这样子,刚才在酒楼里,我看这位美人一眼,一直想再看第二眼,这不!为了这第二眼,我这不又回来了?” 皇甫琛闻言,整张脸庞都沉了,黑得可以滴墨,目光冷凛的射向了靳越,声音冰冷,“靳二少,别忘了,这可是镇军地界,你是打算不要脑袋回去了吗?” 靳越听着,甚为好笑,走上前,直视皇甫琛的眼睛,“怎么会呢?琛帅,我一直听闻您多情却也薄情,这姨太太都可以送给兄弟的,怎么样?不如把你这位八姨太送于我?我给你想要的单军粮仓图。” 叶嫣然在一旁听了,瞪大了眼睛,双手紧攥着,有一种恨不得将眼前两个男人撕碎的冲动,为何他们能够如此冠冕堂皇地谈论交易自己,我又不是一件商品。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散发着凛冷的寒芒,射向了眼前的靳越,手臂抬起,一把搂过了叶嫣然,声音冷沉,“靳二少,这个女人的主意你别打,她是本帅最宠爱的女人,你若想要女人,可以另外再挑,或者我可以让陈副官给你送去几个。” “哈哈哈~~”靳越听着不由地好笑,手指头摩挲着高蜓的鼻梁,凝视着皇甫琛那张紧绷的脸庞,若有所思,看来皇甫琛这个一代枭雄,是恋上这个女人了。 “靳二少,你这笑是何意?难不成有什么事令你觉得这么好笑?”皇甫琛声音冷了几分,关节骨泛红,几次欲要贲发,却是碍于这人是靳越,还是有用处,暂且不动手。 靳越伸出手掌,“啪啪啪”三掌击落。 “看来琛帅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刚才我也是说笑罢了。”靳越目光幽幽地落在了一旁的叶嫣然。 “刚才我几番想要邀请这位美人,同我去建州的台湖边赏月,这都被拒绝了,真是令人伤心。”靳越捂住心口,一阵心痛的样子,盯着叶嫣然的眸子,泛着几分深意。 叶嫣然听着靳越讲的话,先是错愕,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真是说一出变一出。 皇甫琛听了,唇角忍不住勾起,开怀地大笑,“哈哈哈!!” 皇甫琛手臂紧紧地搂住了叶嫣然的肩头,目光得意地射向了靳越,“那是自然!这是我皇甫琛的女人,岂会跟你去建州,靳二少,你是闲着你大哥给你的事情还不够多,在这做黄粱美梦了?” “那就当我做了一场美梦了!”靳越几分忧伤的神情,笑得几分苦涩,目光落在叶嫣然身上。 “这场梦还真是令人心碎。”靳越又一次感叹,那一双邪魅妖异的眼睛眯了眯,端倪着叶嫣然。 皇甫琛看着靳越三番四次如此明目张胆地看着叶嫣然,很是恼怒,一下子将女人护在了身后,厉声道,“嫣儿!转过身去!” 叶嫣然被男人这么暴怒的吼声,惊了一跳,背过身,反正她也不想看见这两个人。 靳越见着皇甫琛如此反应,忍不住笑了,“呵呵~~有点意思了。。” 靳越凑近跟前,擦着脸庞,幽幽的声音在皇甫琛耳边落下,“琛帅,这强扭的瓜不甜,你不觉得吗?” 皇甫琛愣了一下,随即剑眉深锁,心口盈满了怒气,盯着靳越。 靳越一步步后退,看向背着身的叶嫣然,幽幽出声,“美人,告辞了!” 直到靳越离开,皇甫琛目光微微敛聚着寒芒。 皇甫琛伸手扳正背着身的叶嫣然,一旁的陈副官识相地离开。 皇甫琛伸手抬起女人的下巴,双掌又是一下子捧住了,目光灼热,低头就是一口懵地吻了下去,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紧紧地吮吸亲吻了一阵。 叶嫣然被这个男人突如其来的亲吻弄得完全找不到边,这个疯子,想干嘛? 皇甫琛松开了唇,月光下,剑眉泛散着柔情,双臂一下子抱紧了女人,热气吐在女人的耳畔,“嫣儿,真是太好了,你不跟他逃跑,不再逃离,是不是因为舍不得本帅了?”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八章 生个儿子,你一定行(5000第一更) 皇甫琛松开了唇,月光下,剑眉泛散着柔情,双臂一下子抱紧了女人,热气吐在女人的耳畔,“嫣儿,真是太好了,你不跟他逃跑,不再逃离,是不是因为舍不得本帅了?” 叶嫣然愣了一下,很快恍神过来,勾唇冷嗤,正要开口说话。 “唔。。。唔。。。”男人的唇瓣一下子又袭了来,整张唇一下子含住了女人的唇,很轻柔地吻着。 男人手掌箍着女人的后脑勺,辗转反侧地亲吻了片刻,狠狠地又是嚼了一口,随即松开。 叶嫣然只感到双眸泛着迷离的眸色,整个脑袋晕晕的,还没回过神。 “嫣儿,你什么都别说,本帅心里明白,你一定是喜欢上本帅了。一定是这样的。”皇甫琛掩饰不住的激动和喜色,肯定地口气,眸底划过一道道欣喜难掩的激动。 “嗯。。”叶嫣然低嗯出声,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的唇又是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叶嫣然抬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口液,想要抹去,这接踵而来的吻,又是落在了女人的脸蛋。 “皇甫琛。够了,别这样子。。”叶嫣然整张脸颊都被男人下巴粗粝的胡渣子膈应着,还混着男人的口液,满心的不适感。 “嫣儿。。”皇甫琛唇落在女人的耳畔,停下了亲吻,厮磨着女人的耳鬓,“嫣儿,喜欢本帅对吗?” “我。。。”叶嫣然话还没出口。 “唔。。唔。。。”男人的唇绕过女人的耳鬓,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炙热的温度席卷着女人的唇,发肿火辣辣的唇又一次被含住,猛烈地吮吸。 舌尖抵入女人的檀口,肆虐地教缠了一番,粗粒的手掌覆上里头女人丝绸质地的旗袍,缓缓地摩挲着那柔细的腰肢。 时间过去了一分一秒,皇甫琛松开了女人,单臂搂着叶嫣然,稳住了她昏眩的意识。 “嫣儿,走,带你回府。”皇甫琛手掌拍了拍女人的肩头。 叶嫣然侧目看向了男人,那深深炙热的眼眸,刚才自己想要说什么?怎么都给弄忘记了。 皇甫琛拉着叶嫣然的手出了后院,朝着马戏团剧场走去。 “表演还没结束吗?”叶嫣然落下声音,心里头很是不想进去。 站在了剧场门外,一根柱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这大街上行人稀少,偶尔可见几个赶路的行人。 “怎么了?”皇甫琛抬起手掌抚摸着女人墨色的发丝,声音浅酌,“看你的样子,不喜欢这里的表演?” 叶嫣然眸色怔怔落在远处,幽幽地开口,“太吵了。。我喜欢安静。” 皇甫琛正视着女人的水眸,一双健壮的手臂从身后环住了女人的身体,“怎么了?是不是看见婉婉和碧莲,心里头不痛快?不喜欢本帅一块宠着她们?” 叶嫣然闻言,眸子清冷地流转,“你喜欢宠谁就宠谁?她们是你的太太,你宠她们理所当然。” “是吗?”皇甫琛声音浅酌,手指头勾起了女人的下巴,“可本帅闻到了一股很酸的味道,不是吗?” 叶嫣然听了,眸子不太明白地眨了眨,想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这男人是在说自己吃他的醋。 叶嫣然微蹙着柳眉看着男人,轻声开口,“少帅,您想多了,我没有吃醋。。。” “啊~~!”叶嫣然的话还没说完,整个身体猝然被男人抱了起来,绕着原地打个转。 “皇甫琛!你干嘛。。” “唔。。。”叶嫣然话语还未落完,皇甫琛的脑袋倾了过来,一口含住女人的唇,咬了一口,吸了一口。 皇甫琛松开了唇,一双手掌捧着女人的脸颊,目光深色地盯着女人发肿的唇瓣,笑得几分深意,“嫣儿,吃醋了就吃醋了,何必要说没有,承认了,本帅不会怪你,会多给你宠爱。” 叶嫣然听着,眸子都瞪大了,连连摇头,“不不不,我没有吃醋。。” “唔。。。”叶嫣然还没说完话,又是被男人狠狠地含住了唇,双眸瞪得大大的,看着袭来的脸庞,那一双深谙的鹰眸,泛着温情脉脉地光芒。 松开之际,叶嫣然喘息着,脸颊绯红,看着眼前的男人,寒风一吹,脸颊冻得气了红。 “皇甫琛。。”叶嫣然缓和了气息,焦急地叫出声,“我真的不用你宠我,我真的没有吃醋。。” “唔。。。”叶嫣然话还没出声,男人猛然低头,一口咬住了女人的唇,紧紧地咬了一口。 “嘶~~!”叶嫣然痛嘶一口冷气,看着眼前蛮不讲理的男人,很是气恼,“皇甫琛,你究竟要做什么?”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厉眸狠狠地收缩,手掌揉了揉女人的脸蛋,声音低沉,“说!有没有吃醋?” 叶嫣然愣怔了片刻,静默了,凤眸澄澄发亮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柳眉紧蹙,一阵子恍惚的神情。 “说?有没有吃本帅的醋?是不是心里头难受了?”皇甫琛不依不饶地质问,眼底划过一道戏谑。 “我。。。”叶嫣然迟疑住了,看着皇甫琛的眼睛,心里咒骂,这个男人怎么越来越无耻,越来越没脸没皮了。 “不承认是吧?”皇甫琛冷魅勾唇,手掌捏住了女人的细腰,低头。。 “嗯。。。”叶嫣然低哼一声,连忙撇过脸,她已经反应到这个男人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咬自己的唇。 皇甫琛俯落的唇瓣落了空,一口磕在了女人的耳朵边,牙齿一口咬住了女人的耳垂。 “痛~~!”叶嫣然痛呼出声,整个人都打了个惊颤。 皇甫琛听见女人痛呼的声音,松开了唇,低头,那一双在夜色下,漆黑如墨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女人的凤眸。 额头抵着女人的额头,摩挲了下,嘶哑的声音,“说!是不是心里难受了?是不是吃醋了?” 叶嫣然凤眸闪烁着一层水雾,对上男人的眼睛,鼻子酸涩的感觉,皇甫琛,你太无耻了。 “还不说是吧?”皇甫琛高大的身躯,弯下腰,手掌一把捏住了女人的细腰,另一只手掌窜来窜去地朝着女人开叉的旗袍摩挲去。 叶嫣然急了,这在大街上,一旁的陈副官已经当成没看见,背过身去。 “我说!我说!”叶嫣然焦急了,气急得双眸泛着水雾,像是要滑落的泪水。 “那你说,本帅听着。”皇甫琛顿时来了劲,那一双鹰眸泛着浓烈的兴趣。 叶嫣然柳眉越蹙越紧,眸子不停闪烁,咬了咬唇,狠了心,“对。。我吃醋了。。行了吧?” “哈哈哈~~!”皇甫琛洪声大笑,双臂紧紧地搂着叶嫣然。 不远处的陈副官,回过头看了去,跟着几位士兵皆是惊奇地看向皇甫琛,他们从未见过自己的少帅笑得如此开怀,这笑声一听就不同以往。 叶嫣然看着男人笑开怀的样子,一阵鄙夷,眼底夹着太多的厌恶。 “嫣儿。。。”皇甫琛双臂一下子抱住了女人,低头落下一吻,印在了女人的额头上。 “再说一次!再说一次你吃醋了?说你心里难受?为了本帅,你很难受!”皇甫琛眸底汇聚这激动的光芒,汇聚在一块,直勾勾地盯着女人的眸子。 叶嫣然抬起眸子正视男人的眼睛,隐怒许久的情绪终于喷发了,“皇甫琛,我已经说过一次了,我不想再说!” “再说!!本帅喜欢听!快!”皇甫琛焦急了,声音重了,手掌紧紧地搂着女人的细腰,紧紧一捏。 “你放开我!”叶嫣然怒了,“你这个疯子,我不想说这样的话,真的很恶心!” “恶心?”皇甫琛跟着怒了,上前勾住女人的细腰,硬生生箍着抱起来,男人的腿根处,伤口未愈,将女人打横抱起来。 “再说本帅恶心,试试看?”皇甫琛沉着脚,受伤的那边腿些许趔趄,抱着女人朝着汽车走去。 陈副官见着,连忙为其拉开了汽车门。 “放开我!”叶嫣然双手使劲捶打着男人的胸膛,气恼地大叫,“皇甫琛,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吃你的醋,你还偏偏要我说!自欺欺人!厚颜无耻!” “厚颜无耻!!是吗?”皇甫琛冷怒了眼睛,将女人一咕噜丢进了车后座。 “啪”的一声,汽车门合上了。 叶嫣然从车后座的坐垫上正要爬起来。 皇甫琛宽厚的手掌拉着女人的脚腕,往自己的身下带,整个身躯重重地压了上去。 “嗯。。滚开!你个疯子,你的两位太太在里面。。。”叶嫣然双手不停地捶打着男人的后背。 皇甫琛双目怒红了,粗粝的手掌摩挲着女人高开叉的旗袍,快速地窜了进去,触及那光滑柔嫩的大腿,紧紧地揉住。 “不是说厚颜无耻吗?”皇甫琛手掌探入女人的旗袍,撑开了女人的腿根。 “你滚开!!滚开!”叶嫣然浑身打了个惊颤,看着车里头封闭的空间。 “畜生!”叶嫣然撑起了双臂,整个嘴巴朝着男人鼻子扑了过去,朝着皇甫琛鼻子上咬了下去。 “嘶~~!”皇甫琛倒吸了一口冷气,手指头按在了叶嫣然深处,往里头使劲按去,目光冷凛。 叶嫣然浑身惊颤,使劲地想要收拢双腿,咬着男人的鼻子,往死里咬去。 “嘶~~”皇甫琛停下动作,另一只手掌箍着女人的后脑勺,将其拉开。 双手收回,皇甫琛手指头沾了沾鼻梁上淌出的鲜血,湿漉漉的指头再次沾染血腥。 叶嫣然眸色怔怔地盯着男人,不停地喘着气,凤眸闪烁着水雾,声音透着哽咽,“皇甫琛。。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方可罢休?” 皇甫琛落下手掌,俯下身躯,手掌挑起女人的下巴,声音沉冷,“我逼你什么了?这成天不给本帅好脸色看,不是逃跑就是一副骄傲的样子,不言不语,本帅只不过想要你笑笑,对本帅说点体己的话,这就是逼你了?” 叶嫣然鼻子酸涩地抽了一下,声音哽咽了,眸子泪光闪烁,“皇甫琛,对你笑的人很多,说好听话的人更多,两位姐姐就是,你为什么非要逼我?为什么?” 叶嫣然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心尖颤抖。 皇甫琛脸色凝重地凝视着梨花带雨的女人,那委屈一抽一抽哽咽哭泣的样子。 片刻的静默,皇甫琛缓缓撤开双臂,将女人从车后座上抱了起来,落在另一侧大腿上。 男人深邃浩瀚的眼睛看着女人泪水朦胧的凤眸,伸手轻柔地擦拭着女人脸颊的泪水。 “好了,别哭了,嫣儿,我只想看你对着本帅笑,说一些好听的话!嗯?” 叶嫣然垂着眸子,咬着发肿的唇瓣,落着泪。 皇甫琛双臂一把搂住了女人,唇贴着女人的耳畔,“嫣儿,你不知道,今晚我很开心,很开心你没有和靳二少走,你不再逃,我真的很开心,开心得想要听你说些好听的话。” “那些话。。。我说不出口。。”叶嫣然噙着泪水,冷冷地回落。 皇甫琛松开了双臂,凑近脑袋,吻了吻女人的泪水,声音低浅,“为什么不说?若是你说了,婉婉和碧莲,本帅立刻遣送她们回诏阳,就宠你一人?” 叶嫣然听着,一下子抬起眸子,惊吓得连连摇头,“不不。。不!你不要遣送她们走,她们是你的女人,应该留在这里。” 皇甫琛剑眉深锁,目光暗沉,声音冷凛,“那你不是本帅的女人吗?” 叶嫣然眸子慌闪,“是。。不过我很累,我想安静,好吗?让我安静好不好?” 皇甫琛剑眉紧蹙,深谙的神色,手掌骨僵硬住,目光深谙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真的不想本帅将她们遣送会诏阳?” 叶嫣然垂落眸子,沉默了片刻,淡淡地回落,“她们是你的太太,你有责任,遣送得了一时,遣送不了一世,既然如此,何不让她们一直陪伴着,如此甚好。” 皇甫琛深邃的目光划过一道错愕之色,很快低沉地笑出声,手掌捏住了叶嫣然的下巴,“叶嫣然,真看不出来,你的野心这么大!绕了这么一个圈,是想着本帅将那些个女人通通休了,就你一人是吧?” 叶嫣然正了正色,眸子清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说对了一半,我曾经坚定地认为我的丈夫只能属于我叶嫣然一人,他穷也好,他落魄也罢,只是属于我一人!只是。。。” “只是什么?”皇甫琛焦急地追问。 叶嫣然眼底划过一丝落寞,唇角漾开一丝苦涩,“只是这人不是你,不该是你,也不会是你。。”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心口发堵得厉害,手掌落下,手指头捏了捏女人的脸蛋,“识相!本帅的确不会这么做,娶了就是娶了,那些女人生生世世都只能是我皇甫琛的女人,除非本帅将她送人了,或者她死了。” 叶嫣然漾唇轻笑,笑得眸底湿润。 “不过。。”皇甫琛顿了顿,目光转向女人的眸子,“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将你送人,就算你死了,本帅一定让你进皇甫家的祠堂,不会是无名无分,无祖宗牌位的下场。” “是嘛。。”叶嫣然冷冷地笑了,“那还真是要谢谢少帅让我能够死后有个去处。。” 皇甫琛说完这一席话,心里头异常烦躁,想到眼前的女人死了,心里一阵慌张,手臂一下子勾住了女人的细腰,“嫣儿,当然,有本帅护着你,你绝对不会有事,不会死。。” 叶嫣然淡淡的眸子,冷哼一声,“无碍,死了就死了,人终究有一死的。。” “不会死!”皇甫琛重重落声,“本帅说了不会就是不会!!” 皇甫琛开始懊悔自己,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 叶嫣然淡淡的眸色,完全没有把这些话入了耳。 片刻的沉寂。 皇甫琛见着女人越发冰冷的眸子,很是难受,又是一把搂住了叶嫣然,凑近脸庞,吻了吻女人的脸颊,“嫣儿。。。为本帅生个儿子!我知道你一定行的!”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九章 永远不生,就不会深(4000加更求月票) 皇甫琛见着女人越发冰冷的眸子,很是难受,又是一把搂住了叶嫣然,凑近脸庞,吻了吻女人的脸颊,“嫣儿。。。为本帅生个儿子!我知道你一定行的!” 叶嫣然抬起眸子,清清冷冷地看着男人的眼睛,心里头冷笑,皇甫琛啊皇甫琛,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避子汤喝了一阵子,如今这个把月,就算行fang了,也不会有喜的。 “你这是什么反应?”皇甫琛盯着女人那清冷的眸子,那泛着冷笑的唇角,心里头一阵发麻。 叶嫣然轻抬着眸子,那样讥诮的神色,轻吐着字眼,“少帅,那要是我生不出呢?” “岂会生不出?”皇甫琛冷哼一声,重声落下,“这女人生孩子天经地义,女人要是连个孩子都不能生了,还有何用?” 叶嫣然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头越发寒凉,为何自己会招惹了这个不可理喻的恶魔。 “那你当我没用吧。。”叶嫣然冷声落下。 “怎会呢?”皇甫琛邪妄地勾唇,手掌穿过女人的旗袍,落在白希的大腿根摩挲了一阵子。 “嫣儿,本帅相信你,你肩头的莲花烙,就注定了你今生一定会为本帅生个儿子。”皇甫琛声音沉沉冷硬地落下。 叶嫣然侧着眸子,几分好笑地看着男人,心里头冷哼,别说儿子了,就算女儿我都不会给你生! 皇甫琛,你毁了我一生,控制了我的自由,还想要控制我未来的孩子,若是如此,宁愿不生,永远不会生,就不会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一阵子过后。。 马戏团里头,陈婉婉和朱碧莲一摇一摆,款款地从剧场里头走出来,时不时整了整身上的衣裳。 “奇怪了,这少帅怎么不见了这么久?”陈婉婉拢了拢身上的水貂毛大衣,说话间,口中冒着白雾。 朱碧莲眸子微沉,“说来也怪,好像老八也不见了?该不会是。。。” 两人皆是对视着,心里都发慌了。 这时候,一位士兵上前,“两位太太,这边请,少帅在那里!” 陈婉婉和朱碧莲狐疑地看了一眼那位士兵,随即跟上。 高跟鞋声渐渐落下,两人渐渐地停下了脚步,皆是双眸瞪大地看向了汽车里头。 汽车后座,皇甫琛抱着叶嫣然,双掌箍着女人脑袋,连着细腰,辗转反侧地亲吻着,像是要将女人往死里揉化。 “嗯。。唔。。”叶嫣然唇齿缝隙间挤出了抗拒的声音,感到整个檀口被撬开的发麻,男人的舌尖不停地在自己的贝齿间扫过,舔砥。 那发烫的手掌上下游离着女人玲珑有致的身姿,揉着揉着,像是要将女人化进自己的骨头里头,叶嫣然脑袋又一次被亲吻的晕眩住了。。。 “骚蹄子!狐媚子!”陈婉婉一下子回过神来,看着汽车后座,皇甫琛亲吻叶嫣然,那么如火如荼,难么火热难消,气得不停地跺脚,高跟鞋的鞋跟落在地上硁硁发响。 朱碧莲走上前,眸色征然地看着汽车里头,狂热如火亲吻着叶嫣然的皇甫琛,整颗心都沉落了。 “婉婉!”朱碧莲一下子抓住了陈婉婉的衣袖,声音透着失落的冷意,“少帅可曾这样亲过你的小嘴?” 陈婉婉气的眸子圆瞪,“哪里有过!从来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少帅向来不喜欢人家碰他的脸,圆房那事,他只会做那事。。。从来不亲的!” 朱碧莲恍悟地点头,“也是,记得那次夏芸嫁入帅府的第二天,这脸上就盖了一个耳光子,听说就是亲了少帅。” 陈婉婉焦急不耐烦地打断,“碧莲,别说夏芸,现在是叶嫣然这个骚蹄子,你看看。。你快看呐,难怪老夫人要我们来齐州,这真的再不来,这少帅的魂都要被这狐狸精勾走了。” 朱碧莲眸色沉沉,划过一道毒辣的光芒,咬了咬牙,“不行,得想个法子,不能这样下去!” 朱碧莲心里头一直想着这叶嫣然不能成为少帅的夫人,这夫人一定得是自己的,这过来就是要让她无法生出儿子。 “什么法子?碧莲,你说这少帅带着她来齐州这么久,该不会孩子都有了吧?”陈婉婉一下子更加焦急了。 朱碧莲心思微沉,心里也是犯愁,原先那些个太太,大家伙都住在帅府,这凡是和少帅同房过,都是神不知鬼不觉喝了自己下的汤药,自然不会怀上,当然夏芸那贱蹄子的孩子,她是故意留着。。。朱碧莲心里啥都清楚,这帅府大院,何事是她不知晓的。 原本担心那新娶的七姨太远在齐州,会不会生了儿子,想不到竟然是个歼细,想不到这最大的对手竟然会是这个司令家的千金,就是这。。。她是行医的,这要下个汤汤药药都不好办了。。 一旁的陈婉婉见着朱碧莲眉头紧锁的样子,越发焦急,“碧莲,你在想什么?想出法子了吗?还是我去打份电报去诏阳,偷偷告诉老夫人和督军夫人,就说少帅被这个老八迷得神魂颠倒,让她们来收拾她!” “不可!”朱碧莲一下子抬起手,冷声道,“你看不出少帅对八姨太不一样,喜欢的很,就算老夫人出面,让她回诏阳,少帅会听吗?少帅从来做事就是依着自己心,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那这该怎么办啊?难不成真的要她当夫人,这少帅夫人之位应该是我的。”陈婉婉直言不讳地说着,全然没有顾忌一旁的朱碧莲呐鄙夷不屑的神色。 “别急!”朱碧莲冷冷地落下声,“容我好好想一下。” 这时候,不远处的车后座,叶嫣然喘息着靠在后车座,皇甫琛松开了唇,浑身紧绷着,声音嘶哑,“嫣儿,我们回府,这里不方便。” 叶嫣然脑袋晕眩,一张唇都肿了,心口处被揉得发疼。 不一会儿,车门打开。 陈婉婉率先挤进了后车座,声音娇媚,“少帅,您可真是的,跑来和嫣然妹妹亲热,都忘了人家。” 皇甫琛目光淡淡扫了一眼陈婉婉,伸手揽过,沉声道,“不急,日后去你屋里头,别闹,乖一点。” “少帅,婉婉明白,婉婉不会无理取闹的。”陈婉婉很是乖巧地落话,眸子扫了一眼坐在那头的叶嫣然,那被疼爱过的虚脱感,看得一阵嫉妒和恨意。 朱碧莲很是自然地上了副驾驶座,她现在明白一件事,少帅果然对叶嫣然不一样,先不要惹,从长计议。 汽车朝着少帅府开去。 一路上,叶嫣然只是趴在车窗,看着外头不停后退的风景心思沉沉,心头很是烦躁。 坐在皇甫琛另一侧的陈婉婉不停地朝着皇甫琛撒娇。 “少帅,今晚人家为您沐浴更衣可好,好久没有帮您捶捶背了?” 皇甫琛目光落在另一侧,那逃离到车窗旁的叶嫣然,那侧脸,车窗外的光线勾勒着她的轮廓,神情那么落寞惆怅。。。 皇甫琛心弦微微征了,腾起一股说不出的情愫,这样的情愫每一次挠动自己的心弦,扣动自己的心思,心里痒痒的蠢蠢欲动,却又难受得想要抱住这个女人,想要给她很多,却不想她忤逆自己。。。复杂。。。纠结。。。 皇甫琛猛然吓了一跳,晃了晃脑袋,定了定神,想些什么!! “少帅,要不今晚婉婉帮您洗脚,帮您按按?”一旁的陈婉婉再次开口。 皇甫琛回过神,扫了陈婉婉一眼,落下手臂,冷声道,“安静一点!” 陈婉婉听了,一下子弄得委屈地闭上了嘴巴,却是眼巴巴地看着男人,心里很焦急,这少帅许久没碰过自己了。 。。。。。。。。。。 汽车在帅府门口停下来,这一众人才下了汽车。 这时候,陈副官已经看见不远处站着的皇甫卓,拄着一根拐杖,后头跟着金雪离。 “少帅,是卓少!”陈副官上前开口道。 皇甫琛目光冷凛地射向了皇甫卓,又侧目看了一眼身侧的叶嫣然。 叶嫣然在听见卓少的时候,就已经抬眸看去,不远不近的距离。 帅府门口,两盏大红灯笼,晃着他清瘦的脸庞,还有他身后跟着小巧可人的金雪离,看上去很是忧伤,那样的神情,让人一眼见了,都觉得难过。 “哎呦!是卓少和雪离。”朱碧莲最先开口,看着一旁的叶嫣然,又看着皇甫琛发黑的脸色,心里冷笑。 朱碧莲很是热情打招呼,“卓少,雪离,我来齐州之前,奶奶和娘都交代了,说是要你们赶紧回诏阳,她们都惦记着你们。” 皇甫卓目光冷暗地盯着叶嫣然,那种心痛的感觉一点点抽得自己快要窒息。 皇甫卓久久没有回应,金雪离连忙上前,“三姨太,卓少他腿受伤了,可能要休息一阵子,才能回诏阳,我今早已经打了电报了,该是晚些回去。” “噢~~”朱碧莲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这样啊。。。” 这时候,皇甫琛走上前,目光锐利地落在皇甫卓脸庞上,“既然来了,跟大哥去书房,我正好有事跟你谈!” 皇甫卓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皇甫琛,冷声回应,“我和你这种卑鄙小人,没什么好谈的!”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不知上次是谁说,想要为皇甫家征战沙场,要带兵去黑石岭剿匪的?” 皇甫琛猛然一惊,看向皇甫琛,“你要给我军队?” 皇甫琛目光严厉,严声落下,“你替皇甫家去剿匪招安,我皇甫琛有何理由不给你?同为皇甫家的子孙,都是一样的!” 皇甫卓眼底快速地转着,心里头若有所思,随即沉声道,“那就去谈!” 很快,众人看着皇甫琛带着皇甫卓进了帅府,一前一后,皇甫琛腿伤未愈,却是走路看不出几分,皇甫卓依旧拄着拐杖,毕竟从来未受过枪伤,这一枪打得他生疼。 帅府门口,朱碧莲连忙走上金雪离的跟前,“雪离,一起进去帅府?喝点茶?吃些点心,这男人谈事,站在外面干等着,也不是事。” 金雪离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叶嫣然身上,朝着朱碧莲点了点头,声音微小,“三姨太,请带路。” 这进了帅府,叶嫣然径直朝着厢房走去。 陈婉婉见着,扯着尖细的嗓子喊道,“哎呦,老八啊,不一起喝个茶?刚好我们四个还能打打牌。” 叶嫣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淡淡地回了一句,“我不会打牌,失陪了。” 叶嫣然才走没多远,就听见后头的陈婉婉唾了一口,“什么东西!狐狸精!给脸不要脸,摆得什么谱!” 叶嫣然微微顿了顿眉色,这样的日子,这样被人指着脊梁骨说坏话,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的高门宅院,这不是自己想要的。 。。。。。。。。。。。。 书房里头,明亮的灯光。 皇甫琛撑开了一张地图,目光冷峻地看着皇甫卓,手中的丈尺在地图上头一块地方划了划。 “这里到这里,就是黑石岭土匪盘踞的地方,这里地势很高,还陡峭,这若是用大炮轰炸,石头往下滚,这我们的人都要死伤数人,黑石岭的土匪更不是小贼,有着独立的步枪,上千人盘踞,平时训练有素!” 皇甫卓阴冷盯着皇甫琛的眼睛,冷声打断,“皇甫琛,你直说,给我多少人去攻打这座破山?” -本章完结- 第一百四十章 以为本帅,非你不可?(8000) 皇甫卓阴冷盯着皇甫琛的眼睛,冷声打断,“皇甫琛,你直说,给我多少人去攻打这座破山?” “十个连的兵力给你,够了吗?步枪五百只,这炸药都会配齐,外加林师长随同你去,他作战经验丰富,会帮助你!”皇甫琛目光严峻地看着皇甫卓。 “可以!”皇甫卓冷声落下。 皇甫琛扫了一眼皇甫卓的腿伤,“枪伤还没好?” “快了!”皇甫卓沉声道,心里头一股热气上腾,焦急地想要一展身手。 皇甫琛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地若有所思,“既然如此,在齐州养伤几天,就立刻投入准备。” 皇甫卓怒气上前,“那若是招安了那群土匪,十个连的人?” 皇甫琛闻言,笑得眉目深沉,看着眼前的皇甫卓,吐着字眼,“给你!” “此话当真?”皇甫卓脸上划过狐疑的神色,对于皇甫琛,他越来越防备。 “这事情关乎皇甫家未来的扩张,大哥不会骗你,这十个连给你自然是有用途,黑石岭若是被你招安了,那招安的土匪都归你训练!” 皇甫琛说话间,手指头弹了弹掌心中的丈尺。 皇甫卓思虑了片刻,沉声道,“那就这么定了。” “呵呵~~”皇甫琛沉沉地笑了,手掌重重地拍了拍皇甫卓的肩头,“大哥在此祝你凯旋而归!” 皇甫卓冷哼一声,一把推开了皇甫琛的手臂,惺惺作态。 。。。。。。。。。。。 偏厅里头,火炉烤着炭火,丫鬟们伺候着茶水,点心,瓜果盘子。 陈婉婉拿了一把瓜子,起劲地磕了起来,看向了坐的正规正矩的金雪离,笑了笑,“雪离,来,喝茶,吃点心,别那么拘束,大家都是皇甫家的媳妇,当然我们可比不上你,是卓少奶奶。” 金雪离端过桌上的茶水,浅笑道,“二姨太说笑了,大家都一样,都是皇甫家儿媳。" 金雪离喝着茶水,一旁的朱碧莲见着,凑上前,“雪离啊,上次那份打给老夫人的电报,是你发的吧?” 金雪离落下手中的茶水,微蹙柳眉,“三姨太,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呵呵~~”朱碧莲听着,心里头想着这丫头跟自己装糊涂,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不过幸好这份电报,这才能够来齐州伺候少帅。 这时候,陈婉婉开腔道,“雪离啊,我要是你,现在就立刻去弄死那个狐狸精,你瞧瞧把你家卓少整成什么样子了。” 金雪离听着,自然明白陈婉婉口中的狐狸精,只是淡着眉色,笑得几分尴尬。 朱碧莲拿了一块糕点,随意咬了一口,“对了雪离,卓少那腿怎么了?怎么受伤了?你该不会和他闹翻了,然后伤到了卓少?” 金雪离听着,连忙摆了摆手,“不不不,我岂敢伤卓少,他可是我的丈夫,他的腿伤。。。听说好像是。。” “好像是什么?”朱碧莲见着金雪离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奇地追问。 金雪离抬头,咬了咬唇,低声道,“好像是少帅用枪开了卓少。。” “啊~~?”陈婉婉和朱碧莲同时震惊了。 “这真的假的?” “卓少再怎么说,可是少帅的弟弟,这怎会开枪伤了自个的弟弟!”陈婉婉和朱碧莲同时疑惑。 金雪离微微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只是刚来帅府时候,听这里一个熟识的下人说的,说好像是因为。。” “因为什么?雪离,你能不能说话快点,别吞吞吐吐!”陈婉婉跟着越发焦急。 金雪离微微垂眸,声音细小,“因为卓少带着嫣然嫂子跑了。。。还亲了她,被少帅撞见了。。然后就开枪了。。” 金雪离说话间,一双小手紧紧地捏紧了。 “我就说嘛!!原来又是为了那个小践人!”陈婉婉连忙拍桌而起。 一旁的朱碧莲划过一道讥诮的嗤笑,“看来老夫人最担心的事发生了,兄弟俩为了个女人,自相残杀,还是皇甫家的两个男人,这要传出去,该有多难听。” “二姨太,三姨太,你俩千万别说,我也是听下人讲得。”金雪离连忙开口道。 朱碧莲深笑了,看向了金雪离,“雪离,你这心地如此纯良,这可就苦了自己,现在勾引你丈夫的可是那个小践人,你这忍气吞声算什么?” 金雪离微微低头,一副委屈的样子,没有言语。 朱碧莲却是心思沉沉地思虑着什么,看来这老夫人那边要是知道了这里的情况,该是如何都会对叶嫣然不讨喜了。 。。。。。。。。。。。。。 夜深人静时分,众人散尽。 叶嫣然早早地关上了门,进了厢房里头,躺在床榻上睡去。 皇甫琛出了书房,皇甫卓离开后,皇甫琛在书房里头又坐了许久。 皇甫琛沉着军靴在叶嫣然房门口停下了脚步,伸手敲了敲房门,“嫣儿?嫣儿?睡了吗?起来为本帅开门。” 叶嫣然裹着被褥,睁开了双眸,漆黑中眸色怔怔,扫了一眼门外动静,佯装熟睡。 “啪啪啪~~!”皇甫琛重重地拍响了房门,“嫣儿!起来开门!本帅要进去!” “啪啪啪~~!”门板被拍得嘭嘭发响。 叶嫣然终于忍不住,一个人坐了起来,朝着外头喊道,“少帅,嫣然今日身体不舒服,还有两位姐姐等着你,你去她们房里,让我休息吧。” “嫣儿乖,开门!”皇甫琛讨好的口气,泛着几分柔情,“本帅今夜保证不弄疼你,开个门!别惹来太多下人,到时候笑话着。” 叶嫣然听了,唇角泛着冷笑,心里思虑着,原来这个男人还知道怕被人笑话。 “少帅,嫣然是真的很累了,少帅若是不怕下人闲话家常,再落到老夫人耳中,还是别敲门了,我想休息了。” 叶嫣然说话间异常平静,她心底很清楚,这突如其来的二姨太和三姨太,没有皇甫琛的命令,定是督军府那里叫来的,这作用可想而知,定是怕自己迷惑了这个男人,这军政之家,不喜欢男人沉迷在一个女人身上。 皇甫琛闻言,瞬息间顿住了眉色,拳头紧攥,一拳挥在了门板上,怒声道,“叶嫣然,真以为本帅非你一人不可,是吗?” 皇甫琛军靴在门口来回踱步,终是停下,手指头指着门板,严声道,“本帅有的是女人,疼你,你不知足!本帅让你好好看看,别的女人是如何感恩的!” 话落,皇甫琛理了理身上的军装,沉脚离开了。 叶嫣然坐在床榻上,很清晰地听出了门外男人暴怒的声音,那离开的脚步却是让叶嫣然心安了不少。 再一次躺下,叶嫣然拉着被褥,唇角泛着冷笑,这样也好,她们来的真是时候,终于可以不用折腾自己了。 。。。。。。。。。。。 隔着几条长廊,靠着南边的房间。 皇甫琛拍响了门板,沉声落下,“起来开门!!” 皇甫琛不记得房间里头究竟睡得是陈婉婉还是朱碧莲,这主厢房就这么几间,定是住里头。 房间里头的陈婉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在咒骂着叶嫣然,听见皇甫琛的声音,整个人都打了激灵,连着快从床上滚了下来。 “少帅~~~!少帅!!您等下,我这就来!” 陈婉婉只身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肚兜,整个人焦急地跑了去。 “少帅!您久等了!”陈婉婉看着房门外投下的高大身影,难掩激动的情绪,双手颤抖地落下房门后的横木。 门一打开,皇甫琛沉脚而入。 陈婉婉一关上了门,双臂连忙攀上了皇甫琛的胳膊,声音娇媚,“少帅,赶紧去床上,被褥里头热乎。。” 皇甫琛剑眉微皱,心里头划过一道说不出的厌恶,带着几分恶心的感觉。 陈婉婉却是笑得眉目璀璨,那大红色的肚兜包裹着微微丰腴的身姿,那白嫩的肌肤,散发着香粉的味道。 “少帅,来,我为您宽衣~~!” 站在床榻旁,点着两盏红烛灯笼,陈婉婉媚眼如丝地看着男人,为男人解开了身上的军装,抽出了皮带,那一双小手有意无意地蹭着男人那鼓囊囊的地方。 “让下人打盆热水过来!”皇甫琛沉声落下,侧过身,躲开了陈婉婉那一双挑逗自己的小手。 “行~~,少帅,你床上躺会,我立刻去弄下热水。” 片刻之后。。。 床榻上,灯光朦胧。 皇甫琛双臂枕在脑后,身上的白色内衫敞开,露出了精装铜色的胸膛,连着硬实的一块块腹肌。 男人闭上了深邃的眼睛,冷峻的容颜,沉着最深的思绪。 “少帅。。舒服吗?”一声娇媚的声音传来。 只身一件红肚兜的陈婉婉拿着沾湿的布,埋头在男人腰跨间,用布轻柔地擦拭着,不停地抬头看向男人的反应。 “啊~~!”女人的一声惊声尖叫。 皇甫琛眼睛猝然睁开,一双深邃的鹰眸滑过一道狠厉,从床上跃然而起,一个翻身,女人在下,男人在上。 陈婉婉一下子兴奋了,眉目传情地看着头顶的男人,一双手臂抬起,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少帅。。。人家想你了。。”陈婉婉娇媚的声音传来。 皇甫琛紧皱着剑眉,盯着身下的陈婉婉,那一副欲拒还迎,嘟着红唇不停撒娇的样子。 心口一阵说不出的恶心,原先微微紧绷的下腹猝然间消失殆尽。。。 “少帅。。”陈婉婉一双手朝着男人腰腹摩挲去。 “哎呦~~!”一声吃痛的尖叫声,皇甫琛一个手掌推开了陈婉婉的脑袋。 陈婉婉受不住这么个粗暴的力气,整个脑袋撞在了床角上,吃痛地揉着,“哎呦啊,少帅,您这是做什么?婉婉哪里错了?” 皇甫琛沉着脚下了床榻,眉目冷峻,脸庞紧绷,双手快速地扣上了纽扣。 长臂一伸,拿过一旁的军大衣,披在了身上,宽大的双脚快速地穿入军靴中,大跨步朝着外头走去。 “唉?少帅!!少帅!您要去哪里?”陈婉婉连忙从床榻上爬了下来,捂着敲痛的脑门。 “少帅,怎么了?好端端的。。”陈婉婉死死地上前,从身后,双臂死死地环住了男人的腰板。 皇甫琛低头,看向那一双缠住的双臂,硬生生地剥开。 “回去!!”皇甫琛冷声喝道,胳膊一把推开了陈婉婉。 陈婉婉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神晴欲哭无泪,焦急道,“少帅,您这是怎么了?婉婉究竟做错了什么?” 皇甫琛没有回应,目光冰冷落在外头,径直拉开了房门,离开了房间。 陈婉婉坐在地上,看着男人消失的背影,气得直捶着冰冷的地面,发狠地咬住了牙。 。。。。。。。。 出了房门,皇甫琛快步穿过了长廊,长廊外,那挂在天际的半月,月光清雅。 连着拐过了两条长廊,落在东边厢房,皇甫琛站定叶嫣然房间门口。 那一双深褐色的瞳孔在夜色下散发着幽幽的光芒,盯着紧阖的房门,抬起手,正欲敲门。 男人宽大的手掌静止在半空中,皇甫琛脸庞紧绷,薄唇紧抿,想起刚才,说了不再来。。。 皇甫琛这么一想,心里头冷哼一声,这么来了,这女人越发恃宠而骄,岂不以为本帅非她一个女人不可。 皇甫琛在房门口来回踱步了一阵子,寒风吹开了里头内衫的衣角,灌入胸膛。 皇甫琛终是停下了脚步,下了台阶,朝着书房走去。 。。。。。。。 时间一连过了三日,这连着三日,帅府异常平静,皇甫琛早出晚归,夜夜在书房里头忙碌。 这叶嫣然过得还算惬意,白日里时而去了军营,为一些感染风寒的士兵查看病情,只是这身后总是会跟着士兵,以防她出逃。 日渐黄昏,叶嫣然背着一副医药箱出了军营。 这时候,叶衍海走上前,“嫣然。” 叶嫣然转身,“大哥,这阵子看你忙,我都没去打搅你,看着最近士兵操练越发紧凑,这是要开战了吗?” 叶衍海看了一眼,四下没人,拉着叶嫣然朝着一旁走去,“大哥跟你说,这单军估计很快会反攻五虎镇,这齐州城定是会封了城,一开战,老百姓就人心惶惶的,你可要注意着点,别再往军营跑。” 叶嫣然听着,一下子紧张了,“大哥,真的吗?那要不要我跟着叶家军一块去,若是有伤员我可以帮上忙。” “不用!”叶衍海摸了摸叶嫣然的脑袋,“傻丫头,这战场枪子无眼,大哥岂会让你去,就算大哥愿意,少帅也不会愿意的。” 这一提及少帅,叶嫣然一下子笑得几分讪,有点说不出的感觉,这几日的清净,倒是觉得惬意,只是说起这几日,倒是很少看见皇甫琛,每次看见都是远远的,行色冲冲,心里想着原来这么回事,是要开战了。 隔着十几丈远,一辆军用车门前,陈副官上前打开了汽车门,不一会,皇甫琛穿着军大衣和林师长跟着几位副将从里头出来。 叶衍海和叶嫣然都看了过去。 皇甫琛正要弯腰上车,感到什么,停下了脚步,转身,深邃的眼睛看向了叶嫣然这边。 叶嫣然见着猝然回头的皇甫琛,一下子埋下了脑袋,全然当成没有看见。 皇甫琛见着,目光划过一道失落,随即而来是一股怒气,沉着脚步朝着这边走来。 皇甫琛站定叶衍海和叶嫣然跟前,目光深邃复杂地落在叶嫣然身上,朝着叶衍海开口,“叶将军,明天大早上来帅府,书房等你,有事相商。” 叶衍海听了,点了点头,“是,少帅!” 皇甫琛言毕,目光依旧在叶嫣然身上停留。 叶嫣然一袭香色的大衣,里头穿着简单的衬衫连着长裤,墨色的长发很是随意地挽着,右肩头背着一副医药箱,那垂落的眸子,那长长的睫毛好似蝴蝶的羽翼微微一扇一扇。 皇甫琛目光深了几许,发红凸起的喉结在喉咙处上下翻滚了下,手掌关节骨微微曲起,薄唇动了动,想要张口说什么,却是止住了,久久地凝视着。 至始至终,叶嫣然垂着头,身躯微微向着叶衍海身后靠,像是有意闪避男人的目光。 一旁的叶衍海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一眼,沉默了片刻开口,“少帅,我回避一下。” “不用!”皇甫琛沉声落下,收回了视线,转身朝着汽车走去。 直到皇甫琛离开了,叶嫣然松了一口气,缓缓抬头,看向了男人背影,那军大衣在寒风中吹起了衣角,终是消失在车门前,淹没在汽车里头。 汽车开远了,扬起尘土。。 “嫣然,你和少帅之间怎么了?”叶衍海开口问道。 叶嫣然扭头看向了叶衍海,沉默了片刻,“没。。大哥,那我也先走了。” 叶嫣然背着医药箱朝着不远处的一匹马走去,叶衍海看着自己妹妹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心里想着明天见到少帅,有些事,是该问一问了。 。。。。。。。。。 帅府,偏厅里头。 麻将哗啦啦的声响在桌上来回搓着,陈婉婉和朱碧莲叫来了两个在齐州新认识的富家太太,起劲地下着牌。 “我糊了!”陈婉婉一推麻将牌,激动地站了起来。 一众人皆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将输了的钱给了陈婉婉。 “二太太真是好手气,这一连糊了几把,弄得我们都没劲打了。”一位富家太太笑道。 陈婉婉努了努嘴,“哎!我这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啊!” 朱碧莲听着,这才想起什么,“对了,婉婉,听说前几日少帅去了你的房里头,你这怎么失意了?” “哎!别提了,少帅去是去了,根本就是一场空!”陈婉婉很是气恼地开口。 “二太太,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女人几个,说来听听,你家少帅长得龙威虎猛的样子,难不成中看不中用?”另一位富家太太调侃道。 桌上的麻将牌重新哗啦啦地洗响了。 陈婉婉摆着牌,不停地叹气,“进是进了我的屋,这枪杆子也掏出来了,这使唤了半天,眼见着都可以上阵了,转眼间,就给我器械跑了!” “啊?怎么会这样?”众人皆是惊讶地出声。 一旁的朱碧莲摆牌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这几日,少帅谁的房也没进,就连那个骚蹄子的房我瞧着也没去,该不会是。。。” “不会真的不行了吧?”陈婉婉接了下边的话。 朱碧莲笑了笑,眼底划过一道精光,拿起桌上的骰子滚了滚,调笑道,“这事儿还真说不准。。” “天呐!!”陈婉婉大声叫嚷嚷了,“那可怎么办?这难道就一辈子对着一个只有壶嘴没有茶水的茶壶,完了完了!” “嘘~~!”一旁的一位太太连忙示意其小声,“你家少帅好像回来了,我听见外面汽车熄火的声音。” 众人皆是落下了手中的牌,站了起来,看向了门外。 隔着大前院,大门外,皇甫琛一身军装从汽车上下来,高大伟岸的身躯,一双黑色的军靴落在地上,身后紧跟着陈副官和林师长。 偏厅这头,窗户挤了两位富家太太。 “皇甫少帅闻名不如一见啊,真是俊朗,想不到这么年轻。。。” “是啊,怎么看着,都不像枪不好使唤的男人。。” 两位太太互相议论着,皆是用那种倾慕的眼神看着,身后那陈婉婉至今还在耿耿于怀那晚,十分地疑惑。 朱碧莲倒是一直在想着什么,不予言语。 。。。。。。。。。 夜色沉了。 书房的灯光熄灭,皇甫琛揉了揉疲倦的额头,出了书房。 皇甫琛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东边的厢房,这一连三日,每到深夜他必定会来。 厢房里头,叶嫣然卷着被褥,已经熟睡了,这些日子,她睡得很是安心,心想着那两位姨太太来了也好,这个男人至少不用在自己身上贪欢了。 房门外,皇甫琛目光冷峻,深邃的瞳孔久久地凝视着紧阖的房门。 回想起午后,这一见,越发勾起自己想要的冲动,这女人看上去似乎越发轻灵可人了。 这么一想,皇甫琛立刻上前,抬起手就要敲门。 下一刻,手掌在房门外静止住,皇甫琛剑眉紧蹙,一想到叶嫣然这女人从来不拿正眼瞧着自己,一而再再而三拒绝,推拒自己,怒气盈满胸口。 皇甫琛落下手掌,目光灰暗,看向了空寂的长廊,静止了许久。 下一刻,皇甫琛沉着脚步,朝着另外一头走去。 一条又一条的长廊穿过,“嘭~~!”的一声,皇甫琛一脚踢开了朱碧莲的房门。 “啊~”朱碧莲惊声叫了一声,她正站在铜镜前,试着新买的衣裳。 错愕了一阵子,朱碧莲很快反应过来,惊喜地上前,“少帅,您怎么来了?” 皇甫琛沉脚而入,扫了一眼穿着新旗袍的朱碧莲,剑眉微皱,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前些日子,在成衣店,看见那一朵清水出芙蓉的莲花,濯濯而不妖,亭亭玉立,惹人爱怜。 “你这穿得是什么?”皇甫琛声音冷了几分。 朱碧莲听了,连忙原地打转了一圈,“少帅,您快看,碧莲新买的旗袍,好看吗?” 皇甫琛看着女人打转了一圈,上上下下扫了一眼,心里烦躁。 “脱掉!去床上等着!”皇甫琛沉声落下,手掌开始解开身上的军扣,自上而下解开。 朱碧莲听了,惊愕了一下,看着男人火急寥寥宽衣的动作,连忙点头。 “是!少帅~~!” 朱碧莲踩着高跟鞋跑向床榻,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男人,眉头微皱,怎么觉得少帅哪里不对劲,他从来不这么火急寥寥。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朱碧莲躺在床榻上,被褥下,片缕不着,将自己扒了个精光。 一双军靴脱在了外屋,皇甫琛赤膊着上身,一掌提着军大衣走进内屋,军大衣随意朝着一旁的椅子一丢。 目光冷峻地落在床榻上,那一动不动躺着的女人。 皇甫琛一步步走上前,居高临下看着床榻上的女人。 “少帅。。。”朱碧莲很是娇羞地叫唤了一声,伸手缓缓地掀开遮在自己身上的被褥。 女人的月同体在男人眸底呈现开。。。 皇甫琛目光自上而下地扫过,神情寡淡,心里头一阵烦躁,盯着朱碧莲那好似娇羞的脸,却是满眼的期待,浓烈的期待。 一股说不出的抗拒在心口盈满。 “少帅。别站着,过来嘛!”朱碧莲扯了扯男人的胳膊,微微撑起双臂,小手摩挲着探向了男人深处。 下一刻,朱碧莲脸色霎时间瞪的变白了。 “少帅。。你。。。”朱碧莲一下子怔住了,说话的言语都哆嗦了,怎么会没有半点反应。 皇甫琛目光森冷地盯着眼前的女人,手掌一把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冷声质问“你这什么表情?” 朱碧莲连忙慌乱地摇着头,一双手都覆了上去,“不不不,我。。我没有什么意思,少帅,让碧莲帮你。。” “不用了!”皇甫琛一下子推开了朱碧莲,后退了一步,伸手系紧了皮带,扯过一旁的军大衣,直接披在赤膊的上身,离开了房间。 朱碧莲捂着被褥坐在床榻上,久久不能回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不会吧。。刚才好像摸到像那杏仁糕,软绵绵。。”朱碧莲喃喃言语,心里头想着,就是不给自己再试一会,怎么就走了。。 朱碧莲想着,该不会真的是那样,真的不行了吧? 朱碧莲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天呐!这少帅要是不行了,那还了得,到时候老夫人和督军夫人知道了,这皇甫家的继承人怎么办。 -本章完结- 第一百四十一章 你的妹妹,性子太烈(8000) 皇甫琛快步朝着书房走去,脚步沉重,脸庞铁青紧绷住。 夜半三更。。 书房里头,黑漆漆的光线,一壶酒,在男人手掌骨中握热,灼热的酒水顺着男人的檀口,滑过喉咙,落入肚中。 片刻之后,皇甫琛站起来,那一双漆黑的眼眸几分酒熏的微醉,朝着书房内屋摇摇晃晃地走了去。 一个倒头,皇甫琛躺在了内屋里头的休息软塌上,辗转反侧了片刻。 “哗~~嘭”的一阵声响,皇甫琛一脚踢翻了脚触及的一个落地花盆架。 “啪嗒~~”又是一声,花盆架上的水仙花摔落在地上,碎成了瓷片。 皇甫琛烦躁地从软塌上跃然起来,踩着军靴,身上衣裳凌乱,推开书房门,直仆东厢房。 。。。。。。。。。。。。。 叶嫣然厢房门口。 皇甫琛手掌抬起,顿了顿。 “啪啪啪~~!"很快,一阵敲门声落下,在寂静的夜里嘭嘭发响。 “叶嫣然!开门!!快点开门!!”皇甫琛言语中夹着明显的怒气,更多的是强烈的渴望,求证的渴望。 厢房里头,叶嫣然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门外强烈的敲门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皇甫琛连着拍打了一阵子门,发现里头没有半点动静,停了下来。 此时此刻,叶嫣然才有了几分醒来的意识,揉着眼睛,侧目看向外头的动静。 房门外,皇甫琛静默了片刻,抬脚起来朝着房门用力地踹去! “嘭~嘭~”一阵阵踹门声发响。 叶嫣然一下子惊醒了,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嘀咕着,皇甫琛这个疯子今晚又是发了什么疯。 ‘哗’的一声,房门被踹开的声响。 叶嫣然坐在床榻上,黑漆漆的光线,心一下子揪紧了,听着外头快速靠近的脚步声。 。。。 脚步声停下,那一双深邃的鹰眸,男人高大精壮的身躯,站在床榻旁,目光森幽地盯着自己。 叶嫣然抬眸看着半夜三更闯入房门的皇甫琛,一阵错愕,一双凤眸怔怔地看着,半天没反应过来。 “少帅。。。你?”叶嫣然低声出声。 皇甫琛呼吸粗重了,那喉咙的喉结上下翻滚,漆黑中,那一双深邃的眼睛散发着灼热的光芒,盯着如梦初醒的女人,那墨色的长发,那轻灵错愕的凤眸,愣怔地看着自己。 “嫣儿。。。”皇甫琛嘶哑炙热地叫唤了一声。 “啊?”叶嫣然更是错愕地反问。 一阵风夹着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男人身躯重重地扑了上去,整个人压在了女人身上。 “皇甫琛,你要干嘛!”叶嫣然被男人粗鲁上榻的动作弄得惊吓叫出声。 “唔。。。唔。。”男人湿热的吻席卷而来,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一边亲吻,男人的军大衣快速地剥落,甩了出去,飘落在床底下。 男人的双脚蹭落军靴的声音,军靴落地声,床榻发出吱吱响声,男人身躯覆了上去。 皇甫琛炙热地亲吻着女人的眉眼,鼻梁,连着小嘴儿,含着吮吸着,这种清甜的香气,粗粝滚烫的手掌上下游离,时而揉住了女人的细腰,火急寥寥地解开女人身上的衣裳。 叶嫣然被吻得快要没了力气,扑鼻而来的酒气和粗重的喘息,一双小手想要推拒,都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软绵绵的。。酥软的感觉,整个意识瞬间被男人狂热的亲吻弄的迷离了。 湿热的唇瓣在女人心口处,来来回回地舔砥。 那紧绷的下腹,一点点抵触着叶嫣然。 皇甫琛猝然松开了唇,抬起那一双痴醉深沉的眼睛,盯着身下的女人,声音暗哑,“嫣儿。。你这味道,真美味,对了,就是这样。。” 叶嫣然一脸迷惘,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睡得迷迷糊糊间,这样的攻势,弄得不知所措。 “嫣儿。。”皇甫琛粗粝的手掌摩挲着女人的脸蛋,摩挲着女人娇嫩的肌肤。 “你是喜欢我的是吗?”皇甫琛手掌停在了女人心口,点了点,那眼底的期盼,像是要得到女人肯定的答复,更多是强烈的要求。 叶嫣然静默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久久没有回应,心里想着,皇甫琛这个男人,半夜三更又是在唱哪一出戏。 “不回答?”皇甫琛沉沉地笑了,“寻常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嫣儿,你说本帅宠你非一日,这对我的感觉,本帅不信你没有,定是心里头也那么喜欢。” 叶嫣然听了,先是征了下神情,很快眸色流转,心里冷哼着。 叶嫣然眸色凌凌地看着头顶的男人,挑了挑秀眉,“照你这么说,少帅是喜欢上嫣然了?” 皇甫琛被这么反问,弄得一下子征了,盯着女人清冷讥诮的眸子,猝然有一种挫败的感觉,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是完全说不出口,心间绽开了一朵花,那朵花缓缓地绽放,想要伸出男人喉咙,吐露心事。 静静地对视。。 皇甫琛勾唇深笑,手指头曲起,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狡猾的女人,要你承认喜欢本帅就如此难?” 叶嫣然垂落眸子,声音冰冷,“不!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但是我清楚一个事实,你是我丈夫。” “你~!”皇甫琛唇角的笑意瞬间僵住了,心口绽开的花朵瞬间凋零。 男人手掌一把握住了女人的脚腕,朝着外头拉,重声落下,“撑开!” 叶嫣然一阵恼怒,双手抵在了男人的胸口,“少帅,我身体不适,既然你这些天在两位姐姐那过夜,相信她们还会期待您去。” 皇甫琛闻言,愣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却是恼怒,伸手拍了拍女人的脸蛋,戏谑的口气,“她们没你新鲜,更没你娇嫩,就四天就腻了味,还是寻思着来你屋里头。” 话落,男人手掌扒开了女人的衣裳,冰凉的感觉袭上了叶嫣然的心口,更多是恶心。 叶嫣然双手使劲地捶打着男人的后背,“你给我滚开!!恶心肮脏的人,滚开!” 皇甫琛手掌粗鲁地拉开女人的腿,突兀地沉入,“恶心?脏?那就恶心死你,脏了你,更好不过!” “嗯。。啊~~!”叶嫣然痛叫出声。 “知道痛了?”皇甫琛声音泛着几分戏虐。 叶嫣然紧拧着柳眉,双臂掐住了男人的脖子,“皇甫琛!!你不是说过不止我一个女人,不是说过不是非我不可,你来做什么!!你出尔反尔。。。啊!” 皇甫琛发狠地一撞,手掌捏着女人的下巴,“的确不止你一个,不过这本帅想要进哪屋,还轮不着你来说辞!” “唔。。。”女人的唇被男人发狠咬住。 木床晃动地发响,一阵阵地撞着墙壁,舌尖卷着女人的低吟的舌头。 夜色冗长,一点点消失了黑色的夜幕,迎接晨光。 厢房里头,床榻上,皇甫琛酣畅淋漓地蹂躏了数个时辰的女人,终是趴下。 男人身躯斜着压在女人的身上,沉沉入睡。 叶嫣然阖着眼眸,疲倦染满眉心,睡得很沉,身子被压得近乎发麻,在睡梦中,隐隐感到不适,却是睡得很沉,硬是睁不开眼。 。。。。。。。。。。。。。。。。 次日天明,仆人都已经起了数个时辰,四处忙碌着。 厢房里头,炭火炉子已经灭成了灰烬,床帐不停地摇晃,里头充斥浓烈的腥膳味道。 “嗯。。”叶嫣然紧拧着柳眉,低叫出声,看着男人在自己头顶,那扩大的俊颜。 片刻之后,皇甫琛从女人身上翻身而下,呼呼地松了一口气。 叶嫣然蜷缩在被褥里头瑟瑟发抖。 皇甫琛侧目看向发抖的女人,勾唇深笑,上前,双臂一下子搂住了女人,声音蛊惑冷魅,“嫣儿,你被本帅弄得动情了。” 叶嫣然抬起一张绯红的脸颊,眸子划过一道道尴尬难以名状的羞涩,一下子又垂落了眸子。 男人粗粝的手掌摩挲上女人的小腹,声音低哑,“嫣儿,这里头这么多了,够你为本帅生个儿子了。” 叶嫣然眸色顿住,勾唇冷嗤,“说不定我生不出。” 皇甫琛目光微暗,勾唇深笑,“嫣儿,今日起,本帅夜夜留宿你屋里头,你这肚子迟早会有动静。” 皇甫琛揉了揉女人的小腹,想着里头怀着那么个带着把的儿子,心里头喜滋滋地发甜。 叶嫣然浑身打了个惊颤,侧目看向男人,“不!皇甫琛,你还有其他的女人,你不能每夜呆在我屋里,我身体受不住你。” 皇甫琛闻言,眼底划过一道慌乱,一想起去那两个女人房里头发生的事,心里头发堵。 “你可以让她们为你生儿子,她们也一样!”叶嫣然又焦急地补充了一句,心里头想着自己喝了避子汤一阵子,这阵子都不会怀上,皇甫琛这只种猪,恐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皇甫琛一想起陈婉婉和朱碧莲那两个女人,猛然觉得越发抗拒,剑眉紧皱。 “她们生不出了,一个进府五年有余,一个进府四年了,这两个女人若是能够生出早就生了,摆明了生不出。”皇甫琛不耐烦地说着,像是在和叶嫣然解释什么。 叶嫣然眸子清冷地落在男人赤膊的胸膛,“或许不会生的是你呢?” “你说什么!!”皇甫琛声音重了几分。 叶嫣然眸色直视男人的眼睛,“皇甫琛,你不觉得奇怪吗?你娶了这么多房太太,七年了,一共出了两个闺女,这是你的问题,不像是她们的问题!" “叶嫣然!!你找死!”皇甫琛声音暴怒,翻身压上女人,“欠收拾的女人!” “当我没说!皇甫琛,你起来!”叶嫣然才反应过来,又一次激怒了男人。 “话已出口,就像泼出去的水,容不得你收回!”皇甫琛顺势又一次拉开女人的腿。 “混蛋!”叶嫣然感到双腿间溢出浓稠,很是气恼,这硬生生又要一次地欺凌自己。 。。。。。。。。。。。。。 日近晌午,这已经是冬末春初了,暖阳普照着大地,四周的冰雪开始渐渐消融,寒意越发逼人。 厢房门外的院子里头,陈副官站在不远处来回踱步,看着紧阖的房门,想要上前敲门,却又退却了。 “陈副官,少帅还没起床吗?”叶衍海寻到东厢后院,看见了陈副官立刻上前。 陈副官回头,看着是叶衍海,惊讶出声,“叶将军,您怎么来了?” “少帅昨日让我早上来书房候着,我看着这天色都晌午了。”叶衍海自然地落话。 陈副官听了,明白地点头,指了指不远处那正中央的主厢房,“少帅还在里头歇息。” 叶衍海微微沉了沉眼睛,心里头寻思着,这以前齐州征战的日子,少帅都是大清早就起了,早早赶往军政大厅,开军事早会,这些日子都把时间推迟到午后,地点变成了军营里头。 叶衍海想着,开口道,“陈副官,房里头可是新来的一位姨太太。” 陈副官听了,愣了一下,“岂会呢?里头是叶将军您的妹妹。” 叶衍海听了,脸色说不出地干笑了两声,想要问什么,却想着一会再问少帅。 陈副官看着叶衍海沉默了,寻思着什么,压低声音在叶衍海耳边落下声,“叶将军,这少帅自从娶了您妹妹,他都不去别的太太屋里。” 叶衍海听着,心里头顿时恍然大悟,朝着陈副官浅笑,没有再问什么。 片刻之后,厢房的门推开了,皇甫琛一身军装出了厢房。 陈副官和叶衍海都迎了上去。 “少帅!” “少帅!”叶衍海站定皇甫琛跟前,目光扫了一眼那微微敞开的厢房门。 皇甫琛看向叶衍海,“叶将军,你先跟我来书房!” 话落,叶衍海正跟着皇甫琛要离开,皇甫琛停下了脚步,看向陈副官,“你先别跟来,去吩咐厨娘,弄一桌饭菜送到八姨太房里头。” “是!少帅!” 。。。。。。。 厢房里头,床榻上,叶嫣然捂着被褥,坐了起来,如墨的长发散落,遮了一身的白嫩的肌肤,那锁骨上落下的粉痕,令人遐想。 叶嫣然双腿僵硬地微微分开,那浓稠溢出,整个柳眉都蹙紧了。 叶嫣然用手捂住了口鼻,那一股难闻的腥膳味,一阵阵作呕。 “恶心的男人!”叶嫣然咒骂了一声。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叶嫣然捂着被褥下了床榻。 转身,回头看向床榻上,那桃红色的被单上,落了一大摊的水渍,叶嫣然一下子回过头,不再去看。 。。。。。。。 书房,叶衍海站得笔直。 皇甫琛伸手示意叶衍海,“坐!别站着,现在就你我二人,都是一家人,无需如此拘泥。” 叶衍海坐了下来,看向了皇甫琛,“少帅,您让我来,是不是要再商谈靳斯涵那里。。。" “慢!”皇甫琛抬手,制止了叶衍海的话语,“今天让你来,不谈公事,谈点私事。” 叶衍海顿了顿,自然地笑开了,“少帅,其实今日来,我也想跟您说点私事。” “不过,少帅您请先说。”叶衍海伸手示意。 皇甫琛目光流转了一点点光芒,闪烁着,沉默了片刻,“那个。。。本帅让陈副官请了工匠在帅府荒废的后院,连着赶工,修葺了一间书房连着一间花房。” 皇甫琛言语顿了顿。 叶衍海不太明白地开口,“少帅,这是?” “本帅打算送给嫣儿,给她个惊喜!”皇甫琛神色有点不自然,避开了叶衍海惊愕的目光。 叶衍海听了,静默了一阵子,心里头若有所思,缓缓开口,“少帅,这书房嫣然定是会喜欢,这花房姑娘家也都喜欢。” 皇甫琛微微点头,“只不过,这书房和花房里头还是空的,这嫣儿喜欢的书,喜欢的花,你可都知道?” 叶衍海听了,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浮起了笑意,“知道些,毕竟她是我妹妹,自小生活一起,这喜欢的书大都是些医书,这喜欢的花还挺多的,颇为钟情兰花,最为喜欢雪地里的冰凌花。” “冰凌花?”皇甫琛微皱眉头,“那是什么花?” “噢!”叶衍海想了想,自然地解释道,“冰凌花长在冰雪地里,大都在荒山地,寒冬之季绽放,小时候,带着嫣然骑马到郊外,这每次她都会去寻。” 皇甫琛眼底划过一道惊喜的悦色,脑海里浮现出女人看见花房里头的冰凌花,朝着自己温柔微笑的模样。。。 画面一点点在脑海中扩展开。。。 一盆盆的花盆,堆着松雪,上头开着一朵朵冰凌花。。 “嫣儿,喜欢吗?这间花房喜欢吗?”皇甫琛双臂环抱着女人的细腰,亲吻着女人的发丝,柔声问着。 叶嫣然转身,美丽的容颜笑得温情脉脉的样子,双臂柔情地勾住了皇甫琛的脖子,“少帅,嫣儿好喜欢这里,谢谢少帅。” “怎么谢?亲本帅一口,嗯?” 叶嫣然柳眉弯弯,水眸灵动,好似盈满的春江水,娇嫩的唇落在男人的唇上。 “嫣儿,在这里好吗?”皇甫琛搂着女人的腰,缓缓地躺在了花房地上,那金丝地毯铺成的地上。 “少帅。。你坏~~”叶嫣然搂着皇甫琛的脖子,娇羞地点了点头,“嗯,少帅,您轻一点。” 。。。 “少帅?少帅?”一旁的叶衍海连着叫了几声,看着眼前出神的皇甫琛,那一张向来冷峻的脸庞上,那浮现一丝丝傻愣愣的柔笑,看得叶衍海浑身起了疙瘩。 “少帅?”叶衍海再次叫一声,心里嘀咕着,这少帅是怎么了?说着话怎么就想着什么事忘神了。 “少帅?!”叶衍海声音重了几分,抬起手在皇甫琛眼前,上下使劲地晃动。 皇甫琛猝然间回过神,一下子惊地定了定剑眉,看向了眼前的叶衍海,“叶将军!你靠本帅这么近做什么!!” 叶衍海抖了一下,连忙后退一步,“少帅,我刚才叫了你好几遍,你都没有听到,这才靠近了。” 皇甫琛被这么一说,突然想起刚才想起的事,一下子舒心地勾了勾唇,沉声下令,“那个。。叶将军,你回去把嫣儿喜欢的书和花,大部分写下来,交给陈副官。” 叶衍海又是愣了一下,点了点头,“那行!” “嗯,你没什么事就先去兵营,单军的事,兵营里头详议!” 叶衍海沉默了一下,开口出声道,“少帅,关于嫣然的事,我一直想问您。” “何事?”皇甫琛一下子来了精神。 叶衍海思虑了一番,开口道,“我听我父亲说过关于那嫣然莲花烙的事,衍海就想问,若是没有那莲花烙,或是嫣然生不出儿子,少帅日后会为嫣然正名吗?” 皇甫琛脸庞猝然冷峻了,深邃的眼睛沉了沉,沉声道,“叶将军,莲花烙一直长在嫣儿的背后,所以没有如果,本帅会最疼你的妹妹,这儿子一定会是出自嫣儿,为她正名是迟早的事,叶将军大可放心。” 叶衍海心里头隐着一股子气,终是再次开口,“少帅,我这位妹妹自小博学多才,心思细腻,经过私塾学堂,更去过洋人学堂,还出国喝了洋墨水,这样女子实属罕见,这让她做八姨太,若是之初,我定是会极力反对,衍海恳请少帅,若此次衍海出师大捷,请少帅立刻为嫣然正名!必须风光迎娶!”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走上前,看着叶衍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果然是亲大哥,真是为嫣儿着想。” 皇甫琛顿了顿,“这正名也要嫣儿自己愿意,至始至终,你的妹妹都没有真心待过本帅。。” 皇甫琛落下这句话,眼底划过一道道失落,却是自己丝毫没有察觉,心里头的心弦扣动了。 “若是她主动跟本帅讨要,求要少帅夫人之位,本帅没说过不给!”皇甫琛摊开了手。 皇甫琛沉步走上前,看着叶衍海,“问题是你的这位喝了洋墨水的妹妹,性子太烈,本帅这才给了这八姨太身份,磨一磨她的锐气,我等着她自己开口求要。” 叶衍海听了,心里头自然清楚嫣然还在耿耿于怀和卓少的感情,定是对着名分都看淡了,哎!叶衍海瞬间沉默了。 。。。。。。。 帅府的后院,做杂役的丫鬟婆子忙活着。 蔷薇是叶嫣然的贴身丫鬟,自然身份不同那些粗使丫头,带着那些个丫头,收拾了许多从厢房里头换下的被单。 “蔷薇啊,这些个都要洗吧?”粗使丫鬟洗着一盆盆的衣物被褥,双手冻得通红。 蔷薇点了点头,“是,都要清洗。” 蔷薇从木桶里头拉出那一条垫在床榻下的被单,那沾染的浓稠,那一股股腥膳的味道,瞬间飘散开。 那些个丫鬟婆子岂会不懂这男人东西,洗多了,收拾多了,自然大家心里明白着。每个人都相互看着,笑开了。 “蔷薇,这少帅还真是往死里疼八姨太。” 蔷薇得意地扬了扬脑袋,“那是!我家小姐生得漂亮,还聪慧,这当然讨少帅喜欢。” 直到蔷薇离开了,这一直站在外头的朱碧莲,带着贴身丫鬟进了后院,连忙上前,扯上那条被单。 朱碧莲眸色发狠地落在被单上,那一大摊的浓稠水渍,一下子气得眉头都凝住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我说少帅怎么会不行了,原来都是那个骚蹄子在搞鬼,弄得少帅就往她一人屋里头跑。 学医的女人,该不会是对少帅下了什么药。。。 朱碧莲气愤地丢下那块被褥,转身离开,身后那一群婆子丫鬟立刻围在一块窃窃私语。 。。。。。。。 东边厢房里头,摆满了一桌的饭菜。 叶嫣然沐浴更衣了,拿起筷子,吃着饭菜,肚子实在感到饿极了,被男人折腾了一晚上。 叶嫣然一想起男人那没完没了地在自己身体进进出出,他同样在那两个女人身上做出这样的事。。 叶嫣然猛然落下手中的筷子,觉得心口一阵阵恶心。 “怎么?饭菜不合胃口?”一道深谙低哑的声音传来,皇甫琛背手跨进厢房里头。 叶衍海离开后,皇甫琛准备着和叶嫣然一起用过午膳,再去军营。 叶嫣然抬头看向了去而复返的男人,愣了一下,“你怎么又回来了?” 皇甫琛很是自然地走上前,坐在了叶嫣然的身边,朝着一旁的蔷薇打了个手势,“去给本帅再备一副碗筷!” “是!少帅!”蔷薇连忙开心地跑出门。 皇甫琛看向了叶嫣然落下的筷子,那深褐色的瞳孔微微缩了下,沉声开口,“怎么不吃了?继续吃,昨晚费了不少力气,不吃可不行!” 话落,皇甫琛伸手拿过叶嫣然落下的筷子,为其夹了一块鸡腿,落在叶嫣然饭上头。 叶嫣然见着,迟疑了一会,继续吃着饭,避免和这个男人说话,那就慢慢地吃着饭。 “少帅,您的碗筷!”蔷薇从外头进来,摆放了一副碗筷在皇甫琛跟前。 皇甫琛拿起了筷子,扫了一眼低头吃饭的女人,心里头腾起一丝丝说不出满足,依旧没有任何察觉地笑了。 皇甫琛跟着吃着饭,他同样感到饿的饥肠辘辘,每次和这个女人一夜,都要耗尽自己全身力气往死里折腾。 皇甫琛快速地吃着饭,一连吃了两碗,速度慢了下来。 “嫣儿,刚才你大哥跟本帅说了些你的事。”皇甫琛猝然出声。 叶嫣然吃饭动作停了下来,看向了皇甫琛,“我大哥他说了什么?” 皇甫琛眸色直视女人的凤眸,几分深意,几分试探,口气轻佻,“他要本帅为你正名,让你成为少帅夫人!” 叶嫣然听了,惊愕了片刻,很快平息了情绪,冷声落下,“少帅,不用为此烦恼,做你的八姨太是我自愿的,我会跟大哥说明一切。” 皇甫琛目光暗了下来,眉梢染上一丝丝不悦,薄唇贲出冰冷的声音,“少帅夫人就是未来的督军夫人,叶嫣然,你弄明白了?” -本章完结- 第一百四十二章 限制自由,生子机器(8000) 第一百四十二章 限制自由,生子机器(8000)    皇甫琛目光暗了下来,眉梢染上一丝丝不悦,薄唇贲出冰冷的声音,“少帅夫人就是未来的督军夫人,叶嫣然,你弄明白了?” “明白。”叶嫣然继续低头吃饭,动作不缓不急。 皇甫琛见着女人淡然吃饭的样子,近乎没有半丝半缕的焦急,心里头很是恼怒。 皇甫琛落下筷子,手指头勾起了女人的下巴,女人吃饭的动作停了下来。 “怎么?这少帅夫人的头衔在你心目中就这么不重要,还比不上吃饭?” 皇甫琛问得几分森怒,眉梢染上不悦。 叶嫣然落下筷子,被男人强迫抬起了下巴,眸色平静,声音镇定,“少帅,民以食为天,这吃饭自然是首要大事,不食可是会阳寿尽的。” 皇甫琛被女人如此落落大方的回话,弄得片刻无言了。 叶嫣然伸手拿下男人箍在自己下巴的手掌,继续低头吃饭,动作不缓不急,吃得好似有滋有味一般。 皇甫琛见着,继续吃饭,夹了一口菜,看向身侧的女人,“这用过午膳,你打算去哪里?” 叶嫣然吃着饭,平静落话,“去军营。” “去那里做什么?” 叶嫣然细嚼慢咽地吞下饭混着菜,淡淡地回落,“上次有几个伤兵脚裹生了很严重的冻疮,我要去看看恢复得怎么样了,以免影响士兵操练。” 皇甫琛听了,目光森然地盯住了叶嫣然莹润泛着红润血色的脸颊,凑近了脑袋,声音蛊惑魅人,“嫣儿,看见你这么有力气东奔西走,本帅都觉得自惭形愧了。” 叶嫣然落下筷子,侧目对上那一双凑近的眼睛,男人眼底散开一层层戏谑之色。 “少帅,什么事让你自惭形愧了,可以说来听听。”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发笑,粗粒的手掌抬起,轻柔地摩挲着女人的发丝,一寸寸抚摸着。 “嫣儿,你如此生龙活虎的,会让本帅以为本帅不够卖力,这么一夜折腾,你都不休息一下,还要往军营跑?” 叶嫣然双颊越发涨得通红,一下子收回了视线,她看懂了那调戏的意味。 “嫣儿。。”皇甫琛的手掌落下,摩挲着女人纤细的大腿,隔着布料。 “还说你的身体受不住,本帅以为,这天衣无缝的配合,非你和本帅莫属!” “皇甫琛!”叶嫣然一下子羞恼地站起来,手心中的筷子重重拍在了桌面上,“你还有没有一个镇军主帅的样子!!” 皇甫琛被女人突如其来发怒的样子,弄得一阵惊愕,很快沉沉笑了。 “嫣儿,别动怒,坐下来吃饭,继续吃!” 皇甫琛说话间拿过自己的筷子,夹了一大块烧鸡肉落在女人饭碗上。 叶嫣然见着,凤眸几分愤愤地盯着男人那示意讨好的神情,沉默了片刻,坐了下来。 叶嫣然继续吃着饭,心里想着还是一个人吃饭好,前几日这个男人都不来自己这屋,昨夜发了什么疯病,是那两个女人没有伺候好他妈? 叶嫣然想着也是不可能,那两个女人倾慕皇甫琛的那个神情,任谁都看得出,该是这个男人想要求欢一夜,她们都巴不得,真是怪哉了! 皇甫琛继续快速地趴着饭,这行军打仗的男人吃饭干净利索,很快第三碗饭又是见了底。 后头的蔷薇递上了一块白色方帕,皇甫琛伸手接过,擦了一下嘴。 下一刻,皇甫琛目光深沉地凝视着叶嫣然。 此时此刻,叶嫣然正在喝着一碗汤,小巧挺立的鼻子下,那一张红润的小嘴吹散汤勺上热气,微微嘟起的小嘴对着汤勺,轻轻啜了一口汤,又是啜了一大口。 皇甫琛目光深谙看着女人喝汤的模样,喉咙忍不住上下翻滚了一番。 “嫣儿。。。”皇甫琛低哑地出声。 叶嫣然喝着汤,没有抬头,“怎么了?” 皇甫琛猝然站起来,弯腰,健壮的双臂一下子从身后搂住了女人。 “啊~~皇甫琛!你做什么?”叶嫣然被吓得惊叫出声,盛着汤的汤勺差点喷溅出来。 后头的蔷薇见着,立刻羞红了脸,赶紧夺门而出。 皇甫琛双臂轻而易举地将女人从椅子上抱了起来,落在双腿上,一双手揉了揉女人的细腰。 “嫣儿,你刚才在you惑我。” 叶嫣然被男人突如其来地抱在了腿上,很是不自在,不解地看向男人,“皇甫琛,我you惑你什么了?” 皇甫琛垂下眼睛,落在女人手中那碗汤,“你这在做什么?” 叶嫣然愣了一下,低头扫了一眼手中的那碗汤,“喝汤啊!” “我也要喝。。”皇甫琛凑近脸庞,目光灼灼盯着女人红润的小嘴。 叶嫣然听着,愣了一下,随即要起身,“我去帮你盛一碗。” “不用!”皇甫琛重重落声,手掌箍着女人的细腰,将她身子按了下来。 “嫣儿,本帅要你喂我。。”皇甫琛目光灼热,声音暗哑得几分柔情,那低低的沉沉的夹着几分吸引人的声音。 叶嫣然一下子拧了秀眉,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嘀咕着,这男人何时变得如此。。。几分矫情,好生奇怪,该是又发疯了。 叶嫣然低头,勺了一勺汤,递到了男人的唇边,声音淡淡,“喝。” 皇甫琛深褐色的瞳孔久久锁住了女人的容颜,凑近脸庞,喝了一口汤。 一勺又一勺的汤喂进男人口中,叶嫣然垂着眸子,浑身不自在,喂汤的动作越来越快,她想着赶紧喂完,这个男人看着像是又会发疯的样子。 “哗~~”一个失手。 一勺子汤洒在了男人的下巴,男人那如刀削的下巴,细细密密的胡渣子沾染着汤,一滴滴地落下。 “少。。。少帅。。。”叶嫣然尴尬了,一双凤眸几分担忧地盯着男人被喷溅得湿漉漉的下巴。 叶嫣然对上皇甫琛那双眼睛,越来越炙热,心间一阵发慌,连忙掏出衣兜里头的手绢,“少帅,我帮你擦掉。。。” “啊~~~!”叶嫣然惊叫一声,手中的碗脱落,啪嗒地掉在地上,摔得支离破碎。 一只宽厚的手掌猝然箍住了女人的后脑勺,将她的脑袋压下,火热的薄唇对上了女人的唇瓣。 “唔。。。”叶嫣然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口浓汤从男人的口中灌入自己的口中。 叶嫣然一阵恶心的感觉,却被男人压着脑袋在下,那汤从上而下滑落喉咙。 “咕噜,咕噜~~”那汤汁吞咽的声响。 皇甫琛目光深谙,泛着一丝丝戏谑之色,盯着女人的凤眸,舌尖依旧狂热地扫着女人的贝齿。 “呀~~”蔷薇的一声叫声,她远远地听见里头瓷碗摔坏的声音,连忙跑了过来,这一进门就看见皇甫琛狂热地亲着自家小姐,一下子背过身去。 皇甫琛目光微沉,唇又是吸了一口女人的小嘴,缓缓地松开了。 叶嫣然被松开,立刻站了起来,后退了一步,看向了门口的蔷薇。 蔷薇背着身反应过来,连忙朝着后面摆手,“少帅,八姨太,蔷薇失礼了,蔷薇什么都没看见。。。 蔷薇连忙慌慌张张地跑远了,这一次她跑得老远。 叶嫣然见着,一下子尴尬了,脸颊已经涨红了,回头看向了笑意沉沉的男人。 “少帅,您去军营了。” 皇甫琛站了起来,走上前。。 叶嫣然见着,连忙后退了一步,平静地将头撇向了一旁。 皇甫琛见着,目光深谙,军靴又一次前进一步。。。 叶嫣然低头间,见到那双黑色发亮的军靴,急忙又是后退一步。 前进。。。 后退。。。 “啊!”叶嫣然惊叫一声,男人手臂一把捞过女人的细腰,用力一拉,女人柔软的胸脯一下子撞进了男人硬实的胸膛。 叶嫣然慌乱地抬起眸子,“皇甫琛。。。 “不是要去军营吗?刚好本帅也去,一起坐车去。”皇甫琛手掌松开了女人的细腰,手掌反扣着握住了女人的小手。 叶嫣然抬眸,对上男人眼睛,沉默了片刻,“我可以骑马去。” “矫情!”皇甫琛伸手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就这么喜欢拒绝本帅的好意?” 叶嫣然低下头,沉默了片刻,“那我去提一下医药箱。” 。。。。。。。。。。。。。 军营门口,这主帅的大帐篷和士兵的都是分开的。 汽车停靠住。 “少帅,我先下车了。”叶嫣然伸手正要去提医药箱。 皇甫琛伸手按住了女人的手,目光复杂闪烁着异样的情愫看着女人。 “嫣儿,亲本帅一口,嗯?” 叶嫣然脸色犯难,低头,声音几分冷,“少帅,外头你的将军和士兵都在等你,我先下车了。” 叶嫣然伸手又要去提医药箱,皇甫琛手掌紧紧地按住了女人的手,揉在了掌心中。 “嫣儿!!”皇甫琛的声音重了几分。 叶嫣然依旧垂着眸子,冷声落出,“少帅,我办不到,请你不要强人所难。” 皇甫琛浓黑的剑眉染上一层薄怒,掌心紧紧地揉住了女人的手。 “本帅时常亲你,你不该亲本帅一次吗?” 叶嫣然听了,冷不住苦涩发笑,“我没让你亲我,是你逼我的。” “你~~!”皇甫琛整个眉头都要竖起来了,那铜色的肌肤越发铁青,那棱角分明的脸庞紧绷了片刻。 皇甫琛目光凝视了叶嫣然清冷的容颜许久,“嫣儿,那对本帅笑一个?嗯?” 皇甫琛脸庞凑近,手掌骨捧住了女人的脸蛋,男人铜色的手掌,那发红的关节骨捧着女人白希柔嫩的脸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嫣儿,乖,笑一个?” 男人那双眼睛深处,散发出一缕缕期待,声音低柔了几分。 叶嫣然轻轻抬眸,扫了皇甫琛一眼,对上那双灼热的鹰眸,一下子低下头,心里头十分膈应。 良久的静默。。。 “少帅,让我下车吧。。”叶嫣然终是出声,心里寻思着,这个男人就这么喜欢看见假意的笑容。 皇甫琛手掌松开了女人的脸蛋,目光森冷地盯着女人垂落的脸蛋,那敛下的睫毛。 叶嫣然见着,提过一旁的医药箱,敲了敲车窗。 外头,陈副官拉开了汽车门,一阵寒风迎面扑来,撩起了女人耳边的发丝。 叶嫣然提着医药箱离开了,朝着最后头的军营走去,那边是操练场。 皇甫琛目光幽幽地落在远处那抹身影,背着医药箱,那裹着素色的呢大衣,那纤细的腰,摇曳在寒风中,一步一步地远去,淡化在自己的眼底。 “少帅,林师长在里头候着了。”陈副官站在车门外提醒。 皇甫琛下了汽车,高大的身躯站在汽车门前,一双鹰眸微微眯了眯,落在那条土道,女人那远去的身影。 嫣儿,本帅一定会让你主动示好,主动承欢。 皇甫琛思及此,每每都是热血沸腾的感觉。 一旁的陈副官随着皇甫琛的视线,跟着看向那消失的叶嫣然背影,忍不住低头笑了笑,少帅对八姨太可真是上了心到骨子底。 “陈副官,叶将军有没有把书名和花名列成本子给你。”皇甫琛猝然发问。 “有!”陈副官连忙上前,“少帅,属下已经将那本子交给了工匠和花农,他们都会把书房和花房装饰好,就等少帅送给八姨太,这可是大大的惊喜。” 皇甫琛闻言,唇角浮起一丝丝笑意,“呵呵~~到时候看她还不笑。。” 皇甫琛落下这句话,背手身后,走进了军营帐篷里头。 陈副官听了,有点不太明白地皱了皱眉头。 。。。。。。。。。。。。。。。 时间过了两日。 第三日,冬末春初的清晨,格外的寒冷,一丝丝雪融的寒意寒彻至骨。 喜鹊跳上了一颗梅花树,在上头啼叫着,不一会儿,另一头的树枝上,跟着落下一直喜鹊,跟着叫得欢快。 东边的厢房里头,炭火已经化成了灰烬。 桃红色的床帐里头,温热的被褥里头,男人宽厚铜色的臂膀卷着片缕不着的女人熟睡。 一声声的鸟叫声传入了房间里头,皇甫琛微微动了动眼皮子,粗粒宽厚的手掌摩挲着身侧的女人,那柔软细嫩的肌肤一点点抚摸着。 “嫣儿。。。”皇甫琛闷声叫了一声,整个庞大的身躯跃然翻身而上,压在了柔软的女人身上。 “。。。”叶嫣然一下子拧紧了秀眉,她感受到男人硬实的身躯,她很清楚他又要做什么,这么几个早上下来,那种厌烦的感觉越发深了。 “皇甫琛。。。你够了。。”叶嫣然伸手推拒着男人的胸膛。 “嫣儿。不够!本帅一定要你赶紧怀上一个儿子。”皇甫琛双臂一掌握住女人的一边腿,用力一拉。 儿子!儿子!!叶嫣然这连着几日都听着这样的说辞,她真的很想大声咆哮,皇甫琛,你别白日做梦了,我叶嫣然不会为你生孩子,一个孩子都不会为你生。 “嫣儿,你闭上眼睛,好好感受。。”皇甫琛手掌摩挲着女人光滑的后背,亲吻着女人的眉眼。 “嗯。。”叶嫣然猛然间睁开了惺忪的凤眸,看着男人绽开的瞳孔,令人总是那么窒息。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风云残卷般地力度扫过女人娇嫩的身体,落下一身的粉痕。 那曙光冲破了暗光,强烈了几分,暖阳洒落在外头的院子,枝头上的那一对喜鹊叫得越发欢快了。 厢房里头散发出一股股腥膳味,充斥在床帐里头。 皇甫琛趴在女人的心口,又是重重地吸了又吸,松开了唇,“嫣儿,喜欢本帅如此夜夜疼你吗?” 叶嫣然眸色怔怔地盯着床帐上空,微微喘息着气,眸子清冷。 “我能不能说不喜欢?说了你会接受吗?” 皇甫琛目光暗沉了下来,薄唇抿成一条线的弧度。 “不能!本帅给你的,你都要受着!” 叶嫣然勾唇冷笑,“既然如此,你还问什么?反正少帅您想怎么样,我都没有力气去反抗。” 皇甫琛缄默了,一口咬住了女人心口上的锁骨。 “嘶~~”叶嫣然痛哼了一声,“皇甫琛,你个疯子!” “嫣儿,你的这颗心是不是一直在变着花样反抗本帅?”皇甫琛的声音透着阴怒。 叶嫣然伸手捂住了心口,小手被男人扯开。 “咬疼了?”皇甫琛二话不说,手掌覆了上去,揉捏了女人的细腰,那眼神灼热泛着几分情动。 叶嫣然一下子羞涩地涨红了脸,撇开去,低咒着,“没皮没脸的男人。” “嫣儿,今天不用再去军营了。” “为什么?”叶嫣然一下子回过神,很是焦急。 皇甫琛手掌像是几分玩弄的意味,上下游离。 叶嫣然见着,又一次低下头,羞涩地垂着眸子,却是没有能力去反抗,那种反感的感觉。 “嫣儿,那士兵都是一群爷们,你个女人去军营,还为他们治脚伤,你是本帅的女人,不能去做这样的事!” “皇甫琛!他们是你的士兵。”叶嫣然发急了。 “你是本帅的女人!!”皇甫琛重重落声,手掌控住女人的双手,时不时摩挲着女人腋下,好似挠痒痒那般,越玩越是起劲。 “皇甫琛!你正经一点!”叶嫣然发急了,双手想要抗拒。 “嫣儿,和你,本帅需要如何正经?嗯?”皇甫琛一手控住了女人的手腕,继续肆意妄为地玩弄。 “。。。”叶嫣然闭上了一双澄澄的水眸,实在不想这样说话,她脸皮薄,实在太羞涩了。 皇甫琛见着,哑然失笑,“真乖。。” 皇甫琛猛然趴了下去,在女人锁骨处吻了吻,缓缓地松开了。 一大片的粉痕遍布了,那力度可见一般了。 皇甫琛低头在女人的耳畔落下话语,轻声低喃,“嫣儿,真大。” “恶心!”叶嫣然脱口骂出,一下子撇过脸,整张脸颊发烫,连着烧红了耳根。 皇甫琛听了,目光轻佻,剑眉挑了挑,忍不住笑了,“嫣儿,你究竟觉得哪里恶心了?” “你!!”叶嫣然脱口而出,眸色怔怔,一双手环住了身前,那种火辣辣的抓痛的感觉一阵阵传来。 皇甫琛换了个位置,伸手搂过女人,又一次躺了下来。 “嫣儿,你这个妖精。。。” “皇甫琛,你该起床去军营了,外头天色亮了。”叶嫣然看着屋外头的天色,焦急地提醒,她看见男人又一次躺了下来,很是慌张。 皇甫琛双臂搂着女人,低头吻了吻,笑叹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古人的话有那么几分道理。” “那是昏君!”叶嫣然脱口而出。 “呵呵~~”皇甫琛手掌磨蹭着女人的细腰,嗤笑道,“嫣儿,本帅为你做个昏君,你说世人会怎么骂你?” “你会吗?”叶嫣然侧目看着男人的眉目,问得几分不屑。 “会!”皇甫琛目光灼灼,泛着一层自己都不知情的坚定。 “呵~~”叶嫣然冷冷地发笑,“少帅,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你也会哄女人,哄得很是那么一套。” 皇甫琛伸手勾了一下女人的鼻梁,深笑道,“本帅只哄你!” 叶嫣然笑得清冷,没有回应,这个男人说的话可信就怪了。 “怎么不信?”皇甫琛挑起女人撇开的脸颊,勾着女人的下巴。 叶嫣然垂着眸子,淡淡地回落,“我信了。。” 皇甫琛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女人的眉眼,手掌摩挲着女人的后背,顺着那背脊骨,一点点上滑,“嫣儿,你不信没事,很快你会信。” 。。。。。。。。。 片刻之后,西厢房的房门打开了。 皇甫琛一身军装出了门。。。 叶嫣然披着凌乱的衣裳,双腿落地,那浓稠的液体咕噜噜地从身下落出,叶嫣然一下子拧紧了眉头,连忙坐了下来。 浓稠依旧沿着大腿滑落,落在床榻前的脚踏板上头,汇成一滩水渍。 “蔷薇!!蔷薇!!”叶嫣然朝着外头喊道。 “哎!小姐!”蔷薇从外头推门而入,跑进了内屋,掀开卷帘,靠近床榻。 “小姐,怎么了?是不是要打热水来?” 叶嫣然连忙点头,“快点!!我很难受!太恶心了。” 蔷薇一愣,眸色落在叶嫣然合拢的小腿,又看向了脚踏板上头,那一滩水渍,浓稠泛白。 “小姐。。。我。。。我立刻去给你打热水。”蔷薇连忙跑了出去。 这一开门,就撞见了去而复返的皇甫琛。 “啊?少帅?您怎么回来了?”蔷薇见着皇甫琛,一下子慌张了。 皇甫琛扫了一眼蔷薇,“你家小姐在里头?” “在在在!”蔷薇连忙回应。 皇甫琛正要进去,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狐疑地看着蔷薇,“你这急急忙忙去干嘛?” 蔷薇吓了一跳,连忙开口,“去。。去给小姐打热水,沐浴更衣。” 皇甫琛擦过蔷薇身边,快步朝着里头走去。 蔷薇见着,松了一口气,连忙跑了出去。 皇甫琛大跨步走进里头,叶嫣然依旧坐在床沿,长长的墨发披散着,一双凤眸流转着,看着去而复返的皇甫琛,也是惊了一跳。 皇甫琛走到床榻旁,居高临下看着女人那慌乱的眸子。 “嫣儿,怎么了?” 皇甫琛目光快速地扫了一眼女人合拢的双腿,落在那脚踏板上的一滩水渍。 “怎么都弄出来了?嫣儿,快去床上躺着!”皇甫琛连忙上前,伸手扶住女人的双肩,将她压了下去。 “这样躺久一点,很快会怀上儿子。”皇甫琛扯过一旁的被褥,盖在了叶嫣然的身上。 皇甫琛见着女人放平的双腿,上前连着被褥,将女人的膝盖提了起来,曲着双腿那么放着。 “这样抬起,久一点!今天,你军营不用去了!”皇甫琛命令的口吻落下。 叶嫣然惊了一跳,连忙摇头,“不,我要去!!” “说了,你不用去就是不用去!!”皇甫琛冷硬的口气。 “皇甫琛,你这是限制我的自由吗?”叶嫣然气恼了。 皇甫琛不以为然地侧目,顺着床沿坐了下来,手掌覆上了女人的小腹,很是宠溺一般摩挲着,声音泛着几分激动,“怀上本帅的孩子才是你的任务,是你最重要的事,军营里头有军医,不用你操心!” 这时候,门外落下一阵脚步声,蔷薇带着几个端热水的丫鬟,朝着厢房这边走来。 一阵敲门声落下。 “少帅,您还在吗?蔷薇给八姨太送热水来,伺候她沐浴更衣。” 叶嫣然听了,眸底划过一道喜色,正要起身。 皇甫琛一掌按住了女人的肩头,起身,朝着外头沉声道,“热水都端下去,过了晌午,再给八姨太沐浴!” “是!”外头的蔷薇听了,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带着一众粗使丫鬟端着一盆盆热水离开。 “皇甫琛!!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很难受,我要沐浴更衣!!”叶嫣然整个人都气炸了。 皇甫琛听着外头离开的细碎脚步,上前,低头,伸手摸着女人的脸蛋。 “嫣儿,乖,好好躺一会,本帅就纳闷了,为何这么久了,你这肚子都没有半点动静,该是你这每早起床,就给弄出来了,还沐浴洗了个干净!” 皇甫琛一本正经地继续开口,“因此,本帅决定这接下来,你白天先不要起床,躺个半天,过了晌午,起来用午膳了,再沐浴更衣。” “不不不!!”叶嫣然整个凤眸都激动地闪烁了,泪水一下子盈满了眼眶,激动地叫道,“皇甫琛,我不要这样!!我不是生子的机器,你怎么能够这样!!我要起来!” 第一百四十三章 我求求你,给我自由(8000) 第一百四十三章 我求求你,给我自由(8000)    “不不不!!”叶嫣然整个凤眸都激动地闪烁了,泪水一下子盈满了眼眶,激动地叫道,“皇甫琛,我不要这样!!我不是生子的机器,你怎么能够这样!!我要起来!” “乖!”皇甫琛按下女人的双肩,“乖乖躺着,赶紧怀上本帅的儿子。” 皇甫琛手掌摩挲着女人的小腹,很是激动,“嫣儿,本帅三十有二了,至今没有一个男丁,这皇甫家多少人都等着这么个孩子出生,别闹,为了本帅辛苦一点,今后我会好好补偿你。” 皇甫琛弯下腰,又是亲吻着女人的眉眼,一阵哄着。 叶嫣然抬眸看见男人眼角泛着几缕细纹,呼出男人强烈的气息,一阵恍惚。 “嫣儿,乖,明天本帅就给你一个惊喜!保证你会喜欢!嗯?” 皇甫琛又是落在女人额头吻了吻,起身,朝着衣架旁走去。 皇甫琛拉开衣架旁的柜子,抽屉打开,取出昨夜卸下的手枪。 枪膛卸下子弹,快速拆卸又装上的声响,“咔嚓”一声落定声音。 叶嫣然躺在床榻上,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男人去而复返是枪落下了。 皇甫琛装好枪,落在腰间的枪袋里头,转身看向了床榻上躺着的女人,勾唇笑了,“嫣儿,好好休息。” 皇甫琛大跨步朝着外头走去。 房门拉开合上的声响,随着男人军靴声落在门外。 门外头,皇甫琛朝着院子里头两个站岗的士兵招了招手,“你们俩个,都过来!” 两位士兵小跑上前,“少帅!” 皇甫琛指了指身后的门,沉声下令,“你们两个在这里守着,除了送早膳进屋,其他一概不能送,过了晌午,才可以让八姨太出来,不过你们要看好八姨太,别让她出了帅府!” “是!少帅!”两位士兵立刻行了个军礼。 两位士兵往门旁一站,开始站守着。 直到门外动静落下。 厢房里头,叶嫣然跃然从床榻上起来,双腿间那种粘稠不适的感觉,一阵阵侵袭,伸手扯过一旁的大衣,披在了身上,朝着外头奔去。 房门被拉开,两位士兵立刻闪现而出。 “八姨太!请问有什么需要?早膳一会就送到。” 叶嫣然看向守在门口的两个士兵,开口道,“我要出去!” “对不起!八姨太,少帅吩咐过,您要过了晌午才能出屋。” 叶嫣然顿了顿,声音隐怒,“让蔷薇过来!我要沐浴更衣!” “对不起!八姨太,少帅吩咐过,除了送早膳,其他都不能送!” 叶嫣然一双手攥得紧紧地,凌怒地盯着那两个士兵。 那两个士兵只是低着头,完全不敢抬头。 “嘭~~!”的一声门合上的声音,叶嫣然气恼地甩门,进了屋,朝着床榻走去。 脚踏板上那一滩浓稠的液体还在,叶嫣然双腿间缓缓地下滑液体,这种感觉异常难受恶心。 “恶心的畜生!!恶心!”叶嫣然絮絮叨叨地咒骂了一阵子。 叶嫣然伸手拉过一旁的布,来到床榻上,解开大衣,解开已经沾湿的长裤,开始擦去里头的粘稠。 。。。。。。。。。。。 帅府的偏厅里头,一阵阵麻雀声哗啦啦地搓响。 陈婉婉和朱碧莲依旧叫来了两个新认识的太太打起了牌。 “幺鸡!”陈婉婉丢了一块牌。 朱碧莲瞧了一眼,顺手接着摸牌,杏目微抬,“婉婉,昨儿你约了金雪离去逛街?” “没!也就喝了杯茶。”陈婉婉说话间,就碰了一张牌。 “她说了些什么?”这才是朱碧莲关心的。 “她说卓少那腿上快好了,就要带兵去那啥的黑岭地方剿匪了,说是很担心,说是卓少就是个大夫什么的。。。” 陈婉婉一边说着,不停地摇头,“跟她说去整整那个骚蹄子,好得当面给个耳光子,她就一个劲地说是自己的错,不知道她在善良个什么劲。” 朱碧莲摸在手中的牌,发狠地捏紧,“那个践人,日日夜夜占着少帅还不够,现在连吃饭都去她屋里头,这样下去我们还有什么盼头。” 陈婉婉凑近朱碧莲的耳畔,“碧莲,我看呐,这小践人对那卓少情深未了,这还得从卓少那边下手,好好整整她。” 。。。 麻将声一圈一圈地落下。。 。。。。。。。。。。 第二天清晨,依旧是个大好晴天,暖阳普照着大地,这渐进初春,积雪一天天消融。 厢房里头,精雕细琢的檀木床,强烈撞壁的声音落下,男人一阵低吼声。 一切归于了平静,只能听见那喘息的声音,男人的粗重,女人的娇喘。 片刻之后。。。 “嫣儿,你说你这肚子里头是不是已经怀上了本帅的儿子?”皇甫琛俯趴在女人的身上,手掌不停地摩挲着女人的腹部。 “我不知道。。”叶嫣然无力地落下话,这样的生活令她近乎绝望。 叶嫣然感到身下那盈满的浓稠,一阵阵恶心,正想落下弯曲的双腿。 “别放下!这样抬起来,这那些老婆子教了本帅的几房太太,说是能够早点怀上孩子。” 男人那焦急的眼神,弄得叶嫣然越发烦躁,“皇甫琛!!你是拿枪扛枪的镇军主帅,这是女人的事,你能不能别这样对我,把我这样一日复一日地囚禁,让我不能出屋,若是我一辈子生不出你的儿子,你就要这样对我一辈子吗?” “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女人的脸蛋,“嫣儿,你又胡说了,怎么可能一辈子怀不上,本帅夜夜疼着你,这浇灌的花儿都会开花结果了,别担心。” “。。。”叶嫣然双手揉着一头墨色长发,近乎疯了,一双凤眸闪烁着无望的光芒。 皇甫琛双臂环住了女人,凑近唇,在女人脸侧吻了吻,又是绕过去,吻了女人的唇瓣,“嫣儿,乖!本帅去军营了,过了午后,本帅会早点回来,给你个惊喜,相信我,你一定会喜欢。” 皇甫琛的脚步远去了。。。 “啊~~~!”一声冲破喉咙的叫声,叶嫣然几乎崩溃地揉着墨色的长发,一双凤眸盈满了泪水,落在头顶的床帐,那桃红色床帐。。。 视线朦胧了,仿佛回到曾经那豆蔻年华,那一片花海,自由自在地看着书,自由自在骑着马。。。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 “八姨太,您怎么了?”外头站守的士兵听见里头的嚎叫,连忙关切地上前询问。 叶嫣然整个人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曲卷着身体,双臂环抱住了双膝,埋头在双膝间,嘤咛抽泣。 一股浓稠从双腿间溢出,顺着那缝隙涌出,一滴滴地沾染了长裤。 叶嫣然连忙翻身下床,扯过那手绢,一条又一条地擦拭着那浓稠液体。 “生儿子!生儿子!皇甫琛!你做梦,我就是不给你生!想都别想!你这个疯子!疯子~~呜呜~~” 叶嫣然不停地擦拭着,一边擦拭一边抽泣,削瘦的肩头一颤一颤地发抖。 一双凤眸泪水汩汩地滑落,这鼻尖充斥着如此腥膳的味道,越发难闻的感觉,盈满了胸口。 。。。。。。。。。 过了午后,院子里头,叶嫣然沐浴更衣,用过了午膳,靠在木椅子上,看着天际那一轮红日,再数个时辰就要落山了。 不远处,那两个士兵笔挺地站着,不远不近地跟着叶嫣然,生怕她出了帅府。 叶嫣然站了起来,靠近一口水缸,水缸上头漂浮这消融的雪,这水下像是静静浮游着生命,那枯萎的莲梗在期待来年夏季的召唤,会又一次盛开出最美的莲花。 叶嫣然修长白嫩的手指头拂过冰凉的水面,眸色忧伤,这就要初春了。。。 光阴易逝,岂容我待。 “朝花夕拾,捡的尽是枯萎。。。”叶嫣然忧叹出声,手指头拨过那枯萎的莲梗。 “嫣儿。。。”一声低沉的叫唤,一双健壮的胳膊从身后环住了女人的细腰,一下子紧紧将娇人儿拢在怀里头。 叶嫣然怔怔的眸光划过一道凌恨,很快淹埋。 “嫣儿,在看什么?”皇甫琛低头,深邃的目光落在女人那垂在水缸中的手指头。 “嫣儿,快把手拿起来!”皇甫琛一下子喊出声,手掌握住了女人的手,揉在了掌心中。 “傻瓜,这水这么凉,把手放进水里作何?”皇甫琛双掌揉着女人的手,触及那被浸泡的冰凉的手指头,一下子含入了口中。 男人温热的口,含着女人冰凉的手指头。 叶嫣然抬起眸子,淡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一身风尘仆仆的军装。 “皇甫琛,你究竟要囚禁我到什么时候?”叶嫣然冷冷地出声。 皇甫琛愣怔了片刻,随即柔和地笑了,手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低头吻了一口女人的唇瓣。 “嫣儿,说什么胡话,这哪里是囚禁,本帅只不过想要让你尽快怀上我的孩子,只要你生下儿子,可是皇甫家的一大功臣!” “哼!”叶嫣然冷哼了一声,撇过脸,“限制我的自由,再这样下去,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 “嫣儿!”皇甫琛一下子心弦发紧了,伸手紧紧地搂住了女人,“说什么胡话,有本帅在,你会活得好好地,会为我生下很多的儿子!” 叶嫣然垂眸,落在那远处,什么言语都说不出了。 “嫣儿。。。本帅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皇甫琛伸手拉过女人的小手,紧紧地包裹在了掌心中。 。。。。。。。 穿过一条条走廊,跨过一道道门。 帅府最后院,那一颗颗梅花树,连着几棵桂花树,一片修葺得雅致清新的的庭院映入眼帘。 “嫣儿,带你看看这里!”皇甫琛激动地拉着叶嫣然的手,先是走进了一间书房。 伸手推开书房,层层叠叠竹子做成的书架,有着几分不一样的意境,窗台旁还盛开着那一潭的水仙花。 一缕檀香袅袅升起。 书架上摆满了皇甫琛派人从各处书院收来的书籍,尤其是医书,混着中医和日文英文的西医书籍。 “嫣儿,快看!这书屋如何?”皇甫琛双掌握着女人的一双小手,揉在了掌心中,那一双深邃的鹰眸泛出期待的光泽。 叶嫣然眸色静静地看着,这不大不小的书屋,那层层叠叠的书架。 “这是干嘛用?”叶嫣然侧眸扫了一眼男人,平静地开口。 皇甫琛那双眼睛,那深褐色的瞳孔一点点扩大,正视女人的眸子,双掌紧紧地握住了叶嫣然的双手。 “嫣儿,这书屋是本帅送给你的,这里头搜罗了不少医书,你喜欢,今后可以呆在这里头慢慢看,这样你就不会觉得无趣了。” 叶嫣然一双纤细的手,手指头摩挲着书架上一本本书,没有转头,冷声落下,“那敢问少帅,这看了这么多的书,是不是就再也不让我出门了?” 皇甫琛闻言,一步步走上前,双臂从身后抱住了女人,“嫣儿,会让你出门,这过阵子本帅不忙了,陪你出门,想去哪里?” 叶嫣然整个人都近乎无力了,为何从一开始的嫁入,到后来的夜夜承欢,再到现在囚禁一般。 “皇甫琛。。。我想要自由!我求求你!给我自由!”叶嫣然转过身,双手握住了男人的手掌,那清丽无双的脸蛋泫然欲泣,眸光闪烁着泪水。 皇甫琛深谙的厉眸一点点收缩,伸手拍了拍叶嫣然的后背,抚摸着,声音低哑。 “嫣儿,本帅这是为你好,你今后会明白!” “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的一己私欲!”叶嫣然气恼地哭道,“你囚禁我,给你生孩子,把我叶嫣然当成你的生子机器!西方国家的蒸汽机你见过吗?那没日没夜运转,生产棉布,就是你这样嗜血的禽兽,要我没日没夜地为你生孩子!” “别激动!!嫣儿!”皇甫琛手足一下无措了,上前一下子环住了女人,紧紧地搂住,唇瓣凑近了女人的额头,温柔地亲吻着,“乖!本帅答应你,生了儿子,一定带你出去游玩,这大早上也就不这么限制你,嗯?” “来!再带你看个地方!”皇甫琛握着女人的手,出了书屋。 连着一条修葺好的楼台,踩上石头砌成的阶梯,一间木头砖块砌成的屋子,修葺的雅致。 “嫣儿,进去看看!”皇甫琛深褐色的瞳孔又一次绽开,泛着几缕期待之色。 叶嫣然抬起秀眉,扫了一眼身侧的男人,缓缓地推开了眼前的门。 一阵馥郁的芳香扑鼻而来。 四周种满了一盆盆的兰花,一眼看去,那中间的花架上,一盆盆雪土堆成的花盆,上头盛开着黄色的冰凌花。 叶嫣然眸色一怔,连忙走上前,眸光不停地闪烁,看着那一盆盆雪土中的冰凌花。 小手颤抖地抚了上去,声音清冷,“为什么把它们种在这里?” 皇甫琛勾唇深笑着上前,压低脑袋,凑近女人的耳畔边,“听说你喜欢它,本帅特意令人从荒郊野地的雪土里采摘而来,肿了这满满的花架,看看喜欢吗?” 叶嫣然眸色闪烁着泪光,看着花盆里头的冰凌花,那小巧清丽的花骨朵在那方寸之地,在这么个花盆里头盛开,那土上头覆着未化开的冰雪。 叶嫣然泪水溢出了眼眶,一滴滴落入雪土中,“因为喜欢,你就把它从那广阔的雪地里头摘来,挪到这么个方寸之地?” “只要你喜欢,本帅可以做到的,就为你做到,嗯?”皇甫琛双臂从身后抱住了女人,眸色落在女人低垂的脑袋,那一缕缕墨色的发丝。 “就因为喜欢,你就让它没了自由?”叶嫣然唇瓣动的发颤,泪水滑落了双颊。 “嫣儿,说什么?这是花,何来自由之说?”男人低头,嗅了嗅女人发丝间散发出的清香。 叶嫣然泪水不停地滴落,“可是你知道吗?这雪化了,这花就是死了。。” 男人的手掌摩挲着女人的发丝,声音浅酌,“它在荒郊野地里头,雪一化了,依旧是个死!” 叶嫣然一下子激动了,转身,一把推开了皇甫琛,泪水浸红的眼眶里头,怒声道,“皇甫琛!!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在荒郊野地,就算雪化了,来年的冬天,它依旧会生根发芽!!它依旧会开花!!” 皇甫琛见着那一脸泪痕婆娑的女人,一下子皱了剑眉,“嫣儿,好端端的你这是在哭什么?这都是本帅给你的惊喜!” “好大的惊喜!”叶嫣然泪水不停地滴落,“皇甫琛,你想要用着一座庭院,从此就束缚在你的城墙之中,让我叶嫣然彻底没了自由对吗?等着时间把我摧残!!是不是?” “不是!!”皇甫琛重声落地,眉梢染上了一层阴霾,“别无理取闹!!本帅对你的耐心已经够多了!这点好意你不领情就算了,别对着本帅大呼小叫!” 叶嫣然伸手抹了一把脸颊的泪水,苦涩地笑了,“你是少帅,未来的督军,我只是个八姨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新人成旧人的女人,不该对你大呼小叫。” “你!”皇甫琛听了,一下子气急了,上前,双掌握住了女人的双肩,声音激动,“介意了?那就用你的心来爱我!!全心全意!别一副成天要死不活的样子!!让本帅看见你的诚意,夫人之位会是你的!” “夫人之位有自由吗?”叶嫣然抬起泪眸,看着男人的眼睛。 皇甫琛深褐色的瞳孔狠狠地一缩,“有!给你自由!” “那你要我如何诚意?”叶嫣然眸色怔怔地看着男人的眼睛。 “为本帅生儿子,越多越好!”皇甫琛重声落地。 “哈哈哈~~~!”叶嫣然瞬间哭笑出声。 “你这笑是什么意思?”皇甫琛看着女人的笑,心里头划过一丝丝不安。 叶嫣然止住了笑声,眸色染着看不透的情愫,复杂晦涩,声音淡淡,“没什么意思。。。” 皇甫琛跨步上前,伸手点了点女人的心口,“当然!这诚意还包括你这颗心,该是本帅的!一点都不能落下!” 叶嫣然眸色灰暗地扫了皇甫琛一眼,转身,眸色落在花架上,那一盆盆的冰凌花,蹲下。 眸色怔怔地盯着那一瓣瓣的黄色花瓣。 久久的静默,短暂的沉寂。。。 “嫣儿。。。”皇甫琛心尖上渐渐柔软了下来,看着蹲在花盆前的女人,沉声落下。 “少帅,不是把这里送给我了吗?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叶嫣然冷声落下。 皇甫琛手掌抬起,想要去握住女人的肩头,久久地停在了半空中,终是落下。 皇甫琛看着女人久久凝视着一朵冰凌花,他看不透,那深邃的鹰眸层层叠叠地点缀着一丝丝难受。 “。。。”皇甫琛的薄唇动了动,想要开口说什么,抬起手掌,想要上前抱住,终是落下。 “那你安静一会,好好想想我说的话,一会用晚膳再来叫你!”皇甫琛转身。 脚步微顿,军靴迈出,轻声落下,转头,紧蹙的剑眉下,深邃的鹰眸落在女人的后背。 一顾三步。。。 男人的脚步声终是远去。 叶嫣然凤眸又一次朦胧了视线,盯着那浅黄色的花朵,伸手轻轻触碰。。 “冰凌花,是我害了你,害你没了自由,我还你自由可好?” 。。。。。。。。。。 傍晚时分,四周起了一阵狗吠声。 “不好了!不好了!!少帅!”一位士兵冲进了酒房里头。 皇甫琛落下掌心中的酒杯,目光泛着酒熏,“何事如此惊慌?” “少帅!八。。。八姨太跑了!!”士兵手指着外头,大声叫嚷。 “跑了?!!”皇甫琛跃然而起,一把楸过士兵的衣领,“说!!怎么回事?” “我去解手,八姨太敲晕了林立,骑着后院的马就出了后院的门,背后背着一大袋子,不知道是什么。。。” “去他娘的!!废物!”皇甫琛一下子踹开士兵,掌心中的酒杯朝着地上摔去,酒水洒落了一地。 日渐黄昏,余晖染红了天际,这快要入夜了,不似白日里头那么暖和,这寒风吹拂着,一阵阵发寒。 “驾~~!”叶嫣然骑着马匹,身后背着一大袋子,袋子里装满了从花盆里头松了土的冰凌花。 “嗒嗒嗒~~!”马蹄声快速地落在行人匆匆的街道上,不扫收摊回村的老百姓纷纷避让。 “驾~~!”叶嫣然挥动的缰绳,目光直视前方,最前方,那西边的天际挂着即将陨落的红日。 “这是谁家姑娘,骑马这么凶猛!” “就是啊。。。那小娘们长得不赖的样子。。。” 老百姓看热闹般说上几句。 皇甫卓一身长衫,手提着酒壶,脸色颓废,摇摇晃晃地从酒楼里头出来,一眼瞧见了从街市快速飞过的叶嫣然。 “然儿。。。”皇甫卓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马背上熟悉的背影。 “然儿!!”皇甫卓一下子丢掉手中的酒壶,腿伤才好,走路不那么轻便,却是一下子解开了一旁的木柱上头系着的马匹。 皇甫卓快速地跨步上马,双手握紧了缰绳,朝着那一抹身影追了去。 “驾!!”皇甫卓拍了一下马臀,这马一下子跑了出去。 一下子从酒楼冲出一位男子,焦急地在后头叫道,“哎?我的马!!我的马!!” 这时候,刚好一辆马车停下来,金雪离刚刚下车,她很清楚皇甫卓白日里经常在这家酒楼里头喝酒。 那个男子追着皇甫卓,追了几步,实在追不了,捶胸顿足,“哎呦呦!!我的老天啊,天还没黑,就有光天化日之下抢马的!” 金雪离循目看去,一下子亮了眼睛,喃喃言语,“那不是卓少吗?他在追。。。” “少奶奶,那好像是卓少,最前边那远了的,我刚才看见,好像是少帅的八姨太。”帅府家的李叔上前朝着金雪离开口道。 “少奶奶,上车?李叔帮你去追!”李叔示意道。 金雪离一双小手紧紧地攥紧了,眸色暗了下来,冷声落下,“先不用追,去帅府!” 李叔一听,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行!立刻去帅府!” 金雪离提着绣花的套裙,弯腰上了马车,马车飞快地往帅府奔去。 。。。。。。。。。 隔着马道的齐州西郊,那一片片小山坳,那漫山遍野的银杉树,覆盖了还未消融的积雪。 “驾~~!”叶嫣然不停地挥动着缰绳,速度飞快,爬着斜度不大的山坡,上去了。 一望无际白茫茫的荒野,覆盖着白雪,埋着草根,裸露出些许大块大块的岩石。 “吁~~~”叶嫣然一提缰绳,下了马,背着一袋子的冰凌花,踩上了松软的雪土。 圆头的皮鞋陷入雪土里头,烙下一个个脚印。 西边的红日一点点地消沉,渐渐隐匿,半个的红日,一点点红光连着余晖洒在白茫茫的雪地里。 叶嫣然喘息着气息,蹲在了一处岩石边,眸色散发出惊喜,她瞧见那岩石边,一簇簇的冰凌花,在余晖中散发着美丽的样子,迎着寒风,倔强不屈。 “冰凌花,我这就给你们自由。”叶嫣然落下背后的大袋子,说话间,吐出一团团白雾般的热气,一张小脸冻得发红。 叶嫣然解开布袋子,伸手捧出了一簇簇冰凌花,一双手扒开了雪土,一点点地剥开。 “然儿。。。”一声深情的呼唤在身后落下。 叶嫣然背脊征了一下,一阵发寒。 “然儿,你在这做什么?”皇甫卓一下子上前,蹲在了叶嫣然的身侧。 “唉!!小心!别踩到花!”叶嫣然连忙叫出声,一把推开了皇甫卓。 皇甫卓一个不稳摔在了雪地里,“然儿。” 叶嫣然连忙捡起了地上的冰凌花,看向了从地上爬起来的皇甫卓,一阵惊愕,“阿卓。。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一百四十四章 她爱上我,合情合理(7000) 叶嫣然连忙捡起了地上的冰凌花,看向了从地上爬起来的皇甫卓,一阵惊愕,“阿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看见你骑马从街上过去,我就跟来了。”皇甫卓上前,开口道。 “噢。。。”叶嫣然有点明白地点头。 皇甫卓目光落在叶嫣然手中拿着的花,开口道,“冰凌花?然儿,你这是?” 叶嫣然继续蹲了下来,弯着腰,伸手扒开了雪土,“这些花被人带去了屋里头,他不懂,这花适合生长在大地里,而不是屋里,我要还它们自由。” 皇甫卓听了,又看向那一布袋,散乱开的袋子口,那一株株冰凌花,立刻上前,“然儿,我帮你一起种!” 一块大岩石,一人一边挖着雪土,将那一株株的花根埋了进去。 “然儿,这些花是谁带进屋里头的?”皇甫卓猝然出声。 叶嫣然一边种着花,动作缓慢了几分,声音清浅,“没事,都过去了,换了它们自由便好。” 皇甫卓手中的动作停下,目光落在远处的岩石,“然儿,你还了这些花自由,那你呢?皇甫琛对你做了些什么?” 叶嫣然继续挖着土,“阿卓,还有十株,很快就好了。” “然儿,我问你话,皇甫琛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这些花该不会是他为了讨你欢心,弄来的吧?”皇甫卓猜测着试探。 叶嫣然一双手冻得通红,挖着雪都颤抖了,那一株冰凌花连着根落在土中,男人的手掌摩挲着雪土覆盖上,一点点地遮盖住。 “没,他没做什么。。”叶嫣然淡淡地回落。 叶嫣然拿着剩下两株花朝着另外一块岩石走去,蹲了下去,一双冻得发抖,继续挖着土。 皇甫卓连忙拿着剩下的几株花朝着岩石走去,跟着蹲下去挖土。 “然儿,种完了花,你要回去了吗?” 叶嫣然侧目看了皇甫卓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嗯。。” 皇甫卓微微顿了顿动作,“然儿,等我好吗?等我回来!” 叶嫣然挖土的动作,顿了一下,继续挖着,静默不语。 “然儿,我要带兵去黑石岭剿匪,就这么些天之内的事,你等我回来。”皇甫卓继续说道。 叶嫣然埋了一株花,用力地压实,“阿卓,我累了,这些话你真的不该对我说,该对你的妻子金小姐说。” “然儿!!”皇甫卓一下子激动了,伸手要去抓叶嫣然。 叶嫣然猛然站了起来,拿着另外一株花,又朝着另外不远处走去。 皇甫卓的手落空了,眼底划过失落,起身跟上。 。。。。。。。。。 半个红日渐渐隐匿了,白茫茫的荒野地,洒下淡淡的月光,一阵脚步声混合着马蹄声,火把熊熊地朝着荒野地这头过来。 叶嫣然拿过皇甫卓手中的花,继续挖土。 皇甫卓也听见了身后那靠近的强烈动静,还有那亮了许多的火光。 马匹靠近,皇甫琛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深邃地落在那前方,那白茫茫的雪地里,蹲在一块的男女,翻身下马。 马车里头,金雪离跟着跳下马车,快步跟了上去。 军靴陷入了松软的雪土中,深陷一个个脚印,身后跟着陈副官,举着火把,火把在寒风中呼呼呼地朝着一边刮着。 脚步停下后,叶嫣然埋完了最后一株冰凌花,站了起来,转身,一眼对上皇甫琛,火把下,那双深邃的眼睛。 这时候,皇甫卓也站了起来,看向了皇甫琛,眼底腾起一股戾气。 “来这里做什么?”皇甫琛说话间,举过陈副官手中的火把,凑近了岩石,微微俯身。 皇甫琛眼睛深谙了几分,落在岩石缝隙间,那一株株冰凌花。 起身,将掌心中火把递回给陈副官。 叶嫣然没有多看皇甫琛一眼,垂着眸子,拔腿正要走。 皇甫琛一掌抓住了叶嫣然的手臂,擦身背对的视线。 “打晕了人,大老远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些花?”皇甫琛声音低沉。 “少帅,回去吧。”叶嫣然落下声,抽出了手臂,朝着不远处那火光熊熊处走去。 擦身而过,女人淡淡的清香萦绕鼻间。 军帽下,皇甫琛目光深了几许,视线落在那一簇簇种好的冰凌花,微微敛起了眼角。 皇甫卓走上前,看着皇甫琛,冷嗤一声,带着几分讥诮的嘲讽。 皇甫琛见着皇甫卓那嘲讽之意,阴怒的声音,“你这是何意?” “呵呵~~”皇甫卓一阵冷笑,只是皇甫琛的眼睛,“你永远不懂她!” “你懂?”皇甫琛问出这话,心里头腾起一股心慌的不自信,却是问得很大声。 “当然!”皇甫卓重重落声,“只有我皇甫卓懂她!” “然儿喜欢自由,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皇甫琛,你懂吗?你永远不会懂得她的心,不是你给了那些表面上的一切,她就会死心塌地跟着你,她的心只有我皇甫卓懂,她会爱上我,合情合理!” 皇甫卓冷笑了一声,那眼底的光泽散发出一股得意的挑衅之色。 皇甫琛目光冰冷地对上了皇甫卓,转了话端,冷声落下,“今日不冲动了?怎不带她远走高飞了?” 皇甫卓凑近了脸庞,那原先颓废的脸庞,那凌乱的发丝下,那双眼睛发出幽幽的光芒,“皇甫琛,现在还不是时候,时候到了,我会带她走!” “你带不走她!”皇甫琛重声落下,“明天来军营,去黑石岭的行程可以提上了。” 皇甫琛目光森冷地扫过皇甫卓,踩着军靴,一步步陷入雪土中,脚步带着几分疾速,追上了前面的女人。 皇甫卓站在身后,看着皇甫琛离开的背影,勾唇冷笑,皇甫琛,拭目以待,我一定会带走然儿,她不属于你。 。。。。。。。。。。。 火光熊熊处,叶嫣然骑着来时的马匹,单脚拍了一下马臀,手握着缰绳,原路往回赶。 皇甫琛连忙翻身上马,追了上去,两排士兵举着火把,小跑着往回赶,杉树林上震落不少的积雪。 。。。。。。 白茫茫的雪土上,皇甫卓目光锐利如刀刃射向那远去的队伍,浩浩荡荡,渐渐远去。 金雪离连忙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低声道,“卓医生,家里备好了热菜,回去吃饭吧。” 皇甫卓转过身,目光冰冷地盯着金雪离那一张秀气委屈的脸蛋。 金雪离抬眸,再次开口,“卓。。。” “啪~~!”的一声,男人的手掌重重地扇在了女人的脸蛋上。 “啊~~!”金雪离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少奶奶!少奶奶!”不远处的李叔和那贴身丫鬟连忙跑过来。 “呜呜~~!”金雪离捂着脸,泪水一下子滑落,眸色委屈地看着皇甫卓,“卓医生,我做错了什么。。。” 皇甫卓目光冰冷地盯着金雪离,“金雪离,今天是你去叫皇甫琛来的吧?还有那封给诏阳的电报也是你打的?这三天两头和那两个姨太太出去喝茶?是商量着怎么算计然儿?对吧?” “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金雪离跪着爬上前,一下子抓住了皇甫卓的衣角,抬着泪眼。 “卓医生,我真的没有要害嫣然嫂子,她都嫁给了大哥,我害她做什么。”金雪离不停地摇着头,泪水不停地滑落。 李叔连忙上前,开口解释道,“卓少,您误会少奶奶了,这去帅府,是我的主意,我带少奶奶一块去帅府的,这不是怕晚了,出事嘛。” “李叔,你一边去,我眼睛亮着,你们唬弄不了我!”皇甫卓冷声落下。 皇甫卓一下子将金雪离从雪地上拽了起来,“金雪离,你刚才那话的意思,若是然儿不是嫁给皇甫琛,你就打算害她了?” “我。。。”金雪离一下子乱了,脑袋里头一片慌乱,噙着泪水,一颤一抖地抽泣,“不是。。不是。。呜呜。。” “还装!”皇甫卓咬着字,拽着金雪离的胳膊,发狠地遏住,“金雪离我不怕告诉你,然儿迟早会嫁的人还会是我!” 金雪离眸光闪烁着,怔怔地看着皇甫卓,“那。。。那我呢?” “你?”皇甫卓忍不住好笑,“你和我有何关系,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是你自己要嫁给我,这休了你又有何妨?” “不不不!”金雪离连连摇头,“卓医生,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我爱了你那么久,就算你不爱我,夫妻一场,你岂能如此狠心待我?” “那你和我大哥合谋算计我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皇甫卓双掌激动地摇晃着眼前的金雪离。 “没有!我从来没有和大哥算计你,我在嫁给你之前,根本都不认识大哥,他可是少帅!”金雪离激动地抽泣。 “鬼话连篇!”皇甫卓一把推开了女人,朝着不远处的马匹走去。 “呜呜~~”金雪离站在雪地上嘤嘤哭泣,寒风吹来,卷起那大家闺秀的套袄,连着刺绣的套裙,一双眸子哭得朦胧视线,看着男人的背影在马背上远去。 。。。。。。。 帅府,叶嫣然一回府,马匹丢给了一旁的管家,直奔东厢房。 “哎呦呦,老八啊,你这来去匆匆的,是去哪里了?”陈婉婉看好戏一般走上前,手里头正磕着瓜子,闲来无事总是那么抓了一把。 “该不会是去会情人了吧?”陈婉婉绕着叶嫣然,打趣地笑道。 这时候,朱碧莲走上前,调笑道,“嫣然妹子,吃饭了没,一起进去吃?” “不用了!”叶嫣然冷声落下,刚转身。 “慢着!”陈婉婉一下子抓住了叶嫣然的手臂,“你别走!” “何事?”叶嫣然转身,看向了陈婉婉。 陈婉婉一下子来了劲,“你是不是又要把少帅藏在你那屋里头用膳,大家都是少帅的女人,你这么做就是想要一个人吃独食咯?” 叶嫣然轻抬眸子,看向了陈婉婉,“若是可以,请你把他带走,守在你的屋里,我叶嫣然不胜感激!” “你个贱蹄子!!”陈婉婉气恼地一下子抬起手。 “干什么!!”男人一声怒吼的声音,陈婉婉落在半空中的手腕被皇甫琛的手掌遏住了。 “少。。。少帅。。。”陈婉婉吃痛地凝眉,转头看着突然出现的皇甫琛,整个脸色都白了一片。 皇甫琛怒目盯着陈婉婉,“谁借了你胆子,敢对她动手?” “少帅。。。我。。。我。。。”陈婉婉欲哭无泪,她看着眼前的皇甫琛,那暴怒的剑眉染上一层阴霾。 “疼。。。少帅,好疼!”陈婉婉手腕被男人近乎快要拧断的力度,整张脸扭成了一块,泪水直逼了出来。 叶嫣然见着,眸色淡淡地扫了一眼,转身,快步继续朝着东厢房走去。 皇甫琛抬目,看向了女人离开的背影,一下子心急了,一把推开了陈婉婉,手指点了点。 皇甫琛厉声喝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扣你三个月月俸!” 话落,皇甫琛抬步朝着叶嫣然追了去。 陈婉婉不停地揉着吃痛的手腕,委屈地看向了朱碧莲,“碧莲。。” 朱碧莲耸了耸肩,几分好笑的意味看着陈婉婉,“别看我,我可没让你动手。” 朱碧莲扭着水蛇腰,转身朝着饭厅走去,陈婉婉一声嚎啕大哭出声。 。。。。。。 东厢房里头,叶嫣然一进屋里头。 蔷薇迎了出来,欣喜地叫道,“小姐,你回来了?少帅他们带着人去寻你了,可担心死我了。” 皇甫琛风尘仆仆地从外头赶了进来,朝着蔷薇挥了挥手,“你先出去!” “是!”蔷薇连忙出门,顺手合上了房门。 叶嫣然坐在椅子上,单手托着腮。 皇甫琛摘下头上的军帽,落在桌上,缓缓走上前,蹲了下来,伸手拉过叶嫣然的手,目光一惊。 “手怎么这么凉?”皇甫琛开口问道。 叶嫣然想要抽回手,却被男人手掌握住,宽厚的手掌包裹着女人的手。 “想要去给那些冰凌花重回荒野山地,你告诉本帅,何必如此跑出去,我可以带你去。” 叶嫣然侧目看向男人的脸庞,那一双眼睛,闪烁着璀璨的光泽,划过一道柔意。 叶嫣然缓缓落下声,“我想一个人走走,你一直关着我,我快透不过气了。” 皇甫琛听了,沉默了,眉目深深地锁住,良久。 “你说的自由是什么?是逃离本帅,一个人去你想去的地方吗?”皇甫琛幽幽地开口。 叶嫣然缓缓地摇了摇头,“我逃得了吗?” 叶嫣然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我逃不了,我只是想要有自己的事情做,你从来不肯给我想要的自由,一味限制我的自由。。。” 叶嫣然顿了顿,对上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睛,似乎那么复杂。 “算了!”叶嫣然苦涩扬唇,“我说了你也不懂,你从来不懂。” 皇甫琛心一下子发堵了,脑海里猝然撞入,雪地里,皇甫卓说的那些话。 “你永远不懂她,然儿喜欢自由,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皇甫琛,你懂吗?你永远不会懂得她的心,不是给了那些表面上的一切,她就会死心塌地跟着你,她的心只有我懂,她会爱上我,合情合理!” 皇甫琛又一次沉默了良久,似有所悟。 皇甫琛起身,坐在了叶嫣然身侧的一把椅子,手掌紧紧地裹住了叶嫣然的手。 “那你告诉我,你心里究竟怎么想?让本帅懂!好吗?” 皇甫琛目光深沉地凝视着女人清冷无望的眸子,和最初遇见,那一双坚韧不屈,泛着笑的眸子相比,真的看得令人心疼了。 叶嫣然手撑着脑门,眸光凝滞住。 下一刻,叶嫣然猝然侧头,看向了皇甫琛,“那你能够别每日每夜逼我为你生儿子?可以吗?” 皇甫琛愣了一下,脸庞几分僵持之意,深褐色的瞳孔一点点地收缩,心里沉落了很深。 “呵~~!”叶嫣然见着男人的反应,苦涩笑出声,“你就是这么自私,只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 “嫣儿,本帅三十有二了。”皇甫琛几分激动了,他说不出口,自己如今对别的女人提不起兴趣这事,这可有损一个男人的面子。 “可是我不想,我真的现在不想生孩子,你别逼我了好不好?有的是人可以为你生!我只是你的八姨太!”叶嫣然激动了,泪水连成线不停地滴下。 皇甫琛盯着女人泪眸,良久的缄默,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 下一刻,皇甫琛手掌紧紧地握住了叶嫣然的手,沉声道,“是要本帅等你愿意,一如上次那样的承诺?” “。。。”叶嫣然静默了,心里头对这个猛兽一般的男人,她从来不抱希望了。 皇甫琛厉眸狠狠地一缩,沉声落地,“嫣儿,那你说,要本帅等你多久?” 叶嫣然闻言,愣了好半晌,回过神来,心里头猜忌着,轻声开口试探道,“若是一年可以吗?” “不行!”皇甫琛沉声落下,“嫣儿,一年太久了,一个月可好?” 叶嫣然看着男人的眼睛,心里头思虑了一番,“你说话不会又出尔反尔吧?” 皇甫琛眸底腾起一丝丝不是那么情愿之色,厉眸缩了又缩,闷声道,“不会!” 叶嫣然咬了咬唇,“那半年可好?” “不好!”皇甫琛脱口而出,“嫣儿,这一个月是本帅的极限,你是本帅的女人,本帅要对你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如今答应你这样的条件,这要传出去,那就是荒唐之至!” 皇甫琛镇定了片刻,“嫣儿,本帅疼着你,心里想着给你一个让步,一个月足矣,别再和本帅算来算去!” 叶嫣然又一次陷入了沉默,看着眼前的皇甫琛,还是半信半疑,“若是你反悔呢?出尔反尔,违背你今日答应我的承诺呢?” 皇甫琛怔了一下,一把抽出了腰间别的手枪,拉过叶嫣然的手,一柄勃朗宁手枪落在了女人的手心。 “这枪给你,若是本帅不守信,这枪让你开!” 叶嫣然垂眼,看了一眼那柄枪,“可是我不会开枪。” 皇甫琛听了,心尖划过一道说不出的痛心,难不成本帅失信,这女人还真打算用枪开了自己。 叶嫣然落下手心中的枪,搁在了桌子上,“我不会开枪,拿着枪也没用,你这承诺也不能奏效。” 皇甫琛握住了叶嫣然的手,“明天本帅带你去你今天去的荒野,教你开枪!” 叶嫣然又一次愣住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教我?” “嗯!”皇甫琛点了点头,声音泛着几分深意,“既然会骑马,一块学会开枪吧。” 叶嫣然看着眼前的男人多了几分深意,更多了几分探究,这男人今天是吃错药了吗?他怎么会说教自己开枪,他不是向来认为女人不该学那么多的吗?何况还是开枪。 皇甫琛深邃的眼睛,看着女人那一双澄亮的眸子,剑眉舒展开,伸手揉住了女人的手。 “别多想了!该吃晚饭了,本帅饿了。”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起身,“那我叫蔷薇她们送饭过来。” 。。。。。。。。。 晚饭过后,夜色渐沉。 东厢房里头,叶嫣然已经裹紧被褥里头,想起今日一天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不停变幻的天气,时而风时而雨,这一会有晴天暖阳了,叶嫣然辗转反侧了许久,心里总担心着什么,想了许久,微微阖上了眼眸。 书房里头,亮着檬黄色的灯光。 桌上敞开了一张黑石岭的地形图,皇甫琛剑眉深锁盯着黑石岭的地形图,若有所思。 今夜在荒野山地里头,皇甫卓的举动令他又几分深思。 皇甫琛起身,朝着一旁的酒架走去,伸手取了一壶酒,倒进了青花瓷的杯子中,低头酌了一大口,曲起了关节骨,敲了敲桌板,似有所定。 皇甫卓去黑石岭剿匪之事,看来就这么定! 。。。。。。。。。。。。 次日天明,日出东方,暖阳洒在苍茫的大地。 郊外的雪地里,一阵马蹄声落下,马的嘶吼声,在雪地里冒着白雾。 几个士兵跑向了不远处,在雪地里落下枪靶,很快地跑回,朝着皇甫琛行了个军礼,退到一旁。 皇甫琛一身军装上前,眼睛微微眯了眯,看向那远处的枪靶,转身,靠近骑在马背上的叶嫣然。 宽大的手掌伸出,递到叶嫣然跟前,“嫣儿,我扶你下马。” 叶嫣然今日穿着一身轻便的西式骑马装,披着大红色的斗篷,眸子看着皇甫琛的眼睛,迟疑了片刻,想不到这个男人真的带自己出来,打算教自己开枪。 叶嫣然径直从马背上跳了下来,避开了男人的手掌,一双浅褐色的皮靴激起雪土。 皇甫琛看着女人特意避开的动作,心里头划过一道失落,走上前。 “嫣儿,看着本帅!”皇甫琛双掌落在女人的双肩,那深褐色的瞳孔缱绻着柔情,戴着皮手套的手掀开叶嫣然盖在头上的斗篷帽子。 大红色的斗篷帽子落下,露出一张娇嫩泛着红的脸蛋,那一双凤眸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一丝丝防备显露无疑。 -本章完结- 第一百四十五章 相敬如宾,各揣心思(6000第一更) 第一百四十五章 相敬如宾,各揣心思(6000第一更)    大红色的斗篷帽子落下,露出一张娇嫩泛着红的脸蛋,那一双凤眸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一丝丝防备显露无疑。 皇甫琛从腰间拔出枪,手枪在掌心中静止住,“嫣儿,开枪第一步骤是先子弹上膛。” “本帅示范给你看!” 叶嫣然眸色落在那柄枪上头,点了点头。 皇甫琛利落地落下里头空弹壳,钻入,咔嚓一声上膛,沉声落下,“嫣儿,这是勃朗宁手枪,这一把是最新的m1910,这枪弹容可以是六发9毫子弹,也可以是这种小型的子弹七发。” 皇甫琛一边说着,掌心中不停地变幻着。 “再是拉开保险!” 这快速地拉开了手枪上的保险,叶嫣然专注地看着,秀眉微微蹙了。 ”再是瞄准目标!这枪射程估摸十五丈,这隔着远的距离,就要挪步靠近!”皇甫琛单手抬起枪,左眼微微眯了眯,看着远处的枪靶。 “最后射击!”皇甫琛手掌利索地扣动了扳机,“真正瞄准了,要讲究快准狠,不能有一点犹豫,一旦犹豫了,子弹就偏了。” “嘭~~!”的一声,子弹飞嗖而出。 ‘噗’子弹正中远处的靶心。 叶嫣然耳朵嗡嗡作响了一阵,这远处的雪地上,琢食的麻雀瞬息间飞散而空。 叶嫣然眸色盯着那远处的靶心,被穿透的力度,愣征了一下,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 皇甫琛冷峻的侧脸,落回视线,看向身侧的女人,掌心中的枪收回,快速地又上了保险。 “保险记得及时落回,以免擦枪走火。” 皇甫琛说话间,将上了保险的手枪递给了叶嫣然,眉目泛着几分柔笑,声音清浅,“试试?” 叶嫣然见了,微微点头,伸手接过那柄枪,枪托上还留有男人掌心的余温。 “先上膛!”皇甫琛沉声落下。 叶嫣然手些许慌乱,直到一些列动作下来,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枪,瞄着那看上去挺远的靶心,这视线不停地重合涣散。 叶嫣然蹙着柳眉,这视线看着靶心,想要瞄准,怎么都觉得不准。 “嫣儿,不要紧张。”皇甫琛走上前,站在了叶嫣然的身后,双臂抬起,拢住了女人的双臂。 男人高大精壮的身躯一下子显得在他身前的女人过于娇小。 叶嫣然专注着靶心,那一双温暖宽厚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叶嫣然一下子泛起几分喜色,焦急地问道,“这样可以吗?” “啊?可不可以?”叶嫣然焦急了,她瞄了许久。 皇甫琛低下头,垂下眼睛,那深褐色的瞳孔扩大着女人紧张的样子,心尖鼓起一阵阵疼惜之意,柔声落下,“嫣儿,不着急,你可以,开枪手要稳。” “开枪!” 叶嫣然鼓足了气,按下了扳机,这力气毕竟不足,子弹嗖地飞出,擦过了枪靶边缘,射中在不远处的一颗银杉树。 惊飞了不少林鸟。 “我。。。”叶嫣然一下子失落地垂了眉,低声道,“子弹偏了。。。” 皇甫琛见着女人垂眉失落的样子,温热的唇一下子在女人的脸蛋落下一吻,“嫣儿,不着急,本帅教你,慢慢来。” 叶嫣然完全专注手中的枪,凝着眉头看着那远处枪靶,若有所思,究竟该如何瞄准. “嘭~~!”叶嫣然又一次开了枪,耳边嗡嗡响了一阵,这枪子又是偏飞了出去。 “砰砰砰~~!”叶嫣然越来越专注,每一次瞄准后,心里想着快准狠,一枪枪落下。 皇甫琛环住女人的细腰,却是一吻越发来劲,吻着女人墨色的秀发,连着又在女人耳根含了一口,又是连着吻了几下女人的白嫩的脸蛋。 手掌搂住了女人的细腰,轻柔地摩挲着,昨夜一夜在书房睡着,就感觉浑身不得劲。 叶嫣然又一次落下保险,抬起枪,瞄着不远处的枪靶。 “这样可以吗?”叶嫣然余光扫向身后的男人,又一次发问。 皇甫琛吻着女人的脖颈,全然没有抬头去看,声音低喃,“都可以。。你喜欢就好。。” 叶嫣然微微垂眸,秀眉紧拧着,她可以感受到男人那一双不安分的手掌,连着落下那密密匝匝湿热的吻。 “那这样可以吗?”叶嫣然冷声落下。 叶嫣然手中的枪猛然转了个方向,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皇甫琛。 女人猝然转身,皇甫琛亲吻着落了个空,这一抬目,对上那黑洞洞的枪口,眼底划过一道惊异,随即勾唇深笑。 “嫣儿,顽皮!这保险都还没落下。” 皇甫琛伸手正要再次去搂女人。 叶嫣然举着枪,后退了一步,避开了男人的手臂,枪口依旧指着男人。 “少帅,你不是昨日才承诺我,刚才举动有违你的承诺!” 皇甫琛听了,禁不住好笑道,“嫣儿,怎么这本帅连亲你一口都不行了?” “谁知道你接下来想怎么样?”叶嫣然脱口而出,脸颊泛起一层绯红,她清楚感觉到男人身下的反应,抵在了她的背骨处。 “呵呵!!”皇甫琛忍不住好笑,看着那枪口,又看向枪,“想开枪?不开保险?” 叶嫣然轻笑道,“你不是说会擦枪走火,我记住了,这就剩下一发子弹了。” “一发子弹?噢?然后你。。。”皇甫琛笑得几分无畏,沉声道,“嫣儿,这被一个女人用枪口指着,还是本帅的宠爱的女人,你这么做,不觉得自己又在矫情了吗?” “哼!”叶嫣然轻哼一声,猝然拉开保险,迅速转身,枪口一下子瞄准了枪靶的方向。 说时迟那时快,“嘭~”的一声,子弹射出。 子弹正中枪靶上,在三四环处穿透了一个洞。 叶嫣然手中的枪口冒着青烟,唇角扬起一抹笑意。 “啪啪啪!”男人击掌声落下。 “嫣儿,很好!”皇甫琛走上前,“这第一次开枪,能够开到枪靶,孺子可教!” 叶嫣然勾唇笑了笑,看着手心中的枪,递回给皇甫琛,“还给你,谢谢,教我开枪。” 皇甫琛接过枪,盯着女人散开的笑意,一边快速地开膛,上膛,装满了子弹。 “这枪送你了!”皇甫琛递上枪,眉目深深,言语透着几分调笑,“说好了给你就是你的,六发子弹上满了。” 叶嫣然缓缓地接过枪,低头看着枪,心里若有所思。 “看着枪,在想什么?”皇甫琛顺着女人视线落下。 叶嫣然垂着眸子,勾唇笑了笑,“想不到我也可以有枪。” 皇甫琛听了,愣了一下,他盯着女人散开的笑容,一阵恍惚,弯下腰,低下脑袋,瞅了瞅女人垂着眸子的小模样。 “为何不可以有?” 皇甫琛粗粝的手掌轻柔地挑起了女人的下巴,“不过是一把枪,若是早知你喜欢,早送给你了,本帅的女人岂会连一把枪都没有。” 叶嫣然抬着眸子,几分复杂地看着男人眼睛,若有所思道,“这类型的枪你还有?” 皇甫琛勾唇笑了笑,眉目璀璨,“没有,只有一把,军火商手中就这么一把,不过本帅还有一把转轮手枪,比这把老式,这把给你!” 叶嫣然一边收好枪,“皇甫琛,你的女人不止我一个。” 皇甫琛手指头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似笑非笑的眉眼,那一抹浅酌难懂的笑意,“现在还真就你一个。” 叶嫣然听了愣了一下,很快冷笑道,“少帅,这话差了,若是让两位姐姐听见,估计又想着扇我的耳光了,前阵子少帅才去了她们房里头,何须这么哄我?嫣然本就不需要这样的哄骗。” 皇甫琛眉色顿住,微微皱了起来,“去她们房间?” “难道不是吗?”叶嫣然冷嗤笑道,心里想着这个男人在自己身上进进出出,又同样在别的女人身上做这样的事,一阵阵恶心。 皇甫琛心里头堵着一口气,很是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是!这不最常去的就是你的房间,怎么还不知足?” “现在有了约定,我更知足!”叶嫣然不屑地回击。 皇甫琛厉眸缩了又缩,走上前,手臂硬是环住了女人的腰,“不让本帅抱你,本帅也要抱,这清心寡欲也不是这么个回事。” 叶嫣然被男人搂住了,白茫茫的荒野地落下不远处的林鸟啼叫声。 叶嫣然枪收进了袋子里头,被男人搂着,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男人,“少帅,出来不久了,你今天不去军营了吗?” 皇甫琛下颌抵在女人的头顶,吐着热气,低声问道,“送你回去?” “我可以自己骑马回去。”叶嫣然正要推开男人的双手。 皇甫琛手指头弹了弹女人的额头,“执拗,矫情,走!本帅送你回去!” 皇甫琛单臂揽过女人的肩头,朝着马匹走去。 马下,皇甫琛伸手为叶嫣然戴上了斗篷的帽子,顺手为其拉拢了脖子上的白色围巾。 “骑马冷,坐我后面。”皇甫琛先跨上了马,伸手落在叶嫣然跟前,“上来!” 叶嫣然凤眸腾起一丝丝异样之色,落在男人身后,小手微微伸出,落在男人掌心中。 皇甫琛手掌一裹,收拢住,用力一提,女人翻身马上。 叶嫣然猛然撞到男人壮实的后背,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微微分开。 “啪~~!”一声拍着马臀的声响落下,马匹飞快地跑出。 马蹄声嗒嗒嗒落下,穿过了杉树林,黑色的骏马,一身军装的男人身后背着一袭红妆的女人,和白茫茫的天地融为了一体。 士兵小跑着跟上,上次南山刺客之后,皇甫琛再带叶嫣然出来,都会特意带上随行的士兵。 。。。。。。。。。。。。 夜深人静时分。 渠丹城,地处中南部的单军首府。 “轰隆隆”一声闷雷声划破了天际,这炸响了第一声春雷。 曲径幽幽的石条路,一扇石门通往了地下室。 一根根铁柱网成的地牢里,那滴水声一滴滴落下。 “啊~~~!”一声男人的怒吼声冲破石壁,剧烈地颤动,像是要撼塌了整个石壁。 靳越赤膊着上身,精瘦颀长的身形靠在了冰凉的石壁,白希的肌肤,昏暗的油灯勾勒着他身上线条分明的肌肉。 男人眼前一片黑暗。 “轰隆~~!”又是一声雷炸响。 