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魔警》 第一章 聚合 1992年2月17日夜9点 伊利诺伊州芝加哥市 刚刚结束学院学警生涯的卡西正在驾车前往女友德洛斯（asa州助理检察官实习助手）的住所。 突然，他感觉到一阵心悸急忙将车停在了路边，恍惚间下了车，模糊的眼中好像看见了一个淡淡透明的红色物体，这个物体一直在仿佛心跳一般膨胀收缩。 一秒钟以后红色占据了眼中所有的颜色，卡西也踉跄地靠在车上，急忙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但是随着心脏不停膨胀收缩太阳穴的血管和的眼球在时刻侵蚀着他的思维。 一分钟后，卡西恢复了平静，感受着和未知生物灵魂合一的奇妙灵觉，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第六感，他也在灵魂深处了解了这个异空间来的奇异生物，可以称之为恶魔。 因为他是靠人类或者其他生物强烈情感来生存的，在异空间内，这种生物可以依附在电磁场上独立生存，通过空间的基底辐射带来的生物情感来生存。 该生物因为异空间一次罕见黑洞引爆本底磁场而穿越到了地球空间，并在无形中被吸引到了卡西的身上，它自己也无法正确理解这种现象。 其实他们之间还有更深层的联系，我们暂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也许可以称之为聚合。 总而言之，二者的灵魂结合到了一起，卡西感觉不到特别的异常，但实际上异生物并没有特定的思考方式，行为模式可以称之为本能，或者称之为极端理性。 总之，过去单纯善良饿了能自己吃饭，渴了会自己喝水，晚上会自己回家的新学警卡西，已经增添了很多他现在还不知道的变化。 卡西和德洛斯是在法学院认识的同级生，德洛斯的家庭是传统司法界家庭，父亲是法官，母亲是前任州检察官，当然现在已经转职为议会议员了。 卡西也是精英家庭出身，但父母早早离婚，母亲去了跨国企业任高管常年驻中国（华人留学生）。 父亲埃德加曾是第十八区警局指挥官，但年仅四十三就心梗去世了，因为是岗位上去世的所以警队还是当成过劳死把名字刻在了十八区警署门口。 从这点看来，卡西这个心悸可能也是遗传病。 是夜，卡西睁着带着淡淡红色的眼睛把德洛斯折腾到了天亮。 翌日。卡西穿着整齐帅气的蓝色制服，抚摸着左胸的五角星警徽看了一眼头上第二分区警署的牌子，昂首阔步走了进来。 就外形来说，卡西算是帅哥了，六尺四的身量强壮却修长（大约193），五官带着华人和白人的优点，阳光且英气，黑色尖锐的短发上面戴着欧洲海军式警帽，不由让人心生好感。 “sir，我是新报道的学警卡西休奇迪克（给你们看看英文原版 cass hudick），向你报道” 卡西敬了个标准礼说道。 “啧啧，这是哪里来的模特儿，细皮嫩肉的，来走秀啊。去左前方的空办公室等着，老埃德加的搭档等下会过来带你。” 黑人瘦小老头是这里的接待警司，穿着不合身的白衬衫制服不断口吐芬芳，卡西和他是老相识了，也曾经是十八区老埃德加的同事兼朋友。 他的言语从来尖酸刻薄，不管是陌生人还是熟人，也直接导致了明明相当有能力最后却做了接待警司，哦，接待警司也是辖区巡警的组长之一。 卡西不由得想，“不是让我做巡警的吗？他不是我直属领导吗，为啥还让我在这等啊，奇怪。” 但是等待的同时，卡西开始对热闹的警署进行了观察，却发现这里来来往往人群身上都散发出淡淡又难以描述的烟雾，尤其情绪激动的人，烟雾更加活跃。 有两个被押解的犯人甚至冒出了比其他人浓郁数倍的烟雾，看着他们被押解时的全幅武装，这两个应该是重刑犯，另一侧一个腰间戴着警徽的白人也散发出了相当浓郁的烟雾。 而他也看着这些烟雾向他飘来，这样形容或者不够准确，好像水中震荡的波纹一样向他过来。随着烟雾波纹越吸越多，卡西不受控制得从嘴角扯出了微笑，眼中的淡红色也好像发亮一般。整个人如同食欲满足一般。 “hey，菜鸟，你在哪儿傻笑什么，过来！” 开口的是身穿便装，一脸严肃的白人，他一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指着一个方向。 卡西回过神来站起来，知道应该是叫他，看着面前的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红光，不过这种红光人类是看不见的。 对他打扰自己的走神有一丝丝恼怒，但是迅速摆出一副一板一眼的架势回应 “是的长官” 然后跟着他向警署二楼走去。 “我的名字叫安迪奥林斯基，是第一指挥区暴力犯罪科的警督（lieutenant），也是你老爸十几年前在有组织犯罪处，就是反黑组的搭档， 但是现在你被划到我的部门了，在警署里面别跟我套近乎，叫我boss，或者警督，工作上我不喜欢嘻嘻哈哈，我的部门名字叫什么重复一遍” 安迪转头看着卡西说， “暴力犯罪科，boss” 卡西的回答很迅速。 “很好，你反应速度很快，所以我的部门会和很多人渣中的人渣打交道，如果你是个软蛋或者傻瓜搞砸了工作让街上那些垃圾们小看了我们，那第二天你就会背上大大的处分然后滚去楼下守一辈子军械。” 安迪拿钥匙打开了通往二楼的封闭门嘴里不停的说道， “见一下你的同事们，你在a组上班，等下你们自己自我介绍。 我们科有三个组，a组办公室在第二分区就是这里，辖区是第二第三分区，b组在第七分区上班，辖区是第七第八分区，c组只负责第九分区。 这三组都对我负责。 工作内容很简单，管好自己的区域治安，有帮派份子或者冲动的人渣，任何人涉及暴力点的，抓起来送到监狱，威胁你或者伙计们生命的更简单，直接枪毙，告诉他们在我们的地盘只有警察才能使用暴力。” 安迪径直走向他自己的办公室，同时向站在一旁戴着警司警徽的三十来岁红发白人女子招了下手，女子跟着二人进了警督办公室。 “她叫查理，是你的组长，也是你的fto，你还有三个月实习期要是你搞砸了事情，她有权力随时解雇你，好好相处” 红发女人主动伸出了手，她长得不算漂亮，瘦削的身材却看着很有力，手掌有力且老茧密布，穿着西装外套西装裤却在里面穿着短袖，套着运动鞋。 “和印象中的职场女性不一样啊，一切以实用为主，站在目前也散发出淡淡的愤怒” 卡西立刻伸出了手握住了组长的手 “查理杰克森” “卡西休奇迪克”。 “这是分给你的枪，最新式格洛克，虽然威力不大，但是弹夹多一次有十七发，和警校里不一样，迟点你去靶场熟悉一下。 还有这个，无线电，你的编号是3002呃查理你们排到哪个字母了？” “j，3002j”。 “好了，查理带他去熟悉一下，然后去把那几个拿大砍刀砍伤蛋糕店老板的多米尼加人抓过来，带上卡西，他在警校是格斗成绩第一，枪法很准。不用关上门” 卡西跟着查理走到了a组的办公区，这边立着两块大白板，左边挂着几个南美人的照片，右边挂着排黑人照片。 查理走过的时候用手指了一下白板， “这些都是我们的客户，好好记牢了，路上碰见他们要客气得请过来作客，我和安迪做事方式不一样，别看他说话凶悍，但他是很讲规矩的，也是我见过最正直的人之一，而且他是管理层领导，可以坐在办公室里指点江山不用去街上挨枪子。 而我们不一样，我们接触的人群都是最凶恶的暴力犯，有时候做事不得已会有违规踩线，我只要结果，你给我带来政绩，帮我升职就是我的朋友 ，我也帮你升职，你想要奖金要工作便利，都给你，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没空带着你讲这个规矩那个规矩，相信你在警校已经学很多了。 他是你的搭档内特。 警员内特，带他去熟悉一下案情，然后去蛋糕店附近蹲点，多米尼加人会分两组人，一组一家一家收保护费，不给的让另一组带着砍刀直接上门。” 内特是个年轻点的二级警员，看起来刚转正没两年的南美人，身高不高，但是身材强壮，一脸刚学不久的凶悍表情，眼神中还带着未褪去的清澈的愚蠢。 “hey，别看组长那个样子，心狠手辣着呢，惹怒她绝对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有嫌疑的多米尼加人就是这几位，一定要记住，我们俩的任务是蹲点看他们有没有出现。 然后呼叫大队人马，把他们抓起来，过来收钱恐吓的应该是这两个青少年，动手的是三个年龄大的，每次只出现两人，目前不知道他们属于哪个帮派，不知道他们的老大到底是谁。 所以还有很大可能会出现意外人手，一定要等大队人马再动手，他们是极端危险份子，懂了吗，菜鸟。” “内特，我可以这样叫你。 我们以后是搭档，应该是比女朋友相处时间更久的人，别这么客气叫名字就好了。 还有，这里附近应该是波兰人的地盘，他们经营着三个酒，在街区的另一头，靠在酒后墙开赌场放高利贷为生，我想他们应该不会高兴多米尼加人突然这样暴力对待街坊。 所以我们盯梢的人数也应该加上波兰人，不然很容易碰上两帮人拿着枪对拼，我去更衣室换上便服，你拿上车钥匙，走。” 卡西转头就掌握了两人间的主动权，内特一直是组内食物链的底部做点头先生做习惯了，听到卡西这样的案情分析，和言语行动间的自信，不自觉点了点头。 在更衣间内，卡西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回想着一路上碰见的人都散发着不同情绪渲染的烟雾，他也是根据着内特散发的还带着单纯色彩，又不够自信的情绪，直接出言掌握了主动。 而两位领导的烟雾情绪又很微妙。 “有趣” 卡西刚刚这么想完，就感受到三叉神经一阵微痛，“怎么回事。”， 痛感转瞬即逝，也没时间多想，只能先出去和内特汇合去蹲点。 坐在破旧丰田副驾上面，隔着伪装车玻璃看着对面蛋糕店后门。 “话说，卡西，你是不是安迪老大的侄子啊，从来没见他亲自带新人过来，还主动给你这么漂亮的枪，去年下半年中央区那些穿着手工西装的家伙才换上新枪。” 卡西看着蛋糕店后门，没直接回答他 “这个位置不算好，看不到另一边，我们下去，到对面建筑的二楼，那边楼梯的侧面有个窗户可以看到三个方向，走” 径直开门下去了。内特只能慌慌张张拿钥匙锁车跟上“等等我”。 卡西用外套把腰间的警徽和枪用外套藏住，露出和善的笑容，慢慢走向楼梯间。 “厉害啊，新人这里视野是比车里好多了。等等，那两个青少年是我们的嫌疑人。” 看着两个嫌疑人从商店后门走出来，和后门骑着自行车的小孩讲了几句后又转头走向另一家店的后门，骑着自行车的小孩则调转车头向另一边骑去，看起来匆忙多了。 “卡西，我们要把这个青少年的拍下来，总算知道了他们和打手之间的联络方式，不然还要找什么电话纸条做联络证据。卡西！” 内特的话未说完，卡西直接从二楼跳了下来，如同豹子一般直接蹦到了自行车小孩身旁，抓着他的后颈，眼中散发着淡淡的红光说道 “带我去你们老巢，有多少人，在哪里，老大是谁。” 小孩吓得说不出话来，飞快的点头，这个一秒内不知道哪里出现的可怕大个释放着仿佛野兽般的气息。 内特气喘吁吁地跑下来，站在后面不敢说话。 二人跟着小孩一路到了一个街区以外的仓库，让小孩自己去照常报信，卡西和内特站在墙角。 卡西能清晰感受到许多波动剧烈的情绪烟雾，如同野兽见到了猎物一般分泌口水。爬上窗户向里面张望了一眼看到了里面全貌。 “四个人在里面，我们上。” “喔喔喔，卡西，等等后援，我们两个菜鸟啊我已经在无线电上报给控制中心了” 第二章 野兽渴望噬人 卡西拔出配枪，一把把仓库的铁门拉开，用力极大甚至拉断了原先的锁芯 “chicagopd举起手来！”声音大的能震掉铁皮上的灰尘。 仓库内的四人呈两两一组，两个坐在沙发上，两个提着刀正准备出门和卡西碰了个正面。 虽然被大嗓门吓了一跳，但两个打手的职业素养还是不错的，马上反应过来举着刀冲过来，砰砰砰砰四枪。 两个提刀的胸口各中两枪弯着腰倒了下去，在地上痛苦呻吟，坐在沙发上其中一人刚刚拿起枪，又听见碰的一枪，中间的老大模样的人脑袋后仰了一下又弹回来。 另一个稍显年轻瘦弱的马上举着手叫起来 “我没有枪，我投降！”。 等内特冲进来，看见这一幕直接惊呆了。 “内特，去把那个跪着的铐起来，这两个我也避开了重要器官，叫急救车过来，然后跟查理说，另一队把那两个青少年抓起来。” 卡西站在沙发前面，看着死去的团伙老大，身上的烟雾如同气球膨胀一般几乎布满了整个仓库， 随着卡西眼中红光一闪，全数向卡西的身体涌来，带着团伙老大死去时的悔恨懊恼，和死透前脑电波的强烈回忆，让卡西甚至激动到身上不自觉抖动。 “hey，伙计。怎么了，你这么凶悍的人看见自己杀了人也会有心理障碍啊，这时候才感觉你像个菜鸟。 伙计，我已经呼叫查理过来了，等下fpo和内务部的人也会过来的，我们俩不能乱走。” 内特仍然在左右确认对这几人的处理得当否。 卡西也开始平静下来，勾勒出一丝微笑内心满足得想到 “原来这就是我对情感食物的本能欲望，终于开始明白了，而且明显感觉身体充满了力量，精神能量仿佛无形的触角感受到了门口那个自行车小孩身体颤抖发出的恐惧， 几百米外查理等人开着警笛坐在车里也能感受到的焦虑震惊等情绪，而且还满足了自己本来的愿望，守护这座城市和人民。high到不行啊” 卡西转身对着门口说道 “小子，自己进来，别等我出去找你。”明明声音不大，自行车男孩迅速跑了进来举手跪地投降让内特将他拷了起来 “很好，你很配合，回去要完整得作证他们几个的罪行，你是孩子，我会和州检察官办公室说几句好话，你就说是被他们胁迫的就好，顺利的话连少管所都不用坐。” 卡西对着孩子露出和煦的笑容，轻拍了他的肩膀，他却不自觉颤抖了一下，低下的头快速偷瞄了一下卡西，但是身高原因，他只看见了腰间的警徽和带着火药味的配枪。 “是的，明白，警官，一切都照你说的做。” “很棒，你是个诚实聪明的男孩，也许我们能做朋友，拿上我的名片” 卡西在男孩的口袋里塞了一张自己的名片，是的，第一天上班之前他就印好了自己的名片，自费。 “做我的朋友，好处多多，麻烦少少，做我的敌人，就是那样” 卡西微笑着伸手指了一下坐在沙发上的团伙老大，他在吸收了情绪能量以后触感相当灵敏，能感受到小男孩身上存在的聪颖和意志上的成长性，只是现在有点害怕。 查理一行人也风风火火的进了仓库，看着一地的狼藉心中带着惊讶，还是展现出了专业性，迅速控制了局面。 指挥着急救人员带走了两个刀手，鉴证科围上了死人，两个大汉架走了犹在跪地颤抖的家伙。 “你确实优秀，完美完成了我交代的任务，做得很好，超出了我的预料，而且有这个孩子做证人，我会带你一起在媒体面前出个镜， 你说解救被邪恶组织胁迫的孩子走上正途，解除了邪恶团体对社区的威胁。多棒的新闻头条，我喜欢。 不过现在你要先把枪给我，走一下程序，fpo和内务部里都是我的熟人，几分钟的事。” 查理瘦削的脸上抑制不住笑容，接过了卡西递来的枪。 “sa（警司英文serant的简称），我想把这孩子发展成线人，他很有潜质，而且让这个年龄的孩子做证人脱罪，会是一个不错的媒体故事。” “不是问题，我发现我们的意见共同点越来越多了，我们同一组的人都是家人，不管职位工种，大家是分工不分家的。 我不擅长破案，但是我擅长和上层打交道，有很多政治资源，只要你们做好工作破了案给我带来政绩，我来负责向上级要求奖金，人才，升职机会，如果你们因此屁股有不干净，解决不了也可以知会我帮忙，我能帮的就帮，帮不了也会安排更好。 懂了吗？” 查理转头抬高了声道对着大家说道。 “明白了，长官。” 真是赤裸裸的打鸡血和洗脑。不过说的也都是实话，这才是吸引人的。 查理手下有八个人的团队，两两组合，本来卡西进来应该由一位资深警探担任fto（训练官）顺便做搭档。 但是直接由查理担任训练官，少了资深警探对卡西的掣肘，加上安迪送枪，亲自带路让查理对他另眼相看。 现在看来警督奥林斯基确实是相当照顾卡西，虽然私下来他家比较少，但和他父亲的私交肯定非常好。 很棒的第一天，不知道要不要休行政休假，应该要去见一见心理医生。到时候要伪装一下，假装有点心理压力，像一个新警一点。 程序走得很无聊，带着一点慌张的表情遗留，回答问题时时不时停顿一下，尽量表现得正常。然后被安排了两天行政休假来看看心理医生。 第三章 与异界生物的初步融合与带薪休假 是夜，卡西一回家就如同机器人断电一般倒在了地上，睁着眼睛却充满了红光。异生物在这一天内充分了解了当前世界的信息电磁场，也完全分析了卡西的身体状态包括所有细节。 但是它本身没有大脑这样的器官来分析运转，虽然能量型的身体融进了卡西的身体和灵魂，能储存和运用能量。 但是原先的运行模式显然超过了人类身体的负荷，所以在短暂运用卡西的大脑和神经系统思考后，它想出了和卡西最合适的融合模式或者合作模式在对本体不造成伤害甚至能运用能量的形式。 那就是操作系统，由异生物改造一部分脑部区域和神经作为固定程序运转核心，同时将大部分能量存储在脑部，少部分能量运转全身。 将双方的个性本能作为本能刻在灵魂深处，不管是保护城市，还是吞噬情感能量。 而在能量充足的情况下，缓慢改造整个身体和灵魂，散发出少部分能量来用作战斗能力，不管是攻击力，还是防御，还是感知，还是直接作为精神震慑。 等日后应该会开发出更多的能量应用，不过目前的应用完全和岛国漫画里的霸气设定一样啊。 目前的系统为 精神能量系统 能量值65\/100身体灵魂改造融合度程度一级 身体数值精神：8点 力量：11点 速度：9点 耐力：9点 身体协调性：8点 目前掌握技能：近身格斗l3摔跤l2精准手枪l3驾驶技术l2 主动技能：使用精神能量来释放主动技能，这一技能等身体灵魂融合改造到一定程度，一通百通将会发掘出更多能量应用方式。 一强化部分躯体（比如强化腰部可以举重物而不腰突，强化手臂能增强拳头攻击力和防御力，强化腿部提高唱跳rap能力等等等待发掘） 二发散出精神能量并回收（收集少量人类五感能分析的信息，相当于见闻色霸气） 三使用精神能量直接作用物体（目前只知能探测人类情绪色彩，震慑人类达到恐惧等目的，作用上相当于霸王色霸气了） 这三个主动技能是基于宿主的认知储备简单设计的运用，而且因为融合程度还不高，所以每次使用都要浪费相当一部分能量，又不能释放过多伤害宿主的肉体灵魂，目前设定为每个技能应用一次消耗十点能量。 在融合程度增强后，能量形式了解更深入以后，宿主会越发减少浪费，增强应用程度和能力。快努力吸收能量满足本能，你会开发出更多系统能力。发挥你的想象力。 卡西开始缓缓恢复身体的控制权，在深入了解了自己当前的现状后，也明白了自己的性格发生改变的原因。 他站起来看着落地窗前灯光闪耀的罪恶都市，感受着各种罪恶，欲望集合冲突带来的情绪能量熵值，由衷感觉到了欣喜。 多棒的猎食场啊，可以稍微设计一下激起各方犯罪行为的冲突，但是白天又能作为警察满足自己守护城市的欲望。 卡西想到了犯罪的基石，金钱。 需要在金钱的行业为根基来刺激各类犯罪，点燃这座城市，同时作为警察将犯罪控制在一定程度，也能在行政权力方面获得更大权限。 这两个冲突的欲望可以同时获得满足，真是high到不行啊。 早晨六点半，卡西和时钟同一刻睁眼，前晚睡前做了二十分钟伸展运动，喝了杯热牛奶，像婴儿般入睡，一点没有把前一日的疲劳和压力留到今天（这段话怎么有点熟悉，像个连环杀人犯的生活作息，明明是个作息不规律的警察啊）。 拿出昨天查理塞过来的心理医生电话“简维斯勒”。 “哈，听起来像个牛仔裤的名字” 卡西轻笑一声，抓起座机话筒拨了过去。 “hello，我是芝加哥警局的警员卡西，我的组长让我联系你，因为我第一天上班就用枪打了三个人，当场死了一个。我现在有点不知所措。我该去哪里找你？” 卡西一边用新人杀完人该有的慌张语气讲电话，一边微笑着给自己的老咖啡机打气，它最近有点疲惫于工作了。 听完地址，老咖啡机还是拒绝卡西的打气。 这时，卡西突然想起昨天的系统提示的主动技能，于是将注意力稍微集中在眼部，能量开始聚集，初始还不习惯，眼部对周身一切光源都开始敏感。 “糟了” 卡西一下察觉不妙，他完全没预料到这种情况，眼神经开始因为捕捉到太多的光源而压力倍增。 于是迅速结束了能量聚集状态，紧急闭眼，但是残留的能量还是使眼球能透过眼皮捕捉到许多光线，但是微红色的眼皮还是很大缓解了症状。 卡西没办法，只能站在原地接近两分钟才慢慢缓解。 “虽然对能量的应用已经调整到适合我身体的状态，但这好像还是需要很长时间来慢慢适应，改造。 但是，到了那个时候，我还是人类吗？我还会像人类一样思考，去爱去恨吗？我也会变成这种无形体的能量型生物吗？” 卡西慢慢睁开眼睛，看着门外的积雪世界，最后自嘲般想到。 “想这么多干嘛。我还是活好当下。如果不是碰见了老红，也许我也会在四十多岁的某一天跟老头一样心梗扑街，他还是幸运的，死在岗位上，如果我倒在几个辣妹的ipart上面，那就成为芝加哥几十年的笑柄了。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卡西用左手拿着咖啡杯喝着矿泉水，用力睁着红肿的双眼，右手挠了挠二弟，嘴里自言自语伟人的名言。 是的，卡西自顾自得给异生物取了个名字叫老红，如果老红自己有大脑，会思考会吐槽的话应该会强烈反对。 “真是一幅美景啊！如同人生一样。” 卡西看了一眼冬天雪景下的密歇根湖。 一转头卡西已经坐上了自己的凯迪拉克越野车，向心理医生的办公室所在的市中心loop驶去。 “你好，我来找维斯勒医生，我有预约。” 卡西戴着漆黑的墨镜和前台做好登记就走进了医生的办公室。 “维斯勒医生，你好，我是警员卡西修奇迪克。” “你好，真是个帅气的年轻人，请坐，你可以摘下墨镜了，这里是私密空间，不必对他人这么防备。” 五十几岁的白人女医生长着一张极具亲和度的脸，对卡西伪装的小慌张，她的开场白就是让人心生轻松。 “抱歉，医生，昨晚我睡得很不好，眼睛有点红肿” 卡西摘下墨镜，眼球还是有点对光线敏感，只能用频繁眨眼来稍稍缓解。 “哦，小伙子，看来你对自己亲手夺去了一条生命感触很深。可以理解，毕竟昨天之前，你的人生还几乎是象牙塔里成长的。” 谈话内容略过不表，卡西站起身来和医生道别。 他背过身的表情带着浅浅的微笑，却感受到了深深的愉悦。 “这个心理医生有点意思啊” 卡西的双眼还残存着淡淡的捕捉光线的强能力，这也让他观察到了这个心理医生身上携带的多处清洗过的血迹的光芒，这种程度连鲁米诺反应都检测不出来，但是我们的心理医生确实比较淘气啊。 不过这个时候，揭穿她或者私自搜集证据 一不符合规矩，二得不到上头的嘉奖，三也不够有趣啊。 “虽然看不见她身上的情绪烟雾，但是一定是个相当美味的猎物啊。研究心理，玩弄人心，最后侵蚀肉体，简直是个人形的异界生物啊。” 卡西用左手摇着方向盘，用右手轻抚档杆。 同时卡西也在思考，如何用正确的角度来掌控金钱，来激化犯罪活动，建立自己的猎食养殖园。 有自己联系建立的组织来激化催生各类犯罪活动，然后自己利用内部信息铲除猎杀罪犯们。完美。 好了，首先，最适合的切入点应该是洗钱组织，然后建立自己的金融机构，再与上游大型犯罪组织建立联系，做了几次生意以后，想办法收集下游这些春风吹又生的小组织信息。 收割一批，隔段时间就会重新生长一批，适合的时间可以收割一两个大型的犯罪组织。 只要那片土壤没有变化，随时都会重新洗牌成长出新的组织。 稳定的犯罪帝国最讨厌了。 想到就做，卡西不顾在大洋彼岸的母亲十几个小时的时差，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经过几十分钟的汇报新警心路历程，和德洛斯的情感经历，加上穿插其中的对于洗钱犯罪的好奇等等话题后，卡西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具体过程不表，总而言之是自己建立多个空壳公司，收取现金，再通过境内外金融机构以各种方式转回芝加哥， 再利用芝加哥的期货市场来洗干净钱，再将期货市场上的冒名账户交易给客户的账户就完成了（本段纯粹瞎编，一不符合实际，二不符合逻辑，请勿对号入座）。 卡西刚好有两个适合的经理人来做这个事，而自己将不会出面直接联络经理人，那个聪明的小孩就是传递信息的好脚力。 也不需要他知道全部的信息，只需要他偶尔跑腿将各个信息投递点的信息传递好就行。 这才是一个优秀的组织，组织各个成员只知道自己的工作内容，就算哪个部分出了问题也能迅速找到代替的。只有组织首脑掌握所有的信息。 而自己依靠异能，能轻易做到隐身幕后，甚至扮演多个组织成员角色。 当晚，卡西就伪装身份利用留信恐吓，电话电子音指引等方式威胁索尔律师要曝光他过往的犯罪证据，加20k的现金，指导他作为第一个经理人来完成组织的起步。 第二天也用了一天一夜犯罪证据加现金等等方式拖了第二位金融机构经理马蒂下水成为第二位经理人。他们的职责都是正规商业程序，只是一系列正规商业程序组合会促成违法行为而已，但是每个人只负责一部分，可替代性极强。 不听话就做水泥墩子了，反正他们都是罪犯。 第四章 暴力犯罪科A组的日常生活 休息了两天，也折腾了两天，卡西还是准时起床，如植物般规律的生活，没有将一丝昨日的疲惫和压力带到今天 “哈~~~~”卡西深深打了个哈欠，为了装腔作势吓唬两个经理人，其实他整整累了两天。 昨晚三点钟才穿着黑色伪装衣潜回来。起床穿戴好装备，带上警局发的格洛克配枪，再在右脚踝绑好hk六发弹夹的小手枪。穿上西装就准备出门了。 但是经过镜子前面的时候，又看见镜子里这个穿着休闲西装的帅小伙，回忆起整个分区警署好像没几个正经穿西装的，马上退回衣柜处，拿出皮衣换上，再拿上放在桌上的墨镜。这个风格在警署就不会突兀啦。完美。 将车停在停车场后，卡西又观察了一眼警署里的人群，确实看不到各类情绪烟雾群魔乱舞一样的情景了，也感受不到各类情绪的影响了。 三天前，还在全身融合老红的状态时，整个人的状态带着一丝抽离感，仿佛在操纵提线木偶一般感知着世界，自己却又不自知。 像那么鲁莽冲进犯罪窝点，而几乎没有一点肾上激素的波动就说明，当时的状态完全不像自己。 准确来说不像一个人类，像一个追逐食物的猎食者，所以周围人会有遇见野兽一般的感受，这是刻画在基因深处。 遇见食物链上层捕食者的本能感觉，如同见到毒蛇会汗毛竖起，见到虎豹身体会分泌各类激素来提高心率增强逃跑能力，而有些人分泌的激素太过旺盛，从而麻醉了大脑神经，反而会僵在原地。 经过两天改造与蜕变，卡西开始恢复一部分过去单纯少年的状态，更加像个人类，而不是追逐人类灵魂能量的异空间猎食者。 简单来说，一个人类是有喜怒哀乐等等情绪，由自身的身体感受和价值观作为触发机制。 看见美好的景色，看见美女（比如小蓝蓝跳舞）等等会高兴，获得人类社会通用的货币，而获得能占有更多资源的预期喜悦，或者看见不符合自己价值观的犯罪行为而伤心沮丧，等等情况。 但是，在当时和老红粗暴融合寄生的卡西，就处于被老红的猎食本能占据了大部分神经回馈点，所以人类的价值观直接变成了面前伪装身体的面具一部分一般，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做什么表情，但是他人是感觉不出来，但自身却毫无感觉。 而在这一刻，卡西找回了自己刚参加工作该有的年轻人对未来的期待和喜悦，对能守护自己的城市的期待。 重新以人类的视角踏上二楼。 “boss，警员卡西重新归队。”进门第一件事，当然是找自己的靠山来一波刷存在感尽量争取正向反馈啦。 所以，卡西径直就到了警督安迪的办公室，然后报到，敬礼。 “坐，我看过心理医生的报告了，她说你回家哭了。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第一天上班就开枪打死人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经历的，我第一次开枪也惊慌失措，不过看你现在的状态已经调整过来了。 good，做这份工作心理调节能力要是不好是做不好的，那会像一些老巡警一样顶着压力，靠甜食来麻痹自己，最后吃成橄榄球一样。 不过，当时你有点冲动了，对方是四个人，虽然你的枪法很准，但是也存在很大的危险，下次一定要等支援。 走，去找查理，这个案子已经基本结案了，她会带着你去州检察官办公室交接材料，剩下几个人由检察官办公室起诉，涉及暴力抢劫，袭警，起码坐五年。留着门。” 又是中年人对着侄子一般的喋喋不休一通唠叨以后，安迪根本没给卡西说话的机会直接赶人了。 “卡西做的好。” 卡西走到一半，又被安迪像是刚刚想起什么一样叫住了，终于来了一句夸奖。卡西停了一下，又转头才高兴的向a组办公室走去。 “hey，内特，这么早啊，查理组长来了吗？” 卡西面露阳光的笑容对着内特打招呼，内特听到他的声音被吓了一跳，停下了写报告的手。 “卡西，你休假结束了啊。没呢，好像今天组长去象牙塔总部（这是芝加哥对警察高层所在的总部的戏称ivory tower象牙塔意思是嘲讽他们高层坐在象牙塔里不谙世事，不用挨枪子就知道指手画脚）开会去了，应该不会来。 不过昨天她嘱咐我了，带你整理好案件的材料，然后一起去州检察官办公室熟悉情况交接起诉。” 内特上次确实被卡西吓到了，言语也谨慎了很多，不再张口就菜鸟，新人的，而是好像对面是资深警探一般汇报工作的语气和用词。 “报告你已经写得差不多了。我去熟悉一下我们的家人们，就是其他组员。你来给我介绍一下。” 卡西也习惯了直接用祈使句来指挥内特，毕竟能者为上嘛，内特对自己位子摆的很清楚嘛，不错不错。 内特就带着卡西一个个认识了剩下六位组员。 克里斯蒂安（这个名字是天主教徒非常常见的名字）意裔资深警探，是查理的搭档在排序中相当于副组长。 一头乱糟糟的金发发量惊人，西装外套和里面衬衫颜色搭配诡异和查理一样一样的。喜欢开玩笑讲俏皮话。 卡琳娜，警员衔，内勤资料员（因为九零年代还没配发电脑等设备，查个犯人资料还得人力去资料库查找，所以内勤警员工作量也非常大）。 一脸怨妇像。讲话习惯性带刺，不过听内特介绍她干活相当利落干脆和细心，只是整天习惯性板着脸加上加班频繁和男朋友相处并不好。 沃森和德克斯特资深警探衔两个白人老头 rip（rest peace半退休组）。 基本少出外勤了，但是经验丰富，警队上层老朋友多，查理也对他们俩无可奈何，此刻两人把脚翘在办公桌上看着报纸，在卡西过来的时候两人同时把报纸移开一角。 由沃森主动开口 “多帅的小伙啊，年轻人，你多干点，日后成就肯定比你老爸高的。” 一开口就是退休组pua， 忽悠年轻人多干活。 hetui，就这么两下和查理的pua技术比起来差远了。难怪一辈子做警探升不上去。 最后是黑人小伙佩里和内特一样是去年刚转正的新警员，长得一脸沧桑，听说才二十岁，看起来四十几妥妥的啊。个子倒是又高又壮。并不善言辞。 还有佩里的前任fto现任搭档，温度，警探衔，哥伦比亚人，长得有点像福布斯富豪榜第七名哥伦比亚的毒枭巴勃罗。 第五章 分配辖区 卡西和内特正坐在车上带着一盒子报告材料前往州检察官办公室交接起诉事宜。 “内特，旁边停一下，我去买两个甜甜圈。”卡西正看见路过的甜甜圈店，急忙让内特停在路边 “伙计，带甜甜圈干嘛，有什么熟人在检察官办公室吗？”内特尝着一个甜甜圈，好奇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走” 德洛斯看见卡西到来，急忙放下手上的文件小跑几步拥抱了卡西，难以掩饰年轻女性的活泼和欣喜。然后拉着卡西跟她的老板介绍 “斯库特先生，这是我的男朋友，卡西。 卡西，这是我的老板，州助理检察官（asa伊利诺伊州库克郡检察官办公室办理包括芝加哥市内所有案件，州检察官就一人，州长任命，助理检察官有两百多人大多数人独立办理案件。 不过中间也有层级大概分为资深助理检察官会管理数名助理检察官，负责审理他们起诉的案件，也对他们发布任务等。 但是办案的时候大家都是独立的，没有明确的层级，最终审理复核案件的是检察官本人，不过检察官本人一般被视为行政官员，基本不会自己办理案件，除非特别情况。）” 斯库特助理检察官也是检察官办公室的明日之星了，一丝不苟的行政西装，一丝不苟的发型，正如他的做事风格，而且他的正义感是从言行到内心，起码到现在他的表现是符合一个正义的检察官的。 “斯库特先生你好，很久没见了。” 卡西带着和煦的微笑和斯库特打招呼，他虽然解除了和老红的深度融合，但是残留的第六感还有，能感觉到面前的人身上散发着如同冬日暖阳般的气息。 也许真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和自己一样立志守护这座城市，守护正义的人（正义这个词在卡西心中闪过的时候带着一丝迟疑）。 “你认识我吗？年轻人，我好像对你没有印象。”斯库特略带疑惑给出了回应。 “1989，12月，在法学院，你当时在讲公开课《关于司法实践中的控辩交易的实用性和必要性讨论》，也正是那一科以后，德洛斯立志要做一名检察官来守护正义，并迅速通过了律师资格考试，我则进入了警察学院以自己的方式守护这座城市。” 卡西找回了过去单纯的愿望，带着回忆的感触对着斯库特说出了他们间的渊源。 斯库特看着这两个年轻的脸庞没有想到合适的话语，伸出右手和卡西和德洛斯分别握了一下，他本就不是特别善言辞的人，只是带着心中的坚持考取了律师执照并进入检察官办公室。 他转身向办公室走去，并对卡西几人招了招手示意跟上，开始谈工作了。 内特抱着箱子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心中思绪翻涌 “刚上班就勾搭上了检察官办公室的助理妹子，几句话把助理检察官哄得一愣一愣的，刚刚那个热血青年是谁啊，三天前那个从二楼跳下来抓人，冲到仓库里大杀四方的是谁啊。” 内特从上到下看了卡西好几眼，发觉他们已经走远才急忙抱着箱子小跑两步。 当天下午，查理就风风火火用手拉着西装外套挂在肩膀上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进门前，她对着大厅的众人说了一句， “十分钟后开会，佩里，去楼下苏珊娜办公室把克里斯蒂安拉回来。” 克里斯蒂安真是个大龄浪子，年近四十了还没结婚，和楼下接警员苏珊娜分分合合长跑六七年，据说每次分手原因都是他或者她出轨被抓，然后过了几天他们俩又会忘了前面的事一样腻歪在一起。（如同作者喜欢的书里的定律一样，分开时会控制不住聚合的倾向，聚合的时候又控制不住分裂的倾向。） “ok，大家注意一下，早上我临时被副处长（局长下面两个副局长六个处长下面所有街区分五个区域各由一名副处长领导）叫去开会。 因为最近南部几大帮派间的战争越来越严重，现在上头要求我们暴力犯罪科将自己的辖区每个人分入网格单位上街直接管辖，防止南部的战争蔓延到我们辖区，有苗头一定要第一时间上报，下面分一下” a组的片区包括第二第三分区的辖区，共有十一块街区，她自己和克里斯蒂安分到了最靠近警署的三块街区。 退休组二人意外分到了四块街区，不过他们的区域虽然大，但是相对治安较好，而且他们警龄长联系人多，是资源十足的地头蛇，管理绰绰有余。 奇妙的是，卡西这组分到了靠南部的蛋糕店街和唐人街一块区域。温度和他的大块头跟班则分到了最靠近南部黑人区的两块街区，这样看来温度确实不是个简单的人啊。 照例内特开车，他们俩开着旧丰田缓缓开在蛋糕街区域。 “看着一片祥和啊” 卡西嘬了一口手里的杯装咖啡感叹道。 “buddy，你都不紧张吗？南部几个帮派都要打出狗脑子了，天天都有枪击案，南部的几个警署叫苦连天，我都以为会抽调我们过去帮忙了。 大冬天的躲家里看电视吃吃汉堡不香吗？就想着拿枪在街上耀武扬威，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 卡西还是有点不习惯一个南美人跟黑人一样说话语速又快话又多。 “内特，你是哪里人啊？还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墨西哥啊，要不要讲两句西班牙语给你听听，是不是我讲英语没有口音，所以你分辨不出来啊。不过我是芝加哥出生的，祖籍是墨西哥奇瓦瓦州，我爷爷带着我爸跑到了新墨西哥州阿尔伯克基定居，然后我爸来到了芝加哥。” 得，不想再问了，再问他都要主动把内裤颜色分享出来了。 “我们这样转来转去没有意义，开到那边的路口去，我们联系线人搞点街上的信息。” 卡西指着那边路口说道。 卡西看见了那个自行车男孩，对着他招了招手示意跟上。 等他们开到了隐蔽的角落，卡西也从男孩手里获得了想要的信息，南部黑人黑帮的战争没有波及其他街区。 而且经历上一次的多米尼加人乱来，波兰人已经在道上放出话来，帮派战争期间，拒绝其他黑帮进入他们的地盘，来一个杀一个。 在内特看不见的角度，卡西给男孩塞了一张纸条和五百块现金，两百是线人费，三百是给马蒂和索尔的消息投递费。 卡西重新坐上副驾，和内特说道 “我想我们的巡逻方式可以改变一下了，要团结一下社区热心市民。走，去波兰人的老巢。” “真的假的啊，卡西，我们又要独入虎穴了吗？要不要和查理汇报一下啊，波兰人不好惹啊。”内特又开始啰嗦了，但是手上没停，丰田往街区尽头开去。 “这点事还上报啥啊，查理那边本来就是最麻烦的地盘。我们又不是过去杀人的，是过去联系警民合作的。走啦” 卡西摇了摇喝完的咖啡杯顺手直接扔到了路边垃圾桶里。 第六章 警民合作 第六章警民合作 卡西下了车稍稍调整了一下状态，摆出一副欠揍的神情，脑袋微微上仰用下巴和鼻孔对着前方，拉开衣襟，用七武海多弗朗明哥招牌斜方步慢悠悠向着波兰人酒走去，内特在后面又瞪大了眼睛，和卡西搭档久了他的眼睛一定会比以前更大。 “上午那个正义凛然，勤奋好学的阳光少年是谁？那这个惹人讨厌的小混混是谁？holy” 虽然这样想着但他默认卡西的行为应该有道理，也学着他摆出一副嚣张的架势跟在身后，十足保镖味。 正值下午，酒还没正式开始营业，台一男一女两个酒保还在擦杯子的擦杯子，擦桌子的擦桌子。 “rry，还不是营业时间，五点才开始营业哦。” 男酒保头都没抬，擦着杯子招呼道。 “一杯热牛奶，一杯橙汁，谢谢。” 卡西自顾自坐到了酒保面前，开始了自己的健康饮品点单。 “hey，guys，没有牛奶和橙汁，这里是酒，而且离开业时间还两个小时，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请出去。” 男酒保放下杯子用两只手撑着台对二人太高了两个声调。女服务员也扔下了手里的工具，看着二人方向后退着向酒后面走去。 “你听到他说的话了，一杯牛奶一杯橙汁，please。” 内特拉开衣角露出警徽。 “阿纳托，给两位警官准备牛奶和橙汁。” 一个高大肥胖五十来岁的东欧人带着三个人走了过来。 酒保不再说话，而是回后面仓库拿牛奶和橙汁了，毕竟这两样东西极少在酒这样的地方出现，台肯定不会存的。 “警官（detective）” 东欧人停顿了一下等着二人报上名来。 “警员（officer）修奇迪克和加维利尔。” 内特自报家门，卡西还在自顾自看着台的装修没有转头向四个东欧人说话 “所以，有什么能帮你们的吗？警员们。” “科奇先生，我们是过来品尝酒水的。现在这条街是我们俩管了，你去忙，不用特意来招呼我们。” 卡西还是没回头，带着点虚伪的热情回道，仿佛两人是老板和熟客打招呼一般。不过这种出场方式和氛围，酒里没有人觉得二人是过来照顾生意的。 “警员修奇迪克，我相信我们时间都很忙，如果你是过来打招呼的，那我们已经认识了，我想起来了，我的朋友告诉过我上周多米尼加人就是修奇迪克先生逮捕的，十分感谢你们为社区做的贡献，那这两杯饮料就算我的。” 言语间，酒保已经带着饮料回来了，放在了二人面前，而且贴心得给橙汁杯沿上插了一片柠檬。 “科奇先生真是客气了，我突然想起来了，确实有件事要跟你们这些好街坊说一下。别参与黑帮混战，我知道你们和拉丁公园的小男孩们有点地盘上的纠纷。 但是我们管的是暴力犯罪，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暴力，别淘气啊。” 卡西品尝着牛奶的味道，心里想着。 “怎么是甜的啊，酒保真不专业，肯定是超市买的最便宜的，难怪生意不好。” “你在说什么，把我们当什么了，你这是在教训我们。” 其中一个东欧人一下就炸毛了，开始擅自插嘴。 内特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砸在了台上，对着还在呻吟的东欧人的耳朵旁说道 “我们应该说的清楚了。” 看内特动手了，另外两个东欧大汉一下躁动起来，把手伸进怀里像是要拿家伙。科奇用手拦住了他们。 “我想你们应该已经表明你们的态度了，好了，酒还没营业，请营业时间再来。” 科奇平和的语气也有了点变化。 卡西放下喝了一点的牛奶，还是嫌弃味道不好，扔下一张十美元在台上站起来向外走去，内特也松开了东欧人的头发跟着向外走去。 “对了，如果有其他帮派的人过来，麻烦报警处理，毕竟我们俩处理速度会快点。” 卡西突然停顿转头说了一句，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直到走到车旁边，内特才恢复了平时的语气。 “伙计，刚刚的气氛紧张死我了，万一他们掏枪，我们俩直接变马蜂窝了。” 卡西把座椅向后调了调，这车空间还是太小，他六尺四身高的大长腿根本伸不开。 “不会的，那个波兰人科奇，已经在芝加哥混了几十年了，从十几岁偷车的小混混做起，而且一直没有被定过重罪。 加上上次多米尼加人在街上乱来了两天以上，他们都没反应，肯定是个食脑且惜身的混混，不会冲动到被几句话激怒冒着大不韪杀警察的。 上次我提醒你他们老巢在这里的时候就做过研究了，所以大胆过来。 而且照刚刚的试探来看，他在警队内部也有靠山，极有可能地位很高。他能准确知道我们俩办了上次的多米尼加人，甚至有可能就是他推动我们快速办理多米尼加人的案件。” “卡西，下次我们这样冲到那里，要不你还是提前和我说一声，好有个准备，刚刚是真怕打个遭遇战。” 内特听着卡西的分析也松了一口气。 “那下一步是去唐人街吗？你好像也是亚裔。” “对啊，我就是中国人，所以查理会安排我们到那一块。 不过今天就算了，回去，明天再去唐人街。不然我们俩开过去开回来就下班时间了，遇上堵车更要加班，今天已经超额完成任务了，回家回家。” 卡西伸了个懒腰，但是车里空间小，两只手都伸不直，只能作罢。 第七章 致富计划 卡西和内特刚一上楼坐在座位上查询着资料就看见一个气势汹汹的大光头走到他们办公室来。 “谁是修奇迪克。” 环顾一周后他的眼神又落在了卡西身上。 “yes？” 卡西看对方带着警司警徽一副东欧人外貌，瞬间对波兰人科奇调低了两个评价档次，才一个小时就找靠山来找麻烦了。沉不住气的弱鸡，难怪混了几十年才几间破酒，手下也一副穷酸样。 “我是劫案组的警司罗曼诺夫你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的，他是我一个重大劫车案的重要证人，我已经很接近瓦解一个犯案遍及三个州的大型劫车贩卖到国外的团伙了。 如果因为你手上一点打架的破事毁了我的案件，我不管你是谁的儿子，我都要拿走你的警徽。” 大光头叉着腰对着卡西出言威胁，可惜他的身高才六尺要仰着头才能看到卡西的脸，气势顿弱啊。 但是话音未落，a组留守的几个人都站到了卡西的身旁，沃森，德克斯特，内特甚至卡琳娜都围了过来。德克斯特更是直接站到卡西侧面，对着罗曼诺夫说， “别以为当了几年警司就学会打官腔了，说来说去不是你那个偷了几十年车的表哥，他不是转行做赌场放贷了吗，还在偷偷摸摸偷车啊。你用线人这一套保护他多少年了，以为大家都是傻子吗？” “hey，德克斯特，我只是就事论事，你别乱说话。” 大光头被德克斯特这个老油条揭了屁股底，狠话也说不下去了，知道这个死老头在就不来了，他也是听楼下巡警说他们都去街上巡逻了，只有两个菜鸟回来才过来的。 没办法，只能转头就走。 卡西心里都笑拍桌了，还以为这帮波兰人是什么狠人呢。长得一个个人高马大，原来都是小机灵鬼。 完全不用放心上，还以为会碰见个狠人，那样还要找找证据给内务部的熟人，这样的小机灵鬼，完全可以软硬兼施派上一些小用场。 对德克斯特道完谢以后，卡西回到自己桌上继续查询资料。期间还了一趟楼下资料库获得了一些他喜欢的信息。下班下班。 卡西回到家给德洛斯家打了电话，煲了一个小时的电话粥以后，终于到兼职时间了。卡西换上自己的伪装，用假皮肤贴好露在外面的手臂脖子等区域。 就从地下室的密道钻到了市政污水管网里。 画面一转，卡西坐在南区一处公屋的楼顶，用望远镜观察着对面公屋里的目标人物，一个入狱黑帮大佬的老婆。 这时候大家有点懵了，为啥要监视这个黑乎乎的老女人啊，这就要把镜头切回到行政休假的那两天。 休假第二天，卡西在监视金融机构经理马蒂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他的老婆出轨律师，潜入律师家里拍照的时候，又是意外发现了暗格中藏匿的文件。 在依靠十点能量增强分析能力后，卡西解读出了秘密文件里的关键信息，出轨律师也是黑帮福音的精神领袖胡策拉库里的老婆的专职律师。 文件中记载了几处每月固定日子胡策老婆会去的地方，但是很可惜没有具体地址，律师也只是记载了每个月这样的时间几乎很难联系他的客户的日子，他记载了这几天联系该客户不方便。 但是在分析能力超群的卡西这里，这些小小的细节就暴露出了很关键的信息。 因为胡策的老婆并没有参与黑帮事务，可是在缉毒科的档案里，分明就有一个描述相似的女人会参与一部分贩毒事宜的存在。 这时候又不是办案，要一板一眼讲究证据。 据卡西的分析，胡策的老婆肯定不会参与接触毒品的程序，而是参与部分策划甚至胡策根本不信任他人的环节，毕竟他在坐牢，不可能自己亲自去干一些事，比如藏钱。 所以，镜头转到眼前，今天就是胡策老婆该联系不上日子，白天自己上班，已经拜托自行车小孩监视了一下午了，她一直在越南人开的美容店享受按摩。 所以，把握不好时间也只能用最笨的方法持续盯梢了。 拉开衣服拉链，这里藏着一个小手表的头，表带已经拆掉了固定在衣服内侧，要拉开一小块布才能看见，保证自己能掌握时间，也避免了更多的细节被别人目击记住。 伪装服的意义就是让人根本看不见印象深刻的特色，从而给不出准确的形容，要是忽略了这些细节直接戴上自己的珍藏版名表，那就是个大漏洞了。 十一点四十三了，这老女人还不准备出门，一直在看综艺真人秀。 虽然看不大清屏幕，但是根据大致画面应该是那个亲子鉴定的节目“你是这个孩子的父亲！” 然后男主角垂头丧气，女主角站起来和全场观众欢呼，归根结底还是芝加哥这些大城市给单亲妈妈专设的补贴，直接鼓励了黑人们抛妻弃子。 社会制度缺陷啊，人心不古啊。 卡西想到这，摇了摇头，扭了下身体，换个舒服的姿势又专注得观察起来。 十二点不到，这个老女人终于关了电视，换上了一身深色运动服，开始下楼。 这身装扮才有点像住公屋的，白天那样花枝招展的都不知道一天要绿胡策多少次。她直接从下一层楼，走到室外消防梯上，然后迅速走到楼下，打开了一辆停在附近十分不显眼的黑色轿车。 卡西也迅速跟上，开着他七点多在西区长期停车场偷的旧车跟在后面五六十米远，还好是卡西这种花了精神能量开了系统见闻色霸气的人才能在落后一个转角也追不丢。 一直到老女人快开到中洛锡安卫星城的时候，她终于在一个偏僻的街区降低了车速拐进了一个别墅内。 卡西迅速将车停在不起眼的角落，潜进别墅的后门里。 在精神力视角里，看到老女人直接坐上了藏在车库里的小卡车，一阵摸索在角落找到了钥匙就启动了车向外开。 卡西不禁有点犹豫，看来这里是黑钱的中转仓库，应该就卡车里可能就夹层里一点钱，出手得不偿失。继续跟。 又是急急忙忙跑到街区另一角，撬开了停在路边的一辆老到掉渣的破车，鼓捣了一会儿终于点着了火。 又花十点能量打开精神力探测，还好，还在视野范围内，差点跟丢了，破车火都点不着。 小卡车终于在离原地五六英里的的废弃工厂停下了。卡西蹲在工厂外的石头后面看着老女人熟练地倒车进厂房内，知道时机终于到了。 胡策老婆在呼哧呼哧的搬运着一箱藏在暗格里的钱，按了两下墙壁砖头里面的按钮，打开了黑着灯的金库大门。她将手里的箱子放在地上，回头开了灯，却一下子跳了起来。 “你是谁！” 她正好发现了卡西伪装的黑皮大个无声无息得站在身后，顿时亡魂都惊出来了，而且外面的门也关了，这个密室完全就是封闭的。 卡西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看着密室里堆积如山的现金，估算起码有两个亿以上啊。嘴角咧开合都合不上。 第八章 兼职完毕回归工作 卡西欣赏完美好的风景后，转头看了一眼老女人。哎呀，这么美好的风景，突兀出现这么个黑心丑女人真是煞风景，还是解决她再好好欣赏。 老女人不停的说些没意义的哲学询问，比如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布拉布拉布拉。 反正卡西一句没听，反正都不重要，一点开口回答的兴趣都没有，瞄了一眼她藏在后面摸索武器的手，嘲讽得讪笑了一下。 一步迅速踏前使出两仪顶肘击，把老女人打得飞撞到后面墙壁上才停下，因为身高差距，本该击胸的两仪顶，打在了面门上，整个脸如同被工地打洞的钻头钻了一般凹陷下来，一秒后鲜血流满。 倒地后身体仍在不自觉颤抖。 卡西拿出隐藏背包里的裹尸袋，单手提起了老女人还在神经性抽搐的身体，迅速放进袋子里，不迅速的话，几十秒后尸体就会失禁搞得一片狼藉。 然后就是程序性的洗地，擦拭痕迹，让一切都保持在他没有来过的状态。 卡西在墙上找了半天没找到开关，愣在了原地，哎呀，杀早了。 应该先问怎么出去的，没办法了嘴都打烂了肯定问不出什么了。 还是自己找。看了半天终于在门口的右脚边找到了被踢过多次的痕迹，也跟着踢了一下，门终于缓缓开了。 为表示谨慎，他花了最后十五点能量中的十点使用探测技能，现在只剩五点能量了。出了什么事也没技能了。 安全安全，几百米内都安安静静。开心，可以一个人做体力活了。 忙活了两个小时，终于把密室里的钱都搬到了卡车上，213亿美刀，大部分都用塑料袋包的方方正正，唯一没用塑料袋包的也还在包里。 所以搬运其实花的时间不长，处理裹尸袋里的东西花了点时间，因为他想让尸体在合适的时间被人发现，而不是彻底消失，塞了点细节性的植入证据，为了合适的时间用来做文章。 当然，没人会发现任何涉及他的东西。 途中又偷了闲置一辆卡车，又找地方把钱搬了过去，再把旧的卡车推进山谷，估算着应该一两个月会被人发现。 然后开着偷来的卡车哼着歌开去了自己死去的老爹在伯温以前偷偷藏枪买的别墅里，然后把旧卡车处理掉以后，开心的在堆在地上的钞票里打滚。 等卡西背着六百多万费劲得从下水道里钻回自家地下室的时候，累的不行，钱还是好重啊。 看了眼时间，四点多了，还能睡三个小时，顶多不做伸展运动，不喝热牛奶了。 难怪那些打工人天天都累的不行，打两份工确实身体顶不住啊，壮的跟牛一样二十岁的年轻人都累趴了。但是抓了一把带回来的钞票闻了一下，开心的在被子里摩擦。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一起床，卡西又闻了一下枕边的钞票，精神满满。心里想着，先好好上班，然后晚上再把包里的六百万带去给索尔想办法处理。 六十万是给他们俩一人5的提成，剩下90经过几次手续费损耗还能剩下87，自己给他们定的收费标准是25，其中10是给他们和他们俩的手下的分成，3到6是手续程序费，成本损耗。 自己的利润是9到12。 因为有些程序手续费是固定开支，所以一次洗的数额大的话这笔开支的占比就会减少，超过五百万的单笔交易就能把成本压到3，但不像电影里演的一次能洗上百亿的资金。 一般的洗钱过程极少会有超过千万的单笔数额，因为会触发美联储或世界上多数银行金融机构的预警条件。 大部分大额交易都要分成多笔甚至长时间交易来降低被人注意的风险。 而且这个年代除了老美或小日子的部分市场，很少有市场会单笔交易超过千万美刀，市场会直接被震动。所以3差不多就是最低的成本了。 卡西思虑着，这笔先让他们试试水，万一失败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而且也联系不到自己，就算他们俩崩溃被抓也能很快找到备用人员。 要是顺利的话，他们也能帮忙培训新人参与，毕竟真只有两个人还是干不了这么多活，肯定要有一连串网络节点国内国外都有人才能顺利完成。 现在还是好好上班先，兼职的事先放一旁。 跟组里的同事打完招呼以后，查理又简单开了个简报会。 卡西和内特也简单讲了一下，他们在蛋糕店街的情况以后。 查理要求所有人继续在自己街区巡逻然后大家又风风火火拿上外套准备出门。 当然沃森和德克斯特是丝毫没动的，他们坐办公室也能收到消息，甚至当地黑帮份子会帮他们把活都干了，这就是老刑警的厉害之处。 卡西听内特吹着二人的传奇事迹，才了解到。半退休二人组有的是资本不理会查理。 沃森迪塞尔年轻时也是谋杀组的王牌，人脉又广又深，是芝加哥的地头蛇，众多黑帮老成员都要卖他面子。 听说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争议人物，多次被起诉，从来没成功，多次升职又降职，在警司和警探间来回横跳，最后自己找老同学处长要求去家附近的分区当个普通的警探。 德克斯特博尔佳年轻时是反黑组叱咤风云的存在，不止老一辈黑帮成员认识他，还认识象牙塔许多政客和法官。 享受这样的半退休生活，但脾气还在，收了火不是熄了炉。 所以劫案组的波兰人警司几句话就被怼得哑口无言，也不敢发脾气。 街上传闻，德克斯特年轻时候收黑钱，哪个帮派不给，几分钟以后就带自己组员加黑帮弟兄杀上门，简直是黑白勾结的典型人物。 也是几次被调查依然稳如泰山，他到第二分区来做个普通警探的原由不清，据说是上层政治斗争的结果，给他的法官弟弟让了路。 当然，这些都是街头传闻，一无证据，二无证人。反正第二分区所在第一区的指挥官副处长也对二人礼遇有加。 第九章 闲逛唐人街 内特开着车，为卡西介绍着唐人街辖区的情况。 芝加哥唐人街处于芝加哥红线地铁的南侧，临近湖边属于市中心范围，治安相对较好。 当然也是因为华人普遍不爱惹事，热衷于赚钱，他们的管辖范围不大，并不是整个瑟马克唐人街（有些翻译叫塞马克，瑟麦克都有。但是我读cerak习惯了照自己习惯音译）， 而是北部一块斜三角区域，大概是整个唐人街的五分之一。 因为区域较小，也算盘踞在唐人街中心开华埠宾馆的建安堂的地盘。 马路两侧琳琅满目的招牌和餐饮店，让人怀疑是回到了中国一样，但不同的是这边华人的穿着打扮都是新潮西式的。 而不是五年前被老妈米切陈带回国探亲的时候那样满街都是灰色，绿色，落后的穿着和建筑风格却挡不住年轻朝气的好奇和澎湃的热情。 那是上一次十七岁的卡西对国内的真正深刻印象，毕竟第一次回去探亲的时候才十岁不到。反观这边的唐人街，虽然都长得华人的脸，却感受不到那种朝气和热情，而是疲惫和防备，尤其是看见腰间警徽的时候。 卡西和内特和路边的巡警打了招呼，随意停好了车，不打招呼万一被贴牌了就烦了。 然后从街头向着街尾如同游客一般慢悠悠又走又逛。二人心情也较为放松，因为唐人街还是相当排外的街区，正常游客是没人注意的，要是帮派份子在这里晃晃悠悠就会惹上麻烦。 这边的华人帮派和黑人帮派有本质上区别。华人帮派会有明确的层级，像香港那边那样分为蓝灯笼（编外人员），四九（正式编制办事员），草鞋，白纸扇和红棍就是中层领导了，上面还有香主等。 总而言之，华人和rb人的帮派都有明确的层级关系，组织架构，晋升制度。 欧洲人的帮派大多是家族为核心，纠集老乡等闲散人员。 黑人的帮派就没有组织架构可言了，数十上百个小头目各带几个或十来个小弟占据街区一角从事非法活动。 同一片公屋长大的会有一个共同的文化标志如纹身手势等然后称自己为黑帮福音、p石、南区摔跤手等等，对外同仇敌忾。 拉丁人的帮派其实也和黑人差不多，都是出身同一国，或者哪一国哪个州的，一般会在名字前面加上拉丁公园拉丁少年等等。 这次争斗的就是黑人帮派黑帮福音和p石还有南区摔跤手的部分头目摩擦，南区摔跤手里的骨干甚至都是十八九岁到二十五岁的青少年。 所以在南区黑帮控制的街区一定要小心。 十一二岁的小屁孩会在你背后用双手举着枪要你命。 深层原因还是芝加哥的工业化衰退，多数工厂向外甚至国外搬迁，过去住公屋在工厂上班的黑人们失去了工作。 到了十来岁很多都会面临一个选择，是辛苦去做很多艰苦又不赚钱的工作还是跟着黑帮耀武扬威赚黑钱。 说直白点，他们几乎没有选择。 相比之下唐人街就不用这么警惕了，多数华人都在匆匆忙忙讨生活，忙着自己的事，也没兴趣和别人打架。 加入黑帮也有很多条件，而不是像黑人那样年纪轻轻能扣扳机就行，对华人来说黑帮也是一份工作。 许多华人来了芝加哥却发现赚不到钱，找不到门路，又回不了家，这时候有好勇斗狠技能的就发现了。 这边警察的控制力远远比不上国内，做黑帮也能赚到钱，有了钱被抓了也能找律师扯嘴皮脱罪。 所以华人黑帮的头目也都是生意人居多，把晋升手段用作pua下属的工具，而街区乱起来，损失生意的就是他们。 逛着逛着，两人手上都拿着糖葫芦类的小吃，卡西正听着内特涛涛不绝得讲着警局里的八卦和哪次任务的惊险经历。 突然定睛一看，一个中等身材四十多岁的华人男性，正把两手揣在兜帽口袋里，神情慌张得来回踱着步，像是在做什么心理建设。 卡西保持神色自然，咬着糖葫芦走到男子近旁，看见口袋里露出的形状分明就是一只枪，再看了眼在店里喝着茶吃着茶点的一帮人，明显是黑帮人员。 卡西快步走到男子身旁，按住他的右手，用身体的遮挡把他拔出枪的手塞回了口袋，推着男子进了小巷。 “cpd，你能告诉我你要干什么吗。”男子惊恐得抬起头看着卡西，想挣扎却发现根本动不了。只能看着卡西将自己的枪拿走。 “ii”见男子期期艾艾英文都讲不溜，卡西打断了他的话， “说普通话，你不像个混社会的人，要杀人也犹犹豫豫，我是公安，你的事我其实不关心，但是这条街要是死了人，不管是你还是你的对头，我都会很生气。所以，趁现在告诉我什么事。” 内特虽然没反应过来，但是也跟到了后面，卡西顺手把下了膛，卸了弹夹的枪递给了内特。 男子渐渐平静了下来，可能是听到公安两个字勾起了心中的回忆 “警官，我会说英语。我本来是八零年沈阳公派到芝加哥大学的留学生，学业结束后，我想办法留在了芝加哥并获得了身份。” 男子开始开口， “违法手段，找了帮派份子？” “是的，在度过了几年生活后，当初帮我的帮派份子却突然发现我在芝加哥重工业航运公司上班，而且正是中国到芝加哥航线的联络员。我的噩梦就开始了” 卡西给他留了一张名片，然后就放他走了，但是他们二人还是听完了男子的故事。 男子名叫章胜龙，出身沈阳，是个高材生，被公派到芝加哥后，不想回国再忍受国内的清贫，选择留在了资本主义的花花世界。 因为他确实有工作能力，而且学习能力强，加上中美关系正是融洽的时候，从中国到五大湖工业区的工业原料航线开始，让他这个刚毕业没多久的高才生就当上了航线联络经理。 可以说一帆风顺，生活也是一切顺利，他在五六年的时间就买房买车，从穷学生摇身一变。 但这一切在黑帮建安堂的小头目池勇知道以后，他就想起了这个当年通过他的非法手段伪造文件获得身份的穷学生。 接下来就是各种威胁，强迫他在国内到芝加哥的集装箱内夹带各种走私违禁品。 章胜龙是一点好处没得到，每天还担惊受怕，到上周一船的夹带货直接被公司发现，顺手牵出了他这个小经理。 公司老板还算大度，只是炒了他的鱿鱼，没有送到监狱。但是他失去了收入来源，每天被各种账单和银行催款。终于鼓起勇气拿着枪想要一枪结束了这个给他带来噩梦的人。 卡西思来想去，决定帮他，不为别的，就看他出了事首先想的还是弄死仇人，而不是像一些蠢蛋一些自杀了事。而且他的航线知识和工作经验，也能为他的兼职带来新的增长点。 第十章 小章变章总 下午，卡西便来到了章胜龙的住所，他的房子在远景宪章高中附近的15号街上，离唐人街很近，更靠近市中心，说明上一份工作收入确实不菲。 卡西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开了没锁的大门，观察着中国古代风的陈设家具，暗暗赞叹这小子确实是个人才，装修家具风格别具一格。 和老美千篇一律的风格不同，使用了一部分欧式风格也完美契合中式古风家具，几个花瓶做工精美，不是真古董也是假精品。 章胜龙已经换上了西装，将自己收拾妥当，好像是来面试的白领一般，不过也没说错，今天就是对他的面试，新工作。 “陈先生（卡西的母亲姓陈米切陈所以中文姓是陈），你早上说帮我，请问我该怎么做，或者你需要我什么？” 这是个聪明的小子，也看出来了卡西是个利益动物，而且深谙请人帮忙自己想好步骤，别给帮忙的人出难题，大家都很忙，需要做什么有什么回报直接说。 “里欧（华人当然取了英文名啦，里欧章），你是个聪明人，我也不兜圈子，我需要一个人才去开拓我的航运事业，主要任务就是运输重工业原料和机床等成品或半成品去国内，路线有几条大连天津青岛上海温州深圳。 都是工业原料或成品，cbp方面我会搞定，ice和cbp是一家（美国海关两大部分，海关边境保护局cbp和移民海关执法局ice）。 你那些小问题我能直接在程序上做掉，表面上公司的业务你来联络，要符合法律法规。 干老本行也行从发展中国家进原料，出口重型设备到其他国家，这方面你来干好，我会负责大部分出资，公司股权会挂在我的十几个信托基金会上，你作为经理享有10的期权和大部分独立处置业务权。 接下来你的任务就是拿着我的钱，先去收购一家航运公司做基础，最好业务清晰，没有后续麻烦的，我会委派律师和你联系。 然后把正规业务上轨道，多跑几趟我说的航线城市，那边的联络员要见一见，等招募到负责那些产品运输的经理以后，你要负责审查两方的业务。” 卡西语速平和淡然，讲的内容却让章胜龙眼皮直跳。 开玩笑，一直以为他的解决办法是拿枪把对家突突了，结果是钞能力啊。 但是真如他这么说的，成了航运行业的大拿，想收拾个黑社会小头目真的是分分钟拿捏啊，老美很多谋杀案枪击案甚至是为了一两千美元的纠纷，有了钱，一万美元收拾不了那就十万，甚至一百万请十个杀手天天蹲他。 “陈先生，这”章胜龙欲言又止。 “行了，在我眼里你并不比那些小混混差，但是术业有专攻，闻道有先后。 他们虽然是社会底层，但他们是靠打架拿枪吃饭的，你一辈子没扣过两次扳机，上次那把枪上全是汗，你来这一套报复，不是以卵击石，白白送死吗？ 好了，打这个电话，就说be（蓝先生）叫你找他，然后把要求跟他讲，他会全力配合，明天，我会把一个干净的空壳公司给你做基础，里面的账户上有五百多万美元现金，流水纳税记录也是持续两三年以上的。” 留下的电话正是唯利是图的索尔德库塔，公司法和税法方面的精英。 卡西讲完这些，看了看时间，便想起身离开了。 “对了，那个什么建安堂的事，你不用理会，只管做好自己的事，要是有人来威胁你或者电话威胁，跟我讲。 我会处理。最好别让我失望，让我生气的后果你不会愿意见到的。上班时间别联系我，除非紧急情况，下班时间一周汇报两次。” 卡西说完径直推门出去了。 等卡西走出门，章胜龙才呼出一口气，低头看了眼自己还在不自觉颤抖的手。迅速起身，向书房走去，他可不敢怠慢新老板。 卡西坐上自己的凯迪拉克，眼角撇了一眼躲在角落里的建安堂小弟，一脚油门向警署开去。 他早就看见建安堂的小弟了，所以故意约章胜龙在他家里见面，也正是为了传递信息给小头目池勇，让他对付章胜龙的时候有一丝顾忌，起码不要打扰他的起步阶段。 而人这种多疑的生物，如果直接上门威胁，池勇会为了在道上的名声，小弟面前的威风等乱七八糟的的理由起逆反心理，反而变本加厉对付章胜龙。 而像这样把他有个人罩的消息自然而然泄露到他这边，没有足够的利益驱使，他就不会主动出手。 等章胜龙把航运公司搞出点名声来，那时候一个小警员的威名就不够用了，他必然会出手，而到了那时，卡西已经准备了个乾坤布袋给他这只调皮的小猴子。 一进门就看见接待警司亨利，对他挤眉弄眼向着接待室方向努嘴。转头一看，德洛斯来了。小跑两步，进门就是一个大拥抱，猛嘬一口。然后邀请她上楼看看他的工作环境。 上楼，德洛斯好奇得左右观望，看见一个藏在报纸后睡觉的人，仔细端详一会儿开口叫到 “uncle博尔佳！” 这一大声吓掉了德克斯特盖在脸上的报纸，老花眼眯了一下，快速起身拥抱了德洛斯。 “小d！你怎么来了，你不是给库斯特那个讨厌鬼做助手吗？来送资料吗？快给叔叔瞧瞧，几年没见长这么大了。 你家老头怎么样，下次他再板着脸跟你说这个那个，就打电话给叔叔。” 德克斯特看起来和德洛斯特别熟啊，看来他弟弟是法官的传言是真的，不然怎么会和德洛斯的爸爸是老相识呢？ “我来看卡西啊，我们交往四五年了，他就是以前我爸跟你们说的法学院的讨厌鬼。你不记得了啊。”德洛斯好像对自己亲叔叔讲话一样亲昵。 “是你小子啊。是你小子给皇军（呸呸呸，串戏了），是你小子啊，五年前我就想一枪崩了你，你知道起码五个法官，两个检察官五年前就恨上你了吗？ 如果我是你啊，早就跑路加拿大了。”德克斯特也跟卡西打起趣来。 卡西只能尴尬得讪笑，然后继续带着德洛斯去参观警署。第二分区楼顶是停着快反部队的直升机的，可惜官不够大，不然就带女朋友坐直升机兜风去了。卡西越想越想破案升职。 第十一章 从加勒比海吹来的季风 转眼到了三月中旬，一个月过去了。街上虽然零星的枪声不断，但这是芝加哥几十年的传统了， 只要没有大规模波及平民的战争。cpd的裱糊匠们已经给这条破船东补西涂几十年了，他们熟的很。 换上休闲西装的卡西却没有这么想，在经过一个多月的布局和打探消息后。他深知风暴即将来临，而且风暴是由南向北穿越加勒比海吹到芝加哥的。 事情的导火索从这天下午开始。由于一个多月的平静，a组的大部分人也都没了刚开始的紧张状态，虽然辖区内暴力案件频发，但只要不是涉及黑帮的，那就都是民事纠纷，做好优秀调解员就行。 三点刚过，卡琳娜桌上的电话机突兀得响起刺耳的铃声，坐在旁边补觉的温度也被吵醒，顺手接起了电话，他先用英语hello了几句后，改用了西班牙语，而后语调越来越高，最后用手撑着桌面慢慢将话筒放下了。 办公室内其他人看着他身旁的低气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一个多月的相处来，卡西发觉a组的同事们气氛都十分好，温度虽然表现有些懒散，整天耷拉着眼皮好像随时会睡过去，回到办公室也都是把报告等工作塞给佩里，找到间隙就睡。 但为人和善，爱和克里斯蒂安开些双黄玩笑，但在工作上从不懈怠，交代的任务从来都会有很快的结果，年龄不大才三十五六。下午一般是他趴在桌上午睡的时间。 “这个电话内容一定是天大的事，才会让温度如此失态。我听巡警说过，温度曾经被几十人围攻困在公屋密道里困兽斗，也没有失态，swat攻进去的时候，他还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内特在卡西旁边悄咪咪得做解说员。 温度双手撑桌平静了几秒后，转身进了查理的办公室。剩下的人虽然极度好奇，但也强忍着没到门边偷听，大家齐齐转头看向佩里，佩里迷茫得摇了摇头。 几分钟后，温度开门出来，但是身上的配枪和警徽都没带。沃森赶紧起身拉着温度的手臂说： “伙计，发生什么事了，跟我们讲一下，你没事？” “rry，这是我的私事，我很快就回来，你帮忙照顾一下佩里。”说话径直走了。 剩下几人面面相觑，刚好克里斯蒂安从咖啡间出来迎面碰上了温度， “bro，晚上去老地方喝两杯啊？” 他没看见刚刚的场景， “下次。” 内特赶紧上前和克里斯蒂安说了原委，然后几人望着他又看向查理办公室。 他瞬间明了，推门进了查理办公室。 这时，大家才知道，是温度家里打来电话，他的亲兄弟在哥伦比亚被人杀死了。 “但是回去办丧事也不用交出警徽和配枪啊。” 德克斯特直接向查理询问到， “他的亲兄弟已经近三十年没有联系了，自从他父母离婚，他母亲带着他来到芝加哥后。 他的大哥名叫古斯塔夫加利威亚罗德里格斯，是哥伦比亚麦德林集团的二把手，他正是被哥伦比亚政府杀死的。 而他的表哥是福布斯第七富豪，巴勃罗埃斯科巴。 我刚刚警告他，不要去哥伦比亚参合这些事情，dea一直对他的身份耿耿于怀想利用他做些事，但是安迪和局长一直顶着dea的压力，温度是我们警署的英雄，早就和哥伦比亚断了关系。 所以刚刚我放了他行政休假，严令他不许出芝加哥。不管是dea还是麦德林集团，只要沾上，他最终的归宿就只有悲剧。” 查理插着手跟大家解释道。 卡西听到消息就是一愣，随后脑子里闪过很多信息，很多事情终于能解释得通了。 从大局来看，为什么胡策在狱中还要搞风搞雨把局面搅乱，为的就是一统芝加哥黑人帮派的毒品分销，掌握街头定价权。 而远在南美，全世界最大的毒品批发商麦德林集团正在跟dea为代表的美国政府还有哥伦比亚政府进行残酷的毒品战争。 首领巴勃罗为了销毁证据甚至不惜雇佣反政府武装攻占最高法院销毁证据，为了谋杀政敌，不惜炸毁满载百多人的飞机，绑架了数十个权贵子女，来威胁政府服软，暗杀总统候选人，司法部长等等。 四万多人的毒贩军队日夜在麦德林和周边地区与军警开展，双方甚至用上了坦克等重武器，每个警察被悬赏至少三千美金，高层更是数十万美金。 但长远来看，在dea提供情报，哥伦比亚军队齐上，甚至外有卡利集团等竞争对手组织的十余支杀手小队虎视眈眈。 而且美国政府已经切断麦德林集团从加勒比海空运到迈阿密的运毒路线。生意中断，四面皆敌，因为各类恐怖事件又开始失去民众支持的麦德林集团迟早要被瓦解。 而更像生意人的卡利四绅士将会接管世界第一毒品批发商的地位，毕竟巴勃罗太暴力了。 而这边的胡策肯定得到了卡利集团的供货渠道，只要他在这边统一了分销渠道，那他就是坐着也能开心数钱了。 想完这一切，卡西坐回自己的座位，思索良久，看着文件和资料一直到下班。 第十二章 季风吹到风城 卡西正在家听着舒缓的音乐，翘着脚喝着咖啡，听见电话响了，将咖啡和手中的书放在桌上，起身去接电话，书名上写着《美国联邦缉毒署：反毒品战争》，作者是纽约市前地区检察官。 电话机是藏在他家柜子里，注册地在其他地址的秘密电话这个电话会直接改变他讲话的声调。 这一个多月来，他创立的洗钱组织发展顺利，已经接到较多的客户订单，顺利为卡西自己洗了四笔总计两千三百多万美元的现金，接受外部客户的订单赚取了近五百多万美元的利润，这可是洗钱总数的9-12。 因为他一直秉持的低调策略，洗钱原则是不接一百万以下的单子，超过五千万的单子分几个月洗干净，一次操作不超过五百万美元，每一次数字都不同，不会有特别大的相同点数字出现。 尤其影视剧里，夸张的三天洗一百亿，五亿进五亿出的什么必然不存在。 而是七百万进，可能四百零九万一批回来，再分两百三百，几十万美元，自己先将客户的钱操作完成。 五千万以上就会超过卡西设的垫付金额，所以要把时间长度延长到两到三个月，而一般一千万以下的回款速度会在一到两周，时间永远避免相同，不管半夜凌晨都能选，为的就是随机性。 所以才一个月多几天，卡西已经从收入几千一个月存款五万多美元的小警员摇身一变成为两千九百多万美元合法资金加资产的机构实控人。 （这些机构都是空壳公司，用钱的时候记机构账上就行，个人名下还是五万多美元现金加父母那边名下的几套房屋。 画外音，国外慈善机构非营利机构这么多的原因就是富豪们为了隐藏资产合法避税，他们的消费都记在各种公司机构的名下，而且也是为了防备子女没他们的本事把资产挥霍掉。）。 新客户的接触由卡西从自行车男孩华金洛埃拉小团伙成员 （是的，十一岁的华金已经收小弟了，他在卡西开导下扶持了自己十六岁的表哥做傀儡老大，自己做老二，团伙主要职责是守护自己的街区，给洗钱组织投递信息，做好层层隔离） 推荐但不认识的黑人蒂姆华盛顿来完成。 蒂姆华盛顿是个儒雅型的黑帮小头目，隶属于南区摔跤手，平时和手下嘻嘻哈哈唱跳rap。 但是涉及利益背叛等因素出手很是果断。 是个聪明人，华金团伙的说客一开口他就知道了其中好处，而且他发现他的职责只是和客户见个面，剩下环节几乎都不清楚，一个客户固定酬劳一万美元，给个信息投递地址，打个一次性电话说两句谜语就完了。 华金团伙会完成对客户的背景调查，信息投递。 现金管理只能由卡西自己暂时完成，他的原则是一个团伙只完成一个工序工作，不能指望这些犯罪分子的嘴有多牢，而且为了隔离自己和其他环节，连华金都不知道他在其中的作用，只是以为他和自己一样是个送信息的跑腿。 目前现金管理收取还没个信任的团伙来，武力方面也只能由自己偷偷伪装，明面上四个团伙都有了自己花钱请的保镖或小弟，真出了问题晚上自己出手也来得及。 电话正是华金打来的，他来传递律师索尔汇报的暗语（各个团伙暗语意义不同，防止华金团伙知道汇总太多）。 卡西自己的代号正是他曾告诉章胜龙的蓝先生，不过章胜龙也以为蓝先生是卡西背后的人（章胜龙这边不接触洗钱生意，所以正常的律师来往，卡西也不需要在意）。 信息正是收集的哥伦比亚的禁毒战争结果。 麦德林集团的首领因为古斯塔夫的死伤心欲绝，正式和哥伦比亚政府达成了和解，有条件得投降认输。 短短几年刑期，自己造的监狱，自己雇的狱警，还有大帮肯为了他去死的手下一起坐牢。 卡西知道，美国政府失算了，没想到巴勃罗的恐怖主义会真的让哥伦比亚政府服软，答应这些离谱的投降条件。 战争虽然告一段落，但是麦德林集团的衰弱已经不可阻止，运货渠道持续被封锁。 dea一帮人还是虎视眈眈打算不择手段拿下巴勃罗，来打出自己机构的名声，而且和cia（cia自己就靠贩毒获得资金，搅乱地区局势，攻击反政府游击队）长期合作的他们也越发觉得自己能在南美利用禁毒外交来为所欲为。 dea肯定耐不住寂寞，天天会去挑衅麦德林集团，毕竟天天想杀人就杀人的毒贩能忍住不干坏事？ 不可能，找到证据就在国际媒体上羞辱哥伦比亚政府，逼他们出手。所以麦德集团必将势弱，另一边的卡利集团肯定要取得领导地位。 等风波传到这边的风城（芝加哥别名），结果肯定会是，时间上有些许推迟，战争必然爆发。 而且有一点助推剂很重要就是卡西本人干的，抢了胡策的多年积蓄，杀了他老婆（他老婆提供了35点精神能量，给只剩五点的卡西回了一点血），说实话这一个多月没传出风声胡策大开杀戒，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又或者他还是坚信他老婆卷了钱跑路，花了一个多月没找到。 不管猜测哪方面，一个多月时间，两亿多美金不知所踪，他也该发疯了，这个时间必然越来越近了。 卡西嘱咐好四个团伙接下来提高对道上消息的收集，街上的收街上，律师收司法界的，马蒂盯紧期货金融市场波动。风暴要来了。 卡西闭上眼睛心中不停思虑，右手抚摸着《美国联邦缉毒署：反毒品战争》封面的字体凸起，不自觉发笑。 第十三章 风波起 三月二十日正午，卡西和内特正坐在办公室里，处理一起醉酒伤人案件。内特埋头撰写着报告，卡西询问着头上流着血的受害人，并在药箱中找出干净的纱布给他递上。 受害人是一个英文口音严重的华人店主，正在用生硬的英语不停指责着，戴着手铐坐在长椅上呼呼大睡的黑人。 说来也奇葩，都还没到中午，就喝的酩酊大醉在便利店拿了酸奶不给钱，还拿起收银台前装口香糖的盒子给了店主一下，巡警抓他的时候，两个人都按不下他，三个人在小便利店里跳街舞一样。 就差有个女生在旁边喊“你们不要再打了。” 力大无穷的嫌疑人，上了警车就一路睡到警署，被扛上楼也没醒。卡西只能耐着性子听店主老头的喋喋不休了。案情很简单，没一会儿做完笔录就让店主走人了。 卡西看着嫌疑人穿着不知道沾着什么酱汁的羽绒服，里面却穿个短袖。打着呼噜，左边嘴角流着哈喇子。犹豫了一下，伸出了右手，然后塞回了兜里，伸出了左手高高举起。 “啪”大耳刮子的脆响吓得内特报告的字体都写歪了， “bro，你吓死我了。”内特抬头抱怨道， 嫌疑人终于悠悠醒转，但是眼睛里应该还冒着金星，卡西看他的眼睛还对不上焦，又抬起了左手。 “别别别，别打了，我说，我什么都说”嫌疑人赶紧习惯性举手投降，可惜左手被拷在椅子扶手上举不起来。 “我还没问，你就要说，说什么？”卡西听到这样的语气，有点好奇，右手向后伸拉了张椅子过来坐下。 “昨天晚上我和一帮好兄弟喝酒，因为他们老大叫他们今天去中洛锡安扫灭当地p石帮的一个小头目叫克罗克戴尔的团伙，留一个活口给老大询问。 因为他们可能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哇，谁跟这家伙做朋友真是倒了血霉了，这简直就是个宣传部长啊，什么都没问，就把好兄弟们的机密都抖出来了。卡西心里在笑，脸上却严肃。 闻言，德克斯特也放下了挡着脸的报纸（他怎么天天在看报纸，又不是林南学姐跳舞。）内特马上扔下了写到一半打人案的报告，拿着笔录本也拉了个椅子坐了过来。 “你的好兄弟们都叫什么名字啊。”卡西温和得问道，毕竟心里开心啊遇上宣传部长了。 这小子的眼睛终于开始对上焦了，看着一屋子聚焦过来的眼神，顿感不妙。开始后悔自己讲的东西了，真是喝懵了，有可能还磕了什么东西。 “什么，什么兄弟。我说什么了。”有点清醒过来的嫌疑人开始习惯性狡辩了。 卡西露出一丝微笑说道 “你什么都说了，你说你一帮兄弟今天要去弄死克罗克戴尔团伙。 说的很清楚详细，我迟点会拿个板子写好这几个字挂你脖子上，然后整个南区逛一圈。 或者，你可以假设性得跟我说一下那几位兄弟的名字姓氏，然后刚刚的打人案就算了，你直接大摇大摆得从正门走，那样你就能跟兄弟们吹嘘你多厉害，警察都被你耍着玩。 来，选一个。” “ok ok ok我都说” 内特拉着嫌疑人去楼下拘留室，又在囚犯们面前给了他一包烟和火机，让其他囚犯用钦佩的目光看着他。 卡西则和德克斯特，克里斯蒂安，还有佩里一起在查理办公室抽着烟，等待查理看完笔录。 “sa，天一黑黑帮福音这伙人就会出发，他们的老大cky8亲自带队，带了起码三支加拿大走私来的ar15，五支短枪。团伙足足八人，如果枪战在平民区发生，就是一场灾难。这已经是一场黑帮战争了。” 卡西汇报道。 “好，我马上找警督要求支援，德克斯特，麻烦你打给反恐处处长，要求和fbi合组的对黑帮和 对暴力两个特遣队（这两只队伍是和fbi合组的taskforce，具有强大的作战能力，各自都有直升机支援，不过没查到九零年代的资料，但是05年以后肯定是成立了的，就当他们已经有了。）支援。 两个队长到我们会议室碰面，克里斯蒂安，你去楼上找巡警指挥官 （实质上的第二分区最高领导，是巡警们的ander比警督大一级是警监衔capta便衣们是警探部门管着四个区领导也是ander警监，只不过是暴力科的事找警督就够了找其他部门会被分功劳） 申请巡警和快反部队出动。全部出发。” 查理还是雷厉风行，几句话做好了安排。 内特刚好从楼下回来，没赶上开会，但是看着大家都在往外走，也直接走在卡西旁边。 画面一转，大部队除了少数部门还在路上，其他人都已经各就各位。 查理站在前头训话， “上头和州首席检察官沟通完，已经开了绿灯，不投降的直接击毙，大家放开手脚干。下面把频道调到f988，有任何情况马上汇报，所有人照既定位置站好，人没来之前不许打草惊蛇。 巡警会照常巡逻看见目标车辆会一路汇报位置，绝对不能让他们误伤平民，明白了吗？散开！” 查理还是气势十足，虽然西装外套加毛衣运动鞋的装扮有点怪。 卡西站在自己的点位，看着周围环境有些想笑。 这里好像很靠近那个藏货车的中转仓别墅啊，看来这把火是因我而起，等了一个多月，胡策真能沉住气。 “目标出现，离目的地两英里路程” “目标出现，离目的地只有一个街区远了” 听着无线电里报位置的声音不断响起，所有人都肾上腺素飙升，开始紧张起来，除了德克斯特。 他还在吞云吐雾，抽着烟，被飘来的烟雾迷了一下眼睛，半眯着眼睛继续享受。 但是内特和佩里已经紧张得开始用嘴吐气了，卡西本来也该紧张的，但是他的许多情绪都被系统拿去做运转消耗了，所以只感到一点点紧张。 “来了，哦哟，全副武装啊。” 德克斯特还感叹了一下，嘴里叼着烟，讲的话有点听不清楚。 事先查理已经确定克罗克戴尔一伙四个人确实都在别墅窝点里，而且在抽大麻，正high着。 领头的黑人穿着一身奇怪的皮草，每只手都戴着三四个戒指和墨镜，嘴里叼着大粗雪茄，走路一摇一晃好像在练街舞一样。话说晚上带墨镜看得清路吗？ 左手提着ar15，右手勾了两下，其他七人都下车打开后备箱开始拿武器。看这架势是要在门外用子弹给对方洗澡，把整个别墅打烂（老美郊区的旧别墅多数用木头做的，木板墙）。 查理盯着他们装好子弹，开始端起枪就一声令下。 “chicagopd，扔掉枪。” 一大堆人从小巷，空房子等地方冲了出来，远处的巡逻车也开始鸣笛急冲过来横在路上。 打头的黑人有点懵，但是他的手下没懵，相反他们昨晚喝到早上，可能还磕了其他东西，调转枪口就开始对着警车开枪。 不用查理下令，几十个人躲在各自掩体后面，开始疯狂输出，八个被围在中间的帮派份子足足享受了子弹洗澡一分多钟。 周边的手枪都开始咔咔没子弹的时候，大家才陆续停下。等烟尘散去，一个个探头去看，这个惨不忍睹啊。 连克罗克戴尔团伙的别墅也真正意义上成了马蜂窝。 a组的人走在前面，查看了来袭的八个人，其实不用看，肯定没活口。 查理打开了被打烂的房门，看见了两个躲在柱子后面尿了裤子的活口。 对着他们一挥手，几个特遣队戴着遮脸帽的队员就把枪指到他们俩脸上，然后铐起，交给了内特和佩里。 第十四章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事实证明，鳄鱼的生存力还是相当强的，据资料称三亿年前的三叠纪化石里就有与现代骨骼基本相似的同种鳄鱼生存，虽然环境变了，他们也跟着变小了，但是三亿年还没有多大改变的生物确实是进化的完美模板啊。 “你小子生命力极端顽强啊，我看对方老大的绰号cky8以后要你继承了，克罗克戴尔（英文名意思为鳄鱼，居然不是绰号）。 说说看，你拿了人家什么东西，黑帮福音的人要这么大费周章得过来杀你。” 审讯由德克斯特带着佩里进行，报纸佬这会儿可完全不见平时的平和懒散。 克罗克戴尔嘴里嘟嘟囔囔，就是不见发出声音。报纸佬眉头一皱，一脚把审讯桌踹到了他胸前，鳄鱼瞬间人仰马翻，连人带椅子都在地上。 还是哼哼唧唧，没句完整的话。 “佩里，去把他扶起来。” “你好，请问你会说英语吗？我听不清啊。（原版是can you speak english，i cant hear you。）” 报纸佬把耳朵凑近了阴阳怪气说道。 “律师，我要律师。” “终于会说话了，我们之间关系的进步很大，有件事我要跟你讲，刚刚我已经跟你们老大老怀特通了电话，要求他不许报复，他也同意，但你的结局不会太好，你被踢出了游戏。 意思就是出了警局或者直接送你去监狱，你们帮派的人不会保护你，你洗澡的时候如果不注意身后，就会被磨尖的牙刷扎出几个窟窿。你们老大这个态度，让我觉得你拿的东西可怕到他也不想担责任啊。” “我没拿，真的没拿。是他们自说自话的。我不想死。” “那你就说啊，州助理检察官就在玻璃后面，我可以给你承诺。污点证人，换名字，其他州坐单人监狱。要知道，光你那个老窝里就搜出了一堆海洛因，枪支，大麻。” “你们！我明明只在房子里藏了枪和大麻，你们栽赃。” “哎呀！你还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会给你减刑的。但是我都怀疑你出不了警署大门，还计较这些 干嘛。” “无耻，但是我要交易。而且我要换名字不坐牢，直接出国。” “哎呦，胃口还挺大。那你也得有什么我们想要的啊。巴勃罗吗？ 要是真拿下了巴勃罗，我们还能给你赏金。” “不是那个巴勃罗，是芝加哥的‘巴勃罗’。黑帮福音的胡策拉库里” “你在开玩笑，他现在就在监狱里蹲着，他能有什么价值。”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胡策在监狱里几乎和外面一样，为所欲为，而且黑帮福音就是他蹲大狱的时候，遥控指挥壮大的，加上他在黑人街区强大号召力，几乎让他成了南区黑人的精神领袖，而不只是黑帮福音。 他又时不时在媒体上搞搞市政府，还找了两个黑人rap给他开演唱会让政府放了他，这一连串的魔幻现实主义不正是哥伦比亚故事的重演，说他是芝加哥的巴勃罗真不为过。 市政府和fbi几乎对他咬牙切齿，但是碍于他的影响力，没有好的由头把他送到封闭式监狱。 一旦没由头搞了他，黑人区几乎是板上钉钉得大动乱，几个黑人rapper还会写歌diss市政府和联邦执法机构。 站在隔壁的助理检察官威尔顿马上坐不住了，进门喊了报纸佬和佩里出来。 报纸佬气的直翻白眼，这不是掀了自己谈判底牌吗？这些蠢货怎么当上检察官的。 不一时，州首席检察官达顿就赶了过来。 站在办公室中央和总警监强调着一定要搞到胡策黑料的重要性，必须要把政府屁股上这根刺拔掉，让世人无话可说，他们也在电话上和市长沟通获得了足够的支持。 听他们一阵啰嗦，报纸佬又拿起报纸挡着脸，他就不喜欢政治。但是呢，大家都认识他，又叫到他名字了。 达顿老头搂着他的肩膀说 “德克斯特，这次又要你出马，我相信你。” 听得报纸佬又翻白眼，你这pua到老头身上了。 “停，几十年了都是这几句。不用你们说，我也会干好我的工作。撒开撒开。” 重新在审讯室落座，还是一白一黑一老一少二人组 “好了，说，听不到我感兴趣的，马上把你扔进库克郡监狱公共监区。不用我提醒，你在那里也没两天活。” 报纸佬把外面受的气发在了克罗克戴尔身上，不过没动手，但是说不到重点的话他真的会直接扔进监区。 “是这样的，胡策的小舅子，曾经和我是监狱里室友。 两年前他找到我搞了个安全屋就在我的地盘，我没问干嘛的，但是两年间我偷偷进去看过，里面藏过可卡因，和钞票。但是好像是个中转站，我能闻出残留的味道，也捡到过装钱的口袋里面有几张零碎的百元美钞。 