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国运!从朕长生不老开始》 第1章 朕的江山,由朕来败 “陛下,陛下。” 一声声泣不成声的声音不断的在李承德的耳边响起。 “谁啊,那个王八蛋给我改的铃声。” 李承德如同往常一般,伸出手拍了一下吵闹不停的闹钟。 “啪!” 一位身穿华丽宫装的美人,小手拧着衣帕,神色忧伤的哭着起劲的时候,忽然一双大手,拍了一下她的小脑袋。 这让她不由的浑身一颤,樱桃般的小嘴,张的溜圆,美目含泪的望着床榻之上的皇帝。 “咦?” “怎么今天这个闹钟,手感会如此之好呢。” 李承德手掌不由的开始盘了起来,越摸越让他心中一惊。 这好像是个头。 而且还是位女孩的头。 我去,不会是昨天喝醉酒,被人给那啥了。 李承德缓缓睁开眼睛,一个美艳动人的美女,正俏生生的看着他。 还未等他张嘴询问的时候。 “哇!” 那名穿着华丽宫装的美人,一头就扎进了李承德的怀抱。 “陛下,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臣妾了。” “皇后娘娘,是不是要传一下太医。” 一位宫女小心翼翼的提了个醒。 “哦对,快传太医!”宫装美女连忙害羞的从李承德的怀抱坐起身来,神色坦然的偷瞄了一下周围的人。 还好这是在陛下的寝宫,只有一两个宫女在。 不然要是让大臣们知道,身为母仪天下的皇后竟然做出如此莽撞的事情,指不定又要写奏折,数落她了。 咦,怎么就起来了啊,我还没有抱够呢。 从现在的场景来看,自己可能也变成了穿越大军的一份子。 而且职业还不低,还穿越成同名同姓的皇帝身上。 现在是李氏王朝,当然这里的王朝并不是李承德所熟知的“唐朝。” 而是一个叫做楚国的国家,一个历史上从来没有的大一统王朝。 好,这开局便是让身为穿越者的李承德,金手指减半。 王朝开拓者便是手拿着剧本的家伙,以一介布衣翻身做了皇帝,北拒蛮夷,南灭戎狄。 可谓是天选之子。 而李承德便是楚国王朝第五位国君,前几任虽然不如开国皇帝那么牛叉,但也算是兢兢业业的工作狂魔。 当然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天道这家伙很不讲武德,总不能什么好事都让他们李氏家族全占了。 所以为了体现一下众生皆平等,李承德前面几位皇帝,便全都是英年早逝,无一人幸免。 按照李承德当代的眼光来看,这应该是基因出现了问题。 但知道归知道,在这个医疗水平低下的年代,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除了可以搞点水泥,发展一下民生,便再无他法。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李承德看着面前的绝世美女,心中还是坦然的放下面对死亡的恐惧。 就让我用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事业中去。 就当李承德准备立誓当一名好皇帝的时候。 此时,一道声音在李承德的脑海之中响起。 【叮!】 【恭喜宿主,破坏国运系统绑定成功】 嗯? 这算不算峰回路转了呢。 什么叫做破坏国运? 【系统本着好死不如赖活着,致力于辅助宿主成为有史以来最昏庸的君王】 好家伙,李承德直呼一声内行。 自己这才刚立下誓言,想做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千古一帝。 这还没到两分钟,竟然就让自己做昏君。 不干! 李承德好歹是一个红旗下生长的有为青年,跟你搞这个东西。 那我白读这么多年的书了。 【破坏国运,可以让宿主增加修为,修成正果,得道成仙,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 李承德愣了一下,意思我就不用死了呗。 要知道,前面几任皇帝为何会兢兢业业的干活,还不是已经心灰意冷,他们不是没有尝试打破这个围绕在他们头顶上的诅咒。 但不管是中医,道教,佛教,就连街上跳大神的神婆子都找来了。 除了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便就是让皇帝,该吃吃,该喝喝,遇事不要往心里搁。 其他的便再无他法。 前面几位皇帝走过的路,李承德也不愿意在走。 但现在系统告诉他,只要成为昏君,那长生的问题便可以迎刃而解。 我干,我干。 【叮】 【与宿主签订契约完成】 “吼!” 只见一条五爪金龙盘踞在皇宫上空,生龙活虎的朝李承德怒吼了一声。 这就是楚国的国运吗? 还真的挺雄伟壮观的啊。 看来前面几代皇帝,还真的干了一些事情啊。 楚国王朝虽说已经传到他这里已经是第五代,但前四位皇帝凭着自己的努力,已经让国内安居乐业,夜不闭户的盛世。 “意思搞死那条五爪金龙,我就可以长生了吗?”李承德皱着眉头的问道。 毕竟李承德也要对的起自己承德的名字,要是为了自己长生,给让他玩的灭国了。 那到时候,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不用杀死,搞残就可以让宿主得道成仙,长生不老】 【当前国运;十万点】 只见盘踞在上空的五爪金龙头上冒出了一节血条值。 那还好,只要不杀死就行。 【破坏国运值,规则如下!】 【搞残五爪金龙,为国运值八万点】 【国运值减少,可以增加宿主的寿命,并获得系统奖励】 【国运值增长,不会倒扣当前宿主寿命与奖励】 【当前宿主寿命为;三天】 【注,一切解释权,归系统所有!】 三天寿命? 我去,李承德知道自己会命不久矣,但也太短了。 这连个造娃的时间都不够啊。 现在必须要抓紧时间当昏君。 身为一个穿越者毕竟是要面子的,历史上哪个穿越者当皇上不是个千古明君。 但你说要是当昏君。 这个怎么当。 为所欲为?当傻子吗? 不行,不行。 虽说现在国泰民安,但是北边的蛮夷可以说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经过这几十年载,早已经恢复。 而且内部虽说当皇帝是一个不长命的职业,但是谁有能忍受住权倾天下的诱惑呢。 远的不说,就说让他生死的这次意外。 如果不是人为的,就连鬼都不相信。 当朝皇太后还在,而且还有那么多的叔叔伯伯盯着呢。 系统是让他当昏君,又不是让他退位让贤。 万一把皇位搞丢了,自己怎么可能长生不老。 哎,这偌大的基业,还是只有朕来败。 第2章 东厂需要你这个人才 “陛下,皇后,太医来了。” 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太监,跪倒在地,把头埋藏在大腿根部,低着头不敢看床榻一眼。 皇后厌恶的看着面前的小太监,双眸泛起杀气,声音清冷道;“知道了,下去。” “是,皇后。” “哎,你等一下。” 李承德看着本来柔情似水的皇后,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冰冷的神情就连在旁边的李承德都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自己这位皇后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啊。 看着跪倒在地上的小太监,李承德的嘴角扯出一丝微笑。 这个小太监八岁自宫入宫,便安排在他的身旁,自幼便跟李承德朝夕相处。 但不知道是为何,原本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忽然就长残了。 在宫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便是服侍皇室贵族的太监和宫女,不能说要有闭月羞花之貌,最起码也是长相清秀一些。 但眼前的这位小太监,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长相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 按道理来讲,这副模样不可能在旁,服侍伺候皇帝。 但不知是李承德想辟邪,或者是因为什么原因,非要把小太监安排在宫中,没事干的时候,便在朝堂门口候着。 可能这就是李承德的恶趣味。 想吓一下,上朝的大臣。 虽然我朝已历经五任皇帝,但由于每个皇帝都是一些短命的家伙,开国皇帝又不是心狠手辣的主,那些开国元老,至今有些还在活着。 这对刚继位一年的李承德来说,可谓是苦不堪言。 毕竟他们跟着先祖打天下的时候,自己可能还是个液体。 顺便提上一嘴,这个世界是有着武道的存在,那些武艺高强的人不能说长生不老,但活过一百不成问题。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不要!” 还没等小太监回话,身边的皇后,连忙制止了李承德自残行为。 小太监身体不由的颤抖,把头低的更加的深,差点便可以自给自足。 “陛下龙体欠佳,奴才万万不可冲撞了陛下。” 皇后厌恶的看着跪倒在地的小太监,脸上寒霜的道;“大胆奴才,本宫让你退下,你为何还在这里。” “奴才罪该万死。” 虽然嘴上说着罪该万死,但小太监的身体依旧保持原来的模样。 他知道这个天下之主已经说了一声,等一下。 他就不能动。 虽然不知为何皇上突然想看他的面孔,但皇恩浩荡,他必须就这样跪在地上。 当然他也不敢抬头,要是自己丑陋的面孔冲撞了皇上,自己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看着不为所动的小太监,皇后有些怒不可遏,正要叫人把这个不听话的狗奴才,拉出去砍的时候。 一张大手边盖住了他纤纤玉手。 “皇后,太医来了。” 李承德赞扬的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小太监,这种人我喜欢。 “陛下,皇后!” 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时不时的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脚步虚浮的走了过来。 李承德不明所以的看着面前的太医。 自己都虚成这个鬼样子了,竟然还能给他看病。 精神可嘉啊。 看着上前的太医,皇后便没在针对跪倒在地上的小太监,毕竟皇上的安危才是大事。 “张太医,你快看看皇上怎么样了。” “是,皇后。” 张太医一副家里死人的表情,颤颤巍巍的把手搭在了李承德的手腕处。 他是今年刚上任的御医,前面几位御医坟头上的草,已经长得半人之高。 如果说当皇帝是一门高危职业。 那太医便可称之为第二。 毕竟伴君如伴虎,每次皇帝驾崩,便都要带上几位御医。 这种事情自古以来便是如此,他们竟然吃了这碗饭,也都欣然接受。 但谁能想到,他们李氏王朝的皇帝,驾崩如同吃饭一般。 隔山差五,便死上一两个。 这谁能受的了。 但不治还不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这些御医又能怎么办呢。 所以每到皇帝身体欠佳的时候, 他们都会告知家人准备身后之事,然后一副上坟的心情,迈入陛下的寝宫。 “张太医,不然你先擦擦汗。” 李承德看着头上冒虚汗的太医,颇有些敬畏。 医者仁心也。 自己都病成这个鬼样子样子,竟然还要给他治病,这份情谊,我李承德记下了。 张太医受控若惊的接过皇上递过来的绢帕,随之咬了咬牙。 皇上的脉搏已经若有若无,现在还能像没事人一样躺在那里,已经算是医学奇迹。 反正早死晚死都要死。 就凭着皇帝那一脸担心他的模样,他都要把实情说出来。 希望能让圣上,多留一点时间,处理继位的事情。 “扑通一声!” 张太医跪倒在地,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望着床榻上的李承德。 “臣。” “嗯,朕知道了,你先退下。” “啊?” 我这还没有说呢,怎么就知道了。 自己刚才可是做足了心里建设的啊,为何不让自己说。 “不知,张太医还有什么事情吗?” 李承德看着愣神的张太医,疑惑的问道。 “没有,没有。” 张太医连忙起身告退,眼神复杂的看了一下床榻上的李承德。 皇上这是为了他的安危才不让说。 真是个仁君。 皇上你等着我,老生即便是死在古书籍,也要翻找能治疗你疾病的药。 想到这里,张太医步步生风的向外面走去,一束正义之光打在了他的身体之上。 李承德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仿佛年轻十几岁的张太医。 这病好的未免太快了点。 自己只不过不习惯,这位拖着病体给他下跪的老头。 这才不让他说话。 “陛下!” “嗯?” 一道柔弱的声音打断了李承德心中的疑惑,看着双眸含泪的皇后,李承德的心仿佛揉了一下。 “怎么了,皇后。” “没事,刚才眼睛进沙子了。” 张太医那一副神情,已经让皇后看出了一点端疑。 看着躺在床榻上的李承德,皇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连忙遮面;“陛下,你先好生休养,臣妾先行告退。” 随即脚步虚浮的向外面跑去,这一刻她并不是什么母仪天下的皇后。 而是作为丈夫的妻子罢了。 哎,你怎么走了啊,今晚不侍寝的吗? 李承德张了张嘴,便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算了,来日方长呢。 先活下去再说。 随即看着依旧跪倒在地的小太监,打趣的问道;“小玄子,为何皇后如此记恨与你呢。” “回陛下的话,皇后母仪天下,心胸宽广,怎么会记恨小玄子。” 哎呦。 可以啊,这心智还真是难得啊。 任谁都能看出皇后多么记恨面前的家伙,但这个家伙并没有说出来,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即便说了,那等着他的将会是灭顶之灾。 既然不说,说明这个小玄子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 一个词忽然从李承德的脑海中冒了出来。 宦官专权。 可不是什么宦官都可以做到的事情,而面前的小玄子便是最佳的人选。 首先这个家伙是个狠人,可以挥刀自宫,其次便是一直都在李承德的旁边,忠心是没有问题,从他一直跪在那边就可以看得出来。 而且最主要的一点便是这个家伙长相丑陋,常年无人问津,甚至可能会有人借此羞辱他。 毕竟李承德相信,在宫中的人不可能都是善男善女。 在这种环境长大的人,谁要说小玄子是善良的人,李承德打死他都不可能相信。 这种孤臣,要是不干点什么,那就太浪费资源。 “小玄子,抬起头,给朕看看。” “奴才不敢。” “你想抗朕的旨意?” 李承德并没有提高自己的声音,还是很平淡的说出这句话。 小玄子把头埋藏的更加深,他咬着牙,心中仿佛在做斗争一般。 刚才虽然没有抬起头,但他一直都在,张太医跪倒在地的声音,他也是听到的。 是什么原因能让张太医跪倒在地。 聪明如他,一想便知。 皇上可能已经快命不久矣。 这让小玄子内心痛苦不已,当所有人都因为自己长相丑陋而嘲讽他,羞辱他的时候。 只有当今皇上,依旧力排众人,强制性把他留下,为此不惜得罪皇后。 这份恩情,他不能忘,也忘不掉。 可现在皇上要让他抬起头,这种事情,他不敢,他也不能这样做。 之所以皇后如此记恨他,也是因为那日自己被其他的小太监欺负的太厉害,便躲藏在花园之内。 但不成想,被经过赏花的皇后与一众嫔妃所发现。 随即便因为自己的长相,吓的皇后花容失色,在一众嫔妃丢了人。 从那时候开始,他本来如同地狱般的生活,变的更加惨状不堪。 但现在皇帝身体有恙,如果自己在因为长相而冲撞了陛下,那他再也不当人臣。 皇上的旨意不得不从,但他只能一死相抵。 陛下,小玄子不能在伺候陛下了。 愿陛下保重龙体。 想到这里,小玄子瞄了一下身后的木柱,便起身要撞上去。 “这不是挺好的嘛。” 小玄子满脸不可思的望着身下的李承德。 还未等小玄子张嘴说话。 便看到李承德从地上爬了起来。 “小玄子接旨。” 看着还在愣神的小玄子,李承德不由的笑了笑;“怎么,还想站着接旨啊。” “奴才不敢!” “扑通一声。” 小玄子五体投地,跪倒在李承德的脚下。 “奴才接旨。” 李承德看着脚下的小玄子,这一刻那些善良的人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赵高,王振,魏忠贤。 “小玄子忠心可嘉,朕封你为提督,监察百官,肃清反贼。” “特此设立东缉事厂。” “简称东厂。” “吼!” 天空中一条五爪金龙,惨痛的叫喊了一声。 一道长相丑陋的小人,笑容阴险的从巨龙身边出现,手上的匕首还滴落着血水。 【叮!】 【宠幸奸臣国运;—5000】 【获得十全大补丸一枚。】 第3章 十全大补丸 “他想干什么?”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啪! 坚硬的红木案桌被强大的气劲,拍的四分五裂。 一位身穿朝服的官员心中一惊,连忙起身拜了一下前方的老者;“王公大人,不必动怒,皇上他可能是受了奸人的蒙蔽。” “哼!” “宦官不得干政,犯者斩。” “这是开国以来便定下的规矩,他又不是三岁的小儿,怎么可能会受奸人蒙蔽。” “我看他不想干这个皇帝了。” 几个身穿官服的官员,身体不由的颤抖了一下,连忙闭上眼睛,抬头望向上梁。 一副我没有听见,我不知道的模样。 “哎!” 一位刚才就静静站立在旁边的大臣,嘴中不由的叹息了一口气,便向门外走去。 “叶侍郎,你可是本王公,请来最大的官了。 “正三品的刑部侍郎,就没有话要说吗。” “皇帝成立东缉事厂,可是拥有缉拿百官的权利,你们刑部难道就这么算了?” 王公端坐在上位,眼神阴沉不定的看着踏出门外的叶侍郎。 “回禀王公大人,卑职并没有要说的,陛下自有圣裁,吾等只是身为臣子,不可在背后议论圣上。” “你。” 王公大人怒视着叶侍郎,身上的杀气怦然冒出;“你这话的意思,是在怪罪老夫刚才的出言不逊。” 叶侍郎不卑不亢的看了一眼王公;“卑职还有要事处理,先走一步。” 言罢! 便看都不看屋内这些人,转身离去。 陛下为何要成立东缉事厂,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开国元勋,把他逼的不成样子。 旨不出宫,换做是谁,都无法忍受。 但令叶侍郎没有想到的是,皇上竟然会如此的偏激。 宦官干政,皇权特许,这等同于放出了一头猛虎。 而且尤其是让那个长相丑陋的小玄子当厂公,这相当于是给猛虎加了一对翅膀。 这个人虽然叶侍郎没有过多的接触,但从他每天树立在朝堂门前,顶着大臣们的羞辱,叶侍郎便可以知道。 接下来,这些大臣的日子可能并不好过。 叶侍郎回过头,眼神担忧的看着皇宫所在;“陛下,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区区一个三品侍郎,竟然敢如此对待老夫。” 王公怒不可恶的看着已经离去的李侍郎,心中已经把他判了死刑。 他王德顺历经五朝,还从没有受过如此的气,你们这些文官现在能坐在这里,还不是因为老子们打下这片天下。 现在竟然因为自己一句话,竟然敢顶撞他。 “来人,去给我查一查这个叶侍郎。” “五王爷到!” 屋内的几位官员,连忙紧张了起来,要知道文官私下与公爵接触,可是犯了皇家的大忌。 五王爷虽说不是皇帝,但也是皇亲国戚。 这要是看见他们在此,转头告诉皇帝,那不是把自己的脖子往刚成立的东缉事厂,刀下伸吗。 王德顺摆了摆手,示意了一下,不用紧张。 他之所以没来由的说下那句大逆不道的话,就是为了试探一下,这些文官的反应。 虽然这些按照他的人脉请来的文官职位不高,但总能先试探一下。 自从当今皇帝从出生以来,王德顺怎么看怎么都不顺眼。 每天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这种人怎么可能守得主,他们辛苦打下的天下。 但五王爷不同,他自幼学武,仅仅五十岁便已经是武道四品。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打破了围绕在他们李氏家族的诅咒,都这般岁数听说最近他的小妾们,又给他诞下三名男婴。 “哈哈哈。” 人未到声先到,一位气宇轩扬的中年男子,虎虎生风的走了进来,作揖道;“王叔好,各位大臣好。” 如果还不知为何,这位王爷突然进入这里,那他们也就赶紧找颗歪脖子树,上吊吊死算了。 各位文官连忙站直身子,朝王爷作揖道;“殿下好。” “贤侄,你可是来晚了啊。” 王德顺好似并不知道这位王爷的到来,端起小厮新上来的茶水,悠然自得的抿了几口。 五王爷看着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王德顺,眼神之中泛起一道杀气,但也随之转瞬尽失。 “刚才家里出了点事情,还请王叔见谅。” 如果说这次当今皇帝至今还活着,最震惊的便属他这位五王爷。 这次李承德的意外,便是他串通宫中侍卫做的。 为的就是杀死当今皇上。 凭什么,他大哥这条血脉就能一直当皇帝,而他们这些人只配当王爷。 就是因为自己的大哥比他早生那几年吗。 所以他一直等待,等着他大哥死,然后他侄子继位,现在他侄子死了,轮到他孙子辈的人继位。 而当今皇帝李承德比他那位老爹更加的短命,小小年纪便因为身体一直不好,连个子嗣都没有留下。 这种时候,在不造反,除非是脑子进水了。 但谁料到明明一副快死李承德竟然死里逃生了,而且还能下床走动。 这让他惶恐起来,毕竟刺杀皇帝可是杀头的大罪,他每日每夜都在家中心惊胆战,但就在昨日。 不知是自己的这位侄子,撞坏了脑袋,还是为什么。 忽然就下旨,成立什么东缉事厂,由宦官掌权,稽查百官。 这个消息如同天上掉馅饼一般,让五王爷兴奋不已,当晚就招来几个小妾,忙乎到深夜,才想起联系王公爵,一起合谋看能不能推翻当今皇帝。 毕竟宦官不可干政,是祖上传下来的祖训。 他还就不信了,这次文武百官和开国元老,岂能饶过他。 “不知殿下,有什么想法吗?” “祖训有云,皇亲国戚不能议论朝堂之事。” 切。 不议论朝堂之事,你跑来干嘛。 几位文官眼神望着脚底,心中不由的骂了一句,五王爷无耻。 “啪!” 王德顺再一次拍了一下新换的案桌,呵斥道;“屁的祖训,那皇帝小儿,根本就把祖训当擦屁股纸一般,还有什么祖训,还有什么王法。” “王叔,慎言啊。” 五王爷连忙作揖,心中已经乐开花,今天便是他俩唱的双簧,为的就是做戏给屋内的文官看。 轰隆一声。 红木的案桌再一次,四分五裂。 “怎么,我还不能说他了吗?” “要不是我们打的天下,他做个屁的皇帝。” “咳咳咳!” 五王爷连忙咳嗽了几声,这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可是直接把李氏家族的人,全部都骂了进去。 这个老匹夫,真的是狂到没边了,能不能按照商量好的台词来啊。 就算你是开国元勋,但你也不能这样说啊。 看着屋内皱着眉头的文官,五王爷暗道一声不好,这些文官可都是随遇而安的主。 他们虽说职权不高,但绝对不能忍受别人指责李氏家族的正统。 意思没有你们,李氏家族还做不了皇帝了吗? 难道外臣来做不成。 五王爷虽然心中不快,但现在他还要靠这个老匹夫,去扳倒当今皇帝。 “王叔,当今圣上,可能也只是受了那个小玄子的蛊惑,我们应该联合大臣们,上奏请陛下收回成命。” “不用那么麻烦。” “老夫现在就去皇宫,先宰了那个小玄子,在好好说道说道皇帝小儿。” “如果不听,哼哼哼,就休怪老夫,倚老卖老了。” 言罢! 王德顺站立起来;“去把太祖皇帝赐给我的佩刀给我拿来。” 皇宫内,乾清宫。 李承德手中拿着‘十全大补丸’,脑海之中还是挥之不去,小玄子那狰狞的相貌。 当小玄子听到自己成为厂公的时候,那种感动到痛哭流涕的表情,即便是李承德做足了心里准备。 还是让小玄子那丑陋的面孔,吓得一晚上都没有睡着。 甚至他还半夜去找皇后,想安慰一下他幼小的心灵。 但得知皇后已经睡下,便兴致缺缺的走了。 不过自己受的苦终究还是没有白费。 这一下破坏国运,可是高达五千点。 这个小玄子还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而且这种成立东厂部门,可是会持续扣除国运。 哈哈哈,长生不老触手可得了啊。 李承德瞄了一眼手中的十全大补丸,心中一阵的欢喜。 【十全大补丸,可洗去糟粕,重塑经络,提升武道修为。】 这个世界的武道,为九到一,还有至今无人到达的层次,成神。 到达一品宗师,便已经是半人半神的存在。 可力拔山兮气盖世,使得大地崩塌,山河倒流。 当然这种一品宗师,按照目前李承德知道的,当朝便只有三人。 这三人分别是,军神岩庭公爵,自从太祖皇帝去世,便已经闭门不出,不见客。 二是剑仙李成杰,江湖传言说是太祖皇帝的弟弟,只是如今因为醉心剑道,脱离世俗,再不过问,世俗之事。 第三位,李承德并不知道是谁,只知道他在皇宫之内,一直保护当朝皇帝。 当然这个保护可以忽略不计。 而李承德目前的武道修为,为零。 毕竟他从小就体弱多病,同房都费劲,还连什么武啊。 但现在不同了,李承德手掌捏着十全大补丸,从今天开始,我便踏入武道,从此走上一条,多子多孙的不归路。 自从李承德知道,自己后宫虽然仅仅只有七八个女人,但他就连当今皇后都还没有碰过。 在排除特殊癖好之后。 李承德很悲催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差了亿点点,也就是不太行。 这让身为一个真真正正的爷们,怎能忍受。 想到这里。 李承德捏住手中的十全大补丸,一下子喂进了嘴里。 一刻钟之后。 “咦?” “怎么没有感觉啊。” “不应该。” 还没等他想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 “蹭!” 一道赤炎从李承德的脚下冒出,瞬间便裹包住李承德的身体。 “好热,好疼!” 仿佛血液在沸腾,经脉在燃烧一般,一团黑雾从李承德的天灵之处冒出。 “轰隆!” 本来一片清朗的天空,忽然乌云弥漫,一声声龙临之声,不甘心的在天空之中炸响。 皇宫之内,一个老太监拿着扫把,清扫着一块看起来非常干净的空地。 “轰,轰,轰。” 天空不断的作响,好像要把这天地毁灭了一般。 老太监佝偻的身子,抬头望向天空,泪水满布在他那苍老的面孔。 “哈哈哈哈,皇上,你看到了吗?” “你的子孙,真的打破了诅咒了啊!” 第4章 升级,武道 “九品武道巅峰。” 身上的痛楚已经消失,换来的便是一股股强大的气血不停的充斥着李承德,那干枯已久的丹田。 “八品武道巅峰。” 还有? 李承德一脸惊讶的看着丹田处,已经化作一股股气血的‘十全大补丸。’ 气血一浪高过一浪,不断的冲击丹田之处。 “七品,不,是六品!” “我去,还有!” 轰隆一声炸裂,气血如同海啸一般,淹没住丹田。 “五品武道!” 李承德双眸泛起惊讶的目光,看着不减反增的气血,他心中已经乐开了花。 “给我冲,冲到一品!” 正当李承德幻想成为一品武道宗师的时候。 忽然! 一道不知从那冒出的黑雾,阻挡住崩腾而来的气血。 瞬间便把气血包裹在其中,不让它在进入丝毫。 “这是什么玩意?” “为何自己体内会有这个东西。” 李承德不由的愣了一下神,随之便是满腔的愤怒,敢阻挡他长生不老,不管是什么玩意,都得死。 “给我冲,搞死那个黑雾。” 气血仿佛听到了李承德不甘的呐喊,化作无数条血红巨龙,便要挣脱开来。 一红,一黑不断的争夺着丹田之处的位置。 “轰,轰,轰。” 天空的黑云低到马上就要压碎皇宫,四处耀动着电光,响彻着雷鸣,仿佛这乌云之上正在集结着兵力,众多天兵天将整装待发,战车轰隆作响,一道道雷蛇,便狠狠的击落在乾清宫上。 “尔敢!” 一个手拿着扫把的老者,怒视着天穹,呵斥道;“这么多年,欠下的债已经还完,你难道还要灭掉李氏家族不可。” “吼!” 天穹上,一张似人类人的面孔出现,眼神泛起杀意,随之一道冷哼响起。 雷光如同海水一般,倾斜而下,瞬间便埋没说话的老者。 轰隆一声巨响! “卧槽!打雷了吗?” 李承德吓的浑身一颤,就在他失神的时候,丹田之处的气血便瞬间被黑雾埋没,随之消失不见。 【叮!】 【宿主修为,武道五品】 【由于天道干扰,宿主只能增加寿命一年。】 【希望宿主,再接再厉,再创辉煌。】 “嗯?” “一年?” “天道?” 这个事情,怎么跟天道有关。 李承德随之皱起眉毛,抬头望向窗外,只见外面焦土成堆,不时的还出现残留的雷光。 “嘶~” 李承德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把头伸回了窗外,历任皇帝短命,他还以为是基因出现了问题。 但没有想到的是,竟然真的是天道做下的手脚。 你等着,赶明我按个避雷针,我看你怎么劈。 李承德骂骂咧咧的叨咕了一句,便满怀高兴的心情,探视自己的丹田之处。 一股股清流不断的滋养着经络。 强大的气血让李承德,现在就要想冲进后宫,与各位嫔妃大战三百回合。 还未等李承德从兴奋之中走出来,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陛下,厂公公求见。” “厂公公?谁啊?” 小太监看着李承德有些疑惑,连忙解释道;“是小玄子。” “哦,让他进来。” “是!” 小太监跪谢了一声,便弯下腰,倒退出门。 喊叫小玄子,面圣。 “扑通一声!” “奴才叩见陛下,愿陛下,龙体安康,万岁万岁,万万岁。” 屁的万岁。 老子好不容易升个级,都让天道这狗玩意给制止了,才给一年的寿命。 一年,连洞房的时间都不够。 李承德看着五体投地的小玄子,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还有是有一点奸臣的模样的嘛。 “小玄子,你都当厂长了,就不要在自称奴才。” “扑通!” 小玄子连忙给李承德重重磕了一个头,闷声道;“陛下,奴才不敢忘本,奴才只想一辈子伺候皇上。” 咳咳,伺候我的事情还是算了。 毕竟自己又不需要辟邪。 看着依旧把头藏在自己身下的小玄子,李承德不由的皱紧眉头。 当奸臣就要有当奸臣的样子嘛,你老把头塞进裤裆里,还有没有一点奸臣操守。 你看看你的前辈们,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排面要多大有多大。 深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奸臣当道。 再看看自己这位奸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怀念自己的小宝贝呢。 “小玄子!” “奴才在!” “从今以后,不要在把头埋在裤裆之下,知道了吗。” “额!” 小玄子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安排给他,但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事情。 “怎么,才当上厂长,就敢抗旨不尊?” “抬起头来。” 小玄子吓着浑身发抖,头颅缓缓的抬起来一点。 “咦?” 李承德为了唤起小玄子奸臣操守,已经属于是自残行为,他刚做好了心里建设,准备挑战一下自己的胆气,但没有想到自己还是小看了小玄子。 只见本来丑陋的面孔之上,额头处深深的出现一个瓶盖大小的深坑。 在昨晚的惊魂一撇之中,李承德记得明明额头上并没有那个深坑的啊。 怎么才过了一个晚上,就出现了呢? 李承德有些疑惑的问道;“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小玄子眼神之中,出现幸福的目光,皇上还是如此的关心我。 就在昨日,他看着手中的朝服,仿佛还在梦中,直到他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才恍然大悟这原来是真的。 一想到陛下的恩赐,小玄子扑通一下便朝皇宫之处,跪了下来。 随即便玩命的磕着响头。 一直磕到今天清早,才肯罢休。 没人知道他一个长相丑陋的人,在宫中过的到底有多苦。 任何人都敢欺负他,而他还不能还手。 但现在不同了,自己有皇帝的青睐,手握大权,这种一夜之间的权倾朝野。 让小玄子再也控住不住激动的心情。 士为知己者死。 即便是皇上现在让他亲手杀死自己父母,再自杀。 他都毫不犹豫的去做。 看着一副不想说话模样的小玄子,李承德便没有多问,毕竟额头上的伤,只是小事,他还是有些疑惑小玄子今天为何会过来找他。 毕竟刚成立东厂这个部门,身为厂长应该是比较忙碌才对啊。 “小玄子,今天寻朕,所谓何事。” “奴才自知愚钝,恐担此大任,在因刑部那边已经有了司法部门,臣怕!” “怕什么?” 李承德笑了笑,原来今天是过来探底来了啊,想知道自己底线在哪里。 好啊,我今天就告诉你,自己底线在哪里。 “啪!” 轰隆一声! 一股强大的气劲把案桌拍的四分五裂。 小玄子目瞪口呆的望着傲立在他前方的陛下,什么时候,陛下竟然如此厉害。 气劲外放,这可是五品武道,才能做的事情。 李承德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倒他脚下的小玄子,烈声道。 “怕?有何惧怕。” “朕现在告诉你,他们刑部不敢管的事情,你们东厂管,他们刑部不敢杀的人,由你们东厂去杀。” “一句话,刑部能管的你去管,刑部不能管的你更要管,皇权特许,先斩后奏,这就是你们东厂。” “给朕听清楚了吗?” “吼!” 皇宫之上,五爪金龙发出一道道悲鸣之声。 “轰隆一声!” 先祖皇帝立在朝堂门口的石碑,浑然倒塌。 只见上面,宦官不能干政,犯者杀无赦的字样,一一被抹去。 【叮!】 【违背祖训,扣除国运-—1000】 【恭喜宿主,获得系统奖励,神识,待升级。】 【神识,方圆五百米的距离,尽收眼底,可窥探气运。】 第5章 逆天的王德顺 【作品已签约,求收藏 求关注】 哈哈哈。 这小玄子还真的是个福将啊。 这两次破坏国运,全因身前的小玄子。 李承德缓缓闭上眼睛,一道看不见能量的波动,从李承德身周缓缓蔓延开来,如同一块石子击打平静的湖面一般,四散的波动,让周围的景色尽收眼底。 李承德虽说闭上了眼睛,但周围的一举一动,如同刻在他心里一般,显的格外清晰透彻。 看门的小太监正打着哈欠,还有一个领导模样的大太监,正在训斥翻新焦土的三名小太监。 至于说什么,李承德并没有听到。 与其说是看到,还不如说是感受到。 李承德清晰的感受到,他们身上的气运,无一例外,全是一抹墨绿色,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随即李承德缓缓睁开双眼,看向跪倒在他面前的小玄子。 “嘶~” 李承德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面前的小玄子,头顶上一股黑烟从他的天灵之处,汹涌的冒出。 比烧煤炭的烟,更加黑上那么几分。 我去,这是个人才啊。 怎么有人能这么黑。 这多污染环境啊。 小玄子偷瞄了一下,一脸震惊的李承德,心中不免有些疑虑。 圣上,这是怎么了? “小玄子!” “奴才在!”小玄子放下心中的疑惑,连忙五体投地的跪倒在李承德的面前。 “你现在是武道几品。” 李承德不仅看到了小玄子天灵处的滚滚黑烟,甚至还从他身上,看到了强大的气血。 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有如此强大的气血。 即便是守着门口的侍卫,也只不过显现出一点点的气血,但像小玄子这样如同怒江的气血,李承德还没有从任何人身上看到过。 要知道,能守在皇宫之内的侍卫,都是百里挑一的兵卒,七品武道,可是随处可见。 小玄子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了一下,陛下怎么知道,自己修炼武道绝学。 这件事,小玄子答应过教他入道的老者。 今生已发过毒誓,绝对不会说出,自己修炼过武道这件事。 如若说,便会被那个老者,亲手杀掉。 想起那个老者,小玄子便浑身一颤,在他入宫五年,因为自身长残的原因,已经被李承德身边的宦官集团,排斥在外。 那个时候的他,便经历了社会的毒打。 十三岁儿童,即便再有多大的志向,遇到今生之事,也只能长须哀叹,便有了轻生的打算。 随即投河自尽。 但没成想,等他再醒来的时候,便有个老者在他身旁。 俗话说的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但这道俗语,并没有在小玄子身上灵验。 等待他的便是惨无人道的训练,小玄子并不知道每天教他武艺的老者,到底是谁。 但只知,如果自己稍微有一点不专心,等待他的只有比死还要惨的疼痛。 这一练,便是五个春秋。 那一年,老者并没有在出现,只写了一张字迹。 显露武艺,杀无赦。 这件事,便深深的记在小玄子的内心,他不知道那个老者是谁,他也不敢去想。 随着他的武艺越来越高,也越来越惧怕那个老者。 他仿佛是堵在小玄子身前的一座大山一般,巍峨的高峰,连面对的勇气都无法提起。 而这些,为何当今圣上能知道。 难道那个老者就是陛下,派来的吗? 说的通了。 为何就在昨日,陛下便忽然命他稽查百官,尤其是刚才的那句话。 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而这些都在圣上的掌握之中,尤其是刚才圣上显露出,高强的武艺。 这一切切都是陛下的计划。 想到这里,小玄子感到了由衷的恐惧,仿佛被李承德巨大的影子,笼罩在其中。 这么多年,原来陛下一直都没有忘记自己。 不仅救他性命,而且培养他练武,甚至不惜得罪皇后,也要让他站在朝堂门口,看着进出的文武百官。 这一切都是陛下在培养自己。 而今天便是他回报陛下的时刻。 这让小玄子对于面前的陛下,更加透露出敬畏的目光。 这是何等的心境,这是何等的运筹帷幄,从当今皇帝,当太子时起便已经在筹划这些。 小玄子现在对李承德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已发而不可收拾。 “扑通!” 小玄子情不自禁的朝前方的李承德,使劲的磕了一个头。 “陛下乃千古明帝,奴才愧对陛下的栽培,目前才是三品武道巅峰。” 卧槽! 三品? 还才是? 现在才刚任命厂长,就敢在他面前‘凡尔赛’了吗? 李承德瞬间蛋疼了起来,要知道自己才不过五品,这小子就已经是三品了吗? 这才多大啊。 好,长得这么丑,也看不出多大来。 但是三品武道巅峰,可是凤毛麟角的存在,都可以开山立宗。 怪不得可以破坏国运,五千点。 就凭着他的武艺,在适合不过当厂长了。 是个人才。 正当李承德还在为自己眼光喝彩的时候,忽然,外头一道吵闹声响起。 “谁在外面喧哗!” “登登登!” 小太监气喘吁吁的跑到李承德的面前,刚要开口说话。 一道恐怖的威压,直接压着小太监趴在地上,不可动弹。 小玄子阴冷的眼神看向,趴在地上的小太监;“在圣上面前,衣冠不整,成何体统。” 当得知这一切全都是圣上的旨意的时候。 小玄子也就不必在私藏什么武道,现在的他便明白圣上的心意。 圣上再也不需要那个唯唯诺诺的小玄子了,而是要一个稽查百官的督公。 哎呦! 有点奸臣当道的味道了啊。 李承德摆了摆手,命小玄子放开他;“起来,说,到底何人在门外喧哗。” “是你王爷爷我!” “砰!” 屋门四分五裂,木屑夹杂着气劲,直飞向李承德的面门。 “哼!” 小玄子连忙挡在李承德的面前,手腕一翻,木屑便如同被巨大的引力吸引住一般,停在半空,一寸未进。 我去! 可以啊! 李承德透露出羡慕的目光,什么时候,自己可以做到如此潇洒的地步啊。 一道黑影大汉,手拿着佩刀,怒视着上方的李承德。 即便李承德不是当今皇上,只是一个普通人,也不喜欢手拿着佩刀,怒视他的人。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的公爵,王德顺。 李承德眉头紧皱的望着身前的人,王德顺十岁落草为寇,十五岁便遇到先祖皇帝,二十岁便已经跟着先祖皇帝统领一军,三十岁便被先祖皇帝,封为勇冠公,世袭。 在先祖在世的时候,便是飞扬跋扈,习性还是如土匪一般。 如今活在当下,便更没有人可以治他。 即便是现在贵为皇帝的李承德,见了他还要叫一声,王爷爷。 现在李承德总算明白,为何朱元璋临死的时候,要带着自己那些手下,一起下去。 就这等祸害,确实让李承德有些犯愁。 先祖啊,你说当时自己下去的时候,不寂寞吗? 为何不带走七八个陪你打个麻将,唠唠嗑什么的。 但事情还是要解决的,看着都把先祖赐给他的佩刀都握在手里的王德顺。 李承德便心中暗道了一句;“来者不善啊。” “小玄子,不得无礼,还不赶紧给王爷爷让座。” “扑通!” 小玄子单膝下跪;“臣,不惜冲撞了王公,是我的不是,还望王公,见谅。” “哼!” 王德顺冷哼了一声;“可以见谅,今天你把自己项上人头割了,让我拿回家给我家狗当尿盆。” “这个事情就算过去了。” “王爷爷什么事情,犯得着开这等玩笑,您消消火,最近番邦送上的水果,不妨王爷爷你尝尝。” “你觉得我是开玩笑的吗?” “小皇帝!” 王德顺手拿着佩刀,眼神阴冷着看着面前的李承德。 这一刻,一团怒火忽然从李承德的心底冒出。 我给你脸,是你不要脸。 就不要怪我了。 李承德弹弹了身上的龙袍;“小玄子,你说我这个龙袍小吗?” “扑通!” 小玄子连忙跪倒在李承德的面前;“圣上巍峨耸立,这件龙袍五爪金龙围绕,天下之人,绝没有比陛下穿着更合适的了。” “哈哈哈,我也这么觉得。” “王公,你觉得,小玄子说的可对啊。” 李承德微笑的看着身前的王德顺,你是五朝老臣又如何,拿着先祖赐给你的佩刀又如何。 有种你说个不字,让我听听啊。 王德顺也并不是白痴,即便是个白痴,已经过了五朝,在耳融目染之下。 他也绝对不会,当着当今皇上面前说一个不字。 但现在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 现在的当今皇上,给王德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如果是之前的皇帝,断然不会说出这句话来。 这让脾气暴躁的王德顺,如同哑巴吃黄连一般,有苦说不出。 “砰!” 王德顺举起手中的佩刀,刀锋指向面前的小玄子,呵斥道;“你这个阉人,竟然敢妖言皇上,今日先祖的佩刀在此,我要砍杀了你。” 我去,这是拿前朝的刀,斩当朝的内臣。 亏你想得出来。 小玄子可是自己国运提款机啊,你杀了他,这不是断我长生不老的道路吗。 李承德连忙呵斥道;“大胆,王德顺! “小玄子是朕封的督公,你有何资格,代朕行刑。” “哼!” 王德顺本来看李承德不顺眼,现在更加的不顺眼。 “太祖祖训,宦官不可干政,犯者斩。” “我等,先祖皇帝的臣子,理应当可行刑。” 言罢! 王德顺便不在理会李承德,手握长刀,破空砍向小玄子。 强大的气劲,就连身后的李承德,都暗道了一声厉害。 不愧是跟着太祖皇帝,打天下的臣子,光是这一挥刀,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便让李承德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玄子握紧手中的拳头,从王德顺进入皇上的寝宫内,那种目无君主的傲人姿态,便早就让他起了杀机。 君辱臣死,父辱子上。 但毕竟是跟着太祖打下天下的公爵,虽然早已经失去军权,但这可是触及到军将门子的根本利益。 小玄子只好忍受。 看着身后的陛下,小玄子深怕惊扰到圣上,便没有挪动脚步一下。 “铛!” 小玄子一道闷哼,身形破窗飞驰,狠狠砸向,刚才新翻新好的土地上。 “今日,我便取你这个阉人的项上人头。” “天王老子来了,也挡不住。” 说罢,王德顺便怒斥而飞,一刀再次劈向小玄子。 今日,他要让这个小皇帝看看,我王德顺,五朝元老,敢不敢当你的面,砍杀你封的臣。 “去死,阉狗!” 一道寒芒先到,随后刀出如龙,刀刀致命。 李承德望着门外缠斗的两人,眼神阴冷的看着老态龙钟的王德顺。 好一个五朝元老。 嗯,不错,很不错。 当着我的面,就敢砍杀我的人,竟然你那么喜欢先祖,也是时候去陪他了。 皇权无人可以撼动。 身在其职,当谋其责。 这一刻李承德心中已经泛起杀意,既然我穿越过来,当了这个皇帝。 是龙你要盘着,是虎你要窝着。 竟然不听话,那就不要怪我了。 “小玄子,我看你是不想当这个督公了吗?” “竟然不想当,便把脖子伸到,王德顺的刀下。” “奴才,知错!” 三种称呼,已经让小玄子,敏锐的察觉出,圣上的愤怒。 小玄子连忙朝皇帝之处,跪了一下,随即双腿弯曲,身影如此炮弹一般,射向挥刀砍他的王德顺。 我去! 李承德暗自吃惊了一惊,他知道小玄子很厉害,但是竟然没想到,都这个时候,竟然还可以抽空给他跪了一下。 牛皮! 就这番心思,你不当奸臣,谁来当。 即便皇上说出那句,皇权特许,先斩后奏,还是让小玄子不敢杀害面前的五朝元老,王德顺。 甚至格挡,都有些小心翼翼。 深怕坏了皇上的大事。 但现在不同了,皇上口谕,如果自己在不简在帝心,确实应该把脖子伸到王德顺的刀下。 小玄子心中难免有些激动,这种人,在昨天还是小玄子,遥不可及的人物。 但现在,既然皇帝要你死。 那你只能去陪,先祖了。 第6章 沾了土的刀,才是好刀啊 【新书,求收藏】 拳怕少壮,棍怕老狼! 但很显然王德顺并不会用棍,他只会用刀。 而且这么多年的养尊处优,王德顺虽然也是武道三品,当并不是小玄子的对手。 在小玄子小心翼翼格挡下,都未伤及到他半分。 更别说,开始反击的小玄子。 看着眨眼间便来到他身旁的小玄子,王德顺大怒。 “尔敢!” 这个阉人竟然当真敢杀向他。 “哼!” 小玄子冷哼了一声,身体如鹰隼一般,低空飞行,手掌为爪,朝王德顺狠辣的抓了过去。 “铛!” 先祖的佩刀,飞向空中,刀尖莫过土地,发出阵阵的肃杀之音。 如同王德顺的命运一般,迟暮之人,还是埋在土地之下,更让人敬佩。 “砰!” 王德顺的身影倒飞了出去,口中的鲜血,飘洒在花朵之上,显得更加的艳丽三分。 “陛下你竟然敢指使这个阉人杀我?” 李承德冷眼观看口吐鲜血的王德顺,随即看了看脚下先祖赐予王德顺的佩刀。 弯腰拔出,看着刀锋上沾上泥土的刀尖。 好似李承德自言自语一般;“刀上沾了土,才是好刀啊。” 瞬间,小玄子一脸震惊的望向陛下,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确,要让他杀了王德顺。 但怎么可以。 圣上,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啊。 虽然他目无君父,已经是死罪。 杀他一人好办,但要杀那些与王德顺有这千丝万缕的将门军子,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后果可能会引来,哗变,清君侧,这等让皇权践踏与脚下的事情发生。 看着紧皱眉头迟迟没有动手的小玄子,李承德微笑了一下;“最后一次。” “啪!” 小玄子一巴掌扇在脸上,这声响动,连树杈上的鸟儿,都惊慌失色的逃离飞向天空。 顶着红肿的脸庞,小玄子重重的朝李承德磕了一个头。 圣上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自己只不过是陛下的鹰犬而已,什么时候轮到自己考虑这么多事情。 想到这里。 小玄子站直了身子本来丑陋的面孔,随着杀机四散显得更加的狰狞。 一股死气瞬间便笼罩在王德顺身上。 王德顺双眸震荡,他不敢相信的望着一步步朝他走来的阉狗。 皇帝真的要杀他。 不,不会的。 我是五朝元老,这片天下都是我帮太祖皇帝打下,我为你们李氏家族,流过血,流过泪。 你不能杀我。 这一刻他真的感受到,皇权恐怖的支配能力。 王德顺求救似的看着一如既往望着手中佩刀的李承德。 一切如他仰仗的东西,在这一刻,濒临崩解。 没有人不怕死,在享受过荣华富贵的王德顺更加的不愿意去死。 “圣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王德顺求饶一般的冲李承德喊道,这个时候的他,再也不是什么五朝元老,他只是一个求活的老人罢了。 小玄子停下了脚步,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陛下。 “这把刀,要是在沾多一点的土,会不会更好一些呢。” 李承德眼中看着握在手中的佩刀,好似这天下之事,都没有他研究王德顺的佩刀,要来的重要。 这句话一出。 刚才稍减的杀气,越发的浓烈。 小玄子强压住内心的疑惑,当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他也没有任何的顾虑。 随之小玄子的眼神泛起兴奋的目光,他本来就是一个阴暗之人。 只是因为他羽翼未满,对圣上的担忧已经超越了他那颗阴霾的心理。 但圣上已经坚定,今,要杀死王德顺。 所有的顾虑,已经被小玄子抛之脑后,随之他的本性慢慢显露开来。 一道道寒光,直射向王德顺的四肢。 “啊!” 惨痛的叫喊声,充斥着乾请宫中。 王德顺恐惧的望向身前的小玄子,头上汗如雨下。 多少年了,这番疼痛,让王德顺既熟悉又惧怕。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敢杀敢拼的勇冠公,而是依靠五朝元老的身份,活的有滋有味王公爵。 “你这个阉” “啊!” 寒芒出现的频率更加的剧烈,流出的鲜血侵蚀了这片土地。 “去死!” 小玄子眼中泛起阴冷的目光,手中的利爪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挥向王德顺的脖颈。 正在此时! “皇太后到!” 呼! 可算是来了。 李承德等的就是这一刻,他虽然对王德顺这种傲人姿态很是不满,但他也不是脑残。 这个时候杀他,除非自己真的不想当这个皇帝。 五朝元老,目前有十二位,除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军神岩庭,其他的几位,仿佛跟王德顺一个模子刻下的一样。 随着前几任皇帝接二连三的驾崩,这些人就越发的不识好歹,仗着跟随先祖皇帝打拼天下的身份,那是真的谁都不鸟。 即便是李承德的便宜老爹,当皇帝那会。 也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视皇权与无物。 对于这种行为,李承德觉得,也就是猴太多了,无外乎杀之鸡而已。 当然弄残就行了,杀之,还未免有些过早。 军队乃立朝的根本,在没有找到一个适合的人选,李承德并不会拿军队开刀。 但忍还是不能忍,大戏之前弄个开胃小菜,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至于怎么收尾,李承德并没有想好,正当他举着佩刀想着大棒举起,该怎么落下的时候。 一道道身影,便出现李承德的神识之中。 首当其冲的便是,一道深黄色的气运,缓缓冒出。 这个宫中有着如此气运,那肯定是非皇太后莫属。 李承德终于放下先祖赏赐给王德顺的佩刀,一脸惊讶道;“王爷爷,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快快起来,这些死太监,平常叫他们把石子清扫干净就是不听,害着王爷爷您摔的如此惨烈。” “小玄子!” “奴才,在” “告诉那些清扫道路的小太监,罚他们晚上不要吃饭。” 小玄子偷笑的领完旨,圣上不愧是是圣上,杀人诛心啊,自己还要多学习学习啊。 “噗!” 一道鲜血便从王德顺嘴中冒出。 他颤抖的身躯,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一般,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小皇帝,会如此的无耻。 “呀!” “王爷爷,你怎么了?” “天干物燥,保住身体啊,你要是随着太祖爷爷去了,那你让我们这些小辈怎么活啊。” “这大楚王朝,没有你们这些五朝元老,那要失去多少乐趣。” “你!” 还没等王德顺,张嘴说话的档口。 一道犹容华贵的声音传来;“这是怎么回事,有人可告诉哀家一声吗?” “母后,安康!” “皇太后,万福金安。” “叩见,皇太后。” 一位有容华贵的妇人,看着浑身被鲜血浸染的王德顺疑惑的问道;“皇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承德乖巧的作揖道;“回禀母后,刚才王爷爷凌空跃起大头朝下,唧,呼啦,便摔了一跤,就成了这副模样。” 皇太后皱着眉头冲李承德道;“你从那里学的调皮话。” “哈哈哈,我怕母后不理解所以便描述的生动形象,愿母后赎罪。” “今日负责打扫街道的小太监,处罚了吗?” 李承德满腔的愤怒道;“已经严肃处理。” “这等消极怠工的事情,皇儿怎能放过。” “我已命小玄子,去处罚他们。” “哦,这样啊。” 皇太后看着把头埋藏在身下的小玄子,疑惑的问道;“你就是我皇儿,任命的督公?” “奴才,惶恐,不负皇恩浩荡担任东缉事厂,厂公一职。” “哼!” 皇太后冷哼了一声;“太医请了吗?” “回禀,皇太后。” “不用!” 王德顺伏地而起,朝皇太后作揖道;“这点小伤,就不必劳烦宫中的御医了。” “皇太后万福金安,臣还有要事处理,先行告退。” “那好,王公爵可要保重身体啊。” “谢皇太后劳烦。” “臣,先告退。” 随即王德顺用复杂的眼神看向李承德;“陛下,臣失陪了。” “嗯,去,以后走路还是要小心一点啊。” “臣记下了。” 言罢! 王德顺便转身离开。 待王德顺离开,皇太后冷眼的看了一眼李承德道;“你随我进来,其他人不得进入。” “谨遵,皇太后懿旨。” 随后皇太后便率先进入屋内。 “圣上?” 小玄子一脸担心的看着李承德,深怕皇太后怪罪与当今圣上。 “没事!”李承德摆了摆手,便踏步进入屋内,看着坐在正上方的皇太后,李承德一个想法忽然浮现在脑海里。 ‘垂帘听政?’ 不行,不行。 这个想法很不切合实际。 自己是要当昏君长生不老,万一搞不好,自己可能就下台了。 小学生都知道,垂帘听政,是指周围没有直系亲属皇帝还小,只能让皇太后亲临朝堂处理政务,过度皇权罢了。 但自己已经毛毛一大把,根本就不符合这个条件。 再说了,自己还有有些叔叔伯伯侄子什么的。 轮也轮不到,皇太后搞垂帘听政。 看来还是走奸臣当道这条路,来的稳妥一些。 最起码自己还能当上皇帝。 看着站在那里不说话,摇着头的李承德,皇太后心中一惊,难道皇儿得了失心疯不成。 第7章 皇太后的担忧 【新书求收藏】 “太医,快传太医。” “啊?” 李承德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皇太后,谁病了? 看着皇太后脸上的气色,不像是有病的啊。 “母后叫太医干嘛啊?” “给你治病?” “给我治?” 李承德愣了一下,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我又没有病,治什么。 即便有病,他也不可能在让那个肾虚的御医,治病。 “皇儿,没病。” 嗯? 皇太后仔细观察了一下李承德的脸色,确实比以前气色要好上许多,在确认皇帝龙体安康之后,一股无名怒火悠然而生。 啪! 皇后狠拍了一下案桌道;“以哀家来看,你还没有病吗?” “那个王公爵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门外的什么厂?” “母后,东厂。” 李承德连忙提示了一下。 “你给哀家闭嘴,你说说你平常也是一个谨慎之人,为何会犯下如此之罪。” “你可知今日之事要是传出去,会有何等的后果吗?” 看着如同雨点一般的批评,李承德并没有生气,甚至心中还有一些暖意。 这位皇太后乃他的生母,因李承德自幼便体弱多病,便从小照顾有加,但慈母多败儿,到底成就了皇上胆小谨慎的性格。 这性格不能说不好,但放着今日之位确认有些懦弱。 这也是为何今日,王德顺敢如此对他。 “怎么,不说话了。” “你命那个奴才,打杀王公爵的那种胆气到哪里去了?” “母后平日里怎么教你的,皇帝之位要每日三省吾身,如履薄冰一般。” “你是怎么做的,来你告诉哀家你到底是怎么做的。” 皇太后的声音越发的尖锐起来。 “母后,不能怪我啊,你也知道是王德顺他自己摔的。”李承德有些委屈的说道。 “哼!” 皇太后冷哼了一声;“怎么,哀家已经到了两眼昏花的时候了?” “哪有!” “母后华容富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儿的姐姐呢。”李承德连忙献媚道了一句。 天下的女人,即便是贵为皇太后,在听到儿子如此夸自己,也难免有些心花怒放。 刚才的气已经消了一大半。 但总归是掌管后宫的皇太后,这个事情滋事很大稍有差池,便将他们孤儿寡母推到无尽的深渊。 “你现在下旨赐那个小玄子死罪,然后登门拜访王公爵。” “这样,事情还能有一些缓和之地。” 看着还在楞在原地的李承德,皇太后连忙冷声道;“愣着那边干嘛,还不快去。” 李承德作揖道;“皇儿,恕难从命。” “你!” 皇太后看着傲立在她跟前的李承德。 皇儿,什么时候变的如此模样,这让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是搁在以前,自己的皇儿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李承德静静的看着身前的皇太后;“母后,当今天下是何人的天下,当今皇上,又是何人。” “是朕的天下,是朕的皇位,朕已经封了小玄子为东缉事厂,厂公,乃稽查百官之责。” “他,王德顺,仗着先祖皇帝的恩泽,嚣张跋扈,目无君父,藐视皇权。” “该当何罪。” “他,王德顺,手拿着那把破刀,冲进皇儿的寝宫,该当何罪。” “他,王德顺,代朕之权,砍杀皇儿的臣子,又该当何罪。” “如果,为了讨取那个王德顺的欢心,去杀了那个护驾有功的小玄子。” “朕,这个皇位,不做也罢!” “你!” 皇太后指着面前的李承德,嘴张了好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着倔强的李承德。 皇太后身子一下子瘫软了下来,她怎能不知道这些五朝元老是何等的嚣张。 在她还是皇后的时候,便已经受尽了那些五朝元老的气。 但毕竟是五朝元老,门生故吏遍布朝堂。 这个事情如果不给那些人交代,他俩孤儿寡母便会让这些人,交代在这里。 看着一蹶不振的皇太后,李承德也知道自己言语有些颇重。 但所谓,不破不立。 这个事情,必须要让母后知道他的决心。 李承德是为了长生不老,想做一个昏君,但并意味着自己就甘愿让这些人,骑在他的头上。 这个事情,已经让皇权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如果不加以遏制,等待他的便是皇位崩塌。 五朝元老,哼哼,你们要是乖乖的,我可以给你们一个颐享天年的地方,如果不乖乖的,那就不要怪我,让你们一起下去陪先祖皇帝。 皇太后看着面前有些胡须的李承德,尖锐的眼神让她恍惚之间看到了先皇。 他那时候也是如此的愤怒,也是气急败坏的对她诉苦。 但先帝直到驾崩那一刻,也不敢对这些元老们做些什么。 但说不定,我的皇儿可以做到。 罢了,罢了,儿大不由娘。 随他去。 想到这里,皇太后看着精神头很好的李承德,不由的问道;“婉淑最近身子可有动静。” “啊?” 这话题是不是转的太快了些, 自己还在这里壮怀激烈怎么想惩治那些五朝元老,这就开始问皇后的身孕了吗? “啊,什么啊。” 这件事最有话语权的便是皇太后。 “朝堂之事哀家不管,但是子嗣这个问题可是属于后宫大事。” “入冬之前你要是在不让哀家抱上孙儿,哼哼,就别怪为娘了。” “起驾回宫!” “母后!” 李承德朝着皇太后背影,哀痛的喊道。 入冬,抱上孙儿? 这现在可是立秋了啊,火箭发射也没有这么快。 “陛下,陛下!” 一个不知何时冒出的小玄子,看着忧心忡忡的皇上,脸上写满了担心。 皇上这是为了我,挨了多少骂啊。 你看把圣上愁的,抬头纹都出来了。 圣上大恩大德,这辈子小玄子都无能报答。 他也知道,这次打伤王公爵已经是死罪,而他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死,小玄子并不怕,只要能帮上陛下,让他下油锅炸成麻花他都愿意。 只要陛下安康,就好。 看着一脸悲痛的小玄子,李承德不由的有些疑惑,咋,你也是为生孩子而愁吗? 同命相连啊。 “哎!” 看着皇上那声哀叹的神情,小玄子越发感到自己无能,要是自己羽翼丰满,朝堂之上满是他的爪牙。 今日圣上,绝对不会受如此大辱。 你们给我等着,不就是五朝元老嘛,不就是这些阴奉阳违的文臣百官嘛。 今日之事,我小玄子定当加倍奉还。 想到这里。 小玄子重重的给李承德磕了一个响头;“奴才,必将让东厂成为皇上的刀锋,奴才现在就去。” “嗯!” 李承德有些恍惚的点了点头。 小玄子深深的看了一眼陛下,随后转身离去。 一切尽在不言中。 哎,不对啊。 小玄子是太监啊,他又不能生孩子,跟着我愁什么啊。 第8章 臣乱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在皇宫里发生的事情。 王德顺自从回府便让下人紧闭大门,责令不让府中任何人外出,随后对外宣称身体有恙该不见客。 这一番异样的举动早已传遍紫禁城内,霎时间城内暗流涌动。 信鸽到处乱飞,青楼,酒楼,就连菜市场,都不免多了一些神色可疑之人。 而这一切全是因为,当今皇帝令东缉事厂督公,打杀五朝元老王公爵。 一处毫不起眼的院落之中。 这里端坐不不下几十之人。 如果了解朝堂官职之人看到,一定难免有些惊讶,这里可是坐齐了中央权贵大臣们。 一切安静的有些诡异,仿佛掉一根针,都能听到响声一般。 这些人脸上写满了愁眉蹙额,除了一个人例外。 五王爷从没像今日一般兴奋,当得知那个嚣张跋扈的王德顺,既然被当今皇帝给收拾了一顿,他就知道自己登基的机会要来了。 甚至昨日他还命自己的手下,给自己做了一件龙袍。 晚上入夜,穿着睡觉。 这一切便都来源于一个潜规则,谁敢动这些老臣,那就只有等死。 他们本是从造反得来的荣华富贵,难道他们还不能造当今皇上的反吗? 现如今,当今皇上是没有子嗣的。 按道理来讲,他五王爷便是登基的不二人选。 “咳咳咳!” 五王爷看着一众大臣权贵,轻咳了几声道;“各位大臣,公爵,我们已经坐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该说说话了。” “如果再在这里耽搁一些时日,难免会被那个东缉事厂,厂公发现一些端疑。” “到时候告知陛下,我们可能一个都跑不掉。” “是啊,是啊。” 大堂之内叽叽喳喳的声音作响,他们今日冒着危险前来,便是为了东厂而来。 短短几日,他们这些大臣与勋贵们便领教了什么叫做皇权之上。 那个每日在朝堂门口低着脑袋站立的小玄子,竟然几日时间便把东厂的框架建立起来,一个巨大的情报网络让这些大臣勋贵们人人自危。 接二连三的渗透,抓捕,已经是家常便饭。 就连鸡蛋里挑骨头的那些御史们,都不敢参上一本。 东厂抓人有理有据,贪银,搜刮民脂民膏,证据可是摆放在家门口。 如果那些御史们敢说个不字,便被视为同流合污,沆瀣一气,一并带走。 凡是进入厂狱,至今还没有一个可以活着走出来的人。 现在受灾的官员,全都是一些没有背景官职底下的官员。 并没有触及到官员关系网的底线。 当然这些能身居高位的官员,一个个都已经活成人精。 早已经嗅出危险的气息。 温水煮青蛙的典故,就连启蒙的小儿都已经知道。 如果不加以遏制,等东厂凤翼丰满这些大臣们可是一个都跑不掉。 要知道,贪污受贿这种事情位居高官的他们,可是最终的受益者。 “魏丞相,你是百官之首,你倒是出个主意啊。” “难道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没有卵的太监,在我们头上拉屎吗?” “是啊,是啊。” 刚安静下来的大堂,再一次变的叽叽喳喳起来。 在座的各位谁敢说屁股底下是干净的,这要是在坐以待毙,后半生可能真的要搬进厂狱大牢之中。 这让他们一干人等,怎能忍受。 “肃静!” 一个留着白胡子的老者,怒斥了一声;“大家都是身居要职的大臣,这样喧哗成何体统。” 瞬间大堂内便一片安静。 魏丞相捏着胡须,眉头皱的就连一只苍蝇都能夹死。 他魏成河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古诗,七岁熟读四书五经,八岁精通诗词歌赋,二十四岁便已经拿下三元榜首,随之便到翰林院修书。 而这一修书,也成就了他高官的道路。 三十四岁开始一路高升,仅仅五十五岁便已经成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当朝宰相。 这样一路平坦的高升,也让他心思越发的凝重。 早已忘却,是为了何事读书,又为了何事当官。 贪污受贿,徇私舞弊,结交朋党,这些事情他全都做了。 他以为今生宰相之权,都会这样平坦的度过。 但谁能料到,这一切都让当今圣上一道旨意变的摇摇欲坠。 这一切事情都让魏成河看出了一点端倪,短短几日就成立了让人闻风丧胆的东厂。 要说是小玄子一人的功劳,他是不信的。 当今皇上,还真的让人意想不到啊。 哼,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好一个皇权。 我到要看看没有这些文武百官,你到底那里来的皇权。 当然文官要有文官的样子,他魏成河好歹是文官之首断然做不出,拿着长刀去砍了那个小玄子,这种匹夫之勇,魏成河看不上。 “咳咳!” 大堂之上的大臣与勋贵们,都把目光投向这位当朝宰相身上。 魏成河捏须道;“今日劳烦大家过来,便是商量一下对策,我等拿着朝廷俸禄理应拨乱反正,太祖皇帝祖训有云;宦官干政,犯者杀。” “我想在座给位饱读史书,内臣乱朝这个历史大家应该懂得。” 言罢! 魏成河朝旁边的座位上的老者作揖道;“于公,你应该很清楚上一个丢失江山的朝代是那一年。” 这一切起因便是五朝元老目无皇权导致的,他们这些文官只能说是殃及鱼池的小儿鱼罢了。 圣上肯定先拿五朝元老们开刀。 所以与其说是问,魏成河还是想表达一个意思。 我们文官已经把事情定调了,你们勋贵们也不能做缩头乌龟。 以后万一东窗事发了,你们也不要想跑。 于公看着面前的魏成河,心中暗道了一声;老奸巨猾。 不过所谓唇亡齿寒,这个道理在座的各位都明白不然也不会坐在这里。 当然除一个人以外。 那便是显得有些突兀的五王爷。 按理说这个事情不关他们皇亲国戚的事情,但看着眼睛一直四处乱转的五王爷。 于公还是颇有些鄙视。 他于和志虽说也是当年跟着太祖皇帝打天下的人,但跟那个王德顺这个老匹夫根本就不是一同道的人。 他可是正经的世家子弟,所以一直都看不起当年落草为寇的王德顺。 当然不管他如何看不起那个王德顺,现在当今皇上要拿他们五朝元老开刀。 这就已经触及了他们根本的利益。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这个事情,还轮不到一个在位一年的小皇帝来做。 竟然你想赶紧杀绝,那就不要怪我们,再立新皇。 于和志沉吟了片刻,用余光看了一眼五王爷道;“清君侧!” “嘶~” 大堂之内大臣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连魏成河也不免皱紧了眉头,这些老不死的还真的是无法无天,这句话也敢说。 说的好听点,叫清君侧,其实就是想造反。 五王爷身体不由的颤抖了一下,差点喊出一声,好字来。 看着激动万分的五王爷,于和志不免更加的鄙视了一眼。 太祖皇帝的孙儿们,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啊。 不过这种人更加的好控制一些。 你竟然想当皇帝,那我何不推上一把呢。 “荒谬!” 一道不和意的声音,打破了大堂内的寂静。 一个瘦弱精干的中年人,昂首挺胸的踏步上去一步,指着位居高堂的于何志骂道;“何为清君侧,你简直是不当人臣。” “这么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出来。” “难道不怕太祖皇帝泉下有知,怪罪你吗?” “大胆!” “轰隆一声!” 于和志狠拍向案桌怒斥起身,双眸泛起杀意。 一股肃杀之意,让见怪了背后捅刀子的文官,不由得身体打了一个冷颤。 “哼!” 精干的中年人毫不畏惧的昂首挺胸对视着于何志道;“何为大胆,我看你才是大胆,吃朝廷俸禄,享万人敬仰,竟然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你目无君父,无视皇权,才叫大胆。” “东厂一切旨意全来自圣上,他们秉公办案那一条王法写着他们大逆不道,妖言圣上。” “你,你,我今天非砍了你这个厮。” 自建朝以来,还没有敢有人刚跟他这样说话。 于何志怒不可恶身上的杀机四散,拳头已经微微握紧。 看着时态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身为百官之首的魏成河连忙上前,呵斥道;“不得无礼,叶侍郎。” “我没有错。” 叶成仁冷峻的脸庞写满了坚韧,他虽不赞同圣上放任宦官成立东厂,甚至给了滔天的权利。 但更看不惯,这些五朝元老目无君父,藐视皇权。 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 拿着朝廷俸禄想着怎么换了当今皇帝,这些人该杀。 看着倔强的叶成仁,魏成河颇有些无奈,不过在他心中也是极为对刚才于何志这番话,感到了极大的不爽。 甚至有一刹那他都想加入东厂,先把这些目无君父的人先杀了再说。 皇帝你都敢换,那我这个当朝宰相是不是也可以换一个听话的来当当。 这些人确实不能让他们太放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这一句话,已经触及了他们文官集团。 在座的各位,哪一个不是身居要职的官员,看着于和志敢打杀他们文官集团的人,一个个连忙站起来走到了魏丞相的身后。 不是说他们有多忠心,只是他们已经无处可升,他们之所以要对付东厂只是因为触及了他们安逸的生活。 现在你竟然敢换皇帝。 那我们这些人的位置,是不是也由你换一换。 这种事情如同钢铁猛兽一般,要比东厂来的更加的凶猛。 大不了我们文官集团加入东厂,先把你们这些勋贵收拾一顿,在说呗。 反正朝堂要靠他们运行,大不了以后夹着尾巴做人。 说不定皇帝一高兴,还能搞个简在帝心当一当。 本来一片祥和的大堂,瞬间便怒拔剑张起来。 在短暂的兴奋之余,五王爷看到大堂之景,一泼冷水便浇了他一个透心凉。 皇帝乃天下共主,国之根本。 岂能因为成立个东厂,就说换就换的吗? 再说了,现在东厂根本就没有干些什么,只是抓了一点小虾米而已,还没有到恶疾百官的地步。 看来想当这个皇帝,还是任重道远啊。 五王爷连忙打圆场道;“这是干什么啊大家来此目的,是谈论东厂事宜怎么自家人跟自家人打了起来。” “这要是让那个没卵的太监看到,这不贻笑大方嘛。” “哈哈哈!” 于和志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场面都没见过,这些酸儒不跟他们一般见识,随即仰天大笑三声;“这位叶侍郎性情中人啊,颇有些军中之人的性格,于某人喜欢啊。” “你们也知道我这年龄大了,说话不过脑子还望各位大臣们恕罪。” “不,不,不。” 魏丞相连忙作揖道;“于公,这是哪里的话啊,权当是那个阉贼给气糊涂罢了。” “你们站在我身后干嘛,身为文人成何体统。” 看着情况缓和,各位大臣弄混到如今的地步,早就已经不把脸当脸了。 连忙个个作揖赔礼,开始聊起了家常。 叶成仁看到如此场景,不知觉的摇了摇头,随即向门外走去。 一个同僚看到如此,连忙拉住叶成仁道;“你干嘛去事情不是还没有谈成,你身为刑部三品侍郎,已经被东厂那帮子人分走了大部分手中的权利,你还不赶紧上前找宰相大人商量对策。” 叶成仁不由的笑了一声道;“打狗!” 言罢,便不理会大堂之人转身离去。 “打狗?” 打什么狗? 还未等他想明白什么狗的时候。 “肃静!” 魏成河一脸严肃的看了一下,端坐在大堂之内的大臣勋贵们,朝于和志作揖道;“那我就开始了。” 于和志摆了摆手,示意可以。 在谈笑风生之后,于和志便于魏成河达成协议,大家虽说两个集团但也应放下各自的成见,毕竟大家都有一个称呼名为外臣,对于内臣的那些宦官有这天然的敌对心里。 至于这次君子之约,底下又有多少龌龌龊龊的事情。 便不足外人道也。 魏成河沉吟道;“我等食俸禄,功成万民,何惧阉狗,明日我等必须联合同僚,共同死谏圣上。” “诛杀阉狗。” “附议!” “附议!” “附议!” 第9章 龌龌龊龊的大臣们 墨色的乌云挤压着天空,沉甸甸的样子仿佛要坠落下来,压抑得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悄悄一般。 今日早朝,没有任何的喧嚣,没有任何的问好,好似都如同陌生人一般,大臣们一脸严肃的向大殿走去。 就来身穿兽锦袍的小黄门都察觉了不对,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这副场景还是在先帝驾崩的时候,才会看到。 这不由的让小黄门心中诧异,一个个词语浮现在他脑海之中。 蛮夷入侵,地龙翻身,黄河决堤,地方叛乱。 这些事情那一件都关系着上万名百姓的安危。 但这些都不是一个小小的黄门所操心的事情,看着为首的魏宰相与勋贵们,缓缓的登上了龙阶。 “砰!” 手中的鼓槌狠狠敲击了下去。 “时辰已到,宣!百官入朝。” “宣!百官入朝!” 声音一个接着一个,络绎不绝的响起,旋绕着皇宫之内。 大臣们身穿朝服,一个个抄手树立胸前,向大殿之中走去。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不经意的走到了魏成河身旁,轻声道;“魏宰相,事情安排妥当。” “嗯,我知道了。” “去!” “是。” 于和志用余光撇了一眼,说话的老者,便笑吟吟的跟勋贵们打着招呼,内心对自己这一招,很是欢喜。 心中不由的再次鄙视了一下老匹夫,王德顺。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拿着先祖皇帝赐予他的配刀去直面当今皇上。 这不是平白无故让那个小皇帝,抓到把柄嘛。 还真以为,那把佩刀是免死金牌。 寇徒,终究是寇徒,一点脑子都没有。 现在天下太平,理应走文官的路子,才是正道。 他还就不信,今日文官死谏,那个小皇帝还不松口。 于和志内心倒是不希望当今皇上,松这个口。 最好在打杀几个大臣们,到时候恶疾了百官,我看你们这些文官,要不要求着我“清君侧”。 这已经是个阳谋。 不管当今皇上,答应了也好,不答应也罢。 今日他这步棋,就要将死这个小皇帝。 还想搞死我们五朝元老,老子争夺天下的时候,你还只是一滩液体。 跟我斗,你还嫩一点。 于和志第一次期望皇上赶紧上朝,想迫不及待的看着小皇帝愤怒的模样。 魏成河微闭着双眼,静静的站立在首位,看着兴高采烈的于和志,他不由的鄙视了一眼,内心道出一句;“老而不死是为贼。” 要不是内臣当权成立东厂,他还真的不想跟这些勋贵搅合在一起。 明眼人早已经想到,现如今五朝元老已经是皇权路上的毒瘤。 随着皇位一代一代更替,这些五朝元老已经功高震主,他们至今活在当下,已经是对皇权造成了极大的干扰。 皇上啊,你错就错在用宦官,而没有用我啊。 那就不要怪老朽,破坏你的计划了。 就在昨日,魏成河已经安排了七八个御史与史官,就等着今日早朝,参上那个小玄子一本。 论吵架,他们这些文官还从没有输过。 等时态僵持不下,他魏成河在充当和事佬,不仅可以在皇上的心中树立一个好的形象,还能威震百官。 到时候自己宰相地位,就会更加的巩固。 这也是魏成河答应于和志,联合百官诛杀小玄子的一个原因。 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魏成河已经到了如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朝堂政事利于万民早已经让他抛之脑后。 现在他只想稳固自己的宰相之位,才是重中之重。 一个时辰之后。 魏成河不由的皱紧了眉头,朝堂上的官员早已经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就连殿前公公也不由的歪着脑袋有些疑惑。 按时辰,皇上早已经到了啊。 为何都这会还不见皇上的踪影。 难道皇上龙体有恙? 正当殿前公公想不明白的时候,忽然一个面生的小太监,急匆匆的朝大殿之内跑来。 殿前公公不由得眉头一皱,正想训斥这个小太监,衣冠不整,成何体统的时候。 忽然看到了小太监手中拿印着祥云瑞鹤的锦布,便很识时务的闭上了嘴巴,双眼微闭,静静站在那边。 本来吵闹的大殿随着小太监闯入,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任谁都已经看到了小太监手中的圣旨。 魏成河随即眉头皱的更加的深刻,他冥冥之中感觉一股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这个时候,传来一道圣旨。 皇上到底有何用意? 小太监头一次面对如此多的大臣,内心的恐惧,让他双腿都不由的颤抖了起来,一时之间,都忘记要做什么。 “咳咳咳。” 殿前公公假意咳嗽了几声,眼神鼓励的看着面前胆战心惊的小太监,自从那个每日在朝堂门前站立的小玄子升了官,变成权倾朝野的厂公公的时候。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心也跟着活泛了起来,尤其是这些已经年龄稍大的太监,恨当初为何不认下那个小玄子当干儿子呢。 但天下根本没有后悔药。 现在不要说当小玄子干爹了,就算去当孙子,别人要不要还两说呢。 已经错过也就不提了,身为正二品的殿前公公,他也拉不下脸去讨好小玄子,还不如在重新找个儿子。 既然能有东厂,那谁能知道以后会不会有西厂,或者南北厂呢。 身前的小太监,竟然能拿到圣旨,说不定已经伺候与皇上左右,以后前途可是大大的啊。 小太监感激的看了一眼,面容慈祥的殿前公公,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喊道。 “众百官接旨。” “扑通!” 满朝文武百官,连忙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自先祖以来,文臣武将便兢兢业业为国为民,朕很是欣慰。” “太祖天佑大楚王朝,竟然能让朕有幸获得如此臣子,乃朕之幸也,百姓幸也。” 好,圣上啊。 跪倒在地上的文臣武将,心中很是欢喜,有几个多愁善感的老臣,连忙喜极而泪。 就连魏丞相心中也有些触动,甚至开始反思自己还要不要在号召文臣死谏。 于何志不由的撇了一下嘴,心中暗想道,这个小皇帝,还真他娘的会收买人心,这会知道怕了。 小太监清理一下喉咙继续宣读圣旨。 “百官乃国家栋梁之才,乃百姓父母官,日日夜夜操劳,朕甚是深犹。” “责令今日起,凡一,二四六,则取消早朝。 “钦此!” 第10章 掀翻桌子 “谢主隆恩!” 叩谢之后大殿之中,无一人不面露喜色,圣上还是很体恤下属的嘛,为这样的老板当差,还是很让人开心。 但唯独一人除外。 可能是这个宣读圣旨的小太监,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没有任何的经验,导致气息不稳,前声大后声小。 令站在后面的文武百官并没有听清楚,后面的语句。 但位于朝堂之首的魏成河可是听的真真切切。 取消早朝? 这个一,二四六,指的是什么? 就算是饱读书籍的魏成河也不免心中有些不解,他还是第一次听过这样的词语。 “这位公公。” 小太监连忙作揖道;“宰辅大人,您这是折煞小的我了,您叫我阉人就好。” 魏成河笑了一下,并没有听取这个小太监的话,而是疑问道;“我有一处疑惑,还请这位公公明示。” “宰辅大人,不敢当,不敢当,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宰辅大人请讲。” 魏成河捏着胡须,深意的看了身前的小太监一眼,此人,非池中之物啊。 从最开始的胆战心惊,但现在对答如流,这份心境,确实是一个可塑之才。 看来他们宦官大起之日,还真的如日中天了啊。 但这些并不是魏成河考虑的事情,他现在可是要等着号召百官死谏呢,必须要问清楚。 “这位公公,陛下所说的那个一,二四六,指的是什么?” “哦!” 小太监马上明悟,连忙作揖道;“回禀宰辅大人的话,这是圣上新发明记录时间之法,凡一,则对应的是月曜日,则是陛下所说的星期一,三对应的是水曜日,则是对应陛下所说的星期三,以此类推。” “什么!” 一声大吼! 瞬间便传遍大殿之中,本来春光满面的大臣们,随之便皱紧眉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大吼的魏宰相。 就连旁边的于和志也有些疑惑的看着前面的魏成河。 没想到身为文臣的魏成河竟然也会狮吼功,还真的小看他了。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魏成河已经不管不顾的抓紧面前小太监的衣领,双眸泛起红光,无尽的怒火就要倾射出去。 此情此景,让大殿们的文武百官心中一惊。 这是怎么了? 自谦为文人之貌的魏宰相,为何要迁怒宣读圣旨的小太监。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惹得小太监刚才缓和的身子,又再一次的颤抖起来。 难道自己记错了吗? 没有啊,他明明记得陛下是这么交代的啊,自己为了怕忘记,可是在手心写了好多遍。 绝对没有记错。 “宰辅大人,这个狗奴才因何事,冲撞了您呢。” 殿前公公苍老的脸庞堆满了笑脸,看向魏成河。 刚才小太监宣读圣旨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当小太监傻乎乎解释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其中的厉害。 但知道归知道,这是圣上与文臣们的事情,你就算是身为宰相,也不能随意迁怒我们这些奴才。 魏成河现在根本就管不了那些,连忙冲面前的小太监问道;“那日曜日呢?” “日曜日还上朝吗?” 看着怒吼的魏成河,小太监小声道了一句;“宰辅大人,日曜日乃陛下口中的星期日,星期日百官休沐,是不上早朝的啊。” “什么?” 合着陛下一天班都不想上吗? 看着静悄悄的文武百官,殿前公公连忙凑到魏成河面前小声道;“宰辅大人,文武百官都看着呢。” 魏成河连忙醒悟过来,转身望去,大臣们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随即放下手中的小太监。 身为宰相,这样迁怒一个小太监,确实有些过火。 但这种事情,还是让他如同火山爆发一般,怒火中烧。 怎么也没有想到,当今圣上竟然会玩这一套。 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让他有力气都使不出来。 陛下不愧是当今天子,这些文武百官,全都被他摆了一道,你们不是想死谏嘛,好啊,朕把早朝取消掉,看你们怎么见到朕。 这一手玩的漂亮啊。 前面什么表扬大臣们的鬼话,全都是在麻痹他们。 等的就是后面的那句话。 为此还不忘改了对每一天的称呼,可谓是机关算尽。 就连魏成河都一时之间蒙在鼓里。 好一个圣上。 现在旨意接下,已经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圣旨一出,在想改肯定是来不及了。 在愤怒之后,魏成河便恢复了冷静,随即便全身打了一个冷禅。 他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空空如也的龙椅,仿佛有一道黑影笼罩在他周身。 为何会有这道旨意,为何一定会出现今日。 当今皇上虽然在位一年,但也算是勤勉,怎么今日这道旨意就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们要死谏的日头上。 这不免让魏成河心中感受到了被支配的恐惧。 难道队伍之中出现了叛徒。 还是他们联合勋贵的事情,早已经出现在陛下的案桌上。 不然这道旨意,为何来的如此蹊跷。 大臣们看着阴沉不定的魏成河,心中疑惑之情更加剧烈,留着山羊胡的老者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魏成河的旁边疑问道;“宰辅大人,我们何时,发动死谏。” “死谏?” “哈哈哈!” 魏成河大笑了三声道;“我们都成了跳梁小丑,还死谏?” 留着山羊胡的老者皱紧眉头,疑惑的问道;“宰辅大人,你这话作何解释?” “哼!” 魏成河大声道;“皇上旨意,从今日起,不上早朝。” “什么?” “不上早朝?” “为何?” 大殿之中,满朝文武百官惊到下巴都快掉下去,从建国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荒诞的旨意。 这让这些大臣们深感震惊。 尤其是几个手拿着本本的言官们,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 陛下不上朝,那我这个本本给谁啊。 难道拿回家当擦屁股纸吗? 震惊最大的莫过于于和志,他还在哪里沾沾自喜,棋高一筹呢,现在可好,当今皇上不落子,甚至把棋盘都掀翻了。 这还怎么玩,跟鬼玩吗? “不行!” “魏成河,你带着众大臣去后宫,抓也要把皇帝抓来上朝。”于和志气急败坏的说道 要是皇上不上朝,那他们所有的机会便付诸东流,一去不复返了啊。 “哼。” 魏成河内心深感不快,老子是当朝宰相,不是你的鹰犬,你让我去抓皇上我就去吗? “皇上的圣旨,众大臣已经接旨,木已成舟,怎能当做儿戏。” “哼!” 魏成河冷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看着不听他号令的魏成河,于和志气急败坏的指着背影骂道;“你到底是那一伙的啊。” 看着大殿内,乱做了一团,殿前公公连忙使了一个眼色。 小黄门大声喊道;“时辰已到,百官退朝。” “百官退朝!” 皇宫之内,连绵不绝的声音,再次喊起。 山羊胡的老者连忙追赶到魏成河身旁,疑声道;“宰辅大人,这个事情就这样算了吗?” “算了?怎么可能。” “你先去给我查一下那个叶侍郎最近可跟外人来往。” “还有严查前几日参加会议的大臣们。” “你是说,是我们内部的人告知了圣上,才有今日不上朝的旨意?” “人心难测,不得不防啊。” 魏成河心有余悸的转身看了皇宫一眼。 圣上啊,你真的让臣猜不透啊! 第11章 夺天机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李承德,并没有察觉出朝堂一些异样。 甚至为他偷懒计划而成,而有些沾沾自喜起来。 上班是不可能上班滴,这辈子都不可能。 而且偷懒还有好处,傻子才上班。 李承德看着自己扩大一倍的神识,不免有些心花怒放起来。 【倦怠政事,国运—1000】 【系统奖励,升级神识,可视范围为一千米。】 【注明,神识可再次升级】 这让李承德心中有些畅想起来,如果这个神识能一直无限延长的话,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偷看女生洗澡了呢? 要是让魏宰相知道自己深感忌惮的皇上,会为了这个原因而疏于朝政,不上朝的话。 估计不用他手下的人死谏,自己就会血溅龙椅之上,以表敬意。 ‘呲溜!’ 李承德用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便继续看向手中的书籍。 这几日他没有去理会朝堂之事,也没有想着攘外必先安内,提着手中的棍子去找皇后。 虽说皇太后已经下达懿旨,让她入冬报上孙儿。 但李承德是何许人也人,那可是有着九年义务教育,高质量男性。 这种无感情的炮,他是打不了滴。 所以这几天他都例行查看,每天会抽出一点时间,去皇后婉淑那里瞅一瞅,讲个笑话,拉拉小手什么的。 正所谓整个皇宫内,都弥漫着爱情的酸臭味。 当然除了跟皇后增加感情以外,也没有忘记干一些正事。 虽说他贵为皇帝,但这个职业风险性太大,没有一技之长,就连晚上睡觉都有些不踏实。 现在身体好了,而且自身的实力已经位居武道五品,这要是不练个功,那真的有些说不过去。 李承德也不指望练的如同小玄子那般厉害,只要能出其不意,杀一个敌人措手不及就行。 再问清楚,皇家藏书阁位置之后。 李承德便一股脑的钻了进去,畅游在知识的海洋之中。 这一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 不愧为皇家藏书阁,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找不到的。 李承德一边吃着香蕉,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手中的书籍。 遇到精彩之处,还令李承德拍案叫好起来。 “啧啧,古人的智慧还真的无法想象啊,竟然还有这个姿势,哇塞,竟然可以把倒挂金钩与口中含柄这两种姿势结合在一起。” “妙哉,妙哉啊。” “牛皮!” 即便是阅片无书的李承德,都脸上大写了个服字。 可谓是,精彩连连啊,瞧这个惟妙惟肖的画工,瞧这个身临其境的文字,真的是巧夺天工的好书啊。 写这本书的人,可真他娘是个人才。 朕即日起,要把这本书,奉为床头读物。 想罢! 李承德便连连不舍的把书塞到了身后,留着晚上看。 随即眼神便向地面上瞧去,这是他几日翻找适合他的武功秘籍。 当年先祖皇帝以武治天下,可没少搜刮江湖宗门上的武功典籍,随便拎出来一本,都可引得江湖动荡。 当然武功秘籍并不是菜市场的大白菜,随便挑一个就能吃,往往最厉害的并不代表最适合你的。 贪多嚼不烂,李承德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数。 这几天翻箱倒柜,基本上已经确认两本武功秘籍,其中之一,便是‘缩地为寸’顾名思义类似轻功道家之法。 名字起的霸气,但并没有做到可以一步跨十万里,只是一种擅长躲避的轻功而已。 李承德选这本书的目的,便是运作起来很简单,它只需要依靠脚法,引动自身的气血,达到提升速度的目的。 这个功法随着武道的提升,自然便会跟着升级。 当然如果你修炼到超越一品宗师的武道境界,那这个功法说不定真的可以一步跨出十万里。 其中之二,便是‘夺天机’,这个功法修行门槛极为苛刻。 欲练此功,必先成皇。 何等狂妄之言,估计当时先祖皇帝看到此书,第一时间便是想着把这本书的作者给宰了,你想成皇,先问问我李氏家族愿不愿意。 这也是吸引李承德,看这本书的重要原因。 毕竟他可没有忘记,在升级武道品级的时候,丹田之处有一股不明的黑雾挡住了他的气血,甚至天道不惜下场,狠劈了一道雷,为的就是阻止李承德长生不老。 目前李承德的寿命只有短短一年。 若非如此,李承德也不会只跟皇后婉淑,发乎与情,止乎于礼。 “夺天机,我到要看看你是怎么夺得天机的。” 李承德翻开手中的书籍,展开第二页。 欲练此功,必先成皇。 “嗯?” “怎么还是这一句啊。” 李承德不由的有些郁闷,翻看第三页,还是一样的话语。 好家伙,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吗? 但是李承德还是小看了本书的作者,一连十几页,都是在强调,这一句话。 “你故弄玄虚也有个限度!” 李承德不信邪的继续翻找,终于在最后一页,出现不一样的字样。 只见上面写道,此功法本人尚未研究透彻,须自身气运加身,引动万万人共鸣,夺取气运,以抗天道,愿后来者,自勉! “你大爷的!” 李承德一股蛋蛋的忧伤从心底冒出,他还以为是什么牛叉的功法,你自己都没有研究透彻,你写个屁的书啊。 如果不是这本书陈年老旧,一看就有几千年的历史。 他非要让小玄子抓住这个人,痛打一百大板。 “这不是拿我寻开心吗。” 李承德咬了一口手中的香蕉,恶狠狠的翻来覆去,有些不甘心的寻找看还有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终于在扉页上,让李承德找到了一段细小的文字。 可能是怕别人看到,而故意写的细小。 只见上面写道;先贤,小子姓赢,名政,自谦始皇。 “卧槽!” 李承德口中含着香蕉,嘴巴不由的颤抖起来,就连身体也连忙坐正,一脸敬畏的捧着书籍,往下看。 “小子统六国,天下归一,守土开疆,扫平四夷,筑长城以镇九州龙脉,护我华夏社稷,小子自认为,德兼三皇,功高五帝,自称为始皇帝。” “今日看到先贤所着之书,令小子我茅塞顿开,便取万万人气运,以夺天道。” “未果,身死。” “嘶!” 看到这里,李承德倒吸了一口凉气,秦始皇可是气运加身的天选之人,竟然连他都没有成功吗? 李承德压制住内心的疑惑,接着往下看去,后面的字迹,与前面相比如同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是那么的不甘心。 “后继者,你给朕听着。” 李承德不由的再次坐正身子,敬畏之心悠然而生,仿佛秦始皇就在他对面坐着一般。 “天道已初见人性,朕伤及龙体,不能再战,但后继者,你继朕的天下,便要给朕护好。” “天道夺,你便杀。” “你可记住,天道以万物为刍狗,不可放任之。” “后继者,这条路没有错,但须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切记!” 李承德点了点头,心中不由的警惕起来,要想长生不老,须要夺取天道,这条路他必须要走。 最后一句,可能是秦始皇自语的一句。 “哈哈哈,朕功大于过,朕有何错,尔等鼠辈,还想再分割华夏土地,该杀!” 这一句,应该是秦始皇写下的一句便语。 就算是如此。 李承德还是从中体会到了肃杀的气息,就当他愣神之时。 外面一道声音传来。 “陛下,魏宰相已经在门口候着,想面见陛下。” 第12章 交锋【一】 这几日魏丞相,可谓是辗转反侧,抓耳挠腮,如同一只猴子一般,上蹿下跳。 自陛下降下圣旨,凡一,二四六,不上朝开始,他每天过的如同度日如年一般。 尤其是在上蹿下跳之后,得来的结果便是,凡参加那次会议的大臣,均无勾结宫内。 就连那个摆着一副臭脸的叶侍郎,也从那一天开始,就没有接触过外人。 这番结果,怎能不让魏丞相惶恐。 既然没有人告密,那皇帝又是怎么发出那道具有深意的圣旨呢。 这道旨意恰倒好处的破坏了他死谏的计划。 如果说是碰巧,即便是打死魏成河他都不会想信。 怎可能如此之巧,让一副死棋,竟然活了一般,而且不仅活了,竟然一击打到了他关节之处,令他无比的被动。 随即魏成河便马不停蹄的跑到了皇宫面圣,一而过来探探口风,二来便是想从中得知,皇帝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 要是无心之举不上早朝,那他身为当朝宰相便要担任鞭策皇帝勤于政事。 听不听那就另当别论,反正说还是一定要说的,不为什么,就为了在他政事道路上,在加一个后缀罢了。 如果是有意为之,那魏成河心中就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站队的问题。 毕竟敢跟一个无孔不入的皇帝叫板,这份胆气,魏成河至今还未曾有过。 “圣上到!” “微臣魏成河,叩见陛下,愿陛下龙体安康,万岁,万岁,万万岁。” “哎,魏公,你我本是叔侄,何须这番礼遇,快快平身。” “谢,陛下。” 李承德快步扶起魏成河,转身道;“傻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给魏公搬把椅子过来。” “臣,谢主隆恩。” 魏成河连忙作揖,便身体颤抖的坐下。 看着魏成河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甚至鬓角多了些许白发,这让李承德有些惊奇,凭着记忆这老小子身体可是硬朗的很啊,前几天还摆了一桌宴席,庆祝他喜得儿子,怎么几日不见,就成这番模样。 “魏公,近日可有烦心事加身,为何会这番模样。” “回禀圣上,臣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这几日政事烦心,有些惹到了风寒而已。” 魏成河说到煽情之处,还假意咳嗽了几声,睁开浑浊的双眼看了一眼李承德道;“陛下,近日面相红润,可是有什么喜事,不妨让微臣听上一听,冲冲喜可好。” 嘶! 李承德吸了一口气,这老小子,可够坏的,一上来就开始暗自嘲讽他。 你为政事,惹上风寒,我就因为偷懒,而面露春风。 一上来就站立道德的制高点开始指责他,疏于朝政。 不愧是文人宰相,没点脑子,还真的听不出来是在骂人。 老小子,你竟然跟我装病,那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今日魏成河能来,李承德已经猜到一二。 他知皇帝不开早朝,乃国之衰败之迹象。 不管是何人当了宰辅,便都要来劝阻。 这是规矩,也是朝堂之潜规则。 只是脸皮问题罢了。 从李承德预感这个事情蹊跷的时候,便早已经用神识观察了一遍魏成河,虽说气运一片暗红,但绝无身体有恙之迹象。 “魏公,迷信可要不得啊,子不语,怪力乱神。” “身体有恙,怎能依靠玄而又玄的东西呢。” “啊?” 魏成河愣了一下,我是这个意思吗? 我这是指责你疏于朝政你没有听出来。 但看着皇帝连圣人都搬出来,他也不能说任何的不是,只能应声道。 “陛下一言,令微臣深感惭愧。” “哈哈哈,没事。”李承德摆了摆手,便冲伺候在旁的小太监道;“去给魏公把太医请来,好好给魏公看一下。” “不用,不用。” 魏成河连忙摆手,他其实就是在装病,想来个先发制人。 其中含义便是,这天下可是你李氏家族的天下。 我一个宰相都兢兢业业刻苦工作,你一个当朝皇帝,怎能还有脸在这里偷懒呢。 意思跟王德顺差不多。 就是一个直言不讳。 一个是暗语讥讽。 其中含义就是,陛下难道您不想干了吗? “什么不用,您是当朝宰相,心系万民,你倒了万民怎么办,朕怎么办,你放心,小小的风寒而已,太医还是能看好,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言罢。 李承德看着还在楞在原地的小太监,暗道了一声,没有灵性,还不如前几天那个传圣旨的小太监机灵懂事,看来有时间还是换一个。 “陛下,真的不用。”魏成河连忙阻止,这要是太医来了,自己装病的事情不就露馅了嘛。 “魏公,你何必如此推辞呢,你这是看不起我宫内的御医吗?” 李承德微笑的看着身前的魏成河,手指轻敲案桌。 就你会挖坑,我就不会了吗? 我看你这个病还装到什么时候。 魏成河好歹混迹官场数十年载,这话中的意思,他要是在不明白,那真的一头撞死得了。 看不起宫中御医,也就看不起皇宫,看不起皇宫,那就是看不起当今皇上。 这明摆是皇上已经看穿他装病,魏成河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起来。 一股红光打在魏成河的脸上,瞬间手也不抖了,背也直了。 “微臣深感陛下皇恩浩荡,万邪驱之,现臣身体无恙,便不在劳烦宫中御医。” “谢陛下恩宠。” 老狐狸! 李承德暗自道了一句,不愧是学富五车的文官啊,这见缝插针的技能可真练的炉火纯青啊。 你不是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吗。 我就说皇恩浩荡,是你把我的病给治好了,有种你在否定一下看看。 但终归这一局,还是李承德赢了,化被动为主动。 这一番尝试,已经让魏成河心中不敢在小视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皇帝。 几日不见,竟然如此强势。 这不免让魏成河心中生疑,为了防止当今皇帝在出什么幺蛾子,必须图穷匕首见,直奔主题。 “微臣斗胆,陛下你为什么取消早朝!” 第13章 危机解除 【新人求收藏 求评论】 “魏公,你觉得呢?” 李承德端起一杯茶水,喂到了嘴边,嘴角挂起一丝微笑。 这让魏成河不由的心中一震,难道皇帝是有意为之,不然为何让他作答。 但他已经查询众多大臣,并没有任何人通报宫中,皇帝仅仅在位一年,不可能有如此巨大的关系网,这也是魏成河想不明白的事情。 皇上是何许人也,他魏成河早就已经了解清楚,中庸之帝,绝无雄才大略之才。 但这几日的做派,如魏成河这种老谋深算之人,也甚是不解。 启用宦官成立东厂,乃稽查百官之责,甚至罢朝不问政事,这一切都透露出皇帝是想当一个昏君的节奏。 但就是这些听起来荒诞的旨意,还就让他们文臣勋贵们犯了难。 接二连三的使绊子,用阴招,都被一一化解。 还有今日虽说是恭维之言,但面前的皇上正如魏成河口中所说的那样,红光满面,中气十足。 在短暂的对招之余,魏成河很敏锐的发现,陛下总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那种舍我其谁的霸气,让人心中生畏。 难道他之前的做派全是装的吗? 皇帝到底想怎么样,难道他在下着一盘巨大的棋。 “陛下,微臣愚昧,还望陛下解惑。” 是真的也好,装的也罢,他魏成河乃三元首榜当朝宰相,竟然皇上想下棋,那我就甘愿奉陪到底。 李承德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由自主摇了摇头道。 “愚昧?你愚昧吗?以朕来看你并不愚昧。” “微臣不解。” 魏成河心中一惊,以目前的态势来看,皇帝绝对是有预谋的罢朝,但这种号召百官死谏的事情,打死都不能承认。 “不,魏公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意说罢了。” 李承德佯装一脸高深的说道。 有道是,无招胜有招。 他其实也在犯愁,到底要找什么理由来掩饰自己偷懒呢。 总不能告诉当朝宰相,今日朕发现了一本小人书,两人光着身子练习剑法,朕为了研究其中奥妙才想偷懒不上早朝。 这种事情,能说吗? 显然不能。 既然自己想不出来托词,那就由当朝宰相想呗,毕竟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三元首榜,脑瓜子应该很聪明才对。 “扑通!”魏成河跪了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场景,把李承德吓了一大跳,难道是自己的计谋败露了吗? 想来硬的,逼自己上朝? “微臣,愧对先帝,愧对先祖,一时之间蒙蔽了心窍,是臣之错,求陛下责罚。” 话已经说的如此清楚,如果在不跪下请罪,那真的是给脸不要脸。 皇上之所以没有把话说破,便是给他这个当朝宰相一个面子。 想必那日大臣与勋贵们的会议,早已经被陛下知晓。 甚至前几日取消早朝,应该并不像表面上针对死谏那么简单,还有更深的一层意味在里面。 这种似是而非的问答,不能不让魏成河多想。 看来皇上是真的要对五朝元老动手了啊,今日短暂的交锋,已经让魏成河不敢在轻易的站队。 甚至魏成河暗骂了一声自己不谨慎,看走了眼。 皇上,你藏得可真够深啊。 李承德眨了眨眼睛,看向跪倒在地的魏成河,好像还有一些意外收获啊,这让他一颗八卦之心燃烧起来,便引着话头,沉吟道;“魏公,何须这么大的礼,快快请起。” “微臣有罪,不敢起身,还望陛下责罚。” “哎!” 李承德缓缓站起身来,俯视跪在他面前的魏成河,语重心长的道出一句;“你觉得朕能惩罚你吗?” “啪!” “臣,惶恐!” 魏成河把头埋的更深了,这句话令他不由的颤抖了一下,俗话说的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难道皇帝要杀自己? 勾结勋贵,号百官逼宫,这确实是死罪。 但自己是当朝宰相啊,没有我统领文武百官,朝堂怎么运作? 随之魏成河便没有任何胆气在嘴硬下去,遥想前几日要不是皇后阻挡,他五朝元老王德顺都差点被圣上给杀了。 难道杀一个宰相,还算难事吗。 这一想,令魏成河更加的担忧,深怕陛下挥手一招,那个长相丑陋的小玄子,就把他送到厂狱大牢里面去。 那自己到时候,可真成了史书的笑柄。 看着汗如雨下的魏成河,李承德不由的有些纳闷,自己只不过想引出他到底犯了何罪,何必吓成这番模样。 自己很像随意打杀大臣的昏君吗? 好,确实在走这条路。 但自己内心可是一个好人啊,何必这么惧怕呢。 这让李承德不免有些兴趣缺缺,毕竟是自己当朝宰相,难为他终归是有一些不好。 “圣人之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已知错,罚五年的俸禄即可。” “平身。” “啊?” 这就完了? 魏成河不免有些楞了一下,有些恍如隔世,并没有立即起身。 李承德看着有些呆愣的魏成河,微微一笑道。 “怎么,还须让朕扶你起身?” “微臣不敢!” 魏成河连忙站起身来,今日全因自己落了下乘,是自己眼拙,才会让皇上拿住了把柄,他输的心服口服。 从最开始胆战心惊之后,魏成河便马上恢复了冷静的心态。 皇上这一套恩威并施玩的还挺溜,饶是他刚才也差点着了道。 好手段,看来当今圣上,想来一个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看着身前的魏成河,李承德不由的问道;“不知,魏公还有何事吗?” “臣,谢主隆恩,从今以后便一心只求政务,再无二心。” 既然皇帝想来一个恩威并施,那自己就顺坡下驴,表表决心。 这今日之事,也给魏成河提了一个醒,为何要掺和在其中呢,自己本来可以做个渔翁,坐山观虎斗。 何必要当个当局者迷,重新站队才是最重要。 虽然魏成河并不看好,当今皇帝能灭掉五朝元老,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即便今日给了他很大惊喜的皇帝,他还是觉得胜算不是很大。 但这些并不是他操心的事情。 从皇帝选择宦官那一刻开始,便已经让魏成河代表的文官集团,流离在纷争之外。 他们注定是两方争抢的筹码。 魏成河他不急。 这一刻开始,魏成河便恢复了对皇上的重视,他心中已经在构想下一盘棋该怎么走。 第14章 暗流涌动 接下来这几天,朝堂之中寂静的让人生畏。 自从魏成河从宫中回来,好似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一心之扑到了政事上面,把一切事物安排的井井有条。 各部门的大臣好似也嗅着了什么,也埋着头处理自己手头上面的事情。 颇有些两耳不闻窗外事。 而代表着五朝元老的勋贵们,则也开始夹着尾巴做人,大多数勋贵人员要么外派军中,要么便在家中闭门不出。 就连东厂也透露出一些不正常,他们竟然不在捉拿官员,而是选择静待家中。 大家都心照不宣了起来,一切都归于平静。 霎时间,京城治安出奇的好。 但这只是表面上的风平浪静,明眼人早已经看到里面的波涛汹涌,这个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罢了。 三方势力都在克制,都在隐忍之中。 对于这种诡异的场景,李承德早已经了如于心,最近他除了偷懒和研究那本‘夺天机’以外,便早已经交代东厂,看好回家不出的王德顺。 这位脾气暴躁的五朝元老,要只是因为被他随意恐吓了一声,便害怕躲在家门不出,那是绝对不可能。 他虽说为了长生要做一个昏君,但并不代表他就要成为一个亡国之君。 这两者,还是有一定的区别。 鉴于李承德智商在线的同时,他便已经下令东厂死盯着王德顺,避免他们引兵祸乱朝纲。 至于文官集团这种当缩头乌龟的表现,李承德便理所当然的认为,可能是魏成河相当一个好宰相,特意做给他看的罢了。 正当三方势力角斗的同时,一个不起眼的院落之中。 案桌上摆放着一则纸条。 “今晚,杀皇。” 随即纸条便被一阵小火苗燃烧殆尽,而依着火光一个面露狰狞的中年人,眼神阵阵的望着手中带有毒液的匕首。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临了。” 他杨瑞乃是大内侍卫,但没有人知道其实他是五朝元老勇冠公王德顺的人。 天下人都知道王德顺乃一个落草为寇的粗人罢了。 但只有他杨瑞这般死士知道,天下之人,其实都被王德顺的外表所蒙骗。 早在先帝在世的时候,王德顺便早就已经培养了一批弃婴,待长大成人之后便安插在皇宫之中。 常年不与联络,甚至他杨瑞都感觉自己这一生,都可能这样安安稳稳的待在宫中,做好他大内侍卫的角色。 直到今日,他巡查完下班回家,桌上便出现这张纸条。 “杀皇。” 乃是杀当今皇帝。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杨瑞有些不知所措,等他反应过来连忙往屋内跑去,家中妻儿早已经不知所踪,只留下一把小儿常年拿在手中玩的小木剑。 这柄小木剑还是孩儿过百日的时候,杨瑞亲自做的。 看着手中的木剑,与手中的匕首,杨瑞两眼有些呆滞。 “啪!” 门窗被外面的狂风打的吱吱乱响,几滴雨水朝地上洒去。 杨瑞眼神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黑夜,好似有无尽的深渊正在等待着他。 他平静的放下手中的物件,拿起锤头一下两下的敲打窗栓,不知是雨点还是泪水,杨瑞的双手已经侵湿。 待门窗修后,杨瑞慎重的关上窗户,回头看向屋内,一切还是那样的平常,但终究这个日子已经到了尽头。 他把木剑揣到了怀中,手中拿着匕首,便踏步消失在雨幕之中。 藏匿者,终究还是要暴露在阳光之中。 “厂公,厂公。” “急躁不安,成何体统。” “轰!” 小玄子手腕一番,一股恐怖的威压便瞬间压倒前来报告的小太监。 “厂公饶命啊。” 小太监汗水会如雨下,身体被巨大的威压,压的喘不过气来,嘴中的鲜血呕吐不止。 这一刻他清晰的感受到了杀机。 这位爷,自从当上厂公一职,在手中打死或者折磨致死的人员,已经不下几百名。 而尸体至今还埋在他的院落之中。 名为其曰,辟邪。 这令在厂公手下干活的一干人等,每日过的心惊胆战,只要厂公安排下的任务,无人敢掉以轻心。 看着面前痛苦不堪的小太监,小玄子心中开心不已。 他不知何时便已经迷上了这种折磨人的行为。 当然这头等大事,小玄子还是拎着清楚,这么晚前来汇报,肯定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随即小玄子衣袖一挥,便冷声的问道;“何事?” 小太监哪敢耽搁,就连嘴里的血沫都没有咽下连忙回答道;“回,回禀厂公,刚才探子来报,他们发现王公势力范畴有一座不起眼的院落,不知何时多了几辆马车。” “我们的人心中起疑,待他们人走去,便上前查探。” “结果发现多名尸体!” “哦?” “什么样的尸体。” 小太监连忙回答道;“回禀厂公,女人和儿童居多。” “哦!”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是,厂公。” 小太监连忙苟着腰,向门外退去。 待小太监走后! 小玄子不由的皱起眉头,这个事情还挺蹊跷。 圣上命他监视王德顺的一举一动,小玄子便不可怠慢,派去的人马一批多过一批,但至今没有发现什么。 怎么今日,沉浸了许久的王德顺,府中忽然莫名多了许多尸体呢。 是何时杀的,为什么要杀。 这一番出乎人意料的举措,惹得小玄子不慎烦心。 但这件事必须要查清楚才是,小玄子冲着黑暗处喊道;“虎卫!” 黑暗处传来一道声音;“小人在。” “让你们人给我查一下,这些尸体到底是何人。” “要快!” “是,大人。” 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消失不见。 小玄子看着藏在雨幕中的皇宫,一股不好的预感忽然出现在他的心头。 他坚信今晚必定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夜晚。 这几日的安宁已经让小玄子,心中起了疑心,这才收缩势力,盯紧王德顺。 越深入的了解五朝元老的势力,越让小玄子心中胆寒。 这些目无君父之人。 所做之事,已然是目无法纪。 第15章 造反 王德公府,院内。 “祖父,祖父!”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吗?” “回祖父的话,一切准备就绪,我们的人已经基本控制京中三营,为别为,步军营,护军营和齐啸营。” “合计三千之人。” “这是我们目前为之能掌控京中军力,最大限度。” “嗯,我知道了。” 看着还没有走的孙儿,王德顺转过身望去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祖父,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用不用给祖叔伯通告一声,我想他们应该也看当今圣上不顺眼。” “你是这么觉得吗?” “孙儿就是担心,怕万一。” 王德顺看着眼前的大孙子,笑而不语,这是他们王家最杰出的人才,但一直在温棚里长大,显得有些娇嫩。 这种造反杀皇的事情,怎么可能通告别人呢。 于和志那个老家伙说的对,这已经不是他们陪着先祖皇帝争夺天下的时候。 这么多年,他们陪着先祖打天下的这些人,能活到至今,早已经变了味道。 又有几人,放着荣华富贵不享,敢跟他去造反呢。 即便是如王德顺这样的人,也是在前几日,才立下的决心。 天下之人,都觉得王德顺是一个粗鄙之人,只是命好,早年跟上先祖获得了爵位。 但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有王德顺自己知道。 历任皇帝短命,他们这些五朝元老的人,已经处在尴尬的境地。 而铲除他们,便是每任皇帝必须要做的事情。 早在皇帝建立东厂的时候,他王德顺已经嗅出了一些令他危险的气息,这一刻终究是要来了。 但令王德顺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这种事情会被那个体弱多病的小皇帝做了。 这确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没有人不怕死,尤其是活了一百多岁的王德顺,他更加的怕死。 所以为了明哲保身,王德顺故意拿着佩刀去宫中,为的就是试探当今天子。 但接下来的场景,还是失控了。 他没有想到小皇帝杀心如此之重,那一刻皇帝看他的眼神,犹如看一具死尸一般。 如果不是皇太后来到,他确信自己真的会变成一具臭不可闻的尸体。 这让王德顺每天寝食难安,当听到于和志那个老家伙在皇上那边吃了瘪以后。 他就更加的不能在这样坐以待毙下去。 既然你想让我死,那我就先让你死。 在王德顺眼中,早就没有什么,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概念。 他本来就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杀了,总比自己全家满门抄斩要好的多。 一切为了活着罢了。 当然这三千之人,就想闯入皇宫,杀皇夺位,简直是天方夜谭。 所以王德顺便启用了,藏匿多年的暗子。 活着久,总有一些好处。 这是王德顺特意准备的后手,以便不适之需。 而今日他用上了。 先让暗子杀了皇上,随后自己号召三千兵卒,控制皇宫,逼迫皇太后另立新皇。 等明日一早,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王德顺背着手看向雨中。 “皇上你错了啊,刀并不是沾了土才是好刀。” “而是沾血!” 天色十分昏黑,片片乌云仿佛要压下来一样,黑压压的,还不时有震耳欲聋的雷声和刺眼的闪电,给人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谁!” 一道声音呵斥道。 “是我!” “啊,原来是杨哥啊。” 从黑暗之中走出两名披蓑戴笠的兵卒走了出来,手中的刀锋插入刀鞘之中。 “杨哥,你不是回家了吗?” “怎么不照顾妻儿跑到这里来了。” 旁边一人笑骂道;“你是不是傻,没看到杨哥手中的烧鸡和酒吗?” “这肯定是跟嫂子吵架,在这里躲清闲来了啊。” “是不是啊,杨哥。” “就你小子眼尖,给你。” 杨瑞笑骂了一句,便把手中的食物递给了说话的小子。 “谢谢杨哥!” 说话之人,便连忙接过手中的烧鸡和酒,急不可耐的就要拆开来吃。 “狗蛋,你不要命了。” “现在正当值,要是被上司知道,我们在这里吃食,还不拉出去砍头。” “屁!” “我说石头,你爸给你起这个名字真的没错,这大雨天,上司早就已经不知在哪里躲雨去了,你就傻不拉几的还在讲什么规矩。” “杨哥一片好心,你也赶紧吃啊。” “不,我不吃。” 石头摇了摇头没有答应下来,他本是家中独子,只因子承父业给他找了这个好差事,他还想着留着工钱,取个白白胖胖的老婆回家暖炕头呢。 不能随意丢了这个职业。 杨瑞随即眉头一皱,这些吃食早已经下了迷药,只想悄声无息的让两人睡个觉。 但看着一脸倔强的石头,杨瑞犯了难,难道自己真的要血刃同僚吗。 这两人从任职便一直跟着他干。 每天一句大哥叫着,他杨瑞也是个人,这样杀了自己同僚,他心中确实有些不忍。 “噗嗤。” 还没等杨瑞反应过来,一道热气腾腾的鲜血便顺着他的脸庞流下。 刚才倔强的石头,就这样捂着脖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眼神之中满是不可思议。 狗蛋抹去了刀刃上的血刃自语道;“本是同僚一场,想让你吃饱了在上路,但谁让你这个人,跟你的名字一样,又臭又硬呢。” “呸!” 狗蛋把口中的鸡肉吐在了石头的脸上,眼神看向还在愣神的杨瑞。 “走!” 言罢! 便提着刀,向宫内走去。 看着死不瞑目的小石头,杨瑞一股愤怒的心情,涌上了心头,这是被欺骗的愤怒,更是对狗蛋无情杀害他同僚的愤怒。 他咬着牙,看向狗蛋的背影。 手中朝怀中摸去,想杀了眼前之人,替死去的石头报仇。 但一抹尖刺,让他回到了现实。 他仿佛如同泄气的气球一般,看着手中的小木剑,心情无比的复杂,自己何尝不是坏人呢,如果不当这个坏人,自己的妻儿有怎能安然无恙。 随即他放下手中的匕首,迎着雨水,跟随狗蛋向宫中潜行。 石头的死,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16章 杀皇,造反! 军营之中。 “他娘的,这鬼天气是越发的冷了啊。” 一个络腮胡的大汉,端起案桌前的一碗酒,猛灌进口中,烈酒带来的一丝暖意,让他不由的呻吟了一声。 “爽啊。” “要是能天天喝这般喝酒,就算让俺去到外面站岗都愿意。” “不过今日,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吗?” “你这小子,竟然能给我带一壶酒过来,还真的少见啊。” 看着旁边不吭声的委属护军守备王云,不由的有些疑惑道;“你这小子哑巴了是吗?” “问你话呢。” “啊!” 王云这才回过神来,眼神凝聚的看着面前的参将卫何,笑骂道;“不想喝是,不想喝给我拿来,酒都堵不上你的嘴。” “哈哈哈,到手的东西岂能放过。” “今天这壶酒,谁都不要跟我抢。” 言罢! 卫何便伸出大手,抓住了面前的酒壶,眼神警惕的看着身前的王云。 看着孩子气的卫何,王云哈哈哈大笑,抢过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喂,你给我留点啊。” 看着空杯的酒杯,卫何一脸心疼,埋怨不断。 “不就是一杯酒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抢了你家的婆姨。” “你大爷的。” 卫何伸手狠劲的拍了一下王云道;“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好歹还是勇冠公的旁系,要什么都有。” “我只是一个京中守备的参将,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平常不要说一壶酒了,就算是酒曲估计也就过年的时候可以喝一杯。” 王云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有点怀才不遇啊。” “啥玩意?”卫何挠了挠头纳闷道。 “什么才?” “你可不要给我掉书袋,俺一个粗人,听不懂这些。” “额!” 王云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大老粗,我的意思是,不然你也搞一个公爵当当呗。” “屁!” “砰!” 卫何狠劲的摔了一下酒杯;“你大爷的这是在讽刺我吗?” “现在天下太平,就连边境都太娘的没事干搞种田,你让俺去那里搞军功。” “说不定,现在有个机会呢?”王云喝着杯中酒,语气低沉的说了一句。 “机会?” “在哪里?” 卫何愣了一下,甩了甩发蒙的脑子,有些迷糊。 王云深意的看了卫何一眼,手指不由的向上指了指,并没有任何的言语。 看着王云的手指,一股寒意,忽然让卫何刚有些发蒙的脑子清晰了过来。 眼神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的王云。 “砰!” 卫何捏碎了手中的酒杯,呵斥道;“王守备,请回。” “某,还有军务缠身,就不方便送你。” “来人,送客!” 看着反应颇大的卫何,王云并没有一丝的害怕,他若无其事的自顾自倒了一杯清酒,慢慢品尝了起来。 看着外面无人应答,凭着军人的直觉,卫何大惊失色,闪身便把佩刀握在了手中,一脸寒意道;“你王家难道真的要造反吗?” “哎!” 王云哀叹了一声,他并没有回答卫何的话语,而是自顾自的道;“卫兄,你羡慕我,何尝我不羡慕你呢。” “如果今晚我能活下去,我会到坟地里,亲自为卫兄斟茶倒酒,赔礼。” “尔敢!” 话已经说的这么明白,即便是大老粗卫何也已经明白。 今晚,王家真的要造反,杀皇帝。 身为京中参将,岂能坐视尔等反贼,密谋造反。 卫何大呵一声,手中的长刀如臂指挥一般,砍向王云。 “哎!” “何必做这些困兽之争呢。” 王云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闪身便来到了卫何的胸前,一掌拍向胸口。 “啊!” 一声惨叫,卫何身体倒飞出去,狠狠摔落在地上,口中的鲜血直冒。 王云撩开帐帘,踏步向外面走去,看着倒在地上的卫河。 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不忍,随后转瞬即逝。 卫何捂着胸口,眼神不可思议的看着满地的残肢断臂,昔日军中的欢声细语,早已经沦落到如今的尸骸遍地。 “你敢杀我的兄弟!” “老子,跟你拼了。” 卫何大吼一声,双眸泛起血光,朝王云扑了过来。 但还未进王云的身前,便已经被周围的兵卒围在了中间。 长枪,短刀,使劲的向卫何砍去。 霎时间,血雾弥漫。 王云静静的站立在旁边,看着浑身是血的卫何道;“没有办法,谁让你们骁骑营,离皇宫最近呢。” “卫兄,你现在束手就擒还来得及。” “我真的不想让我们兄弟二人,兵戎相见。” “哈哈哈!” 卫何狠狠吐了一口血沫;“狗贼,我没有你这样的兄弟,皇帝真心待我,我怎敢负皇。” “今日我要把你们这些人全杀了,为我兄弟们报仇。” “拿命来。” 一股股血气,冲天而起。 “砰!” “你说什么,在给我说一遍。” 于和志苍老的手掌拉住儿子的衣领,怒不可恶的喊道。 “回,回父亲大人的话,京中三营,步军营,护军营和齐啸营,不知所踪。” “动向不明,我的人还在寻找。” “消息属实吗?” “千真万确!” 于和志身体瘫坐在椅子上面,眼神望向地上打碎的茶杯。 “父亲大人,这三营乃是王公势力范围,恐有生变,我们是不是也要做一下防备才好。” “宫中,可有动静。” “回禀父亲大人,宫中一切安好。” “不可能!” 于和志连忙否定了一声,他了解王德顺,虽然是个莽夫,但绝无可能这么没有脑子,区区三营,就敢攻打皇宫,除非王德顺脑子让驴踢了。 但如果不是造反,那三营又该去了那里呢。 这老小子,到底要干什么? “父亲大人,我们是不是也要通知手下的人,掺和一脚。” “不可!” 于和志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他心中想着什么,他早已经知道,不就是看着王德顺这个老小子动手,就有些沉不住气了。 皇上要打压五朝元老,这件事已经朝堂满知。 但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可能动手。 而这就是生存之道。 皇帝,你以为这么好杀的吗? “通知我们的人,让他们戒备,但没有我的命令,不能出营。” “还有,通知埋伏在宫中的暗线,一定要搞清楚,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快速回禀。” 今晚,宫中必定会有事情发生。 他王德顺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动手。 “是父亲大人!” 宰相府! “什么?” “三营消失,可有此事。” “千真万确!” “近日,三营粮草有变,微臣就察觉不对,今夜我派人巡查粮草,故意派发饷银,但营中空无一人,只留下几具尸体。” “三营都是如此吗?” “是。”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微臣斗胆,是否要禀报圣上一声。” “不用!” “是,微臣明白。” “那下官,先行告退。” “去!” 魏成河站在屋中,眼神望向埋藏在雨幕中的院庭。 “皇上啊,你这次知道,为何历代先皇,不愿意动手了!” 一时之间,京城暗流涌动,好不热闹。 第17章 李承德 危!【码子不易,新人求支持】 【叮!】 【破坏国运—3000!】 【系统奖励,升起神识,可触摸气运,加持自身!】 垂死病中惊坐起! 李承德一面懵逼的从床榻上,坐起身来。 自己干什么了吗? 没有啊。 为何系统奖励,就这样出其不意的来到了他的身旁。 李承德吸上鞋,向门外走去。 今晚的夜空格外压抑,屋外倾盆大雨仿佛在冲刷着人世间的罪恶。 一条五爪金龙,盘踞在屋顶,好似这雨如同催眠曲一般,让它昏昏欲睡抬不起头来。 李承德看着象征楚国国运的五爪金龙,陷入了沉思。 减三千国运。 即便是自己偷懒不上朝才减一千国运。 到底发生何事。 这种脱离他掌控的事情,令李承德十分不爽。 他缓缓闭上眼睛,神识再一次打开,这一次奖励虽说没有扩大范畴,但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景色。 门外的宫女靠在柱子上昏昏欲睡打着瞌睡。 四周无比清晰可见。 而她天灵之处散发的气运,随着李承德看过来眼神,变的乖巧无比。 好似一个乖巧的小猫咪一般。 李承德心中有感,伸出手向气运抓去,一丝若隐若现的小红线,便被李承德抓在了手心。 “哎呦!” 宫女惨痛一叫,捂着自己的脑袋瓜子,神色担忧的看了一下屋内,随后不停的揉着自己脑袋,哀怨道。 “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睡得好好的,为何头就磕了一下。” 李承德看着有些蠢萌的小宫女,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心中的些许不愉快,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来是这样啊。 看着已经消失在手心的小红丝,李承德便已经明白了自身的神识,可以剥夺别人的气运,转加到自己身上。 这一发现,让李承德兴奋不已。 他没日没夜的研究那本被秦始皇,奉为天书的‘夺天机。’ 书中已经说过,须自身气运加身,引动万万民共鸣,夺取气运,已抗天道。 但怎么夺,怎么引动。 书上并没有说。 就连秦始皇在也没有说过,之说了天地初见人性,须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 这两位哥,简直就是个谜语人。 你俩好歹告诉我,怎么引,怎么夺啊。 李承德也尝试过,但无一例外全部失败,他只能看到别人天灵处散发的气运,但并不能加以利用。 但今日不同了,他竟然可以用手剥取别人的气运,虽然只是一丝,但带来的效果还是很明朗。 这总归是一条可视的路线。 只要自己神识不断增强,总有一天,他便可以抵抗天道。 正当李承德有些兴奋的时候。 “扑通!” 宫女双目紧闭,缓缓的跌倒了下去。 屋外不知何时,出现了四五个手拿匕首的黑色人影,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屋内的李承德心中一惊。 什么人? 怎么进来的? 为何能找到这里来? 要知道,外人要想刺杀皇上,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先不说宫中那么多隐藏的高手与禁卫,就连这么多的宫殿,就够他们寻找一番。 竟然可以避开众多禁卫,而且可以准确无误的找到自己这里。 不用想,队伍之中出现了叛徒。 一切都说的通了,刚才的提示音,便是由这些人引动。 不过还真的挺抠。 刺杀皇帝,竟然只扣除了三千国运。 难道自己这么不值钱吗? 这不得扣除个几万啊。 正当李承德吐槽的同时,门外的几个黑影闪身来到了门口,隐隐之中成包夹态势,缓缓进入屋内。 还是个高质量的杀手。 李承德在发现屋外的几名不速之客,便早已经躲藏在屋内。 五名手拿利器的高手,李承德并没有把握可以完全干掉对方。 虽然他现在是五品武道,放在江湖上也大大小小是个高手,但奈何自己实战经验为零,平常杀个鸡儿,都不敢。 怎么可能杀掉这些有着专业素养的杀手呢。 先避其锋芒才好。 李承德还是比较爱惜自己的小命,毕竟他可是励志追求长生不老的人。 屋内几名黑影,闪动的身躯便来到了李承德的床边,手中的寒芒使劲刺向被中。 “不对劲,没有人。” “是不是情报有误。” “不可能!床上还有余温,给我追。” 屋内的几位黑影,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屋内,只留下在被中的几个窟窿,诉说着他们来过。 走了? 并没有。 想法还是不错的,但谁让我开了外挂呢。 李承德一直没有放松警惕,从神识的视角中便可以看到,几个黑影就在他不远之处藏匿着,等待李承德的出现。 这种刺杀皇帝的事情,不仅要有武力,更要有脑子。 但李承德也不是傻瓜。 他坚信他们不敢翻箱倒柜来寻找他,毕竟这里可是皇宫,他们是来刺杀,并不是来当军匪。 但凡闹出一点动静来,他们都会被巡查的禁军发现,到时候肯定是万劫不复。 反正李承德也不急,大家耗着呗。 “当啷啷!当啷啷!” “不好了,走水了,走水了。” “什么玩意?” “失火了?” “卧槽!不好。”李承德暗道了一声。 只见藏匿在门外的黑色人影,手中一挥,呵声道;“时间紧迫,快去搜!” “一定要把狗皇帝搜出来杀了!” “是!” 言罢! 几个黑色人影双膝弯曲,身影便窜到了屋内。 “扑通!” 一道黑影破窗而出。 响动声惊扰到屋内的几个黑影。 “快追,不能让这个狗皇帝跑了!” “嗖,嗖,嗖!” 屋内的几道黑影,仿佛原地消失了一般。 片刻之后! 李承德探头探脑的从门后走了出来,刚才的响动便是他扔出去的物件,为了就是骗那几个人去追赶。 幸亏老子还有那么几分急智,再加上天色昏暗下着倾盆大雨,即便他们在聪明干这种惊心动魄的事情,也难免依靠本能行动。 这里已经不能久留,必须马上离开。 李承德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刚才的失火,并不是掩盖他们行踪这么简单。 毕竟刺杀皇帝不是最终目的,而是控制皇宫贵人。 凭他们几个想控制皇宫,是不太可能。 那只有是外面的军队。 想到这里,李承德便一分都不敢耽搁,气提丹田,双脚生风的向外面跑去。 辛亏自己做了些准备,这几日除了研究‘夺天机’之外,研究最多的便是现在施展的‘缩地术!’ 一步跨百米,这是李承德目前不计较气血,可以施展的最大限度。 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但带来的代价也是巨大的,没过多久李承德便已经脸色煞白,气喘吁吁。 这是身上气血耗尽的表现。 “他娘的人呢。” “都死哪去了。” 这是李承德第一次感觉自己住的地方,竟然如此之大,大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忽然一个小太监,出现在李承德面前。 “嗖!” 李承德身影便出现在小太监的身后,狠拍了他一下! “哐当!” “啊!” “什么玩意?” “你太娘的鬼叫什么,是朕!” “扑通!” 小太监这才看清身后之人,竟然是当今圣上,连忙身体颤抖的跪倒在地道;“奴才。” “你闭嘴,现在有人刺杀朕,你快去通报小玄子和宫中禁卫,要快!” “是!” “不对!” 李承德猛然发现了不对劲,眼前的小太监不可能之说一个是字。 按照他们的奴性,平生第一次面对皇上,不可能如此的平静。 不好! 忽然! 一道寒芒,划破这重重黑暗,刺向了李承德的脖颈! 第18章 暗流涌动 “走水?” 王云看着手中刚得到的情报,宫中大火蔓延,烧尽三所宫殿。 “王兄,可是情况生变。” 王云转过身看向旁边齐啸营参将杨峰,并没有说话,把情报递给过去。 “宫中失火?” “会不会是我们人干的。”杨峰握紧手中的情况,疑惑的问道。 王云摇了摇头;“不会的,我们的人是去刺杀皇帝,根本就不可能引起宫中大火,这样只会招来别人的注意。” “宫中失火,肯定是有意为之,阻挡我们杀皇。” “那怎么办?” 王云手沉凝了片刻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丑时!” 乱了,全乱了。 这个时辰,按照原计划宫中暗子已经得手,会在空中释放三声响动,但现在什么响动都没有。 王云手中的佩刀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心中的一股迷雾映照在他心里。 宫中起火! 现在朝堂官员大臣们,早已经注视这边。 如果这三营人,还没有进宫控制皇宫,那等着京中禁卫发觉,到时候他们全部都要死。 现在只能搏一搏了。 王云怒砍一道,呵斥道;“弟兄们,富贵险中求,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谁第一个闯入皇宫,封万户侯,赏黄金万两!” “给我杀!” “吼,吼,吼!” 三千之人刀柄敲着盔甲,发出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响声。 王云骑着枣红马,先向宫门跑去。 “杨兄,某先行一步,你带着后部按兵不动。” “听我号令!” “末将领命!” 今夜的雨还是在下着不停,寒风搜刮着这片天地,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鲜红的紫檀木雕刻着一龙一凤蜿蜒在大门两旁,显得十分高贵,把手亦是两个黄金做的龙头,远远望去,气势磅礴。 而今夜,这座巍峨的宫门,便要被王家之人所攻破。 “来者何人!” “在敢上前一步者,格杀勿论!” 宫门城墙处,弩弓散发着阴冷的气息,锁定住宫门下的王云。 “末将,乃京中守备王家子弟,王云。” “特此前来,有要事前来回禀圣上。” “还请宫中兄弟,行个方便!” 城墙门守一个络腮胡胡模样的人,有些疑惑的看着宫门下的王云,心中暗道;怎么王家人这么晚跑到宫内干嘛。 他王德顺可是前几日刚被陛下给收拾了一顿,这个时候,有什么事情要面圣呢。 “哈哈哈,原来是王兄啊,今夜已晚,有什么要事,待清晨再来。” 王云手持缰绳,眼神向宫门墙望去,这个时候按理说,暗子已经夺得宫门,怎么还如平常一般。 “说话之人,可是于兄!” “哈哈哈。正是在下,王兄,近来可好啊,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你了。” 王云根本就没有时间在这跟他拉家常,连忙喊道;“于兄,某真的有要事回禀圣上,还望给兄弟我行个方便。” 于四河面露难色道“你这可就难为兄弟我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宫中规矩。” “凡敢私开宫门者,按造反论罪。” “兄弟我可没有这个胆子,这要是让家中的老家伙知道,还不活拔了我的皮啊。” 看着油盐不进的于四河,王云心急如焚。 强攻,虽说三千甲士可以破掉宫门。 但伤亡也是极大,而他们是要造反,不可能在这里缠斗,必须要快。 怎么办? 战机转瞬尽失,不能在这里久搁下去。 正当王云咬着牙准备挥舞手臂,让身后整装待发的兵卒,强攻宫门的时候。 “嗖!” 一道寒光,撕开黑夜,朝于四河胸口射出。 “铛!” 于四河应声倒下! 宫门打开!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宫门之下的王云浑身一震。 他看着门户大开的宫门,心中惊讶之色悠然而生。 “是谁?” 宫中暗子根本就不可能有如此夺人性命的,军中器械。 谁在暗中助我。 看着自己上司应声倒地,宫门大开。 城墙上的侍卫,连忙大吼了一声;“王家人造反啦!” “护住宫门!” 王云怒吼了一声,一掌拍向马头,身体凌空跃起,脚踏宫墙,便一刀砍杀了叫喊的侍卫。 不管是谁助我,今夜,我必杀皇! 王云手臂一挥! 只听身后震天动地的呐喊声,响起。 黑夜之处,无数的甲卫冒出,手拿刀枪便冲向了宫门! 霎时间,血雾弥漫,人头滚滚。 史称,夺门之变! 叶家府! “老爷,天气寒冷,披上衣服。” 叶成仁并没有理会家中独妻的关怀,眼神思索的看着天边的一抹火红。 心中不由起疑! 天下大雨,则能会宫中失火呢。 难道天降责罚! “现在何时?” “回老爷,丑时!” 丑时! 不应该啊。 叶成仁皱着眉头看向宫中所在之地,那天边一抹火红,已经烧了一个时辰,为何还没有扑灭。 不行,我要去宫中看看。 想罢! 叶侍郎便准备穿衣,向府外跑去。 “老爷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妻子连忙拉住丈夫,疑声问道。 “我今夜心生不安,恐有生变,你在家中待好,我想去皇宫看看,去去就来。” “宫门早已关闭,你去干嘛啊。” “没事,我就在外面看一下。” “拿我蓑衣来。” “哎!”妻子唉道了一声,便拿起家中蓑衣,交给了叶侍郎,便看着丈夫出了府门。 片刻之后! 望着宫门上泼洒的鲜血,与地上的残肢断臂! 叶成仁一时之间,产生了错觉,难道自己来错地方了吗? 看着熟悉无比的街道,这就是自己每日上朝该走的道路,为何会出现这般场景。 这令站在血泊之中的叶成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即便到现在为止,他都不敢相信,有人造反。 但看着满地的尸骸,与埋藏在雨幕中的呻吟声,这番想法还是让他挥之不去。 有人造反。 竟然发生在当朝之中,令人生寒。 “哐当!” 一处声音,惊扰到叶成仁。 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便向发声处摸索了过去。 一个络腮胡的大汉,手握着胸前的箭羽,正痛苦的哀嚎着。 叶成仁问讯赶来连忙喊道;“于将军!” “这里到底发生何事!” 于四河缓缓睁开眼睛看向面前的叶成仁,心中生疑道;怎么他来了。 “回,回。” 叶成仁连忙按住气息不稳的于四河,温声道;“你慢慢说。” 于四河鼻息了一口气道;“王家人要谋反!” “什么?” “皇帝危矣!” 看着撒腿就往皇宫内跑去的叶侍郎,于四河连忙拉住道;“王家三千甲士已经冲进皇宫,你一个文人,能干什么。” 如同一击惊雷,炸醒叶成仁。 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文人,进入皇宫面对那些甲卫又能干嘛。 “多谢于将军提醒,于将军深谋远虑,令在下汗然!” 言罢! 叶成仁便向宫外跑去。 看着疯了似的向外跑去叶成仁,于四河连忙喊道;“你干嘛去!” “某,去请京中守备,前来护皇。” 于四河看着已经消失在雨幕中的叶成仁,不由的自语道;“这天下竟然还有如此忠心耿耿的臣子,还真的奇了怪。” “不过没有调令,你怎么可能找来京中守备呢。” “白痴!” 于四河摘下胸口的箭羽,眼神颇有深意的看向满地的尸体。 “兄弟们,你们不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谁让我是勋贵子弟呢。” 于四河张开手中的纸条,只见上面写道。 “王家恐反,你帮之!” 这今夜注定是不平凡的夜晚,有人帮之,有人负重前行,便会有人冷眼观看。 而这便是人心。 第19章 虎符 叶成仁是白痴吗? 很显然不是。 要是白痴也不会混迹到正三品刑部侍郎。 于家的小子恐怕是忘记他是干什么的,堂堂一个刑部侍郎,岂能看不出这个伤口是真还是假。 宫门虽然血迹斑斑,但毫无破坏的痕迹。 不用想,便是从内而开。 勋贵勾结,企图谋反! 而这便是叶成仁看到于四河的第一反应。 所以他应计顺势而为,便赶紧离开那所事非之地。 不过叶成仁对于四河说的话没错,现在宫中大乱,想要护驾必须要依靠京中守备的力量。 片刻之后! 叶成仁满身污泥的来到御林军军营门口。 