那一双邪魅狭长的凤目,漆黑的瞳孔里染上了嗜血的光芒,薄唇苍白地抿着。 儿时的记忆又一次冲击着脑海,那雷声轰隆,大雨漂泊的树林,地上的尸体,被一群狼围着琢食,一地的鲜血浸染了泥土,被漂泊的雨水冲刷。 瘦弱的少年躲在不远处的树洞里头,眼前的树枝遮住了大半个树洞。 透过斑驳的树枝,漂泊的雨水,他看见那一群狼琢食的场面,那一声声哀嚎的狼声,像是饱餐一顿的满足。 少年的眼中没有一滴泪,那种神情仿佛死去了一般。 那琢食的人是他的生生母亲。。。 地下室外头,一道道闪电划破了天际,预兆着有要炸响的雷声。 一群黑衣男人扛着黑布遮住的铁笼,脚步快速地下了地下室。 铁笼里头发出一声声狼呜呜的声音。 “嘭~~!”的一声,靳越一脚踹翻了身旁的一个火盆架,架子里头的火倒在了地上,被冰冷滴水的地面,一点点浇灭。 “二少!寻了两匹狼。”说话的男人是靳越的随从,唤名林成。 靳越厉眸怒红地射向了铁柱外的林成,怒吼道,“快!!” 林成连忙朝着那一众的黑衣人扬了扬手。 铁笼打开,铁笼里头两匹凶猛的狼不停地盘转着。 靳越那一双促长的凤目瞬息间染上了癫狂的欣喜,像是看见什么稀世珍宝一般,癫狂激动。 “哈哈哈~~~!”靳越癫狂地大笑,双掌握住了铁柱,“快点!快点把小宝贝们放出来,让本少好好招待它们!” 林成间铁笼挪着对准了铁柱的门,两边的门同时打开,以防伤到外边的人。 两匹狼一下子窜出了铁笼,挪着狼爪,狼眼像是会发光的鬼火一般,盯着着靳越。 “嗷呜~~!”两匹狼同时嚎叫出声,叫声回荡在石壁四周,听得人一阵阵毛骨悚然。 “哈哈哈~~!”靳越好似享受一般地大笑,全身热血沸腾,双目嗜血地盯着两匹狼。 铁柱外头,林成连同一众黑衫马褂的手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已经习以为常,这雷鸣天气,说不准这又要为主子去荒山里头寻狼,看着这样嗜血搏斗场面。 两匹狼饥肠辘辘,一下子扑向了靳越。 靳越瞬息间两拳顶着两匹狼,翻滚在了地上。 。。。 时间过去了一分一秒,数个时辰过去了。。。 地上躺着奄奄一息呜呜声的两匹狼,靳越的身上挂满了狼爪的抓痕,嗜血的眼睛盯着地上的狼。 这时候,林成连忙递上一把匕首,“二少!刀。” 靳越从地上站了起来,精瘦的腰板抓痕显而易见。 零碎的发丝染满了汗水,一滴滴沿着俊美如斯的落下,脸庞没有一丝被抓伤的痕迹,他是个爱美的男人,容不得自己的脸上有一丝抓痕,刀痕。 靳越接过那柄匕首,刀鞘“哐当”一声落了地。 刀尖对准地上奄奄一息的两匹狼,朝着颈部一刀刺了下去。 鲜血喷涌而出,靳越一下子埋下头,大口大口地吸着汩汩涌出的鲜血。 狼的眼睛瞪得斗大,抽搐地咽气,身体僵硬地曲着。。 片刻之后,铁门打开,靳越满脸狼血。 “二少,给!”林成递上了一块湿热的白布,靳越伸手拿过。 另一位黑衫马褂的手下连忙撑起一面铜镜。 铜镜里头,男人沾染鲜血的脸庞,和那白希的俊容,有着几分可怖的嗜血。 男人白希修长的手指头用白布一点点抹去脸上的鲜血,一点点抹去。 靳越看着铜镜中干净了脸庞,笑得几分冷魅,“这么看真是英俊!” 那一块沾染鲜血的白布丢在了地上,靳越赤膊着上身,朝着地下室外头走去。 身后一众人连忙收拾着那两匹狼的尸体,连夜要抛到荒野。 靳越一步步地走出狭窄的通道,全身像是随时随地可以贲发的力气,外头的雷声轰鸣。 一夜过后,他会尽数忘却。 。。。。。。。 时间很快过了五日。 齐州城,依旧是初春的融雪季节,四处透着冰凉。 帅府的后宅,庭院的书屋,檬黄色的灯光落下。 叶嫣然穿着一袭素色的尼龙长裙靠在椅背上看着一本书籍,长长的墨发随意地扎在脑后,纤尘不染,风华无双的容颜。 皇甫琛推开了门,叶嫣然抬起眸子看去,落下手中的书。 “少帅,是要去用晚饭了吗?” 皇甫琛缓缓地走上前,蹲在了叶嫣然的身侧,目光深沉,伸手揉了揉女人的小手,“嫣儿,喜欢这里?” 叶嫣然缓缓地点了点头,“晚上闲来无事,过来看看书还是有几番意思。” “噢!”皇甫琛揉着女人的小手,看着女人娇嫩的唇瓣,清丽的容颜,那发丝垂在了脸侧,一阵恍惚。 “嫣儿。。。”皇甫琛轻唤出声。 “嗯?”叶嫣然反问,她静静地等待这个男人的问话,这五日来,她过得很是舒适,皇甫琛果然信守承诺,只是偶尔来看看自己,一起吃个晚饭,竟也就没有再如何了。 皇甫琛欲言又止,掌心发烫地揉着女人的小手,“今夜。。。让本帅进你屋好不好?” 叶嫣然怔了一下,随即眸子暗了下来,微微凝着眉头,“少帅,您是要反悔吗?这不过才过了几天。” 皇甫琛见着女人暗下的眸色,那不悦的神情,深褐色的瞳孔狠狠地收缩,似笑非笑般勾了勾唇,松开了女人的小手。 “傻女人,本帅逗你玩的,真以为本帅就这么想要你!”皇甫琛伸手弹了弹女人的额头,脸庞划过一道不自在的神色。 叶嫣然听了,脸颊尴尬地涨红了,她没有发现男人不自在的神色,不悦地嘀咕着,“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皇甫琛耳侧入了这句话,微微顿了顿眉色,脸庞微微僵住了。 “好了,走吧,陪本帅用膳去。”皇甫琛伸手拉过女人的手。 叶嫣然自然地起身,对于这样平静的生活,其实确实是自己想要的。 这庭院里头的亭子,烤着两个炉火,点着四盏红灯笼,摆放了一桌的酒菜。 第一百四十六章 跃跃欲试,敲错门了(5000第二更) 这庭院里头的亭子,烤着两个炉火,点着四盏红灯笼,摆放了一桌的酒菜。 叶嫣然看着亭子里头的光景,惊愕了眼眸,看向身侧的男人,“少帅,您这是?” 皇甫琛笑了笑,“就这里吃吧,你喜欢这个庭院,本帅吩咐了收拾了一下这个亭子,这一阵子就在这里用膳。” 叶嫣然坐了下来,两人开始动筷。 叶嫣然吃着饭,若有所思地开口,“齐州城近来物资紧张,是不是单军那里要宣战了?” 皇甫琛挑着菜,吃了一口,“嗯,是!嫣儿,你别担心,你待在帅府里头很安全。” “我不是担心自己。。”叶嫣然垂着脑袋,低声回落。 皇甫琛心里头一颤,用惊异的目光看向了女人,微微启唇,“那。。。那你在担心。。” “我担心我大哥他会不会很危险,他现在是冲锋陷阵去五虎镇吗?”叶嫣然看着皇甫琛,很是激动地言语。 皇甫琛听闻,心弦划过一道失落之意,目光微暗,沉声道,“他不会有事,你放宽心。” 叶嫣然继续吃着饭,柳眉微蹙,一旁的皇甫琛目光深谙地盯着女人的眼睛,伸手拍了拍女人的手背,“别多想了,不会有事。” 一顿晚膳用毕。 叶嫣然起身,朝着皇甫琛和声开口,“少帅,我吃饱了,我先回房了,你慢慢用。” 皇甫琛见着,手中的筷子落下,站了起来,“正好,我也吃饱了,送你回房。” 叶嫣然愣了一下,连忙开口道,“不用了。。” “本帅说送就送!不许拒绝!”皇甫琛声音透着阴怒,明显的不满。 男人走上,手臂揽过女人的肩头,“走吧!” 两人出了庭院,穿过长廊,女人圆头皮鞋落地声,混着男人沉稳的军靴落地声。 一盏盏红色灯笼将两人的背影在地上拉长。 。。。。。。 厢房里头,叶嫣然洗了个手,擦干,转身看向坐在茶桌旁的男人。 皇甫琛用一种期待燥热的目光盯着女人,静默不语。 叶嫣然迟疑了片刻,走上前,伸手拿过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递给了皇甫琛,“喝茶。” 皇甫琛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女人的凤眸,心里头浮起一丝丝暖意,激动难掩的笑意在唇角散开。 “嫣儿。。。”皇甫琛鹰眸闪烁着一丝丝喜色,说话间带着几分自己浑然不觉的紧张。 叶嫣然见着男人如此,手中的杯子落在了男人跟前,叶嫣然转身。 “嫣儿!”皇甫琛猛然站了起来,伸手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臂。 叶嫣然怔了一下,缓缓转头,看向男人,很是自然地开口,“少帅,怎么了?” 皇甫琛唇角漾开几分笑,像是春天里盛开的桃花一般灿烂,心躁鼓鼓的。 “嫣儿,今夜。。。” “少帅,我要看会书,一会就休息了。”叶嫣然一下子打断了男人接下来说的话,她一听见那今夜两个字,就不想听下去。 皇甫琛唇边的笑意瞬息间僵住了,手握着女人的胳膊,握着不舍得松开了,眼底泛起一丝丝失落之意。 静默的声音,在房间里头落下,令人有着几分尴尬。 叶嫣然回头见着男人握着自己的胳膊,伸手缓缓地推开,垂落眸子,淡淡地开口,“少帅,您请回吧,我一会要休息了。” “噢。。。”皇甫琛沉闷地应了一声,心里头很是不情愿,可是想起那日的承诺,大丈夫一言九鼎,这若是又一次失信,这有点面子上挂不住,何况是对一个女人,自己最宠爱的女人。 叶嫣然朝着厢房里头的柜子走去,拉出抽屉,抽出一本小说刊物,余光扫了一眼还站在房间里头的男人,心里头跳个不停,柳眉微蹙,这过去的五天相安无事,是不是这个男人又要失信了。 皇甫琛沉默了许久,看着一直背着身的女人,站在柜子旁翻阅着书,像是刻意回避自己。 皇甫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脚步快速地离开了房间。 直到军靴落地的声音远去了,叶嫣然抱着书缓缓地转过身,看着消失在门外的背影,深深舒了一口气,心里头却泛起一点点的暖意。 皇甫琛脚步快速地出了东苑,在书房和酒房两条道间徘徊了一阵子,朝着酒房走去。 。。。。。。。 酒房里头,皇甫琛正在酒架上搜着酒,虽然有不少西方国家人士送的洋酒,红酒,却是不入皇甫琛的眼睛,他还是喝惯了这中土的陈酿。 皇甫琛正欲伸手开一坛老酒。 门外落下陈副官的声音,“少帅,事情办妥了。” “进来!”皇甫琛落下酒坛子。 陈副官推门而入,小心翼翼地合上门,连忙上前,“少帅,林师长那边都安排好了,明天卓少就可以启程去黑石岭,去诏阳的电报今天下午已经发了,整个行程没有问题。” 皇甫琛揉了揉额头,数日睡得不是那么安稳,冷沉的声音落下,“去把那坛酒打开!” 陈副官听了,迟疑了一下,却是不敢违抗,走上前,搬来那坛酒,打开,正要伸手拿杯子。 皇甫琛沉声打断,“去拿碗来倒酒!用杯子太娘们了!喝得不痛快!” “是!”陈副官连忙跑出门。 片刻之后,陈副官端着一口大瓷碗推门而入。 一碗酒满上,皇甫琛宽厚的手掌伸手端过,火辣辣的酒飘着浓烈的香气。 大口大口地灌入男人发红的喉咙,铜色刚毅的脸庞微微抽动了一丝沉笑,夹着几分无奈。 “再倒!”空碗哐当落在桌上,皇甫琛沉声落下。 陈副官微微迟疑,却是什么都说不了,又是一碗酒满上。 一碗接着一碗的酒落了男人肚中。。。 “少帅,别喝了,再喝就多了。”陈副官担忧地开口。 皇甫琛朝着陈副官挥了挥手,“你出去吧!” 陈副官又是回头看了几眼皇甫琛,想说什么,却是什么都说不了,推开门,从外头带上。 皇甫琛整个酒坛扛了起来,对准坛口,猛烈地喝着酒,酒水溢出,滑落他发红的脖颈,落入军衬衫里头。 “哐当~~!”一声,酒坛摔落在地上,酒坛子碎成了碎片。 皇甫琛猛然推开了书房的门,双目泛着红,一身的酒气,健壮的双腿朝着东厢房奔去。 “啪啪啪~~”房门拍响的声音,皇甫琛激动地拍着门,心里头一阵鼓噪,越发汹涌的欲念和渴望冲击着脑海。 “谁啊?”叶嫣然披着外套,从卧榻上起身。 站在门里头,看见房门外,那一副男人高大的身影,心弦一紧。 叶嫣然走上前,警惕地轻声开口,“少帅,是你吗?” 皇甫琛听见女人如此防备的声音,厉眸狠狠地一缩,轻声应了一句,“嗯!” 叶嫣然小手微微攥紧,“少帅,你怎么了?” 皇甫琛被这么一问,一下子找不到了头绪,好似怏了的禾苗一般,干笑了几声,“没什么,嫣儿,你睡吧。。本帅敲错门了。” “敲错门。。。”叶嫣然轻声喃语。 门外头,皇甫琛突然感到一阵说不出的窝囊,酒气混着粗重的气息,猝然快步离去。 片刻之后。。。 外头落下一阵空寂的宁静,叶嫣然缓缓地打开了房门,迈出脚步,左右一看,竟然空无一人。 敲错门了?叶嫣然微微凝了眉头,很快自嘲地笑了笑,那个男人该是想去另外两房那里,顺着步子走来这里了。 。。。。。。。。。。。。 齐州的一处宅子,亮着灯的厢房里头。 金雪离穿着大红色的肚兜,正准备沐浴。 “嘭~~!”的一声,房门被踢开的声音。 皇甫卓喝得醉醺醺的酒,提着酒瓶子摇摇晃晃地进来。 “呀!”金雪离惊呼了一声,伸手慌乱地想要抓衣裳裹住自己白希的身躯。 皇甫卓突兀地闯进房里头,看着衣衫不整的金雪离先是一怔,随即回神。 “卓。。。卓医生,我在沐浴。。”金雪离颤抖地开口,示意着皇甫卓先出去。 皇甫卓正要转身,却是想到什么,一下子折回,大跨步上前,金雪离看得吓的屏住了呼吸。 “金雪离!”皇甫卓一手拽起了女人柔细的胳膊,顾不得她身上衣衫不整,双目泛着酒熏的怒气,厉声喝道,“是你发电报告诉我奶奶,告诉她我和然儿藕断丝连,是不是?昨天又去发了电报,对吗?” 金雪离听了,眸色慌闪,摇着头,“没。。。没有。。。” “啪~~!”的一声,皇甫卓抬起手掌一掌重重地落在了金雪离的脸颊上。 “呜呜~~!”金雪离一下子摔在地上,整个脑袋被一掌打的懵晕,身上遮羞的布掉了下来,只着一件红色肚兜摔在地上,一双白嫩的腿,那片缕不着的下身,明晃晃敞开在男人眼前。 “贱女人!”皇甫卓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金雪离,颓废的目光微微顿了顿,他看见女人那最隐蔽处。 “卓医生,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那么跟奶奶说。”金雪离慌乱地解释道,却是看见男人那异样的眼神,低头看向了自己。 “啊~~”金雪离尖叫了一声,连忙爬起来,白花花的光腚子朝着衣架跑去。 这才跑出两步,地上落下刚才倒洗澡水的水渍,光着的脚板踩上去。 “啊~~”金雪离又是一声尖叫,整个身躯朝着后头靠了去。 猝不及防,金雪离整个光溜溜的身子压在了皇甫卓身上。 “嗯~~!”金雪离低哼一声。 皇甫卓被女人撞了一下,身下莫名地起了不该有的反应。 金雪离知道自己躺在了男人身上,整个脸颊涨红了,焦急地想要起身。 皇甫卓双臂猛然从身后扣住了金雪离的双臂。 一个翻身,男人在上,女人在下。 四目相对,金雪离心里头一阵慌张,这么久以来,皇甫卓从来不碰自己,这么近距离看着,金雪离一阵心猿意马的颤抖,开始有了期待。 皇甫卓看着金雪离的脸蛋,眼睛,一阵厌恶,一只手掌按在了女人的脸上。 手掌扯开了女人的大红肚兜,遮住了女人的脸。 金雪离颤抖着,她不知道男人想要做什么,当双腿被拉开。 那一刻,泪水滑落了脸颊,金雪离的耳边清晰地听见男人的呼唤,“然儿。。。然儿。。。” 一阵夹着浓烈酒意的掠夺,从上而下,落下斑驳的红痕,女人的身上遍体鳞伤一般。 夜深时分,皇甫卓收拾着凌乱的长衫,猛然冲出了房间。 金雪离从地板缓缓地撑了起来,看着夺门而出的男人,身上一阵阵撕裂的痛意袭来。 “卓医生。。不是我不给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是雪离,不是叶嫣然。。。”金雪离不停地抽泣着。 她很清楚感受到男人时而很温柔,时而又生气地暴怒的力度,定是想着是叶嫣然,一边意识到是自己。 “呜呜~~”金雪离抱着双膝,不停地抽泣,泪水止不住地滑落。 。。。。。。。。 次日天明,晨曦微露。 帅府大门口,一辆汽车停靠住。 皇甫琛一身军装出门,站在车门前等了许久。 不一会儿,叶嫣然从帅府里头出,走向皇甫琛,“少帅,今日怎么起的如此早?” 皇甫琛走上前,伸手拉过女人的手,沉声落下,“上车,带你去送个人。” “送人?送什么人?”叶嫣然疑惑地发问。 皇甫琛揽着叶嫣然上了汽车,目光里散发出一缕缕复杂的光芒,似笑非笑地开口,“去了你就知道,不枉费你今日这么早起来。” 汽车沿着街道开,一直到了齐州的郊外。 透过前面的车窗,远远地,叶嫣然看见那头整齐的军队,为首的男人。。。竟然是皇甫卓。 叶嫣然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看向身侧的皇甫琛,“阿卓他要去黑石岭了?” “正是!”皇甫琛沉声落下,目光深邃锐利地盯着女人脸上的表情,试图抓到更深切的反应。 叶嫣然秀眉微微蹙了,直到汽车停下了。 车外,皇甫卓换上了一袭军装,身后跟着那位林师长。 “然儿!”皇甫卓看见突然出现的叶嫣然,十分惊讶,连忙上前。 叶嫣然看向了皇甫卓,这一身的军装落在他身上,不似当年的那位文质彬彬的医生,究竟是什么改变了自己,改变了他,可以有这么大的转变。 皇甫琛走上前,伸手揽过叶嫣然,像是宣誓着自己的主权,看向皇甫卓,“阿卓,今ri你要带兵去剿匪了,这可是你第一次带兵,我带着你的嫂子,一起来送你!大哥提前预祝你凯旋而归。” 皇甫卓听着皇甫琛一席冠冕堂皇的话,勾唇冷笑,“大哥,这点事不需要劳烦你叮嘱了。” 皇甫卓转目看向了叶嫣然,声音沉重,“然儿,记得那天我说的话,我一定会做到。” 叶嫣然愣了一下,当着这皇甫琛的面,皇甫卓这么说,难免令人生疑。 叶嫣然心里自然清楚,皇甫卓说的是要自己等他的事。 叶嫣然淡淡地开口,“阿卓,小心保重自己,那日的话我不记得了,希望你也别记得了。” 叶嫣然这么回落,皇甫卓深意地看向了一旁的皇甫琛,心里想着然儿该是顾虑皇甫琛在场,固然不敢多说了。 这时候,林师长上前,朝着皇甫卓开口道,“卓少,时候不早了,这前去黑石岭,还要过一条大河,这去晚了,天色黑了,不好渡河。” 皇甫卓转身朝着林师长点了点头,“那走吧!” 林师长上了马,转身间,和皇甫琛递了个眼神。 林师长谨记得少帅交代了自己,一定要配合卓少拿下黑石岭,整顿黑石岭要全部压在皇甫卓身上,将他拖在黑石岭操练兵团。 -本章完结- 第一百四十七章 以爱为生,最深的情 皇甫卓翻身上了马背,转头深深地看了叶嫣然一眼,终是抓住了缰绳,朝着大路上飞奔而去,一众军队,马蹄声嗒嗒嗒地落下,浩浩荡荡地朝着黑石岭的土道奔去。 “少帅,末将走了,我一定会护好卓少!请您放心!”林师长落下话,紧接着跟上。 皇甫卓骑着马,尾随着一众士兵,浩浩荡荡地离去,扬起一阵尘土。 叶嫣然收回视线,若有所思地沉了沉眸子。 “走吧!”皇甫琛走上女人身后,伸手揽过女人的肩头。 叶嫣然抬眸看向男人,几分苦涩的笑意,“让阿卓带兵南征北战的想法,你实现了。” 叶嫣然犹记得那数月前,刚刚回国,初见这个男人,就说了阿卓行医之事,想不到终究让他得偿所愿,皇甫琛果然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就一定要这么做,毫无顾忌他人感受。 皇甫琛眉目深锁地看着女人那一丝丝苦涩的笑意,深意地开口,“那你呢?何时能够爱上我?” 叶嫣然被这么一句突兀的话,心弦征了一下,眸子闪烁几分复杂光泽,歪着脑袋看着男人,轻笑道,“人都是你的,在乎我的心做什么。” 皇甫琛轻哼一声,凑近脸庞,深沉的目光,“本帅还有个更大的想法,那就是你要爱上我!而且一定要深爱!” “。。。”叶嫣然静默地看着男人,心里头只是冷哼着,深爱?这可能吗?再深爱的人都抵不过摧毁,太累了。 皇甫琛顿了顿,继续言语,“世人都说女子以爱为生,心里装着最深的情,本帅想要你的这份情。” 叶嫣然眸子流转着一份不可言喻地淡然,勾了勾唇,“少帅,我想回府了。” 皇甫琛得不到女人正面的回答,发堵了一阵子,沉闷落声,“好!” 两人正转身要上车,不远处,一辆马车朝着这里飞快地跑来。 “吁~~!”李叔驾驶马车停下的声响。 车门打开,金雪离从马车上头跑了下来,头上的发髻几分凌乱。 早上一觉醒来,金雪离裹着浑身的不适,梳妆打扮了一番,却是心急如麻,她是一位大家闺秀,这出门喜欢穿戴整齐,可是一想到皇甫卓带兵去剿匪了,心里头着急着要去相送。 金雪离一下子奔到皇甫琛跟前,焦急地开口,“大哥,卓少呢?他人呢?” 皇甫琛扫了金雪离一眼,目光却是锐利,落在女人白希脖颈上,那一道深色好似吻痕好似掐痕的印记。 “阿卓已经走了,走了一小会。”皇甫琛淡声回落。 金雪离听了,双眸失落痛楚地往着前头茫茫的土道,自由那光秃秃的树覆着未化的积雪,空无一人。 昨夜的洗礼浮上了脑海,虽然是那样对待自己,却依旧给了自己一次最亲近的机会。 “呜呜~~”金雪离一下子捂住了嘴巴,想着越发酸涩难受,忍不住哽咽了,眸子发红,泪水滚落。 卓医生,你真的就这么走了?就连一句告别都不给我吗?为什么?真的就这么恨我! 叶嫣然看着金雪离悲恸抽泣的样子,心弦一颤,心里头说不出的难受,若说这一场纠葛,最大最深伤害的人,就是她了! 皇甫琛扫了一眼抽泣的金雪离,没有言语,转身揽着叶嫣然的肩头,朝着汽车走去。 叶嫣然被男人揽着肩头,忍不住回头看向那站在路中间哭泣的金雪离。 “别看了!”皇甫琛沉声落下,“为了她好,你就别在和阿卓纠缠了。” 皇甫琛揽着叶嫣然上了汽车,叶嫣然收回视线,看着皇甫琛,几分嘲讽口气,“她的痛苦,我的痛苦,阿卓的痛苦,都是你一人造成的,皇甫琛,你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皇甫琛目光深了,心口一阵烦躁,那一口怒气涌上,怒声朝着叶嫣然喝道,“叶嫣然,我就不难受吗!!?” 叶嫣然愣了一下,看着男人发红怒气的眼睛,禁不住几分好笑,“你哪里难受了?我完全看不出来,你依旧是你的少帅,未来的督军,你依旧可以左拥右抱,你过得比谁都好!” “呵呵!”皇甫琛冷声笑了,手掌紧紧地握住了女人的手,隐着怒气,“嫣儿,不说这个,别惹得我们不愉快,这些日子,我们相处得很好,不是吗?” 叶嫣然闻言,眸色淡淡地沉了沉,“送我回府吧。” 。。。。。。。 汽车经过齐州城的大街,粮食铺门口排了长队,堵得街道水泄不通。 叶嫣然视线落在车窗外头,若有所思片刻,“该是要打仗了,老百姓人心惶惶又在囤粮食了。” 皇甫琛目光落向外头的粮食铺,心里头若有所思。 “这场仗打不会久。” 叶嫣然听见男人所说的,看着男人侧脸,淡定得一如静水,似乎胸有成竹。 汽车在帅府停下,叶嫣然正欲下车,皇甫琛伸手一把按住了女人的手,“带你去戏园子听戏,别急着回府。” 叶嫣然眸色大惊看着眼前的男人,“少帅,这都要开战了,你该去的是军营,而不是戏园子。” “紧张什么?”皇甫琛淡然地笑了,“大战在即,更应该好好放松放松。” “陈副官,开车!去一品红戏园!”皇甫琛沉声落下。 叶嫣然看着男人的表情,久久不能回过神,她真的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怎么想。 一品红戏园,台上的锣鼓敲响,台下依旧被清场了,剩下皇甫琛搂着叶嫣然坐在戏园的正中央,好生闲情逸致。 戏园子外头,一两个黑衣人鬼头鬼脑地打量着里头的光景。 皇甫琛手臂揽着叶嫣然,扣了扣手指头,“嫣儿,还有二十四天,到时候可别耍赖!” 叶嫣然心弦紧绷,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侧脸轮廓刚毅,线条清晰,目光直视戏台,似乎在专注听戏。 “怎么不回答?不会真的要耍赖?”皇甫琛继续问道。 叶嫣然慌乱地闪烁了一下眸子,“不。。不会。。” “呵呵~~!”皇甫琛轻笑了一声,伸手刮了一下女人的鼻梁。 台上的戏继续唱着,皇甫琛伸手握住了女人的手,十个坚强有力的手指头穿过女人的指缝,紧紧相扣。 叶嫣然微微抬眸,侧目看向身侧的男人,看了一眼,又是赶紧垂眸,脸颊有着一丝不自在的滚烫之意。 台上的戏依旧唱着。。。 。。。。。。 戏园子门外,不远处的一条巷子里头。 两个黑衣人交头接耳。 “怎么样?皇甫琛在做什么?” “这个镇军的主帅皇甫琛我看是个色鬼,这跟了好几天了,整天搂着那个新姨太太,不是听小曲,就是守在帅府里头不出来。” “对啊!对啊!”另外一个黑衣人连忙附和道,“听说还支走一部分军队给他那个书生弟弟去黑石岭剿匪。” “我也听说了,这不眼下就要开战了,怎么就把军队支走了一部分,真是脑子进水了,我看那皇甫琛就是个蠢驴!” “你赶紧回去报上靳大帅,让他赶紧动作!这五虎镇攻下,我们俩都是一大功臣,靳大帅肯定重重有赏。。。” 。。。。。。。。 夜深了,戏园子散了场。 外头,月光皓白,洒满了宽敞的齐州城街道。 皇甫琛拉着叶嫣然的手出了戏园子,门口,停靠着黑色的汽车。 陈副官连忙上前,打开了汽车门,“少帅,八姨太,请上车。” 皇甫琛目光深谙了片刻,心里寻思着,这一上车,很快到了帅府,一会又要洗漱休息,这长夜漫漫,着实难受。 叶嫣然正要上车,皇甫琛伸手拦住,“嫣儿,不着急,今日月色不错,陪本帅走走。” 叶嫣然听了,惊异地看着皇甫琛,总觉得他这几天,一改常态,变得让自己有点认不得了。 “怎么了?”皇甫琛对上女人怔住的眸色,抬手捋了捋女人额头前的发丝,一点点勾在了女人耳后边。 “累吗?”男人的声音低醇得一如开封的美酒,醇香回味,那一双眼睛深沉如水。 叶嫣然心里微微起了一波涟漪,缓缓地摇了摇头,“不累,你想走,我陪你走会。” 皇甫琛深邃的眼睛瞬息间起了一丝丝亮澈的光芒,很是喜悦,唇角勾起,化开了最柔的笑意。 “走!”皇甫琛拉着叶嫣然的手朝着大路走去。 身后的陈副官见了,连忙合上了车门,看着前头牵手走路的两人,笑了笑,嘀咕了句,“哎,早该这样了。” 月色如水,洒落在两人身上,镀上一层银白色的光芒。 路上的行人稀少,除了些许也出喝酒的老爷们,这家家户户近乎都早早地休息了。 踩着路的细碎脚步声落下,皇甫琛握着女人的手,心头上一阵鼓噪。 -本章完结- 第一百四十八章 是个色鬼,沉迷女人(3000第二更) 踩着路的细碎脚步声落下,皇甫琛握着女人的手,心头上一阵鼓噪。 “嫣儿,这五虎镇一开战,齐州城都会封闭了,在府里安心地待着,若是喜欢什么,可以吩咐管家。”皇甫琛边走边说着。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这五虎镇上,应该有重兵把守吧,单军没有那么容易攻破吧?” 皇甫琛停下脚步,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女人的眉目,伸手摸着女人莹润细滑的脸蛋,“无论你听到什么消息,都不用惊慌,本帅肯定不会有事,你不用担心。” 叶嫣然听了,愣了一下,脸颊微微泛红,“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怕我大哥。。” 皇甫琛心里头划过一道失落,双掌一下子握住了女人的双肩,低头,深深注视着,声音低沉,“真的不担心本帅?一点都不担心?” 叶嫣然抬眸,看着男人的眼睛,沉吟了片刻,“少帅,你看上去不像会让人担心。” “哈哈哈~~!”皇甫琛猖狂的大笑,笑得几分失落,“是不是本帅给你感觉很强大,所以连一丝的担心都没有?” 叶嫣然扫了一眼男人高大精壮的身躯,铜色的肌肤,那一双狠厉冷峻的鹰眸,微微点了点头,“你确实很强大。” 叶嫣然心里想着,自己都差点被这个男人弄得几次想要寻死,担心他,还不如担心自己。 皇甫琛沉了沉眉目,拉着女人的手,紧了几分,心里头一阵阵鼓噪,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究竟是要说什么。 “你的大哥不会有事,明天本帅要启程去五虎镇了。”皇甫琛又一次停下了脚步,目光期盼地看着女人眉目。 叶嫣然抬眸,看了皇甫琛一眼,随即垂眸,镇定地回落,“少帅,我相信你,一定会出师大捷的,镇军,包括诏阳,这西部五省都等着少帅的好消息。” 皇甫琛眼睛深邃地凝视着女人,深褐色的瞳孔里绽放开一缕缕光泽,喉咙上下翻滚了一番。 叶嫣然感觉到这沉寂下来的气氛几分窒息,转身,“少帅,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回。。” “嗯。。。”叶嫣然低声哼了一声,男人的手臂猝然拉过她,一双宽大的手掌一下子捧住了女人的双颊,温热的唇压了下去。 “唔。。。嗯。。”这突如其来的吻,一下子将女人吻的严实,一点都透不出气,男人温热的唇紧紧地包裹着女人的小嘴。 吮吸的力度好似婴孩吸奶一般力度,左右辗转蹂躏着那张温润甜美的唇瓣。 这隐忍多日,这鼓鼓燥燥的心绪,一天一天地吊着,好似难受,难受得像要冲破男人最坚实的身躯。 叶嫣然闭上了眼眸,一双小手紧张地攥住,心里慌乱着,究竟想着什么竟然忘记了。 她感受的到男人强烈的渴望,一如鱼儿渴望水那般,不停地吞吐着。 直到女人嘴里的口液被如数吸了出来,唇瓣被吸得发肿了,这快要窒息的吻,男人松开了唇。。。 叶嫣然瘫软在男人胸膛上喘息着。。。 皇甫琛发烫的手掌抚摸过女人的发丝,顺着女人的背脊,一点点摩挲着,停留在女人翘立的屯部。 男人的声音嘶哑地在女人耳边落下,“嫣儿,今夜让本帅留在你屋里,嗯?” 叶嫣然听了,浑身打了个惊颤,一丝迟疑略过眉梢,转瞬即逝般消失,连忙摇头,“不不不!” 叶嫣然一想起这个男人做起那事孜孜不倦,没完没了的样子,怎么求饶都没用,说是轻一点,他就是要重一点。 “我不要!”叶嫣然连忙推开了男人的胸膛,“说好了,你答应我的。。” 皇甫琛听了,气息几分粗喘的怒气,却是讨好般上前,双臂一下子搂住了女人的双肩,“嫣儿,本帅难受得很,就今夜,明日去了五虎镇,这起码十天半个月让你休息个久。” 叶嫣然感受到男人庞大的身躯朝着自己身上靠拢,粗粒的手掌摩挲着,一下子打了个寒颤。 “不要!”叶嫣然一下子拧了眉头,伸手推拒着男人,“皇甫琛,你这样做,分明是食言!” 皇甫琛手掌顿住,没有继续动作,深褐色的厉眸狠狠地缩了又缩,心里失落难受,身体更是难受,跃跃欲试的欲念要强制地压下,实为难忍。 叶嫣然推开了男人,扫了一眼皇甫琛好似生气好似很不悦的脸庞,低头,“那个。。你可以去找另外两房,她们俩可以伺候你。” 皇甫琛明显地不悦,怒气上升,怒声喝道,“叶嫣然!!本帅想找你,不是找她们!” “为什么?”叶嫣然脱口而出,眸色闪烁着几分怒气,“为什么你非要折磨我一个人?她们也是你的女人,我究竟欠了你什么。” 皇甫琛心里头的情绪近乎气急败坏,薄唇咬着字,“这怎么是折磨?嫣儿,本帅这是在疼你。” 叶嫣然脸颊泛着红云,发烫的热度,这样明晃晃地和男人谈这事,完全很是难为情。 “天色晚了,我要回府了。”叶嫣然双臂拢了拢双肩。 “别回!”皇甫琛声音暗哑,上前又是拉住了女人的手,“再陪本帅走一会。” 叶嫣然回避的神色,“我。。我冷,我还是想要先回府。” 叶嫣然心里寻思着,若是可以还是回去,她感觉这个男人没完没了地要提这事,定是因为明天要去五虎镇。 皇甫琛闻言,伸手解开了身上的军大衣,一下子披在了叶嫣然的身上,“穿上!穿上了就不会冷。” 叶嫣然微微抬眸,看着男人深沉的眼睛,一双手掌为女人拢着大衣,扣上了纽扣,一个个扣上,心里头划过一道微微的涟漪。 “走吧。”皇甫琛拉着女人的手,踩着细碎的月光。 叶嫣然视线落在前方,微微慢了脚步,看向身侧的男人,“少帅,要去那边走走吗?” 叶嫣然伸手指向了前头,皇甫琛循着所指的看了去,“那边好像是护城河。” 叶嫣然点了点头,“是护城河,既然还想走走,要不过去看看吧。” “行!”皇甫琛拉着女人朝着前头走去。 身后,陈副官和几个士兵,开着汽车在后头跟着,隔着几丈远的距离。 。。。。。。。。。。 护城河上,寒风几分萧瑟,站在桥上看着天际,墨蓝色的天幕,悬挂的那一轮明月,格外通透。 河面上结了一层薄冰,这初春融雪季节,渐渐快要破凌。 河面上一两艘渔船,亮着煤油灯,几个渔民拿着铁锹铲着冰面,在里头撒了渔网。 叶嫣然专注看着河面的动静,那三五成群的渔民,眸色左右张望,“这么冷的天气,河底下可有些什么鱼。” 身侧的皇甫琛听了,转头看向女人,女人的侧脸娇美,余光洒落,越发朦胧,那挺立的小鼻子,那美丽的凤眸,令人一阵痴醉。 “想知道?”皇甫琛轻声开口。 叶嫣然回过神,朝着皇甫琛笑了笑,“随便说说罢了。” 皇甫琛拉紧了女人的手,沿着桥边走,“走!带你下去看看,他们捞了什么鱼。” 叶嫣然闻言,一下子兴趣地跟了上去,身后的汽车,陈副官连忙带着士兵下来,尾随而去。 沿着桥另一端,那石条砌成的阶梯,皇甫琛在前,叶嫣然在后,踏着石条走下河岸,这下去了桥面,反而风没那么凛冽。 渔船上,一群渔民奋力地将渔网从破了冰的口子拉了上来,这冬季的鱼儿都沉入河底,撒网自然撒得深。 这些个渔民看见靠近的皇甫琛,一身的军装,那不远处还跟着几个士兵,一下子慌张了。 “这位军爷,有什么事?”一位渔民连忙上前,紧张地询问。 皇甫琛扬了扬手,看向身侧的女人,“没事,我的太太想看看你们捞了什么鱼,可否让看看?” “可以!可以!快过来看!”渔民松了一口气,连忙示意两人上前。 简陋的渔船上,两盏煤油灯一左一右,光线昏暗。 一大渔网从河底拖了上岸,渔船的甲板上,鱼儿脱离了水,在船板上噼噼啪啪地跳着。 叶嫣然好奇地上前,“这位老伯,这是什么鱼,这么冷,还有这么多鱼。” 渔民连忙从渔网里头抓出了一条肥美的鱼,笑道,“这是鲫瓜子。” 渔民又抓了一条,“这就是河鲤,这些鱼,冷了就躲到河底去了,一网撒了下去,沉了底,就捞上来了,嘿嘿嘿!” 渔民憨厚地笑着,“这位太太,喜欢这鱼,送你几条,拿回去炖汤,可滋补了。” 照着着昏黄的光线,叶嫣然看见渔民脸上的褶皱的皴裂,连忙摇头道,“不不不,你们打渔辛苦了。” 渔民感叹地开口,“辛苦也就这么些天,听说要开战了,真怕到时候单军进城,会不会像镇军这么好说话,怕是会一阵洗礼。” 叶嫣然听了,惊异地反问,“为啥你会认为单军会进了齐州城?” “老百姓私底下不是说我们镇军主帅是个色鬼,天天沉迷一位新姨太,现在不理事。。。”渔民话说至此,一下子襟住了声音。 渔民看着皇甫琛,那一身军装,连忙赏了自己一个耳光子,“瞧我说的什么话!” -本章完结- 第一百四十九章 从了本帅,就这一夜(第三更) 渔民看着皇甫琛,那一身军装,连忙赏了自己一个耳光子,“瞧我说的什么话!” 一旁的叶嫣然明显不自在地揉了揉双手,余光扫了一眼皇甫琛的反应,惊讶于齐州城老百姓竟然私底下这么说他。 渔民朝着皇甫琛点头赔笑道,“这位军爷,您别介意,我也只是听人说,胡说八道,一时口快。。” “不碍事!”皇甫琛沉笑着勾了勾唇,伸手揽住了女人的肩膀。 渔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直耿耿于怀的样子。 皇甫琛似笑非笑地勾唇,指了指他手上的两条鱼,“这两条鱼我要了。” “行行行!”渔民连忙点头,找来一个袋子,将鱼丢了进去。 “这位军爷,给您!”渔民战战兢兢地递了上去,笑着哈腰。 皇甫琛朝着身后不远处的陈副官招了招手,“陈副官,给钱!” “不不不!不用给!”渔民连忙摆手。 皇甫琛听闻,笑得几分浅酌,微微凑近那位渔民,“这若是又不给钱,该是很快又要落下镇军主帅收刮民脂民膏,那就不只是色鬼了。” 皇甫琛哼笑了一声,伸手揽过女人的肩头,朝着原路折回。 渔民呆愣了许久,整个人处在恍惚的状态,不停地回味那话,一下子紧张了。 陈副官上前,掏了一块大洋递上去,“老伯,钱收好!” “这位军爷,那位军爷是什么人啊?”渔民接过钱,视线还停留在皇甫琛和叶嫣然的背影,连忙追问道。 陈副官笑了笑,拍了拍渔民的肩膀,“那是齐州城镇军的主帅皇甫少帅!” “啊?!”渔民惊呼一声,一双腿发软地打颤,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陈副官笑着摇头,“老伯,别想太多,我们少帅是不会为这点百姓的流言去责罚一人。” 话落,陈副官转身,赶紧跟上了已经上了桥的皇甫琛。 。。。。。。 桥上,皇甫琛搂着叶嫣然的细腰,军靴落在桥面上,沉稳有力。 叶嫣然余光不停看向身侧的男人,欲言又止地模样。 “想问什么?”皇甫琛沉声落下。 叶嫣然柳眉一蹙,终是开口,“少帅,为何老百姓会这么说你?” 皇甫琛低下头,看着女人的眼睛,“那你觉得他们说得对不对?本帅是不是色鬼?” 叶嫣然脸颊涨红,微微点了点头,“是吧。。。” “哈哈哈~~”皇甫琛猖狂地大笑,伸手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够实诚的女人,对你而言,本帅确实像个色鬼。” “不是!”叶嫣然慌乱地开口,“只是这种事为何老百姓都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 皇甫琛伸手拍了拍女人的肩头,深笑道,“本帅派人传的,老百姓尽人皆知,不在意料之外。” 皇甫琛停下了脚步,伸手摩挲着女人的脸蛋,目光炙热,“嫣儿,真想时时刻刻将你吞了!” 叶嫣然浑身一颤,连忙后退了一步。 “逃什么?”男人的长臂一伸,一下子勾住了女人的细腰。 “现在人人都说你是蛊惑本帅的妖姬,是不是该赎点罪?”皇甫琛眉目划过一道深谙的笑意,几分戏谑之色。 叶嫣然微微喘气,“这是你要传的,我没有蛊惑过你。” “还说没有?”男人的声音重了几分,将女人一下子抵在了桥的围栏上。 “呀!你要做什么?”叶嫣然慌乱地惊叫了一声。 皇甫琛猝然压下脑袋,一口咬住了女人的耳垂,圆润的耳垂,火热地舔砥着。 “嗯。。”叶嫣然低哼一声出声,双手抗拒地抵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皇甫琛。。。”叶嫣然低喃了一声。 皇甫琛唇猝然绕过女人的脖颈,上仰,一口嚼住了女人的唇瓣。 双臂猝然大横抱起地上的女人,大跨步朝着不远处的汽车走去。 男人一边走着,一边低头吻着女人,叶嫣然感受着男人舌尖卷进的温度,带着缱绻的温柔,却是不容抗拒的霸道。 汽车门打开,皇甫琛抱着女人卷起了汽车里头,整个身躯一下子压覆了上去。 陈副官连忙合上车门,朝着一众士兵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先退后,自己跟着走远一点,背着身。 汽车后座里头,皇甫琛覆在女人脖颈,热络地亲吻着女人的锁骨,手掌焦急夹着几分粗鲁,扯开女人衣襟口的衣带。 温热的舌尖探出来,亲热地舔砥,“嫣儿。。别矫情,给本帅好吗?嗯?” “嗯。。。”叶嫣然呢喃了一声,摇了摇头,“不。。。” 男人一口堵住了女人的唇,又是一阵热络的亲吻,“嫣儿,将你自己送给本帅,当成本帅出师的礼物,可好?” 叶嫣然感受到男人紧绷的身躯,那滚烫的坚实抵在自己身上,慌乱地摇头,“不要,等你出师回来再说。。。好吗?” 叶嫣然双手紧紧地握住了男人的手掌,制止他的下一个行动,眸色泛着几分哀求。 “少帅,你答应我的。。。这才几天。” 皇甫琛手掌骨骼握的咯咯直响,一拳捶在了车座上头,盯着女人那逃避畏惧的眼神,心里头很是不悦。 “嫣儿,你这样让本帅清心寡欲,这对我来说,度日如度年!” 叶嫣然垂落眸子,低声喃语,“你这样对我,我也是度日如度年。。。” “你!”皇甫琛一下子气急了,双目瞪大了,漆黑的瞳孔绽放出几分气得恨不得掐了身下女人的冲动。 “嫣儿。。。”皇甫琛声音低了几分,带着几分哀求,“这一去就是大半个月,嗯?从了本帅,就这一夜?嗯?就这一夜?” 叶嫣然轻抬眸子,看着男人的眼睛,抬了抬眸,不可置信地开口,“少帅,你该不会。。。为了这种龌龊的事,求我吗?”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猝然收缩了,脸庞泛起几分不自在的神色,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僵住了。 “求你?”皇甫琛很是不自然地轻哼了一声,一下子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褶皱的军装,双腿间却是紧绷绷地难受。 “别想太多了!”皇甫琛继续紧了紧脖颈上的领结,一本正经地开口,“本帅岂会求一个女人,你若不愿,有的是女人喜欢本帅,心甘情愿地跟着本帅。” 叶嫣然很快地爬起来,整理衣襟口的凌乱,听着男人趾高气扬一般的说辞,心里头几分微恙。 皇甫琛继续整理着身上的军装,伸手又是捡起地上掉落的军帽,戴上,整了整,男人声音阴怒地落下, “既然你不愿,罢了,本帅不强求,一会本帅就去齐州城最大的艺馆。” 叶嫣然听了,淡淡地开口,“艺馆是什么?” 皇甫琛坐得笔直,冷目扫了一眼叶嫣然,几分不屑,心口盈满一口窝囊的怒气。 “艺馆就是卖艺女子住的地方,里头有清倌人,本帅寻思着该去看看,是否有适合为本帅生个儿子的九姨太。” 叶嫣然听了,柳眉微蹙,不知为何这九姨太听着分外刺耳。 “少帅,您别忘了,明ri你要出师去五虎镇,这出师前夜去这种地方寻花问柳,若是再传出去,该是又要落下荒淫无度的骂名了。” 叶嫣然很是平静地开口,夹着几分嘲讽之意。 皇甫琛转过脸庞,脸上的神色明显冰冷了几分,声音透着一股寒澈之意,伸手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嫣儿,不想本帅落下这样的骂名,那你就别这么骄傲!这么矫情!” 叶嫣然听见男人这样的口气,心尖最柔软的地方,一下子僵住了,冷声落下,“你爱去就去,和我无干!娶个九姨太回来也好,新人变旧人,是该换一换了。” “说得好!新人是该变旧人!”皇甫琛阴怒的脸庞,重声落下,一把推开车门,朝着背身站着的陈副官厉声吼道,“陈副官!开车!” 。。。。。 片刻之后。。 帅府大门口,叶嫣然下了汽车。 车后座,皇甫琛看都不看一眼外头的女人,冷声朝着前头的陈副官喝道,“开车!” “啊?”陈副官惊异地长大嘴巴,“少帅,开车去哪里啊?” 皇甫琛松了松脖颈上军衬衫上系的军色领带,余光扫了一眼汽车外头的女人,提高声音,怒气道,“去齐州城最大的艺馆,上次秦浩去的。” “这。。”陈副官惊愕地看向了皇甫琛,又看向站在车门外的叶嫣然。 叶嫣然听了一下,眸色微沉,径直上了台阶,朝着帅府大门走去。 皇甫琛看着女人头也不回地进了门,没有半点反应,心口气得怒火攻心。 “开车!愣着做什么!”皇甫琛一声怒吼。 “是!少帅!”陈副官连忙启动了汽车,离开了帅府大门,沿着街道,开始去寻那灯笼高挂,歌声嘹亮,琴声悦耳之处。 帅府,前院,叶嫣然微微顿了顿脚步,听见外头汽车远去的声音,勾唇苦涩笑了,这个男人明明就是贪新厌旧,比起那些个曾经的姨太太,自己只是年轻了,新了,他没有自己也是一样的,年轻貌美的女子比比皆是。 这么一想,叶嫣然朝着东边厢房快速走去。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五十章 出师相送,擦肩而过(5000+) 汽车沿着大街上开了片刻,不远处的一条巷子射出些许光,里头琵琶弹唱的声音传了出来。 “少帅,这里头好像是。。”陈副官刚刚开口。 “调头!”皇甫琛重声落下,“金雪离离开那处宅子了吗?” 陈副官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连忙回落,“离开了,卓少奶奶下午就收拾着回了诏阳,这卓少一走,她也待不住。” “去那处宅子!”皇甫琛沉声落下,头靠在后背座,闭上了双目,眼皮下泛着几分青色。 “是!”陈副官落下声,启动了汽车,朝着那处宅子开去。 。。。。。。 夜深人静时分,皇甫琛躺在那处宅子的主厢房里头,辗转反侧了许久,对于这出师之前,没有得偿所愿,心里头很是憋着一股气。 这若是从五虎镇回来,这女人还这样子矫情。。。 皇甫琛思来想去,罢了!本帅不信了,就去娶一个九姨太回来!真以为非她不可了! 。。。。。 帅府,月光洒在屋落,一片寂静。 东边厢房里头,叶嫣然盖着被褥辗转反侧了片刻,心里寻思着,皇甫琛再迎娶一位九姨太,其实这样似乎对自己更好不过。。。 只是一想到自己是被厌恶的旧人,那日日夜夜的承欢,突然让自己的心里着实心堵。 容颜易逝,这虽只是二十年华,终究抵不过岁月摧残,他只是贪恋自己年轻容颜罢了,这时日一久,被厌弃了似乎该在自己的预料之中。 叶嫣然紧紧裹住了被褥,一想到皇甫琛亲吻自己全身上下的光景,一下子用被子捂住了头。 一种不甘,一种气愤的感觉涌上心口。 画面转换。。。 另一处宅子,床榻上的男人猛然坐了起来。 皇甫琛目光森幽地落下,落在那撑起的裤子,这三十有二的年纪,正值旺盛之年,训练多年的健壮身躯,有着异于常人的体魄和欲念。 皇甫琛一阵鼓燥的烫意,浑身不得劲难受,前几夜喝个酒,也就压下来了。 皇甫琛猛然掀起被子,双腿落了地,拉出了床底下的夜壶,解开了裤腰带。。。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皇甫琛紧拧的剑眉微微松开了,将那夜壶踢进了床底下,那一阵阵浓烈刺鼻的腥膳味,该是积了多久的结果。 皇甫琛枕着双臂,躺在床上,释放了些许,算是暂时搁置了。 一想起叶嫣然至今还这么抗拒自己,心里头一阵阵难受得慌。 。。。。。。 次日天明,初春的暖阳照着大地,寒风吹拂着郊外几棵还未开败的梅花树,银杉树上的积雪渐渐化开了,呈现出墨绿色。 齐州城门口,皇甫琛坐在汽车上头,身后跟着一众骑马的士兵,骏马一匹匹列队排到了后头,外加一队队的步兵。 安静地矗立等候着。。。 最前头的汽车,车后座,男人剑眉深锁,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手指头扣了扣大腿。 陈副官这一大早就派了士兵去帅府通知一众女人,记得前来相送,陈副官心里头清楚,这少帅这相送是假,这想要看八姨太才是真。 。。。。 帅府,前院后院,忙活成一团。 朱碧莲这里赶紧的梳妆打扮,擦脂抹粉。 隔着长廊的另外一间房,陈婉婉翻出了最新的衣裳,这一件素白色的洋裙。 “二姨太,赶紧的,为你梳妆打扮了。”贴身丫鬟小碧连忙开口。 陈婉婉换上了素白色的洋裙,披上了黑色的大衣,微微曲卷的头发抚平了,落在脑后。 “小碧,不用帮我化妆了,就这样,可以了!”陈婉婉对着铜镜里头的自己左看右看了片刻,突然觉得不妥,还是上前拿了一张口脂,落在唇边抿了抿,有了几分血色,满意地勾了勾唇。 “二姨太,你不会就这样吧?真的不梳妆打扮一下,这可是要去送少帅出师啊。”丫鬟连忙上前开口道。 陈婉婉对着铜镜前后打量了许久,提起了一个素色的布包,“不要了,就这样吧,没看见那八姨太整天素面朝天的,就是穿着一身西式的洋装罢了,少帅迷得是晕头转向,颜色看上去素色一些,寻思着,这少帅该是看着胭脂水粉腻了味,一下子喜欢那样子的。” 丫鬟若有所悟地点着头,“二姨太,原来是这样啊,您说的有点道理。” 丫鬟傻呵呵地笑着,挠了挠头。 陈婉婉推了推丫鬟,“快去,要你准备的一盆洗碗水,可准备了?” “准备了!我现在就去!”丫鬟一下子明白了,立刻跑了出去。 陈婉婉再次对着铜镜照了照,很是满意出了门。 帅府正大门的前院,站着盛装打扮的朱碧莲,一如往常,一身艳丽的旗袍披着水貂毛大衣,发髻盘得相当时髦,唇色火一般地红。 “哎呦,碧莲啊,你这去哪里,都是这么一身花花绿绿的,晃得我眼睛都晕了。”陈婉婉缓缓地走上前,打趣地开口。 朱碧莲转过头,看着一身素色的陈婉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忍不住扬唇轻笑,“婉婉,你这是作何?一改常态,穿得如此素?” 陈婉婉挺起了胸膛,很是自信地开口,“这不我近来觉得整天胭脂水粉地抹着,自己看着都恶心了,这才换了一身行头。” 朱碧莲听着,忍不住嗤笑,那种鄙夷的眸色扫了一眼,“我看你这是打算效仿什么人吧?” 陈婉婉听了,一下子不悦了,怒了眼眸,“谁说我这是效仿了?这样的行头又没规定是谁才可以穿,无论谁都可以这么打扮自己。” 朱碧莲再次看了陈婉婉这一身打扮,微微凝了眉头,似笑非笑地轻落声,“那你就这么打扮吧。。。” 这时候,外头跑进一位小兵司机,恭敬地走上前,“两位太太,请问何时好?还有一位太太来了吗?” “谁知道啊?那个践人矫情得很,动作也慢,明知道要去送少帅出师,还这么慢的动作。”陈婉婉立刻埋汰了起来。 小兵司机听了,连忙低着头,不敢言语,这都是少帅的太太们,自己说什么都不对,接到人就好了。 这时候,叶嫣然从东边厢房过来,依旧是一身素色的衣衫。 叶嫣然走上前,看见陈婉婉,也是眸色一征,看着大换行头的陈婉婉,又落在那不施粉黛的脸上,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反正就是怪异。 司机小兵见着,连忙笑着开口道,“三位太太都到齐了,汽车在门外候着,少帅还在城门等着。” “那好吧!上车!”朱碧莲扭着水蛇腰朝着外头走去,陈婉婉连忙跟了上去。 叶嫣然在最后面。 这时候,一位丫鬟端着一盆水,行色冲冲地朝着叶嫣然撞了过来。 “哗~~!”的一声,一整盆的水泼在了叶嫣然的身上。 “啊~”叶嫣然惊呼了一声。 一盆泛着油腻嗖味的洗碗水,从叶嫣然头上倒在了身上,半边的头发都淋湿了,湿漉漉地泛着油腻腻地光泽。 “对不起!八姨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丫鬟小碧连忙不停地弯腰道歉。 这时候,陈婉婉见了,眼底划过一道喜色,连忙走上前,一下子楸起了丫鬟的耳朵,声音尖利,“你这个死丫头,好歹不好的大清早端着那么一盆水做什么,还泼到了八姨太身上,看我不打死你!” “八姨太,饶命啊!我不是故意的。。。那洗碗水是拿来浇梅花树的,齐州这里旱地水不多。。。” “还找借口!泼了就是泼了!我打死你这个不长眼睛的丫鬟!” 话落间,陈婉婉抬起手,直戳着丫鬟的脑门,又是拧着丫鬟的耳朵。 “好了!!”叶嫣然冷声落下,眸色犀利地落向了陈婉婉,“教训丫鬟做什么?这种把戏不用在我叶嫣然面前演!” 叶嫣然身上的水滴滴答答地落下,这初春时节,格外冰冷,这墨色的长发,都油腻了一半,跟着滴着水。 “哟!叶嫣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演什么戏了?”陈婉婉很是有底气地挺直了腰板,“你这大清早被泼了水,我这帮你教训丫鬟,你倒是怪起我来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呐!” 叶嫣然伸手捋了一把发丝上油腻的水,寒风一吹,冰凉得快要结成霜。 叶嫣然浑身打了一个冷颤,美眸冷冷地看着陈婉婉,冷声落下,“你不就是不想让我去送少帅吗?既然如此,如你所愿!” 叶嫣然落下这话,拖着一身湿漉漉的水,往回折回。 一旁的小兵司机见了,愣了一下,看向了两位太太。 陈婉婉得意地扬唇,朝着司机小兵开口道,“不用看她了,她不去送少帅了,就我和三姨太去了!” 司机小兵迟疑了一下,心里想着应该没啥大事,笑道,“那两位太太请,别让少帅久等了。” 陈婉婉和朱碧莲上了汽车,朝着齐州城门开去。 。。。。。。 城门口,皇甫琛坐在汽车后车座,左等右等了许久,终是推开车门,下了汽车。 皇甫琛站在汽车门旁,目光深邃地落在道路远处,深褐色的瞳孔泛着浓烈的期盼。 陈副官在一旁,跟着看着焦急。 “少帅,来了!”陈副官一下子看见那远处车影子,激动地示意皇甫琛。 皇甫琛听了,扫了一眼,连忙弯腰上了汽车,坐在汽车后座里头,煞有其事。 皇甫琛坐在汽车后座里头,唇角扬起一抹深深地笑意,心里头竟然有着难掩的激动,若不是五虎镇危险,很想将他的嫣儿一块带上。 另外一辆汽车熄火的声音,皇甫琛目光顿时亮了几分,新躁鼓鼓,掌心莫名的发热。 “少帅~~~!我来看您了,为您送行了!”陈婉婉的尖细的声音最先传了来。 陈副官看着陈婉婉和朱碧莲下了汽车,再细看,竟然没有第三个人了,心里头一下子发紧了,看向车后座的皇甫琛,禁不住为叶嫣然在心里捏了一把冷汗,想不到少帅出师,她都不来送行,这八姨太的心真是铁打的。 皇甫琛听见陈婉婉的声音,目光微暗,侧目看向车门外头,站着两个女人,其中一位一眼看去就是朱碧莲,还有一位。。。 皇甫琛先是一喜,很快一看,发现完全不同,这是陈婉婉。 皇甫琛一下子推开汽车门。 “少帅~~!”陈婉婉激动地上前。 “少帅~~”朱碧莲娇声地上前。 皇甫琛径直擦过两个女人身侧,大跨步走向后头那辆汽车,在车窗外,弯腰,低头看向空荡荡的车后座,一下子怒气盈满了胸口。 皇甫琛径直上前,将汽车上的司机小兵大力地拽了下来。 “少。。。少帅!”司机小兵被吓了一跳,看着皇甫琛发怒的眼睛,不明所以。 “还有一位呢?人呢?”皇甫琛朝着司机小兵怒吼道。 司机小兵听了,惊慌地呆住了眼睛。 “我问你!!!人呢?八姨太呢?!”皇甫琛怒吼道。 “哎呦,少帅!”陈婉婉连忙上前,娇声娇气地开口道,“是八妹自己说身体不舒服,想要多睡一会,就不来送少帅您了。” 皇甫琛一下子推开了司机小兵,怒气盈满了眼眶,深褐色的瞳孔,一层层散开心痛,心底最深处,那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插入一只锋利的匕首,生生地发疼。 陈婉婉见着男人僵住了身躯,那铁青的脸庞,剑眉下一片阴霾。 陈婉婉再次开腔,“少帅啊,您是不知道,我刚才寻思着还叫了八妹许久,八妹老是说着自己很累,不想那么早起。。。” “住嘴!!”皇甫琛一声怒吼,双目冷怒地射向了喋喋不休的陈婉婉。 下一刻,皇甫琛瞪着陈婉婉那一身行头,一下子将她的胳膊用力地拽了起来。 “啊!!好疼!”陈婉婉一下子痛叫出声,眉头都拧在了一块,那未施粉黛的脸蛋,显得几分枯黄,这么一拧眉头,像是蜡黄的油纸拧成了一块。 “谁叫你这样打扮的!!”皇甫琛冷声怒喝道。 陈婉婉疼得眼眶逼出了泪水,颤抖地开口,“少帅,您。。您不喜欢吗?我见着八妹她都这么穿。。。” “她是她!!你是你!”皇甫琛怒喝着打断,“你能和她比?” 皇甫琛一把推开陈婉婉,厉声喝道,“回去立马换了!穿得不人不鬼!就你这姿色,还想着素面朝天!东施效颦!” 一旁的朱碧莲听着,捂着嘴巴偷笑,其实这看见第一眼,她就觉得了,只是这事她不点破,就等着看好戏。 陈婉婉抽泣着上前,连连点头,“少帅,婉婉明白,一定回去换了,打扮得美美的,等少帅凯旋而归。。。” “够了!”皇甫琛一声喝断,这样的话他根本不想从这个女人嘴边听到,心里头有着太多的失落和怒气。 这时候,陈副官走上前,低声言语道,“少帅,要不要趁着还有点时间,属下回府去请八姨太过来。。” “不用了!”皇甫琛冷声打断,心里头很是清楚,那个女人骄傲的样子,的确会是连送都不来送,在她眼底,我皇甫琛究竟算什么了! 或许在她眼底,在她心里,连丈夫都算不上! 思及此,皇甫琛双拳紧攥,握的青筋浮起,眼底泛着血丝,朝着汽车门走去,拉开车门,径直上了汽车。 片刻之后,汽车开远了。。。 。。。。。。 帅府里头,东边厢房里,屏风后头,热气腾腾的大木桶,叶嫣然洗着身上油腻腻的嗖味。 一旁的蔷薇一边朝着里头洒入了一勺香粉,浸泡了热水,散开一层淡淡的香气。 “小姐,我说那二姨太真可恶,你还真的就遂了她的愿,这要是她在少帅面前胡说八道,到时候少帅以为你真的不去送他怎么办?” 蔷薇气愤难当地开口。 叶嫣然掬了一捧水,洒落在身上,冒着白雾,清幽地落下话,“我这被泼了一身油腻,沐浴也是个把时辰,他带着军队在城门等候太久不妥,还是算了吧。” “哎!”蔷薇又是叹了一口气,“真是气死人了,她们就是眼红小姐您,看着少帅宠你。” “宠我?”叶嫣然几分自嘲的轻笑,昨夜他一夜未归,看来是真的去艺馆里头寻欢作乐了,对于皇甫琛那样的男人来说,自己又算得上什么。 “小姐,倒是你,一直把少帅拒之门外,他毕竟是你的夫君,一开始你这不适应都过去了,都嫁了这么久了,再拒绝,恐怕今后少帅真是别人的,或是再娶个九姨太,那真是要哭了你。”蔷薇说出了一直想要说的话。 “九姨太。。。”叶嫣然喃喃言语,心里头若有所思地沉了沉心思。 “他想娶,我拦也拦不住,毕竟我只是他的一个女人,他对我如此孜孜不倦,不过是我还年轻,还新鲜罢了。。”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五十一章 隔着千里,心系一人(3000第二更) 时间一连过了十日。 齐州城,大街上,卖报的小童一边背着包一边手摇着报纸。 “号外!号外!叶将军阵前反叛,伙同单军一同攻入五虎镇!” “号外!号外!最新的报纸!单军攻入五虎镇!” 卖报小童停下了脚步,一下子,四周的老百姓,围了上来几个老爷们。 “小娃娃,给份报纸!” “也给我一份!” 瞬息之间,齐州城,大街小巷都传了个遍,这叶衍海阵前倒戈反叛,弄得世人皆知。 。。。。。 帅府,后宅的庭院。 书屋里头,叶嫣然看着手中的书,长长的睫毛微垂着,纤细如玉笋的手指一页一页地翻阅着,一旁,点燃一坛檀香,香气缭绕。 “不好了!不好了!”蔷薇从外头慌乱地跑进来,脸色苍白。 “蔷薇,发什么什么事?这么惊慌?”叶嫣然落下手中的书。 “小姐,你快看!”蔷薇立刻递上了报纸。 叶嫣然伸手接过那份报纸,第一页最大赫然写着叶衍海阵前反叛。。。 “小姐,这大少爷是怎么回事,外头下人都传开了,说是大少爷收了单军靳大帅的好处,这才会反叛我们少帅。。。” 蔷薇慌乱地说着,一双眼睛都急得快要哭了,这若是真的,小姐可怎么办?还有老爷。。 叶嫣然拿着报纸,坐了下来,回想着这皇甫琛前一阵子说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着急。。。还有大哥隐隐约约的意思。。 叶嫣然柳眉凝重地深锁了片刻。 “蔷薇,别急了,这事或许没我们看见的那么简单,一切等成了定局,在做论断!我们过我们的!” 叶嫣然伸手握住了蔷薇的手,叮嘱一般地交代道,“还有蔷薇,你别太着急,在府里低着头走路,尽量不言不语。” 蔷薇还是顾虑地点头,一脸哭丧。 这到了夜间,叶嫣然依旧呆在后宅庭院的书屋里头。 外头响起一阵动静,火把熊熊,陈婉婉带着一众府上的家丁往庭院这里来。 蔷薇站在外头,看着来势汹汹的一众人,“你们。。你们要做什么!这是少帅送给八姨太的庭院,你们不能闯进来!” 陈婉婉在最前面,一步一步地踩着石阶上来,“贱丫头!!” 陈婉婉抬起手,一巴掌落在了蔷薇的脸上,“还轮不到你个下人来说话,给我滚开!!” 陈婉婉身后上来的丫鬟婆子一下子推开了蔷薇。 “二姨太!践人就在里边!”贴身丫鬟小碧指着紧紧阖上的书屋门。 陈婉婉勾唇冷笑,伸手推开了门,踩着高跟鞋,扭着细腰走进里头。 “呦!真是一屋子臊味!” 陈婉婉手中的手绢上下扇了扇,鼻间萦绕着檀香的气味,朝着书屋四周上上下下打量着,心里头越发嫉妒,这少帅对这个女人真是煞费了苦心。 叶嫣然站了起来,眸色犀利地看着闯进来的陈婉婉,“二姨太,你闯进来所为何事?” “所谓何事?”陈婉婉勾唇冷笑,双手架起来,挺直了腰板上前,“叛徒的妹妹!还能够住在帅府安然无恙?真是可笑了!” 叶嫣然起身,走到一张竹子落成的桌子旁,倒了一杯热茶,落在唇边喝了一口。 “是不是叛徒,还未定论,二姨太你在着急什么。”叶嫣然声音清冷。 “笑话!”陈婉婉声音提高了几分,“这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这还要定论!叶嫣然,你这个叛徒的妹妹,岂能高枕无忧?” 叶嫣然又是喝了一口茶,冷声落下,“那你想要如何?” 陈婉婉勾唇冷笑,朝着外头一众家丁,抬高声音嚷嚷道,“帅府上上下下,你们说说这叶衍海阵前叛乱,这他的妹妹要如何处理?” 一众家丁都是帅府的仆人,些许还是诏阳跟过来的衷心奴仆。 家丁面面相觑,个个面目都夹着十分怒气。 这时候一位老婆子先发话,“二姨太,您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陈婉婉眸子划过一道阴狠,隔着一扇门,看向了叶嫣然那清冷的神情,冷哼一声,“这少帅在前线生死未卜,这叶衍海还阵前叛乱,要我看!就要把他的妹妹关起来!!” 陈婉婉顿了顿,继续开口道,“饿她个三两天,好威胁那个不知死活的叶衍海,还敢当叛徒!” “二太太说得有道理!”贴身丫鬟小碧连忙开口道。 “二太太说得是实理!”另一位婆子跟着附和了起来。 “对!!就要把叛徒的妹妹关起来!”一位家丁声音高亢地叫道。 “对!关起来!” “关起来!!” 一众家丁都起哄了起来,声音起起落落,皆是赞成的声音。 一旁的蔷薇听得,浑身发抖,不停地摇着头。 书屋里头,叶嫣然很清楚听见外头的叫嚣声,起哄声,脸上波澜不惊,伸手提起茶壶,又是倒了一杯热茶,落在手心中。 叶嫣然端着热茶,朝着陈婉婉靠近。 陈婉婉瞧着靠近的叶嫣然,犀利地讽刺声,“哎呦,叛徒的妹妹自己出来了。。。” 叶嫣然眸子冰冷盯着陈婉婉的脸颊,手中的热茶一骨碌朝着女人脸上泼了过去。 “啊~~!”陈婉婉惊声哼叫,一下子捂住了脸。 叶嫣然手心中的空杯子“哐当”一声落了地,声音清冷,“陈婉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三分!” 话落,叶嫣然越过陈婉婉身侧,出了书屋,站在高高台阶上,望着庭院里头,火把熊熊的众人。 叶嫣然清冷地扬声,“想关我是吗?可问过少帅意见了?” 众位家丁面面相觑,噤住了声音,谁都知道这八姨太是少帅疼在手心里的女人,这要换成平时,谁敢闯进这庭院之中。 “大家别听她的!!”陈婉婉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跑了上来,指着叶嫣然,朝着众人大声喊道,“她就是镇军叛徒的妹妹!她的大哥在阵前害少帅!一定要抓起来关起来!” 陈婉婉走上叶嫣然跟前,一下子抬手,朝着叶嫣然脸颊想要扇下去。。。 叶嫣然抬手,一把抓住了陈婉婉挥下来的手,这身高上的差距,叶嫣然高挑的身材高了陈婉婉半个头。 “你这个践人!!松手!”陈婉婉气急败坏想要抽回手。 叶嫣然盯着陈婉婉的眼睛,声音冰冷,“二姨太,这脸,再不去抹一点冰肌膏,恐是要落下疤了!” 陈婉婉一下子急了,踩着高跟鞋下去,对着一众家丁喝道,“大家快点去将这个叛徒妹妹关起来!!快!” 一众家丁一下子回过神,都蜂拥的上前。 蔷薇见着,一下子拦在了叶嫣然身前,“你们不能这样对八姨太!!少帅若是回来!一定不会饶恕你们!” “死丫头!滚开!”一众老婆子上前,推开了蔷薇。 叶嫣然上前扶起了地上的蔷薇,声音冷凛,“不用你们动手,我跟你们走!要关就关!!” “小姐!”蔷薇焦急地拉住了叶嫣然的手臂。 叶嫣然转身,拍了拍蔷薇的手背,“我没事,她们不敢对我真的怎么样。” 。。。。。。 夜深时分,五虎镇,隔着树林的军营里,点点火光。 众将士从营帐里头退了出去,各自担任了各自的作战任务。 皇甫琛双手撑着腰部,目光深邃地落在地形沙盘上头。 一旁的陈副官上前开口道,“少帅,这靳斯涵中了叶衍海的圈套,这一旦进入五虎镇背腹之地,双面受敌,必定插翅难飞。” 皇甫琛勾唇深笑,手指头扣了扣上头的一处村落,“事已成定局,两天之后,靳斯涵只能做个困兽之斗了。” 陈副官笑了笑,双手做拱,“恭喜少帅!很快可以入主建州!” 皇甫琛在原地踱步了片刻,猝然走到座椅旁,伸手提起上头的湛青色军大衣,披在了身上。 陈副官见了,几分疑惑,走上前,“少帅,您这是要去哪里?” 皇甫琛穿上了军大衣,伸手拿过桌上的军帽,扫了一眼陈副官,“本帅要赶回齐州城一趟,明早就会赶回!” “现在?”陈副官惊讶了。 皇甫琛理了理身上的军扣,沉声落下,“这齐州城该是所有人都知道叶衍海阵前叛乱,本帅担心帅府现在,该是很多人对嫣儿不善!” 话落,陈副官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这少帅对八姨太真是时刻放不下,上前道,小心翼翼地开口,“少帅是骑马?” 皇甫琛微微点头,停下了脚步,顿了顿眉色,沉声落地,“陈副官!切忌不要走漏风声,越少人知道越好!” 皇甫琛高大颀长的身躯没入夜色中,一声马蹄声渐渐远去,速度飞快地朝着齐州城飞奔。 这快马加鞭,不过一两个时辰就到了齐州,皇甫琛心里头越发焦急,虽是那日之事耿耿于怀,只是想到有人欺负叶嫣然,心里头就越发焦急。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五十二章 彻夜未眠,心痛难掩(6000字第一更) 夜色沉沉,空气寒凉,四周洒落一层寒霜。 帅府,地牢里,温度暖了几分。 石壁上的火把燃着油味,透着窒息的闷燥,火光晃在灰暗石壁,四周挂着各种铁链,各种刑具,散发着一股霉味混着干涸的血腥味。 叶嫣然双手锁上了铁链,坐在刑椅上,一双轻灵的凤眸看着四周森然悚人的布置,心尖泛着一丝丝寒意。 一阵高跟鞋落地声混着几双绣花布鞋的声音,从地牢入口处传来。 叶嫣然抬起了眸子,目光射了去。。。 陈婉婉的面容渐渐清晰了,身后跟着贴身丫鬟小碧,还有两个腰板粗圆的老婆子。 陈婉婉披着香色的水貂毛大衣,脸颊覆上一层厚厚的冰肌霜。 “呦,想不到这地牢比外头暖和许多,八妹,你可真是享受了!”陈婉婉说话间脱下大衣,一旁的丫鬟为她搬来了一张椅子。 叶嫣然眸子凌厉地射向眼前的女人,声音清冷,“陈婉婉,你可知道你这么待我,是在自掘坟墓。” “啧啧啧!”陈婉婉不屑地啜声,“叶嫣然,你该不会以为,时至今日,少帅还会疼你,你大哥可是阵前反叛,少帅一定会休了你。” 叶嫣然听着,轻抬眸,“陈婉婉,你就没发现三姨太都不陪你瞎搅和吗?她比你聪明。” “你扯上碧莲做什么!”陈婉婉很是不屑,“她没胆量,那是她没有做当家夫人的本事。” 叶嫣然摇了摇头,声音清冷,“既然如此,那请当家夫人快点离开这里,这可是地牢。” “离开?”陈婉婉好笑地翘起来右腿搭落在左腿上,“既然来看你,自然要送你些礼物,这样才显得当家夫人的诚意。” 叶嫣然不明所以,看向了陈婉婉,心里头腾起不详的预感。 陈婉婉朝着身后两位老婆子递了个眼色,“还不去伺候我们的八姨太?” 两位老婆子走上前,一人一手按住了叶嫣然,伸手解开女人身上的衣裳。 “你们要做什么?!”叶嫣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瞬息之间,叶嫣然的衣裳被剥落的仅剩那么一件新式的胸衣,露出洁白光滑的肌肤,散发着一股股幽香。 陈婉婉闲然靠在椅背上,交叠着双腿。 “别磨蹭,动作快点。”一旁的贴身丫鬟小碧狐假虎威地催促道。 两个老婆子互相递了个眼神,一人掏出了一支尖细的绣花针。 叶嫣然未反应,背脊骨一阵寒凉。 “啊!”叶嫣然痛呼出声,背脊处,被针扎入肉的刺痛。 这一声痛呼,在地牢四周回荡,两个老婆子微微顿了顿动作。 陈婉婉见了,一下子用尖细的声音催促着,“你们俩别停啊,一起扎,这一针下去肉里,这只有疼,任谁都看不见。” 叶嫣然抬起眸子,凌恨地射向陈婉婉,咬着字,“陈婉婉,你太狠毒了,我与你没有深仇大恨。。。” 陈婉婉站了起来,靠近叶嫣然跟前,“叶嫣然,你独占少帅一人,这就是和我陈婉婉过不去,你说你起初嫁给卓少多好,偏要来和我们分一杯羹,你可知道我恨不得拔了你的皮,喝了你的血。” 陈婉婉听着叶嫣然的痛叫,双目激动兴奋地颤抖,“叶嫣然,我可是日日夜夜盼着少帅进我屋,从前我还能享受到少帅的雨露均沾,至少心里舒坦,自从你来了,少帅已经数月没碰过我。” “啊!啊!”叶嫣然痛呼出声,连着两针的绣花针扎入肉中,疼得叶嫣然直咬牙。 两个老婆子起先还扎得犹豫,很快,这手越扎越顺。 陈婉婉蹲了下来,直视叶嫣然眼睛,捂着心口,近乎悲凉,“你痛是吗?可是我心冷,我也想要少帅的温暖,他是我的丈夫,为何他独独宠你一人,你说!!为什么,他只宠你!” 陈婉婉激动地落了泪,一把夺过婆子手中的绣花针,一针连着一针扎进叶嫣然的肉里。 “啊!~啊!”叶嫣然泣不成声,墨色长发凌乱地披散开,锁住双手的铁链哐哐当当作响。 这一针又一针入了骨般,锥心的疼痛,眸光朦胧落在远处,那朦胧视线。。。 犹记的落花时节,一身蓝衣黑裙的女学生,在女子私塾学堂无忧无虑。。。 “疼。。。好疼。。。”叶嫣然浑身扎疼得快要晕过去,她好恨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生活。。。 八姨太。。可笑的八姨太,众矢之的的八姨太,和人分夺一个丈夫的下场。。。 “啊!哈哈~~哈!”叶嫣然猛然大笑,笑得泪水横流,泪眸婆娑。 “你笑什么?你在笑什么?”陈婉婉气恼反问。 走上前,一把揪住了叶嫣然的长发,长发黏腻着汗水,叶嫣然苍白的脸色那一双轻灵美丽的凤眸不停流着眼泪。 叶嫣然疼得说不出话,唇色苍白。 陈婉婉抬手朝着那两个老婆子示意,“停一下!” 陈婉婉再次拽起叶嫣然的头,激怒的质问,“说!你笑什么?” 叶嫣然抬起迷惘无力的眸子,坚强地扯开一抹嘲讽的笑意,“你不觉得自己可悲吗?你就算弄死我,皇甫琛也不会进你屋,他就是个喜新厌旧的男人!” “你少骗我!”陈婉婉慌乱地闪烁着眸子,“就是你这个践人,就是你在蛊惑他,齐州城的老百姓人尽皆知,狐狸精!” 叶嫣然近乎无力地摇头,身后的两个老婆子架着叶嫣然。 叶嫣然被迫抬头,嗤笑道,“我是不是骗你,你还不清楚,八姨太如何?说不定很快还会有九姨太。。。呵呵。。” 说话间,陈婉婉视线瞬间一征,她看见了什么。。。 叶嫣然披散的长发,隐隐约约看见左侧的琵琶骨,那一朵妖异的粉莲。 陈婉婉猛然向前,一把按住了叶嫣然的后背,撩开了女人墨色的长发。 那朵粉色的莲花烙呈现在陈婉婉的眼底。。。 “这是。。。”陈婉婉的唇瓣哆嗦着打了个颤抖,“这是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陈婉婉眼底泛着激动的泪光,颤抖的手抚触上那朵粉色的莲花烙,目光凝滞住了,心停滞一般,在这一刻。。 “为什么你会有这朵莲花?”陈婉婉双手一把抓住了叶嫣然的双肩。 叶嫣然抬起眸子看着陈婉婉那激动的神色,勾唇冷笑,“你说呢?” “不不不!”陈婉婉眼底的泪水闪烁地溢出,激动地大叫,“不该是你!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你会有莲花烙。” “践人!!!”陈婉婉几乎疯狂地摇着叶嫣然,手掐着叶嫣然后背的那朵莲花烙,用力地掐了进去。 那一双涂着桃红色寇丹的长指甲使劲地掐进那娇嫩的肌肤里。 “啊~~”叶嫣然痛叫出声,锁着铁链的双手猛然死死地抱住了陈婉婉的脑袋,整个脑袋俯趴了过去,狠狠地咬住了陈婉婉脖劲上的肉。 “啊!!”两个女人瞬间带着椅子滚在地上。 两个老婆子见了连忙上前,使劲地分开地上的两个人。 片刻之后。。 叶嫣然被分开,带着椅子连着躺在地上,只着胸衣的上身贴在石头砌成的地上,分外冰凉。 “践人!!”陈婉婉紧紧地按住了流血的脖子,被丫鬟搀扶了起来。 陈婉婉看着叶嫣然躺在地上,那朵粉色莲花烙,若隐若现,快步上前。 “贱蹄子!我踹死你!!踹死你”陈婉婉一脚又一脚朝着叶嫣然身上踹去。 。。。 帅府大门外,大门打开。 守门的老伯瞧着是皇甫琛,一下子惊讶了,“少帅,您怎么回来了?” 皇甫琛下了马,缰绳丢给了守门的老伯,大跨步朝着里头走去。 皇甫琛朝着东边厢房。 一众家丁瞧着,连忙上前,“少帅,您可是去见八姨太?” 皇甫琛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一众的家丁都跟了上来,看着自己。 一位家丁连忙上前,“少帅,八姨太不在东厢房。” 皇甫琛心一沉,深邃的鹰眸染上了怒气,上前一把揪住了家丁的衣领,怒声道,“她又逃了?” “不不!”家丁焦急地摆手,“叛徒的妹妹,我们不会让她逃了,现在关在地牢里!” 皇甫琛目光一滞,这才反应了过来,一拳灌了过去,“谁他娘的准你将她关进地牢?” 家丁被这么一拳揍得七荤八素,头晕脑胀,唇角流淌着鲜血。 “少帅,她不是叛徒的妹妹吗?”另一位家丁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上前,“二姨太也这么吩咐的。。” “二姨太。。”皇甫琛沉声重复了一下,厉眸瞬间一紧,连忙拔腿朝着地牢跑了去。 。。。 地牢里头。 “践人!!凭什么你有莲花烙,凭什么上天那么眷顾你!!践人!”陈婉婉不停地踢踹地上的叶嫣然。 “噗~~!”叶嫣然一口气上来,剧痛的胸骨,猛烈地想咳嗽,却是一口血喷出了口。 鲜血洒满眼前的地上,喷在了石地上。。 一阵军靴声从石梯外传来,所有人都看了去,陈婉婉却是没有任何察觉,不停地朝着叶嫣然踢踹着。 “践人!勾引少帅的狐狸精!” 火光熊熊下,皇甫琛一身军装从石阶上下来,冷峻的脸上,幻化出森骇的神情。 “少帅!!”贴身丫鬟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大叫出声。 “少帅!”两个老婆子同样震惊,这突如其来的少帅,此时此刻不是应该在五虎镇的前线上吗? “。。。”陈婉婉猝然僵住了身躯,她刚到身后寒彻至骨的寒气,一阵阵侵袭周身。 地上,叶嫣然趴着,奄奄一息的神智。 一双手锁着铁链,在地上印下了五指的血印。 皇甫琛双目发红,泛着湿润的怒气,骨骼分明的手掌,从腰间掏出了手枪。。 “少帅。。。”陈婉婉转过身,一双眸子颤抖地看着皇甫琛,她这才意识到过失。 “你。。你怎么回来了。。。”陈婉婉颤抖地吐着字。 手枪卸下保险的声音,咔嚓一声,在空寂的地牢里头回荡。 “少帅!!”陈婉婉‘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抱住了皇甫琛的双腿,颤抖地开口,“少帅,她。。。她是叛徒的妹妹,我担心少帅你出事,帮你惩罚她。。” 皇甫琛掌心中的手枪举起,黑洞洞地枪口抵在了陈婉婉的脑门上。 男人阴恻恻的话语在地牢撞落,“若是本帅晚一步回来,你可知道本帅杀了你全家都不够泄恨!” “少帅。。。”陈婉婉浑身颤抖着抬眸,惊恐盈满。。。 皇甫琛那一双冰冻成霜的鹰眸,腾起一丝丝嗜血的杀气。 “嘭~~!”的一声,枪声落下,在地牢四周久久回荡。 陈婉婉的脑门上射出了一个血窟窿,女人瞪大了惊恐的双目,泛着血丝,泪水滑落溢出眼眶,滑落脸颊,唇瓣张开,久久地僵滞住。 “噗通”一声,陈婉婉朝着后头倒下,‘吭’的一声,倒在地上,流着泪的双目瞪得惊恐。 “二姨太!!”贴身丫鬟失声叫出了声,扑上了地上的陈婉婉。 冒着青烟黑洞洞的枪口对上了小碧。 “砰~~~”又是一声枪响。。 小碧倒在了陈婉婉身上,一双手抽搐着颤抖,口吐着大口大口的鲜血。 一旁的两个老婆子见到这样情景,一下子软了腿脚,跪在了地上,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皇甫琛目光冷凛,越过地上的尸体,直奔叶嫣然跟前,蹲下,双臂抱起了地上的女人。 叶嫣然一张苍白的脸颊,嘴角渗着血丝,柳眉紧紧拧住了,莫大的痛楚清晰可见。 “嫣儿!嫣儿!”男人一声声心痛低沉的叫唤。 皇甫琛心间划过一道道锥心的痛,粗粒的掌面摩挲着叶嫣然的脸蛋,深邃的鹰眸不停地闪烁着。 “嫣儿。。醒醒?醒醒?”皇甫琛手掌摩着女人的脸蛋,一阵惊栗,那种心被抽空的感觉,伸手,手指头抚触着女人的气息。 抹去那嘴角的血痕,那未干的泪痕。。。 嫣儿!!我的嫣儿,究竟多疼,哭了多久?我的嫣儿! “嫣儿?醒醒!!”皇甫琛的口气冷硬了几分,摇晃着怀中的女人。 叶嫣然微微动了动眉头,缓缓地睁开了眼眸,迷蒙视线,渐渐清晰。 印入眼帘,是那一张放大的脸庞,是皇甫琛! “嫣儿,你怎么样?”皇甫琛激动地亮了眼眸,看着舒醒过来的叶嫣然,一颗沉落的心紧紧地揪起。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的脸庞,久久不能回神,勾唇冷冷地笑了,无力地低喃,“我。。。在做梦吗?” “不是做梦!嫣儿!真的是本帅!嗯?哪里难受?”皇甫琛抱着女人松软无骨的身子,小心翼翼,不敢再用力,生怕一个用力,再也抓不住。 火光映照着女人苍白的脸色,叶嫣然越笑,越发流着泪,“做梦。。。还要看见你。。。呵呵~~!” “嫣儿!”皇甫琛急了,低头吻着女人的额头,“不是做梦,真的不是做梦!本帅来晚了,你受苦了!” 叶嫣然浑身痛得快要淹没了呼吸,眸色微闪,动了动唇,盯着男人的眼睛。 “皇甫琛。。。” 皇甫琛一下子急得凑近脑袋,“嫣儿,你想说什么?” 叶嫣然吐着几乎微弱的声音,发恨地咬字,“谢谢。。。你的宠爱!!” 男人的心在这一刻,被击碎了,像是镜子被撞得支离破碎,碎片一片片地插入心脏中。 “。。。”皇甫琛缄默无言,说不出一句话。 叶嫣然缓缓地闭上了眼眸,她想要好好的睡一觉。 “嫣儿!!”皇甫琛焦急地大声叫唤,双臂抱起了地上的女人。 一阵锁链的声音作响,哐哐铛铛。 皇甫琛剑眉深锁着阴霾,低头看向那从刑椅连着女人手腕的铁链,眉心浮突,跳动的暴怒之色。 “开锁!!!”一声暴怒的吼声。 一旁跪着的两个老婆子吓得颤抖,不知所措。 皇甫琛拔出了枪,指向那两个老婆子,再次吼道,“开锁!!听见没有!” “听。。。听见了。。”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皇甫琛抱着女人从地牢里火急燎燎地上来。 帅府里头,一众仆人提着灯笼,管家走上前,“少帅。” “快去请大夫!!立刻!”皇甫琛怒声吼道,抱着叶嫣然朝着东边厢房急急忙忙地赶了过去。 。。。。。 次日天明,晨曦微露,床榻上,躺着脸色苍白的女人。 医生刚刚离开,注射了药物,开了最贵的西药。 床旁,守着宿夜未深睡的男人。 皇甫琛手掌紧紧地裹住了叶嫣然的手,一颗心悬得高高的,剑眉下,那一双鹰眸之下,泛着几分青色的眼袋。 这时候,外头落下一阵敲门声。 “少帅!马车都已经备好了!”管家的声音在外头落下。 皇甫琛伸手抱起床上的女人,一手扯过军色大衣,披落在女人身上,抱了起来。 皇甫琛低头,看向怀里的女人,那紧阖的眉眼,沉声落下,“嫣儿,本帅带你走,只有带着你,本帅才能安心!” 皇甫琛抱着叶嫣然出了厢房。 门外,蔷薇收拾好了行李和包袱,走上前,窃声地开口,“少帅,八姨太的衣物都收拾好了。” 皇甫琛点了点头,“跟着一块去,照顾好你家小姐。” 皇甫琛抱着叶嫣然穿过了一条又一条的长廊,直扑帅府的大门。 大门前的大院子,围满了仆人,地上搁着两具尸体,用担架放置着,披散着白布。 昨夜一夜,整个帅府人性惶惶,这二姨太一夜之间死去的消息,人尽皆知。 人群中,朱碧莲目光冰冷地落在地上的尸体,心里沉落,原以为,陈婉婉那么做,少帅会休了她,想不到竟然是丢了命!这样的寒意一点点侵袭着朱碧莲的心。 朱碧莲双手紧紧地攥住,看来有些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皇甫琛军靴落地声,抱着叶嫣然从走廊那头走来,身后跟着管家和蔷薇。 “少帅!”一众仆人齐声落下。 皇甫琛站定前院,目光冷凛扫着一众仆人,声音威冷,“一个个胆大妄为,擅自做主!” “少帅!”一众仆人皆是跪了下来。 朱碧莲见着,连忙上前,声音忧心地开口,“少帅,这八妹怎么样了?可要紧不?” 皇甫琛目光冰冷地射向了朱碧莲。 朱碧莲浑身打了个寒颤,连忙用手绢捂着口鼻,开口解释道,“少帅,我这些天染了风寒,一直呆在屋里头,根本不知晓这婉婉竟然会做出如此狠毒之事,实在可恶!” 皇甫琛收回目光,不予言语,铁青的脸庞。 朱碧莲见了,连忙退了回去,心里头咯噔咯噔跳个不停。 这时候,管家走上来,“少帅,这二姨太的尸首要如何安放?是运回诏阳?还是葬在齐州!” 皇甫琛冷声落下,“运回诏阳,送回陈家!就说陈婉婉善妒,本帅已经将她休了!她自寻短见!与皇甫家再无干系!” “是!”管家点头落声。 皇甫琛抱着昏睡的叶嫣然朝着门外走去,上了前面的马车,后头的马车跟上了两个仆人和着蔷薇。 两辆马车快速地朝着五虎镇奔仆。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五十三章 求着本帅,爱你宠你(5000第二更) 军营里头,一排排士兵已经整装待毕。 日上三竿,一个个神情几分焦急。 “陈副官,这少帅究竟去了哪里?五虎镇前后夹击作战计划已经定下来,要提前布下精兵,这误了吉时就糟了!”一位将官上前朝着陈副官询问。 “是啊!陈副官,少帅究竟去了哪里?现在可是迫在眉睫之际!” 陈副官面色凝重,看着天空上悬挂越高的红日,沉声落下,“各位师长,五要着急,少帅很快就到!该是有些事耽搁了!” “驾~~!”一阵驭马声由远及近传来,一阵阵马蹄声混着车轮碾压路面的声音。 众人皆是循声看了去,两辆马车火速地朝着这里赶往。 “吁~~!”马车停下,车门打开,皇甫琛抱着叶嫣然从马车上下来。 “少帅!” “少帅!您可回来了!” 众师长和陈副官都围了上去,都将目光投在皇甫琛怀中的女人,些许师长微微拧起了眉头,却是一言不发。 陈副官上前,看着皇甫琛怀中昏睡的叶嫣然,看着气色不佳,立刻低声询问,“少帅,八姨太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皇甫琛抱着叶嫣然大跨步进了主帅的营帐,沉声落下,“留下一位军医,再留下一队士兵保护好她!我们立刻启程!” 营帐里头,皇甫琛将叶嫣然放在自己临时搭建的床榻上,床榻上铺着一张柔软的老虎皮。 皇甫琛伸手扯过湛青色的被褥,行军打仗的被褥有点粗糙,厚实地盖在了叶嫣然身上。 男人的目光深邃凝视着女人的容颜,伸手摸着女人额头,低头,男人温热的唇落在女人的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嫣儿,是本帅顾虑不周,让你受苦了,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来!” 皇甫琛起身,正了正军帽,看向了一旁整理行李的蔷薇,沉声道,“蔷薇!” “少帅。。”蔷薇立刻上前,低着头。 皇甫琛沉声道,“照顾好你家小姐,药要记得给她吃,有什么情况,叫外头的军医进来给她看一看。” “是!少帅,我一定会照顾好小姐,让她尽快恢复。” 皇甫琛微微点头,正欲出去,猛然想起什么,顿了顿眉色,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床榻上的女人。 “还有!” 蔷薇立刻打起了精神,“少帅,请说。” 皇甫琛抬起手,手指头点着,冷硬口气,“记得!军医是位男人,这男女授受不亲!他帮你家小姐看病,要注意避嫌,她身上的伤口本帅已经查看过了,药我来亲自上。军医号脉听诊就可以了,切勿让他检查身体!” 蔷薇听着,一下子脸颊涨红了,不停地点着头,“是!一定谨记!” 皇甫琛再次目光落在床榻上,深深地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蔷薇很快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 。。。。。。 时间一晃到了次日的夜半三更,营帐外头,月光清亮。 营帐里头,点着一盏煤油灯。 蔷薇裹着被褥靠在卧榻上休息。 不远处的床榻上,叶嫣然动了动干涸的唇瓣,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头顶的营帐,眸光迷惘。 这是在哪里?口好渴。。 叶嫣然低头看了一下,身上裹着男人的军大衣,盖着一层厚实的被褥,动了动身体,浑身酸痛,这后背尤其肿痛的感觉,被针扎过的皮肉躺在床榻上,清晰地感到疼痛。 “口渴。。”叶嫣然喃喃言语了一声,侧头看向了不远处那一盏发出光的煤油灯。 隔着煤油灯,蔷薇在那一侧卧榻上休息。 “蔷薇。。。”叶嫣然叫了声。 “蔷薇。。。” 数声之后,蔷薇醒来,连忙倒了一杯水,来到叶嫣然床旁,缓缓地抬起叶嫣然的脑袋,喂着水。 一大口水,清润了喉咙和舌尖。 “蔷薇,这里是哪里?怎么看着像是军营?”叶嫣然再次躺了下来,询问着。 “小姐,这里是军营,少帅带您来的。”蔷薇落下空水杯,合着衣裳坐在床沿。 叶嫣然开始回想前面发生的种种。。。直到皇甫琛出现时候,自己的意识朦胧,不过,还记得他来了,还听见了枪声。。 叶嫣然一下子亮了眼睛,“蔷薇,陈婉婉现在何处?” 蔷薇听了,撇了撇嘴,“她啊!她自作孽不可活,已经做了地下亡魂了,该是去阎王殿报道了,就不知道十八层地狱,她要下个第几层。” “死了?”叶嫣然征了。 蔷薇连连点头,“对啊,死了!少帅开枪打死的,我是没看见,不过下人们都这么传开了,少帅报诏阳那边说是二姨太善妒,休了她,她自寻短见了,尸首运回诏阳了。” 叶嫣然惊愕地瞪大了双眸,虽说自己恨极了陈婉婉这人,却是没想过置她于死地,这么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一枪毙命,曾经的枕边人,皇甫琛可真下得去手。 “小姐,你还别说,就连二姨太贴身丫鬟小碧都死了,听说也是少帅开枪打死的,那一夜,地牢里发生的事,我没看见,都不敢想,小姐,她们那么对你,死了都是死有余辜!” 叶嫣然眸色凝滞住,幽幽地若有所思,却是半天说不出话。 半晌子后,叶嫣然猛然想起什么,“蔷薇,少帅呢?他去五虎镇了?” “小姐,昨日上午,少帅将你送来这里,就带着士兵去了五虎镇,去了一天一夜了,也不知道那里是个什么情况,我出去看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是一片树林,什么消息也打听不到。” “昨日上午?”叶嫣然懵了脑袋,“蔷薇,我究竟睡了多久了?” 蔷薇忍不住笑了,“小姐~~,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这药啊,都是我揉碎了混着水喂你喝的,期间喂了些粥汤,怎样?饿不饿?” 叶嫣然缓缓地点头,轻笑道,“饿了,想吃点清粥小菜。” 蔷薇起身,拍了拍手,“小姐,你等着,我帮你去弄些,幸好你想吃得是清粥小菜,这还是好捣腾,这要大鱼大肉,现在都不知道哪里去寻。” 片刻之后,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就这蔷薇洗净的新鲜野菜,炒了一小盘,端了进来。 “小姐,喝粥了,清粥小菜,正是你要的!” 蔷薇搬来一张简陋的小桌子,落在床榻旁,吹散白粥上的热气。 这时候,营帐外头落下一阵阵马蹄声,估摸着四五匹马。 马在营帐外头停了下来,一阵动静落下。 蔷薇一下子亮了眼睛,“小姐,少帅回来了!” 说话间,皇甫琛风尘仆仆从外头赶了进来,掀开了卷帘,看着床榻上坐起来的叶嫣然,先是一愣。 很快,皇甫琛反应过来,漾开唇笑了,“嫣儿,你醒了?" 皇甫琛大跨步走上前,低头看向桌上的白粥和炒野菜。 一旁的蔷薇连忙开口,“少帅,小姐刚刚才醒,说是饿了,想吃点清粥小菜。” “是嘛!”皇甫琛唇角的笑意泛散开,看向蔷薇,“蔷薇,你可以出去别的帐篷休息了。” 蔷薇听了,一下子明白,连忙落下饭碗,笑得几分暧昧看向了叶嫣然,连忙出去。 皇甫琛坐了下来,目光深沉地看着床榻上的女人,伸手,正要碰触。 叶嫣然猛然避开男人的手掌,声音淡淡,“五虎镇那里情况怎么样了?” 皇甫琛眸色划过一道失落,笑了笑,“都在计划之中,只不过。。靳斯涵逃了,现在封锁了整个五虎镇,正在搜捕。”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我大哥他不是叛徒吧?” 皇甫琛轻笑着摇了摇头,“不是。。” “他现在。。” “他没事,很安全,这一战结束,本帅会为他嘉奖功勋!” 皇甫琛说话间,落下手掌,端起了桌上的白粥,勺了一勺,落在唇边轻轻地吹散热气。 “嫣儿,来,本帅喂你吃。” 一勺子白粥递到了叶嫣然唇边,昏暗的煤油灯辉映着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眸,那么深不见底的森幽,点缀着一缕缕温柔。 叶嫣然见着,看了皇甫琛一眼,迟疑了片刻,低头喝了一口。 一口接着一口的白粥落入叶嫣然口中,许是饿了太久,便也吃得很是香甜。 皇甫琛拣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落在叶嫣然唇边,“吃口菜。” 叶嫣然含了一口,细细地嚼着,就着白粥,一口口吞咽。 “这菜太过清寡,赶天明了,本帅去给你弄点滋补身体的。”皇甫琛继续喂着叶嫣然喝白粥,眼底里头包含了太多的话语。 叶嫣然喝着粥,缓缓地开口,“不用麻烦了,听蔷薇说,这里比较偏僻,大家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嫣儿,你不一样,你心里应该明白。”皇甫琛勺了碗底最后一勺粥。 叶嫣然闻言,苦涩地扬唇,笑了笑,“我是不一样,要不也不会有这样的遭遇,你的每个女人都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弄死我。” 皇甫琛手中的勺子顿下,剑眉紧蹙,落下碗,声音沉闷,透着一股郁结之气。 “嫣儿,这次事,是本帅对不住你,害你受苦了,不过那个狠毒的践人本帅已经将她处死了。”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的眼睛,眸色划过一道悲凉,“少帅,对您来说,曾经伺候过你的女人,活得都这么轻贱吗?” “嫣儿!”皇甫琛听了,几分怒气,“她害你,本帅才这么做,难不成她害你至此,你还怜惜她?” “我不会怜惜她!”叶嫣然看着皇甫琛,眸色越发几分疏离,“是你,给了她名分,不给她宠爱,还了结了她的生命,你说?会不会有一天,我也是这样的下场?” “本帅没给你宠爱吗?”皇甫琛脱口而出,剑眉一下子上挑。 “本帅何时没有宠过你,事事依着你。” 叶嫣然轻转眸子,不屑的口气,“若不是你这样,她又为何会这样对我?这样想要置我于死地!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嫣儿!”皇甫琛气急了,一下子恼怒地靠近,“这你前头才说给了名分,不给宠爱,本帅给了你宠爱,你现在又反倒怪起本帅,嫣儿,你究竟是有多蛮不讲理!” “究竟是谁蛮不讲理!”叶嫣然气了,“从始至终,都是你不讲理,什么都是依照自己性子来,从来都不顾及她人感受。” 皇甫琛一下子气急了,“嫣儿,本帅不顾你什么感受,你说要安静,本帅都答应给你安静,你这又是发哪门子脾气!” 叶嫣然眼眸盘转着泪水,想起那一针针扎肉的痛,浑身难受。 “怎么了?”皇甫琛连忙双臂上前搂住。 “啊~~!”叶嫣然痛哼了一声,“你别碰我,好疼!” “疼?”皇甫琛手掌顿住,看着叶嫣然上上下下,“哪里疼?她踢了你哪里?还有哪里伤到?” 叶嫣然流转着泪水的眸子瞪着皇甫琛,气恼地嚷道,“她用针扎我,你看得见吗?你看不见!我哪里疼,我到处都疼!都是拜你所赐!皇甫琛!” “用针?”皇甫琛一双眼睛都瞪大了,剑眉紧皱,“这个恶毒的女人用针扎你?” “对!”叶嫣然冷声落下,“她一边扎我,一边说,你有多久没有碰她,冷落了她!她很难受!” “该死的!”皇甫琛一下子气炸了,双臂插着腰胯站了起来,“这个该死的陈婉婉,竟然这么恶毒!早知道本帅就不该那么舒服一枪了解了她。。。” 叶嫣然话说至此,猛然想起了什么,抬起了泪眸,看着男人,“你没去她屋里头?你一直都是去三姨太那里?” 皇甫琛听了,怔了一下,看着叶嫣然,一阵慌神,脸庞紧绷着,心里头藏着事,想说又说不出口。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那铁青的脸色,完全不明白,冷哼地开口,“难怪了,难怪这朱碧莲就不会这么恨我,这陈婉婉每次看见我,都变着法子刁难我。” “难怪什么难怪!!”皇甫琛一声怒吼,走上前,低头,眼里的瞳孔猝然扩大,声音暴怒,“叶嫣然,本帅就没碰过她们两个!本帅碰不下去!!你满意了?” 叶嫣然愣怔了片刻,动了动唇想要问什么,欲言又止,“。。。” 皇甫琛心里头鼓起一丝丝恼怒,紧绷的脸庞泛起几缕不自在的神情,又是转口道,“这要怪就怪她们没你叶嫣然年轻貌美,没有你这么会you惑本帅,身材这么玲珑有致,叫声这么逍魂入骨。。。” “你无耻!!下作之徒!”叶嫣然一下子气恼了,伸手扯过身后的枕头朝着男人砸了过去。 枕头一个正着砸在了男人的脸上,皇甫琛脸庞铁青,大跨步上前,伸手,正想着按到女人,蹂躏一番她的唇瓣。 手掌顿住,想起她现在一身伤,终是落下。 皇甫琛在原地来回踱步了片刻,猝然停下了脚步,想起什么,目光冷凛地射向了叶嫣然,“那日,你为何没来送本帅?” 叶嫣然一口怒气盈满了胸膛,那日还觉得几分愧疚,想着没去送,现在看来,完全就是没有这个必要。 “我很累,不想送你!”叶嫣然冷声落下。 “是吗?”皇甫琛声音阴冷了几分,“看来缺了本帅的宠爱,才会这么累,没事,等你养好了病,我们的约定也到了,好好疼你一番。” 叶嫣然转目看向男人,四目相对,晃着昏暗的煤油灯,那双凌怒的凤眸,一双愠怒的双目。 “少帅,您不是要娶个九姨太?”叶嫣然挑着唇。 皇甫琛伸手解开身上的军扣,一边解开一边冷笑,“暂时不娶了,本帅还就要弄死你!” 叶嫣然气得脸颊都抽搐了,双眸气愤地盯着男人。 皇甫琛将解开的军衣随意搭落在一旁的椅子上,上前,双臂撑在了女人的两侧,口气几分轻佻,“怎么?很生气?骄傲得连本帅出师都不来相送,既然如此,本帅非要挫了你这骄傲,等哪天你爱本帅爱得无可救药之时,本帅就去娶个九姨太回来!” 皇甫琛越发凑近了脸庞,目光幽幽地盯着叶嫣然的眸子,口气几分戏谑,“本帅真的很期待那么一天,你求着本帅爱你,宠你的样子,那会是什么样子?”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五十四章 爱上本帅,不敢面对?(3000第三更) 皇甫琛越发凑近了脸庞,目光幽幽地盯着叶嫣然的眸子,口气几分戏谑,“本帅真的很期待那么一天,你求着本帅爱你,宠你的样子,那会是什么样子?” 叶嫣然静默了,眸色不屑地扫过皇甫琛的脸庞,笑得几分清浅,“是吗?少帅,嫣然以为,现在是你抓着我不放手,说真的,有时候真让人以为你该不是爱上了我吧?” 皇甫琛脸庞一僵,眸色微顿,唇角抽搐了一下,笑得几分生涩,“嫣儿,你就这么自信,本帅岂会轻易爱上一个女人,想多了!” “可我不普通!”叶嫣然接了下一句,眸色几分挑衅地看着男人。 “你哪里不普通了?”皇甫琛几分不自在的神色,心里其实早就觉得这个女人是很不一样,很不一样的。 叶嫣然挑了挑秀眉,声音浅酌,凝视着男人那不自在的神色,似有几分思量。 “至少我和你那七位太太不一样,我叶嫣然是司令千金,留学归来,学得一手医术,才貌并全,少帅,你觉得呢?” 皇甫琛听了,喉咙上下翻滚了一下,抬起了头,声音故作镇定,“本帅差了吗?” “差了!”叶嫣然脱口而出,“卑鄙!无耻!下作!粗暴!所有的一切,我讨厌的一切,你都全了!” 皇甫琛顿住了神色,很快笑开了,“哈哈哈~~!” “嫣儿,你说的这一切,本帅对你都用上了,不够都用在闺房之乐上,看来你还是耿耿于怀这事,不如今后本帅改一改,斯文点?高雅点?温柔点?” 叶嫣然听了,气恼地撇过脸,“你太下作了,我要休息了!” 叶嫣然扯着被褥,缓缓地躺下,浑身还是疼得厉害。 皇甫琛见了,笑了笑,“本帅一日一夜没休息了,一块休息吧。” 话落,皇甫琛朝着床榻走去。 “你干什么?!”叶嫣然一下子惊喝道。 皇甫琛停下脚步,“放心,本帅很累,今日是真的累,你也别矫情了,你都一身伤,本帅没那么畜生不如。” 叶嫣然听着,低声嘀咕了一句,“你本来就是个畜生。” “你说什么?”皇甫琛坐下了床榻,低头看向女人,“睡进去点,这么小的人占这么大地方做什么?” 叶嫣然很是不情愿地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卧榻,示意道,“你可以睡那里,没人和你挤。” 皇甫琛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卧榻,摆了摆手,“我堂堂镇军主帅,你让我睡卧榻?” “那还有别的营帐,你可以不用和我挤的!”叶嫣然脱口而出。 “笑话!本帅有八姨太,还要睡别的营帐!”皇甫琛脱了军靴,白色袜子,双腿一下子就尚了床榻。 叶嫣然瞧着,缓缓地朝着里头挪了挪位置,这军营的床榻实在是小。 皇甫琛见着,躺下来,庞大的身躯快要淹没叶嫣然的位置,皇甫琛意识到,立刻微微侧了侧身。 一双深邃的鹰眸盯着叶嫣然的眼睛。 男人的一双手掌扯了扯有点小的被褥,微微皱了眉头。 “都说了,这床小,被子也不够您盖。”叶嫣然说话间夹枪带棒,一双凤眸尽是嫌弃之色。 皇甫琛脸庞紧绷着,不以为然地开口,“谁说被子小了,本帅看着,两个人盖着刚刚好。” 皇甫琛将被褥扯了盖在女人身上,躺了下来,男人微微侧身的另一侧,空了一片被角,可以清晰看见里头白色单薄的褂衫。 没有被褥的遮掩,这初春的凉意刮入被褥中。 皇甫琛没有半分不适,背脊处却是冷飕飕的发凉,这毕竟是初春融雪时节,又在这荒郊野林搭建的营帐中,更是寒冷几分。 躺着,一抬眸,面对面,四目毫无预兆地相对。。。 叶嫣然浑身的不自在,一下子垂眸,缓缓地想要转个身,背对着男人。 皇甫琛看出了女人用意,一下子抓住了女人的手,“干嘛?连本帅都不敢看?正眼都不敢瞧?害羞了?爱上本帅,这不敢面对了?” “你!”叶嫣然一下子气了,“谁说的!我是看着你,这样睡不着。” “呵呵~~”皇甫琛低沉,邪邪地笑了,“怎么?是不是睡在一块,本帅没有碰你,不习惯了?睡不着?” “胡说八道!”叶嫣然气得唇瓣颤抖,“皇甫琛,你能不能有点样子,说话不要这么无耻。” “既然什么都没有,那就这样睡。”皇甫琛很是自然地落声。 叶嫣然听了,不予言语,闭上了双眸。 短暂的消寂。。 叶嫣然心里头一直不自在,想着等男人睡着了,还是转个身。 偷偷地睁开眼睛,这一睁开,叶嫣然怔住了,有一种堵住的气体哽在了喉咙,这个男人怎么还不睡啊!他不是说一天一夜没睡了吗? 皇甫琛目光深沉,点缀着幽幽柔柔地光泽,声音低醇了几分,“怎么?想趁着本帅睡着了,偷偷看我?” 叶嫣然气炸了,“谁说的?明明是你不睡,一直睁着眼睛看着我!” “本帅是在看你。。。”皇甫琛凑近了脸庞,高蜓的鼻梁近乎快要贴近了女人的鼻尖,声音嘶哑,“我好想吃了你。。” 叶嫣然被脸上吐出的热气,瞬息间涨红了脸颊,垂下眸子。 “嫣儿,倒是你,一会一会地偷偷睁开眼睛,是想偷偷看本帅吗?是的话,好好看看,本帅不介意的,嗯?” 叶嫣然弄得有些想哭又有点想笑,却是笑不出,近乎哭丧了脸,“皇甫琛,你为什么这么没皮没脸的?为什么能够将黑得说成白的?将远的说成近的?” “呵呵~~”皇甫琛沉声笑了笑,被褥下,男人伸手摩了摩身下鼓囊囊的肿胀。 “嫣儿,要不要帮帮本帅?当成你没来送行的赔罪?” 叶嫣然看着男人笑得如此邪妄,一脸莫名,“帮。。。帮你什么?” 皇甫琛伸手一把拉过了女人的手,按在了。。 “你滚开!”叶嫣然一下子激动了,整个人跃然推开了男人。 “啊~~!”叶嫣然痛呼了一声,碰到了腰间的肋骨,那被陈婉婉踢踹过的地方,疼痛感袭来。 “嫣儿,怎么了?”皇甫琛一下子焦急了,“碰到伤口了?” 叶嫣然气恼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滚开!龌龊肮脏的人!” 皇甫琛目光微微沉了沉,沉默了片刻,“行了,你好好休息,明天伤口好好再查看一下。” 皇甫琛落下手掌,双目阖了上,叶嫣然见着,错愕了一下,想不到这个男人突然间就这么闭上眼睛了。 片刻之后,叶嫣然很快睡着了,没了这个男人盯着看,一下子睡着了。 皇甫琛猝然睁开了眼睛,疲倦的眼眸微微睁开,划过一道柔情,微微撑起身躯,凑过脑袋,在女人的额头吻了吻,又是低头吻了一口女人唇,定了片刻,回落。 皇甫琛重重舒了一口气,躺下,听着女人熟睡的浅息,满意地勾了勾唇,很快入睡了。 。。。。。。。 一夜到天亮。 阳光洒进了营帐里头,叶嫣然睁开了眼睛,身侧已经空无一人。 用过了早膳,叶嫣然披着男人的军大衣,靠在了床上,浑身还是不想动,不是那么舒服。 这时候,外头营帐落下一阵马蹄声,不一会儿,皇甫琛掀开了卷帘,走了进来,手掌中提着两只新打来的野山鸡。 “嫣儿,快看!本帅给你打来的野味,正好可以滋补身子。” 叶嫣然扫了一眼男人手掌中提着的两只野山鸡,心间莫名起了一丝丝微澜,眸色几分乱地看向了男人。 “你等着,本帅这就吩咐人去给你熬了汤!”皇甫琛提着野山鸡出了营帐。 不一会儿,皇甫琛再次踏入营帐里头,靠近床榻,坐了下来,“嫣儿,感觉怎么样了?身上还很疼吗?” 叶嫣然轻应了一声,“还有点,不过应该调养数日会好的。” “不碍事,本帅派人去齐州城请了西医和护士过来,这样就有人给你换药了。”皇甫琛自然说着。 “这里不是有军医吗?”叶嫣然随口问道。 “军医是男人,可以给你查看伤口换药吗?”皇甫琛声音明显地不悦了,那种小气的神情浮在了眉梢。 叶嫣然听闻了,一下子顿住了,竟然也说不出话来。 “你的身体只能给本帅一人看!听到没有?”皇甫琛声音冷凛透着几分蛮不讲理的霸道。 叶嫣然眸子轻扫了一眼男人,对于这种乖顺的问题,她向来置之不理,或者是换个话。 “你不去五虎镇吗?靳斯涵若是放走了,等于是放虎归山!” 皇甫琛轻笑了一声,“放虎归山,那也不一定是本帅的老虎,说不定第一个该头疼的是靳二少!两兄弟狗咬狗,也是不错!”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五十五章 好久不见,可有想我?(5000第一更) 午后时分,皇甫琛离开了一阵子。 叶嫣然喝了一碗野山鸡汤,肚子倒是舒服了很多,外头的暖阳洒在营帐上,叶嫣然张望着外头那明媚的阳光,披着外套走了出去。 “八姨太好!”才出了营帐,几位守门的士兵恭敬地行礼。 叶嫣然错愕了一下,看了下四周,估摸着一个小队的士兵在此把守。 叶嫣然迈出步子,蔷薇跟了上去,一位士兵低头上前,“八姨太,您要去哪里?少帅吩咐过,您不能走远。” 叶嫣然扫了那位士兵一眼,淡淡落下,“我就这里走走看看。” 叶嫣然朝着不远处的银杉树走去,蔷薇跟在身后,士兵见着不远,也就站着看着。 叶嫣然站在银杉树下,发现树根旁泛着点青绿色,看似新冒出绿芽的一株迎春花,弯腰蹲下,伸手触碰了下。 “砰~~!”的一声枪响,树林里鸟惊扑飞。 士兵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大声喊道,“八姨太!小心!” 士兵一下子都围了过来。 “小张,枪声在那头发出,两个人过去看看!”其中一位士兵朝着另一位士兵开口道,三两个士兵朝着树林不远处奔去。 “嘭~~!”又是一声枪响,子弹从叶嫣然耳边呼啸而过,射在了树干上,嗡嗡嗡作响。 “八姨太,快蹲下!” 叶嫣然慌乱中蹲了下来,蔷薇瑟瑟发抖跟着蹲在了一旁。 不一会儿,一阵动静落下,不远处的子弹不停地射来。 叶嫣然和蔷薇躲在了银杉树的树干后,两人拢在了一块。 那些个士兵和不远处的黑衣人互相开枪,枪声来来回回地穿梭,听得人心惊肉跳。 片刻之后。。。 一阵硝烟弥漫的味道,四周落下一片冰冷的寒气。 士兵皆是中枪倒在地上抽搐,一群黑衣人朝着叶嫣然这里逼近。 叶嫣然抬起了眸子,看着站在跟前的一群黑衣人。 “你。。。你们要做什么?”蔷薇一下子护在了叶嫣然身前,身体却是吓得不停地发抖。 “嘭!”的一声,接着一声。 叶嫣然和蔷薇都被敲晕了过去。。。 。。。。。。。 夜深人静,建州城。 四号一远公馆。 大厅里头,歌舞升平,莺歌燕舞,觥筹交错,一片热闹光景。 皇甫慕卿一身茶白色的长衫,精神奕奕地拿着高脚杯,和一位英国的铁路工程师相互攀谈。 门口一阵喧哗声落下,所有人都循声看了去。 靳越一身白色的西装,搭配着银灰色的领带,邪魅不羁的凤目,朝着宴会大厅走来。 “靳二少!”皇甫慕卿和英国人礼貌地回避了一下,朝着靳越这头走来。 “慕兄,好雅致,三天两头大小酒宴,过得好不快活!”靳越朝着皇甫慕卿挑了挑斜飞的剑眉,伸手拿过托盘上的一杯红酒,闲然地喝了一口。 皇甫慕卿笑了笑,“靳二少,倒是你,现在五虎镇那里局势那么紧张,听闻你大哥中了陷阱,现在单军人心惶惶,你还有心来我这里?” “呵呵~~”靳越低沉地笑了,“越是紧张,越是要放松,这样才能显示出我靳二少现在是靳氏唯一可以扛枪的男人。” “哈哈哈~~”皇甫慕卿大笑,拍了拍靳越的肩膀,凑近了脸庞,“你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靳越无所谓地挑了挑眉。 这时候,一位身材丰腴长得美艳的英国女子走上前,朝着靳越笑道,“Sir,to be a dance?” 靳越扭头,邪魅的眼睛瞟了一眼英国女子,笑着弯腰,伸手接过英国女子的手,低头吻了吻手背,“Beautifullady,proudtobe!” 很快地,靳越搂着英国女子跳入舞池中,跟着美妙的华尔兹共舞。 这时候,宴会大厅外头,跑进几位黑衣人,凑近了皇甫慕卿耳根处,低声耳语了什么,皇甫慕卿勾唇深笑,悄然不语地退出了宴会大厅。 靳越余光扫了一眼皇甫慕卿出去的光景,朝着不远处的随从林成,递了个眼神。 林成明白地点了点头,悄然尾随着皇甫慕卿出去。 。。。。。。 公馆后排楼房,二楼房间里头,蔷薇坐在床脚,一身花色棉袄,黑色棉裤的丫鬟打扮,两条麻花辫垂在肩头两侧,发抖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房间的装饰异常华美,流光溢彩的感觉。 门外,男人脚步声近了。 蔷薇缩了缩身体,房门推开了。 皇甫慕卿迈着脚步走进来,蔷薇看见这张面孔,神情一下子怔住了,久久地盯着,恍不过神来。 “怎么?不认得我了?”皇甫慕卿朝着蔷薇靠近,居高临下看着女人,扫了一眼桌旁的一杯水,端了来,递了过去。 蔷薇一下子反应过来,“慕。。。慕大哥!” “不不不!”蔷薇连连摇头,“是!是慕少!” “呵呵~~!”皇甫慕卿轻笑了一声,坐了下来,“还是叫我慕大哥吧,听着不那么生疏。” 蔷薇一下子反应过来,“慕大哥,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还有,我家小姐呢?她去哪里了?” 皇甫慕卿目光微暗,勾唇笑了笑,手中的水杯往前递上,“先喝水,你家小姐我自有安排,有些事你不必多问。” 蔷薇接过那杯水,低头喝了一口水,看着眼前的皇甫慕卿,和当初被救的他完全是两副样子,现在的他看上去令人几分畏惧。 蔷薇小心翼翼地发问,“慕大哥,我家小姐。。她会不会有事?” “暂时不会有事!”皇甫慕卿笑了笑。 蔷薇一下子紧张了,“那以后呢?慕大哥,你和少帅之间,千万不要。。。” 蔷薇一下子说不出话,她看见皇甫慕卿的眼神几分冰冷。 皇甫慕卿见着蔷薇不说话了,眉目深了几分,“去换套衣服,我带你下去走走!” “啊?"蔷薇愣了一下。 。。。。。。 片刻之后,会客大厅,皇甫慕卿带着焕然一新的蔷薇下了楼。 皇甫慕卿看着一身粉色洋裙的蔷薇,姣好清秀的面容显现了出来,深笑了,“这人靠衣装马靠鞍,这打扮一下,漂亮了许多!” 蔷薇听了,整张脸颊都红透了,低着头,不知所措地说不出话。 靳越已经被一群女子围住了,他那邪魅俊美的面容,站在哪里,都是一群女子主动上前和他说话。 这时候,林成回来了,趴在了靳越耳边耳语了什么,靳越手中的酒杯顿住。 靳越看向了那头,皇甫慕卿带着一个害羞的女子出来,走了过去。 “慕兄,这位小姐是哪家千金?”靳越看向了蔷薇,笑了笑,示意道。 皇甫慕卿手拉起了蔷薇的手,笑着介绍道,“她叫蔷薇,是我皇甫慕卿的救命恩人。” “噢~~!”靳越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蔷薇已经整个心都慌乱得不行,长了这么大,第一次被男人牵了手,脸颊红得烧到了耳根,脑袋近乎低到了脖子。 “慕少,可否借一步说话?”靳越幽幽地开口。 皇甫慕卿松开了蔷薇的手,声音低柔,“蔷薇,这里等我一会。” 蔷薇不敢吭声地点着头,犹如捣蒜的样子,松开的小手都颤抖了。 皇甫慕卿见着这么羞涩的女人,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 一旁较为清净的角落。 靳越邪魅的凤目冷峻了几分,声音清浅,“慕兄,你抓来了一个女人?” 皇甫慕卿点了点头,“是,皇甫琛的八姨太,叶毅司令的千金,记得你好像认识,不过齐州传闻,皇甫琛甚是宠爱这个女人。” 提及叶嫣然,皇甫慕卿自然认识,他也没想到她竟然嫁给了皇甫琛,还是八姨太,现在想想皇甫卓那个傻子,会去黑石岭剿匪,也在意料之中。 “她人现在哪里?”靳越声音幽幽,透着几分深意。 “怎么?你想见她?”皇甫慕卿曾经帮叶嫣然带过信给靳越,自然知道他们似乎认识。 “是!带我去见她!”靳越落下声。 皇甫慕卿笑着点了点头,“行!” 。。。。。。 一间宽敞明亮的卧室里头,叶嫣然来回踱步,拍响了门板,朝着外头喊道,“放我出去!!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这时候,房间外头的走廊上,落下脚步声。 不一会儿,房门开锁的声响,叶嫣然连忙后退,怔怔地盯着即将要打开的门。 门打开了。 靳越和皇甫慕卿同时出现在门口。 叶嫣然怔住了双眸,在两人之间,来来回回地看着,柳眉紧蹙。 “你们。。。怎么会是你们?”叶嫣然幽幽出声。 皇甫慕卿走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眼叶嫣然,“叶小姐,许久不见,这出落得越发漂亮了,难怪连皇甫琛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 “慕少,你抓我来做什么?”叶嫣然脱口而出,“你出城,可是我帮的忙,要不你现在还落在皇甫琛手中,生死未卜。” 皇甫慕卿笑了笑,“放心,我又不会夺了你的性命,只是想要借你跟皇甫琛换一点东西。” 叶嫣然听闻,忍不住笑了,“慕少,你未必太看得起我叶嫣然,若是重要的东西,拿我来换,皇甫琛宁愿放弃我!” 皇甫慕卿听了,微微点头,“我也这么认为,不过呢?听着齐州传言得沸沸扬扬,心里想着还是赌一把!” “那些传闻都是假的,全都是皇甫琛让人散发出去的,慕少,你想多了!”叶嫣然沉声落下,心里头一下子明白了突然被绑的缘故。 “是真是假?”皇甫慕卿凑近了脑袋,意味深长地勾唇,“叶小姐,不如我们来验证一番?” 叶嫣然懵了脸色,蹙着柳眉看着皇甫慕卿。 靳越站在一旁,目光沉沉地端倪着叶嫣然,心里若有所思,一道邪味划过眼底,走上叶嫣然的跟前,“嫣然小姐,好久不见!可有想我了?” 叶嫣然转向了靳越,心里头对这个男人防备重重,冷声落下,“不想。” “啧啧啧!”靳越几分惋惜的样子,捂住了心口,“真是让人心痛!” 叶嫣然对于这种调戏的言语,分明不悦地蹙眉,“靳二少,请你自重!” “嘭”的一声,靳越猝然抬手,一下子落在女人的后颈部,将她一下子打晕了。 叶嫣然一下子晕了过去,软绵绵的身子靠在了靳越怀中。 皇甫慕卿一惊,走上前,“靳二少,你这是在做什么?” 靳越无畏地挑了挑眉,“这女人我借走几天,带去我府上叙叙旧!” “可是。。。”皇甫慕卿正要开口。 靳越瞬即打断,“不妨碍你和皇甫琛交换重要的东西,人我一定会帮你看好!” 话落,靳越弯腰,大横抱起地上的女人,直接大跨步走出了房间,走廊落下一阵皮靴落地声。 皇甫慕卿看着靳越抱着叶嫣然离开的背影,笑了笑,“反正人活着就好,至于少不少了一块肉,皇甫琛,这就要对不住了!” 皇甫慕卿突然想到蔷薇还在宴会大厅,那小丫头那么羞涩胆小,这么久,估计会是躲在哪个角落,这么一想,赶紧下了楼。 。。。。。。 五虎镇,皇甫琛已然逮到了败兵而逃的靳斯涵。 皇甫琛带着几个士兵,骑着快马往树林营帐那里赶着。。。 树林里,四处横七竖八的尸体,皇甫琛面目冷峻,双拳握的咯咯直响。 一位奄奄一息的士兵在地上动了动手,陈副官见着,连忙叫道,“少帅,这里还有活口。” 皇甫琛立刻上前,一把楸起地上的士兵,“发生什么事?八姨太呢?” 士兵喘息着气,“遭到黑衣人埋伏,八。。。八姨太被人抓走了,什么信都没留下。” 士兵说完最后的话,一下子撒手而去。 皇甫琛松开手,目光冰冷,声音阴冷,“陈副官,派人把这些士兵埋了!” “是!” 。。。。。 夜深时分,五虎镇,火光熊熊,人声鼎沸,镇军士兵正在清点俘获的单军降兵。 皇甫琛骑在高头大马上,心里头惴惴不安,面目森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一想到叶嫣然下落不明,整颗心都悬着。 陈副官上前,“少帅,八姨太定是什么人抓去,想着威胁少帅的,若是要威胁,现在定是不会危及她的性命。” 皇甫琛目光沉沉,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士兵押着一位伐木的老汉上前,“少帅,这个人一直在那边鬼鬼祟祟!” 老汉听着,连忙抬头,惊慌地摆手,递上一封信,哆嗦着,“这位军爷,我是拿了银元,受人之托,让我将。。。将这封信交给您!” 皇甫琛听了,连忙跳下马,一下子夺过那封信,快速地扫着,很快眉目染上冻结的寒霜。 皇甫慕卿,我怎么就忘记了这个人!果然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陈副官一下子转向地上的老汉,“派你送信的人呢?” 老汉连连摆手,“我。。。我不知道,我是想要那两块银元,就是送信。。。” 陈副官走上皇甫琛跟前,“少帅,您看?” 皇甫琛掌心的信封一把揉碎,沉声落下,“你传个口信去建州的四号一远公馆,就说想要的东西,就在本帅这里,可以亲自来五虎镇取!” “是!”陈副官微微征了一下,点头回应。 。。。。。 夜半三更,军营里头,皇甫琛脱下身上的军装,换上一身黑色的套袄,黑色的长裤,看着几分破旧,戴上了一顶黑色尼帽。 “少帅,我跟你一块去建州!”陈副官上前开口道。 “不用!”皇甫琛冷声落下,“本帅一人前去,不会招人耳目,你留在这里,稳住这里的人,若是皇甫慕卿亲自过来,截住!若是派人来,这把钥匙交给派来的人!” 皇甫琛落下一柄钥匙,递给了陈副官,陈副官看着钥匙,似乎有点明白,皇甫慕卿要的东西是什么。 皇甫琛在腰间别了两把枪,出了营帐,上了马,夜色茫茫,直奔建州方向。 这建州和五虎镇就是比邻之地,估摸一个时辰的马程就到了。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五十六章 醋意盈满,怒气横生(3000第二更) 次日,天刚蒙蒙亮,建州一处幽僻的宅子。 客厅里头,靳越靠在西式的沙发上,一声绛紫色的西装,搭配着白色的西裤,悠闲地点燃一支烟,烟雾弥散着他妖异冷魅的脸庞,白希修长的手指轻弹烟灰。 叶嫣然被一位仆人带了上来。 “用过早膳了?”靳越抬起狭长的凤目,几分深意地看着女人。 叶嫣然眸子抬起,冷目看向了男人,“这是哪里?” “我在建州的宅子,怎么样?昨晚睡得可还习惯?”靳越继续抽了一口烟,这烟都是洋玩意儿,烟嘴儿都是满满的英文字符。 那薄薄绯红的唇叼着烟,轻吐着烟雾,看着那么妖娆,那张漂亮的脸,那对凤目琉璃异彩般流转,看着令人几分流连。 叶嫣然对着这个邪魅的男人,竟然片刻说不出话来,那眼神像是一种蛊惑人心的复杂。 “我好看吗?”靳越幽幽地出声,他看出了女人打量自己的神情。 叶嫣然一下子回过神,几分不自在了,“靳二少,你把我弄到这里来做什么?” 靳越勾唇邪笑,“这男人请女人来家里,自然是做点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 叶嫣然听了,一下子涨红了脸,“靳二少,请你自重!” “想哪里去了?”靳越轻笑了,“请你来看看我养得宝贝,宝贝生病了,你不是医生,帮我看看它们。” 叶嫣然愣了一下,呆滞了眸色,看着男人站了起来。 靳越落下手中的半截烟,丢在了烟缸里头,靠近叶嫣然,声音邪魅,“你是不是想着,我要对你做些什么?脸红成这样?” 叶嫣然弄得一下子尴尬了,像是被戏谑的羞恼,埋下脑袋,“我没想什么。。” “还说没想?”靳越笑了,“那你刚才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我。。。”叶嫣然弄得语塞了,她又不能说这个男人长得实在令人越看越觉得移不开眼。 “哈哈哈~~”靳越很是得意地笑了,这见过她的女人,哪个不是被吸住了眼睛,这个女人算是后知后觉了,见了这么多次,竟然这次才发现我的好看。 “走吧!带你去看看本少爷的宝贝!”靳越落下这句话,朝着外头走去。 叶嫣然见着,跟了上去。 。。。。。。 宅子后头,沿着僻静的小路。 “嗷呜~~!”一声声狼嚎声响起,听得令人毛骨悚然。 叶嫣然微微停下了脚步,看向前头的靳越,“这里有狼?” 靳越转身,看向女人,声音幽幽,“怎么?你怕了?” 叶嫣然勾唇笑了,“还好,若是你敢养,那我没什么好怕了。” 靳越眼底的光泽亮了几分,“那就好,跟我走吧!” 后宅宽敞的圈养围栏里头,铁栏铸成的铁圈,里头一匹匹凶猛的狼来回盘旋,这另外一处圈子里,一匹狼趴在地上低声呜叫,像是生了病。 叶嫣然震惊地站在铁笼外头,看着铁柱铸成的一间间,里头数匹野狼盘旋,整个额头都冒了冷汗,侧目看向一侧的男人,越发觉得这个男人有点令人觉得令人看不懂,摸不透。 靳越转身,颀长的身躯,那绛紫色的西装将他白希的脸庞衬出几分风华无双的感觉。 “那匹狼病了,不吃不喝,会看吗?”靳越清幽的声音,目光落在叶嫣然几分畏惧的眸子,看着几分好笑。 叶嫣然走上前,盯着铁笼里头那匹趴在地上的狼,身躯庞大。 “可是我没为狼看过病,我怕用错药了,救差了。” “无碍!”靳越走上前,站在叶嫣然身后,目光落在女人头顶,“死了也就死了,不会怪你。” 叶嫣然听了,转身,看向了靳越,“可是,你不是说这些狼是你的宝贝吗?” “宝贝!”靳越阴沉地笑了,“这宝贝关键时候就是宝贝,这不关键时候,它就什么都不是。” 叶嫣然闻言,想了片刻,“行,那我试试!” 靳越听了,瞬息间,目光里划过一道惊异,朝着不远处的林成挥了挥手,“去打开这个铁笼。” 。。。。。 建州城外,大街上,皇甫琛乔装打扮成一位武夫的模样,压低了帽檐,在四号公馆外看了片刻,心里寻思着,这嫣儿该会被关在哪里,看来得弄个人来问问。 。。。。 夜间时分,建州起了风,卷起了小雨,这里不比渠丹,地处南方,虽是初春,没有打雷。 后宅,叶嫣然为狼注射了贵重的西药,站了起来,看向身侧的靳越,“靳二少,这种西药一旦注射,这匹狼应该很快会好。” “行了,好不好,看造化,迟早它也是要死的。"靳越幽幽说着话。 一旁的叶嫣然完全听不出这里头是何意。 “走吧,带你去吃饭了。”靳越伸手要去拉叶嫣然的手。 叶嫣然连忙避开,“靳二少,男女授受不亲。” 叶嫣然转身出了铁笼,靳越站在后头,目光幽幽地看着,心里头泛起一股深意,真是可惜了,这样的女人应该属于我靳越的。 饭厅里头,拉长的西式白色餐桌,两束三角架的白色蜡烛点燃,烛心摇曳,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西餐,各种道具叉子。 叶嫣然看着桌上的食物,愣了一下,看向了靳越,“你留洋过?” 靳越微微点头,“嗯,去过英格兰两年,偶尔会吃点西餐,怀念一下那里的日子。” 怀念?叶嫣然猛然想起在日本的日子,也曾经和皇甫卓吃过生鱼片。 靳越拿起刀叉,切开了一盘牛肉,动作娴熟却是极其优雅。 叶嫣然在一旁看着,心里头鼓起一丝丝说不出感觉,这个男人果然优雅,从里到外,完全让人看不透。 一盘牛肉切好,靳越站了起来,将盘子推到了叶嫣然跟前,“美丽的嫣然小姐,请用餐!” 朦胧的烛光,为男人白希俊美的轮廓镀上一层隽美的光泽。 叶嫣然愣了一阵,缓缓地点头,轻声落下,“谢谢!” 靳越听了,琉璃般的瞳孔闪烁着几分蛊惑,低醇的声音飘出,“嫣然小姐,你这声谢谢真好听。” 叶嫣然被这么一夸赞,莫名其妙地涨红了脸颊,对着这么一个美得不像话的男人,这防备都会渐渐松懈。 靳越勾唇笑了笑,起身,拿起桌上的一瓶酒,在两个高脚杯中,倒入至杯中间,暗红的液体在烛光下反射。 靳越端起两杯酒,走到叶嫣然跟前,一杯酒递到了叶嫣然眼前,“嫣然小姐,喝一点,为我们今日的认识庆祝一下。” 叶嫣然抬眸,落向那杯酒,这红酒她喝过,口味比陈酿要入口顺得多,叶嫣然伸手接过。 “铛”的一声,靳越手中的那杯酒斜斜地朝着叶嫣然杯子碰了一下,那双琉璃色的瞳孔流转着光华,声音越发沉醉,“认识你很开心!” 叶嫣然被那一双琉璃色的瞳孔快要吸了进去,抬起酒杯,缓缓地入口。 这涩味带着些许甜的酒入了口,叶嫣然抿了抿嫣红色的唇瓣。 靳越的目光深了几许,喉咙上下翻滚了一番,像是看着一道可口美味的点心一般,勾唇意味不明地笑了。 。。。。 宅子外头,一辆黄包车落下,皇甫琛从车上下来,一个白天他在四号公馆盘旋了许久,终是弄到确切消息,叶嫣然被带来了这里,皇甫琛先是不管皇甫慕卿的破事,想着先把嫣儿救出来。 黄包车跑开了,皇甫琛一双冷峻的鹰眸看向四周偏僻清冷的环境,再落向那一堵高高的围墙。 皇甫琛伸手矫健,起步快跑,双臂一下子攀上了围墙上头,翻身越过。 “谁!!”一位站岗的黑衣人看见闯进的皇甫琛。 皇甫琛快步上前,三两下子将那个人打晕在地上。 皇甫琛看着眼前幽幽僻静的宅子,快步朝着里头走去。 经过一条走廊,皇甫琛发现不远处,最亮的灯光从那头窗户射出,沉脚走了过去。 一扇黄梨木镶嵌着玻璃的窗户前。。。 皇甫琛的目光猝然怔住了。。。脸庞黑得犹如研磨的黑墨。 窗户里头,那唯美朦胧的烛光中,叶嫣然和靳越把酒言欢。 一杯酒落肚,叶嫣然的脸颊氤氲上两朵红云,这样的气氛令人身心放松了不少,叶嫣然叉了一块牛肉,落入嘴里,开口道,“靳二少,你为什么养了那么多狼?” 靳越摇着杯子中的红酒,又一次起身,靠近了叶嫣然,隔着一步的距离,微微低头,盯着女人轻灵美丽的眸子,“因为我喜欢,没有理由。。” “喜欢?”叶嫣然喃喃重复了一声,抬眸对上靳越的眼睛,几分莫名。 靳越落下手中的酒杯,变幻一般从身后幻化出一朵粉色的玫瑰花,落在叶嫣然跟前,“喜欢吗?” 叶嫣然愣住了,盯着那朵玫瑰花,久久凝滞了眸色,很快唇角漾开了一分笑意,“怎么会有这花?” 窗外,皇甫琛目光冻结如寒霜,盯着叶嫣然漾开的笑容,那样的笑,从来未曾对自己有过,曾经的皇甫卓,就这才见过几次面的靳越。。。 怒气好似膨胀的发面,一点点地发胀,一双鹰眸红了眼眶,紧绷的脸庞,铜色的肌肤抽搐着。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五十七章 喜欢西餐,喜欢鲜花?(6000第一更) 窗外,皇甫琛目光冻结如寒霜,盯着叶嫣然漾开的笑,那样的笑,从来未曾对自己有过,曾经的皇甫卓,就这才见过几次面的靳越。。。 怒气好似膨胀的发面,一点点地发胀,一双鹰眸红了眼眶,紧绷的脸庞,铜色的肌肤抽搐着。 心里头最深的情愫像是被埋入了一把利刃,割得生疼。 窗户里,那一朵鲜艳娇嫩欲滴的粉色玫瑰花,映衬出女人娇美的容颜,叶嫣然伸手接过,低头嗅了嗅花骨朵,淡淡的清香。 “谢谢~~”叶嫣然莞尔一笑,柔声言谢。 “不谢!”靳越的声音低醇透力,“这鲜花早在第一次你救了我,我就该送你了,都说鲜花配美人,我送得晚了。。” 叶嫣然笑得明媚,靳越琉璃色的瞳孔流转着,余光扫了一眼窗户那里,眸色微沉。 “嫣然小姐,请你跳支舞如何?”靳越朝着一旁的仆人打了个响指。 留声机,唱片在圆盘上旋转,随着唱针的滑动,富有节奏的华尔兹舞曲徐徐滑出,荡漾在四周! 靳越伸出白希修长的手,掌面覆着薄茧,断掌的纹路,清晰可见。 叶嫣然听着轻柔的华尔兹,笑得几分浅柔,这样的情景,是她想要的,伸出手正要落入靳越掌心中。 “嘭~~!”的一声,玻璃碎裂的声响,窗户连着镶嵌的窗框整面被砸碎。。 玻璃一片片碎裂掉在地上声响,窗户外头,男人森冷的脸庞,手掌握起一旁的花盆架,骨骼宽大的手掌,凸起的骨节泛着撞破的鲜血。 皇甫琛掌心中的花盆架一下子甩了出去,哐当~~~嘭~~一声,在地上散碎成木条。 叶嫣然眸色大惊地看向了突然出现的皇甫琛,一身黑色褂衫黑色的布裤,相当简朴,一看就是乔装打扮,令人心间泛着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靳越唇角勾起一抹邪妄的笑,走上前,“琛帅,想不到你比我预计得还要按耐不住,呵呵~~” 叶嫣然闻言,愣了一下,惊异地看向了靳越,原来他一直知道皇甫琛在窗外。 皇甫琛冷哼一声,踩着一地的碎玻璃,跨过窗台,走进里头,目光冷凛地落在餐桌上,那点燃的烛光,绕着椭圆形的白色餐桌,一眼望尽一般扫过。 脚步逼近叶嫣然。。。 叶嫣然看着男人铁青发黑的脸庞,那样暴怒的气色,吓得连连后退。 “怎么?”皇甫琛声音冷沉,目光森然地盯着叶嫣然,“还不想走了吗?流连忘返了?” 叶嫣然止住了脚步,眸色怔怔地看着男人,脸色泛起几分畏惧之色,一下子噤住了声音。 皇甫琛目光阴怒地盯着叶嫣然,那种说不出的怒气吃味,五谷杂粮一般交杂在一块,填满了心口。 皇甫琛低头,落在女人手心紧攥的那一枝玫瑰花,目光冷暗,伸手一把扯过,在掌心中揉碎。 “琛帅,这是做什么?”靳越走上前,手指弹了弹工整的绛紫色西装,薄唇轻启,“我请嫣然小姐吃个饭,跳个舞,实属正常!这么动怒作何?” 皇甫琛冷目射向了靳越,声音寒澈,“靳二少,我皇甫琛的女人你肖想动一根手指头!这跳舞洋玩意儿,不适合她!” “啧啧~~!”靳越惋惜地叹气,“琛帅,突然觉得嫣然小姐嫁给你,真的是。。。哎!” 皇甫琛听到这一声叹气,尤为恼怒,紧攥的手掌握得咯咯直响,猛然一拳朝着后头袭去。 靳越早有防备,连忙后退了一步,避开了皇甫琛的一拳。 “琛帅,有话好好说,无需如此动怒!”靳越看得出这个男人在气头上,这样的暴怒越发应验了他心里的猜想。 皇甫琛架开了阵势,声音冰冷,“靳二少!这是给你的警告!你和皇甫慕卿什么关系,有什么协议,我不管!这人我要立刻带走。” “呵呵~~”靳越低沉地笑了,看向了叶嫣然,又看向了皇甫琛,“琛帅,这人带不带的走?有你说了不算!”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锐利了几分,正欲开口。 靳越接了下面的话,“这还是要嫣然小姐说了算!” 叶嫣然猛然抬眸看向了靳越,眸底一丝丝诧异划过。 “绝对不可能!!”皇甫琛冷声落下,“我皇甫琛说要带走就一定带走!!” 靳越看向了皇甫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深笑着摇了摇头,“琛帅,看你这打扮,今日看来是为了美人,孤身一人来建州,真让人惊讶!这样的处境,你觉得你能够说了算?” “可以试试?”皇甫琛声音冷了几分,目光锐利直射靳越那双眼睛。 靳越笑了笑,心里若有思量,“我看不如这样,琛帅,如今你我是合作关系,我知道靳斯涵在你手中,我也不为难你!若是嫣然小姐愿意跟你离开,你俩大大方方离开,若是她不愿意,我一定帮她留在这里!” 皇甫琛愣了,心里头猛然对这样的提议提了兴趣,目光直射叶嫣然,目光森冷,却是涌现理所当然的信心。 “嫣儿,跟本帅回去!”皇甫琛伸出手掌,示意叶嫣然过来。 叶嫣然抬眸看向了皇甫琛,又看向了靳越,她看着靳越多了一分说不出感觉,这个男人竟然能够理解自己心里所想的。 靳越目光幽幽地看着叶嫣然,深笑地开口道,“嫣然小姐,有些事不要勉强自己,按着自己心里想得,你是一个不一样的女子,应该生活得自由自在,有着不一样的理想,我靳越一定会支持你!” 叶嫣然愣住了双眸,说不出的激动在眼眶涌动,心里却是一阵阵生疼,这样的理解,阿卓也有,只是他没有靳二少这样的能力,可是留在靳越身边,这完全就是荒唐,虽然自己渴望自由,可是这骨子里,也不能如此不顾伦理,不顾自己的身份。 一旁的皇甫琛见着犹豫不定的女人,整颗心都凉了半截,完全不可置信地看着叶嫣然,焦急阴怒地开口,“叶嫣然!!跟本帅回去!!” 叶嫣然眸色泛起一层水雾,看着男人的鹰眸,转身,朝着靳越走去。 皇甫琛的手掌落了空,整颗心都冰封了,脸庞寒澈得犹如冰冻的地窖,那一双深褐色的瞳孔范散开一层层杀气。 靳越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叶嫣然,唇角勾起了深笑,“嫣然小姐,跟着自己的心就对了!” “靳二少。。”叶嫣然勾唇微笑,“谢谢你的招待,还有你的鲜花,不过,我该回去了。。” 靳越唇边的笑意瞬息间僵住了,琉璃色的瞳孔里头灰暗了下来,白希的脸庞微微紧绷。 皇甫琛听了,整个脑袋嗡嗡地哐当了一声,唇角随即泛起不可言喻的喜色,心口好似绽开的鲜花,心花怒放一般,整个紧攥的手掌松开了。 “嫣儿。。。”皇甫琛深情地叫出声,双目泛柔了许多,冷峻刚毅的脸庞笑得几分呆愣。 叶嫣然扫了皇甫琛一眼,经过他身边,淡淡落声,“走吧。。” 叶嫣然朝着外头走去,皇甫琛脸庞明亮了几分,唇角笑开了,朝着石化的靳越挑了挑眉,冷嗤道,“这谁的女人,就是会跟着谁走!靳二少,老大不小了,该去娶几房太太了!” “哈哈哈~~~!”皇甫琛洪声大笑,健壮的身躯朝着前面那一抹娇俏的背影快步跑去。 这时候,林成走上靳越跟前,“二少,真的就这么放走,那皇甫慕卿那里要如何交代?” 靳越猛然想起什么,冷声喝道,“拦住!” 。。。。。。。 前院,雨雾缥缈,洋洋洒洒,洒落四周。 皇甫琛上前,宽厚的手掌握住了叶嫣然的小手,紧紧攥在了手心里。 “嫣儿。。。”皇甫琛激动难掩的唤声。 皇甫琛连忙脱下了身上的黑色褂衫,披着了女人的头上,声音沉柔,“嫣儿,下雨了,遮好!” 叶嫣然双手拢了拢那披在头上的黑色褂衫,抬眸看向男人,那一双深邃的鹰眸,一旁的柱灯,辉映出那激动兴奋的眸光。 “嫣儿。。。”皇甫琛又是一声低柔地叫唤,宽厚的手掌抬起,触及女人莹润的脸颊。 就在这时候,猛然窜出了一大群的黑衣人拦在了两人跟前。 “琛帅,请留步!”靳越的声音在身后落下。 皇甫琛和叶嫣然转身,看向站在门槛上的靳越。 皇甫琛伸出长臂,勾住了叶嫣然的双肩,紧紧地搂住,目光冷厉地射向了靳越,“怎么?靳二少你想出尔反尔?” 靳越踩着台阶,一步步走下来,“琛帅,我靳越说话算数,说了让你们走就是让你们走,我出来,是想要跟你讨要这个人情。” 皇甫琛瞬即明白了过来,勾唇深笑,“行!靳斯涵我一定会送给你!你可要看好他!” 靳越微微点了点头,“琛帅果然一点击破,无需我多言语!”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搂着叶嫣然,一高一低的一双背影淹没在漫天雨雾,出了宅子的大门。 靳越目光幽幽地盯着消失的一双背影,眼底划过一道失落。 “真是可惜了。。晚了一步,什么都晚了。。”靳越叹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屋。 建州前往齐州的土道上,一匹马快速地驰骋,皇甫琛骑着马,宽厚健壮的身躯笼住了身前的叶嫣然,雨雾漫天地飞下,冰冷地洒在男人后背,那单薄的褂衫。 皇甫琛一想起刚才女人选了和自己回去,心里难掩的兴奋,只想着加快马程。 。。。。。。 半夜三更,齐州帅府。 厢房里头,叶嫣然沐浴更衣完毕。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落下,皇甫琛从沐浴房里头出来,换上了干净的长衫。 “嫣儿,洗好了吗?” 叶嫣然系上了腰间的绑带,从屏风后走出来,朝着房门走去,拉开了房门。 皇甫琛沉脚走进,目光灼灼,走上前,双臂一下子抱住了女人。 “嫣儿。。。”皇甫琛紧紧地搂住了女人,那声音沉沉柔柔地醉人,“本帅好开心!” 叶嫣然浑身被搂得不自在,伸手想要推开。 男人的双臂越发紧地收住了,低头,粗粝的下巴顶在了女人的头顶,声音低沉,“嫣儿,你心里还是喜欢本帅的,是吧?” “。。。”叶嫣然静默了,说不是,他肯定会生气,算了,还是不说。 “你不回答,本帅就当你应了。”皇甫琛猝然扳过女人的身子,正面直视着女人的眼睛。 叶嫣然抬眸,声音淡淡,“少帅,休息吧,我很累了。” 皇甫琛愣了,看着女人清冷漠然的表情,心尖一紧,怒气又一次腾起,双掌一把握住了女人的双肩。 “叶嫣然!!你这副样子摆给谁看!对皇甫卓可以笑!对那个才见了几次面的靳越可以笑!!独独对本帅,你笑不出来!!我皇甫琛在你眼底,就这么不屑一顾吗?” 叶嫣然双肩被男人手掌握得发紧,拧住了眉头,“你放开我,好疼!” 皇甫琛听了,看着女人痛苦的眉心,一下子松开了手掌,“疼了?哪里疼了?” 叶嫣然几分不悦的眉色扫了一眼男人,“你忘了你的二姨太,用绣花针不知道扎了我多少针,还是会疼!” 皇甫琛闻言,很快缓了几分怒气,“本帅立刻去叫医生来,开药,本帅为你上药。” “不用了。。。”叶嫣然淡淡回落,“我已经自己打了一针,是西药,很快会好。” “在哪里打的?”皇甫琛一下子惊愕了,毕竟这时局动荡,西药可是极其昂贵的。 “在靳二少那里,我帮他养的狼看病,顺路选了药,为自己注射了。”叶嫣然很是自然地回落。 听着听着。。。男人的深褐色的瞳孔,缩了又缩,心弦拨了又拨。 皇甫琛猛然扯过了女人的身子,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温热的唇压了下来,一口含住了女人娇嫩的唇瓣,舌尖探入女人的檀口中,吮吸着女人的丁香小舌,口液混合缠绕着。 男人粗喘的气息,紧绷绷的下腹抵住了女人的肚脐,一顶一顶的,像是要膨胀开的欲望,着急地想要发泄。 “唔。。。唔。。。”叶嫣然支支吾吾发声,她感觉到那巨大的叫嚣,一下子紧缩了心弦。 皇甫琛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唇,低头,额头抵着女人的额头,“嫣儿,再也不要提别的男人!听明白了没有?” 叶嫣然迷惘地看着男人,一双唇嫣红发肿。 “回答!听明白了吗?”皇甫琛沉声,声音薄怒,焦急地想要得到肯定的回复。 叶嫣然点了点头,心不在焉,轻应了一声,“嗯。。。” 这猝然的转变,这突然又回到这里,一下子那种说不出的压抑感又一次笼罩着自己。 “嫣儿,你喜欢西餐是吗?”皇甫琛手掌摩挲着女人柔软墨色的长发,刚刚洗过,沾染着湿漉漉的水滴。 叶嫣然抬眸,那双凤眸潋滟着莫名的光华,落在男人刚毅的脸庞,“什么?” “喜欢西餐?喜欢跳舞?喜欢红酒?是吗?”皇甫琛沉沉柔柔地问着,像是想要从女人眼中得到想要的答案。 “还好。。”叶嫣然低声回落,她不太明白这个男人所问,该不是因为靳二少请自己用餐,被他看见了,心里不痛快? “喜欢,为什么不告诉本帅?”皇甫琛声音透着几分不悦的酸涩,伸手勾起了女人尖细的下巴,“本帅又不是没有能力给你这些,你大可以说!本帅给你一幢西式的府邸,餐餐有西点,餐餐有那洋玩意儿的曲子,喜欢跳舞,本帅陪你,不过,你不能跟别的男人跳舞!” 叶嫣然听了,错愕了片刻,狐疑看着眼前的男人,“跳舞?可是少帅。。。你会吗?” 皇甫琛听了,神情不自在地僵硬了一下,心底鼓起的底气,沉声落下,“为何不会!不就跳舞而已!又不是多难的事!” 叶嫣然又一次狐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似乎若有所思,她无法想象,皇甫琛这样的男人,跳起交际舞会是什么样子。。 皇甫琛看出了女人眼底满满的不信,连忙加强了语气,“这么看着本帅做什么?难不成还会骗你!” 皇甫琛顿了顿,继续开口道,“如今不少国家,法国,英国,德国,都想要和本帅商谈合作修建铁路事宜,那些个洋人,就喜欢搞个宴会啥的,本帅的酒房洋酒红酒一大半,只不过本帅喝不惯那玩意儿,没有这中国陈酿喝得爽快!