就在两天前，他打电话过来质问是不是我在安全屋里抓了他们的人，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慌张，我感觉他身旁肯定有人在拷打他，我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就把电话挂了。然后就是今天这样。” 克罗克戴尔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还有胡策小舅子的名字和中转站别墅的地址，就在他的窝点不远处。 会议室里，大佬们都已经走了，他们很忙，也没兴趣跟什么线索，但是既然关注了，报告就要出的快。 安迪坐在中间，听着查理和报纸佬的讨论。卡西和内特佩里和克里斯蒂安四人已经出发前往中洛锡安找安全屋的线索。 卡琳娜敲门进来，拿着她刚从凶杀组拿的报告递给了安迪。 安迪看了一眼丢在桌上，叫停了二人的讨论。 “不管这个丢失的人是谁。都足够胡策杀了自己的小舅子。巡警一个小时前在河里捞起了他的尸体。” “我知道是谁丢了。” 走进来的是沃森，他前两天请假去看牙科了，警局有牙科，他想着年轻的时候牙痛也懒得去看，现在半退休了该去看就去看，结果错过了连台好戏，赶回来路上听到消息还连连可惜。 “是胡策的老婆，纳迪亚拉库里。平时她不沾染黑帮事务，也有自己的事情做。但是据道上传闻，他一直是胡策最信任的副手，负责处理一些秘密事务，比如资金。 她已经一个月没被人看见了，我叫巡警去她住所看了，现在还没有回复，不过大概率是失踪了。她可能握着胡策的大量资金，她一失踪，要么卷款跑路，要么被别人杀害抢劫。 不管哪个可能性，胡策都会失去大笔的金钱。” 说话的过程中，沃森把她的照片贴在了白板上，用记号笔写上失踪。 “很好，干得好。克里斯蒂安，联系他们四个，那个安全屋极有可能是纳迪亚失踪的第一现场，务必保护好。查理，打电话给那边巡警多派人过去守着，还有鉴证科，如果有必要把整个屋子翻过来查。” 安迪直接走出了会议室，他要向关注的领导们汇报情况，市长一定会非常感兴趣。 第十五章 藏在水底的被冲上岸 卡西还是第一次白天来到这个中转站别墅，老旧不起眼的房屋，里面的家具显示几乎没人居住，一没沙发而没床，只有几张木椅子和一张桌子，地面角落里一堆烟头酒瓶连个垃圾桶都没有。 克里斯蒂安带着佩里搜索到了车库，克里斯蹲下看了看地上的车辙印，一眼就判断出车辆的轮胎尺寸。 “这里曾经停着一辆小型卡车，车辙很浅，说明货物并不重。只有停车的位置深一点，这个地上地上的灰尘是脚印进进出出的印记。 但是看脚印种类，应该就两三个人。这个车上藏的东西不是面粉就是钞票。而且我倾向于钞票，因为那个角落里有半张破旧的钞票。” 克里斯详细得分析着。佩里在旁边连连点头，并拿出便签本子一条条记下。 “嘿嘿嘿，注意别踩进这个区域，就算灰尘的形状对鉴证科来说都是宝贝。原路退回去，这里就是最关键的地方了。出去看看他们来了没有，直接领进来。” 克里斯对着佩里说道。 “是的，长官。” 佩里猫着腰小心翼翼地走自己原路脚印退了回去，那个样子搞笑让站门外的卡西和内特都忍不住发笑。 鉴证科很快就来了，巡警们也围上了房子。事实证明，查理的决策很正确。 卡西在二楼窗口看着街角鬼鬼祟祟几个来侦查的黑人帮派份子。 其实他们的想法也很好猜，他们自己人就算进了房子，也看不出什么东西，得不到有效信息。 还不如让警方去查，他们就能在警方内部线人拿到信息。 鉴证科已经完成了车库的侦查，他们确定卡车车辙行驶方向后向克里斯蒂安通报了线索。卡西和内特也下楼坐上了车，跟着车辙方向开去。 一路向着北偏西方向驶去，但是在州高速下来后他们开始对分岔路疑惑了，说实话到了这里早就看不见车辙了，但是前面的路只能上高速向西北方向。 一路过来到了岔路下来，只能两辆车分开侦查。卡西主动要求了转向东北方向的公路。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在前面留下了些许线索，东北方向的森林里能找到车。 一直折腾到晚上，查理等人也都过来了。 这里是最终藏钱废弃工厂的三英里左右的河里找到了废弃的卡车。 消防队正在费力得开着吊车把车吊上来。等他们进去一看，找到了一个漆黑的裹尸袋。庆幸冬季已经过去，河水也已经融化了，不然还真看不到小卡车。 卡西在旁边树林靠着树抽着烟，心里想着还不下班啊，不知道会有多少加班费。 一边听着内特和佩里在讨论如果这具尸体是胡策的老婆，那街头真是点了火药桶。 如果胡策还有隐藏的资金，那他还能维持现在的面粉生意，他的芝加哥“巴勃罗”还能做下去，毕竟很多消息街上还没传开。 要是他被传出已经是个穷光蛋了，那他手下和合作伙伴就会起异心。极有可能会引起帮派战争，他的影响力反而会成了吊死他的绳子，每个其他帮派的小混混都会想靠弄死他声名大噪。 卡西时不时插句嘴，给内特捧捧哏。三个人之间的气氛是现场唯一轻松的，轻松到沃森都过来抽烟加入了。 卡西转头看着闪烁的警灯，看着在场的几十人，想着顶多一小时，监狱里就会得到消息，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化学反应。 翌日，查理在得到了dna检测结果以后，第一时间和安迪汇报。 几分钟以后，安迪走出来招呼组里所有人一起去象牙塔开会，他已经打给他手下其他组了，整个一大区暴力科的人都会去。 安迪站在大会议室里坐在领导席一排给所有人做简报。内容和昨晚闲聊四人组分析的大差不差。 “接下来扩大周边区域搜索，尤其是发现卡车的周边，我要所有暴力科的警探带着一组巡警做网格搜索，尤其是长期不住人的房子，别墅，甚至废弃厂房。别错过一点细节。找到藏钱点。库克郡监狱方来人了没？” 前排一人举了手。 “你们马上把胡策拉库里转移到单人监区，不许任何人探视，不许任何人接近。什么都不许跟里面的狱警透露信息，我这里会去一个小队直接接手他的看守，不许任何外面的人接近。我要确保他接收不到传递不出去信息。你们马上跟他出发。go！” 一队穿着防弹衣制服的凶悍队伍几乎是架着库克郡监狱的副狱长起来出发。 “其他人全部散入南区帮派街区网格，几个组长带好自己队伍有任何事马上跟我联系我的指挥部就在总部，非南区的巡警照常在自己辖区巡逻，南区的巡警分好组，随时和警探组的人联系，快反部队和中心的特遣部队随时待命。 大家听好，这次的任务可能不是一天两天，最近一周都给我把注意力集中。” 做好动员，所有人匆匆起身，椅子声响过于整齐以至于一股噪音回响在大会场内，根据自己分到的任务分解找自己组长确定工作区域和联系人。 镜头回到ivory tower象牙塔总部的大门口，百余人匆匆忙忙蜂拥而出，走到停车场开始工作。 第十六章 风高浪大 正是潜水好时机 第十六章风高浪大正是潜水好时机 卡西坐在旧丰田的副驾上，与旁边开车的黑帮装扮的两个黑人来了一次眼神对视，但是他们什么也没做也没有合适的理由去拦下他们询问。 “街上多了很多闲逛的黑帮成员啊，随时会有枪战爆发。” 内特和卡西闲聊着。 卡西想着昨晚加班甚至没有回家，坐在车上写了几张密语便签，装在口袋里，就算谁捡到了也只会当乱涂乱写。 指挥着内特向街区另一头开去，在开到一个角落，他就随手扔到一个垃圾桶旁边，等到最后一张他没有扔。 而是对着骑车跟在背后的华金招了招手，然后在角落对着他说了几句收集街头情报的话，塞给他便签和接近一千刀的现金。 内特很识趣得没有看向这个角落，大家都有线人联络，也会注意线人秘密的保留。 从华金口中收集的信息来分析。 p石和南区摔跤手的高层们也都知道了案件的进展，他们也想找到胡策藏匿的那笔钱，胡策没了钱去发给各方人马，影响力很快就会衰退。 而且极有可能市政府和联邦执法机构会借此机会把胡策彻底转入高防备隔离监狱让他彻底烂在五平方大的混凝土房间里。 所以这是他们争抢地盘的最好时机，也许借机彻底瓦解黑帮福音也有可能。 有了胡策过去统一黑帮做榜样，他们几个黑帮都有一统南区黑人帮派的野心。 但是卡西知道，没有人能再复制胡策的成功路线了，时代不同，背景不同，还有他从中作梗。接下来必然是十几个小组织兴起，衰退，你方唱罢，我方登场，就如同中国战国时代的群雄争霸。 无线电里传出刺耳的声音 “代号10-1 10-1有人向警方开枪多人枪战，在西31号街号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无线电里报的地址就在唐人街南面几个街区，在卡西二人的响应范围内，内特马上鸣起警笛转向南面。 前方已经乱做一团，内特把车横在路中间，二人从后备箱拿出防弹背心，穿好就急忙跑了过去。 这种情况不像上次的人数火力碾压，卡西也提高了警惕，枪口向下双手握着小跑前进观察动向。 前方的情况很清楚，房子内有四五个人向外开枪，三辆凯迪拉克后面藏着五个人对里面射击，交火双方的中间的地面上躺着一个巡警，一个黑人帮派份子。 卡西看见巡警还在地上抽搐，判断了一下枪伤在肩膀上并不致命，但是再流十分钟血就不一定了。 另一侧，三个巡警藏在墙后，看一眼开一枪，毫无作用。可以说在场三方十几个人枪法都极烂，就是给装修公司和修车厂招揽生意的，路边的车和房子的门都被打烂了。 卡西观察好情况，对内特说了一句按二十秒一枪向着凯迪拉克方向开枪，他去解决房子里几个。 卡西在车的掩护下绕到了房子背面，沿着管道爬到了三楼窗口。 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听着时不时响起的房间内枪声回响，判断房子里只有四把短枪，二楼一个，一楼门边两个，窗口一个。 听着枪声的方向，卡西走到了二楼站到了二楼枪手的背后，心里默数他开枪的频率，在楼下的两个人开枪的同时，用他们的枪声掩盖自己的枪声一枪打爆了二楼枪手的头。 然后慢慢走下楼梯，视野里同时出现三个人，他们都在探头探脑随时开枪。 卡西抬手一秒内打出三枪，送他们去聆听真正的福音去了。 然后沿着阴影走到窗口，观察了一下凯迪拉克方向五个人。 用无线电指挥内特从侧面开枪打中一个，剩下四个迅速慌乱转换位置。卡西观察到一个角度再次放倒一个，打的胸口，毕竟有点距离保证命中率的情况只能打胸。 还有三个不知所措，卡西侧躺划过门口，又一枪打中一人的胸口。 划过了门前后，卡西继续用无线电指挥现场巡警用喇叭喊话投降，并告知了房内四人已经被全部击毙。剩下两人把手枪扔了出来，跪地大叫投降。本次枪击事件完美解决。 卡西小跑上前为倒地巡警提供急救，安慰着他慌张的心情。 “兄弟，一切都结束了，你安全了，我已经呼叫了急救车过来。你叫什么名字，你很勇敢。” 卡西的声音温和具有亲和力。 巡警慢慢停止了抽搐，开始镇静下来，他的抽搐大部分是因为紧张导致的肾上腺素迸发。 “我叫亨特达里克。谢谢，谢谢你救了我。” 卡西看了眼他的伤口，子弹贯穿而过，没有伤到动脉，只有肌肉组织受伤，没什么大碍。止血就好了。 救护车很快到来，消防队的急救员接过了现场。几个巡警也拷走了投降的两个人。 鉴证科正在赶来的路上，增员的巡警负责保护现场。 查理，克里斯蒂安和报纸佬二人组带着佩里小跟班也陆续赶到了现场。 德克斯特用手插着兜，摇着头走进房子，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都是你一个人打死的啊，从管道爬到三楼，一枪一个背后打死。厉害啊年轻人。比你老爹以前厉害多了，也没他那么爱吹嘘。” 沃森拍着卡西的肩膀不吝赞美。德克斯特也在旁边连连点头。 卡西则附和得微笑点头表示谦虚，同时用右手去拍掉左侧衣服上沾的灰尘。 查理在和巡警们讲完话以后也径直走到了几个人中。 “先别急着高兴，这次确定了是南区摔跤手率先向黑帮福音的街区发起攻击，所以绝对不止这一次战争，我们还要保持警惕，远远不是庆功的好时机。 卡西，内特你们都干得很棒！我会马上向象牙塔给你们俩请功，医院也传来消息受伤的巡警没什么大的伤，子弹贯穿而过。” 查理保持着严肃的语气向着小组成员通报情况。 “嘿，查理，温度什么时候回来。现在我们需要他。” 沃森主动问出了口，温度自从哥伦比亚事件以后已经休息了整整一周。 “明天就回来，刚刚我已经给他通过电话了。他已经振作起来了。” 佩里肉眼可见的小激动，要不是人多他可能已经跳起来了。德克斯特和沃森也微微一笑。 接下来就是鉴证科的洗地时间了，内特和卡西首先上车往第二分区走去了，投降的两个还要他们去审讯。 不过意义不大，事情很明确，他们也都是有名有姓登记在册的黑帮分子，必然是他们老大指示的，但是没有直接证据指向头目们，也只能去吓唬吓唬他们，不能直接逮捕。 卡西坐在副驾上给自己的弹夹一颗颗补充着子弹，同时感受着现场获得的八个帮派份子的情绪能量，超过一百六了。脑中闪过一丝电信号，他的融合升级了。现在是二级60\/200。那一百的能量直接用作了升级用。 内特也罕见没有说话，用嘴吐着气，他刚刚亲手打死一个人，握着方向盘的双手犹在不自觉颤抖，内心的紧张感还没褪去。 第十七章 美洲狮 “Puma” 卡西和内特正隔着桌子对两个帮派份子口吐芬芳，用抚摸脸颊，美式踩胸等方式表达对客人的热情。 二楼的另一侧，警督办公室内，a组的几个人正站成一圈等待着安迪看完报告。 “啪！”安迪右手夹着烟狠狠把手里的报告砸到了桌上。 “你们鉴证科出的什么bullshit报告！你自己来看看这句话。 疑似用高功率钻墙机击打，但没有检测到金属残留。来解释一下这到底什么意思。写报告的时候是不是要放点脑子进去，还是说这么多经费都给你们写科幻片剧本了？ 用尖头大石头砸不是更合理，连我没学过鉴证都觉得写这句话会少被骂两句。” 安迪因为没有放下烟就拍在桌上，搞得整张报告上都是黑一片白一片的。 “长官，如果是大石头的话，一般是高高举起向下砸。而脑袋和地面的距离很近，冲击力肯定会严重损伤到后脑，但是这个案例后脑直接撞击伤并不严重，反而颈椎有扭伤。 我们一致判断是站立的时候被冲击钻大小的物体撞到脸上，冲击力从脑袋带动颈椎向下传导到躯干，整个人都向后飞去，才会形成这样的伤害。 你不是这个专业的人员请不要这样侮辱我们，这是证据显示的科学判断” 鉴证科的四眼仔凯文还想继续辩解，完全不看安迪的脸越来越黑了。 “行了行了，报告送到了就回去复命了。” 德克斯特搂着耿直小伙的肩膀拐了出去，要赶在安迪拿东西砸人以前。 “可是” “没有可是，快走。” 沃森看着报告倒是思索半天，安迪看他好像有了眉目急忙催促道。 “沃森，你办过几百件谋杀案，来说说你的意见。” 安迪说完就用嘴吹了吹桌上的烟灰，没吹完的直接用袖子擦了。 “我确实见过类似案例，是一名武术家杀人的案件，中国的武术家掌握了非常独特的锻炼技巧，在长期锻炼后会有很强的发力技巧，能在一瞬间爆发全身的力气于一点发出攻击。 所以我猜测，这用的伤害会是一次膝撞。 不管是泰拳和中国武术，都有类似的攻击方式。一次强烈的膝撞是有可能造成这样的后果的。但是” 沃森抖了抖报告上面的还是带着疑惑说。 “但是什么啊，说啊。” 安迪从办公室桌后面走出来半坐在自己桌上补上了这个圈子里最后一环。 “膝撞的角度不对，要么是跳起来飞膝，要么是站着膝撞，如果站着的话谁能把膝盖抬到五尺八寸正对纳迪亚的面部。” “虽然还有细节疑点，但是这是能接受的解释，我要去象牙塔和处长汇报了，有什么事情，打给处长办公室的杰瑞，他是我侄子，什么事会先跟我说，这些情报都要经过我先。 走了，查理保持联系。” 安迪接受了这个解释就一把夺走了沃森手上的报告，自己又拍了拍走了出去。 卡西正拿着审讯记录从警督办公室侧面走过，正好听见了膝撞的分析。 心中不由惊叹，老刑警真是老刑警，几乎是见过大部分的死因才能迅速检索出合理方式，他这个脑子简直是谋杀搜索库啊。 不过在脑子里再过了一遍有没有遗漏细节，确定是没有后，再想到其他人发现植入证据后会发生的化学反应。 卡西有点着急下班了，要去嘱咐一下华金，让他通知洗钱组织业务员是时候扩大生意范围了，最近他介绍的客户质量和数量不错，该给他一点甜头了，介绍的客户高端的话，金额超过一千万就给他加佣金。 听说他也靠着这个生意，在南区获得了相当大的影响力和关系网，这方面要警告一下他，别和客户搅和太多，免得被搅入帮派战争。 而在另一方面，更加高端的一些客户，如dea cia甚至军方政客的话就该找另一个业务员了，黑帮份子毕竟还是太low了。 卡西坐在办公桌前，咬着笔尾，突然脑子里灯泡一亮，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性格圆滑，严守秘密，而且胆子颇大，很重要一点，他的位置好，还不是敏感部门，不会引起政府官员的戒心，另一方面也能全世界出游，来拉拢客户，得仔细想想怎么和他谈谈做这份工作，给他交牙医保险？ 卡西给自己开了个小玩笑，摇了摇德洛斯送的钢笔继续写报告，早点下班。 晚上七点半，无人停车场内。卡西在车里坐着，副驾驶正是华金小子。 现在他每周能用消息从卡西那里拿到正规线人费近五百美元，洗钱组织“邮递员”的工作更是一周能净收入两万多美刀，这还是近半数分给了手下七八个跑腿小弟，四个小弟兼打手的情况下。 妥妥的小富豪，不过在卡西的要求下，一切保持低调，只在社会人身保险，资产保险，给家人寄钱等情况下动用洗钱组织的工资。平时花销只使用线人费和自己开拓的街区生意（不涉毒，卡西严令要求的，涉毒就会在毒品调查科，芝加哥dea分部挂上号，到时候跑地图就没那么方便了。）。 他自己也听从卡西意见，在很多地方雇佣兼职信息投递员，而不只是一个街区的小弟。 兼职投递员只在来信息的时候帮忙传递暗号，传完给钱，有些人是白领，有些人是学生，在报纸上打着社会实验的幌子叫人去送几张纸就给两百刀。没上社保。 卡西正听着华金喋喋不休的汇报（他要求他只汇报街区这些信息，所有洗钱组织的事不会这么讲，而且卡西在他面前扮演的角色也只是传递信息的打手之类的中层领导，而不是蓝先生）。 讲完这一切华金突然有点欲言又止了。 卡西是个极其敏感的人，一看见他对信息有点犹豫，而且眼神中的奇异色彩，立时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与自己有关，是上午那场枪战的后续化学反应。 直接开口： “说，是不是道上黑帮们讨论到我的名字了？” 华金有些震惊于卡西的快速反应还是开口 “是的，先生，上午你击杀了南区摔跤手绰号弯刀小头目亨德里克的弟弟，亨德里克不是摔跤手帮的高层，但是他占据了三条街， 平时可卡因出货量很大，很多小头目也到他那里买货，这次就是他想扩张打出名声，好借机上位。 现在他不知道哪个渠道知道了是反黑组新来的亚洲脸，大高个打死了他弟弟，在道上悬赏五万美元要你的头。” 华金有点小心得组织措辞。 “哈哈，才五万美元，我的人头这么不值钱吗？那其他的呢？他们没给我取个外号吗？” 卡西微微笑着继续问。 “有的，先生。他们叫你美洲狮（英文名pua彪马），说你的走起路来无声无息，速度又极快。” 卡西挥挥手赶了华金下车，自己开车走人。 听着收音机里播报解说员激情得播报芝加哥公牛队获得了胜利。又是一声轻笑， “pua，美洲狮。” 第十八章 彪马兄有家不能回 卡西一回到家就听见电话在铃铃铃吵个不停。一接起电话就传来查理慌张的声音。 “卡西，你现在在哪里？”得到家里的答案后， “好，你现在把窗户封闭，拉上所有窗帘，关好大门。等待保护警员上来。有人要去袭击你。” “是，sa。是因为上午的枪战吗？有帮派份子要来报复我？” “听从指示，支援的人马上到了。” 卡西好像听到一丝脚步声，但是支援警员应该没有这么快，杀手这么快来了啊。看来是守着卡西的车发现到家了，马上出动。 卡西马上发动探测技能，派对来了，也许能借这个机会把装修改一下，让章胜龙来提供一些思路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支援的人应该还要一段时间。已经有客人在撬我的后门了。我先挂了。” 电话对面的查理已经很着急了，但是这时候不是讲电话的好时机。 卡西后退两步，一把拉下了电闸开关。拔出手枪，探测到有一个人在撬后门，还有三个人正在后面举枪等着。 前门还守着两个人，正打算等枪声一起就砸开前门。 后门悄悄开了，一个戴着面罩帽子的人正把脑袋探进门内观察形势，不过一片漆黑他们也看不清什么，紧随后面两个人也进来了。 但是最后一人好像是门外放风的，没有进来。 前面两人暂时没动。他们应该是预备队，防止卡西从前门跑出去，等里面的人完成任务后直接去开车走人。蛮专业啊。 在黑暗中看着三个人全部在视野中，卡西正蹲在他的柜子上面看着三人，首先瞄准左侧的人一枪打在胸口。 应该死定了但是没打心脏打的肺部，他还要在地上吹几分钟泡泡。 另外两人瞬间慌乱对着前方开枪，右侧那个人可能是带头的，拿的长枪，对着卡西的电视机疯狂扫射。 卡西有点生气了，花了几千块买的最先进的电视机啊，苟东西，装修费你们出啊。 心里生着气，行动却一点没受影响。 从柜子顶部直接打开吊顶爬了进去，从客厅中央钻到了他们俩头顶，轻轻打开吊顶的盖， 看着下面两个人还在浪费子弹，耐心等他们俩打光了子弹，正在急忙得找弹夹重新装弹的时候，啪啪两枪，子弹从天灵盖进去，不知道到了那个位置。 反正是死定了。 卡西从顶上跳了下来，探测范围内，门外望风的还没有察觉到异常，直接用枪顶着门，对着门后的位置开了两枪。 看见他倒下了直接推门出去，还被他的尸体卡了一下门。 卡西绕过小巷，稍稍一跳，爬到了房子侧面的墙上，抓了管道把身体探出一点， 看到前门两个望风的人，一个看着路上，一个看着门仿佛在听房子里的声音。 卡西伸出枪口，从左上角的墙上向下开了两枪。 两枪打在提着枪看门内的人身体侧面，吓了看路的一跳，拔出枪转头看向房子，他转头的角度刚好看见卡西一手抓着管道居高临下黑洞洞的枪口，半秒后，枪口射出了强烈的火光。他也失去了视野，永远。 卡西从管道上跳下，一脚踢开挡着门的尸体，从前门用钥匙进去，走到还在血泊中抽搐的第一个人旁边。 他还在呜呜的嘴里吐泡泡，被卡西一手拽下了面罩。 南美人，说着西班牙语长相普通，跟他说英语也只回了一堆西班牙语。卡西有点后悔没早点学西班牙语，一句听不懂怎么办。只能算了。 收起手枪后，提起电话正拨号呢。门外就呜呜的警笛和亮光照了进来。 几个穿着制服的巡警急忙跑了进来先拿枪对准了在场唯一站着的人。 卡西急忙举起了手。 “自己人，自己人，太君（走错片场了对不起）。我是警员卡西，别开枪。” 同学们记笔记，哪怕是本书主角卡西这样的硬汉，碰见老美持枪警察也要第一时间举手投降。别跟黑人黑帮份子一样逞英雄。绝对不要。 卡西站起来打开了电闸，然后继续坐回桌子前拨警署的电话。查理肯定急坏了，给她报个信先。 第二天，卡西坐在办公桌前，继续完成昨天的审讯报告。 身旁放着他的行李箱，是的，他还是怂了，最后来第二分区警署睡觉了。其实也是查理的命令。 安迪正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打电话给这个那个。 听语气应该是黑帮的高层们，如果暗杀警员的事接连发生，那cpd的执法权威将会荡然无存，他们身居高位特权的基础就是掌握了芝加哥最大的常规武力，而此类事件就是动摇基础的事件 （画外音，几年前芝加哥黑帮就曾经联合下令，发现警员在他们的街区拔枪的就地格杀。这种新闻简直是上个世纪的哥伦比亚魔幻现实主义重演啊。） 查理召集了组里所有人去大会议室开会，等他们到了以后，暴力科其他两组也陆续过来。相熟的人员打完招呼以后，几个组里看起来年龄稍大的人轮流过来拍了卡西肩膀，表示着各自的鼓励和支持。 安迪在前头坐好， “都坐稳你们的大屁股了，听我讲话。” 大家都找了自己的位置，要么抱胸，要么叼着雪茄，摆出凶狠的表情，最过分的自然是两位报纸佬了，他们居然随身带着报纸。但是没有人说话，安安静静。 “现在这个黑帮战争已经正式烧到我们头上了，昨晚的事不用我说了，相信消息灵通的你们已经知道了。我要你们去街上传达一个信息，cpd的成员永远是off the liit不可触碰的。散会。” 知道为什么安迪会这种态度吗？ 其实过去帮派成员暗杀cpd也是有过先例的，但是直接发生反黑组是第一次，最重要的是发生在安迪的部门对安迪来说就是不可接受的。 这也是所有第一大区暴力科所有成员的共识，可以在街上被流弹打死，可以被醉鬼意外伤害致死，但是被自己的直接管理对象布置悬赏，还派出杀手小队暗杀。 如果稍稍处理不当，所有组员都会对上层失去信心，那就是队伍士气的毁灭。 还有个直接例子就是三年前dea探员奇奇在墨西哥出的事，相当有名，可能部分书友还不了解其中原委。就原谅小卡水一下字数了。 事情要从墨西哥瓜达拉哈拉开始，墨西哥初代大毒枭费里克斯·加亚多成功联合了墨西哥各大毒品广场，联合定价，联合出货美国，极大提高了产量和收入。 当时墨西哥的主流毒品还是大麻。 dea直接派出了特工前往瓜达拉哈拉，经过几年奋战联合墨西哥军方一把烧掉了费里克斯·加亚多25吨大麻市价超过60亿美元还捣毁了大麻田。 打个比方就是孙猴子吃了人参果还把树推倒了，人参果价值几十亿美元，树的价值更好。 最后他的照片出现在报纸上。让毒贩们对他的恨意达到了极点。 于是，在美国大使馆门前他就被绑走了。经过几十小时惨无人道的折磨后弄死了他。 这个事情引爆了美国的媒体，政府借着这个抓毒贩复仇由头全面封锁墨西哥各方面经济政治军事。 前所未有，直接派出大量部队进入墨西哥，可以说，美国政府借这个事情拿着皮鞭彻底把墨西哥抽成了半殖民地韭菜田。 而该事件的主导部门，dea和cia全面合作，擢取巨大政治利益、经费和外交权限，将影响力渗透到墨西哥的角角落落，既削弱了墨西哥政府的政治独立性，又打击了反政府武装。 也告诉了全世界毒贩，绝对不要对dea的特工动手。 所以dea的特工们能迈着四方步到哥伦比亚横行霸道。 几个可卡因集团明明掌握着上万人的军事队伍，有坦克火箭筒这些重火器也不敢杀就那么几个人拿着点40的dea特工。 后来啊，美国内部的各地警察局也被他们激励，开始表现强硬了。 但是国情不同，没人知道能不能像dea一样打出威名。 视线转回眼前，卡西又坐在座位上发呆了，他在忧虑晚上到底住哪里，有没有地方洗澡啊。 第十九章 在办公室的二十四小时生活 办公室里最近气氛紧张啊。好戏连台，不过对于查理来说还是有很多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首先，卡西没死。 在一天之内放倒了一整打黑帮杀手，真是一个凶悍的新人啊，而且观察过来，性格低调，工作上守规矩，对付黑帮一点不手软，现在道上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美洲狮，真是个贴切的绰号。 据鉴证科的报告，两次枪战，他都是极度灵活利用视野盲区和死角出其不意快速结束战斗。 枪法是真的准啊。心理素质也极好。迟点去把悬赏这个烂事搞定，以他的潜质绝对能成为暴力犯罪科的王牌警探。 第二，第二分区的英雄警探终于走出了兄弟去世的阴影。 回到了工作岗位。别看他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两年前在公屋的室内巷战，他救了三个巡警，中了五枪都没死，等大部队冲进来的时候，他还是眯着眼睛在开枪。 从此以后，楼下的巡警组众人视他为英雄警探。 相信他的出现，会给持续保持紧张神经的巡警大部队们一记士气上的强心针。 如何利用好各个下属的优点，也是作为优秀领导的必备技能。 卡西坐在办公室前摆弄着德洛斯送给他的公牛队小吉祥物。顿感无聊。 是的，他被禁足了。 鉴于他头顶上的五万美元悬赏，和昨天干掉了一打人的后遗症。 内务部要彻底调查他开的所有枪和击毙的人的过程，程序合法性等等。 虽然据安迪说，走个程序，但是这个成员的架势看起来不是特别妙。前线还在打仗，这边就调查自卫的自己人，传出去很是伤士气的。 在等待期间，卡西回顾了一下自己收集到的情绪能量，已经220了，这么高？不会，这么六个人提供了160点能量？看来他们远比白天打死的六个要强啊。 这有点奇怪。区区五万美元的悬赏怎么会吸引来这样的人。但是时机又这么微妙。 卡西捏了一下吉祥物，想到了一种可能。除了他以外，还有一方人马想要搅乱整个局面啊。 想到被摘掉面罩那个人，讲着西班牙语，南美长相。 卡西有了猜想。 也许，墨西哥或者哥伦比亚卡利集团派人过来了。 也只有他们的sicario西班牙语杀手。才会有这样的凶性，他们就算新人也会在街上随机杀人练胆。而在老美是难有这样的机会的。执法机构的权威度不可同日而语。 随即他又微笑起来，拿出了前天出来的老女人的验尸报告来看。 照理说他只是个实习期警察，没这个权限看不是直属于他自己办理的案件资料。不过嘛，他是个很有亲和力的人，早就和警署上上下下打好了关系，就算最没接触的巡警，也会对他点头微笑。 不过今天开始他们的态度会发生点变化，毕竟卡西现在是有绰号的人，他的好听力已经帮助他听见走廊上传来的隐约的美洲狮单词。 名气大是个负担啊。卡西顺手在旁边白纸上写了两遍自己的名字，花式变体的那种。 事实证明，植入的证据很有必要性。报告的结论已经开始向和华人帮派来往密切的拉丁之王帮派。 卡西把拉丁之王帮派拉下水是有原因的。 一是他们前期声明不参与这场战争，但是他们规模又不小，控制了包括芝加哥几所大学在内的地盘。 是的，黑帮在大学的里面，高中里面也有。不过他们不会在校内搞暴力，只是控制了校内的大麻和可卡因等毒品的供应。里面有学生也是他们的人，如果知道其他帮派进来卖东西。那他们就会很生气。 总而言之，实在是一种奇怪的状态。 还有一点就是，拉丁之王这个组织，不伦不类啊。明明是黑人帮派，取个拉丁之王名字。导致另一区真正的南美人帮派拉丁公园很不满。经常会有挑衅动作。只要他们陷入麻烦，拉丁公园百分百会过来落井下石。 基于以上几点，拉丁之王的十几个联盟头目虽然很会外交，擅长交朋友。 但是黑帮有个p朋友啊。 几个亿的诱惑哪有朋友顶得住。而且在报告里扯到了华人功夫。搞不好唐人街的建安堂和西山会两个帮派会第一时间攻击拉丁之王组织以表示自己的清白。 这样一来，乱战的局面彻底形成。三个大帮派加四个中型帮派间的乱战就会彻底摧毁胡策一统芝加哥地下世界的野心。 毕竟，稳定的大组织最讨厌了。 还在监狱里还唱跳rap挑衅政府，裹挟民意。讨厌鬼。 只有大家都带点仇恨，才不会联合起来，真正颠覆整个城市。 而自己，在此之后要借机上位，并且在经济层面扭转芝加哥的贫富差距巨大环境。 还芝拉克一个朗朗乾坤。 （媒体的昵称芝加哥伊拉克的简称，嘲讽芝加哥比伊拉克还乱，事实也如此。 当然这个时间只发生了海湾战争，伊拉克还是世界第三军事强国，他们自认的。没有被美军用炮火彻底洗地。） 想法是美好的，卡西还在眯着眼睛微微笑(￣︶￣）。 这边调查组成员到齐了。 卡西居然在里面看见了一个十分让他意外的人。 州助理检察官斯库特居然在里面，而且居中坐了下来。 “警员卡西修奇迪克。 请坐，今天联合调查组过来的目的是审查你昨天在西31号街号区域发生的枪战。在坐的有内务部某某警督，某某警员省略号，还有自愿出席的州助理检察官斯库特先生。” 听这位的语气就能感觉出他对斯库特的横插一脚很不爽啊。介绍名字都挂上自愿参加，还放最后介绍。肯定是对他强行插手他们的权力的自然反弹。 过程不详细表述，因为作者也没经历过，没有合适的参考资料，就不凭空想象了。 结果如下， “警员卡西，调查组在调查整件案件的所有目击证人和参与者的证言和详细报告。同时在得到州助理检察官斯库特在法理上的解释帮助后。 得出以下结论，警员在现场所做处置是基于救助受伤同事，降低嫌疑人对社会的即时危害，他的处置被判定为得当，符合法律对于执法者的指导精神。” 讲完这几句，所有人都拿起自己的装备鱼贯而出，卡西想上去和斯库特打个招呼，但是他在几米外用手势组织了卡西径直走掉了。 卡西不禁想，这样正直的人，他的行动必然不是因为德洛斯和他的私人关系这种原因。 而是他那天在检察官办公室说的守护城市的言语加上最近的工作实绩（送一打黑帮份子去见了上帝。）产生的化学效应。 安全度过一关，不知道查理一帮人去找南区摔跤手那个小头目的谈判结果怎么样了。听楼梯的声音应该是带回来了，隔这么远都听见克里斯蒂安教训犯人的声音。 第二十章 最后一天做宅男 伊利诺伊州的司法系统或者全美的司法系统都秉持着可笑的逻辑，讲究程序正义，文明世界没有冤狱啥啥啥的。 在实践中就会出现一大堆问题。 比如，重视加害者人权过度，忽视受害者，有钱有势的人会请来舌灿莲花的大律师，用各类单词组成一连串奇怪逻辑的单词来搅乱整个法庭的人脑袋。 在他们焦虑的时候讲出不恰当的言语然后毁掉整个案子，大摇大摆得从正门出去。 说真的，在智商超过140的人面前，老美的司法系统简直是初中一年级的一元二次方程一样。 但是另一方，在贫富差距下接受不到更高教育或者其他因素导致智力在90以下的家长， 会质问老师一元二次方程很便宜啊，我出一百块教我孩子两百个。 碰见这种情况，高智商群体大致会有两种反应。 一是不耐烦和他们交流，二是发现自己能哄得他们把底裤都掏出来。 所以很多律师看见这个系统这么多漏洞想的不是想办法补上让它配得上自己的cpu，而是站在随机选出的普通人陪审团前面，用屁话和废话加情绪性表演来哄得这些一辈子见不了两次面的陌生人向左向右。 相信我，我们书友摸清了这个模式和根源，稍加练习也能做到。（老美很多律师都会系统学习表演课程，保证自己随时随地能流下眼泪。美剧里那些正义凛然的金装律师都是导演设计的。） 眼前的情况就有点像了。弯刀应该是预料到会有人过来带他去警局，随身带着律师。 他正坐在审讯椅上闭目养神，嘴里好像在练习迈克尔杰克逊的新歌，但是没发出声音。 而一旁，他的地中海白人男律师正在舌战群儒，一人怼a组一群人。 卡西没有仔细听里面说的什么，他深知，这个世界并不是真靠几张嘴皮子运转的。真正的对决在安迪办公室，他在打电话。 “德拉克斯，收起你糊弄鬼的p话。来的杀手是哥伦比亚人，懂我的意思了吗？ 五万美元怎么能配得上，六个哥伦比亚职业sicario大老远几千英里到我的地盘来杀我的人？我是傻子吗？或者说你是！ 这帮人肯定是早就潜伏在这里，在合适的时间靠暗杀来搅乱局势。 我现在关注的问题是，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这个什么弯刀在你背后偷偷火上浇油。 好了，那些都不重要，说出你的态度，不然我们一定让你付出明确的代价，哪怕是给胡策一个机会。回答我！” 安迪关着门，但是声音还是不小。 卡西心中明白，这个世界的运转有一个潜规则式的规律，就像万有引力定律一样是人类社会的根源，从部落时代到现在，其实本质没有变，就是阶级性。 爬上顶部的人，会维护现有的规则阶级，但是从头到尾，规则都是他们手中的工具。 所以，审讯室里的相声无论演到哪一步，律师在法庭上哄得陪审团痛哭流涕还是怎么样。根据安迪和南区摔跤手老大德拉克斯的坦率沟通，他的命运注定了。因为卡西依稀听见了几句。 德拉克斯放弃了弯刀，他不希望南区摔跤手在冲突的最前线。 底层混混可不知道中间原委什么的，流了血吃了亏，这个仇就有了，本来黑人的组织性差，一些青少年脑子热的时候根本不会听上层的命令。 南区摔跤手的青少年比其他帮派还多。 加上他们本来就没什么组织架构，大家都是相信一个文化信念或者老大的街头威名而聚拢的。要是老大委屈求全啥的，组织内部直接会不听从命令甚至叛乱。 律师被卡琳娜提醒出去接一个找他的电话，接完电话。 他直接回来拿起包和文件等吃饭的家伙，对他的老板说，我辞职，另请高明。转身就走。 这奇异的反转让审讯室内几人和隔着玻璃观察的几人都睁大了眼睛。其中几人有了猜测。 查理把审讯人员叫出来开了个短会。 最后只留下内特和佩里陪着弯刀枯坐。 弯刀还是不理解发生了什么。 但是前面闭目哼歌的心情是没有了，还是不想说话，可是身体的小动作出卖了他不淡定的内心。内特和查理还在说着没回应的相声，可是观众都走了。 几分钟以后，巡警押着弯刀到楼下拘留室暂住。最后他没活到早上，直接在拘留室被黑帮福音的小弟用醉酒驾驶的借口送了进来，然后被衣服闷死了。 当然，那是晚上才发生的。 现在才上午。卡西还是禁足状态，有点烦那。 出不去，下班本来还要去打工的，给洗钱组织当老大，那边收入高多了好不。 可惜这些牢骚不能对组长查理或者警督安迪说，他只能鼓着两个脸颊在他们面前装萌。 说到底，他还是个随时能开除的实习警员，还是不要那么高调好了，等等还有一个多月就升任二级正式警员了，会涨工资。 卡西喝着咖啡，吃着午饭，心里盘算着，怎么面试第二个业务经理。他可不是什么街头小混混。 吉莫西维本塞乐（jiy weaponseller）这个名字寓意明显。 人如其名，吉姆就是卖武器的，着名军火工厂洛克希德的业务副总裁（说的好听叫副总裁vp，实际上就是个大号业务员），他是卡西父亲的军校同学，至交亲朋（得加钱的那种亲朋）。 但是他不是普通的业务员，他的主要合作对象是美军，cia和南美的反政府武装，政府武装，游击队。不管立场，给钱就卖。 而且曾经是洛克希德公司在国会的常驻说客，表现优异，口才超人，所以被升职为销售经理，现在年入个近千万刀是妥妥的了。 要拉拢他，可不只是一点提成，洗钱能给他提供的政治影响力（国会议员的需求不少，好多议员都因为有些收入没报税啊啥的小问题被赶出国会山）。 军队影响力又能促进军火销量，加上卡利集团之类的潜在大客户的需求 （为了有一天能直接插手毁灭这个组织，给卡西自己带来影响力和收益，就当卧底。这样的卧底可比什么ughg哥当小弟再上位当老大天天担惊受怕靠谱多了）。 可惜啊，没有领导解禁，还要继续在办公室木头沙发上睡一晚。睡完会腰痛的好不，卡西真不想年纪轻轻就得了腰突。虽然他有系统能帮他。 没事做，也只能继续拿出那本《美国联邦缉毒署：反毒品战争》继续看dea的英勇行动了。 但是卡西知道，他们在南美获得了这么大的威名，用禁毒外交横行霸道的时候，他们就会认不清自己是谁，走在危险的独木桥上，左右都是深渊。 在拥有那么大的权力以后，他们肯定会打击不听话的毒贩组织，然后从听话的组织那边收税。他们就会是最大的潜在客户。 未来一片光明啊。 第二十一章 离开旋涡中心 “被告卡西，被陪审团一致判定有罪，罪名如下” “伙计，醒醒。” 内特推了推还趴在桌上睡觉的卡西。 卡西睁了睁茫然的眼神，还没从法庭的梦里醒过来，就看见他的搭档一直催他。 只能挣扎着从长椅上坐起，双手捂了几秒钟脸清醒了过来。抬起左手一看，居然已经是上班时间了，住家里就算熬夜也从来不迟到的。住办公室反而睡迟了。 （这也是作者的亲身经历，住家里熬夜只睡四五个小时照样起来上班，但是直接在办公室值班过夜却错过了打卡时间。） “查理叫你呢，昨晚楼下笼子里发生了大事，你都没醒。是不是连续发生这么多事心理压力很大啊。”内特面带关心的说道， “哪有人这么直接问的啊，你这么问别人有没有事，得到的回答不用想就是没有事啊。” “那你到底有没有事啊？” “肯定没有啊。走了走了，应该又要放假了。” 卡西和内特唱了段二人相声提神醒脑，就抓起外套搭在肩上向警司办公室走去。 “昨晚弯刀在拘留室被干掉了，接连不断的黑帮流血事件几乎压的我们整个部门喘不过气来。我凌晨来的时候看你无视那么多人走来走去发出的声响还是没醒。 知道你现在心理压力肯定很大。虽然现在很缺人手，但是按照程序你也要行政休假，看不看心理医生都没关系，觉得累的话就离开芝加哥去休息一下。这次有一周的假期。” 说完查理伸手递来上头第一大区指挥官副处长签字的休假命令文件。 卡西虽然心中狂喜啊，但是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带着忧愁的表情。 “这么久啊，我不需要休假的。为城市服务和守护就是我的职责。而且现在形势这么严峻，正是离不开人的时候。我” “行了，我不听废话。看看文件上的抬头是什么。这是命令。把手头上没弄好的资料交代内特继续跟进，休假从这一分钟开始。” 查理明显看起来很忙，连和卡西客套几句的心情也没有直接赶人。 “伙计，这几天就靠你了，我要去旅旅游治愈我的心灵的创伤。” 卡西拍了拍内特的肩膀沉重得说道。 然后把命令状直接用胶布贴在自己办公室正中间，告诉所有人自己是休假而不是旷工。 等卡西走到停车场的时候，一看见自己的凯迪拉克，总觉得有点不对。 又重新进楼，找了楼下器材库要了个信号发射器扫描仪，在车子上上下下扫过一遍后，确认没问题才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出来第一件事还是回家。 在办公室睡觉的几天他已经打电话给章胜龙过来重新安排装修的事了，尤其是地下室的重建，他要再过来和他们传达一下细节。 当然这次装修的钱是卡西自己正经账户里拿出来的，而不是什么基金机构账户的钱。不会在这种地方露鸡脚的。 “现在公司收购过来了，名字想好了吗？不要太招摇，符合芝加哥地方风格一点。公司内部的事都能解决。人员呢？ 用不顺手就全部炒掉，资金不够用我马上增资。太平洋对岸正在火箭速度工业化，这是从无到有的过程，一个国家只有这个过程才能让我们这样没背景的人有一丝机会获取生产资料获得社会资源。错过了时机就再也没有了。” 卡西背着手戴着安全帽在前面走路对章胜龙训话。章胜龙站在落后一步的身位，连连点头称是。 “明白，老板，公司那边业务进度喜人，原公司的大部分员工都是熟手，也很快适应了岗位。少部分不关键的岗位流动，我自己这边就处理好了。 和几个关键港口城市也已经建立初步的合作意向，我们可以承接很大一部分货物流通，现在试运行的两个城市航线已经能保证80运载回航率了，不用担心空船回来会亏本了。 大陆的发展真是出乎意料。如果老板要增资的话，那我可以保证七条航线同时运转起步，那样我们的时间会节省非常多。” 章胜龙在身后熟练得汇报工作简况。 话说章胜龙的工作能力还真不是盖的，卡西说到底只是给了他五百多万美元的资金，加几个电话牵牵线。他就已经把这么大铺子给运转起来了。 听他言语间的试探，一则是想多要点钱，钱就能多做事，二是想确定增资的话他的期权会不会被稀释。国人说话就是云山雾罩，婉转刺探。 “这里是美国，别跟我来什么委婉拍马屁这一套，我忙的要死哪有空听这些。两千万，你的期权不管增资多少，到期兑现10，兑现后的增资就要稀释了，一切以三年期为准。” “是是是，我明白老板。” “附耳过来。” 卡西招招手，虽然旁边施工工人都自觉离开附近几米，但是还是要谨慎。 “建安堂的事，蓝先生已经做好计划，你的复仇会有一个满意的答复。 晚上七点左右，不要准时七点，前后几分钟内选个时间，找个电话机，打给这个号码，两天以后，会有两千万直接注资到原先的三号和九号基金。你找两个人挂个名当董事，对外就称是大股东代表，一定要听话的。” “就这样，地下室你照我上次的要求去做，找个经理盯一下设计就好，别自己扎在这里。我需要你把所有精力投到航运公司上面。 还有，你的妻儿暂时先别接过来，留在国内，我安排好了，去bj上学。别忘了，这里还有敌人，时机不到。” 章胜龙不禁吓出一身冷汗，他只是打了几个电话给分配在杭州工作的妻子，还没确定什么时候接过来，老板已经知道了。这是人质吗？我本就身在异乡。算了，多想无益。 卡西没空管他的内心戏，到自己的车库里找起了去马里兰州要带的礼物，一阵搜搜捡捡，找到了。提着盒子就走出了门上车。 第二十二章 坐经济舱去旅游 在卡西上飞机之前，他多留了一个晚上。 目的有几个： 一是要处理身为蓝先生的业务，教育手下和管理现金。但是接下来一周如果没在芝加哥的话，原来的租仓库转移资金就会出现时间空档。存在丢失风险，还没有和手下建立起足够的信任。 二是我们的马经理，就是马蒂。又有点躁动不安了。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边他老婆正和律师搅和想把他财产卷走，那边他又有点内心的正义感作祟，想跟州检察官办公室举报。 所幸，华金小团伙一直遵照蓝先生的安排对他有监视，程度高于索尔律师。因为从头到尾他就不是自己愿意上这个贼船的。 而且卡西当时正处于将十点能量全部聚集眼部的后遗症中，还是能看见淡淡的情感色彩变化。 索尔律师就是个纯粹的利益动物，盘算出获利颇丰以后，他直接将所有的顾虑都抛诸脑后。 但是马蒂不一样，在金融业工作就已经让他压力颇大。当时在纠结要不要举报同事贪污的事情了。结果被卡西威胁着加入了洗钱组织成了骨干。 最终，一个下午加晚上时间。聪明的蓝先生就想出了解决方案并着手实施。 一，去雇佣了几个集装箱卡车，暂时先用密集的时间表来转运资金。比如客户放在哪个仓库里以后，他看不到的是，整个仓库是个集装箱。 关上门，直接让不知情的司机运走，再装卸到指定位置。最后由索尔团伙的人来交接。唯一的漏洞是，过去交接过程中，卡西会自己作为武力保障监视过程。有人起异心直接沉海。 当然，到目前运转顺利。所以一周时间，还是妥的。 二，华金小团伙在发觉马经理有向检察官办公室走去的迹象时。 直接把他绑了，用布袋套头。交到了卡西手中，经过又一系列，恐吓非法拘禁数小时。用一堆家人照片和妻子出轨照片再一次稳固了马经理的工作态度。 很好，他郑重表示眼前一切都是公司给的，一定为公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当然，我们的蓝先生只是冷笑。早就在培训你的接班人了，就是你手下的两个徒弟。再过几个月就安排你当真正的蓝先生去坐牢。哼哼 不对，有点不对啊。明明卡西是个警察啊，差佬啊。怎么一副反派的思维方式。 于是，脱下伪装服以后。卡西就对着镜子挤眉弄眼，做无辜状。 第二天早上，卡西坐在经济舱狭小的座椅里呼呼大睡。昨晚扮演反派卧底太累了。至于为什么坐经济舱，这个原因就很复杂。 洗钱界不是有句俗语吗？香港那边说的“搞不定这笔钱，那你明天买张经济舱去南美跟那帮毒枭解释啊。” 其实那都是屁话。就是因为头等舱买不到了，而且贵，从自己账户里这几万块出不值得。 坐经济舱还能使用航空公司的积分兑换。 一路平安。没丢行李，没丢人。也没要空姐电话，经济舱都是大妈。 飞机缓缓降落在巴尔的摩，这是个新鲜的城市啊。听说也是个罪恶之城。 不过那些不重要，作者也没去过。 但是一出站台，卡西就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吉姆叔叔。 “现在都成大孩子了，听说现在实习了啊。实习生很少有机会能请假的啊。你怎么有时间来叔叔这里，不会是被警局开除了。你家老头会不会从墓地出来打你啊。” 坐在吉姆的劳斯莱斯上面，听着他的尬言尬语。卡西心中极度怀疑当年选他做说客的公司高层是不是瞎了眼了。 不过还好，坐的是劳斯莱斯，不会堵车。到了他的庄园里，观测一下有没有窃听器就谈正事。 现在他是真把自己当叔叔了，随意调笑未来的老板。 因为来的时间还早，毕竟马里兰州在东海岸，伊利诺伊州在东北部五大湖区，其实距离不算远。 到地方的时候也还是早上。 卡西进了他的书房，就开了探测技能。还真发现一个窃听器，很好，这个等下可以做个谈判的筹码来讲。 “吉姆叔叔，听说你现在的工作能去世界各地出差。见很多高端客户啊。” 卡西端着吉姆特地倒的一点点红酒，摇着杯子开启了话题。其实他不喜欢喝红酒，甚至说所有酒类都不喜欢，尝不出他们说的怎么样浓厚醇厚的味道。偏偏美国上层精英追捧这一套。 “是啊，武器是个好东西，代表了我们自由民主的价值观。全世界十二分之一的人都有枪，我的愿望就是努力让剩下十一个人也都拥有自己的枪。最好找我买。” 吉姆说话语速很快，在喝酒的间隙中也快速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吉姆叔叔，如果你把那个优秀说客的牌子后面的仪器关掉。我就告诉你实现愿望的方法。” 卡西的语气好像是叔叔，麻烦把酱油递给我一下一样稀松平常。但是单词又不像。 吉姆愣了一秒，深深看了他这个认识多年的大侄子一眼。放下手中的酒杯和点到一半的雪茄。 起身把刻有优秀说客几个单词的牌子摘了下来，亲手抠出电池，然后将牌子整个放在铁箱子里面。 “卡西，有什么想说的可以说了。你确实长大了，这次是代表谁来的？” 吉姆重新在单人沙发上坐好，将雪茄夹在手指间，没急着点燃。 “不愧是前金牌说客。” “现在也是。” “对对对。叔叔，听说过芝加哥的期货市场吗？” “三岁小孩子都知道。但与我的联系在哪里。” “市场里，我有个朋友。他的能力很强，是真正具有灵性的天才。他设计了一套体系，现在上百人在这个体系里运转。实现资金的合理流动。” “意思就是，洗。” “正确，但是他需要一个合伙人，能直接接触高端客户，有正当工作，受人尊敬的合伙人。” “就是政客，军官，和特工们之间的桥梁，对。” “完全正确，但还有一种客户不能忽略。” “南美各类组织。” 吉姆重新拿起杯子，朝卡西举了一下。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这位朋友。” “可以叫蓝先生。” “好名字啊。我明天就要去南美出差，你要坐一趟顺风车吗？” “没问题。” 卡西知道这是考验自己的时候了。到底他说的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笑话，还是确有其事。 吉姆心中盘算着，到了南美联系了几个大组织，如果他表现优秀的话。生意可能是真的，如果是骗自己玩的话，就把他留在南美算了。 出差的过程就不详细表述了，那边是个混乱的世界。 结果是喜人的，卡西顺利获得了卡利四绅士的信任。见到了负责分销的合伙人和大头目。 确定了第一笔两千万美元的试验，和后续每个月六千万的大订单。 还有墨西哥的华雷斯和海湾集团的初步意向，可以确定顺利的话。每个月能获得两千万的订单。 暂时还没牵上dea的线，因为国内还没编织足够强的网络，不敢直接吃这么大的猎物。 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吉姆的包机抵达了巴尔的摩。 卡西也赶紧告辞要回去上班了，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芝拉克老热闹了。 第二十三章 完善最后一块短板 经过五天在海外旅游的折腾。卡西终于回到了家里。 呃，确切来说是回到了芝拉克市。他的家，还在装修中。 只能暂时住在过去配备的安全屋里，一个多月的时间中。他几乎天天晚上要忙着蓝先生的工作，其中一块内容就是安全屋的配置。 在芝加哥都市圈范围内，从南的加里、怀廷、中洛锡安到西部的伯温，西塞罗，北部的罗斯蒙特，甚至埃文斯顿等几个卫星城加上市中心和黄金海岸线富人区都设置了安全屋，数量高达二十三处。 配置方式或是用假社保号码租赁，或是公司租赁，甚至以基金形式投资房地产公司，来获得闲置房屋名单。 每个安全屋都配有必要的枪支，现金等等。还贴心为各部门的经理级别人物各自设置了两个专用安全屋，里面放着他们的假身份，需要的车辆和植入行李箱的蓝先生牌窃听追踪器，防一手也是必要的。 此时他正坐在罗斯蒙特其中一个安全屋内，刚配好的。 等着他的朋友从国外过来。是的，他是来接机的。不过为什么接机不去奥黑尔机场等，却在附近几公里外的安全屋等呢。这个问题很复杂，等下再说。 路口监控看到了驶来的汽车，直接开进了庭院内的停车场。 车上下来三个大汉，领头一位身高不算高，五尺九寸（175米上下）。胖乎乎的脸上也带着和煦的笑容，长相虽然又黑又粗犷，却也有一点粗犷的魅力在。后面两个跟班就不重要了，所以他们接过老大的行李直接往里面走去了。 而卡西正站在车库里面用拥抱迎接他的朋友。 “终于来了，我的aigo。进来，我大概跟你说一下情况，和工作内容。然后剩下两天你们开着车好好了解一下几个关键工作地点。” 画面暂停一下，我们还是来介绍一下这个aigo的由来。不然看得一头雾水。 提托希特曼（titohitan）人如其名，曾经是墨西哥特种部队与毒贩战斗的军人。 大家记得上次dea主导，墨西哥军方出兵烧了瓜达拉哈拉集团二十几吨货，让毒贩损失几十亿美元的行动吗？ 提托就是其中一位上尉小队长。 因为个人私仇原因，他对毒贩是恨之入骨啊，参加军队也是为了杀毒贩。 但是全世界都知道毒贩对dea的特工展开了报复，因为他是个美国人。 可是同时，墨方军队内部也遭遇了相当激烈的报复。 内部暗杀，清洗、调职。可以说这么几年来，参加过那次行动的军官都没个好下场。 运气好的没了前途，运气差的全家被铲。 其中几个人的遭遇甚至比奇奇特工还要惨。 但是没有人记得他们，老墨没有新闻报纸会报道他们的事，也不敢。 美国没有新闻媒体会帮他们发声，因为他们不是美国政府特工，甚至不是美国人，不具备商业价值。 所以，提托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僚死的死，伤的伤，被上级出卖、被同僚出卖。 他还算好，还有个好上司，力保了他的命。没有像他的中尉副官一样脑袋被毒贩割下来当球踢。是真的当球踢。 只是被一撸到底，革职查办，然后要坐牢。 这时候，戏剧性的一幕来了。老墨军方的腐败反而救了他的牢狱之灾，他的战友们筹集了十万比索给军事法庭法官贿赂。 他就被放了出来。 所以等卡西到了墨西哥的时候，就在一处酒门口捡到了他这个喝的烂醉的aigo。 性格坚韧忠贞，执行命令不折不扣。但是他们国家整体的环境失去了独立性，失去了坚持正义的脊梁骨。 上层被美国佬死死控制，社会面被毒贩割据一方。一个追求正义的军人彻底迷茫了。 但是奇怪，卡西却对着这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产生了信赖的感觉。和他透露了自己的目标。邀请他来做蓝先生组织的安全主管。 由他负责招募、训练安保人员。一方面执行监视手下几个部门的任务，另一方面负责武力支援和肮脏事洗地。 目前他已经用卡西给的资金，完成了十一个人团队的招募训练。 正在分批进入北面。一批会留在巴尔的摩，收集高级业务总监吉姆先生的信息随时汇报。一批来到芝加哥后直接分流就近在三个部门经理的生活区域入职生活。 他自己带着两人加上最后一批人手会负责武力支援和资金管理。 至此，蓝先生组织的基本框架已经完成。 之所以提托会和卡西一见如故，一方面是因为性格相合。 另一方面则是卡西开启了系统第二级带来的新功能。心灵种子。 种子会通过电磁场作用直接在对方脑部产生，平时处于休眠状态。如果卡西身处附近一百米内的话，他就可以感知到种子的存在。 花费精神能量来刺激种子，种子受到刺激就会传导电信号给神经。提高亢奋程度，一定范围内的刺激是能提高运动能力和消除疲劳感。 但超出范围的强刺激，则会导致血管负荷过大，引起脑梗中风。 这个东西是在吉姆先生的身上试验有效后，第二次在提托身上种下。每颗就花费五十点精神能量，弱刺激从五点到二十点能量不等。强刺激则最少需要五十点能量来开启。 所以现在卡西身上只有120点能量了。是时候出去狩猎了，嗷呜！ 狩猎的事以后再说，先回家睡觉。明天是放假最后一天，要去和德洛斯约会。早上起来先去买个礼物糊弄她说是国外旅游买的，然后吃完午饭就是彪马发力的时间了。 下午到晚上十个小时，是不是短了点。 第二十四章 芝拉克战场 休息的时间总是美好且短暂啊。 卡西准时在七点醒来，怀里还抱着德洛斯。八点上班，嗯，还有时间。省略两千字。 等卡西神清气爽得走进办公室大厅的时候，他呆住了。 走错了吗？这是哪里啊？不信邪得回到门口看了下大门上的牌子，暴力犯罪科a组。 没错啊。 只见眼前格局大变的办公大厅。以前是两排办公桌中间有个过道，组长办公室的墙上倚着两块白板。 现在的格局则变为，两排办公桌全部堆在靠窗一侧的墙边，中间一块塑料板隔离开免得坐对面的人尴尬。 另一边的文件档案柜全部被移到了隔壁小房间内。 只见墙边一排六块白板，密密麻麻贴满了黑帮份子的照片。（作者几年前前单位来了新主任，他树立权威的方式就是强行把办公室格局换了。 每个人桌子移位，去事务局要来好多新装备。可以说，在给办公室重新布局的期间，他就悄悄树立了威信。） 卡西走进一看，好家伙。谋杀案、谋杀案、谋杀未遂，还有这个还是谋杀，用电锯割断四肢。吓人啊。 足足有十三起案件全部都是枪击谋杀，其中两起还是刀砍斧劈加枪击的。 要说明一下，各个大区是都有凶杀科的。但是客观原因，芝拉克城谋杀太多了。2020年数据比纽约多出近一倍。 所以实践中，涉及发现黑帮份子尸体的谋杀案，会移交给暴力科处理。如果是办案到一半发现涉及黑帮份子，那一般凶杀组会自行处理，起诉前跟暴力科沟通一下资料。 避免出现暴力科（反黑组）有长期任务或者卧底部署被意外打乱的情况。 眼前的意思就是说，这一周来。第一大区的辖区内就最低发现了十三次黑帮份子尸体。这边可不是南区啊。真正的战场中心会乱成什么样啊。不敢想象。 不过芝加哥作为超级都市，也不是黑帮份子为所欲为的地方。尤其是北部富人区和黄金海岸线的豪宅区，该歌舞升平依旧歌舞升平。 敲门进了查理办公室报到，她好像没什么心情说话。西装外套没穿，这件毛衣不会是一周没换了。头发乱的和克里斯蒂安有的一拼。 看来她的症状就是明显的加班过度，缺乏性幸福生活。 卡西拿着一沓案件档案出来了。搭档内特应该在出外勤，还是自己先熟悉下分配来的案件。 没一会儿，内特就跟着走在前头的“巴勃罗”，哦不，巴勃罗表弟，温度回来了。 手搭在一个嫌犯肩膀上推搡着他前进。 内特等温度和卡西打完招呼以后，把嫌犯交给了卡西。他已经累趴了，昨晚通宵加班。一路追这个黑帮长跑运动员追了五六公里。 但是呢，现在还没到他休息的时候。他只能先跑去他办公桌对面的白板五号上面，擦掉几个字，然后用记号笔在一个嫌犯照片旁边写上已抓获。 伸手撕掉四号板上面敌对帮派的嫌犯照片，名字上面画上大大的x。 据卡西猜测，鉴证科最近应该加班猝死几个了。都不用过去看，猜就能猜到了。 卡西心里想着，手上却没停。这边看着卷宗熟悉案情，那边用美式按摩轻抚嫌犯脸颊。 “你说不说，说不说，谁干得！给我个名字。” 过程就不细说了，当然没有港片里花样那么多。什么冰块泥鳅啊，司法奶茶啊。耿直的美国佬是搞不来的。 他们的绝技就是美式按摩，简单有效。 然后宾主尽欢，欢迎贵宾下次再来。 带到楼下笼子，不对，是休息室让贵宾休息一下。 卡西刚刚和守笼子的巡警打完招呼，就听见里面人声鼎沸。 愣了一下，回头问巡警： “里面到底多少人啊，他还能坐得下吗？” “坐？哼，我保证他站得很稳当。” 然后带着新贵宾就进了休息区，卡西有点好奇，也跟了进去。 holy！只见铁笼子里站得满满登登都是人，跟早高峰的bj地铁一样。保证站着绝对蹲不下去的那种。 贵宾也有点慌，真的要在这里蹲一夜吗？不对，站一夜。不被挤死也被闷死啊。 对此巡警表示乐观， “你放心，我们安装了最先进的换气系统，保证不会有人闷死。你这么强壮，就算挤也不会输的。你不过是一点小事，明天就出去了。克服一下。” 卡西看巡警的业务过程看得目瞪口呆，对此表示高度赞扬。 然后急忙出去了，他们忽略了在这里待久了会被他们吵死这种死法。 上了楼又开始急急忙忙了。内特递过来一大堆的文件，要写报告的那种。案件实在太多了。报告也能写死人。 卡西瞄了一眼一直坐着写报告的卡琳娜，她的头发已经炸毛了。本来有点小雀斑的脸上，雀斑更多更密了。惹不得惹不得啊。 社会的矛盾根本就是不公平。要是他们看见自己休息了七天，这么神清气爽穿着得体，迁怒过来怎么办。 想着想着，卡西就用没拿笔的左手把头发悄悄弄乱。又狠狠搓了几下眼皮，搞出一点红血丝。这样就看起来像加班的人了，不会太显眼了。 对了，还有皮鞋。昨天德洛斯帮忙买的新款皮鞋，还好办公桌底下还有一双旧运动鞋。等下悄悄换上。 一上午，整个a组办公室就在忙忙碌碌中度过了。 但是，一天的平静被下午查理带来的一纸强制心理治疗的命令给打破了。 “内特，这是上面给你的。下午你放假去看心理医生，明天再过来。上次的事对你的工作状态造成了影响。我不希望你一直被那个事情影响，过去看看。还是那个简维斯勒医生。” 查理把命令状塞到内特的面前。没有给他什么搪塞的机会，阻止了他说出什么我没事，还有工作不需要去之类理由。 当场把他手上的笔录拿了过来塞到卡西手上。 卡西有点愣，我手上还有很多事情啊。你自己拿着不好吗？干嘛塞我这里啊，因为我坐得近吗。 卡西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他什么都没说，也不敢说。 而且，刚刚她的言语里提到了一个他曾经有预警机制的名字。 简维斯勒。 而且言语中提及内特不是第一次去看这位医生了。他的状态也有点不对，刚刚还以为是因为上周自己休假时期，小组内又参加了两次枪战，其中一次伏击戴着面罩的帮派成员。 内特亲眼看着帮派份子射出的子弹打死了一位无辜的路人，而他自己为了程序不犯错，没有第一时间开枪。 等他揭下帮派份子的面罩又看见一张年轻得过分的脸，是一个顶多只有十六七岁的青少年。本该在校园里忙着读书，运动，躲避老师目光做小动作，谈恋爱的年纪。此刻却拿着武器对无辜人开枪，又倒在地上。 他有点承受不住，虽然表面没有表现。但是内心被这件事一直压抑。两个报纸佬看出了异样，及时和查理汇报，强迫内特去看了一次心理医生。 这次是第二次。 卡西回想起那个医生的样子。偷偷转去其他办公室，用电话打给了提托，吩咐他过来侦查一下。 自己手上还有很多事要忙，没有正当理由根本走不开。而且那些疑点根本就无法对组里的同事提起。只能让提托代自己去一趟了。 第二十五章 操控人心的恶魔 “铃铃铃铃” 电话仿佛在这一刻尖叫起来。一只强壮有力的手及时安抚住了它。 “是我，有些事需要你亲自来一下。这个心理医生的家里，有很多不寻常的东西。” “办公室呢。现在是下午，她是在办公室。” “办公室有队员在盯梢，可是根据他的判断，这个心理医生在环境颜色、气味、和饮品上做了手脚。有诱导他人自杀的迹象。” “家里呢？” 听见提托的汇报，卡西不禁担心了起来。同时也开始回忆上次自己去时的细节。 当时自己的感官都被眼睛的敏感占据，根本察觉不出气味的异常，也没有喝她提供的东西。直觉让他带着戒备心去的。 所以忽略了许多细节。但现在回忆起来，可能确实如此，而且这个医生只怕水平极高。 她看过自己的行动报告，也察觉出了自己的伪装和戒备，所以没有多余的动作。 但是内特不一样，他没有异界生物寄生时时刻刻吸收自己的多余情绪波动。有着丰富的情感和细腻的内心。而且现实的残酷性加上接连高强度加班，现在他的心理防线在那个医生面前只怕不堪一击。 尤其这个医生甚至低劣到用药物来催发心理诱导效果。 内特危险了。 卡西心中有了判断，没有表现出异样的表现。 他有条不紊的安排好手上的犯人。将未做完的报告拜托卡琳娜帮下忙写完。 下楼拿了公务车旧丰田的钥匙就往市中心loop区域开去。 先去医生的家里，以提托的专业性。他肯定是发现了相当关键的证据。而不是一堆间接证据来勉强联系心理医生和自杀病人之间的联系。 那样的间接证据没有检察官会受理。因为对方是个受人尊敬的精英阶层心理医生。而不是在暴力科登记在册的街头混混。精英阶层内的圈子保护，会自然排斥这一类起诉。即使所有人都确信与她有关。 卡西见到了正在等待的提托。他带着一名手下，穿着鞋套进的屋。他们都是前军警，对保护证据是非常熟练得。 卡西在他指点下看见了那份证据，盒子里有两个左手指骨与两枚警徽。 指骨皮肉尽去，表面圆润光滑，好像被打上了蜡一样。乍一眼看好像是工艺品一样。 但底部两个明亮的五角星警徽却在另一面诉说了这两件工艺品的真正来历。 “都是左手小指第一关节指骨，两枚警徽的编号我已经让人查到了。是四年前同时失踪的第四大区凶杀科警员密密卡乐基和辛迪斯坦德。” 提托在后面汇报了情况。 卡西看着盒子沉思片刻，并没有伸手去碰。 “让你的队员，假装入室盗窃，发现异常，上报给我。然后我过来。 另一个警署附近的队员马上伪造一份他的线人档案，塞到我们新搬的档案室。 发现异常时间确定在十五分钟前。我在两分钟后上报。半小时以内把档案的事弄好。” 提托点了一下头，马上自己回去布置。而另一名队员特鲁希略则留下布置入室盗窃的现场。 两分钟转瞬即到，这边特鲁希略也对卡西点点头。 “调度中心，这里是3002j，在北莱克街号发现疑似谋杀案证物。请求通知监督上级3002到现场。” 十分钟后，门前响起急促的刹车音。 “卡西，到底什么事？” 卡西做了简要的证据来源解释，让特鲁希略来向领导说明情况。 “我叫特鲁希略，是卡西警员发展的线人。今天我在这家入室盗窃的时候，发现了藏在墙壁里的这个盒子，打开后看见了异样的东西。但是我没有触碰，而是马上报给了我的联系警官。 并且在他的指示下，我的活动区域只限于这一块到那一块。整个盒子我触碰了盒子上三处地方。是这里，这里和这里。” 特鲁希略的话几乎找不出漏洞。这不该是一个小偷会说的说辞。 “sa，我在接到电话后第一时间嘱咐他什么都不要碰。尽量让所有证据保持原样。刚刚这些也是我教他讲的。” 卡西出言解释。由于这一系列的说辞和操作，省去了要求逮捕令开门的步骤。查理也不再计较。 门是开的。 查理身后就跟着鉴证科两个人，越过了她走到里面。第一眼就看见了精美的盒子，小心翼翼的打开以后发现了证据。 “房屋的主人是谁？” “心理医生，简维斯勒。” 查理抬起头看着卡西愣神了一下，马上拿出无线电呼叫克里斯蒂安带着巡警去心理医生办公室。 卡西也没管这里的事，赶去开车去心理医生办公室。他熟悉路线，而且同在市中心，只隔了两个街区。他应该会比克里斯蒂安先到。 另一方，内特正在自己的内心世界拼命挣扎。他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但是内心带来的痛苦充斥了整个世界。 无处可逃，只有死才是解脱。也是对那个年纪轻轻就进入帮派的孩子，那个无辜路人的事的解答。别无其他选择。 内特不知道自己是站着还是坐着。不确定自己是醒着还是做梦。 但是内心的痛苦是真实的。刚刚的声音到底是谁在说话，还是他的心声。 卡西把车停在心理医生办公室建筑的窗户底下。直接一把跳上一楼的窗台，用手攀上二楼窗台。 是的，他要直接爬上三楼的办公室去。他可是矫健的美洲狮啊，走楼梯还会被门口的秘书强行拦住。而且他有自己更深的目的。 “你没有办法，上下左右都是痛苦。你的选择只有死。只有死才能解脱，才能抚慰你愧疚的内心。” 这个老女人温和的声音已经传到窗户来了。马上要到了。 内特闭着眼睛，如同梦游一般，将腰间的枪拔了出来缓缓伸到自己脑袋的位置。 “对，对，只有这样做” “啪！”一声巨大的巴掌声打断了他的洗脑。 卡西到了，他直接从窗户爬了进来一把打飞了已经上膛的枪，枪飞出一个弧度到了心理医生身边的桌子上。 “你还不从梦里醒来吗！” 内特睁着恍惚的眼睛，左手摸上了自己的脸，张嘴吐了颗牙出来。 “你打我干嘛，牙都掉了。” 卡西没有回应，而是对着心理医生全力发动了新技能，五十点能量的精神冲击。这个效果和过去的心灵震慑可完全不同。那个只花费十点能量。 这个效果足以在二十秒内勉强控制人的行为，距离要在二十米以内。 简维斯勒的手不受控制得伸向了桌上的枪，双手举起来，开枪。 但是，操控人心你是恶魔一样的人类。 打枪你哪比的了我这个真正的恶魔啊。 卡西一抬手，她瞬间就后仰着脑袋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瞬间，也释放出大量的能量。 心理医生眼中的最后一幕是看着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得拿枪，对准，还没开枪。对方的枪已经从腰间拔出来击发。 “速度好快啊。” 视野中只剩天花板渐渐黑去。 第二十六章 操控人心的恶魔 二 诊疗室内枪声响起。门外等候的病人和秘书都乱作一团。 卡西只听见门外嘈杂的尖叫和争吵声，楼下也传来警笛靠近的声音，随后就是刹车片和刹车盘尖锐的碰撞。 应该是克里斯蒂安带着巡警到了。 而对面大楼楼顶，举着枪的杀手看见老板安然无恙站到最后。收起瞄准镜，熟练得拆下狙击枪，收入大提琴盒子里，随着人潮消失。 “兄弟，你相信我吗？” 卡西没头没脑得问了一句。然后不等回答，用纸巾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载着液体的小瓶子。 “你救了我的命，我当然相信你啊。” 内特捂着被打肿的脸含糊得回答，但是他还是有点摸不清现在的状况。药物的作用还没消失。 “那就好。” 卡西自顾自把手里小瓶中液体倒出一点在内特原来喝剩下的水中。 随后把空瓶塞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心理医生手里沾了沾指纹，塞进了她的口袋里。 做完这一切，再退几步回到原位。全过程他都握着他的手枪没有松手。 “三二一” 在心中默念三个数字以后，诊疗室大门被撞开了。 克里斯蒂安带着巡警们赶到了 现场洗地就不啰嗦了，卡西该做的都做了。但还是有必要稍微解释一下他的行动，让我们把进度表稍稍提前五分钟，就在他刚刚停车的时候。 卡西一停车，旁边是有一辆车在等候的。那是提托安排的监视人员，他照卡西前面的安排带来了会引起慢性心梗的药物，这种药在人体检测的时候很难和心理医生现在用来迷糊内特脑袋的药区分开。 但是鉴证科要是拿到了残留的药瓶，那就很好区分了。他们能找到的，只能是卡西手上拿的这个瓶子。 然后他安排另一个监视人员找好狙击点位，驾好狙击枪，如果自己爬楼来不及救下内特。 那就果断开枪打死心理医生。 他这么做有几个目的。 其实就一个，救下内特。这段时间的融洽相处，让卡西对暴力犯罪科a组里各式各样的人产生了朋友的感觉。 不管是心底不够自信但一直强装强势的查理。 嘴巴不饶人但是帮忙没话说的卡琳娜。 顶着一头乱发，整天邋里邋遢开着尴尬玩笑的克里斯蒂安。 还是有着辉煌过去，时不时露点隐藏锋芒的退休报纸二人组。 还是明明长着大毒枭的脸，但是老是睡不醒的温度。 还是崇拜着温度，整天跟着温度的沉默大块头。 还有眼前这个不成熟的搭档。 都让情感被异界生物老红不停抽取，越来越感觉淡漠的卡西感受到活着的真实感。 重新迸发了，年轻人该有的情绪。 所以他不愿意见到这个不成熟，幼稚的搭档就这样死去。 所以设置了两个人监视这边，事有不谐马上武力干预。 而拿心脏类型毒药的目的，是为了保住内特的职业生涯。 一旦他被心理医生操控大脑，神志不清乃至要自杀的结果写上报告。那日后一旦有争议性行为，内务部调查的时候，就会以可能神志还残留当时影响等等原因来判内特的职业生涯一个死刑。 就算内务部调查碰不上。内特日后抓捕了犯人，在法庭上对犯人行为作证的时候。对方律师永远会抓住内特这次的事情，颠倒黑白得攻击内特可能还存在大脑混乱，无法做出清醒判断的逻辑歪理来迫使法庭相信内特的证词不可信，是不可靠证人。 无论哪个方面，一个执行法律的执法者，不能背上这个污点。 所以卡西的方案就是用这个药物来改变结案报告。 心理医生的杀人方法从用神经性药物辅助，心理诱导为主，诱导病人自杀的方式。 改为，利用警员内特对心理医生的低防备心，下慢性心脏性毒药，来诱发心梗，达到杀人目的。 此时，卡西和内特二人在第二分区警署内部接受着凶杀科警探们的询问。 卡西是个诚实的好警员，除了他自己的小动作以外。他如实供述了一切。 包括，从线人入室盗窃发现谋杀证据，通知他到场后。上报领导，在上级的指令下赶来救人。由于怕正门走时间来不及，所以爬墙上去（真能爬，每次都要爬墙去杀人。蜘蛛侠看多了。）。 在警员内特喝下一点药的时候赶到，一把把杯子抢了过来，用耳光打了警员内特，打掉了牙齿。（该警探对这条表示很疑惑，为什么要打他，还这么用力，有私仇吗？牙都掉了。） 由于心理诊疗时，听从医生建议，放下防备，将配枪放在了桌上。而卡西与内特争执的时候，心理医生捡起了警员内特的配枪想要向二人开枪。 而后警员卡西将警员内特推到了地上，迅速拔出自己配枪先发制人击毙心理医生简维斯勒。 怎么说呢？这个报告其实逻辑很通顺，一切的疑问都有解答。但是为什么要打那一巴掌啊。无法理解啊。 询问多次，二人的口供基本一致。加上鉴证科的检验报告也都出来了。他们也没时间在这里耗了。 因为在法官签下正式对心理医生简维斯勒的住所，办公室和名下所有资产的搜查令以后。有了很惊人的发现。他们有的忙了。 因为他们在对心理医生的住所里搜出的两个警徽和指骨化验以后，确定是四年前失踪的第四大区凶杀科警员密密卡乐基和辛迪斯坦德。当时二人正在追查一个秘密案件，上报的报告上只写了追踪一个男性嫌疑犯后彻底失踪。 第四大区大张旗鼓地搜索了一个多月以后，宣布二人可能殉职。 而现在，她们俩的行踪终于有了线索。虽然基本可以确定她们的生存率为零。 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总警监的原话。 根据搜查出的大量证据，警方逮捕了简维斯勒的儿子，卡特维斯勒。 他正是当年两位警员追查的目标。但是所有的证据显示，他也是个无辜的苦命人。 他从小患有严重的梦游症，但她的母亲却不想着救治他。而是把他当成研究对象，来进行梦游时的行为操控诱导。 当他有时候自然醒来时，他母亲就会直接下药让他再次入睡梦游。 而两位警员正是在追查他的时候被心理医生发现。依靠自己的伪装来接近两位警员，再下药迷翻以后。 她再次对她儿子进行了梦游时的行为诱导操控。这次相当成功，她儿子亲手掐死了两位警员，并在她的指示下精细得切下了二人手指作为战利品。 等到凶杀组警探在医院向她儿子道出所有真相并宣布检察官不对他起诉以后，他儿子的梦游症彻底消失了，但眼中留下了深深的阴郁。 当晚，一辈子被母亲操控处于半梦半醒状态的卡特维斯勒，用病床上抠出的钉子一点点划破了自己的颈动脉。他要清醒着做自己的选择，清醒得死去。 第二十七章 操控人心的恶魔 三 四月的一天清晨。 芝加哥地区下着淅沥沥的春雨，天气还是冰冷异常。 卡西抬头看了一下阴雨连绵的天空，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重新把视线放回眼前。 这里是第十一分区警署的门口，正在进行第四大区凶杀科警员密密卡乐基和辛迪斯坦德两位警员的正式送别仪式。 cpd原本拿着免罪协议想和卡特维斯勒交换找到她们俩遗体所在的信息。但做惯了政治家的cpd高层们根本想不到对有些人来说，独立的意志远比什么协议，交易这些东西重要。 卡特维斯勒最想要的恰恰是最后时刻清醒得做出自己的选择，而不是继续被迫做其他人的提线木偶，以任何方式。他没有任何多余的条件，给出了埋尸地点，因为那也是他的梦魇。 时隔四年之久，第四大区凶杀科的所有警员终于找到了他们的同事。于是就有了这场送别仪式。 特别邀请了第一大区暴力犯罪科a组的全体同事，为感谢他们一枪解决了这个恶魔。 仪式结束以后，所有人被邀请到他们的办公室区域交谈作客。当然有事忙的自由离开。 “你培养了一个优秀的警员。真是羡慕你啊，查理。” 第四大区凶杀科的老熟人警司韦德摩根给查理递上自己做的咖啡。 “这个案件上我也真正看见了他的果断，刚毅和临机应变能力。假以时日，不管在哪个部门都是王牌警探。” “是的，派自己的线人伪装盗窃入室找证据。避免了和检察官法官扯皮搜查令的环节。 简维斯勒在市中心当了三十年的心理医生，她认识的权力人物简直数不不胜数。如果真的多了这个环节，谁也无法预料签发搜查令的检察官或法官是不是有把柄在她手上。 这次从她家搜出的档案，直接被州首席检察官提走了。 几乎无法想象里面的东xz了什么肮脏的事。” “为了节省时间，避过紧锁的大门直接爬窗户更是出人意料。” “是啊，据我们判断他是用言语刺激导致简维斯勒失控去拿枪的。果断的一枪直接毁灭了恶魔。” “真的该庆幸他开了这一枪。搜查出的一切证据都无法直接指向她诱导他人自杀，加上她精英阶层的身份庇护。 可以预料到进了审讯室，十分钟内就会有律师过来，高层打电话来保释。” “而且如她这样玩弄人心的恶魔，做了十年cpd的御用心理医生。警察的缺点弱点，程序方式早就在她的脑子里了。 我几乎能想象，这个司法系统被她戏耍无情嘲笑的画面了。” “唯一对她的直接证人是她儿子。只要她还活着，他就不可能作证，或者说保持清醒。而是一直在梦中做出那么多残酷的事情。” “谢谢，查理。” 事实证明，在凶杀组混久了的老警探都是抽丝剥茧探索真相的高手。 所以卡西也没有做太精细的布局。发生的情况也过于意外，时间过于仓促。 再退一步讲，如果真按程序来走。首先他就没有合理方式要到办案权，难以自己亲自参与这个案件。 而且，就如韦德所言。在规则范围内，面对这样一个高智商的罪犯。 规则在她面前就是一张破布，想钻来钻去都是随意。 因为自她第一次有犯罪的念头开始，必然已经做好了全面的构思。如果被抓会怎么样，如果哪里出了意外会怎么样。 更逞论她早在十年前就成为了cpd的御用心理治疗师，掌握了大量警员甚至司法界政客的秘密和弱点。一个电话调个实习警员去守水塘不是轻轻松松（当然在芝加哥就是在密歇根湖边巡逻）。 所以破局的方法就变得简单了。如同lol游戏中，在对方已经出满了六神装，领先六七个等级在塔前向你挑衅招手的时候。 明智的选择不是，去想加哪个技能点。走多少次位，想办法消耗她。整个局面就不是公平的局面。对方的随意出招你就被秒杀了。而你使出浑身解数对方的盾都打不动。 这时候，卡西的选择是直接走到对方的电脑前面。抬起显示器砸她头。 而不是在高智商对手经营数十年的领域遵守着漏洞百出的规则跟她对a。 而这个领域，出了神装的是卡西啊。 胜负已定！败者食尘。 倒在棺材里的人可没有辩解的地方。 无论站着的人讲的故事有多少漏洞，这次的事情本身，很招人喜欢。 死者家属特意上第二分区对卡西和内特表示感谢。第四大区凶杀科全体警员欠了他们一个人情。 cpd和司法界其他受害者，比如内心秘密被心理医生窥探的等等。对二人组有了正面印象。 所以，当时凶杀组对卡西的很多说法漏洞都有发觉。但他们都选择性忽略掉。甚至主动去帮忙补充细节。因为他们需要这个结果。 忙完送别仪式，a组的众人匆匆忙忙回到了自己辖区。换下被雨淋湿又常年不穿的制服。重新投入到维护街区治安去了。 “伙计，安迪又给你签了两天假期。抽空去把牙补一下。脸看起来太肿了。” 卡西适时对内特提出合理意见。 “还不是你那么用力，整个脸都是痛的。晚上睡觉一翻身就痛醒。” “嘿嘿嘿，这都是为你好啊。要是不用力你不醒怎么办。而且多半我打掉的就是智齿。那你还少了几趟去牙医那里吃苦。” “看完牙医，还要不要去找个心理医生治疗啊。” 内特顿时瞪大了眼睛，他对心理医生有了阴影。赶忙摇头。 “不找心理医生也行。要不写日记。很有效的。” “正经人谁写日记啊。就洛杉矶那个心理素质贼差的迪恩才会写。我不写。” “写，谁有兴趣看你的日记啊。都是你的自言自语。” “行了行了，回头再说。一起去蛋糕店街吃塔克饼不，那边开了一家有我老家风味的。” “你不是芝加哥出生长大的吗？你知道你们老家风味什么样啊。” “那我家里人也会做的啊” 二人的声音随着背影渐渐走远。 第二十八章 这里是彪马街区 蛋糕店街是芝加哥一个相当古老的街区，多数的房子是在1890年代前后陆陆续续建好地基。当然经过百余年的变迁，所有建筑都已经推掉重建过一到两次。 但是底部的地基是从十九世纪就已经确定了。不管是管道修缮，还是顶上的建筑经历风霜被拆掉又重建。其中的基石经历百年却没有多大变化。 正如芝加哥这座暴力的城市。战后开始的工业衰退就注定了岗位需求满足不了过量的人口。尤其是无耻的政客们为了哄骗南区众多人口而搞出的各种各类福利政策。 但结局就是，整个南区持续代代出现大量的低收入无产业的人口。而当地的黑帮们永远也缺不了新生血液。 就算cpd的装备几代更新，人员再增加一倍。根本上的失业率降低不了，黑帮就不会失去生存土壤。 而身在北部郊区和黄金海岸线的富人们完全对此不关心，因为他们用房价，收入，税收等等经济政治司法等手段将两个世界彻底隔绝开了。 卡西拿着章胜龙送给自己的通讯设备，手机。东西很小，和过去大块头的大哥大完全不一样。听说是芬兰某公司生产的，这是第一批机器。 只要拉出顶上的天线，就能拨号打电话了。就是只能通话两小时，就要拿回去充电。 再好的装备也救不了芝拉克啊。 南区的战争正如卡西预测的规模扩大。大量小弟趁机出手，几个黑帮的高层几乎稳不住局面。 他们忽略了内部深层的原因。 小弟们都是穷鬼，靠着违法生意跑腿，一周混个不稳定的几百美元醉生梦死。梦想着上位。 而大头目们，已经靠着各类违法生意赚到钱了。即使以他们受教育程度，存不住钱。但是他们稳稳的每月能赚万把美元，生意大的甚至能赚百万千万。 看见问题了。为什么他们约束不住小弟们。黑帮内部的贫富差距也是巨大的。加上黑人本身的无组织无纪律性，和长期以来的自由，个性等价值观宣传。 所以可以确定的是，在这样的地基上。无论黑帮名字叫什么，老大叫什么，违法生意是什么。整体的形式是不会变的。 卡西思考完这些深层次的哲学性问题后，咬着杯装可乐的吸管。坐在旧丰田的副驾上继续巡视自己的辖区。 内特在蛋糕店门口停车。二人进了店里。 好其实是买蛋糕，芝加哥春天的下午还是有点冷的，需要甜食来补充热量。同时能巡视街区，从店主和顾客那边获得一些街上的信息。 内特听着卡西的歪理，只能表示赞同。 “hello，彪马先生，你来买蛋糕啊。no no no不收钱，上次的青少年的事还没感谢你呢。” “我不叫彪马。叫我卡西就好了。请收下钱。这是违反规定的。” 在跟店主几个回合推脱后，卡西还是留下了一张十美元，带着几个小蛋糕回到了车上。 但是，卡西的眼神转过街区的时候，却看见了华金团伙在街上留下的涂鸦信号。 这是给他的信息，有黑帮小团体盯上这条街了。波兰人一直都很安静，没有主动参与战争，甚至连赌场和台球桌都暂时停了。 等旧丰田开到街区另一角的时候，卡西和内特两人同时看见了一辆老款野马慢慢行驶在路边。 三个黑帮打扮的黑人坐在车上，目不转睛得盯着波兰人其中一个酒。 “没带长枪，看不见短枪。应该是来侦查的。怎么办？” 内特压低了声音对卡西说道。 “我的绰号叫什么？” “彪马啊。” “是彪马先生，道上我已经很有名了。几个侦查的小混混，当然是抓回去了啊。呼叫巡警过来帮忙。开警笛。” 内特接到指令在无线电上呼叫了巡警过来支援以后，直接把车横到了野马的前面。 内特举着枪，指着野马叫他们下车。卡西慢慢悠悠下车，手里还拿着没喝完的可乐。 看着三人不情不愿得下车，嘴里还在唱着rap。天知道他们怎么想出来这么多词的，都是人才啊。干啥不好干黑帮。 卡西一巴掌让唱rap的家伙闭了嘴。 “你们是哪个帮派的。” 没得到回应，于是每个人又是赏了一巴掌。 “你们叫什么，跟谁混，哪个帮派我都不关心。这里是我的地盘，大家叫我彪马。 其实我还蛮喜欢这个绰号的。 有一个事我需要你们知道，这里和瑟马克第一条街是我的地盘。我不喜欢其他人过来。 你们该庆幸今天你们没带长枪。不然我确保你们三个离不开这里。 这把枪有十七发子弹，这两个多月我已经用它打死了十四个人。 听清楚了。马上离开，再来的结局就是死。” 说完这大段话，卡西喝完了最后一口可乐扔进他们的车里。 不解气的又扇了他们每人一巴掌。 巡警和内特提着枪站在卡西身旁。三个小混混慌忙上车就开走了。 “苟东西，波兰人连看都没出来看。怂成这样还混黑帮。 搞得我们给波兰人打工一样。法克” 内特在车上大声斥责波兰人这种好像事不关己的态度。虽然卡西没有跟着附和，但他也觉得叼毛波兰人也太鸵鸟了。 他们这样的消极态度迟早要被芝拉克丛林淘汰。或者自己可以安排一波，干脆让自己人占了这里。自己的管理也能更方便。 第二十九章 紧急任务 原先，照市政府上层和cpd还有检察官办公室的预测。在将中间挑拨离间各个帮派斗争的胡策隔离起来虽然会经历一阵群龙无首的阵痛期。 下面几大帮派会经历一段时间的恶战和重新洗牌。 但接下来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意料。 此时内特和卡西正在处理一起黑帮份子间的谋杀未遂案件。 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路怒症加敌对帮派身份。让两伙开着车停着重金属音乐的黑帮份子开始用rap互喷。 然后嘛，你懂的，在一场追逐以后。有人开了第一枪，接着就是街头狂飙互射。 很庆幸，他们的枪法很烂，大多打到了街上的垃圾桶上或者墙上。然后没子弹的。 等他们想要下车用徒手进行互殴时，他们已经好巧不巧到了彪马街区的地盘。 然后他们就悲剧了。 可是另一方面他们是极其幸运的。子弹打完了。 他们现在都斗殴是徒手。所以卡西和内特二人也是徒手对付的他们。一辆车两个人，共四人。最终鼻青脸肿得一起进了隔壁拘留室，听楼下巡警闲聊说，他们隔着墙还能对喷。 不过，卡西决定要严惩。移交检察官起诉的罪名赫然就是谋杀未遂。其实事实也是如此，都拿枪互射了。没死人算运气好，好。 而且让他们放下枪的理由是没子弹了，而不是良心发现或者怎么样的。 必须要严惩，杀鸡儆猴。敢来自己的地盘撒野。 处理好这两人，卡西坐在内特的办公桌上边喝着章胜龙总裁从国内带过来的龙井茶。边摇着小腿和内特闲聊。 “现在已经是四月中旬了。谋杀率一点没降下来啊。看看白板上，光我们街区就半个月就是三起，。还都是激情杀人。这几个帮派已经完全约束不了下面的小弟了。” 内特抬着头看着属于自己二人的五号白板。抓抓头。 本地的帮会被二人调教的是很懂礼貌了。可是外来的黑人小混混可不管这里是谁的地盘，碰见仇人了拿枪就干，半个月只有三起已经是卡西的超神记录威名起了很大作用了。 所谓的激情杀人就是那种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然后掏枪就射的情况。 这也算底层黑人帮派小弟们的传统艺能之一了，如果你和这些人渣做朋友。那你要小心了，一旦他们有不高兴或者你欠他钱。 不要用世俗交往的原则来判断，比如我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他不会害我的。