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滚吧,树懒总裁》 第1章怨恨 “撕拉”…… “啪”…… 刺耳的衣物撕碎的声音伴随着清脆的打脸的声同时响起,倾笋被两个大男人狠狠的按到在地虐待。 脸上早已看不出任何的完整,整张脸被打得红肿而难看至极。 身上更加是体无完肤,被虐待的痕迹分明,几乎赤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她整个人气息奄奄的蜷缩成一团。 “妈的,给你脸还不要脸了是吧,臭婊子!” “刘哥,咱们多少得怜香惜玉一点吧,哈哈。” “好啊,让咱们哥俩好好爱惜一下这个昔日的校花美人吧。” 叫刘哥的男人满眼的不屑和淫荡,充满色欲的眸子猥琐万分的在倾笋那青紫交织的身体上来回扫视。 男人们怒骂和嬉笑的淫荡声音在豪华而空寂的房间里尤为刺耳。 倾笋绝望的眨了眨酸涩的眼,她连求救的力气都没有了。 自从被自己的老公叫来这里后,莫名其妙的被关在这间房里,之后的一切,在于她看来,都是噩梦,一个……令她恨不得立刻死去的噩梦。 “等……等等……” 在那两个男人准备脱裤子时,倾笋又怕又怒的沙哑出声。 刘国眯了眯眼瞧她,“怎么?还想要再收拾一顿才老实?” “不……不是……咳……”倾笋猛的吐了一嘴的血,想要挣扎着起身,却没能如愿,擦也不擦嘴角的血迹,无力的趴在冰凉的地板上抬眸平静的盯着他们。 倾笋吐血倒是把他们吓了一跳,他们只是按照那个女人的吩咐说要侮辱和让她生不如死而已,可不敢干杀人的事情。 “废话那么多干嘛,直接干不就好了!”刘国不耐烦起来,脱裤子的速度堪比火箭。 “让她说!妈的!”另外一个男人应该是觉得此刻倾笋的挣扎太过于苍白,即使不耐烦却也突然心软,毕竟,当年他曾经追求过她。 “我和你们没仇,为什么……咳……这么对我?”浑身都疼,说话都扯得头皮脸皮一起疼,倾笋内心的绝望一阵阵的凌迟着她的每根神经。 “为什么?哈!”刘国突然觉得好笑,他瞬间对于这个悲哀的女人有些同情,干脆搬来一个凳子坐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宛如看可怜虫一般的看她。 “你不知道你的好老公和好妹妹的那些破事?啧啧,倾笋啊倾笋,我以为你只是漂亮而已,没有想到你还真特么天真又花瓶,没长脑子是吧?” “什么……什么意思?”心凉的速度比她几乎裸着身子躺在地上还要冰冷,倾笋本来红肿的脸已经逐渐苍白。 “啧啧,大爷我可怜你,同情你一下告诉你,你以为你老公是真心爱你的么?放屁!当年要不是我们打赌,你以为他会娶你?还有你那好妹妹,在你们结婚那阵,你的好老公可早就和小姨子搞上了,蠢女人,你除了漂亮还有什么?” “不可能!!”倾笋猛的激烈的挣扎着起身,双目喷火的瞪着刘国,眸子里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她觉得不相信,一向疼爱她如宝的老公竟然会和她妹妹勾搭上,而且还是在他们结婚那阵子,最致命的是,她不相信,整天说爱她的老公只是因为一个赌约而娶她! 不可能!这世界疯了吧,这种狗血剧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她身上! “切,怎么不可能?这次可是你的好老公和你好妹妹让我们来好好招待一下你的,我还有他们的通话录音,你要不要听?” 刘国看着倾笋的脸色已经惨白得不像正常人,心里的那股凶残和兴趣被激起,他突然很想看到这个女人绝望的模样,那种……卑贱而低下的失魂落魄模样。 “刘哥……”另外一个男人可能觉得这样对待一个无辜女人实在太过于残忍,他突然心生不忍不想继续。 刘国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怎么?现在才同情她,不嫌晚了吗?”看着那男人不自然的扭开脸,刘国方才邪恶的轻笑着把手机拿出来播放就在不久前那人打电话来交代的录音。 还故意的调成了最大音量,足够令倾笋听到。 “帮兄弟一个忙,我实在是厌倦了那个贱人,每天都要腻歪,给我弄一下她,拍张类似于出轨的照片,我好和她离婚。” 熟悉的声音响起,倾笋眼眶瞬间红了,被他们踢打侮辱时,她都没有哭,突然听到自家“好”老公这么一句话时,她哭得像个泪人。 断断续续的交流交代,突然,她自认为的“好”妹妹声音响起,更加的令她崩溃。 “对了,你别忘记了让他们整狠点!要不是因为她!你早就该娶我的!现在我的生活一点都不性福,冤家,你答应我的。” “好好好,都听你的……” 电话那头一阵乱音,之后,便是她的“好”妹妹接起电话,阴阳怪气的吩咐,“记得给我整她个生不如死!这个贱人,我早就希望她死了!真是膈应得紧!” 录音到这里,刘国猛的掐断,继而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如死灰的倾笋,他就喜欢看她这个样子,比她高高在上的模样讨巧多了。 “怎么样?没骗你吧?倾笋啊倾笋,下辈子,看人得看清楚点,这种老公和妹妹,我都觉得佩服。” 倾笋却完全听不进任何话语了,此刻她的耳朵里全是嗡嗡的声响,堵得她脑袋发涨,一股从脚底凉到心里的冰冷冻得她嘴唇直颤抖,她突然委屈的把自己抱成一团。 缓了几秒,倾笋猛的像个疯子似的大哭大笑起来,令准备开始拍照的刘国都被她这诡异的画面给惊住,和另外一个男人疑惑的对视了一眼,这女人……疯了? “遇人不淑,呵呵……哈哈!!!!” “秦安,陈氏岸!我倾笋这辈子算是瞎了眼,若有下辈子……若有下辈子……哈哈哈……” 倾笋撕心裂肺的大吼出声,那癫狂的笑声震撤了整个房间,在那两个震惊的男人眸子中,倾笋不知道从哪里使出来的力气,猛的跌爬起身,向房间阳台上踉跄着奔去。 她知道,就算自己今天不以这种跳楼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她也会以一种被凌辱之后的方式结束,她喜欢干净的死去,她知道她今天逃不过…… 若有来生!若有来生…… 她要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都不得好死!! “不好!拦住她!!”刘国暗叹一声糟糕,和另外一个男人正要上前去拦住倾笋,却只能从绝望而毅然跳楼的倾笋手臂上滑过。 眼睁睁的看着倾笋从十楼直直的往下掉,“嘭”的一声响,仿佛还伴随着刚才她那绝望而又撕心裂肺的疯狂笑声。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两个大男人突然脚软的瘫软在阳台上,他们没有想要逼死她,只是按照那两个人的要求侮辱她而已。 却没有想到……杀人了…… 楼下阵阵尖叫声和警笛声响起,寂静的世界又瞬间沸腾,只是,那倒在血泊中的倾笋,还睁着死不瞑目的眼,分外狰狞。 第2章重生 当重新获得意识时,倾笋感觉自己全身都像是被碾压过一般的疼,尤其是脑袋。 她皱着一张脸醒来,入目的却是当初那个她好不容易离开的家,原汁原味,一切的熟悉摆设她闭着眼都清楚哪里放着什么东西。 她疑惑的瞧了瞧身体,白皙的手,白皙的腿,完整的衣服,完整的……身体。 不对…… 她不是从十楼跳下去……然后…… 这么高的地方,也能活下来? 倾笋有些真相了,但是,那种一秒间的疼痛窒息不会错,她脑袋瓜子都应该摔得稀碎,这……怎么可能救回来? “还不起来!想要老子给你做午饭不成!妈的!” 房间门猛的被打开,熟悉的男人臭着一张死人脸怵在她面前,倾笋却瞬间睁大了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的腿瞧。 “你……你不是双腿截肢了吗?” “嗨!臭丫头!你咒你老子是不是!一天不打你,皮痒?”男人猛的阴沉下脸,那凶残的脸庞瞬间来到倾笋床前。 “啪”的一声便狠狠地来了一巴掌,正要准备揪她头发脱她下床揍时,闻声而来的人赶紧把暴怒状态的男人拉开。 “爸,你又干嘛打姐姐!她伤都还没有好!正发烧呢!”来人一脸的善良,头顶仿佛还挂着白衣天使一般的圣洁光环。 只是,倾笋却瞬间沉下了脸直直的盯着那个女人,不,应该是女孩,明显年轻了很多了秦安,继父的女儿,和她没有半毛钱的血缘关系。 而刚才打她的男人便是她的继父,秦建。 倾笋突然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她猛的拉开左手衣袖瞧,当年被大面积烫伤的胳膊上一点伤疤都没有。 她有些瞠目结舌的愣了许久,突然,她踉跄着下床,不顾那两个人的疑惑和惊讶,跑向洗手间瞧了眼镜子,又跑回自家阳台,房间周围绕了一圈。 没有……那些都没有,当暼到墙上的日历时,倾笋整个人都僵在那里,2002年…… “妈的!你还反了不成!”见倾笋一醒来便这么忤逆他的权威,秦建刚沉下去的怒火瞬间沸腾起来,撸起袖子便准备要收拾倾笋。 秦安在一旁急得干瞪眼,赶紧拉起父亲,却被暴脾气的父亲一把甩在地。 倾笋冷冷的盯着秦安朝自己愤怒的走过来,在他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倾笋猛的抓起茶几上他爱喝的啤酒瓶。 “嘭”的一声巨响砸在茶几上,啤酒瓶破成两半,液体四溅,而她眼睛都不眨一下,握住尖利的那一半直直的对着秦安,“你再上前来一步试试。” 平静而冰冷的话语从倾笋嘴里吐露出来,那双眸子里的危险和认真就像在战斗,直接震惊了秦安和秦建,如今这副冷漠着脸色的倾笋,还是以前那个逆来顺受,不敢有半点忤逆的倾笋么。 秦安直接被倾笋这么一副脸色给吓呆住,愣是顿在一步之遥不敢再上前。 秦安眸子里一晃而过一丝冷光,嘴上却焦急的对着倾笋说道:“姐,你顺着父亲,就少被打了。” 这句话,明显的提醒和惊醒了呆愣住的秦安,自己的男人面子威严何存?他瞬间怒火中烧,正要上前,却突然被倾笋抓着破碎的酒瓶子直接伸到他脖子上。 “我说过,你再上前就试试。”话语里的冰冷像个死神一般的冷漠,此时此刻的倾笋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哪里温顺了! 简直就是一个炸毛的狮子!还是危险致命的那一种! “你……你要造反不成!放下来……我可是你父亲!!” 脖子上的冰凉和尖锐刺激得秦安差点尿裤子,他颤抖着双腿不住的打晃,这个一下子变了的臭丫头突然危险起来,他很吃不消。 “现在的我,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任由你们欺负的倾笋,还有,我可不记得我有你这么一个活生生的父亲,做我父亲,你没有资格,记住,敢再伤害我一丁点试试,我让你……生不如死!” 最后四个字,倾笋咬得极其的重,那阴森而危险的话语直击秦建的心脏,令他突然对面前的这人感到恐惧,他猛的知道,她能这么说,就一定做得到。 秦安则是不可置信的盯着倾笋,仿佛像看陌生人一般。 “哦,对了,我是认真的,当然,我不介意破罐子破摔。”倾笋说完这句话后,又恢复到以前的神色,扔下手里的酒瓶子,意味深长的盯着一旁疑惑的盯着她瞧的秦安看了一眼,后者莫名的觉得头皮发麻,内心一阵恶寒。 倾笋微微扬了扬意味不明的嘴角,接着便径直离开家门。 不顾身后那两抹疑惑而惊讶的复杂目光。 若在以前,她肯定会很感激这个妹妹无时无刻的都在保护她,对她好,只是现在,呵呵……她很不屑,更多的,是兴奋,一种……终于可以报仇的兴奋。 是的,她知道,自己重生了,重生在她二十岁被秦建毒打到发烧的那一年,重生这种狗血剧情,之前的狗血她都能接受,如今这个,她依然淡定接受。 当离开这个沉重的“家”之后,倾笋双腿猛的一软,要不是扶着墙,怕是会直接跌倒。 她还在发烧,刚才的勇气全部耗尽,此刻,她很虚弱又无力。 舔了舔干涩的唇,倾笋突然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出来,重生呵,多么美好的代名词。 渣男和贱人们,等着吧,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倾笋眸子里的散发的奇异光芒很是耀眼。 而她那瞬间大放光彩的一幕,被街边停顿着的一辆豪车里的人所看到,只能说她那神情太过于深刻,尤其是那双眸子。 “简总,你在看什么?” 罗琦有些奇怪的瞄了一眼自家总裁竟然盯一个地方超过三秒,他顺着望去,更加惊讶了,竟然还是个女人。 嘶…… 罗琦抬头望了望天,没变啊,太阳还是在东边,天上也没有下红雨,自家总裁今天怎么不对劲。 “走。” 慵懒而低沉的嗓音简明扼要的吩咐之后,便闭上了眼不再开口。 “简总,不等扬经理了?” 被称为简总的冷峻男人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不过身上散发的阴冷更甚。 罗琦自动闭嘴,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他只不过是好奇而已,因为自家总裁不仅懒,还脸盲。 从来没有对于一个活物看超过三秒钟,好吧,主要是因为他懒,总裁的懒,那可是出了名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那一种。 