一坛一坛,这才痛快!” 叶嫣然明了地点头,“嗯。。少帅,天色很晚了,休息吧。” 叶嫣然转身朝着床榻走去,扯过一旁架子上的锦布,擦拭着湿漉漉的发丝。 皇甫琛转目看去,沉脚靠近,伸手解开斜襟上的纽扣,一粒一粒地解开。 叶嫣然见着男人宽衣解带,惊了一下,“少帅,我们的约定还剩下五天。” “本帅记得!今晚不碰你,你不是浑身还疼吗?”皇甫琛伸手脱下外头的长衫,挂在了衣架上,走上叶嫣然跟前,顺着床沿坐了下来。 皇甫琛伸手夺过女人手中的锦布,为女人擦拭着湿漉漉的发丝。 “喜欢玫瑰花?”皇甫琛又是猝然开口。 叶嫣然垂下眸子,想了想,“还好。。。” 皇甫琛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双掌捧起女人的脸蛋,手指头拨开那散落的发丝,盯着女人不施粉黛却清丽白希的肌肤。 “我看得清清楚楚,你看见那玫瑰花,笑得很开心?”皇甫琛眼底泛起一股酸涩,回想起自己送了那一屋子的冰凌花,竟然是天差地别的反应。 叶嫣然愣怔了一下,心里寻思着,这男人是在和自己秋后算账吗? 叶嫣然动了动唇,缓缓开口,“少帅,靳二少他。。。” “唔。。。”叶嫣然的话还没出口,男人的唇猛然压了下来,一口堵住了女人的话语。 男人宽厚的手掌摩挲着女人的细腰,飞快窜入女人宽大的衣袖。。。 “不。。。”叶嫣然唇齿间挤出声音。 一吻封唇。。。 男人庞大的身躯猛然压上女人的娇躯,那膨胀到巨大,膈着女人双腿间。 叶嫣然双腿猛地缩紧,唇齿间挤出声音,“痛。。。” 皇甫琛一下子松开了唇,撑起了双臂,落在女人身躯两侧,粗喘的气息,关切的声音,“怎么了?又碰到哪里?” “我腰骨这里还会疼,你别压着我。。”叶嫣然抬起眸子,声音软绵绵得几分痛楚。 皇甫琛听得心都柔化了,身下却是紧绷绷得快要炸开了。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五十八章 你把本帅,胃口养大(4000第二更) “我腰骨这里还会疼,你别压着我。。”叶嫣然抬起眸子,声音软绵绵得几分痛楚。 皇甫琛听得心都柔化了,身下却是紧绷绷得快要炸开了。 皇甫琛缓缓地从女人身上下来,翻身躺下,目光深邃地落在头顶,片刻之后,深深舒了一口气。 一旁的叶嫣然听见男人舒气的声音,几分莫名地侧头看了去,只是扫了一眼,她不清楚这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对了!”叶嫣然猛然想起什么,一下子抓住了皇甫琛的胳膊,眸色殷切,“蔷薇还在慕少手上,可以把她救出来吗?” 皇甫琛侧头,看向了女人的眼睛,“想救她?” “嗯!”叶嫣然连连点头,“我一下子忘记了,这才想起,只是皇甫慕卿应该不会对一个丫鬟做什么吧?” 皇甫琛沉了沉目光,伸出手臂搂住了女人,“放心,这事交给我!我会处理好!” 叶嫣然听着,心里头还是相信的,眸色垂落。 天快破晓时分,叶嫣然已经熟睡去,浅浅的呼吸声。 身侧的男人阂目浅眠了一阵子,身下鼓噪躁地叫嚣,猛然坐了起来。 侧身低头看向身侧的女人,叶嫣然微微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皇甫琛沉脚下了床榻,朝着外头走去。。。 片刻之后,皇甫琛一边系上了裤腰带,推门而入,释放了身下的欲望,这活了三十二个年头,这欲念的冲动越发强烈,真是令这个男人十分费解。 皇甫琛站在床榻旁,目光落在床榻上的女人,那侧身的背影,玲珑有致的身形,那挺翘的屯,想象着扒开了裤子,白花花的光腚,喉咙上下翻滚了一翻。 “妖精,一定是你把本帅胃口养大了!”皇甫琛自言自语了一句,翻身躺下,看向背着身朝着自己的女人,伸手缓缓地扳过,让她正面朝着自己。 面朝面,皇甫琛深色如漆的眼睛,灼灼火热地盯着女人的脸颊,那已经熟睡的脸蛋,勾唇笑了。 。。。。。。 次日天明,晌午时分,外头的雨停了,这初春下了一场雨,这地上都探出些许翠绿的色泽。 书房里头,一众将士退了出去,陈副官上前,“少帅,可还有事要吩咐?” “你派个人去皇甫慕卿那里打探一下蔷薇的消息,若是可以,派些人去救出来!”皇甫琛沉声吩咐道。 “是!”陈副官低头回落,正要出门。 “慢着!”皇甫琛一口叫住,“本帅让你请的教交际舞的洋人,请了吗?” 陈副官立刻转头,“少帅,请了,是英国的尼龙商人约翰先生,下午就来!” 皇甫琛连忙抬手,沉声道,“不要请来这里,去另一处宅子那里!” 陈副官愣了一下,很快明白怎么回事,立刻点头,“行!属下明白。” 陈副官停在原地,他总觉得皇甫琛还有事要吩咐。 皇甫琛目光深邃地落在远处的窗棂,看着那一旁花架上快要开败的水仙花,猛然开口,“还有,你去弄些玫瑰花过来,每天送上一枝去八姨太屋里头。” 陈副官再次愣怔住,“玫瑰花?” “怎么?有问题?”皇甫琛口气明显不悦了。 陈副官干笑了两声,“少帅,这才过了寒冬,这齐州初春还是冷的,这开的花不多啊,这玫瑰花恐是没有地方寻?” 皇甫琛闻言,目光森冷地射向了陈副官。 陈副官见了,立刻打了个惊栗,随即回落,“属下尽力去办到!” “不是尽力!是一定!”皇甫琛冷声落下,心里想着这靳二少呆的建州不过一镇之隔,既然他能够寻到玫瑰花,齐州岂会没有。 陈副官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微微敛了敛,猛然又想到什么,“还有!” 陈副官吓了一跳,再次上前,“少帅,请吩咐!” “齐州这里本帅记得在南面护城河中间,有几处洋人住的公馆,你去寻一处,买下!”皇甫琛落下声。 “啊?”陈副官又一次惊愕了,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少帅今儿是怎么了?怎么尽是和洋人玩意儿扯上边,少帅不是不喜欢洋玩意吗? “啊什么!!”皇甫琛怒声落下,心里头一想起叶嫣然这在靳越那里的举动反应,心里头一阵阵发堵。 “是是是!属下一定办到!” 皇甫琛站了起来,四下踱步了一下,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再去请一个做西餐西点的厨子过来。” 陈副官脑子立刻开始记下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 “不对!”皇甫琛猝然出声,一惊一乍将一旁的陈副官弄得一头冷汗。 “把那做西餐的厨子请去新买的公馆那里!”皇甫琛唇角勾起一抹深笑,心里想着还是给嫣儿一个惊喜。 陈副官听闻连连点头,“好!少帅,还有吗?” 皇甫琛想了许久,摆了摆手,“行了,你可以出去了,事情快点去办了。” 陈副官连忙退出书房,至始至终,弄不明白,想了一会儿,该不是八姨太留洋回来的,少帅又想了这一出吧! 。。。。。。 午后,后宅书屋里头,叶嫣然靠在铺着水貂毛的卧榻上,翻着手中的医书,眸色浅淡。 这时候,外头落下一阵敲门声。 一位士兵的声音落下,“八姨太!少帅有东西让我交给你!” 叶嫣然坐了起来,看向门外,“进来吧!” 士兵推门而入,双手郑重其事地握着一枝玫瑰花,来到叶嫣然跟前,“八姨太,这花是少帅吩咐送给您的。” 叶嫣然眸光落在那朵玫瑰花上头,怔怔地看了片刻,伸手拿过,落在鼻间嗅了嗅,心间泛起一丝微澜。 “少帅呢?”叶嫣然轻抬眼眸问道。 士兵想了想,连忙回落,“末将不知,不过少帅有说,晚上会回来陪八姨太一起用晚膳。” 叶嫣然点了点头,“好,谢谢你。” “八姨太,客气了!”士兵连忙不好意思地回落,转身退了出去。 叶嫣然见着士兵出去了,低头,眸色落在玫瑰花上,低头又是嗅了嗅,起身,朝着不远处的花瓶走去。 叶嫣然伸手将那一枝玫瑰花插进了花瓶里头,看了片刻,转身继续回去看书。 。。。。。。。 齐州城,另一处宅子里,华尔兹的舞曲在广阔的厅里头回荡。 一位英国人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时不时掺杂了蹩脚的中文,朝着皇甫琛比划着脚下的舞步。 皇甫琛穿着帅府出来的一袭长衫,脚下踩着羊毛短靴,双脚跟着那位英国人变幻着。 一个不小心,就大跨步,好似军步一般。 “NO!NO!NO!it is wrong!”英国人激动地连连摆手。 “少帅!不这样!不这样!"约翰先生上前,双手架起,好似搭着一位美丽的女士,双腿缓缓前进,随着舞曲打转了一圈。 “少帅!是这样!这样!”约翰先生一双碧眼瞪大地示意着皇甫琛。 皇甫琛焦躁地双手环胸,看着眼前金毛绿眼的洋人,嘀咕咒骂着,“劳什子!这学了两个时辰,还是一直NONONO,这个洋鬼子,真是烦人!” 一旁的陈副官和翻译员见了,都忍不住掩嘴窃笑,两人皆是硬憋住了笑声。 约翰先生看着皇甫琛矗立在一旁不动,焦急地上前,“少帅,Let''s continue!To learn with me again!again!” 皇甫琛皱了眉头,看向一旁的翻译员,不耐烦地喝道,“张和!这洋毛子叽里咕噜在说什么?” 翻译员掂了掂鼻梁上的眼睛,连忙跑上前,小心翼翼地开口,“少帅,约翰先生说,要你再跟他学一遍。” 皇甫琛不耐烦地想要回绝,脑袋里浮现舞池里,漂亮的嫣儿,和自己跳舞的样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行!再来就再来!”皇甫琛走上前,朝着那个约翰先生,重重地拍了拍肩头。 那沉重的手劲,弄得约翰先生一阵干笑,“Let''s continue!continue!” 这舞曲一起,皇甫琛再次跟着约翰先生比划着手势,跟着舞步,算是慢了下来。 一步一步。。前进。。后退。。侧身。。转圈。。。 。。。。。。。 夜深时分,帅府里头,庭院的小亭子里,备上了一桌的饭菜。 叶嫣然坐在亭子里,看了一眼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虽是初春了,天气依旧寒冷,亭子里架起了两个小烤炉,木炭滋滋滋作响。 不一会儿,一阵皮靴落地声传来,一颗竹子树掩盖的入口处,皇甫琛身躯闪身而出。 “嫣儿!”皇甫琛大跨步踩上亭子的石阶,站在了叶嫣然跟前,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 “等了很久?”皇甫琛沉声落下。 叶嫣然神情淡淡,声音清浅,“不会,等了一会儿,少帅,坐下吃饭吧,再不吃,饭菜就凉了。” 皇甫琛闻言,连忙坐了下来,伸手拣起了桌上的筷子,扫了一眼,落在一盘做得精雕细琢的松花鱼,一筷子下去,夹了一块落在叶嫣然一侧的小碗里。 “吃吧!肚子该是饿了。”皇甫琛落下话,立刻大口大口地吃着饭。 叶嫣然见了,没有再言语,开始挑了挑鱼肉里头的骨头,低头吃了起来。 片刻之后,叶嫣然饭刚刚吃了半碗,对面的男人已经一连吃了三碗。 叶嫣然见了,愣了一下,随口道,“你好像很饿?” 皇甫琛伸手接过第四碗饭,看着叶嫣然,伸手勾了一下女人的鼻子,“是!本帅饿坏了!” 叶嫣然几分纳闷,淡淡地开口,“五虎镇不是已经定了局势,靳斯涵也抓住了,现在军营里头还很忙吗?是打算举兵建州吗?” 皇甫琛顿了顿神色,一边继续吃着饭,一边很是无奈地勾唇笑了笑,“这要是行军打仗,还不用这么累!想不到这跳舞整得这么累人。” “跳舞?”叶嫣然微蹙柳眉,几分莫名地发问。 皇甫琛猛然发觉自己说错了话,神情很是不自在,目光慌乱地闪烁了一下,回避着女人那一双轻灵的眸子,低头。 “本帅说错了,是练武!” “练武?”叶嫣然再次喃语,总觉得这男人看上去神情几分怪异。 皇甫琛脸色佯装冷了几分,沉声落下,“是!练武,本帅许久没有松松筋骨了,下午去练武,找了几个勇猛的将士比划了一下。” “噢~~!”叶嫣然轻声应了一声,没有再言语,落下筷子,起身。 皇甫琛见了,猛然抬头,“怎么?你吃饱了?” 叶嫣然微微点头,“嗯,吃饱了,我没怎么动,就在书屋看了点书,不是那么饿。” 叶嫣然绕过凳子,朝着皇甫琛微微欠了欠身,“我先回房了,你练武比较饿,多吃点。” 叶嫣然踩着石阶,沿着石头路,朝着外头走去。 皇甫琛见着女人离开的背影,低头正要继续吃饭,顿时觉得没了什么胃口,目光落在桌上,温热的那壶酒,伸手拿过,仰头喝了一大口,落下酒壶,转身追了出去。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五十九章 想说什么,欲言又止(3000第一更) 厢房里头,叶嫣然刚吃饱饭,站在窗旁,拨弄这一盆快要开败的水仙花,眸色清幽。 皇甫琛脚步声传来,叶嫣然余光扫了一眼,淡淡地回落窗外。 皇甫琛见着女人站在窗旁,走了上前,跟着视线落在那盆水仙花上,看了一眼,“嫣儿,今天可收到那玫瑰花了?” 叶嫣然微微点头,轻声回落,“收到了,谢谢~~” 皇甫琛听了,勾唇笑了,双臂从身后搂过女人,“跟本帅说什么谢,喜欢吗?” 叶嫣然迟疑了片刻,想了想,淡淡回落,“嗯,还好~~。” 皇甫琛听着,心里头泛起一丝丝喜色,轻声笑道,“喜欢就好。” 皇甫琛双臂扳过女人的身子,低头,目光凝视着女人的眸子,试图找出那么一丝笑意。 叶嫣然垂着眸子,感受到男人凝视自己的目光,有几分局促,抬眸,轻声开口,“少帅,我去那边看会书,一会累了,就可以休息了。” “嗯!”皇甫琛点了点头,“陪你过去,走!” 皇甫琛拉着叶嫣然手,朝着卧榻走去。 片刻之后,叶嫣然坐在卧榻上,低头翻阅上次没看完的一本书刊鉴藏录,手指头翻阅着。 一旁,皇甫琛坐着,目光深邃地看着女人的动作,心里头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 叶嫣然抬眸扫了一眼皇甫琛,对上他的目光,愣了一下,示意地开口,“少帅,你有事吗?” 皇甫琛听了,沉声笑了笑,“没事,你看书。” 叶嫣然听了,眸色微微一滞,动了动唇,低声落下,“你这样看着我。。。我看不下去。” 皇甫琛闻言,目光微顿,随即脸庞冷了几分,站了起来,“你想多了,本帅想起书房还有事要处理,没工夫看着你。” 话落,皇甫琛沉步朝着外头走去,心里头一阵发堵。 叶嫣然抬眸,看着男人离开了,继续低头看着书。 皇甫琛出了厢房,脚步快速地朝着酒房走去。 。。。。。 夜深时分,叶嫣然正要去床上休憩,敲门声落下。 叶嫣然听着外头敲门声,也清楚是皇甫琛,掀开卷帘,拢了拢身上的薄羊毛衫,上前拉开了房门。 房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那一双深谙发红的眼睛,扑面而来的一股呛鼻的酒气。 叶嫣然微微凝眉,看着皇甫琛,静默的对视。 “你喝酒了?”叶嫣然若有所思地开口。 “嗯!”皇甫琛粗重的气息轻应了一声,走进房间里头,伸手开始解开衣服。 叶嫣然见着,经过男人身旁,朝着床榻走去。 皇甫琛脱得剩下一件白色的蒂裤,朝着床榻走去,喝了一坛的酒,浑身发烫,铜色的背脊,精壮厚实,一块块肌肉线条延伸着到狭窄的腰部。 叶嫣然侧目看向赤膊着上身,走来的皇甫琛,立刻朝着床铺内侧挪了位置,垂眸,尽量地想要避开。 皇甫琛尚了床榻,木板吱丫地发出了些许声响,皇甫琛躺了下来,一身酒气卷着床帐里头。 叶嫣然侧着身,背对着男人,眸子假寐,心里寻思着,不是去书房吗?怎么跑去喝了这么多酒,这个男人喝了这么多酒,心弦紧绷。 皇甫琛躺下,双臂枕在脑后,目光森幽地落在头顶桃红色的床帐,盯了片刻。 薄唇轻启,“嫣儿。。。你睡了?” 叶嫣然连忙紧闭着眼眸,一声不吭。 皇甫琛侧目看去,看着女人卷着被褥缩在了床侧里头,背对着自己,心里头划过一道失落。 “本帅知道你还没睡,不用装了。”皇甫琛重重落声,双臂从脑后落了下来。 叶嫣然浑身一怔,男人的双臂撑了起来,扳过了女人的身子。 叶嫣然紧闭的眼眸,那紧蹙的眉心,一看就是佯装的。 “呵~~!”皇甫琛见着,忍不住笑了,凑近脑袋,吻了一口女人的眉心,“没睡就没睡,装得真假。” 叶嫣然听了,脸颊泛了几分红,缓缓睁开眼睛,对上近在咫尺的幽潭。 “我刚刚要睡。。”叶嫣然低声解释道。 皇甫琛手掌抬起,轻柔地抚摸着女人的脸蛋,声音低沉,“身体的伤口还痛吗?” 叶嫣然听了,想了想,“还。。还痛,腰骨那里还疼。” 皇甫琛闻言,眸色微暗,“陈婉婉这个毒妇,下手这么狠!真不敢想象晚来了一步,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叶嫣然听了,动了动唇,“人都死了,算了,别提了。” 皇甫琛长臂抬起,伸手揽过了女人的双肩,低醇的声音落下,“来,好好休息,再过些天,本帅给你个惊喜。” 叶嫣然见着男人没有提出更进一步的要求,心里划过一道暖意,有点惊愕地抬眸,看了一眼皇甫琛。 这一眼,猝然对上。。。 叶嫣然连忙垂眸,当成没看见。 皇甫琛见了,连忙勾住了女人下巴,迫使她抬起,“偷看了又逃开了?嫣儿,你这是在you惑本帅吗?” “看你一眼就叫you惑,那以后我不看了。。”叶嫣然声音几分赌气的意味。 皇甫琛听着,勾唇笑开了,“行行行,那就不是you惑,嫣儿,要看继续看。” “不用了,我只是不经意看了一眼。”叶嫣然声音很是自然地落下。 皇甫琛伸手拍了拍女人的肩头,将女人脑袋压在自己厚实紧绷的胸膛上,深深舒了一口气,“睡吧,明天带你去看你大哥。” 叶嫣然听着,一下子抬头,“他回来了?” “嗯!”皇甫琛点了点头,“五虎镇那里残兵降兵都整顿了一番,交由他操练,归入四部麾下。” 叶嫣然闻言,眸色化开,心里想着,这样大哥带领的军队算是又扩大了一点。 片刻之后,叶嫣然躺在男人胸膛上,睡了去,睡得几分恬静,男人宽厚的手掌抚摸着女人长发。 手掌缓缓地下滑,沿着女人玲珑有致的线条,落在屯上,摩挲了起来。 不一会儿,被褥上,突兀的膨胀越发明显,支撑得老高。 皇甫琛感受着身下紧绷绷的不适感,垂目看向胸膛上熟睡的女人,目光灼热,这样的感觉,舍不得离开。 皇甫琛静默了凝视了许久。 一掌摩挲着女人的身体,隔着薄薄的布料,恨不得穿透进去,另一只手掌探入被褥,自己套弄了起来。。。 。。。。。 建州,四号一远公馆。 二楼走廊,檬黄的壁灯。 或轻或重的高跟鞋声,男人皮鞋落地声。 “慕大哥,头好晕。。。”蔷薇双颊泛着绯红的色泽,一脸被酒熏红的肤色,一袭漂亮的洋裙,一双手臂近乎挂在了皇甫慕卿的身上。 皇甫慕卿双臂搀这蔷薇,目光深谙了几分,低声道,“蔷薇,没事,这酒喝多了,就会头晕。” “慕大哥,让你见笑了。。我没喝过酒。。”蔷薇很是不好意思地说着,一直想要让自己走路好一点,却是管不住地东倒西歪,脑袋却是几分清醒。 “没事!没事!开心就好!”皇甫慕卿笑着拍了拍女人的后背,推开了眼前的房门。 拉亮了一盏壁灯,这公馆里的装饰,都是西式的,就连壁灯都几分朦胧。 “哎呦~~”蔷薇一个踉跄,整个人朝着前面摔了去,脚下踩着高跟鞋,许久还是没有适应过来。 “小心!”皇甫慕卿连忙喊道,双臂伸出,一下子接住了女人。 蔷薇整个身子都撞入了男人怀中,头越发天旋地转的感觉,洋裙上的领口都凌乱了,下拉的领口,露出里头美好的沟壑。 不经意间,男人的目光落在那白希的肌肤,幽暗了几分。 “蔷薇,来!我扶你去床上休息。”皇甫慕卿后脚带上了房门,扶着蔷薇朝着床榻走去。 片刻之后。。。 地上洒落了一地凌乱的衣衫,西式的床铺上,棉绒被褥下,蔷薇瘦小的身子被男人剥了个精光。 蔷薇迷糊不清的意识,猛然感觉到身下不适的感觉,睁开了眼睛。 “慕大哥。。。”蔷薇看着男人赤膊的上身,连忙摇头,“不不不!慕大哥,我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子。。” “蔷薇!”皇甫慕卿重重地落声,手掌箍住了女人的后脑勺,“你喜欢慕大哥,对吗?”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六十章 两情相悦,一生一世(3000第二更) 第一百六十章 两情相悦,一生一世(3000第二更)    “我。。。”蔷薇喘息着,脑袋里头一片迷惘,又晕又醉得想要全身放松。 皇甫慕卿见着小丫头很是犹豫的样子,眼底划过一道邪意,继续低柔地开口道,“自从你救了我,第一眼起,慕大哥也喜欢你。” “慕大哥。。。”蔷薇一下子颤抖了声音,一张脸颊红透了顶,哆嗦害怕地开口,“可是。。。可是我配不上你。” “嘘~~!”皇甫慕卿轻声地落下,手指头堵住了女人的唇,“说什么傻话,这有什么配不配的,两情相悦,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才是最重要的,懂吗?傻丫头?” 蔷薇双眸激动地闪烁着,脑袋晕胀。 “我爱你~~!”皇甫慕卿低醇的声音说着动情的话语,轻柔地吻着女人的唇瓣,“别犹豫了,给我?嗯?” 蔷薇一颗心不停地颤抖,眸色颤抖地看着头顶的男人,“慕。。慕大哥,你真的会对我负责吗?” 皇甫慕卿听了,眼底闪过一道狡黠,轻柔地哄着,“傻瓜,慕大哥是什么人,怎么会做那种始乱终弃之事?” “嗯。。。”蔷薇被男人吻得挤出了些许娇声。 一个沉身,那种被劈开撕裂的痛楚笼罩蔷薇的全身。 “呜呜~~好疼,慕大哥。。。”蔷薇一下子哭出了声,眼眶溢出了泪水。 “呵呵~~,”皇甫慕卿笑得狡黠,轻柔地哄着,“蔷薇不哭~~傻丫头,哭什么哭。。” 皇甫慕卿哄着,笑意更深了,俯身在女人身上,享受着最青涩干净的身体,比这公馆里头的那些洋女人,乐趣不同许多。 。。。。。。 次日天明,齐州城帅府。 天气放晴了许多,四周冰雪早已化尽了,汇入泥土中,探出青绿色的芽儿。 厢房里头,叶嫣然醒来之时,床侧已经空了。 床榻上,床单上那一滩粘稠的水渍,叶嫣然眸色怔怔地看着,秀眉紧蹙。 叶嫣然不是不清楚那是什么,只是为何这里会有这个。。那个男人昨晚在做什么。 “蔷薇!”叶嫣然刚刚开口,才想起蔷薇还在皇甫慕卿那里,寻思着叫另外的丫鬟过来收拾了。 晌午时分,一辆汽车朝着将军府开去,车后座,坐着皇甫琛和叶嫣然。 “嫣儿,你大哥这次回来,好像带了一位姑娘,好像是五虎镇那里的姑娘。”皇甫琛猝然开口。 叶嫣然听了,猛然抬起了惊讶的眸子,大哥那样的人,带了一位姑娘回来,还真是难得一见。 汽车还没到将军府大门口,远远地,皇甫琛和叶嫣然都看见了叶衍海站在门口,和一位打扮端庄秀气的女子说着什么,那女子看着像是有点羞涩,一直低着头。 汽车停下之后,皇甫琛和叶嫣然同时下了汽车。 只见,叶衍海送着那位姑娘上了一辆马车,叶衍海笑着灿烂,朝着那位姑娘挥手告别。 皇甫琛拉着叶嫣然的手,走上叶衍海跟前,那一辆马车跑远了,叶衍海看着,笑意敛住了,眼底落寞和失落显而易见。 皇甫琛瞧着,沉声打趣道,“叶将军,看上那姑娘了?” 叶衍海随即回过神,看向突然出现在身后的皇甫琛和叶嫣然,惊讶道,“少帅,嫣然,你们怎么过来了?” “大哥,刚才那位姑娘是谁?”叶嫣然也是好奇地发问,毕竟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大哥有那样的眼神。 叶衍海几分苦涩笑了笑,“前些天在五虎镇,搜捕靳斯涵,恰巧遇见有几位逃窜的单兵要对这位姑娘欲行不轨,我刚好救了她,看她受伤就带了回来,现在五虎镇安定了,她的伤口也无大碍,派了马车送她回去。” “噢~~!”叶嫣然一下子明白了,侧头看着自己的大哥,几分试探,“大哥。。。你是不是喜欢那位姑娘?” 叶衍海被这么一问,霎时间弄得几分不好意思,几分尴尬,很快笑道,“嫣然,别瞎想,人家已经订婚了,都有未婚夫了。” “只是未婚夫!又不是丈夫!”皇甫琛低沉的声音猝然落下。 叶嫣然和叶衍海都看向了皇甫琛。 皇甫琛看向了叶衍海,靠近一步,沉声落下,“叶将军,你可是镇军的大将军,区区一位女子,看上了就去抢来,想必她的未婚夫也不敢对你怎么样,让他们取消了订婚,嫁给你就是了!” “这。。。”叶衍海听了愣了一下,连连摆手,“不不不!少帅,这可万万不可!我这么做,岂不成了强抢民女,这和强盗土匪又有何区别?” 一旁的叶嫣然冷嗤地扬唇,“我大哥说得对!这样的行径就是土匪强盗!” 叶嫣然冷目扫了一眼皇甫琛,走上叶衍海跟前,“大哥,我们进屋吧,很久没跟你说说话了。” 叶衍海几分尴尬看向了皇甫琛,“少帅。。嫣然不懂说话,别放在心上。” “大哥,进屋吧!”叶嫣然扯着叶衍海的胳膊,朝着屋里头走去。 皇甫琛站在大门口,看着兄妹两人的背影,开始有说有笑地谈天,脸庞铁青。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敢骂本帅土匪强盗!强抢又怎么了?” 皇甫琛自言自语地绯腹,朝着身后的陈副官叫道,“陈副官,过来!” “少帅!有何事吩咐?” “派人去打听一下,留在叶将军府上那位女子是五虎镇那户人家,无论用什么手段,让那家人的婚事退了,安排她三天之后,嫁给叶衍海!” 陈副官怔了一下,想了想,“少帅,那是明媒正娶?还是妾?” 皇甫琛泛起一抹深笑,“聘礼下足了,抬进将军府就是,是妻是妾,叶衍海自己定夺!” “是!”陈副官连声应下。 午后,皇甫琛和叶嫣然从将军府出来,又一次坐上了汽车,朝着帅府开去。 。。。。。 帅府大门口,汽车停住。 车后座,皇甫琛凑近脑袋,唇落在女人唇上,轻柔地吻了一口,“嫣儿,本帅还有点正事要办,你先回去,晚上回来和你一块用膳。” 叶嫣然听了,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要下车。 皇甫琛见了,伸手一把拉住了叶嫣然的胳膊,猛然一拽,一个天旋地转。。。 男人的唇落在女人的唇上,狠狠地吮吸了起来,手掌快速地窜入女人的双腿间,摩挲。 那种像是要嵌入肉里的力度。 叶嫣然浑身打了个惊颤,双腿夹紧,正要推开。。 皇甫琛猝然又松开了手,理了理身上的长衫,坐正了身姿,好似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嫣儿,下车吧。”皇甫琛镇定地落声。 叶嫣然头发凌乱了不少,唇瓣肿了几分,连忙推开车门,落荒而逃一般朝着帅府里头奔去。 皇甫琛看着女人飞快逃离的样子,忍不住勾唇苦笑。 “嫣儿,本帅就让你感到这么可怕吗?” 皇甫琛挥了挥手,朝着汽车沉声道,“开车!” 。。。。。。 夜色笼罩了下来,皇甫琛从另一处宅子里头出来。 “少帅,再见!”约翰先生用蹩脚的英文朝着皇甫琛挥手。 皇甫琛随意地摆了摆手,对于这些洋毛子,不是因为要和嫣儿跳个舞,他才懒得多说一句,叽里咕噜,都听不懂,还长得那么大的蓝眼睛,看着不是那么喜欢。 “少帅,现在回府吗?”陈副官在一旁询问道。 “回府!赶紧的!”皇甫琛看了一眼天色,催促道。 汽车朝着帅府开去,淹没在夜色中。 帅府庭院的亭子里头,一如既往地摆满了饭菜,温热了一壶酒。 叶嫣然看向了亭子外头的夜幕,看着那几颗稀疏的星辰,这夜空亮了几分。 “嫣儿!”皇甫琛人还未进入庭院,那火急寥寥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一会儿,叶嫣然看见皇甫琛从外头进来,精神抖擞的样子。 皇甫琛走上跟前,伸手一把抓过叶嫣然的小手,揉在掌心中,猛然一惊,“手怎么这么凉?” 叶嫣然抬起眸子,想要抽回手,却是被男人越发紧地抓住。 “到底怎么回事?”皇甫琛剑眉染上一层焦急,流转着几分不悦,继续追问。 “没什么,就是刚才看见庭院里头有一口水缸,看着里头还有枯莲梗,捣腾了出来,想着,很快可以种上一点睡莲。”叶嫣然很是自然地回落。 “这种事,以后不要自己做,让下人来做!”皇甫琛沉声落下,双掌拉过女人的双手,裹住在了掌心中。 皇甫琛低头,朝着女人的双手呼着热气,一双深邃的鹰眸灼灼地盯着女人的眼睛。 第一百六十一章 用起力气,床都塌了(3000第三更) 皇甫琛低头,朝着女人的双手呼着热气,一双深邃的鹰眸灼灼地盯着女人的眼睛。 “吃饭吧!”叶嫣然浅声落下。 两人坐了下来,拣起了筷子,继续吃着饭。 一如昨日,皇甫琛一连吃了三碗饭,一旁的叶嫣然扫了一眼,心里想着这男人该是又找人比划了吧。 “嫣儿。。”皇甫琛轻唤了一声,微顿了下眉色,继续开口道,“明天晚上,本帅带你去参加一个宴会,想要买身新衣裳,明日可以去采办几身。” 叶嫣然听了,几分惊讶,“宴会?怎么会有宴会?” 皇甫琛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杯,沉声道,“法国,英国,德国,好几个国家铁路工程师都想和本帅商谈修建铁路事宜,前阵子战事急,都被推脱了。” 叶嫣然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是修建齐州到石头皮镇的?” 皇甫琛闻言,目光划过一道惊异和赞赏,“你如何猜到他们想要修建这一段?” 叶嫣然想了想,眸色划过光彩般的自信,言之灼灼,“少帅,石头皮镇那里产煤,可以运出去,而通往齐州,下了水路出去,尤为方便,这一段缺了铁路,那些个国家必然想要修建铁路,更可以将他们的物资运往齐州城内。” 皇甫琛深笑了几分,伸出手指头,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你个聪明的小女人,这么聪慧,本帅都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叶嫣然闻言,微微愣了,几分好笑地开口,“少帅,你不是说过女子无才便是德吗?” 皇甫琛听着,森幽的目光深深浅浅地凝视着眼前的女人,凑近,“嫣儿,这再有才的你,依旧是本帅的女人,完完全全属于本帅一人,这么想着,本帅现在觉得,没有什么不好的。” 叶嫣然秀眉微顿,看向了男人的眼睛,那种意味深长的兴味,盯着自己。 叶嫣然微垂了眸子,心里头想着,完完全全?错了!至少心不是。 夜色沉沉,厢房里头,桃红色的床帐落下。 床榻上,皇甫琛急不可耐地亲吻着女人的唇,弯曲的背脊骨,那一块块线条完美的肌肉,泛着铜色光泽。 男人的唇落在了女人的额头,眉心,顺着女人的唇瓣,一路沿着,顺到了细长的脖颈。 “嫣儿。本帅快忍不住了,真的难受。。”皇甫琛俯在女人耳畔边,低声耳语,手掌扯着女人的裤腰带。 “我还疼。。”叶嫣然喘息着出声,伸手推拒着男人伸过来的手掌。 皇甫琛急了,剑眉染上了一层层焦躁,声音低沉沙哑,透着一股穿透女人的急迫。 “嫣儿,我轻点,一定轻点,嗯?” 叶嫣然双臂环住了双肩,看着男人那样好似哀求自己的神情,心间有那么几分软意,只是感受到男人抵在腰腹上的坚硬,一下子又打了个冷颤。 “少帅,我真的。。。真的腰骨这里被踹过,那是又踢又踹,还会疼,现在真的不能。。。”叶嫣然犯难地说着,一张脸颊涨红了,她实在难以启齿。 皇甫琛听着,脸庞紧绷住了,很是不悦地盯着女人的脸蛋,那一双逃避的凤眸。 叶嫣然感受得出男人怒气的眼神,微微侧头,低声落下,“少帅。。等我好点好吗?我实在是不舒服。” 皇甫琛紧绷着身躯,目光森骇,一个拳头猛然砸落在一旁的床杆上。 “嘭~~!”的一声,整张床都在颤抖。 叶嫣然浑身惊颤了一下,低着头,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吓得大气不敢喘。 皇甫琛低下头,一双冷厉冰冷的眼眸盯着女人的脸蛋,盯着看了足足许久。 “嫣儿,你没有骗本帅?” 叶嫣然抬起眸子,闪烁着恐惧,连连摇头,“没。。。真的没有!” 皇甫琛俯身躺了下来,脸庞紧绷着,双臂枕在脑后,目光凌厉泛着愠怒。 “明天上午,请个女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一下!”皇甫琛沉声落下。 叶嫣然松了一口气,“行!检查了,你就知道,我没有骗你。” 叶嫣然落下话,觉得有点内急,撑起双臂,坐了起来。 “去哪里?”皇甫琛连忙落声。 “我去解手一下,晚上汤喝多了。”叶嫣然回落话语,男人松开了手掌。 这越过男人身上时候,叶嫣然猛然顿了动作,双眸征住地看着被褥,那高高支撑的帐篷。 “看见了?”男人声音低沉嘶哑地落下,看着女人盯着自己看,几分埋怨的口气。 叶嫣然回避地侧过头,一下子涨红了脸颊,掀开床帐,朝着外头走去。 片刻之后,叶嫣然回到床榻时,看着床榻上的男人,猛然吓了一跳。 “啊~~~!”叶嫣然惊叫出声。 “喊什么喊!又不是没见过!”皇甫琛笑得几分邪恶地看向了女人,一会儿功夫,浑身脱得赤条条,掀开被褥。 那么一柱擎天,呈现在女人的面前。 叶嫣然一下子羞涩地转过头,“皇甫琛,你能不能要点脸皮,怎么这样!” 皇甫琛双脚下了地,直接靠近女人的身后,手掌拉住女人的小手,声音低沉,“脸皮能够让本帅痛快一场吗?要脸皮作何用?” “不是说了,我腰骨还痛吗?”叶嫣然焦急了。 皇甫琛双臂一下子打横抱起地上的女人,声音在女人头顶落下,“换个方式。。” 片刻之后,男人闷哼了一声,终是在女人的手心中交代了自己。 叶嫣然秀眉紧蹙,一张手心黏黏腻腻地难受,扯着一旁的锦布擦拭着,身上的衣裳已经被男人解开了大半,凌乱地散开。 “嫣儿。。”身后的男人双臂环抱住了女人,唇瓣贴着女人的耳根,轻柔地舔砥着,“嫣儿,还是喜欢你里面的感觉,嗯?” 叶嫣然擦拭着一手的腥膳味道,微微顿了顿眸色,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男人。 “睡了。。”叶嫣然丢掉那块锦布,爬到床侧里头躺下,卷着被褥闭上了双眼。 皇甫琛见了,虽是晚上没有那么痛快却还算是纾解得比前几日舒畅些许,跟着躺了下来。 叶嫣然闭上了眼睛,被褥下的小手微微抖了一下,依稀记得圈住的粗度,好似一只手圈不住,一想起每一次竟然是这样,心尖一阵阵颤意。 次日天明,建州城,四号一远公馆。 二楼房间里头,床榻旁洒落着凌乱的衣裳。 一如两夜,皇甫慕卿享受着蔷薇最青涩的身体,这种青涩的滋味却是令他胃口大开。 这初春的暖阳刚刚升起,洒落在公馆四周。 皇甫慕卿跃然起身,再一次匍匐上了瘦小的女人,这再过几日,就要将这小丫头送回去,趁着这些日子,要好好享用一下。 “慕。。慕大哥,你又要干嘛?”蔷薇被男人的动静声惊醒,几分哆嗦着,脸颊一直是红通通的。 这两日,她云里雾里,疼痛迷离,却是神智懵懂,无论皇甫慕卿说了什么,蔷薇都会听着,不敢违抗,她开始有点怕又很是喜欢这个男人。 “傻丫头!”皇甫慕卿低头亲了一口女人的唇瓣,“闭上眼睛,慕大哥做什么你会不知道?” “慕大哥。。”蔷薇哆嗦着,脸颊发烫,很是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我有点疼。” “唔。。。”皇甫慕卿听不得这些话,直接堵住了女人的唇,动作很快地捣入。 蔷薇拧着眉心承受着,越发觉得爱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想着,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好了。 皇甫慕卿见着蔷薇闭上了眼睛,羞涩地低声娇吟,很是满意地勾唇,眼底尽是玩弄之色,小丫头片子,还真当我皇甫慕卿会喜欢你这个丫鬟,挺会做梦的。 皇甫慕卿见着女人乖巧隐忍着承受,很是得意地越发汹涌。 。。。。。。 齐州城,帅府。 一位英国女医生从叶嫣然厢房里头出来。 片刻之后,会客厅,皇甫琛拉着已经穿好衣服的叶嫣然,走上一声跟前,沉声落下,“露丝医生,本帅的太太身体情况如何?” 露丝医生笑了笑,在齐州呆了许久,当过传教士,这中文流利,笑着开口,“少帅,您的太太身体恢复的不错,查看了一下,具体没有大碍,再休息个把月就会完全恢复。” “个把月!!”皇甫琛声音暴怒地落下。 一旁的叶嫣然却是心间划过一道喜色,勾唇窃笑。 露丝医生吓了一跳,“少帅,有问题?” 皇甫琛目光冰冷了几分,“照你这么说,本帅都不能和她同房了?” 露丝医生愣了片刻,神色几分尴尬,连连摇头,“不不不,可以!您可以,注意就好。” 叶嫣然闻言,唇角笑意僵住,眸色不自在地对上了男人的眼睛,心里慌了,这医生说的注意,她岂会不懂!只是眼前这个男人用起力气来,床都塌了,怎么注意! 皇甫琛却是唇角漾开了笑,那种笑越看越觉得兴味,那目光越发沉,看着像是要立刻吞噬了眼前的女人。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六十二章 那种不甘,那种痛恨(5000+第一更) 入夜了,齐州城。 初春的夜晚,透着一股股寒气,天空点缀着星辰,洒落一地。 护城河边,洋人公馆里头,灯火辉煌,萨克斯吹响,这里夜夜笙歌。 一位位身着西装革履的洋人搀着各色香衣美鬓的女子穿梭在大厅里头,或是穿着洋裙的金发碧眼的外国女子,或是身着旗袍,美艳套裙的中国女子。 这里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这里聚集,华贵锦缎长衫或是西装领带的上层人士,来来去去间,一杯杯红酒觥筹交错。 一辆辆汽车停住,插着镇军军旗的车门打开,皇甫琛穿着整齐威严的湛青色军装,肩章赫赫,军帽上的星辉尤为显眼,一张冷峻的脸庞,不苟言笑,这一下车,立刻吸引来不少女士的驻足观望。 紧接着,叶嫣然下了汽车,因为知道是洋人的宴会,叶嫣然自然换上了一身美丽的礼裙,水蓝色的束腰连衣裙,披着雪白绒毛披肩,墨色的长发高高地挽起,别着精致的发箍。 一双纤细的藕臂攀上了皇甫琛的胳膊,这样的礼仪她还是懂的。 皇甫琛侧目,低头,目光含笑地落向叶嫣然攀上自己胳膊的手臂,勾唇深笑,“嫣儿,你越来越懂事了。” 叶嫣然抬眸扫了皇甫琛一眼,淡淡地回落,“少帅,这是宴会该有的礼仪。” 皇甫琛浅笑了一声,揽着叶嫣然的肩头,心燥鼓鼓了许久,低声言语道,“嫣儿,一会陪本帅跳个舞?” 叶嫣然停下了脚步,看着男人的眼睛,几分狐疑,“少帅,你真的会跳舞?” 皇甫琛清了清嗓子,佯装几分镇定,“当然会!本帅能文能武!区区跳个舞,岂会难倒我?” 叶嫣然听着,眸光寡淡地看向了四周,不远处的公馆,那灯火通明,萨克斯奏响的声音。 “少帅,我身体不适,不想跳舞。”叶嫣然冷声回落。 皇甫琛闻言,脸庞骤然暗了下来,手掌紧攥了几分力度,声音低沉了几分,“嫣儿,就当陪陪本帅,一会进去,很多人,让大家看看本帅的八姨太多么漂亮,和本帅跳舞配合得多么天衣无缝!” 叶嫣然眸子清冷地落在一旁,心里头想着,又不是你的玩物!更不想和皇甫琛这个粗鲁的男人的跳舞,她的直觉那不会是自己想要的。 “不了,太多人了,我不喜欢。。”叶嫣然冷声落下。 这又一次的回绝,让皇甫琛心里头大为不悦,这苦练了数日的舞,劳什子弄得每天累人,竟然不愿意跳。 “那靳越呢?他邀请你跳舞,你就愿意?”皇甫琛声音冰冷了几分。 叶嫣然沉了沉眸子,沉吟片刻,“我没和他跳舞。” “本帅不是瞎子!!”皇甫琛声音怒了,“看得真真的,若是晚去一步,你就让他搂着你跳舞,这孤男寡女,再做出点什么。。” “皇甫琛!!”叶嫣然冷怒的声音一下子喝断了,眸色闪烁着激动的眸色,“你不要把所有人想象得和你一样肮脏!” 皇甫琛脸庞冰冷好似冻结成一层寒霜,手掌骨握得咯咯直响。 四目相对,水与火的相融,一点点熄灭的声响,好似淬火的声音。 这时候,陈副官见着四周都注意这这边,连忙上前,低声提醒,“少帅,八姨太,公馆这里,很多人。” 皇甫琛甩了军袖,冷怒落下,“不知好歹的女人!!” 皇甫琛踩上地毯,朝着里头走去,叶嫣然低头跟了上去。 身后那一字排开的两队士兵,肩头的长枪从肩上落下,动作整齐一致地落下保险,抬臂,枪口朝着天际开响了枪声。 “砰砰砰~~!”枪声一阵落下,一杆杆枪的枪口冒着青烟,好似开响了欢迎的礼炮。 四周的宾客都被这枪声弄得肃然起敬。 “啪啪啪~~!”一阵热烈的鼓掌声响起,众宾客连忙击掌。 金丝地毯从门外延伸着铺到了宴会大厅里头。 叶嫣然心弦一颤,抬头看向了前头的男人,高大肃穆的背影,禁不住一阵寒意。 皇甫琛一脸冷峻,一张脸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叶嫣然看向了四周鼓掌的众人,发觉所有人都相当畏惧和敬重这个男人,想想也是,他是西部一霸!能不畏惧吗? 所有人都自动分站在两旁,皇甫琛前面,叶嫣然跟在后面踩着中间的地毯,朝着宴会大厅走去,四周的鼓掌声络绎不绝。 这种所有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叶嫣然第一次感到了几分紧张。 叶嫣然眸色清浅地落在前方,看向皇甫琛,好似换了一个人,脸庞冰冷得没有温度,他在这么重要的场合都是这样的? “wele!少帅~~~!”公馆里头的英国使者出来迎接,穿着白衬衫黑西装燕尾服的英国使者,极其热情地用还算流利的中文和皇甫琛攀谈。 叶嫣然在身后听着,都是关于修建铁路的事情。 宴会大厅,掌声尤为热烈,一双双目光都射向了皇甫琛,紧接着都落在他身后的女人身上。 这时候,一位德国工程师,带着翻译员冲过来,那位翻译员一下子激动地朝着皇甫琛开口,“皇甫少帅,上次送了一份铁路修建的报告鉴定给您的副官,可有看到?感觉如何?” “皇甫少帅!”有一位法国的使者带着自己国家的铁路工程师,冲了过来,焦急地开口,“我们的铁路方案更加适合齐州繁荣昌盛,里头的设计多加了一条通往黑石岭的铁路。” 一众人都争先恐后地围着皇甫琛,想要争取到修建铁路的权利,这对于自己国家打开西部门户的大门,大大有利。 叶嫣然站在身后,听着每个国家使者工程师各执己见,都尽力争取自己国家的修建权利,若有思量。 皇甫琛至始至终,脸庞冷峻地看着众人。 叶嫣然觉得自己在这种时候,并不合适,退到一旁,拿了一杯咖啡喝了起来。 “你好,美丽的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这时候,一位长相斯文,穿着西装的男人上前邀请。 叶嫣然余光扫了一眼被众人簇拥的皇甫琛,轻轻摇了摇头,婉拒道,“不好意思,先生,我身体不适,不想跳舞。” 叶嫣然心里清楚,那个男人,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和别的男人跳舞,何况自己刚才拒绝了他。 片刻之后,陈副官带着一位翻译官上前,说了些什么,各国的使者工程师都散了去。 皇甫琛背手身后,站在璀璨的灯光下,灯光众星拱月一般在他的军帽上落下一层光辉。 皇甫琛四下扫了一眼,寻找到坐在远处沙发上的叶嫣然,一袭水蓝色的长裙,雪白色的绒毛披肩衬托着她清丽白希的容颜,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冷傲,坐在那里,好似一朵山涧盛开的兰花,让人觊觎,却被那股子傲气,弄得不敢上前采撷。 皇甫琛见着,心里头冷哼一声,又是这么一股子冷傲劲,难不成本帅就这么让你叶嫣然瞧不上眼,皇甫琛正要走过去。 这时候,一位墨发蓝眼的洋女子,身材高挑,穿着华贵的洋裙,莹润的鹅蛋脸上镶嵌着一对明媚的眼睛,提着拖地的裙摆走上皇甫琛跟前,笑得温柔。 “皇甫少帅,你好,我叫傅安妮,可以叫我安妮,初次见面,交个朋友?”安妮伸手到皇甫琛跟前,笑得眉目美艳,看着眼前高大精壮身板的男人,心里头一层层涟漪荡漾。 皇甫琛看着眼前长相出众的洋女子,微微顿了下目光,余光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叶嫣然,心思微沉。 “好!”皇甫琛沉声落下,伸手接过女人的手,相互交握了一下。 “这位小姐,是哪个国家过来的?”皇甫琛突然来了几分闲心逸致,驻足,目光几分似笑非笑的光景。 “皇甫少帅,我是中国的,我妈咪是彼得格勒人,我爸爸是中国人,就是那边那位傅先生!”安妮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位男人。 那位男人转过头,看见自己的女儿正和皇甫琛交谈上,连忙上前,朝着皇甫琛,很是热情地开口道,“少帅,你好,我是齐州商会的会长,这位是我的小女儿安妮,没有打扰到你吧?” 皇甫琛微微颔首,薄唇轻启,“没有!安妮小姐非常的漂亮,岂会打扰之说?” 傅安妮听着,笑得甜美,伸手,微微侧了侧头,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少帅,可否请我跳个舞?” 皇甫琛听了,唇角笑意深了几分,重重落了声,“好!” 萨克斯曲换成了钢琴曲,灵活的钢琴黑白琴键跳动着,飘出了优美的华尔兹。 一阵掌声落下。 叶嫣然垂落的眸子抬起,猝然怔住了。。。 舞池中间,一身军装的皇甫琛拉着一位漂亮的洋女子,落入舞池中。 四周的掌声响亮一片,台中央,一位男子笑得明朗,洪亮的声音朝着众人宣布道,“有请我们齐州城的皇甫少帅,和傅安妮小姐开舞!” “啪啪啪~~!”掌声越发响亮地落下。 叶嫣然耳边嗡嗡地作响,眸光凝滞定格。。。 傅安妮单臂落在男人高高的肩头,另外一只手臂攀上了男人健壮的腰板。 “少帅,这可是我第一次和哥哥以外的男人跳舞。”傅安妮抬起大眼睛,饶有深意地朝着男人开口。 皇甫琛手掌落在女人纤细的腰际,另一只手掌和女人的手掌交叉,十指相扣。 “安妮小姐,这是为何?”皇甫琛似笑非笑地落声。 傅安妮眼睛大胆地看着皇甫琛的眼睛,扬起明媚的唇角,声音夹着几分蛊惑,“因为。。我傅安妮还没有遇见像少帅您这样的男人!”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心里沉沉地划过一道微澜,思绪,为何叶嫣然那个矫情的女人,就不会这么想。 思及此,皇甫琛回落思绪,目光幽幽盯着眼前的傅安妮,果然,漂亮的女人,不能只看一个,要多看几个,叶嫣然!不要以为,我皇甫琛,非你不可! 叶嫣然坐在沙发上,看着舞池中央,搂着女人打转着舞圈的皇甫琛,心尖深处像是被什么刺到,竟然浑身起了不适的感觉,一下子低了头。 一旁是几位攀谈的洋人,依旧说着铁路修建之事。 另外一旁是齐州几位达官显赫的太太夫人,都互相交谈着。 “快瞧瞧,那位高高在上的安妮小姐缠着皇甫少帅那么紧,看来是芳心暗许了。。”一位太太笑着打趣道。 “我就说嘛,我家老爷给老三去傅家提亲,这傅安妮眼光高着呢,瞧都不瞧,就拒绝了,敢情想要当少帅夫人!” “什么少帅夫人?听说这皇甫少帅也是个风流的男人,娶了八位姨太太了,前阵子不是还说被那八姨太迷得神魂颠倒。。。”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 这时候,一位太太连忙插嘴,“哎呀,你们懂什么,这男人都喜新厌旧的主儿,那八姨太再是漂亮,久了也会腻!这傅安妮这么漂亮,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这长得那么与众不同,任一个男人见了,都会迷上的。” “也是!”另一位夫人点着头,“看那样子,这皇甫少帅该会被傅安妮迷住了,我家那老三被拒婚,在家不吃不喝一整天。” 。。。 叶嫣然听着一众太太左右言语议论着,心思微沉,莫名地越发不适。 忍不住又一次抬眸。。 舞池中央,皇甫琛搂着那位漂亮的安妮小姐,跳了一圈又一圈,看着越跳越是娴熟的样子,那黑色的及膝军靴随着女人的高跟鞋,一步一步地进进退退,侧身,绕圈。 叶嫣然眸色凝滞住,她看见皇甫琛和安妮交谈间,那流露的一丝丝笑意。 叶嫣然心口感到一阵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感受,猛然站了起来,朝着外头,脚步飞快地走去。 舞池中央,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叶嫣然离开的背影,心思微沉,朝着不远处的陈副官使了个眼色。 陈副官连忙跟着叶嫣然出去的背影,追了上去。 “少帅,明天有空吗?”傅安妮出声打断了皇甫琛的思绪。 皇甫琛对上傅安妮那双墨蓝色的眼睛,低沉的声音,“有空。” “陪我去马戏团看表演可好?”傅安妮直接邀请。 皇甫琛笑了笑,如此主动的邀请,岂会不明白?沉声落下,“安妮小姐,本帅有八位姨太太!你可清楚?” 傅安妮明媚的大眼睛眨了眨,笑得意味深长,“若是少帅您愿意,我相信,我将会是您最后一位太太!” “哈哈哈~~!”皇甫琛朗声大笑,停下了舞步,四周的目光都齐聚了过来。 “少帅,您笑什么?莫不是安妮说错了?太过妄自菲薄了?”傅安妮侧着脑袋,几分俏皮地引诱着男人的眼睛。 皇甫琛落下手掌,唇角的笑意敛住,看向了外头,目光幽幽。 “有没有说错,安妮小姐可以自己想。”皇甫琛落下这句话,大跨步朝着外头走去。 傅安妮看着皇甫琛离开的背影,好像是刚才那个女人离开的方向。 “安妮,怎么样?你和少帅说了什么,他笑得那么开心?”傅安妮的父亲上前询问道。 傅安妮扫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笑道,“我就说要嫁给他做九姨太,他就笑了。” “九姨太?”傅安妮父亲几分不解,“安妮,这样会不会太委屈你了?” “怎么会?”傅安妮笑了“爸爸,像皇甫少帅这样有权有势的男人,九姨太又何妨?最重要是,谁会是他的夫人!他心尖上的女人,那才是重要!” 傅安妮墨蓝色眼眸深了,她从小就有着出众的容颜,想着有一天嫁给的男人必须是人上人,而皇甫琛,权势滔天,正是她心目中最佳的夫婿人选。 。。。。 公馆后花园,叶嫣然望着星空,眸色幽幽,喘息着气息,满脑子都是舞池里头的光景。 旧人去,新人迎。。。 叶嫣然猝然心弦一紧,那种不甘,那种痛恨,盈满了心间。 我叶嫣然的青春韶华就这么被一个男人蹉跎了吗? 叶嫣然扪心自问。。。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六十三章 你不爱我,要我爱你?(3000第二更) 一道肃穆高大的声音矗立在不远处,皇甫琛站在隔着几丈距离开外,看着女人幽幽看着天际的模样,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少帅!”陈副官走上前。 皇甫琛朝着陈副官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叶嫣然听见身后的动静,回过神,低下头。 皇甫琛走了上去,声音低沉,“跑来这里做什么?不喜欢这样的宴会吗?你不是喜欢洋人的玩意儿?” 叶嫣然侧目,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那一脸冷若冰霜的样子,心里头赌气更甚。 “太吵了,不适合我。。”叶嫣然冷冷地回落。 “本帅的舞跳得好吗?”皇甫琛声音夹着几分得意,问得几分冷嗤的意味。 叶嫣然闻言,勾唇冷笑,“少帅,的确舞姿娴熟,令人刮目相看!是嫣然有眼无珠,看走了眼。” 皇甫琛越发得意地扬唇,目光几分俾睨地落在女人那抿着唇瓣的脸蛋。 “那本帅和那位漂亮的安妮小姐配合得好不好?” 叶嫣然听着那漂亮两个字,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击中,抬起坚强的眸子,强装笑意,“天!衣!无!缝!” “哼!”皇甫琛轻哼一声,“本帅也这么觉得,第一次发现原来齐州城还有这么聪慧漂亮的女子,跳舞也这么好,还有几分调皮可爱,不像有些女人,整天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骄傲给谁看!” 叶嫣然唇瓣越发咬得紧,“少帅既然相见恨晚,可要多多和那位安妮小姐沟通一番!” “这不用你来提醒!”皇甫琛冷声落下,心里头怒气更甚。 “走!”皇甫琛猝然牵起女人的手,握在掌心中,沉声落下,“和本帅的约定到了,该回去尽到你八姨太的本分。” “我不舒服!”叶嫣然脱口而出。 “不舒服也给我忍着!”皇甫琛再也控制不住胸腔里头汹涌的怒气。 “走快点!”皇甫琛拽着叶嫣然的胳膊,朝着外头拖去。 叶嫣然踩着高跟鞋,亦步亦趋地小步跑着,气恼地叫道,“皇甫琛,你前些天道貌岸然的样子都是装的!” “对!”皇甫琛停下了脚步,盯着女人的眼睛,“就是装的!叶嫣然!本帅忍你很久了,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烈马,欠调教!” “走!”皇甫琛拽着女人的手,朝着外头拉。 “不要!我不要走!你松手!”叶嫣然听了,使劲地挣扎。 “啊~~!”叶嫣然惊呼一声,整个身子被男人扛了起来,甩在了肩头上。 皇甫琛踩着军靴大跨步朝着外头走去。 “皇甫琛!你放我下来!下来!”叶嫣然四肢不停地挥动着,踢踹着。 经过人声喧闹,琴声萦绕的宴会大厅,众人目光齐刷刷地射向了这里。 叶嫣然感受到众人注视的目光,一下子垂下脑袋,不敢再挣扎,任由男人扛着出了公馆大门口。 身后,傅安妮站在大门口,看着皇甫琛气势汹汹地扛着叶嫣然离开,眼睛暗了下来。 。。。。。。 帅府,厢房里头。 皇甫琛重重地将女人甩在了床榻上,快速地丢下头上的军帽,解开身上的军装。 “滚开!”叶嫣然从床榻上爬了起来,想要跑开。 皇甫琛长臂一伸,将女人拽了回来,压在了床上,双腿覆着压了上去,腰间的皮带利索地抽出,快速地绑住了女人的双手。 “皇甫琛!!”叶嫣然激动地喊道,“你喜欢安妮小姐,你去!!不要来折磨我!” 皇甫琛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叶嫣然,你说!!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想要天上的月亮,本帅为你摘了!!你这么一副骄傲的样子,给谁看!我皇甫琛就这么入不了你的眼睛?” “给你看!!”叶嫣然大声喊道,双眸闪烁着泪光,“我就是给你看!你抢来的女人,就是这么骄傲!怎么样?” 皇甫琛双掌粗暴地撕开了女人身上的衣裳,布料撕碎的声音,在沉寂的空气中落下,一声声入耳。 “我皇甫琛哪一点比不上皇甫卓!比不上靳越了,你可以对他们笑,却不能对我笑?嗯?”皇甫琛双掌覆上了女人的心口。 扯开了那件凶衣,跳出白希美好的光景,浮突的沟壑。 弹跳的肌肤。。。印入眼帘。 皇甫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女人的身体,粗粝的手掌上下摩挲着,揉捏着一寸寸肌肤。 男人架起了女人的双腿,深邃的双眼泛起一层层寒澈的光芒,“叶嫣然,本帅不会再忍着你!窝窝囊囊地过了每个夜晚,你从来不体谅我,既然如此!还不如随心所欲来得强!” “啊~~~!”叶嫣然痛叫出声,整个眉心都拧在了一块。 生疼地劈开两半的感觉,没有过多的停顿,这种久违的舒适感包围着男人。 皇甫琛顷刻间凶猛地投入他的动作,健硕的腰板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气,通通发泄在女人柔弱无骨的身子上。 。。。 夜半四更,远处的公鸡啼叫的声音,沉寂的夜晚,星光惨淡。 厢房里头,木床碰壁声越发强烈。 墙壁上投下两道身影,不停地变幻,时而重叠时而分开,时而一前一后,男人身体笼罩住女人,时而一上一下,起伏不定。 男人的额头冒着汗珠,床铺的灯笼烛火,折射出汗珠的光泽。 身下的女人已经无力地娇喘,“呜呜。。。呜呜。。。” 呜咽声落下,皇甫琛双目泛着红怒,已经失去了理智,松开了绑住女人双手的皮带,单掌托着女人的细腰,提了起来。 “说啊!说!我皇甫琛哪一点配不上你叶嫣然了?嗯?这么入不了你的眼睛!” 深褐色的瞳孔锁住女人泪痕挂满的脸颊。 叶嫣然噙着泪水,看着皇甫琛的眼睛,朦朦胧胧,忽近忽远。 “我好痛。。。”叶嫣然喃喃言语,眸底泛起一丝丝哀求,声音颤抖,“放了我。。。我不行了。。。” 皇甫琛一掌揉捏着女人的心口,一掌捧住女人的脸蛋,身下的动作顿了下来,溢出浓稠的液体。 “那你说,本帅好不好?对你好不好?嗯?”男人的声音沉闷,透着一股急切。 “好。。。很好。。。呜呜。。”叶嫣然抽泣着回落,一双凤眸又一次落下晶莹剔透的泪珠,一滴滴滑落。 “既然好,你哭什么?为什么哭?为什么不笑?”皇甫琛盯着女人哭泣的样子,心间一阵阵抽搐地发疼。 “为什么不笑!!”皇甫琛声音暴怒了,“本帅请你跳舞,你不跳!!你不是喜欢吗?为什么这么不待见我皇甫琛!!” “呜呜~~!”叶嫣然抽泣地哭着,泪水浸湿了脸颊,浸湿了眼帘,浸湿了双鬓的发丝。 “我不知道。。。我错了。。。”叶嫣然噙着泪水,不停地摇头。 “错了?”皇甫琛焦急了,捏着女人的下巴,“说!错哪里了?” “我不知道。。。不知道。。。”叶嫣然不停地抽泣着,她只觉得浑身都好疼,腰骨还没好,越发疼。 “怎么会不知道?”皇甫琛深邃的眼睛焦急地闪烁,口气冷硬,“那你说,喜欢本帅吗?爱不爱?嗯?说!!!” 叶嫣然脑袋一阵嗡嗡嗡地作响,动了动噙满泪水的唇瓣,“爱?什么是爱?呵呵~~” “你笑什么?爱上本帅可笑吗?”皇甫琛听着女人的笑声,越发心慌,眸光不停地闪烁。 叶嫣然泛着泪光的眸子几分空洞地盯着男人的眼睛,整个身子是被男人一掌托住,赤条条的肌肤在冰冷的空气里一颤一颤,那布满汗渍一点点风干。 “皇甫琛。。。那你爱我吗?”叶嫣然冷笑地开口,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一字一字地吐落,“你也不爱我,为何要我爱你,从一开始。。。我爱的人就不是你。。。” 叶嫣然说完这一席话,很是无力地闭上了双眸,脑海里轻飘飘。。。 皇甫琛见着女人闭上了眼睛,手臂抱着女人的重量明显沉了,双目一惊,“嫣儿?嫣儿?” 皇甫琛伸出手掌拍了拍女人的脸蛋,见着没有半点反应,心下瞬间慌了神,“嫣儿?嫣儿?你怎么了?快醒醒!醒醒!!” “嫣儿!!” 皇甫琛无论怎么摇晃,发现都是没有半点反应,将女人身子放下,双目猛然一惊。 女人娇嫩白希的身体落下斑驳的痕迹,视线往下,双腿间滑出浓稠,泛着鲜红的血液。 “嫣儿!!”皇甫琛大喊一声,心弦紧紧地楸住了,脸色霎时间噔白,整个人从床上跃然而起。 “来人!!快来人!!”皇甫琛朝着门外大声吼道。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六十四章 昨夜之事,向你认错(5000第一更) 天色泛白了,已经是次日上午时分,一丝丝寒风卷着雨雾,初春时节的雨落了漫天一地,卷着雪粒。 厢房里头,炭火烤着一屋子的热气。 床榻上,皇甫琛上前,弯腰为叶嫣然盖上了被褥。 “露丝医生,我送你出去。”陈副官朝着露丝医生开口道。 露丝朝着陈副官点头,背着医药箱,看着皇甫琛,再次叮嘱道,“少帅,要多注意点,您的太太身体还没康复,短时间里,避免同房。” 话落,露丝随着陈副官出了门。 皇甫琛至始至终守在床旁,双掌握着女人的一只手,漆墨的眼睛深邃地凝视着女人的睡颜,那几分苍白的脸色,看得令人心碎。 久久地凝视,等候。。。 陈副官折回之时,站在皇甫琛身后,看着许久,终是开口,“少帅,还去军营吗?要不叫几个利索的丫鬟过来伺候八姨太?” 良久的沉默。 皇甫琛终于落下声,“不去了,不急的事先搁在书房,急件直接送来这里!” “是!”陈副官沉声应落,看着神情几分憔悴的皇甫琛,又远远地扫了一眼躺在床榻上还在昏睡的叶嫣然,心里头叹了一口气。 陈副官离开了房间里头,落下越发沉寂安静的气氛。 皇甫琛双掌握着女人的双手,埋头,额头抵在了女人的手背上,闭目深思。 。。。。。 临近晌午时分。 叶嫣然眼皮微微动了动,眼皮下可以看见滚动的眼珠,唇瓣微微动了动,身下疼痛处几分疼几分冰凉,像是被擦抹了药膏。 叶嫣然手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皇甫琛猛然感到动静,连忙抬头,“嫣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皇甫琛凑近脸庞,叶嫣然睁开眼睛看见男人第一眼,吓了一跳,呼吸急促了几分。 男人的手掌覆在女人的额头,探了下温度,舒了一口气,“嫣儿,不烫了,这西药果然见效得快。” 叶嫣然眸色怔怔泛着一丝丝恐惧看着男人的眼睛,脑袋缩了缩,避开了男人的手掌。 皇甫琛见了,愣了下神色,“嫣儿,怎么了?” 叶嫣然盯着皇甫琛的眼睛,脑海里浮现起昨夜一幕幕,那每次不放过的凌辱,多少次哀求都无济于事,心弦拨动得颤抖。 皇甫琛见着女人那种慌乱恐惧的样子,心间泛着一股焦急之意,连忙双掌握住了女人的双手,“嫣儿,你在害怕吗?” “。。。”叶嫣然静默不语,眸色依旧慌闪。 皇甫琛见着女人久久不言语,只是这么害怕地盯着自己,整颗心都凉了,喉咙上下动了动,深沉地凝视着叶嫣然的凤眸,那种恐惧害怕像是在看着什么猛兽一般。 良久的静默。。。 皇甫琛沉了沉眸色,鼓了气,低醇柔和地开口,“嫣儿,昨夜之事,是本帅激动了,不该那么多你,本帅向你认错,行吗?” 叶嫣然依旧只是沉默,盯着男人的眼睛,那深邃的眼睛里,那眼白泛着一丝丝血丝,眼眶下的眼袋泛着几分青,有着几分憔悴,却是看得叶嫣然心里头一阵阵颤抖。 昨夜,就是这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嗜血泛着吞噬的寒芒,每次重重地撞开自己的身体,每一次都要往死里弄死自己。。。 “嫣儿,你千万不能害怕我!”皇甫琛焦急了,双掌落在女人的双肩,揉搓着,那剑眉紧皱,眉梢慌乱的神色尽显。 “嫣儿,本帅激动了,是你激怒了我。。。”皇甫琛言语间快要说不下去,他开始懊恼昨夜为何会那么没有控制住自己。 “再也不会了?嫣儿,本帅再也不会那么对你!”皇甫琛说话间透着一股焦急,他看着女人的凤眸,那久久不言语的样子,心间越发紧张。 “嫣儿。。。说句话好不好?”皇甫琛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泛着期待。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门外落下丫鬟的声音,“少帅,给八姨太熬得粥好了,要现在送进去吗?” 皇甫琛闻言,凝视着女人的眼睛,久久落下手掌,朝着外头沉声落下,“端进来。” 丫鬟端着盛着白粥的托盘走近了房间,绕过卷帘,靠近了床榻。 丫鬟间木质托盘放在一旁桌上,勺了一碗红枣小米粥,吹散着热气,靠近床榻。 皇甫琛侧目,手掌伸了过去,“我来!” 丫鬟听了,微微一怔,“少帅,这种事还是让我来做吧。” “拿来!!”皇甫琛声音重了几分。 丫鬟立刻不敢言语,将那碗粥端给了皇甫琛,一只宽厚的手掌接了过去。 丫鬟连忙上前,帮忙搀扶起躺着的叶嫣然,“八姨太,小心点。” 丫鬟扯过一个枕头,落在了叶嫣然的腰背后,叶嫣然脸色苍白地垂着眸子。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皇甫琛沉声示意丫鬟。 丫鬟连忙退出房间,皇甫琛端着一碗粥,勺了一勺子,吹散着热气,递到了叶嫣然唇边,声音沉柔,“嫣儿。。来,喝粥。” 叶嫣然微微张开了唇,垂着眸子,长长曲卷的睫毛一扇一扇,乖巧地喝着粥,喝粥的声音在空气里回荡。 皇甫琛一勺一勺地喂着,看着女人乖巧喝粥的样子,心间泛起一股股暖意。 片刻之后,一碗粥见了底,连着里头的红枣都吃得剩下壳。 皇甫琛见着,唇角漾开了笑意,清隽的眉澈激荡起一丝丝难以言喻的喜色。 “嫣儿,本帅为你再盛一碗,嗯?” 叶嫣然没有回应,眸光落在远处,那一盆火炉,木炭发红地烤着,明明灭灭的火光。 外头的春雨下的淅淅沥沥,夹着雪粒,落在房屋四周的砖瓦上头,清脆的声音。 皇甫琛见着女人恍惚的神情,心头很是无力,起身,走向一旁的桌子,掀开盛着粥的瓷盖,又是勺了一碗白粥。 再次坐会床沿旁,皇甫琛继续勺了一勺粥,递到了叶嫣然嘴边,“嫣儿,来,多吃点,不然会饿的。” 叶嫣然微微张唇,一口接着一口地吃着,脸上的表情寡淡,看不出一丝情绪,摸不透心里的思绪。 皇甫琛喂着喂着,心里头越发紧张,他看着女人如此乖巧温顺,不言不语的神色,心弦一拨一拨,像是抽丝剥茧一般,整颗心都恨不得跳出来。 直到一碗粥见了底,男人粗粝的手掌抬起,手指头轻柔地抹去女人唇边胡上的粥液。 “嫣儿,饱了吗?”皇甫琛低声询问。 叶嫣然眸子终于轻轻抬起,看着眼前的男人,微微眨了下。 皇甫琛见了,一下子明白了,勾唇笑了,笑得好似一池春江水,轻轻漾开,深邃的眼睛,点缀着光泽,好似夏夜的星辰。 “饱了就好。”皇甫琛起身,将空碗落在一旁桌上。 皇甫琛在一旁的抽屉里,翻出了一本书刊,他很清楚,这女人闲暇之时,就是喜欢看些书打发时间。 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床榻上的女人,沉着脚步,缓缓地靠近,手中的书刊递了上去,“嫣儿,要看会书吗?” 叶嫣然扫了一眼,抬手,伸手接过,没有言语。 皇甫琛站在一旁,目光幽幽地看着女人,翻开了书,靠在床头看着,心里头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 屋外的雨依旧下着,淅淅沥沥地刮着四处的枯木,枯木上开始钻出了些许青嫩的芽儿。 屋里头,炭火烤着,热了一室的温度。 叶嫣然靠在床头看着手中的书刊,皇甫琛坐在床沿旁的靠椅上,闭目微寐,刚毅冷峻的脸庞泛着疲倦,眉心微微舒展开。 女人的手心,那一页,久久地停留,久久没有翻过。 眸色凝滞住了,抬眸落向身侧的男人,叶嫣然看着男人闭目的神色,脑海中的思绪散开。。 小雨飘飘洒洒下了一天,很快天色暗了下来。 皇甫琛微寐的面容渐渐深了,起了粗重的鼾声,紧绷的心智渐渐地进入沉睡。 这时候,门外落下一阵敲门声,猝然将男人从睡梦中惊醒。 皇甫琛醒来时,猛然睁开眼睛,冲口而出,“嫣儿!!” 这一睁眼,皇甫琛看见床榻上的女人,依旧安静地看着书,愣怔了一下。 皇甫琛看着叶嫣然靠在床头,依旧看着手心中的书,低着头,没有太大的反应,安心地舒了一口气。 门外落下陈副官的声音,“少帅,有急件!” 皇甫琛闻言看向了叶嫣然,又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暗沉得像是要入夜了。 “去书房,一会过去!”皇甫琛朝着外头沉声落下。 起身,朝着一旁的柜子走去,伸手拉开了抽屉,里头是府里头大夫留下的各种愈合肌肤做成的膏药。 男人的手掌拿出了膏药,靠近床榻,沿着床沿坐了下来,看着女人低眉顺目很是乖巧的模样,轻柔地开口,“嫣儿,帮你上药,嗯?” 叶嫣然没有反应,只是垂着眸子,男人的手掌伸过来,拿下她手中的刊物。 “嫣儿,躺下。。”皇甫琛抽出女人背后的枕头,横着落在女人脑后。 两只手掌放平了女人的身体,掀开一半被褥,上半身盖住,下半身掀开。 皇甫琛伸手为女人解开了裤腰带,抬目,看了一眼女人的反应,见着神情淡淡,继续脱掉了那条白色的长裤。 直到里头的蒂裤脱下,一双白希修长纤细的双腿,男人铜色的手掌一掌握住一边的腿根,缓缓地撑开。 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女人双腿中间,娇嫩的肌肤破了皮的伤痕。 男人打开了掌心中的膏药,用手指头抹了一团,触碰着女人的身下的肌肤。 叶嫣然微微拧了眉头,身下传来一阵冰凉入骨的感受。 男人手指头轻柔地摩挲着那带着伤痕的肌肤,一点点揉入,对着里头轻柔地揉入。 “嘶~~!”叶嫣然被突如其来动作,弄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皇甫琛微顿了眉色,抬目,“怎么了?嫣儿,弄到伤口了?” 皇甫琛低目,看着粗粒宽厚的手掌,古铜的肤色,手指关节骨泛着吹晒的黑红,长年练兵打仗,东奔西跑,手指头粗粝,覆着一层厚茧。 皇甫琛沉了沉目光,下一刻,整个脑袋趴了下去。 柔软的舌尖抵入了冰凉带着浓烈草药味的膏药,温软柔软地抵入。 叶嫣然浑身猛然一颤,双手一下子抱住了男人的脑袋,抗拒地想要推开。 “嫣儿,别动,为你上药。”男人声音低哑。 柔软温热的舌头卷着草药,又热又湿又冰凉的触感盈满,叶嫣然双掌紧紧地揉住了男人脑袋上的发丝,抗拒着。 猛然间,男人退了出来,抬起头,那一双深邃的眼睛,染满了一丝丝深沉如水的情愫,暗红色的薄唇染满了粘液和草药。 “嫣儿,好了,不疼了吧?”男人双臂撑着床架,看向了女人。 叶嫣然松了一口气,侧过脸,没有言语。 皇甫琛扯过一旁的长裤,如数为女人再次穿上,扯过一旁的被褥,为其盖上。 一切完毕。 皇甫琛走到盆架边,伸手扯过架子上的锦布,擦抹去唇上的草药。 “嫣儿,我还有事,要去书房处理一下,你好好休息一会,过一会一起用晚膳。” 皇甫琛走上前,踩尚了床榻下的落脚板,弯腰,为女人拉了拉紧身上的被褥,手掌摸了摸女人苍白的脸蛋,起身,离开。 直到男人的脚步声远了,房门合上的声音。 叶嫣然眸色空洞地落在头顶,看着那桃红色床帐,好似那春天盛开的桃花,好似日本三月的樱花。。 碧玉年华,那一袭白色的洋裙,穿梭在樱花林中,学习西医,那么快乐自在。。 憧憬着回来,可以有一间属于自己和阿卓的医馆,一起实现和阿卓心中小小的梦想。。。 物是人非事事休。。 两行清泪滑落脸颊。 。。。。 夜色渐沉,书房里头,皇甫琛背手,听着陈副官汇报一件件事。 “少帅,黑石岭那边,该如何处理?谁也想不到这黑石岭里头原本是窝里反,有两个大当家,如今齐心协力,打了我们镇军措手不及,林师长带去的十个排的人,就驻扎在山脚下,那边还下小雪,困着他们是进退不得!” 皇甫琛目光冰冷,手指头扣了扣桌面,沉声落下,“皇甫卓呢?” 陈副官连忙回落,“卓少跟着林师长没事,就是这卓少主张强攻,少帅你看呢?” 皇甫琛勾唇深笑,“他喜欢逞强就让他去,不然不知道死活!也要让他知道十个排的士兵不是那么容易得手。” 陈副官闻言,心里清楚,定是少帅心里头还有主张,连忙回落,“是!我这就派人捎去您的指令。” 片刻之后,陈副官退出了书房,皇甫琛站了起来,离开书房。 。。。。。 外头,夜幕沉沉,雨雾缥缈,地上可看见雪粒已经慢慢消融。 皇甫琛踩着皮靴,快步朝着东边厢房走去,这在书房里头谈事,皇甫琛心里头莫名地焦急。 穿过一条条冗长的长廊,男人的脚步停在了房门口,止住了,伸手推开房门。 房里头漆黑一片,皇甫琛见着,伸手拉亮了房里头的灯。 檬黄的灯晃亮了一室。 皇甫琛踩着短靴朝着内屋里头走去,脚步放轻了,伸手掀开卷帘,目光落在床榻上躺着女人,盖着厚实的被褥,一旁的椅子上散落那一本书刊。 皇甫琛见了,轻声走上前,坐在了床沿,低头,目光深沉地看着闭着双眸的女人,睡颜恬静。 皇甫琛勾唇笑了,双目泛起了一丝丝宠溺,伸手抚摸着女人耳鬓的发丝,落在了女人的脸蛋,摸着女人的额头。 “嫣儿,起来吃饭了?晚上再休息?”皇甫琛低声叫唤了一声。 床榻上的女人没有反应,依旧安静地睡着。 “嫣儿?”皇甫琛再次叫了一声,猛然觉得不对劲。 “嫣儿?”皇甫琛伸手去摸女人的手,掀开被褥。。。 触目惊心的鲜血染红了被褥,皇甫琛脸色白了一片,手掌颤抖地扶起女人的小手,手腕上那割开的血口子。。。 “嫣儿!!”皇甫琛暴怒喊出声,心口绽开了,一下子抱起了床榻上的女人,疯了一般冲了出去。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六十五章 真中意你,喜欢碰你(3000第二更) 齐州医馆里头。 病床上,躺着脸色苍白,春色发白的叶嫣然,昏迷不醒,割开的手腕已经止住了血,包扎好了。 医生为其注射了药物,起身看了一会。 病房里头,明晃晃的灯光,穿着白大褂的露丝医生,看向了脸庞铁青的皇甫琛。 “少帅,太太的血止住了,不过情况不是很好。” 皇甫琛激动地上前,双掌用力地遏住了医生的双肩,“什么意思!!什么叫情况不好?本帅只要一句话,她能不能活!” 露丝是位外国女医生,见到如此激动的男人,一下子蹙了眉头。 陈副官见了,连忙上前,开口道,“少帅!不要激动,露丝医生会救八姨太的。” 皇甫琛手掌骨松开了露丝,“说!她到底怎么了?” 露丝医生抚了抚鼻梁处的眼镜,神情严肃,“少帅,您的太太失血过多,需要恢复,我们西医讲究快点恢复,给她注射了一针,再配上一些养血的药物,希望能够尽快养足血,当然还有太太想要活下去的想法。” 皇甫琛听了,手掌发紧地攥住了医生的胳膊,“那岂不是血不够,或者她不想活,都活不了?” 露丝医生低下头,微微点了点头。 皇甫琛瞬间无力地垂落手臂,转头看向了床上的女人,双脚沉重地朝着病床靠近。 片刻之后。。。 病房里头,死一般的沉寂。 病床上的女人,一动不动躺着。 皇甫琛坐在床侧,目光深谙地盯着昏睡的女人,心角凉了一片,手掌颤抖地握住了女人的手,低头看着那手腕包扎的伤口,眸光泛散开。 “就这么想要逃离我?死都不愿意?”皇甫琛沉声喃语,低沉苦涩地发笑,“呵呵~~” “叶嫣然,你的心太狠了!”皇甫琛咬着牙落下声。 “我皇甫琛究竟哪一点令你感到如此讨厌?”皇甫琛自言自语地落下声,双手握住了女人的五只手指头,不敢往前,生怕弄伤了女人的手腕。 皇甫琛趴在床沿,久久说不出话,只是盯着女人久久闭上的双眸,心口空了一大片,空得发疼。 “嫣儿。。。我对你不够好吗?你要什么,本帅都可以给你,为什么要寻死。。。”皇甫琛再次顿住了话语,眼眶红了,再也没有言语,怔怔地看着睡得死气沉沉的女人。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窗外的雨雾停了,四周一片湿漉漉的雨水,冰凉的寒意。 天色泛着白光,一夜过去了。 医馆,二楼的走道里,清空了问诊的病人去了一楼,站着数位笔挺笔挺的士兵,陈副官在一旁的座椅上休憩了一夜,这天亮了,士兵换了岗。 病房里头,皇甫琛目光颓暗地看着女人,握着她手指头的温度,心里一丝丝的希望,在期待。 “嫣儿,醒醒好吗?”皇甫琛凑近了脑袋,低声在女人耳边言语,“睁开眼睛,嗯?” 病床上的女人依旧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皇甫琛气急了,猝然站了起来,指着床上的女人,怒声道,“叶嫣然你要是死了,也别想逃离,你死了还是本帅的女人,生生世世都是!!!” 皇甫琛在病房里头来回踱步,整个神情都焦躁了。 这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陈副官领着露丝医生进了病房。 “少帅,露丝医生来给八姨太看看情况。”陈副官上前说道,抬头间,看见皇甫琛青黑的眼眶,开口道,“少帅,您要不要休息一下?” “别吵!”皇甫琛怒声喝了陈副官,目光专注地看向病床上,露丝正在为叶嫣然听诊,查看。 片刻之后,露丝收起注射器,朝着身后的护士,吩咐了些什么,护士点着头。 “露丝医生,本帅的太太如何了?”皇甫琛一下子横在了露丝的跟前。 露丝看了一眼床上的叶嫣然,又看向了皇甫琛,“少帅,和昨日情况差不多,还要再等等,看看她的意念。” 话落,露丝带着护士出去了。 皇甫琛浑身僵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久久凝滞地盯着病床上的女人。 一旁的陈副官看着自家少帅,心里头沉了沉,想要上前劝说什么,只觉得不合适,悄然退出了病房。 不一会儿,一位护士端着温水和粥汤进来。 护士走向了病床旁,坐着,一勺一勺小心翼翼地往叶嫣然嘴里送。 皇甫琛看着,走上跟前,沉声落下,“给我!你可以出去了!” 护士看向了男人森冷阴霾的脸庞,不敢多说什么,放下手中的白粥汤,离开病房。 皇甫琛坐了下来,伸手端过那碗温热的白粥汤,学着一勺勺地喂入女人的唇边,看着那喉咙微微动了,下滑的速度。 皇甫琛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紧接着喂着。 半个时辰的光景,一碗白粥汤喂尽,皇甫琛看向了一旁的温水,紧接着端来,他很清楚,这人昏迷了,这水还是最重要的,行军打仗,多少伤兵,他见得多了。 “嫣儿,你快点醒来,本帅等你。。。”皇甫琛一边喂着水,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话。 “嫣儿,你醒来了,本帅天天陪你出去走,再也不逼你,不那样对你。。。” 皇甫琛说着说着,自己的意识都迷惘了。。。 直到一杯水空了,皇甫琛的目光深谙地沉落,水杯落向了一旁。 。。。。。 夜色沉了下来,护士来到病房里头,取走了病床下的夜壶,通着尿管。 护士扫了一眼依旧坐在床沿的男人,心间泛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这齐州城的少帅果然是宠极了他的八姨太,和传闻的一样。 护士离开了病房,在外头和陈副官交谈了些什么,随后离开。 片刻之后,陈副官轻声推开了病房的门,轻声走进来,落在病床旁床头的食盒,走上前,“少帅,您很久没有休息了,还是休息一下,实在不行,这医馆二楼,那边还有空的房间。” “出去!!”皇甫琛冷怒的声音喝道。 陈副官闻言,伸手提过一旁的食盒,看着自家少帅,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病房。 皇甫琛一双深不见底的幽潭,眼白泛着血红的色泽,盯着女人一动不动的状态。 猛然起身,双臂将女人抱了起来,搂在怀里,“嫣儿。。你快醒醒!嫣儿,醒过来!本帅跟你说最重要的事!嗯?” 皇甫琛猛烈地摇着女人的身子,“醒醒!本帅跟你说。。。说。。。” 皇甫琛目光慌乱地闪烁,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低头吻了吻女人的额头,鼻梁,又是脸蛋,亲吻着,仔细地亲吻着。 女人平静的脸蛋上,没有一丝色彩。 皇甫琛气急败坏地声音高亢了几分,“嫣儿,你别想就这么逃离我,就算你去了阴曹地府,本帅一样可以抓到你!!听到没有!” 下一刻,皇甫琛猛然将女人搂在了怀中,心中有太多太多的不甘,落寞,随之即来的是剐心的疼痛。 “嫣儿。。。”皇甫琛脸庞揉着女人的脸颊,颓暗的双目落在远处,深深浅浅辉映着忧伤心痛,声音发颤,“嫣儿,本帅真的。。真的中意你,喜欢你。。。真的喜欢你,你说你为什么那么骄傲?为什么总是那么冷冰冰的。。” 皇甫琛手掌摩挲着女人的发丝,摸着女人的脸蛋,“本帅喜欢碰你,是因为真的很中意很中意你。。。不该那么激动,伤了你,你可以说,为什么要寻死!! “究竟为了什么。。。本帅哪点配不上你了?哪点比不上皇甫卓,比不上了?” 皇甫琛吐露的声音颤抖着,心弦拨动着,抽丝般的剥开,一层层最难掩饰的情愫犹如喷涌的泉水一般涌出。 “嫣儿,你不能离开本帅!绝对不能!”皇甫琛心里头紧缩成了一团,“你还要为本帅生儿子,生很多的儿子,本帅一定要你为我生很多的儿子。。。” 皇甫琛越说越悲恸,眼眶越发红,双臂紧紧地收住。 “嫣儿。。。”皇甫琛低头,暗红的唇瓣颤抖地吻住了女人的唇,轻柔地吻着,“别睡了,醒过来好不好?” 沉睡中,叶嫣然仿佛在轻柔的海浪中漂浮,随风远行。。。 时间一点一点的消逝。。。 夜半三更,病房里头亮了檬黄的壁灯,皇甫琛久久地抱着女人靠在病床头,目光灰暗。 皇甫琛见着久久没有反应的女人,搂着却是有着温度,瞬间气恼了,绽开了心窝,一掌托着女人的脑袋,一掌托着女人的肩头,猛劲地摇晃,“叶嫣然!!你给我醒过来!!再不醒!本帅把叶衍海抓了,把叶毅抓了!!通通枪毙!!” 叶嫣然眉心微微动了,小手拨了拨手指头。。。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六十六章 即没休息,更没进食(3000第一更) 叶嫣然眉心微微动了,小手拨了拨手指头。。。 皇甫琛见着女人有了反应,一下子激动了,深邃的鹰眸泛起一丝丝兴奋,“嫣儿?嫣儿?” 皇甫琛伸手拍着女人的脸蛋,“醒醒?” 叶嫣然缓缓地睁开了双眸。。。 一眼望进男人焦急发红的眼睛里,浑身无力地躺在男人胸膛里头,眸色怔怔地看着皇甫琛。 “嫣儿,你终于醒了。”皇甫琛长舒一口气,低头,唇落在女人的唇瓣上,一口吻住了女人的唇。 浅尝辄止。。 皇甫琛不敢再吻下去,怕是又是一个激动,弄疼了女人。 “嫣儿,感觉怎么样?”皇甫琛轻声问着。 叶嫣然眸色怔怔地看着男人,半晌子的沉默,微微蹙了眉头,“我还活着。。” 皇甫琛听了,愣了一下,很快地激动了情绪,重重落声,“活着!!” “本帅不会让你死的!”皇甫琛冷硬的口气,双臂搂过女人,声音低哑,“你会活得好好的,绝对不会死!” 叶嫣然浑身无力,轻抬眼皮,扫着男人的眼睛,“可是人终究会死。。” 皇甫琛闻言,低头,唇摩着女人的额头,目光落在远处,声音幽幽,“真要死,也要等本帅死了,你再随我去。” 叶嫣然淡淡地笑了,这种死而复生,做了很长的梦感觉,浑身都像散了架再重新拼凑,脱胎换骨的感觉,淡然地落在远处。 叶嫣然猛然想起什么,凤眸盯着头顶的男人,“我刚才在梦中,好像听见你说要枪毙了我大哥?” 皇甫琛听了,勾唇笑了,眉目璀璨,所有的阴霾一散而空,低沉落声,“傻女人,那是本帅吓唬你的,就怕你真去阎王殿报道,就再也不回来了。” 叶嫣然闻言,眸色浅酌,声音清幽,“不回来了就不回来,还能如何。。。” “狠心的女人!”皇甫琛勾着女人的下巴,目光深沉了几许,“你死了,想过我吗?” 叶嫣然听了,愣怔了片刻,对上男人深邃如漆的眼睛,一阵恍惚。 “想你作何?”叶嫣然清浅地落声,“我叶嫣然在你皇甫琛心目中何足挂齿,你又不止我一个女人,我更不是你的夫人,死了,还是活着,与你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皇甫琛闻言,整个心口好似被什么堵住了一般,目光深沉地落在女人的脸颊上,微微顿了顿眉色,几分局促和不安,声音低沉, “你。。。刚才在睡梦中,只是听到本帅说要枪毙了你哥哥?” 叶嫣然想了想,缓缓点头,“是这样,好像还有。。。” “还有什么?”皇甫琛焦急地追问,眼底泛起一丝迫切,却又有几分局促。 叶嫣然凝了眉头,“还有你还吼着我父亲名字。” 皇甫琛闻言,眼底的亮光被灰暗取而代之。 “没有听见更多的吗?”皇甫琛心底泛起一丝希望,夹着几分紧张,紧张得令自己都莫名其妙了。 “更多?”叶嫣然看向男人,喃喃言语,“更多是什么?你还要枪毙什么人吗?” 皇甫琛心渐渐沉落,泛着一股失落,动了动唇,想要再次开口说什么,竟然觉得很是说不出口,冷峻刚毅的脸庞紧绷绷得,憋着一口气。 “你说了什么吗?”叶嫣然一脸迷惘,她看出了男人欲言又止的模样。 皇甫琛重重舒了一口气,凝视着女人的双眸,神情几分落寞,闷声道,“没说什么。。” 叶嫣然听了,神情淡淡,沉吟了片刻,“我现在醒来了,别再说枪毙了我家人的话,我不喜欢。” 皇甫琛回过神,伸出手指头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都说了,是骗你的,不会的。” 叶嫣然垂落眸子,静默了,没有再言语。 皇甫琛双臂抱着女人,低头,目光柔情了几许,声音低浅,“肚子饿了吗?让人给你弄点吃的来?” 叶嫣然闻言,微微点头,“嗯。。。” 片刻之后。。。 叶嫣然靠在床头上,一蛊热气腾腾的红枣鸡汤,散发着香气。 “我自己来吧。”叶嫣然伸手要去接过男人手中的碗。 “又矫情了!手放好!”皇甫琛下令的口气落下,坐在床沿,伸手勺了一勺子汤落在女人的唇边,“快喝!寻死觅活的女人,矫情!” 叶嫣然听了,心间愣了片刻,低头喝了一口汤。 皇甫琛继续勺了一勺子汤,声音低沉,“还要不要矫情?还要不要寻死?” 叶嫣然喝着汤,正想回落什么,抬眸间,这才注意到男人那一双发红的眼睛,眼眶泛着几分青黑的色泽,看着几分疲倦。 “怎么不回答?”皇甫琛继续开口,眉心跳突几分心切,“又想着寻死?” 叶嫣然喝下递来的那勺子汤,淡淡回落,“都死了一次了,上天不让我死,不会再寻死了。” 皇甫琛闻言,冷哼一声,手指头抬起,指了指女人的鼻梁,“本帅会派人看着你,再寻死,就枪毙了叶衍海!” 叶嫣然秀眉微蹙了一下,很快散开,静默不语。 一碗接着一碗的汤,叶嫣然硬是被男人喂下了两碗汤。 这时候,门外落下敲门声,陈副官站在门外,“少帅,饭菜都备好了,要送进来吗?” 皇甫琛听闻,扫了一眼叶嫣然,朝着外头落下声,“不用了!送去别的房间。” 皇甫琛起身,目光深色地扫过叶嫣然的脸颊,离开了病房。 不一会儿,一位护士被叫了进来,皇甫琛恐是怕女人又突然寻死,这一闹,着实将他吓掉了魂。 。。。。。。。 病房外,走廊上,另外一间空置的病房里头,摆开的桌子上,盛放满了各色的菜色,羹汤,盛满了一大碗的白饭。 皇甫琛埋头在桌上,拣着筷子,大口大口地吃着饭菜,那吞咽的速度相当惊人,比狼吞虎咽更甚。 陈副官站在一旁看着,不予言语。 病房里头,叶嫣然双脚下了地,护士一见,连忙上前,“太太,您要去哪里?” “我去解手一下,你不用跟着。”叶嫣然回应道。 “不行!少帅交代了,太太做什么都要看紧着。”护士连忙跟了出去。 叶嫣然穿着单薄的衣裳走出了病房,后头的护士紧跟着。 走廊上,四周都站着士兵,见着叶嫣然出来,连忙行了个军礼,“八姨太好!” 叶嫣然眸色淡淡,护士连忙上前带路,“太太,解手地方在那里,我带您过去。” 这时候,皇甫琛在另外一间里头吃着饭,听见外头动静,落下筷子,起身。 叶嫣然刚好走到了那间病房门口,扫了一眼,和男人的起身的双目,交接相对。 “嫣儿,你这是去哪里?”皇甫琛率先开口问道。 “我去解手一下。”叶嫣然扫过男人身后,那一桌残羹冷炙,眸色淡淡,这男人食量惊人,似乎没有什么奇怪。 皇甫琛听了,看向了护士,沉声道,“看好本帅的太太,不得有闪失!” “少帅,我明白。”护士落下声,继续带着叶嫣然朝着解手地方走去。 皇甫琛继续回到房间里头,又是盛了一碗饭,继续吃着。 陈副官见着,心里头微微沉了沉,想了片刻,跟上了前头的叶嫣然。 解手间门口,叶嫣然随着护士出来,至始至终,护士一直跟着叶嫣然,生怕出事,她清楚眼前这位女人是自缢送进了医馆里头。 “八姨太!”一出解手间门口,陈副官迎面上前。 叶嫣然看向了陈副官,淡淡启唇,“陈副官,怎么了?有事?” 陈副官沉了沉目光,重重舒了一口气,“八姨太,有件事我想着还是告诉你。” “何事?” 陈副官正声落下,“您昏迷了两天一夜,少帅一直陪着你,即没休息,更没进食。” 话落,陈副官朝着叶嫣然微微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叶嫣然看着陈副官离开的背影,脑袋里头想着这话,久久反应不过来。 一旁的护士咬了咬唇,开口道,“太太,那位副官说得没错,少帅待您真好,您送进医院这么两天,他都一直陪着你,我看着也是没有休息。” 护士说完了,就不敢再说,因为她是第一次看见如此清冷孤傲的女子,不易让人亲近。 叶嫣然眸色微微沉了沉,继续走向病房。 经过那间房间,叶嫣然停下了脚步,目光落向了房间里头。 皇甫琛背对着叶嫣然,坐在一张横条凳上头,大口大口吃着饭,还能听见那喝汤嗖嗖嗖的声响。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六十七章 肯说喜欢,比登天难(第二更4000) 皇甫琛背对着叶嫣然,坐在一张横条凳上头,大口大口吃着饭,还能听见那喝汤嗖嗖嗖的声响。 叶嫣然怔住了双眸,站着久久没有移开脚步,心里头思量着什么。 房间里头,陈副官余光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叶嫣然,没有吱声,有些事,还是让八姨太自己看看,心里才能明白几分。 皇甫琛专注吃着饭,并没有察觉身后的动静。 叶嫣然见着,垂眸深思了一下,迈着步子,走进里头。 这时候,皇甫琛背对着灯光,猝然抬头,耳朵动了动,转头,一眼对上了女人。 皇甫琛愣了一下,伸手拿过一旁的沾湿的锦布,擦拭了一下唇角,很快自然地开口,“嫣儿,解手好了?”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眸色扫了一眼那一桌的饭菜,已经一扫而空。 “你很饿?”叶嫣然轻声试探道。 皇甫琛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桌上空荡荡的盘子,沉声道,“有点饿。” 头顶的灯光,色泽檬黄,洒在两人身上,镀上一层细碎的光泽,潋滟着两人的眸子,一高一低的差距,对视了片刻。 “你。。很久没吃饭了吗?”叶嫣然声音轻柔地落下,抬起的脑袋,那一双几分深思的眸子撞入男人的瞳孔里。 一旁的陈副官听着,悄然退了出去。 皇甫琛剑眉微微闪了一下,漆黑的双目泛着几分局促,沉思了片刻,勾唇笑得几分不自在。 “嫣儿,怎么这么问?当然不会很久没吃饭,一日三餐,本帅可是一顿都不能少。” 落下话间,叶嫣然第一次正视着男人的眉目,眼眶下那黑青的色泽,檬黄的灯光下,依旧可以看见眼白的红血丝。 “少帅看上去没有休息好?”叶嫣然低声探问,她只是想要证实陈副官口中所说的。 皇甫琛闻言,神色划过一丝慌乱,笑得几分生涩,沉闷的声音,“嫣儿,你都寻死了,本帅能睡好吗?” 皇甫琛长臂揽过女人的双肩,搂着她出了病房,男人的声音高了几分,似在辩解什么。 “嫣儿,你这一寻死,可把本帅愁死了,愁着这你若真死了,这本帅的几个儿子要谁来生。” 叶嫣然闻言,秀眉微蹙,侧目扫了一眼头顶的男人,听着这话,心间泛起几分不悦。 这站在走廊上的陈副官,同样听见了自家少帅说的话,眉头皱紧。 叶嫣然看向了陈副官,两人对视了一眼,陈副官朝着叶嫣然微微摇了摇头,几分焦急地示意。 叶嫣然垂下眸子,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身侧,皇甫琛勾住了女人肩头,扫了一眼外头的天色,眼见着快要天亮了。 “嫣儿,快天亮了,一会休息下,露丝医生再给你检查一番,带你回府。” 片刻之后,病房里头,叶嫣然靠在病床上休憩,一旁搁置着临时搬来的卧榻。 卧榻上的男人,睡得死沉,粗重的鼾声,在房间四周落下。 如此粗重的鼾声,可闻深深的疲倦气息。 叶嫣然喝了一杯水,下了病床,双脚微微朝着卧榻上的皇甫琛靠近。。 叶嫣然站着,瘦弱高挑的身材,立在卧榻旁,低头,凤眸深锁看着卧榻上的男人。 檬黄的壁灯,勾勒着清晰的轮廓,那英挺的鼻梁,再向下,那紧抿的薄唇,犹如刀削一般的下巴。 粗重的鼾声起起落落,沉淀许久未眠的疲倦。 叶嫣然眸色深深看了男人许久,微微弯腰,蹲在男人身侧。 “皇甫琛,我第一次发现。。我看不懂你。。”叶嫣然喃喃言语了句话,又一次起身,落回了床榻。 。。。。。。 晌午时分,医馆楼下。 皇甫琛抱着叶嫣然从上头下来,钻入了汽车里头。 汽车朝着护城河一带开去。 叶嫣然看向了车窗外的飞逝的风景,微微开口,“少帅,这是去哪里?不像是回帅府?” 皇甫琛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低头吻了吻女人的耳垂,低醇的声音,“嫣儿,带你去个地方,相信你会喜欢。” 叶嫣然侧目看向了男人一眼,这一转头,不经意和皇甫琛的双目相撞。 近在咫尺的距离。。。 唇快要触碰到唇。 “嫣儿。。”皇甫琛低沉地唤了一声,暗红色的薄唇一口含住了女人娇嫩还泛着白的唇瓣。 一个缱绻的深吻,舌尖绕着女人的贝齿,舔过每一颗贝齿,皇甫琛的手掌一掌箍住了女人的细腰,一掌捧着女人的脸蛋。 辗转反侧的吻着女人的唇瓣。 叶嫣然呼吸微微屏住了,她浑身原本就无力,没有推拒,只是闭上了双眸,她感觉到男人浓重的气息,夹着温柔的力度。 。。。。 片刻之后,汽车在护城河一带的公馆排楼前停靠住了。 护城河,河面上化了薄冰,已经是河水粼粼,泛着青芽的金丝垂柳。 公馆四周,一排排银杏树笔挺环绕着一排排西式的洋房,树枝上发着绿芽,雨后的清新,几只麻雀在枝头上跳动啄食。 汽车停靠住。 教缠的唇瓣松开了,皇甫琛双臂搂着女人的双肩,搂在怀中,双头交叉,落在各自的后背。 男人弯着腰,声音低沉,“嫣儿,还会寻死吗?” 叶嫣然被亲吻出几分血色的唇瓣,微微动了动,缓缓地摇了摇头,“不会,死过一次了。” “下车吧。” 皇甫琛拉着叶嫣然下了汽车,这才下车,不远处一位金发碧眼的洋人朝着皇甫琛挥手激动地叫道,“少帅!少帅!” 陈副官看了过去,立刻示意皇甫琛,“少帅,是约翰先生。” 约翰先生跑了过来,奔到皇甫琛跟前,立刻竖起了大拇指,激动地称赞道,“Good! Good! That''s very kind of you to dance。。” 约翰先生喋喋不休说着,皇甫琛皱了皱眉头,看向了陈副官,“这洋毛子叽里咕噜又在说什么。” 陈副官干笑了声,“少帅,属下也听不懂,一会李翻译员过来,还是问他一下。” 一旁的叶嫣然听着约翰先生说着,眸色微微泛起几分不可思议,看向了身侧皇甫琛。 “少帅!”叶嫣然平静地出声,“这位先生称赞你那晚上舞跳得真好!” 皇甫琛一下子回过神,看向了叶嫣然,“你不是去东渡留洋,怎么还听的懂西洋的文?” 叶嫣然抬眸,看着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睛,深褐色的瞳仁。 “少帅,我曾经在传教士的教堂呆过,还和那里的修女一起出去分发过义饼,自然懂得些西洋文。” “Good!Learn so fast!”一旁的约翰先生喋喋不休地说着。 叶嫣然越听约翰先生说的,越蹙了眉头,眸色几分深色地落在皇甫琛身上。 皇甫琛对上叶嫣然那怪异的打量之色,“嫣儿,怎么了?这洋毛子还说什么?” 叶嫣然盯着男人的眼睛,微微动了动唇,“他说。。他说您学跳舞学得真快,就几天的功夫。。” 叶嫣然的话还未落下,皇甫琛整个脸庞暗了下来,泛着几分涨红的怒气。 皇甫琛迅速转身,一个铁臂横了过去,拽着约翰先生衣领,拖了出去。 “oh~~no!What’shappened?oh~~no~”约翰先生一阵阵哀嚎声,整个身躯被皇甫琛拖到了护城河边。 叶嫣然惊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旁的陈副官忍不住暗暗笑了。 叶嫣然听见后头陈副官的笑声,转头,“陈副官,少帅是何时学跳舞的?” 陈副官一下子止住了笑声,正声落下,“八姨太,少帅就在宴会之前,那些天学会的,少帅带着您去宴会,就是想要和您共舞一曲。” 叶嫣然听着,轻声应了一句,“噢~~” 陈副官见着叶嫣然淡淡的反应,顿了顿,又是开口道,“八姨太,其实少帅从来不参加这些洋人举办的宴会,这些洋人都是有目的地接近少帅,想要获取更多开发西部五省的利益,少帅向来都是排斥的。” “既然排斥,那为什么还要参加?”叶嫣然不是很理解地开口。 陈副官抬手整了整头上的军帽,顿了顿,“八姨太,少帅那是因为您。” 叶嫣然听了,几分不悦和不屑,“陈副官,您这话说的,少帅去不去参加宴会和我有何关联?” “八姨太,您别不信!”陈副官焦急地解释道,“您从建州回来后,少帅就搜罗了许多洋人的玩意儿,少帅可能以为,八姨太您留洋归来,该是喜欢这些。” “因此,那几日少帅可是硬着头皮学了跳洋人的交际舞。。”陈副官观察叶嫣然的反应,继续说道。 叶嫣然双眸落在远处,皇甫琛已经大跨步折回,一身新换上的军装,身材高大健硕,走起路来威风凛凛的模样。 叶嫣然若有所思,那些日子,男人异常的反应,心间划过一道微澜。 陈副官见着,连忙压低了声音,“八姨太,属下今日多嘴了,请您见谅。” 叶嫣然平静地回落,“无碍,陈副官放心,我不会说的。” “嫣儿!”皇甫琛大跨步走上叶嫣然跟前,横手勾住了女人的双肩,几分不自在的神情。 “嫣儿,那些洋毛子净喜欢胡说八道,别听他的,走!本帅带你去看看新房子!” 一座金碧辉煌的公馆建筑门前,白色栅栏围成的前院。 皇甫琛搂着女人的细腰,另一只铁臂好似大刀阔斧一般地挥了挥,声音洪亮,气势恢宏一般的口气,“嫣儿!看看!这一处公馆本帅买下了,送给你,看看喜不喜欢?” 叶嫣然听着男人得意洋洋的口气,又想起陈副官先前说的话,静默了。 皇甫琛见着女人没有回应,一下子疑虑地侧过头,双掌握着叶嫣然的肩头,双眸深谙地盯着。 “嫣儿,怎么了?喜不喜欢?怎么不回答?”皇甫琛再次询问道。 叶嫣然抬起眸子,看着男人,撞入那一双深褐色的瞳仁里,她看见了男人的期盼,这是她第一次认真地发现。 叶嫣然低头,淡淡地回落,“嗯,挺好。挺喜欢的。” “哈哈哈~~”皇甫琛闻言,眼底的光泽深了几分,洪声大笑,长臂揽过女人的肩头,“嫣儿,你喜欢就好!听你说句喜欢,简直比登天还难!难得你肯说喜欢了!” 叶嫣然听着男人爽朗的笑声,看着男人眼角微微敛起的细纹,心间最深处好似一池春江水轻轻荡漾。 “走!看新房子去!”皇甫琛弯腰,一把打横抱起了地上的女人,大跨步朝着公馆里头走去。 公馆门口站着两排仆人,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少帅好!八姨太好!”众仆人齐声落下。 皇甫琛抱着女人大跨步走进公馆里头。 这时候,一位身着长衫的管家走上跟前,恭敬地落下声,“少帅,八姨太,西餐都准备好了。”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六十八章 谢谢抬爱,中意上我(4000第一更) 公馆的餐厅里头,拉长的西式象牙白餐桌,摆满了两盘刚刚出煎锅的牛排,已经各式西式甜点,切好的果子。 餐桌中间玉白色的花瓶里头插满了粉色的玫瑰花,花瓶两侧各放置着三柱蜡烛的烛台,因为是白日,没有点上。 皇甫琛揽着叶嫣然进来,两位穿戴整齐的仆人上前,“少帅,八姨太,可以用餐了。” 皇甫琛大手朝着仆人挥了挥,两位仆人连忙退了下去。 叶嫣然走到餐桌前,眸色清浅地落在餐桌上,若有所思。 皇甫琛军靴落在女人的脚跟后,双臂从后头搂住了女人,声音低醇,“嫣儿,怎么样?喜欢吗?坐下来用餐?” 叶嫣然抿了抿唇瓣,“嗯,你也饿了吧,坐下来一起吃吧。” 皇甫琛闻言,眉色挑开了一抹喜色,唇角漾开笑意,“好~~” 皇甫琛扫了一眼双扶手重实的椅子,连忙上前,双臂拉开了椅子,“嫣儿,过来坐!” 叶嫣然瞧着,眼底划过一道惊异,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何时变得如此有礼,心里竟然觉得几分滑稽,却是没有表露出来。 叶嫣然朝着拉开的椅子坐了下来,皇甫琛目光专注地落在女人脸上,久久没有落下手。 叶嫣然抬头,看向皇甫琛,浅声道,“少帅,您也去坐吧,别站着,一起吃吧。” 皇甫琛听着,心间泛起说不出的喜悦,唇角的弧度勾得越发大,“好!” 皇甫琛落下手掌,正要朝着自己座位走去,这才迈出步子,剑眉皱了起来,他瞧见这么长这么大的桌子竟然就两个座位,还有一个竟然隔着最长的桌距,在桌子最那头。 皇甫琛来回看了一眼,那座位和叶嫣然隔着最远的距离,脸色暗了下来。 “来人!”皇甫琛重声落下。 不远处的一位仆人连忙上前,“少帅,有何吩咐?” 皇甫琛手掌指了指桌角另一头的座位,不悦的声音,“把那个椅子搬这边来!一群废物,本帅吃个饭,整个那么远做什么!” 仆人听了,几分尴尬地神色,抬头,“少帅,这可是按照洋人用餐的方式,这一男一女就是这么个摆放的。” 皇甫琛听了,剑眉皱了一下,沉声落下,“洋毛子这规矩整得有病!去!立刻去把椅子搬过来!” “是是是!少帅!”仆人闻言,连忙招呼了另外一个仆人,扛起那椅子,搬了过来。 “放这里!!”皇甫琛指了指叶嫣然身侧的位置。 仆人将椅子按照所指的落在了叶嫣然身侧,然后赶紧退到远远的一旁去。 叶嫣然瞧着这一下子拉近的距离,眸子微微闪烁了一下,不知道是啥感受。 皇甫琛正要落座,目光落在叶嫣然坐在的主座上,突然又觉得几分不对劲。 “嫣儿,本帅是一家之主吧?”皇甫琛挑高了几分口气,似有所指。 叶嫣然听了,眸色扫了一眼座椅,站了起来,“我和你换一下!” 叶嫣然朝着那搬来的椅子走去,心里想着这男人根深蒂固的思想,令人觉得几分好笑,刚才还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这么看来,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皇甫琛见着女人坐了下来,朝着主座坐下。 叶嫣然声音淡淡落下,“少帅,你可知洋人的男女那样用餐,取之何意?” “何意?”皇甫琛伸手取过桌上的一瓶红酒,朝着一旁的仆人招手。 叶嫣然眸色落在桌上那一瓶玫瑰花,声音清幽落下,“一男一女无论从何时开始,都是平等的,相视而坐,同样的处境,同样的心境,有着距离,几分清晰,几分模糊,可以有着各自的心思想法。” 话落,叶嫣然用一种傲气的眼神,落在男人脸上,幽幽的眸光盯着男人的眼睛。 皇甫琛被女人突如其来的眼神,弄得几分莫名,微微蹙了眉心,“嫣儿,你这话意思,你若在心里偷偷想着别的男人,本帅也要放任置之?” 叶嫣然听了,几分好笑地看着男人,“少帅,嫣然在和你谈的是平等。” 一旁的仆人为两人倒了两杯红酒,连忙退到远远地一旁。 皇甫琛闻言,突然饶有兴趣,双臂落下,端起了一旁的酒,低头嗅了嗅,“嫣儿,那你告诉本帅,何为平等?” 叶嫣然沉了沉眸色,平静地开口,“先不说芸芸众生皆是平等,就说这男女之间的平等。” 皇甫琛低头喝了一大口高脚杯中的红酒,几分不是那么满意的神情。 “嫣儿,你是想告诉本帅,相敬如宾吗?” “不只是相敬如宾。”叶嫣然很快地接了男人的话。 “噢?”皇甫琛几分好笑的意味,反问道,“嫣儿,继续说!” 叶嫣然顿了顿眉色,沉吟了片刻,看着男人的眼睛,正声道,“这男女之间的平等,包括在想法和作为上,除了相爱忠贞对方,更需要尊重,自然,这相爱的男女,只能拥有对方一人,男子不能三妻四妾,女子不该朝秦暮楚。” 皇甫琛眼底的目光深了几分,凑近脑袋,声音几分探究,“嫣儿,你想要这样的平等?” 叶嫣然挑了挑秀眉,很是自然地回落,“这一直都是我想要的。” 皇甫琛闻言,唇角微微抽了下,下一刻,洪亮的笑声落在餐厅里头,“哈哈哈~~哈哈哈~~” 皇甫琛笑声高亢洪亮,退到远处的仆人听了,都抬头偷偷看向了这边。 叶嫣然听着这笑声,心里头几分发麻,声音冷了几分,“少帅,嫣然说的话,让你觉得这么好笑吗?” 皇甫琛止住了笑声,手掌勾起了女人的下巴,目光灼灼,“嫣儿,本帅一直以为你的骄傲,是对什么都不屑一顾,想不到你的野心比本帅想得要大得多,不只是本帅的夫人,还必须是独独你一人。” 叶嫣然眸底的色泽暗了下来,看着男人的眼睛,几分失落,“少帅,您还是没听懂。" 叶嫣然垂落眸子,双手拣起桌上的刀叉,轻声落下,“少帅,用餐吧,这牛肉凉了就硬了,入口不佳。” 皇甫琛见着,手掌又一次抬起女人的下巴,不依不饶,一双锐利的鹰眸凝视着女人的眼睛,“该不会本帅不应你这样的要求,你才寻死的?” 叶嫣然勾唇冷笑,“我以前有跟你提过这事吗?” 皇甫琛沉了沉眸色,心里寻思着,的确没有。 皇甫琛见着女人开始用餐,心里头几分发堵,再次落声,“嫣儿,你说说,本帅对你不好吗?虽是八位太太,最宠的依旧是你。” 叶嫣然动作文雅地切了一块牛肉,落在嘴里,浅声道,“少帅,您这好有时候让人喘不过气,却又不是你心底的好。” “不是心底的好!!”皇甫琛声音重了几分,双掌一下子握住了女人的双肩,“叶嫣然,那你说明白,想要什么?” 叶嫣然眸子凌厉地落在男人眼睛里头,勾唇反笑,“少帅,我想要什么,说得很明白了,你一直没听明白。” 皇甫琛整个脑子混乱了,剑眉深锁,口气冷硬,“嫣儿!那你说明白!!再说明白点!” 叶嫣然落下手中的刀叉,声音轻灵,“少帅,我死了一回了,既然没死,那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叶嫣然想要平等和自由。” 皇甫琛脸庞紧绷,铜色的肌肤泛着一层光泽,刚毅的线条流露出几分冷硬的神态。 叶嫣然凑近了脸蛋,轻灵美丽的眸子盯着男人的脸庞,声音几分复杂魅惑,“少帅,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叶嫣然的心吗?你给我想要的,我也给你想要的。。” 皇甫琛深褐色的厉眸涣散开,又狠狠地收缩,唇角漾开了复杂的笑,沉闷,“呵呵~!” 男人的手掌一把捞过女人的脖颈,凑近了薄唇,“嫣儿,你还是等不住了,想要夫人的位置?还要本帅将那些太太都休了?” 叶嫣然泛着几分白的唇色,这失血过多,血色还未恢复完全,那双轻灵的眸子却是清晰得透亮。 女人纤细白希的手覆上了男人的胸口,声音低柔,“少帅,不知您听过以心换心吗?” “这是何意?”皇甫琛剑眉又一次锁住了,被女人覆上的心口莫名地跳动,跳得很快。 深邃的鹰眸泛起一缕缕复杂的情愫,缠绕着心口,他越发觉得这女人和以前又是一番形态,完全不认得样子,他愈发明白为何阿卓当年能够如此迷恋这个女人,即使是这女人失了身,他都义无反顾。 叶嫣然唇角微扬,眸子清冷之意又一次范散开,“少帅,您这行军打仗,布阵杀敌都那么聪慧,岂会不明白我的意思?” 皇甫琛一下子发急了,双臂揽住了女人的双肩,口气焦急透着几分怒气,“说明白!!本帅不喜欢绕圈子!” 叶嫣然直视男人的眼睛,像是要盯进男人的眼底,声音幽幽地落下,“少帅,若要嫣然爱你,你可否爱我?” 皇甫琛愣住了,心底泛起一股子说不出的汹涌澎湃,爱这个字在他的意识里,就是女人的事,和男人无关。 叶嫣然见着男人久久盯着自己,没有回落,眉色间泛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和自己心里预想的差不多。 叶嫣然收回手,伸手再次拣起桌上的刀叉,在心里深深舒了一口气,微微敞开的心门在缓缓关上,“少帅,用餐吧,嫣然随口说说罢了。” 皇甫琛见着女人垂下的眸子,心里头排山倒海地发急,宽厚的手掌一把握住了叶嫣然持着叉子的左手。 “嫣儿,本帅中意你!” 叶嫣然握着叉子的左手微微颤了一下,心弦跟着拨动了一下,很快沉落了下去。 “就像少帅您在铁匠铺中意了一把上好的匕首,那样中意吗?”叶嫣然几分自嘲的笑意,言语清冷。 皇甫琛深锁的剑眉,越发蹙紧,不明所以,愣怔地点了点头,“可。。可以这么说。” 叶嫣然垂落眸子,“匕首久了会生锈,也会老旧,终究要换一把新的匕首。” “嫣儿!!”皇甫琛声音重了几分,“你这是在锱铢必较吗?本帅都已经说了,中意你!!这样的话,本帅第一次说,还是对你说,嫣儿,你该知足了!” 叶嫣然勾唇轻笑,眸色似笑非笑地落在男人脸庞上,“少帅,嫣然知足了,谢谢您的厚爱,会中意上我,用餐吧。” 叶嫣然抽回了被男人握住的左手,继续低头切着牛肉,叉进了一块,落在口中,心弦还是几分未定,耳边不停地回荡着男人说的话语。 皇甫琛见着,剑眉深锁未散开,伸手拿过桌上的刀叉,又是看了叶嫣然几眼,若有所思。 皇甫琛手中的叉子一下子叉起了盘子里头的牛排,低头咬了一大口,咬了一会儿,看向了一侧的女人,低头,很是认真地切着一块又一块的牛肉,动作文雅地落在口中细嚼慢咽。 女人小巧唇嚼着牛肉,一双纤纤如玉笋的小手,切着盘子中的牛肉。。。 皇甫琛不知不觉地被吸住了双目,只是愣愣地看着。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六十九章 娶你为妻,为你正名(5000) 女人小巧唇嚼着牛肉,一双纤纤如玉笋的小手,切着盘子中的牛肉。。。 皇甫琛不知不觉地被吸住了双目,只是愣愣地看着。 “少帅,您不吃吗?”叶嫣然眸子落向了身侧的男人,她被这么盯着,心底十分不自在。 “嫣儿!”皇甫琛又一次握住了叶嫣然的手,声音透着几分焦急,“这次是本帅鲁莽弄伤了你,本帅也是中意你,喜欢你,这样你能不能明白?” 叶嫣然心间泛起说不出的异样,几分颤动,几分失落,这不是自己想要的。 “明白。。用餐吧,别一直看着我。”叶嫣然淡淡地回落。 皇甫琛见着,叉了牛肉,猛地咬了一大口,那双目落在女人脸上,好似咬了女人生嫩一大口。 一顿餐毕。 叶嫣然拿起一旁的餐布擦拭了下嘴角,站了起来,“少帅,我去看看这个公馆。” 皇甫琛见着,伸手一把拉住了女人的手臂,“这公馆送给你了,想要怎么样都行!本帅还有些事要处理,一会出去,晚上会回来陪你用餐。 叶嫣然余光扫了一眼皇甫琛,微微点头,“我明白,嫣然先失陪了。” 叶嫣然朝着公馆大厅走去,皇甫琛见了,朝着不远处的仆人示意了一下,仆人连忙跟了叶嫣然出去。 皇甫琛落下手中的刀叉,对于这样的西餐,他吃得不是很得劲,伸手拿过桌上的一杯酒,猛地灌入,一杯饮尽。 公馆门外,皇甫琛上了汽车,车门外站着陈副官,正要合上汽车门。 “陈副官,一会在附近酒楼停一下,弄点酒菜,本帅还要吃点。” 陈副官听了,愣了一下,很快明白地点了点头。 车门刚要再次合上,皇甫琛又一次抬手,“对了!让管家派人送点玫瑰花过来,给八姨太,别忘了每天都要,和在帅府一样。” 陈副官闻言,转身朝着公馆走去,和门口的仆人交代了一下,仆人点头朝着里头走去,去找管家说。 不一会儿,公馆门口的汽车启动了。 皇甫琛目光深沉,心里头对于叶嫣然前几日的寻死,心有余悸,想了一会。 “陈副官,蔷薇那里怎么样了?人还没弄回来吗?不过是个丫鬟,皇甫慕卿总不可能还要扣押着?” 陈副官坐在副驾驶座上,转头道,“少帅,估计很快了,派去的人应该很快会回来了。 皇甫琛听闻,没有再言语,闭上双目休憩,脑海里开始浮现叶嫣然说的那些话语,越想越觉得生涩难懂。 这女人看是念书多了,一口文绉绉,让本帅去猜她的心思,猜来猜去,皇甫琛觉得心里头很累! 罢了罢了!本帅已经对她够好了! 。。。。。。。 建州城,夕阳的余晖落下了天际。 公馆四号一远,二楼的房间里头,一阵阵娇吟声传来。 房间里头,床榻上,男人匍匐在女人青涩的身体上,往死里蹂躏。 “慕。。慕大哥。。。”蔷薇泪水盈满的眼眶,一双小手紧紧地抓住了男人腰板,“嗯。。。” 皇甫慕卿舌头卷着女人的肌肤,落在心口处,舔着青涩的果子,一口含住,松开,不停地玩弄。 片刻之后。。。 落下男人舒畅的低吼声,女人最颤抖的哭声,一切落下帷幕。 蔷薇浑身发抖趴在皇甫慕卿胸膛上,止住了哭声,喘息着,这数日来,被男人无休无止地折腾,弄得她越发觉得不认识眼前的慕大哥。 “蔷薇,皇甫琛派人来救你了。”皇甫慕卿沉声落下,手掌摩挲着女人光滑的后背,轻轻地拍了拍。 蔷薇听闻,微微平息了喘气,抬眸,羞涩地开口道,“慕。。慕大哥,那我。。我回去跟小姐说下,我来这里陪你。” 皇甫慕卿顿了顿目光,“说什么!先不要说!你先跟皇甫琛的人回去。” “啊?为什么?”蔷薇不明所以地反问。 皇甫慕卿双目里划过一道阴狠之色,手掌摩挲着女人的心口肉,“蔷薇,慕大哥还有点东西在皇甫琛手中,你替去为我拿来!慕大哥知道你是叶小姐的贴身丫鬟,她待你如姐妹,又是皇甫琛正宠着的女人,你去取应该易如反掌。” 蔷薇听了,一下子紧了心弦,“慕大哥,那是什么东西?很重要吗?” 皇甫慕卿揉了揉女人头发,“对!对慕大哥来说,那很重要!是一把钥匙,银制的,具体的,我有图给你,你照着找就是了,皇甫琛应该会随身携带,或者是放在重要隐蔽的地方,你在帅府出入自由,而且皇甫琛在叶小姐那里过夜,这衣裳什么的,你也好翻找。” 蔷薇沉了沉眸子,想了一会,几分忧伤地开口,“慕大哥,我知道你和少帅有些恩怨,具体的我虽然不懂,不过,害少帅和小姐的事,我不会做。” 皇甫慕卿闻言,脸色沉了几分,突然对眼前这个丫头有了几分不可思议的惊讶,原以为只是个傻里土气的小丫头,想不到竟然有如此的忠诚之心。 皇甫慕卿眼睛转了转,浮现暗色,低头亲吻了一口蔷薇的唇,“傻丫头,不会害皇甫琛,他现在是镇军主帅,谁能够害得了他!更不可能害了你家小姐,慕大哥和你家小姐没有仇怨,何况她还帮过我!” 蔷薇眸子眨了眨,脸颊通红通红的,心里想着是一把钥匙,应该不会什么问题吧? 蔷薇想了片刻,“慕大哥,我可以帮你,自不过我。。。就是。。。” 蔷薇欲言又止,皇甫慕卿看出了小丫头心里想什么,连忙低头吻着女人,低柔地哄道,“放心,慕大哥要了你的清白身子,会对你负责,等你钥匙取到,过来找慕大哥,慕大哥立刻娶你为妻!” “为妻?”蔷薇震惊地瞪大了双目,在心底她从来没有想过为妻,自是知道不配,想着能够为妾都心满意足了。 “怎么?不信?”皇甫慕卿几分痛心疾首的模样,手臂抬起,信誓旦旦地开口,“蔷薇,慕大哥在这里向你立誓,若是今后我皇甫慕卿没有娶你叶蔷薇为妻,定当遭。。。” “不要!”蔷薇连忙脱口而出,伸手一下子捂住了男人嘴巴,“慕大哥,我相信你!不要发毒誓,多不好。。” “呵呵~~!”皇甫慕卿舒心地笑开了,心里头舒了一口气,早料到这小丫头会心疼自己。 “傻丫头,慕大哥等着你回来,慕大哥也很期待娶你为妻的那一刻!”皇甫慕卿伸手搂过了女人,紧紧搂在怀中,目光落在远处,腾起一股股邪狠之气。 蔷薇靠在男人的胸膛里头,一阵颤抖地天旋地转,激动的泪水溢出,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会遇见皇甫慕卿这样的男人,心里甜滋滋得开心。 。。。。。。。 三日之后,入夜时分,帅府。 会客厅里头,一圈圈麻将声落下,朱碧莲百无聊赖地和一群女人搓着麻将牌。 “三姨太,我怎么最近都没有看见您家的少帅?”一位富商的姨太太开口询问朱碧莲。 朱碧莲摸着牌,一脸愠怒之色,“别提了,少帅被那小妖精彻底勾了魂魄,弄到洋人公馆去了,这哪里还有我这旧人的份儿?” “你家少帅还真是偏心,这般冷落了你!”一旁的太太打着牌,附和言语道。 朱碧莲冷笑着自嘲,“陈婉婉都被那小蹄子弄死了,我呐,能够保住命都不错了,少帅迷恋她,那简直就跟了招了魂,下了蛊!” “三姨太!!三姨太!”这时候,外头跑进一位气喘吁吁的丫鬟,朝着朱碧莲焦急跑来。 “死丫头,瞎嚷嚷什么!一会牌气都被你嚷嚷没了!”朱碧莲伸手戳了一下丫鬟的脑门。 丫鬟连忙递上一包的草药,“三姨太,您快看!快看这是什么?” 朱碧莲伸手接过那包草药,打开了包裹的黄油纸,低头嗅了嗅,“这什么?” 丫鬟喜儿连忙开口道,“三姨太,我问了府上的大夫,说是避子药!” “避子药?!”朱碧莲惊讶了,“怎么会有这东西?” 任谁都知道,这少帅想要儿子,每位太太都巴不得怀上孩子,根本不会吃避子药这东西。 “三姨太,您可知喜儿从哪里搜到这东西?” “哪里?”一桌打麻将的女人都来了兴趣。 丫鬟喜儿凑近,低声言语道,“在八姨太屋里,抽屉里头,光明正大搁着呢!” “不会吧!” “天呐!”一桌子打麻将的女人皆是惊讶了,朱碧莲眸色深了几分,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说着纳闷了!”朱碧莲若有所思开口,“这少帅日日夜夜往那小践人屋里头跑,这肚子久久不见动静,这原来是自己备了避子药!” “三姨太,那小践人分明就是还想着卓少,不想给少帅生孩子!”丫鬟喜儿笃定地落声。 朱碧莲漾开唇角,笑开了,“有意思!真不知道,少帅这求子心切,这若知道小践人自己弄掉了他播的种,会不会一怒之下,禁闭了她?” 朱碧莲朝着众人挑了挑眉色。 “我猜着会!”众位打牌的太太面面相觑地笃定。 “三姨太,少帅会不会禁闭了八姨太,喜儿不懂,但是勃然大怒肯定会的!不责罚都说不过去了!”丫鬟喜儿扬了扬唇。 朱碧莲得意地发笑,站了起来,看向了喜儿,“你这丫头,怎么会跑到那小践人屋里头?” 喜儿得意地挑眉,“这不是少帅和她都在,那践人的小跟班蔷薇也不在,寻思着随便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想不到竟然发现这个!” 朱碧莲伸手点了点喜儿的脑门,“真是机灵的小丫头,有赏!一会儿去我屋里头,挑个中意的镯子,拿去!” “谢谢三姨太!”喜儿连忙叩谢。 话落,朱碧莲整了整头上的发饰,兴奋地扬声,“几位太太,今日儿不打牌了,这押着的钱,你们分了去!” “哎呦呦!”一位贵妇人连忙嗤笑道,“三姨太,你这是要立刻赶去告诉少帅?” “告诉他做什么!”朱碧莲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告诉他,他顶多惩罚了一下小践人,过一阵子,又是相安无事了!” “三姨太,那你要去哪里?”丫鬟喜儿惊讶地开口。 朱碧莲眼底划过一道狡黠,“去打电报,这事儿,还是要让老夫人和夫人知道,就说有人要弄死您的宝贝曾孙子,老夫人还不气得一口血嗝了出来?” “三姨太高明!”丫鬟喜儿连忙竖起了大拇指。 朱碧莲摇着腰肢,一步三摇出去叫车子,心里头越发兴奋,这事儿还是要弄大了好。 。。。。。。 护城河的公馆,夜色沉沉。 餐厅里头,餐桌上摆满了西式的餐点,换了些花样,点燃了白色的蜡烛,烛火闪烁。 烛光朦胧了叶嫣然的脸蛋,三日的休息,血色恢复了,氤氲上一层莹润娇嫩的光泽,看着惹人几分垂帘。 “来!嫣儿!喝一杯!”皇甫琛抬起桌上的一杯酒,朝着女人几分暧昧地扬声,心里头又一次热燥鼓鼓。 叶嫣然抬眸,对上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睛,微微漾了漾唇角,伸手轻柔地抬起那一杯红酒,落在唇边,轻柔地抿了一口。 皇甫琛见着女人喝了酒,跟着低头喝了,却是一抬杯子,一大杯落了空,见了底。 叶嫣然见着,愣了一下,心里头不禁觉得几分好笑。 “少帅,这葡萄红酒不是这样的喝得,要慢慢喝!”叶嫣然轻声提醒道。 皇甫琛听了,蹙了眉头,“嫣儿,那你喝给本帅看看,该怎么喝?” 叶嫣然闻言,纤纤玉手,手指头扣住了高脚杯的杯托,轻轻地摇晃了一下,“这酒要这样先摇一摇,以前留洋时,很多人都是这样做,说是葡萄酒有沉淀。” “然后,在这样,落在唇边,喝一口,慢慢品尝它的味道,慢慢的慢慢的喝下,入了喉,能够感受到甜涩的味道,这样最好。” 叶嫣然一边说着,又是低头喝了一口。 至始至终,皇甫琛目光灼灼落在女人细致的动作,落在那一颦一笑,一言一语的举动,喉咙上下翻滚了下,越发燥热。 “嫣儿,你这样真迷人!”皇甫琛低沉地落了声,眼底腾起一缕缕痴醉之意。 冷不丁的一句话,叶嫣然听着,脸颊泛起了几分红晕。 “嫣儿!”皇甫琛伸手一把握住了女人的手,“你那日的话,本帅寻思了许久,本帅决定了!” “决定了什么?”叶嫣然几分惊愕,这突如其来又提及那日的谈话。 皇甫琛又是一只手掌握住了女人的双手,目光灼热,喉咙不停地上下翻滚,鼓足了气,“嫣儿,本帅再娶你一次,娶你为本帅的夫人!” 叶嫣然手心中的酒杯停顿住,眸色凝滞了,流光溢彩的眸色在这一刻停顿,心间腾起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落在男人刚毅的脸庞,清晰的轮廓,心弦一点点拨动。 皇甫琛双掌越发紧握着女人的双手,声音温柔,“嫣儿,本帅思来想去,这本帅的儿子一定是你生的,还是先让你正名,这样不委屈了你,你也就不能再耍性子,可好?” 叶嫣然低头,垂着眸子,心口越发颤抖了,手心中的杯托攥了又攥,眸色荡漾开复杂的情愫。 “嫣儿,怎么不说话?”皇甫琛这会儿越发焦急了,这样的话说出来,他想了很久,总觉得高高在上的面子要拉下了许多,若是这女人驳了自己的面子,皇甫琛相信自己一定会暴怒的! “嫣儿?快回答!”皇甫琛焦急地再次开口。 叶嫣然抬起眸子,脸颊已经发烫了,心口跳得很快,喃喃言语,“皇甫琛。。你不是说。。做你的夫人,一定要生了儿子,才可以正名吗?”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七十章 本帅之见,驯马如何?(6000第一更) 叶嫣然抬起眸子,脸颊已经发烫了,心口跳得很快,喃喃言语,“皇甫琛。。你不是说。。做你的夫人,一定要生了儿子,才可以正名吗?” 皇甫琛闻言,很是自然地挑高了眉梢,几分倨傲,口气凛然,“嫣儿,那你就为本帅生几个儿子!这事本帅看,就这么说定了!” 叶嫣然蹙着柳眉,“说定什么?” 皇甫琛手掌松开女人的双手,站了起来,绕到女人座椅身后,双臂朝着前头环住了女人,“本帅娶你为妻,你为本帅生儿子!如何?” 叶嫣然跳动的心在这一刻停顿,眸光暗了下来,“少帅,这是交易吗?” “交易?”皇甫琛几分纳闷的神情,“嫣儿,这怎么是交易!你不是说喜欢平等,这样子,你为本帅夫人,不再是八姨太,自然平等了。” “你。。。”叶嫣然被弄得哑口无言,却是几分有口难辩的感觉。 “好了好了~~”皇甫琛低头,落在女人脸侧一吻,“又要耍性子?本帅都要为你正名了,不开心吗?” 男人的手指头勾起女人的下巴,硬是扳了过来,“嫣儿,你这是什么反应?怎么不笑?还不开心吗?” 叶嫣然眸色怔怔地落在男人的眼睛,看了片刻,微微动唇,“皇甫琛,那要是我真的生不出儿子呢?你这为我正名了,又该如何?” 皇甫琛愣了一下,皱紧了眉头,“胡说八道什么!!你叶嫣然是个女人,是个女人就会生孩子!生个十个八个总有一个儿子!” “你!”叶嫣然一下子气结了,抬起手指着皇甫琛的鼻子,“皇甫琛,我不是专门为你下崽的母猪,你喜欢找谁生找谁去!少帅夫人怎么了?我叶嫣然还不要了!” “不要?!”皇甫琛声音冷了几分,一下子将座椅上的女人拽了起来,手掌压在了自己的双腿上。 “叶嫣然,你这个样子,又在发什么脾气!”皇甫琛双掌捧住女人的脸蛋,“本帅待你这么好,想着给你最大最荣耀的名分,还必需求着你要了?” 叶嫣然一双凤眸盯着男人眼睛,脸蛋被男人宽厚手掌捧住,挤出了白希的肉肉,几分气得快要哭出的声音。 “皇甫琛!我就问你,若是我生不出儿子,是不是这少帅夫人头衔还得摘了去?” 皇甫琛闻言,一下子沉沉地笑出了声,“嫣儿,原来你在担心这个!怎么会呢?我皇甫琛决定了,娶你当夫人就是夫人!绝对不变!” “那你的儿子呢?你不是心心念念一个儿子来继承你的宏图大业?”叶嫣然一字一句地落下声。 皇甫琛双目深谙,沉思了片刻,“嫣儿,你这话绕得本帅头晕了,这儿子你一定生的出!别再绕了!笑一个,给本帅看看!” 皇甫琛双掌捧起女人的脸蛋,低头啜了一口女人的唇瓣,“嫣儿,快笑一个,开心吗?” 叶嫣然盯着男人的眼睛,哽在喉中的话语,说不出来,这究竟是什么和什么,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说什么他都不懂,这心里究竟是该开心还是该哭泣。 “嫣儿。。。”皇甫琛抱着女人,双掌搂抱得很紧,低头吻着女人的唇瓣,“爱不爱本帅。。嗯?” 叶嫣然浑身一颤,几分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双唇教缠地吻着,粘液混合着男人的舌尖,探入女人的檀口。 “嗯。。”叶嫣然低哼出声。 “嫣儿,本帅待你如此好,心里开心吗?”皇甫琛再次低声询问道。 叶嫣然抬起轻灵的凤眸,看着男人那很是了不得神情,微蹙秀眉,几分自嘲的意味,“少帅,这是要嫣然对您感恩戴德了?” 皇甫琛浑然不觉的异样,揉了揉女人的细腰,声音灼热吐着气息,洒落在女人的脸蛋上,“嫣儿,感恩戴德本帅不需要,这投怀送抱你看如何?就今晚?就现在?” 叶嫣然感受到男人手掌探入双腿间,一下子明了,抬起眸子扫了男人一眼,沉吟了片刻,“少帅,不要久。。我身体刚恢复。” 皇甫琛闻之,整个人都难以言喻地兴奋了起来,双目泛起一层层激动难掩的燥热,“嫣儿,你这是答应了?” 叶嫣然垂落眸子,心里深深舒了一口气,“是。。” “不再拒绝本帅?”皇甫琛不依不饶地追问,一双深褐色的瞳孔五彩斑斓般闪烁着耀眼的光泽,整个心口都要跳了出来。 叶嫣然眸色落在男人宽厚健硕的肩膀,这高大精壮的身形,一想起那次一月之约,结果弄了自己半条命,现在想起都心有余悸。 “嗯。。”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莹润的脸蛋几分不自在地涨红了,心间划过一道莫名的紧张。 “哈哈哈~~~!”皇甫琛兴奋地洪声大笑,“嫣儿,你终于不拒绝本帅了!" “嫣儿~~!”皇甫琛低头,湿热的唇瓣兴奋地吻了一口女人。 “嫣儿!让本帅抱抱你!”皇甫琛话还未落,一双健壮的铁臂猛然间将女人从座椅上抱了起来。 叶嫣然还没反应过来,整个脑袋晕了一片。 皇甫琛的铁臂抱着叶嫣然原地旋转了起来。。。 “唔。。。”毫无预兆地落下吻,一口嚼住了女人的唇瓣,火热的舌头直窜窜地抵入女人的檀口,搜刮着女人的贝齿,混着一股酒味。 叶嫣然心底柔软处,泛散开一股股天旋地转的情愫,纤细玲珑有致的身子被抱在男人怀中,她感受到男人宽厚的臂弯,健硕有力。 皇甫琛停下了旋转的脚步,踏着军靴,朝着餐桌靠近,宽厚的大手一扫。 餐桌上一片‘哐哐当当’响声落下,一堆的食物被推向了一旁。 皇甫琛吻着女人的唇瓣,越发燥热,一点点地下压女人的脑袋,将女人的身子自然而然平放在了餐桌上。 烛光混着檬黄的灯光下,餐桌上,一旁是鲜花美酒,烛光闪烁,堆满了混乱的食物。 餐桌另一旁,是皇甫琛慢慢地爬上了女人的娇躯,双腿压在了餐桌上。 这连着转了几圈,脑袋都晕眩了,叶嫣然没有反应过来,这温热的唇至始至终贴合着女人的唇瓣,毫无缝隙下地吮吸出女人口中的口液,来来回回吞吐。 男人滚烫的手掌覆上女人的娇躯,一点点挑开那斜襟扣子,窜了进去,难掩激动的兴奋,手力粗鲁地覆盖了上去,揉搓了起来。 身下的女人秀眉一拧,伸手按住了男人的腰板,使劲地捶打。 “嘭嘭嘭~~!”无论叶嫣然捶得多么用力,身上的男人好似出闸的猛兽,粗壮的蛮牛,怎么敲着都无济于事。 “嗯。。”叶嫣然一双纤细的腿被男人腿脚膈得生疼,心口的肉被揉搓得发疼,眼角沁出了泪水。 皇甫琛亲吻得愈发燥热,一双腿硬是要挤开女人的双腿。 猛然间,那湿润温热的液体触碰到男人的脸庞,皇甫琛惊觉地停下了动作,一下子松开了唇,双目睁大地落在女人晶莹剔透盈满泪水的凤眸。 “嫣儿。。你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哭了?”皇甫琛心下慌张了,覆着厚茧的掌面覆上了女人莹润白希的脸蛋。 叶嫣然凤眸凌凌地落着泪,噙着泪水,“皇甫琛。。。你究竟懂不懂得温柔为何物?” 皇甫琛愣了一下,低头间,叶嫣然凌乱散开的心口处,那红痕一片的印记,落入男人的眼底。 皇甫琛手掌轻轻地触上女人娇嫩的肌肤,一下子紧张心慌了,“嫣儿。。怎么会这么容易弄伤你?本帅没怎么用力。” 皇甫琛纳闷了,这以前几位姨太太,也如此对待,怎么就不见得如此委屈地哭着抱怨着。 皇甫琛思及此,猛然惊了,似乎自己从前去那些个女人屋里头,都是轮流着过去,隔三差五一个,这么一想,似乎确实不会弄伤。 “皇甫琛,你起来,这样我的腿好难受。。”叶嫣然再次出声,双腿不知何时被分开,架在了餐桌的两侧,男人粗鲁的双腿硬是顶得分得很开。 皇甫琛低头扫了一眼,几分不情愿,看着女人拧紧的眉头,双脚落地。 叶嫣然见着,连忙起身整理着身上凌乱的衣裳,脸蛋依旧挂着泪痕,一双腿连忙并拢。 皇甫琛身上的军扣已经解开了一排,只见里头凌乱敞开的湛青色军衬衫,露出铜色的胸肌。 “嫣儿。。本帅鲁莽了,别生气,啊?”皇甫琛双臂环住了女人,声音温柔得几分讨好,连他自己未曾发觉。 叶嫣然听见男人似有讨好的口气,几分惊愕地侧目看向了男人,心间腾起的怒气渐渐平息,轻声开口,“少帅,我可以答应你,那你能不能克制一下自己,不要总是那样子,让我很不舒服。” 皇甫琛闻言,一双锐利的鹰眸竟然泛散开一丝丝柔情,夹着几分不自在,又几分愧疚之意,暗红的薄唇勾了勾。 “嫣儿。。本帅记住了,一定温柔一点待你,让你欢愉,保证不弄伤你,嗯?” 叶嫣然听那欢愉两个字,垂下了脑袋,脸蛋几分不自在地涨红了。 “嫣儿,你害羞了?”皇甫琛低头,目光紧随着女人的变化而去。 “没有。。。”叶嫣然几分不自在地撇过脸。 “嫣儿!”皇甫琛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猛然间抬起了女人的脸颊,声音低醇,“嫣儿,对本帅笑一个,笑一个可好?” 叶嫣然凤眸闪烁着几分慌乱,心跳跟着又一次快了几分,对上男人那一双温柔几许的深邃眼睛,越来越让人乱了心智,这男人究竟心里是什么样的想法? 叶嫣然只要一想到那十个八个儿子,脑袋又一次嗡嗡嗡炸响了一片。 皇甫琛见着女人只是盯着自己看,依旧没有笑,却是没了过去那么清冷拒之门外的神情,心里头还是止不住开心兴奋。 “嫣儿,早知这少帅夫人能够让你不再拒绝本帅,本帅就该早点为你正名!”皇甫琛毫无察觉地落下这句话,笑得眉目璀璨。 叶嫣然看着男人那笑得很是灿烂兴奋的样子,几分揶揄的口气,“少帅,嫣然好像记得,您说过,嫣然是一匹烈马,需要驯服,这八姨太的名分就是要好好驯一驯嫣然!对吧?” 皇甫琛闻言,唇角几分尴尬地抽搐了一下,脑海里猛然浮现出曾经是这么说过。 “嫣儿!”皇甫琛长臂一伸,猛然勾住了叶嫣然的肩头,“本帅是这么说过,不过你不用放在心上,现在那些话作废!” “。。。”叶嫣然静默了,心间鼓起一阵阵暖意,唇角微微漾开。 皇甫琛头仰得高高的,搂着女人的肩头,声音倨傲落下,“嫣儿,乖!本帅觉得,为你正名了,依旧可以继续驯马!你愿意了,驯起来,还是别有一番滋味。” 叶嫣然唇边的笑意瞬息间僵住了,一双小手微微攥紧。 皇甫琛搂着女人肩头的手掌滑落下,一把搂住了女人的细腰,凑近脑袋,压低声戏谑道,“嫣儿,这每次床榻之欢,驰骋快活!本帅最爱那样驯你,疼你,让人逍魂。。” “皇甫琛!你太下作了!!”叶嫣然胸口的怒气猛然腾起,一个耳光子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冷不丁的一个巴掌落在了皇甫琛的脸庞上。 这一巴掌落在男人铜色的肌肤上,没有太大变化,却是响声清脆响亮。 死一般的沉寂。。。 叶嫣然小手停在了半空中,一双凤眸惊骇地盯着皇甫琛的脸庞,心间一阵阵寒意逼来。 皇甫琛唇角的笑意僵住了,脸色暗了下来,眉梢染上了一层阴霾,关节骨发红的手掌,抬起手触碰被掴掌过的脸侧。 男人一双深邃的鹰眸,那深褐色的瞳孔在灯光下散发出凛冷的寒芒。 叶嫣然见着男人眼睛里头的色泽,心间猛然一缩,浑身冷不住打了个颤抖,背脊骨冷飕飕的冰冷直逼而上,手心冒着冷汗,眸色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皇甫琛,高大健硕的身躯,令人浑身生寒。 “叶嫣然!!你敢对本帅动手?”皇甫琛声音冰冷透着几分阴怒,目光锐利。 “。。。”叶嫣然脸色刷的苍白了,心跳个不停,这暴风骤雨欲来之势,整个心口都要跳了出来。 皇甫琛长臂朝着前头,一把勾住了女人的细腰,压低了脸庞,目光冰冷盯着女人慌乱闪烁的凤眸,那一张苍白的脸色。 。。。。 四目久久地对视,那一双阴霾冷怒的眼睛,那一双颤抖惧色的凤眸。。 “呵呵~~!”男人低沉的笑声猝然落下。 叶嫣然瞬间怔住了双眸,看着皇甫琛紧绷的脸庞泛起亮光,唇角勾起的弧度,陡然睁大了眼睛。 “傻女人,知道怕了?”皇甫琛泛着笑声,伸出手指头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瞧你个样子,吓成这样!还敢对本帅动手?” 叶嫣然剧烈跳动的心猛然松了一口气,眸色怔怔看着皇甫琛化开的笑意。 皇甫琛一双手掌握住了女人的双手,揉在掌心中,“手这么凉,吓得?早知道本帅不逗你了!” 叶嫣然被男人揉着双手,抬眸看着男人的双目,原本紧绷的心弦松开了,取而代之却是几分说不出的悸动。 皇甫琛松开一边手掌,再次触碰被扇过的脸侧,声音几分戏谑,“嫣儿,你这扇了本帅一巴掌,打算怎么清账?” “你想怎么清账?”叶嫣然松懈的心又一次紧张了起来。 “依本帅之见,驯马如何?” “你!”叶嫣然又一次被弄的脸颊涨得通红,小手紧攥。 皇甫琛伸手抬起女人攥紧的纷嫩小拳头,兴味十足,“嫣儿,不如这样,你扇一次,本帅驯一次,如何?” 叶嫣然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眸,盯着皇甫琛笑得璀璨的眉目,“皇甫琛!你这样,真的很像一个昏君!” “哈哈哈~~!”皇甫琛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上前,长臂一屈,勾住了女人的细腰,“嫣儿,若本帅是昏君,你还真的成了祸乱君心的妖精了!” “嫣儿,长夜漫漫,本帅带你上去温存一番。”皇甫琛话落间,双臂打横抱起地上的女人。 叶嫣然抬眸看着头顶的男人,那兴致勃勃的样子,心想着前几日都没提出这要求,他还是忍不住了。 这时候,外头跑进陈副官,见着抱着叶嫣然的皇甫琛,立刻低下头。 “少帅!”陈副官落声。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皇甫琛脸上表情瞬息间严肃了,声音沉冷。 “少帅,都办好了,明日可以过将军府喝喜酒!” 皇甫琛满意地点头,正要抱着叶嫣然朝着楼上走去。 “少帅,还有一事要报!”陈副官再次开口。 “说!”皇甫琛微侧头。 陈副官立刻上前,“少帅,诏阳来电报,说是老夫人和督军夫人要来齐州。” 皇甫琛闻言,微微蹙了眉头,“什么时候?” “就这几天,说是立刻启程过来!” 皇甫琛沉了沉眸子,心里头自然似有所思量,“行!本帅知道了,帅府那边派人准备一下,迎接老夫人和夫人!” “是!”陈副官应声落下,连忙退了出去。 直到陈副官退了出去,叶嫣然才从皇甫琛怀中抬起头,她实在难为情,这样被皇甫琛亲热地抱着,当着外人的面。 皇甫琛视线回落身上的女人,威严的神情瞬间化开了,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嫣儿,一会本帅一定温柔待你,让你知道什么是欢愉。” 叶嫣然垂落眸子,眸底划过一道慌乱,她感受到男人胸口怦怦跳动的心跳声,她的心也是跳得很快。 叶嫣然心跳剧烈,是在惧怕,那曾经的凌辱,好似狂风暴雨一般,现在想起浑身打了个寒颤。 。。。。。。 二楼走廊,皇甫琛心燥鼓鼓,一脚踢开了房门,后脚带上。 军靴落地声,一直延伸到内室,灯火辉煌的装饰。 西式的大床上,皇甫琛卷着女人的身体,钻入白色网纱的床帐,整个庞大身躯顺势压了下来。 皇甫琛在上,叶嫣然在下。 四目相对,紧张急促的呼吸声。 男人一双铁臂撑在了女人的两侧,皇甫琛低头,吻落在女人的脖颈,轻柔地吻着,“嫣儿。。。不怕,本帅待你温柔一点。。” 皇甫琛一边亲吻着,手掌又一次挑开了女人身上的衣扣,一个个挑开,手掌窜入,几分轻柔的力度,揉捏着青豆。 “疼了吗?嗯?”皇甫琛抬起灼热的眼睛,轻柔地询问着女人。 叶嫣然屏住了呼吸,脸颊涨得通红,一下子撇过脸,这种事要叫她怎么回答。 “嫣儿,怎么不回答?疼不疼?”皇甫琛瞬间埋头,一大口含住吮吸了起来。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七十一章 爱上本帅,何羞之说(第二更3000) 第一百七十一章 爱上本帅,何羞之说(第二更3000)    叶嫣然呼吸急促了几分,手掌抱住了男人的头,那柔软的发丝,入了手心。 “皇甫琛。别这样。”叶嫣然低哼出声,一双小手紧张地颤抖,心口处一阵阵湿漉漉温柔地挑弄。 “嫣儿,喜欢吗?”皇甫琛温热的唇瓣,落在女人每一寸肌肤,动作轻柔些许,却还是抵不住那种兴奋的力度。 皇甫琛猛然抬头,一口嚼住了女人娇嫩的唇瓣,含在口中,化开了揉了揉,“嫣儿。” 一阵皮带扣子落下的声音,皇甫琛解开了腰间军裤,双腿快速地蹭落了长裤。 “嫣儿,本帅太开心了,你不再拒绝本帅,你真的不再拒绝本帅!哈哈哈~~”皇甫琛激动地言语,帮随着激动的大笑。 “皇甫琛。你答应我的!”叶嫣然羞恼地叫出声,她心间泛着难以言喻地慌乱,有种引狼入室的懊恼,为何不拒绝。 “嫣儿,你个妖精!