我们是发小，他不会坑我的。 在底层黑帮小弟面前，一定要第一时间认怂，叫大哥就叫大哥，该掏钱就掏枪。第一时间把他哄好，不然就会有大麻烦了。 究其原因，和酒精大麻等毒品有很大关系。底层小弟赚不到太多钱，却有机会接触到这些麻醉神经的东西，他们大多过着醉生梦死，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 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所以他们完全是活在当下的典范，脑子里考虑的就是这一秒的情绪。这一秒生气，就可能掏枪，这一秒高兴，也会拉着你兄弟bro。 总而言之，永远不要高估混黑的人的下限。 这三起几乎是相同的情况，黑帮份子几句话言语不和产生口角。然后拔枪就射。凶手也没怎么跑，而是在原地对着躺在地上的受害者唱rap。 被赶来的卡西一枪打在了手臂上，才哼哼唧唧得坐在地上。 “hey，所有人过来。” 安迪罕见得直接到了a组办公室发号施令。 然后他指挥着卡西和内特二人把六号白板拖到会议室来。 内特识趣得拿板擦把原先上面的字擦掉，卡西则伸手把原来几张大头贴揭了下来。大boss来了，必须要表现出积极性和小机灵啊。 果然，安迪从手上拿的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照片贴在白板中间。 “卡拉卡泽顿，是南区77号街的毒贩，他占据了三个街角专贩可卡因。不过这些情况其实我们早就清楚了。但这次不是抓他贩可卡因的事。 而是收到可靠线报，他通过密歇根州的走私犯从加拿大进了一批长枪。 ar15十五把，配有警察杀手子弹两千发。” 角落里，佩里低声询问他的前教官温度。 “老大，警察杀手子弹是什么啊？” 温度回应说：“普通ar15使用的是556毫米子弹，威力其实一般。警用防弹衣是有很大概率挡住流弹的，正面中弹如果距离稍远也能挡住。 但是特制的警察杀手是在子弹头部涂装上铁氟龙涂层，这样就会极大降低和防弹衣的摩擦力。 将穿透性提高到极致。基本都是各国犯罪组织用来攻击警方的。所以称为警察杀手。” “你们在底下嘀嘀咕咕什么呢。开会！” 安迪只听见他们俩交头接耳降低音量的声音。 “放下你们手上所有的事，我要你们把注意力全部放在这个案件上。 不用我提醒你们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只希望我参加的同事葬礼是因为疾病和一般性意外。不想看见有同僚被黑帮份子的流弹打死。马上行动。” 讲完概况，安迪直接走了。查理补上他的位子开始做具体任务布置。 “沃森和德克斯特，去街头了解一下这个泽顿是什么来历，有没有哪方面的弱点。还有他们可能活动的窝点。” “温度和佩里跟着卡琳娜马上去调查他过往的档案资料，手下几个副手也要查。尤其是他们名下的安全屋藏匿点之类。” “克里斯，你去准备准备我们马上出发，去77号街。” 查理一连串的工作布置，看来经历这段时间的黑帮战争。她已经越发得心应手了，虽然加班多点。 “sa，那我们呢？”发言的是卡西。 “你们当然是带上长枪，支援我们俩了。不过不坐同一辆车。还有，带上你那个芬兰带过来的时尚小玩意。” “行动！” 所有人都陆陆续续走出会议室。 第三十章 帐后藏彪马二人组 “组长，你还没说我们去哪里啊。”内特小朋友及时举手提出自己的疑问。 “当然是77号街了。”查理有点不耐烦，拿眼睛盯着内特。 内特小朋友瞬间就怂了。 但是，其实查理自己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不过她知道泽顿的活动区域肯定在77号街附近。 而且，她对报纸佬二人组的线报能力的十分相信。卡琳娜和温度的资料分析能力也相当强。他们能从一屋子混乱的资料中找到蛛丝马迹。加上卡西带的芬兰小玩意可以及时接到电话，叫什么来着，对了诺基亚。 卡西和内特二人的战斗能力相当出人意料，两个多月来把两个街区里的小混混教训得规规矩矩。唐人街和南区很多小头目都知道了警察彪马和他的拳击手跟班。作为支援再好不过。 目前来看，最好的情况就是先把泽顿和他的几个手下抓住。然后获得藏匿枪械的地点。最好泽顿蠢到把枪械藏在自己的常用窝点的话。那就更省事了。 泽顿隶属于黑帮福音，不过是个相对独立的小毒贩。所在的77号街正处于新城市板块是处于瑟马克唐人街板块的西南板块，有小块区域是相连的。 严格来说不是a组的地盘，不过警督分配过来的任务必然有上级的考虑。 警督的命令是无法拒绝的。警队有严格的规章制度，直属领导在任务中备案的命令不不得拒绝的。 如果拒绝，直属领导有权向第一大区的指挥官副处长提出不服从命令的投诉。 一旦确认是合理合法的命令而不服从的情况属实。那最差的结果就是开除警队。 纪律部队最无法容忍的东西就是不服从上级命令。 什么收点小贿赂啊，从管理对象那儿拿点中华烟。去卡拉ok唱唱歌叫个失学困难小姐姐安慰一下都不是大问题。 最让上级领导讨厌的是你在工作中不经他允许瞎搞事。 一旦被开除警队，那往后的结果是伴随终身的污点记录。 而带着全美第二大警局开除的记录，是没有执法机构愿意接收的。 当然，这是普通没有关系的警员的情况。 如果是有关系有背景的人，那就不一样了，随时有一百个解释。所谓记录就是一张废纸上面写几个黑色的字。 车还在路上，德克斯特就已经打了电话过来。他从他的线人口中得知，泽顿一直野心勃勃。想借机扩大自己地盘，准备长枪和警察杀手子弹就是为了对付拉丁之王帮派。 他一直对拉丁之王的几个小头目耿耿于怀。原因起源于，他曾经和几个小头目是好兄弟，甚至好到一起去哥伦比亚进货。 但是，做生意总会有风险。他们的供货商北谷集团的一个头目和卡利集团的四大绅士之一巴乔起了冲突。杀了巴乔一个小弟。 本来说，北谷集团是靠在卡利集团旗下销售渠道和现金渠道的附属势力。 本该是关系很好，就算杀了小弟，也可以和卡利集团的老大赔罪赔钱。 但是他们忽略了一点啊，巴乔是个基佬。他手下的几个心腹小弟都是他的挚爱男朋友，个个都爱他发狂愿意为了他去死。 而他呢，也要有所回报是。于是几次报复北谷集团。 当然还只是针对那个小头目的，刺杀不成就伏击运毒路线。 最后呢，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刚好劫走了属于泽顿几个小伙伴的一批货。 哎呀，这下惨了。对北谷集团来说，这么一两批货是小数目。但泽顿和几个小伙伴就不一样了。他们几个可是拿出了大半个身家来进货，都是现金啊。 都是多年积攒的辛苦钱啊，卖面粉又不能上市，不能去银行贷款。 难道要他们把自己的银行流水打出来，然后写计划书到花旗银行找贷款经理说我们的计划多么多好。是直接从产地进货，没有中间商赚差价，两年内纳斯达克上市吗？他们又不是差点得诺贝尔奖的化学老师。 这时候他们就尝到跨国贸易没有签订好居间合同，保险合同的苦果了，这笔损失北谷集团可懒得理他们。卡利集团招惹不起，几个小混混还惹不起吗？ 结果就是两百多万美元本该从哥伦比亚到芝加哥变成最少两千万美元的生意，直接全亏。几个人咽下了苦果。泽顿也和拉丁之王几个小伙伴分道扬镳，彻底记恨上他们了。 卡西坐在后排抱着长枪，听着查理拿着诺基亚听着德克斯特讲原委。 不禁感慨，谁让你们没找个高材生做经理。跨国贸易人家都是用血泪淌出来的经验。各种贸易单据哪个都不能缺，信用证，保险哪个少了，损失当然就自己付了。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保险公司会接面粉生意的单子。 听德克斯特报完他们常用窝点地址，克里斯蒂安就摇着方向盘过去了。 途中，查理及时通知附近巡警们过去接应支援。 查理和克里斯蒂安先进去试探，卡西和内特拿着枪在车里待命支援。只要无线电的按钮被连按两下就马上冲进去。 支援巡警则把车停在小巷里随时观察动态。 虽然是坐在车里等待，卡西也没闲着。他看东西可不止用眼睛，他能开挂。 是的，许久不用的二级系统要开启了。现在的探测技能已经升级了，可以扩大和缩小规模。扩大到一百米半径范围的话，需要三十点能量。缩小到身体周边五米范围的话只需要消耗五点能量。 这时候当然不能省，直接是大范围探测。 呃，能看到屋里大厅三个人坐着，对面两个人站着。应该就是查理和克里斯蒂安在谈判了。屋后两个房间内藏有五百刀斧手（串戏了），说错了，不好意思。是四个人，每个房间各两个，就两个人拿着长枪，另两个都是短枪。看来是等着信号就一拥而上。 这样坐着不行。卡西这么想到。于是一手呼叫躲在暗处的巡警们弯腰过来坐他们车上，待命。 另一手招呼内特从小巷里绕到后门，理由是怕嫌疑人从后门逃跑。 一绕过后面的窗户，二人就看见两个提着枪鬼鬼祟祟的人靠着房间门随时准备冲出去的样子。 卡西在探测中发觉另外两个人都是拿短枪在旁边房间，完全可以潜入这个房间先干掉两个拿长枪的。 和内特嘀嘀咕咕了几句以后，确定了行动计划。 卡西照旧是爬上二楼的窗户。然后从二楼的房间蹑手蹑脚走到房间门口，用无线电按钮发了一个信号给内特。 内特收到信号，用石子砸了一下玻璃。房间内二人顿时转头，后方的人还走向玻璃处向外张望。 他们完全没注意到房间内悄悄开了。 卡西站在靠门口的混混身后，这时候他是转头看后窗的状态，但是没有走动。 用两只手抱住他的脑袋轻轻一旋，他的脑袋就转到了过去从来做不到的柔软角度。瘫软在地。 而窗外的内特则靠着墙，把手枪举了一下，让窗内的人看见。 第二个混混一下子被吸引了注意，甚至没发觉他的同伴已经软在地上了，更加没发觉后面潜伏过来的卡西。故技重施。 第二个混混也做到了向后看180度。卡西轻轻拖住他瘫软的身体。上前打开窗户让内特爬进来。 然后二人分别拿上两个混混手里的长枪，内特走到大厅里从背后拿着长枪指着大厅里三人。 “cpd，freeze。（不许动）” 而卡西则一脚踹在房门上，正好两个混混的脑袋都靠在房门上听前面的谈判声音。 于是反弹的房门把二人的脑袋都砸出了血，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一秒后二人睁眼看到的就是卡西拿着的黑洞洞的ar15枪口。 扔枪，举手投降。一套熟练得动作。都不需要警告。看到没有，这个就叫做专业。 谈判过程就这样结束了。 留下支援的巡警，打电话给鉴证科洗地。武器和藏匿的毒品都被卡西二人装到了另一辆支援车上。他们的后座则让泽顿和两个手下占走了，他们戴着手铐，三个胖子挤在那辆小车的后座。肯定不舒服。 不过也没人在意他们的感受，那边温度还在等着审讯他们。已经准备了好料给他们。 第三十一章 圆满完成任务 报纸佬二人组正在招呼泽顿本人，其他小弟除了老二的泽顿亲弟弟，都在楼下黑牢坐着，享受着卡西和内特的足底按摩。 现在还有13支长枪和1600发子弹不知所踪。应该会和泽顿的面粉仓库一起存放。 所以卡西和内特的任务就是用囚徒困境来哄骗剩下三个小弟哪个给出了有效地址，哪个就直接缓刑。这可是助理检察官亲口作的承诺。 但是可惜啊，按摩老半天，三个人都只说不知道。卡西都有点郁闷。 要么这三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正常，小弟就是小弟。要么这三人是什么情报部门的特工出身吗？特工也未免生活太苦了点。 不管哪一方面，最后等二人都气喘吁吁叫巡警带去拘留室了，也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要到。 只能看楼上了。 而另一边，报纸佬二人组则和泽顿，气氛友好得交谈着。 “放我出去，我就把东西都给你们，我一天都不要坐。” “做梦呢，就这么十几支破枪，加起来才几万美元，你就想不坐牢了啊。” “反正我不出去，东西没人能找到。但是到了时间，会有别人去我的仓库。枪支弹药还是会流出去。那时候死的肯定就是你们两个老家伙的同事了。” “啪！”一记响亮的大耳光，沃森毫无预兆得出手。 好了，这边气氛是真的友好。还要一时半会儿的。我们来看看温度的进展。 “hey，泽顿。哦哦，原来你也叫泽顿啊。但是大家都只知道你哥是叫泽顿啊。我还以为你是小弟甲。” 这句话看来杀伤性极大，小泽顿一辈子都生活在他哥的羽翼下面。过去别人叫他们的姓氏泽顿，两个人还都回头回应。等他哥占据了三条街，闯出名气以后，泽顿这个姓氏好像就专属他哥了。 他被大多数人选择性忽略了，可以说小弟甲或者跟班一号差不多就是他的代号了。但是他自己很讨厌。 而他的性格不自信却小气。混黑的，不够狠没魄力。不混黑的又没什么生活技能。想脱离他哥，又不敢。矛盾兮矛盾。 而且中间发生了一件事。他靠着泽顿这个姓氏，吸引到了一个想攀附混混的妹子。但是妹子和他一起一个月就发觉了街上那个头目泽顿是他哥。 在一次聚会上面，这个妹子直接就和他哥省略几百字。 小泽顿这是羞愤，生气又无可奈何。可以这么形容把。颗颗泪水往肚吞落，心中的痛苦向谁说。 “你想不想自己当老大啊？”温度抛出一个毒饵。 这个毒饵看起来是这么香甜。 “如果你供出了长枪和面粉的仓库，我直接去造材料把你列入秘密线人。给你货物10的市价线人费。然后你从门口走出去，下面三个小弟也给你。就说是你保释他们出去的。” 温度这个钓鱼佬这是在打窝啊，拿大勺在扔玉米。 “只要有钱，有枪，你带上这几个小弟占住你哥的地盘应该不会是问题，你的能力不比他差啊。” 他这是直接把盆里的料都扔进去打窝了。无耻啊。 “对外我们会放出风声，我们自己找到的仓库，你们四个证据不足放人。然后你哥牢底坐穿。你继承你哥的意志，不就能做很多你想做的大事了吗？想要什么妹子就有什么妹子，再也不会有人说，你不是真正的泽顿。 以后街上你就是真正的泽顿。你哥只是个阶下囚。” 小泽顿的内心里已经是几个小人在打架了。终于，他抬起头吃下了这个香饵。 “我说。” 查理在审讯室外拿到地址就安排卡西和内特带队赶去了。 一路顺利，找到了剩下十三杆长枪和一千六百发子弹。加上价值一百多万美元的面粉。 大获成功。 出乎意料，温度真的把十几万美元线人费塞给了小泽顿。但是哄骗他说，这样完好无损的出去会被同伙怀疑的。小泽顿捏着厚厚的信封点头不已。 温度一招手，佩里上去拳打脚踢，把小泽顿打得鼻青脸肿。但是他自己还不满意，说这样看着还不够惨。 内特一听还有这样的受虐狂，也赶忙上去，和佩里一起一顿整容拳法打到客户满意为止。 打完就叫他自己去交三个小弟的保释费。信封里十几万顿时少了两万多。可是心疼死小泽顿了。但是想想美好的未来，心也不是那么疼了。就是脸上还有点疼。 暴力犯罪科警督办公室内，查理和克里斯蒂安正在对面坐着。等待安迪抽着烟翻看报告。 “做的很棒。你们一组人都是相当优秀。两个暴力的小伙子用手就扭断了两个小混混的脖子。不错，温度和卡琳娜在那么多繁乱的资料中找到了关键信息。不错。最后的策反审讯也很精彩。” “做得好啊。都是你带队有方啊。” “谢谢长官。还有件事，卡西的实习期马上要到了。实习评估报告我已经拿过来了。” 安迪接过查理递过来的报告，顺手就翻开了。 “喔唷，全芝加哥一万多个警员。哪个实习期就杀了十六个人啊，战绩辉煌啊。而且，内特在他的影响下也开始变得自信，有冲劲。” “好了，我知道了。回去，把门带上。” 安排好泽顿起诉的事宜后。 案子结束，晚上一起去酒喝酒去。这是查理回办公室的布置的任务。 第三十二章 新朋友的善意 五月的某个普通的一天。 卡西如定时器在脑中设置好一般准时醒来，坐起身打了个哈欠以后。再伸手将闹钟几分钟后的吵闹提前关闭。 穿上新买的拖鞋，用手指摇着自己放在枕头底下的格洛克配枪。不用担心走火，这把枪有三重保险，单单用手指摇摇扳机是绝对安全的。 然后停下摇枪的手指，把枪握在手上。对准卧室里的奇怪表情飞马唐三彩发出“biu”的一声怪音。用嘴巴发的。 因为其怪异的表情和章胜龙喋喋不休得啰嗦这个东西艺术价值到底有多高，所以就别扭得留在了卧室。 是的，他的家被重新装修好了。整个风格被改成阳光型欧式风，但是又和谐得摆着一堆中式古风家具。 在卡西的要求下，顶部的吊顶特意留出了通道。因为他上次爬的时候被勾破了衣服。别看作者写的很顺利。但里面充斥着木屑，铁钉和说不出的臭味。 在得到详细指令后，章胜龙团队的确是相当专业，吊顶上留下了四方两条通道。能直接从屋外的隐藏窗口进入。也有秘密机关直接关闭所有进出口包括通道。 客厅和卧室都留下了秘密通道直通地下室。地下室彻底被改造打造成军火库和地堡。过去直通市政污水管道的通道被稍稍加以隐藏。 车库也有机关入口直通地下室。相当完备的设置了。 总而言之，卡西相当满意。 乃至于他今天一天的心情都不错。 中午时分，卡西和内特正坐在蛋糕店街的中餐馆里聊天打屁等待他最爱的川菜上菜的时候。 一个不速之客坐到了他们的桌上。 “你们好啊，绅士们。介意我坐这里吗？” 眼前的人身着高级西装，竖着较短的大背头，有着北欧人和华人的共同特征，身材高大，年龄大概三十多靠近四十。脸上带着明明是虚假却稍显热情的笑容。 “你是马利克林波利提克？”内特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个人。 “看来这几年也没白混啊。没想到cpd都有人认识我。”男人笑容不减，话语中得体客套。仿佛ai程序一样。 “不认识才怪。你可是芝加哥的政治明星，我们瑟马克区的市议会议员啊。 就是不知道，大名鼎鼎的议员先生为什么会找上我们两个小警员。甚至我只是个实习警员。” 卡西心里正期待着他们家正宗的川菜。不想被什么议员打扰了一天的好心情。要是他说不出什么象牙来。回头就要找他麻烦撒撒气。 “正如你所说，我是瑟马克地区的议员。用中文来讲，就是地方的父母官。我的职责就是守护这块地区。而最近这两块街区的名字都被市民们改掉了。彪马街区。” “那都是开玩笑的。只不过做好了我们的本职工作。” 麻婆豆腐上来了，卡西赶忙用勺子去抢豆腐。前几次用筷子夹，抢不过内特。 “说的好啊。我倒是希望所有人都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那芝加哥也就不会乱成这样。 废话不说，我想要和你们交个朋友。当然朋友的价值都是相互的。 作为这段时间你们完美完成本职工作的赞美，我会先表达自己的诚意。 看来今天突兀打扰到二位的用餐了。这是我的名片，可以直接打我电话。也可以联系我的助理。感谢二位。告辞。” 男子起身捋了捋自己的领带，转身就离开了。 等男子一走，内特高兴得对着卡西说道： “连地区议员都知道我们的名字了，我们俩是不是已经算一号人物了。我听说只有那些强势的老刑警才有议员朋友，因为能帮他们平事。 我们俩会不会也平步青云啊。 你刚刚那个冷淡的态度会不会得罪他了。 你慢点吃啊！一盘都要没了。” “想些什么啊。芝加哥是个什么样的城市还不了解吗？这个城市政治家和黑帮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靠剥削这些普通民众发财的。 黑帮现在借着舆论宣传，明明是他们拿枪指着别人，却要说他们是弱势群体。 政治家更无耻，明明都是半垄断阶层出身的，还要宣传自己怎么样怎么样代表人民。 你看刚刚这个，明明是挪威人的后代，身上最多四分之一华裔血统。硬是在名字里加上他祖母的姓氏。因为他的地盘是瑟马克。 政治家和黑帮的区别就是掠夺手段不一样，他们不用枪。 至于态度，政治家是最不在乎态度了。因为他们每天都被恭维吹捧，他们不缺这个。所以也不在意态度。他们在意的只有利益。 黑帮会在意态度，是因为他们是社会底层。他们能看见别人眼里的厌恶。所以渴求尊重（respect）。 对他什么态度，我不在意，他也不在意。只要我们能提供他想要的东西，他就会对我们尊重。” 卡西毫不在意得说，手上夹菜的速度丝毫没有减弱。但是美中不足的是今天的白切鸡，有点没做好啊。 本该滑嫩完整的鸡肉，为啥有点干巴啊。昨天做的吗。主厨不是老板自己吗？难道他今天请假了？ 完成了一天对彪马街区的巡视以后，卡西和内特提着一兜街坊送的小吃。边吃边回第二分区警署。 刚坐到办公桌前，准备完成昨天剩下的报告。就被查理站着叫了过去。 “sa，找我有事啊。” “如果不是克里斯蒂安提醒我，我都想不起你还是个实习警员。这三个月我几乎没有主动带你。但你自己出色完成了，各项艰难的任务。 十来年来都没有像你一样三个月击杀十六个犯罪份子的记录。报告交到行动处长手上的时候，他在会议上就表示了对你工作能力的肯定。 警员卡西，恭喜你。正式通过三个月实习期。把你的警徽给我。 这是你的新警徽。 上级对你的优异表现非常满意。决定对你破格提拔，你现在是p3资深警员了。 而且经处长同意，三个月后的警探考试，你可以直接参加。不需要遵守两年期满。” 听到破格提拔的决定，卡西愣了一秒钟。但是没有犹豫接过了新的警徽。 原来这就是新朋友的诚意啊。我懂了，确实很有诚意。 行动处处长那个固执的老狐狸从来就是个靠论资排辈pua下属，不见好处没笑脸的家伙。能把他打动，主动夸奖自己，安排自己跳过年功限制成为资深警员扫除了警探考试的障碍。 这真的是一份很好的诚意呢。也许我们能就社区某些方面的管理再次达成一致，比如，把波兰偷车团伙赶出去的事情。 办公室里，大家都在起哄，晚上请客吃饭喝酒是免不了了。 第三十三章 就社区防火防盗等方面的深入探讨 五月第二个星期五的下午。 今天是资深警员卡西和警员内特在顶着连着两天喝酒宿醉，又强行打起精神招呼黑帮份子的普通的一天。 卡西打着哈欠，听着内特滔滔不绝得在说昨晚碰见的小黑妞有多劲爆。卡西却在神游天外。 昨晚留着同事们在酒，他自己早早就溜了。 在一个地下停车场见到了林议员。他约的这个地方，在这里他们深刻交流了当前街区的严峻形势，并交换了双方意见。 最后达成一致。 于是下午四点，突然一辆疾驰的汽车停在了正休息的酒保阿纳托的前面。然后几个彪形大汉就用枪顶着他压上了车。 等阿纳托的头套被摘开，只看见隔壁社区的小帮派安东尼奥正坐在他面前。在场好几个十几岁的青少年，比如华金。 是滴，这个安东尼奥正是华金的表哥。团伙的表面老大。这个阿纳托还记得吗？波兰人最大的酒的酒保，那个给卡西上甜牛奶的那个。 “道上有传闻，本来你是前任老大的儿子。在他死前让他表弟唐科奇继承他的偷车走私生意，并拜托科奇照顾他的儿子。就是你。可是你一直在做酒保擦桌子啊。” “你”酒保想反驳，被安东尼奥一把塞住了嘴。 “我不要你说，我要我说。懂了吗？再来回忆一下，他好像给过你两次机会。一次去劫车，被警察追得车都撞了，可是你没受伤。直接跑了。 第二次，是抢到了个黑帮老大的车。科奇赔了对方一辆新车加五千美元才息事宁人。 可是我有个疑问，为什么要安排你去偷车。这个生意的核心是走私啊。和海关，或者其他州的走私团伙接触才是最重要的环节。 偷车都是训练不懂事的小孩去的。他们被抓了也没什么大碍。” “我的事情与你们无关，为什么绑我到这里。我没有钱，也是小角色（nobody）。” “不不不，你不是小角色。反而你要成为这条街的大人物。我这么讲你听得懂吗？” “什么意思？” “转头看看，那边。” 赫然是科奇的三个小弟。被五花大绑跪在原地。 “回头，看着我。我就直说了，我的老板，希望你背叛科奇先生。如果你答应，他们三个也能活，不答应。 那结果很简单，后面有四个桶，可能进去会有点难，不过不用担心。我们会帮你的，只要卸掉肩膀关节就能进去了。浇上水泥，沉进密歇根湖。” 听完安东尼奥的话语，旁边的三个高大的东欧小弟呜呜得挣扎叫了起来。可惜嘴里塞满了东西，叫不出声。 阿纳托不停得流汗，一副好像要哭出来的样子。但是十来秒也没回答。站在后面的华金就做了一个手势，站在三个小弟后面的一个大汉举起枪一枪就打穿了其中一个小弟的胸膛。 阿纳托看着他倒地流血的身影。叫出声来。 “我干，我干。要我怎么做？” 安东尼奥笑了起来， “早说嘛，你不早说。快把人送到唐人街的私人诊所去。那边技术好。还能救得活。 那以后大家就是同个公司的同事了。松绑，松绑。哦哦，松了绑你们可别想着抓我做人质哦。 我老板已经派人去你的女朋友和你你的家人那边去了。接下来，说点我想听的东西。” 卡西听着电话里华金的汇报，嗯了两声作为回应。然后放下电话，思考下一步动作。 华金从阿纳托四人那边得到了非常多有用的东西。 其中就包括劫案组警司罗曼诺夫和科奇的利益来往，还有科奇几个走私拆车的专用工厂。这家伙还是个厚道人，听说收留了多个重大通缉犯做工人。 也正是因为他在道上的好名声，所以怂成这样还能在老美黑道这样的丛林社会生存这么久。但是因为科奇收入并不高，较为吝啬，所以他不会有什么强力的靠山。 卡西思考了一会儿，开车去拿了需要的资料。往着瑟马克区议员办公室开去。 “这方面需要你去操作一下，这个事件不能变成流血事件。那样不符合我们的利益。” 卡西将科奇的罪证和罗曼诺夫长期收受贿赂的罪证都交给了林议员。 同时他也是看看这个林议员到底有没有足够的能力和自己合作。虽然他来找自己的时候，讲的那是一片慷慨激昂。但都是千年的狐狸，那些表演完全是在浪费表情浪费时间。 看不见足够明确的利益和机会。卡西也不会进一步出手。 “很好。资料很详尽，随便找个人都能做了这个事。罗曼诺夫和科奇的事就交给我。我会直接联系fbi和内务部的熟人出手。街头的部分呢。具体你要怎么操作。” “你别用这种祈使句来问我，我不为你工作。街头的事我已经做好安排，出面的还是波兰人。会纳入我麾下统一管理。 我会尽量督促他们公司化，成立保险公司，由你议员出面补助大家买火灾保险，推动第一步。积极招收社区失业人员来做保险推销员。由这些街坊自己出面推销的效果和外来人员的效果完全不一样。 过去的小弟就转换名义做保险赔付员。一旦有其他帮派的进入，就由保险赔付员来出面料理。 而且有其他流窜小团伙街坊们也会及时掌握动态。向公司报告。 公司我给你留了30的份额，你愿意给其他人是你的事。只要干好你的职责就好。 我自己也拿30的收益，剩下40全部作为员工的奖金发放。设置员工基金。” 手里拿着卡西做的新式计划书，马利克越看越激动。 “你做警察真的是屈才了。随便做个生意都能上纳斯达克敲钟啊。” “算了，我又不是中年失意的化学老师。我们之间合作更加深入，我倒是想把整个瑟马克地区的形势改变一下。 一是为了社区安定。彻底隔绝南城的帮派战争。 二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我想你应该调查过我的航运公司了。” 卡西自己伸手拿了根雪茄，放在鼻子下面闻着。 “是的，航运公司可是芝加哥地区的冉冉升起的新星啊，现在已经承接特种钢铁厂到中国的运输路线。我在董事会名单里看到你的名字的时候，才下定决心和你交个朋友。” “我们都是华人，应该最清楚中华民族的潜力和强大韧性。未来三十年，全世界经济总量增加占比最大的必然是大中华地区。 而且有一点很重要，国内是全产业链独立，政治军事完全独立的地区。 就算影子政府的财阀们再怎么样想收割国内，决定权永远不在他们这里。” “真知灼见啊。看多了南美北美和欧洲rb这些所谓盟友的遭遇，这一点国内必然会坚持到底。rb和南美各国政治受控制，经济受控制。几乎沦为了韭菜田。不再坐一会儿吗？难得聊得这么高兴。” “别，再聊书都没了。做好我们各自分内的工作。合作愉快。” 卡西向后方摇摇手就回家去了。 第三十四章 荷鲁斯故事的重演 五月第二个周五的晚上 阿纳托的房子里。 四个人对立而坐，眼中盯着被他们围在中间的一箱钞票。这是华金给的，整整30万美元。作为偷车走私集团的小弟，可以说他们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阿纳托复述起安东尼奥那带有魔性的语言。 “明天科奇就会被警察抓走，两个拆车工厂加上那么一堆重刑逃犯。牢底坐穿是肯定的了。我们四个原先都是没深入参与这个生意的小弟。 就算老板没有保他们不会被连累。 但是投靠了老板以后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即使我们只是经营过去的三间酒，在后面摆摆小赌场，办办台球赛。” 另一个小弟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挣扎着表达自己的观点。他被打了一枪，刚刚包扎好。 “我们的新老板是蓝先生，周边几个大帮派的黑钱几乎都是由他处理的。 只要稍稍分我们一点生意，接接客户。一年个人的收入都可能超过整个偷车集团。” “这件事，我们没有选择。要么死，要么发达。现在你是老大，做决定了。” 剩下两个人也开始催促阿纳托。 “另外三个元老肯定不会听我们的话，晚上就去杀了他们。处理尸体的事情打给安东尼奥。给他们一个投名状。”阿纳托掐灭了手里的烟，眼神开始变得坚决。 “还有走私集团的合作伙伴，如果他们来找我们怎么办？” “我会提早和安东尼奥联系，请求老板派出队伍协助。设下陷阱杀掉走私团伙的联络员。” 插一句话，这些走私团伙都是拿着重火力的民兵组织。老美各类乱七八糟的民兵组织，实则背地里干着不法勾当。 与他们合作的正是控制了加拿大到伊利诺伊州渠道的密歇根州民兵组织。各个凶残，打着白人至上等等旗号。 行动方案确定。四个人各自行动，除了受伤的小弟陪同阿纳托一起以外。其他二人单独去找两个元老叙旧。 阿纳托在小弟甲身后拿着酒，小弟甲则去敲门。 他带着伤缠着绷带没人会怀疑他心存不轨。 元老一号直接就开了门，热情迎接他们二人进屋。给二人倒着酒，询问来意。 “阿纳托，今天你休息。怎么还是拿着酒啊，现在你可是把各种酒研究透透了。 如果还是禁酒令时代，你肯定会被阿尔卡彭高薪招聘的。哈哈哈哈” 这个胖老头开口就是嘲讽，他以为阿纳托还是上午那个小弟。 阿纳托直接在背后用带来的钢丝绳勒住胖元老的脖子，转了两个圈的绳索只会越拉越紧。 胖元老瞪大了眼睛，双脚在地面狂蹬，甚至踹倒了倒酒的桌子。 缠着绷带的小弟甲见状赶忙上前帮忙，他没有下手合适的地方，就抱住了老头的腿。 虽然被膝盖顶得嘴角出了血，也不敢放手。 不到一分钟，老头就停止了挣扎。身体瘫软下来。肥胖的身体失去了肌肉力量以后，软下来，两个人都拖不住。 没有惊动邻居，老头的家人都在东欧度假。 另两位也相当顺利，一位在车的后座等着元老乙，用榔头敲死了他。 另一位在家里的阳台上碰见了元老丙。一把将他推下。 由于事先联系好了华金，所以提托团队一直都在附近等着。迅速洗地，处理尸体。 从这时候起，这个波兰的荷鲁斯彻底完成了他的背叛戏码。失去了回头路。 等到第二天，什么都不知道的科奇还在找电话想责怪他的司机。小弟甲为什么没有来接他的时候。fbi的探员道森按掉了他的电话。 阿纳托穿着体面的西装，站在远处看着科奇被带走。科奇好像看见了他，又好像没看见。但是都不重要了。 上午他已经联系了南区摔跤手的蒂姆华盛顿，他的杀手已经在库克郡监狱里等着科奇的到来了。他给出那一万五千美元的时候才真正觉得自己开始掌权了。 第二分区警署也一片热闹。内务部和fbi一起气势汹汹得上门抓人。 值班的接待警司，那个瘦小的黑人老头亨利米罗相当生气。带着十几个巡警正站在门口，和内务部的带队人员对骂。 “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就知道搞自己人。还带着联邦调查局的人。你们自己查不了案吗？街上那么乱不去帮忙，就知道来前线拖后腿。 滚出去，这里是第二分区警署。不是你们想进就能进的地方。” 双方警员都剑拔弩张，第二分区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在芝加哥这种地方，警员之间的蓝色墙（be wall自己人帮自己人）甚至比一些小地方警局还要强。 因为黑帮的势力实质上是强过警局的。如果再自己人内讧，结果就是在街头与黑帮对峙的时候失去生命。 所以，专搞自己人的内务部就是极端让普通警员讨厌。同一警署的警员自然会同仇敌忾和他们对立。而且他们还带着fbi一起来。这是什么事。 讨厌鬼加讨厌鬼。讨厌鬼ps。 碰上亨利米罗的强势个性和强号召力，当前局面其实来之前就应该预料到。 正在此时，第二分区实际上的一把手巡警指挥官（ander capta警监警衔）杰森沃米尔赶到了现场。 对着亨利一阵训斥，驱散了现场聚集的警员。给内务部的人让出了一条路。 他们直奔三楼，找到了劫案组的警司办公室。由内务部开口： “警司罗曼诺夫，你被逮捕了” 罗曼诺夫呆立在原地，一句也没听清后面内务部和fbi的人说的什么。让他转身也没动。 几名警员上去直接把他按倒在地，他们自己的组员看见这样的行为还想冲上去。 但是跟着后面的杰森直接制止了他们。 只剩下罗曼诺夫失魂落魄得被一行人拖走了。 而在走廊的尽头，卡西看着罗曼诺夫被带走。直接掏出了自己的诺基亚，拉出天线。 打出几个电话。一方面给手下几个团伙布置接下来的任务。另一方面跟他的合作伙伴沟通接下来的事宜。 做完这些，卡西哼着歌就回到了二楼。 第三十五章 礼物 占边威士忌采用裸麦、大麦和百分之七十五的玉米酿造而成，因此具有圆润甘甜的口感，不同于纯威士忌。 卡西看着林议员送来的礼物，占边威士忌的盒子上写的广告词。自言自语得念了出来。 据林议员说，占边威士忌的用水来自肯塔基州克乐蒙地区酿酒厂附近的水源。这家酿酒厂也生产特殊酵母，据传这种酵母的配方和占边酒厂创办人雅各布宾在一七九五年使用的一模一样。占边威士忌在完成酿造后至少要存放四年才能运送到全国各地销售。 他拿的这瓶是酒厂现任管理者亲手送他的。卡西对此表示不屑，茅台没个五年还不能出厂呢。不一样对卡西来说难以下咽。 玉米就更扯了，高糖玉米几乎在所有饲料和食品添加剂中都使用泛滥。甜度超过蔗糖几十倍。多喝点就要变成梨形球了。 卡西想到楼下那几天天天压力山大痴迷于甜食的梨形巡警的身材就嫌弃得摇摇头。他才不想变这样呢。 最近时间，他与林议员的合作关系越来越密切了。一方面是街头的安定上，一方面也是想看看这种保险公司能不能提供更多的就业。 只要有更多的就业在他手上促成，他就越发有选票。工资都是他发的，那这一批人就是他的铁杆选民了。 加上街头的黑帮也会有个触手，能办成很多他不好办的事。最重要的是，卡西一统南城地下秩序的提案让他非常心动。 你知道吗？芝拉克市南城的黑人占比38以上，是全市人口最多的区域。如果能真正改变局面，将南城的黑人区从黑帮手里夺回来。那他就能像纽约的那个家族一样稳坐市长宝座几十年，退休了也是儿子坐。 对了，还有航运业。林议员的家族控制了规模相当大的钢材厂。依靠卡西的牵线，他已经和章胜龙的航运公司签订了长期合作协议。 并在国内选址温州和天津建设大型不锈钢和特种钢生产基地。这将是一笔超过五千万美元的投资。他已经联系市议会与这两座城市建立友好城市申请。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然后他就急急忙忙动身飞去了上海，开始前期的准备事宜。加上卡西跟他讲的大额投资是非常受国内政府欢迎的，完全可以主动找国内大型银行组成银团贷款。 在一切操作理想的情况下，至少两千万美元的资金直接能从国内银行贷款。也少了很大一部分资金转移和货币兑换的手续费。 就这一步大手笔上，他对卡西掌握的强大实力有了不同维度的认知。 然后就有了开头的一幕，卡西极端嫌弃他这廉价的礼物。都给你带来了这么多利益了，拿瓶破酒来？ 虽然嘴上嫌弃，但是卡西知道这瓶酒是个好东西。无知的美国佬最追捧这些带着年份历史等等的东西。尤其这瓶酒厂老板送的珍藏酒，瓶子上赫然写着1962年生产。 只听过1962年的达尔莫，那个人家是撒一滴都是罪。 自己不喜欢喝，那就只能送人喽。送给谁呢？很讲究，但是心里马上蹦出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那就是巡警警司亨利米罗。其实这个倔强的小老头才是自己小时候的崇拜偶像。 常来家里的父亲朋友中，要么是道貌岸然虚伪的政客，要么是父亲自己那样苦心钻营逃避责任的官僚。 只有亨利米罗不同，他敢当面直接指出政客的虚伪。嘲讽父亲的怂。他永远是那么无畏，不妥协。 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年方壮年本该接任中央区暴力犯罪科组长警司的他。被黑帮和上头讨厌的政客合力明升暗降调到了第二分区巡警组当个警司组长。 这一做就是十年，过去让黑帮们闻风丧胆的小个子亨利。被上级带有嘲讽意味地，穿上了制服坐在接待台上。 美其名曰是锻炼他与他人友善的交流能力。政客整人真是恶心到家啊。 叩叩叩 卡西穿着阳光型的运动服，这也是过去小时候他最喜欢穿的。敲响了亨利家的房门。 “卡西！long ti no see（被收入老美词典的中式英语好久不见）。快进来。” 开门的是亨利的老婆，做着公立中学教师米娅。 米娅是个典型的南区黑妹，年轻时也跟随过黑帮瞎混。有一次因为琐事被黑帮份子打得鼻青脸肿。刚好出警的是亨利。 亨利虽然个子小小，但是却是个强悍的暴脾气。几下就教训得黑帮份子求饶。 米娅虽然块头大，长得胖。性格反而外强中干。一下子就被亨利吸引，天天去中央区警局门口蹲点。还听从劝告从南区搬了出来，找了社区大学培训。最后应聘上了公立学校。 平心而论，就卡西个人观点来说。米娅的教学水平实在不咋样，虽然没教过自己。大概率是政治正确招聘起了很大作用。 但不妨碍卡西和他们一家人的关系融洽。 “hey亨利。来喝一杯不，我带了瓶好酒。” “自己坐，我正忙着看电视呢。这什么啊，占边威士忌1962年？ 你小子刚转正就贪污了。还是找哪个黑帮敲诈的？” 不出所料，开口就是贪污、敲诈。难怪那些当官的不喜欢听。 明明是拿点好东西跟你分享，开口就嘲讽别人。 “瑟马克区的市议员马利克送的，因为我帮他联系妈妈在国内的关系。促成了一单投资。这是作为感谢的。” 卡西也如实所说，只是稍微隐瞒了其中一部分。有一部分还是与亨利有关。只是没必要告诉他本人。 “而且你从七八岁就老是拉着我的耳朵说，以后不能学我老爸，碰见责任就往后躲。不能学那些政客，见到好处就上。” “好孩子，在楼上还行。安迪虽然看起来凶巴巴的，但是当年就我们三个关系最好。他是不乐意去你们家那些聚会。因为你老爸老是请一些虚伪的人过来。” “对了，上回内务部的事对你没影响？毕竟你那么下他们面子。”卡西问道。 “我看起来像在乎他们的人吗？那件事和我没关系，抓了劫案科（property cri财务犯罪俗称劫案）的罗曼诺夫。 这小子常年收他表哥的偷车走私团伙的钱。他则提供线人身份，情报等东西帮助他们脱身。” 看着电视配着威士忌闲话聊了两个小时。 卡西也起身回家了。 第二天，第一大区的指挥官副处长就来到第二分区宣布了新的人事任命。 巡警组警司亨利米罗调任劫案科a组警司。 那一瞬间，亨利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的威士忌和谈话中出现的瑟马克区市议员林议员的名字还有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卡西的脸。 这才是真正的礼物啊。 第三十六章 射击训练 五月的第三个星期一 一到办公室大家就被查理召集起来开简报会议。 由卡琳娜负责读上周各组辖区的数据。 “第一组查理和克里斯蒂安暴力枪击事件发生三起，全部逮捕移交起诉” 等等等等，太过专业的数据我们也略过不表。这些叫我水也水不起来。 直接看结论。 总的来讲，卡西和内特组涉暴力帮派犯罪发生率降低。抓到的嫌犯起诉率提高。受到街坊一直好评。 讲得内特开心溢于言表，抓着卡西要highfive(击掌庆祝)。 但是也有犯罪率提高的区域，就是温度和佩里的辖区。因为紧靠南区，帮派份子出没众多。 其实温度的能力已经很强了。恶性的枪击伤人案件基本全部抓获嫌疑人。 而且每次证据链完整，做事谨慎细心。 可以说，全cpd上下都知道帮派战争烈度和频次都在上升。温度的辖区完全是大环境不好。 可是查理给上头传来的会议精神却有一点不对的意味。说什么枪击犯罪率再次上升的话就要给辖区的警察写个能力不足的评语。 针对查理的反驳也是官话套话一堆。什么其他组的辖区为什么犯罪率下降了，同样是你们a组。有些同事，某方面能力是不错滴。 值得肯定，当年勇救几名巡警。办案证据完善。但是也要学会弹钢琴，多线并进。 而不是一味得偏科，要的是帅才而不是将才。 一堆p话。反正内特是听得直接跳了脚。这怎么还带挑拨离间的。谁不知道那块区域是最难搞的，有特殊时代背景和特殊情况在。 怎么能用我们组来对比别人的成绩。 卡西瞄了眼温度的表情。没有表情，眼睛还是眯着没怎么睁开。看来他早有预料。 卡西闻出了不一样的味道，是阴谋啊。 温度在同事关系上是个很不计较的人，为人也和善乐于帮忙。几乎没有人会主动说他闲话。 加上他在巡警组的好名声。象牙塔里一般不会有主动针对他的高层。 排除了内部原因，就只剩下他那张和世界前第七富豪高度相似的脸的原因了。 dea看来是在哥伦比亚急躁起来了。听说巴勃罗从他自己造的监狱里又越狱了。准备谋划恐怖袭击。 自己的蓝先生组织还不够大。只承接了卡利集团、华雷斯集团和海湾集团的部分业务。一个月的份额也才近一亿美元。并不足以深入获得他们的组织信息。 像这样的组织抓不到核心成员和藏匿的现金的话，是无法一举捣毁的。 但是眼前有事情是可以做到的。帮卡利集团给dea传递点麦德林集团的信息，虽然这个时间段麦德林集团的生意已经半瘫痪了。可是大小毒贩和运输渠道都还在。 已经打听到麦德林集团负责现金运输的人是一个绰号叫狮子的人。长期驻扎在迈阿密。 也许适当的时候，自己可以亲自过去收割这个罪恶的灵魂。先安排提托的人过去迈阿密寻找。 如果有藏匿的现金之类就自己想办法吃掉。 他们的网络就交给dea做个交易。 “卡西。卡西！”卡琳娜在催促。 “在，我们这组的数据是”这一声催促也把神游过加勒比海的卡西灵魂拉了回来。 “好了，上午把手头的案子收尾。下午我们要去射击测试，别想着不去。要记入年终考核的。” 查理的会议结束语是如同度假一般的命令。也算是稍稍放松一下近期来天天紧绷的神经。 “对了，卡琳娜你也去。”查理的话不容置疑。 “我？为什么？（？why？）” “你腰上是不是有枪？有就要去。” cpd有自己的射击场，不像一些阿肯色州的小警局要去租别人的场地。毕竟是全美第二大地方警察机构。 警察需要经常来练习枪械的使用，尤其是芝加哥警方。 黑帮横行，犯罪率全美大城市中最高之一。面临枪击的风险也比阿肯色州的县警要高几倍。如果阿肯色州的屠夫来这里的话，那就很少有人会说那么多闲话了。 新闻里大家经常看见美国警察十几枪清空弹夹也打不着罪犯，好像枪法很差的样子，但实际上，枪法就是差。 虽然很多人都对枪械使用非常上心，尽量会抽出时间练习。 而且警察都有一定额度的子弹能用。就算买也比自己去枪店买便宜很多。 但是打靶和打人是有天差地别的。战场上的遭遇战没有那么长时间调整状态，做心理建设。 而是瞬间的肾上腺素迸发，用肌肉本能反应来带动身体开枪。瞄准的难度是最大的，能预期一个人的脑袋可能和西瓜一样爆炸的画面会造成巨大的心理影响。 不过卡西没有激素神经信号混乱的影响。他的大脑里有另外一个生物存在。用机械化的程序系统来影响大脑的激素和电信号。这其实是他受到最大的影响。 a组所有人占据了一排靶位。 “ran hot！（意在提醒外人不要进入开火区域，马上要开火了。）” 一连串的枪响过后，大家用手拉着上面的绳索把靶纸拉过来（原始，就像绳子拉能上下的窗帘一样。）。 签上自己名字后交给站在后面的靶场管理员。 第二弹夹过后，大家开始统计成绩。 枪法居然是沃森这个报纸佬最好，枪枪爆头，三十几枪全在面部位置。凶残无比啊。 第二是克里斯蒂安，他过去在部队就是神枪手。 卡西卡在中间位置，虽然以他的实力本来就是开挂的。想打哪个位置就打哪个位置。不过不想他人过多注意他。 最后就是卡琳娜了，她的枪法远远低于平均线。要留下来挨批评。可能还要被上级下发命令接受几十小时的强制靶场训练。 最重要的是，强制训练是不能影响日常工作的。所以喽，她的结局是牺牲和男朋友的时间来训练。也许叫上男朋友直接来靶场约会也不是不行。 轻松愉快的一天啊。 第三十七章 暴力事件 五月的第三个星期四。 天气已经有点热了，站在太阳下面应该有个二十一二度。终于可以摆脱在芝加哥需要穿上半年以上的外套。只是配枪要从腋下枪带换成腰间配枪了。不然带着不舒服。 芝加哥离加拿大很近，直接往北越过威斯康星州就能到达加拿大的安大略省。也可以绕过密歇根湖从密歇根州穿过底特律前往多伦多。 这也是一条传统的走私路线和逃亡路线。眼前就有一个团伙，卡西非常担心他们会选这两条路的任意一条逃亡。 因为如果他们还在芝加哥的话。卡西可能会把他们活活打死。可能用枪，可能用上他从小练习的八极拳。总而言之，他们失败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惹怒了彪马先生。 事情还要从早上说起。 卡西和内特正撰写完报告参与好简报会。准备去街上摸会儿鱼，可能找个角落躲在车上睡上一觉。毕竟经过几个月的常驻街区。他们已经在这两条街找好了两个偷懒摸鱼的窝点。 专供身体疲劳时候摸鱼，有时候也会邀请巡警来打打牌。吃个披萨之类的。 上午刚在唐人街的窝点坐下，打开手里的杂志正看得津津有味呢。就听见无线电里调度中心的信息。 “紧急情况，911收到电话。瑟马克唐人街第一街区的货币兑换点遭遇抢劫。嫌犯正往北逃窜。请附近队伍迅速支援。” 听到这个讯号，卡西和内特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唐人街第一街区不就是我们现在的地盘吗？北部那条街就是蛋糕店街啊。 是谁敢在美洲狮头上抓虱子。不，这不是抓虱子。这是赤裸裸的在拉屎。 二人下楼去开车。开车途中内特和卡西分析。这次是卡西在驾驶。 “唐人街很多华侨有货币兑换的需求，不过在我们地盘的应该就西边角落那一家。他们应该听说了华人喜欢存现金。所以货币兑换点的流动资金也会比一般网点要多。 附近的黑帮全部都被我们警告过了。照理说应该不会有黑帮成员胆子这么大来抢劫。不过不排除这种可能。大概率还是流窜的团伙作案。” “你说的对，马上联系波兰人的新老大。那个叫阿纳托的酒保。如果抢劫团伙流窜到蛋糕店街了，请他们帮忙盯梢。不来我就端了他们。 还有叫巡警去货币兑换点里面侦查。我们直接去北面的门找路线。” 内特迅速按吩咐联系各方。 没有两分钟就看到了货币兑换点。卡西二人赶紧下车步行前进，前面人围得很多。 但奇怪的是，兑换点的人围得多，但是北面一间理发店里围的人更多。直接告诉二人情况不对，极有可能抢劫变成了暴力事件。 本来二人只是来支援的，只是抢劫或偷窃财务的话必然由劫案组（property cri）接手。涉及暴力抢劫或偷窃的两组都能自行办理。一般是看调度中心分配。 不过暴力犯罪科（violent cri）最大的精力已经被黑帮暴力犯罪这块占去，所以一般抢劫或偷窃不管暴力不暴力调度中心都会分给劫案组。除非领导要求。 但眼前的情况，二人第一批到达现场。完全有足够的理由接手案子。 而且眼前的景象也让卡西非常想接手这个案子。 只见理发店内，两个理发师一男一女都是华裔倒在地上血泊中。男的胸口中枪，散弹枪。应该是没救了。 女的因为身高原因肩膀中枪，可能歹徒是想打她的头。被她下意识躲过了头部。 可是理发店的双面立镜的另一面蜷缩着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华人小男孩。头部赫然是一片血肉模糊，不过不是中弹。应该是被枪托砸的。 小男孩的位置离女理发师非常近，可能是母子。这个孩子看见别人欺负他的母亲站了出来。虽然歹徒没有开枪，但是这个伤势已经极其危险。 内特正在无线电上大声呼叫救护车还有多久到。呼叫更多巡警支援。 卡西则在观察歹徒留下的蛛丝马迹。 因为理发店地上有碎头发，所以能看出模糊的脚印。是两个人，往后门方向走了。 门上没看见明显指纹，戴着手套。枪托上肯定有血，而这种散弹枪即使把枪管锯断了也会有一定长度。 歹徒的腰部肯定会有枪托上的血液沾着。无线电第一声呼叫过去才一分半钟，当时应该才从兑换点出来。 到了这个店里打伤三人起码也要五十秒。四十米他们只能跑一点距离。后面这个巷子的出口必须要左转才能绕到蛋糕店街。 虽然想的很多，但实际只花了不到三秒。卡西抓起无线电对讲机，直接呼叫蛋糕店街的巡警去小巷路口堵路。 指令刚刚下达，就听见门外一阵吵闹。应该是家属到了，卡西随手指了一名巡警。“你去门口把家属拦住不要破坏犯罪现场，应该是谋杀现场。同时通知鉴证科到场。” 卡西说到一半，看着男理发师的胸膛起伏越来越弱了。感受到一阵微弱的精神能量，知道他已经无力回天了。 卡西觉得巡警的声音耳熟，转头定睛一看居然是老熟人。 还记得上回被枪战波及，中了一枪在地上抽搐的巡警亨特吗？这名巡警就是他。原来他不是这个区域的啊。居然调到第二分区了。 亨特收到卡西的指令，十分激动。马上用无线电通知了鉴证科过来。 而后带着另一位巡警到门口拦住了受害者家属，应该是女理发师的丈夫。是一个意大利裔的白人。眼见流到门口的血液，整张脸都乌青发白。想要往前冲。 “先生，不能进。不能进。这里现在是谋杀现场。”另一名愣头青巡警对着家属这么说。 听到谋杀现场，家属直接软在了他们手臂上。现场昏倒了。 好家伙，这可真能安慰人。亨特看见这样的情景不禁后悔自己没有及时开口安抚。 随后狠狠瞪了愣头青巡警一眼。愣头青巡警也意识到说了错话。赶忙抱着家属也送后方救护车去了。（今天去派出所采风，副所长跟我说的真实经历。是两个孩子溺水，一个没救了，一个还有救。 但是现场不能这么说的。等那个有救的家长过来，一个新警对着家属说已经没救了。对方直接就倒了。差点被气出脑梗。 而后和孩子送去了同一医院，等醒来的时候看见孩子以为自己也死了。 最后新警因为这一句话说错，背了警告处分，两年不能评优评先。 调到山区去了。说免得家属上门来闹。） 第三十八章 失去管束的青少年 卡西没有时间理会前门的吵闹。跟内特打了个手势，二人赶忙追了上去。 对讲机里传来巡警通知已经就位前面的巷子。只要不出大差错，应该能堵住两个歹徒，找到机会直接送他们下地狱，给市政府省点纳税人的钱。 追到半路，卡西却依稀听见摩托车马达轰鸣的声音。转过街角，只看见一辆摩托车载着两个人飞驰而去，对着路口堵截的巡警熟视无睹。直直得冲了过去。 原来他们在巷子里藏了逃跑用的摩托车。难怪这么执着要到这个方向来。可是要到这个方向必然要经过理发店或者隔壁哪个店铺才能穿过来。 他们是从哪里过来的。想到这里，卡西和内特分析了疑点。眼看着摩托车已经疾驰而去，车还停在店铺前门的大路上。怎么也来不及。 内特瞬间反应过来，歹徒必然是从哪个店铺穿行过来。或者本来就躲在里面。但是出了意外，他们只能选择从理发店经过。而店主和理发师并没有被他们手里的霰弹枪吓住上前理论。 不对劲，没有人会面对霰弹枪的枪口这样直直上前理论。在芝拉克市待久了的人，都有一套熟练得躲避战场的技能。如果不是对危险敏感的人，是很难在这里生存太久。 就算没有自身经历枪击事件，新闻也是每天都在播。 “店主和理发师和歹徒认识，所以没有第一时间产生害怕的情绪。还上前理论，但是歹徒害怕他们指认自己，直接下了狠手。连小孩子也没放过。” 内特讲出了卡西心中的猜测。 二人马上商议，由内特回去理发店周边调查。询问店主的丈夫。卡西则沿着轨迹继续追踪。 商议完毕，内特先是用无线电对讲机呼叫了还在前门的巡警过来面授机宜。 而后站在理发店内继续侦查。 这个年代基本不会有监视器这种东西。除了银行或联邦政府机构这些财大气粗的地方。而且画质感人，能看清人脸的是军用级别的监视器了。所以只能靠蛛丝马迹来寻找。 店内的两名伤者和一名死者已经都被救护车接走了。鉴证科正在现场提取散落的弹片。 “这是温彻斯特38-40的专用弹啊。火药味十足，现场的弹痕遍布范围大，说明枪管被锯断了或者这把枪已经非常老了。密封性没有过去那么好了，才会火药味这么大。 凶器大概率是把老式的温彻斯特1887之类的霰弹枪。” 鉴证科的谋杀专家在现场分析。 “这种枪应该很大块头的。现在天气热起来了，没有人穿着大厚的外套从外面赶来。凶手极有可能是事先躲藏在附近出现。” 内特没有急着出门查看隔壁店铺，而是叫了巡警亨特询问： “受害者家属情况怎么样？” “已经送去医院了。” “人群里有没有可疑的人在张望？” “长官，你的意思是可能还有同伙？” 这小子不错，反应很快。 “等下去把黄线扩大一点，借着这个动作顺带观察一下左右的店铺的情况。 尤其是关着门的。你去会比较不起眼一点，我过去可能会有人群中的同伙注意到。” “是的，长官。马上去做。” 没过几分钟，就看见巡警亨特用正常的步伐重新走回来。但他的表情告诉内特，他已经有收获了。 “长官，隔壁的礼品店很久没开门了。卷帘门上有明显的灰尘，但是部分区域又有开启过的痕迹。看来今天或者昨天开启过一次。” “想办法调查店主的名字。我们到后门看看能不能直接进去。” 内特考虑到，前门如果开启较少，那后门必然是出入的必经点。后门极有可能没有锁。 走到后门，果然有经常开启的痕迹。 “你是不是看到这个门有线索才开的？” 亨特愣神了一下，随机反应到没有搜查令进门必须要有看见线索证据指向或者听见奇怪的声响才能强行破门。 这虽然是让自己作伪证。可这也是获得信任的投名状啊。 “是的，长官。我明确看到了有线索联系在这里。” 说罢他直接动脚踹开了房门。 内特都被他的举动惊了一下。不禁感叹年轻人有前途。丝毫没考虑到自己也才警校毕业两年，只不过没穿过制服去巡逻。 门刚一开，线索就真的出现了。门槛上放着一个斜坡状的东西，正是用来推摩托车用的。而且上面的车辙和门外一点点痕迹是相连的。 这下谁都不用背锅了。线索在门外就能看见，只是稍微浅了点，没有门内的深印对比的话。普通人是难以察觉异样的。 往里走去，只见礼品店的东西陈列已经很久没动了。部分货架上空了也没补货。积灰了也没打理，但是角落里却放着两张床铺和一堆男生长期居住留下的痕迹。 之所以会确定男生居住，是因为几人都在警察学院的宿舍里住过。那种味道，墙上的性感海报。地上的纸巾团。 更加明确的铁证是地上赫然还有半盒子弹，盒子上就写着温彻斯特38-40子弹。 内特用对讲机呼叫了鉴证科直接到隔壁来，小心门槛上的车辙不要踩到了。 通过内特和巡警走访调查很快摸清了，劫匪二人的基本情况。 无业青年叶峰和张鹏，叶峰是这里店主的儿子。 店主因为国内家里有人生病了，三个月前急匆匆回国。并嘱咐儿子继续开店，之所以不带儿子。有几个原因。 儿子在美国长大，和国内的亲戚几乎没什么联系。表现冷淡，也不会照顾人。回去了也是个麻烦。 还有就是经济问题。来回的飞机票路费都让老两口很舍不得了。少带一个儿子还能省一笔开支。 儿子从小在礼品店里长大。基本的生意应该能维持。 但最后的结果显然出乎二老的意外。失去了管束的叶峰立刻就叫来了常年厮混的狐朋狗友张鹏来享受没人管制的生活。 能自由从收银机里拿钱，想开门就开门。想出去飚摩托就出去飚摩托。想抽大麻就抽大麻。这就是自由啊。 但是这样的生活很快就结束了。因为钱花完了。起初二人还没有明确的感觉。只到连啤酒都买不起了。（华人店主胆子比老外大，老外很少卖酒给未成年人。） 于是，在几周的贫困下，他们看见了对面货币兑换点起了歪念头。 拿着不知道哪里淘的旧枪，就开始了抢劫之路。 而他们误入理发店，也是因为张鹏在开前门的时候没注意好门栓。等他们抢劫回来，前门拉不开了。才冒险进入理发店。 而理发店的店主与他们家相识多年，必然戴着面具也认出了他们。才被残忍伤害。 （作者一直觉得那些标榜寻求自由的人可笑。人生哪有那么简单啊，只有真正自己想要的东西并为之努力才是自由。有些人是自己快乐，有些人是家人满足。有些人是事业成就。有些人是走遍世界。 而不是什么枪击自由，大麻自由。 十几岁的时候，在派出所当协警队长的表哥就告诉我。人啊，可以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但不能做第一百个吃屎的人。那样蠢透了。 而且人都是潜在的骗子，有些人会有意骗别人，有些人会无意间骗别人。有些人骗完自己骗别人。用自己观察到的世界去判断。而不是相信别人真诚的语气。那东西不值钱。 吸毒，犯罪早就有不下几百万人验证过了。 那就是吃屎。用一点反抗他人管束的叛逆心当自由的追求。实在是自己找屎吃。） 第三十九章 抓获 卡西听着内特喋喋不休的汇报。心中慢慢有了定计。 首先，这二人的脸和摩托车装束已经被apb全国通缉了。如果再不改换行头，必然会被路上行人或者巡警看见。 再者，二人虽然抢到了钱。但本质上还是两个青少年，是没有犯罪逃跑技能和渠道去更换车辆。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二人把外面的头套和外套扔掉。而且摩托车也不能再骑了。 最终只有步行逃跑。那只要找到摩托车和丢掉的行头。再安排巡警做网格式搜索。就是瓮中捉鳖。 这两个愚蠢的青少年这次是真的激怒卡西了。对着自己十几年相处的邻居家也能下这样的狠手。医院也打来电话，小孩的生命危险已经解除。但是长期后遗症无法保证。 用无线电和调度中心安排好搜寻摩托车的任务后。 卡西做了一件事。打电话。通过这几个月的洗钱生意，卡西已经基本摸清了芝加哥地区金融机构的格局。 所以这个电话是直接打给卡西个人相熟的银行经理。请他帮忙出面和货币兑换点谈妥，设置一笔奖励金。（经商议后确定是五万美元） 这笔钱就是给理发店店主和另一个理发师的。因为警方查明他们是为了阻止嫌犯逃跑而受到伤害的。 这样的行为会极大促进货币兑换公司的名声，尤其是华人社区内部。华人社区恰好是他们的优质客户区域。这几万美元惠而不费。 但是这几万美元对受害者家属来说是非常急需的。 另一个电话打给保险公司的经理，就是华金出面创办的保险公司。当然是请了相关方面专业的经理人来打理。一群小混混难道真的经营保险公司啊。 起码得有个经济学学位。所以有些小说的作者是离谱啊，明明上一秒还是一群小混混。下一秒这个当总裁那个当副总。术业有专攻，可能会学起来。但也有个过程。 联系保险公司的目的是因为，公司刚刚办下了医疗方面保险的牌照。还没多少客户，直接找理发店主一家做个手续帮忙把医疗保险覆盖掉大部分医药费。 也是一个无形的广告。这可比直接上电视请明星打广告有效多了。起码是唐人街区域。华人对资本社会天生的不信任感，所以他们很多服务都是找口口相传的熟人。 而在美国，如果没有保险的话。是受不起伤的，家产百万也能很快掏空。救护车出车一趟最低限额800美元，加上其他杂费。一趟就要一千五。这还是芝加哥财政收入相对较好。 既然确定了这个事情大概率会有个好结果。卡西下一个电话打醒了还在国内倒时差的林议员那里。 经过一阵商讨，林议员熟练得联系媒体。炒作该事件，形成实时更新动态的报道模式。找了他的小情人记者杰西卡，形成专访报道。远在太平洋对岸，他也发表了声明。 一是谴责凶手残忍无情， 二是抨击社会现状不佳，年轻人失业率高，误入歧途。借以攻击现任政府，抬高自己。因为经历了几个月的帮派混战。几乎所有人都厌倦了这些恶性事件。 涉及年轻人误入歧途就更能引起他们共鸣了，那么多十来岁的黑帮份子整天在他们面前晃悠。 三是对某保险公司的及时反应，和货币兑换公司的善举的表扬。这是为了交朋友。 四是大力支持cpd执法。赞扬cpd在几小时内就查明了真相。这是卡西为了内特铺路参与警探考试的资历。 坐在车上电话都打得发烫。耳朵都有点生疼。卡西放下电话，静静等待着巡警们给他带来好消息。 “发现嫌犯踪迹，发现嫌犯踪迹。在路口。” 果然，这么两个业余家伙。逃不出几公里路。 自己要赶紧赶过去，如果被巡警几十枪打成了马蜂窝。这个事件就会失去最后一点价值。变成彻头彻尾的悲剧。 必须让这两个小崽子上被告席。引起全市关注，才能最大化自己的利益。 旧丰田疾驰在马路上，一个急刹停在了巡警扎堆和歹徒对峙地方。 卡西把警徽后面的链子拉出，挂在脖子显眼的地方。 然后推开堵着路的巡警，直接往里面走了进去。 “叶峰！张鹏！你们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那个理发师已经死了，店主也在icu抢救，那个小毛头孩子也在急救中。 他们可是看着你们长大的。怎么做的出来啊。” 卡西拿着喇叭对着里面怒吼。 “马上投降出来，还有活着的希望。叶峰，你父母也接到消息了。后天就会飞回来。你真的想他们在停尸房见你吗？投降！” “我们也不想的。都是那个小孩叫出了叶峰的名字。我们才不得已开枪的。” 卡西听到这是那个同伙张鹏的声音，在远处看见他握着枪。 猜到就是他动的手，叶峰毕竟是多年的邻居下不了手。这小子听见小孩叫出了名字就果断杀人。纯纯的坏痞子。 卡西不再喊话，径直向里面走去。走到三十米距离的时候。张鹏大声吼道： “不要在靠近了，不然我开枪了。” 卡西根本不想理他，太简单了。霰弹枪在这个距离根本没动力了。打过来也没什么伤害。而自己的手枪在这个距离还能稳稳杀人。 于是果断单手抬枪一枪把张鹏的右手打穿。霰弹枪掉落在地上。叶峰听见枪声则是蹲在了地上哭泣。 周围巡警在卡西一声令下后全部围了上去，叠罗汉一般把二人制服。 将二人带回警局的画面刚好被赶来报道的杰西卡拍到。卡西让内特上前出镜，出镜前还将他的衣服弄脏。以表示是拼尽全力逮捕到的嫌犯。 私下嘱咐杰西卡将破案的过程写的详细一点。让内特讲话的时候多把功劳往上级的指挥上面推，多提到安迪和查理的名字。他自己出镜就已经是最大的出头了。 把车停在了医院。卡西走到急诊室病床前面，看着昏迷的孩子。 脑中在思考，芝加哥这样的丛林城市里。华人的低攻击性，低团结性，而且对资本社会的不信任。很容易让华人成为，歹徒盯上的目标。各扫门前雪的传统又和美国移民社会种群天然抱团性相斥。 相忍为国的传统又是给这边只要不违法，骗到人就是本事的行为逻辑提供了纵容。 如果不能像前段时间洛杉矶骚乱时，韩裔社区一样自己拿枪反抗。就难以赢得尊重。 归根结底，过去几千年国内都是管理型政府。老百姓依靠政府管事习惯了。 而这边是协调型政府，是协调各方关系用的。只能靠自己，自己强大起来了，协调型政府会帮你协调各方关系。 如何才能改变华人区的现状。真正让唐人街的人团结起来。抱团才能形成足够的力量，在异国他乡生存下来。 不知道啊。 第四十章 救赎还是毁灭 五月第三个星期四的晚上天气转凉 卡西站在芝加哥医院的急救室门口。等着icu的抢救结果出来。 其实他是不必在这里等的。但他有自己的理由。 因为看着这个孩子在生死线上挣扎出来。卡西恰好看见了他醒来。 “hey，你醒了。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医生姐姐就在旁边啊。叔叔是警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还不能说话的话就摇摇头。” 卡西尽量不去触碰孩子，轻声说道。他需要询问孩子现场发生了什么。现在他是唯一的目击证人了。 卡西决定要送这两个孩子上审判台，来达到唤醒芝加哥华人社区只知赚钱，忽略了孩子在这种大染缸成长的麻木的目的。 卡西见过许多华侨，其实他们并不适应这边丛林型的社会。又难以融入其他族群的圈子。到了异国他乡只能将自己麻醉于工作赚钱。 却忽略了孩子真正的成长。把所有自己的过失归结于没办法，不努力赚钱就会被这边的社会淘汰。就不能衣锦还乡。 家乡给了他们过高的期待，必须在这边努力赚钱。节衣缩食，就为了回去的时候头能抬更高一点。 可这时间里，孩子却在悄悄长大。在大人还没有注意的情况下迅速长大。他们接触到这边社会的灯红酒绿。 尤其是风城这样的大环境。再加上自由个性的思想灌注。在家长还在被赚钱，省钱纠缠的时候，孩子的成长已经无可阻挡了。 卡西曾经就因为一半的亚洲血统受到学校内莫名的攻击。不过幸运于他人的是，卡西性格强势，睚眦必报。而且智商情商都表现出优异水平。 对于普通校园里什么追捧的橄榄球队这些完全不感兴趣。也不会因为成绩好被别人嘲笑而影响心情。因为没人敢在他面前嘲笑。 高智商的华裔加上腹黑性格，加上从小习武的强壮体格。在几次恶霸同学被设计攻击他却每次都被正当防卫打的生活不能自理的时候。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半亚裔不好惹。而且每次来接他的几个大人都长得凶神恶煞，腰间配枪。（老爸的警察同事） 但并不是所有亚裔都有他这样的优势。大多数都在迷茫成长的过程中，被欺凌。成绩好也变成罪过。许多人正是此时迷失了自我。 回到此刻。孩子挣扎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奥特曼小卡片，这是几年前澳大利亚出的葛雷奥特曼。 “警察叔叔，峰哥哥没事。当时那个坏人用东西打我头，峰哥哥冲过来救我，被他用脚踢开了。 这个是我上次答应送给他的。我头有点痛，你能帮我送给他吗？妈妈说答应别人的事要做到。” 孩子挣扎着说完就昏迷了过去。医生和护士都快步冲了过来围了过来。 孩子最终没事。只是缺氧性昏厥。 卡西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记录下孩子说的话。右手一直抓着那张卡片不放。 他自己的身上也出现了常人看不见的一样。异界生物的红光微微在身上闪动，最终凝聚到全身。 卡西缓慢得睁开眼睛。 刚刚他自己迸发的强烈情感，将异界生物的系统彻底融合。融合程度变为三级。 再也没有明显的数值。此刻的卡西才感觉被压抑抽取许久的情绪，开始恢复正常。 叔叔感受到你的意思了。这次是对你的峰哥哥的一次救赎啊。等他刑满出狱，叔叔再把这张卡片亲手送给他。 因为无论两个嫌疑人坐了多久出来，这样的重伤害案件，法院都会对嫌疑人下达限制令。不允许嫌疑人再去见受害人。手里这个东西，就等他刑满释放再给。 是这个孩子救了他一命。如果没有他的证词。卡西决定他们一入狱，第一个月就找帮派份子送他们上西天。 这样的人就是芝加哥华人社区的毒瘤。尤其是那个张鹏。没有必要留着他浪费纳税人的钱。 在一夜的等待后，两位伤者的情况都已经稳定。但是医生判定他们情况不适宜做笔录。 于是卡西看了看时间，直接就回第二分区警署上班了。 一到办公室，查理就呼叫卡西和内特二人到组长办公室。这里有个客人在等他们。 叩叩叩，敲过门后。 二人进屋，就看见州检察官办公室的助理检察官斯库特先生已经在等待了。 看来这次他是主控官。三人将场地换到会议室后。这边德洛斯和其他几位助手已经在等了。 德洛斯看见卡西的神情憔悴，知道他一夜都在医院。低声安慰了几句。 在短暂的叙旧后进入正题。 内特从发现凶案现场收集的证据开始一一给斯库特先生讲解。并出示照片，具体证物迟些鉴证科会做好备案送过来。 然后展示在摩托车车辙照片和嫌犯所住的礼品店的摩托车车辙照片时，受到了斯库特的质疑。 “为什么，这张照片外侧的车辙痕迹这么浅？而且，逃跑的小巷子是硬化路面。远处是否留下明显的车辙，比如在你们视野范围之外。” 他必须要确定所有证据经得起推敲验证。双方的证词必须是没有漏洞的。因为受人关注的案件即使嫌犯没有请律师。 也会有知名的公共律师主动出面，为提高自身的知名度和话题度。 讲到这点，内特其实慌了一下。但是随即恢复镇定，他拿出门槛上减缓坡度的东西的照片进行前后对比展示后。 斯库特认同了这一条车辙是完全连贯的。再对比摩托车的轮胎照片后。基本能够锁定逃跑工具。 举证的过程中，鉴证科送来了实物证物和关键的凶器报告。加上嫌犯张鹏衣服腹部残留的枪托上的血迹。 基本锁定凶器证据链。 又过了半小时，沃森送来了致命一击。 他们二人的认罪书，询问笔录和货币兑换点内员工的证词。锁定了犯罪动机。 但在这时，卡西提出了意见。那就是主犯和从犯之间的区别。 在对比两位嫌疑人的笔录后，可以确定张鹏是主犯。也是开枪动手的那一个。但是逃跑工具和藏匿窝点都是叶峰提供的。就算说出花来，他也是有罪的。 不过此时，卡西给出了关键目击证人兼受害人的证词。证实叶峰在犯罪发生时有悔过制止行为。但未成功。 斯库特先生在整理完所有证据链以后，打包回去。他已经确定了如何提起公诉。二人的罪名如何定。 第四十一章 休闲的周末 五月第三个周六的上午 清晨的阳光洒进卧室。带着晚春的热情。提醒着卡西和德洛斯晨光已经到来。 卡西因为生活规律。你懂的，又是睡前做伸展运动，又是喝牛奶又是住别墅区。年龄二十三岁。 所以早上毫无拖延得就起来了。先和唐三彩怪马打个招呼。毕竟昨晚卧室里动静那么大，不知道打扰它休息了没有。 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因为没有案子继续跟进，所以可以睡懒觉不去上班。 洗漱完就去厨房敲敲打打，做个早饭。这个时间也是卡西享受生活的瞬间。烟火的气味和热度会提醒他还在人间游荡。 弄完美式的火腿三明治加煎蛋后，卡西站到了新式咖啡机前。这东西看起来有点先进啊。研究研究。 还记得第一台坑了卡西差点瞎眼的旧咖啡机吗？很遗憾，它在那场枪战中不幸丧生。这台是德洛斯昨天送过来的。 卡西想去求助德洛斯，但是瞄瞄卧室还在睡觉。那就自己研究。 先把咖啡豆弄成粉末。然后放进圆形的手柄容器中装上去。开蒸汽。浓缩液迅速流了出来。不过不用担心，事先已经用大杯子接住了。 然后把牛奶打散，再用小嘴杯拉出花来。事实证明，卡西的脑子可能经过了改造。对这些东西学习几乎没有阻碍。 几下就拉出像样的花来。 再来一杯，这次拉个熊爪。可爱的很。又是一番操作弄好在杯子里。 然后期待满满的等着德洛斯过来夸奖。因为做咖啡的过程中她已经醒来了。 “baby，刚刚办公室打电话过来需要去加班。我只能先赶过去了。还是你昨天那个案子。对方律师来了，说什么要做交易。” 说完急急忙忙穿好衣服戴上背包。用手抓起三明治塞到嘴里。然后用卡西送的中式军用绿杯子把卡西拉了老半天花的熊爪拿铁倒了进去。 卡西噘着嘴看着自己辛苦半天的拿铁咖啡就这样被倒进了保温杯。欲哭无泪啊。 德洛斯看他噘着嘴，小跑过来踮起脚尖亲了一下他。然后转头就走了。 卡西继续坐在早餐桌上吃着早餐喝着咖啡。用手打开早上送来的报纸。在小版面上找到了昨天的新闻。 虽然这个事件在华人社区内部引起了很大关注。但是在整个芝加哥市，算不上什么大新闻。 一天都能发生三四起各种各类的枪击案。更别提黑帮聚集的街区，一天死两三个帮派份子都不是新闻了。 不过卡西一点不都担心对方的公共律师会出什么厉害招数。一接到通知卡西就查了对方律师的底子。 就是个一个案件500美元，只能接些公共案件维持生计的菜鸟律师。劳拉平克曼。 而且这个案件也没什么好交易的。两个嫌犯的量刑存在巨大差异，这让二人必然无法达成一致。两个嫌犯达不成一致，检察官也不会搭理他们。大概率今天的控辩交易谈判就是浪费时间和精力。 吃完早饭，卡西回到书房。拿出藏匿的秘密电话，开始了蓝先生的日常工作。 先是给基金经理马蒂打电话。提醒对方，最近钢铁股会有大涨，尤其是几个跨国合作的钢铁公司。芝加哥是美国最大的钢铁基地，马蒂是个聪明人立刻就理解到老板的用意了。 这里要特别夸奖下马经理。最近几个月安安静静，在彻底跟他揭露了他老婆的出轨和婚姻的丑陋真相后。他开始寻找漂亮的美女秘书和助理抚慰自己的内心。 最起码，他是没什么良心上的谴责去举报干啥了。婚姻这点破事彻底占据了他那点小小的心理承受力。 只要在工作上表现出专业性，忠诚性。卡西，不，蓝先生是能给他足够的物质生活。当然空虚的精神不在社保范围内。也没什么兴趣管。 不过靠近他生活太近的女人，提托的手下会调查一下基本的背景。主要是避免影响工作，免得有什么美女蛇，潜入搜查官。 而不是蓝先生喜欢偷窥他的私生活。 不过啊，上次他找的这个拉丁美人。啧啧，是跳拉丁舞的能手啊。这个腰扭的，这个腿能直接夹断马经理的腰。 卡西在谴责完道德的沦丧后，继续叮嘱提托盯紧马经理。他现在可是金融界的大红人，经过几个月的成功投资，和人脉扩展后。地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听说华尔街的几个大人物都对他有兴趣，发出了邀约。 最最重要的是，他在安心工作而不是想反复横跳后。表现出的工作能力远超他的两个徒弟。 近期也在刻意控制一些资源在他自己手上，可能他也发觉了如果两个徒弟随时能代替他的话。那他几次激怒蓝先生的行为会让他死得无声无息。 到时候老婆孩子都是律师的了，这点才是他最难以接受的。 索尔律师还是一如既往得专业，不愧是金钱的亡者。他在靠上蓝先生组织以后，获得了巨大的人脉资源。很多客户的秘密被他知道。而且还有相当多干黑活的社会渣滓能无风险得使唤。 可以说索尔律师发挥了很大的工作主观能动性。利用获得的信息资源得到目标公司的商业机密，然后经组织传递到马经理手上。发起收购战或者操纵股价来配合组织的主要经营活动。 另一方初级业务员蒂姆华盛顿已经有钱到想放弃面粉生意了。自从蓝先生把他的提成提高后，他的积极性也提高了不少。 提托汇报来他要放弃面粉生意，把整个团伙改造成洗车房之类的表面生意。不过蓝先生建议他还是保留部分黄和赌的生意做掩护。 面粉生意彻底放弃。街头小拆家赚的真心不多。还会影响接单业务。 华金团伙许多跑腿都换上了保险公司等旗号来全城跑。当然不是一个公司，免得惹上有心人怀疑。 提托的团队是最壮大的。情报员和武力队员数量已经扩大到了二十六七人。并且在监狱里收编了兼职的情报员来获取监狱内部的情报。包括库克郡监狱、州监狱和联邦监狱。 提托本人也负责一个小型团队来贿赂各方官员政客。有用金钱贿赂的，有用女色，有用政绩诱惑的，也有用秘密来控制的。 最出彩的部门经理还是高级业务副总裁吉姆，他几乎坐着飞机积满了航空公司头等舱的积分。不管是国内的还是南美，欧洲。 各类高官和组织的订单如潮水一般涌来。卡西和他约定的是利润五五分层。单单他的提成就要十几个秘密账户和信托基金来发工资。才两三个月已经发了近亿美元。 卡西还给他取了个代号，叫紫先生（purple）。因为红加蓝变成紫，不过没跟他解释这么多。只说自己的代号叫红先生，大家都是为蓝先生工作。 安排完工作，卡西也懒得吃午饭了。直接在书房的躺椅上午睡一会儿。 拉丁舞，那个腿。嘿嘿嘿。下次给德洛斯报个班。 第四十二章 休闲的周末 二 春日宜春睡，梦醒时冁然。 处身无远略，忧世但长年。 严嵩虽然在历史记录上声名狼藉被批为奸臣。但他又何尝不是一个有才有梦的人。 只是以当时的道德标准，他在顾私利的同时。毫无尊严服从老板嘉靖的正确或错误的决定。 写几句青词讨老板欢心也被那些真自私的假儒生贬低为青词宰相。 如果他活在现在这个时代，无论混哪个官场。只会被众人崇拜好吗？ 他这句诗句卡西就很喜欢。擦掉沾在嘴边的口水。看着春日的下午阳光，悠闲留在这一刻。 担忧芝加哥人民的心情还有那么长的年月。 几分钟后，他就接到了德洛斯的电话。 浪费了整整一个上午听那个正义凛然，但是水平不高的公共律师在办公室唠唠叨叨。可是折磨死她了。 不过还好，下午是自由的。于是叫卡西开车去接她回去。 下楼去车库开车。拿出钥匙正要配合钥匙发出“bobo”的声音。 这辆服役了近二十年，从卡西老爹那边传下来的凯迪拉克越野车却没配合他开门。 “biubiu？”还是没开。奇了怪了，在车库里虽然安装了检测窃听的设备。但是钥匙信号还是能接收到的啊。只能拔出隐藏钥匙扭开了。找个时间再去修一下。也可能车龄太大了。 顺利开到州检察官办公楼前面接到德洛斯。聊起这个，二人直接就先去修车了。保养也好久没做了。 修车厂老板却给这辆老爷车判了死刑。太老了，加上保养不当。很多零件都老化严重。要找到适配零件修起来的价格一点都不划算了。 于是，这个休闲的下午行程就转变为了去买车。 芝加哥这边买车和国内并不一样。多数车商都是综合车商，一手二手的一起卖。没什么4s店这些坑人的买办。一般的小坑人伎俩也不敢拿出来。 黑帮份子多啊，你敢坑他们。就要做好从80码行驶车上被扔下来的准备。 而且，卡西身上的警徽加枪也不是好惹的。不必担心会有什么阴阳合同，小保养被拆走发动机。 而车辆的价格也不需要太多考虑。早在两个月前，卡西已经在航运公司挂名小股东。合理纳税收入预计本年度会达到80万美元。 所以，二人刚刚逛到汽车超市的时候，就被停在市内的这里十年前出品，近十年没有大的改动的德国车奔驰g级越野车给吸引了。 整体像个方盒子，在里面可以装防弹材料，底盘装防爆材料。卡西如是想到优点。角度很是奇特。 “这辆车是世界上性能最强的全地形越野车之一，其简洁明朗的线条勾勒出越野车应有的刚劲线条，又有奔驰家族特有的豪华与古典气质。早在1983年，g级车就夺得了当年巴黎到达喀尔拉力赛的冠军；也是诸多重要人物的坐驾：罗马教皇、俄国总统叶利钦等。” 听着白人胖经理喋喋不休的介绍。卡西没怎么注意听。转头问了德洛斯一句。 “你喜欢吗？” “我喜欢。” “买，要尺寸大的。多少钱。” “先生，如果是现金支票的话有优惠哦。” “多少钱？” “黑色的g级17万美元，白色的167万美元。” 卡西又转头问德洛斯。 “你喜欢黑色，白色。或者其他颜色。” “还是黑色。和芝加哥的色调更配。” 半小时后。卡西就开着这个黑色的方盒子出门了。动力是不错的。速度也够快。座椅坐着只能说一般。如果长时间监视任务。会有稍稍背部不舒服。 想什么呢？谁会开这么扎眼的车去监视别人。还是找那些长期停车场偷辆不起眼的破车好了。 卡西的右手正在抚摸副驾驶修身女士西装裤下的档位。和德洛斯讨论着去哪个餐厅吃饭。 心里想的却是，这个车是怀挡的。扶手箱中间很空啊，那副驾驶的头就方便了 在对德洛斯一阵洗脑哄骗后。卡西径直把她送到了拉丁舞舞蹈班。 这里好啊，离警署和检察官办公室都很近。课程自由预定。最重要的是，这个老师看起来非常专业。几下扭动都扭到了卡西的心巴上。 可是作为大型地下组织的领导。卡西非常善于喜怒不形于色，只对老师的专业知识程度进行评价，并安排德洛斯进去试课，希望她能尽快喜欢上这个运动。练好动作 正在休息区坐着休息看着德洛斯笨拙得开始训练的时候，卡西接到了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吉姆打来了电话。他报告了一个预警信息。哥伦比亚的卡利集团派出了精锐的杀手（sicario）要来北面。极有可能会来芝加哥。 放下电话，卡西在思考为什么卡利集团的人要直接过来芝加哥市。因为这并不符合常理。 他们的最大分销点设在纽约，其他大型城市都是从纽约或者从墨西哥华雷斯集团的空运飞机到德州艾尔帕索等地区。 再在艾尔帕索或纽约的集装箱港口进行分拆运输。无论在哪个方面，都没有直接来芝加哥的必要。这边的帮派林立混乱。 就算全美八十万哥伦比亚人全搬过来，也难以在芝加哥一家独大。 抛开生意上的战略目标。唯一的解释就是借机打击敌人了。 卡西思索着对策。然后就借抽烟为借口躲到了楼道里。 打电话给还在中国的林议员，又打给了劫案科a组警司亨利米罗。 确定完沟通内容后，做好安排。 打给林议员的目的还是与警局上层沟通。即使卡西自己暗地里影响力再大，明面上他还是个三级警员。属于食物链的底层。 没有上层警队领导会耐心听一个警员的计划的。必须要身份对等。 打给亨利的目的是希望他能写一封信，一封很关键的信。趁着警局内部形势还没有起变化。 最后一个电话是交代提托，启动在奥黑尔机场的线人。设置预警条件，随时把控入境人员。 机场这个线人的安排是提托自己安排的。卡西对此十分赞叹。 本来照常规思维，要获得出入境信息，应该是在出入境管理局（cbp）里面设置暗线。但是意外在其他渠道得知，出入境管理局内部也是有很严格的查筛系统。而且有联邦情报部门内部潜伏。 在里面设置内线极有可能不安全。所以最后提托直接将内线选定在了机场工作人员上面。 机场工作人员并不是联邦政府雇员，出了事灭口也方便，不会有fbi事后调查。而且机场工作人员工资并不高，接触的信息并不多。但是，却是能实时掌握飞机出入人员的基本信息。 肉眼能看见的信息，关键却没有什么保密级别。妙招啊。 这几个哥伦比亚来的客人，这次蓝先生会亲自招待他们的。 第四十三章 人事 五月的第四个星期一 又是清爽的一个清晨。卡西看着窗外风景，表现得一如既往。洗漱，伸展运动，牛奶，早餐。却暂时没心情鼓捣新式咖啡机。 后方的别墅早已被卡西买下挂在房产开发公司的名下。住了三个提托队的隐蔽型保镖。以往只有一个人提供周边监控信息。 新车昨天就让章总裁的手下开去改装了。在不改变外形的情况下，增大动力扭矩，提供后备电机。在四面的车门和车身上全部改装防弹材质。连底盘都换成防地雷的高强度底盘。 这样的复杂改动起码需要两周以上，看来六月份才能开上新车了。 哎呀，忽略了一个重大问题。六月已经开始热起来了，黑色的颜色会不会更加吸热。是不是让小章换个高性能一点的空调。 这次改造的方向，集中在基础逃生功能。外部防御等功能上。卡西特别要求不要加装过多电子元件。 在机械化和材质方面多下功夫。电子元件一则修理麻烦越复杂的可靠性越低，二则电子类系统更新换代已经到了高速阶段。可能三年就是新一代产品。 这个从芝加哥本地大厂摩托罗拉的上一代机型和刚出的芬兰货的区别就能看出。电子方面的技术会在近几年处于井喷式更新状态。万一来个新设备，直接外部操控了内部的系统。 高防御的铁盒子就成了要命的铁棺材了。而且，军方研制出ep脉冲装置，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彻底瘫痪电子信号传递的东西。 那个东西也不是搞不到，日后蓝先生的段位越来越高。来的高手也会档次越来越高，装备越发精良。 机械的东西以目前的科技来说还是可靠的。窃听器探测仪屏蔽仪是肯定要装的。小心无错。 芝加哥第二分区警署二楼 卡西刚一迈进办公室的大门，还没和内特吹两句水。办公室就迎来了不速之客。 大家都对他行着注目礼，然后打招呼： “指挥官（ander）。” 来得正是第一大区刑侦部门的指挥官，警监衔。名字还没想好。可能是因为出场戏份不多。（书友帮下忙命个名男的白人年近五十） 讲话声音嘶哑，寸头，长相刚硬，穿着白衬衫。戴着金色的五角星警徽。（参照芝加哥烈焰第一季老汉克） 他把温度叫进了警司办公室里。然后喧宾夺主把查理赶了起来，自己自顾自坐了下来。查理虽然心里有点不舒服。但这是上司的上司。 他们也没关门，声音就这样传到了外面。 “温度，现在象牙塔那边决定对你的优异工作表现进行表彰。现任命你为第一大区第二分区b组巡警警司，明天开始去警校参加一个月的岗前培训。” 这番话几乎惊呆了办公室所有人。 “楼下亨利留出的空位居然给了温度？上周不是还有高层对他有意见要给他小鞋穿吗？这是啥考验？不会啊，象牙塔里都是傻子啊。” 这番话是某个人的内心话，但是他直接说了出来。那个人就是一号报纸佬，德克斯特。 “我听见了，你个死老头。不要带上我。” 显然指挥官先生听见了，立刻回应了德克斯特。 内特还在窃窃私语表示震惊。 就连温度自己都惊呆了。 “为什么，这不会是要我也去接待台上锻炼？” “别多想，以前是亨利的嘴太让人讨厌了，人家才这样整他。本来就该他升职当警司了。你这个是纯纯升职，要摆酒庆祝的那种。 别天天阴谋论。就这样。把这里的工作和查理交接完，明天就过去警校报到。” 虽然很诧异，但是是个喜事不是吗？所以等指挥官一走，整个办公室都在欢呼。大家都是真心为温度高兴。他是一个真正认真负责的警察。 做事一丝不苟，报告写得看不出毛病。也很少跟犯人动粗，行使武力也是大范围之内，没有像卡西内特一样经常把生活里的不顺借机发泄。 除了看起来迷糊想睡觉一点，可以说是五星警探了。虽然级别上是二级警探，但是现在越过了大多数三级警探直接晋升警司。已经是大大得升职了。（芝加哥警局的警司也穿白衬衣哦。其他州多数要求警督才能穿白衬衣） 换上了白衬衣坐在接待台前，如果哥伦比亚移民过来办事。会不会被吓死啊，夭寿了。麦德林集团的老大居然是警方卧底吗？ 这要是写成小说放在某点上，书名肯定改成卧底从麦德林集团老大开始。而不是像作者一样傻乎乎还抄电影的名字以为有什么寓意。 办公室里大家的震惊都是真的。除了卡西，因为他很清楚这是自己干的。 回忆一下昨天几个电话。第一个是打给还在中国出差的林议员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给cpd上层传话，做个py交易（朋友交易）。想办法把温度调出来，在商议后，林议员启发了卡西的思路。 楼下刚好有个晋升的空位。即使有人在等，只要高层的朋友交易一开始，什么资历都要向后靠。而且，巡警组长说实话并不是特别吸引一些王牌警探的目光。 强势部门的警司组长和内务部的组长才是竞争的大热门位置。 正常的警司位置每年在空缺的时候，会放出来给三级警探或者资深巡警来报考。但是资深巡警是无法直接报考警探组的组长的。 而三级警探是能选择所有岗位进行报考。最终确定成绩的是笔试面试占一部分，近三年工作实绩报告占大部分。 在这样的情况下，其实去考试。影响最终的结果也不会很大。大多数人只要清楚了晋升意愿就能知道大约这个位置会是谁的。可以说论资排辈，或者说论绩排辈更准确。 当然，这是象牙塔里没有高层主动出手干扰。而是让系统自然运转的晋升制度。 各自部门的指挥官（一般是capta警监）会有建议权和否决权。大区指挥官副处长（deputy chief）掌握基本决策权。 上面的处长，副局长和局长一般不会干预一个警司甚至警督的任命。离他们有点远。理论上他们也不会否决两级指挥官的建议。这样会让他们在部门里威信受损。 但是局长还是握有最终决策权。可以说处长开始的高层已经不是警察了，而是政客。局长更是市长直接任命的。他们的活动还是在政界会多一些。 警务活动可以说现场领导一般就是两级指挥官。除非有政治需要，副处长以上的官员是不会参与警务活动的。 所以有时候他们会做出相当不符合实际的指挥，说出一些傻话。