御林军乃天子之卫兵,以守京师,备征戍,曰禁军。 这是唯一直属皇上的军队,也是那些五朝元老最想渗透的军队,但掌管者乃先帝亲手提拔者马卫,是一个对皇权之上的坚守者。 “大胆!何人敢私闯军营。” “再敢上前一步,就地正法!” “嗖!” 一道箭羽便差点射到了叶成仁的脚尖。 而这便是警告! 如若不听,则杀! 叶成仁掀开蓑衣拿出腰牌道;“卑职乃刑部侍郎叶成仁,现已要事通报禁军统领马将军,还望通报一声。” “叶大人,请稍等,小的这就通报。” “嗯!” 叶成仁心中已经着急万分,宫中依然危在旦夕,如果在出一些差池,便将皇权推到了深渊之处。 京城守备分为十二营,其中九营乃勋贵们掌控,其他三营虽说与勋贵毫无瓜葛,但只有骁骑营离京中较近。 而这也是叶成仁没有去往骁骑营。 离得近,便是祸根所在。 这一点,叶成仁想的到,而这些混迹战场的将军更会明白。 用兵者,须考虑全局。 虽说叶成仁没有去往骁骑营,但心中已经猜出一二,要他是那些造反者,第一便是先灭掉机动性最强的骁骑营。 而这样才会没有后顾之忧。 雨幕中一个兵卒模样的小兵,便连忙小跑过来道;“叶大人让你久等,马将军有请!” “谢谢!” “大人言重了。” “开闸!” “大人请!” “请!” 叶成仁撩起衣摆,便快步向军营走去。 “哈哈哈!” 人未到声先到。 一个中气十足,满脸刀疤的中年男子,撩开军账便大声道;“刚才听小兔崽子说叶大人来了,某还奇怪是谁,没想到是您啊。” “有段日子没有见了,快于某进入账中,吃几杯温酒,暖暖身子再说。” “你们文人的身子,可不比我们这些粗老汉啊。” 言罢! 马卫不由分说的拉住叶成仁的胳膊,往军账走去。 他马卫乃先帝提携当上了禁军统帅,最尊敬的人第一便是先皇,第二便是刑部三品侍郎叶成仁。 两人生于同地,性格上也是相同。 便予以结下好友。 但也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两人一位身为朝堂大臣,一位乃禁军统帅,理应避嫌。 不过今日这位好友前来,还是让马卫暗暗吃惊,平日里这位好友可是视规矩乃比天大,怎么今夜到底何事,竟然让这位仁兄前来军中找他? 这让马卫心中不由的疑惑起来。 “马兄,吃酒就免了,宫中危矣,恐有生变。” “今夜,夜闯军营乃不当之举,但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还望马兄立即派兵前往宫中护驾。” 叶成仁连忙作揖道。 “砰!” 酒壶被震碎,一股肃杀之气,弥漫整个军账之中。 “此话当真!” 马卫双眼布满血丝,脸上的刀疤若隐若现,显得格外的狰狞。 饶是已经习惯马卫这张脸的叶成仁,也不免有些心中一颤。 这位爷一介布衣,仍是让他从万军之中杀出一个官职来,可想此人一旦动怒,便引的煞气肆意。 “千真万确,在下刚从宫门前来,依然告破!” “砰!混账!” 马卫大吼道;“那些守宫门的士卒都是吃干饭的吗?” “宫门是从内打开。”叶成仁皱起了眉头言道。 “嗯?” “什么?” 马卫心中一惊,一脸惊讶的看向叶成仁;“你是说,有人联合宫中侍卫,企图造反。” “是!”叶成仁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 这件事他也不确定到底是何人所做,仅凭着于四河那一人之言,身为刑部侍郎的他,从职业的角度,便已经觉得此话不可当真。 他王德顺有那么大的能耐吗? 一路过来朝堂官员闭门不出,京城并无打杀喊声,只有皇宫那一处火光,映照的不平凡夜晚。 这让叶成仁心中已经弥漫重重。 京中有人造反,绝无王家一人所为。 这黑夜之中,到底隐藏了多少魑魅魍魉,他还不清楚。 但宫门告破,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需要立即派遣禁军护驾。 看着神色不定的马卫,叶成仁着急的喊道;“马将军,你还在犹豫什么,赶紧派兵前往宫中啊。” 马卫苦笑了一声;“叶兄你有所不知,调兵须要虎符,某虽然身为禁军统领,但兵不认将啊。” “什么?” 叶侍郎毕竟文官,并不清楚军中竟然还有这样规矩。 “这是何人立下的规矩,愚蠢至极!” 看着气急败坏的叶成仁,马卫心中也是郁闷至极。 立下此规矩的便是他马卫是也。 禁军乃京中最强的军队也是全国最强,麾下全是能征善战的骁勇之士。 但这也成为京中勋贵眼里的香饽饽,任谁看到便想啃上一口。 而身为禁军最高统帅马卫,便理所当然的成为权贵眼里的眼中钉。 先皇再世的时候,参他的本子便可以饶皇宫一圈,有道是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这让马卫每日痛苦不堪,索性一拍脑子,便想到这个法子。 凡禁军将士,听符不听将。 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下,朝堂的声音。 马卫从怀中拿出由黄金打造的虎符,让叶成仁看了一眼道;“这一半在我手里,剩下的一半在皇上那里,须两者合二为一,便可调兵遣将。” “如若没有这个虎符,凡敢私自调兵者,兵者可杀!” 叶成仁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两旁清泪流了下来,哀叹道。 “吾皇,危矣啊!” 皇宫之中,一处小院。 “砰!” “你再说一遍。” 霎时间,杀气直冲而起。 “回禀厂公,王公别院的尸体已经查明,均是大内侍卫的家属妻儿!” “轰隆!” 一声惊天响雷,从院中炸响。 只是一瞬那个小院便已经夷为平地,随后一道黑影如同鹰隼一般,闪身便消失在原地,向李承德寝宫飞去。 “皇上,您千万不要有事啊。” “如果您有事,小玄子定当让万万臣民,为您陪葬!” 第20章 李承德的反击 时间仿佛都禁止了一般。 那道寒芒在李承德眼中被无限的放大,他甚至可以看到那染在刀锋上一抹黑色液体。 这一刻死亡离他如此之近。 近到可以,脑海中放起小时候遗失的记忆。 就这样死了吗? 不能! 我岂能就这样死去。 李承德咬着牙关,腰间一扭,依靠惊人的腰力做了一个铁板桥。 那道寒芒顺着李承德的腰间擦身而过。 这一番场景,让以为得手的小太监,惊讶的无以复加。 好腰! 就连身为敌人的他,都不免惊叹皇帝的腰力是真的好。 看来平常真的没少锻炼腰部。 小太监心中一横,手腕诡异的翻了一个侧面,那柄沾满毒物的匕首在空中华丽的转了一个弧度,奔着李承德的脖子斩落。 速度之快,竟然让李承德毫无防备。 眼看着刀锋割断他的喉咙。 李承德双眼泛起一道金光,随后眼前一抹红色出现在小太监的天灵之处,随即抓去。 “铛!” 刃锋脱离,只留下一道刀柄握在小太监的手里。 看着刀柄划过李承德的脖颈,小太监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 这他娘的是谁给的匕首,怎么这么不结实。 眼见就要划开这个狗皇帝的喉咙,竟然刃锋在空中脱离。 这个事情说出去谁敢信! “呼!” 李承德暗自呼出了一口气,幸亏可以把他人的气运,硬加给自己身上,不然就刚才那一击,自己可能早已死去。 看着旁边愣神的小太监。 李承德凌空跃起,一脚狠踹向小太监。 “砰!” 小太监如同失去了地心引力一般,朝地面低空飞行。 趁你病要你命! 李承德如同饿虎扑食一般,提及自己气血,一步跨出便来到了小太监即将摔落的地方。 这一刻,李承德眼里泛起杀机。 你不死,只能我死。 但我不想死,所以麻烦你下去。 李承德用尽全身的力气,朝小太监的脑袋狠撞而去。 “轰隆!” 漫天的血花喷射而出,如同熟透了西瓜一般在空中炸裂,甚是美丽。 死了? 我杀人了吗? 好像是! 李承德望着拳骨的血迹,在看一眼半拉脑袋都没有的小太监,一股恶心感让他有些干呕。 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步伐缓慢的朝外面走去。 他没有时间在这里哀叹自己杀人后的内心活动。 太被动了。 李承德苦笑了一下,强忍着疲惫的身体看向前方一字排开黑衣之人,其实他们一直都在,只是因为两者并不同营,让他们拿不准到底是敌还是友。 直到最后皇帝暴起杀死面前的小太监。 这个问题迎刃而解。 人死了,就不用计较这些了。 可能刚才杀伐决断的李承德,带给了这些黑衣之人巨大的震慑,尤其是明明看到那个小太监的刀锋都快划开皇帝的脖颈,但竟然奇迹般的刀锋脱落,只留下空荡荡的刀柄。 这让目睹了这一切的黑衣之人。 心中不由的有些恐惧,皇帝难道真的是天选之子。 凡夫俗子的我们根本就杀不了皇上吗? 毕竟人类对于未知的事情充满了恐惧,而且这种事情还发生在全天下最尊贵的皇帝身上,怎能不让他们感到惧怕。 这导致他们只能远远监视李承德,而没有人敢冲上去杀死他。 李承德看着前面几位黑衣之人不敢上前,心中也有些了然,对于刚才的那一道寒光,饶是他这个始作俑者都有些惊讶。 气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竟然可以在关键时候救命。 但也只限于偶尔。 “引到万万人共鸣。”而这个共鸣,便是关键所在。 至于怎么共鸣,李承德并不知道,他目前只能强制性剥离出一点别人的气运,加持自身。 唯一的用处,可能也只是让剥离气运之人,稍微有那么一丁点的倒霉而已。 当然要是碰到比他气运更厉害之人,如果强制剥离将会招来反噬。 看着前方的几位黑衣之人不敢上前,李承德也乐的清闲。 时间拖得越久,对于他就越有好处。 或者根本就不用等待护驾,自己便可以解决他们这几个人。 刚才一番僵持,刚好给了李承德缓和的机会,丹田之处的一丝丝气血再次回荡在他的经络之中。 这让李承德有一些跃跃欲试。 毕竟高手并不是吃一颗丹药就能成功,而是依靠层层生死拼杀才会成为高手。 虽然他贵为皇帝,坐拥中枢。 让他出去打架的日子,可以说少之又少。 但谁让他是个男人呢,男人至死都有一颗想当高手的心。 李承德调息了一下自己凌乱的气息,就这样静静的站立在那边。 这一番异常的举动,更加惹得他们不敢动弹。 虽然他们有五人,而皇上只有一人,而且任谁都可以看出皇帝已经是强弩之末。 但他们就是不敢轻举妄动,仿佛皇上的背后犹如千军万马一般。 不要说杀了,就连强制自己站在皇帝面前,已经让他们耗尽了很大的心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领头模样的黑衣之人低声吼道;“还站在那里干嘛,难道你们不想与家人妻儿团聚了吗?” 这一番话,让其中之一的黑衣之人手中不由的伸进自己怀里,仿佛那里有他要坚守的东西。 “啊!” 一声不甘的怒吼。 其中之一的黑衣之人迎面便冲向了李承德,这一刻他仿佛抛下了所有,眼中只有身前之人。 随着有人做了表率,所有黑衣之人,闪动的身体便朝李承德包夹而来。 霎时间,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在这方天地之间。 李承德看着冲向而来的黑衣之人,眼神一凝,手中在空中抓取了一下。 一步跨出十米,便依然来到了这个率先而出的黑衣之人旁边,随后一击老拳,惹得天地微动,气劲十足。 黑衣之人早已知道,当今皇帝并不是天下人以为体弱多病不会武艺之人,而是一个气劲外放的五品高手。 这让他早已经生心戒备,哪敢小视。 正当他闪动身躯躲避致命一击的时候。 不知为何脚下打滑,竟然让他身体在紧要关头失去了平衡。 “轰隆一声!” 一道黑影迎着雨水,在地面滑出数十米之远。 其他几名黑衣之人,手握匕首迎面便已经来到了李承德的身旁,尖锐的刀锋使劲向李承德的身体刺去。 李承德双眸泛起金光,随即右手猛挥,抓取空中丝丝红线。 “砰,砰,砰。” 几名围剿在李承德身体的黑衣之人,全部脚滑摔倒在地。 这番奇特景色,让人赞不绝口。 摔的如此统一,摔得姿势如此美妙,可称为一绝。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再看李承德早已经闪身脱离了他们的包围圈,手背在身后静静的看着他们。 不说话,装高手。 几个黑衣之人一脸懵逼的从地上伏地而起。 辛亏他们戴着面罩,并无人能看到他们已经羞愧的神色。 不然非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种紧要关头竟然会如此丢人,是他们想不到的。 而反观不说话装高手的李承德,脸色平静如常,但内心早已经笑开了花,虽然他知道自己现在正处于生死关头。 但看着这一众摸不清头脑的黑衣之人,还是让人不由自主的想笑。 忍住,一定要忍住。 我是经过训练的, “愚蠢,饭桶。”领头模样的黑衣之人呵斥道。 在他视角之中,这帮家伙简直愚蠢至极,连三岁小儿都不会如此笨拙。 既然在马上就要得手的时候,脚滑摔倒在地。 你们把刺杀皇帝这个事情,当做儿戏吗。 “简直是一群废物。” 义父到底饲养了什么样的废物,简直愧对义父这么多年的栽培。 想罢! 领头模样的黑衣之人怒发冲冠,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冲向李承德。 我要让你们看看,今日这个狗皇帝的性命便有我来取。 “唧!” 只见黑衣之人在离李承德不足一米的地面,大头朝下摔了一个狗吃屎。 还未等他清醒过来,一道气劲十足的拳风朝太阳穴袭来。 “轰隆。” “铛铛铛!” 李承德后退了几步,面露惊讶之色看向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黑衣之人。 好强的气劲。 既然在劣势的情况之下,做出如此之快的动作。 此人品级绝对高于他。 甚至李承德都没有看清黑衣之人是如何格挡,就依然被强大的气劲倒退了好几步。 看来这种法子,对付高手确实有些困难。 “大家都不要靠近,这狗皇帝身旁有古怪。” 几个黑衣之人心中已经对李承德无比的重视,竟然他们已经动手,现在想放弃已经为时已晚,开弓没有回头箭。 要么他们把皇帝杀了保全自己的妻儿,要么就等着株连九族。 那一方轻重他们心里早有了方寸,从他们准备弑皇开始,这条路边充满了黑暗。 “杀!” 几名黑衣之人怒喊了一声,仿佛这样他们才能增强自己的胆识一般。 雨幕之中,黑影快速冲向李承德,速度之快仿佛雨点都落不在他们身上。 “杀我?” “哈哈哈,竟然你们要杀,那就来!” 第21章 这世间有对错吗 轰鸣的雷声,劈亮了半边夜空。 “朕的命是尔等鼠辈可以取之的吗?” “杀!” 李承德不退反进,身上的气血已经达到了顶点,一步跨出百米,便闪身来到了黑衣之人的旁边。 这一刻李承德不惧死亡,这一刻他要杀遍天下敢于反他皇权者。 让这些人永远记住,敢杀他者,皆死! “轰,轰,轰。” 一道道拳风如同海浪一般,一浪高过一浪。 四周的气劲化作龙身,不断传出低吟之声。 “散开!” “轰!” 说话之人,被气浪翻卷而出摔倒在地。 正当他要起身的时候,一道黑影如同巍峨的大山一般树立在他面前。 “是你要杀朕吗?” 随之夜空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仿佛诉说着他们大逆不道之举。 “死!” 噗嗤! 黑衣之人眼神不可置信的望着胸前的洞口,口中的鲜血不听他指挥一般,汹涌的冒出。 李承德看都不看眼前之人,身体再次一步跨出,消失在雨幕之中。 这如同鬼魅一般的身法,让剩余的黑衣之人,心中惊讶万分。 “快杀了这个狗皇帝,他气血不足已经是强弩之末!” 首领模样的黑衣之人,一脸戒备的在雨幕中大喊。 “朕忍你很久了。” “啪!” 黑衣之人转身向身后刺去,他知道皇帝的厉害,早已没有刚开始的轻视。 但还是低估了李承德的本事。 李承德双眸发出金光,手中向雨幕之中抓取。 “还来?” 黑衣之人心中一惊,连忙手掌触底,稳住即将失去平衡的身影,随即一道冲天踢,破空而出向李承德的下颚踢去。 “砰!” 李承德用手肘挡住了这一鞭腿,随即双膝微曲,身体轻点向上,泄去了大部分的力道。 他双眸再次发动金光,手中在朝虚无之中抓取。 “不好!” 黑衣之人连忙身体翻滚身躯,连忙闪躲。 “轰隆!” 地面一个硕大的坑洞显露出来。 李承德抽取埋藏在地坑的手臂,两眼泛起愤怒的杀气。 想杀这个人,确实有些不易。 但不易又能怎样,今晚我必杀你。 李承德喉咙处发出一声低吼,丹田之处的一股气浪到底了顶点,一步再次跨出,向黑衣之人追赶。 “哈哈哈,来的好!” 黑衣之人心中一喜,他早就看出皇帝根本就没有实战经验,气血虽然强大,但出招毫无章法,只能依靠下意识去做。 除了那个诡异的让人失去平衡的能力,让人防不胜防。 但依靠这几次攻击,黑衣之人也看出李承德的破绽,只要注意他抬手的动作就行。 想到这里,黑衣之人双眸泛起杀意,手中的匕首蓄势待发。 “近了。” 李承德一拳再次祭出。 而身前的黑衣之人并没有闪躲,废一条胳膊博取皇帝的性命,这个买卖值了。 黑衣之人咬牙迎面而上,杀机锁住了李承德的胸口,朝李承德刺去。 他仿佛已经看到那绚丽的血色在李承德的胸口绽放。 就连已经被李承德轰成炸的断臂,在这个时候也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死,狗皇帝!” 黑衣之人面露狰狞,看着自己的匕首慢慢莫过李承德的胸口。 只要刺中,即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去死!” 黑衣之人兴奋的大吼了一声。 忽然,一道老迈的声音传入他的耳边。 “皇上兴致勃勃,你可不要毁了圣意。” “皇帝杀你,是你的造化,可不要不识好歹。” 随着这道声音在黑衣之人耳边炸响,忽然他感觉不到身体的气血,一切都仿佛不再存在一般。 李承德眼神闪过一抹不解,怎么身前之人好像如同被人定住了一般。 自己并没有发动夺取气运啊。 不管那么多了。 “给朕死!” 李承德直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自己胸口处的那一抹寒光。 毕竟让一个没有实战经验的人,去打这个仗,还是有些难为他。 “噗嗤!” 黑衣之人看着自己穿透的胸口,脑海之中还是充满了问号。 是谁?到底是谁? 但这个问题他只能带着地下去问了。 “扑通!” 黑衣之人便直挺挺的倒在了雨泊之中。 “还有三个!” 李承德脸色煞白的望着雨幕之中的三人,丹田之处的气血依然耗尽。 他毕竟不是永动机,这番打斗早已经让他身体气劲全无。 要知道即便是贵为一品武道宗师,面对千军万马也只能干掉五千之人,这还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之后的表现。 他一个只有五品能打斗到现在,已经算的是天赋异禀。 但现实跟你讲道理吗? 很显然没有。 李承德强撑着身体看向隐藏在雨幕中的三人;“你们不是要杀朕吗?” “来啊。” 这一番话,让雨幕之中的三人面面相觑,这一刻他们心生退意。 皇帝的勇猛他们看在眼里。 但不杀,等待着他们可能还有比死更加恐怖的事情。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终于其中之一实在无法接受皇帝还活着的事实,只见黑衣之人怒喊了一声。 提着手中的匕首杀向李承德。 “死!” “噗嗤!” 李承德眼神泛起金光,手指费力的在空中抓取,随后一道寒芒便破空而出割断了来犯之人的脖颈。 一股热浪泼洒在李承德的脸上。 黑衣之人就这样直挺挺的倒下。 还有两个! 李承德这时已经无法站立,他瘫软在雨幕之中,大雨更加剧了他身体的疲惫,但李承德并没有放弃,他眼神死盯着前方的二人,如同一头受伤的狮子一般。 看到李承德如此的模样,雨幕之中的人喊道;“杨哥,这个狗皇帝已经不行了。” “我俩合力杀之,这荣华富贵便手到擒来。” “嗯,好!” 噗嗤一刀! 说话之人眼神不敢置信的看向身前之人;“你你敢背叛王公!” “哼!” “何来的背叛一说,我只是在为我死去同僚报仇。” 看到如此场景,即便是已经神志不清的李承德,都心中生疑? 这又是玩的那一出? “扑通!” 黑衣之人五体投地的跪倒在李承德的面前。 “皇上,我乃大内侍卫杨瑞,知道自己已经罚下死罪,罪无可赦。” “但只求自己一死,护住我的妻儿。” “杨瑞万感隆恩!” 说罢! 还未等李承德开口。 只见杨瑞手腕一翻,朝自己的胸口狠狠刺去。 一道鲜活的生命再一次在雨中消失,而这夜又能道出,这世间的对错吗? “嗖!” 一道黑影如同鹰隼一般飞向李承德,四散的杀气仿佛都让这片天地凝固了一般。 “又来?” 第22章 尔等反贼当杀 “奴才护驾来迟,罪该万死。” 一道身影在雨幕中,使劲磕着自己的脑袋,很快额头之处便鲜血直流。 来者正是东厂厂公,小玄子。 他不惜耗尽所有气血飞奔到李承德的寝宫,但除了晕倒的宫女和被中的几个窟窿,再无其它。 这让小玄子心急如焚,恐皇上危矣。 随后便展开度,朝宫殿寻找。 夜空倾盆大雨,遮住了他的眼,也遮住了他的耳。 这让寻找李承德的身影更加剧了困难。 皇宫之大,找一人难已! 正当小玄子着急万分的时候,忽然一道即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入他的耳内。 “东!” 小玄子听到这道声音,即便是贵为武道三品的他,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禅,仿佛这道声音要比这天气还要冷上那么几分。 虽然心生恐惧,但也让小玄子放心了下来。 有那个老者护住皇帝左右,想必也不会出现什么事情。 但当他看到贵为天下之主的李承德,瘫软在雨幕之中,衣着已经污浊不堪,脸上还有残留的斑斑血迹。 这副模样着实让小玄子吓了一跳。 再看皇上手握匕首眼神死死盯着面前尸体的时候,这更加剧了小玄子心中的担忧与责备。 这一刻,小玄子心中懊悔不已,为何自己当时不能在皇上左右,为何自己非要等着下人回禀。 他使劲把头撞到坚韧无比的石块,口中不停的念叨;“奴才罪该万死,请陛下赐奴才死罪。” 看着小玄子给他不停磕头的模样,那一刹那,李承德还以为自己可能已经死去。 这怎么跟上坟的时候一模一样。 晦气! 李承德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别磕了,这不关你的事情。” 看着还在磕头的小玄子。 李承德大吼了一声;“够了!” “轰隆!” 一道闪雷很劈当空。 小玄子心中一惊,眼神惧怕的望向面前的皇帝。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刹那间小玄子仿佛看到了一条五爪金龙在他前方愤怒的咆哮,那种霸气侧漏的模样,让人心生畏惧。 李承德缓缓闭上双眼,让情绪稍微缓和了下来,任谁经历过这种事情心底都会愤怒。 让人刺杀,终归是件不愉快的事情。 沉吟片刻。 李承德睁开眼睛,指了一旁的尸体;“他叫杨瑞,去查一下这个家伙,如果他妻儿还在,就保他们一世富贵。” 这番旨意,让小玄子心中不解。 皇上为何要保这个反贼的家人。 刺杀皇帝,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啊,皇上竟然不杀他的家人还要保他的家人。 不过任谁都看出皇帝心情并不是很好,圣心难测,小玄子哪敢多问,连滚带爬的跑到了杨瑞的身旁,用手解下面罩。 即便他已经知道大内侍卫恐怕要反。 但看到尸体的时候,小玄子的内心还是无尽的怒火涌上心头。 这群不当人子的反贼,竟然真敢刺杀皇帝。 身为特务头子的小玄子,一眼便认出这是三等大内侍卫杨瑞。 随后连忙再次爬到李承德的脚下道;“奴才查明,此乃侍卫杨瑞,家中妻儿已经死亡。” 虽然面露痛心,但心中道了一句;杀的好啊。 这是小玄子第一次与王德顺不谋而合。 这帮反贼,岂能留他们妻儿在世。 “嗯?” 李承德不由的皱紧眉头;“谁干的。” “王公府!” “哼!好一个王德顺” 虽然李承德早就料到这个老小子会反,但没有想到竟然会如此果断,而且藏得如此之深。 任谁都看出王德顺只是一介匹夫而已,离那种深谋远虑,谋定后战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但还是小看了天下之人了啊。 李承德对自己麻痹大意,有些自责。 这已经不是他当社畜的那会。 一步之错,便可能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如果自己没有身怀绝技,可能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已经身处权利的游戏,我不杀人,但有人要杀自己。 竟然你想找死,那朕成全你。 正当李承德心中杀意四起的时候,忽然雨幕中跑出一道身影。 小玄子哪敢在让这皇上身处危矣,连忙挡在了李承德的身前,口中呵斥道;“来者何人,再敢上前一步,杀无赦。” 这道声音让跑来的身影浑身一震,随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奴才乃前门带班门子,小叶子。” 外城的奴才? 小玄子心中有些起疑,外城的奴才跑到内城来干嘛? 京城皇宫分为外城与内城,而外城便是皇帝办公区域,内城则是皇帝就寝吃饭的地方俗称后宫。 平常外城的奴才,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情则不会进入后宫。 “所谓何事!” “扑通!” 小叶子重重的颗下头道;“反军已经攻破宫门,现已兵临内城,还请圣上裁决!” “什么?” “杀了!” “啊?” 三声不同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 小玄子还在震惊反军已经兵临内城,忽然便听到身后李承德的言语,有些纳闷的愣了一下。 “朕说杀了。” “嗖!” 小玄子压制住心中的疑惑,腰间一扭闪身便摘掉小叶子的头颅。 至死他都不知到底是为什么惹的皇上杀他。 “小玄子!” “奴才在!” “去看一下他怀中可有沾毒的匕首。” “是!” 小玄子皱着眉头,伸手塞进无头尸首的胸怀,不一会一把冒着森森寒光的匕首,便被小玄子拿在了手中。 这一刻,小玄子心中对皇上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以为皇上只是在发泄一下内心的怨气。 但没有想到只是一个照面,便发现此人有问题。 此等人才,东厂急需啊。 正当小玄子还在对皇帝敬佩之情,乃滔滔江水的时候便听到。 “小玄子,派你的人去查明一下。” “是,谨遵皇帝圣旨。” “虎卫去查!” “是大人!” 一道黑影便消失在雨幕之中。 李承德背起双手,静静的站在雨幕之中。 他李承德是傻瓜吗? 当然不是。 就连小玄子都耗费了好长时间才赶来,一个当值在前城的奴才,竟然可以准确无误的找到他。 这种作为简直是瞧不起他李承德。 再而三的刺杀,即便是再好的脾气,已经让李承德心中燃起了无边的怒火。 这皇宫还是朕的皇宫吗? 这天下还是朕的天下吗? 这皇宫都太娘的漏成筛子了。 第23章 杀 不管今晚死了多少人,而这天还如刚才那般电闪雷鸣,好似在为这些人呐喊助威。 李承德并没有避雨,他仿佛感知不到倾盆大雨一般,衣衫早已湿透而他只有静静的站立在那边。 丝丝寒气搜刮着旁边的小玄子。 他张张嘴又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就连眼神都不敢看向李承德。 伴君如伴虎。 今夜小玄子是终于体会到这句话的由来。 要是搁在平常他早已劝阻皇帝到屋檐下避雨。 但看着沉默寡言的李承德,小玄子还是没有敢说出这句话来。 万一多嘴惹到了皇上,自己这颗丑陋的头颅,便可自行摘取。 这鬼天气怎么这么冷。 这乌龟王八蛋哑巴了吗? 怎么不劝他避雨啊。 我不说话你就不敢说话吗? 李承德心中骂骂咧咧,虽然在雨中站立的样子是很帅气,逼格很高。 但这鬼天气也是真的冷啊,我不就假装不说话,装高手。 你身为忠心耿耿的小玄子,怎么也不知道劝阻我一下。 没眼色。 正当李承德胡思乱想之际,一道黑影便出现在小玄子身旁。 “大人” “砰!” 小玄子一掌便把正要说话的黑影,扇飞而去。 随即连忙跪倒在李承德的脚下,声音颤抖道;“陛下是奴才管教无妨,还望陛下赎罪,奴才这就去杀了这个目无君父的狗奴才。” 言罢! 小玄子站起身来,阴冷的看向地上的黑影心中暗道;这狗奴才一点眼色都没有吗? 皇上站在那边,不先给皇帝请安就敢直接跟他讲话。 这不是找死嘛。 虽然此人是他重金请来的高手,但遇到这种目无皇上的奴才,小玄子必须痛下杀手。 自己可不能让皇上感觉自己是一个目无君父的奸臣。 这番举动已经让李承德看在了眼里,心里不仅没有怒火,还很高兴。 朕的眼光还是没有看错。 这就有点奸臣当道的意思了啊。 朕很喜欢,希望你做大做强,再创辉煌,最好在多破坏点国运就更好了。 刚才有些阴霾的心情,随着看到小玄子有那么一点奸臣的样子,也随即烟消云散。 “行了!” “说事情。” 不管是真杀,还是做做样子,李承德对于这种行为还是想鼓励一下。 看到李承德如此说道,小玄子心里是激动万分。 皇上对待奴才,是真的好啊。 这种信任,让小玄子何以报答啊。 黑衣之人捂着被打红的面孔,眼神质疑的看向已经面脸泪水的小玄子。 江湖传言果然不假,这个人多少是有点毛病的。 怎么打完他,自己还哭上了啊。 小玄子收拾了一下激动的心里,阴沉这脸庞呵斥道;“最后一次,再敢无视皇上,咱家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黑衣之人身体颤抖了一下,随即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学着小玄子模样跪倒在地;“奴才下次不敢了。” “行了,朕不怪你,说,刚才那个反贼说的话可属实。” “陛下问你话呢,你看我作甚。” 看着偷看他的黑衣之人,小玄子气不打一处来,王八蛋你这是想让咱家死吗? 这也不能怪黑衣之人,谁让小玄子平时威严太强。 毕竟干这行,最重要的便是忠心二字。 看着气急败坏的小玄子,黑衣之人连忙道;“属实,反军已经兵临内城宫门。” “嗯!” 李承德点了点,便不再言语。 “扑通!” 小玄子跪拜下去;“奴才斗敢请求陛下先行避其锋芒,待援军赶到,再请陛下主持大局。” 反军攻破内城宫门,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小玄子再厉害,也只是一人而已。 面对大军,小玄子还是心存顾虑,他这条狗命不值一提。 但乱军冲撞了皇帝,那他便是天下的罪人。 李承德摇了摇头,自己这一躲,岂不是让那些五朝元老们看笑话。 这样更加剧了他们的野心,这个事情绝不能开这个口子。 这天下还是朕的天下。 几个小小的反派军,只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躲入后宫与女人一起等待援军,这个事情他李承德做不出来。 “小玄子!” “奴才在!” “你立即与你的人赶往后宫,给朕护好后宫家眷。” “如果他们掉了一根头发,朕唯你是问。” “奴才接旨!” 小玄子看着还在雨幕中站立的李承德,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那陛下呢?” “哈哈哈!” 李承德仰天大笑,一步便跨出百米。 “朕!要杀人!” “杀!” 数百名的人影淤堵在甬道之中,震天的喊杀声惊天动地。 “噗嗤!” 一根长矛狠插来犯之敌的胸膛,血花如同汹涌的泉水涌出,随即便直挺挺的倒下。 身后之人提着长刀,踩在还未死透的尸体之上,口中继续呐喊着吼声,随即再次被砍杀倒地。 满地的鲜血,染红了这狭小的涌动。 死亡如同家常便饭一般,随时都在发生。 “为何还没有拿下。” “回禀王将军,甬道太过狭隘,我们的人根本就无法全部展开,只能以命添之。” 王云皱着眉头,看向厮杀的甬道。 穿过这扇门就到了皇帝寝宫,眼看就能造反成功。 谁能想到竟然区区几百人,就挡住了他们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 王云阴沉着脸问道;“攻破这里还需多久。” 杨峰抱拳道;“属下惭愧,不知。” “这里甬道狭隘,他们虽然人数不多,但占尽地势,根本就无法攻破。” “而且守卫这里的侍卫,无疑是百战兵卒,他们对皇帝忠心耿耿,以富贵诱之,根本不屑。” “想攻破他们还需要在耗费一些时辰。” “现在什么时辰。” “回禀王将军,已经是卯时。” 王云皱紧眉头呵斥道;“你是说他们区区几百人,已经阻挡我们三千之人,将近两个时辰?” “属下惭愧!” 杨峰脸色也颇为难看,他也没有想到这几百之人,竟然会如此的顽强,仿佛前面是一座巍峨的高山一般,怎么也翻越不了。 即便是身为敌将的杨峰,也发自内心的敬佩不已。 对死亡不惧的兵卒,理应让人敬佩。 “杨将军,你跟着王府也有段日子了。”王云眼底闪过一丝阴冷。 “回禀王将军,已然十年。”杨峰虽然心中起疑,为何平白无故问出这一句,但还是老实的抱拳回答道。 “十年了啊。” 王云背着手看向甬道,战局依然不是很明朗,正如杨峰说的那样,守护这里的人全是勇猛异常,短时间根本就攻克不下。 但每拖一秒,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不利的。 现在已经卯时,在过一个时辰便是天亮,到那时起他们这些藏匿在黑暗之中的人,便会暴露在朝阳之中。 在黑夜这些大臣勋贵可以装作不知,但等天一亮,他们这些大臣勋贵们在想装做不知道已经是不太可能。 毕竟这天下还是李氏家族的天下。 他们只会翻脸扑向这些胆敢谋逆的乱臣贼子,等待他们王氏家族的将会是灭顶之灾。 王云转过身看向一脸恭敬的杨峰轻声的问道;“杨兄,知道为何你一个毫无背景之人,会得到王公的青睐吗?” “王公礼贤下士,爱才若渴,以礼待人,不拘寒门之人。” “不是!”王云摇了摇头,显然对他这个回答并不是很满意。 杨峰尴尬的一笑,毕竟他是一个武将,对于这种拍马屁的功夫很不在行。 就当他想在重新组织词汇的时候,忽然一道鲜血从他的脖颈处泼洒而出。 他下意识的用手握住自己的脖颈,但谁能料到王云笑了笑,按住了杨峰的双手阻挡道;“我来告诉你,为何你一个如此愚蠢之人会得到王公青睐。” “还不是你长得跟皇上有那么几分相似之处。” “啪!” 王云伸手便摘下了杨峰的头颅,大吼道;“皇帝头颅在此,尔等还不速速归降!” 第24章 殊死拼搏 张狗蛋,没有字。 这个名字是他生下来的时候,刚好有一条狗经过,他父亲一拍脑子,便起了这般响亮的名字。 贱名好活。 农家子弟便全是如此。 而这名字也伴随了张狗蛋四十年有余。 说起来张狗蛋的一生,也算是一本奋斗史,他十岁便当了兵,只因家中孩子太多,外出讨口饭吃。 但俗话说的好,老天给你关上一扇门,就会给你打开一扇窗。 狗蛋凭着机灵和勇敢,竟然硬生生的给自己博取了一个大内侍卫的职业。 随即抱着个金饭碗,媒人便如奔腾的骏马一般,踏破了他家的门槛。 自古到今,捧上个铁饭碗都是如此。 张狗蛋便顺理成章的结了婚,生了几个胖大的小屁孩。 这般生活对于一个从草莽崛起的庶民来说,可谓是人间天境。 他很珍惜眼前的职业,每日一丝不苟的看门,虽然这个职业确实有些无聊,顶多偶尔抓一些野百合罢了。 今夜他本不当值,但谁让那个王小二竟然家中有事,听说他的婆娘又给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这种头等大事,身为一等侍卫的他,还需照顾一二。 今夜雨下的越来越大,天空一丝丝寒气让人不寒而栗,他与几个弟兄,躲在檐下,聊着一些成人该聊的话题。 “你说什么姿势容易生男孩啊。”一个看起来颇为年轻的人,面色有些迷茫的问道。 “哈哈哈。” 这一提问惹得几位老油条笑了起来,张狗蛋拍了拍眼前迷茫的年轻人,口中道;“咋杨蛋,你不会又生了女娃娃。” 杨蛋没好气;“张哥,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都生了五个了,全是没有带把把,在这样下去,我父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自古讲究的就是传宗接代。 现如今以孝治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看着苦恼的杨蛋,几个老油条便纷纷献上了自己的独门秘籍,这五花八门的东西,让杨蛋心中诧异。 原来生个娃还有这么多道道吗? 我怎么不知道。 正说的火热,一道不寻常的声音传入一众人的耳朵里。 张狗蛋呵声阻止道;“别吵!” “你们听,好像有什么声音传过来。” “张哥怎么可能,是你太敏感了,可能是只耗子。” “这破天气,鬼都不出门。” “嗖!” 一只箭雨便撕破了黑影,穿透说话之人的脖颈。 张狗蛋凭着军人的直觉,闪身躲藏起来,口中大吼道;“敌袭,敌袭!” “嗖,嗖,嗖。” 漫天的箭雨遮盖了这倾盆大雨,一股黑雾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狠狠的朝他们砍了下去。 在短暂的失神之后,他们并马上进入了战斗状态。 手中的佩刀如臂指挥一般,挥洒过去。 “铛铛铛!” 叮当声不断。 “散开,不要聚集。” 张狗蛋大吼了一声。 “成单兵作战,做好掩护,箭雨射完,便是长矛兵上前,所有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得露头,守好有利位置,等待援军。” “诺!” 一百多人大吼了一声,他们都是身经百战之人,在一阵骚乱之后,便很快的听取号令,找到自己位置。 这是皇宫最后一道防线,穿过这个宫门便进入了皇帝的寝宫。 再无险要之地可守。 张狗蛋握住自己的长刀,头颅冒出墙垛。 “嗖!” 一只箭雨便射向他的脑袋。 张狗蛋心中一惊,好准的箭。 要知道这是在大雨天,箭羽要想准确无误的射中目标,必须是强弓,而且还要有惊人的目力。 “铛!” 张狗蛋挥刀挡住了朴硝而来的箭头,甩了甩发麻的手臂,借着微微月光,看向断成两节的箭身。 “楚国之箭!” 这让张狗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怎么可能。 这是我朝的箭,难道有人要反。 还未等张狗蛋反应过来,震天的喊杀声盖过了雨声。 “兄弟们不要动,听我号令,弓箭手准备。” 张狗蛋闭着眼睛,默数着声音。 “近了,越来越近了。” “就是现在!” 张狗蛋猛睁开双眼,长刀一挥,大吼道。 “射!” “嗖,嗖,嗖。” 普天盖地箭雨朝城墙下方射去,无数的惨叫响起,阵阵血花在雨幕中绽放。 “收!” “第二批,弓箭手,射!” “嗖,嗖,嗖。” 第二次死神的镰刀,狠狠的落下。 “收!” 张狗蛋双眼早已充满了血丝,饶是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兵卒,还是在刚才第一次敌方的箭雨之中,死伤一些同僚。 战争是残酷的在他还没有当兵的时候便早已经知道了这些。 死了比伤了好一些,看着哀嚎不断的同僚,张狗蛋心中如同一颗重重的石头一般,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上面的人听着。” “皇帝乱用奸臣,挥霍无度,尔等何必苦苦坚守,何不放开宫门,让我等过去,诛杀那个狗皇帝。” “事成之后,当赏万金!” “放你娘的狗屁!” 张狗蛋立刀看向底下喊话之人;“尔等反贼,少在这里胡放屁。” “皇帝乃当今天子,你们这些狗东西也敢杀皇。” “你先问问我手中的刀愿意否!” 张狗蛋双眼通红的望着身旁的同僚;“弟兄们,你们愿意要这个万金吗?” “去他娘的狗屁万金。” “皇上待我们不薄,我们要是反皇,那连猪狗不如。” 他们都是出生草莽,能有现如今的生活,全靠皇帝的恩赐,如果这个时候反,不用同僚杀他们,就连家中的乡亲父老,都会不容他们。 天地君亲师,可不只是说一说而已。 皇帝在他们心中乃是圣人,杀皇比杀他们亲爹都要来的痛苦。 “乡村莽夫!” 听着墙头的污言秽语,王云皱紧眉头招了一下手。 “王公子,有何吩咐!” “你是王公府里最好的弓箭手,去把那个立着长刀之人,给某杀了。” “是!” 听着同僚们的暗骂,张狗蛋心中暗暗呼了一口气,毕竟人心难测。 以万金奉上,张狗蛋可能做梦都没有想过这个事情。 但他能拿吗? 不能。 拿了就连他的孩子都会抬不起头,他不想当一个贪生怕死之辈。 他的职位便是保护皇上,而这便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张狗蛋大吼道;“弟兄们,杀了这些狗贼,我张某人,请你们喝酒。” “哈哈哈,那就谢谢张哥了啊。” “张哥大气!” 躲藏在暗处的同僚们,兴高采烈的喝声道,好似这酒要比万金要来的重要些。 “铛!” 箭雨脱弓的声音。 正当张狗蛋听着同僚们的恭维之际,一道寒光便朝他胸口射来,速度之快,竟然让他做不了一丝的反应。 “噗!” 一道鲜血便在雨幕之中绽放了出来。 张狗蛋双眼通红的看着挡在他面前的杨蛋,悲痛的大吼道。 “杨蛋!” “张,张哥,” 杨蛋一张嘴口中的鲜血直流,血水侵湿了张狗蛋的双手,看着悲痛的张哥杨蛋笑了笑。 “张哥,看来我不能去喝你的酒了。” “不,不。” “你会没事的杨蛋,你还没有生出男娃,你不能死。” 杨蛋轻微的摇了摇;“张哥,算了,男娃女娃都一样,只要她们好好活着就好。” “张哥,我好累啊,我想睡觉。” “不,不,你不能睡,杨蛋,杨蛋!” “不!” 张狗蛋看着已经死去的杨蛋,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这一刻他心中无尽的怒火涌上了心头。 一条生命再一次的在雨幕之中消失不见。 “杀!” 杨蛋的死更加激起了他们的愤怒,昔日的同僚就这样一个个离他们而去。 他们也是人,也有感情,死亡对于他们来说司空见惯,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可以无视死亡。 愤怒让他们冲昏了头脑,一个个的离开掩体,朝敌人砍去。 可能这样会让他们心里好受一点。 “回来,都他娘的给我回来。” 张狗蛋大吼了一声;“你们他娘的是疯了吗?回到自己位置上去,占据有力地形。” 大声的吼叫,让这些已经冲昏了头脑的侍卫,再一次找回了理智。 张狗蛋比任何人都心痛,但身为一等侍卫,即便在愤怒也要保持理智。 这一百之人想去硬拼简直是天方夜谭。 只能坚守。 张狗蛋轻轻的放下怀中已经冰冷的杨蛋;“兄弟,我能活着便请你喝酒。” “等我!” 张狗蛋拔起插在墙垛上面的长刀,立刀一挥口中大吼道;“弃弓,拿枪。” “听我号令,刺!” “肃!” “刺!” “肃!” 乌云在天际嘶鸣着划破雷电,血红色的腥味弥散在死寂片刻又喧闹的通道之中。 这一声声令下,又有多少条生命在雨幕中消失! 第25章 杀 一寸山河,百寸血。 这里已经分不清到底是雨还是血。 尸体依然堆的如同小山一般,前赴后继的人踩着同僚的身体一步步爬到了与城墙一样高的地方。 随即一道寒芒刺出。 便让他好不容易爬上来,犹如滚石一般翻滚下去,变成了他人的垫脚石。 “刺!” “吼!” 吼声依然没有刚才那般震耳欲聋,城墙上的侍卫就连拿着木柄的双手都已经颤抖不已。 他们不知自己到底刺出了多少次。 只是每次张狗蛋喊令,他们刺,随后拔。 如同一个个没有思维的木桩一般。 张狗蛋握紧长刀砍掉了一个幸运儿,脸上写满了疲惫。 杀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挥刀砍。 便被骨头楔住,想在拔出那便是一件并不容易的事情。 饶是他这般百战士卒,到了此刻也是凭着胸口处那一抹气吊着。 张狗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转身看向已经是精疲力尽的同僚们,战争持续到现在,已经是伤亡过半。 剩下之人也已经是强弩之末。 宫门破只是早晚之事。 但他们这些人身为大内侍卫,做的就是保护宫门之责。 想要过去,便只能从他们尸体跨过。 “杀!” “杀!” 震天的呐喊声让来犯之敌,浑身一震。 就连身为敌人的他们对于这种冲天的气势,都让他们感觉到胆怯。 王云看着城墙已经是残兵的侍卫,心中不由的哀叹道。 “哎,你们这是何必呢。” “为何要阻挡我。” “为什么?” “放我过去,你们就可以得到荣华富贵,放我过去你们就可以安享晚年。” “但是你们为何不让我过去。” “难道仅仅就为了那个狗皇帝吗?” “好,那我就让你看看你们的皇帝。” 王云拿着手中的头颅,提起丹田之气,大吼道;“皇帝人头在此,你们还不快快投降!” “轰隆!” 一道雷声劈亮了整个大地。 “张哥儿,你快看,那好像是皇帝的头。” 张狗蛋睁大了不满血丝的双眼,面露不可置信的望着王云手中的头颅。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皇上明明在我们后面,不可能死。” “绝对不可能,假的,绝对是假的,大家不要相信他。” “但张哥那好像真的是皇上的头。” 他们身为大内侍卫见到皇上的次数还是很多,虽然天色昏暗,下着大雨,但从雨幕中透露出的轮廓,必定是皇上。 “不,你们不要相信他,他这是故意为之,想让我们自乱阵脚。” 张狗蛋大吼了一声。 “啊!” 一道惨烈的叫喊声响起。 一个兵卒爬到了城墙上面,挥刀便泼洒了阵阵血水。 仿佛河床被掘了一般,这声喊叫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四处的兵卒趁着侍卫失神的时候,已经冲破了一个缺口,大量的士兵涌了上来。 挥刀向他们砍去。 “稳住,稳住!” 张狗蛋挥刀砍杀了迎面而来的兵卒,但这次无论他怎么叫喊,都已经于事无阻。 信念已经被打破,想在建立起来就难了。 兵败如山倒。 四面的兵卒已经占领险要之地,依靠这些已经信念崩塌的侍卫,已经是无力回天。 张狗蛋仰着头,他不会相信皇帝会死。 皇帝乃天子,不会这么容易死去。 但我张狗蛋真的好累啊皇上,我无法在替你守护宫门。 张狗蛋望着手中的佩刀;“看来这壶酒只能等我到下面在请了。” 言罢! 张狗蛋挥刀向自己脖颈抹去。 死亡可能对于他来说真的是一种解脱。 “朕让你去死了吗?” 一只白洁有力的手掌按住了张狗蛋的刀锋。 “轰隆!” 天空一道闪电劈亮了天空,一个如同巍峨的高山一般的身影,便树立在众人面前。 张狗蛋迷茫的给了自己一嘴巴子。 “难道我出现幻觉了吗?” “皇上怎么会在这里。” “嘶!” 李承德看着身前之人,心中有些纳闷道;“这家伙是不是有病啊。” 怎么见他,给了自己一巴掌。 不过现在并不是想这个时候。 李承德看着仿佛被定格的众人温声道;“你们不是想杀朕吗?” “来啊。” “朕就站在这里让你们杀。” “来啊!” “轰隆一声!” 一声惊雷再次炸响。 李承德仰着头看向天空,今夜这声声雷声,还真的够配合的啊。 “皇上,皇上他没死。” “杀啊!” 张狗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做梦,皇上到来仿佛一阵强心剂一般。 这才是真正的升官发财之路。 皇上亲自前来看望他们,这要是在不拼命那不就是傻子吗? 他们不是不爱财,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要看这个财是谁给的。 “杀啊!” 李承德的到来彻底扭转了局势,本来已经死如灯灭的侍卫,仿佛重新活了一次一般,费力的站起身来,朝前方的来犯之敌砍去。 仿佛前面并不是敌人,而是一个个军功一般。 而那些已经站在墙头上的兵卒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任由那些侍卫砍杀他们的头颅。 杀皇帝真的那么简单吗? 可不要忘了,这是大楚王朝。 是李氏家族的天下。 很快刚才已经被冲破的防线在一次回到了他们侍卫的手中。 有几个已经杀昏头的愣头青,竟然还觉得不过瘾,准备跳下墙头继续追赶,怎料被气急败坏的张狗蛋给一脚脚的全都踹了回去。 随即心有余悸的看了一下傲立在墙头上的皇上。 辛亏皇上没有发现这边,不然这次护驾的功劳全被这几个小子给毁了。 他们是侍卫,不是兵卒。 保护皇上才是他们职责所在。 随后呵斥道;“你们这些人给我听着,打起十二分精神给我保护皇帝。” “谁要是再敢冲昏头跑到下面去。” “老子第一个砍了他。” “听清楚了没有。” “诺!” 几个愣头青也恢复了一些清明,这个时候可不是逞能的时候。 皇帝要是在他们手中受伤,那他们就可以直接跑下去加入叛军。 “上啊!” “你们为何要退!” “区区不足一百之人,你们怕什么。” “啪!” 王云气急败坏的砍死了回退的兵卒,呵斥道;“上啊,不足百人你们到底在怕什么?” 第26章 挽歌! 溃兵不如寇,流兵即为贼! 长长的甬道塞满兵卒与尸体,前方的混乱让后方的兵卒大为震惊。 人往往都是群居动物,随众便是人的本能。 混乱悠然而生。 踩踏,践踏,惨叫,哀叹都仿佛成了他们生命里最后的挽歌。 “慌什么,不要慌稳住!” 王云再一次挥刀砍死了冲到他面前的兵卒,浑身的鲜血犹如一个杀神一般。 “督军何在!” “末将在!” “再敢后退者,杀无赦!” “哗啦!” 一百名王家亲卫,挥刀向前斩去,大吼道;“再敢后退者,杀无赦!” “杀!” 震天的喊道响彻整个天地。 一声声如同惊雷一般,让这些溃兵找到了一点理智。 他们看向那个如同噩梦一般的城墙,并没有任何人追来。 随即一道疑问在他们心中产出。 为何要跑。 对啊,那只是区区不足五十之人的残兵败将。 我们到底在害怕什么。 这让他们心中满是不解,满脸疑惑的望着自己的同僚,但对应的也是不知所措。 那些侥幸从墙头上活下来的幸运儿,听着同僚的疑问,大声的呼喊道;“皇帝,上面有皇帝。” 如同石子扔进平静的湖泊一般。 霎时间流言四起。 不一后便传到了王云的耳朵里。 “皇上。” “不,不可能,他应该早就死在了暗子的手里。” “绝对不可能!” 王云看了看旁边目力极好的神箭手。 但令他感觉绝望的是,这个可以一眼就能看见千米之外字迹的人,面露难色的点了点头。 皇帝真的还活着。 这一刻王云的身体仿佛掉入了冰窟一般,身体颤抖了起来。 皇帝还活着! 废物,全他娘的是废物! 一个体弱多病的人,你们都杀不死吗? 王云面露狰狞的喊出了声,他们一切的行动都建立皇帝已经死去。 不然就凭他们区区三千之人,根本就不可能造反成功。 但现在皇上正活生生的站立在墙头。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王家所有的计划,已经满盘皆输。 而等待他们的则是株连九族。 不,不! 王家不会输,假的,全是假的。 那根本就不是皇帝。 我手中的才是。 王云提着手中的头颅大吼了一声;“皇帝已经死了,这便是证据。” “骗子,他们全是骗子。” “尔等给我听着,只要穿过这道宫门,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随某,杀!” “杀!”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这世间皆为利往,众兵卒心中已经升起贪恋之色。 看着王云手中那个血淋淋的头颅,即便他们不认识皇帝,但他们心底依然相信,皇帝已经死去,而墙头上面的必定是假的。 “兄弟们,破宫门,享富贵。” “冲啊!” “吼,吼,吼!” 三千甲士如同一头贪婪的雄狮一般,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墙头,鼻息冒出阵阵白烟。 这是他们气血达到了顶峰的状态。 王云大吼了一声;“杀!” “杀!” 震天的呐喊声,再次震慑这片甬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古往今来,便是如此。 有人坚守底线,有人便会无底线。 而当今世上,又有几人忠心,又有几人奸诈呢? “皇上反贼上来了,恳请皇上先行离去,吾等誓死保卫宫门。” “吾等誓死保卫宫门!” “吾等誓死保卫宫门!” 张狗蛋与一众侍卫跪倒在地,皇帝的到来已经让他们知足。 现在即便是死,已经足矣! 但他们可以死,皇帝不能。 身为侍卫,在入宫的第一天起,他们便立下誓言。 誓死效忠皇上,用血肉之躯,阻挡万箭,身死足矣! 这一刻,他们要把这条誓言贯彻到底。 护皇,何惧生死! 李承德看着跪倒在地的不足五十之人,心中一股豪情弥漫在心中。 这些人不怕死吗? 不! 这世间没有人不怕死。 但明知是死,他们还要用自己的残缺的身体,阻挡着三千带甲兵卒。 这份忠心,李承德记在心中。 你们留在这里,让朕跑? “哈哈哈!” 李承德仰天大笑。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朕连自己的家门都守不住,还怎么守国门。” “记住!朕绝对不会抛下朕的子民。” “区区蝼蚁,胆敢跟日月争光辉。” “杀!” 李承德大吼了一声,手中握拳,一拳轰出。 拳风化作一条狰狞的蛟龙,咆哮的朝墙下砸去。 “轰隆一声!” 霎时间,漫天的血光弥漫开来,残肢被巨大的气劲震的化为血沫。 只是一瞬,那座用人身搭起的阶梯,顷刻之间便化为了乌有。 “吼,吼,吼。” 五十之名残缺之士,用刀背敲着自己的铠甲,阵阵的肃杀之音响彻震天。 饶是他们这些侍卫,面对皇上的震天一击,心中也是吃惊万分。 皇上不是龙体有恙吗? 何时变得如此厉害。 不过刚才那番振奋人心的言语,还是让他们不由的热血沸腾。 有这样的人主,死而后已。 当然张狗蛋并没有冲昏了头脑,皇上的这一击彻底的切断了来犯之敌的道路,他们在想上来威胁到皇帝,只能再搭人梯。 但现在张狗蛋岂能再给他们这个机会。 “儿郎们,坚守险要之地,护皇!” “护皇!” “护皇!” 正当张狗蛋安排人手坚守宫门的时候,一道声音传入他们的耳朵。 “狗皇帝,拿命来!” “保护皇上!”张狗蛋大惊失色,吼叫道。 但已经为时已晚,只见一道寒芒截断了空中的雨滴,朝李承德的脖颈砍去。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王云。 虽然凭着手中的假头颅,暂且稳住了军心,但皇帝确实还在城墙之上。 这是一个不幸的消息,也是一个好消息。 王云知道,只要皇帝身死,他们所有的问题便迎刃而解。 皇帝必须要死! 所以趁着侍卫注意力全在城下兵卒的时候,他王云便脚踩宫门一跃而上,闪身便杀到了李承德的面前。 “死!” “狗皇帝!” 王云脸都已经扭曲的不成人样。 白痴,不想着逃命,竟然敢出现在这里。 你以为凭着自己的武艺可以扭转乾坤吗? 虽然王云心中对于李承德显露出来的武艺暗中吃了一惊。 但身为四品武道的王云来说,皇帝的这一击虽然声势浩大,但很显然后劲不足。 这是气血耗尽的表现。 这让王云心中一阵狂喜,现在不取这个狗皇帝的性命,更待何时。 “近了,越来越近了。” 仿佛周围一切的景色,都静止了一般。 只有自己手中的刀锋,正一寸寸朝李承德脖颈袭来。 王云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正提着皇帝的头颅,脚踏墙垛,仰天大笑。 忽然! 一双金黄色的眼神出现在王云的视角之中。 还未等他想明白。 只觉的天地仿佛倒转了一般,唧,他竟然就这样大头朝下,直挺挺的摔倒在地。 “杀了!” 李承德背着双手,眼神冰冷的看向摔在地上的王云。 “噗嗤!” 一颗鲜红的人头就这样离王云的脖颈而去。 到死他都无法想明白,为何自己会突然脚滑,摔倒在地。 而这个问题,可能只有到地下,去问个明白了。 张狗蛋手提着王云的脑袋,心中也是疑惑不已,甚至还用脚轻轻的摩擦了一下地面。 不怎么滑啊。 为何这个反军之首的人,就这样在关键时刻给摔倒了呢。 “侍卫何在!” “臣在!” “去宣布,放下兵器,可保家人不死。” “诺!” 张狗蛋提着王云的头颅,正当他要大吼宣读圣旨的时候。 只见叛军身后传来震天的呐喊。 “陛下,是我们的禁卫军前来护驾了!” 第27章 帝王心术 不管这黑夜有多漫长,光明终将会来临。 “雨停了!” “是的,祖父!” “害怕吗?” “回禀祖父,不怕!” 王德顺没有看身后的孙儿一眼,他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庭院里已经一夜。 外面的纷嚣好似不管他的事情。 “皇上啊,还是你赢了。” “走!” “去哪?祖父!” “更衣,去皇宫!” “是祖父!” 皇宫之内,一处别苑里。 两把椅子,一壶茶水。 一个年轻的少年,一个鬓角发白的老者。 “陛下,你是真的抠,连酒都不愿意拿出来吗?” 王德顺端起茶杯,又一脸嫌弃的放了下去。 “哈哈哈。” “王爷爷喝茶对身体好,酒虽好但它不解渴啊。” 李承德兴致勃勃的端起面前的茶水,凑到鼻子间闻了闻,拍案叫好的说了一句。 “好茶!” “王爷爷你不尝尝吗?” 王德顺撇了撇嘴角,看着旁边一身血污的李承德,装模作样的拿起茶杯吸溜了几口。 这个样子好不叫人讨厌。 不过这份胆气确实让人有些惊讶。 从李承德的身上,甚至看到了先祖皇帝。 那种毫不在意,浑身透露出的霸气着实让人心中一惊。 龙生九子,其种各异,看来这位面前的小皇帝,遇水则显。 是看走眼了啊。 “陛下接下来,该怎么办呢,你想过了没有。” “想过了。” 李承德放下手中的茶杯,对视道;“朕以前说过了,刀还是沾了土,才是好刀。” “嗯,所有吗?” “嗯!”李承德点了点。 “不怕伤到自己吗?” “哈哈哈,没事,朕皮糙肉厚的伤了就伤了,过几日还能恢复。” “不留一两个刀,摆着看吗?” “不留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嗯,你有这个心气也是好的,要小心,不动则已,一动就则毁天灭地。” “嗯,谢王爷爷指点。” “哈哈哈!” 王德顺仰天大笑;“败军之将,何来指点一说。” “说真的,聊到现在你就不能给某上壶酒吗?” “不行!” 李承德很倔强的摇了摇头,好似这酒很贵一般。 “你这小子还挺记仇,” “不上就不上。” 王德顺也是个洒脱之人,竟然面前的小皇帝不给他酒喝,那就不喝。 “请,王公!” “请!” 王德顺一口饮尽杯中茶,便起身站立起来,朝宫门外走去。 “知我者谓我何犹,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啊。” “哈哈哈,先祖皇帝,我下去陪你。” “你这个孙儿不给我酒喝,我只能下去厚着脸皮找你去要了啊!” 李承德静静的注视这王德顺的背影。 尘归尘,土归土。 一代名将勇冠公,就这样人头落地。 他们至此都没有谈及这场宫变。 谈了又能怎么样呢。 不能怎么样。 他李承德现在端坐在这里喝着茶,便一切的答案就摆放在王德顺的眼中。 竟然依然造反,便早已想到会是这个下场。 终究只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 “陛下,王德顺的人头在此。” 小玄子双膝跪倒,双手捧着一个锦盒,摆放在李承德的面前。 “嗯,朕知道了,平身!” “谢陛下!” 李承德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即看了一眼旁边道;“小玄子!” “奴才在!” “你现在几品了!” “回陛下,奴才资质愚钝还是在三品,未曾上升一步。” “嗯,三品了啊,那活的时间应该很长!” “扑通!” 刚才杀掉王德顺的好心情,随着李承德这一问,依然全无。 小玄子五体投地的把头埋在挡下,身体颤抖的打了一个冷禅。 “陛下,奴才不敢苟活,陛下想让奴才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 看着浑身颤抖的小玄子,李承德用余光看了两下,随即微微一笑,连忙扶起小玄子。 “朕就随便问问,你看看你紧张什么。” “别成天把死挂在嘴边,这样不好。” “快快平身!” “奴才知错!” 刚才生出一点傲气,荡然全无。 小玄子就连额头上的汗水,都不敢擦拭,这是他平身第一次感觉到皇上带给他的恐惧。 帝王心术,何其恐怖。 看着冒着冷汗的小玄子,李承德端起一杯茶水;“看你热的,来喝杯茶解解暑!” “是,陛下!” 小玄子颤抖的双手接过茶水,抿了一口。 “怎么,朕的茶不好喝吗?怎么才喝这么一点。” 话还未说完,小玄子连忙饮尽杯中茶,恭敬的把茶杯放在案桌上。 “扑通。” 小玄子五体投地的跪倒下去;“谢陛下赐茶!” “嗯,去忙你的事情。” “谨遵陛下旨意。” “奴才先行告退!” 小玄子深深的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茶杯,随即倒退着出了门。 “虎卫!” “大人何事!” 小玄子有些忌惮的看了一下皇宫,随即一抹阴冷出现眼底。 聪明如他,已经猜透陛下的旨意。 陛下想让王家人如茶杯一般,什么都不要装。 造反者,株连九族! “虎卫听令!” “召集所有集结王公府,然咱家不想看到王公府有一条活物。” “奴才尊令。” 虎卫心底闪过一丝兴奋,自古抄家可是油水多多啊。 看着离去的虎卫,小玄子心底又再一次冒出了陛下刚才问他的话语。 随即浑身再一次不知觉抖动了一下。 “回来!” 虎卫有些疑惑再一次回到了小玄子身旁;“不知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凡王公府一切财物如数交给宫中,胆敢有人私藏者杀,欺压妇女者杀,为非作歹者杀!” “啊!” “大人你不留点吗?” “东厂财物吃紧啊。” “费什么话,要想保住自己的脑袋,最后给咱家乖乖听着,不然到时候王公府,便是你们的下场。” “嘶!” 虎卫也如刚才小玄子一般抖动了一下身子,随即连忙应答;“是,大人!” 这一天,王公府人头滚滚。 这一天,王德顺再也不会一个人感到寂寞。 这一天,从此世间上,再无王公府的存在。 而百官勋贵们,在这一天又一次感受到皇权带给他们的恐惧。 第28章 风云再起一 李承德站在庭院仰望着树干上的树叶,秋天来临了,树叶也随着微风洒落满地。 如同公府的人一样。 一个都没有留。 李承德表面上是如此的平静,但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惧怕。 他虽然没有明面下达旨意,但那一副举动,想必小玄子也领会到。 李承德做错了吗? 他不知道。 他现在心思很乱。 电视剧那些一道指令,便杀得人头滚滚,看似很简单,但真当李承德下旨的时候,他的内心并没有报复的快感。 反而有一些惧怕。 他被人追杀的时候,没有感觉到,甚至刀锋差点割开他喉咙的时候,李承德还是没有惧怕。 但不知为何。 当自己下令,杀光王公府家人的时候。 李承德仿佛如同跳进冰窟窿一般,颤抖不已。 今天血液会侵湿王府的地面,那些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家眷与儿童也会死在屠刀下。 李承德相信他们是无辜的,甚至昨晚的一天,他们还是如同往常那般安然入睡。 但他不得不杀。 而这便是身为皇帝的职责。 造反者,株连九族。 李承德改变不了什么,他有一刹那想放过王公府的的人,甚至在跟王德顺喝茶的那一会。 他故意支走护卫,为的就是让王德顺刺杀他,或者辱骂他。 这样他也会心里好受一点。 但这个老狐狸什么都没有做,他连问一下自己家人的安危都没有一丝的欲望。 走的如此的洒脱,如此的令人添堵。 “老狐狸!。” 李承德暗骂了一句,随即深深的望了一下树枝的枯叶。 “来人,给朕沐浴更衣朕要去看望皇太后。” 慈宁宫中。 “孩儿让母后受惊了,请母后恕罪。” 李承德老老实实的跪在地面上,眼神无神的看着地面,听着皇太后数落的字眼。 当然他是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一炷香之后。 皇太后看着跪在地面的李承德,没好气的说道;“起来,可否知错。” “母后教训的是,孩儿下次还敢。” “嗯?” 皇太后丹凤眼怒瞪着李承德,这小子是要上天啊。 “不,不,不。” 这流行语害人啊。 李承德连忙意识到自己的口误,捂着额头道;“哎呀,怎么头有些晕,可能是昨晚谋逆的臣子,打了一下孩儿的头,到现在还没有好。” “什么,快让为娘看看。” 皇太后看到李承德这副神态,那还敢在数落他,连忙扶起李承德,一脸担心的看着李承德的额头。 “这些谋逆的反贼,该杀!” 一股冲天的杀气,饶是已经杀过人的李承德都不由的心中一颤。 原来母后也是个狠人啊。 自古孩子便是母亲的一块心头肉,她可以打骂,但是别人不行,谁敢碰她孩子那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看着一脸冰霜的皇太后,李承德哪敢久留。 他今日可算是见识到自己这位便宜老娘的威严。 这要是再敢待下去,一会要是穿帮了,那不是要被打屁股。 三十六计走位上计。 风紧,扯呼! 李承德连忙跪倒在地道;“母后无事,孩儿便不在担忧,朝堂还有许多事情等孩儿要处理,孩儿头上的伤只是小伤,并无什么大碍,让母后担忧了。” “孩儿就先走一步了。” “母后保重身体。” “昨日之事,孩儿绝对不会再让他发生,愿母后安康。” 随后,还未等皇太后挽留,李承德便脚步生风,好似比他施展‘缩地术’的速度还快。 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留下一道帅气的身影。 “这小子!” “都当上皇帝了,还毛毛躁躁。” 皇太后看着已经不在踪影的李承德,转身朝面前欠了一个身;“多谢郑老舍身救我孩儿。” 要是李承德还在,便会惊讶的发现,那一直都在母后寝宫的身影,他竟然没有发现。 一个苍老的身影连忙闪躲开来,随即作揖道;“皇太后你这可折煞老生了,老生身为奴才,理应保护皇帝,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而且皇帝勇敢异常,机灵敏捷,老生并没有帮上什么忙。” 看着面前的老者不敢受她一礼,皇太后便也作罢,虽然面前的人自称奴才。 但皇太后可不敢在面前自称皇家后裔。 如果没有面前的老者。 他们李家想做这个皇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老者一身便追随先祖皇帝左右,虽然身为太监,但领兵杀敌攻略城池,可不比那个号称军神的岩庭差。 但这些在路上狂奔的李承德并不知道,他现在眨眼之间便依然来到了皇后婉淑的寝宫。 毕竟昨晚的乱军杀敌,依然伤害到李承德那颗幼小的心灵。 现在是时候来到温柔乡,来安慰一下自己那颗幼小的心灵。 “皇后我来了。” 李承德满怀高兴之情,便推开了门。 一道寒光,迎面便砍向了李承德的面孔。 “卧槽!还有刺客。” 李承德心中一惊,他怎么也没有料到,王德顺都已经身亡,竟然还会有刺客藏匿在皇后的寝宫。 这是他想破头都没有想到的。 李承德不敢大意,从刀锋的气劲来看,这明显是一个高手。 就当他金光一闪,夺取来犯之敌,气运的时候,李承德看清了来者。 “皇后!” “陛下!” “当啷!” 刀身掉落地上。 婉淑颤抖的身体,咬着嘴唇,眼泪不自觉的涌了上来。 “哇!” “嘤嘤嘤。” 一道柔软夹杂着香气的黑影,便扑倒了李承德的怀中。 那一声声哭泣,即便是再心硬的人,也能被婉淑那一抹眼泪给融化掉。 李承德有些呆愣,他摸了摸自己已经被刀气所震断的发丝,心中的震惊如同明日就要世界末日了一般。 自己的皇后既然还是个高手。 我的妈啊。 自己后宫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么多的狠人吗。 其实这也不能怪婉淑,昨晚震天的喊杀声早已传遍后宫,尤其是小玄子亲自过来守护,更加令后宫家眷担忧不已。 嫔妃们哭哭啼啼已经传遍整个后宫。 这个时候身为后宫之主的婉淑,便拿起手中的刀柄一刀劈开石墩,这才把场面给镇住。 甚至跟不听她话的小玄子打了一架。 毕竟皇帝给小玄子的旨意是护住后宫家眷,但婉淑听到小玄子口述说皇帝去往宫门,硬钢乱臣贼子的时候,便下达懿旨要小玄子率领众多护卫保护皇帝。 这已经跟李承德旨意有些背道而驰。 小玄子其实也想去保护皇帝,但圣意不可违,皇帝旨意在前,懿旨便不在作数。 这一点他还是拎着清。 所以小玄子便跪倒在地说了一句;“奴才恕难从命。” 这可就惹恼了皇后。 随即便一刀砍去,由她领着护卫去营救皇帝。 小玄子虽然忠心,但只会忠心皇帝,皇后砍他,虽然不敢反击,但他能躲啊。 直到皇太后来到才制止了这场争斗。 呵令嫔妃回到住所,没有她的旨意不能出屋,并且每人恩赐一把匕首,这个意思也就很明显了。 皇帝的嫔妃不可能让外人污辱。 当然你要是不想成仁,有人会去帮你。 随后皇太后便调离小玄子,避免在与婉淑产生争斗。 而皇后便手拿长刀待在屋内,那一夜她过的十分痛苦,甚至她一个不信佛的人,都在祈祷皇帝能平安度过。 这导致婉淑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何事。 甚至她都不知道已经天亮。 思维还停留在那一夜震天的喊杀之中。 直到李承德敲门,她还以为是乱臣贼子,索性便拿起刀,向前砍杀,临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毕竟出生将门之人,坐以待毙根本就不是她的性格。 当她看到来人是朝思暮想的皇帝时,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看着怀中还在嘤嘤哭泣的皇后。 李承德一个头两个大,是你砍的朕,我都没有哭,你哭什么啊。 但身为男人,这点委屈他还是能忍的。 “好了,好了,别哭了,哭的都不好看了。” 这句话乃是灵丹妙药,只是一会婉淑便停下了哭泣。 随后便有些害羞的想推开李承德。 但怎能让她得逞,不管婉淑的惊呼,李承德便抱起皇后坐在了床榻之上。 看着如同想小鸵鸟一般的婉淑,李承德刮了刮婉淑的小鼻子;“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哼!” “那你还刚才说我丑。” 女人何时关注的重点都是如此的清晰脱俗。 当然身为男人的李承德,已经深的精髓,打死都不承认;“谁说的,朕要砍了他,明明朕的皇后这么漂亮。” “哼!” “油嘴滑舌。” 虽然婉淑嘴上这么说,但内心早已乐开了花,那个女人都喜欢自己心爱的男人去夸她。 “哪有油嘴啊,朕早晨吃的很清淡啊,不然皇后你尝一尝。” 言罢! 李承德便扑倒怀中的婉淑。 羡慕了旁人,也羡慕了自己。 第29章 风云再起二 一天之后。 香汗淋漓的皇后趴在李承德的胸膛,手指不停的在画着圈圈。 那种慵懒的姿态惹的李承德上火。 这让旁边的皇后一阵惊呼,连忙逃离李承德魔抓。 陛下怎么这么厉害啊。 看着躲避的皇后,李承德不由的咧嘴一笑,这让他心情大好。 “哪里跑。” “陛下,臣妾知错,你这样会坏掉身子的。” 婉淑看着兴致盎然的李承德,连忙阻拦道。 毕竟她是正宫,虽然也很享受皇帝的恩宠,但保护皇帝的身体也是她的职责。 皇后并不是电视剧演得那般好当。 不仅要掌控后宫,更要监管嫔妃们不能所求无度。 这份职业不比李承德这个皇帝当的轻松。 看着婉淑绷着小脸,李承德也没有继续在行周公之礼。 李承德轻敲了一下婉淑的小脑袋;“你把朕想成什么样的人了,朕是那种所求无度的人吗?” “朕只是想跟你说说体己话。” “真的。” 婉淑有些怀疑的看着面前的李承德,凭着女人独有的直觉,她并不相信这个鬼话。 “嗯,真的,比珍珠还真。” “嗯,那好。” 看着李承德无比真诚的眼睛,婉淑便心软了下来,依偎在李承德的身旁。 纤纤玉手抓住了李承德的双手,避免他再次乱来。 看着防贼一样防着他的婉淑,李承德深感三十六计的妙用,连忙扯开话题道;“朕还不知道皇后的武艺竟然这么好啊,你那把刀可是就差那么几厘米,朕就当场血溅当场了啊。” “刀?什么刀啊,臣妾不知道呢,臣妾只会绣花,至于什么武艺,什么刀的,臣妾听不懂啊。” 婉淑眨了眨她的大眼睛,佯装什么都不知道。 切! 还挺会装。 “婉勇是你什么人呢。” “啊!” “陛下见过臣妾的弟弟吗?” “何止见过啊。” 在李承德下令砍死王云的时候,禁军便已经来到,领头的其中之一便是皇后的亲弟弟婉勇。 随后便展开厮杀,只用了片刻便消灭了反叛军。 当婉勇横刀来到李承德面前的时候。 竟然不是第一时间请安,而是傲然的站立在他面前,问她姐姐在哪里。 好似他这个皇帝,在婉勇的眼里根本就是一团空气。 这种行为! 让刚喘口气的张狗蛋等人心中一惊。 这他娘的不会还是反军。 还没等李承德回答。 婉勇便被身后的叶成仁一脚踹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好似要活活吃了婉勇一般。 这大好的功劳,全让这小子毁了。 随后叶成仁连忙跪倒,诉说了来龙去脉。 调集禁军是要虎符,这一点是毋庸置疑,正当叶成仁与禁军统帅马卫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小兵来报,清剿蛮夷的婉勇领军归营。 因为先祖皇帝的霸气,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他建立的京城乃离蛮夷之所不足五百公里,这导致了京中军营众多。 不仅有十二营,还有禁军,和各番杂牌营。 硕大京城依然成了一个军队机器。 而他们禁军不仅保卫皇都,更要肃清周边蛮夷,所以时不时的便会去边境出打一打秋风,俗称练兵。 而婉勇便是去围剿领兵统帅,这次依然任务完成,准备归营。 这让大帐之中的马卫与叶成仁心中高兴不已,这不就是现成的军队吗。 在没有归营的时候,是不需要虎符来调令的。 毕竟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随即马卫与叶成仁提着刀便找上了即将归营的婉勇。 这让看到二人的婉勇心中有些诧异,即便是浑身一身胆的婉勇,看到狰狞的两人,还是吓了一大跳。 尤其是装着文官服饰的家伙,看他的眼神不由的让婉勇菊花一紧。 他老觉得这个老家伙看自己眼神很不对劲。 当得知皇帝有危,想让婉勇救驾的时候,他一口回绝。 其实这个拒绝是合理的,毕竟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婉勇接到军令是让他肃清蛮夷,而不是去护驾。 要想再调令他,必须要有虎符。 毕竟认符不认人,是马卫用了十年时间,才形成军中的一致统一。 这是规矩,如果不遵,可是按照谋逆当街立斩。 而且当今皇帝抢了婉勇的姐姐,这让他打心里就对皇帝不感冒。 死了更好,这样姐姐就可以再一次回到自己的身边。 这种小癖好,对于直脑筋的马卫肯定是无法理解,正要当场格杀了这个不护驾的逆臣乱子。 还是叶成仁阻止了他。 身为刑部侍郎,跟你搞这个东西,一样便看出了问题所在。 随即三言两语便道明了,如果不去护驾,那婉勇的亲姐姐便会被乱臣污辱。 这一番话,正中靶心。 姐姐便是他婉勇的命,甚至比命还要重要。 毕竟从父母双亡家道中落,是他姐姐一手把他拉扯大。 长姐如母。 这让婉勇怎能接受,连忙呵阻归营的士兵。 调转枪头向皇宫进发。 而这便是在李承德砍杀王云之后,禁军能跑到皇宫护驾。 “臣妾管教不利,还望陛下降罪。” 婉淑连忙坐起身来,便闪瞎了李承德眼睛。 看着皇后的跪拜,李承德哪还敢怪罪。 甚至不怪罪,他心中有一个计划已经悠然心生。 这个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要加以利用啊。 李承德连忙扶起婉淑,把他搂在了怀里道;“朕怎么会怪罪他呢,他救姐心切,这一份孝心,朕奖赏他都来不及。” “不可!” 婉淑听到皇上要奖赏自己的弟弟,连忙再次坐起身来,闪瞎了李承德的双眼。 卧槽! 你要是再起身,我真的受不了了啊。 李承德心中不由的对婉淑这个行为,谴责了一下,不过两双眼睛一直死盯着看去。 婉淑并没有察觉什么不对,他正在为自己的亲弟弟担忧,他这个做姐姐的可是知道自己亲弟弟是一个什么德行。 装横跋扈,目无君父,这种人要是封了奖赏,那以后肯定会冲撞陛下,最后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而且他弟弟的身份,是不能升官。 不然外戚专权,这个罪名可是能让他们姐弟俩深陷泥潭。 就当婉淑还在想着怎么能保住弟弟性命的时候。 忽然一声惊呼! “皇上不行,你答应我的。” “不可皇上!” 又是不平凡的一天啊。 一处暗邸。 “废物全是废物,你们都是废物,那么多的人杀不死小皇帝,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还有那个王德顺那个老不死的,听着名头很大,还不是一个废物。” “请王爷息怒!” “息你娘的怒,你说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五王爷怒不可恶的指着跪倒在地的奴才,烈声的呵斥。 在他看来这就是一群废物,连一个体弱多病的小皇帝都杀不了。 昨晚他得知皇宫大乱,并且王德顺要反,这个消息让他心中兴奋不已,赶紧通知隐藏在宫中的暗子,务必要协助王德顺杀皇。 只要杀了那个小皇帝。 自己便可以坐上他梦寐以求的皇位。 但现实还是给了他一击耳光。 今早他没有听到继位的消息,甚至他听到了皇帝竟然活着,不仅活着竟然接二连三的打败反军。 王德顺全家无一人幸免,全被小玄子给杀了。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五王爷很久都不敢相信。 那么多人,宫中那么多的暗子倾巢出动。 竟然还没有杀死皇帝。 难道皇帝是神仙不成,接下来便是无能者的狂怒。 甚至就连最宠爱的妻妾都让五王爷给宰了,只因劝阻他。 “竟然暗的不行,那就来硬的,我看你还还不死!” 五王爷眼底闪过一丝阴霾,随后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奴才道。 “去通知境外的瓦刺小公爷,我接受他的条件。” “是!” 杨公府。 “父亲大人,你真的料事如神啊,辛亏我们没有动手。” “具宫中探子来报,小皇帝一直在藏拙,其实他会武艺,而且不低,估计是五品高手。” “公府那边呢?” “回禀父亲大人,公府无一人幸免,全部斩杀,就连外放的军将也被那个死太监给秘密处理了。” “嗯,知道了,你下下去。” “是,孩儿告退!” 于和志看着晴空万里的天空,不由自主的摇了摇道。 “皇上啊,你做事有些太绝了。” “竟然你非逼我们,那我们只能手下见真招了啊。” “啪!” “你说什么?在给我说一遍。” “宫中逆臣被灭,禁军赶到,王公再无一人。” “啪!” 魏成河瘫软的坐在太师椅上,心中已经乱入麻绳,他想到皇帝有可能会度过这个难关。 毕竟王德顺一人之力,想扳倒皇帝确实很难。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五朝元老,勇冠公,家中全无一人存活。 而且不经过朝堂直接下令。 这让魏成河心中乱矣,这一点已经透露出皇帝对他不满,甚至已经严重威胁到他宰相之职。 尤其是经历过这一次动乱的东厂。 起势已经是毫无疑问的事情。 “这天下何以宦官掌权!” “不行!” 魏成河连忙坐起身来;“来人,通知五部去往皇宫。逼皇帝再次重开早朝,打压宦官集团。” “是!宰辅大人!” “这天下必须是我们文人说的算的。” “皇上,是你破坏规矩在先,就不要怪某了。” 第30章 赏赐 “宣百官入朝。” “宣!” “百官入朝。” 黄门大声的呼喊,旋绕在上空。 以王德顺为首的反贼,以被剿灭已有三天。 李承德应百官需求,而开早朝。 毕竟这个事情之大,可以震动朝野,怎么也要走一下过程,虽然皇帝已经私自下旨,但形式主义还是有走个过场。 该骂的骂,该杀的杀,该论功行赏就论功行赏。 而且李承德坚信前几日的刺杀,绝对不是他王德顺一人所为,这里面龌龌龊龊的勾当,可是人尽皆知。 当然李承德也并不是一个傻瓜。 竟然你们不是想让我死吗? 好啊。 那就不要怪我无情。 在皇后的床榻之上,他心中便有一个完美的构思。 “逆臣王德顺,原勇冠公,世袭,但此人狡诈恶徒,目无君父,胆敢杀君,此人其心所诛。” “而然天子乃龙身之躯,不可。” “行了!” 李承德看了一眼正在宣读的殿前公公,后者便马上闭上嘴,身体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人都死了,念这些有什么用!” “奴才知罪!” 殿前公公便马上五体投地的跪拜了下去,现在的他已经深感龙威,就连皇上看他一眼,都会让其抖动一下。 “行了,平身。” “谢皇上恩典。” 李承德看着玉阶之下的百官勋贵们,饶是他这种现代人,看这些人的眼神都有些不对。 正应了那句老话,站着说话是真的不腰疼啊。 在李承德还是学生的时候,读到朱元璋怎么迫害有功之臣的时候,自己心中还是很不忿,觉得朱元璋难道一点仁义道德都没有的吗? 那么多有用之臣,那么多善战的将领,既然全部杀掉。 按照一个旁观人的眼中,这是愚蠢至极。 但现在李承德坐在皇位上,看着朝堂下的文武大臣,其心必异,好似站在他面前的大臣们,是豺狼虎豹一般。 令人胆剧,但也令人想杀。 “怎么,今日重开早朝,众爱卿有些不习惯啊。” “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呢。” “是不想说,还是觉得朕坐在这里令你们心中感觉惊讶呢。” “扑通!” 满朝文武百官,一股脑的全部跪倒在地。 “臣惶恐!” “惶恐?” “朕觉得不,以朕看来你们大胆包天,其心可诛。” 轰隆! 李承德一拍龙椅,整个大殿之中传来震耳欲聋的响声。 有几个胆小的大臣,衣衫早已湿透。 看着依旧默不作声的大臣们。 李承德不由的一笑。 “好,你们沉默是金,那朕可就点名了。” “十二营统帅何在!” “哗啦!” 从阵列走出八人来,跪倒在大殿之前。 李承德看着只有八人,心中有些惊奇除掉叛乱的三人,应该还有九营统帅在,为何只有八营统帅。 旁边的殿前公公看到皇上有些疑惑。 便连忙凑上去道;“回禀陛下,骑骁营卫何,因阻挡叛军,深陷重围,力竭而死。” “尸体何在?” “回禀陛下,尸体已经由丞相大人葬在青秀山上。” “他的妻儿由户部所养。” “嗯,朕知道了。” 李承德心中一抹阴霾涌上心头,他缓缓闭上眼睛,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 魏成河这个处理也算是最优解。 他也就不必在多言什么。 人死不能复生。 李承德也不能做些什么,但改变还是要改变的。 “前日你们在何处,为何不护驾。” 几人左右看了一下,由其中领头模样的人带头道;“回禀陛下,边境蛮夷来犯,我等调兵前往支援,营中只留下几个老弱病残之人,还望陛下降罪。” “这是边境文书,还望陛下阅览。” 言罢! 宫殿公公便小跑接过将领的奏折,递给李承德。 早在昨日他们早已想好了理由,甚至在反军攻打皇宫时,他们便派一小撮人前往边境,就为了今日的问责。 反正蛮夷每日都会侵犯边境,他们派兵前往理所当然。 即便是皇上不信,他们也可以搞些人头让陛下看。 至于这个人头是不是蛮夷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对于冒杀冲军功,这个事情他们也不是没有干过,只是以前是为了军功,而现在便是为了自己没有去护驾,找个理由罢了。 李承德连看都没看,便放下手中的奏折。 勋贵何其聪明,这些理由,李承德内心早已做好了准备。 已经不足为奇。 不要说去边境杀蛮夷,就连说去攻打地中海,他们也能给你搞出一艘船来。 看着几人盔甲处斑斑血迹。 不知之人,说不定真信了他们的鬼话。 “哦,照你们这样说,朕不但不能怪罪与你们,还要赏赐与你们咯。” “末将不敢,末将未知陛下危难,已经是死罪,不敢领赏。” “不,不,不。”李承德微微摇头道;“有罪责罚,有功便赏,这是自古以来留下的规矩。” “朕可不是昏君啊。” “八营统帅听赏。” “末将领赏!” 八人相互一笑,原来皇帝竟然这么好忽悠啊,看来于公还是多虑了啊,小皇帝毕竟年轻,心智还未成熟。 “朕赐你们为振国将军,封正一品,持天子剑驱除蛮夷。” “吾等叩谢天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于和志微闭着双眼,看了一眼皇上,心中有些诧异,皇帝今是不是受了一些刺激啊。 刚才那些将领的一番话,全都出自他之手。 于和志也没有想着让皇帝相信,只是暂缓之计,为的是拖延时间,而谋接下来的事情。 但皇上就这么相信了。 不仅信了,而且还直接升到了一品。 这是个什么情况。 于和志眼神朝魏成河看去,眼神之中透露着不解。 难道是你在背后进言皇上? 魏成河轻微的摇了摇头,他也是对皇上这一番言语,内心震荡。 从最开始交锋到如今,魏成河早已经不敢在轻视当今皇帝。 尤其经历过宫变。 如今的皇上即便只是在那边坐着,身上的霸气已经显露无疑。 任谁都知道,这宫变背后的推手,绝对不止一人。 但皇上还就相信了他们的鬼话。 甚至不仅相信了,而且还升官了。 要知道武将做到一品,当今朝堂除了用爵位的将军,只有一人,而那人便是禁军统帅马卫。 就这还是先帝为了抵抗势力庞大的勋贵遗老,才封了马卫一品统帅。 但这位皇帝倒好,一次性给封了八个。 而且持天子剑,好家伙,天子剑只有一把,怎么给他们八人用。 用意何在? 到底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呢? 第31章 以退为进 看着玉阶下面露喜色的八人,李承德不由的笑了笑。 开心,一会你们会更加开心。 李承德瞄了一眼,站在朝堂右侧的领头勋贵于和志,便说道;“今日乃大喜之日,朕心中很是欢喜。” “朕能得到这些猛将,然蛮夷,必会闻风丧胆,胆肝剧裂而死。” “是不是啊,八位一品大将军。” 八位统帅相互对视一样,虽然他们不知为何皇帝扯到了蛮夷,但口中不能不讲。 毕竟刚为一品大将军,这要是长他人之威,灭自己威风,那他们这脸往哪里搁。 反派也是要面子的啊。 八人抱拳同声道;“回圣上,那区区蛮夷之地何惧之有,天子之威,一震则毁天灭地,我等誓死扞卫边境。” “好,很好。” “得此良将,可抵万人军马。” “是不是众位大臣。” 李承德环绕了一圈,便把目光盯上了于和志。 “于公您是五朝元老,久经沙场,刚才朕的话语可对否。” 嘶~。 于和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看了看端坐在龙椅上面的李承德,他哪敢说不对啊。 这些人可全是勋贵集团的人。 皇帝夸奖自己人,这要是说个不对,那不是自投死路嘛。 “回禀陛下,老臣觉得此话有理,八位将军凶猛异常,治军严明,确实是个将才。” 于和志到现在都有些摸不清皇帝葫芦里买什么药。 皇帝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或者是为了麻痹他们,而施展的缓兵之计吗?。 李承德望着默不作声的大臣;“怎么你们不同意于公的话吗?” 众大臣连忙作揖道“恭喜皇上得此良将!” “吾皇万岁。楚国万岁!” 听着皇帝与文武大臣们夸奖,他们竟然有些不能自理,原来摸个鱼竟然还能搞到这么大的好处。 霎时间,他们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就是军神下凡。 脸上傲然之情已经显露脸表。 看着玉阶下八人的神采,李承德微微一笑。 火已经烧的差不多。 接下来你们就等死。 “众八将听令!” “末将在!” 八人连忙跪倒在地,皇上这是要赏赐天子剑了啊。 “八位将军威武异常,朕现在命令你们前去边境,剿灭蛮夷。” “啊!” 还未等八位统帅讲话,李承德连忙说道。 “哦,对了,朕深感八位将军乃一人可抵万军,就不必带兵将前往了。” “一,二,叁,八个人,你们八人加起来已有八万之众,现在即可前往边境,剿灭蛮夷。” 什么。 八位将军互相看了一眼,还以为自己可能听错。 皇上让我们八人单枪匹马去边境剿灭蛮夷,这怎么可能? 这不是跟找死有什么区别吗? 这是让他们死啊。 现在他们终于听出皇上的意思,合着先前的恭维之言,只是铺垫。 皇上的最终目的,就让他们死。 八人连忙求救似的看向于和志。 “不可!” 于和志也深感不妙,连忙一步跨出,直视李承德道。 “圣上,八位将军要是前往边境,那军中大营何人来管。” “保卫京都又是何人来做。” “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不可一日无将。” “还请陛下三思啊。” “还请陛下三思啊。” 这事关勋贵势力,众多勋贵连忙跪倒在地;“请陛下收回成命。” 看着众位勋贵,李承德眼底泛起一丝杀机。 今日胆敢阻挠他的,李承德一一记下。 你们给朕等着,朕先减掉你们羽翼,大家慢慢玩。 李承德仿佛才想到一样,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道;“众爱卿说的对。” “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不可一日无将,此话言之有理啊。” 于和志暗暗呼了一口气,还好陛下只是敲打之意,并没有要真的明示要跟他们干。 正当于和志安心下来的时候。 忽然。 李承德话风一转道;“既然这样,小玄子!” “奴才在!” 今日他这个东厂督公也奉皇上之意,上了朝堂。 虽然不知道陛下用意何在,但小玄子还是听命行事。 “刚才于老的话你也听到了,八营竟然没有将领,不妨你能者多劳,代替一下。” “不可!” 还未等李承德说完。 魏成河连忙作揖道;“陛下,自建朝以来,哪有宦官掌握兵权。” “这让天下人怎么看。” “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这下好。 本来站着看戏的文官集团这次实在坐不住了。 东厂已经有了监察百官之权,这要在让他们掌管兵权,那他们这些文官还怎么混。 本来朝堂上已经有文官集团,与勋贵集团是对立状态。 但现在后起之秀宦官集团已经撅起。 他们三番五次使绊子,但并没有搞死宦官集团,而且还再次壮大。 技不如人。 他们也就捏着鼻子忍了。 三个势力也行,俗话说的话,三角形是最稳定的形状。 但现在宦官集团要触碰军权。 这怎么能行。 现在只能联合勋贵集团,不能让一家独大。 看着跪倒在地的满堂文武百官,李承德笑了笑。 其实他知道,把军权交给小玄子是一件很不现实,毕竟宦官天生就不会打仗。 李承德虽然是当昏君。 但也知道军队乃立朝根本。 小玄子毕竟从小生在宫中,眼界有限,阴人抓人,察言观色,是他的本事。 但军队确实有些不妥。 而且东厂刚刚成立,离李承德记忆里的东厂,还差着很远,根本就没有做到监察百官之所在。 李承德其实是以退为进。 看着众位大臣,李承德仿佛认命了一般。 “算了,那就由婉勇掌管八营。” “谢主隆恩!” 众大臣呼出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宦官,即便是一头猪,他们都答应。 但八位将军你看我,我看你。 不对! 那我们怎么办啊。 难道真的要八人单枪匹马前往边境嘛。 这不是找死啊。 等叩谢完皇帝恩典。 于和志才恍然大悟,竟然上了皇上的当,派八人前往边境是假,而夺取八营军权是真。 婉勇是谁。 那可是皇后亲弟弟。 圣上好打算,以宦官诱之,再以外戚当权。 好一招,以退为进! 第32章 混乱 李承德看着玉阶下的众位大臣,依然心中同意。 便开始趁热打铁。 “婉勇何在!” 一个面露骄傲之色的小将,神情有些嫌弃的抱拳道;“末将在!” 今日上朝,本不是他来。 毕竟朝堂并不是随便之人都可以进入,非一方大臣不可上朝,但谁让婉勇护驾有功呢。 圣上旨意诏他入宫。 但婉勇是何等之人,他本来就不想救皇帝,只因得知自己的亲姐姐有危,才调转枪头,引兵前来护驾。 他心中对于赏赐是不屑的。 好男儿应该在战场上拿军功。 而不是去当皇帝的看门狗。 说到底还是对皇帝抢了他的姐姐,心中有怨。 看着不下跪的婉勇。 殿前公公眼神阴沉道;“放肆,在圣上面前你竟然不跪拜,成何体统。” “还不跪下。” “哼!” “死太监!” 婉勇鼻子冷哼了一声,便轻声道出了一声。 在大殿之内,何其安静,怎能不让人听见。 小玄子阴冷的看了婉勇一眼,便缓缓闭上眼睛,但谁都看的出来,四散的杀机已经显露无疑。 这一番举动,让于和志心中大为震撼。 他还以为这个外戚是皇帝的亲信,但这一番作为。 饶是于和志心中都有些震惊。 此人怎么好像比自己都要恨当今皇帝啊。 他心中还在想怎么给婉勇使绊子,毕竟十二营乃是他们勋贵集团所属势力,这要是让皇帝的人统领,那还得了。 但看着拒不跪拜的婉勇,心中有个计划悠然而生。 看来皇上是一厢情愿啊。 这让刚才输掉一场的于和志大感畅快。 小皇帝啊,你也有今天啊。 而魏成河看见截而不逊的婉勇,不由的扶了一下胡须,双眼露出欣赏之意。 嗯,不错,只要骂太监,你就是我文官集团的好兄弟。 很好。 其实刚才他接旨时,便已经大呼上当。 皇帝这一手已退为进,玩的很是漂亮。 让外戚当权,这可是自古以来的大忌。 他当时心中还在想着怎么阻挠,但看着婉勇那一副截而不逊的姿态。 这让他话到嘴边的话语,再一次咽了回去。 说不定此子可以制衡宦官集团也说不定呢。 而且凭着外戚的身份,即便是那个阴冷的小玄子也不会真的能把他怎么样。 宦官,只是对外臣而言是危害。 但对皇家亲戚,那一身子的奴性便显露无疑。 这不是叫了你一声死太监,又能怎么样呢。 好小子,我支持你。 要是让婉勇知道,自己只是心中脱口而出的话语,竟然获得勋贵与文官集团的支持。 那是他没有想到的。 其实刚才脱口之言,婉勇已经有些后悔不已,这并不是在军营,这可是在中央政权,随意的说出一番话,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但他这种心直口快的性格,根本就改不掉。 看着局势有些紧张。 饶是婉勇浑身是胆,但也有些惧怕。 就当不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身后一只大脚,猛踹过去。 “扑通!” 婉勇直接跪倒在地。 随后只听身后之人说道;“还望陛下赎罪,是末将未能管教好下属。” 说话之人便是禁军统帅马卫。 他没想到此子竟然如此大胆。 竟然在皇帝面前不跪拜,这是想造反吗? 婉勇被一脚踹趴,随即心中一阵怒火便涌上心头,转身便要还击。 但看到一张有这刀疤脸庞的马卫,婉勇敢生出来的那一丝勇猛顺便便荡然无存。 马卫是婉勇最崇拜的武将,以一介布衣,成为统帅。 这份军中生涯,即便是心高气傲的婉勇,也佩服不已。 随即便如同蔫了一般,低着头,看向地板,再也不言。 看着截而不逊的婉勇,李承德非但没有生气还有些得意。 要的就是这种人才。 只有这种人才,才能破坏国运啊。 很好继续保持。 李承德大笑三声道;“哈哈哈,朕并不在意,穿着盔甲者,见官不拜,见士不下马,这是前朝便建立的规矩。” “不跪也误伤大雅!” “婉勇朕封你为十二营统帅,从此保卫京城,驱除蛮夷,领旨。” “啪!” 看着愣神的婉勇,马卫气不打一处来,一脚再次踹过,呵斥道;“还不谢恩,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 婉勇情不愿的抱拳道;“臣领旨。” “叮!” “系统检测,重外戚,破坏国运—2000” “获得洗髓丹一枚,可增加寿命,增强武道。” 李承德双眼冒出金光,心中高兴不已,随即把手中的洗髓丹,藏在了衣袖里面。 待退朝之后,在享用。 哼哼,这次我看天道还敢阻止我否。 李承德看着玉阶下的八名大将,还在那里傻不拉几的愣在原地,有些疑惑道;“不知八位将军怎么还未启程呢?” “哦,对了。” “是在等天子剑吗?” “你看看朕怎么把这个事情给忘了呢。” “小玄子,赐八位将军每人一把天子剑。” “诺!” 小玄子一招手便把从手下手中接过铁盘。 这是今早皇帝给自己的,就连小玄子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但看着目前的情况。 小玄子已经在心中偷笑,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 陛下想让他们死,已经是板上定钉的事情。 想起皇上的腹黑,小玄子便不由的打了一个冷禅。 毕竟他是一直跟谁皇上左右。 皇上是一个什么人,小玄子还是十分了解。 不然按照他阴霾的性格,也不会视皇上如视自己命一般。 那真的是又敬畏,又害怕。 小玄子拖着手中的铁盘,走到一脸呆愣的八位将军面前,微笑道;“咱家真的羡慕八位将军啊,能得陛下的器重,乃是余生修下的福气啊。” “来,八位将军,接布。” “也让咱家开开眼不是。” 八位将军左右看了一眼,又求救似的看了一眼于和志。 但令他们感觉绝望的是,于和志根本就没有看他们一眼,而是眼神看向那个刚上任的十二营统帅婉勇,很显然依然放弃了他们。 怎么办。 朝堂大臣都看着呢。 自己不可能公然违背皇帝的旨意。 但接下这个天子剑,那就意味着他们八人可能真的要单枪匹马的上前线。 这让他们心中恐惧不已。 李承德看着摇摆不已的八位将军;“怎么八位将军是觉得朕的天子剑不好吗?” “臣不敢!” 八位将军连忙接过红布。 一把把应该存放在垃圾堆里的锈剑,便出现在他们面前。 看着手中锈迹斑斑的铁剑,八位将军那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这要拿着这等破铜烂铁去打仗。 那不是老寿星吃砒霜,嫌自己命长吗。 “扑通!” 八位将军满头大汗的跪倒在地,口中声道;“求陛下饶命啊。” “我等是受人指使,才没有敢去皇宫救驾,还望陛下看着我们兢兢业业的份上网开一面啊。” “哦?” “可有此事?” 李承德仿佛第一次知道这般结果一般,面露惊讶之色道;“你们刚才说是有人指使你们不护驾,好啊,只要道出背后之人,朕可有饶你们一命。” 八位将领互相看了一眼,随即不约而同的瞄了一眼,站在右手边的于和志。 正当要张嘴时,一道惊雷响起。 于和志再也憋不住了,这要是把自己供出来,那不是让皇帝,抓到了把柄。 “放肆!” “在圣上面前竟然敢妖言惑众,居心不良。” “我看你们就是想避战,胆怯。” “圣上!” 于和志连忙朝李承德拜道;“以老臣看来,此八人居心不良,早有反意,还望陛下赐他们死罪。” 老家伙这是急了啊。 李承德笑了笑道;“于公言之有理,来人。” 看着皇帝要动真格的。 八位将领也顾不上那么多,连忙道;“皇上啊,都是这厮指示我们,不要出营,为的就是坐山观虎斗。” 话还未说完。 便听到一声大吼。 “放肆!” 于和志怒视着前面的八位将军。 “于公,他们好像在陷害你啊。” “扑通!” 八位将领连忙磕头道;“皇上,你千万不要被这厮给蒙骗了啊,他无数次说过,要杀掉皇帝。” “砰!” 于和志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 这帮愚蠢的东西,不能在让他们说下去。 一击鹰爪便向八位将军袭来。 好机会! 李承德连忙对小玄子使了一个眼神。 这几日的默契,早让主仆二人心领神会。 小玄子连忙暗自扶了扶衣袖,八位将军手拿着锈刀,迎面便撞上于和志。 “于公小心啊,杀人啦!” 小玄子大吼了一声。 霎时间朝堂大臣乱做了一团。 于和志眼中泛起一阵杀意,他手中的鹰爪依然祭出,三招之内,八位毫无准备的将领,便已经血血溅当场。 看着已经死去的八位将军,小玄子连忙恭维道;“于公威武啊,瞬息之间就已经杀了反贼。” “厉害,厉害,咱家这个残缺之人,内心都已经佩服不已。” “哼!” 于和志冷哼了一口气,便扶了扶衣袖,转身离去。 李承德连忙使了一个眼神。 宫殿公公会意;“百官退朝!” “百官退朝!” 第33章 地龙翻身 皇宫内,乾清宫。 李承德手拿着洗髓丹,两眼冒着精光。 朝堂之事,已经告一段落。 于和志杀死勋贵集团的将领,已经成了不争的事实。 这其实就是李承德想要的结果。 前几日刺杀之人,早已经在李承德的文案之上。 那晚袭击他的人不关有勋贵集团,另一人的身影,也出现在里面。 这是小玄子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了一丝蛛丝马迹。 而这个人便是李承德的五爷爷,五王爷。 这个人在民间深受好评,并且与朝堂大臣也是牵扯极深。 不过这个人,李承德并不想动他。 开什么玩笑,这么一个可以破坏国运的人才,难寻啊。 只要他还在,那自己离长生还会遥远吗? 肯定不会。 而且明面上的敌人,对于李承德来说并不惧怕。 现在已经不是刚穿越过来的样子了,勋贵集团已经支离破碎。 于和志这个老家伙,要是在像从前那般,掌控勋贵已经是不太现实。 而且李承德已经把那一半的虎符,交还给马卫。 毕竟是自己身家性命,还是要多一手准备。 李承德到如今还没有忘记,马卫那刀疤脸,满脸的不可置信。 士为知己者死。 这一番信任,已经换取了马卫的忠心。 并且能者多劳的小玄子,再一次体现了他特务头子的头脑,宫中肃清,每日的打杀,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毕竟家里还是不要有贼才好。 这样才能睡的踏实。 而且那个护卫有功杨狗蛋,也已经被名为大内统领,与小玄子双剑合拼,可谓是天下无敌。 优势在我啊。 李承德不由的心中想到,随后连忙呸了几下。 这句话可不兴说啊。 不吉利! 李承德转头看向自己手中的洗髓丹,今日突破依然是可行的。 当然李承德也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 他已经下令,在自己屋顶处,装了一根又粗又长的铁杆。 哼哼。贼老天,我让你在劈我。 想到这里。 李承德捏住手中的洗髓丹,一下子喂进了嘴里。 一刻钟之后。 “咦?” “怎么还是没有感觉啊。” “不应该。” 还没等他想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 “蹭!” 一道赤炎从李承德的脚下冒出,瞬间便裹包住李承德的身体。 “好热,好疼!” 仿佛血液在沸腾,经脉在燃烧一般,一团黑雾从李承德的天灵之处冒出。 “轰隆!” 本来一片清朗的天空,再一次乌云弥漫,一声声龙临之声,不甘心的在天空之中炸响。 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 这一次李承德并没有理会外头的乌云满布。 他全身心的放在了自己的丹田之处。 凭着以前的经验,熬过疼痛,便是冲击武道。 李承德咬着牙,痛苦的支撑着。 果不其然,身上的痛楚已经消失,换来的便是一股股强大的气血不停的充斥着李承德,那干枯已久的丹田。 “来,等着你呢。” 那道黑雾再一次冒出,阻挡住崩腾而来的气血。 瞬间便把气血包裹在其中,不让它在进入丝毫。 这一次的黑雾好像要比,之前的更加强烈。 仿佛丹田之处,依然是一片黑暗。 而那一抹血气,只是一处毫不起眼的萤灯一般。 李承德知道,这是天道在阻止自己不让他升级。 但你能挡得住我吗? 来,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天赋异禀。 气血仿佛听到了李承德不甘的呐喊,化作无数条血红巨龙,便要挣脱开来。 一红,一黑不断的争夺着丹田之处的位置。 霎时间地动山摇一般,房屋不停的在颤抖。 屋内零零碎碎全部倒塌。 这一番场景,让李承德大为震惊。 我去,天道这家伙不讲武德啊。 竟然不攻上,改攻下。 岂有此理! “轰隆一声巨响!” 房屋似乎再也坚持不住这剧烈的震动,不一会李承德双眼一黑。 房梁直接砸在了李承德的头上。 这么大的响动。 忠心的小玄子怎能不知。 他双眼似虎,一个闪身便来到了皇帝的寝宫。 “皇上!” 小玄子双眸泛泪,大吼道;“侍卫何在,还不赶紧给我挖。” 皇上啊,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小玄子连忙跪倒在地,用手抛开木柱,寻找皇帝的身影。 霎时间一众侍卫全部化作狗子,用手使劲抛开上面的尘土。 这要是皇上有什么危险,他们也不能好过。 四处的喊叫已经弥漫在皇宫上空。 “呸,呸,呸。” 一道满是灰尘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中。 小玄子连忙飞奔过去,一脸担心道;“陛下,你有没有事。” “陛下,陛下!” “你说什么?” 看着听不到他声音的皇上,小玄子心急如焚,难道皇上被地龙翻身,给震的失了聪。 “快传太医,传太医。” “屁的太医,朕没有事情。” 李承德掏了掏耳朵的尘土,双眼怒视着天空。 这个贼老天,可真的有够奸诈。 看着自己早有防备,竟然不用雷劈,改用地震。 行你有种。 不过你在有种,又能怎么样呢。 李承德内心已经笑开了花,丹田之处如同大河一样奔腾的血气,依然是升了级。 他现在赫然是四品高手。 离宗师只差,三品, 哈哈哈哈,长生之道,朕又近了一步。 妙啊,妙啊。 不过这一次还真的够惊险,要不是李承德反应迅速连忙闪避身体,那个房梁便可破碎头颅。 毕竟天灾之力,人力不可为之。 李承德走了这个道,便已经有了心里准备。 等着。 咋们走着瞧。 看着一脸担忧的小玄子,李承德实在受不了这种眼神连忙道;“朕没事,看一下后宫家眷可有事情。” “扑通!” 小玄子回答道;“回禀圣上,今日乃游秋之节,后宫嫔妃们都不在皇宫,而是在花苑里游玩,并没有什么大碍。” 好! 李承德不由的撇撇嘴,合着就自己是个倒霉蛋呗。 就当李承德心中暗骂天道时。 只见一个小太监连忙禀报。 “宰辅急奏,京城地龙翻身,数万百姓流离失所,宰辅大人请求皇帝,召开御前会议,商量对策。” “嗯,朕知道了。” 第34章 糖人 “啊爹,你看看我编的小花篮。” “哈哈哈,妞妞真乖,真漂亮。” 听到自己啊爹这么夸自己,扎着两个牛角辫的女孩,一脸开心的模样,令人讨喜。 这世间有丑的一面,也会有美好的一面。 天下大事,背后芒刺,仿佛与这一家的老小并无关系。 不管朝堂怎么争权夺利,但跟背朝黄土的老百姓们,并没有什么瓜葛。 大楚王朝建立已有五六十年之久,也算是天降福泽,这多少年了,风调雨顺,毫无兵灾人祸。 让这些只是想每日能有口稀粥来喝的他们,依然是知足。 看着面前拿着花篮蹦蹦跳跳的女童,老汉眼里也露出了欣慰。 转眼之间,一个婴儿模样的小人,就这样长大,围绕在他身边。 这让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不由的侵湿了双眼。 女童的妈,在生下她之后便难产而死。 父女俩便相依为命。 还好家里有着一亩田地,两人总会饿不死。 但也只限于饿不死。 今日刚好秋收之际,老汉便在家中磨着镰刀,等待着割麦。 “妞妞,玩一会就好了。” “一会,啊爹,要出去割麦,你要老老实实的待在家中不要出去,知道吗?” “嗯,妞妞知道了。” 小女孩乖巧的点了点头,便手拿着小花篮,迈着小腿便往屋内走去。 看着如此乖巧的女儿。 老汉背着竹篓转身道;“等,啊爹收完这捆麦子,让阿牛叔给你从县城里带回一个糖人回来。” “真的吗?啊爹。” 小女孩露着小脑袋,唆着手指看向老爹。 “当然是真的啦,你就在家乖乖的待着不能出去知道吗。” 老汉再一次交代了一声。 “嗯,妞妞最听阿爹的话了,不会出去的。” “乖!” 老汉恋恋不舍的看了一样妞妞,便背着竹篓,想门外走去。 今年的寒气要比往年来的要快。 现在再不收割麦子,等时机已过,就会全部伤冻,这样想买个好价钱是不太可能。 老汉手起刀落,拿着镰刀割着麦子。 在地里抛食的人,就是如此。 他们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也并没有什么高呼一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最大的愿望可能就是能在过年的时候。 吃上一片薄薄的肉片。 便是最幸福的事情。 日头一点点的下落,而这一天也就意味着快要结束。 “阿哥,阿哥。” 老汉锤了锤酸痛的腰间,看向麦田出,一个身影。 赫然便是从县城里回来的阿牛。 看着阿牛手中摇晃的纸包,老汉那苍老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阿牛,回来咯!” “咋样,县城里的花花世界,可没少让你长眼。” 阿牛笑了笑,把糖人递给老汉道;“那是当然,城里的人可不比我们这个山土坡坡啊。” “那城里的女人可是白净的比白馍还白。” “那腰身,那身段。” “吸溜!” “行了,城里的女人再漂亮,也不是我们这种庄家老汉能娶的。” “糖人多少钱,我给你。” “哎,阿哥你这是看不起我啊,妞妞可是每天见面都叫我一声阿牛叔,我咋好意思要钱呢。” 老汉摇了摇头;“一码归一码,这是我托你买的。” “怎能不收钱呢,来这是五十文,你数数。” “哎,阿哥,这也太多了,糖人四十文,就足够了。” “剩下的就全当你跑路费。” 看着执拗的老汉,阿牛也不好在推搡,他看了看四周道;“咦,今天奇了怪,妞妞那鼻子可比狗都灵,平常早就飞奔过来了,怎么今日没有叫到妞妞。” “今天忙,人也多,那镰刀也不长眼,我怕这个孩子瞎跑给伤着,所以就没让来,在家呢。” “哦,这样啊。” 话还未说完,忽然天地之间,如同世界末日一般,地动山摇。 山岳开始怒吼,土地开始翻滚,一道道裂痕显现出来。 天威一怒,敢叫人闻风丧胆。 只是一瞬,便让大地糟蹋的不成了样子。 “妞妞!” 老汉手握着糖人,根本就不管这天地之间的震动,飞奔的向家中跑去。 “啊哥,阿哥。” 阿牛抱着头趴在地上,口中大叫着阿哥的名字。 这天地之威,人力怎么能够抵抗。 但爱女心切的老汉,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他心中已经担心不已,这毁天灭地的震动,已经让土房变成了废墟、 “妞妞,你不能有事啊。” “妞妞,你要是有事我该怎么活下去啊。” 老汉已经全然不顾自身的安危,他心中只有自己的女儿那可爱的身姿。 “妞妞!” 老汉满身污泥的看着平日里欢声笑语的家中,赫然变成一推废墟。 “妞妞啊!” 老汉大声的吼叫,他为何要今日把妞妞放在家中,为何要安顿妞妞不要出家门。 为什么。 老汉双眼已经侵湿,泪水已经与脸上的尘土化为浑浊的泥沙。 但这一切,老汉全然不顾。 他嘴里叼着糖人,双手使劲向泥土中抛去。 老汉依然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机器人一般,手中的鲜血直流,依然索然不顾。 他怕。 他怕自己会挖找妞妞,他希望妞妞不在这里。 而是在身后叫他一声阿爹。 但这些没有,什么都没有。 只有周围的惨叫,与哭泣。 “啪!” 老汉两眼发呆的看着埋藏在土里的花篮。 这是妞妞亲手编制的花篮,就在刚才,她还手拿着花篮,冲着他微笑。 但现在花篮,依然破损不堪。 老汉从没有这么小心翼翼,他一蓬蓬的拨开尘土。 一个小手出现在老汉的眼中。 “不,不,不!” 老汉大声的呼喊,这不可能,这不是妞妞,这不是妞妞。 但现实终归是如此。 看着安详的躺在尘土上的妞妞,如同平日里睡着了一般。 任谁呼喊都无法在叫醒他。 老汉从尘土中抱起妞妞,他多么希望妞妞如同往常一样喊他一声阿爹。 “妞妞,阿爹把你最喜欢的糖人带来了。” “你醒一醒啊,这是你最爱吃的糖人。” “妞妞你不要吓阿爹,你快醒醒,这是阿爹带给你的糖人。” “快吃一口啊,可甜了。” “妞妞!” 第35章 引兵入国 一处暗邸。 这次并没有那么多人。 只有区区几位勋贵,寂静的让人发寒。 首座便是阴沉着脸的于和志,他左右看了看默不作声的勋贵们。 “怎么不说话了,难道都哑巴了不成。” “难道就这样被那个小皇帝给吓破胆了吗?” “你们好歹跟先祖皇帝打天下的众位老臣,怎么今日被小皇帝那么一吓,连话都不敢说了吗?” “还是你们荣华富贵已经享受过了,等着把自己项上人头送给那个小皇帝吗?” “轰隆!” 案桌四分五裂,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当空。 一个留着胡须的老者,耷拉这眼皮看了一眼于和志道;“我们不是不说话,只是这个小皇帝太过奸诈,不费吹灰之力,便把我们仰仗的势力,全部瓦解。” “聪明如于公,不是也着了那个小皇帝的道吗。” “亲手把自己的部下给杀了。” “哼!” 于和志怒视着说话的老者道;“怎么杨国公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刺耳呢。” “你难道是想怪本公爵吗?” 杨国公也不惧,并且大家同等位置,只是因为他出生世家,才会让他当拿事之人。 但看看这几日的结果。 三番五次的计划失败。 不仅没有搞死掉小皇帝,而且竟然让他势力越发的强势。 就连勇冠公,王德顺都让小皇帝给杀的片甲不留。 连个后裔都没有留下。 怎能不让这些王公勋贵们,胆寒呢。 而且这次早朝,小皇帝真的是带了一手好节奏啊。 先假意赏赐那些八位将军,随后引起内讧,而且小皇帝还不需要自己动手,只是借刀杀人就把问题解决了。 这怎能不让这些以于和志为首的勋贵感到憋屈呢。 这一番错误的决策,全因于和志没有审视局,导致一招下错,满盘皆输。 他们都是勋贵之人,也是五朝元老。 已经对于和志心生怨言,所以才有后来的杨公怼于和志。 “于公好大的官威啊,怎么你也想把老朽杀了吗?” “哼!” “我还怕你不成!” 于和志怒斥着杨公,看着气氛直转之下。 旁边的一脸慈祥的老者连忙打圆场道;“大家都是为先祖皇帝,流过血的功臣,何必这样呢。” “我们这几个人可是眼见的不剩下几人。” “何必在窝里斗呢。” “现在最主要的便是怎么搞定那个小皇帝才是啊。” “大家之所以来这不也是畏惧当今皇帝,天下人都皆知,皇帝就是想搞死我们这些五朝元老们。” “现在要是自家人打自家人,那不是平白无故,让那个小皇帝捡了便宜不是。” 听着李公如此劝解,两人也分得清楚主次,随即作罢。 毕竟现在的强敌,是当今小皇帝。 不能在内耗下去了。 于和志平息了心中的怒火,随即睁开眼道;“今日我请大家来,想必大家心里也明白。” “小皇帝日以逼近,依然是事实。” “现在十二营之中虽然中流砥柱还是我们的人,但统帅已经被婉勇这个人拿去。” “现在不得而知,婉勇到底是不是皇帝的人,但我们还是要防备才是。” “谁知道,那个小子是不是与皇帝,唱了双簧戏。” “嗯,于公言之有理啊,这一点我们不得不防啊,十二营乃我们立朝根本,这一点不能有闪失。” 那个面色慈祥的李国公,不由的扶了扶胡发,对于于和志的建议表示认同。 “啪!” 一声惊雷炸响。 说话之人乃杨国公;“早知道这么麻烦,当时那个小皇帝登基的时候,我们应该早就杀了才是。” “也不必现在如此这般被动。” 于和志不由的鄙视了杨国公一样,你早干嘛去了。 当时小皇帝登基的时候,你不是也赞许了吗? 还说小皇帝心软,成不了什么大事。 但现在看到小皇帝连眼睛都不眨的杀掉王德顺全家老小,又说这句话。 事后诸葛亮,也不是你这样当的。 匹夫! 没有脑子的匹夫。 于和志权当没有听见一般;“今日还请各位诸公,出一下良策。” “大家已经看到王公府是何下场了。” “我觉得不然我们夹着尾巴做人,就不要在惹事了,毕竟我们可是有功在身,那个小皇帝在想杀我们,是不是也要顾忌一点脸面不是。” “呵呵!” 于和志看着这位面露胆怯的大臣心中鄙视不已,看来这位公爵大人,是真的老糊涂了不成。 “赵公,敢问你今年多大。” “老朽依然109。” “哦,109了啊,敢问赵公你还能在活多少岁月呢。”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公一脸警惕的看着于和志。 “没什么意思,做人不要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才是啊,如果活了一大把年纪,还跟小儿一般,是不是就白活了。” “行就算你有功,那个皇帝顾忌了一下脸面,但你子孙后代呢。” “这,这,这。” 赵公张张嘴,便一阵语塞,他其实就是抱着侥幸的心里,对啊,我有功,皇帝顾忌脸面不杀,但不见得自己子孙也让皇帝顾忌脸面啊。 看着不知说什么好的赵公。于和志冷笑了一声;“你可知有个词语,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 “我们的小皇帝,可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啊。” “自古皇家无情,不要说我们这些外臣了,他小皇帝就连自己亲儿子他都敢杀。” “你现在去看看王公府,知道现在夜晚还有鬼哭狼嚎之声。” “杀人,对于我们这位小皇帝来说太过简单。” “你可不要真的以为我们小皇帝每日的嬉皮笑脸,但心中的杀气,加起来要比从尸骸之中走过来的我们还要多。” “于公我有一计,不知当讲否。” “哦?” 于和志看向刚才劝架的李国公,在所以勋贵中,于和志最忌惮的便是李成河。 这个姓氏是先祖皇帝赐予李国公。 别看此人面露和蔼,但在手中丧命的人,不下十万之众。 他坑杀降兵的事迹,可以说让小儿止啼。 可能是杀孽太多,让他直到如今也未曾有过后代。 于和志作揖道;“还望李国公,出此良策,解我们之忧。” “哈哈哈,不敢当,不敢当。” “我也是心中有个小小的提议罢了。” 李国公捏着胡须道:“皇帝之所以如此敌对我们,不就是没有外患嘛。” “嗯?” 于和志心中一紧;“可否李国公明示。” “引兵入国!” “嘶~” 在座的各位全部倒吸了一口冷气,看向笑眯眯的李国公,心中汗然。 饶是他们这般大逆不道的臣子,这句话还是让他们心中一惊。 “引兵入国,引什么兵,当然是那些境外的蛮夷。” “但这一招棋可谓是自损八百啊。” “那些蛮夷可不像他们这等好说话,勋贵们再反,也只是针对皇帝,并不会涂炭生灵。” “但只要是引进蛮夷,那这天下可是再一次进入混乱的年代,多少人流离失所,多少人变成两脚羊。” “这可是有为违天道啊。” 看着摇摆不定的勋贵们,李国公仿佛不知一般,笑眯眯的喝着眼前的茶水,等待他们的决定。 “够了,不要再吵了。” 于和志怒斥了一声,随即双目狰狞道;“是皇帝逼我们在先,是他的果,便有他吃。” “我赞同李国公的意见。” “谁反对,谁赞成。” 杨国公看了看众人随即一拍案桌道;“他娘的,我赞成,小皇帝无情,那就不要怪我们无义。” “我附议。” “我也赞成。” “好,很好。” 于和志双眼已经布满了血丝,昔日他们是驱逐蛮夷的功臣,但现在竟然成了放开边境,引蛮夷入国的奸贼。 这一切的一切,来的如此突然。 这世间又有谁能说的这对于错呢。 看着勋贵们大部分都同意,剩下的几人默不作声,也恐怕难出这间屋子。 随即李国公作揖道;“听说五王爷已经先于蛮夷交涉,我们不妨改朝换代,视为五王爷唯尊呢。” 第36章 文官权谋 “阿秋,阿秋。” “陛下,你没事。” 李承德挥挥了手,表示无碍,估计是有人在想他而已。 随即便接着问道;“你们接着说,现在伤亡几何,损伤多少?” 看着并未大碍的皇上,魏成河恭敬的展开奏折道:“回禀皇上,因地龙翻身,摧毁房屋一万多户,死伤目前还未得知,摧毁良田无可估计。” “京城周边良田以全部摧毁,流民失所,强盗猖獗。” “目前马卫与婉勇统帅正在清扫肃清。” 大灾并不可怕,但随之而来的灾后便是一番苦楚,今年正值收获之年,稻田依然全毁,那些吃不饱饭的流民便会到县城讨饭吃。 而且随之而来更可怕的瘟疫,也会席卷而来。 这事依然是不好再拖,恐有生变。 民间因为这次地龙翻身,已经震荡不已。 如果不加以管束,后果便不堪设想。 李承德虽然知道这次地震厉害,但也没曾想竟然如此之强。 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随即他看了一眼禀报的魏成河,心中有些疑惑,短短几个时辰,就能引出如此后果吗? 这些文官集团办事效率,堪比神速啊。 李承德忙转过头看向户部尚书马杜伟;“目前国库还有多少粮草可调动。” “啊?” 魏成河斜眼看了一眼,户部尚书,言语道;“陛下问你话呢,你啊什么啊。” “你身为户部尚书,理应告知陛下,何必害怕呢。” 户部尚书连忙跪拜下去,随即眼神思索的看了一眼李承德,连忙说道。 “回禀陛下,目前国库依然所剩无几。” “什么?” 李承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赶紧问了一句。 “回禀陛下,国库依然所剩无几。” “不可能!” 李承德一阵震怒,立国虽然已经六十年载,但前任几位先皇,并不是好吃懒做的主 你现在告诉我国库所剩无几。 跟我在这开玩笑呢。 看着李承德怒斥他的眼神,户部尚书的头,垂下的更加深厚。 皇帝的杀机果断,他可不敢再嘴硬下去,王公府的那些尸体可是还在那边摆着呢。 “回,回禀陛下,因边境连忙征战,山民不服教化,并世间还有一股前朝所留下的残部,正在伺机而动,然宦官开销用度所用之大,而军队乃耗财之最,户部连年拨出依然是无能在拨处粮草去给那些流民。” “而,今日收成依然所剩无几,要想再有粮草需要等待一年,恐军队生变,才不得已先于东厂,军队补给,户部再无能力去救济灾民。” 户部尚书怕陛下不信,连忙挥手道。 “这是近几年的账册。” “还望陛下阅览,老臣不敢有半句谎言。” 言罢! 一本本账册便被小太监呈现在李承德的面前。 看着一人多高的账册,李承德倒吸了一股凉气,卧槽,竟然这么多吗? 这估计看到一百年后,都看不完。 看着皱着眉头的皇帝,魏成河心中笑了开了花。 哼! 今日便是报仇的好机会。 宦官日以庞大,而他们文官依然变得缩手缩脚,根本就不敢向从前那般做事。 然今日之地龙翻身。 还是让魏成河找到了机会,户部有银子吗。 确实没有。 但开国以来民心所向,风调雨顺,再无兵祸战乱,每年的进账,全部都进了他们这些官员的口袋。 所以户部没有,但他们有。 但这些魏成河能说吗? 显然不能。 不能说,而且不必说,甚至要反将皇帝一军。 皇帝不是任用宦官吗? 好,我就让你用,我看这天下,没有我们这些文官的存在怎么治理。 想到这些魏成河心中畅快不已。 这便是魏成河的计划,说明原因,不是户部不想救济灾民,只是要先给予军队,除非皇帝自裁宦官,才能拨处一些粮草。 你查,我看你一人怎么查出账本来。 这些账本便是魏成河专门为皇帝准备的,想查出点猫腻要比登天还难。 而这便是文官的路子,他们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但带来的灾难,依然让李承德犯了难。 国库是由户部掌管,每年的进账,全部由户部记录在案, 户部说没有银子,那便是依然空虚。 即便是李承德心中有疑问,但也对他们无可奈何。 看着坐在首下的官员,李承德冷笑了一声。 他们这些鬼话,李承德显然是不信的,你们给我等着,想给朕找难题,好啊,我就陪你玩一玩。 你当我九年义务教育是白学的吗。 李承德根本就不信,国库空虚,他上位以来,便早已查询,上面几位皇帝除了开国先祖皇帝,用兵攻打边境,耗费钱财。 剩余的几位先皇,全是守国之君。 不可能没有钱财。 还真当他是不懂政事吗? “好的,今日就先到这,明日再议。” “臣等下行告退。” “嗯,去。” 李承德仿佛认命了一般,随即摆了摆手,让几人先行告退。 “宰辅大人,你说陛下真的能查到吗?” 户部尚书还是觉得此事太过凶险,毕竟国库空虚,这个事情说白了无人可信啊。 即便有那些账本在此。 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城墙,免不了会被发现。 魏成河斜眼看了一样,有些惶恐不安的户部尚书,心中暗暗鄙视了一下。 成大事者,便要沉得住气。 怕什么。 是他不顾我们文官的劝阻,非要开设东厂,许稽查百官之权。 这个事情依然触犯了文官集团的利益。 “马尚书竟然做了,就不要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你觉得那么多的账本,皇帝一人能查出来什么。” “但,我恐这天下乱矣。” 户部尚书面露难色道;“虽然我们的奏折有些夸大其词,但今日之地龙翻身,确实让收成全无,我怕到时候朝堂在无作为,恐有生变啊。” “哼,怕什么。” “饿上几日有死不了,几个小小的流民而已,朝堂还没有羸弱到如此的地步。” “在等几日。” “等皇帝亲自开口求我,我会派发食物,给那些流民。” “宰辅大人体恤百姓,乃古人风范啊。” 魏成河扶了扶胡发;“哈哈哈,尚书大人过谦了啊,走,今日黄鹤酒楼一叙可否啊,听说今日的熊掌可是鲜美无比啊。” “哈哈哈,那就劳烦了啊。” “请!” “请!” 第37章 小玄子 “去把小玄子找来。” “是,陛下!” 小太监连忙后退出门,去寻找太监之首厂公公。 昔日丑陋的小黄门,赫然变成了他们宦官集团所崇拜之人。 待小太监出门。 李承德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下身前的账册。 这些一人之高的账册,仿佛让他产生了一些错觉,好似自己在准备高考一般。 昏君难当啊。 当一个有作为的昏君更是难上加难啊。 为何自己只是想当一个昏君,破坏国运之人。 为何你们都要阻挡我呢。 这件事让李承德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王德顺是这样,勋贵集团还是这样,现在以魏成河为首的文官集团还是这样给他使绊子。 朕不就是想当一个手握皇权的昏君而已。 就这么难吗? 户部尚书的话语,聪明如李承德便一听知晓,不就是对自己成立东厂之事,心存怨言吗? 还什么前朝势力,什么山贼,什么军中用度。 全是狗屁。 楚国近年风调雨顺,收成颇丰,百姓安居乐业。 还管不了军中用度了吗? 好,既然你们阻止我给我使绊子,那就不要怪我了。 你以为朕这个昏君给你们开玩笑的吗。 奸臣最喜爱人的一点便是听话,竟然不听我之言,那就对不住了,换了就是。 我看还有谁敢阻挡我当这个昏君。 想到这里,李承德拍了一下账本,心中依然有个计划开始实施。 “奴才小玄子,参见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五体投地的小玄子,李承德笑了笑。 还是奸臣用的舒服啊。 看着红光满面的小玄子,李承德心中一惊,连忙展开神识。 只见一条波涛汹涌的血水,迎面朝李承德扑面而来。 饶是已经做好心里准备的李承德,不免心中一惊。 这是突破了吗? 卧槽,才多大年纪啊,好太丑,也看不出多大。 但饶是这般惊人突破速度,还是令人生畏啊。 三品突破二品,可不是吃饭那般简单。 要知道无数的天赋异禀之人,都停留在三品,一生无法突破,但面前的小玄子,竟然就这样突破了。 怎能不让人心惊。 俗话说的好,人比人气死人啊。 看着身前的小玄子,李承德不由的想到了自己,自己一共突破了两次。 第一次被雷劈,第二次更加夸张,直接被埋藏在寝宫之下。 想到这里,李承德不免有些伤心,心中颇有些怨言。 虽然便想逗一逗面前的小玄子。 谁让他是皇帝呢,皇帝心中不舒服,当然要难为一二。 “小玄子!” “奴才在!” 李承德故意绷着脸,拍了拍面前的账簿道;“可知这是何物啊。” 看着面露严肃之色的李承德,小玄子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要说这朝堂之中,最怕皇帝之人,不是于和志,也不是魏成河,而是小玄子。 说来也是奇怪,在外人眼中小玄子乃是皇帝跟前第一大红人,就连抄家这种好事,都交给了小玄子。 按道理来讲应该是嚣张跋扈才对。 不可能是怕,而是适宠为傲才对啊。 但不然! 了解的越多,小玄子便越是惧怕眼前的皇帝,不知为何皇帝虽然没有骂过他,也没有怪责与他,甚至每日的关心的问候。 但李承德那股不怒而威的气质,彻底折服了面前的小玄子。 听着圣上的问话,小玄子哪敢耽搁,连忙磕头道;“回禀圣上,奴才短视,愚昧不堪,并不知道。” “哈哈哈。小玄子你可真的是装糊涂的高手啊。” “奴才惶恐!” 小玄子的头埋藏的更加之深。 看着面前心惊胆战的小玄子,李承德不由的有些觉得搞笑。 其实他也想不通为何小玄子如此的怕他。 自己长得也不像是个恶人啊。 不管两人何时见面,小玄子便是一副这种表情。 不忘初心了属于是。 “竟然你不想说,那就朕告诉你,这是户部送来的账簿。” 账簿? 不应该是奏折吗? 这关我什么事情? 小玄子心中不由的开始疑惑,他还以为可能是手下的奴才做了什么错事,惹得皇上叫来了自己。 户部的账簿,好像跟自己的东厂没什么牵连。 看着有些不明所以的小玄子,李承德微微一笑;“这是刚才户部所送账簿。” “京城的地龙翻身,你可知否。” “奴才知道。” 小玄子连忙点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地龙翻身的时候还是他用手把埋藏在地底的皇帝,给刨了出来。 “今日的地龙翻身,让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所以朕就召开了御前会议,让大臣商量此事。” “由户部出银,解取这场大灾。” “啪!” 小玄子狠磕头道;“圣上怀德仁心,牵系百姓,乃百姓之福,乃天下之福。” “奴才斗胆代表万万子民,给陛下求福,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玄子随即眼泪从眼角流出,自宫入宫,乃是贫穷之人所做之事。 但凡有一丝的办法,谁人敢如此这样去势。 还不是因为想活下去,讨口饭吃。 穷人想活下去,依然实属不易。 这番话,令小玄子想起了自己那穷苦的家人们。 当今圣上,真的可谓是仁君啊。 我小玄子定当发下誓言,今生今世便为皇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看着有些激动的小玄子,李承德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啊。 你这一副表情,还让我怎么逗你啊。 随即李承德便作罢,本来只是玩笑之举,还是不要太过火。 李承德拿出绢帕走下座位,把小玄子扶了起来;“别哭了,我知道你出生贫寒,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何必想这么多呢。” “给,擦一擦,让外人看到,你这个大名鼎鼎的东厂公公,在朕面前哭鼻子,以后还怎么管教下属。” 看皇上递给的绢帕,小玄子刚缓和的情绪,瞬间爆发,哭的更加起劲,他实在没有想到陛下竟然对他这种狗奴才如此之好。 皇恩浩荡啊,小玄子我怎么能消受。 看着再也止不住泪水的小玄子,李承德心中一惊,卧槽,这是个什么情况。 不说还好,你竟然哭的更加起劲。 咋,你还想当林黛玉不成。 李承德随即呵斥道;“在哭,我让你去地下,哭的够。” “啪!” 小玄子马上便不在哭泣,连忙头戳在地下,身体颤抖不已。 看着再次回归唯唯诺诺状态下的小玄子,李承德摇了摇,人心还真的琢磨不透啊。 随即便把手中的绢帕递给过去道;“别推辞,朕不想在听这些。” 小玄子连忙双手接过绢帕,如同珍宝一般仔细叠好放在怀中。 “小玄子!” “奴才在!” “户部尚书告诉朕,国库没有粮草救不了这些流民,朕想知道,为何没有。” “奴才领旨!” 这一刻一丝阴霾出现在小玄子的眼中,再无刚才的柔弱。 “去!” “是!” 第38章 小太监 通往成功的路上总是在施工。 李承德看着面前一人多高的账簿,随即摇了摇头,笑了两下。 派遣小玄子去调查,这只是一件后手而已。 他们竟然敢这么做,必定是有恃无恐。 可不要小看这些文官,这些人竟然当朝为官,没有一人是傻子。 智商之高,让人佩服。 古代科举考试,可不比现代的高考简单多少,甚至有过由而不及。 李承德相信即便是已经是发展良好的东厂,未必能揪到什么把柄。 现在时不待我,多耽搁一秒钟。 就会有百姓饿死,流离失所。 这个事情也是魏成河有恃无恐的原因,他料定李承德必定会妥协。 并且勋贵那边可是虎视眈眈的盯着,只要李承德处理不好,便会借题发挥,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是李承德不愿意看到的。 随即哀叹了一口气。 心中不由的想道;“看来自己这个昏君也是劳苦的命啊。” 随即李承德便伸手开始翻越手中的账簿。 想要抓到他们这些文官的把柄,还需要看着这些账目上面的东西。 李承德并没有着急开始观看,他先于找人找来纸和笔,在纸上画起来表格,分为收入与支出,即事物的统系。 随即看开始一本本的翻看手中的账簿。 李承德用的便是上学时,学到的统计学。 统计学顾名思义便是通过搜索,整理,分析,与描述书籍。 以便推测判断所测对象的本质。 魏成河他们打的什么算盘,李承德心中有数,不就是让他迎难而退吗。 在古代数字乃是一门偏门的学术。 然表达数字极其不方便,所以能算清这些沉寂好多年的账簿,确实难矣。 想法是不错。 但魏成河他们忽略了一点,便是李承德承载了这上下五千年的知识。 古人智商是高,但有时代的局限性。 而李承德便是跳脱这个时代的人。 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天才。 豪言壮志说话,李承德便开始埋头苦干起来。 虽然有简易的法子,但这又不是量子力学,分析数据,是要花费时间。 李承德不停翻阅手中的账簿,然把所对应的数字,都写到了那个在常人来看,都是鬼画符的白纸上。 正当李承德埋头苦干之时,一道阴影便挡在了他的面前。 这让他有些错愕,随即抬头看向旁边的小太监,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在看什么?” “扑通!” 看的入神的小太监这才回过神,连忙跪拜在地道;“陛下赎罪,陛下赎罪。” 看着惊恐的小太监,李承德不由的一笑,随即问道;“你何罪之有呢。” “奴才一时之间有些出神,扰了皇帝,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言罢! 伸出手掌狠狠的朝自己脸庞使劲的打了两巴掌。 看着自残的小太监,李承德连忙制止道;“行了,不要再打了。” “朕又不是喜杀之人,说,为什么站在我旁边。” 要知道,皇帝办公之时是不许身旁有人的,毕竟所批奏折乃国家大事,怎能让人窥探。 但这个小太监竟然如此的不怕死。 就这样站在他身旁,看他书写统计。 这让李承德有些好奇,毕竟小玄子虽然在他面前很怯懦,但可知此人是东厂督公,杀人乃家常便饭。 随着上次漏成筛子的皇宫,小玄子便身兼了肃清皇宫之责。 霎时间,皇宫之内人头滚滚。 但凡可疑之人便是大刑伺候,胆敢嘴硬,剥皮之。 现在的皇宫已经不是前几日的样子。 早已布满了小玄子与张狗蛋的眼线,玩无间道肯定是不太可能。 但眼前的这个小太监,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站在李承德旁观看。 依然是大不敬之罪。 说他是敌人所派,显然是不太可能,哪有这么蠢。 而且李承德写的东西,当今天下,不可能有人能看的明白。 这倒是让李承德有些想不明白。 “回,回禀陛下,奴才刚才看到陛下书写的数字,有些眼熟,随即便多看了两下,请陛下赎罪。” “哦?” 这个倒是引起了李承德兴趣。 随即问道;“你能看懂我写的什么吗?” “回禀陛下,能看懂。” 小太监连忙点头,这个时候乃是他保命之所在,其实他也是有些忘乎所以,不知不觉就站立在皇帝身边。 并不是生存歹意,就是隐隐约约觉得陛下所写之物,好像让他明白了什么。 仿佛一个崭新的世界悄然打开。 当他想踏步进入,但有被拒之门外。 这让小玄子心中难受万分,明知道这样是对陛下大不敬之举,可能会被杀头。 但他宁愿一死,也要探究这门后面的世界。 能看懂? 这个回答让李承德心中一紧,我去不会是同道中人。 随即为了证实心中的猜疑,李承德脱口而出道。 “天王盖地虎?” “啊?” 这一句直接问懵了面前的小太监,心中有些茫然,陛下这是怎么了? 为何突然之间道处这一句。 难道天王盖地虎,是什么暗语吗? “扑通!” 小太监连忙磕头道;“奴才愚笨,不知陛下是什么意思。” 呼! 李承德说完这一句,便一直盯着小太监的眼神,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还好并不是同道中人。 既然不是同道中人,为何能看懂他所写的阿拉伯数字呢。 这一点让李承德有些摸不清头脑,随即疑惑的问道;“竟然你能看懂我所写之字,是何人所教授你的。” “回禀陛下,是您!” “我!” 李承德指了指自己,有些懵,啥时候的事情,我咋不知道。 看着有些蒙圈的陛下,小太监连忙道;“陛下,当时你唤我传圣旨的时候,纸上便写了跟这个一样的数字。” 我去,还真有这个事情。 自己当时为了偷懒,确实故意找了一个没有传过圣旨的小太监,给大臣传圣旨。 名曰改掉日常星期的叫法,故意给大臣们使了一个绊子。 但没有想到那日的无意之举,竟然就这样让这位小太监给记了下来。 这倒是让李承德心中有些好奇。 “你是如何记下。” “回禀陛下,奴才天生就对这些数字比较敏感,平常很喜爱钻研这些东西。” “哦,这样啊。” 李承德心中乐开了花,连忙招手道;“来,你也别跪着了。” “你过来看看,这些是什么意思。” “是,陛下!” 小太监连忙伏地而起,鞠躬小碎步来到了皇帝的旁边,看了一眼白纸上面的数字。 只是一眼。 便后退跪倒在地;“回禀陛下,白纸所述,支出三万两白银。” “好!” “很好!” 李承德一阵兴奋连忙问道;“你叫什么?” “回禀陛下,奴才贱名,小番子。” “哈哈哈,好,小番子,从今天开始朕册封你为掌印太监,官居四品,以后你就在御书房办事。” “奴才叩谢皇恩,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番子身体不由的抖动了一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陛下竟然没有赐予我死罪,竟然还给我升了官。 这份隆恩,怎能让他偿还。 陛下,奴才誓死效忠陛下。 “吼!” 天空中盘踞五爪金龙,再次怒吼了一声。 痛苦的叫喊,让人心中生畏,口中一滴滴金黄色的液体,滴落大地。 【叮,系统检测,乱用宦官,减国运,1000】 【升级神识,可视范围,增加五百距离。】 【系统检测国运已达到这月上线,特此奖励,玉米,番薯,土豆种子。】 第39章 叶侍郎 李承德看着手中的一袋种子,颇有有些不理解。 升级神识他明白这是破坏国运带来的好处,但你给种子是个什么情况。 你是让我接着破坏国运,还是想让我振兴国运呢。 这一点实在想不通。 这是不是违背了自己当昏君的出初心啊。 还是自己接二连三的破坏国运,系统实在看不下去了,便给了这个神物。 不是李承德夸大其词,这些谷种在现代人眼中,只是有些吃食,或者是平常调口的物件。 但在古代,对其影响是遥不可及。 这些玩意产量惊人,在这个吃不饱饭,物资匮乏的年代,这玩意简直就是神器啊。 到底用不用,这成了李承德的一个难题。 想到这里,李承德不由的摇了摇头,算了,反正升级国运,不会有什么损失。 大灾之年,还是先造福百姓才是对。 李承德无论在想怎么长生不老,须要保护自己的子民衣食无忧。 不然这长生,就如猪狗一般。 不要也罢。 毕竟李承德不是哪种自私自利之人,让他手握谷种,看着百姓饿死,他做不到。 当然目前还未曾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东西虽好,但须有培养的时间。 还是先搞定这些大臣给自己出的难题。 李承德看着跪倒他面前的小番子,随即笑了笑,这个笑容如同恶魔一般。 这让一直跪倒在地的小番子,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正当小番子不知为何书房中会有一股寒意时,只听李承德热情的言道;“来,别跪着了。” “过来!” “是陛下!” 小番子低着头来到了李承德的面前,随即便见到那张白如雪的白纸上,画了他并不是很懂的符号。 李承德心中暗笑,哈哈哈,今日我要不让你头秃,我就不信这个李。 去,遨游在数学的海洋之中。 李承德指了指白纸道;“记着朕只会教你一遍,听懂你可继续担任你的大太监之职,听不懂。” 扑通! 小番子心中依然是受控若惊,陛下竟然亲自教授,这可是连皇子都没有的礼遇啊。 当然现在的李承德还未有子嗣。 但一直身以奴才自居的小番子,心中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陛下的恩宠何其之大。 皇恩浩荡。 这要是在因自己愚笨,而学不会,不用陛下下旨,自己便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陛下,您的大恩大德,小番子没齿难忘,今日小番子如若学不会,便当场撞死,以便不让陛下蒙羞。” 额! 恩,不错,是个狠人。 我喜欢。 虽然皇宫之内,已经出现很多狠人,但有时,李承德还真喜欢这些人。 倒不是李承德狠心,只是时不待我。 现在能节省一秒,是一秒。 百姓还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可不敢耽搁一秒。 当然李承德倒也并不是想真的杀他,只是督促而已。 “做事无需这么冲动,学算术者,须要小心谨慎,精益求精,不可心急,切记。” “奴才谨记陛下之言。” “嗯,来我给你讲解一下这些符号是何意。” “谢陛下!” 小番子连忙站立起来,弯腰听着李承德讲解算术之奥妙。 当然对于李承德来说这便是幼儿小学的算术,但放在小番子眼中,乃惊为天人。 原来求解如此简单,他仿佛打开了一扇大门,而他终于要迈步踏入。 随着时间的推移。 李承德越教心中越是一惊,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的惊奇。 这位其貌不扬的小太监,聪明才智,竟然让他汗然。 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便已经完全掌握基础之学。 甚至偶尔的举一反三之举,听着李承德心中有些惊讶。 牛皮啊。 惊为天人,天赋异禀啊。 只是片刻,小番子便从幼儿数学,一路过关斩将,瞬间便来到了初中数学。 当然李承德并未教授几何,但就凭着这些,已经让李承德心中有些惊讶。 要知道小番子,刚开始可只认识一到七的数字。 能迅速掌握其中的要点确实有着一些天资。 并且完全把所学知识,用运到了这次梳理账簿身上。 不错! 看着小番子熟练的找出数据,填补在表格之中,这让李承德大感欣慰。 