本帅记得,温柔是吧?”皇甫琛笑得眉目璀璨,手指头撩拨了一下女人的细腰。 “嗯。”叶嫣然微微点头,垂着眸子,不可言语的羞涩染满了眉梢。 下一刻。。。 渴望席卷着男人的心智,层层叠叠地包围住了两个人。 。。。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皇甫琛。”叶嫣然低声呜出声,像是很痛苦的神情,双颊泛上了一层绯红的色泽,氤氲得好似两朵美艳的红海棠。 一双娇嫩纤细的小手紧紧地抓住了枕巾,紧紧地揉成了一团的印记。 “嫣儿,叫我伯琛!”皇甫琛压低脑袋,在女人耳边低柔地落下话。 叶嫣然意识几分迷离,几分清晰,男人深邃漆黑如墨的眼睛近在咫尺,零碎的发丝沾染了汗珠,那样灼热的目光。 “嫣儿,乖!叫伯琛!本帅想听。”皇甫琛含住了女人的耳根,轻柔地低喃。 叶嫣然意识迷离,一双美丽的凤眸潋滟着楚楚可怜的光华,令人看得痴醉入骨,迷了心智。 头顶,雪白色的网纱床帐随着男人的力度晃动着,忽近忽远的距离,叶嫣然浑身颤抖。 “嫣儿,你动情了。呵呵~~”皇甫琛嘶哑地笑出声,听着女人娇气声声入耳,男人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 叶嫣然浑身不停地颤抖,凤眸一阵阵泛散开,散开了柔光,浮华,凝视着男人深沉如水的眼睛,几分悸动。 皇甫琛压抑着,动作轻柔,俯下脑袋,趴在女人耳边,轻声呢喃,“嫣儿,叫伯琛,嗯?很快你就是本帅的夫人了。” 心在这一刻渐渐沉落,涟漪一点点泛散开,女人一双小手攀上了男人的腰板,紧紧覆住。 “伯琛。。”叶嫣然轻声叫唤,眼底尽是求饶。 “哈哈哈~~!”皇甫琛听见这一句伯琛,整个心口都炸开了,好似蜜糖罐被摔破,甜滋滋地溢满了心间。 叶嫣然听着男人猖狂明朗的笑声,一张脸颊烧到头顶,连着耳根发红。 “嫣儿。再叫伯琛!”皇甫琛激动难耐地箍住了女人的细腰。 叶嫣然浑身好似绽开了嫩红的色泽,在璀璨的灯光下,在男人身下,绽放最美丽的色泽。 “伯琛。”叶嫣然涣散开的意识,再次喃哼了一句。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瞳孔最深处一层层柔情泛散开,声音低沉温柔,柔得好似能够化开人心的雪。 “嫣儿,看看你,现在多迷人!”皇甫琛一双鹰眸被吸了去,整个人趴下。 。。。。。。 夜色沉沉,公馆外起了夜间的寒风,吹打这窗棂,窗棂后落下的纱帘。 落下一室的旖旎春色。 床榻上,皇甫琛单臂枕在脑后,另外一只手臂环住女人光滑如玉的身子,将女人的脑袋搁在了硬实的胸膛上。 叶嫣然已经沉沉地睡去,皇甫琛手掌摩挲着女人的后背,落在那一朵莲花烙上头,轻柔摩挲着。 皇甫琛唇角勾起一阵阵笑意,那种说不出的满足,这么久以来,这是第一次,他的嫣儿没有太大的抗拒,甚至还动情了。 皇甫琛粗粝的手指头摩挲着女人光滑的脸蛋,手臂抬起吻了吻,“嫣儿,你可知道,你动情的样子真的很好看,本帅有多喜欢?” 此时此刻,叶嫣然已经沉沉睡去,身子疲乏。 皇甫琛落下深邃的目光,看着女人沉睡的样子,手指头抬起,轻轻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果然不一样的女子,知道护着心威胁本帅,给你夫人位置!呵呵~~!” 皇甫琛低沉地发笑,这女人够聪慧,一步一步地,不知何时,竟然蛊惑本帅至此,就如此心甘情愿,双手奉上这夫人的位置。 皇甫琛猛然落下手掌,翻身而上,一双深沉如水的眸子,落在女人恬静的睡颜。 “嫣儿,可别让本帅失望,更别恃宠而骄!你要听话一点,温顺一点。” 睡梦中的叶嫣然梦见了策马扬鞭,奔腾在荒野大地上的情景。。 男人的薄唇落在女人的唇瓣印下了一吻,身心猛然觉得十分舒畅,想要再次跃跃欲试,却是想起这个女人娇弱的身体,何况上次大病初愈,罢了! 。。。。。。 一夜到天亮,次日,和煦的阳光洒落公馆四周。 房间里头,皇甫琛猛然睁开了深邃的双眼,几分清亮。 下一刻,翻身而上,覆上了身侧的娇躯。 叶嫣然朦胧中,感觉到动静,不适地拧了拧眉头。 “皇甫琛。你。。”叶嫣然挤出了声响,蹙着秀眉。 “本帅的夫人,要叫本帅伯琛,嗯?”皇甫琛几分意味深长地调笑道。 叶嫣然抬起眸子,双手抵在了男人的胸口,“我叫了,你下来?” “不下!”皇甫琛低头吻了女人的脸蛋,“既然是本帅的夫人,可要温顺点,本帅也待你温柔点,赶紧为本帅怀个孩子,生个儿子!” 叶嫣然闻言,整个脑袋炸开了,想要推开,觉得那是无济于事,双腿却是又一次被男人拉开。 “嫣儿,你可知道,你昨晚动情了?”皇甫琛勾起几分戏谑之意,想要好好逗弄这个女人。 叶嫣然猛然涨红了脸颊,他知道男人在说什么,心口一阵急促的喘息,很是羞恼。 “嫣儿。别害臊,爱上本帅,何羞之说!” 叶嫣然听了,猛然瞪大了眼睛,“我。。” “呀!”叶嫣然还没说出话,男人凶猛动作淹埋了她的话语。 。。。。。。 公馆大门口,皇甫琛一回来,就搂着叶嫣然上了汽车。 汽车行驶了一会儿,叶嫣然一下子看出了这条路去的方向。 “少帅,我们这是去我大哥府上?”叶嫣然疑惑地发问。 皇甫琛微微点了点头,几分深意地看向了叶嫣然,“你大哥今日娶新娘,我们过去瞧瞧,本帅作为妹夫,怎么的也得给叶将军隆重的随礼!” 叶嫣然恍然大悟,难怪刚才上汽车,看着皇甫琛让手下搬了许多贺礼上了汽车,原来是这么回事,可是。。 叶嫣然猛然抬头,“不对!皇甫琛!我大哥娶新娘,我怎么一点都不知晓,他娶了谁?我都没听说过他中意哪家姑娘?” “没有吗?”皇甫琛猛然凑近了脸庞,几分笑意地看着女人的眼睛。 叶嫣然思绪快速地转了转,突然明白了,看向了皇甫琛,“不会是五虎镇我大哥救了的那位姑娘吧?” “聪明!”皇甫琛笑着点头。 “可是那位姑娘已经订婚了!难道我大哥去让人家姑娘退婚?可是不可能,这样事。。”叶嫣然说着说着,完全转不过弯来。 皇甫琛不以为然地沉声落下,“嫣儿,怎么说叶衍海也是本帅的大舅子,又是镇军的荣耀将军,这等关系,他相中了一位姑娘,岂能委屈了他!本帅替他做主了,将那姑娘要了过来!今晚就可以让大哥洞房花烛了!” “你!!”叶嫣然气急了,一双小手攥得紧紧的,“皇甫琛!你怎么能够这么做!这分明就是强娶民女!我大哥光明磊落,为人正直,肯定不会答应这样无耻行径,他一定会送那位姑娘回去!” “噢?”皇甫琛几分意味不明地反问,目光划过一道狡黠,盯着女人眼睛,“嫣儿,不如你和本帅打个赌,叶衍海会不会把那位姑娘送回五虎镇?” 皇甫琛手指头勾起了女人的下巴,笑得几分邪恶,“嫣儿,这赌注就是。。” 皇甫琛凑近了女人的耳畔,声音低微,“今夜你在本帅前头,让本帅再感受一下驯马的滋味,嗯?” 叶嫣然虽然听了,浑身打了个寒颤,却在心底吃了颗定心丸,勾起明媚的笑意,“行!我赌我大哥一定会放了那位姑娘!” 第一百七十二章 十指相扣,掌心相对(7000第一更) 皇甫琛手指头勾起了女人的下巴,笑得几分邪恶,“嫣儿,这赌注就是。。” 皇甫琛凑近了女人的耳畔,声音低微,“今夜你在本帅前头,让本帅再感受一下驯马的滋味,嗯?” “下作!”叶嫣然一下子羞恼了双颊。 “哈哈哈~~~”皇甫琛得意地朗声大笑,“矫情什么?嫣儿,昨夜你可是让本帅喜欢得紧!” “不要再说了!”叶嫣然羞恼地喝住了,双手一下子抬起,捂住了耳朵,埋下脑袋,恨不得钻到地下去。 “哈哈哈~~”皇甫琛再次大声发笑,长臂伸出,勾住了女人,带入怀中,下巴抵在女人的发丝上,“害羞就害羞吧,本帅不逗你了!” 汽车依旧行驶着。 。。。。。。 将军府,前院后院忙活成一片,张灯结彩地挂满了红帷绸。 叶衍海从军营里回来,上次在五虎镇降获大量的俘兵,需要整顿,这脚才踏进将军府,叶衍海被眼前的喜庆景象,弄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 前院,放置着一顶大红花轿,叶衍海绕着花轿上上下下打量,一脸疑惑。 “将军,您可回来了,这就等着您了。”管家和两位仆人上前,笑道。 叶衍海抬手指了指花轿,有指向了四周,“吴管家,这些都是什么!” “将军,恭喜恭喜!” “喜从何来?” “将军,今日可是您的小登科,少帅为您娶了一房媳妇,至于是妻是妾,少帅说是让您自己定夺!”管家落落大方地落下话。 “媳妇!!”叶衍海忍不住拔高了声音,先是愣怔了片刻,很快脑袋里快速地打转,猛然反应过来,一把楸过了管家的衣领,“人在哪里?” 管家吓到了,连忙指向了后头的主厢房,“将军,花轿抬进来了,新娘子现在主厢房里头,候着您!” 叶衍海闻言,一下子松开了管家,大跨步朝着后头的主厢房奔去。 主厢房里头,唐梅坐在床沿,大红头盖遮住了容颜,一双小手颤抖着。 “将军!”房门外落下了声音,唐梅浑身打了个惊颤。 叶衍海朝着房门口的下人挥了挥手,推门而入。 叶衍海大跨步走进内屋,一身军装,风尘仆仆,心里头说不出的震颤。 唐梅听见了动静,吓得连忙缩了缩身体,却是举足无措,不知道该往哪里躲。 叶衍海看出了女人的慌乱的样子,连忙抬手,声音焦急,“唐梅,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 唐梅听着,一双手微微动了动,红盖头下的女人一声不吭,看着那一双小手,那颤抖的双肩,就足以看见她有多害怕。 叶衍海见着,缓缓走上前,声音几分紧张,“你等一下,我帮你把盖头掀开!” 男人的脚步靠近了,手掌抬起,那一双清俊的眼睛紧张不已,大红色的盖头在他的手上掀开。 大红盖头下,那一张精致姣好的面容,桃红的腮,美艳的红唇,挂满了一脸的泪水,我见犹怜。 叶衍海见着,目光深了,整颗心都凝固住了,血液在这一刻凝固了,目光凝滞着盯着女人的脸蛋,生涩的话语哽在喉中。 “大将军!”唐梅猛然从床沿下来,双膝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求您放我回家,唐梅早有婚约在先,三年前订下的,未婚夫也是被逼无奈,送我至此,唐梅非常感激大将军的救命之恩,此生无以为报,若是有来世,定当以身相许!” 叶衍海听着,心弦像是被利刃一道割断,一股忧伤难过的情愫染上眉心。 沉默了片刻,叶衍海揉紧了掌心中的红盖头,沉声落下,“唐梅,今日这事我并不知晓,一切都是误会,我这就放你回家!” 唐梅震惊地抬起双眸,看向了眼前的男人,双目充满了感激,“大将军,我就知道您一定是个好人,唐梅谢谢你!” 就在这时候,门外落下敲门声,“将军,少帅和八姨太过府,说是要来讨杯喜酒。” 叶衍海看向了地上跪着的女人,双臂伸出,弯腰,将她搀扶了起来,“唐梅,起来吧,你在房间等会,有些事我出去处理了,再来亲自送你回家!” 话落,叶衍海转身,余光又一次扫了一眼身后的女人,一股说不出的难过和失落,朝着房门走去。 房门合上,脚步声远去,唐梅眸色凝滞地落在那消失的背影,喃喃言语,“这么好的男人,若不是自己早有婚约在先,嫁给他有何妨?就是为妾,也甘愿。” 。。。。 将军府的前院。 皇甫琛搂着叶嫣然看着四周的张灯结彩的喜庆,前院的饭厅里头,已经摆满了一桌酒宴。 这时候,叶衍海从后院主厢房出来,一眼瞧见这两人,连忙上前,“少帅,嫣然,你们来了!” “大哥!那位姑娘在你这了?”叶嫣然焦急地追问。 叶衍海眉头紧皱,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看向皇甫琛,“少帅,您对衍海的一番美意,在此心领了!我打算把唐梅送回家,她根本无意嫁给我。” 叶嫣然闻言,朝着皇甫琛得意地扬唇,“少帅,看见没有?我大哥可是不会做出如此强人所难之事!” 皇甫琛剑眉染上一层阴霾,脸色暗了下来,声音冰冷,“衍海,你可是镇军大将军,大丈夫,喜欢了就去要!何况是本帅为你做主这么婚事,这唐梅既已经抬进你的房间,莫不成就这么再抬了出去?” 叶衍海听了,眉头越发紧皱,他忘记了这档子事,这姑娘名节为大,如此敲锣打鼓迎入将军府,又这么送回去,岂不更加难听? “大哥!不要担心!”叶嫣然上前开口,“可以请五虎镇的验婆子给她验一下,证明唐姑娘清白,大哥送回去,更加体现了大哥的宅心仁厚,救人不图回报!” 叶衍海看向了自己的妹妹,似乎说着有道理,只是心里头竟然莫名地不情愿。 一旁的皇甫琛看出了叶衍海犹豫的神色,这男人心里想的他岂会不知,这都到嘴的鸭子,换成谁都不想轻易放手。 “衍海,你可是本帅的大舅子,区区一位乡下女子,难不成还配不上你这位大将军,喜欢了就别犹豫,送回去了,她的未婚夫定是会最快娶了她!那可真不是你的女人了!” 皇甫琛说完这一席话,眉目深谙地盯着叶嫣然,扬了扬唇角,眼底划过一道兴味。 叶衍海听着,手掌紧紧地攥住,这从后头新房走到前院,心里头越发不舍了,这人走了也就罢了,这又弄到府里,还就弄在自己的房里头,怎么心里如此慌乱不舍,惹得一身痒痒的。 叶嫣然看见叶衍海竟然犹豫地左右不定,一下子急了,“大哥!你还在想什么?难不成你真想强抢民女?” 皇甫琛上前,宽厚的手掌落在叶衍海肩头,重重拍了拍,“叶将军,别委屈了自己,辜负自己心里所想的!既然这人都抬进府了,长夜漫漫,*苦短!人生一大幸事,这叶家也就你一脉相传了!” “大哥!你要娶妻至少要讲究两情相悦,不能够如此强人所难,这只会苦了你自己!”叶嫣然焦急地手掌覆上了叶衍海胳膊。 皇甫琛听闻叶嫣然所说的,目光深谙了几许,泛起一层冷凛之意,“衍海,女人只要嫁了你,一天两天,时间久了她的人和心都会是你的,不用顾虑太多!” 叶嫣然再也忍受不住,侧目瞪向了皇甫琛,“皇甫琛!你强取豪夺,枉顾法纪,还要来唆使我大哥做这样的事情?” 皇甫琛剑眉跳着阴怒,脸庞冷怒,“嫣儿,别忘了昨夜,你可是接受了本帅了!还要我在这里,一一细说给你的大哥一块听吗?” 叶嫣然弄的一脸尴尬,涨红了脸颊,昨夜的芸雨她记忆犹新,很是难为情,撇过头,声音低了几分,“反正大哥,您不可以强娶那位姑娘!” “本帅说可以!”皇甫琛沉声截断。 “不可以!”叶嫣然又一次凤眸愤怒地盯着男人。 “可以!” “不可以!!”叶嫣然气急败坏地扬声。 “好了!”叶衍海几分怒气地落声,伸手一下子拉住了叶嫣然的手臂,侧目,落在了皇甫琛身上,“少帅,嫣然,这事容我想一个晚上,再做定夺吧!” “大哥!你怎么可以动了这样的心思!你应该立刻送那位姑娘回去的!”叶嫣然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叶衍海。 “嫣然!够了!”叶衍海几分怒气上来,手掌抚了抚额头,几分说不出的纠结难受。 “大哥。。。”叶嫣然闪烁了眸光,颤抖的声音。 皇甫琛上前,拍了拍叶衍海的肩膀,“衍海,镇军大将军在战场上果决杀伐,在这女人面前,也该拿出该有的气魄!” 叶衍海目光慌乱地闪烁了一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背手身后,朝着书房走去,“少帅,嫣然,在此致歉!你们随意,我先失陪了!” 见着叶衍海神情颓败而逃的情景,叶嫣然看呆了双眸。 “嫣儿!”皇甫琛站在叶嫣然身后落下声,“你要明白一个道理,你大哥他再正直,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这喜欢的女人他亲手送走一次,那就是狠下了心,这再一次出现在他眼前,他的心就狠不下了!” 皇甫琛顿了顿语气,那一双鹰眸意味深长盯着叶嫣然,“就像猎人起了仁慈之心,放走了猎物,这再次羊入虎口,没有理由不叼住了!” 叶嫣然回眸,直视皇甫琛,“所以你擅自主张,就把那姑娘抢了来?” 皇甫琛轻哼一声,“这不过是顺水推舟,你没看出来你大哥此刻有多心动?” 叶嫣然静默了,眸色深深,她不是看不出大哥的确很喜欢那位姑娘。 皇甫琛走上前,单臂搂过女人的细腰,“嫣儿,这为你大哥娶了一门媳妇,就不感谢一下本帅?” 叶嫣然抬眸看向了皇甫琛,没好气地回落,“你这种方式我不赞成,所以我不会感谢。” 皇甫琛目光深谙了,低头,鹰眸深色,声音低沉,“嫣儿,是不是觉得你是本帅抢来的女人,心里头同情起那位姑娘?” 叶嫣然静默了,心弦一阵阵地拨动,这话的确说中了自己的心事。 “嫣儿,你可知道你的性子有多倔,太过骄傲,太过清高!你真以为那位姑娘会多不情愿?” 皇甫琛的唇贴近了女人的耳根处,“她不是你叶嫣然,她识时务,留在五虎镇嫁的只是凡夫俗子,这嫁给你大哥,可就是将军太太,不出几日,她定是会对你大哥投怀送抱,可不像你如此胡搅蛮缠!” 叶嫣然胸口盈满了一团气,眸色凌厉地射向了男人的脸庞,突然对昨夜的承欢,气炸了。 “怎么了?生气了?”皇甫琛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说这么几句又生气了?该不会晚上又要耍性子了?” “你走开!”叶嫣然伸手推开男人的手掌,羞恼了双脸,叶嫣然转身就要走。 “回来!”皇甫琛重声落下,长臂一带,将女人轻而易举地环入怀中,“好好好~~!本帅说错话了,嫣儿,别闹脾气了。” 叶嫣然侧脸,看向男人,“你总是能够为自己蛮横霸道的行为作出很好的解释,我还能说什么?你是少帅,是镇军主帅,谁都拿你没办法!” 皇甫琛闻言,忍不住勾唇笑开了,长臂揽着女人的腰,手指头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口气夹着几分宠溺,“嫣儿,本帅倒是觉得,我是拿你一点法子都没有?” 叶嫣然对上男人的眼睛,愣怔了下,她看见男人眼底泛起的一丝丝柔情,夹着一缕缕宠溺之意,心间的怒气渐渐平息了下去。 “好了,走吧,进府里好好用膳,难得带你来你大哥这,就当陪你回娘家了。”皇甫琛单臂揽过女人的肩头,声音很是自然落下。 叶嫣然被男人揽着朝着饭厅里头走去,眸子微微抬起,看了一眼男人冷峻的侧脸,心里头一阵萌动。 。。。。。。 夜深了,汽车在护城河边的公馆停靠下。 “小姐!”一道清脆的声音落下,蔷薇站在不远处,后头跟着两位乔装的士兵,是皇甫琛派去接回蔷薇的人。 叶嫣然回过头,看着是蔷薇,泛起了喜悦,“蔷薇!你回来了!” 蔷薇走路几分不自在,双腿酸痛,腿间那种撕裂的疼,还未愈合,神色几分苍白走上前,“小姐,想不到少帅带您来这里,我会帅府看不见你,可着急了。” 话落间,蔷薇看向后头那金碧辉煌的公馆,忍不住想起建州的公馆,心间一阵说不出的滋味。 “蔷薇,你在皇甫慕卿那里还好吧?你只是我的丫鬟,他没有为难你吧?”叶嫣然发问。 蔷薇一下子垂下了脑袋,几分不自在,佯装镇定,“没。。他对我挺好的,没什么事。。” 叶嫣然想着那时候也是蔷薇收留了皇甫慕卿,救了他,这可是救命之恩,再怎么样,他该是不会对蔷薇如何。 “没事就好!进屋,风尘仆仆回来,先去好好休息!”叶嫣然伸手拍了拍蔷薇的手臂。 “谢谢小姐,蔷薇去了。”蔷薇慌乱地落下话,已经换上一身简朴的衣裳,背着包袱朝着屋里头,脚步几分慌乱地跑去。 一旁的皇甫琛目光锐利地落在蔷薇那不自在的神情,再落向她落荒而逃,那一双走路微微分叉的双腿,目光沉了沉。 叶嫣然看着蔷薇进了屋,转目落向了皇甫琛,走上前,“少帅,谢谢你把蔷薇接回来。” 皇甫琛回过神,收回视线,伸出长臂,揽过女人,“嫣儿,要怎么谢?” 叶嫣然抬头,看着男人,几分迟疑地开口,“我。。。” 皇甫琛凑近了脸庞,压低了脑袋,“像昨夜那样,乖乖的。。嗯?” 叶嫣然一下子涨红了脸颊,垂下脑袋,呼吸几分急促,屏住了。 这时候,连着公馆的隔壁洋房,传来一阵悠扬的钢琴声。 叶嫣然抬起眸子,看向了男人,“少帅,您不是刚刚学会跳舞,一起跳个舞吧!” 皇甫琛闻言,先是惊喜地亮了双目,下一刻,却是几分尴尬,不太自在地落声,“谁说本帅刚学会的?你别听那个洋毛子净是胡说八道!” 叶嫣然几分犀利的眸色,落在男人那一双闪避的眼睛,脸庞紧绷绷得一本正经的样子,似乎很是那么一回事。 叶嫣然忍不住再心里想笑,却是硬是忍住,那日她听得很清楚,那位洋人说皇甫琛学习交际舞学了三天,每天都很积极。 皇甫琛为了避免尴尬,回落视线,看向了叶嫣然,“嫣儿,不是要跳舞吗?进屋?”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嗯,进屋。” 。。。。。。 宽敞明亮的会客厅里头,留声机在一旁滑动,飘出悠扬的华尔兹,回荡在四壁。 灯光璀璨下,身着军装的男人,军靴落地声,一步步靠近了女人。 “嫣儿,来!陪本帅跳个舞。”皇甫琛走上前,长臂一伸就勾住了女人的细腰。 叶嫣然被男人一下子带入怀中,抬起了楚楚怜人的眉眼。 “外边这衣裳脱了!”皇甫琛手指头勾起了女人外头的香色大衣。 “我自己来。。”叶嫣然几分紧张,伸手正要解开。 “本帅来!”皇甫琛一掌挪开女人的手,另一只手掌窜入女人的大衣。 “崩~~!”一声,一排扣子自上而下崩裂的声响,扣子脱落,洒落了一地。 “你!皇甫琛!你怎么这么粗鲁!这衣裳都弄坏了!”叶嫣然一下子气急的模样,心疼地正要查看衣裳的纽扣。 “嫣儿,一件衣裳罢了,坏了再买,费得都是本帅的大洋,你心疼什么?还是为本帅的大洋心疼?嗯?” “才不为你心疼,你喜欢糟蹋自己大洋,自己糟蹋去!”叶嫣然没好气地回落。 “呵~~!”皇甫琛听着女人几分娇气的回应,忍不住笑开了,手掌利索地脱下女人的外套,随手丢在了一旁,落在了地上。 璀璨的灯光,落在女人玲珑有致的娇躯。 叶嫣然这里头穿着一件莲粉色的长袖旗袍,斜襟袖口一排的金丝刺绣,饱满挺翘的胸脯姣好地显现,再往下,束腰的设计将女人盈盈一握的细腰很好裹住,高开叉的旗袍,那一双细白修长的双腿踩着细跟的白色皮鞋。 皇甫琛的目光深谙着灼热,自上而下地打量端倪。。 “嫣儿,你真是个蛊惑君心的妖精!”皇甫琛手掌一把握住了女人的细腰,宽大厚实的掌面落在女人的细腰上,只是一握就圈住了一半。 “跳舞。。”叶嫣然哆嗦地落了句,抬起眸子,看了一眼男人。 “你的手呢?”皇甫琛目光灼热地凝视着,一边提醒着女人的那双手。 叶嫣然慌乱地回落视线,这身高的差距,视线平行,正好落在男人的脖颈间,落在男人那发红上下滚动的喉结上,一只手搭落在男人的肩头上。 “还有这一只!”皇甫琛又一次落声,抬起了另一只宽厚的手掌,饶有兴趣地示意着女人。 叶嫣然自然明白,抬起另一只手,穿插而入男人的指缝。 男人的手掌猛然用力一收,紧紧地扣住。 十指相扣,掌心相对。 叶嫣然抬眸,一眼撞入男人深晦如海的眼底。。。 灯光潋滟了女人的光华艳丽,勾勒了男人风华俊逸。 随着舞曲声,男人的手掌牵着女人的手,在大厅里一圈又一圈地旋转。 “嫣儿。。。本帅跳得如何?”皇甫琛缓缓出声。 叶嫣然抬起了眸子,看了男人一眼,唇角漾开了一抹微笑,“嗯,挺好的。。” 皇甫琛双目怔住了,这一抹微笑暖了他的心角,温了他的眉眼,眼睛震颤地凝视着。 “嫣儿。。你笑了。。”皇甫琛唇角抑制不住地涣开了笑,笑得毫无掩饰,“呵呵,嫣儿,你终于笑了,你终于对我皇甫琛笑了!” 叶嫣然一下子被男人如此激动的笑,弄得几分手足无措,微微敛下笑,看着皇甫琛唇角的笑,如此不加掩饰皇甫琛那一张原本冷峻的脸庞,这么笑开了,突然觉得有点傻愣,却是在叶嫣然心间散开一股股暖意。 叶嫣然抬眸,一眼撞入男人深晦如海的眼底。。。 灯光潋滟了女人的光华艳丽,勾勒了男人风华俊逸。 随着舞曲声,男人的手掌牵着女人的手,在大厅里一圈又一圈地旋转。 “嫣儿。。。本帅跳得如何?”皇甫琛缓缓出声。 叶嫣然抬起了眸子,看了男人一眼,唇角漾开了一抹微笑,“嗯,挺好的。。” 皇甫琛双目怔住了,这一抹微笑暖了他的心角,温了他的眉眼,眼睛震颤地凝视着。 “嫣儿。。你笑了。。”皇甫琛唇角抑制不住地涣开了笑,笑得毫无掩饰,“呵呵,嫣儿,你终于笑了,你终于对我皇甫琛笑了!” 叶嫣然一下子被男人如此激动的笑,弄得几分手足无措,微微敛下笑。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唇角的笑,如此不加掩饰,这一张原本冷峻的脸庞,这么笑了,突然觉得有点傻愣,却是心间散开一股股暖意。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七十三章 感觉不够,想要很多(3000第二更)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唇角的笑,如此不加掩饰,这一张原本冷峻的脸庞,这么笑了,突然觉得有点傻愣,却是心间散开一股股暖意。 “嫣儿!”皇甫琛猛然松开了手掌,一下子弯下腰,抱住了女人的双腿,抬了起来,女人半个身子举过了男人的肩头,绕着会客厅跑了起来。 “啊~~!皇甫琛,你做什么?”叶嫣然惊呼出声,双手抱住了男人的头,稳住了身躯。 “嫣儿,本帅开心!快点把手撑起来,我抱着你跑一会!”皇甫琛笑得眉目璀璨,一双手掌紧紧地搂住了女人的上腿根。 叶嫣然被弄得不知所措,被男人抱着绕着满客厅地转圈,这优雅流畅的音乐声混着男人军靴落地的跑步声,听得格外响亮。 “呵呵~~!”叶嫣然被男人举过了肩头,弄得几分痒痒的意,忍不住笑出了声,“皇甫琛!你放我下来,别这样抱我,好痒!” 客厅外头的仆人都忍不住朝着里头张望。 “嫣儿,叫伯琛!”皇甫琛抱着女人绕着大厅跑着,声音洪亮,“嫣儿,再笑!” 男人的手掌穿到女人的双腿间,揉着挠痒痒,“嫣儿。。” “呵呵~~不要!太痒了~~!”叶嫣然忍不住笑出声,笑声犹如银铃般动听。 皇甫琛军靴声落下,猛然落下女人的身躯,滚落在会客厅中央的金丝地毯上。 叶嫣然躺在地毯上,唇角的弧度还未落下,脸颊氤氲上红云,凤眸落在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睛。 “嫣儿。。你这么怕痒?嗯?”皇甫琛压低脑袋,声音低柔宠溺。 叶嫣然止住了笑声,凝视着靠近的那双眼睛,心间莫名鼓起一股股说不出的暖意,微微喘息着。 皇甫琛唇角划过一道邪恶的笑意,猛然间,伸出双手,落在女人双腿根间,轻柔地挠起了痒痒。 “呵呵~~~不要这样~~好痒!!”叶嫣然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浑身蜷缩,左扭右摆,一双手使劲地想要扒开男人的手掌。 “哈哈哈~~!”皇甫琛见着,洪声大笑,一掌抓住了女人的一只手,又是一掌抓住了女人的另一只手,两只手交叠着箍在了一掌。 “皇甫琛,你要做什么?不要这样。。。”叶嫣然看出了男人眼底的挑弄的意味,焦急地叫道,“不能这样!你欺负人!” “呵呵~~~哈~~~不要!”叶嫣然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 男人的手掌落在女人腋下,腿根处,不停地轻柔地挠着痒痒,看着女人笑红的脸蛋,眼角溢出笑出来的泪水,皇甫琛整个人都兴奋了。 “不行了~~不行了~~皇甫。。琛。别!好痒!”叶嫣然忍不住求饶。 皇甫琛一下子停下了动作,压下了身躯,双掌激动地捧住了女人的脸蛋,低头重重地吻了一口,声音嘶哑,“嫣儿,喜欢你这样,喜欢得紧!笑得真好听!真迷人!” 叶嫣然喘息着,怔住了双眸,看着男人的眼睛,心间腾起一丝丝旭日升起的曙光,暖了一片心。 “嫣儿,你刚才说本帅欺负人?嗯?”男人的声音几分蛊惑,手指头撩拨着女人的耳根。 “。。。”叶嫣然静默了,一下子羞涩地垂眸,她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太过放纵,竟然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可以如此放纵。 “嫣儿。。”皇甫琛又一次落声,手掌覆上了女人的心口,生意低哑,“本帅真的很想知道你这颗心,究竟装着什么?” 叶嫣然眼底划过一道惊异,正视男人眼中的期盼,心中几分复杂的情愫。 “装着伯琛可好?就装着伯琛一人?嗯?把你完完整整交给我皇甫琛!可好?”皇甫琛目光灼热,神色凝重了许多。 叶嫣然睫毛一扇一扇,心间很是慌乱,全部装满一个人?还是皇甫琛这个男人?可能吗? 。。。 久久的静默,皇甫琛一直盯着女人闪烁回避的神情,眼底划过一道落寞,失落盈满了心口。 “看来你还是不爱我皇甫琛!”男人的声音似有几分悲凉。 叶嫣然猛然抬起眼眸,猝然开口,“可是。。。皇甫琛,你爱我吗?你不也不爱我?” 皇甫琛愣住了双目,深褐色的瞳孔扩散开,一股话哽在喉中,心底汹涌澎湃般翻滚。 “这大男人不像女人,说这些情情爱爱做什么。。”皇甫琛几分回避闪烁的眼神,很是不自在地回落。 叶嫣然听着,心里头沉了下来,“爱由心生,若是爱一个人,不需要分男女。” 皇甫琛久久压在女人身上,没有起身,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看着女人清冷了几分的眸子,心里思虑了许久,该说点什么。 片刻的沉寂。 “本帅告诉你!”皇甫琛猝然出声,郑重其事,神情专注。 叶嫣然凤眸清亮了几分,她看出了男人像是要说出什么很重要的事,心间竟然几分紧张,有着莫名的期待。 皇甫琛暗红色的薄唇动了动,沉落声,“嫣儿,本帅其实。。其实只喜欢和你行芸雨之欢。。” “你。。”叶嫣然瞬间羞恼了,涨红了脸,气得唇瓣发抖。 皇甫琛目光焦急地慌闪了下,“嫣儿,每次都感觉不够,想要很多很多次!” “你!皇甫琛!!”叶嫣然怒声冲出,脸颊发烫了。 皇甫琛见着女人好似激动的神情,连忙又开口道,“本帅还想要你为本帅生儿子!生很多儿子!两个三个都可以!四个五个更好!就你叶嫣然一人生就足矣!” “你!”叶嫣然气得双掌一下子抬起,用尽力气推开身上的男人,“你滚开!” 皇甫琛被女人猝然的推力,弄得错愕。 “嫣儿,你又发哪门子脾气?刚才不是还很开心吗?”皇甫琛双臂拢着女人,紧紧地搂住,“别生气,怎么了?” “滚开!”叶嫣然气恼地喝出声,这男人完全把自己当成为他生儿子的工具! 叶嫣然猛然眸色凌厉地盯着男人的眼睛,“皇甫琛!你说!是不是我叶嫣然背后没有莲花烙,你就不会抢我为妾?对不对?” 皇甫琛愣了一下,目光幽幽,声音沉闷,“怎么又问起这个?该不会你到现在还耿耿于怀阿卓和你的姻缘?” 叶嫣然听了,整个心口都盈满了怒气,静默不语。 “怎么不说话了?”皇甫琛声音冰冷了几分。 “我和你没话可说!”叶嫣然撇过脸,声音清冷。 皇甫琛见着突然变了脸色的女人,一下子恼怒了,双掌箍着女人的双肩,“一提起皇甫卓,你就成了哑巴,甩脸子给我看!说!事到如今,心里还想着和他双宿双栖,对不对?” 叶嫣然伸手挣扎着要推开男人的双掌,怒声道,“皇甫琛,我和你说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你根本都不听我说什么,更不会回答我问了什么!” “对牛弹琴?!”皇甫琛声音拔高了,手掌捏住了女人的下巴,“你变着法子骂本帅是牛?” 叶嫣然撇过脸,心里冷哼,明明就是一只蛮牛,和出闸的猛兽没什么区别,想要好好说话,都不行。 皇甫琛见着女人又恢复了清冷的模样,心里头很是难受。 男人跨步上前,一把捞起地上的女人,打横抱起来。 “皇甫琛!你要做什么?!”叶嫣然叫道。 “舞也跳完了,该休息了!”皇甫琛透着一股来势汹汹的气息,沉声落下,大跨步朝着楼上走去。 。。。。。 一脚踢开了房门。 “皇甫琛,我还要沐浴更衣!”叶嫣然焦急地叫道。 皇甫琛停下脚步,低头,目光灼热地盯着女人,“那正好!一起沐浴!” 公馆二楼的沐浴间里头,有着独立的木桶。 热气腾腾的木桶里,扑腾扑腾的水花声,水满出了木桶,溅落了一地。 “皇甫琛,不要这样洗我的头发!”叶嫣然挣扎着,男人手掌在女人墨色长发里头,胡乱地揉搓着。 “咳咳咳~~!”叶嫣然呛了一口水,连着眼眶都溢出了泪水。 “别动!本帅第一次为女人洗头沐浴,安静点!”皇甫琛随意扯了一旁的一块洋皂,落在掌心中,扫了一眼。 洋皂落在女人湿漉漉的发丝上,随意地揉搓,搓出了一层层泡。 “嗯,这洋玩意儿挺香的,比我们皂角好用,比那花瓣都闻得香!”皇甫琛几分满意地称赞。 叶嫣然紧闭着双眸,一肚子说不出的怒气,紧蹙着柳眉,任由男人一双粗粝的手掌在自己长发上肆意妄为。 片刻之后,皇甫琛掬起一捧捧的热水,浇灌在女人的发丝上,落下一层白色的皂沫,泛起一股股香气。 墨色的长发随着浇灌的热水,一缕缕柔顺地披散了下来,墨色发亮。 “嫣儿,真好看!”皇甫琛猛然抬起手,搂过女人光滑赤条条的娇躯。 叶嫣然浑身一颤,被触碰到敏感地方,猛然睁开了眼睛。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七十四章 这什么药?不舒服吗?(5000第一更) 叶嫣然浑身一颤,被触碰到敏感地方,猛然睁开了眼睛。 混着皂沫的热水溢入眼睛里头,叶嫣然蹙紧了眉头,眼睛里头痛涩的感觉。 “啊!眼睛好痛!”叶嫣然叫出声,双手揉着眼睛。 “嫣儿,怎么了?”皇甫琛双掌扳过女人的身子,正面相对。 “眼睛!眼睛好痛!这洋皂好涩!”叶嫣然双手揉着眼睛,焦急地叫道。 “别揉!”皇甫琛见着,二话不说,暗红色的薄唇凑了过去,一口吻住了女人的眼睛,舌尖探出,舌尖绕着女人的眼皮子,探入眼睛里头。 “嗯。。。别这样!用水!”叶嫣然被弄得眼睛里头一阵湿漉漉温热的感受,被带走了痛涩的感觉,却是几分不适。 皇甫琛松开了唇,木桶旁落着一桶干净的水,勺了一勺。 “嫣儿,来!水在这里。”一木勺的水落在女人的脸上,缓缓地流淌下。 叶嫣然连忙捧着水,洒向了眼睛,眼底皂沫已然被冲刷干净。 叶嫣然睁开了眼睛,目光清亮了几分,却是泛着红,看着眼前的男人,赤膊着沾满水珠的胸膛,一块块结实硬邦邦的铜色肌肉,延伸到腰腹间。。。 “呀~~!”叶嫣然惊叫了一声,连忙撇开脸,一见着那吓人的地方,令人脸红心跳,更是觉得几分恐惧。 “呵呵~~!”皇甫琛低哑地笑开了,很是自然地伸出双臂,揽过女人,“羞什么?” 皇甫琛环着女人一块坐入水中,木桶边缘溢出了一层水。 热气腾腾的白雾氤氲了女人的美背,那一朵粉色的莲花若隐若现一般如梦如幻。 “嫣儿。。”皇甫琛低声喃语了一声,猛然低头,薄唇覆在了女人的美背上,一点点亲吻着,好似想要将那朵莲花吻得开了花。 那一双粗粝的手掌揉着女人的细腰,一点点往上摩挲,覆盖在了女人的心口。 似轻似重的力度,叶嫣然蹙了眉头,呼吸急促了起来。 那一双美丽的凤眸潋滟了柔光,喘息着,“皇甫琛。。好了,我们去休息吧。” “嫣儿,就在这里。”男人嘶哑的声音落下。 男人庞大的身躯紧贴着女人的后背,脖颈绕到女人脸前,薄唇含住了女人的唇瓣,吮吸了起来。 皇甫琛厚实的手掌托着女人的脑袋,一点点下沉,沉入水中,墨色的长发在水中散开,好似深海中的海藻。 温热的水包裹着四周,热了一双人,暖了两颗心。 男人猛然狠狠地撞开了花心。 沉入又沉入,水花四溅的声响,气息流淌四周。 。。。。。 夜深深了,一颗颗星辰在夜幕上一闪一闪,万物俱寂。 房间里头,床榻上,叶嫣然躺在男人胸膛上喘息着,双眸迷离,脸颊落下红云,正是芸雨后留下的红潮。 皇甫琛手指头撩拨女人墨色的发丝,还沾着湿,一块锦布在男人掌心中,时不时抹干女人的发丝。 “嫣儿,很快要再次北上了!”皇甫琛声音不深不浅地落下。 叶嫣然微微抬起了眸子,看向了头顶的男人,“举兵建州吗?” 皇甫琛脸庞神色凝重了几分,“趁着这靳斯涵落难之际,这靳二少要重整单军里头分散势力,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此时举兵建州为最佳!” 叶嫣然眸色垂落,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皇甫琛转目看向了靠在胸膛上的女人,手指头勾住了女人的下巴,抬了起来,“嫣儿,知道本帅为何和你说这个吗?” 叶嫣然抬起眸子,沉吟了片刻,“因为少帅接下来要再次北征,需要耗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对吗?” 皇甫琛闻言,勾唇笑了,双臂箍住了女人,粗粝的下巴摩挲着女人的额头,“嫣儿,这北征与你无关,你要为本帅做更重要的事!” “什么?”叶嫣然凤眸轻抬。 皇甫琛猝然翻身而上,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目光灼灼,“为本帅生儿子!我在外征战,你就乖乖地在家为我怀个孩子,待本帅凯旋而归,就能够抱着我们出生儿子,入主建州,可好?” 叶嫣然静默了,对上男人的眼睛,心里头一番纠结。 皇甫琛继续言辞激烈,目光泛着激动,“这建州之上还有广袤的疆土,若是速战速决,三个月拿下建州,就一路北上,这三年五载,就能够控制北部连着西部最大的势力范围。” “嫣儿!”皇甫琛低头吻了一口女人的唇,“三年五载,你就为本帅一年生一个儿子,嫣儿,你就是大功臣!到时候,等到我们的儿子大一点,本帅带着他们去郊外,教他们开枪,骑马,习武,进入军事学校,今后定会是一等一的打仗好手!” 叶嫣然眸色凝滞了一层幽幽的光芒,听着男人灼灼的言语,落在心坎上,不知是何滋味? “少帅。。”叶嫣然幽幽出声。 皇甫琛止住了话语,胸膛紧贴着女人的娇躯,低头吻了一口女人的唇瓣,“怎么了?嫣儿?这样的安排是不是很好?” 叶嫣然眉色微微敛下,顿了顿神色,声音越发清幽,“一年一个,少帅想要嫣然生几个?” 皇甫琛压着女人的娇躯,上下揉了揉,“嫣儿,越多越好!哈哈哈~~!” 叶嫣然轻抬凤眸,眸色复杂地落在男人那扬起的笑容,“少帅,您就这么笃定嫣然生的会是儿子?若是闺女呢?” 皇甫琛目光愣怔了一下,手掌穿过女人的肩头,摩挲着女人的琵琶骨,“嫣儿,怎么会呢?这背上的莲花烙,那位占卜师说过,不会有错!一定是你为本帅生了儿子!” 叶嫣然垂下眸子,心里冷哼一声,堂堂镇军主帅,竟然如此信这些江湖算子的鬼话,真是可笑! 话落见,皇甫琛手掌一把握住了女人的右腿,猛然撑开。 “你做什么?!”叶嫣然惊了一跳,一下子抬头,看向了男人。 皇甫琛很是自然地落下话,“嫣儿,再来!” 叶嫣然心中的抗拒猛然腾起,说不出的恼怒,伸手推开,“我不要!你走开!” “嫣儿,你这又是怎么了?闹什么脾气,不是都说得好好的!三年五年生几个儿子!女人要乖一点!”皇甫琛毫无察觉,手掌一手一边握住女人的膝盖骨,拉开女人的双腿。 叶嫣然气得眼眶湿润了,心里头说不出的难受,伸手推拒着男人的胸膛,“我很累,刚才有过了,不要了!” “啊!”叶嫣然还没推开男人,惊栗叫出声。 皇甫琛舒畅地闷哼一声,撞开了女人。 长夜漫漫。。。 。。。。 次日晌午。 叶嫣然坐在房间里头,双手环住了双臂,看着窗户下,那一颗颗银杏树,眸色怔怔,几分忧心的神情染满了眉梢。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落下。 蔷薇推开了房门,小心翼翼端着一碗热气腾腾汤药进来,随手带上了房门。 “小姐,你要的汤药熬好了!”蔷薇端着药,小心翼翼地走上前。 叶嫣然转过身,靠近桌旁,看向蔷薇落下那碗热气腾腾汤药,清冷落声,“大早上出去买这药,可没被少帅撞着吧?” “没有没有!”蔷薇连连摆手,“小姐,我是看着少帅早早地坐车出门了,再去了药铺里头抓药。” 叶嫣然缓缓地坐了下来,眸色怔怔地看着那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迟疑地神色,幽幽转转。 “小姐,您真的还要喝这药啊?您都跟少帅这么久了,昨夜里头,你俩不还在厅里头跳舞吗?”蔷薇努了努嘴言语道。 叶嫣然目光幽幽地落在远处,脑海里浮现出昨夜的一幕一幕。 三个五个儿子!三年五载!一年一个! 叶嫣然脑海里浮现出这一个个字眼儿,整颗心都沉落,单手扶着额头,鼻尖嗅着那碗药,腾起的药草味儿。 “小姐,别喝了!”蔷薇再次开口劝说道。 “昨夜在仆人房里头,好多丫鬟都说羡慕小姐,说少帅待您可好了,您可不就一心一意待少帅,别再喝这药了!”蔷薇再次劝说,心里头想着,若是自己能够怀上慕大哥的孩子,死了都不愿喝这药,一想到这事,蔷薇心里头不知为何不安了起来。 “小姐~~!”蔷薇皱着眉头,又一次落声。 “好了!蔷薇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叶嫣然冷声落下。 蔷薇见着,叹了一口气,转身出了门。 一室落下寂静一片,叶嫣然眸色幽幽地落在那碗黑乎乎的汤药上,这距离上次喝避子药估摸着个把月了,这些天又是和皇甫琛芸雨不断,若是不喝,这说不准真会怀上。 叶嫣然这么一想,伸手而出,落在那一碗药上头。。。 迟疑住了。喝吗? 叶嫣然抽回了手,犹豫了,眸底不停地闪烁,心里头竟然犹豫了,几分不舍的情愫染上了心间。 为本帅生个四个五个儿子!不会是闺女!莲花烙!会是儿子的! 断断续续的话语充斥着叶嫣然的脑海,叶嫣然猛然又一次伸出了手,落在那碗药上头。。。 正要端起来。。。 嫣儿,本帅中意你! 叶嫣然眸色顿住,脑海里猛然窜出这么一句话,小手迟疑地落下。 。。。 时间过去了一分一秒,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由热变冷。 叶嫣然眸色幽幽,落在远处的那一盆兰花上,端起那碗汤药,朝着兰花走去。 叶嫣然盯着那盆兰花凝视了许久,手中的药端了起来,喃喃言语,“何去何从,顺从天意。。。” 叶嫣然深深舒了一口气,那一碗汤药朝着兰花浇灌了去。 黑乎乎的汤药一点点地浇灌着兰花枝叶。。 门外,猝然落下一阵军靴声,皇甫琛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嫣儿!嫣儿!” 叶嫣然听见外头皇甫琛的喊声,吓了一大跳,小手慌乱地一抖,那一碗汤药‘哐当’一声,摔在了地上,碎成了瓷片,还流出些许还未倒尽的药汁。 皇甫琛猛然推开了房门,沉脚而入,挂着清风明月般的笑容,“嫣儿!你在做什么!怎么慌慌张张的?” 皇甫琛刚刚靠近叶嫣然,脚下的军靴踩上了破碎的瓷片,停下脚步,低头看了去。 “嫣儿,这什么?”皇甫琛看向了叶嫣然,指向了地上的碎瓷片。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心扑通扑通地跳动,眉色几分慌乱。 皇甫琛双目微微眯了眯,看着叶嫣然,目光深了几许,又低头看向了地上的碎瓷碗。 皇甫琛弯腰,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掌拣起了地上的碎瓷片,落在眼底,上下翻看,破碎的瓷片上沾染着黑乎乎的药渍。 叶嫣然见着男人的举动,眸色闪烁,脸色白了几分,小手微微攥紧,佯装平静地开口,“少帅。。您怎么回来了?军营重新整顿不是还没结束吗?” 皇甫琛将那破碎的瓷片落在鼻下嗅了嗅,抬眼看向了叶嫣然,“嫣儿,这什么药?你哪里不舒服吗?” “我。。。”叶嫣然一下子噤住了声音,眸子慌乱地闪烁,连忙回应,“我感染了点风寒,弄了点药喝一下。” 皇甫琛闻言,落下掌心中的碎瓷片,站了起来,摘去白色的手套。 “昨晚本帅抱着你睡?不够暖和吗?”皇甫琛跨过碎瓷片,很是自然地走上前,双掌落在了女人的双肩,左右看了一下。 叶嫣然抬起慌乱的眸子,看了一眼皇甫琛,心里头说不出的心虚,很快低下了头。 “不是。。。我。。。我今早进来,忘记添件衣裳,进了点寒风。。”叶嫣然说话间几分语无伦次,却是一直在佯装镇定。 “嫣儿,怎么了?”皇甫琛走上前,单臂揽过女人的肩头,紧紧地搂住,“怎么说话都哆嗦了?是不是很难受?” 皇甫琛伸手探了探女人的额头,又是探了探自己的额头,落下手掌,“不会发烫,还不是风热!” 叶嫣然惊愕地抬眸,看向了眼前的皇甫琛,“你还懂这个?” 皇甫琛闻言,很是自然地笑开了,“这有什么?本帅行军打仗多年,这风寒风热难不成还分不清?还弄不明白?” 叶嫣然想想也是,心里头被这话弄得一下子轻松了几分,连忙双臂搂住了皇甫琛的胳膊,“少帅,我们赶紧出去吧,这里有点乱,让蔷薇收拾一下!” “正好!嫣儿,赶紧的跟本帅出门,奶奶和娘来齐州了!”皇甫琛言语间透着一丝丝喜色。 叶嫣然愣了一下,看着皇甫琛,几分疑惑,“她们来齐州?老夫人身体骨不是不好吗?” 皇甫琛闻言,挑了挑剑眉,“谁知道?陈副官回禀,电报上说是有天大的事,两个人坚持要自己来齐州探个明白,一刻都不能耽搁!” “天大的事?”叶嫣然喃喃重复,心里头想着这行军打仗天大的事,老夫人和督军夫人作为妇道人家,肯定不会插管,那也该是督军关心的,这是何天大的事,她们俩竟然亲自兴师动众下齐州。 “嫣儿,奶奶和娘两个时辰前,已经到了齐州的帅府,刚才派人来报了,赶紧随本帅前去!”皇甫琛伸手扯过衣架上的女人外套,落在叶嫣然身上。 这个时候,外头落下敲门声。 陈副官站在门外,正声落下,“少帅!老夫人和夫人在楼下了!她们亲自过来了!” “亲自过来了?”皇甫琛轻笑了一声,目光几分轻笑地看向了叶嫣然,勾了勾唇,“这两人还挺着急的!这帅府都呆不住,亲自就赶来公馆,看来奶奶的身体骨越来越硬朗了!” 叶嫣然闻言,垂着眸子,心底头不知为何,有着说不出的不安。 “嫣儿!赶紧的随本帅下楼去!”皇甫琛长臂揽过叶嫣然,朝着外头走去。 叶嫣然被男人揽在怀中,偷偷地往回扫,余光落在那地上的碎瓷片,心里惴惴不安,跳得很快!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七十五章 胆子不小,这等下作(3000第二更) 公馆一楼,大厅沙发上,坐着拄着拐杖的老夫人,一身檀色刺绣团花绸缎套袄,银丝白发用刺玉发箍盘成了发髻,置在了脑后,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上,一双眼珠子精神奕奕。 一旁坐着雍容华贵的督军夫人,搀扶着老夫人,端正地坐着,督军夫人手上戴满了昂贵的玉镯子,金镯子,脖子上挂着珍珠项链。 身后站着小心翼翼的三姨太朱碧莲,虽是低着头,唇角挂着一抹阴笑。 这后头跟着一大群随行的丫鬟老婆子,以及杂役,家丁。 一大众人站了满满的一个客厅。 军靴声伴随着高跟鞋落地声,从楼梯上传了下来,众人都抬头看了去。 皇甫琛身侧攀着叶嫣然的手臂从楼上下来,叶嫣然一袭崭新的月牙白旗袍,披着粉色的斗篷,发丝虽是披散着,却是依旧挡不住那一股清尘脱俗的气质,那与生俱来的美丽。 三姨太抬眼间,看了一眼,忍不住心里咒骂了一句,小践人,狐媚子!看你今天怎么死! “奶奶!娘!什么天大重要的事,把您俩从大老远的诏阳吹来了齐州?”皇甫琛挽着叶嫣然来到楼下,声音洪亮泛笑落下。 老夫人抬目看向皇甫琛,扫了一眼一旁的叶嫣然,苍老的声音带着几分沉重落下,“伯琛!奶奶再不来!恐怕你都要被这个女人迷得三魂掉了七魄了!” 这话落在叶嫣然耳中,分外刺耳,心弦跟着为之一颤。 皇甫琛闻言,微微一怔,侧目看向身侧的叶嫣然,伸手拍了拍叶嫣然的手背,看向老夫人,沉笑道,“奶奶,嫣儿乖巧得很!伯琛喜欢得紧,却不会迷得晕头转向,而不务正事!奶奶大可放心!” “哼!”一旁的督军夫人冷哼了一声,“还乖巧得很!” 督军夫人抬起一双锐利发狠的眼睛射向了叶嫣然,转目看向了皇甫琛,“伯琛,娘真是要被你气死了!这女人安得什么心!你可知晓?” 皇甫琛微微蹙了蹙眉头,手臂抬起勾住了叶嫣然的肩头,“娘,该不会儿子多疼了她一些,就惹得你俩兴师动众下齐州吧!” “这是多疼了一些吗?!”督军夫人言辞几分犀利,站了起来,朝着公馆宽敞明亮辉煌的大厅走了几步,“伯琛,这么大的洋人公馆,你买下了?” “是!”皇甫琛正声回落,“娘,可有见教?” 督军夫人双目腾起凌怒,射向了叶嫣然,怒声喝道,“老八!真有你的!先是迷得阿卓七荤八素,现在就占着少帅一人之宠,还弄来这么个大的洋公馆,独宠你一人!” “娘!”皇甫琛沉声打断,“这是伯琛一人所为,这处公馆,是儿子特意买来赠予嫣儿的!都与嫣儿无关!伯琛喜欢她喜欢得紧,已经决定了,要立她为本帅的夫人!这婚宴会重新操办,就在齐州,按照洋人的方式操办!” 沙发后站着的朱碧莲听了,眸色射出凌恨的目光,落在了叶嫣然身上,恨不得钻出了几个窟窿来,小手紧紧楸住了手绢。 “立她为夫人?哼!”督军夫人发狠地唾嗤,“伯琛,你真是被这个践人迷晕了眼睛!” “娘!此话怎讲?”皇甫琛脸庞暗了下来,心里头不悦。 督军夫人目光落向了朱碧莲,声音冷厉,“老三!把东西拿出来!给大家看看!给少帅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是!娘!”朱碧莲连忙站了出来,接过身后丫鬟手中的一包药,走上前,摊在了茶桌上。 “娘!奶奶,请你们过目!”朱碧莲将那一包药的黄油纸摊开,收回手,退到了一旁。 老夫人抬起精烁的眼睛,射向了叶嫣然,声音冰冷苍老,“老八,你是学医的!上前自个儿看看,这是什么药?!” 叶嫣然闻言,脸色青了一片,缓缓走上前,弯腰,伸手落在那包摊开的药上头,手指头顿住了。。。 这一刻,叶嫣然的双眸怔住了,身上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住。 “老八!你说说看!这是什么药?”老夫人苍老冰冷的声音又一次落下,目光凌厉盯着叶嫣然那一张美丽的容颜。 叶嫣然抬起眸子,闪烁惊恐地对视着老夫人的眼睛,噤住了声音。 “说啊!这是什么药!”督军夫人上前一步,厉声喝道。 “这是。。。”叶嫣然哆嗦着声音,说不出话来,小手颤抖了。 “跪下!!”老夫人手中的拐杖重重地击落地。 “噗通~~”一声,叶嫣然双膝应声而落,双手颤抖着,低下了头,脸色苍白了一片。 “嫣儿!”皇甫琛见着了,焦急地上前。 “伯琛!不要去!”督军夫人拦住了皇甫琛,“好好看看你喜欢得紧的女人,你要立为夫人的女人,都对你做了些什么好事!” 皇甫琛双目疑惑地看向了督军夫人,又落向了跪在地上的叶嫣然。 “说!!”老夫人重声落下,手中的拐杖重重地击了三次,“这是什么药!!” 叶嫣然双眸湿润了,哽咽了几分苦涩,颤声落下,“避子草!” “避子草。。。”皇甫琛重复了一遍,深邃的双目流转着几分不解,蹙紧了眉头。 老夫人再次开口,“老八!那你再说说,这避子草有何用?” 叶嫣然泪水溢出了眼角,哽住了泪水,颤声落下,“避子草熬成汤药,可以让女人避免。。避免怀上孩子。。” 叶嫣然回落,脑袋越发埋下,埋得更低了。 皇甫琛脸庞紧绷了,目光暗沉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叶嫣然,心弦一点点紧绷。 “老三!你说说,这避子草你从哪里寻到的?”老夫人扫了一眼后头的朱碧莲。 朱碧莲听了,连忙上前,一本正经正声落下,“回禀老夫人,这避子草是碧莲的丫鬟喜儿,收拾八姨太房间时候发现的,就放在抽屉里头,任谁都可以看得见。” 皇甫琛脸庞紧绷得愈发黑沉,目光锐利如利刃射向了跪着的叶嫣然,双掌颤抖地浮起了一条条青筋。 老夫人冷哼一声,看着叶嫣然,“老八!你再说说,你这房间里头放着避子草做什么?这少帅府,人人都知道少帅求子心切,这等着子嗣继承皇甫家的香火,这不怀孩子的草药究竟你拿来何用!你倒是说个缘由!!” “。。。”叶嫣然噤住了声音,浑身打着惊颤,眼角溢出的泪水,滑落了苍白的脸蛋,顺着下巴,滴落。 “来人!!!”皇甫琛见着,双目发红,一声怒吼,震动四周。 “少帅!”陈副官连忙上前。 皇甫琛冰冷的眼睛从叶嫣然身上落向了二楼,声音冷怒,“去本帅房间里头,把地上的碎瓷片取来!再派人把整个公馆搜一边,凡是药物通通搜出来,立刻请大夫和医生过来,辨明药物!” 。。。。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叶嫣然依旧跪在地上,一旁的朱碧莲冷笑地看着,心里头腾起一股说不出喜悦,小践人,骚蹄子!看你还能哭多久! 几位丫鬟端上了热茶落在了老夫人督军夫人的跟前。 “娘!喝点茶!消消气!"督军夫人端起桌上的茶,双手奉茶给老夫人。 皇甫琛高大的身躯站着,目光冷怒地瞪着叶嫣然。 一众士兵已经从仆人房里头的柜子里搜出了一包避子草,连着房间里头的碎瓷片,一位大夫和一位医生在查验。 “少帅!已经查清楚了药物。”大夫忐忑地抱着那包避子药走上了皇甫琛跟前。 “说!”皇甫琛怒声落下。 “少帅,这破瓷碗上沾的药,和这一包药材都是同一味药调配的,皆是女子避子用的!”大夫如实回落。 皇甫琛深褐色的瞳孔一点点地扩大,里头排山倒海的火浪一浪浪地翻滚而来,浮突着青筋的掌面一把抓起了那一包草药,硬生生地捏碎。。。 “怎么样?伯琛!娘没骗你吧!”督军夫人将手中的茶杯落在桌上,走上皇甫琛跟前,“我就说这女人不是真心待你,枉费你这么疼爱她!还弄个这么大的公馆!这真是个心狠的女人,喝避子草!分明就是不想怀上你的孩子!” 皇甫琛剑眉颤抖着,双目怒红得好似快要咆哮的狮子,手掌拧碎了草药,关节骨咯咯直响。 督军夫人见着自己的亲儿子气成了这个样子,心中尤为甚怒,转身朝着茶桌旁走去,端起桌上的那杯热茶。 说时迟那时快,掀开杯盖,一杯热茶朝着叶嫣然泼了去。 “啊~~!”叶嫣然惊叫了一声,热茶水朝着脸上泼了去,泪水布满了脸颊,热茶水顺着耳鬓旁的发丝一滴滴地滴落。 督军夫人厉声骂道,“践人!!胆子真是不小!连堂堂的镇军主帅都敢算计!为皇甫家生孩子,绵延子嗣,是你的福气!竟然给我吃这等下作的药!叶司令教出来的好女儿!让叶司令自己来瞧瞧!”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七十六章 所嫁非人,我不想生(5000第一更) 茶水顺着女人的发丝脸颊,一滴滴落下,脸侧红了一片。 皇甫琛冰冷紧绷的脸庞,眼底划过一道闪烁的光泽,握紧的手掌微微一颤。 叶嫣然一双小手颤抖着,眼眶的泪水汩汩滑落。 一旁的督军夫人气势汹汹地将那一空茶杯丢在了茶桌上,看向了老夫人,“娘!这样大逆不道的皇甫家儿媳可要家法伺候!” 老夫人眼睛精烁,盯着叶嫣然,一字一句苍老声音落下,“老八,你倒是说说看,这为何吃避子药?” 叶嫣然抬起了凤眸,双眸泛满了悲凉,心间盈满了落寞,痛楚,悲愤。 “因为我不想生!”叶嫣然布满泪痕的脸蛋,冷冷地落下声。 四周的仆人丫鬟皆是唏嘘一片,瞬息间都低声议论了一下。 皇甫琛高大精壮的身躯微微一震,双目泛红盯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包裹好的心房像是被一支利剑直插而入,血液流淌了心间,一股股锥心蚀骨般的疼痛。 老夫人脸色难看了一片,手心中的拐杖重重地击落地,连击三声,“给皇甫家生孩子就让你如此不情愿?给你叶家丢人了吗?” 叶嫣然抬起被泪水冲刷得清亮的眼眸,正视着老夫人的眼睛,吞了泪水,清冷的声音,“不丢人!所嫁非人!我不想生!” 皇甫琛双目瞬息间敛聚着暗夜的寒芒,薄唇紧抿着,铜色的脸庞紧绷着。 “荒唐!”督军夫人声音尖利地落下,气不打一处来,厉骂道,“践人!这女子既已嫁人,何来所嫁非人之说!出嫁女子就要安分守己,在家相夫教子!叶嫣然,你可真是个丢尽祖宗脸面的女人!” 督军夫人落下这一席话,朝着皇甫琛走去,手臂搭落在皇甫琛胳膊上,抬头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亲儿子,如今是响当当的皇甫少帅,未来的督军继承人,这可是自己最大的骄傲,竟然还有女人敢嫌弃自己的儿子,认为所嫁非人!真是不知好歹! “伯琛,别生气了,为这种不知好歹的小践人生气不值得,天下女子多了去,任谁一个都是配不上你的!伯琛,你可是镇军的主帅,休了这个贱女人!” 督军夫人口气气恼地落下,心里寻思着,这被夫君休了的女人,还是堂堂司令千金,怎么着说出去都够她下半辈子难过了。 叶嫣然听见这话,猛然抬起头,眸色顿得一片清亮。 皇甫琛手掌紧攥,目光直视前方,薄唇微微启动,“她叶嫣然生是我皇甫琛的女人!死了也只能是皇甫家的鬼!绝不休!” “你!”督军夫人闻言,几分怒气盈在心口,却又说不出,看着眼前的皇甫琛,自己十月怀胎,疼了两天两夜,生出来的亲儿子,那是拿着一点法子都没有。 督军夫人止住了声音,目光冷厉地转向了叶嫣然,上前,低头扫了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女人,怒气盈满胸口。 “伯琛!”老夫人重重落声,“你去忙吧!军营里头,这城府衙里头,都有你忙的!这后院的事,交给奶奶和你娘来处理!” 督军夫人连忙回过神,一下子反应过来,看向了皇甫琛,“伯琛,奶奶说得没错!你去忙吧!这个不识好歹的小践人,娘替你好好管教管教,让她知道什么事皇甫家的儿媳!从今以后,她不敢再对你有半分不敬!” 皇甫琛站着,高大凛然的身躯久久未动。 “伯琛~~!”督军夫人再次上前,推了推儿子的胳膊肘,抬起头,“伯琛,去吧,别看了!这女人占着自己是司令家的千金,以为皇甫家好欺负,这怀个孩子还能够自己弄掉,娘会好好让她长长记性!” 皇甫琛手掌骨狠狠地一攥,厉眸一缩,猛然转身,大跨步朝着外头走去。 陈副官见了,连忙跟了出去。 外头响起了汽车启动的声音,渐行渐远,皇甫琛离开后,一个客厅落下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跪在地上的女人。 此时此刻,叶嫣然脸颊泪痕已干,脸侧红通通的一片,火辣辣地发疼,心间一阵阵深深的懊悔,抽疼抽疼,凉了心。 “娘!”督军夫人看向了正中央的老夫人,“您看该怎么惩罚这个老八?” 老夫人手掌摩挲着拐杖,精烁的眼睛射向了叶嫣然,声音寒凉,“老八,嫁为人妇,不为所出,私自用药,不为夫家延续香火!你知不知错?” 叶嫣然抬起脸颊,唇角漾开一丝丝苦涩的笑,笑得几分凄楚,几分自嘲。 “老夫人,我叶嫣然从来都没有错!我不会认错!” “还敢不认错!嘴硬的践人!”督军夫人一下子上前,手掌楸起了女人的发丝,朝着后面拖拽。 “啊~~!”叶嫣然墨色的长发披散开,摔在了地上,双掌搭落地上。 叶嫣然双臂撑在地上,抬起眼睛,看着眼前的众人,心里的悲恸一分分地沉重了,笑得凄凉,“我叶嫣然何错之有?从一开始我就不是要嫁给皇甫琛!我要嫁的人一直是皇甫卓!是他强占我,凌辱我!他皇甫琛就是个强盗!畜生!” “啪!!”的一声,督军夫人一个巴掌扇落,响亮的耳光声落在客厅,众位仆人丫鬟目光冷冷地看着这一幕,不发一言。 朱碧莲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心里说不出的喜色,骚蹄子,有你受的!弄死了陈婉婉,现在该是你自己了! 督军夫人气得一脸通红,手镯子脱落了地上,哐当一声摔碎。 “贱女人,竟然敢骂伯琛畜生!堂堂镇军主帅,皇甫少帅也是你能骂的!看来是恃宠而骄,养出这种下作的脾气!” 叶嫣然趴在地上,双臂撑着,发丝凌乱,脸颊两侧火辣辣生疼,白嫩的脸蛋起了红肿,一双小手紧紧地攥紧。 “玉萍,别动手了!”老夫人朝着督军夫人沉沉落声,“你是督军夫人,不能太过了,有失了身份!她这犯了皇甫家的家规,自有家规惩戒,交给老婆子丈尺惩戒!” 督军夫人揉捏着手绢抚着心口,浑身气得发抖,“娘,我也是气不过!你也听见了!她竟然敢辱骂伯琛!伯琛可是您的乖孙子,可是皇甫家未来的继承人!这女人就是养了胆子了!对伯琛出言不逊!还有没有把伯琛当成她的丈夫!” 老夫人脸庞紧绷,一脸皱纹沟壑,朝着身后的两个腰板粗壮的老婆子挥了挥手,“张婆,李嫂,你俩丈尺可是备好了?” “老夫人!备好了!”一位老婆子连忙上前应声。 “这蓄意不为夫家所出的妇人,该丈尺多少?”老夫人开口询问。 “老夫人,朝背笞之三十丈!” 老夫人一下子明了地点了点头,“好!就照这样办!让老八张长记性!若是还不长记性,今后倍加严惩!” “是!老夫人!”两位老婆子连忙应声。 客厅里头一众男仆,杂役,男家丁都有秩序地回避,朝着外头退去。 片刻之后,宽敞的公馆大厅,独独留下一众丫鬟,婆子。 “额~~!”叶嫣然闷哼一声,被两个腰宽臂壮的老婆子强行压在了一张横着的长条椅上。 。。。。 街道上,行驶的汽车,后车座,皇甫琛剑眉紧锁,面目森冷,猝然冷声落下,“陈副官!!立刻回公馆!” 陈副官闻言,一下子明白过来,快速地打了个调头,火急寥寥地朝着护城河赶去。 。。。。 公馆客厅里头。 “不要脱我衣服!不要!”叶嫣然挣扎着,两只手扑腾着,泪水溢出了眼眶,两个老婆子架着她,另外两个丫鬟上前扒开了她的衣裳。 “你们不能这样,不要!不可以!”叶嫣然双臂被压住。 “嘶~~”的一声,衣裳撕开的声响。 “啊~~!”叶嫣然惊声哭喊,泪眸抬起,一众人冷目看着她。 直到衣裳剥落,剩下那么一件冰凉刺骨的束裹的刺梅凶衣,一身嫩白细滑的肌肤呈现而出,胸口锁骨上落着昨夜皇甫琛留下的斑驳吻痕。 朱碧莲见着,眼眸射出了凌恨的光芒。 “趴下!”老婆子厉声喝道,重重地压下叶嫣然纤细的腰背。 “放开我!放开我!!”叶嫣然哭声喊道,泪水又一次布满了脸颊。 琵琶骨上,那一朵美若妖异的粉莲花烙,呈现而出。 “慢着!!”督军夫人走上跟前,低头看向了叶嫣然背后的那一朵莲花烙印,震惊了双目。 “这是什么!”督军夫人手掌覆上叶嫣然背上的那一朵莲花烙,这一朵幻真幻假得莲花烙印,像是真的盛开了却不是真的。 “扶我过去看看!”老夫人发现了端倪,伸手朝着一旁的丫鬟开口道。 “老夫人,小心!”两位丫鬟连忙上前,搀扶起老夫人,拄着拐杖朝着压在横条凳上的叶嫣然靠近。 “娘!您快看!她这背上怎么会有这么大朵的莲花?”督军夫人伸手扶过了老夫人。 老夫人凑近跟前,一双布满皱纹,白眉下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端倪着那一朵粉色莲花烙。 “娘!您说这该不是什么花妖精转世,专门狐媚这男子的女子,就这么先落在阿卓身上,这会儿又来祸害伯琛,或许就这么个记号!”督军夫人开口言语道。 老夫人眼睛深了几许,心中若有所思。 叶嫣然被压着,任由一众丫鬟婆子看着自己光着背脊的模样,屈辱的泪水滑落脸颊,一双小手攥得生紧,心中生出了最痛的恨意。 这时候,公馆外头,落下汽车熄火声。 不一会儿,一阵军靴落地声传来。 “都在做什么!!”皇甫琛一声怒吼,冲上前去。 “伯琛,你怎么又回来了?难不成还不放心奶奶和娘?”督军夫人看见去而复返的儿子,一下子几分不悦。 皇甫琛大跨步上前,看向被压在长条凳上的女人,赤着光滑的背脊,心间一阵疼痛抽搐,脸色越发青黑了一片。 “都给本帅滚开!!滚!”皇甫琛朝着压着的叶嫣然的婆子丫鬟怒吼,一下子冲上去,脱下了身上的军大衣,连忙披落在叶嫣然身上。 裹了个紧实,一下子打横抱了起来。 “伯琛!你这是做什么?这丈尺之刑还没惩罚?”督军夫人连忙上前。 皇甫琛怒目看向了督军夫人,怒声道,“惩罚什么!!她是伯琛的女人!自然是伯琛来惩罚她!!娘,奶奶!你们不用插手!” “伯琛!”督军夫人着实被气到了,走上前,“你不能这样带她走!这是后院的事,奶奶是一家之主,交给奶奶来处理!” “伯琛!放下她!”老夫人拄着拐杖上前。 皇甫琛抱着叶嫣然,脸面的肌肉紧绷着,沉声落地,“这事不能你们处理!这是伯琛的事!人!伯琛先带走!过几日带她来聆听奶奶和娘的教诲!这后院的惩戒免去!” 话落,皇甫琛抱着叶嫣然大跨步朝着外头走去,湛青色的军衣鼓动起一阵凛冷的风。 “伯琛!伯琛!”督军夫人气急了在后头叫道。 皇甫琛头也不回地抱着叶嫣然消失在公馆的大厅。 老夫人拄着拐杖上前,落在皇甫琛离开的背影,一口气上来,连着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娘!您怎么了?”督军夫人见着,连忙转身,伸手顺了顺老夫人的背。 督军夫人搀扶着老夫人,焦急地言语,“娘,可是被气到了,这伯琛也真是的,被那女人迷了心窍!早知如此,当初真不该让他娶了这叶嫣然,这阿卓也不该娶,就不该进这皇甫家的大门!” 老夫人咳了一会,气顺了一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英雄气短,难过美人关!伯琛正值血气方刚之年,虽是府里头众多房太太,却未得一位长得如此清丽美貌女人,还是喝了洋墨水,这一时间喜欢了,宠溺了,实属正常,就和督军一个性子!” 话说到此,督军夫人忍不住攥紧了几分手绢,当年督军年轻时,不也被那位九姨太迷得神魂颠倒,只怪那红颜薄命,算是早早地撒手西去了,也无留下一儿半女,这如今才这番重视伯琛这个儿子。 督军夫人眸光幽幽,心里想着,这事儿,可不能这么算了,让一个心不在自己儿子身上的女人,留在伯琛身旁,可是会分了心,一定得想个法子。 。。。。。。。。 齐州城另一处宅子,房间里头,叶嫣然换上了干净的衣裳,躺在床榻上,闭目深睡。 一张脸蛋两侧涂满了消肿止痛的冰肌膏。 门外头,陈副官送走了露丝医生。 床侧,站着皇甫琛,目光深谙冰冷地盯着床榻上熟睡去的叶嫣然。 从公馆出来,叶嫣然一下子在皇甫琛怀里晕了过去,泪水布满了红肿的脸蛋,落在男人眼中,心一阵阵发疼,疼得自己也不知道该是恨还是该怎么对她! “叶嫣然!”皇甫琛蹲了下来,目光冷厉地盯着女人的睡颜,“我皇甫琛就如此让你不屑一顾,连怀个孩子都不愿意,宁愿吃避子草,不要孩子!冠冕堂皇地欺骗我!欺骗我!!!” 皇甫琛声音重了,双目红了,手掌重重地敲落在一旁的床柱上,整张床都跟着颤抖。 床榻上,叶嫣然微微拧了拧眉头,很快又是继续睡着。 皇甫琛牙齿紧绷地抵在了一块,敲落在床柱上的手掌咯咯直响。 皇甫琛一挥衣袖,脸庞紧绷,转身,军靴一脚踢开了房门,跨步走了出去,站在门槛上,高大的身躯面向着外头的阳光。 男人手掌快速利索地从腰间拔出了配枪。 “咔嚓~~!”一声落下保险。 那一双冷怒发红的鹰眸敛聚着寒芒,掌心中的手枪猛然抬起。 “砰砰砰~~!”一阵连续的枪声落下,子弹嗖嗖嗖地一射一个准,落在远处的水缸。 水缸破了洞,哗啦啦的水声倾泻而出。 落在树干上,惊飞了树上的鸟儿。 又是那挂着的一盏红灯笼,灯笼断了线,从上头砸落在了地上。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七十七章 疼你宠你,都是白费(3000第二更) 夜深了,四周起了一片雾,迷迷蒙蒙的。 房间里头,亮着檬黄色的灯光,床旁一盏红蜡烛灯笼。 叶嫣然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落在床帐顶部。 叶嫣然侧目看向房间里头,一室空寂,我这是在哪里? “八姨太,您醒来了?”这时候,一位丫鬟走了过来。 叶嫣然缓缓地撑起双臂坐了起来,“这是哪里?” “八姨太,这是少帅的墨苑。”丫鬟自然地回落。 “墨苑。。。”叶嫣然喃喃言语了一声,心里头突然想起听见下人说过,这齐州城还有一处皇甫琛的别苑,叫墨苑,这当时阿卓和金小姐也住过这里。 叶嫣然回想晕倒前的一幕幕,她犹记得被剥光了上身的衣裳。。。再然后就是皇甫琛。。。 “少帅人呢?”叶嫣然看向了丫鬟,几分恍惚的神情出声。 “八姨太,您等一下,我去叫少帅过来,他交代过,说是您醒了,要去禀告他!” “哎!不要。。。”叶嫣然连忙出声制止,只奈何丫鬟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房门。 。。。。。 别苑另一处酒房里头,皇甫琛高大身躯靠在了卧榻上,满脸染红了酒熏,红透了额头,红透了脸髋骨,连着粗粝的下巴都红了。 那一双暗红色的鹰眸落在头顶那一盏灯,眸色幽幽。 身侧落着一坛开了封的陈酒,落空了碗,酒坛见了底,已经空无一滴酒。 这时候,丫鬟小心翼翼地跑进门,弯腰,“回禀少帅,八姨太醒来了!” 皇甫琛闻言,目光徒然亮了几分,手掌微微动了动。 下一刻,他又是靠在了卧榻上,声音沉冷,“先去伺候她用了晚膳。” “是!少帅!”丫鬟连忙回落,很快跑了出去。 皇甫琛猛然起身,身躯几分摇晃,朝着酒架靠近,伸手在那一排洋酒间划过。 “呵呵~~!洋玩意儿?嫣儿,本帅知道你爱喝!”皇甫琛伸手拿下那瓶洋酒,走向桌子,嘭的一声起了盖子。 酒瓶对着嘴咕噜咕噜喝了一口,落下酒瓶,辛辣的酒水刺激着男人的喉咙。 。。。。。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房间里头,丫鬟伺候叶嫣然用了晚膳,扯了下去。 丫鬟端着剩下的大半碗饭,一出门迎面撞上了进来的皇甫琛,一手提着半瓶酒,步子几分踉跄地进门。 “少帅~~!”丫鬟连忙低头行了个礼。 “退下去,门关好!”皇甫琛沉沉地落下这句话。 丫鬟连忙退出门,顺手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房间的内屋里头,叶嫣然坐在床沿,听到外头的动静,整颗心猛然一缩,紧紧地楸在了一块。 男人的脚步声一步步靠近,那种沉重的军靴落地声,听得令人毛骨悚然。 一股强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叶嫣然抬起惊栗的眸子,一眼撞见男人那双怒红阴怒的鹰眸,正用那种似寒似怒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自己。 皇甫琛迈进了一步,叶嫣然浑身打了个惊颤,缩了一下。 男人的手掌落在女人的下巴,粗粝的手指头曲起,紧紧地捏住女人尖细的下颌,抬起了女人的脸蛋。 左右扳看了一下,声音森幽,“脸好了?还痛不痛?” 叶嫣然吞了吞口水,平息心中紧张的气息,抿着唇,“没。。没那么痛了。” “看着是消肿了一些。”皇甫琛弯下腰,凑近了脸庞,鹰眸敛聚着寒芒,多探究了几分,“这张脸今后护好!这么漂亮,毁了可就什么都毁了!” 叶嫣然眸底闪烁着紧张的光芒,她看不透眼前的男人究竟想做什么,听着却是心里头一阵恐慌。 皇甫琛紧捏的手指头猛然松开,落下手掌,顺着女人的身侧坐了下来。 叶嫣然心里一惊,几分逃避地微微挪了挪身子,像是有意避开男人的身躯。 皇甫琛余光警觉地扫了一眼,一抹生涩自嘲的笑染上了唇角,“和本帅这么生分?这夜里白天同床共枕多少回了?还要避开本帅的身体?” “。。。”叶嫣然缄默了,心里头一阵思虑,想着白日里发生一切一切,来得太过突然,那一碗药终究倒进了花盆里头,叶嫣然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 皇甫琛猛然抬起手掌中的半瓶洋酒,“今夜陪本帅喝点!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一醉解千愁!” 叶嫣然微微侧目看向身侧的男人,那轮廓清晰的侧脸,紧绷着怒气,任谁都看得出,叶嫣然动了动唇,“少帅。。其实。。” “喝!!”皇甫琛怒声喝道,掌心中的那半瓶酒置在了女人的眼前。 叶嫣然浑身颤了一下,伸出手,迟疑了一下,接过那半瓶酒,“少帅要喝,嫣然奉陪。” 叶嫣然几分颤抖地落下声,抬起了酒瓶子,第一次用嘴对着酒瓶子,几分别扭地抬起酒瓶,喝了一口。 “咳~~!”突如其来的酒水一口呛到了叶嫣然的口鼻里头,呛咳了一声,凤眸泛了一层红,落向皇甫琛。 皇甫琛深褐色的瞳孔深深浅浅地汇聚让人难以捉摸的情愫,薄唇冷怒,“继续喝!” 叶嫣然双眸怔住了,看着男人怒气盈满的脸庞,心间颤抖,再次抬起了酒瓶子,拧着柳眉,微微喝了一口。 “再喝!!”皇甫琛冷声重重喝道。 叶嫣然小手颤抖了,提着酒瓶子都有点握不住,眸色颤抖着,双手握住了酒瓶子,犹豫不定。 “少帅,我喝不下。。。” “喝不下也要喝!”皇甫琛怒声喝道,猛然起身,一把夺过了叶嫣然手中的酒瓶,一掌箍住了女人的后脑勺,猛然压落。 “不要!”叶嫣然猛然惊觉到男人要做什么。 皇甫琛手握着酒瓶子,对准女人的小嘴,硬是塞入,抬起酒瓶,灌入酒水。 “唔~~~咳~~咳~~”一大口酒水猛然灌入叶嫣然喉中,呛了鼻口,连着喉咙,叶嫣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喝!!不是喜欢洋玩意儿!这可是英国人送的好酒!多喝点!”皇甫琛冷声落下,掌心中的酒瓶对着女人嘴又是一阵猛灌。 “咳~~!”叶嫣然剧烈地呛咳,眼眶溢出了泪水,红了眼白。 皇甫琛落下掌心中的酒瓶,红了双目,好似丛林中苏醒的狮子,声音几分悲恸自嘲地大笑,“哈哈哈~~嫣儿,人们都说,酒后吐真言!今日就一醉方休!让本帅听听你的真言!” 皇甫琛又一次抬起手中的酒瓶子,按住女人的后脑勺,灌入酒水。 “唔~~呜呜~~!”叶嫣然呜咽出声。 “啪嗒~~”酒瓶子支离破碎的声响落在床侧,皇甫琛摔落了酒瓶子,一地碎片,落着一滩酒渍。 男人红灼了双目,蹭掉了双脚的军靴,一双宽厚庞大的脚掌爬尚了床榻,木床声吱吱呀呀一阵响声。 “咳咳咳~~呜呜~~”叶嫣然一边咳着一边哽咽着抽泣,凤眸盈满了泪水,浑身无力地颤抖。 皇甫琛猛然坐在了女人的身上,双臂拉过女人的双手,扳过了女人的身子,压低了脸庞,声音森冷,“所嫁非人?所以不生?嗯?” “呜呜~~”叶嫣然抽泣哽咽着,看着头顶的男人,那一张暴怒的脸庞,猛然摇了摇头,颤声哭道,“不是~~不是~~” “那是什么?”皇甫琛声音泛着撕心裂肺的痛,“嫣儿,现在才想到不是?你可知道,你当着奶奶娘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本帅心有多寒!!我他娘的,日疼夜疼的是个什么东西!一而再再而三欺骗我皇甫琛!!背后里面还要暗算我一刀!” 男人的手掌不停地摇晃着女人柔弱无力的双肩,声音寒澈至骨。 “呜呜~~!”叶嫣然浑身颤抖了,泪眼婆娑,不停地摇着头,哽在喉中的话语说不出口。 “不生?是吗?”皇甫琛压低了森冷可怖的脸庞,肆虐猖狂地大笑,“哈哈哈~~!” “呜呜~~”叶嫣然泣不成声,心里头有太多的纠结痛苦,一股脑儿哽在心中。 “不生!我做到你生!”皇甫琛怒声咆哮。 男人一双粗粝的手掌,关节骨红通通地突起,猛然撑开了女人的双腿。 一阵皮带落了扣的声响。 “不要这样!皇甫琛!你不能这样!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叶嫣然一下子心慌了,焦急地哭喊出声。 “听你说爱本帅吗?”皇甫琛压低了脑袋,猝然贴近的脸庞,喷洒着湿热的酒气。 叶嫣然颤抖着双眸,爱这个字,她说不出口,至今对这个男人。。。不是。。 “哈哈哈!!!”皇甫琛见着女人迟疑地眸色,噤住了的声音,大笑出声,夹着一丝丝悲恸的苦涩,“叶嫣然,本帅今天算是看透了你!你就是个没有心的女人!疼你宠你都是白费了!贱骨头!”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七十八章 是娘重要?是她重要?(5000第一更) “哈哈哈!!!”皇甫琛见着女人迟疑地眸色,噤住了的声音,大笑出声,夹着一丝丝悲恸的苦涩,“叶嫣然,本帅今天算是看透了你!你就是个没有心的女人!疼你宠你都是白费了!贱骨头!” “不是!不是!”叶嫣然摇着头,眸色激动地闪烁,慌乱地哭叫,“我没有,我没有喝药。。” “还说没有!!”皇甫琛怒目了,眼底寒澈之至,手掌捏住了女人的下巴,抬了起来,“今儿大早上,本帅问你喝了什么药,还骗本帅说是风寒!” 皇甫琛脑海里快速地回想,猛然想起曾经在帅府里头,几次看见这个女人光明正大的喝药,厉眸狠狠地收缩。 “疼~~!”叶嫣然哼出声,下巴被男人手掌越发紧地捏着,凤眸慌乱。 “本帅这越想越是明白了!”皇甫琛声音越发冰冷,“这一开始你就喝药欺骗本帅,还当着本帅的面喝,弄掉我们的孩子。” “不。。。”叶嫣然被捏得吃痛地凝着眉头,“不,还没怀上,何来弄掉?少帅,不是这样!” “你也知道还没怀上!!”皇甫琛一声怒吼,手掌落下,双掌箍住了女人的双肩,神情激动了,猛烈地摇晃着,“还没怀上,你就弄掉,叶嫣然,你心好狠,连一点希望都不给我皇甫琛!!这么瞧不上我皇甫琛!” “我。。。呜呜~~”叶嫣然被说得语塞了,她慌乱地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一颗心颤抖着颤抖着沉落。 男人的手掌拉着皮带扣住了女人的双手,动作冷硬,女人的一双手腕束缚着固定在身后的床杆上,动弹不得。 “你要做什么?”叶嫣然紧张了,看着男人发怒的脸庞。 皇甫琛双掌间的皮带紧紧一缩,发狠地落声,“弄死你!!” 叶嫣然眸色颤抖间,男人双腿膝盖越发撑开女人双腿,扯过一旁的衣带子,牵扯着女人的脚腕,系了起来。 “不要这样!”叶嫣然猛然大惊失色,脸色泛青,唇色苍白。 一边一根衣带子绑住了女人的脚腕,生生地扯开,系在了檀木床的床柱上。 “皇甫琛,我们能不能好好说话?”叶嫣然焦急,整个人好似被悬空绑住的犯人,更像是传教士教堂里头的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动弹不得。 一双纤细白嫩的长腿这么赤赖赖地撑到了极致,那种屈辱的感受盈满了女人的心口。 皇甫琛目光冰冻如寒川,腰身下沉。 “啊!”叶嫣然蹙了眉头,哽咽地咬住了唇瓣,眼眶红润地对上了那一双男人深色的眼睛。 皇甫琛双臂撑在了女人的双侧,目光越发寒凉盯着女人的双目,没有低头去亲吻女人任何一个地方,就这么盯着,就这么一上一下地起伏动作。。。 估摸近一个时辰,男人一声沉闷地低吼,剑眉微微舒展开。 叶嫣然喘息着气息,脸颊红润了些许,发丝几分粘稠。 “可。。可以放开我了吗?”叶嫣然缓缓无力地开口,眸色流转着凄楚的色泽,四肢被悬空固定架着,像是一条砧板上的鲶鱼,虽是等着被凌辱。 皇甫琛脸庞依旧紧绷,眉目灰暗地扫了一眼身下的女人,冷哼了一声,翻身而下。 一股粘稠的液体滑出,一股腥膻的味道。 皇甫琛翻身而下,双脚落地,目光冰冷地扫过女人承欢后的月同体,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伸手扯过床内侧的被褥,不轻不重地盖在了女人的身上。 叶嫣然见着,被束缚的四肢动了动,却是动弹不得。 “我的手脚,帮我松开好不好?”叶嫣然双眸泛着央求的神情。 皇甫琛站在床侧外,赤膊着胸膛,慢条斯理地穿着衣衫,目光冰冷地落在女人脸上。 皇甫琛冷冷地落下声,“就这么呆着,不用松开了,本帅今夜还会用你!” 话落,皇甫琛扯过一旁的军大衣,披落在身上,踩着木拖,朝着外头走去。 “不不不!皇甫琛!你回来!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叶嫣然焦急地哭喊。 皇甫琛越发走远,紧绷的脸庞,那一双红灼的鹰眸染上一层晶亮的光泽,宽大的手掌一把推开房门,又是合上了房门。 一室落下沉寂。。 “呜呜~~!”叶嫣然一颗心彻底凉透了,哽咽着抽泣,“为什么,为什么不信我。。。” 房间里的灯光渐渐散去了,在视线朦胧。 床侧的红烛灯笼辉映着女人莹润的脸颊,遮盖的被褥,还可以看见这被褥下,架着的双腿的形状。 一股浓稠液体缓缓溢出。。 酒房里头。 “哐当”一声,酒坛摔碎的声响。 皇甫琛又是喝了两大碗的陈酒,精壮高大的身躯趴在老虎皮铺垫的卧榻上,一掌握着一个瓷碗,垂挂在卧榻的一旁。 一张红得不能再红的酒熏脸庞,微微眯着双眼,喷洒着酒气,喃语,“叶嫣然!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我皇甫琛这么让你不放在心里。。。” “狠心的女人,弄掉本帅的儿子。。这么中意你。。。弄掉了我们的儿子。。。” 皇甫琛微眯的眼睛徒然睁大,掌心中的瓷碗‘嘭’的一声摔了出去。 “哐当~~”一阵支离破碎的声音,瓷碗撞落不远处的墙壁,落了一地碎瓷片,散落了酒水。 皇甫琛双臂摊开趴在了卧榻上,自言自语地苦涩大笑,“哈哈哈~~!真是贱骨头!既然不懂得本帅的好,为何要对你好。。。” 片刻之后。。。 男人沉重的鼾声落下。。。 。。。。。 次日天明,晨曦微露。 东方的天边露出了一丝丝光芒。 墨苑的大门口,停下了两辆马车。 前头一辆马车,督军夫人李玉萍从上头走下来,后头一辆马车,朱碧莲连忙上前搀扶,“娘,小心点!我扶着你!” 督军夫人扶着朱碧莲的手,站在大门的台阶处,抬头看着墨苑的牌匾,几分雅致几分古朴。 “这就是少帅在齐州的另一处宅子?”督军夫人沉声落下话。 “对!娘,这里曾经卓少和卓少奶奶住过一小会,碧莲来过,自是清楚这地。”朱碧莲连忙回落。 督军夫人几分不悦的神情,“这伯琛真是心疼那老八,这洋人公馆一处,这又来一处,就连那帅府后院都要单独修葺个庭院给那小践人!真是迷了心窍了!” 一旁的朱碧莲听着,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接话道,“娘~~,关键是老八从来都给少帅甩脸色看,碧莲见着,都替少帅心疼,老八那一看见卓少,就一下子心花怒放了起来,您都不知道,老八背着少帅都偷偷和卓少私逃了几次。” “有这种事?”督军夫人脸色一下子震惊了。 “有!”朱碧莲连连点头,“这有一次逃了,是被土匪给逮着了,听说还弄上山去当了土匪的压寨夫人,幸好少帅带着大兵大炮去救了她。。。还有一次是骑马跑得。。” 督军夫人越听越发攥紧了手心中的手绢,抬起步子,朝着里头快速走去。 “娘,您慢点!”朱碧莲见着督军夫人怒气冲冲的样子,唇角勾起了阴笑。 这刚刚绕过了前院,来到后院的厢房,隔着长廊,几个丫鬟连忙上前,朝着朱碧莲行礼,“三姨太!” “这位是督军夫人,少帅的亲娘!”朱碧莲连忙开口扶着督军夫人,身后跟着的一众丫鬟朝着那些个丫鬟使了使眼色。 那墨苑的丫鬟听了,都吓了一跳,连忙朝着督军夫人行礼,“督军夫人,给您请安!” “罢了!你们少帅和八姨太还在屋里头歇着?”督军夫人李玉萍开口问落。 丫鬟听着,想了想,“督军夫人,少帅昨夜在酒房休息,刚才我才过去收拾了一下。” 督军夫人闻言,心里头松了一些气,想着这伯琛还不算迷得没了分寸,发生这么大的事,若是还继续若无其事地疼着那叶嫣然,怎么的都说不过去。 “那八姨太呢?”督军夫人开口问道,眼底划过一道狠厉的光芒。 “八姨太在主厢房里头歇息,估计还没起。”丫鬟低头回落。 “走!过去看看!”督军夫人气势汹汹,连忙朝着前头走去,身后的一众丫鬟婆子都跟了上去。 。。。。。 主厢房门口,房门被推开。 一众人脚步细碎地踏入厢房里头。 最前边,朱碧莲搀扶着督军夫人朝着内屋走去,后头跟着几个丫鬟。 朦朦胧胧中,叶嫣然感受到声响动静,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这一睁开眼睛,叶嫣然吓了一跳,督军夫人,朱碧莲,这一屋子的人,是怎么回事? 督军夫人扫了一眼床榻上的叶嫣然,声音犀利,“怎么?犯错的人,还睡得日晒三竿起?这嫁为人妇,如此懒惰!真不知道这样的教养是哪里学来的!” “就是!”朱碧莲连忙上前,朝着督军夫人开口,“娘,您有所不知,碧莲来齐州这么些日子,这老八每早上都缠着少帅睡到了大晌午,这早膳午膳都在她的院子里头用了,少帅到午后才去的军营。” “荒谬!!”督军夫人厉声喝落,目光落在依旧一动不动躺在床榻上的叶嫣然,厉声喝骂,“怎么?你还躺着不知道起来?” “对啊!老八!起来给娘请安,至少犯错了,也该奉茶赔错!”朱碧莲连忙添油加醋地说道,生怕说得不够多。 叶嫣然脸色局促地僵住了,青一片白一片,被绑住的四肢动弹不得,眸色慌乱地闪烁,动了动唇,“我。。。” “你什么你!!老八!快起来!”朱碧莲连忙上前,尖利的声音催促道。 “我。。。”叶嫣然吐出了声音,却是发抖着,眼眶打转着泪水,整个赤luo的娇躯藏在被褥下,一阵阵发寒。 “怎么还胆敢不起来!反了你!”督军夫人怒了。 一旁的朱碧莲双眼微微眯了眯,看出似乎哪里不对劲,连忙走上跟前。 “不要!!”叶嫣然大声叫出。 朱碧莲二话不说,一手掀开了遮在了叶嫣然身上的被褥。。。 “这。。。”朱碧莲见着,双眸瞪住了。 督军夫人站在稍微后头一点,也是吓了一跳。 被褥下,浑身赤条条的女人,布满吻痕,越发密密匝匝,比先前要行丈戒的时候,被剥光了衣服还要更多。 一双撑开的双腿中间,落了一滩浓稠的液体。。。 “呜呜~~!”叶嫣然一下子呜咽哭出声,羞愤地撇过脸颊去。 督军夫人见了,一下子蹙了眉头,撇过脸,朝着朱碧莲开口,“去盖上!” 朱碧莲听了,看着床榻上抽泣的叶嫣然,眼底划过一道阴冷,连忙朝着督军夫人开口道,“娘,盖上做什么?老八做了那么多对不住少帅的事,该这么晾着。。。” 床榻上的叶嫣然闻言,双手紧紧地攥住了。。。 皇甫琛的每一个姨太太都恨不得剐了自己,落井下石,这朱碧莲又何尝不是? 就在这时候,门外头想起丫鬟的声音,“少帅!给您请安!” 皇甫琛听见下人来报,从酒房风风火火地赶了来,见着一群丫鬟婆子围在了房间里头。 “滚!都给本帅滚!”皇甫琛恼怒地上前,手掌重重地拨开了围住的丫鬟婆子,厉声喝道,一众丫鬟婆子连忙退了出去。 皇甫琛直扑到床榻上,见着床榻上泪眼婆娑的女人,赤条条的光景,心弦一抽,连忙扯过被褥,盖在了女人的身上。 朱碧莲见着皇甫琛来了,立刻不敢再造次,偷偷地退后了一步。 “伯琛,娘这次来,正好有事跟你商量。”督军夫人走上跟前,看着儿子伸手温柔摸着叶嫣然泪水的样子,心里头很是不悦。 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后头,没有转身,目光森幽地落在叶嫣然空洞的泪眸,伸手轻柔地抚摸,很是心疼,很是痛恨! “娘,去客厅等着,伯琛这里有点事要处理!”皇甫琛冷淡地落声。 “你!"督军夫人听了,气了,“娘要跟你说正事!你先别管这个践人!” 皇甫琛依旧手掌摸着女人的脸蛋,清隽的眉澈激荡起一丝丝痛,纠结难受盈满了心间。 “娘,你先去客厅等一会,伯琛安顿好她,就和你谈事!” 督军夫人听着,心间越发气急了,走上前,“伯琛,究竟是娘重要还是这个践人重要?!” 皇甫琛剑眉紧锁,转目,看向了督军夫人,“娘,她叫叶嫣然,是伯琛的八姨太,您不要称她为践人!” “伯琛!你!”督军夫人又一次被气到了,扬起手绢指着皇甫琛。 “娘!别生气!”朱碧莲连忙上前扶住了督军夫人。 督军夫人看向了床榻上躺着的叶嫣然,又看向脸庞紧绷的皇甫琛,左右看了下,指了指,“伯琛!她如此待你,你还不让娘说她两句?” 皇甫琛几分不耐烦,猛然站了起来,声音沉冷,“娘!伯琛够烦了!你能不能先去客厅等一会?” 督军夫人见了,手掌捂住了心口,上下抚了抚,额头微微撑着,“行行行!娘去客厅等你!等你!” 督军夫人气恼地离去,朱碧莲连忙搀扶着,怒气未消的离开。 直到房间里头落下一片宁静。 床榻上,叶嫣然双眼的泪水依旧汩汩地滑落。 皇甫琛脸庞紧绷上前,掀开了被角,解开了束缚住女人四肢的皮带,衣带子。。。 “疼吗?”皇甫琛目光暗沉地落在女人被勒得一条红痕的手腕,伸手轻柔地抚摸着。 叶嫣然闭上了双眸,只是静静地流着眼泪。。 “嫣儿,本帅昨晚喝多了。。。”皇甫琛猝然开口,昨夜的怒气在这一刻消了一大半。 叶嫣然只是闭着眼睛,垂落的眼敛下,泪痕遍布。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七十九章 谁欺负你,替你收拾(3000第二更) 叶嫣然只是闭着眼睛,垂落的眼敛下,泪痕遍布。 皇甫琛深色的瞳孔一点点绽开,伸手轻柔地抚摸着女人的脸颊,柔声哄着,“嫣儿,本帅让人打热水,你沐浴更衣,嗯?”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热气腾腾的木桶,雾气散去,叶嫣然站在木桶旁,眸色凝滞地落在远处。 皇甫琛已经脱下了大衣,亲手为女人穿上了衣裳,落下最后一个衣扣子。 “嫣儿,去那边坐着,擦点膏药。”皇甫琛见着女人一动不动地站着,伸手打横抱起了地上的女人,朝着卧榻走去。 落下女人的身体,平放在卧榻上,皇甫琛站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卧榻上眸色空洞的女人。 一罐瓷瓶装成的冰肌膏落在男人的掌心中,皇甫琛走了过去,蹲在卧榻旁,伸手打开了瓶盖。 抠了一手指头的冰肌膏,涂抹在女人的脸蛋上,缓缓地揉搓着,散开了,冰凉的触感。 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落了脸蛋。。。 皇甫琛顿住了动作,眉心微拧,轻柔出声,“嫣儿,怎么了?怎么又哭了?” 皇甫琛目光深色闪烁着紧张,连忙伸手抚着女人的脸蛋,“别哭,本帅昨夜喝多了,不该对你那般,这今早的事,别放在心上,我一会去处理了,嗯?” 叶嫣然猝然转眸,看向了男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声音凉薄,“皇甫琛,是不是你被人凌辱了一番,第二天都可以笑了?” “嫣儿。。。”皇甫琛语塞住了,他心里清楚这是在说刚才那件事。 “皇甫琛!!”叶嫣然猛然从卧榻上坐了起来,双臂一下子勾住了女人的脖子,压了下来。 “皇甫琛!!你个混蛋!我咬死你!!”叶嫣然一口朝着男人的脖颈处硬生生地咬了下去。 “嘶~~!”皇甫琛闷哼了一声,脸庞紧绷住,剑眉紧皱,手掌覆上女人的后背,沉闷的声音,“嫣儿。。。” “呜呜~~!”叶嫣然猝然松开了唇,嘤嘤地哭出声,贝齿在男人脖颈上陷入一道齿痕,带着血丝。 “嫣儿,你解气点了吗?”皇甫琛声音压低了,双臂环住了女人的双肩。 “你个混蛋!!呜呜~~!我恨你!滚!”叶嫣然抬起双手使劲地捶着男人硬实的胸膛。 皇甫琛剑眉深锁,唇角却是泛着一丝笑,“嫣儿,你打!你解气就好!你打!你打!别生气!别让本帅滚!” “你个混蛋!皇甫琛!我叶嫣然究竟算什么!什么都不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欺负我!都可以欺负我!!羞辱我!”叶嫣然泪水瓢泼地落下。 男人的双掌握住了女人的双手,皇甫琛声音焦急,“嫣儿,你说!谁欺负你!本帅替你收拾他!” “你!!收拾你自己吧!”叶嫣然怒声喝道,抽出了双臂,猛烈地捶着男人的胸膛,“你就是十恶不赦的混蛋,我为什么要遇见你,为什么!!真的但愿从来都没有认识你!皇甫琛!” “不不不!”皇甫琛双臂一下子抱住了叶嫣然,“嫣儿,不可以!我皇甫琛真的很庆幸认识你,我都后悔为何这么晚才遇见你!若是一开始就知道会这样,我早早就和叶司令定下这门亲事。。” “呜呜~~!”叶嫣然不停地抽泣哽咽着,“任谁都可以欺负我,我叶嫣然堂堂的叶家小姐还不如那些丫鬟婆子,她们都可以脱了我的衣服。。。” 皇甫琛浑身一震,一下子松开双臂,捧住了女人的脸蛋,“好!你别气,那些脱了你衣服的丫鬟婆子,本帅一个一个惩罚?嗯?” 叶嫣然眸色凌厉地盯着皇甫琛那一双眼睛,泛着泪水的唇角嗤笑出声,“那你的三姨太呢?我衣不蔽体!她要我晾着?要我当众晾着?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羞辱吗?皇甫琛,你怎么不自己试试?”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眉梢染上了一层阴霾,心间怒潮翻滚,正声落下,“本帅休了她!立刻休了她!” “你舍得?”叶嫣然神情几分缥缈,一双小手收紧了几分。 皇甫琛厉眸狠狠地缩了缩,重声落下,“有什么不舍得!嫣儿,你说她欺负你,本帅一定会给你出气!” “不是我说!”叶嫣然提高了声音,眸色闪烁着,“皇甫琛!这明明就是事实!陈婉婉是第一个,她就是第二个,她们从来齐州就看我叶嫣然不顺眼,一而再再而三刁难我,她们都喜欢你,她们是你的女人,你从来没有考虑我,你以为你是宠我,你不知道她们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把我吞了!” “嫣儿,本帅知道!都知道!嫣儿,你委屈!”皇甫琛被如此暴怒的叶嫣然弄得,不知所措,连连点头,伸手不停地揉着女人的脸蛋,抚去她脸颊的泪水。 “本帅立刻休了她!你等着!”皇甫琛正要起身。 “还有一个人!”叶嫣然冷冷地落下声音,眸色怔然。 皇甫琛顿下了脚步,停了下来,再次蹲下,双掌拉过叶嫣然的双手,正视着女人的眼睛,“嫣儿,你说,还有谁?” 叶嫣然眸色幽幽地落在皇甫琛脸上,唇瓣轻启,“督军夫人!” “。。。”皇甫琛瞬间静默了,深褐色的瞳孔凝聚成深色的光芒,脸庞紧绷,薄唇紧抿。 叶嫣然见着男人没有反应,看向皇甫琛的眼睛,眸色流转着一丝丝嘲讽,“我说说罢了,少帅您不用当真。” “嫣儿!”皇甫琛双目亮了几分,双掌握住了叶嫣然的双手,“这事你怪不得娘,你不为本帅生孩子,还吃那种药,别说她寒心,本帅心更寒。。” 皇甫琛语气冷了几分,脸色暗了下来,只是过了一夜,却是拿眼前这个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叶嫣然看向了男人,心里头划过一道生涩的隔阂,缓缓启唇,“你怎么就认为我喝了?” “什么意思?”皇甫琛猛然目光焦急不解地看向了叶嫣然。 “之前的药我喝了,不过那ri你看见的药我没喝,倒在了房间的兰花盆里。”叶嫣然冷冷地落声,眸色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头却是一片寒凉。 “真的?!嫣儿,你说的是真的?”皇甫琛瞬息间激动了,深褐色的瞳孔猝然扩大,那种激动难掩的喜色染满了眼眶。 “你不信?”叶嫣然轻抬眸子,“不信可以派人去取了那盆花,验明一番!” 皇甫琛一下子喜色难掩,双臂猛然抱过叶嫣然,“信!本帅相信!嫣儿,本帅真是太开心了!这事,本帅一定会跟娘和奶奶说清楚,让她们不怪你!” 皇甫琛双臂抱着女人,脑袋落在女人背后,欣喜难掩,叶嫣然沉了沉眸子,唇角划过一道冷笑。 “嫣儿。。。”皇甫琛松开了双臂,双掌捧着女人的脸蛋,湿热的唇瓣猛然凑了过去,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轻柔地吻了起来。 这时候,门外,督军夫人在客厅左等右等,见不到人,坐不住了,朝着这边走来。 这一进门。 “伯琛。。。”督军夫人刚出声,一下子顿住了声音,她看见亲吻在一块的俩人,一下子转过身。 “真的是!门也不关!”督军夫人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声。 叶嫣然身子一缩,皇甫琛连忙松开了唇,将女人搂在怀中,转头看向了背着身的督军夫人,“娘,你怎么就这么过来了?不是说好了,在客厅等着吗?” 督军夫人转过身,看向被皇甫琛搂在怀中的叶嫣然,那么娇柔无骨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娘还不能过来了?娘坐在那里都喝了三杯茶了,再不过来,这恐怕要天黑了!” 皇甫琛松开了叶嫣然,柔声朝着她拍了拍手背,“嫣儿,在这休息!” “娘!你要说什么重要的事,去客厅吧!走!”皇甫琛起身。 “慢着!伯琛,这事和老八有关,就当着她的面说!”督军夫人正声落下。 皇甫琛回头看了一眼叶嫣然,又转向了督军夫人,“娘,既然如此,请说吧!” 督军夫人走上两步,看向了叶嫣然,眸子散发一股厌恶之色,叶嫣然看得真真的落在眼底。 “伯琛,你奶奶和我都商量好了,这老八竟然无心在你身上,还私下用药,我们决定将她带回诏阳!” “不行!!”皇甫琛重声落下,背手身后,“娘!这事你还需要跟你和奶奶说一下,你们都误会嫣儿了,她这次并没有吃避子药!”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八十章 本帅带你,去休了她(4000第一更) “岂会没吃?难不成那搜出来的药都是假的?她自己都承认了!”督军夫人眉色间俨然激动了。 皇甫琛走上督军夫人跟前,正色道,“那是嫣儿之前吃的药,而后没有再吃过,嫣儿已经说了,昨日的药她倒进了房间里的兰花盆里头。” “兰花盆?”督军夫人几分狐疑地看向了皇甫琛。 皇甫琛立刻沉步朝着外头走去,“陈副官!!过来!” 陈副官小跑上前,“少帅!请吩咐!” “立刻派人去护城河的公馆,二楼本帅房间里头,取来兰花!”皇甫琛沉声下令。 “是!”陈副官连忙回落,转身离开。 督军夫人目光犀利地落在坐在卧榻的叶嫣然,左看右看,看着不顺眼。 皇甫琛转身,走上督军夫人跟前,“娘,没事了,你也坐一会,一会兰花取来,验明一番,也就无事了!” 督军夫人闻言,不悦地扬了扬眉头,“还无事?伯琛,就算她真的把药倒进那兰花盆里头,那也是她动了那种心思,摆明就是不想要你的孩子!” 皇甫琛沉了沉眸子,厉眸缩了缩,心底沉落,看向了卧榻上,脸色苍白的女人,心弦又缓缓地松开。 “娘,有些事动了心思,没有这么做就好,不用太过计较!” 督军夫人闻言,几分不悦,“伯琛,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声好气,这要换成以前,那老五都被你弄去。。。” “娘!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皇甫琛沉声打断,眉梢染上了一层阴霾之色。 卧榻上,坐着的叶嫣然微微顿了顿眉色,轻轻抬眸,看向了皇甫琛,只见他脸庞铁青,脸色暗沉了下来,明显是生气了,还当着督军夫人面这么生气。 叶嫣然耳朵听得真真的,督军夫人提到老五,难道是指那位从来没有露过面的五姨太? 这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那位五姨太也吃过避子药? 叶嫣然陷入了深思。。 “哎呀!伯琛,你这脖子怎么了?怎么有血?”督军夫人猝然惊叫了一声,连忙伸手触碰皇甫琛的脖颈,那一排清晰嵌入皮肉的牙印,落在了督军夫人的眼底。 叶嫣然被这一声弄得回了神,同样落在皇甫琛那头,眸色划过一道局促的光泽。 “娘,没事,不小心弄到的!”皇甫琛扫了一眼叶嫣然,很快收回视线,平静地落声。 “这怎么会是没事?娘看看,这明显就是咬得!”督军夫人硬是整个人靠近,踮起脚尖,双手触碰着皇甫琛的脖颈。 “这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咬你!伯琛!你快说!!”督军夫人声音一下子严肃了。 “这。。。”皇甫琛顿住了声音,在脑袋里想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是这督军府少帅府上上下下,确实不会有人这么大胆子可以近身咬到自己。 督军夫人眸色流转,猛然回头,目光锐利地射向了叶嫣然,声音冷厉,“老八!!是你咬得?” 叶嫣然神色顿住,微微垂眸,一双小手微微紧攥了几分。 “一定是你!”督军夫人咬着牙落下声,“这少帅疼着你,刚才还和你。。。这转眼一会儿工夫,就弄了个这么大的牙印,真是个践人!!” 督军夫人气不过来,连忙要上前,伸手要去拽叶嫣然。 皇甫琛见着,连忙伸手制止住了督军夫人,“娘!做什么?嫣儿和伯琛闹着玩的,别当真!” 督军夫人一下子激动了,“这怎么是闹着玩?都咬出血来了!这是有多恨你,才下了这么大的嘴劲!” 督军夫人来了劲,怒目瞪向叶嫣然,“你还有脸坐着!还不去拿膏药!” 叶嫣然闻言,眸色微顿,正要站起来,皇甫琛连忙伸手制止,“嫣儿!坐着!” “娘,一点皮肉伤,不用大惊小怪!枪伤都挨得住!不就嫣儿和伯琛开个玩笑罢了!您不用当真!”皇甫琛口气冷硬几分。 督军夫人看着眼前的皇甫琛,又看向了叶嫣然,心里头说不出气,“伯琛,你是什么时候,被这个女人迷成这个样子!” “好了!娘!你先出去,去客厅等会!”皇甫琛再次不耐烦地落声。 督军夫人见着,揉了揉手中的手绢,“又是让娘去客厅等你!真的是!” 督军夫人扫了一下手中的手绢,瞪了叶嫣然一眼,朝着外头走去。 直到督军夫人走远了。 叶嫣然缓缓地站了起来,眸色几分飘忽地看着男人,“少帅,娘她不喜欢我。” 皇甫琛回过神,伸出长臂揽过了叶嫣然,轻轻地拍了拍,“说什么呢!嫣儿,她不喜欢你也是因为你不肯给本帅生孩子,你生个三个四个孙子给她抱抱,她就喜欢你喜欢到心坎里去。” “是吗。。。”叶嫣然眸色落在远处,幽幽地出声。 “怎么不是?”皇甫琛伸手握住了女人的双肩,低头轻柔地吻了一下女人的额头,“嫣儿,你说你愿意为本帅生孩子,对吗?” 叶嫣然抬起眸子,看着男人的眼睛,几分迟疑。 “你怎么不回答?”皇甫琛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该不会又是想要吃药吧?” “没有。。。”叶嫣然轻声应落,眼底滑过一道局促,再次开口,“不会吃了。” “不吃就好!这样本帅放心!”皇甫琛闻言,心里头竟然升起一丝丝满意,竟然只是这样就满意了。 “少帅,您答应嫣然要休了朱碧莲,什么时候?”叶嫣然猝然冷冷地落声。 皇甫琛听了,诧异地看向了怀里的女人,“嫣儿,怎么了?第一次看你如此在意这些事?” “你答应我的!”叶嫣然沉沉落声,眸子凝视着皇甫琛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里头散开的深褐色瞳孔。 “你说了要为嫣然出气,她可是羞辱了我,你说了要休了她!”叶嫣然平静透着一股子冷凛的口气落下声。 “走!本帅带你去!立刻去休了她!”皇甫琛单臂揽过叶嫣然,朝着外头走去。 。。。。。 护城河的公馆里头。 老夫人坐在沙发上,那日督军夫人回了帅府,她并没有回去,想着享受下洋人公馆的感受。 这时候,陈副官进了门,走上前,“老夫人,您好,给您请个安!” 老夫人撵着手中的拐杖,看向了陈副官,“陈副官,过来做啥?” 陈副官弯了腰,恭敬地回落,“老夫人,事情是这样的。。。” 一席话毕。 老夫人一下子明白了过来,看向了陈副官,若有所思,“兰花?既然药倒在了里头,陈副官就去取吧!取了带我一同过去!” “是!”陈副官应声回落。 片刻之后。。。 陈副官取了兰花盆下来,老夫人精烁的眼睛扫了一眼,“就这盆花?” 陈副官点了点头,“是!说是房间里的,就这一盆兰花!” 老夫人微微点头,“陈副官,你再去楼上最右边的房间,替我去取一串红玛瑙佛珠来,我落在柜子上了。” “好!老夫人,请您稍等片刻!我立刻去取!” 陈副官转身,连忙将手中的一盆兰花递给了身侧的一位仆人,交代道,“看好!” 随着陈副官消失在二楼,老夫人看向了一旁的一位贴身婆子,“李嫂,嗯!” 李嫂见了,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朝着客厅四周环视了一圈,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窗台上,走上前去,端起了上面的一盆差不多的兰花。 折回,李嫂和仆人手中的兰花交换了过来,将另外一盆兰花落在了窗台上。 。。。。。。 墨苑,隔着长廊的前院。 “少帅!!您不能这么对碧莲!碧莲什么都没有做错!为啥要休了我?”朱碧莲跪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抓住了皇甫琛的军靴,哭声连连。 一旁的叶嫣然,站着,眸色冷冷地看着。 皇甫琛冷目扫过地上的朱碧莲,“碧莲,这避子药是你通知奶奶和娘,所以她们兴师动众从诏阳过来?” “少帅。。我。。”朱碧莲浑身打了个惊颤,一下子噤住了声音。 皇甫琛脸色冷峻,冷哼一声,重声落下,“这事你知道了,完全可以直接告诉本帅,为何越过本帅,通知诏阳!把事情越挑越大!!” 朱碧莲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浑身发软,叶嫣然在一旁,听着皇甫琛所说的,眸色几分清明看着男人的侧脸,她着实没有想到皇甫琛竟然心里头什么都明白。 皇甫琛手掌中落下一封信笺,洒落在朱碧莲的跟前,声音冰冷,“这一封休书给你,去管家那里领了盘缠,本帅给你足够的银元,够你下半辈子生活!” “不~~!”朱碧莲激动地叫出声,泪水涟涟,双臂死死地抱住了男人的膝盖,“少帅,您不能待我如此绝情,人们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碧莲一直尽心尽力服侍少帅,未曾做出越矩之事,求求您,不能这样!少帅,不要休了我。。。呜呜~~!” 皇甫琛脸庞冷峻没有一丝的温度,手掌骨微微曲开,正要再次开口。 “这是在做什么!!”督军夫人从前厅那边听见了这里的哭声动静,赶了过来。 朱碧莲见着是督军夫人出来了,连忙奔了过去,跪在地上,双手拉住了督军夫人的衣袖,哭诉道,“娘!求求您,不要让少帅休了我!我一定听话!服侍少帅,服侍您!” 督军夫人闻言,低头扫了一眼泪眼婆娑的朱碧莲,又看向了皇甫琛,“伯琛,你要休了碧莲?” 皇甫琛脸庞冷峻,微微颔首,“是!” “荒唐!碧莲她犯了什么错?你要休了她?” 皇甫琛目光微沉,沉声落地,“善妒!长舌!无子!” 督军夫人闻言,脸色微微一僵。 “不!少帅!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嫉妒八妹,一定不会再多言多语八妹的事!”朱碧莲再次扑到了皇甫琛跟前,抽泣地哭诉道。 督军夫人闻言,一下子将目光落向了叶嫣然身上,叶嫣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水蓝色的斗篷将她衬得几分清冷高贵。 叶嫣然眸子平静地对上了督军夫人。 “老八!这一切都是你怂恿的吧?怎么想要让伯琛为你出气,这就拿碧莲开刀?”督军夫人声音冷厉地质问叶嫣然。 叶嫣然平静地落声,“娘,这一切我不知情,都是少帅的主意。” 皇甫琛闻言,心弦微微一拨,几分复杂的目光落在叶嫣然身上,这女人似乎变得几分聪慧了,看着想要依仗我皇甫琛了! 不知为何,思及此,皇甫琛心里头泛起一股说不出的喜悦。 “是的!娘!这休了碧莲,是伯琛的主意,和嫣儿无关!”皇甫琛随即落了声。 督军夫人闻言,竟然找不出反驳理由。 就在这时候,外头落向一阵动静,一位门卫跑了进来,“少帅,督军夫人,老夫人来了!” 这话一落,这里头的气氛一下子又变了个样。 督军夫人看向了跪在地上不停哭哭啼啼的朱碧莲,“碧莲,先起来,这事让老夫人来一块定夺!”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八十一章 共赴云雨,如此决绝(5000第二更) 第一百八十一章 共赴云雨,如此决绝(5000第二更)    片刻之后,这细细碎碎的脚步声近了。 两位丫鬟搀扶着拄着拐杖的老夫人拐进了院子里头,后头跟着依旧是一大众人,连着最后头的陈副官。 “娘~~!怎么过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让伯琛亲自去接您!”督军夫人连忙上前,伸手搀扶过老夫人。 老夫人精烁的眼睛落在院子里站的人,“这怎么都站在这里?怎么不进屋?” “娘~~!”督军夫人正要开口。 老夫人眼尖,一下子视线落在了一旁哭哭啼啼的朱碧莲身上,“碧莲,这怎么又哭上了?” 朱碧莲听着,连忙噗通一声跪在了老夫人跟前,抽泣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奶奶~~!少帅说是要休了我~~呜呜~~~”朱碧莲说话间,双手递上了那一封休书。 老夫人扫了一眼那封休书,此时此刻,两位仆人搬来了一架檀木椅子落在老夫人身后。 丫鬟扶着老夫人坐了下来,老夫人抬眼看向了皇甫琛,又扫了一眼站在皇甫琛身侧后的叶嫣然。 “这究竟怎么一回事?”老夫人苍老的声音落下。 “娘!”督军夫人走上前,“伯琛说碧莲善妒,长舌,无子,要休了她!” 老夫人闻言,精烁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唇角勾起深笑,落向了皇甫琛,“伯琛,这女子善妒乃人之常情,没有祸害之心也就罢了!再则这长舌,该不会是指碧莲跟奶奶通风报信吧?这事儿怪不得她,这可是奶奶和娘交代的!” 老夫人顿了顿神色,再次目光凌厉地射向了叶嫣然,“至于你说的这无子,这老八也无子,这要休妻,岂不是要通通都休了?” 皇甫琛闻言,脸庞依旧冷峻,“奶奶,嫣儿和碧莲不同,碧莲进府四年有余,而嫣儿半载未到,岂能相提并论?” 皇甫琛伸出长臂,勾住了叶嫣然的肩头,拍了拍。 “这休书已出,就是心意已决!不用再多说了!”皇甫琛声音冰冷地落下声。 “少帅~~,求求你,不要!不要休了我!碧莲今后一定谨言慎行,不敢再胡乱说话!”朱碧莲再次转身,扑到在皇甫琛跟前,跪在地上,泪眼婆娑,不停地脑门磕地。 不一会儿,这脑门都磕出了血丝来。 “求求你~~少帅,不要休了我~~!”朱碧莲提高了声音,猛然间哽在喉中,双眼翻了白,一下子晕倒在了地上。 “三姨太!!三姨太!”贴身丫鬟喜儿连忙冲上前,焦急地喊叫。 皇甫琛剑眉微皱,看向地上晕倒的朱碧莲,手掌骨微微攥了攥。 这老夫人见了,拄着拐杖,神情淡漠地扫过。 督军夫人连忙退后了一步,有着几分避讳之色。 一旁的叶嫣然缓缓地走上前,蹲了下来,伸手取过朱碧莲的手,双指掂着手腕处的脉搏。 “来!这样扶着她!”叶嫣然示意一旁的丫鬟喜儿,架着朱碧莲。 叶嫣然伸手落在朱碧莲的人中处,似重地掐入。。。 “嗯。。”朱碧莲低哼了一声,微微睁开了眼睛,喘过了气息。 叶嫣然见着,收回了手,缓缓地站了起来,声音清浅地落下,“气血不足,面色苍白,手心泛冷,你先扶她下去休息,用糖水喂服,很快会好转~事后可以找我开几贴药方子,予以调养。” 丫鬟喜儿听了,连忙点了点头,“谢谢八姨太~~!” 喜儿连忙搀扶着朱碧莲从地上起来,此时此刻,朱碧莲走路几分蹒跚,被喜儿搀扶着回了厢房。 直到朱碧莲走远了,所有人都一阵沉寂。 “少帅,兰花取来了!”陈副官这时候走上前,沉声朝着皇甫琛落话。 皇甫琛闻言,连忙双眼划过一道喜色,“去!请几位大夫过来!” “是!”陈副官连忙点头,朝着外头走去。 皇甫琛走上老夫人跟前,轻声落下,“奶奶,上次之事,大家错怪嫣儿了,嫣儿告诉伯琛,那日的避子药,嫣儿倒进了兰花盆里头。” “这事我听陈副官说了。”老夫人很是自然地落下声。 “娘!喝茶!”督军夫人接过丫鬟递来的一杯茶,阖了阖茶杯,吹散了热气,递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接过那杯茶,低头喝了一口,再次开口,“伯琛,这事就当着众人面验明了再说!” 皇甫琛含着深沉的笑,落下话,“这是自然!” 时间过去了一会儿。 陈副官请来了齐州城里头的两位大夫,围着那一盆兰花,正在查看。 片刻之后。。 “老夫人!少帅!”两位大夫朝着老夫人和少帅拱手行了个礼数。 “说吧!里头可有避子药?”奶奶神情寡淡,声音苍老地慢慢吐声。 两位大夫相互对视了一眼,低头,齐声应落,“回禀老夫人,没有!” 一旁的叶嫣然猛然抬起头,眸色怔住,射向了两位大夫。 “什么没有?!!”皇甫琛脸色一下子黑沉了,上前一把揪住了其中一位大夫的斜襟衣领,“可查清楚没?这里头岂会没有避子药?” 被揪住衣领的大夫战战兢兢地哆嗦了,连连摆手,“少帅,千真万确,这里头没有避子药,我们查看了许久,这花盆都翻了底了!不信,您问问李大夫?” 另一位大夫连忙开口,“少帅,张大夫没说错!这里头的确没有所谓的避子药!” 这时候,叶嫣然眸色凝重,直接上前,伸手取出花盆里头的一撮泥土,落在鼻尖嗅了嗅,又是散落。。 又是捧了一捧泥土,落在鼻息间嗅了嗅,再次散落。。 叶嫣然脸色刷得白了一片,身躯为之一震,沾染着泥土的双手顿住,眸色幽幽地落在远处。 “这里面的确没有避子药。。。”叶嫣然冷冷地落声,唇角泛着苦涩的自嘲。 千算万算,抵不过任何一个暗箭伤人。众矢之的,不过如此。。。 皇甫琛剑眉深锁,眉心染上一层阴霾,落在叶嫣然脸侧。 “啧啧啧~~”督军夫人一阵唏嘘般的鄙夷神情,走上前,“伯琛,我就说了,这老八分明不想给你生孩子,如今还欺骗你,怎么样?这又一次骗了你?这样的女人,依娘所见,休了便罢了!” 叶嫣然猝然抬起头,双眸凌厉地扫了督军夫人一眼,随即落在皇甫琛脸上。 那一双盈满气愤的凤眸撞入男人那一双深谙晦涩的鹰眸。 “少帅!请你休了嫣然吧!这样与你与我,都好!”叶嫣然冷冷地正声而落。 皇甫琛浑身一颤,双目绽开了火花四射般的碰撞,紧紧地盯着叶嫣然那一双清冷的凤眸,单臂猝然抬起,朝着女人的细腰紧紧一勾。 众目睽睽之下,男人健壮的铁臂勾住了女人的细腰,带进了怀中。 “休你?做梦!好好呆着!休想离开本帅!”皇甫琛冷硬不可抗拒的口气落下,深褐色的瞳孔散开了一丝丝强烈的占有欲。 叶嫣然抬起了眸子,对上了男人的眼睛,似有她看不透的情愫。 “伯琛,事到如今,你还维护她!”督军夫人气恼了,一下子上前。 “玉萍!”这时候,老夫人出了声,“过来!” 督军夫人听了,微微顿了顿神色,转过身,走向老夫人,弯下腰,“娘,您请讲!” 老夫人手心的拐杖紧了几分,沉沉落声,“玉萍,扶我回去!” “回去?回哪里?”督军夫人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老夫人目光似有思量地扫了一眼,那被皇甫琛环在怀中的叶嫣然,垂下布满皱纹的眼睛。 “回齐州的帅府,我有点累了!” “这。。。这事儿。。。”督军夫人一下子弄得错愕了,完全弄不明白了,这怎么突然就变成回帅府了。 “回去!!”老夫人手中的拐杖重重地击落了三声。 督军夫人一下子回过神,不敢再言语,连忙上前扶起了座椅上的老夫人。 。。。。。。 浩浩荡荡的马车队伍,马蹄声,家丁,丫鬟,从墨苑一路到了帅府。 马车里头,老夫人微微睁开了双眼,褶皱的手转了转那一串红色的玛瑙佛珠。 “玉萍,那盆兰花是我让人换了!”老夫人落下声。 督军夫人听闻了,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娘,这。。。这是为何?” 老夫人布满皱纹的嘴角漾开一丝笑意,“玉萍,你是看不出伯琛是真的喜欢这叶嫣然,喜欢到心坎上了?” “娘!岂会看不出?我就没见过伯琛如此是非不分,如此恩宠不公,如此专宠着一个女人,这次来齐州真是让我这个当娘的大开眼界了!又是洋人公馆,又是后宅庭院,书房,花房,这那都是为了那老八。。。” 督军夫人说着,一边捂住了心口,蹙着眉头,叨叨地气愤道,“哎呦呦,气死我了!这偏偏这叶嫣然还不给伯琛生孩子,还对伯琛不敬,我这个当娘的看了。。气死我了!!” “别气了!”老夫人缓缓出声,“这不,我才给他们俩弄了这么一点间隙,若是真的让伯琛知晓叶嫣然没有喝那避子药,岂不伺宠而娇更甚?” “娘!您说得在理!”督军夫人亮了眼睛,心里想着难怪老夫人不再折腾下去,这是摆明着,挖了个坑,让叶嫣然自己填了去。 老夫人很是安详一般地闭上眼,缓缓地吐声,“玉萍,做事不要毛毛躁躁,这叶嫣然的大哥叶衍海还在齐州,他可是荣耀大将军,别弄混了!” “这。。。”督军夫人一下子脸色几分难看了,“娘,那您的意思,就是随着那叶嫣然欺负我们伯琛吗?没看见她那一张脸,老是摆脸色给伯琛看!自视清高的贱玩意儿!” “呵呵~~”老夫人意味深长地笑了,“抢来的岂能那么容易服帖!这事是伯琛自己造下的孽,让他自己承担!” “啊?”督军夫人一下子惊愕了,很快焦急开口道,“那就这样算了?” 老夫人手心中的佛珠掂量着转动着,来回掂量着。 “不是让语秋和夏芸带着孩子来齐州吗?”老夫人依旧闭着眼睛,马车走着,银丝白发上的刺玉发箍颤动着。 督军夫人听了,连忙点头,“已经派人发电报了,叫她们过来了!” 老夫人一边转动着手心中的佛珠,缓缓地开口,“这语秋是乖巧一点,夏芸心眼子多,再加上这要休不休的碧莲,齐聚齐州,够嫣然应付了,也就不会让她分了伯琛的心,就让后宅几个女人纠缠去吧!” 督军夫人一下子明白了,心里头想着,这当年自己嫁给督军也是这么过来的!督军忙于军务,这后宅女人多了,自然就无心分担男人的心思。 这就是齐州就叶嫣然这么一人独宠而成。 “玉萍,你我皆是长辈,先看着,别再去插手,让伯琛为难,让小的去折腾吧!”老夫人再次落声。 督军夫人连连点头,“娘教训的是!玉萍一定谨记!” 。。。。。。 墨苑。 后院,一排排修葺整齐的竹子,在初春时节,泛着青色的竹叶芽儿,这埋在土下的冬笋已经稍稍破土而出,露出了尖尖儿。 叶嫣然站在竹子前,眸色幽幽地转动着。 身后,落下那一双黑色的军靴,双臂抬起,环住了女人的双肩,紧紧地搂住。 皇甫琛的下巴抵在了女人的脑袋上,声音低淳,“嫣儿,看什么?” 叶嫣然手指头落在那初生的尖尖竹叶上头,轻轻拨弄了一下,“又一年春天来了。。” “嗯?带你去郊外走走?”皇甫琛俯落身躯,唇瓣亲吻了一下女人的耳垂。 叶嫣然耳根几分发烫,微微垂了眸子,“皇甫琛,那盆兰花没有避子药,你怎么不问?” 皇甫琛深邃的眼睛,柔光凝滞住,清隽的眉澈微微暗了一片。 “不问了。。”皇甫琛沉闷的声音落下。 “为何不问?你应该问的!”叶嫣然声音透着一分说不出的隐忍。 皇甫琛微微松开双臂,伸手扳过叶嫣然的身躯,直视相对,“事情都过去了,嫣儿,本帅不在乎了,只要你答应本帅,今后不再吃那药,安心为本帅怀个孩子!好好地生下来!一切都既往不咎!” 叶嫣然眸色对上男人的眼睛,心里头划过一道说不出的苦涩,既往不咎?呵呵?我叶嫣然被人侮辱了一番,如今一句既往不咎,就要全部一笔勾销? “嫣儿?你在想什么?” 叶嫣然正面直视男人的眼睛,“那你告诉我,你心里信不信我将避子药倒进了兰花里头?” 皇甫琛被这么一问,猝然愣了一下,脸庞微微绷紧了神色,粗砾的手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 “不是说了,本帅既往不咎了,喝了就喝了,以后不喝?嗯?”皇甫琛很是轻柔地说着话,声音轻如羽毛一般地哄着。 叶嫣然唇角划过一丝说不出的苦涩,心底冷哼,果然!他不信! “嫣儿,想什么?”皇甫琛再次搂住了叶嫣然,低头吻了吻女人的额头,“这次奶奶和娘来得太过突然!委屈了你!这碧莲的事,本帅答应你了,一定会休了她!” 叶嫣然抬起幽幽柔柔地眸子,侧目看向了皇甫琛的侧脸,口气轻佻,“说真的。。。” “嗯?怎么了?” 叶嫣然双手覆在男人的心口,眸色几分犀利的嘲讽,“少帅。。说真的,嫣然想知道,曾经您和碧莲共赴芸雨的时候,可是如此决绝的?” 皇甫琛深邃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敛聚着难以琢磨的寒光。 “嫣儿,怎么这么问?” 叶嫣然勾唇冷笑,“少帅,您说是不是有一天,您也能够对嫣然如此决绝?” 皇甫琛双目瞬息间亮了几分,随即沉笑,“呵呵呵~~~嫣儿,你在担心?” 第一百八十二章 既往不咎,不放心上(7000第一更) 皇甫琛双目瞬息间亮了几分,随即沉笑,“呵呵呵~~~嫣儿,你在担心?” 叶嫣然眸色幽幽地落在男人眼睛里,几分揶揄的神色,“不是担心,只是随口问问,突然觉得您这休了一位太太,就好像那丢了一件衣服一般轻而易举。” 皇甫琛闻言,上前,双臂环住了女人,“嫣儿,不是你让本帅休了她吗?怎么?同情了?” 叶嫣然微微歪着脑袋看着男人,“少帅~~!那是不是嫣然让你杀了她,你也可以?” “你不会~~!”皇甫琛唇角泛着一丝深笑,手指头勾起女人的下巴,正视女人的凤眸,“嫣儿,今日这碧莲晕倒了,本帅就看出了你这刀子嘴豆腐心的。” 叶嫣然眸色轻扫过男人的脸庞,嗤笑,“少帅,治病救人只是行医之人的习惯反应罢了,并不是你想的,嫣然有那么善良,那么能够饶恕任何害过我的人!尤其是侮辱了我的人!” 皇甫琛心弦一怔,手掌摩挲着女人肩头,沉沉落了声,“放心,本帅答应你的,一定会休了碧莲。” 叶嫣然顿了顿神色,唇角划过一丝丝冷笑,“其实。。其实少帅也可以不用休了她。。”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划过一道惊异之色。 叶嫣然轻灵的凤眸扫过男人清隽的眉澈,微微启唇,“可以休了我,这样也好。。” “休想!!”皇甫琛沉声打断,如铁般的双臂环住了女人的娇躯。 薄唇落在女人的耳根,眉心紧锁着浓烈的不悦,口气冷硬,“本帅绝不会休了你!” 叶嫣然歪着脑袋,眸色怔怔,“那若是嫣然犯了七出?少帅不休?” “哪一出都不休!!”皇甫琛口气冷硬坚定。 叶嫣然泛着一丝丝复杂笑,“那若嫣然犯的是乱族之淫呢?” (备注:乱族之淫是指与丈夫外的男子发生兴关系,七出之一。) “你敢!!”皇甫琛怒声喝落,浓黑的剑眉这一刻凝结成霜,目光锐利地射向了女人眼眸。 一阵微风吹过,穿过竹叶,嗖嗖嗖地发响,泛着一股竹叶味。 撩起女人的耳鬓两旁的发丝,一点点吹散开,眸光浮着一点亮光,几分挑衅神色看着男人的冷怒的脸庞。 “若是敢呢?”叶嫣然唇角浮起几分飘的笑。 皇甫琛深褐色的瞳孔快速狠狠地一缩,关节骨发红的手掌猝然抬起,一把捏住了女人的下巴,拉近。 寒彻至骨的声音,落在叶嫣然的耳畔,“若是真的,本帅一定会亲手一枪嘣了你!” 叶嫣然眸色凝滞住,好似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男人冷怒的眼睛,冷怒的眉角。 皇甫琛手掌微微松开了力度,双掌又是一把捧住了女人的脸蛋,低头,吻了一口女人的唇瓣。 男人紧绷黑沉的脸庞微微松开了一丝神色,声音低醇,“嫣儿,这样的话今后不准再说了!” 叶嫣然静默,没有回应,若有所思着什么。 皇甫琛见者女人久久不回应,口气重了几分,“嫣儿,听见没有?不准再说这乱族之淫!!若真有这样的人,本帅一定灭了他九族!” 叶嫣然眸子轻抬,微微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原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除非一个死字。 只是死,已经经历过一次,活着,才有机会,死了只是成全。 皇甫琛见着女人游离的神色,浮游的思绪,锐利的鹰眸很想穿透这个女人的内心。 声音几分探究,“嫣儿,你又在想什么?” 叶嫣然唇角笑意敛下,“少帅,言归正传,奶奶和娘何时回诏阳?” 皇甫琛闻言,心里思虑了一番,“这事儿说不准,待本帅去询问一番,不过她们迟早会回去。” “嫣儿,怎么了?问这个作何?”皇甫琛低头,轻柔的声音吐落。 叶嫣然沉了沉眸子,转身,正视着男人的双眼,“皇甫琛,我最后问你一次,你信不信我把避子药倒进了兰花盆里?” 皇甫琛双目顿住,几分回避的神色,沉闷的声音落下,“怎么又问这个?都说了,这事过去了,本帅既往不咎,不用放在心上了。” 叶嫣然轻灵的眸子暗下一片色彩,垂落长长曲卷的睫毛,静默了,心凉了半截。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陈副官站在几步开外,正声落下,“少帅,有密函!吴师长在城府衙门等候,衙门里头的几位县里头的幕客。” 皇甫琛闻言,松开了双臂,拍了拍女人的肩头,“嫣儿,本帅有事处理,你好好呆在这里休息。” 叶嫣然闻言,猝然开口,“我要去我大哥那里。” 皇甫琛听了,顿了顿神色,“叶衍海现在军营里头操练士兵,你过去不方便!” “我要见我大哥!!”叶嫣然声音高了几分,眼底泛起一层水雾,直视着男人。 皇甫琛见着女人湿润的眸子,似有一层委屈,“这又是怎么了?你想见你大哥,明晚家宴,请你大哥过来!” “我现在就要见!我去兵营找他!”叶嫣然口气坚定,眸子泛着一层让人看不透的神色。 “少帅!”这时候,陈副官上前,“今日叶将军还没到军营,似乎将军府有些事,他去了五虎镇。” 叶嫣然惊诧了神色,看向陈副官,“他去五虎镇?怎么回事?” 陈副官连忙回落,“回禀八姨太,好像是因为唐梅的事,听说是送回了一趟,这回叶将军又是去,估计想着要接回来。” “这。。。这究竟怎么回事?”叶嫣然懵晕了。 “好了,嫣儿,明晚家宴,请来你的大哥,具体问问不就懂了?”皇甫琛手掌揉了揉叶嫣然的肩头,低声道。 片刻之后。。。皇甫琛离开了。 次日,齐州城的帅府。 一辆马车停靠住,金语秋牵着小伊夏从马车上下来。 “大姨太!里头请!老夫人和督军夫人都在里头。”管家立刻上前,和声言语。 一身锦绣套裙的金语秋踩着三寸金莲的小脚,走路几分缓慢,一手拉着五岁大的皇甫依夏,进入了帅府里头,穿过前院,时不时张望了一眼。 客厅里头,老夫人喝着一杯热茶,一旁的丫鬟为她捶着肩头,另一位丫鬟为她揉着腿脚。 督军夫人端正地坐在另外一旁。 “奶奶,娘!语秋给你们请安了。”金语秋微微在身侧行了个礼数。 又是推了推一旁的皇甫伊夏,“伊夏,过去给祖奶奶,奶奶请安问好!" 皇甫依夏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几分畏惧地上前,稚气的奶娃娃音,“祖奶奶身体安康,奶奶容颜永驻。。” 老夫人听了,笑着点了点头,招了招手,“伊夏过来,别站着了,坐到祖奶奶身边来。” 皇甫依夏几分畏惧,却是被金语秋推了一把,朝着老夫人走去,坐在了老夫人身侧。 “小翠,把糖端来。”老夫人几分闲然的声音。 一位丫鬟端来了一盘糖,老夫人伸手取了一颗,落在皇甫依夏小手中,“伊夏,吃糖。” “谢谢祖奶奶。”伊夏接过糖果,几分生涩塞进嘴里,低头嚼着糖。 站在堂厅中央的金语秋见了,心里头舒缓了,唇角微微上扬。 “语秋啊~~!”这时候,督军夫人一边喝着热茶一边开口,“老四夏芸呢?怎么没见着人?” 金语秋闻言,连忙笑着开口,“娘,夏芸感染了风寒,二小姐也是感染了风寒,娘俩这今日身子骨不便,就要耽搁些时日了。” “这样。。。”督军夫人几分不太喜悦的神情,顿了顿,继续开口道,“晚上有家宴,少帅会过来,你呢,舟车劳顿,先带着小伊夏下去休息。” “是!娘!”金语秋小心翼翼地回落。 “伊夏,过来,跟娘先回房休息。”金语秋朝着小伊夏招了招手。 这时候,外头落下一阵动静,不一会儿,门旁的一位丫鬟朝着里头跑来,“老夫人,督军夫人,少帅带着八姨太过来了。” 这话一落,拉着小伊夏的金语秋停下了脚步,心里头泛起一阵阵难掩的激动,心里头怦怦跳个不停。 这时候,门外头落下一阵脚步声。 身着军装的皇甫琛,一旁攀着叶嫣然进了客厅。 “奶奶好!”皇甫琛朝着老夫人微微点了个头。 “给奶奶和娘请安!”一旁的叶嫣然微微行了个礼数,抬头间,看见一旁的金语秋,微微愣了一下,想不到连金语秋都过来了,这是打算把诏阳的帅府搬来齐州吗? 金语秋同样看向了叶嫣然,看着她容颜越发娇丽的模样,那一只手被皇甫琛紧紧地握在了掌心,看着心中生疼,疼得落寞。 众人都将目光落在两人身上,老夫人伸手取过桌上的佛珠,缓缓地转动着,眼珠子精神奕奕。 “伯琛,今日这才过了晌午,怎么就过来了?军营里头不忙吗?”老夫人开口,目光却是落在一旁的叶嫣然身上,扫了一眼那一身看着又是崭新的衣裳。 皇甫琛手掌勾唇笑了笑,剑眉舒展开,“自有安排,奶奶不必担心。” “这是自然!”老夫人连声应落,“这行军打仗是你们男人的事,我们这群后宅的女人管不着。” 督军夫人这时候开口道,“正好啊,伯琛,语秋带着伊夏来了,这您的闺女许久没见着了吧?” 金语秋连忙抱起了地上的小伊夏,走上皇甫琛跟前,一脸怯涩的神情,轻柔地开口,“少帅~~” 皇甫伊夏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位所谓的爹,十分畏惧。 “伊夏,快叫爹!”金语秋催促道。 皇甫伊夏纯净的眼睛睁得大大,声音微小,“爹爹。。。” 皇甫琛目光淡漠地扫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那个粉雕玉琢的孩子脸上,微微缓和几分,“嗯。。这齐州有英国人开的马戏团,可以带去看看。” “是吗?”金语秋听了,一下子激动了,“少帅,那。。那您一起去吗?” 皇甫琛闻言,神色微微一顿。 这时候,老夫人很是平静地开口,“伯琛,陪着语秋娘俩去一趟,看你这最近也不忙的样子,你这常年在外头,这打下了齐州,她们来了,这伊夏虽是个闺女,终究是你的闺女,你这个当爹的,带着一块去吧!” 皇甫琛见着老夫人都发话了,扫了一眼,淡淡回落,“行!” 一旁的金语秋听着,一下子低下头,很是羞涩地笑开了花,“谢谢少帅~~!” 皇甫琛眸色淡淡地垂落。 叶嫣然站在皇甫琛身后不远处,目光落在那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身上,又看向了金语秋那一脸羞涩欣喜的模样,时不时抬头瞅了一眼皇甫琛,此情此景。。。 叶嫣然心间像是被什么狠狠一击,被男人握住的手微微地想要抽出,似乎自己才是最多余的,这种感觉从未有过,让人发恨地想要逃离,想要逃离这里的一切。 皇甫琛手掌反扣越发紧地攥住了叶嫣然的小手,他感觉到了女人想要逃离的意思,剑眉微微蹙了。 老夫人目光锐利地落向了最后头叶嫣然脸上,那一丝丝悲伤的神情,分毫不差落在老夫人眼底,老夫人嘴角泛起一丝深笑,手中的佛珠缓缓地转动。 “伯琛,坐吧!别站着!”老夫人连忙开口。 两位丫鬟连忙上前,搬了一张檀木双扶椅落在前头一点,皇甫琛松开了叶嫣然的手,朝着椅子上,坐了下来。 另一位丫鬟端上了一杯茶落在了他的身侧。 “李嫂,带小姐出去玩!”督军夫人连忙开口。 李嫂听着,走了出来,端着一盘糖,朝着小伊夏走去。 金语秋连忙放下手中的孩子,交给了李嫂,嘱咐道,“伊夏,好好玩,要听李嫂的话。” 随着小伊夏跟着李嫂离开了,金语秋朝着皇甫琛走去,站在了男人身后的一侧。 这时候,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还站在厅堂中央的叶嫣然。 “老八,还站在那里做什么?”督军夫人几分犀利声音落下话。 叶嫣然回过神,目光落向坐在椅子上的皇甫琛,对上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嫣儿,过来!站这边来!”皇甫琛唇角泛着深笑,伸出了手掌。 叶嫣然小手微微攥了攥,避开男人的手掌,站在了皇甫琛身后的另一侧。 一旁站着的金语秋和叶嫣然对视了一眼,微微礼貌地一笑。 叶嫣然见了,只是点了点头,内心里抵触得完全无法装出一丝笑意。 皇甫琛被避开的手掌落了空,很是无奈地垂落,端起一旁的茶水,阖了阖茶杯,吹散了热气,低头喝了几口。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一道丫鬟的声音传来。 只见着,一位丫鬟从外头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跪在了大厅的地上,“老夫人,大事不好了!” “说!”老夫人手中的佛珠停了下来。 “三姨太悬梁自尽了!”丫鬟喘息着气,所有人都震惊了。 丫鬟继续开口道,“不过被救下来了。。。” 所有人听了又是松了一口气,老夫人手中的佛珠继续转动着,“这老三是想不开了,伯琛,这事你拿主意!我就不插手了!” 皇甫琛手掌中的一杯茶落了下来,声音冷沉,目光冰冷,“休!” 身后的金语秋听了,倒吸了一口冷气,微微侧目扫了一眼一旁的叶嫣然。 叶嫣然沉着眸子,心底已经沉落了,这样的生活越发想要逃避,一切都是这个男人在掌控自己的命运,容不得自己的一丝想法。 老夫人闻言,深笑着,“既然你心意已决,那就按你说的办!皇甫家休了这姨太太,也不能太亏待人家,该给的盘缠给足!免得烙下话柄!” “玉萍呐,带几个人过去给老三交代一下,该办得办的妥帖些,这帅府还没有个当家主母,你这个少帅娘先主持一下!”老夫人继续开口。 督军夫人站了起来,点了点头,“娘,玉萍明白,玉萍这就叫人过去。” 。。。。。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前院起了一阵风,又是一阵嘶声裂肺一般的哭喊声。 “没天理!!”朱碧莲大声哭喊着撒泼,一群丫鬟婆子拽着她,却是拽不住,跟个发了疯的女人,冲到了厅堂里头。 朱碧莲直奔到厅堂里头,又是被两个腰板粗壮的老婆子抓住了。 “不能休了我!不可以!无子之人又不是我一个朱碧莲!”朱碧莲激动地喊道,双手不停地扑腾着,眸色怔怔地指向了叶嫣然。 “都是你!!你这个践人!你害得我!是你怂恿少帅休了我!”朱碧莲头发已经凌乱了,这前头闹了一出上吊的戏码,这见着不能得逞,整个人都无所顾忌地激动了。 “叶嫣然,一定是你,怂恿少帅休了我,你自己心里头惦记着皇甫卓,不给少帅生孩子,还怪到我头上,你这个践人。。。”朱碧莲激动地口无遮拦了起来。 皇甫琛脸庞紧绷,暗黑了一片,怒声喝道,“拖下去!丢人现眼!” “不!!少帅,您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一心一意爱着您,少帅!”朱碧莲哭花了妆容,激动地踢着双腿,无奈被两个老婆子给压制住了。 叶嫣然脸色苍白了一片,闭上了双眸。 老夫人转动着佛珠,一脸平静地看着鬼哭狼嚎,闹天闹地的朱碧莲,这样的耍泼,在后院的女人中见了多,见了多少年,何况是即将被扫地出门的女人。 就在这时候,金语秋站了出来,双膝跪在了地上,“奶奶,娘,少帅,语秋有一事禀明。” 众人都震了一下,看向了突然站出来的金语秋。 “语秋,你这时候想说什么?!”督军夫人都被弄得几分头疼,明显口气几分不悦。 金语秋一脸战战兢兢地样子,却是声音清晰地落下,“我想说三姨太朱碧莲一直都有对每房的太太下了避子药。” 这一席话落下,厅堂里头瞬息间安静了。。。 朱碧莲也停止了哭闹,泪眸怔住了,落在跪在地上的金语秋,不可置信的表情。。 “语秋,话说明白点!”老夫人依旧一脸平静地开口。 金语秋抬起头,小手微微攥紧了,声音镇定了几分,“奶奶,碧莲曾经在茶楼弹唱过,这茶楼的厨子现是诏阳帅府的张厨子,碧莲熟络着,前些日子,张厨子因为欠了赌债,债主追到了帅府,让语秋知道件事,每逢少帅去了哪个房里头,事后,碧莲都会交代张厨子在饭菜里头下了避子药,这事从她嫁到帅府起,差不多就开始了,碧莲给张厨子些银元,张厨子就守口如瓶了,这眼见着碧莲来了齐州,张厨子还不上赌债,就守不住了。。。” “金语秋!!你血口喷人!”朱碧莲一下子激动了,“你个卑鄙小人,胡说八道!” 金语秋转过身,扫了一眼狼狈的朱碧莲,“有没有血口喷人,可以电报一封,去诏阳帅府,查探个究竟!” 朱碧莲闻言,双腿瞬息间软了下去,眸子颤抖地看着金语秋,这千防万防,暗箭难防! 皇甫琛脸庞冰冷了下来,一脸寒霜,剑眉下一片阴霾。 “真是大逆不道!”督军夫人一下子激动了,上前一下子,一个耳光朝着朱碧莲扇了过去。 “啊~”朱碧莲尖叫了一声,整个人晕倒了在地上。 。。。 一切归于平静之后。 朱碧莲已然被拖了下去,关进了地牢里头,等候处罚。 金语秋站了起来,松了一口气,眸色偷偷地瞅了一眼脸庞冰冷的皇甫琛,又是落向了那后头的叶嫣然。 。。。。 夜色沉了下来,四周起了一层薄雾,这四周却是挂满了红灯笼,朦朦胧胧,晃亮了前院后院。 宽敞的饭厅里头,摆满了一桌桌的酒菜,家宴开始了。 主座上,皇甫琛脸庞冰冷地坐着,右侧坐着金语秋,左侧坐着叶嫣然。 这时候,两位丫鬟伺候着的老夫人,平静地开口,“伯琛,今日家宴,别想那些个下作人,怎么处置,你自己看着办,今日奶奶到了齐州,就好好和奶奶享用一顿晚膳!” 皇甫琛回过神,冷峻的目光微微柔和了几分,落向了老夫人,“奶奶,无碍,用膳吧!” 这一声落下,所有人都开始动筷。 叶嫣然拣起筷子,心里头一直想着朱碧莲的事,难怪这男人七年娶了七房,皆无所出,原来如此。。突然间心里有了想法,或许他就是想要个儿子,若是如此,谁生不是生。 就在这时候,陈副官走了进来,沉声道,“少帅,叶将军到!” 