而今天竟然开金口说了一个字,啧啧,神奇了。 倾笋自然不知道自己曾经被盯过,正想要抬步向上迈时,身后猛的传来两抹惊喜的声音,令她顿住转身。 “笋子!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被你继父打死了呢!” “女娲!你能不能换个词!”蒋英雨无语的瞪了瞪女瓦。 女瓦吐了吐舌,嬉笑着赶紧上前扶起朝她们虚弱的笑着的倾笋。 “你们怎么在这里?”倾笋对于这个闺蜜的嘴快耿直一向是免疫,并没有在意的问出声。 “当然是担心你,想进去把你捞出来,你那恶毒的继父不让!我们只能在外面徘徊,准备入室抢人,还有你那虚伪的妹妹,简直神了,她……” “女娲!少说点!”蒋英雨警告的暼了一眼女瓦,女瓦不情不愿的闭嘴。 倾笋却意外的轻笑摆摆手,“没事,你们以后有什么说什么,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懦弱的倾笋了,还有秦安,她不再是我妹妹。” 说到秦安,倾笋眸子里的冷漠和脸上的冰冷很是明显,直接令蒋英雨和女瓦纷纷疑惑的对视了一眼。 女瓦更是好奇的围着倾笋转了一圈,啧啧称奇,还摸了摸倾笋的额头,“没发烧啊,以前我要是敢提你妹妹,啊不对,不是你妹妹了,秦安的坏心眼时,你准得和我急眼,如今竟然还不认她了,家里出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来让本女娲听听高兴高兴,给你补补,说不准还能补齐十二生肖,召唤一个陈氏岸神兽出来。” 女瓦名字偏意女娲,因此她们都叫她女娲。 倾笋听到她前半句时,还被她逗笑,只是这最后听到陈氏岸的名字后,她笑意滞住,笑容从脸上消散,有的,只是一脸的冷漠。 “以后,也别提陈氏岸了,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以前没有,以后……同样也没有!” 蒋英雨和女瓦更加惊讶的对视了一眼,这笋子还真是烧糊涂了?还是说,发生了她们并不知道的事情? 感觉到倾笋心情不是很好,她们两人明智的不再开口让她不开心。 “先去我那吧?”蒋英雨小心翼翼的轻声开口询问。 意外的,倾笋竟然点头答应了,以前的她,可是宝贝着她那个家得紧,就算总是被毒打都还要回去,她都提出来很多次了,她愣是没有一次答应过。 倾笋重生之后,自然明白了很多,如今的她,不会再让自己吃亏! 第3章渣男这么多 来到蒋英雨的住处,两人赶紧让虚弱的倾笋躺好,又是弄药又是擦汗的,忙得不亦乐乎。 倾笋心口一暖,上辈子,她因为秦安和陈氏岸的事情和这两个闺蜜闹翻,那时候的她,根本听不进去这两人的劝告和说服。 愣是飞蛾扑火,最后,不仅令三人的关系彻底闹僵,而且自己还害得直接被逼跳楼失去了一条命。 上辈子的自己,是多么的悲哀。 如今,重活一世,她会擦亮双眼,是人是狗,她不会再天真愚昧无知。 “喂?这么快啊?好的,我马上到。” 女瓦接起一个电话后,带着抱歉的眼神盯着倾笋,“上神召唤我了,身为萌店神兽,我得去赴汤蹈火在所……” “说人话。”蒋英雨看不下去了,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阻止她接下来的天花乱坠。 “嘻嘻,老板娘要我赶紧回去帮忙,今天客人比较多。” “去吧,我没事。”这个活宝,倾笋知道他们蛋糕店生意忙,朝她摆摆手。 女瓦搞怪的朝她弄一个飞吻,知道反正有蒋英雨在,没多大问题,便安心的出门朝店里奔去。 是夜,蒋英雨和倾笋平躺在一张床上,她们有多久没有这般睡在一起了? 想起以前自己那悲哀又悲催的半生,倾笋有些惨然一笑,如今仔细想来,从那次莫名其妙的合同签约之前,秦安便已经开始暗算她了吧。 至于这对狗男女的事情,倾笋连露出一个多余的表情都觉得是浪费精神。 现在,掌控权在她手里,上辈子自己那些悲哀的经历,永远……都不会发生!! “怎么了?头还疼?还是身体还疼?怎么还哭了?要不咱们上医院去?”蒋英雨那突然的柔声担忧传来,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额头,眸子紧紧的盯着她那红了的眼眶。 倾笋方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自嘲一笑,倾笋擦了擦冰凉的泪水,看来自己,的确还是做不到完全不在乎,毕竟,当年她是爱过那个男人的。 “没事,只是感觉,有你们在身边真好,活着……真好。” 倾笋往蒋英雨身边蹭过去,揽住她的腰把头埋进她的肩窝里。 蒋英雨被她这话语给弄得莫名其妙,担心肯定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她不说,她不会问,因为她知道她,就是这个性子。 只好安慰性的轻柔拍着她的背,像多年以后,她毅然决然的嫁给陈氏岸时,她无奈的同样拍着她的背,说不出祝福的话,却只能用这种方式来作告别。 蒋英雨十足的像个假小子,短发中性打扮,不过外表不阴不柔,倒是惹得一群小姑娘犯花痴,尤其她还在酒吧工作,简直慕名而来的女人们比男人们还多。 不过,她却非常温柔,就如此刻。 倾笋心里很是安慰的闭了闭眼,有你们,真好,她在心里默默的这么想着。 次日,倾笋不顾蒋英雨的劝告,依旧带着病上班,她如今还是酒店管理部的小组长,在前世,她已经是酒店经理。 如今,再一次重生,她一定得把握好机会,争取早点当上经理的位置。 刚来到酒店,同事兼好友的露娜一脸担忧的望着她,“笋子,你没事吧?” 倾笋摇摇头,朝她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经理没说我吧?” “没有,给你请假了,不过,你还是得亲自去和他说一下,今天他可能大姨夫来了,脾气不怎么好,你小心一点,对了,今天酒店里住进来几个大人物,现在全酒店就差搞起警戒线了。” “大人物?什么大人物?” 倾笋对于那个猥琐大叔的脾气没多少担心的,反而是对于今天入住的顾客感兴趣。 露娜却摇摇头,遗憾的叹道:“不知道啊,除了经理以上的领导,我们这些部下没几个知道的,保密工作太牢了,我估计肯定是个鼎鼎大名的大人物。” 倾笋挑了挑眉头,反正她这个小组长不会管到那些个大人物,不关她的事情。 当来到经理办公室门前时,倾笋还没有敲门进去,就在紧闭的房门前都能听到那个猥琐大叔的怒骂声。 里面应该正在训人,这个猥琐大叔骂人的事情每天就和吃饭似的上演,他们这些苦逼部下都习以为常,倾笋摸了摸鼻子,她在思考,现在明智的选择是等他怒火散了一些再进去。 正要准备离开一会再来,门突然被打开,同事a哭丧着一张脸拿着一摞凌乱的文件出来,看到她时,递给她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便耷拉着脸离开。 “你,给我进来!” 倾笋本来想要趁机溜走的,但猥琐大叔的眼尖,突然暼到倾笋,指着她叫道。 倾笋默默地在心里画了一个十字架,走进去关上门等着他开骂。 “小笋啊,生病好了没有?” 惊悚的是,这个猥琐大叔竟然意外的和颜悦色的和她开口,并且还十分温柔的关心她的病,事出必有妖! 倾笋赶紧装出一副惶恐的模样低垂着眸子,不敢去看这个满身肥膘的猥琐大叔,怕待会中午吃不下饭。 “谢谢经理,昨天我请假,有什么事情需要交代的么?” “小笋啊,别经理经理的叫了,我都说了,你叫我李大哥就行,要不叫我名字也成。” 李行笑眯眯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单薄着身子的倾笋,虽然瘦了点,但那容貌的确是够惊艳,目光越发的猥琐,外露淫光。 倾笋自然感受得到李行的恶心目光,本来听到他的话就够恶心的了,没有想到还有更恶心的。 胃里直翻腾,她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这不好吧,直呼经理名字,我不敢,经理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出去工作了。” “呀,着什么急哪,小笋啊,你是知道的,我一向对你是特别照顾啊,你人漂亮又能干,再过几个月,我可就可以再往上升了,至于这个经理的位置,你们几个当中,我很看好你。” “谢谢经理抬爱。”倾笋看到他又逼近自己一步,强忍住恶心的倒退。 她自然明白他话里有话的潜台词,在这种圈子里,每一个圈子都有它的潜规则,而李行的话里有话的敲击,不就是想睡她么。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 上辈子她也是如此被李行威胁过,但是,她依旧没有屈服,照样还不是当上了经理的位置,只不过早晚而已。 如今,更加是同样的,只不过,多了恶心而已。 李行见倾笋不上套,还躲着她,这都这么久了,他旁敲侧击的如此之多,这个女人,是真不知道还是给他装呢! 李行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似笑非笑的盯着倾笋,“小笋啊,你应该是明白我的心思的吧?” “经理,你的心思我可不敢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下……” “倾笋!别给脸不要脸!” 得,终于露出大尾巴狼的恶心面目了! “我不懂经理的意思。” 面色平静,死过一次的她,淡定非常。 “不懂?”李行危险的扬了扬眉,“好,既然你想要装,你继续装!今天来了几个大顾客!你给我负责到通宵!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给我卷铺盖滚蛋!” “经理,这不属于我的本职范围。”倾笋也冷下来脸色。 “我说让你管你就管,不想干了直说!”李行觉得倾笋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他都这么暗示了,她反而一次次的和他装不知道! 他就让她尝尝点教训!让她自己往他床上爬! “是。”为了工作,她忍! 反正她知道,前世李行的遭遇不会太好,在他升了职位之后没多久便因得罪权贵而下台,她现在不是和他闹翻的时候,不过,以后,她倒是想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关门出去之后,倾笋一个头两个大,她知道,李行是想让她屈服,但是,她偏不! 只能希望,那几个所谓的大顾客,别出什么幺蛾子才对。 身心俱疲的长叹出声,她迈是疲惫的步伐向另外一个办公室走去,她得去了解一下关于这些大顾客的资料和喜好,做好一切防范措施,以免到时候乱了阵脚。 真给那个猥琐男人抓住把柄,还不得处处受限! 这才刚出来没几步,倾笋便被前面那个熟悉的身影给弄得身体一僵,他怎么来了? 刚在办公室受的恶心再一次的泛滥开来,倾笋本想要绕道离开,却被那男人眼尖的看到,满是惊喜的叫着她的名字朝她大步走来。 “笋子,你没事吧,我都担心坏了。” 来人正是一表人才,却道貌岸然的渣男陈氏岸,简直比陈世美和潘安还要奇葩的存在。 倾笋也不准备躲了,转身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现在他们的关系,纯属于恋人之间的关系,刚踏入社会时,倾笋便被温润如玉的陈氏岸一番温柔攻势之下答应先和他交往。 而如今,她还有机会翻盘和报复。 想想,就觉得刺激。 担心么?倾笋讽刺而轻蔑的一笑,担心她而不打电话,不上门关心,只是在她都病了这么久之后才露面装一副深情似海的恶心模样给谁看? 第4章麻烦 倾笋就这么静静地盯着陈氏岸看,直到瞧得陈氏岸脸上的一向温润和煦的笑容和担忧散尽,看着他脸色终于开始变得僵硬。 倾笋方才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她在考虑,是该先给这个渣男一巴掌摊牌,还是继续和他假装和谐下去,把他欠自己的一一报复回来后再一脚踢开。 陈氏岸被倾笋这个渗人的眼神给盯得头皮发麻,心里一阵疑惑和恶寒,实在是不知道今天的她到底是怎么了。 若是以往,她该早就乐着朝他扑上来了,哪里会这么古怪的盯着他。 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有打电话给她,她生气了? 越想越有理,平日里只要自己随口哄几句,她该会轻易的原谅自己的,陈氏岸如今也这么想着。 压下内心的怪异,陈氏岸脸上又扬起如沐春风般的招牌笑容出来,“笋子,我是哪里惹你生气了吗?我道歉。”说完便想去拉她。 倾笋立马条件反射的像躲避瘟疫一般的闪开,眸子里的恶心一闪而过。 陈氏岸却很快的捕捉到,手直接僵在半空,不可置信的盯着躲开还心有余悸的搓搓胳膊,明显被恶心到的倾笋。 陈氏岸彻底震惊了,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她会露出那种自己很恶心的表情,还这么躲避他?最令他不能接受的是,她那一向充满依赖和爱恋的眸子里平静无波,要不是刚才她那一闪而过的恶心,他还以为她对他就像陌生人! 