接下来一连几天里,两人一起窝在御书房中,梳理户部尚书带来的账簿。 闲暇之时,李承德便继续教授算术的奥秘。 随着李承德越讲越深,小番子便越来越感到匪夷所思。 对陛下的敬畏之情,那是一泻千里,犹如滔滔江水,已发而不可收拾也。 陛下不愧为当今圣上。 天授之。 这份无穷无尽的知识,让小番子佩服不已,心中已经把陛下归于神明一般。 虽然,心中有感,但小番子还是大气都不敢出。 只因陛下心情越发的压抑。 这几日李承德的心情是越发的不爽。 甚至他无数次都想招来小玄子,让其杀人。 但他忍住了。 随着这几日的统计,最初的数据已经全部出来。 这些文官一个个既然都是鱼肉百姓的虫豸。 身为官员,理应心系百姓。 但看看自己的这些大臣是如何做的。 简直不当臣子。 甚至心中有道声音无数次告诉李承德,把这些虫豸,全部杀了。 杀光这些贪官污吏。 但任何事,并不是单单杀人就能解决。 杀人容易,但接下来怎么做。 天下之事,难道要让李承德一人所做吗。 很显然这是不现实的事情,但留着这帮虫豸,难解李承德心中只恨啊。 怎么办。 这个事情确实不好办啊。 杀了天下谁人当官,不杀难道装眼瞎,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正当李承德心中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便听门外传来一声响动。 “陛下,刑部尚书叶侍郎,求见圣上。” “哦?” 这倒是让李承德心中有些异样,叶侍郎便是李承德那晚宫变,唯一特此前来的文官。 此人李承德了解并不是很深。 只觉得是一位忠心耿耿的文官罢了。 怎么? 今日他来找朕是所谓何事呢。 “请叶侍郎进来。” “是陛下!” 第40章 来自文官的震荡 【求推荐票,求评论】 “微臣叩见陛下。” “叶侍郎请起,不知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叶侍郎抬头被眼前的一幕所震,只见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正在摆满书籍的案桌上奋笔疾书,这副专心致志的模样,让他以为这个小太监是想考取功名。 颇有些两耳不闻天下事的模样。 看着叶侍郎的目光,李承德颇有些想笑,这位小番子自从他教授算术以来,便是每日这副样子,仿佛世间万物都没有那些符号来的重要。 当然李承德也不必说些什么,爱学是一件好事,理应鼓励。 随即解释道;“这位是小番子,新上任的掌印太监。” 恩? 叶侍郎不由的皱紧眉头,他本来就对宦官当政有些不满,这让他心中颇有些怨念。 现在已经有了东厂督公小玄子,充当皇帝的耳目,这一点叶侍郎即便心中不愿,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全当是对付那些勋贵们。 但现在怎么又冒出来一个掌印太监,还趴在陛下的案桌写写画画,听其权利不可小视。 陛下这是想扼制住文官吗? 不行,不能再让这些宦官胡闹下去,需告知陛下拨乱反正才是。 叶侍郎满腔忠心,这天朝之国不能让这些没有卵的宦官毁了。 说到底这些文士天然的就对这些卑躬屈膝的奴才很是鄙视,一点风骨都没有,这让素来有正直之名的叶侍郎怎能忍受。 “陛下雄才伟略,不可坚信这些宦官,臣虽知此言不当,但微臣还是要说,陛下知人善用是好,但也需看清此人品行才是。” 文官说话便是如此,虽然言语轻描淡写,但此话不可谓不重。 用俗语翻译过来便是,皇帝你眼睛擦亮一点,那可是宦官。 李承德怎么不知叶侍郎的意思,随即微微一笑,看向奋笔疾书的小番子。 “叶侍郎所言极是,朕用人确实要擦亮眼睛,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有些时候心中的成见,乃一座大山,还需以平常之心来度之。 “不知叶侍郎可否劳烦你的脚步,上前一观,也好看看你口中的宦官是何其人,” 李承德并没有直接拒绝,小番子与小玄子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小玄子因职权所在,就是让人闻风丧胆,换句话来讲甘愿沦为恶犬。 恶犬是不需要主人来与他人解释。 但小番子则不同,他在李承德心目中的构想,那是掌印太监,处理事务便是每日与文官打交道,便不能恶了这些文官集团。 什么人用什么事。 而这便是李承德需要解释的原因。 听着陛下如此说道,叶侍郎虽然心中有疑,但也只能免为其难的上前一观。 这一看让贵为学术五车的叶侍郎,心中震荡不已,要知道自己可是进士出身,胸中自有笔墨,但即便是他这种人,竟然看不懂面前小太监所写之物。 这怎么可能? 他坚信这些陌生的符号,并不是小太监在装腔作势,胡乱涂鸦之作。 虽然不懂,但内心早已大为震撼。 这天下还有他们文人看不懂的字样。 甚是奇妙啊。 也不管李承德在旁边,叶侍郎作揖道;“这位公公,你所写之物,是何意呢。” 看着不答话的小太监,叶侍郎便知道他已经沉寂其中,但不问有难解心中疑惑。 文人的求知欲,让他不得不问的明白。 “公公,多有得罪,还望海涵,请公公解惑。” 声量再次提高。 但面前的小太监还是一如既往的咬着笔头,皱着眉头沉浸在这些符号之中。 “公“ 李承德挥手阻止了叶侍郎的叫喊,这样叫喊怎么可能喊醒沉浸在题海的小番子呢。 随即看了一眼小番子言语道;“公式!” “哪呢,哪呢?” 小番子双眼通红的望向四周,唯有公式才能让从题海里走出来。 随即看到书房多一个人,小番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跪倒在地;“奴才罪该万死,不知陛下与叶侍郎在房中商议,请陛下赐奴才死罪。” “哈哈哈,平身,这位叶侍郎找你有事。” 恩? 刑部的叶侍郎找自己? 即便小番子这等聪明才智,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自己难道是触犯了什么刑法吗? 没有啊,自己这几日都在陛下的书房之中学习妙数,并没有踏出房门半步,为何刑部的人要找自己。 虽然小番子心中疑惑,便也得知自己身微低下连忙鞠躬道;“不知大人唤我何事?奴才甘愿领罚。” 李承德瞄了一眼小番子,心中不由得一笑,这皇宫之人,还真的没有一个是笨蛋。 先声夺人,明知自己无罪,但话其意思便表明。 我虽不知你找我何事,但你也不要来一个欲加之罪。 这样的人李承德喜欢。 聪明人,才能在这个权利中心活下去。 不错! 李承德对于自己无意找到的这两个太监,心中都很满意。 小玄子是忠心耿耿心中有数,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他全都知道,而这便是他安身之本。 但小番子则不同,他的模样与言行像及了文官。 做事言语,都承载一股卑躬屈膝,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活像一只小狐狸。 叶侍郎看着面前的小太监,连忙以师鞠礼道;“公公可否告知在下,刚才所写之物是何意。” 看着以师待他的叶侍郎,小番子连忙闪开身影,作揖道;“奴才可不敢受大人这番礼拜,奴才只是一个小小的阉人,呈陛下不弃,才让我当了这个掌印太监,皇恩浩荡,奴才受恐若惊。” “刚才白纸书写之物,乃算术也。” “哦?” 算术? 这倒是让叶侍郎有些疑惑,我朝虽然重文轻旁书,但叶侍郎多少也看过这一方面的书籍,如《九章算术》,《夏侯阳算经》,《五经算术》,《缀术》。 多多少少也了解一番,但观面前小太监所写之物,并不在其中,但看着面前的小太监,以他刑部侍郎的专业来看,并不像是在说谎。 这可就奇怪了啊。 看着叶侍郎皱着眉头疑惑不已的姿态,李承德便摆手道;“小番子。” “扑通!” 小番子连忙跪拜下去;“奴才在!” “去随意的讲解一番,让叶侍郎明白其中的道理。” “是,陛下!” “多谢陛下!” 叶侍郎鞠躬拜了一下李承德,便跟随小番子来到了案桌前,进行幼儿普及。 一壶茶的功夫! 叶侍郎连忙拜了下去;“公公正可谓是大才也,算术之道竟然让公公三言两语便可表明其中奥妙,乃不世之材也。” “还请公公许我拜师尊之礼!” 叶侍郎也算是文人之士,颇有些古人风范,心中已经毫无成见,君子心怀天下,这等拿的起放得下的事情,他也心中了然。 虽然叶侍郎并无小番子那般天赋异禀,但还是早已听懂其中的奥妙。 此法由简入繁,幼儿可学之,乃青史留名也。 看着激动万分的叶侍郎,此功劳怎敢一人占据,况且陛下还在一旁看着。 小番子连忙闪身朝李承德跪拜下去;“大人你误会了,奴才阉人一枚,身体残缺,哪有这番天授之命,全因陛下所教。” “什么?” 叶侍郎连忙转头看向李承德,眼神瞬间震荡不已,此法竟然是陛下所教授! 这份震惊就连他那晚所知宫中巨变,也没有如此震惊过。 第41章 什么叶侍郎要刺杀陛下!【求收藏 求评论】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叶侍郎心中狂喊,陛下是何等之人,他早已知道,朝堂之上大半臣子全是看着陛下长大。 没有办法他们李家人当皇帝,活过四十已经是祖上冒青烟。 陛下文采虽然略懂,但也只是略懂,按照叶侍郎来看,顶多能考上个秀才。 别人所教小太监,叶侍郎姑且当信,但陛下是他们看着长大,胸中多少墨汁,他们心中早已了然。 这种人怎会知道这等奥妙之术。 要知道小太监所言之算术,乃从简入繁,没有对算术有这极高的认知,是不可能所述之言。 想到这里叶侍郎心中哀叹,宦官终究是宦官,这等卑躬屈膝之态,还是让叶侍郎有些看不起。 君子立与天地间,当为人臣,怎能老想着去讨好陛下呢。 这让刚冒出一点敬畏之心的叶侍郎,不屑苟同。 看小太监的眼神也变的有些平淡。 大才又如何,还不是一个谄媚的小人尔尔。 小番子是何人,是太监。 而太监的技能是什么,便是察言观色。 看着叶侍郎眼神的变化,小番子便知,面前的大人可能脑补一些对陛下不利的事情来。 这让他惶恐起来。 自己所言毫无假意,但面前的大人怎么就不信呢。 自己可不能让面前的大臣误会陛下,不然自己即便是身死也不足平息。 事为因果。 自己这个果,还需解释清楚。 陛下待自己乃大恩,可不能让陛下与大臣心中产生隔阂。 小番子连忙作揖道;“奴才虽然是残缺之人,但也明白一个道理,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奴才并不是什么小人,也不必说这个慌,来讨好陛下。” “陛下乃圣人也,天地清白了然于心,奴才不敢谄媚、更不敢居功占为己有。” “奴才刚才所述,全是陛下所教,如若言谎,必死无葬身之地。” “还望大人不要有所怀疑才是。” 这一番话丝丝入扣,合情合理,饶是心中怀疑的叶侍郎也不免有些信以为真。 难道是自己错意。 陛下是在藏拙。 叶侍郎抬头望向李承德,看着他淡如水的表情,好似这由他而起的纠葛,不关他的事情。 这让叶侍郎心中一惊,陛下自达苏醒过来便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所做之事,让人摸不透,也弄不明白。 每次之举如顽童一般,但细细想来却有深意,令人心中不由的升起敬畏之心。 在叶侍郎带禁军护驾之时,便隐约看到李承德傲立墙头,虽满身血污,但那副英姿,还是让初见的叶侍郎,心中不由的想敬拜下去。 难道这个小太监所言是真的。 这些算术之奥妙,真的陛下亲自传授的吗? 还未等叶侍郎想到其中环节,便听李承德言语道;“小番子,你先下去,朕与叶侍郎还有要事商议,记得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朕所教授之学,不可忘记。” “奴才谨记陛下所言,奴才先行告退。” 小番子弓着腰,脚步细小的向后倒退,随即关上屋门。 李承德看着还在想着真假的叶侍郎,不由的笑了笑。 他需要做解释吗? 很显然不需要。 为何! 只因为人主,便不会解释。 下属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这些对于李承德来说并不重要。 他已经贵为皇帝,还需别人的认可,需要得到别人的夸奖吗? 哈哈哈,当然不需要。 不然当这个皇帝,又有什么意思呢。 天大地大,老子最大。 李承德当皇帝那一刻开始,便心中早已立下誓言,竟然命运让他当了这个人皇,那就当一个全天底下最最大的皇帝。 “叶侍郎!” “微臣在!” 叶侍郎连忙跪拜下去。 “不知叶侍郎前来所谓何事!“ “回禀陛下,因地龙翻身,百姓流离失所,恐鸡鸣狗盗之徒,日益加剧,微臣这次叩见陛下,是想让陛下下旨,开仓粮食,以稳民心。” “哦!” 李承德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叶侍郎,怎么这么快。 这才度过几日,就连刑部的人都察觉出不对。 随着这几日小玄子的禀报,李承德也得知虽然这次地震很严重,但也不至于忽然之间冒出如此的多鸡鸣狗盗之徒。 “叶侍郎你所言可真。” “微臣不敢蒙骗陛下,这是微臣写的奏折,还请陛下阅览。” 李承德皱紧眉头翻看手中的奏折,一看不知,看了吓一跳。 乱世也不过如此。 一日之内所抓捕七百二十一人,全是犯法之徒。 这可是在天子脚下,竟然如此混乱。 其实叶侍郎也深感震惊,这还是他平生所见,就连刑部大狱,都快变成菜市场了。 要不是刑部有大刑伺候,叶侍郎都觉得这些人是不是故意进来,混饭吃。 事态反常,必有妖。 所以今日叶侍郎便连忙跑到宫中面圣,求陛下放粮。 李承德放下手中的奏折,看了一眼面前的叶侍郎道;“前几日无与魏宰相已经商量此事,不知可告知你一二。” 叶侍郎心中一股厌恶袭来,随即摇摇头道;“陛下!微臣所属部门乃刑部。并不在丞相大人管辖之内,所宰辅大人并没有告诉在下。” 哦? 这一句话有点意思啊。 李承德不由的看了一眼叶侍郎,这家伙莫非还是个孤臣? 听其言并不属于魏成河的势力范畴。 这倒是让李承德心中悄然有个计划,此人他也明白,是唯一在那晚赶来救驾的文臣。 其心可谓是忠臣。 在叶侍郎刚才对待小番子的态度上,李承德一直在观察,此人心胸开阔,可当大用。 随即李承德微微一笑道;“竟然魏宰相那么忙,那朕就告诉你,朕早已有意开粮赈灾,但魏宰相与户部尚书告诉朕,国库空虚。” “什么?”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他们这是欺君,陛下严查,必须严查到底。” 叶侍郎如同被人踩了尾巴一般,直接跳起来,双目瞪圆,一股杀气油然而生! “轰隆!”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四处八方的带刀侍卫挥刀想叶侍郎砍去,口中大吼道。 “护驾,护驾!” “保护陛下,刑部侍郎要杀皇帝!” 第42章 对立 “且慢!” 李承德连忙大吼,这要是把叶侍郎给砍了,那自己可就真成昏君了。 但刀锋已然落下,在想起身阻拦已经是不太可能。 李承德心中大吼一声,神识开,随即双眸泛起精光,一道道暗红色的气运从侍卫的天灵之处显现出来。 抽! 手指为爪,李承德使劲挥动了一下手臂。 “扑通!” 瞬间屋内数十人带刀侍卫纷纷下跪与叶侍郎面前。 书房仿佛凝固了一般。 一股尴尬的气氛随之而来。 要说文官的脑子就是转的快,虽然叶侍郎不太懂为何砍杀自己的侍卫要给自己下跪,但心中还是大为震撼。 这是什么情况,想来一个欲加之罪? 其心可诛也。 难道这些人是故意想加害于他。 叶侍郎双膝一软,也跪拜下去。 开什么玩笑,皇帝的侍卫给自己跪拜,他叶侍郎虽然为人刚正不阿,但也不代表自己是傻子。 素来清官要比奸臣更加奸。 混迹朝堂几十年载,有些事情不得不防啊。 跟着跪总是没错,难道让他一个刑部侍郎傻乎乎的站在那里吗? “何人敢刺杀陛下!” 一声暴呵声大如牛。 只见一道阴冷的黑影挡在了李承德的面前。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东厂督公小玄子。 他本是前来禀报事宜,但还未进陛下寝宫,就听到侍卫的喊叫声。 这让他心中一惊,怎么还有人敢刺杀陛下,随之而来的便是暴怒,这纯粹是打他小玄子的脸。 难道咱家杀的人还不够多,不够狠吗? 但眼前的一幕,让一向不动如山的小玄子心中吃了一个大惊,这是什么情况。 只见一众侍卫手中举刀,双膝朝中间的叶侍郎跪拜下去,然中间的叶侍郎也是朝陛下的方向跪拜。 饶是聪明如小玄子都无法理解,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祭祀?或者什么传统礼仪。 混闹,简直是胡闹,身为陛下侍卫,怎能朝臣子跪拜。 “你们成何体统!” 小玄子阴沉着脸大吼了一声。 瞬间一脸懵逼的带刀侍卫如梦中苏醒一般,连忙相互瞅了瞅,眼神之中带着惊恐与疑惑,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做。 要说叶侍郎真不愧是个好人,低着头指了指前面的方向,这才使得侍卫反应过来,刀都不要,连忙扭着腰间,调转方向朝李承德跪拜下去。 这整齐划一的姿态,让李承德大为震撼,原来自己手下这帮人,竟然颇有艺术气息啊。 看到侍卫朝李承德跪拜下去,小玄子连忙闪躲身影,随即也朝李承德跪拜道。 “奴才管教无方,请陛下降罪。” “都平身,你也无需怪这些人,他们忠心耿耿,是有功在身,赐他们白银五十两。” “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承德挥了挥手道;“你们先下去,我与小玄子和叶侍郎有要事商量,任何人不可靠近,违令者,无需禀报。斩!” “诺!” 一众带刀侍卫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待护卫卫离去,李承德心中还是有些惊喜,从刚才的效果来看,自己剥夺别人的气运又再一次加深。 而且自己也得到了一些好处,李承德明显感觉到自己丹田处,一丝丝血气慢慢聚齐,虽然微不足道,但有总比没有好。 看来夺天机这条路是没有错的。 而且李承德还有一个巨大的发现,便是跪拜在他面前的叶侍郎,天灵之处那股浩然正气,让李承德心中一惊。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气运竟然是白色。 甚至李承德隐约看到一本书,在叶侍郎天灵出诵读子曰之道。 要知道刚才情况紧急,李承德刚才一抓可是无差别攻击,但一众侍卫都不受控的跪拜在地,但叶侍郎这个文弱书生并没有,而且毫无察觉。 这倒是让李承德产生了一些好奇。 竟然可以阻挡自己夺气运,可见此人胸中自有乾坤正道啊。 李承德走下座位,拍了拍叶侍郎;“刚才是一个误会,叶侍郎不必放在心中。” 叶侍郎也知刚才听闻国库无银,胸中暴怒,所以做出一些不当之举。 “是微臣的错,刚才“ 李承德挥了挥手,阻挡道;“好了事情过去了就无需在提及,还是以要事为重。” “小玄子!” “奴才在!” “可有事情禀报!” 小玄子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叶侍郎,有些欲言又止。 叶侍郎也心领神会,连忙拜道;“陛下,微臣还有要事在身,不然臣下先行告退。” 李承德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小玄子道;“没事自家之人,不用避嫌,小玄子但说无妨。” 虽然两人因为之权,而互相对立,但这件事不可谓不大,用其一人是做不好。 他们不是对付小毛贼,也不是对付那些明面上的刀枪棍棒,而是对付那些狡猾如狐的文官集团,需要联合起来。 “扑通!” 小玄子跪拜下去,而这便是宦官与文官的不同,文官虽跪,但并不会如此卑躬屈膝。 “奴才近日查出一些蛛丝马迹,近日户部,刑部,礼部,兵部,吏部大臣都联络频繁,进出与黄鹤楼之中,所点之食可称奢靡。” “然奴才安插暗子与五部尚书院落,但并无异常。” “哦?” 李承德会心一笑;“还真的是朕的好臣子啊,国库无银,流民失所,这些大臣们竟然还有这等雅兴,可喜可贺也。” 任谁都听出此话是暗讽。 陛下震怒,臣子要是还站着那就说不过去。 小玄子与叶侍郎连忙跪拜在地,低着头不敢出声。 李承德笑了笑看着身前两人道;“你们跪着干嘛,起来说话。” “奴才,微臣,惶恐。” “屁的惶恐,又不是你们所做之事,平身。” “谢陛下。” “小玄子!” “奴才在。” “魏成河有何异样。” “回禀陛下,魏宰相近几日无异样,只是在家中端坐,与子孙玩乐。” “哦?” 五部尚书出来奢靡,而魏成河竟然在家,这倒是奇怪, 他们葫芦里到底买什么药。 李承德不由皱紧眉头;“那国库无银这件事你可查出一二。” “扑通!” “起来!” 小玄子刚弯曲的膝盖,再一次打直,但也不敢直立,弯着腰道;“回禀陛下,奴才无能,除了查出五位大臣日常奢靡,并未查出国库银两流失之所在。” 这一回答其实也被李承德想到。 他们竟然敢做,就会有恃无恐。 想凭着小玄子刚建立的暗子联络网,打听到银两所流何处,可谓是难上加难。 叶侍郎坐不住了,看着毫无收获的小玄子,连忙道;“微臣愿意一查,定可将银两查出个水落石出。” 这话一出,小玄子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叶侍郎,这是过来抢行来了啊。 这要是被你们刑部的人查出来,那咱家这个东厂之位,还不得让贤。 “扑通!” 小玄子不管不顾的跪地下去;“陛下容奴才几日,必会查出国库银两流失,如若查不出来,奴才甘愿一死。” “哼!” 叶侍郎冷声道;“厂公公何必咎由自取呢,你都查了几日,都查不出来,这件事情还需交给刑部来办。” “呦大人,咱家的话大人是不是没有听清楚,您的刑部尚书大人,可是在大灾之后,异常奢靡呢。” “你。“ “行了吵什么吵。” 李承德一挥衣袖,便把案桌那张白纸扔在了地上。 “朕已经查出来了,不用你们查。” “什么?“ 第43章 捉拿贪官 什么? 怎么可能。 陛下已经查出来国库流失银两所在。 这坚决不可能。 最不相信的便是小玄子,他这几日可没有消极怠工,陛下交给自己如此大事,他必定全力以赴。 这几日小玄子亲自盯守,以全东厂之力看管,但除了得知五部尚书生活奢靡,便一无所获。 他心中也明白,要想查出一些所以然,还需要耗费一些时日。 但怎能料到,陛下足不出户便以知天下之事,何其怪哉。 虽然小玄子心中无比崇拜陛下,但所作所为如同鬼神一般,怎能不叫人心惊。 小玄子与叶侍郎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都从中看出对方的惊讶。 他叶侍郎乃刑部侍郎,在东厂还未崛起之时,便是担当捉拿巡察之务,想要动则查出国库流失银两,何其之艰难。 但连东厂都未查出来的结果,陛下竟然查出来。 难道朝堂之中还有陛下暗中的势力,而从小玄子惊讶的表情之中可以看出,就连陛下身前的红人东厂督公小玄子也不知。 这是何等的城府,这是何等的心思。 这一刻李承德在叶侍郎眼中尤为的神秘,仿佛有一层黑雾笼罩在陛下的周身。 两人连忙捡起地上的白纸,心中大为震感。 这白纸所画,虽然两人并未看懂那些符号。 但支出与收入,严重不符。 明眼人一看便知,其中必有猫腻。 这让两人心中震荡不已,这是何等算法,竟然如此清晰明确的表达出来。 叶侍郎心中激动不已,连忙上前拉住李承德的双手;“这是何人所创之算法。” “大胆,叶侍郎咱家忍你很久了,陛下乃龙身之躯,岂敢不敬。” 言罢。 小玄子便要起身按住不称呼陛下的叶侍郎。 皇权最坚定的守护者,便是小玄子。 他对一切胆敢冒犯皇权者,皆杀。 “罢了!” 李承德微微一笑,便制止了小玄子,五指伸出,还各有不同,更何况是人。 小玄子虽说聪明但因各种因素,对于学术也知之略懂,他眼中只有李承德一人,其余之事,他不懂,也不需要懂,护卫陛下,稽查对陛下不敬者足矣。 然叶侍郎便不是这样,他虽忠心耿耿,但把天下之事放在首位,为民谋取便利,而这便是叶侍郎心中的乾坤。 两者是两条路行走的列车,不能说谁对谁错,只是目的地不同罢了。 所以叶侍郎看到如此简单明了的统计之法,才会激动万分。 这统计之法,李承德知道一旦公布,天下之账清晰所见,小到酒楼,大到军队粮薄,都可用之。 “叶侍郎你先不要激动,难道朕还跑了不成。” 一句玩笑之言,便解开了这个误会。 叶侍郎也知刚才大不敬之举,连忙跪拜下去;”请陛下赐臣不敬之罪。“ “哈哈哈,朕虽然不是宰相,但肚量也没有那么小,起来。” “谢陛下。” 李承德看着叶侍郎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的一笑;“叶侍郎可有何言,但说无妨。” “禀陛下,微臣想知道此法所创之人是何许人也,必须要请进宫内,委以重任,此人大才也。” “哦?” 李承德假意不知,有些疑问道;“这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统计之法,叶侍郎何其此言啊。” “陛下此人所创之法,虽然简单,但其中暗藏乾坤也,此法一眼便知所用几何,物资分配一看便知。” “如若户部运用此法,必定贪官污吏减少,换天下之清白。“ “哦这样啊,那如叶侍郎所述,此人确实有些聪慧。” 看着李承德好像不以为然的样子,叶侍郎心中如焚着急道;“何止是聪慧,此人绝对是治世之能臣也,臣拿项上人头担保,此人一定会在官位大显神通。” “哈哈哈,叶侍郎竟然如此信任此人有大才,那以你的意思应该但任何职?” “微臣恳请陛下,以高官俸禄许诺,可担任户部侍郎。” “哦,那可是正三品官职啊。” 叶侍郎还以为陛下不许,连忙拜道;“此人乃大才也,不能以常人度之,必须许以重位,方能安抚此人。” “就怕他不愿意啊。” “恩?” 叶侍郎心中颇有些疑惑,难道此人恃才傲物不成,正三品之位请不动他吗? “陛下,是否此人不愿意出世,微臣甘愿做这个说客,请这位大才之人为朝堂效力。” “哈哈哈哈。” 小玄子笑了两声道;“叶大人,这个人你请不起啊。” “恩?” “厂公何意?“叶侍郎不由的皱紧眉头问道。 “发明此统计之法的人,乃陛下是也。” “啊?” 李承德瞪了小玄子一眼道;“就你多嘴。” “哎呦,瞧奴才这张嘴,奴才该死,但奴才真不忍心看叶大人这样寻找他心中的大才之人。” “还望陛下恕罪。” 其实刚才是李承德递给了小玄子一个眼神。 主仆两人早已默契十足。 其实小玄子心中也早已有数,他贵为武道二品,目力不可与常人度之,早已看到了陛下书桌上的众多白纸,上面所写之物,便是跟叶侍郎手中的白纸是一样的符号。 何人敢在陛下的书房写写画画,除了陛下又能是谁呢。 小玄子心中早已猜出一二,这统计之法便是陛下所创,而且早在几日之前,便看到陛下面前那一人之高的账册,心细如发的小玄子,早已了然于心。 当然当奴才要有当奴才的觉悟,他虽然猜出一二,但陛下正在暗爽,怎能打扰陛下雅兴。 直到李承德玩够了才递给了小玄子一个眼神。 这才有了小玄子刚才之言。 “什么?” “此统计之法是陛下所创。” “小道尔尔,不足挂齿。”李承德很谦虚的说道。 “陛下真乃天授之人也,算术一绝,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足可名流千古。” “哈哈哈,叶侍郎这点小道尔尔,就不必多谈了。” “叶侍郎,小玄子听旨。” “扑通” “奴才,微臣接旨。” “今地龙翻身惹得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朕深感痛心,随即想开粮救济灾民。” “但身为朝廷命官。以权谋私,贪赃枉法,意图欺君。” “现命令你们刑部,东厂,双剑合璧,捉拿贪官,追寻国库流失银两。” “涉及到这场国库无银之案,不管多大的官,给朕一查到底!” “是陛下!” 小玄子与叶侍郎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不约而同的想到。 这天是要变了啊。 第44章 暗流涌动 “父亲,刑部叶侍郎今早已经进入宫中。” “恩。” 魏成河看着水池的鱼儿不由的抓起一把饲料,撒在湖中,霎时湖面惊起一波波水纹来。 “父亲大人孩儿有一件不理解的事情,为何不阻止叶侍郎进宫面圣。” “怎么你怕了?” “孩儿就是担心万一让叶侍郎查出来,聚众闹事者是我们在背后做的推手,那不就惨了,孩儿觉的应该让我们的人去告诉陛下这件事。” 魏成河不由的摇了摇头道;“你觉得叶成仁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回禀父亲,孩儿觉得此人虽然固执己见,顽固不化,但为人确实可成为君子。” 魏成河笑了笑看了一眼自己的长子,赞赏的点了点头,能放下心中的偏见去用一颗平常心看待别人,也算是难得啊。 看了自己后继有人了。 “恩你说的没错,所以我才故意让人去闹事,为的就是让叶成仁去告诉陛下。” “孩儿愚钝,还望父亲大人明示。” 魏成河背着双手看向水池鱼儿道;“你刚才也说了叶成仁不属于我们的人,换言之他不属于朝堂任何的势力,这一点你我知道,朝堂文武百官也知道,陛下更会知道,这样的人心中只有百姓,他虽心中起疑,但现在这个情况容不得他多想,只会先解决百姓安稳的问题。” “你觉得由这个人告知陛下,地龙翻身的严重性,陛下能不能相信呢。” “嘶~” 魏羽倒吸了一口凉气,看了一眼父亲,这一刻他这才明白父亲大人的用心。 此棋下的何其妙哉。 这场国库无银之案,便是父亲大人用计想取缔东厂之权,即便是无法取缔,也要遏制住东厂的发展。 用不是自己的人再次给火上浇油,这一招用的何其妙哉,他相信即便是在怎么聪明的小皇帝,也想不出这件事情是他们所做。 自身置之度外,用别人催促陛下放粮救灾。 好算计啊。 魏羽连忙作揖道;“父亲大人真乃算无遗策,让孩儿汗然啊。” 魏成河再次抓了一把鱼食撒在水池之中;“你找来的那些地痞无赖的头子现如今在哪里。” “回禀父亲,孩儿已经散发了一批银两让他们已经启程离京去了。” “杀了。” 很平淡的一句好,仿佛这是在屠杀鸡狗一般。 魏羽眼底泛起一道杀气;“是父亲大人,孩儿正要去办这件事。” “五部尚书,现在在干嘛。” “回禀父亲,五部尚书听从父亲大人的话语正在黄鹤楼喝茶饮酒,等待我们下一步的指令。” “恩,按照原计划实行,去派人告知他们,明日早朝行动,务必施压皇帝,让他必须开仓放粮。” “是父亲大人。孩儿这就去安排。” 言罢! 魏羽便转身离去。 魏成河眼神看向池中的鱼儿,自语道;“陛下都怪你命不好啊,谁让这才地龙翻身给老朽找到这个机会呢,你要是乖乖的当好你这个皇帝,那老朽还是你的臣子,但是谁让你不甘寂寞呢。” “动用宦官,乃大忌。” “陛下希望你能迷途知返,不然这大楚王朝真的就要沦为尸骸之地了。” 言罢! 魏成河看向天边,眉头不由的深皱,随即冷哼了一声,把手中的鱼食狠狠的摔在地上,道出一句。 “勋贵们你们胆子可比老朽还大。” 黄鹤楼 一众气度不凡的文人,发呆似的看着桌上的美食,好似这些食物,并不那么美味一般,在坐的各位谁都没有动筷。甚至连杯中酒水都没有动一下。 不知过了好久。 留着山羊胡的老者哀叹了一声道;“宰辅大人到底是何意呢,为何非要让我们每日待在这酒楼之中。” 在坐的各位哪一个不是身职朝堂命官,所见所闻早已不同往日,这些平常人家的美食,他们早已不屑一顾。 “哈哈哈,户部尚书大人,宰辅所做必有深意,我们只好听命行事就好,何必言语这些呢,” “可我等这样吃食,迟早要被治罪的啊,那东厂可不是吃干饭的。” “不信,老朽先回家去,这样下去,我怕会官位不保。” 言罢! 户部尚书便准备起身离去,心中依然着急万分,毕竟这都好几日了,而宰辅大人一点消息也没有,之让每日待在酒楼之中。 他们是朝堂命官,又不是酒楼小厮,这样成何体统。 虽然国库流失银两在坐各位都有参与,但每日这样待在酒楼之中,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看着户部尚书便要起身离去。 兵部尚书沉声道;“你难道是想死吗?” “恩?” “和大人这是何意。” “你先行坐下,我慢慢给你道来。” 看着兵部尚书和大人阴沉着脸,户部尚书也只好作罢,坐会了座位上。 和大人阴沉着脸,用手指沾上了酒水,写了一个字;“兵!” “兵?” 几位大人不知所云的看着兵部尚书和大人,心中有些疑惑。 兵? 也就是军队之人。 这跟国库无银案子,有何牵连吗? 这不是文官集团借着地龙翻身的由头,想搞东厂吗? 这怎么冒出兵者之事? 这跟他们每日坐在酒楼没有关系。 看着几位大臣有些疑惑的表情,和大人在兵者后面画了一条横线,下方写了一个王字。 “嘶~。”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吏部尚书赵大人,他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兵部和大人,心中已经猜出了一二。 正要张嘴询问。 但被和大人用眼神制止。 随即便轻微的点了点头,已经肯定赵大人的心中的猜想。 “不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啊。” 看着兵部,与吏部两位尚书打着哑谜,让其他几位尚书心中仿佛猫抓了一般。 这两人到底知道些什么。 这也不能怪他们,职位不同接触的信息变不同,他们虽然同职但不同属,看着桌上一个兵字,一个王字,任他们想破头都没有想明白。 看着几位大人欲言又止的模样。 赵大人心领神会,连忙出门,警惕的看着门外。 随后对兵部和大人点了点头,表示外面没有人。 兵部和大人擦点桌上的水渍,沉声道;“宰辅大人之所以让我们在这,不理朝堂之事,其实是在保护我们。” “虽说我们因国库无银来扼制日益加剧的东厂,但这背后更有一股强大的暗流正在朝我们袭来。” “据前线汇报,边境忽然涌出无数兵马正在司机攻打我方边境。” “然这背后便是有我朝之人在背后做推手。” “什么?” 第45章 杀还是不杀 两人身令圣旨,便倒退出门,待寝宫门关上。 小玄子笑了笑作揖道;“叶大人咱家刚才有多得罪,还望大人海涵。” 刚才陛下已经交代这次国库无银之案,由他俩共同追查,虽说两人因职位不同,属于敌对,但是陛下所交代的事情,可不能出一点岔子。 不然即便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叶侍郎看着作揖的小玄子,也知这个事情颇为重要,现在可不是内讧的时候,连忙道;“公公这是折煞我了,大家各司其职,全是为朝廷办事,哪有对错之分啊。” “哈哈哈。叶大人不愧是大人有大谅,咱家也不在这里佯装样子了,东厂所有之人全凭大人指挥,愿奉大人之令。” “不可!” 叶侍郎连忙摆手道;“大家平起平坐,没有谁指挥谁一说,都是奉命办事而已。” “不,不,不。” “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不可一日无将,这件事情滋事之大,牵扯之深,需要找一个统帅才成。” “咱家虽然承陛下恩宠,担任这个东厂督公,但也心中有数,在所有文官之中,叶大人的名号咱家不才也是深感佩服,还望大人不要推脱才好。” “这。” 叶侍郎不由的皱紧眉头,就当他不知怎么推脱之时。 一个小太监便跑了过来,凑到了小玄子耳边。 小玄子一把推开道;“直接说,叶大人不是外人。” “禀公公,赵国公今日死在家中。” “好,好,好。” “这些五朝元老死不足惜,死的好,死的好。” 小玄子心中无比的畅快,那晚袭击陛下之人便是勋贵们所谋划,要不是小玄子尚且势力不足,早就把这些目无君父者皆杀。 对于这些五朝元老,能死一个就死一个,最好全都死了,这才是极好。 而听到这道消息得叶大人不由的再次皱紧眉头,虽然他心中对于勋贵们也是无比的厌恶,但一个好生生的人怎么就死了呢,这倒是让人生奇。 据他了解,赵国公并没有病重。 随即叶侍郎连忙问道;“小公公,赵国公是怎么死的,何时死亡。” “哎呦,大人,奴才可当不起这个公公之名啊。” “费什么话,叶大人问你话,赶快言语。” 小玄子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厂公发话小太监哪敢在废话,连忙道;“禀这位大人,据探子来报,赵国公是今日早晨在家中死亡,具体死法好像是吃糕点堵住喉咙,给活活憋死。” “恩?” 身为刑部之人,有着天然的敏感,马上便感觉不对。 赵国公虽然已经年事已高,但也不至于是这种死法。 “小公公,赵国公昨日可有别人见到。” “回禀大人,昨日赵国公一直在书房之中,并无出来,就连早餐也是下人所送,只不过一个时辰,下人听到书房响声连忙推门进入,便看到赵国公嘴巴里有异物,掏出一看是早餐所送糕点。 “恩?” 看着不在问话的叶侍郎,小玄子便挥了挥手让小太监离去。 “叶大人可有什么不对。”小玄子看着皱紧眉头的叶侍郎不由的问道。 叶侍郎摇了摇头道;“不知,但我总觉得此事有蹊跷。” 虽然刚才小太监所言逻辑合理,但叶侍郎总是心中有一丝疑惑,总觉得好像赵国公之死,后面必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看着叶侍郎思索的模样,小玄子笑了笑道;“大人赵国公年岁已大,死是早晚的事情,何必再这里纠结于这些呢,说不定是他儿子想坐他爹的位置呢,这些事情还是先放一放。” “陛下叫我们查明国库无银之案,还请大人多多费心才是。” “恩,只好如此了。” 虽然其中有妖,但还是安抚百姓来的重要些,叶侍郎压制内心的疑惑,从怀中掏出陛下所赐之纸。 这上面所写国库支出,与收入,一览无遗。 而其中清晰的表明,所用之金银都用在何处。 户部,礼部,吏部,兵部,刑部,除了工部之外,所用要职官员全部在内,而这些人所用于金银之地,处处不符常理。 所牵扯之深乃自古以来少有。 饶是看过一遍的叶侍郎,心中也还是不免再次惊讶,这些全都是朝堂要职官员,被奉为父母官,竟然干出如此的勾当来。 十年寒窗苦读,难道就是为了这些黄白之物吗。 叶侍郎不自觉的摇了摇头,心中汗然,要不是自己胸中那股浩然正气所依托,他也会伤心已冷,辞官回家种田。 真的羞与为伍啊。 堂堂朝堂命官,以权谋私,哀哉,痛哉。 有何脸面在面对这天下的百姓,有何脸面在让天下百姓为拜。 看着一脸悲痛的叶侍郎,小玄子不由的肃然起敬,他刚所言并不是恭维之言,叶侍郎的为人小玄子真的由衷的敬佩。 他身为东厂督公,早已知晓朝堂命官这些暗地里龌龌龊龊之事,但除了一人没有出现在小玄子的案桌上。 那便是刑部侍郎叶成仁。 这人为官几十年载,家中就一块薄田,吃喝用度,全是自身的俸禄,并无外来之银。 家中一老母,一妻三孩,在无他人。 这样的人即便是敌人也挑出不一点毛病。 这也是魏成河他们虽然心中不喜,但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这种人胸中自有浩然正气,奸人不可害之。 “叶大人何必如此悲痛,这些人杀了不就完了。” 小玄子眼底已经泛起杀机,按照他做事风格,只要拿着证据,便可杀之。 “杀?” 叶侍郎自嘲的笑了笑;“厂公公,杀?有那么好杀吗?‘ “为何不好杀,只要叶大人一声令下,你就在后面坐着,我等东厂之人绝对把纸上所人缉拿归案,如有一人逃脱,我小玄子便把项上人头送给大人。” “厂公公杀了谁为官,朝堂谁来运作,谁来处理这天下之事?” “额?” 这倒是难为小玄子了,他虽然聪明但说到底只是宦官,属于管杀不管埋的主。 至于后面之个事情,他真管不了。 难道这些人还杀不得吗? 第46章 李承德的反击 杀,还是不杀。 不杀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朝堂命官,以权谋私,但杀,全杀死谁来处理这天下之事。 要是一两个官员,甚至是一两个两部尚书大人,他叶侍郎也会眉头不皱的去派兵捉拿归案。 但这件事不是一两个的问题。 而是五部重要朝堂命官都已经参与其中,要杀,难道让五部之人全部杀死,那最后谁来掌权,谁来运作这天下之事。 仅仅靠工部吗? 这是叶侍郎从哪这张白纸之后,便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 他不知道陛下到底是何意,其实目前证据已经确凿,只需动用东厂之权,便可把那些贪赃枉法的大臣们缉拿归案,但陛下偏偏并没有这样下旨,而是让他与小玄子联手。 陛下您这到底是何意呢? 叶侍郎手捏着白纸,转头看一下皇宫的方向,这件事即便是叶侍郎这么聪明的人,也想不出一二来。 圣心难测啊。 看着苦恼的叶侍郎,小玄子也颇为头疼,他也不是愚蠢之人,只是身为东厂督公之人,想问题便是把一切危害皇权的事情扼杀在摇篮里罢了。 但所谓聪明人一点就通。 在随着叶侍郎几个问题问出,饶是心狠手辣的小玄子,也不经泛起难来。 叶大人所述没错,杀人确实容易,但杀完之后呢。 把这些朝堂命官全部杀了,谁来处理这天下之事呢。 但不杀,又不行。 杀了,也不行。 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圣旨。 两位权倾朝野的人,就这样蹲在地上,面露痛苦之色。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李承德,正面露正色道;“朕安排你们的事情可做妥当?” “回禀陛下,末将一切安排妥当,就等着陛下的旨意。” “喂你小子呢。” “扑通!“ 马卫面露狰狞的一脚踹出,只见一个小将模样的人,便倒飞出几米远。 “陛下问你话呢,你哑巴了。” 婉勇毫不在意的拍了拍衣角,冷哼了一声道;“末将也准备妥当。” 看着满脸不服气的婉勇,李承德不由的笑了笑道;“朕看你表情不服气吗?” “哼,末将没有。” “扑通!” 马卫收回他的大脚丫子,呵斥道;“这是你对陛下的说话态度吗?” “还不跪下。” “凭什么让我跪,我之跪武艺比我高之人,之跪我所拜之人,他不配。”反正一会还要被马卫踹到在地,索性婉勇也不站起来,就在那爬着讲道。 “放肆,今日某就杀了你这个目无君父的狗东西。” 言罢! 马卫怒不可恶的挥拳就要打向面前的婉勇。 一股肃杀之气,悠然而生。 军武之人,说到做到,说起马卫与小玄子是同一种人,他们对待皇权是毋庸置疑,谁敢对陛下不敬,便杀,即便是曾经的部下婉勇。 面对袭来的拳风,婉勇并没有阻挡,他自知说出这句话便是一个死字。 但他就要说,毕竟自幼死了爹娘,而一手带大的便是当今太后婉淑,两姐弟自幼相处在一起,只到某一天,他那一生最敬爱的姐姐便离他远去。 而抢走他姐姐之人,便是李承德。 自古小舅子对姐夫就有这天然的敌对心里。 更何况长姐即为母。婉勇心中对李承德那是厌恶不已。 要不是军人之天职所在,他怎能会听抢走自己姐姐之人的话。 “且慢!” 李承德连忙制止马卫,随即嘴角勾勒出一丝微笑道;“听你之言,你是看不起朕咯。” “哼!” 马卫抱拳道;“陛下不用跟这个小子废话,杀了便是,他之权,还望陛下重新找人代替。” 李承德摇了摇头,心中暗道,现在时不待我,在找人已经是来不及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明面上的国库无银案,背后竟然暗藏玄机。 随即看着不服气的婉勇,李承德起身站立在面前道;“朕刚才听你一言,只要打败你,便可让你心服吗?” “不可!” 马卫心中大急,虽然这小子虽然傲气,但那一身武艺确实有傲气的资本,不过二十几岁便已经是武道三品,不然也不会让他独自领兵前往边境扫除壁野。 “陛下你乃万金之躯,不可冒然行事,还是让末将来管教这个小子,末将就不信拨他一层皮,看他还如何嘴硬。” 李承德摇了摇头,并没有理会马卫所言,而是看着面前一脸倔强的小子道;“我知你心里想什么,朕也不占你便宜,你我过三招,如果朕往后退去一步便败,你可提出一个要求,什么要求朕都答应,如果朕赢,那你从今以后收起你那傲人的姿态,不然就就不要怪我这个姐夫不给你姐这个面子。” “真的,什么条件你都答应我。” “君无戏言。” “这可是你说的,如果我赢了,你把我姐姐放出宫外,以后你俩不可见面。” “胡闹!” 马卫实在听不下去了,这世间哪有皇后出宫不见皇帝的,这不是胡闹是什么。 言罢! 马卫再也忍受不了这个胡言乱语的小子,挥拳便要先打残这个小子,最后在向皇后请罪。 “啪!” 李承德伸手接住马卫那凶猛一拳,随即便微微一笑道;“怎么马将军也想跟朕打个赌吗?” “扑通!” 马卫连忙跪下道;“末将不敢。” “平身,马将军护驾心切,朕不怪你,还望马将军以后不要这么冲动,朕这样做自有深意。” 李承德伸手便把马卫扶起。 这一刻马卫心中可谓是大惊,陛下竟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可阻挡他的拳风,这还是陛下吗? 虽然他身为先皇提拔的军将,但也跟这位皇帝所见只少,之听说过陛下自幼体弱多病,虽然身为武将的他确实心底也犯起嘀咕,但马卫是草莽出生,这一生所得,全是皇权赐予他的。 他虽不是李承德亲信,但是皇权的拥护者。 今日之所见,让马卫心底重新认识了当今皇帝。 哪位忠心耿耿的臣子,不希望皇帝可以胸中自有大志。 虽然陛下面带微笑的扶马卫起来,但那股淡淡的杀气,还是让身为武将的马卫身体不由的颤抖起来。 面前的陛下,可是一个不好惹的主啊。 李承德看着乖巧许多的马卫,便也不再说什么,而是看着两眼发呆的婉勇道;“怎么还傻站在哪里干嘛?” “怎么怕了?” 第47章 三招之内 “我有什么好怕的。” “那就不要那么多废话,朕就站在这里只要三招之内后退一步就算输。” 李承德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的婉勇。 身上的血气愈演愈烈,如同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般,不动则已,一动毁天灭地。 饶是心中对李承德不爽的婉勇也暗自吃惊,具传言陛下不是从小体弱多病吗,可为何这身上的气血会如此的强大。 但现在箭正在弓上不得不发,他还就不信自己三招之内会让面前的李承德后退不了半步。 “吼!” 婉勇怒吼一声,双膝微曲,一个呼吸之间,便闪身来到李承德的面门之前,随即一道鞭腿,破空而出,四周的劲风犹如利刃一般搜刮在李承德的脸庞、 看着旁边的马卫暗子握紧了拳头,双眼已然通红,只要这小子敢伤及陛下一根汗毛。 他今日非要让这个小子血溅五步。 即便婉勇是皇后的亲弟弟也不可如此大逆不道。 看着袭击而来的鞭腿,李承德微微一笑,仿佛已经看透婉勇的攻击一般,提前的歪下头。 鞭腿便从李承德耳边擦身而过。 “第一招。” 李承德淡淡的说道。 看着陛下面部红心不跳的躲了自己的第一招,婉勇心中大怒,随即一声暴呵。 挥拳如风,此力道可碎坚石。 只见拳风如崩腾的海啸一般,扑面而来。 这一次直取李承德的胸口。 婉勇漏出狰狞的笑容,我看你这次还怎么躲。 看着直扑他而来的拳金,李承德脚尖点地,一跃便腾空而起,随即脚尖点向袭来的拳劲,右脚用力,千斤坠。 “轰隆!” 大理石地面上一道道蜘蛛纹的裂缝显现出来。 李承德看着被他踩在脚下的婉勇,微微一笑,也并没有乘人之危,双脚便向前踏步道;“还有一次。” “也是最后一次,如果最后一次你还未让我后退一步,那从今以后胆敢对朕无礼,杀。” “朕知道你不怕死,但希望你以后做事想一下你的姐姐,她毕竟只有你一个亲人,望安好。” “那有那么多废话,看招。” 婉勇大吼一声。 身体皮肤呈血红色,这是气血到达顶峰的表现。 马卫暗自吃了一惊,连忙呵斥道;“狗崽子想造反吗?” 言罢! 便想冲过去阻止婉勇,要知道武道三品者,当气血达到顶峰时,可力大如十牛,这要是万一出现岔子,他们这些人死到是没什么,但陛下乃千金之躯,可不能有任何的差池。 但说出口已然晚已,婉勇速度如同鬼魅一般冲到了李承德的面前。 他并没有在用什么招数,只是用身体使劲冲向李承德。 这次速度之快,乃世间罕见。 想躲已然是来不及。 而这就是婉勇想要的结果,他不知为何面前的李承德能看透他的攻击,但这次自己调用身上的气血全力一击,看你还怎么躲。 李承德仿佛也被面前婉勇的气血所引导,他并没有任何躲避的想法。 大吼一声;“来的好。” 随即右手握拳,挥拳如龙。 一声声如龙一般的低吟之声,便在房间炸响。 只听一声轰隆,一道人影便朝马卫处飞驰而来。 这让刚准备冲上去的马卫大吃一惊,连忙伸手硬接,但强大的气劲,饶是如马卫这种武将都无法抵抗,身影倒飞而出。 眼看就要撞上大门。 李承德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便挥掌制止两人的身影。 “两位将军,这可不能让人发现你们前来朕这里啊。” “谢陛下!” 马卫率先回过神便朝李承德跪拜下去,心中大为震感,陛下武艺竟然如此惊人,刚才陛下轰击的拳劲,可是根本就没有触碰到婉勇的身体,只是拳风便让婉勇到飞而出,而他竟然也接不住陛下的拳风,这武艺乃世间罕见啊。 只用拳风便可让三品武道高手,知难而退,这要是陛下真的起了杀心,那。 想到这里马卫不由的抖动了一下喉咙,随之便是高兴,哪有武将不希望自己所忠之人,凶猛异常呢。 只有陛下这种人,才可称为人主。 看着还在愣神的婉勇,李承德笑了笑道;“怎么婉淑没有教导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吗?“ “你不可诋毁我姐姐,我婉勇愿赌服输。” 婉勇跪地在地道;“末将婉勇拜见陛下。”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拜向李承德,虽然心中依然有些怨气,但做人要守诚信,这是他姐姐教导给他的。 看着仍旧心中有怨的婉勇,李承德并不在乎,婉勇此人虽然对他有些不敬,但此人还是识大体,而且天生便是一个好将领。 人嘛多多少少都会有点毛病。 比如说小玄子,他虽然忠心,但做事戾气太重,动辄便是杀人,好似世间所有问题只要杀人就能解决。 而小番子虽然为人聪明,对算术一道,有着独特的见解,但此人太过小心翼翼,对任何事物也太过严谨。 还有张狗蛋,叶成仁还有眼前的马卫。 这些忠臣与他的人,多多少少都性格上有些缺陷。 就连他自己难道就没有缺点吗? 人主是什么? 知人善用便是好的人主,什么人放在什么位置,且可以用手段压制他们,让他们做人做事,都减少自己性格上的缺陷。 而这便是用人之道,也是帝王心术。 李承德不怕他们性格有多大的缺陷,就怕他们是无能之辈。 看着跪地在地的婉勇,李承德淡淡说出一句;“平身。” “谢陛下!” 李承德看着面前的两位,悠悠的道;“朕今日避人耳目招你们入宫见朕,便是告知你们,接下来朝堂可能会有大事所发生。” “你们没有朕的指令不可出军营半步,让所有兵卒白夜披甲,原地待命,胆敢私闯军营者,杀!” “无论是何人。” “是陛下。” “还有派出的斥候有何发现吗?” 马卫抱拳道;“回禀陛下,前日就已经派遣斥候,在京城周围巡察,但未发现任何可疑迹象。” “末将也派出斥候,也如马将军一样并未发现任何可疑迹象。” 婉勇也抱拳说道,虽然他心中不忿,但也知身为军人,已令当先,而这也是为何李承德要收复他,有规矩的人谁都喜欢。 “恩?” 李承德不由的皱紧眉头道;“再派,让斥候不要仅限于京城周边,去远处查。” “末将遵命。” 看着有些欲言又止的马卫,李承德系笑了笑道;“马将军有何疑问,但说无妨。” 马卫咬牙道“末将斗胆问一声,敌人到底是谁。” “朕也不知。“ “啊?” 饶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马卫,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陛下的言语,不知道敌人是谁,那为何要让禁军与十二军营的将士整装待发呢。 李承德摆着手看着远处的地方。 只见空中一条五爪金龙已经伤痕累累,而它背部插了一把煞气十足的长枪。 第48章 塞外 前一天。 塞外边境。 这里最不缺的便是漫天的黄沙,尘土飞扬,一个个将士窝在沙窝前,漫无目的聊着些天。 虽然一个个荤段子脱口而出,但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无不让人尊敬。 因为他们世代镇守边疆,保卫这身后的家园。 “王老汉也给我抽一口。” “去去,小孩子可抽不得这个哩。” 一个苍老的脸庞的老者,使劲敲了敲鞋后跟,嗒了一下那干枯的嘴唇,把那根长长的烟杆,别在了身后,仿佛怕被面前的小子给抢去。 看着小气的老者,年轻的兵卒撇撇嘴,便不再理会面前的老者。 两眼发呆的望着城墙外的漫天黄沙,这一景从他生下来便已经看到,这一看也是二十二年载。 看着发呆的小子,老汉已经习以为常,他年轻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站在城墙,眺望这一望无际的沙土。 不管什么时候看去,这些沙土如同被时间定格了一般,毫无变化。 而岁月之会在他们这些人身上留下痕迹。 枯燥,乏味,便是伴随着他们一生一世。 一个中年兵卒伸出手拍了拍眺望在远处的年轻兵卒道;“小五你也不能怪老汉小气,毕竟我们这五人之中也就老汉有这根烟枪。” “你抽他烟枪,这可比睡他女子要让老汉痛苦的多啊。” “去去,张三就你嘴里没有把门的,滚一边去。” “哈哈哈。” 张三并没有什么气恼,大笑道;“老汉你说你长的这么磕碜,为何生出的女子如此水灵呢,不会是让外人给偷偷种个子。” “滚你大爷的。” 老汉作势就要拿起烟枪去敲打这个碎嘴子的家伙。 “哈哈哈。” 张三连忙躲藏在其余两人的身后,连忙道;“愣子,小黑你看这老家伙急了急了。” 愣子板着脸道;“张三就你嘴贱,老汉那是助人为乐你懂不懂啊。” “哈哈哈,愣子你这嘴真损啊。” 小黑不由的给愣子竖起了大拇指,一脸佩服之情,显露言表。 被调侃的老汉浑身气的发抖,随即便拿起烟枪呵斥道;“你们三个贱人,今日我老汉非搞残你们不可。” “快来人啊,老汉要杀人灭口了。” 三人连忙大吼了一声,虽大喊但三人并未有所动作。 这其实他们日常的调侃,毕竟五人每日在在这里面对漫天黄沙,当然是自己给自己找乐子。 这样的调侃已然是习以为常。 今日只是轮到了老汉罢了。 听着身后的吵闹,小五并没有回头望去,他知道身后的四人已经在一起多年,吵是吵不起来,他们虽然无血缘,但更胜似亲人。 而这就是在沙土坡坡唯一的好处。 沙漠无情,但人有情。 在这里的每一人,都早已明白这个道理。 正在想着自己事情的小五,忽然便看到前方一股股沙尘漫天遍野。 其实他刚才便已经看到,只当是沙暴罢了。 但这么久过去,沙尘凝而不散,这倒是让小五心中颇为疑惑。 他自幼生长在这里,沙尘已经是他司空见惯的东西,但为何此景竟然是他所没有见到的景色。 难道是敌袭。 只有马匹才会有这样的沙尘。 “敌袭!” 小五大吼了一声,让身后的四名打闹的人随即停了下来。 敌袭? 怎么可能。 小黑走到小五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小子是不是看沙子看傻了,我们这里就是一个了望台,自达我来到这里,别说是人了就连鸟都没有,那里来的敌袭。” 话还未说完,只见一只箭羽射穿了小黑子的喉咙。 还未等小五反应过来,一道血液如同喷泉一般直接模糊了他的双眼。 “小黑叔。” 小五悲痛的大吼了一声。 “趴下!” 老汉飞身便把小五压在了身下。 “嗖,嗖,嗖” 瞬间天空暗沉了下来,一道道箭羽倾斜而下,扎满了土墙垛上。 “敌袭!” 张三大吼了一声,便向前冲去。 “嗖,嗖,嗖。” “张三!” 看着早已倒地的张三,愣子大吼了一声道;“草拟祖宗,老子跟你拼了。” “嗖。” 一道鲜血就这样泼洒而出,洒在这沙土地上。 “愣子叔!” 小五痛苦的大吼了一声,便要起身为起报仇。 但被老汉狠狠的按在地下,大吼道;“小五,你他娘的不要命了。” “愣子叔死了,愣子叔死了。” 小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刚才还打闹的众人就这样死在他的面前,这让从未经历过战争的小五,备受打击。 身体不由的颤抖着。 老汉回头看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愣子,苍老的眼珠,泛起一抹悲伤。 但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 来犯之敌太多,区区他们几个怎能守住。 看着还沉浸在悲伤之中的小五,老汉伸出手掌,使劲朝小五脸庞打去。 “啪!” 小五楞了一下,看着面色狰狞的老汉。 “跑!” “叔,那你呢。” 老汉大吼道;“不用管我,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叔你骗我,我们只有一匹马,我跑了,你怎么办。” “我不走,我要为黑子,愣子,张三叔们报仇。” 看着倔强的小五,老汉拿起一把刀放在自己的脖颈处;“你走不走,你不走我死给你看。” “叔!” 小五痛苦的喊道。 “快滚啊。” 看着老汉脖颈出流出的献血,小五擦了眼中泪水,冲老汉磕了一下头道;“老汉叔,保重。” “您的大恩大德我来世再报。” 看着终于听话的小五,老汉苍老的脸庞漏出一丝微笑,从腰间拿出烟枪道;“送给你,帮我照顾好我的女子。” “是老汉叔。” “快走,一会蛮子就上来了。” “扑通!” “老汉叔,保重。” 小五也知在这样坚持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他们的职责就是发现敌情,禀报驻扎在不远处的军营,而这就是他们所干的事情。 他不能让这些人白白牺牲在这里。 “驾!” 小五擦干泪水骑上马,便头也不回的向后跑去。 看着小五离去的身影,老汉手中拿着刀,大吼了一声;“来啊,你们这帮狗杂碎!” “老子砍了你们。” “杀!” 第49章 卖国 风儿如同利刃一般搜刮这小五的脸庞,他没有感觉一丝的疼痛。 他的疼痛早已放在了那座无人问津的小山坡上。 那里承载着他一生的记忆,哪里有欢快,有打闹,有一起抓住一只蝎子而兴奋的大声吼叫。 但这一切的一切,就这样被箭羽冰冷的带走。 他们五个只活下自己一人,他们死的是那么的快速,连一个道别的话语都没有,就这样死的如同小山坡一般,无人问津。 但他们死的值。 小五拼命的挥动着马鞭,快速的向军营处奔跑。 这是他们用生命换回来的情报,他必须要通知将军,让将军引兵杀死敢来侵犯他们的疆土的蛮子。 为他们四个人报仇! “驾,驾,驾。” 马匹疼痛的哀嚎了一声,但现在的小五心中已经顾不上那么多,眼前只有一个目标,那便是驻扎在几百里外的军营。 不知过了何时。 一道声音大吼道;“城下何人,前方军营重地,再敢上前一步格杀勿论。” 小五大吼;“我乃守卫落山坡燎兵陈小五,现有紧急军情速来禀报。” “落山坡是哪里,你听说过吗?” 守门小将转头看向同僚,随即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那些看守塞外边境的兵卒何其多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那个是那个。 但看此人风尘仆仆穿着军装也是我部所属之兵,最重要的他铠甲上还有斑斑血迹。 守卫小将观察一番大吼道;“放吊绳。” 旁边的兵卒连忙抱拳道;“是不是要通报将军一声。” “不用,军情紧急,容不得片刻怠慢,谅他一人也不敢做出通敌之举。” “是!”兵卒大吼道;“放吊绳!” 待吊绳上来。 小五双腿一软,便趴在了地上,他不费气力的拍马赶来早已透支了他的身体。 “小兄弟。!” 守门小将连忙扶起小五道;“你没事。” “没事快扶我面见将军,我有紧急军情特来禀报,再晚就来不及了。” “好,好,我扶你面见将军。” 。 营帐中。 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子,皱着眉头看向穿着奇装异服的男子,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将军时不待我啊,还请将军速速下定决策,毕竟我们等着起,你们家大人可能等不起了啊,将军我这也是为你想啊。” “是我们家大人说过要与你合作,但你提出这个要求我恕难从命!” “哈哈哈,”奇装异服的男子大笑三声道;“将军你看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图你什么一样,我们不就是想要一些吃食来吃而已,将军这话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啪!” 中年将军很啪案桌道;“某虽然无耻,但也自知自己姓于名安,乃汉人也。” “你们引兵入关也就罢了,为何想要我们大汉子民的女子。” “不行!” 于安怒斥了一声,他在边境守了这么些年,守的是什么,就是保身后百姓能安居乐业。 但现在竟然让他答应这种事情,他即便在不是人,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汉人女子被这些畜生所糟蹋。 奇装异服的男子抿了案桌上的茶,悠悠的道;“将军你可不要忘记是谁请我们来入关的。” “你,你,你。” 于安目瞪向奇装异服的男子,随即有仿佛脱力了一般,瘫软在座椅上。 看着前面的蛮子,他真的向挥刀斩杀了他。 但没有办法谁让自己是于家之人,他是勋贵的子弟,上头给他的任务他必须完成。 不为什么只为了自己的家族能长盛不衰。 于安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道;“瓦次使,你能不能劝一下你们的可汗,某愿意用金钱换那些女子,你看行不行。” “不行!” 瓦次使摇了摇头道;“将军你我也知,你们汉人那些黄白之物,到我们草原里一点用都没有啊。” “可汗也说了,不多要只需要十万女子便足以。” 看着皱紧眉头的于安,瓦次使笑了笑道;“将军竟然你不答应那我们走就是了,其实我们也不想管你们的事情,免的到时候你们计划失败,你们那个皇帝反过来攻打我们。” “哦,我还听说你们那个叫勇冠公的王德顺被你们当今皇帝杀了,还满门抄斩。” “啧啧,可惜啊,就连我们可都是听说过勇冠公的大名啊,想到年追着我们满草原乱跑,那可是一代猛将啊,竟然被你们小皇帝满门抄斩。” “看来你们汉人的皇帝,也是一个不好惹的主啊,佩服佩服。” “好了竟然将军不答应,那我们就带兵回家了,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乘机功犯你们边境。” “告辞了将军。” 言罢! 瓦次使便准备起身告退。 “且慢!” 正当于安要叫住瓦次使,只听外面来报。 “禀将军,有人说有紧急军情特来禀报。” “不见!” 还什么军情,他娘的老子现在都成卖国贼,还有屁的军情。 “瓦次使,这件事情再无商量的余地吗?” “将军你也知,我们草原最缺什么。” “多的话我也不想说,也无需将军亲自送来,只要事成之后,容许我们在京城中洗劫五日,我们便帮你们夺下皇位,你看可好。” “这是我们退让的最大的限度。” “将军自己看着办。” “你!” 于安不由的皱紧眉头,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 只听外面喊道。 “放我进来,快放我进去,我真的有紧急军情特来禀报,在晚就来不及了。” “何人在外面喧哗。” 小五子被人按在地下听到帐内的声音,便知是将军,连忙喊道;“将军,将军,蛮子来犯,已经攻下落山坡了,只要一个时辰便可到来,还望将军出征啊。” “将军,快点派兵去攻打那些畜生,他们杀了黑子,愣子,老汉,张三叔他们,快为他们报仇。” 小五子被几个亲卫按着地上不可动弹,嘴角已经被他咬出血水,但他依然坚持的呐喊。 饶是旁边的兵卒看到这一幕,也不由的别过脸去,不忍再看。 看着大吼的小五,瓦次使走到于安耳边道;“将军还是早下决定,你们的人已经发现我们人的存在,你要在犹犹豫豫我们只能引兵退回。” “到时候你上面的人怪罪下来,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于安看着还在大声吼叫的小五子,眼神之中泛起杀机,随即道。 “好,我答应你们的条件。” “来人把这个谎报军情的人,杀了。” “诺!” 【叮!减去国运一万点】 【恭喜宿主获得,丹一枚,注可升级武道巅峰三品,然可躲避天道的干扰】 【加寿命五十年载!】 【获得拳籍一册,修为圆满之境可力拔山兮气盖世】 “什么?” “陛下你怎么了?” “朕有些疲惫向出外面透透气,记住今日勿比要把这些户部的账薄统计出来。” “是陛下。” 小番子一手翻着账簿,一手记录在那张白纸上。 然李承德不由的深深皱紧眉头,一万点国运,怎么可能,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之多的减少国运。 这让李承德不由的忧心忡忡。 随即抬头望向空中。 只见天空一杆兵伐之气的长枪,一击便插在那条昏昏欲睡的五爪金龙身上,随即一声声悲鸣之声,好像再为这全天下之人敲响丧钟一般。 第50章 杀可以不杀 李承德背着双手看向龙背上面那一杆长枪。 长枪兵伐之器,不动则已,动辄见血。 减少国运一万点。 这是李承德第二次因不是自己主动而谋划的减少国运,第一次还是在皇宫内被人刺杀,那晚的凶险,他至今还历历在目,稍有不慎便死无葬身之地。 但就是如此凶险,惹得不下几千人死亡的那次皇宫刺杀竟然只是减少国运三千点。 而这次是减少一万点国运。 这让李承德不禁皱起眉头,就连系统派发的奖励,他都没有任何的欢喜。 到底是何事能让国运减少一万点呢? 这个问题他从前天一直想到今日,还未找到答案,虽说目前面对的是国库无银案,但也不至于严重到如此的地步。 这件事是由文官集团引出的案件,但为何那五爪金龙的背上会有一杆兵伐之枪呢。 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种脱离李承德掌控的事情,令他十分的不爽。 他已经吃过一次亏,不想在因这件事惹的自己如此的被动。 所以在那杆长枪出现在龙背之时,李承德便已经下令让禁军与十二营整装待发,但凡发现可疑者速来禀报,但具马卫与婉勇的回禀,他们发出的斥候,至今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这让李承德心中的疑惑更加剧了许多。 看着背着手不出声的皇上,马卫与婉勇不自觉的对视了一眼,陛下已经站在窗边仰望了很久,但直到如今陛下也没有给他们一个准确的答复。 到底敌人是谁? 他们所军整装待发到底有何目的。 陛下这个匪夷所思的旨意,到底是要干什么。 难道就是一句不知道吗? 虽然他们为将者听令行事,但总也告知一二事情的详情。 这样整日的备军,将士恐生怨言。 毕竟他们禁军与十二营加起来可要达到人数为八万之众,让这么多人每日不卸甲,兵器不离手,这样高强度苛刻的军令已经超过两日。 在这样下去,他们真的怕惹到兵将怨声哀道。 毕竟打仗不是一句冲就完事了。 这里的后勤补给,兵卒气势,将士的心里状态,和战略步伐可都是有着繁琐的步奏。 看着一直望向窗外的李承德,马卫咬牙道;“陛下,如若这次斥候在未发现任何可疑的敌情,我等是不是可取消这次军令,由一部分人恢复日常兵态,这样可轮班戒备。” 李承德收回了望向窗外的眼神,看了马卫一眼道;“不可!” “可陛下。” 李承德挥手阻挡了马卫想说下去的话语;“听命行事,朕知道你想说什么,这样的军令确实难为你们,但朕必须要这么做。” “五日,给朕五日时间,朕会给你们,给兵卒一个交代。” “诺!” 话已经说到如此,马卫也没有在说什么,只能抱拳领命。 李承德淡淡的看了一眼马卫,便点了点头,随即眼神望向婉勇,这小子自刚才输给他以后,便好像沉默了许多,这倒是让他有些好奇。 “婉勇!” “末将在!” “你有什么异议吗?” 婉勇抱拳道;“回禀陛下,末将没有。” “哦?” 这到底是让李承德颇为有些惊讶,其实他发出这道军令心中也摸不准,他刚才对他俩所言,也确实没有道假。 李承德目前根本就不知道敌人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破坏了国运一万点。 这是他不明白的事情,人人往往对待未知有着与生俱来的恐惧,但李承德不行,因为他是皇帝,是一国之主。 他必须要未雨绸缪,即便任何人都不理解,他也必须要这样做。 但面前的小子竟然对他的军令毫无异议,这到底是挺让李承德心中好奇,但他并没有多问。 李承德点了点头,便冲马卫与婉勇道;“两位将军记住,今日之事,只有你知我知,不可与外人道也。” “啪!” 马卫与婉勇抱拳道;“末将谨遵陛下旨意。” “恩去,忙你们的去。” “是陛下!末将等先行告退。” 待两位将军走后,李承德仰头看了一眼那空中的五爪金龙,随即双眸泛起一股杀意。 朕可以破坏国运,但你们不行。 谁敢破坏国运者,那就不要怪朕不留情面。 “回禀陛下,刑部叶侍郎与小玄子求见。” “恩?” 李承德心中有些惊讶,我去,这也太快了点,他们出去应该还未到三个时辰,怎么这么快就把差事干完了。 这可不是一般的案子,这可牵扯许许多多的朝廷命官。 即便他们有手中的那张写满贪官污吏的白纸,也不见得就这么快搞定。 “让他们进来。” “是陛下。” “微臣,奴才,叩见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承德似笑非笑的看着愁眉苦脸的两人,心中已经了然,看来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平身!” “谢陛下。” “两位爱卿可把事情办妥当了吗?” 额! 叶侍郎与小玄子互相瞅了瞅,他们两人就坐在石阶之下,想了许久仍然都没有想出所以然来。 杀还是不杀。 让两人想破头都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 所以干脆也不想了,直接把问题再次抛给陛下。 毕竟两人是人臣,这种杀尽满朝大臣的事情,虽然他们能干,但后果怎么办,万一陛下不是这个意思,又该怎么办。 不能把人从坟地里揪出来。 所以这两人只能在面见陛下,虽然这是无能之人所干的事情,但必须要问个明白。 到底该怎么办。 叶侍郎率先作揖道;“微臣愚钝有一件事请不明白,还请陛下解惑。” “说。” “微臣与督公并不是优柔寡断之辈,但恐误陛下之意,斗胆请陛下明示,杀还是不杀。” 李承德笑了笑道;“杀可以不杀。” 恩? 叶侍郎与小玄子互相瞅了瞅,这是什么意思,虽然这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但放在一块怎么令人听不懂呢。 那些朝堂命官到底是杀了,还是不杀呢。 什么叫做杀可以不杀? 第51章 大奸似忠,大伪似真。 什么叫做杀可以不杀? 两人也是聪明绝顶之人,但这次任他想破头都无法理解这说的到底是何意? 看着颇为疑惑的二人,李承德微微一笑道;“怎么不明白吗?” “朕知道你们在纠结什么,这些以权谋私的朝廷大臣,死不足惜,这一点朕与两位爱卿应该都已经明白。” “但也因他们是大臣,杀掉他们会让国本震荡,这里牵连何其百人之众,如果全杀掉,那朝廷威严何在。” “但不杀又不能平民愤可对。” “恩,确实如此。” 两人不由的点了点头,便是赞同陛下的话语。 这也是两人所纠结的地方。 这些百官确实罪以致死,杀掉何其简单,但杀完之后呢,朝廷半数之多则无人职守,如果这事要让有心人知道。 恐会煽动民反。 到时候就不是杀这些百官那么简单。 再者论,谁敢保证再来一批之人,会不再贪污枉法吗? 人心何其难测。 贪官是杀不完的,之所以叶侍郎会让百官心中生畏,还不是因为自古清廉之人少之又少。 就连忠心耿耿的小玄子,还不是一样贪恋钱财。 要不是李承德一直压制,在抄王德顺府邸的时候,小玄子早就已经中饱私囊。 人性贪婪这是不争的事实。 只是有的时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才是为官之道。 而国库无银之案已经触及到李承德的底线,这不单单只是贪污之罪可以一概而论。 而是逼宫。 这些文官什么心思,李承德早已了然于心,为其目的不就是想扼制住东厂的发展。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 这个事情没有谁对谁错,李承德也乐意看着他们互相角力,但没有底线的内耗这是他不容许。 为其私利,抛百姓之安危。 这些人该死,也该杀。 但现在并不是时候。 如果不是那一杆兵伐之枪,一直插在龙背上,李承德可能早已开始捉拿问罪,一个不留。 这种魄力他还是有的,但还未搞清事情背后的因果时,李承德不敢动手,这也是为何,他会命叶侍郎与小玄子合作,就是为了做事能安稳一点。 但以目前的状态来看,即便是混迹朝堂的叶侍郎,也不由的泛起了难言。 李承德确实给他俩出了一个难题。 看着两人还是不太明白的神色,李承德沉声道;“你们为何要纠结杀与不杀呢?” “这天下杀人者皆可有,但不杀者也能达成目的者,可谓是凤毛麟角。” “朕不是让你们来做朕的刀子。” 这话一出,两人心中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恍然大悟,对啊,为何一直在纠结杀与不杀呢。 为何不能用这件事去威胁这些大臣,为朝堂做事。 两人心中不由的露出惊讶之色,不约而同的对陛下心智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件事身为权倾朝野的两人,可是纠结了许多。 一度泛起难易。 但就是在两人心中比登天都难得事情,竟然被陛下一语道破关键所在。 陛下真乃智珠在握啊。 这等难事竟然让陛下就这样给破解了。 何其天纵英才。 叶侍郎与小玄子率先拜下来道;“陛下乃天人也,我等愚笨,陛下真可谓是。“ “行了!” 李承德看了一眼两人道;“拍马屁的功夫留着日后再说,现在朕给你们一个旨意。” “微臣,奴才,谨记陛下旨意。” 李承德背起双手望向窗外道;“把魏成河杀了。” “啊?” 叶侍郎与小玄子心中震惊不已,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这件事情关魏宰相何事,这张白纸包含了五部朝堂命官,但就是为没有魏成河的名号。 陛下为何要杀魏成河。 要知道宰相之位,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乃百官之首。 这要是没有任何罪状就杀了当朝宰相,陛下不怕朝堂震荡吗? 看着两人疑惑的眼神,李承德微微一笑道;“怎么是朕没有说清楚吗?还需朕在讲一遍?” “微臣,奴才,惶恐。” 看着有些怒意的李承德,两人哪敢在遗留疑惑之色,连忙应许下来。 “去,做你们的事情去,怎么利诱怎么威逼,想必你们应该心里有数,朕也就不在多说什么。” “朕知道你们心中有虑,觉得魏成河与国库并无参连,但朕就告诉你们一个道理,往往看事情,要透过本质看内在。” “你们觉得魏成河没有问题,那是因为你们是外人,去问问五部尚书,他们应该会告知你们一二。” 其实这也不能怪叶侍郎与小玄子心中惊讶,位置不同看人看物便会截然不同。 魏成河做事确实不漏出一丝马脚,但你说这件事背后没有他这个宰相在背后推手,李承德会相信吗? 当然不会。 从他第一次见面见面交锋开始,李承德便早已留意这个人。 正所谓大奸似忠,大伪似真。 在统计户部送来的账簿之时,李承德便早已察觉此人有鬼,所有人都或多或少挪用国库税银,但就单单此人,什么也没有留下痕迹。 这还不能说明了什么吗? 就连叶侍郎这种清贫之人,也会在年关时,借了国库二十两税银,至今还未归还。 李承德还就不信,魏成河竟然会如此清廉。 怎么可能。 即便是傻子都看出一点猫腻。 但心中知道归知道,李承德不会告诉叶侍郎与小玄子,只因在属下保留神秘感,才会让他们心中敬畏。 当皇帝不是当教书先生,不是什么事情都要明明白白的告知下属。 告诉太多,有的时候会然属下墨守成规,困在条条框框之中。 这是李承德不想看到的。 他希望自己的人,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做事风格,在聪明的人,你把他束缚住,也会如同傻子一般。 李承德看着还未离开的二人,颇有些好奇的问道;“不知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吗?” 两人互看了一眼,小玄子一咬牙道;“奴才不知这事该不该告诉陛下,具刚才小太监禀报,赵国公在家忽然暴毙,这件事让叶大人心中颇有些疑虑,恐担心事情有诈,特来禀报陛下。” “哦?” 第52章 去下面面前先皇们吧。 夜晚还是那般令人心醉,夜空挂满了星星,而空中那一轮明月如同游荡在河中的泛舟一般,令人心醉。 而如此美景有一个人视若无睹,他虽脚步稳健,但那粗气的呼吸声还是出卖了他。 今日兵部尚书和大人的一番话,如同一声惊雷一般,炸响了这暗流涌动的朝堂。 不过以为是一场逼宫戏码,怎么也没有想到背后所牵扯的东西会如此之深。 这让往回家行走的户部尚书孟大人心中早已震荡不已。 为何会如此呢。 只是以权谋私的小事,竟然背后所牵之深,影响之广,是他想破头都没有想明白。 随后便是恐惧。 是的没错是恐惧。 他户部尚书孟关临,十年寒窗苦读,曾经也是有着一腔抱负,但还是在权利的漩涡之中迷失了本心。 为朝当官,最主要的是什么。 是往上爬。 想爬背后必须有人,而这个人不单指一个人,而是势力,是集团。 犹如泥潭一般,每走一步,便把身子陷入其中,直到满身的污泥。 权利所带来的畅快已然填满了他的内心,但等他在想抽身而出,已经为时已晚。 孟关临不知其身后的后果吗? 他知道,他怎么不知道。 但知道又如何呢? 现在想抽身而出,就要付出一切的代价,而这个代价便是全家妻儿老小,全部下去陪他。 “哎!” 孟关临抬头望向皇宫的方向,不由的自语道;“陛下啊,你说你惹他们干嘛啊?” “前几位先皇做不到的事情,难道就凭你能做的到吗?” “哎!” 户部尚书孟关临自顾自的摇了摇头,跨步迈出家门。 但刚踏入家门,管家便笑脸迎上;“老爷,您可算回来了,夫人与少爷们都等您吃饭呢。” 现在的他那还有心情吃食。 孟关临摇了摇头;“我先去书房,叫他们不用等我。” “是老爷。” 看着老爷愁眉苦脸的面孔,身为这府中的管家,早已练就了一声察言观色的本事,主人家心烦,便不再唠叨,虽然夫人与少爷们已经等待好几个时辰,饭菜已然热了又热,但看着老爷心中有事,也就不再劳烦。 随即领命,便去厨房通知一声。 看着听话的管家,孟关临也乐得清闲,便踏步往书房之中走去。 书房自古以来便是一宅重地,也是身为男人的躲清闲之地,这里即便是家中最宠爱的幼子也不能随便进入。 而今日这一规矩便打破。 孟关临看着书房中那个随意翻看他书籍之人,连忙大吼道;“有刺客快来人啊。” “孟大人别喊了,咱家这个耳朵都被你喊聋了。” 一道身影从阴影处放下手中的书籍,走了出来。 “是你?” “是咱家。” “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俗语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而今日这个令文武百官闻风丧胆的东厂督公小玄子,竟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自己的书房之中。 这岂能不让人胆惧。 孟关临颤抖的身体,呵斥道;“大胆你竟然私闯朝堂命官的府邸,我今日一定会面见圣上,参你一本。” “哦?” “孟大人要参咱家一本?” “好啊大人,来这里刚好有纸有笔,咱家亲自为你研磨。” 言罢! 小玄子走到了案桌旁,撩起衣袖便专心致志的研磨,待墨以碾好,小玄子嘴角漏出一丝冷笑道;“大人你不是要参咱家一本吗?现在墨已经碾好,还望大人不要客气。” “大人,请!” 看着傻站在旁的孟关临。 小玄子大喝一声;“请啊!” “扑通!” 随着小玄子一声暴呵,孟大人不由的膝盖一软,就这样朝小玄子跪拜下去。 “哼!” 小玄子不由的鄙视了一眼,便不留痕迹的挪开了自己的身影。 即便此人在无能无胆,小玄子也不能受户部尚书的那一拜,普天之下,只有陛下一人可受百官跪拜,这一点小玄子一直铭记于心。 这也是李承德所说,小玄子此人最大的优点便是心中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但饶是如此,小玄子心中还是异常的鄙视被吓着跪拜下去的孟关临。 心中那不屑之情显露脸表,一点掩饰都没有。 但再鄙视,事情还是要办,场面话还是要说的;“呦!孟大人您可跪拜错方向了啊,你左边才是皇宫所在之地,大人还需往左边跪拜才是啊。” “难道大人心中没有陛下了吗?” 这一句乃是杀人诛心。 孟关临再不济也是身为一品户部尚书,随即便立刻冷静下来,扶地而起道;“厂公公您这句话可是欲加之罪,刚才那一声暴呵乃以你武艺压人,你可知私自对朝廷命官动用死刑,然夜闯官员私宅可当何罪。” “是谁给你如此之大的权利,视朝廷命官与无物。” “你这样天下何人当官,文人威严何在,文人有何尊严。” 此话暗藏杀机。 要是没有脑子的人便早就脱口而出是陛下给的权利。 但小玄子是何人,那可是因丑陋的面孔,在宫中隐忍了十几年载,才翻起身来。 如果是个没有脑子的人,早已在宫中死的不能再死。 小玄子看着面前趾高气扬的孟关临,心中不由的一笑,陛下所说没错,不可小视天下之人,即便在无能之辈,也需小心对待。 说真的一开始孟关临的示弱,小玄子是内心是非常鄙视,就这一句暴呵,就能吓到跪其在地。 但随即的刚才一番话语,饶是小玄子心中也不由的震荡。 还真的不能小看这一帮子阴人啊。 先以胆怯示弱,再议大义论之,随即便是暗藏杀机那一句话语,谁给你这个权利。 谁给的呢? 当然是陛下。 这个朝堂文武百官早已了然于心。 但为何孟关临要问出这一句话呢。 就是想告诉小玄子,想搞我,先看看我身后是谁,是天下文人,是天下所有想当官之人,即便你有陛下撑腰,那你也要掂量一下。 这事传出去,后果是什么,你想清楚了吗? 好计谋! 小玄子不自觉的鼓掌道;“孟大人你不愧是户部尚书啊,打得一手好算盘。” “天下人?” “好一个天下人,你以权谋私,贪赃枉法,克扣国库银两,欺君罔上,视百姓为不顾,你有何脸面在咱家身前,提天下人三字。” “你,你,你血口喷人。” 孟关临大怒道;“欲加之罪,欲加之罪,本官兢兢业业几十年载,岂能让你这个阉人在这里诽谤我。” “你这个阉人,狗奴才,有什么资格诬陷一个朝廷命官。” “我寒窗苦读数十载,十五岁中得秀才,二十二岁中得举人,三十岁中得榜眼之首,你一个没有卵的阉人,岂敢在这里威压朝廷命官。” “扑通!” 孟关临一声哀嚎跪拜在地,苍老的脸庞挂满了泪水;“先祖陛下,先皇啊,您在天之灵看看一下当朝之人。” “这些宦官已然无法无天,竟然敢夜闯朝廷官员之府,法权何在,三纲五常何在。” “先皇陛下是微臣无能,让这阉人当道,视朝纲为无物。” “微臣无能守住先祖陛下那树立在朝廷门口的祖训,微臣罪该万死啊。” 看着姑爹喊娘的孟关临,小玄子心中已经泛起杀机,他这一生最厌恶之人,便是提及先皇。 倒不是小玄子对先皇陛下们,有何怨言。 只因你谈先皇,那当今陛下,又该怎么办。 五朝元老之所以如此无法无天,目无君父,最终原因便是先祖陛下的臣子。 这勋贵是这样,文臣也是这样。 既然你们这么想念先皇陛下。 那你们都给咱家去下面自己请罪去。 “ 第53章 浩然正气 从小玄子出现在书房的那一刻开始,孟关临便早已知道是何目的。 总不能是过来喝茶聊天的。 东厂何职? 乃稽查百官之责。 由东厂头子亲自前往此地,所谋之大,他孟关临心中早已了然于心。 国库无银案事发了。 其实这也是必然,能混迹在权利中心的人必定不是傻人,更何况当朝为官朝之人最少也是两朝为官。 早已修炼成人精。 他们竟然敢做,就已经在心中打好了腹稿。 这刚才的一套说辞,不管是神态,语气,都可谓是忠心耿耿。 小玄子刚才的话语虽然没错,但孟关临怎能傻乎乎的就这样认罪呢,其中不管是哪一条,都可满门抄斩。 只是眼前的阉人是自作主张,还是受了陛下指使。 孟关临不得而知,之知小玄子应该是诈他话语,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这是文人治天下,并不是一人之堂。 所说之罪,都要讲究一个证据。 但证据何在。 在一人之高的账簿之中。 没有人比孟关临更了解这些账簿,想看明白何其之难,想查其罪状,更是难上加难。 所通算术之人,全在户部之中。 而孟关临是何许人也。 乃当朝的户部尚书正一品官员,他不发话,那些懂得算术之绝的人,怎敢去帮助陛下算清那些账簿。 退一万步来讲,即便有人愿为陛下做事,那些一人之高的账簿,想要算清最快也要一年之载。 一年? 何须一年,有着他们文官在背后做推手,只需一个月之内,便可让民间动荡不已。 到时候陛下便要求着他们这些文官大臣。 而这也是孟关临胸有成竹的表现,他做这些就是为了激怒面前的小玄子,让其捉他进大狱之中。 等明日早朝,便可百官死谏。 即便小玄子再受陛下恩宠,那陛下也不能堵住所有百官悠悠众口,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小玄子此人他们早就知晓,最大忌讳便是当他的面提及先皇陛下,他们是文官并不是勋贵那些匹夫。 他们满腹经纶,自称乃圣人弟子。 难道还不知道,天地君亲师的道理吗? 懂,他们怎么能不懂,但懂是一回事,怎么用又是一回事。 看着面前怒不可恶的小玄子,孟关临心中微微一笑道;“阉人就是阉人,残缺之人岂敢与日月争辉。” “今日你只要下令捉我,你必死无葬身之地。” “其实你死也是极好,这样我们才能跟陛下站在一块去。” “陛下,微臣的用心良苦你可得知以权谋私一二啊。” 正当孟关临觉得自己是一个忠臣的时候,一声暴呵悠然而生。 “轰隆一声!” 案桌被巨大的气劲拍的四分五裂,随即一股恐怖的杀气围绕在孟关临的周身。 这让胜券在握的孟关临心中一惊,连忙大吼道;“我乃朝堂命官,你岂敢杀我。” 小玄子嘴角勾勒出一丝阴笑;“咱家知道您是大人,所以这不是咱家亲自送大人上路的吗?” “大人到了先祖陛下哪里,可要记得帮咱家问个好啊。” “你不能杀我,我乃一品户部尚书。” 看着要动真格的小玄子,孟关临不由的心中一颤,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小玄子会如此胆大妄为。 还在为自己辩解的孟关临,不由的眼睛一黑,只见一击鹰爪破空而出,朝他脖颈使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手无缚鸡之力的孟关临愣在了原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利爪朝他脖颈抓去。 这一刻他感觉死亡离他如此之近。 就当他以为自己要死掉的时候,忽然一声大喝。 “且慢!” “轰隆一声!” 身后的门应声倒塌。 “叶大人!” “救我啊!” 反应过来的孟关临那还顾得什么脸面,连忙连滚带爬的躲在了叶侍郎的背后。 这一刻他坚信面前的这个家伙可是真敢杀他。 看着来者是叶成仁,小玄子不由的皱起眉头道;“叶大人你这是何意?” “我何意,我要问你是何意,你身为东厂督公,难道就如此无法无天吗?敢杀当朝大臣,本官看你真的罪该当斩。” “哈哈哈!” 小玄子仰头大笑道;“我罪该当斩,你先问问你身后之人,他做了什么在给咱家说这一句。” “恩?” 叶侍郎看着竟然毫无悔意的小玄子,呵斥道;“他做什么自有陛下圣裁,你身为臣子岂能敢私自动用私刑。” “咱家乃东厂督公,缉拿百官之权,我有何不敢动用私刑!” 小玄子一脸阴沉的看着面前的叶侍郎,四散的杀机,惹得空气之中都带着一丝寒意。 “你这是以权谋私,陛下令你护朝堂之清廉,可你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其用心险恶,乃朝堂一品大臣你都敢杀。” “那要法有何用!” 叶侍郎就这样傲立在这里,心中自有乾坤,饶是这四散的杀机,也断然不敢接近叶侍郎周身丝毫。 看着胸有浩然正气的叶侍郎,即便是没有做什么亏心事的小玄子也不自觉的双腿打颤。 这还是除面见陛下以外,第一个让小玄子有如此感受。 好一个胸有浩然正气的叶侍郎。 小玄子引动身体的气血大喝道;“叶大人,咱家向来便敬重你的为人,但你今日所为让咱家太过失望,你我都知他户部尚书孟大人乃该死之人,你为何要当我去路。” “今日咱家便要杀他,我看谁能挡我。” “你!“ 看着油盐不进的小玄子,叶侍郎不由恼怒。 “叶大人不要在跟此人言语这些,这小玄子已经目无君父,视法纪如无物,我们需禀报陛下,捉拿这个无法无天的阉人。” 看着还不知悔改的孟关临,小玄子大呵一声。 “你还敢嘴硬!” “找死!” 小玄子心中大怒,便要闪身杀向面前的孟关临。 “你敢!” 一声暴呵,乃天地动荡。 这一声竟然把准备上前的小玄子倒退了数十步。 小玄子不由的看了一下丹田之处那已经混乱不堪的气血,心中一惊,这让他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的叶成仁。 看着在没有动作的小玄子,叶侍郎不由的有些尴尬,怎么不动了啊。 不是按照原计划实行的吗? “ 第54章 有可为,有可不为。 这一切都是两人的谋划。 先以小玄子恐吓之,在以叶侍郎加以劝住,让其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但弓在弦上,怎能关键时候掉链子呢。 看着还一脸震荡的小玄子,叶侍郎不由的假意咳嗽了几声。 这才让面前的小玄子重新回过神,他连忙压制内心的疑惑,双眸泛起杀机道;“叶大人,今日你是想挡咱家的去路不可吗?” 四散的杀机已然锁定身后的孟关临。 如若不是有叶成仁在其前面挡住大部分杀机,他孟关临早已被吓的魂不守舍。 这一刻,孟关临才知道东厂的威名并不是说说而已。 这阉人真的敢杀他。 叶成仁看着火候也差不多,朝小玄子递给了一个眼神。随即道;“今日之举,本不是我意,但你口说无凭,总要拿出点证据来,才可让本官信服才是。” “好,好,咱家今日就让你掌掌眼。” 小玄子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便其扔在前方。 叶侍郎弯腰捡起,随即皱紧眉头,看了一眼身后已然被吓的浑身发抖的户部尚书孟关临。 随即不由的哀叹一声。 转身朝小玄子作揖道;“厂公公,能否让我与孟大人说上几句话,你放心,我叶侍郎敢拿人头担保,只是同僚之间的问话,不敢徇私舞弊。” “好,咱家信任叶大人的人品,但只有一个时辰,超过一个时辰,咱家便亲自去取这个狗贼的项上人头。” 言罢! 小玄子阴冷的眼神看了一眼躲在其身后的孟关临,便踏步向庭院走去。 有些时候,文官与文官才好交流。 待小玄子走后。 叶大人收起手中的白纸,看了一眼其身后的孟关临,拜道;“大人,你我在朝为官,已然也有十年之载。” “当年还是您给我借的那二十两税银,说来某也惭愧至极,到现在还未还清那笔税银。” 看着有些不知所云的叶侍郎,孟关临心有余悸的看了一下庭院站立的小玄子,连忙道;“叶大人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那个小玄子可当真要杀我?” 看着身体不由颤抖的孟关临,叶成仁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语,还是自顾自古的说道;“大人你可知为何我至今没有还那个二十两税银吗?” 我怎么知道啊? 那二十两税银在他孟关临眼中也只不过是一顿饭钱。 现在是提及那二十两税银的时候吗? 看着急躁不安的孟关临,叶侍郎并没有理睬,他那是那般自古言语道;“因为我没有钱还。” “说来也可笑啊,虽然某不才担任了正三品的刑部侍郎,但每个月的俸禄,除了赡养家中老母,所剩之钱财只够维持家中用度。” “就连我那个夫人,也是每日的在园中开辟了一块地方用来种菜,填补家用。” “莫知道我这一生对不起我的夫人,也对不起生我养我的母亲,更对不起我的孩子。” “谁人道我都说我是榆木疙瘩,犹如铁公鸡一般,一毛不拔。” “但我自知,某这一生对得起“官”字。” 叶侍郎眼神幽幽的看了一眼孟关临道;“大人,下官就说到这里,请大人走好。” 言罢! 叶侍郎自顾自的来到案桌前给孟关临到了一杯水;“大人请!” 这什么跟什么啊? 这一举动即便是自谦才学极佳的孟关临,也不知叶侍郎所述到底是何意。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语,不知所云。 要是在平常孟关临早已拂袖而去,但杀神可就在庭院站立,稍有不慎便可死无葬身之地,孟关临皱着眉头道;“叶大人你这是何意?” “你今日前来,难道就为了串通小玄子陷害本官吗?” “你要不给本官一个解释,即便我今日身死,我也会让同僚们面圣陛下,把你们私底下的勾当全部说出来。” “叶侍郎你可是刑部之人,大楚法律你可自知,朝堂官员勾结内臣,可是要当斩!” 孟关临虽然胆怯,但也不是傻子。 怎么可能如此巧合,正当小玄子要打杀他时,叶侍郎便出现在这里。 这要不是两人串通一气,孟关临绝对把头给割了。 而他一直不说话的原因,便心中有些疑惑,叶侍郎刚才所述确实没错,世人都知道叶侍郎乃清流,不于结党营私,不惧权贵,胸中那一抹浩然正气,全都一心扑倒了政事上。 但就是这种人,竟然跟东厂宦官勾搭在一起。 这是孟关临所不能理解。 看着还死不悔改的孟关临,叶侍郎没有任何表情的道;“陛下?” “某劝你还是不要面见陛下的好。” “为何?” 孟关临心中有些诧异的问道。 “今日你虽死,还能保全你一家老小,但你要把此事放在朝廷上说,可能昨日王公府的下场,便是你今日的下场。” “你,你,你。” 提及王公府孟关临身体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到现在为止京中的乞丐都不敢去王公府里偷鸡摸狗。 那些斑斑血迹至今还没有被人擦拭掉。 “你敢诽谤陛下,陛下乃仁君也,岂能是你这等鼠辈可言语。” 当然此话说不出来已然是底气全无。 自从陛下大病初愈之时,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手段何其狠毒,杀人如同吃饭一般。 对陛下而言,胆敢冒犯皇权者,本管你有多大势力,是多大官,且杀。 直到杀得无人再敢藐视皇权,无人再敢欺君。 但现在他们所知之事,正是在欺君。 想到陛下的手腕,孟关临心中不由的胆惧了起来,但他还想再赌一把,就赌他们手上没有证据。 叶侍郎摇了摇头道;“您所说的没错陛下是仁君,但只对那些心系百姓,忠与陛下者而言是这样。” “但很不巧,你不是。” “其实今日由我过来,也是我向陛下求的情,您是想自己了断,还是由庭院的厂公公亲自动手。” “想必大人心中也早已有数了。” “今日我能前来,也是承蒙陛下的恩典,陛下有一言,让我转告给你。” “那便是为官者,有可为,有可不为。” “请大人上路!” 第55章 知罪 “你们没有证据凭什么要杀我,这天下就没有法度可言吗?” “叶成仁亏你还是圣人弟子,陛下如此一意孤行,你不劝阻,还助纣为虐,你可称为人臣,你可对得起你这身上的朝服。” 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 为官者两张嘴,颠倒是非黑白早已练就如火纯情的地步。 饶是院庭之外的小玄子,也不由的心中敬佩不已。 东厂需要这样的人才啊。 这脸皮之厚,令人发指。 厉害,厉害,咱家佩服不已。 当然这事是他们文官的事情,还轮不到小玄子插手。 听着孟关临无耻之言,叶侍郎胸口仿佛被巨大的石头所压,一口老血差点没有喷出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都这种时候,孟关临还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难道他真不知道,无耻两字该怎么写吗? 可耻,无耻。 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一次叶侍郎对于这些大臣已经有了更深的认知。 他怒不可恶的把手中的白纸仍在了地上道;“你不是想要证据吗?我给你证据!” “你自己亲眼看看,你当杀不当杀!” “哼!” 叶侍郎心中对待孟关临已经充满了鄙视,要不是陛下的交代,他早就不在废话,对待如此无耻之人,杀之而后快。 想到这里,叶侍郎对陛下多了一道敬重。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要是换做是叶成仁本人,断然没有陛下那番理智。 这些奸臣换做是谁,都会去杀。 但陛下偏偏忍了下来,这是谁都无法预料到的。 成大事者,忍人所不能忍,方能为人之所不能为。 这才是人主之道。 杀人者世人皆有,但不杀者方能成事者,如凤毛麟角一般。 陛下,微臣谨记陛下之言说。 正当对李承德佩服不已的叶侍郎,便听到一声咀嚼的声音。 只见身为户部尚书的孟大人,正满脸惊恐的吃掉手中的纸张。 那副癫狂之态,饶是已经有心里准备的叶侍郎都深感一惊。 “不好,此人气急攻心,已然失智!” “厂公公!” “嗖!” 一道黑影便如同鬼魅一般,一掌便打向孟关临的胸口,气血翻滚而出,小玄子皱紧眉头道;“不好,此人胸有戾气,大人用你浩然正气震慑!” “啊?” 这倒是难为叶侍郎,怎么震慑他不懂啊。 他是文官,又不是武官根本就不懂如何运气。 小玄子看着愣神的叶侍郎,便心中了然,看来叶大人根本就没有发觉他那胸中的浩然正气,不过这也了然,这股正气乃天然形成,不可刻意求之。 “叶大人你大声呵斥背诵圣人言说便可。” “哦,这个我会。” 叶大人背起双手,看着陷入癫狂的孟关临,心中有感而发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为官须要心系百姓,以身作则。” “你敢逃避之!” 一声圣人言说直接炸响。 “轰隆!” 一道金光便没入孟关临的胸口之中,随即便晕厥过去。 叶侍郎不由的皱紧眉头问道;”厂公公,怎么样?“ “还好,大人浩然正气轰开了他胸中戾气,现在依然没有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这要是出现一些差池,我该怎么向陛下交代,竟然他没有事,为何还没有苏醒过来。” 看着还在昏迷的孟关临,叶侍郎不由的皱紧眉头问道。 “哈哈哈竟然没事咱家就先出去了。” 言罢! 便朝叶侍郎眨了一下眼转身离开。 待小玄子离去,孟关临便站起身来,看着面前的叶侍郎作揖道;“谢叶大人救命之恩。” “老朽刚才气血翻滚,做出如此可笑之举,还望大人见谅。” “今日我知我以身死,但求叶大人解惑。” 当孟关临看到白纸所写之物,便知道自己输了,输的很彻底,他身为户部尚书,对于数字有着天然的敏感,白纸记载之数,可谓是清晰可见。 这是做不成假。 他竟然没有想到世间会有如此大能者,真能算出那一人之厚的账册。 奇人也啊。 这也是他失智的原因,当所依仗的东西如梦幻泡影一般,便所有坚持都可称为笑柄。 看着如同换了一个人的孟关临,叶侍郎作揖道;“请大人言说。” 大难不死,便什么事情都看开了,孟关临这一刻心中也已经释然,沉声问道;“这统计之法何人所创,此人大才也,不可放任与野。” “是陛下!”叶侍郎平静的说道。 “陛下?” “怎么大人不信?” “哈哈哈,”孟关临大笑了三声道;“信我信,老朽还有什么不可信的。” “输的不冤,不冤啊。” “动手!” 看着视死如归的孟关临,叶侍郎身体不由的一震,这还是刚才那个无耻的户部尚书孟大人吗? 看着有些疑惑的叶侍郎,孟关临自嘲的笑了笑;“叶大人老朽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事情也都经历过,刚才之言说只是为了求生,现在证据确凿,也就不在做什么死不承认的姿态。” “老朽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俗语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劳烦叶大人给陛下带一句话。” “年少有为是一件好事,但还需怀德。” “其二不可乱用宦官,并不是老朽在这里背后诋毁宦官,只是自古以来宦官当政乃国之不幸也。” “陛下乃雄才大略之才,可镇压这些宦官,但百年之后呢,得其明主何其之难啊。” “愿陛下慎用之。” ”孟大人一番慷慨言说,令下官汗然,只不过大人有一句话下官不知当讲不当讲。”叶侍郎作揖道。 “有何不当讲,老朽以是死身,能拖一秒对于我来说便是极好。” “大人,你有没有想过,你可以不死?” “恩?叶大人怎么开始开这等玩笑,身死之人,可听不得这些啊。” “老朽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所做之事,乃株连九族之罪。” “叶大人就不要开这等玩笑之言了。” 看着叶侍郎一脸严肃的表情,孟关临心中不由的一震。 “你可当真?” 第56章 暗流 “孟大人打扰了,明日早朝,希望孟大人在旁边帮衬一二。” “那下官告退。” 言罢,叶侍郎眼神深意的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孟关临,随即便转身出门。 待叶侍郎出门之后,孟关临仿佛抽干了所以力气一般,瘫软在太师椅上,不由的拂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自语了一句。 “陛下您可真乃神人也啊。” “是我等眼瞎,竟然敢跟您作对。” “哎!这一次又要死多少人啊?” 看着已然出门的叶侍郎,小玄子凑了上去问道;“全交代了吗?” “恩!” 叶侍郎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看着不言语的叶侍郎,小玄子心中有些疑惑,事情已经按照陛下所计划的那样实行,为何这位叶大人好像脸上并没也高兴的神情? “叶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我想杀人。” “额!(⊙o⊙)” 小玄子不由的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看了看自己身下,不对,我才是东厂督公,怎么现在文官也如他们东厂一般,如此弑杀呢。 叶侍郎并没有理会面前惊讶的小玄子,而是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皇宫所在,心中不由的暗想道。 “陛下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一些什么事情。” “为何要让我去处理这件事情,是怕小玄子杀人吗?” “但陛下微臣让你失望了,微臣也想杀人,很想,特别的想,这些官员简直如猪狗一般。” “您到底留着他们干嘛?” “呼!” 叶侍郎暗自吐出一口浊气道;“厂公公走,去下一家!” “哦!好,好。” 小玄子看了一眼满脸杀气的叶侍郎,心中不由的有些疑惑,到底户部尚书交代了一些什么事情,惹的叶侍郎这种人都面露杀机。 但他知道,陛下旨意便是由叶侍郎管理此事,而他东厂的重心,则布满了勋贵家门。 虽然对这道旨意,小玄子并不是很理解,但还是听命行事。 反正陛下总是没有错的。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禁军军营! 马卫身披盔甲,刀横旁边的端坐在营账之中,这种状态依然过去三日,这三日来就连吃饭睡觉,也是刀不离手,架不离身。 就这样每日每夜的端坐在军营账中。 “报!斥候回营!” “让他进来。” “是!” 马卫抬头看向风尘仆仆的兵卒问道;“周边可有异常。” “回禀将军,属下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你可看仔细。” 马卫不由的皱紧眉头,这已经是第三波斥候回禀无异常,陛下到底想要干嘛? “回禀将军,属下看的非常仔细,周围只有我部兵卒,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但就是有个事情属下不知算不算异常。” “快说!”马卫呵斥道。 他现在心中也是非常着急,奉陛下之命披甲带刀,整装待发,但目前别说敌人了,就连毛都没有发现。 要知道盔甲的重量可不予其他常衣所能相比,尤其是他们禁军乃精锐之师,所配备的装备可谓是精良,一律胸前乃铁制品,这等重量可并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 马卫现在就怕万一敌人没有出现,他底下的这些兵卒先会脱力。 这要是开战乃一大忌。 看着着急的马卫,斥候连忙抱拳道;“某今日归营的途中,看到有部军马打着我军旗帜,正在归营。” “属下看到一些人马,此人马坐骑乃塞外战马。” “恩?” “多少人?” “回禀将军,属下不知,属下只看到后部的兵卒,并没有看到全部轮廓,但从马粪可以推断,人数不少!” “塞外战马?人数不少?” 不应该啊。 马卫也是混迹在军旅多年的人,虽然大楚王朝有用过哪些蛮子的战马,但只出现在边境处,京中的战马可都大楚王朝所产。 不可能出现在京中,更不可能出现在军中。 马卫不由的皱紧眉头问道;“你可看到他们进入谁的军营。” “回禀将军乃进入骁骑营。” “骁骑营?” 这就更加不太理解,自从骁骑营统帅被造反的人杀了之后,暂且归步兵营看管,怎么可能会有骑兵呢? “来人!” “属下在!“ “去找婉勇将军,他管理京中十二营,去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问完速来报。” “还有通知各部,今晚谁都不要睡,给我严阵以待。” “通知斥候营,全部把人给俺放出去,一人双匹马,给俺去查,这部人马到底是从什么方向来的。” “还有,通知各部各将领,今夜胆敢私自出营者,杀!” ”诺!” 待兵卒走后,马卫走出帐外,背着手抬头望向夜空,不由的感觉一股肃杀之气,迎面而来。 营帐之中,一个年轻人,正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信件。 而他手中乃是飞鸽传书。 此传送信息乃紧急军情才会用此传送军情。 只见上面写道;“京危,恐蛮来犯。 婉勇皱紧眉头,看着手中的白纸,这也是飞鸽传书最不好的一点,传送信息之能道出笼统的话语,并不能把事情详情全部道出来。 而这道消息,乃前日他派斥候所写。 只是无法按时赶回,或者知道此事重大,敌人依然来犯,所采用的这等传递消息。 但蛮人犯京。 不应该啊? 为何边境一点消息都没有散步出去呢。 即便敌人来势凶猛,也不可能任何的消息都传递不出来。 这倒是让婉勇不太理解,而且上面写道,京城危矣? 那更加不太可能,这几日他们都在不断派遣斥候向京城周边探索,并没有发现可疑情况。 而且蛮人来犯京。他们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从边境到京中,可是路过八个县城,他们蛮人又不是什么善人,怎么可能不沿边屠杀百姓。 好就算他们转性,但从边境到京城可设十二道路卡,沿途更有大楚王朝士兵看管。 怎么可能蛮人悄然无息的来到京城。 但白纸上面写的确实,京中危! 即便是自称天资聪明的婉勇也想不出,京中到底哪里危? 难不成那些蛮子是从天上直接降到京中的吗? 第57章 暗流2 “父亲大人,都安排妥当了,那些蛮人已经驻扎在骁骑营中。” “恩,沿途可有人发现。” “没有父亲大人,八县与十二关卡全都是我们的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而且那些蛮子可是穿着我朝军服,打着也是我朝旗帜,根本就不会有人想到那些军马是那些蛮子。” “恩,还是小心为妙,去派人看守禁军大营,与婉勇,但凡有何异样,你等速来报。” “是父亲!” “还有,那些老家伙来了吗?” “回禀父亲大人,叔叔伯伯都在偏厅候着您呢。” “恩,那你去忙。” “是父亲。” 待于其走后,于和志阴沉着脸看着今晚的夜色,幽幽的道;“老家伙你终归是一个匹夫啊,今夜让你看看,什么才叫造反杀皇。” 言罢! 于和志便转身前往偏厅。 “不可,不可,你们怎么能答应这等事情。” “就是,我等与蛮子厮杀了一辈子,保护一方百姓,怎么到头来要答应那些蛮子洗劫京城五日,这等遗臭万年之举,怎么可能答应。” “不行,那些蛮子绝对是趁火打劫,浪子野心之举,断然不能答应。” “吵什么吵!” 人未到,身先到。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走了进来,中气十足的呵斥了一声。 “是我等在吵吗?于愣子你说说,你到底想干嘛?” “许诺蛮子洗劫京城五日,我呸,亏你想的出来,我等打了一辈子蛮子,现在竟然做出如此丢人的事情来,你让我等有何脸面见先祖陛下。” “这个事情,我不同意。”杨国公怒视着于和志,拍案呵斥道。 于和志冷笑了一下,看着周围面露难色的勋贵公爵们道;“你们想换了小皇帝,就有脸面见先祖陛下了是不是。” “你,你,你。” 杨国公愤怒的指着面前的于和志,半天说不出话来。 “于公爵一买归一码,当初我们说的好好的,引兵入关,让那个小皇帝有些危机感就成了,但是你现在怎么做的,竟然让三万人马的蛮子入了京城,还许诺让其洗劫京城五日。” “你到底有何居心。” “哈哈哈”于和志大笑三声道;“我有何居心,你应该问问我们的小皇帝到底有何居心。” “杨国公,那个小皇帝还没登基的时候,你手里有多少兵马,还有你孙国公,你呢,你手中旗下势力又有多少兵马?” 这一句直接问的他们哑口无言,自从那个小皇帝杀了十二营将领时,便让京中所有兵马都归了马卫,与婉勇两位将军。 而他们在军中的势力,全部被剔除掉。 现在也就仅剩下京中外围的一些势力,其他的全部都让那个小皇帝给搞掉。 昔日从不把皇权放在眼里的他们,现在只能乖乖的窝在家中逗狗抓猫。 看着不在言语的两位国公,于和志冷哼了一声道;“怎么不说了吗?好我来说,现在我于家在宫中的势力全被东厂剔除,然军中势力范畴,仅剩下十二营中的步兵营。” “现在左有东厂,右有马卫与婉勇,万一那天小皇帝看我们不顺眼一声令下,昔日王公府便是尔等下场。” “诸位就成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俗语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们昔日这些五朝元老,那是要多风光有多风光,现在沦落到如今的下场,只因小皇帝太过强势。 其实他们活了这么久,心中也早已想到,他们的存在已经对皇权带来极大的危害,不管他们怎么做,都会惹到陛下,即便陛下不杀,他手下那些人也会杀。 而这就是皇权,除非如军神岩庭一般,直接不出门,不过问朝堂之事。 但他们早已被权利蒙了心,怎能甘愿放弃。 看着不在说话的几位公爵,李成河笑了两声道;“诸位,于国公也是为了大家,才背起这个骂名,何必再在这里争吵一二呢。” “目前小皇帝想杀我们的心思,早已人尽皆知,谁让小皇帝不仁在先呢。” “今夜我前来便是带了五王爷的一句话,只要诸位国公帮助他上位,他就许各位王公驻扎地方,管理地方财政。” “什么?” 在坐的各位国公一脸震惊的望着李成河道;“此话可当真。” “诸位五王爷说话向来一言九鼎,怎能会欺骗大家呢。” “嘶~!” 几位国公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不免欢喜,这可是封王啊,驻扎地方,就是土皇帝有了管理地方之权。 到那时起,谁敢在动他们。 于和志也不由的皱紧眉头看了一眼李成何,心中不由的对五王爷鄙视不已,这是想当皇帝是想疯了不成。 虽然他对小皇帝充满敌意,但这位陛下,确实是一个雄主也。 手段极其狠辣,是于和志喜欢的风格。 至于五王爷嘛,于和志内心不仅鄙视,而且是藐视,就你这种不择手段的上位,还想坐稳天下,真的异常天开。 但这些显然不归于和志管,而且他要极力推举五王爷上位。 只要这位爷上位当了皇帝,那天下之事可就不是李家说的算了。 昔日有先祖陛下压制,他们岂不了什么心思,但现在不同了,竟然你们李家可以做皇位,那为何我们于家不行呢。 在坐的国公大人们,心中也都有自己的构想。 而至于蛮子洗劫京城五日,很显然早就被他们抛之脑后。 杨国公一拍案桌道;“某甘愿为五王爷唯首是瞻,他小皇帝乱杀功臣,其心何其狠毒,这种人该杀。” “我等愿为五王爷唯首是瞻,杀了那个小皇帝。” “好,好,我会如实禀报五王爷。” “五王爷让我告知在坐一声,明日开始,便是我等反攻之时。” “至于下一步怎么办,还需靠于国公。” 言罢! 李成河看了于和志一眼道;“于国公请说!” “恩!” 于和志环视了一圈王公道;“我已经暗中联络魏成河,由他先号召文官死谏,近日陛下正在为地龙翻身导致的国库无银之案焦头乱额,我们刚好抓住这个机会,对陛下施压。” “然我的人也已经埋伏在宫中外围,只要一身令下便可杀向宫中。” “而京中的禁军,与十二营,由蛮子去牵制,这样我们便可大事已成。” 第58章 娇羞的婉淑。(感谢HLDwmYc的打赏,拜谢。) 今晚的夜还是如往常那般没有一丝的变化。 但在李承德眼中这天并不是原来的那个天,这月也并不是平常所看到的月。 他知道这是自己心中杂念所影响,这天就是那个天,而这月还是那个月。 只是人心境不同,所附加上去的特殊意义罢了。 不知何时,李承德好似自己都没有发觉,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便习惯仰头看向天空,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看,但他总是想看。 可能这就是身份不同所看到的事情也会跟着不同。 权利会让人迷失自我,也会让人感到寒冷。 俗语道;自古皇家无亲情。 这句话没有错,站的太高,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 就连李承德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心境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知这是对,还是错,他也不知自己所作所为到底为的是什么。 为何底下的人要反他,为何勋贵们不能老老实实的待着,为何文官不能心系百姓。 李承德有太多的为什么? 他今夜很是迷茫,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不知道。 李承德抬头看向漆黑的夜空,想找寻一些答案,但如这黑夜一般,并没有给他一丝答案。 看着天空上那一杆兵伐之抢,还是依旧插在龙背上。 那杆抢,有太多的不解,彷徨,与愤怒。 “陛下夜深了,加件衣服。” 婉淑轻声的走在李承德旁边,纤纤玉手帮李承德披上了外套。 今夜的陛下与往常不太一样。 这是身为一个妻子特有的感觉,即便李承德怎么掩饰,婉淑也能看的出来,陛下心中有事,而且这个事情颇大。 但她不能做什么,只能用女性特有的温柔,在其身后默默支持。 只要能死在陛下怀里便是极好。 这是婉淑心中所向往的存在。 女人心细如发,她所能看到的事情,便是只有丈夫本身,所以婉淑更能感受到陛下心中的不解与愤怒。 李承德冲婉淑微微一笑,即便两人便没有什么话语,就这样相依在窗外,看着天空那一轮明月。 但他心中的那些不解,彷徨,与愤怒,就这样被眼前的女人所化解。 是啊,朕怎么会错呢? 错的是他们,是这些乱臣贼子。 是他们找死。 那好。 朕就成全你们。 这一刻傲然的气血从李承德丹田之处喷涌而出。 天空霎时间黑雾滚滚,电闪雷鸣摩擦天地间,一道道雷声劈亮天空,仿佛天地都在震荡一般。 “下雨了?” 婉淑伸出手掌,一滴雨水滴落下来,沾湿了她那修长的指肚。 李承德伸手覆盖在婉淑的小手上,轻声道;“是要下雨了啊。” 但这雨,下的有些奇怪。 李承德从身后环抱住婉淑,鼻尖贪恋的闻着脖颈出那阵阵香气,眼神阴冷的看着掉落在地面上的雨滴。 天道已经初见人性。 这一句是秦始皇在那本夺天机上面写下的一段话。 起初李承德并不在意,但今夜心中的迷茫,让他不由的警惕起来,为何刚才自己心境会如此混乱呢。 他知自己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之辈。 谁敢杀他,他便杀他全家。 这是他的性格,也是能活下来的资本。 当皇帝心不狠,那就是他人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这是觉悟,也是必然趋势。 但今夜他生出了些许迷茫,这让李承德心中不由的警惕起来。 随即便是愤怒。 李承德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天空,幽幽的道;“难不成你想亲自下场?” “恩?” “陛下你在跟谁说话?” 婉淑美丽的丹凤眼疑惑的看了一下周围,并没有任何人的存在,便心中起了一些好奇。 “哈哈哈,”李承德大笑三声道;“朕的皇后你什么时候给朕生个龙子啊。” 言罢! 李承德的双手便向婉淑平坦的小腹伸去,隐隐约约便能摸到马甲线。 也没看婉淑怎么锻炼身体。 但身体曲线那是相当的好,俗语道,臀大,腰细,胸大,好生养。 估计这也是为何,婉淑即便是家道中落也能嫁给李承德的原因。 毕竟李氏家族都不长命,所以历代挑选皇后之人,全是身体健康,好生养的女子。 感受到李承德不太老实的双手,一朵红晕便悄然的爬到了婉淑的脸颊上。 “嘤!” “陛下不许!” “为什么?” “昨日陛下已经行房,今日便不许这样,臣妾要照顾陛下的身子才是。” “额!” 伤害不打,侮辱性极强。 婉淑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让李承德有些烦恼。 周公之礼,乃人之常情,繁衍生息之举。 本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但婉淑非要坚守这等规矩,行房之事也要定出个时间来。 看着心情不好的李承德,婉淑转过身头依靠在李承德的胸膛道;“陛下,您不要怪臣妾,这是祖宗立下的规矩,臣妾为后宫之主,便必须要遵守。” “臣妾肚子已经多日不见动静,还望陛下今后少来臣妾这里,多看看妹妹们。” 身为女人能说出这句话来,已经是难矣。 但婉淑不得不这样做,皇太后已经找她多次,询问身孕之事。 历代李氏皇族早死,已经人尽皆知,所以子嗣便尤为的重要。 不生养,那就换。 不是皇家无情,只是维持皇权罢了。 虽然婉淑说的平平淡淡,但李承德常年混迹在政权漩涡,怎能看不出一点端倪。 李承德笑了笑轻柔的捧起婉淑的小脸,便吻了上去。 在言什么话语,已经没有什么必要。 一吻便已经包涵所有。 ”奴才叩见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厂公公与刑部叶侍郎说有紧急事情,要求见陛下。” “嘤!” 婉淑如同兔子一般,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了不见踪影。 李承德愣了一下,用手扶了扶面前的空气,仿佛刚才的温柔乡乃是幻觉一般。 皇后的武艺恐怖如斯啊。 李承德转头看着已经缩进床榻上的婉淑,笑道;“皇后洗白白等朕哟 随即整理了一下衣着,推开门道。 “知道了。” “让他们去书房候着。” “是陛下!” 感谢hldwyc这位读者不厌其烦的纠正本书不恰当之词,说实话本人新人写手,虽然已经初步摸清签约门槛,但有句话道。 扑街从签约开始。 这本书有个中间期我确实没有写好,因正在忙第二本书,所以这本就没有放在心里,只是想能搞个保底就好。 确实是我心态不好,有些敷衍了事。 在这里说声对不起,有愧对看我书的读者大大们。 在此本人保证虽然双开,但每一本每一章我都会认真写,并有空去修改前文的错字和本文逻辑上的问题。 请大家多多包涵,我一定会摆正心态,认真对待。 再次说声对不起。 第59章 朕错了吗 “奴才,微臣,叩见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陛下!” 小玄子与叶侍郎满脸着急之色道。 “陛下” “喝茶吗?” 李承德走到案桌,不管何时,这壶中的茶水都是温热,这可能就是当皇帝的好处。 叶侍郎与小玄子着急的喊道。 “陛下。” “不喝吗?” “好。” 李承德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水,端起嘴边习惯性的吹了一口气,便吸溜的喝了起来。 “入秋的雨,可是凉的有些过分啊。” “朕与王德顺老爷子喝茶的时候,都还未感到一丝凉意,你俩说,今日,朕会感觉到凉意吗?” 李承德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两人一眼道;“怎么朕问你们话呢,为何不说。” “是觉得朕能感受这股凉意。” “扑通!” “微臣,奴才!不敢。” “是臣等着急了,陛下乃雄主也,区区不过跳梁小丑而已,犯不着如此着急。” 陛下是真的变了。 变得更加可怕,变得深不可测,变得让人再也琢磨不透。 这等临危不乱的城府,让叶侍郎与小玄子心中敬佩不已。 这才是皇帝,这才是真正的天下之主。 泰山崩于前而不面不改色,风没骤起而泰然处之。 试问这天下之人,何人能做到。 除了陛下。 看着恢复冷静的二人,李承德笑了笑道。 “说!” “是陛下!” 叶侍郎开口道。 “禀陛下,吾等已经按照陛下的吩咐去行事,礼部,户部,刑部尚书,都已经全部交代,并已经与我等合作。” “但,兵部,吏部尚书,拒不合作。” “吏部尚书假意合作,其待臣与厂公公离开时,便暗自派人前去通报魏宰辅,被吾等发现,便因恐惧心脉剧裂而死。” “兵部尚书则拒不交代,服药自杀,吾等发现时已经毒发身亡。” “恩!” 李承德点了点头;“小玄子!” “奴才在!” “天快入冬了,不要让吏部与兵部大人走的寂寞,过些时日找些人去陪他们。” “是,陛下!” 叶侍郎看着毫无表情的李承德,张张嘴,言语快到嘴边,又再次咽了回去。 哎! 只有一声哀叹。 “叶大人!” “微臣在!” 李承德端起案桌上的嘴边喝了一口道;”你觉得朕做错了吗?” “禀陛下,没有!” “恩!继续说。” “是陛下!” 叶侍郎深呼吸了一口气道。 “具三位尚书交代,他们一共私贪国库税银,八千五百万两白银,其大量银两都置办了房契,地契,家眷,与古董字画。” “其子嗣更是在当地无恶不作,具他们交代,三位家中子嗣,一共杀害百姓三百六九人,奸子二百一十八人,导致间接死亡人数一千三百二十五人。” “好,好,好。” “这就是朕的官员啊,不错,干的漂亮啊。” “小玄子!” “奴才在!” “兵部与吏部尚书走的有些安静,那就让他的子嗣们走的热闹一些。” “是,陛下!” 小玄子一直都没有起来,他就这样跪在地上,就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看陛下一眼。 每一道圣旨,都代表着让他杀人。 小玄子不怕杀人,但怕引火烧身。 现在的他如同木头人一般,什么话都不敢再讲。 李承德缓缓闭上眼睛,虽然是三位尚书交代的这些罪状,但目前他们还有用,根本就动不了他们,只能拿死去的刑部,吏部尚书解恨。 但也只是暂时。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天地礼法,不可违背。 怪不得国运一共只有十万点。 还以为是一个盛平太世,原来只是徒有其表而已。 系统你好算计啊。 怪不得有一条写着,国运值增长,不会倒扣当前宿主寿命与奖励。 都快亡国,当然不扣除了。 在这一刻,李承德终于明白,到底是何用意,为何自己一上来,就面临着刺杀,伏击,皇宫所在没有一处安全的位置。 五朝元老目无君父,文官以权谋私,这些全都是国运在衰败的样子。 如果李承德当时听系统话,任用奸臣,或者直接干一些劳民伤财之事,那这个国家就可能彻底毁在他的手里。 有点意思。 李承德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向叶侍郎道。 “继续说下去。” “是陛下!” 叶侍郎抖动了一下喉结道。 “三位尚书交代罪状只是其一,具他们了解,勋贵有人要谋反!” 谋反? 他们拿什么谋反? 李承德早已把军权交给马卫,与婉勇,京中所有兵马归李承德所有。 还有,宫中的势力,也归张狗蛋与小玄子。 他们怎么谋反? 这其实也是李承德最大的疑惑,从看到龙背上的兵伐之枪时,心中就感觉勋贵不会安分守己。 甚至已经让马卫与婉勇每日派遣斥候,在京中查询,看有什么可疑之地。 但并没有什么收获。 这才让东厂势力,盯着那些勋贵防止出现意想不到的事情。 但李承德实在想不出,他们到底拿什么谋反。 “说点朕不知道的。” “是陛下!” 叶侍郎双眸泛起怒火道;“勋贵意图用境外蛮人,威胁圣上。” 这就是叶侍郎与小玄子着急的原因。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勋贵们已经做到如此令人发指的地步。 竟然不顾百姓之安危,不顾背上千古骂名,竟然要当这个卖国贼。 借蛮人之手,威胁陛下。 难道他们忘记了吗? 是他们年轻的时候,浴血奋战才把蛮人赶出中原,几十年来,蛮人都不敢在侵犯中原。 但现在。 他们老了,活的太多太多时间了。 就已经忘记最初的吗? “蛮人?” 这个消息确实是李承德没有想到的。 其实这也不怪他,任谁都想不到,昔日驱除蛮人的他们,今日竟然依靠蛮人来获取他们丢失的权利。 人心确实让人琢磨不透啊。 李承德张口问道。 “他们的计划是怎么样,怎么用蛮人威胁朕,是如何运作。” 叶侍郎面漏难色道;“三位大臣并不知道勋贵是怎么用蛮人威胁陛下。” “他们知道这些,全是因兵部尚书告知他们。” “兵部尚书,在桌上写了一个兵字,其在后面画了一条横线,下面写了一个王字。” “三位大人并不通军事,只知道勋贵意图用蛮子,威胁陛下。” “然知道其内幕消息的只有兵部,吏部尚书,但已经身亡。” 第60章 不动则已,一动就则毁天灭地 “咚,咚,咚。” 李承德用手指敲击着桌面,便不再言语。 书房霎时间之听到咚咚咚的响声,便再无任何的响动。 就连呼吸声,都有些若有若无。 小玄子跪在地上,脑袋已经深扎进在大腿根部,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赶紧离开这里。 太恐怖了,也太压抑了。 变了,陛下真的变了。 再也不是那个时常露出笑脸的陛下。 从杀完王德顺之后,陛下就已经没有在笑过。 笑了。 那也是为了杀人。 这份转变小玄子看在眼里,也心疼在心里。 这怪陛下吗? 不怪。 只怪那些大臣与勋贵们,他们该死,也该杀。 “厂公公,厂公公。”叶侍郎小声的喊叫了几声。 “啊?”小玄子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叶侍郎。 “陛下在叫你!” 叶侍郎用眼神向上瞄了一眼,心中也颇为疑惑,这种时候还敢失神吗? “嘶~!” 小玄子身体不由的颤抖了一声,连忙使劲磕头道;“陛下,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行了!” “朕又不是暴君,你也没有犯错,该死什么。” “是,陛下!” 没有比小玄子更害怕面前的陛下,也没有人比他更加这么清晰的感知到陛下的恐怖。 说实话小玄子本就是阴冷之人,从他动不动打杀手下之人便已经看出此人心狠手辣,但就这样的人,他心中对于陛下乃是由衷的敬畏。 而这就是治人的手段。 李承德并没有刻意的去打压小玄子,也未曾骂过,更谈何打。 但就是如此,随着跟随陛下越多,心中的敬畏便逐步的加重。 看着跪倒在地的小玄子,李承德停止敲击桌面的举动,开口道。 “今夜勋贵们可有异常情况。” “回禀陛下,勋贵夜行与于公府,但奴才等人势力并未渗透进去,对于一些谈话,奴才不知。” “是奴才失职,恳请陛下降罪。” “不用。” “可” 小玄子正要张嘴,但被李承德挥手阻止道;“你已经做的足够好。” 其实却是如此,东厂才成立多久,能知道勋贵们夜行于公府,已经是足矣。 “奴才惶恐!”小玄子连忙磕头道。 “今夜,去往于公府都有谁。” “回禀陛下,今日前往于公府,乃杨公,李公,卫公,钱公,孙公。” “哈哈哈,五朝元老基本都到齐了啊” “好,真的是朕的好爷爷们啊。”李承德眼底泛起一丝杀机,随即问道。 “朕那个五王爷呢,他去了没。” “回禀陛下,并没有,五王爷正在家中与妻妾玩弄。” “恩,看来并不笨。” 李承德端起案桌上的一杯茶道;“小玄子,可知道边境将领都是谁。” “奴才知道。” 毕竟小玄子是特务头子,不管是何等势力,都要铭记在心。 万一陛下心血来潮,随意问上一句,自己来个不知道,那便是死罪。 小玄子擦拭了一下额头上汗水道。 “回禀陛下,边境为三大军营,分为左军,右军,和镇边军,其中,左军统帅为朱永寿,乃跟随先祖陛下朱云的子嗣后代。” “右军统帅姜高义,乃先帝提拔上来的将领,与禁军统帅马卫合称,飞将。” “而镇边统帅为于安,其于和志第三子,其镇边军所驻扎之地,乃以前防备匈奴之人,但匈奴之人现在已经没落,王庭也被蛮人所攻破,所以并未有任何战事,历代先皇陛下,便一直由,于家之人统帅其部。” “镇边军有多少人马。” “回禀陛下,乃不足一万之人,而且由于多年未发生战事,其战斗力衰退,各其兵卒已经在地方上安居乐业,种田为生。” “偶尔与塞外之人做一些买卖,当然也只是做一些糊口的买卖,并没有倒卖多数军马。” “不错,小玄子你干的很好。” 李承德赞赏的点了点头,能查明如此详细,可见小玄子的用心做事。 “奴才惶恐,这是奴才该做之事,不敢受陛下夸赞。” 李承德看了一眼已经跪在地上的小玄子道;“平身。” “谢,陛下。” “叶侍郎!” “微臣在!” “你有什么想法吗?” 叶侍郎作揖道;“禀陛下,微臣建议,令边境各部严阵以待防止境外蛮人,然吾等先不可打草惊蛇,待明日早朝之时,由户部,礼部,刑部三位尚书大人,上奏折指认宰相魏成河尸位素餐,并由东厂进行捉拿。” “可敲山震虎与勋贵,在可徐徐图之。” 叶侍郎眼神坚定的看着面前的陛下道;“陛下,微臣知道勋贵们乃毒瘤也,大楚王朝想开启盛世,必须要铲除前朝遗老,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但先皇陛下费劲一生之力,才提拔两位将军,一位主内,一位对外。” “其可知勋贵们在军中势力何其恐怖。” “然陛下用雷霆手段把京中十二营归于婉勇统帅,如断起左右手,让勋贵们只能老老实实待在京中。” “但陛下,微臣还是要进言,现如今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京中可暂且无忧,但地方军队依旧掌权与勋贵手里,也可为大患也。” “现如今我们并不能与勋贵们撕破脸,而他们京中势力依旧铲除殆尽,如同没有牙齿的老虎一般。” “陛下只需要等清完文官集团之后,便可着手用其计,选拔为将者,担任地方军中将领,这样我朝大患便可除之。” “还请陛下三思。” 叶侍郎知道陛下在想什么,当听过五朝元老汇集在于和志府中,便心中已经确定。 陛下想杀人。 并且想杀光他们。 他们确实罪该万死,但杀他们何其之难,立朝多年,勋贵们早已如同大树一般,根深蒂固。 牵一发而动全身。 听着叶侍郎的建议,李承德笑了笑道;“叶侍郎!” “微臣在!” “你可知王德顺王德顺临死之前,给我讲的一句话吗?” 叶侍郎作揖道;“微臣不知。” “好,那朕告诉你,他讲的什么?” 李承德看着眼前的叶侍郎道。 “不动则已,一动就则毁天灭地。” 第61章 王德顺傻吗 不动则已,一动毁天灭地? 这句没来由的一句话让叶侍郎,心中疑惑不已。 说到底他只是个文官,根本就不了解武将的心思,而跟加不了解那些在大乱年代,由马上搏取富贵之人。 叶侍郎作揖道。 “求陛下解惑!“ 李承德平静的站起身来,眼神幽幽的看起窗外道。 “王德顺,勇冠公。” “你们觉得他是什么人。” 还未等叶侍郎与小玄子张嘴,李承德自问自答道。 “聪明人!” “你们可能疑惑朕为何会这样说,此人,嚣张,宫变,刺杀朕。” “怎么看,应该是愚蠢之人。” “但就是这样的人,到头来,还是他赢了朕。” “你们觉得这世上会有想死之人吗?而且不顾家族安危。” “朕觉得不会。” “但世上真有此人。” “他早已知道,只有死,只有死他全家,才能捅开这层窗户纸。” “只有这样,勋贵,文臣,才会全部从浑浊的水池之中,走出来。” “哈哈哈!” 李承德大笑三声道;“想不到,在你们眼中,一个嚣张跋扈,一个目无君父的人。” “竟然会成了这大楚王朝,最忠诚的臣子。” “哈哈哈,王爷爷,怪不得,你说,可以去跟先祖陛下,讨要一杯酒。” “此酒,你确实有资格喝。” 如一声霹雳,炸响了两人。 叶侍郎与小玄子互相震惊的看了对方一眼,眼神之中透露出不敢置信。 陛下刚才的言语,可是要比勋贵们用蛮人,来威胁陛下,要来的震惊许多。 这简直是骇人听闻。 谋反之臣,竟然是为国为民的功臣。 既然用全家性命,换取勋贵们与文臣之人闹事。 此举,竟然如此有深意?这简直把全朝之人都算了进去。 叶侍郎心中颇为疑惑,皱眉道;“陛下,那为何王公爵要刺杀陛下。” “因为考验,也因为想给朕杀他全家的理由。” 李承德背起双手,看向龙背上兵伐之枪道。 “从他开始进宫之后,便已经在谋划此事。” “小玄子!” “奴,奴才在!” “朕问你王德顺是怎样的对待朕。” “回禀陛下,王国公嚣张跋扈,甚至拿着先祖陛下赐的佩刀,指点陛下。” “恩!那你们觉得一个活了一百多年的人,为何会干出如此之事,即便他是五朝元老,即便他势力滔天。“ “是假意为之。”叶侍郎脱口而出,一脸惊讶之色,显露言表。 “恩,是的,当他听到朕成立东厂稽查百官之时,他就知道,自己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你可知他进宫那一天,有何目的。” “其一便是试探朕,其二让朕对勋贵们产生敌意,其三便是试探小玄子的武艺。” “试探我?”小玄子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尖,心中已经震荡不已。 “是的!” “看朕挑选之人,是否有足够的忠心,是否有足够的魄力。” “有没有足够的武艺来保护朕。” “嘶~” 叶侍郎倒吸了一口凉气,与小玄子对视了一眼,这今夜之言语,让他们大为震撼。 怎么会这样? 那后来的宫变,刺杀陛下,便是有意寻死,为的就是捅破纸张,引那些乱臣贼子上当。 一切都说的通了,为何陛下只是成立东厂,就招来这些勋贵,文官大臣们的嫉恨。 因为所有都是在因王公府的惨剧,才心中害怕不已。 随即两人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窗外前的陛下。 竟然陛下全都知道,到头来还是动手杀了王公府全家。 想到这里。 他们不敢在想下去,只能颇有深意的看了面前陛下一眼,便低下头去。 陛下难矣啊。 世人都知,皇帝乃可享受人间富贵,但其中多少危险,多少决策要等着他下决定。 当然这只是叶侍郎与小轩想多了,李承德虽然聪明但不是神,他怎能这么快就想到这种事情来。 其实这件事也是最近李承德才想明白。 近日所发生的事情太过蹊跷,他不得不想,而越想心中的疑点就会加剧,虽然那场刺杀,看起来尤为的惊险,但为何系统只说了减去三千国运。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当他看到那杆兵伐之枪之时,减去国运一万点时候。 李承德便心中起了疑心。 对于威胁他安危之事,不可能只有三千国运点。 而且虽然那次刺杀确实惊险,但要是细细想一下,其中就会漏洞百出。 杀皇帝,真的会如此简单吗? 禁军,东厂,还有那个隐藏在皇宫之内的一品宗师。 虽然李承德目前不知道此人是谁,但可以知道,单单闯进皇宫的这几个就能把他杀死吗? 显然是不太可能。 而且王德顺走的太过安静,根本就不符合他刚开始的做事风格。 好似已经早就做了准备赴死。 但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人死如灯灭,何必纠结这些呢。 李承德说起王德顺此人,便是让叶侍郎与小玄子知道,这个人,不会无缘无故说起这么一句话。 不动则已,一动毁天灭地! 这句话其真正的含义,难道就是告诉李承德怎么做事吗? 其实不然。 李承德转过身看向叶侍郎与小玄子道。 “刚才朕所提及此人,其实你们也不用想那么多。” “王公爵死的其所,然其死后朕与他有一段谈话,当说到朕要杀那些勋贵时,王公说了一句,不动则已,一动毁天灭地!” “叶侍郎,你可知其何意?” “回禀陛下,王公是想告诉陛下,掌握证据,用雷霆手段杀之。” 李承德笑了笑道;“小玄子,你觉得是何意?” “回禀陛下,奴才觉得应该是看准时机,则全部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哈哈哈,都不是。” 李承德笑了笑道。 “王公并没有在教朕怎么杀勋贵,还是告诉朕。” “那些勋贵,不动则已,一动毁天灭地。” “而这天指的就是朕啊。” “什么?” 叶侍郎与小玄子不由的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都透露出惊愕的表情。 难道他们想错了? 勋贵们并不是单单想用蛮人威胁陛下。 而是要用蛮人杀陛下? 第62章 蛮夷 “小玄子,去把边境塞外舆图拿来。”李承德沉声道。 “是,陛下。” 小玄子瞬息之间便离开了书房,朝皇家书库走去。 当年先祖陛下驰骋边疆的时候,便一举把他们赶回了草原深处,并大概画了塞外地图。” 这些蛮夷只有被打疼了,打残了,才会知道,什么东西是他能碰,什么东西是他不能碰。 待小玄子走后。 李承德看着紧缩眉头的叶侍郎,便心中知道,他还是想不通。 确实,李承德也想不通。 但只有这个解释。 也只有这个可能。 王德顺走的太过坦然,走的也令人心烦,甚至他连问一下自己后代的欲望都没有。 就这样离去了。 这样的人,没有人会理解。 也理解不了。 王德顺走的时候,所说的一句。 “知我者谓我何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啊。” 这句话出自《国风王风黍离》,乃《诗经》收录的一首诗歌。 其中所表达之意,乃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尴尬,也是心智高于常人者的悲鸣。 孤独! 确实很孤独。 也很悲凉。 用全族性命,来换取帝国的长盛不衰,可歌,可叹,也可恨。 李承德并不能做什么,他心中明白,乱臣贼子的头号便从今以后压在王德顺的头上。 即便他知道王德顺是功臣,但也只限于知道。 有些事情,即便是皇帝,也改变不了什么。 而这就是政治。 死者已经死去,而活着的人,便要对得起这些死人。 从李承德想通了这点,他知道自己不单单只是一个手拿着系统,随意破坏国运的外来者。 而是一国之主,而是这天地之间的人主。 他所面对的是人,是活生生的人,是每一个有着感情,有着心中小心思的人。 即便李承德知道,他杀错了人。 但他改变不了什么。 他背负着王德顺全家老小的性命。 这是职责,也是义务。 竟然他们死了,那李承德便按照他们心中所想,杀光这些人。 还天下一个太平之事。 “禀陛下,塞外舆图拿来了。” “展开。” “是,陛下!” 小玄子蹲在地上,把舆图铺满地面,随着舆图展开,一处处塞外景色映入眼帘。 叶侍郎虽然心中还是有些无法理解,但这个事情,只能等日后再深究。 总的来说,不管王公,是否是奸臣,还是功臣。 但叶侍郎明白一点,王公的说出来的话,肯定是必有深意。 现在最大的事情,就要弄明白,到底勋贵们,意图是什么? 叶侍郎也靠近着舆图,仔细的观察。 李承德沉声道;“开始。” “是陛下。” 在三人之中,能道明,朝中所有势力,只有小玄子,毕竟东厂督公,并不是白叫。 随即小玄子指着,三座长城道;“陛下,叶大人,请看,这是塞外入我天国的必经之路。” “分别为左军,右军,和镇边军,他们驻扎在咽喉之地。” “分别对抗,蛮人,瓦次人,和匈奴人。” “自古草原种族部落极多,为了能抢夺更加肥美的草地,与能生养的女子,连年战乱不断。” “但直到现在,匈奴部落已经没落,而瓦次人也已经惧怕我朝威名,不敢来犯,而现在我朝最大的敌人,乃蛮人也。” “而蛮人所在部落,是由右军统帅姜高义所部,负责。” “此人,治军严明,不克扣军饷,而最重要的是,此人乃先帝一手提拔,所不属于任何勋贵势力,对皇权是忠心耿耿。” “恩,”叶侍郎不由的点了点头道。 “微臣认同厂公公的话,姜将军,微臣也多少有过了解,此人早年双亲乃被蛮人所杀,断然不会做出,放任蛮人之举。” 看着两人的担保,李承德也不由的点了点头道。 “接着说。” “是陛下!” 小玄子指了中间之地;“这是左军统帅为朱永寿,乃跟随先祖陛下朱云的子嗣后代,然朱云早亡,其长子即公爵之位,长子亡,无后代,由第三子朱照子嗣过继与朱云长子,即公爵之位。” “此人因常年混迹与南方,与山越,苗人为战,其领命后,转战与边疆,未能与京中勋贵联系。” “而且此人心中只有战事,对于一切事物,据不参合,至今未娶。” 原来是一个战场狂人啊。 “那这么说,便只剩下一人,于安?” “是,陛下!”小玄子沉重的点了点头。 叶侍郎皱紧眉头道;“可陛下,匈奴乏力,不可能功犯京城,即便把于安所部加起来,也断然不会冒进。” 这个事情连身为文官的叶成仁都知道。 而那些打了几十年战的勋贵,不可能不知道。 “恩,叶大人所说没错,奴才也觉得此事不太可能,而且具奴才了解,于安所部,并未有所动静,如平常一般。” 李承德笑了笑道;“那为何不能是,别的部落之人呢?” 蛮人? 小玄子连忙道;“禀陛下,不太可能,匈奴虽然势弱,但他中间隔着是瓦力部落,然其两部落已经歃血为盟,互为盟友。” “蛮人,要想从于安的防线过,必须要通过,瓦力,匈奴势力,其路途遥远,他们竟然想攻打京城,便必须带够所需粮草。” “而这么大的动作,姜将军,与朱将军,不可能不知道。” “是啊,微臣也觉得不太可能。” “哈哈哈。”