叶嫣然闻言,一下子抬起了脸,双眸泛起一层希翼的光芒。 众人皆是将目光落向了叶嫣然,叶嫣然站了起来,朝着皇甫琛开口,“少帅,我去接我大哥进来。” 皇甫琛脸庞缓和了,朝着叶嫣然点了点头,沉了沉声,“行,去吧!” 叶嫣然起身,朝着外头走去,老夫人眼睛落在叶嫣然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一会儿,一身同样军装的叶衍海,几分憔悴的神色,从外头进来,身侧跟着叶嫣然,两人一路说了些话。 叶衍海身后跟着两位小兵奉上了礼物,叶衍海走上跟前,看向了老夫人,“老夫人近来身体可好?衍海特来问安!” 老夫人饶有深意地笑了笑,朝着叶衍海开口道,“叶将军有心了,和我这在家闲着的老骨头比,您在前线辛劳了,都是一家人,叶将军不用如此客气,赶紧跟着嫣然一块落座!” 第一百八十三章 和他一样,一丘之貉(4000第二更) 第一百八十三章 和他一样,一丘之貉(4000第二更)    “衍海,坐吧!”皇甫琛紧接着开口,站了起来,走上叶嫣然跟前,伸出手臂环住女人的肩头,带回自己的座位。 叶衍海这虽是皇甫琛的大舅子,却还是客人,这自然落座在皇甫琛对面。 这一落座,叶衍海首先举起了酒杯,看向了皇甫琛,又看向了坐在他身侧的叶嫣然,扫过金语秋,微微顿了一下。 “少帅,敬你和嫣然一杯!”叶衍海很是自然地落声。 金语秋微微抬起眼睛,眼底划过一道不适的神色。 皇甫琛却是很自然地抬起了酒杯,“衍海客气了,这些日子,操练新兵俘兵辛苦了!” 一旁的叶嫣然抬起了酒杯,朝着叶衍海微笑,“大哥,您辛苦了。” 这一席话落下,三人皆是抬起酒杯,当着众人面喝下了酒,一桌的人各怀心思。 这时候,督军夫人饶有深意地开口,“叶将军,真是辛苦,这年级也不小了,听说还未娶一房夫人?” 叶衍海闻言,笑着看向了督军夫人,浅浅开口,“夫人见笑了,衍海很快会娶夫人了,正在赶上议程!” “噢?”督军夫人来了兴致,“这哪家千金这么有福气,能够嫁给我们镇军的荣耀将军?” 叶衍海笑了笑,目光转了几分柔和,想起唐梅的样子,“她不是什么千金,就是五虎镇的一位村姑,不过衍海中意,决定了,娶她为妻!” “这样啊~~那还真是可惜了,本想着介绍远房亲戚的闺女给您认识。”督军夫人几分惋惜的样子。 这时候,老夫人开了口,“叶将军,这要成亲了,这喜酒可不能少了,这少帅定是要给厚礼!” 皇甫琛沉声笑了笑,“奶奶说笑了,这厚礼岂会少了,衍海可是伯琛的大舅子,定是要厚礼!这大将军娶妻定是要风光大办!” 叶衍海落下手中的酒杯,看向了皇甫琛,和声落下,“这衍海的婚事再风光,都抵不过将来少帅娶妻正名的婚事!” 话一落地,一桌的人都看向了叶衍海,叶嫣然微微一顿,看向了自己的大哥。 叶衍海目光含着复杂的深笑,看向了皇甫琛,“少帅,衍海没什么心愿,就等着看舍妹风光大嫁给您,成为少帅的贤惠妻子!衍海在战场上都会格外拼了命!” “大哥!”叶嫣然焦急地出声制止,她不是不知道大哥一直耿耿于怀这事。 皇甫琛手掌抬起,按在了叶嫣然的手背上,重重地拍了拍,目光对上了叶衍海,勾唇深笑,“衍海,本帅原就中意嫣儿,娶她为妻正有此意!” 这话一落,一桌子人都惊愕了,一旁的金语秋低着头,攥着筷子的小手紧了几分。 这时候,督军夫人冷冷地发笑,看向了叶衍海,“叶将军,敢问一句,你说这嫁为人妇的女子,不愿为夫家生子,刻意用药,避开怀喜,这可是犯了何罪?” 这话一落,叶嫣然手心冒了一层冷汗,垂下眼帘。 皇甫琛脸色深谙了,双目里泛起一层层复杂的情愫,这事他一直避开,宁愿当成没发生过,可这一提起,心里头一阵翻山倒海的怒气,手掌覆着叶嫣然的小手,猛然缩紧了几分。 叶嫣然微微凝了柳眉,她感受到男人用劲的手力。 叶衍海目光微沉,缓缓落在叶嫣然身上,又看向了脸庞冷峻的皇甫琛,心里头似乎有了几分猜测,这嫣然和卓少的事一直是她的心头一根刺,嫣然不为少帅生孩子,这似乎符合自己妹妹的倔性子。 督军夫人见着叶衍海说不出话,冷冷地笑了,“叶将军不必多想,我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可别影响了叶将军上场杀敌的士气!” 叶衍海闻言,脸庞几分不悦,声音镇定,“夫人放心,衍海一码事归一码事!这带兵上战场是正事,不会因为个人事分了心!” “这就好。。叶将军快点用膳,菜都快凉了!”督军夫人好似善意一般地招呼着。 叶衍海拣起筷子挑了挑菜,一桌子的人又是开始继续动筷。 。。。。。。 一顿饭毕,叶嫣然送叶衍海出门。 帅府大门口,一匹马前。 叶嫣然看着叶衍海,“大哥,你要娶唐梅为妻是怎么回事?你真的打算就这么把抢来的人占为己有?” 叶衍海深深叹了一口气,“嫣然,这人不是我抢的,你知道。” “就算如此,你可以把人还回去!”叶嫣然激动了。 叶衍海眉头深锁,声音严肃,“还不了!大哥去过五虎镇,那里的村民皆是怀疑唐梅不清白了,就算验婆子验身了又如何?人言可畏!” “那。。那唐梅的未婚夫相信吗?她未婚夫相信就好!” 叶衍海笑得几分生涩,落在叶嫣然身上,“他一人相信,今后唐梅跟了他也不会幸福,那人是个孝子,他的家人都已经反对了,真的就算娶了,唐梅日子也不好过!” “那唐梅呢?她愿意嫁给你吗?她认为跟了你会幸福吗?”叶嫣然追问道。 叶衍海目光微暗,静默了。 叶嫣然一眼看了出,“大哥!你有私心!你就是想要占她为己有,完全没有考虑过唐梅的感受。” “对!”叶衍海声音几分怒了,“嫣然,大哥承认对唐梅有私心,但是大哥是真的为了她好,大哥会娶她为妻,会对她好!这一辈子就和她一个女人了,不会亏待她的!” “大哥!你。。。你怎么也会这么想!”叶嫣然气恼了,为什么皇甫琛认为自己对的,就连大哥也认为自己幸福也是对的。 叶衍海看向了叶嫣然,声音几分沉重,“嫣然,不是大哥说你,你嫁给少帅都有一阵子了,你至今还不愿意收心,好好跟了少帅,这好端端吃什么避子药,你看今天,督军夫人说的话,都让大哥都无言以对!大哥一直要让你当夫人。。。” “我不稀罕!”叶嫣然冷声打断。 “嫣然!”叶衍海几分生气了,“别耍性子了,如今卓少已经另娶了金家小姐,你和他完全不可能了!” “我不提他,我没想过和他还有可能。”叶嫣然撇过脸去,脑海里想的尽是这些天发生的一切,有苦难言。 “那你这是为何?这嫁都嫁了,就好好和少帅过日子,大哥真的想要看见你过得好好的!”叶衍海着实是气了,气这个妹妹就是一根筋,受了洋人教育的荼毒。 “。。。”叶嫣然静默了,一声不吭。 叶衍海见着自己的妹妹不搭理了,深深舒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叶嫣然的肩头,“嫣然,无论发生什么事,大哥都会帮你,大哥身后拥有叶家军,是重中之重的将军,你应该明白,让少帅娶你为妻是顺手之事,大哥一直在帮你,你不要耍性子,让大哥为难!” 叶嫣然浑身怔住了,她该说什么,说什么,都没人理解自己,没人懂得自己想要什么。 叶衍海见着,又是拍了拍叶嫣然的肩头,“好了!不生气了,别再耍性子,好好为少帅生个孩子,你当上少帅夫人,大哥和爹心里头都安心!这好端端的弄个八姨太,大哥心里不痛快!” 叶嫣然抬眸,瞪了一眼叶衍海,冷冷地落声,“大哥,你和皇甫琛,就是一丘之貉!” 话落,叶嫣然转身离开。 “哎?”叶衍海抬手,僵在了半空中,看着叶嫣然怒气冲冲地回了帅府,弄得一脸错愕,“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哎!” 叶衍海叹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这宅里头还有一个头疼的唐梅,算了,先回去。 。。。。。 叶嫣然刚刚踏进帅府门槛,低着头。 “嘭~~!”的一声,撞进了一堵硬实的胸膛。 “嘶~~!”叶嫣然痛哼了一声,伸手刚要揉脑门。 一双铁臂环住了她的人,将她带进了怀里头,声音低柔,“这走路也不看,本帅站在这里这么久了,你也能忽视?” 叶嫣然抬起眸子,看着一脸深色的男人,大门口的两盏红蜡烛灯笼,勾勒着男人的轮廓。 “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叶嫣然开口。 皇甫琛勾唇深笑,“站了一会儿,看你和你大哥在那边说话,看样子像是不愉快了?” 叶嫣然闻言,垂落了脑袋,淡淡地回落,“没。。” 皇甫琛闻言,低沉地笑了,“呵呵~~,因为唐梅的事吗?现在你知道了,这事落在你亲大哥头上,他的做法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叶嫣然脱口应落,看着男人的眼睛,“唐梅是你帮他抢来的,要不他也不会这样。。” “哈哈哈~~!”皇甫琛朗声大笑,双手捧住了女人的脸蛋,低头,“嫣儿,这男人中意了一个女人,自然想要得到,何况送到眼前,嫣儿,你若不出现在本帅眼前,也没有今ri你我的良缘。” 叶嫣然听着,心里头冷冷哼了一声,良缘!他竟然会觉得是良缘。 “嫣儿,你还在耍什么性子?你大哥一直期盼本帅娶你为妻。”皇甫琛低头吻了一口女人的额头。 皇甫琛薄唇俯落在女人的耳畔边,吐着湿热的气息,“昨夜本帅忙于正事,这在书房过了一宿,今夜,好好让本帅疼你。。” 就在这时候,帅府大门口,赶来了一辆马车。 叶嫣然闻到动静,一下子推开了皇甫琛。 马车上下来两个男人,朝着皇甫琛靠近,打量着皇甫琛一身军装的打扮,连忙客气开口,“请问这位军爷,这里可是少帅府?” 皇甫琛闻言,冷沉应落,“正是!” “正好,我们是齐州金号商行的人,是诏阳金老板,托我们运来一箱上等的灵芝,人参,燕窝,都是捎来给帅府的大姨太金语秋,能否通报一下?” 皇甫琛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这金语秋是金家大小姐,这金家的商行遍布各城,看来是金老爷捎来给自己闺女的。 叶嫣然见着,沉了沉眸子。 。。。。。 片刻之后。。。 帅府大厅里头,摆满了一大客厅的各种名贵药材,满满当当地填满了桌子。 “哎呦,语秋啊,你爹真是阔绰啊,这么大根的人参,真是难得一见,还这么多盒!”督军夫人打开一盒人参,笑得合不拢嘴。 一旁的金语秋笑的温婉,欠了欠身,“娘,说笑了,这些不算什么,我家就是开商行,经营好多补身体的药材,喜欢可以都拿去!” “真乖巧!”督军夫人连忙拍了拍金语秋的手背,“伯琛这么多房太太,还就属你最乖巧,虽是没生个儿子,却还是生了闺女,这今后啊,可要努力再生个孙子来给娘抱抱!” 金语秋听着,一脸羞涩地低下头。 厅堂里头,尽是督军夫人吆喝丫鬟的声音,忙活着这些个送来的一盒盒名贵药材。 皇甫琛跨腿坐着,一边闲然地喝茶。 金语秋扫了一眼一旁站着的叶嫣然,取过桌上的一盒珍珠粉,走上了叶嫣然跟前,微笑着开口,“嫣然妹妹,这一盒珍珠粉可以滋颜悦色,都是语秋娘家的小小心意,还望您不嫌弃,送给您!”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不是想要,屈意承欢(3000第三更)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不是想要,屈意承欢(3000第三更)    金语秋扫了一眼一旁站着的叶嫣然,取过桌上的一盒珍珠粉,走上了叶嫣然跟前,微笑着开口,“嫣然妹妹,这一盒珍珠粉可以滋颜悦色,都是语秋娘家的小小心意,还望您不嫌弃,送给您!” 叶嫣然微微一僵,愣在原地,没有言语。 这时候,一旁的皇甫琛喝着茶,目光落在这头,站了起来,走上前。 “做什么?”皇甫琛声音沉沉地传来。 金语秋听着,一下子看向了皇甫琛,柔声开口,“少帅~~,我打算送嫣然妹妹一盒珍珠粉,这很好用,可以抹,也可以熬汤喝,可滋润养颜了,是语秋一点点小小的心意。” 皇甫琛闻言,伸手取过金语秋手中那一盒珍珠粉,上下翻看了一下,“是吗?嫣儿,拿去试试?看看是不是会变得更漂亮了?” 叶嫣然心弦微微沉了沉,抬起眸子,落在男人脸庞上,冷声落下,“少帅,人终究会老去,这再好的药,也抵不过容颜老去。” 叶嫣然这话一出,金语秋神色几分尴尬,却是连忙折回。 不一会儿,金语秋又是抱了一盒燕窝,递到了叶嫣然跟前,“嫣然妹妹,要不这盒燕窝拿去,也是滋补的,这养不养颜,也就是罢了,吃个滋补!” “恐怕有些人会虚不受补!”督军夫人尖利的话语落下。 皇甫琛目光深谙了,伸手接过金语秋手中的另一盒燕窝,两个锦盒叠在一块,落在叶嫣然双手中。 “嫣儿,收着,既然是语秋的心意,何况人人皆有,就拿着吧!” 一旁的金语秋连忙附和着点头,“是啊,嫣然妹妹,您收下吧,别嫌弃!” 叶嫣然双手捧着那两盒的东西,抬头,对上皇甫琛很是自然的笑意,心里头说不出膈应。 “嫣儿,怎么了?看上去脸色不太好?”皇甫琛走上前,伸手揉了揉女人的脸蛋。 这不远处的督军夫人都看在了眼底,正要上前去,这时候老夫人伸手制止了。 叶嫣然手中抱着那两盒东西,沉重得两手无力。 “少帅,我累了,我先回房歇息!”叶嫣然抱着两盒东西转身,朝着老夫人和督军夫人欠了欠身,径直离去。 金语秋怯懦地开口,“少。。。少帅,是我说错了什么?为何嫣然妹妹看上去不开心?” 皇甫琛双目沉落,没有理会金语秋,径直追了出去。 金语秋见着男人完全没有一点理会地离去,一脸落寞,心间的疼痛一点点撕扯开。 “语秋啊!过来!”这时候,老夫人缓缓地开口,朝着金语秋招了招手。 “哎,奶奶,这就过来。”金语秋连忙走上前。 。。。。 帅府东边厢房,叶嫣然刚刚进了屋,手中的两盒东西随意丢在了桌上。 身后沉重的军靴落地声随即传了来,男人的双臂一下子环住了女人,“嫣儿,你又怎么了?总是动不动给脸色?奶奶,娘都在,你这样大逆不道,可知道?” 叶嫣然转身,冷目射向男人,“那你可以休了我!我真的很想你能够休了我!” 皇甫琛脸庞冷了下来,鹰眸散发出两道寒芒,声音冰冷,“再说一次!” 叶嫣然噤住了声音,撇过脸去,静默了,她知道这个男人发起怒来,只能是吃力不讨好。 皇甫琛见着女人不说话了,脸庞柔和了几分,伸手扳过女人的脸蛋,嘴里还余留着酒气。 “嫣儿,本帅让人打桶热水来,一起沐浴?” 叶嫣然闻言,随即回过神,“不了,少帅,嫣然习惯一人沐浴,可否分开?” 皇甫琛笑得几分邪肆,手指头摩挲着女人的细腰,“怎么可能?本帅想你身子了,香香的,没人比你更香了。。” 叶嫣然脸颊瞬息间涨红了,眸色慌乱地闪烁,逃避着。 “少帅,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您贪恋的只是嫣然的身子吧?”叶嫣然声音几分悲凉地开口。 皇甫琛手掌摩着女人的细腰,沿着柔细的腰,一点点地滑动,一点点地揉捏着,像是要嵌入的力度。 男人的声音低醇沉醉,好似开了封的陈酿,“嫣儿。。你应该这么想,这么多女人,本帅独独对你如此贪恋,是本帅太过喜欢你了。。” 叶嫣然听了,心弦拨弄着,几分苦涩的笑,眸色怔怔,声音清幽,“喜欢?少帅,您喜欢嫣然什么?你倒说说看?” 皇甫琛低头,高大的身躯俯落在女人的耳垂,细细地嚼了一口,“喜欢你这漂亮的脸蛋。。。” 男人的手掌继续游离着,隔着那丝绸的衣料,落在女人胸脯,连着摩挲着向下,落在那纤细的腰,拍了拍女人的屯部。 “还有你这玲珑有致的身子。。。很喜欢。。要多少次都不够。。” 叶嫣然眸色泛散开了一丝丝心凉的冷意,指尖苍凉,浑身像是被什么冻结了,背脊骨僵住了。。 “嫣儿。。。本帅更喜欢你这倔样子,就像一匹桀骜不驯的烈马,这驯马的滋味,自有本帅知道其中的乐趣。。。” 皇甫琛的手掌缓缓地绕到女人的斜襟衣扣,一颗颗解开。 叶嫣然手掌一下子按住了男人的手掌,声音颤抖,“不是要沐浴吗?” 皇甫琛很快哑然失笑,“本帅都忘了,沐浴!” 片刻之后,山水图的屏风后头,一木桶热气腾腾的水,屏风上头搭落了两人凌乱的衣裳。 一阵哗啦啦的水声,热水穿梭过浑身片缕不着的两人。 “嫣儿。。。”皇甫琛俯落在女人的锁骨,温热的唇瓣一口一口地吮吸着女人娇嫩的肌肤,那热气腾腾的水雾氤氲了女人红润的脸色,镀上了一层白里透红的色泽,惹人垂帘。 叶嫣然抬起头,眸光凝滞地落在头顶,那朦朦胧胧的灯,那檬黄色的灯光。 男人的气息在脖颈间,一点点窜入心口,落在那柔嫩的浮突处,大口大口地落下吻痕。 “嫣儿,这里装的可是本帅?”皇甫琛伸手点了点女人的心口,粗粝的手掌覆盖了上去,摩挲着。 叶嫣然眸光泛起一层缥缈的水雾,声音阴冷,“你觉得是就是,不是便不是。。。” 皇甫琛手掌鼓动的热水窜入女人的双腿间,“本帅觉得是。。” 皇甫琛抬起了女人的身子,零碎的发丝沾染了水珠,深褐色的瞳孔幽幽柔柔地落在女人氤氲得绯红的脸颊。 “嫣儿,为何不想收语秋给你的东西?是因为心里难受了吗?”皇甫琛猝然开口。 叶嫣然神情征然,缓缓地低头,湿漉漉的墨色长发,那一双潋滟着光华的美眸,泛着忧伤落寞。 “皇甫琛,你今夜不该来我屋里。。” “嫣儿,这是何意?难不成你想本帅去陪语秋?”皇甫琛深邃的眼睛泛起了一丝不悦的色泽。 “难道不该吗?她都为你生了一个孩子。”叶嫣然缓缓地落声,看见那孩子,她禁不住想起了儿时的自己,曾经就自己的父亲带着自己,自己有父亲的爱,却独独少了母亲。 而那个孩子有母亲的爱,却少了父亲的爱,她从那一双稚气的眼睛,看见了最深的渴望。 “呵呵~~!”皇甫琛哑然失笑,猛然撞入了女人的花心。 “啊!”叶嫣然拧紧了柳眉,痛呼出声。 “嫣儿,你也可以为本帅生孩子,本帅给你更多的机会。”皇甫琛声音深深浅浅地落下。 叶嫣然被撑开的身体,细腰被男人箍住了,眸色闪烁着水雾,落在男人眼睛底。 叶嫣然被男人起伏的动作,弄得声音吃力了,颤抖地开口,“皇甫琛。。。可以为你生孩子的女人很多,不止我一个!” 皇甫琛固定着女人的细腰,越发凶猛的动作,水声哗啦啦地作响,不停地在女人脖颈间,啃噬着她的清香。 “嫣儿,本帅只想要你来生!” 叶嫣然被那胀开的感觉,弄得说不出话,咬着唇瓣,终是低低咛叫出声,她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感觉。 这不是她想要的,为什么!为什么却要屈意承欢! 叶嫣然朦胧双眸,却是被热水散开的热气,混在一起,让人看得模糊。 “嫣儿,不要再吃那些药!”皇甫琛猛然扣住女人的双腿,绕了过去,环住自己的腰板。 “过去的错,本帅原谅你!”皇甫琛重声落下,难掩激动,动作越发凶猛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吃本帅醋,定是吃味(5000第一更) 次日天明,初春季节,起了一层薄雾,四处笼罩着,仆人前院后院忙活着熄灭一盏盏红灯笼,杂役打扫着前院。 这饭厅里头坐满了人,丫鬟忙碌着伺候每位夫人太太用早膳。 老夫人年迈了,牙口不好,丫鬟伺候着她喝着一碗糯米粥。 一旁的督军夫人夹上了一块晶莹剔透的软糕落在小碟中,推到老夫人跟前,“娘,您吃,这是齐州特有的桂花软糕,尝过了,甜而不腻,还不粘牙,又香糯。” 老夫人点了点头,平静地品尝。 一旁的金语秋安静地低头用早膳,动作很是文雅,俨然一副深宅出来大家闺秀的模样,一支别致的白玉发叉别进整齐的云鬓,一身端庄锦绣的套裙。 身侧坐着小伊夏,跟着安静用着早膳。 “红儿,去东厢房,叫少帅和八姨太过来用早膳!”督军夫人落下声。 丫鬟连忙应落,正要跑出门,迎面撞见一身军装整齐的皇甫琛,身侧挽着素色美衣的叶嫣然。 “少帅早上好!八姨太早上好!”丫鬟连忙低头问好。 皇甫琛挽着叶嫣然进了饭厅,皇甫琛率先看向了老夫人,微微低头,“奶奶早上好!” “伯琛来了!快坐下来用早膳。”老夫人连忙笑米米地招呼着。 皇甫琛很是自然地落座。 “奶奶早上好!娘早上好!”叶嫣然上前,声音浅淡地问好。 督军夫人冷目扫过叶嫣然,低声绯腹,“这伺候男人,睡得晚了一点可以理解,但可别恃宠而骄了!” 叶嫣然没有言语,只是站着,老夫人见了,随即和声开口,“老八坐吧,别站着了!” “谢谢奶奶!”叶嫣然心弦紧绷了一分,随即坐下。 一顿早膳开始安静地吃着,席间只是听见筷子碰触碗的声音。 这时候,督军夫人落下手中的碗筷,用手绢擦拭了下唇角,看向了皇甫琛,“伯琛呐,这当男人娶了几房太太,实属正常,毕竟我们不是小门小户,不过你也要注意雨露均沾,别一直往老八那里跑,这语秋来齐州了,你都多久没和她好好聚聚了。” 这话一落,皇甫琛依旧喝着粥,神色淡漠。 金语秋余光扫了一眼,浑身征了一下,咬着筷子,几分羞涩地开口,“娘。。。没事的,嫣然妹妹年轻,多担待着点,就让嫣然妹妹多伺候少帅,她伺候好了,语秋也开心。” “瞧瞧!听听!”督军夫人再次落声,目光落向了叶嫣然,“嫣然,可听见没?语秋如此善解人意,不比那个碧莲,如今就你和她在齐州,好好一起伺候少帅,别一个人霸占着,娘也怕你这身体骨吃不消。” 叶嫣然手心中的筷子停顿住,落下碗筷,抬眸正视督军夫人,清冷地落下话,“娘,此言差矣!嫣然从未想过一人霸占,既然语秋姐姐来了齐州,那就让少帅近日不要来我屋里头,正好我身体骨确实吃不消了。” 一旁的皇甫琛闻言,剑眉微蹙了几分,沉声落下话,“吃饭提这些做什么!娘,伯琛要进哪屋,这是伯琛的事,你不用插手!” “你。。”督军夫人几分气结了,确是知道这个儿子从小有个倔脾气,想这么样就怎么来,蛮横得连自己这个亲娘都没有半点法子。 金语秋小手攥着筷子紧了几分,眸子垂下,划过一道落寞和心伤。 这时候,老夫人慢悠悠地开了口,“伯琛,今日可有空闲?” 皇甫琛抬头,看向了老夫人,“奶奶,请讲!” “抽个空闲,陪伊夏去你说的马戏团看看!她可是你的亲闺女!”老夫人很是自然地落下话。 金语秋听着那亲闺女三个字,心里头划过一道异样。 皇甫琛听着,沉了沉眸子,看了一眼低头吃饭的小女娃,随即落下声,“行,傍晚伯琛带去看看!” 叶嫣然低头吃着饭,几分如坐针垫的不适感。 片刻之后,一顿饭毕。 皇甫琛已经离席,前往军营,交代了两位小兵,不远不近地看守着叶嫣然。 。。。。。 帅府的后宅庭院里头,修葺的书房,虽是许久没来,每日依旧有仆人过来打扫。 叶嫣然坐在里头,翻看着书本,心里头的思绪却是飘飞了。。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落下。 金语秋站在门外,“嫣然妹妹,我可以进来吗?” 叶嫣然回过神,看向了外头,微微落声,“嗯,进来吧!” 金语秋随即走了进来,四下观望着这雅致别出心裁的书屋,透着那么一股金屋藏娇的味道,金语秋眸底划过一道道心痛。 “有事吗?”叶嫣然出声打断了金语秋的思绪。 金语秋走上前,看着叶嫣然,几分浅酌的微笑,“嫣然妹妹,今日我前来,就是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够帮忙?” “什么忙?”叶嫣然浅声回落。 金语秋又近了一步,“和少帅无关,就是和伊夏有点关系。” 叶嫣然几分疑惑,“请你直说!” 金语秋连忙上前,双手握住了叶嫣然的双手,“你也知道伊夏虽是少帅的闺女,可是少帅不怎么待见她,如今五岁了,奶奶和娘那边说是要给她裹小脚,这孩子哭啊,不愿意!我心疼,想着也是不要给她裹小脚了,这裹小脚可受罪了!” 叶嫣然听着,看着金语秋,低头看向她的那一双三寸金莲,足足小了自己许多。 “你也不想让孩子裹小脚吗?可是你自己。。。”叶嫣然欲言又止。 “当然不想!”金语秋眼眶红了,“我这双小脚小时候可受罪了,娘亲一味说,只有裹了小脚,才有夫君的疼爱,我也就忍了,可我现在真不这么想,嫣然妹妹,反倒我真羡慕你,听说你出国留洋过,这外边的天地可大了,男人可以外边自由自在的行走,你也曾经做到了,我这辈子是走不出去了,我不希望伊夏,今后也和我一样,也守在这深宅大院,我想要让她出去,做一个不一样的女子!” 叶嫣然怔住了双眸,看着金语秋那一双泪光闪闪的眸子,这一席话深深地扣动了自己的心弦,是啊,爹也曾经说过,希望自己能够做一个不一样的女子。 “你要我怎么帮你?”叶嫣然平静地落下话。 金语秋擦拭了一下双颊的泪水,“我知道少帅宠爱你,若是可以,帮我跟少帅说说,只要少帅发话了,伊夏就不会裹小脚了!他毕竟是一家之主,是伊夏的爹。” 叶嫣然眸色凝滞住,几分迟疑的神色,“这。。。” “嫣然妹妹,求求你,帮帮我!”金语秋说话间,双膝跪了下来。 “哎?你做什么!快起来,别跪!”叶嫣然惊慌了,双手挽住了金语秋的双臂,焦急道,“语秋,你快起来,别跪了!” “不!”金语秋连连摇头,一脸泪水,“嫣然妹妹,我对不住你,你和卓少的姻缘断了,都是我的过错!我真的对不住你!” “什么意思?”叶嫣然惊愕了,看着金语秋,一脸莫名。 金语秋眸子泛着泪水,唇瓣噙着泪水,“当年老四夏芸闺女的满月宴,是少帅让我给卓少下了情药,也给我家的妹子雪梨儿下了药,这才有了后来那些事,这些事都是我做的!我真的该死!好端端拆散了你和卓少,我看得出你嫁给少帅并不开心,你是个不一样的女子,你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若是你跟了卓少,定然不会是今天这番日子。。。” “别说了!”叶嫣然眸子湿润了,颤抖地打断了金语秋的话语。 金语秋止住了话语,跪在地上,不停地擦拭着泪水。 叶嫣然一双凤眸闪烁着泪光,怔怔地落在远处。 半晌子过去了,叶嫣然回过神,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金语秋,连忙上前,搀扶。 “你快起来吧!别跪着了,事情都过去了,阿卓他如今和金小姐过得好就好,已经有缘无分了。。。” “不!”金语秋哽咽着打断,“他们过得不好,我更对不起我那雪离妹子,她过得生不如死!” “什么意思?”叶嫣然惊愕了,看着金语秋,双眸再一次凝滞了,整个人跟着蹲了下来。 金语秋顿了顿泪眸,“雪离妹子嫁给卓少这么久,卓少一直没有碰她。。” “。。。”叶嫣然再次震了双眸,久久看着金语秋。 金语秋继续开口,言语道,“说来那次中了情药,雪离妹子事后就怀上了卓少的孩子,可是。。。可是。。。” 金语秋哽塞了。 “可是什么?”叶嫣然焦急了。 “可是卓少亲手用一碗滑胎药弄掉了那孩子。。。呜呜~~,我可怜的雪离妹子,这事她不敢对任何人说,就告诉了我,她怕奶奶和娘责怪卓少,我真是害惨了雪离妹子,也对不住了你!” 金语秋越发激动,“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帮少帅做出那件事,都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 叶嫣然双眸征了,心弦快速地拨动,不停地摇着头,“阿卓怎么能够这样做!他怎么能够这样做!!” 金语秋见着叶嫣然那悲伤痛苦的样子,越发悲恸地颤抖,“卓少他至始至终只爱你一人,他去黑石岭剿匪,雪离妹子说了,她说卓少说一定要成功,有了军队,就要回来接你走,他说若是不成功,宁愿死在黑石岭!” “呜呜~~!”金语秋越发悲恸地哭着,“你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害得这么一对有情人散了,害得自家妹子下半辈子过不得好!” 叶嫣然浑身无力地坐在了地上,凤眸闪烁着泪光,滚烫的泪珠从眼眶里溢出,一滴滴滑落脸颊。 “然儿,一定要等我回来!”皇甫卓出征前的话语在叶嫣然的脑海里盘旋。。。 难道是这样?叶嫣然喃喃言语。 不!绝对不可以!阿卓!你这个傻瓜!叶嫣然眼眶红了,不停地摇头,泪水不停滚落脸蛋,心里头一阵焦急慌乱。 金语秋看着叶嫣然落泪的样子,微微顿了顿神色,轻声开口,“嫣然妹妹,你不用为卓少担心,他毕竟是少帅的弟弟,就算真的有什么事,少帅一定会救他的!” 叶嫣然一下子回过神,看着金语秋,一下子抓住了她的双手,“阿卓可有家书回诏阳,跟雪离报过平安?” 金语秋落寞地摇了摇头,“他根本不会寄家书给雪离,他至始至终就没把雪离当成自己的妻子。” 叶嫣然双手垂落,整个人无力地端坐了,这曾经的过往,犹如潮水般冲击着脑海。 “嫣然妹妹,我对不住你!”金语秋再次哽咽了。 叶嫣然落寞的神情,缓缓地摇了摇头,伸手搀扶起地上的女人,“起来吧,不怪你,皇甫琛的命令,你违抗不了!这一切都是皇甫琛一个人的错!一己私欲,害了多少人!” 冷冷地落下这一席话。 叶嫣然站了起来,朝着窗旁走去,整个身躯都近乎脱了全部的力气,靠在窗棂旁,眸色幽幽地落在窗外,那一排新发芽的竹子,泪眼朦胧。 金语秋几分吃力地站了起来,一双小脚发麻了,看着叶嫣然落寞的背影,沉吟了片刻,“嫣然妹妹,我不打扰你了,今日之事就当我们姐妹的体己话,伊夏的事拜托你了。” 叶嫣然微微侧目,“我尽力而为,您慢走。。” 金语秋手绢擦拭了泪水,整理了一下情绪,退了出去,伸手轻声合上了书屋的门。 门外,金语秋抬头望着天际,那阳光,渐渐冲散了薄雾,勾唇,一丝丝自嘲的嗤笑,这女人一辈子,该抓住的再不抓住,失去了,就什么都没了。 金语秋踩着一双小脚,下了石阶,渐渐走远了。。。 书房里头,叶嫣然靠在窗棂上,滚烫的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 黑石岭。。阿卓,你一定要没事!你若有事了,我叶嫣然今生难安! 。。。。。 傍晚时分,帅府门口,一辆黑色汽车停靠住。 汽车上坐着金语秋和小伊夏,另一侧是皇甫琛,俨然一家三口。 这时候,陈副官从帅府里头跑了出来,弯腰车门旁,“少帅,八姨太说身体不舒服,不陪您一块去马戏团了。” 皇甫琛闻言,脸庞冷了下来,伸手推开了汽车门,沉脚下车。 陈副官见了,连忙上前,低声提醒道,“少帅,属下觉得,八姨太应该是碍于大姨太和小姐在,不方便过来,就算您把她拽出来了,该是会没几分好脸色。” 皇甫琛阴怒的双目随即回头,扫了一眼车后座里头的金语秋和小伊夏,思虑了片刻,似乎有几分明白了。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扫了一眼陈副官,“陈副官,你说说,这是不是代表她在吃本帅的醋?” 陈副官闻言,几分惊诧和错愕,想了想,反问道,“少帅,这是吗?” 皇甫琛剑眉微蹙,压低声,“不是吗?不是吃味了,岂会连看都不想看见,定是吃味了!” “噢~~!”陈副官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少帅这么说,好像是!” “哈哈哈~~!”皇甫琛忍不住朗声大笑,伸手拍了拍陈副官的胸脯,“行了,不叫了,直接去马戏团!” 皇甫琛在心里打定主意,晚点回去,看看那个女人是不是会生气地和自己撒娇一下。 。。。。。 夜间时分。 饭厅里头,叶嫣然低头吃着饭,这一桌子坐着还有老夫人和督军夫人。 “这伯琛是带语秋和伊夏去马戏团了吧?”老夫人落下声。 管家走上前,“老夫人,是这样的,少帅交代过,今晚在外头吃了。” “嗯!”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是该好好陪陪她娘俩,这语秋在诏阳许久没见到伯琛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一门心思,扑你身上(3000第二更)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一门心思,扑你身上(3000第二更)    夜深时分,东厢房里头。 叶嫣然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白色内衫长裤,站在房门前,似乎有所想法。 “小姐,您要歇息了吗?少帅还没回来?”蔷薇收拾着一盆热水,四下查看了一下。 叶嫣然神色浅淡,“歇息了,他不会过来了。” 蔷薇微微一怔,想了想,“小姐~~,您看看,我都说了,若是您怀上了孩子,也不至于,那大姨太就是占着自己有个孩子,虽说是闺女,可终归是少帅的亲闺女,是老夫人的长孙女!” “蔷薇,和那无关,你去歇息吧!别再说了!”叶嫣然冷声打断。 蔷薇叹了一口气,端着盆子出去了。 这一出门,迎面撞见了皇甫琛,蔷薇一下子激动了,欣喜地开口,“少帅,您可来了,小姐在里头等着您!” 叶嫣然在屋里头都听见外头蔷薇说的话,一下子蹙了眉头,这蔷薇!尽是胡说!这会儿那男人该死的骄傲了。 皇甫琛闻言,看着蔷薇都勾唇笑开了,沉声道,“是吗?你家小姐等我许久?” 蔷薇见着笑了的皇甫琛,都为之吓了一跳,连忙点头,“是是是!小姐等了可久了,在里头半天功夫。。。” “蔷薇!!”叶嫣然已经站在了门口,厉声喝住。 蔷薇一下子看见了出门来的叶嫣然,连忙低着头,悻悻地跑开了。 皇甫琛转身,看着站在门槛上的女人,即使一身素色白衫,却也抵不住一股倾城脱俗的味道。 皇甫琛勾唇深笑着走上前,居高临下,那一双深邃的鹰眸落在女人脸蛋上。 “嫣儿,久等了?”皇甫琛长臂一勾,勾住了女人纤细的腰。 叶嫣然几分局促,开口道,“不是!你别听蔷薇胡说,我没有等!” “呵呵~~!是吗?”皇甫琛笑的几分复杂,手指头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今日为何不一起去马戏团?” “身体不舒服。。”叶嫣然浅浅地落声。 “是心里不舒服吧?”皇甫琛伸手抬起了女人的下巴。 叶嫣然双眸征征地落在男人眼睛里,心里头一阵阵翻腾,“不是!皇甫琛,你有时候太过自负了,我从来没有要求你要进我屋里头。” “那你说说本帅该去谁的屋里?”皇甫琛饶有兴致,搂着女人,强行进了屋里,单脚带上了房门。 “你去陪语秋吧,今早上娘也发话了,大家都在场!”叶嫣然激动了,她今夜是真的心思很乱,完全不想要和这个男人再次同床共枕。 皇甫琛双臂搂着叶嫣然,朝着里头推去,声音嘶哑了几分,“嫣儿,不管她们,本帅想要进谁屋里头,就进谁的,谁的话都无济于事!” 话落间,男人低下了头,俯在女人的脖颈间嗅了嗅,“好香啊~~!嫣儿,沐浴刚好?这么香了?还说不是等本帅?” “你不要这样。。。“叶嫣然双颊泛红了,伸手推拒着男人,“皇甫琛,你能不能让我休息,没完没了的,真的很烦人!” “口是心非的女人!”皇甫琛不以为然地笑着,心情出奇的好,手掌穿过女人薄衫,“明明吃醋了,所以耍性子?对不对?本帅陪着语秋娘俩去马戏团,没陪你,你吃味了!吃本帅的醋了!” “不是!”叶嫣然气恼地打断,“我说了不是!皇甫琛,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以为是!” “好了好了,不闹了,本帅现在好好陪你,今夜热乎你一夜。。。” 话落间,皇甫琛一下子打横抱起了地上的女人,跨步朝着床榻走去。 “放我下来!!皇甫琛!”叶嫣然气恼了,双手不停地捶打着男人硬实的胸膛。 “皇甫琛,我有话跟你说!”叶嫣然焦急了,不停地抗拒着,这个男人,每次这样,一到晚上,二话不说,就是没完没了地折腾不休。 “床上说!”皇甫琛沉声落下。 。。。。。 翻天覆地的翻身,男人在上,女人在下。 四目相对。 “嫣儿,想说什么?”皇甫琛声音几分柔,深邃的眼睛几分染满的欲念,他总是能够在看见这个女人,起了最想要的反应。 叶嫣然咬了咬唇,“皇甫琛,我。。。我想说。。。” “说什么?这么吞吞吐吐?”皇甫琛见着,几分好笑的神色,唇角漾开了柔情。 叶嫣然眸色慌乱地闪烁,心里想要问,却是不知道这么问出,适不适合。 “怎么?想说爱上我了?”皇甫琛几分挑高的声音,带着一股倨傲和得意。 叶嫣然听了,脱口喷出,“我想问你,阿卓现在黑石岭怎么样了?” 这话一出,皇甫琛唇角的笑意瞬息间敛住了,目光暗了下来,手掌一下子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声音冷凛,“怎么?你现在还敢想着他?” 叶嫣然听着这么冰冷的声音,和自己预料的一样,在心里头很是纠结,“不是!皇甫琛,我只是想要知道一下,他的安危,只要好好地就好了!” “知道安危?哼!”皇甫琛冷哼一声,松开了手掌,“他是我皇甫琛的弟弟,他的安危不用你来过问!” 叶嫣然闻言,心间沉落,长长的睫毛垂落了,心里头划过一道说不出的苦涩,阿卓,你究竟还好吗?一想起白日里金语秋的话语,心里头越发焦急。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敛聚着,落在女人深锁的秀眉,心里头一阵怒浪翻滚。 “躺在我身下,还在想着别人?”皇甫琛声音冰冷得如冻川。 “还是你叶嫣然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边和本帅日夜欢爱,一边想着阿卓?嗯?”皇甫琛手掌骨捏住了女人下巴,心里头一阵阵不悦,这么久了,他以为这阿卓都离开齐州这么久了,以为这个女人都不提了,也就忘记了,难不成她的心里一直在想着他。 “不是。。当我没问吧。。”叶嫣然眸子暗了下来,心里头划过失落,终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在这个男人口中,即是得不到他对自己的回应,更得不到别的事。 “说!究竟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他?”皇甫琛声音冷厉地逼问,瞳孔缩紧了,心弦紧绷了。 叶嫣然猛地抬起眸子,凌厉地对上男人的眼睛,气恼道,“皇甫琛!你能不能讲讲理,我和阿卓认识多少年了,就算不是曾经的姻缘,也是好友,我不能关心一下他的安危吗?” 皇甫琛闻言,剑眉微微顿了一下,十分不悦,冷声回落,“你一个待在家里的女人需要什么好友,而且还是个男人!考虑过避嫌吗?” “你~~”叶嫣然气结了,“皇甫琛,你真的不可理喻!完全没有给人一点自由的思想,在你眼中,女人就如此不堪吗?” 皇甫琛脸庞紧绷,一双鹰眸直勾勾地盯着身下的女人,“不是不堪,只是女人应该安分守己,有些事女人只会碍手碍脚!” “是吗?”叶嫣然冷哼一声,“皇甫琛,既然你嫌弃我碍手碍脚,有本事你别碰我!因为我会碍手碍脚!” “无理取闹!”皇甫琛厉声喝断,“一码事归一码事!” “你也知道一码事归一码事!”叶嫣然气了,声音提高了,眸色征然,“你每天除了让我给你暖床,满足你可耻的兽欲,再就是逼着我为你生孩子,我说多了的话,一不顺心,你就泄愤,我叶嫣然算什么?还要我一颗心扑在你身上!皇甫琛,痴人说梦,不过如此!” 皇甫琛双目晦涩暗了下来,听见这样的话,整颗心都莫名地颤抖了,声音冰冷,“这一提到皇甫卓,你就跟本帅吵架,发脾气!看来是人在曹营心在汉!” 叶嫣然双手一下子拧住了男人胸前的衬衫,揉成一团,微微抬起了头,“你比我好不到哪里去!皇甫琛,一颗心要分成几片,每个女人都要随了你的人,给了你的心,可你呢?说翻脸就翻脸,绝情的态度,我叶嫣然已经看透了!” “看透什么!!”皇甫琛厉声喝出,“叶嫣然!本帅一门心思扑在你身上。。。” 话落间,皇甫琛言语瞬息间顿住了,剑眉深深地锁住了,一颗心气得通通直跳,攥紧了的双拳,恨不得一拳砸死眼前这个女人。 叶嫣然轻抬凤眸,扫了一眼男人,冷嗤道,“的确,少帅您一门心思扑在嫣然的身子上,温润玉软,除此以外,没有其他了。。。” 皇甫琛闻言,心间怒气横生,猛然低头。。。 “啊~~!”叶嫣然吓的惊叫出声,双眸微微眯住了。 片刻的沉寂。 皇甫琛低头,唇瓣落在女人的小鼻子上,似轻似重地啃咬了一口。 “嗯。。。”叶嫣然哼叫了一声。 下一刻,皇甫琛松开了唇瓣,厉眸狠狠地缩了又缩,猛然落下双臂,双臂枕在了脑后,脸庞紧绷了,一言不发。 “休息!碰你晦气!”男人置气地落下话。 叶嫣然紧闭着的双眸微微睁开,看向了身侧的男人,双臂正在脑后,似乎非常生气。 第一百八十五章 是我没用,我不该问(5000第一更) 一夜过去了,这一夜没有任何动静,叶嫣然背朝着皇甫琛,面对着床内壁睡了一夜。 清晨时分,听见身后一阵动静,男人落地穿衣的声响,随着皮带落了扣。 不一会儿,就听见男人脚步声远了,随着房门被推开的声响,一切归于平静。 叶嫣然转过身,昨夜什么都没再发生,这精神还是很好的。 叶嫣然眸色幽幽地看着男人离开的光景,床旁的红烛灯笼已经燃尽了,叶嫣然眸色幽幽,喃喃言语,“碰我晦气?既然晦气,皇甫琛,你最好再也不要碰!” 叶嫣然自言自语,起身落地,开始更衣。 饭厅里头,一如既往,众人用着早膳。 叶嫣然进入饭厅里头时候,见着皇甫琛已经在那里快速地用膳,脸庞冷峻,并没有抬头看自己。 这一前一后,隔着一阵子进来的俩人,眼尖的老夫人一下子看出了几分端倪,却是唇角笑了笑,没有点破,放在了心上。 一旁的金语秋喝着粥,也发现了些不对劲,心里若有所思。 叶嫣然很快将目光收回,朝着老夫人和督军夫人问安,“奶奶早上好!娘早上好!” 老夫人点了点头,“来了,就坐下来用膳吧。” 叶嫣然刚刚坐了下来,身侧的皇甫琛猛然站了起来。 一旁的丫鬟连忙为其递上了军帽,皇甫琛伸手接过,快速地往头上一扣。 “伯琛,这是要去军营了?”督军夫人连忙开口。 “嗯。”皇甫琛沉声应落,大跨步朝着门外走去。 “哎?不多吃点啊?”督军夫人连忙开口。 这话还没说完,男人已经走远了,不一会儿,就听见大门外的汽车启动声。 叶嫣然心间莫名地一沉,垂着眸子,小手在身侧微微攥紧,视线落在眼前的那一碗红枣糯米粥,眸光泛散开。 。。。。。。 齐州城,操练场。 皇甫琛骑着高头大马巡视着,一旁的叶衍海跟他汇报具体新纳入的俘兵如何安排。 “叶将军,那些个俘兵安排妥当了吗?”皇甫琛沉沉落声。 “少帅,这些个从靳斯涵手中俘虏来的降兵我分别安插在四部五部个个排里头,每个排穿插了一个,分散开。”叶衍海不停地朝着皇甫琛分析着这些俘兵的情况。 。。。 一直到晌午时分,皇甫琛骑着高头大马折回帐篷,这一下马。 陈副官迎了上来,手中递上了一封信笺,压低声音,“少帅,这是卓少寄来的第三封信了,署名都是八姨太的。” 皇甫琛摘落手中的白色手套,伸手接过那封信,快速地拆开,扫了几眼。 “怕相思,已思相,轮到相思没处辞,眉间露一丝,然儿,可念吾否?”——阿卓 简短的寥寥数字,却是情深意切,相思成疾那般意浓,在那一双深邃暗沉的鹰眸中,燃烧殆尽。 “真是可笑!不到黄河心不死!”皇甫琛低咒了一声,掌心一把拧碎了那封信,丢在了地上。 皇甫琛大跨步朝着帐篷走去,声音冷凛,“林师长可有来信?黑石岭什么情况?” “还在僵持着,拖了快数月了,弄得是人马皆乏!”陈副官如实汇报。 “哼!攻打一个土匪寨子,都能够拖这么久!”皇甫琛冷哼一声,“真是废物!” 陈副官连忙上前掀开帐篷的卷帘,“少帅,请进!” 皇甫琛弯腰钻入帐篷里头,走向右边挂在墙壁之上的黑石岭地形图,目光锐利地端倪着。 “少帅,那要不要让卓少现在撤兵回城?”陈副官上前探问。 皇甫琛脸庞紧绷着一丝丝阴怒,冷声落下,“不用!就让他在那里耗着,什么时候攻下了,什么时候回来!” “这。。。”陈副官惊愕了,他清楚少帅说得是一时间的气话,岂可能一直耗着,估计是要再磨一磨卓少吧。 。。。。。。 时间一如过了四日。 皇甫琛每日早出晚归,到了夜晚,沐浴后回到叶嫣然屋里头,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倒头就睡。 叶嫣然这些日子对于这个男人出奇的冷漠,弄得有点几分失措,反而心里没了底。 清晨,初春的阳光破开了薄雾。 后宅的书屋里头,叶嫣然一如既往地翻阅着书本。 房门再次扣响,门外站着金语秋,“嫣然妹妹,在里头吗?” 叶嫣然落下手中的书本,缓声道,“进来吧!” 金语秋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一封信,“嫣然妹妹,我刚才在帅府大门口看见一位邮差,这里一封信署名是你!” 叶嫣然惊愕了一下,连忙走上前,“怎么会有信?” “不知道,该不会是你叶司令吧?”金语秋好似猜测到,但是她清楚不是,不然昨日大早上,不会那么早看见陈副官去接信。 “不会是我爹,我爹有事会直接发电报给我大哥,快多了,这寄信少则十天半月,多则数月,怎么的都不合适。” 叶嫣然话落,眸色落在信封上头的署名,叶嫣然亲启,这熟悉的字迹,叶嫣然浑身一颤。 是阿卓! 叶嫣然连忙拆开了信封,取出了里头的信纸,摊开。 “然儿,这连着寄了两封信,看你都没回复,我料想是不是被人截住了,这就分着两天给你寄,心想着,你总能收到!我在这黑石岭,连发个电报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写信。这里白天黑夜都是雾茫茫的,四处阴凉,天天打伏击,真是让我心力交瘁,不过只要想到你,我就觉得一切辛苦都值了!然儿,真的想你!等我!——阿卓” 一旁的金语秋时不时偷偷地瞅了两眼,大致看见了信里头的内容。 叶嫣然落下手中的信,眸色幽幽,心里很慌乱。 “怎么样?是谁?”一旁的金语秋故作没有看见,反问。 叶嫣然神情愣怔,缥缈地吐话,“是阿卓。。” “卓少?!”金语秋好似很震惊,连忙追问,“他怎么样了?情况还好吗?” “不知道。。。”叶嫣然惆怅了,“这信从黑石岭过来,该是过了十天半月了,现在如何,又何能知晓?” 金语秋沉了沉眸子,随即开口道,“对了,嫣然妹妹,昨天大早上,天还没亮,我早起来看见陈副官在大门口就接了邮差的一封信。” 叶嫣然眸子亮了几分,一下子恍悟了过来,唇角漾起一丝苦笑,难怪了。。原来阿卓寄出来的信都被他截走了。 叶嫣然收好了信,走向窗棂,依靠着,眸色清幽落向窗外头。 。。。。。。 入夜时分,饭厅里头,灯光明亮,一家人坐在饭桌前,开始动筷用膳。 皇甫琛脸庞依旧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叶嫣然和金语秋分坐在他的两侧,各自安静地吃着饭,席间,除了督军夫人时不时说几句话,却也十分安静。 这时候,外头落向一阵快速的脚步声。 陈副官火急寥寥跑进了饭厅,神情凝重,“少帅!!出事了!黑石岭急报!” 众人瞬息间都停下了碗筷,看向了陈副官,叶嫣然心扑通扑通地跳着,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很不好很慌乱。 皇甫琛目光冷峻,沉声开口,“出了什么事?” 陈副官几分迟疑,面露难色看着桌席上的众人。 这时候,老夫人正声发话,“陈副官,这黑石岭可是和阿卓有关?” 陈副官叹了一口气,“回禀老夫人,正是如此!” 皇甫琛落下手中的筷子,神情严峻,“就在这说吧!” 陈副官连忙递上了一封急件,“少帅!卓少被俘了!他带领一支小分队,据说昨夜是想要偷袭黑石岭的西边分寨,不料反中了敌人的圈套,被生擒了!” “哐当~~!”一声,叶嫣然双手中的筷子脱落,声音清晰地落在碗的边缘。 一旁的金语秋微微扫了一眼反应强烈的叶嫣然,皇甫琛余光犀利地扫过叶嫣然的反应,一切尽收眼底。 “他们有提出什么条件吧?”皇甫琛波澜不惊地落声。 陈副官点头,“正是,说是要少帅您提供十顶火力大炮交换卓少!” “呵~~!”皇甫琛冷笑了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向了老夫人,“奶奶,伯琛有事处理,您请继续用膳!” 老夫人点了点头,“好!伯琛,无论如何,要救出阿卓!” 皇甫琛沉了沉眸子,沉声落下,“奶奶放心,阿卓是伯琛的弟弟,伯琛定当救出!” 话落,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脸色灰白的叶嫣然,心思沉落,大跨步离开。 男人经过叶嫣然的身后,一股寒风扫过,叶嫣然感到背脊骨一阵寒凉。 脚步声远去了。 叶嫣然视线落在眼前的大半碗饭,顿时觉得没了胃口。 叶嫣然站了起来,众人看了去。 “奶奶,娘,嫣然吃饱了,先失陪了!”叶嫣然落下这话,仓促地离开。 督军夫人见着,手中的筷子啪的一声打落在桌面上,看着叶嫣然离开的背影,冷哼道,“这女人一颗心都不在伯琛身上,这么明显,生怕别人不知道,在伯琛面前,也不知道收敛,真的是!” 老夫人闻言,笑得深意,“玉萍呐,别总和老八这么抬着杆子,这伯琛的意思,你也明白,迟早是要娶叶嫣然为妻,这你要和她弄不愉快,可是自己吃力不讨好,还把伯琛弄得为难了。” “娘~~!”督军夫人一下子焦急了,“我。。。我就是看不过去,她对伯琛那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我为伯琛不值!她的心不在伯琛身上,还要伯琛双手奉上那夫人的位置,这不摆明了热脸拿去捂着她的。。” 督军夫人说不出下面的话,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旁的金语秋听着老夫人所言,心都凉透了,筷子落下,侧目看向身侧埋头吃饭的小伊夏,心思沉落。 。。。。。。 夜深时分。 书房里头,皇甫琛对着墙面上的黑石岭地形图看了整整数个时辰,鹰眸亮了几分。 折回书桌旁,拣起砚台上的毛笔,摊开一张信纸,落下大字。 一封信纸装回了信封里头,安放在了书桌上。 片刻之后,书房的灯灭了,皇甫琛退出了书房,离开。 。。。。。。 夜深人静时分。 书房门口,金语秋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看见不远处书房站岗的士兵,沉了沉心思。 金语秋突然冲了出来,焦急地朝着书房站岗的士兵开口道,“你们俩,赶紧帮我去抓一只猫,刚才把我的镯子被猫叼走了!” 两位士兵闻言,连忙上墙,“大姨太,您说的猫在哪里?” “就是那里!!那边,你们帮我过去找一下!”金语秋指着那不远处的另外一扇拱门,连着后宅。 两位士兵闻言,连忙背着枪跑了过去。 金语秋见着士兵刚刚走远,连忙伸手推开了书房的门。 书房里头,金语秋吹亮了一道火折子,走到书桌上,一眼望见落在书桌中央的那封信。 伸手拆开。 信纸上赫然写着,“先救人,后火攻!” 仅仅六个简短的字,金语秋征了一下,容不得多想,手中的火折子插进了一旁的笔筒里。 金语秋伸手拣起砚台上的毛笔,蘸了蘸墨汁,迅速取过另外一张信纸,模仿着皇甫琛的笔迹,一双小手几分颤抖,不停地抚摸着跳动的心口,落下六个大字,“先火攻,后救人!” 金语秋听见外头的动静,连忙吹了吹信纸,揣进了信封里头。 金语秋自小出生在金家大户,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尤其还有一门绝活,没人知晓,那就是临摹他人笔迹,简直是天衣无缝,任谁都发现不了。 金语秋见着一切稳妥了,连忙取过原来那张信纸,揉成一团,出了书房。 这书房门才关上,两位士兵刚刚折回,慌张地看着金语秋,“大姨太,我们寻了后宅,那边没有猫。” 金语秋笑的几分生涩,“嗯。。我可能看错了,可能跑去南边的院子,我再过去叫人找找。” 金语秋连忙离开,后头的两位士兵没有多想,对视了一眼,继续站在书房门口。 。。。。。。 东边厢房里头,床榻上。 桃红色的床帐落下,一双人躺在枕上,外头还未熄灭的红蜡烛灯笼,几分视线朦胧。 皇甫琛躺在外侧,闭着眼眸,却是可以看见眼皮下转动的眼珠子,他还没入睡。 叶嫣然一双小手在身侧微微攥了攥,偷偷地扫了一眼身侧的男人。 “还不睡?”皇甫琛猛然睁开了双眼,声音低沉。 叶嫣然眸子闪烁了一下,动了动唇瓣,咬了咬牙,“少帅。。。您想出了救出阿卓的法子吗?” 皇甫琛心弦猛然一紧,厉眸狠狠地一缩,翻身而上,压在了女人的身上,气息粗重,“叶嫣然,这就你不睡的理由?” “我。。。”叶嫣然噤声了,眸色慌乱地闪烁,“我只是担心。。。” “担心!!”皇甫琛声音重了,手掌一把箍住了女人的后脑勺,提了起来,“担心皇甫卓的安危?你除了担心,你能救他出来吗?” 叶嫣然沉落了眸子,声音低落了几分,“我不行。。” “还承不承认自己有多没用?”皇甫琛声音冷凛了几分,怒气盈满了胸口。 “是我。。我没用。。对不起,我不该问。。”叶嫣然声音悲凉了,一下子弄得几分彷徨,几分焦虑,几分忧伤,突然恨自己的没用,除了在这深宅大院,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哼!”皇甫琛重重地落下女人的脑袋,手指头摩挲着女人的脸蛋,“你还是有点用,至少身体能够让本帅感到很痛快。” 叶嫣然眸子湿润了,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被这个男人所说的一无是处,竟然是如此应验。 第一百八十八章 似静非静,山雨欲来(3000第二更) 皇甫琛见着女人沉默了,深邃的鹰眸微微沉了沉,声音冰冷,“阿卓是我弟弟,本帅自然会救,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好好想想,该怎么伺候好本帅,让我欢愉就好。” 叶嫣然抬眸对上男人的眼睛,几分灼热的光泽,微微垂眸,那肚脐眼,像是被坚硬顶住了。 皇甫琛目光深谙地盯着女人的眼睛,手掌揉进了女人的双腿间,声音低哑了几分,“几天不碰你,想了吗?” 叶嫣然唇瓣微微抖了抖,“你不是说过碰我晦气吗?我也这么觉得。。”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怎么?还记得这句话?” 男人的手掌摩挲着着女人的细腰,轻轻地窜入了女人的衣服下端,灵活地窜入,手法熟练地覆上,揉捏了起来。 叶嫣然脸色沉着,心不在焉,一直想着远在黑石岭的皇甫卓,现在落入那些匪寇手中,黑石岭匪寇残忍令人闻风丧胆。 “还在想?”皇甫琛声音重了,手掌重重地捏了一把。 “嗯~”叶嫣然痛哼了一声,抬起了凤眸。 “再想!本帅就弄死他!看你还想不想的了!”皇甫琛声音透着寒气,一阵阵寒彻至骨。 “不要!”叶嫣然焦急了,双手一下子抓住了皇甫琛的双掌,眸色闪烁着哀求,“少帅,你一定要救出阿卓,你把我占为己有,已经对不起他了,你不能再对不起他!”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沉了沉,伸手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勾住,“何意?你心里是愧疚?” “难道你不愧疚吗?他现在过得不好。。”叶嫣然猛然又想起金语秋说的那一番话,说他亲手打了金雪离的孩子,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泛疼,怎么能够如此残忍,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皇甫琛闻言,眸色深色了几分,声音几分迫切,“不是因为爱他,而这么担心?” 叶嫣然闻言,抬起了眸子,看着男人的眼睛,“都这样了,我怎么爱他?我还有什么资格爱他?” “。。。”皇甫琛缄默了,对于这样的回答,他说不上满意还是不满意,心里头团着一团火焰。 皇甫琛有时候想,若不是阿卓是自己的弟弟,绝对不会让他活在这个世上了。 “唔。。。”猛然间,男人温热的唇落在了女人的唇瓣上,凶猛地含住了。 身上的内衫剥落,露出了精壮的腰板,手掌粗鲁大力地摩挲着女人的肌肤,一寸寸地揉着,像是要揉入骨血里头。 男人的长舌探入女人的檀口里头,搅拌住,深深地缠绕住,这连日淤积的欲念,在这一刻犹如洪水般爆发。 纤细如葱白的双腿被架起来,男人重重地撞开了花心。 夜色浓黑,外头的新月在云层里头若隐若现,完全快要隐匿不见。 厢房里头,木床碰壁的声响越发汹涌,交杂着女人喘息哀求声。。。 一夜到天亮,双拥而眠,叶嫣然昏睡过去,浑身像是被木桩重重地击打了大半宿,额头沁出了汗珠,眼眶溢着泪水,那是情动高处,抵御不住的哭喊。。。 男人的一双健臂环住了女人的细腰,摩挲着,好似一只饱餐一顿的豹子,餍足地闭上了双眼。 天刚刚泛着白,皇甫琛警醒地睁开了双眸,赤身下了床,扫了一眼,床上的女人,菁华如玉的身子斑驳落下的红痕,满意地勾了勾唇。 伸手扯过被褥,为其盖上。 皇甫琛快速更衣,出了厢房。 门外头,站着已经起床的蔷薇,小心翼翼地守候。 “去厨房里头吩咐,早膳弄到房里头,再去老夫人那里通知,说八姨太昨夜伺候本帅累了,不用过去请安了。” 蔷薇闻言,连连点头,“是!少帅!” 皇甫琛沉脚朝着书房走去,陈副官跟在后头,脚步快速。 。。。。。。。 书房里头,皇甫琛扯下了墙上的黑石岭地形图,用桌上的毛笔在上头的,西边寨子,做了个记号,划了划,快速地卷了起来。 皇甫琛转身再将桌面上那一封信取过来,连着地形图递给了陈副官,“立刻派人用最快方式,送到黑石岭,交给林师长,就说按照这里头的命令执行!” “是!”陈副官立刻点头应落。 伸手接过了那一卷地形图连着一封信,出了书房。 。。。。。。 时间飞逝,一连过了七日。 大晌午,饭厅里头,所有人一如往常,安静地用着午膳,皇甫琛自然没有回来,大白天都在外头忙碌。 金语秋一边吃着饭,时不时夹了一块鱼肉,剔去鱼骨头,落在了小伊夏的饭碗中。 这时候,老夫人擦了擦嘴角,看向金语秋,开口道,“语秋呐。” “哎!奶奶请讲!”金语秋连忙紧张的样子,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目光落向了小伊夏,“这昨日儿,少帅和我谈过了,这伊夏不用裹小脚了,说是今后大一点,会送去英格兰念书,姑娘家也要长长见识!” 金语秋闻言,一下子激动了,满脸喜色,连忙开口谢道,“谢谢奶奶!谢谢奶奶!” “不用谢我,谢少帅,这么看来,他心里还是有这么个闺女的。”老夫人笑米米地说着,看着一旁正埋头吃饭的小伊夏,眼底划过一道失落之意,怎么就不是个带把子的曾孙子,如果是,那该多好! 金语秋笑着,点头道是,一边用余光偷偷瞅了瞅一旁的叶嫣然。 叶嫣然不动声色地吃着饭,没有插话言语。 。。。。。。 一顿饭毕。 叶嫣然离开饭厅,穿过冗长的长廊,正打算去后宅那边。 “嫣然妹妹,您等等!”金语秋在后头叫道,一手拉着皇甫依夏,跑得不是那么利索,毕竟是小脚。 叶嫣然转身,见着,连忙上前,“语秋,有什么事吗?” 金语秋笑得几分温婉,“谢谢你,谢谢你帮我跟少帅说了伊夏的事,我清楚,定是你说了。” 叶嫣然勾唇微笑,“没事,因为我的想法也觉得这都什么时候了,不该再给女子那么大束缚,应该出去走走!” “是啊!”金语秋笑着感叹,“多亏了你,今后我这闺女可以漂洋过海,去那远处的英格兰,听说那里女人都穿着很漂亮的洋裙,真是令人羡慕。” “嗯。。”叶嫣然轻轻点头。 金语秋说话间,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推了推身侧的皇甫伊夏,“伊夏,快叫然姨娘!” 女娃娃眨巴着大眼睛,抬头看向了高挑的叶嫣然,稚气的声音落下,“然姨娘~~!” 叶嫣然听着这清脆银铃般的声音,蹲了下来,伸手抚摸了一下小女娃的两个羊角辫,“叫伊夏是吗?” “嗯。。”小女娃点了点头。 “伊夏,快说谢谢然姨娘,多亏了你然姨娘,你今后才能出国念书!”一旁的金语秋催促着。 女娃娃听着,似懂非懂地看着叶嫣然,“谢谢然姨娘~~!” 叶嫣然看着孩子这纯真的大眼睛,心尖泛柔,伸手摸着小女娃胖乎乎的小手,“不谢,小伊夏,今后要做一个不一样的女子,可以自由自在的,没有忧愁,只有快乐!好吗?” 皇甫伊夏听了,一脸懵懂,再次似懂非懂地点头,“嗯,然姨娘~~!” 金语秋见着,再次开口,“好了,伊夏,我们不打扰你然姨娘了,你该去上课了,教书先生来了。” 不一会儿,金语秋和叶嫣然告了别,拉着皇甫伊夏离去。 叶嫣然缓缓地站了起来,看着长长的走廊,一高一低的一对母女,几分仰羡,自己从小没有母亲,若是能够这般多好! 。。。。。。。 入夜时分,夜幕降临了,春季过了半,这天气越来越暖和了。 饭厅里头,灯光亮堂堂,这大户人家都是有着自家的电。 满桌琳琅满目的菜肴,摆满了一桌子。 皇甫琛一落座,正声落下,“大家动筷吧!” 这话一落,所有人都开始拣起筷子。 碗筷的声响在席间落下,皇甫琛大口大口吃着饭,时不时扫了一眼身侧的叶嫣然,泛着柔笑。 这几日过得实在欢愉,这个女人还算顺从,每夜都有这温润玉软相伴,这皇甫琛的心情自然大好。 “嫣儿,来,吃吃这个!这几天辛苦了!”皇甫琛伸手夹了一块鸡腿落在叶嫣然的饭碗里头。 众人立刻都看了过去,叶嫣然一下子涨红了脸颊,低着头,任谁都听得懂,这辛苦了是何种意思。 “谢谢少帅~~!”叶嫣然轻声道谢,这在场面上,这种话还是该说的。 “呵呵~~!”皇甫琛轻笑了一声,双目泛着浓烈的兴味,很是满足。 就在这时候,外头一阵脚步声快速逼近,陈副官急急忙忙地跑进饭厅,脸色灰黑一片,声音凝重,“少帅!出事了!这会真的出大事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回到诏阳,灵堂跟前(5000第一更) 就在这时候,外头一阵脚步声快速逼近,陈副官急急忙忙地跑进饭厅,脸色灰黑一片,声音凝重,“少帅!出事了!这会真的出大事了!” 紧接着,管家也从外头慌慌张张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朝着老夫人开口道,“老夫人,诏阳来电报了,卓少爷出事了!” 陈副官和管家相互对视了一眼。 “陈副官,先说!”皇甫琛冷声落下。 陈副官连忙开口,“少帅,这乔镇发来电报,说是黑石岭西边寨子前夜火烧山头,卓少至今下落不明了!” 管家听着,颤抖这双手,连忙开口,“陈副官,诏阳发来电报,说是林师长已经将卓少爷的尸体运回了督军府了!” 这一声落下,众人都震惊了。 叶嫣然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落下,脸色瞬息间苍白的好似一层薄纸,眸色顿住了。 老夫人手中的佛珠停下,猛然间崩断了。。。 “滴滴答答~~!”断了的佛珠,从线里头滑落,滚落了一地。 督军夫人闻言,神色也是震惊了,虽说这皇甫卓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可是终究看着长大的,对伯琛又没威胁,这样平白无故走了,还真是让人不好适应。 金雪离低着头,落下筷子,静默不语。 “少帅。。。您看这。。”陈副官脸色难看地看向了皇甫琛。 皇甫琛脸庞紧绷,铁青了一片,上前一把揪住了管家的衣领,“究竟怎么回事?哪里来的电报!!” “少。。。少帅!千真万确!您看,我刚去电报局收到的!”管家双手颤抖地递上了那封从电报局打出的电报条子。 皇甫琛一手夺过了电报条子,细看上头电报员用钢笔落下的字。 “少帅,老夫人,督军夫人,卓少爷的尸体已经运回督军府,督军催促,速回!” 皇甫琛手掌一把拧碎了手中的电报条子,薄唇喷出怒声,“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林师长究竟是怎么办事的!!” 皇甫琛怒声喝道,犹如咆哮的狮子,所有人都噤声不语,老夫人眸色泛散开,眼眶湿润了,苍老的声音落下,“伯琛,让大家准备一下,明日立刻赶回诏阳!” 皇甫琛冷目射向了管家,“去准备!” “是。。。是。。。立刻去!”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跑了出去。 饭桌上,叶嫣然眸色怔怔地落在远处,视线朦胧了,泪水抑制不住地涌出了眼眶。。 猛然间,叶嫣然站了起来,一下子冲出了门外。。 所有人都看了去,皇甫琛看着女人冲了出去,剑眉紧锁,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蔷薇,“跟上去!看紧点!” 蔷薇闻言,连忙点头,“是!” 蔷薇追了出去,跟上了叶嫣然,朝着东边厢房跑去。 “陈副官!跟我来书房!”皇甫琛落下话,带着陈副官,朝着书房走去。 。。。。。。。 夜深人静时分,东厢房,已经暗了一片灯光,室内黑漆漆的一片。 皇甫琛推开了房门,脚步沉重走进房间里头,看着一室的黑暗,眸色沉了沉,顺手合上了房门,继续朝着里头走去。 伸手卷起卷帘,沉脚靠近了床榻。 床榻上,叶嫣然坐在角落里,浑身蜷缩着,双臂抱着膝盖,眸色怔怔地落在一片漆黑的光线,清亮的眸子布满了泪水,泪珠无声无息地滴落。 皇甫琛微微一顿,脚步停下了,看着女人的样子,心间一阵泛疼,一阵阴怒。 “躲在里头做什么?”皇甫琛声音沉沉地落下。 叶嫣然久久没有所动,只是流着眼泪,阿卓。。阿卓。。。你怎么能够这样离开。。。 皇甫琛见着女人没有所动,伸手开始解开身上的军衣,连着湛青色的衬衫,直到赤膊着胸膛,蹭落了军靴,爬尚了床榻。 皇甫琛长臂伸出,正要触及女人,“嫣儿,怎么了?” “你不要碰我!!”叶嫣然抽泣的声音,冷怒落下。 男人的手掌在半空中停顿住,这近了的距离,他看清楚了女人脸上晶莹剔透的泪水,那一双轻灵的凤眸已经浸湿了。 皇甫琛眼睛灰暗了一层光泽,冷声落下,“阿卓的事回了诏阳,才能确定!” 叶嫣然闪烁着眸光,“皇甫琛,你不是说要救他吗?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皇甫琛手掌攥紧了力度,握得咯咯直响,“这事回了诏阳,再从长计议!” “人都死了!何来从长计议!”叶嫣然大声吼道。 “难不成你认为,本帅会害死他?”皇甫琛长臂一把拽过了女人的身体,漆黑中,那一双深幽的眸子泛着寒芒。 叶嫣然眸光颤抖这泪水,盯着男人的眼睛,声音冰冷,“可是你说过,若是我再提,你要弄死他!!” 皇甫琛怒气盈满了胸腔,“本帅说说罢了!!” 叶嫣然怔怔的眸光,慌慌地转头,静默了。。。 片刻的沉寂。 皇甫琛重重地喘息了一口,躺了下来,双臂枕在脑后,思绪这事,怎么说,都不该会如此,先救人,后火攻! 若是救不出人,林师长定是不敢火攻,如此的命令,岂会执行错误。 皇甫琛百思不得其解,瞅了一样依旧缩在那床角的女人,落着泪水,看着心口尤为恼怒。 “还不睡!处在哪里做什么?明早立刻回诏阳!”皇甫琛重声喝道。 叶嫣然缓缓地回神,终究是躺了下来,久久未闭上双眼,泪水不停地滑落。 但愿,但愿明日到了诏阳,一切不是电报上说的那样,一切都是假的,阿卓还活着。 皇甫琛侧目,扫了一眼已经躺下来的女人,落向双臂,想要去搂住,却是收回了手。 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什么都说不了,看着叶嫣然神情黯然成了这番模样,心里头一阵阵发疼,疼得胸口发闷。 两人平躺而卧,却是谁也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 一夜天亮。 帅府大门口,已经准备了两辆汽车,尾随着几辆马车。 这汽车先是载着重要人先回去,马车尾随着一些丫鬟婆子,家丁。 督军夫人和老夫人牵着小伊夏上了前面的汽车。 这后边的汽车,皇甫琛一边握着叶嫣然的手,另一侧跟着金语秋,正要上车。 这时候,一阵马蹄声落下。 叶衍海昨日也得知了消息,这大清早就赶到。 叶衍海一跳下马,连忙上前,“少帅,卓少的事可是真的?” 皇甫琛脸庞冷峻地看着叶衍海,沉了沉声,“具体的,回了诏阳才能确认,齐州这里交给你了!” 叶衍海闻言,连忙点头,“是!” 叶衍海转头看向了叶嫣然,那一双哭红的双眼,几分浮肿,任谁都看得出究竟哭了多久。 叶衍海见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卓少若真的出事了,嫣然不哭倒是怪异了。 “嫣然,此次你回诏阳,正好可以回去看看爹,电报上说,他老毛病又患了,心慌得紧,时不时都要抓药吃。” 叶衍海交代着,叶嫣然回神,点了点头,“嗯,大哥,我一定会去看爹,你在齐州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叶衍海点头,又看了一眼皇甫琛,随即开口,“嫣然,好好跟着少帅,别乱发脾气。” 叶衍海这一嘱咐,落在叶嫣然耳中,格外生涩,她没有回应,撇过脸。 “好了,都上车了!”皇甫琛沉声落话。 一边带着一个女人,钻入了后车座,陈副官上前合上了汽车门,朝着一旁的叶衍海礼貌地点了点头,上了副驾驶座。 片刻之后,浩浩荡荡的车队连着马车出发了。 直到少帅府大门口落下了清净,叶衍海摘下头上的军帽拍了拍灰尘,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帅府的牌匾,再次翻身上马,朝着军营奔去。 。。。。。。 第二天午后,诏阳,督军府。 两辆沾满尘土的汽车率先抵达,稳稳地停靠住了。 陈副官立刻下车,朝着督军府里头去通报,这不一会儿,就跑出了一大排迎接的丫鬟仆人,丫鬟仆人皆是穿着素色的衣衫,头戴着白纱。 督军夫人搀扶这老夫人从前面汽车下了汽车,一位丫鬟上前牵起了小伊夏的手。 后面汽车,金语秋先下了汽车,皇甫琛在握着叶嫣然的手,下了汽车,金语秋见着,悄悄地站在男人另一侧,不敢用手去挽住男人的胳膊,只是抬眸看着男人冷峻的侧脸,安静地跟着。 这一踏入督军府,四周挂起了白绫,白岭一条连着一条打成花结,挂满了四周的屋檐下,连着红灯笼都变成了白色的灯笼。 四周一片肃穆萧瑟的景象。 老夫人抬头看着眼前的一切,手掌颤抖了。 “娘~~,我扶您进去!”督军夫人连忙紧紧地握住了老夫人的手,安慰着。 叶嫣然脚步发软地停下了,看着四周的白绫,地上铺着长长的黑色地毯,直通督军府大厅,一双凤眸凝滞住了。 皇甫琛停下脚步,侧头看向了身侧的女人,手掌心握着女人冰凉的小手,感受到那颤抖的寒凉。 男人深邃的鹰眸微微眯了眯,敛聚成一道寒光,冷凛的声音落下,“走!!” 皇甫琛手臂一下子箍着叶嫣然的肩头,几乎是提着女人无力的身子往里头走去。 金语秋在一旁见着,眸色深深,紧随其上。 督军府前院里头,摆上了灵堂,正中央赫然呈现着一张黑白相片,黑白的绫布围绕着相框,案台前摆放着一具骇然的棺材。 四周沾满了吊丧的仆人。 叶嫣然一下子挣脱开皇甫琛的手臂,朝着那相片靠近,相框里的相片正是皇甫卓日本留洋回来,和自己去洋人相馆照的,那清俊的眉目,那唇角挂着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那么熟悉,仿佛就在眼前,仿佛就在昨天。 “玉萍~~,扶我进去!”老夫人无力开口,她实在无法面对这白发人送黑发的痛苦,浑身近乎无力。 “娘,我立刻扶您进去!”督军夫人连忙开口道。 皇甫琛剑眉深锁,落在厅堂中央摆放的棺材上头,扫了一眼前头叶嫣然。 此时此刻,叶嫣然的脸颊已经悄然滑落了泪水,整个身躯僵住,固定在原地。 皇甫琛朝着一旁的督军府老管家招了招手。 “少帅~!”老管家立刻上前,恭敬地低头。 “督军呢?”皇甫琛低沉的声音开口。 老管家连忙回落,“少帅,督军大前天,看见这卓少爷运回来的尸首,一下子就站不稳了,那日还请了大夫过来,督军现在不是在书房就是在卧室,都不过来灵堂。” 皇甫琛闻言,朝着老管家挥了挥手。 老管家再次退回后头。 “叶嫣然!你还有脸过来!!”一声尖利的声音落下,金雪离站在了灵堂大门口,一身白色丧服,头上围着白布,戴着百花,一双红肿的眼睛,身侧站着两个搀扶她的丫鬟。 叶嫣然缓缓地转身,一脸泪痕,看向门口的金雪离。 “叶嫣然!你这个害人精!”金雪离激动地叫出声,整个人一下子冲了上来,一双手臂抓住了叶嫣然的手臂。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卓医生才会死,都是你的害得他!”金雪离激动地扯着叶嫣然的衣裳。 “做什么!!”皇甫琛厉声喝道,上前推开了金雪离。 两个丫鬟连忙上前扶住了金雪离,“卓少奶奶,别激动,小心伤了身子。” 叶嫣然被皇甫琛揽在了怀中,泪眸怔怔地看着金雪离,只是无声无息地落泪。 “你没资格哭!”金雪离激动破口骂出声,“叶嫣然,是你害死了阿卓,你还有脸哭!你不许哭!你没资格!你给我出去!出去!” “做什么!!”皇甫琛又是一声厉喝,怒目盯着金雪离,“她算是你的嫂子,你在瞎嚷嚷什么!这是灵堂!不要瞎闹!” 金雪离哭得泣不成声,盯着叶嫣然,视线落在了皇甫琛的脸上,“少帅~~,您维护她,可我不能,是她害死了阿卓!要不是她,阿卓根本不会去黑石岭,他可以好好地开医馆当医生的,为什么!我宁愿死的人是我!而不是阿卓!呜呜~~!” 金雪离激动地抽泣,眼眶红了,鼻子红了,整个脸颊都憔悴了许多。 “呜呜~~!卓医生!卓~~!”金雪离挣脱了两个丫鬟,激动地扑倒棺材上,不停地拍打着棺材板,“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心,这么早离我而去!为什么!呜呜~~!”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声传入叶嫣然的耳朵,心弦抽疼这,心肉像是要被割开了一道道伤口。 这时候,金语秋微微沉了沉眸子,走上金雪离的身后,伸手轻柔地拍着金雪离,“雪离儿,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哭伤了身子,可不好!” “啊~~呜呜~~!”金雪离越发凄厉地哭着,整个人近乎趴在了棺材板上头。 “。。。”金雪离猛然止住了哭声,双眸泛着白,身体发软,整个人晕厥了过去,身躯缓缓地顺着棺材滑落。 “哎?雪离!!雪离!你怎么了?”金语秋一下子紧张了,伸手搀扶着晕倒的金雪离。 丫鬟连忙上前,跟着搀扶住,叶嫣然见着,挂满泪水的脸蛋,微微一顿,正要上前。 皇甫琛的手掌一把握住了女人的手,阻止了她,沉声落下,“你不用过去!不受待见!” 话罗,皇甫琛转头看向老管家,老管家立刻跑了出去,去叫府里头的大夫。 。。。。。。 片刻之后。。。 督军府另一个客厅里头,汇聚满了人。 老夫人坐着,布满皱纹的脸上,那一双眼睛已经红通通,刚刚落过泪,身后站着两个丫鬟不停地为她捶着背。 “娘!喝点红枣茶,别太难过,人死不能复生,小心伤了身子。”督军夫人端着一杯茶水,吹散着热气,递上了老夫人跟前。 “咳咳咳~~!”一阵粗重的咳嗽声,老督军拄着拐杖从楼上下来,身后跟着老奴仆。 老督军坐了下来,扫了一眼沙发上坐的众人,最后落在皇甫琛身上,沉声道,“都来了?” “爹,人都齐了!”皇甫琛沉声应落。 皇甫琛左侧坐着神情征然空洞的叶嫣然,右侧坐着安静低着头的金语秋。 督军听着这一声人都齐了,眉目几分悲凉的神情,手掌摩挲着拐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督军。”老管家走上跟前,递上了一份名单,“这再过三天,就是卓少爷的头七,这里头是通知前来吊丧人的名单,请您过目。” “知道了~,你去办吧,不用跟我说了。”老督军很是无力地挥了挥手,这眼见着三个儿子,老大的没了,老三也没了,就剩下这么一个常年在外打仗的,人老了,多有那么一些接受不来。 老督军看向了皇甫琛,“伯琛,这究竟怎么回事?黑石岭就算是再猖獗的匪寇,也不至于有这个胆子弄死堂堂的皇甫三少爷,何况林师长说,这把火是我们引燃的!” 皇甫琛沉了沉眸子,神情严峻地看向了老督军,“爹,这事伯琛要和林师长对质一番,这边都是女眷,具体的,我们一会儿,让林师长过来,书房里详谈。” 老督军看向了一客厅的女眷,沉默了。 这个时候,一位仆人带着一位大夫从后堂里头出来,这位大夫刚刚为金雪离诊断完。 大夫走上众人跟前,恭敬地朝着各位招呼。 督军夫人这时候率先开口,“大夫,这卓少奶奶身体还好吗?” 大夫连忙拱手回落,“还好,病人伤心过度,恐是少食,少寝,故而身体骨虚弱,当然还有一点,这怀了喜,自然更加虚弱。。。” “怀了喜?”督军夫人声音拔高地反问。 众人瞬息间都惊愕地抬头看向了大夫。 大夫见着众人如此惊愕的神情,一下子恍悟过来,“对啊,卓少奶奶已经有喜了,估摸着才个把月之多。” 老妇人闻言,一双手颤抖了起来,一下子合紧了双掌,朝着天拜了拜,“天呐,老天爷保佑啊,祖宗庇佑我皇甫家,竟然还给阿卓留下了血脉,真是太好了!” 第一百九十章 哭什么哭,哭了一天(4000第二更) 第一百九十章 哭什么哭,哭了一天(4000第二更)    老妇人闻言,一双手颤抖了起来,一下子合紧了双掌,朝着天拜了拜,“天呐,老天爷保佑啊,祖宗庇佑我皇甫家,竟然还给阿卓留下了血脉,真是太好了!” 叶嫣然闻言,也是惊诧地怔住了眸光。 金语秋闻言,秀眉微微蹙了蹙,小手几分紧,这原想着,皇甫卓死了,这雪离伤心一阵子,还能另嫁他人,寻觅她的幸福,如今这有了孩子,恐怕是要她苦了一辈子,守着这活寡。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丫鬟搀扶着虚弱的金雪离,从后堂出来。 “奶奶,娘~~!”金雪离轻声唤道。 众人都看了去,老夫人见着,连忙拄着拐杖站了起来,“雪离儿,怎么出来了?这有喜了,快去屋里头呆着,好好休息!千万小心,可别动了胎气!” 一旁的督军夫人眉色几分不悦,心里想着,真的是,自己伯琛娶了这么多房媳妇,迟迟不生出个儿子,如今这阿卓,人都去了,还留下这么个孩子,这生出来要是个姑娘也就罢了,这要是个儿子,岂不成了皇甫家的长孙? 督军夫人想着,心里头都不痛快了。 “奶奶,我没事!”金雪离靠近了老夫人跟前。 “快坐!快坐!”老夫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哭得跟个泪人的金雪离。 金雪离坐在了老夫人身侧,抬起泪眸,“奶奶,上天待我金雪离真是不薄,我以为阿卓去了,我都生无可恋了,想不到还能赐给我这么个孩子,让我余生不再寂寞!不再孤单!” “哎~~!好孩子,皇甫家的好媳妇,别哭!快别哭!”老夫人激动地为金雪离擦拭着眼泪。 一旁的督军夫人心里头不悦,却是不敢表现出来,视线落在对面的叶嫣然,几分凌厉的视线,这个小践人,伯琛天天宠着,给我喝什么避子汤,要不现在说不准先怀上的就是我家伯琛的儿子。 。。。。。。。 夜间,众人散去,叶嫣然暂时留在了督军府。 二楼偏厅里头,叶嫣然一个人坐着,黯然伤神。 这时候二楼走道上,一阵脚步声落下。 “林师长,这边请!”陈副官声音落下。 书房里头,等候着老督军和皇甫琛,陈副官带领着受了伤的林师长进去。 书房门合上的声音。 叶嫣然见着书房门合上了,眸色微顿,伸长了脖子,若有所思。 叶嫣然站了起来,看着陈副官离开了,朝着书房缓缓地靠近了。。。 书房里头,老督军坐在正中央。 皇甫琛脸庞严峻,背手身后,转头看向了进来的林师长,声音沉重,“林师长,究竟怎么回事?怎么人没救出来,你就给本帅一把火烧了!!” 林师长闻言,惊愕地抬头,“少帅,您。。。您不是要我先火攻,后救人吗?” 皇甫琛神情微愣,瞬既破口骂出,“混账!!本帅何时让你先火攻,后救人?” 林师长一下子哭丧了脸庞,浑身还绑着纱布,焦急地开口,“您派人送来的急件上,是这么写的,夹着那地形图,上头划得记号,我以为您有周详的计划,就按照那地形图的记号,顺着那线路,带着火药上山,设了埋伏,一到晚上就连着烧了起来。。。其实我也纳闷。。” 林师长挠头抓耳,其实他当时也觉得不对劲,只是这主帅的命令就是军令,军令如山,不敢违抗! 皇甫琛脸庞都暗了下来,肌肉抽搐地颤抖,一把揪住了林师长的衣领,怒声质问,“那急件上,本帅明明写着先救人,后火攻!!岂会看差了?” 林师长听闻,一下子焦急了,“少帅,您等等,我找给您看,您真的写着先火攻,后救人!” 皇甫琛一把松开了林师长衣领子。 林师长手掌颤抖着从衣服内侧慌乱地摸索,摸出了一封急件,双手奉上,“少帅,您看看!” 皇甫琛一把夺过,快速地拆开。。。 下一刻,皇甫琛深邃的鹰眸在急件上来来回回不停地看着,整个心口都要炸开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少帅,末将没看错吧?先火攻,后救人,这是您的命令!”一旁的林师长连忙开口。 “咳咳咳~~,我看看!”老督军咳嗽着,走上前,伸手拿过皇甫琛手掌中的信纸。 老督军那一双威严精烁徒然扩大了几分。 皇甫琛身躯僵硬地站在原地,剑眉紧锁,不停地回想,心里越发觉得不对劲。 “伯琛,这是你的字迹,为父认得!”老督军沉声落下。 皇甫琛一双手掌紧紧地攥住了,脸庞紧绷成冷峻的线条。 “林师长,你先出去!”老督军冷声发话。 林师长瞬息间反应过来,连连点头。 书房门推开,叶嫣然已经快速闪身躲向了一旁,直到看着林师长从里头出来,脚步几分踉跄,下了二楼。 书房的门再次合上,叶嫣然咬了咬唇,再次上前,趴在了书房门板上,听着。。。 书房里。 老督军不停地咳嗽着,“咳咳咳~~!” 连着咳了一阵子,老督军手掌握着那一封急件,落在椅子上,目光凝重看向了皇甫琛。 “伯琛,你不是一个这么糊涂的人,连先火攻还是先救人,你都会分不清,若是这分不清,你也不会拿下那么多城!”老督军沉沉地落声。 皇甫琛浑身僵硬,目光冷峻落在他处。 “哎~~!”老督军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故意而为之,伯琛,这是何苦呢?阿卓就算拿下了黑石岭,也威胁不到你继承我的位置!” “爹!”皇甫琛沉声落下,“这事真不是我所为!至于这封急件为何如此,伯琛还有待查一查!” “罢了罢了!”老督军挥了挥手,“这慕卿当年和你争,你弄死了他,我也不和你计较了,当年我也是这么过来的,这千不该万不该,这阿卓真不该去!” “还是说,为了一个女人,弄得你俩兄弟如此不痛快,同室操戈?”老督军眼底的精光亮了几分。 皇甫琛脸庞冷峻,手掌骨握紧了几分。 “这叶嫣然,是伯琛抢占的,是对不起阿卓,不过,伯琛一码事归一码事,不会这么做!”皇甫琛声音阴怒,心头口一阵怒火无处宣泄。 “当真如此?”老督军问的几分犀利,“这个女人别误了你的大事,该松手要松一松,儿女情长是男人夺天下一大忌!” “伯琛明白,爹不用提醒!” 老督军闻言,微微颔首,“你明白就好,人死不能复生,这阿卓的事,今日就你我父子二人知晓,拒不外传!皇甫家为了一个女人兄弟自相残杀,传出去,落人笑柄!” 皇甫琛沉了沉眸子,“爹,我明白。” 过多的话,皇甫琛此时此刻,不想解释,这明摆着百口莫辩了,只能私下去查一查,这中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好了,出去吧!让为父静一静。。。”老督军挥了挥手,背对着皇甫琛,眼眶已经湿润了,手掌中握着那一把钢笔,是皇甫卓留洋回来,特意买给老督军的。 皇甫琛脸庞紧绷,看了老督军一样,轻声推了出去。。 书房门外,皇甫琛站在走廊上,左右看了一眼,微微觉得几分端倪,没有多想,朝着楼下走去。 直到脚步声远去了。。。 书房隔壁的一间房间开了门,叶嫣然浑身无力地走了出来,一张脸蛋布满了泪水,红得不能再红的眼睛,哭肿得好似两颗樱桃。 叶嫣然怔怔地看着皇甫琛离开的方向,手掌紧攥。 皇甫琛。。为什么,你已经得到了我的人,为什么还要害死阿卓,他什么错都没有。。。他还那么年轻。。。 叶嫣然一把捂住了嘴,朝着偏厅跑去。。 。。。。。。 夜深人静。 诏阳帅府大门口,汽车停下。 叶嫣然一下汽车,径直朝着自己厢房跑去。 皇甫琛目光森幽落在女人清冷的背影,他看出了她有多么的伤心,多么的难过,甚至带着绝望。 这种绝望落在皇甫琛的眼中,格外碍眼,心弦紧紧地扣住了。 “少帅~~,您回来了?”四姨太夏芸娇媚的声音传来,听闻皇甫琛回来,立刻打扮得花枝招展。 皇甫琛冷目扫了一眼夏芸,那一身珠光宝气,蹙紧了剑眉,“本帅的弟弟死了,你穿成这样,是要扇本帅的脸面吗?” “我。。。”夏芸听了,一下子哆嗦了。 金语秋见着,上前柔声开口道,“少帅~,嫣然妹妹恐怕是难过,您要不要先过去看看?” 皇甫琛目光落向了金语秋,又看向了叶嫣然消失的方向,想要去,却是迟疑住,他确实不想看见那一张期期艾艾的脸色,为了别的男人哭得肝肠寸断的样子。 皇甫琛脸庞冷峻地朝着另外一条走廊走去,那是通往酒房的方向。 金语秋见着,沉了沉眸子,没有再言语。 “语秋啊,这少帅和那个小八是怎么了?看着怪怪的?吵架了?”夏云好似幸灾乐祸地朝着金语秋挑话。 金语秋淡淡地扫了一眼夏芸,和声落下,“夏芸,这阵子少帅心烦着,你可别去惹火了,我从齐州刚回来,太累了,要去休息了。” 话落,金语秋朝着自己的厢房走去。 。。。。。 夜半三更,初春露水落在院子里头的桃树上,泛着青绿色的嫩芽。 这天际悬着一轮新月,月光惨淡。 皇甫琛摇摇欲坠一般从酒房里头出来,满脸通红,喷着酒气,军靴踹落了一旁的花盆,朝着莲轩走去,那是皇甫琛和叶嫣然在诏阳帅府的院子。 莲轩,房间里头,没有亮着灯,亮着落地红蜡烛灯笼。 叶嫣然坐在梳妆镜前,朦胧的灯笼光晕,为女人莹润苍白的脸蛋镀上了一层光,一双凤眸怔怔地看着铜镜里头。 “嘭~~!”的一声,皇甫琛一脚踹开了房门,顺脚带上,大跨步走了进来。 皇甫琛进入内屋,看见坐在铜镜前的叶嫣然,一双酒熏的鹰眸微微眯了眯。 皇甫琛走上前,一阵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你坐在这里做什么?”皇甫琛沉声落话。 叶嫣然眸色缥缈地看着铜镜,声音清幽透着一股悚人的凉意。 “我听人说,这夜班三更,守在铜镜旁,一直看着看着。。。就能够看见刚刚死去的人。。。” 皇甫琛闻言,那一双酒熏染满的双目,瞬息间敛聚了寒光,扫了一眼那面铜镜,一下子扳过女人的身子,捏住了女人的下巴。 “想见鬼?嗯?!!”皇甫琛声音寒澈。 叶嫣然抬起眸子,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睛,勾唇冷哼,“见鬼又如何?阿卓死了,我都没能见上最后一面,他就这么死了,他那么年轻。。。是我害死他的~~呜呜~~!” 叶嫣然双肩猛然颤抖着,抽泣出声。 皇甫琛见着,浑身竟然没有任何力气,听着这哭声,心都跟着撕碎了。 皇甫琛心口一紧,单臂提起了女人,怒声喝道,“别哭了!!死的不是我皇甫琛!哭什么哭!哭了一天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你不给碰,我偏要碰(第一更五千) 皇甫琛心口一紧,单臂提起了女人,怒声喝道,“别哭了!!死的不是我皇甫琛!哭什么哭!哭了一天了!” “都是我害死阿卓的。。是我的错。。。”叶嫣然哽咽着喃喃言语,眸色落在眼前的一面铜镜,泪水布满,已经涣散开了神智。 “和你有什么关系,金雪离丧夫,说得那些怒话,不用放在心上!”皇甫琛沉声落下,伸手触碰女人的脸蛋,轻柔的擦拭着沾满的泪水。 “不要你碰!”叶嫣然伸手推开了皇甫琛,眸色凌厉地看着男人的眼睛,“皇甫琛,阿卓可是你的弟弟,他死了,难道你一点自责,一点难过都没有吗?” 皇甫琛落下手掌,背手身后,声音冷凛,“人死了,如何自责?这事其中定有蹊跷!本帅自然会去详查!至于你说的难过,本帅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要和你们娘们一样哭哭啼啼吗?” “呵呵~~!”叶嫣然勾唇冷笑,盯着男人的眼睛,那一双看似那么镇定,那么冷漠的眼神,嗤笑了,“皇甫琛,我今天才发现,你很会装,装得真像,瞒天过海是吧?” 皇甫琛听了,一下子怒了,剑眉挑起,“你究竟发什么病?想说什么?” 叶嫣然盯着皇甫琛的眼睛,一点点逼近,烛光覆盖着她苍白的脸色,莫名生出一股鬼魅的冷艳。 女人的声音字字入心,“皇甫琛!!你敢对天发誓说,阿卓的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敢说你的心里没有藏着害人勾当?” “叶嫣然!!”皇甫琛怒了,一双深褐色瞳孔骤然扩大,双掌握住了女人的双肩,“你怀疑本帅?怀疑是我弄死了阿卓?” 叶嫣然唇角漾开一丝丝苦笑,眸色缥缈,撇过头,“你自己心知肚明!” 皇甫琛厉眸狠狠地收缩,手臂一下子滑落女人的腰际,冷声落下,“回床歇息!” 叶嫣然愣了一下,这瞬既的转变,叶嫣然反应过来,使劲地推开男人的身躯,“你松手!松手!我自己会走!” “欠调教!”皇甫琛冷哼一声,一双健臂打横抱起地上的女人,扛了起来,朝着床榻大跨步走去。 “皇甫琛!你放下我!”叶嫣然四肢挥动着。 一个重重的甩身,男人将女人重重地摔在了床榻上,一双健壮的手臂,猛然撑在了女人的两侧,寒澈的目光直逼。 “叶嫣然,看清楚,你的丈夫是我皇甫琛,我还没死!别弄得一副要死不活,行尸走肉的样子!” 男人手掌覆上女人衣襟上的纽扣,正要去撕扯,“脱了!休息!” “你别碰我!!”叶嫣然惊恐地大喊,“不要用你这双沾满鲜血的脏手碰我!滚开!” 皇甫琛心头隐着一团火焰,寒霜般的脸庞紧绷着,手掌骨握得咯咯发响。 “沾染鲜血?脏?”男人咬着字。 “嘶~~!”一声衣帛撕碎的声音,衣襟敞开,露出了刺绣的束裹凶衣。 “脏了你,那我们就是一对了!”皇甫琛嘲讽地落声,眼底有着太多的隐忍和压抑。 “不要!!滚开!!”叶嫣然四肢捶打着,想起前几日的顺从,尤为恼火。 “唔~~~”男人的唇压了下来,堵住了女人的唇。 叶嫣然脑袋左右摇晃地抗拒,皇甫琛左左右右紧紧相随,死死含住女人的唇。 火热的舌头长驱直入。。。 “嘶~~!”皇甫琛倒吸一口冷气,一口血腥在口中弥散开。。。 叶嫣然一口咬了男人的唇,狠狠地将洁白的贝齿嵌入男人的唇瓣中。 皇甫琛猛然抬头,松开了唇,唇瓣沾染着鲜红的血液,怒目相视。 良久的对视。。。 “晦气!”皇甫琛怒咒一声,双臂撤开,自立起身躯。 皇甫琛的鹰眸寒如寒霜,散发着碎银的光,正居高临下地扫过一身凌乱不堪的女人。 那是种,让人卑微渺小的眼神。。 “呵~~!”男人低沉哼笑一声,“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矜贵的桢洁烈女!这再好吃的一道菜,久了也腻味了!” 落下这一句话。 男人转身离去,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嘭~~!”的一声,房门重重甩落的声响,一切归于平静。 叶嫣然眸色清冷地落在头顶,布上了一层水雾,渐渐模糊了视线。 “阿卓。。阿卓。。。是我的错,害了你。。” 。。。。。。。 灵堂,晚风吹拂着白绫,格外萧瑟森然。 军靴声落下,皇甫琛走进了灵堂。 靠近了那一副棺材,看向了一旁的两位守夜仆人,招了招手,“过来!” 两位仆人连忙上前,“少帅!” “打开!”皇甫琛伸手指了指棺材。 两位仆人听了,惊愕了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开始推开棺材盖。 厚重结实的棺材盖被推开了。。。 一具烧焦的尸体赫然呈现在皇甫琛眼底。 虽然已尽步入春季,却是冰雪刚刚消融的季节,这天气还是寒凉的,故而尸体并没有太大的腐化。 皇甫琛目光冷峻,上上下下地扫过这一具尸体,已尽是面目全非,黑炭的发焦,整个肢体都发硬地固定着。 皇甫琛剑眉微蹙,看向了身侧的仆人,“谁说这一定是卓少爷的尸体?运回来有什么特征吗?” 仆人听闻,连忙上前,“少帅,这尸体运回来时,手上握着一条银项链,项链上头还是玉菩萨吊坠,刻着卓字,老夫人她们都认得那是卓少的项链,还有大家说,这尸体身长和卓少爷一样,最重要您看那一双手,是被绑着,明显是被匪寇绑着。” 皇甫琛闻言,沉了沉眸子,若有所思了片刻,“合上吧!” 随着棺材盖缓缓合上的声音,皇甫琛背手身后,离开了灵堂。 。。。。。 三日很快过去了。 过了头七,出殡的日子到了。 出殡的队伍浩浩荡荡,唢呐声,哀乐回荡在诏阳街头。 嘶声裂肺的哭泣声充斥着一条大街。 这老夫人,督军和督军夫人皆是呆在了督军府,避免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忌讳。 金雪离怀抱着相片,一身白色的丧服,哭红了双眼,身侧站着夏芸和金语秋各自搀扶着,这兄嫂陪同弟妹送弟弟出殡,是诏阳习俗。 金雪离看叶嫣然不顺眼,自然叶嫣然担待不了,同样穿着丧服跟在后头。 后头抬着一顶棺材,长长的送丧队伍又长又隆重。 最后头,皇甫琛一身军装,摘下了军帽,脑袋上同样圈着白色的丧布,一双冷峻的鹰眸不停地环视四周。 出殡的队伍行进至城门口,几辆黄包车猝然拥堵在那头,几个黄包车师傅抬起头,眼神凶煞。 “通通退后!!”皇甫琛一声厉喝。 “嘭~~!”的一声巨响,城门口瞬息间炸开了炸药,石屑尘土飞扬。 “啊!!~”人群中爆发出女人的惊叫声,出殡队伍四分五散地逃窜。 人仰马翻,情景一度混乱不可收拾! 那一顶棺材从扛架上滑落,整副棺材天旋地转一般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吱~~!”棺材盖滑动的声响,从上头滑落。 那一具焦黑的尸体从棺材里头摔落了出来。 “啊~~!”又是一阵阵惊叫声。 叶嫣然瞪大了双眸,震惊地看着那一具烧黑的尸体,整个脑袋哐当地嗡嗡作响。 阿卓。。。阿卓。。。怎么会这样。。。 面目全非的烧焦尸体,重重地敲击着叶嫣然的心。 那一双凤眸闪烁着泪光,定格住了,身侧逃窜的人,不停地在她眼前窜过。 “嘭~~嘭~~!”又是一声声爆炸声。 “小心!!”皇甫琛一声怒喝,整个身躯扑向了叶嫣然,将她按在了地面上,四周炸碎了的泥土屑滚洒落在男人的腰背上。 不远处,那缩成一团的女人,金语秋紧紧地抱着金雪离,一旁的夏芸吓得趴在地上颤抖。 金雪离看着那一具焦黑的尸体不停地落泪。 金语秋目光落寞悲伤地看着皇甫琛,紧紧地抱住了叶嫣然的光景,一颗心被重重地击碎。 如此千钧一发时刻,呵呵~~,他果然最护的还是叶嫣然。 金语秋唇角泛起一丝丝苦楚的笑,那心被撕成了碎片的感觉。 大街中央,人群四处逃散,街旁的小摊小贩被掀了摊位,七零八落。 “嫣儿,你没事吧?”皇甫琛压覆着女人身子的腰板缓缓起身,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左右看着。 叶嫣然眸色征然,整个脑海还是那一具被烧得焦黑的尸体,那该有多痛!该有多痛! “嫣儿,快!快躲进店里头!这里危险!”皇甫琛连忙抱起地上的叶嫣然,正要往身后的店里冲。 这时候,一阵马蹄声落下。 一群黑衣蒙面人,骑着马快速地奔过来。 皇甫琛和叶嫣然皆是看了去。 那一群黑衣蒙面人扛起了地上焦黑的尸体,用布裹住,像是要带走尸体。 “阿卓!!”叶嫣然见着,连忙焦急叫出声。 “阿卓!!”那一头的金雪离一下子挣脱开金语秋,冲了出去。 皇甫琛一把拉住了叶嫣然,快速地将枪口抬起。 “砰~~砰~~!”一阵激烈的枪声落下。 。。。。 片刻之后,街道上硝烟弥漫。 马蹄声远了,那一具焦黑的尸体,被那一群黑衣蒙面人带走。 街上还是慌乱的。 叶嫣然转身,一下子紧紧地握住了皇甫琛的胳膊,焦急地开口道,“皇甫琛,阿卓尸体被他们抢走了!快去抢回来!这出殡不能顺利下葬,不吉利,会成了孤魂野鬼!!快去抢回来!!” 皇甫琛脸庞冷峻,盯着那一群骑马的黑衣人消失的背影,猛然向前,牵过一匹马,翻身上马,火速追出城门。 陈副官早已经跟着翻身上马,尾随而至。 。。。。。。 夜间,督军府,灯火通明。 书房里头。 “咳咳~~!”督军咳嗽着,落下手中的烟斗,“怎么回事?什么人抢走阿卓的尸体?” 皇甫琛脸庞冷峻,剑眉深锁,“我追出了城门,他们都有人接应,像是预谋好的,带着尸体无影无踪了。” 皇甫琛视线回落督军脸上,“爹,目前还不能确定究竟是何人所为?” 督军想了想,“应该不会是靳系的人,那也该不会是萧系的人吧?” “应该不会是他们!”皇甫琛沉声落下,“这皇甫三少的尸体,他们抢去了又有何用,人都死了!又当不了人质!” “是啊!”督军叹了一口气,“为父也是想不通这一点,他们抢尸体做什么?” 皇甫琛沉了沉眸子,“这事我派人去详查,那些人装束虽然统一,不过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这用的炸药可以入手查一查!” “行!你去处理,务必要将阿卓尸体下落查明!安心下葬!”督军最后落下声,吸了一口烟斗,又是剧烈地咳嗽,“咳咳咳~~” 一旁的皇甫琛扫了一眼,他很清楚自己父亲身体日况越下,所以这督军之位形同虚设。 。。。。。。 月光淡淡如水,四周泛着一阵寒凉的冷意。 厢房里头,叶嫣然坐在铜镜前,泪水布满了眼眶。 “阿卓。。老天爷为什么这样待你,为什么要让你死的这么惨。。。”叶嫣然哽塞得泣不成声,不停地呜咽。 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男人的脚步声一步步地逼近。 皇甫琛目光森然,大跨步向前,一把拽起了铜镜前的女人,“哭什么哭!!还哭不够吗?” 叶嫣然凤眸怔怔地盯着男人的眼睛,声音悲凉绝望,“追到了吗?阿卓呢?他可是你的亲弟弟!” “弄死了!!”皇甫琛冷声落下,胸口一团怒火,一把推开了叶嫣然,“叶嫣然,你这个红颜祸水,这下你满意了?” “呵呵~~~!”叶嫣然凄厉地大笑,身子被男人重重一推,靠在了梳妆镜的边缘,手指着皇甫琛,“你终于承认了!皇甫琛!你终于承认了!你这个杀人凶手!!” 皇甫琛背手身后,身躯紧绷地僵住了,目光冷凛地盯着近乎失魂落魄的女人,心口划开一道道血痕,像是在滴血一般的发疼,鼻息间都能够嗅到那一股血腥味。 “你这个杀人凶手!!”叶嫣然猛然冲上前,整个人都扑到男人跟前,双手抬高,一双小小纤细的手,掐着男人圈都圈不住的脖颈。 “我掐死你!!你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叶嫣然泪水涟涟,哭喊地叫道。 皇甫琛脸庞紧绷着,脖颈被女人掐着,一脸森然,却是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一般寒凉。 “闹够了没有!!”皇甫琛一声怒喝,双臂一把将女人的双手从脖颈上扯落下来。 男人宽大厚实的双掌反扣住女人的手腕,“不够是吗?还闹不够?” 皇甫琛徒然抱起地上的女人,粗鲁地甩在了肩头,朝着床榻走去。 “你个杀人凶手,休想碰我!!”叶嫣然不停地挥动着四肢。 皇甫琛一把将女人摔在了床上,一掌按着女人的腰,一掌快速地剥开身上的衣裳,快速地扯落。 一件件衣服重重摔在了地上,精壮硬实的胸膛,紧绷发硬的手臂,一把提起了床榻上的女人。 手指头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声音寒凉,“不给碰是吗?我皇甫琛就是天!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你不想!我偏要!” 话落,男人的手掌粗鲁地撕开了女人的衣裳。 “你混蛋!!你这双脏手,滚开!!”叶嫣然好似一只发怒的野猫,不停地挠抓着男人的脸庞,涂抹着粉红色丹寇的指甲,在男人冷峻的脸庞划出了血痕。 第一百九十二章 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第二更3000) 男人猛然坐在了床沿,撑开女人的双腿,横跨着坐在自己的腰际,面对面的视线。 “不识抬举!!”男人重喝一声,双掌箍着女人的细腰,重重一沉,自下而上撞开了花心。 “啊~~!”叶嫣然痛呼一声。 漫长的蹂躏。。。 夜半时分,男人抽身而出,手掌落下女人的身躯。 叶嫣然浑身无力趴在了床榻的被褥上,不停地喘息着,再也发不出声。 皇甫琛站了起来,脸庞上,腰背上落下一道道被女人划伤的指甲血痕,伸手扯过一旁的衣裳,利索地披上。 回头扫了一眼床榻上,折腾得无力的女人,“欠调教!闹!再闹给我看!现在没力气了?敬酒不吃吃罚酒!” 皇甫琛落下这一席话,沉着脚步离开,脚步声远了。 一室落下死寂一般的宁静。 叶嫣然趴在被褥上,背脊骨一层汗珠,夜间的寒气一吹,冰冷刺骨。 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落,一双小手紧紧地拧住了被褥。 。。。。。。。 次日晌午时分,叶嫣然用过了午膳,坐在窗户旁,眸色幽幽地落在窗外。 一旁的蔷薇正在收拾着里头的衣裳,这从齐州到诏阳,衣裳都要整理进衣柜里头。 “小姐,这东西要放在哪里?”蔷薇捧着一个布袋装好的东西,走上叶嫣然跟前。 叶嫣然神情涣散,眸色懵然,转过头,视线落在蔷薇手中的袋子。 抬起手,缓缓接过。 拆开布袋,一柄枪落在手心中。 “小姐,这是枪啊!是少帅上次送给你的吧?”蔷薇好奇地发问。 叶嫣然眸色怔怔地盯着手心中的枪,一片迷惘。 小手上下翻了翻,视线幽幽地落在这把枪上,徒然,眸色清亮了几分。 “咔嚓”一声,保险落下的声响。 “小姐,你要做什么?”蔷薇吓了一跳。 叶嫣然勾唇冷笑,“没做什么,蔷薇,你去吧,这枪放我这。” “噢~~!”蔷薇懵懵地点了点头,继续收拾着。 蔷薇一边收拾,一边时不时回头看了一眼叶嫣然,哎!小姐和少帅又是弄得那么僵的关系。只是想起她们,又想起了慕大哥,那把钥匙,蔷薇私底下寻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心里犯愁极了。 窗旁,叶嫣然手心中的枪,咔嚓的一声,保险锁上了,落在双腿间,眸色幽幽地看向窗外的天际。 。。。。。。 夜深人静时分。 叶嫣然合着白色的内衫长裤,躺在了床榻上,一脸清冷,眸子清亮。 “嘭~~!”的一声,男人长脚踹开了房门的声音。 皇甫琛一身酒气进了房间,顺脚带上了房门。 皇甫琛走到床榻旁,目光深色地落在床榻上,扫了一眼躺得笔直的女人,阴冷的脸庞柔了几分。 “老实了?不哭不闹了?”皇甫琛冷哼一声,开始宽衣,解开身上的衣扣子。 直到男人身上的衣裳剥了个精光,铜色的肌肤泛着色泽。 男人宽大的脚板爬尚了床榻,一阵木床吱吱呀呀的作响,一双覆着腿毛的双腿,嵌入女人双腿间,朝着前头顶开双腿根。 皇甫琛眸色深深,扫了一眼一动不动的女人,任由自己摆弄,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这就对了!跟本帅斗,吃力不讨好!” 皇甫琛手掌开始解开女人的身上的衣裳,拆开那一件碍眼的刺绣肚兜,丢在了一旁的地上,顺手扯落床帐。 水红色刺绣床帐落了下来,与外面隔绝开。 叶嫣然那一双清亮的凤眸冷冷地盯着头顶上的男人,那一抹得意的笑。 男人粗粝的手掌摩挲着女人柔嫩的肌肤,一点点揉着。 “一个女人第一次使性子,或许挺特别,有意思!这第二次还可以是欲擒故纵,这一而再再而三。。。” 皇甫琛压低脑袋,盯着女人的双眸,“本帅就会腻了味,懂不懂?” 叶嫣然眸子依旧那么一瞬不瞬,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眼神盯着男人,缄默不语。 皇甫琛直立起身躯,手掌摩挲着女人的腿根,开始解开那裤腰带,脱下了女人的长裤。 直到坦诚相见。 男人眼睛泛起一层灼热,皇甫琛身躯覆盖上女人的娇躯,上上下下揉搓着,像是要往死里揉着,很是满意,气息粗重了许多。 男人的唇趴在女人的脖颈间,一点点地嗅着那清甜的气息,声音抵哑,“真香。。又沐浴了?怎么这么香?” 叶嫣然一动不动,任由男人摆弄,睁着眼眸,盯着男人那很陶醉的神情。 腰身下沉。 叶嫣然微微拧了眉头一下。 皇甫琛覆趴在女人脖颈,锁骨上舔吻着,力度犹如蛮牛一般。 “嫣儿。。。”皇甫琛低声呢喃,带着宠溺和缱绻。 叶嫣然架开的双腿,越发被男人手掌拉开,生生地压住了。 那一双凌恨的凤眸划过一道狠,小手动了动。。。 “砰~~!”一声。。。 空气瞬息间凝结住了。。。 皇甫琛猝然抬起了头,冷峻的脸庞,原先通红,瞬息间青黑了,深褐色的瞳孔渐渐地扩大,薄唇颤抖着。 盯着身下的女人,一股悲凉,一股痛心疾首,盈满了眼眶。 “嫣儿。。。你。。。”皇甫琛微微撑起了身躯。 手掌按在了腰部出,一阵粘稠湿热的液体,泛着一股血腥味。 皇甫琛低头,视线落在了女人的小手上,那一柄枪,枪口还冒着青烟。 “啊!嘶!”皇甫琛痛哼,整个身躯从女人身体上滑落,靠在了床壁上,额头开始冒出了冷汗,目光痛楚盯着叶嫣然。 叶嫣然面不改色,缓缓并拢了被分开的双腿,一阵发麻,缓缓地坐了起来,举着枪,爬向了靠在床壁上的男人,眸光透着一股疯了一般的意味,闪烁着盯着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睛。 “皇甫琛,多谢你送我这把枪,让我可以为阿卓报仇。。。” “你。。。”皇甫琛喘息着,说不出话,整个脸庞青白了一片,如此近距离被子弹射中,整个身躯都被震荡了,手掌紧紧地按住了腰部,心口的疼,疼得说不出话。 叶嫣然盯着男人青黑的脸庞,落了泪水,“你每日每夜的折磨我,想过我的感受吗?就连阿卓死了,你都不收敛!你简直就是畜生!害他死得那么惨,他可是你弟弟!你皇甫琛人面兽心!!” “你竟然。。。朝我开枪?”皇甫琛声音都颤抖了,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这到底有多狠的心。 “你让阿卓活生生被烧死,比起你这一枪,又算得了什么,你说呢?”叶衍然手中的枪,落下了枪膛。 “真是可惜,就一颗子弹,没了。。。”叶嫣然沉沉地发笑。 “去叫人。。快去!”皇甫琛近乎无力地开口,这一枪真是开得又近又准,整张唇瓣都青白了。 叶嫣然双脚下了地,伸手扯过衣裳,一件件慢条斯理地套上,眸色怔怔地看着靠在床壁上的男人,勾唇冷笑。 “皇甫琛,你也有今天!我为鱼肉,人为刀俎!什么滋味,尝到了吧?” 叶嫣然清浅地落下声,绑上了腰间的衣带子。 “少帅,八姨太,里头什么声音,奴婢听着像是枪声!”这时候,外头一位守夜的丫鬟闻声而来。 叶嫣然扫了一眼外头,清浅落声,“去叫医生,要不皇甫家怕是又要出殡一次了。” “叶嫣然!你这女人。。。太狠了!”皇甫琛靠着床壁,咬着牙,脸庞铁青。 “噗~~!”一声,皇甫琛强忍着伤痛,近乎是踉跄着步子冲下了床榻,忍着痛楚,推开了房门。 丫鬟闻声而入,看着皇甫琛痛楚的样子,赤膊的胸膛一身血,又看向了手中拿着枪的叶嫣然,吓呆了表情。 “这。。。这。。。”丫鬟哆嗦了声音。 “还不去叫医生!!!”皇甫琛一声怒吼。 丫鬟才跑出了屋。 下一刻,皇甫琛‘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身上染满了鲜血。。。。 。。。。。 次日清晨,帅府,人心惶惶。 皇甫琛中了枪伤,火速传了帅府,连着传进了督军府。 厢房里头,摆出了一张床,一位医生戴着护士,正在为皇甫琛取出子弹。 老督军,督军夫人搀扶着老夫人,火急寥寥地朝着帅府赶来。 第一百九十三章 送去北苑,装神弄鬼(6000第一更) 老督军,督军夫人搀扶着老夫人,火急寥寥地朝着帅府赶来。 叶嫣然站在厢房门外,那行尸走肉般的神情,脸色苍白。 所有人都避开她而站着,指指点点,私下窃窃私语。 金语秋拉着小伊夏守在外头,时不时扫了一眼叶嫣然,心里若有所思,静默不语。 “真是个小践人,敢朝着少帅开枪,真是活腻了!”四姨太夏芸声音尖利地讥讽。 金语秋听着,抬手推了推夏芸的手臂,压低声提醒道,“夏芸,少说两句!别再添乱了。” “哼!”夏芸挥了挥手绢,没有再吱声。 金语秋眸色泛散出一股透不出的幽森,盯着叶嫣然那张近乎抽了魂的脸蛋。 果然不出所料,叶嫣然真的为了卓少和少帅拼命。 金语秋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轻笑,也对!她和卓少六年的感情,青梅竹马,就差那么一步,就可以喜结良缘,本就愧疚这一份情,何况又欠了一条命,恐怕是今生都良心难安了! 就在这个时候,督军夫人搀扶着老夫人,连着老督军,一大群人赶来了。 叶嫣然眸色清幽地看去。 督军夫人面色凶煞地上前,“啪”的一个巴掌清亮地落在了叶嫣然的脸蛋上。 “践人!就知道留着你是个祸害,说是休了!伯琛偏偏不要,如今连枪子都能够朝着自己丈夫开了!” 督军夫人气急败坏,抬起手,又是要一个巴掌过去。 这时候,一只手掌从上头,抓住了督军夫人的手腕,老督军沉重的声音落下,“玉萍,住手!” 督军夫人转头看向了老督军,指着叶嫣然,气愤地叫道,“督军,这个践人,开枪打伯琛,伯琛在战场都没受过几次伤,更不用提重伤,这践人就是个祸害,我要教训她!” 老督军扫了叶嫣然一眼,声音沉沉,“你为何要朝伯琛开枪?难道你不知他是你丈夫吗?” 叶嫣然依旧视线落在远处,声音幽幽,“他害死了阿卓,欠了一条命。” “小践人!你疯言疯语个什么!!”督军夫人激动了,“阿卓剿匪被害,这和远在齐州的伯琛有何关系?真是疯了!” 老督军目光顿了一下,心里头若有所思。 “我打死你这个践人!!”督军夫人又是气得要上前。 “干什么!!”老督军沉声喝了一句,一把拉回了督军夫人,连着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督军!”督军夫人焦急地开口。 老督军连着咳了一阵子,喘过气,看向了督军夫人,“你个堂堂督军夫人,当众动手!成何体统!” “那她。。。她害我们伯琛,还在里头生死未卜!”督军夫人焦急着,一下子用手绢掩面抽泣了起来,几乎几分撒娇的样子。 老督军见了,浓眉深锁,扫了一眼叶嫣然,沉声落下,“来人!把八姨太押下去!关进帅府地牢,等候发落!” “是!”两位士兵连忙上前,其中一位朝着叶嫣然开口,“八姨太,请!” 叶嫣然脸色清浅,没有言语,看了一眼老督军,又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随着士兵离去了。 叶嫣然的背影渐渐远去了。 四姨太夏芸立刻得意地勾了唇角,毫不掩饰的欣喜,“这个小践人!简直是自我作死!看来再也没有翻身之地!” 一旁的金语秋闻言,眸光浅淡,唇角微微敛开,幽幽的感叹,“真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 夜深时分。 会客厅里头。 “医生,这少帅情况如何?”督军夫人焦急地询问医生。 穿着西装革履的医生,点了点头,“子弹取出来了,虽是中在腰部,却无伤到要害,就是这子弹像是近距离射中,这肋骨震断了数根,需要时日恢复,这最快最快也要过了十日,才可以下地,下地最好用轮椅,以便尽快恢复!” “这样。。”督军夫人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拍了拍胸脯,“幸好这伯琛自小强身健体,常年带兵打仗,身体骨好,哎!幸好这没事。。” 这时候,老夫人开口道,“那敢问医生,这我孙儿伯琛何时醒来?” 医生连忙转向了老夫人,“老夫人,您放心,估摸着已经醒过来了,这麻药该是过了时辰!” “噢~~!”老夫人也是松了一口气,“行,扶我过去,我现在就要去看看伯琛!” “我也要去!娘,我扶您过去!”督军夫人连忙上前,扶起了老夫人。 片刻之后,厢房里。 皇甫琛躺在了*上,唇色发白,脸庞泛着青,一双深邃的鹰眸落在头顶的*帐,目光凝滞住了。。。 脑海里,不停地回放着,昨夜发生的一切,仅仅只是一瞬间,那么一枪,射进了自己的身体,更撞碎了皇甫琛的心,一颗完整的心像是被子弹炸得粉碎! 房门推开了。 督军夫人扶着老夫人进来,后头跟着老督军。 靠近了*榻,一旁伺候的两个丫鬟连忙上前,“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径直越过丫鬟,拄着拐杖,一旁督军夫人搀扶着,站在了*沿旁。 低头看着*榻上,睁着双眼的男人,老夫人心里头舒了一口气,声音虽是苍老却是轻轻的,慈祥温和,“伯琛~~,奶奶来看你了?伤口很疼吧?” 皇甫琛紧绷的脸庞微微松了几分,转头,依旧是那一双冰冻如寒霜的眼睛,落向来的众人,扫了一眼。 “叶嫣然呢?”皇甫琛出声了。 老督军沉声落下,“关进帅府的地牢了!” “。。。”皇甫琛抬眼,几分诧异,先是一震,很快却是恍然,这似乎关进地牢里头,是合情合理之中。 “伯琛,你说!这次该如何惩罚这个践人,你别怕她大哥叶衍海,她开了你一枪,你休了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督军夫人连忙开口。 “不休!”皇甫琛沉声落下。 “就算不休,伯琛,这样举动,该给个惩罚,重罚!”老夫人沉声落下,布满皱纹的脸庞,明显染满了怒气。 皇甫琛目光森冷,清隽的眉澈染满了寒霜,眼底一层层道不出的心痛。 沉默了许久。 “送去北苑吧。。”皇甫琛沉重落了声,闭上了双眼。 众人一听,皆是静默了,面面相觑了几眼。 。。。。。。。 次日清晨,帅府四周,起了一层大雾,雾气弥散在帅府四周。 地牢里,阴凉潮湿。 叶嫣然坐在霉味横生的木板炕上,双臂环住了双肩,一阵阵发凉的寒意。 这时候,外头落下脚步声。 直到脚步声近了,两位婆子带着几个丫鬟,看向了地牢里的叶嫣然,一阵冷哼。 铁门落了铁链锁的声响。 一位婆子站在了铁门外,粗犷的声音,扯着嗓子嚷道,“八姨太,出来吧!” 叶嫣然抬起眸子,浑身几分无力,迟疑了一下,弯腰出了铁门。 婆子扫了一眼叶嫣然,“跟我走吧!” 话落,老婆子前头走着,叶嫣然只好跟上去。 才出了地牢,不远处跑出了个人,声音焦急,“小姐!” 蔷薇连忙撞了进来,双臂握住了叶嫣然的手,“小姐,你怎么这么冲动!你怎么这么傻!” 老婆子扫了一眼蔷薇,“蔷薇丫头,你这主仆情深,也该够了!难不成你想陪你家小姐一块去北苑呆着?” 蔷薇听了,一下子激动了,上前,朝着老婆子声音高了几分,“对!我就要陪着我家小姐,把我一块送去吧!” 老婆子听了,几分鄙夷不屑的神色,“既然你自己要找苦受!那就受着!” “走!”另一位老婆子推了一把叶嫣然和蔷薇,“别磨蹭了!” “不用你们推!我自己会走!”叶嫣然声音清冷,瞪了一眼那两位老婆子。 。。。。。。。 诏阳的帅府,庭院深深,高门宅院,一条又一条的长廊穿过,又是一道道的高大石柱拱门。 过了西厢的客房,叶嫣然眸色幽幽,扫了一眼西厢那主厢房,她还记得曾经,第一次留宿帅府,就是在这间客房,那*,也让自己记忆深刻。 那*,皇甫琛所作所为,自己早就应该察觉他的贪婪和私欲,可是自己竟然就那么一再隐忍,直到今天,完全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当两位老婆子带着叶嫣然站在了一扇红木门前,门旁的两颗老槐树,断壁残垣一般横生错节,半遮半掩着红木门。 叶嫣然眸色落在红木门前,那一柄巨大的锁头,已经是锈迹斑斑。 叶嫣然缓缓地抬头,眸色幽幽落在红木门上的两个字,北阁。 难道就是她们口中所说的北苑? 两位老婆子冷哼了一声,其中一位上前,用钥匙插销插入锁头里头,落下了锁。 后头两位粗使丫鬟,连忙上前,用力地推开了那一扇红木门。 红木大门“吚呜~~吚呜~~”地推开了。 叶嫣然站在大门前,一股冷风从里头灌入鼻孔,浑身一阵寒凉。 “进去!!”老婆子用力地推了一把叶嫣然的后背。 “小姐!”蔷薇焦急了,看着眼前的森幽僻静的大门,转头看向那个老婆子,“张婆,这究竟是哪里?!” 那个张婆笑得几分讥讽,落向了蔷薇,“北阁!又名北苑,可是好地方!你家小姐进去了,你要不要进去?” “我。。。”蔷薇一下子犹豫了。 “蔷薇,你不用跟我来!”叶嫣然站在红木门里头,转头看向了蔷薇。 蔷薇看着脸色苍白的叶嫣然,一脸心忧,“不行!小姐,你去哪里?蔷薇也去哪里!” 话落,蔷薇朝着里头走去。 外头的两位老婆子对视了一眼,目光落向了叶嫣然,“八姨太,还真是养了一条衷心的好狗!陪着你一块安享晚年。” “你说什么安享晚年!我家小姐才几岁!”蔷薇激动了。 站在门外的老婆子,鄙夷地挑了挑眉,“不然呢?难不成你们以为呢?这北苑,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 “哈哈哈~~!”身后的两位丫鬟明目张胆地取笑着。 “真是的,竟然连这个都不懂!还八姨太呢!”两位丫鬟越发大胆地取笑。 站在红木门里头的叶嫣然,眸光凝滞住了,整个身躯僵住了。 “怎么会。。。”蔷薇一下子也处在神情恍惚中,喃喃言语。 就在这时候,北苑的门缓缓地拉上了。 “哎!!不要关!不要关!!”蔷薇回过神,一下子冲了上去。 大红木门高大威冷,已经合上了,严实地不剩下一条缝隙。 “开门!!开门!!我家小姐要见少帅!”蔷薇焦急地趴在门后,使劲地拍响了门板。 大门外头,大锁头上了锁,铁链声哐哐当当落下声。 张婆听见里头嘭嘭的拍门声,努了努嘴,“叫少帅来也没用,这可是少帅的命令!好好待着吧,里头有粮食,一个月送一次!” 话落,张婆看了一眼尾随的丫鬟,“走吧!还有很多活儿忙乎。” 片刻之后,一群人离开了。 直到人走远了。 金语秋从西厢另一条的小路走了出来,一双穿着绣花鞋的小脚,缓缓地靠近这一扇红木门,目光清幽。 “花开花落,缘聚缘灭,只在一瞬间。。”金语秋自言自语地说着。 叶嫣然,或许你从来就不该出现,就没有今天的结局。 金语秋站了一会儿,转身,深深再看了一眼红漆的大门,转身离去。。 。。。。。。 红木门里头。 蔷薇不停地拍打着门板,“开门!快开门。。。呜呜~~” 蔷薇忍不住泪水盈满眼眶,转过身,看向了一直站在原地的叶嫣然,哽咽着上前,“小姐~~,怎么办?这是少帅的命令。。。” 叶嫣然扫了一眼紧合的大门,转身,清冷落下声,“走吧!进去看看!” 叶嫣然已经转身朝着里头走去,蔷薇见着,连忙擦拭了脸上的泪水,连忙跟上。 北苑,一条黑石条铺成的道路,直通向前方,两旁皆是高高的围墙,围墙上的红漆脱落了一大片,裸露出石头和砂砾。 叶嫣然前面走着,高跟鞋落在石条地上的声音,清晰入耳。 蔷薇后头跟着,踩着布鞋,四下紧张地张望。 “嘎~~叽~~”一声鸟儿的叫声,一只雀鸟停在高高的围墙上,不停地拍打着翅膀,低头琢了琢墙头上的青苔。 一阵冷风吹来,越发显得萧瑟,静谧,透着一股幽森。 “小姐~~,好安静啊~~”蔷薇忍不住出声,脸露怯色,朝着叶嫣然靠近了几分。 叶嫣然转头,扫了一眼蔷薇,声音平静,“蔷薇,你害怕?” “嗯!”蔷薇连连点头,“害怕!小姐,你不觉得这条路好长,还一个人都没有,看着怪碜人!” “就是安静了点,不用怕!”叶嫣然低声安慰着。 走着走着,终于看见一扇门,藤蔓缠绕着门,枯藤新藤交错着缠绕着,门后头竟然是一栋两层高的楼房。 “小姐,这里好像是庭院。”蔷薇再次开口。 叶嫣然扫了一眼已经被蛀虫啃噬的木门,很是简陋,伸手推开。 “吱丫”一声,木门推开了。 迎面扑来一股青苔味,和陈年的木香味。 叶嫣然走了进去,四下环绕地看了一眼,这庭院正面还是有厅有厢房,庭院虽小,却是一应俱全,只是简陋。 “小姐,我们是不是要住在这里啊?”蔷薇再次出声。 “嗯,应该是了吧,这么长的路走进来,就这么一处庭院。” 话落间,叶嫣然眸色一闪,她发现了什么,朝着后堂走去,“那边好像是灶火间,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粮食?” 灶火间里头,简易的摆设,地上一片狼藉,劈开的柴火四处散乱着。 “小姐,这米缸里头有米!”蔷薇惊喜地叫道。 叶嫣然却是目光幽幽地落在灶台上,掀开了一口大锅的锅盖。 “小姐,可是这里好像出了米,其他什么都没有了!”蔷薇很是焦急地抱怨,一脸哭丧。 叶嫣然凝了眉头,连忙抬头看向了四周,眼神警惕。 “小姐,你怎么了?在找什么?”蔷薇走上前,看着叶嫣然四周张望。 “这里有人住!”叶嫣然沉声落下,连忙朝着灶火间外头走去。 “啊?”蔷薇惊讶了。 灶火间外头,叶嫣然目光落在不远处那一堆劈好的柴火。 “小姐,你怎么知道?” “你没发现这里虽然乱,却是没什么尘土,就连那灶台,还留着温热,明显有人住!”叶嫣然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这人在哪里?怎么都没看见?”蔷薇焦急了,四下循了一遍。 。。。。。。 夜深人静时分。 蔷薇和叶嫣然用过了晚膳,上了二楼的厢房。 一楼的厢房都有一股陈年的霉味。 二楼厢房里头,烛火摇曳着微弱的烛光,蔷薇正在忙乎着铺*被。 “小姐,*铺好了,你睡这里,我睡那里!”蔷薇说着抱着一团被子,朝着另外一张*走去。 叶嫣然点了点头。 猛然间,一阵寒风刮来。 “砰~~!”的一声,窗户被寒风刮开了,重重地拍打在了墙面上。 桌上的摇曳的烛火瞬息间被吹灭了。 室内一片漆黑。 “小姐~~,你在哪?”蔷薇一下子紧张了,“我找下火折子,再点火。” 话音刚落间,窗户外飘过一袭白衫,定格在窗户外,一头黑色的长发将整个容颜都遮住了。。。 “啊~~~!”蔷薇见着,惊声尖叫,指着窗户外,哆嗦着,“鬼。。。鬼。。。” “噗通~~!”一声,蔷薇两眼一翻,双腿一软,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叶嫣然听见了动静,轻声唤了一声,“蔷薇?” 叶嫣然心里想着该是小丫头被吓晕了,目光凌厉地落在窗外,一动不动的一袭白衫,那披头散发好似鬼魅一般。 “你是谁?”叶嫣然声音平静地落声。 “嘻嘻嘻~~!”那站在窗户的鬼魅发出了女子的嬉笑,声音格外碜人。 “不用装神弄鬼!!你究竟是谁?!”叶嫣然声音重了几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一块玉佩,刻字少越(5000第二更)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一块玉佩,刻字少越(5000第二更)    “不用装神弄鬼!!你究竟是谁?!”叶嫣然声音重了几分。 “你胆子不错,竟然不怕我。”窗户外的女子终于平静地落声。 叶嫣然勾唇冷哼一声,“从进了这个庭院,就知道有人住,何惧之有?” 窗户外的女子,伸手缓缓地拨开了披散在脸上的长发,隔着外头清淡的月光,叶嫣然看得不是那么清晰。 “跟我下楼吧!”女子说着,又好似鬼魅一般飘离了窗户。 叶嫣然回神过来,看向了倒在地上的蔷薇,上前,扶尚了床榻,紧接着下楼。 。。。。。 一楼,点了两盏煤油灯,虽是昏暗,却还是亮了不少。 叶嫣然终于看清了女人的脸蛋,生得还算秀气,眉宇间竟然有一股英气。 “你是皇甫琛什么人?”那女子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叶嫣然,“该不会是新娶得姨太太吧?” 叶嫣然点了点头,“你猜对了,我是他的八姨太。” “八姨太?”那女子几分好笑的神情,“想不到皇甫琛还算收敛,隔了三年才娶到八姨太,我原以为会是十一姨太了。” 叶嫣然愣了一下,苦涩一笑,又看向了那女子,“那你呢?你又是第几个?” 女子很是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我是老五。” “五姨太!”叶嫣然惊讶了,“你就是五姨太!” “正是!”女子一身白色的长衫,把玩着肩头上的发丝,“我是禹城人,我叫温七七,三年前嫁给皇甫琛当五姨太,想必很多人都忘了,皇甫琛也应该忘了我吧。” 话落间,温七七的眼底划过一道失落。 “禹城人?三年前被镇军攻下的城?”叶嫣然一下子惊愕了,“那怎么会?” 温七七扬起一抹苦涩笑,“我也想过,那怎么会?就因为我在雀台上唱了一曲采莲曲,就被他抓了来,成了他的五姨太,现在想想真是可笑,只怪自己不该唱那首曲子。” “呵~~又是莲花!”叶嫣然摇了摇头,心里头泛起一股冷意。 温七七把玩着肩头的发丝,靠近了叶嫣然,看着叶嫣然那一张清丽美丽的脸蛋,“不错,你挺漂亮的,看着好看,看来,几年不见,皇甫琛眼光好了很多,至少不喜欢那些庸脂俗粉了。” 叶嫣然看着温七七,几分苦楚,“那又如何?我还不是一样被关进了这里!” 温七七眨了眨眼,“对了,你为什么被关进来?” 叶嫣然沉了沉眸子,迟疑了片刻,声音低了几分,“我用枪开了他一枪。” 温七七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一下子抓住了叶嫣然双臂,“真的吗?你真的朝皇甫琛开枪?” “嗯。。。”叶嫣然点了点头,她看不懂这个女人的眼神。 温七七唇角勾起了激动的笑,很是焦急追问,“那皇甫琛死了没有?” 叶嫣然闻言,微微蹙眉,缓缓地摇头,“不会死。。我没开中要害。。” “你干嘛不开中要害?!一枪毙命多好!你这枪不都白开了!”温七七落下手掌,明显的不悦。 叶嫣然越发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你。。。你好像很恨他?” “能不恨吗?”温七七激动了,盯着叶嫣然的眼睛,“我当年可是有青梅竹马的未婚夫的,皇甫琛不问二话,就把我抢了去,刚开始我抵抗,他天天哄着我给他生孩子,还派人送了我很多东西。” 叶嫣然听着,心间一紧,“那后来呢?” 温七七眸色发红了,“后来个把月时间,我也就接受了他,也。。。也有点。。喜欢他,想着女人不就这么一辈子,木已成舟,就好好地伺候他,给他生个孩子!” “那再后来呢?”叶嫣然心里越发急,因为她也动过了这样的心思。 温七七红了眼眶,双臂再次抓住了叶嫣然双肩,“再后来就是我有喜了,一来想要给他惊喜,二来怕说出来,招到后院那些个女人嫉妒,所以我没说,哪成想。。。” “怎么了?”叶嫣然心里头也急了。 “哪里成想,听说他去什么艺馆下聘,要再娶一个表子当六姨太!你说我怎么咽的下这口气!”温七七激动了,泪水滑落。。 “。。。”叶嫣然静默了,看着温七七落下的泪水,几分令人怜悯。 温七七继续说道,“你说皇甫琛对我无情,我何须对他有义,我弄了滑胎药,自己弄掉了孩子。。。” “这。。。”叶嫣然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头有着说不出的感慨,她太敢做了。 温七七擦拭了一把泪水,“后来大家都知道了,就被关进这里了,快三年了。。。” 叶嫣然缄默了。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住了。。 良久的沉默,叶嫣然脑袋里头乱了一片。 温七七手掌按在了叶嫣然的手背上,“你呢?你爱上他了没有?” 叶嫣然抬眸,对上温七七的眸子,缓缓地摇了摇头,“没。。” “呵呵~~”温七七几分释然地笑了,“真好~~!没爱上就好,爱上了,失了心的是你,受伤的还是你,皇甫琛的世界只有他自己,他对你好,只是想要你听话,想要你给他多生几个儿子。” 叶嫣然静默了,这样的猜想曾经有过,可是听见温七七所言所语,心里一点点沉落,竟然腾起几分悲凉,难道皇甫琛从头至尾,对自己真的都只是虚情假意? 。。。。。 次日天明。 北苑的饭厅里头,一盆稀粥,清清淡淡。 叶嫣然喝着稀粥,几分难下咽。 “是不是觉得很难喝?我喝了三年了,这里除了白粥,什么都没有,而且还是半年送一次口粮。”温七七淡淡落声。 一旁的蔷薇听了,一下子焦急了,“不会吧?五姨太。。。” “别叫我五姨太!叫我温七七,或者温小姐。”温七七一口打断了蔷薇的话。 蔷薇听闻,连连点头,“温小姐,那张婆说一个月送一次口粮的。” “她唬弄你的!她也这么唬弄过我。”温七七很是镇定地回落。 “那这要怎么过啊,那米缸里的粮食,三个人吃半年,这分明要把我们饿成皮包骨!”蔷薇埋怨着,一脸犯愁。 叶嫣然眸色幽幽落向庭院外头,沉沉出声,“七七,这里出不去吗?” 温七七落下手中的碗,已经见了底,看向叶嫣然,“这北苑四周都是高高的围墙,三面是帅府里头,还有一面是街面外头,不过正对着督军府的后门,那里有重兵把守,怎么出去?” 叶嫣然闻言,眸光暗淡了下来。 “也对,就算我出去了,不一定不会被再次抓住,我已经逃过几次了。。”叶嫣然落寞地出声。 温七七又是勺了一勺子寡淡的粥水,平静地落声,“只有死人才能够逃出去,没有更多的可能了。” 温七七低头喝着粥,已经喝了三年,就好似喝水一般,却是不得不喝。 叶嫣然看着温七七,一阵揪心的感觉袭上了心口。 。。。。。。。 十日过去了。 皇甫琛下了地,仆人用木轮椅推着他,出去院子晒晒阳光。 这十日很多军务都在房间里头,陈副官汇报,皇甫琛口述,秘书员记录。 前院,皇甫琛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桃树,桃花盛开了。 “推去北苑。”皇甫琛沉沉落声。 “是!”仆人应声而落,推着皇甫琛,朝着北苑去。 寂寥静谧的红木门口,轮椅停下。 皇甫琛整个腰腹都缠着绷带,披着外套,抬头看着眼前的红木大门,目光沉落。 “少帅,要进去吗?”身后的仆人低头探问了一下。 皇甫琛目光冷凛地盯着那一扇红木门,静默了许久。 “不用了,去书房!”皇甫琛沉声落下,收回了视线。 脑海里充斥着那一夜的枪声,重重地敲击着心房。 。。。。。。 时间又是很快地过去了六日。 这一日,饭厅里头,皇甫琛出来用早膳,身体恢复了许多,却还是不易下地,坐在轮椅上。 一桌子琳琅满目的早膳。 金语秋坐着,安静地用膳。 一旁的夏芸时不时抬头看了一眼皇甫琛,那一脸冰冷的脸色,看着是怒气未消。 夏芸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了一圈,想到什么,立刻娇声娇气地开口道,“少帅~~,那个小践人真是胆大妄为,您真的打算只是关着,不惩罚一下,以示惩戒?” 夏芸这话一出,皇甫琛原先就冰冷的脸庞越发铁青,一双鹰眸冷凛地射向了夏芸,“滚出去!!” “少帅~~!夏芸说错了什么吗?”夏芸一脸无辜和莫名。 “来人!把四姨太请出去!今后不得出来用膳,就送到房里去!”皇甫琛冷声落下。 “少帅~~,我错了,我不说还不行吗?”夏芸焦急着。 一旁的金语秋伸手按住了夏芸的手背,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在争吵。 夏芸见着,又看向了皇甫琛难看的脸色,不敢再吱声,退出了饭厅。 一顿饭继续吃着。 金语秋扫了一眼偌大的饭桌,空荡荡的只是剩下自己一个女人,唇角勾起了一抹深笑。 就在这时候,外头跑进管家。 “少帅,司令府来人了。”管家沉声落下。 皇甫琛抬头,看向了管家,“怎么?帅府发生的事走漏风声了?” “不是!不是!”管家连连摆手,“少帅,是这样,司令府来人,说明天是八姨太的生日,叶司令希望少帅能够和八姨太过府一趟!顺便用个晚膳。” “生日。。”皇甫琛低沉重复了一声,眼底泛着几分斟酌。” “少帅,您看要如何回复?”管家低头瞅了瞅皇甫琛的神情。 皇甫琛手掌骨曲伸了一下,沉声落下,“你去回,就说八姨太感染风寒,不便过府,待过一阵子再去!” 管家闻言,连忙点头,“是!” 直到管家离开,皇甫琛沉了沉目光,深褐色的瞳孔里头泛起一层复杂的光芒,一旁的金语秋偷偷地瞅了几眼,却是不敢言语。 皇甫琛落下手中筷子,朝着身后的仆人,沉声开口,“去北苑!” 仆人听了,连忙点头,推着轮椅,扛过了门槛,朝着外头去。 金语秋听闻,一下子站了起来,看着皇甫琛离开的背影,心思沉落。 倒还是忘了,叶嫣然毕竟是叶司令的千金,这大哥还远在齐州前线,虽然这暂时事情压下了,纸终究包不住火,少帅终究会放她出来吧。 。。。。。。。。 北苑里头,二楼。 叶嫣然和温七七坐在外头的围栏上,一个低头看着书,一个时不时说上几句话。 蔷薇在屋里头,收拾着一箱带进来的旧书,昨日被丢进来的,都是叶嫣然嫁入帅府,带来的医书。 “嫣然,想不到皇甫琛还挺体贴你的,怕你寂寞,弄了一箱子书进来,给你消遣。”温七七打趣道。 叶嫣然抬眸,淡淡地划过温七七的脸庞,笑得几分苦涩,“换个角度想,他是打算让我在这里过一辈子。” “呵呵~~”温七七听了,禁不住笑了,“说得在理,这就像看似温柔的背后,其实就是一个陷阱。” 就在这时候,蔷薇从屋里头跑了出来,“小姐!小姐!你看这怎么会有一块玉佩,看着很漂亮!” 蔷薇捧着一块玉佩递到了叶嫣然跟前,叶嫣然落下手中的书,接过那块玉佩。 玉佩色泽通透碧绿,翻过来一看,赫然刻着“少越”两个字。 “你从哪里找到的?”叶嫣然一下子惊愕了,看向了蔷薇。 蔷薇指了指屋里头,“就那一箱子书里头,最下面一本书,夹在了书里面,不认真看,还真的没发现。” 叶嫣然一下子明白了,几分无奈的笑,“我就说,怎么好端端的玉佩会不见了,原来自己都忘了,夹在书里头。” 一旁的温七七见着,伸手拿过叶嫣然手中的玉佩,落在掌心中,上下端倪了一番。 “这玉佩看上去上层,价值不菲,嫣然,这你家的传家宝?”温七七随口问道。 叶嫣然叹了一口气,“不是我的。。别人的,现在看来,好像还不上了。。” “谁的?”温七七翻过了玉佩,看着背面刻的字,念了出来,“少越?这是一个男人的小字吧?该不会是你的情夫吧?” “呸呸呸!”蔷薇连忙插话,“温小姐,你可别胡说,我家小姐可没什么情夫。” 叶嫣然眸色幽幽,想起这块玉佩还是刚刚回国不久,去了齐州,认识靳越时候,赠予的。 想起靳越,叶嫣然猛然想起他说的半年之约,渠丹成王阁。 这么看来,他当时已经做好了要把靳斯涵除去的准备,所以说了个半年,不过现在想想,似乎半年都不用,他现在应该是单军的主帅了吧?只是差着时日,稳定军心了。 “嫣然,你在想什么?”温七七将玉佩递回给了叶嫣然。 叶嫣然伸手接过那块玉佩,若有所思了片刻。 猝然间,叶嫣然站了起来,在这二楼的高度,她可以看见高高的围墙外,那伸出墙头的槐树叶子。。。 。。。。。。 北苑的大门外,杂役家丁尾随着皇甫琛。 沉重的大红木门“吚吚呜呜”地推开了,仆人推着轮椅,进了北苑。 庭院二楼,温七七猛然站了起来,“我怎么听见有人进来了!还是不少的人!” 这时候,外头的石条路上落下零碎的脚步声。 温七七朝着外头张望,当她看见众人围拥着那一辆轮椅,轮椅上的男人脸庞轮廓越发清晰。。。 温七七脑袋哐当一声作响,脸色白了一片,“他。。。他怎么进来了?” 叶嫣然看着温七七苍白的脸色,跟着站了起来,循着视线看了过去。。。 一双凤眸凝滞住了,她看见皇甫琛坐在轮椅上,脸庞森冷,轮椅朝着庭院门口推来。 第一百九十五章 生日礼物,千里求助(3000第三更) 第一百九十五章 生日礼物,千里求助(3000第三更)    一双凤眸凝滞住了,她看见皇甫琛坐在轮椅上,脸庞森冷,轮椅朝着庭院门口推来。 楼下,皇甫琛的轮椅停靠在木门前,目光森幽地落在腐坏的木门上。 身后的仆人连忙上前,为其推开了木门。 ‘吱丫’一声,门被推开了。 楼上,叶嫣然和温七七对视了一眼,两人默不作声地朝着楼下走去。 楼下。 “少帅,您稍等片刻,我去叫八姨太出来!”仆人低头恭敬地朝着皇甫琛言语,立刻跑了进去。 这才进去,一头撞上下楼的叶嫣然和温七七。 “八姨太!”仆人利索地叫道,又看向了温七七,一身白衫,吓了一跳,那削瘦的脸骨。 “五。。。五姨太!”仆人几分哆嗦地开口,看着这女人怪碜人。 叶嫣然转身,看向了皇甫琛。 那个男人坐在轮椅上,那一脸冰魄阴冷的脸庞,那一双深邃的鹰眸泛着凛冷的寒光,正俾睨一般落在自己身上。 叶嫣然缓缓地走上前,温七七跟在了后头。 “少帅~~!”叶嫣然清浅落声。 一旁的温七七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三年未见,他的容颜未变,依旧如此年轻俊朗,仿佛当年娶了自己那日,心中万分感慨,深深的痛恨,在这一刻,竟然烟消云散。 皇甫琛目光直视叶嫣然,落在女人几分苍白的唇色,“在这里吃得可好?” 叶嫣然闻言,眸色寡淡,淡淡落声,“清粥小菜,谈不上好不好。” 皇甫琛双掌落在轮椅上的扶手,曲起的关节骨扣了扣扶手,眉目深沉。 “想出去吗?”男人的声音低沉醇厚,透着一股似you惑的余音。 叶嫣然眸光对上男人的眼睛,“去哪里?” 皇甫琛抬起手掌,摩挲着几分粗粝的下巴,幽潭深不见底,泛着银碎的光泽。 “回本帅身边,继续做你的八姨太!” 皇甫琛顿了顿神色,身躯微微前倾,一双鹰眸微微眯了眯,“不过。。。” “你求我!”皇甫琛声音透着一股阴怒,“求本帅原谅你!” 叶嫣然闻言,眸色泛散开一丝丝自嘲的笑,盯着男人眼睛,“少帅,那日一枪,看样子伤你不轻,嫣然向您道歉!” “不过。。。”叶嫣然顿了顿,唇角漾起一抹轻笑,“求你,不可能!” “。。。”皇甫琛的脸庞森冷了,唇角正要漾开的笑容,瞬息间凝结成寒霜。 一旁的温七七听着,几分迷惘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在两人之间的眼神互相看了一眼,心里似乎有了思量。 “听闻你明天生日?”皇甫琛良久的沉默,再次出声。 叶嫣然诧异了,看着皇甫琛,明显有点不可思议的神情,“你如何得知?” 皇甫琛缄口不谈这叶司令的事,现在谈,她会清楚自己会放她出了北苑,若是如此,这女人就不会相求自己,还是在磨一磨她的性子。 “不要管本帅如何得知?说说看,想要什么?”皇甫琛目光深了几许,他很想知道这个女人想要什么。 叶嫣然眸色幽幽,灵光一闪,心间泛起一层层涟漪。 “少帅当真要送嫣然礼物?”叶嫣然几分狐疑地发问。 “当真!”皇甫琛点了点头,“说吧!想要什么!” 叶嫣然想了一番,沉声落下,“若是可以,请你将我两位同窗好友带来见见我,我许久没有见过她们了,想要叙叙旧!” 皇甫琛闻言,几分错愕,不太理解,“就要这个?” “嗯!就这个!”叶嫣然点了点头。 皇甫琛抬头看向了四周清冷孤寂的庭院,几分嘲弄的笑,“看来真的是太清冷了,想要见见好友。” “少帅,您答不答应?”叶嫣然再次确认。 皇甫琛几分不屑的神色,“准了!” 皇甫琛目光深深地看了叶嫣然几眼,朝着身后仆人下令,“去书房!” “是!少帅!”仆人看了叶嫣然一眼,恭敬地点了点头,推着轮椅,小心翼翼地转过来。 直到轮椅消失在门口,连同着仆人家丁都远去了,庭院里头落下一阵清净。 叶嫣然抬起眸子,看向了离开的烟尘,眸色清幽。 “我感觉,皇甫琛对你不太一样。”温七七走上前头,几分思量地开口。 “你哪里看出不一样了?”叶嫣然转身,看向了温七七。 温七七勾唇笑了笑,“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至少和看我,还有那些姨太太不一样,他看你很认真!还带着一股怒气,像是要爆发,却是在隐忍。” 叶嫣然闻言,几分诧异,“七七,我发现你很了解他。” 温七七云淡风轻地笑了,“因为爱过,自然了解,你不爱,自然不会了解。” “那你现在还爱吗?”叶嫣然试探地开口。 温七七眸色浅浅,咬了咬唇,“不敢再爱了,爱上他那样的男人,只会让我更痛苦。” 叶嫣然听着,似乎能够理解,似乎又不能够理解眼前的温七七,爱了却不敢爱,那是什么感觉? 温七七回过神,看向了叶嫣然,若有所思,“嫣然,其实想想,或许正是你不爱皇甫琛,他才对你这么不一般吧?” “。。。”叶嫣然静默了,她不太明白。 温七七笑了笑,凑近了削瘦的脸庞,“皇甫琛就是个心比天高,自负的男人,他总觉得全天下的女子都要爱他,唯我独尊!你不爱,他反而越发得来了兴趣!” 叶嫣然几分不解,“你怎么知道?” 温七七摊了摊手,“都说了,我爱过他,所以我后悔了,这道理我也是进了这个鬼地方,才想明白。” 温七七朝着灶火间走去,估计着是准备再去熬粥了。 叶嫣然看着温七七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女子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可是能够看见她眼底的悲伤。 从皇甫琛进门到出去,都没有正眼看一眼她,更别提说话,就这么孤零零将她丢在这里三年,还是曾经怀过他孩子的女人,这男人的心有多狠!这任是谁,都心凉了! 。。。。。。。 次日,北苑一楼。 叶嫣然坐在茶桌上,对面坐着披着长身斗篷的胡晴,一旁的温七七只是百无聊赖地看着。 蔷薇去后厨倒了三杯开水。 “嫣然,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你会被关在这里?”胡晴双掌握住了叶嫣然的小手,四下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蹙紧了眉头。 “说来话长!这事你别管了,倒是湘湘呢?她去哪里了?”叶嫣然连忙问道。 “她。。”胡晴几分无奈的表情,小巧的唇瓣动了动,“湘湘不知道和秦公子怎么了?被秦公子从一丈高的雀台丢了下去,摔断了腿。” “怎么会这样?”叶嫣然震惊了,“湘湘不是只在秦府当秦小姐的教书先生吗?怎么惹火那个花花少爷的?” “具体我也不懂,她也不明说。”胡晴几分不明的摇了摇头,“湘湘也是,你也是,你们俩都不知道怎么了。” 胡晴想到什么,再次开口,“嫣然,还有啊,刚才我提着各色甜糕要进来,都被门口婆子拦下了,还警告我不能到处胡说,更不能去司令府告诉叶司令,你现在的处境。。。” 叶嫣然勾唇轻笑,“你不说,我也猜到了。” “那你在这里吃什么?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可有准备什么?”胡晴四下看了一眼,对上温七七。 温七七摆了摆手,“别看我,这里别说吃什么,你想吃只耗子都抓不到!” 叶嫣然一下子按住了胡晴的手,“胡晴,我要你来,不是真的想吃什么,过什么生日,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帮什么?”胡晴几分诧异。 叶嫣然看着胡晴,那生得温婉恬静的样子,如此中规中矩的模样,心里有点犯难,本来还想着是让湘湘帮的,毕竟那丫头胆子肥。 “嫣然,什么忙?你说!只要我能帮一定尽力帮!不能也试试?”胡晴再次开口。 叶嫣然看了一眼外头的光景,看着没什么人,一手按住胡晴,凑近胡晴的耳根,“你帮我送一封信去渠丹。” “渠丹?”胡晴惊讶了。 叶嫣然手中掏出了一块用刺绣锦帕包裹的玉佩,塞进了胡晴的手里,“连着这块玉佩,还有这封信!” 叶嫣然又是塞进了一张信条,没有装信笺的信条。 胡晴低头看向了手中的手帕包裹的玉佩和信条,“送去渠丹,给谁?” 叶嫣然在胡晴耳边郑重落声,“渠丹成王阁,单军主帅靳越!” 第一百九十六章 通知二少,紧锣密鼓(5000第一更) 叶嫣然在胡晴耳边郑重落声,“渠丹成王阁,单军主帅靳越!” “啊?”胡晴惊讶了,瞪大了双眸,“你。。。怎么会认识他?还是单军。” “嘘~~!”叶嫣然手指头落在唇上示意道,“小声点!别说出来。” “嗯。。”胡晴连忙点头,“我记得,我不说出来,不过。。。” “嫣然,你想干嘛?”胡晴几分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叶嫣然。 叶嫣然抬头看向了胡晴,沉默了片刻,“具体的,你出了帅府,看了信条就明白了。” “对了!”叶嫣然想起了什么,双手按住了胡晴的手,“还有一件事!” “何事?” 叶嫣然眸色泛起一丝丝悲伤,“晴儿,替我去司令府看看我爹,若是可以,把事情私底下跟我爹说一番,他会明白怎么做!” 胡晴郑重地点了点头,“你放心吧,嫣然,你交代我的,我都记住了。” “晴儿,谢谢你!”叶嫣然一脸感激。 胡晴摇了摇头,笑得几分羞涩,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恬静的脸上,总是受不住别人的夸赞。 “说什么呢!你和我多少年交情了,我没有姐姐妹妹,你也没有,都是姐妹。” “呵呵~~”叶嫣然笑着,只有和这当年的几位同窗密友在一块,才能感到如此舒心。 。。。。。。。。 天色暗了下来,胡晴已经离开了帅府。 北苑的饭厅里头亮了一盏煤油灯,叶嫣然和温七七,还有蔷薇正坐着吃饭。 叶嫣然吃着满满的一碗白米饭,不解地看向了温七七,“今日怎么煮了干白饭,粮食够吗?” 温七七趴着饭,笑着看叶嫣然,“都要走了,剩下的粮食有何用?还不如吃个饱饱的,好有力气跑路。” 叶嫣然诧异地看向了温七七,“你怎么知道我要跑路?” “啊?小姐,你要跑路啊?跑去哪里?”蔷薇一下子惊讶地插话。 叶嫣然沉了沉眸子,看向两人,“我有安排就是了,你们别多问。” “我不问。”温七七摊开了手,“只要你把我一块捎带走就好。” 蔷薇听了,也跟着点头,连忙举手,“对对对!小姐,顺便也把我捎带走!” 叶嫣然见着两个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行行行!把你们都捎带走,载到山头上,买给土匪,当压寨夫人!” “哈哈!”温七七听着,忍不住笑了,“嫣然,你这玩笑开得太有意思了,这咱三要运去土匪寨子,那土匪头第一个拉你入洞房,绝对不会是我和蔷薇。” “嘿嘿~~,小姐,我也这么觉得。”蔷薇眨了眨眼睛。 叶嫣然见着两人朝着自己拌嘴,伸手又是勺了一勺子的白米饭,压在蔷薇碗里头,“多吃点!吃饱了好跑路。” “对了!”温七七突然想到什么,“嫣然,你那朋友何时来救我们出去?” “我也不清楚,这去渠丹还要三日路程。”叶嫣然眸色几分不安。 “那你确定那要求的那位朋友会帮你?这可是皇甫少帅府,他可以做到把我们三人都救出去?”温七七还是有点不放心,生怕到最后自己一个人留下来了,这个鬼地方自己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叶嫣然咬着筷子,沉吟片刻,“应该会吧,那块玉佩他赠予我时,是我救他命的时候,他看见这块玉佩,定是不会忘记那半年之约!” 叶嫣然记得那次在建州,见过靳越,还提起了渠丹成王阁约定的事,如今只能堵上一堵,但愿不会看错人。 温七七陷入沉思,猛然间又想起什么,“还有,嫣然,我看得出皇甫琛对你不一样,你说你就这么逃了,他不会找你吗?以他的能力,说不定很快就包围了我们要出城,或者出了诏阳城后,那些官家要道。” “这也是我犯愁的地方!”叶嫣然叹了一口气。 “容我好好想想吧。”叶嫣然拣起筷子,继续趴着饭,“吃饭吧,吃得饱一点。” 三人再次吃着饭,各自心里都有了期待。 这温七七心里头激动着,终于可以离开这禁锢自己三年的牢笼,可是心里害怕,很怕逃不走。 蔷薇心里想着,若是这次逃出去,可以的话,好想去看看慕大哥。 叶嫣然想着,这出去了,先去渠丹呆一阵子,再出国吧,不想待在国内了。 。。。。。。。 四日之后。 渠丹城,大街上人来人往,渠丹地处偏南方,这初春季节已经好多人换上了薄薄的马褂,些许姑娘穿上了花色的套裙,更时髦的穿上了长袖的旗袍,披着坎肩。 胡晴走在渠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小摊小贩的叫卖声络绎不绝,好一派繁华的景象。 “这位小哥,等一下!”胡晴叫住了一辆黄包车,递上了一张纸条,“去这里!” 黄包车师傅接过那张纸条,扫了一眼,“成王阁”,为之惊诧了一下,扫了一眼眼前弱不禁风的姑娘。 “好吧,上车吧!”黄包车压低了车杆子。 胡晴踩着高跟鞋,提着小小的行李箱,上了黄包车,不一会儿,黄包车跑开了。 黄包车在一条巷子里头停了下来,车杆子落下,看向了身后的胡晴,“这位姑娘,出了巷子,你看见一大排房子,白墙红妆,最重要里头还有一栋金光闪闪的二楼亭台,那就是成王阁了,那地方,我这车子不好过去,您自己走过去!” 胡晴下了车,几分不解看向了黄包车师傅,“不好过去,你如何得知,那房子长那样。” 黄包车师傅讪笑道,“远远地看啊,这渠丹老百姓都远远地看,那门口有重兵把守,写着闲杂人勿要靠近!我可不想靠近去挨子弹!" 胡晴听闻一下子恍悟过来,提着行李箱,顺着巷子走。 不一会儿,胡晴果然看见黄包车师傅所说的那一大栋的楼房,看着左右绵延的围墙,一眼望不到边,就可见这占地之广,最重要,抬头间,那里头一栋两层楼的金瓦楼台格外显眼,金光灿灿的。 大门口果然守着一排排背着枪士兵。 胡晴自小就怕看见这些士兵,心里头就发毛,几分忐忑,捏着小手上前。 “谁!!”一位士兵立刻举着枪转身,枪口指向了胡晴。 “我。。。”胡晴哆嗦着,连忙开口,“我要。。。要找靳越。。。不不不!找靳二少!” “靳二少也是你说想见就能见的!你什么人?可有通行令牌?”那位士兵喝声道,见着是一位弱不禁风的小姑娘,看着年纪估摸也才十九芳龄,倒也不防备,落下了肩头上的扛枪。 “没。。。没有!”胡晴很是丧气地回落,“不过,我是受人之托,有重要信物要交给他!” “信物在哪里?拿来!”那位士兵喝声道。 胡晴连忙左右掏了掏,掏出了被锦帕包裹的玉佩,递了上去。 士兵扫了胡晴一眼,接过那枚玉佩,左右翻看了一下,落在玉佩底部的字眼,若有所思。 “你在这里等着!一会靳二少会来,我给你呈上去!” “好!谢谢这位军爷!”胡晴连忙点头。 那位士兵攥着玉佩,走远了,时不时回头提防一般看了几眼胡晴。 。。。。。。。。 日落西山,天边染上一层余晖,倦鸟归巢。 这渠丹天气较为暖和,这临近黎明,看着四周,都不会像诏阳那般寒凉。 胡晴穿着一身长袖的碎花白底的长裙,梳着两条辫子搭落在耳旁两侧,一眼看去就是文文静静的姑娘。 不一会儿,一辆插着单军军旗的汽车从远处开来,越来越近。 这大门口的士兵立刻站直了,抬手行了军礼。 汽车停下来,车门打开。 靳越穿着一身军装,这刚刚担任单军的主帅,浑身上下整齐了一番,就是这军帽没有戴,扣在了右手上。 落日的余晖为男人的发丝镀上了一层光泽,白希俊美的脸庞轮廓清晰,透着一股妖异的蛊惑,男人颀长的身躯,微微侧身。 “靳二少,那边一位小姑娘找你。。。”那位士兵上前,呈上了那枚玉佩,低声说着什么。 不远处,胡晴双眸瞪大地看着站在汽车旁的男人,虽是这不远不近的距离,不那么清晰,却看得一双眼睛都怔住了。 靳越听闻了那位士兵所说的,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了眯,看向了站在那头的胡晴,剑眉微蹙,走上前去。 胡晴看着越来越靠近的男人,一双眼睛征得找不到北了,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靳越站在了胡晴跟前,随意扫了一眼小姑娘模样的胡晴,手掌中那一枚玉佩垂落下来。 “这玉佩怎么在你这?” “。。。”胡晴依旧只是呆呆地看着这个男人,一双眼眸都瞪大了,好似铜铃一般。 天呐,这世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漂亮阴柔的男人,或许那潘安都不如他好看吧? “这位小姑娘,我再问你一遍!这枚玉佩怎么在你手上?” “。。。”胡晴依旧征得大大的眼睛,抬着脑袋几分吃力,看着身躯颀长精瘦的男人,盯着男人白希的脸庞,那一双狭长的凤目,看得如痴如醉一般。 靳越凤目微微顿了下,扫了一眼女人的神情,算是看明白了,心里头几分好笑。 靳越的身躯微微靠近了女人,低头,靠近女人的耳畔边。 “喂!!”一声喝吓。 “啊!”胡晴吓了一跳,尖叫了一声连忙后退,整张脸颊都涨红了,眸子垂落,一双小手都纠结着揉在了一块。 一颗小姑娘的芳心砰砰地跳个不停。 太丢人了!胡晴啊胡晴,你究竟干了什么?怎么能够对着一个男人发了那么就呆!还盯着人家看了那么久!你还是个姑娘吗?太丢人了! “快说!这块玉佩为何在你手上!”靳越再次沉声落下。 胡晴反应过来,连忙慌慌张张地左摸右摸,摸出了一张信条,递了上去。 “这个!嫣然托付我交给你的,你看了就明白了!” 靳越伸手接过信条,快速打开,一眼扫过。 “靳二少,还君此佩,半年之约!困于囚笼,无法脱身,望君相助!共赴约定!” 靳越剑眉微蹙,眉心凝重,凤目底划过一道寒光,看向胡晴。 “她现在被困哪里?” 胡晴定了定神,娓娓道来,“。。。” 。。。。。 片刻之后,胡晴把大致情况都和靳越说了一番。 靳越眉头深锁,修长的手骨曲了曲,朝着成王阁里头走去。 胡晴见着,连忙快步跟上,“靳。。。靳二少,你回去救嫣然出来吗?” “会!”靳越斩钉截铁地落下声。 胡晴闻言,一下子眉色舒心地展开了,又是追了上去,“什么时候去救人?能够快点吗?” 靳越停下了脚步,一双凤目勾着几分轻佻的好笑,扫了一眼胡晴,“我自然会有安排,这你不用操心!” “噢~~!”胡晴一对上这个男人正面的眼睛,一下子羞涩地低下头。 靳越没有再说什么,继续朝着成王阁里头走去,胡晴见着,又是小跑跟上。 靳越余光扫了一眼后头,停下了脚步,看向了胡晴,剑眉微蹙,“你跟我进来做什么?” “我。。。”胡晴几分迟疑了,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对啊,跟他进去做什么。 靳越见着小姑娘很是局促的样子,扫了一眼天色,看着夜幕要降临了。 “你是嫣然的好友吧?” “嗯!嫣然的同窗好友。”胡晴连连点头。 靳越朝着不远处的林成招了招手,“林成,过来!” 林成跑上了跟前,“二少!” 靳越指了指胡晴,“你给这位小姑娘安排个住处,明天送她去火车站,买一张回诏阳的火车票!确保她安全回去!” “是!二少,我立刻去安排!”林成回落话语。 靳越收回视线,修长的手掌把玩着那一枚玉佩,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朝着成王阁里头走去。 胡晴看着身材颀长的男人,淹没在大门中,渐渐远去了,心里头泛起一股失落,莫名地酸酸涩涩的感觉。 “小姑娘,走吧!”林成上前给胡晴带路。 “这位先生,您要带我去哪里入住?”胡晴几分好奇。 林成笑了笑,“您是二少客人,自然去洋人开的酒店入住,您放心,费用都算二少的,您安心入住就是了,明天早上,我会派人送你去火车站。” “噢~~”胡晴点了点头,“好,谢谢你了。” “不客气,请!”林成礼貌地摊开手。 胡晴又是张望了几眼后头金碧辉煌的成王阁,后跟着林成离开了。 。。。。。。。。 四日之后,胡晴回到了诏阳,顺路去了司令府,将叶嫣然托付的一切告知了叶司令。 帅府里头,一切平静如水一般地过着日子。 帅府的书房里头,皇甫琛落下手中的毛笔,站了起来,腰腹上的枪伤虽然恢复了不少,却还会牵扯着疼痛。 皇甫琛刚出了书房门,一位仆人立刻推着轮椅过来,“少帅,要坐吗?” 皇甫琛面目森冷,目光冷凛扫了一眼轮椅,冷声落下,“丢了!” 话落,留下一脸错愕的仆人,皇甫琛朝着北苑走去。 北苑,庭院一楼。 温七七和蔷薇都退到了后堂的灶火间里头。 破旧简易的前厅,皇甫琛坐在双扶椅上,闲然慵懒地交叠着双腿,目光饶有兴趣地看着站着的叶嫣然。 “想清楚了没?要不要认错?求求本帅?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叶嫣然抬起眸子,对上男人的眼睛,一脸平静,“谢谢少帅给我机会,不过嫣然认为,这里挺清净的,我挺喜欢的。” 第一百九十七章 伯琛中意,仅此而已(3000第二更) 叶嫣然抬起眸子,对上男人的眼睛,一脸平静,“谢谢少帅给我机会,不过嫣然认为,这里挺清净的,我挺喜欢的。” “哼!”皇甫琛目光暗了下来,脸庞布满一丝丝阴霾之色。 下一刻,皇甫琛背手身后,大跨步离开了前厅。 皇甫琛出了北苑,一路脸色森冷,内心里却是一阵翻山倒海般的郁结。 刚刚绕过一条长廊,一位丫鬟跑山跟前,“少帅,督军夫人来了,在前厅等着!” 皇甫琛脸庞依旧冷峻,朝着前厅走去。 前厅里头,督军夫人正在喝着茶。 这一见到皇甫琛进门,督军夫人连忙放下了茶水,迎了上去,“伯琛,这伤口好点了没有?” “无大碍。”皇甫琛靠在椅子坐下了,声音寡淡,透着一股阴怒的神情。 督军夫人靠近了,“听说你去北苑看那个小践人了?” 皇甫琛目光冷峻落向了督军夫人,声音沉重,“娘!不要再叫她小践人!” “你~~!”督军夫人一下子气急了,“伯琛,她都谋杀亲夫了,你还维护她,她究竟有哪里好?娘看她除了长得姿色好点,这其它的就是一无是处!” 皇甫琛听闻,几分不快,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打开杯盖,低头喝了一口。 “伯琛中意!仅此而已!” 督军夫人惊诧了一下,下一刻,涂脂抹粉的脸颊怔怒了,“伯琛,她都拿枪开你,就差把你性命取了,送去阎王殿见阎王爷!” “她不是没取命吗?”皇甫琛落下掌心中的茶杯,目光深色地落在了督军夫人脸上。 “你。。。气死我了!”督军夫人气急了,“伯琛呐,你该不会真的想要把叶嫣然从北苑放出来?” “正是如此!”皇甫琛沉声落下,口气冷硬,“待伯琛伤势再好一点,嫣儿就放出来。” “伯琛,你该不会还想让那个害你的小践人伺候你?”督军夫人激动了,一双眼睛瞪得大大,一脸怒气。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微微一侧,云淡风轻神情,“是!继续伺候。” “啪~~”的一声,督军夫人拍案而起,“娘不同意!绝对不能让叶嫣然再伺候你,这一枪可是吓得娘好几天睡不好,这样的女人!躺在你身边,都让人提心吊胆!娘没有让你毙了她,已经算仁慈了!” 皇甫琛站了起来,背手身后,身材挺拔,深褐色的瞳孔辉映着门外的风景。 “娘,伯琛心意已决!你不同意,也无济于事!” 话落,皇甫琛朝着外头走去。 “伯琛,你站住!”督军夫人上前,一把拉住了皇甫琛胳膊。 “伯琛,娘看你这后院,现在都空荡荡的,就语秋和夏芸两个女人,你这真的提不起兴致,要不再去娶几房太太回来。” 皇甫琛闻言,剑眉微微皱了皱,几分好笑看着督军夫人,“娘,说真的,这几日,我觉得安静了不少,突然觉得这女人少了挺好!清静!” “。。。”督军夫人闻言,惊愕地长大了嘴巴。 “好了,娘,我要去书房处理事情。”皇甫琛伸手刚要拨开胳膊上督军夫人的手。 “不不不!”督军夫人连忙摇头,再次抓住了皇甫琛的胳膊,“伯琛,若是你忙,娘帮你张罗这事,就再娶个两房太太回来伺候你,你看如何?” 皇甫琛闻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拿下了督军夫人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娘,你不用操这份心,伯琛真的累了,就这样了!” 话落,皇甫琛朝着外头走去。 督军夫人站在原地,看着皇甫琛出门的背影,双目都凝滞住了,一双小手揉了揉一块锦帕。 “这伯琛真是被那个女人迷了心窍!不行,必须跟老夫人商量商量!” 督军夫人咬了咬牙,心里打定主意,要不就是休了叶嫣然,反正绝不可能让她再伺候伯琛。 。。。。。。 北苑,灶火间里头。 蔷薇从炕下边拖出了几袋面粉,欣喜地叫来了叶嫣然和温七七。 “小姐,你快看!好多面粉,今晚可以弄点面条来吃。”蔷薇兴奋地叫道。 温七七走上前,眸色淡淡地扫了一眼那几袋叠在一块的面粉,“蔷薇,你打算就这么下三大碗白面?” 蔷薇指了指外头的院子,“我早上看见墙头长了几株枸杞,刚好可以采来下面。” 温七七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蔷薇,这几袋面粉丢这里大半年了,你真的还要吃?” “啊?丢这里大半年,那你为什么不吃?”蔷薇惊讶了。 温七七神色露出一丝丝不自在,几分逃避神色,低声道,“我不吃面条。。” “噢~~”蔷薇几分惋惜地应声。 叶嫣然上前,蹲了下来,伸手解开面粉袋子,勺出一勺子的面粉,置在手心中,细细的揉着,若有所思。 “这些面粉还算干,没有潮湿。”叶嫣然眸色幽幽地落声,唇角浮现一丝丝若隐若现的笑。 蔷薇听了,一下子欣喜了,“小姐,你是不是也觉得可以下一碗面吃,对不对?” 叶嫣然转头看向了蔷薇,笑了笑,伸手点了点蔷薇的额头,“你个小丫头,就知道吃!这面粉留着,我有用处!” “小姐~~,这面粉除了吃,还能有什么用处?”蔷薇不解地发问。 叶嫣然露出一抹高深莫测般的笑,拍了拍蔷薇的肩,“不着急!很快你就知道了!” 。。。。。。 时间一晃而过,四日过去了。 诏阳的春季,不是那么多雨,这接连几日没有下雨,处处透着干燥。 午后,北苑二楼。 叶嫣然和温七七靠在扶栏里头,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目光落在那一堵高高的红墙,皆是眼巴巴地渴望。 “嫣然,你说你那朋友何时会来?”温七七平静问话,心中却是不安的。 叶嫣然眸色微沉,沉吟片刻,“我算着时间,往返渠丹就这么些天,应该很快会来了。” 温七七正视叶嫣然的眼睛,“嫣然,这一连四天,皇甫琛每天大早上都来这里,说真的,我感觉他好像真的喜欢你。” “哼!”叶嫣然冷哼一声,“他心里盘算着,该是少了一个让他凌辱的人,心里不快活了。” 温七七闻言,笑得几分苦涩,“可是至少,我看得出他一直在给你机会,刻意想要你离开这里。” “那又如何?相比伺候皇甫琛,我宁愿留在这北苑!”叶嫣然声音坚定地落下。 温七七闻言,静默了。。 。。。。。。。 夜深沉了下来。 夜幕一点点笼罩着诏阳城,今夜无月,夜幕上一颗颗星辰一眨一眨,星光零零碎碎地洒落。 帅府,莲轩。 皇甫琛躺在床榻上,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在黑暗中好似黑曜石一般发亮,男人健壮的双臂枕在了脑后,若有所思。 心燥鼓鼓的感觉,皇甫琛侧头看向床内侧,空荡荡,冰凉的空气,心里头越发不舒畅。 皇甫琛气息粗重了几分。 历眸狠狠地收缩。。。 罢了罢了!嫣儿啊,嫣儿!明日非把你揪出北苑,这开了本帅一枪,还想要躲在一个地方逍遥自在,这岂不便宜你了! 皇甫琛眼底划过一道浓烈的兴味,灼热,燃烧着心口。 片刻之后,男人身下一柱擎天的光景。。 。。。。。 夜半三更,星光淡淡,四周一片漆黑。 北苑高墙外头落下一阵马蹄声。 紧接着窜出了一队的黑衣人,督军府后门的守卫士兵从身后被黑衣人捂住了口鼻,一掌劈晕,守卫士兵瞬间被撂倒在地上。 黑衣人相互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看向了正对督军府后门的那面墙,那是通往北苑的高墙。 一根结实的绳索朝着高高的墙头上抛了出去,绳索另一头的倒钩勾住了高墙内侧,嵌入墙面里头。 黑衣人拉了拉绳索,确保结实,双手拉着绳索,爬上了高高的围墙,动作利索迅速,一看就是经过多年的训练。 很快,一个又一个的黑衣人翻过了高高的墙头。 。。。。。 北苑二楼,叶嫣然和温七七躺在一块休息,一旁的另一张小床,睡着蔷薇。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落下。 温七七浅眠,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看向了站在门外,几道黑色人影辉映在纸糊的窗户。 第一百九十八章 火势蔓延,火光熊熊(4000第一更) 温七七浅眠,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看向了站在门外,几道黑色人影辉映在纸糊的窗户。 温七七单臂撑着,推了推身侧的叶嫣然,“嫣然!嫣然!!快醒醒!醒醒!” 叶嫣然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怎么了。。七七?” “快看外面!”温七七示意道。 房门外,叩叩叩拍门声再次落下。 一道低沉浑浊的男音,“叶嫣然小姐在里头吗?我是靳二少派来的!” 此话一落下,叶嫣然和温七七眼睛一下子亮了,对视了一眼,两人连忙爬了起来。。。 “您稍等一下!”叶嫣然朝着外头落下声。 片刻之后。。。 房门打开了,叶嫣然和温七七,以及蔷薇都已经整装待毕。 叶嫣然看着外头站着的黑衣人,只是露着两颗眼睛,“你们是靳二少的人?” 为首的黑衣人连忙递上了一块玉佩,“是!这块玉佩是信物,是靳二少让我交给叶小姐的,说是她一定认得!请问哪一位才是叶小姐。” 这黑漆漆的光线,虽然门外几缕星光,可是终究黑衣人还是看不清,认不出叶嫣然面貌。 “我!”叶嫣然连忙开口,伸手接过了那块玉佩,扫了一眼,很快就认出是自己让胡晴捎去的玉佩。 叶嫣然清楚这应该是靳越怕自己生疑,特意弄来做个鉴证。 “叶小姐,现在三更时分,此刻走为最佳时机!”黑衣人再次落声。 叶嫣然欣喜地点了点头,“嗯!我已经都准备好了。” “蔷薇,快去把包袱取出来。”叶嫣然吩咐了蔷薇。 黑衣人一听,连忙开口,“要带的东西很多吗?” “放心!不多!就两个小包袱而已!”叶嫣然连忙应声,她很清楚这跑路,总不可能大包小包,大箱小箱地碍手碍脚。 这时候,蔷薇已经动作利索从里头背出了两个包袱,一个递给了温七七,兴奋地朝着叶嫣然开口道,“小姐,我早就收拾好了,很轻便。” “好!大家快走吧!”叶嫣然连忙落声。 “好!快走!”温七七也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这三位女子刚出门,黑衣人回头扫了一眼,惊愕了一下,“怎么?三个人都走?” 叶嫣然听闻,连连点头,“这位大哥,我们三个都要走,麻烦你了,等到了靳二少那里,我一定会向他感谢你!” 黑衣人听了,笑的温和,“行!带一个人也是带,多带两个也是带,叶小姐客气了。” 叶嫣然连连点头,“一定的!一定的!” 两个黑衣人一下子就带着三个女人出了庭院。 庭院外是北苑的黑石条走道,站着若干个黑衣人,黑煞煞的。 为首的黑衣人带着叶嫣然三个女人来到那翻墙进来的绳索跟前。 叶嫣然看了一眼,“这位大哥,从这里爬出去吗?” “嗯!”黑衣人点了点头。 “这。。。”蔷薇和温七七都有了几分犯难的神色。 为首的黑衣人见了,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连忙开口,“我们背你们上去,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背贴背绑住,不过还是多有得罪了!” 叶嫣然听了,很是理解地点头,“嗯,行,我可以。” 黑衣人目光落向了蔷薇。 蔷薇看着眼前一群黑布裹面,五大三粗的男人,几分犹豫,却终究点了点头,“我可以。。” 蔷薇传统思想里头,就认为不能和慕大哥以外的男人有身体接触,可是这个时候又不能说不行。 “我也可以!”温七七一下子从后头跳了出来,一身白衫,削瘦苍白的脸色,着实将为首的那位黑衣人吓了一跳。 温七七看出了那个黑衣人,吓到的神情,很是不悦地上前,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头,“有那么可怕吗?本小姐不过穿得白了一点,大白天看见,说不定你还会觉得我可漂亮了!” “额。。。”为首的黑衣人几分语塞住,几缕冷汗冒上了额头。 “好了好了!大家快点吧!”叶嫣然连忙开口。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叶嫣然和蔷薇先被两位黑衣人背出了高高的围墙。 最后剩下那位为首的黑衣人,看向了温七七,温和的声音,“这位姑娘,你转过身,背对着我的背,我背你上去。” 温七七闻言,几分好笑看着黑衣人,整个身子猛然跳上了那个男人的后背,双臂一下子环住了男人的脖子。 为首的黑衣人浑身打了个惊颤,着实吓了一跳。 温七七见着,偷偷切笑,“不是觉得我很可怕吗?又吓到了?” “没。。。没有。”为首的黑衣人说话都哆嗦了,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女子如此亲密地环住了腰背,整个人都不自在了。 “快点啊!赶紧爬!”温七七晃了晃双腿,环住了男人的腰背,催促道。 “好。。。好。。。你。。。你抓好!”为首的黑衣人说话越发哆嗦了,没人看见黑布下面,那一张红得透顶的脸庞。 直到三个人都站在了高高的围墙外,一辆马车牵了过来。 “叶小姐,还有这两位姑娘,你们请先上马车!”为首黑衣人掀开了马车的卷帘。 叶嫣然见着,连忙上前,朝着为首黑衣人开口道,“这位大哥,你们身手好!再帮我个忙。” “什么忙?” 叶嫣然正了正神,“在庭院门后放着三袋面粉,你们快速散落,然后丢了火折子再离去。” 为首黑衣人听了,先是一阵惊愕,很快明白过来,笑了,“呵呵,叶小姐,我正犯愁着,怎么制造一出消失匿迹的假象,想不到你想得比我高明!” 叶嫣然笑了笑,“自有飞灰湮灭,才能股走得一干二净,这位大哥,麻烦你了!” “行!你们快上车,赶紧出城,这后面事交给我来处理!”为首黑衣人催促着。 蔷薇先上了马车,温七七紧接着上了马车,目光幽幽地回头扫了一眼,那一堵厚实的高门宅院。 心中万分感慨,再见了,我温七七的囚笼,再见了。。 温七七头也不回地钻入了马车。 叶嫣然紧随着上了马车,同样回头,眸色深深地看了一眼,星光下这萧瑟的北苑,那高高的围墙,这墙外就是自由自在,广阔无垠的天地了。 片刻之后,其中一位黑衣人驾着马车,载着三个女人快速地朝着城外跑去。 。。。。。。 为首黑衣人带领着剩下的手下,再次爬进了围墙。 北苑的庭院里头,三袋子的面粉快速地抛向半空中,白茫茫的粉尘洒落。 “快撤!” 一声令下,三道身影爬上了墙头,一个点燃的火折子抛了进去。 “嘭~~嘭~~~嘭~~~”一声连着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划破寂静的苍穹,火势迅猛地庭院里头炸开,火龙迅猛地攀上了木柱,屋顶的悬梁,整个庭院都在颤抖燃烧。 火光瞬息间冲破了漆黑的夜色,大火熊熊。。。 围墙外,为首黑衣人带领着人,将随身携带的酒水都洒落在围墙外头,又是一只火折子丢了下去。 火苗瞬息间窜了起来,洒落的酒水像是火龙一样成条燃烧,连着庭院里头的火势,汇聚成了一片,迅猛地扩大。。 四周一股烟雾弥散的味道。。。 一阵马蹄声落下,为首的黑衣人带着一群黑衣人手下,快速跨上马背,离开了。 背后,那冲天的火势,晃亮了整个夜空。 四周立刻响起了老百姓家中的狗吠声。。。 “走水啦~~!走水啦~~!”帅府里头,一阵慌乱声落下,四处敲锣打鼓的声音,仆人,家丁,杂役都迅速从仆人房里头赶出来。。。 。。。。。。 诏阳城,那一条通往城门的道路上,马车快速地驾驶着。 马车上,温七七看向了叶嫣然,“嫣然,爆炸了,那声音好响亮!” 叶嫣然勾唇笑了笑,她自然也听见了那响雷般的爆炸声,淡笑着回落,“猜到了。。” “小姐,你是怎么做到的?”蔷薇好奇地发问。 “对啊,那些面粉究竟怎么回事?”温七七跟着追问。 叶嫣然很是自然地开口,“在日本留洋期间,见过人弄爆破的案例,就是用面粉洒落的粉尘,可以发出很大的威力,所以三大袋足够炸响了。” “小姐,你真聪敏!”蔷薇连忙开口。 温七七跟着点头,“对,嫣然,这样一来,我们走得可是神不知鬼不觉,说不定有人以为我们仨都死了。” 叶嫣然秀眉微微舒展开了,深深舒了一口气,“对,至少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呵呵~~”蔷薇和温七七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是笑开了花。 马车很快出了诏阳城门,城门的守卫刚才正在喝着小酒,酒里被黑衣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秘药,估计醒来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 帅府里,仆人家丁掬了一盆又一盆的水,朝着北苑赶去,四周乱成了一片。 杂役来来回回地跑动搬水,这帅府上上下下乱成了一团。 这莲轩隔着北苑最远,却是依旧听见了这一声震天的爆炸声。 床榻上,熟睡的皇甫琛猝然睁开了一双鹰眸,翻身下床。 房门一把被推开了,走了出去,发现整个莲轩空无一人,朝着外头走去。 皇甫琛见到一位丫鬟,上前一把抓住,“怎么了?都发生什么事?” 丫鬟见着一身白色内衫长裤的皇甫琛,连忙焦急地开口,“少。。少帅,不好了,走水了!走水了!” 皇甫琛闻言,剑眉微蹙,“哪里走水了?” “北。。。北苑走水了!”丫鬟刚刚回落。 皇甫琛一双深邃的鹰眸猝然扩大了瞳孔,一把推开了丫鬟,快步朝着北苑跑去,身上未痊愈的伤口,牵扯着一丝丝疼痛。 北苑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一盆盆的水泼了去,却还是不能够控制住迅猛的火势。 皇甫琛冲上了前。 “少帅!” “少帅!”所有的仆人,家丁,连着管家都上前。 “让开!”皇甫琛怒喝一声,上前硬是脱下管家身上的长衫。 皇甫琛捞着一件长衫,往木桶里盈满的水浸湿了一下,湿漉漉地摊开,快速地披在了身上。 “少帅,您这是要做什么?!”管家激动了。 皇甫琛一言不发,冷峻的脸庞,鹰眸闪烁着惶恐和焦急。 披着一件沾湿的长衫,整个人朝着北苑大门冲了进去。 “少帅!!!”管家震惊地大叫。 这后面赶来了陈副官,连着一大队士兵,士兵立刻整齐有序地着手扑火。 管家立刻跑到陈副官跟前,颤抖地开口,“陈副官,糟了,少帅冲进去了!!快先救少帅!” 陈副官一听,脸色一下子严峻了,叫上了两个士兵,一人捂着一块湿布,就冲了进去。 不一会儿,金语秋和夏芸也闻声而来。 金语秋走上管家跟前,看着北苑迅猛的火势,眸色大惊,心里头想着,原本想着什么法子,能够阻挡叶嫣然离开北苑,想不到竟然就这么着火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失心丢魂,痛彻心扉(4000第二更)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失心丢魂,痛彻心扉(4000第二更)    金语秋走上管家跟前,看着北苑迅猛的火势,眸色大惊,心里头想着,原本想着什么法子,能够阻挡叶嫣然离开北苑,想不到竟然就这么着火了。 “哎呦!真是赶了巧了,这北苑一直死气沉沉的,这今日热闹了,一把火就烧光了!”夏芸看着好戏般开腔,显然很开心的样子。 一旁的管家闻见声音,回头看向了金语秋和夏芸,“大姨太,四姨太,你们也来了,少帅冲进火里头了!” “什么!!”夏芸听闻一下子拔高了声音。 金语秋同样震惊了,看向了眼前庞大的火势。 “不过,陈副官带人进去救了!”管家连忙再开口说道。 这么一说,金语秋松了一口气,心里头却是沉重得很,想不到少帅对叶嫣然的心思已经用得这么深。 “肯定是叶嫣然那践人,少帅定是为了她!”一旁的夏芸不悦地努了努嘴。 “我看呐,就赶紧一把火烧死那小践人算了,省得少帅惦记着!”夏芸不依不饶地说着。 一旁管家听着,皱了皱眉头,却是不敢言语。 金语秋听闻,好似很平静地落声,“夏芸,这种话别乱说,被人听见不好,会落人口实的,好得是一条人命。” 夏芸听了,不再言语,却是依旧看着好戏一般,看着北苑里头的火势。 。。。。。。。 北苑里头,皇甫琛冲进了庭院里头,站在前院。 “嫣儿!!嫣儿!!”皇甫琛大声吼道,看着二楼高的房子已经烧成了火房,完全连个上楼的空隙都没有,一双鹰眸剧烈地颤抖,满眼都是通红的火光。 皇甫琛心间发急,目光焦急地落在一旁的水缸,一双健壮的手臂,吃力地抱起了水缸。 扛了起来,水缸巨大的承受力压载在男人伤势未愈的身上,整个伤口猛然崩开了一道口子,男人坚持着正欲朝着里头冲去。 一阵黑色的浓烟扑鼻而来。 “咳咳咳~~”皇甫琛忍不住呛咳了起来,止不住地咳嗽。 “嫣儿!!嫣儿!!”皇甫琛扛着水缸朝着里头冲。 “咳咳~~!”一阵阵咳嗽声弥散在大火和烟雾中,呛得口鼻快要不能呼吸,一双眼睛红了,呛出了泪水。 “吱丫~~”木柱断裂的声响,在男人身后落下。 “嘭~~!”的一声剧烈地响动,整根沉重结实的木柱子受不住强烈的火势,从上头缓缓地坠落,朝着男人头顶砸去。 “少帅!!”陈副官一声怒吼,连忙冲进去。 连着皇甫琛身躯两人皆是滚在了一旁,木柱在后头砰的一声砸落。 黑色的浓烟四处缭绕,温度极高。 “咳咳咳~~!”皇甫琛再次呛咳了一声,黑色浓烟一次次侵袭着眼睛口鼻,胸腔里头再也承受不住,猛然晕了过去。 “少帅!!少帅!”陈副官焦急地叫道,“咳咳咳~~” 陈副官吃力地架起了皇甫琛,飞快地逃离。。。 。。。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皇甫琛被陈副官连着士兵带出了北苑。 北苑大门口,众人都围着皇甫琛,府里头的大夫在为皇甫琛查看。 一张靠椅,皇甫琛身躯靠在上头, “该是吃进了太多的毒烟,晕过去了,用清水多擦一擦,一会就醒来!”大夫连忙说道。 金语秋在一旁,不停地用清水沾湿的锦布,擦拭着男人呛得发黑的脸庞。 一阵阵冰凉的触感,男人的眼睛睁开了。 “嫣儿!!”皇甫琛猛然坐了起来。 不远处的北苑还在燃烧,四周的仆人和家丁还在不停倒水,吃力地扑火。 “嫣儿。。。”皇甫琛喃喃自语,紧绷的心弦好似快要断裂了,整双鹰眸红肿地看着那一片火海,水润的眼眸布上了一层水雾。 “啊~~!”一声声丫鬟的惊叫声,北苑大门口的家丁和杂役猛然后退。 所有人眼睁睁看着,北苑里头,那一座二楼的庭院楼阁在大火中轰然倒塌了。。。 “嫣儿!!”皇甫琛怒声吼出,整个人冲了上去。 “少帅!!” “少帅!!”众人焦急地叫道。 皇甫琛冲到了北苑大门口,双膝跪落在地上,眼底的浮光不停地颤抖,凝滞着眼前的火光。 “少帅!!”金语秋冲上前,双手拉住了皇甫琛的胳膊,“少帅,这里危险。。。” “滚开!!”皇甫琛一声怒吼,一把推开了金语秋。 金语秋摔在了一旁的地上,眸色怔怔地看着眼前男人。 “嫣儿。。。嫣儿。。。”男人发红熏黑的双掌,曲起的关节骨,不停地颤抖,颤抖。 “你不能死。。。不能死。。”男人的喉咙酸涩了,痛楚难过盈满了心口,整颗心都在这一刻碎成了片,生生地流淌着血。 “啊~~~!”皇甫琛猛然站起来,朝着冲天的火光,一声怒吼。 男人的怒吼声好似咆哮的狮子,整个大地都在回荡。 充斥着撕心裂肺的怒吼声,侵入耳膜。 四周,众人一片静谧,无人敢在出声,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这是他们从来没有看见过的一幕。 皇甫琛高大的身躯几分摇晃地站着,垂落身侧的两只手臂无力得好似棉花般,轻飘飘。 “嫣儿。。。”男人再次低喃出声。 那一双深邃红肿泛着血丝的眸底,盈满了泪水,滚烫的泪水在眼底打转打转。。 “嫣儿!!”皇甫琛又一次跪落在地上,双膝嘭的一声跪着,双掌抱住了脑袋,揉着零碎的发丝,不停地揉搓着。 “嫣儿。。。”男人喃喃言语,滚烫的泪水溢出了眼眶,滚落。。 火光背对着男人弯曲跪下的身躯,勾勒上一层光圈,看着令人心痛。 一旁的金语秋呆滞地看着,看得整个人都失了心。 皇甫琛好似丢了魂一般,跪在地上,抱着脑袋,庞大的身躯颤抖着,像是在抽泣。。 站在身后,那些家丁,丫鬟,都呆呆地看着,人人都吓傻了。 男人好似森林里迷惘的巨兽,在哭泣,在颤抖。。 陈副官背手身后,站在不远处,看着皇甫琛的后背,脸色暗沉,眉头紧皱,又看向北苑里头,火势渐渐小了些许,却还是可以听见里头木头烧断了,噼里啪啦的声响。 火光充斥着黑色的夜幕,黑夜犹如白昼。 。。。。。 时间一点点地流淌,夜风吹拂着,众人静静地站立。 天色渐渐破晓,火势已经慢慢地小了,四周一股股烟雾味道。 日出东方,那阳光一点点地跳了出来,普照着大地。 北苑已经烧成了一片狼藉,四周还冒着火星子,地板都发烫了。 皇甫琛踩着一地的狼藉,双腿近乎无力,步子几分踉跄地走进了一片狼藉的北苑。 断壁残垣,四周一片黑焦,晨风一吹,鼓起木灰。 皇甫琛踩着发烫的石条路,眼眶发红,眼白泛着血丝,神情好似失了魂。 陈副官在后头不远不近地跟着。 男人的脚步停在了烧成灰烬的庭院门口。 原本就破旧的二层庭院,此时此刻已经是化成了一堆炭火,火星子还在冒着。 皇甫琛深褐色的瞳孔定格着眼前的狼藉,静止地站住了。 晨风几分冰凉地吹拂着男人的身躯,那一双鹰眸在此刻间无光黯淡,原本犹如黑曜石的眼珠子,此时此刻好似一块黑炭,没有任何色彩。 北苑门外,众人皆是站了大半宿,皆是未从昨夜的震惊中回过神。 。。。。。。 诏阳城外,土道上。 马车快速地跑着,几匹马跟了上去,连着在一片小树林停靠了下来。 为首的黑衣人上前掀开了马车的卷帘,沉声道,“三位姑娘,下来休息一下,吃点干粮,再上路!” 叶嫣然抬起眸子,落向了黑衣人,那黑衣人已经摘去了脸上的黑布,露出清秀的脸庞。 “是你!”叶嫣然惊讶地出声,她认得眼前的男人,是一直跟在靳越身旁的男人。 男人朝着叶嫣然几分尴尬地笑,“叶小姐,是我,我是二少的贴身随从,我叫林成。” 叶嫣然听闻,舒心地笑了,“林先生,谢谢你了,辛苦你了!” “不客气!”林成很是自然地回应。 这时候,马车后头探出了一颗脑袋,“哪个林,哪个成?” 温七七一张苍白削瘦的脸呈现了出来,林成见了,又是吓了一跳,一想起昨夜这位姑娘大胆的行径,弄得脸庞发烫了。 “双木林,成功的成。”林成很是自然地回落,心中还是免不了越发尴尬。 温七七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几分好笑地看着林成,左右打量了一下,“你还会害羞啊?” 林成闻言,干笑了两声,“姑娘说笑了,我只是骑马快了,有点热。” “噢~~!”温七七好似逗弄一般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朝着小树林不远处的一条河走去。 。。。。。。。 叶嫣然和蔷薇紧随着下了马车。 不一会儿,河岸边,三个女人或是站着,坐着,开始吃着干馍馍。 “真好!我温七七终于出来了!”温七七站在河边,摊开了双臂,激动难掩地大声喊道。 叶嫣然刚刚吃完了一个干馍,拍了拍手,站了起来,朝着河边走去。 河面上,波光粼粼,四周的岩石上,刚刚冒出了初春的青绿嫩芽儿,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叶嫣然站在温七七身后,看向东边天际,冉冉升起的一轮旭日,舒心感叹,“的确真好!出来了真好!” 温七七闻言,转头,脸色苍白,却是露出感激的笑,上前,双手握住了叶嫣然,“嫣然,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你就是我温七七的再造恩人!” 话落间,温七七猛然跪了下来。 “哎!你做什么!七七!快起来!”叶嫣然连忙搀扶起了温七七。 温七七此时此刻热泪盈眶,颤抖着泪光。 “嫣然,我在北苑关了三年!!整整三年,我一度想过去死了算了,真的,你若没来,我想过,再两年还不能出去,就悬梁自尽,真的是你给了我希望,让我重生一回!”温七七抽泣地言语,心中已经难掩那种激动,那种快要解脱的快意。 不远处的林成坐在石头上,吃着干馍馍,停下了动作,看向了这头激动抽泣的温七七,虽然隔着距离,他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可是看见温七七哭成这个样子,心中几分怜悯,感觉这应该是个苦命的姑娘。 “七七,我何尝不是,看到你就像看到了我自己,你想要自由,我理解!这是我一直想要的!如今自由了,真的我的心里。。。”叶嫣然跟着眼眶泛红了,激动难掩地落了泪。 温七七见着,连忙伸手擦拭着叶嫣然的泪水,“好了好了,嫣然,你别哭,你看我这一哭,你也哭了,我真是该死。” “不哭,七七,我这也是激动!”叶嫣然泪水抑制不住地涌出。 温七七见着,猛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哎?对了!嫣然,你说现在皇甫琛看见烧得一塌糊涂的北苑,会是什么反应?” 第两百章 将计就计,瞒天过海(4000第一更) 温七七见着,猛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哎?对了!嫣然,你说现在皇甫琛看见烧得一塌糊涂的北苑,会是什么反应?” 叶嫣然听闻,眸子沉落,秀眉微拧,静默了。 “你说。。。他会不会怀疑?”温七七想着想着,觉得几分后怕。 叶嫣然秀眉越发蹙紧了,“应该没那么快吧。。毕竟林成先生把后面的事都安排好了,听闻那晚督军府后门,被打晕的两位守卫已经私下给了好些银元,让他们封口。这出城的城门那守卫都是喝酒迷晕的,估计醒来也会以为是自己喝多了,不会想到被人下了药。” “可是。。。可是没有尸体?”温七七一下子心慌了,双手一下子握住了叶嫣然的手,“嫣然,你说没有尸体,会不会被发现?哎呀,那样糟糕了!!” 温七七咋呼呼在原地跳了跳,“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可不要被抓回去了。” “不对!”温七七猛然停下了慌张的动作,看向了叶嫣然,“要着急也是你啊,嫣然,我倒觉得我这么一逃,皇甫琛应该无所谓吧,我看他这几日天天来北苑,看都没看我一眼,真的就像忘了我这么个人,他来就是为了让你认个错,带你出去,你这一逃,他该是气你!” “呵~~”叶嫣然勾唇轻笑,抬眸扫了一眼温七七,“再气也无济于事,这一次走得神不知鬼不觉,估计他反应过来,也查不到什么了,更不知道我们去了哪里。” “哈哈哈~~”温七七爽朗地大笑,“对啊,反正我们都逃了,天下之大,皇甫琛本事再大,也猜不到我们去了哪里。” 温七七这一阵笑声,又是引来了远处那头,林成几分不解地看着,这姑娘一会大哭的要下跪,这会儿又大笑,真是令人费解! 。。。。。。。 临近傍晚时分,余晖染红了天际,小摊小贩赶着收摊。 诏阳城的帅府。 北苑的火势早已经扑灭了,四周烧得黑焦焦的一片,一股股焦味和木炭味,弥散四周。 一片狼藉前,男人的身躯久久地矗立着,从凌晨到了次日的傍晚。 腰腹上的枪伤崩开了,晌午时分,一位医生过来,为其包扎了伤口,这才包扎好伤口,皇甫琛又再次重返这里,依旧一动不动地矗立。 仆人家丁早已经散去,忙忙碌碌了起来。 皇甫琛站在烧成一片灰烬的庭院前,一双深邃的鹰眸凝滞着痛楚,痛心,悔恨。 “伯琛,别再站在这里了,没什么可看的,人都死了!”身后的督军夫人不满地蹙着眉头,伸手拉住了皇甫琛胳膊。 皇甫琛脸庞紧绷得一动不动,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废墟一片。 督军夫人试着使力气拽了拽皇甫琛的胳膊,却是怎么使劲,也拽不走,毕竟力量悬殊天差地别。 “伯琛!!”督军夫人很是无奈地唤声,“伯琛,当真你要这样站在这里?这都站了一天了,就算你再难过,也无济于事,这人死也不能复生,天下女子多了去,娘给你张罗个和叶嫣然容貌相似的女子,你看可好?” 皇甫琛冷峻的脸庞终于有点动容,唇角上肌肉微微抽搐动了一下。 “娘!死者为大,你身为长辈,在此说这样的话,对死者可有半分尊敬?” 男人抬起冷凛的目光,锐利地射向了督军夫人。 “你走吧,别打扰伯琛清净。”皇甫琛回落视线,冷冷地落声。 “你。。。”督军夫人听了,整张脸庞都暗了下来。 这时候,金语秋一直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走上前,拉住了督军夫人的手臂,“娘,借一步说话!” 督军夫人转头,看了一下是金语秋,又回头看向了皇甫琛,她就是不忍心自己的亲儿子这么顶着一身伤站在这废墟中,一站就是一整天。 “娘,让少帅清净一会,我们外头去,语秋有事相告。”金语秋温柔的声音落下。 督军夫人终是叹了一口气,随着金语秋出门。 。。。。。。 北苑外头。 督军夫人没什么好脸色,扫了一眼金语秋,“要说什么,说吧!” 金语秋微微动了动唇,“娘~~,别怪少帅,他如今正值伤心之时,少帅可能是真的喜欢嫣然妹妹,这人一走,伤心个数日,也属人之常情。” 督军夫人想到这里,捶着胸口,骂道,“死了就死了!叶嫣然那个小践人,活着时候给伯琛吃了一枪子,这死了,还要折腾他!真是令人碍眼。” 一旁的金语秋眼睛微微泛起一层深,再次试探般开口,“娘~~,这若人真的死了,也就罢了,恐怕就是还没死。。。” “什么意思?”督军夫人诧异地转头,看向了金语秋。 金语秋眼底划过一道精光,沉沉落声,“娘,晌午医生给少帅包扎伤口之时,正好我进了北苑的庭院里头,四处查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烧焦的尸体痕迹,这北苑可是住了三个女人,叶嫣然,蔷薇丫鬟,别忘了还有一位温七七,就算是烧着了,爆炸了,也不至于一丁点尸体都没有。” “这。。。”督军夫人神色一下子惊诧了,看向了金语秋,“语秋,你分析得在理,不过。。。这么说来,叶嫣然可能没死!” “嗯。。”金语秋缓缓地点头。 “这个该死的践人!!”督军夫人一下子气愤了,焦急地正要折回北苑里头。 “哎!娘,您要去做什么?”金语秋一把拉住了督军夫人。 督军夫人转身,“告诉伯琛去,别让他在里头瞎伤心,他娶得就是个为非作歹的女人!” “娘!不行!”金语秋连忙双臂拉住了督军夫人,“娘,您别忘了,长痛不如短痛,如今少帅在痛,也只是一时的,时间久了,也就过去了,既然少帅认为嫣然妹妹已经死了,不如就将计就计?” 督军夫人听了,几分不明白,“语秋,这话什么意思?” “娘,您想想看,这从始至终,叶嫣然就是少帅抢来的女人,这叶嫣然不情愿,心里挂念着卓少爷,任谁都清楚,如今卓少爷一去,她也就跟着去了,这场大火若是假象,那么也是叶嫣然想要给少帅瞒天过海的假象,既然少帅信以为真,不如就这样下去?” 督军夫人听着,眉色间明朗了几分,看着金语秋,“继续说!” 金语秋了然地深笑,“正好,时间一久,两人都忘了对方,对谁都好!若是娘现在告诉了少帅,少帅第一件事会做啥?” 督军夫人一下子明白了过来,点了点头,“伯琛定是会召集所有力量,去搜寻那个小践人!” 金语秋眼底划过一道狡黠,压低声,“娘~~,所以为今之计,要赶紧去弄三具烧焦的死尸来,以假乱真!” “这是为何?”督军夫人又是一头雾水看向金语秋。 金语秋连忙按住了督军夫人的手,“娘,少帅现在只是伤心过度,一时间没有想到,或者是根本不敢派人从土灰中扒尸体,等过两天,少帅那么聪明之人,岂会不怀疑?这活生生三个人一场大火就不见了尸体,到时候,少帅定是详查下去,到时候若是叶嫣然再次回到帅府。。。” “不行!!绝对不能让那个践人再回来了!!”督军夫人斩钉截铁地打断。 金语秋唇角划过一道深笑,“所以。。娘,这事就要拜托你了。” 督军夫人看向了金语秋,“语秋,你可有良计?” 金语秋四下看了一眼,没有什么人靠近,仆人丫鬟都站得远远地,凑上督军夫人跟前,趴在了她的耳畔边,落下话。 “娘,您是督军夫人,可以派人去监狱里头弄几个女死囚,用火烧了,让人支开少帅一会,将烧焦的尸体弄进北苑里头,神不知鬼不觉,就算少帅事后查起,一切顺理成章,信以为真了。。。” 督军夫人闻言,一下子明白了,几分不一样的眼神看着眼前的金语秋,“语秋,过去娘都没发现,您竟然是个如此聪慧,心思缜密的女子。” 金语秋闻言,几分腼腆的样子,微微欠了欠身,“娘,您说笑了,语秋也是在为少帅着想,操心罢了。” “真好,这才是皇甫家的儿媳妇嘛!”督军夫人上前,拉住了金语秋的手,左右看着,越发觉得顺眼。 “语秋呐,等这少帅心里头舒心点了,可要多多接近他,争取日夜相伴,怀个儿子,这样就不枉费你这煞费苦心了。” “娘~~”金语秋低头,低声轻唤了一声,几分不好意思样子,“娘,刚才我说的事,还是快去办了,免得夜长梦多。” “行!娘立刻去让人办了,这对伯琛好的事,娘一定要快点办了!” 。。。 直到督军夫人离开了,金语秋抬起眸子,眼底划过一道深深幽幽的光芒。 片刻之后,金语秋再次走进了北苑,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皇甫琛依旧站在那一堆狼藉废墟跟前,久久地矗立。 问世间何为真情,当之眼前此情此景,莫不是情?莫不是真?那还是什么? 金语秋幽幽地感叹,眼底泛起一层层说不出的嫉妒,她真的嫉妒!嫉妒叶嫣然,能够得到这个男人如此深的眷恋。 若是皇甫琛能够如此待自己,死了又如何?不枉人世间走一遭。 。。。。。 夜幕降临了。 夜风萧瑟了几分,皇甫琛终是撑不住,身躯几分发软地坐了下来。 “少帅!”金语秋焦急地叫了一声。 “少帅!”陈副官连忙上前。 “少帅,语秋扶您起来。”金语秋伸手搀扶着男人。 小手刚刚触及男人的胳膊,皇甫琛一掌推开了女人。 “少帅。。。”金语秋被推了一把,径直跌倒在地上,双臂撑着地面。 皇甫琛面目森冷,起身,沉脚朝着外头走去,离开了北苑。 陈副官连忙后脚跟了上去。 金语秋坐在地上,眸色幽幽地落在男人后背,幽幽地落声,“少帅。。。究竟何时才能看我一眼?就像最初您娶我时,把玩我的小脚那般宠溺。。” 。。。。 帅府酒房里头。 一坛子酒开了封,酒香四溢。 男人关节骨发红的手掌一把提起了酒坛子,灌满了一大瓷碗。 “少帅,您伤口未愈,不能喝酒!”陈副官连忙上前,伸手制止。 “放手!!”皇甫琛厉声喝落。 “少帅,这人死不能复生!您伤心属下明白,但这也不能不顾及身体!”陈副官按下了酒坛,凝重地劝说。 “陈副官!!本帅令你放手!!”皇甫琛厉声喝道,声音俨然重了几分。 “少帅,恕属下不能遵命!”陈副官脸庞紧绷,坚定的声音。 皇甫琛那一双深褐色的瞳孔猝然紧缩,一个拳头朝着陈副官灌了过去。。。 不一会儿,酒坛子摔碎的声音,木椅子撞碎的声响。。。 片刻之后。。 酒房里头一片狼藉。 第两百零一章 不白帮人,想要回报(3000第二更) 皇甫琛脸庞布满了汗水,坐在地上的金丝地毯上,酒坛口对着嘴一大口一大口猛烈灌酒,清冽的酒水沿着男人的唇角溢出了些许,顺着那红通通的脖颈下滑,发红的喉结上下翻滚着。 “嫣儿。。。嫣儿。。。”男人一边灌着酒水,口中喃喃言语。 不远处地上,躺着浑身带伤的陈副官,粗重地喘息着。 刚才一场搏斗,刚开始陈副官是不还手,而后,陈副官在皇甫琛强硬命令下还手了,这打不过不说,还弄得自己遍体鳞伤。 陈副官侧目看向了一旁喝着酒的皇甫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场架白打了,这劝说也白劝了,看这样子,少帅非要喝个昏天暗地了。 酒房外头,一位家丁站在外头盯梢,以防皇甫琛随时出来,再次去北苑。 而北苑那头,督军夫人速度果然快,私底下和一位统制交代了一番,这立刻从死牢里头,弄出了三具差不多身材的尸体,这烧得焦黑,手脚利索地送进了北苑。 “娘,这会少帅不会生疑了,这今后日子就平平静静,再也不会起了风浪,惹娘不开心!”金语秋好似下了定心丸一般,朝着督军夫人开口。 督军夫人看着金语秋,满意地点头,“语秋,这次这事你说得好!幸亏你提醒,要不这伯琛又要折腾一阵子了。” 。。。。 远在几百里之外的山道上,马车在一处破庙前停靠下。 破庙四周被小树林包围着,庙门前头的一片空地,一片月光洒落,细细碎碎地银白色。 一队手下牵着马匹系在了树干上,紧接着在破庙里头,地上铺垫了干草休息。 林成掀开了马车的卷帘,和声道,“三位姑娘,今晚只能先在这里歇息了,你们就睡马车里头,破庙里头我看了,太脏太乱!” “谢谢林先生,您的安排很妥当。”叶嫣然连忙开口。 林成继续开口,“我选择用马车走山路小路,这是怕生性多疑的皇甫琛发现什么,这是镇军地界,皇甫琛若要派人追来,从官道走,马程,车程都会很快赶上!” “林成,你想得真周到!”温七七冷不丁冒出头,眨了眨眼睛,落下这句话。 林成听着,刚要说什么。。。 “嗒嗒嗒~~!”树林里由远及近传来一阵飞快的马蹄声。 “有人来了!”叶嫣然连忙警惕地看向了林成,指向了树林那头。 林成侧耳听着,眼底划过一道了然于心的喜色。 “叶小姐,不用惊慌,来人你认识!”林成好似卖关子一般地落声。 “谁?”叶嫣然几分惊愕地看向了林成。 下一刻,马蹄声越来越近,众人看了去。 树林里,闪现出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马背上一具颀长精瘦的身躯,一身黑色的皮风衣,下身是墨蓝色西裤,踩着一双短羊皮靴,几分放荡不羁的装束。 “二少!”叶嫣然叫出声,眼底惊异了几分,虽然还没看清面容,但是她不会认错,这么放荡不羁的装束,一眼看穿就是他。 靳越在不远处收住了缰绳,动作利索地跳下马背。 林成连忙跑上前,伸手接过靳越手中的马匹,指了指马车那边,“二少,叶小姐在那里了!” “嗯。”靳越轻应了一声,拍了拍林成的肩膀,“辛苦了!” “二少,客气了,林成该为二少效犬马之劳!”林成自然回落,在林成心目中,二少就是他的再造恩人,自己无父无母,是个孤儿,多亏了二少收留,提拔,才能有今时今日的造化。 靳越朝着叶嫣然走去。 “嫣然,这就是靳二少?”温七七好奇地推了推叶嫣然的胳膊。 叶嫣然微微点头,“嗯,就是他帮了我们。” 靳越站定马车前,看向了叶嫣然,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嫣然,我们终究又见面了。” “呵呵~~”叶嫣然低头轻笑,几分不太自在,“靳二少,这次着实多谢你了。” “感谢的话不用多说,介绍一下你的朋友?”靳越抬手指向了一旁的另外两位女子。 叶嫣然闻言,连忙抬头,指了指温七七,“她叫温七七,是和我一起被囚禁,故而一起逃出。” “她叫蔷薇,是我的贴身丫鬟,不过我们情同姐妹。” 叶嫣然简单地介绍,避重就轻,至始至终,靳越目光锐利地落在叶嫣然的脸上,又看向了温七七和蔷薇,含笑着点了点头,“温小姐,蔷薇姑娘,两位好!” “你好!”温七七连忙回落。 “啊?你好。。。”一旁的蔷薇错愕了一下,跟着赶紧落声。 下一刻,叶嫣然抬起眸子,看向了靳越,“对了,靳二少,你怎么来这里了?这里到渠丹还有一段距离。” 靳越白希修长的手指头划了划鼻梁,几分深沉的模样,漾开唇角,笑了笑,“为了表示我对嫣然小姐的真情,特意来接你。” 叶嫣然闻言,愣了一下,随之反应过来,脸颊发烫了。 “靳二少。。。你又开玩笑了。。”叶嫣然低声回落。 “走吧!跟我去前头走走,正好让我陪你说说话。”靳越指了指前头的树林,黑漆漆一片。 叶嫣然抬头看向了眼前的男人,倒也不害怕,微微点了点头。 树林里头,较为稀疏的树枝分叉,落下一地斑驳的月光。 叶嫣然坐在岩石上,靳越正对面站着,颀长的身躯靠在树干上,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烟盒。 动作优雅地抽出了一支烟。 “噗~~!”一道蓝色的火焰腾起,一支烟点燃。 火星子忽明忽灭地亮着光,烟雾袅绕地散开。 男人薄唇轻轻启动,“我说过,你和皇甫琛不适合,你嫁给他就是一个错误!” 叶嫣然抬起眸子,正视靳越。 男人的脸庞,淡淡如水的月光为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迷蒙的色泽,一层诗情画意般的迷离。 “因此,我不想一错再错了。。”叶嫣然几分清幽的声音,透着一股释然。 靳越狭长的凤目幽幽转转,手指头撵着烟,深深吸了一口。 薄唇吐出了白雾,“你接下来想做些什么?” 叶嫣然沉吟了片刻,“靳二少,可以帮我出国吗?去德国,我不想待在国内了,这里时局太过动荡了。” “去哪里都动荡!国外也不太平!”靳越很是平静地落声,指尖的烟落在唇边,又是深吸了一口。 叶嫣然缄默了。 “留在渠丹吧!”靳越低醇的声音夹着几分浓重的冷硬。 “你不是学医的?开家医馆,你看如何?”靳越继续说道,手指间的烟已经去了一半。 叶嫣然抬起眸子,落在男人脸庞上,几分踟蹰,“可是。。。” “不用怕皇甫琛,渠丹是单军地界,先不说你去了哪里他不知情,就算知道了,这渠丹是单军首府,他不敢贸然来要人!”靳越弹了弹手指间的烟灰,落在女人忧心的神色上。 叶嫣然动了动唇,依旧有几分担心。 靳越见着,手指间的烟蒂丢在了地上,上前,单脚踩熄。 男人的身躯前倾,微微弯了下来,目光认真地落在坐在岩石上的叶嫣然。 “若是你还担心,不如就换个名字吧,一切重新开始,嗯?” “可以这样?”叶嫣然双目里泛起一丝丝惊异之色,更多的是仿佛看见了希望。 “有何不可?”靳越几分不以为然的神情,琉璃色般的瞳孔深了几分,“既然你决定了找我靳越求助,就是相信我靳越!当然!我的确有这个能力,保你无忧!” 叶嫣然双目泛起一丝感激之意,看向了靳越,“谢谢你,靳二少,真的谢谢你。” “呵呵~~!”靳越低沉地笑了,双掌落在女人的双肩,目光锐利了几分,声音透着三分蛊惑,七分复杂。 “嫣然,我靳越是不白白帮人的,你要懂,我也想要回报!”男人的眼底起了几分炙热。 “回报。。。”叶嫣然喃喃言语一番,瞬息间像是明白了什么,凤眸一怒,心弦一崩,双臂一下子推开了男人的双掌, “靳二少!若是这样,那你还是把我送回皇甫琛那里!这事当我没求过你!” 第两百零二章 一个月后,惬意如水(3000第三更) “回报。。。”叶嫣然喃喃言语一番,瞬息间像是明白了什么,凤眸一怒,心弦一崩,双臂一下子推开了男人的双掌,“靳二少!若是这样,那你还是把我送回皇甫琛那里!这事当我没求过你!” 靳越被女人猛然推开,眼底划过了几分喜色,如此拒绝我靳越的女人还是头一个。 “呵呵~~”靳越沉沉地笑了,起身,手掌插入裤袋里头,几分邪魅放荡的模样。 “生气了?” 叶嫣然抬头,看向站起来的男人,居高临下的模样。 “靳二少,这种玩笑,今后不要再开了!” “我靳越从来不开玩笑,我说得可是真的!”靳越一脸平静地言语,声音透着一丝丝阴冷。 “在我靳越的人生中,没有无私奉献这四个字,平白无故的付出,定是要回报!”靳越的口气越发森冷了几分。 叶嫣然心间一惊,猛然站了起来。 靳越狭长的凤目微微眯了眯,对上了女人的眼眸,“不要慌,我靳越和皇甫琛不同,我不会要强迫他人,我会等着你心甘情愿给我回报!” 叶嫣然双眸怔住了,听着男人蛊惑心脾的声音,幽幽柔柔,却是听着不失一份坚定。 “不过话说前头!”靳越再次掏出了胸口里头的烟盒,打开。 “我的耐心有限,别让我等太久。。。” 靳越凑近了脸庞,那一双琉璃色的瞳孔在月光下,泛着流光溢彩般的色泽。 叶嫣然一双清灵明亮的凤眸久久地凝视着,却是半天说不出话,呆滞住了神情。 靳越眼睛泛起几分深笑,抬起手掌,修长的手指头对着女人的额头,轻轻地弹了弹,“傻女人,看什么呢?喜欢看我?嗯?回了渠丹,来我房里,我躺在床上。。。上上下下让你看个够?嗯?” “你。。。”叶嫣然听了,一下子气涨了,红了脸颊,“靳二少,你说话能不能正经点!” “可以!”靳越应声而落,一边慢条斯理地打开掌心中的烟盒,一边一本正经地开口,“嫣然,你若喜欢看我,回了渠丹,去我房里,我坐着,你看着,可以吗?” “。。。”叶嫣然听了,噗嗤一声笑出声,这个男人真会贫嘴。 “笑了?”靳越低头,扫了一眼女人笑开的嘴角,“看来这回报,小爷有希望了!” “好了!别胡说了,我要回马车休息!”叶嫣然站了起来,她和这个男人再说下去,恐怕自己都要被绕晕了,一茬一茬地,总是弄得你哭笑不得。 “会什么马车!我带你回渠丹!”靳越斩钉截铁地落声。 “现在?”叶嫣然惊讶了。 “对!现在!”靳越勾起一抹深笑,“带你回狼窝!” 叶嫣然听着这话,没有多大的想法,随口问道,“你在渠丹也养了狼?” “呵呵~~!”靳越低头深深笑了,原本抽出烟盒的烟倒着插回去,“走吧,带你去看看。” 。。。。。 夜深人静的树林,一阵马蹄声落下。 一匹白色的骏马上,一道男人的身躯环抱着女人,飞奔向渠丹的方向。 踏着细碎的月光,靳越先把叶嫣然带回渠丹。 破庙前那一辆马车,剩余的人等到天亮再启程。 蔷薇无奈地垂下脑袋,自言自语,“哎,这靳二少看来是看上小姐了,这少帅该怎么办?” “这关皇甫琛什么事!”一旁的温七七不以为然地落声,“你家小姐就该另找一个男人,那皇甫琛三妻四妾,你家小姐一走,估计过两天又要新娶了。” “会吗?”蔷薇不太相信地发问。 温七七倒是耸了耸肩头,“会不会也不关我们的事,你别忘了,你家小姐逃出来了,就没打算回去了,所以啊,蔷薇,赶紧把少帅这个人从你脑海里头抹去!” 蔷薇几分悲哀的神情,叹了一口气,“哎,少帅,对不住了,小姐有了新姑爷,蔷薇只好忘了你这个姑爷了。” “哈哈~~”温七七在一旁听着,忍不住笑着这个傻丫头。 。。。。。。。 时间如驹,一个月后。。。 渠丹城,护城河的尽头,一排杨柳树葱翠葱翠,长长的柳条垂落在河面上,柳树后,一家朴实的医馆。 医馆后,一堵厚厚的墙面隔成的屏障,连着成排的屋子,供着医馆里头的人饮食起居。 午后,日落黄昏,叶嫣然送走了最后问诊的病人。 温七七在一旁帮忙收拾着医药箱,整理着桌上的药方本子。 “七七,先放着,一会收拾,天快暗了,去后堂用膳吧。” “没事!很快就好了。”温七七的确利索地整理好医馆的桌面。 片刻之后,外边的医馆大门关上了。 叶嫣然和温七七绕过一堵墙,走进后堂,连着大院子,院子后堂里的灶火间已经飘出了香喷喷饭菜香,蔷薇在里头准备晚膳。 院子里头四处都搭着木架子,木架子上一层层整齐摆放着竹筛子,筛子上晾晒着各色药材。 叶嫣然走上前,随意抓了一把,在手心中感受了下。 “嫣然,这些三七一会可以收了吧?”温七七上前,同样用手掂量了一下那些药材,随口问道。 “嗯!可以收了,都晒干了,用过饭一起来收吧!”叶嫣然很是自然应声。 “小姐,七七!吃饭了!饭菜都做好了!”蔷薇端着最后一盘出锅的水芹菜炒肉丝,另一手端着三个垒叠在一块的空碗,一边叫道。 “走吧!去吃饭了!闻着都饿了。”温七七摩挲着扁扁的肚子,很是委屈的模样。 。。。。。 简易朴实的饭厅里头,一张竹桌子,三张竹靠背椅,桌上摆了菜,连着空碗。 三个人一如每一天一样,开始盛饭。 “嫣然,说真的,这靳二少找的这处地方虽然简朴了些,不过挺舒适的,当医馆也很方便,不在很吵的街道上,也不会很偏僻!” 温七七伸手夹了一块红烧鸡肉,落在碗里头,开始大口大口地吃着鸡肉。 “二少的确想得很周到!”叶嫣然平静地出声,“多亏了他的帮忙,才能够让我们过得这么逍遥自在,这处宅子挺好的。” 叶嫣然话落间,脸颊泛起两抹红云。 “哎呦?嫣然,你看上去好像害羞了?”温七七咬着鸡肉调侃着,“你和二少如今这可算不算是郎有情妾有意啊?” “七七!!”叶嫣然一下子羞恼的神色,“别胡说!没有的事!” “还没有的事,前些天你不还和二少去游园了?”温七七又是夹了一块鸡肉,一边咬着一边调侃。 “七七!”蔷薇一下子挑了挑眉头,“你说小姐,还不如说说你自己,二少约了小姐,林成先生不也偷偷约了你去登雀台?” “有吗?”温七七几分不太自在的神色,佯装什么都不知道。 “还说没有!哼!不承认是吧?”蔷薇几分顽皮的样子,一把端过了桌上的那盘红烧鸡肉,“不承认就别想吃鸡肉!” “哎!”温七七一下子不悦了,落下手中的筷子,指着蔷薇,“蔷薇,你个小丫头,你又不吃鸡肉,成天吃个腌萝卜,端走鸡肉干啥子?” 蔷薇紧紧地抱着那一盘鸡肉,很是顽皮地眨了眨眼睛,“我不吃,我家小姐可以吃啊!” “她?”温七七指向了叶嫣然,“你家小姐和你一个模子,成天抱着那一盘炒水芹菜,油腥不沾,你们主仆二人都赶着清修当尼姑啊?” 叶嫣然随意挑了桌上另外一旁小菜,腌萝卜,伸手夹了一块丢进嘴里,秀眉微拧,咬了咬,“哇~~,好酸。。” “小姐,你吃不惯吧,还是把腌萝卜给我吃吧!”蔷薇连忙站了起来,伸手要去拿那盘腌萝卜。 “没事没事!”叶嫣然连连摆手,朝着温七七挑眉道,“你不是说我成天吃水芹菜,我现在吃这个!” 温七七扫了一眼,很是得意地哈哈大笑,“你们俩都当尼姑去吧,这荤油都给我吃!我可是关在那鬼地方饿了三年了!” 蔷薇低头扫了一眼手中端着的红烧鸡肉,看着看着,心口一阵烧心的灼热,几分难受堵心的感觉袭来。 “嘭~~!”的一声,蔷薇丢下手中那盘红烧鸡肉,直接冲了出去。 “蔷薇她这是怎么了?”温七七随意地扫了一眼,嘀咕着,“幸好她是个未嫁人的小姑娘,要不我准以为她有喜了,这个样子真像我有喜那回。。” 一旁的叶嫣然听着,眸色突然惊愕,一掌抓住了温七七的手掌,“你刚才说什么!!” (备注:医者不自医!特别是望闻问切!) 第两百零三章 天意如此,造化弄人(7000) 一旁的叶嫣然听着,眸色突然惊愕,一掌抓住了温七七的手掌,“你刚才说什么!!” 温七七愣了一下,被叶嫣然紧张的神色,弄得几分错愕,“我说蔷薇那个样子就像是有喜了,不过她还好是还未出嫁的姑娘,该不会是天天吃腌萝卜,这闹肚子了吧?” “有喜?有喜。。。”叶嫣然喃喃言语,整个神情都焦虑地凝滞住了,双眸怔怔地落在桌上那一盘炒水芹,足足盯了许久。 “嫣然?你怎么了?怎么跟丢了魂一样?”温七七趴下脑袋,看着叶嫣然脸色。 “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到底怎么了?这有喜难道是真的?蔷薇她。。。” 温七七指着外头,一下子用手捂住了嘴巴,小心翼翼地看着叶嫣然,“不会吧?嫣然,蔷薇这小丫头跟哪个汉子搞上啦?” 叶嫣然突然站了起来,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落在了桌上。 “嫣然,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温七七再次不太理解地开口。 这时候,蔷薇从外头进来了,一双眼睛泛着泪水,那是呕吐刺激到眼睛,连着泪水都逼了出来。 “蔷薇,你还好吧?”温七七言归正传,几分担忧地看向了蔷薇。 蔷薇走到叶嫣然跟前,很是不舒服的脸色,“小姐,你帮我看看,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吃什么都难受,想吐,就想吃腌萝卜,这大早上还没吃饭,就更想吐了,小姐,你说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啊?” 叶嫣然听着,沉了沉眸子,伸出手,看向蔷薇,“把手给我,我给你看看!” 蔷薇听着,连忙伸出手,落在了叶嫣然手中,叶嫣然摸着脉,开始为蔷薇号脉。。 片刻之后。。。 叶嫣然眉心紧拧,看着蔷薇,“你。。。” “小姐,我怎么了?”蔷薇眨巴着眼睛,很是紧张,“我病得很严重吗?” 叶嫣然深深吸了一口气,“你不是病了,你。。你有喜了。。。” 这一记诊断,犹如打翻的蜜罐,盈满了蔷薇的心间。 “有喜!!我有喜了,真的吗?小姐!”蔷薇惊声叫出,脸颊涨得通红,心里头噗通噗通地跳得很快。 “真的,喜脉很明显。”叶嫣然面无太大的波澜,眼底却是染上一层令人看不透的忧心。 “呵呵~~”蔷薇欣喜地笑出声,低下头,一双小手缠绕着落在肩头上的麻花大辫子,一脸羞涩。 慕大哥!慕大哥知道了,会不会很开心?我有了他的孩子!他要当爹了!真是太好了!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了! 一旁的温七七看着蔷薇开心的那模样,凑近蔷薇跟前,“蔷薇,这孩子是。。。” 叶嫣然凤眸几分凌厉地落在蔷薇那兴奋的小脸上,“蔷薇,这孩子是谁的?” 蔷薇脸颊一下子涨红了,一双小手左右揉搓着,紧张地低头,唇角泛着几分喜色,“小姐,是慕大哥的。。。” “慕大哥?”叶嫣然在脑海里转动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什么,“皇甫慕卿?” “皇甫慕卿?皇甫琛的大哥!!”温七七听见同样震惊了,她进帅府时候,她还记得皇甫慕卿正在办丧事。 “他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活着?”温七七几分诧异地追问。 叶嫣然沉了沉眸子,看向了温七七,淡淡回落,“他没死,只是被皇甫琛囚禁了,后来逃了出来,被蔷薇收留了一阵子,而后在我帮忙之下,送去了建州一带。” “这样。。。”温七七明白过来了点了点头,又看向了蔷薇,“这么说来,蔷薇是皇甫慕卿的救命恩人了。” “七七,别说救命恩人,他是我的慕大哥。。”蔷薇羞涩地低头,“他说过会娶我为妻。” “蔷薇,这男人说的话,你也能信?”温七七几分狐疑的神情,看着蔷薇,几分好笑。 “七七,你别这么说慕大哥,他是好人,他答应我的,肯定不会骗我!”蔷薇几分不悦地看向温七七,口气坚定地回应,俨然维护着皇甫慕卿。 温七七正欲反驳什么。 这时候,叶嫣然已经转身,朝着屋外走去。 “哎,嫣然,你去哪里?怎么说着说着就走了?”温七七一下子看向了离开的叶嫣然,背影显得很落寞。 “小姐!饭还没吃完呢!你去哪里?”蔷薇跟着在后头叫道。 叶嫣然没有回头,只是朝着外头走去,离开了后院。 蔷薇几分忧伤地看向了温七七,“七七,你说小姐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不听她的奉劝,和慕大哥。。。” 温七七听了,摇了摇头,“我感觉不是,嫣然应该不会为这事和你生气,不过我觉得她好像突然间有了心事。” “心事。。。什么心事?”蔷薇有点不太明白。 “我也不懂。”温七七摇了摇头,但是她察言观色甚微,不会看错,嫣然心中像是有什么很揪心的事。 。。。。。 医馆外头,一排杨柳树在晚风中轻轻摇晃着。 叶嫣然上了一辆黄包车,朝着黄包车师傅开口道,“小哥,去济德堂药铺。” “好嘞!小姐坐好了!” 黄包车师傅晃悠悠地拉着叶嫣然跑开了。 片刻之后,济德堂药铺。 药铺门口,药铺的伙计正在忙活着关店门,一眼看见是叶嫣然,连忙恭敬地开口,“叶医生,您来了?是医馆缺了什么药吗?” 叶嫣然走进了药铺,四下张望了一眼,“吴郎中呢?” “在后院收药!”伙计连忙指了指后院。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朝着后院走去,心里头有着一根紧绷的弦,紧紧地绷住了,一步步走向了后院,脚步都沉了。 后院里头,四周挂着红灯笼,一位长衫的郎中在药架上收药。 叶嫣然靠近了,和声落下,“吴郎中?” 长衫郎中听见声音,连忙起身,转头,一看是叶嫣然,“叶医生,今晚怎么这么晚过来?缺了什么药吗?让伙计给你送过去!” “不是!”叶嫣然缓缓摇了摇头,眸底几分闪烁的眸光,咬了咬唇,“我想请你帮我号号脉,看看我的脉象如何?” 吴郎中听了,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这医者不自医,尤其是生了病的医生,更不会给自己号脉,生怕自己号错了。 吴郎中左右看了一下叶嫣然的脸色,“身体不舒服?” “吴郎中,您先号一下!”叶嫣然伸出了右手,手腕朝上。 吴郎中闻言,伸出右手,开始掂量着。。。 顷刻间,吴郎中眼神惊异地看向了叶嫣然,又是覆上去把着叶嫣然的脉路。 吴郎中落下手掌,掂量着唇上的八字胡,“叶医生,你这可是喜脉啊!” 叶嫣然双眸瞬息间怔住了,心间那根紧绷的心弦猝然崩裂开,心口的滋味,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都有。 “叶医生?”吴郎中见着叶嫣然呆滞住的模样,轻唤了一声。 叶嫣然眸色凝滞着,浑身的血液跟着凝结住了,小手近乎无力地垂在两侧。 “叶医生,二少知道吗?”吴郎中再次发问,心里想着这该是二少的孩子吧?这叶医生来渠丹,经常看见和二少出双入对的。 叶嫣然眸底泛起了一层水雾,猛然跑了出去。 吴郎中见着,惊愕了,连忙伸手,在后头叫道,“叶医生,别跑那么快!!小心动了胎气!” 叶嫣然一路奔出了药铺,走上了大街。 。。。。。 渠丹城的大街,这夜幕降临了,却还是异常热闹,尤其这已经春末季节,快要夏季了,不冷,带着几分热意。 许多人还在路上行走。 这洋人的歌舞厅更是金光灿灿地营业着。 叶嫣然走在大街上,浑身都快没了力气,脚步一步比一步沉重,眸色凝滞了。 那一碗避子药没有喝,只是想着顺其自然,想不到上天竟然如此作弄自己!逃出来了,却是让自己怀上了那个男人的孩子!! 叶嫣然凤眸盈满了泪水,眼眶闪烁着。 两行清泪滑落女人莹润的脸蛋。 路边的行人,时不时有人看了过来。 叶嫣然伸手连忙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叫了一辆黄包车,折回医馆。 。。。。。。。 医馆后院,叶嫣然从外头风尘仆仆进来,快速地就将自己锁进了房间里头。 院子里头,正在收拾草药的温七七和蔷薇,都诧异地对视了一眼。 “怎么回事?嫣然看上去好像很生气?”温七七率先开口。 “是啊,很少看见小姐如此生气,来渠丹城一个月了,每天小姐都很开心。。。” 蔷薇的话还没说完。 “啪嗒~~~”房间里头传来一阵花瓶落地支离破碎的声音。 “嘭~~嘭~~~”书桌,茶桌被推翻的声响,茶杯茶壶摔碎在地上的声响,一声声清晰刺耳。 紧接着又是一阵摔东西的声响。 温七七和蔷薇对视了一眼,来年个人连忙跑到房门口。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摔东西啊?”蔷薇拍了拍门,张望着屋里头,焦急地发问。 温七七跟着拍了拍房门,“嫣然,你怎么了?有心事吗?大家都是好姐妹,开门吧,出来说说,好不好?” 。。。 “哐当~~~”又是一个花瓶摔碎的声音。 房间里头,叶嫣然发丝零碎地散落,好似疯了的女人,莹润白希的脸庞布满了泪水,不停地砸着房里头的东西。 为什么!!为什么!! “啊~~!”叶嫣然双手不停地挠着墨色的发丝,一声怒喊。 “嫣然!!” “小姐!!”门外的温七七和蔷薇听见这道怒喊声,两人皆是焦急了。 下一刻。 叶嫣然近乎无力地坐在了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嘤嘤地抽泣。 那一双凤眸盈满了泪水,不停地滑落,哭得越发撕心裂肺,越发伤心。 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待我叶嫣然?让我有了那么一遭!为何不能给我自由!! 我不想要皇甫琛的孩子!!不要!!不要!!! 。。。。。 千里之外,诏阳城。 帅府里,厅堂里头,灯火通明。 地上跪着一对瑟瑟发抖的男女,女人是四姨太夏芸,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男人是夏芸的大表哥,光着膀子跪着。 皇甫琛坐在了正中央双扶椅上,一双深色的鹰眸落在远处,脸庞冷峻,浑身寒冽的气息,透不出一丝温度。 一旁坐着老夫人,再一旁就是督军夫人。 “歼夫淫妇!!还有什么话说!”督军夫人手中的热茶朝着夏芸泼了去。 “啪嗒”一声,连着茶杯都摔了出去,支离破碎的声响。 “啊~~!”夏芸尖叫了一声,捂住了肩头上被烫到的伤口。 “芸儿,你没事吧?”一旁光着膀子的男人连忙上前,伸手要去搀扶夏芸,关切焦急地朝着夏芸开口。 夏芸一把推开了那个男人,一脸焦急地抬头,看向了众人。 “少帅,奶奶,娘!!都是郑原逼我的,他强迫我!凌辱我!我不是自愿的!!我是被他逼得!呜呜~~~” 夏芸连忙嚎啕大哭出声,“他就是个畜生不如的男人,占着是我的大表哥,一直觊觎我的美貌,霸占我的身子,呜呜~~~” 一旁的男人听了,一下子急了,指着夏芸,“哎?夏芸,你怎么红口白牙,血口喷人!!我何时强迫过你!明明是你我二人情投意合已久,何来强迫!” “还说不是强迫?我区区一个弱女子,岂能抵挡得住你个男人力气?”夏芸开始一边抽泣,一边说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够了!”老夫人手中的拐杖重重落地,连击三声,“都别争别吵了!” “是强迫也好,是自愿也罢,这样的儿媳留不得了!夏芸,你本该送去祠堂,接受宗亲长辈的惩戒,丢进河里头浸猪笼!我本吃斋念佛之人,不喜欢见着杀戮之事!” 老夫人顿了顿,看向了一旁脸色森冷的皇甫琛,“伯琛,我看就休了老四,通知夏家,让她下辈子抬不起头做人,也就罢了!” 皇甫琛站了起来,深邃的鹰眸冰冷,脸色淡漠,没有去看地上的夏芸和她的大表哥,径直沉脚朝着外头走去。 “哎?伯琛,你怎么走了?”老夫人惊讶了,这怎么问话不回话就走了。 一道森然的声音传来,“你们随意处置!伯琛不奉陪了!” 话落间,皇甫琛的身影消失在厅堂大门口。 “这。。。”老夫人弄得很是摸不着头绪,看向了督军夫人,“玉萍,这伯琛是怎么了?怎么从前些天家宴到今天,看他什么都不管了?” 督军夫人脸色暗了下来,盈满一口怒气在心口,“娘,伯琛还在惦记着老八的死。” 老夫人闻言了,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深深地点了点头,“看来伯琛是真的喜欢这叶家丫头,这要真喜欢,人走了,难免会伤心一阵子。” “哎,连墓都给我修到帅府里头,该让我说他什么好呢?”督军夫人不停地摇头,对于北苑建墓,她是一万个不赞成。 老夫人听闻,静默了,没有再说话,心里头明显也是不痛快,这好好的孙子,最骄傲的孙子,这死了一个女人,至今一蹶不振的样子,看着很让人担心!现在皇甫家就这么一个男孙了,可不能再出差池了! 站在督军夫人身后的金语秋目光幽幽地落在跪在地上的夏芸,心里想着,就剩下你了,很快帅府再也没有别的女人了。 片刻之后。。 老夫人做出了决定,宣布道,“李嫂,张妈,将四姨太夏芸带下去,休书一下,赶出帅府!” “是!” “慢着!”这时候,金语秋站了出来,扫了一眼地上的夏芸,又看向了老夫人,“奶奶,语秋以为此事不可草草作罢。” “语秋呐,你想说什么?”督军夫人连忙跟着接话。 金语秋扫了一眼夏芸,唇角好似淡淡的弧度。 “回禀奶奶,娘!这夏芸还有一位闺女小灵儿,恐怕。。。恐怕不是少帅的亲生血脉!” 地上的夏芸一下子激动了,指着金语秋,“金语秋,你有什么证据!!小灵儿是少帅的亲生闺女!你血口喷人!!你个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枉费我一直当你是姐妹!” 金语秋没有理会夏芸,而是看向了老夫人,“奶奶,其实可以滴血认亲!很快就可以水落石出。” 此话一出,夏芸浑身像是无力地瘫软在地上,眸光闪烁着,泪水汩汩地滑落,一旁的男人似乎明白了过来,眼睛不停地闪烁,难道那小灵儿是自己的闺女? 夏芸手心冰凉,她心里清楚,这若是犯下乱族之罪,还与人私通生下孩子,祠堂惩戒,乱棍打死! 。。。。。。。 次日。 夏芸被拖出了帅府,头发凌乱,不停地挣扎,又笑又哭地大叫,“金语秋!!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落井下石!你不得好死!” “金语秋!我诅咒你天打雷劈!打入十八层地狱!”夏芸不停地哭喊大叫,骂声在帅府前院回荡。 金语秋踩着小脚绣花鞋,靠近了夏芸。 夏芸激动地要上前,“金语秋!!金语秋!!” 两位老婆子紧紧地抓住了夏芸,不让她冲到金语秋跟前。 金语秋脸色看似平淡,一步一步靠近了夏芸,蹲了下来,盯着夏芸,“夏芸,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耐不住寂寞,守不住清白,这才落人口实,给人惩罚你的机会!你说呢?” 夏芸泪水布满了脸颊,怒目相视着金语秋,“好你个金语秋,金家大小姐!!你一直都知道我和大表哥私通,你早不说晚不说,故意现在说,看着少帅身边女人就剩下我们两了,所以指向我?置我于死地!” 金语秋勾唇冷笑,看着夏芸,“夏芸,害死你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放屁!!”夏芸怒声大骂,“昨晚都是的圈套,让你的丫鬟引我的大表哥来我院子里,你又通知了督军夫人和老夫人,一切看起来那么刚好,这都是你算计好的!!” “堵上她的嘴!”金语秋朝着一旁的老婆子落下话。 片刻之后,夏芸四肢挣扎地被拖出了帅府。 。。。。。。 三日之后,夏芸接受了祠堂的惩戒,被乱棍打死,尸体送回了夏家,夏家拒不接受!觉得那是有辱门楣,让祖宗蒙羞的事。 最后,夏芸的尸体被一卷席子卷着,丢到了荒郊野地里。 夏芸的大表哥受到了家里的斥责,男人私通并不会被惩戒,只是上交了罚金,紧接着被驱逐出诏阳城。 至于夏芸的女儿小灵儿,老夫人菩萨心肠,令人送给了一户殷实人家里头,当成童养媳养了。 。。。。。。 夜色如水,漫天镌刻着一颗颗星辰,一闪一闪地,尤为耀人。 帅府的北苑,破损的高墙已经派人修葺好了。 化为灰烬的庭院清扫一空,夷为平地,正中央落下了一座墓碑,上面镌刻着叶嫣然的名字,落款之处,皇甫琛之妻。 墓碑下埋葬着从废墟中挖出的烧焦尸体,那一具身材最为高挑的尸体。 众目睽睽之下,皇甫琛抱着那一具尸体,守了整整四个时辰。 再后来,他令人修建了墓碑,竟然就在帅府里头,着实震惊了所有的人。 人们都说这样会坏了帅府的风水! 可皇甫琛一意孤行,一定要在帅府里头建墓碑。 这三日不到时间,一座墓碑就这么落在了北苑,每天早上都有仆人来这里,小心翼翼地打扫。 。。。。。 夜风吹拂着。 皇甫琛站在墓碑前,久久地站着。 夜风吹拂着男人的发丝,那一双深邃的鹰眸,清亮清亮地落在了墓碑上。 渐渐地,男人弯下了腰,蹲下来,伸手抚摸上了墓碑。 “嫣儿。。。你怎么舍得就这样离开我?”皇甫琛沉沉出声,眼底尽是忧伤。 粗粝的手掌不停地摩挲着墓碑,眼底一片湿润。 “你走了?本帅的儿子谁来生?”皇甫琛冷冷地自嘲,“嫣儿,你的心真狠,摆着要我皇甫琛绝后!” “呵呵~~~”男人苦笑出声,深褐色的厉眸泛散开。 “嫣儿,我这么中意你,为何这么早离我而去?”皇甫琛已然坐了下来,坐在墓碑旁的台阶上,伸手取过一旁的一缸酒坛子。 这自从北苑落成了墓碑之后,皇甫琛每日夜间都会带着一缸酒坛,来此待上数个时辰。 酒坛上的盖子起落。 皇甫琛提起酒坛,倒了一大碗,朝着嘴里头灌了去,咕噜咕噜的酒水落肚声。 下一刻,皇甫琛又是倒了一碗酒,站了起来,失魂落魄的样子。 一碗酒在坟头上,缓缓地浇灌着。 “嫣儿。。陪本帅一杯,醉卧君王怀,今夜躺在本帅怀中可好?” 酒水淅淅沥沥地在坟头上浇灌,洒落。。。 男人深邃眼睛一片黯淡的浮光。 一碗又一碗的酒水灌入男人的口中,涌入男人的喉中,火辣辣地灼烧。 夜深人静时分,皇甫琛躺在了墓碑前,四仰八叉的样子,一旁滚落了空荡荡的酒坛子。 “嫣儿。。。嫣儿。。。” 第两百零四章 无毒不丈夫,下狠心(6000第一更,求月票) 夜深人静时分,皇甫琛躺在了墓碑前,四仰八叉的样子,一旁滚落了空荡荡的酒坛子。 “嫣儿。。。嫣儿。。。” 月光下,躺在地上的男人,长衫凌乱披散开,光芒淡淡地洒落。 一张刚毅的脸庞上,眼皮被酒熏充红了眼睛。 男人的手掌曲伸着,发红的关节骨浓烈的酒气味。 片刻之后。。。 陈副官过来了,身后跟着金语秋。 陈副官看见醉躺在地上的皇甫琛,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走上前,架起了皇甫琛。 金语秋连忙上前,跟着一块搀扶着男人的胳膊,朝着莲轩走去。 。。。。。 莲轩,房间里头,陈副官将皇甫琛平放在了床榻上。 “辛苦陈副官了,接下来让我来吧!”金语秋微笑着开口。 陈副官转头看向了金语秋,微微点了点头,“大姨太,您客气了,属下先行告退了。” “嗯,您慢走!”金语秋依旧温柔地微笑。 直到陈副官走远了,金语秋一如既往开始端来一盆热水,为床榻上的皇甫琛宽衣,擦洗男人的脸庞和手脚。 这每一次皇甫琛都是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金语秋每次为其宽衣擦洗后,只能无奈地退出房门,毕竟若是次日看见自己睡在莲轩,还睡在他的身边,以皇甫琛的性格,金语秋清楚,反而会吃力不讨好,被训斥一顿!越发拉远了和他的距离。 金语秋拧了拧干一块锦布,落在男人的额头上,轻柔地擦拭着,沿着男人刚毅的脸庞,一点点滑落,擦拭着。 “嫣儿。。。嫣儿。。。”皇甫琛喃喃出声。 金语秋顿住了眸色,一抹抹凌恨盈满了眼底。 “嫣儿!!”猝然男人声音重了几分,一掌抓住了额头上的那一只手。 金语秋惊了一跳,小心脏噗通噗通地跳动着。 皇甫琛粗重地喘息,没有睁开眼皮,手掌握住了金语秋的手,捂在了胸膛处,紧紧地揉了揉。 “嫣儿。。。你可知。。。本帅好想你。。”皇甫琛深情如诗地落声,眉心间痛楚地拧在了一块。 金语秋沉落眸子,沉吟了片刻,柔柔落声,“少帅。。。嫣儿知道。。。” 皇甫琛眼皮动了动,这一句话幽幽柔柔地撞入了男人的心骨里头。 “少帅?”金语秋又一次轻柔地唤声,小手缓缓地覆盖在男人的胸膛,脸颊贴近了男人的脸庞,靠近着。。。 那一股男人强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少帅。。”金语秋激动难掩的心情,整个脑袋趴在了男人的胸膛,轻柔地摩挲着。 猛然间,男人那一双发红的鹰眸睁开了,低头落向趴在胸膛的女人。 “是谁!!”皇甫琛冷厉声音落下,手掌一把箍住了金语秋的后脑勺,抬起。 “少帅,是语秋。”金语秋吓了一跳,却依旧平静地开口,眼底泛着殷切地光芒。 “少帅,就让语秋代替嫣然妹妹伺候你,可好?”金语秋激动哀求一般开口。 皇甫琛闻言,剑眉紧蹙,一把推开了金语秋,“滚!!谁都取代不了她!!滚回自己的屋里去!” 金语秋跌落在地上,眸光泛着泪水,强撑着站了起来,几分悲悯的声音,“少帅,语秋去休息了,热水在一旁,您好好擦洗一番。” 话罗,金语秋转身。 “慢着!”皇甫琛沉声落下。 金语秋一下子激动了,转身,看向了皇甫琛,正要开口。 皇甫琛冷漠的口气,“今后不准再踏进莲轩,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你的院子里,好好待着!” 金语秋听着,眸色泛起深深的失落和心痛,捂着嘴,跑得几分踉跄,夺门而出。 直到金语秋离开了,皇甫琛倒头躺下,双臂枕在脑后,闭上了双眸。。。沉睡了。 。。。。。 渠丹城,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这护城河尽头的医馆紧闭大门。 叶嫣然关在房里头两天了,蔷薇送进了饭菜,每次端出来时候,只是吃了一些。 这时候,医馆外,一辆军用汽车停靠下来。 靳越一身军装,右手上的军帽递给了身后的林成。 靳越面目泛着阴寒,扫了一眼紧闭大门的医馆,朝着后头的院落走去,林成后头尾随着。 后院里头,蔷薇在晾晒着草药,一旁的温七七百无聊赖地坐着嗑瓜子,时不时抬头看了一眼天际的太阳。 “今儿天气真好!”温七七才说了一句话,就发现两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呦呦呦!二少来啦!”温七七连忙站了起来,目光却是和靳越身后的林成对视着。 林成看见温七七,脸庞不自觉地就红了,低下头。 靳越四下看了一眼,看向温七七,“嫣然呢?” 温七七指向了正中央的房间,“喏!关在里头,都两天了,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肯出来,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问啥啥都不说?二少,该不会是你欺负我们家嫣然了吧?” 靳越冷目扫过温七七,“我进去看看!” 果不其然,靳越大跨步朝着房间走去,站在门外敲了敲,“嫣然,我是靳越,我进去了?” 不一会儿,靳越推开了房门,走进了里头。 院子里头,温七七和林成立刻对上了眼。 温七七几分好笑地看向了林成,勾了勾手指头,“小成成,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坐啊!” “哎呀呀~~好吓人!”正在晒着药材的蔷薇听着,冷不丁浑身打了个哆嗦,连忙丢下那一竹筛。 “你俩慢慢聊,我躲去了。”蔷薇没好气落下话,朝着灶火间走去。 这蔷薇一离开,这林成几分腼腆的样子,却是走上温七七跟前,挠了挠发丝,“七七,你还好吧?” “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坐在这,你说不好吗?”温七七逗趣地调侃着林成。 林成憨憨地干笑了,“嘿嘿,确实,我不太会说话,七七看上去挺好的!” “是吗?瞧你平常在二少身边说话可利索了,还会使唤那些个士兵手下,怎么到我这里,成了不会说话了?”温七七饶有兴趣地调侃着。 林成脸庞一下子涨得通红。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坐下来一起嗑瓜子吧!”温七七招呼着林成。 而后,两人竟然就这么对坐着,林成不停地用手掌剥着瓜子,每剥一个递给了温七七。 温七七也毫不客气地丢进嘴里,自己继续磕着瓜子。 林成低着头,时不时抬头瞅了瞅温七七。 温七七肆无忌惮地看着林成,就这么看着,磕着瓜子,样子很是闲然自得。 。。。。。 房间里头。 叶嫣然浑身蜷缩在卧榻上,坐着,一颗小小的脑袋趴在了膝盖间,神情落寞沮丧的样子。 靳越见到此情此景,白希俊美的脸庞难得一见的严峻,几分紧绷的阴怒。 男人低沉的声音落下,“把孩子拿掉吧!” 这一记声音落下。 叶嫣然猛然抬头看向了眼前的靳越,惊愕,再加上是那种说不出的感受,彷徨,沮丧。 “。。。”叶嫣然语塞了,发红的眼眶,那一双凤眸怔怔地看着靳越。 靳越勾唇轻笑了声,夹着几分冷傲,“不用奇怪我怎么知道?你住在渠丹,我一直派人暗中保护你,自然清楚你去了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吴郎中曾经为我的狼治过病,自然他什么都说了。” 叶嫣然听着,沉落了眸子,动了动唇,“你觉得应该拿掉这孩子?” 一抹嘲讽的笑浮现在靳越的唇角,低头,凤目锐利复杂地盯着叶嫣然那一双彷徨无措的眼睛。 “不该吗?嫣然,你都逃出来了!皇甫琛不是你的良人,你不爱他,你心里很清楚这一点,既然如此,为何不拿掉孩子?难不成还要为他生个孩子?” 叶嫣然噤住了声音,柳眉紧蹙地看着眼前的靳越,一双小手紧紧地攥住了,心里头很是纠结。 靳越顿了顿声音,那一双琉璃色的瞳孔绽放开嗜血的寒芒。 “你心地善良,想着孩子是一条人命,不忍心就这么拿掉,对吧?” 叶嫣然眸色怔怔地盯着靳越,她想回答是,可是心里总觉也不单单是这个,可是那是因为什么。 靳越见着女人那紧盯自己的眸色,几分了然,低沉的声音再次在叶嫣然头顶砸落,“这个你大可以放心!看样子,孩子月份并不大,拿掉并不算残忍!何况是情有可原。若是你担心,我可以请渠丹城香山寺的主持为这逝去的腹中胎儿超度,超度他下一世投个好人家,有爹有娘,有个美好的家庭!没有尔虞我诈,只有最温暖的亲人。” 靳越落下这一席话,眼底浮起一丝丝悲凉和凌恨,从小的记忆犹如潮水灌入,母亲的不得宠才会导致沦落荒野,被一群野狼分食。。。 叶嫣然静默了,眸色流转着,一层雾气布满了眼眸,心中万分纠结,更多的是挣扎。 叶嫣然无力地靠在卧榻上,眸子不停地闪烁。 。。。。。。 次日夜间,渠丹。 房间里头,蔷薇端来了一碗黑乎乎的落胎药,满脸忧心地看着叶嫣然,“小姐,你想好了?真的要把孩子滑掉吗?那可是您和少帅的亲生骨肉!就算您不心疼少帅,也心疼心疼自己,这滑掉了不仅伤身体,更是没了一条生命。” 叶嫣然接过那碗药,顿住了眸色。 脑海里不停地盘旋着靳越的话语,皇甫琛不是你的良人,你不爱他。。。 叶嫣然猛然接过那一碗药,碗的边缘落在唇边。 “小姐!您三思而后行!”蔷薇再次出声,她真的觉得不能够理解,若是要自己滑掉身上的孩子,万般不舍。 叶嫣然顿了一下,紧蹙的柳眉深深地锁住了,心下一狠,抬起了碗。 “轰隆隆~~~”的一声,外头一声旱雷炸响。 叶嫣然吓得手一抖,“哐当~~”一声,手中的那碗药不慎脱落,连着药水掉在地上,瓷碗破碎,流淌着热气腾腾药。 叶嫣然看向窗外头,那平静的黑夜,刚才那一声旱雷,着实吓了一大跳,喃喃言语,“这一记响雷真大声。。。” 一旁的蔷薇看了一眼窗外,又看向地上破碎的药碗,没好气地开口,“小姐,您瞧瞧,就连着老天爷都不赞成你滑掉孩子,这害人命的事,会遭雷劈的。。。" 叶嫣然一下子单手托着额头,抚了抚脑门,“蔷薇,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再静一静。” 蔷薇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随意打扫清理了一下,退出了房门。 。。。。。。 院子里头,靳越刚刚进来,瞧着蔷薇从房间里头出来,扫了一眼她手上端着的破碎瓷碗。 “她没喝?”靳越沉沉地问道,那一双凤目饱含着太多的复杂,令人看不透。 蔷薇听着,浑身有着一股说不出寒意,抬头,“二少,刚才打了那一声响雷,小姐吓了一跳,手中的碗摔到地上了。” 靳越沉了沉眸子,似有明白几分,“没有说再熬一碗吗?” 蔷薇微微抿了抿唇,缓缓地摇头,“没有了。。。估计小姐也有点舍不得。。” 这话落下,靳越心中划过一道不悦的情绪,朝着房门靠近,伸手先是敲了敲,“嫣然,我来了?我进去了?” 靳越在门口小站了一会,推开了房门,朝着里头走去。 隔着一盆兰花,卧榻后,叶嫣然安静地靠着,眸色征然。 靳越见了,微微沉了沉眼睛,若有所思,“还没想好吧?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 叶嫣然抬眸看向了靳越,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去哪里走走?” 靳越笑了,单手插入西裤袋子里头,几分慵懒的站姿,“就外头的护城河,又近又静,走一走吧。” 叶嫣然想了一会,点了点头。 。。。。。 片刻之后,护城河畔,这一排排的杨柳树,杨柳枝越长越长,垂挂在河面上。 刚才那一声旱雷后,竟然这夜幕平静地闪烁着星光,完全没有一点要下雨的痕迹,令人着实疑惑。 “嫣然,过来这边!”靳越伸手一把握住了女人的手,带着她朝着护城河另一头走去。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河岸边,石阶一点点延伸下河水。 河岸边的小船上,不少书寓里头的红倌儿带着客人泛舟河面,放着花灯。 叶嫣然眸色怔怔地看着那一盏盏花灯,很是自然地抽出被靳越握住的手。 “来~~,放一盏试试看?”靳越温和的声音落下。 一盏花灯变幻在女人的眼前,叶嫣然惊讶地抬头,看向了靳越,河岸边汇聚的花灯像是他眼底的琉璃色瞳孔那般璀璨。 “嗯?看我做什么?这花灯还很多,慢慢放!心里有什么烦心事,一块放走。”靳越饶有深意落话,眼底划过一道嗜血的寒芒。 时间过去了一分一秒。 叶嫣然蹲在河岸边,点燃一盏盏的花灯,从小手中脱落,花灯游到了河面上,渐渐地越来越多。 靳越站着,靠着河岸边的木雕扶栏,一手夹着烟,一手插进口袋,目光幽幽地落在女人的后背,烟雾弥散了男人白希俊美的脸庞,独独那一双眼睛,充斥着让人看不透的眼神,夹着寒意,带着戾气。 。。。。。 时间又是过去了一日。 医馆已经连着三日没有开店门了,很多问诊的病人都绕过前门来到后院问诊。 日渐黄昏,送走了问诊的病人,叶嫣然回到房间里头,靠在卧榻上,几分困乏,更多的是无力,这怀了喜,这原来没感觉异样,这才忽视了月事没来,这些天竟然那种疲倦各种不舒服的反应开始袭来。 灶火间里头。 温七七忙着煮了一小锅香甜的糯米八宝粥,一碗碗地盛放。 一旁的蔷薇坐在木椅子上打着盹,时不时闭上眼眸,犯困得很。 温七七见着,没好气地叹了一口气,“哎!真的是!大的小的都有喜了,现在没人动得了,苦了我这个没有喜的女人!我温七七真的命苦啊!” 就在这时候,外头院子落下一阵动静,靳越和林成一前一后进来了。 蔷薇余光扫了一眼院子里头,听着脚步声,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看向了温七七,“七七,你家相好的来了,你可以趁早有喜了!” “你个坏丫头!”温七七没好气地回落。 片刻之后。。。 蔷薇端了一碗八宝粥回自己房里享用。 靳越站在了灶火间里头,目光幽幽地落在那一碗温七七盛放好的八宝粥上头。 “二少,您在看什么?”一旁的温七七似有不解地开口。 这时候,林成不动声色站上前,看向了温七七,“七七,帮我把身上这件衣服洗了,刚才出来时候,不小心弄脏了。” 说话间,林成从身上脱下了一件马褂,递给了温七七,脸庞却是不自在地泛红。 温七七眸色几分好笑地看着林成,想不到这男人今天这么理直气壮让自己给他洗衣服。 温七七一把接过林成手中的马褂衫,媚笑道,“你等着哈!" 直到温七七离开了。 靳越看向了林成,递了个眼色。 林成掏出了一包药,手掌捧着那包药,几分迟疑,看向了靳越,“二少,真的要这样做吗?这么做会不会太阴毒了一点?” 靳越脸庞森冷,琉璃色的瞳孔幽幽柔柔,泛着一丝丝冷厉之气,声音寒彻至骨,“无毒不丈夫!她下不了狠心,我替她下决心!” 一旁的林成站着。 靳越一把夺过林成手中那包药,打开,快速地洒落在那碗热气腾腾地八宝粥中。 白希修长的手掌拣起勺子,轻柔地搅拌,眼底泛起一道道狠厉。 靳越看着那碗八宝粥,端了起来,出了灶火间,朝着房间走去。 片刻之后,房间里头。 叶嫣然坐在茶桌旁,看着那碗靳越端进来的粥,几分诧异,“二少,这些端茶送水的事你来做,真是折煞你了。” 靳越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嫣然,不用和我靳越客气,我们这一个月相处,至少都是很好的知己了,为你端一碗粥罢了。” “谢谢你,二少,有你这样的知己,令人很知足。”叶嫣然微笑着回落,眼底还是免不了那淡淡的忧伤。 靳越听着,勾了勾唇,几分不太满意的神色,却是没有道明,扫了一眼那碗粥,伸手推了推,平静地落声,“粥还热着,趁热喝吧,听闻你这些天没吃什么,赶紧吃吧。” 第两百零五章 七个月后,情深似海(求月票5000第二更) 靳越听着,勾了勾唇,几分不太满意的神色,却是没有道明,扫了一眼那碗粥,伸手推了推,平静地落声,“粥还热着,趁热喝吧,听闻你这些天没吃什么,赶紧吃吧。” 叶嫣然听闻,微笑了一下。 低头,拣起勺子,看着浓稠色泽鲜艳的八宝粥,正欲张嘴。 勺子刚刚递到了鼻息间,一股恶心的感觉盈满了胸口,叶嫣然猝然丢下那一碗粥,快速地夺门而出。 叶嫣然趴在了房门外,那一盆豌豆苗上,不停地呕吐,肚子空空的,烧心的感觉,一阵阵袭上了胸口,酸水呕出。 “呕~~~!”叶嫣然趴在墙头上,第一次感觉到这女人害喜竟然可以这么难受。 “呕~~~!”叶嫣然趴在墙头,连着呕吐了许久,这强烈的刺激这眼眶,连着泪水都溢出来了。 片刻之后,叶嫣然喘息着。 一块手绢递到了叶嫣然眼前,沉声落下,“还好吧?” 叶嫣然伸手拿过那块手绢,擦拭了一下唇角,低声落下,“谢谢。。” 靳越沉了沉眸子,沉默了片刻,“粥还喝得下吗?派人再给你煮点别的?还是去外面酒楼?” 叶嫣然缓缓起身,看向了靳越,缓缓地摇了摇头,“不用麻烦了,酒楼油腻腻的我也吃不下,还是喝粥吧,看着不错,就是还没吃,就有点难受。” 靳越虽然对女人怀孩子这事不怎么了解,不过这害喜还是见过的,自然心里清楚。 靳越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害喜如此难受,心里说不出疼痛,真的是晚了一步!娶她晚了一步!要她晚了一步!如今连这孩子也晚了一步! “我进屋喝粥了。”叶嫣然转身朝着屋里头走去,靳越见着后脚跟了进去。 屋里头,叶嫣然低头勺了一勺粥,口中几分发涩,落入口中。 一口含住间,叶嫣然猛然拧紧了眉头。 靳越目光锐利地盯着女人的反应,“嫣然,你怎么了?” 叶嫣然猛然一口吐出了粥,冲向了一旁的茶桌,快速地倒了一杯水,落入口中,漱口。 靳越微微眯了眯眼睛,盯着叶嫣然的举动,心思沉落。 叶嫣然落下手中的茶杯,缓缓地转身,眸色几分复杂地盯着靳越,“二少,你在粥里头下了什么?” 靳越闻言,眼底划过一道惊诧,紧接着一阵不悦,更多是没有得逞的恼怒。 靳越动了动绯红的薄唇,“落胎药!”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叶嫣然激动了,一双凤眸不可置信地看着靳越。 靳越盯着叶嫣然的眼睛,脚步靠近了一分,那一双狭长的凤目饱含着浓烈的情愫。 “为了我们的今后!没有阻碍,我必须这么做!” 叶嫣然怔住了眸子看着眼前的靳越,“我和你之间,就像你说的,只是知己。” “可你别忘了!”靳越声音寒澈了,“你还欠我靳越一份情!该还!” 叶嫣然眸色闪烁着,激动了,“靳二少,就算还你情,也不需要弄掉我腹中的孩子!” “你当真想要留下孩子?”靳越声音冰冷了几分。 “是!”叶嫣然坚定地回落,看着靳越的眼睛,正声落下,“我想了很久,我和皇甫琛之间,和这个孩子生命无关,滑掉孩子太过残忍。” 靳越白希俊美的脸庞猝然幻化出阴霾之色,上前,双臂一下子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臂,“残忍?嫣然小姐,对我不残忍吗?最先认识你的人是我靳越,而不是皇甫琛!!” “你错了!”叶嫣然一把推开了靳越,怒声道,“最先认识的人也不是你靳越!是皇甫卓!!皇甫琛的弟弟!你和皇甫琛都一样,从来都不是我叶嫣然的初衷,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有什么良缘!” “呵呵~~!”靳越冷冷地笑了,松开了手掌。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靳越转身,冷声落下,“既然你决定了生,我也不阻挠你,生完后,别忘了还我靳越的人情!” 话落,靳越沉脚离去。 叶嫣然听着,脑子一片嗡嗡嗡地作响,这算不算是出了一个虎穴,又进了狼窝。 。。。。。。。。。 (一晃眼七个月过去了) 这寒冬腊月如期而至,整个西部都起了寒风,开始飘雪,四周笼罩着刺骨的寒意。 这齐州的五虎镇布满了镇军,和建州打响了战役。 齐州城里头,一队队训练有素的士兵朝着五虎镇集合。 夜幕降临。 将军府,叶毅来了齐州。 叶衍海和叶毅站在冰冷的院子里头,看着天际的那一轮明月。 “衍海,嫣然可曾给你写信?”叶毅看向了叶衍海。 叶衍海微微点头,“没有写信,不过三个月前,她打了一份电报过来,虽然没有署名,却是信上面称呼梅兰,这梅兰是母亲的名字,我就猜到了是嫣然。” 叶毅点了点头,“她过得好吗?” 叶衍海想了想,“应该过得不错,信上面说让我们放心。” “哪里来的电报?”叶毅继续问道。 叶衍海微微皱了皱眉头,“渠丹。” “渠丹?”叶毅几分诧异,而后想了想,“那是单军地界,待在那里,却是少帅不会想到。” “何况少帅估计以为嫣然已经死了。”叶衍海接话道,心里头对于当年废墟里头发现的尸体,至今无法理解,这嫣然是怎么做到的,可以被困在北苑,还做得如此滴水不漏。 当年,叶衍海得到叶嫣然死讯,从齐州赶回了诏阳,在督军府大闹了一场,差点就要撤出了叶家军,还好是叶毅赶到,将儿子带了回去。 直到回了司令府,叶衍海从叶毅口中得知了叶嫣然出逃的真相,心也就平定了许多。 这叶毅自从胡晴口中得知自己闺女要出逃的事,故意让着叶衍海这么去闹了一场,以假乱真。 “哎~~!她过得好就好!她和少帅这段姻缘本就不该,结果落得如此个瞒天过海的装死。。”叶毅说不下去了,心里头总是觉得愧对这个女儿,原以为她嫁了就嫁了,也和普通女子一样认命,想不到还是一个倔性子,也不知道像了谁。 “爹,这少帅也变了,自从嫣然离开了,他以为是死了,就再也没有娶一房。”叶衍海看见这近一年,皇甫琛几乎都待在齐州的军营里头,似乎变了一个人。 叶毅深深叹了一口气,“真是孽缘!” 这时候,唐梅站挺着五个月的肚子,站在门槛上叫唤着,“爹!阿海,用晚膳了,快进来屋里头,院子里头冷着!” 叶衍海和叶毅转身,朝着屋里头走去。 叶衍海走上了门槛,伸手环住了唐梅的腰,“梅儿,进屋吧。” “嗯!”唐梅乖巧地点了点头,靠在了叶衍海的肩头,两人走进了饭厅里头。 三人吃着饭,一旁的丫鬟端来了一大罐煲汤。 叶衍海连忙伸手为唐梅盛满一碗汤,小心翼翼地吹着汤里头的热气,“梅儿,喝完汤,对孩子好。” 唐梅柔笑着接过那碗汤,原先清瘦的脸颊圆润了不少,这多亏了叶衍海无微不至的照顾。 叶衍海看着唐梅低头喝汤的模样,又落向女人圆圆的肚子,很是欣喜。 对于皇甫琛,这若说嫣然的事,着实令自己无奈,若是唐梅,着实感谢皇甫琛这个大媒人,这若是没有他帮着自己抢来了唐梅,自己也不会娶到这么好的妻子,还有这即将要出生的孩子。 。。。。。。 时间过去了两日,皇甫琛火急寥寥地赶回诏阳,这督军病危,一夜之间火速传遍了。 丧事在七日之内办得浩大。 摆设灵堂那日,来了许多人,包括很多西方国家的使者。 这七日过去了,出殡下葬全部完毕。 诏阳督军府的军政大厅里头。 环形的圆木桌,整齐地坐满了一位位统制,包括叶司令,每一位重将。 皇甫琛站在环形桌子的最前端,一身整齐的湛青色军装,军帽落在桌上,戴着白色手套的双掌撑在桌面上,目光冷峻扫过众人。 “各位都是皇甫家的老一代功勋良将,皆是战功赫赫,追随我父亲多年!如今老督军已逝去,今后由我皇甫琛接管他的位置,继续扩大我们的版图和势力范围,一路北上!” 皇甫琛铿锵有力地落声。 众人齐齐地落下掌声,齐声道,“大帅,请指令!” 陈副官在皇甫琛身后拉开了一张地图,正是齐州连接建州,连着五虎镇。 皇甫琛举起丈尺,在五虎镇上敲了敲,掌心中的丈尺滑动至建州。 “下面我们镇军大举进攻建州!在座各位可有良策略?” 座上一众年迈的统制,皆是摇了摇头,一副泰然自若,事不关己的样子。 叶司令只是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反应。 皇甫琛见着众人没有反应,这叶衍海远在齐州,若是他在,定是会出谋划策,皇甫琛的一双鹰眸敛聚这寒芒,手掌骨紧了几分,看来这改朝换代,果然得由里到外换个一遍! 。。。。 军政会议结束后,已经是黄昏落日。 皇甫琛如今已经是镇军的督军,自然从帅府搬进了督军府。 只不过,皇甫琛却是从督军府又折回了帅府,静悄悄地来到了北苑。 皇甫琛站在北苑,那一座墓碑跟前,寒冬的冷风鼓吹着男人的黑色大氅,男人的目光落在墓碑上的刻字,眼底染满了痛。 “嫣儿,好久没来看你了!”皇甫琛摘下了头上的军帽,扣在了右手,缓缓地蹲下,坐在了墓碑旁。 皇甫琛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看向那天际边,染红的余晖,很快就要夜幕降临了。 “嫣儿,这一晃眼就又是一年,可是我总觉得,你走了不止一年了,好像走了很久很久。。”皇甫琛沉沉落了声,顿了顿眸色。 “齐州和建州要开战了,你知道吗?”皇甫琛又是落下一声,目光忧伤,止住了声音。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谈话,我就问你,想不想看着自己的男人坐拥天下?其实你知道那时候我在想什么?” 皇甫琛视线从天边的余晖,那一排排归巢的倦鸟,回落到墓碑上。 “嫣儿,本帅一直没告诉你,想要得到你,从那次练兵场开始,本帅就动了心思,只是。。。只是碍于你是阿卓的女友,一直忍着,越人越控制不了自己,后来就是想要将你留在我的身边,一定必须是我皇甫琛的女人!!” 皇甫琛言及至此,声音哽住了,沉默了许久,他开不了口,若是真的知道会是这样,他不会抢占她,可是皇甫琛说不出这样的话!! 他心里清楚,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依旧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她!发了疯地想要!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依旧会抢! 皇甫琛静默了。。 陈副官一直站在远处看着,心底说不出的悲凉,哎! 直到夜幕降临了,这墓碑旁的两盏灯笼亮了起来,那是仆人刚刚挂上去的,也是皇甫琛吩咐交代的。 皇甫琛站了起来,拣起手中的军帽戴在了头上,正视着墓碑,“嫣儿,我走了,等着我!等着我为你打个天下回来!” 皇甫琛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墓碑,决绝地转身。 离开了北苑,陈副官后脚跟了上去,“少帅,几时回齐州?” “后天就走!”皇甫琛毫无迟疑地落声,对于诏阳他没有任何留恋,明天交代处理下事情,就要赶赴齐州。 。。。。。。。。 渠丹城,这虽是寒冬季节,地处南方,下着小雨,还没飘雪。 夜深人静时分。 叶嫣然挺着浑圆的肚子,披上了一件羊毛衫,推开了房门,步子沉重,一手托着后背,朝着灶火间走去。 灶火间里头,叶嫣然一眼瞧见了温七七。 温七七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什么,看见叶嫣然走进来,满嘴的花生糊糊,嘟囔道,“嫣然,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出来了?” 叶嫣然扫了一眼温七七嘴巴沾的东西,几分诧异,“七七,你在吃什么?” 温七七听了,连忙干笑道,“花生糊糊,还有红枣蒸糕,可好吃了,你要不要吃?” 叶嫣然点了点头,“嗯,给我盛点,我肚子饿了。” 温七七站了起来,擦干了手,开始从大锅里头取出红枣蒸糕,一边开口道,“嫣然,你快坐下,那么大的肚子,别站着!看着我都担心。” 叶嫣然一手托着后腰,一手扶着炕头,坐在了一张结实的木椅子上。 “七七,我怎么感觉最近你很能吃啊,我一有来灶火间,你就在吃东西,简直比我这双身人都吃得多!”叶嫣然随口说着。 温七七听了,笑着揉了揉已经胖了不少的脸蛋,“那肯定,以前被皇甫琛关了三年,我可饿成了皮包骨,如今肯定要养回来。” 叶嫣然听见温七七提及皇甫琛这三个字,心弦微微一怔,低头看向了隆起的肚子,伸手抚摸上肚子,眉心微蹙。 温七七端着一盘红枣蒸糕,还有一碗花生糊糊,落在灶台上,“嫣然,吃吧!趁热吃!喂饱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娃娃。” 灶台下,烧着粗壮的木头,锅里头烧着水。 叶嫣然吃着蒸糕,确实有点饿,这近来是越来越容易饿了。 温七七和着灶台下烧柴火的热度,伸出手暖了暖,搬来了一张小凳子,坐在了叶嫣然对面。 “对了!”叶嫣然看向了温七七,“这蔷薇去了建州找皇甫慕卿,她都没回信吗?” 温七七闻言,努了努嘴,“别提了,这丫头去了建州五个月,连封信都不捎过来,估摸着见着自己丈夫了,这眼见着要嫁人了,定是开心的忘记我们了。” 叶嫣然听了,浅浅地笑了,“她开心就好,算算时间,她现在肚子应该很大了。” 第两百零六章 即将临盆,金家姐妹(求月票3000第三更) 叶嫣然听了,浅浅地笑了,“她开心就好,算算时间,她现在肚子应该很大了。” “嗯!”温七七点了点头,低头看向了叶嫣然的肚子,左右瞧了瞧,若有所思,“不过,嫣然,我怎么感觉你的肚子比一般人的都大,你这几个月了?该不会要临盆了吧?” 叶嫣然听了,差点被蒸糕一口噎住了,连忙喝了一口花生糊糊,吞了下去。 “七七,你尽是喜欢胡扯,我几个月你还不知道!都说了八个多月,人家都说十月怀胎,这还没那么早临盆呢!” 温七七笑着,又是左右打量着叶嫣然的肚子,“嫣然,说真的,我觉得你这肚子特别大。” “会吗?”叶嫣然抬起头,几分狐疑看着温七七,又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肚子,左看右看,好像是挺大的。 温七七又是掂起一块红枣蒸糕,落在嘴里咬了咬,“还说不会!你去看看隔壁的三嫂,人家都生第四个了,这怀了快九个月了,都没你肚子这么大,都不知道你这里头装了个多胖的大小子。”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小子,说不定是个闺女呢?”叶嫣然伸手抚摸着肚子,柔笑着低头。 “闺女?”温七七扫了一眼那浑圆的肚子,凑近前头瞧了瞧,“若真是闺女,估计那皇甫琛又要气晕了。” “关他什么事!”叶嫣然脱口而出,手掌抚摸着肚子,看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慈爱宠溺越发浓烈。 “这是我的孩子,和他无关,反正都逃出来了,今生可能再也不见了。” 温七七听着,吃东西速度慢了下来,眉心微拧,“话说真的,嫣然,你该不会真的打算一辈子不让这孩子见自己的亲生父亲吧?” 叶嫣然神情微征了一下,看向了温七七,“那又如何?他应该已经以为我死了,若是再见,先不说我会不会被他带回去,若孩子真的是个儿子,他一定会先把孩子抢走!” “然后。。。”叶嫣然眸色不停地闪烁着,“然后我为了孩子只能又回到他的身边,指不定他这一年又娶了几房的姨太太,那种日子我真的过够了!!” “好了好了!别激动,小心气到肚子里的孩子。”温七七连忙握住了叶嫣然的手,拍了拍安慰道。 叶嫣然伸手端起那一碗花生糊糊,喝光了,感觉肚子不饿的恶心了,开口道,“七七,我吃饱了,我要去休息了!” “行!这么晚了,你早该休息了,我扶你回房!看你这肚子够大的!”温七七上前伸手搀扶起叶嫣然。 叶嫣然刚刚起身,柳眉微蹙,一下子蹙紧了眉头。 温七七察觉到叶嫣然没有迈出步子,那异样的反应,关切地询问道,“嫣然,你怎么了?” 叶嫣然伸手捂着肚子,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感觉肚子越来越痛了。。” “越来越痛?你刚才也痛吗?”温七七焦急地询问。 叶嫣然微微点头,“刚才有点痛,一阵阵的,我想着该是正常反应,我是医生,可是这越来越痛了。。。哎呦。。。” “嫣然,你该不会要生了吧?怎么办啊?”温七七急了。 叶嫣然伸手握住了温七七的手,“七七,别慌!我估摸着是要生了,扶我回房,你快去请稳婆。” “好好好!你小心点!”温七七扶着叶嫣然一步步走着,朝着房间去。 房间里头,叶嫣然靠在床柱上,喘息着,柳眉紧蹙,额头上开始冒出了汗珠。 “嫣然,你还好吧?到底怎么样了?”温七七好焦急,这不是说才八个多月吗?怎么就要生了。 “七七,快去!!快去请稳婆!!”叶嫣然焦急地挥了挥手。 “好!!我立刻去,你挺住!”温七七一下子反应过来,撒腿就往外跑,撑着一把油伞,淹没在瓢泼的雨水中。 。。。。。。。。 诏阳城,督军府。 皇甫琛站在府里头的雀台上,登高远眺,四周雪雾漫天,淹没了整个诏阳。 万家看似一片祥和的景象,却抵不过那千里之外的战火汹涌而来。 皇甫琛舒了一口气,眼前起了一层白雾。 陈副官顶着风雪跑上了雀台,“大帅,明日可以启程去齐州了,车都备好了!” “好!”皇甫琛沉沉落声。 陈副官随即离开。 片刻之后,雀台下站着一道影子,那是刚刚出了月子的金雪离,披着雪白色的连帽斗篷,一手提着一件黑色的大氅。 金雪离提着套裙的裙摆,一步步登上了雀台。 细碎的脚步声传进了皇甫琛的耳朵里,听着脚步声就可以分辨出是一位女人上了雀台。 “你来做什么?”皇甫琛冷冷落声。 金雪离听见这声音,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个男人定是把自己当成语秋姐姐了。 “大帅,我是金雪离,不是语秋姐姐。”金雪离轻柔地落下声音。 皇甫琛转过头,目光锐利地扫过金雪离,风雪中的雀台,寒风卷着雪吹着一袭雪白斗篷的金雪离,朦胧间,有着几分叶嫣然曾经的那份清雅。 皇甫琛冷峻的脸庞微微松了几分,沉声落下,“找我何事?” 金雪离抬起眸子,和声道,“我的闺女刚刚出生,这还未取名,这阿卓已去,大帅是我闺女的大伯,求您赐名。” 皇甫琛闻言,明白了过来,深邃的眼睛落在远处,沉默了片刻,落下声,“叫皇甫思然吧。” 金雪离一听,先是一怔,随即眼底浮起了深深的凌恨,这思然思然就是思念叶嫣然吗?都是那个女人害死了阿卓,还害得自己的闺女没有亲爹,没有了依靠,死了还要阴魂不散! “不满意吗?”皇甫琛见着金雪离久久没有回话,声音冷了几分。 金雪离一听,连忙回神,微笑着欠了欠身,“大帅,您取得名字真好听,今后我就叫她然然,你看可好?” “然然?”皇甫琛沉声重复了一下,很是满意地点头,勾唇道,“好!就叫她然然!” 金雪离见着皇甫琛脸庞的一丝丝喜色,想了想继续开口道,“大帅,那雪离就不打扰您了!” 话落间,金雪离手臂上挂着的黑色裘毛大氅抖了抖,“大帅,天寒地冻的,再添一件衣裳吧。" 金雪离手中的那间裘毛大氅很快地就覆盖在了皇甫琛的后背上,金雪离垫着脚尖,想要为皇甫琛系上大氅的带子。 皇甫琛连忙伸手,“本帅自己来!” 金雪离听闻,抽回了手,微笑着点头,言之灼灼地开口,“大帅,雪离看得出您对嫣然妹妹至今难忘,情深义重,不过逝者已矣,节哀顺变,思念之时,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这寒了要添衣,整个皇甫家上上下下,连同镇军都指望您一人。” 皇甫琛听了这一席话,目光几分沉思地落在眼前的金雪离,剑眉微皱。 金雪离见着男人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连忙欠身,恭敬有礼地回落,“大帅,雪离告退了,您一个人早点回屋歇息。” 话落,金雪离没有再多做停留,下了雀台。 皇甫琛扫了一眼金雪离离开的背影,回落视线,总觉得金雪离这个女人哪里怪怪的。 皇甫琛视线继续落在远处,忧思重重。 。。。。。。 雀台下,一地白茫茫的积雪,连着天上飘落的白雪,一片被皑皑白雪晃亮的景象。 金雪离刚刚迈出几步,眼前被一道身影挡住了。 金雪离看着那一双小脚在自己脚跟前,勾唇深笑地抬头,看向了来人,“姐姐?” 金语秋眸色凌厉地射向了金雪离,“雪离!!你上雀台做什么?昨日白天又去大帅书房做什么?” 金雪离平静地笑了,“昨日去书房送了一碗燕窝汤给大帅补补身子,刚才上雀台,给大帅送了一件裘毛大氅。” 金雪离转身看向了金语秋,“姐姐,怎么了?有错吗?” “你!!”金语秋气结了,抬起手掌正要扇过金雪离的脸蛋。 金雪离一把抓住了金语秋的手腕,接住的刚刚好,声音凌厉,“怎么了?姐姐,难不成你还想要打我?我关心大帅有错吗?” 金语秋一把抽回了手,指着金雪离,“你这是关心吗?偷偷摸摸地靠近,你分明是想要勾引大帅!” 第两百零七章 呱呱落地,来到人世(7000) 金语秋一把抽回了手,指着金雪离,“你这是关心吗?偷偷摸摸地靠近,你分明是想要勾引大帅!” “勾引又怎么了?”金雪离声音尖细,盯着金语秋的眼睛,“当年是你设计把我和阿卓弄到了一块,如今我的丈夫没了,我这下半辈子没了依靠,自然要你来负责。” 金语秋听了一下子激动了,“金雪离!!你若想要男人想要依靠,我立刻让媒人给你介绍。。。” “不用你介绍!!”金雪离沉声打断,盯着金语秋,步步逼近,“我选好了,我就要大帅了!这偌大的皇甫家就他一个男人,这我闺女一样姓皇甫,他当我金雪离的丈夫,刚刚好!” “金雪离,你算个什么东西,一双破鞋!”金语秋激动了,完全想不到,这位自己的妹妹竟然会反过来和自己抢丈夫,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金雪离冷哼一声,扫了一眼金语秋,“姐姐,你可知道为何少帅对你都是冷眼相视?” “为什么?”金语秋心慌了。 金雪离绕着金语秋走着,眼底尽是不屑,“你该回去好好照照镜子,你都年近三十了,整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你这眉头都是皱了,不像我,我金雪离二十有一,大好的韶华,花容正茂,我又不求大帅夫人位置,只要嫁给大帅,做个姨太太也好,我和闺女有个依靠,你作为我姐姐,这是较哪门子劲?” 金语秋眸色颤抖着,双掌捧住了脸蛋,泪光闪烁着,咬着字,发恨地落声,“你休想!!” “哈哈~~”金雪离笑着摇头,“话别说得太早,你若敢阻挠我嫁给大帅,我一定会把你的事抖出去!” “我什么事?”金语秋瞪大了双眼,回头看着笑得深意的金雪离。 金雪离凑近了脑袋,盯着金语秋的眼睛,一字一句落声,“我知道小伊夏并非大帅的亲生闺女!!” “你胡说八道什么!”金语秋眸色一下子慌乱地闪烁了,声音几分急促,却是夹着怒气,“这种子乌虚有的事岂容你诬陷?!” “诬陷?”金雪离绕着金语秋走着,盯着金语秋的发髻,嘲讽的眼神,笑道,“这岂会是诬陷?这当年你怀了孩子才不到三个月就没了,你藏着掖着,装着怀喜,还偷偷张罗着抱个别人家的孩子,来鱼目混珠!” “你胡说!!”金语秋激动了,“我若真要抱个孩子,何须抱个闺女,还不如直接抱个儿子,我就能够一下子当上夫人!” “你当然想要抱个儿子!”金雪离勾唇嘲笑,“你这定好的两家农户,这第一家偏偏生了个闺女,第二家生了一对龙凤胎,谁知道那稳婆偏偏又抱错了,错把闺女当儿子抱来帅府,这众目睽睽之下,你又不能再去换回儿子,也就认了这个闺女,也就是现在的小伊夏!” “你。。。”金语秋指着金雪离说不出话来,这当年的事,自己安排很是妥当,经手的人几乎都给了封口费,为何她会知道。 金雪离眉色轻佻,落在金语秋脸上,“姐姐是不是在想我为何会知道这些事?” “。。。”金语秋心口跳得很快,盯着金雪离,没有回应。 金雪离勾唇深笑,“因为姐姐做这些事看上去神不住鬼不觉,滴水不漏一般,却还是让我不小心知道了姐姐的秘密,那位抱错孩子的稳婆正好是当年我的奶娘。” 金语秋瞪大了眼睛,看着金雪离,手掌紧攥,千算万算,竟然没有想到。。 “我本来也不打算说出来,这您可是我的姐姐,可偏偏姐姐要和我又成了一家人,所以。。。”金雪离好似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金语秋声音冷厉了。 金雪离看着金语秋,深笑道,“我要嫁给大帅,你不得阻挠,还要极力赞成,更要帮我在奶奶和娘面前美言,姐姐可明白了?” “你。。。”金语秋气得脸色青白,“我若不帮呢?” 金雪离听了,嗤笑出声,“呵呵~~,不帮的话,这小伊夏的事,恐怕我就守不住口了,姐姐应该明白,这欺上罔下,鱼目混珠的事,定是要收到休书一封的。” “你敢威胁我?”金语秋声音颤抖了,手掌颤抖着,恨不得上前撕碎了这个践人的嘴脸。 金雪离很是自然地落声,“姐姐~~,这不是威胁,妹妹是体谅姐姐已经没有能力侍奉大帅,不如让妹妹代劳,别动怒!” “滚!!你给我滚!!”金语秋指着金雪离的鼻子,怒喝道。 金雪离扫了一眼金语秋,冷笑道,“那妹妹先告辞了,姐姐可要记得我的话。” 金雪离离开后,金语秋站在雪地里,雪落白了她的发髻,双掌捧住了脸蛋。 “姐姐,你已经年近三十。。。”金雪离这一记话不停在她脑海里盘旋,硬生生地刺耳。 已经老了?已经老了是吗? 金语秋踉跄着步子,狼狈地朝着自己的厢房走去。 。。。。。。 千里之外。 渠丹城,被瓢泼的雨水淅淅沥沥地冲刷,寒凉一片的隆冬。 灶火间里头,温七七忙活着烧开水。 房间里头,叶嫣然躺在卧榻上,双掌握住了床柱,紧紧地攥住,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啊~~!”叶嫣然痛叫道,喘息着气。 纤细白嫩的双腿分开架了起来,稳婆俯身在叶嫣然身下看着,和声道,“夫人,别着急,孩子的头还没出来,不要太用力,舒气~~呼气~~,放轻松!” “啊~~~,好痛~~~”叶嫣然感到骨盆崩开,汗珠布满的额头下,那一双凤眸不停地闪烁,那种不停地想要往外解手的阻塞感。 “好痛!孩子要拉出来了!”叶嫣然不停地摇头,近乎哽塞喊道。 “夫人,别喊!这女人生孩子都痛!”稳婆安慰着,“别太用力气喊,慢慢地舒气呼气,等孩子头出来了,再用力!” “啊~~~”叶嫣然痛哼道,双掌紧紧地抓住了床柱,听着稳婆说的,克制着,深深地舒气呼气。 “啊~~,李稳婆,孩子要拉出来了!啊!!要拉出来了!”叶嫣然焦急地叫道,好痛好痛的感觉,整个盆骨都要撑开了。 稳婆听着,扫了一眼叶嫣然身下,摇了摇头,“夫人,头还没出来,还不要太使力,舒气呼气~~” 稳婆坐在床沿,不停地用手在女人隆起的肚子上不轻不重往下抚着。 “热水来了!!热水来了!”温七七端着一盆热水,冲了进来,拧干了锦布,搭落在叶嫣然的额头上,擦拭了一下汗水。 “嫣然,怎么样了?”温七七焦急地询问。 叶嫣然不停地呼气吸气,“好痛!!要拉出来了~~!" 稳婆扫了一眼温七七,“参片呢?快拿一片来,塞进她嘴里,含着,有力气!别把力气耗尽了!” “噢!”温七七连忙点头,几分手忙脚乱地又是跑了出去。 幸好这些个滋补身体的药材这上回二少送了很多过来。 。。。。。 时间过去了一分一秒。。。。 不远处的屋舍传来了公鸡打鸣的声音。 眼见着快要天亮了,雨水小了几分,开始飘起了雨雾,一片暗蓝色的天幕。 院子里头,一颗颗芭蕉树被冲刷的墨绿墨绿,芭蕉叶垂落在地面,滴落雨珠。 房间里头,叶嫣然已经大汗淋漓,唇色苍白,舌苔上的参片,快要含碎了。 “夫人!!用力!!小孩的头出来了!!用力!!”稳婆一下子激动了,不停地抚着叶嫣然的肚子,看着那呈现出来的小脑袋,这稳婆每接生一位孩子,都有着那种兴奋。 “啊~~!”叶嫣然叫出了声,像是用尽身上的所有力气,凤眸盈满了泪水,墨色的发丝凌乱,汗珠沾湿了发丝,一缕缕贴在了她的双髪。 “夫人,快了快了!再用力!”稳婆双手在叶嫣然身下接着孩子露出的脑袋,她不能去扯,要等着自然地产出。 “啊~~!”叶嫣然大叫一声,整个骨盆剧烈地扩张开了。 “哇~~哇~~~哇~~”一声声婴孩落地的哭声在房间里响彻。 “恭喜夫人,是个带把的小子!”稳婆激动地言语,双手提着一个小小的初生婴孩,发丝湿漉漉地沾染在小脑袋上,这四肢还会动着,男婴的眼睛眯得紧紧的。 叶嫣然睁亮了双眸,喘息着,焦急地看着那生出来的孩子。 稳婆手中的婴孩递到了叶嫣然眼前,那男婴明晃晃的小茶壶在叶嫣然眼前晃了晃。 “夫人,可看清楚了?是个带把子的?看清楚了?我要帮他清洗沐浴了。” 叶嫣然缓缓地点头,她已经没有力气说出话来。 “我也要看!”温七七连忙跟着凑近跟前,看着那刚刚抱出来的孩子,看上去好小个。 “怎么这么小,娃娃娘亲的肚子还那么大!”温七七指着床榻上叶嫣然,脱口而出。 稳婆连忙开口,“不小不小,这娃儿养养就大了,就跟养猪养狗一样容易!亲娘的奶多喝点,很快就是白白胖胖的大小子。” 稳婆利索地开始拿起一把新的剪子落在一旁的煤油灯上面烧着,剪掉了孩子和母亲的脐带。 一旁的温七七打好了一盆温热的水,一个全身皱巴巴泛着红皮的初生婴孩落入热水中清洗着。。。 床榻上的叶嫣然喘息着,一阵阵抽痛从腹中袭来,凤眸徒然瞪大。 一双手臂抓住了床杆,呼吸急促了,“啊~~!好痛!!还有一个!!啊~~” 稳婆和温七七听见了喊声,连忙转过头。 “李稳婆,还有一个!”温七七焦急地开口。 “哎呀?怎么还有一个!”李稳婆纳闷了一下,赶紧抱起了热水的刚出生的男婴,拿起一旁的锦布随意擦干,利索地包裹进了襁褓。 温七七伸手抱过了那个孩子。 李稳婆又是冲到了床沿,伸手轻轻地压了压叶嫣然的腹部,目光一惊,“还真有一个!