不,比陌生人还可怕的仇人。 对,就是仇人! 他不就是没有好好关心过她而已么,有必要这么斤斤计较像个妒妇一般。 掩饰掉内心的不喜,良好的素质和谦谦君子装惯了,让陈氏岸没有立刻发作,只是变了变脸盯着倾笋,“你什么意思?” 如在刚才,倾笋可能还在考虑是否在立刻踢开他和报复利用完他之后再踢开之间徘徊不前,而现在,在他刚一接触自己的那一刻,那种由内到外的恶心感想装都不能装。 她决定了,报复他的方法有很多种,不能委屈自己继续恶心待在他身边来报复。 “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明显的震惊。 “耳朵不好使么!我好话只说一遍。”倾笋淡漠的和他对视。 “你这是好话?” “哟,你耳朵没问题啊。” “倾笋!!!” 刺耳的大叫令楼道旁时不时过往的顾客好奇的瞄了几眼,倾笋也不再和他装了,直接冷下脸抱胸看他,“是男人就分手。” 陈氏岸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以前他们是因为打赌,他才追的她,也如他愿的追上了,这个女人也明显的在他的温柔攻势之下沦陷。 可是,这才两天的功夫!她凭什么先说分手,要提也是他提!这让他男人的面子往哪里搁! 还是说,她在玩欲情故纵?认为自己不重视她所以来这么一招? “别闹了,笋子,我……” “你他妈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说分手!谁他妈给你闹了!陈氏岸,你真让我恶心!” 上辈子的积怨堆积得越发的深厚,倾笋都不知道自己上辈子脑袋肯定是被驴踢了才会对这个渣男百般妥协和犯贱! 如今,被一点点的侵蚀直到彻底炸毛沸腾起来,倾笋恨不得直接捅死他然后自己去坐牢! 说完便想走,倾笋是一星半点都不想再和他待下去,脏了她的眼,还让她直泛恶心。 “你给我站住!你说清楚!” “啪……” 陈氏岸刚拉住倾笋,后者便转身毫不犹豫的直接给他狠狠的一巴掌,直把陈氏岸打得有些懵逼。 “还不够清楚?不想要脸了是吧,好。我成全你,如今的你,在我眼里简直比一堆屎还不如!不,说你是屎还侮辱了屎!哪里凉快你他妈上哪里去,秦安不是好么,我们分手不就成全了你们么,你他妈装什么梁上君子!简直渣男到不要脸!!” 狠狠的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倾笋连看他一眼都嫌脏眼径直离开,陈氏岸还处于在被她打的一巴掌和她刚才说的话里。 她怎么知道自己和安安的事情…… 她,这次是真的……要和他分手! 突然,心里莫名其妙的一阵心慌意乱,以前她对自己的好,和即将失去她的那种空落落的感觉扎得他心疼。 他突然有种冲动,想要上前追回她,告诉她,其实他喜欢她!不是安安。 不!陈氏岸!你他妈到底在想些什么,你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喜欢这个……你厌恶的女人呢! 喜欢……他……到底是不是喜欢?可是,喜欢……有用么,她……却已经……离开了,离开……自己了。 空寂的走廊里,这个莫名落寞和孤寂的背影分外的凄凉,却也是他该有的报应,而他的报应,还远远不止这些。 倾笋在了解了大概顾客信息之后,怒气未消的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今天流年不利,不对,是出门没有看黄历,尽遇渣男! 喝了一大口茶水都没能把自己内心的怒火给消下去,倾笋都觉得自己刚才只给他一巴掌还是太轻了,还真是应该再给他补上一脚! 不过,以后还长,她有的是机会报复他! 露娜小心翼翼的瞄她,对于倾笋这个难得温和不生气的女孩子,如今却怒火中烧的模样很是好奇,“猥琐男对你发脾气了?” “差不多。”倾笋深呼吸了好大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的开口,算了,因为那个渣男生气,不值得。 “那还是因为什么?” “他让我去管那几个大顾客,到通宵,说出了问题我直接卷铺盖滚蛋。”一想到这个倾笋火气差点又上来,还没有烧退的脑袋更加疼了。 她无力而疲惫的揉着眉头。 露娜分外同情而担忧的盯着她,紧张兮兮的开口,“我刚才听说了,那几个大顾客不仅来头大,脾性还古怪,你小心一点。” “谢了,且行且祈祷了。”祈祷他们别太折腾人,酒店这种地方,什么奇葩都有,对于顾客,那就是上帝中的大boss,必须得尽一切的方法努力使他们感到满意,不投诉更好。 倾笋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走上了酒店管理这条路的,伤心伤肝又伤肺。 不过,她还是没有拿到关于那几个大顾客的仔细资料,比如是谁,背景是什么,只给了一些注意事项,倾笋阴暗的想,肯定是那个猥琐男人交代的,明显的要她难堪!给她使诈!然后让她乖乖屈服! 想让她屈服!窗户都没有! 匆匆吃完午饭,唯一令倾笋心情舒畅的是,一个早上以来,那几个大顾客没有作什么幺蛾子。 不过,她还没有开心太久,下午,坏事就来了,果然,出来混,是得还的。 “笋姐!不好了,203房的顾客助理脸色很是不好的上服务台准备投诉咱们了,怎么办哪!” 组员小山一脸焦急,气喘吁吁的朝正吃好饭的倾笋跑过来,一见面便说出这么令倾笋难以消化的话语来,“到底怎么回事?” 脸色瞬间变了变,倾笋一边疾步向前厅走去,一边询问着小山,她这才多久没盯着,就出事了! “好像是房间里的顾客刚回来,房间里没有开空调,而且那个顾客脾性太过于古怪,非得说房间不干净,冤枉啊,知道他有洁癖,那房间我们可是打扫了不下几十遍了,还安插了鲜花进去净化空气,谁知道他助理就立马下来怒骂我们,我……” “等等……” 倾笋猛的顿住脚步。脸色严肃的瞪着小山,“你前面句是什么?” “谁知道他助理……” “不是,再前面一句。”倾笋唇都抿得紧紧的,令小山更加紧张了。 “还……还安插了……鲜……鲜花进去……” “你们是猪啊!!!我都说了,203房的顾客对鲜花过敏!!过敏这两个词你们听不懂?!!自作聪明的安插什么鲜花进去!” 好脾气的倾笋头一次对人发脾气,她实在快被这群坑货给坑哭了,都给了一些注意事项了,还非得老虎头上拔毛! 这不是作死么! 得,这次那个猥琐男不得更加蹬鼻子上脸! 小山都快哭了,他知道这次的几个大顾客都是不好惹的大人物,他们也很是小心翼翼的,却没有想到,越紧张反而越容易出错,现在怎么办?他会不会被炒? 倾笋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到小山那个模样,想再说的话也梗在了喉咙口,最后无力的摆摆手,算了,先去挽救局面再说。 来到前厅时,那个小山嘴里的助理是一个年轻男人,隔着老远便能看到他臭着一张脸,倾笋心里一沉,她可以想到他背后的那个顾客的脸色了。 “你们的负责人呢?找你们经理来!你们酒店是不想再开了是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今天的负责人,非常抱歉,我们底下的人不是故意放错鲜花的。” 顾客就是上帝,倾笋一到前厅便不住的对着那个年轻男人鞠躬道歉。 “呵……”男人更加怒了,“你们出错了就来你这么个小职员,经理是吃屎的么!” 对,他就是吃屎的。 倾笋心里这么阴暗的想着,嘴里却不敢说出来,她也不能让那个猥琐男过来,他要是过来,她直接玩完。 第5章这个总裁实在懒 “非常抱歉,因为我们的原因,害顾客不开心,我们真诚的抱歉,我们会负责,赔偿或者是……” “赔偿?我们缺那点钱?” 倾笋脸色一僵,暗骂了一声自己嘴笨,苦恼万分,正在想着什么方法补救,却猛的听到男人咦了一声。 “你……抬起头来。” 倾笋疑惑的抬眸,望向面前这个清秀的陌生男人,罗琦微微惊讶,他一向过目不忘,尤其是这个被自家总裁看了超过三秒的女人。 眼前近看,她更加的令人惊艳,穿着一身职业正装,更加的令人转不开眼球,呵,这世界真小。 他本来不想这么为难这些人的,谁让总裁今天脾性太过于糟糕,又摊上这么一件事情,苦逼的只有他,他能怎么办?只能把气撒在他们身上。 “你……会做蛋炒饭么?” 突然的,罗琦这么一句话把倾笋给弄懵逼了,是她抬头的方式不对还是耳朵出毛病了,刚才不是还气势汹汹的问责的么,现在如此和蔼可亲的笑着看她的男人,是错觉么。 条件反射的点头,倾笋依旧懵逼。 “那好,快去做一碗蛋炒饭,记得别放葱,盐轻点。” “……” 这是要闹哪样?惩罚方式? “额,不知道,做蛋炒饭……是用来干什么的?” 罗琦一副看呆子的眼神盯着倾笋,“蛋炒饭不用来吃,拿来玩?” 倾笋汗颜,她不是这种意思…… 只是,周围的人,都是用相同的看白痴的看着她,她很无语。 “您吃么?” “我们总裁。” 总裁?……吃蛋炒饭?这是什么设定?倾笋更加懵逼了,今天的怪事特别的多,先是这男人看了自己一眼便不生气了,接着便莫名其妙的要自己弄一碗蛋炒饭,给一个总裁吃?!! 哎哟我去,大人物们喜欢体恤民情?都走基层风?喜欢蛋炒饭!不是应该吃高档一点的么。 “快去!今天不想被炒鱿鱼,就去炒蛋炒饭!然后你。”罗琦指着倾笋,“带去203房给总裁吃。” “我去?不合适吧。”倾笋胆战心惊,光听着这脾性怪异的总裁就知道不好相处,刚脱离苦海,又跳入深渊,她没命这么玩啊。 “总裁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自己掂量。” 罗琦知道,自家总裁在脾气不好的时候,都是喜欢吃一碗蛋炒饭就能治愈的,但他嘴刁又难伺候,他很不道德的把这糟心事抛给这女人,因为他突然有种感觉,这个女人,应该会让总裁气消一点,没由来的直觉。 越想越有理,罗琦大手一挥,直接下死命令后大摇大摆的离开,留下倾笋和众人继续懵逼。 贵圈真乱,她一个管理的,还担上了厨师的角色,啧啧,不知道等会上头涨不涨薪水。 没办法,顾客就是上帝,为了她以后经理之路,她咬牙赶去后厨。 不就是蛋炒饭么,小样。 可是,当端着还热气腾腾的蛋炒饭来到203房时,倾笋没出息的怂了,她莫名的觉得心里瘆的慌。 但是想到自己的工作,必须得保住,只得咬牙敲门,但是,门竟然并没有关紧,这让倾笋更加瘆的慌了,不会进小偷了吧? “进。” 低沉暗哑的冷漠嗓音猛的响起,惊得倾笋差点把手里端着的盘子给错手弄翻了。 她紧张的吞咽了一下,面色假装淡定的推开房门进去,屋子里却微微有些暗淡,客厅正中坐着一个半躺在沙发上的人,双腿笔直而修长,比韩国欧巴们的大长腿还要养眼。 这是倾笋的第一印象,因为她看不到脸,但是凭着这副好印象,她觉得,这个古怪的总裁,应该不是个老头子吧。 “咳,那个……酒店做了蛋炒饭,您……是否要吃?” “……” “……” “……” “……” 房间内突然死一般的沉寂,要不是能听到沙发上隐约的人影那沉稳的呼吸声,倾笋还以为这房间内只有她一人。 不会睡着了吧? 倾笋端着盘子的手心里都冒出了汗来,拜托说句话吧,哪怕是骂她也好过这种沉默的好,很渗人的好不好。 “过来。” 终于,在倾笋差不多快要崩溃想要再询问一次的时候,那冰冷的低沉嗓音再次传来。 倾笋暗松了一口气,赶紧把盘子端到沙发上的茶几上,刚放下准备离开,男人突然的开口,吓得她差点没放稳。 “喂。” “喂?什么意思?” “……” “……” “……” “……” 倾笋本来疑惑的想要询问来证明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却并没有得到回答,再一次死一般的寂静,倾笋有些头皮发麻。 她突然有些同情刚才那个被称为助理的男人,这种诡异的总裁,没被折腾疯都算是幸运的了。 “喂。” 难得的,男人终于再次开口,低沉暗哑的嗓音十分悦耳,可那话语太过于惜字如金,倾笋半响都没有听明白。 直到那男人可能不耐烦起来,微微起身,却只是换种方式半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深邃如炬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倾笋的身上,意味不明。 倾笋感觉自己后背有些凉嗖嗖的,那双深邃的目光盯得她头皮发麻,感觉到他目光移向她面前的蛋炒饭。 她方才恍然大悟,喂……喂他?!!! 恍然大悟之后是震惊,刚才看他翻身的动作,他手没毛病啊,干嘛得要人喂? 他都多大了?智障么? “您是想让我喂你吃?” 倾笋明显不可置信的询问出声,但男人不再开口,那能感觉到的目光却很是肯定。 倾笋仿佛被雷劈到一般的僵在当场,这个总裁顾客,要不要这么奇葩? 还是,他在故意为难她? 倾笋咬了咬唇,本来她该直接甩手走人的,但是,想到,身为一个三无女人,她不能再让别人说她花瓶,得有职业道德,顾客是上帝,顾客是上帝! 倾笋反复的提醒自己这么一句话后,认命的端起碗,来到沙发面前,单膝跪地,用勺子轻弄起一勺,正准备抬头时,却在看清楚这个怪异总裁的脸之后,直接征愣住。 她很自恋的认为,她长得不错,看过的美与帅的人也太多太多,也一向免疫,可是,在看清楚面前的这个男人的脸后,她第一次征愣住。 