而被基层警员嘲笑，甚至连总部名字都被嘲讽意味得称为象牙塔（ivory tower）。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助推力在卡西打的第二个电话。就是请亨利米罗来写一封推荐信，给上层一个台阶。 这也是政治智慧，领导帮忙办事最理想的状态不是他们某个人强行出头推动议案。而是由底下提出议案，他们顺水推舟形成合力把事给办了。 岗位的前任写的推荐信，里面还强调温度在巡警中的巨大威望。可以说，给上层的人事决定一个难以拒绝的理由。 而将温度从旋涡中摘离出来的最自然的方法，就是这个岗前培训了，时间不短。封闭式高防备校园。 第四十四章 卡公子买单 欢呼声 本来照卡西的第一计划是找提托的战斗人员伪装成黑帮份子，在一场案件中袭击温度。打伤他，然后自己提出到熟人的专科诊所进行治疗。 可是林议员不愧是干政治的。从政治交换的角度想到了调任前岗前培训这一招。 不得不让卡西承认，这身处的位置不同。思维方式也不会相同。自己明面上身份不用说，小警员一个。除了在街上买蛋糕不用花钱，哪有其他什么好处啊。 打心底里又看不起黑帮份子，找他们办事更加不是选择范围内。 暗地里虽然是大型组织的首领。但终究还是暗地里的规则，想得都是简单粗暴的方式。 但是林议员这样的合格政治家，就能及时提出在政治规则范围内的方案。不错不错。 在下班前，克里斯蒂安提议所有人都去酒为温度办个升职派对。就去附近消防员开的酒里。他已经预定了全场的位置。 卡西虽然几乎不去酒，因为不喜欢吵闹也不喜欢喝酒。不过气氛这样了，再不跟团也太不识趣了。 酒的名字叫莫妮娜，是个很传统的美式酒。左侧的木制长台旁坐着六七个身穿巡警制服或者芝加哥消防制服的大汉。 过道右侧有两排桌椅，都是小圆桌。也是三三两两坐着相熟的人，也有很多一看不像警察或者消防员的妹子。 这些妹子来源各种各样，总的来比有些酒的妹子会安全一点。都是一些有正经工作的。 因为警察或消防员聚集的酒，黑帮份子或者违禁品是不会出现的。而且这两个职业的男性都是相对强壮，荷尔蒙爆表的。 过道的尽头是两步浅台阶，里面是一个小舞台，围着一圈小桌椅。此刻正是一个不知名的乐队在唱最近大火的“danro”迈克尔杰克逊的新歌危险。 木制的舞台被他们蹦蹦跳跳卡西都怀疑会不会一脚踩到地下室去。 舞台右侧用一些窗帘隔了三四个小的包厢出来，此刻帘子是开的。 查理在里面和克里斯蒂安已经开始喝酒小游戏了。看见卡西到来赶紧招招手示意过来。 进了里面，比外面更吵。查理喝着酒和佩里玩着游戏在吱哇乱叫。真是奇异的风景呢。 平时上班的时候，查理那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佩里虽然块头大，但是不爱说话。根本在查理面前没有存在感。完全不敢搭话的那种。二人大多数的对话都是： “佩里，拿上这份资料去找谁谁谁？”“佩里，去接个犯人。” 然后佩里回应道“是的，长官“。 这才是印象中的二人对话啊。 眼前居然变成了，查理出手势出慢了被佩里用手指着嘲笑。喝酒喝慢了用手托酒杯帮她喝。 这是以前喝酒就这样的吗？还是酒壮怂人胆啊。 温度还是一如既往得安静，好像喝的有点多了。把下巴靠在自己手臂环起的圈子上，端着酒瓶呵呵傻笑。然后看着克里斯蒂安用他的意大利腔调讲些黄色笑话。 两个报纸佬好像不在，不对。他们在外面舞台旁边。两个老头在跟着唱danro the girl is danro。呃，举着酒瓶的手还各自搂着一个小妞。看年龄顶多三十。 内特则在台的座位上不停的请旁边的拉丁妹子喝酒。不过看反应，对方有点看不上他。虽然他脱了外套，露出了只穿背心的强壮上身。看来这几杯酒钱是白给了。 卡西招招手叫来女服务员。然后点了一杯啤酒。如果再照自己性格任性点牛奶的话。可能就会出现电视剧里那些挑衅的憨憨。在场都是正经人，打谁都没好处也没意思。 所以只能随大流，点了瓶味道清淡点的啤酒。好在几个同事也知道他的性格，加上过去战绩的护身。也没人会劝他喝什么酒。 温度还是那副脑袋好像重得举不起来的样子，但是脸上带着微笑。转过头和卡西聊天。 “我去了楼下，你也要帮忙照顾一下佩里。他虽然是个大块头，但却是个迷茫的孩子。虽然你们年龄一样，但是心理成熟度却要差了很多。” “他也会很快成长起来的，你也别一直小看他。你被他搭救的次数也不少啊。不能一直把他当成你带着的实习警员。” 卡西微笑着回应。 “是啊，他的成长很快。过去还是南区那个迷茫倔强不肯加入帮派的小子。现在已经成长为一个合格的警察了。” 这句话信息量就很大，点出了佩里出身南区熟悉南区的优势。也点名了那样的环境下他都不肯加入帮派同流合污的纯粹的正义感。而且这样的嘱托，完全不像调到其他部门的样子。 更像是自己随时会离开一样的嘱托。其实他自己是最清楚自己的身份的。即使他完全不想参与这些事，但肯定有很多方势力会找他想利用他。 警队高层肯定提出过很多用正义的理由来pua他，比如说为了人民为了城市怎么样。dea也肯定找过，甚至可能提出了一些中层特工的位置来诱惑。 但最终，他一点都没有理会。还是坚持在芝加哥的一线。可能他的内心里已经做好了时刻被迫卷入旋涡中没命的打算。 面对一个这样坚持自己内心正义的警察。卡西是做不到利用他来打击麦德林集团获得什么利益的事情。几个月的相处，也让他深深留恋这个平凡的工作和这些同事朋友。 所以，这次即使三级警员卡西做不了什么大事。蓝先生也会亲自出手，一方面要向他人显示，芝加哥是他的地盘。另一方面也要帮助三级警员卡西守护自己平凡的生活。 想完这些，卡西把酒瓶里的啤酒一饮而尽。 叫来服务员，“请在场所有人喝一轮，卡公子买单。” 全场顿时欢呼。 第四十五章 彪马街区再下一城 五月的第四个星期二早上 已经到五月底了，天气热度飞涨。从一开始的二十一二度已经快速升温到二十四五度了。 以暴力犯罪科现在的热度。大家已经都换上短袖或者长袖衬衫了。 卡西也不例外，换上暗黄色的短袖衫。露出健硕的肌肉，和强壮有力的双手。 在镜子面前摆完施瓦辛格最酷的造型后，出门去上班了。这段时间新车还在紧急改装中。 所以只能用隐藏钥匙来开车门，不能像过去一样“bobo”打开。 走之前看了一眼门前的脚垫，轻轻一脚将其踢出一个小型角度。这是和后面执行保护监视任务的提托团队的安保人员的暗号。表示一切正常。 如果回来前看见这个脚垫的位置变化了，变正了表示今天一天没有异常。没有变化则代表有外人监视。脚垫的方向变反，则表示有人闯入过。其他位置则代表闯入的人还在。 当然还有门前其他装饰物做暗号。因为房子的钥匙德洛斯和在中国长期驻守的母亲是有的。 万一她们动了脚垫也是有可能的。 卡西来到办公室，看到温度已经回到自己位置整理东西。整理完自己的东西后，就要交接手上案件。最后再把更衣室的柜子清空。 当然，案件的交接查理会有通盘的考虑。不需要其他人操心。卡西和内特也主动上前帮忙整理桌面的东西。 其实也不算多，外人能帮忙的也是桌上的一些装饰品之类。如果不想要了，大家就随意拿走。 抽屉里，或者信箱里的个人信件和包含个人信息的资料等等。就只能让他自己处理了。 三个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得闲聊着。 “警司先生，我们是不是改口最快的。升职的消息跟嫂子说了没有，而且封闭式培训是要住校的。嫂子带孩子忙不过来怎么办。” 内特张嘴就是关心别人老婆孩子，简直居心叵测啊。 “boy，这还要你们关心啊。我老婆的妹妹会过来我家住。她刚从佛罗里达州搬过来，想在这里找工作定居。在没有住所以前会付她工资帮忙带孩子。” 温度警司早已做好周密安排，却暴露了重大信息。 “妹妹多大啊，婚否？哎呀，这样我们很吃亏的，只有佩里会经常去你家，我们都不认识路。” 看这情况，昨晚的酒是白给那个妹子喝掉了。连备胎都没混上。不然怎么会直接恬不知耻得问。 “你们谁有本事谁当妹夫。我都没意见。公平竞争。哈哈哈哈” 正在办公室内气氛正好，一片欢声笑语间。 穿着白衬衫的第二分区指挥官杰森沃米尔来到了办公室。他对温度招招手，二人一起去了查理的办公室。 “温度罗德里格斯，我们已经蛮熟了。自从我担任第二分区指挥官一年半以来。你的名字在我们巡警组几乎是如雷灌耳。 今天我是作为第一大区第二分区巡警组指挥官来向你宣布正式的任命。请交出你以前的警徽。” 温度卸下挂在腰带上的警徽，用大拇指摩擦了一下自己的警号。然后递给杰森沃米尔。 “这是你新的警徽，温度罗德里格斯警司。欢迎你加入巡警组。” 杰森将印着serant和警号字样的淡金色警徽重新交到温度手里。 然后举起右手敬礼。 温度双手接过警徽后，用左手紧握着放在胸前位置。然后举起右手回礼。 门口众人加上里面的查理一起开始鼓掌。 两个报纸佬开始窃窃私语， “有前途啊，这么年轻就做了警司。不像我五十几了还在做跑腿的警探。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德克斯特开始自顾摇头感叹。 “老家伙说些什么废话呢。你三十岁就做了中央区反黑组警司，三十六岁做警探，四十岁又当劫案组警司，四十三岁又被踢到反黑组做警探。四十六岁又做警司，那次半年就被降职去谋杀组做警探。 你感慨什么鬼啊，要不是你改不了臭脾气。二十年前就轮到你做警督了。 也许现在我见到你还能叫声长官。 德克斯特长官，你好。” 沃森马上阴阳怪气进行嘲讽，并扒出了德克斯特的黑历史。 “那也比你好，某人当了两次警司，被降职到巡警队开罚单。谁叫你当初查案厉害，凶杀案查到议员家，市长家。 口口声声说正义，可把你能耐了。现在还不是跟我搭档。” 沃森也说不出话了。这是事实，年轻时他坚守正义。碰见凶杀案一定要查到底，街上都称他为鬣狗。 一旦杀人被他闻到味道，不管认识什么人。局长市长议长都阻止不了他。于是得罪了很多有权势的人，案子一破就把他的警司一撸到底，派他去富人区当巡警。 本来是想着当面嘲讽他当巡警。但是他当了巡警还是一丝不苟，几次把有钱人酒驾，超速搞得一地鸡毛。 于是象牙塔里的高层一合计，还是调回凶杀组来。别在富人面前添堵了。 而且，因为一丝不苟的破案精神。他也深受很多受害人家属的敬爱。中央区凶杀组内部也视他为正义的化身，精神的偶像。 于是他就变成了，很多人尊敬他。很多人也讨厌他。所以即使上层再怎么想整他，也奈何不了他。最恶心的手段就是让他去开罚单了。其他根本不敢。 等杰森沃米尔走后。大家帮着温度把杂物搬了三箱去楼下。就只有佩里最后陪他在车旁边聊天了。 佩里一回来，查理就走出办公室召集大家开个简报会。 “目前，人手短缺。在新的人手没有安排过来的时间里。做一下辖区范围的调整。 卡西，内特。你们二人的辖区离佩里现有的两个辖区最近。这段时间，你们轮流和佩里搭档。 两个原因，一是近期你们手上这两条街确实治理相对较好。唯一的帮派波兰帮在换了新的首领后也安安静静。 唐人街第一街本来应该是建安堂管辖。不过这段时间他们根本就没有去过第一街。 有街头传闻他们在收缩人手，准备经过佩里温度原来的街区进攻盘踞在芝加哥大学区域的拉丁之王帮派。 所以你们工作的重点将会是温度原来的街区。这边是边缘区域，唐人街有一条街。新城区（new city）有一条街。 正处于建安堂的控制范围内。所以你们三个的主要任务就是盯紧建安堂。 其他人在守好自己的地盘的同时，也要迅速支援卡西三人。因为华人帮派如果发起战争，他们的规模攻势不会像黑人帮派一样，独狼一条枪就上了。 最坏的打算是几十人的枪战。” 第四十六章 再度闲逛唐人街 六月的第一个周三清晨。 今天开始，三级警员卡西和二级警员内特被赋予了更重的任务。通俗来讲，就是被领导重用了。 再另一方面来讲，就是工资没变，工作量增加了。 早上的简报会开始前，内特正拿着新地盘资料不停得皱眉头。时不时用手擦一下头上不存在的汗。 才二十五六度，并不会太热。但是他的心里已经压力山大了。 好不容易几个月下来，甚至颠覆了当地黑帮的政权（波兰帮都换了老大和高层）。依靠卡西实习期连杀十几人的威名震慑得建安堂根本不来唐人街第一街的地盘。 现在要接手虽然相连，但是形势大不相同的唐人街第二街区的地盘。 （现实中的地盘不好划分，因为是几条街交错的。所以小说内直接按块分为五分了。大致是顶上一个直角三角形下面一个正方形。第一街区是指直角三角形那块，也是几条街交错一起的小区块。） 第二街区就是纯纯建安堂的小混混们出没的地盘。这边最流行的就是赌场了，和蛇头中介统称为骗子了。华人好赌，毒贩的数量不多。 这也是上百年屈辱的历史带来刻骨的教训。所以多数华人社区连大麻都没有。但是无知青少年或者没脑子的烂人哪里都有。不过他们都是去南区或者西面买的。 为了敛财，建安堂的混混在唐人街他们控制两块街区内设置了接近十个赌场。他们和南面方枭会以西23号街下为界限划江而治。 最大的据点有两个，都在他们地盘北面一块。分别叫杰斯来酒店和华城夜总会。就商业氛围来说，算得上是整个风城都独树一帜的地区了。 各类商业建筑相当密集，楼下密密麻麻摆满了招牌。二楼三楼也挂出各种各样的招牌，会有一些不需要租用一层的店铺进驻。 这里的气氛和香港九龙地区一些商业街相当像。粤语也是这里相当常用的语言，还有闽南话。当然也缺不了哪里都有的温州话。 因为卡西的母亲就是出身温州，所以他会一口流利的温州话。不过也只局限于旧永嘉郡县治所在市区和永嘉、乐清、瑞安三县的方言。 由于历史原因，这三县的大部分居民都是南北宋时期从中原迁徙到福建，再迁徙到温州等地。所以这边几个县的方言直接传承于宋代的洛阳雅言。只是更加口语化，失去了文言词汇。 所以，他们三人进的这家小吃店。虽然自称是温州人移民，但表达的口语让卡西根本听不到。说的明明是闽南话。 其实划分来看，温度和佩里原先的辖区。并不包含建安堂的几个大本营。而是靠西面的南射手街加上过河的下西区（lower west）的一部分。 那这样看来，和建安堂这些黑帮的正面冲突其实是有缓和的余地的。因为卡西是秉持一个治理原则的。自己的地盘必须照自己的方式。 当然，现在只是个小小的三级警员。管好这几条街是要务。日后整个芝加哥都要按照自己的蓝图发展。 目前还是着眼眼前。先去街上逛逛，看见不顺眼的混混就抓回警局按摩按摩。 虽然老乡的方言是听不懂。不过借着老乡这个词，卡西还是和老板套起了近乎。华人居民对资本社会的警察还是难以信任，毕竟从根源来讲，他们是纳税人的警察。 并不是人民警察，这其中有着本质的区别。 “老乡，我也是刚来唐人街。有什么要注意的吗？去逛街会不会被人偷钱包啊。这边黑社会多不多啊。”卡西给老板点了支烟。转头看了下两个派不上用场的搭档，还在疯狂咀嚼食物。 “那你可要小心了，我们这里还好，沿河这边人流量不算多。华城夜总会那边的商业街必须要小心，尤其是人多的时候。 钱包不能放屁股兜里，也不能露在口袋外面。那边有一帮小偷专偷老外游客。他们用镊子夹出来，要是手不熟练都会被扎到肉。” 老板打开了话匣，只是可惜说闽南话卡西听不懂。 “那被人抓到不惨了。哪有那么好抓，一个个灵活着呢。而且他们专挑人流量大的时候偷。一秒钟没看，他们就钻小巷跑了。 真被抓住吃了枪子的都有。有些南方来的红脖子老外脾气暴躁，直接开枪的也有。所以他们都找身材小又灵活的去干。” 老板抽了一口手上的烟，看了看牌子中华。 “哎呦，老乡。你这个烟还是从国内带过来的，还是3字头的中华。这边可没得卖呢。刚刚看你拿的盒子是个铁盒子还没注意看。” “正宗。托朋友魔都买的，昨天才送过来。” 卡西用手把铁盒子翻了一下。这是昨晚林议员送的一箱中华烟，不过盒子太扎眼了。就拆掉换成了铁盒子了。 可惜盒子是德洛斯送的，不敢送人。不然一包华子送人换情报还是划算的。 又抽了一支递给老板。老板看了一眼挂在耳朵上，他也不是老烟鬼，抽了一支又一支的。 “对了，旁边几个酒去的时候要小心。里面都要小混混看场子的，后面也有赌场。这边就赌场最多了。 好几个小老板在这边赚了钱，节衣缩食想带回国内的。结果染上了赌瘾。其实，身上的钱输光了就认了算了。但是大多数人都不认，还要去借赌场里的老高（高利贷）翻本。 谁借了那个东西，永远都翻不了身。一天算5个点利息。还是利滚利。迟了一周就永远还不起了。 最后几个小老板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有些人说跑了，有些人说被黑帮控制起来到南边当毒骡。没利用价值了，听说还要割人家的肾卖钱。 小伙子，千万不要沾赌啊。咱们华人大家都知道毒品不是个好东西，碰的人少。但是赌博却是男女老少都要来几把。其实这东西和毒一样坏。” 老板好像打开了话匣，开始飚人生哲理了。不过在只言片语中结合警队里资料上的信息来看。这两个帮派占据了大部分唐人街的地盘。 主要方式还是开赌场，放老高。再用高利贷控制别人干一些危险的违法事情。目前还没证据表面他们直接在唐人街贩毒。最大的可能还是这边的销量并不好。 而且紧邻的几个区域都是有黑人帮派的小混混大量出货，直接就满足了少数毒虫的胃口。他们就视华人的其他需求开设赌场。 数量之大令人瞠目结舌，单单两个帮派就在唐人街开了大大小小的牌九档，硬币档，老虎机厅和正规赌场有二十处之多。知道华人好赌，没想到程度这么高。 卡西和老板打了招呼后，招手示意两个还在嗦冰镇绿豆汤搭档该走了。 第四十七章 战争的边缘地带 唐人街往西，是一条河。这条芝加哥最着名的河。芝加哥河。 芝加哥河起源于密歇根湖，流经芝加哥的中心——卢普区（the loop）。这条河可以说和密歇根湖一样是芝加哥市的本体。 芝加哥河孕育了芝加哥市，它连接了五大湖和密西西比河水系。 但是最初这条河是从西面向东流入密歇根湖。但是一百年前的芝加哥人想出了一个改天换地的方法，将河水流向彻底倒转，由密歇根湖向外流出。这样就杜绝了被工业地区污染的河水流向密歇根湖。 而现在，这一小段河道就在三人的负责区内。也用这条河隔绝了唐人街向西边发展的可能性。瑟马克地区由此为界。 西边就是另一个世界了，这边是新城区的地盘。也是较为富裕的黑人和其他族裔混居的区域，也是迈克尔乔丹等体育明星居住较多的区域。照理说应该还算是相对和平的社区。 并不是帮派直接控制的，但是南区这些黑人帮派。看着这些富有的黑人心里就极端不平衡。时刻想着来搞事。最大原因其实是离南区比较近。 唐人街是有固有帮派控制，而且华人相对排外。 这边就没有帮派的势力，谁都想过来卖卖洗衣粉。那些拿着ak的黑人青少年也想过来耀武扬威，吓唬吓唬他们同肤色但是不同阶层的人。 在帮派战争没开始前，cpd的警力是足够维持这边的和平。但帮派战争打了几个月以后，大多数巡逻警和卡西这些反黑警都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残酷加班。 平常一个班十二小时，最多连续两三个班就会有休息。但这几个月，有时候上完一个十二小时，又有晚上的十二小时。接连几周都难以有休息的时间。 而警备一松懈的后果，自然是恶势力的触角开始对这边探头探脑。虽然温度带着佩里和辖区巡逻警连着几天都泡在辖区里。还是止不住黑帮们的凶杀和暴力开始侵蚀这片区域。 这也给了这边富裕纳税黑人借题发挥的机会，他们不敢跟帮派份子凶。却敢找cpd高层投诉。纳了几年税真把自己当上帝了。 这一套在卡西面前可没什么卵用。谁去无理投诉，谁就要被报复。反正都是帮派份子干得，谁知道谁啊。这是美洲狮的特性，记仇。 这边可没什么老乡可以套近乎了。这边的居民也不喜欢警察，觉得自己实现了一点阶级跃升了。可以藐视周薪才一千多的小警察。 听着佩里喋喋不休得吐槽这边的情况。卡西心里也有了大致的判断。居民大概率是指望不上的。暴发户心里都是相对扭曲难以沟通的，以黑帮的方式凶他们反而效果更佳。 那要掌握街上情况，就必须培养线人。叫华金来，收编几个无知青少年？方法倒是可行，收编几个无知青少年靠收集消息，给点钱。 又不带他们搞其他违法的事，还能减少几个拿枪的预备役混混。但是华金最近忙得很啊，白天要指挥一大堆手下完成信息投递，晚上又要应卡西要求去私人教育机构学习。 说到底他才刚满12周岁，就是再虚也虚不到辍学年龄。不过芝加哥的公立学校还是算了，过去天天玩对华金这样早早开智又有内慧的孩子来说，纯粹浪费时间。 难道跟七年级小男孩比谁的便当更漂亮，哪个妹子更辣。学校里哪个橄榄球队员泡了几个拉拉队员吗？ 人家虽然十一岁加一，但是已经是周薪过万。手下几十号工作人员，十几个跑腿小弟，六七个凶悍打手的老大了。 这样的收入和阵容就算在南区黑帮里面，也是个强势小头目了。 于是卡西给他安排了单人教育，费用当然他工资里出了。老师一个小时就要百来美金的，老板也出不起的啊。地主家也没有余粮。 这样的业务骨干，最先要学的就是普法。等他十四五岁也许都能通过法学院的入学申请了。妥妥的天才少年。 一些脏事违法的事情都要手下去干，他自己的手永远干净，才能安全得为蓝先生好好赚钱。 不过这样街头找不到切入点，也没有本地帮派来抵挡住外来帮派的骚扰。卡西一时半会儿也没有特别好的办法，警力是难以增加了。巡警已经都在加班猝死的边缘了。 话是这么说，来了这边其他方面打不开局面。也只能先去熟悉一下巡逻警了。 “长官，你好。我叫卡特达里克。这是我的搭档哈里福林。” 巡警对着三个人敬了一个礼。因为他们二人是第三分区的巡警，平时上班看见较少。而且原先的辖区是第二分区的巡警管辖的。 所以卡西和内特也是第一次见他们。 “达里克？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啊。”内特表达了自己的疑问。 “长官，几个月前被你们救的亨特就是我弟弟。我弟弟现在非常崇拜你们，特地申请调到第二分区了。” 内特这才想起，这不就是唐人街第一街那个巡警的姓吗？也赶忙回了礼。 “那这边就你们两个人吗？” 卡西及时问出来自己的疑问，这片地盘并不小。但是过来的就两个人。 “应该是四个人两组的，北面那个小组也有一小块巡逻这边的。但是你懂得，第三分区现在压力很大，人手又不够。其他人肯定是加班加多了在强制调休。” 佩里在旁边回答了疑问。他在这块区域时间已经够久了，虽然以前不用像现在这样天天驻扎在街上。但也是他从实习期开始到现在足足待了一年多的地盘。 “这边其实白天这样过来还是安安静静的。毕竟算半个富人区，基本的素质还是有的。但是晚上现在就不安静了。 靠河边的这个街角和那个街角。都有黑帮份子探头探脑在卖面粉。 南肯纳尔街上这个酒，原先还是规矩的，现在据说有黑帮份子成了隐形合伙人。也成了罪恶领主帮派一个小头目的据点。 中央区缉毒科的资料显示，这个酒也是一个分销点。上个月这个酒就发生了多起暴力事件。最严重那次甚至死了两个过来交易的黑帮福音的小弟。 所以这个月来，零零散散有小混混过来这个酒挑事。小规模枪战多次波及到其他商户。” 听着佩里的介绍。卡西和内特终于弄清楚了这边的情况。原来是有黑帮成员已经在这边扎了钉子，想着以此为中心控制这边的面粉分销。 而其他的帮派表示不服，多次派人挑衅。但是规模都不大，小打小闹。小手枪开个几枪就开车跑了。 那首先该做的就是拔了这颗钉子。 第四十八章 位置不同，待遇不同 辖区的情况只能先了解到这里了。佩里和内特回去给温度留下的一个暴力伤人案件进行收尾，整理证据送到检察官办公室，准备起诉事宜。 而卡西并没有跟车回去，这次过来他是开了自己的车的。 方向盘一转，重新上桥回了唐人街第二街区。他要去见一个不是线人的线人。 当然就是林议员了。昨晚一回来就给卡西送了一箱华子。可惜时间太迟了并没有细聊。 车子拐到一个小店面的后门。 为表示亲民，这边的政客的竞选办公室都是一个小店面一样的地方，门口挂点选举的海报，旧玻璃门上也都是贴着微笑的个人海报。处处都透着虚伪。 卡西把钥匙扔给等在后门的秘书。这是个机灵的黑人小伙，也有四分之一的华人血统。在保证政治正确的同时，他还表现出超乎常人的机灵劲。深得马利克信任。 这是很难得的，多数政客为了政治正确那点选票，被迫选个半憨憨做重要助手。结果就是台面上出了错也不能随心所欲开除掉。背后的智囊团要花几倍功夫把错误弥补回来。 这个旧楼外墙漆都有些往下掉。搞得好像得了皮肤病的人一样，身上一块白一块红。进了楼梯也是二十几年前的流行款，放在现在来说就是过时透了。 但是推开陈旧的消防门以后里面就大不相同了。整体暗棕色的古典色调，木制贴皮的墙面。门口转角这些地方都摆着制作精致的瓷器花瓶和其他精美装饰物。 办公室内间的大门甚至是两块完整名贵木头做的。刻着精美的浮雕，重的用手敲都敲得生疼。所以在侧面设置了一个门铃式的按钮来代替敲门。 当然，卡西这一路过来都是秘书在前面打头带路的。不然一般人哪里找得到这里啊，这才是林议员真正的办公室。 楼下那个旧桌子旧椅子加两块旧玻璃隔出来的办公室是给选民看的。 卡西看得直摇头感慨政客虚伪。 门开了，是电动的。看来真的很重。不过看得卡西十分担心火灾发生的时候，这个门会不会挡死消防救援通道啊。 算了，还是懒得操这份闲心。 西装革履的林议员已经站起来恭候卡西的到来了，简单握过手以后，吩咐秘书沏一壶龙井上来以后。林议员把卡西迎进了雪茄室。 “腐败啊，政客就是腐败。楼上搞得这么隐蔽奢华。还雪茄室。” 卡西自顾自站起来参观着摆在柜子上的鸡油黄瓷器，这东西听说极其名贵。 “那是清代官窑做的精品鸡油黄罐子，如果拿去拍卖的话。出价最低在十万美元。喜欢就拿走，我叫秘书拿个专用的盒子过来。” 林议员还在专注得用火柴烤着雪茄，想先烤出一点香味，再点着。 “算了，拿过来干嘛。我这个人脾气不好，得罪的人多。上次就来了几个混混把我家都砸了，刚刚才装修完。 你的名贵瓷器拿过来，万一又被混混砸了。十万美元够我两年不吃不喝的工资了。” 卡西重新坐回林议员对面，拿起他摆在前面的哈瓦那雪茄端详了一会儿。上面没有牌子，不过这么个爱享受的资本家兼政客不可能拿些次品过来的。 不过卡西没有点起来，他对抽烟雪茄没什么兴趣。对喝酒也一样，感受不到尼古丁或者酒精进入大脑的刺激感。过去没有，自从和异界生物融合后，更加不会受外界化学品的影响了。 所以他抽烟喝酒只能感觉到烟里面焦油的臭味和酒本身的芳香酯类。但有些社交场合也会随大流喝一杯抽一根。但是大麻，面粉这些是绝对讨厌的。 如果被闻到递来的烟里或者雪茄里加了料，那不管对方是政客还是高官。都会无情得被灌上水泥送进密歇根湖或者吃上几发子弹。 既然你都要搞死我了，就是纯纯的敌人，一时半会儿弄不死的话可能会笑脸相迎。但是逮到机会就要送上西天。这是卡西对付敌人的宗旨。 林议员显然不是这么无脑的人。在老美当个资本家兼政客可比黑恶势力赚得多多了。还能依靠权力全世界范围内为所欲为。能当天龙人谁还去做地沟里的老鼠啊。 “这次温州的工厂筹备顺利，非常顺利。魔都的钢铁厂提供了相当大的助力，听说魔都的工业主任就是你亲舅舅啊。 下一步还要在魔都的郊区直接设立特种钢工厂，依靠那边港口的优势。可以说直接能将成本降65。” 林议员进入正题，开始通报那边的生意进展。 “那天津的钢铁基地呢？是不是有阻碍，还是s钢那边给了阻力吗？” 林议员庆幸合作的是个聪明人，半句话就能引出几句话。听完卡西的疑问一拍手 “对啊，前期和天津政府谈的好好的。地图都拿出来划拉半天了。晚上回酒店睡一觉，第二天打电话来说工业部有其他的政策。合作暂时搁置。 没办法，只能继续联系你母亲帮忙协调。最后她给出答复，是bj的s钢去工业部请求否决这个审批。 明明不是他们现有经营的钢材，看见有利可图还是要掺和一脚。 等了几天就有个政治掮客上门说能解决问题。但是来之前就听你舅舅说过，这边的政治掮客很多是消息灵通的骗子。只用内幕消息来骗骗不懂行的人，事办成办不成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于是我当时就指示经理礼貌送走了。还遭了那货一顿威胁，说不给他点好处。我们的项目绝对办不了。 可是把我叔叔气坏了。当场就打给tj市委告知这些事，表示要放弃投资。 天津那边才把这个掮客带走了，听说第二天就放了。我们也待得没有意思，转道温州继续申请扩大规模，直接在东面填上一片海。 把整个配套工厂全部建下去。” 林议员喝着热茶不停吐槽。他是个香蕉人，虽然长了半张华人脸，精通的却是这边的选举政治。没有遇到过经济和政治搅在一块儿的计划型经济。 而温州和魔都地处南方，在改革开放的程度上走在前列。地方独立性相对北方更强，大型国企插手地方投资建设的情况远远没有北方那样的严重。 而魔都的宝钢企业，是处于行业链的上游。并不和下游的半成品加工企业和成品企业有冲突，钢铁行业越热闹，他们赚的越多。这是屁股决定脑袋。并不是一两个官员掮客就能左右的。 所以这笔投资会在三个城市遇到截然不同的待遇。 第四十九章 计划修剪触角 “那投资的金额和细则准备的怎么样了。第一批的五千万如果照你这么填海搞下去，没半年就直接全部耗在一个城市了。” 卡西继续询问细节。生意其实是个枯燥的事，尤其当伙伴和对手都是正常人的时候。意思是他们都是只受利益驱使的老狐狸的时候。 那就必须就各条合作条款逐字逐句核对。 当然，这时候并没有带团队过来，能做的也就是把大的方向确定好。 “新的细则已经在起草了，预计明天下午会送到航运公司的会计团队那边。 至于资金方面就有意思了。温州那边提出了一个很奇特的方案，由政府出面拉贷款。向四家大型银行和新成立不久的国家开发银行。 总体打包成城市的新城规划，制定一个新的区划。上报政务院，获得国家级资金的支持。当然，据说现在下面省市的财政反而比中央的宽裕。 这笔钱会以魔都的宝钢名义下发，与宝钢合作开发这块新岛。 可能会直接兴建钢材方面的全产业链，规模大了才有国际竞争力。” 林议员滔滔不绝得畅想未来。但是卡西看得出这些话语中有其他人的影子。极有可能是地方政府的头面人物。 能借一波东风，抓住机遇，搞出这么大计划的人。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合资还是合营？”卡西还是问出了关键问题。 这个问题在这个时间点其实相当重要。因为资本社会对我们的封锁一直都在，姓资姓社的问题才是这边的底线问题。眼下还在发展阶段，必须要借美帝的名头来偷发育。 “合营但不合资。意思就是经营和生产一起，但是品牌分开。你芝加哥的牌子还是你芝加哥的，在往海外销的时候用的就是风城的牌子。” 林议员也知道卡西担心的点。现在是两边的蜜月期，但是等日后就不知道了。 “你来确定好大方向，计划有改动随时和我沟通。细则这些全权交给航运公司的团队。接下来这波的大发展，我们绝不能错过。 你来想想，十几亿人口的巨大市场在拼命追赶工业化城市化。这其中的经济脉搏是一日强过一日的。而且以那边的成本优势来拉动芝加哥的工业化改造升级。 完全可以以埃文斯顿这些卫星城为基础，再次扩大城镇化建设新城。拉动经济。 也许超越纽约并不是梦想。我们缺的基础就是一个出海口，好好利用好运河，也能创造机遇。” 卡西有点抓住林议员的g点了，从他在国内学来的放卫星的大计划语言里，感受出这个人爱听忽悠话，爱听打鸡血的话。稍稍给他展示下自己的蓝图，给他一针小小的兴奋剂。 不出所料，林议员被这一顿真挚的鸡血宏愿激动得在雪茄室内来回行走。 “yes，yes！终于有人懂我了。我选这个议员就是为了改变芝加哥，改变世界。只是过去我一直被一些政治内耗和所谓的政治智慧拖累。 脑子里全是勾心斗角。完全忘了自己的初衷。 卡西，我们一起做一番大事。看得出来你不喜欢抛头露面。那帮我成为市长，我要用十年二十年的时间真正改造这座城市。 我是市长，你就是这座城市的影子市长。” 哦哟，这针鸡血是打到大动脉了啊。这个反应比想象中还要强烈。 不过，影子市长。这个称呼不错。不过自己过来还有另一个目的，另一个相对紧迫点的目标，比起拯救世界来说。 “冷静一下，坐坐坐。眼前我就有事要跟你商量。”卡西挥手示意林议员冷静。 林议员坐回自己的位置，拿了根华子点起来。这个时间抽什么雪茄。那玩意儿本来就是为了装上流学的。 “说，是你上回说的警队里的人事问题吗？” “有点近了。上回调走的那个人，他手上就管着瑟马克地区第二街区。就是我们脚下这条街。现在临时划到我这里了。”卡西也点了根华子。把从头到尾只是闻闻没点着的雪茄扔回了盒子里。 “黑社会的问题吗？” 林议员有点不食人间烟火啊。你是高高在上的政客兼资本家。华人帮会也不敢跟你撒野，但是普通选民呢？选你吃干饭的啊。 卡西心里吐槽却没说出口。 “是的，这边的情况我并不了解。你是地头蛇，应该比我了解。我需要信息，而且黑社会必须要安安静静。尤其不能和南区那些黑人帮派搅风搅雨搞面粉。 也不能跟老百姓搞套路贷，搞得人家家破人亡。这是他们生存的底线。也是我的底线，做不到就打垮。” “刚刚你开口，我才想起你的工作还是个小警察。要是你不干这个小警察，不管搞经济还是搞政治。都是能迅速通往顶峰。要不考虑一下？” 林议员倒是没直接回答问题。这让卡西有了点猜测。 “哪个帮派是你控制的？有点小利益？还是选票。” 卡西咪了口龙井茶，有点凉了。直接问出了口。 “聪明，我就说你别干警察直接从政或者搞经济不是飞的更高。瑟马克南半区域的方枭会是我的人创立的。也基本听从我的命令，或者说家族的命令。 经济利益也有，更多的是需要他们控制地区局势。你知道的，像芝加哥这样的环境，如果有个地方势力来抵挡南区这些无法无天黑人帮派份子，实际效果远远超过你们cpd。 再者，如你所说。选票也是很关键一环，有他们在民间收集消息。拉选票，做些我的人不好出面的事。说白点，他们就是政治的触角之一。” 林议员相当坦白。 “北面的建安堂呢。和我们是合作且对立，但是大致的方向大家是一致的。保持唐人街和平，大家才能赚钱。” “我懂了。不过我过来，不能白来。两个帮派的格局不变，把一些断子绝孙的烂生意断掉。芝加哥政府都没有明确禁赌，我也不会干多余的活。 选一批人出来给我，尤其是涉毒，涉走私器官的。再拉个大个。你也能跟选民们宣传自己是多么支持警队消除社区垃圾的。 嗯，时间一周内给我。我要制定计划，选些听话的继续留着。只要好好听话，帮忙维持好社区大好形势，那他们就有钱赚。 走了，还要回去打卡下班。” 卡西说罢，起身向外走去。 “那个花瓶真的不要啊？明朝的。” 卡西没回答，摆了摆手直接走了。 第五十章 温度的警校生涯 六月的第一个周一 今天的故事是以温度为视角的，卡西同学正在他的新辖区辛苦巡视。并不是每一天都有新收获的。所以今天我们换个角度。 温度拉着行李箱，看着面前的大门。由于大门是朝西的，早上阳光出来的时候抬头看着学校牌匾需要正对着阳光。 温度用手在眼睛上面做成帘子，皱着眉头向上看。平时就睁的不大的眼睛被阳光刺激得更咪了。 芝加哥警察学院（chicago police departnt acadey） 上一次过来还是十五年前了，那时候他读完高中，在街头艰苦谋生了几个月。最后被街上贴的招警广告吸引，被饿瘪的肚子催促赶紧去报名。于是就过去了这整整十五年。 上一次出来做巡警，这一次培训完出来还是做巡警。感觉好像，没什么进步啊。 里面有人在叫他，这个声音听起来像巡警班的老同学。定睛一看，还真是。这次人家做教官了。地位不同了。 温度虽然开心，但还是不紧不慢得拉着行李箱走了进去。 教官甲：“我一看见名单上的名字就知道是你。哈哈哈哈，传说中的王牌警探也要回去做巡警啊。” 温度伸手打了他一下，“嘿，你不该恭喜我吗？现在做教官了不起了。” 教官甲:“就是你做了总警监（supertendent芝加哥警局一哥），我还是要嘲笑你。我就是为此当教官的。你刚刚那一下已经构成侮辱教官罪喽。我随时可以惩罚你。” “先带我去宿舍，再啰嗦。没看行李箱这么大这么重啊。不帮忙还啰嗦。” 教官甲看来和温度私人关系很好，平时他可没这么多话。 “才几年你都忘了宿舍怎么走啊，这边。我给你留好了位置，就在二楼靠厕所方向的宿舍。服务周到，就怕你晚上起夜来不及。” “你是公报私仇啊，半夜臭的睡不着怎么办。” “不会的拉，厕所早几年就改造过了。加上军事化管理，拉外面不冲被抓住就是洗遍全部厕所的惩罚。难道还和你们那样素质差啊。” 二人穿过教学楼向后楼走去， “你看，你的名字还在这里。现在的孩子十五年前的记录都打不破。素质越来越差了。” 温度看着墙上的荣誉和合照，看见了年轻时的自己。那时候眼睛还挺大的，可能对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希望。越是看多了黑色和灰色，就越想眯起眼睛睡觉。懒得和这些人多打交道。 想到这里，他脑海中又浮现出几年来。那些过来或用正义，或用高官厚禄或是威逼的各种人的嘴脸。有cpd高层，有fbi，有dea的。 甚至神秘兮兮的cia也有个长得极其普通的中年肥胖妇女过来罗里嗦。 可惜他们都不知道温度到底是个什么人。以为他爱钱？以为他追求正义？追求美人？追求高官厚禄？ 都不是，本质上温度是个懒人。他很聪明，敏感。聪明到很容易就看透人心，但他追求的却是简简单单的生活。极其怕麻烦。所以擅长解决麻烦。 他想要个人生活简简单单，所以娶了个单纯的老婆，没有多余的心思，没有多余的攀比欲望。每天为家里的花多开了一点就能高兴一天。所以喜欢她。 他想要工作简简单单，本来一直老老实实做了十年巡警。也不想调哪里，也没有特别欲望升职。上班考虑巡逻，下班看看橄榄球。就够了。 但是几次让他厌烦的麻烦案件，他却又办得非常出色。这是基于他个人出色的智商和能力。然后他就被强行调去了暴力犯罪科，然后又是几次被迫当英雄。 又是被迫升职做警探调到第二分区a组，才几年。又被卡西的骚操作被迫升职当了警司。 虽然惊诧为什么会是自己，为什么会是这个位置。但是很和自己的心意啊。象牙塔的高官们终于懂自己的心了吗？看出自己每天被烦得想睡觉，所以让他做巡警警司。 当了巡警警司后，就不需要固定出去巡了。一周会有几天坐在前台当迎宾。偶尔去盯着几个小家伙巡逻一下。最最重要的是，每天能准时下班。不用像当警探的时候那样。看着有下班上班时间。 但是案子从来没断过。其实也有点怪他自己，做事很守规矩，程序要一板一眼做完。报告也要检查几遍。所以他老是要加班弄好。明明自己想准时下班回去看球赛。 “走啦，想什么呢。嘿嘿傻笑的。”教官甲打断了温度的内心戏。 “走啦，走啦。你现在当官了，也不给我搞点特权，把宿舍换掉啊。厕所门口真的臭啊。” “都说不臭了。而且这是开会的时候大家随机排好的，怎么改啊。巡警班的学员早几天就住进去了。你们警司班只剩这些角落了。” “为什么升职了，还不能享受享受。当了半辈子巡警，巡逻都巡了半辈子了。” “当然不能了。那样那些小孩会造反的。你们这些中年人有老婆有孩子，就算欺负一下，也不敢造反。” 原来职场pua九零年代就开始了。 不过这时候，我们的镜头稍微要拉远一点。远处的高楼上，一个空房间内。有个南美长相的大汉正坐在窗前，用相当先进的高倍望远镜看着学院。他的镜头里，正好出现了温度拉着行李箱和教官甲穿梭在校园里的身影。 直到一段时间后，镜头里自温度进了教学楼后再也没出现过。大汉拿起了卫星电话，拉开粗壮的天线。拨了过去。 “patron（西班牙语老大，还缺个音调符号，打不出来），我一下飞机就跟了兔子一整天。今天早上他直接去了警校，带着行李的，好像要待很久。 我这个角度看不见他待得哪个宿舍，他也没住靠外侧的宿舍。接下来的行动怎么办，大队人马还在墨西哥转机准备偷渡过来。” “想办法搞到他培训的时间表，如果超过一周就让纳威甘提带队回来。巴勃罗派杀手今天突袭了我们的足球赛。巴乔差点被打死。要收缩安保力量，免得巴勃罗发疯。” “si，是的老板。”大汉挂掉了电话。就开始收拾装备。他想了片刻，还是决定先用这个房间做据点，空余的时间还是就近观察学院。他找了一块黑布把望远镜蒙上。 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条裹尸袋。（话说哪里的杀手会随身携带裹尸袋啊，电视里不是这样演的。）然后到房间的外侧，把原房主的尸体装了进去。等晚上在附近找个地方抛掉。学院在郊区，树林还是很多的。 第五十一章 旧时代的残党和新时代的船 回归第二分区这边。 内特和佩里正在核对新接手的案件。他和卡西有过事先的沟通，知道卡西希望和议员马利克林沟通完。 把握住整个瑟马克地区的局势来开展计划。而且另一方面，华人帮派对瑟马克地区的控制力确实不错。 少有不识相的黑人帮派份子会主动过来招惹。而且在卡西的言谈中，他也了解华人帮派的头目高层是有完整的晋升制度，不会像黑人帮派那样随意。 底层小弟的行为也更受他们所谓的考核制度的约束。不会出现如南区摔跤手的青少年那样，头目还没发话。下面的小弟就已经私自行动挑起战争。 只要有地区议员作为沟通和协调的桥梁，相信查理所说的大规模战争并不会随意发生。因为那样会影响他们的生意，加上华人帮派也不喜欢主动出头扩大帮派战争的规模。 最后二人得出的结论是，唐人街方面以沟通为主。控制冲突，减少恶性犯罪事件。 工作的重点放在新城区那块街区。寻找契机将罪恶领主打下的小钉子一口气拔掉。把冲突的集中点先搞掉。然后适时可以改变新城区的格局。 如果有需要的话，甚至可以让多米尼加人带个分支头目在这块街区占住。、 有几点好处， 一多米尼加人在卡西的暴力加金钱的驯化下。社区内的青年已经大多数在卡西控制的各大公司就职。听话。 二当地的居民难缠且不配合。这也是历史原因造成的。多数居民本就是南区迁移过来的。还是相对他们住公屋的老乡来说的成功人士。这就会给他们带来疏离感。 本身是黑人，不被白人精英们接纳。面上客气，但是底下却会有打压。 过去是穷人，又突然富起来。被过去的穷邻居们嘲讽甚至敌视。 而在南区成长的黑人，几乎少有对警察会有好感。虽然不会武力对抗之类的，因为有钱惜身。但会用刚学的法律规则来恶心警方。合作是难了。 三则是多米尼加人的暴力程度是芝拉克地区也着名的。动不动拿大弯刀砍人搞得血肉模糊。在芝拉克，枪击案一天可能两三起，大家都麻木习惯了。 但是大刀砍人却是多米尼加帮派的独创，从老家带的恶习。 以这样的名声，就能有效震慑住其他黑帮想过来插钉子的行为。也能对当地这些居民产生震慑。 在卡西完整分析完计划后。内特也明白了接下来的工作重点和自己要做的事。 于是就有了这一幕。内特带着佩里在档案室，不停翻阅新城区第一街区的资料和发生过的案件。试图在脑中完整拼出行动的蓝图。 “有了，看这份。”内特招呼佩里过来。他需要佩里来介绍案情，自己决定哪里入手。因为卡西可能会把大部分时间和精力放在唐人街的势力平衡上。（其实这是理由，有什么时间要放的。主要还是提托打电话来了。说机场那边有了新发现。下几章再讲这个） 新城区第一街区的工作局面就需要二级警员内特来主导，二级警员佩里来配合。 眼前的资料正是凶杀组搁置的档案。上个月或者精确来说是两周前，两名黑帮福音的小弟在莱特酒（lighter打火机）门口被人殴打致死。 死因很独特，不是枪击。而是被拳击殴打致死。一名小弟身上挨了十几拳，重拳甚至打破了脾脏，内出血致死。 另一名小弟被击打下巴晕倒后，摔伤头部，没有得到及时救治。致蛛网膜出血而死。 巡警在墙角处找到一把枪，但是没有击发痕迹。据凶杀组警探分析，应该是其中一名死者带的枪，鉴证科也证实上面只有死者一号的指纹。 当时案发后，由于考虑到死者是黑帮份子。仇家众多，根本确定不了有效嫌疑人。加上警力不足，忙不过来。也做不到长期追踪这个案子。 所以不到两周，这个案子的档案就出现在了档案室里开始吃灰。 内特回想起上午两名巡警随口提起这个酒门口死了人。可是为什么街上这么安静呢。死者的老大也是个出位的小头目。最近对拉丁之王地盘的战争也是主动出击。 难道是他们自己人干得？有必要去查探一下，作为打开这个莱特酒局面的理由也要去查一下。 不过还是不能擅自做主，等明天卡西回来。将自己的想法沟通了以后，再去组长那里备案。（画外音，不备案私自去查，是很讨人厌的。将案子搁置的警察会有意见。有些警察办人情案就是以案情复杂，没有线索，查不下去，来把案子搁置掉。 而其他警察去档案库里拿出这个案子，要重启调查也必须要上头批准。万一这人情是上头或者哪个检察官，政客要求的呢？ 所以像电视里那样自己就重启旧案的例子很少。因为实践操作就已经有规定了。 私自查案，查出了证据也是非法获取。法庭上一概不认。） 找到这个目标后，二人又开始寻找罪恶领主的档案。尤其是打火机酒的这伙人，知己知彼，制定好计划再行动。 这也是跟随卡西几个月以后，内特明显的成长。再不像过去那样盲目冲动，而是从大局往下看。先要看到自己的角色，是一个过河卒那就一往无前向前拱。 而不是单单看大局把自己真当局长市长了。没拿那份钱不操那份心。 罪恶领主是一个中型的帮派，也是黑人帮派。和其他黑人帮派一致的是，从公屋诞生，从青少年诞生。也是各大小头目各自割据。但是有一点和其他帮派不同。 他们虽然是同一面旗帜，却有两个老大，跟随两个老大的各自的小头目。这就很奇特了，相当于两个帮派用同一个名字了。 但他们却没那么简单。而是一个老大三十多岁，跟随他的小头目也是三十多。二十几往后。 但是另一个老大，就是新生派了。才22岁，手下的小头目和小弟大多是十几岁青少年到二十前半的青年。 这种局面的根源是cpd在十来年前的一场行动。一场大搜捕几乎逮捕了当时的罪恶领主大多数高层和小头目。 可是逮捕了他们，过了七八年。春风吹又生，同一块街区诞生了新和联胜（呸，嘴瓢了）是罪恶领主新生代。他们普遍比过去的头目们年轻十几岁。 他们崛起的过程也是血腥暴力。为了打退其他黑帮入侵，青少年们自发扛起了罪恶领主的旗帜。拿起ak和手枪。重新占领了旧罪恶领主的地盘。 直到前年，老的一批高层头目相继出狱重操旧业。这时候他们就尴尬了，成了旧时代的残党了，新时代的船上有人了。 于是，他们就开始主动向外扩张。那些小孩毕竟还是他们自己人，下不了手。 眼前这个打火机酒就是其中一个旧时代残党过来开的。 第五十二章 进击的二级警员 六月的第一个星期二 二级警员内特早早就起床。做完他例行的两百个俯卧撑，两百个蹲起，再打了一套他最喜欢的拳手泰森的招牌空击训练后。 洗个舒服的凉水澡，换上自己喜欢的黑色修身短袖。看着镜子里凸显的肌肉，内特满意得笑了笑。 不过这个案子，搞不好是个拳击手犯案。不，他有自信，除了卡西那样神出鬼没速度极快的妖孽。任何普通职业拳手也能较量较量。 卡西是真的难搞，曾经两个人比拼两手的力量。明明两只手都被控制住，他的脚却可以违反常理拍了下自己的脸。这柔韧性，还是人吗？ 而且前几次看他在家里被袭击的报告。无法理解啊，为什么一个六尺四（194）的大高个，能一秒钟内从天花板像壁虎一样爬到另一头然后杀人。 （此片段灵感取自风骚律师拉罗，第一次看他从天花板钻过来简直吓出心脏病。我去隔壁书评里评论。隔壁的书友说你这样不好，不要强迫别人怎么写书。于是我就自己写喽。） 还能爬几次管道加墙壁，跟那个香江电影的小个子一样灵活。匪夷所思。 来到办公室里。卡西已经在了，他在看着案件卷宗。内特心里忍不住想。 这个新人真是奇特。明明转正还没一个月现在已经爬到他头上做三级警员了。还报名参加了八月份的警探考试（detective test）。后浪推前浪啊。 想到此处，内特不禁摇摇头。 “喂，你摇什么头啊。这个案子到底怎么样的情况说一下啊。” 内特被一声呼唤拉回了灵魂。心里还是吐槽，我才是前辈啊，老是一副领导派头。 但嘴上很老实。 “就是两个黑帮福音的小混混，在这个打火机酒后门被人用拳头打死了。现场没有目击证人，或者说没有人愿意配合警方。 这是尸检报告，看这里和这里。这个一号被打了应该有十几拳左右，左右手手臂桡骨全部断裂，这是防御伤。肩膀骨裂，鼻子软骨断了，下巴骨裂。 致命伤在这里，是一拳打在脾脏上，内出血。肾脏也有出血。法医判断是先打头部，左右手格挡造成防御伤。 然后上勾拳打下巴，等腹部露出来，左右开弓又是三四拳。打得很准，力量非常足。据我的判断，起码是轻重量级甚至次重量级职业拳手的后手拳级别。 二号就挨得少了，可能不是冲突的最前面。下巴连续被击中两拳，看这里和这里。应该是左右拳连续击出，间隔很短。说明速度极快，但是力量也不小。 二号直挺挺倒地，后脑撞到了台阶上。引起了皮下蛛网膜出血。 凶手身高算不上特别高，照两个受害者的身高来看。应该在5尺10到6尺（177到183左右）。体重不会轻，拳击力量到这样的程度。 200磅以上都有可能。但是250磅以上是打不出这么灵活的连击的。所以应该在200到240磅（188斤到两百多斤）。” 内特还是完整讲出了自己的分析，依照法医报告和现场勘查报告。可以说观察非常仔细了。 “还有一点疑点。两个受害者其实死因都是内出血。意思就是他们受伤倒地，起码会有二十几分钟到半小时没有人管他们。 不然送到医院也是可能获救的。但是二人在巡警到达的时候已经没有存活特征了。 这一点很奇怪。” 卡西看着报告，觉得内特想的其实已经相对完善了。倒也没有特别要补充的。只能先和他说自己今天的打算了。 “我同意拿去备案重启调查。不过你要小心一点，佩里也是。这个案子其实是有疑点的，但是短短两个礼拜不到，就被搁置了。这里会有疑点。 去调查的时候千万小心。别逞能和嫌疑人打拳啊，你有这个臭毛病。你自己也判断他的拳力几乎能和轻重量级次重量级职业拳手媲美。 那嫌疑人是真的拳手的可能性不会低。加上新城区黑人运动员非常多。他们又是出了名的投诉大王。别打草惊蛇。 我今天有点事，要去趟机场。等下你们出发我直接就走了。带上昨天那两个巡警，今天应该是他们巡逻的。那个卡特，看起来就是个好保镖。耳朵也是饺子型的，肯定是练过摔跤的。” 卡西说完，催促着内特一起去查理办公室把这个案件备案的手续给办了。 他还有急着去奥黑尔机场，提托他们昨天已经汇报了有可疑人员过来。他要亲自去确认一下资料，如果确实是哥伦比亚来客。 那就必须要自己和提托亲手出手了。 “佩里，等下开你的配车。我们的配车还在修后面的刹车灯。” 内特和旁边的佩里打了招呼。然后用手捋了捋短袖的褶皱，走进查理办公室里。 手续办妥，卡西急急忙忙就开车走了。奥黑尔机场离他们警署距离远着呢。如果遇上堵车一个小时都到不了。 内特大大咧咧坐在副驾上，学着卡西平时的模样。用右手撑着脸颊作深沉状。左手拿着案件的简要报告开始指挥佩里开着开那儿。 “首先，我们还是去现场勘查一下。最好是看看周边有没有合适的观测角度，我是真不信半小时甚至一小时内都没有人经过现场。也没人给他们俩打个急救电话。 对了，急救电话。我们先去911呼叫中心。先确定一下附近一百米范围内该时段到底有多数个拨出的急救电话。 走，前面右拐。” 两个粗壮的大汉就这样到了呼叫中心，呼叫中心在中央区警察大楼里。反而是佩里轻车熟路找到了呼叫中心。 “为什么你对这里这么熟啊。”内特疑惑得问。 “你从来没了解过我啊。我去年受伤到这里坐了三个月板凳席啊。那时候你来了的。好像没来，我资历比你老啊。菜鸟。” 佩里被他这一路装腔作势给恶心到了。抓到机会就要回了面子。 内特顿时无语，只能跟在佩里后面了。毕竟自己没来过这里，跟在后面也是合理的。平时办案肯定是自己主导，要走前面的。 第五十三章 进击的二级警员 二 内特和佩里在911中心拿到了一张报告单，上面清楚显示了居民拨打911的时间和巡警的出警时间。不过还没仔细研究，他们就坐上警车出发了。 “这家酒的老板名字好奇怪啊。叫什么福尔曼伍德（foolanwood愚人木）。案底倒是一坨的，两年前才刚从监狱放出来。 以前是罪恶领主的骨干成员，手下二十几个人的小头目。但是现在经过七年出狱了。手下原先的青少年自然解散。 愿意跟着他的老成员都已经二十五六岁，只剩下四五个。他们自己街区现在收不到青少年。都被罪恶领主ng（new neration）新时代收走了。 年纪大的要么离开街区，要么忙于谋生。没那么好哄骗了。所以他的手下也就六七个了。是个小团伙。 不过看资料没哪个有拳击经历啊。伤人倒是一大串的。他自己就喜欢拿拳头打人，这个变态了。显示1982年曾经让一个欠了钱的平民用嘴咬住大理石桌子。 然后从后面一脚把他踹倒，牙齿全部掉光。 “阳光沙滩的（sun of beach），就先查他。” 内特光看资料就能感受到这些黑帮份子的可恶。佩里倒是没什么感觉，他小时候也是南区成长的。那边黑帮的残暴可远远不止这些。 “hey，用无线电呼叫一下两个巡警。那个达里克和他的搭档。我们需要支援的，大白天冲进黑帮份子的老巢。”佩里提醒内特。 “好啦，好啦。等下叫他们过来帮忙就是了。才六七个帮派份子算什么啊。当初在那边第一街区我和卡西完全没支援冲进几个黑帮据点，几下就把他们干趴下了。才六七个人。呵呵。” 二级警员内特经过几次战绩加持，有点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听了提醒也没拿起无线电对讲机叫巡警过来。 这个打火机酒，在外观上和芝加哥传统的酒差不多。这边的建筑也是过去的工业厂房改造过来的。总体充斥着黑灰等耐脏的色调。 酒就一个小小挂出来的招牌，这边应该是后门。两排也是暗色调的防火门就是酒的门了。和加州那些明亮色调的建筑，奢华的大门简直是鲜明对比。 不过二人倒是没空去欣赏工业风格的建筑，他们在芝加哥生活了十几二十年。除了市中心卢普区有些新潮的玻璃幕墙建筑外。 大多数芝加哥的老城区都是这样的风格，耐脏的暗色调。一是为了漫长的冬天能吸点热，二是过去这边都是重工业厂房，钢铁厂飘来的煤灰很快会把白墙弄成斑点墙。 久而久之，暗色调这种实用的色调，就成了芝加哥的底色。如同这边现在的情况一样，黑灰结合。 二人蹲在地上，对比着鉴证科那天拍的照片。 “应该是这个位置了。旁边的台阶是一致的。看这里，这块台阶就是二号倒下脑袋摔到的地方。车上有没有放大镜啊？” 内特感觉自己非常专业，但是说出的话让佩里直翻白眼。 “肯定没有啊，夏洛克。” 因为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招牌动作就是拿放大镜看案件细节。 “不过，你看这边的小巷。确实人迹罕至，我们蹲着四五分钟了也没人经过。而且两边的建筑也没窗户对着这边。 就这样看，目击证人最大的可能性还是酒里出来。可是案发时间很古怪，凌晨的六点钟。 这个酒会营业到早上六点吗?我看可能性不大。” 内特还是给出了有效分析。 “周边转转，看看有没有鉴证科遗漏的东西。” 佩里还是想先在现场勘查一下。等下碰上黑帮份子大概率会不欢而散，那样还得不到什么有效线索。不如先搜索下线索，实在没东西了就进去硬碰硬。 内特也同意他的说法。目击证人就算有，肯作证的也少。 近几年涉及黑帮份子案件目击证人死得还少吗？就连小孩子都知道不能给警察作证，不然会被乱枪打死。 除了北面的白人富人区的目击证人会不怕黑人帮派过来报复，因为他们有cpd最大力度的巡逻频次，各社区间还有私人安保公司。 （很多警察下班后或者退役后都干私人安保。赚的比警察多。实在是老美的市场太好了。枪击案太多了。） 眼下这个社区显然不在此列，很难找到配合的目击证人。 佩里走到垃圾箱旁边，在垃圾箱的固定脚后面摸到了一个东西。 他拿起来一看，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感觉，这是个纽扣。产自rb写着ykk。于是他叫内特过来一起看。 内特一看就说：“这好像是警用纽扣的牌子。制服上的。 因为我知道这个牌子的纽扣一直是用在高端服饰上的。只有cpd前几年配发的新制服上用上了这个纽扣。 看着样式，应该是裤子上的。其实也不奇怪，警察脱了蓝色上衣换个便服。下身没换就来也是有可能的。 先装起来。标个号做证物。” 内特虽然嘴上说的轻巧，但是做起来却不敢马虎。 而且看见这个纽扣的瞬间，他就有了奇怪的感觉。为了稳住佩里的情绪，他只能选用轻松的语气来讲。 “佩里，你先在这里看一下。我去找个厕所。有点内急。” 内特说着话，急忙把搜证手套摘下来。他突然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呼叫巡警来支援。这个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他得打电话给他的搭档。他有点慌，不知道该怎么做。实际上他的脑子里已经有了完整的答案，但是他的第一反应还是慌张。找搭档。 将证物锁进后备箱的证物箱里，左右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内特赶紧跑到公用电话亭，拨通了卡西的诺基亚。 而与此同时，卡西正在奥黑尔机场附近的安全屋里。看着提托团队的信息分析员们紧张忙碌着。 他们需要在两个小时内翻看机场内线偷出来的名单原件。在内线上午班结束前要送回去，不然接班的人会有怀疑。 说是名单，但是因为时间紧迫没有筛选。他足足抬了一个大箱子资料出来。 提托则在旁边汇报情况，手上拿的正是第一个从哥伦比亚过来的侦查员的资料。 这小子居然用的是真名，直接从波哥大飞了过来，属于正常途径。 导致提托团队的筛选标准出了问题，他们默认过来的人会走墨西哥过或者其他国家飞过来。 用的肯定是假名。于是忽略了第一批从哥伦比亚本土合法途径入境的旅客。 等到选出这个可疑人选的时候，已经超过了预警该有的时间。于是就出现了那天用望远镜观察警察学院的情况。 第五十四章 进击的二级警员 三 提托正拿着侦查兵的资料，做着汇报。并猜测他可能去的几个地方。 一温度家里。已经设防，已经由卡西控制的房产开发皮包公司买下了该街区，两间空屋做安全屋。由一名队员长期监视。因可能性较低，所以只安排了一个人手。 二第二分区警署。本来第二分区警署附近就长期有一名队员在监视。这是卡西为了自己的安全设置的。 三警察学院。这个点还没有设置人手。不过已经有两名队员赶过去了，他们已经初步选定了一座几百米外的高楼做监视点。随时会有汇报。 经过紧张的资料筛选，还是没有发现剩余人马的出现。所以目前出现的只有一名侦查兵。他已经过来两天了。考虑到随时可能会有剩余人马出现。 卡西还是叮嘱他们每天一次盯好坐飞机过来的人。这是个大工程，即使只选了一部分南美方向过来的航班。每天从奥黑尔机场来去的人流量还是多到可怕。 而在此时，他的新款电话却响了。卡西刚刚将神经放松下来，于是拉开天线接了起来。 “hey，bro。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和佩里刚刚在查那个拳击杀人案的时候，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警用纽扣。 联想到你早上跟我说的疑点，为什么中央区谋杀组才查了十几天就搁置了案件。为什么黑帮福音的小头目一声不吭。我有了个可怕的猜想。” 内特慌慌张张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 卡西也结合上午看的资料疑点，终于补齐了这个案件的拼图。 “是警察打死他们俩的。你想说这个是。能打出媲美职业拳手的拳力的人，长期都有训练的警察队伍里数不胜数。连你自己都能做到。 能让中央区谋杀组，这么草草了事。也说明了嫌犯的能量，一个坐了多年牢小弟没几个，生意没多少的过气混混是没有这样的能量的。 黑帮福音的小头目正是出位的家伙，也不会把这样一个过气混混放眼里。只有名气大权力大的高级警察能让他们心生忌惮。”卡西淡定得回应道。 “那怎么办啊。难道要我去抓自己人吗？只是死了两个小混混。那样我会成为警队内部的公敌的。”内特还是很慌张，尤其听完卡西的案情分析后。简直是把他刻意回避不想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慌什么啊。还记得二月份在多米尼加人仓库里查理说的话吗？” “我哪记得啊。”内特看见佩里也慢慢走了出来，在找他的踪迹。更慌了。 “查理说，政治她在行，破案我们在行。眼前这个情况，案子几乎是破了。剩下就是政治呗。她对我们好不好？你信任她不？” “信任啊。她把我们当家人一样对待。你的意思是说跟她汇报？真的假的啊？”内特的声音渐渐缓和下来了，佩里也来到附近叫他的名字。 “把听筒放下来，声音开大点。让佩里也听到，既然是搭档了。别搞什么小秘密。 听好了，这个事你们两个等下照常进酒询问。把那个过气混混凶一顿，看看他知道什么。但是等我这个通话挂完。你们直接打给组长查理。 把你们的发现，目的。和刚刚的案件分析都讲给她听。正如她在二月份说的那样，她是政治方面的高手。专业问题交给专业的人。尤其是我们都能信任她的情况下。 你把刚刚的分析也跟佩里讲了。他肯定也有猜测的。顺利的话我下午会回来的。这个过气的小混混到时候一起解决掉，不搞什么复杂的东西了。就这样。打给领导。” 内特对佩里露出歉意的笑容。 “嘿嘿嘿，不会有小秘密了（no ore secrets。）” “其实我也有猜想了。而且有了具体的嫌疑人。但是电话里不能说，迟点我们一起回办公室跟查理将这个嫌疑人。现在先把我们的发现和分析汇报上去。打电话啊。不会没钱。我只带了两个25美分硬币。”佩里自己主动缓和了气氛，还给出了关键信息。这里毕竟原先就是他的地盘。 “有有有，我还有两个硬币。不过，等下要不你来说？我看组长对你挺好的。” 佩里夺过他手里的两个硬币，塞了进去。然后拨通电话。 “sa，是佩里和内特。我们在新城区（new city）第一街办理那个拳击打死两个帮派份子的案子。 在现场有了新发现。嗯嗯，是的。是一枚警用纽扣。 而且结合报告上的几处疑点， 一中央区谋杀组从来以鬣狗作为自己象征的。居然在两周不到就搁置了案件。 二两名死者的老大一声不吭，丝毫没有给手下报仇的意思。这不合常理。 三我们从911报警中心拿到的急救电话时间和巡警到场的时间不对劲。 我们有理由怀疑，凶手是某位警员。” 佩里居然直白得将这么敏感的信息讲了出来。吓得内特赶紧给他把风，观望四周有没有人偷听。 “我二十分钟后回办公室，你们把证物和所有档案都拿过来。是不是已经有嫌疑人了，别打草惊蛇，先回来。等我和沃森先看过再说。”电话机里传出明确的指示。 “那刚刚卡西说的吓唬一下酒老板福尔曼还去不去了？”内特询问佩里的意见。 “还是不要了，直接回去。毕竟组长给了明确指示。”佩里对着内特说话，眼睛却盯着不远处慢悠悠行驶的巡逻车。招了招手，然后向车辆走去。 二人坐上车，眼睛还盯着不远处在行驶的巡逻车。 “你说凶手会不会是那个卡特。我听过他，经常在拳击俱乐部混迹的。”内特还是问出了口。 佩里没回他，板着一张严肃的黑脸。“在外面别随意猜测自己的同僚是罪犯。话传出去，我们俩都会被集体孤立。” “ok，ok。你说的对。回去先。我感觉我们去调911电话报告的事，肯定有相关人员知道了。相信答案很快就会自然浮现。” 内特镇定下来的时候，对案情的敏感程度还是很强的。说到底，他们俩才从警校毕业没两年。以前碰的都是非黑即白的帮派份子作恶。 乍一时碰到自己人犯案，涉及到政治灰色这个地带，还是很不自觉慌张。毕竟这一课在警校的课本上写的是轻巧。碰见不法事一定要公正处理。 但实际操作中，却极难这么做。执法者首先是社会的一份子，是个人。并不是某些外星文明的最高智慧，ai程序。 第五十五章 朋友交易 等两个二级警员到了办公室，查理还没回来。二人一商量，还是要打给卡西问问计。 “hey bro。我们有了一个嫌疑人。现在查理让我们在办公室等他。现在怎么办？” 内特和佩里其实都有点紧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尤其是查理还有几分钟就过来了。 “我知道。是卡特达里克是。我已经做了调查了。这小子有个女朋友。 那天被那个一号混混灌了酒，里面加了点药。 不过他及时赶到，四点多就把人救出来了。 然后被两个混混用言语刺激。放下枪和警徽跟一号混混单挑。 结果就变成了那两个都进了停尸房。 而他爸爸是中央区凶杀组的资深警探。运用关系把案子搁置了。 找了反黑组的警司吓唬了一通黑帮福音小头目。用单挑决斗的理由逼他们不能报仇。”卡西的话如连珠炮一样把二人震住了。 “为啥，这顶多十几分钟你都调查完了？怎么做到的？” 佩里问出了二人的疑问。 “笨蛋，当然是直接问凶杀组的熟人了啊。他们早就调查好了。你以为人家真是吃干饭的啊。 行了，什么都别多说。你就说本来我们查这案的目的是什么。 是为了拔掉罪恶领主那个过气小混混的据点。 把这个目的说清楚。然后跟他们说，想升职。 佩里你不是一直想考fto培训警官吗？把要求说出来。 内特，你不是一直觉得二级警员落后我了吗？他们家的能量虽然不能直接升你们做警探。 但是做个fto或者三级警员肯定不难的。” 二人放下电话呆呆望着对方。 但是查理刚好赶到了，后面跟着沃森。对着他们俩招招手。 二人赶紧把手上的卷宗和资料拿上跟上查理。 不过她没进办公室，直接去了会议室。然后招呼内特把门关上。 “案子的情况再讲一下。”沃森直接开口，并且拿走了两人的卷宗。 “是达里克家那小子。看局面应该是单挑，然后把对方打急了。 对方想掏枪，被他打飞了。后面这小子想上去帮忙被他连击打晕了撞死了。 剩下的事都是老达里克做的。 查理，你想怎么办？” 沃森不愧是中央区凶杀组曾经的象征。手里拿着那枚包着塑料袋的纽扣证物。 一分钟就还原了案件。本来人家已经花代价搁置了案情，安抚了受害者。 如果没这枚新证物，还能争执一下。但是现在发现了新证物，极有可能致命的证物。 这就是一枚炸弹。把引爆的主动权拿到了查理手里。如果案子照常写进度报告交上去，让检察官办公室看见。 那连鉴证科和中央区凶杀组都要背上一个工作不力的记录。 而达里克家的大儿子就真的要进监狱了。警察入狱的情况非常差。 监狱里黑帮分子众多，他们之间流行杀警察来显示强势。 监狱里警察是被攻击可能性最高的。仅次于恋童癖了。 说直白点，现在查理手上就握着一条警察的命。当然还有部分人的前程。 所以她也有点犯难。所以主动开口问坐在前面的二级警员二人组。 “你们怎么想的？是想把这个案子查到底，还是…” 查理也没替他们俩做主，而是主动开口询问他们俩。以她平时的处理方式，直接就把相关人叫来谈判了。 无非就是好处和人情，两个帮派份子的正义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他们已经把家属情绪稳定下来了。 但是这毕竟是他们几个小家伙查的，而且来申请备案的时候也明确说了，查这个案子的目的是为了在新城区打开局面。 “sa，我们俩考虑过了。一方面我们希望上面能提供帮助，帮我们把打火机酒里的钉子拔掉。 这也是我们最初的目的。 另一方面，我想当fto培训新人。 内特想升职做三级警员。” 佩里大声说出了二人的商量结果。 “哎呦，你们俩还挺适合搞政治的。这个要求确实不高，合理而且对方能做到。 能让达里克家欠你们一个人情。还能把本来的工作计划进行下去。 不错啊。卡西怎么没来啊。” 沃森主动开口表示称赞。他也不希望事情变得更难堪。 中央区凶杀组毕竟是他的老地盘。里面的人都是他曾经的学生或者下属。 可以说，查理把他叫上的目的已经是对二人的和解暗示了。 查理看了一眼沃森，也是对二人回答的满意。于是开口。 “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工作。剩下的事我们俩会解决。” 内特和佩里对视一眼，紧张终于褪去。开门向外走去。 就在二人整理资料的时候。达里克家的两父子和第一大区的指挥官副处长一起走进来。 这真是请了个大人物做说客呢。 他们俩没有去听墙角。反正该他们俩的好处是少不了的。 过了大概半小时，老达里克拖着小达里克出来先行离开了。 沃森出来叫了还在办公室的二人进来。副处长要见他们俩。 谈话的过程就不细说了。总的结果就是。 副处长对他们俩的工作态度和工作能力表示了肯定和称赞。 然后就是对他们识大体的格局表示肯定。接着宣布了上头对他们这个案子的支持。 一将会对新城区第一街区派驻三个巡警组随时配合他们行动。 迟些会有人送来打火机酒里福尔曼的更详细的资料送过来。 二对他们俩个人的补偿。内特将会在下周和其他二级警员同一批晋升三级警员。 二级警员和三级警员其实区别不大，就是一个资历问题。但三级警员是参加警探考试的一大条件。 除非有重大立功情况，不然一般不会直接让人免试当上警探。 而佩里也顺利获得了培训警官fto的推荐资格。 只要在每个季度参加完培训官的二十小时课程就能顺利成为fto。 （画外音，很多体制内的朋友交易也是在合理规则范围内，提供一点便利。 基本不会有人直接升职或者怎么样。就算幕后有交易都要走程序的。） 卡特达里克则被调职去警察学院做闲职。这也是宣告离开行动岗位，几乎很难有可能再当上警探了。 而，达里克一家也提出了自己一个不算要求的要求。 那就是希望调亨特达里克进暴力犯罪科a组，跟着沃森做下手。 既然一个儿子没了前途，第二个儿子就要帮一把。 沃森就在当场，也算是答应了下来。 这边一切顺利。 第五十六章 疾风前行 时间还是六月的第一个星期二 今天的主人公是一个坏人。他叫奇查杰拉曼（师酱西班牙语变形），他出身于哥伦比亚首都波哥大，曾在哥伦比亚部队内任职。长相普通，身高体重都只是中等，但是瞬间的爆发能力相当强。 而后因为工资太低了，转头加入卡利集团的杀手队伍。 由于技能精湛，头脑机敏，且心狠手辣。深受卡利集团内部信任，首领罗德里格斯更是让他带领队伍，亲自指挥他们进行情报侦查等任务。 虽然杀人比不上航海家纳威甘地这批职业杀手，但是他展现出的个人能力让他和安保副总管豪尔赫被四个首领同时器重。 光辉历史先放在旁边，眼下他就遇见了困局。还记得他找了个绝佳观察点吗？在警察学院附近高楼里。还带了裹尸袋把原房主给处理掉了。 就在他下楼在树林并隐藏好原房主的尸体后，他在回来大楼的路上。看见了大楼的背面停着一辆古怪的车，这车看着挺旧，是一辆很普通的越野车。 但是一路开过来的车辙却显示了异常之处。由于该处大楼地处偏僻，到背面的道路有部分是没有硬化路面的。 这辆车却压出了起码两吨半重量的车辙。极不寻常，这款车的资料他看过，总车重量不会超过一吨八。在轮胎尺寸没变化的前提下，两吨半的车辙远比原车重要深。 即使是车上载满了人也达不到这样的效果。更别提，车门旁下车的脚印只有两对。而且车窗虽然不明显，但是明显做了防窥措施。 奇查的警惕心顿时提了起来。他的卫星电话和其他的一些设备还在楼上，因为原房主的体重很大，所以能不带的东西就少带。 他沿着墙的死角处向车辆靠去，以他的经验。车上肯定没有人了，因为微小的重量歪斜动静都没有。如果有人在里面的话，这样的动静是躲不过他的眼睛的。沿着死角是为了躲避楼上可能看来的视角。 轻轻摸了下车门，是防弹级别的涂装。而且车门的厚度超标，里面可能插了防弹的钢板。但是没看见警灯，后座有卫星通话装置（有个时期的卫星电话是一个箱子来接受信号，配套一个小卫星电话来通话）。 这东西他再熟悉不过，在哥伦比亚的丛林里和游击队做交易的时候。他就一直用这类设备。后座地上有子弹掉落。看情况不像是执法部队。 如果是执法部队的话，不会像这样有点草台班子的不伦不类。更像是老家的游击队自己组建的军事队伍。 不管是不是来找他的，必须要极其小心。如果是来找他的，那这个势力拥有相当强的情报力量。自己昨晚上才到。今天早上就杀上门了。 用左手藏住袖子里放出来的爪刀，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枪在后腰，但是没有带消音器，能不用尽量不用。预计最起码有两个敌人。 沿着建筑的各处死角慢慢摸回楼里，确保楼上的窗户视角是看不见他的。加上从小练就如猫步一样悄无声息的步伐。如果被其他人看见此时的他只会以为是个普通上班族。就算被警察询问也问不出什么特点。 长相没特点，普通，穿着没特点，普通。一点点胡子来掩盖部分脸庞，还是普通。 奇查看了眼电梯，左边的正在上行。停到了比他还高两层的位置，假装系鞋带。然后按开本就停在一楼的右侧电梯。按了顶楼的按键，他要从上往下搜一下。上次他来就来过这边的顶楼。 这也是到了陌生环境的一种习惯。时间充裕的任务，他甚至会走一遍逃生通道，或者设置一些简要的装置来方便逃生。 电梯一路上行，他躲在按键侧的角落里。如果被敌人按停，然后进来。他能在第一时间用爪刀解决敌人。然后爬出上面的换气窗口逃生。 叮，电梯到了。没人按停。再观察左右后，直奔天台的位置。门锁没坏，自己做的标志也在，楼顶没有埋伏。他伸手把门锁撬开后，将原本藏在角落的降索挂在天台的钢筋上。这样能节省一秒逃生的时间。 做完这一切，奇查抹了一下头上的小汗珠。沿原路返回，还是遵循着时刻有一面靠着墙，少一点被攻击的面原则。向着楼下走去。 等到了刚刚电梯停顿的楼层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关闭着的防火门。稍微屏住呼吸听了两秒动静，然后走出来。 转过拐角的时候刚好看见了一个房门是开着的。照光线来看，确实是两个身高中等的人。而隐约听到的带着墨西哥口音的西班牙语。让他有了额外的猜测。 而这两人正是提托从墨西哥招募来的监视人员。虽然带了枪，但二人的武力值并不高。 奇查开始加快速度，在关门的前一秒，用手拉住了门。并且迅速闯了进去。 结果可想而知，在奇查的武力值和奇袭面前，两个情报人员根本就不堪一击。 转头一个已经被割掉喉咙，另一个被枪指着跪地投降。总用时不到两秒。 奇查把活口绑在椅子上以后，看了眼周围的监视设备。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 于是他加快速度，暴力审讯活口，问的第一个问题不是你们是谁，干嘛的。而是，你们和上级联系的频率是多久一次，暗语是什么。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他才开始问那些哲学性问题。而不出所料，在卡利集团这样穷凶极恶的地方组织都能当上精英骨干的奇查没用多久就问到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答案。 他们是一个长期在美国驻守的隐秘情报组织，今天是芝加哥地区的首领命令他们过来监视有没有其他人监视警察学院，其他组织有用的信息他自己也不知道。 这句话有点拗口，但是奇查一下就明白了这是冲他来的。而很多组织为了隐蔽性都不会让小喽啰知道太多。 看了眼时间，距离他们向总部汇报的时间只剩十七分钟了。奇查左手一挥，然后自己身体稍稍躲避喷溅的血液。就赶紧离开了。离开前特意检查了他们的录音设备，确认还没开启后扔进了浴缸里，然后打开水龙头。等水满出去的时候，他们组织的上线早就知道异常了。 然后飞奔下楼将自己的装备都带好，直接乘电梯下楼了。 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疾风前行 二 奇查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所有可能暴露自己的痕迹抹掉后。看着这个巨大的监视用望远镜是没了办法，只能放在原地了。拿上自己的两把枪和卫星电话后，背上背包走出门去。 奇查走到一楼，经过自己车的时候，从车里拿出一个简易的拉绳引爆炸弹。绳子非常细，就是一个细丝。他沿墙角阴影绕着走到可疑越野车旁边，在驾驶位处将炸弹装在底盘上，让细丝勾在车门上。 细丝不反光，肉眼很难一眼就看见。但是有人开驾驶侧车门的话，简易炸弹会被直接拉爆。敌对组织虽然不会造成太大影响，但是一点小混乱肯定是秒不了的。 他依靠这一手炸弹，在巴勃罗疯狂炸弹袭击全哥伦比亚各处的时候。浑水摸鱼，杀了不少人。所有人都以为是巴勃罗干的。反正都是他做的，虱子多了巴勃罗也不怕痒。 临回自己车前，想了下才过了两分钟。还有时间，他又跑回树林，把装有原房主的尸体的裹尸袋整个挂到了树上。写上一个牌子：“你们抓不住风” 这个行为就是纯纯的恶趣味了。当然也是有一点考量的。因为尸体暴露就会引来执法部门。这个隐蔽组织肯定不乐意出现在执法部门面前，稍稍会给他们造成一点麻烦。 做完这些，奇查开上车直接往芝加哥市中心区域去了。 他迅速找到一个卡利集团合作的毒贩提供的安全屋里，大家不用猜，就是黑帮福音的骨干小头目。是胡策的得力干将，在胡策被隔离性收监后现在是他负责和卡利集团联系进货。 只不过他的市场销售能力一般，也没有胡策当年要一统江湖的威名。卡利高层也看不大上他，只是一些小合作，由纽约那边的批发部负责和他联系。 奇查到了安全屋，找出了早就藏在这里的整套西装和证件。对着镜子把头发梳好，再把用来掩盖部分面貌的胡须剃掉。脸庞的两边贴上伪装用的肉色小贴片。嘴里再塞上两个小东西用来填充脸庞。 齐活，看着手里的佛伯乐证件照片。里面赫然是一个有点方脸的特工。正和奇查现在伪装的样子一样。 扮好伪装，他把掉落的胡须渣全部仔细用水冲了下去，确保没有残留。抹掉自己可能遗留的指纹。将里面能用的上的假证件和机票放进背包。 重新下楼，他在自己车里已经没东西了。车也是偷的，被停在两个街区外。拿着背包绕着停车场走了一圈以后。确信没有闲杂人的视线。 他拿出工具撬开了一辆凯迪拉克，坐上后直直往芝加哥警局总部象牙塔开去。 车停到象牙塔停车场，没有人怀疑他。开着黑色的凯迪拉克，根正苗红。西装革履又不失矫健，看着就像执法人员，没疑点。一脸严肃欠揍，摆明就是说自己不好惹，像执法人员。还有一点，他是白人，安全。 他走路有点急匆匆，这是学那些dea的执法人员的行动。脸上带着严肃，仿佛生人勿进，给人一种联邦探员的味道。然后把胸前兜里的佛伯乐徽章拉开链子挂在胸前。 路上的人只离他两步远不敢靠近。 前台接待女警看了他一眼主动打招呼“长官你好，请问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我来找你们这里一个警探，他应该是暴力犯罪科还是哪里的。记不得了，叫温度罗德里格斯。请帮忙查一下，不用惊动领导，我自己会找他。 我是佛伯乐芝加哥行动处探员，叫凯文查普曼。这是我的证件。” 奇查的表演简直天衣无缝，几乎没有人会怀疑他。而且很重要一点是，他这个证件，除了没在佛伯乐内部备案。材料和资料基本是真的。 是某个和卡利集团合作的老美的情报组织给的真货。除了查无此人外，是看不出疑点的。 在前台女警完成登记后，将电话打到了安迪这里。得到了温度已经调职巡警组并参加着为期一个月的封闭式培训后，当场转达给了奇查。奇查伪装冷酷得点点头后扭头就走了，连句谢谢都没说。 奇查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转头就走了。他开上这辆凯迪拉克，直接就往纽约方向开了。他感觉芝加哥不安全。要在郊外哪里换个车以后直接开到纽约再回去，纽约有卡利集团四大合伙人之一坐镇，安保力量和政治力量都很强大。 在车上他一直思考这短短二十四小时在芝加哥的奇怪情况。能确定的一点是，从一开始他要来这边的情报就已经泄露。而且有可能对方已经设下陷阱在等他了。 只是目标突然调职去警校培训这个时间点太巧了。现在没有时间，如果有个五六天的话。以他的能力真的能调查出来。 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安全到达纽约。 于是他拿出卫星电话，直接打给了还在墨西哥等待的纳威甘地的大队人马。传达老大的指令原路返回哥伦比亚。 下一个电话自然是和老板汇报情况。在电话快要没电的时候，他们才结束通话。他的老板也看出了诸多疑点。赞同了他先去往纽约再找机会回来的行动。 讲完电话，奇查拿出了地图看了一眼。直接把凯迪拉克推进了旁边树林的湖里。那套西装和佛伯乐的假证件则是在隐蔽处烧掉。重新换上他自己那套装扮，贴上假胡子。 然后背上背包徒步向前走去，照地图来看。前面三公里就有个小镇，去偷辆车直奔纽约。 风一样的男子短暂的芝加哥之旅就这样结束了。他自己是开心走掉了，留下了一个烂摊子让作为红先生的卡西极度不爽。 第五十八章 疾风前行 身后一片狼藉 还是六月份的第一个星期二 卡西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很不好。因为有一个自称是风的家伙在他的地盘肆意妄为。 提托派出去警察学院盯梢的两个情报人员已经有四十分钟联系不上了。他决定亲自去一趟现场，因为心里有相当多不详的预感。 车刚到盯梢点的楼下就看见前门静悄悄的。于是照惯例开到楼后面，果然看见盯梢的车还在原地。 提托的人想要下车去看看被卡西阻止了。这辆车就带给他隐隐的危险感觉。他拿来望远镜仔细观察车辆有无异样，让车上下两个人从前门进去。 因为两个盯梢的人在找到合适的盯梢点后是有详细汇报的。所以他们直接全副武装带着长枪就上去了。 而卡西也在指挥着提托将车绕到驾驶位附近的时候，用望远镜看见了那条连接车门的细线。既然看见了危险所在，那就招呼几个人下车。缓慢靠近。 卡西特地开了探测技能，看清楚了简易炸弹的形状和引爆条件。于是用手示意提托他们不要靠近，走到近前轻轻把简易炸弹摘了下来。 看见这个炸弹他心里清楚。楼上那两个情报人员肯定是死定了。 他自从和异界生物结合以来，因为异界生物时时刻刻吸收多余的情绪。并且用能量强化开发了大脑的潜力，让他能时时刻刻保持冷静和理智。并且逻辑计算能力和分析能力远超过往。 可以说单单这三个多月来，依靠冷静地思考，强悍分析能力和快速地神经反应加上极度冷静带来的强大心理承受能力。 他接连在工作上破案，一个人也蹲点找到毒贩的藏钱窝点。一个人靠威逼利诱拉拢这么多人，组建了月洗钱额超过亿美元的大型组织。 一切都是顺风顺水，正在畅想着扫平南区各大黑帮势力，振兴芝加哥经济。在世界舞台上，获得一席之地。 眼前这个炸弹和楼上几具尸体无疑就是对他藐视天下英雄的一击迎击拳。毫无疑问这就是他指挥上的失误，没有预料到侦查兵在下了飞机以后就直接去盯梢了。 而且一路跟到警察学院来，己方人员也被轻易发现解决。可以说是思维的盲区了。平常这一套对付执法机构的思维是难以对付在残酷世界中斗争存留下来的战士。 愤怒地情绪连现在三级的系统都无法完全抑制，配合淡淡散发的精神能量。周围的提托和两个队员不自觉身体都被震慑颤抖。 “红先生，这是炸弹吗？” 提托知道这是卡西有点失控的前兆，赶紧出言提醒。 卡西没有回复，但是精神状态已经回归。右手一用劲，将手上这个简易炸弹捏碎了。 不用担心不会爆炸，起爆器已经被卡西破坏掉了。 但是旁边的队员都是普通人，属实被吓了一跳，以为要爆炸了。看着卡西手中的碎片慢慢滑落到地上。他们虽然震惊，还是表现出了专业性。 一个队员迅速在车上找到了塑料袋，将所有碎片都扫了进去。 而且卡西的探测技能也看见了不远处挂在树上的裹尸袋，知道这并不是他队员的尸体。所以也没有招呼几个手下把尸体放下来，但是那一句话他是清清楚楚看见了。 用英文写的“你们抓不住风” 苟东西 这是赤果果的挑衅，找到机会飞过加勒比海也要做了他。在卡西的地盘做快乐风男。 这个平民的尸体就留给警方，也提高一点警惕。卡西只让队员拍了一张照片带走。 楼上的两名队员确认了安全以后，用对讲机通知楼下的人上去。 卡西只带着了提托上去，留了一人把原先那辆越野车开走。另一个人躲在角落观察情况，以防有突发情况。如果楼上安全下来，他也能快速转职司机。 提托走在前头推开了房门，一个武装队员看两个老板来了，主动站到门外把风，以防有无辜市民靠近。虽然卡西在整个队伍内都严令不许为了灭口杀害无辜市民。 但是真靠近了被打晕是免不了的。 整个屋里都浸满了水。 因为快乐风男在临走前把录音设备和其他设备都扔进了浴缸里。水龙头整整开了四五十分钟，直至浸满房间内所有地面。 不过经过两名武装队员的应急清理，地面已经能走了。 两个情报队员的尸体一个躺在门口附近。另一个坐在椅子上被扎带绑紧了关节。身上到处是拷问的刀伤。 致命伤都是一样的，一刀封喉。提托在仔细观察后得出结论是，凶器是一把爪刀。尺寸很小，藏在手掌内完全看不出来。 这是一个专业的杀手，做事狠辣果断。速度极快，虽然是情报队员，但基本的战斗力是有的。二人根本没时间拔枪就被制服了，可见一斑。 现场也根本看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无奈，卡西只能让两名队员拿上裹尸袋和其他工具，将联系到自己人的东西全部清理掉。 提托则通知楼下的队员把后备箱弄好，直接把尸体和设备运走。 卡西带着提托走了出去，走到了楼梯间。这边的楼梯间因为许久没有人经过，地上的灰尘相对明显。 可以说在这里才真正抓到了风男的一点点踪迹。向上向下的痕迹都有。二人分头向两个方向追寻踪迹。 提托往上走，卡西则向下追寻足迹。 二人都顺利找到了自己的目标。提托看见了，天台消防门的异样。根本就没锁，提托拔枪慢慢推门进去。搜索了整个天台确定没人后，才收起手枪。 看见了风男的应急逃生绳索。用对讲机和卡西汇报后，也转头坐电梯下去卡西停留的楼层。 而在下两层顺利搜索到风男藏匿点的卡西。则直接开启了短距离探测，一把用力推开了房门，把门锁推坏。当然是带着手套的。力量非常大，可是声音却控制在了一定范围内。 用脚踹的话，声音就很难控制了。 眼前是一台被黑布蒙住的高倍望远镜。卡西揭开黑布，看着望远镜对着的画面。眼中直接出现警察学院宿舍方向的画面，学警们正在进进出出宿舍。看得十分清晰。 卡西看着房内的生活用品，猜测楼下的尸体应该就是这里的原住客了。不速之客进来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弄死了。 于是整个场景就基本被卡西回溯了。 风男先是进来观察点，杀害了无辜的住客。在下楼抛尸的时候，发现有情报队员的车过来。一路跟随到楼上，果断出手杀掉二人。然后下楼还设置了个简易炸弹想给卡西制造点麻烦。 挂出房客的尸体则是恶趣味加扰乱视线。 正在这时，提托也到了。二人将望远镜的黑布还原，然后掩上门。直接下楼了，其他队员都在楼下等了。 在回去的车上，卡西让先回去的那个队员打电话报警说在树林里发现了尸体。 