我还以为这是肚子吃胖了!” 李稳婆嘀咕着,连忙趴下去,看了叶嫣然身下,这还没处理好刚才的遗留的血液。 叶嫣然无力地喘息,痛得叫不出声,为什么还会有一个! “赶紧!参片!再来两片,给她含住!”李稳婆朝着温七七叫喊道。 温七七手忙脚乱地将手中男婴放在事先准备好的摇篮里头,四处摸摸撞撞地寻来了刚才切好的参片,连着塞了三片在叶嫣然口中。 叶嫣然含着参片,已经感觉不到那是什么味道,腹中那一股股又要拉出的感觉,膨胀的骨盆,疼痛得喊不出声。 “夫人,呼气~~,喝点水!!”李稳婆看着叶嫣然的气色,心里寻思着,该是气虚,用了力气,这第二个孩子生得要费劲了。 温七七端来了一杯水,落在叶嫣然口中,喂了一会,叶嫣然不停地摇头,“好痛。。。痛。。。” 李稳婆低头看向了叶嫣然身下,这头怎么还没出来,按道理这第一个出来了,第二个都很好出来的,这自己也是接生过双生子,都是这番情景。 该不会位置不对吧?李稳婆想着,忍不住擦了一把冷汗。 “夫人,没事的,第一个小公子出来了,这第二个这就容易了,来,呼气,吸气,按照刚才那样再来一遍!”李稳婆安慰着,心里其实已经开始担心后怕了,这看样子像是会难产。 叶嫣然听着李稳婆说的,放松了不少。 。。。。。。 时间过去了一分一秒。。。 又是从白天到了傍晚。 四周皆是湿漉漉的雨水,雨已经停了,隆冬的风一吹,冷飕飕的寒意。 门外,屋檐下,一道颀长的身躯,靳越一身轻便的装束,黑色的皮夹克,黑色的西裤,半依靠着木柱,点燃了一支烟,薄唇缓缓地吐着烟圈。 林成跟着站在一旁。 靳越一双森幽的凤目眯了眯,落在那一道紧合着的房门,心底最深处,一种说不出的情愫,凉凉的感觉,令自己难受。 。。。。。 房间里头。 床榻上,叶嫣然的发丝已经凌乱不堪,一张脸色苍白一片。 “夫人!!用力!头出来了!孩子的头出来了!”李稳婆激动了,捏了一把冷汗,就怕见到脚先出来,想不到孩子竟然倒过来了。 “啊~~!”叶嫣然喊出了声,一双手紧紧攥着床杆,一双白白的小手猛然间青色筋脉浮起。 “皇甫琛!!我恨你!!啊!!”叶嫣然哭骂出声,一张脸颊布满了泪水,连着汗水,混杂在了一块。 那一双凤眸顷刻间汇聚着零碎的浮华,在这一刻骤然聚集在了一块。。。 。。。。。 门外头,靳越猛然抬起头,手指间夹着的烟顿住了,寒澈的目光落在那扇门,心一阵阵揪心的不痛快。 靳越的另一只手掌攥紧了几分,一拳砸落在身侧的柱子上。 “二少!这女人生孩子,别着急!”林成以为是自家主子着急,连忙上前开口道。 靳越冷哼一声,琉璃色的瞳孔狠狠地一缩,薄唇喷出的声音,好似隐忍一般咬牙切齿,“生得又不是我的孩子,我有什么可着急的!” 林成一听,立刻噤住了声,心里想着,二少该是吃味了吧。 。。。。 房间里头。 “出来了!出来了!孩子终于出来了!” 一个红皮皱巴巴的婴孩被稳婆从叶嫣然身下抱了出来,见着孩子还不哭,稳婆手掌轻轻落在孩子屁腚上。 “哇哇哇~~~”孩子哇哇哇地哭出了声。 稳婆低头见着孩子哭出声,笑开了花,“夫人,恭喜恭喜!又是个带把子的小公子!这夫人今后有福了!” 叶嫣然凤眸近乎无力地闪烁,稳婆抱着那不停地哇哇哭的孩子,两条小腿蹬着蹬着,落在叶嫣然眼前。 那男婴的双腿间的小茶壶,在叶嫣然眼前晃来晃去。 “呀呀!嫣然!你真厉害啊!一口气生了两个儿子!”温七七这时候抱着摇篮里头的另外一个男婴,站在了一旁轻轻地拍抚着。 这稳婆又一次捣腾了起来。 。。。 片刻之后。 房门外头,又一次飘起了小雨,雨雾洒落漫天,这夜色又一次降临了。 靳越站在屋檐下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白希的脸庞一丝丝阴霾之色。 这时候房门推开了。 温七七跑了出来,朝着靳越跑去,“二少!!二少不好了!快去叫医生来!” “怎么了?”靳越一下子丢下了手指间的烟蒂。 “嫣然她晕过去了,稳婆说失血太多,身体太虚,怕是。。。怕是会撑不过去!”温七七抹着泪水哽咽道。 “二少!我立刻去请医生!”林成二话不说,就跑了出去。 靳越立刻抬腿朝着房间里头走去,温七七后脚跟了上去。 。。。。。 房间里头,檬黄的灯光不亮不暗地散发着光芒,一旁的稳婆一边手摇着摇篮里头的孩子,一手抱着一个。 这温七七和叶嫣然都没有想到会是两个孩子,这就准备了一个摇篮。 靳越沉脚刚刚走进房间,一看见稳婆手中的孩子,走上前,又落在摇篮里头的孩子,顿时傻了眼。 “这里怎么两个孩子?”靳越微蹙了剑眉。 稳婆连忙笑呵呵地开口,“这位少爷,贵夫人为您生了两个小公子!这可是双生子!” 靳越闻言,眉目没有一丝的喜色,看得稳婆一阵错愕,她是第一次见到当家的对自家夫人生了儿子不开心的。 靳越一脸阴霾,径直朝着床榻走去。 男人的短皮靴落在床下的踏板上,伸手掀开了床帐,目光深邃落在床榻上。 叶嫣然躺着,盖着被褥,一直盖到了肩骨处,那一双凤眸紧闭着,青黛下,那一丝丝青色的疲倦,脸色苍白,唇色泛白,近乎没有一丝的血色,额头上绑着月子带,这发丝却是湿漉漉地凌乱。 “嫣然?”靳越轻声唤了一声。 温七七站在一旁,看着昏睡过去的叶嫣然,揉着一条手绢,抹着泪水。 稳婆抱着一个孩子走上前,看向了靳越,“这位少爷,贵夫人生两个孩子,耗尽了太多力气,尤其是第二个小公子,够折腾的,这失血不少。。。” “住嘴!!”靳越冷声喝断,站了起来,目光锐利射向了稳婆。 稳婆被吓了一跳,怀里抱着的孩子动动手脚,终究还没哭出声。 “你就告诉我!她到底有没有事?”靳越冷声质问稳婆。 稳婆神情一下子犯难了,“这。。。这个说不清,请个大夫过来瞧瞧,抓点恢复气血的药,给她补补身子,说不定还是可以撑过去的,这女人生孩子,本就是鬼门关走一遭,她这头胎,又是两个孩子,自然有点。。有点难说。。” 稳婆低下了头,神色慌闪。 温七七走到靳越跟前,擦了擦泪水,“二少,您别跟稳婆急,等医生过来看看吧。” “是啊!是啊!这姑娘说得没错!医生过来瞧瞧,说不定很快就好了!”温婆连连点头,又看向了温七七,“姑娘,我这也忙活了一天一宿了,这接生钱我们结一下,我也该走了!你看如何?” 温七七听着,又看向了两个刚出生的孩子,犯难的神情看向了稳婆,“李稳婆,钱我这就给你结,再添点给你,你留下来帮再看会孩子?” 稳婆听着,连连摇头,“姑娘,我看没啥用,你得找个下奶的奶娘过来帮忙看看,孩子一会一饿就会哭闹。” 温七七缓缓地点了点头。 。。。。。 夜色渐沉。 房间里头,温七七带着刚刚请来的一位奶娘,带着两个孩子在屏风后头喂奶。 这房间内室里头,一位洋人医生正在为叶嫣然查看。 一支针注射入叶嫣然体内,又是开了许多的高级西药。 片刻之后,林成送走了洋人医生。 靳越深邃的凤目泛着一层隐忍的薄怒,沿着床沿坐了下来,那一双白希修长的手掌,落在叶嫣然的耳鬓旁,撩开了女人湿漉漉的发丝。 “他让你受了这么多的罪,恨吗?”靳越沉沉地出声。 叶嫣然已经缓缓地睁开了双眸,近乎无力看着眼前的靳越,凤眸盈满了泪水,浑身像是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没力气回答,就别回答了。。”靳越落下话,心中万分懊悔,当初就该狠下心,那一碗药强行给这个女人喝下去。 叶嫣然凤眸扇了扇动那两排睫毛,落在靳越深邃的眼中,那么凄美,那闪烁的眸光清亮万分,却是几分悲凉,好似孤立在悬崖峭壁上的一朵花,在寒风中颤抖着花瓣。 “孩子呢。。。”叶嫣然微弱的声音落下,胸膛一起一伏地呼吸,像是下一刻就要断了气。 靳越脸庞紧绷,目光如炬,沉声落下,“奶娘给两个孩子喂奶,你不用担心。” “二少。。帮我个忙,好吗?”叶嫣然吃力说这话,小手动了动,声音越来越小声。 靳越似乎明白了过来,压低了脑袋,耳朵凑近了叶嫣然的唇边,“说吧!我听着。” 叶嫣然近乎用唇瓣的气息,低低地落声,吃力地吐字,“若是。。。我醒不来了。。孩子帮我。。。送回诏阳。。。交给他。。” 靳越听了,胸腔猛然炸开了一丝丝怒气,耳畔迅速从女人的唇边撤开了,目光冰冷刺骨。 第两百零八章 蔷薇出走,火车巧遇(8000) 靳越听了,胸腔猛然炸开了一丝丝怒气,耳畔迅速从女人的唇边撤开了。 靳越一双凤目凌厉地盯着叶嫣然的眼睛,“嫣然,你若醒不来,这两个孩子我养了!认他们做儿子,等他们大了,带他们上战场,打他们的老子去!” “你。。。”叶嫣然激动地闪烁着眸色,缓缓地摇头,却是没有力气说出话。 靳越一掌握住了叶嫣然的手,“儿子打老子,那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嫣然,若是你不想看见这样的一幕,就好好给我挺住!活下去!” 叶嫣然眸色闪烁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股说不出的感激盈满胸口,却是说不出话。 “别以为我靳越不会那么做!你若死了,我一定这么做!亲儿子打亲老子,这样的战一定会很美妙!”靳越眼底划过一道浓烈的兴趣,落在叶嫣然脸上。 男人的手掌紧紧地攥住了女人的小手。 叶嫣然终于缓缓地闭上眼眸,沉沉睡去。 靳越手掌紧紧地握住了女人的手,目光森幽,心里头若有所思,想着什么。 。。。。 时间过去了三天。 叶嫣然醒来睡去,今日终于是彻底醒来了,坐在床头上,体力虚弱,勺子一勺一勺地喝着鸡汤,一旁的奶娘忙的不可开交地喂着两个孩子,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吮吸着茹头。 “奶娘,你辛苦了。”叶嫣然感激地言语。 奶娘抬起头,看向了叶嫣然,笑道,“夫人客气了,你赶紧把身体养好,奶水足了,我就不辛苦了,你也可以亲自照顾自己的两个小子。” 叶嫣然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奶娘手中抱着的两个孩子,看上去那么小,真是令人心疼,想要紧紧地搂在怀中。 院子外头,麻雀在墙头上琢食。 温七七刚刚醒来,提着木桶来到前院石井打水,这瞧着门口似乎有着动静,左瞧右瞧,走上前去。 温七七一打开门,脚下趴下了一道人影,一只带血的手紧紧地抓住了自己。 “啊~~!”温七七惊叫了一声。 “七七。。。救我!”地上趴着带血的蔷薇,手掌紧紧地抓住了温七七的裤脚。 “蔷薇!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温七七连忙弯腰,搀扶起了蔷薇。 身材瘦小的蔷薇已经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双腿间流淌着血,颤抖着唇瓣,“七七,我。。。我要生了。。” “啊?!”温七七眉头都拧成了一团,“哎呀,怎么才生完一个,又来一个!我都快成了稳婆了!” 片刻之后。 蔷薇被送进了房间,李稳婆又被请来了,温七七又是忙活着进进出出地烧着热水。 。。。。 夜深人静时分。 又是一声孩子哇哇落地声。 李稳婆从蔷薇身下取出了孩子,和声道,“是位闺女。。。” 李稳婆同样将孩子的扑腾的两只小腿抬起,下身正对着蔷薇的脸,“这位太太,看清楚了?这是位闺女,看好了我要帮她清洗干净了。” “闺女。。。”蔷薇落在女婴的两条小腿间,眉间泛起了一层层失落,喃喃言语。 她不会忘记自己是如何从建州的洋人公馆被赶了出来,不会忘记皇甫慕卿搂着那位洋人小姐,笑得满面春风的样子,至今无法忘记。 慕大哥,对不起。。我没有为你生个儿子,对不起。。。 “呜呜~~!”蔷薇忍不住呜咽出声,浑身颤抖着一抽一抽地抽泣。 。。。。。 时间一晃半年过去了。。。 草长莺飞的季节,这四周都郁郁葱葱的景象。 渠丹城内,太阳当空照,这护城河边的杨柳树,长长的树枝垂挂入河水中。 院子里头,三个女人各抱着三个孩子坐在瓜棚底下聊着天。 叶嫣然怀里抱着六个月大的男娃娃,刚刚喂完奶水,孩子已经睡去了,这半年过去了,原先八个多月出生的男婴已经长得白白胖胖,粉雕玉琢一般可爱。 “嫣然,涵涵睡了?”一旁抱着另一个男娃的温七七探头扫了一眼叶嫣然。 叶嫣然点了点头,看向了温七七怀中的男娃娃,笑道,“成成也睡了。” “他早睡了,这个当哥哥的先喝饱了奶,自然先睡了。”温七七笑道。 紧接着,两人皆是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蔷薇,蔷薇抱着闺女,还在喂着奶水。 “小妞妞还在喝奶。”温七七开口笑道。 蔷薇抬头看向了两人,神情几分落寞,这半年来,她一直如此。 蔷薇看向了两人手中一人抱着的一个男娃娃,几分忧伤,感叹道,“真好~~,两个小哥哥都睡了,你们赶紧把孩子抱进屋里头去吧!” 叶嫣然和温七七对视了一眼,两人抱着孩子站了起来,朝着房间里头走去。 蔷薇拍着怀中的女娃娃,低头看了一眼,眸色幽幽又落向了叶嫣然的身后。 片刻之后,叶嫣然和温七七从房间里头出来,这孩子刚刚喂饱,都会睡上一阵子,两人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子。 温七七走到瓜棚下,顺手抓了一把石桌上的瓜子,乐哉地嗑了起来,看向了蔷薇,“蔷薇,我说你家小妞妞,你还不给她取个名字,你看看嫣然,人家老大叫叶涵,老二叫叶成,挺好听的,你家该不会就叫妞妞吧。” 蔷薇睫毛忧伤地垂落,缓缓地落声,“我。。。我不会取名。” 在蔷薇心里头,最希望的就是让皇甫慕卿为这个孩子取一个名字。 叶嫣然见着神情忧伤的蔷薇,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头,低头看着她怀里的小女娃,“蔷薇,小妞妞睡着了,抱到屋里头去吧,让她和涵涵成成一起。” 蔷薇抿了抿唇,微微点了点头,抱着孩子起身,朝着房间里头走去,走了两步,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叶嫣然,朝这里头走去。 直到蔷薇离开了。 温七七看向了叶嫣然,“嫣然,一起去吃点东西,灶火间里头今天炖了小母鸡,你看看你瘦得,浑身上下都没有一点肉,这奶水都被孩子吸干了,自己都瘦成啥样子了?” 叶嫣然笑着站起来,“七七,闻到你炖得鸡汤味了,走吧,一人盛一碗,顺便给蔷薇盛一碗。” 不一会儿,两人朝着灶火间里头走去。 这另外一头的房间,门轻轻地推开了,蔷薇探出了脑袋,她一直在门后听着外头的动静。 这见着院子里头都安静了,蔷薇怀里头抱着一个襁褓里头的男娃,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蔷薇背着早已经准备好的包袱,一手抱着小涵涵,出了医馆大门口,这前脚才迈出去,这怀中的男婴哭闹了起来。 “哇哇哇~~”一声声啼哭声。 蔷薇心头一急,拔腿就快跑。 灶火间里头,叶嫣然低头喝了一口鸡汤,落下碗,纳闷了,“奇怪了?为何我听见涵涵的哭声?” 温七七正在啃着鸡腿,嘟囔道,“我好像也听见了,不过不是才喂饱吗?该不会尿了吧?” 叶嫣然连忙放下手中的鸡汤,跑出了灶火间,朝着房间里头走去。 过了片刻之后。 叶嫣然一手抱着小成成,一手抱着小妞妞从房间里头冲了出来。 “嫣然,你怎么了?”温七七正好端着鸡汤过来,不停地吃着。 叶嫣然脸色灰白了一片,眉心紧拧,看向了温七七,“七七,蔷薇不见了,涵涵也不见了。” “这。。。”温七七愣了一下,指了指外头,“该不会蔷薇带着涵涵出去溜达了吧?” “不对!!”温七七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走到叶嫣然跟前,低头看向了叶嫣然怀中的两个孩子,落在熟睡的小妞妞脸上,“蔷薇怎么把自己闺女丢下来,带着涵涵去哪里?” 叶嫣然唇瓣颤抖,眸色不停地闪烁着。 一旁的温七七手中的鸡汤瞬息间落了地,“哐当”一声碎成破瓷片。 “蔷薇这个死丫头!!我去追!”温七七立刻夺门而出。 身后的叶嫣然一手抱着已经惊醒的成成,一手抱着开始动来动去的小妞妞,陷入焦虑中。 怎么就没想到呢,这大半年来,蔷薇回到渠丹医馆里头,总是魂不守舍,心里猜着也是和皇甫慕卿没了结果,这样的结局,叶嫣然早就料到,可是她有不好当面直说。 她不会真的拿自己的儿子充当她的儿子,去找皇甫慕卿吧? 这个傻丫头!若是那个男人只是爱一个孩子而不爱你,你找他又如何?那个男人可以只要那个孩子,一样不要了你! 。。。。 渠丹城火车站,人流煽动,乘客提着行李朝着火车上涌动。 蔷薇怀里头抱着已经哭睡去的涵涵,挤着上了这一列火车,这趟火车是开往建州的。 蔷薇坐在火车上,靠着车窗,怀里抱着已经熟睡的小涵涵,沉了沉眸子。 火车的汽笛声响了,火车的轮子缓缓地滑动,朝着建州行驶。 火车站外头,温七七一路赶来,气喘吁吁地左找右找。 当温七七冲到了火车站外头的站台,看着火车冒着一团白烟行驶远去,整个人无力地站在原地。 火车上,蔷薇抱着怀中的小涵涵,眸色忧伤。 “小姐,对不起,先借我小涵涵一阵子,等慕大哥娶了我,我就把小涵涵还给你,把我的小妞妞要回来。” 。。。。 三天之后。 齐州城和建州城交界的五虎镇,一列列的镇军士兵整齐地行进,终是在经过五虎镇到建州的铁路旁停下了脚步。 陈副官转身,跑向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皇甫琛,“大帅,据可靠消息,从渠丹到建州的列车,估摸着一个时辰后就会经过这里,列车上有两位靳越请来的德国军火商人,专门负责建州炮弹枪支的供应。” 皇甫琛目光冷峻,声音冷沉,“务必截下!” “是!大帅!”陈副官沉声落下。 这一排排的镇军士兵开始在埋伏在铁道两旁,这事先埋在铁路上的小心炸药,只要火车头一碾压,这火车就会停下来。 “呜~~~”火气的汽笛声由远及近传来。 “大帅!来了。”陈副官脸色泛起喜色。 皇甫琛抬起挂在脖颈上的望远镜,深邃的鹰眸透过望远镜,望了过去。 这一列冒着白烟的火车头正有节奏朝着这里行进。 火车头刚刚触及视线埋好的一颗地雷。 “嘭~~~!”的一声炸药声炸响了,整个火车头被炸毁了。 这火车惯性行进了一段路,拖着残破的火车头,缓缓地停下来。 此时此刻,火车上一片混乱,每一节车厢都被震动了,乘客们皆是听见了前头的爆炸声。 中间车厢,蔷薇抱着小涵涵,害怕地靠着车窗,看着车厢里头骚动的人群。 这外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蔷薇朝着车窗外张望,一排排镇军士兵包围在了列车外。 “好多士兵啊!”对面坐着的一位长衫中年男人忐忑不安地开口。 “是啊,好像都是镇军的士兵,该不会又是什么歼细藏在了火车上,要抓人吧?”另一位乘客和那位中年男人搭腔。 “哎~~,这建州又要开战了,从年关打到了年末,这一会开战,一会停战,弄得人心惶惶,我看这镇军看样子势必要拿下建州,来势汹汹啊。” “那建州的靳氏也不是吃素的,该是又要一场恶战了。” 。。。 蔷薇听着对面两位乘客的攀谈,她不是那么关心,她最关心的就是能够去建州的洋人租界里头,寻到皇甫慕卿,并且告诉慕大哥,自己为他生了个儿子,他后继有人了,说不定慕大哥一开心就娶了自己,就算不是妻,也可以是个妾。 蔷薇心里很急很乱,这挺着肚子被赶回了渠丹,日日夜夜,蔷薇想的都是这件事。 这时候,火车车厢里头,一队士兵的脚步声落下。 “搜!!这里也搜!”三三两两的士兵一截截车厢的搜索,连着踢开了解手间的门。 猛然间,皇甫琛沉脚踏入中间的车厢,车厢里头瞬息间一片安静,每个乘客看见扛枪的士兵,大气都不敢喘。 蔷薇不经意抬头,一眼看见许久未见的皇甫琛,吓了一跳,少帅? 蔷薇连忙低下头,心里头很是紧张地七上八下乱跳。 少帅怎么在这里?一定不能够让少帅发现自己,要不少帅就会知道小姐炸死的秘密,蔷薇心里清楚小姐现在过得比以前开心,小姐根本不想再回到少帅的身边。 皇甫琛锐利的鹰眸四处环视,落在蔷薇身上时,蔷薇已经低下头,那一副麻衣粗布的乡妇打扮,怀里抱着襁褓里孩子,普普通通,并不会让皇甫琛的视线多做停留。 皇甫琛冰冷的眼眸,冷漠地扫过一车厢战战兢兢的乘客,正欲抬脚朝着下一截车厢走去。 那一双黑色的皮军靴刚刚抬脚。。。 “哇哇哇~~!”一阵孩子的哇哇啼哭声,在静谧的车厢里头炸响。 这一声孩子的啼哭,好似平静的湖水里头投入一块大石头,激荡起了巨大的涟漪。 所有的乘客视线都落向蔷薇。 蔷薇整个心都沸腾地跳了起来,提到了嗓子眼,手忙脚乱地想要解开斜襟衫,给怀里的孩子喂奶。 可是碍于这么多双眼睛,她尴尬地颤抖着小手,头埋得很低,手掌轻轻地拍着小涵涵的后背,低声哄着,“涵涵乖~~别哭了~~~求你别哭了~~~一会给涵涵奶喝。” 无奈这蔷薇怀中的小涵涵却是越哭越凶。 皇甫琛早已经停下了脚步,不知道何时站在了蔷薇跟前,那一双深邃的鹰眸看似冷漠,却是落在一直低着头的蔷薇脑袋上,他这才觉得,这个看似普通的乡妇,似乎特意回避自己,总觉得隐隐约约,哪里不对劲。 “抬起头来!”皇甫琛沉声落下。 蔷薇听见头顶砸落的冷沉男声,再怎么得也听出来了,是少帅!!糟糕了!该怎么办? 皇甫琛见着眼前的乡妇,竟然抱着依旧在哭闹的孩子,不仅不抬头,还把头越埋越低了。 “抬起头来!”皇甫琛怒声喝道。 蔷薇浑身发抖得厉害,怀中抱着的小涵涵被皇甫琛这么一声怒喝,哭声嘎然而止,粉嘟嘟的脸蛋上,那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沾满了泪水,眨巴眨巴地扑闪扑闪。 皇甫琛看向了那个孩子,大红花布襁褓将孩子包裹得严实,看得不清楚,又看向了蔷薇,一把掏出了腰间的枪。 枪口正对着指向了蔷薇的脑门,“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抬起头!” 一截车厢的人都吓了一跳,个个屏住呼吸看着这一幕。 蔷薇感受到脑门上的枪,一下子抬起脑袋,一张脸颊青白一片的脸色,颤抖着唇瓣,“少。。。少。。。少帅。。。” 皇甫琛看着蔷薇,双眸徒一怔,徒然大惊,剑眉紧皱,“蔷薇?嫣儿的贴身丫鬟?” 蔷薇眸底闪烁着恐惧的光芒,对上皇甫琛不停浮动的鹰眸,蔷薇吓得快要咬破了唇瓣。 看来这下子完了,少帅要知道小姐没死了。。。 下一刻,皇甫琛森冷的脸庞从疑惑到黑沉如雾,再到一丝喜色染上眉心,又是转化成浓浓的怒气,手掌骨握得咯咯直响。 。。。 火车独立的高级车厢。 皇甫琛坐着,双腿横跨着,身后的士兵为其点燃了一支烟。 一支褐色的粗雪茄架在男人双指间,点燃了火星子,烟雾缭绕地腾起。 这一年多的时间,皇甫琛不知道何时沾染上这玩意儿,只是抽着抽着,发现竟然也就习惯上了,心里头烦躁能够纾解了几分。 蔷薇抱着小涵涵跪在地上,忐忑不安地低着头。 皇甫琛夹着一支上好的雪茄,一口一口地吐着烟雾,目光寒凉,声音凉薄,“说!!为何你没死?那场火的三具尸体分别是谁?” “尸体?”蔷薇抬起头,错愕地看着皇甫琛,“少。。少帅,我不知道您说得什么尸体,不过我们都没死。。。是真的。。” 蔷薇后面的声音小声了许多。 皇甫琛冰冷紧绷的脸庞猝然泛散开一丝丝光亮,双指间夹的烟一点点燃烧,却是久久没有再触碰薄唇。 那一双深褐色的瞳孔好似旋转的漩涡,一点点盘旋,那种怒气一阵阵盈满,随之又被说不出的喜色取代了,带着激动,夹着沉淀的情愫。 良久的静默。 皇甫琛伸手吸了一口手指间的烟,沉声落下,“继续说!” 蔷薇咬了咬唇,“我和小姐,还有七七都没死,我们。。。我们都是被靳二少救出去的。。” 皇甫琛冷厉的鹰眸猝然森冷了,瞳孔迅速扩大,手指间的半截烟冒着火星子在掌心中拧碎了。 “那把火谁放的?”皇甫琛声音冷怒,握紧的手掌屈伸开,拧成烟灰的烟蒂洒落了出去。 蔷薇看得出此时此刻少帅有多生气,自然不能够让小姐火上浇油,若是知道那把火是小姐一手策划的,少帅会如何对待小姐。。。 蔷薇肩头颤抖着,脑袋里想了想,连忙开口道,“都是靳二少安排的,我和小姐都不清楚。。。” 皇甫琛手掌攥紧了几分!!又是靳越!这个该死的! 皇甫琛猝然从座椅上起身,原地来来回回地踱步,弯腰,目光冷怒盯着蔷薇,“你家小姐现在哪里?” 蔷薇迟疑了一下,咬了咬唇,“在。。。在渠丹城。。” “渠丹!!!”皇甫琛怒吼一声,一脚踹飞了身后的椅子,椅子撞在火车壁上,七零八落碎成了木屑。 蔷薇浑身打了个冷颤,这怀里的小涵涵又是哇哇啼哭了起来。 “哇哇~~哇哇~~”一声声洪亮的孩子啼哭声,一双小腿包裹在襁褓里头,踢出了各种的形状。 皇甫琛目光一沉,落向了蔷薇怀中的孩子,“这哪里来的孩子?” 蔷薇闻言,整个人都紧张了,手心捏出了一把冷汗,哆嗦道,“我。。。我嫁人了。。。我生的孩子。。” 皇甫琛一听,一下子激动了,上前,双臂猛然紧紧地拽住了蔷薇的双肩,“你嫁人了?那叶嫣然呢?她有没有嫁人?该不会嫁给了靳越?” 蔷薇听着,微微一愣,随即连连摇头,“没没没!绝对没有!小姐和二少是很好的知己,她们经常在一起谈谈心而已。。。” “闭嘴!!”皇甫琛怒吼一声,心里头想着这孤寂难免的十五个月,原以为一切都是化为废墟,哪成想这一切都假象,是那个女人瞒天过海的假象。 皇甫琛只觉得胸口两团火焰熊熊地燃烧,沸腾的血液像是要冲向了脑顶。 我皇甫琛伤心难过了许久,为她伤,为她怜!她倒逍遥快活!乐得自在,在渠丹和靳越谈心惬意!! 蔷薇噤住了声音,埋下了脑袋,双手不停地拍着小涵涵的后背,安慰着孩子。 皇甫琛身躯僵硬地站在了原地,回想起一年多前,那北苑的日子。。。 蔷薇整个心已经不知道处在哪里了?额头都冒出了冷汗,抱着的小涵涵还在哭闹踢踹,蔷薇内心很是慌乱,这小姐的事败露了,这小涵涵不能再被少帅知道了,不然一会连走都走不了。 皇甫琛目光森幽,凝滞着灰暗的光芒,落在远处,越想越怒。。 那一次生日,那女人什么都不要,就想见见自己的同窗好友,原来就是这样?!!去渠丹送信求助靳越,安排了这么一出假死的戏幕,让少帅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信以为真!! 皇甫琛越发想着,手掌越攥越紧了,原来早在那时候,那个女人就盘算好了所有的出逃,彻底的逃离!! “该死的!!”皇甫琛一声怒吼,瞬息间拔出腰间的枪支,手掌利索地拉开了包厢,朝着火车顶部。 蔷薇见着,心下一着急,连忙紧紧捂住了小涵涵的耳朵。 “砰砰砰~~~”一连开了三声的枪声,枪口冒着青烟,火车顶部的铁皮瞬息间打穿了三个大洞。 蔷薇怀中的小涵涵猛然间又停止了哭声,听见如此震撼的三声枪声,虽是被捂住耳朵,却还是听得真真切切。 “好你个叶嫣然,算计我皇甫琛!!把我皇甫琛当成猴子耍!!”皇甫琛怒声吼道,眼眶里,那一双鹰眸发红了。 男人的手掌中抬着冒着青烟的枪口,猛然朝着一旁的车窗,正要再次射击。 陈副官从外头火急寥寥进来,“大帅!!” 皇甫琛抬着枪口,背着身,冷声落下,“说!” “大帅,那两位德国的军火商人已经寻到了,现在被我们控制住了,送回齐州,还是先留在五虎镇?” “先送回齐州!”皇甫琛沉声落下。 皇甫琛快速地上了保险,掌心中的枪别进了腰间,转向了陈副官,“立刻备车!去渠丹!” “渠丹?”陈副官愣了一下,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蔷薇,似乎猜着什么。 皇甫琛一双黑色的军靴在原地来来回回的踱步,任谁都想不到他此刻心里头有多焦急,多么愤怒,多么想要立刻抓到那个女人,好好质问! 皇甫琛一想到这十五个月,那个该死的女人都和靳越在一块,眉头近乎拧成了一块。 “说!渠丹哪里?地点!”皇甫琛怒声质问蔷薇。 蔷薇动了动唇,低声道,“渠丹护城河尽头,开了一家诚心医馆,小姐和七七都住在那里。” “医馆?”皇甫琛几分疑惑。 蔷薇微微点头,“是!医馆是靳二少帮小姐一起开的。。” 皇甫琛脸庞愈发冷怒,大跨步直接跳下了火车,在火车外头,来来回回地踱步,焦躁不安。 两个时辰过去了。。。 陈副官安排的汽车很快地行驶而来,这镇军的士兵由一位副将带领着撤退,部分撤退回五虎镇,一部分撤退回了齐州。 皇甫琛火急寥寥带着陈副官连着两个随从士兵上了汽车,赶往了渠丹。 直到所有人散尽,火车这里,有镇军留下来处理。 蔷薇抱着小涵涵,先是喂饱了奶水,下了火车,路上搭了一辆马车,朝着建州方向去。 第两百零九章 该死女人,竟敢欺骗(7000) 第两百零九章 该死女人,竟敢欺骗(7000)    渠丹城,医馆后院。 叶嫣然刚刚喂饱了小成成,又是抱起了小妞妞连着一块喂了,这蔷薇糊涂,不能怪孩子。 一旁的温七七正在收拾行李,一边收拾一边回头开口道,“嫣然,你别太担心,蔷薇一时糊涂,还不至于把小涵涵怎么了,她身上有奶水,还不至于饿着小涵涵,我们收拾好了,赶去建州,去把小涵涵换回来,这死丫头,就是个脑袋进了水。。” 叶嫣然一脸忧愁,叹了一口气,“我不是担心蔷薇,她自然不会对小涵涵做什么,我是担心皇甫慕卿。” “皇甫慕卿?”温七七诧异道,“他怎么了?他难不成还会对蔷薇下毒手?他个负心汉当得还有理了?” 叶嫣然一边喂着小妞妞,一手拍着小成成的肩头,凝眉道,“皇甫慕卿和皇甫琛的恩怨有多大?你不懂吗?若是让皇甫慕卿知道小涵涵是皇甫琛的儿子,岂不会糟糕?” 温七七听了,一下子吓了一跳,“对啊~~,你这么一说也是,不过,蔷薇这丫头都把小涵涵抱去当自己儿子,应该不会说吧。” 叶嫣然愁眉不展,“所以我们赶紧动身去建州,别在耽搁了,赶紧把那傻丫头劝说好。” “嗯!”温七七点了点头。 这时候,门外响起一阵汽车的熄火声。 靳越和林成从汽车上下来。 靳越伸手敲了敲房门,“嫣然,在里头吗?” 不一会儿,叶嫣然背着一个包袱,手中抱着小成成拉开了房门,另一边的温七七抱着小妞妞背着一个包袱。 “二少,您怎么回来渠丹了?你不是在建州吗?”叶嫣然诧异道,她不是没有看报纸,最近建州战事吃紧。 靳越沉了沉眸子,勾唇轻笑,凑近了脸庞,几分蛊惑的眼神,“可以说我想你了,来渠丹接你去建州吗?” “二少,我现在没心情和你说笑。。。” 叶嫣然话刚出口,靳越打断了,“我清楚,刚才路上听林成说了,说是小涵涵被蔷薇抱走了,抱去建州见皇甫慕卿了,她是打算那你的一个儿子充当她的儿子,这样的想法看似挺好,实则很愚蠢!” “好了!二少,还是赶紧去建州吧,这多了的话,都没有立刻见到蔷薇来的强。”叶嫣然心里头万分焦急,虽说蔷薇不会伤害小涵涵,只是还是跟在自己身边,心里头会安心很多。 片刻之后,两辆汽车离开了医馆,医馆的大门连着后院的木门都用锁头上了锁。 。。。。。。 一日之后,傍晚黄昏时分。 皇甫琛的汽车已经抵达了渠丹城,这里是单军地界,他和陈副官以及两个士兵乔装了一番,将汽车停靠在城外,叫了一辆马车进城。 护城河边,一排排的杨柳树,马车刚刚停靠了下来,皇甫琛直接从马车上跳下来。 这陈副官和两位士兵都愣了一下。 皇甫琛锐利的鹰眸快速地扫射,落在一块牌匾上,诚心医馆。 皇甫琛双目猝然绽放出光芒,大跨步奔了上去,身后的陈副官和士兵连忙跟了上去。 医馆大门口,皇甫琛手掌重重地拍着门板,“叶嫣然!!开门!” 门板‘砰砰砰’地拍得发响。 “大帅,这门好像都从外头锁上了!”陈副官下意识地提醒,他突然觉得自家大帅何时变得如此。。如此眼拙,那么大的锁头看不见吗? 皇甫琛一听,剑眉紧蹙,低头,目光森怒落在那一把被铁链链上的锁头上。 “你们都找谁啊?是找叶医生吗?”这时候,隔壁屋舍走出一位抱孩子的妇人。 皇甫琛转头,一听见这位妇人口中的叶医生,瞬息间激动了,大步上前,“请问那位叶医生去哪里了?” 妇人闻言,上上下下打量了眼前这一群从来没见过的生面孔,“你们谁啊?” 皇甫琛声音难掩激动,沉声落下,“我是那位叶医生的丈夫,快点说!她现在哪里?” 那位妇人听了,唇角抽搐了两下,看着皇甫琛,几分好笑的神情,“这位先生,你开玩笑吧,你说你是叶医生的丈夫,可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倒是有位长得可好看的男人,经常坐着大汽车过来看叶医生,可气派了!看着像是相好的一对。” 皇甫琛脸色一阵黑青,盯着妇人,想要发怒。 陈副官连忙上前,“这位大婶,您就快说说,这户人家究竟去哪里了?” 妇人扫了一眼那上锁的大门,“出远门啦!昨日大早上就看见那相好的坐着大汽车过来,搬了不少行李上车,问了要出去多久,叶医生说可能要离开一阵子!” 皇甫琛听闻,一下子上前,瞪着那位妇人,声音重了,“去哪里?!” 那位妇人听着,吓了一跳,看着皇甫琛,退避三舍的样子,“哎呦,这人怎么这么凶巴巴的。” 皇甫琛见着,正欲动怒。 陈副官连忙上前,“这位大婶,别见怪,这是我家主子,脾气大点,寻人很着急,这户人家,您可知道去了哪里?” 妇人看向了陈副官,明显舒心了很多,“还是这位小兄弟说话有礼,叶医生她们说着好像是要去建州。” “建州?”陈副官惊愕了,扭头和皇甫琛对视了一眼。 陈副官继续开口,“那她们何时离开的?” 妇人脱口回道,“昨日大早上。” 皇甫琛听闻,转身大跨步朝着马车奔去。 片刻之后,马车疾速离开。 渠丹城外,汽车又一次启动了,朝着齐州方向赶往。 “大帅,看来是和八姨太错过了时间,可能路上没刚好碰见。”陈副官分析道。 皇甫琛至始至终脸庞冰冻如寒霜,双掌紧紧地攥住了,脑海里不停地盘旋着那位妇人口中的相好,这个该死的女人消失了一年多,该不会真的和靳越在一块了? 思及此,皇甫琛整个胸口都盈满了浓烈的怒气,夹着酸涩,痛苦,更多是焦急!!迫切地想要立刻求证。 “大帅,现在是要去哪里?这建州是单军地界,如今战事虽是刚刚休停几天,不过现在进入建州城,没那么方便,恐怕会有危险。。” “有危险也要去!!本帅的女人在里头!”皇甫琛冷硬的口气打断,伸手取出一盒洋烟,正要点燃,却是停顿住动作,“该死的!把车开快点!立刻去建州!” 司机小兵听了,再次加踩了油门。 。。。。。。。。 夜间时分,建州郊外,两辆汽车猝然熄火了。 林成转头看向了靳越,“二少,我下车查看一下。” 林成下车看了一会,上前敲了敲车窗,“二少,汽车坏了,需要修理一下,还有一辆没油了,晚上赶不回建州城里头。” 靳越听着,狭长的凤目扫了一眼车窗外头的夜色,看向了身侧的叶嫣然和温七七,“我看要不就在这里夜宿一晚,明日再进城?” 叶嫣然微微点头,“那也只能这样了。” 片刻之后,这城郊外的小树林,随行的士兵搭建了简陋的帐篷。 叶嫣然坐在帐篷里头喂奶,温七七帮忙一块抱着一个,这一个小成成,一个小妞妞,照顾两个孩子真是忙活不过来。 直到两个孩子都喂饱了睡下了,叶嫣然弯腰出了帐篷。 帐篷外,月光清亮地洒落,正值初夏,这白日里炎热,夜间舒爽的晚风吹拂着。 不远处,靳越靠在树干旁,抽着烟,火星子忽明忽暗地闪烁。 叶嫣然见了,缓缓地走上前。 靳越瞧着靠近的叶嫣然,勾唇笑了笑,“孩子睡下了?” “嗯~~!”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二少,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 “想说谢对吗?”靳越几分好笑地开口,言语里头透着一份自嘲。 “嗯。。”叶嫣然凤眸清亮了几分,“二少,无论你怎么想,我终究要跟你说声谢谢,这一年多我过得很自在很开心,多亏你的帮忙。” 靳越手指间夹的烟,一丝丝烟雾腾起,那一双眼睛在漆黑的夜色中散发着零碎的光泽,声音幽幽地落话,“这谢总该有点诚意吧?” 叶嫣然眸子落在男人眼底,“你。。。别开玩笑了好吗?” 靳越夹着烟的手指头点了点自己的薄唇,“至少要亲我一口,表达你的谢意,你说对吧?” 叶嫣然听着,脸颊一下子涨红了,“二少,你又开玩笑了。。” “我不开玩笑!”靳越声音冷了许多,夹着一丝丝不容抗拒的冷硬,“嫣然!你我相处一年多了,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靳越想要什么?你欠我的打算何时还我?” 叶嫣然听着,心弦微微一颤,眸色慌乱地闪烁,低下了头。 “别跟我逃避,现如今你孩子也生了,都半岁大了,这接下来我靳越不能够一无所得地继续帮着你,总该给我想要的吧?”靳越一边吞云吐雾,那一双眼睛泛起浓烈的兴趣,他隐忍许久了。 叶嫣然咽了咽口水,抬头,“二少,我现在可以自己养我的孩子,你可以不用帮了。” “怎么?过河拆桥?”靳越声音阴了几分,“别忘了,你的小涵涵还在皇甫慕卿那里!” “二少!”叶嫣然急了,绕到靳越跟前,鼻尖嗅着那一股股浓烈的烟味,几分不适,蹙着柳眉,“那你要我如何谢你?你说!” 靳越手指间的烟蒂朝着地上抛去,猝然上前一步,一掌勾住了叶嫣然的细腰,拉近了距离。 男人的白希俊美的脸庞夹着一股烟味,混着一股天然的木香气,声音蛊惑心脾,“做我靳越的女人!” 叶嫣然吓了一跳,正要伸手推开,“你别这样。。” 靳越手掌猝然握紧了叶嫣然的细腰,箍住,“回答!愿不愿意?” 叶嫣然抬起眸子,摇了摇头,“二少,我和你不可能,我不愿意!” 靳越眼底划过一道晦暗阴冷之色,阴测测的声音,“不愿意?那欠了我一年多的情债,该如何还了?” 叶嫣然眸子左闪右闪地盯着靳越的眼睛,忐忑不安反问,“你要我如何还?” 靳越薄唇吐着湿热的气息,在女人的鼻翼间喷洒,像是痒痒的蛊惑,却没有真正的更近一步。 “至少让我得到你。。” 叶嫣然徒然瞪大了眼睛,脑袋先是懵了一片,很快反应过来,唇打颤了,“怎么可以。。。” “有何不可?”靳越另一只手掌抬起,触及着女人的脸蛋,月光下,女人的肌肤吹弹可破般滑过男人掌心中。 “嫣然,我帮了你这么多,你想要自由,甚至想要离开国内,去国外,英格兰,圣彼得堡?都可以!我都会给你,总该让我靳越一亲芳泽?”靳越的声音夹着一丝丝看似阴冷却令人全身受不了的炙热,那一双眼睛夹着太多的意味,令人看了一眼就怕深陷其中。 “你。。。”叶嫣然瞬息间说不出话来,快要气结地看着眼前的靳越,在她眼底,他说话再如何轻佻,也不会是一位如此。。 “是不是觉得我靳二少不该是如此的卑鄙小人?”靳越声音低沉了几分,目光冷凛。 “究竟是我靳越在你面前表现得太过正人君子,还是你叶嫣然从来都没想过还我靳越的情?”靳越那一双凤目散发出凛冽的光芒,咄咄逼人一般,一步步逼近了叶嫣然。 叶嫣然的细腰被男人环在了臂膊中,大步后退,一下子将女人抵在了树干上,男人颀长的身躯贴近了。 靳越压低脑袋,薄唇猝然贴近了叶嫣然的唇。 叶嫣然心下一惊,连忙撇过头,脑袋侧向了右边。 靳越眸子沉了沉,薄唇跟着来到了右边,气息急促了几分。 “二少!不要这样!”叶嫣然一下子又把脑袋撇向了左边。 靳越饶有兴趣地像是盘旋的老鹰把玩着兔子一般,一掌越过女人的脑袋,手臂撑在了树干上,男人的薄唇跟随着女人的唇来到了左边,“可我想要了。。” “不要!”叶嫣然伸手一下子抵在了靳越的胸膛,焦急地叫道,“二少!你说得对!我叶嫣然是欠了你!我还你!但不是现在!你总该等小涵涵救出来,行吗?我现在没心情!” 靳越顿住了双目,伸手弹了弹叶嫣然的额头,勾起一抹兴味的笑,“行!等你!” 靳越撤开手臂,叶嫣然紧绷的心弦松了一口气,却还是余惊未定。 靳越继续靠在树干上,掏出了一盒烟,抽出一只烟,依旧是那么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和他有时候穿着军装,一本正经的样子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一团蓝色的火焰亮起一束光,晃亮了男人的脸庞,烟星子发红地冒着烟。 “嫣然,去休息吧,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我一直等着。”靳越吐着烟圈,好似在说一件很轻松的事。 叶嫣然弄得自己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低下头,回了帐篷。 直到叶嫣然离开了,靳越弹了弹指尖那一支烟的烟灰,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势在必得了。。现在看来,很快,你叶嫣然就会是我靳越的!”靳越幽幽地落声,继续抽吐着一口口的烟雾。 这一阵子建州战事吃紧,靳越一直待在建州,前一阵子被皇甫琛算计得一桩桩事情,弄得心口一阵发堵,不知道为何,靳越发了紧地想要叶嫣然这个女人,就算不愿意,也要得到! 。。。。。。 次日天亮时分,靳越早早从自己帐篷里头起来,扛着枪朝着树林去,这么大清早他听见了林间走兽的动静,或许可以打点野味,带回建州。 这曾经,靳越还是轻松自在的二少时候,经常喜欢带上手底下人,出去郊外打猎,如今被战事繁身,反而没了如此的闲情雅致了。 这两辆汽车依旧停靠在林子外头,这林成已经快速地赶回城里头去叫马车。 这个林子其实距离建州城并不远,昨夜林成看见靳越的递来的眼色,故意说的要在林中过夜,这才有了昨夜的一晚上露宿。 另一个帐篷里头,叶嫣然刚刚喂饱了闹腾醒了的小成成,将孩子递给了一旁的温七七,“七七,去给小成成把尿尿。” 温七七伸手接过小成成,抱了起来,“哎呦,小祖宗,干娘带你尿尿去咯!” 温七七带着小成成去了不远处的小林子,一边为孩子把尿尿,顺便连着一块给孩子解手。 这帐篷里头,叶嫣然又给小妞妞喂奶,看着小妞妞的粉雕玉琢,很是可爱讨喜的模样。 叶嫣然心间泛起一阵心疼,这蔷薇也真是的,自己的闺女多好看,怎么就如此糊涂! 林子外头,土道上。 一辆汽车停靠住,陈副官下了汽车,朝着路边停靠了两辆汽车四下张望了一下,这样的汽车定不是随便什么人家都有的,而且还是两辆。 此时此刻,皇甫琛推开车门,走下来,目光冷峻,同样将视线落在那两辆汽车上。 “大帅,您觉不觉的这两辆停靠的汽车会是单军的人?只是为何停在了这里?”陈副官分析道。 皇甫琛同样这么认为,抬头看向了四周。 “砰砰~~~!”一阵枪声在不远处的树林中响彻。 靳越正架着枪打了一只野兔,提着一只野兔,继续朝着树林深处走去。 这林子外头的土道上。 皇甫琛和陈副官同时对视了一眼。 “大帅,好像有人在林子里头打猎!”陈副官开口道。 皇甫琛已经拔腿朝着林子里头走去,沉声落下,“进去看看!枪声不是普通的农户猎枪,这是单军惯用的德造gew88步枪!” 皇甫琛冲进了林子里头,陈副官拔腿跟上,后头的两位士兵又是跟了上去。 走进领子里头,一片寂静,皇甫琛的皮鞋落在杂草丛中,几只鸟儿从林间飞散。 “大帅!你看!那边有两顶帐篷!”陈副官猝然指向了林间一块裸露的空地,那两顶简陋的帐篷。 此时此刻,温七七已经抱着小成成走远了些许,四处悠哉地闲晃,帐篷四周空无一人。 帐篷里头,叶嫣然刚刚给小妞妞喂完了奶水,这才穿好了衣裳,突然感觉到门外有着异样的动静。 帐篷外头,皇甫琛目光冷峻地落在两顶帐篷之间,左看右扫了一眼,皮鞋落在了右边的一顶帐篷。 “外面是谁?”叶嫣然系上了旗袍的斜襟纽扣,把喂饱奶水的小妞妞放在了一旁,防备地站了起来。 帐篷的帘子外头,印着男人高大的身躯。 皇甫琛心弦猝然紧紧地绷住了,脸庞幻化出一丝丝难以名状的激动。 是自己的耳朵出现幻听了吗?如此熟悉的声音,在心底深处开了一朵花,怒放一般欣喜。 “是谁?!!”叶嫣然见着帘子外头,那一道一动不动的身影,声音重了几分。 皇甫琛宽大的手掌猝然掀开了眼前的帘子,一具高大的身躯矗立在帐篷门口,一双深邃的鹰眸猝然怔大了。。。 叶嫣然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猝然出现的皇甫琛。。。 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住了。 一双深邃的鹰眸好似旋转的漩涡,一层层地吸入了女人的容颜。。。 叶嫣然呼吸瞬息间屏住了,一双凤眸凝滞住了眸光,看着一年多未见的男人,铜色的肌肤似乎越发黑了一层,这唇上连着下巴若隐若现的一层胡渣子,一双鹰眸依旧带着那么凶狠的霸气。 叶嫣然站在原地,浑身的血液好似被将冻结住了,一动不动地僵住了双脚,不知道该前进还是后退。 这隔着一年未见的光景,这再见之时,叶嫣然从来不敢去想,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来临了,叶嫣然的心瞬息间快要窒息得不能呼吸了。 记忆的潮水喷涌进脑海中,曾经的囚困,那一幕幕的画面不停地在眼前闪现而过。 下一刻,皇甫琛唇角勾起一抹似怒非怒的笑,猝然大跨步上前。 叶嫣然反应过来,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双手挡在身前,叫道,“皇甫琛!!你别过来!!” “啊~~!”叶嫣然惊叫了一声。 皇甫琛的手臂精准无误地拽住了女人手腕,重重一拉,带进了男人宽厚的臂膀中。 “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欺骗我皇甫琛!!把堂堂的镇军督军当成猴子耍弄!!叶嫣然!你该当何罪?!”皇甫琛怒声咆哮道。 “啊~~~”叶嫣然吓得大叫出声。 皇甫琛厉眸狠狠地收缩,双掌猝然捧住了叶嫣然的脸蛋,紧紧地揉住了,呼吸粗重,“叶嫣然,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本帅弄死你!” 话落间,男人的唇猛然落下,低头,深深地含住了女人的唇。 那一股久违的清甜的味道灌满了男人的口中,贝齿相抵。 皇甫琛那一双厉眸睁着,发红得好似布满了一层水雾,死死地盯着叶嫣然的眼眸,唇舌狂烈如火地吮吸着女人的唇瓣,好似要将女人的唇瓣一口吞之入腹。 狂热的亲吻好似排山倒海一般席卷而来。 “唔~~~”叶嫣然被男人吮吸得整张口都发麻了,好疼好疼的感觉,那种粗鲁的占有又一次在叶嫣然脑海中炸开,叶嫣然伸手开始捶打着男人坚硬的后背,捶打的嘭嘭发响。 叶嫣然双脚不停地要后退,皇甫琛的胸膛紧紧地贴了上来,高大的身躯形成一堵厚实的墙,像是要将女人吞没,步步相逼。 帐篷外头,陈副官下意识带着两位士兵避远了去。 这时候,靳越提着一只野兔,连着一只山鸡,朝着帐篷走来。。 第两百一十章 一只蛮牛,真是好骗(5000第一更) 帐篷外头,陈副官下意识带着两位士兵避远了去。 这时候,靳越提着一只野兔,一只山鸡,朝着帐篷走来。。 快近帐篷门口,靳越的脚步放缓了,目光犀利地射向了帐篷的卷帘,动了动耳垂,他察觉到里头动静,手中的野兔和山鸡丢在了地上,背上的步枪落下,靠近。。。 帐篷里头。 “唔~~~嗯~~~”叶嫣然从挤压的唇齿缝隙间沁出一丝丝挣扎声,满口被皇甫琛的唇瓣堵得满满当当,四周胡满了两人粘稠的口液。 叶嫣然娇小的身躯已经被男人高大健硕的身躯压覆而下,帐篷地上的草席上,一双腿被男人双腿压覆住,小腿不停地蹬着,却是抵不过男人的力气。 皇甫琛紧紧地压着女人的身体,手掌摩挲着思念许久的女人身体,粗粝的掌面窜入那条旗袍的高开叉口,摩挲着女人白希的双腿。。 这从站着到后退,连着推倒在地上,这一瞬间动作就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停顿,男人的急不可耐尽染在那火热的性子中。 “唔~~”叶嫣然双臂不停地挥动,使劲地捶打着男人厚实的背部,这突如其来的侵犯好似大夏天打了冰雹,噼里啪啦砸落,给人敲了个懵晕。 皇甫琛唇不停地吮吸着女人的唇,越深吸越觉得兴奋,是这个味道!是这个感觉!嫣儿!本帅的嫣儿没死!哈哈哈~~! 好似一大坛的蜜罐在男人心底最深处炸开了,蜜汁流淌了一地,将男人的心房填满了最浓烈的甜味。 帐篷门口。 此情此景落在靳越眼中,那一双琉璃色的瞳孔染满了凶煞的戾气,眼底的光泽好似一滴滴水滴瞬间凝结成了冰粒。 。。。 皇甫琛如火如荼地亲吻着身下的女人,手掌开始去解开女人旗袍上的斜襟扣子。。 “放开她!”一道冰冷如寒霜的声音在皇甫琛身后落下,一柄长长的步枪顶在了皇甫琛的腰背后。 “咔嚓~~”保险落下的声响。 皇甫琛瞬息间松开了唇,停下了动作,浓黑的剑眉微蹙,他感觉得到背骨处的枪口,那种冰冷的寒意,夹着一股杀气。 “起来!!”靳越掌心中的步枪越发紧了一步,抵在了皇甫琛的腰背,声音冷凛。 皇甫琛余光凛冷地扫了一眼后头,健硕的身躯缓缓地移开了叶嫣然的身上,站了起来。 移开的身躯,视线下面。 叶嫣然喘息着,墨色的发丝已经凌乱地散开,脸颊通红,一双凤眸灵动闪烁着泪光,唇瓣发肿的痕迹。 那一件素色的旗袍,斜襟口敞开了,撕扯开的一道口,露出了一块精致美丽的锁骨,锁骨上落下暗红色的吻痕,好似狼吻一般地遍布周围。 叶嫣然一下子得到了解脱,赶紧地坐了起来,余惊未定,小手颤抖地整理着衣裳和凌乱的发丝。 “嫣然,过来!站我身后来!”靳越扫了一眼凌乱不堪的女人,心间划过一道痛,菲薄的唇喷出凛冷的声音。 叶嫣然慌乱地站了起来,眸色凌恨地射向了皇甫琛,走上前,“皇甫琛!!你这性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叶嫣然猝然抬起手,一个巴掌朝着男人的脸庞上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子声落在了帐篷里头。 皇甫琛森冷的脸庞猝然暗了下来,那一双深邃怒红的鹰眸,紧紧盯着叶嫣然,冷嗤道,“我皇甫琛若是狗,你叶嫣然还真是屎!就改不了吃你了!” 叶嫣然绯红如红海棠的脸蛋撇了过去,看向了靳越。 靳越目光森幽地对上女人的眸子,“嫣然,你先出去吧!” 叶嫣然朝着靳越微微点了点头,正要离开。 “叶嫣然!!你不准走!”皇甫琛怒声喝道,刚要前进。 靳越掌心中的枪口抵近了几分,“退后!!” 靳越冷声落下,“皇甫琛!嫣然现在不会听你的!她只会听我靳越的!” 皇甫琛剑眉敛聚着阴怒,那一双鹰眸深锁着女人的侧脸,焦急开口,“嫣儿!!别任性!我想你了,你肯定想不到我有多想你,你跟我回去,我好好告诉你。。” “做梦!”叶嫣然冷声打断,侧着的脸颊,微微转过头,眸色清冷地落向了皇甫琛。 “皇甫琛,你该不会以为我叶嫣然还会和你回去?回到你身边,任你凌辱?任你摆布?你当我傻子?”叶嫣然一字一句地落下,眸色直勾勾地盯着隔久未见的皇甫琛。 那一张脸庞就算化成灰,叶嫣然也认得,每一次午夜梦回,她时不时被吓醒,可是每当看见涵涵和成成,眉宇间却都是他的影子,该是恨还是更恨! 皇甫琛眼眶里,深褐色的瞳孔一点点地扩大,绽放出一丝丝不可置信地光泽,激动,心焦。 “嫣儿!!”皇甫琛声音颤抖了,“你到底在说什么?都过去了这么久了!你该不会还记恨我将你关在北苑的事?那时候你开了本帅一枪,那一枪有多致命!不给你点惩罚,皇甫家上上下下如何看你?” “呵呵~~”叶嫣然勾唇笑了,笑得几分苦涩,眸色冷冷盯着皇甫琛,“皇甫琛,不用再提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叶嫣然早在北苑死了,死了一年多了,你就当我死了,从此你我是陌路人!别再叫我嫣儿,我听着膈应!” “嫣儿!!”皇甫琛急了,一双眼睛像是急怒了,不顾背骨处的枪口。 “砰~~!”的一声。 靳越按下了扳机,子弹射出。 子弹仅仅是分毫之差,擦过皇甫琛的腰际,射在了帐篷的卷帘上,射出了一个窟窿。 “皇甫琛!再敢靠近嫣然近了一步,这子弹可就打得正中了!”靳越的声音阴测测地落下。 “哇哇哇~~~”帐篷地上大红色襁褓,小妞妞被那一声枪声吓到了,大声地啼哭。 叶嫣然听着,这才反应了过来,小妞妞还在这里头。 “小妞妞~~”叶嫣然连忙上去,弯腰抱起了地上的孩子,轻柔地拍哄着,“乖~~,小妞妞别哭~~” 叶嫣然拍哄着,一旁的靳越见了,手掌依旧用步枪顶着皇甫琛,侧目看向了叶嫣然,“嫣然,快抱着孩子出去,刚才枪声受到惊吓了。” 皇甫琛剑眉蹙成了一条线,深谙地落在了叶嫣然怀抱的孩子身上,脱口而出,“这哪里来的孩子?” 皇甫琛整颗心都像是被冰冻一般冻结了,那一双厉眸颤抖着,唇色白了几分,“这谁的孩子?” 叶嫣然抱着小妞妞,冷目扫了一眼皇甫琛,没有理会,转身出了帐篷。 。。。。 帐篷外头,温七七抱着小成成回来了,她站在外头一阵子了,见着叶嫣然出来了,立刻上前,“嫣然,里头怎么回事?我大老远听见枪声。” 叶嫣然见着温七七抱着的小成成,扫了一眼帐篷里头,连忙开口道,“快走,去林子外头,一会告诉你!” 叶嫣然和温七七前脚才走,这陈副官带着人从林子另一边赶了过来。 。。。。 帐篷里头。 皇甫琛紧绷的脸庞铁青了一片,目光森冷地盯着眼前的靳越,“那孩子是她的?” 靳越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是她的!” 皇甫琛目光沉落了,心弦拨动着,薄唇颤抖着,想要开口说什么,却是说不出口了。 靳越凤目深谙着浮光,一丝狡黠滑过了眼底,勾唇笑了,掌心中的枪没有落下,声音幽幽地落下,“琛帅,你是在想嫣然手中的小女娃的亲爹是谁?对吧?” 皇甫琛脸庞冷暗了下来,一双手掌紧攥得咯咯直响。 “她都离开你一年多了,那孩子会是谁的?当然是我靳越的孩子!”靳越声音坚定夹着一丝丝倨傲,落下话语。 皇甫琛脸庞青黑了一片,心口处像是被撕开了一大道伤口,窒息得快要不能呼吸的感觉。 “不可能!!”皇甫琛猝然落声,“叶嫣然她懂得一女不侍二夫的道理!她绝对不会背叛我!绝对不会!!” “她都说了当她死了,死了的人就不存在背叛!”靳越沉声落下,目光泛着一丝轻佻的嘲弄,落在皇甫琛的脸庞上,“琛帅,何必自欺欺人?” “找死!”皇甫琛怒声吼道,双臂猝然崩开,攥起咯咯发响的拳头,朝着靳越袭去。 靳越掌心中的步枪横了起来,抵住了皇甫琛横劈而来的拳头。 瞬息之间,两人扭打成了一块。。 “轰隆隆~~~”帐篷轰然倒塌的声响。 两道身影从帐篷中飞扑而出,两人扑滚在了地上,又是很快厮打成一块。 “大帅!接着!”陈副官跑上前,丢出了一把佩剑。 皇甫琛接过那一柄佩剑,和靳越掌心中的步枪激烈地相碰。 林子外头,林成已经驱赶着马车而来,叶嫣然和温七七各自抱着一个孩子上了马车,马车朝着建州城里头赶去。 叶嫣然从马车窗户探出脑袋,朝着林成喊道,“林成,快去帮二少,二少有麻烦!” 林成点了点头,带着剩下几个士兵,朝着林子里头跑去。 。。。。。。。。 日渐晌午时分。 林子的空地上,一左一右各站着两个人。 左边是浑身肌肉紧绷的皇甫琛,一身彪悍健硕的肌肉,铜色的肌肤沾满了汗珠,几个回合下来,他依旧浑身的力气,犹如一只暴怒的蛮牛,想要找个宣泄口。 右边是身材颀长精瘦的靳越,身上已经只脱得剩下一件敞开的衬衫,这胸膛上落下一道剑痕,刮开了血口子,却不深的刀痕。 靳越那一双阴邪嘲弄的眼睛,对上了皇甫琛那一双怒红冰冷的眼眸。 靳越心里头清楚,皇甫琛这只蛮牛此时此刻已经是被彻底激怒了,和他干架吃力不讨好,完全就是拿命来拼的。 “琛帅,我们打了一上午了,我靳越甘拜下风,技不如人!”靳越摊了摊手,很是云淡风轻地开口。 “把叶嫣然交出来!”皇甫琛薄怒的声音落下,手掌在靳越跟前做出了拧碎的形状。 靳越扫了一眼身后的林成,心里清楚叶嫣然已经被送回了建州城里头。 靳越勾唇轻笑,看着皇甫琛,“她如今是我靳越的人,和你皇甫琛无关了,这我和她连闺女都有了,琛帅你这是打算帮我一块连闺女都要了去,一块都养了?” 皇甫琛怒了,脸庞青一块白一块,整个头顶都觉得冒了绿烟。 “行了!”靳越见着,几分好笑地再次开口,“这建州你琛帅盯得那么紧,我那新聘来的两位德国军火商又被你劫了,琛帅,打算如何做?” 皇甫琛抬起手,指着靳越的鼻子,“靳越!!别太嚣张!等我皇甫琛拿下建州!你就备好一口棺材,等着为自己收尸!” 皇甫琛带着陈副官离开了,脚步沉重,胸口盈满了一口口血腥的怒气,像是有两股血朝着脑袋上涌。 靳越站在了林子原地,目光落在皇甫琛离开的背影,勾唇冷笑,“皇甫琛还真是一只蛮牛,还真好骗!想不到一代枭雄,这战场上这么灵光,这情事上竟然如此愚钝!” 靳越修长的手掌从裤袋里抽出了一个烟盒,抽出了一支烟,缓缓地点燃,吞云吐雾般出了林子。 。。。。。。。。。 齐州城,将军府。 饭厅里头,灯火通明,饭厅里头,刚刚摆满了一桌的酒菜。 皇甫琛坐在主座上,黑沉的脸色,森然的眼睛,一动不动的坐姿,令人一看就浑身打冷颤。 叶毅和叶衍海两人见着,同时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很不解。 叶衍海这几日休战,这才回到将军府,就撞见皇甫琛这尊大佛,一个晚上过去了两个时辰,就这么坐着,这一旁的下人为他倒一杯酒,他就喝,不言不语。 “大帅,您今日这是怎么了?”叶毅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皇甫琛伸手抬起眼前的一杯酒,一口饮尽,冷目扫了一眼叶毅。 叶毅被这一记冷眼,弄得老骨头都僵硬了许多,明显带着寒冷的怒气。 “大帅,是不是单军那边有更糟糕的情况,对我们镇军不利?”叶衍海试探地问道。 皇甫琛猝然抬手,指向了不远处的一坛酒,怒声喝道,“去!!叶将军!把酒扛来!” 叶衍海闻言,愣了一下,起身,朝着一旁的檀木桌子走去,搬起了桌上的那一坛酒,刚刚走到酒桌前。 皇甫琛猛然站了起来,一掌夺过叶衍海手中的酒坛子,掀开了盖子,提起酒坛子,咕噜噜地酒水朝着口中灌去。 “大帅。。。”叶衍海愣了一下,出声,和一旁的叶毅皆是不解地看着这一幕。 清冽的酒水顺着皇甫琛的下巴,落入发红的脖子,灌入胸膛。 “砰!”的一声,皇甫琛将空荡荡的酒坛子重重落在桌上。 “水性杨花的女人!!”皇甫琛一把将掌心中的酒坛子当着叶毅和叶衍海的面撞碎在了地上。 酒坛支离破碎的声响在饭厅里头落下,这瓷片碎成了七零八落。 这饭厅外头,唐梅抱着才三个月的孩子,静静地看着里头的这一切。 饭厅里头,皇甫琛摔碎了酒坛,双目红怒地盯着叶毅,又看向了叶衍海,薄唇贲出了冷笑,“哈哈哈~~~哈哈哈~~” “大帅!”叶毅一下子站了起来。 “叶司令!!你坐下!”皇甫琛怒声和令道。 叶毅刚要站起来,却是坐了下来。 皇甫琛双臂撑在了叶毅跟前,声音透着悲凉,骤怒,“叶司令,你说说,一女该不该服侍两个丈夫?” 叶毅愣了一下,不明所以,沉声道,“不该!女子该从一而终,一女侍二夫此乃水性杨花女子,实属该惩!” 第两百一十一章 十月怀胎,冒出闺女(3000第二更) 叶毅愣了一下,不明所以,沉声道,“不该!女子该从一而终,一女侍二夫此乃水性杨花女子,实属该惩!” “哈哈哈~~~”皇甫琛骤然大笑,手掌一下子抬起,紧紧地揪住了叶司令的衣领,拉近了距离,“叶司令!本帅的好丈人,那你告诉本帅!!为何您会生出那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儿!!说!!” 叶毅愣住了,一旁的叶衍海瞬息间反应了过来,走上前,“大帅,您见过嫣然了?” 皇甫琛一下子松开了叶毅,转目落向了叶衍海,酒熏的双目,微微眯了眯。 “原来如此~~呵呵呵~~”皇甫琛森冷地笑了,抬手指着叶衍海,“我皇甫琛的大舅子,原来你和嫣儿是一伙的,你们都知道她没死,合起来欺骗我皇甫琛!!当我是猴子来耍弄!” 叶衍海眉头紧皱了,一旁的叶毅低下头,苍劲的双眼泛起一丝丝无奈地感叹,这事终究还是败露了。 “大帅!这嫣儿究竟怎么了?”叶衍海紧皱着眉头。 “怎么了?”皇甫琛一掌揪住了叶衍海的衣领子,提了起来,“你的好妹妹!!背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男人苟且,还生下了孽种!!” 皇甫琛一拳朝着叶衍海的脸庞灌了过去,“为何不早说!不早说她没死!!一个个都欺骗我皇甫琛!!” “大帅!别打了!”叶衍海一激动,连忙双拳扣住了皇甫琛,“大帅,我相信嫣然不是这样的女子,绝对不是!” 皇甫琛目光冷凛,锐利如寒霜,直勾勾盯着叶衍海,“那你说说,你的妹妹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 叶衍海思来想去,眉头紧皱,“大帅!我总感觉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说嫣然和别的男人苟且,那男人是谁?这孽种又在哪里?” “我都亲眼所见!!难不成还有假?”皇甫琛整个心口都在颤抖,眼底染满了伤痛,痛得一丝丝,扣住了自己的心弦。 叶衍海眉头越皱越紧,缓缓地摇头,“大帅,这。。这见到的男人可是靳越?” 皇甫琛冷目落在叶衍海身上,薄唇紧绷,不发一言,那种虽是都要暴怒的神情。 “大帅!我叶衍海敢对天发誓!我妹妹绝不可能和他发生什么?除非靳越逼嫣然!要不绝不可能!嫣然虽是任性,性子出格,却也还知道一女不侍二夫的道理,她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叶衍海焦急地解释。 “这孩子什么的,大帅,要不派人去查查,查个仔细?说不定这其中有很多我们不清楚的?”叶衍海焦急地继续说道。 这时候,外头的唐梅抱着孩子走了进来,朝着皇甫琛行了个礼,“见过大帅。” “梅儿,你出来做什么?!”叶衍海看见突然出来的唐梅,朝着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进屋。 唐梅抱着怀里三个月的孩子,朝着皇甫琛开口道,“大帅,唐梅刚才外头,听见您说嫣然妹子有了孩子,敢问那孩子多大了?几个月了?”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落在唐梅脸上,脸色浓黑如雾,这不提起孩子还不来气,越是提起,皇甫琛整颗心都颤抖了,这日想夜想的女人,竟然位别的男人生孩子,待在自己身边竟然就一个劲吃避子药。 唐梅见着皇甫琛不回应,继续开口道,“大帅,若是没算错,嫣然妹妹离开诏阳也才一年多的事,这女人怀胎十月才能生孩子,这若是孩子月份大了,这就不是嫣然妹妹的孩子,说不定是别人的孩子,嫣然妹妹见着喜欢,领养了来。” 皇甫琛听闻,双目腾起一丝丝亮光,转向了唐梅手中抱着的孩子,“这孩子多大?” 唐梅连忙回应道,“大帅,我家这孩子三个月了。” 皇甫琛剑眉微微蹙了蹙,心里头思虑了片刻,白日里见到那个孩子,看着比唐梅怀中抱得孩子要大个许多,皇甫琛又看向了唐梅怀中抱得孩子一眼。 对啊!这女人怀胎十月,这嫣儿离开自己一共是一年零三个月十四天,这怎么的也不至于有很大的孩子,若是时间倒算回去,那该是嫣儿还没离开自己的时候。 皇甫琛想来想去,似乎眉目明朗了几分,心中有了个想法,或许白日里头见到的女娃娃,真的是嫣儿看着喜欢,领养来的孩子? 片刻之后,皇甫琛自得其乐地离开了将军府,唇角挂着一抹傻愣愣的笑,看得叶衍海一阵错愕,这究竟是中邪了。 皇甫琛离开后,唐梅抱着孩子走近叶衍海,“阿海,你没事吧?大帅打你那一拳,痛不痛,回房里头,我给你擦擦?” 叶衍海看向了唐梅,伸手逗弄着唐梅怀中抱得孩子,“没事,不用擦了,把孩子给我抱抱。” 唐梅连忙递过了孩子,“小心点,孩子还小,别没轻没重的。” “小凌志,让爹爹抱抱!”叶衍海很是开心地抱着儿子,看向了唐梅,“梅儿,你刚才为何和大帅那么说?” 唐梅漾唇笑了,“那是缓兵之计,我只是看大帅在气头上,这么说也是在理的,有些事还是再去查一查,虽然我们不清楚嫣然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还是不要让大帅错怪了你妹妹,责怪你和爹。” 叶衍海闻言,缓缓地点头,“说的是!先缓一缓,这嫣然究竟怎么回事,好端端怎么冒出个闺女!哎!” 。。。。。。 建州城。 一处僻静的宅子,亭台楼榭,典雅别致。 叶嫣然抱着哄睡的小成成,交给了新请来的仆人。小妞妞也一同交代给了另一位请来的奶娘。 待到两个孩子都送回房间,叶嫣然整理了一下,下了楼。 一楼茶房里头,一股檀香四处飘散,檀木桌上,靳越慵懒地交叠着双腿,喝着茶。 “嫣然来了?过来一起尝尝这新摘的龙井茶。”靳越余光扫了一眼站在房门口的女人。 叶嫣然微微动了动唇,走上了靳越的跟前,“二少,皇甫慕卿那边怎么样了?可以过去把孩子要回来吗?” 靳越落下手中的茶杯,看向了叶嫣然,“派去的人回报了,涵涵现在皇甫慕卿那边当成小少爷供着,他大概真的把涵涵当成自己的亲儿子了,目前看来,涵涵不会有什么大碍,若是你这样去要来,你觉得他会把涵涵交给你?还是你告诉他涵涵其实是皇甫琛的儿子?” 叶嫣然闻言,柳眉蹙紧了,“那蔷薇呢?皇甫慕卿要娶她了吗?” 靳越轻抬凤目,幽幽转转,夹着几分嘲笑,“嫣然,你觉得可能吗?” “那。。。”叶嫣然犯愁了,“那若是这样?她被赶出来了?” 靳越喝着茶,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毕竟皇甫慕卿认为蔷薇是涵涵亲母,所以现在并不会赶出去,何况涵涵现在需要蔷薇,暂时会留着蔷薇。” 叶嫣然听着,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二少,你意思是?只要孩子大了,蔷薇就会被赶走?” “嗯~”靳越点了点头,“皇甫慕卿中意建州城五福镇的镇长千金,那位千金可是摆明了只可娶她一人为妻,不得纳妾,你说这后果?” 叶嫣然沉了沉眸子,一下子明白了,“蔷薇这傻丫头,不行!涵涵要带走!蔷薇也要带回来!不能让她再执迷不悟了。” 靳越笑了笑,伸手按住了叶嫣然的手背,紧紧地握住了,“嫣然,不着急,涵涵和蔷薇我都会帮你带出来,很快洋公馆那边有位英国使者生日,我带你过去参加宴会,到时候我会部署好一切,不和皇甫慕卿明面上冲突,把涵涵和蔷薇带走。” 叶嫣然闻言,一下子惊喜地看着眼前的靳越,“二少,真的吗?什么时候?” 靳越双掌紧紧地握住了女人的双手,一双凤目泛着几分浅柔的笑,“很快,再过几天!你先不要着急,我一定会确保小涵涵平平安安回到你身边。” “谢谢二少!”叶嫣然激动地答谢。 “不说谢!”靳越站了起来,倾身靠近,猛然间,唇瓣落在女人的额头处,落下一吻。 瞬息间,叶嫣然涨红了脸颊,一下子挣脱开了靳越的双掌,抬起闪烁的凤眸,“二少。。” 靳越若无其事一般,后退一步,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我喜欢你可以这样谢我,而不是用说的,要用亲的。” 第两百一十二章 推算起来,您的孩子(7000第一更) 靳越若无其事一般,后退一步,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我喜欢你可以这样谢我,而不是用说的,要用亲的。” 叶嫣然伸手抚触了下额头,脸颊发烫,几分羞涩,回避一般撇过脑袋去,“二少,我先上楼去休息了。” 叶嫣然刚刚起身。 “嫣然!”靳越低沉的声音落下,手掌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臂,“再陪我坐一会,别急着走。” 叶嫣然微微侧头,看向了靳越的侧脸,那一双琉璃色的眼眸正用一种复杂的情愫看着自己。 “二少,我要陪孩子。。” “你在怕什么?”靳越沉声打断,“嫣然,这么逃避我,怕爱上我对吗?” 靳越颀长的身躯站了起来,白希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握住了叶嫣然的手臂,低头,一双深沉漂亮的琉璃色凤目落在女人的脸蛋上。 “嫣然,白日里皇甫琛对你的举动,我看出了,你曾经都是被那么强迫的,对吗?” 叶嫣然抬起清亮的眸子,看着眼前的靳越,提起皇甫琛,心里头说不出的感慨,那种感慨像是历经太多千帆浪,却又一次到了原点,让人又一次想要起航。 “你讨厌他!”靳越斩钉截铁地落下话,“我说得对吧?” 叶嫣然沉落了眸子,眸底划过一道冷光,微微动了动唇,“只是讨厌那还好,却是比讨厌更甚,绝不会是喜欢!” “那是什么?”靳越饶有兴趣地低头,抬手捋了捋女人耳鬓旁的发丝,勾在了女人的耳根后,“是恨吗?” “嗯。。。”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眸色清浅,“或许是吧,是他毁了我这一辈子,还害死了无辜的阿卓,从始至终,他对我叶嫣然只是一己私欲,只是想要我成为他生儿子的工具。” 回想起生下涵涵和成成受的罪,就像是在阎王殿里头走了一遭,险些丢了命,这还好涵涵成成虽是他留下的种,却是唯一自己留下了不后悔的,这其他的想起,都是满满的恨。 “噢?”靳越听着,几分好笑看着眼前的女人,“为何这么说,这生儿子其他女子也可以为他生。” 叶嫣然笑得几分苦涩,缓缓摇了摇头,“二少,你或许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皇甫琛不知道是听信了哪个江湖术士的胡诌,说是只有背盘莲花的女子,可以为他生下儿子,而恰好,我的背后盘有莲花烙,这才有了这一切的孽缘。” 靳越微微蹙了眉头,若有所思道,“嫣然,你是说皇甫琛强娶你,只是因为他想要你为他生儿子?这样荒唐的理由?” 叶嫣然看着靳越,勾唇自嘲,“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可笑?就是这么荒唐!所以我再也不会回到过去那样的生活,他的后院一群女子成天为他争风吃醋,巴不得给他生儿子,可他却听信江湖术士的话,认定是我叶嫣然才可以为他生儿子!那种日子我真的不想再想了。” “呵呵~~”靳越沉沉地发笑,禁不住摇头,“果然太荒唐了!想不到这堂堂的镇军督军如此迷信那些占卜算卦!” 叶嫣然缓缓地坐下来,眸色幽幽,长长舒叹了一口气,“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靳越深思了一下,看向了叶嫣然,“嫣然,可涵涵和成成这迟早会被他知晓,这你为他终究是生了两个儿子。” 靳越提及此事,心中万分懊悔,眼底划过一道痛心,要怪就怪自己当初不够心狠。 叶嫣然被靳越这么一提,一下子紧张了,眸色怔然地看向了靳越,“二少,这事你能够帮我守口如瓶吗?我不想让他知道,若是皇甫琛知道了,他一定会把涵涵和成成抢走,他就是个疯子,想儿子都要想疯了的疯子!” 叶嫣然这才想起这档子事,连忙拍了拍脑袋,焦急地在原地打转,“对啊,我都忘了,如今皇甫琛知道我在你这里,迟早会派人来查的,这样涵涵和成成岂不很快会被知晓?” “嫣然,别慌!这事我来处理!”靳越伸手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肩,轻轻地拍了拍。 “二少?这事?”叶嫣然一下子慌乱的眸子落向了靳越。 靳越沉了沉眸子,眼底划过一道狡黠,唇角似笑非笑道,“这事我会让人安排好,皇甫琛查不到你生了涵涵和成成这么一对双生子,何况他现在该是会为了小妞妞事气得半死了。” “小妞妞?”叶嫣然不太明白地蹙眉,“二少,这和小妞妞有什么关系?” 靳越勾唇邪笑,看向了叶嫣然,伸手划了一下女人挺直的鼻梁,“白日里你离开后,我告诉皇甫琛,说小妞妞是你我所生的闺女,你说呢?” “二少!”叶嫣然一下子羞涩地涨红了脸颊,“你怎么。。。怎么这么说!” “哈哈哈~~~!”靳越朗声大笑,松开了叶嫣然的双肩,坐了下来。 “二少,我跟你说正经的!”叶嫣然焦急了,“这样的事若是传到我父亲和大哥耳中,他们一个会不认我这个女儿,一个不认我这个妹妹了,这话可不能乱说。” 靳越听着,脸庞暗沉了下来,唇角的笑意僵住了,声音冷沉,“怎么?就算你和我靳越在一块了,难不成丢了你家里人的脸面?” 在靳越眼中,这渠丹多少千金小姐,大家闺秀想要嫁给自己,即使只是一席之地她们都心甘情愿,只不过靳越性子怪癖,至今未娶一房,他喜欢的女子必须不能够只是迷恋自己,一定要有自己的清醒的意识。 叶嫣然看向了靳越,“二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镇军司令的千金,这从诏阳是炸死出逃,若是就这么不明不白和你生下孩子,这要传出去,我父亲脸面往哪里搁?” 靳越听着,冷哼了一声,心里头尤为不痛快,冷笑道,“不过我那么说,皇甫琛竟然信以为真了!怒气冲冲地离开。” “这。。。”叶嫣然听着,秀眉蹙得很紧,咬着唇,很是犯难的神色。 叶嫣然心里头虽然不想皇甫琛知道自己为他生了两个儿子,可是也不想他误会自己和靳越有什么,这毕竟关系到叶家的脸面,说不准他真会去叶家和自己爹还有大哥说了什么。 “不过。。”靳越见着叶嫣然纠结的神情,顿了顿,继续开口,“皇甫琛应该事后会派人去查查小妞妞的身世,这一查出小妞妞半岁之大,这时间倒推回去,那是你还没离开诏阳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是和我靳越的孩子。” 叶嫣然急了,看向了靳越,“若真是如此,他会认为小妞妞是我和他的闺女!可小妞妞明明是蔷薇和皇甫慕卿的孩子!” “那你就去澄清!”靳越上前一步,几分好笑地盯着叶嫣然的眼睛,“告诉皇甫琛,说小妞妞是蔷薇和皇甫慕卿的孩子,再告诉他,你为他生了一对双生子,叫涵涵和成成。” “我不说!”叶嫣然脱口而出,打断了靳越的话,“我不会说!涵涵和成成必须是一个秘密,我死都不会跟皇甫琛说的秘密!那是我的孩子,与他皇甫琛没有任何关系!” “呵呵~~”靳越笑得似阴似邪,令人看不透的神情,“嫣然,既然你这么决定了,那就这么做!这小妞妞就算皇甫琛误会是他的闺女,那又如何?你不是说他只要儿子?若是我没记错,皇甫琛膝下有一名还两名的千金了。” 叶嫣然瞬息间亮了眼眸,豁然开朗一般看着靳越,“你说得对!二少,就算他误以为小妞妞是我和他的闺女,他也不会怎么样?他要的是儿子,闺女他不要也罢,那就这样瞒天过海一次,永远不要让他知道涵涵和成成的存在。” 靳越勾唇深笑,眼底划过一道狡黠,看来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还有意思很多。 或许很快就可以知道嫣然她说得是真是假,这皇甫琛究竟在乎的是儿子还是她,靳越想自己很快可以得到想要的答案,不过这答案最终如何,这到嫣然耳中那永远只会有一个答案,让她彻底怨恨那个男人的答案。 。。。。。。。 时间一连过了四日。 齐州城,五虎镇,驻扎的军营里头,地上跪着一众将士,个个提心吊胆。 皇甫琛一掌重重摔落手中的密函,冷声喝道,“一群酒囊饭袋!这破城之口找不到!这粮仓位置也找不到!” “大帅!这靳越狡猾多端,派去粮仓的人发现那打探来的消息是假的,这真正的粮仓位置还需要再进一步探实。”一位副将上前沉声回禀。 皇甫琛双掌撑在了桌上,目光冷凛,一股怒气盈满胸腔,手掌握得咯咯直响,怒声道,“再次宣战!!” 一屋子的将士都抬头看向了皇甫琛,惊愕地开口,“大帅,是要再次对单军宣战吗?” 皇甫琛手掌重重地拍落桌面,怒声道,“立刻召集所有军队!各部士兵的将士今夜立刻和本帅一起部署作战计划,立刻对单军宣战,一月之内务必要拿下建州!!不得再拖!” “是!!大帅!”众将士齐声落下。 直到所有人离开了军帐里头,陈副官走上前,“大帅,您要查的事情都已经有了眉目。” 皇甫琛心口一阵紧张,沉声落下,“说吧!那个小女娃究竟怎么回事?” 陈副官沉声回落,“大帅,那个小女娃已经半岁大了,时间上推算,这十月怀胎再加上半岁,这也是八姨太还没离开诏阳北苑之时,因此,那小女娃绝对不是靳越的孩子。” 皇甫琛闻言,深锁的剑眉舒展开了,唇角浮起一抹撕烂的笑,沉沉地笑出声,“呵呵~~,本帅就知道,嫣儿绝对不会背叛本帅!绝对不会的。。。” 一旁的陈副官听着,脸色几分尴尬,再次开口道,“不过大帅,那位小女娃听建州那边府上人说,一直都是八姨太在带着。” 皇甫琛唇角的笑殓下,目光森幽,若有所思,“那是谁家的孩子?嫣儿抱养的?” 皇甫琛喃喃出声,心里头带着许多疑惑,嫣儿心善,这若是抱养也不是不可能。 “大帅。。。”陈副官又是几分踟蹰的神色,再次开口,“探子回报,说是八姨太亲自奶水喂养那小女娃。” “这。。这什么意思?”皇甫琛不太明白地看向了陈副官,脑袋里头不停是浮现出一副画面,叶嫣然敞开了衣襟口,露出白花花的乃子,哺乳孩子的样子,似乎会很美妙。 陈副官忍不住冒出了一头的冷汗,“大帅,您应该懂得,这没有生养的女子,何来奶水喂养?也就是说那小女娃可能正是八姨太的亲生闺女。” 皇甫琛剑眉又一次锁住了,猝然拍桌而起,怒声喝道,“陈副官!!你一会儿说那小女娃不是靳越的孩子,一会又说是嫣儿的孩子!!你这究竟查的是什么东西!一个破小孩谁的孩子都查不清!尽是一堆没用的废物!” “大帅,您息怒!息怒!”陈副官弄得百口莫辩。 “你他娘的要本帅如何息怒!”皇甫琛上前,一把提起了陈副官的军衣领子,怒气染红了眼眶。 陈副官连忙摆手,着急地解释,“大帅,您想想看!那小女娃若真是八姨太的孩子,半岁大了,推算起来,这一年多前,八姨太还在您身边,这样算,那该是您的孩子!!” 陈副官一口气说完了话,见着皇甫琛冷怒的脸庞骤然松开了一丝丝怒气,心里头舒了一口气,还好说得快啊,要不见着大帅,一拳头就要落下了。 皇甫琛松开了陈副官的衣领子,深邃的鹰眸盯着陈副官,唇角抽搐了两下,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反问道,“我的孩子?” 陈副官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你这点头又摇头,究竟是想说什么!!”皇甫琛怒声喝道,心里头十分发急。 陈副官举足无措,焦急地解释道,“大帅,我的意思是,这小女娃无论如何都不会是靳越的孩子,这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小女娃是八姨太抱养的孩子,要么就是八姨太一年多前怀了孩子离开您,这时隔一年多,生下了和您的孩子!” 皇甫琛剑眉越发舒展开,原先森冷的脸庞骤然散发出一丝丝喜色,难掩的喜色。 “呵呵~~,我的孩子?”皇甫琛自言自语地笑开了唇角,原先森冷紧绷的脸庞猝然放松了,笑得眉目散开,眼睛璀尔着奕奕神采的光辉。 “对!大帅,这么看来,那小女娃是您和八姨太的闺女可能性很大!”陈副官再次推断道。 “哈哈哈~~~!”皇甫琛猝然朗声大笑,伸手重重地拍了拍陈副官的肩头,“陈副官说得好!这可能性非常大,本帅糊涂了,竟然没想到这一点!那么大的孩子,岂可能是他靳越的,痴人说梦!” “大帅,那属下再派人去确认一番!”陈副官再次开口。 皇甫琛唇角抑制不住的笑,点头道,“再去确认!一有消息速速来报!” “是!”陈副官见着皇甫琛很是开心的神情,弄得自己是一脸错愕,这大帅也真是的,现在这脸色变幻得比齐州的天气还快,一会大晴天一会狂风骤雨。 “对了!大帅,还有一事相告!”陈副官上前,递上了一封请柬,上头写着英文。 皇甫琛正在兴奋的兴头上,扫了一眼那封请柬,剑眉微皱,“这什么?鬼画符!看不懂这玩意儿!” 陈副官连忙开口道,“少帅,是请柬,洋人公馆那边的一位史密斯公使的生日宴会,邀请大帅您前去参加。” 皇甫琛想了想,沉声开口道,“史密斯公使,就是英国那位主张要把运河连到外海的使者?” “正是他!大帅,此次生日宴明面上是庆祝史密斯使者生日,实则都是英国寻求打开国内经济门户的支持势力,若是谈成,估计会成为一方军政的强大后盾。” 陈副官沉声回落。 皇甫琛冷哼一声,“这各路军政世家都在寻求西方各国的庇护,这如今就剩下靳系和皇甫家族,不明朗的情况,这次宴会若是没猜错,定是请了靳越!” “大帅,的确请了靳越。这地点都定在建州的英租界里头,大帅,您看要去吗?”陈副官探问。 皇甫琛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建州地形图,沉声落下,“去!” 。。。。。。 两日之后。 建州,郊外操练场。 靳越开着三轮的军用车,一身军装,利索的短碎发,英姿飒飒,长腿从车上跳了下来。 一位将士上前,“二少,如今各部的士兵操练紧锣密鼓,随时准备迎接镇军的来犯!” 靳越沉了沉眸子,微微点头,朝着军帐里头走去。 这时候,林成跑了上来,“二少!” “说!”靳越一边走,沉声落下,锐利的目光快速地扫过不远处操练场上的动静。 “二少,宅子里头,安排的那些个下人说了,前些日,果然有人私底下来打听关于妞妞小姐的身世,已经出生年月,这喂养情况诸如此类的事情。”林成如实交代。 “按照我交代的吩咐下去了吗?”靳越朝着射靶场走去,看着一排排士兵匍匐在地上,一边前进,一边射击。 “吩咐了,二少您放心,皇甫琛查下去,定是会认为妞妞小姐是自己的亲生闺女。” “呵呵~~”靳越随意拣起一旁的一柄步枪,在手中掂量着,沉沉地发笑,“预料之中。。” 靳越抬起手中的步枪,快速地落下保险,瞄准了远处的靶心。 “砰~~!”的一声,子弹正中靶心。 。。。。。。。 时间一晃五日过去了,白日里,建州和五虎镇交界已经开响了战火。 这夜间的建州英租界,一排排的公馆灯火辉煌,金丝地毯从公馆门口一直铺到了租界外头的大街上,处处摆满了红艳艳的玫瑰,迎接今晚英国使者的生日宴会。 汽车,马车紧凑有序地进入了公馆外大门,不少迎接的门童在门旁吹响了萨克斯。 另一处公馆二楼。 房间里头,蔷薇正在给小涵涵喂奶,看着小涵涵欢快地吮吸奶水的样子,粉嘟嘟的脸蛋,蔷薇内心一阵感伤,眸色幽幽落在远处。 不知道妞妞现在怎么样了?一定是小姐帮忙喂了,这刚好两人前后相差不到三天生的孩子,都有充足的奶水。 正在蔷薇恍神之际,房门被推开了,皇甫慕卿迈脚走了进来。 蔷薇一见是皇甫慕卿,连忙欣喜地开口道,“慕大哥。。。” 皇甫慕卿朝着蔷薇走来,目光却是落在蔷薇手中抱得孩子,坐了下来,专注地看着孩子吮吸奶水的模样,勾唇笑了,“涵涵吃饱了吗?吃饱了让我抱抱。” 蔷薇听着,连忙点头,“嗯,差不多了。。。” 片刻之后,皇甫慕卿从蔷薇怀中抱过了小涵涵,很是宠溺地将孩子双脚垫着站在自己身上,逗弄着孩子,这半岁大的孩子正好可以借助大人的双手,撑着蹬着双腿。 “咯咯咯~~”小涵涵婴孩般的笑声在房间里头落下。 “涵涵啊,喜不喜欢爹爹?叫一声爹爹听听?”皇甫慕卿逗弄着小涵涵,一副初为人父的模样,夹着浓烈的宠溺。 一旁的蔷薇见着,脸上浮起了笑意,心里头却是几分悲凉,微微动了动唇,开口道,“慕大哥。。。” “嗯?”皇甫慕卿没有转头去看蔷薇,只是轻哼一声,问她何事。 蔷薇眸色几分闪烁,咬了咬唇,看着皇甫慕卿,试探的口气,“慕大哥,你说我为你再生个闺女好不好?” 皇甫慕卿闻言,脸上的神色微顿,剑眉微蹙,沉声落下,“你不是才生了涵涵,怎么又想到生个闺女?” 蔷薇一下子语塞,几分慌乱的表情,“那个。。。我是说有了涵涵这个儿子,再生个闺女也很好。。。” “生个闺女像你吗?”皇甫慕卿转头看向了蔷薇,几分嘲笑的表情,“像你一样傻里傻气的丫头,恐怕我会被她气死!” “慕大哥。。。我。。。”蔷薇一下子弄得很是委屈,想要说什么却是说不出口。 皇甫慕卿看着蔷薇犯难的神情,勾唇笑了,“好了好了!这不用你再生了!涵涵我很喜欢,比闺女好,闺女大了总归要嫁人,这涵涵今后大了可以帮我做事!你就不用多想了,好好把涵涵喂饱养好。” 蔷薇低着头,一脸难看的神色,心里头揪心地拧在了一块,鼓足了勇气,再次开口道,“慕大哥,我其实是想问你,若是涵涵是个闺女,你会要她吗?” 皇甫慕卿抱着小涵涵在房间里头走来走去,很是开心的玩耍,听见蔷薇所说的,自然地回落,“你不是生了儿子?自己肚子争气了,怎么了?一而再再而三想跟我邀功?” “慕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蔷薇很是忐忑的心情,咬着唇瓣,她实在没有勇气说出口。 “行了!我娶你的事先缓一缓,等涵涵两岁了再说这事!”皇甫慕卿脸色冷了几分,沉声打断。 不一会儿,房门响起敲门声,“慕少,这史密斯公馆的宴会再一个时辰就开始了,要准备一下。” 皇甫慕卿闻言,将手中的小涵涵交给了蔷薇,“照顾好涵涵,我去参加宴会了!” 话落,皇甫慕卿拉开房门,离开了房间,徒留蔷薇坐在床上,抱着小涵涵,心里头一阵沉落,若是妞妞也能够接来就好了,真的好想她了。 第两百一十三章 是我靳越,红颜知己(3000第二更) 英租界里,英国公馆里头,飘出一阵阵悠扬的钢琴声。 香车美鬓,拥拥簇簇的人流涌入了宴会厅,黄皮肤白皮肤,蓝眼睛黑眼睛,这四处穿梭的人流。 不一会儿,一辆汽车驶来,身后跟着两队列队的士兵,汽车上插着镇军的军旗,赫赫显眼。 汽车一停下,汽车门打开,皇甫琛一身军装下了汽车,刚毅的脸庞,头顶的军帽军徽耀眼生辉。 “砰砰砰~~!”一脸三声枪响,枪口朝着天际开响了三声,四周的宾客都驻足望去。 这一瞧见一身军装,带着士兵的皇甫琛,所有人都自动让开道,士兵背着枪横穿中间的金丝地毯,分立站在了两旁,长枪立地上。 皇甫琛脸庞冷峻朝着宴会大厅走去。 直到皇甫琛走远了,那两队士兵收队站到了前边,包围在宴会大厅外头。 这虽是建州地界里头,却因为是英租界,这就算两军交战,受到了外国使者的邀请,在租界里头,定是不能发生冲突,谁先冲突,就是犯了所有西方国家的规矩,这今后就不得和西方国家交谈更多的合作。 。。。。。 不一会儿,会馆远处的大门口,又是行驶来一辆汽车,汽车一侧插着单军的军旗,迎风飘扬。 汽车后头,同样尾随着两列扛枪的士兵,穿着深青色的军装。 汽车驻停下,汽车门打开,靳越一身深青色军装下了汽车,同样带着军徽赫赫的军帽,白希俊美的脸庞一丝不苟的冰冷,那一双凤目透着一股阴邪之气。 靳越扫了一眼众人,夜幕下,他的眼睛璀璨生辉,夹着一种摄人心魄的蛊惑。 靳越转身,朝着车后座弯腰,伸出了手掌落在了汽车里头,沉柔的声音,“美丽的嫣然小姐,靳二少请你下车!” 坐在汽车里头的叶嫣然听着靳越绅士彬彬的邀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伸手搭落在了靳越的掌心中。 靳越一掌握住了叶嫣然的小手,将她从汽车后座带了出来。 一袭月牙白的旗袍,墨色的长发挽起,盘在了一侧,发丝间没有半点的发饰点缀,却是像一位纤尘不染的仙子一般光彩照人。 这才生完孩子半年之久,这胸前饱满异常的地挺立,这夜忙日忙的带孩子,这腰却是一细如前。 “嫣然,挽着我!带你入宴会。”靳越上前,弯起了胳膊,落在叶嫣然身侧,示意她勾住。 叶嫣然见着,一双美眸微微弯起了笑,连着唇角柔柔地微笑,“二少,谢谢你今晚带我出来。” 叶嫣然手臂穿入靳越的胳膊弯里头,这作为礼仪,她明白,自然不会避开男女之嫌。 “谢什么?这洋人的宴会,正适合你这样的女子。”靳越好似夸赞地伸手点了点女人的额头。 叶嫣然却是垂了下眸子,被靳越带着朝着宴会大厅走去,身后的单军士兵同样分立两排,连着朝天开响了三声。 “二少,涵涵在这边吗?”叶嫣然挽着靳越的胳膊,不停地张望四周,这四周都是宾客,还有很多黄头发蓝眼睛的洋人,还没瞧见皇甫慕卿。 “一会带你去见蔷薇,皇甫慕卿一会也会来参加宴会,他是今晚为史密斯先生主持拍卖会的拍卖师,拍卖会一开始,正好避开皇甫慕卿,你去见蔷薇。”靳越在叶嫣然身侧落下话。 这下一刻,叶嫣然目光落在宴会大厅外头,那一排排站守的镇军士兵,顿时停下了脚步,看向了身侧的靳越,“二少,皇甫琛也在宴会里头?” 靳越抬目扫了一眼那站守的镇军士兵,微微点头,“嗯,都被邀请了,虽然是建州,这里却是英租界,交战了,租界里头不受影响。” 叶嫣然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想到皇甫琛在宴会里头,几分迟疑的神色,她不想看见那个男人,她害怕皇甫琛看自己的眼神,是那种直勾勾不放过的眼神,浑身起了寒颤。 靳越侧目,看穿了叶嫣然的心思,沉沉笑道,“怎么?不想进去?有我在,不用担心!何况这里是英国人的租界,皇甫琛再如何莽撞,也不会在这里头动枪动刀。” 叶嫣然看着靳越的眼睛,靳越落下手掌,一掌握住了女人的手,“别想了,一块进去吧,别忘了,曾经的叶嫣然已经死了,现在你是新的叶嫣然,是我靳越的红颜知己!” 叶嫣然眸光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那森幽复杂的凤目,微微点头,“嗯。。” 。。。。 宴会大厅里头,曼妙的钢琴声充斥着大厅四周,觥筹交错,谈笑风生,一派和气景象。 宴会大厅正中央,宴会主人史密斯先生穿着燕尾服,头戴着英国高高的绅士帽,一身军装的皇甫琛背对着大厅门口,正在和他交谈着什么,陈副官站在了不远处。 “皇甫大帅,我们英方建议将齐州城里头的那条营运河通往四轴都开了关口,这和萧氏的大帅,我们都谈妥了,今后这英国运进尼龙,还是从这里运出瓷器煤炭,都要快上许多,这去伦敦的货船都不会耽误时间。。。” 史密斯先生用流利的中文继续说着上次的议事,作为英方领事馆公使,他待在建州数年,就是为了更好打开中国这个庞大的经济门户。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发笑,对于这样的建议,他自然清楚对方的用意,却不能够全盘答应,深笑道,“史密斯先生,那么若是和贵国合作打开内运河,修建多一条的铁路,共同开发齐岳山的煤矿,这又让你们引入贵国的尼龙布,请问这具体镇军能够得到什么好处?” 史密斯先生比划着手指头和皇甫琛说着里头的利益好处。 “不不不!史密斯先生,你说的这个好处,俄国那边也可以给,你应该懂得,他们还能提供更多的火铳。。。” 皇甫琛伸手举过一杯洋酒,波澜不惊地回绝,心里头有了盘算,这些个洋毛子想要好处,想要当自己背后的势力支持者,至少要拿出实力。 “皇甫大帅,这事,靳大帅也是赞成的!”史密斯先生刚刚落话,猛然亮了眼睛,“哎呀!!靳大帅来了!” 史密斯先生的话刚落下,就朝着皇甫琛身后奔去。 皇甫琛不太习惯地喝了一口洋酒,缓缓地转身。。。 这一转身,那一双深邃的鹰眸猝然间凝结成霜,眸色森骇地盯着从宴会大厅门口,一直朝着里头走来的两人。 一身深青色军装的靳越,一手挽着一身旗袍的叶嫣然,檬黄色的灯光,将一身月牙白的女子,晃得明艳动人,风华无双的脸蛋上,那一双凤眸依旧那么轻灵透亮。 “史密斯先生,晚上好!”靳越好似没有看见不远处皇甫琛一般,手掌紧紧地扣住了叶嫣然的手,五个手指头交叉着嵌入了女人的手指头中,拉着叶嫣然朝着史密斯先生走去。 很快的,史密斯先生开始和靳越说起自己的提议,叶嫣然站在一旁,只是微垂着眸子,她不敢去看四周,她感觉得到那一双森骇如怒兽的眼睛。 皇甫琛手指间夹着的高脚杯,大跨步朝着两人走去。 猝然间,一股无形中的寒风落在叶嫣然的身侧,她低着头,看着身侧猝然出现在地上的那一双军靴,那庞大的脚,她一眼就认出了,是皇甫琛! “这不是琛帅吗!”靳越好似才发现皇甫琛,转头看向了皇甫琛,“今夜你我能够在此相见,实属不易!” 皇甫琛目光森冷地落在了靳越和叶嫣然相扣的双手上,脸庞黑得滴墨,眼眶里泛红地怒火熊熊燃烧。 一旁的史密斯先生见了两人的反应,心里想着眼前两人是战场上的仇敌,连忙笑着开口,“两位大帅,我方的提议,请尽快给答复,这物资提供,不是随时都可以有的,中国有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大不列颠帝国欢迎有识之士共同合作!” “两位失陪一下了!”话落,史密斯先生不想掺和这两人的战争,快速地避开。 这史密斯先生一离开,皇甫琛手掌一下子抬起,正要伸手去拉叶嫣然的胳膊。 “琛帅,这是做什么!”靳越目光犀利,一下子站到了叶嫣然身前,横手挡住了皇甫琛伸过来的手掌。 皇甫琛目光森然地落在叶嫣然脸上,“叶嫣然,你还知不知廉耻!!过来!!来本帅身边!” 叶嫣然冷眸扫了一眼皇甫琛,闪身朝着靳越身后缩了进去,冷声落下,“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就这样,可以吗?” 第两百一十四章 喜得千金,十分开心(3000第三更) 第两百一十四章 喜得千金,十分开心(3000第三更)    叶嫣然冷眸扫了一眼皇甫琛,闪身朝着靳越身后缩了进去,冷声落下,“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就这样,可以吗?” 皇甫琛厉眸狠狠地收缩,铜色刚毅的脸庞,肌肉狠狠地抽搐了,薄唇颤抖了,“叶嫣然!!你在说什么!!” “你给本帅过来!!”皇甫琛一下子暴怒了,伸手朝着腰间的配枪,快速地拔出。 “大帅!不能冲动!”陈副官站在不远处,立刻冲了上来,低声提醒道,“这里是英租界,今晚的宴会说好了,无论是不是敌军,进来了,都要一团和气,不得大动干戈!” 靳越暗红的薄唇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手掌紧紧地握住了叶嫣然的手,好笑地看着皇甫琛的举动,那种眼神像是一种赤luo裸的挑衅。 皇甫琛拔出枪的手掌顿住了动作,手掌颤抖着发红的关节骨,将拔出来的手枪,又是别回了腰间,冷怒声音落下,“叶嫣然,再不松手!本帅就让叶司令来皇甫家祠堂为自己水性杨花的女儿赎罪!” 叶嫣然听着,凤眸一暗,侧目看向了身侧的靳越,柔声道,“二少,松手好吗?” 靳越眼睛凝视着叶嫣然的笑,勾唇微笑,柔声落字,“好!” 靳越松开了叶嫣然的手,看向了皇甫琛,几分嘲讽的意味,“琛帅,堂堂镇军主帅,都是这样以家人做要挟?逼迫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就范?当年恐怕也是如此强扭了自己想要品尝的瓜吧?” 皇甫琛怒气盈满了胸腔,冷哼一声,“靳越,这瓜再强扭,至少我皇甫琛品尝了,你只能看着却品尝不得!” 靳越身躯微微前倾,凑近了皇甫琛的耳边,声音阴沉,“琛帅说笑了,你这么说,我今夜就好好品尝一番,至少人在我的屋檐下,我还是能够让她低头的。” “。。。”皇甫琛手掌握的咯咯直响,冷目射向了一旁的叶嫣然。 叶嫣然听不见两人到底在说什么,只是看着皇甫琛似乎更加生气了。 这时候,台上响起一片掌声,所有人目光都朝着台中央看了过去。 史密斯先生带着一位随从,取来了一个宝盒,宝盒打开,众人哗然大惊,所有人都交头接耳地议论着,惊叹宝盒里头的宝物。 一挂硕大的钻石项链在宝盒里头熠熠生辉。 史密斯先生在台上,用娴熟的英文说了一番话,紧接着一旁的一位翻译员朝着众人翻译了一遍。 大致意思就是盒子里头的钻石项链是当年亨利七世的一位王妃佩戴过的项链,如今将项链拿来拍卖,卖资作为投入铁路修建和运河连接工程,这拍卖出去的项链,最后史密斯先生说是会再买回来,物归英格兰王室。 这台上说了什么,台下众人都在议论着。 至始至终,皇甫琛不怎么听进去,目光灼灼地盯着叶嫣然的侧脸,手掌收紧了几分。 靳越眸色幽幽落在了叶嫣然局促不安的脸蛋上,笑道,“嫣然,那挂项链喜欢吗?我为你拍下来。” 叶嫣然抬眸落在了那一挂项链上头,朝着靳越开口道,“那挂项链属于英格兰王室的,史密斯先生一定会重新赎回,就算你拍下了也是无济于事,毕竟是人家王室之物。”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猝然落向了台上,那展示的一挂项链,心思微沉。 一旁的靳越余光扫了一眼皇甫琛的反应,一切尽收眼底。 “嫣然,没事,我尽力试试,这就拍下来,戴一晚上也值得!”靳越笑道。 片刻之后。。。 宴会大厅变成了拍卖会,这皇甫慕卿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走了出来,朝着众人打招呼。 皇甫慕卿和台下的皇甫琛四目交接相对,两人皆是泛起一层冰冷的寒芒。 皇甫琛看着皇甫慕卿出现,并没有太多意外,他早就知晓这皇甫慕卿在英租界里头浑生,这父亲临终前,皇甫琛告诉过老督军,皇甫慕卿尚在人世的真相,他也答应了老督军,放过他一条性命。 皇甫慕卿目光落在皇甫琛身上,又落在靳越和叶嫣然身上,心里头想着,还真够乱的,这叶嫣然真是个红颜祸水,弄死了一个皇甫卓,这会又夹在这皇甫琛和靳越之间,看来若是可以弄来,还真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这样的念头在皇甫慕卿脑海中闪过,却埋在了心底,暂时没有太多的想法。 拍卖会开始了。。 皇甫慕卿开始在台上亮出了钻石项链的底价,在场的宾客都一片喧哗。 叫价声开始落下,“一千块大洋!” 。。。 皇甫琛这头盯着那一挂项链,又看向了叶嫣然的侧脸,那和靳越快要站在一块的女人,心里头浮躁得快要抓狂,快要发疯。 叶嫣然见着皇甫慕卿出来了,看向了身侧的靳越,靳越朝着她微微颔首示意,这避开皇甫慕卿,可以去见蔷薇了。 “二少,我要去解手一下。”叶嫣然朝着靳越开口。 靳越朝着叶嫣然点了点头,“嗯,小心点,好了赶紧回来。” “嗯~~”叶嫣然低声应了一声,转身朝着外头走去。 至始至终,皇甫琛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叶嫣然,见着叶嫣然离开,正要拔腿跟上。 “哎!琛帅,如此心急做什么?!”靳越一臂横在了皇甫琛的跟前。 皇甫琛脸庞暗了下来,“靳越!上次那个女娃不是你和嫣儿的孩子,你蒙我蒙得够利索!” “呵呵~~!”靳越低沉地笑了,手指头比划着摩挲了一下,“琛帅,我只不过和你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 ”呵呵~~~!”皇甫琛跟着沉沉地发笑,盯着靳越的眼睛,“靳越,若是我没猜错,那小女娃说不定是我皇甫琛的闺女,是吧?” 靳越不可置否地微微点头,琉璃色的瞳孔晦涩难懂,“嗯!正是!怎么样?凭空多出了一位亲生闺女,琛帅,你这心里头是不是特别得不一样感觉?” 皇甫琛得到如此肯定的答案,锐利的鹰眸猝然贲发出璀璨的光泽,难掩的激动点缀着他的眼睛,唇角漾开一丝丝笑。 “哈哈哈哈~~~”皇甫琛爽朗洪亮的笑声在宴会大厅落下。 这拍卖会才进行到一半,大厅上的众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了皇甫琛这头,几分错愕的神情。 台上的史密斯先生跟着看向了皇甫琛,和声开口道,“皇甫大帅,何事令你如此开怀大笑?” 皇甫琛抬起手指头,抹了抹自己的鼻梁,一抹兴味浮在了眼底,朝着史密斯先生笑道,“史密斯先生见笑了,本大帅刚刚得知,府上添了一位千金,十分开心,这就笑了!” “是吗?那在这里恭喜皇甫大帅,喜得千金!”史密斯先生清楚这中土的礼仪,连忙道喜。 “恭喜恭喜!”身旁的众宾客都朝着皇甫琛道喜。 靳越站在一旁,看着皇甫琛得意洋洋接受众人道贺,阴测测地发笑。 靳越若有所思地垂目,心里头思虑着,看来这事实并不像嫣然说得那般,这皇甫琛并不只认儿子,闺女对他来说也是如此开心,看来嫣然对他的误会似乎挺深的。 不过这样的误会越深越好,就让他们永远误会下去,呵呵~~ 靳越忍不住在心里发笑。 。。。。。 片刻之后,这拍卖会继续进行,刚才因为皇甫琛这一幕插曲,众人都是碍于军政一方的皇甫琛,都给足了面子,特意停下来,给他道贺。 转身之际。 皇甫琛深褐色的瞳孔飘过一丝丝得意的挑衅,落在靳越脸庞上,冷笑道,“靳二少,如何?甘拜下风了吧?这嫣儿心甘情愿为本帅生孩子,定是对我有情有义!” “呵呵~~”靳越忍不住勾唇低沉发笑,笑得眉目泛起一层微微的褶皱。 “你笑什么!!”皇甫琛冷声落下。 靳越停下了笑声,背手身后,很是闲然的站姿,“琛帅,你究竟是如何娶了那么多房的太太?” “。。。”皇甫琛不太明白靳越想问什么,剑眉紧蹙,“我不喜欢拐弯抹角说话,有话直说!” 靳越缓缓地摇了摇头,“我那么说你不明白,自作多情四个字,琛帅知道如何写吗?” 皇甫琛剑眉紧蹙,深邃的鹰眸怒红了,双掌攥得咯咯发响,他不是听不出靳越这么意味明显的嘲讽。 第两百一十五章 生的闺女,你喜欢吗?(4000第一更) 靳越缓缓地摇了摇头,“我那么说你不明白,自作多情四个字,琛帅知道如何写吗?” 皇甫琛剑眉紧蹙,深邃的鹰眸怒红了,双掌攥得咯咯发响,他不是听不出靳越这么意味明显的嘲讽。 皇甫琛目光深谙地沉落,这时候,陈副官在不远处和一位进来的士兵交谈了下,立刻朝着皇甫琛走来。 “大帅!” 皇甫琛微微侧身,陈副官趴在皇甫琛耳边低声私语。 一旁的靳越双目微微眯了眯,锐利地扫了一眼,心里寻思着,这究竟在说些什么,该不会是建州粮仓,还是找到建州破城口,这来建州里的英租界,定是有备而来,靳越绝对不相信皇甫琛会没有派人过来一探究竟。 。。。。 片刻之后,皇甫琛转身朝着外头走去。 靳越朝着不远处的林成递了个眼色,林成尾随着皇甫琛身后,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 英国公馆隔着一条小道,另一栋洋人公馆里头。 四号一远公馆,皇甫慕卿的公馆。 壁灯檬黄的二楼走廊,叶嫣然轻声走着步子,靳越的人将叶嫣然带进了二楼。 叶嫣然站在主卧室门前,伸手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慕大哥?”房间里头的蔷薇听见推门声,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朝着外头询问,脑袋伸得长长,翘首期盼着门外头。 叶嫣然朝着卧房内室走去,这熟悉的面容呈现在蔷薇眼前,“蔷薇!” “小。。。小姐。。。”蔷薇看见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叶嫣然,忍不住惊吓了一跳,侧头看向了床上熟睡的小涵涵。 叶嫣然同样第一眼看向了床上的婴孩,一下子奔了上去,心焦的声音,“涵涵~~!” 叶嫣然趴在床上,伸手抚摸着床上的小男婴,这粉嘟嘟的脸蛋,闭着双眸,舒坦地睡着,他完全不知道这外头发生了什么,吃饱了就睡去了。 “小姐。。你放心,涵涵没事,我每天都照顾着他,我奶水很足,不会饿着他。”蔷薇连忙开口道,微顿的神色,“小姐。。倒是妞妞她?” 叶嫣然伸手抚摸着小涵涵,转头看向了蔷薇,秀眉泛起一丝丝怒气,冷声道,“你还记得妞妞?我以为你这为了一个负心汉,连自己的亲闺女都打算不要了。” “不!”蔷薇连连摇头,眼底盈满了泪水,伸手抓住了叶嫣然的双手,“小姐,我岂会不要妞妞,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是逼不得已!我不能让孩子没有爹爹。。。” “你逼不得已!就把我的涵涵带走,鱼目混珠,充当皇甫慕卿的儿子?”叶嫣然激动了,伸手握住了蔷薇的双肩,“蔷薇,你别傻了,无论你做什么,皇甫慕卿他都不会娶你!” “不。。不会的。。”蔷薇慌乱地摇头,盯着叶嫣然的眼睛,“小姐,慕大哥答应过我,说是我把涵涵照看到两岁就娶我过门,我从来都不奢望嫁他为妻,嫁给他当个姨太太也好,至少有个名分。” “你个傻丫头!”叶嫣然气急了,伸手直接戳了蔷薇的脑门,“你真以为两年后,他会娶你,他这是缓兵之计,他知道孩子需要人照顾,这亲生母亲照顾是最合适不过的,他只是等你把孩子照顾大点,再把你赶走!”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慕大哥不会对我如此狠心!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可不能以德报怨!"蔷薇红了眼眶,哽咽着声音,抽泣了。 “他对你还不是以德报怨吗?让你独自一人挺着快要临盆的肚子,赶回了渠丹,这如今你生了孩子,是个儿子又把人留下,不给你名分!蔷薇!你醒醒吧!皇甫慕卿根本不值得你如此真心托付!” 叶嫣然双掌握着蔷薇的双肩,言之灼灼地盯着小丫头泪水横流的眸子。 “小姐~~呜呜~~”蔷薇颤抖地抽泣,“小姐~~我真的爱慕大哥,真的好爱他,小姐,求求你帮帮我~~” 蔷薇抽泣间,从床上跪到了地上,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叶嫣然的双手,“小姐,求求你帮帮我,别把涵涵带走,只要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会说服慕大哥娶我。” 叶嫣然柳眉紧蹙,不停地摇着头,双手拉着蔷薇,“傻丫头!!你给我起来!这样荒唐的要求我不会同意!带着涵涵立刻和我回去!小妞妞还等着你这个亲娘给她喂奶!” “不!!小姐~~,我不能走,好不容易慕大哥开始对我好了,我不能半途而废。。。”蔷薇焦急地摇头。 “哇~~~”床铺上的小涵涵猛然哇哇大哭出声。 叶嫣然和蔷薇猛然停下了争吵,叶嫣然立刻抱起了小涵涵,拍哄着,伸手探到湿漉漉的尿垫子,看来是尿尿了。 叶嫣然扯过一旁放置的尿布,开始给孩子更换湿了的尿布,一边皱着眉头扫了一眼一旁不停哭泣的蔷薇,“去外屋谈话,这里涵涵休息,别吵到他。” 蔷薇不停地抹着眼泪,起身朝着外室走去,这站在外头的茶桌旁,不停地抹着眼泪,心里头想起小妞妞,心里头一丝丝愧疚,另一头想起皇甫慕卿,又是一阵不甘。 片刻之后,叶嫣然为小涵涵换好了尿布,正准备将孩子平放在床铺上。 外头响起了一阵动静,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一阵男人的脚步声传了进来。 “少帅。。。您怎么。。。怎么在这里!”门外头,蔷薇惊讶地看着从天而降一般的皇甫琛,愣住了双眼。 皇甫琛早就派人一直跟着叶嫣然,这陈副官拦下了尾随皇甫琛身后的林成,皇甫琛这一路跟着盯梢的人,来到了这一栋四号一远洋公馆。 皇甫琛剑眉深锁,扫了一眼蔷薇,没有理会,目光落在内屋里头,大跨步朝着里头去。 蔷薇见着,心下一惊,刚要叫住,“哎!少帅!” 皇甫琛直接冲进了内屋,叶嫣然正把小涵涵放在了床榻上,抬头看向了进来的男人。 四目相对。。。 皇甫琛目光落在叶嫣然身上,又落向床上那个孩子,大跨步向前。 “皇甫琛!你要做什么?”叶嫣然一下子紧张地站了起来。 皇甫琛上前,扫了一眼床上的男婴,微微眯了眯眼睛。 叶嫣然见着皇甫琛正在看小涵涵,浑身打了个哆嗦,脱口而出,“他。。。他是蔷薇的孩子!” 皇甫琛听着,视线没有再多做停留,上前,长臂一伸勾住了女人的肩头,“嫣儿!跟我回去!” “我不跟你回去!皇甫琛,你放手!”叶嫣然焦急地推拒,却是被男人强健的胳膊揽在了胸膛里头。 皇甫琛双臂紧紧地绕住了女人的双臂,箍住了她,声音夹着柔柔地宠溺,“嫣儿,你在闹什么别扭,还想骗我?你连我的孩子都生了!你这是要让孩子没爹吗?” 叶嫣然愣住了双眸,盯着眼前的男人,那一对深邃的鹰眸,深褐色的瞳孔绽放开一丝丝光泽,期待的光泽。 “你。。。你知道了?”叶嫣然颤抖着声音,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嗯!”皇甫琛连连点头,唇角抑制不住的欣喜,双臂一下子环住了女人,搂进了怀中。 “嫣儿,我什么都知道了,那个小女娃是我们的孩子,对吗?”皇甫琛双臂搂着女人,伸手抚着女人的后背,激动地问着。 “啊?”叶嫣然被男人一脸懵然地搂在了怀中,听着皇甫琛所问的,一下子怔住了,“你。。。你说小妞妞?” “小妞妞?”皇甫琛猛然松开了双臂,粗粝的双掌捧着女人的脸颊,低下头,盯着女人的眼睛,“她叫小妞妞?这名字听着为何这么怪?乳名?” 叶嫣然心口松了一口气,这才明白过来,这个男人原来把妞妞当成是自己和他的闺女了。 “对。。是乳名。。”叶嫣然声音几分无力地回答,面对皇甫琛这样的反应,让她有点错愕。 “嫣儿!”皇甫琛双臂环住了女人,眼底闪烁着激动,原先的愤怒却在抱住这个女人的时候一扫而空。 “你离开我一年多了,诈死,欺骗,这一切我皇甫琛都原谅你!你愿意为我生孩子,证明你对我有情,跟我回去吧!”皇甫琛深情款款地言语,下巴抵住了女人的脑袋,轻柔地摩挲着,目光里缱绻着沉淀的柔情,化不开揉不散。 叶嫣然微蹙柳眉,被皇甫琛环抱在怀中,那一股熟悉的味道,在鼻息间流窜,曾经的记忆又一次冲进脑海。 叶嫣然心思沉了沉,想着什么,咬了咬唇,轻声开口,“皇甫琛,我生的是闺女,你喜欢吗?”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红了眼眶,泛着深深的激动,那种浓烈的情愫在眼底滋生。 “喜欢~~”皇甫琛低头,唇瓣落在女人的耳垂处,轻柔地咬了咬,“我们的孩子,为何不喜欢?先是闺女,以后我们再生个儿子,嗯?” 叶嫣然轻轻抬眸,一双清灵的凤眸撞入男人的眼睛里头,愣怔看了许久,难以置信地开口,“可你也有闺女?而且还有两个,可我看你都不怎么待见她们?” 皇甫琛愣了一下,剑眉微微蹙了一下,这一问,却是也让皇甫琛愣了片刻。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伸手抚触着女人的发丝,轻柔地抚摩,撩起女人耳鬓旁的发丝,别在了女人的脑后。 “嫣儿,你个傻女人,这是你和本帅生。。。”皇甫琛的话还没说完。 “嘭~~~!”的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在屋外炸响了声音,整栋公馆都在颤抖了起来。 “哇哇哇~~~”床铺上的小涵涵一下子啼哭了起来。 “涵涵!”叶嫣然一听见孩子的哭声,立刻冲上前,抱起了床铺上啼哭的小涵涵。 公馆窗外,瞬息间火光冲天,这呼喊声,惊叫声在外头落下,这公馆楼下一片慌乱的脚步声。 皇甫琛深邃的眼睛落在了窗外,扫了一眼,落在叶嫣然紧张小孩的神情,几分惊愕,却只是扫了一眼没多想。 外室,蔷薇一下子跑了进来,“小姐,外头好像爆炸了!” 皇甫琛伸手揽过叶嫣然,“嫣儿!快走!估计是有胆大妄为的人埋了炸弹在英租界里头。” 片刻之后。。。 公馆楼下,一片慌乱的景象,不少马车从眼前嗒嗒嗒地跑过。 皇甫琛单臂揽着叶嫣然,叶嫣然抱着怀里的小涵涵,看着前头不远处冲天的火光,好像是一部汽车爆炸燃烧了起来。 “大帅,我们快点撤离!”陈副官带着两队士兵过来。 陈副官看了一眼一旁的叶嫣然,连忙恭敬地开口,“八姨太,好久不见了。” 叶嫣然看见陈副官,几分说不出的感觉。 “小姐,把涵涵给我!”蔷薇猝然上前,朝着叶嫣然开口,伸手想要抱过涵涵,她刚才屋外头,听见了小姐并没有跟少帅坦诚双生子的事情。 叶嫣然见着蔷薇伸过来的手,抱着涵涵避开了,冷声落下,“蔷薇,涵涵我先抱着!你跟着我们,现在情况很混乱。” 叶嫣然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哄拍着怀中的小涵涵,心里头说什么也不愿意将小涵涵交给蔷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跟他回去,商谈条件(3000第二更) 叶嫣然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哄拍着怀中的小涵涵,心里头说什么也不愿意将小涵涵交给蔷薇。 皇甫琛听着叶嫣然这么回答蔷薇,心里不知道哪里觉得怪怪的感觉。 “嫣然!!”一道沉沉森幽的声音传来。 这时候,靳越的人同样带着一大队的人马赶来,“嫣然,快过来!我带你回去!” 叶嫣然看向了火光相背处,靳越站在那里,一身军装,朝着自己微笑。 “嫣儿!我皇甫琛才是你的丈夫!”皇甫琛手掌抬起,抓住了叶嫣然的手臂。 叶嫣然转头看向了皇甫琛,又看向了站在几丈开外的靳越,柳眉微蹙。 靳越一步步地朝着叶嫣然靠近,隔着两步远,停下了脚步,扫了一眼皇甫琛,眼底划过一道不悦,没有想到竟然被他跟到这里来。 “嫣然,这一年多你过得自由自在,你跟我说过你很开心,很感谢我靳越!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就是希望你开心,你还想回到那个牢笼,曾经你一再想要逃脱,最后用假死的方式才得以解脱的牢笼,你还想回去?” 靳越一字一句地说着,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地敲打在叶嫣然的心坎上,她的确最害怕最担心就是这样的事。 叶嫣然蹙紧了秀眉,搂抱着怀中的小涵涵,不停地摇头,不想回去了!真的害怕再过会那样的日子。 “嫣儿!你别听他胡说八道!”皇甫琛见着叶嫣然动摇地摇着头,“回到我身边,岂会是他口中的牢笼,我一定会好好疼你,日日夜夜就疼你一人。。。” “够了!”叶嫣然浑身打了个冷颤,冷声喝道,看着皇甫琛那一双锐利红灼如猛兽的眼睛,那一张刚毅的脸庞,那些梦魇般的凌辱犹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我不想和你回去!你走吧!”叶嫣然冷声打断,额头沁出了一层冷汗。 “叶嫣然!!”皇甫琛暴怒了,单臂揽过女人的肩头,怒声喝道,“你不愿意也得愿意!!今天就算扛也要把你扛回去!” 皇甫琛单臂提着叶嫣然,叶嫣然怀里头的小涵涵哇哇地啼哭出声。 “哇哇哇~~~” “小姐,把小涵涵交给我!”蔷薇再次上前开口道。 叶嫣然怒眸瞪了一眼蔷薇,“死丫头!一边站着去!” 蔷薇弄得一脸哭丧,心里头很是焦急,这慕大哥回来,若是看不见涵涵,自己究竟该如何交代? 皇甫琛见着叶嫣然紧紧抱着那个孩子,心里头有几分不解,却是没有多想,硬是提着叶嫣然要离开。 “住手!!”靳越上前,手掌重重地拍落在了皇甫琛的肩头上,“皇甫琛!放开嫣然!她不想跟你回去!” 皇甫琛冷目扫过靳越搭落在自己肩头上的手掌,攥紧的拳头正要灌过去。 “救命!!救命!!”一道道男人鬼哭鬼吼的声音落下。 不远处一团火烧着了一个男人的身后的燕尾服,男人快速地跑着,却是火越着越旺。 “慕大哥!!”蔷薇一眼认出了是皇甫慕卿,失声叫出,整个人跑了过去。 “啊~~~!火~~!火~~!”皇甫慕卿痛声大叫,一下子滚到了地上。 “慕大哥!!”蔷薇慌乱地大叫,这四下看去根本没有水。 蔷薇整个人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皇甫慕卿,“慕大哥,我来救你!我来救你!” “蔷薇!”皇甫慕卿一下子抱住了蔷薇。 “啊~~~”蔷薇一下子被火灼烧的痛感,皇甫慕卿好似抱住了救命稻草,紧紧地抱住了蔷薇,在地上打滚。 “啊~~!”蔷薇浑身像是被火灼烧,两具贴在一块的身体。 “慕大哥~~~慕大哥!!”蔷薇紧紧地抱住了皇甫慕卿,死命地想要扑灭他身上的火。 紧贴的身体,火被扑灭了。 叶嫣然抱着小涵涵,余惊未定看着这一幕。 “砰砰砰~~~!”紧接着枪声响起,不远处,一阵混乱的脚步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乱!”叶嫣然看向了远处,又看向了地上抱在一块的两人,连忙抱着小涵涵上前。 “蔷薇!!蔷薇!”叶嫣然抱着小涵涵上前,蹲在地上,伸手拍着蔷薇。 地上,皇甫慕卿身上的火已经扑灭了,蔷薇身上的衣裳连着焦黑了一片,两人瞬息间晕厥了过去。 这时候,远处的枪声起起落落,隔壁的英国公馆那头,宴会大厅传来的枪声,听着像是一场激烈的枪战。 “大帅,是爱国会的人混进了英租界里头,目的明确,是为了枪杀宴会里头一位日本商人佐藤大作,这才制造了一整起事件!”陈副官上前,朝着皇甫琛开口道。 皇甫琛目光森幽落在地上被灼烧得昏迷的皇甫慕卿,这皇甫慕卿怎会惹上了爱国会的人,难不成他和佐藤大作是一伙的,他不是一直是英国那些人的狗腿子吗? 叶嫣然一手抱着小涵涵,蹲在地上,伸手拍了拍蔷薇的脸蛋,“蔷薇,你快醒醒!你怎么了?快点醒醒!” 这时候,靳越走上前,伸手拍了拍叶嫣然的肩头,“嫣然,她这是被火灼昏迷了,不用担心。” 这时候,四号一远公馆里头跑出了几个仆人,几个扛着皇甫慕卿,还有几个扛着蔷薇,进了公馆里头。 叶嫣然站了起来,看着蔷薇和皇甫慕卿都被送进了四号一远公馆里头,一脸忧心。 “哎!蔷薇这傻丫头,真是为了皇甫慕卿,什么都去做,连命都不要了!” 靳越站在叶嫣然身侧,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勾唇轻笑,“她自己的选择,有什么苦她自己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不用担心她!带着涵涵和我回去吧!” 叶嫣然收回了视线,看向了身侧的靳越,微微点头,“嗯!二少,我们回去吧。” “叶嫣然!!”皇甫琛怒吼一声,走上前。 靳越横在了叶嫣然跟前,和皇甫琛持平相视。 这两个男人在身高上几乎没有差距,靳越身材精瘦颀长,皇甫琛身材精壮高大。 皇甫琛那一双怒红的鹰眸好似燃烧的熔洞,大火熊熊。 靳越那敛聚的冰冷凤目好似冻结的寒川,冰封成霜。 四目相对,瞬息间犹如冰火两重天一般激烈地冲撞。 “皇甫琛!她不想跟你走!我最后警告你一次!”靳越冷声落下。 “警告劳什子!!”皇甫琛一个拳头灌了过去。 猝不及防间,靳越闪避未及,这一拳头擦过了脸庞。 下一刻,两人瞬息间打在了一块。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叶嫣然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叶嫣然瞧着,很是着急,她看着皇甫琛那健壮高大的身板,虽然靳越看上去应付似乎游刃有余,可是看着还是令人心惊胆战,这皇甫琛每一招每一式都极为凶横,这一个拳头看上去都极有力气。 叶嫣然见了,一下子心急了,大叫道,“皇甫琛!!不要打了!!你快住手!!我有话跟你说!” 皇甫琛听见叶嫣然的声音,双臂正好架着靳越的单臂,停下了动作,看向了一侧的女人。 “嫣儿,可想清楚了?”皇甫琛好似得意眼神看向了叶嫣然,“去接回我们的闺女,跟本帅一起回齐州!” 靳越手掌快速地撤去,看向了两人。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靠近了一步,盯着男人的眼睛,“皇甫琛,我就问你,我跟你回去,我这死而复生之人,你要如何和你奶奶还有娘解释,还有皇甫家上上下下几百号的人解释?这可是欺上罔下之罪!是否要将我送进祠堂里头责罚?” “再我问你!这我离开的一年多,你一共又娶了几房的太太,我这回去是否又要继续当着八姨太,却要独占你一人宠爱,看似宠爱,招来所有人的嫉妒!” 叶嫣然抱着小涵涵,再次逼近了皇甫琛一步。 “再有就是,我叶嫣然回去了,是否能够给我自由,让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比如在医馆做事,不要成天派人跟在我后头?” “还有,你能不能不要什么都觉得自己是对的,什么都要以自己的想法来命令我,比如一定要我为你生儿子!” 叶嫣然一口气说完了这些,怀中抱着已经不哭不闹的小涵涵,眸色怔怔地落在皇甫琛脸上,“皇甫琛,我说得这些,你可听明白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成成是谁?你去查查(6000) 叶嫣然一口气说完了这些,眸色怔怔地落在皇甫琛脸上,“皇甫琛,我说得这些,你可听明白了?” 皇甫琛森幽的眼睛落在叶嫣然脸上,几分皱了眉头,这一股脑儿的问题,他都听得明白,深舒了一口气。 “嫣儿,跟我回去!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什么事都依你!孩子都生了,你都当娘的人,别还和小孩子一般,耍着性子!” 皇甫琛好似讨好一般的口气,伸手要去拉叶嫣然。 叶嫣然后退了一步,抱着涵涵避开了男人的手掌。 “我不跟你回去!我不想回去,你的后院女人每一个都比我更需要你!”叶嫣然冷冷地落声。 皇甫琛目光深谙,很是急躁地怒吼道,“我后院还有个鬼!现在除了金语秋,什么人都没了!这你走了一年多,本帅没有再娶一房妻妾!走吧!别耍性子了!” 叶嫣然抬起眸子,怔怔地看着眼前暴怒的男人,那一双急切焦躁的眼睛。 “嗯。。噗噗~~不不~~”这时候,怀里的小涵涵突然发出了噗噗的搞怪声,一双肉嘟嘟的小手不停地玩弄着叶嫣然垂落在肩头的发丝,扯着扯着,一张小嘴竟然笑开了,“咯咯咯~~” 银铃般的婴童笑声,这露出一口没有牙齿的嘴巴,看着惹人喜欢。 叶嫣然见着低头吻了吻小涵涵的脑门,亲吻了又亲吻,眸色沉了沉,看着眼前的皇甫琛,心里头泛起一丝丝犹豫,涵涵和成成,若是回到他身边,这就有了自己的亲爹了。。 皇甫琛剑眉皱了皱,看着叶嫣然宠溺怀里孩子的光景,又是几分不解,本想说些什么,却是心里更急着这个女人可以跟自己回去。 “嫣儿,跟我回去吧,去把我们闺女妞妞抱来,带回去认祖归宗!”皇甫琛再次开口道。 叶嫣然几分惊异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皇甫琛,那一双饱含期待的眼睛,可是不知道为何叶嫣然怎么看着,心里头就是不安心。 一旁的靳越眼底划过一道深深的阴沉之色,他看出了叶嫣然犹豫不定了,他明白这个女人是因为两个孩子而犹豫了。 “既然琛帅如此有诚意,为何不八抬大轿过来迎娶呢?”靳越几分好笑地开口,站在了叶嫣然的身侧,几分意味深明地看着叶嫣然的眼睛。 皇甫琛冷目射向了靳越,“靳越!!这是我的家事!滚!” 叶嫣然抱着小涵涵,眸色纠结着闪烁,心里想得很是乱糟糟一片。 这时候,不远处跑来一位士兵附在了陈副官耳边说着什么,陈副官又上前在皇甫琛耳边低声耳语。 皇甫琛眸色顿然惊色,一旁的靳越将一切落入眼底。 这时候,单军这边一位士兵火急燎燎赶来,一下子跪在地上,“禀告二少!雅宅那头走水了!东郊也走水了!!” 叶嫣然一听雅宅走水,脸色惊慌,失声大叫,“成成!!成成!!” “别慌!我立刻带你回去!”靳越上前拉着叶嫣然的手,朝着疾驰而来的汽车走去。 “嫣儿!!”皇甫琛上前要去抓住叶嫣然。 “你别碰我!我们的事以后再说!”叶嫣然一把甩开了皇甫琛,心急如焚地随着靳越上了军车。 。。。。。 皇甫琛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和女人强烈的怒气,弄得一阵愣怔。 直到靳越带着叶嫣然上了汽车,汽车远了,两队步兵在后头跟着跑远了。 皇甫琛紧皱的剑眉,幽幽地眸光,回了神,“这成成是什么?” 嫣儿为何那么紧张?这究竟离开的一年多,是否还有什么事是自己不清楚的? 。。。。。 雅宅,大火熊熊,火光冲天,初夏的季节,没有降雨,四处干燥。 汽车一到大门口,叶嫣然抱着小涵涵一跳下汽车,见着眼前的一排大火。 “成成!!”叶嫣然着急地要朝着里头冲去。 靳越手臂抓住了叶嫣然,沉声道,“嫣然,别进去,成成抱出来了!在那边!” 靳越指向了大门口不远处,那边站着的几位老婆子和丫鬟,其中一位奶娘抱着成成,另一位老婆子抱着小妞妞。 叶嫣然见着,一下子冲了上去,“成成!” 叶嫣然一手又是抱过了奶娘怀里的小成成,紧接着看向了一旁不远处抱着的小妞妞,心里头松了一口气。 不远处,靳越背手身后,看着眼前的雅宅火势正旺,这家丁仆人还在奋力的灭火。 “二少,东郊那边粮仓被火烧成了灰烬,这是连着爆炸声一炸就成了灰烬!”林成站在靳越身后,开口道。 靳越转身,神情凝重,扫了林成一样,“查清楚何人所为了吗?” “粮仓那边估计是镇军那边派来的人,至于这宅子的火就不知道是不是了。” 靳越看着眼前燃烧的宅子,若有所思地沉了沉眼睛,“应该不是,这皇甫琛没有那么吃饱了撑着,烧了人家宅子,这手段太过下作!这烧了粮仓是他派人做得,这宅子估计和别人有关。” “二少,那这烧宅子的事,会是谁做的?”林成百思不得其解。 靳越剑眉微蹙,抬手,“派人详细查一查,看看这次雅宅失火究竟何人所为?!” “二少,那接下来去哪里?” 靳越若有所思了片刻,“城府衙门那边不是有一处宅子,曾经是靳斯涵住的,去那边吧!” 。。。。。。 建州的四号一远公馆。 夜深时分。 皇甫慕卿已经醒来,身侧躺着同样受伤的蔷薇。 皇甫慕卿扫了一眼蔷薇,没有言语,翻身下了地,朝着外头走去。 走廊尽头,一位黑衣男人低声朝着皇甫慕卿禀告道,“慕少,雅宅那一把火现在扑灭了,里头的两个孩子都被救了出来,没有大碍。” 皇甫慕卿听了,手掌紧紧攥住,一拳朝着那位手下灌了过去,“酒囊饭袋!连两个小奶娃都弄不死!你们是吃什么用的!” “慕少息怒!息怒!我们再派人去,一定弄死那两个孩子!”跪在地上的黑衣手下,连连磕头。 “暂时不用!”皇甫慕卿冷声落下,“先滚下去!” “是是是!”黑衣手下连滚带爬地快速消失,生怕多呆一会,又要被责骂。 皇甫慕卿额头上缠绕着绷带,那是爱国会的人为了要报复日本佐藤大作,连着自己都受了牵连,这下身被烧着了火,差一点会造成重伤。 皇甫慕卿手掌抵在墙壁,眼珠子转着,这明摆着叶嫣然带的那两个孩子,一男娃一女娃绝对是皇甫琛的孩子,这靳越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不过,这接了叶嫣然过来才一年之久,这孩子定不是他的! 而且今日在宴会上,皇甫慕卿听得真真切切,那皇甫琛说自己喜得千金,定是那两个孩子,若真是皇甫琛的亲生骨肉,反正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这死了就死了,反正都是靳二少和皇甫琛之间的瓜葛了。 “呵呵呵~~~”皇甫慕卿阴沉地发笑。 。。。。。 片刻之后,皇甫慕卿推开了对面的房门,走了进去。 床榻上,蔷薇微微睁开了眼睛,下身连着臂膀都被烫伤了,这包裹着厚厚的白纱布。 皇甫琛慕卿靠近床沿,低头看向了蔷薇,“醒了?” “慕大哥。。。”蔷薇气息虚弱地开口。 皇甫慕卿微微点了点头,“嗯,你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去叶嫣然那里把涵涵抱回来,涵涵被她抱走了。” 蔷薇听了,眸色慌乱地闪烁,心头紧张地跳动,一下子说不出话。 “怎么了?这脸色这么难看?”皇甫慕卿伸出手探了探蔷薇的额头。 “这烧还没退,这身上伤口估计需要些时日才能康复,你休息吧。”皇甫慕卿站了起来。 “慕大哥。。。”蔷薇一下子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衣袖,眼底泛着哀求的神情。 皇甫慕卿转头,目光淡漠地扫了一眼蔷薇,伸手拍了拍女人的手,“乖!你还受伤,今晚不陪你睡了,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带回涵涵,我再疼你。” 蔷薇听了,顷刻间小脸涨得通红,摇了摇头,“慕大哥,不是。。。” “好了好了!不是就不是,休息吧!”皇甫慕卿几分不耐烦地拍了拍蔷薇的手,转身离开了房间。 蔷薇躺在床上,一脸焦虑,这究竟该如何是好?这涵涵已经被小姐带走了,小姐定是不会把涵涵给自己,现在自己撒下这个弥天大谎,该如何去圆? 。。。。。。 三日之后,建州防线岌岌可危,这城内东郊粮仓着了火,这城外两军对峙了两日之久。 这镇军以五虎镇作为战地依托,这流民打头阵,果然被说动了。 建州的防备甚为严密,处在相持的状态。 五虎镇的军营里头,皇甫琛和一众将士正在谈及建州战事。 “大帅,如今建州城内粮食已经备得不多了!这再相持不了几日了,到时候一举攻城。”一位副将上前说道。 “大帅,话虽如此,不过这靳越会不会跟渠丹借粮,或者渠丹那边的军队过来解救?”另一位师长开口道。 “远水解不了近渴,这兴师动众从渠丹调粮调人,定是费力!”又一位将士分析道。 皇甫琛双臂撑在地形图两边,深邃的双目盯着看了许久,手指扣了扣地图上位置。 “这里,去沁水的路截住,不让单军去萧氏那里求助!” “还有这里!去葵镇的路也派人埋伏,这样粮食就运不进城!”皇甫琛双手比划着。 皇甫琛顿了顿眸色,若有所思地单臂撑着臂肘。 这看似防备紧密,若是靳越来个围魏救赵,似乎情况就不妙了。 “孟师长,过来,你立刻发一份急件去金州,告诉金州的城府,就说摆个空城计,暗地里头严加防守!” “是!大帅!”孟师长连忙点头。 这金州是和单军首府渠丹比邻之地,这若是来个围魏救赵,定是可以失去建州而得金州。 皇甫琛这一招实则为防备,不过这摆个空城计就是为了引狼入室。 当众人散去后,陈副官进入军帐里头,“大帅!老夫人和夫人来齐州了,说是您有空回齐州一下。” 皇甫琛手掌顿在了桌上的地形图,几分蹙了眉头,不悦地开口,“她们这时候来做什么?添乱吗?” “大帅,卑职不太清楚,这还是要您抽空回了齐州才知道。” 皇甫琛挥了挥手臂,“好了,这事先搁着!” 陈副官正欲转身出门。 “陈副官,等下!”皇甫琛一口叫住了陈副官。 “大帅?请您吩咐!” “你去查一查,这靳越那边有什么叫成成的?成成是什么?一个人?还是什么事?”皇甫琛若有所思地开口,他记得那一日,他看见叶嫣然很紧张这个叫成成的,而似乎靳越也很清楚,两人达成共识,紧接着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这究竟是什么能够让嫣儿那么紧张? “成成?”陈副官重复了一遍,几分疑惑,“哪个成成?” 皇甫琛不耐烦地回落,“陈副官!本帅若是知道哪个成成,还要派你去查?” “是是是!卑职知罪!立刻去查!”陈副官连忙出了军帐。 。。。。。。 过了一日,这建州的僵持形式居高不下。 傍晚时分,皇甫琛带着陈副官,快车赶回了齐州,这从五虎镇到齐州,车程颠簸,却是一个时辰而已。 毕竟老夫人和夫人来了,皇甫琛想着速去速回,赶回去看看。 齐州,帅府。 正值夏季,这过了傍晚还是炎热,四周地上还没散去白日里头阳光普照的余热。 这老夫人坐在正中央,穿着一件薄薄深紫色团花对襟衫,这戴着玉镯子的手掂量着手心中的佛珠,一颗颗地穿过了手心。 一双布满皱纹的眼睛精神奕奕,银丝白发梳理得整整齐齐,一旁的丫鬟用蒲扇为老夫人扇着风。 “老夫人,可凉快了些?”丫鬟低声询问。 “嗯,凉快了些。”老夫人点了点头。 这一旁坐着夫人,连着金语秋,这金语秋在一旁坐着金雪离,金雪离手中抱着孩子。 “雪离儿,思然看上去睡了,抱进屋去!”老夫人抚着佛珠,缓缓地开口。 “是!奶奶!”金雪离连忙欠了欠身,抱着孩子正要进屋。 这时候,外头响起一阵汽车熄火的声音。 “这是大帅回来了吗?”金雪离几分兴奋地抱着孩子,转头朝着众人开口。 金语秋看着金雪离兴奋那样子,心里头就不悦,这金雪离要嫁给大帅的心思,现在弄得是上上下下众人皆知,这奶奶和娘没有反对,就是等着大帅接纳。 大帅对此事只字不提,这一次来齐州,奶奶和娘又去物色了好几户身世清白的千金,看来是又要帮大帅纳几房姨太太。 不一会儿,外头男人脚步声传来,皇甫琛穿着一件湛青色的军衬衫,单手托着军帽,脚步沉稳地进来了。 这皇甫琛一迈进大厅里头。 金雪离连忙抱着孩子上前请了安,“给大帅请安!” “给大帅请安!”金雪离也连忙牵着小伊夏上前,朝着皇甫琛行了个礼数。 皇甫琛淡漠地扫了一眼两人,很快回落视线,落在正中央的老夫人,“奶奶,娘,此番急冲冲来齐州所为何事?” 老妇人抚着佛珠,苍老的声音慢悠悠地开口,“伯琛呐,你这战事这么忙,奶奶和你娘也不想打扰你,只是这眼见着一年复一年,你今年都三十有四了,如今膝下还未有子嗣,奶奶心里头焦急啊!” 皇甫琛听了,微蹙剑眉,“奶奶,你们大老远过来齐州就为了这事?” “当然不止了!”老夫人摆了摆手,朝着一旁的督军夫人开口道,“玉萍啊,那几家姑娘去通知了没有?” “去了去了,伯琛,你这汽车一熄火,我就派人去叫了!”督军夫人连忙回落。 “娘!奶奶,你们又要做什么?”皇甫琛蹙着眉头,对于这后院女人的事情,他真的无暇关心。 “伯琛,坐下来喝杯茶,你这从五虎镇赶回来,歇息会,一会就知道了!”督军夫人上前,拉着自己儿子的手拍了拍。 这一旁的金语秋和金雪离同时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里都猜到了七八分,实为不悦。 片刻之后。。。 前院外头,停下了三辆马车,马车上走下来三位娇羞款款的姑娘。 这管家连着两位媒婆带着三位姑娘,进了前厅。 这三位年轻貌美的姑娘往前厅上一站,整个大厅都显得花香扑鼻的感觉,这金语秋眼底发出凌恨的光芒,一旁的金雪离用那种不屑的眼神扫过那三位姑娘。 这时候,一位媒婆立刻摇着手绢上前,尖细的声音扯了起来,“三位姑娘,中间坐着的这位是老夫人,这位是督军夫人,还有这边站着这位英明神武的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皇甫大帅!镇军的督军!三位姑娘快快见过,行个礼数!” “老夫人好!督军夫人好!”三位姑娘齐声行礼。 这下一刻,三位姑娘同时转向了皇甫琛这边,低头行了礼数,“大帅好~~” 这三位姑娘的声音明显娇羞了许多,皆是低着头,想要偷偷地抬头瞟一眼皇甫琛,却是不敢抬头,欲语还羞的样子。 “奶奶,娘!你们这是做什么?”皇甫琛扫过三位年轻的姑娘,声音冰冷了几分,脸庞一丝不苟地冷峻,眼底没有太多的变化。 督军夫人连忙皱了眉头,微笑着上前,挽住了皇甫琛的手臂,“伯琛呐,这都一年多了,这语秋的房间你不进,这雪离儿你不想娶,娘和奶奶都理解,但是这也不能没有女人给你生个儿子,这不奶奶和我为你张罗了这几位姑娘,个个家世清白,都是二八年华,这身段我和你奶奶看过了,都是好生养的女子。” 皇甫琛微微皱了皱眉头,整个脑袋一下子膨胀了,抬起手掌,正要开口说什么。 督军夫人见着自己儿子皱了眉头,连忙开口道,“伯琛,别先急着拒绝,你快看看这几位姑娘再决定!” 话落,督军夫人立刻走向了第一位站着的姑娘,让其抬头,朝着皇甫琛介绍道,“这位姑娘家里是开药铺的,你看看这眉眼长得和谁几分相似?” 皇甫琛剑眉深锁落在第一位姑娘脸上,看着那弯弯的柳眉,连着那一双轻灵的凤眸,似乎有了几分嫣儿的神似。 “是不是觉得像极了叶嫣然那丫头?”督军夫人笑着开口道。 第二百一十八章 二少大帅,背水一战(6000) 皇甫琛剑眉深锁落在第一位姑娘脸上,看着那弯弯的柳眉,连着那一双轻灵的凤眸,似乎有了几分嫣儿的神似。 “是不是觉得像极了叶嫣然那丫头?”督军夫人笑着开口道。 紧接着督军夫人又是走向了第二位姑娘,又是让其抬头,“再看看这位吴小姐,她是齐州城警察署的蜀长的三千金,看看她的眉眼,连着嘴角,是不是和叶嫣然那丫头更像?” 皇甫琛又是扫了一眼第二位姑娘,剑眉皱得越发紧了几分。 “大帅好~~!”那位姑娘几分羞涩却是几分想要接近的柔情,走上前,朝着皇甫琛抬眸微笑。 皇甫琛收回了视线,正要开口说些什么。 “伯琛!再看看这位林小姐,是建州最大绸缎庄的大小姐,在英格兰念过两年书,这年方过了二九,不过学识见长!”督军夫人又是推了一位女子。 “大帅好!”那位女子穿着一身洋裙,带着网纱帽,一手挎着小洋包,好一副时髦的打扮。 皇甫琛扫了一眼那位女子,剑眉越发蹙紧,看向了督军夫人,“这到底要做什么?” 督军夫人听着,连忙欣喜开口,“伯琛,看看可喜欢?娘和你奶奶都是按照你喜欢的那丫头寻的媳妇,喜欢就都收回房!你也老大不小,现在都没个女人照顾你。” 一旁的金语秋听着,很是气愤地扭紧了手中的手绢,这话说得,好像自己从来没有照顾过自己的丈夫。 “不用了!”皇甫琛沉声打断了督军夫人的话。 皇甫琛朝着一旁座椅走去,随意一落座,双腿横跨,伸手拿起一旁的茶水,沉稳地喝了一口,“你把她们都送回去,打哪里来回哪里去!” “伯琛,你这是做什么?就没有一个中意的吗?”督军夫人着急了,她可是千挑万选了三个,家世,容貌,才识如此出众的小姐。 