眉宇间的慵懒气息怎么也挡不住,高挺的鼻梁,薄唇轻抿,棱角分明的冷峻脸庞简直妖孽得人神共愤。 连她这么一个被称为昔日校花的女人,在看到这个男人如此妖孽得脸庞后,她突然感到以前看到的那些人都是浮云。 连她自己。 这特么哪里是人,简直就是个妖孽!祸国殃民的妖孽! 眼皮半耷拉着,似睡非睡,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但她在他面前,竟然不会有距离感,反而,多出了一抹怪异的感觉,就好像……他是一个君临天下的君王,而她,是他的一个姬妾。 啊呸,倾笋,你脑袋能正常点么! 她咬了咬唇,摇晃掉自己脑袋里不正常的遐想,再仔细看去,男人整体透着一个让她恍然大悟的气息,那就懒! 对,她很不幸的发现,这个男人的确很懒!慵懒的用手支撑着头磕着眼皮似睡非睡,身体更加放松得像入梦一般的随意。 他明显的知道自己在打量他,而他可能因为懒得抬眼皮,更多的应该是懒得说话,而直接忽视掉她的打量,难怪会说出让她喂他吃饭的话来! 还总是一个字两个字的开口,让人抓狂万分! 猛的,倾笋身体一僵,瞪着眼珠子越看面前的这张脸越觉得熟悉。 他……他不就是上辈子……她总是听到的那个被称为活阎王的传奇懒神简之信么! 难怪! 上一世她就听过不下一百次的新闻和周围人群的讨论对象就是她面前这货! 不止是因为他那辉煌的成就,还因为他的懒! 他人聪明妖孽就算了,可是太懒!懒得让人无话可说! 她虽然上一世没有亲自见过这妖孽的懒,但是关于他懒的传奇都能出好几十本书籍! 什么以为他双腿残废坐轮椅,那特么只是因为他懒得走,没有让人八抬大轿抬他出门都算好的了,还有平日里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能坐着不站着,能被人侍候绝对不亲自动手,就特么连打电话都是别人把电话接通递到他耳朵边! …… 诸如此类的懒法,很多很多……多到倾笋有些怀疑人生,他这么懒,到底是怎么当上总裁的? 懒过来的? 家大业大,还这么懒,看来,人家是有资本的。 这么想着,让她喂他吃饭,倾笋突然是他懒得理所当然。 本来耷拉着的眼皮微微掀开,定定的望着出神的倾笋,后者猛的惊醒,赶紧哆嗦着把手里微凉的蛋炒饭喂到他嘴里。 她看着他懒散的咀嚼着,倾笋觉得看得分外的痛苦,要不是知道他有洁癖,她都以为是不是要别人嚼碎了直接给他灌下去! 这人,到底是懒到了哪种地步? 看着他慢吞吞的咀嚼,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再慢吞吞的吞下,倾笋欲哭无泪,这特么就是折磨人的,蜗牛进食都比他快好么! 她仿佛又想到一个笑话,就是女学员考驾照时,问身旁的教练她开的车速如何,教练生无可恋的回答,嗯,还行,你看,窗外的蜗牛都超速了。 …… 第6章爬上别人的床 倾笋真心抓狂到额头冒虚汗的地步,她面前的这货还没有吃完一碗饭!倾笋严重怀疑的眼神不住的盯着他,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谁会吃个饭如此之漫长还折磨人! 终于,在长达一个多小时才吃完,单膝跪地的倾笋已经腿麻得没知觉了。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把手里的碗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倾笋艰难的撑着茶几起身,有着贫血的她头晕目眩,再加上发烧还没有好。 头重脚轻,倾笋直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在闭眼准备承受那即将到来的疼痛之后,却意外的跌入一个冰冷的怀抱里。 耳旁浅浅的喷洒着撩人的气息,鼻尖全是一股淡淡的古龙水伴随着烟草味,独特的男性气息紧紧的环绕在她周身,倾笋感觉自己更加的晕眩了。 “起来。” 冰冷的低沉暗哑嗓音淡淡的响起,刺得倾笋顾不上晕眩,弹跳起身,又因为起得太急,踉跄了好几步方才稳住。 倾笋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她暗骂自己没出息,倒哪里不好!偏偏倒在人家怀里!总裁戏码的狗血剧情不会又要开始吧? 他会不会甩给她一句不要脸?想要趁机上位不惜手段? 倾笋小心翼翼的瞄了眼他的神色,却意外的撞入一双深不可测的墨色眼眸里,无波无澜,毫无情绪。 心里一惊,她感觉鞠躬道歉,“对不起,脚麻了,非常抱歉,还有因为员工失误,给贵客造成困扰,真心的抱歉。” …… …… …… …… 又是长达好一番的死寂,倾笋背弯得有些酸累,也没有听见男人任何的话语,最后实在是顶不住了,她微微起身望去。 却见这货轻耷拉着眼皮又睡了…… 睡了…… 睡…… 倾笋眼角不住的抽搐,吃饱了就睡的是猪吧? 要不是上辈子这男人的辉煌业绩就摆在那,倾笋都快以为这男人到底是不是智障,为什么话少,又懒得要死,还偏偏有如此妖孽的容貌不说,家大业大,还当上总裁! 这不科学! 郁闷的端起盘子,最后望了一眼仍旧“睡着”的某人,倾笋转身便走。 当房门轻轻闭合上的时候,本该“睡着”的男人慵懒的睁开墨色眼眸,盯着房门的方向瞧了几秒后,抿了抿唇,最后又迅速的磕上眼皮,继续他的睡觉大业。 罗琦在走廊里焦急的等待着,当终于看到倾笋完好无损的出来之后,他瞬间真相了。 有些好奇的绕着她走了一圈,啧啧称奇,“总裁吃干净了?” 倾笋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他自己吃的?” “我喂的。” “嘶……”罗琦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容易啊,难得,真难得。” 罗琦看着倾笋的眼神顿时炽热起来,活像看个国宝。 “他没冲你发脾气?” 倾笋摇摇头。 罗琦更加震惊了,盯着倾笋的目光意味不明,“那从你进去之后,总裁说话了吗?” 他又不是哑巴,怎么不会说话?倾笋奇怪的盯着罗琦,“说了,我想想。”倾笋掐指一算,“嗯,他说了七个字。” “七个字?!!!!” 罗琦简直用佩服外加五体投地的崇拜眼神盯着倾笋了,这……这都可以创造吉尼斯纪录了! “很惊讶?”倾笋扯了扯抽搐的嘴角。 “这不明摆着很……咳……”罗琦本来想吐槽的,但是自家总裁他是知根知底的,不敢乱说话,就止住了嘴,想起其他,又问:“那之后,没发生点什么?” “你希望发生点什么?”倾笋无语。 罗琦郁闷了,按理说,总裁一向不近女色,生人勿近,有着严重的洁癖不说,光是今天因为这个女人打破了他三观认知就特么够惊悚了。 不仅让她靠近喂饭,没发脾气,而且还说了七个字!七个字啊!! 除了交代重要工作上的事务,总裁可从来没有说过超过五个字的话来,对这个女人竟然说了七个字。 这是什么概念? 罗琦眉头突然紧皱,上下古怪的扫视了一下倾笋,直盯得倾笋头皮发麻。 “你……叫什么名字?” “倾笋。” 罗琦点点头,还是处于自家总裁反常状态的震惊中不可自拔,问了名字后,随意的摆摆手让她离开。 既然总裁没有再发怒,那么,他现在进去,应该……也许……大概……不会被骂的吧? 抱着试试的状态进了屋子,却见自家总裁正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大腿上摆着笔记本电脑。 眼见自己狗腿的笑着进来,总裁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咳,那个,总裁,下午三点,扬经理说还有个重要的会议得在程丽会所开,现在时间差不多了。” 总裁脾性喜怒不定,在他生气时,什么事情都不可能请得动他,但是,下午的会议实在太过于重要,他不得不利用那个叫倾笋的女人先来灭灭火,再来请他出山。 …… …… …… 同样的死寂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罗琦等着都快哭了,自家总裁都没有任何表示,唯一一次动作,也只是换了一个姿势继续慵懒的靠着看电脑。 罗琦额头直冒虚汗,他现在倒是特别希望总裁能骂他也好,总比这么沉默得渗人的强。 “奖金,扣。” 冰冷而低沉的嗓音终于在罗琦快要崩溃的时候响起,但是,罗琦还没有开心之际,猛的听清楚总裁话里的意思,瞬间泪崩,“总裁……” 他可怜兮兮的盯着他,他上有老下有小的还需要养活,更可怜的是他的小乌龟得该找媳妇了,养儿子很需要钱的。 简之信却面无表情,连眼神都没有给过他。 “薪水,扣。” “啊,别啊……”罗琦猛的惨叫一声,声音刺到简之信,他猛的抬头盯向他,罗琦差点被吓跪了,不敢再求情,垂眸有些胆战心惊的怵着,总裁眼神好渗人。 “自作聪明。” 简之信冰冷的话语透着危险的意味,直击罗琦的心脏,他猛的浑身一哆嗦,额头不断冒虚汗,听明白总裁说的意思是什么后,他后悔得想自挂东南枝,吊死得了。 看来总裁是知道自己自作聪明的把倾笋叫来给送饭的事情了,难怪要扣他奖金。 只是,总裁不也是没生气,挺享受的么,干嘛还得扣他奖金。 心里这么悲催的想,罗琦可不敢说出来,再乱说话,这个月等着喝西北风。 简之信轻轻敲击了一下桌面,罗琦立马心领神会的上前把他面前的笔记本拿好,再侍候他穿鞋穿衣。 难得的是,今天总裁肯走着出门。 罗琦暗松了一口气,看来那个叫倾笋的女人还是挺管用的,总裁愿意去开会,那扣奖金还好说,扬经理也不是个善茬,要是他没能把总裁请过去,扬经理肯定会生吞了他。 这年头,当个秘书真他么不是人干的,既又当保姆,又要当骡子使,必要时,还得当枪使,做出气筒。 更要命的是还总是被扣奖金,时不时的还要遭受冰冻三尺的北极体验,还特么不保险意外保险。 这样的秘书,悲催他说第二,谁敢说第一?!! 倾笋全身而退,连露娜都觉得很是传奇,看着倾笋有些疲惫的躺在沙发上,露娜跑过去坐在她身边,“哎,你看到那个大人物了吗?长得如何?” 倾笋猛的又想起那双会吸人的深邃眼眸,赶紧甩甩头把那种诡异的感觉抛开,点点头,“还……行吧。” “怎么个还行法?帅吗?” “妖孽算不算?” “当然了!你是不知道!刘莉莉她们知道酒店来了几个大顾客之后,那打扮得十分风骚,时不时的在大厅那里晃悠,啧啧,活像是青楼门口的那些个招嫖客的,想被人家看上得紧,啊呸,也不看看她们长得像个贞子似的寒颤人,做她们的凤凰梦吧,骨子里照样是野鸡!” 露娜十分不屑。 倾笋扯了扯嘴角,酒店这种地方,灰姑娘一日变凤凰的事情多了去,只是,多半是当情妇和小三。 大富大贵的顾客多了,酒店女员工趁机爬上他们的床做凤凰梦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只是,这次可能让他们失望了,那个奇葩总裁,油盐不进不说,还懒,怕是连看一眼那些个女人都嫌累的人,啧啧,刘莉莉她们前途渺茫呵。 “行了,算她们作甚,只要她们别做出什么难堪的事情惹出麻烦,我不会管,能爬上那些个富贵大人物们的床,也是她们的本事。” 倾笋拍拍了身上没有灰尘的衣服,起身准备查询一番四周情况,身为负责人,今天她注定不得休息,得时刻保持警惕,做好她该做的一切,不让那个猥琐男人抓到把柄就好。 其他的,她不会想。 露娜盯着倾笋的背影却有些出神,她可不这么想,至少,要有希望,也是笋子有才对,笋子长的好看,刚才竟然还摆平了一个大顾客,就说明了她的魅力。 那些个小杂碎,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是野鸡想变凤凰,做梦! 资本都没有就想要一步登天,呵呵,她倒是很想要看到她们栽跟头的那一天。 以为爬别人的床很好爬么?简直痴人说梦。 第7章他冷他高傲 k市最豪华的会客厅。程丽会所。 在简之信终于姗姗来迟之后,本公司集团的几个老总们暗松了老大一口气,感谢上天,感谢大地,这个懒神终于肯乖乖出面一次了。 扬落暼到那人一身慵懒的走进来,眼皮半耷拉着,谁也不看的径直朝最上方的位置走去,然后坐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众人本以为这场艰难的会议终于可以开始了,却没有想到,最主要的人物却在那里以手撑着头开始补眠! 补眠…… 扬落哭笑不得的看着简之信肆无忌惮的睡觉,再环顾了一下四周那些熟悉他的人和不熟悉他的人皆是一副被雷劈到的震惊模样。 摇摇头,他早已对他这种懒法习以为常,只要他肯来就不错了,敲了敲桌面,他大手一挥,示意会议开始。 会议开始,简之信这边的集团主要是以做珠宝生意为主要利润的公司,而此次正要和对面的好几个商家联盟谈合作问题。 这些个商家都是遍布全国甚至是涉猎外国的大商家。 若这次合同谈的拢,那么利润是他们所喜而乐见的。 “正如你们所说,我们也知道,你们公司如今在国内是独大的,信誉和品牌效应那是自然不可说的,只是,如今我们可是把老本都用来投进去,你们这诚意也太小了点。” 经过一系列激烈的讨论,最后纠结的问题在于对面商家对于这次的提成和价格谈不拢。 场面的喧哗和激烈,对于那个妖孽懒神来说,丝毫没有任何影响,他依旧不动声色的睡他的觉,仿佛他们口中谈论的事情和他完全无关一般。 