提托猜测风男应该去城里了。打电话给城里监视点的队员提高警惕，同时加派人手。 卡西心中的愤怒还是难以抑制，在车上的脸色难看的没有人敢说话。 第五十九章 疾风前行 身后一片狼藉 二 时间是六月第一个周二下午地点第二分区警署暴力犯罪科警督办公室 安迪在接到总部前台的询问电话后，一阵莫名其妙。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有些许不妥。于是将电话回拨。 “杰西卡，刚刚是谁在询问温度的信息？检察官办公室的吗？”安迪的疑心有点被勾起来了。最主要问的不是别人，而是温度。 这一年多来，他和第一大区的副处长接到了很多联邦机构的电话。最多的是禁毒署，他们一直想忽悠温度回哥伦比亚对付他表哥。还有那个不能在国内执法的机构也打过几次电话。 但是他们二人意见一致，全部顶了回去。温度自己也完全没听这些鬼骗。所以又冒出一个人去象牙塔询问温度的信息，电话又没有自报姓名而是急匆匆挂掉，有点可疑。 “是一位佛伯乐的探员，我检查过了他的证件都是真的。不过他在听说温度警校培训一个月以后，急匆匆就走了。我连登记都没完成。”前台女警杰西卡将自己知道的信息都告诉了安迪。 安迪听完就挂掉了电话感觉不对。因为上周芝加哥地区佛伯乐主管才跟他们承诺不会参与禁毒署这些国外的破事，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兰利这个疯狗窝了。 安迪先是打电话给副处长讲了刚刚的情况，再把自己的猜测跟副处长汇报。等电话一挂断。无线电调度中心就传出声音来。 “请警察学院的安保人员注意，接到市民报警称警察学院西侧的树林里出现尸体。请保护现场等待谋杀组到位。” 安迪听到这种情况，一下子从椅子上起来。难道真的是那群疯狗吗？已经到学院附近杀人了？温度会不会有事？死的会不会是学院里的人？ 安迪又一次拨通了副处长办公室的电话。这次副处长也收到消息了。 “安迪，带上暴力科a组的人全部出发，到案发现场去。分两组，一组陪凶杀组勘查现场，另一组去学院里面，查看情况。兰利的事情我会和局长汇报，打电话到dc询问。go！” 副处长直接下达了指令。 安迪从衣架上拿起了西装外套，出门就是一声大吼： “所有人都集合！” 查理和几名留在办公室的队员都诧异得看着老板，但是也不敢怠慢迅速跟在了身后。 安迪只对查理说了一句：“警察学院旁边发生了命案，上头要求我们马上去看一下。其他人呢？都叫过来，直接让他们去现场汇合。” “调度中心，调度中心。这里是3002，请马上呼叫3002h、f、j到警察学院凶案现场集中。任务紧急，请他们放下手头的事情马上过来。” 查理一下子意识到警察学院附近发生案件的严重性和敏感性。不过她获得的信息有限，并没有联想到这和温度有关。毕竟一年在警察学院训练的学警和预备警司加起来都不止五六百人，温度也应该只是其中普通一员。 “收到，3002马上进行通知。” 车上跟着的有a组的一半成员了，几个资深警探都在。克里斯蒂安和两个报纸佬加上查理自己。于是安迪转头看了这个阵容一眼，让查理打电话给卡西他们几个直接去警察学院里巡查。 这里一半人赶去凶案现场。 卡西在接到调度命令的时候，正赶到安全屋内。还好屋里只有他和提托两个人。 他在嘱咐了提托几句盯紧机场以后，就只能急匆匆去开车离开。 在开车的路上，卡西思考了很多。自己的自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个成立不足几个月的小组织突然接到那么多大单。但是组织的纪律性和专业性还远远没有提高。 一方面，马经理那边已经叫苦不迭。因为他这边靠操控市场，获利的能力有限。资金如果再多起来，他的许多市场行为就会在其他人眼中不同寻常起来。而异常就是暴露的风险。 简而言之，芝加哥的市场太小了。他要操作的资金量已经过大了。 因为芝加哥的金融市场本是依托芝加哥本土工业为基础建立的，再加上附近几个州的发达农业而建立的期货市场。以现有市场的规模，洗进洗出的资金一年内最好不要超过二十亿美刀。 加上五大湖经济区本就在衰退中，虽然很多企业在工厂迁往国外后营利获得了提升。可是提升太多的企业就会把上市地改成纽约市场。 他近一个多月已经多次向蓝先生提出建议，不能再扩大资金接收了。再扩大就会有很大风险被美联储的市场分析部门观察到。 另一方的高级业务副总裁紫先生，在dc可以说混得风声水起。依靠过去当说客时的人脉，他拉拢了一大批影响力现在还一般的政客议员加上他们的秘书官。 还有收黑钱的几名记者。就是靠提供清洁服务。 卡西在听了他的汇报后，及时叫停了拉拢新人的举措。因为他发现这七八名议员里，没一个是真正有巨大影响力的人。但是他们每人都是一票，人数一多就会引起管理层的注意。 那边的管理层如果派出联邦机构来调查，那紫先生自己暴露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 所以目前的目标是稳定住现有小团体，帮助他们提升地位和影响力。在获得更大的发展后，再找新的强力伙伴。 而提托这边的团队的短板在这次的行动中就表现无遗。整套行动还是过去在和毒贩打仗一样土鳖。是的，就是土鳖。 他们还有些不适应执法部门强势的地方行动，不说留下很多不必要的痕迹。因为过去对付的毒贩只有钱多，没有过于精锐的训练，没有隐蔽的潜入。对于这边的国情也不太了解。 一旦碰上这边精英特工，这一只小队被一个人杀完的可能性都有。不说别的，卡西自己就能做到。 看来要团队需要真正的本土精英特工来完成本土化精英化改造，只是要小心他们是卧底的可能性。 第六十章 疾风前行 身后一片狼藉 三 卡西开着旧凯迪拉克越野车，心中在思考这个风男到底去了哪里。是躲起来了？还是直接离开了。 可能性都有，不过几个监视点都没传来信号。另外，提托已经亲自赶去几个监视点，查看有没有疏漏的地方。 另外几个武装队员则留下在机场附近布防，只要一有可疑的人物出现。哪怕冒着风险也要强行把他留下。可惜他们终究是作无用功，风男早就潇洒得前往纽约了。 卡西也需要改变下角色，冷静一下心态。连老红都压抑不住的怒气会影响冷静地判断。现在老实做回三级警员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先把注意力回归到案件现场，冷静了大脑以后再来思考对策。 卡西回想调度中心传来的命令，先去警察学院。但是报的名字都是几个新人菜鸟，那看来警察学院这边没有出现命案。如果有命案的话，不管是沃森还是德克斯特甚至克里斯蒂安，都是相当专业的现场勘查人才，查理自己不擅长分析线索，但是团队里有专业人才。 所以三个菜鸟新人的任务，应该是相对简单的任务。不需要担心太多，加上卡西自己在那边现场勘查的结果说明。 凶手或者说风男（想到这个词，卡西就气得牙痒痒，hetui），应该是没有接近到警察学院的。以他的谨慎个性，在没有得到仔细地监视勘查获得足够地信息的情况下。是不会贸然对警察学院这样的政府重地动手的。 这个谨慎到小心的个性，是从提托在楼顶天台发现风男的应急逃生装置这点上判断的。在发起对两名敌人的突袭前，他专程先到楼顶安装好逃生措施。防止出现战斗险情，如果战斗场景换成警察学院呢。 那没有足够的情报或者安全的远程狙击点就更加不会出手了。 卡西在门口停好车等着他们俩一起过来了。警察学院肯定接到了可能遇袭的情报，这时候进门要经过很麻烦的盘查，不如等等他们俩。省的给门口的岗哨增加工作量了。 等了近十分钟，旧丰田在旁边刹住车。然后内特和佩里下车，第一件事就是到后备箱拿出了防弹衣穿戴整齐。卡西被这两个菜鸟的行为终于逗笑了，心中的阴霾扫去一些。 “穿好了没啊。走了。”卡西带着轻笑催促二人。 “bro，你没听说吗？旁边的树林发现尸体，刚刚调度中心的熟人告诉我们那里的尸体是一个楼里的住户。而在他的家里发现了直接观察我们学院的望远镜。 学院里的师生不知道被盯了几个月。” 佩里严肃得和卡西悄悄说道。 卡西心里想的却是，cpd的效率这么高吗？这才一小时不到就能发现受害者的身份？还能找到他的住所？ 不可能。调查真有这么有效率的话哪会留下这么多悬案啊。那自己的蓝先生组织还办不办了，不分分钟被查个底掉。 难道那天午睡的梦是真的？自己会在办公室里被内务部拷走，然后关在小黑屋里严刑拷打？ “你招不招？你招不招？”这样吗？ 想到这里，卡西还是直接问出了口。 “不会？我们才刚到，那边都查完了？连受害者的家都找到了？受害者身份这么快确定吗？” “哪有那么神奇啊。把尸体放下来的时候，巡警们没挡住周围的围观群众。有人直接叫出了受害者的名字。 然后一阵询问，就知道他是楼上的住客喽。” 内特主动回答了，看来他在调度中心也有关系啊。不然怎么也消息这么灵通。 “你们俩去过现场了？”卡西还是和他们扯几句皮，也算缓和自己心情。有时候明知故问是为了调节心情和气氛。并不是为了得到答案。毕竟现在他的身份已经转换成三级警员卡西了。 还有他们俩的朋友。这样的语气和问答恰恰是符合角色的情景。 “我们俩直接从新城区第一街区过来的，总部派了好几对巡警配合我们。现在可是手下有个部队了。哪有时间经过现场啊。 都是佩里的好朋友说的。” 内特揭晓了谜底。 “哦哟，你们俩用公用频道闲聊啊。要是被哪个领导切错频道，听见你们闲聊。每个人都要处罚。”卡西还是表现出稍稍有点小聪明的样子，免得被两个菜鸟小看了，这是符合人设的行为。 “好了，好了。不跟你们闲聊了。赶紧进去。安检还要老半天。”卡西一挥手，一马当先。 “你不穿防弹衣吗？万一有歹徒在旁边怎么办？”内特天真得问道。 “门里面起码几百个警察，什么歹徒能进来。走了，两个菜鸟。” “我下个礼拜就是三级警员了。佩里这个季度只要培训课程完成就是fto（现场培训警官），都能带菜鸟实习了。还叫我们菜鸟，你这个小小的三级警员必须要对我们表现出尊重来。” 还是这个讲话跟黑人rap一样的老墨有意思，卡西和他讲话才渐渐找回了年轻人的活力和热情。 “ok，ok。是的，长官们。走不走啊。进度慢了被查理训死的。” 听见查理的名字，两个菜鸟顿时就怂了。赶紧追上卡西，跟学院的岗哨打招呼打开大门。 不出卡西意料，学院的岗哨已经收到了上头的命令。大门紧闭，只剩一个小门供进出。 三个人被岗哨挡在门口，先后看了警徽和里面的证件，又对照了老半天真人和照片。另一个岗哨还用对讲机报上三人的名字，职位和警号。得到肯定的回复后，才不甘心一般，再次检查了三人的装备。 “这时候查这么严格有啥用啊。人家要混早就混进来了，哪还会老老实实检查证件啊。”内特不禁抱怨道，这几道流程足足花了五六分钟，相当浪费时间。 “你没听刚刚他们的对讲机里讲的吗。有个人拿着假的佛伯乐证件，去了象牙塔，差点混进来。所以他们必须要检查各式证件，确认人证合一后才能放行。 而且，你转过来想想。他们被困在这个学院里，根本没机会出去办案子，也没机会立功。这就是个文职工作啊。平时闲惯了，好不容易有点小权力，工作有点小紧张。 搞严格点还能被学院里的领导称赞。哪像你短短时间就立下功劳，下周就要成为三级警员。是？” 卡西上午的紧张和愤怒情绪开始消散了，已经熟练得开起来玩笑。 “你说的对哦。佩里老师，以后叫我长官。” 第六十一章 气氛慌张的警察学院 三人经过门前岗哨的重重关卡，终于进到了平时随便开着的大门里。 学院的行政教官出来迎接他们，是警衔警监级别的尼克霍恩。 三人对他都不陌生，因为他是五年前担任行政教官的。而三人都是三年内毕业的。 “教官好！”三人不禁齐齐敬礼，好像触发了那个开关一样。 这个冷面冷脸黑心肠的家伙可是警察学院大多数学警的噩梦。 他虽然自己不带课程，但是他的权力能让他随时随地过来对学警甚至教官的衣食住行指手画脚，像极了封建时代宫廷礼仪教师，那种拿针扎人的那种，你们懂的。 热衷于打击学警的自信，热情和人生。美其名曰打击式教育，不断抨击学警跑步太慢，是不是想去抓乌龟。学警游泳太慢，密歇根湖里的鱼都没份吃。学警枪打不准，则会用一则故事来嘲讽。 如果你的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出轨了，你这种枪法连第三者都射不到，那你还是乖乖看他们出轨获得快感。就像那些rb片一样，夫目前犯。 呃，有点尬。不过是他原话，这些片子都是学警偷偷带进来的违禁品。然后他自己享用已久。匹夫啊。 也有好心的教官看不惯他这样的人身攻击，不过他们都忽略了一点。他的警衔很高，比一般教官高得多。多数教官会被他私下报复，然后调走或者吃了暗亏忍了。 反正他是全校公认的讨厌鬼，没有之一。 “不敢呢。三位可是象牙塔派来的，只有我叫长官的份。” 他喜欢歪着嘴说酸话，眼睛丝毫没变化，但是嘴巴却歪出角度。怎么做到的。 卡西倒是没空搭理他这点小任性。毕竟和风男这样心狠手辣的家伙勾心斗角多了，像这样只是贫贫嘴表面小坏的人，可爱的很呢。 看多了世间的极度黑暗，像他这样校园小淘气一样的小坏。甚至能称得上是过往天真时代的美好回忆。而且现在想来，他虽然嘴上喜欢教训别人。但也激励了学警成长，一点小任性也多是傲娇型的小任性。 他的骨子里还是照顾学生，希望学生成才，只是过程中表现自己的个性更多一些。 如果把他和现在卡西的对手相比的话。 那几乎相当于一方面是时刻要人命的炸鸡叔，另一方只是不太会与人相处的谢尔顿的区别。 “目前呢，学院已经组织护卫队全校进行巡视进出口。所有教官对学生进行约束到几个大教室进行点名和一一谈话。 照目前的进度来看呢。 喂！加利维尔先生，有没有听我讲话！” 内特被吓了一个激灵，这个名字在学警生涯简直是噩梦。 “是的，教官。我在，我在听。” 卡西和佩里二人看着这两人的相声简直想笑啊。又不敢，憋得辛苦。 “照目前的进度来看呢，应该是没有闲杂人进出的痕迹。下一步让护卫队对学校围墙外围进行再次确认。不过大概率是没问题的。在你们来之前，护卫队已经做完第一次全校的巡查了。” 尼克走到一半又转过来停住，面带着渗人的微笑看着三人。 卡西还是及时出言结束了这个尴尬得氛围，因为内特和佩里都不自觉站直了身体。又是熟悉的应激反应，过去看到他这个笑容。所有学警就知道末日来了，稻草人跳大了。 “校方做得非常棒（well done），我们会如实和上级进行详细且仔细正面的汇报的。下面请麻烦长官带我们去男学警宿舍看一下。” 尼克看了卡西一眼，他对这个学生还有清晰的印象。 年初才毕业，曾经在学院的格斗比武和手枪比武中获得第一名。只有长枪射击比赛输给了军队里退役的狙击手。个子高，强壮而且灵活的半亚裔少见。 当时只是感觉他的性格有点沉闷，不喜欢和其他学警休息日出去喝酒。没事就练习他的中国武术，也不太热衷和其他学警圈子天天搅合在一起。 但也没人像一般人一样孤立他，或者故意嘲讽他。也有可能是不敢。据说私下里切磋武力值相当高。 不过现在他们三人的关系倒让尼克有点诧异。另外两人明显是比他大一届甚至几届的，但是现场却以他为主。一个刚毕业的菜鸟也能领导一个小队了吗？ 应该是个人能力获得了同一组人的认可，所以同警衔的人自觉以他为主。 是个人才。 “走，这边来。你们应该是想观察这边到命案现场那栋楼，那要先到这边储藏室里拿个望远镜来。 那栋楼到是能直接看到男学警宿舍的，不过距离相当远。没有高倍望远镜根本看不清。学院里的望远镜也只能看个大概。在这呢。” 尼克当先拐进了器材室，拿起了一把望远镜递给卡西。 “男学警宿舍应该不用我带了。你们都住过，自己去。我还有点事。” 话一说完就直接扭头走了，看方向应该是去看被软禁在教室里的学警们。打击打击人格，毁灭毁灭他们的人性。 “bro，是不是你看起来太一本正经了。他觉得不好玩，所以就走了。” 内特虽然说得离谱，但是其余二人相视一笑，顿觉可能这是正理。 “好了，好了。不管他了，我们都毕业了。你们俩还这么怂。去宿舍了，都没问温度警司住哪间的。去看看他。” 卡西拿着望远镜向着熟悉的路径往前走。 “他不是昨天才报道吗。前天才一起喝酒。有什么好看的啊，再说他现在也是学员。肯定被软禁在教室了。” 佩里倒是一声没吭直接跟上来了，内特还在东张西望想看看教室里。 卡西也没管他，和佩里二人直接就拐到了宿舍楼这边。 卡西没急着上楼，而是观察了一下宿舍楼的朝向。大部分的宿舍都是正对着远处大楼的地方，也许这次事件后，cpd会花大价钱把那栋楼搞下来。 为了安保也好，甚至也能用来做商业用途。不然这么大的防御漏洞一直放着不现实。 沿着楼梯上去，看到侧面还有两排的宿舍。卡西顿时懂了，温度肯定是住在侧面的两排。这样风男直线观测不到，所以没有冒险太靠近。也可能是时间不够。 第六十二章 一袭夏风吹皱一池春水 卡西和两个搭档站在宿舍楼上，用望远镜查看远处的树林。基本看不清。 再看看那栋大楼，只能看到基本的形状，并不能看清那边的细节。看来两边的距离比预想中要远很多，难怪风男要拿那么大的看星星的望远镜来观察这边。 也难怪象牙塔没把这栋楼放进学院的安保隐患清单里，这么远。 卡西把望远镜递给了在旁边跃跃欲试的内特，佩里倒是稍显沉稳，不过他也想看看。看是看不出什么具体细节了，自己去那边都看过了。不过这话不能和他们说。 然后卡西没理会他们到底是用望远镜工作呢，还是顺带看看女生宿舍。两个菜鸟啊，一点都不知道黑暗中是谁在负重前行，给了他们岁月静好。 卡西拿起刚刚从行政办公室拿的各宿舍名单，温度的名字在这个简易地图上赫然出现在厕所旁边。 准警司这么没牌面的吗。被分配到公认最差的宿舍。还是谁整蛊他啊。 不过也是万幸，他的宿舍正对着厕所。外部完全观察不到，不然鬼知道风男会不会从裤裆里掏出一把大狙从几千米外一枪射到这里啊。 虽然从常理来讲不太可能，又不是拍电影。他这么一匹孤狼去哪搞这样先进的军方武器，而且隔着几千米狙击完全是天方夜谭。中间的不确定因素一大堆，风力重力不说，单单心跳节奏甚至呼吸节奏差一丝丝，都可能在几千米外影响射击准点好几米的误差。 自己想要的信息都已经得到了，剩下的汇报情况和报告就交给两个菜鸟去出风头。佩里的报告写得很不错，单单人物，情况，细节等等写得都比内特要专业多了。 你说什么？卡西的报告写得怎么样，当然是极好的了。借用香江那个黎明督查的话来说，我很擅长写报告，没有监控就是我说了算。我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猜法官信我还是信你这个古惑仔啊。 只不过内特很能干，基本都包办了案件报告，加上为了锻炼他的行政能力，卡西把更多的锻炼机会都给了他。绝不是因为懒。 于是催促着他们俩先用学院里的电话给查理罗里嗦得汇报完这边的情况，其中着重夸奖了校方的迅速反应和尼克教官的周密安排。 然后查理就让他们直接回警署了。什么？看看这边案发现场。一大堆人都在了，过来看热闹啊。踩坏了案发现场怎么办？老实回去，把这边的情况写成报告上交。等着开会。 你看，这才是普通跑腿警员的日常。哪有那么多大案要案需要你啊，能力再好也要守好指挥链的规矩。回去乖乖写报告，准备好开会资料才是正常。 要当众人的中心，当主角起码要当上警探连破大案才有机会。 三个菜鸟是径直回了警署埋头写报告。 但是这边查理和安迪等人却一阵低气压，都能隐隐看见风暴在酝酿。看来风男的威力超乎想象啊。 安迪抱着胸前脑子里不停思考。究竟是哪方的势力过来，这样干净利落的杀人手段根本没留下什么有用的信息。凶杀组和鉴证科已经把尸体从树上取下来做了基本的勘测，虽然要批判巡警没有驱散围观群众，但他们也因此迅速得知了死者身份。 在询问围观群众的情况后，也知道了死者的住所，就在楼上某个房间。 而安迪现在就站在房间内，旁边是鉴证科和凶杀组的人在忙忙碌碌。因为地方不大，所以让查理一行人都先站在门外。 安迪蹲下看了下大型望远镜的镜头。正好看见菜鸟三人组正在宿舍楼上吵吵闹闹，好像青少年一样。 这一刻，安迪心里泛起嫉妒。凭什么我们做领导的在这里皱着眉头忧心芝加哥的命运。你们三个菜鸟不为上级分忧还在那边打打闹闹。回去就塞小鞋给他们三个，强迫他们加班。 三个菜鸟是在意料之外的地方被领导记恨上了，无妄之灾啊。 不过现场的疑点还很多啊，门锁好像是被暴力推坏的。但是没有脚印。奇怪。也没其他住客听见，虽然是有住客说楼道里上午有人走来走去。但确实没听见破门声。 也没发现其他的血迹或者暴力弄坏的痕迹，现场干净得异常。但这么干净的现场，为什么要破门而入啊，这个凶手的前后行为有点矛盾。不过这个矛盾也是能解释的。 但是尸体都包上裹尸袋了，拖到楼下了。为什么要挂树上，还写个牌子。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实在太莫名其妙了。这是挑衅cpd？ 那为什么不直接挂房间里啊。还要冒着被人看见的风险拖到楼下。不合理啊。虽然用的是拖这个词，但是地面上是丝毫没有拖拽的痕迹的。可能是直接扛过去的。这种老式的大楼里是不用想什么监控了。 整个cpd的设施里也只有象牙塔的重要地方配了监控，这个年代监控还是比较贵的玩意儿。而且很多人也不信任监控。 安迪走到门口和查理一行人汇合，里面干净得没什么好看的。而且他在里面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象牙塔打来的。 他们调查了那个冒充佛伯乐的名字，在和佛伯乐联系人确认后，得到这是个假证的回复。只是假证制作得比较精美，一般人看不出来。 这纯纯就是瞎话了，一定程度来讲，那个证就是真的。和其他真的证件是一起制作的。不过是从发给某个情报机构冒充他们行事的一批中拿的一个。 所以，佛伯乐方面在得知了这个事后，判断是某个不能在国内执法的情报机构的某个特工在执行秘密任务。没打算深究这件事。随便说了句假证制作得好的鬼话糊弄一下cpd。 cpd的高层倒是很生气，打给佛伯乐芝加哥行动处主管发了老大一通脾气。但是无卵用，秘密也不会告诉你。只是跟他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证件防伪标志什么的，以后提高警惕。 而开到停车场的凯迪拉克轿车也被查出来是辆失车，今天刚丢的。总部调查处的精英们正把无辜的车主带回来审讯的途中。不过大概率也是徒劳。 快乐风男到芝加哥不到二十个小时，各方势力都被搅合起来。这一池本来就时时被帮派混战搅合的春水，又一次感受到了初夏的疾风。 第六十三章 回归日常工作 六月的第二个星期三 日历终于老老实实向后翻了一页，不过昨天的一天惊险还是在所有人口中流传。 据消息灵通的预备三级警员内特引述象牙塔内线的话，昨天在警察学院外盯梢杀人的极有可能是兰利的特工。 局长（supertendent）在电话里和dc（华盛顿）的司法部副部长牢骚发了一大通，副部长承诺会去兰利那边询问结果，给cpd一个交代。 卡西心想，这样的高层电话内容，办公室的低级职员怎么可能会知道。这是局长故意说给低级警员听的，为的就是传出去。显示他的强硬做派，因为如果是真的兰利特工干的话，这个事件就会安安静静结束。 没有人再聊，也不会有人再谈。局长肯定是通过哪个渠道知道了来的人肯定是罪犯，应该是市长找司法部了，在联邦层面他可说不上什么话。司法部的高官们哪里会搭理他。 而这个比特工还特工的罪犯。大概率是抓不到了，明知结果的情况下。就只能搞点谣言来安抚下层了。 最近大家都被帮派战争搞得焦头烂额，正需要士气，局长能直接联系司法部的高官，还能教训兰利。哦哟，这还不牛叉吗。 卡西看着内特神秘兮兮得传播着谣言，激动时刻连手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想到局长就是局长啊，纯纯的政客，专业的很。你看内特的表现，不正是他想要的效果吗。 但是呢，身为三级警员的卡西呢。也只能全程微笑点头，对对对，这样的吗？好厉害啊。算是给朋友一点面子了。 而经过一晚上的分析，他已经在早上传递消息给提托。解除警备状态了，回归正常状态。 虽然己方被这个风男杀了两个人，但是己方的情报能力必然已经让对方警觉。而且从警署得来的消息来看，风男还冒充佛伯乐套取了消息，知道温度的培训时间有一个月之久。不会冒着危险强留芝拉克的。 机场也应该不需要这样警备了，风男是不会再大咧咧得从机场回去了。所以提托在奥黑尔机场的情报人员也撤掉了大部分，只留了一名驻守。为的是长期筛选来芝加哥的可疑人员，不过时间不紧促了。 他和内线可以每天下班带点资料回去研究就好。像前段时间那样五六名情报分析员蹲在一个点，其他工作也会受限制。 今天佩里请了假去参加fto（现场培训警官）的课程培训。就只有卡西和内特两个人在四个街区。 于是，卡西就直接拉着内特偷懒了。两个人去蛋糕店街，拿了一堆零食躲在租来的偷懒屋摆烂。 也许等下叫巡警亨特和他的搭档过来打打牌是极好的选择。又没离开他们的辖区，有什么事马上能下去响应。 其实这个偷懒屋也是卡西控制的房地产皮包公司买的，为了不引起内特怀疑。就说是熟人的空房子，还郑重其事得签了个租赁协议。两人平摊六百美元一个月的租金，内特心想还有这么便宜的房子租赶紧就出了钱。 可是他低估了资本家的无耻啊，卡西的租金是左手倒右手，拿过来还是自己的。但是他这三百美元是实打实出的。 其实也划算的，偶尔晚上他去酒消遣猎艳。如果有人看中他粗犷的英俊，那开房的钱都省了。只是要在他自己的卧室活动。客厅是大家打牌用的，卧室是各自用的。 二人从旧丰田上下来还在门口说说笑笑，拿出钥匙开门。 结果被屋里吓了一大跳，居然有三个青少年躲在里面吞云吐雾抽大麻。 五个人的眼神一对上，全部都是惊讶。青少年中其实有一个少女的父母是市政府房屋管理部门工作的。他们查了市里一些房产公司名下的空房子，然后用来做吸食大麻的据点。 而内特和卡西的惊讶更是抑制不住，holyshit。刚租的房子，为了能舒适得摸鱼。还去社区顺了一堆旧家具，清洗就花了老久。现在被这些小孩子没脱鞋就蹲在自己的沙发上。 内特直接就拔了枪，“你们是谁？举起手来！” 三个青少年简直要吓尿了，少女更是直接哭出来了。 “别杀我，我们不是故意的。” 两个青少年直接举起手跪了下来，还有个青少年眼珠子一转就想爬窗户跑路。 这小子真没义气。这小子的行为看得卡西一阵摇头，直接拿旁边鞋柜上的运动鞋就扔了过去。 砰，正中脑门。内特的旧运动鞋在那小子的脑袋上炸出了灰尘。他多久没洗了。 卡西嫌弃得甩了甩手。让三个人都举手跪好。 不过怎么处理这三个小家伙犯了难。好不容易搞到一个偷懒用的安全屋。图的就是一个不被警署里的领导知道啊。就只有这条街的两组巡警知道，他们也会经常来偷偷懒。摸摸鱼。 是的，内特还去社区旧货点淘了个鱼缸来。巡警亨特买了两条观赏鱼进去。 内特这时候看着鱼缸被搞得一团糟，里面的鱼还在地板上挣命。气得发抖啊。收起枪就想上去教训他们三个。 卡西赶紧拦下了“犯不上，哥。别冲动，还是孩子。” 算是给拦了下来。然后摸起地上的金鱼。这条应该还活着，扔进去先。那条死定了。还是扔掉了。 不过卡西还是想出了既能保留偷懒屋秘密，又能惩罚这几个青少年的方法。 他走出门口，掏出诺基亚，打给了巡警亨特。 那边亨特还以为是要他买点零食过去。听到卡西的一顿叙述，也被惊讶得一愣。然后赶紧反应过来。“我的鱼!” “好了，别纠结金鱼了。我再去搞几条来。这里的安全屋不能暴露给警署的同事们。你们俩懂得伐。 就当普通报警，把他们三个按藏大麻抓了。报警人我会让房东给911打电话的。你直接到附近来。调度中心一派任务就进来抓人。速度快点，内特要爆炸了。” 卡西直接给他们俩分配了任务，然后叫上次来签字的假房东打电话给911报警。 要是别的没地方住了，外面晚上还是蛮冷的。住住也就算了，东西都是旧货淘的。但是在里面抽大麻，这也触及底线了，而且这几个孩子才十六七岁就抽大麻。必须要好好教育。 看着两个巡警假装不认识二人，而后进屋把三个青少年抓走了。 卡西和内特看着屋内的狼藉都挠了挠头，这屋子起码要臭好久。怎么办啊。 第六十四章 迷失的三剑客 巡警亨特把三个青少年都粗暴得拷了起来，他的金鱼啊，那可是他自己去市场找的。跑了好多家店才精心挑下来算是给新同事的礼物的。 是的，他的调职手续已经办下来了。这周的轮班结束，就正式去给沃森打下手做搭档了。以后就不用天天穿着蓝色制服了。妥妥的升职啊，第二分区的暴力犯罪科可是集齐全市的精英啊。 他也不知道他爸是怎么把这个关系走通的，好多十来年的老警探都在眼馋温度警司调走留下的位置。居然会轮到自己。中奖了啊。 尤其是自己用来巴结崇拜的救命恩人，那个道上人称美洲狮，实习期就狂杀十六个犯罪份子，被誉为新一代的反黑明日之星的人，卡西修奇迪克的东西这么糟蹋了。 那么好的安全屋，陪自己度过了多少个班次啊，呃，其实是在里面偷懒。里面的东西都是我们帮忙布置的，多温馨啊。居然用来抽大麻。 那沙发肯定臭得只能扔掉了啊。啊啊啊，气得脑壳疼。 气得他又推搡了两下这个妄图逃跑的青少年，他脑壳上还有内特鞋底的花纹。 最少送进去关几天。 警车滴嘟滴嘟得走掉了。卡西和内特的悠闲时光也报销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无奈。里面臭得待不下去。还是内特主动提出。 “我晚上回去找我隔壁的阿姨过来帮忙打扫一下。她是专业干清洁的。” “除味她专业吗？要是除不了，那个沙发只能扔掉了。可惜啊。”卡西还是最关心这个问题。 如果大麻的臭味实在搞不定，他甚至有重新把整个房子装修刷漆的冲动。家具不用提，扔到旧家具回收点，本来就是内特住的社区旧家具回收点淘的货。 “肯定专业，墙面应该都能搞定。就是怕沙发有残留的异味。她只要一个上午就能搞定，四十美元差不多了。”内特还是极力推荐他们墨西哥社区的阿姨过来。 “ok，只要能除味。四十就四十呗。这是我的一半。对了，锁也要换掉。鬼知道他们怎么进来的。我刚刚看了下窗户还是完好的。 难道是后门吗？不管怎么样，前后门的锁都要换掉了。” 卡西掏出二十美元递给内特，想想又拿出三张十美元来。还要换两个锁的，这个不便宜，如果算上人工起码要五十美元。不过，他们墨西哥社区能找到很多干活勤奋，工价还不高的工人。 “差不多了一百美元就够把这两样东西搞好了。这还是我在自己社区找熟人的价格。” “那接下来还是去街上逛逛。想偷懒都要等两天了。”卡西把门锁好，带上买的零食小蛋糕。向旧丰田走去。 “我一定要叫亨特调查清楚，这三个小崽子是怎么进来的。怎么会知道这里什么时候没人的。要叫亨特狠狠教训他们。送去少管所去。” 内特还是气愤难当，当时都拔枪了。能忍住不崩了他们三个还是看他们年纪不大，涉世未深。要是三个黑帮成年毒贩，那可能真开枪射了。 自从和卡西搭档以后，内特可是越来越勇猛了。经历几次枪战的锻炼，远比平日里在靶场瞎练要有效果。 二人坐在车上在蛋糕店街瞎转，一般来说也不会有什么突发的案件。这几个月在波兰帮换了酒保阿纳托做老大以后，认真履行蓝先生的指示，将自己的街区经营得铁桶一样。 这家伙连街坊吵架都要去劝，看得几个巡警直翻白眼。 谁见过街坊白人大妈和黑人老头路过拌个嘴，然后没两分钟，几个东欧大胡子大汉就围了过来。 “都是邻居，吵什么。吵归吵，别涉及人家种族。嗯~~听清楚了吗？好，握个手。” 巡警亨特和他的搭档简直视为奇观啊，他们是上个月才调过来这个辖区的。还记得吗？亨特以前还是黑帮福音地盘的巡警，被卷入枪战。 伤好了就申请调到第二分区来，所以他还不清楚波兰帮怎么会连他们的工作都承包过去了。 两人还曾面面相觑问对方，“那几个黑帮份子是在劝架吗？老头老太太吵架也劝？” 这只是一个缩影，更多的工作其实做在背后。阿纳托在理清自己三个酒的势力后，和那三个活下来的小弟将旗下的小混混们掌握的死死的。 每个人都在保险公司挂职，工作内容很简单。就是给买了保险的商户提供服务，送点灭火器之类的，提供一些防火的宣传。 配合上他们的形象，信服力十足。当然了，如果有不愿意买保险的商户嘛。扔点蛇啊，砸个玻璃啊。这些无伤大雅的促销行为，卡西也没过多干预。因为黑帮如果真失去威慑力了，变成海绵宝宝了那老美这些彪悍的街坊马上会爬到头上。 卡西对他们行为的约束底线是，没有利益不搞事。如果有必要对街坊搞事了，那也要多针对财物。又没监控，抓住也告不了。无论怎么样不能伤害无辜的人，标准也很简单，如果他拿着枪对你，那就不无辜。 外来黑帮份子和可疑人员，一定要警惕。能赶走赶走，赶不走的尽量别在自己地盘开枪。帮派份子就没什么无辜不无辜了。既然参加了黑帮，那就自己做好随时丢命的准备。 像那些黑帮电影里面，刻意刻画黑帮份子怎么样无奈生存，怎么样成长，用些模糊地带的行为来洗白这种。卡西是嗤之以鼻的，长期抓乌贼的渔民，就做好身上的墨汁洗不干净的准备。 刻意扶持他们也有目的，能说是建立一个具有武力性质的基层拉选票组织，是林议员的一部分要求。在适当的时机里，卡西能借用他们的力量对政治产生影响。 只要长期保持街区稳定，对外来帮派有威慑力。在街坊心里也有分量，能办成很多警察不能办成的事。众所周知，芝加哥民众并不信任警察。 就在卡西咬着吸管喝着可乐还在规划这片街区新的发展计划的时候，诺基亚响了。拉开天线。 “hello，是我。亨特啊，怎么了。那三个小崽子送拘留了没？应该只要法官签个字就好，又不是判刑，简单程序的。 什么！放了！谁放的？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真的？” 卡西听到亨特的回答，咬着吸管直接激动起来了。他要看看这朗朗乾坤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还要见我们两个？shit，你怎么把我们供出来了。” 第六十五章 迷失的三剑客 二 六月的第二个星期三 卡西和内特两人运气简直糟透了，明明是很好的摸鱼日的。 明明布置的好好的偷懒安全屋，却被缺德青少年偷偷开门躲在里面抽大麻，整屋的家具都要扔掉。 明明p大的扭送抽大麻的青少年们去警署的事，居然还出了纰漏，找个人来报警的意义不就是把自己两个人摘出来的吗？ 为啥还会被供出来啊？这个巡警亨特，表面上看着讲义气。背地里肯定一肚子鬼水。 两人只能坐上旧丰田往回赶到第二分区警署去，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亨特也不仔细说清楚，只说需要二人都回来一趟，这三个青少年要放掉了。 内特怒气冲冲得进门，然后直奔二楼暴力犯罪科的会客室去。是的，亨特说他们仨被放了出来，正在二楼的会客室等他们，表情有点怪异。但是内特还是心疼他的温暖小窝，他倒是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把他们放了。 卡西虽然觉得有点奇怪，却也懒得动脑。是的，别老觉得聪明人就是随时随刻都是分析空气，水份阳光然后就能破案的，那个只有在英国那部小说里才有。叫福尔摩斯。 有危险，或者事情超乎寻常。那就留意所有细节，来判断形势。但是摆明在警署里就是安全的，而且亨特的怪异言行也暗示了应该是个熟人来担保三个小崽子了。 再退一步讲，内特冲这么快，万一有惹不起的领导。气也会先发他头上，多好。 等二人走到二楼一转头，就看见会客室里三个小崽子正正襟危坐被训斥。那边是个警察，因为戴着警徽和枪，熟悉的灰发和背影。 居然是德克斯特，shit。 走不进去了，还是站着。在大厅里等他训完再说。 内特转过头看向还落后一步的卡西，反正怒气是没了，怂上心头。不过其实不用怂的，他们又没做错。错的是这三个小崽子啊。他们抽大麻，还撬别人家里。怎么算都是违法的啊。 可是过往的威名和气场，让内特有理也没了自信。不停用眼神和悄悄话向卡西问计。 卡西没搭理他，看着那个被他用鞋砸倒的小子。怎么长得跟德克斯特有点像啊。另外一个也有点像，不会是他的两个儿子。 “哼嗯，两个小伙子就是能干啊。一出门就能抓到这些违法的小家伙。也是为社会做贡献那。 加利维尔警官和修奇迪克警官，像这样的违法行为一定要严惩啊。不要看在是我儿子和侄子的面子上。 我德克斯特，绝不徇私枉法。” 德克斯特走到二人面前清了清嗓子，然后半商量半威胁得说道。 卡西和内特心里想的都是一样的。我们都找了其他报警人啊，抓他们的人是巡警啊。从头到尾关我们俩什么事啊。要我们放人的意思是，其他手续都办完了，就等我们两个受害人和解了呗。 “那这个，那个。房子的损失要赔给我们，两个门锁要更换，窗户要修理，墙面要重新喷漆。沙发要换掉。还有金鱼。亨特买的。”内特此刻的爱财之心击败了恐惧。 卡西也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这都敢直接开口要钱啊，厉害啊。还以为内特会做点头先生，是是是呢。 但是他都开口了，自己也不能躲在背后了。 “总共差不多600美元。还有内特的新款运动鞋，他很喜欢的。70美元。670。” 德克斯特看着二人，叉着腰，好像教训下属一样。明明是他理亏好。 “就这样吗？贾斯汀！杰森！露比！都过来，赔偿受害人损失。把兜里的钱都掏出来。” 三个小鬼交头接耳的，然后各自从口袋里和包包里掏出一沓现金。 德克斯特一把抢过来，然后用食指沾上口水在点钱。话说他哪里学的啊，美国佬不是都把钱一张张摊开数的吗？难道他去中国进修的？ “ok，这里是680美元了。你们的赔偿金，拿了回辖区去，把门锁修起来。别再让人这么容易就撬开了。” 德克斯特熟练得数出680美元，因为十块的纸币没有了。只剩二十的了。才会多出十美元。把钱塞到内特手里后，熟练地把剩下的钱放进了自己的口袋。自己儿子的钱都贪，黑警，妥妥的。 后面那个叫杰森的小子好像想说什么话，被旁边的小子赶紧拦住了。 是的，这个叫贾斯汀的就是德克斯特的儿子。他太了解他爸了，怎么说呢。他就是任性，极端的任性。他有小脾气的时候，抢了你的钱，那就老实给他。当场和他顶牛绝对不是什么聪明的行为。 而等他心情好的时候，你再去拿他的钱，就是拿个几千美元。他也开心。他的性格就是这样任性，做的行为都是为了自己开心。而不是真计较物质。 眼前他们三人的行为已经是真违法了，私自闯入他人住所，藏大麻，吸大麻。去少管所住上两个月都是极有可能的。 可以预见他爸的心情绝不可能是好的，这时候就要顺着他。才有机会生还。 如果不是这次还带了杰森和露比的话，单单是他自己被抓。可能真会被送少管所。当然，司法界他老爸的熟人会自动出手帮他免了牢狱之灾。可是一个轻罪记录是肯定要留下来的。 而照刚刚的情形来看，幸运的是房屋的住客是两个他老爸同组的下属。如果是别人，就算事情能解决，也会让他老爸脸上很难堪。 眼下两个下属相当给他老爸面子，轻轻松松把事情揭过去了。虽然表面上已经用这点维修费赔偿了，但日后肯定会在其他方面给他们补偿的。 这就是他任性的老爸，一个暴力任性的警察。 眼前这关可能算过了，但是回到家还是要面对修罗场。因为他老爸刚刚不顾杰森和露比哭闹求情，已经把事情都通知了三人的家长。他自己当然是老妈也知道了，所以才称三人。 回家的局面，才是真正的地狱啊。 第六十六章 迷失的三剑客 三 事情结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三个小家伙作鸟兽散，飞一般地离开了第二分区警署。 但是卡西和内特没走，因为还有个愁眉苦脸的父亲要和他们互诉衷肠。这可少见啊，平时强势凶悍传说中的黑警德克斯特也会为了孩子教育问题发愁。 内特一看他叹气的开场白，直接把旁边的太阳报拿了过来塞到他手上。德克斯特拿着报纸，翻了下白眼。卡西也翻了下白眼，正常情况应该倒杯水或者咖啡的啊。现在哪里是看报纸的时间，要学会读空气啊，读空气。 内特也察觉到稍稍尴尬的气氛，赶忙去拿了德克斯特桌上的杯子倒了杯水过来。这次感觉对了。于是德克斯特又是。 “e=(′o｀)))唉，家门不幸啊。老爸是个警察，他却去抽大麻。管不住啊，这孩子，从小就很有自己主见。父母面前装得特别乖，等背后就完全不一样。妥妥的双面人。 你说我一个正直的警察怎么会教出这样的货色来。其实，孩子有主见也不是坏事。但是这孩子对法律缺乏敬畏之心。总觉得自己的聪明才智能凌驾法律之上。 对了，刚刚他说他被人用鞋底打晕了。谁干的？” 卡西也一下子慌了，不敢回话。内特却直接手指向卡西，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就该打，这孩子。总感觉自己比别人聪明。能摸透身边人的性格，一直想去做律师。无法无天得赚钱。 我们一大家子都是司法界的混的正义人士，他居然要去做辩护律师，还说什么要给有钱人辩护。特别崇拜那个经济法的律师，叫什么来着的。索尔。 一听就是坏蛋啊，金钱的奴隶啊。道德的败类啊。” 德克斯特有点停不下来了，越讲越啰嗦。卡西有点回过味了，这是要自己提出主动帮他的忙调查他儿子？老狐狸啊，明明是个美国人，怎么讲话做事一副国内体制内的做派呢。 “长官，你不会是要我们去调查你儿子？”卡西还是问了出口，不然他根本停不下来。 “就是喜欢你们这种主动热心帮忙的劲儿啊。没事，没事。我允许了，好好调查我这个儿子，还有侄子。 他们的大麻到底哪里来的。找到上家的名字，然后告诉我。” 喂，明明是你在求我们。什么时候我们主动要求帮忙了啊。外界不是传闻他不是个政客吗？是个纯粹的警察。怎么这么阴险啊。 “长官，我们对大麻这些完全不熟啊。而且自己辖区的工作这么忙，哪有时间去调查这个啊。” 内特还想挣扎一下，反驳几句。 “你们辖区的工作成果已经很棒了。波兰人也被驯服得绵羊一样，还主动帮你们赶跑其他黑帮。唐人街勾搭上了瑟马克地区的市议员，由他居中斡旋。两个华人帮派肯定服服帖帖。 新城区第一街区那边，副处长派了三组巡警增加两个轮班在那里。过来插钉子的小混混被吓得整天躲在酒里，连假酒都不敢卖。 你们现在的事情也就剩下花钱淘点旧家具，去你们那个新找的偷懒安全屋，躲着偷懒摸鱼还叫巡警来打牌。嗯？哪里忙？” 这下内特和卡西都无话可说了，不愧是曾经中央区的反黑先锋。对街上的局势是掌握得一清二楚。还隐隐带着不帮忙，就把他们俩天天躲在安全屋里偷懒的事情，曝光出去的威胁。 “好的，长官。坚决完成任务。等下你提供点你儿子的信息给我们，方便开展调查。” 还是卡西果断，直接举手投降，不对是敬礼。 “自己想办法，知不知道索要公民信息是违法的事情。快去干活，我还有事。” 事情谈完马上赶人，妥妥的渣男啊。 二人只能灰溜溜得跑下楼，继续出发去辖区闲逛去了。至于调查，忘了卡西是有线人的吗。而且线人地位都挺高了。所以今天接下来的任务还是偷懒。 不过去辖区偷懒之前，得去惩治一下那个叛徒。安全屋以后没他的地方了。 卡西和内特一合计，赶到楼下，找了一圈却没看见亨特这个叛徒。询问值班的接待警司，他说亨特一早就出去了。 算这个叛徒跑得快。于是二人重新回到停车场，向蛋糕店街驶去。 卡西坐在副驾上，回想起那个叫贾斯汀的小孩。听德克斯特的描述加上当时抛下同伴也要赶着跑路的行为。 这小子的性格倒是像极了索尔律师，一样的无耻，一样的没义气，一样的高智商做事无下限。 这小子倒是真适合做个唯利是图的律师呢。或者华尔街精英。这两种人都需要这样的品质。 不过华尔街精英还需要一点饥饿感，对金钱极度追逐的饥饿感。才能在那边混出头。 想到华尔街，卡西又开始头痛马经理这段时间的业务瓶颈了。现在的资金运转量已经几乎快到他的交易操作能力和芝加哥这边市场容量的极限了。 又不能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将单笔运行资金额度增加。好烦啊。眼下全球来讲，靠金融和期货市场浑水摸鱼能运行这么大的金额量。也只有华尔街了，芝加哥在这方面差的远了。 但是那边又没有关系网络，不是自己的地盘。整个市场完全不熟悉，也不能冒险把马经理调到那边去开始新的金融业务。 找紫先生，就是卖武器的吉姆。可能会有好的关系网推荐。但是卡西的原则是，接待业务和资金运作业务基本要完全分开。 不然吉姆要是对业务熟悉起来了，自己联合在华尔街成长起来的新合伙人。那卡西自己不就出局了，还白白培养了敌人。 保持这样业务的隔离，他是不会冒险自己去涉足资金运作业务。也没个信任的联系人，手上也没有足够信任的武力团队。 这个问题要找个契机去解决一下。也许去一趟纽约看看市场，会有转机，毕竟提托都是自己路上捡来的。 倒是华金这边，运行开始相当稳定了。上次和他提了一次，让他带信任的人来占了新城区第一街区。不过由于中间风男的突发情况，还没有给他详细的行动指令。 今天是要去见一见他了，贾斯汀的事就让他去调查。他们三个选这块街区找抽大麻的窝点，肯定不是临时起意。或者卖家就在附近，可以降低运输风险。 第六十七章 藏在彪马街区的小老鼠 卡西在车上指挥内特向蛋糕店街区开回去，并在途中和他分析了其中的疑点。 在正常的情况下，怎么会有毒虫在他们的地盘抽大麻。 一，波兰帮被严令禁止贩卖大麻甚至其他面粉。站街角的小拆家，来一个弄死一个。 阿纳托就是这点好，刚当上老大，做事有积极性。而且穷，这边放出一点业务就够他这个在台擦了几年杯子的小酒保开心老久了。 所以对于华金传递过去的指令执行效率极高。 毕竟还没混太久，没染上欺上瞒下的老干部病。 所以街头肯定是没有小拆家站街的。 二，现在本街区的毒虫都已经被卡西和内特登记造册，可以说都已经被拿枪顶着答应，要么去其他街区买或抽。 反正不能带回彪马街区。抓到就直接扔给波兰帮送去当苦力。 虽然这几个青少年看起来是危害性没那么大，但是一点窗户的破洞如果不及时修补，那没多久整条街的窗户都要破掉。 一点点涉毒的苗头必须给他们按死。 内特听着卡西的分析，也是认识到了其中的严重性。 他立刻用无线电对讲机把亨特和他的搭档拉尔叫了过来。 话说这还是第一次拉尔有名字出场。疏忽疏忽，以后工作还得他配合呢。下次给他带条华子抽抽。 四人就靠着警车在偷懒安全屋门口站着开个短会。 内特首先提到了这次的青少年撬屋抽大麻事件。而后强调了，其中背后可能存在的毒贩伸手进街区的问题。 最后由卡西总结事件的结论和工作的目的，强调了工作的重要性。 巡警亨特和拉尔低头作着笔记，连连点头。 卡西开始布置第一步工作，由两个巡警和卡西二人分头去走访本地原先的毒虫们。 尽量从他们身上套取情报。 在确定行动方针后，两组人分头开始行动。 都熟门熟路的，几个毒虫住址都在附近。 卡西和内特分成两组各带一名巡警去几个毒虫住址。 由亨特当先带路，他是真正意义上每天都在街上巡逻，周围的街坊和几大隐患点都了然于心。 而且这两个月为了能在卡西面前表现表现，他刚来这个辖区积极性可高了。 看着他这样鞍前马后积极的工作态度，卡西也不好意思拿刚刚的事来教训他了。 二人走到一处住宅楼，这里算是当年芝加哥的特色建筑了。 主体工程全是木制的，底下的基础还是百年前的老地基，三十年前直接在上面建的楼。 因为靠近市中心，当年土地还是相当珍贵的，因为工业厂区就在附近，这边曾经也是工人阶级们的集体住所。 不能称为宿舍，因为产权都是自己的。不过经过时代发展，工人阶级在芝加哥逐渐落到贫困阶级。 南区众多的黑人多数就是当年的工人后代。没有足够的工作岗位，许多人开始沦落为闲散青年，国内对他们有个称呼倒是很到位。 盲流，一没文化，二没工作。只能四处流荡的青年。而没事干的结果就是大家会慢慢走上歪路。 一个两个团伙cpd还能及时控制，送进监狱。 但工业经济衰退不可阻挡的趋势让街上的盲流越来越多。因为适合的工作岗位越来越少。 于是cpd和市政府就直接把北区富人区和南区穷人区进行隔离。用的手段多种多样，经济政治，学区房等等。 像眼前这个宿舍型的建筑就是芝加哥时代变迁的象征啊。 从过去工人们充满希望买下的住所，到最后被房产公司收走，直至沦为罪犯和毒虫们的巢穴。 门口台阶上就流淌着楼上坏掉的污水管流出的脏水。 这些区域市政也懒得过来检修，越不修，越是臭。还是破窗效应。 住里面的人，就会直观感受到希望这个东西在肉眼可见得流失。 有能力的就努力工作想办法搬走，办不到的越发沉沦。 亨特两只手握在勤务腰带上，保持身体挺直的状态，观察四周行走。 卡西知道这是巡逻警最标准的警戒姿势。他也在警校里学过，虽然现在忘的差不多了。 看来这小子还是有点头脑的，也不失勇敢。上次的枪伤没有给他留下创伤后遗症。 当警察就是要心大一点，尤其是芝加哥这座城市。一言不合开枪打死人或者被人打死的情况太普遍了。 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心态，很容易面对全市这样严峻的打黑局势产生绝望等负面情绪。 据卡西所知，就有很多巡警甚至暴力科的反黑警对局势表示绝望，到最后沦落到与黑恶势力为伍。 有点不对劲。卡西自己也早早就和黑恶势力为伍啊。哪有资格教训别人。 那不一样的，小卡这种情况是主动参与灰色活动。这叫高级卧底，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只为了芝加哥的朗朗乾坤。 没有授勋的无名英雄。跟那些为了一点小钱小利被人要挟犯罪的人完全不一样。 正在卡西还在神游天外，为芝加哥的未来担忧的时候，亨特的提醒把他拉回了现实。 “就是这里了，这里住了一对毒虫情侣，他们会偶尔去干点零工吃饭然后买点大麻high。” 亨特看着手里的名单，给卡西介绍。然后敲敲门。敲完门就站在门的侧面。 注意哦，这是一个战术动作，因为有些犯罪分子会直接隔着门开枪，所以敲完门后躲到侧面大声表明自己的身份这是标准程序。 而卡西虽然没有开启探测技能，最近他已经在有意无意得避免使用技能了。 因为他发现，只要尽量不使用技能杀人，异界生物的对他的影响就会减少，而平时的消耗会直接消耗储存的精神能量。 原理很拗口，直接说结论。少用技能，卡西的情绪和情感会越发感受浓烈。让他能感受爱恨，开心快乐，悲伤难过等等情绪。 在前段时间强融合的时期，卡西整个人都好像和周边有种疏离感。那个时候无论悲伤愤怒，开心快乐等等情绪，一有涌现就直接被吸收。 这样的感觉刚一开始还好，思维强大，逻辑分析能力强大。能承受住任何心理压力。 因为根本不在乎，身体只剩本能和算计。 时间一长，让卡西倍感悲哀，但是悲哀的情绪一出现就慢慢被吸收掉。 所以这段时间只有在面对风男这么可怕的敌人，他才使用了一次技能。 平时不使用技能就会慢慢感受到失去的情绪。 虽然没有开启超能力，但是平时灵敏的听觉还是让他发现了门内的不对劲… 第六十八章 新的线人 书接上回，卡西带着巡警亨特来到了登记在案的辖区毒虫家门口。 虽然整栋楼都浸在污水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恶心气味。这栋楼又恰好是那种只有外柱和楼面的一部分是使用钢筋混凝土结构的。 其他大部分结构全部采用木材。这就导致了污水管破裂以后，整栋楼都隐隐发出臭味。因为污水不可避免得渗到了木制墙体的大部分区域。 但是卡西本身敏锐的嗅觉和听觉，还是察觉到门内有异样。他用手示意亨特不要吭声，仔细听了一会儿。 然后要求亨特用对讲机上报发现异常情况，需要破门而入。 “调度中心，调度中心，这里是3002k。在辖区某某大楼巡逻的时候，发现某个房间内有异常情况，请求破门许可。” “3002k，这里是调度中心。异常情况具体是指什么？” 亨特看了一眼卡西，卡西轻声说道，有人呼救就行。进去以后再叫中心派救护车来。 “调度中心，这里是3002k，有听到呼救声，可能是有人需要急救。请求破门。”亨特再次把声音的速度加快，表示情况十分紧急。 “3002k准许破门。请立即确认是否需要救护车。” “3002k明白。下午3点17分，正式破门。”亨特讲完就是一脚踹在门锁上。用力很大，这小子还是这么喜欢表现。门被踹得撞到了墙上又抖了两抖才停止震动。 这里要解释一下了，巡警亨特的3002k是昨天办好手续改的编号。本来他还在巡警班，应该用原来的编号。不过为了和卡西凑近点关系，直接使用了新的编号。 说违规也说不上，但是回去肯定被警司批评没良心。 而踹门的程序也是必须要走的。巡警和反黑警探们还是存在很大不同，虽然都是警察。但是在权限上，警探部门的便衣就是牛。 这反应在多个方面。比如，卡西第一集就强行破了多米尼加帮派的门，然后大杀四方。这是有领导背书的，因为身处在已经备案的案件中。所以某些应急措施是可以容忍的。 上次不是说了吗？卡西很擅长写报告，没有监控，他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很重要一点是他的身份决定，他面对的嫌疑人都是潜在的黑帮危险份子。就算有点越轨行为，也是合情合理合法的。是可以接受的。 还有就是警探部门的现场指挥权限。即使是现场有巡警警司在场，在有明确管辖权的案件现场，也必须要无条件配合警探部门的便衣指挥。就算他只是个小警员。 而巡警就大不相同了，一是他们身着蓝装。这身装扮十分重要，几乎代表了该地市政府的与民众直接接触的形象。所以多数行为非常受这身蓝装约束，行为准则手册有厚厚一本。 卡西当时直接被调到便衣部门，实在是很走后门的行为了。他的所有警校同学基本都要经历最低一年的身着蓝装的巡警生涯。而且他现在在反黑行业内部声名鹊起，有了美洲狮这个花名。 所有警校同学都要仰望他了。当然他跟警校同学关系也一般，性格本来就有些偏内向。又不喜欢抽大麻，又不喜欢喝酒。ipart又嫌吵，男女关系也只是单纯和正牌女友。 在警校都被同学们视为书呆子之类的nerd，只不过惧怕他的武力不敢当面讲而已。 所以啊，过去什么融不融入同学圈子，根本一点都不重要。资本的社会，还是谈势力，讲背景的。未来发展得好，自然会有新的圈子主动配合你。 其实卡西当初只是，有点傲慢，懒得和这些人搅合。每天做些没意义的事情。浑浑噩噩过一天。自然没什么兴趣和他们交朋友。 回归正题，巡警最主要的面对对象不是罪犯，而是全市的所有普通市民。是必须要保持规范的行为，来面对普通市民的。 所以，在当前没有明确案件的情况下。卡西只是察觉到有异样，最妥当的处置就是让巡警来上报走流程破门。他的便衣身份反而会拖慢了流程，还要解释因为什么案件。 进门以后，一眼就看见两个小夫妻瘫在沙发上，妻子犹自在嘿嘿傻笑，丈夫是有点口吐白沫呼吸苦难了。这可不像抽大麻的样子。这摆明是抽面粉了。 果然，桌上凌乱的吸管壶，锡纸，卡片等物件都说明了吸的正是面粉。空气中也弥漫着恶臭。 卡西用袖子捂着鼻子赶紧把窗户全部打开。然后站在窗边指挥亨特把纳洛酮拿给自己，打针的那种新玩意儿。几年前cpd就给所有巡警的固定装备里配了这玩意儿。（现实里是零几年才有，不过平行世界嘛，剧情需要。） 然后让他赶紧叫救护车过来。 卡西在窗边深吸了一口气，打开纳洛酮的盖子，往男子的大腿上扎了下去，把所有的针剂都都推进男子的大腿内。然后把他从仰卧的状态翻过来，免得他被自己的白沫呛死。 卡西看了一眼在旁边还在嘿嘿傻笑的女人，举起右手给她来了一耳光。“啪。” 吓了门口在讲无线电的亨特一跳。 还是傻笑，算了由她，看样子是死不了。这巴掌就当救援费了。真解气啊。 卡西暗戳戳得思量着，等医生说他们俩没事了，自己就找他们要料，给不出来。那就直接从cpd账单室把救护车账单转他们俩头上。 穷成这样是不可能付得起救护车账单的，保险嘛也必然是没有的。那个保险公司会给登记在册的毒虫保医疗的啊。没亏到一定程度是不会饮鸩止渴的。 到那个时候，还不是自己要什么信息，他们就必须给什么信息。这就是资本家的魅力啊。 亨特直接在桌上填写急救需要的情况单，等救护车一来就直接给了。这样就不需要跟车去医院了。跟车去医院守在病房门口多无聊啊。（这个情况单，是小编以前的单位规定的。就套在这里用下，平行世界嘛。） 没几分钟消防救护车就到了，两个靓女身着制服，看起来就英气十足。下来把两个人都抬走了，女的应该是坐旁边，她没那么紧急，男的躺床上，还要挂点药什么的。 卡西倒是没什么兴趣看靓女，抱着胸看着他们操作，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要是毒虫死了，也是他的命。只是会影响他辖区的治安评价。 亨特是全程看着两个靓女急救抬人，在旁边旁敲侧击。比如，哪个消防队的，芳龄几何，有无配偶。可以说是性骚扰，能报警的那种，不过他自己就穿着警服，人家也只是白了白眼就走了。 卡西则是看着垃圾桶里，带着logo的透明塑料袋出了神。 第六十九章 新的线人二 两个毒虫小夫妻被送往医院以后，卡西却没有急着走。他用镊子夹起一个带着logo的小型塑料袋，上面印着一个小图案，是两个人背对着的身影。 塑料袋是那种很常见的分装十克面粉的长方形透明塑料袋，明眼人一眼就看出这是这是装面粉用的。但是一般来说，面粉贩是以追求低调为主的，这种特地印上logo的真是少见。 卡西招招手，让亨特从装备里拿出小型证物袋。然后把袋子装好，得回去和缉毒科的资料库对照一下。有没有类似的东西。 提到缉毒科，不得不说一下。这是个在中央区办公的大型部门，分成几个中队，一起办公的。一个中队十来个人的规模，里面的探员有警员有警探也有警司。 中队长由警督担任，指挥官也是警监。相对而言，他们办的都是大案，打击的都是本地的大拆家。所以这种小毒虫的小线索，一般来说跟他们说了，也会扔进资料堆里。 无他，芝拉克市的毒虫太多了，多到管不下。面粉行业中除了经久不衰的海洛因，还有近十几年爆火的可卡因，这两款是本地销量市场最大的面粉了。其他的软毒品，都是半监管半放松的情况了。 大麻也是一个大市场，不过在这边普遍认为大麻危害性低，是入门的东西。量刑时的考虑也都是从轻开始。比较泛滥于各大学校。 所以，卡西这边即使郑重其事得把案件交给缉毒科。得来的回复大概率就是，哦。 没了，一个毒虫抽过量而已，又不是什么政客有钱人的孩子。谁管啊，本来就是社会边缘人士，死在街角了也只是写个档案而已。 但是卡西不能学他们这样官僚化，还美其名曰打击大案要案。上百人的部门每年打击的大面粉商屈指可数，还都是各帮派的边缘小头目。连精英级别的头目都没抓几个。 或者每年靠着给dea（联邦禁毒署）打打下手掩护，就拿人家的缴获重复利用，在媒体面前吹功绩。 他们的情况其他人可能不了解，但是同样是管理帮派的暴力犯罪科可是一清二楚，甚至他们更清楚帮派内的食物链情况。知道哪些人是批发商，哪些人是大拆家，哪些人是小拆家。 每年抓些不痛不痒的小拆家混业绩，这些薪水小偷，摸鱼混子。虽然卡西连摸鱼屋都搞出来了，但是他是在自己的四个街区真正开始改变帮派格局，改变帮派和平民之间的生态。 以此为基础彻底把面粉行业赶出自己的地盘。所以，在自己地盘上发现面粉的意义和那些薪水小偷完全不一样。 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可惜自己还只是一个小警员，如果是大政客或者cpd高层的话，直接指派精英调查团队把这些面粉拆家全部赶出自己地盘。 想想就算了，干活还是要自己出马。卡西想到这里又恶狠狠得瞪了亨特一眼，没用的东西，一点不知道为领导分忧。 亨特被这一眼瞪得莫名其妙，啥都没说啊，啥都没做啊。领导，做错了什么啊。 “走，看看名单上下一家，这栋楼还有几家。” 二人就继续照着毒虫登记名单上向下一家走去。就在楼上就有一家。 “是一个独居的男子，年龄四十五岁，黑人，在修车厂做机修工。现在还是下午三点多，可能还在上班。上去先敲下门。” 亨特拿着名单跟卡西讲着具体情况，没几步二人就到了门口。 还是老流程，亨特敲门叫门，不过这次这个独居毒虫居然在家。骂骂咧咧就过来开门了。 “警官们，有什么事啊？要上门来骚扰我。”黑人大叔看来还不会rap，讲话一点不押韵。 卡西直接瞪了他一眼，“闭上你的臭嘴，有事情问你。” 亨特也在旁边狗腿地说，“这位可是我们的领导，传说中在帮派战争的时候连杀几十个拿着ak的帮派份子的彪马先生，是这条街的保护神。” 这个狗腿子，马屁拍得越来越离谱了，卡西都有点要绷不住的感觉。所幸，效果还是有的。 “真的彪马先生？（the pua），对不起，我刚刚没认出来，警官。有什么需要知道的。不过还是请先进门，不然让外人看见我跟警察爆料，会有危险的。 请进，请进。” 这个花名威力还蛮大的，看来波兰帮应该在这几个月里帮忙宣传了。 不然怎么会这种底层的毒虫都知道。 二人进了门，卡西还是决定循序渐进，先把德克斯特的儿子的情况搞搞清楚。不然一下子上猛料，线人也会觉得被威胁，害怕合作。得一步步循序渐进把他拉下水。 于是，卡西摆出一副领导巡视的派头。和他和颜悦色谈谈生活先。 “小黑啊（绰号叫bckie），最近生活怎么样了？收入怎么样？现在工作时间怎么没去上班呢？没有复吸。”卡西带着微笑开始慰问困难群众的生活。 “警官啊，今天是我轮休。修理厂的事情不是很忙，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收入还过得去的，我已经戒了一个月了。最近在和个妞约会，为了以后发展还是戒了。” 这话听起来像是回答了，可是有点不对劲。卡西只是随口问了工作的情况，特意在回答修理厂的事多回答一句本身就有不对劲。 看来这小子不老实啊，不过卡西还是不想节外生枝，修理厂的事以后可以拿出来当业绩做文章。 卡西微微一笑，对他说道：“交女朋友好啊，以后也要有更好的生活。想不想多点收入啊？也不需要你额外做什么，就是偶尔搞点我有兴趣的消息，比如这段时间街区的大麻是哪里来的？ 你如果提供了有用的信息，一条普通料500美元，抓到了大量货，再按市价10的价钱给你返点，抓到了主要毒贩或者抓住了其他我想要的犯人，这边的悬赏金我会满额给你。还会额外再给你视情报重要性给你现金，从一千美元起步。 你好好思考一下，我是在道上了解过你的。知道你工作的修理厂会碰见很多帮派份子，只要偶尔给我想要的料，就直接给现金。 当然，你可以拒绝。惹怒我的后果，绝对不是你能承受的。” 说完这句话，亨特也瞪着小黑看。小黑几十岁的人了，被两个年轻人这么盯着，考虑到卡西的凶名，最终只能屈服。 “ok，ok。但是我只能做你的线人，而且资料要保密，不能把我转给其他的人，尤其是缉毒科的，他们不值得信任。” 小黑举着双手作投降状，但是两只眼睛都盯着卡西的双手。因为卡西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沓现金，都是百元大钞。正在慢慢数出十张，然后在桌上推了过来。 “这是你的签约金五百加上第一笔爆料费五百，上午我碰见了几个富家子弟在街区里抽大麻，我需要知道他们的上线是什么。 收下这笔钱，干好这个工作，你就是我的朋友。偶尔有道上或者其他方面的麻烦，也可以找我帮忙。 只要你干得活好，我保证你穷不了。” 第七十章 新的线人 三 卡西说完这番话，就起身准备向外走去。亨特也跟着一起向外走，小黑还在抓着桌上的现金一张张数着。 “对了，你会不会游泳啊？”卡西又转过脑袋问了一句， 小黑有点懵，这是啥问题啊。但是现在对面的是老板，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不会，还要学游泳吗？” “那倒不是，尽快给我消息。如果我知道你在糊弄我的话，你就要花时间好好学学游泳了。密歇根湖里游到海军码头还是需要一点体力的。不好好干活，你就要去里面游几个小时了。” 卡西讲完就直接出去了，让亨特给好市民带上门。 “长官，哪有这么给线人费的啊。上头领导都还没签，他也没备案啊。这样就算回去补，指挥官也会否认的。那不是要你自己出钱了吗？”亨特被卡西拿钱砸人的情况看呆了。 “这些只有我能做，我有钱，不缺钱。只要把整个瑟马克地区治理得好好的，我能在别的地方获得你想象不到的利益。 你听过唐人街那边我和议员是好朋友的事情。”面对懵懂的小弟，卡西还是稍微解释了一下。 “是的，我听说你分管了唐人街的两块街区后。和议员谈判，找华人黑帮缓和了局势。华人黑帮在你和议员的调停下，放弃了攻击拉丁之王帮派的行动。 这件事，整个警局都听说了。象牙塔的高官们都称赞来了一个既会雷霆手段打击黑帮，又熟悉政治交易的反黑警新星。日后你肯定要在象牙塔的会议上获得一张椅子。” 亨特不知道哪里听的小道消息，大概率是林议员主动散播消息，提高他的影响力。不然一个小警员实在是不够看。 “我和议员的合作是公开的，他在我的帮助下稳定街区局势，最重要是防止外来黑帮渗透。当地的几个黑帮都是生意人，全部都赞同我们的提议。 混乱就会影响生意，稳定大家都有钱赚。而且只要我在街上对街区的各方势力进行深入控制。我就能帮议员稳定选票。 而相对的，他会主动将一部分在中国合作的经济利益分给我的母亲一起合作。这是互利互惠的关系。 另一方面，连你这样的巡逻警都听到我各类工作实绩了。象牙塔上层会不知道吗？只要合作深入成功，我迟早会坐上象牙塔会议的椅子的。 你懂了，好好给我干活。只要稳定了街区形势，做好工作，我保你未来前途，要钱有钱，要金色警徽有金色警徽。” 卡西及时抓住机会进行洗脑式教育。要成功解救芝加哥，就不能像漫画里一样做什么蒙面义警。那些蒙面超人说来说去还是社会的危害。 义警一个两个实行自己的法律和道德标准，有时候会破坏捣毁大型犯罪组织的大局，这就不说了。 最严重的还是，他们并不是经过法律承认的执法者。他们的私自执法只会破坏平民对法律的敬畏。 而且什么活都让他们干了，警察干什么呢？义警总是有限的，十个就不得了了，能写几十本漫画了。也能拍好多电影了。 可是整个芝拉克是需要一万多警察才能勉强维持治安局面。民众只会被媒体哄骗崇拜一两个义警，而对庞大的警察队伍却没有信心。这是个很坏的趋势。 所以卡西的选择是以警察的身份，来整顿警察队伍在民众中的信心。这边瑟马克地区还算好。靠近市中心，黑帮也不算泛滥。 培养得力的手下助手是必然的选择，孤家寡人办不了大事。 “好的，长官。我一定以你为马首是瞻。下周我就正式调任到暴力犯罪科a组了，我可以向组长申请做你的搭档。” 亨特的洗脑效果不错，表情语气都到位。不过现在不需要他调过来当自己搭档，内特在各方能力上已经培养得不错了，而且涉及到信任度问题。 “你还是在沃森手下好好锻炼，他可是真正的传奇。曾经凶杀组的传说。你要在他那边学到真正有用的本领，不管是侦查还是缉凶，还是其他的能力。比如枪法和武力。都需要提高才能成为我合格的帮手。” 卡西已经开始一只手背在后面，一只手指点江山了。领导的派头已经学得十足了，现在就差个警衔没升到位了。 不急，不急。先把这块街区的一亩三分地耕好，把里面讨厌的害虫都抓出来。才能更进一步实现自己的目标。 “这栋楼还有几个毒虫要去拜访？”卡西及时把话题拉回现在的工作上，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点一点做。 “还有三个，长官。这边楼上还有一个。隔壁的单元还有两个。”亨特被打了鸡血，爬楼梯都想用跑的来证明自己的工作态度，声音都高了一个调。 卡西看了下时间，现在下午四点，下班之前把这几个毒虫都走访一遍问题不大。如果有关着门不在家的，再让亨特和拉尔明天开车巡逻的时候，去他们登记的工作地看看。 果然，不出意料。两个毒虫都没老实在家，只有一个迷迷糊糊大下午睡觉的毒虫开了门。一阵威逼利诱吓唬以后，也答应有消息马上提供。 不过卡西没有兴趣把这个毒虫发展为线人，这个一看就不靠谱，傻乎乎的，而且几次进宫，说的是真是假他自己都判断不了。 之所以把小黑发展为线人，还是看重了他的机灵劲儿，还有他道上的名声。最主要是他确实是想从良的。也是有意愿组建新的家庭的。有了牵绊，才好压榨他的剩余价值。 这种摆烂的死毒虫，连做韭菜的资格都没有。扇了他两个大耳瓜子清醒清醒，再扔下一张十美元，二人就走了。 另外两个毒虫都没在家，也不知道有没有工作。去哪里找都不知道。不过亨特倒是提醒了卡西，其中一个毒虫还是假释期间，行踪是必须要向假释官报告的。 卡西拿起手机，直接打通了假释官的电话，也确定了这个毒虫在几个月内完全和原来的生活做了切割以后。失去了找他的兴趣，强行把已经从良的人再逼去拿消息，卡西也做不出来。 卡西对罪犯有一条自己的明确的标准，那就是是不是在整个犯罪链条里，俗语说就是 the ga。 你还在这个游戏里，不管是不是主犯，是不是被迫做了坏事还是怎么样。一枪送走就不算无辜，甚至用着违法资金的家属也算不上无辜。 而不在游戏之内的人，或者彻底脱离干净的人。那就是无辜的人，要一枪送走必须要调查一下有没有其他罪行。 打着破案的名义强迫没有关系的人，强行进入这个游戏。非英雄所为。 第七十一章 发现端倪 六月的第二个星期四下午五点 正好卡在下班前，两组人都完成了既定目标。用时才四个小时不到。期间也算幸运，两个巡警负责的蛋糕店街区和唐人街第一第三街区都没什么报警的紧急事项。 一路顺顺利利把名单上的毒虫都拜访到位了。卡西这边的消息还没个准确，但是内特那组却有了一点眉头。 “我们这组去看了六个登记在册的毒虫，大部分都按照前段时间要求参加了戒毒会等地方。当有两个月没寻找毒源，他们多数就基本失去了原先的联系人。 众所周知，底层的小拆家因为近期的帮派战争，要么不停转移地点，要么更换人选。不然容易被敌方帮派直接打击。 但是，幸运地是，我这边确实摸到了一点线索。而线人给出的大麻来源不是其他帮派，正是本地的波兰帮？” 内特拿着笔记本不紧不慢地叙述道。卡西却觉得这个消息简直有点打脸啊。内特是知道波兰帮连头目都被自己操作换掉的情况。 看这情况要么是那个酒保自己想着铤而走险了，要么是底下人瞒着他做的。不管是哪种结果，酒保对底层的控制或者说威望都是不够的。 “详细说说。”卡西双手抱胸，示意内特把详细情况叙述一下。这件事他要看到全貌，才能决定送几个人去密歇根湖底潜水。而且，华金的表哥安东尼奥也要教训教训，在指挥链中，波兰帮是向他汇报的。 如果在自己早早就明令禁止销售各类硬性软性毒品的情况下，还有人铤而走险，那下去游泳的时候就不能抱怨。勿谓言之不预了。 “具体情况是，波兰帮原先的三大元老不是都在内部竞争中惨败被杀吗？而他们的儿子和家人依照他们波兰人原先的习俗，都送回老家了。 但是，其中一个元老的侄子，准确来说，他没有明确加入波兰帮。因为他就在瑟马克地区的远章私立中学上学，还是刚刚成年，在内部政权更迭的时候，他还没成年。 依照习俗，没有成年是还不能直接参与帮派事务的。” 内特这次的情报相当准确，提一句。德克斯特的侄子儿子都在远章学院上学，虽然是不同年级，不过因为这个学校在私立学校之间还是排得上名的好学校。教学水平不低，说是常青藤的预备役也不为过。 很重要一点，这个学校所处的地区还是市中心区域，是没有帮派势力的。 “意思就是，这孩子实际上还算不上波兰帮的正式成员。是？”亨特也及时捧哏。 “对的，本来他叔叔好像是对他有所安排。毕竟他的成绩还是不错的，可能会要求他学习一些商业的知识，在正当商业行业对他们组织有所帮助。 不过这一次的政权更迭，直接影响到了他。他原先的计划安排随着他叔叔的失踪彻底化为了泡影。 好像对这孩子影响很深，于是他就有点堕落了，靠大麻和可卡因来麻痹自己。相信学校里他们三个的大麻来源也是他。” “等下，你说可卡因？哪来的，他不用上学吗？”卡西还是听到了关键词， “是的，这件事就是我们要去了解的了。你说是不是通过正规程序把这孩子抓过来。”内特直接询问到。其实这么问也是有意义所在的，因为现在是四个人，而不是就他们搭档两人。这句问话就是试探他们二人的反应的。 如果让内特自己选择的话，他能预料到卡西会直接逼波兰帮自己出手。这也算是给他们尊重，对维护他们在街区的权威是有好处的。 再者，德克斯特连询问都不让询问。你说这个案子走正规程序，首先如何发现的，报告就写不了。 而且，虽然这个孩子没参加黑帮。可是成长的环境就是这样，耳濡目染是不可避免的，加上还不错的智商。真抓过来在审讯室里墨迹，不一定会有什么结果。 最后一点就是，他的正式身份是学生，不是黑帮份子。没有足够的理由，学校和青少年保护组织是不可能让他待在审讯室里的。 卡西看了看两位巡警年轻的脸。直接问道， “你们是要留下来听我接下来怎么安排，还是直接回去？我们从来不会强迫别人，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选择。” 这话已经相当直白了，留下就是自己人。以后工作成绩，吃香喝辣都有。 走了，那就是普通同事，点头之交。但是不能在外面乱说。 亨特和拉尔对视一眼，由亨特开口。 “我们俩从第一天到这个街区巡逻就看见了这边的不同。也知道很多时候，有些行为虽然在程序上可能违规，可能不被人理解。 但是，半个瑟马克地区的切实改变在这里。过去我们巡逻的区域，被黑帮份子挑衅，也不受普通民众欢迎。 他们出了事，宁愿找所谓的街区老大，也不肯和我们说话。 多少次的枪击案，最后都因为证人失踪而不了了之。 法律也有缺陷，现在的体制也有不足。我们只想每天多做一点，为了更好的未来。” 亨特适合做个政客，表忠心表得慷慨激昂。尤其最后的为了更好的未来。 一语双关，到底什么的未来没有明确说。自己的未来也是未来。 不过这番话也让卡西确信，这确实是值得自己拉拢的人。 “很好，接下来我和你们说的事。绝对不能泄露出来，我会去找波兰帮的新老大。那个叫阿纳托的酒保。 之前他和我们是有过协议的。他上位后，获得我们的一部分经济帮助来稳固自己的地位。 而作为回报，他需要帮助我们控制整个街区不能乱起来。眼下的情况，不管这个小子是不是他们帮派的正式成员。这件事他都要给我们一个合理的交代。 所以，我们几个不能上报，没有我的命令不能出手。懂了吗？” 卡西对着两名巡警讲完以后就让他们俩回去警署交班了。但是他没有对他们俩说全部的计划，还是信任问题。眼下说的，都是暴力犯罪科的高层们已经知道的信息。即使泄露出去也无伤大雅，还有德克斯特在给他们兜底。 所以这个事情说起来严重，可能会死人的。但是真泄露出去，p事没有。但是如果有泄露，那就说明这两个人还不可靠，不值得信任。 卡西会马上找机会把他们踢到其他部门去。 而他们没有泄露的话，那就算他们通过了一次信任测试。可以交更多的底，也能给点甜头。 坐在旧丰田上，卡西还是和内特说了自己的一部分计划。他不看重这么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孩，他能卖多少货？重要的大鱼还是他的货源，这里必须要搞清楚。 能一刀斩断就斩断，斩不断的话，也要他们再也不敢进这个街区。在这方面，波兰帮就是开团的主攻手了。 第七十二章 准时下班的幸福 现在是下班时间，卡西已经和德洛斯约好要一起去总督酒店旁边新开的高端餐馆去吃晚饭。 因为近期的芝拉克局势，两人都忙得四脚朝天。卡西还算好了，在理清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后，居然在百忙之中找到了闲暇。 但是德洛斯可是真的忙得没休息。她的老板斯库特，是个严谨的细节狂。他对起诉的法律细节要求简直算得上苛刻了，每次和辩方律师的沟通。 都让辩方律师精疲力尽，还找不出有效的反击点。他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因为累或者繁琐等工作之外的非重要原因，而放松了要求。 有时候，接连七八个小时对照证物，证词，程序漏洞，过去的判例依据。很少有律师能在他的案件里找到程序上或者操作上的漏洞。 有也是警方或者法院方的漏洞，不会是他的。 正因为他的极端要求，所以做他的助手是个相当煎熬的事。但是有痛苦就有收获。正因为他的极端高要求，他带出来的助手，从来不会在低级错误上摔跤。是从不。 公辩律师们在询问了公诉人之后，如果听到他的名字。大多跟吃了苍蝇一样。就算是因为某些原因（比如证人失踪，改口）稳稳能赢，但是也会被他纠缠得精疲力尽。 多数律师面对他的生理反应就是疲惫，但是其实他也减少了很多辩护律师的工作量了。因为你不需要在他的程序方面找漏洞，大家都公认是无用功。 有胜算也会在盘外招，或者非程序招上。法官也对他感到头痛，因为他比法官更像法官。脑子里随时能报出细节，有时候会把法官搞得难堪当场。 但是欣赏他的人也很多，尤其是不需要和他有直接工作接触的。会对他的谦逊态度，和翩翩有礼的外形所吸引。加上法律界明日之星的buff加持，老多富婆喜欢他了。 言归正传，今天是难得女友准时下班的日子。虽然卡西在嘴上对她的老板是颇有怨言，但实际上是有点感谢他的。 因为卡西晚上还要出去兼职，还要和黑暗势力对抗，还得忙着弄死几个对芝加哥大好形势有害的害虫，有时候忙完还要想办法抛尸。忙得很。 卡西把自己的老爷车停在停车场，看着时间。老远见到德洛斯过来了，也不管旁边多少人，把右手摇成钟摆状。 还好她看见并且过来了，不然卡西都在思考是不是要站到车顶上更显眼。 “babe，绅士点，这里可是检察官大楼。进进出出的都是司法界的高端人士。给他们留下坏印象以后你怎么向上爬啊。”德洛斯将手里的提包塞给卡西，然后熟练得招呼他打开后备箱。 从里面拿出白色运动鞋，坐在驾驶位上就换掉了穿了一天的短高跟。这东西可是非常折磨人，尤其当老板是个严肃的人。一天站立的时间超过七八个小时，加上加班。 其实查理也有这样的困扰，刚当菜鸟的时候，天天穿得精干的小西装，脚踩高跟鞋。但是没多久她就发现这样不止自己的脚受不了，连追犯人都成问题。那些侦探剧害死人啊，一个个穿得西装革履的能干什么啊，走秀啊。 于是她在老油条之后，就彻底抛弃了过去的强装时尚。西装外套只管穿，还不错。冬天里面套个毛衣，夏天换成短袖，舒适又不妨碍行动。脚上的小高跟直接扔掉，舒适的白色运动鞋换上。 这下完美解决问题。真实情况也都是这样，因为便衣警察加班是常态。如果碰上棘手的案子，几天几夜泡在办公室都不是新闻，不可能跟上法庭一样一直端着仪态。 克里斯蒂安这样的乱发就是因为头发过长，又被工作折磨。其他人则是为了省事直接超短发，男生是没有这么多计较的。 换掉鞋后，德洛斯把身上烦人的定制外套扔掉。拿出了叫卡西从家里带来的公牛队运动外套。一把将自己束得紧紧的发型弄乱。 “babe，那个餐厅好像是要求着装的。你穿这个能进吗？”卡西看着路面，开着车没有转头问坐在副驾上的德洛斯。但是没得到回应。 两秒后，卡西歪过头一看，原来是睡着了。用右手把啰啰嗦嗦的体育调频给关掉，他可不想女友做梦的时候听到这个主持人的声音，做什么相关的梦。 不过看这情况，餐厅是去不了了。打给唐人街那个老乡老板，给自己外送一些中餐过来。 自从上次去餐馆套消息以后，卡西和附近几个店铺老板也慢慢熟悉起来，即使是有些讲广东话，闽南话听不懂。但不妨碍他们用普通话沟通。 卡西也从来是个没架子的人，再者跟普通市民豪横牛气一点意义都没有，大家都是远渡重洋来讨生活的，本该互相帮助。 跟犯罪分子和一些政客高官，凶狠毒辣，装腔作势那是工作需要。而且，把威风耍到这些要强但是内心却虚伪脆弱的人身上，把他们的强悍外皮剥下来，那样带来的愉悦感是其他事情根本无法比拟的。 那些下次再讨论，先把外卖点下来。卡西给餐馆的邵老板打去了电话。 “老邵啊，今天忙不忙啊。我小陈啊，你那边今天有什么菜式吗？什么，没开门？什么事啊？ 哦哦，准备回国一趟啊。那好，本来想找你定点外卖的。” “这样，我直接叫隔壁川菜馆给你送几个菜。抱歉啊，我今天得收拾行李回老家一趟。得有个个把月时间，没事，没事。没什么大事，家里是有一点事。 等我回来给你带点特产。” 老板虽然没接下卡西的单子，不过还是联系了相熟的餐馆，给卡西安排了喜欢的川菜。 不过他的特产大概率是带不过来的，因为这个时代，海关对国内的态度还是相对较严苛的。食品类不用说不给带，加上一个亚裔平民，几乎就是写在脸上的好欺负。 一个沟通不畅，东西被冠上可疑物品被没收不说，人被关进小黑屋也是极其正常的。 说到底，老美这边的人骨子里是欺软怕硬，极度慕强的。卡西和林议员合作之前，航运公司一直都在海关的每周抽检计划里，搞得原定的送到国内的走走私的重工业部分原料和高端机床，根本就不敢擅自塞进去。 加上现有的下属也都是平民，缺了真正能扛事的人。所以早先答应舅舅要运送的货物一直没有开始。 但是林议员加入到合作链条后，迅速打开了海关的关系网。轻轻松松就把每周抽检计划里的固定检查单位给换掉了。 现在这项工作，也该提上日程慢慢开展了。首先就得找个能办事的负责人，找谁好呢？ 第七十三章 钓鱼佬从不空军 卡西刚挂掉电话，就想到了一个事。于是转身再次拿起电话拨了回去， “老邵，你是今天就走吗？店铺的钥匙留一把给我。当我租一个月，等下你过来我家拿租金。外卖一起带过来。” 卡西在听到老邵的餐饮店要关门一段时间的时候，突然憋出一个钓鱼的计划。他要好好操作一下，试试能不能把这个小团体钓出来。 本来不需要这么复杂，但是牵扯到德克斯特的儿子，他挡在中间。不能像普通毒虫一样把人抓过来美式按摩然后逼问信息。 德克斯特的意思很明确，不允许接触他儿子和他的同伴。 这才让卡西和内特不得已曲线救国，靠双腿去恐吓毒虫们来获得信息。 不过这个计划还是等明天和内特好好商量实施一下，眼前有更重要的事。 卡西等了近一小时，老邵才满头大汗得带着外卖赶过来，也是难为他了。 得去隔壁店里拿外卖还要兼职外卖员送到卡西家。 当然，卡西让他过来也不会亏待了他。他从钱包里数出三百多美元，做菜钱和他的跑腿费。 然后又神神秘秘得叫他到门外的草地上，给他塞了一沓票子，拿走了他的店铺钥匙。 晚上和德洛斯在家里吃完，也就没有其他戏了。无他，因为德洛斯被她老板剥削，接连加班累得要命。 卡西视情况，取消了多余的所有活动，抱着她看着电视。 可能是在家里有安全感，德洛斯很快就睡着了。卡西期待许久的其他活动都泡了汤。 很快到了第二天早上。 卡西又精神满满得起床，不精神满满不行啊。早早就睡了，什么都没干。 画面转到办公室里。 卡西和内特在商量今天的工作安排，佩里还是在进行培训警官的课程。 他算是抓住了难得的工作空窗期，要赶紧把培训时间弄完。 “这个钥匙就是我的新计划的关键。接下来的第一步，就需要德老来配合了。 你去跟他说。” 卡西拿着钥匙忽悠着内特。老头脾气暴躁，讲话又不留情面，虽然都是长期相处的朋友。 但是谁乐意大清早上去就挨骂啊，这个苦活必须要内特去。 “真的靠谱吗？我会不会过去被老头喷几句回来啊？” 内特也心有余悸，虽然对计划很有信心。但还是得习惯性推托一下。他是单纯，但不是傻啊。 “要对自己有信心，你下周一就是资深警员了。这是对你自己锻炼的机会，走啦。” 卡西如果做传销，经理应该能混上。 于是二人悄咪咪得把德克斯特叫到了咖啡间。 卡西赶紧拿出德克斯特的杯子，殷勤得擦干净。然后熟练地泡上咖啡。 内特则是对着报纸佬欲言又止。卡西在旁边又戳了他的腰间一下。 “长官，我们有个计划。能把你想要的人骗出来。不过需要你的一点配合。…” 详情略过不表，二人得到同意以后，马上就开始了具体操作。 卡西在昨天就已经和老邵打好招呼，老邵先把店铺里面做好了整理，放了张破椅子和其他东西。当然费用昨天已经塞给老邵了，他一直推来推去的中式客气倒是让卡西非常不习惯。 不过像他们这样讨生活的，一个月没得开门赚钱，肯定心疼得很，只是习惯性的中式的客套。一个月的损失有部分租金弥补回来了，谁会不开心啊。 卡西在确认钓鱼点准备完善之后，德克斯特马上开始下饵。 于是，德克斯特的儿子贾斯汀就在他的逼迫下，打给他的上线法比奥。就是他们的同学，原波兰帮预备役。 “hey，兄弟。这次多找了个小妞（chick）。” 德克斯特看着他儿子猥琐的笑容和不堪的言语，握紧了拳头，脑门上几乎有青筋暴露，但是还不到发作的时候，忍。 “当然了，兄弟。下次有这样的好事要叫上兄弟啊。不过这次我就不参加了。还是上次那样。地点呢？也是你们悄悄撬门进的屋子啊。有内线消息就是方便啊。” 电话那头传来同样猥琐的声音，看来他很清楚几人的聚集点是怎么来的。在得到了地址以后，他就表示十五分钟就到。 卡西在确定开门的暗号之后，就直接让德克斯特带儿子回去了。因为他已经在爆炸的边缘了。谁说老美没家暴的，老刑警家暴根本没人敢抓好不。 内特凑过来，让两个巡警从后门出去，开着警车等下四十分钟后再准时开到门口，一起演好这出戏。 很准时，卡西在窗户一角看见一个穿着外卖服的小伙子径直向着这边走来。 叩叩，叩叩叩。 这是暗号，内特前去开门。然后直接一把把人拉了进来。 这时候我们切换一下受害者视角，他看得更清楚一些。 受害者就是高中生法比奥席斯特（月票大佬），他在接到同学兼客户贾斯汀的电话后。还庆幸得挥了一下拳头，他有点单纯，联系了一个波兰帮过去的联系人。 获得了一点大麻和可卡因的配量，他还是有点小聪明的，自己不抽，但是装出一副沉迷这些的样子。借此吸引对这些好奇的同学来找他买。 第一个客户就这样诞生了，也就是贾斯汀。也是唯一的客户，有点尴尬，不过是个好的开端。 而且他所在的学校，远章学院是没有帮派涉足的。意思就是这里是个空白市场，妥妥的蓝海啊。创业的龙兴之地啊。 是滴，他有点认不清自己。自从他叔叔，波兰帮某元老被失踪后。他原定的走白道配合黑道混得风生水起的计划就泡汤了。 新老大根本看不上他，老大看不上他，下面的干部小弟更不可能搭理他了。 于是他打算自己创业，发奋图强，他相信自己是北溟的鲲鹏，只要一点点机会就能抟扶摇而直上九万里。到那时，什么新老大。哼哼，继续让他做酒保，不对，做泊车小弟，专门给自己拉车门。 创业第一步就是给自己的同学们推销派对用品，就是大麻。他也知道学校管得严，得循序渐进，一步一步引诱客户们堕落，他就能发达。 他也根本看不上传统的站街推销的方式，风险大不说，还土鳖。十年不到就二十一世纪了好不好，还不创新就会被时代淘汰。 于是，他发挥了聪明才智。学着唐人街那些外送店员的样子，给自己弄了一身店员服，搞个外卖保温箱子。因为在唐人街打工的白人学生也不少，所以应该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每次同学们搞到没人住的房子，再想办法撬开后。他们就会打电话给他外送。送完他就离开，保证安全。 然后今天终于接到了客户需要更大的订单要求，他就急急忙忙拿上自己所有的可卡因存货，塞到外送箱子的夹层里。就出门了，目前这些同学就是他唯一的客户。 一路骑着自行车飞奔到店址门口，他确认了一下门牌号，然后按暗号敲门。 叩叩，叩叩叩。 