李承德大笑三声道;“朕何时说过,是蛮人了。” “不是蛮人?” 小玄子与叶侍郎对视了一眼,都从中看出心底的疑惑。 不是蛮人那就是瓦次人。 但更加不可能,想攻打京城,必须要有足够的人马,瓦次人根本就没有这个实力。 他们难道就不怕,王庭空虚,惹来蛮人入侵吗? 李承德笑了笑道;“天下之人皆为利往。” “你们总觉得他们是蛮夷之人,一群不开化的人罢了,只会不停的争抢土地。” “但你们不要忘记了,他们跟中原,打了多少年,自华夏建立起来,北面的蛮夷,便是历代历朝的强敌。” “难道他们就不会合作吗?” 话音刚落。 一个小太监着急的在门外道。 “禀陛下,边境传来紧急军情!” 第63章 杀之 “呼!” 看着陛下手中的军情,并没有染上血迹,小玄子与叶侍郎暗自吐出一口浊气。 自建朝以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但凡军情染上血迹,便是大急。 其中表达含义,便是城门被攻破,或者是打败。 “你们看看。”李承德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把手中的军情递给了两人。 两人也没有迟疑,连忙双手接过军情。 随即叶侍郎皱紧眉头道;“蛮人攻打边境。” “姜将军正在死守。” “嘶~” 叶侍郎与小玄子心中惊讶万分,对视了一眼,没想到勋贵的动作如此之快。 还未等两人张嘴说话。 便听到外面又再次传来喊声。 “报!于将军传来紧急军情。” “报!朱将军传来紧急军情。” “嘶~” 这是什么情况? 边境怎么同时传来紧急军情。 李承德张嘴道。 “不用给朕,给他们俩,然后退下。” “是!陛下!“ 小太监连忙把军情递给,小玄子与叶侍郎,随即连忙倒退出门。 只待了一小会,小太监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打湿。 简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太恐怖了。 小太监捶捶了发抖的腿,连忙离得远远的,仿佛书房有洪水猛兽一般。 “什么,瓦次,与匈奴同是犯境。” 叶侍郎与小玄子都不约而同,漏出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蛮人犯境也就算了,谁让别人势力大。 但沉浸了多年的瓦次,与匈奴,也开始犯我大楚王朝的边境。 怎么可能? 谁给他们那么大的胆子。 不怕大楚王朝,兵临他们王庭,血染草原吗? 身为天国,有这个说大话的本事。 陛下竟然猜对了。 他们竟然真的在合作。 谁都不是傻子,能站在这里说话的人,更加的不是。 三个部落,同是攻打大楚王朝,要是其中没有猫腻,他们便一头撞死。 但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们预期。 不是蛮人通过于安的势力范畴,兵临京城吗? 怎么现在是搞出如此大的动作? 难道想错了? 勋贵仅仅是威逼陛下。 并不是让蛮人杀皇吗? 只要边境战事一起,他们勋贵们便有用武之地,可重新获得军权。 但这根本就不是他们预想的这样啊。 本来都快看到勋贵们目的所在,但现在又是一片迷雾重重。 难道勋贵们没有想杀陛下之心吗? 王德顺那句话,难道是陛下会错了意吗? 看着满脸问号的叶侍郎与小玄子,李承德背起双手,看向窗外龙背上的兵伐之枪。 这杆抢,杀气越来越足。 仿佛只要谁按动一下那杆抢,那条象征国运的五爪金龙,便会身死。 这并不是李承德想要的。 还是那句话。 一人成长生不老,而让万万民,死于非命。 他做不出来。也不值这样做。 有可为,有可不为。 是李承德给那些文臣讲过,但其也是给自己讲过。 破坏国运有很多种。 但这并不是李承德想走的道路。 看着龙背上的那杆兵伐之枪,与王德顺临死之前说的那句话。 李承德坚信,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他转过头问道;“你们觉得,边境能挡住来伐之敌吗?” “禀陛下,奴才觉得可以,于安,奴才不敢保证,但姜,朱,两位将军,必定可歼灭来伐之敌,扬大楚王朝国威。” “臣附议!” “姜,朱两位将军立塞外数十载,其不可能有不臣之人,通敌。” “而且具姜,朱两位将军书写的军情来看,并未有何兵败之危。” “恩。”李承德点了点头道。 “竟然你们都知道姜,朱两位将军,可以稳操胜券。” “那为何勋贵们要这样做呢?” “陛下!难道是鱼目混珠?” 两人不约而同的便想到这个可能性。 看着有些领会他意思的两位臣子,李承德不由的笑了笑道。 “朕虽然没有看于安的奏折,但也知道,其中写明,来犯之敌是几何,他有多勇猛,而且一定可坚守阵地。” “对否?” 不用叶侍郎与小玄子回答,便从两人张这嘴巴可以看出。 李承德讲的是对的。 “哈哈哈”李承德笑了笑道;“你我都知道,于安部将因常年无战事,已经战斗力衰退,而且满朝文武都知道,朕要杀五朝元老。” “既然要杀。” “那你们猜一下,朕该怎么做。” “乘机增援,一则保护边境,二则可乘机换将,削弱勋贵势力。”叶侍郎与小玄子脱口而出。 “恩”李承德点了点头道;“离边境最近的军队是谁?” “是,禁军与十二营。” “想明白了吗?”李承德微笑的看着两人道。 “嘶~!” 小玄子与叶侍郎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震荡不已。 是啊,如果真这样做,那京中则处于一个空虚的状态,如果这个时候,忽然天降奇兵,引兵入宫。 那后果便不堪设想。 小玄子与叶侍郎对视了一眼,都从中感到惊讶。 今夜,陛下给了他们太多太多惊喜。 这等聪明才智,都快赶上军神,岩庭。 恐怖如斯啊。 随即两人便对勋贵们,感到默哀。 这种人皇,是你们敢杀的吗? 找死。 李承德走到案桌,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道。 “小玄子!” “奴才在!” 小玄子连忙跪拜下去,他跟陛下多日,只要陛下喝掉杯中水时,那便是有人,要人头落地。 “去,通知禁军统帅马卫,让其带领所有部下,前往边境救援于安,其真正目的,伺机而动,躲藏在京城外围,等待时机,冲进京城,杀之。” “是陛下。” “其在通知婉勇,调离五营亲随,前往朱将军所部,实则,埋伏在京中大门。” “胆敢外出军马者,杀。” “是!” “通知张狗蛋,明日早朝,令所部,全部埋伏在大殿之内,等待朕的号令,抓,勋贵,反抗者,杀。” “东厂人,埋伏在勋贵家中,其明日早朝开始,抓起家中老小,反抗者,杀。” “叶侍郎。” “微臣在。” “朕封你为刑部尚书,正一品,明日早朝,抓捕,宰相魏成河其家中老小,反抗者,杀。” “去,朕有些乏了。” “是陛下。” 待叶侍郎,与小玄子退去。 李承德揉了揉额头。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考虑不清楚的事情。 但目前,李承德只能猜到这么多。 尽人事,听天命。 他就不信,禁军与十二营,调离京城,这些勋贵们,还能不能忍住。 即便能忍。 明日早朝,李承德必须动手。 时局已经到这,他不能再这样等下去。 朕要看看。 你那股奇兵,到底是谁? 第64章 后手 “老家伙们都回去了吗?” “禀父亲大人,叔叔伯伯们都回去了。” “恩!” 于和志背起双手,仰头看向庭外的雨滴,这雨下的很突然,也很合适宜。 就在不久之前,那天也下了一场大雨,雨停,则王公府也停了下来。 于其看着静静站立在庭内的父亲,连忙道。 “父亲,刚接到消息,那个东厂的死太监分别去往,禁军军营,与十二营之中,在其军营待了半个时辰,便出来。” “孩儿猜想,定是那个小皇帝,接到了边境的军情,特意派京中兵将,前往救援。” “父亲大人,您这棋下的高啊。”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任那个小皇帝想破头都想不出,蛮人早已经入驻了京城。” “哼,跟我们斗,小皇帝还早了点。” 于和志面无表情的看了自己长子一眼道。 “说完了吗?” “啪!” 一道黑影便被气劲,扇飞而出。 于其捂着脸上的掌印,满脸惊恐的看着毫无表情的于和志,心中恐惧悠然而生。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 惹父亲大人如此的生气。 看着趴在地上的长子,于和志居高临下的冷冷瞥了一眼道。 “你没有资格叫他小皇帝。” “知道吗?” “是,孩儿知错。” 于其扶地而起,朝父亲大人跪拜了下去,虽然他不理解,但父命难违,他只能认错。 看着自己的脚下的长子,于和志哀叹了一声。 不堪大用! 轻视对手,就是轻视自己。 这么浅显的道理,难道他就不明白吗? 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啊。 于和志仰头看向夜空,心中暗道,陛下,你有一个好后代,但我没有。 那臣就对不起您了,临死之前,臣必须要把你这个后代铲除掉,他不除,则跟你打下天下的这些老臣,便会被您的后代,杀得一干二净。 臣也是逼不得已。 等老臣到下面去再跟您请罪。 于和志吐出一口浊气道。 “告诉我们的人,一定要看紧禁军与十二营的动向,每过一个时辰就给我禀报。” “是,父亲大人。” “魏宰相,来了吗?” “已经在偏厅等着父亲大人。” “恩,”于和志点了点头道;“去,看住禁军与十二营,剩下的事情你不要管了。” “是!” 言罢,于和志便看都不看眼前的长子,转身往偏厅走去。 人未到,声先到。 “哈哈哈,宰辅大人,好像有一段日子没见您了啊,今日红光满面,可有好事发生。” ”拜见于公。“魏成河深深的作揖道;“于公您这是取笑下臣了啊。” “哎,宰辅大人,老身一介匹夫,可当不起您这个大礼。” “来,来,来快请坐,快请坐” 言罢,于公快走到魏成河身边,连忙把他拉回到座位上。 “还不给宰辅大人,看茶。” 言罢! 一个长相清秀的下人,便规规矩矩的端着茶杯,恭敬的把茶杯放在了宰辅大人面前。 随即倒退出门。 魏成河不由的皱紧眉头,看了一眼刚才的下人,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于和志大笑道:“宰辅大人,来,喝茶。” “好,谢谢,于公。” 魏成河嘴上言语,但并没有任何的举动,这番作为,让于和志心中暗骂一句,老狐狸。 茶,属君子之意,乃可心情平静人,可喝。 不喝,便是心中有怨。 而这个怨,还需主人家来解。 于和志也知,目前的形势,乃文官与勋贵合作,不可起任何的摩擦。 随即挑起话头道。 “宰辅大人,今夜前来,可有什么要紧事情吗?” “哈哈哈。”魏成河捋了一把白胡道。 “老身一介酸儒书生,可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有,也是一件小事尔尔。” “竟然于公,问起,那老身斗胆想问一句,你们做这个事情,有没有考虑下一任接班人。” “哈哈哈哈。”于和志仰头大笑道。 “宰辅大人,您所问可并不是一件小事啊。” “也不瞒您,下一任,乃五王爷。“ “哦?” 魏成河瞥了一眼,于和志道;“是不是选错人了。” “就凭你们?” “是,就凭我们。” “凭什么?” “凭建朝以来的六位五朝元老。” “就这?” “恩,就这!” “哦!” 魏成河弹了弹衣袖道;“这年龄大了,遇到雨天,便有些困乏,老身也就不打扰于公歇息,这就告辞了。” “愿于公,如愿以偿。” 于和志看着魏成河面前的杯中茶水一滴未动,便笑了笑道。 “宰辅大人,不喝杯茶水再走吗?” 魏成河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水。摇了摇头道。 “将死之人的水,喝了老身怕不吉利。” “恩?” 于和志皱紧眉头:“宰辅大人,这是何意?” “老身,何意?” “于公不知吗?” 魏成河笑呵呵的看了旁边的于和志道。 “那个什么五王爷,是个什么人?谁人不知,但你能不知?” “一个孽畜罢了。” “你推举此人,便想自立。” “但老身有一言,也算是大家当了这么多年的同僚,送你的一句话。” “这天并没有变。” “不要以为勾结蛮人便可杀皇,你可别忘了,我朝还有三人至今还活着,你们杀皇帝,他们不管,但你们想让外姓人当皇帝。” “那他们可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哈哈哈。”于和志大笑了三声道。 “还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住宰辅大人啊。” “您说的没错,那种孽畜,还想封臣当皇帝,简直是白日做梦。” “哼!” 魏成河看着并未任何怒气的于和志,心中大骂一声老狐狸。 要不是现在局势对他不利,他才不会如此简单明了,道明其中要害。 这个老狐狸,肯定留了后手,只是他不愿意说罢了。 能站这么高位置的人,都知道,立朝以来,还有三人至今活到现在,当年的事情乃立朝机密,不可言传。 只能知道,三人虽然不管朝堂谁人当皇帝,但必须是李氏血脉。 只一点毋庸置疑。 看着默不作声的李魏成河,于和志笑了笑道。 “竟然魏宰辅把话说开了,那我也直言不讳,确实本公爵,并未要立五王爷当皇帝。” “而是另有其人。” “而这个人,宰辅大人,也见过。” “什么?” “我见过?” 第65章 意外【感谢HLDwmYc的打赏】 “是那个刚才倒水的下人。” 魏成河捋了捋胡子,颇有深意的看了于和志一眼。 其实当他看到那个下人时,便心中起了疑心。 而且从他端坐在这里,等待于和志时,并未有人过来端茶倒水。 这是很不符合规矩。 名门望族,待客之道不可能不知道。 而这个下人,出现必定是有深意。 结合于和志的语境,这一点已经不难猜到。 “哈哈哈,”于和志仰天大笑了三声,看着对面的魏成河道。 “宰辅啊,这当朝之人,我最佩服两人,一人,则是当今小皇帝,以一人之力,可搅的我们不得安生,每日担惊受怕,恐东厂会撞破我们的房门,杀其妻儿老小。” “尔第二人便是您,当朝宰相大人。” “于公谬赞了。” “不,不,只需一眼便可看透我隐藏了十几年的秘密,其乃妙人也。” 于和志抿了一口面前的茶水道;“宰辅大人,你可知,刚才的下人是谁吗?” 魏成河仿佛这才看见桌上的茶水,端起茶水,凑到鼻尖,闻了闻。 “好茶!” “恩,清香扑鼻,可是谷雨前龙井。” “正是!” “好茶,好茶。”魏成河抿了一口道。 “愿闻其详!” “哈哈哈,”于和志大笑道;“某说你是妙人,你还不信。” “某也不再卖关子,此人乃先帝,遗留子嗣。” “哦?” 魏成河表面毫无惊讶之色,但内心已经震荡不已。 他也是前朝臣子,并未听说先帝,还有流落在民间的子嗣啊。 历代先帝早死,对待子嗣何其重视,怎么可能还有龙子遗留在民间。 这说出去,绝对不可信。 但这个事情不得不由魏成河相信,他也知于和志在干什么,不可能在如此生死关头开这等玩笑。 看着表明上波澜不惊的魏成河,于和志笑了笑并没说破。 到他们这个地位,早就修炼喜怒不形不于色。 随即道;“食色性也。” “此子乃宫中宫女所生,辗转反侧便落在了我的手里。” 于和志说的很简单,但魏成河心中明白,此子能活下来,已经实属不易。 皇宫之内,那些龌龌龊龊的勾当,可不比他们朝外要来的平静。 尤其是李氏家族皇帝早亡,更加剧了这种事情发生。 后宫那些宫女嫔妃们都知道,要想存活于冰冷的皇宫,而必须要产下子嗣,这是地位的象征,也是权利的象征。 如果没有子嗣,则全都陪葬与先帝身旁。 这一点朝堂文武百官全都知道,也早已习以为常。 毕竟一朝皇帝一朝臣。 更何况后宫嫔妃呢。 而能活下来的只有当朝皇帝之母,也就是皇太后。 谁都不想死,也不愿意死。 而有的时候,女人争权夺利。 有时可要比他们这些人,要来的凶狠毒辣,最毒妇人心,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皇权就是如此,既令人向往,也令人胆寒。 但这些对于魏成河来说,孩子怎么活下来,又怎么从宫内转到于和志手中。 这些,魏成河并不感兴趣。 他只想知道,此人,到底是不是李氏家族的人。 可否继承大统。 魏成河笑了笑道;“于公,这茶是真不错。” “哈哈哈,确实不错。” “来人,给魏宰相,添水。” “是!” 大家都是聪明人,而聪明人,就不用说的那么明确。 不一会刚才的下人轻声轻步的来到了魏成河身旁,小心的给添茶倒水。 魏成河看着面前的下人道;“你今岁几何?” “回大人的话,小的今年十八。” 十八? 跟当今陛下同岁。 魏成河微微皱起眉头,那个时候刚好是皇太后身体有孕之时。 恩,可以理解。 随即魏成河细细端详了一下,面前长相清秀的下人,眉宇之间确实有些相像。 而且此人身体羸弱,脚步虚浮,与当年的先皇确实有那么几分相似。 “好了,你先下去。”于和志摆了摆手道。 “是大人。” 小厮领命,便端着茶壶,退拜下去。 于和志端起茶杯,放在了嘴边,看着眉头紧锁的魏成河道。 “宰辅大人,此茶如何。” “好,是好,但茶虽新,怕难入口啊。” “哈哈哈。”于和志大笑道;“所以才要让其宰辅大人帮忙啊。” 魏成河颇有深意的看了于和志一眼道。 “老身只是一介文官,治茶之妙道,老朽并不会也。” 这个老狐狸。 不就是想要好处吗? 于和志笑了笑道。 “可保宰辅之位。” 魏成河手中拿着茶杯,把玩在手中道。 “老朽身子骨也不行了,干不了多少年,宰相之位,对于我来说,也是退贤让位的时候。” 嘶~ 于和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底暗自吃惊。 老狐狸你是真的贪。 宰相之位都满足不了你吗? 魏成河的贪心,让于和志不由的紧皱眉头,这老狐狸,竟然还想跟进一步。 再想进,那便是帝师。 俗称皇帝之师,也是文臣之师。 到时候便没有人可动魏成河。 自古以来尊师重道,其地位无可撼动。 看着魏成河的茶杯,于和志心中对于此人厌恶不已。 但魏成河确实是他重要的一环,没有他,明日的早朝,便会寸步难行。 且还要谋划其后面的事情。 那就是甩锅。 毕竟谁都不想背起引蛮人入京的骂名,而要想把自己摘干净,便只有文官可以做到。 谁让人家是专业的呢。 颠倒是非黑白,自古便是文人的拿手好戏。 “哈哈哈。”于和志大笑三声道;“某答应你。” “以帝师之位,双手奉上。” 听此一言。 魏成河这才停止把玩手中的茶杯,一脸笑意,饮尽杯中茶水道。 “老朽也是年迈,这脑袋总是忘事。” “经过这茶水提醒,老身才知有一件事要告知于公” 魏成河深意的看了于和志一眼道。 “陛下,可能已经识破你们计谋。” “恩?” “当真如此。” “父亲,父亲大人。” 于和志皱起眉头看着面前慌张的长子,呵斥道。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说,为何事如此慌张。” 于其看了看前面端坐的魏成河,有些欲言又止。 这副模样让于和志恨铁不成钢,你竟然不想说,你刚才这么慌张干嘛,这已经让外人看出一点端倪,在想避人,便会让人多想。 随即于和志皱起眉头道。 “魏宰相,并不是外人,有什么事情赶紧说,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于其一咬牙道。 “蛮人不见了!” “啪!” 茶杯落地的声音! “什么?” “你他娘的再给我说一遍?” 第66章 一切竟在不言中 【求票票。这对我很重要】 “魏宰辅,我先失陪一下。” 于和志拜其与魏成河,便急匆匆的向门外走去。 蛮人,竟然不知所踪,这怎么可能? 魏成河眼神颇有深意的看着已经离开的于和志,幽幽道。 “老狐狸!” “父亲,父亲,现在怎么办。” 于斯着急的问道。 他们全仰仗这三万蛮人,但现在竟然这么多人,不翼而飞。 这怎能不让于斯震惊。 看着面前慌张的长子,于和志呵斥道。 “慌什么!” “可是父亲大人,蛮人不见了啊。” “我知道,是我故意为之。” “啊?” 本来一脸着急之色的于斯,瞬间便僵硬在原地。 他不知道为何? 为何,越跟父亲大人待在一起,他就越觉得自己可能并不是人,而是一头蠢猪。 非常愚蠢的蠢猪。 难道这些老家伙,都已经活成人精了吗? 这朝堂之事,难道就真的如此复杂吗? 看着有些怀疑人生的于斯,于和志年迈的双眼,透漏出失望的眼光。 生子当如李承德啊。 自己的后代怎么如此愚笨呢。 就连不参合其中的魏成河都已经看出一丝不对劲,难道身为于和志的长子就看不出其中的门道吗? 那个小皇帝真有那么愚蠢吗? 要是愚蠢,便不会逼着他们造反。 东厂督公啊,竟然能让你们发现,去往禁军,与十二营之中,还得意的告知他,待了半个时辰。 可笑,愚蠢之极。 真以为东厂是吃干饭的吗? 历经那场宫变之后,要是勋贵家中无东厂之人,那于和志也无需做如此之多的事情。 直接进宫杀皇帝,不就好了。 能让于和志与魏成河如此忌惮之人,岂能是那么简单。 估计刚才勋贵们来到于公府的事情,早就在陛下的案桌上。 等的就是他们,造反。 边境守卫之强,身为五朝元老的于和志岂能不知,三蛮进犯边境,听着声势浩大。 但聪明人一看,便知。 另有所谋。 结合勋贵与文官的动作,也就不在难猜出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而自己的长子,竟然还在把全部的希望放在外人身上。 真的可笑,可恨,可悲。 纯洁的好似刚出生的婴儿一般,令人惋惜。 于和志也懒得再跟这个愚蠢之极的长子解释什么,皱着眉头道。 “蛮人的事情你不要管,你看好禁军与十二营就行。” “是,父亲大人。” “还有通知一下边境的人,动手。” 说完这句话,于和志仿佛老了几岁一般。 于斯浑身发抖,没敢看于和志一眼,颤声道。 “父亲,真的要这么做吗?” “做!” “谁让你弟弟出生在勋贵之家。” “富也享过,也该为家族干一些事情。” “可。” 于和志伸手打断于斯的话语道;“怎么,你真以为为父没有心肝吗?” “还想让我在说第二遍?” “孩儿知错,这就去办。” 于斯咬着牙,强忍着泪水,转头便向门外走去。 庭外的大雨已然侵湿于斯的衣裳,但他全然不知,就这样消失在雨幕之中。 看着自己长子的背影,于和志心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的砸了一般。 这种感觉,好多年都未曾有过,但今日他有。 自古帝王之家无情。 世家又何尝不是呢? 死了,也好。 最起码不用这么彷徨。 剩下的事情,就让为父做。 于和志暗自吐出一口浊气,多愁善感也只是那么一下。 多了,便是矫情。 于和志再一次转身回到了偏厅,一脸愤怒的来到魏成河的身旁,饮尽杯中茶。 看着于和志如此的模样,魏成河摇了摇头道。 “于公,茶可不是这么喝的啊。” “让魏宰辅,见笑了。” “心中有气。” “哦?”魏成河抿了一口茶水,破有深意道:“气从何来?” “呵呵。”于和志苦笑了一下道;“宰辅大人,何必装糊涂呢?” “是,蛮人之事吗?” “正是,我早就说过,蛮人不可信,他们就是不听。” “也不瞒魏宰相,目前蛮人正在骁骑营之中,怎料这些蛮人,竟然不听管教,视盟约如无物。” “我刚得到消息,蛮人把我们的人全部杀害,连人带马,不知所踪。” “哦?” “还有这等事,真的是狼子野心,蛮人简直不可教化。” “是啊,当日我极力反对,但奈何其他几位公爵,一意孤行,非要干这种违背天和之事。” “哎!” 于和志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再一次一饮而尽。 这副模样颇有些,愁云满志之色。 魏成河看着面前的于和志,也如被他情绪所感染,连忙衣袖遮脸道。 “哎,确实令人痛哉,哀哉啊。” “蛮人乃未开化之人,昔日便视汉人如两脚羊一般,现在流窜京城,这京城百姓,恐,危矣啊。” 看着魏成河一副爱民如子的神情,让其于和志心中大感恶心。 不要脸! 于和志苍老的双目,泛起泪光道。 “魏宰辅,所言极是,老身一介武夫,昔日斩杀蛮夷,还我天国河山。” “现如今悲剧再次上演,老朽真的无法忍受与其为伍。” “哀哉,疼哉啊。” “奈何陛下,视我等如猛虎一般。令人心寒。” 于和志说到情深之处,捶胸顿足。 “噗!” 一口鲜血,便吐在地上。 “于公,于公,你要保重身体,可不敢如此作践自己。”魏成河连忙拦阻于和志道。 “啪!” 于和志甩开魏成河的双手道。 “你不要管我,一切都是我的错,让百姓深处危险之际。” “我死不足惜。” “于公,于公,你不能把别人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 “都是皇帝与那些勋贵们的错,你何必如此错怪自己,还望于公保重身体,拨乱反正才是。” “哦?” 于和志擦了擦口中的鲜血道。 “听魏大人之意,可是心中有对策。” 魏成河一改刚才的悲凉之色,端起桌上的茶杯,淡淡的说道。 “难道于公没有吗?” “此话何意?” “尽在杯中水啊。” “哈哈哈。‘于和志仰头大笑道。 “魏大人,请!” “请!” 言罢! 两人相视一笑,一同饮尽了杯中的茶水。 一切竟在不言中。 只是一个想当,帝师。 一个想当,唯一的五朝元老罢了。 哦! 不! 应该是第六朝! 第67章 皇上需不需要,北狩【感谢喋血天缘的打赏】 “啪!” 一个脖子上挂着狼牙的中年男子,狠狠咬了手中的羊腿,嚼了两下,便吐了出来。 “这什么玩意?” “这也叫羊肉?” “哈哈哈,右贤王,中原的羊,怎么可能有草原上的羊羔肥美呢。” “呸!” 中年男子吐掉嘴里的肉沫,呵斥道。 “呼延庭!” “王,有何吩咐。” 左贤王眼底泛起一丝阴冷道。 “去给我抓几个汉人女人过来。” “是!” “不可,万万不可!” 宇文山放下手中的羊腿,眼神阴冷道。 “怎么?” “李都尉来到故乡之后,是不是已经不习惯我的命令?” 李何连忙作揖道。 “您的臣子,永远归于右贤王。” “只是,现在情况特殊,还望右贤王忍耐。” 宇文山紧皱眉头:“草原上的儿郎们,跋山涉水来到此地,帮他们杀皇帝。” “难道,玩一玩他们的女人,都不行吗?” 李何连忙作揖道。 “汉人的女人,能让右贤王宠幸那是她们的福气。” “但王上,现在乃中原之地,乃京城所在,但我军深入敌方,理应小心为妙。” “啪!” 宇文山挥刀便砍向面前的羊肉,冷哼道。 “笑话!” “你见过草原上的狼什么时候怕过两脚羊。” “有种,他们与我一战!” 看着已经绝口不提女人的宇文山,李何微微一笑,便心中了然。 这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任凭他们欺负的中原之地,而是大楚王朝。 乃当年把他们一下子,从肥美的草原,直接赶到沙漠之地的大楚军队。 两脚羊? 只是一百年前的称呼。 现在他们叫蛮人,而大楚王朝,叫天国。 身份已经发生改变。 这三万之蛮人,听起来多。 但大楚王朝,现如今可并没有任何衰败的迹象,只要他们被人发现。 等待他们便是死! 只是死法不同而已。 当然,事情一买归一码。 大家都知道的事实,但总要给点面子。 李何一脸献媚道。 “右贤王,乃人中之龙,部族乃凶猛之师,定当不怕那些中原之人。” “只是!” “中原有一句古话就,叫,英雄难敌四手。” “毕竟中原之人,人口众多,我们何必要去跟他们计较呢。” “恩!”宇文山点了点头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 毕竟能做到右贤王这个位置,他宇文山也不傻,昔日驰骋之地,已经不是当年可以相提并论。 现如今,中原强势。 他们要不是地理优势,估计也恐被大楚王朝灭族。 只是这都多少年载,他们再无踏遍这方土地。 中原别的东西,宇文山都看不上。 只是,中原女人,皮肤白嫩,容貌上佳,可不是他们草原上那些膀大腰圆的女子,可予以比拟。 要不是畏惧大楚军队,凭着宇文山的个性,不可能之说抓几个女人过来。 但是宇文山还是有些不甘心。 好不容来一趟。 难道一晚上就待在如此荒郊野岭之地吗? 看着脸上有怨气的宇文山,李何连忙劝阻道;“右贤王,自古有句古话,叫,小不忍则乱大谋。” “什么?” “你说些本王能听懂的行吗?”宇文山烦躁的挠挠了头,他现在脑海之中,全都是汉族女人的身体,至于李何说什么忍,他是听不懂,他也不愿意去想。 中原之人,就这点令宇文山十分不爽。 男人就应该骑马,骑人,奔驰与草原,与鹰为伴。 什么大道理,都没有骑马,骑人,过瘾。 李何看着面前烦躁不堪的宇文山,心中鄙视不已。 蛮人,终究是蛮人。 未开化的畜生罢了。 眼中只有女人。 但没有办法,谁让他已经叛国,在想回中原,也无人敢要。 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李何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左贤王,你可知,我们为何前来此地。” “不就是帮汉人打他们皇上吗?” “事成之后,汉人许诺我们,洗劫京城五日。” 李何摇了摇头道。 “右贤王,其实不然,蛮,匈,瓦,三族,在我们进入京城之际,已经开始攻其边境,这么大的阵势。” “难道就只是,为了洗劫京城五日吗?” “不然呢?”宇文山皱紧眉头看向李河,虽然他藐视中原汉人。 但,汉人的脑子,确实令他佩服不已。 不然谁都不敢出声拦阻他抓汉人女人,但李何敢,不仅敢,他一句话,便让兵卒稳住脚跟。 能以汉人身份,做到,王庭的大都尉之职。 此人,必有长处。 不然单于,也不会派他跟随与右贤王左右。 李何笑了笑道。 “右贤王,你觉得,三万之人,能带回多少金银珠宝呢。” “换句话而言,你说我们还能回去吗?” “恩?”宇文山紧缩眉头道:“李都尉你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汉人还想反悔不成。” 李何笑了笑道。 “他们现在不敢,但并不代表以后不敢。” “左贤王,可不要忘记我们是谁,我们可是汉人口中的蛮夷,不管谁当上了皇位,您觉得,会放过我们会草原吗?” “嘶~!” 右贤王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股寒流之气便拂过他的内心,这股寒气可要比草原上更加冷上那么几分。 是啊! 汉人狡猾如狐。 这种事情他们确定能干的出来。 国仇家恨,两方已经打了数千年之久,早已忘却,为什么要打,也忘却彼此到底有何仇怨。 反正两方,只想打。 你弱,我就抢你人口,杀你孩童,你强,我就骚扰你。 反正这世间,只能有一个霸主。 这一刻,宇文山终于明白,为何李都尉,坚决要撤离刚才之地,而躲藏与山野之中。 原来是为了,怕汉人,一举攻破他们。 想起,汉人军队的恐怖,宇文山连忙大吼道。 “李都尉,那还在等什么,赶紧抢一波,我们撤啊。” “现在边境正有我族人攻打,到时候里应外合,说不定,可以占领险要之地,在图京城。” 言罢! 宇文山招呼部族,便想抢夺,山庄村民,连夜跑出京城。 “且慢!” 李何笑了笑道。 “这样走,未免也太过轻易了些,竟然来都来了,何必如此匆忙呢。” “不然,让他们皇上,去我们那里,也看看我们草原上的美景。” “不好吗?” 第68章 早朝 墨色的乌云挤压着天空,沉甸甸的样子仿佛要垂落下来,压抑的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悄悄一般。 昨夜的雨,没有停。 还是那样下着,皇宫轮罩在雨幕之中,更显肃杀之气。 今日已过,要么,人头滚滚,要么,第六王朝开启。 这已经成了不争的事实。 “咚,咚,咚。” 鼓声每动一下,都牵动人的情绪一般,让人有些胆寒。 小黄门披着蓑衣,手掌放在嘴边,大呵道。 “时辰已到,宣!百官入朝。” “宣!百官入朝。” 声音此起彼伏,旋绕在皇宫上空。 大臣们身穿朝服,一个个抄手面向皇宫,向大殿之中走去。 今日的文武百官,没有寒暄,就这样静静的找到自己位置抄手站立在大殿之中。 看着空荡荡的龙椅,每个人心中,都产生一丝别样的情感。 畏惧,彷徨,憎恨,渴望这些情绪如同诅咒一般,笼罩在这些人心中。 今日,已过。 这张龙椅,就可能属于他们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至于是谁? 只有他们心中所知。 魏成河如老僧入定一般,微微闭上眼睛,心中一丝疑惑涌上了心头。 今日,少了四个人。 吏部尚书,兵部尚书,刑部侍郎,叶成仁,东厂督公,小玄子。 四人的位置依然是空空荡荡。 这在满朝文武百官之中,显得格外清晰透亮。 而这四人,都有着自己的理由。 昨日魏成河接到消息,两位尚书大人,惹上了风寒,在家中歇息。 虽然,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一说。 但为何这么紧要关头,就这么病了? 至于,东厂,与叶侍郎,魏成河也不难猜出。 如今的陛下,已经今非昔比,手腕,与聪慧,可令人敬畏。 那些勋贵视为绝策的引蛮人入京,已然早就被陛下识破,至于他们两个要去干嘛。 这一点,已经不用猜出。 如果他们还在这里,那才让人起了疑心。 但为何会如此凑巧呢。 魏成河不由的皱紧眉头,转头看向身后户部,礼部,刑部,三位尚书。 三位尚书察觉到魏成河的目光,便轻微的点了点头,报以微笑。 可能是自己多虑了。 如果他们查出点什么,也不至于,只让兵部,吏部,两位大臣不来上朝。 想到这里,魏成河在心底冷哼了一声。 老朽倒要看看,地龙翻身之后,朝堂依旧没有任何举动。 百姓死伤无数,你这个皇帝,该如何处理。 等死,你!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皇帝啊!你真以为你能斗得过我们吗? 今日满朝文武百官,想让你死的人,比比皆是。 即便你有东厂这条猎犬,又能翻起多大的浪呢。 勋贵,文臣,蛮人。 陛下! 老朽倒要看看您如何度过这个难关。 这天下之事,天下之人,你真以为动了他们蛋糕,还想着活命吗? 贵为天子又如何呢? 想罢! 魏成河微闭着眼睛,如同睡着一般,静静等待皇帝的出现。 不知过了好久。 本来安静的大殿之中,人言慢慢吵杂了起来。 陛下,依旧没有出现。 “于公,于公。” 杨国公戳了戳面前的于和志,贴耳道。 “皇帝怎么还没有到。“ “急什么!”于和志小声呵斥道:“他今日必须出现,地龙翻身,百姓失所,而朝廷至今没有拨下款项,这事,他能躲得过去的吗?” “不来更好,我们便可师出有名。” “是,是,是,于公所言极是。” 杨国公虽然一直瞧不上于和志,但这老小子毕竟是现如今存活下来,最有心机的主。 先祖陛下在世时,可是全仰仗于和志在其身后,出谋划策,才得以取得天下。 言罢! 杨国公便退回位置,心中还是有些忐忑。 虽说,他们一直觉得造反很容易,毕竟这种事情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干。 只是现在造李家的反。 而借用的则是蛮人之手。 罢了! 怎么想,这个事情颇有些滑稽。 但实在小皇帝逼得太紧,不给他们一丝反应的机会,只能出此下策。 但真要干起来,杨国公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总是放不下心来。 毕竟,蛮人不可信也。 想到如此! 杨国公再次戳了戳面前的于和志,丹田气血丝丝入扣流到他的舌根之处。 一声言语,传到于和志耳内。 “蛮人不会出现差池?” 于和志颇有深意的看了面前的杨国公,笑了笑道。 “怎么,不信我?” “没有!” “恩!” 于和志便不再言语。 看着这副模样,杨国公便放下心来,现在于和志已经是跟他们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即便此人心机颇深,这种事情,也不可能再有什么算计。 五王爷所承诺那天。 杨国公一直在观察于和志,表情虽然镇静自若,但他轻微颤抖的眼皮,还是让杨国公知道。 于和志心动了。 既然如此,他便不可能有何居心。 想罢! 杨国公心便安定了下来,静静等候皇帝的出现。 属不知,这一切只是于和志故意为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天下有一个五朝元老,就足矣了。 正待大殿之中,所有人暗怀鬼胎之际。 一道急促的脚步声,闯入这吵杂的大殿之内。 魏成河看着来者,眼皮不由的跳了两下,脑海之中,不由的浮现出,那道一,三,五,的圣旨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小番子。 毕竟一回生,二回熟。 他本研究陛下所教授的算术之妙,朝堂之事,他并不知情。 但谁让他传过圣旨呢。 这个事情,不由他当,还能是谁。 小番子便只能先停止遨游在知识的海洋,急匆匆的来到大殿之中,传陛下今早所交给他的圣旨。 看着小番子手拿印着祥云瑞鹤的锦布,殿前公公流露出欣慰的目光。 自己终究是没有看错人。 随即,殿前公公,挥了挥拂尘道。 “圣旨到,众百官接旨。” “扑通!” 百官跪倒在地。 即便他们再有谋反之心,现如今他们还是大楚王朝的子民,还是李承德的臣子。 于情于理,本应该要跪。 只是,这次发来圣旨,又是何意呢? 魏成河与于和志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 都从中看到了彼此的担忧。 这道圣旨,有该是什么呢? 分割线! 本人还是小看了双开啊,(保命狗头)。 两本书,都已经进入高潮部分,然我确实没有精力都能写好。 只能先着重写一本。 今日只有一章。还请各位海涵。 第69章 赞拜不名 “宣旨!” “赐于国公,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 “钦此!” 这次小番子的声音可谓是洪亮透彻,文武百官只要耳朵不聋,是应该都能听到。 “臣叩谢天恩。” “哈哈哈。”小番子笑了笑连忙作揖道。 “恭喜于公,贺喜于公。” “惶恐,惶恐啊。”于和志勉强的勾勒出一丝笑意。 他并没有对这个荣耀感到多大的高兴,甚至他没来由的心底闪过一丝,胆惧。 这小皇帝,怎么老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看着勉强微笑的于和志,小番子心底不免有些疑惑。 这人怎么不高兴啊? 这么大的殊荣,不要说立国以来,就算放在所有华夏王朝,普天之下,又能有几人得此荣耀。 不过这个事情,小番子也不归他管。 看着满朝文武百官,已经站立起身,小番子清理了一下喉咙。 “陛下口谕!” “嘶~!” 文武百官不约而同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对面前的小太监,憎恨不已。 你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 非要等我们起来了,再说。 “文武百官接旨!”殿前公公,再一次甩了拂尘,大喊道。 “扑通!” “臣等接旨!” 满朝文武百官再一次跪拜下去。 “陛下口谕,朕有一些事情要忙,劳烦大臣们稍等片刻。” “钦此!” 言罢! 众百百官并没有起身,等着下一句的话语。 但令他们失望的是,那个可恶的小番子,并没有在言语什么,只是朝于和志作揖了一下,便转身离去。 只留下一脸懵逼的满朝文武大臣。 眼神不约而同的看向,手拿圣旨的于和志。 能站在大殿里之人,最小也是正五品官员,放在地方乃封疆大吏,所以便不会有傻子。 即便是有。 也早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刚才那句口谕,听起来没有什么,陛下有事情要忙,让他们等一下,很普通的理由。 但结合上一个圣旨,事情往往就没有那么简单。 就连与于和志达成合作的魏成河,不免也深意的看了一眼对面的于和志。 至于心中所想的是什么。 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这里最先坐不住的乃五王爷麾下的众位勋贵们。 他们今日可是勾结蛮人,起兵造反。 这造反还没开始,作为计划策划人于和志,竟然就得到如此殊荣。 这反,还能在进行下去吗? 几位勋贵内心不断的问自己。 得出的答案,很显然不是。 几位勋贵眼底泛起了一丝杀机,口张,则听不出一点声音,这是几位勋贵在加密通话。 很显然,于和志叛变了。 至于为什么。 他们不得而知,知之。 建朝以来,能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者,只有一人,尔那就是于和志,于国公。 小皇帝他有不傻,如果是傻子,也不会逼着他们造反。 竟然不傻,那于和志竟然能得到陛下如此赏识。 其中必定,是有功在身。 在结合陛下的口谕,说:处理一些事情。 而什么事情重要到,非要让满朝文武百官等候在大殿之中呢? 那就只有收拾那些蛮人。 想到这里,几位勋贵,偷瞄了一下大殿阴影之处。 他们虽然智商不及于和志,但多年的军旅生涯,对杀机有着与生俱来的敏感。 这大殿之中,暗藏杀机。 虽然不知是为何,但从血海能活到如今的地步,他们靠的就是这个感觉。 想到这里,他们眼神不由的看向于和志的脖颈。 这一刻,他们想杀人。 “吼!” 象征着国运的五爪金龙,一声痛苦的哀鸣,龙背上的那杆杀伐之枪,更近了一步。 【叮!】 【宠幸奸臣,破坏国运减少一千。】 【可获得九转金丹一枚】 【小心】 “恩?” “怎么了陛下?” “没事!” 李承德皱着眉头看向手中的九转金丹,心中充满了疑惑,那句没来由的“小心”到底是何意? 系统从不提醒他,也从不干涉李承德的所作所为。 但今日系统为何,要说一句,小心呢? 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说实话,事情已经走到如此地步,李承德并不全部相信系统,他总觉得系统有所图谋,甚至跟天道存在很深的关系。 尤其是最近两次派发的奖励,都让李承德十分不解。 一次给了他番薯,玉米的种子,而这一次,竟然主动提醒他小心。 这句小心,深意并不单单指向于和志。 这点脑子,李承德还是有。 因为李承德已经站到了如此的高度,换言之,他可伸手摸到天边。 站着高,则看着远。 蝼蚁一般的于和志,李承德不会放在眼里,系统更不会。 算了。 还是等解决这个事情在好好想想。 李承德压制内心的疑惑,转头看向,身旁的两位心腹。 “小玄子!” “奴才在!” “文武百官,什么反应。” “回禀陛下,文武百官面露难色,勋贵用秘法,商量事宜,直指于国公。” “还有,魏成河并未有所动作,只是看了一眼对面的于和志。” “哈哈哈。”李承德大笑了三声道;“这老小子,还真的撑得住气。” 昨夜魏成河去往于和志府邸,早已出现在李承德的案桌之上。 虽然无法得知其中谈话信息,但只一点就可明了,这两个老家伙,肯定是憋着坏。 听着陛下的笑声,小玄子与叶侍郎,不由的对视了一眼,默默的为那些反贼默哀。 碰上这样常人所不可度之的陛下,也算是他们倒了八辈子血霉。 谁能想到,陛下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竟然赐予于国公,赞拜不名,等殊荣,这要是不起事端,那才叫见鬼了呢。 高啊。 真的高! 这手,挑拨离间之术,运用的何其美哉。 越了解面前的陛下,心中就越是胆惧。 想罢! 叶侍郎与小玄子拜道;“陛下,运筹帷幄,决策与千里之外,乃天人也。” “是吗?”李承德摇了摇头道;“不要把敌人想的太简单了,朕只想恶心一下于和志罢了。” “你们真以为,于和志没有后手吗?” “去!忙你们的事情。” “朕也该是时候,看一看朕的忠义臣子们了。” “是,陛下!” 言罢! 叶侍郎与小玄子转身离去。 这一去,则是多少人头,将离开他们的肩膀。 李承德背起双手,深深的看了一眼,龙背上那杆兵伐之枪。 “起驾,进朝!” 第70章 龙椅 【新人不易,求读者大大手中票票】 “于国公你好算计。” 一道阴冷的声音传入于和志的耳朵,这让他不由的皱紧眉头,向后转去。 只见身后的几位勋贵,正用杀人的眼神看向他。 这倒是让于和志心中一惊,倒不是惊讶于他们身上的杀气。 而是惊讶于他们的愚蠢。 太蠢了。 比蠢猪还要愚蠢。 这些活了一百多岁的勋贵们,难道都活到了狗身上去了吗? 震惊! 随之而来的便是鄙视。 羞于跟这些鼠辈为伍啊。 辛亏于和志早做了打算,不然跟这些家伙为伍,估计可能要被小皇帝给活活玩死。 就你们还想杀皇? 洗洗睡。 这么浅显的调拨离间之计,也能上当。 从于和志领旨的那一刻开始,便已经猜到小皇帝是什么意思。 其实,也不难猜到,皇帝门下猎犬早已嗅到了一些危机,至于嗅出多少东西来。 于和志不知。 但从他接到这个圣旨之后,便也能猜出一二。 小皇帝看到了第一层。 勋贵引蛮人入京,图谋皇位。 估计,小玄子与叶侍郎之所以不再这里,也是为了去寻找蛮人的身影。 或者,已经闯到了他们勋贵的家门,正在屠杀他们的家人。 倒不是于和志料事如神,只是当今皇帝是跟他一样的人。 换做是他,也会这样干。 小皇帝能忍到今天,不就是想一网打尽,永除后患嘛。 让这些五朝元老都应该活在历史里去。 至于那道旨意,于和志也只是当小皇帝的恶趣味,罢了! 于和志相信小皇帝不会如此之傻,仅仅凭着一张圣旨,就能让他们起了内讧。 天真的想法,永远不适合帝王之家。 于和志明白,魏成河也明白。李承德更加明白。 但这世上还是蠢人要多一点。 所以于和志看着身后的那些想杀了他的勋贵们,真的很惊讶! 这要是他的孙儿之辈,可能会这般去想。 但为何跟于和志生于同年代的公爵们,竟然也如三岁儿童一般,想的如此这么简单呢。 他要是叛变,你们今早还能站在这里吗? 为何要夜长梦多,留你们到今日呢? 愚蠢。 看来,你们确实该下去陪一下先祖皇帝了。 这个时代已经不属于你们。 于和志面无表情的看都没看其身后一眼,他连解释的欲望都已经全无。 只是弃子而已,也不用他在浪费周折去解释。 勋贵们存在的意义,到了今天,已经全无。 看着于和志不回答他们的话语,这让众位勋贵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他们本是武将出生,骑马打仗,攻略城池,可能在行。 但朝堂之事,玩政治,显然是隔行如隔山。 不然要那些文官干嘛用。 毕竟出了一个王德顺这种异类,已经实属罕见。 总不能全部都如于和志这般聪明。 那大楚王朝就不必等李承德接收,早已归于到他们手中。 正当勋贵们不知所措之时。 “皇上到!” 随即勋贵们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今日他们才知道,造反,真的要比他们以前要难得太多。 殿前公公甩了一下拂尘,高喊道。 “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百官屈膝朝地,跪拜了下去。 “呼!” 有人暗自吐了一口浊气,陛下总算是来了,今日即便是不属于任何势力的官员,也或多或少发现朝堂的不对劲。 “咚,咚,咚”。 一道清脆响亮的声音,围绕在他们耳边。 这是用手指敲打之声。 往日里都是百官跪,齐口求福泽于陛下,然后陛下悻然接受,喊,平身。 这是多少年的规矩。 但今日就打破了。 没有平身。 而是咚,咚,咚,之声。 此声如一块石头一般,狠狠的压在他们的身体之上。 这番压抑,霎时间让大殿之内,文武百官鸦雀无声,就连呼吸声,都能少呼吸一口算一口。 百官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打湿,甚至有几个胆小的官员,已经下身流出斑斑水渍。 倒不是夸张。 皇权本来就是如此让人胆寒。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一句并不是口中说说而已。 但除了几人以外,其中便有于和志,他也乐得清闲。 甚至内心祈祷小皇帝,多咚咚几下,这样他的计划,则更加的天衣无缝。 但奈何李承德天生八字,克于和志,偏偏就不能如他所愿。 “平身。” 淡淡的话语,并没有任何感情。 “谢!陛下。” 众位百官站立起身,眼神习惯性的望向龙椅。 但空空如也。 这倒是令百官心中一惊。 陛下去哪了? 刚才谁在说话。 就连于和志也是心中诧异,难道陛下得到成仙了不成。 怎么闻声,未见其人呢。 “陛下,您怎么坐在玉阶之上啊。” 有个眼尖的文官,看到陛下身影,哪敢在站立,连忙跪倒在地。 剩余百官,恶狠狠的看了率先跪拜下去的一位文官,心中大骂一声,奸臣。 这今天到底要跪几次啊。 众百官再次屈膝跪地,张嘴道。 “臣,惶恐。” 李承德淡淡的看着这些文武百官,心中不由的有些好笑。 都要杀朕。 还能有脸说出惶恐二字。 这脸皮之厚,确实让李承德心中敬佩不已。 “逼宫?” “臣等不敢。” “那竟然朕说了平身,为何不起。” “臣惶恐。” “惶恐?”李承德笑了笑看向站在首位的魏成河,幽幽的道。 “宰辅!” “老臣在!” “你说,这天下是谁的。” “回禀陛下,是陛下您的。” “哦!”李承德就这样坐在玉阶之上,淡淡的说了一句。 “那为何,朕坐在自家的地方,为何你们要惶恐呢。” 魏成河眼神闪过一丝精光,随即淡淡的说道。 “陛下,您刚才也说了,这天下是你的,竟然是人皇理因坐在人皇之位,何必要坐此冰冷之位呢。” “冰冷之位?” “哈哈哈。”李承德大笑了三声道:“魏宰相不愧是三元榜首,用词何其妙哉。” “冰冷之位,用的好啊,用的好。” 李承德弹了弹衣袖,坐起身子,踏步走向魏成河声旁道。 “朕,到觉得龙椅才是冰冷之处。” 淡淡的语句,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引天地动荡。 此话,乃诛心之言! 第71章 朝堂之事 【新年快乐,嘿嘿,求读者大大手中票票】 “臣等罪该万死。” 这次,文武百官再也没有人觉得,跪着会膝盖疼。 龙椅让陛下感到冰冷! 可不单单只是觉得龙椅没有垫子,而觉得屁股凉。 而是杀意! 重重的杀意! 龙椅凉。 则文武百官凉凉。 李承德就这样静静的站立在大殿之中,眼神看向他们朝服上的禽与兽。 这是自古流传下来的朝服,一品文官绣飞禽仙鹤,取表意奏对天子之意,二品锦鸡表示威仪显贵。三品,孔雀表示贤德。 而四品李承德并没有看到,主要离得太远。 武官则是,锦绣走兽。 但,被这一群禽兽包裹在其中李承德,并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祥瑞之气。 反而,脑海中浮现一个成语。 衣冠禽兽。 这是他刚悟出来的词语,也是李承德心中所想之事。 “平身!” 淡淡的声音,没有丝毫音调的调节。 “臣等惶恐!” 众百官并没有起身,而是头戳向地面,心中不约而同的念叨,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天子一怒,浮世百万。 这一刻,文武百官深感皇权带给他们的恐惧。 也是本能的恐惧。 看着并没有起身的文武百官,李承德充满笑意道。 “朕不想在说第二遍。” 这是最后的警告! 也是下达最后的通牒。 谁敢不起,乃坑旨不尊。 这一刻,李承德终于看到什么叫艺术。 百官齐刷刷的站立,低头望向自己脚面,这种整齐划一的场景,乃平身所见。 看着众百官如此恐惧他,李承德不由的想笑。 这些人,是要杀他。 可做出一副胆惧的神态,饶是上位者的李承德都有一些看不懂。 你说,他们畏惧皇权。 但干出的那些破事,按照李承德的视角,可一点都不害怕皇权。 但你说不害怕,这些家伙从李承德上朝以来,已经跪倒数次。 大奸似忠,大伪似真。 这天下之事,真的不是非黑即白,这么容易解释。 李承德并没有回去坐到皇位上,而是就这样背着双手,站立在这些文武百官面前。 看着静悄悄的大殿,李承德开口道。 “刚才朕的所述之言,可否,有哪位大臣出来解答一番。” 满朝文武百官,盯着自己脚面,好似怎么看也看不腻一般。 没有任何人出来解答。 主要他们怕死。 陛下之言,龙椅冰冷,怎么个谅法,每人心中都有答案。 但这个答案,没有人,敢对陛下言说。 说了,除非是想死。 想被抄家。 李承德看着一群装傻充愣的文武百官,笑了笑,点点头道。 “好!” “既然你们沉默是金,那就由朕点名说。” “杨国公!” 犹如死神点名一般,这三个字让年迈的杨国公,心中一颤,这种感觉,即便是他面对千军万马,都未曾感受到。 从结合于和志那道圣旨,和刚才小皇帝所说的话语。 便已经察觉出,他们密谋的事情,已经暴露。 不然小皇帝偏偏不叫任何人,而叫他呢。 看着杨国公闭口不言之态,李承德笑了笑道。 “杨国公,不愿意说吗?” “臣老迈,想不通陛下所言,还请陛下恕罪。” 于和志如老僧入定一般,眼神微闭,好似如同睡着了一般。 但其心中不由的想笑。 他知道自己大事已成。 于和志目前坚信了一点,眼前的这个小皇帝,确实看到了第一层。 勋贵引蛮人入京,图谋皇位。 哈哈哈。 优势在我啊。 想罢! 于和志睁开双眼,看了一眼旁边的魏成河,相视一笑。 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但于和志显然忘记了一点。 优势在我,可不兴说啊。 李承德看着面前老态龙钟的杨国公,不由的皱紧眉头道。 “杨国公,难道不知,前几日的地龙翻身?” “啊?” 这突转的画风,惹的杨国公瞬间愣神,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谋反的事情吗? 怎么就扯到了地龙翻身。 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 看着杨国公有些失态的模样,李承德脸上显露了一些怒意道。 “杨国公,您身为国公,理因心系百姓,现如今,地龙翻身,百姓苦不堪言,流离失所。” “难道杨国公,没有一句要说的吗?” 李承德越说声调越大声,到最后那句,直接吼了出来。 引百官震惊。 当然最震惊的要属于和志,什么地龙翻身? 地龙翻身,你找杨国公干什么? 不应该找,文官集团吗? 是不是有病。 这一刻,聪明如于和志也看不懂面前的小皇帝,到底葫芦里买什么药。 从种种迹象表明,小皇帝,应该是知道勋贵谋反之事。 但为何,要问地龙翻身之事? 这一点,他想不通。 事情的发展,从这一刻开始,好似不受他控制一般。 于和志双眸不留痕迹的看了首位的魏成河,连忙递给了一个眼神。 眼下之意,便是让他想办法。 这个小皇帝,他是看不懂,经常不按套路出牌。 像极了疯子。 于和志与魏成河两人的交流,全部被李承德尽收眼底。 说句实话,李承德从未把勋贵们的谋划放在眼里,他只看重两人,分别是魏成河,与于和志。 这两人,一个是文官领袖,一个是勋贵首领。 他们才是李承德关照的重点。 往往事情,让你看到的危险,并不是危险。 而只有躲藏在暗处的危险,才是真的要你命。 当晚小玄子去马卫,婉勇通报陛下旨意,三方汇集了一下自己所得到的信息。 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果。 那便是蛮人已经入驻京城,还在他们眼皮底下晃悠。 这一发现震惊了李承德为数不多的亲信,当然他们对陛下的崇拜之情,更加上升到了一个台阶。 当晚李承德便连忙调整战略方针,连夜歼灭蛮人,一个都不留。 毕竟战机稍纵即逝。 当晚突袭,要比等明天蛮人自己出现要好的多。 但当斥候摸进蛮人所藏身兵营之处,竟然空空如此,只留下我朝兵卒尸体。 这一发现,让刚看到曙光的小玄子等人,再一次陷入黑夜。 他们并没有大军压进,而是派斥候摸进。 不可能让勋贵提前发现。 而知道这次行动计划的只有四人,这里是不可能存在告密者。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小玄子等人泛起难来。 遇事不决,找陛下。 随即便把消息再一次通报给李承德,并连夜安排东厂,斥候,全部散播了出去。 下达最终死命令,找不到蛮人,全都死。 而李承德也当机立断,按照原计划实行,并让小玄子暗中监视所有勋贵,文臣府邸,务必要把他们动向,摸清楚。 当晚没有任何朝中大臣暗中联络。 只有两人,那便是于和志与魏成河。 按照蛮人留下的马粪可以推断出,这两人见面的时间,刚好跟蛮人离去的时间吻合。 也就是说,蛮人不见踪影,肯定与魏成河和于和志这次见面脱不了干系。 并且大内侍卫张狗蛋回禀,近日,在那场宫变刺杀之中,立下功劳的于四河,行动可疑。 虽说,于四河是于家子弟,但那晚他确实被躲在暗处的敌人射了一箭,乃护驾有功之臣。 对于这种人,本管他处于何目的,明面上也是要加封进爵。 当然宫中核心要职,并没有在他手上。 但从于四河近日行动可疑,便已经推断出,于家,可能要图谋一些事情。 至于是什么,李承德不知。 毕竟他当皇帝,还不到一个月,虽然麾下有,禁军,东厂,大内侍卫,是他范围所在。 但与立朝多年就存活至今的于和志,和两朝宰相魏成河相比,还太弱小。 其实这也是他们急不可耐的想要造反的原因。 陛下仅仅不到一个月,势力发展速度已经让人瞠目结舌。 再不造反,就不是他们让李承德摸不清头脑。 而是李承德玩他们。 但即便如此,李承德也不是他们随处可以拿捏之人。 看着站在首位的于和志与魏成河,李承德不由的笑了笑。 今日,大家好好玩一玩。 朕要看看,谁技高一筹。 第72章 背锅 【元旦快乐,新人不易,你们的支持,才是我的动力】 可能刚才李承德的提问,让杨国公脑子如断了线一般,还是未曾反应过来。 李承德不由紧缩眉头,佯装怒意道。 “杨国公!” “啊,啊!” “朕在问你,为何不答。” “难道杨国公对朕,有意见?” “老臣不敢!” “那你为何不作答。” 杨国公连忙拜道:“老臣,只是觉得此事滋事重大,还未能清楚缘由,不敢张口评论。” “恩!”李承德微微点头道;“杨国公,所言极是。” “魏宰辅,何在。” 魏成河眼神流露出一丝思索,拖着老迈的身体,站了出来道。 “微臣在!” “呼!” 看着魏成河站出来,杨国公暗自吐出一口浊气。 他今日算领教到,什么叫陛下威严。 就这份压迫感,也就只有开国皇帝,才能拥有。 “咦?”李承德转头看向杨国公道。 “杨国公,为何叹气,身体可有不舒服之地,可要唤太医过来。” “不了,不了。”杨国公连忙道:“多谢陛下,挂念,老臣身体还行,还是听魏宰辅,讲解一下。” “真的不用?”李承德疑惑的看着额头留着汗水的杨国公,嘴角勾勒出一丝微笑道。 “杨国公,可要保护身体啊。” “你们要是不在,朕可十分伤心。” “老臣,多谢陛下挂念,还是听一听魏宰辅怎么说。” 杨国公实在受不了面前的小皇帝。 这种带来压迫感,已经让他快支撑不住。 简简单单的问了几个问题,话语则是暗藏杀机。 这种人,即便是不当皇帝,也是非池中之物。 别看小皇帝一脸的十分关心,但眼神之中一直带着冰冷。 看他如同看一具尸体一般。 令已经做了亏心事的杨国公,心中不断发憷。 皇权至上的年代,并不是真有人有这个勇气,敢直面当今天子。 当然,除非他一心想求死! 看着惶恐的杨国公,李承德也就不想在逗他。 将死之人,也确实不用他费多大的功夫。 随即李承德便看了一眼,一直等候多时的魏成河,微笑道。 “竟然杨国公如此心系百姓,那就由魏宰辅您告诉众位大臣。” “是,陛下!” 魏成河心里也是拿不准,陛下到底心中想着什么。 为何要转头问起地龙翻身之事。 但既然皇帝一心想求死,那就不要怪微臣不讲情面。 魏承德朝面前的李承德作揖拜了一下,随即转过身面向朝堂文武百官,幽幽道。 “各位大人,前几日的地龙翻身,想必各位,也已经有所耳闻。” “这是建朝以来,最大的天灾。” “具各部传来奏折,地龙翻身之举,摧毁房屋一万多户,损失良田,财产,不计其数。“ “然,百姓流离失所,冻死,饿死,病死,压死,被奸人害死,间接死亡人数。” “具各部传来奏折,死亡人数已然过了万字。” “此事,已然让多处村庄成为荒野之地。” “并,出现易子而食。” 易子而食。 魏成河口中所述并没有夸大其词,确实如此。 这些冰冷的数字,乃一条条的人命。 如果天灾开始之后,朝堂马上行动的话,可保多数人一条性命。 毕竟地龙翻身,发生之际乃下午。 而下午只有孩童与年迈的老人在家中,在官员眼中,老人与孩童,不具备劳动能力,死了也就死了。 即便李承德下令去救,政令传到地方,这些官员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但自古以来,天灾不可怕。 可怕的是人祸。 是官员的不作为,是他们冷冰冰的看着这些受灾子民,而不顾,所带来的后果是毁灭性打击。 地龙翻身,乃发生于秋收。 百姓劳苦一年,便指望这次秋收活下去。 但,已然全无。 只有啃食野草存活,但秋天,哪有什么野草,那就吃观音土,观音土吃完。 便只能吃,菜肉。 也就是人! 这其实就是李承德转变的由来。 满朝文武百官,都说当今皇帝,心狠手辣,一动则灭其家口。 但这些难道不是他们逼着吗? 文官,也好,勋贵也罢。 造反! 好,你们可以造反。 想谋取自身利益,好,朕许你们这样做。 但你们偏偏用此事,威胁朕。 那对不起,朕只有让你们死。 换下一批官员。 直到杀得,你们干干净净,再无贪恋之心。 而这就是李承德为何,要安排东厂之人,抓捕勋贵,文官家中老小,杀得他们人头滚滚。 杀得他们,绝后。 对一群禽兽,你就不能存怀德之心。 李承德微闭着双眼一直在听魏成河,讲地龙翻身,所带来的后果。 心中不免冷笑了一下。 随即缓缓睁开双眼,看向这些满朝文武大臣。 他们脸上的微表情,尽收眼底。 有的暗自庆幸,有的暗自皱眉,有的则兴高采烈,而有的则,滴了两滴泪水。 不管真情也罢,假意也好。 这些全都被李承德记下在心里,虽然心底厌恶,但表面上毫无波澜。 看着李承德面无表情,魏成河也拿不准,到底皇帝是怎么想。 今日的皇帝,他看不透。 不! 应该说。 从皇帝大病初愈之时,魏成河就已经看不透。 但这又如何呢。 接下来,让你好好瞧瞧。 动百官利益者,死! 随即魏成河不留痕迹的递给身后之人一个眼神。 他可不是闲着没事干,给文官大臣,讲解地龙翻身,所带来的后果。 贱民死了就死了,刚好可以省一些粮食。 他之所以说这么多,主要是第二句话,来给陛下难堪。 一个文官会意,手抄在胸前,朝李承德跪拜下去道。 “地龙翻身乃天怒之举。” “陛下!” “理应做出一些回应才是。” “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 满朝文武百官跪拜下去。 图穷匕首见! 而这就是魏成河的目的,用地龙翻身之事,上纲上线,逼皇帝,承认他即位以来所干下的错事。 立朝以来,历经四位先帝 怎么他们在位就没有惹的天怒。 你上台之后。 就惹的天怒,降下惩罚呢。 总结一句话,百姓的死,由你当今皇帝来背! 第73章 折磨 【新年新气象啊,求票票】 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 但这些满朝文武大臣,已经不是单单不要脸可以形容。 而是没有下线。 李承德就这样冷冷的看着满朝文武大臣,跪倒在他面前。 他有无数次想挥手。 让埋伏在大殿之中的大内侍卫,一涌而上,把这些胆敢图谋者,杀得干干净净。 但这样干! 那条象征国运的五爪金龙,想必,也就是死。 而李承德便也可能获取长生不老。 但有何意义呢? 没有! 这样太便宜他们。 死! 要死的其所,要死的让他们后悔终生。 于和志低着头,用余光扫了一眼,李承德颤抖的双手。 心中从来没有过得畅快。 小皇帝,老朽倒要看看你怎么破这个局。 现在之举,还只是开胃小菜,竟然你不先动勋贵,而是先问起地龙翻身之事。 那你今日,必死。 没有人可以让陛下,颁罪己诏。 但不代表,他们没有办法让陛下自己承认罪行。 一旦承认。 所带来的后果,便是退贤让位。 到时候,局势则对他们有利,师出有名,自古都是遮羞布。 老朽倒要看看,群臣逼迫,你这个号称天子的人,该怎么处置。 就当于和志与魏成河两位老狐狸,心中暗爽之时。 一道留着山羊胡的老臣,站了起来,拜其面前的李承德道。 “微臣有事,奏表陛下。” 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户部尚书,孟关临。 这淡淡一言。 令魏成河心中一颤,忙看向显得格外突兀的户部尚书孟关临,眉头不由的紧缩。 随即便看向于和志,眼神之中,带着不解。 而于和志心中更感疑惑。 你看我干嘛? 孟关临,不是你的人吗? 还未等两个老狐狸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便听到李承德微微一笑道。 “准奏!” “谢,陛下!”户部尚书孟关临,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陛下,随即一咬牙道。 “陛下,臣罪该万死。” “哦?”李承德笑了笑道。 “何罪之有呢?” “微臣贪赃枉法,私饱中囊,结朋党羽,蒙蔽陛下,视百姓与不顾。” “臣死罪!” “嘶~!” 这一言,乃晴天霹雳一般,炸响了大殿。 所有文武百官都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惊的下巴都要掉了下来。 面前的人可是正一品户部尚书,掌管国库之人。 并不是个小官啊。 从户部尚书之口说出的话语,每一样都可治抄家之罪。 但竟然如此简单就自己阐述自己罪行。 没有任何的前奏,没有任何人所奏。 自己就这样,语气毫无波澜的说了出来。 难道这个家伙,被夺舍了不成。 要不然怎么可能自己找死。 但是还未等众百官恢复平静,只见一道声音再次响起。 众百官齐刷刷的看向说话之人,赫然是礼部尚书。 只见礼部尚书同样拜其李承德,便开口讲道。 “微臣以权谋私,结朋党羽,蒙蔽陛下,视百姓与不顾。” “恳请陛下,赐罪臣死罪。” “嘶~!” 朝堂开始骚乱起来,吵杂之声响起。 殿前公公,刚准备想维持朝堂纪律,但看着陛下那如一座大山一般的背影,连忙闭上了嘴巴。 还是当一个透明人好,最起码还能活的久一点。 众百官已经大跌眼镜,心中都不约而同的出现一道话语。 完了,这天是要变了。 已经有两位正一品大臣,爆出自己的罪行。 这朝廷算是脸面扫地了。 这个时候就不是怪陛下引动天怒。 有这帮贪赃枉法的臣子在,能不惹怒天灾吗。 当然惊喜往往有一两个是不够的,还要有第三个。 只见刑部尚书也坦然的站立起来,拜其与李承德。 众百官看到这个架势,已经彻底麻木。 毁灭! 赶紧的。 刑部尚书朝李承德作揖道。 “罪臣,尸位素餐,结朋党羽,蒙蔽陛下,视百姓与不顾。” “恳请陛下,赐罪臣死罪。” 李承德佯装不解,正要张嘴说话。 只听一道声音响起。 众百官在度把视角转到说话之人身上,先看朝服,一看竟然是区区刑部四品韦郎官。 心中暗骂不已。 你一个四品官,凑个屁的热闹,就你所干的破事,还好意思去请奏陛下。 还不赶紧往刑部大牢走。 浪费我等时间。 李承德微微一笑,看向面前的四品官员道。 “怎么?你也有罪?” “地龙翻身,百姓受苦受难,满朝文武百官毫无作为,理因有罪。” “哈哈哈!”李承德大笑三声道:“不是朕的过错,惹来天怒吗?” “不!” “陛下乃天子,一心为国为民,天灾乃朝堂罪臣引动。” “哦?”李承德有些不解道。 “就凭刚才三部尚书的所言吗?” “不,陛下!” “乃五部!” 李承德笑了笑道;“你为朕着想,朕心领了,两部尚书今日并没有上朝,就不要在此污蔑他们。” “退下!” “臣,有他们书信作证!” 此话一出! 户部,兵部,礼部,三位尚书,身体不由抖动一下。 李承德心中冷哼一声,并没有管三位尚书,而是佯装好奇道。 “念给朕听。” “是,陛下!” 韦郎官展开书信道;“罪臣,和于安,赵旭,罪该万死,结朋党羽,贪污国库,蒙蔽陛下,罪臣已经无法面对陛下,无法面对天下黎明百姓,所犯罪之大,已然无法久存与世。” 念罢! 李承德大怒道;“你敢欺君罔上?” “微臣,不敢!” “那你怎么会有这两封书信。” “微臣乃两位尚书大人学生,弥留之际,交给学生。” “哦?”李承德皱起眉头道;“那为何他们两个不直接交与朕。” “回禀,陛下,微臣赶到时,刑部,吏部两位大臣府邸。” “家中妻儿老小。” “自尽!” “咳咳咳!” “噗!” 一道鲜血泼洒了出去,侵湿了地面,也侵湿了满朝文武百官的内心。 “魏宰辅!” “魏宰辅!” 距离较近的大臣,连忙扶起晕厥在地面上的魏成河。 “传,太医,务必把魏大人,救醒!” 李承德面无表情的看着地倒在地面上的魏成河。 心中不由冷哼一声。 想装晕! 那有这么容易! 第74章 龌龌龊龊 “张太医到!” “臣,叩见陛下!”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额头的汗水不断冒出,跪倒在李承德面前。 今日的他,算是到达了职业生涯的最高峰。 有史以来,还未有一个太医上朝面对这么多的文武百官。 不紧张那是不太可能。 “张太医,好久不见了啊。” 李承德笑了笑看着面前的张太医,这是他刚到这个世界,认识的第三个人。 昔日,初当皇帝的李承德,还不怎么习惯让这个年迈的老头,给他下跪。 但现在的他。 依然物是人非。 不仅坦然的接受别人的跪拜,手上也沾满了无数的鲜血。 而,这就是权利的带来的转变。 准确的说。 是皇权! 是政治! 仁慈,怀德,善良,这些词汇从来就不是形容皇帝的。 “平身!” “谢!陛下!” “张太医,去看一下,魏宰相,必定要让他苏醒过来。” “是,陛下!”张太医颤抖的身躯走到了魏成河的面前,打开包裹,开始显露专业的一面。 李承德笑意从来都没有缺失过,他转过头看向愣神的众位百官,幽幽的开口道。 “魏宰辅,一心为国为民,听到这种消息难免有些悲伤过度。” “众位大臣,无须担心。” 随即李承德转头看向三位显得十分突兀的尚书大人道。 “三位尚书大人,听你们之言,好似都有一个相似之处,不知你们是如何结朋党羽,又是怎么蒙蔽朕的呢。” “嘶~!” 众百官倒吸了一口凉气。 结朋党羽,蒙蔽陛下! 结的是谁,是他们,谁拿地龙翻身之事,蒙蔽陛下,还是他们。 这个时候,要是在看不出一点门道。 那他们也就不用在朝堂之中跪着了,赶紧找个歪脖子树,吊死算了。 三位尚书,能开口说下自己罪行。 两位兵部,吏部大臣,全家妻儿老小,自尽。 这已经说明了很大的问题。 屁的,无脸面对陛下,屁的愧对天下百姓。 要是如此善良,就不会干出如此贪赃枉法之事。 想明白这一点。 众位百官,身体不由抖动了一下,一股股寒意,如同一只纤纤玉手一般,不停撩拨他们的内心。 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陛下,是真的狠! 这一举措,让众位百官,人人自危。 任谁都看出,陛下图谋的是什么。 是他们。 是他们这些贪官污吏。 是他们这种,鱼肉百姓,蒙蔽陛下,贪赃枉法的臣子。 刚才所做逼宫之举。 现在看来,何其可笑也。 五部已经死了两个,剩下的三部尚书,看样子,也是归于陛下麾下。 而文官首领,宰相魏成河也已经生死未卜,看这个样子,陛下也是不想让他好过。 想明白其中关键! 现在不倒戈,那就真的闲自己命长。 自己说,最起码让三部尚书,指名道姓,要强的多。 最起码,还能混一个知错就改善莫大焉的好名声。 “扑通!” 一个留着长胡的老者,率先磕头道。 “罪臣,户部侍郎,勾结党羽,贪污国库税银,罪该万死。” 一个带头,剩下的就好办了许多,一声声罪臣,响彻整个大殿。 反正大家屁股底下的脏事,都门清! 这个时候,都深怕自己晚别人一步,连忙争抢道出自己罪名,生怕别人的罪行,盖过了自己。 此情此景,可堪称,绝无仅有。 就连准备要造反的勋贵大臣,都不约而同的相互瞅了瞅。 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帮酸儒书生,竟然干出这么多令人发指的事情。 恍惚之间,这些存活到如今的勋贵大臣,仿佛回到了那个开国前夕的乱世。 这还没有灭国。 只能说他们运气好啊。 老子们打下的天下,就这? 即便是造反成功,那也是一个烂摊子啊。 这进一步的让他们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京城是不能待了。 还是赶紧找块封地,自立。 这个反,必须要造。 不为什么,就为了当今陛下,手腕太狠。 两部尚书家中,说是自尽。 谁信呢? 即便是李承德已经做好了心里建设,但三观还是让这些文官给摧毁了。 这些人,该死,也该杀。 但还是那个道理。 杀了他们,又能怎么样呢? 培养一个文官,需要好几年载,杀了他们这些败类。 谁来当官。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李承德,犹如一道阴霾一般,挥之不去。 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也无法解决的问题。 从李承德了解的历史上,只有一位皇帝遇到了跟他相似的问题。 那就是朱元璋! 他杀得朝堂空无一人,但其后果也是给明朝埋下了祸根。 而且朱元璋是开国皇帝,他所面对的问题仅仅是文官集团的贪赃枉法,对于军队掌控是毋庸置疑。 但是李承德所面对的不仅仅是文官集团,还有这些立朝以来所遗留下来的勋贵问题。 而这两个问题,都是在同一时间爆发。 李承德根本就不敢,乱动。 一步踏错,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些道理,李承德明白,文官更加明白。 他们争先恐后的说其自己罪行,真的是脑子有问题吗? 当然不是。 这些可是从层层科举选拔的人才,书呆子可并不在朝堂之上,而是在翰林院修书。 能当官,政治嗅觉,如同狗鼻子一般,灵敏。 其实他们都是在保命。 李承德看着这些文官,还在争先恐后的说其自己罪行,便张口道。 “你们真的以为朕不敢杀你们吗?” “法不责众?” 淡淡的语句,让吵闹的大殿立马安静了下来。 文官整齐划一的闭上嘴巴,头埋在大腿根部,深得小玄子的真传。 其实他们就是这样想。 也是这样做。 但陛下竟然就这样破坏了规矩,把他们所谋之事,就如同捅窗户纸一般捅破了。 没有人敢质疑,陛下的话语。 杀人! 陛下从来都没有心慈手软过。 说不定。 陛下真的敢杀得朝堂空无一人。 正当大殿一股肃杀之气,旋绕在众位百官周身的时候。 一道声音,打破了大殿寂静。 “哈哈哈哈,某治好了!” 第75章 李承德的怒火 张太医从没有如此兴奋过,他的试验终究是大功告成了。 效果可谓是立竿见影。 这个缘由还是因为他第一次诊断陛下,得知陛下无药可救开始。 毕竟他是御医,陛下龙体欠安,可是要找他背锅。 昔日的他,惶恐与陛下的恩德,阻止了他道出陛下已经时日不多。 也算是救了张太医一条命。 从那个时候开始,张太医便发誓,从此钻研古籍,一定要找出能治好陛下的药来。 但历任先帝早死,可不仅仅是依靠药物能救回来。 这也让张太医犯了愁,因为他是医者,没有人比他跟加了解陛下的身体。 但正所谓柳暗花明又一村。 在张太医多日废寝忘食的钻研下,虽说没有解决陛下的顽疾,但无形之中,倒是让他研究出多个治疗疾病的药方来。 最得意之作,乃三个药方。 并且起了好听的名字。 一个是六味地黄丸,一个是乌鸡白凤丸,一个是速效救心丸。 专治男人与女人肾脏,与月经不调者。 虽然救不了陛下,但能让陛下留个子嗣,也算是好的。 当然魏宰辅并不需要这两样东西。 他是气急攻心,导致心脉堵塞,而昏厥。 要是在以前,张太医只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并让后人准备后事。 但现在不同,他有速效救心丸,让血气加速流通,并可通心脉。 这还是张太医第一次用在病人身上,因此才兴奋的喊叫了出来。 但喊罢! 张太医才猛然发觉起来,这可并不是在自己府邸,而是在中央集权的大殿之中,面对的可都是大楚国文武大臣们。 跺一跺脚,可让京城抖三抖的存在。 “微臣,该死,微臣,该死!”张太医连忙跪拜与李承德,心中已经开始胆惧起来,刚才的兴奋之情,已然全无。 “哈哈哈。”李承德大笑三声,连忙走到张太医跟前扶起道。 “张太医你要是该死,朝堂之上的百官,可就全部都死无葬身之地了。” “嘶~!” 张太医身体瞬间抖动了一下,刚被李承德扶起的身体,再次膝盖一软,就要跪倒在地。 李承德岂能让他跪拜。 跪一次是礼节,跪第二次便是有罪。 这里面可是有许多规矩在。 自古朝堂命官,可不是随便就能跪的,而这也是文武百官看不起宦官的原因。 李承德微笑的看着面前张太医道:“爱卿,可要保护好身体啊,可不能随意跪拜啊。” 这句话,乃真情实意。 没有丝毫的暗语在里面。 李承德对于这种很纯粹的人,都会礼让三分,毕竟他是个仁君。 “臣惶恐!” “哈哈哈,惶恐从何而来啊。”李承德笑了笑,便也知自己当皇帝也有一段时日,每日手握皇权,即便是微笑对其别人,也会让他人感到由衷的惧怕。 而这就是皇权带来的不怒自威。 李承德便也不想再让面前的张太医多想,连忙道;“不知魏宰相,何时能苏醒过来。” “回,回禀陛下,已经苏醒。” “哦?”李承德笑了笑道;“张太医妙手回春,可谓当世之医师也。” “微臣不敢居功,只是分内之事。” “确实啊,懂得这个道理者,已经难矣,张太医请回,等朕忙完之后,再去看你。” “臣先行告退。” 言罢! 张太医便朝李承德一拜,颤颤巍巍的朝殿门走去。 心中不由的生疑。 他乃医者,有着与生俱来的条件反射,从最初的胆惧之后,他就猛然发觉,陛下眼神炯炯有神,印堂开亮,并无身怀大病。 怪哉,怪哉啊。 陛下前一段日子,可是命不久矣啊。 为何短短时日,就好了。 难道是回光返照不成? 不行,还是要继续翻阅古籍才是。 今日能治好魏宰相,已经给了他极大的信心。 想到这里,张太医再次站直了身子,一束正义之光打在了他的身体之上,看着李承德不由的惊叹不已。 真乃仁医也啊。 当然。 现在也该解决,这些虫豸们了。 你们不是爱玩吗? 好啊,朕陪你玩。 李承德转过身看向低着头的众位百官,眼神闪过一丝杀机,随转即逝,幽幽道。 “朕刚才的问话,为何不作答。” 大殿寂静无声。 陛下与张太医的对话,他们听着真真切切,每句话都在暗指他们这些文武百官。 也就是张太医这种一心钻研医术的人,没有听出来罢了。 陛下现在已经起了杀心。 现在谁敢说话,便是个死字。 看着默不作声的百官,李承德怒火悠然升起,大吼道。 “好!很好!” “既然你们不想说,那就由朕说。” “知道朕,为何没有做到龙椅上吗?” “朕就是想仔细看看你们这群东西。” “你们懂不懂为官二字,你们懂不懂什么叫做官。” “朕真想,亲手挖开你们胸口,看看你们的心,到底有多黑。” “啪!” 李承德从袖口拿出一本奏折,狠摔在地上。 “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几万名灾民的死伤统数,这里面,全都是一个个活着的人,是人,是他妈的人。” “你们狼心都要狗吃了吗?” “朕想救灾,朕想救这些人,但你们告诉朕,国库无银,朝堂无能为力,需罢免东厂。” “哈哈哈!”李承德扬天大笑道;“可笑,可悲啊” “朕到觉得你们是想罢免朕!” 轰隆一声! 一道闪雷劈亮了天空,阵阵雷声,响彻整个大地。 “臣等该死!” 众百官头跪其地面,狠狠的磕头拜与李承德。 “该死!” “是啊,你们确实该死!” “朕真的想杀了你们,杀得你们干干净净,杀得你们再不敢做这些事情。” “但朕不能!” “朕是天子,是皇帝,不是屠夫。” “但朕难消心中怒火,你们说该怎么办。” “户部,礼部,刑部,尚书何在。” 三位尚书,跪倒在地就没有起来,陛下所言,如惊雷一般,炸响在他们内心久久不能散去。 现在陛下剑指何人,他们也早已知晓,魏宰相你可不要怪我们,大家都是为了活命罢了。 三人齐声道。 “罪臣,在!” 李承德冷哼了一声道;“把你们没有说完话,给朕说完,你们朋党到底是何人,到底是谁敢欺君罔上。” 第76章 交锋一 【 晚了一点,抱歉】 “回禀陛下,此事因魏宰相扼制东厂开始。”三位尚书大人齐齐拜与李承德道。 “哦?” “为何呢?”李承德嘴角勾勒出一丝微笑,看向三位尚书。 但这丝微笑在常人眼中,便显的格外令人胆惧。 皇帝笑,可并不是觉得他人好看。 而是要人命。 想想兵部与吏部的两位大臣的惨剧,三位尚书,身体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连忙拜其道。 “回禀陛下,只因东厂势力太过恐怖,接二连三的渗透,与缉拿,惹的百官人人自危。” “魏宰辅便联系吾等,想逼迫陛下,放弃东厂。” “哦!” “是这样啊。” 李承德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还躺在地上的魏成河道。 “朕的宰辅大人,你真是这样想吗?” “竟然魏宰辅大人,不说话,那就权当默认了。” “来人!” “咳咳!” 李承德充满笑意的看着,缓缓睁开双眼的魏成河,心中不由的暗想道。 你怎么不装了呢? 事情发展到如今。 所有的文武百官都已经看出陛下的目的。 原来陛下,是想搞死魏宰相。 想到这里,所有文武百官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即便是亲手把亲生儿子杀了的于和志,都不免心中产出一丝异样。 陛下的心既然如此之狠吗? 杀人。 还要诛心。 手腕何其狠毒。 这朝堂之事,已经超出了于和志的掌控,他万万没有想到,陛下既然从中察觉出一些异样,还让三位尚书临场倒戈。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仅仅是用武力,是不太现实。 武力只是政治的一种手段而已。 如果全都用武力处理政治,所带来的后果便是灭国,暴君没有人会跟随,自古都是如此。 这一点,大家都懂。 但不用武力,小皇帝到底是怎么让三位尚书,指认魏成河的呢? 要知道他们今日朝堂之言说自己罪行,那就相当于绝了自己官路,最好的下场也是保住妻儿老小。 想当官。 已然是不太现实的事情,即便是小皇帝,也不可能有这个能力可以办到。 用罪臣当官,何以服众。 这一点于和志实在想不通。 但这天下之事,想不通的事情太多。 成大事者何须纠结这些。 现在最主要保下魏成河,一旦魏成河被小皇帝给杀了,那后面的计划,则就有了破绽。 想到这里。 于和志不留痕迹的向身后瞥了一眼勋贵们。 言下之意。 已经说明可以动手。 杨国公正在震惊,今日朝堂所发生之事,让活了一百多年的他,看不懂。 除了感叹小皇帝厉害,便没有任何额外的情感。 甚至他已经在打退堂鼓。 造小皇帝的反,是不是有些闲自己命长。 杨国公可是看的真切,那个魏成河可并没有丝毫的装病,而是真的心脉遭受重创。 但就算是如此。 小皇帝依旧没有放过他,命人救活,再图杀害。 即便是历经乱世的开国皇帝,也没有如此之狠。 正当杨国公有些纠结之时,便看到于和志投递过来的目光。 就是这道目光,让他把自己显得有些幼稚的想法,抛之脑后。 小皇帝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主。 历朝皇帝,都想灭其五朝元老,把天下兵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犹如水火一般,两者是不可兼容。 事情有诸多原因,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便是李氏家族早死。 早死,也就是没有多余的子嗣,历朝皇帝,生下第一个子嗣,便已经身体油尽灯枯。 而谁都无法保证,每任皇帝,都是贤明的主。 杀五朝元老。 乃是皇权的恐惧。 而恐惧则会带来杀戮。 这一点,策划这场造反的勋贵们,心中已经了然于心。 不是他们不忠,只是求活。 想罢! 杨国公气运丹田,便口中无声与各位勋贵暗中联络。 杀皇,迫在眉睫。 今日不是小皇帝死,便是他们死。 而发生这一切的李承德并不知情,他的重心则放在魏成河身上,看着魏成河醒来,李承德背起双手,走到他面前道。 “魏宰辅,三部尚书指认这个事情是由你策划,不知你有什么话,要对朕说的吗。” 魏成河扶地而起,看向面前的李承德。 经历过一次鬼门关,魏成河好似把事情全部想开。 今日,算他输了。 输在,轻视,也输在,技不如人。 魏成河摇了摇头道;“老臣没有什么要说的。” “哦?” “是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李承德笑着看向魏成河道;“恩,其实朕也是相信魏宰辅你啊。” “魏宰辅大人,一心为国为民,怎么可能为一己私利干出,视百姓与不顾呢。” “但朕有一点不是很明白,请魏宰辅解惑。” 魏成河紧缩眉头看向李承德,心中不免有些生疑,他是真看不懂面前的陛下。 瞎子都能看出,陛下是想让他死。 但为何皇帝要为他开脱呢。 “陛下求问,老臣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陛下,你可知,好久没有这样问老臣了啊。” “哈哈哈。”李承德大笑三声,眼神流露出一丝怀念道;“是啊。” “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魏宰辅在朕小的时候,还教过朕写过字。” “咳,咳,咳,是啊!” 魏成河连忙衣袖遮脸,挡住了两旁泪水道;“转眼之间,陛下就长得这么大了,老臣愧对先帝的嘱托,令朝堂满是浊气。” 说到情深之处,气息已然是不太平稳。 李承德连忙搀扶魏成河,一脸担忧道:“魏宰辅保重身体啊,天下之人皆为利,与名,这怎能怪魏宰辅呢。” “不,不,不。” 魏宰辅胸口起此彼伏,怒吼道;“陛下,百官的错便是老臣的错,求陛下,赐老臣死罪啊。” “不许,百官的错乃是咎由自取,魏宰辅不能如此把他人的过错放在自己身上。” “不,你还是让老臣死。” 看着眼前的一幕,众百官漏出一脸的难色。 虽然他们看不懂,但大为震撼。 这又是什么情况啊。 两个互相想整死对方的人。 怎么这会画风突变了呢? 原来这就是身居权位者的手腕吗? 大家同样是人,怎么就看不懂了呢。 第77章 交锋二 【晚了一点,抱歉】 高手与高手之间的对决,确实令很多人看不懂。 不然真以为是个人,都能站在权利的最高峰吗? 魏成河刚才的话语,从字面意思上,打感情牌,但暗指则是,陛下你想杀我,但你先要看一下我是谁。 我可是教过你的人。 虽然未能获取帝师的称号,但也算是你一字之师。 自古尊师重道,你身为皇帝,想破规矩吗? 那首先你的皇权则不稳。 而魏成河刚才的一句,百官的错便是他的错,也是在暗指道。 “陛下,你想杀我,但你看一下身后的文武百官,哪一个不是出自老臣的门下,你自己好好掂量一下。 还有一句话,受先帝的委托,乃是告诉李承德。 小家伙,你已经违背了先祖祖训,还想在违背你亲生父亲的意愿吗? 老朽可是先皇临终托孤的老臣。 怎么? 想否定你亲生父亲吗? 杀我,意味着打脸,而这个脸,则打的是陛下你亲生父亲的脸。 小家伙好好掂量一下。 而李承德也不傻,他的回答便是。 你是教过我,但你是在我小的时候教过我,而且只教了我写字而已,并没有教我读书,你哪凉快到哪呆着去。 至于身后的百官,李承德也是斩钉截铁告诉魏成河。 想用百官威胁朕,做梦去。 你身后的那些虫豸,老子照样杀。 而魏成河用他便宜父亲压他,李承德也做了回应,天下之人皆为名与利,这是没错。 但你魏成河乃身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 别人搞,但你不能搞。 你搞了,就是想搞独政。 那对不起。 不要说你是受先帝依托,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照样搞死你。 当然。 大家都是文明人,总不能提着刀,猛干对方。 竟然是文明人,当然也要有文明人的交谈方式。 但在众位百官眼中,则是一副诡异的场面。 一个想杀,一个威胁。 但从表明上看,两人是一个想求死,一个劝阻。 形成了如此诡异的画风。 但这仅仅在外人的眼中是这样,但身为谜语人的两人,都已经看出对方的决心。 魏成河眼神幽幽的看向李承德,最后的一句,则是说明。 陛下,你真的想让我死吗? 而李承德还未给他作答,看着面前两鬓斑白的老者,李承德心中也不由有些迟疑。 魏成河所干下的事情,确实够李承德杀他一百遍。 但宰相难寻啊。 杀了他,谁接班呢? 不杀,那就是个白痴。 算了,事已至此,你还是下去。 你不下去,则朕要下去。 至于宰相的人选,日后再选。 想罢! 李承德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魏成河道。 “魏宰辅,朕刚才请教的话语,还没有说呢。” 听到如此之言。 魏成河也明白面前的皇帝已经下达了决心,心中有些唏嘘。 哎!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看看,到底谁死。 在这一刻,两人再无君臣关系。 魏成河挺直了身躯,坦然的面向李承德道。 “请陛下,直言。” “哈哈哈。”李承德笑了笑道;“不知宰辅大人,还记的你教给朕的第一个字吗?” “知道,乃贪字。” “魏宰辅真不愧是三元榜首,过目而不忘的本事,令朕有些羡慕。” “乃与生俱来之姿。” 现在已经穷图匕首见,也就不在讲究什么礼。 言下之意,则是暗骂李承德,你天生愚钝,就不要在这里丢人了。 当然,将死之人过过嘴瘾,也是人之常情。 李承德微微一笑,全当听不懂,随即拜道:“岁月流逝,这个字,朕有些忘记,不知魏宰辅大人能否解惑。” “哈哈哈,”魏成河仰头大笑道;“竟然陛下想知,那老臣当一回愚师。” “贪,欲物也。” “皆是人心所为。” “老臣昔日教授陛下这个字,乃是告诉陛下,为皇者,不可生贪也。” “用人之仁,去其贪。” “恩。”李承德不由的点了点头道;“魏宰辅之言,令朕醍醐灌顶。” “你所说的贪,乃皆是人心所为,朕有些不理解。” “哦?”魏成河眼底泛起一丝疑惑道;“为何不解。” 李承德面无表情开口讲道;“贪字,乃贪物,贪生,贪名。” “但为何三位正一品尚书大人们,宁愿用全家妻儿老小的命,来获取魏宰辅的命呢。” “朕,有些不解。” “还望魏宰辅大人解惑。” 李承德眼底泛起杀机,看向魏成河。 现在已经入秋之际,大殿之外还在下着雨滴,令人感到寒冷,但在大殿之内的文武百官,到觉得这大殿之中,要更加的冷上那么几分。 “嘶~!” 众百官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冲天而起的杀气,令他们身体不由抖动了一下。 刚才主仆两人祥和气氛已经全无,只留下冷到极点的杀气。 这让跪其与大殿之中的大臣们,心中感到大为震惊。 谁能想到,刚才一个臣要死,一个君要留。 但现在则是,君要臣死。 而臣? 好! 魏宰辅面无表情的姿态,令他们看不出什么异样。 目前的交锋,已然超过了他们的认知。 只知,陛下要杀人了。 而且要杀,当朝宰相。 这令视为魏成河门下走狗的大臣,心中不由的开始担心自己的命运。 陛下,要杀魏宰辅,那他们这种芝麻大小的文官呢,是不是也要被杀。 当然,有些人害怕,则有些人看到了机遇。 五部尚书,死了俩,三个残,而宰辅大人,也估计命不久矣。 也就是说明,这是开国以来,不。 是有史以来,朝堂出现最大的官位空缺。 而这就让很多人看到了曙光。 人心本来如此,当官者,就更加如此,权力犹如毒药一般,会令人癫狂。 只有不断往上爬,才能令他们感到极大的快感。 当然已经无处可升的魏成河,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看着当今皇帝,眼神空洞,毫无什么情绪在里面。 能敢跟当今天子对着干的人,养气的功夫,早已练得如火纯情的地步。 陛下,杀我? 真的那么容易吗? 魏成河幽幽的张口道;“陛下你刚才之言,臣懂,但你不懂。” “哦?” “是吗?”李承德警惕的看着魏成河开口道;“那还请宰辅大人解惑才是。” “哈哈哈。”魏成河仰头大笑三声道;“好,老臣就给你这个皇帝,好好解惑。” “杨国公!” “还不出手吗?” “你真以为老朽面前的小皇帝,会放过你们吗?” 第78章 杀皇 今日虽说已经过了卯时,也就是日出之时,但天色还是依旧十分昏暗,片片乌云仿佛要压下来一样,黑压压一片,还不时有震耳欲聋的雷声和刺眼的闪电,给人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外面雷声响动,但殿内的雷声更要大上那么几分。 今日的朝堂,显然是一副诡异的场景。 魏成河的那番话,仿佛让空气都已经凝固了一般。 让百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今日带给他们的冲击太过强大,已经让他们身为全国最优秀的一批人,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勋贵要反。 这可比五部尚书口中所述自己的罪行,要让他们震惊数百倍。 一股股寒意,涌上他们心头。 在大殿之中不知情者大有人在,毕竟是造反,总不能搞得天下皆知。 这种反应乃人之常情。 众位百官齐刷刷的看向勋贵们,眼神复杂,夹杂着高兴,愤怒,惶恐与不安。 李承德充满笑意的看向面前的魏成河,再转头望向杨国公,赫然便的异常的愤怒。 “杨国公,魏宰辅所言可当真。” 声调拔高,引大殿震动。 话音刚落! 一股漫天的杀气冲天而起,杨国公与众位勋贵对视了一眼,随即泛起一道杀意,双膝微曲,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的朝李承德袭来。 行动是最好的回答。 其他几位五朝元老,也不废话,身体闪动堵住了李承德的去路。 玩政治他们不在行,但是论杀敌之事,那他们可都是从尸骸走过的人。 身经百战的将军们。 早已知道,废话太多的人,早就坟头上的草长了一人多高。 战机稍纵即逝。 他们是造反,不是在这里演戏,便无需那么多的废话。 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只要杀了面前的皇帝,剩下的事情,便也好办了许多。 “纳命来,狗皇帝。” 穷图匕首见,今日你便是个死。 杨国公率先出手,拳风已然到了李承德的面前。 这突如其来得变化,让李承德心中一惊。 一句话不说就开干吗? 能从乱世之中活下来的人,也确实有一定的理由。 李承德也不敢轻视,虽说这些勋贵们他瞧不上。 但有一点可以证明,能活这么多岁,武力值便已经超过四品,这是能活这么多岁的特征。 李承德双眼凝聚,血气引动全身,双手握拳,狠轰向面前的杨国公。 一股劲风席卷而来。 “轰隆!” 一声巨响,响彻大殿。 “蹬,蹬,蹬。” 杨国公被强大的拳劲倒退了数十步。 “恩?” 于和志并没有任何的动作,他如老僧入定一般,静静的站立在右面的首位。 但这突入其来的场景,还是让他心中生疑。 怎么可能? 不是五品吗? 为何可以击退杨国公。 俗语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这是以命互搏, 武道的品级不要说跨境,即便是同品的武道对决,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但看着纹丝不动的李承德,还是让于和志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们李家不是受了天道的诅咒了吗? 今生无缘武道。 怎么可能,冲击到如此境界? 升到五品就已经让王德顺所有计划满盘皆输,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面前的小皇帝,不止五品。 想到这些,于和志不由的皱紧眉头,心中再次推演自己的计划。 得出的结论。 小皇帝存活下来的几率,已经上升到一成。 而李承德阻挡了面前的杨国公,让围剿他的几位勋贵,不由的一愣。 小皇帝不动,那他们的合纵之力,也已经是告破。 随即便围着李承德身旁,不停的气运丹田,让自身的血气达到了顶点。 今日,必须杀了眼前的小皇帝。 其实,李承德身体也不好受,他从入武道开始,亲手与人以命互搏,总共杀了三个。 与人对决,经验十分匮乏。 毕竟他是皇上,总不能老是提着刀与别人互搏。 刚才的一击,已然让他右臂发麻,毫无知觉。 但示弱显然不是李承德的性格,随即便傲然的站立在其中,无视围在他身旁的勋贵们。 眼神冷冰的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杨国公道。 “杨国公,你还真是朕的好臣子啊。” “废话少说。” “拿命来。” 杨国公气血再次引动,身影如同鹰隼一般,瞬息之间,便来到李承德的面前,随即朝周围的勋贵递了一个眼神,便再次挥拳击出。 小皇帝历来是聪明绝顶,不能与其对话。 杀皇,已经是迫在眉睫,不能让他拖延时间。 必须一击毙命。 拳风夹杂着劲风,吹动了李承德额头上的头发。 这次攻击,乃杨国公全身之力,从尸骸走出来的人,天然的自带一股肃杀之气。 如同一条咆哮的猛虎一般,令人胆惧。 李承德双眼一凝,不退反进,脚步向前跨出,已然来到了杨国公的身后。 一拳挥出,好似变化一条龙身一般,狠狠砸向杨国公的腰间。 杨国公大吼道;“不好,小皇帝有绝技在身。” “快,上!” 话音刚落。 只见几道黑影瞬息之间,已然来到李承德身前,霎时间拳劲,爪印,掌风全部狠狠砸向李承德。 引大殿轰隆声不断作响。 硬拼,杨国公死,而李承德也会命丧此处。 李承德连忙收回拳劲,腰间一扭,闪躲攻击。 “轰,轰,轰。” 四周散发的气劲,让大殿之中光滑如镜的地面,已经破裂不堪。 “嗖!” 一道黑影如断线的风筝一般,狠狠撞到了龙柱上,巨大的气劲让龙柱龟裂。 “咳,咳,咳。” 一口口鲜血喷洒在地面上,显得格外艳丽。 “哈哈哈。”杨国公看着地上的鲜血,仰天大笑道;“小皇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为何要杀我。”李承德用破烂不堪的龙袍擦了擦了嘴角的鲜血,眼神充满了愤怒。 “因为你该死。” “小皇帝你看看你这几日干的是什么事情,重用宦官,无视祖训,你这个皇帝,不配拥有我们打下的天下。” “朕,不配,你配吗?”李承德仿佛被踩了尾巴一般,愤怒的吼了出来。 “不要跟他废话,杀了。” 同样是五朝元老的卫公,眼神冰冷的看着面前的李承德。 言罢,便要出手杀向李承德。 “哎,急什么。”杨国公连忙制止了冲动的卫国公。 毕竟大殿之中百官看着呢,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造反之事,总的来说大逆不道,必须要让百官知道,他们造反只是为了逼迫面前的小皇帝退位,而不是他们自己要当这个皇帝。 随即杨国公看着脸色苍白的李承德,笑了笑道。 “你不配,但我也不配,只有五王爷配。” 哦。 早说嘛。 原来是这样啊。 第79章 有些话不得不说。 近日,骂我的人居多。 也让我有些心烦意乱。 我不知,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码子的人,码了一个月,也只有38块钱稿费。 这个钱,不偷不抢,犯不着跟我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 不想看,或者不愿意看。 可以手指一动,离开就好,何必要问候我的家人呢。 我十分不理解。 确实,我这本书写的确实不好,我也知道,有些挂羊头卖狗肉的嫌疑。 毕竟想要签约,开头只能这样写,而我是极大可能的留下一些伏笔。 破坏国运,评论有些人说,那还不简单,直接干一些劳民伤财之事,大修运河,反正只要能弄死那些平民就行了。 但我真这样写,你们想不想看都是其次,我估计就要被人请去喝茶了。 这是和谐社会,就连那些恐怖小说都已经不能让写。 你说,我写这个倡导负能量的东西,我能写吗? 很显然不能。 所以我压根就不是写破坏国运。 这一点,我在第一章就已经写明了。 历代皇帝都是早死,为何早死? 还有三个一品武道的人,为何没有管当今皇帝的死。 还有第十一章,秦始皇没来由的说那句话。 既然有秦始皇,为何会有楚国王朝呢。 历史又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这都是我抛出的问题。 还有主角每次晋升一级,都引天灾人祸。 这又是为什么呢。 还有那个系统。 为何都让主角当昏君,还要给主角发一些玉米,番薯种子,这又是为何呢。 要知道,我自认,我写的这些角色,不能说是有多高明,但也算是有一点智商。 竟然人都有,那系统呢? 为何要违背自己初衷。 还有那个五爪金龙,真的就是象征国运吗? 在这里,我想声明一点,我写的是主角逆境崛起,引万万民,敌对天道。 现在我已经说明了。 想看,你可以继续,看。 不想看,随意。 骂我者,对不起,我可以删掉你们评论。 这是我的权利。 好了就这样。 第80章 杀机 看着面前沾沾自喜的几位公爵,李承德心中不免乐开了话,也不辜负他刚才的演戏。 而李承德等的就是这个话。 就是要让他们说出幕后指使者。 毕竟杀皇亲国戚,可并不是容易的事情,里面牵扯之深,影响之广,乃牵一发而动全身。 历史上敢杀自家亲戚的皇帝,都没啥好下场。 李承德深感其中的难度,所以才假意败与勋贵们。 现在所有事情,依旧按照李承德的计划进行着。 但有一点他想不通。 为何于和志没有动呢,从他能一击杀死那八名将领,便可以看出。 此人武艺极高。 按道理来讲,这么好的机会,他应该可以把握住。 可直到现在他就如睡着了一般,颇有点两耳不闻窗外事。 这倒是让李承德还是颇有些忌惮。 摆在明处的危险并不可怕,但还未显露出来的危险,才叫人胆寒。 李承德猜不透于和志到底是何缘由。 此人,到底在等什么呢。 为何自己都口吐鲜血,还未引动这个家伙动手呢。 正当李承德想不通之际,一道拳劲夹杂着杀意,狠狠砸向李承德的面门。 该告诉也已经告诉了,现在请皇帝死。 率先动手乃刚才心急的卫国公,他双目充满了癫狂,眼前仿佛看到了面前的小皇帝,红白之物爆出的场景。 但很显然他失望了。 卫国公并没有看到他想要看到的场景,而是眼前一黑。 一股强大的劲力,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席卷他的身体,倒飞了出去。 鲜红的血液划破空中,显得格外艳丽。 “卫兄!” 杨国公大吼一声,双眼通红的看向面前的小皇帝,瞳孔不由的震荡。 “喊什么喊。”李承德对于大嗓门的杨国公十分不满,掏了掏了耳朵,随即便站起身来,拍了拍了身上的尘土。 显然已经没有刚才狼狈的姿态。 “你,你,你没事?” “朕,朕,。” “我呸!” 怎么结巴还带传染的。 李承德捏了捏下巴,才缓和了许多,随即充满笑意道。 “你们觉得朕会有什么事情呢。” 看着像没事人一般的李承德,让以为胜券在握的勋贵们,犹如见了鬼的一般惊讶。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虽然他们已经老迈,但他们可都是万人能敌的悍将,怎么可能多人联手都未曾伤及小皇帝的身体呢。 这小皇帝绝对在用疑兵之计。 杨国公怒吼了一声,大吼道。 “小皇帝已经强弩之末,大家上,不要让其吓到。” 李承德看着面前的一群两侧斑白的勋贵们道:“朕在给你们一次机会。” “现在停手,还来得及。” “哈哈哈,”杨国公大笑三声道;“来的及吗?” “你说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不相信。”李承德难得一次的诚实,摇了摇头。 造反,是杀头的罪。 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有些时候,人还是不免有些矫情。 李承德笑了笑道;“朕要给自己找一个理由啊。” “这样睡觉才安心,不是吗?” “什么意思?” 几位勋贵眉头紧锁,看向有恃无恐的李承德,心中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哦,也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各位公爵,一心为国为民令朕深感喜悦。” “这不,已经在你们上朝的时候,朕就派小玄子去了一趟你们府邸,想请各位家眷到宫中吃一个便饭。” “事先没有通知各位公爵,朕在这里说声抱歉。” “你敢!” 杨国公怒吼了一声,随即接二连三的吼声响彻大殿。 他们搏荣华富贵,不就是为了家族能长久不衰。 现在小皇帝动了他们家人,怎能不暴怒。 言罢! 几位公爵浑身气血翻滚,皮肤赫然出现暗红色,这是气血达到了顶大的表现。 现在他们就要将面前的小皇帝,碎尸万段。 “轰,轰,轰。” 冲天杀气赫然升起,李承德刚才所靠的龙柱,也因为巨大的气劲轰然倒塌。 阵阵烟雾弥漫在大殿之中。 不知过了好久。 待烟雾散去。 一声哀叹声响起。 有的时候,不是李承德想当这个赶尽杀绝的人,只是形势所迫。 迫不得已而已。 是他们闲着没事干,非要杀他。 竟然做了这个事情,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这一点,古往今来便是如此。 你能说隋炀帝是昏君吗? 不是。 他统一全国,征讨吐谷浑,开科取士,修大运河,乃功在千秋之举。 但隋朝就是在他手里灭的国。 人往往做了一些事情,他就要承担后果。 这就是定论。 李承德不知灭其别人妻儿老小是多大的罪过吗? 他怎能不知。 但已经身处这个位置,他必须要做,他必须要把心中的那些不忍抛之脑后。 成皇者,必须要有这个决心。 不然,带来的后果就不是他灭其别人家中老小,而是别人灭他。 而李承德所说的刚才之言,也只是为了激怒面前的五朝元老,让其动手杀他。 他这样做,也是让百官看一看。 朕可不是冷血之人,是他们不听朕的劝告,才落如此下场。 所以五朝元老该死,也该杀。 这已经成了李承德的下意识的反应,每一句言语,每一个动作,都是有目的所为。 “纳命来,狗皇帝。” 看着用秘法闪到一旁的李承德,几位公爵已然理智全无。 他们要杀死面前的人,恨不得食肉,寝皮。 这个小皇帝太过阴险,怎能留他。 看着面前杀气冲天的几位公爵,李承德微微一笑道。 “各位公爵大人,竟然如此恨朕,想必是想让朕死。” “但朕还要留着这个身躯为国为民啊。” “不然。” “你们先死。” 言罢! 李承德眼底泛起杀机,大吼道。 “动手!” “胆敢反抗者,杀!” “是,陛下!” 一声声震天的呐喊响彻整个大殿。 只见,无数带甲士兵涌进大殿之中,利刃拔起朝向文武百官,层层兵卒挡在李承德的面前。 一股股肃杀之气,赫然充实整个大殿。 张狗蛋怒视着这些大臣百官,呵斥道。 “站者,杀!” “杀!” “杀!” “杀!” 第81章 朕并不是嗜杀之人 个人武力再强大,也抵不过千军。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更何况他们面对的是天下共主,乃是帝王。 这些冲进而来的兵卒,可并不是一两个武艺高强的人,可以吓退。 护其皇帝左右,以后可是要加封。 张狗蛋便是从上次宫变之中,上位当了统领宫中侍卫一职。 乃从一品官职啊。 一辈子则可无忧。 而且那次坚守宫门活下来的五十八人,也是论功行赏,这一点李承德从来没有吝啬。 古语道,千金买骨马。 有榜样在前,李承德还真不担心宫中侍卫不肯为他卖命。 而目前的局势,已然让不太了解内情的百官,有些麻木。 今日朝堂所发生的事情,也太过惊悚。 先是三部尚书爆出自己罪行,后指认当朝宰相。 而当朝宰相,本来与陛下回忆以往之情,怎料,两人忽然反目成仇,陛下要杀宰辅大人。 但宰辅大人再一次口中爆出惊天秘密。 还未等百官回过神,便看到几位权倾朝野的五朝元老,一句话都不说,直接杀向陛下。 然,陛下露出败相。 就当他们以为这天要变得时候,陛下忽然扭转乾坤,直接击退杨国公。 随即闪身离开,大吼一声。 等他们回过神,便依然看到,大殿塞满了兵卒,剑锋指向百官,大吼。 站者,杀! 这接二连三的反转,依然让自诩为聪明之人的百官,惊讶到无以复加。 随即便是对陛下的恐惧。 这种人主,真的是他们的皇帝吗? 算无遗策,杀伐果断,已经让百官心中感到胆惧。 甚至有人猜测出,这一切都是陛下所主导。 为的就是铲除异端,把皇权牢牢把控在自己手里。 太过恐怖的心机,令百官心中再无任何的想法,随即非常听话的跪拜下去,再无异心。 “跪!” 张狗蛋看着面前的几位五朝元老,双眸之中泛起无边的怒火。 朝堂所发生之事,他在暗处看的非常仔细,尤其是陛下满口血污的倒在地上的那一刻。 令张狗蛋十分气愤,便想冲杀过去。 但陛下旨意,只有他亲口说出杀,他们才可以出现。 这让张狗蛋内心无比的煎熬,他所拥有的一切全是陛下恩赐。 自古,父辱则子死,君辱则臣死。 现在陛下受其伤害怎能不让当臣子的愤怒。 看着站立在大殿的几位勋贵,张狗蛋再次大吼了一声。 “站者,杀!” 事不过三,警告三次,则必须死。 正当张狗蛋下令要让兵卒杀向五朝元老之际,李承德拨开众位兵卒,拍了拍张狗蛋的肩膀道。 “等一下。” “是,陛下!” 君言则令。 即便是在愤怒的张狗蛋也只能先压下怒火,等待圣上下一步的指令。 但也不忘了护其陛下安全。 随即张狗蛋递了一个眼神,众侍卫会意一涌而上。 刀锋指向面前的逆臣。 竟然你们不愿意跪,那我们有的办法让你跪。 刀柄猛撞其昔日权倾朝野的五朝元老的膝盖,口中大吼道。 “跪!” “扑通!” 几位造反的五朝元老,被强制跪其与李承德的脚下。 对于张狗蛋的自作主张,李承德并没有出言阻挡,而是一脸平静的走到几位勋贵的身前,看着跪其他脚下的几位五朝元老。 李承德并没有丝毫的快感,反而心底冒出了一丝担忧。 于和志至今没有任何的作为。 即便是侍卫来到大殿之中,他也没有任何异常举动。 就那样静静的跪拜与右边首席之位。 他为何还不动手。 到底在等什么呢? 要不是五朝元老攻击太过凶猛,李承德正想下一步险棋,用自身的生命之危,勾引于和志出手。 但这样太过冒险。 不要看李承德对待这几位五朝元老,表现的异常轻松,但俗语道,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清楚。 要不是他不惜耗费气血,施展缩地术。 估计等待他的可能真的就是死字。 但现在李承德只能利用跪倒在地的五朝元老,在图于和志。 毕竟五朝元老真的不好杀。 师出有名,做皇帝的并不是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即便是开国皇帝,杀一位功勋卓越的人,不也是找一个理由,更何况李承德不是开国皇帝。 而强制杀于和志,则会让有理的事情,变成无理的事情。 那以后朝堂百官怎么看待李承德,只会认为他是个嗜杀之人。 这会导致皇权不稳。 “为什么?”李承德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几位勋贵,幽幽的开口道。 “什么为什么?” 杨国公怒吼道:“杀就赶紧杀,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朕,不是嗜杀之人。” “哈哈哈。”杨国公好似听了一个十分好笑的笑话,笑的眼泪都止不住流。 李承德就这样默默看着面前大笑的杨国公,一直等他笑完,才张口道。 “笑完了没有。” “没有,我笑天下之人竟然会有如此厚无廉耻之人,可笑啊,可笑。” “恩。”李承德一脸认真道;“你自我评价还是很合理。” “你。” 看着一脸认真的李承德,杨国公张张了嘴,话语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老子说的可是你,什么是时候说我自己了。 但李承德显然没有管杨国公的想法,继续言语道。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他娘的到底要问什么。” 杨国公觉得面前的小皇帝,就是个疯子,问人为什么,为何不说明问题。 看着一脸气恼的杨国公,李承德好似才明白一般,拍了拍脑门道。 “对不起,对不起,朕跟那些老狐狸们打得太多交道,朕还以为你明白朕的意思。” “哼!” 一声冷哼响起。 赫然是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兵卒擒住的魏成河,所发出的声响。 李承德并没有理会魏成河,而是笑眯眯看向杨国公道。 “为何要杀朕呢。” “就为了朕违背祖训吗。” “但据我所知,你们勋贵好像也早已不把先祖皇帝的训言放在眼里了。” “用不用朕,念上几段呢?” “公爵不可私自买卖田地,但你们做了,公爵不可逾越礼制,但我听说你们各府邸家中,可是有着五匹马才能拉动的马车。” “那可是只比朕仅仅少了一匹马。” “还需朕在多言吗?” “哼!” 杨国公冷哼了一声,转过脸不在看向这个令他十分厌恶的小皇帝。 看着杨国公哑口无言的模样。 李承德笑了笑道。 “杀了!” 话语刚落。 殿外一道人影急冲冲的跑向大殿,鲜血染红了来者的衣衫,还未到门口,便已然晕倒在地。 生死不明! 第82章 于和志的愤怒 “哈哈哈。”杨国公看着门口满身血污晕厥的兵卒,口中大笑了三声道。 “小皇帝,你还是太嫩了啊。” “你真以为我们活了这么多岁,都活在狗身上去了吗?” “如果没有后手,我们怎敢在朝堂之上击杀你。” 杨国公越说越兴奋,随即大吼了一声。 “于公,你还在等什么。” “优势在我们。” “还不赶紧引兵杀向这个可恶的狗皇帝。” “嘶~!” 众百官心中再次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神齐齐刷刷的看向首位的于和志,瞳孔依然震荡不已。 这造反,还真的不是谁都能干的啊。 一环套着一环,依然是令他们心中感到了极大的震惊。 怎么办? 是老老实实跪着,还是选择站队呢? 从目前的局势来看,陛下是输了,在皇宫之内,跑出一个满身血污的侍卫。 这一点足矣说明情况,皇宫告破。 反军依然是来到了皇宫之内。 不管反军输赢与否,只要来到皇宫之内,那从今以后,皇权将会受辱,让人践踏在脚下。 毕竟已经有人触摸到皇权的位置。 天子将不再高高在上,而是让人觉得,竟然别人可以攻到皇宫之内,那我是不是也能。 而这就是造反带来的恶果。 历朝历代都是如此,只要有人攻破皇宫,那这个朝代即便是残活下来,也将不是原来那般光辉璀璨。 正当众位百官纠结之际。 一道哀叹声响起。 于和志站立起来,拍了拍衣服的灰尘,看向面前的李承德,微微一笑道。 “陛下,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承让,承让。” “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还望于公海涵。” “下策?”于和志自顾自的摇了摇头道:何为下策,只要有用就是好的计谋。” “恩,的确啊。” “不知,于公有何指教呢。” “哈哈哈,指教不敢当,就是有些好奇,还望陛下解惑。” “请讲!” “为何你如此看重我。” “因为你是于和志啊。” “哈哈哈。”于和志仿佛听到了十分好笑的话语。连笑三声道。 “陛下,你真乃妙人也啊。” “谢于公夸奖。” 如果古代有卧槽这个词,那在场的所有百官,必定会脱口而出这个词语。 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造反啊,杀伐啊。 怎么变成两个君臣之间的闲聊了呢。 本该造反的于和志并没有任何举动,只是站在自己位置上,与陛下谈笑风生。 而面对乱臣贼子的陛下,竟然没有丝毫的愤怒,还是非常平和的与于和志聊天,甚至还面带微笑。 要不是大殿之中满是鲜血,与杀气冲天的兵卒,众百官真的以为这两人正在喝茶聊天。 大家同样是人,能不能搞一点人能看懂的举动。 众位百官已经觉得自己智商惨遭被压制,反到觉得杨国公等人才是好人。 造反嘛,直接开干就好了。 不要让我们听不懂啊。 而被擒住的杨国公更加觉得莫名其妙,是让你杀小皇帝,不是让你在这里跟小皇帝在这里闲聊。 随即大吼道。 “于公,你他妈的到底在搞什么。” “皇宫告破,小皇帝必定身死,你还不快引兵杀了面前的狗皇帝。” “放肆!” 张狗蛋大吼一声,挥拳狠狠砸向杨国公的面门。 随即一道鲜血便从杨国公口中流了出来,就连门牙也被打碎了两颗。 可想而知,这道力度有多厉害。 杨国公双眸泛起怒火道;“你敢打我。” “哼!”张狗蛋冷哼了一声道;“乱臣贼子,出言不逊,目无君父,该杀!” 言罢! 张狗蛋挥刀,便向杨国公脖颈之处砍了过去。 “且慢!” 李承德挥了挥手阻止了张狗蛋杀掉杨国公,随即眼神之中带着笑意的看向于和志道。 “于公,这个人是你亲自动手,还是朕帮你。” “恩?”于和志紧锁眉头看向李承德,这是他第一次表现出的表情,刚才不管朝堂之中出现多大的反转,于和志脸上并无异常,但就凭着这一句简单的话语,让他漏出一丝不安,随即疑惑的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 “嘿嘿。”李承德仿佛奸计得逞一般笑了两下道。 “朕不知道啊。” “但朕现在知道了。” “你。” 于和志一阵语塞,无语的看着面前的李承德,这个小皇帝竟然跟他玩阴的。 即便是自诩机智过人的于和志,也不得不佩服面前的小皇帝的心机。 张狗蛋是何许人也。 那可是视皇帝之言,为天命一般的人物。 这种人,在没有李承德亲自指使,怎能杀向五朝元老杨国公呢。 就为了那句狗皇帝,就忍不住了吗? 很显然不可能。 这都是小皇帝给他下的套。 看着面前就嘴边有些绒毛的小皇帝,于和志笑了笑道。 “真难为你了啊。” “还行,与你们争斗,朕受益匪浅。” “你的确成长了许多,你要是生在乱世该多好呢,说不定你们李氏家族也不必受如此之灾。” “此话怎讲。” 于和志摇了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我还想多活几年。” “哦,这样啊。”李承德点了点头,也就不在纠结以前的事情,毕竟已经发生的事情,就无需他管。 但有件事还是让李承德有些不懂,随即疑惑的问道。 “朕心中有个疑惑,还需于公解惑。” “请讲!”于和志笑了笑看向面前的李承德,便开口讲道;“是想问为何我要杀五朝元老吗?” “恩,是的。” “哈哈哈。”于和志大笑三声道;“他们太老了,也太愚蠢了,这种连门口倒地的兵卒,都认为是反军攻破皇宫。” “他们也不用脑子想想,你是何人。” “你可是逼着勋贵,文官人人自危的存在。” “他们是傻子,就会把别人也当傻子,这么明显的事情,他们竟然看不出来。” “那个兵卒,其实是有意释放出来的诱饵罢了。“ “就是让杨国公等人放松警惕,在逼迫他们说出同党。” “小皇帝,你说这种人,还留着干嘛。” “这种人,你觉得还能留吗?” 第83章 陛下危矣一 此言一出,让百官刚冒出一点异样心思的人,如同冷水一般浇了个透心凉。 算了。 老老实实跪着,等结束之后,还是辞官回家种地去。 这等朝堂之事,以他们的智商已经再难参透其中奥妙。 一步百计生。 这种对决,显然超出了凡人的理解范围能力。 当然最震惊的要属于这些被擒住的勋贵们,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于和志竟然要杀他们。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杨国公眼神出现疯狂,他大吼道。 “于公你上当了,这是小皇帝的挑拨离间之术,现在皇宫之内全是我们的人,只要杀了面前的小皇帝,我们便可造反成功。” 不甘的吼声悬在大殿之中。 杨国公怎么也不会相信,跟他们一起谋反的于和志会想着杀他们。 这是不符合常理。 即便要杀。 也是等大家造反成功,分享胜利果实时,才兵戎相见。 但目前他们都有一个目标,那便是当今皇帝。 在没有杀了当今皇帝,聪明如于和志怎么可能会就这样轻易脱口而出,杀他们。 绝对是小皇帝的阴谋诡计。 对,绝对是这样。 听着杨国公显得格外幼稚的话语,于和志无奈的一笑道。 “知道了吗?” “恩。”李承德点了点头道:“很天真,早知道我就不杀他们了。” “哈哈哈。”于和志大笑三声道;“你不会近墨者黑了。” 李承德摊了摊手表示有些无奈,幽默感而已,怎么就不懂了呢。 不过李承德心中还是有一道不解之处,便开口问道;“但朕还是不解。” “不解什么?” “杀了朕,杀了仅存的五朝元老,你让谁当皇帝,可别说是你,朕还没有那么傻。” “五王爷!” “于公啊,要坦诚相待啊。”李承德指了指身后还在乱叫的几位勋贵道。 “朕,可不像他们。” 当杨国公脱口而出说他们想让五王爷即位的时候,李承德便早已知道。 他那个五爷爷今生也别想当皇帝。 这就是政治的艺术。 他不是明枪暗箭,也不是杀个皇帝就可以即位。 有道是师出有名。 没有名什么都白搭。 陈胜,吴广造反的时候还写个陈胜王三个字,塞进鱼肚子里去,搞一套迷信学说。 而那个时候,儒家还未兴起,天下百姓对于皇权,还存在于七国并起的时候,对于谁当皇帝,心中也不在乎。 但就是如此,陈胜,吴广还要搞一套迷信来安抚天下百姓。 而现如今天下统一多少年了。 皇权至高无上。 就凭着李承德违背祖训这一个小节,就要被赶下皇位,立五王爷为帝。 那这个皇权也太过儿戏了一些。 “哈哈哈。”于和志笑了笑看着面前的李承德道;“聪明啊。” “李氏家族能有你这个后代,确实兴哉。” “猪狗一般的人物怎能当皇。” “你猜的没错,另有其人。” “哦?” 即便是心中已经猜到于和志大致的目的,但他亲口承认,还是让李承德稍微有一些震惊。 竟然真有人。 而且藏躲如此之深。 会是谁呢? “可以说吗?”李承德仿佛犹如稚童一般的疑问。 “你想杀他。” “恩!” 李承德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对于这种威胁他皇权的人,必须要杀掉。 “等你赢了再说。” “哦?” “你能杀朕。” “试一试。” “凭蛮人。” “不全是。” “凭着你们圈养五千私兵,或者“李承德笑了笑看着面前的于和志道;”或者是正在朝皇宫赶来的郡守军?” “哦,朕忘记了,他们不叫郡守军,应该是叫于家军。” 淡淡语句,道出惊天之秘。 正在如一群狗吠的勋贵们,听到李承德的话语,一瞬之间闭上了嘴巴。 他们瞳孔震荡的看向前方的李承德。 不知为何,眼前的李承德让他们心底冒出一股寒意,冷的冰冷,也冷的彻骨。 他们刚才所有幻想就这样被李承德淡淡的语句所击破。 原来小皇帝都知道,所有事情他都明白。 而他们所作所为,在皇帝眼中,犹如孩童嬉戏,令人可笑,也可悲。 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是小皇帝赢了。 想到这里。 “哈哈哈。”杨国公仰天大笑三声道;“老了,真的老了啊。” 言罢! “噗!” 一道鲜血如同瀑布般流了出来,杨国公,五朝元老今日就这样死在了大殿之中。 而剩下的几位元老,相继自尽于此处。 有的用自身气血震断心脉,有的借用兵卒的刀锋直接撞入刀锋之上。 死法不同,但结果是相同。 “死了。” “恩,死了。” “你目的达到了。” “难道你没有吗?” “哈哈哈。”于和志大笑了三声道;“你真适合当皇帝。” “不。” 李承德摇了摇头道;“朕不适合,朕要是适合就不会故意给你说这些,而是直接命人杀他们。” “哦,是吗?”于和志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李承德道;“怀德?” “不是。” “不忍?” “不是。”李承德摇了摇头道;“是,矫情!” 矫情? 于和志皱紧眉头,没有明白面前小皇帝的话语。 对于他这种人,永远都不会明白,什么叫做矫情。 而李承德便是如此之人,他出生在文明,和平的年代。 杀人对于他来说从来都不是快感。 而是厌恶。 当然李承德不想对于和志说这些,可能这种事情他一辈子都不会跟人言语。 他俩的这番对话,与其是说给对方听。 其实是说给身后的那些勋贵们听。 因为于和志想让他们死,而李承德也想让他们死。 所以,他们就死了。 毕竟一个看不到活着希望的人,只有死,才是最好的解脱。 李承德看着紧缩眉头的于和志道。 “他们死了,是不是要开始你的计划。” “你要是再不开始,朕可能就忍不住要杀你。” “哈哈哈。”于和志压下刚才的疑惑,看着面前一脸认真的小皇帝道。 “都这个时候,你还在用计谋诈我” “陛下,你真的能杀我吗?” 第83章 陛下危矣二 此言一出,让百官刚冒出一点异样心思的人,如同冷水一般浇了个透心凉。 算了。 老老实实跪着,等结束之后,还是辞官回家种地去。 这等朝堂之事,以他们的智商已经再难参透其中奥妙。 一步百计生。 这种对决,显然超出了凡人的理解范围能力。 当然最震惊的要属于这些被擒住的勋贵们,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于和志竟然要杀他们。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杨国公眼神出现疯狂,他大吼道。 “于公你上当了,这是小皇帝的挑拨离间之术,现在皇宫之内全是我们的人,只要杀了面前的小皇帝,我们便可造反成功。” 不甘的吼声悬在大殿之中。 杨国公怎么也不会相信,跟他们一起谋反的于和志会想着杀他们。 这是不符合常理。 即便要杀。 也是等大家造反成功,分享胜利果实时,才兵戎相见。 但目前他们都有一个目标,那便是当今皇帝。 在没有杀了当今皇帝,聪明如于和志怎么可能会就这样轻易脱口而出,杀他们。 绝对是小皇帝的阴谋诡计。 对,绝对是这样。 听着杨国公显得格外幼稚的话语,于和志无奈的一笑道。 “知道了吗?” “恩。”李承德点了点头道:“很天真,早知道我就不杀他们了。” “哈哈哈。”于和志大笑三声道;“你不会近墨者黑了。” 李承德摊了摊手表示有些无奈,幽默感而已,怎么就不懂了呢。 不过李承德心中还是有一道不解之处,便开口问道;“但朕还是不解。” “不解什么?” “杀了朕,杀了仅存的五朝元老,你让谁当皇帝,可别说是你,朕还没有那么傻。” “五王爷!” “于公啊,要坦诚相待啊。”李承德指了指身后还在乱叫的几位勋贵道。 “朕,可不像他们。” 当杨国公脱口而出说他们想让五王爷即位的时候,李承德便早已知道。 他那个五爷爷今生也别想当皇帝。 这就是政治的艺术。 他不是明枪暗箭,也不是杀个皇帝就可以即位。 有道是师出有名。 没有名什么都白搭。 陈胜,吴广造反的时候还写个陈胜王三个字,塞进鱼肚子里去,搞一套迷信学说。 而那个时候,儒家还未兴起,天下百姓对于皇权,还存在于七国并起的时候,对于谁当皇帝,心中也不在乎。 但就是如此,陈胜,吴广还要搞一套迷信来安抚天下百姓。 而现如今天下统一多少年了。 皇权至高无上。 就凭着李承德违背祖训这一个小节,就要被赶下皇位,立五王爷为帝。 那这个皇权也太过儿戏了一些。 “哈哈哈。”于和志笑了笑看着面前的李承德道;“聪明啊。” “李氏家族能有你这个后代,确实兴哉。” “猪狗一般的人物怎能当皇。” “你猜的没错,另有其人。” “哦?” 即便是心中已经猜到于和志大致的目的,但他亲口承认,还是让李承德稍微有一些震惊。 竟然真有人。 而且藏躲如此之深。 会是谁呢? “可以说吗?”李承德仿佛犹如稚童一般的疑问。 “你想杀他。” “恩!” 李承德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对于这种威胁他皇权的人,必须要杀掉。 “等你赢了再说。” “哦?” “你能杀朕。” “试一试。” “凭蛮人。” “不全是。” “凭着你们圈养五千私兵,或者“李承德笑了笑看着面前的于和志道;”或者是正在朝皇宫赶来的郡守军?” “哦,朕忘记了,他们不叫郡守军,应该是叫于家军。” 淡淡语句,道出惊天之秘。 正在如一群狗吠的勋贵们,听到李承德的话语,一瞬之间闭上了嘴巴。 他们瞳孔震荡的看向前方的李承德。 不知为何,眼前的李承德让他们心底冒出一股寒意,冷的冰冷,也冷的彻骨。 他们刚才所有幻想就这样被李承德淡淡的语句所击破。 原来小皇帝都知道,所有事情他都明白。 而他们所作所为,在皇帝眼中,犹如孩童嬉戏,令人可笑,也可悲。 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是小皇帝赢了。 想到这里。 “哈哈哈。”杨国公仰天大笑三声道;“老了,真的老了啊。” 言罢! “噗!” 一道鲜血如同瀑布般流了出来,杨国公,五朝元老今日就这样死在了大殿之中。 而剩下的几位元老,相继自尽于此处。 有的用自身气血震断心脉,有的借用兵卒的刀锋直接撞入刀锋之上。 死法不同,但结果是相同。 “死了。” “恩,死了。” “你目的达到了。” “难道你没有吗?” “哈哈哈。”于和志大笑了三声道;“你真适合当皇帝。” “不。” 李承德摇了摇头道;“朕不适合,朕要是适合就不会故意给你说这些,而是直接命人杀他们。” “哦,是吗?”于和志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李承德道;“怀德?” “不是。” “不忍?” “不是。”李承德摇了摇头道;“是,矫情!” 矫情? 于和志皱紧眉头,没有明白面前小皇帝的话语。 对于他这种人,永远都不会明白,什么叫做矫情。 而李承德便是如此之人,他出生在文明,和平的年代。 杀人对于他来说从来都不是快感。 而是厌恶。 当然李承德不想对于和志说这些,可能这种事情他一辈子都不会跟人言语。 他俩的这番对话,与其是说给对方听。 其实是说给身后的那些勋贵们听。 因为于和志想让他们死,而李承德也想让他们死。 所以,他们就死了。 毕竟一个看不到活着希望的人,只有死,才是最好的解脱。 李承德看着紧缩眉头的于和志道。 “他们死了,是不是要开始你的计划。” “你要是再不开始,朕可能就忍不住要杀你。” “哈哈哈。”于和志压下刚才的疑惑,看着面前一脸认真的小皇帝道。 “都这个时候,你还在用计谋诈我” “陛下,你真的能杀我吗?” 第84章 跑! “为什么?” “为什么?” 于和志这一招,杀的李承德猝不及防。 李承德不断在问心自问,他什么都算到了。 蛮人,私兵,心怀不轨之徒,就连地方军队上京伐皇,他都已经算到。 但为何本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官,竟然会成为三品,两品的高手。 这一点李承德怎么想,也不知为何。 要知道,百官进朝,可并不是随心所欲,首先要先查明身体可带有兵器,随即严明真身,每一个人都要过层层筛选才能去往大殿面见陛下。 但具东厂所报,没有听说百官之中竟然会有隐藏的高手,而且还是三品,二品,这种世间罕见的高手。 这次朝堂会面,李承德则可是准备充分,除了必杀之人,所有军武之人,则令不可上朝,只留下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官。 李承德是相信小玄子的能力,这么重要的信息,则不可能不会知道。 但现实摆在眼前,不由李承德不相信。 大殿之内,百官之中竟然就这样出现袭击李承德的高手。 所见所闻,让人难以接受。 到底哪一点算错了呢。 雨水一直不停的下着,仿佛这倾盆大雨看不到尽头一般。 周围的景色迅速倒流,这是李承德不惜耗尽自身气血,展开的速度。 他知道,在做困兽之斗,仅仅是害人害己。 大殿虽然可容下百官,但对于打斗的场地来说,还有些太过狭隘。 在这样僵持下去,是对李承德不利,也对忠心耿耿守护他的护卫来说,也不利于争斗。 于和志目的是想要李承德的命,只有李承德离开,他们才会脱离险境。 不然一怒之下,百官丧命。 大内侍卫殉国,这对于李承德势力来讲,太过凄惨。 即便侥幸打赢,这个结局也并不是李承德想要的。 他必须离开,并且要快速离开。 去跟宫外的所部回合。 只要他能跑进军队,这一切不利于他的局势将会毁于一旦。 李承德从来都不是优柔寡断之辈,决策只在在一瞬之间。 跑。 玩命的跑。 只有跑,他才能活命,只有跑,他才能为舍身丧命们的护卫报仇雪恨。 李承德眼底泛起怒意,一步则跨出六百米开外,从他升级武道三品,便可把缩地术施展到了极致。 “叮!” 一道刀气划破空中的雨幕,狠狠朝李承德的脖颈飞驰而来。 “不好!” 李承德暗道了一声,随即气血引动全身,脚步急停,腰间一扭,做了一个铁板桥。 “轰隆!” 一道声音在李承德的耳边炸响。 无数的石块四散而飞。 李承德用手摸了一下额头上的头发,一根湿漉漉的发丝就这样静静的躺在李承德的掌心之中。 “不错,不错。” “没想到你反应如此之快啊。” “确实是我小视了你。” 一道黑影从雨幕中缓缓走来,雨滴未沾湿来者的衣裳,仿佛有一道极其强大的气场,隔绝着倾盆大雨。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于和志。 李承德眼神出现一抹阴霾,他知于和志武艺不俗,但竟然没想到会如此强大。 要不是自己反应迅速,估计身后被刀气所打碎的石狮子,就是他的下场。 但输人不输阵。 李承德虽然大感于和志武艺之高,但还是面带微笑道。 “于公,也不错嘛。” “竟然把朕逼到如此地步。” “哈哈哈。”于和志看着故作镇定的李承德仰头大笑道。 “陛下,你真的适合当皇帝啊。” “恩。”李承德这次没有拒绝,好似非常认同于和志的话语一般,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道。 “朕,也觉得很合适。” “不然,朕继续当皇帝,你看如何呢?” “不好!” “为何?” “你在,则我们死。” 李承德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于和志道。 “说不定,朕心软了呢?” “不会,你跟我是一样的人。” “哦?”李承德撇撇嘴,则不想在言语。 什么叫做跟你是一样的人,大家都是读书人,怎么可以骂人呢。 看着不在言语的李承德,于和志颇有些疑惑道;“怎么不继续说了呢,拖延之策不想用了吗?” “还是换成疑兵之策?” 老狐狸! 李承德心中大骂一声,他确实在拖延时间,在与杨国公对战之时,他丹田之处的气血已经消化巨大,现在的他能拖延一秒是一秒。 只要他恢复丹田气血,则就有一分的胜算。 但面前的于和志竟然敢这么说,便是有恃无恐。 这家伙,还真的难搞啊。 就当李承德脑海之中,再次构想计策,逃脱险境之际。 刀锋划破雨滴,狠狠劈向李承德的头顶。 “握草,上当了。” 老家伙,不要脸,竟然如此不讲武德。 竟然偷袭朕。 李承德不敢轻视,脚步一撮,侧身闪躲。 怎料! 于和志手腕一翻,刀柄在他手中旋转,刀锋向上,一道寒光划破虚空,狠撩向李承德的脖颈。 此击若中,则可人头分割。 李承德哪敢大意,双膝微曲身影凌空跃起,脚尖点住刀锋,一击鞭腿直取于和志的头顶。 “哈哈哈,来的好。” 于和志口中大笑,眼底泛起一道寒光,随即手掌脱离刀柄,双拳迎面而上。 “轰隆!” 巨大的响声,震慑天地。 “嗖!” 一道黑影迎着地面划出许久,才挺稳了身躯。 李承德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迹,这次,他并不是故意为之,而是真的被气劲震坏了五脏六腑。 还未容李承德起身,一道冒着寒光的刀锋,便轻轻的落在他的脖颈之处。 于和志就这样,冷冰冰的看向倒在水泊中的李承德,开口道。 “你输了。” “恩,没想到你如此之强。” “是啊。”于和志点了点头,很认可李承德的话语。 “但朕有一件事不明,还请于公解惑。” “可!” 于和志点了点头,看向李承德的脖颈处道。 “不过,你必须先死!” 言罢! 于和志眼底泛起一道杀意,手中刀锋一用力,就这样朝李承德的脖颈处使去。 话多的人,从来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这一点,谁都知。 第85章 生死 李承德第一次觉得死亡会如此之近。 于和志那句话终究没错,他们都是同样的人。 虽然李承德心中不认同,但其心里还是觉得最起码有一点是相同。 那就是对待敌人,从来都没有说过废话。 说废话。 也只是踩着敌人尸体上说。 当李承德口中问出那句幼稚的言语之时,也早已做足了准备。 他坚信于和志不会跟他言语那么多。 想杀朕,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气运。 随即李承德双眼泛起精光,五指虚空一抓。 只见一条红色的气运便被李承德抓在了手心,随即而来的一道碎裂之声在李承德耳边响起。 刀锋从他脖颈之处,断裂两节。 少一寸,则可切断李承德的脖颈,从此人首分家。 “咦?” 一道拳风席卷而来,狠狠砸向于和志的面门。 “轰,轰,轰。” 李承德一拳又一拳的轰出,拳劲打碎虚空,化作一条条龙身咆哮的朝敌人身体进犯。 轰鸣声响动天地。 这个时候,口中就不在喊出什么招数,只要砸死面前的于和志就是好招。 “嗖!” 招式打完。 李承德身影再次消失不见,一步则跨出千米之外。 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甚至李承德跑的时候,连回头看一眼于和志的欲望都没有。 毕竟他是一个心里有数的人。 从刚才交手便可以知道,于和志武力早已要胜过他。 想凭借刚才的攻击杀掉于和志,李承德还真没有如此天真过。 但有的时候,现实总会给你头上来那么一棒。 李承德挺稳了脚步,看向挡在他去路的于和志心底暗骂了一句,阴魂不散,便佯装惊讶道。 “咦?于公好巧啊。” “再见!” 言罢! 李承德连忙调转方向,朝反方向跑去。 但于和志怎能给他这个机会,瞬息之间便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 已然出现在李承德的面前,一道阴冷之气让李承德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 李承德哪敢大意,双眸再次发动“夺气运”一道红色气运再次被李承德狠捏在手心。 “咦?” 于和志晃动了一下身躯,则站稳了脚跟。 但就是这一刹那。 李承德便站在离于和志百米之外的距离,大口喘着粗气,脸色依然煞白,这是气血不足的表现。 看着面前还没死的李承德,于和志不由的开口道。 “你确实很强。” “谢谢!” “也很无耻。” “额!” 李承德撇撇嘴,他现在可没有功夫在跟于和志斗智斗勇,大脑沉甸甸根本就不容许他在想任何事情。 如果不是死亡的威胁,李承德早已晕厥在地,不醒人事。 “小皇帝,你刚才用的招数是什么?” “不知!”李承德大口喘着粗气,摇了摇头。 看着不愿意说的李承德,于和志微微一笑道。 “你心中有怨。” 这不是废话,谁愿意被人拿刀砍。 李承德不由的翻了一个白眼,便张口道。 “有。” “何怨?” “不知。” 意思是没功夫跟你在这里玩文字游戏。 看着大口喘着粗气的李承德,于和志嘴角漏出一丝微笑道;“看来你真的累了。” 又是一句废话。 要不是连“夺气运”这个金手指也只是让于和志停顿了瞬息,李承德非要让于和志跪下唱征服。 胜利者的姿态总是让人厌恶。 不知为何于和志这会反到不急于杀向李承德,而是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雨幕之中,看向李承德道。 “你知道刚才大殿之中的那些人是谁吗?” “不知!” “是啊,你不会明白,因为你是皇帝。” 恩? 李承德不由的皱紧眉头看向面前的于和志,心中一道疑惑悠然而生。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他很累,全身疼痛万分。 但即便如此。 李承德绝对不相信面前的人,是如此没有脑子的家伙。 话多者,死无葬身之地。 就连在李承德眼里都是一群没有脑子的勋贵,也明白这个道理。 丝毫没有任何废话的杀向他。 怎么? 于和志突然改变了呢? 这家伙又在谋划什么。 看着闭口不言的李承德,于和志笑了笑,仿佛一个人在自语一般。 “因为你是皇帝,眼中只有朝堂势力,所以那些躲藏在大殿之人,你无法想到。” “知道那些是什么人吗?” “他们是门派之人。” “换句话而言,他们是江湖之人,是你先祖在夺取天下之后,屠杀他们宗门之后,所遗留下来的后人。” “嘶!” 李承德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一直以为开国皇帝,只是个命好的家伙。 命好,也就是说没有脑子。 不然怎么可能留着这帮勋贵,搅乱朝纲呢。 竟然杀了宗门,为何不杀这些陪着他打天下的人呢。 于和志仿佛看穿了李承德心思,幽幽开口道。 “因为他不能,换句话来说,他不想。” “为何?”李承德皱紧眉头疑惑的问道。 毕竟当皇帝,尤其是开国皇帝,没有一个不是心狠手辣的主。 “不知!” 于和志摇了摇头便不再多言,随后冷冰冰的看向面前的李承德道。 “还有何不解的吗?” “有!” 李承德看着准备动手的于和志,连忙阻止道。 “那他们是怎么混迹与朝堂之中呢。” “很简单。” “因为有易容” “啪!” 一眨眼的功夫李承德则消失在雨幕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于和志楞了一下,随即笑了笑道。 “小皇帝,我就说你是个妙人。” 言罢! 于和志的身影也淡淡的消失在原地。 只留下一道余声,在这方天地逗留了很久才不见了踪影。 李承德知道他跑不掉,只因皇宫太大,距离太远。 即便是有缩地术,李承德短时间根本就跑不出皇宫。 而且小玄子等人,李承德用脚丫子都能想到还在兵分几路,正在与叛军胶着在一起。 想让他们救援也根本就不可能。 现在只有自己能救自己。 想罢! 李承德从怀中掏出系统派发的九转金丹捏在了手心。 要是在平常李承德根本就不敢吃,其中缘由,乃是破坏国运一千点。 自古便宜就没有什么好货。 一千点的东西,谁敢吃。 更别说是系统那一句没来由的“小心”。 则更加让李承德心底发憷,但现在不吃也是个死,吃说不定还有存活下来的几率。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只要升级,便可引天地震荡。 朕就不信,你还能抵抗天灾不成。 刚想罢! 一道黑影掠过李承德的上空,犹如泰山压顶一般,狠狠砸向李承德的头颅。 此毁天灭地之击,来的如此之快,也来的如此之凶狠。 这让李承德眼底泛起一丝癫狂,随即大吼道。 “来啊,谁怕谁!” “要死,大家一起死。” 言罢! 李承德便把口中的九转金丹,猛塞于口中。 第86章 系统又在搞事情! 没有引天地震荡,没有什么狂风大作,山崩地裂,什么都没有。 这天还是这个天,这地还是这个地。 这里只会变的是人。 “朕是谁?” “朕在哪里?” “为什么朕会出现在这里。” 李承德本该是第一次穿越而问的问题。 竟然在他当了皇帝,之后的两个月,问了一个都烂大街的话语。 “于和志呢?” “人呢?” 李承德茫然的望了望周围,甚至仰头张望看了看头顶。 天空还是那般黑乎乎的,雨水一直下着从来都没有停过。 但雨下着。 人跑哪去了? 这荒郊野岭是什么鬼啊。 还未等李承德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见天空几道雷声劈亮当空。 “砰,砰,砰,砰,砰。” 五个声音,五个人,就这样一起从空中跌落在李承德的脚下。 “哎呦!” “哪个王八蛋顶我屁股了。” “是谁,拿刀柄捅我。” “哦哦哦,不是刀柄,抱歉抱歉。” 听着越来越过分的话语,李承德不由的想用衣袖遮面,这是他能听的吗。 “咳,咳,咳。” 几道咳嗽之声,让开车的五人连忙踩住了刹车,随即齐齐望向前面的李承德。 震惊之色,显露脸表。 “陛下!” 一声大吼,余声久久未曾散去。 “喊什么喊,朕耳朵有没有聋。”李承德掏了掏耳朵,对于自己手下表现的震惊大感不悦。 当然李承德好似忘记,他刚才可要比这五人要表现的夸张许多。 但当皇帝,喜怒不形与色乃基本功。 一个人可以面露震惊,但在手下之人面前则不行。 看着有些不悦的李承德,五人连忙站起声道。 “臣,末将,奴才,拜见陛下。” “平身!” “谢陛下!” 李承德静静的站在雨幕之中,看着眼前衣衫褴褛的五人。 便已经知道,这次的反军令李承德集团吃尽了苦头,就连文官的叶侍郎也早已满身的血污,两眼尽显疲惫之色,就更加不用提及剩余的四人。 这次,虽说李承德准备充分。 但毕竟上位时日尚断,而战局瞬息万变,并不是几个计谋可以扭转乾坤。 朝堂的势力错综复杂,显然未考虑进去的因素太多太多。 当然,李承德并不是一个这么容易受挫的人。 这个仇,他迟早要报。 但现在必须要搞清楚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为何眨眼之间,就从皇宫来到这片荒郊野岭之地,而且更加神奇的是,于和志不见了,而从天空掉落下来这几位。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小玄子!” “奴才在!” 李承德看着面前的小玄子,本来更加丑陋的面孔,因为增加了几道刀伤,更显的狰狞,但人外表会变,而心永远是不会变。 “小玄子,可还有力气。” “托陛下洪福,奴才还能在给陛下杀几个乱臣贼子。” “哈哈哈。”李承德大笑了三声道;“好,不错。” “去给朕抓个人过来,朕要问话。” “是,陛下!”小玄子连忙起身,便起身准备离开。 其实小玄子心中也是大感疑惑,为何刚才自己正在跟反贼厮杀,怎么天空一声惊雷响起,眨眼之间自己就来到这荒郊野岭之地呢。 虽然心中疑惑,但小玄子并不像李承德那般深感震惊。 只要在陛下身旁,什么地方都无所谓。 “等一下!” 看着诺有所思的李承德,小玄子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很听话的站稳了脚跟,等待陛下下一步圣意。 李承德思考了许久,才张口道。 “去抓一个该死之人。” “是,陛下!” 小玄子点了点头,随即眼底泛起一丝杀机,身体临空跃起,眨眼之间便消失在雨幕之中。 待小玄子走后,李承德看着面前四人道。 “马卫。” “末将在!” 马卫连忙抱拳单膝下跪,但就是如此简单的动作,还是让他差点摔倒在地,辛亏李承德闪身便扶起马卫,面容不悦道。 “有伤在身,为何还要行如此虚礼。” “以后不许在这样。” “谢陛下。” 马卫看着面前搀扶自己的李承德,心中大吼一声。 这场仗打的值了。 将士马革裹尸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把一身武艺卖给帝王之家。 现在陛下如此礼遇,试问天下之人何人能让陛下亲自搀扶。 这种隆恩。 让马卫瞬间气血上头,想着赶紧回去再跟反军大干一百回合。 当然李承德并不知晓马卫的内心,他现在只想知道目前战局到了何等地步。 “马将军,战况如何。” 听着李承德问起战况,马卫瞬间感觉一盆冷水浇在他头上,哪敢在让陛下搀扶,连忙屈膝跪地,但李承德双手死死扣住马卫的双臂,微笑道。 “站着说,这是圣旨。” “诺!” 马卫也不矫情连忙抱拳道。 “回禀陛下,战况僵持,我部死伤惨重,但未一人后退,是末将领军失误,未能全歼反军,请陛下赐末将死罪。” 看着一脸惭愧的马卫,李承德皱紧眉头道。 “说,反军人马。” “回禀陛下,禁军所遇反军,乃蛮人和各部勋贵圈养私兵组成,总计五万余人。” “五万之人啊。” “果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李承德看着面前的马卫,笑了笑道;“如果朕没有猜错的话,其中是不是还有高手在。” “陛下,你怎么知道。” 马卫一脸惊讶的看着面前的李承德道。 “确实如陛下所言,本来我军在暗处埋伏冲杀反军,怎料,不知为何忽然冒出一百多名高手杀向我军,并专杀我军将领,令我部自乱阵脚。” “要不是多亏了督公领东厂协助,我等可能将全军覆没。” 李承德点了点头道;“这不怪你,以三万对五万还有高手帮忙,这场仗确实不好打。” “不,陛下。” “为将者,只看胜利,不看敌方来了多少人马。” “是末将无能,未能及时歼灭反军,请陛下降罪。” “不怪你。” “可。” 马卫张了嘴正要说话,但看着面前脸色平静如常的陛下,很实务的闭上了嘴巴,不在多言。 在说下去,可就不是真心认错了。 这点政治头脑,马卫还是有的。 李承德点了点头对于马卫的识趣,他心中还是十分高兴,毕竟这次行动确实不是马卫的错,而是李承德没有把所有因素考虑在内。 还是吃了不理解这个世界的亏啊。 竟然还有宗门余孽帮忙,确实是李承德没有想到的事情。 马卫认错可以,当身为皇帝的李承德则不行。 不怪你,这一句话其实就是在认错。 如果马卫还是坚持是自己的错,那就相当于不给李承德一个台阶下。 有些事情,不是李承德想当这个谜语人。 因为身处政治漩涡,只能如此。 “婉勇!” “末将在!” 李承德看着面前的小舅子,身上的盔甲已然快支离破碎,两处肩膀漏出一道白森森的白骨。 可见,他那边也不太顺利。 “你那边如何。” “回禀陛下,歼灭来犯之军两万余众。” “恩?” 两万人? 不对。 李承德不由的皱紧眉头,婉勇应该面对的是地方上群守军,不过将领叛变,现在称为于家军。 但具小玄子送过来的情报,这次地方军队只来了一万之人,怎么可能多了一万呢。 谎报军情? 婉勇应该没有如此之傻,毕竟为了大家能更好的应对反军,情报都是想通。 但两万之人是什么人。 还未等李承德想明白,只见婉勇抱拳道。 “陛下,末将所歼来犯之敌,乃塞外的瓦次人。” “恩?” “还有蛮夷?”李承德紧缩眉头道;“那于家军谁来防守。” “是,微臣。” “你?” 李承德转头看向叶成仁,只见他朝服早已破损,满脸的血污,让李承德大感震惊。 震惊于,一个文官,去抵抗训练有素的军队。 这也太过令人惊讶。 李承德开口道道;“你用什么人抵抗那一万之人。” “回禀陛下,微臣用刑部的差人。” 听到叶成仁言语,便知他那边更加的艰难。 用刑部的人去抵抗训练有素的于家军,这场仗,根本就毫无胜算的可能。 叶成仁能活着站在这里,依然是一个奇迹。 剩下的一人,李承德没有去问,毕竟在大殿之中十几个高手没有追来。 便知晓乃张狗蛋带领侍卫缠住了他们。 这里的缠住,则是用人命去填补。 看着面前满脸血迹,尽显疲惫的四人,李承德心中一阵触动。 这四人,不,是五人,即便小玄子不在这里,但李承德也已经知道,他的压力则更加巨大,也更加危险。 穿插于各路之间,传递情报,与带领东厂的人救援。 这里面的危险,也就不用多讲。 想到如此,李承德缓缓的闭上眼睛,对于这些真心待他的五人,李承德在用皇权之术,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于是李承德看着面前的四位,张口道。 “是朕的错!” “扑通!” 四人连忙跪拜下去,齐声道。 “请陛下收回刚才的话语,是吾等之错,吾等办事不利,请陛下降罪。” “你们何罪之有。” “你们累的连跪都跪不稳,朕要是在怨你们,那朕还是个人吗?” “陛下。” 四人异口同声的喊道,但被李承德挥手阻止。 “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难道朕这一点担当都没有吗?” “你们无须在言。” “给朕起来!” 四人互相看了看,眼中尽显不忍,不知怎么张嘴说。 陛下,乃天子,乃圣人。 而圣人是不会犯错,要错也是当臣子的错。 但现在陛下亲口承认过错,那吾等该如何劝阻呢。 毕竟,这个事情相当于罪己诏。 除非国家遭受天灾,政权处于危机的时候,皇帝才会这样做。 但陛下是何人,他们心中都有各自的看法,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陛下乃真命天子。 就当他们不知如何劝阻的时候,两道黑影从雨幕之中走来。 想必是小玄子带来的外人,四人也只能作罢,忙站起身来。 “奴才,叩见陛下。” 小玄子是何人,刚到就已经发现四人神色不对,气氛紧张,多说多错,老老实实向陛下请安,才是王道。 “平身!” “谢,陛下。” 看着旁边傻愣愣站着的人,小玄子这辈子最看不惯,便是无视皇权者,随即阴冷色一闪而过。 “扑通!” 刚才站立的人膝盖处碎裂,还未来及的惨叫,便跪与李承德的脚下。 “啊!” 跪者嘶吼大叫起来,小玄子手指一点,一道阴冷的话语传来。 “再敢叫,你信不信,我割掉你的舌头。” 小玄子的话立竿见影,跪者双手捏着膝盖,痛苦让他脸上出现不规则的扭曲,但就是一句惨叫再无响起。 可见他遇到小玄子时,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对于小玄子狠毒的手段,李承德并没有说一句话,而是冷眼旁观。 他相信小玄子不敢骗他。 毕竟李承德说了找一个该死之人前来问话,那小玄子绝不敢违背他的意思。 此人一定是作奸犯科之徒。 生前受点苦,也是理所应当。 但此人的装束,到让李承德心中一惊。 只见此人身穿褐衣,脚踩布鞋,用木棍作簪子,将发髻固定在头发左侧。 这种装束,让李承德越看越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但怎么也想不起来,明明就在眼前,但犹如一层雾霾一般,令他怎么也看不到。 但有一点很肯定,这不是李承德所在楚国人的装束。 “你是谁?” “义士饶命洒,饶命洒。” 我靠! 什么情况? 大楚王朝早已普及了一样的话语,怎么这个家伙说话还带方言呢。 “啪!” 小玄子一巴掌便扇了过去,几颗牙齿便散乱在地面。 “说,官话!” “额滴娘啊义士,额哪敢日弄你,额讲滴就是官话啊。” “不要在动手了。” “是,陛下!” 看着李承德不悦,小玄子连忙低下头,心中暗骂自己一句多事,便退到了一旁,与四位黑着脸的人站在了一块。 李承德紧缩眉头道。 “这是哪里?” 第87章 咸阳,是个什么鬼 “啊?” “陛,陛,陛下?” 跪着人,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人。 刚才那个丑陋的家伙,喊这个人叫什么? 叫陛下? 怎么可能? 这一刻,跪着的人,身上的疼痛早已被心中的惊讶所遮盖。 这天下之人,竟然还有人敢冒充皇帝。 他们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李承德皱紧眉头看向跪倒他面前的家伙,随即开口道。 “小玄子。” “奴才在!” 听到陛下的呼喊,小玄子马上领会李承德意思,随即一道冷哼响起。 犹如死神在召唤一般。 眨眼间,小玄子就来到了跪者的身旁,没有开口,但已经让空气之中的温度降了几分。 跪者,身体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这一刻,他们死不死不知道,但是跪者觉得如果自己再不老老实实回答。 那他就是死。 “义士,饶命洒,饶命洒。” “这是王口县。” “恩?” 小玄子看着李承德皱起眉头,心中立马怒气冲天,随即一道耳光将至。 “啪!” “说,郡。” “义士,饶命洒,饶命洒。” “这里是咸阳!” “咸阳?” 李承德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小玄子。 大楚王朝,有咸阳这个郡吗? 小玄子也随之皱紧眉头,微微摇了摇头,竟然连身为特务头子都不知道有这个郡。 那便是谎话。 这让小玄子心中大感怒火,随即怒吼道。 “找死!” “呃的娘啊,义士,呃绝对没有骗你啊,真的是京畿啊。”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去死。” 言罢! 小玄子一掌狠狠砸向跪者的天灵处。 “等一下!” “是,陛下!” 李承德眼神深邃的看着面前的跪者,幽幽的开口道。 “现在是什么朝代。” “啊?” “朕,不想在听这一句。” 语气平淡,但更加令人胆惧。 跪者心中惊讶的无以复加,这种感觉,就连他偶然见过的“大夫”,都未曾有过这种令人想情不自禁跪倒下去的感觉。 此人到底是何人? “是,是,是。” “秦国!” 此言一出。 让站在雨幕中的五人,彻底凌乱。 秦国? 小玄子不会抓来的是一个傻子。 几人同时看向小玄子,眼神之中已经充满了鄙视,这让小玄子大感愤怒。 咱家纵横江湖几十年载,今日竟然被雏啄瞎了眼。 这让小玄子心中大怒,呵斥道。 “你说这里是秦国,那楚国呢?” “楚国?” 跪者看着这个失心疯的家伙,有些疑惑的道。 “楚国早就被秦皇给灭了啊。” 跪者深怕这个失心疯的家伙,暴起杀他,连忙道。 “秦皇派遣大将白起伐楚,鄢郢之战淹死十多万楚人,楚顷襄王便弃了国都,而楚国三闾大夫屈原,也投江了。” 好一段历史科普。 但很显然这家伙的科普,更惹的小玄子心中怒火中烧,随即便开口吼道。 “咱家是问你这个吗?” “咱家说的是大楚王朝,何在。” “啊?” 这天下还有别的楚国吗? 这道问题直接把跪者问蒙逼了,他觉得这些家伙病的不轻啊。 难道是以前的楚国人? 但不应该啊,现在最起码都已经过去了四代人,怎么可能还有人,不知道楚国灭亡了呢。 看着装傻的跪者,小玄子心中大感丢人。 难道是咱家,有些心慈手软了? 竟然到现在为止,还敢骗他。 “死!” 小玄子眼神一闪阴冷之死,便要动手结果了面前的家伙。 “等一下。” 李承德紧缩眉头的问道。 “你刚才所说的秦皇,是不是秦始皇,嬴政!” “嘶~!” 跪者倒吸了一口凉气的看向面前的人,这个家伙竟然敢直呼秦皇的名讳。 他还真把自己当皇帝。 难道不怕,五马分尸吗。 但心中惊讶,跪者还是不敢在有丝毫的迟疑,他总觉得面前这个年轻人,要比身后长相丑陋的家伙,更加让人胆惧。 “是的。” “那他现在还活着吗?” “嘶~!” 跪者两眼不可置信的望着眼睛的人,心中已经彻底麻木,面前的人竟然敢如此大胆妄为。 但也只能点了点头,道了一句;“是的。” “好了,你可以回家了。” “真的吗?” 话语未落,便人首分离。 到死,他才明白回家原来是这个意思。 但人已经死去,但问题,却一直围绕在六人的心中。 天空的大雨一直下着不停,这场雨跟皇宫的雨何其相似。 但所变的竟然是人,是时间,是地方。 秦朝! 秦始皇! 千古一帝秦始皇! 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叮!】 【系统检查宿主,触发副本。】 哼! 李承德心中冷哼了一声,并未有任何言语,他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系统下一步的言语。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终究是找上门了。 【叮!】 【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容二君】 【破坏秦朝国运,将可回去,并按照所破坏国运点数,增加宿主寿命,与奖励】 哼! 李承德冷笑了一声,他已经不是刚穿越过来的小雏鸟,不是什么事情都会相信。 系统让他破坏秦国国运,这种事情已经透露出一丝的不寻常。 处处都透露出令人厌恶的阴谋。 李承德至今都没有忘记那本“夺天机”上面的话语。(不记得的人,可以看一下第十一章) 尤其是政哥最后的一句便语。 “哈哈哈,朕功大于过,朕有何错。尔等鼠辈,还想再分割华夏土地,该杀!” 这一句前不搭,后不缀的语句,早已让李承德心中起了一丝怀疑。 虽然李承德历史没有学好,但最起码知道一点,秦始皇在世的时候,可并没有反军。 即便是大家耳熟能详的陈,吴起义,也只是在秦始皇死后的一年。 那为何秦始皇,要在这本重要无比的“夺天机”这本书,没来由的写下这一句呢。 在结合前面秦始皇与“夺天机”本书作者的对话。 李承德虽然面无表情,但内心早已惊讶的无以复加。 天道怕了。 它确实怕了。 而历史竟然在这里形成了闭环,而这个关键人物竟然是李承德自己。 握草! 这玩的是不是有些大啊。 被造反的人,竟然变成了造反者。 小丑原来是自己?! 第88章 破坏秦国国运 “不干!” 很坚决也很畅快。 先不提能否成功,但就一点,李承德就不敢跟政哥对线。 “六合之内,皇帝之土,西涉流沙,南尽北户,东有东海,北过大夏,人迹所至,无不臣者。” 如果,李承德没有记错的话,这一句,应该是秦始皇所说的话语。 此语透出的则是霸气,则是天下舍我其谁的气度。 跟这种人对线。 算了,还是赶紧洗洗睡。 李承德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于和志一人都把李承德搞得手足无措,这要是在跟政哥对线,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有可为,有可不为。 政哥乃始皇帝,统一六国,南平百越,北击匈奴,修万里长城,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 纵观历史,只要是做到其中之一,则可为千古一帝。 但政哥,可全都做了。 于情于理,李承德都不会这样做。 【可!】 恩? 这么好说话的吗? 还未等李承德想明白其中缘由之时。 【叮!】 【宿主拒绝副本。】 【回归大楚王朝,倒计时,开始】 【五】 【四】 【三】 “哎!” “等,等一下。” 这怎么听着像死亡倒计时一般。 李承德连忙制止道;“不是说,只有破坏秦国国运,才能回去吗?” 【宿主因拒绝副本,可被遣返回国】 好家伙。 这是准备往死里搞他啊。 如果李承德没有猜错的话,自己只要回去,便会迎面撞上于和志那股拳风,到时候必将脑浆炸裂。 “能不能回去的时候,给我换一个地方,比如说宫外,最好能离于和志远一点。” 【不能!】 好。 是我在想屁吃。 这让李承德不由的犯愁了起来,回去就是个死啊。 别提那些传说中保护皇帝的一品高手,此人犹如鬼一般,只听过没有见过。 他要是想出现,早在于和志出手的那一刻,就应该出现。 但现在别说人了,连根毛都没有见过。 怎么办? 这道疑问一直在李承德的脑海之中,不停的回荡。 回去,毫无疑问是个死。 不回去,他与政哥对线,估计也是个死。 不过为了慎重一点,李承德还是开口问道。 “这是在秦国多少年?” 【公元前210年,秦王政第三十七年,三月】 咦? 系统的话语,让李承德看到了一丝曙光。 虽然他李承德是一个历史小白,但也知道,在历史上秦始皇是在执政的第三十七年夏天的七月,驾崩。 也就是说,只需要四个月,求长生不老的秦始皇则会死亡。 由赵高与李斯篡改遗诏,大名鼎鼎的胡亥,即位当皇。 虽然李承德不敢跟秦始皇对线,但跟他的孩子,还是能过上两招,即便他什么都不用干。 这个家伙就会自己破坏国运,那破坏程度可比李承德狠多了。 仅仅只用了三年。 便可让秦国如大厦崩塌一般,毁于一旦。 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即便是李承德都不敢这样做。 毕竟他只是想破坏国运,但不想当一个亡国之君。 但李承德一向都是慎重的人,他不能捡了西瓜丢了芝麻,毕竟楚国王朝才是李承德的根据地。 随即李承德开口问道。 “如果我留在秦国,那大楚王朝那边,时间会跟这里同步吗?” 【不会,你回去的时候,时间,地点不变】 那就好。 李承德暗自呼了一口气,随即他心中一阵悸动。 他确实不敢跟秦始皇对线,但要是在等几个月,去跟他儿子对线,李承德还是觉得很必要这样做。 政哥确实厉害,但那也仅仅是他前面的丰功伟绩。 毕竟谁都有做错事情的时候,而政哥也是如此。 在秦始皇执政的后期,确实可称之为残暴,修宫殿,修陵墓,独尊法家,这些乱用劳力,只是给后世留下一道风景线而已,并没有什么卵用。 说句不好听的话,即便是秦始皇不死,秦国也将会灭亡。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毕竟打天下难,坐天下更难。 失民心者,失天下。 苛政,永远都不适用与任何的朝代。 “我答应你。” 【叮!】 【与宿主签订契约完成】 “啁!” 好悲悯的声音。 只见一条五爪黑色玄鸟盘踞在咸阳城上空,双眸泛起杀意,坚硬的喙朝李承德明叫了一声。 此叫声透露出漫天的杀意,与悲悯。 “哎!” “终究不是自己的那条五爪金龙啊。” 李承德幽幽的开口道。 “需要搞死吗?” 【是的】 【当前国运十万点】 好家伙,李承德直呼好家伙。 怎么跟自己的大楚王朝一摸一样的点数。 他可是知道,政哥在后期,为了求长生不老之药,可是胡乱搞了一通。 光修建他的陵墓所间接或直接弄死的百姓,应该不下几十万。 而且着名的阿房宫,也是秦始皇动用无数的民力,所修建而成。 既然瞎搞了一通,才跟大楚王朝一样的点数。 想到这里,李承德对于当初的幼稚,深表痛心。 世间险恶,不得不防啊。 系统的话语,李承德并不是全都相信,他也有自己的计划。 大家都是为达到自己目的在这里演戏罢了。 【破坏国运值,规则如下】 【国运值减少,可增加宿主的寿命,并获取相应的奖励】 【时间定为,两年】 【如两年期已满,宿主未破坏国运高达十万点,则淘汰之。】 【注明,一解释权,归系统所有】 哎! 不对啊。 你他娘的你是不是玩我呢。 喂,系统。 李承德大呼上当,早不说有时间限制这一条。 还是太年轻了啊。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系统给他来了这么一下子。 这让李承德后悔不已。 两年? 两年让其秦国灭国,任谁都无法做到。 李承德要是皇帝估计努努力,还能搞。 但现在的他可不是九五之尊啊,早就被一撸到底了。 现在的皇帝可是秦始皇,政哥啊。 即便政哥离死亡还差四个月,但他也还是皇帝啊。 而且即便是大名鼎鼎的胡亥即位,不也是用了三年时间,才让大秦王朝灭亡的。 哦,不对。 还有秦三世子婴呢,不过只当了四十六的皇帝。 但加起来,也用了三年多时间。 而系统只给他两年时间。 不行,就淘汰。 那这个淘汰暗指什么,就不用在说明了。 两年? 我怎么才能做到啊。 第89章 造反! 既来之则安之。 总归是要努力一下。 两年就两年。 在抱怨完毕之后,李承德也就释然了,而且他觉得这一次来秦国,可不仅仅是破坏秦国国运这么简单。 想罢! 李承德便回过神,看向还处在震惊之中的五人。 这个事情,要不是亲身经历过,确实让人难以接受。 尤其对于这些土着民来讲,穿越这个词,可是丝毫都没有概念。 但事情竟然发生了,也只能一道黑的走下去。 “咳咳。” 一声轻咳,让愣神的五人回过神来,双目看向面前的李承德,心中都有个疑问。 如果这是秦国。 那陛下,还是皇帝吗? 这个疑问一直在他们五人脑子里环绕。 但随着他们看向眼前的李承德,这心中的疑问便如泡沫一般,支离破碎。 嬴政又能怎么样呢? 他只是秦国的皇帝,可并不是楚国的皇帝。 这个世间皇帝只有一个,那就是大楚王朝的李氏家族,李承德。 其余之人,怎敢称皇。 管你是什么千古一帝,管你是什么皇权的奠基者,这都已经成为过去。 他们效忠的乃是大楚王朝的皇帝。 这辈子,下辈子,他们都是楚国人,也只认面前的李承德为皇。 想罢! 五人跪倒此地,拜与李承德齐声道。 “陛下!我们造反。” “额!” 原先的正面人物,一眨眼的功夫,便成为他们口中的乱臣贼子。 身份的转变也太过迅速,令李承德有些猝不及防。 他心中还怎么想着忽悠面前的五位,但还未等李承德张口,五人就已经就做出了决定。 古人的思想就是如此。 他们可不管来到了什么朝代,只想让李承德成为皇帝。 而他们也一直在这样做,用血肉之躯抵抗反军便是如此,而现在来到秦国也是如此。 这世间只有一个皇帝,那便是李承德。 胆敢称皇者,杀! 这个理念一直贯彻在他们心中,这也是他们心中的信念。 “此事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陛下所言极是。”叶成仁紧缩眉头道;“陛下,如果刚才此人所言是真,那我们确实来到了一千多年前的秦朝,而目前始皇还活着,此人胸怀大略,恐我们不好起义也。” “屁的不好起义,你们文官一直都是软骨头,怎么他那个叫什么秦什么皇的人,也配称皇吗?” 好! 听此话,便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 “张统领所言极是,那个叫什么秦始皇的人也就只能在这个朝代当皇帝,竟然我们陛下来了,他还不赶紧退贤让位,还等什么呢。” “咱家附议!” 叶成仁朝这些武将不由的翻了一个白眼,很是无语。 你们就不能有空多读读书吗? 李承德也对这几个不学无术的武将,大感无语,以后有空一定要让这些武将学习学习文化课。 秦始皇要是不配当皇帝,那这天下也就没有人可以当皇帝。 李承德直接无视这几个文盲,关键时刻还是要看文官啊。 “叶尚书。” “微臣在!” “你饱读史书,可知秦朝之后的朝代是那个?” 这是个最关键的信息,也是时空穿越的一个定律,蝴蝶效应。 如果他们这帮人篡改历史,那他们是不是也从此在以后的世界被抹去。 这个信息点,尤为重要。 “回禀陛下,微臣不知。” “恩?” 不应该啊,叶成仁可是进士出身,怎么可能不知秦朝之后的朝代。 叶成仁紧缩眉头道;“陛下,臣也不知为何,秦朝之后的记忆,好像被封锁了一般,任臣怎么想,也丝毫不知秦朝之后所发生的事情。” 这一看就是系统搞得鬼。 李承德也只好作罢道;“现如今我们不知何缘由来到此处,但有一点朕冥冥之中有一点感应。” “这是在秦始皇执政的第三十七年三月。” “而只要我们推翻秦朝,应该可以回去。” “陛下圣明。” 五人齐齐拜与李承德,毕竟穿越这么扯淡的事情都已经发生,陛下乃天子也,与天道感应,也是可以说的通。 看着五人深信不疑,李承德大感还是当皇帝好啊。 不用什么话术,只需讲明自己与天道有感应,他们就会信以为真。 “臣等甘愿,为陛下铲除秦王暴政。” 大目标搞定,剩余的将是谈论细节。 首先要做的便是改名字,陛下这个称呼还是先放一放,不然还没造反,自己就要被拉出去五马分尸。 李承德沉声道。 “秦始皇此人绝对不能小视,从今日开始,你们也不必喊朕为皇。” “就喊朕,为公子。” “谨遵陛下旨意。” 李承德看着有些欲言又止的叶成仁,便有些奇怪的问道。 “叶尚书你有何话要说吗?” 叶成仁面露难色道;“陛下,你乃万金之躯,当个公子确实理所当然。” “但陛下,你有所不知,在先秦时代,被叫做公子的人,乃王公之子。” “额!” 电视剧害死人啊。 李承德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问道;“那我们现在应该叫什么?” 叶成仁张了张嘴,有些难色道。 “黔首。” 黔首? 小玄子有些疑惑的问道;“叶大人,黔首是什么意思。” “乃百姓,平民之意。” 额! 在场的几位直接震惊,好家伙。直呼好家伙。 这是被一撸到底了啊。 叶成仁尴尬的看着小玄子道;“督公,你以后也别叫我叶大人了。” “为何?” “在先秦年代,大人这个称呼,相当于是叫对方父亲。” “噗呲!” 在场几位直接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小玄子也不免有些尴尬。 而这就是文化差异,在楚国王朝这些都是可以随意的称呼,但放在先秦时代,这些都将表有另外的意思。 看着小玄子有些尴尬,李承德连忙解围道。 “叶尚书,还有什么我们要注意的事项吗?” “回禀陛下,我们首要做的便是搞一份,验传。” “验传?” “恩,就是我朝的腰牌。” 哦,原来是身份证啊。 这个确实是最主要的,毕竟商鞅是怎么死的,就是没有身份证明被人给举报了 叶成仁看着一旁那个已经人首分家的尸体道。 “陛下,督公可能抓错人了?” “恩?” 第90章 逆天而行,回家! “扑通!” 小玄子连忙跪其与李承德道。 “陛下,奴才不敢蒙蔽陛下。” “此人绝对是死有余辜,奴才抓他之时,他正在诱奸于未及笄女子。” 言罢! 在场的几人紧缩眉头,看向那个已经人首分家的尸体,眼神之中尽显厌恶。 此人,该死。 李承德心中也是厌恶不已,但看着面前的跪在地上的小玄子,随即开口道。 “起来,叶尚书并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 还未等小玄子回过神,叶成仁便连忙走到身旁,扶起小玄子道。 “督公,我并无此意。” “这个人是该死。” “但此人装束上则是有很大的问题。” 小玄子皱紧眉头道;“此话怎讲。” “按照秦朝装束判断,此人不是一般人,应该是在军队担任什么职位。” “额!” “不会。” 叶成仁皱紧眉头提起地上血淋淋的首级道。 “各位请看,这个人虽然未穿着青铜甲胃,但观此人发髻梳与左侧。” “而自商鞅变法之后,秦朝分为二十级公爵,对于发冠样式也是其代表了身份象征。” “观此人,发髻偏左,则高于发髻偏后者。” “如果史料记载没错的话,此人应该在军队担任要职。” “最次也是“簪袅” 簪袅是指秦朝第三级爵位。 “嘶~!” 在场的五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倒不是对于杀了个三级爵位,所带来的胆惧。 毕竟在场的六人,最次也是大内统领,按照秦朝爵位来划分,也能当一个第十六级的“大良造”。 他们心中是惊讶于叶成仁的知识。 胸有笔墨,畅走天下。 这句话果然没错,知识就是力量啊,怪不得文官,手不能提桶,脚不能踩镫,但偏偏在朝堂的地位要比他们这些杀敌的将军要来的重要些。 想罢! 在场的几人都不免心中产出一些异样。 如果此人是军队之人,也就是说,这个家伙很快就会被别人发现。 众人都是聪明之人。 虽然他们语言上,抨击与秦始皇。 但不代表他们真的不懂。 有的时候装糊涂也是一门学问。 大家都是身居要职的人,难道真的就不知秦始皇有多厉害吗? 当然知道。 武将也是读过兵法,尤其是对白起,王翦,蒙恬,蒙毅都崇拜不已。 至于对陛下所言那些话语,也只是为了表达决心之意。 现在的问题来了,杀的人是军队之人,而且还是有爵位的人。 那所带来的后果则是非常严重。 他们虽说口号喊得响亮,但毕竟不是在大楚国王朝,一没钱,二没势,就剩下几个光杆司令。 俗语道,在战略上藐视敌人,但在战术上重视敌人。 现在的情况对于他们来说,很不乐观。 毕竟秦朝的那些厉吏可并不是吃干饭的,死了一个秦朝人,不用多久则会被人发现。 而小玄子觉得自己这几日非常倒霉,在于和志政变之时,他身为东厂督公,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出那么多的高手来到京城。 现在换了一个地方,竟然还抓了个军队之人。 想罢! 小玄子跪其与李承德道。 “陛下,是奴才失职,请陛下降罪。” “这不关。” 恩? 小玄子静静的跪在地上,等待李承德的言语。 但不知为何,陛下话说了一半,怎么就不说了? 还未等小玄子想明白之际。 只见李承德脸上漏出惊恐之色,忙口中大吼道。 “快跑!” 话音还未落下。 只见一股巨大的死气笼罩与这方天地,天地之间仿佛摇摆不停,犹如地龙翻身一般。 几人大惊失色的看向来者。 一道身影从雨幕之中缓缓走来,此人一身黑袍,头戴冕旒,双眸泛起无边的怒火。 此人一出,仿佛天地之间的所有事物都凝固了一般。 这种所带来的威压,令在场的几位心生胆惧。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他怎么会发现我们的存在呢? 就当李承德想不通之际,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 “尔等鼠辈,还想再分割华夏土地,该杀!” “哎!” “等一下。” 但很显然来者,根本就不管李承德说什么,只见一道黑光一闪而过,四周的空间直接扭曲,一道毁天灭地灭地之击,令人胆惧。 “保护陛下!” 身怀武艺的四人,连忙闪身挡在了李承德的面前。 即便来者,是那么令人胆惧。 但又能如何呢。 他们眼里只有一个皇帝,也只能有一个。 生死何惧! “砰,砰,砰,砰。” 只是一击,只见四人身体倒飞了出去,双眸紧闭,已然是昏厥了过去。 李承德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 自从他服下那个九转金丹,所有的事情已经失控,莫名其妙的穿越而来,又莫名其妙的领了破坏国运之任。 但还没有开始做,正主已经找上门来。 这让李承德第一次生出了无力感,王德顺刺杀的时候,他并没有这种感觉,于和志胜券在握之时,他也未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但现在的他,竟然生出了无力感。 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随意任人宰割的棋子。 生死全部都掌握在别人手里。 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太过渺小。 看着一步步逼近自己的来者,李承德开口道。 “这样有意思吗?” “咦?” 来者,双眸漏出一丝惊讶,但也只是转瞬即逝便恢复了平常,手臂一抬一道黑光便杀向了李承德。 “陛下!” 叶成仁一声呐喊,冲向李承德。 但身为文官的他,速度怎么能快过那道黑光。 “轰。” 四散的热浪,直接把叶成仁吹翻在地,强大的气劲让他晕厥过去。 五人就这样躺在了草坪之上,在无一丝的响动。 天空的雨一直下着不停,大雨似乎永远都不会停止,犹如他们的命运一般。 “你有一群好臣子啊。” “谢谢。” “嗯。” 李承德皱着眉头看向面前的那道身影,疑惑道。 “我们是不是见过。” “你给了朕第二次惊讶。” 李承德不由的撇撇嘴道;“我又不是傻瓜,你是何人,想杀人何必要留下活口呢。” “你确实很聪明。” “呵呵。” “怎么?觉得朕是在骂你。” “你觉得呢?” “不,你在他们之中,已经算是聪明之人。” “他们?” “你指的是谁?” “不可说,也不能说。” “还有你不敢说的事情吗?” “留着这点心眼,去对付它。” 李承德不由的翻起了一道白眼道;“你都对付不了,我能吗?” “不知道,但我相信你。” “为何要信我。” “因为你是你。” 好家伙,又是一个谜语人。 李承德皱着眉头看向面前的人道;“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存在?” “因为是你告诉我的。” “什么?” 李承德指了指自己,满脸不可置信道;“你是说,是我告诉的你。” 这一道平淡的语句,直接绕李承德破防。 事情怎么越来越看不懂。 我告诉他,来杀我? 好家伙,李承德知道自己是一个狠人,但没想到狠起来连自己都杀。 “行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 “回去?” “回哪去?” “回你该回去的地方。” 言罢。 来者,便要引动气运。 “哎,哎,哎,您等一下。” 看着周围时空慢慢坍陷,李承德深感震惊,他知道此人很厉害,但没想到这么厉害。 既然能让他们回去? 但回去照样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啊。 李承德连忙阻止道。 “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别的事情,但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可以引动万万人共鸣,夺取气运,以抗天道。” “恩?” “你自己写的东西,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呃滴亲娘啊。” 李承德再次用手指了指自己道;“你是说,那本书“夺天机”,是我写的吗?” “啪!” 一双大脚便把李承德踹到在地,耳边的恶语仿佛要把他杀之而后快。 “别学,我们老秦人说话。” “砰!” “你不提这件事还好,你一提这件事,朕就一肚子的火,老子堂堂的始皇帝,竟然在你这个小辈面前。” “称之为,小子。” “朕打不死你。”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自作孽不可活啊。 李承德连忙抱头逃出秦始皇的毒打,自己到底穿越到了什么鬼地方啊。 明明是古代,但怎么越来越往科幻的画风上行走了呢。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鬼世界。 自己什么时候穿越过来?又是什么时候写下那本古籍? 我怎么不知道? 难道自己精神上出现了一些问题吗? 不然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 还未等李承德想明白之际,便听到一声冷语道。 “你给朕过来。” “不去,去了你还打我。” 李承德可不是傻瓜,连忙摇了摇头。 “朕不打你,朕只想问你,你有何打算。” “没什么打算啊,也就是想让你们秦国灭亡。” “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哈哈哈。”李承德笑了笑道;“敢啊,哪还有您不敢做的事情,但我确实是这么想。” “只有崩塌,才能看清楚事物的本质。” “恩。” “想法不错,但你最终还是失败了。” “什么?” 李承德突然感觉,到底谁是穿越者啊。 为何面前的人,要比自己知道的事情更多呢? “你还是太小看这方天地了,它可以影响所有的生灵,包括你的那个鬼东西。” “呃滴亲娘呢。” “恩?” 李承德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的人,惊讶道。 “这个事情,也是我告诉你的。” “恩。” 李承德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是一个如此心直口快的人。 就连他最大的秘密都已经告诉了对方。 这还玩的毛线啊。 “我们俩的关系很好吗?” 一声冷声,带着牙齿摩擦的声音响起。 “好,非常好,好的不能再好。” “额!” 听着满是杀机的冷语,李承德不由的撇撇嘴,这是关系好的表现吗? 怎么听着这个语调,是想杀他。 自己到底来了多少次。 从时间推断,李承德觉得自己,不止来过一次。 这让他心中产生了一丝不安。 原本他以为自己带个系统穿越过来,乃是一个福利。 但从面前的人的话语,可以推断出,事情绝对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它可以影响世间所有生灵。 难道自己也被影响到了吗? 为何面前的人,想杀他,而又为何要保护他呢? 矛盾,处处透露出矛盾,令李承德想不明到底发生了何事。 自己到底在谋划着什么呢? 这一切的一切,让李承德想不明白,心中的暴怒,嗜杀,所有的一切负面情绪在这一刻充斥着他的内心。 那股已经沉寂很久的黑气,在这一刻,再次显露出来。 “哼!” 一道冷哼,让李承德双眸之中泛起一丝清明,那股黑气也随着这道冷哼,再次沉寂了下来。 当然这一切,李承德并不知晓。 他还在思考刚才的事情,想找到一些关键所在。 看着面前不断思索的李承德,来者,笑了笑道。 “你可知朕,在你没有来之前,朕想怎么做的吗?” 虽然不知眼前的人到底指的是哪一个时候的自己,但李承德心中也早已有了答案。 “你想跟它同归于尽。” 这个同归于尽,指的是,这世间的所有人,都将死去。 “恩,没错。” “要不是你劝阻朕,朕当时就这样做了。” 即便是聪明如李承德,这个时候都有些脑壳疼。 信息的缺失,让李承德瞬间头疼了起来,这个时候即便是以一个现代人的目光,看这个事情,都显得有些匪夷所思。 “行了,再晚,它就会发现吾等的存在。” “回你该去的地方。” “给朕记住,天道一定要杀。” “不杀,你,朕,皇权,所有生灵则陷入被天道掌控之中。” “我们是人,不是它随意饲养的畜生。” “不要让朕失望,下一步,你将走的异常艰辛。” “但你是人皇,你是皇帝,你是天下主宰,你有这个义务带领族人走出来。” “记住,我们华夏之人,永远是在逆天而行。” 言罢! “啁!” 玄鸟一声悲鸣之声响起。 李承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身体就这样消失不见,而地上躺着的五人也一起不见了踪迹。 仿佛他们从未来过一般。 “吼!” 一声吼叫,让天地塌陷。 天穹上,一张似人类人的面孔出现,眼神泛起杀意,一声毫无感情的话语响彻与天地之间。 “为何,要谋逆。” “哈哈哈,谋逆?” “谋逆的人是你。” “死!” 随着死字而出,雷光如同海水一般,倾斜而下,瞬间狠狠砸向傲然站立在天地间的男人。 “该死的人是你。” “来啊!” 一道黑影逆天而行,杀向了这天。 天要夺,你便杀! 华夏之人,永远都是逆天而行! “杀!” 第91章 我就是朕! 【叮!】 【宠幸奸臣,破坏国运减少一千。】 【可获得九转金丹一枚】 “恩?” 李承德手捏着那个金丹,眼神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周围,此景既熟悉,又陌生。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陛下,你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恩?” 李承德紧缩眉头看向面前的小玄子问道。 “你不记得了吗?” “啊?” 不记得什么? 陛下没来由的问话,让小玄子满头雾水。 他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遗漏的事情,所有计划都准备妥当,就等着那些勋贵和魏成河自寻死路。 还未等小玄子想明白之际。 一道惊呼响起。 叶成仁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小玄子的脸道。 “督公,你脸上为何新添了几道刀口。” “什么?” 小玄子疑惑的转头看向叶成仁,也连忙大惊失色道。 “叶大人,你的朝服为何有如此多的血迹。” 两人满脸不可置信的望向对方,瞳孔震荡,仿佛见鬼了一样。 自己明明记得面圣之前穿着洁净整洁,怎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 看着两人的惊讶之色,李承德紧缩眉头,难道他们失去记忆了吗? 但为何自己没有。 他记得朝堂一切所发生的事情,满朝天文武百官密谋造反,三部尚书指认魏成河,然后魏成河被抓,引勋贵暴起,而勋贵自尽。 于和志图穷匕首见,引宗门残党,杀向他。 在紧要关头他吃下手中的九转金丹,穿越秦朝,最后那个男人出现,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语,便听到一声悲鸣之声。 随即在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眼前的景色。 所有事情,李承德都记得,但为何面前两人不记得呢? 这到底是为什么? 而且最主要的一点。 没有那句“小心。” 如果李承德没有记错的话,当他故意恶心于和志,所颁发的那道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圣旨之后。 系统给他了一道奖励。 但这个奖励背后,则是一句小心。 可现在没有,李承德听得很明白,什么提示音都没有。 如果在这个节点,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这一切的一切,让李承德眉头深深的皱起,仿佛眼前所看到的全是迷雾重重,伸出五指,怎么也抓不到面前的人与事。 人活着最根本原因,在于记忆。 但记忆出现混乱,整个人也会混乱。 真实与不真实,两者之间来回切换。 这让李承德有些痛苦万分,手指不停的捏着自己的额头,想驱赶这种疼痛。 他知道所有的一切,也因为知道,所以才产生不真实感。 时间回溯,李承德可以接受,回到刚开始的,他也能接受。 但为何一起穿越的几人,丢失了他们因有的记忆。 还有原本那句提示音也不见了踪迹。 这到底还是不是原来的世界? “陛下,陛下。” 看着圣上头疼的模样,两人连忙轻声的呼喊。 当一切事物超过了皇帝的安危,所有心底的疑惑都将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皇帝高于一切,他们虽然心中不解为何自己会变成这副模样,但更让他们不解的是,陛下为何变成这副模样。 彷徨,惧怕,迷茫,弱小,犹豫,踌躇 这些情绪可以出现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 但就是不能出现在帝王身上。 皇帝,是主导一切的存在,不应该会如此这样。 几声轻声的呼喊,让李承德眼神之中恢复了一丝清明。 随即耳边不停的回响的那句话。 “不要让朕失望,下一步,你将走的异常艰辛。” “但你是人皇,你是皇帝,你是天下主宰,你有这个义务带领族人走出来。” “记住,我们华夏之人,永远是在逆天而行。” 是的,我是人皇,我是皇帝,我是这天下的主宰。 想不明白又怎样,没有那句提示音又怎样。 所有的不解又能怎么样。 我就是我,我是李承德,我是大楚王朝的皇帝,我是这天下的主宰。 我是朕! 天下只有一人能称朕,那就是皇帝。 而朕就要逆天而行。 “轰,轰,轰。” 天空雷蛇遍布于当空,狂风在吼叫,大地在震颤,道道雷蛇犹如天兵天将在呐喊助威一般,战车轰轰作响,碗口大小的雷蟒,狠狠击落在寝宫门前。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小玄子与叶成仁浑身一颤,两人相互对望一眼。 都从中看出了对方的惊讶。 早就听说陛下的寝宫,尤为天道不容。 这次算是大开眼界了。 竟然一道道雷蟒,形成雷雨一般,堵住了宫门。 但还未等小玄子与叶成仁从惊讶之中走出了,便看到一道身影冲了出去,迎面撞上了那道雷雨。 “陛下,陛下!” 两人大惊失色,连忙追赶上去。 但还未等起身,便看到一道黑影到飞而出。 小玄子哪敢让陛下的龙体撞向地面,飞身连忙接住李承德。 “陛下,你没事。” “朕,没事。” 言罢! 李承德便再次冲向了那道雷幕。 这让小玄子与叶成仁脸色大变,连忙跪倒与李承德面前道。 “陛下,不能再冲了。” “是啊,陛下,天灾乃人力不可阻挡也。” “陛下,三思啊。” “让开!” “陛下!” 李承德眼底泛起无边的怒火,自己这边刚立下决心,雷雨便堵在了宫门面前。 其中之意,便是让他老老实实待着。 你不让朕出去,朕偏偏要出去。 “朕,不想再说第二遍。” “陛下!” “滚开!” “轰!” 李承德一道拳风,便击退了二人,随即一步跨出,迎面对上这道雷幕。 他从穿越过来,所做之事都是小心翼翼,从来没有冲动一回。 但这次,李承德想莽一次。 “来啊,有种你劈死朕。” “轰!” 狂风再一次大作,一道似人类人的面孔出现在天穹之上,一声毫无感情的话语响彻与天地之间。 “破坏国运者,得永生。” “去你大爷,老子不干了。” “死!” 雷关如同海水一般,倾斜而下,瞬间便要将李承德埋没于其中, “尔敢!” 第92章 涅盘重生 “尔敢!” 一道老迈的身躯,踏步与虚空,整个人犹如一把利剑,划开整个天穹。 姿势潇洒,每走出一步,则会伴随天道动荡。 但口号喊的壮怀激烈,人却丝毫没有前来护驾的欲望,而是与李承德背道而驰。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李承德大跌眼眶。 你不过来救朕,你喊什么喊。 “轰,轰,轰。” 天穹那道似人类人的面孔,大吼了一声,霎时间天地形成一道漩涡,仿佛可以碾碎时间万物。 “你,敢!” “哈哈哈,我一介将死之人,怎能不敢。” “今日,我要让你再也无法主宰这方世界。” “死!” 那道老迈的身躯,直线杀向那条五爪金龙。 “吼!” 一声声龙临之声,在天空之中炸响。 这一刻的它,显然没有原本那副伤痕累累的模样,身体所有伤痕全部消失不见,就连带着那杆杀伐之枪也已经没入龙身之中。 “吼!” 五爪金龙咆哮了一声,龙身翻滚,躲避那道致命一击。 如果这个时候李承德都看不出一点端倪的话,那他也就不必再当什么皇帝,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什么破坏国运,什么那条五爪金龙象征着大楚王朝的国运。 全都是假的,一切全都是骗局。 只为了掩饰它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让李承德心中怒火悠然而生,被人当猴耍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杀!” “老子,让你骗朕。” 李承德双膝微曲,身体犹如炮弹一般,飞入那道雷雨。 “哼。” 天地之间一道冷哼响起。 随即便是一道紫色的雷电,瞬息之间便劈向了李承德的身躯。 此击,毁天灭地。 李承德知道自己将死,但死,最起码不用被人当棋子。 这一切所发生的事情,已然让李承德失去了理智,从他第一次醒来,所告知他的什么破坏国运可得长生。 又骗他说,只要搞残那条象征的五爪金龙就行,还非常贴心的给龙身上显示了一截血条。 随着事情的发展,李承德知道,大楚王朝的国运已经危在旦夕,破坏那个五爪金龙,也就象征着灭国,万万子民沦为猪狗。 这世间将会再起战乱,人将不是人,只是一条条畜生而已。 从那个时候开始,李承德便发觉了不对,而天道也发现再也骗不了李承德。 这导致了在李承德第二次晋升之后,便开始引动地龙翻身,让所有百姓流离失所,把可控的事情,变成不可控。 也是从地龙翻身之后,魏成河,五部尚书,于和志,勋贵们,开始选择造反。 所有的事情,都讲的通了。 全都是天道,在背后捣鬼。 “欺人太甚。” “杀!” 李承德双眸泛起怒火,迎面撞击上那道紫色的雷电。 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 身虽死,名可垂以于竹帛也。 有何惧哉! “杀!” 从刚才的那道老迈的身影,李承德也已经看出,那就是传说中的守护皇族的武道巅峰一品高手。 虽然不知,为何现在现在。 而没有在他第一次被于和志追着满皇宫跑的时候出现。 想不通,但李承德知道现在要做的是什么。 那就是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吸引天道的注意。 从它愤怒的言语可知,那条五爪金龙,对于它来说很重要。 而明白这一点。 就已经足够。 你不让朕好过,那你也不想好过。 拼着鱼死网破,又能怎样。 能拖一秒,也够了。 李承德大吼了一声,逆天而行,撞上了那道毁天灭地之威。 “轰,轰,轰。” 天地震荡,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巨响,滚滚浓烟如同铺天盖地的沙尘暴一般,腾空而起,猩红色的火焰在虚空之中炸裂。 “啪!” “小皇帝,做的不错。” “恩?” 李承德看着旁边的一介白衣男子,疑惑的问道。 “你谁啊?” “我是你祖宗!” 言罢! 白衣男子便不再理会黑着脸的李承德,踏空而行,冲向了天穹,整个人所发的剑气,多看一眼,都会被刺瞎双目。 “欺负小辈算什么本事。” “来啊,某早就想会一会你。” 言语之间,则透露出,霸王之色。 “找死!” 随着这道冷语响起,天地之间再次震荡,虚空塌陷,雷雨倾斜而下,狠狠砸向白衣男子。 “哼!” “某倒要看看,是你的雷雨厉害,还是某的剑厉害。” 天地再次响起轰鸣之声。 李承德看着白衣男子,心中暗骂一句,劈死你丫的。 虽然你救了朕,但你也不能张嘴就骂人。 李承德嘴中骂骂咧咧,引动气血,一步则跨出百米之外,静静的看着天穹上的两个非人类。 找死一次,是勇猛,找死第二次则是愚蠢。 现在已经不是他能力所能抵抗。 还是老老实实待着。 “吼!” 一声龙临之声响起。 五爪金龙再无刚才的神采,龙嘴一滴滴的血液滴落在大地之上。 显然那边的战局也快告一段落。 那道老迈的身躯,冲虚空大吼道。 “岩庭!就是现在!” “夺舍龙身,再塑大楚王朝龙脉。” “你们敢!” 天穹之上的那道似人非人的面孔,双眸缓缓睁开。 白衣男子大惊失色道。 “快!” “天眼一睁,斗转星移,阴阳颠倒,是非不明,生灵具死。” 言罢! 一道兵伐之气,迎面冲破虚空,随着天地之间响起一阵低语。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换!” “吼!” 五爪金龙,痛苦的哀鸣,尖锐之声,响彻整个天地,随之一道爆裂,血肉脱骨,无尽的火焰燃烧整个龙身。 “噌!” 这道火焰不仅在燃烧在龙身之上,也突然从李承德的脚下冒出,瞬间便包裹他的身体。 这他妈的管我什么事情啊。 这突然起来的变化,让李承德吓了一跳。 但这个惊吓也只不过瞬息,随之而来便是无尽的疼痛。 “好热,好疼!” 仿佛血液在沸腾,经脉在燃烧,身体一寸寸的皮肉慢慢脱离。 这种疼痛比死都要来的疼痛。 “陛下!” 那道老迈的身躯,便要冲到李承德旁边。 “轰!” 一道剑芒斩碎虚空,挡住了那道老迈的身体,随即白衣男子微微一笑道。 “你帮不了他。” “这是他罪有应得。” “你何意?” “这可是你们李家子孙。” “哈哈哈。”白衣男子仰头大笑道;“是啊,所以我才想让他死。” “你。” 看着两人剑拔弩张,一道身影来到此处道。 “郑老,他说的对,这是他们李氏家族的罪,就让他受了。” “死,是理所当然,不死,那就是他的造化。” “涅盘重生,这条路,他必须要走。” 第93章 天意不可违背对不起,灭的就是你 “疼!” 李承德这一生都没有如此疼痛过,血肉在脱骨,皮肤在腐烂,脑浆在沸腾,疼痛犹如破涛汹涌的海啸一般,一浪高过一浪。 身体的疼痛则罢了。 而耳边出现的低语则更加令人厌恶。 “为何,要背叛我。” “你本就不是这方世间的人,他们死不死与你何干。” “你以为他们在帮你吗?“ “你以为,那个男人对你所讲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错了,他也是想长生的人。” “他只想获取长生,但他没有机会。” “而你有。” “他在骗你。” “你管那么多干嘛,你破坏国运得长生之果,位列仙班,青春永驻,仙女围绕,这有什么不好。” “那些庶民还是会死,他们就是蝼蚁一般,这一世也只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这一点你最清楚不过,不是吗?” “几千年过去,这些庶民还不是这样。” “答应我,只要你点一下头。” “这一切的痛苦都将消失,而你可以继续破坏国运,继续当你的九五之尊。 “他们这个世间出现错误了,你看不出来吗?” “武道让他们停滞不前,即便度过了多少年月,他们永远是这样,一点进步的可能性都没有。” “你难道还想让,你那个世界所经历的事情,在重蹈覆辙一次吗?” “蛮夷抢掠,地盘分割,国在不是国,民也再不是民,先辈一百多年的奋斗了,才让你们可以复兴。” “你难道不知吗?” “你是聪明人,跟我合作,你将获取长生之果,你将跟我携手打造一个正常的世界。” “你有这个知识,你可以用你那个世界的科技,去拨乱反正,让华夏之人,再也不会沦落到被蛮夷欺压的世界。” “这是多么好的事情,你难道真的想眼睁睁看着他们误入歧途吗?” “武道在怎么发展,又能怎么样呢?” “你获取长生,而我可以拨乱反正,让这方天地,恢复原来的秩序。” “这样不好吗?” “点一下头,只要你点一下头,这一切都将回到原点。” 犹如恶魔低语一般,令人厌恶,也令人心动。 “好,好,朕,答。” “你是聪明人,合作愉快。” “朕答应你个锤子。” 李承德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一句话来。 它讲的全是对,但它说话的逻辑只存在李承德所认知的世界之中。 这是一道话术。 用李承德的世界观,引导他的思维方式,让其相信它确实为李承德好。 有那么一瞬间,李承德已经想答应下来。 但也只是一瞬之间。 李承德在经历这么多事情,他学会了一个技能,那就是多想。 是的! 他承认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便在原来的世界也是一个不能再普通的咸鱼。 在李承德当初来到这个世界,他其实就是抱着优越感,抱着玩一玩的心态,对待这方世界的人。 当一个先进文明,闯入一个低等文明,会有这种优越感。 就跟打游戏一样,李承德所见的人都只当是npc。 毫无一点危机感。 破坏国运嘛,很简单的事情,是个人都会做。 但后来的宫变,刺杀,死人,在看着那一群明知道自己要死,还是为了保护他的大家。 也是从那个时期开始,李承德思想改变了。 他们也是人,也是有血,有肉,洒在李承德脸上的血,也是又热又腥。 李承德明白,皇帝不是吃吃喝喝,皇帝不是玩玩乐乐,没事晚上翻个牌子,玩一玩后宫。 他肩膀上承载万万民的性命。 也是从那个时期开始,李承德想过反抗,随着事情的进展,他发现自己的智商遭到了压制。 不管是魏成河,于和志,王德顺也好,甚至那些五部尚书,勋贵们。 每一个都要比李承德强的太多。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李承德不断在想,不断在考虑自己有什么事情没有想到位。 这也让李承德养成了一个习惯,别人对他所有言语,一举一动,都先否定,再思考,论证,以便能察觉出事情背后的深意。 而那些一直在李承德耳边的低语,在第三道论证,就依然告破。 武道? 错了? 可笑,真的可笑。 人从钻木取火,造字,治水患,尝百草,建立帝国,发展农力,到最后遨游天际。 这一切在现代人眼光,是必然。 但在那个时候的人来说,则是未知。 人能走到如今,都是从不断试错开始。 谁能准确的说,这个世界的文明,他就是错的呢,他就比不上原来世界的文明呢。 没有做过的路,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说,不。 即便是李承德原来的世界,他所走的路,从古至今,又有谁走过呢,你能说他错的吗? 而且这个世界的文明,不仅仅是有武道,历史的车轮在旋转,科技并没有像它刚才所述,止步不前。 李承德去过先秦,见过哪里的人,也知大楚王朝,不管是在制度上,科技上,都全方面碾压着秦朝。 这是必然的结果。 但现在天道要出手干预。 对不起,不可能。 自古先辈已经告诉后代。 天热,便把太阳射下来,水灾,便三过家门而不入,发誓也要把水患治好,大山堵在我的门前,好,那我就祖祖辈辈把他挖掉。 天要亡我,我就把它灭掉。 这就是华夏人,这就是永远都不服输的精神。 “死天道,只要朕在,绝对不让你插手人间事物。” “不知好歹。” “啊!” 一声惨痛从李承德的喉咙发出,随着这道声音,一团黑雾,从李承德心脉之处,窜了出来。 就这样停在虚空之中,四周的杀机锁定还在痛苦哀叫的李承德。 “既然这样都骗不了你。” “是我小视了你。” “竟然你不想当我的傀儡,那你去死。” 随即一道黑雾张开血盆大口,就要把李承德吞噬进腹中。 “啁!” 一道玄鸟悲鸣之声响彻整个天空。 “哼!” “阴魂不散。” “你放心,我会再回来的。” “天意不可违背,我要让你们,为今日付出应有的代价。” “啪!” 虚空裂出一道缝隙,黑雾就这样消失在空中,连带着天穹上那张似人非人的脸孔,也不见了踪迹。 风停,雨止,终将这一切,也不复存在。 黑夜散去。 这一切也只是个开始。 第94章 下了一颗蛋 “朕是谁?” “朕在哪?” “朕不是死了吗?” “陛下,陛下,陛下。” 一道道轻声的呼喊,让李承德从混沌之中,慢慢苏醒过来。 首先李承德便望向周围。 还好,还是在宫殿之中,并没有再去什么乱七八糟的世界。 随即李承德检查了一下周身,还行,除了龙袍脏了点并没有什么缺胳膊。 不对。 等一下。 自己臀部下面好像有一个东西。 我滴妈啊。 李承德望着眼前物体,简直不可置信。 一颗蛋。 一颗颗生机傲然的蛋蛋。 难道自己已经打破了生殖隔离了吗? 自己还会下蛋? 这他娘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陛下,你怎么了?” 小玄子与叶成仁从来没有见过陛下如此震惊过。 即便是知晓于和志与魏成河串谋联合起来造反,陛下脸上都未曾有过任何波动。 但为何,盯着空空如也的手掌,会面露震惊之色呢? 小玄子与叶侍郎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满脸透露出不解,陛下从刚开始就产生了不对劲。 先是问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然后之身飞往雷雨,但还未飞到,便突然闪身原地站着。 还未等小玄子与叶侍郎去劝住陛下,便看到陛下直挺挺的倒地。 这让小玄子与叶侍郎吓了一跳,连忙把李承德扶进寝宫。 好不容陛下醒了,又双目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心,面孔惊悚。 这让两人都产生了疑惑。 难道陛下,龙体欠安,是不是需要找个太医过来。 正当两人想入非非之际,李承德锁紧眉头,看向小玄子与叶成仁道。 “你们看不到吗?” “是的,他们是看不到。” “只有人皇以及一品武道巅峰的强者,才能看到国运。” “恩?” 谁在说话? 李承德望了望周身,并未看到除小玄子与叶成仁以外的人。 “陛下,不用找了,除非老朽想让你看到,不然你是看不到老朽,在哪里。” “你就是护其皇族的一品高手?” “哈哈哈,都说当今天子聪明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谢谢。” 其实这也不难猜到,毕竟李承德并没有失去记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他可是看的非常仔细。 先是那道老迈的身体,斩杀龙身,还有那个一身白衣自称是他祖宗的人,护住了李承德。 最后那一道喊声,叫的是岩庭。 也就是大楚王朝从先祖陛下死之后,再也不出家门的军神,岩庭。 而那个白衣男子的身份也就不难猜到,应该就是剑仙,李成杰,也就是先祖陛下的弟弟。 好家伙,大楚王朝三个仅有的一品武道巅峰,竟然都出现在当场。 所图谋的便是,换龙脉。 想到这里。 李承德看向掌中的的那颗,带着龙鳞纹路的蛋蛋。 也就明白了所有事情。 “朕手里这颗蛋蛋,应该就是大楚王朝的龙脉。” “陛下,果然聪明,是的,这就是大楚王朝的龙脉。” 此话,透露出一丝激动,与缅怀。 但有个疑问李承德还是不解。 为何在他第一次被于和志追着满皇宫跑的时候,并没有出现如何人帮助他呢? 三个一品高手,难道都作势看着他死掉吗? 不应该。 从这三人的目的可以知道,他们费劲心思换取龙脉,为的就是能让大楚王朝继续长久不衰。 但皇帝都快死了,还要这个龙脉干嘛呢? 李承德不由的皱紧眉头问道。 “为何你们第一次没有出现?” 这是李承德必须要问的话语,如果他们只是忠心与大楚王朝,那之后的事情,李承德则要考虑清楚。 床榻之上,其能由他人酣睡。 这是自身的安全问题,一定要问的明白。 “什么第一次?” 此言语透露出不解? “啪!” 一道苍老的身影,便出现在李承德的面前,原来他一直就在李承德左手边,只是他感知不到罢了。 “老奴,叩见陛下!” 人以现身,也就不能再高高在上,遇到皇帝须跪拜。 这是礼节,也是政治站队,其中深意表示,心中认可当今陛下,可以称臣。 还未等李承德张嘴,眼前的老人便阻止道。 “陛下恕罪,老奴还不能与他人见面,还望陛下海涵。” 话中之意,就是无需张嘴,只用在心底说就可以。 李承德也明白,毕竟刚才场面那么轰动,差一点便灭其这世间所有生灵,但叶成仁与小玄子并未发觉任何不对。 也就是说,刚才的战斗,已经不是凡人所能看到。 这个层次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太早了,知道的越多,反而面临的危险也就越大。 李承德便也就不在张嘴,还是在心底恭敬道。 “老前辈,请问你唤姓何名?” 毕竟别人礼遇在前,李承德虽然身为皇帝,但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 “老奴承蒙先祖陛下隆恩,特赐郑姓。” “郑老!” “陛下,叫我老奴就好。” 李承德笑了笑,并没有喊叫老奴,毕竟身份在哪里摆着呢,先祖陛下的臣子,可不能随便乱叫。 即便是坟头长了一米多高的王德顺,李承德都要称之为爷爷。 毕竟辈分在哪里摆着,李承德也不敢拿大。 “郑老,你刚才不知朕是何意吗?” “这就是老奴现身的原因,不知陛下,所述的第一次是那一次?” “恩?” 李承德不由的皱紧眉头道。 “郑老,就是朕被于和志追着满皇宫跑,差点把朕杀死的那一次。” “恩?” 这次换郑老有些紧皱眉头,他眼神不确定的望着面前的李承德,气血充足,经脉无断裂,而脑子也是良好。 不应该是得了失心疯。 但为何问出这句话语呢? 郑老试探的问道。 “陛下,你可知道现在的于和志在哪里吗?” “啊?” “知道啊,在大殿之中,等待朕上朝,然后起势谋反。” 言罢! 李承德疑惑的看着面前的郑老,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的对方好似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朕说的不对吗? 面前的局势,是回到了刚恶心完于和志的时候啊。 为何要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己呢? 不应该? 第95章 必死无疑 李承德看着紧缩眉头的郑老,并不像是假意佯装。 难道他也不知吗? 那为何,他们会一起预谋这次谋取天道,夺舍龙身,再塑大楚王朝龙脉。 如果是巧合,根本就不太可能,因为这三人一看就已经谋划好,就等着李承德引动天道。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便是把李承德这个皇帝当傻子。 想避开,李承德第一次遭受于和志攻击的事情。 但也不太可能。 这三人可是大楚王朝仅有的一品武道巅峰,这种装傻的事情,他们不可能做。 即便眼前的郑老说一句,我并不想救你。 李承德也拿他丝毫办法也没有,毕竟人家有这个资本说出这句话来。 但从刚才的举动,李承德也并不觉得,郑老是那种目无君父的人,不仅如此还是一个把自身姿态放着很低的人。 毕竟高调者,早就死在历史长河之中了。 想不明白,实属想不明白。 第一次不救,直到第二次李承德返回这个节点之后,引动天道阻拦,才救。 即便是李承德想破头都想不明白,到底是何缘由。 看着面前紧皱眉头的李承德,郑老也知,身为皇权拥有者,最怕就是无法掌控事情的发生。 随即便幽幽道。 “陛下,老奴接下来要讲的事情,可能你不会相信。” “但我们绝对无害你之意。” “有人让老奴办三件事。” “第一件事,让老奴在宫中寻找一个长相丑陋的人,去教授他武艺。” “恩?” 长相丑陋的人。 李承德的目光不由的看向眼前的小玄子,李承德所见之人,就没有比小玄子长相更加丑陋的人。 毕竟不管是在什么年代。 只要你为朝廷做事,长相需要入目。 就算你才高八斗,文比文曲星,想当状元也是没有戏。 更别说是在宫中做事的人。 迎着李承德的目光,小玄子不由的歪头疑惑了一下,为何陛下要用这个眼神看自己。 难道有要事需要嘱咐吗? 当然,陛下为开口,他们也只能静静的等待。 而郑老也认可了李承德心中的猜想道。 “陛下,此人确实是小玄子。” “昔日,老奴在湖岸找到了此人,并传授与武艺。” “这个事情,望陛下不要怪罪,是老奴不让他说出口。” “恩。” 李承德点了点头,但内心还是无比震撼,他原本以为是自己运气好,原来这一切,还是有人在谋划。 此人到底是谁呢? 为何可以让面前的一品高手甘愿为其做事? “陛下,这其二便是,在陛下遇刺之前,让老奴坐视不理。” “恩?” 李承德不由的皱紧眉头道。 “你说的是王德顺那次吗?” “不是。”郑老摇了摇头道;“是陛下卧床休息那回。” “嘶~!” 李承德倒吸了一口凉气,饶是李承德养气功夫已经练得如火纯情的地步,心中也不免有些震荡。 郑老所言的那次刺杀,就是李承德第一次机缘巧合来到了此方世界。 那是李承德心中最大的秘密。 此人怎么会知道。 郑老看着李承德震荡的眼神,还以为是怪罪他视皇族与不顾,连忙道。 “陛下,你放心,那次刺杀,老奴就在身旁,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 “此人算无遗策,老奴对于此人那是信任无比。” “他说陛下,不会有事,则绝对不会有事。” “恩?” 李承德心中不由的瞥了瞥嘴,这还叫没事呢,你们皇帝都让我给夺舍了。 不过这句话,李承德不敢说。 说了,估计面前一直卑躬屈膝的郑老,很有可能灭了他。 李承德也是做贼心虚,便连忙转移话题问道。 “那其三呢?” “陛下,其三就是让老奴联系其中两位大人,夺舍龙身,再塑大楚王朝龙脉,打破李氏家族的诅咒。” “让天道再也不可能踏足中原。” “不过此人有一道言语令老奴不解。” “他说只有让天道突显才能动手,如果没有看到天道,那只能按兵不动,一切让事情,顺其自然。” “不过还好,此人的话语并没有实现。” 言罢! 就连郑老这种武道一品巅峰都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很显然,郑老并没有把那最后那句话,说的很详细。 但就算是这些信息,李承德还是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他娘的还是人? 是看过剧本的人。 所有事情都全部猜中,甚至还做了后手。 这家伙到底是谁? 不会是他自己。 这一点李承德不由不多想,毕竟就算是再算无遗策,也不可能做到如此地步。 把已经发生的事情,和未发生的事情,全都算好。 世间绝无此人。 而剩下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李承德自己。 毕竟所有人丢失了秦朝的记忆,而只有李承德一人还记得。 再结合那个男人所述的话语,李承德已经猜出,绝对是自己,再无其他之人。 但将来的自己,为何要这样做呢。 有何目的呢? 是依靠什么可以往来与从古至今呢。 这一系列的问题,还是让李承德想不通为何。 不过面前的郑老,应该知道一些事情,随即李承德便疑惑道。 “郑老,你口中所述此人,到底是何人呢?” “可否,让朕见上一面。” “回禀陛下,人在七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什么?” “死了?” 李承德心中大惊。 好家伙,自己这边刚确定是未来的自己,怎么就嘎嘣死了呢。 看着李承德的惊讶,郑老还以为面前的皇帝不相信他的言语,连忙立誓道。 “陛下,此人与老奴,李成杰,岩庭,是昔日好友,怎料那天晚上,此人被天雷斩魄,便就此永落。” “在此人弥留之际,叫退众人,只留下老奴一人,便千叮万嘱让老奴答应刚才所言语的三件事。” “尸体,还是老奴亲手掩埋。” “额!” 李承德彻底凌乱了,自己的听到自己的死讯。 这种感觉终究是不好。 就这样死了? 李承德还是有些不甘心道;“郑老,说不定是假死呢,毕竟听你言语,此人算无遗策,说不定有何谋划。” 但看着郑老的摇头,李承德刚燃起的那颗希望之星,再次被无情的摧毁。 “陛下,不可能,当时老奴就已经是一品武道,虽然不才。” “但人死与没死,老奴还是看着出来。” “况且此人在被天雷斩魄之时,五脏六腑都已经破膛而出,世间也就此人,在失去五脏六腑,还能停留与世那么长时间。” 完了。 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五脏六腑都从身体里跑了出来,那还能有救吗。 怎么办? 在听到自己的死讯,即便是经历这么多事情的李承德,都有些不敢相信。 如果郑老此言是真的话。 那就是说,历史从来都没有改变。 未来的自己想改变历史,但他还是死了。 蝴蝶效应。 李承德虽然对科幻不感兴趣,但也是小的时候看过《哆啦a梦》的人。 当自己穿越与过去,所改变的一些事情,都会影响到现在。 也就是说,以后的自己必死无疑。 第96章 代价! 有些事情,越想越让人感到胆惧。 尤其是知道自己的死期之后。 李承德并不想死,只想活下去。 既然不想死,那便要找到一个办法。 但有什么办法呢? 这是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李承德不断在心中推演,从他第一次进入这方世界,所遇到的事情,所遇到的人,都在心中默默的过了一遍。 想找出其中的办法。 就当李承德正苦苦思索之时,一道又熟悉,既陌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 【破坏国运减两千点,获得神识在度升级,范围扩大一百米】 【叮!】 【系统再次感知破坏国运五千点,获得“丹”一枚,可晋升武道二品】 【注明,不受天道干扰】 【叮!】 【系统再再次感知破坏国运三千点,加强宿主“缩地为寸”】 三道提示音,随之是三道疑问在李承德心中响起。 第一,自己什么都没有干,为何又有人破坏国运,而且分三次破坏。 第二,天道再也不可踏足中原,为何还要让他继续破坏国运。 第三,象征着国运的五爪金龙都变成蛋了,还破坏个锤子。 还未等李承德想明白这三道问题,便只听一声声音响动。 “咔嚓!” 李承德的手掌传来一阵骚动,这是他手中的龙蛋所发出的声响。 “咔嚓,咔嚓!” 裂纹越来越多,随着便感到一股强大的生命之力,从裂缝的蛋壳之内涌现。 甚至,李承德都能从蛋壳的裂缝之中看到有个小家伙,正对着他微笑模样十分可萌。 随之便是一道神念传入李承德的耳朵。 “妈妈!” 好家伙,李承德直呼好家伙。 他只听说过鸭子在破壳的那一刻,第一眼所看到的生物,都会认为是其母亲。 但李承德还从来没有听过,龙也会这副模样。 想罢! 李承德便连忙制止了它的不恰当行为,先不论是什么原因让手中的龙蛋破壳,最主要一定要让这个在蛋内的家伙,知道,自己是男的。 “谁是你妈妈,叫爹。” “妈妈。” “你大爷的。” “妈妈。” “你除了妈妈还会说什么吗?” “妈妈。” 李承德顿时黑了脸。 这大楚王朝算是玩完了,有这个傻愣愣的国运,还不直接灭国啊。 李承德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你现在可以出来吗?” “妈妈。” “你合着就会这一句吗?” “妈妈。” “啪!” 李承德举起右手便想把手中的龙蛋扔向地面,好让他知道世间的险恶。 “陛下,不可!” 郑老连忙阻止,虽然他不知道为何在李承德手中的龙蛋,会毫无征兆的破壳。 但这是一个好的开端。 如果此物能破壳而出,由它成为楚国国运,便可用龙脉压制,从而让天道便不可能在涉足中原。 到时候,华夏之人,则会大兴。 这是他们几辈人的梦想,可不能让新生的龙脉毁于吾等手里。 郑老连忙朝李承德作揖道。 “陛下,万万不可啊,此乃大楚王朝龙脉所在,象征大楚王朝国运。” “毁其,则万物皆为刍狗,到时候大祸将至。” “陛下,我们已经做错了一件事,不能再错了啊。” “恩?” 您可终于倒腾点别的事情出来了,李承德心中笑了笑。 他怎能不知手掌的龙蛋有多重要。 李承德又不是傻子,从刚才的破坏国运,联系到手掌的龙蛋,便可以知道。 只要继续破坏国运,眼前的龙身将可破壳而出。 龙身象征着国运,这一点李承德比谁都清楚。 他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让郑老讲述一下,先帝创业之时,到底发生了何事? 毕竟郑老不是小玄子,想问出点什么,当然要用上一点手段。 看着停了手的李承德,郑老这才反应过来道。 “陛下,你可吓坏老奴了。” “哈哈哈,郑老,可不要怪朕啊,此事迷雾重重,朕也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好谋接下来的事宜。” 李承德也很坦然的道出他的目的。 “罢了,罢了。” 郑老深意的看了面前的李承德道。 “陛下,你很适合当皇帝。” 额! 李承德嘴角抽搐了一下,毕竟这话,就在前不久于和志杀他的时候说过。 已经给李承德幼小的心灵埋下很深的阴霾。 “陛下,其实这个事情,老奴也是准备要告诉你。” “为何历代皇帝都会早死,为何你们李氏家族会体弱多病。” “其实,缘由都是当年的那封契约。” “什么契约?”李承德不由皱紧眉头的问道。 郑老哀叹了一声道。 “是先祖陛下,与天道签署的那封契约。” “那个时候华夏大地蒙羞,所有华夏之人沦为两脚羊,蛮夷肆无忌惮的踏遍这方天地,让其生灵涂炭。” “而当时华夏之地,诸侯并立,大大小小的国家多则上百个。” “嘶~!” 李承德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脸的惊愕道。 “上百个国家?” “那还是国家吗?” “不,不是。” “那就是一帮畜生。” 说到这里,郑老苍老的眼神泛起恨意,都过去多少年了,那些的惨状还是在历历在目。 三纲五常崩塌,人则不是人,乃妖魔纵行,什么伦理,什么道德,全都是狗屁。 在哪个时代,只有杀人。 “嘶~!” 李承德倒吸了一口凉气,即便郑老已经很克制内心的恨意,但还是让李承德犹如掉入冰窟窿一般,浑身瑟瑟发抖。 这还只是无意之中流露出的杀意。 但就算如此,李承德心中惊愕。 一品武道巅峰,竟然如此恐怖如斯。 “老奴失态了。” “没事,没事。”李承德连忙摇头道:“后来呢。” “后来,天道找上了先祖陛下,说可以结束华夏内乱。” “先帝也答应了下来。”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老奴,岩庭,李成杰,我们三人晋升为武道一品。” “而也就是从那个时候,那个人也找上了先帝,当得知先帝已经答应天道,便指着鼻子骂了先帝一顿。” 好家伙。 牛皮! 李承德不得不为自己点赞。 不过口中还是不由的骂道;“此人竟然如此大胆妄为,该杀。” “是啊,先帝也是这么想着。” “额!” 李承德乖乖别上了嘴巴,毕竟已经知道很有可能是自己所做之事,这个时候还是佯装不知道。 免得引火烧身。 毕竟是他骂先祖陛下,与李承德何干。 郑老没有察觉李承德的异样,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当然,先祖陛下并没有这样干,只是命人抓入狱中。” “后来,陛下倒是三番五次去寻找他,也知此人有大才,最后也就成为先帝的左膀右臂。” “之后的事情,想必陛下也就知道了。” “先祖陛下,以一介布衣,北拒蛮夷,荡平诸国,建立这大楚王朝。” “但天道的阴谋也是从建国开始显露出来,它所图谋的就是整个华夏之地,让这方天地,以它为尊,并且剥夺历代皇帝的命数,让其不可发展。” “而老奴等人,也是等了近百年才终于打破天道的诅咒。” 李承德不由的皱紧眉头看向郑老。 “你们的代价是什么?” “不要说没有,朕虽然年少,但也知,其中的厉害关系。” 郑老欣慰的看着面前的李承德,看着他年轻的面孔,欣慰道。 “陛下,替我们护好这大好江山。”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郑老,郑老。” 任凭李承德在怎么呼喊,也没有那道苍老的声音。 不管是什么事情,做了就要付出代价。 只是这个代价有的时候会很小,而有的时候则会很大。 第97章 杀了。 “陛下,陛下,时候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要开始了。” 一道道轻声的问话响起。 小玄子与叶成仁相视一眼,都从中看出了对方的疑惑。 今日,陛下太过反常,喜怒显露脸表。 令熟悉陛下的两人满头雾水,陛下一直不说话,脸表一会阴沉,一会惊讶,一会愤怒,一会又透露出悲凉。 这短时间内所变化的情绪,让一直等待陛下旨意的小玄子与叶成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是一个普通人这样,两人也只当是得了失心疯。 但现在是陛下出现这种状况,而是在大敌降至,百官造反的时候,这就让两人心中着急万分。 陛下到底发生了何事呢? 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啊。 等了许久都未见陛下言语,两人实在是不敢在等,在等,反军可要杀进皇宫之内。 所以才有刚才的冒犯之举。 “恩?” “扑通!” 两人相继拜与李承德沉声道。 “陛下!” “早朝已过一个时辰,如吾等在无任何作为,恐反贼杀入皇宫。” “臣等该死进言,愿陛下,以国事为重。” 李承德一直发呆,让小玄子与叶成仁心中早已着急万分。 他们知道此话很重,也已经做好被陛下降罪的心理准备。 但事关国家大事,理应做出提醒。 当臣子就要有这个觉悟,有的时候,明知是冒犯了陛下,但还是要说,为的就是能提醒一下帝王。 这两人的言辞,让李承德从种种事件,清醒了过来。 李承德这才反应过来,现在可并不是想这个时候。 按照之前的时间段,目前可是最关键时刻,可不能再耽搁下去。 随即李承德看着跪拜下去的小玄子与叶成仁,幽幽的说道。 “是朕刚才有些失神。” “平身!” “臣等该死!” 看着两人垂首的模样,李承德微微一笑道。 “该死什么?” “文臣死谏,武将死战!” “乃国之大幸,帝王之幸,百姓之幸。” “量小而非君子也。” “朕还不至于昏庸到如此地步。” “平身!” “谢,陛下!” 小玄子与叶成仁暗自吐出一口浊气,刚才陛下一言不发的模样,确实让两人吓了一大跳。 不过。 还好,他们熟知的陛下,再一次回归了。 “小玄子!”李承德沉声的喊道。 “奴才在!” “通知马卫,婉勇,两位将军,计划有变,让他们离开刚开始的埋伏点,由马卫带领禁军在明,婉勇带领十二营在暗。” “拉出一个口袋,务必歼灭所有来犯之敌。” “不需要活口,全部给朕,杀!” “是,陛下!” “啊?” 小玄子下意识的答应了下来,随后脑海之中过了一遍,连忙发现不对。 战前改变部署,乃是大忌。 即便是不懂军事的小玄子心中也了然于心。 为何陛下,突然再次改变部署呢? “扑通!” 小玄子知道自己刚才的失态,连忙再次跪拜身体不由的颤抖,他跟随陛下多日,也知陛下最讨厌属下,说出“啊,” “平身。” “是朕没有说明白。” 李承德也知刚才所述的言语,是靠着已经发生的事情,才会如此步骤。 但现在只有李承德一人有这个记忆,所以属下才会有些不明所以。 人之常情。 李承德也没有怪罪小玄子,随即解释道。 “具朕掌握的信息,所来犯之敌,乃蛮人和各部勋贵圈养私兵组成,总计五万余人。” “五万人?” 叶成仁与小玄子一脸的惊愕,具他们现在了解,只能知晓也就三万反军。 什么时候冒出五万人。 但还未他们从震惊之中回过神,便听到陛下继续说道。 “还有瓦刺人,具初步了解,应该比两万人多。” 毕竟婉勇口中所述,他歼灭了来犯之敌两万余众。 “还有蛮夷?” 叶成仁皱着眉头道;“加起来是七万之众的反贼。” “不是,是八万。” 李承德面无表情道。 “还有于家军,一万之人。” “嘶~!” 叶成仁与小玄子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是知道于家之人的存在,但以只当是加进去在五万之人里面。 也就是说,初步计算,有八万人,前来功犯京城。 好家伙,这相当于是一场国战的人马。 八万人,可是能撑起一场大战。 而现在八万之人,兵临京城。 怪不得陛下刚才会流露出如此的神情,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都面会流露出如此情绪。 但很显然,他们想错了。 李承德所面对的事情,比这些还要令人震惊。 只是他们失去了本该有的记忆,和看不见龙脉罢了。 “小玄子。” “奴,奴才在!” 李承德皱紧眉头道;“把朕所述之事,通知马卫,婉勇两位将军,让他们知道所犯之敌,最少也有八万之众。” “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朕赐予他们全权之权,无需禀报朕。” “无需考虑朕的安危问题,即便是让朕陷入危机,朕也绝对不怪他们。” “朕,只有一个要求。” “朕,不想看到这八万之众,活着回去。” “知道了吗?” “是,是,是陛下。” 小玄子身体不由的抖了一下,便连忙垂首应答。 “还有你们东厂所有势力,去帮其与马卫与婉勇两位将军。” “是,奴才,必定协助两位将军,务必拿下这八万之众。” “不。”李承德摇了摇头道。 “你们东厂是看住所有两品,三品高手,一定不要让他们搅乱军心。” “三品,两品?” “哪有那么多的高手。” 小玄子有些蒙,从情报来看,他未曾接到任何高手前来弑皇。 李承德眼中泛起杀机,就连言语都透露出冰冷。 “是那些宗门的余孽,所属乃于和志势力,最少也有一百余众。” “嘶~!” 这声平淡的言语,犹如一声惊雷一般。 炸的叶成仁与小玄子脑袋嗡嗡之响。 这里面怎么会有江湖上的那些草莽呢。 他们也敢弑皇。 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就不怕,皇帝引兵踏平了他们山门吗? 活着不好吗。 叶成仁与小玄子已经心中已经想到,等这件事平息,按照陛下的个性。 估计从此以后世间再无“宗门”这两个字。 但有一点疑问。 陛下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信息呢,还能准确的说明,来犯之敌的人数。 要知道,传递情报,目前只有东厂掌管。 这让小玄子心中出现一些异样。 难道陛下,在外头又别的狗子了吗? 不行! 一定要再次扩大东厂势力,不能让别人占据陛下心中的位置。 东厂之权,已经危在旦夕。 说不定,以后在冒出个,西厂,南厂,北厂。 那小玄子从今以后还怎么混与朝堂,失了陛下心目中的地位,那他小玄子,又该何去何从呢。 可能就连李承德自己都不知道,历史从这一刻开始,又将发生了一些改变。 当然。 这是后话。 第98章 再次升级 现在的李承德脑海之中,只有报仇这一件事情。 毕竟被别人追着满皇宫跑,这种感觉总是让人不爽。 而且别看李承德现在还能活着站在这里说话,但凡李承德头铁一下,这条小命也就一命呜呼。 于和志,这个名字,早已进入李承德的死亡名单里。 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害的李承德,满世界乱跑的家伙,不杀此人,难解心头只恨。 “叶尚书!” “微臣在!”叶成仁连忙作揖应答。 “辛苦你一下,让勋贵们的家眷都上路。” “也是朕对他们唯一的一点善心了。” “总不能,让前朝遗老们,走的太过寂寞。” “你说呢,叶尚书。” “微,微臣,领旨。” 叶成仁也不是迂腐之人,造反乃大罪,株连九族是必定要发生的事情。 只是没有想到,这个事情竟然让叶成仁干。 虽然他心中惊讶,但圣旨不可违背。 也只能勉强答应。 李承德看着面前答应下来的叶成仁,微微一笑。 其实这也是他故意为之。 也是李承德下意识的习惯,当皇帝久了,难免会走一步看三步。 这也不能怪他。 毕竟人处在这个位置,不能不让李承德多想。 魏成河是必须要死,而那些文官,从今日之后,也就不剩下几个。 谁能领导文官集团呢。 李承德想了半天,也就只有叶成仁可以当这个宰相。 而现在朝堂百官,肯定要被李承德杀的干干净净。 也就是说,文官集团位置空缺的相当厉害。 这样的情景,必定会引起所有人向上爬,当官的想爬的更高,而还没有当官的人,则想当官。 这就是人性。 即便是到了现代,丈母娘唯一挑选女婿的标准,就是有一个铁饭碗。 古往今来便是如此。 所以新出现的问题,再一次呈现在李承德的面前。 官位史无前例的空缺,朝堂必须要安排人做事。 而这个权利,李承德一个人,可管不过来。 所以,这个宰相之位的权利,就要比以前要大的多,史无前例的大。 那可就真的称之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毕竟所有官员的任命都是出自宰相之手。 这还是最理想的状态,说不定,情况在糟糕一点,那个一人之下,也可以去除。 倒不是李承德不相信叶成仁,只是人已经走到如此高位,有些事情,可并不是自己能左右。 不要去相信人心,不然会死的很惨。 所以李承德故意让叶成仁去杀了,勋贵们的家眷,唯独没有让杀文官的家眷。 其中之意,就是埋下祸根。 文官集团再不能与勋贵们勾结。 你们文官就老老实实治理国家,你们武将就老老实实杀敌就好。 而这就是李承德暗中的意思,说白了,皇权之术,就是平衡之术。 为了国不能乱,只能如此。 双方敌对,要好的过,兵合一处。 这些事情,李承德不能不多想。 毕竟还有一个问题要留着李承德去解决,那就是系统提醒的三道声音。 三次破坏国运,总和加起来一万点。 相当于谋反之罪。 从以往的经验来看,李承德不得不做一些准备。 这也是李承德所下达这道旨意的含义,先保证朝堂不能乱。 毕竟朝堂可再也经不起第二次毁灭性打击。 “朕,会把大内侍卫分出一半交给你,务必把勋贵们的家眷连根拔起。” “不可,不可!” 小玄子与叶成仁连忙阻止。 张狗蛋的大内侍卫是保护陛下,这要是少了一半,陛下万一出现危机,谁来救驾。 “扑通!” 反到最先下跪的乃文官叶成仁,随即便张口道。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大内侍卫是保护陛下,万不可分兵。” “臣虽然不才,但也保证务必完成陛下旨意。” “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小玄子见状也连忙跪拜道。 “陛下,不然由东厂之势分出一半给予叶大人。” “不行!”李承德摇了摇头拒绝了小玄子的建议。 “你那边不可出现任何差池,绝对不行。” 李承德看着眼前的两人,幽幽道。 “朕,自有深意,你们无须再劝。” “勋贵们虽然私兵在外,但其保护家眷之人也不再少数,而且这个事情也是其中重要一环,朕不想再让其后人,过来报仇。” “朕,想睡个安稳的觉。” “行了,战机稍纵即逝,领命行事。” “朕,这边无须你们担心。” “去!” 叶成仁与小玄子还想张嘴,但看着陛下一脸严肃的神情,只好作罢。 毕竟,他们了解面前的皇帝,一旦陛下做出决策。 任何人,将不可违背。 当务之急,也只能自领任务,快速解决所有祸事。 这样陛下,才能安全。 “臣等,告退。” “辛苦了。” “去!” “谢,陛下!” 言罢! 两人相继出门,脸上只有杀意。 从这个门踏出,不管是文官也好,武将也好,还是宦官,他们今日的双手,必将沾满鲜血。 这一次,李承德一定要赢。 看着小玄子与叶成仁离开的背影,李承德眼神阵阵的望着手掌的“丹”。 对于系统在度发放奖励。 说实话,李承德心中还是发憷,毕竟已经又过一次意外发生。 李承德可并不想再次穿越到任何的鬼地方去,但现在危险步步紧逼,即便已经知道未来所发生的事情。 但还是无法保证百分百的胜算。 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李承德所部势力,还是太弱小了点。 说来也可笑,天下之主,竟然是朝堂之中,势力是最弱小的存在。 哎! 拼一把。 还有好多事情,要等着他去解决,去知晓。 想罢! 李承德直接把手中的“丹”塞入嘴中。 【叮!】 【系统检测宿主,晋升武道二品。】 【增加寿命,五十年】 【目前宿主寿命合计一百二十年零一天】 【注明,此寿命只是自然死亡,不包括意外】 【系统检测,宿主晋升一品武道巅峰,将与国同寿】 咦? 怎么又变了? 还未等李承德想明白之际。 一道言语在门外响起。 “陛下,陛下,百官大臣吵着要面圣。” 第99章 清君侧! 皇宫之内,大殿之中。 吵吵闹闹,叽叽喳喳,犹如菜市场一般。 陛下要他们文武百官静等片刻。 好家伙,可能陛下的时间概念与文武百官的时间概念并相同。 一刻钟,未见陛下身影。 一个时辰,还是未见陛下的身影。 等的都风止,雨停,太阳从东边升起,还是未见陛下的身影。 你来不不来好歹说上那么一句啊。 就算你是皇帝,最起码这点礼貌应该是有的。 但然并卵。 这些执掌与天下的文武百官,等的都快变成望夫石了,还是未见陛下的身影。 随即骚乱开始,起先是一两个,随即便是满堂文武百官,哀声怨道。 毕竟他们都是有职位在身。 还有好多事情等着他们要做。 当然这是没有参与谋反的文武大臣的想法,而那些魏成河,于和志之流的家伙则是心中越等越着急。 陛下,不出现。 可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们是要弑皇,现在目标已经长久不见踪影,这令他们心中都冒出一个想法。 小皇帝是不是跑路了。 随即便是应势之举,在魏成河与于和志的授意下。 先是武官随口埋怨两句。 然,一个留着山羊胡的文官,连忙呵斥道。 “陛下,日理万机,吾等身为臣子,理因等待。” 但那个武官也毫不示弱道。 “某确实可以等待,但地龙翻身,让某家园尽毁,某一家老小现在还住与露天之处。” “某心急如焚,才出言不逊。” “还望这位大人,海涵。” 此话一出。 那个留着山羊胡的文官碎了一口道。 “胡言乱语之言,地龙翻身难道只摧毁与你一人之家吗?” “是某唐突了。” 随即武官回撤一步,再也不说话。 而那个留着山羊胡的文官,也只好作罢,再也不言语,把身体埋藏在百官之中。 能位列朝堂之上,大家都是身居要职。 也知这次朝会,所讨论的事情,就是地龙翻身,惹得百姓流离失所。 但从这两个一文,一武的嘴中所述。 显然是变了味道。 好家伙,武将,文官的家都被摧毁了。 这个事情,朝堂竟然还不管。 你不管那些庶民就好,为何不管我们这些身体娇贵的官员呢。 随即矛头对准了陛下。 毕竟按照这些百官的想法是,地龙翻身已度过几日,而朝堂为何迟迟不下拨银两呢。 这个旨意是谁下的。 肯定是陛下。 至于国库无银这种鬼话,百官不愿意相信。 随即朝堂一些不利于陛下的言说开始说起,在有心人调拨,又再次演变成宦官干政。 久而久之,则变成陛下是否已经失德。 毕竟破坏祖训,懒政,乱用宦官,地龙翻身,无不作为,惹的朝野震荡,人心不稳。 罪魁祸首便是当今天子,也就是现在的身为皇上的李承德。 俗语道,三人言而成虎。 更别提这些手握要职的大臣们,这种不利于李承德的谣言已然在百官之中响起。 起先是一两个,随着李承德长时间不出面,这道风波愈演愈烈。 在这样下去,说不定,真的就是全员谋反。 “啪!” 一道武官怒吼道。 “喂,这位公公,为何陛下还不出现,还要让我们等多久。” “你没有听见,那位仁兄家园所破,一家老小至今再无居所,吾等日日夜夜为百姓做事,现在连家都没有。” “行,你们不管,我们自己管。” “但为何还要让吾等,在这里白白耗费时光。” “说,是不是你们这些阉人,蒙蔽陛下,让其看吾等笑话。” “哎呦,我们哪敢啊。” 殿前公公连忙陪着笑脸道。 “这位大人,请息怒,想必陛下有要事处理,还请大人稍等片刻。” “屁的稍等片刻。” “老子们都等了两个时辰了。” “某,刚才看到你在遮脸偷笑。” “说,是不是你们这些阉狗,计划好的。” “拿吾等当猴耍。” 三声不一样的称呼,则表示,这些人要开始动手了。 殿前公公连忙大喊冤枉,连忙摇头道。 “这位大人,咱家与你无冤无仇,何必要加害于咱家呢。” “去你娘的。” “老子看你们这些没有卵的东西,就来气。” “想必,地龙翻身惹百姓流离失所,就是天道对你们的惩罚。” “对,这位兄台所言极是。” 一个穿着朝服,胸前绣着孔雀的样式的人,朝刚才的武官作揖道。 “这位兄台豪言直爽,令下官佩服不已。” “威武不能屈,则乃胸中藏有浩然正气也。” “就是他们,就是他们这些宦官,引动天灾,摧毁房屋一万多户,损失良田,财产,不计其数。“ “然,百姓流离失所,冻死,饿死,病死,压死,被奸人害死,间接死亡人数可令各位汗然。” “而竟然已经出现古籍所记载的易子而食。” “各位大人,你们可知那种惨状吗?” “吃菜肉啊,吃着是活生生的孩童。” “这就是天道惩罚于此,你们这些宦官妖言惑众与陛下者,理应该死。” “吾等,竟然跟这些鼠辈一起站在朝堂之上,简直是令吾等蒙羞。” “有愧于祖宗,有愧于先帝啊。” “竟然让这些阉人当道。” “可恨,可叹,可悲啊。” 言罢! 这位文官仰天长啸,悲凉之色显露脸表,两旁清泪,就这样流下脸庞。 文人悲情完毕,就该武将上场。 这是自古就存留下来的仪式感。 言罢! 那个长满络腮胡的大汉,怒吼了一声道。 “阉贼,某现在就要宰了你。” “清君侧!” “呦。” “清君侧?” “来让朕看一看。” 随即小黄门大吼了一声道。 “圣上到!” “百官,跪!” “跪!” “臣等叩见陛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百官屈膝朝地,跪拜了下去。 李承德眼神扫了一圈,看向这些文武百官,心中不免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 有的人死了,但又活了过来。 有些人不必死,但非要找死。 哎! 人世间的事情,还真让人琢磨不透啊。 李承德也没有去做到龙椅之上,而是背起双手站在百官跟前,幽幽的说道。 “刚才朕好像听说有人要清君侧。” “别光跪着啊。” “来,给朕清一个看看啊。” 第100章 再遇虫豸! “刚才是谁要清君侧?” 李承德背起双手,眼神环绕了一圈。 目光所到之处,百官无不身心颤抖,今日的陛下不知为何,给他们的感觉则有些不同。 就连于和志与魏成河心中都不由生出一丝异样。 他们是心神如磐石之人,就连杀个亲生儿子,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但今日,魏成河与于和志竟然甘愿跪拜下去,这不是逢场作戏,而是真的心甘情愿。 仿佛这个人,静静站在那里。 他就是这天,他就是这地。 他就是九五之尊。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魏成河与于和志心中一惊。 怎么可能? 几日不见,陛下身上的气质,怎么会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 竟然让人心甘情愿跪拜下去,就连那一道造反的念头,在看到眼前的李承德,竟然有些胆惧。 这让魏成河与于和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而这就是重塑龙脉所带来的威压。 皇帝,乃九五之尊,乃人族首领。 身体所带的那是万万民的国运,不动如山,动辄毁天灭地。 跳梁小丑,岂敢不敬人皇。 当然目前的李承德并不知道他身体所发生的变化,他现在迫切要赶紧解决这个已经解决过一次的朝堂之事。 不知为何,李承德心中还是在想着那三道破坏国运的声音。 这个问题,他必须要探究明白。 随即李承德目光停留在刚才叫嚣的两个一文一武的身上。 “是不是你想清军则?” “说话!” 道出的语言平淡如水,毫无波动。 但就算是这样,刚才叫嚣的一文一武两个人,额头上的汗水犹如止不住的水龙头一般,滴落在地上。 他们心中早已有些不知所措。 在陛下还没到来的时候,他们觉得自己是有理由面对当今天子。 并且已经开始幻想自己怼着陛下哑口无言的场景。 但幻想终究是幻想。 当陛下亲临朝堂,站在他俩跟前的时候,早已让他们忘却了所有。 犹如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一般,他们竟然连望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岂敢还张嘴说话。 能保证不晕厥,已经是让他们心中对自己无比的认可。 “行!” “又不说话。” “好,不错。” “胡总管!” “奴才在!” 殿前公公连忙小跑到陛下面前,双膝弯曲,跪倒在地。 宦官能成为朝堂的一股势力,终极原因,则是他们比这些外臣多了一道敬畏之心。 尤其是他们都是在宫中做事的奴才,岂能不知当今陛下,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越了解,则越感到恐惧。 而恐惧带来的要么就是杀戮,要么就是敬畏。 而这些宦官很明显的选择了后者。 逢人笑脸,少说话,多做事,遇见达官贵人,需跪拜。 这是就是宦官的职业操守。 李承德面带微笑的看着面前的胡总管,笑道。 “刚才朕听说你本领很大啊,竟然可以引动天象。” “不然,你给朕表演一番,你看如何呢。” 殿前公公身体不由的抖动了一下,连忙头戳向地面道。 “陛下,奴才只是一个残缺之人,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啊。” “恩,此话有理啊。” “你要是真的能引动天象,那朕这个天子估计就要退位让贤咯。” “陛下,奴才惶恐。” “不。”李承德摇了摇头道:“该惶恐的不是你,是他们两个。” 随即李承德眼神平静的看向跪倒他面前的两个人道。 “诬陷朝堂命官,扰乱朝堂秩序,妖言惑众。” “念你们不易,留你们个全尸。” “自尽!” “啊?” 两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惊愕道。 “陛下,吾等忠心耿耿” 李承德伸手打断了两人的话语道。 “这是朕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在讲出一个字,你们将无后。” 此话一出,惹的众百官人人自危。 “咳咳咳。” 一道老迈的身影站立起来,看向李承德道。 “陛下,此举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 “哦?” 李承德转过身看向面前那道老迈的身躯道。 “魏宰相,你在教朕做事。” “老臣不敢。” “陛下想杀的人,谁又敢阻拦呢。” “但陛下今日要杀这两个人,可以,但请陛下,以后撤除刑部部门。” “哈哈哈。”李承德仰头大笑三声道。 “朕要是不撤呢?” “那老臣只能死谏。” “以保全这世间的法理。” “法理?”李承德嘴角查出一丝冷笑道:“你也配跟朕将法理二字。” “天下竟然还有如此厚脸无耻之人。” 魏成河紧缩眉头看向李承德道:“陛下,何意?” “朕何意?” “这句话,应该要问问你魏成河。” “嘶~!” 百官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产生了一丝不安。 直呼其名,这是陛下动了杀心。 李承德转过身看向魏成河,显然面前的两个无名之辈,已经在李承德心中早已判了死刑。 这天下者,李承德想让谁死,至今还没有活过。 他最大的目标还是魏成河,再引勋贵动手,最后图穷匕首见引于和志出手。 虽然事情已经来过一次,有些乏味。 但程序还是要走一走。 谁让那个男人,竟然二话不说给他推移了时间。 这也让李承德只能强忍着耐心,再一次的面对这些虫豸。 “陛下,到底是何意,老臣不知。” “竟然你老眼昏花,忘了自己所干之事,好,朕帮你想。” “户部,礼部。刑部三位尚书何在。” “微臣在!” “开始!” 三位身居一品的尚书大人朝李承德跪拜道。 “臣等贪赃枉法,私饱中囊,结朋党羽,蒙蔽陛下,视百姓与不顾。” “臣等死罪!” 一个四品郎官也紧跟其后,跪拜与李承德道。 “微臣乃愿兵部尚书,吏部尚书的学生,今日清早交给臣一封书信,让臣转交给陛下。” “念!” “是陛下!” “罪臣,和于安,赵旭,罪该万死,结朋党羽,贪污国库,蒙蔽陛下,罪臣已经无法面对陛下,无法面对天下黎明百姓,所犯罪之大,已然无法久存与世。” 念罢! 引百官大惊失色。 李承德看向魏成河道。 “魏宰相,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五位尚书言语的勾结朋党。” “至于这个朋党,还用朕在点名是谁吗?” 第101章 当机立断的于和志! “咳咳咳!” “噗!” 一道鲜血泼洒了出去,侵湿了地面,也侵湿了满朝文武百官的内心。 “魏宰辅!” “魏宰辅!” 距离较近的大臣,连忙将要扶起快晕厥的魏成河,但都被魏成河推搡而出,随即一脸惊愕道。 “陛下,你全都知道了?” “恩。” 李承德点了点头,看向还未晕厥的魏成河,心中还是有些诧异。 看来并不是张太医的药有效。 而是这个家伙故意装晕。 不愧是掌管中枢的宰相,这演技还真的让李承德看走了眼。 圣人言说,温故而知新。 原来再看一遍,还真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陛下您是怎么知道?” 李承德笑了笑道;“是你亲自告诉朕,难道魏宰辅忘记了吗?” “老臣亲自告诉陛下?” 魏成河皱紧眉头看向李承德,顿时有些不解。 挑拨离间? 不应该。 面前的皇帝,是何等人,怎么会让人一眼就能看穿他的计谋。 但我何时言语这些呢。 看着魏成河不解的神情,李承德张嘴道。 “看来魏宰辅真的是老了啊,竟然所做之事都已经忘却。” “好,朕提醒你。” “不知魏宰辅,可还记得那些一人多高的账册。” “你是说,你已经算清那些账簿。”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魏成河大感心惊摇头道:”世间之人,精通算术者寥寥无几,即便有身怀算术一绝者,也不可能仅仅过去两日,算清所有账目。” “你骗人。” “哎!” 李承德哀叹了一声,看向两鬓白发的魏成河幽幽的道。 “朕说你老了,你还不信。” “这个时代已经不属于你了,下去。” “恩?” 于和志皱起眉头,今日的小皇帝带给他太大的冲击,犹如他们是一群没有穿衣服的女子一般,让小皇帝看得透彻。 这样的小皇帝,让人胆寒,也让人愤怒。 等不了。 必须要让小皇帝死在这里。 太令人厌恶! 随即于和志不留痕迹的递给了杨国公一个眼神。 弑皇! 迫在眉睫。 而杨国公等人也早已迫不及待,从小皇帝进入朝堂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已经心神不宁。 尤其是小皇帝在环视众位大臣之时,在他们身体停留了片刻。 这道眼神。 让身为杀敌无数的勋贵们,非常熟悉。 这是看死人的眼神。 就凭着这道眼神,他们再也不敢有一丝侥幸的心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必须要杀了面前的小皇帝。 不为别的,只为自己能活下去。 没有言语,没有大呵,甚至连一丝响动都没有。 几位勋贵的身影如鹰隼一般飞向李承德身旁,霎时间拳劲,爪印,掌风全部狠狠砸向李承德,引大殿轰隆声不断作响。 还是憋住不了啊。 杀朕? 你们第一次都杀不了朕,难道第二次还能杀朕吗? 可笑,可悲。 这天下之人,愚蠢的人还是那么多。 “轰!” 一声,引大殿震荡不已。 “砰,砰,砰,砰。” 鲜血泼洒而出,形成绚丽的图画。 “嗒!” “嗒!” “嗒!” 李承德每走一步,牵引着百官的心神。 犹如死神在宣判一般,令朝堂所有人不由的屏住了呼吸,眼神之中只剩下恐惧与不解。 一级之隔如天壤之别。 现在的李承德已经不是当初那般,要用计谋去算计。 当力量可以主导一切, 就不在需要哪些浪费脑细胞的事情。 而现在的李承德位居武道二品,也就是说这世间只有三种办法可以杀他。 要么用人命去填补,要么就是一品武道巅峰出手,或者几个一品武道,群攻之。 毕竟李承德并不是普通的武道二品,他有国运在身,而且还有一些绝技,并且有可以影响别人的夺天机。 但这些情况,对于李承德来说并不可能发生。 “哒!” 李承德稳住了身影,眼神平淡的看向倒在地上,至今还未爬起的勋贵们,张嘴道。 “有什么遗言吗?” “当然,说了朕也不会满足你们。” “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 “好了。” “下去!” “你们的家人想必在路上等着你们。” 李承德根本就没有给这些勋贵们张嘴的机会,双眸泛起一道杀意。 随即一道拳劲化作一条狰狞的龙头嘶吼了一声,引大殿震颤,龙柱崩塌。 “轰隆!” 烟雾弥漫,最终也将是尘归尘,土归土。 一切还是那样,该死之人,总会有他们所应该去往的归宿。 李承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面带微笑的看向眼神震荡不已的于和志,随即淡淡的说道。 “于公,该你了。” “嗖!” 一道瞬间便消失在原地,令李承德直接愣在了原地。 李承德直呼内行。 曾几何时,他也是有过刚才的举动。 但于和志当机立断的决策,未免也太快了点。 杀这些五朝元老,只因为他们真的老了。 身上的气血,也早已不比当年。 而这才是李承德能一击轻而易举的击杀他们的原因。 但于和志手头里可是有埋藏于朝廷之中的十几名高手,不应该如此果断放弃一切啊。 虽然李承德想不通,但追还是要追。 只是在追击之前,还是要做一些事情。 李承德身影也悄然的淡去,就当朝堂百官,以为陛下去追赶于和志之时。 一道惨叫,犹如一声惊雷一般,炸响了群臣。 “啪!” 又是一道血雾,在虚空炸裂。 “快跑!” “想跑?” “你当朕的大殿是茅厕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缩地术!” 李承德口中大吼,一步跨出,则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来到说话之人身旁。 随即一拳轰出,血雾再次炸裂。 “欺人太甚!” 一个穿着朝服模样的人,口中大吼一声。 “血雾漫天。” “啪!” 话音刚落。 李承德提着刚才那个叫嚣者的人头,撇撇嘴吐槽道。 “学朕,你就好好学。” “朕是出完招才喊招式,你滴明白。” “哦,估计你也听不出来了。” “罢了,罢了!” “啪!” 李承德一脸嫌弃的扔掉,手里的头颅,身影消失在原地。 只在此处留了一句话。 “站者,杀!” “给朕,看好这些文官,谁敢动一下,格杀勿论。” “张狗蛋,扒开死掉之人的脸皮。” “诺!” “谨遵陛下旨意。” 随即,一群带刀侍卫,涌入朝堂,刀锋冲向百官,嘴中大吼道。 “乱动者,杀!” 第102章 可怜虫。 一道道虚无缥缈的身影,不断闪动。 每一次落脚点,则距离越来越远。 而这就是系统提高“缩地术”,所带来的成果。 现如今的李承德使用此功法,所耗费气血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不登高不知高峰的景色有多优美。 而这就是李承德现在的感受,二品武道,所带来乃是剧变。 用一个非常恰当的比喻,那就是野鸡,便成了凤凰。 这种体力充沛的感觉,令李承德畅快不已,但也没有忘记找寻于和志的身影。 只见李承德眼底泛起精光,眼前呈现出无数道气运,而于和志的气运,就在李承德的眼前不断闪动。 “哼!” 李承德冷哼一声道:“朕看你还往哪里跑!” “轰隆!” 一声巨响! 坚石四散而出,凌乱的气劲,如一股飓风席卷而来,让李承德不敢小视。 “呐无阿弥陀佛!” “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额?” 李承德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只见一个怎光瓦亮的大脑袋,率先引入李承德的眼眶,再往下看此人身穿一介布衣,左手持禅杖,右手拿着钵盂。 这让李承德脱口而出一句。 “秃驴?” “施主,为何要如此言说呢。” 此话一出,令李承德嘴角抽了一下。 现在可以确定,是一个秃驴。 但怎么会出现在皇宫之内呢。 这种反差十分令李承德不解,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找死嘛。 不在庙里供奉佛祖,非要参与朝堂之事,还真的以为朝堂机器不敢动他们吗? 想死,也不可能是这个死法。 李承德不解的看向面前的和尚疑惑道。 “你不怕朕?” “怕?” “不知,施主所述怕字从何说起呢。” “从灭教说起。” 此言一出,刚才还装模作样的和尚,眼皮不由的抽搐了一下。 他没有想到面前的皇帝,竟然如此直截了当的说出他的目的。 “哈哈哈,陛下,刚才小僧给你开个玩笑。” “刚才我看见一人,从那个方向过去了。” “陛下,日理万机,小僧就不打扰陛下了。” “小僧告退。” “嗖!” 余音还在这方天地旋绕,但说话的人早已不知所踪。 “莫名其妙!” 李承德捣鼓了一句,便一步跨出数百米,继续追赶于和志的身影。 虽然不解为何佛门子弟,出现在皇宫之内,但现在首要做的便是击杀于和志,剩下的事情,等腾出手再说。 但李承德还未走出几步,便迎面听到一处空灵之声。 “无量天尊。” “贫道。” “灭教!” “额!” 只见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眼角抽搐了两下,马上闭上了嘴巴,一脸献媚道。 “陛下,这是贫道宗门法器,捆仙绳。” “可锁住一方天地。” “还望,陛下笑纳。” 李承德倒也不客气,接过这位无名道士手中的捆仙绳道。 “谢了!” “陛下何必如此客气,能让陛下使用的法器,乃是它的福气,乃宗门之福也。” “呦!”李承德眼神之中透露出欣慰的目光,看向这名无名老道。 “要不要考虑,为朕做事。” “真的吗?” “哎呦!” 只见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老道,连忙轻扇了自己一个嘴巴道。 “你瞧贫道这张嘴啊,怎敢怀疑陛下之言。” “陛下金口玉言,乃人间法理,是贫道的错。” 李承德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道:“你真的很像。” “像什么?” “像朕的一名大将,此人忠心耿耿,绝无世间少有。” “不知陛下,可否道出姓名,也好让贫道日后多加学习。” “此人,朕不知道名号,知之他叫小玄子。” “额!” 那名无名老道嘴角再次抽搐了一下,随即立刻闭上了嘴巴,再不敢言语。 听其名,就知道是一位前途远大的职业。 他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可不敢胜任这个职位。 李承德看着闭口不言的老道,幽幽道。 “朕要不是看你是道家子弟,定会灭其门。” “下不为例。” 此话,则是警告,再敢私自踏入皇宫,便会引兵踏平教门。 “贫道知错。” “恩,既然来了,就帮朕一个忙,去助华夏之兵。” “谨遵陛下旨意。” “嗖!“ 老道手中抚了抚拂尘,便消失在原地。 来的快,去的更快。 哼! 趁火打劫,大楚王朝还没有衰弱到如此地步。 这次事件的发生到给了李承德一击醒钟。 看来有空,确实要整治一下江湖势力了啊。 什么阿猫阿狗,都要插上一脚,那还怎么管的了天下呢? 想罢! 李承德双眸再次泛起精光,一步跨出,追赶于和志的身影。 “为什么?” “为什么?” 这道声音一直在于和志的耳边响起,他怎么也想不通,小皇帝竟然已入二品之境。 他们李氏家族不是已经受了天道的诅咒了吗? 此生在无缘武道。 怎么可能。 绝对不可能。 此人绝对是假冒,绝对不是李氏家族血脉。 但小皇帝已经身怀二品之境,于和志也知,再想杀掉眼前的小皇帝,估计只能靠军队。 当然,于和志也是聪明之人,也知小皇帝也是聪明之人。 能快刀斩乱麻的杀掉朝堂一切该杀之人,估计早已识破所有计划。 虽然不懂为何小皇帝能知道,但现在只有跑,才能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轰!” 一道气劲划破空中,狠狠朝于和志的脖颈飞驰而来。 “不好!” 于和志暗道了一声,随即气血引动全身,腰间一扭,做了一个铁板桥。 “轰隆!” 一道声音在于和志的耳边炸响。 无数的石块四散而飞。 “不错,不错。” “没想到你反应如此之快啊。” “确实是我小视了你。” “咦?” “这句话,好熟悉啊。” 一道身影就这样慢悠悠的走了出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追赶过来的李承德。 于和志瞳孔震荡的看向面前的李承德,随即连忙稳定心神道。 “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于和志之所以要跑,就是坚定的认为,其有断后的人。 但现在小皇帝已经来到他的身旁,也就是说,那些暗藏与朝堂之中的高手,全都死了。 “恩,朕也是这么觉得,来的有些快了。” “怎样?” “是你,自己动手呢,还是朕帮你。” 于和志张口道“你以为你能杀我吗?” “总归是要尝试一下。” 李承德笑了笑看向面前的于和志,心中有一种恍如隔世的赶脚。 就在不久前,于和志所站的位置是他的。 但现在身份已经调转,老鼠变了猫,而猫也就不再是猫了。 而是一条可怜虫。 第103章 小李子 “有遗言吗?” 李承德就这样静静的站在于和志面前,眼神之中毫无波澜。 “遗言?” 于和志仰头大笑道;“小皇帝你还有这番雅致?” “恩。”李承德点了点头道。 “朕不急。” “哦?” “看来你胜券在握了。” “恩!”李承德轻微的点了一下脑袋道。 “到没有十全的把握,但杀你的把握还是有的。” “哈哈哈。”于和志仰头长笑,好似听到了这世间最好笑的话语一般。 李承德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那边,等着于和志笑完。 “恩,很奇特的遗言。” “行了,该是时候送你上路了。” “于公走好。” “啪!” 李承德残影还留在原地,但真身不知何时如同鬼魅一般,来到了于和志跟前。 双眸泛起一道精光,一道气运便被李承德抓在手心。 “嗖!” 捆仙绳也相继脱手而出。 或作一条灵动的蟒蛇一般,瞬息之间,便锁住了这方天地。 随即,一道道拳劲,荡出十几条咆哮的龙头,迎面撞击在于和志的身体之上。 别看李承德脸上毫无波澜,但一出手,便把所有压箱底的招式一股脑的全部挥了出去。 毕竟于和志此人是李承德穿越而来,所遇到过最强大的敌人。 这种人,绝对不能小视。 “轰隆!” 巨大的响声,震慑天地。 “嗖!” 一道黑影迎着地面划出许久,才挺稳了身躯。 还未等黑影从地上站起来,便听到一道声音。 “于公,你输了。” “哈哈哈。”于和志仰头大笑,但笑的后果便是。 “咳,咳,咳。” 李承德看着于和志嘴里咳出的血块,有些搞不懂,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为何还要笑。 “小皇帝你杀了我又能怎么样呢?” “你瞒得住全天下人,但你瞒不住我。” “哦?” 李承德微微一笑道。 “你要是想用拖延之策,朕劝你省省。” “听!” “宫外的呐喊声越来越小。” “估计你的那些一百多名高手与那八万之众,应该是死了。” “你,你,你。” “咳咳咳。” 于和志不顾嘴里咳出的血块,一脸震惊道。 “你是怎么知道?” “想知道,就知道咯。” 李承德一副理所当然的看着已经油尽灯枯的于和志道。 “哦,朕差点忘记了。” “还有你那个私藏下来的皇位继承人。” “你放心,朕会找到他。” “既然可以继承皇位,应该是朕的亲戚。” “对于皇亲国戚,朕会保他一时的富贵。” “当然,也只是一时。” 言罢! 李承德转身离去。 最后一言,于和志没有听见,因为他死了。 死的悄然无息,死的是那么安静。 这倒是一件很讽刺的事情。 所有因果皆有于和志起,但到头来,策划如此热闹事件的人,竟然就这样死的毫无轰动,甚至连一句大笑都没有。 这可能就是他的归宿。 “哎!” 李承德没有停止脚步,一直向宫外走去,他也不知为何要叹这口气。 不舍? 迷茫? 不知? 可能只有矫情可以解释。 李承德甩了甩发蒙的脑袋,继续向前行进。 该死之人已经死了,而活着人,还要继续前行。 这也只是一道路障而已。 “死了?” “恩,死了。” “你还真的是快啊。” “不快,不行啊,朕是孤家寡人一个,有些事情只能靠自己。” “哈哈哈,听你之言,是在埋怨。” “朕没有。” “有。” “没有。” “有。” “真没有。” “有。” “好,好,你说有就有。” 李承德无奈的看着眼前一身白衣,想不明白,为何此人如此偏执。 “我说小李子。” “额!” 李承德满头黑线的看向面前的人,要不是此人他打不过,早就一巴掌扇了上去。 “怎么,不服。” “没有。” “有。” 又来! 李承德连忙转移话题道。 “郑老,去哪了?” “死了。” “那你呢?” 李成杰笑了笑看着眼前的李承德道。 “我也马上要死了。” “哦,那你走好。” “就这?” “恩,就这。”李承德点了点头道。 “不挽留一下吗?” “不必了,你们死了,对朕有好处。” “啧啧啧。”李成杰抿抿嘴,一脸羡慕的看着面前的李承德道。 “果然皇帝不是谁都能当的啊。” 李承德笑了笑道:“反正你也快死了,不然朕把这个皇位让给你,让你玩上两天。” “哎呦!” 李成杰一脸惊讶道;“你舍得吗?” “有什么舍不得,这个位置,朕早就坐腻了。”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 “你当皇帝,朕也可以休息两日。” “不了,不了。”李成杰一脸嫌弃的道;“皇位一点都不好玩,不当。” “既然不当,帮朕一个忙呗。” 李承德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李成杰,犹如一只奸诈的小狐狸一般。 “不帮!” “额!”李承德一脸黑线道:“朕还没有说什么事情呢。” “哼!” 李成杰冷哼一声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不就是那帮宗门势力闯入皇宫之内嘛,想让我当你手中的剑,门都没有。” “额!” 李承德不由有些气急败坏的道。 “你到底是不是李氏家族的人。” “不是,我改名了。” “啊?” 李承德有些不解的看着面前的李成杰道:“你什么时候改的名。” “就在刚才。” “你大爷的。” “对不起,我不是你大爷,抡起辈分来讲,我应该是你“ “哎,怎么算不出来。” 李成杰掰着手指,思索了半天,仍然没有算清辈分,随即有些恼羞成怒,恶狠狠道。 “反正我不是你大爷。” 李承德白了一眼,对于这位先祖陛下的弟弟,李承德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打又打不过。 骂? 好,其实李承德也不知这位祖先该叫什么。 看着还在心里算辈分的李成杰,李承德满脸的黑线道。 “你出现在这里,到底所谓何事。” “不会就是跑过来告诉朕,你改姓氏了。” “哦,对哦。” 随着李承德的提醒,李成杰才恍然大悟道。 “我确实找你有事情。” 第104章 危机再起! “什么事情?” 李承德紧缩眉头看向面前的李成杰,心底冒出一丝的不详。 看着面前小皇帝紧张的神情,不知为何,李成杰心中格外的开心。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就是我们忘记告诉你一件小事。” “自夺舍龙身,重塑龙脉之后,这方天地以无再无天道压制。” “所以。” “所以什么?”李承德眼底泛起一丝慎重。 “哦,也没什么。” “就是以后一品武道,可能。” “我说的是可能,可能会多如牛毛。” “毕竟压了这么久的境界,有些人可能会厚积薄发。” “卧槽!” “这叫小事?” 李承德可是知道一品武道到底有多厉害。 他是亲眼看到这三人是怎么对抗天道,那一剑斩碎虚空的姿态,至今还在李承德脑海之中环绕。 力拔山兮气盖世,可并不是文人的夸张虚词。 而是真的存在于这方世界。 现在三位一品武道巅峰者,将要陨落。 也就是说,目前朝廷能掌控最强的个人力量,是李承德本人。 想罢! 李承德皱紧眉头的问道;“朕刚才所见佛门,道门之人,是不是已经升了一品。” “恩,的确。” “他大爷的。” 李承德不由的骂了一句。 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小皇帝,李成杰心中一阵暗爽,并且还想加一把油。 “友情提醒你一下,当年我那个哥哥,哦,也就是你那个先祖皇帝。” “他当时为了能让江湖势力,安分一点。” “就下令让我,岩庭,还有那个小郑子,就是你口中的郑老,领兵血洗了整个宗门,抢夺他们的武籍,杀了他们徒子徒孙,断了他们底蕴。” “想必你也是知道。” “毕竟你施展的“缩地术”,应该是在那些武籍里翻找出来。” “嘶~!” 李承德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是知道这段历史,但没曾想,竟然下手这么狠。 牛皮! 怪不得,今日皇宫之内,莫名其妙出现佛门,道门之人。 原来是过来寻仇。 他们可不是李承德仅仅一声,灭教,就能吓退。 想必应该是发现李成杰的存在,才选择避三舍,再伺机而动。 李承德不由的皱紧眉头,如果真的是这个目的,那他们是万万不能留。 虽然武艺再高。 但是抵不过千军万马。 惹急了朕,号令万军,推平了他们山门。 “还有什么事情吗?” “咦?” 李成杰看着已经恢复平常心的小皇帝,有些疑惑道。 “想好,怎么应对了?” “恩。”李承德对于眼前的李成杰丝毫没有任何的掩饰。 “如果他们真的敢以下犯上,那朕只能学先祖陛下,再血洗他们一次。” “哦?”李成杰眨了眨眼睛,看向面前的小皇帝笑了笑道。 “恐怕你做不到。” “当年是因为只有我们三个升了一品,论武艺,他们打不过,论人数,他们还是打不过。” “但现在不同。” “恩?” 李承德皱紧眉头道;“怎么不同,他们个人再厉害,怎么可能对付得了千军万马。” “哦,你提起这个,让我想起一件事情来。” 李成杰一拍脑门,才张口道。 “塞外的那边有一个瓦刺的小王爷,趁着这次蛮夷入京,引兵杀穿了蛮人的王庭。” “转头又把匈奴人的单于给杀了。” “算算日头,应该快统一塞外了。” “哦,对了。” “这次前来入京的蛮夷,全都是那个小王爷的死对手,也就是说,他借了你的手,杀了那些跟他作对的蛮夷。” 言罢! 李成杰似笑非笑的看向面前的李承德,他现在非常想知道,面前的小皇帝,会怎么做。 “什么?” 李承德瞳孔震荡,二话不说就要想宫门跑去。 一定要阻止小玄子他们,最起码留下一个蛮夷的首领。 塞外绝对不能统一,统一则边境压力剧增。 不能形成内忧外患之境遇。 怎么也要等李承德先解决那些宗门之事,在图谋塞外之事。 所以那些闯入京城的蛮夷,则变得至关重要。 一则,可以利用蛮夷的身份,师出有名。 二则,可以暗中扶持那个蛮夷,让他回家继续打,打赢了更好,打不赢,也可以搞点破坏。 只要能争取时间就好。 “晚了。” 李成杰眼神之中满是欣赏之意,能在这么短时间,想出一个解决办法,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 帝王,脑子里绝对不会有私人恩怨,而是国家。 小皇帝确实适合当皇帝。 但一切终将还是晚了啊。 “你能想到,那个小王爷也想到了。” “他早就安排一个叫,李何的汉人,下毒毒杀了所有蛮夷首领。” “不然你真以为,你的人能打败数量远超于你们的敌人吗。” 言罢! 李成杰看着静静的站立在不远处的李承德,幽幽的道。 “你不会怕了。” “怕?” “哈哈哈。”李承德仰天大笑道。 “朕有何怕。” “区区蛮夷,即便是统一了塞外,又能怎么样。” “蛮夷终究是蛮夷,一群禽兽尔尔,胆敢与如月争光辉。” “统一了更好。” “朕,要让他们灭族。” “从今以后,再无长城。” “哈哈哈。”李成杰仰头大笑了一声道。 “好,好,我确实没有看错你。” “还有!” “啊?” 李承德满头的黑线,怎么还有啊。 现在宗门势力已经死灰复燃,而草原也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个小王爷,马上快统一了塞外。 而且经过于和志与魏成河造反之后,朝廷已经元气大伤。 官位空缺,军队不稳。 面对诸多问题,还有等着李承德解决。 怎么还有啊。 这次李成杰脸上再无笑容挂在脸上,而是一脸正色道。 “三件事!” “黄河决堤,地龙翻身,还有中原多处地方发生瘟疫。” “恩?” 李承德紧皱眉头疑问道。 “天道干的?” “恩。”李成杰点了点头道;“就在龙脉快要形成之际,它在最后一刻,引起了天灾。” “这个事情,你要管。” “不管,我们三人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第105章 小玄子危 翌日,清晨。 晨光微曦,朝霞旖旎。 不管发生多大的事情,死了多少人。 太阳总是会日出而东,照亮这片天地。 死的人,埋与地底,而活着人,照样吃饭睡觉做事。 皇宫之内,一处别苑里。 两把椅子,两碗清粥,两个肉饼。 一个年轻的少年,一个两鬓白发的老者,一个脸色疲惫但一脸警惕的宦官。 “陛下,要多注意休息。” 魏成河端起面前的一碗清粥,吸溜了两口,眼神尽显满足。 “吸溜。” 李承德边喝着碗里的清粥,边没好气的说道。 “劳苦的命。” “杀人,清算,决定什么人该死,什么人不该死,什么人有用但不能用,什么人是否可以颐养天年。” “习惯了,习惯了。” “恩。” “都大致清楚了吗?” 李承德抓起桌上的肉饼,含糊其辞道;“差不多。” “那就好,那就好啊。” 魏成河便不再言语,继续埋头喝着面前的清粥。 待喝完之后。 魏成河看着面前一动不动的小玄子道。 “督公不喝吗?” 小玄子连忙抱拳道;“禀魏相,来的时候喝过了。” “哦,这样啊。” “那你可就没有口福了啊。” “老夫吃尽人间美味,也就是眼前的这碗粥,喝的舒畅啊。” 小玄子退后三步,慎重的向魏成河作揖道。 “谢,魏相指点。” 魏成河看着面前的小玄子,点了点头道。 “你是个聪明人,比老夫聪明啊。” “下官,不敢当。” “可当,可当。” 两人之间的对话,李承德听在耳里,想在心里。 魏成河话中的意思是在敲打面前的小玄子。 喝粥。 乃是做事,做人。 魏成河是想告诉小玄子,你以后要夹着尾巴做人,可不要沦落到他这个下场,等死了才知道,什么山珍海味,都没有眼前的这碗粥,来的珍惜。 言下之意,是让小玄子老老实实待着。 不要以为这次文官集团输了,治不了宦官,就开始猖狂。 即便是到死,魏成河还是想要遏制面前的小玄子。 其实本该是如此,你不能说魏成河是坏人,只能说人站的位置不同,所想的事情,也不同罢了。 “陛下,陛下。” “恩?” 李承德看着面前的魏成河,笑了笑道。 “魏宰辅,是否还要再来一碗?” “不了,不了。” “喝多了,就不珍惜了。” “恩,的确。” 李承德擦了擦嘴角,看向面前的魏成河问道。 “不知,魏宰辅,还有什么要事告诉朕的吗?” “确有此意。” “请魏宰辅指教。” “哈哈哈。”魏成河笑了笑道:“陛下,指教不敢当啊。” “就是有个请求。” “但说无妨。” 魏成河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小玄子道。 “请老臣走后,杀了督公,取缔东厂。” 此话一出。 小玄子身体不由抖动了一下,额头之上冒出冷汗,但他不能做什么,只能静静的站在后面。 “哦?” 李承德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玄子,再次转过头问道。 “魏宰辅,可以说一下理由吗?” “可以。” 魏成河端起桌上的清茶漱了一下口,下意识要吐了出来,最后自嘲的摇了摇头,咽了下去道。 “陛下,东厂出现的缘由,是扼制勋贵,与文官。” “现在,勋贵全死,文官也人人自危。” “是否,东厂也再无存在的必要呢?” “想必陛下也知,一家独大,恐皇权不稳。” “恩。”李承德点了点头道。 “魏宰辅,所言极是。” “小玄子!” 扑通! 双膝落地的声音。 “奴才在。” 李承德看着屈膝跪倒的小玄子道。 “你觉得呢?” 小玄子垂面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陛下,奴才的一切都是陛下赐予,陛下让奴才死,奴才定当甘愿临死。” “恩,朕知道了。” “平身。” “谢,陛下。” 小玄子站起身子,好似这一切都未曾发生一般,就那样静静的站立在李承德的身旁。 “你看。” “他都这样说了,朕也不好杀他。”李承德颇有些无奈的讲道。 “哈哈哈。”魏成河大笑了三声道;“陛下,刚才的老臣心里还有些不忍,但现在老臣更加确定。” “督公必须杀,东厂则必须亡。” “哦?” 李承德端起面前的清茶喝了一口,疑惑的问道。 “为何呢?” ”陛下,可曾看到老臣喝茶时的举动。“ 李承德点了点头道:“恩,看到了。” 刚才的魏成河先是拿起清茶想漱口,但随即想明白自身的处境,则咽了下去。 “老臣的一身臭毛病,这都是当宰相养起。” “说来也惭愧,老臣都是一个将死之人,还是习惯与享受。” 李承德摇摇头道:“这不怪你。”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已。” “人性使然,也没有什么惭愧一说。” “恩。”魏成河点了点头道;“既然陛下知道,为何还不肯放手呢。” “督公,是一把好刀。” “此人聪明伶俐,做事有紧有缓,想必陛下用起来应该很舒服。” “恩,小玄子做的非常好。” 李承德很坦诚的点了点头,非常认可魏成河的话语。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要是没有小玄子帮忙,李承德处境可能非常糟糕。 看着李承德认可的话语,魏成河欣慰的笑了笑道。 “陛下,你乃人中之龙,胸中自有宇宙乾坤。”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陛下,要比先帝,甚至先祖陛下,更加适合做皇帝。” “哈哈哈。”李承德大笑三声,随即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道。 “朕也这么觉得。” 魏成河愣了片刻,随即也跟着李承德大笑道。 “哈哈哈,昔日于公还说老臣是,妙人。” “今日一见,陛下才是妙人啊。” “承让,承让了。” 两人相视之后再次大笑。 而这就苦了站在旁边的小玄子。 他知道,自己的生死之在陛下的一念之间。 死,小玄子不惧,其实早在处理完这次造反之事后,小玄子也早已就知道。 陛下,乃皇帝。 而皇帝是不会跟你讲什么感情。 当没有牛羊的时候,自己这把刀,也该藏起来了。 而这就是小玄子的宿命,而他也准备迎接自己的宿命。 不知过了多久。 魏成河看向李承德道。 “陛下,老臣相信,只要你在一天,宦官则不会泛起一丝波澜。” “但陛下,你百年之后呢?” “不是每一位君主,都如陛下这般。” “陛下是你亲自放出的猛虎,也请陛下亲手关上牢笼。” “扑通!” 魏成河跪拜下去道。 “请陛下,为大楚王朝考虑,请陛下为江山社稷考虑啊。” “这是老臣最后一次请求。” “还望,陛下成全。” 第106章 震惊的魏成河 “魏相你这是干什么。” “快快请起。” 李承德连忙快走两步,把魏成河搀扶了起来,一脸慎重的道。 “魏相的意思,朕知道。” “也知你所担心的是什么。” “朕,虽然不才,但也明事理。” “这宦官,就如刚才魏相口中的言说一般,他们是奢侈的东西。” “因为他们手里的一切权利,都在皇帝的一念之间,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只会听从皇帝的旨意。” “至于皇帝是不是错了,他们不管,他们只有服从,也只能服从。” “而皇帝终究是人,什么天子,什么九五之尊。” “都是扯淡。” “扑通!” 小玄子早已五体投地的跪拜下去,身体不由的颤抖。 他现在恨不得自己双耳失聪。 此言,只有死去的人才能听。 “陛下!” 魏成河一脸吃惊的看着面前的李承德,这句话带给他太大的冲击。 自古以来,皇帝都在维持自己的特殊性。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稳住皇权。 但这些特殊性,竟然在陛下的口中是那么的不堪。 想到这里。 魏成河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道。 “可笑啊,可悲啊,我们输的不冤。” “陛下是我们小视了你,没想到你看的如此透彻。” “这天下之人,你不当皇帝,又有谁来当呢。” “哎!” “可笑我们,还在想着换皇帝。” “真的是可笑啊。” “不。”李承德摇了摇头,否定了魏成河的话语。 “不是朕看的透彻,而是朕明白一个道理。” “皇权不是靠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可以维持。” “而是靠民心,靠你们口中的那些庶民。”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并不是压制宦官就能避免灭国。” “当政者,如果毫无作为,整天沉迷于酒色财气之中,即便没有宦官,也会有文官,武将,甚至那些逼得走投无路的庶民,乱国” 李承德背起双手,仰望这蔚蓝的天空,幽幽道。 “朕是人,也因为是人,想不了那么多,也不愿意想。” “朕,只想做好当下。” “没有什么恒久不变的祖训。” “世间都在变,你我也在变。” “如果连什么人可以用,什么人不可以用,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的话,那他也不必当这个皇帝。” “灭国,说不定,是一件好事呢。” “老臣受教了。” “陛下,胸有乾坤,非常人能度之。” 魏成河深深的朝李承德作揖,这一刻,他是真心佩服面前的陛下。 能说出这句话,可想而知,陛下比谁都知道,皇权到底是什么。 不是宦官,不是文臣,不是武将。 而是那些庶民,那些背朝黄土,在官员眼中一文不值的庶民。 也正因为如此,面前的陛下,才会如此愤怒,才会毫不留情的把这些反军,杀的人头滚滚。 其中原因,便是动了陛下心中的底线。 这样的人当皇帝,乃百姓幸也。 当心中了有了信念,任何人都不在是,阻碍。 “陛下能有如此胸怀,老臣走的也放心了。” “老臣到有一件事情还需告诉陛下。” “于公府邸,有私藏的皇族后裔。” “愿陛下,把这个人杀了。” “不要在让有心人利用。” 李承德眼底泛起一丝凝重:“朕找了,但没有找到。” “恩?” 魏成河眼神深意的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小玄子,微笑道。 “是不是。” 李承德挥手阻止了魏成河的言语:“不是小玄子做的,他不敢。” “是蛮夷人。” “蛮夷人?” 魏成河紧皱眉头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蛮夷不是被陛下全都杀了吗?” “哈哈哈。”李承德不由的笑了笑道。 “那是朕被人算计,当了别人手中的一把刀。” “陛下,这是何意?” 魏成河心底冒出一丝不祥,蛮夷之事,事关重大,什么人竟然可以算计面前的陛下呢。 “魏相有所不知。” “具塞外传来情报,瓦刺小王爷,趁着这次蛮夷攻犯京城,转头灭了蛮人王庭,杀了匈奴人的单于,目前已经统一塞外。” “而这次攻犯进城的蛮夷,全都是他的死敌。” “在事情发生之后,他还派人把所有蛮夷首领,全部毒杀。” “并把所有仇恨都引到了朕这边,还乘乱劫走了那个与朕未曾见面的皇族后裔。” “不用想,便是图谋中原。” “啪!” 茶杯摔碎在地上。 魏成河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瞳孔震荡。 “陛下,还不赶紧用全国之力,屯兵驻扎边境。” 但让魏成河失望的是,面前的陛下,无奈的一笑,摇了摇头。 “朕做不到。” “为何?” “那些朝野的宗门势力再度死灰复燃,剑指朝堂。” “昨日,已经来过。” “什么?” 魏成河惊讶的站立起来,随即感觉到头晕目眩,还未等李承德搀扶,魏成河连忙道。 “陛下,快,快,快,通知三位大人。” “他们是一品武道巅峰,可以威压住,宗门。” “死了!” “死了?” 魏成河眼神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李承德,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三位神人会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但看着面前一脸认真的李承德,魏成河不得不相信这个噩耗。 “陛下,先与蛮夷求和,拖延时间,再率大军,荡平宗门,兵指塞外。” “不行!” 魏成河还以为面前的小皇帝是放不下自己的脸面,忙劝阻道。 “陛下,此事重大,现在不是顾及面皮之际。” “陛下,还需。” 李承德摆了摆手阻拦了魏成河的言说。 “并不是魏相所想之事。” “只是,具地方来报,黄河决堤,地龙翻身,中原多处地方也发现了瘟疫。” “国力有限,朕不能这样做。” “啪!” 魏成河瘫坐在椅子上,两眼空洞,仿佛犹如一具尸体一般。 天要亡我大楚,天要亡我大楚。 大好江山,竟然毁了吾等手里。 老臣死不足惜, 死不足惜啊。 看着已经乱了心智的魏成河,李承德闪身来到了身旁,手掌轻微贴在魏成河的后背,丝丝血气度入。 “咳,咳,咳。” 几声剧裂的咳嗽声,让魏成河渐渐的好转起来。 他连忙抓住李承德的双手道。 “陛下,三位尚书大人,你杀了吗?” 