扬落嘴角微微讽刺的扯了扯,对于这些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奸商,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是奸商中的佼佼者了,没想到,他们倒是奸商中的战斗机,得寸进尺! “我们给予足够的诚意,就怕你们不愿意接受而已,要知道,我们在国内甚至国外随意找几个商家联盟不成问题,我们不缺几个合作渠道。” 扬落话语犀利,但对面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但是,想要找到像我们这几家条路广泛又效应好的商家,贵公司能找到几家?很不谦虚的讲,我们这几家在全国范围内的供应链最宽,你们价格退让一步,我们提成退让一步,如何?” 咄咄逼人的话语丝毫不会因为主莆集团在国内做大的威望而有所收敛。 “按照合同,你们有百分之三的利润收成,提成再加百分之一,周转全国甚至外国,利润翻倍四五倍不止,胃口别太大,大了会撑死。” 猛的,一声冰冷的嗓音猛的响起,激烈而喧闹的场面瞬间死寂下来,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那个本该补眠的人身上。 此刻的简之信,慵懒的睁开眼,但眼皮仍旧是半耷拉着,谁也不看,却又像谁都扫视过一般。 那君临天下的威严和居高临下的冷傲俯视宛如一道刺骨的寒冰掠过那几个商家身上。 那强势的气场和巨大的逼迫力压得那几个商家瞬间矮了不止一星半点,本该还言辞激烈嚣张的商家怂得连脸色都变了变。 简之信活阎王的称号不是盖的,以前只是在屏幕上和各刊报纸头条上看到他时,只是认为他冷傲而可怕,不止是手段和他那奇才的商业管理。 能一年之间把主莆集团推向全国首位,甚至在外国还有威名的人,自然不可能简单,但是同时,他的懒也是令外界所疑惑和所不能理解的。 就比如此刻,开个重要的会议,他都能睡着,那种不是轻蔑和不尊重,而是他真的懒。 能亲自露个面,对于这些商家而已,已经是偌大的面子了。 只是,以为他不会再管这次的会议,绣花枕头而已的花瓶。 本来还对简之信轻蔑和不屑的商家被他这突兀的犀利话语给刺得半句话都不敢再叫嚣。 他不说话则已,一说话简直一鸣惊人。 尤其是那压迫性的气场,哪怕是他们还想要据理力争,也没那个胆子。 最后的最后,是那几个商家直接被简之信一句话堵死,最可能的是害怕他的气场,不了了之,乖乖签约合同,商家们赶紧拿起合同麻溜的走人。 扬落对着说完后继续补眠的某人挑了挑眉头,今天他心情很好?不光来了,而且还说了这么多个字,不简单。 看来,他得去打听打听,今天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会让这懒神如此“勤奋”。 看向罗琦时,用眼神示意他,却见罗琦一脸的妙不可言,闭紧了嘴怎么也撬不开,没办法,扬落只好看向简之信。 “待会先去吃饭?” 扬落询问式的开口,本该补眠的人慵懒的睁开眼,却并没有望向扬落,而是不知名的某一点位置,懒散的开口,“睡觉。” 扬落:“……” 罗琦:“……” 扬落轻咳了一声,以拳抵在嘴边,掩饰自己那不断抽搐的嘴角。 罗琦则是望着天花板,一副我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模样。 酒店内。 当终于熬到了凌晨四点半之后,倾笋身心疲惫的瘫软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终于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解决完之后,倾笋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已经分离开了。 手机震动个不停,她这才有时间拿出来一瞧,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大部分是蒋英雨和女瓦打来的,奇葩的是秦安和陈氏岸这两个渣男渣女,竟然也在未接来电行列。 讽刺性的嗤笑了一声,倾笋不去管这两人,只给蒋英雨和女瓦回了几个短信后,便径直把手机关机,闭眼补眠,她太累了。 一觉睡到自然醒,直到次日的八点半,她方才醒过来,还有半个小时才上班,倾笋扒拉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起身洗漱。 终于恢复到正常轨道,她继续当她的小组长,清闲多了,李行那个猥琐男就很不平衡了,三番两次的把她叫去揪些子虚乌有的罪责训斥一顿。 倾笋一向是左耳进右耳出,当他是放屁,全程面无表情,既不反驳,也不对抗,乖顺的听完接着平淡的道歉。 只有这样,她今天才能好过一点。 李行见几次都是打在棉花上,顿时觉得骂都骂得无趣,但心中仍旧是不爽,大手一挥,直接让倾笋去管理杂物部的事情。 倾笋对此仍旧淡定,她再忍他几天,她知道不久之后他会被升上去,此刻和他对抗不明智。 只是,来到杂物部时,便遇到刘莉莉她们这几个奇葩组合。 “哟,这不是未来经理倾经理么,怎么来咱们杂物部了,真是稀客呵。” 刘莉莉为首,言辞讽刺而嫉妒之心浓重。 加上上辈子的年龄,她都能当她妈了,不和这些小屁孩计较。 倾笋转身便走,但刘莉莉她们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几人直接堵住她,不仅可以进去大顾客的房间,还被经理破格提拔一天的负责人!凭什么啊!! 倾笋挑了挑眉头,她突然明白李行那个猥琐男人把她指使来杂物部是来干嘛了,合着打压她好玩是吧。 似笑非笑的盯着刘莉莉,倾笋突然极其温柔的而幸福的开口,“哎哟,莉莉啊,你是不知道,那个大顾客可真是高富帅啊,只是人家看不上我,对了,今天他好像就要退房了,我瞧瞧。” 倾笋正儿八经的瞧了眼手表,“啧啧,就十点,离现在还有几分钟时间,你又漂亮又年轻,现在去大厅转转,说不准还能让人家对你有所青睐也说不定,像我,土里土气的。” 贬低自己而夸奖她人,倾笋自然能比她们还能装。 刘莉莉本来还心里不平衡,猛的听到她这么说,昨天她们几个可有意无意的在大厅转悠了不止几个来回了,愣是半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想要趁机进房间,却未能得到许可,如今听到这样的机遇,她们哪里不动心。 只要攀上这些富贵公子,她们的后半辈子就不愁了! “哼!算你识相!”刘莉莉眼看时间快到了,轻蔑的瞪了倾笋一眼,一行人火急火燎的往大厅奔去,平日里的淑女风范都不顾了。 直到没了几个闹山雀的身影,倾笋这才噗嗤一声猛的笑出声,哎哟妈呀,憋笑会憋出内伤,她这算是理解够透彻了。 这群智障!一点常识都没有,人家大顾客们上班之前就退房很久了,哪里还会等到十点! 简直愚蠢至极,为了攀上高枝连脑子都不带的女人,真是可悲。 拍拍手,耳旁终于清净的倾笋好心情的哼着歌准备工作。 当终于苦逼了一天的劳累之后,倾笋火急火燎的换下正装离开酒店。 却在酒店门口看着那两个明显等着她的两个人时,好心情瞬间消耗殆尽。 嗤笑一声扯了扯嘴角,她已经不准备绕开他们了,总是躲还以为她怕了他们还是怎么的,大方的迎上去,瞧着这两个人摸狗样的男女。 倾笋很想知道,他们如今又想上演什么完美的戏码,真心后悔没有带个凳子和瓜子慢慢坐着观看。 第8章给她一巴掌 “姐……” 标准的林黛玉我见犹怜型的秦安一看到倾笋便可怜兮兮。 倾笋漠然的盯着她,抿着唇不语。 秦安见倾笋表情冷漠,不似以往那般的亲切和热情,她心里更加的疑惑忐忑,怎么一发烧之后便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笋子,下班了?”陈氏岸一脸虚伪的笑容。 废话!都这个点了,倾笋翻白眼,不耐烦的抬眸望着他们,“直接说事。” 陈氏岸被她不善的态度给弄得一滞,继而强压着内心怒火,尽量压低嗓音,“今天我带安安来,是想和你解释,我和她……” “呵……”倾笋一声冷笑直接打断了陈氏岸接下来的话语,安安?叫得可真亲热。 “这话,跟我解释有什么用?难道你们两没有什么暧昧?当我是傻子?还是你们敢发誓,没把我当白痴似的蒙在鼓里私下交往?陈氏岸,你还要脸么?” “姐,不是这样的,氏岸他和我……” “闭嘴!有你插嘴的事么!”倾笋冷眼盯向秦安,立刻令她噤若寒蝉。 陈氏岸眉头瞬间皱起,瞧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秦安,看出她小脸的委屈和无辜,有些不悦的盯着倾笋,她怎么变得如此不近人情,脾气变得如此泼妇! “别把气撒在安安身上。” “怎么?你心疼?”倾笋冷笑。 “就事论事行不行!倾笋,你怎么变成如今这样!” “我变了?”倾笋直接被他话给气笑,“是,我变得蛮不讲理,变得刁蛮任性,毒舌又刻薄,所以,和你有什么关系?和秦安又有什么关系?” “你……我可是你男朋友!” “呵……”倾笋突然觉得和这个智障没法交流,“我记得我很清楚的和你说过分手。” “我没同意!” “分手还需要同意?笑话!你和秦安滚上床的时候问过我同意了?” 犀利而冷漠的话语一出,陈氏岸和秦安的脸色皆再次变了变。 “姐,你误会了,氏岸很爱你的,我不可能做你们的插足,阻碍你们的幸福,我……我……” 秦安委屈的说着便我见犹怜的哭了起来,啧啧,瞧那逼真的被欺负小模样,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装,我看你得装到什么时候,若是以往的倾笋,肯定会被秦安这幅委屈模样所蒙蔽而再次被这两人欺骗,再联想上辈子那一幕幕他们两人露出的诸多疑点和漏洞,倾笋觉得自己上一世真的是没脑子。 “倾笋,我都说了和安安没什么,你能不能别这么咄咄逼人,简直泼妇!”陈氏岸终于脾气爆发,在看到秦安哭泣的那一刻,心软得一塌糊涂,君子形象崩塌,脸色阴沉的盯着倾笋。 他竟然还有喜欢这个女人的想法,真是可笑!他分明不可能喜欢她!这个泼辣又斤斤计较的女人! “呵……我咄咄逼人?我泼妇?从始至终,我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让你这么认为了?”倾笋脸色也一沉。 “她可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妹妹?我记得我妈只生过我一个。” 秦安脸色再次变了变,陈氏岸眼眸阴翳。 “果然,你就是个狠毒的又冷血的女人!” “不,姐姐她不是这样的。她……” “啪……”的一声,喧闹的世界彻底死一般的随着一声巨大的巴掌声而沉寂。 秦安不可置信的捂住脸震惊的盯着倾笋,而陈氏岸明显还处于茫然状态,刚才,发生了什么? 倾笋甩了甩被打疼的手,妈的,脸皮真特么的厚,手都打疼了。 “倾笋!!你干什么!!” “干什么?”倾笋冷笑,“你不是说我狠毒么,我不可能白白背这个黑锅,总得让你眼见为实才好,哝,我这个狠毒的人打了你心爱的女人,这下终于坐实了我的本性,行了么?” 说完,便不再搭理陈氏岸那一脸阴沉的臭脸和秦安那怨毒的神色,径直抬步离开。 妈的,贱人! 秦安捂住被打得红肿而疼痛的脸颊,正要追上去打回来,却被陈氏岸猛的抱住。 “安安,怎么样?”陈氏岸心疼坏了,再也顾不了的一把将她抱住。 秦安掩饰掉眸子里的狠毒,又是我见犹怜的小声哭泣起来,软躺在陈氏岸怀里委屈的哭着。 陈氏岸一瞧她那红肿的脸颊,眼底一沉,若几分钟以前他还想要再和倾笋在一起,起码得先自己厌恶了她再把她一脚踢开。 可是如今。他无时无刻的不在庆幸,幸亏这个恶毒的女人和自己分手了,心底的一抹慌乱和淡淡的不舍都一扫而空。 有的,只是深深的厌恶。 而秦安则是把脸埋在陈氏岸怀里,眸子里闪过一丝狠毒,倾笋,你给我等着!这一巴掌,我会十倍还回来! 看了一出虽然不怎么好的戏,但倾笋还是觉得心情舒畅,出了一通气,还是挺不错的,往英雨工作的酒吧方向走去,进了热闹非凡的酒吧里,此刻正是下班时期,酒吧里男男女女分外的多。 而倾笋本来就漂亮,一进来便收获了诸多刻意的注视。 倾笋来这里已经自来熟,和几个酒吧认识的员工打了招呼后,倾笋神色淡定的径直朝吧台方向走去。 看着正在忙碌的英雨,倾笋熟练的在吧台前的长高椅上坐下,等着她空闲。 蒋英雨是酒吧调酒师,因为人长的中性,很是得男男女女的欢迎。 “来了?”蒋英雨终于得空闲,麻利的给倾笋调了一杯度数低的鸡尾酒。 倾笋朝她笑笑,接过浅浅的饮着,“今天我打了秦安一巴掌。” 蒋英雨擦杯子的动作猛的顿住,抬眸有些惊讶的盯着倾笋,“发生了什么?” “我和陈氏岸分手了,但是,他竟然带着秦安来演戏,太恶心了,所以,我就打人了。” 倾笋脸色淡然,说的好像是普通的家常便饭一般。 蒋英雨却更加震惊了,光是打了秦安一巴掌就够令她吃惊的了,还和陈氏岸分手了,啧啧,到底那两人做了令好脾气的笋子做出这样的雷人举动。 不过,分了也好,她的确从始至终都不看好她和陈氏岸之间的感情,至于秦安那个满心坏水的女人,她同样没有好感。 只不过,碍于笋子面子,所以她和女瓦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绝对对这两个人没多大热情。 “需要安慰么?”蒋英雨恢复成以往的神色,扯了扯嘴角盯着倾笋。 “你觉得我需要安慰?天下男人又不是死光了,他陈氏岸算个屁!” 如此豪爽的口吻从温婉的倾笋嘴里吐露出来,蒋英雨再次惊讶的挑了挑眉头,笋子……好像变了许多。 不过,却是她乐于看见的。 “哝,今天给你个特例,准许你喝点高度数的酒,想喝什么,我调给你。”蒋英雨笑着看她。 倾笋嘴角裂开的弧度更加大了,以往英雨从不肯调度数太高的酒给她喝,馋也没得商量。 如今有机会,当然得好好宰宰。 “我要血玛丽。” “成。” 蒋英雨点头,动作帅气的给她调了酒,倾笋乐滋滋的看着,心里很是满足,那些个臭男人都去死,她有这些个好闺蜜就成。 “今晚你等着我一起回去,还是先回去?我可能忙得比较晚。” 调好酒后,蒋英雨笑看着她享受的喝着酒。 “不,今晚我回去,那是我妈留给我的房子,凭什么给那两个厚脸皮的父女?我得把房子拿回来。” 蒋英雨哑然失笑,点点头,这丫头总算开窍了,她很高兴。 “那等会我让小末送你回去,你喝了酒我不放心。” “没事,老麻烦人家不好,我打出租车回去。” 蒋英雨无奈,只好把她喝了一半的酒杯夺了回来,“那你少喝点,等我有空时,你想问喝多少我给你调多少。” 倾笋幽怨的盯着那还剩下半杯的血玛丽,忧桑的几秒,终于还是幽幽一叹意犹未尽的咋巴下嘴起身离开。 “那我走了,别太想我。” “嗯。” 离开酒吧,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时,倾笋想着当初房产证好像在秦建那里,尽管名字是自己,但是,还是得把房产证拿在自己手里才算是真正的放心,到时候,她再想方法把那两个不要脸的父女赶出去。 丝毫血缘关系都没有,凭什么要他们继续住下去! 想起以前自己被他们欺骗,不仅失去了房子,还傻乎乎的每月提供钱来给他们花,真心是白痴。 回了家里,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倾笋习以为常,内心也暗自庆幸,秦建是个好赌成性的男人,都是凌晨才会回来,而秦安,呵…… 倾笋冷笑,今天被自己打了一巴掌,她肯定在陈氏岸那里寻求安慰去了。 找了钥匙打开了以前父母的房间,翻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终于在保险柜里找到后,倾笋正要离开,却猛的听到客厅那熟悉的人声响起,她身体一僵,只好躲在房门后。 “爸,你怎么什么事情都不和我商量商量!”秦安气急败坏的声音尤为刺耳。 第9章一百万戏码 “我这不是没办法的事情么!” 秦建烦躁的搓了搓头发,颓废的坐在沙发上。 倾笋听到这对父女奇怪的对话后,眉头瞬间皱起,她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就回来,还是两个人同时一起回来。 没等她思考太多,秦安的话语引起了她的注意。 “爸!我都说了!让你少赌一点!你非不听!现在我还没有完全得到氏岸的心,哪里来的那么多钱替你还债!!” “安安,爸错了。就这一次,一次好不好?我也没有想到,本来还赢了一点的,我就想收手,但是,后来,后来却……”秦建郁闷的嗓音直接说不下去了。 “你欠了多少?” 秦安不悦又不耐烦,那阴鸷的双眸恨铁不成钢的盯着自家不成器的父亲。 秦建颤巍巍的举起了一根手指。 “那还好,一万而已,还能还得起……”秦安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不……不是,是一……一百万……” “什么!!!!” 秦安整张脸都变得煞白,不可置信的瞪着自家气场瞬间弱下去的父亲。 “爸!!”秦安叫得都失了声。 秦建面色讪讪的,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偷听的倾笋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一百万?!! 她知道秦建好赌,管也管不了,以前都是自己挣钱来替他还债,但是,都是几万几千的,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一百万的,这…… 不对! 倾笋猛的忆起,上一世好像就是因为什么一百万的原因,秦建方才把自己女儿卖了,不过,却也是秦安好日子的开始,那个赌档是一个富家子弟门下的产业,秦安就是那个时候因为还债而和那个人签约合同,从而当上了挂名的富家太太的富贵日子。 虽然婚后生活不怎么性福,那个男人对秦安真的只是挂名而已,从来没有碰过她。 但是,即使挂名,秦安上一世的生活明显比她苦逼而悲催的后半生好太多! 就是因为一百万的还债! 倾笋眸子里猛的散发出一抹冷光,很好,她这次知道了秦安好日子的开头,那么,就由她来掐断! 想过好日子?窗户都没有! 怎么着也得给她整破坏了! “安安,爸知道自己没用,这次是真的最后一次了,我可是你父亲啊,你必须得再帮我一次,你不是攀上陈氏岸么,他有钱,你让他拿一点出来行不行?” “一百万!!可不是一万!说拿就拿的!而且,现在氏岸才刚当上部门经理,哪里来那么多钱!他也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给我一百万!” 秦安都快被气死了,胸口起伏不定。 “那……那……那怎么办?倾笋那个小贱人一个酒店小组长,不可能多有钱,一万块都凑不齐。” “我怎么知道!都叫了你别堵!那些个赌档怎么可能是正规的,就等着你们这些人自愿的去钻!” “别说了,先说说怎么解决这件事吧,他们说了,一周的时间凑钱,不给就得剁了我的手脚啊,安安,你不能见爸爸生死而不顾啊。” “别嚷了!烦死了!!” 昔日里面子大脾气暴躁的秦建因为这件事而怂得彻底,他没有工作,现在只能靠自己女儿了。 秦安烦躁的在客厅里不住的转悠,突然想起些什么,她猛的看向自家父亲,“对了,房产证是不是在你那,这房子应该能值个三四十万,我再向氏岸要个三十万不成问题,倾笋那让她凑个二三十万,不就得了!” 秦建瞬间被点醒,猛拍了一下大腿,“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房子可是那个荡妇留下的,还是个老古董,五十万都没问题!房产在我那!” “真是不要脸!” “嘭”的一声,在门后听得够久的倾笋猛的打开房门脸色阴沉的出来,神色冷漠的盯着那两个不要脸的父女,自家的房子被他们两商量来还债,还没有问过她同意不同意! 凭什么! 秦建和秦安猛的一惊,倾笋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你怎么在我房间里!”秦建惊讶之后,瞬间脸色沉下去。 “呵……搞笑,这是我父母的卧室,你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说是你的房间!” “我可是你继父!” “不也没结婚证么,法律上承认过的?可笑!” 倾笋丝毫不退让,一脸漠然。 “你……你……”秦建不知道是因为之前被突然反常的倾笋威胁过,还是因为赌债的事情,明显的气场弱了不少。 只是颤抖着手愤怒的指着倾笋,被她刺得话都说不出来。 “姐,现在可是在救命啊。”秦安忍住想要撕了倾笋的冲动,强忍住怒火先解决眼下的事情。 “我可不是你的姐,既没有血缘关系,又没有法律认证,秦安,别乱攀亲戚,房产证在我手里,这里是我的家,所以,你们两个,我好心给你们一点时间找房子自己离开,不然,别怪我走法律程序赶你们出去,至于你们说的卖房子,简直愚蠢而天真!想拿房子还债?做你们的白日梦!” “倾笋!你别太过分!” “谁过分?这是我家的房子,我维护我自己的利益,哪里过分?” 倾笋都快要被这对奇葩父女给气乐了。 “你今天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可能是被生命危险所刺激,秦建脸色瞬间狰狞起来。 可是,倾笋早已不是以前那个懦弱又任由人拿捏的人了,她冷笑一声看着秦建那吃人的目光瞪着她。 “随便你们,只是好心提醒你们一句,我已经把一切法律手续都做好了,房产我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没有我点头答应,你们是得不到任何便宜的!还有,若我少了半根汗毛,我的好闺蜜会亲自请律师来和你们谈话,到时候再加上一条,啧啧,你们后半辈子就不止是还债了。” 威胁而已,谁不会? 倾笋一脸漠然和淡定,由不得秦建和秦安不信,连退路都想好了!看着倾笋那笃定的模样,他们恨得牙痒痒。 拿不到房子,那怎么办?!等着被弄残废? 秦建脸色由青转为白,突然哽咽着好声好气的对着倾笋哭诉,“小笋啊,再怎么说,咱们也共同生活了两年了,怎么着也得有感情了不是,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倾笋冷笑。 现在硬的不行来软的?可惜,她不吃这一套。 “这可没办法,这几年,我这身体状况是谁造成的,你们自己清楚,还得我自己出医药费,早就没钱了,别打我主意。” 话里有话的讽刺和讥笑,刺得秦建和秦安脸色变了变,她的确身体不好,不过,却是因为刻意被秦建刻薄对待的后果,而且,秦安是共犯。 这个倾笋,如今思维口齿伶俐,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任由他们拿捏的蠢女人了,秦安和秦建认识到这一点,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好了,我不和你们废话,早点搬出去,别在这里碍眼,不然,我若是把警察招来,再给你安上个什么虐待的罪责,还没有把债还完就得吃牢饭,那多不好。” “你敢!!” “我身上被你暴打的痕迹还在,还有这几年医院开的诊疗证明,你觉得,我为什么不敢?秦建,好自为之,我有的是方法让你活得不自在,不信,大可以试试。” 说完,不理那对父女那五彩缤纷的脸色,径直朝自己房间里走去,反锁上门,美美的睡上一觉。 客厅内秦建和秦安脸色晦明,眸子阴翳得可怕,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会被倾笋反将了一军!还是狠狠地一击! 房子没要到不说,还得被逼搬出去!再加上危险!都特么的够他们气一宿了! 就狠当初怎么没把结婚证办了,不然,有这个小蹄子说话的份么! 只是,现在怎么办?本来还有希望的一切全部变成了渺茫,吃瘪不成还演变了如今这番更恶劣的状态,到底……该怎么办? 倾笋丝毫烦恼都没有,她美美的睡了一觉之后,次日醒来,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笑容出来,这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她知道,那个人,该出场了,活动了一下微微僵硬的脖子,倾笋笑得很开心,接下来的破坏计划,必须得完美,让秦安,当不起凤凰命! 和上一世一样,那时候的她还在和陈氏岸谈恋爱,秦建为了还债而让秦安和那个人签约合同,间接的卖女儿,不过,这个卖,也挺值钱的,至少,秦安后半辈子不用愁。 如今,她重生了,可不会让他们父女两好过,只要他们不好过,她就好过了。 想着应该就是最近的日子,那些人就会找上秦建,倾笋刻意的留意着秦建和秦安的动向,好提前布置一些计划来破坏这场变相的签约合同。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当那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却令她意外又郁闷,更多的,则是计划被打乱的烦躁。 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会摊上这么个大人物? 第10章报复开始 这天,许久没有那对奇葩父女的动向消息,倾笋只好先上班,但刚来到大厅,却被大厅内那喧闹和众多的焦急的人群给吓了一跳。 倾笋忙逮住一旁准备离开的同事询问,“怎么回事?” “笋姐,有个年老的顾客刚从楼上下来,就突然摔倒了,好像是癫痫发作,我正要去找经理。” 倾笋眉头紧皱,酒店时常会有紧急的情况发生,找经理尤其是那个猥琐男人有什么用? 她立刻推开那些围堵不泄的人群,看着几个保镖模样的人一边焦急的打电话,应该是叫救护车,一边紧紧的抱住一个年迈的老人。 “散开!都散开!堵在这里干什么!”围观的有顾客有员工,倾笋神色严肃的一吼,四周微微散开了一些。 癫痫,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她赶紧半蹲下身凑近那个老人,对着抱着他的年轻男人焦急的喊道:“把他放平躺!不能抱着!” 那保镖被倾笋严肃而冷峻的眼神给唬了一跳,赶紧小心翼翼的把怀里不住抽搐的老人平躺在地。 倾笋麻利把患者的头偏向一侧,使口腔、颈部、气管保持垂直状态,使得呼吸通畅,丝毫不嫌弃的抠出老人口腔分泌物或清理一些义齿防止窒息。 