皇甫琛手掌中的茶杯重重地落下,看向了老夫人和督军夫人,冷声落下,“奶奶,娘,若是你俩此次来齐州,就是为了要伯琛多娶几房姨太太,实属多此一举!伯琛早已决定,自不再娶!” 一旁的金语秋闻言,唇角勾起深深的笑,这想要隐忍住,都完全忍不住地弯着唇角。 金雪离听着皇甫琛这话,似乎几分膈应,心里头想着这不再娶,难不成就姐姐一个女人了?可大帅根本不进姐姐的房里头,纳闷了? “伯琛!”老夫人手中拐杖重重地击落了一声,一掌抚着佛珠,“你这不再娶,也不进语秋屋里头,这难不成就不生儿子了?” 皇甫琛一双深邃的眼睛熠熠生辉,声音沉沉落下,“嫣儿没死,她还活着!” 这一记话语落下,大厅里头瞬息间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宁静。 皇甫琛锐利的鹰眸在众人中扫视,落在每一张脸上,那神色各异的表情。 金语秋微微一顿,督军夫人也是为之一惊,两人皆是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两人双目里头交替着什么。 金语秋余光扫见皇甫琛视线朝着自己这边,连忙低下头,很是安静的样子。 金雪离确实惊诧地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皇甫琛,“怎么可能?她没死?” 老夫人拂着佛珠,一颗颗地拂过指缝间,落下,循环反复的动作。 “伯琛,何以确定老八还没死?”老夫人同样震惊,声音却是听着平静。 皇甫琛脸庞冷峻,目光锐利射向了每个人,一张张的脸色来回扫视。 “奶奶,伯琛见过了,自然知道她没死!” “你见过了?”督军夫人惊讶地出声,连忙上前,拉住了皇甫琛的胳膊,“伯琛,你哪里见过那个小。。” 督军夫人本想说小践人,顿了顿,眼珠子转了转,再次开口,“你哪里见过老八?” 皇甫琛目光泛上一层寒霜,这叶嫣然如今在敌军靳越那边,皇甫琛不好说,沉沉落声,“总之嫣儿没死,很快我会接她回府!” “这。。。不对啊!伯琛,就算她没死,为何当年她死了?这可是诈死!欺上罔下!所有人都被她蒙在了鼓里头。”督军夫人连忙开口道。 一旁的金语秋缄默不语,微蹙眉头,心里想着,这夫人也是糊涂了,当年那三具焦黑的尸体是她派人弄进去的,这还当面要追究,若是追究,当年的事会不会被查出来? 皇甫琛目光深了几分,对于这叶嫣然诈死得如此天衣无缝确实令他诧异,这究竟是如何做到和安排的?看来只能问嫣儿了?这记得当年可是看见那三具焦黑的尸体,那三具尸体又是什么人? “伯琛,你实话告诉你娘!”督军夫人上前推了推皇甫琛的手肘,“你是不是已经把叶嫣然接回来了?现在你的哪个宅子里?还是在五虎镇?” 皇甫琛侧目看向了督军夫人,声音很是骄傲自豪,“她现在还不肯随我回来,不过很快我会接她回来,她为我生了一个孩子。” “孩子?!!”督军夫人和老夫人都震惊了。 金语秋脸色顷刻间变得惨白。 “什么孩子?哪里来的孩子?”督军夫人焦急地追问。 “伯琛,老八生的是男娃还是女娃?”老夫人更是焦急。 “对啊!伯琛,是男孩吗?”督军夫人猛然间反应过来。 皇甫琛扫了一眼两人激动的神情,勾唇微微浅笑,薄唇轻吐,“是位千金!” “哎~~!”督军夫人听了,一下子丧了气,不停地摇着头,“怎么就没有一个肚子争气点的?” 一旁的金语秋一下子松了一大口气,手掌不自觉地捂住了心口,却是不敢做得太明显的动作。 幸好!幸好!幸好是个闺女!这样也不至于抢了伊夏大小姐的身份,更不至于功劳大过自己。 老夫人同样静默了,脸上染满了失落,手掌握着拐杖,摩挲了下,“既然如此,怎么说好得也是我们皇甫家的血脉,不能流落在外!去接回来吧!什么事,回了府上,从长计议!” 皇甫琛赞成地点了点头,“奶奶,伯琛正有此意!” “慢着!!”督军夫人连忙抬头,神情疑惑凝重地看向了皇甫琛,“伯琛,这叶嫣然哪里来的孩子?她都离开你有一年多了吧?” 皇甫琛闻言,明白地微微颔首,“的确如此,一年三个月十五天,一直到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抱得孩子我让人去查了,正好半岁了,这女人十月怀胎,娘应该很清楚,这么推算起来,她是还在北苑时候就有了身孕,只是那个时候她不知晓。” 督军夫人听见这样的解释,自然无从反驳,只是心里头几分不痛快,努了努嘴,“话虽如此,这她平白无故离开你一年多,这还带个闺女回来,还是要滴血认亲,以免她和夏芸那个小贱蹄子一样。。。” “娘!!”皇甫琛冷声喝道,“别拿嫣儿和夏芸比,嫣儿绝不会背叛我!” “伯琛,你怎么就这么袒护她!她那诈死可是为了逃离你,还是开了你一枪,你就把她关在北苑个把月不到,这就逃了!” 督军夫人越说越气愤,“这逃了也就逃了,可这叶嫣然竟然还一把火烧了北苑,你这又为了她,在北苑里头建了墓碑,她懂吗?她领你情吗?” “这说到底,叶嫣然这小践人心里头就没有你!”督军夫人激动地言语。 “玉萍~~~!”老夫人沉声打断,朝着督军夫人使了个眼色。 这才发现那请来的三位姑娘还站着,都有点似懂非懂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幕。 督军夫人立刻噤声了,她一下子反应过来,定是在外人面前失礼了,有损这督军夫人的形象。 “管家,吴媒婆,张媒婆,把你们带来的三位小姐各自送回去,好声相谢!”老夫人开口道。 “老夫人您客气啦!为您办事是我们福气。”两位媒婆谄媚地说着,领着那三位小姐飘出了正大厅。 这临走时,每一位姑娘都偷偷回头瞅了一眼那坐在双扶椅上的男人,见着他至始至终没有再多看自己一眼,心里头很是失落地离开。 。。。。。。 夜深时分。 书房里头,皇甫琛靠在躺椅上,伸手揉了揉额头。 因是夏季,男人的军衬衫挽起了一截,露出了麦色的手臂,手指间点燃一支雪茄烟,叼着,唇上泛着膈人的胡渣子,目光深幽落在远处。 皇甫琛低头,伸手拉出了下面的抽屉,打开了盒子,从一叠的信笺里头抽出了一封信。 皇甫琛一掌夹落唇边的半截烟,弹了弹烟灰,这信笺里头抽出了泛黄的纸张。 “先火攻后救人!” 这六个字皇甫琛来来回回看了数次,他已经断定这是一位会临摹字迹的人所为,这并不是自己写得,虽然临摹的几乎分毫无差,却还是被皇甫琛看出了端倪。 皇甫琛落下手中的信纸,这件事究竟何人所为,皇甫琛私下查过许多人,那些个将士,随从的士兵,包括当年站岗守卫兵,却是令人没有一点头绪。 “叩叩叩~~!”这时候,房门外落下一阵敲门声。 “大帅,我能进来吗?”金雪离端着一碗燕窝银耳汤站在门外。 皇甫琛剑眉微蹙,眸色森幽,落在房门外的那道影子。 “何事?” 金雪离推开了书房的门,端着燕窝银耳汤走了进来,“大帅,雪离给您送点滋补润喉的燕窝银耳汤,您尝尝。” 皇甫琛扫了一眼,目光淡漠,沉声落下,“金雪离,你想要嫁给我的心思我不是不懂,你是怕今后没了依靠?对吧?” 金雪离落下手中的羹汤,抬起一对好似楚楚可怜的眸子,看着皇甫琛,“大帅,您只是说对了一半。” “。。。”皇甫琛静默了,只是等着金雪离继续说什么。 “大帅,其实雪离儿异常钦佩你,这一人撑起一个家,还有偌大的镇军,如此辛苦,却是没有一个贴心人伺候你,所以雪离看着心疼,心疼到骨子底。” 金雪离微微顿了顿神色,情深义重一般继续言语,“正因如此,这才想着能够嫁给你,照顾你!你是阿卓的大哥,我嫁给外人都不如嫁给你,至少思然身上流的是皇甫家的血,古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大帅,您说对吗?” “呵~~”皇甫琛低沉笑了一声,手掌中的烟蒂拧灭了,这一席话说得的确是娓娓动听。 “大帅,您笑什么?”金雪离几分不解地反问。 皇甫琛转身,扫过金雪离的神情,“你不用嫁给我,本帅依旧可以保你和思然锦衣玉食,你是阿卓的妻子,本帅的弟妹,照顾你是应该!但是娶你,绝无可能!” “大帅,非要如此吗?”金雪离双眸黯然伤神地垂落,神情一丝丝幽冷,“呵呵~~,大帅,您别忘了,当年都是您和姐姐设计把我交给了阿卓,才有了今天的局面,如今阿卓去了,只是希望嫁给您求个安身之地。。。” “你有安身之地!”皇甫琛重重落声,正视着金雪离,目光冷峻,“若是你想改嫁,思然留在皇甫家,你可以另行改嫁!不用有后顾之忧!” “我不改嫁!”金雪离倔强的神情,铿锵有力地落地。 “我只想要嫁给你!大帅!”金雪离猛然扑上皇甫琛的后背,紧紧地抱住了男人健硕的腰板。 “你做什么!!”皇甫琛松开了女人的双手,伸手推开。 “金雪离!”皇甫琛目光划过一道暗光,厉声喝了一声,推开了金雪离。 “不知廉耻!!”皇甫琛低哼了一声,伸手拿过书桌上的军帽,正要离开。 “大帅!我错了~~”金雪离瞬息间哽咽出了泪水,眸色闪烁地看着男人后背,“我知道嫣然嫂子没死,所以我刚才。。。刚才只是和你说笑罢了。。。” 金雪离哽咽得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下一刻,皇甫琛径直离开书房。 金雪离看着皇甫琛离开的背影,一双小手攥得七八分紧。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你!叶嫣然!”金雪离眼底划过一道道狠厉,“凭什么都是你,阿卓喜欢你,就连大帅都对你痴心一片,你究竟有什么好的?究竟有什么好的!!” 金雪离气恼地上前,一掌甩落花瓶,支离破碎的声响在书房里落下。 走远了的皇甫琛,微微停下了脚步,目光冷凛地侧头,看向了书房,里头花瓶碎裂的动静。 “这女人真是无法无天了!”皇甫琛冷声落下。 “大帅,我立刻派人将卓少奶奶带出书房。”陈副官上前言语。 皇甫琛目光幽幽,若有所思了片刻,“陈副官,你让管家悄悄去张罗,物色几位合适金雪离的人家!” 陈副官闻言,顿了顿神情,连忙点头,“卑职明白!” 夜深如水,皇甫琛带着陈副官很快离开了齐州帅府,赶赴五虎镇。 汽车启动声远去了。 。。。。。。 这帅府后院里头。 一张石桌前,金语秋站着,督军夫人坐着喝茶。 “语秋呐,这叶嫣然活着,你我都是清楚这件事,想不到这逃走的人,还是出现了,看来的确是死人永远不会出现。”督军夫人很是不悦地开口。 “娘,这当年您帮着弄了三具尸体过去,瞒天过海,这才让大帅坚信叶嫣然死了,这事儿我们可要守口如瓶了。”金语秋连忙开口。 “知道知道!”督军夫人不耐烦地落下手中的茶杯,“你以为娘有那么傻,这事能说吗?伯琛若是知道了,还不被气得不跟我这个娘说话了。” “娘~~,不会的,大帅再气,也不敢气您!您是他的亲娘,意义不同。”金语秋和声安慰。 督军夫人摩挲着手腕上挂着的名贵手镯,若有所思了片刻,又是叹了一口气,“哎,这回来了带回个孩子也挺好的,这怎么又是闺女?哎~!” 督军夫人连连叹气,一旁的金语秋眸色淡漠,唇角挑起一抹冷笑。 督军夫人回过神,看向了一旁站着金语秋,几分不悦,“你也是的!不争气,都没法让自己的丈夫进你的屋里头,一年多了伯琛就连瞧你都懒得瞧,还不会去捣腾一下自己!” 金语秋被督军夫人这么一说,弄得更加气恼,确是气无处发泄,紧绷着脸。 。。。。。。。 时间很快过了三日,这建州和齐州隔着五虎镇,这僵持的局面更加严峻了。 建州城里头,人心惶惶,商铺都关了门,街上空无一人,这四周一片萧条的景象。 建州郊外,枪声炮声接连不断,炮火连天地开响了。 一片烟土滚滚的景象,炮弹炸落在阵地里头,一炸就炸飞了一堆的士兵,尸体四处横挂,这没炸到的士兵双耳已经轰隆隆地听不见半点声音。 建州城里头的城府衙门,电报‘嘀嘀嘀’的声音飞快地跳动。 靳越一身深青色的军装,来回不停地踱步,打电报声音快速而又节奏地敲击着。 “二少!萧氏那边有消息了!”电报员连忙站了起来,朝着靳越行了个军礼。 靳越白希的脸庞这几日在阵地后方和城里头来回跑,已经布满了黑色的尘灰,这双目几日没有休息好,都泛了红血丝。 “快说!萧系可否给支援?”靳越急迫地落声。 “二少,萧系回的电报只有四个字!” “哪四个字?” 电报员面露难色,低头道,“背水一战!” 靳越一听,手掌快速地扯过桌上的一个台灯,‘哗啦’一声朝着地上摔去,台灯摔得七零八碎。 “果然一个个都是落井下石的小人!哼!”靳越怒咒。 “二少,现在该怎么办?”林成走上前,“刚才陈师长的小兵来报,说是建州第一道防线要抵不住了,这皇甫琛不知道哪里弄来了几顶大炮,威力猛,弹药枪支看上去很充足!” 靳越胸口一阵怒火,“还能有谁?这德国请来的两个军火商被截去了,肯定是把我们要买的那些军火,最先进的几把手枪全部卖给他了!真是头狡猾的狐狸!” “二少,还有一事!”林成再次上前,哆哆嗦嗦地开口,“这去葵镇的小分队糟了埋伏,请求补给粮仓的路被截断了!” “啪嗒~~!”又是一阵推翻桌上书本花瓶的声音,靳越暴怒地在桌上,不停地扫落。 这一地的狼藉,那一双发红的凤目,好似雷雨点快要来临那般恐惧。 “二少。。。”林成哆嗦再次开口。 “滚!!滚出去!!”靳越暴怒地吼道。 森幽的凤目落在远处,一道道卸妄的阴冷划过眼底。 皇甫琛! 靳越一拳扣在了桌面上,咬牙切齿的狠度,唇角泛起一丝丝冷厉的笑,笑得森冷,“呵呵呵~~~” 本少似乎还忘了,你最重要的东西在我手上。。。 第二百一十九章 欠我的情,何时还我?(3000第一更) 建州城外,第一防线已经被攻破,两军僵持在城外,镇军虎视眈眈,蓄势待发。 入夜了。 空气中一丝丝沉闷的燥热,今夜的苍穹没有一点星光,被云层笼罩着,这黑色夜幕可见灰白色的云层层层叠叠地笼罩。 狂风扫肆着大地,整条街道异常宁静,可听见地上尘土卷起,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城府后的府邸,白墙青瓦的房子一排连着一排。 房间里头,小成成和小涵涵恬静地躺在床上睡着了,两个男娃娃并排着睡着,一旁放置的摇篮里头躺着小妞妞。 这温七七帮忙照顾孩子,按理说可要累坏了,她却是坐在窗台旁,看着外头黑压压的夜幕,没心没肺地往嘴里一块又一块地塞着桂花糕。 这叶嫣然刚好沐浴回来,刚刚要推门进屋,身后脚步声靠近。 叶嫣然一回头,就看见迎面而来的林成。 “叶小姐,二少请你过去。”林成朝着叶嫣然开口道。 “二少?!他在哪里?”叶嫣然诧异了,外头不是战打得那么响,靳越怎么会回来了。 “二少就在楼下书房,请叶小姐快点过去!”林成催促道。 片刻之后,楼下的书房,叶嫣然已经换上了一件水绿色的连衣裙,伸手敲了敲书房的门。 “咔嚓”一声,书房的门打开了。 靳越白希俊美的脸庞一丝丝颓废疲倦之色,那一双狭长的凤目泛着红血丝,似笑非笑看着站在门口的叶嫣然。 “嫣然,你来了?进来吧!” 靳越打开了门。 叶嫣然走了进来,身后的房门被男人合上了。 叶嫣然转身。 靳越上前一步,视线落在女人湿漉漉的发丝上,扫了一眼,声音几分低柔,“刚刚沐浴过?” 叶嫣然愣了一下,微微点头,“嗯。” 叶嫣然眸色几分不解疑惑地看着靳越,那一双琉璃色的瞳孔看着那么晦涩难懂,正用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眼神看着女人。 “二少,这整个建州现在都清楚,城外战况紧张,听闻镇军大有破城之势,你。。。你怎么还在。。”叶嫣然欲言又止。 “嫣然,你是想说,为何我还能够如此镇定地回府见你,而不是待在前线,和皇甫琛周旋到底?”靳越异常平静地开口。 叶嫣然再次点头,“你再不想想办法,建州可能真的就被破城了。” “嫣然!” 靳越深深地唤了一声,双掌顷刻间抬起,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肩,“嫣然,我等你很久!你欠我的情,何时还我?” 叶嫣然听着,一下子愣住了,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靳越,“二少,你开什么玩笑?!现在镇军在城外立刻要打进来了,你还有心思和我说这些事?” “呵呵呵~~”靳越低沉地发笑,双掌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肩。 猛然一个旋转。 叶嫣然一下子背椎骨抵在了书桌的边缘,靳越颀长的身躯,贴近了叶嫣然的距离。 四目相对,愣怔的神情,撞入男人复杂难懂的眼神。 “二少!你想做什么?”叶嫣然被突如其来,如此亲密的距离弄得一头雾水,心里头慌乱跳动着。 靳越压低了脑袋,近乎逼近了女人的双眸,眼睛里头五光异彩般绽放着炙热的光芒,喷洒着热气,“嫣然。。。报答我如何?报答了,我娶你!” “啊?”叶嫣然错愕地瞪大了眼睛,连连摇头,“二少,你疯了!” “我没疯!”靳越斩钉截铁地落声,“我娶你,带你走!离开这里!离开建州!” 叶嫣然愣怔了双眸,不可置信看着靳越,“离开建州?抵不住了?回渠丹吗?” “哪里都不回。。。”靳越抬起手,那一双修长的手指覆在叶嫣然娇嫩的唇瓣上,细细地描绘着她的唇线。 “哪里都不去!就去一个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地方,其他人一概不知道。。嫣然,我们抛开这里一切,远走高飞,好不好?”靳越那一双厉眸绽开了一丝丝浓烈的炙热,像是一种期待,又像是一种试探。 “。。。”叶嫣然静默了,盯着靳越的眼睛,她似乎看见他眼底那种缥缈,看淡尘世的淡薄,像是要化茧成蝶的解脱。 “嫣然,告诉我!愿意吗?愿意和我一起走吗?”靳越双掌握住了女人的双肩,越发拉近了距离,那轮廓清晰明朗的脸庞,透着一丝丝急切。 “二少。。我。。。”叶嫣然怯懦了,她不知道为何,面对靳越,她竟然会迟疑,他说得抛开一切,远走高飞,那种自由自在,似乎会很好很好。。。 “你不是一直想去国外吗?”靳越再次开口,手掌紧握着女人的削瘦的肩头,眼睛灼灼地盯着叶嫣然的眼睛。 “我们去圣彼得堡,听闻那边的冬天很美,四周都是冰封的世界,很适合我们,我可以带你感受在冰面上行走,像飞一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很美很好,就像飞鸟在天空自由翱翔,嫣然,我一直想去感受,带上我心仪的女子,一起去。” 靳越停下了话语,期待地看着眼前的叶嫣然,“我愿意放弃这里的一切,你愿意吗?嫣然?” 叶嫣然心头竟然鼓起一阵阵心驰神往的感觉,靳越所说的,真的听上去很美好,可是意识中,她一直告诫自己,自己什么都不是,只是残花败柳,还是两个小男娃的母亲,那样的美好自己还配拥有吗? “不要犹豫了!”靳越急切地催促,“嫣然,下定决心,一切又会重新开始,如今你已经被皇甫琛知晓了,他一定会用各种手段逼迫你回到他的身边。” 叶嫣然低下了头,小手紧攥了几分。 “嫣然,你想回去吗?回到他的身边?”靳越声音低柔了几分。 叶嫣然垂落长长的睫毛,缓缓地摇头,“我。。不想。。” “呵~~”靳越舒心地扬唇笑了,伸手落在女人的发丝上,摩挲了一下,“皇甫琛除了是成成和涵涵的亲爹,他什么都不是,何况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两个孩子的存在,你生下这两个孩子,可是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昏睡了三天三夜才活过来,你受的这些罪,他皇甫琛知道吗?!” 叶嫣然凤眸闪烁着,一层湿润的泪水布满了眼睛,缓缓滑落脸蛋。 靳越盯着叶嫣然的泪水,目光流转,“嫣然。。真的甘愿就把两个孩子双手奉送给他,一旦给他,从今以后想走走不了,就算是他欺负你,你委屈你也得受着!北苑那一场火,烧得应该是一干二净。” “对啊~~一干二净!”叶嫣然哽塞地言语,抬起了泪眸。 “我带你走。。。”靳越一掌握住了叶嫣然的手,低头,薄唇凑近了女人的唇瓣。。。 急促的气息,一触即发的距离。 “不要!”叶嫣然伸手一下子推开了靳越。 靳越猝不及防,后退了一步,身上的军衬衫,刚刚从阵地回来,几分凌乱,敞开着,露出白希的精瘦的胸膛。 “嫣然,你又要拒绝我?说好了要报答我!”靳越声音低冷了几分,瞳孔里绽放出一丝丝凛冷的寒芒。 “我。。”叶嫣然抬头,落在靳越脸上,泪痕已干,“二少,对不起。。我不能这样,我真的不能和你这样,我会离开这里,再也不给你添麻烦。。” “离开?呵呵~~~”靳越阴测测地发笑。 窗户外,一道闪电划过,蓝色的闪光划过男人白希的侧脸,狭长的凤目猝然间划过一道寒栗的光芒。 叶嫣然侧脸看向了窗外,狂风大骤,似乎要下雨了。。。这夏季,打雷下雨很是正常。 “二少,要下雨了,城外的镇军会停火一阵子吧?”叶嫣然回落视线,看向了靳越。 “下雨了。。。”靳越声音越发阴冷,目光落在窗外,那一道道划破天际的闪电。 男人暗红色的薄唇轻吐着字眼,“看样子要打响雷了。。。” “嗯?”叶嫣然听着男人说的,看着眼前的靳越,不知道为何感觉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那一双眼睛泛着红。 “呵呵~~”靳越低沉地发笑,深邃发红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叶嫣然。 “轰隆隆~~~”这闪电过了一阵子,这闷雷的声音在天空炸响。 一道道的闪电好似银龙在天空炸开了一道道裂口,延伸着盘旋,泯灭。 第二百二十章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3000第二更) 一道道的闪电好似银龙在天空炸开了一道道裂口,延伸着盘旋,泯灭。 晃亮了半边天,又暗了下来。 “你先出去!!”靳越声音阴冷了几分。 叶嫣然回过神,落向了靳越的脸庞,愣怔了一下,“二少,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哪里不舒服吗?” “我让你先出去!!!”靳越声音暴怒,双目染满了红,那一双琉璃色的瞳孔看上去几分狰狞,脸色青白了一片,这白希的手掌猝然攥紧,关节骨握的咯咯直响。 “二少?”叶嫣然正要伸出手掌去触碰靳越的手腕,她想要把脉。 这时候,书房门猝然推开了。 林成径直走了进来,扫了一眼叶嫣然,“叶小姐,您先出去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了!” 叶嫣然错愕了一下,她是第一次看见林成竟然没有事先敲门,就直接走进来,而且还直接命令自己,他一直都恭恭敬敬的。 林成看向了靳越,上前,低声道,“二少,走吧!属下带您过去!” 靳越大跨步朝着书房门外冲去,林成快步跟了上去。 叶嫣然站在书房原地,她一脸莫名,看着两人消失在书房门口。 。。。。。 窗外,一道道闪电划过,雷声轰鸣地炸响。 狂风骤起,一颗颗桂花树在风中摇曳。 “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觉得二少哪里看起来不对劲?”叶嫣然自言自语地嘀咕。 又一次看向了窗外的天色,刚才说了一半的话,竟然就这样断了,而林成突然间走进来,就这么离开了。 叶嫣然越来越觉得莫名其妙的感觉。 当叶嫣然回到房间里头时候,窗外,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砸落,四周瞬息间陷入雨水倾斜的世界。 屋瓦上噼里啪啦的雨水声,清晰入耳。 “嫣然,你回来了?二少找你说什么了?”温七七已经躺在了一张卧榻上,卷着薄被,顶着鼓囊囊的肚子。 叶嫣然看向了窗外的瓢泼大雨,微微蹙了柳眉,看向了温七七,“七七,你觉不觉得二少在有些方面很怪。” “什么方面?”温七七一下子来了劲。 “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有时候感觉他消失得莫名其妙的。。。”叶嫣然喃喃言语。 “就你疑神疑鬼!我看呐,二少没事!”温七七重新躺下去,抖这一双腿,很是悠闲。 。。。。。 城府衙门,地牢下。 一声声狼嚎声穿过了幽幽转转的通道。。。 地牢里,地上躺着两只还在抽搐的狼,狼的眼睛里头已经看不见了凶煞的戾气,有的只是哀求,狼的脖颈已经被切开了一道口子,留着鲜血。。。 男人趴在狼切开的脖颈上,不停地吮吸着里头的鲜血。。。 被压住的狼不停地抽搐着身体,呜咽出声。。。 片刻之后。。。 靳越起身,白希的脸庞沾染了鲜血,面目狰狞可怖,一双凤目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了清澈的光泽,充满了血腥的戾气。 “人生为己,天经地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靳越森白的牙齿咬出了话语。 “建州不可失!天下为我!我为王者!”靳越一双染红的眼睛,充满了凶煞的戾气,双手不停地颤抖,盯着地上已经咽气的狼,红了双目。 林成看着铁柱里头又一次癫狂的靳越,朝着身后的两位手下,低声吩咐,“去再弄两匹狼过来!” 两位手下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悄然快速离开。 “哈哈哈~~~!”男人笑声肆虐,回荡在地牢四周的石壁。 林成看着铁柱里头的二少,紧锁着眉头,哎!也不知道二少这个病何时能够好?太折磨人了。 片刻之后。。。 地牢地上,又是两匹狼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 第二次,靳越没有再趴下去活饮狼血,他只喝一次,不喝第二次。 地牢外头,一众手下皆是低头,静默大气不敢喘。 林成上前,地牢的铁门打开了。 靳越沉脚走了出来,赤膊着上身,胸膛上沾染了鲜红的狼血,没有丝毫被狼爪抓伤的痕迹。 “二少!水!”林成让手下端来一盆清水。 靳越伸手落入那一盆清水中,埋下了脑袋。。 片刻之后,一盆清水一片浑浊的血水。 “二少,锦帕!”又一位手下递上了一块锦帕,连着捧起了一面铜镜。 靳越伸手扯过锦帕,对着那一面铜镜,盯着铜镜里头的自己,擦干了脸上的血水,露出那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庞。 靳越脸色青白,大跨步朝着外头走去。。。 。。。。。。 夜深人静时分,窗外一片雨水瓢泼,风大雨大,电闪雷鸣。 房间里头,一片漆黑,吼叫声,东西砸落的声音,在房间里头落下。 走廊上,叶嫣然推门而出,她听见了动静。。。 叶嫣然推开了房门。。一片漆黑。。 黑暗中,一只宽大的手掌猛然捂住了叶嫣然的唇瓣,另一只手覆上了叶嫣然的细腰,紧紧地揉捏,像是要掐断的力度。 “唔~~~唔~~~”叶嫣然挣扎着发出了声音。 林成推门而入。。。 片刻之后,林成带着叶嫣然从房间里头逃脱了出来。 走廊上,叶嫣然余惊未定地喘息,盯着林成,不可置信地回想起刚才在房间里头,靳越的举动。。 “林成,你实话告诉我,二少他这是怎么了?”叶嫣然开口了。 林成锁上了房门,看向了叶嫣然,“叶小姐,今夜的事你还是忘记吧!” “忘记?”叶嫣然不停地摇头,“二少明天他肯定会。。。” “二少明天什么都不会记得了!”林成打断了叶嫣然的话语。 “这。。。”叶嫣然震惊了,“怎么会?他刚才明明想要。。。” 叶嫣然不知道怎么形容刚才靳越的举动,像是要杀了自己,又像是要轻薄自己,若是没有林成及时赶到,这后果不堪设想。 “叶小姐,我代二少像您道歉!”林成朝着叶嫣然鞠了一躬。 林成回落视线,正视叶嫣然,“叶小姐,今夜的事,你不用再过问,若是为了二少好,你就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毕竟还没发生,不是吗?” 叶嫣然怔怔看着眼前的林成,又看向已经锁上的房门,“你把门锁了?” 林成低着头,“叶小姐去休息吧,快天亮时候,我自然会开门。” 叶嫣然愣怔地站在原地许久。。。 叶嫣然转身要回房。 林成叫住了叶嫣然,“叶小姐!” 叶嫣然缓缓转身,走廊上的壁灯发出檬黄色的光芒,勾勒着女人余惊未定的脸颊。 “请你务必守口如瓶,今夜的事一个字也不要说出去!”林成声音冷硬,眼睛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严肃。 叶嫣然缓缓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一个字也不会说。” 当叶嫣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头,靠在了房门后,双眸不停地闪烁,那漆黑中,那一双发狠的眼睛,那一双手掌掐着自己的脖子,像是要掐死,却在下一刻,猛然捏住了自己的腰。。。 叶嫣然不敢往下想,猛然抱紧了双肩。。。 。。。。。 次日天明。 下了一夜的雷雨已经停了,四周被冲刷的一片清新的水味,阳光明媚地照耀着大地。 叶嫣然一夜没有睡好,很早下了楼。 这一眼就看见,站在大门口汽车旁的靳越,那一身深青色的军装,白希俊美的侧脸,在阳光下,镀上了一层迷蒙的英俊。 叶嫣然缓缓地靠近了,一双凤眸不停地闪烁。。 靳越转头,看见靠近的叶嫣然,勾唇笑了,“嫣然,早!” 叶嫣然见着这一抹如沐春风的笑容,挂在了靳越脸庞上,诧异得说不出话,他果然忘得一干二净。 汽车开远了。。。 。。。。。 建州城外,镇军又一次架起了大炮,准备一举进城。 不远处的军车上,皇甫琛靠坐着,鼻梁上驾着一顶德国单筒望远镜,不停地观摩着远处的战况。 “这耗了这么多天,靳越该是快粮尽弹绝了,今日就可破城!”一旁的一位师长朝着面目森冷的皇甫琛开口。 就在这时候,一位士兵跑上来,跟陈副官说了些什么,递上了一封信。 片刻之后,陈副官拿着那封信,来到皇甫琛跟前,“大帅,靳越写来的信!” 皇甫琛剑眉微蹙,一旁的师长听闻,连忙笑道,“大帅,该不会是靳越想要和你商量划城而治?” 皇甫琛快速地拆开了信,双目落在信上,一行行地扫过,目光越发冰冷,凝结成寒霜。 第二百二十一章 我皇甫琛,有儿子了(4000第三更) 皇甫琛快速地拆开了信,眼睛落在信上,一行行地扫过,目光越发冰冷,凝结成寒霜。 信纸在男人的掌心中揉碎了,一双鹰眸冷凛地射向了远处。 “大帅,如何?”一旁的师长焦急地询问。 皇甫琛冷峻的脸庞紧绷着,暗红色的薄唇吐字,“撤退!” “撤退?”师长一听,整个人都傻了眼,“大帅,现在撤退去哪里?” “撤退回五虎镇!”皇甫琛沉声落地,眉心团着阴霾之色。 “这。。。这好端端的为啥撤退?”师长急不过,一副势必要问到底的架势。 “我说撤退就撤退!!”皇甫琛朝着师长一声怒吼。 师长连忙吓了一跳,四周的将士都围了上来。 “大帅!还请三思!”一众将士都拱手低头齐声道。 “这士兵日夜和单军对峙,已经大半个月下来了,风吹雨淋的,这眼看着就要拿下建州了,岂能如此白白撤退?”又一位将士开口道。 这时候,叶衍海一身灰头土脸上前,“大帅!还请三思!这场战打得不容易!拿下建州,这西北已经一通而上。” 皇甫琛手掌攥得紧紧,脸庞的肌肉抽搐着,眼底泛起一丝丝冷凛的寒芒。 “不要再问为什么!!本帅下令!撤退!” 众人面面相觑了片刻,都是一动不动地站着,没人愿意指挥自己的部下撤退。 叶衍海看着皇甫琛黑如炭火的脸色,沉了沉目光,心里想着,大帅对待战事不会如此草率,他执意撤退,定是有他说不出的缘由。 叶衍海扫了一眼那些僵持不撤退的将士,拱手沉声道,“大帅,军令如山!衍海立刻带领四部将士撤退回五虎镇!” 叶衍海这一声落地。 “哎!叶将军你~~~!”一旁的师长不悦地看向了叶衍海。 叶衍海看向众位围着皇甫琛的将士,沉声道,“军令如山,各位将军,各位师长,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话落,叶衍海快速离开。 众位将士见着叶衍海离开了,一下子也没了分寸。 纷纷上前,“大帅!卑职这就撤退!” “大帅,卑职也立刻撤退!” 一位又一位的将士上前禀告,所有人见着形势如此,都唉声叹气地撤回自己带领的军队,这伤员都被担架抬着跟随撤退,士兵们都低头窃窃私语,太多人不解。 皇甫琛至始至终站在原地,站在三轮军车侉子里,眼睁睁看着一队队的士兵撤退,些许都受伤挂了彩,拄着步枪,缓慢地撤退。 这一幕幕落在皇甫琛眼中,那种痛心疾首,生生的割肉,他不是不懂这近月的枪林弹雨,炮火连天。 死伤了那么多士兵,换来了兵临城下,确是偃旗息鼓,换成谁都无法理解。 皇甫琛抬头看向天,那一片明媚的天空,阳光耀眼,若是老督军还在世,他仿佛能够听见那种咆哮的斥责声。 皇甫琛永远记得自己的父亲,从小教自己,在战场上不能后退,自有勇进!可以迂回,却不能退缩! 皇甫琛揉紧了掌心中的那一张信条,嫣儿,本帅这就去接你和我们的小千金回家! 直到所有部队撤退一空,皇甫琛的三轮军车噗噗噗地开走。 建州城外落下一片寂静。 。。。。。。。。。 建州城里,操练场,靳越靠在椅子上,一手夹着烟,幽幽地吐着烟雾,深青色的衬衫看上去几分凌乱不堪,目光森幽落在远处,那集合的军队,从城防线上撤退回的部队。 “二少!”林成靠近,“镇军已经撤走了!” 靳越吐着烟雾,手掌骨摩挲着手指头,夹着半截烟,森冷的面容缄默不语。 “二少,那叶小姐那边,你要如何交代,真要送去郊外林间,交给皇甫琛吗?要不要提前告知她一声?”林成低声询问。 靳越沉了沉眸子,起身,站在操练场,太阳炙热地烤着他的头顶。 “不用告知!这事你先不用管。”靳越冷冷落下声,转身离开了操练场。 林成快步跟上,“二少,这近来有人私底下查成成小少爷的身世。” 靳越脚步放慢了,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林成,“他们查出什么了吗?” 林成点了点头,“估计是查出来了。” 靳越脸色暗沉了下来,想了想,“就查成成,没查涵涵?” “没有!”林成连连摇头,“这成成和涵涵少爷还有妞妞小姐,这很多仆人都弄不清楚,毕竟这三个孩子一般大,都是半岁的孩子。这涵涵是后边才抱过来!除了那奶娘,很多仆人误以为这成成和妞妞是龙凤子。” “呵~~!”靳越沉笑了声,“误认为就误认为吧。” 。。。。。。。。。 夜深时分。 五虎镇,军营外头,火光熊熊,四周架起了一口口大锅炉,里头煮起了热气腾腾的羊肉饺子,犒劳士兵的辛苦。 “来!喝!”几位将士端起了一碗又一碗的酒,相互磕碰,酒水溢出,开怀畅饮。 “这饺子配酒,越嚼越有!”一位喝得满脸通红的副将朝着一位小兵开口道。 每个人喝着酒吃着饺子,心里头却是不痛快,很多人只是蒙头灌酒。 “哎!!”一位喝高了的士兵猝然站了起来,一掌摔碎了手中的酒坛子,“他娘的窝囊!!凭什么老子打得单军屁滚尿流的,还要让俺们认孙子,撤退而回!搞得像是败兵而归!” 瞬息间,每一桌的将士都静默了,手中的一碗酒落在了桌上,很多人都红了眼睛,湿润了眼眶。 一旁守卫站岗的士兵听见了,每个人都低下了头,心里头有着一口气,不得发泄。 不远处的叶衍海低着头,继续喝着酒,他虽然不清楚大帅为了什么撤兵,却支持大帅在战场上做的每一个决定。 那位喝高了的士兵,红着脸庞,红着脖子,在火光中,又是提着酒坛子,绕着每一桌的士兵,继续说着,“兄弟们!这场站打得不容易啊!停停打打大半年了,这寒冬腊月俺都回不了家,俺那媳妇儿又给我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子,俺都没回去抱抱。。。” 说话间,那位士兵哽塞了,“可他娘的!这战打输了就算了!!偏偏要赢了!为啥俺要当孙子!大兄弟们,你们告诉俺,为啥要当孙子!” “好了好了!大水牛,别激动!你喝多了!”一旁两位士兵连忙上前劝阻,拉着那位喝高的士兵,往后拽。 “俺没有喝多!俺心里头不痛快!”那位五大三粗的士兵闹腾着,两个士兵都劝阻不了。 这时候,军帐里头,皇甫琛沉脚而出,脸庞森冷,所有士兵将士见了,都立刻从酒桌上站了起来,直立了身躯,朝着皇甫琛行了个军礼。 “大帅!!” 行礼声齐声落下,皇甫琛严峻的脸庞,冷峻的目光落向众将士,那一张张被火光映红的脸庞,被酒熏红的眼睛。 皇甫琛右手持着佩剑,目光冷峻地望着众人。 刚才那一位喝高的士兵瞬息间不敢吱声了,酒意清醒了几分。 皇甫琛沉声落下,“镇军的众位将士,我心里很清楚大家对白日撤兵之事耿耿于怀,想要求个明白!” 皇甫琛顿了顿,严声落下,“这撤兵实属我皇甫琛个人所为!却有不得已而为之的苦衷!今日我向众位将士道歉!” 话落,皇甫琛右掌持着佩剑,弯下腰,单膝跪地。 “大帅!!” “大帅!您这是做什么?折煞我们了!”众位将士都围了上来。 皇甫琛执意不起身,右掌握着佩剑。 “嗖~~”的一声,佩剑拔出剑鞘,剑刃落在手腕处,利落地划开了一道血口。 “大帅!!” “大帅!!这是干嘛?”众位将士都看愣了神,不解地看着这一幕。 皇甫琛声音铿锵有力,泛着一股股勇猛的冲劲,“古有歃血为盟,我皇甫琛能够和你们这么多将士一起打天下,你们都是我皇甫家的盟友,今日撤兵,我皇甫琛割血赔罪!绝无下次!若再有例,这一剑就在我皇甫琛的脖颈之上!” “大帅!!你言之过重!”众位士兵都跪了下来。 这时候一位将士带头开口,“大帅!您放心,您这撤兵,我们看的出你也痛苦,定是有难言之隐!我们绝不再问!只要镇军齐心协力,建州还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对!” “没错!!建州还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众位士兵一鼓作气地郎声。 皇甫琛见着所有的士兵又一次士气大振,心里头泛起一股股说不出的酸涩。 这时候,不远处一位探子从建州回来,急急忙忙跑向了一旁的陈副官,附在陈副官耳边,低声耳语着什么。 陈副官一听,瞬息间亮了双眼,低声问探子,“你可查清楚了?可是真的?” “陈副官,千真万确!”探子应声而落。 陈副官立刻看向了被众位士兵围住的皇甫琛,难掩激动地跑上前,大声道,“大帅!!有重要消息!!” 皇甫琛起身,依旧在听一位副将说什么。 陈副官见了,再次开口,“大帅,成成是谁,查出来了!” 皇甫琛微微一顿,侧头看去,“是谁?” “大帅,刚才探子回报,说成成和妞妞小姐是龙凤子!”陈副官难掩激动地回报。 皇甫琛剑眉微微一蹙,喃喃重复,“什么?龙凤子?” 陈副官见着皇甫琛竟然没有太大的反应,连忙解释道,“大帅,就是一个男娃一个女娃一起从娘胎里头生出来,龙凤子!!龙凤子呐!” 皇甫琛深褐色的瞳孔猝然间扩大又扩大,盯着陈副官,一下子揪住了陈副官的衣领子,不可置信地再次反问,“龙凤子?” “对对对!!”陈副官连连点头,“都是八姨太生的,都是大帅您的孩子!!” 皇甫琛心弦微微颤抖,一崩一崩地颤抖,揪着陈副官的衣服领子紧紧的。 那一双深褐色的瞳孔扩大到能够装下整个陈副官的脸庞。 “龙是指儿子?”皇甫琛说话间都几分颤抖了。 陈副官笑着连连点头,“对啊!大帅,就是儿子!您有儿子了!” 皇甫琛闻言,整个脸庞猝然间呆愣住了,深褐色的瞳孔泛散开泛散开,心口一下子涌上了翻山倒海的感觉,好似灌入了一股暖流,流向了四肢百骸,沸腾沸腾的感觉。 皇甫琛呆呆地站着。。。众位将士一时间也傻了,都没反应过来,刚才还说着撤兵的事,这会儿怎么变成大帅儿子。。。那不是小少帅吗? “大帅??”陈副官见着呆滞住的皇甫琛,挥了挥手。 “我皇甫琛,有儿子了!!哈哈哈哈~~~!”皇甫琛仰天大笑,那一双浓黑的剑眉染满了喜色,那种喜悦难以言表。 皇甫琛猝然间激动地在原地跑了起来,绕着军营跑动了一圈,笑声在四周回荡。 这一众将士都呆滞地看着这一幕。 皇甫琛停下了脚步,双掌一下子抓住了陈副官的双肩,激动的大笑,“哈哈哈~~~!陈副官,本帅有儿子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撤兵缘由,守口如瓶(4000第一更) 皇甫琛猝然间回过神,双掌一下子抓住了陈副官的双肩,激动的大笑,“哈哈哈~~~!陈副官,本帅有儿子了!” “恭喜大帅!喜得贵子!”陈副官连忙应落。 下一刻,皇甫琛一下子握住了身旁的一位师长,激动地言语,“吴师长!我有儿子了!” “恭喜恭喜!小少帅一定和大帅一样,英明神武!”林师长连忙开口道贺。 “哈哈哈~~~”皇甫琛朗声大笑,剑眉深深地舒展开。 。。。 一切归于平静之后。 军营四周,除了站岗守卫的士兵,其他的士兵入了营帐休息。 不远处,一辆马车,里头坐着穿着一身墨蓝色薄长衫的皇甫琛,陈副官乔装成普通的车夫,在前头驾驶,正赶往五虎镇和建州交界处的绿竹林。 夏季的夜空,繁星点点。 星光穿过茂密的树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树影,零碎的星光为马车铺路,延伸到绿竹林。 绿竹林,那封信上,靳越和皇甫琛约定的地方。 “吁~~~”马车停下了,在绿竹林中央的一块空地停下了。 陈副官盘好了缰绳,转头,“大帅,到了!” 马车里头,皇甫琛睁开了疲倦的双目,却是没有睡着,伸手掀开了马车的卷帘,跳下了马车。 皇甫琛站在绿竹林空地中央,背手身后,一袭长衫,夏夜的风吹拂着长衫,长身玉立。 “大帅!这约的可是什么时辰?”陈副官下了马车,上前询问道。 皇甫琛勾着唇,至始至终一直笑着,转身,看着陈副官,“靳越的信上,说是明日晌午时分,会把人送来这里的绿竹林。” “明日?”陈副官愣怔了,额头上冒出一层很是无奈的冷汗,“大帅,这现在距离明日晌午还十几个时辰,早知道您就在军营休息一晚上,第二天驱马车过来,也来得及!” “不用!”皇甫琛摆了摆手,那唇角挂着笑,柔和的好似春风里的棉絮,那般柔软。 “哎!”皇甫琛重重叹了一口气,看向了陈副官,“今夜定是无眠之夜,陈副官,你想想看,本帅这突然间听说有了个儿子,越想越觉得。。。呵呵~~有点不可思议~~” “额。。这。。。大帅,这很快就会见到小少帅了,不用担心,一定不会错!”陈副官连忙笑道。 “呵呵~~”皇甫琛忍不住发笑,抬头看向了斑驳的竹枝外头,那漫天的繁星,若有所思,“陈副官,你说着嫣儿和本帅的儿子,会长得像谁?” “啊?”陈副官愣了下,不太自然地挠了挠头,想了想,“大帅,八姨太不是为大帅您生了小少帅和小小姐,这小姐该是像极了八姨太,这小少帅自然像大帅您!” “嘿嘿~~对!说得好!”皇甫琛连忙拍了拍陈副官的肩膀。 下一刻,皇甫琛剑眉微微顿了顿,目光锐利地射向陈副官,声音沉了,“陈副官,你刚才怎么称呼嫣儿?” 陈副官听着这冷下来的声音,纳闷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大帅,卑职一时口误,该称呼夫人!” “嗯!”皇甫琛轻应了一声,“明日见到,要叫夫人,不准再从你口中听见八姨太这三个字!” “卑职明白,一定谨记!”陈副官连连点头。 皇甫琛眸色幽幽,落在远处的竹林,晚风吹动,竹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陈副官。”皇甫琛再次开口。 “大帅。”陈副官连忙上前。 皇甫琛转头,脸色严峻了,沉声落下,“本帅临时决定撤兵的缘由,你都一清二楚,对吗?” 陈副官闻言,点了点头,“是!” “这事烂在肚子里!切莫声张出去!”皇甫琛重声落下。 “尤其是回了齐州城的帅府,在我奶奶和娘的面前,她们若是私底下问起,你应该清楚如何回答?” 陈副官抬头,想了想,“明白,若是老太太或是老夫人问起,卑职就说这是大帅决定撤兵,具体缘由卑职一概不知情。” “嗯!”皇甫琛点了点头,“若是让我奶奶知晓此事,定是不会让嫣儿当本帅的夫人,我娘更会百般阻挠,即使她是生了儿子!” “大帅,您真为夫人着想!”陈副官笑着开口道。 “这事在见了嫣儿之后,你也不用跟她提及,依旧守口如瓶!”皇甫琛朝着陈副官开口。 “这是为何?大帅,就算您不说,靳越那边要送夫人过来,不会说吗?”陈副官疑惑地发问。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目光森幽,“靳越那个人极为阴邪狡猾,他一直对嫣儿表现出一副极其喜欢关心的样子,这拿着嫣儿作为条件,逼迫本帅退兵!这样卑鄙的行为,他岂会亲口告诉嫣儿?” 陈副官听了,一下子明白了,“就算如此,大帅,这他不说,你也不跟夫人说吗?好让夫人认清靳越那人的面目,让夫人明白他利用她威胁你!” “不用说!”皇甫琛沉声打断,“嫣儿原本就心高气傲,总是给本帅摆脸色,不拿我当一回事!这若是她知道本帅为了她,拿一座城来换,她岂不在本帅面前更加嚣张?!” 皇甫琛一想到叶嫣然总是一副冷脸冷语的样子,心里头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一想到她为自己生了两个孩子,心里头就很是舒服,这次接回来,看她还嘴硬!看她还敢说是不喜欢本帅! “这。。。”陈副官听见自家大帅这番言论,几分哭笑不得意味,心里头自己反问,是更加嚣张吗?大帅是怕在叶嫣然面前失了面子。 “陈副官,你嘀嘀咕咕什么?让你守口如瓶,听清楚了没有?!”皇甫琛的声音重了几分。 “清楚了!大帅放心!卑职定是守口如瓶,不会跟任何一个人提及!”陈副官连忙回落。 。。。。。。。 次日天亮时分,夏季的白日,天亮得特别早。 建州,城府里头。 叶嫣然正在给两个孩子喂奶,奶娘跟着进了屋里头,给小妞妞喂奶。 “嫣然,你说这蔷薇何时来把小妞妞接走?你不是说她为了救皇甫慕卿被火烧伤了?你说她好了没有?”温七七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 叶嫣然沉默了,微微蹙着柳眉,看向了还在吮吸这奶娘奶的小妞妞,很是心疼。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落下。 “叶小姐,二少叫你们去饭厅用早膳!”外头传来仆人的声音。 “今天这么早就来叫我们吃早膳!”温七七很是焦急,一听见吃的,她总是非常积极。 叶嫣然看了一眼窗外天色,这才刚刚天亮,还真是挺早的,这大概是靳越第一次如此早叫自己过去用膳。 。。。。。。 片刻之后。。。 饭厅里头,叶嫣然和温七七走进来,一眼就瞧见坐在椅子上的靳越。 靳越抬头,目光流转着让人看不透的情愫,轻声落下,“来了?” “嗯!” “嫣然,七七,都坐下来吧,一起用早膳!”靳越沉沉落声,声音透着一股沉闷的压抑。 叶嫣然看向眼前的靳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想开口,“二少,你昨日是如何让镇军临时退兵的?” 叶嫣然这话一出,靳越手中的筷子落在了桌子上,抬起那一双琉璃色的眼睛,唇角扬起一抹自嘲的冷笑。 “嫣然,别问了,好吗?” 靳越低沉落声,眼睛划过一道乞求之色,他真的说不出口。 叶嫣然静默了,她看不懂,更摸不透靳越,低头,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一顿饭吃着吃着。。。 “嗯。。。奇怪了,头好晕啊。。。”叶嫣然扶着额头,蹙着眉头,低声喃语。 “嘭~~!”的一声,叶嫣然猛然趴在了桌上,缓缓地闭上双眸。 “嫣然。。。”温七七见着,朝着叶嫣然开口叫了一声,伸手扶着额头,蹙着秀眉,“好晕~~!” “嘭~~”的又是一声,温七七接连着晕倒,趴在了桌上。 这时候,林成上前,扫了一眼桌上迷晕的两个女人,朝着靳越开口,“二少,已经都晕过去了!” “嗯!”靳越站了起来,绕过桌子,来到叶嫣然身边,伸手撩起女人的一缕发丝,低头,薄唇落在女人的发丝上,嗅了嗅,落下一吻。 “二少!”林成脸色凝重,“为何要把她们都弄晕倒?其实就算您不想说出真相,大可不必说!” 靳越自立起身躯,白希的脸庞没有一丝血色,锐利凤目一丝丝凛冷的寒芒。 “等候了她一年多了,心里头确实喜欢,可就这么亲手将她作为交换的条件,送给别人。。。” 靳越森幽的目光落向了林成,“林成,你说换成是你,你是希望她清醒,还是迷糊的?你希望她心中的你永远都是那位风度翩翩的靳二少,还是那位卑劣无耻的靳越?” 林成静默了,这的确!二少是不想让叶小姐亲眼看见自己将她送给了皇甫琛吧! 良久的沉默。 靳越的眼底浮着一丝丝失落和悲凉,更多是了然于心的自嘲。 “林成,去楼上把孩子抱下来,一块送上马车!”靳越沉沉落声。 “是!二少!”林成点头应声。 林成看向了楼上,又回头看向了靳越,“二少,一共三个孩子,这要抱几个过去?” 靳越冷哼一声,“抱三个!让天上再砸个儿子给皇甫琛,最好一口气砸死!” 这一声落在林成耳中,他分明听出了嫉妒和浓烈的醋意。 林成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片刻之后。。。 。。。。。。 城府门口,一辆马车停靠住。 三个襁褓中的孩子抱上了马车。 随后,靳越抱着昏迷中的叶嫣然,从府邸里头走出来,绕过前院,不少仆人丫鬟驻足看着。 靳越抱着叶嫣然,弯腰上了马车,将她放在马车上,伸手抚摸着女人莹润的脸蛋。 “嫣然,那日我问你,愿不愿意和我远走高飞?你若回答愿意,今日,这辆马车该是在去圣彼得堡边关的路上。。。” 靳越噤声了,眼底泛起一丝丝落寞之意,“可惜。。。你终究没有答应我,如今把你交给皇甫琛,你说算不算得上是物归原主?” “呵呵呵~~”靳越自嘲地发笑,目光落在马车上的三个婴孩,笑得几分苦涩,“你说我靳越图了什么?不仅物归原主,还完璧归赵了!” “。。。”靳越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目光深色落在叶嫣然紧闭着的双眸,那被昏迷得不省人事的模样,却是看得那么恬静。 “嫣然,你终究还是欠着我靳越的这份情!恐怕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吧?”靳越幽幽地落下话,凝视着叶嫣然许久。 靳越出了马车,落下卷帘。 马车外,林成抱着昏迷的温七七,十分不舍的神情。 林成走上靳越跟前,“二少,七七也要放进马车里吗?” 靳越听了,忍不住皱了眉头,扫了一眼林成,“皇甫琛又不要她!送进马车做什么?让马车更加拥挤一点吗?” “噢~~~”林成听着,长长舒了一口气。 第二百二十三章 绿竹林见,险象环生(3000第二更) 第二百二十三章 绿竹林见,险象环生(3000第二更)    林成抱着温七七站在马车外头,低头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温七七,又看向了靳越,“二少,那七七要带哪里去?” 靳越心里头一股烦躁,扫了一眼林成,“她不是你的人吗?带去哪里你还要问我?!” “我。。。”林成被这么一说,弄得一下子涨红了脸庞。 靳越扫了一眼脸颊涨红的靳越,“快点!安置好七七,你驾马车去绿竹林,把人交给皇甫琛!” 林成一听,惊讶了,“二少,您不亲自去吗?” “不去!你去送!”靳越转身,脸色暗沉,朝着府邸里头走去。 靳越一边走着,一边从西裤口袋里头掏出了一个精致的洋烟盒,抽出一支烟,缓缓地点燃。 。。。。 临近晌午时分。 一辆马车朝着绿竹林奔去。 马车前头,林成驾驶着马车,马车里头,睡着叶嫣然和三个孩子。 车轮子碾压过树叶铺垫成的林间小道,发出细碎的声响。 猝然间。 “吁~~~”马嘶吼的声音,马惊前蹄,抬得高高的。 “怎么回事?”驾驶马车的林成一下子慌乱了。 这时候,小道两旁冲出了四个蒙面的黑衣马褂男子,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柄刀。 林成稳住了惊慌失措的马,从马车上站了起来,看着冲出来的四个黑衣蒙面人。 “你们是什么人?!”林成大声喝道。 为首的一位黑衣人走上前,“把马车上的人留下来,你可以走了!” “哼~~!”林成冷哼一声,“休想!” “敬酒不吃吃罚酒!上!”四个黑衣蒙面人一哄而上,朝着林成攻击。 这林成经过长期训练,对付四个黑衣人还是可以应付。 两个黑衣蒙面人被打趴地上,林成正要将最后两个黑衣人收拾的时候。。 “嘭~~”的一声,一根木棍从林成脖颈处砸落。 林成想要回头去看袭击的来人,却是两眼一翻,瞬息间倒在了地上。 林成不省人事倒在了地上,身后的皇甫慕卿朝前走了一步,扫了一眼,阴冷地发笑,“就凭你靳越身边的一条狗,还想要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慕少!现在该怎么做?”一位黑衣人立刻抱来了一箱盒,来到皇甫慕卿跟前。 “哇哇哇~~~” 马车上,一声声孩子的啼哭声,成成和妞妞哭成了一团,两张小脸蛋哭得通红。 小涵涵却是撑起了双臂吃力地爬着,趴在了叶嫣然胸脯上,眨巴着晶亮的眼睛,流着口水的嘴巴,不停地蹭着叶嫣然柔软的胸脯。 皇甫慕卿听见孩子的哭声,目光回落到马车上,走上前,掀开了马车的卷帘。 皇甫慕卿一眼落在了趴在叶嫣然胸脯上的孩子,一眼就认出了是小涵涵,嘴角露出了笑意。 “涵涵,爹来接你回家了!”皇甫慕卿伸手一把将小涵涵从叶嫣然身上抱走,扫了一眼昏迷的叶嫣然。 皇甫慕卿心里头猜出了七八分,定是靳越不忍将自己喜欢的女人亲手交给皇甫琛,这才给她下了秘药。 “呜~~”小涵涵被皇甫慕卿抱离了叶嫣然的身上,那一股奶香味在小涵涵鼻间消失了。 “哇哇哇~~~”小涵涵震如天雷的哭声在林间嚎啕,一双肉嘟嘟的小手不停地扑打着皇甫慕卿,像是在控诉他的恶行。 “涵涵乖!爹爹带你回家!别抓爹爹!”皇甫慕卿嘴巴被小涵涵的手用力地抓住了,小手硬是扯着皇甫慕卿的嘴巴。 “别抓!别抓!”皇甫慕卿被弄得哭笑不得。 “嘶~~!”皇甫慕卿倒吸一口冷气,脸上被孩子小手的指甲抓出了一道痕。 “哇哇哇~~~”小涵涵哭得惊天地泣鬼神,林间的小鸟都扑腾扑腾地飞走了。 “慕少,你还好吧?”一旁的手下立刻上前询问道。 皇甫慕卿抱着哭闹的小涵涵,真的是两只手都抵不过这孩子的折腾。 皇甫慕卿一边抱着涵涵,一边朝着手下下令,“去!把定时炸弹装上去,动作利索点!” “是!” 两位黑衣人连忙上前,从盒子里头搬出了一个定时炸弹,那是皇甫慕卿特意从一个日本人手中买来的。 两个黑衣人小心翼翼地将定时炸弹安装在了马车下方,调整了时间。 “慕少!炸弹安装好了,设置时间为半个时辰。”黑衣人朝着皇甫慕卿开口道。 “嗯!”皇甫慕卿点了点头,抱着小涵涵,小涵涵此时此刻正在吮吸皇甫慕卿的手指头,稍微安静了一会儿。 “你驾马车去接应皇甫琛!就在前头绿竹林,在皇甫琛面前你不要紧张,不要露出一丝的蛛丝马迹!懂吗?”皇甫慕卿厉声问手下。 “慕少,您请放心,属下明白!”黑衣人沉声应落。 “记住自己是谁的人吗?”皇甫慕卿目光幽幽地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眼底划过一道狡黠,点了点头,“慕少放心,属下会说自己是二少的人!” “快去吧!”皇甫慕卿催促道,“你只有半个时辰,要掐准时间到绿竹林!在你离开后,炸弹刚好可以爆炸!” “明白!慕少。” 黑衣人立刻摘去了脸上的黑色蒙面,戴上了一顶黑色的礼帽,微微拉低了帽檐,这跳上了马车,驾驶着马车,快速地朝着前方绿竹林而去。 皇甫慕卿双目微微眯了眯,看着马车消失得渐行渐远,唇角勾起了一抹深深的阴笑。 “呵~~~,皇甫琛,很快你就可以和你的妻子儿女相互团聚了。。。这一团聚,就可以去阎王殿报道,真是可喜可贺啊!” “哈哈哈~~~!”皇甫慕卿猖狂地笑着。 “啊~~!”皇甫慕卿笑声嘎然而止,脸色一青,这手指头被怀里头的小涵涵生生地咬了一口。 皇甫慕卿连忙抽出了手指头,看着手指头竟然都要出深深的牙龈,皇甫慕卿看着小涵涵,有种想要打他的冲动,却是想着自己的儿子,还是算了。 “哇哇哇~~”小涵涵又一次嚎啕大哭,哭声震雷。 “哎呦!我的小祖宗!”皇甫慕卿赶紧抱着小涵涵离开,心里想着赶紧回去交给蔷薇,这小娃娃真是太难伺候了。 。。。。。。 绿竹林。 一排排的竹子绿油油的排列着,四周散发着竹叶的清香气。 皇甫琛抬头看向了头顶,被竹叶遮住的阳光,幽幽地开口,“这都大晌午了,怎么还没来?靳越这王八羔子,到底在做什么?!再不来,老子进建州,一枪崩了他!” “大帅!别着急!来了!”陈副官指向了竹林那一头,那清晰的马蹄声混着车轮子的轱辘碾压声,很快地朝着这边而来。 皇甫琛双目泛起一层层期待,难以言喻地激动澎湃。 马车越来越近,终于停下来。 皇甫琛连忙跑上前去,激动叫道,“嫣儿!!” 马车上的男人,压低了帽檐,跳下了马车,站在一旁。 皇甫琛径直扑向了马车,掀开卷帘,男人的视线先是落在昏睡的叶嫣然身上,又是落在她身侧,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 此时此刻,成成和小妞妞早已经被马车颠簸着又一次睡着了。 “呵呵~~果然是两个孩子!”皇甫琛沉沉地发笑,心里头说不出的激动。 “嫣儿!快醒醒!这样你也能睡着。怎么当娘亲的,还跟孩子一样贪睡。” 皇甫琛自顾自话说着,猛然间,他噤声了,他发现端倪。 皇甫琛手臂猛然抱起了叶嫣然,环在了怀中,伸手拍了拍女人的脸蛋,“嫣儿?!嫣儿?” 皇甫琛伸头看向了马车外头,怒声喝道,“怎么回事!!” 那位黑衣人伪装的车夫立刻上前,佯装恭敬地回落,“皇甫大帅,您的夫人没有大碍,只是喝了一点昏睡的药物,二少说这么做,可以避开很多解释!一切都交给大帅您!” 皇甫琛一听,深邃的鹰眸快速地转了转,似乎有几分明白过来,这靳越看来果然什么都没跟嫣儿解释,直接懵晕了,弄来给自己,打算把这么一堆事全部弄给自己。 “大帅!人都已经带到了,我还要回去跟二少复命!先告退了!”黑衣人压低了帽檐,声音几分急促,却是压抑着,心里头算着时间,这估摸着剩下三分钟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双生龙凤,分不清楚?〔3000第一更〕 “大帅!人都已经带到了,我还要回去跟二少复命!先告退了!”黑衣人压低了帽檐,声音几分急促,却是压抑着,心里头算着时间,这估摸着剩下三分钟了。 黑衣人说完话,转身朝着绿竹林走去。 “嫣儿?醒一醒?”皇甫琛伸手拍了拍叶嫣然的脸蛋。 “哇哇哇~~~”成成嚎啕大哭了起来,他的肚子饿了,嘴巴嘟得长长,到处寻找母亲的乃子。 这成成一哭,小妞妞跟着也哭了起来,两个圆滚滚的婴孩哭得挤成了一团。 皇甫琛一下子视线落在了那两个孩子身上,眉心泛起了一股股浓烈的激动和疼爱。 “这就是嫣儿和本帅的孩子?呵呵~~” 皇甫琛眼底闪烁着流光溢彩,伸出手,正想要去抱两个哭闹的孩子,却是不敢下手,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粗粝的大手掌,他可是从来没有抱过一个孩子。 “皇甫琛再次伸手将叶嫣然抱在怀中,单臂伸出马车外头,“陈副官!弄点水过来!” 马车外头,陈副官目光锐利地落在竹林不远处,那位一顾三回头的黑衣人,总觉得哪里有点蹊跷,不太对劲的感觉。 “陈副官!!”皇甫琛喝令了一声,“弄点水来!” 陈副官瞬息间回过神,看向了马车里头的皇甫琛,连忙走到马车前,摘下马背上的一个水壶,拔开壶嘴。 “噗~~”的一声,壶嘴从水壶弹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陈副官见着,连忙弯腰。 陈副官伸手正要剑气地上的壶嘴,这发现绿竹林那边似乎那位黑衣人还没走远,似乎是隐匿在那头。 到底想做什么? 陈副官心里正想着上去揪出来,懵然间,眼睛亮了几分。 “这是什么?” 陈副官刚好弯着腰,目光落在了马车底座,那边似乎装着什么东西,还有很多线。 陈副官紧皱着眉头,连忙上前,钻进了马车底座下。 那交错的黑红线,上面赫然呈现着炸弹盒。 “啊!”陈副官心惊肉跳地大叫,“大帅!有炸弹在车下!” 陈副官连忙从马车下滚出来。 马车上,皇甫琛心一惊,反应迅速,动作极其敏捷。 手掌一臂拖着叶嫣然,一臂一下子环住了两个孩子,飞奔出马车。 “大帅!!小心!!”陈副官连忙飞扑上前。 “嘭~~~”一声爆炸声在绿竹林的空地上炸开了。 皇甫琛抱着叶嫣然趴在了地上,身侧皇甫琛手臂拢着两个孩子,陈副官连忙扑上去,帮忙一块护住了两个孩子,以免炸开的碎屑溅落在孩子身上,伤到了稚嫩的孩子。 顷刻间。。。 马车被炸得四分五散,浓烟滚滚,马车燃烧了起来。 那一匹黑棕色的骏马一片血肉模糊,躺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再也动弹不得。 这剧烈的爆炸声,侵袭着叶嫣然的耳膜,眉心微微动了动。 “大帅!你没事吧?”陈副官起身,拍了拍身上溅落的土灰,连忙上前,先是抱起了地上吓呆住的小妞妞,又是抱起了小成成。 “哇~~!”小成成最先反应过来,大声地哇哇大哭。 “成成。。。”叶嫣然眉心再次动了动,喃喃低语。 “嫣儿?你醒了?”皇甫琛听见了叶嫣然低喃声,连忙起身,抱起了地上的女人,伸手轻拍了女人的脸蛋,“嫣儿?” 叶嫣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双凤眸迷蒙,眸子渐渐清亮了。 皇甫琛脸庞撞入叶嫣然眼中,那一双激动含着喜色的眼睛,深深地辉映着女人的眸子。 “嫣儿,你终于醒了,这一炸,倒是把你给炸醒了。” “皇甫琛!”叶嫣然盯着皇甫琛那一双眼睛,不可思议地开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对不对!”叶嫣然连连摇头,“为什么我会和你在一起?” “我。。。”皇甫琛微微动了动唇,心里寻思着要怎么说。 叶嫣然一下子侧头,看向了不远处,那燃烧的马车,落了一地的狼藉,马车的车轱辘滚落在跟前。 “这到底发什么什么事了?”叶嫣然柳眉紧蹙,一脸迷惘。 “哇哇哇~~~”陈副官手中抱着的两个孩子,猛然间又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成成!”叶嫣然一下子推开了皇甫琛的双臂,站了起来,一把抱过陈副官手中的一位男娃娃。 皇甫琛见了,连忙站了起来,双目泛起深深的炙热。 “嫣儿,这就是成成,我们的儿子?对吗?”皇甫琛连忙上前,正想伸手去抱住女人,连着孩子一块抱进怀中。 叶嫣然怔了一下,怀中抱着的小奶娃哄拍着,小成成一闻到叶嫣然的味道,熟悉的奶香味,成成连忙往她的怀里蹭啊蹭,顷刻间不哭了。 叶嫣然抬起眸子,扫了一眼皇甫琛,正要开口说什么,猛然间想起什么。 叶嫣然看向了陈副官手中抱得小妞妞,盯着陈副官,“涵涵呢?” “啊?”陈副官愣了一下,“夫人,您说什么?” 叶嫣然一下子反应过来,怀中抱着孩子,站在原地,眸色不停慌乱地闪烁,朝着四周寻找。 “嫣儿,你慌慌张张在找什么?”皇甫琛发现叶嫣然明显不对劲的神情。 叶嫣然猛然抓住了皇甫琛的衣领,“皇甫琛!!你究竟是怎么把我带来这里的?” “靳越送你来的!他把你迷晕了。”皇甫琛沉声而落,剑眉微蹙,他看得出女人很焦急。 “他把我迷晕。。。”叶嫣然蹙着柳眉,想起大早上用早膳时候的情景。 “只是。。。”叶嫣然正要说什么,心里头正想着为何靳越会迷晕自己,还把自己送给了皇甫琛,只是一想到涵涵。 叶嫣然猛然看向了皇甫琛,很是焦急,“那涵涵呢?就算二少把我送来这里,涵涵去哪里了?为什么只有成成?” “涵涵?”皇甫琛一头雾水,盯着叶嫣然慌乱的凤眸,一脸莫名,“嫣儿,什么是涵涵?” 叶嫣然听见皇甫琛这么问,一下子气急了,伸手朝着皇甫琛的脑袋径直拍了下去,“皇甫琛!你滚开!你到现在还跟我装傻!” “我。。。”皇甫琛伸手摸了摸被女人拍落的脑门,很是郁结的神情,“嫣儿,你胡闹什么!本帅和你装什么傻?涵涵是什么?究竟是什么,让你这么着急!!” 叶嫣然怀中抱着成成,一边哄拍着,气恼地朝着皇甫琛喝道,“皇甫琛,你知道成成是你儿子,为何不知道涵涵?你跟我装什么傻?你不是已经打听好了?所以派人威胁二少了,才会让他将我们送来你面前,对吧?” 皇甫琛这么一听,目光深谙了下来,声音冷了几分,“你就是这么看我皇甫琛的?” 叶嫣然撇过头去,冷声落下,“怎么看你我不管,我只问你,涵涵呢?” 皇甫琛弄得前后不是,气恼道,“叶嫣然!你不要蛮不讲理,你倒是说说看,涵涵是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涵涵?” 叶嫣然听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双凤眸瞪得大大的,上前踩了一脚皇甫琛,怒声道,“皇甫琛!涵涵和成成是双生子,你知道成成是你儿子,你会不知道涵涵吗?你到底要装傻到什么时候?你是不是把涵涵藏起来了?还是。。。” 叶嫣然不想再猜测了,很是焦急,走上前,瞪着皇甫琛,“反正一句话,皇甫琛!!你赶紧把涵涵交出来!把涵涵还给我!” “双生子?”皇甫琛双目猝然震惊了,盯着叶嫣然怔怔地看着。 那抱着小妞妞的陈副官也是傻了眼,愣道,“双生子?” 叶嫣然见着主仆两人都如此奇怪的反应,心里寻思着,他们该不会真的不知道吧?难道。。。难道他们只知道成成?为何反应这么奇怪? “夫人,不是龙凤子吗?打听有误?”陈副官连忙上前开口问道。 “龙凤子?”叶嫣然听了,一下子蹙了眉头,看向了陈副官怀中抱得小妞妞,瞬息间反应过来。 “对!”皇甫琛走上前,指着陈副官怀中的小妞妞,几分不解地问叶嫣然,“你不是说那小女娃是你我们的闺女,本帅的千金吗?” 就在这时候。 “叶小姐!!叶小姐!”林成一瘸一拐地从绿竹林那边跑来。 第二百二十五章 涵涵成成,你的儿子(3000第二更) “叶小姐!!叶小姐!”林成一瘸一拐地从绿竹林那边跑来。 林成被皇甫慕卿一棍子打晕后,醒来的时候,发现四周已经空无一人,顿觉的情况大为不妙,看着消失的马车,寻思着那一帮黑衣人,该是奔着皇甫琛而来,就朝着绿竹林深处跑来。 “林成!”叶嫣然看见一瘸一拐跑过来的林成,顿时惊讶了,这到底怎么回事?自己晕倒了那数个时辰,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成跑到了叶嫣然跟前,看向了一旁已经燃烧陈灰烬的马车,又看向了皇甫琛和陈副官。 “你们都没事吧?”林成沉声开口。 陈副官看见林成,想起刚才驾驶马车那个鬼鬼祟祟戴着帽子的黑衣人,猛然反应过来,指着林成,“你才是二少派来接应大帅的人,而刚才那个。。。” “他不是!他是半途埋伏我们的敌人!”林成连忙上前解释,“我刚才驾着马车过来,半途突然杀出一批黑衣人,截下了马车,我被打晕了,再醒来时候,就觉得事情不妙,朝着这边赶来,紧接着就是现在这样了。” 皇甫琛目光深邃地落向了一旁化为灰烬,火苗还未彻底熄灭的马车,若有所思。 “看来这人是冲着我皇甫琛来的!还说是靳越派来的人!” “绝对不是我家二少!”林成连忙开口,“大帅,我们二少答应人的事,答应了就是答应了,绝不会半途使坏。” 皇甫琛炸得一片狼藉的事发场地,勾唇轻笑,“想要用炸药把我皇甫琛连同妻儿一块炸得粉碎,这定是和我皇甫琛有深仇大怨之人!” 皇甫琛心里自然明白不会是靳越,毕竟这马车上还有嫣儿,靳越杀了自己有可能,但是还不至于去杀了嫣儿,所以这炸弹定不是靳越所为,只是究竟是谁所为的? 叶嫣然听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似乎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很多,可是叶嫣然不管这些事。 叶嫣然看向了皇甫琛,沉声打断,“皇甫琛!先谈我们的事!涵涵呢?你快把涵涵还给我!” 这时候,林成插话道,“叶小姐,涵涵小少爷不见了吗?” 叶嫣然看向了林成,点了点头,“对!二少可是把涵涵和成成一块送来的?” 林成连忙点头,看了一眼皇甫琛,几分好笑地回道,“我家二少说,多给大帅一个儿子,说不定能够砸死皇甫大帅!” 林成这一回答,猛然惊醒了皇甫琛,皇甫琛一双鹰眸激动地闪烁着,难以置信地盯着叶嫣然。 一旁的陈副官早已经明白了,抱着小妞妞走上前,在皇甫琛的耳后根压低声音,“大帅,我们派去的人,好像查错了。” “嫣儿!”皇甫琛走上前,双掌激动地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肩,“那个小女娃又是谁的孩子?” 叶嫣然扫了一眼陈副官手中的小女娃,几分尴尬的神情,低头,“小妞妞是蔷薇的闺女。。。” “那。。。”皇甫琛激动地盯着女人的一双凤眸。 叶嫣然顿了顿眸色,几分不太情愿的心思,却是知道纸已经包不住火了,冷声落下,“涵涵和成成才是我生的,他们是双生子。” “双生子?”皇甫琛双掌越发紧地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肩,高大的身躯弯了下来,盯着女人的眼睛,激动地颤抖声,“都是我的儿子?” 叶嫣然低头,微微点了点头,“嗯。。” “哈哈哈~~~~”皇甫琛猝然间大笑出声,双目落在叶嫣然怀中的小男娃,紧紧盯着那一双清亮的眼睛。 “真是太好了!想不到我皇甫琛这么有福气,一口气来了两个儿子!”皇甫琛激动地言语。 叶嫣然蹙着柳眉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么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心里头很是不舒服,他终究是如了愿,一个强迫自己的男人,终究是什么都被他如愿了! 下一刻,皇甫琛激动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时候,叶嫣然怀里的小成成嗯哪嗯哪了发出声音。 皇甫琛一下子被吸引了目光,落向了叶嫣然怀中的小成成,“嫣儿,他叫成成?快教我抱抱!” 叶嫣然抬起头,盯着皇甫琛,“皇甫琛!那涵涵呢?我昏迷的时候,你把涵涵弄去哪里了?” 叶嫣然这么一问,皇甫琛猛然反应了过来,看向了四周,又落向叶嫣然,“嫣儿,这马车来到绿竹林,就你和两个孩子,一个是你怀中抱得成成,还有那个小女娃,没有更多的孩子了!” “不对!”林成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走上前,看着皇甫琛,“皇甫大帅,我家二少可是吩咐抱了三个孩子上了马车,我亲手抱了涵涵,也看着一个个孩子放好在马车里头的。” “这。。。”陈副官紧拧着眉头。 叶嫣然眸色慌乱地闪烁,皇甫琛,林成,三人互相看了一眼。 “糟糕!”林成拍了一下手,“该不会是被那一伙黑衣人抱走了涵涵吧?” 皇甫琛冷峻的脸庞散发出一丝丝寒气,声音冰冷,“这是一群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 叶嫣然不停地摇头,眼眶瞬息间湿润了,红了眼眸,“不不不~~,我的涵涵,不可能,他们为什么要抱走我的涵涵!” “嫣儿!”皇甫琛见着叶嫣然眼眶发红,伸出手臂,搂住了女人,“别急,涵涵一定会找回来!你先别急!” 叶嫣然猛然反应过来,转头看向了皇甫琛,抬起泪眸,“皇甫琛!你不是很厉害吗?你赶紧去把涵涵找回来!他是你儿子!快点啊!” 皇甫琛听着,心底也乱了,这以为是一个儿子,想不到是两个儿子,可是这怎么还没见到,就被人偷抱走一个。 “皇甫琛!!你在想什么?你到底听见了没有?”叶嫣然怒声朝着皇甫琛吼道。 “听到了,听到了!”皇甫琛伸手拍了拍叶嫣然的肩头,“嫣儿,你别着急,本帅保证,三天之内,一定找到涵涵!那是本帅的儿子,一定要找回来!” 叶嫣然眸子不停地闪烁,一直想着涵涵,这涵涵究竟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要抱走涵涵? 。。。。。。。。 入夜时分,齐州城,墨苑。 皇甫琛带着叶嫣然回到了这里。 汽车刚刚停下来,叶嫣然一手抱着成成,一手抱着小妞妞下了汽车,抬头看向了墨苑的牌匾,如此熟悉,曾经来过,仿佛就在眼前。 皇甫琛下了汽车,靠近了叶嫣然的身侧,沉声道,“帅府那边,奶奶和娘都来了,有点吵嚷,怕你不喜欢,所以带你来墨苑,这几天,你先在这里休息!” 叶嫣然听闻,微微转头,看了男人一眼,沉吟了片刻,“她们知道我还活着?” “呵~”皇甫琛苦涩地发笑,“知道了,我才说不久!” 下一刻,皇甫琛低头,那一双深邃眼睛,那深褐色的瞳孔散发着苦涩的意味,“嫣儿,你骗我骗得好苦啊!” 叶嫣然微微抬起那一对清亮的眸子,对上男人那一双饱含深沉的眼睛,沉默了。 “好了!进屋吧!”皇甫琛长臂揽过女人的肩头。 皇甫琛正要抬脚,目光落向叶嫣然怀中的两个孩子,沉笑道,“嫣儿,你抱两个孩子累吧?把成成给我抱一抱。” 话落,皇甫琛伸出手要去抱叶嫣然怀中的小成成。 叶嫣然见着皇甫琛要抱成成,不知道为何,心里头一紧张,像是有人要抢走她的孩子。 猛然后退了一步,叶嫣然看着皇甫琛,“我不累!涵涵和成成是双生子,我一直都这么抱着他们两个,抱到现在,他们两兄弟都已经半岁了,很快要七个月了!” 叶嫣然说完话,心里头又想起那被抱走的小涵涵,眸色浮起一丝丝焦躁难安。 皇甫琛见着叶嫣然说话间,突然走了神,“嫣儿,别担心,涵涵的事,本帅派了陈副官随林成一块去查一下,相信很快会有蛛丝马迹!” “你要如何查?”叶嫣然看向了皇甫琛,“那些人消失的无影无踪,林成也说了,他们都戴着黑布蒙面,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人所为?” 皇甫琛看着叶嫣然,沉了沉双目,“嫣儿,那马车可是被炸弹炸毁的,那炸弹可不是人人都可以有的,这可是留下了一条很大的线索!” 叶嫣然闻言,瞬息间恍然大悟了。 “嫣儿,快点把儿子给我抱抱!”皇甫琛再次伸手,要去抱叶嫣然手中的孩子。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一点没变,死性不改(4000第一更) 叶嫣然闻言,瞬息间恍然大悟了。 皇甫琛拦着叶嫣然的肩头,“嫣儿,别担心,涵涵一定不会有事!本帅答应你了,三天之内,一定把涵涵找回来。” 叶嫣然紧蹙着柳眉,心里头总觉得想想,哪里不对劲。 片刻之后,饭厅里头,灯光明晃晃地照耀着,精雕细琢的红木餐桌椅子折射出红漆的光泽,一桌子的菜肴琳琅满目。 叶嫣然坐着,一位老嫂子抱着小妞妞出去外头的院子里头逛逛。 饭厅灯光下,一袭墨蓝色长衫的皇甫琛长身玉立,双臂几分别扭地抱着小成成,穿着浅蓝色锦缎的纷嫩男娃娃,在皇甫琛手中不是很舒适地扭来扭去,一双眼睛眨巴眨巴这看着皇甫琛。 男人暗红色的薄唇微微上扬,唇角抑制不住的笑,抱着小男娃,绕着餐桌走来走去。 “成成,叫爹爹,会不会叫啊?”皇甫琛逗弄着小成成。 “啊~吚~~啊~~”小成成从嘴里冒出吚吚呜呜的声音,小嘴唇冒着泡沫,突突突的声音。 皇甫琛见着,剑眉漾开一丝丝柔情,傻呵呵地笑开了,“这小子在说什么?叫你叫爹爹,这吐口水是干什么?” 一旁在吃饭的叶嫣然,吃着吃着,动作慢了下来,抬头看向了站着抱着成成逗弄的男人,“皇甫琛,你不饿吗?不吃饭吗?” 皇甫琛回头,抱着孩子坐到叶嫣然身侧,看着叶嫣然,笑道,“嫣儿,你终于会关心我了,还知道问我饿不饿?” 叶嫣然听着,心里头划过一道说不出的无奈,淡淡地开口,“我不是关心,我是看你这么抱孩子,看着怪别扭,还是先交给吴嫂,你来吃饭吧。”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发笑,一双眼睛闪烁着光彩,“无碍,本帅这是头一回抱孩子,这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难免生疏。” 叶嫣然看着男人对孩子一脸宠溺的样子,心里头说不出啥滋味,他果然很在乎儿子! “成成,叫声爹听听?”皇甫琛一掌抱着小成成,一掌逗弄着孩子的肉乎乎的脸蛋。 “他才半岁而已,还不会开口说话。”叶嫣然淡淡地开口。 皇甫琛听闻,微微一愣,看向了叶嫣然,又看向了怀中抱着的小成成,笑道,“没事!没事!现在不会开口叫,以后就会开口叫了,我要让他开口第一个叫爹!” “咳咳~~~!”叶嫣然听着这话,猛然被一口饭呛着了,抬头,错愕地看向了皇甫琛,这个有点让人哭笑不得的男人。 “你怎么会这么想?他开口第一个肯定会叫娘,不会叫爹的。”叶嫣然几分不悦地开口。 皇甫琛听了,扯唇笑了笑,长臂揽过了叶嫣然的肩头,“嫣儿,本帅说笑的,这成成开口先叫娘,后叫爹,你看如何?” 叶嫣然沉落眸色,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档子事,如今她心里最关心是涵涵的去向。 这时候,门外,管家带着两个妇人进来,管家走上前,恭敬地朝着皇甫琛开口,“大帅,这奶娘寻来了两位!” “见过大帅!见过八姨太!”两位奶娘立刻上前,朝着皇甫琛和叶嫣然行礼。 皇甫琛剑眉微微一皱,声音冷了几分,“不是八姨太!叫夫人!” 两位奶娘听了,都诧异地对视了一眼,同时又看向了后头的管家。 管家一下子弄得不知所措,看向了皇甫琛,“大帅,不是八姨太吗?” 皇甫琛抱着小成成站了起来,声音掷地有声,“李管家,嫣儿今后是本帅的夫人,你们通通都要改口,从现在起,不得再让本帅听见八姨太这三个字!听清楚了没有?” 管家一听连忙点头,“大帅,您放心,您的交代,老奴一定照办,今后墨苑上上下下再也听不见八姨太这三个字!” “嗯!”皇甫琛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了一旁的叶嫣然,“嫣儿,你自己过去看看,那两位奶娘可满意,满意就留下来。” 叶嫣然从那夫人的称呼回过神,心里头本来想要说什么,却是碍于现在人多,没有开口。 叶嫣然起身,朝着那两个奶娘走过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夫人,我刚刚生了第三个孩子,自家娃儿才半岁,我这奶水还充足得很。”那位奶娘连忙开口。 “那你自己的孩子呢?”叶嫣然几分诧异。 “我的娃儿我有大婶子看着,她刚好也生了孩子不久,一块喂了!”那位奶娘连忙回道。 叶嫣然点了点头,看向了另一位奶娘,看上去很白净的一位妇人,满意地点头,“你们俩都留下吧。” “谢谢夫人了!”两位奶娘连忙行礼感谢,这能够来督军家当奶娘,这赚得月俸可比普通人家多多了。 不一会儿,两位奶娘一人抱了一个孩子,去了后堂那边。 。。。。。。 饭厅里头,落下了一片清净。 叶嫣然低头喝着汤,一边喝着,心里头却是万分感慨,总觉得跟做梦一般,为何就又回到了这里,又是和这个男人同坐一桌吃饭。 皇甫琛在一旁吃着饭,吃着吃着,动作同样越来越慢。 “嫣儿!”皇甫琛低沉嘶哑的声音落下,手掌一把握住了叶嫣然的手,紧紧地抓住了。 叶嫣然小手一缩,却是来不及缩回去,被男人的手掌紧紧地握住了。 叶嫣然垂着眸子,眸底一片慌乱的神色,“我吃饱了,我要回房!” 叶嫣然猛然站了起来。 “嫣儿!”皇甫琛长臂一拉。 “嗯。。。”叶嫣然低哼一声,惯性的驱使下,整个身躯朝着男人那边靠去。 叶嫣然猝不及防坐在了皇甫琛的大腿上,女人的身躯被男人长臂卷在怀中。 叶嫣然抬起清亮慌乱的眸子。 皇甫琛低头,那一双深色如漆的眼睛。 四目交接相对,那么凝视着,两人都瞬息间愣怔了。 这种感觉好似恍如隔世那么久,却好像是那一种久违的感觉。。。 “嫣儿,你这个小骗子!”皇甫琛声音越发沙哑,抬起粗粝的手掌,抚摸上了女人的脸蛋。 那粗粝的手指头摸索着女人莹润白希的脸蛋,轻柔地描绘着女人的唇瓣。 “嫣儿,你骗本帅骗得这么苦?本帅真以为你就这么。。。”皇甫琛激动难耐地开口,却是说不出下面的话,因为他的嫣儿没有死,他的嫣儿还好好地活着。 叶嫣然眸色怔怔地盯着皇甫琛的眼睛,“以为我就这么死了?” “嫣儿。。。你真是个调皮的坏女人!装死欺骗我,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难受了多久?”皇甫琛低头,唇瓣撕咬上了女人的耳垂,手掌摩挲着着女人依旧柔细的腰。 叶嫣然微微垂眸,心里头一阵不适,身体又一次紧绷住了。 小手一下子抓住了皇甫琛的手掌,声音急促了,“皇甫琛,你能多难受?我不信!” 皇甫琛埋在女人的脖颈后,一股熟悉的味道夹着几分奶香味,抱成成时候嗅到的那一股奶香味。 “嫣儿,我有多难受。。今夜你就懂了。。”皇甫琛手掌勾住了女人的腰,另一只手掌摩挲着探入女人的开叉旗袍。。 叶嫣然一掌抓住了那只肆无忌惮的手掌,盯着皇甫琛的眼睛,“我有没有死,难道你会发现不了?当年连一具尸体都没有留下,你就没有怀疑吗?这一年多你从未寻找过我,定是你也放弃了,如今又这么寻回我,是为了成成吧?” 皇甫琛剑眉蹙了,几分不可思议地盯着叶嫣然,“嫣儿,你开什么玩笑,当年你一共留下三具以假乱真的尸体,还是本帅亲手抱着那一具最像你的尸体入了敛,下了葬,岂会没有尸体?” 皇甫琛一下子也激动了,双掌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肩,“本帅正要问你,当年究竟你和靳越是如何商量诈死的?那一场火又是谁放的?这前前后后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嫣然听着,也是惊诧地愣住了双眸,“你说当年有尸体?” “有!一共三具尸体!”皇甫琛斩钉截铁地落声,眼底腾起了一股被怒气,“你说你是不是把本帅当猴子耍?这弄具假尸体,还要本帅亲手抱着假尸体下葬,为那具尸体立了墓碑!嫣儿,你说你是不是该接受点惩罚?” “不!!”叶嫣然摇头,一口拒绝,“皇甫琛,我当年是诈死,是逃走了,但是并没有留下尸体,正因为没有留下尸体,我一直以为你会派人来寻,或者追捕我!” 皇甫琛手指头勾起了女人的下巴,压低脑袋,盯着女人的眼睛,“你就这么笃定,本帅会去寻你?” “我。。。”叶嫣然被这么一问,弄得语塞了。 “既然你知道本帅会寻你,会追捕你,你还敢逃?逃了多少次了?”皇甫琛声音明显冷怒了,这不说还不要紧,这提及了,很多事一股脑儿涌上了男人心坎上。 “至少我逃成了!不是吗?”叶嫣然毫无畏惧地盯着皇甫琛的眼睛,“至少让我叶嫣然过了一年多自由自在的生活。” “跟在我皇甫琛身边,不痛快吗?”皇甫琛声音重了几分。 “的确不痛快!”叶嫣然一字一句毫无犹豫地回落。 “你。。。”皇甫琛手掌猛然箍住了女人的细腰,另一只手掌蹭入了女人的旗袍。 “呵呵~~~”叶嫣然讥诮地冷笑,几分不屑地盯着皇甫琛的举动。 “该死的!你笑什么?”皇甫琛盯着叶嫣然那种笑,心间一阵阵发麻。 “笑你还是一点都没变!真是死性不改!”叶嫣然冷冷地落声。 “你!看本帅今夜怎么收拾你!!敢给我诈死,逃跑!”皇甫琛粗粝的手掌探入女人的旗袍,挤入女人的双腿间。 “收拾啊!!好好地收拾我!”叶嫣然声音重了几分,盯着皇甫琛的那一双鹰眸,毫无畏惧。 “你!”皇甫琛停下了动作,几分气馁地看着女人那一双眼眸。 叶嫣然的嘴角微微弯起,一抹嘲讽的笑挂在唇角,眸色凌厉盯着男人的眼睛,不屑的口气,“皇甫琛,你不就喜欢在房事上收拾我?把我收拾的精疲力尽,无力反驳你,你就觉得自己赢了?彻底征服了我!真是愚蠢的想法!” “。。。”皇甫琛脸色暗了下来,眉心染上一团黑雾,盯着女人那一张挑衅的神情,真是气不得,骂不得,打不得。 “你放心,你要再对我做什么,我不会反抗你,反正反抗也没用,你力气大,我力气小,一会弄得自己一身伤,我还怎么照顾孩子?”叶嫣然一脸平静,很是自然地说着。 “如此甚好!”皇甫琛几分赌气地回落,盯着叶嫣然的凤眸,原先的新躁鼓鼓的欲念瞬息间转为一股怒气,很想要宣泄。 “对了!”叶嫣然猛然想起什么,“你口中的尸体真的不是我放的,当年我可是关在北苑里头,就算靳二少救我,他也来不及准备三具和我们三个体型相同的尸体,所以你看见的尸体定是别人所为!” 第二百二十七章 你个疯子给我起来(3000第二更) “对了!”叶嫣然猛然想起什么,“你口中的尸体真的不是我放的,当年我可是关在北苑里头,就算靳二少救我,他也来不及准备三具和我们三个体型相同的尸体,所以你看见的尸体定是别人所为!” 叶嫣然心里头似乎有几分思量,这当年自己离开后,看来是有人早皇甫琛一步发现了端倪,竟然就将错就错,制造这一出我叶嫣然被火烧死的假象。 皇甫琛闻言,浓黑的剑眉深锁,目光幽冷。 “嫣儿,你的意思是?这当年的帅府中有人知道你没死的真相?”皇甫琛几分思量,眼底的光泽深了几分。 “难道不是吗?”叶嫣然抬起眸子,落在皇甫琛的侧脸,虽然还是被抱着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却是比刚才适应了一点。 “呵呵~~”叶嫣然扬唇轻笑,“其实想想,这帮着弄来三具尸体的人,还真是煞费苦心,帮了我叶嫣然一把,让我有了一年多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这事本帅一定要彻查!” “事情都过去了,有必要查吗?”叶嫣然几分好笑地看着男人的侧脸,心里头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一定要查!”皇甫琛冷硬的口气。 一年多前,那具尸体刚刚入殓下葬,这皇甫琛清晰记得,自己当时有多么悲痛欲绝,这帅府上上下下众人皆知,可是竟然有人知道嫣儿没死,竟然还敢弄来尸体瞒天过海! 真是可恶!混账东西! 叶嫣然微微沉了沉眸子,笑了笑,“就怕大帅到时候查出来的人,会不会让大帅为难?” “嫣儿,你这话的意思?”皇甫琛微微眯了眯眼睛,盯着女人的眸子,看着似乎多了一分狡黠。 叶嫣然低头,沉吟片刻,“大帅想过没有,能够在帅府那么重要的地方,弄来三具尸体以假乱真,这人定是帅府重要的人,不然如何能够办得到这样的事?” 皇甫琛深褐色的瞳孔扩大了,辉映着女人的脸蛋,容颜,深深地笑了。 “你分析得没错,不过此事!本帅定是要彻查!” 叶嫣然没有再说什么,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一直都感到男人坚硬处抵着自己。 “我去看看成成!”叶嫣然终是感到不自在,回避地正要起身。 “不要去!”皇甫琛双臂箍住了女人的细腰,将她紧紧地锁住,脑袋趴在女人的脖颈后,“先陪我回房。。” “可是成成要喝奶!”叶嫣然焦急道。 “不是请了两个奶娘来,够成成喝得了!”皇甫琛脱口回道。 “可是我喂比奶娘喂得好!我是成成亲娘!”叶嫣然焦急地开口,秀眉蹙紧了几分,这个男人不是很在乎自己的儿子吗? “嫣儿,本帅知道你是成成的亲娘,可是现在有奶娘,先让奶娘和成成相处下,你我一年多没见了,来!我带你回房。” 话落,皇甫琛直接将叶嫣然打横抱了起来,出了饭厅。 门外的丫鬟家丁见了,连忙闪到一旁,低着头。 房间里头,退出了一位丫鬟,“大帅,夫人,沐浴的热水都准备好了!” “你可以退下去了!”皇甫琛朝着那位丫鬟沉声道。 皇甫琛抱着叶嫣然朝着房间里头走去,门口丫鬟连忙为两人合上了房门。 。。。。 刺着百花图的屏风后,一口大木桶,盛满了温水,温水上洒落了一层厚厚的玫瑰花瓣。 皇甫琛将叶嫣然从手中放下,手掌抬起,挑开女人脑后的木簪子,墨色的长发一泻而落。 下一刻,皇甫琛伸手,落在女人旗袍衣襟的纽扣上,正要解开。 “我自己来!”叶嫣然伸出手,推开了男人的手掌,背过身。 “呵~~”皇甫琛轻笑了一声,“你自己来就自己来,把衣服脱光,一起沐浴下。” 皇甫琛伸手开始解开自己的长衫,这风尘仆仆了一天,两人身上都有点脏了。 叶嫣然背着身,解开斜襟上的纽扣,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男人,微微顿了顿小手。 “皇甫琛。。。” “嗯?”皇甫琛双臂从身后环住了女人的身体,脑袋趴在了女人的肩头,柔腻的声音,“嫣儿,怎么了?想说什么?” 此时此刻,皇甫琛已经将上身剥得一干二净,健硕的腰板紧紧贴着女人的后背。 “要不。。。”叶嫣然咬了咬唇,“要不你先洗,一会我再洗,我去那边等你,好吗?” “呵呵~~!”皇甫琛忍不住勾唇笑了,“嫣儿,你说本帅没变,你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喜欢避开本帅,这么矫性子,你这身体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害羞什么?” “你。。。”叶嫣然被说得一下子涨红了脸颊,这一年多没见了,这感觉就像是两个熟悉的陌生人,心跳开始快了,慌乱了。 “来!本帅为你脱,看你这磨磨蹭蹭的大半天,一件衣服都没脱!”皇甫琛一下子将女人背过去的身体扳正了过来。 男人手掌粗鲁地覆了上去,几分火急寥寥地剥落叶嫣然的衣服。 “别扯!衣服会坏掉的!”叶嫣然被男人粗鲁的动作弄得很是焦急,蹙着柳眉不悦地开口。 “坏了再买!” “嘶~~啦~~”一声衣帛撕裂的声响。 “皇甫琛!!你干什么!衣服坏了!”叶嫣然气恼地开口。 叶嫣然站在地上,旗袍撕开落了地上,这是夏季,里头就穿着束裹的新式凶衣,刺绣着浅浅的兰花。 这凶衣上沾染了奶水,那是要喂养孩子的奶水,这成成没有喝,这会儿叶嫣然正感觉到胀乃。 “这里怎么这么湿?”皇甫琛目光炙热,粗粝的手掌一下子就覆在了女人的心口处。 “不要动!”叶嫣然焦急地背过身。 “转过身做什么?”皇甫琛却是一把将女人扳过身子,伸手一下子扯落了女人的心口处的束裹。 “哎呀~~,干什么呀!”叶嫣然几分不悦地叫出声,一双如葱白的小脚旁,洒落一件刺绣的束裹凶衣,以及女人粉色的蒂裤。 叶嫣然赤条条地站着,双臂交叉着环抱着,心口处湿漉漉的感觉,那是溢出的奶水,是要给嗷嗷待哺的小成成喝得。 “啊~~”叶嫣然惊叫一声。 皇甫琛双臂打横抱起地上的女人,跨入木桶中。 瞬息间,一层热水溢出了木桶的边缘,落了一地水渍。 木桶里头,皇甫琛健硕的双臂环住了女人的身子,那一双深色的眼睛,瞳孔里点缀着流光溢彩的光泽,落在女人每一寸肌肤。 男人的脑袋猛然底下,趴在女人的心口处,深深地嗅着女人熟悉的气味。 “嫣儿,这是什么,是要喂给我们儿子喝得,对吗?”皇甫琛两只手掌覆在女人的心口处,声音越发低哑暗沉。 “你知道就好!”叶嫣然没好气地回落,脸颊已经涨得绯红非红,被温水氤氲上一层美艳的气色,百里透着红,好似盛开两朵盛开的红牡丹。 “一会沐浴好,我去把成成抱来。”叶嫣然连忙开口,垂落着眸子,她不敢抬头看男人,那一双眼睛太过炙热。 每一次这种炙热如火的眼睛盯着自己,就算在那离开的一年多,叶嫣然每回梦里都能够记住皇甫琛的这一双眼睛,灼热得令人浑身不自在。 “不要抱!成成现在有奶娘在喂他。。”皇甫琛声音嘶哑,暗红色的薄唇凑近了女人的心口,抬起手掌,撩开了水面上的一层层玫瑰花瓣,目光灼灼地盯着那饱满处。 “皇甫琛!成成是你儿子!”叶嫣然几分气恼了,伸手正要推开男人的脑袋。 “嫣儿!别动!奶娘喂小成成,你来喂本帅。”皇甫琛嘶哑饱含浓烈意味的声音。 “哗啦啦”一阵水声。 皇甫琛的脑袋沉入水中,男人零碎墨色的发丝在水中散开,菲薄暗红的唇瓣一口含住了女人,深深地吮吸了起来。 “嗯。。”叶嫣然猛然哼了一声,一股说不出的酥麻感袭满全身,心口处被紧紧嚼住的感受,那种猛烈的力度往外吮吸。 叶嫣然低头,看着男人脑袋趴在自己心口处,双眸瞪大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么荒唐的男人。 下一刻。。 “啊!”叶嫣然猛然反应过来,惊叫出声。 “皇甫琛!!你这个疯子!你给我起来!滚开!!”叶嫣然双手伸入水中,混着玫瑰花瓣,紧紧地抱住了皇甫琛的脑袋,硬是要扯开男人的脑袋。 第二百二十八章 生了儿子,为我正名?(3000第三更) 皇甫琛半个脑袋浮在了玫瑰花瓣的水面上,半个脑袋在水面下,紧紧地含住了女人。 越吮吸越是来了劲,一点点吸入男人的口中。 “嗯~”叶嫣然紧紧抱住了皇甫琛的脑袋,“你给我起来!你个疯子,不是成成,起来!!” “啊~~!”叶嫣然痛叫出声,这男人发了狠的力度,可比一个奶娃娃的力度大多了。 皇甫琛听见叶嫣然的叫声,猛然松开了唇瓣,脑袋从水下抬起,低头,双掌捧住了女人的双脸颊,深褐色的瞳孔泛着一层灼热。 “嫣儿,怎么了?弄疼你了?” “皇甫琛!你不要再来,我一会要去抱成成!”叶嫣然气急了,双颊涨得通红,她就料到这一回到这个男人身边,定是要经历这些事,只是比自己想象的荒唐了,这是给孩子喝得,他竟然? “嫣儿。。。”皇甫琛好似讨好地抱住了女人。 温水中,光溜溜柔软的身体置在了男人的胸膛中,一阵水声哗啦啦地作响。 “嫣儿,又开始倔性子了,你想想你这逃离了本帅一年多,又是诈死欺骗我,又是和靳越那该死的男人待在一块那么久,本帅都没跟你计较!就喝你几口,怎么了?给我们的儿子喝,不给我喝?”皇甫琛言语很是自然,剑眉挑了挑。 叶嫣然猛然间双手捂住了眼睛,“哎呀!你这个人!” “嫣儿,你这是做什么?干嘛这么害羞?”皇甫琛见着,很是好笑地看着这个女人。 叶嫣然落下双手,一个巴掌朝着男人脑袋拍落,“皇甫琛!你个没脸没皮的男人!能不能说话正经一点?” “嫣儿,又矫着性子了?”皇甫琛双掌绕过女人的腋下,搂住了女人,只是一只手臂就环住了女人的凶前。 男人另外一只手臂窜入水下,摩挲着女人的双腿。 皇甫琛唇瓣贴在女人的耳根处,低低沙哑的声音,“嫣儿,挺好喝的,一点点甜。。” “不要说了!”叶嫣然双手一下子捂住了男人的唇,焦急地开口,“皇甫琛!你到底有没有脸皮,说话怎么这么没羞没躁的!恶心死了!” 皇甫琛愣了一下,抬起手掌,一把握住了女人的手,将她的手扯落,沉沉地发笑,“呵呵~~,嫣儿,还说恶心?本帅真的恶心,你会为本帅生了两个儿子?嗯?还嘴硬?” 叶嫣然闻言,心弦微微拨动,她早就料到男人会这么想,平息一点急躁,没好气地回落,“我不想生,我是被逼的,毕竟是两条生命,你应该懂得,医者父母心,我总不可能自己拿掉他们,虽然我想过拿掉。。” “好了!嫣儿,别解释了。。”皇甫琛沉声打断了,眉心染上了一层说不出的揪心,双臂紧紧地搂着女人。 皇甫琛潜意识里不想听,他害怕听见一些自己不爱听的话,他宁愿就这么相信,她的嫣儿是非常心甘情愿为自己生孩子。 皇甫琛的下巴抵在了女人的头顶,摩挲了一阵子。 又是低头,绕到女人的唇边,一口含住,亲吻了一口,松开。 “嫣儿,你知道本帅心里头有多开心?你为本帅生了两个儿子,我的好嫣儿。。。” 皇甫琛又是低头含住了女人的唇瓣,探出了舌头,抵开女人贝齿,探入女人的檀口,一点点地缠绕着女人的丁香小舌,缠绕着。。 叶嫣然被迫抬起头,她感受到水里男人的手掌在自己身上四处游离,似轻似重的随意揉捏。 “唔。。”叶嫣然受不住轻哼一声,皇甫琛松开了唇,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凝视着女人的眸子,几分慌乱的水眸。 “嫣儿,谢谢你,为本帅生了两个儿子,等把涵涵找回来,我带你回府,立刻为你正名,今后你叶嫣然就是我皇甫琛唯一的夫人,只有你叶嫣然才是我皇甫琛的妻子!” 皇甫琛言之灼灼地说着,眼底泛着激动难掩的光泽,像是要将女人吞噬了的火热。 叶嫣然抬起眸子盯着皇甫琛的眼睛,似笑非笑地扬唇,“大帅您这是因为我生了两个儿子,这就打算立刻为我正名了?” “呵呵~~”皇甫琛很是自然地笑着,眼底璀璨闪烁五彩的光泽。 “嫣儿,这是自然,本帅说过你一定会为本帅生了儿子,如今看来!一言必中!”皇甫琛剑眉都染上了一层自鸣得意的神色。 叶嫣然见着,心底泛起说不出的不悦,却是没有表露,冷冷地落声,“除了儿子,就没有别的吗?” “别的什么?”皇甫琛愣了一下,回过神,看着女人的眼睛,伸手挑起女人的下巴,“嫣儿,你还要别的什么?说来听听!” 叶嫣然对上男人的眼睛,深褐色的瞳孔里头染满了浓烈的骄傲,更多是得意,笑得那么自然的神情。 叶嫣然柳眉微蹙,动了动唇,“大帅,嫣然当你的夫人,就是因为生了儿子,难道没有更多的原因吗?” 皇甫琛再次愣怔了一下,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女人,看着她清冷了的表情,这样的表情他见过,他不是第一天认识他的嫣儿,她经常在不开心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清冷高傲的神情。 皇甫琛一下子心急了,“嫣儿,你能不能说清楚点?你还想要什么?更多什么原因?你说清楚,本帅给你!” 叶嫣然见着男人一副好似很心机的样子,却是答非所问,心里头叹了一口气,叶嫣然啊叶嫣然,你忘了教训吗?你和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对牛弹琴! “嫣儿,你怎么了?干嘛又是这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嗯?”皇甫琛长臂揽着女人双肩,另一只手掌滑落入水中,探入女人双腿,肆无忌惮地摩挲着。 “嫣儿。我们回床上,嗯?”皇甫琛声音低哑了几分。 叶嫣然扫了一眼皇甫琛,低下头,沉吟了片刻,“皇甫琛,我离开你一年多,你也看见我一直和靳二少在一块,你难道就没怀疑过涵涵成成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叶嫣然话一落下,皇甫琛脸色暗了下来,唇角的笑冰封住了。 男人的手掌从水中抬起,落下水声,一把捏住了女人的下巴,硬生生抬起,声音森冷,“那你告诉本帅,涵涵和成成是不是本帅的儿子?” 叶嫣然盯着男人森冷的眼睛,平静地回落,“是!” 皇甫琛脸上紧绷的神情猝然放松了,满意地松开了手中,手掌揉了揉女人的脸蛋。 “小骗子,本帅猜到了,你不敢做出如此有悖常伦的事!”皇甫琛很是轻松地开口。 “你就这么笃定?”叶嫣然听见这样的话,心里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皇甫琛目光几分轻松的样子,挑了挑剑眉,“嫣儿,你虽然对本帅冷冷冰冰的,好似不爱搭理本帅,不过你这性子我清楚,有胆量忤逆本帅,却是没胆量真的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叶嫣然静默了,盯着皇甫琛,心里头想着这男人为何这方面这么懂,而自己想要问什么他竟然不懂。 皇甫琛继续说着,“嫣儿,你跟了我这么久,都没见你对本帅示好过,靳越又是谁,岂会只是一年的时间,你就为他生了两个儿子,本帅不傻!” 叶嫣然几分好笑地看着皇甫琛,“那你最初为何会认为小妞妞是我和靳越的孩子?” 皇甫琛脸色暗了下来,猛然起身,双腿一下子抵开了女人的双腿,声音霸道倨傲,“你还说!嫣儿!要不是你诈死了一年多,突然冒出来,弄得本帅个措手不及,这才着了靳越的道!事后想想,还真是有点糊涂了!” “皇甫琛!你干什么!说话就说话!这样做什么?”叶嫣然焦急了,一双腿突然间被男人架起来,硬是扯开。 叶嫣然双脚被抬起,搭放在木桶边缘。 “害臊什么?又不是没有和本帅这样过?”皇甫琛笑得一脸兴味。 “放下我!”叶嫣然焦急地想要放下腿。 男人的双掌硬生生地压住了她的双腿。 “嫣儿,你刚才不是说以后不反抗了?这又是在干嘛?”皇甫琛声音几分不悦,这封闭了一年多的心在得知叶嫣然没死的那一刻复活了,这欲念在那一天开始一点点膨胀,一直想着重新拥她入怀。 皇甫琛急切地想要感受被她包围的温暖,那种柔软,那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一点点在她的身体里沉沦,放肆地索取。 第二百二十九章 我很想你,你想我吗?(4000第一更) 叶嫣然抓住了皇甫琛的肩,急切地开口,“皇甫琛,别在这里,回床上好吗?” 皇甫琛沉了沉眼睛,唇角勾起一抹深笑,薄唇轻吐,“好,嫣儿,本帅今后听你的,我们就回床上。” 。。。 片刻之后,皇甫琛用锦布包裹着女人,抱着走回床上。 女人的身体被平放在床上,男人粗粝的手掌摩挲着女人的身体,扯开了锦布。 时隔一年的时间。。。 那种难掩的激动填充着男人的四肢百骸,一点点扩散开。 “嫣儿,别动,我帮你擦干水。”皇甫琛拿着锦布在女人身上,上上下下地抚摸着。 “皇甫琛,我自己来。。”叶嫣然被那一双毛毛躁躁的手弄得心乱如麻,正要坐起来。 “别起来,躺下!”皇甫琛双手搭落在女人的双肩,示意她不要动。 叶嫣然躺着,柳眉微蹙,几分不太适应的声音,“别这样!我。。。” “嘘~~”皇甫琛手指头落在唇边嘘声示意,“别说话,本帅的夫人,让我好好看看你。” 男人粗粝的手掌箍着女人的后脑勺,爬尚了床榻,木床发出咯吱的声响。 叶嫣然片缕不着躺在床榻上,水眸清亮,呼吸急促了几分,盯着皇甫琛一举一动,心中说不出的紧张。 男人粗粝的手掌覆在女人的身体,自上而下抚摸了起来。 “嫣儿,这一年多没人好好疼你,可想我了吗?”皇甫琛手掌一边抚摸着女人的身体,声音透着急切的欲念,抬起那一双深邃的眼睛,沉沉问道。 叶嫣然微微侧过身体,很是不自然的神情,伸手要扯过被褥。 “嫣儿,怎么了?别遮!”皇甫琛伸手握住了女人的小手。 男人手掌落在女人的浮突处,这溢出来的乳汁,很快沾湿了女人心口处的一大片。 “嫣儿,怎么这么多?所以我们的儿子都不会饿着是吧?”皇甫琛手指头沾染了乳汁,问得很是惊异,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孩子,接触生了孩子的母亲。 叶嫣然没好气地拍落了男人的手掌,“皇甫琛,我去把成成抱来,你别再这样没完没了。” “别!”皇甫琛伸手按住了女人的双肩,“嫣儿,都说了,这分开一年多了,这成成让奶娘先看着,今夜你是我的!” 皇甫琛双臂搂住了女人,猛然低头。 “你又要做什么?”叶嫣然焦急地开口,两边胀奶肿肿得,异常难受。 “嫣儿。。”皇甫琛的身躯匍匐上女人的娇躯,脑袋趴在了女人的心口处,深褐色的眼睛散发着浓烈的光彩,声音低哑,“嫣儿,你看上去很胀的样子,我帮你吸光,好吗?” “啊?”叶嫣然还没反应过来。 那种温热柔软的唇瓣一口含住了女人浮突处。 “嗯~”叶嫣然浑身打了个惊颤,双手抱住了男人的脑袋,紧紧地抱住了。 一缕缕细碎的短发在女人手心中揉碎。 “皇甫琛。。。”叶嫣然脸色瞬息间氤氲上一层红润的气色,娇羞之极。 “你。。。别这样!”叶嫣然睁着迷离的眼睛,“皇甫琛,你不要这样,我才回来!” 皇甫琛趴在叶嫣然心口处吮吸了一边,又是换了一边,沉沦至极,没有理会女人的言语。 “嗯。。”叶嫣然受不住这样强烈的力度,一阵阵酥麻的感觉袭满全身。 “起来!!你给我起来!”叶嫣然气恼了,双手落在男人的后背,猛烈地捶打了起来。 皇甫琛松开了唇,抬起炙热的双目,凝视着女人的眼睛,“嫣儿,怎么了?一年多不见了,我真的好想你!” 皇甫琛俯身下来,紧紧地抱住了叶嫣然,紧紧地搂着。 “你走了一年多,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嗯?”皇甫琛手掌摩挲着女人光滑的身体,像是要将女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头。 “开了我一枪,本帅不忍心惩罚你,关你去北苑,你就给我一把火烧了北苑,诈死逃跑,你这个女人对我真够心狠的?” 皇甫琛趴在女人的脖颈处,密密匝匝的吻落在她白嫩的肌肤上,沿着脖颈下滑,落在精致的锁骨处。 男人的声音极其沙哑低沉,“嫣儿,一年多了,一点风声也不给我知道?你的心到底有多狠?” 叶嫣然被男人吻得心跳慌乱地快,声音虽是冷淡却是还是忍不住颤抖了,“皇甫琛。。别说得你对我有多情深义重。。说得真好听!” 皇甫琛猛然抬起头,双目发红地盯着女人,手掌一把捏住了女人的下巴,“难道不是吗?我皇甫琛对你不好吗?只要你不过分,本帅都依你,你试试看,你伤在我身上的每一枪,换成是别人,现在应该是死无葬身之地!” 叶嫣然撇过头,声音冷冷地落下,“你说得没错,那是因为在你皇甫琛意识里,我是可以为你生儿子的女人,这我若是死了,你怕没人给你生儿子了,对吧?” 皇甫琛被叶嫣然这么一顶,弄得是脸色郁结地僵化了。 “嫣儿。。。”皇甫琛很是气馁地垂下脑袋,趴在女人身上,上下磨蹭了一下。 “嫣儿,你说,分开这一年多,你真的没有想过我吗?嗯?”皇甫琛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那一张刚毅的脸庞泛着几分柔和,更多的是期待和讨好。 叶嫣然抬起眸子,扫了一眼男人的眼睛,“有!” “真的?”皇甫琛猝然激动了,眼底的光泽深了几分,“嫣儿,你有多想我?可是为何要躲着?” “呵呵~~”叶嫣然冷冷地发笑,盯着皇甫琛的眼睛,几分不屑的神情,“我想到都是你怎么没休没止要求我和你行fang,没完没了要求我为你生儿子,还有想到你那么多的美娇娘,每一位都视我叶嫣然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扒了我的皮,喝了我的血,再想到你我们的那位娘,看见我都叫我小践人!我在你皇甫琛眼底算什么?” “嫣儿。。。”皇甫琛急了,一双深褐色的瞳孔猝然扩大了,下一刻,男人的双臂紧紧地搂住了女人,低头吻了又吻女人的额头,“我保证,再也不会了!真的再也不会了!” “怎么不会?”叶嫣然抬起凤眸,盯着皇甫琛的眼睛,“你可知我这死而复生,又带着涵涵成成回来了,多少流言蜚语,多少质疑?会随之而来?” 皇甫琛宽大厚实的手掌摩挲着女人柔软的发丝,轻柔地摩挲着,“嫣儿,别担心,一切有我!我一定会告诉你!那样的事不会发生,只要你不过分,本帅会依着你,护着你!懂吗?” 叶嫣然垂落眸子,冷冷地回了句,“那我拭目以待。” “嗯。。”皇甫琛轻笑着应了声,低头落在女人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嫣儿。。腿别夹得这么紧,嗯?让我好好疼你,想你了。”皇甫琛伸手握住了女人的腿根,有点急躁地拉开。 叶嫣然撇过头,没有言语,她知道回来了,这个男人定是要和自己行芸雨之欢,虽然心底并不喜欢,可是似乎避免不了。 叶嫣然双腿被架在了男人的双肩,男人沉重的身躯压了下来。 那种坚硬如铁的感受。 叶嫣然双手抵在男人胸口,一沉而入。 “啊!”叶嫣然忍不住蹙了眉头,呼出声,盯着男人那一双染满激动和情潮的眼睛,一双凤眸闪烁着迷离,整个人像是被什么钻入,连着血肉,连着心被人窥探了。 “嫣儿,喜欢吗?”皇甫琛柔情地问着女人,这种感觉太过久违了。 皇甫琛微微撑起了双臂,俯在女人身上,盯着女人的眼睛,“嫣儿,你真的回来了,真的是嫣儿,就是这样的感觉。。。” 皇甫琛微微落下双臂,捧住了女人的脸蛋,火热地亲吻着女人的唇瓣,教缠着女人的口液。 上下齐动的动作。 木床声吱呀吱呀地发响。 时间过去了片刻。。。 叶嫣然躺着,双手揉着,盯着男人的眼睛,声音急促,透着一股不耐烦的语气,“皇甫琛,你快点!我一会要去抱成成。。” 皇甫琛听了,顿了顿动作,俯下身躯,抱住了女人,“嫣儿,别去,说好了,今晚你只陪我一人,我们的儿子今后可是男子汉,不用一直粘着你。” 叶嫣然气急了,双手使劲地捶打着皇甫琛壮硕的腰板,“皇甫琛,你快点好不好?我真的受不了你!” 皇甫琛被女人这么说着,弄得很是错愕的神情,抱住了女人,没有再动。 “嫣儿,你为何对本帅如此冷淡?嗯?还是你。。。天生不喜欢这样的事?”皇甫琛百思不得其解,心里头很是不敢往下想。 叶嫣然撇过头,冷冷地回落,“对!我不喜欢!” 皇甫琛双臂紧紧地搂住了女人,眼睛紧紧地盯着女人的凤眸,很是温柔地开口,“嫣儿,那你告诉我,你喜欢我吗?嗯?喜欢吗?” “。。。”叶嫣然静默了,眸色慌乱地闪烁了片刻。 “嫣儿!”皇甫琛低头,唇瓣磨蹭了一会女人的额头,“我的好嫣儿,你不喜欢我,岂会为我偷偷生了两个儿子,我知道你一定喜欢我,也爱我,对吗?” 叶嫣然柳眉紧蹙,扫了一眼男人的神情,冷笑出声,“你要这么觉得,那就这么想吧。” “。。。”皇甫琛被女人这么回应,瞬息间静默了。 男人还未抽身,环住了女人,又一次缓缓地动作。 叶嫣然闭上双眸,那种火辣辣的感觉生涩地发疼,这一年多时间了。 “嫣儿。。。”皇甫琛察觉到女人的异样神情,抱住了女人,动作快了许多。 时间过去了一会儿。。 男人一声低吼,紧紧抱住了女人,菲薄的唇温柔地亲吻着女人的发丝,光洁的额头,那沁出的汗珠。 “嫣儿,你放心,你难受,今夜就一次。”皇甫琛一边吻着女人的耳垂,轻柔地开口。 叶嫣然喘息了下气,抬眸看向了男人的眼睛,“那我去抱成成。” 皇甫琛眼底划过一道惊异,很是开心,“嫣儿,你不累吗?” “。。。”叶嫣然缄默了,盯着男人那散发激动神色的表情,顿感到不好。 皇甫琛抱着女人,躺了下来,伸手抚摸着女人的后背,“不累,一会我们再来。。” “我很累!”叶嫣然冷声打断。 皇甫琛闻言,勾唇深深地笑了,单臂揽过女人,压下女人的脑袋,落在自己健硕的胸膛上,轻轻地拍了拍,“累了,那就休息吧,今夜抱着你睡,好久没这么抱着你了。” 皇甫琛的双臂环住了女人,微微闭上了双眼,好似很享受一般地抱住了女人,那种熟悉的感觉,柔软的身体,熟悉的香气,夹着一股奶香味,那是哺乳自己儿子的奶水味。 这时候,门外不远处,陈副官站了许久,听见房间里头安静了许久。 陈副官沉着脚步靠近了,轻轻地扣响了房门,“大帅!稽查处那里,炸弹查出了端倪!” 第二百三十章 涵涵失踪,水落石出(3000第二更) 陈副官沉着脚步靠近了,轻轻地扣响了房门,“大帅!稽查处那里,炸弹查出了端倪!” 皇甫琛猛然睁开了双眼,怀中的叶嫣然同样睁开了双眸。 皇甫琛低头,叶嫣然抬眸,两人对视了一眼。 “嫣儿,你在这休息,我出去下。”皇甫琛缓缓抽出手臂,正要起身。 “等下!”叶嫣然手一下子抓住了男人的胳膊,“我也要去!” “你也要去?”皇甫琛回头,几分诧异,伸手摸了摸女人的发丝,“你不是累了吗?” “陈副官说的炸弹可是那辆马车上的炸弹?”叶嫣然继续开口询问。 皇甫琛微微点了点头,“正是!今天下午炸弹送给了警察署里头去查验,应该是结果出来了。” “那我一定要去,这和涵涵的失踪有关!”叶嫣然连忙坐了起来,顾不得浑身不着片缕,双脚下了地。 皇甫琛见着女人赤条条下了地,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勾唇深笑,跟着下了地。 叶嫣然背对着皇甫琛,伸手扯过衣架上散落的凌乱衣裳,开始如数套上。 皇甫琛一边穿着衣裳,双目落在女人正对自己的白花花光腚子,看着挺翘的光腚子似乎圆了不少,忍不住发笑。 “呵呵~~”皇甫琛沉沉地笑了,一边系上长衫上斜襟上的纽扣,缓缓靠近了叶嫣然身后。 粗粝宽厚的大手掌一把捏住了女人的光腚子,使劲地揉捏了一把。 “嫣儿,你这生了娃娃,全身上下越发迷人了。。。” 叶嫣然转身,手掌拍落在男人手掌上,“啪~~”响亮的一声落下。 “嫣儿,怎么了?摸一下而已,我是你丈夫,矫什么性子。”皇甫琛有点不悦地说,虽然他越来越习惯这个女人矫性子的模样,那么一副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态度,他都习惯了,却偶尔心里头还是觉得不舒服。 叶嫣然涨红了脸颊,气恼地喝道,“皇甫琛!你真的太下作了!没个正形!恶心死了!” “好好好,恶心!”皇甫琛几分好笑地附和道,很快就将一件长衫穿好了。 此时此刻,叶嫣然已经穿好了一件水绿色的旗袍,束腰设计衬托着盈盈一握的细腰,这细腰下浑圆的屯部。。 皇甫琛走上前,手掌一把拍落在女人的屯部上,“嫣儿,走吧!” “真是的!”叶嫣然伸手绕到腰部后面,一掌抓住了男人的手,将他的手提高了,落在腰部。 皇甫琛唇角漾开一抹舒心的笑,搂着女人的细腰出了房间。 。。。。。 书房里头,檬黄的灯亮着。 书桌后,皇甫琛坐在椅子上,一旁站着叶嫣然。 这时候,陈副官将手中一块手绢包裹的炸弹碎屑在皇甫琛跟前摊开,沉声而落,“大帅,这一颗定时炸弹经过警察署的调查小组鉴定,引爆装置皆是日本所产,这导火线也是日本所产,都是旧式的装置组装。” 皇甫琛伸手夹起被引爆后的导火线碎屑,目光深了几分,若有所思地开口,“日本?” “大帅,您向来和日本人没有合作,更没有任何交集,按道理不应该是日本那边,何况二少派马车运送夫人和小少帅,不该会招来日本人的炸弹!”陈副官百思不得其解地分析。 皇甫琛眸色沉了沉,想了片刻,“这定时炸弹是日本产,但不一定是日本人用的,该是卖给什么人了。” “那大帅,您看,要不要去日本公使馆那边,一探究竟?”陈副官追问道。 “不可!”皇甫琛抬手,沉声道,“这军用武器卖给哪个派系,无论是谁,这都是保密的。” “大帅!可以私底下查。”陈副官再次建议道。 “日本。。。”一旁的叶嫣然喃喃言语,似乎想起什么。 皇甫琛听见了叶嫣然嘀咕声,回头,看向了叶嫣然,“嫣儿,你在说什么?” 叶嫣然回过神,看着男人,若有所思开口,“皇甫琛,你还记得那次在建州的英租界,那一次爆炸,好像是日本人和别人起冲突吧?” “嗯!”皇甫琛点了点头,“正是,是爱国会成员抵抗日本经济共荣,刺杀日本来华的一位军官。” “可是上次怎么连皇甫慕卿都遭殃了!”叶嫣然突然想起了这事。 皇甫琛勾唇冷笑,哼了一声,“皇甫慕卿那条四处认主人的狗,该是英国那边得不到太多的好处,这会儿又想着转向日本那边。” 叶嫣然听见皇甫琛这么说,猛然间眸底的光泽清亮了,盯着皇甫琛,足足看了一会。 “嫣儿,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皇甫琛几分疑惑,他看出了女人眼中不停闪烁流转的眸色,像是在快速地想着什么。 “皇甫琛!”叶嫣然双手握住了男人的胳膊,“你刚才说皇甫慕卿有可能投靠了日本人那边,然后这颗炸弹是日本产的?” “嗯!”皇甫琛微蹙眉头点了点头,“嫣儿,怎么了?难不成这事和皇甫慕卿有关?” “糟了!”叶嫣然不停地摇头,“糟了!糟了!” “嫣儿,你到底怎么了?”皇甫琛越发不明白了,握住了叶嫣然的双手,目光专注。 叶嫣然抬眸对上皇甫琛的眼睛,言语急切,“皇甫琛,涵涵真有可能是皇甫慕卿带走的!” “他带走的?”皇甫琛半信半疑看着叶嫣然,“这要说他设计想要炸死本帅的女人和孩子,这可以说得通,这抱走涵涵是为了什么?威胁本帅?” “不是的!”叶嫣然连连摇头,“他误以为涵涵是他的儿子!” 叶嫣然不停地回想,这一想起皇甫慕卿竟然要用炸弹炸死自己和成成,还有妞妞,整个心都颤抖了。 “天呐!他太丧心病狂了!这个疯子,他不知道,他差点炸死了自己的亲生闺女!”叶嫣然震惊地自言自语。 一旁的皇甫琛听了,一头雾水,凝视着女人苍白的脸色。 “嫣儿,你到底怎么了?什么亲生闺女?你到底在说什么?这涵涵有岂会是皇甫慕卿的儿子,涵涵你不是说是本帅的儿子吗?”皇甫琛心里头都提了心眼。 叶嫣然瞬息间回神,盯着皇甫琛,焦急地开口,“皇甫琛,我跟你说,事情是这样子。。。”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叶嫣然将所有事情来龙去脉和皇甫琛如实说了一遍。 皇甫琛紧蹙的剑眉渐渐舒展开,勾唇冷笑,“呵呵呵~~” “皇甫琛,你现在还有心情笑?快点想想,怎么才能把涵涵救出来!”叶嫣然发急了。 皇甫琛敛住了笑容,脸色灰黑一片,声音森冷,“皇甫慕卿!果然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皇甫琛转头,看向了叶嫣然,双掌搭落在叶嫣然肩头,“嫣儿,你放心,涵涵本帅一定救回来,皇甫慕卿那点破把戏,多少年了,一点都没变!不自量力!” 。。。。。 一夜天亮了。 房间里头,叶嫣然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醒了过来,侧目看去,身侧已经是人去床空。 叶嫣然低头看向自己身上,不知何时竟然又是光溜溜地一片。 叶嫣然微微撑起了双臂,坐了起来,她很清楚,皇甫琛这个男人,总是喜欢yi丝不gua搂着是自己,紧紧地贴着自己,做些下作的动作,即使昨晚回房后,他没有再做那事,却还是没完没了地又亲又啃,胡乱摸了一通。 叶嫣然伸手敲了敲脑袋,扯过一旁凌乱的衣裳,如数套上。 。。。。。 片刻之后。 叶嫣然穿戴整齐,出了房间,朝着隔着一间房的奶娘房走去。 奶娘房里头,叶嫣然刚刚进了屋。 “夫人,您醒了!早上好!”奶娘很是恭敬地开口。 叶嫣然走上那位奶娘跟前,低头看了一眼在她怀里吮吸着奶汁的小成成,伸手抚摸着孩子的额头。 “夫人,放心,小少帅吃奶吃得可欢快了,昨夜刚开始认生,后来这饿极了,就吃得欢了!”奶娘如实回禀。 叶嫣然微微点头,看向了另外一位奶娘,另外一位奶娘百无聊赖地朝着叶嫣然傻呵呵地笑着,“夫人,早上好!” 叶嫣然见着,几分疑惑看着那一位奶娘,“小妞妞呢?去哪里了?” 那位奶娘连忙回应,“回禀夫人,小妞妞大清早就被大帅派人抱走了,夫人,您不知道吗?” 叶嫣然闻言,瞬息间反应了过来,“糟了!!” 下一刻,叶嫣然夺门而出。 第二百三十一章 佐藤正和,大帅夫人(4000第一更) 齐州出城的道上。 一辆汽车上,后车座坐着皇甫琛,副驾驶座上坐着抱着小妞妞的陈副官。 “哇哇哇~~”小妞妞不停地哭闹着。 皇甫琛揉了揉额头,明显不耐烦的神情,“陈副官,这孩子怎么哭闹个不停,赶紧想想办法,给她弄不哭了!” 陈副官犯难地转头,看着皇甫琛,尴尬的神情,“大帅,这孩子我也不懂这怎么哄,这没个女人在,我一个大老爷们。。” “罢了罢了!”皇甫琛挥了挥手,“赶紧开车!去建州的英租界,这车怎么不动了?” 陈副官脑袋探出车窗外,叫了一声趴在车前头的司机,“小李,怎么回事?汽车出什么问题了?” 趴在车轮处的司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陈副官,车轮扎破了,要换一个车轮。” 陈副官闻言,一边抱着不停扑腾的小女娃,一边催促道,“那你动作快点!赶紧装好!” 片刻之后。。。 汽车换上了备用车轮,汽车重新启动了。 这陈副官手中的小妞妞,此时此刻已经哭累了,睡了过去。 汽车出了齐州城一阵子。 。。。。。。 马道上,尘土飞扬,叶嫣然一身轻便的西式衣裤,骑着高头大马,火急寥寥地追赶而来。 叶嫣然快速地挥动着缰绳,目视前方,心里头十分焦急,皇甫琛这个冲动的男人,就这么拿妞妞去交换涵涵妈? 天呐!皇甫慕卿若是知道涵涵真生是皇甫琛的儿子,岂会善罢甘休! 最怕就是皇甫慕卿若是不在乎自己的闺女,又该怎么办?还有蔷薇那个傻丫头,至今执迷不悟,这次一定要把那傻丫头带回来! 。。。。。 临近午后,夏季午后的天气,炎热异常,阳光明晃晃得耀眼,烤着四周的大地。 建州的英租界。 协议中,从南至北架起来的租界和华人区的界限,英国士兵背着长枪二十四小时轮流站岗。 皇甫琛的汽车行进租界外,一张通行令递了出去,两辆汽车很快驶入租界里。 片刻之后。 叶嫣然骑着马火急寥寥地感到了英租界外头,她一路上快马加鞭,远远的似乎看得见前头汽车的影子。 “shop!”一位英国站守的士兵严声喝道,伸手将叶嫣然拦在了租界外头。 叶嫣然跳下了马背,神情焦急地张望了一眼租界里头。 那位站岗的英国士兵走上前,严声道,“Thislady,wouldyoupleaseshowmeyourpermit?” “。。。”叶嫣然瞬息间静默了,看着蓝眼睛的英国士兵,神情很是尴尬,她抬头张望租界里头,她根本没有通行令。 “Thisofficer,I''ve a hurry,letse?”叶嫣然试图用请求方式试试看。 “NO,Iamsorry!"英国士兵直接拒绝了叶嫣然的请求。 叶嫣然近乎无奈,而又焦急,伸手敲了敲脑袋,哎!自己怎么就忘了英租界进出格外严谨。 “嘟嘟嘟~~”这时候,身后响起一阵汽车喇叭滴滴嘟嘟的声音。 “Thelady,givese!”英国士兵示意叶嫣然为后面的汽车让路。 叶嫣然听了,丧气地侧过身,为身后的汽车让道。 叶嫣然让开道,那位英国士兵连忙跑上汽车跟前,敲了敲车窗。 一张通行令从车窗里头递了出来。 汽车后车座,一位身着和服的日本男人笔直地坐着,原先闭着双目休憩,这一刻,他微微睁开了双目,目光淡漠地落向车窗外。 只肖一眼,日本男人的目光定格住了,一双星目微微眯了眯。 车窗外,叶嫣然一手牵着马匹,一张白希明媚的脸蛋,那一双灵动透着焦急彷徨的凤眸,墨色的头发随意挽在了脑后。 日本男人目光落在叶嫣然脸蛋上片刻,双目微微敛聚了一抹兴趣盎然的神色,顺着她身形快速地下落,那一身束裹的水蓝色西式衬衫,衬托出纤细的腰,笔直的西裤将那高挑的身材。 日本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深笑。 英国士兵检查完通行令,立刻递回,恭敬地行了个礼,“Thankyou!" 英国士兵抬手,示意闸门打开,放汽车通行。 “待って!”车后座的那位日本男人朝着前头的司机落下声。(待って:慢着!) 片刻之后。。。 汽车门打开了,一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向了叶嫣然,用撇脚的英文和叶嫣然交谈了起来。 叶嫣然一边和那位男人交谈,那位男人伸手指向了汽车那边,叶嫣然看向了汽车那边。 汽车后车座里面,一位长相极为清晰的男人,正在朝着自己微笑点头。 叶嫣然明白了过来,看向了租界里头,似乎只能这样,才能够进去了。 叶嫣然朝着西装男人点了点头,“Thankyou!” 西装男人带领叶嫣然走到了汽车前,汽车门打开。 叶嫣然弯腰上车,这汽车里头的男人转过头,朝着叶嫣然深深地笑了。 叶嫣然看向了那位男人,一眼就看出了,他才是这部汽车的主人。 叶嫣然坐定后,朝着那位男人微微侧头,低声感谢,“Thankyou!” 此时此刻,叶嫣然已经注意到了那位男人身上整齐的和服,原来他是日本人,叶嫣然在日本待过两年,其实她会讲日语,可是叶嫣然却不想说,她怕自己说了,反而会惹来更多的麻烦,不如就用英语吧。 。。。。 汽车驶入了英租界。 叶嫣然见着松了一口气。 “这位美丽的小姐,你叫什么名字?”身侧的日本男人幽幽地开口。 叶嫣然一听,惊诧地看向了那个男人,“你。。你会说中文?” 日本男人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对!我对中土的文化很感兴趣,来中国很多年,自然学会了中文。” “噢。。”叶嫣然几分淡然地点了点头,礼貌性微笑。 “这位小姐,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那位日本男人继续开口问道。 叶嫣然听了,微微想了想,看着日本男人,礼貌地回道,“我叫西叶子。” 叶嫣然回复的是自己在日本留洋时候的名字,她并不想和眼前这位日本男人深谈。 “西叶子。。”日本男人好似很有兴趣地重复了一次,微笑着点头,“很好听的名字,很像我们国家的女子名。” 叶嫣然微微点头,心里头很焦急地要离开,目光落在车窗外,看着英租界里头的繁华干净的街道,随即开口道,“这位先生,谢谢你刚才你带我进来,我在这里下车就好了!” 日本男人听见叶嫣然说要下车,眉心划过一道不明显的不悦,微微点头,“可以!” 司机下车为叶嫣然打开汽车门。 叶嫣然下了汽车,这才发现汽车里面的那位日本男人竟然跟着下了汽车。 叶嫣然转身,惊异地看向了那位日本男人,“你。。” 日本男人靠近了一步,低头,伸出了手掌,落在叶嫣然跟前,“西叶子,你好,我叫佐藤和正,很高兴认识你!” 叶嫣然闻言,迟疑了片刻,笑得几分牵强,出于礼貌,伸手接住了日本男人的手掌。 这一触及。 佐藤和正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叶嫣然的手,目光炙热了几分,盯着叶嫣然的眼睛,言语透着一股蛊惑的低沉。 “西叶子小姐,希望能够和你再次见面!” 叶嫣然对上那一双炙热如火的眼睛,猛然浑身打了寒颤,连忙抽出手。 “。。。”叶嫣然想要抽出手,这才发现竟然被这个男人握得很紧。 “佐藤先生,请你放手!”叶嫣然声音透着几分发颤。 佐藤和正盯着叶嫣然的眼睛,握着叶嫣然的手,内心腾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西叶子小姐,不如去我的住处,请你喝点本国的梅子酒,如何?”佐藤和正饶有深意地开口。 “对不起!我还有事!佐藤先生!请你放手!”叶嫣然焦急地想要抽出手。 就在这时候。 英租界街道上,另一辆汽车在缓缓行驶,汽车后跟着一辆满载士兵的汽车。 “大帅,您看那边!怎么看着像是夫人!”副驾驶座上的陈副官,一手抱着小妞妞,一手指着前头和佐藤和正挣扎的叶嫣然。 皇甫琛锐利的目光快速射向了陈副官所指。。 下一刻,汽车门被踹开的声音。 皇甫琛火急寥寥地下了汽车,怒气冲冲朝着叶嫣然和佐藤和正奔去。 。。。 “佐藤先生,请你自重!放手!我不想和你回你的公馆。。。”叶嫣然挣扎着想要抽回手。 佐藤和正单手箍着叶嫣然的手腕,轻而易举地固定,根本毫不费劲,笔挺地站着,唇角勾起深笑。 “西叶子小姐,莫怕!我没有坏意!真的只想和你多处一会儿。”佐藤和正伸出手臂,正想拉着叶嫣然上车。 “你放开我!!佐藤先生!这里是英租界!”叶嫣然焦急地大叫。 这时候,一道强劲的手力落在了佐藤和正的臂膀上。 佐藤和正还没回过头。 一个拳头朝着他的脸庞灌了过去。 “嘭~~!”的一声,拳头砸落在男人脸髋骨的声音。 “大帅!大帅!别激动,这里是英租界!他是日本人!”陈副官连忙上前,焦急地朝着皇甫琛提醒道。 此时此刻,佐藤和正已经松开了叶嫣然的手腕,伸手拂过发肿的脸髋骨,目光深色地落在皇甫琛的脸上。 叶嫣然看见是突然出现皇甫琛,连忙跑了过去,站在了皇甫琛身后。 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女人,压低声音,“嫣儿,你没事吧?” 叶嫣然缓缓地摇了摇头,“我。。没事。” 叶嫣然抬起水眸,落在男人的侧脸,心里头泛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皇甫琛深邃的鹰眸严峻地落在佐藤正和身上。 佐藤正和双目微微眯了眯,掌面微微僵化,目光冰冷泛着一股戾气。 “佐藤さん、これは皇甫元帥。”身后的一位随从在佐藤正和耳侧用日语提醒。 佐藤正和目光落在了皇甫琛身上的军装,又看向了他身后尾随而至的几位士兵,瞬息间明白了过来,原来是镇军的督军皇甫大帅,此人他岂会没听说过!这才沁水的时候,他都听闻了镇系的大军阀皇甫世家。 “呵呵~~”佐藤正和漾开唇笑了,伸出手落在皇甫琛跟前,“皇甫大帅,久闻不如一见!你好!我叫佐藤正和。” 皇甫琛闻言,鹰眸敛聚着寒芒,落在佐藤正和脸上,几分沉思,“你是佐藤大作先生的何人?” “噢~~”佐藤正和很是自然地笑了,“他是我哥哥。”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心里头思虑着,兄弟两一丘之貉。 “皇甫大帅,敢问您身后这位小姐是您的?”佐藤正和伸手指向了皇甫琛身后的叶嫣然。 皇甫琛闻言,单臂拉出了身后的叶嫣然,环在了身前,沉声而落,“她是本督军的夫人!” 第二百三十二章 给你自由,你就不乖(3000第二更) 皇甫琛闻言,单臂拉出了身后的叶嫣然,环在了身前,沉声而落,“她是本督军的夫人!” 皇甫琛这话一出,佐藤正和的神情微微僵化了一下,随即很是自然地笑了笑,“原来是督军夫人,刚才真是失礼了!” 叶嫣然听了,神情还是那么不自然,看着佐藤正和的表情,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可怖,整个身躯还是惯性地往皇甫琛臂弯里头缩了缩。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目光锐利地正视佐藤正和,声音冰冷,“佐藤先生,刚才对我的夫人动手动脚,这是贵国的礼仪?” “呵呵~~”佐藤正和很是轻松笑了,“皇甫大帅多心了,刚才贵夫人想要进租界,我见她进不来,就顺路带她进来,而后想要请她去我的公馆喝点梅子酒,品尝我家乡做得大虾,味道极好!哪知道贵夫人以为我会对她居心否侧,这才引起了误会,出现了您刚才看见的那一幕。” 叶嫣然愣了,目光落在佐藤正和脸上,那一双眼睛用那种怪异复杂的光泽看着自己。 这个日本人真是狡猾!叶嫣然心里嘀咕着,明明不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竟然被他说得好像就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搞得好像是自己小题大做了! 皇甫琛手臂紧紧地搂着叶嫣然肩头,目光直视佐藤正和,声音寒凉,“佐藤先生,在中国,男女授受不亲!无论你刚才出于什么动机,对我的夫人动手动脚,刚才那一拳算是轻的教训!本督军警告你,你可要记住了!” 话落,皇甫琛伸手点了点佐藤正和,一记警告的目光。 下一刻,长臂揽着叶嫣然朝着自己的汽车走去。 直到皇甫琛揽着叶嫣然上了汽车,汽车启动了,开远了。 “二少爷,您没事吧?”随从上前,用日语关切道。 “呵呵~~"佐藤正和低沉地发笑,将目光从那开远的汽车上收回,看向了随从,意味深长地用日语回落,“浩二君,我是第一次在中国发现长得甚得我心的姑娘,看着想要带回我住处去。” 随从听闻,抬头,想了想,“二少爷,您是不是觉得刚才那位督军夫人,长得有点像杏子小姐?” 佐藤正和闻言,脸色浮起一丝丝暗沉的光泽,“浩二君,你也觉得像?” “二少爷,是挺像的。”那位随从点头应声。 佐藤正和目光幽幽地落在远处,仿佛能够看到那一颗颗樱花树下,笑得美丽的杏子。 “二少爷,您在想杏子小姐,是吗?”一旁的随从低声询问。 佐藤正和回过神,扫了一眼那位随从,“这位西叶子小姐,看上去比杏子更有一股味道,似乎比较成熟一点,看着挺让人好奇的,督军的夫人。。。呵呵~~那又如何?终有一天,我会请她来我的住处,好好地款待她。” 佐藤正和说完这些话,转身上了汽车。 。。。。。。。 英租界,四远一号公馆门口。 汽车停靠住了。 汽车后座,皇甫琛微微低头,扫了一眼车窗外的公馆大门,似乎很安静。 “大帅,皇甫慕卿似乎还没回来,里头还没动静!”陈副官转头开口道。 下一刻,汽车门打开了,陈副官抱着小妞妞下了汽车。 车后座,叶嫣然正欲推开车门下车。 “先别急着下车!”皇甫琛一掌握住了女人的手,沉声落下。 叶嫣然停下了动作,微微转头,看向了男人的眼睛,那一双深褐色的眼睛,男人清隽英俊的眉澈染满了复杂的情愫。 “我。。”叶嫣然动了动唇,想要开口说什么,却是止住了声音。 “嫣儿,今天怎么跟到这里来?还和那个日本人扯上关系?”皇甫琛伸出宽厚的手掌,轻柔地捋了捋女人耳鬓旁的发丝,扣在了女人的耳后。 “我骑马追来的。”叶嫣然应声而落,柳眉微蹙,“至于那个日本人,我只是。。只是没有通行令,刚好他说他愿意带我进来,所以。。” “所以你上了他的汽车,跟着他一块进了租界,紧接着你想离开,去找皇甫慕卿的公馆,然后那位日本人不放你走,硬是想要带你去他的住处?”皇甫琛一声声地接话,声音越发冰冷了,眼睛里浮起一丝丝冷怒。 “是。。”叶嫣然低下头,低声应落。 “想过后果吗?”皇甫琛抬起手掌,手指头勾起了女人的下巴,落在女人白希莹润的脸蛋上,伸手揉了揉女人的脸蛋。 “我。。”叶嫣然语塞了,蹙着柳眉看着男人,“抱歉。。” “一句抱歉就可以了?!”皇甫琛声音重了几分,双目越发森冷,双掌握住了女人的双肩,“你可知道?若是今日本帅没有碰见,你真的被他带走了,会发生什么?你懂不懂?!!” 皇甫琛声音越发重了,脑海里只要一想到他的嫣儿被别的男人欺压在身下的情景,怒火中烧。 “我。。我以后会注意的。”叶嫣然声音越发低小了,她听出了男人的怒气。 “注意?”皇甫琛声音又是重了几分,双掌猛然捧住了女人的脸蛋,压低了脑袋,唇瓣凑近,狠狠地咬了一口女人的唇瓣。 “嘶~~!”叶嫣然倒吸了一口冷气,痛哼了一声。 “知道错没有?嗯?没有我的允许,随意跟来做什么?!!”皇甫琛冷怒的声音,下一刻紧紧地搂住了女人。 皇甫琛健硕的双臂紧紧地箍住了女人的身子,环在了怀中,唇瓣不停地亲吻着女人的发丝。 “嫣儿,你懂不懂?你是我皇甫琛的所有物!自有我能碰你!只有我能够欺负你!其他人都不可以!嫣儿,你懂不懂?你到底懂不懂?”皇甫琛松开了双臂,猛然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一双深邃的鹰眸紧紧地盯着女人的眼睛。 男人手指头的力度似轻似重地揉捏着女人的脸蛋。 “说话!!懂不懂?以后还敢不敢擅自主张?擅自离开本帅给你安排的地方。”皇甫琛声音重了几分,目光锐利如利刃盯着叶嫣然的凤眸。 “我。。”叶嫣然被男人这一副样子,有点吓到了,微微点了点头,动了动唇瓣,“我懂了。。以后不会了。。” “以后?”皇甫琛怒气未消,“没有以后了!” 叶嫣然蹙着柳眉看着一脸愠怒的男人,此时此刻她不敢在说什么,毕竟刚才的事,的确是因为自己过失引起的,她是真的没想到那位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日本男人,竟然会存着那么不轨的心思。 皇甫琛眼睛快速地转动,菲薄的唇重重落声,“嫣儿!我看还是要让人看着你!跟着你!真是给你自由,你就不乖!不听话!” “不!”叶嫣然连连摇头,双手握住了皇甫琛的手掌,紧紧地抓住了,“皇甫琛,你不要让人跟着我,我不想像以前那样,就好像被你看守的犯人!” 皇甫琛盯着叶嫣然的凤眸,手掌抬起,抚摸着女人的脸蛋,带着一股宠溺,带着一股心疼。 “嫣儿,可是这次,现在想想,本帅越想越害怕,我的嫣儿真是出了什么事,你要让我如何自责自己!嗯?” 叶嫣然盯着男人的眼睛,似乎可以看见那发红的眼眶,染满的怒气,微微沉了沉眸子。 “皇甫琛!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这么冲动,绝不会让自己再处在危险境地中。” “如何保证?”皇甫琛摇头笑了,“嫣儿,你真的太不乖了,还记得你第一次孤身一人去五虎镇采办药材,身陷囹囵吗?还记得你第一次和阿卓逃跑,被土匪强绑上山,差点成了土匪的压寨夫人。还有这次。。。” “好了!皇甫琛,你别说了!”叶嫣然惭愧地闭上了双眸,低声打断,“我知道我给你添了麻烦,但是我这次跟来,是因为妞妞和涵涵,我怕你拿妞妞来换涵涵,我怕皇甫慕卿知道涵涵是你的儿子,说不定会害涵涵。。” “嫣儿,这些你不用担心!”皇甫琛沉声打断,伸手握住了叶嫣然的双手,轻轻地拍了拍,“在你眼中,我皇甫琛就这么愚蠢吗?皇甫慕卿对我皇甫琛什么心思,本帅会不明白?” 叶嫣然静默了。 就在这时候,汽车门外,陈副官敲了敲车窗,“大帅,那边有一辆汽车开来,好像是皇甫慕卿的。” 第二百三十三章 他不爱我,为何痴心?(3000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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