第107章 终结 李承德看着回光返照的魏成河,在这一刻,魏成河才是真正的大楚王朝的宰相。 其实这也是李承德目的所在。 其实他很忙,忙到这一晚上都没有机会睡觉。 毕竟国之政事,并不是杀一两人就能解决。 杀了。 人没了。 但问题还在。 官位空缺的太厉害,尤其是正一品官员,已经是面临无人可当的尴尬局面。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这次造反,全因位居高官者引起。 造反者必杀。 杀完之后呢。 外患谁来调度,内忧谁来平息。 这件事令李承德想了许久,仍然没有任何的头绪,索性便有了今天与魏成河的会面。 虽然魏成河是一个将死之人。 但他身份乃是楚国人,也是当朝宰相,应该会在临死之前,解决李承德所面临的困境。 而这也是李承德为何要讲述这些原因。 “魏相你先不要激动。” 李承德看着情绪波动比较大的魏成河,生怕他就这样一命呜呼。 虽然魏成河迟早要死。 但俗语道。 早死有害,晚死健康。 “老臣,怎能不激动,朝纲动摇,稍有不慎将万劫不复。” “陛下,三位尚书大人,你杀了吗。” 李承德摇了摇头道。 “还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 魏成河长舒了一口长气,随即用复杂的眼神看向面前的李承德道。 “陛下,微臣有罪,罪在老臣一身。” “诸臣有罪。” “罪在于何志,还有那些贪得无厌之人。” “有些人必遭天谴,有些人万望陛下保全。” 李承德紧缩眉头看向魏成河,疑惑道。 “你让我放过他们?” “是的,陛下。” “魏相,你应该知道这三个人,已经不能再用。” “陛下。” 魏成河喘着粗气紧紧握住李承德的双手道。 “陛下应该听过一句话。” “曰: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 “陛下,你是皇帝,你是人主。” “有些事情,你要忍。”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最起码等全部事宜平息之后,才好动手。” “老臣走后,想必是叶大人,当宰辅。” “恩。” 李承德并没有丝毫的掩饰,点了点头。 魏成河咳嗽的更加厉害,他本就是强弩之末,一连串的事宜,早已透支了他的生命,现在还能说话,全靠李承德一点点输送气血。 “陛下,叶大人确实是一位能臣,胸有浩然正气,清正廉洁。” “但及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 “愿陛下,三思。” “此人可以用,但不可用于救济灾民。” “恩?” 李承德不由的皱紧眉头,他理解不了。 既然说了叶成仁清正廉洁,为何不让救济灾民。 按道理来讲,大灾之后,最可怕的乃是官员以权谋私,中饱私囊才对。 如果有叶成仁这种人在,应该就不怕那些官吏干出一些食民血的事情。 但魏成河的话,李承德还是相信。 古语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魏成河没有理由要骗李承德。 看着李承德紧缩眉头的样子,魏成河嘴角漏出一丝微笑,随即用手指沾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官”字。 “陛下,可知这是什么字吗?” “官!” “恩。” 魏成河点了点头,用手指了上面的一个口,又指了下面的一个口,然后张口道。 “陛下,可知,臣的意思吗?” “受教了。” 李承德眼神不由的看向那桌上的“官”字。 心中明白,为何不让叶成仁这种清正廉洁的人去救济灾民。 “哈哈哈。”魏成河仰头大笑三声道。 “陛下,你是老臣平身所见最聪明的人。” “笔墨伺候。” 小玄子看了一眼面前的李承德,得到认可,便连忙闪身离开,不到瞬息之间,便已经拿来了笔与纸。 恭敬的把桌上的食材撤走,为魏成河碾墨。 “魏相,请!” 魏成河拖着老迈的身体,双手颤抖的接过小玄子递过来的笔杆,幽幽的道。 “督公大人,怪我吗?” “不怪。” “恩,不怪就好啊。” “忠心辅佐陛下,是你最好的归宿。” “是,谨记魏相之言。” “来,为我镇纸。” 言罢! 魏成河挥洒笔墨,在那张白纸上写了诸多字数。 一刻钟之后。 魏成河仿佛卸下了最后一口气,瘫软的躺在了椅子上,苍老的眼珠已经逐渐暗淡无光。 李承德知道,这是魏成河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即便在往魏成河身体里输入气血,已经为时已晚,犹如一块破裂不堪的气球一般,毫无作用。 “陛下,陛下。” “朕在,朕在。” 魏成河伸出手在虚空抓捕,直到李承德双手递了过去,才作罢。 “陛下,那张白纸上,是老臣亲自写下自己的罪行。” “这是老臣的笔迹,那些文官应该认的。” “老,老臣,已经在,在那张白纸上写到,此事全因老臣一人所为,不关那些大臣们的事情。” “陛下,老臣,老臣,还是要告诉陛下,要忍。” “那些官员,要用。” “有些人,罪臣是为陛下当国士在用。” “他们,他们肩上担着我大楚王朝的安危,担着我大楚王朝的重任。” “许多事情都要靠着他们去办,也只有他们能办。” “陛下,陛,陛下,您在听吗?” “恩,朕在听。” 李承德紧紧握住魏成河的双手,让他感知自己的存在。 “好,在听就好。” “陛下,你是个好皇帝,也是一个贤明的君主。” “有你在,老臣也放心了。” “老臣死后,把老臣的家抄了。” “罪臣,罪臣在京城外,有一处荒地,此地老臣埋下了数万两黄金。” “陛下,全拿去。” “老臣,老臣,罪该万死。” “朕,知道了。” “魏老,走好。” 李承德看着已经死去的魏成河,心中感慨万分。 这世间的人,真的只有坏人与好人之分吗。 “小玄子!” “奴才在!” “把魏老埋在他家人旁边。” “谨遵陛下,圣旨。” “去。” “朕有些乏了,想一个人呆一会。” “是,陛下。” “奴才,告退。” 第108章 朋党 寝宫。 檀香袅袅。 “你来了。” “微臣叩见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陛下!” 李承德看着面前日渐消瘦的叶成仁,微微一笑道。 “最近这些时日有劳宰辅了。” 叶成仁双手奉上奏折道。 “禀陛下,近日犯官的账目已经查清,钱粮如数交还国库。” “望陛下阅览。” “恩。” 李承德点了点头,接过叶成仁手中的奏折,翻了看了一下,其中出现几个名字,倒是让李承德稍微有些惊讶。 “怎么户部,礼部,刑部三位尚书,也缴纳了这么多的银两。” “不是说过,先不要动他们吗?” 叶成仁眼底泛起一丝厌恶的目光:“禀陛下,这三个人想明哲保身,把家中所犯之子,全部交由东厂。” “并把所得行贿之财,也全部上缴与国库。” “其中之意,是想保住性命。” 李承德发下手中的奏折,嘴角勾勒出一丝嘲讽。 “还算聪明,那就让他们继续当官。” “陛下,不可。”叶成仁眼神之中冒着着急之色。 “陛下,他们三人已经是死罪。” “虽然他们悬崖勒马,但蒙蔽陛下,所犯之罪,天理不容,陛下,让他们这种人当官,怎能服众。” “愿,陛下收回成命。” 看着十分坚决的叶成仁,李承德笑了笑并没有怪罪于他。 其实要不是国家危在旦夕,按照李承德的性格,肯定是会秋后算账。 但现在时不待我,有些人,知道很恶心,但还是要强忍着用。 这大楚王朝,不能再杀人了。 “叶宰辅,你先不要急。” “朕这里有三道奏折,还需先看一下。” “等看完,想必叶宰辅心中也已经有了答案。” 言罢! 李承德递给了叶成仁三道奏折。 每一道则书写这,巨大的危机。 一刻钟之后。 叶成仁身体颤抖,嘴唇发白,犹如已经病入膏肓一般。 看着被震惊说不出话的叶成仁,李承德笑了笑问道。 “不知,叶宰辅,你觉得这三人是用,还是不用呢?” “用!” “一定要用!” 叶大人连忙大吼了一声。 如果没有这三道奏折,那三个人绝对不能用,但现在大楚王朝面临着巨大的危机,是需要人来调度。 这么多的事情,冒然来了一个新手,根本就不可能行事。 他们这三人能位居一品尚书,能力那是毋庸置疑。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当贪官。 这就是政治。 有些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有能力者,心术不正,无能之辈,虽然不贪,但比贪官,更加令人可恨。 这个道理,位高权重者都知。 特殊时期,还需特殊对待。 没有办法,这就是当政者的无奈。 也是李承德的无奈,明知道此人该死,但必须要用。 “可是。”叶成仁紧缩眉头,手里捏着这三道奏折道。 “陛下,他们已经亲口承认自己过错,如果朝堂强征这三位尚书,恐难堵众人悠悠之口。” “恐,令朝堂蒙羞。” 话中之意,任用贪官污吏,这个口子一旦开了,那国将不是国,法理则不复存在。 后果则是非常严重,以后将清官难寻。 饮鸩止渴!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恩。”李承德点了点头,认可了叶成仁的话语,随即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白纸道。 “叶宰辅,你看一下这个。” “是,陛下。” 叶成仁双手恭敬的接过李承德递过来的白纸,展开,口中不可思议道。 “魏相的笔迹?” “恩,是的。” “全部罪责由魏相一人承担,三位尚书口中言说的罪行,只是假意。” 叶成仁抬头望向李承德,慎重的说道:“陛下,您是想让他们成为有功之臣。” “恩,是的。” “可。” 李承德打断了叶成仁的话语道:“叶宰辅,朕只能这样做,也只有这样做。” “五部,死了两个,剩下的三个。” “朕,不敢杀,也不能杀。” “杀了,五部则形同虚设,到时候,谁来管理天下。” “凭你我二人吗?” “管不了,也不能管,这样只会误国。” 叶成仁紧缩眉头心中反复纠结,他知道陛下所言是对的,但他就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说到底,叶成仁只是个纯粹的人。 而纯粹的人眼中只有黑与白,对与错。 现在让黑的变成白的,这一点,叶成仁忍不了。 难道就没有任何的办法吗? 这三人是一定要用。 这一点,李承德与叶成仁达成了共识。 但怎么用,该怎么掩盖他们的过错,在这上面两人起了分歧。 李承德主张把这三人有罪之臣,变成有功之臣。 而叶成仁则主张,犯了错一定要罚,让他们戴罪立功。 但现实是,人心。 李承德不能在内忧外患之后,还要给自己身边埋一颗定时炸弹。 看着紧皱眉头的叶成仁,李承德并没有什么言说,他就这样静静的等待叶成仁自己想明白。 他确实可以用皇权压制叶成仁。 但所带来的后果则是与手下的人,离心离德。 别人告诉你的道理,终究是别人。 只有自己顿悟了,了解了,才最终属于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 叶成仁盯着手中的三道奏折,咬咬牙道。 “谨遵陛下旨意。” 李承德流露出欣赏的目光,微笑道。 “谢,叶宰辅,理解。” “当然,朕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你抽空去一趟,三位尚书的家,怎么威逼,怎么利诱,你自由发挥。” “一定要记住一点,让他们明白,是你,开脱了他们的罪行。” “也是你,保护他们的性命。” “是你,让他们继续当官。” “嘶~!” 叶成仁倒吸了一口凉气,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李承德,震惊道。 ”陛下,你是想让微臣与他们结为朋党?” “恩,聪明。” 李承德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他确实是此意。 叶成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魏成河是怎么死的。 就是朋党私营。 现在,陛下又要亲自下旨让他继续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陛下难道想赐死他吗? 第109章 出宫 看着叶成仁阴沉不定的表情,李承德也了然于心,估计是自己这段话,引起了叶成仁的误会。 毕竟自古以来,皇帝最害怕的则是手下结为朋党。 但现在偏偏遇到李承德这样,不按套路出牌的皇帝,确实很少有人能跟着他的思维方式走。 随即,李承德张口解释道。 “朕让你这样做,自有深意。” “其一,文官这种群体,延续至今早已官官相护,关系纵横交错,即便没有魏成河,也会有张三,李四,王麻子掌权文官。” “这是生存之道,想断绝是不太现实。” “而朕的意思,竟然断绝不了,为何不加入进去呢。” “叶宰辅。” 叶成仁连忙作揖道:“臣在。” “朕想告诉你一句话,这世间像你这样的人少之又少。” “所以,你当侍郎的时候可以当一个孤臣,但你现在是宰相,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有些事情,你必须要做。” “知道吗?” 李承德看着面前的皱紧眉头的叶成仁道。 “你要知道,当清官要比奸臣更奸。” “大忠似奸,大伪似真。” “这句话也可以反着说。” 此一言,让叶成仁心中震撼不已,尤其的那句当清官要比奸臣更奸,带给他的冲击太过巨大。 原来,还可以这样做。 陛下真乃天授之人。 竟然可以把为官之道看的如此透彻。 看着叶成仁脸色逐渐的明朗,李承德笑了笑,道了一句,孺子可教。 随即,李承德伸出两根手指道。 “其二,朕想让你自污。” “特立独行的人,终究是让众人不喜,你想统领文官,则必须要让他们知道,你有需求。” “这样他们才会听话,才会漏出马脚。” “而他们的罪状不就是手到擒来了吗?” “嘶~!” 叶成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已经对李承德佩服不已。 这样的天授之人,魏成河输得不怨啊。 既然把人心玩弄于手掌之中。 恐怖如斯。 这样的人当皇帝,乃百官的不幸。 还未等叶成仁震惊完,李承德则再次张口道。 “其三,朕说过不会放过他们,所有朕要引诱他们犯罪” “谨遵陛下旨意。” 叶成仁深深的作揖,朝李承德拜了下去。 “哈哈哈。”李承德大笑三声道;“叶宰辅,朕只是给你一个思路,剩下的事宜还需你亲自去办。” “臣,绝对不会辜负陛下旨意。” “恩,好。” 李承德点了点头,欣慰的看着面前的叶成仁道。 “叶宰辅。” “臣在!” “你可知,朕喜欢何物吗?” 啊? 叶成仁心中暗叫了一声,他不知为何陛下突转话风,但还是恭敬道。 “臣,不知。” 李承德背起双手,走到一副屏风前,看着栩栩如生的池花道。 “朕喜欢,莲花。” “知道为什么吗?” 莲花? 叶成仁有些不明所以,即便他胸中自有笔墨,但也实在跟不上李承德的思维方式,明明在讨论国家大事,为何又要讨论这些俗物呢。 对于叶成仁来说,世间所有之物,都是俗物。 只有为国为民,才是正道。 看着有些不明所以的叶成仁,李承德笑了笑张口道。 “因为它,出淤泥而不染。” 迎着李承德的目光,叶成仁暗自骂了自己一声愚蠢。 此言,则是告诫叶成仁,李承德之所以用你当宰相,就是因为你清洁廉明。 你可以假意跟他们同流合污,但须警惕不要忘乎本心才是。 叶成仁深深作揖道;“微臣谨记陛下之言。” “恩,好。” 李承德快走两步扶起面前的叶成仁,慎重的说道。 “朕,今日找你来,还有一件大事,要交代与你。” “陛下请讲,微臣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等着就是你这句话。 李承德笑的犹如一只奸诈的小狐狸,一脸正色道。 “朕,决定让你监国。” “啊?” “不可!” “绝对不行!” 叶成仁头摇着跟拨浪鼓一般,神色坚决,断然不能接受这个旨意。 宰相监国,自古以来是有。 但那也是陛下龙体欠安,无力与朝政,或者则是权相盗国。 但,叶成仁不是权相,而李承德身子壮的跟牛犊一般。 怎么可能让叶成仁监国呢。 看着义正言辞拒绝的叶成仁,李承德有些无奈的说道。 “叶宰辅,你就不问一下,朕为何要这样做吗?” “不。” 叶成仁继续摇了摇头,态度异常坚决。 陛下乃九五之尊,位居皇宫之内。 不管是什么事情,陛下,绝对不能出宫。 叶成仁虽然为人正直,清廉,但绝对不是傻子。 陛下是想跑。 此事绝对不能答应。 要是太平盛世,叶成仁咬咬牙也就答应了,但现在内忧外患,陛下这个时候出宫,就相当于一大坨金银一般,任谁看了都想占为己有。 陛下之命,要比全天下之事,都要来的重要。 陛下则亡,大楚则亡。 为了这江山社稷,叶成仁已经做好了准备,即便是死谏,他也在所不惜。 叶成仁的态度让李承德一时犯了难矣,他知道叶成仁会反对,但没想到态度会如此坚决。 此事不好办啊。 李承德看着一脸严肃的叶成仁,突然灵光一闪,连忙道。 “叶宰辅,你难道想至于百姓与不顾吗?” 对症下药,一贯都是李承德的作风。 此话正中叶成仁的下怀,为国为民乃是他的信念,随即话语软了下来道。 “陛下,臣可以去。” “你去?” “你去,谁管理朝堂之事,你去还想让魏成河的朋党死灰复燃吗?” “还有!” “朝野宗门势力,你怎么办?” “一旦放任,则会后患无穷。” 叶成仁面露难色不在言语,他是看过那些奏折。 天灾引动,百姓流离失所,塞外虎视眈眈,而沉寂多年的宗门势力,也开始崛起。 现在的大楚王朝,一步将错,则会迈入深渊。 看着不在言语的叶成仁,李承德慎重道。 “此事滋事重大,其中关节想必朕也无需多言。” “朕,走后,你掩盖消息,不要让外人知道。” “而朕会带走东厂,你与马卫,张狗蛋,肃清朝堂。” “还有严防塞外。” “你是朕最信任的人,愿你能为朕分忧。” 叶成仁看着面前的李承德,咬了咬牙道。 “臣,领旨!” 第110章 杀了吧 一处客栈之内。 人声鼎沸,吵杂之声不绝于耳。 “小厮在给爷上两盘好肉。” “得嘞!” “爷,你稍待。” “你他娘的快点啊,爷我正饿着呢。” “爷,你放心,马上,马上。” 小厮陪着笑脸,连忙小跑进厨房。 说话之人,腰间带着一块玉佩,身穿锦衣,手中提着剑柄。 还问等此人坐下,小厮去而回返,脸上陪着笑脸,双手上下搓动道。 “客官,您看还需要点别的吗?” “我们客栈还有清拌白玉,叫佛鸡那可是闻名与世的拿手好菜。” “客官需不需品尝一番呢?” “啪!” 说话之人,用剑鞘狠拍桌面,呵斥道。 “去你娘的,老子,就要吃牛肉。” “别他娘的废话,小心老子砍了你。” 小厮浑身颤抖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掌柜,眼神之中透着求救。 但其躲在柱子之后的掌柜,眼神严厉,警告小厮。 看样子有些为难之事。 小厮深知打工不易,只能收回求救的目光,再次陪着笑脸道。 “这位客官,因近日灾情不断,牛肉断供,小店今日已经再无牛肉。” “不知客官,您看还需要点别的吗?” “啪!” 响声响起。 小厮捂着自己红了半边的脸,继续陪着笑脸道。 “客官,息怒。” “请问客官还需要点别的吗?” “今日多有得罪,俺们掌柜的说,可以给客官赠送两壶上好的清酒。” “啪!” 带剑之人,手中举起面前的小厮,呵斥道。 “你他娘的是在耍本大爷是吗?” “客,客官。” 小厮双脚挣扎,眼神满是惊恐,喉咙被带剑之人抓住,已然很难在说出话来。 “凭什么他们有肉,爷没有。” “说,你他娘的是不是看不起我。” 带剑之人眼底泛起杀意,要不是这个小厮一直陪着笑脸,早已就是个死人。 “客客。” 小厮脸色憋着胀红,长了半天嘴,也说出话来。 “哼!” 带剑之人,双手一松,小厮便摔落在地。 “咳咳咳。” 小厮趴在地上,干咳了许久才缓过气来,随即扶地而起,一脸献媚道。 “客官,您看,他们比你早来了一会,最后那一点牛肉也被他们点去。” “小的定当不会骗爷。” “不行,爷可不可以劳烦您的脚步,跟小的去后厨看一下,可否。” “啪!” 带剑之人,一脚便踹翻了面前的小厮。 随即转头来到有肉的那一桌,从怀里掏出一定银两,声音阴冷道。 “让给我。” “放肆!” 一个嘴边无毛的人狠拍桌面,怒瞪带剑之人。 “不得无礼。” 此话一出。 刚才还满身杀意的人,连忙恭敬道:“是,公子。” “这位仁兄,你要是想要吃这盘牛肉,拿去就好了。” “至于银两,就算了。” “四海皆兄弟,这点小事,也算是交个朋友。” “哈哈哈哈。”带剑之人仰头大笑道。 “爽快!” “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李承德。” “再下,董痕!” “恩,久仰大名。” “咦?” 董痕疑惑的看着面前的李承德的面孔,并不认识,随即张嘴问道。 “你可听说我的大名?” “额。” 李承德不由的心底暗骂了一句,没文化真可怕。 朕是这个意思吗? 不过还是微笑道;“阁下之名,我并没有听说过,但观阁下之姿态,则是见过。” “见过?” “什么时候见过?” 董痕歪着头看了一眼李承德,有些不明所以。 但还未等他想明白之际,一道血液喷射而出,洒落在桌面。 董痕满脸不可置信,手捂着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脖颈,看向李承德手中还在滴血的筷头。 他到死都不敢相信,为何要杀他。 李承德摇了摇头,并没有给这个死人解释什么,而是有些兴致缺缺的摇了摇头道。 “乏味!” 真以为李承德是傻子吗? 这么拙劣的演技,也敢关公面前耍大刀,可笑,也可悲。 自从李承德出宫之后,一路行走,遭受到了多次刺杀。 心中早已警惕万分。 从那个带剑之人来到客栈之后,李承德一直在用神识打量。 虽然演技很好,用词也很考究,但一个人是隐藏不了杀人的眼神。 哎! 李承德在心底哀叹一声。 好不容易说服叶成仁,想出宫透透气。 但,到头来还是打打杀杀。 看着面前的带刀之人直挺挺的倒下,李承德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 “杀了。” “我在门外等你。” 言罢! 李承德往客栈外走去。 “哪里走,狗皇帝。” 刚才被带刀之人踹翻在地的小厮,闪身便来到了李承德的身后,一道寒光狠狠刺出。 李承德并没有理会,脚步不停的向外面走去,甚至连回头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 “啪!” 血雾漫天,人首分离。 刚才还叫嚣要杀李承德的小厮,已经自己先死了。 小玄子甩掉手中的皮肉,眼神阴冷的看向客栈,随即身体消失在原地。 霎时间,客栈内,漫天血雾,惨叫声不断。 而反观李承德就这样走出了客栈外。 他并没有劝住小玄子杀人。 杀人者,皆死。 这点妇人之仁,早在王德顺宫变时,李承德早已埋藏在心里。 门外的天空格外蔚蓝,犹如的白云,在空中变化莫测。 李承德就这样站在客栈外背起双手,仰头张望,一会觉得那朵白云,像一座大山,一会又像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少女。 看的好不自在。 “咯吱!” 门响! 李承德收回仰望于天空的目光,看着未沾一滴血迹的小玄子,笑了笑问道。 “杀完了。” “回禀,陛,公子,奴才杀完了。” “恩,那就走。” “是,公子。” 两人就这样徒步向前行径,至于客栈之事,两人也未曾提及,一群将死之人,能在临死之前看到皇帝的尊容,已经是他们极大的幸运。 不知过了多久。 李承德看着旁边有些欲言又止的小玄子,问道。 “你在怪朕?” “奴才,不敢。” “只是,愿公子下令让奴才去派人查明此事。” “不了,不了。” “可” 李承德看了一眼面前的小玄子道。 “你不觉的这样,才有趣吗?” 第111章 高僧 自天灾不断,百姓受苦受难开始。 那些躲藏在黑暗里的魑魅魍魉也开始伺机而动,欲要把这天下之事搅的浑浊。 至此,杀了当今天子是他们首要的目标。 不为别的,只为了报当年灭门之仇。 也为了重振宗门当年的辉煌。 所以,刺杀李承德的事宜,也变得理所当然。 权利,永远都是让人欲罢不能的毒药。 李承德身为全天下最有权利的人,也早已了然于心。 他不怕别人来杀,甚至李承德这次毫无掩饰的出宫,为的就是让那些对他有敌意的势力,刺杀他。 倒不是李承德想不开,想死。 而是他在下着一盘大棋。 这次,他要让这些死而复燃的宗门势力,永远也不敢乱动。 当然,除了解决宗门势力以外,李承德这次出宫的目的,还是要去那些受灾的地方看一看,瞧一瞧,顺便杀些人。 随着李承德与小玄子步行南下,所见所闻,就连心狠手辣的小玄子,都有些不忍。 这一路走来,十户九空。 田野里更有散乱的尸骸,不时的有几只红着双眼的野狗,死盯着那已经有牙印的尸骨。 这一番场景,看的人心疼,也看的人愤怒。 “咚,咚,咚。” 敲锣声四起。 李承德看着不远处,有一群穿着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人群。 而人群之众,则有一个手拿禅杖,身披袈裟者,在与众人诉说着大道。 这到是让李承德心中不免有些好奇,便想上前一观。 “陛,公子,小心有诈。” “让奴才,先去一观。” 李承德微微摇头并没有认可小玄子的话语,只留下一句。 “这天下之人,还没有人能杀我。” 随即李承德向前方走去,而小玄子不留痕迹的向周围使了一个眼神,也赶忙跟了上去。 “众生皆有罪。” “只有洗涤之身的罪孽,才能度入西方极乐世界。” 李承德刚到便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心中只剩下不屑。 好家伙,接下来是不是该灭人欲,讲人世间种种痛楚,而反之极乐世界多么美好了呢。 身披袈裟的和尚,双手合十,娓娓道来。 “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离别,怨憎会,求不得,五阴枳,若是窥破了这八苦,何来烦忧。” “众生皆有罪,这今世,只不过是佛陀对众生的一次考验罢了。” “后世极乐世界,才是众生该去往的地方。” 话语刚落。 人群之中,冒然出现一阵大笑。 “哈哈哈。” 布道的和尚不由的皱起眉头,看向外围的青年,随即双手合十道。 “施主,不知你为何大笑呢?” “可否是贫僧话语有何过错吗?” 那些衣衫褴褛的百姓,也不要的皱起眉头,便想张嘴喊骂,但看着青年器宇不凡,一看就是富家子弟,也就乖乖的让开了位置。 不过眼神还是道尽了厌恶二字。 他们都是贫苦百姓,要是在以前他们也不会信任面前和尚的话语。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什么极乐世界,什么人生八苦,都没有今日去地里耕地要来的重要。 但现在不同。 瘟疫席卷而来,家家户户,死的死,病的病。 已经再无心思劳作。 当人直面死亡的时候,都会找一些心灵寄托,这是人的天性使然。 毕竟人,畏死。 这一切是没有错误,李承德也承认,当人力不可为之际,有一个虚无缥缈的信念,可以有利于百姓坚强的活下去。 这一点,李承德心里认同。 但,认同虽认同,但并不认同,佛教的说法。 人,生下来就带着罪孽,抛弃今世,想往鬼都没有见过的后世。 扯淡! 除了扯淡,就剩下扯淡。 李承德迈步向着面前身穿袈裟的和尚走去,开口问道。 “你叫什么。” “贫僧法号,无言。” “哦?” “无言啊。”李承德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和尚道:“既然你都无言了,为何还要张嘴说这些妖言惑众的言辞呢。” 一句话,直接让面前的和尚破防,再也没有刚才得道高僧的模样。 眼神之中泛起一道杀机,但看着众多围着他的百姓,无言和尚,双手合十道。 “呐无阿弥陀佛。” “施主,此话何意?” “不知贫僧哪里得罪了施主呢?” “贫僧近日来,传教布道,解救受苦受难的众生,贫僧何来妖言惑众的言辞呢。” “是啊,是啊。” 一位人群里的大娘,连忙点头称是道。 “这位小爷,这位高僧可是好人啊,他把俺家的男人,都给治好了。” “你可不要难为这位高僧。” “要不然,俺们通知官府,抓你。” 此话一出,人群开始窃窃私语,暗指李承德。 倒不是这些人不怕李承德,只是观李承德柔柔弱弱腰间无刀,无剑,一看就是文人。 而文人在百姓的心里,则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反正法不责众,骂上两句,也并没有什么。 但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在鬼门关走上了一遭。 骂皇上。 李承德自己到觉得没有什么,毕竟是他的子民。 但有一人不愿意。 那就是时时刻刻站在李承德旁边的小玄子。 他平生最恨目无君父之人,跟别提敢骂皇上的人。 要不是李承德用余光扫了一眼满身杀气的小玄子,估计现在这些人已经成了一具具尸体。 李承德转头看向刚才在人群之中说话的大娘,疑问道。 “你刚才说这位秃驴,治好了你家丈夫的病吗?” “恩,是啊。” 大娘点了点头,眼神之中尽显感激之情。 “哦,这样啊,不知你的丈夫是不是在这里呢?” “如果在这里,我定当给这位秃驴,赔礼道歉。” 还未等大娘开口,那个名叫无言的和尚,双手合十道。 “久病者不可下床。” “贫僧虽然已然治好,但此人病入膏肓,还需在家中静养一番时日才好。” “对,对。” 大娘也连忙点头称是道;“高僧当时是这样说,我那口子虽然再无咳血,但还未能下床。” “哦,可否,让我一观呢。” “你放心,我家世代为郎中。” “说不定,可以帮你一二。” “真的。” 人群连忙再无骂李承德的声音,在百姓眼里,郎中要比那些官员看重,尤其是闹瘟疫的时代。 大妈刚惊喜的眼神,随即暗淡了下去道。 “可我家中实在无钱。” “哈哈哈,不碍事,我不收诊金。” “快,哎呦这位小爷,我家就离这里不远,快快请看一下我家男人。” 四周的人群,也开始激动不已,相比来说,他们更加相信不收钱的郎中。 李承德笑了笑,便跟着大娘,往家中走去。 “这位“高僧”你要去哪呢?” 一道阴冷的声音从,和尚的身后传来。 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二 不是人 一道阴冷之声从背后传来。 无言本想奋起反抗,怎料,还未等他有所动作,一股冰冷的杀气迎面突袭而来,或作一条寒流,竟然把他的丹田冻住,再无一丝气血。 这让无言根本就不敢乱动,心底震惊无比。 此人的武艺要高出他许多。 在动,可就是死。 但为何在这穷乡僻壤会出现此等高手呢,而且看模样应该是那个年轻人的下属。 李承德转过身看向冷汗直冒的无言和尚,笑了笑道。 “这位所谓的高僧,不妨一起去看一下可好啊。” “是啊,是啊。” 旁边的大娘也点头答道:“高僧,你随这位小爷一起去看看,也好解开这个误会。” “对,没错,高僧去看一看也无妨。” 人群之中,也连忙称是,倒不是他们看出了一丝不对劲,只是单纯的想让这两个好人,心中放下成见罢了。 在他们心中,这两人都是好人,只是可能多少存在一些误会。 “呐无阿弥陀佛。” 无言和尚双手合十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贫僧去看一下也无妨。” “施主,请。” “嗯。” 李承德点了点头,再也没有理会身后的和尚,便于大妈一起向房中走去。 他到不害怕那个秃驴跑了,有小玄子亲自看管,想跑,门都没有。 他倒要看看这个家伙,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至于什么得道高僧,李承德并不相信。 哪有和尚身体冒出一丝令人厌恶的气息呢。 随之,众人便跟随大娘去往住所。 一道破烂不堪的房屋映入眼帘,周围用干柴做成的围栏。 屋内狭小,敝塞。 还未进入屋内,便迎来一股恶臭。 这让旁边的小玄子不由皱紧眉头,传声道。 “陛下,还是不要进去,以免冲撞了您。” 李承德并没有回答小玄子的话语,而是踏步跟随大娘,进入房内。 只见,一张薄板躺了一个瘦骨嶙峋的男子,印堂发黑,脸色铁青。 “陛下,此人已经死了。” “恩?” 李承德不由转头看向小玄子,眼神之中透着不解。 虽然此人脸色铁青,但此人微微的喘息声还是有,不至于已经死亡。 小玄子垂首,传声道。 “陛下,此人是有人用秘法做的手脚,让其还留有一口气在喉咙之处。” “看起来是活人,但其五脏六腑已经腐烂。 “已经不是人。” 不是人? 李承德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小玄子,还未等旁边的小玄子张口。 只见,刚才躺在薄板上的男子,猛的一下睁开了双眼,沾满血丝的眼球向外突着,狰狞的如同厉鬼一般。 “老头子。” 大娘欢喜的喊叫了一声,便想上前查看。 “不要!” 李承德大吼了一声,挥舞了一下手臂,便将大娘从窗外甩了出去。 随即一道阴风吹过。 满脸狰狞的男子坐起身来,他野兽一般埋着身子,脸上鲜红的皮肉一点点向下脱落,粘连着丝状的发白的筋膜,整张脸已经糜烂不堪。 “嘶~!” 李承德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便短促有力的骂了一声。 “艹!” 这绝对不是人。 在李承德转念的同时,那道可恐的怪物,口中张开,一股恶气迎面扑向李承德。 “公子,小心。” 小玄子大吼了一声。 李承德也早已发现这股恶气,不对劲,双膝微曲,闪身便冲破屋顶,临空跃起。 “吼!” 似野兽的吼声响起。 一道黑影在虚空狠踩了两下,本来不太结实的房屋,应声倒塌。 随即那道黑影便如鬼魅一般,出现在李承德的身后,腥臭的牙齿张口便向李承德的脖颈撕咬。 “哼!” “邪物尔尔。” 李承德扭转腰间,一道鞭腿狠狠踢向怪物的腰间。 “轰!” 一道黑影如同炮弹一般,狠狠砸向地面,引动尘埃。 待尘埃落地,一道人字形的深坑便出现在沙土地上。 李承德轻点脚尖落下地面,转头看向旁边,已经被小玄子禁锢住的无言和尚。 还未等李承德张口。 一道好似从深渊处散发的吼叫,再次响起。 闻声,李承德不由紧皱眉头,看向那道鼓起的土包。 “啪!” 地面犹如被捅破的气球一般,一股阴冷之气再次向李承德突击而出。 一记凌厉的鞭腿,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袭击向李承德太阳穴。 此击还夹杂这腐烂的肉块。 李承德本想下意识伸出胳膊去挡,但看着那些腐烂的肉块,李承德便收回了手肘。 侧身闪躲开来,一道拳劲随之击出,变化狰狞的龙身,狠狠砸向那个怪物。 “轰隆!” 巨大的轰鸣声响起,漫天的腐肉如下雨一般滴落在地面。 李承德皱眉看向只剩下半边身子的怪物,还在挣扎的想起身撕咬。 这已经不是人。 而是野兽,一只毫无痛楚知之撕咬的野兽。 看着越来越狰狞的怪物,李承德挥了挥衣袖,一道气劲破空而出,击中怪物的脑袋。 随之便应声碎裂。 只剩下满地的腐肉。 死亡对于他来说,可能是最好的解脱。 李承德眼底泛起一道愤怒,不过等在转头向已经被小玄子禁锢住的无言和尚走去之时,那眼底的愤怒消失,换来的是汪洋大海的平静。 “这就是你口中的慈悲?” 李承德平静的问向双膝跪地的无言和尚。 无言和尚双眸泛起惊恐,看向眼前的李承德,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语,还是问道。 “你是谁?”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回答我的话语。” “这就是你口中的慈悲吗?” “啊!” 一道惨叫从无言和尚嘴中响起,在看他的十指,早已被小玄子掰断,白骨戳破血肉显露出来。 李承德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无言和尚,并没有说话。 十指连心,很痛。 但疼不过他所做的事情。 “我说,我说。” “我不是佛门子弟。” “哦?”李承德点了点头,示意无言和尚继续。 “我是,是。” “吼!” 一股邪气,憎恶,灾厄之气充斥这方天地。 只见,无言和尚身体肉眼可见的增大,本来断裂的十指血肉蠕动链接在一块,血肉聚齐,形成一个巨大的肉块。 “砰!” “轰隆!!!” 血肉飞跃空中,炸裂开来。 四散的血肉如同有生命一般,附着在那些门外看热闹的百姓身体。 随之,整天的吼声响彻这小小的村庄。 第113章 行尸! 吼叫,呻吟,哀嚎,痛苦,灾厄,血污。 不断充斥这方只有几十平米的庭院之中,大楚王朝是由马上建国,南平夷人,北荡蛮人,立国几十年载也成就这些百姓彪悍的性格。 打架嘛,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不仅没有作鸟兽散,反而还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口中还在点评,李承德的招式。 古往今来爱看热闹是人的天性。 但见到原本是他们心目中的高僧,变成一团血肉之时,还是让他们有些大跌眼眶。 人怎么会变成肉球呢? 还未等他们想明白之际,便看到血肉球飞入天空。 轰隆一声! 应声炸裂,一阵血雾在口中久久不能散去。 血肉从天而降,并准确无误的落在这些看戏的百姓身上。 此事发生在一瞬间。 即便是小玄子与李承德都没有反应过来,更别提这些平头老百姓。 随之惨叫声在众人周围响起,有的则是骂骂咧咧,有的哀嚎不断,伸手便摘取身上的血肉。 但不论他们是多大劲,都无法摘取,仿佛长在人身上一般。 恐慌,蔓延之看热闹的百姓。 哭喊声响彻这方小院。 但随着他们心中的恐惧越强,而附着在他们身上的血肉则慢慢往他们皮肤底下钻。 直到血肉消失不见。 “吼!” 血肉不见! 则这些百姓沾满血丝的眼球向外突着,狰狞的如同厉鬼一般。 李承德与小玄子相视一望,对于此景,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可思议。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画风好似突变了一般。 李承德看着这些已经失去理智的百姓,心中觉得熟悉无比,怎么跟丧尸有些相像呢。 为何会这样? 那个秃驴和尚到底做了什么,为何洒落天空的血肉,不找李承德与小玄子,而是找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呢? 此事难道是有契机? 还问等李承德想明白,便只见这些百姓脸色狰狞,咆哮了一声,便冲向了李承德与小玄子。 好似一群十几日不进食的野兽一般,而李承德与小玄子则是他们眼中的美食。 “啪!” 李承德轻点脚尖,身体后仰闪身出了小院,皱起眉头看着这一群如同无头苍蝇一般的百姓。 “能救吗?” 小玄子轻微的摇摇头道。 “陛下,这些人,已经被腐蚀了心脉,他们现在就想一个只靠本能行动的野兽一般。” “见人就咬,见人就吃。” 李承德眉头皱的更加深刻,眼底泛起杀意道。 “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小玄子垂头抱拳道。 “陛下,奴才觉得这个秘法可能与血族有关。“ “血族?”李承德看向一旁的小玄子,张口道:“讲讲!” “是,陛下!” 小玄子皱紧眉头道。 “血族立存三百多年,他们自称血祖的后代,并喜爱用人炼尸。” “他们闹得最厉害的时候,则是献祭了一城池的人,让其变成行尸走肉一般的人。” “具古籍记载,那些人,双眸血丝,脸色狰狞,行如尸,卧而僵,不惧水火,不怕刀枪。” “这么厉害?” 李承德倒吸了一口凉气,皱起眉头看向不远处的那群怪物。 这件事有些难办啊。 小玄子看了看李承德的目光,连忙解释道。 “陛下,他们不是。” “那个无言怪人,修为还未能支撑这么庞大的人群。” “他能让这些百姓化为行尸,应该是先前给他们吃了什么东西,不然不会引动这些人。” “而且此人是仓促出手,这些行尸,还未炼化成功。” “可能还不如,陛下刚才砍杀的那个怪物。” “不过有一点,倒是让奴才生疑。” 小玄子看着那些失去猎物想无头苍蝇一般的行尸,皱起眉头道。 “这些自称血族的人,早已在一百年前就被宗门里的名门正派联合起来,灭了他们族群,烧了他们典籍,毁了他们的山门。” “这世间不可能还会这种邪恶秘法之人。” “属下不解!” “查!” 李承德眼底泛起杀意,怒吼道。 “给朕查的水落石出。” “一经发现,胆敢使用此等邪术者,让他们从此在世间消失。” “朕,不想在看到这等事情发生。” “不管牵扯到谁,都给朕杀了。” “是,陛下!” 小玄子连忙双膝弯曲跪倒在地,身体不由的颤抖了一下。 这件事确实触动了陛下的底线。 竟然乘着大灾之年,冒了出来,干出如此有伤天和之事。 你不死,谁死!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小玄子立刻起身,小声呵斥道。 “虎卫!” 一道身穿白衣者,便闪身跪倒在地,先朝李承德磕头道。 “奴才,叩见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承德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道人影,点了点头道。 “平身!” “谢,陛下。” 随即再次转身朝小玄子恭敬的作揖道。 “虎卫,参见督公大人。” 小玄子偷瞄了一眼面前的李承德,看起并没有反对,便点头嗯了一声。 身上的阴冷杀气显露言表。 别看小玄子在李承德面前卑躬屈膝,就连大声说话都未曾有过,但在这些下属面前,他乃权倾朝野之人,尤其是扳倒以于和志为首的勋贵,和以魏成河之后,则势力更加庞大。 现在的小玄子才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至于当上宰相的叶成仁,也要比小玄子差了一大截子。 但小玄子可并没有因为自己权势滔天,而放任手下嚣张跋扈。 并且还要比以往更加苛刻。 谁敢触犯王法,轻则人头落地,重则,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毕竟东厂大狱,怎么折磨人,可是非常专业。 这倒不是小玄子是一个秉公执法的好官。 你指望宦官是个好人,则有些异想天开。 归根结底则是小玄子心底是一个有比数的人,从这次陛下出宫带上他便可以看出。 陛下已经有些戒备,虽然没有说,但从作法来看,是有些扼制东厂发展实力。 而反之把这次朝堂的空档期,留给了叶成仁。 其中深意,让小玄子不敢在想下去。 惹谁,都不要惹当今皇帝。 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小玄子便开始夹着尾巴做事,再也没有安排手下在京城发展势力。 “刚才之事,你也看到。” “现在去查。” “查到任何线索,速来禀报。” “是,督公大人。” 言罢! 虎卫便闪动身影消失不见。 李承德眼神幽幽的看着面前那一众行尸道。 “能救吗?” 小玄子有些为难,凡被血族炼化的行尸,都无法去救。 但他不能说不可以,毕竟小玄子看出李承德不想杀这些已经成为行尸的百姓。 但救? 小玄子也没有这个能力,应该说,普天之下,都无人可以做到。 因为他们已经死了。 让死人活过来,除非是神仙可以做到。 看着有些欲言又止的小玄子,李承德平静的说道。 “朕,也不难为你了。” “杀了。” “这可能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是,陛下!” 第114章 血祖 一处无名山。 山体黝黑,林木参天。 怪石嶙峋,云雾环绕、 夜晚的山林中,嚎叫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森然异常。 这是座无人敢来的山峦,因时常有凶猛野兽出没,常闹了几条人命,也就人迹罕至。 而不知何时山峦中峰有一个幽泽的山洞,洞口不高不矮,只能留一人通过。 但其洞口不时的发出一些响动,就连山间的猛兽都不敢靠近。 山洞之内。 一个青面獠牙,眉头紧皱,牙关紧咬的人。 裸露的皮肤带着病态的苍白,不带一丝血色,隐隐有片片斑点。 胸腔也没有呼吸起伏。 如同死尸一般。 呼~ 阴风吹过,阵阵发凉。 那个男人眼皮跳动了下,幽幽睁开了双眼。 血色赤瞳。 “血子死了。” “吼~!” 站立在石阶之下的三名头戴面具之人,嘶吼了一声。 听其声,愤怒异常。 男人张口獠牙,嘶吼大叫了一声。 震住了三人。 让其三名戴面具之人马上闭上了嘴巴,裸露的双眸泛起血红色的凶光。 不甘之色,显露眼底。 血子乃自己之人的统称。 每一个血子之人,身上都留着共同的血脉。 然血子死亡,则会引他们血气大动,尸气冲入他们心脉,苍白的肤色之上,尸斑赫然出现,让其沦为一具残暴的血尸。 也可称之为,保护机制。 幸好刚才男人的一道吼声,压制了三人的血气,不然就沦为一具残暴的血尸。 随即让其恢复理智,其中一人,闷声问道。 “血祖,谁杀了血子。” 那名被人称之为血祖的男子,摇了摇头道。 “不知道。” “从血子的血液里,只看到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人和一个丑陋无比的人。” “其观两人作风,因不属于江湖中人。” “应该属于官府势力。” 其实这也很容易看的出来,宗门之人,行事都带有一股侠义之风,而李承德与小玄子一个是九五之尊,另一个则是权倾朝野之人,不管他们怎么刻意去掩盖,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股重重的官方姿态。 这是身居高位者的气质,就连那些平民都看出李承德的不凡,跟别说是这些躲在阴潮之地的他们。 “官府?” “怎么可能?” “不应该发现血子的图谋才对。” “血子藏身于佛门已经数十年载,就连佛门都无法发现,岂能让官府发现。” “而且血子行事颇为谨慎,这次谋划之事,乃假意佛门身份,布道传教与百姓,并借此天灾,事实计划。” “即便有心人发现,也断然不会跟佛教之人作对。” “是啊。” 头戴青鬼面具的人,很显然认同刚才之人的言说,点了点头道。 “红鬼所言极是,我们沉寂了一百多年,昔日跟我们作对的宗门,也早已经被朝堂砍杀殆尽。” “已经无人知晓我族,官府也不可能知晓。” 血祖赤红的瞳孔,漏出了思索的目光,他到没有阻止手下之人的言说,而是把他所得到的信息告诉三人。 “从血子传来的消息,则是他的预谋已经被这两人发现,被逼无奈,则毁其血脉,引动尸气,让他们沦为行尸。” “而那些行尸则全被那个长相丑陋的家伙,杀了。” “并一把火烧了他们的村庄。” “咦?” 头戴青鬼面具的人颇有些疑惑,摇了摇头道。 “观杀人之事,官府断然没有如此决断。” “他们不敢如此大胆妄为。” “具江湖传言,当今皇帝乃心狠手辣之辈,最恨乱杀无辜百姓者,地方官员绝对不敢不敢如此乱杀百姓 带着红鬼面具的人也不由的点了点头道。 “我也接到消息,此次朝堂震荡,便是因地龙翻身之后,朝堂官员毫无作为,则当今天子,勃然大怒,杀了当朝宰相,并砍杀了那些立国根基的元老。” “这件事发酵之后,惹官员人人自危,绝不敢在触及皇帝底线。” “从两人的行事看来,应该不属于官府。” “但,不属于官府,有能是谁呢?” 血祖大吼道。 “不管这两人是谁,此仇一定要报。” “胆敢杀了我们的人,不管到天涯海角,必定炼成干尸。” “吼!吼!吼!” 山洞之中,吼叫声不绝于耳。 此声让其山林树鸟乱飞,凶猛野兽,四散而出。 待吼叫声,停下。 血祖猩红的眼神,望着石阶下头戴面具的三人,幽幽开口问道。 “那件事,办的如何了。” “回禀血祖,此事基本妥当。” “就等着血祖大人恩赐鲜血,让其他们跟随血祖。” “哈哈哈。”血祖扬天大笑道。 “一百年了,终于让我们看到了一丝盼头。” “今日,我就让血族在显辉煌。” “一城之人,必将阴尸炼体,肉身长存。” “血祖大兴。” 三位头戴面具之人,齐齐拜于面前的血祖,裸露再无的瞳孔,散发这邪恶,阴险,于灾厄。 在另一边。 一处庭院之内。 几个身穿不同衣着,手拿不同兵器,有老有少之人,面色狰狞,端坐在一处长凳之间。 如果有一个了解江湖势力之人,一定会大为震撼。 这里面端坐的可都是掌门之人。 “狗皇帝没死!”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好的机会,你们都杀不死狗皇帝。” 一个身穿道袍,手拿剑柄的尼姑,呵斥这些端坐在面前的一众掌门。 “断臂神尼,此话不能这样说。” “那可是当今皇帝,你以为他真的这么容易杀死吗?” “哼!” 断臂神尼冷哼了一声道。 “虚无掌门,杀人你不行,倒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倒是有一套啊。” “就是不知你的爷爷,听到自己儿孙如此之言,会不会直接诈尸。” “休得狂言!” “竟然污蔑我门仙长,老夫与你势不两立。” “啪!” 话音刚落。 那个称之为虚无掌门的人,便引动气血,手拿龙背宝刀,便向砍了面前的断臂神尼。 “哈哈哈。”断臂神尼仰头大笑,眼底泛起杀意道。 “早就听说,你们虚无门派,刀法出神入化,贫尼倒是想讨教,讨教。” “看剑!” “够了!” 一道轰鸣声炸响。 庭院树木轰然倒塌,喊叫之声令一些修为尚欠的掌门,气血倒流,一滴鲜血,从鼻孔之中低落下来。 断臂神尼与虚无掌门,看到站起身的此人,心中有些忌惮,便自顾自的找了一个台阶,冷哼一声。 也就双双罢手。 看着两位掌门罢手,刚才喊叫之人,冷哼一声道。 “外敌未除,就要内耗。” “你们是想看到那个狗皇帝,再次血洗你们的宗门吗?” “今日天道有意让我等纷纷突破,这乃天意也。” “然其近日天灾不断,百姓流离失所,此乃大楚气数已尽。” “我等须团结一致,共同推翻大楚暴政,还天下之人一个太平之日。” 此言一出,众位掌门一脸惊喜的点了点头。 随即便七嘴八舌的窃窃私语起来。 “肃静!” “今日有慧观大师与空虚道长在,还需听他们之言。” “对,对。” 一众掌门便两眼发光的看着,一位披着袈裟,一位身穿道袍的两人。 如果李承德在,定当感慨一声。 这不是老熟人吗? 这两人就是昔日夜闯宫门,被李承德一声灭门,吓退的二人。 听着刚才用狮吼功叫停住断臂神尼与虚无掌门的万乐青之言,率先做出反应的乃空虚道长。 他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嘴角,心中不屑一顾。 就你们这些人,还想推翻大楚王朝,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简直是白日做梦。 真以为当今皇帝,就那么容易死的吗? 空虚道长是见过李承德,之所以如此怂,其中之一,便是察觉出了李成杰还在宫中,并未死去。 而其二则是空虚道长在面对李承德之际,运用了道家观相之法。 不看不知道,看了差点让空虚道长当场羽化飞升。 只见。 一条其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口旁有须冉,颌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能腾云行水,护佑一方的真龙在李承德周围环绕。 并感知到空虚道长的观相之法,咆哮的嘶吼了一声。 如不是空虚道长厚积薄发入了一品武道巅峰,其这一叫,可令他道行尽毁。 从那个时候开始空虚道长便知,这乃九五之尊之姿,本想这次入宫要回道家典籍。 但也因见到李承德本人,而立马倒戈。 并甘愿归于李承德麾下。 而这次出席这个叫什么弑皇大会,也只是因为,空虚道长已经不是道长,而是李承德细作。 俗称间谍。 是的。 在空虚道长帮助李承德打退蛮夷兵卒之后,李承德便召见了空虚道长。 至于两人的谈话内容,无人知晓。 知之空虚道长是皱着眉头走出寝宫。 而这也是李承德告知叶成仁出宫的缘由。 于和志有一句话说的好。 当今小皇帝,乃一步踏出,百计生的主。 这种人在毫无准备之下,是不可能干出冲动之举。 其实这一切都是在李承德掌握之内,他之所以出宫便是要用雷霆之力解决宗门势力。 说句实在话,李承德从未看起过这些江湖势力。 只是一些草莽尔尔,借着这次天道失去这片天地的主导权,而伺机而动。 这种势力断然不在李承德的眼中。 他真正的对手则是塞外的瓦剌人,也就是那个荡平边塞的小王爷。 现在是冬天。 自古冬天都不是开战的好时机。 李承德不会开战,那个塞外的小王爷也不会。 竟然不是冬天,则会就是春天。 这些东西李承德已经全部告诉了空虚道长,并说了一句话。 如,道长不相信,可以去塞外边境看一看。 空虚道长去了。 他看了,了解了,回来了。 也跪了下去。 心甘情愿拜与李承德,只因他是楚国人。 而这次李承德出宫所走的路线,则是空虚道长假意告知这些人,让其去刺杀皇帝。 为的就是想一网打尽。 永绝后患。 为以后攻打瓦剌人做准备。 空虚道长笑了笑摆摆手道。 “有慧观大师在,还需先问一下大师的意见。” “呐无阿弥陀佛。” “贫僧只会礼佛,还需各位掌门自拿主意才是。” “老秃驴!” 空虚道长心底暗骂了一声,这家伙也是应该看到当今天子的命格,才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那一声,灭教。 确实让这两个天下第一,第二教门,心中胆寒。 但这两位知道,这些在坐的众位掌门不知道。 古语道。 小马乍行嫌路窄,大鹏展翅恨天低。 还是没有吃过亏啊。 不就是升了武道一品吗,还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 听着老秃驴的言语,空虚道长摔了甩拂尘道。 “贫道,也是此意。” “全凭万掌门言说。” “恩。”慧观和尚双手合十道:“贫僧也是此意。” 两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就这样把刺杀皇帝的事情,交还给众人。 “嘶~!” 万乐青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没想到自己所谋划之事,竟然会如此简单。 虽然他也是一品武道巅峰,从刚才的吼声,也让刚才的事宜平息了下来。 但万乐青自知,他前面可是有两座大山。 其一,则是道,其二,则是佛。 他是万万都不可逾越。 但现在自己轻而易举,就得到了两位大师的认可,这让万乐青心中高兴不已。 甚至出现一些不真实。 但机会就在眼前,此举要是成功,那这天下不就是他万乐青的吗? 想到如此,万乐青强压主内心的喜悦道。 “好,今日承蒙两位大师,让我当上了这盟主之位。” “额!” 谁说让你当盟主了。 空虚道长眼皮抽搐了两下,他见过找死之人,还从没有见过这么想死的人。 不过迎着万乐青的目光,空虚道长微笑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尽显鼓励。 而慧观道长虽然皱紧眉头,但也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万乐青盟主地位。 “呼!” 万乐青暗自吐出一口浊气,他之所以提这个盟主之位,就是要顺杆往上爬,得到两人的认可。 现在计划显然是成功。 随即万乐青道。 “承蒙各位掌门,让我当上盟主之位。” “我刚接到消息,现如今狗皇帝,在宛城。” “希望这次掌门全力出手,击杀狗皇帝。” “共同推翻大楚暴政,还天下之人一个太平之日。” 第115章 杀吧,杀的他们再无异心就好。 宛城,乃平原之地,盛产稻米,也是路径京城的咽喉之地。 但一切的繁荣已经过去,换回来的则是人间地狱。 惨叫声,哭泣声,络绎不绝于耳。 凌乱的草席之下乃是一具具腐败严重的尸体。 尸体的周围端坐的一些眼神空洞,脸色铁青,不时的咳出的鲜血的老人。 他们已经自知自己时日不多,也只能与这些臭不可闻的尸体为伴。 为的就是能让自己的家人,多活一些时日罢了。 一座庭院之内。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结成冰块,让人身心胆惧。 几个穿着朝服官员的人,双膝跪地,垂首贴耳,身体不时的抖动了一下。 而这不大的庭院之处,则有一滩血渍不时的流动。 从血腥味可以判断,这里死了人。 至于死的是谁。 几个穿着朝服的官员都知道死者的身份。 乃是,巡抚。 至于是谁杀的。 便是端坐在庭院的年轻人,杀的。 为何要杀。 只因为,防疫不利,以权谋私,目无君父。 “说话!” 一道平淡的声音响起。 犹如丧钟一般。令跪倒在地的几位官员,无不胆寒。 “陛下,问你们话,哑巴了不成。” “说。” 一声暴呵。 让几位官员再也不敢装哑巴,连忙拜与面前的李承德,随即颤颤巍巍的道。 “陛下,不知你亲自前来,吾等引驾不及,还望陛下恕罪。”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官员,一脸献媚的垂头言语一声。 “杀了!” “噗!” 小玄子弯腰领命,随即一道黑影瞬间来到说话之人的身后,一掌拍与脑后。 只听一声好似西瓜碎裂的声音。 这位留着山羊胡的官员,就这样随着哪位躺在地上的巡抚一块去了地下。 “接着说。” “如果你们还想死,就继续。” 李承德眼底泛起一道寒光,心中愤怒异常。 他本以为扫除了于和志与魏成河,便可让这天下的官员安分一点,怎料,这些地方官员还是这副尸位素餐的模样。 那些由于得了瘟疫而死的尸体,竟然就这样摆放在城门之外,有的甚至随意摆放在街道。 而这些官员竟然对这等事情视若无睹,眼睁睁的看着百姓深陷瘟疫的深渊,甚至为了想尽办法捞钱,把城内的药材全都堆积于家中,再以高价卖出。 这样的官,有,还不如没有。 为何,他们就不长记性呢。 还以为是皇帝亲自视察此地,因无人过来引驾而怪罪他们。 愚蠢! 蠢的可笑,也可悲。 对于这种避重就轻的人,李承德只回答了一个字。 “杀!” 看着地上的两道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剩余的几位官员也再无任何的侥幸心理。 他们当官者都有自己的渠道。 现在的当今圣上,乃心狠手辣之辈,眼里绝对容不得一粒沙子。 卫大人死的不冤。 还把献媚与上位官员的姿态,面对皇帝。 你不死,谁死。 当然现在装哑巴已经是不太可能,没看权势滔天的东厂督公小玄子,还在一旁虎视眈眈看着他们,颇有些一言不合就翻脸的冲动。 几位官员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清瘦官员的,连忙开口道。 “罪臣有罪。” “何罪?” 李承德眼神盯着面前的官员,淡淡的问道。 这一刻,帝王威严,尽显其中。 清瘦官员身体剧裂的抖动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连忙回答道。 “罪臣,防疫不利,尸位素餐,请陛下降罪。” “恩。” 李承德点了点头道。 “小玄子。” “奴才在!” “把这个人,关入东厂大牢,依法判决,家中妻儿老小全部流放。” “是,陛下!” 小玄子不留痕迹的在虚空之中,使了一个眼神,随即便冒出两个身穿锦衣的带刀侍卫,二话不说,便把这位清瘦的官员,提了起来,想门外走去。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清瘦官员嘴中大喊。 “陛下,臣冤枉啊,陛下。” “你冤枉?” “哦,这样啊。“李承德点了点头,随手一挥。 小玄子立刻明白李承德的意思,便亲手上前,一道寒光击出。 随即鲜血如同泉水一般,侵湿了地面。 而两位带刀侍卫也随之放下手中的官员。 “啪!” 清瘦官员得不到支撑点,就这样直挺挺的倒地,到死他都不知道为何自己喊出的那一声冤枉,会沦落到身死的下场。 “继续,说。” 李承德眼神扫过剩余的官员,平淡的语气,让这些官员人人自危。 这让跪其与地面的官员,大气都不敢出,说话的两位官员,已经死了两个。 加上刚才冒犯陛下的巡抚大人,已经有三位身居要职的官员被杀。 他们那还敢在说话。 说,便是死。 而不说,兴许还能活的久一点。 当然他们心中的如意算盘,李承德岂能不知道,便再次开口道。 “不说。” “好,你们不说,朕说。” “小玄子。” “奴才在!” “去把这些官员,带到那些染了瘟疫的人众中,去好好看一下,让他们知道自己是怎么替朕,管理朕的子民的。” “谁要是不愿意,按照谋反处置。” “是,陛下!” 小玄子连忙拜与李承德,随即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几位早已脸色苍白的官员。 “各位大人,是让咱家亲自扶你们起来,还是你们自己去呢。” 几位跪与此地的官员,不敢反驳。 陛下的雷霆手段,今日,他们亲眼所见,几位三品,二品官员说杀就杀,早已让他们不敢升起一丝抵抗心理。 便连忙站起身来,跟随两位带刀侍卫,前往疫区。 待几位官员走去,李承德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无比的心累。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但不这样做,便是对自己的不负责,对百姓不服责任。 杀。 只有杀的他们再也不敢生出异心,就好。 其实,只要他们口中言说,一些补救的方式,李承德也不想杀他们。 但没有。 只有认错,只有谄媚。 愚蠢啊。 这天下之人,为何愚蠢之人如此多呢。 第116章 救人。 “小玄子。” “奴才在!” 小玄子连忙垂头拜其与李承德丝毫不敢有任何的大意,他是跟随李承德时间最久的人,知道现在的陛下非常愤怒。 而愤怒的缘由则是地方官员的不作为。 以权谋私,贪赃枉法,甚至那个死掉的巡抚竟然在临死之前,还在用文官压制陛下。 多么愚蠢的思维,也是多么可笑的事情。 就连当朝宰相魏成河都已经被陛下给杀了,这些文官竟然还在心存幻想。 可笑之极。 当可笑归可笑,目前的小玄子明白陛下目前最需要的是什么样的人,乃是有担当,有能力的官员。 但很显然,这次的微服私访,让陛下失望了。 小玄子心中到没有对文官的不作为而感到什么幸灾乐祸。 毕竟他是东厂督公,乃掌管天下的消息。 其实别看小玄子人在李承德左右,但对待边塞之势并没有丝毫的大意之举。 具昨日的来报,塞外的瓦剌小王爷,祭天自称与天汗。 而这个称呼则是暗指大楚王朝的当今天子,李承德。 而瓦剌的小王爷想必也是跟陛下乃旗鼓相当的对手,不出一个月既然已经基本整合了塞外的那些蛮夷。 现在是冬天,大雪封路,马匹行走艰难,也阻挡了小王爷要功犯中原的事宜。 但这也只是占时。 只要等开春,这些蛮夷就会马踏中原,引起战火。 这一点小玄子知晓,而李承德跟加知晓,甚至所有陛下的心腹也在不久前得到了小玄子所传递的消息。 叶宰辅一直在调集粮草,而马卫与婉勇,也早已经引京城所部军队,已经赶往边境。 并正式接管了原本余家的军营。 目前可谓是剑拔弩张。 而现在已经没有太多时间留给李承德集团,必须快刀斩乱麻,解决现在所发生的事宜。 必须要解决,内祸。 而首当其冲的则是先解决这场瘟疫。 李承德沉吟了片刻,随即幽幽的道。 “前些日子,朕要的张太医来了吗?” 小玄子连忙道;“回禀陛下,张太医前日就已经到达宛城,并马不停蹄的赶往疫区,观察病人。” “东厂已经安排人护其张太医左右,确保张太医的安全。” “这次前来的还有太医院的几位大夫。” “恩。”李承德点了点头,眼中漏出一点欣慰。 “总算来一个好消息。” 小玄子连忙点了点头道;“几位太医确实可称之为当世之仁医也。” “从来到此处开始,以张太医为首的几位太医,已经好几天未曾离开疫区半步,吃喝睡都在里面。” “奴才倒是想劝住一番让几位太医休息一会,但都被言辞拒绝。” “好,好,好。” 李承德连说了三个好字,高兴之情显露脸表。 小玄子看着陛下龙颜大悦,也暗子吐出一口浊气,刚才的陛下,不要说那些反了罪的犯官害怕,就连权倾朝野的小玄子,心中不免也有些发憷。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并不是说说而已。 尤其是陛下不知为何,从那此在寝宫苏醒过来,就让小玄子感觉出一点不太对劲,虽然说不上来,但总觉得当今天子,好像多了一点什么。 这个疑惑一直在小玄子心头围绕,让他有些不明所以。 只道是陛下,乃九五之尊,令人生畏罢了。 乘着李承德龙颜大悦之际,小玄子连忙鞠躬道。 “奴才是不是要叫张太医面圣。” “不用了。” “朕自己去。” “可。” 小玄子张了张嘴,言语在喉咙之处,又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他怕说了会引起陛下的不快。 毕竟天下之大,莫非皇土,陛下想去任何地方都可以。 但不说。 有恐陛下惹上瘟疫。 此天灾具地方官员来报,已经死了5万之人,而实际死亡人数,一定要大过官员上报的人数。 这其中也是为了保命,或者是为了自己政绩罢了。 小玄子懒得管,也不想管,但从死了五万之人便可以看出,这次瘟疫如洪水猛兽一般,剥夺了数万人的性命。 洪水可以阻挡,地龙翻身虽然毁其家园,但可以重建。 但现在是瘟疫。 瘟疫乃人不可为,看不到,摸不着,令人畏惧。 想明白其中环节,小玄子只能咬咬牙便张嘴准备要把自己的担心之事说出口。 但还未等小玄子发出第一个音节,便被李承德打断道。 “朕知道你想说什么。” “说了,朕也不会理会。” “朕有必须要去的理由。” “尔你也无需劝住,也不必在劝,你有你的事情要做。” 听这李承德的言说,小玄子也知陛下此举必定是有深意。 他跟谁李承德这么久,也知陛下是一个谋而后动的人,每一步,每一个举措都代表着深意。 现在太医院的大夫都在疫区救助病人,而身为天下之主的皇帝,理因是要去看望一下。 乃人之常情。 想罢! 小玄子便闭上了嘴巴,静静的等候李承德下一步指使。 这就是聪明之人所做的事情。 也是李承德这么重用小玄子的原因,一个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的人,是一个难能可贵的人。 “朕让你去办一件事情。” “你也知道,昨日空虚道长发布的消息。” 小玄子点了点头道。 “奴才,知道。” “好。”李承德点了点头,眼底泛起一道杀意道。 “杀了。” “记住恩威并施。” “先让道门统领这些江湖之人。” “也只能这样办了。” “是,陛下!” 小玄子点了点头,眼中杀意惊现,闪身领命离去。 这道消息,昨天,小玄子便已经知道,除了恨意,便是可笑。 笑他们幼稚,也笑他们找死。 江湖草莽也敢弑君? 真以为自己升到一品武道就可以肆意妄为了吗? 可笑之极。 看着离去的小玄子,李承德缓缓的闭上双眼,就这样静静的站立在庭院。 从他来到此方世界已经度过了几个月。 从刚开始的王德顺刺杀,到于和志与魏成河覆灭,这种种事件,令李承德成长了不少,也令他那颗心越来越硬。 杀人,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而接下来,则就是怎么救人。 随即李承德稳住自己的心神,便缓缓睁开双眼,朝疫区走去。 第117章 治病 天下之事,天下之人,也分好人,坏人。 在大灾来临之际,有的人只顾着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以权谋私,发国难财。 视百姓于不顾, 而这些人李承德也只是回到一句话。 杀。 杀的他们人头滚滚,杀的他们后悔做这样的事。 但竟然有这些贪官污吏,也会有一些人背道而驰,一头扎进了天灾之中,用自己手里那微薄的权利,去给百姓谋一些福泽。 而张太医去往的疫区,则是一位叫做张县令,所做之事。 自大灾来临,张县令便从未回过自己家门,食餐都在疫区之中,并快速的开始隔离人群,把病人与健康的人隔离开来。 还特意搭了一个简易的房屋,用于安置病人。 但他也只能做这么多,其他的事情,处处受阻,令人气愤。 而这也是李承德所愤怒的原因。 你不干事情,则罢了,为何要多加阻拦,并把药材囤积起来,用于卖出一个高价。 这种人不杀你,杀谁。 “咳咳咳。” 不断的咳嗽声不止,血腥味,臭味,腐朽的位置,充实这方天地。 有的人甚至只有薄薄的单衣,躺在木板之上,眼神空洞,脸色苍白,犹如白面一般。 这些人已经知道自己将会永辞与世,便再无任何的生机。 这里的人,除了染上瘟疫的病人,便只有几个老迈的身影来回穿插于病人之间,脸上尽显疲惫之色,看样子已经许久没有休息。 而那几个被侍卫押送的犯官,早已经不省人事,晕厥在地。 毕竟这是疫区,一旦惹上是要丧命。 对于这些怕死的犯官来说,死则是对于他们来说,最可怕的事情。 李承德背起双手,路径这几名躺在地上的犯官,语气冷淡道。 “杀了。” “不要在这里脏了朕的眼睛。” 两个带刀侍卫,一看是陛下亲临,连忙跪拜下去。 “是,陛下!” 随之刀光一闪,几个不管是假意昏厥,还是真的晕倒的犯官,就这样永久的躺在地上,再也没有苏醒过来。 而这几声响动,并没有影响到这些一门心思看病的太医们。 颇有些两耳不闻窗外事。 李承德也没有去打扰,他就这样静静的站在旁边,看着这人间苦楚,心中不断回忆起自己所拥有的记忆。 瘟疫,是传染病的统称。 这里包括,坏死病,天花,鼠疫,等令古今中外,都闻风丧胆的名字。 至于解决办法,李承德没有。 他虽说拥有五千年记忆,但并不代表他能治好这些病情。 只有防备,也只有预防他还是懂一些。 正待李承德想问题的时候,一道身影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垂头道。 “陛下,来了。” “恩。” 李承德笑眯眯的看着来者道。 “张太医,这次朕把你叫来也是没有办法之事,可不要心存怪朕打扰。” “陛下,治病救人,乃微臣分内之事,何来打扰之说。” 看着面前苍老的张太医,李承德对于这种纯粹的人,还是颇为敬重,随之便疑问道。 “张太医,可研究出什么了吗?” 张太医皱紧眉头,微微摇头道。 “微臣愚昧尚未搞清楚,病原。” “只能力所能及的控制。” 能治好的病,就不是瘟疫。 听着张太医的回答,李承德心中也知自己有些异想天开。 治病,哪有那么容易。 先不说医疗体系匮乏的古代,即便是在现代,想治好这些规模较大的传播疾病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好。 现在也只能预防了。 随即李承德看向张太医问道。 “这些病人,都是什么症状。” “回禀,陛下,微臣近日观察,只要染上这种病症者。” “先是头晕目眩,四肢乏力,然后咳嗽,发热,身体出现斑丘疹,随即逐渐变成水疱。” “恩?” 李承德点了点头,脑海中回忆起这种病症,虽然李承德不是精通医学专业,但观其病症。 总觉得有一种病症,非常相似。 那就是天花。 这个病可谓是人类的梦魇。 虽然到了现代,这种病症已经销声匿迹。 但在古代,这种天花病毒,可是带走了上千万的人类。 不关是华夏之地,就连大洋北岸的人也早就被这种病症所袭扰。 总归是要试一试。 李承德心底也不是很确定到底是不是天花,毕竟相似病症很多,李承德也不是学医出身,对于怎么治疗瘟疫,犹如瞎子摸象一般,没头没尾。 但不试一试,只能两眼发呆,干瞪眼。 现在的李承德知道,已经没有太多时间,必须要快速解决朝内的瘟疫。 毕竟他还要去边境一趟,有些事情,只能李承德去办,也只能他去办。 镇守边境的两位将军,李承德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就怕到时候再出现一些幺蛾子。 “张太医。” “微臣在!” 李承德沉吟了片刻道。 “朕小的时候看过一本古籍,书中好似记载过这种病症,和治疗方法。” “什么?” 张太医大喝一声,也1不顾什么君臣之礼,忙拉住李承德的双手。 “陛下,那本古籍在哪里。” “可否让臣一观。” 看着有些激动的张太医,李承德微微一笑,并没有怪罪张太医,还是有些遗憾的道。 “时间久远,朕也不知那本古籍现如今到了何处。” “不过。” “朕倒是记得怎样治疗方法。” 张太医惊为天人,双目泛起一丝惊讶道。 “陛下,可是真有。” “恩。” 李承德点了点头,沉吟道。 “取自病人身体的痘痂,制成细细的粉末,在将粉末滴入三至五滴的清水或人乳混合,然用新的棉布薄片包裹在内,捏成能塞入患者鼻孔大小的模样,再用绳子拴起来,塞进病人鼻孔,十二个时辰之后,可取出。” “记住,取出的棉布要用火销毁之,所有人记得捂住口鼻。” “嘶~!” 张太医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行医多少年载,还从未听说过这种方式可以治病。 用病人的痘痂,去治疗病人。 但这个真的能行吗? 张太医看着一脸认真的李承德,毕竟是陛下口中的言说,终归是要试一试。 就当是死马当做活马医。 第118章 震惊的空虚道长 接下来的几日,城内恢复了一些平静。 国家机器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毕竟那几个贪官污吏,到目前为止依旧尸骨未寒,他们这些官员想要保住头顶的乌纱帽,也只能卖力的干活。 药材源源不断的送往宛城。 病人可以得到有效的治疗,而那些幸运的没有感染此病症的人,也早已被隔离开来。 并且李承德下旨。 凡所有人都不可喝生水,必须煮沸。 如厕需要掩埋,病人用过的所有物品,则必须用沸水煮过,才能二次用之。 这些条令一道道下达。 并且很有效的进行着,患病人数剧裂减少,小商小贩也开始运作。 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几分色彩。 而接下来,李承德所面对的将是厮杀。 “怎么样!” 李承德喝了一口案桌上的茶水问道。 “回禀陛下,奴才已经准备妥当。” “具探子回报,一共十二位掌门,带着徒子徒孙已经潜行来到宛城。” “我们的人都已经严加看管。” “恩。”李承德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面前的小玄子问道。 “佛门呢?” 小玄子摇了摇头道。 “佛门派遣了一些外围弟子,核心弟子并没有赶过来。” “哼!” 李承德冷哼了一声,还算他们聪明。 不过就以为这样朕就会放过你们吗? 白日做梦。 只要一个是佛门子弟,敢前来刺杀。 那李承德就有理由去引兵杀向佛门,让他们给个交代。 必须要压制佛门,不能让其起势。 现在的局势已经对李承德来说是迫在眉睫,毕竟要用雷霆手段,打压这些朝野宗门,不可让自己后院起火。 “还有吗?” 小玄子点了点头,紧缩眉头道。 “陛下,我们的人在看管宗门势力期间,撞到了一伙形迹可疑之人,本来我们的人以为这只可能是宗门势力的人,随即潜行跟踪。” “但发现,这一伙人,意图并不在陛下身上,还是在百姓。” “恩?” 这道消息让李承德不由的皱紧眉头,不在我身上,而是在百姓身上。 李承德第一反应,便觉得是不是塞外的小王子做的手脚,随即便心中否定了这个想法。 虽然瓦刺小王爷,哦,现在已经叫天汗。 但他整合塞外势力还时日尚且太短,三个民族,听其号令,即便是李承德在短时间内都难矣做到。 更何况是塞外的小王爷。 他的手,断然不会伸的这么远。 毕竟现在朝堂势力,早已经被李承德灭了,根本就无人再敢放任蛮夷,前来入京。 尤其现在的边境,已经有马卫,婉勇这种李承德心腹大将看管,更加不可能把手伸到中原。 竟然不是塞外的人,又会是谁呢。 李承德手指敲击在桌面,不知何时这是他的一个习惯。 “咚,咚,咚。” 一击一击的敲打声,响彻不大不小的庭院。 而站在一旁的小玄子就这样静静的等待陛下的指使,就连呼吸能尽量少呼吸一口算一口,以免打扰到陛下思考问题。 不知过了好久。 李承德张口问道。 “这些人的体貌特征。” 小玄子垂头言语道。 “回禀陛下,这些人,都身穿衣袍,面部无人知晓,就连吃饭的时候,也未曾摘下过。” “不过奴才亲自去了一趟,从他们身上,嗅到了一丝邪气。” “恩?” “邪气?” 李承德心底突兀的冒出一道身影,难道是前不久所遇到变成肉球的秃驴? 这一发现令李承德心底冒出一股寒气。 如果真是秃驴的同伙的话,那这座恐危矣。 当日的那些变成行尸的情景,还在李承德脑海之中久久不能忘怀。 想到这里。 李承德皱紧眉头,连忙道。 “你亲自看管,如果遇到形迹可疑,速来报。” “或者,杀了。” “是,陛下!” 李承德眼底泛起一道怒火,如果真的是秃驴的同伙的话,必须要把这个危险掐死在摇篮之中。 现在的宛城,已经经不起第二次毁灭性打击。 这些百姓,必须要保住。 “去,忙你的去。” “是,陛下。” 小玄子弯腰行礼,便转身离去。 待小玄子离去,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 “贫道叩见陛下。” “平身。” “谢陛下。” “道长,喝茶吗?” 李承德轻声的问道。 “不了,不了,贫道来的路上,已经喝过了。” “哦。”李承德点了点头,便没有在言语,仿佛眼前的人不存在一般,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细细的品尝起来。 这番举动,到让空虚道长有些尴尬,不知是坐呢,还是就这样站着,张了张嘴不知从何说起。 面前的人,乃九五之尊,当今天子。 别看皇帝年纪不大,但空虚道长可一点都不敢小视。 能搞死五朝元老和不听话的宰相魏成河,把皇权紧握在手中的人,对于道门一把手的空虚道长,他可是知道能搞死这些人,是需要多的心机,与手腕。 此人,断然不可得罪啊。 这要是得罪了,恐要比当年的开朝皇帝都要狠。 想罢! 空虚道长便起身作揖道。 “回禀陛下,贫道已经准备妥当,道门子弟,已经来到此处,就等陛一声令下,可让这些乱臣贼子,屠杀干净。” “恩。”李承德点了点头,平淡道;“有劳道长。” 言罢,便再无任何的言语。 这让准备下一句的空虚道长,张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看着犯了难的空虚道长,李承德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直视空虚道长,随即笑了笑道。 “道长这次来,是想让朕不要赶尽杀绝吗?” “嘶~!” 空虚道长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震惊不已,他怎么知道。 难不成是千年修的狐狸? 竟然可以看透人心。 此子也太过恐怖了。 其实空虚道长不知道的是。从一开始他来到李承德的面前,就已经丧失了主动权。 李承德是何人,乃是跟于和志,魏成河斗智斗勇的存在。 不用什么的话语,便已经掌握了话语权。 不过看着空虚道长一脸震惊的神色来看,李承德知道自己猜对了。 但猜对,并不意味这就是好事。 而是,一件坏事。 第119章 空虚道长的突破! 宗门势力,乃朝野一股不可小视的势力,他们虽说不通政事,不顾百姓。 但个人的武力值,有的时候可以一击定乾坤。 而空虚道长之所以劝说李承德不要赶尽杀绝,倒不是真的存在什么恻隐之心,而是为的。 唇亡齿寒罢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所考虑的也只是家门口的那些事情罢了。 这是人心所谓,到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 从空虚道长一进门,李承德也早已了然于心。 能当上皇帝,眼界早已不一样,不然李承德怎么可能从众多的刺杀之中,还神情坦然的坐在这里喝茶呢。 看着一脸震惊的空虚道长,李承德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幽幽道。 “坐!” “是,陛下!” 空虚道长半拉屁股坐在椅子上面,脸上漏出一丝的尴尬,他虽是入道了道士,乃出家之人,但并不代表他真的就是天上的神仙。 他也是云云众生的一员,也是要吃饭,睡觉的。 当人的情感没有彻底消除,那面对一个掌管你的生死大权的人来说。 可想而知,有多恐怖。 而传言面前的皇帝,可并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杀过的人,都快堆积成一座小山丘。 对于这样的人,怎能不让空虚道长胆寒。 尤其是面前的皇帝已经猜透他心中所想,便更加令空虚道长有些惶恐。 毕竟他只是一个朝野的道门罢了。 论养气功夫,想对比李承德所遇到的于和志与魏成河,要相差甚远。 李承德笑了笑,仿佛没有看到空虚道长心虚的模样,他手拿着已经被喝光的茶杯,把玩在手掌之中,端详了半天,才幽幽道。 “道长,你知道何为道吗?” “道?” 空虚道长愣了一下,并没有反应过来,心中有些纳闷道“为何面前的皇帝,话风一转要问何为道呢,这也太突兀了一点。 空虚道长不敢忘自回答,面前的人可并不是他们道门之中的道子,或者长老之类的人。 乃这方天地,最有权力的人。 皇帝说话,可不是在跟你拉家常,唠嗑,肯定是必有深意。 空虚道长随即茫然的摇了摇头道。 “贫道愚昧,还望陛下解惑。” 李承德笑了笑,看了一眼面前的空虚道长,便停止手中把握的茶杯,幽幽的道。 “何为道。” “乃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而这个“道”以朕只见,则为“人”。” “人?” 空虚道长心底产生了迷茫。 不知为何李承德所讲的这一句话,空虚道长隐隐约约看到三道立于幽邃里的浮沉,熠熠生辉,犹如冥火一般。 什么东西? 仿佛是想印证空虚道长的猜想,耳边传来怒潮的声音从远处飘来,玄妙幽远,空灵剔透,待声音消失,则那三道立于幽邃里的浮沉出现在空虚道长的眼前。 原来那是一扇门。 门上刻着繁琐的符号,令人看不透,也解不开,但真正的去感受,却只会体会到一种极度危险的可恐。 门扉仿佛是用巨石打造,厚重,冰冷,透着古老的气息,门扉半开合,好像只需要用手一推便能推动。 空虚道长想伸手打开,但不知为何有一股被一股不可名状的气劲所阻挡,空虚道长渴望知道其门后的道理,但怎么也进不去,这让他惶恐,不安。 身上的气劲开始凌乱。 只见空虚道长那一抹慈祥的笑容随即消失,换来的则是狰狞。 气血倒流,一道道黑气,从空虚道长的头顶冒出了出来。 一股,灾厄,邪气,可憎扑面而来。 “啪!~”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彻庭院。 空虚道长这才从迷茫之中走了出来,双眼出现疲惫的眼神看向地面已经摔碎的茶杯。 随即在看着一直朝他微笑的李承德。 空虚道长知道,如不是这道声音,打断他的思绪,恐他今日必定走火入魔。 想罢! 空虚道长连忙从凳子站起身来,作揖道。 “谢,陛下。” “哈哈哈。“李承德脸上漏出一丝微笑。 但也只是表面,而心中则早已唏嘘不已,不愧是道门中人,此资质让人羡慕啊, 李承德本想提高一下自己的逼格,但没成想自己的随意一句话差点就令面前的空虚道长差点突破。 辛亏还未真正的领悟到李承德口中的话语,但就这样还是让李承德心中一惊。 看来以后还是不要随意装比了,不然,真的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要是空虚道长真的突破,成为武道一品巅峰,那李承德也不必再这里喝茶聊天,估计肯定是撒丫子跑了。 看着空虚道长还在眼神阵阵的望着,打碎的茶杯。 李承德哪敢在其看下去,连忙道。 “道长,你看到这个茶杯了吗?” 空虚道长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地上已经碎成两半的茶杯,心中还是有些不解,但他不敢在想下去,深怕自己在此走火入魔。 “人就如这个茶杯一般,水满则溢,手松则碎。” “有些事情,还需当机立断才是。” “他们竟然走了这条路,就应该承受这条路所带来的后果。” “朕是九五之尊,是人主,你觉得这方天地,如果朕死了,又会怎么样呢?” “天下之人,天下之事,何其复杂,乱则已,不乱则安。” “推倒重来,又要浪费掉多少性命呢?” “道长,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 李承德背起双手,仰望天空道。 “时局如此,朕不敢在拖延下去,有些人,必须死。” 平淡的话语,没有任何的声音拔高,但此语还是让站在李承德身旁的空虚道长心头闪过一丝凉意。 他知道,是自己天真了。 面前的皇帝,之所以给他说这些,是因为不想让道门灭亡,也因为道门现在对于李承德来说是有用的势力。 哎, 空虚道长暗自吐出一口浊气,便作揖道。 “谨遵陛下之言。” 李承德转过头看了一眼作揖的空虚道长,便双手扶了起来道。 “辛苦了,道长。” 空虚道长听出此意,便恭敬的言道。 “贫道先行告退。” “恩,去。” 看着空虚道长离去的背影,李承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还好,糊弄过去了。 这也让李承德心神警惕,宗门势力,必须铲除殆尽。 这个杯子何尝不是他的命运呢? 第120章 来自小玄子内心的恐惧 接下来的几日,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宛城已经超好的方向在发展。 瘟疫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而以张太医为首的大夫,在得到李承德的那些提示之中,也已经找到了治疗此病的有效方式。 并加以实行。 街道两旁也已经开始络绎不绝的喊起了平日里的叫卖声。 好似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发展。 但有些人,偏不能想看到如此的场景。 “陛下!他们来了。” “恩。” 李承德点了点头,手中拿着从闹市街,买回来的牛肉饼,慢条斯理的啃食起来,仿佛这一切都跟他无关一般。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该死之人也该死去。 而这就是人心,从未让人失望过。 这份权利,对于太多人来说,诱惑太过巨大。 谁人不想,锦衣玉食,妻妾成群,掌控别人的生死大权呢。 但有的人想刺杀皇帝,而有些人则不让。 甚至把皇帝视为自己性命一般。 而这样的人有很多。 比如面前的小玄子,他垂面弯腰,眼底泛起一道杀意,与愤怒。 他是从一开始便跟随李承德的人,从王德顺刺杀,在到文武百官造反,这一系列的弑君,他都在场。 小玄子知道,陛下这一路走来,有多艰辛。 但总有人偏要杀掉皇帝,这是小玄子想不通的事情。 小玄子也是人,也有一颗想问题的脑子,有的时候他就在想,陛下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想来想去,并没有任何的过错。 陛下爱民如子,敢为天下先,历朝历代又有哪个帝王,会冒着生命之危,而前往疫区,看望这些得病的百姓呢? 没有人能够做到。 而且陛下,乃天授之人,身为东厂督公的小玄子,可是知道,陛下并不是心思全在朝堂之上,而是在民生。 大楚王朝不仅仅只有五部,而是六部。 分为,礼部,吏部,刑部,户部,兵部。还有一个未出现的工部。 五部都已经被陛下,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该用则用。 但始终都未见工部的出现,远离朝堂的漩涡争斗。 这终究缘由,是因为,小玄子,李承德,叶成仁,三人的保护,里面所有的人,都已经大换血,并早在于和志反叛的时候,就已经被保护了起来。 没有人知道工部的核心在什么地方,只有这三人知道。 这是李承德从拿到番薯,玉米种子开始,就已经实行的计划。 农业并不是埋下种子,就可量产,这是不现实的事情。 其中的施肥,研究,测量,都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 小玄子去过一趟,哪里东西即便是不通民事的他,都知道,只要这些东西放出去,其中蕴含的影响,可谓是广阔。 但就算是如此,还是有人要杀陛下。 王德顺刺杀陛下,是因为想引局势,在情理之中,也在常理之外,暂且不谈。 勋贵与魏成河造反,是因为动了皇权的根本,死的其所,也死的理所当然。 但小玄子实在想不通,为何这些朝野的人也要弑君呢? 难道就为了几十年前,先祖皇帝为了大局而屠杀他们的宗门吗? 不! 不是! 是人心。 是人的贪欲。 如果先祖皇帝真的把这些宗门屠杀殆尽,也不会还有今日的他们。 陛下不单单是皇帝,是人主,而是万民的救世主,这样的人鼠辈也敢窥看,真的是找死。 想罢! 小玄子默默的站在李承德旁边,心中的愤怒已经让他充满了内心。 杀! 杀的这些人再也不敢不敬。 杀的这些人再也不敢生出贪欲之心。 一代人不行,就杀两代人,两代人不行,那就让灭族,灭门。 “嘶~!” 李承德不留痕迹的放下手中的牛肉饼,心中有些惊讶。 好大的杀意。 即便是李承德都不由的心底泛起一阵寒芒,随即用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小玄子。 内心不由的笑了笑。 小玄子跟随他也已经多日,是什么样的人,李承德也看的明白,用的顺手。 但此人不知是因为长相原因,还是他的宦官的身份,身上的那一股阴冷之气,愈演愈烈。 不能说不好,只能说,路走窄了。 在天道已经失去这方天地的掌控开始,有些天纵英才也纷纷突破一品,而小玄子便是其中之一。 毕竟能让郑老看重的人,天资肯定是十分优秀。 这件事不能说不好。 升级武道一品,对李承德或者是对小玄子个人来讲,是有好处。 但就在前不久空虚道长差点因李承德的一句话而走火入魔,这件事也给李承德提了个醒。 武道一品,乃凡人眼里的神仙。 抽刀,可令水断流,一拳可打碎一座小山丘。 但也会带来一个问题,那就是更进一步会不会,走火入魔。 这个事情不得不让李承德思考。 小玄子忠心耿耿,办事得利,用短短的时日就已经让东厂迅速崛起,现在的东厂真的就是视察天下的存在。 这样的人,李承德不想失去,也不能失去。 所有,有些事情,李承德还要交代一番,免得自己人到时候走火入魔,引动灾祸。 这是李承德不想看到的事情。 随即李承德端起一壶茶水,倒在了两个杯中。 “小玄子。” “奴才在!” 小玄子听到李承德的叫喊不敢大意,连忙就要行礼。 “不用行礼,我俩之间也不必这份虚礼。” “来,坐!” “谢陛下!” 小玄子弯腰行礼,便半拉屁股坐在椅子上面,垂面等待陛下的指使。 看着小玄子的模样,李承德微微一笑,并把其中一杯茶水送到了小玄子的面前,微笑道。 “来,喝茶,这个茶,虽不及皇宫里的茶水,但也有一番别样的风味。” “谢,陛下。” 小玄子连忙双手捧着茶杯,心中除了疑惑,便是恐惧。 想想就知道,能跟陛下喝茶的人都是谁。 王德顺,魏成河,这些掌管中枢的大臣,但也有一个同样的特点,都已经死了。 皇帝钦此的茶水,可是没有那个福分的人敢喝。 喝了就是个死。 这怎能不让小玄子恐惧呢。 难道是自己做错什么事情吗? 惹得陛下,要杀自己吗? 第121章 小玄子再次突破 很显然小玄子会错了意思,看着小玄子瞳孔不由的放大,李承德有些纳闷。 自己只不过想请面前的小玄子喝杯茶而已,让稍微静下心来,免得这份阴冷的气血让小玄子走火入魔。 怎么就这么惧怕他呢。 李承德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磕,心中有些唏嘘短叹。 难道自己长得很丑吗? 或者是自己就这么让人惧怕吗? 在李承德印象里,他可是从没有骂过一句面前的小玄子。 毕竟人家忠心耿耿对待自己,除了有一些必要的敲打,并没有伤及过面前的小玄子。 这让李承德有些不明事情的真相。 不过有些事情,想不通则不必再去想。 这是李承德的特权,也是当皇帝的好处。 老想着手下心中想着什么,那还不得累死。 于是也不管面前的小玄子,李承德自顾自的晃了晃杯中的茶水,幽幽的道。 “小玄子!” “奴才在!” 小玄子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垂头连忙站起身来就要跪拜。 这让李承德愣了一下。 古语道,皇帝乃孤寡之人,不是没有道理,就算是一直跟在自己身旁的小玄子,都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出。 更何况是别人。 “你很怕朕吗?” “奴才,没有。”随即小玄子立刻反应过来,连忙道。 “怕!” 这样前言不搭后语的姿态,让李承德不由的笑了笑道。 “你这是怕呢,还是不怕呢?” “扑通!” 小玄子连忙跪拜下去道。 “陛下乃九五之尊,乃天下共主,所有奴才怕,也只因为是尊敬陛下。” “但陛下心怀天下,视天下百姓如及出,则奴才也就不怕。” “哈哈哈。”李承德仰头大笑了一声道;“你还是颇有几分急智。” “起来说话。” “你是想让朕,弯腰与你说话吗?” “奴才,不敢!” 随即小玄子连忙起身,颤颤巍巍的坐在了椅子上,双眸垂下,不敢直面面对陛下的龙颜。 看着小心翼翼的小玄子,李承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 “你跟我也有一些时日了。” “回禀,陛下,已经三个月零八天。” “恩,很长的时日。” “你说,朕一路走来,所做之事,有错吗?” 言罢! 小玄子那还敢坐着,便连忙想要起身跪拜下去,但一想到陛下的言语,也不敢起身,就这样半微曲膝盖,虚坐在椅子上面。 这平淡的话语,可是暗藏杀机。 没有谁可以评头论足与陛下,这乃杀头之罪。 但不说。 也是死罪。 小玄子语气有些颤抖道。 “陛下乃天子,天授之人,所做之事,一定是对。” “是吗?”李承德点了点头,仿佛有些自言自语道。 “朕到不这么想,其实有些事情,朕还是做错了,朕并不是你口中的天授之人,也根不是你口中的天子。” “有些事情,以现在的目光朕错了。” “但朕到时候明白一点。” “朕所做之事,问心无愧。” 李承德的自语,让面前的小玄子不敢抬头,更不敢作答。 这天下之人,能批评皇帝的人,只有他自己。 剩余的人,要么已经是将死之人,要么已经是死人。 活人想批评当今天子,实属是不想活。 看着小玄子不作答,李承德有些兴致缺缺,他当皇帝这么久已经在无人跟他平心论道。 没有人,就连皇后婉淑,也不会。 而这就是事情两面性,当你获得这世界的所有之后,你就是这天,你就是无人敢逾越的高峰。 没有人会对遥不可及的事物,谈心。 想到这里,李承德自嘲的笑了笑,对于自己的贪心有些鄙视。 不过也只是转瞬即逝,也就不在谈论。 随即李承德话风一转,便看向面前的小玄子,幽幽道。 “小玄子,你看到茶杯里面装着水了吗?” “奴才看到。” “恩,有何感想吗?” “啊!” 小玄子内心有些惊讶,他跟陛下很久,也知陛下的思维方式,根本就不是常人度之。 就连三元榜首的魏成河,不也说,陛下乃妙人也。 对于这种思维跳脱的皇帝,小玄子不敢妄自回答,连忙垂首道。 “奴才,榆木。不知道。” 李承德笑了笑,便伸出一根手指,插入杯中,随即手指沾满了水渍,滴落在案桌上。 “看到了什么了吗?” 小玄子看着陛下已经伸出杯外的手指,修长的指尖一滴滴的水滴滴落在案桌上。 有些不明白,陛下的深意,随即小玄子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 李承德嘴角勾勒一抹微笑道。 “水。” “水可无形,也可有型。” “你把他装入杯中,则变成杯中的形状,你要是把他装入碗里,则会变成碗的形状。” “啪!” 李承德伸手把杯里水,倒空随即,端起一个空杯道。 “清空你的杯子,方能再次注满,空以求全,” “空以求全?” 小玄子皱起眉头,细细的想着这句话。 空以求全,只有打破心中的各种定势,行事,剔除骄傲,阴冷,自满,利益。 这是李承德所告诉小玄子的话语。 人不能只能恨意,而也要有谦卑,有善良,有七情六欲,这才方为人。 但李承德在小玄子你身上并没有看到这些情感,只有阴冷,只有恨意。 这样的人,路就走窄了。 李承德就想借用杯中的茶水,给小玄子诉说一个道理,不要让愤怒掩埋你的内心。 但李承德还是小视了面前的小玄子的天资。 一股股强大的气血,从小玄子身上散发出来,搜刮在李承德的脸上,隐隐约约有些生疼。 这一变化,让李承德大为震惊。 小玄子突破一品,李承德是知道。 但这才多久啊,竟然又要再次突破。 这才1突破显然跟空虚道长的那次突破不一样,这次是气血倒灌与丹田之处,也就是说没有走火入魔,而是小玄子理解到李承德所述的真谛。 这让李承德心中有些羡慕,也有些嫉妒。 毕竟他还是在二品武道停滞不前,别说一品,就连二品巅峰都还未触及到。 “嗖!” 还未等李承德从暗自菲薄之中走出了。 一道响声,响彻起来。 李承德幽幽的看向还在紧闭双眼的小玄子,幽幽的道。 “没想到朕有一天,竟然给属下护法啊。” “狗皇帝,去死!” 第122章 李承德不耻 一声暴呵响起。 赫然便是宗门势力。 一道道黑影踏碎虚空,赫然出现在这小小的庭院之中。 有的人手里拿着刀剑棍棒,有的则是手里拿着斧钺钩叉。 让一旁的李承德可谓是打开眼界,原来这天下还有如此奇奇怪怪的兵器啊,今日算是看眼。 不过俗语道,兵器越怪,死的越快。 李承德并没有因为庭院里突然冒出的众人,而心生胆寒之色,而是悠哉的端起案桌上的茶壶,倒入茶杯之中,摇了摇,晃了晃,便觉得清洗赶紧,再一次提起茶壶,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抿了一口道。 “喝茶吗?” 如同有熟悉李承德的人再次,便已经知道,李承德这句话的原意是什么。 那便是死! 当然这些已经被利益冲昏头脑的宗门之人,哪还有空想这些事情。 他们只是草莽罢了。 心中只有打打杀杀,并没有什么细想。 毕竟聪明人,就不会在这里。 一个左手拿着刀,右手拿着剑的老人,站了出来道。 “今日吾等就要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狗皇帝。” “哦?”李承德点了点头,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心中有些不屑。 狗皇帝? 难道就没有别的新词了吗? 为何要叫狗呢,猫皇帝不是也可以吗? 李承德心中对于这些词汇量匮乏的人,心中充满了鄙视。 不过面前李承德还是觉得做人要留一线,于是幽幽的问道。 “你是谁?” “我乃盟主。” “盟主啊?”李承德点了点头道;“那你这个职业要小心啊。” “为何?” 万乐青有些不解的问道。 “恩,应该是死的快。” 李承德有些好笑的看着面前脑子不太灵光的万乐青,不知为何,本来是危机重重的场面,但李承德就是想笑。 可能是敌人太弱小的缘由。 毕竟李承德昔日遇到的是一些什么人,而是朝堂的老狐狸,就连那些被于和志心中鄙视的勋贵们,也知道一个道理。 那便是杀人者,千万不要废话。 但面前这些所谓的正义之士,竟然就这样回答了李承德的问话。 可笑,也可悲,也傻的可爱。 听着刚才李承德的回答,万乐青有些不明所以,随即才反应过来,便大吼道。 “今日我便要杀你。” 随即一声震天的狮吼功,以一种可视的气劲。直冲李承德。 “呦,这个功法不错啊。” “就是有些吵了。” 李承德淘了淘耳朵,便权当无事发生一般,竟然还有空,端起案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这让准备一涌而上的宗门之人,不由的心中胆寒了起来。 万乐青之所以能当上这个盟主,其最重要的便是此人一身的武艺,名绝天下。 尤其是宗门立于人世的狮吼功,乃武林之宝。 不然也不会一嗓子下去,能让断臂神尼,与虚无掌门双手罢手。 其中的威力非比寻常。 但就是此威力凶猛的功法,竟然让面前的皇帝纹丝不动,犹如小儿吵闹一般,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太过吵闹,便就此罢了。 这怎能不让这些宗门掌门吃惊。 面前的皇帝竟然,也懂武道? 万乐青心中也震荡不已,连忙大吼道。 “不要害怕,就算狗皇帝身怀绝技又能如何。” “今日有我们这么多武林人士在此,必会取得项上人头。” 言罢! 众人稳住身形,连忙气运丹田,一股股气血冲破天际,直达云霄。 这让李承德不由的皱紧眉头,虽然心中不屑,但这股势力确实不容小视。 更何况,李承德现在手下无人。 小玄子再临近突破的节点,已经颇有些两耳不闻窗外事。 这种突破的气劲,可不是小玄子想抽离出来,就可以抽离。 而东厂的势力,目前早已被李承德派遣去看管血族之人。 具这两天观察,从东厂传递的消息来看,那些确实是血族,而他们的计划便是引动尸气,让这方百姓,再一次变成行尸。 李承德是见过行尸,对于这种有伤天和的事情,李承德不可能视而不见,早已命东厂全部之人,严加看管,稍有举动,则可一涌而上,屠杀之。 还有一方势力,乃道门。 但为何现在还没有出现呢? 但情况已经不容李承德再想下去。 “轰隆一声!” 大地震颤! 五花八门的功夫,随之朝李承德周身袭来。 李承德不敢托大,身体弹射而出,临空跃起。 但还未等李承德稳住身影,一道黑茫随即而来。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整个庭院。 “轰轰轰轰。” 李承德挥拳相向,迎面向那道黑影轰击,每一次击打,犹如奔腾的黄河一样,令人生畏。 两股拳劲,刀气瞬间弥漫整个庭院,一黑一红,不停的相互争夺,散发出来的刀气,令墙壁上生出无数个刀痕。 “过瘾。” 李承德双手握拳,怒喝了一声,一拳击出,瞬间荡出八道红光,划破层层虚空,如同八条狰狞的恶龙,爆发出刺耳的尖啸声。 整个大地都为之颤抖起来。 万青乐心中一惊,他没想到面前的皇帝已经达到了如此之强的地步,想要闪躲已经是来不及了。 情急之下,他只能奋力抵挡,一口黑色的刀身,在虚空不停的挥舞的水泄不通。 那刀光如同海啸平地而起,筑起一道刀墙,锋锐的气劲割裂一切。 “轰轰轰轰。” 一阵连环爆炸,红色的拳劲,直冲向万青乐的刀墙,一条条红光,化作狰狞的恶龙不停的撞击这刀墙。 剧烈的撞击使得刀墙,剧烈的晃动着。 万青乐中黑色的刀身,一道道裂痕,慢慢涌现出来,他拼尽全力去抵挡,但终究还是没有挡住李承德的拳劲。 李承德冷笑了一声,身子一晃,化作一道残影,瞬间穿破了那还没有完全崩溃的刀墙,一个呼吸之间,便出现在万乐青的身边,手中拳劲犹如刀锋一般。 刺目的刀芒如同一条耀眼的阳光一般,拳劲朝向万青乐的脖颈。 铛。 “蹬,蹬,蹬!” 李承德倒退了几步,看向眼前独臂的尼姑,一道不祥之感掠过心中。 “哼!” “狗皇帝,即便你在厉害,你能打过的我们众人吗?” “我看你的气血还剩下多少。” “拿命来!” 言罢! 一道道黑影踏破庭院,众位掌门的看家本领,在这一刻,显露开来。 “狗皇帝,去死!” 第123章 空虚道长 城外,荒野之地。 漫山遍野晶莹的露珠熠熠生辉。举目遥望,天是蔚蓝色的,云是雪白色的,山是青黛色的。这里的一切显得那样的和谐、自然,令人陶醉,令人神往,令人回想起一切美好的东西。 但这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已经不复存在。 地上的无数的坑洼不平,几个人才能环抱的大树被拦腰折断,可见此地已经发生过争斗。 “呐无阿弥陀佛。” 一个身披袈裟的和尚,双手合十,面容慈祥的看着眼前的人道。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道长。” “哼!” 空虚道长扶了扶拂尘,面色慎重的看着面前的老秃驴,幽幽的道。 “老秃驴,回头是岸的应该是你。” “你可知,你今日之举措,会给你们佛门带来多大危机吗?” “贫僧知道。” “那你还挡我去路。” “真的以为当今天子,是一个心慈手软之辈吗?” 空虚道长呵斥道。 今日,空虚道长本来是按照原计划,埋伏在庭院之内,就等着一举剿灭武林上反对朝堂的势力。 但就在一众道门弟子,埋伏等待的时候。 面前的老秃驴,踏碎虚空,来到了空虚道长的面前,并引佛门数众高手,一言不发便杀向了道门子弟。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杀的道门子弟猝不及防。 局势由优,转虑。 杀的道门弟子,一时之间乱了阵脚。 不过在骚乱之后,道门马上便站稳了脚跟,毕竟天下武林,唯一,道门,佛门,可相互匹敌。 随即道门子弟在短暂的瞬间,便开始阻击反击。 但毕竟佛门有备而来,在战局上并没有吃什么亏,两方势力,谁也奈何不了谁。 而身为空虚道长,也因忌惮慧观大师,杀向道门修为尚欠的道门子弟,便脚步踏碎虚空,连忙引慧观大师到了此处,为的就是能拖住面前的老秃驴,保护陛下的安危。 但饶是这样,面前的空虚道长,还是未能想明白,为何眼前的慧观大师,既然会弑君。 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情。 从种种事情来看,慧观大师并不想参与此次弑君的势力。 而且他与空虚道长,昔日已经跟陛下见过一面,并也看出,当今皇帝气运加身,不可能杀的掉皇帝。 想杀当今天子,所带来的后果便是,需要破坏自身的修为才可。 佛门用不着淌这个浑水。 佛门立于中原也有几百年,从不理会世间之事,毕竟是外来势力,需要小心为妙。 想到这里,空虚道长皱紧眉头看向面前慧观大师,有些疑惑的道。 “老秃驴,你真想让你们佛门灭教吗?” “昔日你们佛陀,把教义传入中原,可历经千山万水,为何你要执迷不悟呢。” “让佛门死于这次的浩劫之中呢。” “南无阿弥陀佛。” 慧观大师双手合十,张嘴道。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当今皇帝,乃天道憎恨的对象,早已不是这方世界的人。” “吾等乃修身之人,理由顺应天道。” “放你娘的狗屁。” 空虚道长也早已不顾自己的形象,跳脚起来便碎骂道。 “天子乃九五之尊之人,敢为天下先,你那只眼睛看出,当今天子与天道不容。” 听着空虚道长的叫骂之声,慧观大师也不气恼,还是幽幽的开口讲道。 “空虚道长,你难道真的看不出来。” “你能骗的了自己,难不成你还能瞒过天下之人吗,你我都是修身之人,难道不知当年之事吗。” “现在的宗门群魔乱舞,一品高手,已经出现数十个,难道这不能说明一个缘由吗?” “当今天子,连天道都敢杀。” “你觉得,他会放过吾等吗?” “这种心狠手辣之辈,已经有伤天和,必须除之。“ “你!” 空虚道长指着面前的慧观大师,言语在喉咙之处,怎么也发出声响。 其实他心中明白。 修道之人需要顺应天道。 但现在的天子,便要逆天而行,这是不争的事实。 为何空虚道长这么畏惧当今天子,其一便是当今天子,乃胸有大略之人,掌控这方天地的生杀大权。 其二,就是慧观大师所言。 当今天子,是一个天弃之人。 不容与天道。 之所以这么多年,除了朝堂的三个人,是一品武道巅峰,剩下所有修武之人,则都停留在二品武道巅峰,从未在进一步。 那都是天道在压制。 但现在突然冒出这么多的一品武道巅峰,则是因为当今天子剥夺气运,逆天而行。 摧毁了这方天地的天道。 其中坏处也是明显,看最近的天灾不断便心中也有数。 道门,与佛门都是修身之人,对于天道是否存在,也是十分敏感。 而且天子斩杀天道,所带来的影响也是毋庸置疑。 其中便断了道门,与佛门的道行。 毕竟他们是修道之人,讲究的是天人感应。 现在天道都被当今天子给斩杀了,那他们还感应个毛线。 所有,这就是佛门要杀当今天子的原因。 只有杀了当今天子,便可换回天道再次来临这方天地。 而道门,其中也已经想过这个方法,但随着进一步与当今天子交涉,空虚道长也与李承德促膝长谈了一夜。 李承德的一句话也点醒了空虚道长。 “华夏之人,从来都是逆天而行。” 这一句话,让空虚道长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明白了当今天子这样做的深意。 斩杀天道,所带来的代价,便是三个一品巅峰,死于非命,而国运虽然摇摇欲坠。 但正所谓,不破不立。 没有了天道在这一方的压制,说不定可以做出一条不一样的路。 于是道门倒戈与朝堂。 因为空虚道长知道,只有这个人,也只能是这个人,才会带领大家,走上新生。 “你错了。” ‘贫僧没有错。“慧观大师摇了摇头,看向面前的空虚道长道。 “贫僧这是顺应天道,没有错。” “皇帝必须死。” “哈哈哈。”空虚道长仰头大笑三声道:“我要说不。” “那贫僧只有杀了你。” “老秃驴,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来!” “轰,轰,轰。” 轰鸣声不断炸响。 山河动摇,树木倒塌。 气机凌乱形成尖锐的刀锋,不断的搜刮这一方的天地。 “砰!” 一道黑影炸飞了出去。 “呸!” 空虚道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坐起身来,眼神之中泛起一道谨慎的目光,看向面前那道被烟雾所笼罩的身影。 心中有些惊愕。 这个老秃驴竟然如此厉害。 “南无阿弥陀佛。”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你我本来是修身之人,何必要自相残杀呢。” “你放贫僧过去,便可让这世界诸多不公之事,平息。” “放你娘的狗屁。” 空虚道长碎了一口,手中法印皆起,随即一道劲风,直扑向面前的慧观大师。 “哎!” 慧观大师哀叹了一声,随即一声鸣狐之声,响彻这方天地。 只见一只小狐狸从慧观的袖口之中跑了出来,一声悲鸣,响彻天地,她身上银白色的毛发慢慢褪去,化作一楼楼鲜红的毛发,身上的赤炎化作一条宽大而柔顺的尾巴。 无边的妖气,慢慢凝聚在她的身旁,形成漩涡,正在吞噬着周边的一切。 轰隆一声。 一股劲风,席卷着漫天的黄沙,奔涌而至。 空虚道长看到此情此景,心中一惊,大喝道。 “你竟然敢私养妖物。” “众生皆平等。” “此象,非我象,何来妖物之说呢。” 只见原本身体细小的小狐狸,一声鸣狐之声,随之身体变大,口中张口,一团火焰,震慑天地。 空虚道长不敢大意,腰间一扭,踏碎虚空,闪躲开来。 “轰隆” 一股热浪铺面而来。 慧观大师眼见一击未中,双手合十,口诵经文。 随即便是狐狸一声惨痛的叫喊。 “吼。” 轰隆一声。 霎时间,火焰冲天而起,肆无忌惮的吞噬着一切,疯狂的火浪一个接着一个,张牙舞爪地仿佛要把天地也吞下去。 咔嚓。 空虚道长的法器竟然在烈火之中,焚烧殆尽,只留下片片的炭黑。 好强大的妖物。 佛门竟然敢私自圈养妖物。 看来这一天他们已经等待了许久。 还未等空虚道长稳住身影,一道利爪,向空中肆无忌惮的,破空划出。 砰。 空虚道长躲闪不及,随即便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很摔在地上,口中的鲜血直流。 “我佛慈悲。” “今日贫僧就送你羽化飞升。” 随即慧观大师,嘴中再次诵读经文,一道悲鸣之声,再次响起。 “吼!” 巨大化的狐狸,飞身前来,一道一道劲风扑面而来。 空虚道长猛然睁开双眼,手中结印,一道黑色的事物,使劲扔在利爪之上。 嘴中大喝了一声。 “肃!” 只见眼前青光一闪而过,锋利无比的利爪,迎着劲风停留在空虚道长的鼻尖之处。 霎时间,青光大震。 一道太极八卦图,从巨大化的狐狸的脚下升起。 “吼。” 巨大化的狐狸犹如红宝石般的眼神,泛起愤怒的目光,身上的妖气更加浓郁,庞大的身躯挣扎的想从太极八卦图之中挣脱出来。 正在这时,一道道青光化作字迹,围绕在小狐狸的身旁。 定睛一看,上面写的是。 【南无飒哆喃,三藐三普陀】 只见这些字迹,围绕在巨大化的狐狸周身,随着这些字迹旋转,狐狸脚下的太极八卦图,也跟着旋转。 霎时间,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太极八卦图中,直射上空。 “吼。” 小狐狸发出阵阵的悲鸣,这让在一旁的空虚道长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便扶地站起身来,眼神之中尽显得意的神情。 贫道的“北极杀鬼印”,还怕治不了你这个小狐狸吗? 随即空虚道长嘴中念决,只见上空的那一束光芒,换化作巨大的印章。 直冲向阵法之中的小狐狸。 轰隆一声巨响。 整个天地都仿佛,为之变色。 一股巨大的气浪直接把空虚道长,推到了10米之外。 “咳咳咳咳。” 空虚道长捂着口鼻咳嗽了一会,心中有些惊讶道。 这师长的法器竟然如此厉害,要不是自己躲得快,就把自己都给炸死了。 眼前,青光慢慢褪去,烟雾消散。 一只通体呈银白色的小狐狸,静静的躺在那边,而她身旁还有个平平无奇的印章。 “噗!” 一道鲜血从慧观大师的口中吐出。 他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景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如今的道门竟然还有如此的底蕴吗? 这只小狐狸,乃传说中的九尾妖狐。 乃佛陀当年游离人间,所镇压在寺庙之下。 此妖物,可以说乃当世之最。 要不是当年这种狐狸被伤及本源,仅凭人类的能力还不足以压制。 但即便是这样,这只妖狐就算是遇到一品武道,也可令其尸毁灭亡。 但现在,竟然被眼前的一个平平无奇的印章,竟然制服。 难道天要灭我佛门不成。 但还未等慧观大师想明白事情的缘由,只见空虚道长,脸上狰狞的走到慧观大师身旁,微笑道。 “想必,你已经伤及到本源了。” “这么厉害的妖狐,竟然会在你们佛门之中,确实让我心中一惊。” “不过,你还是输了啊。” “呐无阿弥陀佛。” 慧观大师双手合十道:“天意不可违背,动手。” “你们道门确实可称之为天下第一。” 空虚道长笑了笑,眼底泛起一道杀意,虽然他是修身之人,但也知大局是什么。 留着这些佛门子弟,就是祸害,必须要杀。 不杀,那就是违背皇帝之意。 “贫道,恭送慧观大师。” 言出口。 随即一道寒光,击出。 “轰隆一声!” 一道巨大的气浪席卷而来,沙尘滚滚。 空虚道长甚至佛门的底蕴,不敢掉以轻心,脚步轻点,便闪身离去。 待尘埃落地,眼前的那一道熟悉的身影竟然消失不见。 这让空虚道长大惊,忙向追赶,但随即才想起,当今皇帝还处在危机时刻。 便碎了一口道。 “屁的佛门,还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不过?” 空虚道长看向面前还在躺在地上的小狐狸,一时之间犯了难以。 这只妖狐,怎么办呢? 第124章 杀朕 一处庭院。 “狗皇帝,去死!” 劲风席卷而来,仿佛是世界末日一般,惹得地动山摇。 “轰,轰,轰!” 巨大的响动响起。 刀剑棍棒,斧钺钩叉,一股脑的全都狠狠的击出。 虽招数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那便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便是,杀掉当今天子李承德,还天下之人一个太平之日。 当然这只是对外的口号。 其实什么是太平之日,他们不懂,毕竟他们出于草莽,对于这等怎么治天下,让百姓安居乐业之事,他们不可能懂,也不必在动。 但凡把百姓挂在嘴边的人,基本上都是不知百姓的人。 这是世界的一个道理。 他们今日之所以能来此处,为的就是那个心中欲望罢了。 人的能力越大,则欲望也随之变大。 什么责任。 对不起,这个只会出现在童话里。 而现实就是如此残酷,他们用大义催眠自己,做出对自己的有利的事情,这乃人之常情,也不可规避。 今日他们出现在这里,也已经被自己心目中那一抹欲望所冲晕了头脑。 而他们已经觉得自己是以前遥不可及的存在。 一品武道。 乃凡人眼里的神人。 力可打破山河,气可吞云霄。 所有他们也自以为自己是神人,而神人是不可能,让凡人来掌控。 而李承德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凡人。 所以他们要反。 杀了眼前挡路的人,自己就可以变成神人。 而至于什么百姓,什么治国,这些事宜,他们没有想过。 只知道今天注定是要死人。 而死的是谁? 他们是神人,就不不可能会死。 所以今天死的必定是李承德。 “来的好!” 李承德口中大吼了一声,腰间一扭,踏步便闪身来到众位掌门的身后。 随即一道拳劲击出,化作狰狞的龙头,咆哮的朝众人飞去。 “轰!” 巨大的气劲铺天盖地来临在这些反派之中,犹如毁天灭地的海洋一般。 令人生畏。 俗语道,敌人是最好的老师。 这一点,李承德深得于和志这些反贼们的真传,不动则已,动则毁天灭地。 “轰隆!” 血雾漫天。 这一击,有不知死了多少人。 但死就死了。 只是一帮狂妄之徒,李承德心中到没有什么任何的波澜。 “你敢!” 万掌门大吼了一声,吼声在虚空之中形成一个空气炮一般,狠辣的朝李承德袭来。 “为何不敢呢?” “朕是皇帝,而你们是什么呢?” “一般虫豸罢了,蝼蚁还敢与日月争辉,可笑之极。” 一道平静的声音响起。 转瞬之间李承德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便来到说话之人的身后。 “好快的度。” 万掌门心中胆寒,他没有想到一个区区二品之人,竟然在转瞬只见就打杀了几位掌门。 要知道,这些掌门都是在武道之路,走了许久,身为一个皇帝怎么可能有如此厉害的绝技在身。 而且万掌门观此人,绝对不是武道的门外汉,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夺人性命之击。 此子断然不可留之。 万掌门早已是一品武道巅峰,李承德的速度是快,但他也不差。 随即万掌门脚尖一点,身体在口中旋转,犹如一道人形陀螺一般,狠辣的朝李承德袭来。 “砰!” 地面龟裂开来。 这一击,李承德不敢硬拼,他深知自己只是一个区区武道二品巅峰,虽然有绝技傍身,到绝对不敢掉以轻心。 便弯曲膝盖,身体临空跃起,犹如一只展翅的雄鹰一般,飞跃空中。 “哈哈哈。狗皇帝你上当了。” “我看你怎么逃!” “狗皇帝,你师傅没有教过你吗?” “跟人比试武艺,尤其是被人群攻,可不能随意跳入空中。”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神仙不成。” 这句话确实在理,武道之人,是不能随意跳入空中,因为没有着落点,当有人攻击之时,不好躲避。 万掌门大笑三声,他早已知道面前的皇帝武道确实厉害,但总归是一个人,而他们这些宗门势力早已混迹在武林。 人多打人少,各个都敢搞。 只见几道黑影瞬息之间,已然来到李承德身前,霎时间拳劲,爪印,掌风全部狠狠砸向李承德。 让本来就不大的庭院,再一次遭受了沉重的打击。 凌乱的气劲,犹如一颗石子打在了平静的湖面一般,泛起的波澜,如同镰刀一般,搅碎这庭院的事物。 “去死狗皇帝。” “我看你这次还往哪里逃!” 几道黑影早已经在旁边蹲守,就等着李承德闪身跳跃空中,现在在不杀皇,更待何时。 近了,越来越近了。 几道黑影脸上漏出狰狞的目光,仿佛他们眼中已经浮现出狗皇帝,被刀锋划破脖颈的场景。 荣华富贵。妻妾成群,竟在咫尺。 “狗皇帝,死!” 几道黑影兴奋的吼叫着。 但不知为何,他们眼前并没有看到李承德血溅当场的场景,而是感觉天旋地转,这天怎么到脚下去了呢,咦,这地,为何在头顶去了呢。 还未等他们想明白之际,一道淡淡的语气发出。 “夺天机!” 血雾漫天飞舞,一道道血块如同下雨一般,侵湿了在场的所有人的衣衫,也侵湿了他们那颗肮脏不堪的心脏。 “对不起,朕没有师傅。” “不过朕倒是有一句要对你们说,杀人的时候,留神脚下,这地面滑可要小心一点啊。” “但是你们好像也没有机会了。” “不过,没有关系,朕这些话,你们可以到下面去问一问,应该可以找到同道中人。” 李承德大吼了一声,从胸腔之中散发一道嘶吼。 闪身再次出击。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 在拖下去,只会对自己不利。 刚才之所以说这些话,只是暗自调动气血,势必要一击再次杀了他们。 “杀,快杀了狗皇帝!” 万掌门还在震惊于李承德的一击,就被眼前的一道黑影犹如鹰隼一般。撩过头顶,把他的周身掩埋在李承德的阴影之处。 这让万掌门,心生一道胆惧。 “快,狗皇帝已经是强弩之末,快杀了他。” “杀朕?” “哈哈哈,来杀!” “轰!” 震耳欲聋的响声,随即在这方天地炸响。 虚空之中形成一道道波澜,犹如一块石子极大平静的湖面一般,四散的冲击,把众人掀翻在地。 拳劲化作龙头,震天的波动让人心生恐惧。 “砰!” 血雾漫天。 血块犹如雨水一般,凌乱的散落着。 “砰!” 一道黑影沿着地面冲了出去,滑行了好一会,才落下地面。 “你!” “你竟然如此之强。” 万掌门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傲立站在眼前的年轻身影。 心中充满了畏惧之情。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为何他一人就可阻挡我们。 区区二品武道,而已啊。 为何他身上的气机竟然会如此厉害。 万掌门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面前的皇帝为何会如此厉害。 还没有死? 李承德面色平静,但内心已经如同波涛汹涌一般。脚步虚无,仿佛脚踩在棉花一般,瘫软无力。 这是气血不足的表现。 其实万掌门刚才所述的没错,李承德确实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并没有表面上看的如此的轻松。 即便他在厉害,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二品武道。 能挡住这么多人,也只是因为他的情况特殊,有夺天机护身罢了。 并不是无敌的存在。 而现在,还是无人来救援,小玄子也还在参悟,一时半会也苏醒不过来。 想到这里,李承德觉得自己可能玩的有些大。 早知道,讲什么水啊。 非要把自己逼上绝境。 这下好了,虽然刚才的一击,地动山摇,引动天机。 但有句话怎么说。 有些招式,高手施展出来,乃可夺人性命,而同样的招式,普通人施展就如放屁一般,归根结底,还是自己气血不足啊。 当然李承德到没有傻乎乎的去,告诉众人,我气血不足。 而是面上表现的波澜不惊,眼神平淡的看着。 还在喘着粗气的几位存活下来的掌门。 “你不是要杀朕吗?” “竟然要杀朕,为何要躺在地上呢?” “来!” “朕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要你们再一次组织一次进攻,朕可能会死。” “不要浪费这个机会。” “起来,杀朕。” 平淡的语句,道出不平淡的事情。 万掌门与其他侥幸活下来的掌门,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是一品武道,在武道这方面也已经修行多年,其实他们也看出面前的皇帝,已经是气血全无。 现在确实应该杀向面前的皇帝。 但从这一句话开始。 他们不敢在动,心中疑惑不解。 难道面前的皇帝有什么企图吗? 他们一干人等不敢轻举妄动,恐里面有诈。 但是不动手,在这里干看着也不是什么事情,面前的人,是皇帝,乃当今天子。 可不是路边随便的一个人。 而自古杀皇帝,有多难,他们即便是生于草莽之人,也早已知晓。 皇帝,可是有人守护。 而现在至今还未有人过来,那就说明,肯定有伏兵。 而他们本想快速的解决面前的李承德,想一招致胜的想法,也相继破灭。 怎么办? 众人眼神看向脸色黑沉的万掌门,眼神之中透出了些许的迷茫。 走,也是走不了。 只要他们一走,皇帝今天不死,便是他们灭门。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想罢! 万掌门眼神泛起一道狠辣的目光,身影瞬息之间消失不见,再眨眼已经出现在李承德眼前。 行动是最好的解释。 皇帝不死,就是他们死。 必须要杀了面前的皇帝。 尽幸存下来的掌门相互对视了一眼,咬紧牙根,眼底泛起一道狠辣之色。 “杀皇!” “轰!” 人影再次响动,一股股的杀气扰乱这方天地之间。 李承德眼底泛起一道精光,随即手指想虚空紧握,一根根红线便被李承德握在了手里。 一道道淡淡的声音传来。 “夺天机!” “哼!” 高手与普通人的区别就在于此,他们在摔了第一个跟头之后,便不会摔第二个跟头。 不然他们也不会活在现在。 万掌门可是亲眼所见,刚才的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都是被古怪的气机所引动,从而失去了身体的平衡。 这次。 他一直关注这李承德手指。 随着手指紧握。 万掌门便失去了身体的平衡,但他早有防备,腰间一扭,刀柄在他手中旋转,刀锋向上,一道寒光划破虚空,狠撩向李承德的脖颈。 “轰!” 一道人影从地面上滑行。 “咳咳。” 血迹从李承德的嘴边流出,李承德摸了一下自己那道已经被刀锋划破的伤口,心中微微战栗。 要不是自己下意识的夺取了他们的气血,增加自己的气运,不然这一击,可令李承德人身分离。 看着有些狼狈的李承德,万掌门仰天大笑道。 “疑兵之策,哈哈哈。” “狗皇帝,今日你必死!” “杀!” 万掌门闪动身影,瞬间便来到李承德身前。 随即一道寒芒将至。 “死!狗皇帝。” 李承德眼看刀锋就要刺穿的胸膛,眼底泛起一道金光,随即手指再次朝虚空之中抓取。 “哼!” “迟了!” “去死!” 万掌门脸上流漏出狰狞的目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刀锋插进李承德胸膛,热气腾腾的鲜血,流淌在万掌门的脸上。 “死了!” “哈哈哈,狗皇帝终于死了。” “是我杀,是我杀的。” “哈哈哈。” 癫狂的笑声,出现在万掌门的脸上。 “吵什么吵。” “朕知道是你杀的我。” “恩?” “为何你还能说话。” “这句话,应该是朕问你。” 李承德眼神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头颅道;“你怎么还能说话呢?” “什么意思?” 万掌门眼神疑惑的看着面前的李承德,从眼睛倒影可以看出,一个被人手里提着头颅的人。 而这个人,他不知为何,怎么也想不起来,此人到底是谁。 既熟悉,又觉得陌生。 好累,好像睡觉。 “啪!” 一个东西掉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扑通!” “奴才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李承德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 “竟然你已经醒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杀了!” “谨遵陛下旨意。” 第125章 血祖! 万乐青死了。 而在参悟大道的小玄子苏醒过来。 至于! 那些已经吓破胆的众位掌门,也早已已经无心之战。 他们这次刺杀,在李承德眼里极其幼稚,也极其天真。 不过。 李承德看着地上的人头,在这一刻,有些释然,空有一身的武艺,奈何没有脑子,这个事情,本身他就是错的。 这个世界不缺愚蠢之人。 而要像于和志与魏成河这般的聪明人,估计是不太可能。 哎! 罢了。 也不强求了。 这世间还是惊喜小一点。 李承德用左手提着茶壶,把自己双双冲洗干净。 随即眼神阵阵的看着几个人头,与地上的血肉。 结束了。 终究是结束了。 “扑通!” 跪拜的声音。 “奴才,惶恐。” 李承德看着面前垂首跪拜的小玄子,无所谓的道。 “何来的惶恐,你救了朕这么多次,朕今日给你护法,也算是往日的恩情罢了。” “平身。” “谢,陛下!” 小玄子强忍着眼眶的泪水,垂面静静的站在李承德的身旁。 他本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从小便被买入宫中,而只因自己长相丑陋,而被人排挤,打压。 受尽了人间苦楚。 寻死得救。 本以为是一个人生的转机。 但那个神秘人,让他感受到了比死还痛苦的磨练。 终于熬过去,入了武道。 但这一身的武艺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优越性,每日的还是被人暗骂,打压,时不时的棍棒加身。 这一切对于小玄子,也习惯了。 恐怕这一生,也就是在黑暗之中度过。 但就当自己那黯淡无光的日子,忽然,一道曙光,来临。 而给他再活一次的机会乃当今天子。 随后的故事,便是成为东厂督公,杀王德顺,灭于和志,成为一个权倾朝野之人。 而这一切,是谁给的。 乃当今天子给的。 这份恩情,小玄子并没有忘记,不仅不忘,每日还需朝皇宫所在之地,磕三个响头。 已让自己不敢忘记陛下的恩情。 但直到魏成河与于和志这一股势力覆灭,之后。 小玄子也深知,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他也已经选择赴死的准备。 尤其是这几日,不知为何小玄子一直在心底,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会死,怎么死,换言之,死的时候,能不能在见陛下一面。 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 犹如一盏明灯再次把小玄子那颗阴暗的一面,照亮。 陛下,不想让他死。 不仅不让,还多加提及让小玄子领悟陛下的言说,再次升级武道。 现在的小玄子已经是一品武道巅峰。 等他从武道的奥妙之中苏醒过来的时候,便看到了陛下躺在地上,被一把刀,指着。 而陛下的口中与脖颈之处,竟然会有斑斑血迹。 这让刚苏醒过来的小玄子,怒不可恶。 他这个人,最看不惯目无君父之人,跟别说竟然敢有人,刀锋指向当今圣上。 随即一道寒芒闪过。 那个敢用刀指着陛下之人,头颅便被小玄子,拿在了手里。 随即便是感动,与惶恐。 陛下竟然用万金之躯,保护小玄子。 这份大恩。 让小玄子真想现在一死谢罪。 这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 小玄子想死。 他觉得自己无能,未能保护好皇帝,甚至自己让陛下保护。 这让小玄子内心无法接受。 待杀完这些反贼之后,小玄子,便已经有了死意。 而李承德也看了出来,便说道。 “何来的惶恐,你救了朕这么多次,朕今日给你护法,也算是往日的恩情罢了。” 此话的深意,就是朕要用你,你不能死。 所以才有了小玄子留下两旁清泪,静静的站在这里。 朕让你死,你才能死,朕不想让你死,而你就不能死。 这是就是旨意。 而小玄子除了领旨,再无他法。 除了效忠,便只有效忠。 李承德用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小玄子,两滴泪水划破他的脸庞,地落在地面之上。 李承德张了张嘴,便想告诉小玄子。 男儿有泪不轻弹。 但随即一想,便作罢了。 算了。 哭, 属下哭,李承德也拿他没有办法,发泄一下情感而已,无伤大雅之事。 正当两个主仆二人,都在想着自己心事的时候。 一道声音,打碎了庭院的寂静。 “贫” “嗖!” 一道杀气冲天而起,随即寒芒将至,杀向了来者。 “砰!” 一道黑影倒飞了出去。 还未等黑影缓过劲来,那道阴冷之气,便朝此人的脖颈使去。 “我滴妈啊。” “公公,自己人啊。” 来者不是别人,乃是刚打完慧观大师的空虚道长。 本来想邀功,但脚跟还未站稳,便被一道黑影差点打杀。 “杀的就是你。” 小玄子冷哼了一声,眼底泛起一道杀意,手指为爪,狠辣的抓取空虚道长的性命。 “陛下,贫道有话要说。” 空虚道长可不敢反抗,这一反抗,性质就变了。 反抗便是有谋反之心。 “哦?” 声音响起,那道阴冷的身影便停了下来,随即小玄子眼神戒备的看着面前的空虚道长,那道杀意,并没有收回,仿佛只要空虚道长有一句话说的不对,便会继续攻击。 空虚道长看着之离自己一寸的手指,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 随即便颤颤巍巍的道。 “陛下,为何要杀我。” 李承德微笑的看着面前的空虚道长道。 “朕什么时候要杀你。” “不过。” “你面前的东厂督公,乃是检察百官之权,有些起了疑心罢了。” “疑心?” 空虚道长有些不明所以,随即双目四顾,看到了满地的尸体,便明白为何要杀他。 杀的是他,为何没有。 反贼在的时候他不在,现在反贼死了,他来了。 不杀你,杀谁。 空虚道长现在都有些骂娘,自己可是不惜气血来到此处的啊。 鬼知道,这些嚷嚷的要杀皇帝人,会如此脆弱。 劫数啊,命中的劫数啊。 空虚道长知道,自己再不做解释,那这条小命就可能交代这里。 罪名,他都已经知道。 乃是同谋谋反之罪。 可被株连九族。 “贫道,冤枉啊。” 空虚道长知道自己再不做一些解释,那他就活不过今日,并且他的宗门,只能成为历史的一道名字。 “哦?” “冤枉?” 李承德笑了笑道。 “冤枉,可不是随便乱喊的啊。” “啊?” 空虚道长有些不明所以,不都是这样叫的吗? 看着有些疑惑的空虚道长,李承德给小玄子使了一个眼神,小玄子马上会意,冷声道。 “冤枉。” “此话便是暗指当今天子,误会了你。” “你是不是在骂陛下,尸位素餐。” “嘶!” 空虚道长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恐惧万分,自己只不过是在闲游之际,看到堂中的县太爷,审讯犯人的时候,偶然之间,听到了犯人大喊了一声,冤枉。 便开始照虎画猫,学了这么一句。 鬼知道,这一句,是这个意思。 空虚道长张张嘴,准备再次大喊冤枉,但话到嘴巴,便突然卡壳,不敢在说那个词语。 毕竟旁边可是有一个宦官,正在虎视眈眈看着他。 在言说,这个词。 那就不是真的是谋反之罪了。 看着不说话的空虚道长,李承德笑了笑道。 “道长,你怎么不说话了。” “难道是想来一个沉默是金。” “小玄子!” “奴才在!” 小玄子连忙垂头拜与李承德。 “你告诉我们这位道长,那些不说话的官员,最后都去哪了。” “是,陛下。” 小玄子转头阴冷的看着面前的空虚道长道。 “道长,那些不愿意说话的官员,陛下已经让他们永远说不成话。” “嘶!” 空虚道长再一次倒吸了一口凉气 永远说出口,便是已经死了。 这可吓坏了空虚道长,连忙便下意识的准备张嘴,到话语到了嘴边,可怎么也不知从何说起。 毕竟,没有谁能面前当今皇帝,还能心平气和。 即便是有了反意的那些官员,他们也不敢。 更何况,根本就没有谋反之心的空虚道长。 看着空虚道长汗如雨下的神情,李承德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道长,你这个样子可真有意思啊。” “起来,刚才逗你玩呢。” “小玄子,还不扶起空虚道长,赐坐。” “是,陛下!'' 小玄子已经一扫刚才的杀意,脸上的笑容挂在了嘴边道。 “道长,刚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请!” “道长请坐。” 空虚道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两个主仆在跟他唱双簧,这让空虚道长那一颗小心脏,止不住的乱跳。 随即连忙做到李承德旁边,喝了一口案桌上的茶水道。 “陛下,这种玩笑少开啊。” “贫道已经年过八十,可经不起这种玩笑啊。” 看着举起茶杯喝茶的空虚道长,李承德也抿了一口茶水道。 “你让朕差点死了。” “朕,给你开个玩笑怎么了。” “噗!” 一股茶水,喷洒在地面。 空虚道长眼神惊愕道。 “陛下,你不是有护卫还有这位公公吗?” “贫道可知,这次刺杀陛下的这些宗门之人,虽然武艺高强,但也只不过刚晋升为一品,陛下莫要开这种玩笑。” “朕什么时候给你开玩笑了。” 李承德白了一眼面前的空虚道长,幽幽道。 “你没有看到朕脖颈之处的伤痕吗?” “嘶~!” 空虚道长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神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承德那一道已经翻出的皮肉。 陛下的此话是真的。 但怎么可能呢? 具空虚道长得知,这些人不可能这么厉害,而且刚才面前的公公攻击他时,空虚道长就明锐的发现。 面前的公公,已经位居武道一品巅峰。 这天下之人,一品有几十个。 但武道一品巅峰,除了宫中死掉的三人。 便当世只有,慧观大师与空虚道长。 不要小看在一品武道,加一个巅峰的字缀。 俗语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武道一品巅峰,可是能以一抵十。 有这位公公在,不可能让敌人进入陛下的身边才对啊。 “陛下,难道他们之中,有武道一品巅峰之人吗?” 空虚道长怎么想也想不出,他们到底怎么可能砍伤面前的皇帝,也只有一种可能,在这些宗门之人,有人隐瞒武艺。 但令空虚道长失望的是。 李承德并没有点头,反而摇了摇头道。 “那道没有,全都是一品,有些还是二品。” “恩?” “怎么可能?” 空虚道长有些疑惑道;“那陛下是怎么受伤的啊。” “因为,当时只有朕一个人。” “一个人?” “恩。”李承德点了点头道。 “小玄子因为有些特殊之事,在领会武道,所有不能前来救驾。” “而朕那些侍卫,也早就派出去查看血族。” “哦,这样啊。” 空虚道长自顾自的点了点头道;“怪不得,贫道刚才看到这位公公,出手虽然气血悠长,但还是有些气息不稳,原来是刚突破。” “贫道,在这里恭喜公公。” “客气,同喜。” 小玄子马上垂面,也作揖回礼。 “等一下。” “陛下,刚才贫道听陛下之言,说侍卫都出去干什么去了。” “哦。去检察血族。” “什么血族?” 空虚道长皱紧眉头,看向面前的李承德,心中一股不祥的阴霾轮罩。 “道长不知吗?” 李承德还以为空虚道长不知什么是血族,便张口解释道。 “朕在途中,偶遇一个和尚,朕察觉不对,便去查看,谁知,那个和尚,一言不合,便爆开,随即一村的百姓便成为了行尸。” “而这些可以让人变成刀枪不入的人,就称之为血族。” “而他们,已经来到这座城池。” “至于要干什么。” “目前不知道,知之,应该是图谋这一城池的百姓。” “啪!” 空虚道长猛然站了起来,瞳孔震荡的看着面前的李承德,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道。 “陛下,所述是真的吗?” “恩,是真的。” 看着一脸认真的空虚道长,李承德也不再多言语,连忙点了点头道。 “糟了!” 空虚道长大吼了一声。 “上当了!” 第126章 迎接恐惧! 夜晚。 月黑风高。 微微寒风轮罩在这方天地。 现在已经是入冬,百姓早已在家中要么取暖,要么已经睡下,并没有任何的人想感受外面的寒风。 而夜晚终归是不属于他们。 而是属于那些鼠辈,与抓老鼠的人。 这些人,被统称为东厂。 即便在这寒风阵阵的夜晚,他们并没有因此而抱怨什么,而是手中紧握刀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客栈的出口。 这对于他们来说,寒风的袭扰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但东厂督公所带来的恐惧,才是令他们感到极大的惧怕。 他们是东厂的人,而督公下令。 便是让他们看管客栈里的人,而这道命令出自,乃当今天子之口。 而天子的话,便是这个世间的定律。 谁敢偷奸耍滑,便只有一种下场。 死。 这可能是对于他们来说最好的解脱。 而东厂之人犯错,可不仅仅是死字那么简单,他们深知东厂的大狱,有多严厉。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有一点他们忘记了,他们所看管的乃是,沉寂了一百多年的血族。 这些人,竟然又胆子跑出来,便肯定有什么底蕴在里面。 客栈之内。 一处暗房。 没有任何的火光,四下漆黑一片,但屋内的人仿佛并没有察觉到一般。 准确无误的拿起案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便听到一道声音响起。 “血祖,人来了。” “恩,请他进来。” “是,血祖。” 言罢! “咯吱!” 屋门打开,一道身披夜袍的人,从屋内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血祖,幽幽的道。 “有段日子没见,你竟然神功,有上了一层楼啊。” “哈哈哈。”血祖大笑三声道;“你呢?” “有段日子没见,你竟然如此狼狈。” “我很想知道,到底是谁?” “竟然能伤到,佛门子弟的慧观大师。” 来人竟然是被空虚道长,打败的慧观大师。 如果这道消息传入江湖之中,便会让人大跌眼眶,佛门乃名门正派,竟然跟血族勾结在一起,岂能让人不心惊。 “哈哈哈。” 空虚道长也不气恼,伸手脱掉头顶上的衣袍,一颗锃光瓦亮的脑袋,让这混黑的房间里,闪了一丝的光亮。 “我帮你的事情,已经办到。” “你们什么时候行动。” “不急,不急。” 血祖抿了一口面前的茶水,并没有任何的着急的神色。 “还不急?” 慧观大师对于这样的态度,心中无名之火冒出。 其实早在十几年前,慧观大师在一次偶遇只见,发现了无言和尚在吸取上山祷告人的鲜血。 这让当时的他,心中感到震惊。 无言,乃跟他一起的同门师兄弟。 只不过比他早来了一个月而已。 无言这个人一直小心谨慎,干事情有怀德之心,怎么这样的人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慧观本能的想去揭发此事。 但,他还是忍住了。 因为他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吸取人的血脉,乃是他从一本古籍之中看到,便由此推断出,此人应该跟一百多年前被灭门的血族有关。 而那个时候,正巧慧观大师也发现了,佛门底下的那被镇压数百年的狐妖。 这让慧观大师心生贪恋之心。 要知道,血族之所以能让武林人士憎恨,最关键的点,则是他们可以用秘法控制别人。 如果可以用血族之法,控制狐妖。 那他不就可以用狐妖之力,统帅佛门了吗。 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可以理解。 