门开了，一个南美大汉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抓了进去，他想叫救命，但是肚子上好像有什么东西顶着，是枪！ 救命啊！help！ 第七十四章 法比奥．席斯特的奇妙冒险 此时的法比奥惊恐万分，刚想大声呼救。旁边又是一把枪塞到了他的嘴里。能发出的只有呜咽声了。眼前两个蒙着面的大汉，正在凶神恶煞得盯着他们。两把枪顶着他，只能用力抱着自己的外送盒子拼命摇头求饶。 可惜啊，这两个绑匪没有心的。 一个身上穿着背心，一身腱子肉，是个南美人。另外这个好高啊，一头黑发，不是黑人。看不出哪里人。一个拿枪顶着自己肚子，一个拿枪塞着自己嘴。 法比奥只能露出要哭的表情，恳求他们大发慈悲别杀自己了，话是有点说不出来。嘴里被塞得满满的，好硬啊。 然后一旁的黑发大汉，用手指竖着放在嘴上。示意他噤声，法比奥疯狂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点头的幅度过大，又不小心咬到了枪口。好硬啊。 这时候，黑发大汉才把枪口拔出来。嫌弃得用旁边的破布擦了下。 开始询问他问题。 “你的货呢？” “在箱子里。”法比奥还是紧紧抱着箱子。但是被旁边南美大汉瞪了一眼后，赶忙放开箱子。 然后就被押着坐在椅子上，用绳子绑着。这一看就是妥妥的受刑的节奏啊。他法比奥只是个学生啊，招谁惹谁了。 法比奥坐在椅子上，也不敢出声。远远望去，冰柜底下，好像有一只鞋连着裤子。旁边还有血。 这下法比奥是真哭出来了，这不会碰上入室杀人现场了。那只鞋子不就是同学贾斯汀常常穿的运动鞋吗？ 他们几个不会都被杀了。等等，这个南美大汉衣服上真的红红的。看到这里，法比奥席斯特，这位本该未来站在黑道巅峰的男人，吓晕了。 两个绑匪看着他面面相觑，不过也不影响计划。先拿水把他泼醒。 一桶冷水一下子浇在法比奥席斯特身上，骤然的冰冷让他的神经重新强行开机。恐惧和寒冷让他的嘴唇和身体都止不住得颤抖。 “我什么都没看见，别杀我，别杀我。我就是个学生啊。” 伟大的法比奥席斯特预感到生命可能终结，他还有大事没做，还有伟业没成就啊。 怎么能夭折在这里，就算跪地求饶，也要活下去。 黑发大汉看起来是说了算的，于是他把乞求的目光对准他。 “你想活？”低沉可怕的音调响起。 “是的，是的，请别杀我。我只是个穷学生。” “那就是没什么价值喽。”旁边的南美大汉宣判了他的死刑。 法比奥再次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有价值的。有价值的。我知道谁那里有钱有货。只要你们去就能抢到很多钱。别杀我啊。” 黑发大汉好像来了兴趣， “哦，说说看。谁那里有钱又有货啊。” “是密歇根州的极端民权组织，骄傲男孩。他们在芝加哥有个据点，就在旁边新城区第一街区。 那边没有黑帮控制。他们偷偷开了个酒，叫日出酒。 他们后面的办公室，柜子后面有保险箱，货和钱都在里面。” 看得出来伟大的法比奥很恐惧啊，连珠炮一样把消息抖了出来。 黑发绑匪听完了这个消息，就把他的嘴用破布堵起来了。 然后把南美大汉拉到了旁边似乎在商量对策。法比奥不敢一直盯着他们，但是好像隐约听见他会跟别人说出去什么的。 南美大汉在旁边好像是点头赞同。完了，完了，完了。伟大的法比奥席斯特真的要被灭口了吗。 震惊世界的伟业还才走到第一步啊。想到这里，法比奥不禁泪流满面。他试图在人生的最后时刻，回顾一下过去的经历。闭上了眼睛。 早知道这样，就好好学习了。隔壁班的金发妹上次和自己表白，自己想着未来的大业未成，当场拒绝了她，早知道就答应了。 就在法比奥对过往人生懊悔，好像感觉黑发大汉要上来弄死自己了。 突然，门外好像有人敲门。 “邵先生，你在里面吗？chicagopd，邻居投诉你这里很吵。请开下门。” 这简直是天国的福音啊！得救了！法比奥果然是福大命大的人！ 他马上疯狂挣扎起来，想大叫，奈何嘴里塞着东西，叫不出口。 两个歹徒一看这个情况马上慌乱起来，一个主张先弄死目击者，一个则说快走，没时间了。 法比奥席斯特的命运不停得被判刑又得救，判刑又得救。 终于，门口的警察好像要破门了。 两个歹徒一看这个情况，赶紧就从后门走了。 得救了，终于得救了。法比奥看见前面开启而射进来的阳光，终于膀胱放松，尿了一裤子。 两个身穿蓝装的警察，如同天使一般进来解救了他。 他又晕了过去，在晕过去前，他还是决定以后痛改前非，向警察们把这些大麻和可卡因交代了。短短的二十分钟他经历了几乎十几次生和死的试炼，再也不干这些了，不创业了。 “喂，喂，喂，醒醒，年轻人，你是被绑架了吗？” 警察的动作有点粗暴，好像打耳光一样把他又拍醒了。 “警官，有两个杀人狂啊。把我同学都杀了，我是来给他们送大麻和可卡因的。结果他们都被杀了。尸体就在冰柜底下。” 法比奥瘫坐在椅子上，几乎坐不住不停往下滑，裤裆也是湿的。 “你说这个？这个不是服装店的假人吗？哪来的尸体？那这个箱子的东西就是可卡因了，这些是大麻。 你是送外卖的啊，送的就是这些啊。先跟我们回局里去，好好交代下你为什么在这里。” 两个警察都凶巴巴的，一点也不像对待受害人的态度。 “可是。那双鞋确实是我同学常穿的啊。假人？” “你是不是自己妄想症，这里就只有你在玩捆绑py。还有这些毒品。先铐起来，带走！” “警官，真的有坏人啊！” 法比奥席斯特日后的传奇经历还很多，他成为了一个做服装假人和医疗急救假人的大亨，自从因为一个服装假人被吓尿后，他才开始了他的传奇生涯。 不过那都是日后的事，眼下，他得找个人担保一下，他要被拘留了。 第七十五章 主演 法比奥．席斯特 走出后门的两个绑匪摘下头套，正在相对着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他尿了！尿了！你看见没有啊。” 不错，二人正是三级警员卡西和预备三级警员内特。 让我们把这个计划好好回顾一下，就从昨天开始。 卡西在打电话给老邵要点外卖的时候，意外听到他家里有事要回国一趟。店铺得关门一个月，于是站在原地突然脑中的灯泡一亮。 重新打给老邵，叫他带着店铺钥匙一起送过来。 然后拉着他提了自己的要求。 “老邵，这个房子这个月就租给我，租金我全付。不过我需要你今天帮我准备一些东西，在里面。我要用这个房子拍一个警匪宣传片。” 卡西郑重其事得和老邵谈，老邵有点懵，不过转念一想。拍几天警匪片，顶多打坏一些桌椅。手上可是和卡西推推搡搡最终拿了两千美元左右的租金。 “没问题，需要准备什么？”收了钱了，自然要好好办事，拍警匪片也是好事啊。 “我需要你把多余的桌椅都收起来。留个一个破椅子就好。然后去旁边的服装店借个假人来，拍戏如果有动作戏肯定要假人的啊。 然后呢，准备一瓶红颜料。就是那种倒在水里，看起来和血一样的。为求拍戏的真实性。” 卡西挑着眉跟老邵提要求，很合理。都是为了防止真人受伤害用的道具，都简单。街上都有的卖。 “没问题，还有吗？” “有没有头套啊？就那种抢银行戴的黑头套，露个嘴巴加眼睛的，要两个。然后前门的锁，我想用做警察破门的场景。弄坏没关系？” “有的，都有。头套我等下就去买过来，前门的锁本来就有点坏的。扭住把手然后用力推就开了。不用踹门的。” “ok，那差不多了。街上有纹身贴吗?就是那种贴上去的纹身，能洗掉的那种。” “这个可能没有啊。反正我在唐人街好几年都没看见有卖的。” “那算了，那些记好了。今天就搞定放到店里，明天我就用。钱够吗？还要不要加啊。” “够了，够了。你这么客气，塞了这么多。就是桌椅都拿来给成龙当武打片道具都够了。” 第二天上午。 卡西拉着内特悄咪咪得对照着这个拍摄计划。内特表示十分感兴趣。 “纹身就不用了，我等下把外套脱掉。穿个背心，哪个小孩能不怕。我们是不是要早点过去，先把场景搭好，把颜料搅拌好。” 内特已经跃跃欲试了，原来还有点心理负担，要让黑帮份子出手，对付一个学生。实在让他心里有点过不去，但是当时他又没想到好的方法，加上对卡西的信任。 “不过眼前还有重要演员还没请到。整个计划都是我想的，我是总导演，那你做个选角导演不过分。去，去把德克斯特说通。” 卡西在这里憋着坏呢。内特无奈也没办法，他真的很期待这个计划。 于是二人就拉着德克斯特到了咖啡间，由选角导演内特来叙述自己的计划。说通重要演员的经纪人。 “长官，我们俩有个计划，是这样，是那样的。不过第一幕还是需要你儿子出场一下。” “哦哟，你们两个，居然想出这么妙的计划。贾斯汀的话，应该不用出场，他的演技不行。就让他打个电话，把那个小孩骗过来。 对了，你们不是准备了塑料假人吗？我让他带牛仔裤和常穿的运动鞋来，穿在假人身上。然后让主演看见一只脚。 他会不会吓死啊。哈哈哈哈哈。” 这个焉坏的报纸佬，听了他们的计划，还主动完善细节。 于是，德克斯特就带着他儿子到了现场。 “你就当拍戏，不对，不是当。我带了摄像机，你们俩帮忙把摄像机架在冰柜上面。 对对对，就是那里。拿块布，把电源灯挡一下。机灵点行不行。 然后你等下打电话，把那个主演法比奥骗过来。台词就是你平时跟他说的那些。要真实点。 卡西，你白长这么大个子。假人放冰柜后面一点，放不下整个那就把脚拆下来。笨。 内特，你自己身上要染一点红颜料。显示真实一点，这个颜料没味道的，别让人闻出来了。 算了，算了。你等下就别靠主演太近。 要专业，都专业一点。” 死老头啊，他只是经纪人。仗着警衔高，资格老，发号施令把自己当导演了。 但是卡西和内特都不敢说出来，算了，算了。 贾斯汀倒是兴奋异常，拿着电话就想打出去。 “急什么，等演员都就位了。 还有两个巡警，你们过来。你们的任务是等贾斯汀打出电话开始，四十分钟后，绕到门口。 假装有邻居投诉奇怪的声音，主演就会自己脑补是杀人的声音。 照常敲门，叫门。两分钟后，再握住把手，用力一推。门就开了，别踹啊。” 德克斯特完全抢走了导演的戏份，卡西只能在假人身上撒气。恶狠狠得把牛仔裤都撕坏了。运动鞋上也溅射上一点血迹。 “这个像，就是要溅射血迹。因为这个颜料颜色是鲜红的，和动脉血一样。动脉血一般都是溅射型的。 大家再好好看看，把细节做好。五分钟后开机。贾斯汀准备好。” 后来的事，大家就知道了。从主演的视角。效果很不错。 就是代理导演有点生气，因为他儿子演得很真，很猥琐。所以忍不住先把他拉出去教训了一顿。 不过真到了主演到位的时候，代理导演还是忍不住，偷偷躲在角落里看几个人的表演。 不得不说，老江湖就是老江湖。他没有在当场笑出声，偷偷看着主演的表情从惊恐-害怕-绝望-希望-又绝望-晕倒-醒来-希望-又绝望-又晕倒-又醒来。最后尿了裤子。 就是两位巡警的表演有点一般，敲门也不够急促。破门的时候居然鼓捣了老半天都没打开门。先笑了再说，迟点再教训他们。 于是，代理导演也走到了后门，和两位绑匪一起狂笑。 “你们两个真是人才啊。哈哈哈哈哈，这个嚣张的小屁孩，我以前也见过。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哈哈哈哈。 现场你们清理，我先回警署了。这次干得真棒！哈哈哈哈哈。 对了，那个民权组织就在你们地盘上的。过几天我找个队伍去突袭，你们俩一起去。” 两位主演呆在原地，啊？你都抢了导演的位置了，管杀不管埋啊。清理现场也要主演来的吗？ 第七十六章 看望病人 等到巡警们把主演法比奥席斯特带去警署做笔录以后，卡西和内特两位副主演还有重要的任务要完成。 说起来很无聊，他们还兼职着场记和场务。所以，剩下的烂摊子都要他们俩清理了。 另一方面，德克斯特代理导演已经直接开车回警署去了，不过在回去之前他带走了摄像机，今天拍的所有东西可是他的乐趣所在啊。 不管怎么样，今天应该不会有什么行动了。 而花了一个小时清理完现场的卡西，应该是没什么事情了。 所以到了最后，他打算去一趟芝加哥医院。他还有个朋友在那里。 芝加哥医院的路并不远，卡西就直接在唐人街上选了一个小礼物带过去。 “hi，doctor塞克西（sexy）。最近怎么样啊？” “不错哟。” 作为暴力犯罪科的警察，连科室的名字都写了暴力，来芝加哥医院的次数一定不会少。不管是自己受伤，还是同事受伤，还是案件受害人或者嫌疑人。 因为这边是离第二分区警署最近的定点医院。 说一天来一趟可能多了，一周两趟是免不了的。于是这边管急救的几个医生就都认识了。 这个塞克西医生就是个极具个性的人，外形奇怪，白大褂里面穿着黑色皮衣套装。一头狂野的长发，精细打理的胡渣。不过因为医院要求，穿着那种洞洞拖鞋。 听说他下班的时候会换上性感的皮靴，白大褂一脱。纯纯就是骑着哈雷的艺术家。 事实证明，他这身打扮，在芝加哥相当受欢迎。单单他们医院里的的护士医生就被他勾搭了不少。 你没看见我在前面加性别定语。那不是疏漏，是因为他男女通吃啊，西八。 自从卡西知道他这个恶习以后，打招呼只在五米开外。你听他打招呼的方式，不错哟。啧啧。 卡西打完招呼就直接往里走了，轻车熟路得走到住院区。 是的，芝加哥医院的格局和国内有点不一样。住院区和急诊室是连在一起的，怎么形容呢。 这个建筑就像两扇巨大的羽翼，左边是急诊室加住院部。而右边是普通诊室，左右两边都能通向后面的手术区域。 设计倒是相当合理，建筑也比较漂亮，以后给钢铁航运集团设计总部的时候，也许能请这个设计师过来。 外伤117病房，就是这里了。 “hey，西法！警察叔叔来了。” 是的，来看望的就是那天理发店的小男孩。其实那天他伤的不算重，虽然挨了狠狠一枪托。不过内伤只有脑震荡，主要还是脑门上的头皮被划出一道挺长的伤口。 “叔叔，你有没有给我带奥特曼啊。我不要那个艾迪奥特曼，我要艾斯奥特曼的。你没忘记。” 连小孩都嫌艾迪不好看，可见圆谷在八零年代陷入危机不是没有原因啊。 “当然，叔叔肯定记得啊。你看，surprise。”卡西从后面拿出在唐人街找了老久的奥特曼玩偶，这东西在老美其实没那么火。 不过在国内火，这孩子就是回国探亲的时候接触到奥特曼的，据说是路边摊上买的录像盒子，老贵了。 孩子的妈妈，也就是女店主。还得做一次手术，霰弹枪的子弹伤害面积相当大，当时虽然没打到致命区域。后续的治疗和养伤比普通子弹要麻烦得多。 孩子的爸爸也在病房里，其实他更想去照顾他妈妈，那边情况严重得多。不过医院建议由全职医护来保证照料会更加专业。 “警官，谢谢你。议员上次过来了一趟，他带上了兑换公司的人。兑换公司的人给了我们一张五万美元的支票。 议员跟我说，这都是你的建议。实在感谢你。” 这个意大利佬倒是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卡西很惊讶他居然直接用普通话跟自己沟通。因为一般意大利佬都挺傲慢的，就算是结婚也少有完全遵循对方的文化走的。 他们都是较为传统的欧洲人，信仰的是传统天主教。还守着老一套教会的规矩，什么家庭最重要啊，不接受同性恋啊，堕胎，自杀等等。 肯主动学习中文，搬到唐人街生活的意大利佬，说明是个对原先文化较为叛逆的人。倒是有趣。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啊？看你熟悉中文，去过中国吗？” 卡西拿起他递过来的橘子，剥开吃了一瓣。病房吃橘子，这倒是好中式的探病。 “本名叫托波尔塞瓦斯，我在贸易公司做会计和进出口跟单，不过前几天辞职了。 因为事情太多，这边还要忙着照顾家人。中国去过几次，还算熟悉。” 一般像这种会计还兼职其他岗位的，除了个人的初创公司，就那种规模小的过分的半皮包公司了。说明，他应该是合伙人。能干什么就干什么，就这么几个人，没什么岗位的制度。 “是合伙公司吗？退股了？”卡西还是喜欢直来直往。 “警官你怎么知道？算是，而且我需要钱。虽然有个新开的保险公司找了我。给与优惠，包括了大部分医疗费。 不过后续的物理治疗也需要钱。加上那边公司现在的业务，让我根本无法兼顾家庭。 另一方面家里现在的情况，上班也没什么心思。我就主动提出了。” 二人现在全程用中文交流，意大利佬用词也标准，发音虽然还带口音。不过已经算是登堂入室了。 “你先专心照顾好家庭，我倒是有个工作可以推荐给你。你联系一下，也会用到很多中文。有相当多的去国内的机会。留着这张名片。” 卡西拿出了章总裁的名片，他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航运和钢铁两个行业同时开始扩张，钢铁更是需要能常驻国内的人才。熟悉中文，熟悉中国文化的托波尔也是符合公司的需求的。 当然这个offer是完全没有其他的利益和政治的计算的。一方面是他家的情况也需要帮助，另一方面卡西觉得聊得不错。 愿意给个机会。如果他能给航运钢铁公司带来新的氛围，那倒是意外之喜了。 第七十七章 看望病人 二 卡西在看望完小塞瓦斯后，看了看手上被他们塞的一大株香蕉。走到门外的护士那边，要了一条包装漂亮的塑料袋。 是的，精打细算的他打算拿着香蕉去看望别人。俗话说得好，来都来了，都不容易啊。是，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再出去买什么小礼物也费钱，主要多走几步太麻烦了。 卡西根据路上碰见的护士讲的地方，直接到了急诊室外面的停留病房。这边都是临时住住一两天的病人，在经过的时候还碰见有穿着蓝装的巡逻警站在别人病房的门口。 卡西主动和巡逻警打了招呼，可惜啊，他又不是局长。其他警署哪有认识他的，反而吓了人家一跳。右手就摸到枪袋上了。 不过还好，卡西撩起了衣服，露出了五角星警徽。人家才放松下来。为表歉意，想塞根香蕉给他压压惊。 不过看来不熟，而且任务在身。谁知道你是不是来套消息的。客气得拒绝后就坐回了椅子上，保持警戒状态。 但是卡西却张望了一眼，他看守的犯人。居然是认识的。一个十七八岁的黑人少年，正坐在病床上看报纸。一只手被拷在病床上，但是精神状态还是不错的。 转过弯卡西的脸瞬间阴沉下来了，这个黑人少年并不认识他。但是他在卡西发工资的名单上，是个黑帮成员。 能让他有照片档案，说明他是某个部门经理手下较信任的几个副手。但是这样的突发事情，自己却没有在预设渠道里知道。而是意外在芝加哥医院看见了。不是个好兆头。 但是现在想也没用，还是照规矩来。这批直属于部门经理的员工，卡西是有过要求和准则给他们的。进个宫一般他们也不会胡说什么。 除非是执法部门已经有明确方向的调查了，然后一个个抓到线上的人物。这时候爆出来的可能性是有的。 不然一般情况下，只要他们遵守守则，心理素质过关。没有明确把柄在对方手里，本身就是黑帮成员的这些员工。是不敢背叛的。 虽然有颜色代号的高级成员不会直接跟他们接触。因为卡西奉行的是，臣下之臣下，非我之臣下。他们能爆料的也就自己的直属上级。而他的直属上级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思考到这里，刚好走到目的地了。卡西狠狠咬下最后一点手里的香蕉。把果皮一把精准得甩到了近十米开外的垃圾桶里。他没注意自己走神时随手做的事，会被人注意到。 因为这时候他直接开门进了病房。 “醒了啊。上次你们是怎么答应我的？怎么没去戒毒所。这次要不是我过来巡街，你老婆已经死了。” 卡西毫不客气得直接把他的椅子抢过来坐了上去。然后翘着腿教训他们。 不错，这两个就是吸可卡因过量的毒虫夫妻。卡西之所以救他们也有原因。 他们俩宁愿打零工也不做违法的事去买毒品吸，说明做人还是有底线的。 他们俩的瘾其实很大了，但是第一次被卡西碰见，登记的时候。已经戒毒一个月了。所以卡西愿意给他们机会。 还特意找了戒毒所的朋友，给他们搞个夫妻房间。 结果才几个月，这两货又吸上了。而且一次差点把自己吸死。 卡西能忍住不大耳刮子抽他，已经是今天脾气好了。 而且特意过来，也正是有疑问要问他们。因为那个高中生法比奥带的可卡因不是他们同一批货的，没有商标。 “警官，这次是我的错。我在小巷子的垃圾桶捡到的可卡因。然后拿回来我们俩看着实在忍不住。 其实我们已经整整两个月没吸了。” 毒虫丈夫可怜巴巴地说道。 其实他们说的是有道理的， 一是他们确实参加了戒毒所，几个月没抽了。马路上的小拆家都换掉了。原先的渠道可能都没了。 二是那一包虽然看着只有十几克。但是也要几百美元的啊。以他们的经济情况，每个月交完那边的房租就只剩吃饭了。怎么会舍得买。 但是捡这个行为就会引申出新的疑问。 “你们在哪里捡的？捡了多少？知不知道每年多少人因为偷几包毒品被黑帮弄死。而且你那包上面有商标。有商标就意味着是批发商的货。 批发商丢的货那数量肯定不会少，要是有人看见。那你们就得遭老罪了。” 这几个问题很关键，捡的。如果是在卡西的地盘捡的，那就说明该自己出手了，必须要维持住自己在道上彪马的威名。一旦失去威慑力，很多黑人青少年都会拿着ak过来瞎搞。 捡的数量很关键，这件事情在可管和不可管之间。带商标的货全城的批发商屈指可数，肯定都是dea或者缉毒科死死盯着的大客户。 案子上报上去，可以预想指挥权和收益权就完全与自己无关了。dea现在的霸道强横可是全世界出名的，打起案子指挥权的官司的话。 州检察官办公室会直接萎掉，因为dea现在是司法部几个高层的亲儿子。他们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对我们执法有异议的。可以去司法部总检察官办公室申诉。 地方的执法部门哪有胆子真去华盛顿特区找司法部申诉啊。当然法官签署的命令是可以越过他们的。但是法官的权限也是有边界的。执法部门的事，法官是难以直接插手的。 所以问这个问题其实也是为了保护这两只毒虫。乱拿毒贩的货，结果很可能是一枪爆头。如果是南美来的凶人，死前可能还要被电锯切割，弯刀砍头等等。 真是被一点粉末糊了脑袋，这些垃圾也要捡。 “没有多少，没有多少。这些就是全部了，我们找到的时候，是看有人跑过这个小巷里，包里掉出来的一小包。 拿了赶紧就跑了。” 卡西听了他们的话，直翻白眼。现在才说，你们成毒品案的目击证人了好不。但是指望这些毒虫的脑袋能分出什么是重点什么是废话。也是为难他们了。 卡西没法，只能先安抚他们。确实没人看见你们俩，得到确信答案后。 卡西走到门外，掏出手机拉开天线。拨通了查理办公室的电话，这会儿她应该是在办公室的。 “sa，昨天我和巡警亨特巡查辖区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吸毒过量人员。当时已经上报送到了芝加哥医院。 然后我这时候过来询问他们情况的时候。他们说了一个意外的情况，你需要知道。 那包可卡因是有个两个人背对站立的商标的。据他们所说，是在南部某街道的小巷子里。看见一个人背着包跑过，然后掉落的一包小毒品。” 卡西介绍了情况，但是留了一点询问空间给领导。这也是情商的表现，有些事你要把明显的表象讲出来由领导自己判断出来。 而不是对着领导说，这个事我觉得是怎么怎么样的。让领导全程插不上话，听你在叨叨叨叨的。 次数多了以后，不管私人关系怎么样。领导就会对你的汇报程序产生厌烦情绪。 “那就是说，他们俩可能是某个案件的目击证人。在哪个病房，你守在门口。我通知缉毒科的人。让他们处理。这事如果顺利，就会记你一功。” “sa，我需要他们一个保证。如果他们有立功情节的话，给线人费。我这边还没登记，这个要麻烦你了。 而且我听说缉毒科对线人证人并不友好，常常出现强逼线人去做卧底的事。提供了信息后尽量不要出庭作证。毒贩的证人死亡率太高了。 他们俩的安全要他们做好保证。而且他们只是路过，也没做卧底的资格。” 查理的安排很合理，本来他们暴力科的事情就忙。给黑帮们做调解员已经精疲力尽了。哪有空去查这种线索都不清晰的案子。 所以转给缉毒科去处理是最合理不过。跟着货物去找嫌疑人，这是他们的职责。这些毒品原料成分，商标之类的，也都在他们的数据库里。其他部门去取阅还得看他们眼色。 卡西本想这边看完就下班的。还得去查一下，那个员工被抓，是什么原因。评估一下有没有风险的。毕竟他的组织才创立不久，前期太顺了，还是第一次碰见员工直接暴露在执法部门面前。 等日后经验丰富了，碰上各种各样突发情况都能顺利度过的时候。那这个组织就会由人治正式转为系统化运转。 卡西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等着缉毒科的人来。 刚刚他已经和两个毒虫，不对线人。该有名字了，妻子叫伽美什（都是月票大佬的名字），丈夫叫赛克斯汀（16的英文读音160大佬的名字变种），详细说了这个情况。 听到可能要做证人，他们也怕的要死。就算再傻也会看新闻的啊，毒品案的证人死亡率比黑帮案的还高几倍。警方的保护也只是开庭前，等毒贩判完，人家来报复怎么办。 打911吗？911都说过了，不会为未发生的案件，提供给特定市民专门的保护。 死定了，死定了。 不过卡西还是以他个人的声誉保证，不做证人，不做诱饵卧底，只提供信息，而且事后还要给缴获的货物市价10的赏金。 这才安抚下他们，后面这些条件虽然听起来优厚。但是警方骗人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换个人来说这番话他们还真不信。 别以为毒虫就是傻子，人家也在街头混到成年结婚了。街上的潜规则还是非常熟悉的。 尤其九零年代，警方为了保持对黑帮的优势地位。是有点默许下面的警察粗暴，踩线执法的。所以骗线人，骗证人，反黑警自己涉黑，缉毒警自己涉毒。 都不是新鲜事，芝拉克的上层之所以默许这些小的踩线行为，也是为了保持底层警察的战斗力，相对而言，芝加哥警察的平均工资也是全美最高。 尤其在现在芝加哥财政收入还是很高的水平下。 但是眼前做出保证的是卡西，是半个瑟马克地区的保护神。不管是黑帮和官员，都要卖他面子。波兰人被他治得服服帖帖，华人黑帮也听他的调解。 他一定会维护自己的名声，保护自己作出的承诺。后面的优厚待遇才有了听的价值。 于是，三个人在病房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讲话。一起吃着香蕉，垃圾桶都要被香蕉皮塞满了。 过了近四十分钟，才有几个黑衣大汉风风火火地向病房走来。 “你就是卡西？那个彪马。我是警司格兰特凯撒（战争大帝的变形，直接用伟大的凯撒了）。” 领头的是个黑人大汉，光溜发亮的脑袋，更显彪悍的气质。不过这语气，怎么有点挑衅的意味呢。 “是的，我的组长应该已经和你们讲明情况了。我的要求能做到？不做证人出庭，不当诱饵卧底，有缴获给赏金。保证他们的生命。他们是我的线人。” 既然别人不客气，卡西也不会说客套话。在这样的残酷环境下，客气只会被当成软弱。而且他也有足够的资本不去理会一个小小的别的部门的警司。 再者，这边传了消息，他们警司直接带了这么多人过来。侧面反应这个案件很受他们重视，但也要提醒他们。不然越是重视的案件，越有可能瞎出招拿线人的命去冒险。 “boy，我要提醒你。别以为搞定了几个低级小混混，就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我们的案子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你可以走了，这里我们接手就好了。” 这个凯撒名字肯定是他的黑奴祖宗拿着欧洲的历史书就瞎给自己取的姓。别人叫久了，真把自己当大帝了。 卡西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站起身来俯视他，因为身高原因。卡西身高193，对面的凯撒最多183然后靠到他耳边说。 “我几个月里就杀了14个人，跟杀鸡仔一样。兴奋得很，如果你要惹怒我的话，就只管送他们俩去死。我必须提醒你后果，他们因为这个案子死了。那我们就要出去好好逛逛了。” 说完卡西，直接推开了他。后面的下属站得近的也被撞得倒地。然后径直走出了病房。 他们想放句狠话，但是被凯撒拦住了。刚刚卡西的威胁是在他耳边讲的，旁边的人都没听见。就算去投诉也没个切实的证人，况且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再说这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死去的老爸还有一帮身居高位的朋友。莫名得罪他们并不明智。 看他这种气场和自己在道上隐隐听的传闻，这才相信这小子居然几个月就连杀这么多人。刚听到这个传闻的时候，办公室里还都当个笑话来听。 一个新人还干掉一打的帮派分子加杀手，拍电影啊。 第七十八章 山穷水尽疑无路 对这个格兰特凯撒，卡西并不信任。虽然在他们面前表演了一波，但是自己的名字是否能镇住他们这些无法无天的缉毒警们。 卡西并不自信，说到底，自己才转正一个月。在cpd内部完全是个新人。如果是沃森或者德克斯特的威胁，可能他们会当回事。 所以，必须要做点什么。无论从哪方面来讲，自己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两夫妻就这么白白送死。 他们可以自己抽过量而死，可以在街上被流弹打死，也可以被黑帮毒贩们报复杀死。 但是他们这个信息是由卡西上报的，明知道缉毒科这些狼狗是不会在乎线人的命，自己不去做什么的话。那自己当这个警察就失去了本来的意义。 不过，警察部门内部的事情，还是要警察部门内部来处理。 卡西的第一招，还是先调查这一队缉毒警的底细。如果他们老实守规矩，只要不把自己的线人拉去送死，其他的破事是一点也不打算关心。 开着车加速回到警署。现在虽然是晚上，不过查理最近可忙得回不了家，她肯定在办公室里。 叩叩叩 “sa。” “回来了，缉毒科的人过去接手了？你的要求我都和他们中队长（警督）说了，他说会派出精干队伍去接手。” 查理连头都没抬，还在继续写着报告，对照证据。她的任务其实比一般组员要重，她和克里斯蒂安要管理三个街区，街上的暴力案件自己也要出勤。 整组人的重大案件她也都要过目，催促进度等。所以领导真没那么好当。 不过警局的队伍，在警监以上就彻底脱离一线了，从副处长开始，上面处长和副局长，局长四个级别。从警察转职成政客，那时候的工作思维和工作重心，都会由破案转移到政治交换上面。 下面的破案工作，必须要学会培养得力的干将来干。也正是因为破案需要人才，所以像德克斯特和沃森这样的超级警探能一边不停瞎搞闯祸，一边屡破大案。 如果是个普通的庸才，一次违规就可能冷板凳坐到穿。甚至可能被送到监狱。 当然，背景强硬的除外。 也是另一方面的繁琐。 而且她的工作要求较高，对报告和证据的收集撰写都要自己过目。克里斯蒂安也乐得报告给组长写，有些事他都不用多费脑。到了时间赶紧下班去楼下和女友腻歪。 但是相对的，现场的侦查和冲锋，他是不会退缩的。他和查理搭档时间久了，深知二人的长处和缺点。也懂得配合。 他知道查理作为一个女警在这个位置上的巨大压力，九零年代女警察数量还是很少，多数还都在文职位置。所以他在身旁的话，从来都是站在组长前面。 “来的是缉毒科的警司格兰特凯撒。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并不好。他一进来就有点挑衅我。我担心这是故意的行为。” 卡西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查理也放下笔，把近视眼镜摘了下来。 “格兰特凯撒？为什么他会亲自出马？据我所知，他一直在查一伙出货量很大的可卡因团伙，整只小队六个人全部在忙这个事情。 虽然具体详情我不知道，不过优先级很高。而且这个人做事非常野，曾经两次违规打死毒贩。 也有过送线人去死的传闻。但他绝不是个莽撞的人。 你的意思是，他不准备接受我们的建议。所以故意用言语挑衅你？” “是的，不然完全没必要和我一个没见过面的人耍威风。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即使我们发现了他们送线人去死的事，那也是事后了。 这样他就能把矛盾点集中在自己身上。我怀疑是他们的领导不打算接受我们的建议。但是他们不能直接说出这样的话。 那样就没有其他部门的兄弟把他们当回事了。” 卡西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分析，当他听到查理联系的是缉毒科的警督的时候，他想到了这种可能。 “起来，我们去安迪那里。这件事要让他知道，政治的事情，从来都是底下背锅。所以你说的可能性非常大。 但是现在线人已经让他们接手了，能做什么也只能让安迪想办法了。 我的级别可以做的事情只有电话沟通，我是插手不了他们的案件的。” 查理起身拿起椅背上的薄外套，打头向外走去，卡西在后面跟上。 这个时间，办公室里除了安排值班的佩里以外其他人都已经下班了。佩里因为最近经常白天请假去参加培训警官课程。所以本该轮流的夜间值班，他每天都在。 相当辛苦啊，白天上课，晚上又要值班。肉眼可见的脸色漆黑。呃，本来就是个黑人。 “长官，有件事需要你知道。卡西，你来讲。” 查理直接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也没等安迪开口。旁边沙发上还坐着c组的一位警探。好像人家话才说一半，突然被查理打断，有点尴尬得看着她。 “你先出去，明天交报告给我。” 安迪也是直接把c组那位警探赶走。 卡西这才意识到，自己其实有点幸运了。先是有个当过警察的老爹，还给自己留了人脉余荫。二是，办案能力也还行，战斗能力也不错。 这才让两位领导这样对自己照顾加上平时客气。看看他们怎么对普通没能力的人的，人家话说到一半不管不顾就插一脚。 警督也直接赶人，人家从第九分区开车过来话都没说完呢。一点不在乎人家的感受啊。 不过这边的生态链就是如此，你有背景，有能力。领导就给你耐心，没能力，没背景。 谁有空跟你耐心啊，这边事情这么忙，这么急。 看着这个警探尴尬得起身走了，卡西也客气得和他点点头。两位领导可是连看都懒得看他。 “说，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的两个线人，是一对小夫妻。他们捡到了一包可卡因，看到是个毒贩身上掉的。然后我把情况上报了。 serant（警司查理）跟缉毒科的警督在沟通前就已经提过不要让我的线人冒险送死。 但是带队过来接手的格兰特凯撒，见面直接挑衅我。我觉得他的行为并不正常。 可能是他们领导的示意，我现在十分担心他们会不管不顾把线人推出去当诱饵。” 卡西尽量用简洁的语言和领导汇报。没提自己威胁对方的事。 “所以你就威胁凯撒，线人死了，你就弄死他？人家警督都打电话给我投诉了。” 出乎意料，安迪已经知道原委了。还被他们倒打一耙。 “长官，我赞同卡西的处置。线人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退一万步讲，他们也是人。我们提出的要求也是合情合理，完全合规的。 凯撒这样把合理的要求搅合成两个警员的个人冲突。这个人非常危险。 我认为我们要采取提前措施。” 查理直接就开口大包大揽了，她不是没有担当的人。而且对方这样倒打一耙，分明就是混淆事情的重心。 如果出了事，他们就能用个人恩怨来模糊出卖线人的概念。 而且，在现场，卡西也没得选择。两个线人都在后面看着，他如果怂了，就会失去线人的信任。这个格兰特凯撒也是抓住了这一点，来了一招明招。 他知道在现场挑衅卡西，他必然会强硬回击。而强硬回击之后，就有了由头在政治层面扯皮。说难听点，警队上层真的会在意一两个线人的死活吗？ 他们在意的是，如果出卖线人，可能给其他警员造成的恶劣影响。而现在这个死亡威胁就是给其他警员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 他们是两个警员间的个人恩怨，而不是缉毒科不管线人，无耻得强行送线人去死。 想到这里，卡西也有点无奈。这苟东西，看着乌漆嘛黑，五大三粗的，心眼子比蜂窝还多。又不好直接一枪崩了他，难道真看着他乱搞把线人送去当诱饵啊。 “卡西，你先回去。我会去找处长协调。你放心。” 安迪直接赶卡西走了，有些上层的政治游戏不适合讲给普通小警员听。 卡西走到楼下停车场，坐在自己的破车上。气得锤了两下方向盘，咔一声轻响。方向盘有点歪了。 怎么什么事都不顺。 卡西站到车旁插着腰，深呼吸让自己冷静。 心里好像有个声音叫他重新把系统放出来。 “放出来多好，时刻冷静的头脑，无情无义残酷的性格，还有能控制人心的异能。在人类社会简直无敌啊。 什么格兰特凯撒。什么潇洒的风男，在你面前就是一个死啊。 普通人能做多少事，一点点政治手段就让你束手就擒了。 快把系统放出来。一起去完成梦想，多杀几个人，吸收他们的罪恶。就能为所欲为，直接控制三边委员会的高层。 改变整个芝加哥的格局。” 脑中的挣扎不是声音或者画面来形容的，而是潜意识不断侵蚀清醒意识。这其中的痛苦拉锯直接让三叉神经产生本能性的痛觉。 卡西狠狠一拳砸在车门上，肉体的痛苦终于让神经恢复原来的信号传递。清醒意识也开始慢慢回复。 既然决定了要以人的身份去完成自己的梦想，就不会再被这样的恶魔去侵蚀。这么一件事都承受不了，怎么能改变这个黑暗的世界。 车是开不了了，卡西在副驾驶处上车，把自己的东西都塞到背包里拿下来。 然后从车载电瓶上拔下一直在充电的手机，这个时候的手机，电量只够两三个小时待机。所以卡西在后座安装了能随时充电的装置，以免通讯不便。 别说，自从用惯了手机通讯后，再四处找固定电话已经让卡西很不习惯了。 打给了线人小黑。让他带抢修团队来警署把自己的车开走。 虽然警署有自己的修车厂能修理。但是车门上这个拳印是解释不了的，只能让外面的修车厂过来开走。 在等待的过程中，卡西坐在石墩上，感受着黑暗。细细回想自从一个多月前，自己将系统彻底隔离在大脑内部的事情。 那时候是刚用技能强行控制了心理医生举起枪。当时做了这件事，吸收到她那浓烈深邃的罪恶情绪后。整个大脑都有点奇异兴奋感。 看来不是每个人的情绪都是一样的。特定的情绪会带来特殊的感受。 而卡西冷静下来后，才发现，这三个月的行动。虽然并不像最初强融合时期的非人感觉了。 但是，整个人都处于性情淡薄，感情淡薄。无原则，无道德，只剩下冷静理智不顾一切得追逐本能的状态了。 所以行动会那么的急躁，那几天根本就没睡觉也全程和吸了可卡因一样兴奋。对于杀人也好像只剩下期待。 在一段时间的拉锯战后，整个系统被卡西彻底锁死。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直接吸收宿主的情绪，控制宿主的激素分泌，甚至神经电信号。 卡西终于获得了一部分自主权。但是很多改造已经不可逆转。 系统在循环使用能量操控宿主的激素和神经电信号，控制肉体的变化。它的目标，不，不能说目标。因为它没有思考能力，只有刻在能量里的本能。 一切的变化都是为了适应本能的实现。卡西的肉体起了巨大的变化，眼下的肌肉和骨骼强度，已经到了平衡边界线的最强状态。这么来说，和那个马特达蒙的特工电影里演的一样。 甚至要更加夸张，不过没有能量继续循环。肉体还是肉体，人脑还是人脑。人就是这样充满缺点的生物。一点点激素分泌就会影响情绪变化。 一颗子弹也能贯穿人的肉体。卡西现在的肉体，能像成龙一样跑酷，也能像李连杰一样做武术的高难度动作。但还是挡不住子弹，因为细胞和骨骼的本质没有变化。 唯一真正非人的点就是大脑还处于能量保护状态，药物和毒品这些，完全影响不了大脑。人类的洗脑方式，也一点用都没有。 坐在石墩上思考着人生的卡西，扔下了第六个烟头。然后站起身，因为小黑带着他的学徒来救援车辆来了。 卡西没管他们，塞了几百美元给小黑。小黑还想退回一部分钱，因为这显然太多了。 不过卡西说，这是车上一些异常的封口费。他就心安理得地收下了，他又不是没干过收毒贩的钱给他们安装毒品暗格。这一套轻车熟路。 由学徒开着临时处置能开动的旧车回厂里，他则开车载着卡西回家。 明天是周六，手上没有紧急的案子。就休息一天。顺便让章总把改装好的新车开过来。 第七十九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回到家的卡西有点沮丧，当时安迪和查理让自己先回去的意图其实已经明显了。 如果有明确的办法，他们会直接告诉卡西，让他自己想办法去操作，而支走卡西看似他们在商量对策。 实则是一种隐晦的暗示，做好最坏的打算。 说一千道一万，两个线人是卡西的线人。不是他们自己的线人。就算私人关系再好，出谋划策也都是有限度的。 如果卡西是自己带着问题，又带着答案来找他们。那另当别论，以私人关系就会无条件帮忙。但是现在是带着问题来求答案。除了多两个人一起烦恼，还不如去找关二爷拜拜。 在无法顺其自然将这个事解决掉的时候，多数人都会选择接受。这也是体制内的潜规则。 找人帮忙的原则就是。你自己要先哭起来，别人才能顺势帮你哄你。人家是不会代你哭的。 （说的有点拗口，却是个人真实经历。去找帮忙的人问计，他的回答是帮你没问题。告诉我我需要为你做什么。如果你想要我帮忙哄你，那你要自己摆出阵势先哭起来。） 结论就是，这件事卡西要自己去找个方法。如果需要他们帮忙，那他们肯定义无反顾帮忙。但是找不到更好的方法的话，他们也阻止不了事情的发生。 因为缉毒科的两级领导，警司和警督必然是下定了决心。才过来唱双簧，搅混整个鱼缸。在他们预想中，最坏的后果无非就是线人被搞死。 然后暴力犯罪科过来闹事，而他们抓住前面就有个人矛盾。拿出投诉记录来和暴力科自说自话打拉锯官司。 这样就能把闹事的焦点从送线人送死上移开，其他的警员搞不清各中原委，就不会擅自站队。那样就能避免因为乱搞案件而被全警队的同事痛恨。 一两个小时内，他们就做完了这么多事。可见这个案子的决心。 而干扰人家办案独立权更是不可取。缉毒科的级别就比第一大区暴力犯罪科要高。 直属于有组织犯罪处管辖，指挥官就比安迪级别要高。更别提是整个警局的核心部门。 所以内部扯皮打官司，也没有办法。抢案子更是别想。所以，卡西现在的状态是有点抓瞎了。 难道真的调用手下的黑色势力去搅风搅雨？ 还是不行，先不说这样对组织自身无意义的行动会不会提高暴露的风险。几乎可以说是肯定的，一旦事有不谐（thgs gog uth）。涉毒的大案会不会把联邦机构牵扯进来? 眼下联邦禁毒署几乎和兰利是穿同一条裤子的，以兰利的情报能力，把自己这个未成熟的组织连根拔起都不是难事。 而且很重要一点是身份认同。卡西自己最认同的身份还是明面上这个警员卡西的身份。黑色势力终究是系统的本能控制期间创立的。 卡西并不希望黑色势力来干扰自己的生活。白就是白，黑就是黑。该黑的时候就会戴上面具。白的事就由白来处理。 如果正常的事务总是以黑色势力来帮忙搞定的话。自己就会完全分不清自己是谁，而是一直把自己当成黑色势力的首领，那样就真变成了自己虚构的凶恶首领蓝先生了。 再者，周边的其他人不是傻子。只有你在信息不对等的时候，可能会对别人造成猝不及防的伤害。 等时间久了，这两个身份迟早会被人联系在一起。届时，人家对付你的时候，就不会是真把你当成小警员了。 不过想来想去，目前还是没有好的办法。只能明天周六去找亨利米罗问问计，想来一两天时间就搞定他们追了几个月的大案是不可能的。 卡西想到这里，决定先去睡觉。将手里的华子掐灭在烟灰缸里，运动鞋脱在客厅里。抓起水瓶就是吨吨吨一大口。 就在这时，卧室里走出了一个人。别害怕，有钥匙进来。又不会被住后面别墅安保队员警戒的，肯定是女友德洛斯了。 “babe，今天这么晚回来啊。看你一个人坐在客厅里连灯都没开，我也没上去打扰你。发生什么了。” 德洛斯轻声问道，顺手接过了他的水瓶。 “nothg，只是工作上，有些办公室政治有点烦。如果只是普通的办公室政治的话，也就算了。 警局有些人，明明牵扯到人命，还是要坚持办公室政治。让我觉得恶心。” 卡西挠了挠头发，还是坚硬得扎手。 “因为我们的工作就是会直接面对人命生死啊。不是所有人都有维护生命的原则。或许可以试着和我说一下。不涉及秘密的话。” 二人直接在餐桌旁相对而坐，卡西觉得有点疲惫就把脑袋靠在餐桌上。轻轻拉着她的手。 “具体的秘密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能确定的就是，警局里有些人想利用平民当诱饵去抓犯罪分子。而平民正是我的线人，他们涉及到一个案件的目击情况。危险性极高。 我在上报的时候就已经明确要求不能有危害到线人安全的行动。可是他们直接耍了手段，让我们无法插手，现在线人的安全我已经无法保证了。” “那你原先是打算怎么做的？” “我找了查理和安迪。他们是直属领导，必须要问他们的啊。但是，结果是我早早回家了。说明他们也没个好办法，可能发生的残酷事实他们也阻止不了。” 德洛斯也抚摸着卡西硬硬的黑色短发。 “babe，那就是说，警局内部无法干涉别人的独立办案权。他们怎么做，可能是局长也不会管的。” “是的，所以才烦啊。” “你的思维好像有点定势局限了，回想一下我们学的联邦和伊利诺伊州刑事法律。一个刑事案件的完整诉讼组成人员是什么？” 德洛斯弹了一下卡西的脑门，笑着看他，好像在说小笨蛋，快来求我。吾有一计，可解汝忧。 “受害对象，嫌疑对象和辩护方代表，公诉方代表和审判庭成员。案件的立案 我知道了，如果要顺理成章得达成我的目的，其实也很简单。就必须要插手案件。 但是警局内部，每个部门甚至警员都有自己的独立办案权。有时候连直属的组长没有足够的理由也不能插手。 可是，立案的程序要去检察官办公室备案。行动进度报告也会送到检察官办公室里由负责检察官审阅。 在行动涉嫌违法甚至违宪的时候，检察官可以强行插手案件。甚至终止案件调查。” “(o゜▽゜)o☆[bgo!]，回答正确。而我的老板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非常清楚。这个案件如果办理的过程中，可能涉及违法。他知道了就不可能不管。 极端情况下，直接找州首席检察官要来办案权都是有可能的。 我相信，你明天去找他。他一定会给你个完美的答复。” 卡西开心得抱起德洛斯转圈圈。 “babe，我该怎么奖励你啊。先去洗澡。” 然后接下来就省略几千字，明天再说了。 六月的第二个周六，天气转晴。 卡西起了个大早，没打扰德洛斯的休息。 他穿着睡衣直接到厨房处，开始制作早饭。今天的料理是煎蛋加培根，呃，原因是这个简单。 不用什么复杂的流程，把培根放到油锅里煎个几秒或者十几秒。然后再下鸡蛋。可能火开得太大了，或者没用这边流行的黄油，用的是老邵送的猪油。 整个厨房搞得手忙脚乱的，身上的睡衣被溅上了好几个油点。 但是，万幸。东西没有做坏。香喷喷得进了盘子。 卡西再把培根和鸡蛋好好摆了一下，其实也不用摆，形状都没了。搅合在一起了，只能说没有焦。 再从冰箱里把前几天买的番茄切成片片，这个倒是难不倒卡西。毕竟他可是分那个就先不提了。吃饭吃饭。 完美。 刚好新咖啡机发出来信号，准备就绪。 鼓捣鼓捣，把咖啡浓缩液倒进专门买的咖啡杯里。再用放奶泡的拉花缸把熊爪的形状拉出来。 今天这杯辛苦制作的拿铁必须要让德洛斯喝了。这个熊爪花就废了不少功夫。 差不多时候，德洛斯也起身来了。顶着毛躁的头发，打着哈欠。呃，和平时的形象有点不符啊。 今天难得是她的休息日，卡西也就没强迫她出去了。 自己去趟检察官办公室，务必要把昨天的事情确定下来。 也正好，章总裁已经派人把改装好的新车开了过来。 这个大铁盒子，原本就体重超标，有两吨重。在改造之后车总重更是超过两吨半，但是相应的整个车大部分零件都被换掉了。 除了本身的一些无关紧要的零件还是原厂件，大部分零件都已经彻底改造。 整个车身的原先的车皮都被换成防弹材质，但是里面没有插多余的钢板。而是用多达四层的强韧新式合金材料做基底。 在外层喷上防弹防酸，和彻底防水的涂层。从车顶到底盘全部涂装。车底盘更是能抗击单兵地雷的震荡和碎弹片。 车玻璃换成了四层防弹玻璃，但是缺点是不能完全下降放到底部了。不过单向的透光性却是非常优秀，在车里能毫无阻碍看到外部。 而外部只能模糊观察里面。同时，里面大多数电子设备都是新换的，无线电装置和手机充电装置。 并且有两个隐藏按钮，来把整个车封死。两种封闭车内和外侧的方式。均需要在配合卡西的指纹加密码才能彻底打开。 一种方式是，将按钮设置在方向盘底部。如果要启动车辆，必须要卡西设置的按钮频率，比如说连按四下等方式，才能顺利把车启动。 反之，两次没按对频率，或者直接启动车辆。会把整车封闭，让偷车的人直接关在里面，由于良好的密闭性，偷车贼很快就会在里面窒息。 另一种封闭方式，是卡西用方向盘侧按钮，加广播的音量键配合。就能由内启动安全堡垒模式，这时候，车辆外部就基本无法开门进入。 车前头的和后头保险杠内部安装的撞角就会自动伸出，中控台的三个差速锁按钮功能会转换为三种模式的按钮。 分别是，强推进力模式。这个模式的速度不会太快，但是整个发动机会被动员起来发出巨大的怒吼。以车重和强扭力，甚至能无伤撞开双层砖木的墙壁。 超速逃离模式，这个模式正如它的名字。会最大限度得提高百公里加速度，可用于追击和加速逃跑。 最后一种则是隐藏机枪模式，本该放备用轮胎的后背里。装有一挺小型的机枪，在最后一个按钮按动后，会转到顶部。这时候方向盘下的小按钮就会连接扳机，而左右的机枪方向则是使用音量键来操控。 听着章总找来的机械师，在慷慨激昂得介绍这辆车的优异性能和强大改装功能。卡西的嘴角肌肉忍不住得抽抽，叫他加点防弹装置，居然改成了真坦克？ 而且这么多黑科技是哪里的工程师才搞得出来啊。 直接连接通讯卫星，意思就是广播电台直接能当卫星电话。中东的沙漠里都能打电话，加上这么多复合金属。里面的普通窃听器根本收不到信号。 连手机在里面都是通过广播电台的卫星转接才能通话，随时能用电台来控制其他在里面的手机收不到信号。 这也太夸张了，而且车身过重。开到一些野外也不实用啊，会压出深深的车辙。但是也不能说人家做的多就批评员工啊。 多打击人家工作积极性啊。卡西只能呆呆得回答，做得好。非常好。very good。 卡西还是自己绕着车转悠了一圈，后排车门底下的排气口被改了。本来一直被人诟病，后排乘客下车容易被排气口烫伤。很贴心。 车门不算重，比原先要重一点，毕竟加了这么多东西。玻璃都好几层。 车玻璃能降到四分之三处，再低下不去了。 敲了敲顶部，虽然包着软皮，但是里面却是厚厚的金属。天窗没了，整个车顶都被换掉了。 开空调试试，开到最大呼呼得吹白气。卡西都担心东西放里面会结冰。真猛。 再试试刚刚机械师说的功能，开启隐藏机枪模式。 后面本来装后备轮胎的背部直接打开，露出机枪。卡西扭了一下音量键，机枪慢悠悠得开始转向。这个功能要适应一下。音量键要扭好几圈，上面才转半圈。 收起机枪后，再点开安全堡垒模式。 哇，整个车好像高度提高了一点。应该是提高了车身高度，加强越野性能。 不过还在家里，就先不开了，好多功能好凶残。先收起来，做个普普通通的豪车。 biubiu这下终于不用隐藏钥匙开关车门了。 第八十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二 六月的第二个星期六 卡西坐着新车，感受着关闭所有窗户时极致的隔音。呃，感觉不太安全。完全听不到外面啊，只能开着一点窗户。 想把左手手肘摆到窗外吹吹风，结果窗户下不去最底面，被玻璃顶得难受。 只能尴尬得把左手收回来捋捋头发，这安全性是完美了。但是人机交互舒适感却是被牺牲掉了。算了，算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还是迟点打给提托，叫他们开一辆普通的监视车来。那些都是丰田或者雪佛兰越野的多，车不贵也不漂亮，主打的就是一个牢固可靠。而且也都经过了简单的防弹和通讯改造，平时开开还是可以的。 这辆车，只能做备用车。或者去接女朋友开了，自己开完全不舒适啊。 尤其空调，被改的太没人性了。一不小心就扭到最大，呼呼得吹白气。一档还好，算是正常的。 车的细节就不说了，满意和不满意都有。舒适感是基本没有了，还得时间熟悉一下。要不找章总再改个简单模式，不要那种乱按键就会开启奇怪功能的模式。 平时就普通车一样，该变身的时候再咔咔咔变身。对，是个好主意。 不过眼下还是先去州检察官办公室。据德洛斯说，她老板今天也在加班。不过她轮班休息，休息日不想看到任何关于工作的事务，尤其是她老板。 没办法，卡西只能自己过来，也是熟门熟路。开着这么炫酷的车，前后还带着后装的保险防撞杠。 停车场的保安拦都不拦，直接打开了栏杆。卡西看了一眼保安亭里。确定不是费城来的光头退休传奇警察，只是个普通的大胖子。 biubiu，钥匙真灵敏。下次要不要学点姿势来按钥匙啊。这样才配得上这辆车啊。 “nice car！”一个金发妞在旁边搭了一句话。 “谢谢。”卡西懒得搭理，长得一般。什么档次啊，就敢搭讪开大g的帅哥。 “帅哥，不忙的话，可以带我去兜兜风吗？”还得寸进尺上了。卡西只能转过身来对她说。 “很忙。而且我女朋友脾气很差。如果被她看见，我们俩都会被分尸的。” 这句话算是尬到家了，金发妞当场尬在原地，也不知道说啥好。 卡西没打算理她，忙得很。还要拯救世界呢。 轻车熟路得到了州助理检察官斯库特的办公室。 有传闻说，州首席检察官有意让他带一个检察官团队。算是升职，也算是把这群无法无天瞎搞的检察官好好上个紧箍咒。 社会面乱了，整个管理面也会乱起来。现在能维持平衡也是司法界的警察、检察官和法官都有点默认太过循规蹈矩的执行法律是治不了这么多亡命之徒的。 所以整个司法界对于一些踩线行为都有一点下限的下调。但是反之，下限的下调不可能用法律明文写出来。那这个自由裁量权就全凭道德标准了。 谁知道黑警们和黑检察官们会不会用这个自由裁量权，来为私人谋利。甚至说自己培养黑恶势力，私底下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 然后借着整个司法界为了对抗膨胀的黑恶势力而建立的蓝墙，来为自己脱罪呢。 不知道，太难以界定了。法律本该有清晰的边界线，一旦有模糊地带，就会引起后果。在那些聪明绝顶的人眼里，模糊就是容易利用。 而首席检察官也发觉他手下几百人的检察官队伍，开始如快脱缰的疯狗们一样疯狂为自己牟利。这时候，他就看见了斯库特这个始终如一坚持原则的人。 而且很重要一点，斯库特眼里根本不在乎什么蓝墙，有违规的行为，他就会指出来，不管对方多难堪。 还有他法律程序法规非常精通，有他来给那一群最难搞的检察官拉拉缰绳，就会给首席检察官避免很多麻烦。 首席就意味着责任最终制，虽然权力很大。但是下面人出了问题，他都有可能被口诛笔伐甚至赶下台。 开玩笑，他还想选选州长的。有机会还要进国会，八十岁以前或许有机会选大统领。 （silence be wall指司法界或各界对于自己人的特权维护，有些人不干违规的事但是对其他同事的违规行为视而不见。 这个词在多次警察暴力执法，违规枪击了嫌犯后，全部被免于起诉和处罚之后。被媒体正式摆上桌面。 司法界也是政客的后备学院。里面出的政客数不胜数。 所以到最后给普通民众的感觉是，政客、法官、检察系统和警察全部是穿同一条裤子的。对付一个人就是对付整个系统。 事实也是如此，即使哪个人有违规。大家也会无脑维护。这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斯库特先生。”卡西敲了敲门，然后叫了一声。等着他回应。 “进来。” 卡西看着眼前这个翩翩中年人，心里赞叹一声。就这外形，去选个市长州长，不知道多少妇女会无脑投票。 “修奇迪克先生，你怎么来了？今天德洛斯应该轮休啊。” 声音虽然平淡，不过看得出来，他还是对卡西很有耐心的。应该是过去的印象不错。 “斯库特先生，我有件事想向你求助。非常重要。” 斯库特听到卡西这样的话语，也把钢笔盖上，写到一半的报告用盖上。因为报告中的信息是机密，擅自泄露案件信息是违法的。他是不会出这样低级的错误的。 卡西便将这次的事情娓娓道来，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加自己的揣测。比如，缉毒科两位队长的行为是什么目的，或者猜测他们怎么做。 而是只将发生的事情详细描述给他听。 对什么人开什么门。像领导汇报的时候，其实就是对领导施加影响力的时候。如果领导自己判断力不高，容易被言语蛊惑。 那一些想达成自己目的的下属，就会带着自己的立场和各类揣测等等去影响领导的判断。例子很多，比如朱祁镇和太监王振。 像这种完全没脑子的领导，对一些善于伪装欺骗的人来说，费不了多少力气就能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一些自称忠臣的人，还是用自己那一套劝谏来强迫朱祁镇。 结果就是强烈激起了他的叛逆心，不停得做出无脑的事情。因为他们被皇帝这个身份所迷惑，看不到椅子上这个人，就是个蛇鼠两端，没主见，没魄力，没勇气的小孩子。 但是太监王振发现了，于是用他那一套捋顺毛驴的方式操控这个小毛孩。因为所有人都在和皇帝说，你是皇帝，你应该怎么做怎么做，你要听我们的。 但是王振却对他说，你是皇帝，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们都应该听你的。这就是摸清了领导的底子，想到了对付他的办法。 而像朱元璋这样的领导，就要千万小心了。只能讲实话，也不能只讲实话。不符合气氛的实话不能讲。很复杂，却是事实。因为他性格强势，你讲了假话，就要做被发现就不得好死的准备。 但是不能不顾气氛讲实话，因为他的性格也是顺毛驴。听到一些场合的逆耳忠言，虽然觉得你说得对，但是搞砸了整个气氛。也该死。 而且他心里不在乎什么一起举事的感情，他的心里只有江山社稷，重要的人只有几个。皇后太子和百姓。 除了这几个人，其他人都是外人。都是为了江山可以牺牲的。 这个就是领导重视的东西要摸清。他究竟是重视自己的利益，还是工作的正义，还是朋友的情谊。 要是碰上李世民这样的领导，那可以庆幸。他有足够的自信和能力去驾驭别人。他不会在乎你说没说实话，只要对他没有害。 只要你还在他心里有一定感情分量。即使造反的儿子，也能容忍不杀，几句顶嘴的话，也能不杀。只要不是像他两个兄弟一样威胁到他的人，他都很宽容。 如果对这样的领导来说，你能威胁到他。那过去的什么感情，什么都不重要了。你的存在就是碍事，必须要消灭。 总结完这些原则，像斯库特先生这样的领导就很好对付了。 他在乎的是正义，保护两位线人的命正是他想要的那种正义。而且他很聪明，不需要任何人添加自己的观点或者猜测。 他办过几百起案件起诉，能从每个案件中抽丝剥茧，将所有证据和程序对照无误让人挑不出毛病的人。 只需要把发生的事如实告诉他，他就会判断出人心和事实。 事实证明，卡西的策略相当正确。他照着已发生的事情，将自己知道的细节全盘拖出。 斯库特虽然当场没有表态，但是不停抚摸钢笔的行为已经暴露了他的内心。 对卡西而言，这或许也是用正规手段直接干预案件的最后手段了。真要不行，他不会勉强，不会再做过多的尝试。 但是等线人死了，缉毒科那一帮人都会遭到他的报复。就如他威胁的所言。 一是为了自己的街头名声，如果保护不了线人。那为了线人报复同样为警察的卡西就能重新得到街头人物的承认。这一点其实很重要，卡西未来的计划非常需要这个名声。 二是为了在警局内部表现强势，警局内部就是个食物链。一旦表现软弱，在这个食物链内部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再者报复也有很多手段，做的隐蔽只要没人发现尸体，那就没有案子。但是名声维护了。 或者一把让那个格兰特凯撒身败名裂。他的领导也要前途尽毁才能达到自己踩着他们上位的目的。这就需要好好操作了。 但是最好的还是把线人保下来，让他们得到足够的好处。这样到了街头，他们就会传播卡西的名声。街头的混混思想很简单的，谁能信任谁是骗子。标准很简单。 从检察官办公室出来，卡西继续思虑着向自己的新车走去。可以说，目的基本达到了。 这件事虽然斯库特口头上没直接答应，但这也是他的性格。他不会在事情之前大包大揽，因为世间所有事情都有可能失败。不过以他的正义感，他不会任凭事情如此发展。 尤其是两条人命的事情。他的正义很简单，虽然救不了整个世界，但是也要帮助力所能及能帮助的人。 加上首席对他的组长任命其实已经下来，他如果能用这一个案件来树立自己的威信和形象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开端。 尤其是最低底线只是把线人的命保住，这符合世间的价值观，到哪里他都能说理。又不是毁了整个案件，而且时间还算早，介入的时间早，能做的其他准备就多。 即使不用线人做诱饵，也有很多办法去办。剩下的就是由斯库特先生自由发挥了。 办完了这件事，卡西轻松愉快得坐上驾驶位，伸手一拉车门，咔的子弹上膛一样的车门声，清脆悦耳。轻轻一脚油门，发动机就是低沉得怒吼。 不错不错，豪车就是豪车。 接下来的时间，他要把车开到奥黑尔机场附近。然后叫提托的人来接他，医院里偶然看见的那个黑帮小伙子让他还是有点挂在心上。经过了一晚上，提托应该已经查清楚他被抓的原因了。 奥黑尔机场安全屋 这里也算得上是提托团队的本部窝点了，大多数的分析数据资料都在这里。整个团队的六名精英数据分析员也都在此处办公。 外表被伪装成度假屋，前门甚至还有营业，有正常的迎宾服务员提供服务。几个数据员也都是用各种假名住在这边的度假屋。 不过度假屋的后区，却是别有洞天。绝密的资料室，配备大型计算机和大量打字机数据分析室。 墙上贴满了各类收集和分析的结果。 所有的数据有几个方面。 一个是整个芝加哥金融市场和国际市场的变动，由此来得出市场的规律。在每周会将关键的信息全部汇总到本部，再周期性送达市场经理，马经理手里。 可以说，整个马经理团队在有了全套的市场信息分析辅助之后。单单他们团队内部一个月自己跟着合法投资赚的钱都比得上过去两三年的总收益。 另外一个重点是，组织的部分风险成员监控报告。这份报告的收集由几名分布在组织各部门的监控员提供，提托亲自进行汇总。 依照卡西设置的风险行为线，一旦有成员出现风险行为，或者陷入危险。最迟24小时，卡西就会得到完整的报告。而经理级别的部门负责人更是时刻有人监控。 此时，卡西就拿着那位外围员工的报告，看了起来。 布拉德沃尔夫（bloodwalf），这个名字挺有意思的。居然是卷入了一起谋杀案，只是路过被抓了进去？cpd执法也太黑了。 这么歧视黑人黑帮成员啊。摆明和他没关系，也要关起来整整他。被巡警扭伤手臂，看来他的老大蒂姆华盛顿自己会出手找律师让市政府给他赔个几十万。 难怪提托连个电话都没打，确实不太需要关注。 第八十一章 一场大戏 布拉德沃尔夫是个有前途的年轻人。 虽然他的小前半生和所有南区的公屋少年一样，从单亲家庭野蛮成长。那个家庭说得上是家庭不，他都不确定。 所以12岁他就出来街头搵食，或者说更早。比如帮他这栋楼的老大，蒂姆华盛顿送送小包装大麻。他也想送些可卡因或者海洛因之类的洗衣粉。 不过他的老大崛起得有点晚了，他的街区已经有南区摔跤手的大佬占据了市场。 不过不得不说，他的老大还是有点能力的。他能利用地形和几个小弟的忠诚指挥打得原先占着的其他黑帮老大强行退出了这个街区。 硬生生从几头饿狼口中抢到了一块生存之地。不过作为加入南区摔跤手得到庇护的代价。他们也失去了在自己地盘卖洗衣粉的权力。 怎么说呢，如果是一般的黑人黑帮青少年。 像他这样野蛮生长，结局只有几个。 一个是极大可能会被老大当成战争的炮灰，然后灵车漂移。 一个是为了出位自己去枪击敌对的混混。然后被抓起来判几年少管所。 或者是运毒啊，干嘛的时候被抓起来判了。大差不差。 可以说，这几乎是个定律来的了。 但是他是特别的。 特别的出身。跟了个好老大，蒂姆华盛顿虽然是个典型的黑帮小头目。但是却非常重感情，但是痛恨背叛。 而且相当聪明，一个公立学校上到几年级的小混混。 居然能自学法律，虽然让他考试是难了，不过对他自己现在做的事，是否违法，量刑如何，怎么脱罪，都有深入研究。 人才啊，所以在老大的影响下。他们几个核心圈子的小弟，也都对相应的街头知识了解比别人多。 特别的聪明。其实他跟蒂姆不是偶然，蒂姆收小弟的标准就是聪明机灵。因为整个南区最不缺的就是打手了。还招打手来干嘛，给自己找麻烦啊。 他的聪明体现在很多方面，明明是个小混混。却交到了很多普通人朋友，而且并不像一般社会人，会看普通人好欺负，而故意欺负普通人。 他则会主动帮助一些消息灵通的普通人，摆脱一些小麻烦。为此，他获得了很多隐形的便利。街坊邻居对他的评价还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所以，一旦碰到敌对帮派来街上询问他的踪迹，或者警察的话。他很快就会知道，甚至他的敌人们会在他的地盘好像踩到坭坑里一样寸步难行。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啊。古人诚不欺我。 本来他的运气也应该特别好的。直到十八岁，他已经在街头混迹了五六年了。自己都带了好几个小弟了。 而且今年开始，他的老大好像加入了个秘密的组织。只需要传递消息，接接客户，给客户带头套的那种。收入远远比过去卖卖大麻要高。 （画外音，其实卖洗衣粉行业利润率并没有这么高。高的是出货量大的批发商。他们的进货价一般是出货价的十五到二十分之一。 但是街头的拆家就没这么高了。因为层层的工资分配，平均下来利润率每层只有20。 站街头那些承担最大风险的小弟。就是利润率最低的，有时候卖个一千美元，老大才分给他们一百多两百这样。 要是年纪再小点的，甚至搞些入帮试用期来叫他们打几个月白工。黑帮也学资本家，恶心。） 每跑一趟，他就能固定拿到几百美元。于是，他把一些跑腿业务分包了。是的，你没听错。层层转包已经出现了。 实际上他的业务很受欢迎，因为身上不用带违禁品。跑腿就好了，带几张纸，偶尔几个柜子仓库的钥匙。就能直接拿几十美元。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三四个月，他都觉得干这个比那些苦哈哈的小混混高出不知道多少。那些穷鬼，每天靠着老大发的几十美元，三天饿六顿。饿得瘦不拉几的，虽然他自己也瘦啊。 不过他是跑业务跑的。他都有期待美好未来的想法了。他不希望和那些小混混一样。 平时穷的嘴里发苦，偶尔得了横财就买什么好鞋，买什么豪车。换个金光闪闪的手枪，在街上耀武扬威。 那些都是消耗品好不好，那些不是投资品。他们老大早就教过了，钱要用作投资品，才能产生收益。而不是单纯用作享受的消耗品。 他跟那些没文化的小混混不一样。所以他为了显示这个区别，他换了穿衣风格。 是的，在跑业务的时候。他会穿一些运动装，经过精心搭配的，那些嘻哈的太俗了。他的运动装都是品牌搭配的，加上潮鞋。 而在泡妞的时候，他会换上休闲西装套。加上他精心打理的发型。谁不会说这是个有为青年。在街上警察拦了他的车都会抱歉得放走。 然后直到六月的某一天。他刚刚给老大办好业务。拿了今日份的工资，打算去找个银行存起来。当然是用他外婆的名字。毕竟他还是个黑帮份子，万一被抓了，名下的账户被冻结了怎么办。 他穿着休闲运动装，正打算去街角开车。 当他转过一个路口，突然窜出一个白人还是南美人。戴着兜帽没看清楚脸，但是肤色肯定不是黑人的。一把把他撞倒了，他刚起来伸手骂。 才骂了第二句，居然发现他伸出的手上怎么有血啊。fk啊。杀人了。 三秒后，追着那个兜帽家伙的两个警探，就把他按地上了。说他杀了人。 holy shit！这是什么事啊，冤枉啊。 南区第十六分区警署凶杀组审讯室 警探a：“你叫什么名字？” 布拉德：“布拉德沃尔夫。” 警探b：“为什么杀人？说，你跟受害者易斯特布鲁什么关系？（east be路飞出生的东海国）” 布拉德：“谁啊？我哪里杀人了？你们不要冤枉我好。杀人的那个是个白人穿着兜帽的。我只是路过被他撞倒了。 我要见律师！你们砌生猪肉！（港俗语诬陷别人入罪）” 警探a转头对警探b说：“这小子负隅顽抗，不过证据确凿。身上有受害人血迹，也有我们俩证词。死梗了。起诉他。” 警探b：“但是他好像说叫律师啊。” 警探a：“随便给他叫个公共律师，胜率最差的哪个？” 警探b：“那就是那个劳拉平克曼了。听说她打一起官司输一起，可惨了。” 警探a：“那就她了。但是同时，我们还是要私下去查查真正的嫌犯，如果事情真被爆出来，也有操作的余地。就说我们前面什么都不知道，只看见证据。懂了吗？” 警探b：“是的，明白。再没个能切实起诉的，我们俩都要去楼下开交通罚单了。这些黑帮份子。真可恶。 都是他们搞得整个社会乌烟瘴气。送他们进监狱用什么罪名都不冤枉。” 三秒后，劳拉平克曼瞬移到场。（不是特异功能啊，这只是画面转换的用语。跟那些剪辑电影的学的） 她到了审讯室，见到了身上衣服被扒走当证物，只穿了件宽大囚服的布拉德沃尔夫。 “我需要你跟我说实话，真实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劳拉虽然身怀朴素坚决的正义，但是对黑帮份子的先入为主的印象确实也不好。不过她毕竟是专业人士，几秒钟就改正了心态。 “我是给我奶奶存钱去，我口袋里还带着银行卡。从家里出发到最近新开的蓝天银行去存款。（是的，蓝天银行就是蓝先生组织开的，经过层层股权嵌套，卡西请了个专业人士。第一笔大存款就是林议员和卡西的国内投资基金。） 因为那个银行刚开业第二周，所有有很多优惠和礼品赠送。我上周就去开了户，这周再存款，就能再领礼品。 当我转过第八十三号街和皮克松街的街角时，一个戴着兜帽的白人男子撞倒了我。我起身想叫住他，却发现自己身上和手上沾了血迹。 等我走过街角，想找个地方洗掉血迹，然后继续去蓝天银行存款的时候。两位警探就把我抓住了，口口声声说我杀了受害人。 我到现在还没搞清状况。” 和别的黑人黑帮份子不同，他的讲话语速平和，声音低沉。不会唱rap，而且逻辑清晰，完美得塑造了一个被警方迫害的正经人形象。 “那你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明明还在审讯阶段，为什么会直接穿上囚服？他们给你办理入狱手续了吗？”平克曼还是直击重点，其实她很清楚。衣服上有血迹，是证物肯定被搜走了。 但是直接拿囚服来让别人先入为主穿上，时间久了，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罪了。这是潜意识影响，别小看了。 曾经就有网友在某乎里和小编求助，开餐饮店的，客人吃太久怎么办。他老婆经常直接赶人，小地方很快大家都知道了他们餐馆会赶人。结局就是饭点了也只有大猫小猫两只。 他老婆被他训了不敢再赶人了，可是怎么样提高就餐客人的效率呢？ 小编给的答案就是心理暗示，研究表面明亮的橙色等亮色调装修风格，会提高食欲，加快进食节奏。然后把椅子换成漂亮但不耐久坐的凳子。 漂亮的用途是吸引客户去坐，不耐久坐的形状自然会让他们屁股难受想快点走。 然后营造出一种快速点餐，快速上餐的氛围。那轮台效率就会蹭蹭提高。 这就是心理暗示的效果，而不是直接对着客人说，你坐太久了。影响我赚钱，快点走。 客人在自己进入餐馆的时候，是默认自己进了服务业消费的，他们的消费是包括服务的。这时候来这样的态度，只会激起客人的逆反心理。 轻则不欢而散，回去和亲朋好友宣传店铺服务差。 重则碰上乌鸦哥来吃饭，难办？那就别办了。掀桌子。 最终网友有没有接受小编的建议不得而知，不过小编自认为这个建议是合理的。 目光回到审讯室，眼下这种情况就是纯纯的心理暗示。你小子就是有罪的，你看你都穿上囚服了。别管什么程序，迟早都是你要穿的，你就是罪人。 这要是心理弱的家伙，都可能接受了自己坐牢的未来。甚至可能默认为自己已经坐牢了。本该有必然先后顺序的程序，就会被人为混淆。 这是心理战的一种，因为他们发现这个嫌疑人布拉德沃尔夫虽然是在册的黑帮份子，却没被抓过。一次也没有啊。真是奇特。 劳拉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端倪，让布拉德把衣服脱下来。表示抗议，cpd不尊重法律程序不尊重他的人权。 这件事，她也想要拿来起诉市政府，一是不管不顾为了破案率砌生猪肉。二是不尊重宪法，不尊重人权。打赢了她就能出名，摆脱温饱线上挣扎的大律师称号。 不过等布拉德真的把衣服脱下来，装进了她拿来的塑料袋里。她却呆住了，好强壮啊。好多腹肌。她咽了咽口水，还是先办正事。她看到了一个突破口。 客户身上有被撞倒，砸在地上的伤口。就在手肘上，这完全符合他前面的描述。 于是，在劳拉的强烈抗议下。布拉德被先送往了医院。 另一方面，她留在警局疯狂和两位警探对线，两个警探实在是消息落后。 他们只看到记录上劳拉一次次输掉官司，但是没看见她的全部经历。 在她还有律所的时代里，她的所有代理都是被她的老板针对，送来给律所刷战败率的。 因为很多客户是被分配过来的公共辩护，每个律所也会被协会强制分配一部分付不起律师费的案子。 就比如这些，碰上这些案子。你就不能期待你的客户会是一个智商水平线之上的人。 他们多种多样，有莫名其妙抽了大麻又喝酒发疯砸别人车的青少年， 有动不动拿猎枪指邻居的情绪暴躁的老太太， 有英文听不懂都不知道触犯了什么法律的非法移民， 多数还是南区惹是生非还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的黑帮青少年。 劳拉虽然对律所把自己派出去顶替战败率很不开心，但是每场辩护她都想着去帮助别人，为此竭尽全力。 长期以后，她甚至直接辞掉了律所。自己作为个体户单干，但是由于前面的战败率，她现在的名声只能接接公共辩护。维持着生计。 但是她从来不缺梦想和野心，甚至是能力。 于是在这场官司里，她就看见了机会，由于警局的人小看她才获得的机会，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 她决定把事情搞大，先去找法官申请派出证据收集团队。来收集证据，然后把事情搞上媒体，一把把cpd和市政府长期以来非法搞事抓人砌生猪肉的事实扒开。 再代表客户去起诉市政府，赢点钱。她需要钱。 第八十二章 一场大戏 二 另一方面，在街头上。他的老大蒂姆华盛顿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他的反应和卡西相似，先是慌乱。 卡西也没闲着，他通过提托向蒂姆华盛顿发了一通电话留言，内容如下。 “我是be（蓝先生），很感谢你这几个月做出的优秀业绩。我想你应该想过彻底摆脱黑帮身份或者是成为胡策拉库里一样的人物。 应该每个南区的黑人黑帮人员都梦想过这一天。 能对整个南区所有黑帮施加影响力，每个南区黑人都高呼你的名字。 眼下，就有一个这样的机会。我希望你不要轻易错过，这也算是你在组织内部的晋升考验。 如果你成功主导了这次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颜色的代号身份。 组织会给你提供一部分基金公司等资金的支持，一个专业智囊团队支持，一队专业的安保。同时在政治等方面提供相当大的支持。 这个事的起因就是你的员工因为涉及谋杀案被抓，他是无辜的。 如何利用好他和你原本经营人脉和名声，如何把事情搞成浪潮，需要你来开头。 组织在前期将不会直接投入资金和人员。只要你迈好了第一步，各方面的支持将会迅速到位。 接下来，就是你的表演时间了。” 他还是第一次听见蓝先生的直接指示，他在思考，到底是需要他干什么。 但是他不敢问提托，提托也不会说多余的事。如果他没有这个能力，或者说开始这个事情的能力都没有的话。 那只能活该他一辈子待在底层，待在南区整天和黑帮份子搅合。 但是他有野心，这几乎是一直写在脸上的事。 从他能果断放弃面粉生意，将这一块交给其他帮派。来获得他在自己地盘占据的合理性。 就说明他和一般的黑帮头目不一样。 而且在对待地盘平民的态度上，也能看出他的街头智慧。 他虽然没见过远在加勒比海对岸的巴勃罗，但是他却不约而同地和他有相同对平民的态度。 卡西也知道他一直想摆脱黑帮身份，组织这次给他出的主意就是黑人平权运动的领袖。 以他从小同一街区长大的小弟被警察冤枉谋杀，眼看要被砌生猪肉的事情上。 他要找到自己的切入点，因为整个南区的黑帮们和平民其实很厌倦帮派之间的战争了。 但是平民们不敢指责黑帮们，因为他们会上门喂平民吃子弹。 可是市政府和cpd他们有的是胆子指责，所以就会出现奇异的现象。 受害者会把气撒在保护者身上，而加害者只需要一点点对他们好，就会引起他们的同情。 斯德哥摩尔综合征也算是人类的劣根性了。 在整个如同火药桶一样的南区黑人群体里，他们其实憋了很多气。 只需要一把合适的火苗，就能引导他们发向明明在保护他们的市政府和cpd上面。 这世界真奇怪啊，永远不能对人太好，太好就会被当成理所当然。当有一次帮助缺了一点或者不到位，受助者就会把本应该有的感谢转换为恨意。 所以他们心里对cpd无能控制黑帮战争的逻辑，其实一直扎根在心里。每一次枪击案或者黑帮暴力案的发生，都会让扎在心里这根刺再深一点。 而对直接造成他们生活悲剧的黑帮，很多人却会自己给他们找理由，共情。 总结下来就是恶心。 不过正是这份无耻的人性，就是卡西这次打算利用的东西。 他要利用南区黑人平民们对黑帮流血事件的厌恶，对cpd和市政府无法控制局面无能的厌恶，利用cpd和市政府只把重兵把守在北区和市中心富人区不平等的厌恶。 来引爆这次事件，让蒂姆华盛顿来做这个人权代表。推他彻底接替原先黑帮精神领袖胡策的地位。 但是不是以黑帮身份，而是人权组织首领的身份。 只有这样，才能在混乱的黑帮割据之间找到一丝平衡。 而混乱的黑帮无法再次统一的情况下，又有个平民代表来稳定局势。 卡西就能腾出手，好好和林议员发展经济，创造更多岗位。 只有更多的就业岗位，稳定的经济形势，才能让南区彻底和平下来。 到那个时候，他再利用利益格局和自己在cpd或者市政府高位获得的强大政治权力，来压缩黑帮的生存范围。约束他们的行为。 而不是像现在无能的政府一样，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和富人资本家的利益。 彻底把占据芝加哥最多人口的地区这样不负责任得扔给黑帮。 等他上位获得权力后，这些垃圾要一一被清算。 这是以后的事，眼下重要的是，蒂姆华盛顿能不能开启这波团。尤其是在洛杉矶已经发生暴乱的现在。 但是抗议浪潮也需要控制在一定程度里，所以带头人的行为尤为重要。 他一直坚持和平的策略，就有可能一直是和平示威。 他控制不住混乱的人群的话，那就会变成洛杉矶一样的暴乱。这不是卡西所希望看到的。 所以规模不能太大，先让蒂姆的名字在人们耳朵里传一遍。 等日后，长期多次的造势后。他自然而然会成为南区黑人的民意代表。 事实证明，蒂姆华盛顿这个人选是选对了。 他很快想出了初步的行动方案。 那就是打着为南区黑人发声的旗号，抗议市政府和警察的暴政。抗议他们为了破案率不尊重人权的行为。 不过他还想不到他的老板究竟想把这件事做到哪个程度。他现在的想法还是搞个小规模的游行抗议，来露露脸。 慢慢转换自己的身份，浪子回头的故事永远讲不厌。 于是他开始了行动。 先是他联络他小弟的律师，劳拉平克曼。 从她那边获得案子的进展速度，当然这事情不会太快。司法调查的效率一直不高。 不过他也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那就是他的小弟布拉德沃尔夫真的是冤枉的。 这下他可是来劲了，每天去警局里投诉，抗议。为的就是开始造势，为日后拿到了关键性证据的时候彻底坐实cpd的黑警们抓无辜青年砌生猪肉。 当然，以他黑帮头目的身份。即使是穿着西装革履，打扮得好像马丁路德一样，警探们也根本懒得搭理他。 但是他不慌，因为林议员找来的政治智囊团队已经到位了。 他们的职责就是创造一个为黑人发声的政治人物形象。 故事得这么写。 蒂姆是个因政府无能导致出生就在水深火热中，而后被迫加入了黑帮谋生。 他打下来地盘也是为了照顾从小照顾他的街坊邻居们，不被其他黑帮骚扰。 但是他却是个有理想的青年，他一直不求回报得帮助自己地盘上的平民。 他有自己的原则，无论怎么样，他都没有贩毒（一点大麻算不了什么事，其他真没卖。） 他还带着自己街区的小弟弟们学习他一样，帮助弱势群体，帮助他们的街坊邻居们。 在残酷的黑帮战争中，是他和他的弟弟们守护了这片街区的和平，用鲜血。 这时候市政府和cpd在干嘛？ 他们碰见了一起谋杀案，无视了众多证据，直接把优秀青年布拉德沃尔夫抓起来。 诬陷他就是杀人凶手。 这时候该律师出场了，她带着法院调查团队找到的铁证，证明她的客户是无罪的。 然后蒂姆再出场，用悲切的语气来恳求市政府和警察做个人。不求你们保护好人民，不要随便诬陷无罪的人。 然后全场高呼蒂姆的名字。 再找媒体和报纸，塞几个大红包做润笔费。好好把蒂姆高举话筒为人民发声的照片登载头版头条上。 再搞几次电视辩论，这人权组织的领袖形象不就塑造出来了吗？ 整个剧本经过卡西和林议员的审议，反复修改后开始实施。并且要根据现场的发展情况，随时进行微调。 为此，卡西给林议员让渡了一部分利益。当然是未来的收益权，比如南区的选票在适当时候，就会支持他。 蒂姆自己需要做的事还真不多了。 接下来他只要在律师在把证据收集过来之前，多去几趟警局和市政府吃闭门羹。 然后团队的人会联系街坊邻居们，把故事完善。 当然，打乱大家的生活，肯定要发点小福利。比如食物啊，超市购物券等等。 不然谁有兴趣听你讲什么啊。 不过，出乎意料。 他一个黑帮小头目，加上布拉德沃尔夫黑帮小弟的身份，居然在他们自己街区相当受欢迎。 邻居们都有兴趣听听他的故事。 然后不出意料，在他连夜背稿子，对着镜子练表情的努力下。 他们俩的形象被树立起来了，对立面则是反派市政府和警察。 在几次演讲后，他的势成功被小范围内造起来了。 然后他拿着表格去cpd备案申请人权组织，直接填上了自己想着的组织名字。 还黑人一片蓝天人权组织。真讽刺，里面的成员全是南区摔跤手的黑帮份子。 这组织申请可是把南区暴力犯罪科的警探们恶心坏了。 cpd和市政府开始意识到不对劲，内部调查之后发现砌生猪肉的行为居然是真的。 两个倒霉的警探a和警探b自然是背锅被停职调查。 最终，这个事情没有上法庭。直接被检察官否决了，他虽然想要业绩，但是也不能这么搞事。 蒂姆团队找上自己相熟的记者，报纸电视台。 摆开要游行的阵势之前，cpd和市政府就找上了蒂姆和林议员进行谈判。 是的，人家不是傻子。政客个个都是鬼精鬼精的，早就调查了智囊团队是林议员派出的，直接找上他进行谈判。 在几轮的拉锯谈判后，林议员出面，卡西提意见。获得了相当多的利益交换。 虽然蒂姆自身的意见并不起关键作用，不过明面上他的获利是最大的。 他的小弟布拉德获得了五十万美元的和解金，当然事情是老大做的，小弟自己只能拿五分之一。 他的人权组织获批准，有组织罪案处把他的黑帮档案删掉，彻底洗白做正经人。 当然有些利益交换就不提了，台面底下的事，很多不好提。 卡西也给了蒂姆很大的奖励，虽然还没正式升职做有代号先生。不过他的整个利益分成改变了，不再像过去一单给固定报酬。 而是根据计算给了几个带着硬资产的皮包公司，直接转到他的控制下面。 奖金算起来起码超过七百万美元，而且还都是干净钱。 之所以市政府会这么妥协，还是前期真被他造出势来了。他这个浪子回头的形象也算深入南区黑人群体心里了。 对市政府来说，洛杉矶今年的事可是历历在目，教训惨痛。 整个南区黑人占了三分之一人口。而贫困人口却占了大多数。 纯纯是个巨大火药桶啊，一旦真的开始游行，暴乱无法控制。 贫困人口们的怨气就会彻底爆炸。 当然，这其中的过程其实持续了几个月。卡西一直隐藏幕后把控局势，他也是非常不希望局面失控变成暴乱。 总的来说，这次的行动非常成功。 我们总结一下几个棋子们的成果。 他的小弟布拉德顺利洗脱罪名，拿了十万美元的补偿款，转头变成了小富豪。有他老大做榜样，他也彻底摆脱了黑帮份子的身份。成功加入他老大的人权组织任二号人物。 劳拉平克曼也出了名，彻底打响了自己人权律师的名声。 几次接受采访看来要摆脱贫困的节奏。 而且，她和布拉德之间相处几个月，相出了感情，加上布拉德不再做黑帮了。她也打算和他交往，虽然年龄小一点。不过他家伙大啊。 而两个倒霉的警探就有点惨了，政府和cpd高层的怨气就出在了他们身上。虽然顾忌下层警员的士气，没有把他们送进监狱。 但是一个惨烈的开除，还是结束了他们的职业生涯。开除可是损失了一次性拿几十万的退休金和各种福利。 但是到了最后，闹剧结束。这个谋杀案的真凶却逍遥法外了。没有人真正关注他了。 未来谁也不知道，命运的轮回会重新回来。在将来，主导这次事件让凶手逍遥法外的真凶，卡西。会重新把这个凶手抓回来。当然这是后话。 眼下，他还在快乐得度过难得休闲的周末。纠结明天就要周一赶去上班了。 第八十三章 新人新气象 六月的第二个周一是个晴朗的清晨 （ps因为六月一号是周三所以会出现第二个周一周二在周五周六后面） 卡西又是精神饱满得起床。 他很满意，生活和计划的节奏在一步一步顺利进行。 一方面，资深州助理检察官斯库特，已经正式接管了缉毒司格兰特凯撒主办的案件，他不止会阻止他送线人送死这一行为。 还会对他们办案报告中所有模糊不清，可能涉及踩线出格行为都进行核实约束。 他不能容忍为了打击罪恶而产生罪恶，这是对他崇尚的司法精神的亵渎。 可想而知，缉毒司的警督中队长和小组长格兰特凯撒有多嫌他烦。 