然后直接在老人口腔内伸进自己的指头,防止他咬伤舌头,也避免他出现无意识的自残行为。 同时,开衣扣、解开衣领使呼吸道通畅,便于他能够正常的呼吸。 见人群再次围堵过来,倾笋直接冷下脸,“散开!都散开!全堵在这里干什么,给病人保持新鲜空气!” 可能是倾笋此刻的脸色太过于严肃和阴沉,周围呼啦啦的一圈再次散开。 倾笋如此激动的原因,只是因为若是当初,别人也是这么知道紧急措施去救母亲的话,她就不会…… 老人身旁的几个保镖们皆目瞪口呆的盯着倾笋做完一系列流畅的动作,当救护车终于赶过来时,把老人赶紧送上救护车。 倾笋呆望着老人被送走的方向瞧了半响,又想起那个平日里时常笑着叫她笋笋,给她爱怜的那个女人,就这么没了。 希望这个老人,也没事就好,希望。 心里沉重得喘不过来气。 深呼吸了许久,她方才神色淡然的向洗手间走去洗掉手上的污秽。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救的这个老人,是个有着多么庞大背景的老人,而以后,她会和这个老人有所羁绊,这个老人也曾倾尽一切的袒护倾笋许久许久,直到老人再也袒护不了为止。 这是后话。 当知道秦安和秦建被人带走之后,倾笋立刻激动起来,她知道,好戏,终于开始了。 “喂?小雨,你们酒吧是不是有个常客,叫刘国的?” “是啊,怎么?” 倾笋刚下班,便径直打电话给蒋英雨。 “帮我个忙,找他帮我做件事情。” “出了什么事情?” “没事,就是工作上的小事,你告诉他我的号码,说事成之后我会给他好处。” 蒋英雨狐疑的皱了皱眉头,自从上次笋子发烧之后就一直不对劲,这次,她又瞒着她要做什么? “你确定你真没事?” “我以女瓦的人格起誓,我保证妥妥的没事,快点快点,这可是很严肃的事情。” 蒋英雨无语,女瓦的人格她可不敢信,不过听出她话里的急切,没再追问,答应她一会给她准信。 挂断电话之后,倾笋扬起一抹阴冷的笑容来,刘国,她上一世直接害死她的那个臭男人! 上一世,她听闻过刘国和秦安之间的不正经,没当回事,不过现在看来,倒是疑点诸多,现在看来,却成为了她利用的好靶子,正好,此刻她可以一石二鸟。 不,应该可以说,一石很多鸟。 对于刘国出面帮她,是倾笋意料之中的事情,他不会不答应,在各种利益面前,尤其她还抓住他的把柄。 以前他们便是大学同学,只不过不是一个班而已。 倾笋从来没有如此庆幸自己重活一世,可以让她先知道一切她该知道和不知道的事务,这样,她的计划便可以再多一些保障。 晨曦赌场。 秦建瑟瑟发抖的被人按跪在地,而秦安则是一脸煞白的站在一旁盯着场中那邪笑的年轻男人,华盛临。 对于华盛临的笑,可以说是很温柔,但是,秦安却莫名的后背一凉,这个男人,笑得太过于恐怖。 华盛临,官二代,k市市长儿子,平日里的花边新闻不断,桃花泛滥,风流倜傥风流成性。 光是他那一箩筐的负面新闻就可以把报刊头条给拿下,但是,秦安完全不知道,这个赌场的背后主人竟然会是他! 华盛临还真是无孔不入,明明有个做官的父亲,却偏偏和官反着来开赌场,还是这么个黑赌场! 不过,他胆子的确够大,只是,秦安疑惑的是,平日里追债的那么多,这次,华盛临为什么会亲自出面来追债! 而她,又为什么会一同被带过来?要整也是整她父亲,根本不关她的事情,不过,她没有想到,会是她亲生父亲出卖了她。 秦安实在是想不出办法一下子整出一百万来,和氏岸要,他也只给五十万! 这剩下的钱难不成要她去卖么! “秦安?” 华盛临一双妖艳的桃花眼流连在秦安身上,放肆而不羁。 平日里和各色男人打过交道的秦安却莫名的在这个男人眼神下发怵,她自认为自己长得不错,只是,想要装出淡定和优雅的模样却也是怎么也装不出来。 只是因为这个男人虽然在笑,却是笑得很是渗人。 “是。” 气场弱了不止一星半点。 “呵……”华盛临似笑非笑的把目光投向跪在地上都快吓尿的秦建身上,“你父亲欠了我一百万,你说该怎么办?” 话语实在是温柔,还透着戏谑和不正经。 秦安仔细的盯着华盛临,知道这个男人一向风流,而他突然把自己一并抓来,还用这样的眼神瞧着她,他不会是看上了自己吧? 想到这里,秦安心里突然不慌乱了,摆出一个很是温婉得体的笑容来,“华少爷,我们实在是筹不出那么多钱,能否再宽恕我们几天?” 秦安很自信,可以说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数不胜数,就陈氏岸那种虚伪的君子照样不也是和她滚上床了?而此刻,她猛的双眼放光的盯着眼前的这个不仅样貌好,家世好的男人身上。 虽然风流了一点,但若是攀上他的话,一百万不就不用愁了? 越想,秦安笑得越开心。 只是,在华盛临的眼里,秦安笑得跟个老鸨似的让他恶心。 浅棕色的眸子里一闪而过厌恶,华盛临却笑得更加妖艳,“宽恕几天?我这里可没有这种规矩。” “您不是这里的主人么,您把规矩改改不就行了,拜托了华少,您知道的,我们父女平日里的工资都微薄,怎么可能一下子筹出一百万来。” 那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倒是惹人怜爱,只是,华盛临跟看猴戏没什么两样,脸色依旧灿烂,眸色却已经冷了下来。 “哦?是么,不过,现在有个条件,可以让你们免了一百万。” 他本可以找一个让他身心舒畅一点的女人,但是,此刻,他却觉得这个女人愚蠢得要死,可以随意拿捏在手,绣花枕头一样的花瓶,还有个好赌的父亲,这样的女人,才好利用。 一听说可以免了一百万,秦建首先瞬间激动起来,“华少,您说您说,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可以还了一百万!” 华盛临嗤笑一声,用手撑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盯着秦建,像看只死狗。 “我要你没用,你女儿才有用。” “什么……什么意思?” 秦安疑惑,但秦建却听懂了,他不可置信的盯着华盛临,他本以为刚开始他说的是假的。 华盛临敲了敲桌面,立刻有保镖把一份合同递给秦安,后者疑惑的接过。 不过,在看了合同内容之后,秦安脸上瞬间绽放出兴奋和激动的神色出来。 挂名妻子?不仅可以免了一百万,每个月还有钱不说,光是这身份!华太太!听着就够她扬眉吐气了! 竟然还有这种好事让她摊上!她就说嘛!她秦安运气就是这么的好! “这……这是真的?”本来想要装出一副矜持的模样的,但是,秦安实在太过于兴奋,那脸上的谄媚怎么也挡不住。 华盛临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随即觉得有些碍眼的移开目光,“你觉得呢?” “成,成!我答应!” 生怕害怕华盛临反悔一般,秦安立马喜滋滋的点头答应。 秦建当然也高兴,既可以免了一百万,女儿还摊上这么好的一个背景,以后,他就可以随时有钱赌了! 丝毫没有把自家亲生女儿卖给华盛临的羞耻感和愧疚感。 华盛临讽刺的勾了勾嘴角,正准备扬手让秦安签字,正在这时,突兀闯入的一个年轻男人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安安!不可以!!” 第11章卖与被卖 光是听到这么一声粗狂的嗓音,秦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她皱着眉头望向来人。 正是倾笋找的刘国。 刘国一上来便声泪俱下的指责秦安,“安安,你怎么可以这么忘恩负义!你是不是要跟了这人?” 刘国之前便被倾笋告知过这里发生的事情,因此,刘国一边是演的,但同时心里真心是气的,他没有想到,秦安还真是浪荡得可以,到处招惹男人! “刘国!你怎么在这里?!”秦安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华盛临,生怕他会因为这突兀的小事故而不让她签约合同,同时瞪向刘国,脸色阴沉下来。 “呵,我怎么在这里?小婊子,你说过给我的四十万不会不作数了吧?还有,你既然想要这么快就摊上这种大人物,若是他知道你以前比鸡还不如,啧啧,你说他还要你么?”刘国突然凑近秦安,低声说着,脸上虽然依旧如常,只是那话语狠毒。 秦安脸色瞬间一阵青一阵白的,她死死的瞪着刘国,同样低声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要你摊上这么个贵客之后,以后每月给我四十万。” “做梦!” 混蛋,怎么不去抢!先不说她就算成为了华太太,一个月也不可能得到四十万!只是挂名妻子而已,特么的真以为进了豪门就随时有钱了?而且,凭什么他狮子大开口的一个月就得给他四十万!! “好,那咱们都别想要好过!你的陈氏岸就快要赶过来了,你好好看着吧,好戏,即将开始。臭婊子!” “华少,你应该不知道,这个婊子的过往吧。” 刘国阴狠的对着秦安说完后,转头便看向华盛临,秦安还来不及阻止,他便径直离了华盛临近几步说了这么一句话。 华盛临从始至终都是看好戏一般,在这个男人突然开口提到他之后,他方才挑眉瞄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秦安不语。 刘国却铁了心的要让秦安吃恶果,皮笑肉不笑的继续开口,“她以前因为钱可傍上过不少男人,老少皆有,被千人骑过的烂货,华少您确定您看上这么个女人?”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华盛临依旧在笑,只是有些笑得意味不明。 “是,我是没有资格,只是我不想华少以后得头条新闻多一个迎娶妓女一般的婊子来当华太太,那华老太太不得气坏了?” “你在威胁我?”华盛临脸色彻底的阴沉下来,危险的盯着刘国。 刘国的确是个人物,起码,在阴别人的时候做的一手好计。 “我可不敢,只是为华少着想而已。”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这里的事情?”华盛临变脸速度可谓是非常快,前一刻即将暴风雨来临,后一刻又雨后彩虹。 “华少别误会,我没有窃听和故意探测之意,只是猜测对了而已,这个婊子,我清楚得很,再说了,华少可能不知道,她还和陈氏岸那个陈家公子哥有染。” “不,华少,您别听他胡说,我没有!我以前也不是那样的!华少,您……” “继续。”华盛临嗓音猛的冷了下来,盯向刘国。 刘国一看有戏,轻蔑而讽刺的暼了一眼秦安那面如死灰的脸色,他觉得那个叫倾笋的女人还真是神了,一切都被她把握在手,华盛临和陈氏岸有隔阂的事情她竟然都知道,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么? 不过,刘国也在庆幸,幸亏他答应了帮她的忙,不然,这个什么都预料到的女人也这么对他的话,他直接玩完! “这个婊子竟然和自己姐姐争男朋友,臭不要脸,横刀夺爱不说,还和陈氏岸暗渡成仓欺骗了自家姐姐许久!” “他们已经好了许久了,一会陈氏岸就到了,华少可以亲自印证我说的真假。” “不用了。”华盛临脸色臭得可以,他手下那帮人还真是可以去吃屎了!要他们找的资料就找成这个样子! 现在光看秦安,华盛临就跟吞了苍蝇一般的难受,脸色阴沉的起身,保镖们赶紧从苍白着脸色的秦安手里夺过合同。 华盛临阴冷的盯了秦安一眼,“一百万一天之内不还回来,我不仅要你父亲的手脚,再搭上你的一只手!” 说完,便一脸恶心的径直离开。 身后一大帮保镖呼啦啦的赶紧跟上。 秦安直接面如死灰的瘫软在地,怎么会这样?上一秒还是可以灰姑娘变成公主的凤凰梦,下一秒便被彻底打回原型,还得赔上自己的一只手! 不,不可以!!! 秦建更加是吓得昏死过去,他没有高兴太久的好消息一下子变成噩梦!一天!一天哪里找得出来一百万!! 刘国奸计得逞,笑得很是开心,居高临下的盯着秦安那灰败的脸色,“怎么样?臭婊子?要是你当时答应给我四十万,你早就可以纯洁的当你的华太太了,啧啧,这下可好。” 在“纯洁”两个字眼上,刘国咬得极其的重。 秦安猛的惊醒,神色狰狞的起身一边大骂一边向刘国挠去,“贱人!我要杀了你!!!” 但她哪里是一个男人的对手,刘国轻蔑的一巴掌直接将她呼开,“臭婊子,别他妈的不知好歹!千人骑的破烂玩意!” 刘国骂骂咧咧的转身便走,独留仍旧昏死的秦建和一脸绝望的秦安。 而秦安不知道,陈氏岸就在赌场房门外,一脸阴沉,他双手死死的抵握成拳,额头上青筋暴现,一切的一切,他都偷听到了。 他竟然没有想到,他单纯天真的安安,他善良美好的安安,他优雅温婉的安安,竟然会是这种淫荡势利婊子!! 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陈氏岸还是决定不进去了,因为他怕脏了他的眼。 转身便走,那背影毫不留恋。 咖啡厅里。 倾笋好心情的把手上的资料当着刘国的面销毁,顺便把信签纸里包裹的一摞东西推向他,刘国笑得像朵菊花,“就喜欢和倾小姐这种人合作。” 倾笋轻抿了抿咖啡但笑不语。 破坏掉秦安的贵妇梦,顺带出了一口恶气,倾笋心情很好,只是,她轻轻暼向眼前这个见钱眼开的男人,别着急,你早晚也会亲自体验一下,我的报复。 她可没有忘记,从十楼跳下之前,那些个被虐待的痛苦,那种被逼的绝望,她会一一让这些人全部体验! 