慧观用无言做要挟,联系到了血祖,传授他控制之法。 作为交换,他可以帮助无言,继续隐藏身份。 但谁能想到,慧观大师赖以生存的狐妖,就这样被空虚道长,用道门法器给镇压。 这让慧观大师感到了十分愤怒,便想再一次,联合血祖,乘乱,把狐妖从空虚道长手中抢回来。 所以慧观大师来了。 但他来到,并没有得到自己心目中的构想。 看着不为所动的血祖。 慧观大师连忙呵斥道。 “你可知道,当今皇帝已经发现了你。” “哦?” “是吗?” 血祖还是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幽幽的道。 “看来还是小看了当今天子啊,竟然已经发现了我们。” “不简单。” “不愧是,能在短短时日就把五朝元老一扫而光的存在,确实有过人之处。” 听着,血祖对于当今天子的赞赏,慧观大师一阵气恼。 当今天子厉不厉害还用你说吗? 这家伙是不是吸血,吸的脑子都傻了。 没有听出他的话中的意思吗? 慧观大师心急如焚,看着还是不为所动的血祖,呵斥道。 “知道,你还不赶紧行动。” “你可知道,外围早已被朝廷之人,围的水泄不通。” “恩。” “这个我知道。” 血祖点了点头,端起案桌上的茶杯,吸溜了喝了一口道。 “但还差一个东西。” 差一个东西? 慧观大师不由的皱紧了眉头,看向面前的血祖,颇有些疑惑道。 “什么东西?” “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吗?” 毕竟,现在是生死关头,慧观大师与血祖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不得不帮。 看着慧观大师着急的神情,血祖笑了笑道。 “这个忙,确实需要慧观大师帮忙啊。” “什么忙?” “哦,也没什么。” 言罢! 血祖猩红的眼睛里,闪过一道杀机,身影瞬息之间便来到了慧观大师的身旁。 一股灾厄,邪恶,的气息瞬间席卷而来。 慧观大师还未有所动作。 之间两颗獠牙,没过慧观大师的脖颈。 随即。 身体一阵抖动。 血液在疯狂的流失,皮肤开始干枯,四肢慢慢的开始萎缩。 “砰!” 一道干尸,便摔落在地,化作一谈臭不可闻的液体。 血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眼神阵阵的看着地上的尸体道。 “还差一个一品武道巅峰的鲜血。” “不过,现在,有了。” “血子。” “嗖!” 三道身影,闪身便到了,血祖的面前。 “属下在。” “开始。” “让这方城镇,感受地狱的恐惧。” “吼!” 三道身影,眼神之中冒出猩红的血光。 随着这道吼声,这座城镇,也陷入了无边的危险! “什么声音?” 一个腰间跨到的人,不由的皱紧眉头问道。 而问话之人,就是一直在门外看守的东厂护卫。 “好像,我也听到了什么声音。” “是不是野兽的吼叫呢?” “不可能,这是宛城,乃路径京城的险要之地,周边的野兽早已被人一扫而空,根本就不会出现什么也是。” 言罢! 两个对话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中看到了心中那一抹的疑惑,随即他们把眼神聚焦在当头身上。 当头。 乃东厂首领的统称。 而这次东厂是倾巢出动,陛下微服私访,可谓是国之大事,不容有失,便号召了精锐之师,暗中跟随陛下。 而统领这些的人,便是一个叫雨花的人。 此人也是宦官出身。 乃东厂最初的班底之人。 此人因心狠手辣,做事谨慎而出名。 而这次看管血祖的当头,就是此人。 听着两名手下疑惑的对话,雨花也早已听到此声。 心中也同样出了一些疑惑,为何会有野兽的声音,这让及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但总归是要看一眼才行。 毕竟这声突兀的声音,太令人心中生疑。 “你们真的以为我们只是江湖之人的那些鼠辈吗?” “今日,我让你看一下,我们到底是何人。” 如果他们看管之人,在他眼皮底下悄然不见,其后果。 想到这里。 雨花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眼底闪过一丝阴霾,便开口道。 “戒备!” “我去看一眼。” “如果我在一个时辰还未出现,你们分散两拨,一拨去通知督公大人,另一波,直冲客栈。” “是,大人。” 一众之人,低沉嘶吼了一遍,手不由的握紧刀柄。 这次的任务。 如果他们没有有效的执行。 那他们的命运,最好的也是个死。 而不好的结果则。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雨花点了点头,双膝微曲,身影如鹰隼一般,飞跃虚空,再次落下脚尖,已经闪身来到了客栈之内。 他们东厂最主要的是什么,便是充当陛下的耳目。 对于这些被他们看管的人所住之地,雨花早已了然于心。 轻点脚尖,未发出一道声音。 雨花侧身来到了一道门前,按照情报,那些血族之人,应该就是住在这里。 雨花侧耳倾听。 不知过了多久。 未能听到一点的响动。 就连喘息的声音,都尚未听到。 这让雨花心中大惊,难道他们跑了? 不可能。 还未想罢。 雨花自己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率领的这些人,早已把客栈之内,各处都已经严密死守,不要说是个人,就连一只苍蝇也不可能从这座客栈飞出。 更别提是人。 但眼前屋内一点喘气之声都未曾有过,还是让站在门外的雨花,心中不由的推翻了自己的论证。 但自顾自的瞎想。 只会招来无用功。 雨花用手指拨开了门扉,便闪身进入其中。 漆黑。 一片漆黑。 犹如未曾有过眼睛一般。 这样的场景,令刚进入到此房间的雨花,不可能一时之间就适应过来。 忽然! 雨花的耳边传来一阵呼啸之声。 “砰!” “哐当!” 雨花反应迅速的用手臂可档住面前朴硝而来的劲风,但还是被强大的气劲,所弹飞。 还未等雨花扶地而起。 另一道呼啸之声,传入雨花的耳朵之中。 “砰!” 斑斑皎洁的月光,散在这屋内。 雨花这才看清攻击他的人,竟然是一个头戴青鬼面具的人。 疑兵之策。 雨花心中大惊,原来他们早就发现了东厂的存在。 那一道吼声,也只是引出他们。 想罢! 雨花抛弃面前的神秘人,闪动身影,拳劲朝背后使去。 “砰!” 门窗碎裂。 黑暗退去,而皎洁的月光再次照亮这片屋内。 “不错,是个聪明人。” “打破,窗户,引兵来到此地。” “想法不错。” “可惜了。” 听着带着面具的人的言说,雨花一道不祥之色涌现心头。 他知道面前的带着面具的人,说的那道可惜,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们一共有四个人。 而雨花面前的人只有一个,那剩余的三个人跑到哪里去了。 结果很明显。 看着面前一言不发的雨花,待着青鬼面具的人,猖狂的笑了笑道。 “你真以为我们是那些江湖的鼠辈吗?” “今日,我让你好好见一见,什么才是真正的人。” 言罢! 带着青鬼面具的人,缓缓伸出手掌,摘掉了头顶上的面具。 随即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此臭味让雨花此生都难以忘怀。 迎面便看到一位五官纵横交错的男人,随着此人张嘴的幅度,脸上的腐肉一点点向下坠落,还有一些粘连着丝状发白的筋膜,整张脸已经不能直视。 雨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人。 不。 他根本就不是人。 而是更像一具腐烂严重的尸体。 一股阴冷之气,令雨花心生胆寒。 都不是他没有见过腐尸,而是没有见过活着的腐尸。 这种突然冒出一个溃烂的人脸,让雨花误以为自己,在那些说书人口中的诡异故事。 跑! 不仅要跑,还要跑的飞快。 人遇到恐怖的事情,都会下意识的转身逃跑。 这是人的本能。 而东厂,即便是怎么让人心中胆寒,但归根结底,他们还是人。 雨花反应迅速,连一丝的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给面前的怪物留下。 腰间一扭,脚步一撮,撒丫子转身就跑。 “呼,呼,呼。” 雨花大口喘着粗气,肺叶仿佛粘连在一块,心脏已经快从胸腔跳动出来,腿部的胀痛让雨花想停下脚步,歇息一会。 但其身后怎么也甩不掉的恶臭,让雨花不敢停下脚步。 一道刺啦的响声响起。 “想跑,你真以为自己能跑的掉吗?” 那可恐的怪物不知何时竟然出现在雨花的面前,口中带着蛆虫的獠牙朝雨花的面部撕咬。 “砰!” 一道黑影狠装向地面。 身上的腐肉洒满的到处都是。 “督公!” “哼!” 一道阴柔的声音响起。 “还算你聪明!” “去,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回去。” “是,督公!” 第126章 迎接恐惧! 夜晚。 月黑风高。 微微寒风轮罩在这方天地。 现在已经是入冬,百姓早已在家中要么取暖,要么已经睡下,并没有任何的人想感受外面的寒风。 而夜晚终归是不属于他们。 而是属于那些鼠辈,与抓老鼠的人。 这些人,被统称为东厂。 即便在这寒风阵阵的夜晚,他们并没有因此而抱怨什么,而是手中紧握刀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客栈的出口。 这对于他们来说,寒风的袭扰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但东厂督公所带来的恐惧,才是令他们感到极大的惧怕。 他们是东厂的人,而督公下令。 便是让他们看管客栈里的人,而这道命令出自,乃当今天子之口。 而天子的话,便是这个世间的定律。 谁敢偷奸耍滑,便只有一种下场。 死。 这可能是对于他们来说最好的解脱。 而东厂之人犯错,可不仅仅是死字那么简单,他们深知东厂的大狱,有多严厉。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有一点他们忘记了,他们所看管的乃是,沉寂了一百多年的血族。 这些人,竟然又胆子跑出来,便肯定有什么底蕴在里面。 客栈之内。 一处暗房。 没有任何的火光,四下漆黑一片,但屋内的人仿佛并没有察觉到一般。 准确无误的拿起案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便听到一道声音响起。 “血祖,人来了。” “恩,请他进来。” “是,血祖。” 言罢! “咯吱!” 屋门打开,一道身披夜袍的人,从屋内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血祖,幽幽的道。 “有段日子没见,你竟然神功,有上了一层楼啊。” “哈哈哈。”血祖大笑三声道;“你呢?” “有段日子没见,你竟然如此狼狈。” “我很想知道,到底是谁?” “竟然能伤到,佛门子弟的慧观大师。” 来人竟然是被空虚道长,打败的慧观大师。 如果这道消息传入江湖之中,便会让人大跌眼眶,佛门乃名门正派,竟然跟血族勾结在一起,岂能让人不心惊。 “哈哈哈。” 空虚道长也不气恼,伸手脱掉头顶上的衣袍,一颗锃光瓦亮的脑袋,让这混黑的房间里,闪了一丝的光亮。 “我帮你的事情,已经办到。” “你们什么时候行动。” “不急,不急。” 血祖抿了一口面前的茶水,并没有任何的着急的神色。 “还不急?” 慧观大师对于这样的态度,心中无名之火冒出。 其实早在十几年前,慧观大师在一次偶遇只见,发现了无言和尚在吸取上山祷告人的鲜血。 这让当时的他,心中感到震惊。 无言,乃跟他一起的同门师兄弟。 只不过比他早来了一个月而已。 无言这个人一直小心谨慎,干事情有怀德之心,怎么这样的人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慧观本能的想去揭发此事。 但,他还是忍住了。 因为他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吸取人的血脉,乃是他从一本古籍之中看到,便由此推断出,此人应该跟一百多年前被灭门的血族有关。 而那个时候,正巧慧观大师也发现了,佛门底下的那被镇压数百年的狐妖。 这让慧观大师心生贪恋之心。 要知道,血族之所以能让武林人士憎恨,最关键的点,则是他们可以用秘法控制别人。 如果可以用血族之法,控制狐妖。 那他不就可以用狐妖之力,统帅佛门了吗。 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可以理解。 慧观用无言做要挟,联系到了血祖,传授他控制之法。 作为交换,他可以帮助无言,继续隐藏身份。 但谁能想到,慧观大师赖以生存的狐妖,就这样被空虚道长,用道门法器给镇压。 这让慧观大师感到了十分愤怒,便想再一次,联合血祖,乘乱,把狐妖从空虚道长手中抢回来。 所以慧观大师来了。 但他来到,并没有得到自己心目中的构想。 看着不为所动的血祖。 慧观大师连忙呵斥道。 “你可知道,当今皇帝已经发现了你。” “哦?” “是吗?” 血祖还是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幽幽的道。 “看来还是小看了当今天子啊,竟然已经发现了我们。” “不简单。” “不愧是,能在短短时日就把五朝元老一扫而光的存在,确实有过人之处。” 听着,血祖对于当今天子的赞赏,慧观大师一阵气恼。 当今天子厉不厉害还用你说吗? 这家伙是不是吸血,吸的脑子都傻了。 没有听出他的话中的意思吗? 慧观大师心急如焚,看着还是不为所动的血祖,呵斥道。 “知道,你还不赶紧行动。” “你可知道,外围早已被朝廷之人,围的水泄不通。” “恩。” “这个我知道。” 血祖点了点头,端起案桌上的茶杯,吸溜了喝了一口道。 “但还差一个东西。” 差一个东西? 慧观大师不由的皱紧了眉头,看向面前的血祖,颇有些疑惑道。 “什么东西?” “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吗?” 毕竟,现在是生死关头,慧观大师与血祖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不得不帮。 看着慧观大师着急的神情,血祖笑了笑道。 “这个忙,确实需要慧观大师帮忙啊。” “什么忙?” “哦,也没什么。” 言罢! 血祖猩红的眼睛里,闪过一道杀机,身影瞬息之间便来到了慧观大师的身旁。 一股灾厄,邪恶,的气息瞬间席卷而来。 慧观大师还未有所动作。 之间两颗獠牙,没过慧观大师的脖颈。 随即。 身体一阵抖动。 血液在疯狂的流失,皮肤开始干枯,四肢慢慢的开始萎缩。 “砰!” 一道干尸,便摔落在地,化作一谈臭不可闻的液体。 血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眼神阵阵的看着地上的尸体道。 “还差一个一品武道巅峰的鲜血。” “不过,现在,有了。” “血子。” “嗖!” 三道身影,闪身便到了,血祖的面前。 “属下在。” “开始。” “让这方城镇,感受地狱的恐惧。” “吼!” 三道身影,眼神之中冒出猩红的血光。 随着这道吼声,这座城镇,也陷入了无边的危险! “什么声音?” 一个腰间跨到的人,不由的皱紧眉头问道。 而问话之人,就是一直在门外看守的东厂护卫。 “好像,我也听到了什么声音。” “是不是野兽的吼叫呢?” “不可能,这是宛城,乃路径京城的险要之地,周边的野兽早已被人一扫而空,根本就不会出现什么也是。” 言罢! 两个对话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中看到了心中那一抹的疑惑,随即他们把眼神聚焦在当头身上。 当头。 乃东厂首领的统称。 而这次东厂是倾巢出动,陛下微服私访,可谓是国之大事,不容有失,便号召了精锐之师,暗中跟随陛下。 而统领这些的人,便是一个叫雨花的人。 此人也是宦官出身。 乃东厂最初的班底之人。 此人因心狠手辣,做事谨慎而出名。 而这次看管血祖的当头,就是此人。 听着两名手下疑惑的对话,雨花也早已听到此声。 心中也同样出了一些疑惑,为何会有野兽的声音,这让及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但总归是要看一眼才行。 毕竟这声突兀的声音,太令人心中生疑。 “你们真的以为我们只是江湖之人的那些鼠辈吗?” “今日,我让你看一下,我们到底是何人。” 如果他们看管之人,在他眼皮底下悄然不见,其后果。 想到这里。 雨花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眼底闪过一丝阴霾,便开口道。 “戒备!” “我去看一眼。” “如果我在一个时辰还未出现,你们分散两拨,一拨去通知督公大人,另一波,直冲客栈。” “是,大人。” 一众之人,低沉嘶吼了一遍,手不由的握紧刀柄。 这次的任务。 如果他们没有有效的执行。 那他们的命运,最好的也是个死。 而不好的结果则。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雨花点了点头,双膝微曲,身影如鹰隼一般,飞跃虚空,再次落下脚尖,已经闪身来到了客栈之内。 他们东厂最主要的是什么,便是充当陛下的耳目。 对于这些被他们看管的人所住之地,雨花早已了然于心。 轻点脚尖,未发出一道声音。 雨花侧身来到了一道门前,按照情报,那些血族之人,应该就是住在这里。 雨花侧耳倾听。 不知过了多久。 未能听到一点的响动。 就连喘息的声音,都尚未听到。 这让雨花心中大惊,难道他们跑了? 不可能。 还未想罢。 雨花自己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率领的这些人,早已把客栈之内,各处都已经严密死守,不要说是个人,就连一只苍蝇也不可能从这座客栈飞出。 更别提是人。 但眼前屋内一点喘气之声都未曾有过,还是让站在门外的雨花,心中不由的推翻了自己的论证。 但自顾自的瞎想。 只会招来无用功。 雨花用手指拨开了门扉,便闪身进入其中。 漆黑。 一片漆黑。 犹如未曾有过眼睛一般。 这样的场景,令刚进入到此房间的雨花,不可能一时之间就适应过来。 忽然! 雨花的耳边传来一阵呼啸之声。 “砰!” “哐当!” 雨花反应迅速的用手臂可档住面前朴硝而来的劲风,但还是被强大的气劲,所弹飞。 还未等雨花扶地而起。 另一道呼啸之声,传入雨花的耳朵之中。 “砰!” 斑斑皎洁的月光,散在这屋内。 雨花这才看清攻击他的人,竟然是一个头戴青鬼面具的人。 疑兵之策。 雨花心中大惊,原来他们早就发现了东厂的存在。 那一道吼声,也只是引出他们。 想罢! 雨花抛弃面前的神秘人,闪动身影,拳劲朝背后使去。 “砰!” 门窗碎裂。 黑暗退去,而皎洁的月光再次照亮这片屋内。 “不错,是个聪明人。” “打破,窗户,引兵来到此地。” “想法不错。” “可惜了。” 听着带着面具的人的言说,雨花一道不祥之色涌现心头。 他知道面前的带着面具的人,说的那道可惜,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们一共有四个人。 而雨花面前的人只有一个,那剩余的三个人跑到哪里去了。 结果很明显。 看着面前一言不发的雨花,待着青鬼面具的人,猖狂的笑了笑道。 “你真以为我们是那些江湖的鼠辈吗?” “今日,我让你好好见一见,什么才是真正的人。” 言罢! 带着青鬼面具的人,缓缓伸出手掌,摘掉了头顶上的面具。 随即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此臭味让雨花此生都难以忘怀。 迎面便看到一位五官纵横交错的男人,随着此人张嘴的幅度,脸上的腐肉一点点向下坠落,还有一些粘连着丝状发白的筋膜,整张脸已经不能直视。 雨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人。 不。 他根本就不是人。 而是更像一具腐烂严重的尸体。 一股阴冷之气,令雨花心生胆寒。 都不是他没有见过腐尸,而是没有见过活着的腐尸。 这种突然冒出一个溃烂的人脸,让雨花误以为自己,在那些说书人口中的诡异故事。 跑! 不仅要跑,还要跑的飞快。 人遇到恐怖的事情,都会下意识的转身逃跑。 这是人的本能。 而东厂,即便是怎么让人心中胆寒,但归根结底,他们还是人。 雨花反应迅速,连一丝的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给面前的怪物留下。 腰间一扭,脚步一撮,撒丫子转身就跑。 “呼,呼,呼。” 雨花大口喘着粗气,肺叶仿佛粘连在一块,心脏已经快从胸腔跳动出来,腿部的胀痛让雨花想停下脚步,歇息一会。 但其身后怎么也甩不掉的恶臭,让雨花不敢停下脚步。 一道刺啦的响声响起。 “想跑,你真以为自己能跑的掉吗?” 那可恐的怪物不知何时竟然出现在雨花的面前,口中带着蛆虫的獠牙朝雨花的面部撕咬。 “砰!” 一道黑影狠装向地面。 身上的腐肉洒满的到处都是。 “督公!” “哼!” 一道阴柔的声音响起。 “还算你聪明!” “去,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回去。” “是,督公!” 第127章 恐惧 东厂。 成立于朝堂危机的时候。 那个时候,左有勋贵集团虎视眈眈,右有文官集团口若悬河。 他们都是一个目的。 那就是整死摇篮里的东厂。 而现实。 并不是皇帝一道命令,就可以凭空冒出一个机构。 第一,则是有钱。 而第二,则是有人。 这两点是缺一不可。 而东厂成立的时候,是没有钱的,因为那个时候的国库是归户部,而户部怎么可能会资敌呢。 所以,在东厂成立之初,所用的都是内库的资金。 内库。 通俗点,就是皇帝的小金库,是属于皇帝自己的钱。 这才基本满足了东厂的运作。 而基本。 所带来的东西,则都是精兵,因为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能招来那些混吃等死的人。 所以从一开始。 东厂的发展,都是一个人当个使用。 这也基本奠基了东厂的发展规划。 而接下来的事情,都已经明确,虎视眈眈的勋贵们死了,口若悬河的文官,也已经被打残。 现在的东厂,已经不再需要那么小心谨慎,步步维艰。 按照以往的历史结构来说。 当一家独大的时候,往往被打破这个势力则都是自己人。 毕竟没有竞争对手,贪欲也就悠然而生。 而这就是人心。 但,很不巧的是,东厂竟然并没有因此而扩大自己势力,人数,还是那个人数。 东厂的人,还是每日要干满十二个时辰。 倒不是,东厂所有的人,都是视金钱与粪土的人。 而是因为,上头的人,命令。 而这个命令,则来源于小玄子。 因为他是聪明人,在加上临死的魏成河的敲打,紧接着当今手握滔天之权的李承德把东厂带离京城的缘故。 东厂还是那个小心翼翼的东厂。 而东厂的人,还是如同生产队里的驴一般,一步都不敢歇息。 想怠工,想贪污。 对不起, 等待你的将是,比死更加痛苦的事情。 而这也是东厂,为何效率如此快速的原因。 而身为当头的雨花,更加明白,他今夜所面临到底是什么。 血族。 真的以为东厂不知吗? 真的以为东厂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是个什么吗? 他们知道。 知道,便会更加的小心翼翼。 所以那些自认为自己在第二层的血族,以为东厂的人其实在第一层,其实不然。 小丑终归是自己。 这天下之人,天下之事,只要是当今皇帝亲自安排下来的事情,即便是没有督公小玄子,那也无人敢掉以轻心。 雨花为何要这这样做呢,为的就是引蛇出洞。 而这样是雨花为何,突然冒然进入这里的原因。 因为有人,下达了命令。 而这个人,就是站在雨花面前的小玄子。 “你是谁?” 随着说话者的声音,一块块腐肉,掉落了下来,令人作呕。 “我是谁,你也没有必要知道。” “不过今日咱家心情好一点,可以让你留个遗言。” “哈哈哈。”怪物猖狂的大笑了三声道。 “你真以为你能杀我吗?” “你知道我是何人吗?” “知道!”小玄子笑了笑看着面前比他还有丑陋的人,不由的心情大悦。 小玄子的丑可归于普通人类的范畴,而面前的怪物的丑,可堪称惊天地泣鬼神,绝无世间少有。 而这个也是为何小玄子要突兀的说出,那句心情不错的缘由。 怪物到没有感到惊讶,毕竟眼前的人,应该就是东厂的首领,这种人即便是生于草莽的他们,也深知,面前的人,如果想知道什么事情,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但,怪物之所以说这句话,为的就是想猖狂一笑。 “竟然你知道我是谁,那想必你应该知道,我是不死不灭的存在。” “哦?” 小玄子吹了吹指尖上的灰尘笑了笑道;“是吗?” “那咱家还真有些好奇。” “砰!” 一声气浪席卷而来,仿佛四周的温度也跟着下降一般。 怪物心中大惊。 “你是一品武道巅峰。” 倒不是他没有见过一品武道巅峰,毕竟刚才被血祖杀害的人,便是武道巅峰一品。 但总归是有区别。 毕竟慧观大师已经被空虚道长给打残了。 而这个怪物眼前的人,可是气血充足的一品武道巅峰。 怎能不让他心惊。 还未等怪物反应过来。 一道鹰爪,抓破虚空,迎面朝怪物袭来。 怪物不敢大意,伸出手肘,连忙格挡。 “轰!” 一声气爆炸裂空中。 随即一道人影低空飞行,身体犹如从高空落下一般,狠狠砸向地面。 四散的腐肉,洒落满地,令人作呕。 “吼!” 一声野兽的嘶吼,从怪物嘴里发出。 尖锐的声音,竟然让四周的空间,都微微开始扭曲。 “叫什么叫!” “咱家最讨厌没事乱叫的狗东西。” “打架就好好打架,瞎叫什么。” 说话之间,一道寒光击出。 化作无数的刀锋,冲向怪物。 这让怪物心生胆惧,口中也不敢乱叫,而是自顾自的打破肩膀,一把骨刺竟然被怪物握在了手里。 随即那道骨刺便被血雾缠扰,一把骨刀,便挥刀一闪。 无数的刀锋,就这样被一道血雾所阻挡。 顷刻之间,竟然化为乌有。 “呦!” 小玄子面露有些好奇之色,没想到,对方竟然还会用刀,而且竟然手拿一把如此奇特的刀锋。 还真的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面前的人。 不。 已经不是人。 而是怪物。 不过,哪有如何呢。 天下之大莫非皇土,即便你不是人,陛下已经下旨,你们都要死。 那咱家,就当一把钟馗。 遇佛杀佛,遇鬼杀鬼。 瞬间,黑色的光亮直冲向怪物。 “哼,想杀我”。 “哪有那么容易!” 随即一道血光汹涌的朝小玄子飞驰而来 “哈哈哈。”小玄子仰头大笑道;“咱家想杀的人,至今还没有活着。” 小玄子不闪不避,手中的刀锋斩向狠辣的斩向怪物的脖颈,噗嗤一声,一颗头颅便应声搬离自己的肩膀,怪物的脸上还是那一脸不可置信与惊恐的表情。 “砰!” 还未等小玄子,稳住脚跟。 那失去头颅的怪物,手中的骨刃如臂指挥,刀锋瞬间迎面向前挥舞。 “轰隆!” 光芒闪烁,强大的气机,如崩腾的黄河一般,搅碎了这方世界。 “呦!” “确实有些唬人啊。” 小玄子漏出一丝残忍笑容,随即小玄子大吼了一声。 身体不闪不避,迎面撞向那道血芒。 “轰隆!” 怪物手中的骨刃,竟然就这样被小玄子撞的支离破碎,瞬间变化为乌有。 眼看自身难以保全,怪物被颈膜链接的头颅大吼了一声道。 “血结!” 随着这道声音出现。 一股股血线,从怪物的身体冒出,血线,由地面衍生到地面,再由地面衍生到墙上。 不一会。 一个血球竟然把小玄子与怪物包裹在其中。 “你以入我血结。” “即便你是一品武道巅峰,又能怎么样。” “我看你还怎么逃脱出去。” 怪物双手把脑袋扶正,脸上漏出狰狞的笑容,他其实知道凭借自己的武艺,根本抵不过面前的小玄子。 所有他才明知道武艺底下,但还是要硬拼小玄子。 为的就是把他引入自己的血界之中。 “我为什么要逃呢?” 小玄子歪着头打量这个血球,言语之中,有些疑惑。 他实在想不到。 为何眼前的怪物会说这句话。 咱家干嘛要逃。 咱家来此目的,就是要杀了你。 逃跑。 咱家怎么跟陛下交代呢。 傻子。 遇到傻子,有什么好的措施吗? 有。 杀掉就好。 小玄子闪动身影,一拳轰击而出。 砰! 强大的气劲,朴硝而来。 怪物并没有心生胆惧,他就那样静静的站立在那边,随之拳劲,如约而至。 但未到怪物的身体。 竟然就那样消失无边。 而所变化的竟然是那个血球,犹如注满生命力一般,竟然再猜扩大一倍。 “哈哈哈。”怪物大笑,脸上的腐肉一点点的掉落地面。 “你杀啊,我看你还有多少气劲。” “哦。” 小玄子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 “竟然可以吸食人的气血。” “好咱家,给你吸的够。” “砰!” “砰!” “砰!” 小玄子一拳一拳的轰击,好似永远停止不了一般。 血气一次次的撞到。 而怪物,也没有刚才的得意之色,转变的则是惊恐,他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自身引动的血界,竟然无限的扩大。 而现在的范围已经不是他能掌控的。 于是,大吼道。 “快停下,不然我俩都要死。” “哦,是吗?” 小玄子眼底泛起一道癫狂,他不就不是善意之人,心中的那一抹狠辣,早已被眼前的怪物所勾引出来。 死,有何畏惧呢。 “砰!” 未见小玄子有所动作,但不知为何一道突入其来的爆炸声响起。 那个怪物,四肢凌乱的飘散与空中。 “砰!” 一颗人头就这样突如其来的的掉落在地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的身体是不死不灭的,你不可能杀了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呦!” “竟然还能说话。” “咱家突然对你们的功法有那么一点兴趣了。” “但可惜啊。” 小玄子自顾自的摇了摇头道。 “可惜,咱家要是真成这副模样,估计以后也不能再伺候陛下了。” “真可惜。” 小玄子踏步上前一步,用脚踩在怪物的头顶,随之一用力,一声犹如西瓜碎裂的声音响起。 “啪!” 那个自称与不死不灭的怪物,就这样销声匿迹。 再也不能说话。 “呼!” 小玄子暗自吐出一口浊气,虽着这道浊气吐出,小玄子忽然感觉自己脚下无力,犹如生了病症一般。 这是气血不足的表现。 这让小玄子不由的紧皱眉头,心中幽幽的道。 “竟然只是一个手下,竟然可以让咱家气血全无。” “那,那个血祖呢?” 想罢! 小玄子转过头看向夜空道。 “陛下,你那边还好吗?” 。 一处暗甬。 “血祖怎么了?” 带着红鬼面具的人,看着脸色阴沉的血祖,不由有些好奇的问道。 “血子,死了。” “什么?” 红鬼面具的人,瞳孔不由的放大,言语之间则是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 血祖口中的血子,乃是留在客栈中的青鬼面具之人。 他可是知道,那个人的力量尽次于血祖大人。 但就是如此厉害的人,竟然会被人杀了。 怎么可能。 即便是一品武道巅峰的人,想杀青鬼,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 这天下之人,目前仅存下来的人,只有道家之人。 而道门,不可能赶过来。 毕竟死掉的慧观大师,也不是吃素的,能毁其慧观大师的经脉,自己肯定也是受伤不小。 根本就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那到底是谁杀的呢? 红鬼心中不由的显露出一丝阴霾,难道还有不为人知的高手在场吗? “不要瞎想。” 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 让红鬼凌乱的心情,再一次恢复了些许的平静,随即看向面前的血祖道。 “是,大人。” “都安排妥当了吗?” “回禀,大人,已经安排妥当。” “小的今日夜观天象,今日便是天狗食月之日。” “乃阴气最盛之日。” “就等着血祖大人,引动血气,让这方天地,再一次焕然一新。” “恩!” 血祖点了点头,猩红色的眼神,望向远处。 再过一会,他就可以重振血祖之荣耀。 只要有这一群刀枪不入的人,天下谁人敢杀他,这天下就会尽归于他所有。 哼。 到时候,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想到这里。 血祖不屑的一笑,笑的是那些自不量力的宗门之力。 妄想这杀了皇帝,便可以坐拥天下,多么可笑的想法。 现在可不是一百多年前,谁的武力强大就可以坐拥天下,而是看手里有多少效忠你的人。 而这些行尸。 则就是他的兵卒。 永远也不会反叛的兵卒。 不知过了多久。 等着。 我要让你们为之颤抖。 我要让这全天下之人,都将沦为我的奴仆。 忽然,天空慢慢暗淡了下来,漆黑一片,令人心中产生了畏惧。 第127章 恐惧 东厂。 成立于朝堂危机的时候。 那个时候,左有勋贵集团虎视眈眈,右有文官集团口若悬河。 他们都是一个目的。 那就是整死摇篮里的东厂。 而现实。 并不是皇帝一道命令,就可以凭空冒出一个机构。 第一,则是有钱。 而第二,则是有人。 这两点是缺一不可。 而东厂成立的时候,是没有钱的,因为那个时候的国库是归户部,而户部怎么可能会资敌呢。 所以,在东厂成立之初,所用的都是内库的资金。 内库。 通俗点,就是皇帝的小金库,是属于皇帝自己的钱。 这才基本满足了东厂的运作。 而基本。 所带来的东西,则都是精兵,因为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能招来那些混吃等死的人。 所以从一开始。 东厂的发展,都是一个人当个使用。 这也基本奠基了东厂的发展规划。 而接下来的事情,都已经明确,虎视眈眈的勋贵们死了,口若悬河的文官,也已经被打残。 现在的东厂,已经不再需要那么小心谨慎,步步维艰。 按照以往的历史结构来说。 当一家独大的时候,往往被打破这个势力则都是自己人。 毕竟没有竞争对手,贪欲也就悠然而生。 而这就是人心。 但,很不巧的是,东厂竟然并没有因此而扩大自己势力,人数,还是那个人数。 东厂的人,还是每日要干满十二个时辰。 倒不是,东厂所有的人,都是视金钱与粪土的人。 而是因为,上头的人,命令。 而这个命令,则来源于小玄子。 因为他是聪明人,在加上临死的魏成河的敲打,紧接着当今手握滔天之权的李承德把东厂带离京城的缘故。 东厂还是那个小心翼翼的东厂。 而东厂的人,还是如同生产队里的驴一般,一步都不敢歇息。 想怠工,想贪污。 对不起, 等待你的将是,比死更加痛苦的事情。 而这也是东厂,为何效率如此快速的原因。 而身为当头的雨花,更加明白,他今夜所面临到底是什么。 血族。 真的以为东厂不知吗? 真的以为东厂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是个什么吗? 他们知道。 知道,便会更加的小心翼翼。 所以那些自认为自己在第二层的血族,以为东厂的人其实在第一层,其实不然。 小丑终归是自己。 这天下之人,天下之事,只要是当今皇帝亲自安排下来的事情,即便是没有督公小玄子,那也无人敢掉以轻心。 雨花为何要这这样做呢,为的就是引蛇出洞。 而这样是雨花为何,突然冒然进入这里的原因。 因为有人,下达了命令。 而这个人,就是站在雨花面前的小玄子。 “你是谁?” 随着说话者的声音,一块块腐肉,掉落了下来,令人作呕。 “我是谁,你也没有必要知道。” “不过今日咱家心情好一点,可以让你留个遗言。” “哈哈哈。”怪物猖狂的大笑了三声道。 “你真以为你能杀我吗?” “你知道我是何人吗?” “知道!”小玄子笑了笑看着面前比他还有丑陋的人,不由的心情大悦。 小玄子的丑可归于普通人类的范畴,而面前的怪物的丑,可堪称惊天地泣鬼神,绝无世间少有。 而这个也是为何小玄子要突兀的说出,那句心情不错的缘由。 怪物到没有感到惊讶,毕竟眼前的人,应该就是东厂的首领,这种人即便是生于草莽的他们,也深知,面前的人,如果想知道什么事情,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但,怪物之所以说这句话,为的就是想猖狂一笑。 “竟然你知道我是谁,那想必你应该知道,我是不死不灭的存在。” “哦?” 小玄子吹了吹指尖上的灰尘笑了笑道;“是吗?” “那咱家还真有些好奇。” “砰!” 一声气浪席卷而来,仿佛四周的温度也跟着下降一般。 怪物心中大惊。 “你是一品武道巅峰。” 倒不是他没有见过一品武道巅峰,毕竟刚才被血祖杀害的人,便是武道巅峰一品。 但总归是有区别。 毕竟慧观大师已经被空虚道长给打残了。 而这个怪物眼前的人,可是气血充足的一品武道巅峰。 怎能不让他心惊。 还未等怪物反应过来。 一道鹰爪,抓破虚空,迎面朝怪物袭来。 怪物不敢大意,伸出手肘,连忙格挡。 “轰!” 一声气爆炸裂空中。 随即一道人影低空飞行,身体犹如从高空落下一般,狠狠砸向地面。 四散的腐肉,洒落满地,令人作呕。 “吼!” 一声野兽的嘶吼,从怪物嘴里发出。 尖锐的声音,竟然让四周的空间,都微微开始扭曲。 “叫什么叫!” “咱家最讨厌没事乱叫的狗东西。” “打架就好好打架,瞎叫什么。” 说话之间,一道寒光击出。 化作无数的刀锋,冲向怪物。 这让怪物心生胆惧,口中也不敢乱叫,而是自顾自的打破肩膀,一把骨刺竟然被怪物握在了手里。 随即那道骨刺便被血雾缠扰,一把骨刀,便挥刀一闪。 无数的刀锋,就这样被一道血雾所阻挡。 顷刻之间,竟然化为乌有。 “呦!” 小玄子面露有些好奇之色,没想到,对方竟然还会用刀,而且竟然手拿一把如此奇特的刀锋。 还真的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面前的人。 不。 已经不是人。 而是怪物。 不过,哪有如何呢。 天下之大莫非皇土,即便你不是人,陛下已经下旨,你们都要死。 那咱家,就当一把钟馗。 遇佛杀佛,遇鬼杀鬼。 瞬间,黑色的光亮直冲向怪物。 “哼,想杀我”。 “哪有那么容易!” 随即一道血光汹涌的朝小玄子飞驰而来 “哈哈哈。”小玄子仰头大笑道;“咱家想杀的人,至今还没有活着。” 小玄子不闪不避,手中的刀锋斩向狠辣的斩向怪物的脖颈,噗嗤一声,一颗头颅便应声搬离自己的肩膀,怪物的脸上还是那一脸不可置信与惊恐的表情。 “砰!” 还未等小玄子,稳住脚跟。 那失去头颅的怪物,手中的骨刃如臂指挥,刀锋瞬间迎面向前挥舞。 “轰隆!” 光芒闪烁,强大的气机,如崩腾的黄河一般,搅碎了这方世界。 “呦!” “确实有些唬人啊。” 小玄子漏出一丝残忍笑容,随即小玄子大吼了一声。 身体不闪不避,迎面撞向那道血芒。 “轰隆!” 怪物手中的骨刃,竟然就这样被小玄子撞的支离破碎,瞬间变化为乌有。 眼看自身难以保全,怪物被颈膜链接的头颅大吼了一声道。 “血结!” 随着这道声音出现。 一股股血线,从怪物的身体冒出,血线,由地面衍生到地面,再由地面衍生到墙上。 不一会。 一个血球竟然把小玄子与怪物包裹在其中。 “你以入我血结。” “即便你是一品武道巅峰,又能怎么样。” “我看你还怎么逃脱出去。” 怪物双手把脑袋扶正,脸上漏出狰狞的笑容,他其实知道凭借自己的武艺,根本抵不过面前的小玄子。 所有他才明知道武艺底下,但还是要硬拼小玄子。 为的就是把他引入自己的血界之中。 “我为什么要逃呢?” 小玄子歪着头打量这个血球,言语之中,有些疑惑。 他实在想不到。 为何眼前的怪物会说这句话。 咱家干嘛要逃。 咱家来此目的,就是要杀了你。 逃跑。 咱家怎么跟陛下交代呢。 傻子。 遇到傻子,有什么好的措施吗? 有。 杀掉就好。 小玄子闪动身影,一拳轰击而出。 砰! 强大的气劲,朴硝而来。 怪物并没有心生胆惧,他就那样静静的站立在那边,随之拳劲,如约而至。 但未到怪物的身体。 竟然就那样消失无边。 而所变化的竟然是那个血球,犹如注满生命力一般,竟然再猜扩大一倍。 “哈哈哈。”怪物大笑,脸上的腐肉一点点的掉落地面。 “你杀啊,我看你还有多少气劲。” “哦。” 小玄子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 “竟然可以吸食人的气血。” “好咱家,给你吸的够。” “砰!” “砰!” “砰!” 小玄子一拳一拳的轰击,好似永远停止不了一般。 血气一次次的撞到。 而怪物,也没有刚才的得意之色,转变的则是惊恐,他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自身引动的血界,竟然无限的扩大。 而现在的范围已经不是他能掌控的。 于是,大吼道。 “快停下,不然我俩都要死。” “哦,是吗?” 小玄子眼底泛起一道癫狂,他不就不是善意之人,心中的那一抹狠辣,早已被眼前的怪物所勾引出来。 死,有何畏惧呢。 “砰!” 未见小玄子有所动作,但不知为何一道突入其来的爆炸声响起。 那个怪物,四肢凌乱的飘散与空中。 “砰!” 一颗人头就这样突如其来的的掉落在地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的身体是不死不灭的,你不可能杀了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呦!” “竟然还能说话。” “咱家突然对你们的功法有那么一点兴趣了。” “但可惜啊。” 小玄子自顾自的摇了摇头道。 “可惜,咱家要是真成这副模样,估计以后也不能再伺候陛下了。” “真可惜。” 小玄子踏步上前一步,用脚踩在怪物的头顶,随之一用力,一声犹如西瓜碎裂的声音响起。 “啪!” 那个自称与不死不灭的怪物,就这样销声匿迹。 再也不能说话。 “呼!” 小玄子暗自吐出一口浊气,虽着这道浊气吐出,小玄子忽然感觉自己脚下无力,犹如生了病症一般。 这是气血不足的表现。 这让小玄子不由的紧皱眉头,心中幽幽的道。 “竟然只是一个手下,竟然可以让咱家气血全无。” “那,那个血祖呢?” 想罢! 小玄子转过头看向夜空道。 “陛下,你那边还好吗?” 。 一处暗甬。 “血祖怎么了?” 带着红鬼面具的人,看着脸色阴沉的血祖,不由有些好奇的问道。 “血子,死了。” “什么?” 红鬼面具的人,瞳孔不由的放大,言语之间则是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 血祖口中的血子,乃是留在客栈中的青鬼面具之人。 他可是知道,那个人的力量尽次于血祖大人。 但就是如此厉害的人,竟然会被人杀了。 怎么可能。 即便是一品武道巅峰的人,想杀青鬼,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 这天下之人,目前仅存下来的人,只有道家之人。 而道门,不可能赶过来。 毕竟死掉的慧观大师,也不是吃素的,能毁其慧观大师的经脉,自己肯定也是受伤不小。 根本就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那到底是谁杀的呢? 红鬼心中不由的显露出一丝阴霾,难道还有不为人知的高手在场吗? “不要瞎想。” 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 让红鬼凌乱的心情,再一次恢复了些许的平静,随即看向面前的血祖道。 “是,大人。” “都安排妥当了吗?” “回禀,大人,已经安排妥当。” “小的今日夜观天象,今日便是天狗食月之日。” “乃阴气最盛之日。” “就等着血祖大人,引动血气,让这方天地,再一次焕然一新。” “恩!” 血祖点了点头,猩红色的眼神,望向远处。 再过一会,他就可以重振血祖之荣耀。 只要有这一群刀枪不入的人,天下谁人敢杀他,这天下就会尽归于他所有。 哼。 到时候,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想到这里。 血祖不屑的一笑,笑的是那些自不量力的宗门之力。 妄想这杀了皇帝,便可以坐拥天下,多么可笑的想法。 现在可不是一百多年前,谁的武力强大就可以坐拥天下,而是看手里有多少效忠你的人。 而这些行尸。 则就是他的兵卒。 永远也不会反叛的兵卒。 不知过了多久。 等着。 我要让你们为之颤抖。 我要让这全天下之人,都将沦为我的奴仆。 忽然,天空慢慢暗淡了下来,漆黑一片,令人心中产生了畏惧。 第128章 李承德! 黑色! 如同有人给这天地遮上了巨大的黑布一般。 黑的令人畏惧,也黑的令人发慌。 “道长,他们在干嘛。” “在聚阴。” “聚阴?” “什么意思。” 李承德似乎有些不明觉厉,他总觉得自己这个世界有些不正经。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李承德所面对的不单单是那些老奸巨猾的人,而是经历了一些让人摸不清头脑的事实。 从咽下那个九转金丹之后。 莫名其妙就被搞到了秦朝。 又某明奇妙的遇到了千古一帝,言谈之中,颇对李承德熟悉。 然后在莫名其妙的穿越回来,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天空出现一张似人非人的面孔,想跟他合作。 再然后,就是大楚王朝的三位一品武道巅峰,用自身的性命,赶天道,塑龙脉。 并且,李承德竟然下了一个蛋。 而这个只会叫妈妈的蛋,竟然是楚国国运。 等他解决完朝堂之事,出宫,想平息国内天灾。 而画风再一次突变。 颇有些惊悚。 行尸,炼尸,还有那三个不是人的玩意,竟然还想让这一城百姓,沦为怪物。 饶是李承德已经大开眼界,还是有些蒙。 这个世界,还有它不知道的吗? 空虚道长看着紧皱的李承德,连忙悄然的解释道。 “禀陛下,此乃天狗食月,阳气全无,而阴气最盛之际,而这帮人,便是想用自身的气血,引动阴气,然,扩大影响这方百姓。” “待,百姓阴气入体,这些人,将变成刀气不入的行尸。” “哦。”李承德点了点头,颇有些疑惑道。 “道长,听你的言辞,好似颇有些对他们的手段很熟悉啊。” 空虚道长眼神有些深邃道;“回禀陛下,当年贫道的师傅,就是剿灭血族的其中之一。” “当年,贫僧年少,但也亲眼目睹了他们的所做所为。” 即便空虚道长,已经极力掩饰言语之中的愤怒。 但李承德还是听出一些。 当年的事情,并不是空虚道长所述的那么简单。 其中一定,有什么可歌可泣的故事。 而这个故事,也就很俗套。 应该是空虚道长的师傅,在那场剿灭血族之中,死了。 其实也很容易想出来。 必须,能存活下来的势力,而且还是这种邪门歪道的势力,能在这些名门正派之中,存活下来数百年,可想而知,想剿灭他们必定是要费一些周折。 也就是代价。 而这个代价。 便是死人。 李承德并不想揭露别人的伤疤,便点了点头,看着正前面的三人,语气有些慎重道。 “动手吗?道长。” 毕竟李承德是第一次遇到这些人,第一次也就象征着不知。 而战法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句话历来都是真理。 而对待未知的敌人,还是要先问有一下,了解过血祖的人,才对。 空虚道长是有愤怒,而愤怒会变成憎恨,而憎恨,所代表就是了解对方。 听着李承德的问话,饶是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空虚道长,还是不免有些震惊。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身为九五之尊的陛下,竟然会问他。 这倒是空虚道长始料未及的事情。 毕竟他面前的陛下,可不是一个没有任何能力的人。 反而,这种人,从来都是杀伐果断,想常人不敢想,做常人不敢做的事情。 这种人,怎么会听起外人的意见呢。 而且空虚道长对于面前的皇帝,是真的心生惧怕。 他也不是傻子。 从他一开始就遭到了那位一品武道巅峰的公公,袭击,就已经明确陛下对他的态度。 敲打,或者是警告。 而这个警告则是告诉他,现在你们道门一家独大,是没有错,但不要忘记了,你们道门所拥有的一切是谁给的。 乃是当今皇帝给的。 老老实实的配合,朝廷。 不然,今日这些宗门的死,便是你们道门的下场。 伴君如伴虎。 这句话,自古都没有错。 尤其是跟一个胸怀大略的皇帝,这句话尤为的重要。 所有,空虚道长从未就没有敢自己擅自行动,虽然他心中对血族隐藏着滔天的愤怒,但他必须忍耐。 毕竟他的任何举动,都有可能带给道门灭顶之灾。 但陛下的问话,让空虚道长摸不清头脑,这句话到底有何深意呢。 暗指的是什么。 我该怎么办? 等了半天。 未见空虚道长在言语任何的话语,这让李承德有些纳闷,看着紧皱眉头的空虚道长,李承德有些疑惑的问道。 “道长,兵法有云,战绩稍纵即逝。” “不可再等,请速速,拿出一些章程。” “道长,道长!” 李承德轻微的呼喊了几声。 “啊?” 空虚道长从自己矛盾的思维之中,抽离了出来,看着一脸疑惑的李承德,空虚道长稍微稳住了心神,连忙道。 “陛下,贫道觉得先不要妄自行事。” “恩。” 李承德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毕竟面前的三人太过可疑,尤其是举动,再者,算算时间,小玄子应该是已经动手。 凭借小玄子的身手,与心智,那个留在客栈里的人,应该是必死无疑。 但这三人,并没有任何的举动。 这一点就足够,李承德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在李承德他们发现血族的存在,便已经商议一些基础的计策。 先由小玄子出手,打草惊蛇,杀掉其中之一,在引其他血族过去,形成逐步击破。 但现实的情况是,这三人并未有所动作,依旧在血祖身边,护法。 这让李承德与空虚道长,根本就不敢乱动。 他们跟那些名门正派不同,来的人越多,自身的力量就会越消失,毕竟那个秃驴带给李承德的震撼太过强大。 现在李承德的势力,只有两个人。 小玄子算一个,空虚道长因为跟慧观大师决斗已经伤及气血,所有算半个,而李承德自己,虽然是二品武道,但有夺天机,也只能算半个。 加起来就是两个人。 而他们是有三个人,以二对三,这个不好打。 正待李承德张口,忽然一道阴风吹起。 天空那一轮黑月,慢慢渐变,竟然如同鲜血被染上一般,血月,照亮在大地之上。 “吼!吼!吼!” 一道如同野兽的嘶吼,响彻这方天地。 只见两个一个带着青鬼面具,一个带着黑鬼面具的人,瞳孔变成血红色,身体不断的增大,衣裳被撑的变成丝条状。 “刺啦!” 一声碎裂的声音。 随即两人的面具从中间撕裂开来,两张可恐的面孔,映入眼帘。 饶是已经司空见惯的李承德与空虚道长,都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中看到了彼此的震惊。 尤其是李承德,他本以为,这个世界只有一人可以丑的惊天地泣鬼神,但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能比小玄子还要丑。 不! 不是丑。 而是恶心。 只见脸面犹如发福了一般,脸上五官纵横交错,该长的地方,不长,不该长的地方,瞎长。 脸上的皮肤,早已溃烂不堪,甚至还有一个道不明的蛆虫,不停的在两人的脸上蠕动。 幸亏! 李承德暗叫了一声辛亏。 幸亏他没也吃宵夜的习惯,不然早已连苦胆都要吐出来,就这样,李承德还是有些干呕。 真当李承德恶心不已的时候。 只见那道穿着红色袍子的血祖,双手张开,脚步微微离开地面,至于口中念着什么,无人能知晓其中的意思。 知之,那头顶上的血月,随着血祖口中的言语,更加显得鲜红。 “砰!” 一道炸裂之声响起。 四周的血雾犹如一块石头,扔进平静的湖面一般。波澜一次胜过一次。 血雾所到之处,引狗吠不止。 狗吠叫了一会。 一道血雾如同有生命一般,把刚才的叫喊的狗,包裹在其中。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待血雾稀释,一只身体掉落的腐肉的狗,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哈哈哈哈!” 血祖仰天大笑三声道;“今夜,你们将是我的子民。” “去!” “迎接恐惧。” 言罢! 那四散的血雾,破涛汹涌汹涌的朝整个城镇开始蔓延。 就在此时。 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 “你的子民?” “你也配!” “哼!” “轰,轰,轰!” 天地闻之色变,一道道犹如雷声一般的响声,炸响开来。 “臭道士!你敢。” “贫道有什么不敢。” “今夜,你们就要死。” “是不是,陛下!” 空虚道长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身旁,但早已已经空空如也,这让空虚道长颇有些愣神。 人呢? 明明刚才还在。 “砰!” 一道拳劲,瞬间荡出八条狰狞的龙身,席卷这血祖。 看着已经冲了出去的李承德,空虚道长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名门正派的毛病,怎么老是犯啊。 非要打架的时候,说两句话场面话。 当今天子,确实不是常人能够比拟,这杀伐果断的性格,你不成皇,谁人可以。 想罢! 空虚道长抚了抚拂尘,身影闪动,一眨眼功夫,一道青色的气劲,便冲破虚空,朝那两个可恐的身影飞去。 “轰,轰!” 一道道刺眼的光芒,直接化作波涛汹涌的海啸一般,卷着二人的身影,倒飞出去。 而空虚道长也化作一道青光,转瞬间,便跟了上去。 而这就是李承德与空虚道长的计划。 由空虚道长对付那两个人,而李承德则是对付,那个血祖。 “你来了。” “恩。”李承德眼神戒备的看着面前的人,心中微微有些战栗。 刚才自己的全力一击,竟然为伤及此人半分。 甚至就连那个诡异的血雾,都未曾有一点波澜,这让李承德心底知道,凭着自己的力量,可是很难伤及到他。 “为何而来。” 血祖缓缓站口问道,好似他才是皇帝一般。 这样的语气,令李承德心底倒是增加了几层怒火。 但他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语气平淡的道。 “你是为何而来。” “我吗?” 此话说出,不知过了多久,血祖再次张口道;“为你而来。” “恩?” 为我。 这让李承德心底颇有些疑惑,他还以为面前的人会说为了权利,金钱,什么的。 但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说出为自己。 这一点李承德有些不明所以。 但他没有再次言语,而是一拳再次挥出。 “轰!” 龙临之声响起,霎时间,虚空之中,一道金黄色的龙身,咆哮的朝血祖迎面撞击。 “啪!” 血祖动了,但他只动了一只手指。 指肚冒出一道血光,就这样那道咆哮的龙身,竟然就这样凭空消失。 看着面如死灰的李承德,血祖不由的笑了笑道。 “你很好。” “可惜啊。” “可惜,你还没有长大。” “所以,你可以死了。” 言罢! 血祖衣袖一挥,一道血雾慢慢凝固,血肉不断汇集,一双双眼睛,慢慢从血球的身体上张开,更添加了几分妖艳的色彩。 一股灾厄之气,充斥着李承德的鼻腔。 他双手紧握拳风,一拳再次挥出。 “砰!” 无边的黑暗笼罩在李承德的周身,一股粘稠的黑夜,让他眼不能视物,耳不能听闻,李承德这才发现被剥夺了五感,一个人置身于黑暗之中,一种恐惧弥漫从他心底弥漫开来。 李承德手中握紧拳头,警惕的望向四周,一击钻心疼痛,让他为止一震,连忙闪避,他就如同跟空气搏斗一般,不停的变化位置。 手中的拳风,不时挥出。 但不管李承德如何去做,身体的疼痛感越发的强烈。 怎么会这样。 李承德脚步踏出,身影不断的在虚空之中,变化位置,但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法躲避,身体的伤痕越来越多。 这让李承德犹如无头苍蝇一般。 听不到,也看不见,什么连闻都无法闻到。 他就想被人扔进,深渊一般,四周空无一人,李承德什么都感知不到,什么就连他自己都无法感知。 这让李承德心中突然的惶恐起来。 人类最原始的恐惧,来自,未曾见过的事情。 而现在的他所经历的便是这场,寂寞。 是的,就是寂寞。 仿佛整个天地就他一人而已。 这种感受,令李承德心中惶恐,接下来的便是愤怒。 恐惧。 充斥着李承德的全身。 第128章 李承德! 黑色! 如同有人给这天地遮上了巨大的黑布一般。 黑的令人畏惧,也黑的令人发慌。 “道长,他们在干嘛。” “在聚阴。” “聚阴?” “什么意思。” 李承德似乎有些不明觉厉,他总觉得自己这个世界有些不正经。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李承德所面对的不单单是那些老奸巨猾的人,而是经历了一些让人摸不清头脑的事实。 从咽下那个九转金丹之后。 莫名其妙就被搞到了秦朝。 又某明奇妙的遇到了千古一帝,言谈之中,颇对李承德熟悉。 然后在莫名其妙的穿越回来,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天空出现一张似人非人的面孔,想跟他合作。 再然后,就是大楚王朝的三位一品武道巅峰,用自身的性命,赶天道,塑龙脉。 并且,李承德竟然下了一个蛋。 而这个只会叫妈妈的蛋,竟然是楚国国运。 等他解决完朝堂之事,出宫,想平息国内天灾。 而画风再一次突变。 颇有些惊悚。 行尸,炼尸,还有那三个不是人的玩意,竟然还想让这一城百姓,沦为怪物。 饶是李承德已经大开眼界,还是有些蒙。 这个世界,还有它不知道的吗? 空虚道长看着紧皱的李承德,连忙悄然的解释道。 “禀陛下,此乃天狗食月,阳气全无,而阴气最盛之际,而这帮人,便是想用自身的气血,引动阴气,然,扩大影响这方百姓。” “待,百姓阴气入体,这些人,将变成刀气不入的行尸。” “哦。”李承德点了点头,颇有些疑惑道。 “道长,听你的言辞,好似颇有些对他们的手段很熟悉啊。” 空虚道长眼神有些深邃道;“回禀陛下,当年贫道的师傅,就是剿灭血族的其中之一。” “当年,贫僧年少,但也亲眼目睹了他们的所做所为。” 即便空虚道长,已经极力掩饰言语之中的愤怒。 但李承德还是听出一些。 当年的事情,并不是空虚道长所述的那么简单。 其中一定,有什么可歌可泣的故事。 而这个故事,也就很俗套。 应该是空虚道长的师傅,在那场剿灭血族之中,死了。 其实也很容易想出来。 必须,能存活下来的势力,而且还是这种邪门歪道的势力,能在这些名门正派之中,存活下来数百年,可想而知,想剿灭他们必定是要费一些周折。 也就是代价。 而这个代价。 便是死人。 李承德并不想揭露别人的伤疤,便点了点头,看着正前面的三人,语气有些慎重道。 “动手吗?道长。” 毕竟李承德是第一次遇到这些人,第一次也就象征着不知。 而战法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句话历来都是真理。 而对待未知的敌人,还是要先问有一下,了解过血祖的人,才对。 空虚道长是有愤怒,而愤怒会变成憎恨,而憎恨,所代表就是了解对方。 听着李承德的问话,饶是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空虚道长,还是不免有些震惊。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身为九五之尊的陛下,竟然会问他。 这倒是空虚道长始料未及的事情。 毕竟他面前的陛下,可不是一个没有任何能力的人。 反而,这种人,从来都是杀伐果断,想常人不敢想,做常人不敢做的事情。 这种人,怎么会听起外人的意见呢。 而且空虚道长对于面前的皇帝,是真的心生惧怕。 他也不是傻子。 从他一开始就遭到了那位一品武道巅峰的公公,袭击,就已经明确陛下对他的态度。 敲打,或者是警告。 而这个警告则是告诉他,现在你们道门一家独大,是没有错,但不要忘记了,你们道门所拥有的一切是谁给的。 乃是当今皇帝给的。 老老实实的配合,朝廷。 不然,今日这些宗门的死,便是你们道门的下场。 伴君如伴虎。 这句话,自古都没有错。 尤其是跟一个胸怀大略的皇帝,这句话尤为的重要。 所有,空虚道长从未就没有敢自己擅自行动,虽然他心中对血族隐藏着滔天的愤怒,但他必须忍耐。 毕竟他的任何举动,都有可能带给道门灭顶之灾。 但陛下的问话,让空虚道长摸不清头脑,这句话到底有何深意呢。 暗指的是什么。 我该怎么办? 等了半天。 未见空虚道长在言语任何的话语,这让李承德有些纳闷,看着紧皱眉头的空虚道长,李承德有些疑惑的问道。 “道长,兵法有云,战绩稍纵即逝。” “不可再等,请速速,拿出一些章程。” “道长,道长!” 李承德轻微的呼喊了几声。 “啊?” 空虚道长从自己矛盾的思维之中,抽离了出来,看着一脸疑惑的李承德,空虚道长稍微稳住了心神,连忙道。 “陛下,贫道觉得先不要妄自行事。” “恩。” 李承德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毕竟面前的三人太过可疑,尤其是举动,再者,算算时间,小玄子应该是已经动手。 凭借小玄子的身手,与心智,那个留在客栈里的人,应该是必死无疑。 但这三人,并没有任何的举动。 这一点就足够,李承德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在李承德他们发现血族的存在,便已经商议一些基础的计策。 先由小玄子出手,打草惊蛇,杀掉其中之一,在引其他血族过去,形成逐步击破。 但现实的情况是,这三人并未有所动作,依旧在血祖身边,护法。 这让李承德与空虚道长,根本就不敢乱动。 他们跟那些名门正派不同,来的人越多,自身的力量就会越消失,毕竟那个秃驴带给李承德的震撼太过强大。 现在李承德的势力,只有两个人。 小玄子算一个,空虚道长因为跟慧观大师决斗已经伤及气血,所有算半个,而李承德自己,虽然是二品武道,但有夺天机,也只能算半个。 加起来就是两个人。 而他们是有三个人,以二对三,这个不好打。 正待李承德张口,忽然一道阴风吹起。 天空那一轮黑月,慢慢渐变,竟然如同鲜血被染上一般,血月,照亮在大地之上。 “吼!吼!吼!” 一道如同野兽的嘶吼,响彻这方天地。 只见两个一个带着青鬼面具,一个带着黑鬼面具的人,瞳孔变成血红色,身体不断的增大,衣裳被撑的变成丝条状。 “刺啦!” 一声碎裂的声音。 随即两人的面具从中间撕裂开来,两张可恐的面孔,映入眼帘。 饶是已经司空见惯的李承德与空虚道长,都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中看到了彼此的震惊。 尤其是李承德,他本以为,这个世界只有一人可以丑的惊天地泣鬼神,但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能比小玄子还要丑。 不! 不是丑。 而是恶心。 只见脸面犹如发福了一般,脸上五官纵横交错,该长的地方,不长,不该长的地方,瞎长。 脸上的皮肤,早已溃烂不堪,甚至还有一个道不明的蛆虫,不停的在两人的脸上蠕动。 幸亏! 李承德暗叫了一声辛亏。 幸亏他没也吃宵夜的习惯,不然早已连苦胆都要吐出来,就这样,李承德还是有些干呕。 真当李承德恶心不已的时候。 只见那道穿着红色袍子的血祖,双手张开,脚步微微离开地面,至于口中念着什么,无人能知晓其中的意思。 知之,那头顶上的血月,随着血祖口中的言语,更加显得鲜红。 “砰!” 一道炸裂之声响起。 四周的血雾犹如一块石头,扔进平静的湖面一般。波澜一次胜过一次。 血雾所到之处,引狗吠不止。 狗吠叫了一会。 一道血雾如同有生命一般,把刚才的叫喊的狗,包裹在其中。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待血雾稀释,一只身体掉落的腐肉的狗,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哈哈哈哈!” 血祖仰天大笑三声道;“今夜,你们将是我的子民。” “去!” “迎接恐惧。” 言罢! 那四散的血雾,破涛汹涌汹涌的朝整个城镇开始蔓延。 就在此时。 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 “你的子民?” “你也配!” “哼!” “轰,轰,轰!” 天地闻之色变,一道道犹如雷声一般的响声,炸响开来。 “臭道士!你敢。” “贫道有什么不敢。” “今夜,你们就要死。” “是不是,陛下!” 空虚道长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身旁,但早已已经空空如也,这让空虚道长颇有些愣神。 人呢? 明明刚才还在。 “砰!” 一道拳劲,瞬间荡出八条狰狞的龙身,席卷这血祖。 看着已经冲了出去的李承德,空虚道长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名门正派的毛病,怎么老是犯啊。 非要打架的时候,说两句话场面话。 当今天子,确实不是常人能够比拟,这杀伐果断的性格,你不成皇,谁人可以。 想罢! 空虚道长抚了抚拂尘,身影闪动,一眨眼功夫,一道青色的气劲,便冲破虚空,朝那两个可恐的身影飞去。 “轰,轰!” 一道道刺眼的光芒,直接化作波涛汹涌的海啸一般,卷着二人的身影,倒飞出去。 而空虚道长也化作一道青光,转瞬间,便跟了上去。 而这就是李承德与空虚道长的计划。 由空虚道长对付那两个人,而李承德则是对付,那个血祖。 “你来了。” “恩。”李承德眼神戒备的看着面前的人,心中微微有些战栗。 刚才自己的全力一击,竟然为伤及此人半分。 甚至就连那个诡异的血雾,都未曾有一点波澜,这让李承德心底知道,凭着自己的力量,可是很难伤及到他。 “为何而来。” 血祖缓缓站口问道,好似他才是皇帝一般。 这样的语气,令李承德心底倒是增加了几层怒火。 但他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语气平淡的道。 “你是为何而来。” “我吗?” 此话说出,不知过了多久,血祖再次张口道;“为你而来。” “恩?” 为我。 这让李承德心底颇有些疑惑,他还以为面前的人会说为了权利,金钱,什么的。 但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说出为自己。 这一点李承德有些不明所以。 但他没有再次言语,而是一拳再次挥出。 “轰!” 龙临之声响起,霎时间,虚空之中,一道金黄色的龙身,咆哮的朝血祖迎面撞击。 “啪!” 血祖动了,但他只动了一只手指。 指肚冒出一道血光,就这样那道咆哮的龙身,竟然就这样凭空消失。 看着面如死灰的李承德,血祖不由的笑了笑道。 “你很好。” “可惜啊。” “可惜,你还没有长大。” “所以,你可以死了。” 言罢! 血祖衣袖一挥,一道血雾慢慢凝固,血肉不断汇集,一双双眼睛,慢慢从血球的身体上张开,更添加了几分妖艳的色彩。 一股灾厄之气,充斥着李承德的鼻腔。 他双手紧握拳风,一拳再次挥出。 “砰!” 无边的黑暗笼罩在李承德的周身,一股粘稠的黑夜,让他眼不能视物,耳不能听闻,李承德这才发现被剥夺了五感,一个人置身于黑暗之中,一种恐惧弥漫从他心底弥漫开来。 李承德手中握紧拳头,警惕的望向四周,一击钻心疼痛,让他为止一震,连忙闪避,他就如同跟空气搏斗一般,不停的变化位置。 手中的拳风,不时挥出。 但不管李承德如何去做,身体的疼痛感越发的强烈。 怎么会这样。 李承德脚步踏出,身影不断的在虚空之中,变化位置,但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法躲避,身体的伤痕越来越多。 这让李承德犹如无头苍蝇一般。 听不到,也看不见,什么连闻都无法闻到。 他就想被人扔进,深渊一般,四周空无一人,李承德什么都感知不到,什么就连他自己都无法感知。 这让李承德心中突然的惶恐起来。 人类最原始的恐惧,来自,未曾见过的事情。 而现在的他所经历的便是这场,寂寞。 是的,就是寂寞。 仿佛整个天地就他一人而已。 这种感受,令李承德心中惶恐,接下来的便是愤怒。 恐惧。 充斥着李承德的全身。 第129章 龙脉出世! 冷静一定要冷静。 李承德不断的在告诫自己。 虽然他五感缺失,随着自身的伤痕越来越多,恐惧充斥着他的内心。 但这一切,必须要压制住。 只有冷静,让自己内心平静下来,才能度过这个难关。 不然,死亡就会伴随与李承德。 而他不愿意死。 也不能死。 李承德眼底泛起一道精光,随即身体脚步一撮,不断的变换自身的位置,犹如风一般,抓不住,也跟不上。 忽然! 一击钻心的疼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种疼痛让他难矣忍受。 就是现在。 李承德忍着身体的剧痛,向左侧猛烈的挥拳。 “轰!” 劲风席卷而来,吹动了李承德前面的秀发。 没打中? 李承德不由的紧皱眉头,拳风传来的触感告诉他,刚才那奋力一击,竟然没有打中。 突然, 李承德感觉。 胸腔塌陷,一股腥甜味涌上喉咙之处,噗的一声,李承德张嘴喷出了一股鲜血,整个人犹如被巨炮袭击了一般,身体狠狠的砸向了地面。 一股劲风朝他脑袋之处袭来。 李承德强忍着剧痛,从地上爬了起来,小腿微曲,身体前倾,再次挥舞拳劲。 一阵虚无的触感告诉他,还是未曾打中。 黑暗又再次恢复寂静,犹如整个世界,便是他一个人一般,空虚,寂静,无助,恐惧,慢慢的席卷着李承德的全身。 他半跪在地上,鲜血从他的胳膊出流出,李承德不由的捂住胸膛,嘴角的鲜血不断的向外面涌去。 难道自己真的要死了吗? 这个声音不断的充斥在他的脑海里,心中慢慢升起恐惧,自己的一生犹如跑马灯一般闪过。 “懦夫!” 一道突兀的声音在李承德耳边响起。 “是谁?” 李承德大吼了一声。 “我是谁?” “我就是朕,而朕就是我。” “恩?” 李承德不由的皱紧眉头,眼神之中充满了戒备,他不知心底突兀的冒出那道声音到底是何意。 听此声音,既熟悉,又陌生。 但李承德想破头都,不知为何怎么也想不出来。 这让本来心生恐惧的李承德,更加开始烦躁。 而自身的丹田之处的气血,在这时已经开始紊乱,身体里的生机正在一点点的失去。 仿佛李承德就要死了一般。 “砰!” 疼。 非常的疼。 犹如刮肉抛骨一般的疼痛。 无尽的黑暗,包裹住李承德,他开始疲倦,乏力,眼皮犹如两块大石头一般,怎么也睁不开。 “睡,睡了这一切都将过去。” “你太累了。” “还是睡,” “你不适合当帝王,你看看你所做的一切。” “都在干什么。” “王德顺,那么一个忠臣,你灭了他,杀了他们一家妻儿老小。” “你对吗?” “你升级武道,引地龙翻身,让诸多不公显露,让百姓流离失所。” “你对吗?” “你为了稳固自己手中的皇权,杀的朝堂满是血污。” “你对吗?” “你改变国运,重塑龙脉,引万万民死伤无数。” “你对吗?” “你不配当人皇。” “你不配当这个皇帝。” 这一连串的问话,犹如有只无形的双手,退了李承德一把。 让他掉入了无尽的深渊里,深渊里,有许许多多的人在看他。 那些人,都是李承德亲手杀掉的人。 王德顺,于和志,魏成河,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就这样两眼空洞的发呆看着不停掉落在深渊里的李承德。 随即这些面孔,逐渐模糊,都变成一只只无脸的怪物一般。 不断的在撕扯李承德身体。 “配吗?” 李承德不由自嘲的笑了笑。 “朕是要死了吗?” 但朕就是不甘心,为何,朕一定要死。 就凭你们这些怪物也想杀朕了吗? 配吗? 朕,乃九五之尊。 乃天下共主。 尔等鼠辈也想与日月争辉。 老子不让! 李承德不干的怒吼了一声。 既然这种黑暗我无法去适应,那为何,不用我手中的拳,打破这片黑暗。 你不是想遮住我的眼吗?那我就让这片黑暗支离破碎。 朕,生来都不是在迎合别人。 而是在改变这个世界。 黑暗遮住朕的眼,那朕就要让这黑暗,为朕打颤,朕要震碎这个黑暗。 朕要让这天再也不敢有黑暗。 李承德缓缓的站了起来,眼睛紧闭起来,脑海之中再无找寻找血祖身影的想法,手中紧握拳风。 没有任何的响动。 李承德就这样静静在站在那边。 而他不知道的是,拳风越发的红颜,犹如鲜血染上了一般。 李承德睁开双眼。 这一睁敢叫黑暗为之颤抖。 给朕开。 “吼!” 一道龙吟之声,响彻整个天地。 “咔嚓!” 一道不为人知的暗处。 四下空无一人,但如果有高手真正的前来,会发现这里早已被一众高手围的水泄不通。 而这里就是大楚王朝,藏身于龙脉之地。 而那颗龙蛋。 从中间破裂开来,随即那道碎裂之声,愈演愈烈。 一道金光充斥着整个房间。 “吼!” 龙吟之声在起。 这一刻,那道金光不甘在这小小的房间之中。 “轰!” 房屋倒塌。 一道金光,直射天地。 天地霎时间变的金光闪闪,一股帝王之气,笼罩在这方天地。 “吼!” 龙吟之声再度响起,一道金光直射与李承德。 “咦?” 李承德感知到他手中好似多了一件什么东西一般,他不知是何物。 但他知,这个东西跟他有关。 仿佛就是李承德本来就应该有的东西,随即李承德双手握紧手中的东西。 用力一挥。 狠辣的向空中劈去,只见一记金光,冲天而起。 金光到达之处,无不让人胆怯。 “砰!” 一声巨响。 金光冲向了黑暗的界限之处,霎时间一金一黑,剧烈碰撞在一起,轰隆一声巨响。 黑暗支离破碎,一片片的黑暗碎片从空中掉落下来,只是片刻,这片大地又再次恢复原来的模样。 黑暗终究是要失去,而光明才会到来。 李承德一步步的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手中紧握这不知名的东西。 看着一脸震惊的血祖。 李承德笑了笑道。 “现在,该朕了!” “龙脉!” “大楚王朝的龙脉!” 空虚道长皱紧眉头,习惯性的掐指。 “噗!” 一道鲜血,从空虚道长的嘴边流出。 天机不可泄露,尤其是龙脉,凡人怎么敢算出。 但空虚道长并未因自身的损害而感动气愤,反之,内心充满了喜悦。 “贫道,比不了你们三人啊。” “你们才是真正的大楚王朝的底蕴。” “是贫道,落了下乘。” 空虚道长有些唏嘘短叹,看着那东方一只五爪金龙,在用龙眼,环视整个天下的时候。 他就知道。 大楚王朝可能要大兴。 而这个大兴之主,则是当今天子李承德。 多少年了。 有几百年了。 中原大地上,竟然再一次出现了龙脉。 而这个龙脉跟开国的大楚王朝不同,那个时候,虽然有龙脉在身,但跟多的是天道的化身。 这已经是陈年往事,也就不要再提。 先祖陛下,做错了吗? 没有。 那个时候,是个人,都会这样做。 因为天下已经大乱,魑魅魍魉再现,即便是那只被空虚道长捉住的小狐狸,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出世。 可想而知,那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时代。 但现在不同了。 那三个整个世界的强者,竟然选中了面前的皇帝,用献祭的方式,拨乱反正,让大楚王朝,真正拥有自己的龙脉。 一切,都是为了将来。 也是对,当今皇帝的信任。 他们坚信,当今这个不满二十岁的小皇帝,能带来中原走向昌盛。 走向繁荣。 他们再赌,而且他们赌对了。 从皇帝能亲临此地,就可以看出,有这个皇帝,是那些贪官污吏的不幸,但是对百姓,则是大幸。 “哈哈哈!” 空虚道长仰头大笑,笑容夹杂着癫狂。 而面前正在如临大敌的两人,相视一望,都从彼此看出一些疑惑。 他们这里的状况,刚好跟李承德那边相反,现在的他俩正在被动挨打。 毕竟,在气血不足的一品武道巅峰,根本就不是他们两人可以相提并论。 而且道门,可不是什么小名小族之门。 有华夏,便有了道门。 从历史长河来看,华夏存在多少年载,而道门就存在多少年载。 其中的底蕴。 根本就不是这些他们可以相提并论。 看着犹如疯子一般的空虚道长,两人相视一望,随即一道阴风扑面而来。 在虚空之中化作一直拿着镰刀的骷髅士兵,朝空虚道长袭来。 “砰!” 两道身影,直线飞驰,狠狠的砸向地面。 “哼!” 空虚道长冷哼了一声道。 “贫道正在笑,为何要阻挡我。” “你们两个不讲武德的小鬼。” “还想偷袭,我这个老朽。” “简直是找死。” 言罢! 一道清风席卷而来,空虚道长手中捏决,便杀向面前的两人。 随即普天盖地的震荡,响彻这方天地。 但总归要比,李承德这边要小的很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一个二品武道,怎么可能一力劈开,我的界限。” “哈哈哈。” 李承德不由的笑了笑道。 “不可能的事情,多了。” “朕的爱好,就是化不可能,成为可能。” “死!” 言罢! 李承德踏步上前,便要冲向血祖。 血祖看着准备要上前的李承德刚要说一些场面话。 忽然! 李承德直接倒飞了出去,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狠狠砸向地面。 这让血祖,刚准备张嘴的话语,生生的卡在了喉咙之处。 血祖确定,刚才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举动。 但为何,面前的皇帝就倒飞了出去呢、 饶是,血祖都有些看不清李承德的目的所在。 难道是诈! 但是这样做,有何居心呢。 虽然血祖想不通,但还是一脸戒备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李承德。 “呸!” 李承德吐掉嘴里的沙土,眼神有些疑惑的看着自身,不要说面前的血祖想不明白,就算是李承德自己都无法明白。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未等李承德从疑惑之中抽离出来。 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 “妈妈!” “妈你个头!” “那个乌龟王八蛋,在这里乱叫。” “老子,是男的。” 李承德双目寻找声音的来源,这才看清原来那道声音是从手中的物件响起。 只见。 手中是一把似刀,非刀的物件。 刀身乌黑发亮,刀长八尺六寸,握把长十寸,看似无锋无刃,望上去非钢非铁,刀头呈东北大刀那般呈月弯半弧形,刀背宽大而厚重,刀刃一条血线直延刀尖,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滴血一般。 好似刀身发现李承德的目光,那道突兀的声音在度响起。 “妈妈!” “你大爷!” 李承德瞬间头顶冒出一阵黑线,便想张口解释,但李承德想了想了,有连忙闭上了嘴巴。 他是知道,那个龙蛋里的龙脉,是有多倔强。 颇有些没有长耳朵的节奏。 索性李承德也不在做解释。 现在生死关头,那天空上的一轮血月,还在不停的散发这血雾。 在不阻止面前的血祖,这方城镇,也将沦为尸骸。 随机,李承德扶地而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从地上站立起来。 手中紧握刀身。 二话不说,冲向血祖。 李承德这番作为,让血祖如临大敌,他知面前的皇帝能从界限里出来,所仰仗的便是手中的刀锋。 而血祖也是一品武道巅峰,便也看到了龙脉。 那是天地之间,华夏之人的气运化作而来。 所有他绝对不敢小视。 手中连忙施展血雾,便想阻挡李承德。 但血雾还未到。 便看到李承德身影再一次的倒飞了出去。 “砰!” 一声巨响! 还是那个位置,还是同样的姿势。 还是那一声突兀的妈妈。 “呸!” 李承德头顶冒出了一个很大的问号。 这是怎么回事。 为何自己再一次跌倒在地呢。 难道是有人也用了夺天机吗? 不然他怎么刚想冲出去,自身就直接被一股不可抗拒的能力,很拽向身后。 李承德阴沉着脸,看向面前的血祖。 这种眼神。 看着血祖不由的后脊发凉,不由的心中同样产生了一丝疑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俗语道,想不通,则不想。 竟然面前的小皇帝不攻击他,那血祖也乐的清闲。 便放下心中的疑惑,全身心的操作血雾,朝城镇之中蔓延。 第129章 龙脉出世! 冷静一定要冷静。 李承德不断的在告诫自己。 虽然他五感缺失,随着自身的伤痕越来越多,恐惧充斥着他的内心。 但这一切,必须要压制住。 只有冷静,让自己内心平静下来,才能度过这个难关。 不然,死亡就会伴随与李承德。 而他不愿意死。 也不能死。 李承德眼底泛起一道精光,随即身体脚步一撮,不断的变换自身的位置,犹如风一般,抓不住,也跟不上。 忽然! 一击钻心的疼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种疼痛让他难矣忍受。 就是现在。 李承德忍着身体的剧痛,向左侧猛烈的挥拳。 “轰!” 劲风席卷而来,吹动了李承德前面的秀发。 没打中? 李承德不由的紧皱眉头,拳风传来的触感告诉他,刚才那奋力一击,竟然没有打中。 突然, 李承德感觉。 胸腔塌陷,一股腥甜味涌上喉咙之处,噗的一声,李承德张嘴喷出了一股鲜血,整个人犹如被巨炮袭击了一般,身体狠狠的砸向了地面。 一股劲风朝他脑袋之处袭来。 李承德强忍着剧痛,从地上爬了起来,小腿微曲,身体前倾,再次挥舞拳劲。 一阵虚无的触感告诉他,还是未曾打中。 黑暗又再次恢复寂静,犹如整个世界,便是他一个人一般,空虚,寂静,无助,恐惧,慢慢的席卷着李承德的全身。 他半跪在地上,鲜血从他的胳膊出流出,李承德不由的捂住胸膛,嘴角的鲜血不断的向外面涌去。 难道自己真的要死了吗? 这个声音不断的充斥在他的脑海里,心中慢慢升起恐惧,自己的一生犹如跑马灯一般闪过。 “懦夫!” 一道突兀的声音在李承德耳边响起。 “是谁?” 李承德大吼了一声。 “我是谁?” “我就是朕,而朕就是我。” “恩?” 李承德不由的皱紧眉头,眼神之中充满了戒备,他不知心底突兀的冒出那道声音到底是何意。 听此声音,既熟悉,又陌生。 但李承德想破头都,不知为何怎么也想不出来。 这让本来心生恐惧的李承德,更加开始烦躁。 而自身的丹田之处的气血,在这时已经开始紊乱,身体里的生机正在一点点的失去。 仿佛李承德就要死了一般。 “砰!” 疼。 非常的疼。 犹如刮肉抛骨一般的疼痛。 无尽的黑暗,包裹住李承德,他开始疲倦,乏力,眼皮犹如两块大石头一般,怎么也睁不开。 “睡,睡了这一切都将过去。” “你太累了。” “还是睡,” “你不适合当帝王,你看看你所做的一切。” “都在干什么。” “王德顺,那么一个忠臣,你灭了他,杀了他们一家妻儿老小。” “你对吗?” “你升级武道,引地龙翻身,让诸多不公显露,让百姓流离失所。” “你对吗?” “你为了稳固自己手中的皇权,杀的朝堂满是血污。” “你对吗?” “你改变国运,重塑龙脉,引万万民死伤无数。” “你对吗?” “你不配当人皇。” “你不配当这个皇帝。” 这一连串的问话,犹如有只无形的双手,退了李承德一把。 让他掉入了无尽的深渊里,深渊里,有许许多多的人在看他。 那些人,都是李承德亲手杀掉的人。 王德顺,于和志,魏成河,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就这样两眼空洞的发呆看着不停掉落在深渊里的李承德。 随即这些面孔,逐渐模糊,都变成一只只无脸的怪物一般。 不断的在撕扯李承德身体。 “配吗?” 李承德不由自嘲的笑了笑。 “朕是要死了吗?” 但朕就是不甘心,为何,朕一定要死。 就凭你们这些怪物也想杀朕了吗? 配吗? 朕,乃九五之尊。 乃天下共主。 尔等鼠辈也想与日月争辉。 老子不让! 李承德不干的怒吼了一声。 既然这种黑暗我无法去适应,那为何,不用我手中的拳,打破这片黑暗。 你不是想遮住我的眼吗?那我就让这片黑暗支离破碎。 朕,生来都不是在迎合别人。 而是在改变这个世界。 黑暗遮住朕的眼,那朕就要让这黑暗,为朕打颤,朕要震碎这个黑暗。 朕要让这天再也不敢有黑暗。 李承德缓缓的站了起来,眼睛紧闭起来,脑海之中再无找寻找血祖身影的想法,手中紧握拳风。 没有任何的响动。 李承德就这样静静在站在那边。 而他不知道的是,拳风越发的红颜,犹如鲜血染上了一般。 李承德睁开双眼。 这一睁敢叫黑暗为之颤抖。 给朕开。 “吼!” 一道龙吟之声,响彻整个天地。 “咔嚓!” 一道不为人知的暗处。 四下空无一人,但如果有高手真正的前来,会发现这里早已被一众高手围的水泄不通。 而这里就是大楚王朝,藏身于龙脉之地。 而那颗龙蛋。 从中间破裂开来,随即那道碎裂之声,愈演愈烈。 一道金光充斥着整个房间。 “吼!” 龙吟之声在起。 这一刻,那道金光不甘在这小小的房间之中。 “轰!” 房屋倒塌。 一道金光,直射天地。 天地霎时间变的金光闪闪,一股帝王之气,笼罩在这方天地。 “吼!” 龙吟之声再度响起,一道金光直射与李承德。 “咦?” 李承德感知到他手中好似多了一件什么东西一般,他不知是何物。 但他知,这个东西跟他有关。 仿佛就是李承德本来就应该有的东西,随即李承德双手握紧手中的东西。 用力一挥。 狠辣的向空中劈去,只见一记金光,冲天而起。 金光到达之处,无不让人胆怯。 “砰!” 一声巨响。 金光冲向了黑暗的界限之处,霎时间一金一黑,剧烈碰撞在一起,轰隆一声巨响。 黑暗支离破碎,一片片的黑暗碎片从空中掉落下来,只是片刻,这片大地又再次恢复原来的模样。 黑暗终究是要失去,而光明才会到来。 李承德一步步的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手中紧握这不知名的东西。 看着一脸震惊的血祖。 李承德笑了笑道。 “现在,该朕了!” “龙脉!” “大楚王朝的龙脉!” 空虚道长皱紧眉头,习惯性的掐指。 “噗!” 一道鲜血,从空虚道长的嘴边流出。 天机不可泄露,尤其是龙脉,凡人怎么敢算出。 但空虚道长并未因自身的损害而感动气愤,反之,内心充满了喜悦。 “贫道,比不了你们三人啊。” “你们才是真正的大楚王朝的底蕴。” “是贫道,落了下乘。” 空虚道长有些唏嘘短叹,看着那东方一只五爪金龙,在用龙眼,环视整个天下的时候。 他就知道。 大楚王朝可能要大兴。 而这个大兴之主,则是当今天子李承德。 多少年了。 有几百年了。 中原大地上,竟然再一次出现了龙脉。 而这个龙脉跟开国的大楚王朝不同,那个时候,虽然有龙脉在身,但跟多的是天道的化身。 这已经是陈年往事,也就不要再提。 先祖陛下,做错了吗? 没有。 那个时候,是个人,都会这样做。 因为天下已经大乱,魑魅魍魉再现,即便是那只被空虚道长捉住的小狐狸,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出世。 可想而知,那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时代。 但现在不同了。 那三个整个世界的强者,竟然选中了面前的皇帝,用献祭的方式,拨乱反正,让大楚王朝,真正拥有自己的龙脉。 一切,都是为了将来。 也是对,当今皇帝的信任。 他们坚信,当今这个不满二十岁的小皇帝,能带来中原走向昌盛。 走向繁荣。 他们再赌,而且他们赌对了。 从皇帝能亲临此地,就可以看出,有这个皇帝,是那些贪官污吏的不幸,但是对百姓,则是大幸。 “哈哈哈!” 空虚道长仰头大笑,笑容夹杂着癫狂。 而面前正在如临大敌的两人,相视一望,都从彼此看出一些疑惑。 他们这里的状况,刚好跟李承德那边相反,现在的他俩正在被动挨打。 毕竟,在气血不足的一品武道巅峰,根本就不是他们两人可以相提并论。 而且道门,可不是什么小名小族之门。 有华夏,便有了道门。 从历史长河来看,华夏存在多少年载,而道门就存在多少年载。 其中的底蕴。 根本就不是这些他们可以相提并论。 看着犹如疯子一般的空虚道长,两人相视一望,随即一道阴风扑面而来。 在虚空之中化作一直拿着镰刀的骷髅士兵,朝空虚道长袭来。 “砰!” 两道身影,直线飞驰,狠狠的砸向地面。 “哼!” 空虚道长冷哼了一声道。 “贫道正在笑,为何要阻挡我。” “你们两个不讲武德的小鬼。” “还想偷袭,我这个老朽。” “简直是找死。” 言罢! 一道清风席卷而来,空虚道长手中捏决,便杀向面前的两人。 随即普天盖地的震荡,响彻这方天地。 但总归要比,李承德这边要小的很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一个二品武道,怎么可能一力劈开,我的界限。” “哈哈哈。” 李承德不由的笑了笑道。 “不可能的事情,多了。” “朕的爱好,就是化不可能,成为可能。” “死!” 言罢! 李承德踏步上前,便要冲向血祖。 血祖看着准备要上前的李承德刚要说一些场面话。 忽然! 李承德直接倒飞了出去,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狠狠砸向地面。 这让血祖,刚准备张嘴的话语,生生的卡在了喉咙之处。 血祖确定,刚才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举动。 但为何,面前的皇帝就倒飞了出去呢、 饶是,血祖都有些看不清李承德的目的所在。 难道是诈! 但是这样做,有何居心呢。 虽然血祖想不通,但还是一脸戒备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李承德。 “呸!” 李承德吐掉嘴里的沙土,眼神有些疑惑的看着自身,不要说面前的血祖想不明白,就算是李承德自己都无法明白。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未等李承德从疑惑之中抽离出来。 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 “妈妈!” “妈你个头!” “那个乌龟王八蛋,在这里乱叫。” “老子,是男的。” 李承德双目寻找声音的来源,这才看清原来那道声音是从手中的物件响起。 只见。 手中是一把似刀,非刀的物件。 刀身乌黑发亮,刀长八尺六寸,握把长十寸,看似无锋无刃,望上去非钢非铁,刀头呈东北大刀那般呈月弯半弧形,刀背宽大而厚重,刀刃一条血线直延刀尖,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滴血一般。 好似刀身发现李承德的目光,那道突兀的声音在度响起。 “妈妈!” “你大爷!” 李承德瞬间头顶冒出一阵黑线,便想张口解释,但李承德想了想了,有连忙闭上了嘴巴。 他是知道,那个龙蛋里的龙脉,是有多倔强。 颇有些没有长耳朵的节奏。 索性李承德也不在做解释。 现在生死关头,那天空上的一轮血月,还在不停的散发这血雾。 在不阻止面前的血祖,这方城镇,也将沦为尸骸。 随机,李承德扶地而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从地上站立起来。 手中紧握刀身。 二话不说,冲向血祖。 李承德这番作为,让血祖如临大敌,他知面前的皇帝能从界限里出来,所仰仗的便是手中的刀锋。 而血祖也是一品武道巅峰,便也看到了龙脉。 那是天地之间,华夏之人的气运化作而来。 所有他绝对不敢小视。 手中连忙施展血雾,便想阻挡李承德。 但血雾还未到。 便看到李承德身影再一次的倒飞了出去。 “砰!” 一声巨响! 还是那个位置,还是同样的姿势。 还是那一声突兀的妈妈。 “呸!” 李承德头顶冒出了一个很大的问号。 这是怎么回事。 为何自己再一次跌倒在地呢。 难道是有人也用了夺天机吗? 不然他怎么刚想冲出去,自身就直接被一股不可抗拒的能力,很拽向身后。 李承德阴沉着脸,看向面前的血祖。 这种眼神。 看着血祖不由的后脊发凉,不由的心中同样产生了一丝疑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俗语道,想不通,则不想。 竟然面前的小皇帝不攻击他,那血祖也乐的清闲。 便放下心中的疑惑,全身心的操作血雾,朝城镇之中蔓延。 第130章 赤炎 夜空。 那一轮血月,犹如被鲜血侵湿了一般,红的令人胆惧。 四周的血雾,如浪潮一般,汹涌而来,漫天的血雾都快凝聚于水滴一般。 “吼!” 漫天的吼声在聚集,无数道阴风搜刮这这方城镇。 灾厄,邪恶,诡异,都无不充斥在这里。 只需要一炷香的功夫。 不! 不需要那么长时间,只需要一会。 这里将变得如地狱一般,惨叫,麻木,毁灭。 那些本来就是受了天灾的百姓,将会失去思考,将会死亡,将会变成行尸走肉。 而这一切,李承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他无能为力。 甚至他想过要把手中的那把长刀,扔出去。 但不能。 那把怪异的长刀,犹如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般,无论李承德如何想扔掉手中的物品,都已经无计可施。 这样的情景令李承德心情急躁不安。 他的内心不断的在告诫自己。 不能再拖延下去。 必须要制止。 不然。 所带来的后果,则是上万的人命。 那可是都是人,都跟自己一般的肤色,能吃,能睡,有情感的人。 而这些人,还有一个共同的身份。 那便是大楚王朝的人。 而这些人,可都是李承德这个当今皇帝的子民。 想到这里,一种情绪,围绕在李承德的内心。 不甘,愤怒,羞愧。 这种情绪,如同梦魇一般,不断的把李承德在度拉入了深渊里。 忽然! 一道突兀的声音在度响起。 “妈妈!” 这道声音如同在大火上浇油一般,让李承德无比的愤怒,随即大吼道。 “妈你个。” 恩? 话语刚到李承德的嘴边,但不知为何竟然在度的咽了回去。 妈妈? 倒不是李承德相当男妈妈。 而是一个信号提醒了李承德。 那便是竟然可以说话,为何不试着交流呢。 也是因为这种负面的情绪,让李承德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但现在的他,已经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 在任何的时候,都要保持理智。 虽然最初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但现在的李承德已经回到了最初的冷静。 换回来的则是冷静的分析。 这道声音,则是最初龙蛋里的声响,而李承德手中握着的刀锋,显然也是龙蛋变化而成。 也就是说,李承德现在手里捏着的是龙脉。 而且还是未被天道所掌控的龙脉。 想到这里。 李承德连忙举起手中的刀锋放在眼前,随即开始尝试着交流道。 “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妈妈。” 还是那道同样的词语,语气,什么都没有改变。 “你先不要叫妈妈。” “现在朕的情况十分危急,你能不能帮助朕。” “妈妈!” “你大爷。” 一口浊气从李承德嘴里吐出。 冷静,一定要冷静。 世界如此和平,朕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李承德心中无不在告诫自己,这玩意是自己的东西,千万不要生气,一定要忍耐。 总归是自己。 还能打它不成。 一道劲风忽然席卷而来。 那黑漆漆的天空,犹如被鲜血染红了一般,整个天地都在充斥着红色。 嘶吼声。 络绎不绝,这是野兽的叫声。 狗吠在不断的叫喊,马羊在疯狂的撞击木桩,所有的一切都在表明。 这个世界,马上要开始显然疯狂。 突如其来的的变化让李承德心中着急万分,但他知道, 现在并不是发起脾气的时候,必须想办法跟手中的刀锋交流。 不然的话。 再过一会,李承德就不是跟眼前的血祖战斗,而是跟一城池的人,战斗。 而他只有一个办法。 那便是屠城。 杀了。 这些背朝黄土无辜的百姓。 这是李承德不愿意看到的结果,而往往不愿意看到这个结果,所产生的东西都不会让你如愿, 现实终归是现实。 有些时候,就是如此的无奈。 想罢! 李承德语气颇有些无奈的道。 “你先不要叫妈妈,你能不能离开我身体。” 话音刚落。 只见那把刀锋带着李承德直飞天际,在达到一个顶点,又再次以惊人的速度下落。 “轰隆!” 一声巨响。 待尘埃散落。 一道灰头土脸的身影显露出来。 饶是作为李承德的敌人血祖,心中都不免有些惊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犹如刚学会走路的儿童一般,被自己的刀锋,摔落在地。 看不懂,但血祖大为震撼。 面前的小皇帝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即便是不认主的刀锋,扔掉就行。 但小皇帝根本就没有扔掉手中的刀锋,不仅没有,还紧紧握在手中,好似怕人抢夺了一般。 难道小皇帝在预谋些什么。 毕竟面前的人,可不是一般人,李承德的自从登基之后,所作所为,早已被添油加醋的流传在江湖之中。 就来血祖也多多少少有些耳闻。 面前的小皇帝,绝对不是白痴。 所做之事,都在图谋之中。 不然李承德不可能站在血祖的面前,早就被那些勋贵,与文官,吃的骨头都不剩下。 血祖越想,越觉得其中有诈,随之心神也慢慢的分散。 而血雾也早已不如刚才的那般汹涌,而是缓慢的进行。 看到此景。 李承德连忙吐掉嘴里的沙尘。 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气恼,反之,心中无比喜悦。 现在的局势对他稍微有点利,血祖已经起了疑心,其二,李承德手中的刀锋生气了。 而生气往往代表的就是情感。 而情感,往往带来的则是可以交流。 随即李承德连忙好言相劝道。 “朕知道你能听懂朕的话语。” “现在的情况非常危急,再不阻拦,你,朕,将会刀锋向那些无辜的百姓。” “你是大楚王朝的龙脉,而这些都是你我的子民。” “我们必须要并肩作战,打退敌人。” “还天下一个太平之事。” 声情并茂,言语令人深思。 但还来的还是那一句则是。 “妈妈!” “哎!” 李承德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无力感充斥着他的全身。 就当李承德以为自己真的要面临最坏的结果时。 忽然! 一道冲天的金光直冲云霄。 一句兴高采烈的声音,在李承德耳边响起。 “妈妈,你答应了。” 答应什么? 李承德头顶不由的冒出一个问号。 而且还是黑黝黝的问号。 为何突然冒出这句话来呢。 但有些事,不能多想,有些话,则不需多言。 一股道不明,说不明白的力量,充斥着李承德丹田之处,犹如一流清泉一般,让李承德心底说不出来的舒服,如同在寒冬之际,有一道暖风一般。 “噌!” 还未等李承德,细细感受这种感觉。 只见,一条赤炎的火光包裹着刀身,殷红的火苗不断的向上蹭蹭的冒出,赤红的火光从刀柄一直延伸到刀尖。 火光照亮在李承德的脸上,显得红扑扑。 李承德手握住刀柄,没有一丝的不适感。 恩,很有逼格! 随即李承德眼神中泛起凶狠的目光,往向血祖。 你不是,想让这一城池的百姓,沦为你的行尸吗? 好。 朕看你到底又没有这个能力。 李承德右手随意的挥舞了一下刀身,霎时间火焰冲天而起,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一切,疯狂的火浪一个接着一个,张牙舞爪地仿佛想要把天空也吞下去。 热浪化作一条狰狞的巨龙,狠狠砸向血祖。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血祖心中一颤,他怎么也没想到小皇帝,竟然已经达到了如此的地步。 刚才还在像幼童学步一般,现在竟然有如此惊为天人的能力。 想罢! 血祖不敢硬接,双手伸在前方,身体上的血雾不断的汇集。 “肃。” 血祖大喊一声,血气不断的凝结,一个巨大的骷髅头,咆哮的朝火光狠撞过去。 “轰,轰,轰,轰。” 一声声巨响,霎时间整个大地便陷入颤抖,火光幻化成一条火龙,不停的撕咬着骷髅头,轰鸣声炸裂。 李承德眼神中泛起急躁的目光,血雾并没有因为血祖与他交战,而小了一分,不能在僵持下去了,这样下去,迟早这些百姓危矣。 李承德双手持刀,火焰瞬间冲天而起,双腿微曲,只留下一道残影在原地。 瞬息之间,李承德便来到了血祖面前,他手持血刃,挥刀向前斩去。 “铛。” 刀身劈在血祖的脖颈之处,便停了下来。 这让李承德不由的皱紧眉头,浑身颤抖,巨大的反作用力,让李承德的身体里五脏六腑犹如燃烧了一般,一口口鲜血不断的从嘴里冒出。 他没有想到,血祖的身体竟然如此坚硬。 那么锋利的刀锋,竟然砍不断。 但很显然现在的李承德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他不去看血祖得意的笑容,随即大吼了一声。 “给朕去死。” 刀锋在李承德手中疯狂的抖动,一声声龙吟之声,低吼出来。 血祖面色震惊的望着李承德手中的刀锋。 一股死亡气息不断的汇集在血祖周身,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死神的镰刀,朝他脑袋上挥舞过来。 血祖浑身颤抖,半张着嘴,发出一声嘶哑的惊叫。 “去死!” “死的人是你!” 李承德咬紧牙关,刀锋身上的火焰不断的燃烧。一条冲天的火龙张牙舞爪的朝血祖的脖颈,狠狠的咬去。 “给我开。” 噗嗤一声。 血祖的身体应声变成两半。 “啪。” 火焰熄灭。 李承德半跪在原地,手拄着刀柄,大口喘着粗气。 “可算是结束了。” “不对!” 李承德震惊的看着面前的血雾,并没有因为血祖的死亡,而退去,相反,那道血雾更加强烈的在散播与周边。 “不好!” 李承德脚步向前一撮,一道血雾划破天际。 “可惜啊。” “可惜!” “本来,想让你尝一尝,被人劈成两半的感觉。” “现在,竟然没有了。” “不过,机会总是有的,不是吗?” “下一次,我要让把你劈成撕破。” 一道阴森恐怖的声音响起。 本来被李承德劈成两半的血祖,已经完好无损的站在一旁。 反观李承德,血液侵湿了他的双眼,额头上的那一抹鲜血,犹如泉水一般的不停的流着。 “好。这样杀了你,确实有些便宜你。” “谢谢,你给朕一个机会。” 言罢! 一条赤炎,再次包裹着刀身,鲜血不断的从李承德身体涌出,即便是朕死,朕也要杀了你。 杀的你,后悔来到朕的面前。 李承德怒吼了一声,一条火龙冲天而起,咆哮的朝血祖砸去。 血祖脸色大变,虽然他言语之中带着挑衅,但面前的小皇帝有多厉害,只有他自己知道。 血祖没敢大意,手中的黑刀,不断的挥舞出去。 无数条刀气,不停充斥整个天地,霎时间,刀光剑影,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 “轰轰轰轰。” 一阵硝烟过后,血祖气喘吁吁的站立在那边。 心中的惊讶已经无以复加,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面前区区二品武道的小皇帝,竟然会如此厉害。 这让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着面前刀锋拖地的李承德,正在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这副模样,犹如是死神一般。 让人不由的生出无力感。 “你不行了吗?” “就你这样,也能称之为血祖?” “可笑?” “不过,可笑的背后,你知道是什么吗?” 李承德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气喘吁吁的血祖,然后张口道。 “是愚蠢!” “轰!” 一束夺目的火焰充斥整个刀身。 迎着火焰,这射向面前的血祖。 “轰!” 血祖的身体应声被劈成两半,但丝丝血雾犹如针线一般,把血祖的身体在度慢慢缝合。 “哈哈哈。”半张脸的血祖大笑三声道。 “小皇帝,你说我愚蠢,你才是最愚蠢的人。” “明知道我是不死不灭,竟然还在消耗气血砍我。” “我看着天下之人,最愚蠢的人,应该是你。” “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气血。” “反正有的是时间。” “哦,是吗?”李承德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血祖道。 随即,李承德双手一挥,瞳孔之处,散发出一道金光,手中狠狠朝虚空之中抓取。 “夺天机!” 第130章 赤炎 夜空。 那一轮血月,犹如被鲜血侵湿了一般,红的令人胆惧。 四周的血雾,如浪潮一般,汹涌而来,漫天的血雾都快凝聚于水滴一般。 “吼!” 漫天的吼声在聚集,无数道阴风搜刮这这方城镇。 灾厄,邪恶,诡异,都无不充斥在这里。 只需要一炷香的功夫。 不! 不需要那么长时间,只需要一会。 这里将变得如地狱一般,惨叫,麻木,毁灭。 那些本来就是受了天灾的百姓,将会失去思考,将会死亡,将会变成行尸走肉。 而这一切,李承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他无能为力。 甚至他想过要把手中的那把长刀,扔出去。 但不能。 那把怪异的长刀,犹如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般,无论李承德如何想扔掉手中的物品,都已经无计可施。 这样的情景令李承德心情急躁不安。 他的内心不断的在告诫自己。 不能再拖延下去。 必须要制止。 不然。 所带来的后果,则是上万的人命。 那可是都是人,都跟自己一般的肤色,能吃,能睡,有情感的人。 而这些人,还有一个共同的身份。 那便是大楚王朝的人。 而这些人,可都是李承德这个当今皇帝的子民。 想到这里,一种情绪,围绕在李承德的内心。 不甘,愤怒,羞愧。 这种情绪,如同梦魇一般,不断的把李承德在度拉入了深渊里。 忽然! 一道突兀的声音在度响起。 “妈妈!” 这道声音如同在大火上浇油一般,让李承德无比的愤怒,随即大吼道。 “妈你个。” 恩? 话语刚到李承德的嘴边,但不知为何竟然在度的咽了回去。 妈妈? 倒不是李承德相当男妈妈。 而是一个信号提醒了李承德。 那便是竟然可以说话,为何不试着交流呢。 也是因为这种负面的情绪,让李承德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但现在的他,已经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 在任何的时候,都要保持理智。 虽然最初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但现在的李承德已经回到了最初的冷静。 换回来的则是冷静的分析。 这道声音,则是最初龙蛋里的声响,而李承德手中握着的刀锋,显然也是龙蛋变化而成。 也就是说,李承德现在手里捏着的是龙脉。 而且还是未被天道所掌控的龙脉。 想到这里。 李承德连忙举起手中的刀锋放在眼前,随即开始尝试着交流道。 “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妈妈。” 还是那道同样的词语,语气,什么都没有改变。 “你先不要叫妈妈。” “现在朕的情况十分危急,你能不能帮助朕。” “妈妈!” “你大爷。” 一口浊气从李承德嘴里吐出。 冷静,一定要冷静。 世界如此和平,朕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李承德心中无不在告诫自己,这玩意是自己的东西,千万不要生气,一定要忍耐。 总归是自己。 还能打它不成。 一道劲风忽然席卷而来。 那黑漆漆的天空,犹如被鲜血染红了一般,整个天地都在充斥着红色。 嘶吼声。 络绎不绝,这是野兽的叫声。 狗吠在不断的叫喊,马羊在疯狂的撞击木桩,所有的一切都在表明。 这个世界,马上要开始显然疯狂。 突如其来的的变化让李承德心中着急万分,但他知道, 现在并不是发起脾气的时候,必须想办法跟手中的刀锋交流。 不然的话。 再过一会,李承德就不是跟眼前的血祖战斗,而是跟一城池的人,战斗。 而他只有一个办法。 那便是屠城。 杀了。 这些背朝黄土无辜的百姓。 这是李承德不愿意看到的结果,而往往不愿意看到这个结果,所产生的东西都不会让你如愿, 现实终归是现实。 有些时候,就是如此的无奈。 想罢! 李承德语气颇有些无奈的道。 “你先不要叫妈妈,你能不能离开我身体。” 话音刚落。 只见那把刀锋带着李承德直飞天际,在达到一个顶点,又再次以惊人的速度下落。 “轰隆!” 一声巨响。 待尘埃散落。 一道灰头土脸的身影显露出来。 饶是作为李承德的敌人血祖,心中都不免有些惊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犹如刚学会走路的儿童一般,被自己的刀锋,摔落在地。 看不懂,但血祖大为震撼。 面前的小皇帝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即便是不认主的刀锋,扔掉就行。 但小皇帝根本就没有扔掉手中的刀锋,不仅没有,还紧紧握在手中,好似怕人抢夺了一般。 难道小皇帝在预谋些什么。 毕竟面前的人,可不是一般人,李承德的自从登基之后,所作所为,早已被添油加醋的流传在江湖之中。 就来血祖也多多少少有些耳闻。 面前的小皇帝,绝对不是白痴。 所做之事,都在图谋之中。 不然李承德不可能站在血祖的面前,早就被那些勋贵,与文官,吃的骨头都不剩下。 血祖越想,越觉得其中有诈,随之心神也慢慢的分散。 而血雾也早已不如刚才的那般汹涌,而是缓慢的进行。 看到此景。 李承德连忙吐掉嘴里的沙尘。 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气恼,反之,心中无比喜悦。 现在的局势对他稍微有点利,血祖已经起了疑心,其二,李承德手中的刀锋生气了。 而生气往往代表的就是情感。 而情感,往往带来的则是可以交流。 随即李承德连忙好言相劝道。 “朕知道你能听懂朕的话语。” “现在的情况非常危急,再不阻拦,你,朕,将会刀锋向那些无辜的百姓。” “你是大楚王朝的龙脉,而这些都是你我的子民。” “我们必须要并肩作战,打退敌人。” “还天下一个太平之事。” 声情并茂,言语令人深思。 但还来的还是那一句则是。 “妈妈!” “哎!” 李承德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无力感充斥着他的全身。 就当李承德以为自己真的要面临最坏的结果时。 忽然! 一道冲天的金光直冲云霄。 一句兴高采烈的声音,在李承德耳边响起。 “妈妈,你答应了。” 答应什么? 李承德头顶不由的冒出一个问号。 而且还是黑黝黝的问号。 为何突然冒出这句话来呢。 但有些事,不能多想,有些话,则不需多言。 一股道不明,说不明白的力量,充斥着李承德丹田之处,犹如一流清泉一般,让李承德心底说不出来的舒服,如同在寒冬之际,有一道暖风一般。 “噌!” 还未等李承德,细细感受这种感觉。 只见,一条赤炎的火光包裹着刀身,殷红的火苗不断的向上蹭蹭的冒出,赤红的火光从刀柄一直延伸到刀尖。 火光照亮在李承德的脸上,显得红扑扑。 李承德手握住刀柄,没有一丝的不适感。 恩,很有逼格! 随即李承德眼神中泛起凶狠的目光,往向血祖。 你不是,想让这一城池的百姓,沦为你的行尸吗? 好。 朕看你到底又没有这个能力。 李承德右手随意的挥舞了一下刀身,霎时间火焰冲天而起,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一切,疯狂的火浪一个接着一个,张牙舞爪地仿佛想要把天空也吞下去。 热浪化作一条狰狞的巨龙,狠狠砸向血祖。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血祖心中一颤,他怎么也没想到小皇帝,竟然已经达到了如此的地步。 刚才还在像幼童学步一般,现在竟然有如此惊为天人的能力。 想罢! 血祖不敢硬接,双手伸在前方,身体上的血雾不断的汇集。 “肃。” 血祖大喊一声,血气不断的凝结,一个巨大的骷髅头,咆哮的朝火光狠撞过去。 “轰,轰,轰,轰。” 一声声巨响,霎时间整个大地便陷入颤抖,火光幻化成一条火龙,不停的撕咬着骷髅头,轰鸣声炸裂。 李承德眼神中泛起急躁的目光,血雾并没有因为血祖与他交战,而小了一分,不能在僵持下去了,这样下去,迟早这些百姓危矣。 李承德双手持刀,火焰瞬间冲天而起,双腿微曲,只留下一道残影在原地。 瞬息之间,李承德便来到了血祖面前,他手持血刃,挥刀向前斩去。 “铛。” 刀身劈在血祖的脖颈之处,便停了下来。 这让李承德不由的皱紧眉头,浑身颤抖,巨大的反作用力,让李承德的身体里五脏六腑犹如燃烧了一般,一口口鲜血不断的从嘴里冒出。 他没有想到,血祖的身体竟然如此坚硬。 那么锋利的刀锋,竟然砍不断。 但很显然现在的李承德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他不去看血祖得意的笑容,随即大吼了一声。 “给朕去死。” 刀锋在李承德手中疯狂的抖动,一声声龙吟之声,低吼出来。 血祖面色震惊的望着李承德手中的刀锋。 一股死亡气息不断的汇集在血祖周身,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死神的镰刀,朝他脑袋上挥舞过来。 血祖浑身颤抖,半张着嘴,发出一声嘶哑的惊叫。 “去死!” “死的人是你!” 李承德咬紧牙关,刀锋身上的火焰不断的燃烧。一条冲天的火龙张牙舞爪的朝血祖的脖颈,狠狠的咬去。 “给我开。” 噗嗤一声。 血祖的身体应声变成两半。 “啪。” 火焰熄灭。 李承德半跪在原地,手拄着刀柄,大口喘着粗气。 “可算是结束了。” “不对!” 李承德震惊的看着面前的血雾,并没有因为血祖的死亡,而退去,相反,那道血雾更加强烈的在散播与周边。 “不好!” 李承德脚步向前一撮,一道血雾划破天际。 “可惜啊。” “可惜!” “本来,想让你尝一尝,被人劈成两半的感觉。” “现在,竟然没有了。” “不过,机会总是有的,不是吗?” “下一次,我要让把你劈成撕破。” 一道阴森恐怖的声音响起。 本来被李承德劈成两半的血祖,已经完好无损的站在一旁。 反观李承德,血液侵湿了他的双眼,额头上的那一抹鲜血,犹如泉水一般的不停的流着。 “好。这样杀了你,确实有些便宜你。” “谢谢,你给朕一个机会。” 言罢! 一条赤炎,再次包裹着刀身,鲜血不断的从李承德身体涌出,即便是朕死,朕也要杀了你。 杀的你,后悔来到朕的面前。 李承德怒吼了一声,一条火龙冲天而起,咆哮的朝血祖砸去。 血祖脸色大变,虽然他言语之中带着挑衅,但面前的小皇帝有多厉害,只有他自己知道。 血祖没敢大意,手中的黑刀,不断的挥舞出去。 无数条刀气,不停充斥整个天地,霎时间,刀光剑影,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 “轰轰轰轰。” 一阵硝烟过后,血祖气喘吁吁的站立在那边。 心中的惊讶已经无以复加,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面前区区二品武道的小皇帝,竟然会如此厉害。 这让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着面前刀锋拖地的李承德,正在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这副模样,犹如是死神一般。 让人不由的生出无力感。 “你不行了吗?” “就你这样,也能称之为血祖?” “可笑?” “不过,可笑的背后,你知道是什么吗?” 李承德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气喘吁吁的血祖,然后张口道。 “是愚蠢!” “轰!” 一束夺目的火焰充斥整个刀身。 迎着火焰,这射向面前的血祖。 “轰!” 血祖的身体应声被劈成两半,但丝丝血雾犹如针线一般,把血祖的身体在度慢慢缝合。 “哈哈哈。”半张脸的血祖大笑三声道。 “小皇帝,你说我愚蠢,你才是最愚蠢的人。” “明知道我是不死不灭,竟然还在消耗气血砍我。” “我看着天下之人,最愚蠢的人,应该是你。” “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气血。” “反正有的是时间。” “哦,是吗?”李承德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血祖道。 随即,李承德双手一挥,瞳孔之处,散发出一道金光,手中狠狠朝虚空之中抓取。 “夺天机!” 第131章 赶尽杀绝 有些时候,时间会改变一切。 而李承德也不能幸免。 在时间的长河之中,李承德已经具备了对阵高手的资格。 而高手往往对决,其实拼的是什么。 那就是底蕴。 换言之,也就是底牌。 谁的底牌多,谁的底牌厉害,往往会决定战场的走向。 李承德之所以没有一开始使用夺天机,为的就是等这一刻。 你不是不死不灭吗? 你不是死不了吗? 好啊! 朕倒要看看,夺走你的气运,看你还怎么恢复。 “夺天机!” 李承德从喉咙处嘶吼了一声,双眸泛起精光,一道血红色的线条出现在李承德的面前,随即伸出手,以手变抓,很抓取虚空中的那一抹红线。 “砰!” 犹如充满气的气球,被扎破了一般。 血族得意洋洋的表情,瞬间便僵硬在脸上,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坍陷,那原本如臂指挥的血雾,竟然在这个时候,竟然与他断了联系。 恐惧,无助。 不断的充斥着他的内心。 为什么。 为何会变成如此的模样。 血祖想破头都无法想明白,面前的小皇帝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能切断自己与血雾的联系。 他想不明白。 实在想不明白。 眼前逐渐在模糊,身体努力的重组,有再次坍陷,周而复始,好似是痛苦的折磨一般。 没有人能面对自己的身体,重组,在塌陷。 那是无尽的恐惧。 犹如掉入深渊一般,令人感动胆惧。 李承德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血祖,冰冷的双眼,没有夹杂这任何的情感。 就这样静静的站着。 看着血祖的身体,复原,破碎,重组,塌陷。 一遍又一遍。 他没有任何举动,就这样看着血祖。 夜空那红色的颜色,站在一点点的褪去,恢复了本来的眼神。 那一轮红月,也已经在也发不出妖艳的眼神。 好似一切都将回归平静一般。 只有那已经被红雾感染的那些畜生,变成一滩臭不可闻的液体,才能诉说这里的不一般。 “啪!” 骨架与鲜血再也支撑不住,再也没有什么重组,而是变成一滩五彩斑斓的液体。 不全是红色,里面有白色,黑色,还有一丝的腐肉。 都在其中。 而那个称之为血祖的人,也已经就此化作一滩液体。 也象征着他的人生一般,臭不可闻。 “呼!” 一道浊气被李承德从嘴巴里呼了出来,随即脚下犹如踩到了棉花一般,令李承德怎么也提不起力气。 随即脚下一软,李承德就这样跌倒在地。 手中的刀锋,也已经化作一股清气,升入天空,朝京城的方向飞驰而去。 没有的龙脉做支撑。 李承德胸口犹如被火烧了一般,浑身透漏出难色,疲倦,乏力。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网包夜了三天三夜一般,身体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地方,困意席卷这李承德的眼皮。 好困。 非常的困。 但李承德知道,他不能睡,虽然一切看起来都将结束,但在自己人还没来到身旁,他不敢睡,也不能睡。 睡了。 所有的一切,将会失去掌控。 可不要忘记,想杀李承德这个当今皇帝之人,可是大有人在。 稍有不慎,将会跌入万劫不复之地。 李承德咬破自己的舌尖,一股血腥味充斥着他的口腔,味道不是那么好闻,但带来的效果确实显然一见。 困意消失。 那跟自己打架的眼皮,也已经停战,双眼恢复了少许的清明。 但李承德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地上,并没有起身。 倒不是这样做,很有逼格。 主要是李承德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支撑他站立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 一道身影,飞驰而来,带来一股劲风吹乱了李承德秀发。 “奴才护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结束任务的小玄子。 “事情都办妥了吗?”李承德张口嘴唇,有气无力的问道。 “回禀陛下,奴才按照陛下的旨意,已经扫平城池里的反军。” “恩。”李承德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小玄子,倒也没有再问。 要不是因为李承德大部分的兵力,都在边境看守塞外的瓦剌人,他们也不会如此的被动,也用不着亲自上阵。 但李承德这样想,而身为东厂督公的小玄子则不会这样想。 浑身血污的小玄子心底冒出一股阴霾。 恨意,憎恨。 所有的一切都充斥着小玄子的内心。 陛下是何人,乃九五之尊。 这些反贼,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杀陛下。 难道他们真的以为一国之主就这么好欺负吗,难道东厂还是太手软了吗? 也不能怪小玄子这样想,主要还是跟这次的任务有关。 虽说宗门的势力在哪个小庭院之中早已被李承德,杀的干干净净,就连尸体都没有一具是完整的。 但杀的这些人,只是宗门里的掌门,或者是长老级别的人物。 杀掉的这些人,也只是沧海一粟罢了。 毕竟,李承德与小玄子也不是这么愚蠢的人,这些人只是代表最强的战力而来,刺杀陛下。 刺杀。 则不会带很多人。 那剩余的那些宗门去了那里呢。 还是在宛城。 并且伺机而动。 而这就是为何,打杀这些血祖的人,会让李承德亲子出手,只因为没有多余的战力罢了。 毕竟,那些立于江湖的势力,都有这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这些人,也以小玄子为首的东厂,所清理的对象。 毕竟杀掉潜伏下来的危险,是一个掌权者,必须要做的事情。 心慈手软之辈,或者是心存幻想的人,真的不适合当掌权者。 这个道理,小玄子,明白,李承德更加明白。 所以小玄子为何来的如此之迟,就是因为在清理城镇的反贼。 该杀的人杀了,该抓捕的人已经都抓捕。 但这也让小玄子见证了,竟然有如此多的人,反对陛下。 尤其是看到面前的陛下,竟然如此伤痕累累,犹如在火上浇油一般,令小玄子心中愤怒不已。 必须要杜绝这个事情发生。 而怎样杜绝。 那就是整个天下所有的势力都归于朝堂,也就是当今天子之手。 这样,他们则不敢在生事。 小玄子刚想罢。 一道老迈的声音传来,来的人正是空虚道长。 “哎,老了,老了,打这两个小毛贼,竟然浪费了如此的周折。” “还望陛下恕罪!” 话语刚落。 一道劲风席卷而来,直射向空虚道长的面门。 此情此景,让空虚道长一惊,就连已经强忍着不适的李承德,都不免有些皱起眉头,随即大喝一声。 “放肆!” “砰!” 那道劲风擦拭这空虚道长的额头,划破空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呼!” 空虚道长暗自吐出一口浊气,眼神有些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小玄子。 从刚才的攻击可以看出,这位脸孔阴冷的公公,是真的想杀他。 浑身的杀气,都快凝聚于水。 这跟刚才小玄子攻击空虚道长,可是截然不同,虽然也是攻击空虚道长的面门,但玩闹之意要大于杀气。 但现在,面前的小玄子可是真要杀他。 这样的突如其来的场景,令空虚道长不由的心生颤抖。 心中疑惑不止,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何要杀他呢。 而更愤怒的人则是李承德,看着垂头的小玄子,李承德心底无名怒火不由的升起。 这是想干嘛? 造反吗? 竟然没有朕的旨意,就敢私自动手。 是不是平常,给他太多的权利,忘记了他的面前到底是谁。 是谁,赋予他的权利。 李承德张开口,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 “说不出缘由,你以后不必再出现朕的面前。” “扑通!” 小玄子双膝下跪,头颅触底道。 “请陛下,赐奴才死罪。” “说缘由!” “你知道,朕不想听废话。” 冰冷的语气就连空虚道长,都不由的浑身颤抖起来,膝盖一软,便朝陛下跪拜下去。 空虚道长知道,面前的陛下是真生气了。 虽然这个气,不是针对自己,但那皇权之威,还是不免让空虚道长跪拜。 毕竟,面前的人是皇帝。 而且还是手握生杀大权的人,这方天地还没有人再敢冲撞陛下。 毕竟敢对陛下不敬的人,也早已经死的不能再死,坟头上的草都已经长得一人之高。 听着陛下冰冷的言语,小玄子也知自己犯了大忌,但他必须要这样做。 即便是死,他也要这样做。 随即小玄子磕头道。 “陛下,奴才不解。” “为何这些人要三番五次的刺杀陛下,奴才愚笨,想不出解决办法。” “但奴才深感隆恩,奴才不敢忘记,然奴才担任的是东厂督公,职权便是为陛下效力。” “但现在的反军一而再再而三的弑君,奴才只能觉得必须从根本之处杜绝此类事情在发生。” “陛下乃九五之尊,得此人皇,是奴才的幸事,也是百官的幸事,更是百姓的幸事。” “所有,奴才才这样做。” “愿陛下,赐奴才死罪。” 言语说完,便是死一般的寂静,仿佛空气都已经凝聚在一块。 不知过了多久。 李承德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跪倒在地的小玄子,幽幽的开口道。 “你想斩草除根,把朝野势力,赶尽杀绝。” “是,陛下!”小玄子头颅戳地的,闷声回答道。 听到小玄子如此肯定的话语,旁边的空虚道长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脑海中无数的词语突然的冒了出来。 卸磨杀驴,鸟飞绝,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这一系列的词语都犹如恶魔的低语一般,不断的充斥着空虚道长的耳边。 他不是不知道,自古皇家最无情。 更别提面前的小皇帝。 乘此机会,灭了宗门所有势力,空虚道长知道,面前的当今皇帝能做出来。 也应该做。 是个人只要不是痴,傻,都会这样选择。 毕竟所有敢于危险皇权的力量,都应该随着历史的长河流去。 这是不争的事实。 空虚道长其是也早已知道,自己是个下场,但他想赌一赌,为了道门,也为了那些不易的宗门。 毕竟敢于弑君的人,虽然有,但更多的还是犹如道门一般,随波逐流。 心中是认可面前的皇帝。 毕竟自从李承德当上皇帝以来,并没有把整个天下搅乱的混乱不堪。 他所杀的人,也是该杀之人,杀的是那些反贼。 所有这也是空虚道长甘愿赌一赌的缘由。 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其实不然,不知是小玄子自作主张,还是受了面前的陛下的意思。 空虚道长不知。 不知,则不敢动,甚至就连面孔上的表情也已经波澜不惊。 他怕。 怕,陛下其实给他下了个套,只要他面孔有一丝的不悦,那所带来的则是灭顶之灾,这一点空虚道长深信不疑。 “起来。” 一道平淡的话语。 让跪倒在地的二人,有了不同的感受。 一个是震惊,而另一个则是惧怕。 震惊的当然是小玄子,而惧怕的则是空虚道长。 为何古语道,皇帝乃金口玉言。 一句话则可定人生死。 这里,则是有道理。 起来! 短短的三个字,已经足以说明,陛下并没有怪罪小玄子,而反之,竟然不怪罪,也就是说皇帝的心里是认可小玄子刚才的言语。 这一刻,空虚道长心底无比的惧怕。 他知道,陛下这是想杀人了。 而该杀的人,死了,那剩下的就是这些无动于衷,或者是已经加入朝廷的宗门势力。 道门,则是会首当其冲。 还未等空虚道长多想。 只见李承德再次张嘴道。 “宣,东厂督公因不顾全大局,剥夺所有高手官职,责令押往京城等待后审。” “罪臣,领旨。” 小玄子连忙把头重重的磕了下去,他并没有在说任何的言语,就这样自顾自的解掉腰间上的腰牌。 他知道自己是反了死罪,这样的罪状,小玄子早已有心里准备。 但接下来的话语,直接震惊到两人。 “空虚道长何在。” 听着李承德的话语,空虚道长那还敢耽搁连忙跪拜道。 “贫道在!” 李承德看着面前跪拜的空虚道长,随即张口道。 “从今天开始,你陪朕。” “啊?” “不可,陛下!” 第131章 赶尽杀绝 有些时候,时间会改变一切。 而李承德也不能幸免。 在时间的长河之中,李承德已经具备了对阵高手的资格。 而高手往往对决,其实拼的是什么。 那就是底蕴。 换言之,也就是底牌。 谁的底牌多,谁的底牌厉害,往往会决定战场的走向。 李承德之所以没有一开始使用夺天机,为的就是等这一刻。 你不是不死不灭吗? 你不是死不了吗? 好啊! 朕倒要看看,夺走你的气运,看你还怎么恢复。 “夺天机!” 李承德从喉咙处嘶吼了一声,双眸泛起精光,一道血红色的线条出现在李承德的面前,随即伸出手,以手变抓,很抓取虚空中的那一抹红线。 “砰!” 犹如充满气的气球,被扎破了一般。 血族得意洋洋的表情,瞬间便僵硬在脸上,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坍陷,那原本如臂指挥的血雾,竟然在这个时候,竟然与他断了联系。 恐惧,无助。 不断的充斥着他的内心。 为什么。 为何会变成如此的模样。 血祖想破头都无法想明白,面前的小皇帝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能切断自己与血雾的联系。 他想不明白。 实在想不明白。 眼前逐渐在模糊,身体努力的重组,有再次坍陷,周而复始,好似是痛苦的折磨一般。 没有人能面对自己的身体,重组,在塌陷。 那是无尽的恐惧。 犹如掉入深渊一般,令人感动胆惧。 李承德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血祖,冰冷的双眼,没有夹杂这任何的情感。 就这样静静的站着。 看着血祖的身体,复原,破碎,重组,塌陷。 一遍又一遍。 他没有任何举动,就这样看着血祖。 夜空那红色的颜色,站在一点点的褪去,恢复了本来的眼神。 那一轮红月,也已经在也发不出妖艳的眼神。 好似一切都将回归平静一般。 只有那已经被红雾感染的那些畜生,变成一滩臭不可闻的液体,才能诉说这里的不一般。 “啪!” 骨架与鲜血再也支撑不住,再也没有什么重组,而是变成一滩五彩斑斓的液体。 不全是红色,里面有白色,黑色,还有一丝的腐肉。 都在其中。 而那个称之为血祖的人,也已经就此化作一滩液体。 也象征着他的人生一般,臭不可闻。 “呼!” 一道浊气被李承德从嘴巴里呼了出来,随即脚下犹如踩到了棉花一般,令李承德怎么也提不起力气。 随即脚下一软,李承德就这样跌倒在地。 手中的刀锋,也已经化作一股清气,升入天空,朝京城的方向飞驰而去。 没有的龙脉做支撑。 李承德胸口犹如被火烧了一般,浑身透漏出难色,疲倦,乏力。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网包夜了三天三夜一般,身体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地方,困意席卷这李承德的眼皮。 好困。 非常的困。 但李承德知道,他不能睡,虽然一切看起来都将结束,但在自己人还没来到身旁,他不敢睡,也不能睡。 睡了。 所有的一切,将会失去掌控。 可不要忘记,想杀李承德这个当今皇帝之人,可是大有人在。 稍有不慎,将会跌入万劫不复之地。 李承德咬破自己的舌尖,一股血腥味充斥着他的口腔,味道不是那么好闻,但带来的效果确实显然一见。 困意消失。 那跟自己打架的眼皮,也已经停战,双眼恢复了少许的清明。 但李承德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地上,并没有起身。 倒不是这样做,很有逼格。 主要是李承德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支撑他站立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 一道身影,飞驰而来,带来一股劲风吹乱了李承德秀发。 “奴才护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结束任务的小玄子。 “事情都办妥了吗?”李承德张口嘴唇,有气无力的问道。 “回禀陛下,奴才按照陛下的旨意,已经扫平城池里的反军。” “恩。”李承德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小玄子,倒也没有再问。 要不是因为李承德大部分的兵力,都在边境看守塞外的瓦剌人,他们也不会如此的被动,也用不着亲自上阵。 但李承德这样想,而身为东厂督公的小玄子则不会这样想。 浑身血污的小玄子心底冒出一股阴霾。 恨意,憎恨。 所有的一切都充斥着小玄子的内心。 陛下是何人,乃九五之尊。 这些反贼,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杀陛下。 难道他们真的以为一国之主就这么好欺负吗,难道东厂还是太手软了吗? 也不能怪小玄子这样想,主要还是跟这次的任务有关。 虽说宗门的势力在哪个小庭院之中早已被李承德,杀的干干净净,就连尸体都没有一具是完整的。 但杀的这些人,只是宗门里的掌门,或者是长老级别的人物。 杀掉的这些人,也只是沧海一粟罢了。 毕竟,李承德与小玄子也不是这么愚蠢的人,这些人只是代表最强的战力而来,刺杀陛下。 刺杀。 则不会带很多人。 那剩余的那些宗门去了那里呢。 还是在宛城。 并且伺机而动。 而这就是为何,打杀这些血祖的人,会让李承德亲子出手,只因为没有多余的战力罢了。 毕竟,那些立于江湖的势力,都有这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这些人,也以小玄子为首的东厂,所清理的对象。 毕竟杀掉潜伏下来的危险,是一个掌权者,必须要做的事情。 心慈手软之辈,或者是心存幻想的人,真的不适合当掌权者。 这个道理,小玄子,明白,李承德更加明白。 所以小玄子为何来的如此之迟,就是因为在清理城镇的反贼。 该杀的人杀了,该抓捕的人已经都抓捕。 但这也让小玄子见证了,竟然有如此多的人,反对陛下。 尤其是看到面前的陛下,竟然如此伤痕累累,犹如在火上浇油一般,令小玄子心中愤怒不已。 必须要杜绝这个事情发生。 而怎样杜绝。 那就是整个天下所有的势力都归于朝堂,也就是当今天子之手。 这样,他们则不敢在生事。 小玄子刚想罢。 一道老迈的声音传来,来的人正是空虚道长。 “哎,老了,老了,打这两个小毛贼,竟然浪费了如此的周折。” “还望陛下恕罪!” 话语刚落。 一道劲风席卷而来,直射向空虚道长的面门。 此情此景,让空虚道长一惊,就连已经强忍着不适的李承德,都不免有些皱起眉头,随即大喝一声。 “放肆!” “砰!” 那道劲风擦拭这空虚道长的额头,划破空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呼!” 空虚道长暗自吐出一口浊气,眼神有些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小玄子。 从刚才的攻击可以看出,这位脸孔阴冷的公公,是真的想杀他。 浑身的杀气,都快凝聚于水。 这跟刚才小玄子攻击空虚道长,可是截然不同,虽然也是攻击空虚道长的面门,但玩闹之意要大于杀气。 但现在,面前的小玄子可是真要杀他。 这样的突如其来的场景,令空虚道长不由的心生颤抖。 心中疑惑不止,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何要杀他呢。 而更愤怒的人则是李承德,看着垂头的小玄子,李承德心底无名怒火不由的升起。 这是想干嘛? 造反吗? 竟然没有朕的旨意,就敢私自动手。 是不是平常,给他太多的权利,忘记了他的面前到底是谁。 是谁,赋予他的权利。 李承德张开口,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 “说不出缘由,你以后不必再出现朕的面前。” “扑通!” 小玄子双膝下跪,头颅触底道。 “请陛下,赐奴才死罪。” “说缘由!” “你知道,朕不想听废话。” 冰冷的语气就连空虚道长,都不由的浑身颤抖起来,膝盖一软,便朝陛下跪拜下去。 空虚道长知道,面前的陛下是真生气了。 虽然这个气,不是针对自己,但那皇权之威,还是不免让空虚道长跪拜。 毕竟,面前的人是皇帝。 而且还是手握生杀大权的人,这方天地还没有人再敢冲撞陛下。 毕竟敢对陛下不敬的人,也早已经死的不能再死,坟头上的草都已经长得一人之高。 听着陛下冰冷的言语,小玄子也知自己犯了大忌,但他必须要这样做。 即便是死,他也要这样做。 随即小玄子磕头道。 “陛下,奴才不解。” “为何这些人要三番五次的刺杀陛下,奴才愚笨,想不出解决办法。” “但奴才深感隆恩,奴才不敢忘记,然奴才担任的是东厂督公,职权便是为陛下效力。” “但现在的反军一而再再而三的弑君,奴才只能觉得必须从根本之处杜绝此类事情在发生。” “陛下乃九五之尊,得此人皇,是奴才的幸事,也是百官的幸事,更是百姓的幸事。” “所有,奴才才这样做。” “愿陛下,赐奴才死罪。” 言语说完,便是死一般的寂静,仿佛空气都已经凝聚在一块。 不知过了多久。 李承德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跪倒在地的小玄子,幽幽的开口道。 “你想斩草除根,把朝野势力,赶尽杀绝。” “是,陛下!”小玄子头颅戳地的,闷声回答道。 听到小玄子如此肯定的话语,旁边的空虚道长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脑海中无数的词语突然的冒了出来。 卸磨杀驴,鸟飞绝,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这一系列的词语都犹如恶魔的低语一般,不断的充斥着空虚道长的耳边。 他不是不知道,自古皇家最无情。 更别提面前的小皇帝。 乘此机会,灭了宗门所有势力,空虚道长知道,面前的当今皇帝能做出来。 也应该做。 是个人只要不是痴,傻,都会这样选择。 毕竟所有敢于危险皇权的力量,都应该随着历史的长河流去。 这是不争的事实。 空虚道长其是也早已知道,自己是个下场,但他想赌一赌,为了道门,也为了那些不易的宗门。 毕竟敢于弑君的人,虽然有,但更多的还是犹如道门一般,随波逐流。 心中是认可面前的皇帝。 毕竟自从李承德当上皇帝以来,并没有把整个天下搅乱的混乱不堪。 他所杀的人,也是该杀之人,杀的是那些反贼。 所有这也是空虚道长甘愿赌一赌的缘由。 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其实不然,不知是小玄子自作主张,还是受了面前的陛下的意思。 空虚道长不知。 不知,则不敢动,甚至就连面孔上的表情也已经波澜不惊。 他怕。 怕,陛下其实给他下了个套,只要他面孔有一丝的不悦,那所带来的则是灭顶之灾,这一点空虚道长深信不疑。 “起来。” 一道平淡的话语。 让跪倒在地的二人,有了不同的感受。 一个是震惊,而另一个则是惧怕。 震惊的当然是小玄子,而惧怕的则是空虚道长。 为何古语道,皇帝乃金口玉言。 一句话则可定人生死。 这里,则是有道理。 起来! 短短的三个字,已经足以说明,陛下并没有怪罪小玄子,而反之,竟然不怪罪,也就是说皇帝的心里是认可小玄子刚才的言语。 这一刻,空虚道长心底无比的惧怕。 他知道,陛下这是想杀人了。 而该杀的人,死了,那剩下的就是这些无动于衷,或者是已经加入朝廷的宗门势力。 道门,则是会首当其冲。 还未等空虚道长多想。 只见李承德再次张嘴道。 “宣,东厂督公因不顾全大局,剥夺所有高手官职,责令押往京城等待后审。” “罪臣,领旨。” 小玄子连忙把头重重的磕了下去,他并没有在说任何的言语,就这样自顾自的解掉腰间上的腰牌。 他知道自己是反了死罪,这样的罪状,小玄子早已有心里准备。 但接下来的话语,直接震惊到两人。 “空虚道长何在。” 听着李承德的话语,空虚道长那还敢耽搁连忙跪拜道。 “贫道在!” 李承德看着面前跪拜的空虚道长,随即张口道。 “从今天开始,你陪朕。” “啊?” “不可,陛下!” 第132章 道门反 不管经历了多大的事情,不管死了多少人。 太阳都会从东边升起,诉说着崭新的一天就要开始。 暖洋洋的阳光之下,有两个人在路边行走,一个悠然自得,一个则是时而愁眉苦脸,时而疑惑,时而害怕。 诸多的情绪汇集在一块,令脸庞各位的狰狞。 而这个狰狞的人,则就是空虚道长。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皇帝要把拉上他一起呢,他不知,也想不出来了。 要知道。 空虚道长的首要身份是什么,乃道门势力的人。 不要以为道门在大楚王朝开国之际,就幸免于那场灭宗门的灾害。 要知道在皇宫的书阁之中,可是都有很多道门的书籍。 