但是又毫无办法，他是独立性极强的助理检察官，在他的职权范围内，司法部长都无权强行干涉他。 而且，在他正式接手这个案子前。他去找了州首席检察官，接受了他的建议。首席检察官将他正式升职为资深助理检察官，手下管理七个助理检察官团队。 而且是最无法无天的检察官们，为的就是在他们脖子上套个项圈。 当然，每个检察官办案过程中，都是独立运行的。上司在法律范围内无法干预。所以他的管理职责 一是事前对可能出现的违规行为进行劝阻。 二是事后对抽样的整个案件进行审查，对可能存在问题的案件筛选出来上报首席检察官。 首席检察官会负责最终的决策。 （为避免和暴力科等混乱改成司，实际级别也确实高一级，缉毒司下面的中队才是和暴力科同级的） 但是，这样一来，卡西能预料到斯库特的正直将会成为许多人脖子上的缰绳。甚至可能是他自己的。尤其是那些无法无天的黑检察官们，他们的胆子甚至远比黑警要大。 所以卡西也留了一个心眼，他让提托把暗中保护自己的三个保镖，调去一个长期监视斯库特的周边安全。 很简单，因为日后改变整个芝加哥的现状，必须要这种正直的人。 另一方面，蒂姆华盛顿的身份改造进展顺利。当然，这时候才刚刚开始。不过林议员的智囊团队都称赞他的配合和表演天赋。 也许，日后可以让他转职成议员政客，形象就代表选票。民主政治也不禁止坐过牢的人竞选。 不过目前他的责任还是先把这个人权组织搞起来，接下来还要几年时间的沉淀。 由他出资开办教堂，食物银行等等。把他和他的人权组织在南区的声望慢慢刷起来。 日后再配合卡西的选举市长计划，到后面的南区大改造计划。 也要保持适当的武力，不然难以威慑住黑帮们。 给他的几个有资产的公司，就是为了让他的团队能在明面上没有违法生意的情况下，还有收入来源。 其实最主要的收入还是组织上的业务，只不过过去发现金。现在则改成了和他们人权组织名下的各个公司合作赚钱。本质上还是靠他拉业务，找客户。 这也是为了保持南区其他黑帮能不主动攻击他的一大手段。他相当于站在产业链的上游了，不需要上街头奔波，但是还是能赚钱和赚取南区黑帮之间的影响力。 而且对于卡西而言，南区黑帮的洗钱业务，也是为了维持一定的社会稳定。如果那些黑帮大佬一直手上拿那么多现金。就会出现更多蓝先生这样蹲点几天几夜，抢劫的人。 （朋友跟小编说，这个书名没有商业性。应该改成警察，从抢劫毒贩几个亿开始。） 蓝先生有一个就够了，其他不法分子拿了钱只会为所欲为瞎搞事。 也有个原因是为了收集黑帮们的经济信息，黑色产业的利润等等。 利润率的收集还有一个重要目的，日后用正规行业来吸引黑帮份子们入局的时候，就能用金钱来引诱他们。 当然，引诱完入局，其实商场也是战场。能不能生存就看他们自己了，什么？只会拿枪，不会做报表？ 那就去坐牢啊，请大学生来做啊。 慢慢就能把黑帮份子们从黑色产业中抽取出来。 信息就是武器。 钱的流向几乎代表了这个黑帮份子人生的大部分，日后想对付谁。还用得着派卧底？这么老土？ 直接把他们的隐藏银行账户的流水调出来，每周进几次货，大概出多少货，有多少个小弟。 几个分析员就能把他们的裤子扒掉。 就算是不找蓝先生组织办业务的，坚持自己存现金的，也行。 你长期在芝拉克街头生存的话，你得和其他黑帮们打交道。抢劫要销赃，卖洗衣粉要客户，就是男模卖笑也得有个ktv。 他们总会和蓝先生合作的，威逼利诱之下，给点客户信息总不是问题。 比如，下次你来办业务，佣金少两个点。 你不合作，下次就不接你的单。要是耍横威胁的，直接去街上客户群里发封杀公告，发个人脑袋悬赏。 这样下来，真正拿捏不了的。也就流窜的单干犯罪团伙了。 如果敌人只剩下他们，那发给cpd的工资都有点嫌多了。这点人也对付不了还是统统开除回家卖红薯。 好了，内心戏到此为止。 卡西哼着小曲儿，开着新车大奔去警署上班去了。这会儿还没上位呢，还是老实做自己的小警员。 一路上回头率相当高，现年头，舍得花小二十万美元买辆车还去警局上班的人毕竟是少数。 各种金发黑发妹子都对卡西行注目礼，偶尔抛抛媚眼。 不过卡西都没怎么理会。因为余光已经看到她们都不是靓妞。 一路戴着墨镜，从停车场走到二楼办公室，装酷装的卡西脸皮都僵。 今天算是来的晚了，内特和佩里已经在办公室里讲起昨晚的公牛队马上要夺赛季冠军了。 没让他们看见自己的豪车，是他们自己的损失。真是的，篮球有什么好看的。 于是，卡西也加入到他们的闲聊队伍中，不过他自觉现在开上豪车了，比他们俩更酷了。一直摆着姿势在聊八卦。两个菜鸟仿佛啥都没发生，都没主动问卡西什么变化。 这让卡西的耍酷小心思有点沮丧。 不过很快，他们的茶话会就要结束了。 查理来了，并且要开简报会。她身后还跟着拘谨的前巡警亨特，这小子现在换上了便装。一身职业西服，头发理得一丝不苟，好像还打上了发胶还是什么。 身上的香水味浓的要死，查理都在旁边皱鼻子。不过她是领导，看这个新人还一脸腼腆的，也不好直接出言训他。而且，等下让他跟着沃森。沃森这个大老粗会教他做人的。 “ok，大家过来。现在开会。 这位是我们的新成员亨特达里克，以前是楼下的巡警。 相信大家都认识了。 你过去坐前排。 沃森，以后他就由你带。 德克斯特，你的搭档换成佩里。等下你自己来说明对新城区（new city）那边的计划。 卡西和内特全力配合德克斯特。 上周的南区帮派战争烈度有所降低，应该是各帮派之间对于战争有点厌倦了，可能会有一阵空窗期。 不过不可大意，黑帮福音和罪恶领主已经正式联合对拉丁之王宣战。 据称是拉丁之王是这次黑帮间战争的幕后黑手。 而拉丁之王的地盘上，有相当多的学院和中小学。 所以我们所有人都要做好随时支援的准备。 以上。” 查理讲话还是这样气势十足，言简意赅。 听到结束语，德克斯特就上到前面。 “其他人散会，三个菜鸟留下。” 卡西三人知道说的是自己，在会议室坐定。相继打开笔记本，准备内部小会。 亨特听到菜鸟这个单词，以为肯定说自己。不知道该不该走。看看会议室门口，又看看德克斯特，有点迷茫。 所幸，沃森一把就把他拽走了。 “你是我的菜鸟，听我的就是了。别看这个看那个的。 还有，下次再喷这么臭的香水，我就让你去找垃圾桶里的证物。 走，菜鸟。” 沃森看见他这个油头粉面的样子就生气，当年老达里克也是他的手下，那个精明强干的样子一点没遗传吗？ 前面没轮到他说话，现在散会了抓住就是一顿喷。 不过其他人看着他的样子都是会心一笑，哪个菜鸟不是经历这个阶段来的。 查理也在第一年傻乎乎得穿高跟鞋，一整套卡嘎吱窝的定制小套装。搞的精致的发型，脸上还抹这个抹那个。 上了几个月班之后，她就开始向现在这个风格进化了。 没法，加班没日没夜的。和黑帮份子打架，破西装连掏枪都卡嘎吱窝。高跟鞋更是给足了罪受，刚穿几天还能忍。 连着当牛加班没时间回去，还要开车追犯人，让她彻底丢掉了高跟鞋，换上了运动鞋。 头发更不用说了，什么起床前花几分钟打理。打个p，办公室里睡的还打理头发。 通宵在审犯人，盯对象，还想什么好形象。 所以到了最后，暴力科里几个警探除了两个报纸佬以外。每个人都一头乱发或者短发，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看见犯人又一副追债鬼的凶相，没办法啊，这边还累的要死，那里还要对付坏人。 什么和煦的笑容都消失在风中了。 连卡琳娜这个内勤，都一脸的欠缺性幸福生活的坏脾气脸。 电影里都是骗人的好不，穿皮鞋穿高跟鞋根本追不到犯人。 查理看着沃森把这个菜鸟拉走，知道他是有点气自己把他的半退休生活节奏打乱了。临退休了看看报纸不香吗？ 还要带个菜鸟，教他破案。不过她也没在意，转身回了自己办公室。 卡西等三人正在聆听德老训话。 “我不想每天加班，我也想偷懒。 等下你们俩把偷懒屋的钥匙给我一把，再打电话订太阳报和芝加哥日报每天送到那里。 这周的任务很简单，一个是守好地盘，别被黑帮份子过来捣乱。 另一个就是把新城区第一街区扫荡了。 巡警组已经派了好几组人配合，碰上火力强的，我会叫快反部队过来帮忙。 现在明确的目标就两个，一个是那个日出酒，里面盘踞着一帮密歇根人。他们是白人至上的民兵组织，火力可能会很强。 所以会在本周后半段解决。 我们首先要端掉的就是这个打火机酒（lighter），这里是罪恶领主的过气小头目福尔曼开的。 他们只有六七个黑帮份子，据说这几年混得不好。应该没什么火力，也没什么凶悍的人。 先搞掉他们。” 德克斯特简要讲了行动计划。内特提出了疑问。 “长官，为什么不先咬硬骨头。弱的让我们自己搞定就好了。 要是突袭打火机酒的时候，民兵们过来搅局怎么办？” 听完他的疑问，卡西有点想翻白眼啊。 “你这个蠢货，我不是说了他们是白人至上的组织吗？ 罪恶领主那一小搓人都是黑人，他们怎么可能会过来搅局？ 真该把你的脑袋挂到水族馆里，让表演海豚在你脑袋上拍上几天。 是不是会清醒一点。” 内特也是陷入了单纯战术的思维误区了。 新城区第一街区的形势他其实也清楚。黑人众多的地方，却开了个白人至上的组织控制的据点。 一是掩人耳目，一般人会陷入思维的盲区。不会想到他们的卖洗衣粉据点居然在那里。 二是前期cpd都没查出来这个街区上有这么根大钉子。所有人都只以为就那个过气小混混。 所以大概率过气小混混福尔曼也是不知道他们的存在的。 当然，也不能排除所有可能。比如，这个民兵组织之所以到这个街区来，就是福尔曼的介绍。 不过这个猜测应该是有点高估这个福尔曼了，他要是会这一套合纵连横，还能以黑人身份让白人至上组织和他合作。 他怎么会混到这个地步呢。连蓝先生都没查到这个福尔曼有什么隐藏资金，所有账户和资产就可怜兮兮那么一点。 自从巡警巡逻班次增加后，他的假酒都卖不动了。工资都发不出来，下面小弟都吵架了。 一直用爱发电谁受得了啊，混黑帮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啊。 再这么封锁下去，他这个小团体自然解散的可能性都非常大。 第八十四章 扫荡第一街区 布置完工作后，德克斯特就紧锣密鼓得让卡西三人把打火机酒几个人的资料全部贴上白板。 不要问资料都哪里来的，跟老德里克做交易的时候，交易的内容就包括了福尔曼小团体的所有资料。 总计七人，平均年龄28岁。福尔曼自己已经33岁了，别看他们年龄算不上大。 不过黑人十几岁就看着显老，六十岁看着也这样。所以卡西也没分辨出他们到底多少岁。 不过一个个混黑帮的资历是不浅的，都是从十四五岁一路混了十几年。 看他们入狱前的资料，还都是相对风光的。 什么疑似枪击案凶手，暴力伤人案，把人扔下楼。砸坏偷毒品的受害人十几颗牙齿，就是让他咬住大理石桌面，然后他们背后一脚踹过去。 但是最近两年，肉眼可见得地位被罪恶领主新生代排挤。 他更惨，甚至和罪恶领主老一代们关系也一般。所以远走他乡来这个街区创业。 算他们倒霉，虽然还没来得及做多少坏事。但是卖大麻，卖粉的事是确信了的。 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卡西让多米尼加人补上当地黑帮势力的空缺。 不过以德克斯特的老油条来说，他在原先的街区肯定也是扶持可控制的黑帮上台。所以。问题应该不大。 因为他是知道多米尼加帮已经彻底被卡西收于麾下的，只不过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三四五。 多米尼加帮表面的违法业务，或者以线人方式和卡西合作的。这些表象的东西肯定是知道的。 但是深层次的组织架构和活动，这些刻意隐藏的东西必然是不知道的。 还有一点，德克斯特的目的其实是养老。你以为他整天拿张报纸干嘛的。 看透了世事，已经打算半退了。 如果想做一番事情，干嘛不去战场一样的南区，或者回中央区大部门里大展拳脚。 这样看下来，自己提出让多米尼加人来补足空位应该是合理的。 虽然这样少了他们占据地盘的合理性。 因为外人会说他们不是打进来的，而是捡漏进来的。这样会增加一些想挑战他们的家伙。 不过新的多米尼加团队也需要一点敌人来锻炼锻炼团队。什么你说会不会流血死人，你以为这是海贼过家家啊。每个人都跟主角一样背景深厚，被打败了一次又一次，人家都给他机会啊。 普通的小混混就是拿命换饭吃的啊。给蓝先生打工更是需要精英中的精英。 不然拿什么占据地盘，让那些南区无法无天的黑人青少年帮派份子心生畏惧。靠请客吃饭啊，那是对付官员的，虽然他们和黑帮没什么本质区别。 确定了行动方针，德克斯特马上就要求开始行动了。 自己更是急匆匆就带着佩里出发了，也没等其他人。 佩里驾车直奔目的地，卡西和内特则是先去领取长枪等装备开着旧丰田配车随后杀向打火机酒（读作莱特酒）。 照德克斯特的意思是，直接上门找麻烦。用激将法刺激刺激几个小混混。 以他们被洗衣服搞迷糊的脑袋，肯定冲动拿枪就要干。 然后掷杯为号，召唤出帐后藏的五百刀斧手把几个小混混剁成肉泥。 不对，表述错误。容小编改一下，是老德和佩里直接上去挑衅。然后卡西和内特带着几组巡警拿着长短家伙在后面埋伏。 一有信号，直接一拥而上，平均每个小混混要吃十七发子弹。 三个菜鸟被这个计划听得愣在当场，抓人还能这么搞得？ 内务部都是吃干饭的？能这么直接打死嫌犯吗？上头不是会炸锅的吗？要是有媒体知道了怎么办？ 佩里替其他二人提出了这几个疑问。 老德不屑一笑，做了解答。 “你以为我是谁？当然要这么干了！把船靠过去！出戏了，是把车开出来。马上出发。” 说了跟没说一样，不过照卡西猜测。肯定是得到了上面批准的。 一是这个事被内特和佩里酝酿了一周了，上面肯定知道情况了。而且他们也被那些富裕黑人搞得烦不胜烦。 这眼瞅着能一把解决，肯定是想办法把事情兜住了。 二是带队的是德克斯特这个黑警，不说其他的。他背景深厚，人脉宽广。出格干几个没名气的小混混算个屁啊。 而且还是那句话，卡西最擅长写报告了。没有监控，报告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你说法官信他还是信小混混们。 哦，对了，小混混们到时候不是倒地上了。就是被吓唬得尿失禁，他们能组织出什么有逻辑的证词。 三则是大环境问题。帮派战争打了几个月了，每天见报不是这个枪击，就是那个死人。市民们也很烦了。 这时候cpd弄死几帮黑帮，只会被当成英雄好不。 至于普通警察担心的内务部啊，检察官啊。在德克斯特面前都是小问题。这就是为非作歹几十年带来的影响力。 所以啊，除了佩里这个耿直小伙，还会问几句。 卡西和内特已经选择放弃思考，直接跟队莽就是了。 而且好像是为了保密起见，德克斯特要所有人都在十分钟内准备好就出发。几组巡警也都准备好，在附近几个街区开始巡逻了。 只等信号就马上聚拢，听从卡西指挥并肩子上。 最过分的是，老德还让佩里和卡西分别把鉴证科和消防队救护车都预定了一组。 他这是管杀又管埋，说起来挺人性化的。 就是对几名犯罪份子不太人性，最差的情况是全部装裹尸袋回去。 本来卡西还想和华金打个电话，早做准备杀进新地盘的。 不过看这情况还是避避嫌，不要做瓜田李下的事情。有些情商低的人之所以被领导抛弃，其实不是因为工作做错了什么，或者那个事情真正违规了。 而是，不能准确察觉到氛围的变化。这边气氛紧张开完会要求保密，那边你就说打电话给老妈报报平安。 就是你是真的报平安，什么违规的秘密都没泄露。但是现在扰乱气氛这个行为，就是大大的减分项。成语完美形容了，这个叫瓜田李下。 内特看起来有点紧张，不过比几个月前的表现好多了。不需要用嘴大口呼吸了，表情基本镇定。 只是身体上的一点小动作，比如抖腿啊。说明心里还是有点紧张。 紧张是好事，能提高警惕性。行动完也会带来更多的成就感，愉悦感。 失去了紧张的人，就是在战场上完全麻木的人，会无法回归正常生活的节奏。俗称创伤后遗症ptsd。 面对枪战会紧张的人，才是个普通人啊。 卡西，检查着弹夹和枪膛。心中在想，这时候的自己还算不算一个普通人。普通人应该算不上了，但是人应该还算得上。 没一会儿，老德就打电话过来给出信号。可以出发了，他们俩已经提前一步出发。 这时候我们来看看佩里是怎么想的。 佩里对于自己的搭档换成德克斯特还是有点不适应的。 前任搭档温度，是个极守规矩的五好警察，佩里自己也是以他为榜样。努力学习，甚至学他考取了fto（现场培训警官）资格证。 只要有警校新人进来，直接就能分给他带。 前段时间，卡西和内特的一些行为。他就有点看不过眼了，但是他也知道这点小违规。甚至可以说是夹不上筷子小苍蝇。 拿出来打小报告也没意思，向查理报告也不好。大家都是同一组的兄弟。他对同事的情谊还是比较看重的，这也是温度一直言传身教的东西。 再者，他自己也是南区出来的黑人。他太清楚那边的黑帮份子能有多可怕了。 如果做事一直像鳄鱼被套上嘴套一样，那怎么对付那些黑帮份子，他也没有信心。 但是也不妨碍他心向法治，虽然他学历不高，出身也是最混乱的社区。但他就是有一颗向往法治的心。 而且在刚成为警察的时候，他非常幸运得直接被温度挑中了。和卡西一样，在便衣部门完成的实习期。 他的警察三观，行事准则，人生方向可以说都是看着那个男人学的。 因为他们的人生轨迹有很大的相似。 都是出身不好，温度甚至是从哥伦比亚过来的。看看他的亲兄弟和表兄弟。都做到了世界第一洗衣粉商。 但是他就是对那些不屑，彻底和他们断了联系。 做一个反黑警，说实话不搞得半黑半白，真的是很难做事的。真的很难，事事遵守陈旧的法律法规，非常容易就把犯人放跑了。 人家也根本不怕你，但是温度还是带着佩里，坚持守规矩得做事。 虽然搞得他们俩工作量最大，最繁琐，加班最多。但是却守护了自己的原则。 但是眼下这种情况。 明显不能说守规矩了，直白点说就是法外处决了，利用法律的漏洞和上级的纵容。 可是佩里不是个迂腐且傻的人。他不会说，这样违法，我不干。你们也别干。 这些话对着卡西和内特说，结果可能就是人家疏远你了。 但是在德克斯特面前，不说级别人家就高。他背后的影响力更是算得上cpd的传奇人物。 你一个菜鸟去跟传奇人物唱反调，你又不是他儿子。 他自己不出手把你调去守密歇根湖，他的朋友圈那么多强力人物。随便吐口唾沫，仕途就彻底断在山脚了。 所以他眼前有且仅有服从命令一个选项。 带着满脑子纠结的内心戏，佩里还是看到了挂在外面打火机酒（莱特酒）的招牌。 带着点迟疑的步伐，跟着德克斯特。 不过德克斯特可没这么多心思管一个菜鸟怎么想，怎么纠结。 他还想着上午把这里的事搞定，下午就去卡西他们搞的偷懒屋里正式摸鱼偷懒睡大觉。 他都把时间排好了，十分钟枪战，几分钟汇报。然后就是洗地程序，这里要一个多小时在这里墨迹。 然后就带着几个菜鸟去唐人街吃午饭，吃完直接去偷懒屋摊在沙发上看报纸。看累了就睡觉。 昨天刚刚去他们的偷懒屋转了一圈，让前任巡警亨特带路的。这个带路党。 里面的沙发都换新了，墙上也贴好了无味的墙纸。两个门锁都修好了。鱼缸也加了新的鱼。 气氛那叫一个温馨啊，不管是打牌，看电视，还是睡大觉。都是极好的。 于是在佩里的诧异目光中，德克斯特直接推门就进去了。卡西他们俩都还没到，自己还没给巡警发信号啊。 佩里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赶紧偷偷按了几下对讲机的按键，权当信号了。就期望卡西他们两个能及时赶到了。他们会通知巡警们过来的。 虽然心里紧张，不过看着老德那嚣张的背影。心里的紧张还是去了一点点。 酒的大厅里连个擦杯子擦桌子的人都没有。可能是因为还是上午，毕竟酒都是傍晚才开始营业的。 不过老德要求这个时间来，那肯定那几个小混混都在。不然消息错误，老反黑警在菜鸟们面前不就丢了面子吗？ 只见老德径直走到了后面推开一扇门，算是连接厨房的门。不过中间有一大块区域是没什么货物堆积的。 只见七个黑帮小混混都在这里，围着一个黑人正在殴打。 他们俩的突然闯入，打扰了他们的进度。不过也算救了地上这个黑人一命，不知道算不算救。要是等下他躲过了枪战的流弹，那就算救。 躲不过嘛，就是福尔曼的另一项罪证。 德克斯特直接大叫。 “chicagopd，举起手来！”这一幕好熟悉，好像第一集就有人这么莽过。 七个正在对受害人实施殴打的小混混，瞬间懵了。加上受害人八个人的目光集中到德克斯特身上。他连枪都没拔，就大吼了一声。 领头的福尔曼，直接站了出来。 “警官，你什么意思？是吓我们吗？” 说着话，他后面的小弟都有点蠢蠢欲动，甚至有两个从身上拿出了枪。有几个也拿了厨房的家伙做武器。 看这阵仗是一触即发。 第八十五章 扫荡新城区第一街区 二 老德还是不紧不慢。 “你们几个，都举手跪地。把武器放下来。你们都被逮捕了，作为伤害案件的现行犯。” 福尔曼简直要笑了，这里是他的地盘，正在教训着过来找事的人呢。这么被人下面子，不动手也要动手了。 就在他还在犹豫是不是用普通武器，别杀了这两个警察的时候。 从德克斯特和佩里身后，闪现出两个手持长枪的大汉。连警告都没警告，直接就开始扫射了。 不讲武德啊，他们还没举起枪呢。只是拉了栓而已。 来人正是卡西和内特，他们俩收到佩里的信号后。知道这老头肯定不等他们直接冲了进去。 于是在无线电频道里呼叫了巡警以后，二人直接拿起长枪就杀了进去。 进来就看见老德和佩里还站着和嫌犯打嘴炮，他们俩总算没乱来，还知道用嘴炮拖延下时间等他们俩到位。 只见德克斯特一个手势，二人就从身后绕出来，按死了扳机。子弹倾泻而出。 德克斯特和佩里也都拔出手枪开始找点位射击。 七个嫌疑人加一个受害人，完全还是懵的状态。只有两个人来得及开了几枪。 不过就这么几枪还是打中了，实在是老德找的站位不算太好。佩里中了一枪。所幸穿了防弹衣，只是可能肋骨被打裂了。 痛的龇牙咧嘴的。 等烟尘散去，前面七个人只剩一个嫌犯还活着了。运气这么好，一枪没中。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受害人也没被流弹击中，因为卡西和内特两人都是受专业训练的，瞄的准。再者歹徒都是站着的，只有受害人是趴在地上挨打的。 离这么近怎么会打歪，老德和佩里拿手枪精准度更加高。也不会瞄准趴地上的人，人家都趴地上了，还打枪那是不人道的行为好不。 话没说完，老德就上前查看情况。随手一枪把还在地上发抖的最后一个歹徒给毙掉了。 然后他掏出手绢扔给受害人，伸出没握枪的左手把地上的受害人拉起来。 “法尔可拉克（火焰夹子火力十足感谢大佬天天投票支持），没事。辛苦了，等下怎么做证都知道，这次多亏你了。” 老德居然认识这个受害人，而且听这语气，分明就是他派出去的卧底啊。 是的，法尔可拉克真的是老德从第九分区的巡警组借调来的卧底。 所以这就解释了很多老德的怪异行为。 即使他背景再硬，经历再传奇。也不能没证据就直接上门杀人。 一次上头能忍，两次上头肯定觉得你就是把警察武装当成自己私人谋利泄私愤的工具。这是最受人忌讳的，这明明是他们局长副局长的权力啊。 所以，要做出格的事，最好找个由头。没有由头也要让上头有台阶下，瞎搞是不可持续发展行为，是严重不可取的。 再说芝加哥的武装执法力量又不止cpd一家，还有各种各样的特殊警察，甚至还有各类联邦机构。 佛伯乐更是在芝加哥行动处设置了周边五大湖区域的行动中心，这么来说。周边五大湖几个州的佛伯乐指挥中心就在芝加哥，这里聚集了一千多佛伯乐的探员们。 还有其他atf，dea等等机构，都在芝加哥这座超大型城市设有办事处。 你cpd毕竟权限和法律地位比他们差远了，人家都是司法部的亲儿子，在执法权限上是有联邦司法解释权做背书的。 要是cpd瞎搞太出位了，佛伯乐会不会拿这个做文章，直接抓你们的人呢？内务部在他们面前可是根本算不了什么，内务部毕竟是cpd内部部门。 所以，老德看似干活如此莽撞，但是其实他是早做好了完全准备的。 他的执法经验几十年，早就碰到过各式各样的突发状况。而且经历多次升职降职，对cpd的内部权力运作一清二楚。 外人觉得违法的事情，他却能看清楚这个事是不是踩在上头的心理底线上。 所以，虽然这个事可能他谋划的时间不长，就几天。但是他还是找到外部生面孔，在里面打入了钉子。 之所以会不等救援急匆匆跑进去，也是怕卧底出事，几个人正在围殴着呢，万一拿什么家伙给卧底留了伤怎么办。 他如何跟借调部门交代。 不过我还是觉得有必要把整件事交代一下。 其实很多执法工作都是在幕后做好了80的工作内容，到执法枪战那几分钟则是补上最关键一块拼图。二者缺一不可。 没了幕后的大量工作，直接莽夫一样去惩治罪恶。那就变成蝙蝠侠了，几百万人的城市全靠一个蝙蝠侠吗？ 一个纯靠自己个人道德标准来执法的义警吗？开玩笑，道德这个东西本来就没标准，法律已经是约束个人最低的标准了。 义警对法律的践踏远比那些本来就违法犯罪的犯罪份子要深刻严重。因为他们代替了执法者，这让本来维持的法律变得威严全无。 而且民众只会崇拜义警，越崇拜义警，他们内心对法律的敬畏就越低。 所以，完整的执法工作，就是需要幕后大量的准备工作，走完程序，然后再去把现场这块拼图拼好。 而像老德这样的老资格反黑警呢，就会有特权，程序范围内的特权。稍稍出格的事，别人也不会针对。 比如最后补的这枪，如果是三个菜鸟补的，鉴证科还原了弹道后。发现有一枪行刑式枪击，再对比一下子弹，写到报告上去。 远的不说，被总部缉毒司那几个队长看到了，免不了要做文章，就算拿不走警徽，也要停职调查，在档案上写个污点记录。 但是老德开的这一枪，就没人会想着做文章。得不偿失，风声一旦泄露，他庞大的关系网会自主反弹。 然后被口诛笔伐搞得灰头土脸。 这就是有资本有条件得任性。没资本的人还是暂时老老实实。 法尔起身，用手绢擦了擦脸上被打破流出的血迹。 心里回想起几天前的事情。 几天前，老德和卡西二人导演了针对高中生法比奥的那出戏后。 老德回去就在思考这个事的变化了。 沃森被指定带新人达里克，那自己肯定要被换辖区。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自己来搭档佩里，接替温度的辖区。 其中，瑟马克唐人街这块其实给卡西管的算不错了，加上他本来就是半个华人。文化沟通方面都比其他人方便。 所以他就直接给组长查理打去电话，讲了自己要求。 调去和佩里搭档，然后要分管卡西和内特两个菜鸟。意思就是他带三个菜鸟。 说是菜鸟，这两人还是能力不俗的，加上一个能写得一手好报告，脸上就写了正义感的佩里。 他老德就能把大部分工作分给他们三个了，合理合法合规地偷懒摸鱼。 既然决定要调过去了，而且给自己儿子卖大麻的上线也要搞掉。 那个高中生法比奥已经让两个巡警起诉他藏毒，他未来怎么样，就看他自己了。 老德对于一个刚刚成年的高中生，还是下不去什么杀手的。 所以他会这么高兴这场大戏，因为他也不想卡西他们对付一个高中生还下黑手。 他儿子也是同样年龄，同个学校。这和兔死狐悲之情原理相通的。 再者，卡西能想到这么个办法来套取情报。说明他足智多谋，不是个只知道打人打枪打飞机的莽夫。 对他也越加欣赏了，刚来的时候本以为和他死去的老爹一样。 是个无耻的政客，毕竟刚见面就是一脸虚伪的微笑。 也不去酒，还老是拿杯牛奶喝喝，笑话也不太会讲，呆呆的。 第一天上班跟莽夫一样冲进多米尼加人的仓库，瞎搞瞎开枪。 还以为这小子虽然不像他老爹一样是个油滑政客，但是肌肉上脑。迟早被人打死。 中间几次和黑帮份子枪战，大杀四方，但是做事几乎不留手。也让老德对这小子的狠辣有了清晰的认识。 在和黑帮老资格头目们打牌聊天的时候，才知道连波兰帮都换了新头目，一个平时名不见经传的小酒保居然获得了科奇的几个保镖承认当上了老大。 加上波兰帮后来的奇异行为，才知道这小子就是幕后黑手。大家可能要问怎么看出来的，都没有留下证据这些东西。 其实重视证据的也只有法官或者塞拉曼加家族了，其他人都是看利益的走向的。 谁获利最大，谁就该把这口锅背下。 而这小子主动和瑟马克的华人血统的议员合作，更让他刮目相看。 林议员虽然自己年轻，但是他的家族其实在芝加哥地区非常久了。是上百年前远渡重洋过来讨生活的第一批劳工的后代。 一百年前就从事钢铁行业，实际上就是钢铁厂的劳工。到后来自己开钢铁厂。 一直在该行业深耕，最近几十年经济发展大势改变，五大湖区传统的重工业相继开始走下坡路，底特律的汽车工业也深陷与小日子几个品牌的惨烈竞争之中。 林议员家的几个钢铁工厂实际上是一直在走下坡路的，而且他们是华裔，虽然引入了几个北欧女婿来模糊化黄皮肤。 但还是被本地的昂撒血统精英们排斥在外，林议员家族几次想在政治和经济方面进步，却也碰到了明显的天花板。所幸最近几十年华人越来越多。 唐人街的地盘人口都在增大，他们也在选票上获得了上层政治精英们的一丝善意。 所以不要奇怪林议员会主动找上卡西做朋友，最初真的只是拉拢个能控制唐人街局面的华裔。 他这张华人脸，即使在这片土地上再过一百年，还是被白人圈子排斥在外。 但是卡西却给了他相当多的惊喜。也真正指点他的家族日后几十年的发展方向，那就是回到自己的故土，才有机会享受到发展的红利。 卡西这小子和他老爹一样，擅长政治交换。这不奇怪，言传身教嘛。 而看到这次他的处理方式，才知道这小子还是有点正义感的。无他，他可以选择简单粗暴地把法比奥抓过来严刑拷打。 比如在楼顶上抓着他的腿，强行逼问。比如，拿枪打一下他的大腿，然后逼问。等等。 但是这次他却选择了这么繁琐，但是有趣的方式，也让这个迷途的高中生看见了这个世界的黑暗。相当于从良教育了。 这可比，老师家长苦口婆心念经效果好得多。 他的这一系列品质，倒是相当适合做个沙展警司的。（香港用语serant） 想完了这一切，他的行动一点没停。拿起话筒找了个老朋友，借调了干练聪明的生面孔。他要在几天内找到这个团伙的证据，然后连根拔起。 眼前的这个法尔，就是第九分区警署给自己派出的精英。 这小子办事效率还不错，当晚就借着自己黑人的身份。融入了这个被巡警打压得假酒都不敢卖的破酒。 因为假酒都不敢卖，他们最近没了收入来源。老大连工资都发不起了，大家正躲在酒里借酒浇愁呢。 这就被他抓住了机会，打开了团伙中一个人的心理防线，因为缺钱啊。就神秘兮兮得说自己有财路，风险是大了点，但是利润很高，富贵险中求。事成之后二八分成。 可能原话不是这么说的，报告上粉饰了一点，不过他就是用洗衣粉交易来引诱他们。 说有个大客户要买个一磅，资金雄厚，自己只要介绍费两成。 而在交易还没正式开始的时候，法尔就在酒里找到了藏匿的洗衣粉。这伙人真信了有客户，或者说是穷怕了，想冒把险。 但是冒险归冒险，洗衣粉可是他们动用大部分资金找买家买的，怎么会大意没人把守呢。 所以法尔虽然找到了藏匿点，也被人看出了异样。被几个大汉夹住，被拖到厨房之前，他还是抓住了机会给老德发了求救信号。 所以老德会在开完会直接匆匆忙忙就杀了出去，他担心时间久了，卧底被打死。 结果就是，皆大欢喜。 老德带着人马还是赶到了，卧底虽然吃了苦头，脸都被打破了，身上也都是脚印。 但是没有严重的内伤和外伤，听到医生的检查结果，老德也松了一口气。在他心里十个黑帮份子的命也比不上正直的警察一根手指头。 老德最后走到佩里面前， “心中有犹豫，拔枪就会慢了一拍。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没有和你沟通好就擅自行动，心里有怕我违规违法的顾虑。 但是上了战场，什么样的顾虑都要抛到脑后。 好好养伤，医生说这根肋骨起码要修养一周。但是这次的报告，由你来完成。 你在医院里，和卧底法尔多沟通，我会把他的卧底报告给你。” 佩里罕见得低下头，认了错。 “对不起，长官。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第八十六章 扫荡新城区第一街区 三 德克斯特如秋风扫落叶一样的执法过程，也让参与其中的卡西和内特连连称赞。 老反黑警就是老反黑警，行动之前，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但是同组的搭档们都不清楚。 整个行动自己三个人完全就是听命令的小卒子，出谋划策轮不到，查缺补漏也不需要。 只能最后帮忙洗地，不过相对的，他们还是学到了很多。 从不声不响得开始行动，找了其他警署的巡警过来做卧底，而且早早就打听好黑帮成员的困境针对性设下陷阱，唯一的缺陷应该就是卧底有点急躁。 导致自己早早暴露，再迟来几分钟，可能都被打得不成人样了，光看这几个黑帮过去的档案就能感受到他们的凶残。 不过还好，老德这里早早做好了准备，虽然迟了一两分钟，不过他也靠自己的嘴炮拖延住了。 在卧底的指引下，藏匿毒品的地方被找了出来。居然只有可怜兮兮的一磅多可卡因。这个数量刚好只比卧底陷阱购买的数量多了几十克。 这说明这帮小混混真的穷到一个份上了，照理说围堵也才一周不到，顶多一周。他们也会过得这么惨。 其实从他们独自来开辟新地盘是能看出来一点的，虽然嘴上说的好听，对自己同街区的年轻人们下不去手（罪恶领主新时代）。 实际上应该是人家饶了他们一命，带着所有积蓄来新地盘搏一把。 而且从前段时间，各种各样的黑帮混混们都敢到他们酒附近搞事。说明他们就已经没什么威慑力了。 有威慑力的黑帮，像是波兰帮和华人几个帮派，都是牢牢守好自己的地盘。过来赌两把，唱唱歌可以，但是要是搞事，当晚就要被打死丢垃圾桶里。 很粗暴，很简单。但这也是芝拉克的生存之道，混黑帮的一旦露出弱势的一面，没多久就会被想占便宜的小混混涌上来咬死。 赤裸裸的丛林法则。 眼下这一仗明摆着是小战，七八个过气的小混混而已。情报早就让cpd摸得一清二楚了。可以说就是老德不出手，卡西他们三个这周也要摆平他们。 但是手段可能没有这么老练，老德的手段几乎留不下他人置喙的余地了。 不过卡西他们几个也有长处，战斗力和战场嗅觉相当强，心理也强。最弱的反而是从警最久的佩里。 他还在东施效颦得学着他的偶像温度亦步亦趋。但是还没学到精髓，温度内心里是有狼性的。而且该到出手的时候，是不会被自己的道德牵绊。 古人云，礼义廉耻道德等等东西都是仓禀足的时候才讲的。意思就是人吃饱饭了，剔着牙齿才有空讲仁义道德。 饭都吃不饱，讲个p。换成这边也一样，威胁到生命的时候，还讲什么武德，搞死对方才是正道。 他就是在临到枪战了，还犹犹豫豫，才反应不及被打中了一枪。这次算幸运了，打中的是防弹衣。 万一人家的枪口偏一点点，打中了脑袋呢？这一点错误就只能下辈子改正了。 照卡西来说，就是心理素质还不行。连平时还摆脱不了清澈愚蠢的内特，到了战场上也是该出手就出手。 几次枪战都是临场果断，事后后怕。这是好事，临场果断才能救自己，救队友，救市民。 事后后怕说明他的心理还正常，而到了第二天又没什么大碍。 以卡西的判断来说，内特的可塑性成长性远比佩里要高。 佩里内心的纠结，几乎都涌出外面了。原先他跟着温度，几乎不用自己思考。温度的决定都是对的。盲目崇拜让他失去了独立性。 到了现在自己话事的时候，就出现了手足无措的现象。 他这一周在家休养，也许是个好事。接下来还有一场大战，要是他的状态恢复不过来，害死他自己没事。 害死队友就事大了。所以老德的决定完全正确，卡西和内特也深感赞同。 这边都拔枪互射了，很多事都是半秒内就来不及挽回的，哪有空照顾这个黑脸大块头。 今天的任务应该就是这边的洗地了。 救护车白来了一趟，小混混们没一个活口。也不算白来，卧底还要带去检查的，虽然急救人员粗略看完说完全没事，程序还是要走的。 最后一个活口也被老德泄愤打死了，气愤他们殴打自己的卧底。 话说这样有点霸道了，打卧底要被打死，不打也不一定活得下去。直接两个大汉长枪扫射的，谁活得下来。 卡西和内特也轮流向前和坐在救护车上的卧底打招呼，无他，卧底法尔的表现赢得了他们的尊重。 把黑帮们骗的团团转，最后被围殴也没说一点信息。还在说自己只是来上厕所，走错门了。 鉴证科的同事们怨言很大，卡西每次行动，都是尸横遍野啊。 这次又是七具尸体，还被长枪大火力打得好几个都成了烂肉。光是收拾现场就是个苦活。 于是他们拉着卡西和内特疯狂吐槽，本来这几个月就已经累得猝死的节奏了。一转头又来个大活。 干嘛，不能和谐一点，把人抓起来吗。每次搞得血肉模糊。 这几个家伙，老德就站在旁边，还抽烟污染现场。都不敢啰嗦一句，就逮着好欺负的讲几句回来。 内特偷偷和卡西交头接耳说。“这几个呆子，天天看这么多血肉模糊的现场。回家还吃得下肉吗？ 但是不吃肉，怎么会长这么胖啊。” 卡西表示自己是做不到的，这边还要把这么多尸体开膛破肚，那边还直接吃汉堡。 是的，法医们居然在停尸房都吃得下鸡肉汉堡。 有些尸体臭的让人怀疑人生，他们居然在停尸房里就能吃得下。真不是一般人啊。 吐槽完法医们，卡西想想还是要主动问老德下一步怎么办。本来应该他的搭档佩里问的，眼看着佩里被训斥以后还低着头怀疑人生呢。 就不去打扰他了。 “长官，接下来干什么？明天就杀过去那个日出酒吗？那边的卧底搞到信息了吗？” 老德，又抽了一口烟伸出手来。 “钥匙。早上跟你们说的钥匙。我接下来的任务是去睡觉，你们俩把善后搞定。报告留给佩里写。 然后买上太阳报和邮报到安全屋里，哦，再买点街上的小蛋糕，听说你们俩过去买不要钱的。” 说完他把烟头直接扔在地上踩了踩，就直接自己出去了，当然已经从卡西手里拿走了卡西的钥匙。 那看来今天是没得事情了，这边善后自然有鉴证科和佩里做。 不对，话说打死人了不是要原地等fpo和内务部过来现场勘查了的吗？ 怎么老德没提到这一点，于是卡西撺掇着内特赶出去问问，免得老德开车走掉了。 几分钟后，内特跑回来带着兴奋的表情和卡西说。 “德克斯特说了，他已经提前写了模板报告给内务部，等下只要把死了几个，谁开了多少枪，等等细节报给内务部的熟人，人家会做好报告。” “这也太夸张了，模板报告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他填细节就好了？都不用过来勘查了。内务部是他家开的吗？” 卡西也震惊当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离谱的操作。你说什么他们内务部就写什么，报告还早就准备好了。 这就是权力吗。离谱啊。 不过问到了这个信息，也就算告诉了卡西二人，这边他们俩的事已经搞定了。可以领盒饭杀青了。（嘴说瓢了，他们俩可是主角和主要配角，杀青了戏都结束了） 不过临走前，鉴证科的眼睛仔还是把他们俩的长枪收走了。然后又问了下随身的配枪没有开枪，身上没中弹后，直接就让二人走了。 不过佩里中了一枪，防弹衣被脱下来拍照记录了。配枪也拿出来查看了编号数了弹壳。这都是固定流程，本来应该内务部过来做的。 鉴证科直接代劳了。 卡西和内特二人和佩里打个招呼，直接就蹦蹦跳跳开心得走了。 回去他们还有任务，就是给老德买报纸买蛋糕。 当卡西和内特带着报纸和蛋糕进门的时候，那一瞬间的场景好像两夫妻看望独居老人一样。 老德翘着二郎腿，看着电视喝着啤酒，还哼着小曲儿，好不悠闲自在。 “你们俩坐，把零食都拿出来。今天我们干的活已经超标了，对得起纳税人的工资支票了。我已经和调度中心说了，我们在街区忙其他事情，不响应应急情况。” 老头偷懒就偷懒，还做了报备。做事确实是一丝不苟啊。 卡西打开爆米花递给他。还是要询问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老被蒙在鼓里做应声虫也不好受啊，再说他们俩肯定不会泄密的。 “长官，这边搞定了。那边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变化？是不是一鼓作气端掉为好？” “变什么化，脑子怎么转不过来。人家是白人至上的民兵组织，这边是黑人帮派。据我所知是完全没有联系的。 这边被打掉，那边只会高兴没有竞争对手了，而且他们以为警方端掉了这边的窝点就不会在这个街区天天警戒了。 但是思维的惯性让他们这两天还会低调如常。所以两天后，或者三天后，以他们芝麻大小的耐心，就会忍不住出货。” 老德边啃爆米花，喝着冰可乐看着电视头都不回得分析到，不得不说，看他这个自信的样子。做下属都安心。 “那肯定德老已经做了完全准备了。早早安插了卧底了。我们担心什么啊。” 内特也帮忙回应，看起来他也被老德的信心感染。 “没卧底，那边我没找卧底。” “长官，你在开玩笑吗？没卧底，我们怎么掌握他们出货的动向啊。” 内特一下急了，坐到他旁边。 “起开，别靠这么近。要什么卧底，你们俩就能搞定。” 老德把内特推开，可能嫌他身上臭。 “怎么讲。”卡西直接问出来口，他隐约有了猜测。 “民兵组织原先就有和波兰帮做走私车生意的。在走私车零件里放可卡因，这是他们的一贯套路。 但是波兰帮被你们俩颠覆了，现在换了新老大。和他们原先的合作一直悬而未决。 反而这事上面，波兰帮是占据主动的。知道怎么做了。” 卡西听到这个回答并不意外，刚刚听他说没卧底，就有了猜测。 不过相对而言，他可能有更好的计划。 其实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复杂。 波兰帮负责找些腿脚快的年轻人，直接去停车场偷车，有甚者甚至在路上直接抢车，不过近两年禁止他们那么做了。 因为科奇的表弟罗曼诺夫当上了劫案组的警司，他不想让自己管的事搞得一团糟。 偷来的车干嘛呢？各位有没有想起前几集的线人小黑，那个住工人宿舍的。 对了，他就是修车厂的工人，修车厂是波兰帮一个退休元老开的，因为及时承认了酒保阿纳托的地位。 所以幸免于难，偷来的车，都要送到他这里，换上差零件，装上毒品暗格，然后打包给波兰帮运输。 波兰帮会开着集装箱车，把走私车都运到密歇根州，那边的民兵组织接手。他们再在暗格里塞入可卡因等产品，再销往加拿大。 这条产业链可以说经营了十多年，一直安安稳稳。很简单，波兰帮只搞车，不搞毒，在芝加哥内就没有引起大型执法机构的注意。 密歇根州那边完成其他的工序，再运出去。那边的州警已经被他们买通好，就算是要行动。他们抓到的也只是一部分没藏毒的走私车。 再交几个小弟出去，年年稳定给业绩。 加拿大就更奇葩了，那边的执法机构可不像老美这边那么凶残。相比之下，只能说佛系。而且地广人稀，难以组织起有效的排查网络。 这个好生意，一直从七零年代末装大麻搞搞额外零花钱，到后来装可卡因正式成了个生意。稳定做了十几年，供给给民兵组织搞其他活动。 一直到卡西把波兰帮搞颠覆了，酒保上位。可以说，骄傲男孩们为什么会来芝加哥搞个据点。 起因就是卡西搞的，解铃还须系铃人啊。看来这一次还是要他亲自出手搞定。 不然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波兰帮又会起波澜。 第八十七章 非专业卧底 听完老德的话，卡西提起可乐嘬了一口，然后和内特对视一眼。 他大概有了计划了，但是战略目标一定要清晰。如果打蛇不死，只是端掉他们在这边的据点，会不会民兵组织会再次派人前来报复。 不过在其中，他需要再带上一个人。那就是华金或者他表哥安东尼奥，如果这次顺利的话。 依靠矛盾转移的方式，让多米尼加帮参与进来，为他们在新城区第一街区插旗提供合理性。 而整个端掉民兵组织光靠cpd甚至自己手下几个势力都不太现实。 很简单，cpd是芝加哥的城市警察，卡西手下几个黑色势力完全是地方性势力。除非情报准确，不然很难在人生地不熟的密歇根州将对方的地头蛇连根拔起。 在武力难以一击毕全功的情况下，也许内部分化，让他们部分合作部分分裂会是个好做法。 怎么做，怎么利用好他们这条穿越五大湖经济区直达加拿大的走私路线，也许会是一种双赢的解法。 卡西希望的是，各种势力在自己的控制下，逐渐剥离洗衣粉、人口贩卖等等这些祸国殃民买卖，将地下势力作为明面上工业经济的补充力量，相对制衡各类工会等势力。 让各方投入到经济发展中，这样才能真正意义上拯救芝加哥。 而不是像别人那样大杀四方，自己是爽了，但是留下的是法治的践踏和经济的烂摊子。 那样对普通民众无益，卡西的目标和戴草帽那小子一样，从头到尾都相当清晰。那就是拯救芝加哥。 毫无疑问，这根源的解法就在经济创造就业，法治保障环境。做好这两点，把各大势力纳入到自己的明面规则和潜规则运行中来。 才能在经济大势中走出一条生路。 思考清楚这些之后，卡西就带着内特出发去行动了。 早做布局，早做准备。 他首先就是叫来了华金和他的表哥安东尼奥。 在安全屋内。卡西和内特与华金和安东尼奥对面而坐，当然来之前他已经嘱咐过华金了，这次是代表cpd过来的，不是组织上的职位。 “安东尼奥，最近听说你们发展很不错。而且非常守规矩，不骚扰平民，拒绝毒贩。很好。” 卡西首先居高临下的语气对他们俩说道。 “警官，我们都是老熟人了。而且合作也相当默契。非常感谢你们当初把为非作歹的几个坏家伙抓进去。 算是让我们这些爱好和平来实现美国梦的普通移民正了名。 不然大家都以为我们是野蛮人，到哪儿都是使用暴力。” 安东尼奥也不输气势，其实也知道卡西的身份。不过有内特在场，他又不能跪下说，老板刚刚是我的错，我出去给你跪下了。 得符合身份，做好自己的角色，现在是帮派老大在说话，这个语气就是需要的。 华金在旁边一言不发，他才十二岁啊。就算长得再早熟也还不到年龄，只能低调行事。 “很好，这次我想加深和你们的合作。 你们去联系波兰帮的阿纳托，告诉他，是时候解决他们过去的事情了。 那个团伙已经在芝加哥扎下了一支旗，他去联系他们。 然后把他们交给警方。作为回报，只要你们收集到那个团伙其他人的证据，cpd将会发出全国通缉。 而你们则负责对波兰帮的武力支持，派出护卫保护他的安全。 在拔掉这支旗后，你们在当地插上新旗。 条件和现在的地盘一样。日后可能在那边建设高档社区，和商业街，那样你们就能分一杯羹。 得到部分的建设分包合同。这是我的承诺。 但是相应的，你们需要对那块地区保持控制力。杜绝外来帮派份子过来胡搞，有恶性案件及时和警方，准确来说是我们俩合作。 深入控制后，日后我需要的东西，你们会知道的。” 说罢，卡西就起身走了。 内特一直坐在旁边装深沉，主要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插嘴。干脆行使沉默耍酷权。 待卡西二人走后，华金从站在背后走到前面沙发上坐到卡西离开的座位上。 “老板的意思很明确，先帮他把新城区这支旗拔掉，他需要这份业绩。而且也需要我们控制街区。 我了解过，那片街区的富裕黑人们相对桀骜不驯，对官方态度很差，也不受黑人帮派们欢迎。 所以我们去插旗，应该是不会有大的阻力。而且早上老板的小组已经把原先罪恶领主的小旗子彻底拔掉了。七八个小混混全部击毙。 这样强的行动震慑力下，黑人帮派肯定会观望一段时间进来。我们抓住这段时间插住旗，就算其他帮派想插手，我们也不会怕，只要把流血事件把握在老板的辖区之外就好。” 华金已经把前因后果全部摆开来，其实他到不用和安东尼奥说这么详细，他才是真正的老大。只不过越是跟老板混得深入，他越是想摆脱黑帮的身份。 蒂姆华盛顿的几次演讲行动，他都看在眼里。如果他能顺利将自己身份转变，帮助老板对南区施加影响力。 那一个颜色的称号就少不了他，华金可是相当清楚，整个组织的吸金能力。老板隐藏在水下的强大势力。 所以现在他的精力都放在学习知识上面，金融法律等等，他还蛮有天赋，只是出身贫困，落后了许多。 这次的带队人物，必然是安东尼奥，华金也希望安东尼奥能独当一面。只要在老板心里真正挂上名，有了分量。 别的不说，个人年入百万美刀是妥妥的了。 “我明白了，华金。但是这次你也需要出面。我对自己没有足够的信心，如果搞砸了老板的交代，那罪过就大了。” 安东尼奥把手里的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抬起头对着他的表弟兼老大说道。他本是一个多米尼加帮的小人物，到现在谁都称呼他一声老大。他知道这不是来源于自己的能力。 而是自己的表弟因为年龄问题，加上他自己想走出另一条路。让他做的法人代表，但他也想提高自己的能力。 等到表弟成功退居幕后，转变身份的时候，他自己能做法人代表，也成为真正的实控人。 至于反叛，他深知自己能力不足。先不提自己表弟的聪明劲就相当可怕，表弟背后的老板还是一个相当庞大的组织一员。 表弟现在也被吸纳进了组织，自己只要稍露反意，转瞬就成齑粉。被葬在密歇根湖底喂鱼。 于是，在华金的计划组织下，一场针对民兵组织，骄傲男孩的阴谋也拉开了大幕。 安东尼奥先是和阿纳托会谈，让他假意重启交易，联系到了民兵组织的人。 当然，他们计划中，如果能骗到民兵组织的头目来芝加哥最好，一次把他们全埋葬了。 这边卖给老板做业绩，等他们判了刑，马上找人在监狱里用削尖的牙刷把他们都扎成血窟窿。 而安东尼奥也并没有告诉阿纳托所有信息。比如，他们已经插了一支旗在芝加哥的信息。 他们也要看看这个阿纳托究竟能不能当大事。 而另一方面，在华金的指挥下，老板资助下。多米尼加帮的几个建筑公司，通过谈判收购了打火机酒现址的旧楼部分产权。 因为整栋楼面积相当大，卡西给他们的启动资金只有一百来万美刀，只能买的下打火机酒加旁边两三个店铺的产权。 当然，等他们发展顺利的话，卡西会以几个空壳公司为基础，让华金个人作为经理主导这边的收购旧楼，开发新的商业中心的活动。 不过这是后话了，眼下的任务是先插入这支旗。因为他们有大佬支持，就不需要跟那几个过气小混混一样，可怜兮兮得租个小酒，在里面卖卖假酒，卖点洗衣粉过活。 华金的计划是把整个酒重新装修，打通周边三个买下的店铺。 加上租来的上千平方内部空间，临街店铺贵一点，里面的空间还是相对便宜，只需要一点钱就能租下相当大的空间。 以卡西的计划，是直接开游戏厅，门口引入快餐店。游戏厅加入赌博元素的游戏机，来吸引玩乐的人群。 外部则都是正常的消费快餐等等，形成趋势后，再扩大经营。 前半的正常游戏厅和正常店铺都是由正经公司经营，华金作为实控人，收益全部收归组织。 而后半段的赌博机则只交30管理费给正经公司，其他收益全部作为多米尼加帮派的运营资金。 这样就可以摆脱过去芝加哥的酒传统模式经营，真正吸引人群。 而多米尼加帮派的运营资金和模式全部转为商场的安保公司，给小混混安保人员们交上社保。真正干肮脏事的，则另外用名册，直接支取现金发工资。 多米尼加帮派的安保公司，也会注册多米尼加人的同乡会等ngo组织，为正规移民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毕竟，人口就是选票。选票就是政治影响力，卡西希望的就是各方面的影响力，来促成稳定。 当然，这个事卡西交给华金的长期计划，现在他的任务是先把这个打火机酒原址给租下来，先插上这支旗。 另一方面，安东尼奥则是和酒保阿纳托一起，开始联系骄傲男孩组织，为过去的合作重新牵上头。以此为名义来引蛇出洞。 事情非常意外得顺利，联系人电话一通，那边就加紧安排了联系。 不过由于过去波兰帮是没有涉足毒品方面的事情，所以作为盟友的安东尼奥则被介绍给对方购买洗衣粉。 虽然这个事，是对方组织急于想促成的事，不过毕竟阿纳托和安东尼奥他们都没有合作过，为表示谨慎，还是先约定于日出酒见一面。 其实日出酒见面这个安排来说，是非常合理的。 一是这个酒极少有人知道是骄傲男孩组织背后控制的。 二是这个区域，并没有什么黑帮势力，稍有异动极容易引起警方的注意。 三是骄傲男孩组织虽然开始了在芝加哥直接散货，但是他们发现这边的市场相当卷。街头的拆家非常多。 尤其是在南区或者西部西塞罗等卫星镇。一个不认识的小拆家只要站了街，当晚就会找到尸体。 照骄傲男孩老大的意思，最好还是找个大拆家把货全散掉，还不用冒险穿州过省到加拿大老地盘卖。凭空增加风险。 最理想的状态还是把走私车的业务再次开起来，然后走固定路线卖洗衣粉去加拿大。安全第一。 可以说，阿纳托这个电话，挠在了他们的痒处。更加想恢复固定财源的是他们。 等华金将这个情报汇报给卡西后，卡西派了提托团队的三名职业武装杀手，给华金调遣，当然武装力量只能局限于防弹车，长枪防弹衣等级别。 毕竟还是自己地盘，不能动用菠萝包这些。不然的话，城里这些小黑帮哪顶得住，升级之后的安保团队。 各类小型炸弹，菠萝包，战术武器，可以说应有尽有。 老美其他东西不多，退伍没工作的军人多得是。胆子大敢卖军械的也不是一个两个。 自从上次风男事件后，提托大胆招收了一个小队六个人的退伍美军，都是在战场上见过血，使用过新式装备的。 这支小队随时听他安排，执行攻坚任务。 再加上本来就有的十余个南美来的武装队员，可以说单单战斗力，已经能把南区任何一个头目打得找不着北了。 他们就算手下多达二三十个，上百个，也都是没经过专业训练的小混混，拿几支小手枪，拿把ak顶天了。 战术小队能在情报准确的情况下，几分钟打死二三十个小混混。 虽然民兵组织可能武力会比那些小混混高一点，但是也不可能高到哪里去。三个战术小队的杀手，完全够够的了，再多就是开战了。 卡西可不想在自己地盘打得热闹。该解决他们的战场也应该是密歇根州，或者顺利的话送进监狱，找里面的人用牙刷戳死他们。 第八十八章 谈判 六月的第二个周二 卡西的工作进展相当快速，老德并没有多过问卡西和内特的事情，他在审阅昨天突袭打火机酒的报告，撰稿人是佩里。 一方面他要审查一下佩里的工作状态，前面他考取fto（现场培训警官）。 由于是政治交易的范围内，所以不管是作为资深警探帮助查理管理团队的克里斯蒂安。甚至是查理都直接在推荐信上写了优秀的评价。 但是实际上，佩里的各种工作表现一直都是在温度的羽翼之下的。换句话说，昨天他自己还是个学生，跟着个包办一切的老师。 自己都不需要承担压力，谁看得出来他独立面对重压的时候会怎么样。 这也是查理的委托，fto实在是相当关键的职务，要带着警校出来的实习生在现场指导训练。 fto的全称正是fieldtragofficer，第一个单词就是处警现场，后面两个单词才是培训警官。 简单来说，不管是查理还是克里斯蒂安甚至是德克斯特，都不觉得佩里现有的表现是够格带实习生的。 他自己的价值观都还没完成蜕变。培训警官一般要警龄五年以上的资深警员才有资格得到推荐，也只有经过多年现场锻炼，才能熟悉各类现场处警教程。 昨天佩里的表现，也相当让德克斯特失望。他反复看着报告，报告倒是写的一丝不苟，花团锦簇的。 他不禁犹豫要不要把他昨天的工作表现告诉查理。如果告诉了查理，那他这个fto的资格即使到手了。 查理的任期内，他也是别想带实习生了。除非他愿意重新穿上蓝装，去楼下巡警组和他的前任教官一起巡逻。 巡逻警的行为规范虽然多，但是对个人心理承压能力的要求就低多了。 上完十二个小时的班，就能准点下班，休息一天。 如果想要规律的生活，躲开这些凶残的黑帮份子，去街头处理市民间鸡毛蒜皮，给违规开车的人开开罚单。 但是让一个年轻人舍弃反黑警便衣的荣耀，重新去巡逻的话。未免太过残酷了点。 多数人回到巡警队要么是不情愿的调职，要么是为了家庭。 而且升职对于巡警来讲，太难了。 几乎百分之八十的警司职位，都是便衣警探的口袋里。只有极少部分五年以上三级警员，才会获得警司考试的推荐。 决定一个年轻人职业生涯的事情，就在德克斯特的一句话了。这也让他有点犯难。 翻看着已经看了三遍的报告，他还是扔在桌上。用手搓了搓脸，决定先将这个事搁置。如果下次佩里的表现还不尽如人意，那他也不会犹豫。 直接向查理报告他还不够格做fto，那他这个资格证考过来也是白考了。 还会因为档案上留下直属上司战场犹豫等致命评语，等下次考核的时候，被赶到楼下做巡警，更差的情况是被调去文职工作，坐冷板凳。（本书就是因为冷板凳才诞生的） 而另一方面，卡西和内特的潜力也让他刮目相看。战斗意识都很强，下手也狠辣，服从命令。 这一次的行动，他也只是给了卡西一个大概的方向。 也许他能给自己惊喜，在现有的基础上合纵连横，达到自己的目的。 在芝加哥这样的大环境里，彻底反黑是不可能的。也正是有黑，才有反黑。有些政客型的反黑警会给自己牟利。 有些嫉恶如仇型的反黑警，多数不是被大环境搞得心寒，就是被黑帮甚至黑警暗杀。 而只有会控制黑帮，来平衡社会关系，达到一种安稳的现状，才是一个真正能在芝加哥这样的超级都市生存下来，并对社会有益。 而卡西到现在为止的表现，也算是基本入门了。有些方面还稍显稚嫩。但是惊人的天赋已经开始显现出来。 如果他能合纵连横，长袖善舞结交各方有益的朋友。并且利用好各方面的力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当然这个目的不止是，自己的职业生涯，也有这个城市的安全。 那样他才能像自己这样，为所欲为，但又对这个城市有所帮助。 虽然他没有过多去过问卡西的行动，但是大致也是猜得出来，应该是利用波兰帮的关系，来引蛇出洞。 他也没闲着，也联系了佛伯乐的熟人，拿到了骄傲男孩组织的情报。也通知了自己的老熟人快反部队，随时待命出发。 对付这样佛伯乐榜上有名的着名民兵组织，就几乎不需要收集多余的证据了。因为几个州范围内案底都是用箱子装的。 不过这些就不需要提前跟卡西内特他们预告了，这是要他们自己查的。不然算什么考察。 也是为了看看，他们行动的时候尺度如何把握，是提前收集证据再行动，还是先上去莽一波，再造证据。 与此同时，卡西也正式开始了行动。 今天下午就是阿纳托、安东尼奥和骄傲男孩组织约定见面的时间。 卡西和内特也早早准备行动，事先并没有约好这次直接交易。而且对方的毒品也不一定会藏在酒。 而且很重要一点，阿纳托和安东尼奥都不是登记在册的线人，也不是卧底。就是说，现场交易了那就是真正的非法交易。 那这次行动只能在报告之外了，这并不是卡西所期望的。 他其实知道德克斯特到了这组来做搭档，事实上就是做几个人的评价员。 说实话，这几个月查理自己都忙得要死，对于其他几个组都是半放养状态，如果是过去没有帮派战争的时候，几组搭档是没有这么自由的。 每天都在自己辖区处理各类涉及帮派的事件，当然，他们辖区实际上治安情况还算好。大家的能力也算得上优秀。 但是南区的帮派战争其实烈度一点没有降下来，整个cpd受制于南区的治安形势，所以其他地方也根本不敢放松。 其实也不止反黑便衣警下街道整天盯着，连一些谋杀组的便衣警也都整天在街头。 原因呢，太简单了，大部分谋杀都和黑帮有关。南区的谋杀组便衣警他们干脆和反黑警组几人一组，碰到谋杀案就一起去。 风城的黑帮结构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黑人帮派都是几十上百个小团体集合在一起，名气实力最强最大的被推选为大家的老大。 胡策就是黑帮福音上百个小团体集体认同的老大，他可以向底下的小团体收税，也能向他们发号施令。 但他自己的直系手下就十几二十来个，所以如果他真犯了大事，底下的小团体觉得他兜不住事了。 那他被人弄死或者抓走，第二天就会有像他一样资历老，实力强的小团伙老大想当新老大。 这样的组织架构其实就是古代部落时代一样，平时大家各自以家庭为单位生存，碰上事了，要听从部落首领的命令为大家谋利。 首领则是儿子最多家庭最大的家长担任。 这样的组织架构其实是最适应恶劣生存环境的，无论哪个团伙或者头目被抓被打死，都没什么事情。 其他人照样野蛮生存，底下青少年们野蛮生长，当地的团伙如果没了。下面的青少年马上会拿上手枪和ak顶上他们的位置，重新以守护街区的名义站出来。 时间一长，青少年也变得像他们一样，坏事做尽，眼里只有利益。 而其他国家的移民帮派则有点不同，他们更加团结，更有组织架构。或以家庭比如欧洲白人的黑帮，或以移民结社比如华人帮派，很多华人帮派都是老乡结社或者劳工结社开始的。 还有老美本土诞生的民兵组织，多以白人至上的理念组织起来的。他们甚至更加团结，更加凶狠，而且上层会有隐形的盟友。 所以这次卡西思考的就是这个骄傲男孩组织，究竟底细是什么，能长期组织起一条风城沿密歇根湖穿过密歇根州多个重要城市，到加拿大的走私路线。 不可能是一个无根无底的小组织，黑人帮派的背景多数简单粗暴，搞掉一个小团体就搞掉，只要不引起暴乱。 就是小事，可以宣告无隐患领功就好了。而像这样掌握走私路线十多年稳如泰山的民兵组织，是不是有联邦机构的大人物罩着，甚至是某些政客的白手套。 可能性过高，彻底覆灭了还好，起码明面上的报复应该没有，但是大人物的小动作会不会有，不清楚。 而没有覆灭的情况下，这样的民兵组织战斗力，比几个拿着小手枪一辈子没练过几枪的过气小混混可是强到不知道哪里去。 就算自己不怕，底下几个小帮派的员工们，正常生意也会受影响啊。 最重要一点，他们还会来自己的辖区自己的地盘来撒野啊。 要解决这个事，必须不能留下后患。 不能说像某些小说里那样，提着小手枪上去干，干谁先要知道，万一干了人家，回来报复家人朋友呢？ 卡西又不是孤狼一匹，甚至不希望有战火烧到风城。 真实世界的事态发展，并不像小说里那样简单，往往更加魔幻，更加不合理。 当然，像电影里一个cia退役特工就杀了几百人，有点扯到没边了。 借用林议员的玩笑，卡西如果真想做芝加哥的地下市长。 那他的目标应该就是一如既往得为了城市的大局好，必须扮演好自己各方面的角色，不管是反黑警还是地下组织首领。 把某一条线都要一点点拉好，像弹钢琴一样把几十个船舵把握好大方向，培养能执行延续自己政策理念的人才。 才能让芝加哥这艘大船，驶出历史的沼泽泥潭，向着大海重新出发。 眼下他就必须考虑如何扮好一个合格的反黑警的角色。 他挑动了两个帮派组织和民兵组织进行交易，这个时间必须要把握好进程，不能让局面失控，同时获得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那就是情报，可以说目前这个民兵组织的资料，卡西只知道骄傲男孩，走私路线，日出酒。 三个单词，完了。什么都不知道。两眼一抹黑。 如果这次能顺利处理好几方的关系，那在背后观察着工作状态的德克斯特就会在自己的评语上，写上帅才的评价。 而不是只知道拿枪跟别人爆人头的屠夫，只是一个屠夫的话，那对整个大局没有大的改变，甚至可能会吸引来很多流血事件，造成无辜者伤亡。 帅才则完全不一样，能平衡各方关系，始终将法治和普通市民的利益放在最高位。也有雷霆手段，能迅速惩戒毁灭不守规矩的不法份子。 不得不说，德克斯特的思想高度已经上了一个档次，但还是处于维持大局的范围内。 还没有上升到改天换地，彻底将黑帮这些陈旧势力改变格局的思想范围。这样的思想高度也只有大洋彼岸的两个人才有才做到了。 回归现场，卡西和内特正蹲在对面大楼的房间内。当然是征用了普通市民的房间。 用十张硬邦邦的二十美刀，加警徽和手枪。让普通市民让出自己的房间，去隔壁朋友家喝一下午的咖啡。 卡西靠着窗户，正在闭目思考计划。内特则拿着望远镜张望着酒内部，只有顶部一小扇窗户能让他们看见内部。 所以卡西也就不争了，他有窃听器耳机，闭目也是为了听得更清晰一点。 里面的局势并不是预想中那么和谐。 阿纳托当先走进酒，安东尼奥则落后了半步，他没计较这个。 给阿纳托树立威信也是需要的，他自己比阿纳托更加有底气，所以不太在意这些。 迎面走来一个秃头白人大胡子。 “我的好兄弟啊，我boss打你这么多回电话，你为什么都已读不回啊。” 这话说的有点挑衅。阿纳托也没示弱，这种情况也不可能示弱。 “我们好像没那么熟。上次在修车厂你还嘲笑我啊。凯特菲斯（猫脸的英文，致敬新票王猫泽）” “我的错，我的错。兄弟，毕竟上次见面你还只是个酒保啊。哈哈哈哈。” 阿纳托身后的小弟一听这话，都伸手掏枪了，局势顿时紧张 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谈判二 面对对方的剑拔弩张，凯特菲斯却是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别紧张，别紧张。我开玩笑的。你现在是老大了，成功人士了。过去的事肯定都是励志故事了。” 这句话其实就表明了这小子的阴险，前面故意说对面过去是个小人物，这会儿又轻轻抹过，目的就是故意激怒对方。 但又把怒气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为一句半玩笑就枪战。显然不可能，就算他们波兰帮自己真的这么沉不住气。 旁边还站着盟友呢，让人家看笑话呢。 不过他的目光还是扫了下阿纳托所谓的盟友安东尼奥身后的三个保镖，虎背熊腰螳螂腿，加上稳如泰山的三角掩护站位。 这三个搞不好是精锐部队出来的，而且装扮就和那些东欧大汉不一样。 身上能藏很多战术装备，但是裤脚和袖子又扎得紧紧的，摆明是随时准备战斗的样子。 他这个盟友不简单啊，也许可以听听他的提议是什么。 阿纳托虽然有点自尊心受伤，想一枪打死对面这个家伙。 但是这个事并不是他说了算，不说旁边这个安东尼奥就是他的上司联系人。 连组织的大佬红先生都在关注着这里，要是把事情搞砸了，明天他们再换个酒保上位呢？ 几乎波兰帮所有成员都领上保险公司的一份工资了，以他自己这点微末的威信，真要硬拼，能有几个支持他的。 更别提三个干部，他们打心底里就没瞧得起阿纳托，要是红先生说把他换掉。 那三个干部直接会主动表现，抢先动手。 他只能忍，忍出一片蓝天来。慢悠悠坐下，没表现出异样。 “少说废话，我们没这么熟。你们不想谈吗？那我们马上走。” 冷静下来的阿纳托还是表现了一点老大气度，黑帮谈判和服装店里买衣服其实原理一样。 一方想买，一方想卖。但是呢，价格问题需要拉扯一番。店方的态度不好，价格不合理。 那买方就能欲擒故纵说要走。这时候，费了这么多功夫，甚至在芝加哥插了一支旗的卖方肯定不乐意了。 需要拉客户回来重新降低点报价了。 “还是夸你，这几年进步大呢。大家打交道十来年了，一直合作顺利。现在换了新老大，我们的老大说，价格方面可以商量。” 意思是说，只要恢复过去的合作，不要变故，那可以在以前的价格基础上给你让点利。这样对你在帮派里建立威信也有好处。 “过去的合作，不是不能商量。价格我们也能谈，只是现在我们有了盟友了。有些情况还是要变一变。” 意思是合作可以，但是形式要变了，增加一项和我们盟友的合作，这边价格我也要加。 “你的盟友，我们自然信得过。就是不知道合作哪方面。” 说完看向安东尼奥。 安东尼奥也开口。 “你们在芝加哥近一个月，卖的除了酒的东西。我需要十磅，如果合作顺利的话，以后一周五磅。” “大客户啊，胃口这么大。吃得下吗？我可是听说，你们组织连个正经地盘都没有。” 显然，菲斯也调查过了安东尼奥，知道他们现在做了暗地里的生意，收入不菲，小弟都单车换摩托的。但是没查到是做什么的。 原来也是卖洗衣粉啊，如果能一次吃下手头的洗衣粉。自然，他们就不用冒着风险在陌生的地盘自己卖货。 卖不完也不用冒着风险运回去走老路卖加拿大去。 当然，先要确定过去的交易重新开始，不然以前的老路都开始危险了。 不过讨价还价还是需要的。 “一次二十磅，我可以照市场价低5给你们。” 听到这样的回答，安东尼奥反而松了一口气。肯讨价还价，说明走私车生意的重要性超过这么多货。事情有的谈。 在卡西的信号提示下，安东尼奥开始还价。 “十五磅，10的优惠。而且我们要先验货，如果产品质量不好，宁愿放弃这次交易。 但是，交易地点我们来选。 不能在闹市区，时间你们定。给足你们时间做安全检查。” “ok，那就确定了。阿纳托，我们这边呢？” 他好像更急着这边的合作，其实再让点利也是可能的。卡西并没有和他们说太多，让他们敲定的交易也都是实打实的交易。 届时会给钱，会给人。但是，交易的过程中，会告诉安东尼奥。 确定了合作后，阿纳托和安东尼奥没理会菲斯想喝两杯的请求，直接走了。他们俩说实话还有点嫩，在菲斯的面前气场不足，前面都是硬顶着。 而且，卡西全程在监听，提供信号提示，才让他们没露怯。 卡西和内特在结束后对视一眼，都没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办。 如果这个事是卡西自己谋划的，那简单，等交易的时候把对方抢了就好。 武力不够，自己带队都没问题。因为地点已经选在了郊区丛林里。 但是这边内特也在，德克斯特也默默得关注着这里。必须要让警方获得业绩，才能让自己也获得业绩。 单单抢了货有毛用啊，拿来只能冲厕所用。 结论出来了，还是要找德克斯特汇报，把功劳也分他一点，借用他的动员力来完成这个事情。 所以，等这边事了，安东尼奥和阿纳托照常回去。明天再通知安东尼奥交易地点，说实话就不会做什么多余的手脚，临到交易前再换就是。 自己再让提托拿现金过去，三名队员守着钱。也是防这小子一手，万一他卷款跑了，钱倒是小事。 打乱了卡西的长期布局就烦了。 接下来二人就是回去找老德，总不能真的两个人拿小手枪和毒贩拼命。三个人勉强搞搞。 不出意外，老德就躲在偷懒安全屋里摆烂。拿着一张报纸，在阳台上晒着太阳，用报纸盖着脸正睡着大觉呢。 也不敢一下把他叫醒，二人就在旁边顺便也休息了片刻。 十余分钟后，报纸下面终于有了动静，老德一把扒开报纸。用手擦了一下口水，又拿报纸回来擦了擦手。 转头一看卡西二人，也在全神贯注得看着另一份报纸。订了两份到安全屋得。 “等了很久吗？天气太好了，一下子就睡着了。真舒服啊。” 说着还伸了下懒腰。又坐起身体，伸手拿过旁边桌子上的小干果，这又是卡西去唐人街淘的。 老美传统食品种类贫乏得很，不是甜的就是巨甜，托食品工业高糖玉米果酱的福，肥胖率世界第一。 卡西的中国胃只能去瑟马克唐人街寻求满足，不然其他地方的改良中餐，又酸又甜的。食材的原味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不算很久，十几分钟。”卡西也捡了一口开心果吃着。 “哈哈哈哈，你们急匆匆跑到这里来。肯定是那边的行动有了进展。十几分钟，刚好让你们舒缓一下神经，好好计划一番。” 老德一边剥着开心果往嘴里塞，一边等着卡西二人汇报情况。 这次的计划，他们俩是主导。老德需要做什么，听他们俩指挥，这是昨天就讲好的。 什么事都他出谋划策，那就又陷入温度带着佩里的老陷阱了。佩里跟着温度，完全不需要动脑。 也不承担什么压力，导致昨天临场失了水准。 卡西看了眼内特，示意他来开口。 他虽然在二人中占据主导，但是老德代表的就是领导层对他们的考察。卡西不希望内特给别人留下自己的应声虫的印象。 未来可能需要他走上更重要的位置，来帮自己一把，人才难得，值得信任的人才更难得。 内特坐正了身体，主动开口。 “长官，我们在对原波兰帮的监视中，获知他们介绍了一个客户给骄傲男孩组织，他们基本敲定了一次性十五磅可卡因的交易。 地点已经知道，时间还没定好。但就在这两天内。地点会在郊区的森林处，事先骄傲男孩们会对现场进行检查。 所以，我们的监视必然不能太近。监听设备也不能设置。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个客户是我们安排的线人。他会拿出现金来交易。唯一的要求是事情结束将现金归还。 最好现场放他们离开。” 内特组织好语言，一口气讲了一大串话出来。到最后甚至有点气短。他应该在路上就不停练习怎么组织语言了。 “意思就是，这个线人不是登记在册的正式线人。也不能在他们面前暴露他和我们合作的情况，是。” 老德还是这么会抓重点，一下子就脑补了言语中的重点细节。 “是的，长官。你应该是非常清楚这样的情况的。线人也是在街上混的，如果暴露出和我们合作。 那街头就没有他生存的土壤了。泄密者老鼠的名字永远会挂在他头上。 这样对我们来说也是一大损失。” 内特又是背台词一样，组织语言。在场二人都是聪明人，这番话无疑是废话一般。 但是二人看着内特的菜鸟表现，还是莞尔一笑。这样才是真正成长中的菜鸟啊。 和领导的汇报，都是早早对着镜子偷偷练习。也不擅长看人脸色，也还没学会听画外音。 但是有一颗大心脏，能接受这些，坚持自己原则的情况下，学会行走在灰色的边缘线上。 办案也不缺勇猛，做事也有积极性，还带着一丝丝纯真。 德克斯特确实对内特起了更多欣赏之意，他这个样子和自己当初多么像啊。 卡西给他的感觉却像是半个中年反黑警一样，完全没有年轻人的朝气，沉默得在旁边盯着自己的猎物。 用微笑麻痹他人，这样的人。可能右手拍着别人的肩膀，微笑着打招呼，左手就拿刀捅了过来。 全程还是和煦的微笑，就好像这些表情都是装出来给别人看的一样。需要笑的时候就笑，需要愤怒的时候就愤怒。 但是一点也看不见真正的内心。不像个年轻人。 老刑警对他人的直觉相当敏锐准确，卡西确实陷入了这样的困境一般。应该说是困境，并不是获得了如同外挂一般的异界生物。 就能在人类社会为所欲为，代价也是非常可怕。 他时时刻刻被渴望吞噬罪恶灵魂情感的欲望折磨，不管是计划，行为等等都潜移默化将这个新的本能欲望当成终极目标。 而在异界生物的判断中，宿主的各类情感完全是没必要的。甚至会影响本能计划的实现。 在前期几乎无敌的思维能力、心理承受能力和各种能量延伸的异能下。卡西几乎膨胀得觉得自己能为所欲为。 越是被影响，越是侵蚀卡西的潜意识。到最后自身终于意识到变化的时候，已经很难完全摆脱融合了。 命运所有的馈赠，都早早在暗中标好了价格。越是诱人的条件，到最后反噬的时候越是可怕。 到了如今，卡西反而要全力压制异界生物来侵蚀自己的情感了。代价就是杀人喂养。 越是长久没有用罪恶的灵魂情感来喂养，卡西的控制力越是低。 人类挨饿的时间越久，越会被饥饿的本能驱使。这个生物也逃不过这个定律，越是挨饿，越是发疯。 所以，对卡西来说。这次的机会也要好好抓住，就当喂了系统了。 没有必要，他还是不想主动找些无关的猎物来满足系统的需求。 德克斯特清楚了他们的安排，直接拿起电话机拨了出去。 卡西二人在旁边听到，他直接调了一支快反队伍，八个人的强攻队来。 这样加上他们自己三人，带上装备。长枪就有十几支，更别提强攻队多种多样的装备。 催泪弹，闪光弹，小菠萝，破门霰弹枪，战术手枪，制式长枪，战术匕首。 可以说应有尽有，拉出去打仗都够了。说直白点，就是拉了一个排过来打小规模伏击战。 照三三一组的组合，多余的两人负责狙击和支援。加上卡西三人旁边策应，二十个带ak的黑帮份子都要饮恨当场。 完美，宴席已经备好。就等着客人来了。 第九十章 伏击 卡西和内特二人找老德敲定行动细节之后，就准备开始行动了。 二人从偷懒屋出来后，就直接叫来了华金过来。 内特知道自己在多米尼加帮的联系人实际上是华金，所以不必过多避讳他。 旧丰田开到一个铁路桥墩下面，对面华金缓缓从远处双手插兜走来。 卡西并没有下车，而是拿出一个信封，里面夹着一千美元。拿给了华金。 华金也知道这个行为的意义，伸手接了过来。 “这是你的线人费，这次的事做的很好。购买洗衣粉的现金我已经让人送过去了，拿到了？” 这实际上是一个提醒行为，提醒你是我的线人，你是给我办事的。搞清楚自己的地位。 不过实际上卡西和华金是不需要做这些多余的动作的，但是有个观众在，需要演给他看。 由着他们自己脑补解读，自然会对自己有清晰的定位。 “是的，警官。钱已经拿到了，由我最得力的三个部下看着。” 意思是说，老板，我们很乖，你的钱让你派的三个人看着。我们什么也不敢做，也没心思。有什么安排请尽快安排。 “ok，那就跟菲斯说地点，就在郊区白鹰森林旁边的三号旧工厂里交易。 让他们最低提前六小时告诉你们时间。” 说完卡西就发信号让内特开车走了。 他选定三号旧工厂交易的目的是因为，小时候他在附近经常玩。知道旧工厂旁边有个隐藏的防空洞，正堵在工厂进出斯蒂文森高速的唯一进出口上。 因为一般人开车到白鹰森林（whiteeaglewoods），只有两条路， 一是走斯蒂文森高速（stevenn），然后下高速，开过桥走林间小路过去三号旧工厂。 二是林间小路的拐角，开上向北的小路，绕到伯温。这中间的路线相当隐蔽，极少人知道。 给安东尼奥安排的逃生路线就在这里，几个精英武装队员已经知道了路线怎么走。 华金也知道，不过他不会出现在现场，而是在小路的拐角准备接应。 之所以要接应，就是为了演得真。内部有线人要放走的消息也不能告诉快反部队。 老德的意思就是真追，让他们穿上防弹衣被打上一两枪，然后追到小路他们自己逃跑。 这样才能骗过骄傲男孩们的眼睛，不会怀疑有一方是和警方合作的。 为表示真实感，华金自己建议不要告诉他表哥安东尼奥现场的情况。只让他顺利完成交易。 卡西当然没意见，而简单的行动备案则是由老德和查理做了张报告。细节需要回来再填，免得上层有人勾结泄露消息。 在当晚，安东尼奥就接到了凯特菲斯的电话，要求明天一早六点就交易。 好家伙，这个时间是真折腾人啊，光芝加哥瑟马克区开车到高速就要近一小时。然后高速转到斯蒂文森南高速，到目的地起码要一个半小时路程。 下车找找地点，又是半小时。 现在是晚上十二点多，意思就是有什么安排。现在就得去喽，而他这边肯定有人盯着的，如果出发去那边搞陷阱。 路程就要三个多小时，而且看时间，对方可能已经到现场勘查了。极有可能带着货在附近等了。 前文说了，开高速过去，到三号旧工厂要过桥走小路，且只有一条小路。 对方只要在桥旁边布置个岗哨，那边人烟稀少，来辆车都能看见。甚至工厂顶楼安排个岗哨就能看见小路上过来的人了。 可以说安全性是有保障了。 对方也是这么认为的，唯一的信息差就在卡西这边了。另外那边的林间小路拐角，从工厂方向是看不见的。 直直在小路上开，也找不到拐角在哪个地点。因为长期没人走，加上本来就没有铺水泥路。所以上面被两棵树挡住视线，地上还有杂草。 完全不用担心会被看见。 但是卡西接到电话，还是恼火了一阵。刚刚睡着，总以为明天白天妥妥的去布置好。 不过人家犯罪份子也不是傻子啊，既然你给了对方约定时间的权力。那人家肯定要计划好啊。 打一个时间差伏击，也是基操中的基操啊。 没办法，只能强行起来。顺便叫醒了隔壁房间睡觉的内特和老德。 是的，老德听了卡西让对方选时间的计划后，直接要求三人都在偷懒屋睡下了。这样的事情，他是有经历过的。 所以他根本没睡着，还戴着老花镜在看什么书。他这个年龄也不需要睡多久，几小时就够了。 内特倒是很专业，起来洗了把脸就精神满满。听完卡西的案情进展讲述后。马上收拾装备准备出发。 据老德说，快反部队不管白天晚上，都是有一队人值班的。直接拉上晚上这队过来，倒是不需要担心什么。 车辆的话，三人决定都坐快反部队的车，让他们派了两辆车过来。很简单，警署的一般配车只有前排车门防弹。 快反部队的车都是全车防弹，还有各类战术装备。这么安全，不香吗？还开自己的破车干嘛。 但是行进路线却有点犯了难，三个人坐在快反部队中队长警督车上。 开始研究起行进路线，无疑，原斯蒂文森南高速出口到过河桥的路上必然有人把手。 这么大张旗鼓开过去，就算是没开警灯，晚上没灯光，也能看得见车的。 德克斯特就提出了新的路线，从斯蒂文森北高速伯温出口下高速，由北向南开，直接开到旁边的小路。 然后弃车步行，走树林间绕到防空洞。交易信号一来，直接从林间步行过去围堵三号旧工厂。 另外留一组三个人，在小路上设置路障，封堵了唯一出入口，毒贩们就是瓮中捉鳖。 计划相当完善，卡西也没有插嘴的余地。自己的三名队员是清楚撤退路线的，就算弃车步行跑步，隐藏小路尽头也有华金在接应。 他们应该能安全跑掉。而且每个人都穿了防弹衣，安东尼奥的西装下面也有薄薄的凯夫拉高纤维防弹衣，距离远的话步枪子弹应该也能挡住。应该。 死了算他倒霉，自己的队员防弹衣都是加了陶瓷片的。他们本来就是保镖，站后面穿得多反而显示老大有实力。 谁让他做老大的，当然是穿西装啦。 万一被乱枪打死了，这箱钱近百万，就当他抚恤金了。卡西哪有空去保障这个那个的安全啊。 于是，在研究好路线之后。两辆车大部队直接就开始出发了，前面是中队长警督开的越野车，卡西三个人都坐上面。 后面的大车是运兵车，剩下的七个人都在里面。俗称七座面包车，过去国内的干架，都是金杯七座等等面包车运来一车大汉。 然后下来就干。此乃神器也。当然，老美这边就是通用的车多。 因为绕了路，所以原路程三个小时的，这边要四个小时才能开到。 卡西直接在车上睡着了，内特还绷着神经，拿手指搓搓眼屎。没一会儿，老德也睡着了。 开车的快反部队警督一看，没一个靠谱的。上车就睡，等下会不会下车就喊累。 也不抓紧时间，擦擦枪，拉拉栓。业余的老头。 几个小时很快过去，等下高速的时候，卡西也被车辆拐弯的摇晃给弄醒了。 内特还是专业的，瞪着带着红血丝的眼球。正听开车的警督中队长说些战术上的事情，不时点点头。擦擦枪，拉拉栓。 等下他们几个也要拿长枪，防弹衣和只露眼睛嘴巴的滑雪帽也准备好了。 卡西看着车外的风景，还是凌晨，只有一点点微光射来。伯温熟悉的道路，让他想起了那段时间杀人越货，抢了毒贩几亿美金的日子。 那也是这样月黑风高的夜晚啊，老爹的藏枪小别墅就在几公里外。里面的钱已经被自己一次一次拿出来大半了。 洗掉一点点拿去国内投资，现在已经和林议员一起投资了六七千万美刀，预期回报也是几倍甚至十几倍得涨。 部分冶炼厂从国企手中直接收购转手来的已经开始运转，在温州的海边昼夜不停得开炉运转。 所有的收益都集中用在新建大厂和其他几个配套厂上。还有填海造陆也是一个巨大的吸金兽。 从澳大利亚运来的铁矿石，依靠他们的强大关系，价格比本地国企买的还要低。 加上北方运来的低价煤，和市政府合资办的冶炼厂前三年的税收又是全免。创造了近千个工作岗位。 旁边又在修建焦化厂等等配套设施，下一步还要填海加上不锈钢和特种钢项目。再加上新建的深水码头。 总投资就要三个亿美元，但是预期的回报，极有可能半年就回本，全力运转下第二年可能就会翻倍回本。 资本家就是可怕啊，有这赚钱能力，还卖洗衣粉？傻子才干那些呢。你看看巴勃罗，赚的钱可能还没那些资本家多，现金太多了，多到影响流通性。 多危险啊，你说为什么他们政府要搞死他。还不是想找到他藏的大秘宝，onepiece。说错了，是他埋在地里的钱。 据说他的家产有几百亿美元之多，大部分还都是现金。你说被dea他们看见了，会不心动吗？ 内心戏进行到一半，车停了。 老德也下车伸了伸懒腰，抖了抖两条伸不直的腿。叫车上几人赶紧下来进入工作状态。 这时候离交易时间只剩一小时了，所有人必须调整好状态随时准备战斗。 警督中队长也没有废话，一挥手，七个人队伍就小跑向树林出发。 卡西和内特也强行开始跑步前进。这时候他们才刚刚穿上快反部队的强悍防弹衣，拿上他们的制式长枪。 临走时，内特还是摸了一个震撼弹。因为老德说，大家不许用菠萝包，尽量留活口。所以震撼弹是极好的选择。 穿过两公里的森林，队伍终于看到了林间小路。中队长拿出地图，看了看方位，决定从旁边绕到防空洞等待。 因为交易还没开始，另一方还没来。现在的时间是四点五十分。 在藏兵洞内部有透气孔，可以看到车辆经过。只要交易一开始，马上就出去准备突袭。 防空洞外面入口很小，但是里面空间却是意外得大。几名快反队员也都坐在了地上休息。 安排在小路上伏击的队员还背着大大的背包，里面装着折叠起来的破胎钉。内特看着东西新鲜，还叫队员拿出来看看。 在地上拉来拉去。老德虽然看着他们无聊，但也没出言训斥。这么大清早，一夜没睡来埋伏。 对大家的心理压力其实很大，他看着内特还能在暴风雨前夕，苦中作乐。 但是对这个年轻人的看法改观了很多，毕竟前段时间被心理医生搞的，上级领导们都认为内特的心理脆弱，评价低了几分。 现在看来，这才是个成长中的年轻人。 老德自己也坐到地上等待，伸手摸了下香烟。看看防空洞的半密闭空间，又尴尬得把烟收回去。 几个举动看得旁边的警督中队长笑出了声，他应该和老德很熟。一直坐他旁边对着一帮年轻人指指点点。 一个小时不到，就听见路面上有车辆行驶的声音。盯梢的队员提示，有两辆越野车开过。 有点要解释下，为什么老美这么多越野车。 其实说穿了很简单，他们的城市基础建设都是二战前建的，水泥路都是二战前就搞好了。后来除了一些新城是六七十年代建的。 或者后发展的如拉斯维加斯这些城市，是七八十年代建的。 大部分道路都是修修补补，财政好就修好点。财政不好就修得少。 芝加哥的很多道路路况就不好，路面过去被各类重工业产品运输卡车压得，一个坑一个印的。 靠市中心就修的好点，市中心远一点修的就少。 于是越野车就越卖越火，因为底盘高，开维护不好的路上，不会颠簸。 八九十年代正是过去修的水泥路，使用寿命接连到期，变得跟月球表面一样坑坑洼洼。 当然九零年代正是芝加哥财政较好的时期，路还是修的起的。但是几十年后财政状况差的时候，市郊的路面就能开破一般轿车的轮胎。 在得到了车辆全部驶过的信号后，卡西主动请缨出去观察情况。内特和一名快反队员在后面接应他。 卡西主动出去的目的，是想确认一下经过的安东尼奥几人，有没有看到自己在路边留的信号。 有的话，他们会路过的时候假装开车失误，刷起后面挡风玻璃的雨刷。 卡西看见后面开启的雨刷后，知道他们已经得到信号。开始向前侦查。 第九十一章 伏击 二 卡西穿着全套快反队员的装备，当然很多装备是没有的。因为他没经过专门的训练，给了也不会用。 反而会成了累赘，身上只有制式长枪，自己的格洛克配枪，加上内特特意拿的两颗震撼弹。 当然还是防弹衣，外形上是看不出和其他快反队员的区别的。 加上他在警校也受过战术培训，多种战术行动也非常熟悉。 卡西当先弯腰前进，内特左手搭着卡西的肩膀，后一名队员则张望着后方的视角。 靠近了三号旧工厂之后，终于看见了藏在附近的几辆车。 与后面的两位同僚对视一眼后，一个手势让最后那名队员发出信号让大部队过来。 他和内特则是灵机一动，低声商量后，二人掏出战术匕首给停在外面的几辆车的驾驶侧的轮胎都扎了个窟窿，缓缓漏气的那种。 为啥要驾驶侧呢，当然是一般来说，驾驶员加上后排的人重心就会偏向驾驶侧一点。 如果一次把轮胎弄坏，那他们逃跑的时候就不会选择开车。而是四散走路跑走，那样搜捕起来就会很麻烦。 而让轮胎慢慢漏气，那他们在追捕的时候就会被困在车上。 说了那么多，其实是马后炮。 卡西当时干得时候没想这么多，只是恶趣味出现。 大部队很快到来，还有三个队员留在小路附近伏击。剩下的人全部过来了。 老德看了看大致的地形后，还是决定打草惊蛇，然后围三缺一逼他们向外逃跑。 三号旧工厂的出口太多，这么点人根本守不住。 但是这边出去的道路只有一条，除非他们愿意弃车十一路逃跑。一般来说他们不会。 确定战略之后，警督中队长带着他们的五名队员留在前门附近埋伏，而卡西等人带着多枚震撼弹绕到旧工厂背面的入口。 三人组悄悄绕到背面的入口，卡西特意站在了靠西侧的站位，而且和老德和内特也打好了招呼。 为的就是放水把安东尼奥放走啊。 在内特踩在卡西的肩膀上，爬到上面观察内部情况。里面的交易正在进行中，双方正在拿对方的钱和货在互相检查。 看来还要几分钟，和老德汇报之后，老德一点头。 三人就开始行动。 内特当先偷偷摸入工厂内部，卡西和老德则在两侧踩着战术步伐跟在两侧。 看见了交易现场，内特当即大吼， “chicagopd！所有人放下枪，举手投降!” 里面的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但是卡西和老德都没愣着。 从腰带上摘下两颗震撼弹，在手上放了几秒隔着老远就扔了出去。 震撼弹在一帮人中间的空中就相继爆炸，根本顾不得拿枪还击了。一个个都被震得晕头转向，但是两方的老大是吓坏了。 卡西三人也从柱子后面出来，直接开始开枪。 几枪就打得几个保镖倒在地上，西侧站位的安东尼奥虽然还是懵的，可是三名武装队员及时架起了他的腋下。 直接向外拖，当然卡西也向他们射了几枪，一枪把拿着毒品的队员打得向前趴在地上。毒品箱子也合理地被丢在地上。 但是他们四人没有停留，直接向外逃跑。 卡西假装追击跑了几步，发现这边有一扇消防门被他们直接堵上了。只得回来向另一方开枪。 这边来的人相当多，足足有六七个人，从一侧角落还跑出来两个人。 两个人及时拿手枪对卡西三人开枪，卡西三人也在打死三个小弟后，后出现的两个人拖着老大，拉着另外两个小弟向外跑。 按照剧本，他们开上车然后向外开。而门口警督中队长五人组则按兵不动，看着他们开上两辆正在漏气的车。向唯一的路开去，不过他们主动走不远。 五人组跟在后面直接开枪，驱赶他们开车快点。 而另一侧等待的三人组则是设好了路障，站在路边拿枪对着他们。 后面五人组则是跑步前进，没几步就看见两辆车开始失去控制。 一前一后追尾撞在一起，甚至还没到设路障的地方。路障组三人赶紧拿着枪赶过来，和后方五人围堵住了两辆车。 后方卡西等三人也慢慢跑步跟了上来。 这下两辆车里的人，被团团围堵。而且被车撞得七荤八素。主动丢枪投降了。 总共五个人，都被几名队员拖了出来。 老德气喘吁吁得走到前面，拿长枪的枪托给后出现的两个人，当然就是受伤较轻的两个人头上轮流狠狠来了一下。 直把两人砸得头破血流。 “fk！fk！选这么偏的地方，害老子跑这么久。累死了。 你们两个，过来打。” 老德自己还在喘，毕竟五十几岁了。 于是卡西和内特直接上去代劳，拿着枪托每个人都砸了几下。 后面的警督中队长赶紧上前拦住三人，免得这几个暴力狂把犯人打死了。 “好了，好了。德哥，德哥，消消气。消消气。别把人打死了。” 回去报告怎么写，要是枪战打死还好，妥妥的功劳。 被几个暴力狂拿枪托打死了，那自己这么多人不拦着，就是责任啊。 卡西两人见有了台阶下，也赶紧停了手。卡西还拿毒贩的衣服把枪托上的血迹狠狠擦了几下。 总算看不见血迹，才停了下来。 内特也有样学样，拿他们的衣服把枪托擦了干净。还把一个犯人的外套脱下来，拿给老德擦枪托。 老德看着衣服还是接了过来，把枪托上的血迹擦了干净。不自觉点了点头，显示对内特懂事的行为的欣慰。 这其实是他的老毛病了，行动的时候生气了。就容易把犯人打得不成人形。 为此他多次被起诉过度使用暴力，当然最后都是撤诉。 本来，来了第二分区后，他已经脾气转好不少。 但是这次还是有点忍不住，大概率是昨晚没睡觉的原因。 他们三个出完气后，几名快反队员上前把五个人都拷了起来。 一名快反队员则是拿上背包去前面把破胎器重新打包收起来。 行动前，已经呼叫了鉴证科了。免得他们过来还要近两小时。 另一方面，安东尼奥等四人，则是灰头土脸得跑了出去。 开来的车辆也直接扔在了原地，当然为了不让其他队员看出疑点，他们的车也是一律被扎了胎的。 现场老德还是指挥剩下几名队员，进树林搞网格式搜索。 意思很明确，必须抓住逃跑的毒贩。 他们当然抓不住，不过三名武装队员会一路留下痕迹，让他们知道路线。 路线的尽头则是隐藏的小路，那边还有汽车的车辙。 这样他们就会合理得因为多留了逃跑后手，而合理得逃跑了。 谁没点后手啊，骄傲男孩们还在角落藏了两个拿枪的大汉呢。 只是没想到卡西几人直接几颗震撼弹开路，完全让他们组织不起反击。 不然的话，看清楚就三个警察过来，火力还不一定比得过他们。 一见面就被炸得晕头转向的，万一后面还有炸弹呢。只能选择跑了。 跑路又只能选一条路，瓮中之鳖，无处可逃。 快反部队的人相当专业，两个人跑步回去开车。 两个人在原地看守。 还分出三个人和卡西内特一起去追击安东尼奥他们。 虽然他们全程警戒，卡西二人也表现得十分紧张。 不过这一队注定没结果，沿着森林里的足迹。 一路走到拐角的隐藏小路，然后看着小路尽头的车辙印。 卡西装模做样得观察下车辙印。还是命令大家，调头回去。 几个人回去后，卡西和内特则是站在旧工厂里面，看着他自己拿出来的百万美钞。 和另一边的十五磅洗衣粉，这些都是业绩啊。 而且他也要给系统自己吸收能量的时间。 只需要站在尸体旁边就好，刚死的还热的。大脑还没死亡。 吸收脑电波就好。 就相当于给电池充能了。 也不能说不信任快反部队的人，涉及到现金。 还是自己拿出来的现金。想想还是不放心。 自己过来守着。 那边老徳已经把身上装备卸下来了，抽着烟走过来，烟灰就那样随意掉在地上。 看得卡西脸皮直抽抽，污染犯罪现场啊，扑街。 当然，这只是心里话，不能说出来。 等了半小时，鉴证科和救护车，加上组里其他大队人马才赶过来。 令人意外的是，安迪居然也过来了。 这可是早上七点不到啊，大领导亲自出马啊。 他指挥着两个公共关系科的警员过来拍照，让鉴证科迟点封存证物。 安迪和老徳嘀嘀咕咕一会儿之后，对卡西二人招了招手。 算是老徳给他们俩的工作表扬。 其他人把洗衣粉和钱，直接摆在警车车头上。 然后安迪站中间，他们俩戴着快反部队的装备。 端着枪，摘了头套，站在领导两边。拍了几张照片。 然后让新闻科的警员自己去写稿去了，没带摄像机，只能写写文字新闻了。 里面应该会这么写。 1992年六月某日， 隶属于芝加哥警局第一大区便衣部门的暴力犯罪科a组的成员在警督安迪奥林斯基的领导下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一次性破获毒品交易大案，现场缴获洗衣粉十五磅，缴获现金八十六万美刀。 抓获犯罪嫌疑人五人，当场击毙负隅顽抗的三名犯罪嫌疑人。 接下来就是一堆官话套话了，小编以前写烦了。这次就不写了。 跟骗了某某的作者那样车轱辘话转来转去，直让人想起网上那个医院的院长讲话被护士嫌啰嗦。 “那个，今天我接了一杯水。可能大家有的认识我，有的不认识我。然后我接了一杯水，水，水。” 咱不来这一套。 总而言之，领导很高兴。这连着三四天不睡觉把一个街区的两个黑帮都一锅端了。 这是啥，这就是能力啊。人才啊，该赏。 按照破案率来说，芝加哥这边的规矩是抓获了人，或者缴获多。 就是破案了，妥妥的业绩。 接下来起诉得了或者起诉不了，那是检察官的事。 就是现场几个犯人的样子有点惨啊。 安迪左看右看，然后抬头瞪着老徳。 “你又犯老毛病了，他们投降就算了啊。 干嘛打成这样。 还被投诉得不够吗？ 你们俩也不拦着？” “都是他们的错，什么鬼的交易地点和交易时间。 搞得我们根本没睡觉，连着几天被他们这么折腾。 打几下算运气好了。” 老徳底气十足，再过分的事他都干了不知道多少。 打几下算什么。 “全部送医院先，关到独立病房。 别让他们有机会串供。” 安迪直接下令，叫救护车先把他们带回去。 但是急救人员有点犯难。就两辆车。 这里五个人，没地方躺啊。 “长官，五个人躺不下啊。” 美女急救员还是说出了困惑。 “小姑娘，你看看这两个，是不是不严重啊。那就让他们坐旁边啊。 这个惨一点，和那个瘦的一起挤挤啊。 工作要发挥主观能动性，要学会灵活运用现有条件。 对了，每个车再上去个快反队员护送。你们几个开着警车跟在后面护送。” 安迪三两下做好了安排。 这时候卡西也终于看了看这五个人。 居然没发现那个凯特菲斯，这个猫脸也很狡猾啊。 卡西瞄了一眼救护车的标志，没见过的。 这是哪里来的救护车，不是消防队的，而是哪个医院的。 看来来之前，就做好了保密措施。 并没有照原先既定程序送芝加哥医院。 而是送到其他地方医院。 安排相当周密啊，不过凯特菲斯还在。 那接下来的戏还有的唱。 卡西打算给骄傲男孩们敲完这棒子，再给点甜头谈谈正经生意的合作。 老是想着搞面粉，这是没出路滴。 学点经济学，把思路打开。赚钱的项目那么多，干嘛要搞竞争这么大的行业。 既然这边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卡西对骄傲男孩们的态度也相对缓和了不少。 打个比方，如果和一只饿虎接触，那要时时刻刻担心它一口把自己咬死。 不过如果老虎已经吃了几十斤新鲜肉了，正拿爪子剔牙呢。 那安全性会大大提高。 老虎也不会吝惜自己的笑容。 眼下卡西对骄傲男孩的态度，就像刚吃饱的老虎一样。 对面是只羊，也能微笑着谈几句八卦，喝杯酒聊聊心里话。 但是肚子饿的时候嘛，那就不好说了。 总而言之，卡西现在还是蛮开心的。 虽然他这边的员工，只有安东尼奥有点受惊吓。 坐在华金找人开来的接应车上，惊魂未定。 华金才十二岁，没驾照，只能找成年小弟过来帮忙开车。 第九十二章 稳坐钓鱼台 六月的第三个周四了 大家忙着通宵干活，这几天可是过得热闹非凡啊。 这边收完尾，剩下的fpo和内务部审查反而速度非常快。 可能因为警局的亲儿子部队也在现场开枪，当然就是快反部队了。 他们刷刷就填好了各种表格，写好了简要报告，连多问都懒得问。 只是现场随机抽了三名队员询问，其中包括内特。 老德在旁边抱着胸，抽着烟。也没人主动上去询问他，自讨没趣。 只是清点了弹壳数量和震撼弹数量后，确认和他们说的无误。 就在报告上签字，然后走掉了。 但是他们还是震惊于这群牲口的战斗属性。 居然一连扔了六颗震撼弹，难怪嫌疑人一个个看起来懵懵哒，还能开得动车已经是战斗素养不错了。 内特把几个嫌疑人的样子一看，都是些红脖子大胡子白人嘛，还以为哪里的精英犯罪组织。 这个计划制定得都高估他们了，直接枪战也不一定有伤亡。 卡西还是在旁边提醒了他一下，这会儿看内特的倾诉欲可旺盛了。抓住个熟人就要说自己多勇敢。 人家就算是红脖子，也不是傻子。还是埋伏了两个人在角落里，如果单纯枪战，人家躲在暗处的在旁边出来交火。 交叉火力之下就算五六个人的团队很容易在侧面被击溃。 如果不是用三个震撼弹吓得他们所有人只想往外跑，那还指不定会造成怎么样的伤亡。 老德的战术完全没问题，相反说很完美了。 当然戳轮胎漏气，那是自己二人的功劳。自己二人主动干的。 远处的树林后的另一个废旧工厂顶楼，一个望远镜被收起。 露出的脸果然是凯特菲斯这个猫脸，此时他的脸上也写满了阴霾。 看这情形，他才是这个组织真正的老大啊。 居然把自己隐藏做小人物出面，让其他人去涉险。 太阴险了，不过这招好像有人用过。 他其实昨晚就一直在了，但是在他发现枪战打响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最主要的是这附近的地形限制，这个旧工厂是唯一能居高看清三号旧工厂的地方。 但是太远了，过去也要重新绕到林间小路，才能到现场。 所以当枪战打响的时候，他是有努力过的。但是等车快开到林间小路的时候，他就看见后面已经有增援的车开过来了。 只能灭了车灯，熄了火等他们过去，然后重新退回原地，观察景象。 被抓的头目是他的堂弟，基本不会说什么。但是一定要把他救出来。 而且他在思考，为什么这次会泄密。 另一方也是中了枪，仓皇跑进树林的。 他这个角度看不到另一头的接应车辆。 他只以为那四个人是用脚跑掉的。 自己堂弟不会是内鬼，但是其他人如果查不清楚，那就全部送他们去死。 而找安东尼奥追责这个想法，只能暂时按下。 无他，还是对那三名队员的印象太深。 这满满漂亮军精英部队的味道，让他实在很狐疑，安东尼奥背后会不会有漂亮军高层在支持。 直接调动了部队里的成员去保护白手套。 可能性很大，因为他自己就是密歇根州的巡抚扶持的白手套。 所以能十来年一直在这条几百公里的走私路线上畅通无阻。 想了半天，他还是决定先不和安东尼奥翻脸，主要还是实力啊。 要是他没实力，那不管是不是他们泄密的，这损失必须要找他们负责。 有实力的，再来谈证据不证据的事情。 先回去，一切照旧，继续谈判。为了表现自己底蕴深厚，决定什么异样都不表现出来。 实际上，这么不到百万美刀的损失，他们也确实损失得起。 在打电话回去给巡抚老板，汇报之后。 老板还是否决了他找医院直接灭口的建议。 虽然非常担心内部真的有执法部门的卧底在里面，不过这次出动的只是cpd，其他联邦机构都没出动。 那卧底的可能性就不大，大概率是内部消息泄露，或者有人出卖消息。 三个死人也有可能性，其他几个除了菲斯的表弟，也一起搞死算了。 但是方式要变一下。 “走，回据点去。” 而被他观察的地方，卡西等人也基本完成了现场的勘查和武力审查等。 可以回去了，其他的尾巴，鉴证科会收掉的。 从昨晚十二点多，一直折腾到现在第二天的九点多快十点了。 卡西也有点累了，内特倒是相当兴奋。坐在警署里支援的配车里，还抑制不住兴奋的表情。 卡西看了看他，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兴奋的。 突然脑子里灯泡一闪，我们才扔了三枚震撼弹，内务部的报告上写的六枚。 然后转头看向他，果然他神秘兮兮得拉开口袋，里面赫然藏着三颗震撼弹。 “bro，这是快反部队的队长送我的。他看我特别喜欢。还让队员说现场扔了六颗都消耗掉了。 哈哈哈哈，下次那个犯罪份子跟我大小声。 我一颗震撼弹就送他去脑科。” 卡西看得直翻白眼。 “那你扔了，报告怎么写呢？东西怎么来的？ 你在报告上说，自己从哪里拿来的。” 内特这时才想到，这拿回来也没地方用啊。 根本解释不了啊，哪里来的。警署里没有给你配，为什么你会用。 是不是哪里偷的？说！ 好好的军械成了装饰品，还是有危险性的装饰品。 内特的兴奋表情肉眼可见得褪去，呆住了。 他特别喜欢这东西，根本没想拿回来怎么办。 这拿回来就是个麻烦炸弹啊，真炸弹。 卡西在旁边看得这个变脸，只觉得好笑。 瞬间想到一个好主意。 于是他把车拐到另外的小路去了，没上高速。 沿着河边开了一小段路，找到了他老爹以前留下的钓鱼小屋。 停车，熄火。 “下来啊，笨蛋。还发什么呆。” 内特虽然回过神了，但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卡西要开到这里。 这个小屋，应该是附近的猎人小屋。 只见卡西拿出钥匙串，打开锁。进了门。 内特也跟在后面，小屋就是传统的木屋，拿来歇脚用的。 墙壁上放得满满是钓鱼竿，和抄网等渔具。 卡西拿上自己喜欢的竿，又挑了一支新手竿扔给内特。 “会钓鱼？” 内特连连摇头，他这个墨西哥佬，纯纯就是旱鸭子。 哪里会钓鱼这些。 卡西又把底下的钓箱拿上，塞给他让他拿。 自己带上抄网，和两个小凳子。就出发了。 “连着工作好几天，人都杀了一打了。带你去休息，休息。 走了，我们这里的鱼很多的。” 内特虽然有点不理解，为什么累不回去睡觉，但还是觉得钓鱼应该很有趣。 提着箱子跟上了。 卡西选好自己的钓位，指了指另外一处钓位。让内特自己把小凳子摆上。 当然，在芝加哥钓鱼应该不用戴头盔，他们俩又没混黑社会，不争话事人。 卡西没急着拿鱼竿抛，而是对内特勾勾手。 “什么啊，你要说我才明白啊。” “菠萝包啊，拿过来。你拿着这个。” 在内特惋惜的目光中，卡西拿走了三个震撼弹。 然后直接拉开了一个，等待一秒后扔进了河里。 砰！ 河水翻腾了一下，吓得旁边芦苇丛里驻足的鸟儿都飞走了一大群。 两秒后，二人就看着爆炸中心附近，几十条鱼翻着白肚皮浮了上来。 不是被震死，也被震晕了。 卡西招呼内特，赶紧抄啊。 这时候他才如梦初醒，拿着抄网来了个大丰收。 平时难钓的翘嘴，现在直接浮在水面上。 还好这边人烟稀少，不然肯定有人要报警了。 然后卡西二人又要说，好巧，我们也是警察。 等这边鱼群捞完，装鱼的桶已经装不下了。 卡西和内特对视了一眼，一起拉开剩余的两个震撼弹。扔进了河里。 再有鱼也装不下了。 所以，这两声完全就是听听响，图个热闹了。 没一会儿，卡西的诺基亚也响了。 老德打来问，两个人怎么走丢了，也没个交代。 “啥？你怎么知道我们钓了十几斤的翘嘴还有几十斤的鱼？” 听得话筒对面的老德都翻白眼，两个小毛孩，这边还没写报告。 那边躲起来钓鱼去了。 难道叫我老头子写啊。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赶快回来啊，还偷懒。” 电话就挂掉了。 其实卡西已经预料到，老德应该是要他们回去写报告。 早就打给卡琳娜，用公牛队的主场票的贿赂把报告承包出去了。 谁也阻止不了卡西钓上十几斤的翘嘴。 不过原来的地方被炸了鱼，应该钓不了了。 回去招呼内特再拿上装备，再去找个钓位。 卡西和内特在郊区钓鱼，玩得不亦乐乎，不思警署的。 另一边，佩里在家里听到这次行动的消息，却捏紧了拳头。 如果不是因为他上次行动失误，导致中了一枪。虽然伤没大碍。 却被老德变相用养伤的借口停职一周。 心情相当郁闷，在家里大中午就借酒浇愁。看得他老妈十分担心，却因为温度还在警校进修，联系不上。 她也只认识温度，除了他不知道找谁问问儿子什么情况。 而波兰帮酒后面，赌场办公室里。 阿纳托却慌得要死，安东尼奥受了伤，脑震荡，正在医院修养。 华金代表他来安抚阿纳托，当然为了表示自己的说服力。 两个没受伤的武装队员站在他身后。 “这件事，老板已经知道了。会看着处理的。 老板的意思是不怪你。泄密肯定是对方的人有卧底。 他会去找对方谈，你的合作方式可能要改变一下。 当然，会有更多的分成给你。 这个季度的赌场收益也不需要你交税了。 自己留着，分给兄弟们。 下一步还要去新城区开发游乐商场，老板的意思是你们也参与一份。 放心，一切一视同仁。 这个是老板给你们最近的奖金。 你们四个人的。” 后面武装队员提出一袋钱，赫然有二十万美刀。 阿纳托身旁就坐着三名干部，就是当初科奇的三名保镖。 其中一人看见华金，还不自觉扭了扭肩膀。上次就是他被华金指示打了一枪。 “是是是，我们一切都服从老板的安排。” 这二十万其实是华金自作主张，他其实根本看不起阿纳托。 觉得这小子能力不足，但是又有点小心思。 而三名保镖的能力其实每一个都比他高，让弱者地位超过强者。 那他们内部永远也团结不起来，这样就摆脱不了他们的控制。 因为华金深知，单论自己多米尼加帮的硬实力其实还比不过波兰帮。 波兰人在芝加哥的移民非常多，而且很多生活富裕，可以说波兰帮的潜力是不错的。 不像多米尼加人，一穷二白。穷得只能拿砍刀去敲诈小店铺。 用多米尼加帮去控制波兰帮，也是卡西的策略。 以弱治强，免得多米尼加帮实力增强后，控制住了波兰帮，反而起了反心。 让一个酒保上位，几个保镖反而做干部，也是以弱治强原则。 只是华金真是个小机灵鬼，无师自通，发现了这个秘密。并且利用来稳固他表哥的地位。 而且带上老板的武装队员，表示没有背着老板搞事。 他其实是留了一个难题给阿纳托，二十万分四个人。 那到底是一个人拿八万，其他三个人一人拿三万。 还是公平得一人五万呢。 在阿纳托上位才几个月时间，还没赚到这么多钱巩固自己实力的时候，这点钱才有效。 目的还是让他们四人共治，而不是一人独治。 他也对自己表哥没信心，如果不是老板的武装力量一直支持，他甚至连多米尼加人内部都统一不了。 他表哥这次被几个震撼弹吓得够呛，直接进了医院。 他自己亲自出马找对方谈判又不合适，才十二岁啊。一张嫩脸。 只能等老板回来，也许亲自去谈判，会有更多的惊喜。 他让两名武装队员把情况汇报给卡西后，自己赶去上课了。 卡西坐在钓鱼台上，相当稳当。举着钓竿，等着翘嘴。 他一点都不急，急的是别人。 内特则是手忙脚乱得有动静就拉杆，新拿的桶里都是小鱼。 而卡西，则是镇定自若，不是大鱼都懒得拉杆。 第九十三章 重新谈判 六月的第三个周五 时间过得好快啊，卡西也这么觉得。 昨天钓了一整天的鱼，查理和老德也知道他们俩连着几天没睡觉，干了大活。 所以知趣得没电话联系他们，报告也是卡琳娜写的模板报告，然后老德负责填写细节。 除了一系列的行动报告之外，老德还是写上了注册线人华金的名字，给案件申请了10的赏金。 这么说，八十五万现金是和上级协商后要归还的。但是可卡因的零售市价在一百三十万以上。 这10就是130万美刀的10。直白得说就是给卡西内特二人的行动奖金了，加上本来就有的行动奖金，这次两个人能拿到免税的15万美刀。 你说，跟着这样的领导，不爽吗？缴获的现金他自己认了来源，说是找朋友借的。 领导一听，很合理，那还给你。行动奖金也痛痛快快地拿。 最主要还是这次的行动，是最近天天枪击谋杀各类负面暴力新闻，层出不穷的几个月内，较少的大成功行动。 他们承受的压力和下面反黑警可不一样，下面反黑警不用上电视台脱口秀，坐在旁边被黑人rapper写歌diss无能。 本来开开心心化了妆，穿上白衬衫的白人大妈第一副局长，还想着在孙子面前露露脸呢。 直接变成了全场笑话，一张老脸黑得都看不出是个白人了。 据说她一回来，就差点把办公桌给掀了。还好实木的办公桌重的很，大妈的力量有限，她也不是乌鸦哥。 总算，一上班就看到有组织犯罪处上交的请功报告。 让她挽回了一点颜面，她赶紧让帅气的男秘书兼司机联系公共关系科，还是找前几天让她出丑的电视台，让他们也看看cpd做的事。 不过没多久，她就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因为她这个电话是办公电话，所以能联系到的必然是司法界的人士，直接抓起了话筒。 “这里是菲尼克斯布鲁（蓝凤凰，致敬碧落海凤大佬），是的，请讲。 请稍等，我不确定这样在法律层面有没有关系。请等我联络检察官办公室后再说。 什么，已经有联邦检察官签字了? 稍等，我核实一下马上办。” 是的，这是个很奇怪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dea密歇根州的行动处高级探员，讲话相当霸道，直接说今天抓的五个嫌犯都涉嫌联邦犯罪的一个大案，他要全部接手。 菲尼克斯还想用法律层面推脱一下的，结果人家已经带着联邦检察官签字的命令状来的，这速度，难以想象啊。 昨天早上六点多抓的人，现在才上午九点，满打满算26小时。 他们就收到消息，还办了手续。 这种情况，虽然有点不情愿，但是也没办法。 dea现阶段的强势，已经有点和佛伯乐并驾齐驱的态势了。 主要还是他们在跨国外交层面的巨大影响力，如今司法部里轮到他们做亲儿子了。 找个联邦检察官签个字，不算难事。 稍稍解释一下dea的局势，他们和佛伯乐、atf等等机构直属司法部管辖。 可以说，他们在法律层面上执行权远比执行州法律的城市警察要强势。 机构的声望和威势更是相当重要的一项，原先司法部下属的部门，毫无疑问是佛伯乐一家独大。 佛伯乐行动组甚至能开到主战坦克等等武器，在国内耀武扬威。 年初攻占一个邪教据点的时候，佛伯乐直接开五六辆坦克上门，结果酿成了悲剧。 邪教头子拒不投降，放火烧了房子，里面有他自己加上几十名平民和儿童。 几次行动导致佛伯乐被全国声讨，而dea的几次国外禁毒大战，都相继成功。 而且和cia密切合作，取得了相当大的外交成果。 连带着整个部门都牛起来了，资金被批得更多，权限被批得更多。 一个部门的强势与否，就取决于权和钱嘛。 这时候，他们老大，那就忍呗。反正功劳是跑不了的。 要是他们搞砸了更好，还能突出cpd比他们能干。 用阿q精神重新给自己打完鸡血的菲尼克斯副局长，抓起电话打给有组织犯罪处的处长，让他马上安排dea接手犯人。 当然这一切，目前的卡西是不知道的。因为他在食物链底部，还是个跑腿的。等他知道的时候，什么事都结束了。 而他知道的时候，不由得对和这个骄傲男孩组织的合作更加提起了兴趣。 实力啊，还是看实力。 一般犯罪组织救犯人，有这么救的吗？ 不是应该几个黑衣大汉，举着ak和手枪，杀到医院抢人，然后警察狂追的吗？ 哪有这样找联邦机构发公函，找联邦检察官签字，正规手段把人运走的啊。 厉害了，我的哥。 难道他们背后，有个政界或者司法界的大佬在话事。 于是，在事情过了几天之后。 卡西主动让还在忙于设计游戏厅商场的华金，先停下手上的工作，联系骄傲男孩们重新谈合作。 这次，他打算亲自出马，不然手下那些小混混都还太low了。 唯一看着不错的华金年纪太小。 安东尼奥接到华金的指示后，就从游戏厅的工地上出来打电话过去了。 凯特菲斯这几天过得不好，他还是想把原走私车的生意敲定下来，再离开芝加哥。 而且，他也在找内线调查到底哪里泄密了。 五个被抓的，已经被他们巡抚老板通过官方手段，直接签走了。 表弟应该能活下来，老板承诺过的。 其他四个审讯完，就直接沉了密歇根湖。 可以确定的是，这几个人都没泄密，泄密的可能性在对方组织上面。 这时候，他刚好接到安东尼奥的电话，说再次聊一下接下来的合作。 洗衣粉是暂时不合作了，他们可能被人盯上了。这次的泄密源于他们内部。 不过泄密者已经被找到了，灌了水泥了。 他们的老板为表示诚意，主动要和他们谈合作。 这下他有点来劲了，可以确定的是两个黑帮现在应该都是同一个老板控制。 不过道上一点风声也没有，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次的地点还是他们的日出酒，不过安东尼奥和阿纳托都不会来。 晚上八点一到，菲斯就关掉了所有大门，今天也没有对外营业，只等着晚上的谈判。 没一会儿，两辆黑色越野车就一前一后开到后门处，这也是他们约定的入口。 车上足足下来四名全副武装的带着滑雪帽的大汉，当先的两名队员对周边地形侦查。 另一名队员直接走到酒内部，用仪器扫描有没有窃听器之类的。 最后一名队员甚至带了一只警犬，牵着在内部闻了又闻折腾了六七分钟后。 才有一人从外侧打开了后座的车门，看着厚厚的玻璃和沉重的车门。 恐怕连巴祖卡火箭筒都能挡一下。 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白人大汉走了下来，身高非常高足足有近两米。 不错，这就是卡西伪装的，稍稍在鞋子里增加了一点隐藏鞋垫，脸上也贴了一些扩大轮廓的皮肤贴。 脸上贴了一圈胡子来掩盖皮肤贴的痕迹，头发是灰白色假发。 嘴里也学上次风男那样塞了点东西，看起来更国字脸一点，脸上也画了一点点皱纹。 一个强壮，凶狠的中年人形象就出来了，眼睛上也戴了淡色眼镜。 身上为了显示强壮，西装底下穿了厚厚的防弹衣。绝对不是怕死，连裤子里都有防弹秋裤。 菲斯看见这个阵仗，也是相当脑补了。他以为这位是哪里军队里的大人物，几名武装队员单单眼神就相当犀利。 还有各类安保措施，每年单单这样阵仗的花费只怕都超过百万美刀。 卡西，啊不，这会儿是真正的红先生了。 “你好啊，r菲斯。”红先生主动伸出了手，满手都是老茧，而且手掌强壮有力。 更加让菲斯确信一定是哪个武装部队的人。其实手上老茧是卡西练武术和练枪练的。 加上他现在这压迫感十足的造型，和平时的阳光小警察完全不一样。 特意选的晚上过来，也是知道他们灯光不好。 在这么幽暗的灯光下，他伪装的细节根本露不了馅。 “你好，先生。不知道怎么称呼？” 菲斯的态度比见到酒保阿纳托时可是大不相同。 这是实力问题，加上红先生因为武力智力自信而散发出来的气场，让他不由得小心翼翼。 其实气场还是红先生收敛很多了，如果是过去没有封锁系统的时候。 是只能能散发出精神威压的，只是系统这东西，有利有弊。 终究无法长期依赖，人还是要靠自己。 当然，红先生自己也从和系统的融合中获得了很多东西。 比如现在的镇定自若，强悍的心理素质，加上从骨子里散发的自信。这才是系统带来最珍贵的东西。 能在短时间内把一个青涩小伙转变成这样，除了血与火的历练，也就是直接在精神层面用能量改造了。 “叫我red（红）就好。” 红先生，看了一眼周身，随意得坐在沙发的一侧。 将翘起二郎腿，将身体微微侧着，大大方方地坐稳了，直视着菲斯。 菲斯在他的目光中，也不自觉在对面坐下。却没有他这样放松的状态，而是表现出一种戒备的挺直状态。 “那我可以称呼你rred（红先生）。” “随便了，爱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我是过来表达一下自己的歉意的。” 说着，红先生打了个响指。后面的武装队员拿了个皮箱上来，然后在桌上打开。 “这次的事情是我们出的，听说你们损失了几个人手。加上这次的货款你们全部损失了。 我全部弥补上，算是我的诚意。” 菲斯的手下在旁边被这样的阵仗吓得不敢说话，不过看见钱箱打开，还是有个年轻的小弟主动上前。 把钱箱转过来，拉到菲斯面前，由老大清点数额。 菲斯看了一眼这个年轻的小弟，又扫了一眼后面三个平时表现很凶恶的老资格手下。 对他们的丢脸表现十分不爽，但是现在不是表现的好时候。 “货款八十五万，每个人抚恤金十万，我给你们凑个整，一百二十万美元。” 红先生拿着一根大雪茄，手下刚刚给他烤的，烤完就回后面站得笔直。 “我不知道先生这是何意，以先生的实力应该是看不上走私车这点生意的。 为什么会主动联系我们？” 菲斯合上钱箱，又推了回来。 “当然，走私车能赚多少，你们要不是顺带往加拿大卖卖洗衣粉，你们也看不上。 只是需要这个稍微不起眼的生意来掩盖真正的利润。 我和你们老板不同，他还要顾及选票啊。也没点强势的武力。 所以我出面，谈生意的必然是你们的老板。 现在打个电话给他。” 这话听得菲斯一下子从沙发上起身，然后他手一指，让几个手下都先出去。 看见他这个样子，红先生也让几名武装队员都走开一点。 菲斯拿出了一个卫星电话，拉长了天线，接通电话后讲了几句，就递给了红先生。 其他人没听见具体的内容，不过看着红先生讲电话，夹着雪茄的手做着大幅度手势，应该能看出他心情不错。 没一会儿，大队人马重新从酒出来，坐上了防弹车开走了。 菲斯走到酒后门，一脸严肃，他没和几个手下讲话，而是自己钻到了办公室里打电话。 另一头，红先生，不对，装累了的卡西。直接把胡子摘了下去，车上就把脸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弄了下来。 戴久了真是难受，手一抬，发现雪茄还在手指上夹着。打开车门侧面的烟灰盒，把才抽了一半的雪茄直接掐灭了。 今天他的收获不错，回去要和章总还有林议员好好商量下，怎么把合作开始。 是的，他和对方的巡抚老板谈好了新的合作方式。 彻底从小非法的走私生意转变成重工业材料出口和走私。 当然需要走私了，各国的出口关税和限制不同。 有些从芝加哥走不出去的工业材料和大型机械走到加拿大再出口，就能完全正规。 林议员那边的新厂建设可是非常需要重型机械设备和原材料。 这钱让别人赚了，还不如自己赚自己的。 这么大的生意，巡抚也不由得心动。甚至抛弃洗衣粉都能有超出几倍的正常利润。 这样他就不需要和一些大资本家低头要钱，搞竞选了。自己搞公司完全能正常经营给自己提供足够的资金。 反而是菲斯听到这么大的计划，有点抓瞎。他担心自己能力不够啊，手下这些蠢货能搞得了正规生意吗。 要是干不好，分分钟巡抚老板找人把自己换了。 第九十四章 在家发呆 第九十五章 打枪的干活 第九十六章 贝斯特曼 第九十七章 反黑和凶杀合作 现场有点尴尬，卡西的右手伸在空中，而对面的贝斯特曼则是有点不知所措，眼神躲闪，他不想握手。 最后还是内特主动拉了卡西的身体一下。 “谢谢沙展（serant）贝斯特曼，那我们先去外面熟悉案情了。” 顺势将卡西拉出了门口，总算贝斯特曼吁出一口气，他的社恐加上洁癖让他自然不想和别人握手。 尤其是他的症状是需要时间去熟悉一个人，才能和他多接触。 过去和领导接触，那是他早早就看了领导的照片和资料。 已经做好脑补和预演了，才能游刃有余。 面对卡西这突如其来，不照他计划强行握手。他可慌了。 因为他的预演中，和两个刚从警校毕业没多久的菜鸟接触，他们肯定是站着听完他的讲话然后就走的啊。 这小子不讲武德，他一定是看出了贝斯特曼的轻微自闭和强迫症。 然后借此表达不满，手段高明啊。 贝斯特曼在独处或者只有自己组员的情况下，智商相当高。几下就分析出了卡西这么做的目的。 但是有陌生人在场的时候，尤其过于热情的陌生人在场的时候。他会浑身不舒服，因为他没有做过预演。 心里没有准备好接触新的人，这时候他的身体会不受控制得慢慢陷入尴尬难受的状况。 在这种情况下，是难以保持冷静来思考事情的。 凶杀a组的其他组员倒是没看出什么异常，反而几个女组员正式看了看卡西。 发现还真是个清秀帅气的小伙子，就是衣服风格太匹配反黑组那些大老粗了。 所以第一眼几个妹子都没注意到他，以为又是个长相粗犷，行为粗鲁的大老粗。 其实这个小伙子适合穿白色的，西装式的时装，身材也好。稍稍改造一下就是宝贝啊。 也有点愣头青的样子，居然差点搞得他们的强迫症组长下不来台。 旁边穿个背心，长相是真粗犷适合反黑组的风格的内特，则是完全被妹子组员们自动过滤掉了。 普通一个大老粗而已，过几年就会大腹便便，然后发际线上移。 一旁的罗杰罗杰斯终于拿着案件的卷宗过来了，这是他们刚刚整理好的线索。 他倒是没注意到警司办公室里的小插曲。 “总的情况很清晰，现场凶器上采集到几枚指纹。鉴证科还在搜索匹配的人选。 估计还要一两天，不过大概就是波兰人的仇人之类的。 他们把男受害人绑着严刑逼供，为的就是一点信息。 强暴女受害人也是为了打击男受害人的心理防线。 所以我们预估，并不是他们个人的仇人。 而是想从男受害人身上获得一些信息。 杰西卡李，是我们的精英警员。 她正在排查筛选男受害人的社交圈子。 估计也很快有结果了。” 旁边的小个子亚裔靓女朝他们比了个yeah，然后又忙工作去了。 “那具体需要我们俩做什么，既然你们已经查的差不多了。” 卡西快速翻了翻卷宗，然后塞给内特看。 现场勘查得十分详细，这花式的字体只在贵族的信件上见过。 果然是他们那个呆子组长写的，这样的人虽然有点自闭倾向，但是毫无疑问。 在侦查线索这一技能点上是近乎满级的存在。 这报告写的，可以让佩里的报告也自惭形秽，无地自容。 不过卡西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连嫌犯名字都知道了。 也懒得看什么细节，街上的街坊和小混混们都接到阿纳托的悬赏消息了。 他一听这两个人是给科奇报仇，找他的。就急得要死，直接把最近几个月赚的钱掏了一把出来。 五万刀现金，提供线索，只要抓到人就给钱。 要是打包送给他，直接十万刀。 波兰帮的自己人要是抓到，也是全额给。 现在在整条街上都气势汹汹得找人，连巡警也被通知抓到就给所在警署捐八万，个人给两万。 当初，意气风发，找人在监狱扎死科奇的风光不在。 其实，还好他动手快，还没审判就花了一万五刀找了黑人帮派的杀手动手。 科奇的几个通缉犯朋友还没来得及进去，不然有他们保护，科奇还真不一定能解决得了。 现在人家直接越狱出来，要搞死他。 他都吓得不敢在蛋糕店街的几个据点待，而是硬着头皮来了新城区第一街区。 到了这边游戏厅的装修工地上，假装自己来监工的。 实际上是想借助安东尼奥的武力保护自己的安全，上次那三个全副武装的保镖，一看就是专业的。 不过不巧，安东尼奥不在这边工地上，他在这里等了一小时，实在等不下去了。 最后想想还是先回去，到小弟最多的地方去，起码安全一点。 人家再怎么亡命徒，也很少会大白天去直接攻击有防备的黑帮老巢啊，反而是阿纳托自己的家人被攻击可能性大些。 就他这点脑容量，只怕也想不到这一层。 但是他有个好老板啊，早就安排了提托去监视他女朋友和儿子的住所，之所以还是女朋友是因为他们不怎么信任老美政府的制度。 没去登记，不过已经一起生活了几年了。她也早早出场过，只不过一个龙套没名字。 就是第二集卡西过来挑衅的时候，那个擦桌子的女服务员。 是的，自从阿纳托从酒保转职成为老大以后。 她也摇身一变，从女服务员变成了全职主妇。 不过相对的，她过去在酒里那个机灵劲儿，也彻底无了。 被阿纳托突兀得上位，搞得一下子飘了。 她觉得她老公肯定是谋定而后动，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早上这点小事，她虽然有听说。但是没耐心听完细节。 赶着去美容去了，搞了几个小时才回来。 也是亏了两个歹徒看着街上形势突变，怎么连街坊们看人的眼神都不对了。 才感觉不安全，赶紧找了下水道躲了起来。 是的，就是下水道，两个大汉，在臭烘烘的下水道口里。 盯着阿纳托的家里，已经看着这个蠢女人自顾自得回来了。只等夜色降临，晚上老美街头闲逛的人就少了。 为啥，因为真的不安全啊。芝拉克市的治安形势我们已经谈论了快一百章了，那些穷得要发疯的青少年黑人小混混们。 是真的三天饿七顿的，除非跟个好老大，包吃包住。不然就是给了他们钱，也没人会理财。 都是早上拿了一百美元，下午就磕面粉花完了。连个汉堡都没买，全买面粉了。 你说他们晚上饿得发慌会怎么样，而且脑子还被面粉搅得一团糟。 可能这一秒干的事，下一秒他自己都记不得了。 不要奇怪，这些都有真实案例佐证的。 某一黑人青少年，看见一家门开着，上面做着饭。家里只有一个主妇在里面，他就直接进去了。 可能因为面粉影响，可能是酒精影响。也有可能他的脑容量真的就想不了这么多。 被女主人一呵斥，他居然拿刀子把女主人扎死了。 然后在里面狼吞虎咽得，自顾自出了门。 在街角的垃圾桶旁边就睡着了，这孩子听说顶多就十三岁，但是人高马大有一米八高。 回归主题，两个大汉正在下水道里蹲着监视阿纳托家里。 其实是想先杀进去，挟持他女朋友做人质，顺便爽一爽。 然后等他一过来，拿他女朋友和儿子的命威胁他一个人放下枪过来。 不然他肯定带着小弟，带着武器的，这都不用想。 最后再把他们俩都虐杀了，当然顺便抢点现金才是最重要的。 黑帮们手上的现金最多，这都是过去他们的成功创业经历。 之所以一越狱就来找他，其实和什么报仇没什么屁关系。 因为他们俩见过阿纳托，知道他是个外强中干的软蛋。不然怎么会连出几次纰漏，最后被科奇安排去做酒保呢。 要是他脑袋聪明，心狠手辣，早就在偷车团伙里混出头了。 当年科奇就是想给他机会的，结果发现他连偷车都偷不明白。 一不够机灵，二心理素质差。让他混黑的，只会害了他。 让他老老实实做酒保，真的是为了他好，还看他面子上，把他女朋友也招来做服务员。 只不过他自己这个眼高手低的家伙，被卡西看透了。 找了他的资料研究过后，决定扶持他做个傀儡。 要是真有能力的上去，只怕还难以控制，日后要是深入组织业务了。 到时候背叛怎么办，卡西懒得折腾，所以选了这个最弱的家伙当老大。 当然也给他配了三个干部，没有这三个人辅佐，他连杀个人都杀不明白。 肯定自己临场犹豫或者怂了，心理崩溃被反杀都有可能。 但是就目前而言，他的存在是有必要的。 起码给了下面波兰帮的小弟一点美国梦嘛。 他们看见今朝做酒保，明朝当大佬的榜样。不会自己代入吗？ 肯定会，看见一个能力摆明不如自己的当自己上司。会不会产生彼可取而代之的想法呢？ 当然会啊，这样才是一个健康的组织架构。 只有三级，下面的小混混地位差不多。当然又有晋升通道。 能拿根胡萝卜挂着，还悄咪咪得告诉了干部级别的人。 这个萝卜是老板蓝先生挂的。 那自然，帮派的首领就再没有过去波兰老乡会会长的威势和号召力。 恩出于上，上自然是蓝先生。 他阿纳托算什么，没有蓝先生扶持屁都不是。 至于他阿纳托什么时候扑街，只能蓝先生决定。比如他干活干砸了，比如他该给有为的小弟让位了。 而不是这样被寻仇的搞死，这样下面的小弟会觉得背后的老板罩不住啊。 员工也保护不了，被几个亡命徒轻易弄死了。 不行，这样不行。 这样会损害蓝先生的威名，所以阿纳托还得活下去，这是命令。 提托的队员虽然非常专业，早早就监视住了阿纳托住宅的四周，但是人总是有思维死角。 这次他们就忽略了下水道，他们毕竟不是老板蓝先生啊。 蓝先生可是家里挖了直通市政管网的地道，杀人越货，都完美利用了下水道的优秀罪犯。 不过这时候，他们老板蓝先生还是个普通的三级警员。 正在第二分区警署二楼，凶杀组办公室里和凶杀组警探讨论案情。 “这样，我们俩还是回街上，去收收风。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走了，内特。” 卡西回头叫了一声在靓女面前献着殷勤的内特，他在这里蜘蛛洞里有点不想走了。 最后被卡西拉着走了，还优秀警员呢。 连靓女眼里的不耐烦都看不出来吗。 “bro，那个亚裔美女，真有味道。个子小小的，感觉能单手抱着来。 姿势肯定非常多。” 一出凶杀组办公室的门，这个猥琐男就止不住流口水。 “别想了，你都没看见她很不耐烦吗？ 而且我听说了，她几次抓人都直接踢裆，技术一流。 你要是被她一脚踢碎了，我可不管你。” 卡西随口就编了个瞎话吓唬他。 不然这家伙精虫上脑，走都不肯走。要是别人投诉骚扰同事，就算被踢裆了，也要被记个处分。 “不会，她那么可爱，手段这么狠？” 内特精虫还是没下去，这样怎么查案啊。 “行了，别啰嗦了，等下豪车给你开。我们开我的车过去，直接找线人要消息。 找到那两个家伙，直接弄死。 明天我不想过来加班，ok。” 卡西把大奔钥匙向他一丢，内特相当猥琐就接了过来。 他只是见过卡西的新车停楼下，连摸都没摸过。 一看这外形，就漂亮得不像话。 一按钥匙，怎么不响啊，明明按了的啊。 卡西一看，有点尴尬，有安全锁，走到驾驶车门处，假装为内特主动拉车门。 实际是用指纹解开藏在门把手下面的锁，钥匙先按了，再指纹解锁，这车门才能开。 而不是随便哪个小孩偷了钥匙，就能把车开起来。 开玩笑，就这改装的。先不说车门开得了不，就算开得了，没有卡西主动按里面的隐藏按钮解锁。 人在里面，车门也会锁死，到时候大黑盒子就变棺材了。 里面的人会被闷死，因为非法进入车里，通风系统会自动锁闭。 经过卡西在副驾驶位的一顿帮忙操作，这车才顺利开起来，直接向着辖区进发。 第九十八章 贝斯特曼的新发现 大铁盒子向着蛋糕店街区怒吼着飞奔着，沿途吸引了很多目光。 包括巡警，于是后面打着警灯就有警车跟上来了。 没法，只得靠边停车。不过有一点好处，二人都是警察，在巡警还在摸后尾灯向前走的时候。 就已经把警徽递出了车窗，后面过来的巡警拿过警徽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戴着墨镜一脸冷酷的内特。 敬了个礼，“长官，你刚刚超速了。请问是在执行任务吗？” 这已经是给台阶下了，他这是微微表达对内特戴着墨镜连正眼都不看一眼的不满。 反黑组便衣了不起啊，开大奔了不起啊。真是的，连客气话都不说。 “这是机密，不是你这个级别所能知道的。” 这是内特在学着名电影终结者里，施瓦辛格的讲话语气。 卡西一听这语气，顿感不妙，人家会觉得你看不起他的。 虽然他只是想装装酷，但是跟别人不熟的，只会起挑衅效果。 “不好意思，任务中也不能超速，警例中明确表示。 任务中可以默认能超速或闯红灯的车辆只有安装了隐藏警灯的车辆和制式警车。 私家车辆如果因任务被处罚，你可以以行动备案申诉取消处罚。” 说完，这个胖巡警直接刷刷写完了罚单，递了过来。 都没看保险和行驶证啊，直接写车牌就行啊。显然是不行的，不过内特这个呆瓜，没做过巡警。 对警校里学的规程也忘得差不多了，其实人家不看行驶证和保险，那就是给面子了。 这张单子基本就是废单，回去找人递个话，他自己把底单撕掉就完了。 要是所有证号都写全了，那这张单子一拿回去就生效了。 不交钱，就变粉单子，然后上法庭。 卡西看出了他的用意，表示服从处罚，直接让内特拿了单子就走。 内特算是装不下去了，扔了墨镜。 “为什么啊，一个巡警也不给面子。没看我开大奔吗？” “开大奔牛什么啊，而且你没显示对他尊重。 人家在街上巡逻，天天遇到都是鸡毛蒜皮，而且芝加哥人民对警察还不友好。 缺的就是尊重，我们便衣警也一堆感觉自己在他们之上的。摆谱看不起他们，所以你表现得不尊重，而且你的警徽上只写着三级警员。 那人家就要整你啊，这是他职权范围内啊。” 卡西还是耐心解释道，手上拿着这张罚单翻来覆去看，他在警校学过，不过很久没再看见了。 “那还是我级别不够喽。要是警探，他们还不道歉放走。” 卡西被他这个歪理说的直翻白眼，讲了半天尊重的事情，你就注意到级别了。 算了，算了，朽木不可雕也。卡西把罚单扔给他。 “你搞的事，你自己去交钱。” 也懒得和他说找楼下巡警帮忙说说情，才五十刀，罚掉算了。 “五十美元啊！这么贵，怎么这么黑啊。都说是同事了。” 没一会儿，车就到了蛋糕店街区。 卡西还是照惯例，去买了个蛋糕，付了钱的那种。 急什么啊，这会儿街区所有人都收到阿纳托悬赏的通知了。 连蛋糕店老板都站在门口和旁边便利店店主闲聊，说悬赏的事。 那两个人肯定不会这么傻，跑出来的。 卡西猜测，他们盯得肯定还是阿纳托的家人或者财产。 毕竟混黑的现金多，绑了他们家人再威胁威胁，就有钱跑路了。 真当他们这些通缉犯是给人家复仇的啊，那都是几百年前的故事了。 只不过这小子最熟悉，最好欺负。弄点钱跑路最佳人选。 越狱干嘛的，还不是为了搞钱出去自由得潇洒。 最快的方法，还是去盯着他们的目标，前酒保阿纳托。 当然，直接盯他本人其实没什么必要。为啥，因为他现在怕死，躲在酒里，十几个小弟全副武装围着。 所以，在车里吃完了蛋糕后。 卡西不紧不慢地拿起电话，跟凶杀组通报进度。 接电话的是那个罗杰罗杰斯，好奇怪的名字，和姓一样啊。 “hello，这里是卡西，嗯，已经有进展了。 犯人是两个以前躲在蛋糕店街区拆车厂的拆车工。 都是在其他州犯下抢劫杀人等重罪的通缉犯。 一个叫克劳德，男，45岁，黑人。多次qj，抢劫，杀人，上次被判终身监禁。 一个叫泰格，男，38岁，白人，曾是加州着名飞车党成员，生性残暴，被他用摩托车拖死的就有三个人。 也是被判终身监禁的。 就这么多，他们是昨天从州监狱转移的时候越狱的，还杀了押送人员。 至于为什么现在还没新闻报道，那你要去问州监狱的人了。 可能他们以为自己能抓到人。” 卡西一听到对面不停得询问就烦了，州监狱把事情掩盖了，他这边怎么可能知道，问东问西的。 听到他还想问些不相干的事情，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白长了一张帅脸，二傻子一个。呸。 与内特对视了一眼，还是说道。 “我觉得这两个家伙，越狱出来又来这里搞事的目的应该还是搞钱。 那个酒保家里的钱应该被他们盯上了。 报不报仇对这些没道义的罪犯来说，只是个口号而已。” “赞同，那我们还是去阿纳托的新家那边去等。以他们的暴力手段，应该不会潜入偷，而是直接暴力胁迫他老婆开保险门。 然后灭口跑路。我知道他的新家在哪里，就在街区里。 那你来通知凶杀组吗？” 最后一句话内特的语气有点不对，卡西一下子就感觉出了味道。 “通知凶杀组还是通知凶杀组的靓女啊。她们很少出外勤的，你没看她们都穿着套装，高跟鞋。 而且当时在查资料啊，来的大概率是那两个小白脸。 我不想看见那两个小白脸，我们自己去。 先停下，我去后备箱拿点东西。” 说完，卡西打开了后备箱，里面赫然是个武器库。 内特都惊呆了，什么都有，防弹衣还好，就是警署里拿的。 这几个盒子子弹是干嘛的，用这么多吗？ 另一边的箱子里，密密麻麻排着十几把各式的手枪。 后备箱的两个侧面还挂着两把长枪的组件。 最里面的塑料箱子里，俨然是六个震撼弹和底下六个菠萝包。用静音棉包着。 这些东西放车里，不会有安全隐患吗？ “能有什么p隐患啊，全都包装的好好的，还都是新武器。 别乱动，那些都是朋友送的。 不是警署配的装备，不能乱用。拿防弹衣就行了。” 内特还是拿着一把造型漂亮的西格绍尔p228手枪，这把不是制式的枪，而是改装了部分外形。 看起来更漂亮，主要还是靶场的竞速手枪。拿去警署备案大概率是通过不了的。 但是收藏绝对是好物，亮银色外形，上面有瞄准镜，下面还装了激光装置。 拉栓处有个小突起，可以用手指勾着突起拉栓。 扳机改得很轻，卡西也只试过两个弹夹。 卡西看着内特拿着这把枪爱不释手，所幸把配套的两个空弹夹直接拿给他了。 “送你了，不过这是竞速枪，也难以隐藏携带。你看上面这么多组件，是放不进制式枪袋的。 只能在靶场用用。 其实这把更适合，这是西格绍尔p226。这是制式枪，用的北约9毫米弹。 什么挂件都没有，可以直接用。等明天你拿去办好备案手续，测了弹道之后，就能挂腰上了。 两把都拿去。就装这个盒子里，先放车里。 等任务结束你再拿回去。” 卡西还是找出了个纸盒子，一口气把两把枪塞了进去，弹夹也都塞了进去。 内特捧着纸盒子嘿嘿傻笑。 “谢谢，谢谢，bro。” “行了，别傻笑了。把东西先放后座上，穿上防弹衣，我们要去现场等了。” 听见卡西的催促，内特还是赶紧把纸盒子放在后座地上，他觉得这样不会被人从玻璃外看见。 芝加哥砸车玻璃的，可是根本抓不住，还普遍。 不过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这辆车的玻璃用石头是基本砸不坏的。 然后穿上防弹衣，坐上驾驶位。 卡西关好后备箱，把自己配的塑料盖子盖上后备箱。 因为原车的后备箱和后座是通的，所以卡西特意在后座到后备箱之间做了个黑色的塑料盖子。 这样万一后面杀人越货，别人坐后座也不会感到异样。 他们二人有内线消息，紧赶着出发，另一边的凶杀组办公室则还需要一些时间来理清事情头绪。 毕竟几分钟前，卡西才分享了嫌犯的基本信息。 他们要查清楚波兰帮的爱恨情仇，然后把事情串联起来，赶过来。 就算是福尔摩斯，那也要一个小时。 但是有一点，卡西确实是低估了这个有着轻微自闭症的凶杀组a组组长。 他的智商在全速运转的情况下，居然真的被他拼出了事情的全貌。 如果卡西在凶杀组装了监控的话，他一定会把贝斯特曼的警戒心再提高两级。 我们来详细看看。 凶杀a组会议室内，这里有着三块白板和一大堆杂乱的资料，但看风格和外面整洁的办公室完全不一样。 贝斯特曼正和他的搭档兼助手站在白板前面头脑风暴，从那么少的信息中。 他掌握的信息有几块。 一卡西提交的蛋糕店街区的黑帮暴力状况汇总报告。 分两个时期，卡西在实习警员时期，就是二月下旬到五月上旬。 这个时期，蛋糕店街大部分时间处于科奇统领的老式偷车拆车走私的波兰帮。 几个酒后面装模作样得搞了三个赌场，因为离唐人街近，吸引了一部分华人和当地东欧社区的人做客户。 但实际经营相当一般，科奇的心思也大部分还在偷车集团上。 偷车集团分为一部分青少年作为偷车的业务员，然后偷过来后在两个小型修理厂做伪装的拆车厂里拆成零件。 装上集装箱和其他大型货车，把车辆零件运到位于底特律郊区的小型汽车加工厂。 再由那边进行组装，改头换面等等方式，掩盖里面藏了面粉的状况，运到加拿大进行面粉生意。 而科奇的偷车集团，则会获得偷车的利润加上一部分面粉生意的额外收费。 可以说，相当低调得在芝加哥生存。面对外部挑衅也是谨小慎微的态度，多以他在第二分区劫案组的表弟来提供政治上的保护。 但是这一切，在卡西快成为正式三级警员那段时间开始改变。 也正是卡西和瑟马克区的议员公开朋友关系的那段时间。 三天的时间，整个波兰帮上层被颠覆，科奇被fbi抓走，三名元老相继失踪。 到现在家属还在不停到执法部门查询进度，大概率是被新上位的波兰帮四名干部杀掉了。 而这四人正是，前酒保阿纳托和科奇的三名保镖。 与此同时，波兰帮彻底改变生意模式。 将游戏厅和半专业化赌厅模式引入赌场，几乎是吸引了附近华人赌客和其他白人赌客的青睐。 生意大大好转，波兰帮的组织架构被改变。 原先的小头目地位被排挤，只剩下三名干部和一个首领的格局。 然后大部分人加入了新成立的蓝天保险公司，在街上售卖火灾险和盗抢险。 而波兰帮的成员们也多了一项任务，维持街区和平。 自此，波兰帮对外开始强硬，对来捣乱的黑人帮派份子也是制造了几起失踪案。 以上内容是卡西成为正式三级警员后，重新填写的现状报告里得出的改变。 一个个变化被贝斯特曼圈出来，然后画线集中到一个名字上面，卡西修奇迪克。 不管他怎么掩饰，这一切的表象。都必然是他带来的。 极有可能借助了瑟马克区议员的力量。 结果就是，卡西治理的街区，拥有强大的动员能力，和稳固的地方帮派势力，稳定的治安形势。 以及强大的左右选票的能力。 罗杰罗杰斯看着这一圈图谱和最后得出的结论，心中震惊，难以复加。 这居然是一个才从警校毕业二十三岁的年轻人的手笔，几乎是在根本上改变了原先街区的局势。 他和瑟马克区的议员隐藏在这个街区背后，无论是要推动建设什么项目。 他们都能完美利用动员起黑帮和平民的力量，甚至可以推动起表面的矛盾达到自己深层的目的。 选举几个政治人物更是轻而易举，有了稳定的选票，就是政治的影响力。 而另一方面，通过经营手段改变，只留下少部分损害较低的非法产业。 既能大规模提升帮派的稳定性，也能利用吸引来的赌客们增加周边商店的收入。 而如果平民有反抗的心思，黑帮还是黑帮，可以无情镇压平民。 这样的控制力，还是芝加哥吗？ 他有点害怕了，有时候无知才是幸福，掌握了这样强大黑色势力的反黑警。 如果有人挡在他的路上，结局很明显，会和那三个波兰帮元老一样。 只有失踪。 第一百章 凶杀组的猎狗 贝斯特曼站在路灯底下，他把周边几栋房子的状况映入眼帘。 脑子里正在直接建模一般重新把地形输入。 这里不对，看不到目标地，不可能会躲这里。 这里也不对，门锁着，安保系统严密。 是那个旧房子吗？可是三只k9都没有兴趣往这边来，可能性不大。 为什么三只k9都在这个房子周边转悠，连房主都出来看热闹了。 房主是个热闹的大家庭，如果有人躲在里面，不可能不被他们发觉。 究竟是躲在哪里呢，狗狗的反应代表了人可能在附近，或者说曾经来过这里附近。 他沿着路灯的光向前走了几步，看见了地面上的新的擦痕。 一直延伸到，下水道井盖。 答案出来了，他也回归正常。 向罗杰斯打出手势，罗杰斯顿时明白，站在稍远地方用无线电呼叫swat过来。 三只k9也在他身边开始刨地，贝斯特曼轻轻蹲下抚摸了一下刨地最凶的警犬。小狗立竿见影得安静下来，学着他的样子蹲坐在地上。 旁边的训练师警员看得十分稀奇，但是又不敢讲话，免得惊扰了藏在下面的嫌疑人。 swat迅速赶到了井盖附近，而且他们的工作也不止是只盯着一个井盖。 罗杰斯在之前，就指挥两组人堵住了另外两边的井盖。 也发现了能观察房子的下水口，在和swat领队沟通后。 他们直接拿出了催泪弹，在三个井盖口同时倒数三二一。 然后丢了下去，肉眼可见井盖的气口里开始冒出浓烟。 如果里面藏着人，不可能再待得下去了。 这不，才十几秒。贝斯特曼面前的井盖就开始疯狂震动，里面有人急着向上顶。 不过两名swat队员站在井盖上面，他们只能无用得敲击。 这时候贝斯特曼发话了。“让他们出来，所有人站好安全位置，swat准备逮捕。” 命令一下，周边的k9小队和巡警小队就直接后退找掩体了。 swat小队则是拿出了盾牌挡在贝斯特曼前面，各自拿着长枪对着井盖。 他们一撤离脚步，井盖马上就被打开了。 伴随着浓烟喷涌而出，一个人艰难得爬了出来。罗杰斯都怀疑他的肺管子会不会被咳出来。 swat队员看他手上没有武器，马上上前一枪托把他砸倒了，然后上手铐。 等了半天，还没见后面的人出来，于是询问前面出来的泰格。 “克劳德呢？他怎么没出来？” “咳咳咳，咳咳咳。水！”还要这要那，苟p都没有。 大家心里是这么想的，不过不能这么说，违规了。 只是一群人沉默得盯着他。 “他在下面跟我抢井盖出口的位置，被我打晕了。” 他的咳嗽终于缓解一点了，满脸的眼泪口水。 “你们下面有没有枪？”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询问好。 “没有，下面太潮湿了。枪被我们放在阿纳托房子后面的垃圾桶里。” 其实大家已经有几分信了，不过贝斯特曼说该做的措施还是要做。 swat队员在下去之前，又扔了两颗闪光弹，然后才下去。 果然看见克劳德晕在地上，身上被污水浸满了，他直接躺在污水里，脑门上还流着血。 应该是泰格打的，下面全是细菌的，不知道会不会感染而死。 贝斯特曼带着大部队集中回去，泰格则是要送往医院。 在往停车处走的时候，他看见了卡西的大黑盒子正在慢慢驶来，由内特驾驶的。 卡西坐在副驾上，玻璃的防窥做的很好，看不清楚人。 不过他没做多余的动作，直接上车宣布收队。 而另一方，卡西和内特的心情并不好。 费了老鼻子劲，等了一下午。都等睡着了没抓到人。 凶杀组的靓仔组长一过来，就是大部队搜索。 抓两个越狱犯跟佛伯乐抓恐怖分子一样阵容，又是swat又是k9队。 而且一来没十分钟就搞定了，他们可是整整蹲了一下午。 和内特的满腹牢骚不同，卡西倒是很淡然，还是不需要自己亲自出手啊。 算了，分点功劳给别人也是正常的。咱又不靠那点奖金吃饭，那点奖金还不够大黑盒子一个月的油钱。 就是提托的团队真要好好训练一下了，两次行动都是反面教材，别人的背景板。 第一次刚到监视点就被风男杀掉了两个。 这次下午最早来监视的，一没看到歹徒在房子后面垃圾桶里藏枪。 而没发现人就在下水道里面盯着房子。 即使是思维的死角，但是这些点正是精锐和普通小混混的区别啊。 大家都是肉体凡胎，点45口径的子弹都能一枪结果。 做的成事和做不成事的区别就在行为的细节把握上。 卡西从来对波兰帮的小混混们没有期待，就是人站在他们面前二十米远，可能也射不准。 歹徒换个衣服站他们身边偷他们的枪，成功也是极其正常的。 但是提托的监视团队却是寄予了厚望，几个重要人物都让他们负责监视。 就现在看来，加强训练，提高水准是马上要提上日程了。 得赶紧催那边训练基地的工程搞好，不然如何在未来的浪潮中做为自己的力量提供帮助。 “bro，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回警署吗？” 内特打断了卡西的内心戏。 “晚上没事了，回去把你的车开回来。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算了，我奶奶还做了塔可，不回去吃，她会伤心的。不如你过来一起吃。 德洛斯那边应该在加班，我听说斯库特接了缉毒和扫黄司的大案子。 光是整理证据资料，他们就提交了几个大箱子。” 内特也听说了斯库特的事，他刚一开口说德洛斯在加班就觉得不对。他关心别人女朋友加不加班干嘛。 于是赶紧加上了后面大段的解释，意思是我是听消息知道的，他们肯定很忙。别误会，没有特意打听你女朋友。 “你别解释了，你那点魅力。谁看得上你。你关心德洛斯的行程，不会对我有什么企图。 我可是练过的。” 在二人打打闹闹中，开车去了警署停车场。 卡西就开着大黑盒子跟着内特去了他的家。 内特家的社区属于典型的移民社区，一开进这个街区，耳朵里听到的全是西语。 卡西这辆车还是有点扎眼了，路边在吃烧烤的几个小年轻被大黑盒子吸引了目光。 甚至走出院子远远看着大黑盒子开向内特家。 不过卡西也不在意，这个黑盒子谁能偷的走？砸玻璃更是做不到，好几层的防弹玻璃几个小混混拿石头是怎么也砸不坏的。 而且他们看见内特从前面的车上下来后，顿时四散而逃。 别看内特在警局里呆萌呆萌的，在街区的小混混心里他还是很强悍的。 从小就是强壮的孩子王，长大后有些小伙伴加入黑帮，但是他却立志当警察，可能因为他妈妈的男朋友影响。 他妈妈的男朋友就是个老巡警，虽然混得很不咋地，体重也控制不住。 但是和他们一家的关系相处相当融洽，内特也视他为继父。 而且他们墨西哥社区也不太信任老美的政府，结婚去不去登记不重要。 只要内特的奶奶和内特三兄妹接受了他，那就是算结婚了。 到了他们家的院子里，卡西刚一停好车。 就收到了奶奶的热情欢迎，墨西哥的风格就是热情啊。 而且西语里，老年人喜欢对年轻人叫儿子女儿的，奶奶就直接叫他内特，内特的。 搞得卡西一脸懵“我不叫内特啊，他叫内特啊。” 真正的内特赶紧解释，这个内特其实就是西语里孙子的称呼。 他的名字也是他奶奶登记的时候，用西语叫孙子孙子，然后这边的人直接登记成内特了。 听到他的解释，卡西脸皮一阵抽抽。 感情你这名字是这么来的。那这么久被大家都叫孙子呗。 （我这个伏笔怎么样。没人看得出来。内特就是西语里孙子的读音nieto，有的翻译叫涅托，不过不要紧了。） 南美几个国家，和北美相比，家庭观念更加重。 一家老小住一起，相亲相爱。别轻信国内的某音啊这些言论。 各国有不同的习俗，有些国家个人性格更加独立，有些国家家庭观念更重。 不能偏颇得把人分为，国内国外。这是人为制造偏见和对立。 像芬兰，冰岛这些地方，个人的空间要求就更高。 排队大家也都站得远远的，但是意大利西班牙这些地方的人，就更重视大家族一起。 而过去西班牙的殖民地，南美也在一部分承袭了西班牙的观念。加上当地印第安部落的融合。 举个栗子，巴勃罗够凶残。他下令制造的枪击爆炸案，没有五百也有两百起了，死伤超过万人。 但是直到他被政府军杀死，他还是个思念家人愿意为了给女儿取暖直接烧了几百万美金的男人。 和北美这些鼓吹个性自由，不履行自己的责任的自私鬼形成了鲜明对比。 内特的两个弟弟妹妹也都一一上来拥抱，卡西和他们不陌生，其实实习期就来过吃饭。 因为他那个家冰冰冷冷的，自从母亲看不上他老爹又怂又市侩，然后离婚后直接搬去了国内。 他就几乎是野蛮生长了，要不是亨利米罗经常会带着他在自己家吃饭。 那个天天喝得烂醉，搂着美女的老爹根本记不起来他还没饭吃。 不过十五岁以后，他就自己真正半独立了。没有走上歧路算是运气很好，一方面是有亨利做榜样一直树立正确的观念。 另一方面是一直坚持练武，锻炼了坚强的内心，而且也没什么朋友。 而且他老爹虽然存在感不强，但是还是有钱。不知道是贪污还是哪来的。 之后就是安心上学，考上法学院，上学上到一半，老头心梗扑在了办公桌上。 又是继承了几间房子的遗产，存款在交完遗产税后就只剩下五万多了。 （irs简直吸血鬼。他们尤其喜欢华人，因为遵纪守法惯了，加上国内对irs鼓吹很厉害。大多老老实实交税。 但实际上，白人富人阶层避税手段层出不穷。执法的时候他们也都是选择性执法，比如某某白人富豪就被媒体爆出近十年都没交过一分税。 全都被合理避过了，有些其实并不合理。但是没人敢管。） 所以卡西在感受到内特大家庭的温暖后，还是很开心的。 他特地带了几个蛋糕，呃，其实还是蛋糕店买的，顺路嘛。而且合适。 内特的奶奶在看到卡西过来后，又赶紧从冰箱里拿出了很多食材，抓紧加工。 没一会儿，内特的继父也过来了。 他是西塞罗卫星镇的巡警，也是属于cpd，只不过位置很偏远。 卡西他们的第二分区其实是在市中心卢普区附近的，治安条件也相对好。 以内特的条件，能一毕业就到第二分区做便衣警，他继父是真的拉下老脸去象牙塔走关系搞来的。 他自己都在郊区做巡警，要安排继子去市中心附近当热门单位做便衣警。可想而知这个难度。 如果用国内的例子来做比较的话，就相当于基层的老民警，强行走关系让他儿子去了县里刑侦或经侦大队办大案要案。 所以他的表现也值得这一家认可他进来。 内特的弟弟还想伸手摸内特拿过来的竞速枪，被内特一把打了回去，年龄不到是不允许碰枪的。 这是他拿出来说卡西送他的礼物，当然他是把弹夹都卸了下来，也没有子弹在里面的。 内特的继父摸着枪，感受着精美的做工，知道这一支枪搞不好就是几千美刀。 又不好意思直接让内特把东西还回去，只能借着上厕所拉着他老婆商量是不是回个礼。 不一会儿，他就上楼拿了两瓶包装老旧的酒来。 卡西拿起一看，居然是六零年代的龙舌兰酒（te）。看着牌子倒是没怎么听过。 不过旁边的奶奶解释了，这是内特的爷爷过去在墨西哥做酿酒师做的。 不是什么着名品牌，但是手艺绝对一流。 说完就打开了一瓶，让大家喝。 连两个小孩都分到了一杯，卡西虽然不是很喜欢喝酒，不过这样的气氛下还是开心得喝了。 不得不说，龙舌兰辣的堪比二锅头，辣得卡西直吐舌头，这又看得大家哈哈大笑。 第一百零一章 法院里的风波 平静的周末终于过去，又到了周一上班的日子。 卡西郑重换上西装，今天是上个月理发店伤人案终结审查后提起公诉的日子。 对方律师是这段时间常上电视的劳拉律师，她马上应该会出自己的广告语了。 个体户律师很多都有自己特色的广告语，有的甚至把自己的名字改了。 比如碰见离婚请立即打给斗牛犬，斗牛犬为你撕咬财产。 或者就是新墨西哥州的那个最好打给某某。 不停在黄金时段打广告，穿插在橄榄球联赛的赛季里。 不过那是相对有钱的律师才能做的，比如号称一个月赚一百万美元的，甚至其中强者能一周赚上百万。 像劳拉这种低胜率，低名气，浅资历的律师，要么在大律所跟着大律师混混资历，每个月拿个几千块加奖金。 如果顺利的话，经过几年的打杂印资料，看资料等事务性工作洗礼之后。 才有可能独立有自己的客户，要是能力够，人够醒目，那出头也只要几个大案子。 个体户则更加艰难，连固定工资都没有。不过也有好处，上头没有老板。 名气低的时候，只能在公辩律师的名单上，供别人挑选。 实在闲了，协会会指派一堆乐色案件给你。每个案件五百块，搞不好几十个小时都要耗在一个案子里的那种。 而专业级的律师，一个小时的收费都在五百美元上下。 像索尔这类顶级的公司法税法律师，收费更是一个月几十万每个公司。 是的，每个公司一个月要几十万给他们的精英律师团队。 这个价格是他加入蓝先生组织之后获得的强大情报能力，甚至有时候他会申请一些武力支援。 提托的情报团队平时很多任务，就是给几个部门经理帮忙。涉及组织的行动，不收费。 私活则是经过提托审核，评估风险之后。进行高额收费，是的，高额收费。 各类监视行动，情报收集，甚至绑架一个某某人来达到某个目的。都能干，要杀人的，则会被汇报到卡西这边。 所以现在，他的各类手段在客户群里声名鹊起，收费也是水涨船高。 搞不好一年正行就能赚上三四千万，再加上黑活，噱海了。 恐怖如斯，卡西接了这么多客户，一年要洗二三十亿美刀，才赚大概两三个亿。 律师靠两张嘴皮子碰碰就能比得上一个大组织了。 这不是老美民间俗语说的，某某真黑心，吃完原告吃被告，一口吃成大胖子。 不过啊，律师收入高，高到一周赚百万的还是极少数大律所的高级合伙人。个体户也有这么高的，但他们的办公室都在华尔街。 专门给大鳄们提包的，做政客的律师也很容易出名。 不过政客的律师知道秘密太多，自杀率很高，你懂的。反正正面背面中枪都是自杀。 眼下这个案子，是按照一个案子五百美元的标准政府拨款的公共辩护案子。 两个嫌疑人的父母直接不出现了，因为周边华人社区来的人很多，他们怕唾沫星子淹死人。 老一辈华人还是要脸的，但是最近新成长的越来越和西方人像了。 好的不学，差的学，脸皮这东西，他们是自觉退化掉了。 只能说文化冲击让他们难以接受。 这个年代，祖国还在飞速发展的阶段，但是这边的媒体永远都是用原始社会一样的新闻角度去报道的。 所以在新一代华人心里，那边就代表了落后，代表了不想要了解。 而是跟风学习西方的弱肉强食，将几千年发展传承的美德和传统抛弃，去追逐一个海盗文化。 卡西整理好领带，插着兜站在镜子前面。 好一个帅小伙，就是西装穿着有点行动不便，卡嘎吱窝了。 也不能压腿压到头顶了，只能做很局限的动作。 因为他现在穿的是英式设计的西装，较为修身。 如果是现阶段流行的大宽松西装，那可能会好一点。 不过那个风格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卡西还是喜欢过去英式贵族的稍修身穿着。 但也不能太修身，因为他做了个腋下枪袋，背带一样背在外套里面。 两边都能拔枪，右手伸到左边能拔西格绍尔p226，左手伸到右边能拔格洛克17。 镜子面前摆个姿势，同时拔枪，卡西觉得他可以当阳桥头一声吼，喝断桥梁水倒流了。 突出的就是一个字帅。 收枪入鞘，然后紧了紧右脚踝上的备用小枪。只想现在就大吼一声，谁能挡我。 说笑了，先开庭要紧。 不过卡西不用上庭作证，检方没有申请他做证人。 他只是自愿想去看看，可能无聊。据说法院里每天都有各类奇葩新闻。 绕过蒙着眼睛的公正女神像，卡西扫了一眼她手上的天平。 只感觉好笑，这边的法庭明明就是为有钱人提供公平的地方。 蒙着眼睛有什么用，美元的油墨香味一来，天平就拐了。 这个年代的法庭基本没什么安检制度，就是几十年后也很少。 对有些人来说形同虚设，不过法庭的治安是库克郡县警维持。 他们虽然体型有点胖，好像不是有点胖，是个个都很胖啊。 战斗力不错，据说。应该，卡西有点怀疑态度。 看着刚刚那个库克郡县法警站着都好像睡着了一样。 走进三号审判庭，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华人居多。 都在窃窃私语用着各地的家乡话，听不大懂。连个说普通话的都没有。 两个嫌疑人都被押了上来，脸上都带着伤，走路也费劲。 看来两个华人青少年在监狱里是很难适应的。 库克郡监狱基本就是个大筛子。 里面拉帮结派，黑帮在里面极其猖獗。个体户的抢劫杀人犯，如果能赢得尊重，那也是有的混的。 尤其是战绩超群的那些个体户，也没人会招惹。 黑人最多，大概占了七成，白人和南美人数量差不多，华人和其他亚裔最少。 这就形成了在里面的华人，要么是帮派份子。他们有组织，战斗力也不低。 很多人都有习武，也不会受人欺负。但是个体户就麻烦了，你想加入帮派也不是简单的事。 前文就提了，华人帮派收人是有要求的。具体什么要求就不详细说了，凶悍狠辣是一大标准。 不然的话，才没有人愿意保护华人个体户。 自扫门前雪的习惯，在监狱里也是有的。 很多电影里会说，进去以后要被黑人大汉捡肥皂。 这种情况是有的，不是普遍，但是也不少见。这边表达够清楚了。 尤其两个青少年，被人盯上捡肥皂的可能性是有的。 不过卡西提前和波兰人打了招呼，让他们稍微照顾一下这两个家伙。 具体的照顾就是，只偶尔殴打，不让人打死或者捡肥皂。 看他们这个样子，波兰人应该对领导的指示精神理解很到位。 既没有彻底毁灭他们的精神，又让他们尝了苦头，但是打得也不算重。 这也是相对从其他如狼似虎的狱友们手里保护了他们。 精神状态，两个人都算是不错的。 有点沮丧，也是正常。 陪审团成员却很讽刺得一个华人都没有，这是暗示什么吗？ 当然，表面上他们都是很冠冕堂皇的，能找出一大堆理由。 加上华人的社会影响力确实是弱，不选他们也不会游行示威。 案件其实非常清晰，主控的州助理检察官是专搞青少年犯罪的荷莉加隆（名字来源圣加隆） 三十二岁就靠着几个争议性的青少年犯罪案件一战成名，成功在检察官办公室有了自己独立的办公室。 今天两个主角也是一个17岁，一个18岁。而且华人脸嫩，看着就小。 符合她的主攻方向，她的策略一贯清晰。 轻罪轻罚，重罪重罚。 轻罪轻罚是遵循每个人都可能会犯罪的原则，给青少年更多的机会。 而不是一点小事就送进监狱。 重罪重罚则是，实施重罪的瞬间，就已经不是简单的犯错了。 而是严重危害到他人，严重影响到社会的正常运行。 她在几次强行把打着各种肤色牌的黑人青少年谋杀犯，重判之后。 她曾经被黑人团体攻击，甚至人身跟踪。 但是她的解决办法是发出自己的声音，寻找认同她的人。 恰好，被青少年黑帮份子搞得烦不胜烦的平民黑人们，大力支持她。 白人精英也非常赞同她的理念。 可以说，她就是继斯库特之后的检察官办公室明日之星（risgstar）。 卡西坐在观席台上，看着两个女辩手努力得对着一群陪审团在那里激情演讲。 时不时手势辅助，讲到情深处甚至潸然泪下。 这女性做骗子，不对，是律师。优势有时候挺大啊，起码陪审团一个个对着她们的表演是十分买账的。 不是眼神接触，就是神情激动。看得卡西止不住得脸皮抽抽。 但是前面左下角有个人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在法庭看众生相倒是一大好的选择。 之所以会感觉他津津有味，不是因为卡西的背后角度能看见表情。 而是他正拿着画板在绘制着两个律师慷慨激昂得对着陪审团演戏。 说起来庄严的场景，只让卡西心里觉得可笑。 还不如芝加哥剧院里的话剧好看，这边的剧本也差不多。 这次的庭审也没有什么意外，华人，或者说亚裔犯罪也没什么争议性，犯罪率相对低。 而不是像黑人一样，有些人几乎是迷迷茫茫被社会环境影响，低教育率和低收入才是最大的原因。 最终的结果是，张鹏判处终身监禁，抢劫加一级谋杀。而叶峰因为其中悔罪行为，且获得受害人谅解。 最后只是商议刑期五年，算是相当低了。 卡西没有逗留，得到结果之后，直接起身离开了。 走在长长的法院走廊里，卡西赶紧把领带扯下来了，这东西带着和古代的白绫一样。 突然，旁边的调解室好像有点热闹，一大帮法警奔跑着向那边冲过去。 作为有着华人血统的人，爱看热闹也是卡西的本性。 可是这么上去不自然啊，毫无理由，有了，旁边长椅上有张文件遗漏的。 拿起来看看，什么驱逐占房者的表格。 卡西会心一笑，这就是这边法律的奇葩了。 一方面有些州会允许某些偷偷在房子里住了几年的流浪汉合法占领房子，另一方面又宣传个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 所以有些奇怪的法律出台之后，先不管有没有用。 肯定会有人利用这个，卡西就看过有帮派档案就是搞占房的。 偷偷找些弱势群体去侵占一些没人住的房子，事先要调查这些属于外国人的，时间一久，就强行把房子过户了。 随便给点住里面的家庭一点钱就行，你说会不会他们不肯搬？ 开玩笑好不好，他们是帮派份子啊，有枪的，很凶残的，不搬就是死。 如果人从国外过来了，发现自己家被人占了怎么办呢？ 你想要回房子，得报警，警察和稀泥的情况，这边也有，尤其如果对方是什么政治正确的弱势群体。 明摆着你外国人好欺负多了，那就拖呗。 然后帮派份子再找房主，跟他们说，这个事我们能帮你。 只是啊，需要一笔费用，多少呢？不少，五万也是钱，十万不嫌少。 然后他们再派人直接把人赶出去，现场催款，不给不行，赶人的时候就拿着枪拿着家伙呢。 至于留在里面的家具。那是啥啊，能把柱子留给你不错了。 这一切都要事先调查，不然碰上白人红脖子或者黑人帮派份子，直接把占房者给埋了都有可能。 而某些经济差的州，地方警察素质实在不怎么样，有些就是黑社会兼职的。 不然就是当地有钱人和政客的打手。 所以我们常常会见到很多人不信任警方，习惯自己解决事情。 也是因为有些警察实在不给力。 大城市如纽约啊，洛杉矶，芝加哥啊，警方经费足，法律齐全，人手多。 执法相对也会严格一点，不过移民社区不欢迎警察也是普遍现象。 之所以卡西被安排管理唐人街一部分，也正是这张亚洲脸会好使一点。 话扯远了，拿着这张表格，卡西假装去找人问情况，顺势去调解室看热闹。 利用身高优势挤进了人群一瞧，哇，好残暴，好阔怕。 下集再说。 第一百零二章 目标 三级警员？ 书接上文，卡西借着身高和肌肉优势挤进了人群看热闹。 小小的调解室里正上演一出惨剧。 旁边的人想看，又有点看不下去捂着眼睛偷瞄看。 只见一个华裔大妈正在拿个美工刀猛捅另一个华裔大妈，等卡西到的时候。 这个动作其实已经到了尾声，为啥呢。 三个大胖法警从背后把凶手大妈的美工刀抢了下来，然后叠罗汉一样把她压在下面。 只有一个女法警去抢救受害者大妈，老惨了。 据卡西的目测，起码是三十刀以上，浑身肉眼可见得飙血。 女法警两只手根本堵不住这么多伤口，死梗了，没得救。 下手也太狠了。 卡西拿手上的文件挡在胸前，免得别人罗里嗦问来这干嘛。 不得不称赞，三个胖法警比cpd的巡警胆子大多了，还敢扑上去夺刀。 cpd的梨形球巡警们看见人家拿个拐杖都要几个人举枪吼着对方扔掉，才敢上前。 剩余的库克郡法警终于赶来，把门口堆着的人群一阵驱赶。 一点不体察民情，这时候让群众看看热闹怎么了。 卡西就跟着旁边几个看起来有点知情的华裔大妈后面，力求得到一点资料。 话说，他也真的好奇啊，为什么要扎人家几十刀啊，而且露出的胳膊上面密密麻麻都是防御伤。 砍人可是个力气活，尤其当时肾上腺素飙升，虽然自己只感觉砍了两刀，但是事后会非常累。 这是因为肾上腺素调动了全身的肌肉，全力备战，全力投入砍人这个行动。 一个平时没怎么锻炼的大妈，能在几分钟内砍出几十刀，绝对是仇恨到了一定界限。 隐约间听见一些只言片语，卡西又没有理由跟着走太远，可惜啊。 不过大概的情况还是梳理出来来。 两个大妈都是国内的高级知识分子，这年头也就他们能移民出来。 刚过来才几年，她们的恩怨在国内就已经开始了。 a大妈是某报社记者兼编辑，时常在小报上写东西酸别人。 不用怀疑，当初那个年代国内的报纸也不只是正能量报纸。 地方上还是有很多小报的，专门报道一些猎奇的新闻，主观化的评论。 深受当地老百姓的喜爱，a大妈就是这样一个评论员，文章特点就是酸，讽刺。 但是别人跟她打招呼呢，又爱答不理的，时常什么直接说事，没啥的，看你自己喽。 不过她老公有点本事，于是在八零年代后期就能移民到梦想中的资本社会。 b大妈呢，是个中学教师，相对老实，其实就是有点词穷。 虽然也是个文化人，但是哪会说什么酸话啊。身边的同事朋友也都是正经人。 她们之间的恩怨就从小报上面一篇报道开始，报道内容很简单，就是说某中学某班级某科教学水平低。 老师对待孩子简单粗暴。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各种细节就和b大妈一一对上了。 气得b大妈趴在桌上哭，也有可能是同事们瞎起哄还是怎么的。 b大妈也开始找相熟的报社，写文反击，直接攻击某某记者编辑瞎编新闻。 然后a大妈一看，哎呦，还有不服的。马上酸话回击，论文采她可是比b大妈高到不知道哪里去。 b大妈一看，回复了。更气了，又写又喷的回击。 两家报社可是开心坏了，两个大妈的战争，让他们小报的销量节节暴增。 除了一些机关日报是强制销量的，没有其他报纸搞得过他们了。 报摊的老板也都把她们俩的对喷文章翻开，摆到左右卖。 这下好了，看热闹的百姓一买就是两份。 最大赢家疑似报摊老板和印刷社。反正他们高兴坏了，巴不得两个大妈继续写评论互喷。 随着一方的先出国，就是记者编辑a大妈，到了纽约。两方开始熄战，因为b大妈听说对方出国了。 巧的是两年后，b大妈也出国移民，来到了芝加哥。两个大妈的生活圈子又开始有交集了。 一般人会奇怪，都在两个州这么远了，怎么会碰见呢。 实际还是华人圈子小，她们又都是文化人。很多华文报纸都是纽约发行的。 那边是东海岸最大的华人圈子，其次才是西海岸旧金山和洛杉矶。 这一看见熟悉的笔名，听说对方的儿子连常青藤大学都没考上，而b大妈的儿子很争气。 在芝加哥的远景高中都考到了哈佛，扬眉吐气般得在那份报纸上投稿，出言讥讽a大妈。 仇人相见，格外眼红。这边的小报审核尺度可不是国内能媲美的，直接脏话都给你登上去。 几个回合之后，二人的骂战升级，甚至有报纸报道她们俩从国内带来的恩怨情仇。现场解说。 终于，a大妈跑到了芝加哥起诉b大妈。 这b大妈呢，生活也是有点不顺。来了芝加哥后水土不服，一直在底层挣扎，有时候生活费甚至是靠骂a大妈的稿费。 而a大妈呢，则是在纽约的新闻界再开记者生涯。赚的比国内高了多少倍。生活富足，请得起律师。 双方长达十来年的对骂恩怨，终于第一次在芝加哥法院调解室见面了。 因为律师说，b大妈输定了，其中几次骂战用的一些指控完全是假的。 b大妈被生活折磨的憋足了怨气，本来老老实实的一个中学教师，成了身材肥胖的穷苦大妈。 还要被穿的光鲜靓丽的仇人当面数落，重点是当面。 她们二人第一次见，也是最后一次见。 b大妈拿出了包里的美工刀，总共砍了a大妈70多刀。 其中包括扎的和划的，所有伤口算一起有七十多个。 结果就是a大妈惨死，急救人员过来已经太迟了。 虽然美工刀扎的不深，但是伤口实在太多太密。扎到了几处动脉，根本止不住血。 最终这场骂战以惨剧收尾，可能就便宜了一波华文小报纸，再把骂战的结局一写，肯定爆卖。 卡西偷听着几个华裔阿姨的情报站，也不禁摇摇头。 手上的表格文件都不禁弄得有点皱了，慢慢走回去放回那个长椅上。 没走开两步，就看见一个华人妹子跑过来拿起椅子上的表格，拍拍胸脯好像松了一口气。 卡西看着好笑，但也没停留，直接往外走了。 他没看见背后这个华裔妹子拿着表格，看着他的背影露出的神情。 现在是中午，去找个地方吃完饭，下午在稳稳得去蛋糕店街摸鱼。 又是美好的一天啊。 卡西一打开车门，坐在驾驶位上，就有信号检测装置闪出指示灯。 这是定位器的信号，车里装不上去。肯定是装在车底的。 卡西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去，居然有人盯上他了。 真的是在找死啊，他借着拿东西的动作环顾了四周，没看见人影。 先不动声色得开走，午饭也不吃了，直接开到警署停车场。 停好车，卡西并没有让警署里的维修人员过来看，而是直接走上顶楼。 用望远镜观察四周。 底下没看见什么异样，或者说是因为第二分区在市中心，车来车往，人口又密集。 盯梢的人在这里几乎是最好的掩饰。 看来只能开到郊区去引出来吗？ 坐在天台上，卡西不停思索可能会盯上自己的人。 却也想不到哪个明确的目标。 暗地里的生意做得非常隐秘，不会有人查到他身上来。 如果是执法机构查他的话，也不会把定位器装这辆车上。 为啥，因为太显眼了。二十来万美元的豪车，就是芝加哥这个超级都市，开得人也不是很多。 大部分都集中在富人区的，小警察开这辆车上班的更少了。 于是卡西笃定，应该是哪些黑帮组织盯上他了，有可能就是这辆招摇的车引来的。 那就不需要太警戒，小黑帮的水平，和他作为蓝先生的敌人们级别还是差太远了。 来的是三级警员卡西的敌人。 既然缩小了敌人的范围，确定了警戒等级。 卡西就先打给了提托，稍作预防，如果有人要潜入家里的话，不要打草惊蛇，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而后就下楼，直接走到警司办公室。是的，报告领导最好啊。 三级警员的敌人，那就用三级警员的手段去对付。 “sa，我有麻烦了。” 卡西敲开了查理的门。叫醒了还靠在沙发上打盹的组长。 她坐起身来，动作毫无迟缓，应该是没睡着。然后走回自己办公桌后面。 “详细说说。” 示意卡西坐下聊。 “不坐了，有人在我车上装定位器，被我发现了。现在怎么处理？” 查理一听，马上起身把门关了。 “确定吗？什么时候的事？” “非常确定，我在车上讲对讲机的时候有一丝杂音。 因为我的车经过改装，是不会有杂音这些的。 确定是有外来信号源干扰了信号。 但是当时车辆在行驶中，不可能是固定在外部的信号源。 于是我开到楼下，在底部发现了一个小装置。” 因为别人只能装在底部，卡西也不怕同事们看自己的车。 给他们看也看不出大概来，大方告诉领导完全没关系。 查理叫上克里斯蒂安一起下楼，到停车场看情况。 停车场内部是有简单修理的装置的，升降机啊。其他小工具也非常齐全，博世一整套工具都有两三套。 就摆在台上，克里斯蒂安还是行动力非常好的。 走过修理台的旁边，手上拿了扳手和改锥。 卡西根据查理的指导，把车开到了升降台下面。 克里斯蒂安按了下按钮，让车升了上去。 还是没看见什么东西附着，于是指挥卡西拿来手电筒。 终于在轮胎内侧的底盘上找到了定位装置。 几个人当时小心翼翼，不敢发出声音。 等维修人员过来仔细看过之后，确定没有窃听功能。 才大胆讲话。 查理：“这个东西，很粗糙啊。好像是自己拿电路板焊接起来的，外面的壳也是不匹配的塑料壳。” “我猜测可能是黑帮份子，或者抢劫团伙。他们一般没有渠道搞到一些先进的定位装置。 靠自己的一点知识搞的。 不过一般黑人帮派连高中学历都没几个。 华人帮派的可能性倒是很大。 因为他们吸收的军队退役人员多，很多都有自己的生存技能。 如果是本地的抢劫团伙，倒是不会搞这么麻烦。 他们习惯直来直往，直接用ak来抢。 但是搞你这么个小警员是什么事呢？奇怪了。” 克里斯蒂安迅速列举了可能的犯人，不得不说，他的分析能力相当强。 查理也正是基于这几点优势，才选他做搭档。 她自己还是自信不足，战斗力也欠缺。 “会不会是上次那个团伙，被你们抓走五个人打死三个人的。” 查理向着卡西问道。 卡西摇了摇头。 “可能性很小，那个团伙根本不清楚我参与在里面。而且以他们的实力，不需要做什么定位装置。 现场缴获的装备都非常先进。他们不是缺钱的组织。 我也倾向于克里斯的判断，可能是华人帮派。 这段时间因为议员的调停，他们偃旗息鼓，但是最近很长一段时间。 议员都在中国出差，并没有回来。他们可能是想做什么事了。 给我定位的原因，我猜测是想知道警方的动态。他们会有什么活动。” 卡西给出了自己的猜测，还有一点他没讲。最近唐人街的赌场生意被波兰帮抢了不少。 因为这边装修好，而且请了专业人员设计各种游戏。 筹码兑换，借贷服务都比唐人街那些臭的要死的半密室赌场要好得多。 那边还把拆车厂都推倒，重新在原先的赌场后面建设商业中心，吸引游客。 而卡西几乎可以确定，对波兰帮和多米尼加帮是有点纵容的态势。 如果他们要攻击波兰帮的地盘，给卡西定个位掌握警方动向是极合理的行动。 查理其实也知道蛋糕店街的变化，照卡西这么一分析，马上就意识到事态严重。 华人帮派和黑人帮派不同，动手办事，行动力强，目的性强。 打群架，来的必然是十几个人以上，带着各类武器。退伍军人又多，军事素养不低。 以波兰帮或者黑人帮派的懒散，根本不是一合之敌。 只是过去华人帮派只要一向其他帮派动手，黑人帮派等必然群起而攻之。 华人帮派虽然不害怕一两个头目，但是几十万黑人帮派份子的敌视，没有人能受得了。 她一下子就急了，带着这个定位装置就往楼上跑，穿着跑鞋速度真不慢。 第一百零三章 领导的承诺 第一百零四章 初出茅庐小老千 第一百零五章 初出茅庐小老千 二 第一百零六章 初出茅庐小老千 三 第一百零七章 温度归来 第一百零八章 温度的警司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