至于怎么来的。 那就不能与外人道也。 总归是一句话,道门并不对朝廷有任何的好感,相反,是仇恨。 之所以。 空虚道长要帮助李承德,也仅仅是被龙脉所震撼,其二便是外患。 这才逼不得已,跟面前的天子合作。 但这也仅仅是合作关系罢了。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现在暂时安宁,冬天过去还要好一阵子,也就是说,瓦刺人还未有出兵的动机。 暂时没有外敌。 那以前的合作关系也就破裂。 道门已经在离心离德。 而这也是为何小玄子也冒着杀头的罪责,杀向空虚道长的原因。 毕竟,这天下,只有一股力量,那便是朝堂。 这一点,身在政治漩涡里的人都会明白,不要说东厂督公小玄子,就算是身为文人的叶成仁,也会这样做。 天下熙熙皆为利。 而朝堂的出现,就是在扼制这个“利”,达到控制这个“利”。 所以朝堂不可能容忍不属于什么的势力,游离在朝堂之外。 这里没有谁是正义的一方。 只是因为你太强,我必须要打压你罢了。 这一点身在政治漩涡里的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宗门不能留。 留! 也要打残,打废,打死。 但谁都明白的道理,有个人不明白,乃便是当今皇帝,李承德。 是那个灭了王德顺全家妻儿老小的人,是那个让五朝元老回归历史的人,是那个让文官集团闭上嘴巴的人。 而这个人,竟然不懂这个道理。 竟然让离心离德的道门势力,空虚道长陪伴在一起。 令人不解,也令人胆惧。 空虚道长脚步轻浮的跟着李承德的脚步,向前走去。 他不敢走到李承德的身后,因为他怕面前的皇帝误会他想刺杀当今皇帝,而也不敢走到旁边。 毕竟敢走到皇帝身边的人,要么已经是死了,要么已经死的尸骨都找不出来。 同行,象征着地位相同。 空虚道长不敢。 但毕竟路就这样,不能走后面,也不能走旁边,难不成还要走皇帝的前面不成。 所以。 空虚道长便把双手放在胸前,眼睛死盯着李承德的脚步,等他迈出一步之后,空虚道长才敢脚步细小的迈出一点。 犹如一个新过门的小媳妇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 空虚道长看到眼前的脚步停了一下,随即有些抬头的颇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皇帝,不知是何缘由,为何要停下脚步。 “道长!”李承德开口道。 “贫道在!”空虚道长连忙垂面回答道。 看着面前低着头的空虚道长,李承德心中十分的无奈。 其实他早一发现空虚道长的行为,刚开始李承德并不在意,但走的时间已久,李承德就全身不自在。 毕竟一个死盯着你脚步的人,是个人,被看久了也不会走路。 “道长你是嫌弃朕走的太慢了吗?” 话语还未落下。 只听一声。 “扑通!” 空虚道长便跪倒在地道;“陛下,贫道哪敢啊。” 声音可谓是听者流泪,闻者伤心啊。 要不是李承德看到面前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家,他还真的以为是什么娇滴滴的美人儿。 李承德倒是知道宦官的膝盖都比较软,但今日的他算是大开眼界,他没有想到,道家之人,膝盖竟然也如此软。 这是李承德没有想到的事情。 他只是随意的问了一句,但面前的空虚道长竟然二话没说,直接下跪。 此速度,颇为奸臣的深传。 李承德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的空虚道长道。 “道长,你打破了朕的一道幻想。” “啊?” 空虚道长有些不明所以,毕竟只要接触到李承德的人,都没有任何的人,可以跟上李承德思维方式。 看着有些不明白的空虚道长,李承德笑了笑道。 “道长,你知道朕儿时的梦想是干什么吗?” 空虚道长有些迷茫的道。 “陛下乃人中之龙,儿时的梦想便是为天下百姓。” “不是。” “乃是,让天下百姓吃饱饭吗?” “也不是。” “啊?” 空虚道长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似笑非笑的李承德,这让他有一丝的好奇。 毕竟当今天子,为国为民天下皆知。 既然不是百姓,那是什么呢? 看着疑惑不解的空虚道长,李承德笑了笑道。 “朕儿时的梦想,是修仙得道。” “嘶!” 空虚道长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是自己人啊。 为何早没有发现陛下有这个爱好啊,道门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如果当时,只要有一个人,领陛下入道,那说不定也不会这么被动。 天子入道门。 想想这个事情,空虚道长就连做梦都要笑醒。 要是真的如此的话,道门将可长盛不衰,说不定还能混一个国师当当。 这个职位乃是修身之人梦寐以求之位,倒不是他们贪恋什么权利,而是为了龙脉。 之所以要建国,为的就是重塑华夏龙脉。 谁离龙脉最近,则可让人的修为更近一步。 不然,当今天子怎么可能以区区二品之力,就可让众多高手望风丧胆。 就是不知,现在还来的急吗? 空虚道长眼神期盼的看着面前的李承德,看能不能劝说当今天子度入道门。 但还未张嘴。 李承德笑了笑道。 “但朕现在不想了。” “知道为什么?” “因为是你,打破了朕儿时所有的梦想。” “嘶~!” 空虚道长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是武道一品巅峰,对于冬天的寒冷早已感知不到,但不知为何。 一股寒气突兀的从他心底掠过。 这种冷,冷的冰凉,冷的彻骨。 让空虚道长现在就想离面前的当今皇帝远一点。 但他不能。 不仅如此,空虚道长不敢有一丝的动作,就连呼吸都能少呼吸一口算一口。 看着抖成筛状的空虚道长,李承德不由的一笑。 随即开口道。 “道长,朕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是道门的掌门。” “是,陛下!” 空虚道长连忙回答道。 “恩。”李承德点了点头道;“冒昧的问一下,你是怎么当上这个掌门的呢。” “回禀陛下,猜拳。” “额!” 李承德嘴唇不由的抽搐了一下,这是他从未设想的道门。 猜拳。 现在道门已经没落到如此的田地了吗? 你好歹打上一架啊。 既然是猜拳,凭运气。 李承德不知该用什么心情看向面前的空虚道长,他总算知道,为何面前的身处于天下第一的道门的人,会如此跳脱。 何止是用猜拳,选的掌门。 这让李承德的儿时的梦想破裂成渣了。 毕竟,身为一个中二青年,谁都有那没有一天。 双指指天,大喝一声。 剑来。 随即脚步踏空,踩剑飞入长空。 但现在所以的幻想全部破灭,只留下那无尽的懊悔,与空虚。 看着李承德阴沉不定的脸庞,空虚道长也知自己的话,彻底打破了陛下的幻想,但他不能说谎。 毕竟这个事情,已经人尽皆知,要是骗了陛下。 那可就是欺君之罪。 到时候惹的皇帝恼羞成怒,那真的可能是死无葬身。 空虚道长抖动了一下喉咙,便开口道。 “陛下,你可不要小看这个猜拳。” “这里面可是有诸多的道行,还请陛下容许贫道,给你娓娓道来。” “不了,不了。” 李承德连忙摆了摆手,便开口道;“你还是起来。” “你们宗门的事情,乃机密,朕虽说是天下之人的共主,但对于你们道门内部的机密,朕还是想避嫌。” “这个事情就不用给朕说了。” “好,谢陛下。” 空虚道长扶地起身,砸了一下嘴巴,本想告知陛下,这其实不算是宗门的秘密,但奈何陛下已经张口。 那也没有必要强人所难。 看着起身的空虚道长,李承德便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他对待这个人也是颇为无奈。 随即张口道。 “知道朕为何要你陪朕吗?” 这句话一出。 空虚道长知道来了,该来的问题终究是要来的。 现在的两个人,如同黑夜里偶遇的路人,谁都不知自己面对是什么,不知道面前的人,是敌还是友。 手中都握着对方有些惧怕的武器。 只要开了第一枪。 那两人总会有一方则死。 而死的人,应该是道门。 但这对于李承德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空虚道长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他知道面前的人在传递一个情报。 而这个情报也是在告知空虚道长,也就是道门,朕今日就表个态。 看着不言语的空虚道长,李承德笑了笑道。 “朕,当这个皇帝也差不多快一年了。” “这一年之中发生了很多事情,想必道长你也知道。” “你觉的朕当这个皇帝,是怎么样的呢?” 还未等空虚道长开口言语,李承德便开口自问自答道。 “朕觉得,自己当这个皇帝不差。” “朕扫除了五朝元老的障碍,朕让那些贪得无厌之人死无葬身之地。” “朕没有错。” “错的是他们。” “朕不是容不下他们,只是因为他们做错了事情,而做错的事情,就应该承担后果。” “对吗?” 李承德仿佛在这一瞬间打开了话匣子,看着面前的空虚道长道。 “但朕违背了初衷。” “朕把忠心耿耿的小玄子关押到京城里去了,反而让做错事情的人,陪朕。” “空虚道长。” “贫,贫道在。” 空虚道长身体剧裂的颤抖,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面前的是区区二品武道之人,只要他挥了挥衣袖便可让面前的人灰飞烟灭。 但他就是在害怕。 心中的胆惧让他根本就不受控制。 李承德并没有在看面前的空虚道长一眼,而是双手背起,仰望天空道。 “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朕不想在杀人了,其实朕从来都不是一个弑杀之人。” “朕的胸怀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狭隘。” “朕可以容忍你们,只要你们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事情就好。” “但可惜,你们偏不。” 李承德双眼冒出寒光,转头看向面前的空虚道长,一道冰冷不掺和任何感情的话语,响起。 “回答朕,为何你不要救驾。” “难道朕死了,对你们真的有那么大的好处吗?” 平淡的语气,犹如惊雷一般,炸响在空虚道长的耳边。 他瞒不住了,其实从李承德下旨,让空虚道长陪同就已经看出,他的小心思早已被面前的皇帝所看透。 空虚道长确实有不成之心。 其实血祖的那两名手下,即便在厉害,但也不能拖住空虚道长如此之长的事情。 之所以这么晚来。 就是在等皇帝死。 这天下之人,没有什么一语之后,就能让人忠心耿耿,甘愿为皇帝死的人。 有,那也只是在百姓之中,或者是祖祖辈辈深受皇权的优待之人。 这里面,并没有道门。 这就好比,有个人在路上走着,突然就被旁人扇了一巴掌,他想反抗,但观扇他的人太魁梧,而自己十分弱小,只能放弃反击。 但放弃反击,并不代表这个事情就这样算了。 仇恨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演愈烈。 而突然有一天。 那个被扇了一巴掌的人,还是在路上走着,便被一个儿童叫住,说你要效忠于他。 而这个儿童竟然是扇他的人后代。 你觉得这个被扇的人,会怎样面对面前的儿童呢。 是个人,都会想着报仇。 毕竟这天下都在崇拜圣人,为何要崇拜呢。 只因为,圣人的品德,世间少有。 很遗憾的是,面前的空虚道长并不是圣人,他只是因为猜拳赢了,才当上道门的掌门。 而面对陛下的危矣。 他怎么可能会义无反顾的冲向前去,救皇帝。 第132章 道门反 不管经历了多大的事情,不管死了多少人。 太阳都会从东边升起,诉说着崭新的一天就要开始。 暖洋洋的阳光之下,有两个人在路边行走,一个悠然自得,一个则是时而愁眉苦脸,时而疑惑,时而害怕。 诸多的情绪汇集在一块,令脸庞各位的狰狞。 而这个狰狞的人,则就是空虚道长。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皇帝要把拉上他一起呢,他不知,也想不出来了。 要知道。 空虚道长的首要身份是什么,乃道门势力的人。 不要以为道门在大楚王朝开国之际,就幸免于那场灭宗门的灾害。 要知道在皇宫的书阁之中,可是都有很多道门的书籍。 至于怎么来的。 那就不能与外人道也。 总归是一句话,道门并不对朝廷有任何的好感,相反,是仇恨。 之所以。 空虚道长要帮助李承德,也仅仅是被龙脉所震撼,其二便是外患。 这才逼不得已,跟面前的天子合作。 但这也仅仅是合作关系罢了。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现在暂时安宁,冬天过去还要好一阵子,也就是说,瓦刺人还未有出兵的动机。 暂时没有外敌。 那以前的合作关系也就破裂。 道门已经在离心离德。 而这也是为何小玄子也冒着杀头的罪责,杀向空虚道长的原因。 毕竟,这天下,只有一股力量,那便是朝堂。 这一点,身在政治漩涡里的人都会明白,不要说东厂督公小玄子,就算是身为文人的叶成仁,也会这样做。 天下熙熙皆为利。 而朝堂的出现,就是在扼制这个“利”,达到控制这个“利”。 所以朝堂不可能容忍不属于什么的势力,游离在朝堂之外。 这里没有谁是正义的一方。 只是因为你太强,我必须要打压你罢了。 这一点身在政治漩涡里的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宗门不能留。 留! 也要打残,打废,打死。 但谁都明白的道理,有个人不明白,乃便是当今皇帝,李承德。 是那个灭了王德顺全家妻儿老小的人,是那个让五朝元老回归历史的人,是那个让文官集团闭上嘴巴的人。 而这个人,竟然不懂这个道理。 竟然让离心离德的道门势力,空虚道长陪伴在一起。 令人不解,也令人胆惧。 空虚道长脚步轻浮的跟着李承德的脚步,向前走去。 他不敢走到李承德的身后,因为他怕面前的皇帝误会他想刺杀当今皇帝,而也不敢走到旁边。 毕竟敢走到皇帝身边的人,要么已经是死了,要么已经死的尸骨都找不出来。 同行,象征着地位相同。 空虚道长不敢。 但毕竟路就这样,不能走后面,也不能走旁边,难不成还要走皇帝的前面不成。 所以。 空虚道长便把双手放在胸前,眼睛死盯着李承德的脚步,等他迈出一步之后,空虚道长才敢脚步细小的迈出一点。 犹如一个新过门的小媳妇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 空虚道长看到眼前的脚步停了一下,随即有些抬头的颇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皇帝,不知是何缘由,为何要停下脚步。 “道长!”李承德开口道。 “贫道在!”空虚道长连忙垂面回答道。 看着面前低着头的空虚道长,李承德心中十分的无奈。 其实他早一发现空虚道长的行为,刚开始李承德并不在意,但走的时间已久,李承德就全身不自在。 毕竟一个死盯着你脚步的人,是个人,被看久了也不会走路。 “道长你是嫌弃朕走的太慢了吗?” 话语还未落下。 只听一声。 “扑通!” 空虚道长便跪倒在地道;“陛下,贫道哪敢啊。” 声音可谓是听者流泪,闻者伤心啊。 要不是李承德看到面前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家,他还真的以为是什么娇滴滴的美人儿。 李承德倒是知道宦官的膝盖都比较软,但今日的他算是大开眼界,他没有想到,道家之人,膝盖竟然也如此软。 这是李承德没有想到的事情。 他只是随意的问了一句,但面前的空虚道长竟然二话没说,直接下跪。 此速度,颇为奸臣的深传。 李承德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的空虚道长道。 “道长,你打破了朕的一道幻想。” “啊?” 空虚道长有些不明所以,毕竟只要接触到李承德的人,都没有任何的人,可以跟上李承德思维方式。 看着有些不明白的空虚道长,李承德笑了笑道。 “道长,你知道朕儿时的梦想是干什么吗?” 空虚道长有些迷茫的道。 “陛下乃人中之龙,儿时的梦想便是为天下百姓。” “不是。” “乃是,让天下百姓吃饱饭吗?” “也不是。” “啊?” 空虚道长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似笑非笑的李承德,这让他有一丝的好奇。 毕竟当今天子,为国为民天下皆知。 既然不是百姓,那是什么呢? 看着疑惑不解的空虚道长,李承德笑了笑道。 “朕儿时的梦想,是修仙得道。” “嘶!” 空虚道长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是自己人啊。 为何早没有发现陛下有这个爱好啊,道门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如果当时,只要有一个人,领陛下入道,那说不定也不会这么被动。 天子入道门。 想想这个事情,空虚道长就连做梦都要笑醒。 要是真的如此的话,道门将可长盛不衰,说不定还能混一个国师当当。 这个职位乃是修身之人梦寐以求之位,倒不是他们贪恋什么权利,而是为了龙脉。 之所以要建国,为的就是重塑华夏龙脉。 谁离龙脉最近,则可让人的修为更近一步。 不然,当今天子怎么可能以区区二品之力,就可让众多高手望风丧胆。 就是不知,现在还来的急吗? 空虚道长眼神期盼的看着面前的李承德,看能不能劝说当今天子度入道门。 但还未张嘴。 李承德笑了笑道。 “但朕现在不想了。” “知道为什么?” “因为是你,打破了朕儿时所有的梦想。” “嘶~!” 空虚道长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是武道一品巅峰,对于冬天的寒冷早已感知不到,但不知为何。 一股寒气突兀的从他心底掠过。 这种冷,冷的冰凉,冷的彻骨。 让空虚道长现在就想离面前的当今皇帝远一点。 但他不能。 不仅如此,空虚道长不敢有一丝的动作,就连呼吸都能少呼吸一口算一口。 看着抖成筛状的空虚道长,李承德不由的一笑。 随即开口道。 “道长,朕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是道门的掌门。” “是,陛下!” 空虚道长连忙回答道。 “恩。”李承德点了点头道;“冒昧的问一下,你是怎么当上这个掌门的呢。” “回禀陛下,猜拳。” “额!” 李承德嘴唇不由的抽搐了一下,这是他从未设想的道门。 猜拳。 现在道门已经没落到如此的田地了吗? 你好歹打上一架啊。 既然是猜拳,凭运气。 李承德不知该用什么心情看向面前的空虚道长,他总算知道,为何面前的身处于天下第一的道门的人,会如此跳脱。 何止是用猜拳,选的掌门。 这让李承德的儿时的梦想破裂成渣了。 毕竟,身为一个中二青年,谁都有那没有一天。 双指指天,大喝一声。 剑来。 随即脚步踏空,踩剑飞入长空。 但现在所以的幻想全部破灭,只留下那无尽的懊悔,与空虚。 看着李承德阴沉不定的脸庞,空虚道长也知自己的话,彻底打破了陛下的幻想,但他不能说谎。 毕竟这个事情,已经人尽皆知,要是骗了陛下。 那可就是欺君之罪。 到时候惹的皇帝恼羞成怒,那真的可能是死无葬身。 空虚道长抖动了一下喉咙,便开口道。 “陛下,你可不要小看这个猜拳。” “这里面可是有诸多的道行,还请陛下容许贫道,给你娓娓道来。” “不了,不了。” 李承德连忙摆了摆手,便开口道;“你还是起来。” “你们宗门的事情,乃机密,朕虽说是天下之人的共主,但对于你们道门内部的机密,朕还是想避嫌。” “这个事情就不用给朕说了。” “好,谢陛下。” 空虚道长扶地起身,砸了一下嘴巴,本想告知陛下,这其实不算是宗门的秘密,但奈何陛下已经张口。 那也没有必要强人所难。 看着起身的空虚道长,李承德便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他对待这个人也是颇为无奈。 随即张口道。 “知道朕为何要你陪朕吗?” 这句话一出。 空虚道长知道来了,该来的问题终究是要来的。 现在的两个人,如同黑夜里偶遇的路人,谁都不知自己面对是什么,不知道面前的人,是敌还是友。 手中都握着对方有些惧怕的武器。 只要开了第一枪。 那两人总会有一方则死。 而死的人,应该是道门。 但这对于李承德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空虚道长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他知道面前的人在传递一个情报。 而这个情报也是在告知空虚道长,也就是道门,朕今日就表个态。 看着不言语的空虚道长,李承德笑了笑道。 “朕,当这个皇帝也差不多快一年了。” “这一年之中发生了很多事情,想必道长你也知道。” “你觉的朕当这个皇帝,是怎么样的呢?” 还未等空虚道长开口言语,李承德便开口自问自答道。 “朕觉得,自己当这个皇帝不差。” “朕扫除了五朝元老的障碍,朕让那些贪得无厌之人死无葬身之地。” “朕没有错。” “错的是他们。” “朕不是容不下他们,只是因为他们做错了事情,而做错的事情,就应该承担后果。” “对吗?” 李承德仿佛在这一瞬间打开了话匣子,看着面前的空虚道长道。 “但朕违背了初衷。” “朕把忠心耿耿的小玄子关押到京城里去了,反而让做错事情的人,陪朕。” “空虚道长。” “贫,贫道在。” 空虚道长身体剧裂的颤抖,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面前的是区区二品武道之人,只要他挥了挥衣袖便可让面前的人灰飞烟灭。 但他就是在害怕。 心中的胆惧让他根本就不受控制。 李承德并没有在看面前的空虚道长一眼,而是双手背起,仰望天空道。 “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朕不想在杀人了,其实朕从来都不是一个弑杀之人。” “朕的胸怀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狭隘。” “朕可以容忍你们,只要你们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事情就好。” “但可惜,你们偏不。” 李承德双眼冒出寒光,转头看向面前的空虚道长,一道冰冷不掺和任何感情的话语,响起。 “回答朕,为何你不要救驾。” “难道朕死了,对你们真的有那么大的好处吗?” 平淡的语气,犹如惊雷一般,炸响在空虚道长的耳边。 他瞒不住了,其实从李承德下旨,让空虚道长陪同就已经看出,他的小心思早已被面前的皇帝所看透。 空虚道长确实有不成之心。 其实血祖的那两名手下,即便在厉害,但也不能拖住空虚道长如此之长的事情。 之所以这么晚来。 就是在等皇帝死。 这天下之人,没有什么一语之后,就能让人忠心耿耿,甘愿为皇帝死的人。 有,那也只是在百姓之中,或者是祖祖辈辈深受皇权的优待之人。 这里面,并没有道门。 这就好比,有个人在路上走着,突然就被旁人扇了一巴掌,他想反抗,但观扇他的人太魁梧,而自己十分弱小,只能放弃反击。 但放弃反击,并不代表这个事情就这样算了。 仇恨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演愈烈。 而突然有一天。 那个被扇了一巴掌的人,还是在路上走着,便被一个儿童叫住,说你要效忠于他。 而这个儿童竟然是扇他的人后代。 你觉得这个被扇的人,会怎样面对面前的儿童呢。 是个人,都会想着报仇。 毕竟这天下都在崇拜圣人,为何要崇拜呢。 只因为,圣人的品德,世间少有。 很遗憾的是,面前的空虚道长并不是圣人,他只是因为猜拳赢了,才当上道门的掌门。 而面对陛下的危矣。 他怎么可能会义无反顾的冲向前去,救皇帝。 第133章 迷路 这世间有一件事情对大家来说,是非常难理解。 那便是人心。 人心复杂的程度在于,就连自己本人都无法参透,跟何况别人呢。 而往往有些话说开了,便没有什么好怕的。 空虚道长恢复了第一次李承德见到他的状态,不知为何,现在的他心里很平静。 确切的说是无惧。 按道理来讲,空虚道长犯了欺君罔上,跟那些反贼是一个性质。 但就是如此,面前的空虚道长内心里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惧怕,而是平静,平静就连他本人都有些不可思议。 可能是,面前的当今皇帝没有杀气。 也只能这样解释。 空虚道长看向面前的李承德,平静的说道。 “陛下,你都知道了。” “恩。”李承德点了点头道:“知道了,毕竟朕不笨,不是吗?” “哈哈哈。”空虚道长仰头大笑了三声道:“陛下何止是不笨啊,这天下之人也就只有陛下是个聪明人啊。” “不。”李承德摆了摆手,笑了笑望向空虚道长道。 “你错了,这天下之人聪明者何其多,多如牛毛一般。” “朕只是很闲,闲的无事可做,闲的每天都不知道干些什么。” “所以,朕就喜欢多想。” “也算是对自己这个无聊的人生,加一点乐趣罢了。” “想的多了,有些事情便看起来水到渠成。” “陛下,还真的是个妙人啊。”空虚道长笑了笑道。 “恩。”李承德点了点头,看起来很认可空虚道长的话语一般,随即便开口道。 “朕其实并不认同这句话,只是说的人多了,便认同了。” “哦?”空虚道长有些疑惑的问道。 “听陛下之言,曾有别人也这样说过吗?” “恩。”李承德点了点头道;“有。” “于和志,魏成河还有一些人都说过朕是个妙人。” 李承德的话语刚落。 空虚道长便不自觉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是图穷匕首见了,这几人空虚道长虽未在朝堂之中,但也有所耳闻。 毕竟都是同一年龄段的人,他们的事迹空虚道长也早已心知肚明。 了解之后! 也知,面前的陛下所提及的这几个人之中,早已都已经死了,不仅如此家族也都被面前的皇帝屠杀干净。 而至于空虚道长呢。 当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抱有死意。 毕竟,空虚道长所做之事,已经是死刑。 竟然大家都是成年人,就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一些后果。 空虚道长看着面前的李承德,他并没有反抗,而是就那样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李承德。 因为,他知道。 面前的当今皇帝竟然能说出如此的话语,估计早已经把事情想得妥当,现在的他只要稍微有些动静,便会引道门灭门。 所有,空虚道长没有动,而是语气平静的道。 “陛下,贫道这个掌门是猜拳得来的,也是因为如此,贫道所作之事,跟道门毫无瓜葛。” “愿陛下,能放过这些人。” “希望陛下成全。” 言罢! 空虚道长微微闭上双眼,等待赴死,他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丝的反抗的余地,与其说是不反抗,还不如说是认命。 看着空虚道长心如死灰的面孔,李承德不由笑了笑。 可能笑声有些过大,竟然让空虚道长不由的缓缓睁开了双眼。 颇有些疑虑的看着面前的李承德。 他有些道不明,面前的李承德为何要发笑呢。 “道长,你今日算是让朕看到了一丝的希望。” “原来朕的对手之中,还不完全都是冷血之人啊。” 不知为何李承德心情不由的大好起来,可能这根他前几位敌人有关。 这里的人,王德顺死之前没有问候自己家人一声,于和志就跟不要提了,他连自己亲手儿子都杀,跟别提什么亲人,而魏成河也是到死之后,没有提及自己的亲人。 因为他们都是聪明人。 他们知道自己所做之事,早已已经可以株连九族。 成者王,败者寇。 他们都懂得。 但这种人李承德不喜欢,他觉得人,之所以称之为人,就是有同理心,而这个同理心最起码要对自己的家人负责人,不然人活着这一世,又有何意义。 长生不老又如何呢。 始终是一个人。 而面前的空虚道长竟然提及了他的道门。 虽然看起来很幼稚,但获得了李承德的好感。 所以李承德才不明原因的大笑了三声。 迎着空虚道长疑惑的眼光,李承德笑了笑道;“道长,朕想问你一个问题。” 所然,不知面前的陛下何故发笑,但现在的性命已经在李承德手里,便也只能作揖道。 “陛下,请讲!” “不知道长,怎么看待恨!” “恨?” 空虚道长不由的皱起眉头,他张了张嘴,但不知为何所有的话语都停留在嗓子之中,一刻也说不出来。 看着有些欲言又止的空虚道长,李承德笑了笑,自问自答道。 “朕觉得,恨其实是心中的执着。” “当内心的执着一直无限的扩大,便会形成怨恨,而怨恨会永无止境地持续,它很可怕,它就如毒药一般,侵蚀着内心。” “而这种怨恨很一直下去,一代传一代。” “你杀了我,而我的后代会杀了你,而你的后代会继续杀,一直不会停歇。” “空虚道长你觉得朕讲的对吗?” 没有什么。 仿佛空气都凝聚在一起一般。 寂静的让人感知不到所有生物的存在一般。 李承德并没有催促面前的空虚道长,而是就这样静静的站立在旁边。 不知过了多久。 “抽搐声!” 空虚道长犹如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摔倒在地,口中一直在讲道,错了,我真的错了。 声音由小,而变大,在由大,便的响彻。 响彻的声音久久不能散去,李承德就这样静静的站立在旁边,盯着泣不成声的空虚道长。 其实空虚道长早已明白这个道理,不然不会有了赴死之心。 只是缺了一个人捅破这道窗户纸罢了。 现在破了。 是李承德亲手捅破的,因为李承德不想杀空虚道长。 倒不是他圣母泛滥,只是因为大局。 而这也是因为李承德阻止了小玄子,不要打杀空虚道长的原因。 毕竟,先安内而后攘外。 这种自毁长城的事情李承德做不出来。 所有,李承德话中的意思,也已经表明。 仇恨,就到朕这一代停止。 不知过了多久。 “扑通!” 没有任何的不同的声音,但李承德感知到,这一跪,乃心甘情愿。 空虚道长眼神清明的望着面前的李承德道。 “道门甘愿侍陛下左右。” “好,很好。” “有道门在此,朕犹如如虎添翼一般。” “起来。” 两人在没有提及刚才的事宜,好似刚才的事情,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空虚道长也应声起身,这一刻,道门将真正的属于朝堂,属于李承德之手。 看着面前的李承德,空虚道长尊敬的道。 “陛下臣一直有个疑虑,我们这是去哪?” “哦,去佛门。” “嗯!” 空虚道长点了点头,他其实心中已经猜到,只是多嘴的问了一遍罢了,随即道。 “恩,也确实要找他们算算账了。” “陛下,用不用我通知一下道门弟子,帮助一些东厂。” 李承德转过身看了空虚道长一眼道;“东厂已经回京城去了。” “啊?” 空虚道长颇有些吃惊道;“陛下,难道不是东厂督公已经去往佛门了吗?” “没有啊,小玄子已经押往京城了。” “什么?不是陛下与督公在臣面前,演的一处戏吗?” 看着面无表情的李承德,空虚道长知道可能是自己想的太多。 随即。 一道寒气涌上空虚道长的心头,他颤颤巍巍的道;“陛下,冒昧的问一句。” “这次去往佛门,总共带了多少人。” 李承德笑了笑,看向面前空虚道长,随即生出两根手指。 空虚道长看着面前李承德伸出的手指,疑惑的开口道。 “两万人?” 李承德摇头。 “两千人?” 但令空虚道长恐惧的是李承德继续摇头。 随即,空虚道长满脸不可置信的道;“难道是两百人?” “错!” 李承德收回手指,踏步往前走去道;“是两个人?” “啊?” “什么?” 两个人? 还未等空虚道长从惊讶之中缓过劲来,便看到李承德的身影已经迈出了几千米远。 空虚道长这是一个机会。 而放掉这个机会,则会令道门灭门。 可不要忘记,面前的人是谁,乃皇帝,虽然李承德说了那些话,但这是因为,外来因素导致陛下做出了这个决定。 但外来因素总归是有消失的一天,等真正的消失。 那便是他们道门,灭亡的那一日。 所有,空虚道长必须跟,而且要快。 随即,空虚道长咬紧牙根,追赶李承德的身影。 道门能不能昌盛,就看着一趟了。 “陛下,等等我啊。” 天空暗淡。 周围的景色一如既往的黑暗,这般黑暗好似有几双眼睛死死注视着他们,伺机而动,稍有不慎便被吃掉一般。 黑暗不停的吞噬着路旁的风景。 路两旁只有高大浓密的树木,阴风一吹,正在沙沙作响。 而在树木两旁有两个黑影,在一步步的向前行径。 这两个人赫然的便是李承德与空虚道长。 而为何两人夜如此之黑,还是走在荒野之中呢。 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两人迷了路。 而迷路的原因。 则是李承德为了凸显逼格,在去往佛门道路上,施展了缩地术。 而这个缩地术,顾名思义,便是缩地为寸。 速度那是极快。 但也有个不好的原因,那就是丧失了方向感。 而李承德与空虚道长已经在野外度过了好几个时辰,依旧没有找出一个能问路的人。 看着黑着脸的李承德,空虚道长走的那是相当的压抑。 他不敢问,也不敢说。 只能跟着李承德脚步,一步步的向前行径。 直到一个黝黑的物体,出现在空虚道长的视野之中。 这让他不由的口出一口浊气,连忙直向不远处道。 “陛下,前面好像有个村庄。” 李承德顺着空虚道长的指向的位置望去。 不远处竟然确实有一个小小的村庄。 周围被开耕出来的农田,显然这里过去还是人丁比较充沛。 “走去看看。” 言罢! 两人向前面的村庄行径。 不知走了多久。 赫然看到一个老者在村口,嗒嗒抽着旱烟。 李承德走到老者身旁道;老丈你好。 老者抽着旱烟,拿着烟管磕了一下后鞋跟,抬眼望向李承德道。 “后生,迷路了?” 虽然李承德与空虚道长确实迷了路,但这样被人一语道破,还是让李承德不由有些尴尬。 不过尴尬归尴尬,必要的吃喝住行还是要遵守的啊。 于是! 李承德张口说道。 “老丈,天色以晚,我俩确实迷了路,不知可否借宿一宿。” 老者沉吟了片刻,眼睛盯着李承德看了良久随后道;“跟我来,我家刚好有一件空房,你们先凑合着住下来,等明天,天一亮在顺着山上的小道,就可以出去了。” “那就谢谢老兄。” 空虚道长连忙作揖道。 老者摆了摆手,没有在说什么,随后站起身,向前方走去。 当老者起身之际,李承德与空虚道长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只见老者驼背非常严重,脖子有些不规则的畸形,犹如有个人影在老者脖子上骑着一般。 这个发现,让李承德与空虚道长不由的对视了一眼。 随即空虚道长,手掐指肚,口中不停的念着法决。 看着旁边的空虚道长这个样子,李承德也知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村庄里,可能蕴藏着什么东西。 但毕竟术业有专攻。 专业之事,还需专业的人来做。 果然! 空虚道长停止了手指,而是一脸苦笑的传声道。 “陛下,那个老丈死了。” “死了?” 李承德不由的皱起眉头问道;“能走吗?” 毕竟他俩只有两个人,对于这种邪物来说,还是不要惹的好。 但很遗憾。 空虚道长一脸苦笑的摇了摇头道;“陛下,走不了,我俩中招了。” “恩?” 还问等两人对话的结束。 那个老丈不知何时出现在李承德面前,两眼空洞的看着李承德,缓缓的讲道。 “夜深了,赶紧进去。” 第133章 迷路 这世间有一件事情对大家来说,是非常难理解。 那便是人心。 人心复杂的程度在于,就连自己本人都无法参透,跟何况别人呢。 而往往有些话说开了,便没有什么好怕的。 空虚道长恢复了第一次李承德见到他的状态,不知为何,现在的他心里很平静。 确切的说是无惧。 按道理来讲,空虚道长犯了欺君罔上,跟那些反贼是一个性质。 但就是如此,面前的空虚道长内心里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惧怕,而是平静,平静就连他本人都有些不可思议。 可能是,面前的当今皇帝没有杀气。 也只能这样解释。 空虚道长看向面前的李承德,平静的说道。 “陛下,你都知道了。” “恩。”李承德点了点头道:“知道了,毕竟朕不笨,不是吗?” “哈哈哈。”空虚道长仰头大笑了三声道:“陛下何止是不笨啊,这天下之人也就只有陛下是个聪明人啊。” “不。”李承德摆了摆手,笑了笑望向空虚道长道。 “你错了,这天下之人聪明者何其多,多如牛毛一般。” “朕只是很闲,闲的无事可做,闲的每天都不知道干些什么。” “所以,朕就喜欢多想。” “也算是对自己这个无聊的人生,加一点乐趣罢了。” “想的多了,有些事情便看起来水到渠成。” “陛下,还真的是个妙人啊。”空虚道长笑了笑道。 “恩。”李承德点了点头,看起来很认可空虚道长的话语一般,随即便开口道。 “朕其实并不认同这句话,只是说的人多了,便认同了。” “哦?”空虚道长有些疑惑的问道。 “听陛下之言,曾有别人也这样说过吗?” “恩。”李承德点了点头道;“有。” “于和志,魏成河还有一些人都说过朕是个妙人。” 李承德的话语刚落。 空虚道长便不自觉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是图穷匕首见了,这几人空虚道长虽未在朝堂之中,但也有所耳闻。 毕竟都是同一年龄段的人,他们的事迹空虚道长也早已心知肚明。 了解之后! 也知,面前的陛下所提及的这几个人之中,早已都已经死了,不仅如此家族也都被面前的皇帝屠杀干净。 而至于空虚道长呢。 当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抱有死意。 毕竟,空虚道长所做之事,已经是死刑。 竟然大家都是成年人,就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一些后果。 空虚道长看着面前的李承德,他并没有反抗,而是就那样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李承德。 因为,他知道。 面前的当今皇帝竟然能说出如此的话语,估计早已经把事情想得妥当,现在的他只要稍微有些动静,便会引道门灭门。 所有,空虚道长没有动,而是语气平静的道。 “陛下,贫道这个掌门是猜拳得来的,也是因为如此,贫道所作之事,跟道门毫无瓜葛。” “愿陛下,能放过这些人。” “希望陛下成全。” 言罢! 空虚道长微微闭上双眼,等待赴死,他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丝的反抗的余地,与其说是不反抗,还不如说是认命。 看着空虚道长心如死灰的面孔,李承德不由笑了笑。 可能笑声有些过大,竟然让空虚道长不由的缓缓睁开了双眼。 颇有些疑虑的看着面前的李承德。 他有些道不明,面前的李承德为何要发笑呢。 “道长,你今日算是让朕看到了一丝的希望。” “原来朕的对手之中,还不完全都是冷血之人啊。” 不知为何李承德心情不由的大好起来,可能这根他前几位敌人有关。 这里的人,王德顺死之前没有问候自己家人一声,于和志就跟不要提了,他连自己亲手儿子都杀,跟别提什么亲人,而魏成河也是到死之后,没有提及自己的亲人。 因为他们都是聪明人。 他们知道自己所做之事,早已已经可以株连九族。 成者王,败者寇。 他们都懂得。 但这种人李承德不喜欢,他觉得人,之所以称之为人,就是有同理心,而这个同理心最起码要对自己的家人负责人,不然人活着这一世,又有何意义。 长生不老又如何呢。 始终是一个人。 而面前的空虚道长竟然提及了他的道门。 虽然看起来很幼稚,但获得了李承德的好感。 所以李承德才不明原因的大笑了三声。 迎着空虚道长疑惑的眼光,李承德笑了笑道;“道长,朕想问你一个问题。” 所然,不知面前的陛下何故发笑,但现在的性命已经在李承德手里,便也只能作揖道。 “陛下,请讲!” “不知道长,怎么看待恨!” “恨?” 空虚道长不由的皱起眉头,他张了张嘴,但不知为何所有的话语都停留在嗓子之中,一刻也说不出来。 看着有些欲言又止的空虚道长,李承德笑了笑,自问自答道。 “朕觉得,恨其实是心中的执着。” “当内心的执着一直无限的扩大,便会形成怨恨,而怨恨会永无止境地持续,它很可怕,它就如毒药一般,侵蚀着内心。” “而这种怨恨很一直下去,一代传一代。” “你杀了我,而我的后代会杀了你,而你的后代会继续杀,一直不会停歇。” “空虚道长你觉得朕讲的对吗?” 没有什么。 仿佛空气都凝聚在一起一般。 寂静的让人感知不到所有生物的存在一般。 李承德并没有催促面前的空虚道长,而是就这样静静的站立在旁边。 不知过了多久。 “抽搐声!” 空虚道长犹如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摔倒在地,口中一直在讲道,错了,我真的错了。 声音由小,而变大,在由大,便的响彻。 响彻的声音久久不能散去,李承德就这样静静的站立在旁边,盯着泣不成声的空虚道长。 其实空虚道长早已明白这个道理,不然不会有了赴死之心。 只是缺了一个人捅破这道窗户纸罢了。 现在破了。 是李承德亲手捅破的,因为李承德不想杀空虚道长。 倒不是他圣母泛滥,只是因为大局。 而这也是因为李承德阻止了小玄子,不要打杀空虚道长的原因。 毕竟,先安内而后攘外。 这种自毁长城的事情李承德做不出来。 所有,李承德话中的意思,也已经表明。 仇恨,就到朕这一代停止。 不知过了多久。 “扑通!” 没有任何的不同的声音,但李承德感知到,这一跪,乃心甘情愿。 空虚道长眼神清明的望着面前的李承德道。 “道门甘愿侍陛下左右。” “好,很好。” “有道门在此,朕犹如如虎添翼一般。” “起来。” 两人在没有提及刚才的事宜,好似刚才的事情,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空虚道长也应声起身,这一刻,道门将真正的属于朝堂,属于李承德之手。 看着面前的李承德,空虚道长尊敬的道。 “陛下臣一直有个疑虑,我们这是去哪?” “哦,去佛门。” “嗯!” 空虚道长点了点头,他其实心中已经猜到,只是多嘴的问了一遍罢了,随即道。 “恩,也确实要找他们算算账了。” “陛下,用不用我通知一下道门弟子,帮助一些东厂。” 李承德转过身看了空虚道长一眼道;“东厂已经回京城去了。” “啊?” 空虚道长颇有些吃惊道;“陛下,难道不是东厂督公已经去往佛门了吗?” “没有啊,小玄子已经押往京城了。” “什么?不是陛下与督公在臣面前,演的一处戏吗?” 看着面无表情的李承德,空虚道长知道可能是自己想的太多。 随即。 一道寒气涌上空虚道长的心头,他颤颤巍巍的道;“陛下,冒昧的问一句。” “这次去往佛门,总共带了多少人。” 李承德笑了笑,看向面前空虚道长,随即生出两根手指。 空虚道长看着面前李承德伸出的手指,疑惑的开口道。 “两万人?” 李承德摇头。 “两千人?” 但令空虚道长恐惧的是李承德继续摇头。 随即,空虚道长满脸不可置信的道;“难道是两百人?” “错!” 李承德收回手指,踏步往前走去道;“是两个人?” “啊?” “什么?” 两个人? 还未等空虚道长从惊讶之中缓过劲来,便看到李承德的身影已经迈出了几千米远。 空虚道长这是一个机会。 而放掉这个机会,则会令道门灭门。 可不要忘记,面前的人是谁,乃皇帝,虽然李承德说了那些话,但这是因为,外来因素导致陛下做出了这个决定。 但外来因素总归是有消失的一天,等真正的消失。 那便是他们道门,灭亡的那一日。 所有,空虚道长必须跟,而且要快。 随即,空虚道长咬紧牙根,追赶李承德的身影。 道门能不能昌盛,就看着一趟了。 “陛下,等等我啊。” 天空暗淡。 周围的景色一如既往的黑暗,这般黑暗好似有几双眼睛死死注视着他们,伺机而动,稍有不慎便被吃掉一般。 黑暗不停的吞噬着路旁的风景。 路两旁只有高大浓密的树木,阴风一吹,正在沙沙作响。 而在树木两旁有两个黑影,在一步步的向前行径。 这两个人赫然的便是李承德与空虚道长。 而为何两人夜如此之黑,还是走在荒野之中呢。 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两人迷了路。 而迷路的原因。 则是李承德为了凸显逼格,在去往佛门道路上,施展了缩地术。 而这个缩地术,顾名思义,便是缩地为寸。 速度那是极快。 但也有个不好的原因,那就是丧失了方向感。 而李承德与空虚道长已经在野外度过了好几个时辰,依旧没有找出一个能问路的人。 看着黑着脸的李承德,空虚道长走的那是相当的压抑。 他不敢问,也不敢说。 只能跟着李承德脚步,一步步的向前行径。 直到一个黝黑的物体,出现在空虚道长的视野之中。 这让他不由的口出一口浊气,连忙直向不远处道。 “陛下,前面好像有个村庄。” 李承德顺着空虚道长的指向的位置望去。 不远处竟然确实有一个小小的村庄。 周围被开耕出来的农田,显然这里过去还是人丁比较充沛。 “走去看看。” 言罢! 两人向前面的村庄行径。 不知走了多久。 赫然看到一个老者在村口,嗒嗒抽着旱烟。 李承德走到老者身旁道;老丈你好。 老者抽着旱烟,拿着烟管磕了一下后鞋跟,抬眼望向李承德道。 “后生,迷路了?” 虽然李承德与空虚道长确实迷了路,但这样被人一语道破,还是让李承德不由有些尴尬。 不过尴尬归尴尬,必要的吃喝住行还是要遵守的啊。 于是! 李承德张口说道。 “老丈,天色以晚,我俩确实迷了路,不知可否借宿一宿。” 老者沉吟了片刻,眼睛盯着李承德看了良久随后道;“跟我来,我家刚好有一件空房,你们先凑合着住下来,等明天,天一亮在顺着山上的小道,就可以出去了。” “那就谢谢老兄。” 空虚道长连忙作揖道。 老者摆了摆手,没有在说什么,随后站起身,向前方走去。 当老者起身之际,李承德与空虚道长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只见老者驼背非常严重,脖子有些不规则的畸形,犹如有个人影在老者脖子上骑着一般。 这个发现,让李承德与空虚道长不由的对视了一眼。 随即空虚道长,手掐指肚,口中不停的念着法决。 看着旁边的空虚道长这个样子,李承德也知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村庄里,可能蕴藏着什么东西。 但毕竟术业有专攻。 专业之事,还需专业的人来做。 果然! 空虚道长停止了手指,而是一脸苦笑的传声道。 “陛下,那个老丈死了。” “死了?” 李承德不由的皱起眉头问道;“能走吗?” 毕竟他俩只有两个人,对于这种邪物来说,还是不要惹的好。 但很遗憾。 空虚道长一脸苦笑的摇了摇头道;“陛下,走不了,我俩中招了。” “恩?” 还问等两人对话的结束。 那个老丈不知何时出现在李承德面前,两眼空洞的看着李承德,缓缓的讲道。 “夜深了,赶紧进去。” 第134章 诡异 看着凑在他跟前的老者,李承德二话不说,手握拳,脚步向前一撮,便准备击打而出。 李承德正要挥拳之际。 一道眼神制止了李承德。 只见空虚道长表情严肃的微微摇了摇头,随即便看向老者道。 “老丈,您先带路我俩马上就来。” 老者听到空虚道长的话语,也没有在说什么,而是脚步轻浮的慢慢悠悠的向前行径。 待老者走远,空虚道长连忙传声道。 “陛下,刚才多有得罪还望陛下恕罪。” “贫道掐指算出,此地乃阴煞之地,不可引动气血,不然恐陛下龙体有恙。” 听着空虚道长一脸严肃的解释,李承德便微微点了点头,竟然能让身为道门的掌门都如临大敌一般。 看来此处,绝对不能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李承德开口道。 “那就先看看他们壶里卖的什么药。” “好的陛下。” 空虚道长暗自吐出了一口浊气,此地确实他也拿不准,倒不是面前的老者有多厉害。 主要目前尚且不知,到底是何邪物作祟。 在还没有看到敌人之际,确实不能轻举妄动。 言罢! 两人便跟着老者的身影,向村庄走去。 越往前走,看到的人就越来越多。 这些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驼背的非常严重,脖子都要比常人前倾的厉害,但暂且都还没有攻击性。 一位大娘拿着擀面杖,依靠在门口,看着面前的仙骨的空虚道长,不由的打趣道; “呀,这位道长,可真俊,肚子饿不饿啊,不然妹妹给你下面吃怎么样啊。” 还有一位妇人笑骂道; “城里的人吃管了天珍海味,还用吃你下面,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大娘抖了抖胸前的两块肉;“咋了,说不定道长吃腻了山珍海味,还就好我这一口呢。” 卧槽,车轱辘都压在李承德的脸上了。 李承德敬佩的望向一脸苦笑的空虚道长,小声道; “道长魅力不减当年啊,还是那么厉害,失禁失禁。” “陛下,你可就不要笑话贫道了。” 看着调侃自己的李承德,空虚道长老脸不由的有些发红,这更加剧了那些大妈们时不时的冒出点虎狼之词。 依着门口的大娘上下瞅起空虚道长道。 “道长,晚上一定要来呦。” 空虚道长尴尬的一笑,逃跑的向前方奔去,他虽然已经活了这么多岁。 但至今还是个雏,哪见过如此阵仗,这些大娘可不是他能招惹的对象。 李承德看着空虚道长狼狈的向前方奔跑,不由的笑了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空虚道长如此狼狈的模样。 随即,李承德不由的摇了摇头。 便也跟随空虚道长的脚步,前行。 待两人走后,本来一脸笑嘻嘻的大娘,脸色突然面无表情,眼神死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头颅不规则的来回扭动着。 周围的村民也如大娘一般,脑袋不停的扭动,嘴里不停的散发出婴儿般的笑声。 本该是一副祥和的气氛,突然之间让人不寒而栗。 但这一切突兀的场景,李承德与空虚道长并没有看见。 他们已经跟着老者的步伐,向老者的家中前行。 不知过了多久。 两人便跟着老者来到一户房屋跟前,看着院内的沙土地,与墙根上摆放着一些干柴,显得这一切无比的自然而又怪异。 老者打开一间屋子道。 “你们先在这里凑合的住一晚,明天早晨,便可以离开。” “记住晚上的时候,可千万不要乱跑,这周围经常有狼出没。” “谢谢,老丈。” 李承德客气的回应了一句。 随后老者在没有多说一句话,颤颤巍巍的便离开。 待老者离去,李承德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空虚道长,开口问道。 “你说,这个老者口中里的狼是个什么东西呢?” “可能是天道?” “不然,怎么可能会让陛下小心呢。” “哈哈哈。”李承德笑了笑道;“看来朕在心中既然如此高大啊。” “陛下乃九五之尊,世间唯一的敌手想必只能是天道。” “哦。”李承德眼底泛起一道异样,随即开口道;“果然啊,道门能存在与现在是有一些原因在。” “竟然,这样,我俩就会会它。” “是,陛下。” “请!陛下。” “请!道长。” 两人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神之中看到了一丝的忌惮。 其实事情到了现在的地步,李承德与空虚道长也明白到底是谁在背后做的推手。 可别忘记,他们两个是何等身份。 一个是龙脉加身,另一个则是道门子弟。 而这两人的身份都对邪物有着天然的震慑,但就是如此,竟然能让这两人遇到此地的邪物。 可想而知,到底是谁呢? 现在就是不明白,这个已经被赶出大楚王朝的天道,为何还能在此地徘徊。 不过,想那么多干嘛,竟然惹到了李承德,那就让它有来无回。 想罢! 李承德朝屋内看去,屋内漆黑一片,房间里有些霉味。 还算是整洁。 两人没有立刻走进屋内,在屋外静静的站了一会,等眼睛适应了屋内里的黑暗,便走了进去。 李承德朝屋内看去,便只有一张土炕和一把桌椅,再无其它东西。 空虚道长从怀中掏出白天在路上买的一些饮用水和一些吃食,连忙恭敬道; “陛下先吃饭,那个东西竟然能让陛下进来,肯定不可能那么让陛下出去。” “我们静观其变。” “恩!” 李承德点了点头,便再无什么言语,而是搬了一把座椅坐在了上面。 两人就这样围着桌椅,便吃了起来。 正吃饭的同时,不知为何空虚道长放下了手中的筷头,扭了扭脖颈,疑惑道; “怎么脖子突然有些酸痛呢。” 李承德嘴里啃食这白饼有些玩笑之言道; “道长你不会是想找借口,跑出去幽会刚才的大娘。” “哎呦,陛下您可不要调侃贫道了。” “贫道乃修身之人,早已四大皆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咳咳!” 李承德一口没有咽下去,剧裂的咳嗽起来。 这句话从一个身穿道袍的人,怎么听怎么别扭。 “陛下你没事。” “用不用喝点水。” “不了,不了。” 李承德摆了摆手,便再也没有调侃空虚道长的欲望,而是专心吃起手中的白饼。 现在的情况十分不明朗。 虽然不知这个村子里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有一点可以证明,这些刚才活蹦乱跳的人,早已经死去。 而且具空虚道长推断来说。 他们阳寿早就在几十年前就已经不复存在。 这就跟加令李承德有些不解,几十年就已经死去的人,为何能到现在才出现。 而且出现的时间既然如此巧合。 刚好赶着只有空虚道长一人陪同的情况下,出现。 而暗指什么。 也就是不用在明说。 肯定是冲着李承德的命而来,总不能是过来找李承德喝茶聊天的。 还未等李承德想明白其中的缘由,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 李承德与空虚道长对视了一眼,随即空虚道长站立起身,但李承德按住了空虚道长,迎着空虚道长不解的目光,李承德眼神严肃的走向门扉,伸手打开门。 “咯吱!” 门扉因为年老失修,发出一声声刺耳的响动。 李承德刚打开门扉。 只见老者手中端着食盘,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不断的散发热气。 迎着李承德疑惑的目光,老者便解释道。 “我想你俩还没有吃饭,这是我儿媳妇做的刀削面,你俩就凑合这吃,吃饱了才好睡觉不是。” 李承德楞了一下,便生出双手接过碗面道;“谢谢老丈。” 老者摆了摆手,没在说什么,便转头离开。 李承德手中端着食盘看向老者的背影,随即内心大吼了一声,夺天机。 只见一道李承德眼底泛起一道金光,随即李承德忽然心中一颤,瞳孔不由的放大。 只见老者脖子上骑着一个白衣女人,那个女人好像感应到李承德的目光。 头颅转过后背,嘴角诡异的笑了两下。 李承德身体不由的哆嗦了两下,手中的食盘差点掉在地上,等他在仔细观看的时候,老者脖子上的女人竟然消失不见。 不管李承德再用夺天机怎么去看,都无法看到那个白衣女子。 只是老者的脖子除了有些前倾,再无半点异常。 难道是怎么看错了吗? 李承德压制内心的疑惑,端起手中的食盘走进屋内。 “好香。” 空虚道长用鼻子嗅了两下,望了望手中的白饼,在看看桌子上摆放着热气腾腾的面条,犹豫再三,还是没敢动筷。 跟口腹之欲比起来,还是小命更重要些。 李承德皱着眉头看向空虚道长的脖颈,他好像刚进门的时候,有说过自己的脖颈有些酸痛。 难道空虚道长道长中招了吗? “陛下?” “贫道洗澡了。” 空虚道长连忙解释道,不知为何陛下望向自己脖颈的眼神,老是让他心中掠过一丝的凉意。 虽然不解。 但这种感觉确实不太好受。 李承德并没有回答空虚道长的话语,而是双拳紧握,一道拳风凶狠的朝恐道长的脖颈处斩去。 拳风离空虚道长的脖颈处只有一毫米处,便停了下来。 李承德紧皱眉头,从拳头传来的触感告诉他,刚才没有任何的阻碍挡住他的拳锋。 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空虚道长脸色煞白,拿着手中的白饼,不停的颤抖,他不知为何陛下要突然袭击他。 还未等空虚道长张口询问李承德。 只见李承德一声暴呵。 “谁?” 话音未落,身影就在原地消失不见。 轰隆一声。 屋门被李承德踹开,一道孩童的哭声响彻整个屋内。 李承德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吓到在地的孩童,皱起眉头,看向散落在地面上的蒜瓣。 孩童吓的不停的在地上哭泣。 不一会老者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看向这副场景,抱起地上的儿童,温声哄道; “没事了,没事了。” 随后老者冲李承德道。 “我本来想让我这个孙儿给你送点蒜瓣过来的,哪成想竟然惊扰到客人,实在是对不起。” 被老者抱起的孩童,小鼻子不停的抽搐着,小手伸到李承德面前道。 “哥哥给,你的蒜瓣。” 李承德皱起眉头接过孩童的蒜瓣; “对不起。” 老者摆了摆手,便哄着孙儿,向外面走去。 就当老者抱起孙儿转身离开的时候,李承德不由自主的手再次握紧。 只见两个白衣女人分别在老者和孩童的脖子上骑着。 李承德没有轻举妄动追赶老人与孩童,而是一言不发的走进屋内坐下。 心中的疑惑无比的强烈。 李承德在遇到那个小孩之际,再次施展了夺天机,这次他坚信自己根本就没有看错。 那个白衣女子确实骑在小孩与老人的脖颈之处。 怪不得老人与小孩的脖颈会如此前倾,原来是有人压迫他们的脖颈。 但为何会以这种姿态出现呢。 为的又是什么? 还有空虚道长,又是在何时中招的呢。 看着进来一言不发的李承德,空虚道长张张嘴,想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看着李承德黑着脸,便也不敢再问。 主要刚才那毫无征兆的一拳,着实把空虚道长吓的不轻。 随即,空虚道长只能一言不发的吃起口中的白饼,虽然心中有诸多不解,但空虚丝毫都不敢问面前的李承德。 空气陷入寂静。 就当空虚道长吃白饼如同嚼蜡一般的时候,李承德张口问道。 “道长,你刚才说脖颈有些疼,现在好点了吗?” “啊?” 李承德的突兀起来的关心,让空虚道长没有反应过来,但不知为何,李承德不问还好,一问,空虚道长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脖颈更加酸痛。 好似有个人骑在他脖颈之处一般。 “回禀陛下,确实比刚才更疼了。” “恩。” 李承德点了点头道。 “道长,多有得罪了。” “夺天机!” 李承德突然暴起,随即双脚点地一跃而起,拳风使劲的轰击向空虚道长的脖颈处。 此威。 便足以让空虚道长,人首分家。 第134章 诡异 看着凑在他跟前的老者,李承德二话不说,手握拳,脚步向前一撮,便准备击打而出。 李承德正要挥拳之际。 一道眼神制止了李承德。 只见空虚道长表情严肃的微微摇了摇头,随即便看向老者道。 “老丈,您先带路我俩马上就来。” 老者听到空虚道长的话语,也没有在说什么,而是脚步轻浮的慢慢悠悠的向前行径。 待老者走远,空虚道长连忙传声道。 “陛下,刚才多有得罪还望陛下恕罪。” “贫道掐指算出,此地乃阴煞之地,不可引动气血,不然恐陛下龙体有恙。” 听着空虚道长一脸严肃的解释,李承德便微微点了点头,竟然能让身为道门的掌门都如临大敌一般。 看来此处,绝对不能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李承德开口道。 “那就先看看他们壶里卖的什么药。” “好的陛下。” 空虚道长暗自吐出了一口浊气,此地确实他也拿不准,倒不是面前的老者有多厉害。 主要目前尚且不知,到底是何邪物作祟。 在还没有看到敌人之际,确实不能轻举妄动。 言罢! 两人便跟着老者的身影,向村庄走去。 越往前走,看到的人就越来越多。 这些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驼背的非常严重,脖子都要比常人前倾的厉害,但暂且都还没有攻击性。 一位大娘拿着擀面杖,依靠在门口,看着面前的仙骨的空虚道长,不由的打趣道; “呀,这位道长,可真俊,肚子饿不饿啊,不然妹妹给你下面吃怎么样啊。” 还有一位妇人笑骂道; “城里的人吃管了天珍海味,还用吃你下面,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大娘抖了抖胸前的两块肉;“咋了,说不定道长吃腻了山珍海味,还就好我这一口呢。” 卧槽,车轱辘都压在李承德的脸上了。 李承德敬佩的望向一脸苦笑的空虚道长,小声道; “道长魅力不减当年啊,还是那么厉害,失禁失禁。” “陛下,你可就不要笑话贫道了。” 看着调侃自己的李承德,空虚道长老脸不由的有些发红,这更加剧了那些大妈们时不时的冒出点虎狼之词。 依着门口的大娘上下瞅起空虚道长道。 “道长,晚上一定要来呦。” 空虚道长尴尬的一笑,逃跑的向前方奔去,他虽然已经活了这么多岁。 但至今还是个雏,哪见过如此阵仗,这些大娘可不是他能招惹的对象。 李承德看着空虚道长狼狈的向前方奔跑,不由的笑了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空虚道长如此狼狈的模样。 随即,李承德不由的摇了摇头。 便也跟随空虚道长的脚步,前行。 待两人走后,本来一脸笑嘻嘻的大娘,脸色突然面无表情,眼神死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头颅不规则的来回扭动着。 周围的村民也如大娘一般,脑袋不停的扭动,嘴里不停的散发出婴儿般的笑声。 本该是一副祥和的气氛,突然之间让人不寒而栗。 但这一切突兀的场景,李承德与空虚道长并没有看见。 他们已经跟着老者的步伐,向老者的家中前行。 不知过了多久。 两人便跟着老者来到一户房屋跟前,看着院内的沙土地,与墙根上摆放着一些干柴,显得这一切无比的自然而又怪异。 老者打开一间屋子道。 “你们先在这里凑合的住一晚,明天早晨,便可以离开。” “记住晚上的时候,可千万不要乱跑,这周围经常有狼出没。” “谢谢,老丈。” 李承德客气的回应了一句。 随后老者在没有多说一句话,颤颤巍巍的便离开。 待老者离去,李承德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空虚道长,开口问道。 “你说,这个老者口中里的狼是个什么东西呢?” “可能是天道?” “不然,怎么可能会让陛下小心呢。” “哈哈哈。”李承德笑了笑道;“看来朕在心中既然如此高大啊。” “陛下乃九五之尊,世间唯一的敌手想必只能是天道。” “哦。”李承德眼底泛起一道异样,随即开口道;“果然啊,道门能存在与现在是有一些原因在。” “竟然,这样,我俩就会会它。” “是,陛下。” “请!陛下。” “请!道长。” 两人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神之中看到了一丝的忌惮。 其实事情到了现在的地步,李承德与空虚道长也明白到底是谁在背后做的推手。 可别忘记,他们两个是何等身份。 一个是龙脉加身,另一个则是道门子弟。 而这两人的身份都对邪物有着天然的震慑,但就是如此,竟然能让这两人遇到此地的邪物。 可想而知,到底是谁呢? 现在就是不明白,这个已经被赶出大楚王朝的天道,为何还能在此地徘徊。 不过,想那么多干嘛,竟然惹到了李承德,那就让它有来无回。 想罢! 李承德朝屋内看去,屋内漆黑一片,房间里有些霉味。 还算是整洁。 两人没有立刻走进屋内,在屋外静静的站了一会,等眼睛适应了屋内里的黑暗,便走了进去。 李承德朝屋内看去,便只有一张土炕和一把桌椅,再无其它东西。 空虚道长从怀中掏出白天在路上买的一些饮用水和一些吃食,连忙恭敬道; “陛下先吃饭,那个东西竟然能让陛下进来,肯定不可能那么让陛下出去。” “我们静观其变。” “恩!” 李承德点了点头,便再无什么言语,而是搬了一把座椅坐在了上面。 两人就这样围着桌椅,便吃了起来。 正吃饭的同时,不知为何空虚道长放下了手中的筷头,扭了扭脖颈,疑惑道; “怎么脖子突然有些酸痛呢。” 李承德嘴里啃食这白饼有些玩笑之言道; “道长你不会是想找借口,跑出去幽会刚才的大娘。” “哎呦,陛下您可不要调侃贫道了。” “贫道乃修身之人,早已四大皆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咳咳!” 李承德一口没有咽下去,剧裂的咳嗽起来。 这句话从一个身穿道袍的人,怎么听怎么别扭。 “陛下你没事。” “用不用喝点水。” “不了,不了。” 李承德摆了摆手,便再也没有调侃空虚道长的欲望,而是专心吃起手中的白饼。 现在的情况十分不明朗。 虽然不知这个村子里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有一点可以证明,这些刚才活蹦乱跳的人,早已经死去。 而且具空虚道长推断来说。 他们阳寿早就在几十年前就已经不复存在。 这就跟加令李承德有些不解,几十年就已经死去的人,为何能到现在才出现。 而且出现的时间既然如此巧合。 刚好赶着只有空虚道长一人陪同的情况下,出现。 而暗指什么。 也就是不用在明说。 肯定是冲着李承德的命而来,总不能是过来找李承德喝茶聊天的。 还未等李承德想明白其中的缘由,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 李承德与空虚道长对视了一眼,随即空虚道长站立起身,但李承德按住了空虚道长,迎着空虚道长不解的目光,李承德眼神严肃的走向门扉,伸手打开门。 “咯吱!” 门扉因为年老失修,发出一声声刺耳的响动。 李承德刚打开门扉。 只见老者手中端着食盘,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不断的散发热气。 迎着李承德疑惑的目光,老者便解释道。 “我想你俩还没有吃饭,这是我儿媳妇做的刀削面,你俩就凑合这吃,吃饱了才好睡觉不是。” 李承德楞了一下,便生出双手接过碗面道;“谢谢老丈。” 老者摆了摆手,没在说什么,便转头离开。 李承德手中端着食盘看向老者的背影,随即内心大吼了一声,夺天机。 只见一道李承德眼底泛起一道金光,随即李承德忽然心中一颤,瞳孔不由的放大。 只见老者脖子上骑着一个白衣女人,那个女人好像感应到李承德的目光。 头颅转过后背,嘴角诡异的笑了两下。 李承德身体不由的哆嗦了两下,手中的食盘差点掉在地上,等他在仔细观看的时候,老者脖子上的女人竟然消失不见。 不管李承德再用夺天机怎么去看,都无法看到那个白衣女子。 只是老者的脖子除了有些前倾,再无半点异常。 难道是怎么看错了吗? 李承德压制内心的疑惑,端起手中的食盘走进屋内。 “好香。” 空虚道长用鼻子嗅了两下,望了望手中的白饼,在看看桌子上摆放着热气腾腾的面条,犹豫再三,还是没敢动筷。 跟口腹之欲比起来,还是小命更重要些。 李承德皱着眉头看向空虚道长的脖颈,他好像刚进门的时候,有说过自己的脖颈有些酸痛。 难道空虚道长道长中招了吗? “陛下?” “贫道洗澡了。” 空虚道长连忙解释道,不知为何陛下望向自己脖颈的眼神,老是让他心中掠过一丝的凉意。 虽然不解。 但这种感觉确实不太好受。 李承德并没有回答空虚道长的话语,而是双拳紧握,一道拳风凶狠的朝恐道长的脖颈处斩去。 拳风离空虚道长的脖颈处只有一毫米处,便停了下来。 李承德紧皱眉头,从拳头传来的触感告诉他,刚才没有任何的阻碍挡住他的拳锋。 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空虚道长脸色煞白,拿着手中的白饼,不停的颤抖,他不知为何陛下要突然袭击他。 还未等空虚道长张口询问李承德。 只见李承德一声暴呵。 “谁?” 话音未落,身影就在原地消失不见。 轰隆一声。 屋门被李承德踹开,一道孩童的哭声响彻整个屋内。 李承德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吓到在地的孩童,皱起眉头,看向散落在地面上的蒜瓣。 孩童吓的不停的在地上哭泣。 不一会老者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看向这副场景,抱起地上的儿童,温声哄道; “没事了,没事了。” 随后老者冲李承德道。 “我本来想让我这个孙儿给你送点蒜瓣过来的,哪成想竟然惊扰到客人,实在是对不起。” 被老者抱起的孩童,小鼻子不停的抽搐着,小手伸到李承德面前道。 “哥哥给,你的蒜瓣。” 李承德皱起眉头接过孩童的蒜瓣; “对不起。” 老者摆了摆手,便哄着孙儿,向外面走去。 就当老者抱起孙儿转身离开的时候,李承德不由自主的手再次握紧。 只见两个白衣女人分别在老者和孩童的脖子上骑着。 李承德没有轻举妄动追赶老人与孩童,而是一言不发的走进屋内坐下。 心中的疑惑无比的强烈。 李承德在遇到那个小孩之际,再次施展了夺天机,这次他坚信自己根本就没有看错。 那个白衣女子确实骑在小孩与老人的脖颈之处。 怪不得老人与小孩的脖颈会如此前倾,原来是有人压迫他们的脖颈。 但为何会以这种姿态出现呢。 为的又是什么? 还有空虚道长,又是在何时中招的呢。 看着进来一言不发的李承德,空虚道长张张嘴,想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看着李承德黑着脸,便也不敢再问。 主要刚才那毫无征兆的一拳,着实把空虚道长吓的不轻。 随即,空虚道长只能一言不发的吃起口中的白饼,虽然心中有诸多不解,但空虚丝毫都不敢问面前的李承德。 空气陷入寂静。 就当空虚道长吃白饼如同嚼蜡一般的时候,李承德张口问道。 “道长,你刚才说脖颈有些疼,现在好点了吗?” “啊?” 李承德的突兀起来的关心,让空虚道长没有反应过来,但不知为何,李承德不问还好,一问,空虚道长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脖颈更加酸痛。 好似有个人骑在他脖颈之处一般。 “回禀陛下,确实比刚才更疼了。” “恩。” 李承德点了点头道。 “道长,多有得罪了。” “夺天机!” 李承德突然暴起,随即双脚点地一跃而起,拳风使劲的轰击向空虚道长的脖颈处。 此威。 便足以让空虚道长,人首分家。 第135章 诡异二 “嘶!” 拳风距离空虚道长的脖颈之处,一厘米便停下了。 至于那声嘶的声音。 是空虚道长口中漏风的声音。 看着面前黑着脸的李承德,空虚道长敢怒不敢言。 这已经是第二次,毫无征兆的攻击。 而每一次的攻击越来越近。 近到。 空虚道长以为自己要死了一般。 但他不敢说话,只能看着毫无表情的李承德慢慢收回自己的拳头,随后一言不发的端坐在那边。 空气陷入寂静。 没有任何的声音,就连刚才热闹非凡的村庄之中,也已经鸦雀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 李承德张口说道。 “朕刚才看到屋外的老者和小孩,脖子上都骑着白衣女子。” “嗯?” 空虚道长心中一惊,连忙开口道。 “果然这个村庄有问题。” 李承德抬起头看向空虚道长; “确实有些问题。” “恩,我也这么觉得。” 空虚道长的话音还未落下,便看到一旁的李承德把桌上多余的食物,塞进了自己胸前。 这一番举动,让空虚道长不由的一愣。 便开口道。 “陛下,您乃万金之躯,这种劳苦之事,还是让贫道来。” “你脖子还疼吗?” 李承德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 “啊?” 不是刚才问过了吗? 虽然空虚道长不解为何陛下要再问一遍,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恩,还疼。” “哦。”李承德点了点头道。 “这次你应该明白为何朕为何要把吃食自己拿着了。” “啊?” 空虚道长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心中疑惑不解。 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吗?我是脖子疼,又不是肩膀疼。 李承德并没有理会面前愣神的空虚道长。 有些事情,多说不已。 他已经试过了,只是还是无法解决空虚道长脖颈之处的白衣女子。 竟然尽力。 也算是仁至义尽。 只能来年烧一炷香,祭奠一下罢了。 也算是大家相识一场的本分。 随即,李承德二话没说,再也没有理会傻愣在原地空虚道长,便准备推门而出。 李承德刚要推开屋门。 便听到身后一声惨叫。 脖子疼,老人与孩童,骑着脖子上的女人。 “啊。” 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屋内。 李承德转过身过身看向空虚道长,有些无奈,这就是他不想之言告诉空虚道长的原因。 这声叫喊,也意味着开始。 “你鬼叫什么啊,你是怕我们死的不够快吗?” 空虚道长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的李承德,浑身颤抖,脸色煞白,能让一品武道巅峰的强者,如此失智,可见这件事对于他的震慑有多强大。 死亡正在接近。 但这种死亡总叫人难以接受。 即便是道门子弟,虽然他是修仙,但毕竟现在还是个人。 而人,都有着对于未知事情的恐惧。 这也无可厚非。 空虚道长喉咙抖动了一下,颤颤巍巍的看着面前的李承德道。 “陛下你是说,我脖子疼是因为我脖子上有个女人骑着?” 李承德笑了笑,随即毋庸置疑的点了点头道;“理论上是这个道理。” “不可能,坚决不可能。” 空虚道长颤抖的牙关,余光向两边撇去,深怕突然一只脚,从他肩膀上耷拉下来。 他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他可是道门子弟,而道门,对于邪物有着天然的压制力。 即便是天道从背后推手。 但也不可能让空虚道长毫无防备的惹上邪物,不仅如此邪物还在自己肩膀上端坐。 但现实不容他不敢相信。 望着面无表情丝毫没有看玩笑的李承德,空虚道长不由有些颤抖道。 “你们俩个脖子不疼吗?” 看着李承德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随即一股绝望的感觉从空虚道长心底弥漫开来。 完了? 怎么可能? 我到底干了什么呢? 空虚道长不由紧皱眉头,想破头都想不出来,自己何事被邪物缠身。 看着脸色阴沉的空虚道长,李承德哀叹了一声,便站口道。 “目前朕还未看到你脖子上的女人,但朕相信这个女人出现在你脖颈处,可能只是时间问题。” “陛下,救我啊。” 空虚道长面如死灰的,看着面前的李承德,本想伸手拉扯李承德的衣服,但想了想便作罢。 有些事情可以说。 但要是心存歹意,到时候神仙也难救。 现在全部的希望全靠李承德,空虚道长可不敢把邪物染到李承德身上。 鬼知道,脖颈处的鬼物是怎么传播的。 但令空虚道长心生恐惧的一点来临,只见面前的李承德微微摇了摇头道。 “不是朕不救,刚才的两次攻击你已经看到。” “朕根本就碰不到面前你脖颈之处的白衣女子,甚至连感知都感知不到。”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要么,你在这里等着,随着时间的推移你脖颈之处的女子应该会随之出现。” “出来,便看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第二个,便是主动出击。” 言罢! 李承德闪身踹向门扉。 “砰!” 一道门扉引着声响,直线冲向地面。 屋外的小院里,已经站满了人,还有无数的人影在黑暗之中窜动。 只见村民手里拿着菜刀,擀面杖,锤子,铁锹。 一个个面露凶色,全部围了上来。 李承德撇撇嘴;“这该有多大的仇啊。” 不过这样也省着大家在装腔作势了。 一个年轻人手里拿着铁锹,径直砸向李承德。 李承德没有闪躲,一拳打在铁锹的木把上。 铁锹应声变成两段。 随后他一个闪身,朝那个年轻人太阳穴处,砸去。 砰,年轻人的脑袋瞬间被李承德爆头。 恩? 不对劲。 李承德不由的皱紧眉头看向地上不停抽搐的无头尸体,他明白自己的能力是有多少。 到他这个境界,控制力度是相当恐怖。 所有,李承德刚才轰击出的拳风,根本就不可能把面前的人头颅击破。 既然不是自己的力度的事情。 那便是此人的身体有问题。 还没有容李承德多想,一个大娘拿着菜刀,砍向李承德的胳膊。 几十个村民瞬间围了上去。 李承德只好先放下心中的疑虑,一一还击。 不多时,地上已经全部都是残缺的尸体,除了地上躺的老头,尸体还算完全,剩下的全部都已经缺胳膊少腿。 李承德摸了一下脸上的血迹,径直走向屋内。 神色严肃的看向一脸呆愣的空虚道长,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空虚道长心中的疑虑,他明明看到陛下是收着力量去打。 但不知为何。 这些村民身体好像犹如面团一般,一碰就碎。 还没有等空虚道长站口与李承德商量处任何缘由的时候。 只听外面再次响起敲门声,刚才的老者的声音再次从门口传来; “两位睡了吗?这是老头我做的一碗面。” 李承德与空虚道长不由的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中看出了内心的惊讶。 明明已经死去的人,为何在度复活了呢? 这根本就不可能。 即便是血祖他们也只是修复尸体,而正真的死去,就不可能在复生。 死而复生。 不死不灭。 这世界上还没有人能够做到。 空虚道长连忙快步走到窗外,向外面望去。 只见院子里残缺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黑暗处还是如刚才一般有人影闪动。 犹如时间倒流一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李承德皱紧眉头,握紧拳头,一言不发的继续朝门外走去。 看来刚才那一下,你们是没有死彻底啊。 好。 朕就让你死的彻底一点。 李承德根本就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再次冲到屋外,朝村民冲去。 这次李承德根本就没有留下后手。 身体所到之处,尸横遍野。 血雾绽放,残值断臂,四处乱窜。 不知过了好久。 一场血战结束,李承德明显感觉跟刚才不一样,虽然还是那么容易死,但尸体没有想刚才一样,一碰就碎。 这次他没有回到屋内,就站在门外,眼睛死盯着地上的尸体,到底他们是怎么复活的。 两个呼吸之间,地上的尸体消失不见。 李承德不由明显一愣。 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没有看错。 刚才还残肢断臂凌乱的摆放在一块,这会竟然就消失不见了。 李承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当他愣神的时候,老者没有前奏,拿着菜刀狠劈李承德的胳膊。 李承德一个闪身避开了老者的攻击,但胳膊处还是有一些擦痕。 他愤怒了,眼神瞬间变成深红色,怒吼一声,一拳砸向老者。 老者瞬间被爆头。 周围的村民还是如刚才一般,一拥而上。 李承德冷笑了一声; “你们这些人都该死。” 他已经不满足用拳头打死这些村民,夺了一把菜刀。 左劈又砍,顿时村民的胳膊腿乱飞。 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小院。 哈哈哈哈, 李承德拿着已经卷刃的菜刀,仰天大笑。 “来啊,你们继续复活,我要杀光你们。” “我到要看看你们到底还能复活几次。” 血液已经染透了他的衣服。 空虚道长皱紧眉头走出屋外,看着全身已经被血液浸染的李承德劝阻道; “陛下不要在杀他们,他们是死不了的。” 李承德眼神直盯着空虚道长,嘴角扯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左脚用力,身体弹射出去,右手拿着菜刀,劈向空虚道长。 “静心咒!” “砰!” 一道符直面飞向李承德的面孔之上。 随即符烧毁。 李承德眼底泛起一道清明,眼神严肃的道。 “走!” 话语刚落,李承德便脚步踏步一瞬之间便离去了数百米。 而空虚道长也紧紧的跟随李承德脚步,向外围跑去。 待两人走后,本来一地的残肢再一次消失不见,而那些死去的人,有如刚才一般站立在庭院之中,脸色突然面无表情,眼神死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头颅不规则的来回扭动着。 里不停的散发出婴儿般的笑声。 让人不寒而栗。 快。 速度之快,快到根本就看不到李承德的身影。 “砰!” 李承德双脚急停,一脸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这让跟其后面的空虚道长有些疑惑不解,陛下这是怎么了? 于是空虚道长连忙问道。 “陛下,你怎么了?” “跟你一样了。”李承德苦笑了一下回答道。 “什么?” 空虚道长惊叫了一声,心中大为震撼,面前的人可是皇帝啊,而且还是有着龙脉加持,怎么可能被邪物上身。 这令空虚道长大为震撼。 连忙问道。 “陛下,现在怎么办。” “不解决这个问题,我怕我俩不可能逃出这里。” “恩。”李承德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周围的景色。 虽然李承德之走了一小会,但缩地术可是被系统修改过的。 这么一会功夫,按照平常的应该是走出了一万多米远。 但现在他们尽然还在村庄的郊区,根本就没有走出这里。 这一点,便可以发现,想用气血冲出这里,根本就不是现实。 “道长好像那些村民没有追来。” “对啊。” 随着李承德的提醒空虚道长这才反应过来,那些可以死而复生的村民竟然真的没有追来。 “难不成,他们只能在哪个小庭院行动。”空虚道长有些不解的问题。 “不是。”李承德摇了摇头否定了空虚道长的话语,便开口道。 “应该是故意为之。” “能让朕在此处发现脖颈的邪物,肯定是想让我们看一些什么。” “看什么?”空虚道长问道。 “不知。” “不过,看一看。” “竟然来了,朕到底想看看哪个邪物到底想干些什么。” 言罢! 李承德并没有在言语什么,而是一步步的往前方走去。 虽然不知这个方向到底是对,还是错。 但竟然能如此凑巧的让李承德在此地看到自己脖颈上的邪物,肯定是别有用意。 当两人翻过山坡。 眼前的一道景色震惊了李承德与空虚道长。 只见。 一口口大铁锅不断被村民架起,火焰燃烧锅中的水。 这些大大小小的村民无一例外脖子上都骑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 让整个画面看起来无比的诡异,与邪恶。 空虚道长震惊的道。 “他们不是在哪个小庭院吗?何时出现这里。” 第135章 诡异二 “嘶!” 拳风距离空虚道长的脖颈之处,一厘米便停下了。 至于那声嘶的声音。 是空虚道长口中漏风的声音。 看着面前黑着脸的李承德,空虚道长敢怒不敢言。 这已经是第二次,毫无征兆的攻击。 而每一次的攻击越来越近。 近到。 空虚道长以为自己要死了一般。 但他不敢说话,只能看着毫无表情的李承德慢慢收回自己的拳头,随后一言不发的端坐在那边。 空气陷入寂静。 没有任何的声音,就连刚才热闹非凡的村庄之中,也已经鸦雀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 李承德张口说道。 “朕刚才看到屋外的老者和小孩,脖子上都骑着白衣女子。” “嗯?” 空虚道长心中一惊,连忙开口道。 “果然这个村庄有问题。” 李承德抬起头看向空虚道长; “确实有些问题。” “恩,我也这么觉得。” 空虚道长的话音还未落下,便看到一旁的李承德把桌上多余的食物,塞进了自己胸前。 这一番举动,让空虚道长不由的一愣。 便开口道。 “陛下,您乃万金之躯,这种劳苦之事,还是让贫道来。” “你脖子还疼吗?” 李承德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 “啊?” 不是刚才问过了吗? 虽然空虚道长不解为何陛下要再问一遍,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恩,还疼。” “哦。”李承德点了点头道。 “这次你应该明白为何朕为何要把吃食自己拿着了。” “啊?” 空虚道长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心中疑惑不解。 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吗?我是脖子疼,又不是肩膀疼。 李承德并没有理会面前愣神的空虚道长。 有些事情,多说不已。 他已经试过了,只是还是无法解决空虚道长脖颈之处的白衣女子。 竟然尽力。 也算是仁至义尽。 只能来年烧一炷香,祭奠一下罢了。 也算是大家相识一场的本分。 随即,李承德二话没说,再也没有理会傻愣在原地空虚道长,便准备推门而出。 李承德刚要推开屋门。 便听到身后一声惨叫。 脖子疼,老人与孩童,骑着脖子上的女人。 “啊。” 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屋内。 李承德转过身过身看向空虚道长,有些无奈,这就是他不想之言告诉空虚道长的原因。 这声叫喊,也意味着开始。 “你鬼叫什么啊,你是怕我们死的不够快吗?” 空虚道长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的李承德,浑身颤抖,脸色煞白,能让一品武道巅峰的强者,如此失智,可见这件事对于他的震慑有多强大。 死亡正在接近。 但这种死亡总叫人难以接受。 即便是道门子弟,虽然他是修仙,但毕竟现在还是个人。 而人,都有着对于未知事情的恐惧。 这也无可厚非。 空虚道长喉咙抖动了一下,颤颤巍巍的看着面前的李承德道。 “陛下你是说,我脖子疼是因为我脖子上有个女人骑着?” 李承德笑了笑,随即毋庸置疑的点了点头道;“理论上是这个道理。” “不可能,坚决不可能。” 空虚道长颤抖的牙关,余光向两边撇去,深怕突然一只脚,从他肩膀上耷拉下来。 他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他可是道门子弟,而道门,对于邪物有着天然的压制力。 即便是天道从背后推手。 但也不可能让空虚道长毫无防备的惹上邪物,不仅如此邪物还在自己肩膀上端坐。 但现实不容他不敢相信。 望着面无表情丝毫没有看玩笑的李承德,空虚道长不由有些颤抖道。 “你们俩个脖子不疼吗?” 看着李承德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随即一股绝望的感觉从空虚道长心底弥漫开来。 完了? 怎么可能? 我到底干了什么呢? 空虚道长不由紧皱眉头,想破头都想不出来,自己何事被邪物缠身。 看着脸色阴沉的空虚道长,李承德哀叹了一声,便站口道。 “目前朕还未看到你脖子上的女人,但朕相信这个女人出现在你脖颈处,可能只是时间问题。” “陛下,救我啊。” 空虚道长面如死灰的,看着面前的李承德,本想伸手拉扯李承德的衣服,但想了想便作罢。 有些事情可以说。 但要是心存歹意,到时候神仙也难救。 现在全部的希望全靠李承德,空虚道长可不敢把邪物染到李承德身上。 鬼知道,脖颈处的鬼物是怎么传播的。 但令空虚道长心生恐惧的一点来临,只见面前的李承德微微摇了摇头道。 “不是朕不救,刚才的两次攻击你已经看到。” “朕根本就碰不到面前你脖颈之处的白衣女子,甚至连感知都感知不到。”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要么,你在这里等着,随着时间的推移你脖颈之处的女子应该会随之出现。” “出来,便看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第二个,便是主动出击。” 言罢! 李承德闪身踹向门扉。 “砰!” 一道门扉引着声响,直线冲向地面。 屋外的小院里,已经站满了人,还有无数的人影在黑暗之中窜动。 只见村民手里拿着菜刀,擀面杖,锤子,铁锹。 一个个面露凶色,全部围了上来。 李承德撇撇嘴;“这该有多大的仇啊。” 不过这样也省着大家在装腔作势了。 一个年轻人手里拿着铁锹,径直砸向李承德。 李承德没有闪躲,一拳打在铁锹的木把上。 铁锹应声变成两段。 随后他一个闪身,朝那个年轻人太阳穴处,砸去。 砰,年轻人的脑袋瞬间被李承德爆头。 恩? 不对劲。 李承德不由的皱紧眉头看向地上不停抽搐的无头尸体,他明白自己的能力是有多少。 到他这个境界,控制力度是相当恐怖。 所有,李承德刚才轰击出的拳风,根本就不可能把面前的人头颅击破。 既然不是自己的力度的事情。 那便是此人的身体有问题。 还没有容李承德多想,一个大娘拿着菜刀,砍向李承德的胳膊。 几十个村民瞬间围了上去。 李承德只好先放下心中的疑虑,一一还击。 不多时,地上已经全部都是残缺的尸体,除了地上躺的老头,尸体还算完全,剩下的全部都已经缺胳膊少腿。 李承德摸了一下脸上的血迹,径直走向屋内。 神色严肃的看向一脸呆愣的空虚道长,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空虚道长心中的疑虑,他明明看到陛下是收着力量去打。 但不知为何。 这些村民身体好像犹如面团一般,一碰就碎。 还没有等空虚道长站口与李承德商量处任何缘由的时候。 只听外面再次响起敲门声,刚才的老者的声音再次从门口传来; “两位睡了吗?这是老头我做的一碗面。” 李承德与空虚道长不由的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中看出了内心的惊讶。 明明已经死去的人,为何在度复活了呢? 这根本就不可能。 即便是血祖他们也只是修复尸体,而正真的死去,就不可能在复生。 死而复生。 不死不灭。 这世界上还没有人能够做到。 空虚道长连忙快步走到窗外,向外面望去。 只见院子里残缺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黑暗处还是如刚才一般有人影闪动。 犹如时间倒流一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李承德皱紧眉头,握紧拳头,一言不发的继续朝门外走去。 看来刚才那一下,你们是没有死彻底啊。 好。 朕就让你死的彻底一点。 李承德根本就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再次冲到屋外,朝村民冲去。 这次李承德根本就没有留下后手。 身体所到之处,尸横遍野。 血雾绽放,残值断臂,四处乱窜。 不知过了好久。 一场血战结束,李承德明显感觉跟刚才不一样,虽然还是那么容易死,但尸体没有想刚才一样,一碰就碎。 这次他没有回到屋内,就站在门外,眼睛死盯着地上的尸体,到底他们是怎么复活的。 两个呼吸之间,地上的尸体消失不见。 李承德不由明显一愣。 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没有看错。 刚才还残肢断臂凌乱的摆放在一块,这会竟然就消失不见了。 李承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当他愣神的时候,老者没有前奏,拿着菜刀狠劈李承德的胳膊。 李承德一个闪身避开了老者的攻击,但胳膊处还是有一些擦痕。 他愤怒了,眼神瞬间变成深红色,怒吼一声,一拳砸向老者。 老者瞬间被爆头。 周围的村民还是如刚才一般,一拥而上。 李承德冷笑了一声; “你们这些人都该死。” 他已经不满足用拳头打死这些村民,夺了一把菜刀。 左劈又砍,顿时村民的胳膊腿乱飞。 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小院。 哈哈哈哈, 李承德拿着已经卷刃的菜刀,仰天大笑。 “来啊,你们继续复活,我要杀光你们。” “我到要看看你们到底还能复活几次。” 血液已经染透了他的衣服。 空虚道长皱紧眉头走出屋外,看着全身已经被血液浸染的李承德劝阻道; “陛下不要在杀他们,他们是死不了的。” 李承德眼神直盯着空虚道长,嘴角扯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左脚用力,身体弹射出去,右手拿着菜刀,劈向空虚道长。 “静心咒!” “砰!” 一道符直面飞向李承德的面孔之上。 随即符烧毁。 李承德眼底泛起一道清明,眼神严肃的道。 “走!” 话语刚落,李承德便脚步踏步一瞬之间便离去了数百米。 而空虚道长也紧紧的跟随李承德脚步,向外围跑去。 待两人走后,本来一地的残肢再一次消失不见,而那些死去的人,有如刚才一般站立在庭院之中,脸色突然面无表情,眼神死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头颅不规则的来回扭动着。 里不停的散发出婴儿般的笑声。 让人不寒而栗。 快。 速度之快,快到根本就看不到李承德的身影。 “砰!” 李承德双脚急停,一脸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这让跟其后面的空虚道长有些疑惑不解,陛下这是怎么了? 于是空虚道长连忙问道。 “陛下,你怎么了?” “跟你一样了。”李承德苦笑了一下回答道。 “什么?” 空虚道长惊叫了一声,心中大为震撼,面前的人可是皇帝啊,而且还是有着龙脉加持,怎么可能被邪物上身。 这令空虚道长大为震撼。 连忙问道。 “陛下,现在怎么办。” “不解决这个问题,我怕我俩不可能逃出这里。” “恩。”李承德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周围的景色。 虽然李承德之走了一小会,但缩地术可是被系统修改过的。 这么一会功夫,按照平常的应该是走出了一万多米远。 但现在他们尽然还在村庄的郊区,根本就没有走出这里。 这一点,便可以发现,想用气血冲出这里,根本就不是现实。 “道长好像那些村民没有追来。” “对啊。” 随着李承德的提醒空虚道长这才反应过来,那些可以死而复生的村民竟然真的没有追来。 “难不成,他们只能在哪个小庭院行动。”空虚道长有些不解的问题。 “不是。”李承德摇了摇头否定了空虚道长的话语,便开口道。 “应该是故意为之。” “能让朕在此处发现脖颈的邪物,肯定是想让我们看一些什么。” “看什么?”空虚道长问道。 “不知。” “不过,看一看。” “竟然来了,朕到底想看看哪个邪物到底想干些什么。” 言罢! 李承德并没有在言语什么,而是一步步的往前方走去。 虽然不知这个方向到底是对,还是错。 但竟然能如此凑巧的让李承德在此地看到自己脖颈上的邪物,肯定是别有用意。 当两人翻过山坡。 眼前的一道景色震惊了李承德与空虚道长。 只见。 一口口大铁锅不断被村民架起,火焰燃烧锅中的水。 这些大大小小的村民无一例外脖子上都骑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 让整个画面看起来无比的诡异,与邪恶。 空虚道长震惊的道。 “他们不是在哪个小庭院吗?何时出现这里。” 第136章 诡异三 空虚道长探身看到下面这副诡异场景,喉咙处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吐沫,随后心有顾虑的望了望旁边的肩膀,深怕自己也会像下面的村民一样,脖子上骑着一个女人。 李承德皱紧眉头,大气不敢喘一声,这是他们在村外围的一座小山坡,发现这些原本在庭院里的村民。 为什么会在这里。 李承德不知,但他也不敢乱动。 只能眼睛不眨的看向下面的场景。 不知过了多久。 李承德与空虚道长已经爬在这里看了许久,还是不明白,下方的村民在干嘛。 起锅烧水,不外乎是炖什么东西,难道是炖他们两人吗? 但为何要跑这么远呢? 李承德心中不免有些烦躁,在弄不清楚他们要干什么的时候,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只见下方的村民,架起十几口大铁锅,嘴角不停的笑着,等水咕嘟咕嘟的烧开之后,村民们竟然一脸幸福的往锅中走去。 卧槽,他们在炖自己。 李承德心中不由的一阵恶寒,只见锅中的老者,毫无表情的跳进了铁锅之中。 没有任何的痛楚,也没有任何的惨叫。 还问等李承德从心底说完这句话。 只听声旁。 “啊。” 一声惨痛的叫声,打破了这寂静的黑夜。 李承德皱紧眉头,疑惑的看向刚才惨叫的空虚道长。 “疼。” 空虚道长呲着牙,身上不断冒出热气,浑身的皮肤被烫的溃烂不堪。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李承德心中一惊,为何下方的老者跳进铁锅之中,疼的是空虚道长呢。 未容李承德多想,只见下方的村民脖子上的白衣女子,头颅转向他们两人的藏身之处,诡异的冲着他们笑了笑,随后村民没有理会他两人,义无反顾的跳进烧的滚开的铁锅之中。 “快,阻止他们,不能让他们跳进铁锅之中。” 李承德大吼了一声,手中握拳,犹如一发炮弹一般,直冲向下方的村民。 空虚道长紧跟其后。 一道冲天的血光,劈向一口铁锅之中,铁锅应声碎裂。 “快,打碎铁锅。”李承德大吼。 空虚道长忍着剧痛不断的寒芒四射,铁锅纷纷碎裂,片刻之间,场内在无一口好锅。 随后。 两人警惕的望向村民。 怎么办,杀吗? 空虚道长脸上的寒霜更甚,他压制住内心的杀气,转头问讯李承德。 李承德并没有回应空虚道长的话语。 他紧皱眉头看向村民脖子上的女人,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杀了这些村民就怕到时候反伤到空虚道长。 气氛一时之间陷入僵持。 一声婴儿般的笑声,钻入二人的耳内。 这个笑声犹如冲锋号一般,令村民不停的咆哮,只见村民四肢着地,嘴角不断的流出口水,呲着口中的牙齿,飞奔向李承德与空虚道长驶来。 李承德不闪不避,眼神死盯着人群之中的老者,身影不断的闪烁,手中握拳,一拳砸向老者。 砰的一声。 空虚道长身影飞速的倒飞出去,摔倒在地。 就在这时,几只村民看准时机,张牙舞爪的咬向空虚道长的脖颈。 “肃。” 李承德皱紧眉头,一拳击出。 挡住了村民的攻击, 空虚道长瞅中时机连忙闪烁身影,心有余悸的看向李承德道; “陛下,不能杀他们啊。” 李承德点了点头,他也知面前的情况对于两人很不利,而且只需要在等一些时辰,自己将落入空虚道长的后尘,李承德皱着眉头看向老者脖子上的女人,女人嘴角扯了一个笑容,右手勾起手指,嘴里不断的发出婴儿般的笑声。 这份挑衅,更加剧了李承德的怒火。 随即。 李承德握紧手中的拳风,双腿微曲,一个箭步冲向老头脖子上的女人。 一道赤炎席卷老者脖颈处的女人。 就当拳风要击中女人的时候,李承德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他竟然从女人的眼神中看出戏弄的目光。 这家伙竟然可以扰乱人的心智。 李承德眼中金光一闪。 连忙调转拳风,一击冲天的火光,擦着女人的脖颈,飞驰而过,一瞬间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李承德没有看向老头脖子上的女人,转头看向空虚道长。 只见空虚道长楞在原地,一道血线突然出现在空虚道长的脖颈之处。 女人肆无忌惮的笑着,好像在嘲笑李承德非常愚蠢一般,随着女人的笑声越来越大,村民犹如发了疯一般,不断的攻击着他们。 李承德知道再不退,必会命丧于此。 “撤。” 李承德怒吼了一声,空虚道长连忙闪烁着身影疯狂的朝外围窜去。 一时之间。 嘲笑声,更加距离。 而那些疯狂的村民,疯狂的追赶上李承德与空虚道长。 时不时的还在自残。 这让空虚道长陷入了危机,随即李承德大吼一声,拳风挥出。 一股劲风席卷面前的空虚道长,往更远的地方飞驰,而李承德本人,则是调转方向,踏步,望前冲去。 “想跑,哪有那么容许。” 一道声音在李承德耳边响起。 随即犹如潮水般的黑暗,涌上了李承德周身。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便将李承德吞噬在黑暗之中。 “砰!” 一声巨大的响动响起。 李承德睁开双眼,便身处于一个洞穴之中。 这是哪? 为何我会在这里呢? 李承德不解。 地窖伸手不见五指,黑的让人感觉到无助,与恐慌。 李承德扶地而起,虽然他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在这里,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随即便慢慢向前方行走。 但越往前走,空中中弥漫的血腥味,就越来越刺鼻,不时地还有一阵阴风吹过,吹得李承德不由得打了个冷禅。 虽说李承德因为升级到了武道二品,对于黑暗还是勉勉强强能比普通人看的更加仔细。 但面前的路还是不那么视野开阔。 而人往往本能的畏惧黑暗。 虽然。 李承德经历了那么多的恐怖的事情,他都没有觉得害怕,但是在身处黑漆漆的地窖之中。 他怕了。 这无关胆子有多大,只是一种本能。 除了空气弥漫刺鼻的血腥味,还有李承德跳动心脏的声音。 在无其他的声音。 这让李承德有些恐惧,随之脚步也变的小心翼翼,深怕从黑暗里冒出个女鬼索命的戏码。 就现在此情此景不冒出个鬼影吓他一跳,都对不起那些恐怖片。 走了片刻,历城看到地方有一具尸体。 这让李承德心中一惊,连忙摸索的朝尸体走去。 只见是一具中年男性的尸体,面孔扭曲,五脏六腑已经被搅碎,化成不明颜色的汁水从伤口处流出。 看着衣服的样式,可能应该不是此地的村民。 既然不是,那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 到底是什么人? 李承德想不明白,可能是只是一个路人。 现在的情况对他很不乐观,从李承德与空虚道长来到此地开始,便一切显得格外的诡异。 那脖颈处的白衣女子是谁? 为何能毫无征兆的伏在李承德与空虚道长的身体之上。 这一点,李承德想不明白,越想心中的烦躁就愈演愈烈。 好像有一块石头堵住他的胸膛一般,令他喘不过气来。 但事情往往都是如此,越想不明白,心情也会更加的烦躁。 李承德甩了甩头,并没有再想些什么。 随后不在多言,便站起身继续向地窖深处走去。 越往前走,血腥味越来越浓烈,李承德慢慢的停下脚步。 他知道,前面应该就是怪物的栖身地了。 李承德深吸一口气,咳咳咳,血腥味弥漫在口腔之中。 地上慢慢出现血迹,在往前走,一只残缺的手臂出现在地面上。 李承德望向地面上无数的手臂,与残缺的大腿铺满了整个通道。 望着犹如炼狱的场景一般。 李承德不由的头皮发麻。 仔细观看里面混杂的老人,年轻人,女人的手臂与大腿。 这是要用多少人,才能铺满整个通道。 李承德咬着牙看着地上的一切,这种惨无人道的行径,让他又害怕,又愤怒。 这可是活生生的人类,现在却犹如人型玩具一般,胳膊,大腿就这样随意的撇在了路中间。 接着灯光看去,甚至有几只眼睛通红的老鼠,在旁边啃食这残肢。 同为人类,遇到如此场景,谁都无法平静下来。 这些残臂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扯了下来。 李承德看向了那具完整的大腿,这些残肢确实是被人活生生给扯下来的。 但唯独少了身子,和头。 这样的发现让李承德不由得皱起眉头,他不知这些人是谁,也不知这些人到底来此是何目的。 但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容李承德多想。 随即李承德蹲下去找了一个年轻力壮的手臂口中说道;“笑兄弟借你胳膊用一下,你也不想我踩着他们的残肢上。” “对不住了。” 说完,李承德拿着一节手臂扒拉出一条只够一个人通行的道路。 随后继续往前走。 真在这时。 砰的一声。 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出现。 李承德看着自己擦伤的手臂,并没有言语什么。 而是眼神之中死定一处墙壁。 只见一个身穿花裙子,披头散发,两只白色眼珠乱转,嘴巴从耳根处裂开,四只爪子诡异的爬在墙上。 怎么看都让人不寒而栗。 怪物头发变成尖锐状,狠狠刺向李承德。 这一刻,一股死亡的气息,笼罩在李承德身旁。 这让他心中一颤,望着漆黑无比的地窖,那尖锐刺耳的磨牙声,响起。 这更让李承德陷入无边的恐惧。 犹如被溺水的人一般,让人无助,恐慌。 “砰!” 声音刚落,李承德感觉后面一股阴冷之气,从后背直射他的后脑勺。 这么快? 李承德压制住内心的惊讶,连忙后脚狠踢身后。 砰的一声。 一股强大的冲击力,震飞了李承德。 咔嚓一声。 李承德身体撞到了门上,门也应声碎裂。 他连忙向前方看去,地窖依旧伸手不见五指,根本就看清楚那个怪物在哪里。 除了那个依旧刺耳的磨牙声,再无任何东西。 李承德抚了抚脖颈,他之所以被击中,就是脖颈处的女人在作怪,这让李承德有如孩童一般。摔倒在地。 正在此时一股微弱的亮光,闪了一下。 有光? 不知何时,李承德已经身处另一个地窖里面。 这让李承德没敢久留,连忙爬起身,朝有亮光的地方跑去。 刺耳的磨牙声越来越近。 一股劲风直射李承德头颅。 他连忙身子一矮,怪物的爪子顺着李承德头皮擦过。 还好,没有被爆头。 李承德继续卖力的向前方亮光处奔跑。 再不赶紧找到有光的地方,他这个小命可能就要交代这里了。 李承德一脚踏步便飞出几十米。 总算是有惊无险的闪躲了怪物几轮攻击。 就是这里了。 李承德使劲向门上撞去。 咔嚓一声。 门应声被撞开。 李承德连忙连滚带爬,跑到了亮光处,手中握经拳头警惕的望着黑暗处的怪物。 只听怪物在黑暗处,不挺的嘶吼着。 就是没有靠近过来。 原来这个怪物他怕光啊。 李承德紧绷的肌肉,也慢慢缓和了下来,辛亏自己足够幸运,不然自己可能真的要交代这里了。 那个怪物攻击速度太快,虽然他能有惊无险避开几次攻击,但久而久之,他肯定会沦落怪物的盘中餐。 李承德呼出了一口气,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的能力在流失,现在的李承德施展缩地术,竟然只能走出几十米远。 而这就是李承德为何要冲到有亮光的地方。 他怕! 怕自己的力量,已经不足以看清黑暗。 想罢! 李承德转过身看向身后。 眼前的景色,让李承德瞳孔放大,汗毛倒立,他从见过如此吓人的景色。 一个个腌酸菜的罐子,整整齐齐的排放在前面。 但罐子里腌的不是酸菜,而是一个个的人。 他终于明白刚才见到的残肢的主人是谁的了,就是这些罐子里面的人。 他们被拔掉四只,硬塞进罐子里。 一颗颗头颅裸露在外面,眼睛已经被戳瞎,耳朵被啃食掉。 嘴巴微张,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第136章 诡异三 空虚道长探身看到下面这副诡异场景,喉咙处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吐沫,随后心有顾虑的望了望旁边的肩膀,深怕自己也会像下面的村民一样,脖子上骑着一个女人。 李承德皱紧眉头,大气不敢喘一声,这是他们在村外围的一座小山坡,发现这些原本在庭院里的村民。 为什么会在这里。 李承德不知,但他也不敢乱动。 只能眼睛不眨的看向下面的场景。 不知过了多久。 李承德与空虚道长已经爬在这里看了许久,还是不明白,下方的村民在干嘛。 起锅烧水,不外乎是炖什么东西,难道是炖他们两人吗? 但为何要跑这么远呢? 李承德心中不免有些烦躁,在弄不清楚他们要干什么的时候,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只见下方的村民,架起十几口大铁锅,嘴角不停的笑着,等水咕嘟咕嘟的烧开之后,村民们竟然一脸幸福的往锅中走去。 卧槽,他们在炖自己。 李承德心中不由的一阵恶寒,只见锅中的老者,毫无表情的跳进了铁锅之中。 没有任何的痛楚,也没有任何的惨叫。 还问等李承德从心底说完这句话。 只听声旁。 “啊。” 一声惨痛的叫声,打破了这寂静的黑夜。 李承德皱紧眉头,疑惑的看向刚才惨叫的空虚道长。 “疼。” 空虚道长呲着牙,身上不断冒出热气,浑身的皮肤被烫的溃烂不堪。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李承德心中一惊,为何下方的老者跳进铁锅之中,疼的是空虚道长呢。 未容李承德多想,只见下方的村民脖子上的白衣女子,头颅转向他们两人的藏身之处,诡异的冲着他们笑了笑,随后村民没有理会他两人,义无反顾的跳进烧的滚开的铁锅之中。 “快,阻止他们,不能让他们跳进铁锅之中。” 李承德大吼了一声,手中握拳,犹如一发炮弹一般,直冲向下方的村民。 空虚道长紧跟其后。 一道冲天的血光,劈向一口铁锅之中,铁锅应声碎裂。 “快,打碎铁锅。”李承德大吼。 空虚道长忍着剧痛不断的寒芒四射,铁锅纷纷碎裂,片刻之间,场内在无一口好锅。 随后。 两人警惕的望向村民。 怎么办,杀吗? 空虚道长脸上的寒霜更甚,他压制住内心的杀气,转头问讯李承德。 李承德并没有回应空虚道长的话语。 他紧皱眉头看向村民脖子上的女人,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杀了这些村民就怕到时候反伤到空虚道长。 气氛一时之间陷入僵持。 一声婴儿般的笑声,钻入二人的耳内。 这个笑声犹如冲锋号一般,令村民不停的咆哮,只见村民四肢着地,嘴角不断的流出口水,呲着口中的牙齿,飞奔向李承德与空虚道长驶来。 李承德不闪不避,眼神死盯着人群之中的老者,身影不断的闪烁,手中握拳,一拳砸向老者。 砰的一声。 空虚道长身影飞速的倒飞出去,摔倒在地。 就在这时,几只村民看准时机,张牙舞爪的咬向空虚道长的脖颈。 “肃。” 李承德皱紧眉头,一拳击出。 挡住了村民的攻击, 空虚道长瞅中时机连忙闪烁身影,心有余悸的看向李承德道; “陛下,不能杀他们啊。” 李承德点了点头,他也知面前的情况对于两人很不利,而且只需要在等一些时辰,自己将落入空虚道长的后尘,李承德皱着眉头看向老者脖子上的女人,女人嘴角扯了一个笑容,右手勾起手指,嘴里不断的发出婴儿般的笑声。 这份挑衅,更加剧了李承德的怒火。 随即。 李承德握紧手中的拳风,双腿微曲,一个箭步冲向老头脖子上的女人。 一道赤炎席卷老者脖颈处的女人。 就当拳风要击中女人的时候,李承德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他竟然从女人的眼神中看出戏弄的目光。 这家伙竟然可以扰乱人的心智。 李承德眼中金光一闪。 连忙调转拳风,一击冲天的火光,擦着女人的脖颈,飞驰而过,一瞬间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李承德没有看向老头脖子上的女人,转头看向空虚道长。 只见空虚道长楞在原地,一道血线突然出现在空虚道长的脖颈之处。 女人肆无忌惮的笑着,好像在嘲笑李承德非常愚蠢一般,随着女人的笑声越来越大,村民犹如发了疯一般,不断的攻击着他们。 李承德知道再不退,必会命丧于此。 “撤。” 李承德怒吼了一声,空虚道长连忙闪烁着身影疯狂的朝外围窜去。 一时之间。 嘲笑声,更加距离。 而那些疯狂的村民,疯狂的追赶上李承德与空虚道长。 时不时的还在自残。 这让空虚道长陷入了危机,随即李承德大吼一声,拳风挥出。 一股劲风席卷面前的空虚道长,往更远的地方飞驰,而李承德本人,则是调转方向,踏步,望前冲去。 “想跑,哪有那么容许。” 一道声音在李承德耳边响起。 随即犹如潮水般的黑暗,涌上了李承德周身。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便将李承德吞噬在黑暗之中。 “砰!” 一声巨大的响动响起。 李承德睁开双眼,便身处于一个洞穴之中。 这是哪? 为何我会在这里呢? 李承德不解。 地窖伸手不见五指,黑的让人感觉到无助,与恐慌。 李承德扶地而起,虽然他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在这里,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随即便慢慢向前方行走。 但越往前走,空中中弥漫的血腥味,就越来越刺鼻,不时地还有一阵阴风吹过,吹得李承德不由得打了个冷禅。 虽说李承德因为升级到了武道二品,对于黑暗还是勉勉强强能比普通人看的更加仔细。 但面前的路还是不那么视野开阔。 而人往往本能的畏惧黑暗。 虽然。 李承德经历了那么多的恐怖的事情,他都没有觉得害怕,但是在身处黑漆漆的地窖之中。 他怕了。 这无关胆子有多大,只是一种本能。 除了空气弥漫刺鼻的血腥味,还有李承德跳动心脏的声音。 在无其他的声音。 这让李承德有些恐惧,随之脚步也变的小心翼翼,深怕从黑暗里冒出个女鬼索命的戏码。 就现在此情此景不冒出个鬼影吓他一跳,都对不起那些恐怖片。 走了片刻,历城看到地方有一具尸体。 这让李承德心中一惊,连忙摸索的朝尸体走去。 只见是一具中年男性的尸体,面孔扭曲,五脏六腑已经被搅碎,化成不明颜色的汁水从伤口处流出。 看着衣服的样式,可能应该不是此地的村民。 既然不是,那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 到底是什么人? 李承德想不明白,可能是只是一个路人。 现在的情况对他很不乐观,从李承德与空虚道长来到此地开始,便一切显得格外的诡异。 那脖颈处的白衣女子是谁? 为何能毫无征兆的伏在李承德与空虚道长的身体之上。 这一点,李承德想不明白,越想心中的烦躁就愈演愈烈。 好像有一块石头堵住他的胸膛一般,令他喘不过气来。 但事情往往都是如此,越想不明白,心情也会更加的烦躁。 李承德甩了甩头,并没有再想些什么。 随后不在多言,便站起身继续向地窖深处走去。 越往前走,血腥味越来越浓烈,李承德慢慢的停下脚步。 他知道,前面应该就是怪物的栖身地了。 李承德深吸一口气,咳咳咳,血腥味弥漫在口腔之中。 地上慢慢出现血迹,在往前走,一只残缺的手臂出现在地面上。 李承德望向地面上无数的手臂,与残缺的大腿铺满了整个通道。 望着犹如炼狱的场景一般。 李承德不由的头皮发麻。 仔细观看里面混杂的老人,年轻人,女人的手臂与大腿。 这是要用多少人,才能铺满整个通道。 李承德咬着牙看着地上的一切,这种惨无人道的行径,让他又害怕,又愤怒。 这可是活生生的人类,现在却犹如人型玩具一般,胳膊,大腿就这样随意的撇在了路中间。 接着灯光看去,甚至有几只眼睛通红的老鼠,在旁边啃食这残肢。 同为人类,遇到如此场景,谁都无法平静下来。 这些残臂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扯了下来。 李承德看向了那具完整的大腿,这些残肢确实是被人活生生给扯下来的。 但唯独少了身子,和头。 这样的发现让李承德不由得皱起眉头,他不知这些人是谁,也不知这些人到底来此是何目的。 但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容李承德多想。 随即李承德蹲下去找了一个年轻力壮的手臂口中说道;“笑兄弟借你胳膊用一下,你也不想我踩着他们的残肢上。” “对不住了。” 说完,李承德拿着一节手臂扒拉出一条只够一个人通行的道路。 随后继续往前走。 真在这时。 砰的一声。 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出现。 李承德看着自己擦伤的手臂,并没有言语什么。 而是眼神之中死定一处墙壁。 只见一个身穿花裙子,披头散发,两只白色眼珠乱转,嘴巴从耳根处裂开,四只爪子诡异的爬在墙上。 怎么看都让人不寒而栗。 怪物头发变成尖锐状,狠狠刺向李承德。 这一刻,一股死亡的气息,笼罩在李承德身旁。 这让他心中一颤,望着漆黑无比的地窖,那尖锐刺耳的磨牙声,响起。 这更让李承德陷入无边的恐惧。 犹如被溺水的人一般,让人无助,恐慌。 “砰!” 声音刚落,李承德感觉后面一股阴冷之气,从后背直射他的后脑勺。 这么快? 李承德压制住内心的惊讶,连忙后脚狠踢身后。 砰的一声。 一股强大的冲击力,震飞了李承德。 咔嚓一声。 李承德身体撞到了门上,门也应声碎裂。 他连忙向前方看去,地窖依旧伸手不见五指,根本就看清楚那个怪物在哪里。 除了那个依旧刺耳的磨牙声,再无任何东西。 李承德抚了抚脖颈,他之所以被击中,就是脖颈处的女人在作怪,这让李承德有如孩童一般。摔倒在地。 正在此时一股微弱的亮光,闪了一下。 有光? 不知何时,李承德已经身处另一个地窖里面。 这让李承德没敢久留,连忙爬起身,朝有亮光的地方跑去。 刺耳的磨牙声越来越近。 一股劲风直射李承德头颅。 他连忙身子一矮,怪物的爪子顺着李承德头皮擦过。 还好,没有被爆头。 李承德继续卖力的向前方亮光处奔跑。 再不赶紧找到有光的地方,他这个小命可能就要交代这里了。 李承德一脚踏步便飞出几十米。 总算是有惊无险的闪躲了怪物几轮攻击。 就是这里了。 李承德使劲向门上撞去。 咔嚓一声。 门应声被撞开。 李承德连忙连滚带爬,跑到了亮光处,手中握经拳头警惕的望着黑暗处的怪物。 只听怪物在黑暗处,不挺的嘶吼着。 就是没有靠近过来。 原来这个怪物他怕光啊。 李承德紧绷的肌肉,也慢慢缓和了下来,辛亏自己足够幸运,不然自己可能真的要交代这里了。 那个怪物攻击速度太快,虽然他能有惊无险避开几次攻击,但久而久之,他肯定会沦落怪物的盘中餐。 李承德呼出了一口气,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的能力在流失,现在的李承德施展缩地术,竟然只能走出几十米远。 而这就是李承德为何要冲到有亮光的地方。 他怕! 怕自己的力量,已经不足以看清黑暗。 想罢! 李承德转过身看向身后。 眼前的景色,让李承德瞳孔放大,汗毛倒立,他从见过如此吓人的景色。 一个个腌酸菜的罐子,整整齐齐的排放在前面。 但罐子里腌的不是酸菜,而是一个个的人。 他终于明白刚才见到的残肢的主人是谁的了,就是这些罐子里面的人。 他们被拔掉四只,硬塞进罐子里。 一颗颗头颅裸露在外面,眼睛已经被戳瞎,耳朵被啃食掉。 嘴巴微张,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第137章 白衣女人 恐惧,无尽的恐惧。 李承德看着眼前的景色,不知为何心中突兀的生出一道恐惧。 他杀过人,也因为杀过人。 则不惧死人。 但看着这些一个个张着嘴巴,被无情的塞到腌咸菜的罐子里时。 李承德恐惧了,这一刻他瞪大了双眼。 着急的往前方走去,他一个个的仔细观察他们的面孔,这一刻他已经忘掉了害怕,忘掉了恐惧。 看完之后。 李承德眉头皱的更加深刻,嘴唇颤抖的自语道; “这些人,他都认识。” 这些被装进罐子里的人,全部都是围攻他的村民。 有拿着烟管的老头,有拿着擀面杖的大娘,还有许许多多他熟悉的面孔。 这到底是是怎么一回事? 李承德心中满是惊讶,虽然他知道他们都不是人,但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些村民的下场如此之惨。 他们全部都张着嘴,不停的说着什么。 李承德压住内心的疑惑,走向了老者,蹲下身子,凑近仔细聆听老者说着什么。 只听老头嘴巴里一直重复着三个字。 “对不起。” 李承德内心有些疑惑,嘴巴也不由自主的叨咕一句。 对不起? 为何对不起呢? 你到底做了什么。 真当李承德想不明白之际,忽然李承德周身的画面全部都在逆转。 等他回过神,李承德又再次回到了他刚开始那个小屋之中。 这让李承德吓了一跳,手中紧握拳头,连忙警惕的望着四周。 这又是什么情况。 突然一个拿着烟管的老头,在跟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子好像在交谈这什么? 李承德皱紧眉头有些疑惑,这不是那个四肢被扯断,塞在罐子里面的老头吗,怎么又好了。 而且那个白裙子越看怎么越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李承德压制内心的疑惑,趴在了窗户边,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只听到老头拿着一个一双草鞋说道; “你干活那么累,我那个残废的儿子和我这个老头子也帮不上什么忙,你看看你那双鞋,都破成什么样子了。” “这是我拖别人在县城里买的一双鞋,你进屋试一下,看合不合脚。” 老人很和蔼,也很关心这位白衣女子。 穿着白裙子的女人; “爸,不用了,我这双鞋挺好的,还结实呢,不用试了。” 老者有些气恼;“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我买给你的,你就穿,哪有那么多废话,你难道想让村民戳你爸的脊梁骨不成。” 女人看着气恼的老者,只好无奈的接过草鞋,就要试一下。 “你看着地上这么多土,万一不合脚,弄脏了怎么换,去进屋换。” 老头继续阴沉着脸说道。 女人点了点头,拿着一双鞋进了屋内。 李承德在屋内的窗外心中一惊,怎么办,他们好像要进来。 他回头望去,这里除了一个土炕就是一个桌子,躲都没有地方躲。 咦? 朕为什么要躲,又不是我杀的他们。 随后女人先进了屋子,老头也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李承德紧皱眉头,并没有任何举动,就那样静静的站在一旁。 屋内的两人好像没有看见他一般,女人自顾自的来到土炕上边坐下,小心翼翼把鞋拿出来。 而老头鬼鬼祟祟的朝门外看了一眼,随后关起了屋内的房门。 李承德皱着眉头看向老头,心中不由的想到,换个鞋而已,用的着关门吗。 女人抬起头,看了一眼屋内的门栓,疑惑的问道; “爸,你为啥要关门,这样让别人误会了怎么办。” 老头嘿嘿一笑。 “没事的,自己家的事情,还轮不到别来插嘴。” 女人可能意识到不对,连忙扔下手中的鞋,就要往屋外走去。 老头一把抓住女人;“你想去哪?” “你要干嘛。” 老头笑了两下;“我想让你给我生个儿子。” 突然老头抱住女人,一下子把她扔到了土炕上面。 李承德皱着眉头,走过去,一拳打在了老头脑袋上。 拳头犹如打在了空气上,老头继续我行我素。 李承德这才意识到,这一切只是幻想,而他只有冷眼观看这已经发生的过去。 老头把女人按住在土炕上;自从我那残废的儿子,不能动弹,你嫁过来,都还没给我们老张家生个一男半女,我不能断了我们家的香火。 那个叫小花的女人,奋力挣扎;爸,你不能这样,我可是你的儿媳妇。 小花狠狠咬住老头的胳膊,宁死不从。 老头吃痛的叫了起来,抱起小花的头,狠狠的朝土炕上撞了几下,一直把小花撞到不省人事为止。 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也不顾小花头上的伤势,继续脱着衣服。 李承德背身转过身,两只拳头捏紧,浑身颤抖的看向了窗外。 只见窗外一个年轻人,正趴在门缝,观看屋内的景色。 突然画面一转,小花两眼无神的在田里工作,一个黑影冲了过去。 而这个黑影,就是李承德刚进村口见到的中年男子。 画面再次一转,几个大娘围住小花, 这些画面犹如一块块残片一般,没有头,也没有尾。 李承德两眼一黑,再次望去,他已经身处一个猪圈之中,墙根有一个黑影,他借着月光望去。 只见小花眼睛流出血泪,身体已经畸形,躲在角落。 小花发出森人的笑声,嘴里不断的念着,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我要你们永世不得超生。 李承德没有说话,静静的走到小花的身旁,用手轻抚她的头顶。 而这些也只是徒劳。 随之小花便晕倒在李承德的怀中。 “呼!” 李承德紧闭着双眼,过了好久才睁开眼睛,这一刻,他想杀人。 而他也明白,最开始的猜想是错误的,那个诅咒不是针对闯进村庄里的人,而是对这些村民,让他们一次一次的死亡,一次次的再次复活。 承受这死亡的痛苦。 李承德久久不能平息,事情的真相也已经水落石出。 人性的恶让他们表演的淋漓尽致。 他甚至想一走了之,让他们承受着他们应该得到的痛苦。 李承德胸口起起伏伏,大口喘着粗气,他在忍耐,他恨这些村民,他恨为何我们不能早到这里来,阻止惨剧发生。 如果他们能早到这里,小花也不会变成怪物,而这些人也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但世间没有如果。 就想他刚才看到的那些画面一样,只有冷眼旁观,任何事情都不能去做。 李承德缓缓的闭上眼睛,周围静悄悄的,这个世界本是如此,有你想象不到的恶,也有你想想不到的好。 这些人该死。 李承德知道,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做些什么。 他们死了。 不仅如此他们已经承受相应的代价,而这个代价便是灵魂被那名小花的女子骑在头顶。 而肉头便是在这咸菜罐子里。 每日只能长着嘴,诉说一句话。 对不起。 但这一切,也该结束了。 李承眼神阵阵的看着这些罐子,久久不能平息。 片刻之后。 李承德睁开了眼睛,不知为何多了几分冷静,多了几分坚韧。 总归事情已经发生,剩下的就是让我结束这一切。 在情理上我赞同你的作风,恶人必须得到应有的报应。 但在法理上,对不起,你杀了人。 随后李承德一脚打碎了罐子,罐子应声碎裂,里面的人,也慢慢的失去生机,化作一摊浓水。 怪物嘶吼的声音响起。 李承德没有理会她,继续砸碎这些装有人的罐子。 怪物不断磨着牙,刺耳的声音,让人抓狂。 突然怪物,出现在李承德身后,一爪子拍向李承德的头颅。 这次是在有亮光的地方打斗,李承德连忙闪避,继续打碎罐子。 怪物不断愤怒的嘶吼着,她诅咒过这些人,不得好死,但现在这种诅咒,正在被一个人,一一打破。 她嘶吼着,愤怒着,他们都该死,他们全部都该死。 怪物的指甲变得黝黑,身形慢慢变大,四只爪子,变的毛发丛生,上面长满了倒刺。 李承德看着已经看不出人样的怪物,继续不管不顾的打碎罐子。 这一切应该结束。 怪物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喊声。 拼命冲向李承德。 电光火石之间,一爪子朴硝的朝他胸口驶来。 李承德躲闪不及,砰的一声,摔倒在罐子中央,罐子应声全部碎裂,一摊摊的浓水,从罐子里流了出来。 李承德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低头望去自己的伤口,还好,他凭着身体本能向后面微微撤了一步,只是一些皮外伤,倒是没有什么大碍。 他没做停留,继续捡起地上的碎片,砸向周围的罐子。 怪物愤怒的跳起空中,狠狠朝李承德砸去。 砰的一声。 这个区域的罐子应声脆裂。 “吼。” 怪物冲着李承德咆哮着,她要撕碎这个不速之客。 “咳咳咳。” 李承德吐出一口血沫,变成这种形态的怪物不管是速度,还是爆发力,已经不是他能承受的。 要是在不还击。 他估计要命丧于此。 脖颈之处的白衣女子,已经慢慢显露出来,两条白芷的小腿耷拉在李承德的肩膀之处。 这也让李承德的气血飞速的下降。 待气血全无便是李承德命丧的原因。 历城加速破坏罐子,这终归是一场噩梦,他要结束这场噩梦。 他不管不顾身后的怪物,继续砸向的罐子。 怪物的毛发,变化出无数尖锐无比的尖刺,全部快速的使向李承德的身体。 李承德没敢大意。 两只脚用力蹬向地面,整个人弹飞出去。 两个尖刺捕捉李承德落地的位置,狠狠刺向李承德的脑袋。 他连忙拿起傍边的罐子,挡住。 怪物愤怒的搅碎了罐子,更多的头发朝李承德飞驰了过来。 李承德连忙闪躲。 这样的攻击更加速罐子的破裂。 望着只剩最后一个罐子,在怪物的身前。 老头的头颅依旧裸露在罐子外面,嘴上还是在说那三个字,对不起。 李承德再次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不由的冷笑了一声,多么无力的三个字。 如果对不起有用,还要法理干嘛。 去地狱赎罪去。 由你开始的罪恶,也该到你终结。 说完,李承德扭转身体,快速朝老头的罐子上驶去。 怪物更加的疯狂,她已经毫无理智,疯狂的攻击这李承德。 一阵磨牙的刺耳声。 穿透李承德的耳膜,突然无边的黑暗笼罩。 他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随即身体贴地,不敢在向罐子上面驶去,扭转身体,朝一旁躲去。 无边的黑暗笼罩在李承德的周身,犹如眼睛被戳瞎一般的黑暗,他这才发现,他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也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四周一片死寂。 无人应答。 黑暗,寂静,笼罩在李承德的周围。 就连血腥味都已经闻不到。 他被剥夺了五感,一个人置身于黑暗之中,一种恐惧弥漫从他心底弥漫开来。 这副场景李承德太过熟悉,血祖便是施展了如此的功法。 为何会一样呢?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未等李承德想出解决办法,正在这时。 当怪物发出刺耳的那一刻,他隐约听到,女人的尖叫声,哭喊声,咒骂声。 随之怪物慢慢消失在黑暗之中,而他也跟随怪物来到了这个让人不寒而栗的世界之中。 胳膊突然传来刺痛的感觉。 他试着用手摸了一下胳膊,还在。 只是无法动弹。 李承德左脚登地,连忙闪躲,他就如跟空气搏斗一般,不停地变化位置,不停的闪躲。 他不知道怪物什么时候再次攻击他,与其站着等死,还不如这样不停的闪躲,最起码能心安一些。 突然他的脚好像被拉扯一下。 随之四肢也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 第137章 白衣女人 恐惧,无尽的恐惧。 李承德看着眼前的景色,不知为何心中突兀的生出一道恐惧。 他杀过人,也因为杀过人。 则不惧死人。 但看着这些一个个张着嘴巴,被无情的塞到腌咸菜的罐子里时。 李承德恐惧了,这一刻他瞪大了双眼。 着急的往前方走去,他一个个的仔细观察他们的面孔,这一刻他已经忘掉了害怕,忘掉了恐惧。 看完之后。 李承德眉头皱的更加深刻,嘴唇颤抖的自语道; “这些人,他都认识。” 这些被装进罐子里的人,全部都是围攻他的村民。 有拿着烟管的老头,有拿着擀面杖的大娘,还有许许多多他熟悉的面孔。 这到底是是怎么一回事? 李承德心中满是惊讶,虽然他知道他们都不是人,但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些村民的下场如此之惨。 他们全部都张着嘴,不停的说着什么。 李承德压住内心的疑惑,走向了老者,蹲下身子,凑近仔细聆听老者说着什么。 只听老头嘴巴里一直重复着三个字。 “对不起。” 李承德内心有些疑惑,嘴巴也不由自主的叨咕一句。 对不起? 为何对不起呢? 你到底做了什么。 真当李承德想不明白之际,忽然李承德周身的画面全部都在逆转。 等他回过神,李承德又再次回到了他刚开始那个小屋之中。 这让李承德吓了一跳,手中紧握拳头,连忙警惕的望着四周。 这又是什么情况。 突然一个拿着烟管的老头,在跟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子好像在交谈这什么? 李承德皱紧眉头有些疑惑,这不是那个四肢被扯断,塞在罐子里面的老头吗,怎么又好了。 而且那个白裙子越看怎么越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李承德压制内心的疑惑,趴在了窗户边,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只听到老头拿着一个一双草鞋说道; “你干活那么累,我那个残废的儿子和我这个老头子也帮不上什么忙,你看看你那双鞋,都破成什么样子了。” “这是我拖别人在县城里买的一双鞋,你进屋试一下,看合不合脚。” 老人很和蔼,也很关心这位白衣女子。 穿着白裙子的女人; “爸,不用了,我这双鞋挺好的,还结实呢,不用试了。” 老者有些气恼;“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我买给你的,你就穿,哪有那么多废话,你难道想让村民戳你爸的脊梁骨不成。” 女人看着气恼的老者,只好无奈的接过草鞋,就要试一下。 “你看着地上这么多土,万一不合脚,弄脏了怎么换,去进屋换。” 老头继续阴沉着脸说道。 女人点了点头,拿着一双鞋进了屋内。 李承德在屋内的窗外心中一惊,怎么办,他们好像要进来。 他回头望去,这里除了一个土炕就是一个桌子,躲都没有地方躲。 咦? 朕为什么要躲,又不是我杀的他们。 随后女人先进了屋子,老头也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李承德紧皱眉头,并没有任何举动,就那样静静的站在一旁。 屋内的两人好像没有看见他一般,女人自顾自的来到土炕上边坐下,小心翼翼把鞋拿出来。 而老头鬼鬼祟祟的朝门外看了一眼,随后关起了屋内的房门。 李承德皱着眉头看向老头,心中不由的想到,换个鞋而已,用的着关门吗。 女人抬起头,看了一眼屋内的门栓,疑惑的问道; “爸,你为啥要关门,这样让别人误会了怎么办。” 老头嘿嘿一笑。 “没事的,自己家的事情,还轮不到别来插嘴。” 女人可能意识到不对,连忙扔下手中的鞋,就要往屋外走去。 老头一把抓住女人;“你想去哪?” “你要干嘛。” 老头笑了两下;“我想让你给我生个儿子。” 突然老头抱住女人,一下子把她扔到了土炕上面。 李承德皱着眉头,走过去,一拳打在了老头脑袋上。 拳头犹如打在了空气上,老头继续我行我素。 李承德这才意识到,这一切只是幻想,而他只有冷眼观看这已经发生的过去。 老头把女人按住在土炕上;自从我那残废的儿子,不能动弹,你嫁过来,都还没给我们老张家生个一男半女,我不能断了我们家的香火。 那个叫小花的女人,奋力挣扎;爸,你不能这样,我可是你的儿媳妇。 小花狠狠咬住老头的胳膊,宁死不从。 老头吃痛的叫了起来,抱起小花的头,狠狠的朝土炕上撞了几下,一直把小花撞到不省人事为止。 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也不顾小花头上的伤势,继续脱着衣服。 李承德背身转过身,两只拳头捏紧,浑身颤抖的看向了窗外。 只见窗外一个年轻人,正趴在门缝,观看屋内的景色。 突然画面一转,小花两眼无神的在田里工作,一个黑影冲了过去。 而这个黑影,就是李承德刚进村口见到的中年男子。 画面再次一转,几个大娘围住小花, 这些画面犹如一块块残片一般,没有头,也没有尾。 李承德两眼一黑,再次望去,他已经身处一个猪圈之中,墙根有一个黑影,他借着月光望去。 只见小花眼睛流出血泪,身体已经畸形,躲在角落。 小花发出森人的笑声,嘴里不断的念着,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我要你们永世不得超生。 李承德没有说话,静静的走到小花的身旁,用手轻抚她的头顶。 而这些也只是徒劳。 随之小花便晕倒在李承德的怀中。 “呼!” 李承德紧闭着双眼,过了好久才睁开眼睛,这一刻,他想杀人。 而他也明白,最开始的猜想是错误的,那个诅咒不是针对闯进村庄里的人,而是对这些村民,让他们一次一次的死亡,一次次的再次复活。 承受这死亡的痛苦。 李承德久久不能平息,事情的真相也已经水落石出。 人性的恶让他们表演的淋漓尽致。 他甚至想一走了之,让他们承受着他们应该得到的痛苦。 李承德胸口起起伏伏,大口喘着粗气,他在忍耐,他恨这些村民,他恨为何我们不能早到这里来,阻止惨剧发生。 如果他们能早到这里,小花也不会变成怪物,而这些人也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但世间没有如果。 就想他刚才看到的那些画面一样,只有冷眼旁观,任何事情都不能去做。 李承德缓缓的闭上眼睛,周围静悄悄的,这个世界本是如此,有你想象不到的恶,也有你想想不到的好。 这些人该死。 李承德知道,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做些什么。 他们死了。 不仅如此他们已经承受相应的代价,而这个代价便是灵魂被那名小花的女子骑在头顶。 而肉头便是在这咸菜罐子里。 每日只能长着嘴,诉说一句话。 对不起。 但这一切,也该结束了。 李承眼神阵阵的看着这些罐子,久久不能平息。 片刻之后。 李承德睁开了眼睛,不知为何多了几分冷静,多了几分坚韧。 总归事情已经发生,剩下的就是让我结束这一切。 在情理上我赞同你的作风,恶人必须得到应有的报应。 但在法理上,对不起,你杀了人。 随后李承德一脚打碎了罐子,罐子应声碎裂,里面的人,也慢慢的失去生机,化作一摊浓水。 怪物嘶吼的声音响起。 李承德没有理会她,继续砸碎这些装有人的罐子。 怪物不断磨着牙,刺耳的声音,让人抓狂。 突然怪物,出现在李承德身后,一爪子拍向李承德的头颅。 这次是在有亮光的地方打斗,李承德连忙闪避,继续打碎罐子。 怪物不断愤怒的嘶吼着,她诅咒过这些人,不得好死,但现在这种诅咒,正在被一个人,一一打破。 她嘶吼着,愤怒着,他们都该死,他们全部都该死。 怪物的指甲变得黝黑,身形慢慢变大,四只爪子,变的毛发丛生,上面长满了倒刺。 李承德看着已经看不出人样的怪物,继续不管不顾的打碎罐子。 这一切应该结束。 怪物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喊声。 拼命冲向李承德。 电光火石之间,一爪子朴硝的朝他胸口驶来。 李承德躲闪不及,砰的一声,摔倒在罐子中央,罐子应声全部碎裂,一摊摊的浓水,从罐子里流了出来。 李承德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低头望去自己的伤口,还好,他凭着身体本能向后面微微撤了一步,只是一些皮外伤,倒是没有什么大碍。 他没做停留,继续捡起地上的碎片,砸向周围的罐子。 怪物愤怒的跳起空中,狠狠朝李承德砸去。 砰的一声。 这个区域的罐子应声脆裂。 “吼。” 怪物冲着李承德咆哮着,她要撕碎这个不速之客。 “咳咳咳。” 李承德吐出一口血沫,变成这种形态的怪物不管是速度,还是爆发力,已经不是他能承受的。 要是在不还击。 他估计要命丧于此。 脖颈之处的白衣女子,已经慢慢显露出来,两条白芷的小腿耷拉在李承德的肩膀之处。 这也让李承德的气血飞速的下降。 待气血全无便是李承德命丧的原因。 历城加速破坏罐子,这终归是一场噩梦,他要结束这场噩梦。 他不管不顾身后的怪物,继续砸向的罐子。 怪物的毛发,变化出无数尖锐无比的尖刺,全部快速的使向李承德的身体。 李承德没敢大意。 两只脚用力蹬向地面,整个人弹飞出去。 两个尖刺捕捉李承德落地的位置,狠狠刺向李承德的脑袋。 他连忙拿起傍边的罐子,挡住。 怪物愤怒的搅碎了罐子,更多的头发朝李承德飞驰了过来。 李承德连忙闪躲。 这样的攻击更加速罐子的破裂。 望着只剩最后一个罐子,在怪物的身前。 老头的头颅依旧裸露在罐子外面,嘴上还是在说那三个字,对不起。 李承德再次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不由的冷笑了一声,多么无力的三个字。 如果对不起有用,还要法理干嘛。 去地狱赎罪去。 由你开始的罪恶,也该到你终结。 说完,李承德扭转身体,快速朝老头的罐子上驶去。 怪物更加的疯狂,她已经毫无理智,疯狂的攻击这李承德。 一阵磨牙的刺耳声。 穿透李承德的耳膜,突然无边的黑暗笼罩。 他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随即身体贴地,不敢在向罐子上面驶去,扭转身体,朝一旁躲去。 无边的黑暗笼罩在李承德的周身,犹如眼睛被戳瞎一般的黑暗,他这才发现,他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也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四周一片死寂。 无人应答。 黑暗,寂静,笼罩在李承德的周围。 就连血腥味都已经闻不到。 他被剥夺了五感,一个人置身于黑暗之中,一种恐惧弥漫从他心底弥漫开来。 这副场景李承德太过熟悉,血祖便是施展了如此的功法。 为何会一样呢?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未等李承德想出解决办法,正在这时。 当怪物发出刺耳的那一刻,他隐约听到,女人的尖叫声,哭喊声,咒骂声。 随之怪物慢慢消失在黑暗之中,而他也跟随怪物来到了这个让人不寒而栗的世界之中。 胳膊突然传来刺痛的感觉。 他试着用手摸了一下胳膊,还在。 只是无法动弹。 李承德左脚登地,连忙闪躲,他就如跟空气搏斗一般,不停地变化位置,不停的闪躲。 他不知道怪物什么时候再次攻击他,与其站着等死,还不如这样不停的闪躲,最起码能心安一些。 突然他的脚好像被拉扯一下。 随之四肢也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