最后一个人的咖啡,倾笋笑得很开心,悠闲的靠在后背椅子上,这第一步完成,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次日凌晨两点半,倾笋便被一通急促的电话给吵醒,她黑着一张脸醒来,拿起电话便直接想要关机,却暼到是医院的号码时,她愣了愣,这家医院她熟悉,因此号码也知道。 疑惑的接起。 “喂?请问是倾笋小姐吗?” “哦,我是。” “嗯,是这样的,秦安小姐是你家亲戚吗?” 秦安? 倾笋疑惑的再次瞄了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电话号码,有些郁闷的打了一个哈欠,“我说不是你信么?” 电话那头应该是护士的小姐愣了愣,方才说出紧要事情,“秦安小姐出了车祸,现在急需手术,但她电话你就存有姐姐的您打得通,能麻烦一下您来一下医院签字吗?” “嗤……”倾笋嗤笑一声,秦安又想要玩什么把戏?车祸手术她还从来没有听过得等家属去签字才手术的。 那么紧急的事情,护士小姐非得这么慢悠悠的打来,再慢悠悠的解释,还得如此不急不燥的上演一个拙劣万分的戏码。 当她是智障么! “那就让她死吧,我不是她家人,你打错了,你们爱救不救!” 说完,倾笋便准备挂断,却猛的被护士小姐焦急的喊道:“倾小姐!她现在可是危在旦夕,您就不能快点来签字看她么,她……” “啪……”的一声,倾笋直接不耐烦的挂断,然后关机,扯上被子盖住自己的脸继续睡觉。 不过,没过了几分钟,倾笋猛的低咒了一声起身,抓起衣服包包便出了门。 不是她心软,是她突然好奇想要知道,这次秦安想要怎么上演可怜戏码又来玩她。 不过,好奇害死猫,这是真理,倾笋这次,真心是被玩了一把大的来印证这个真理。 凌晨的医院格外渗人,倾笋裹了裹衣服,当真的问到前台秦安手术室的位置,倾笋微微有些疑惑,来真的? “是倾笋小姐吗?请签字。” 一个护士打扮的姑娘突兀的出现在倾笋身旁,吓得倾笋拍了拍胸口惊恐的盯着她,“姑娘,人吓人会吓人的,尤其在医院!” 护士小姐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仍旧把手里的手术单子递到她面前。 倾笋疑惑的瞄了一眼,的确是手术认证的单子,她却并没有立刻签字,只是抬眸望了眼红灯的手术室,“我能看一眼秦安么?” “她正在手术。” “呵……那还要我签字干嘛?”倾笋被逗笑了。 “额,这个,家属不签字的话,她伤得比较严重,有些地方不能轻易动。” 说得倒是跟真的一样,但倾笋还是坚持得看一眼秦安,没办法,护士小姐方才领她到一旁窗口位置瞧一眼手术室的状况。 倾笋惊讶了,一脸血泊的人真的是秦安,正躺在手术台上,周围医生正在抢救。 玩真的? 她皱了皱眉头,在救与不救之间徘徊,说实话,她的确很想让她死的,毕竟,上一世自己可比她死得惨。 不过,就让她这么轻松的死了,她又不甘心,因为她还没有报复完。 心里有些印证了疑虑的倾笋最终还是签字了,但是她恍惚之间,根本就没有发现这字签的地方不对劲。 直到最后自己被卖了才知道,好奇真的害死猫,尤其是她这么一个愚蠢至极的蠢猫!! 第12章卖给一头猪 在签完字之后,护士小姐有模有样的进去了手术室,倾笋再次暼了一眼手术室内的情况,眼皮突然猛烈的跳动起来,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内心滋生。 摇摇头,把脑海里那些个不妙的想法甩开,想起明天还得上班,倾笋打了一个呵欠转身便走,吵人清梦是不对滴,这帐,以后再跟她慢慢算。 但就在她转身离开没多久,手术室的红灯咻的暗下去。 不知道是谁的一声冷笑响起,带着股阴森至极的意味。 次日。 倾笋刚上了一早上的班之后,便被人叫去办公室,说经理找她。 倾笋嗤笑一声,看来,那个猥琐男果真是耗不住了,他没几天就要往上升,叫自己去,不就是那一件破事么。 敲了敲门,屋内响了一声,倾笋径直推门而入。 “经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呵……”李行皮笑肉不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倾笋,那眼神里的淫荡和猥琐越发的浓厚,只是,还多了一层不屑和讽刺。 “我还以为你玩什么贞洁烈妇的戏码,原来,不过也是个趋炎附势的浪荡女人罢了。” “我听不懂经理说什么。” 以往他虽然嘴恶毒了点,但都没有今天这么话里有话的侮辱。 倾笋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住这么冤枉! 脸色阴沉的回盯过去,李行却更加不屑的嗤笑一声,从椅子上起身向她走了过来,“装什么清高?原来一百万就能把你买了,早知道你值这点钱,我也不会和你耗这么久连个屁都没有捞到!”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倾笋啊倾笋,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你还和我装!你为了一百万而卖给陈总的事情,要不是我和他打过交道,还不知道你竟然会如此淫荡!” 倾笋心里猛的一沉,脸色变了变,失声问道:“我没有!什么陈总?一百万?你说清楚!” “啧啧,难道不是你亲自在合同上签字卖给陈总自己的么,装,你给我继续装无辜。” “合同?!!” 倾笋刚开始还疑惑不安,猛的回忆起昨晚那一系列不正常的行为,秦安!!! 脸色咻的变得煞白,倾笋身体都止不住晃了晃,果然好奇害死猫,她昨晚就他妈的不该去管秦安那个贱人! 那个所谓的签字!!根本就他妈的是个圈套!! 而她竟然反将了自己一军,还卖给陈总?那个肥膘风流成性的恶心老男人!! “秦安!我操你八辈祖宗!”倾笋咬牙切齿的直接爆粗口,转身便风速的疾跑离开,再也顾不得身后李行那皱着眉头瞧她的古怪表情。 要不是李行这么突兀的告诉她,倾笋怕是都被人带走了都还蒙在鼓里! 她没有想到,狗急了会跳墙!秦安这个贱人急了竟然做出卖她的事情来! 陈总以前就不止一次的表示过喜欢她想要她的暗示来,只不过因为李行自己都没有尝到倾笋的滋味,变相的都一一挡了去,但是这次,却是被秦安变相的直接卖了!!还特么的只值一百万!! 越想越气,倾笋恨不得见了秦安直接一刀捅死她得了,只是,在找了许多地方都没有找到她后,倾笋气得快要抓狂! 晨曦赌场。 华盛临意味不明的盯着桌面上的一百万支票,挑了挑眉头,他没有想到,那对父女竟然真的筹齐了一百万,这么快的速度,只是,那方法…… 转头瞧着身旁难得过来偷闲的慵懒男人,“哎,告诉你个奇葩事情,要不要听?” “……” “……” “……” 回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要不是看到他那胸口还起伏着,华盛临差点以为他已经挂了。 “哎,我说小子,好歹你得尊重一下我吧,都这么些年了,我总是在唱独角戏,很无聊的好吧。” “……” “……” “……” 长达一个世纪的沉默之后,华盛临终于被他打败,好吧,他的确够无聊了,瞧着他似睡非睡耷拉的眼皮,整个人懒散得像只树懒! 本以为都相处了这么多年会习惯,但是,他还是特么的不习惯啊!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华盛临敲了敲桌面,半撑着头瞧着他那冷峻的睡颜,“有个很奇葩的事情,我底下的人刚查到的,一对奇葩父女,为了还一百万的赌债,而把一个非亲非故的所谓姐姐给卖给一个丑不拉几的老总,一百万……啧啧,还真特么的不值钱。” “不过,那对奇葩父女还真是做的出来,我突然对那个女人有些同情,被卖了都还不知道,听说,那个女人叫倾笋,你知道么?长得挺漂亮的,我看过照片,只是……啧啧,可惜了,白便宜一头猪,哎,你说她……” 华盛临自言自语还没完,猛的见本该“熟睡”中的男人突然睁开眼意味不明的盯着自己,华盛临心虚得慌。 “你别这么瞧我啊,挺渗人的。” “倾笋。” “对……对啊,倾笋,怎……怎么了?” 华盛临真相了,封印多年的好友终于舍得上线了?竟然难得的主动说话。 不过,他说的谁?倾笋? ……倾笋!!!他竟然主动提一个女人的名字!!哎哟喂,不得了。 “你认识她?”华盛临震惊过后是疑惑,仔细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准确的来说,是懒神简之信。 简之信却没再看他,也没再搭理他,只是深不可测的盯着某一点位置意味不明,薄唇微微抿了抿,骨节分明的指腹轻轻点了点桌面。 猛的顿住,他危险的眯了眯眼,浑身散发的阴森可怖气息宛若活阎王。 难得主动一次自己拿出手机出来拨打了一个电话。 这可惊讶坏了一旁一直瞧着他的华盛临,眨巴了一下桃花眼,没眼花啊,今天的信子怎么如此不对劲? 那个叫倾笋的女人到底有多大的魅力竟然能令懒得人神共愤的懒神简之信亲自拨打电话! 简直……不可置信。 再听清楚简之信简明扼要的大概是吩咐他那个苦逼的罗琦秘书什么事情后,华盛临更加是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哎哟喂我滴乖乖。 明天得太阳打西边出来吧。 被雷劈过一般的僵着眼珠子好半响,等着简之信吩咐完事情,华盛临方才找回自己被惊掉的灵魂,“哥们,你喜欢那个女人?” 不然为什么会帮她? 简之信只是用深邃的墨色眼眸暼了他一眼之后,便慵懒的闭上眼继续冬眠。 华盛临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并不觉得尴尬,因为他知道信子自从五年前出事了之后便一直是这个状态。 不过,他内心还是足够震惊的,信子一向不近女色的啊,他是怎么认识那个叫倾笋的女人的?竟然还亲自出手帮她!!这简直……神了。 突然的,他对于这个叫倾笋的女人好奇起来了,到底她得有三头六臂不成,竟然能令懒神简之信亲自动手又动口,不得了。 酒店。 倾笋这边,她一下午的精神状态都不好,脸色更加阴沉得可怕,被卖了脸色能正常才怪,更加是因为怵在她面前的这头猪一样的恶心男人,倾笋感觉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笋啊,合同里可是白纸黑字说得明明白白的,你得陪我几个月,反悔可不是一百万的事情了。” 陈总指着桌上的合同,签字的地方分明是倾笋的字迹,倾笋眸色更冷了。 “陈总,我并不会认账,以你们这种欺骗性的行为,根据我国法律,我可以告你们。” “法律?”陈总笑起来更像猪,那肥膘一颤一颤的,晃得倾笋眼睛疼。 “在我这里,我就是法律,先不说这可是你自己签字认的,至于你说的欺骗,那可不关我的事情,我只认这合同,还有,你以为,你打官司打得赢我?” 陈总笑得更年淫荡,施虐的目光上下扫视了倾笋一圈,“倾笋,做人得识大局,知道有可为有可不为,硬是要反抗的话,我不介意采取非常手段。” 倾笋脸色阴沉得可怕,眸子里阴冷的盯着眼前的这个恶心男人,双手死死的握成拳,任凭指尖狠狠的陷进去手心的肉里。 就怪她蠢,竟然会被秦安阴了一道,如今摆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她想要用硬的根本行不通! “考虑得如何了?考虑好了就直接上楼吧,反正都在酒店了,直接容易办事。” 倾笋脸色变了变,瞧了一眼眼前的这几个大男人,变态!竟然找了这么多人堵着她!想逃都逃不了!!她的手机早在之前就被收走了,连求救都不给,看来,他早就想好一切来阻断她的希望! 见倾笋不住的后退,根本一点配合意识都没有,意淫了她许久的陈总怎么可能会放过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的保镖。 底下的人瞬间朝倾笋围了过来。 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上一世被逼迫跳楼的绝望再次在脑海里凌迟着她每一根神经。 难道她还得再一次遭受那一种绝望么?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还没有报复完渣男和贱人,就这么被侮辱,被逼而死? 不可以!!她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绝不!! 只是,望着这好几个大男人的围堵,她一个女人根本逃不了! 看着陈总那淫荡而猥琐的笑容,倾笋绝望的闭上了眼,还要再来经历一次破罐子破摔么? 第13章懒神的深意 奇迹和希望并不会如同绝望一般在上一世擦肩而过。 “嘭……”的一声巨响,所有人皆望向直接被砸掉的大门口,那一帮子脸色不善的人群。 首先为首的,竟然还是倾笋认识的,那个古怪总裁的秘书,罗琦。 陈总本来被打搅好事十分不爽的扭头望去准备开骂,但见了来人之后,立马狗腿的上前点头哈腰讨好的笑着,“哎哟喂,您怎么来了?” 罗琦臭着一张脸瞧了一眼屋内的情况后,见倾笋并没有出事,暗松了一口气,要是她出事,他会直接被总裁活剥了的。 随即,他阴沉着脸色死死的盯着肥膘陈总,本来自己就很忙了,还得被总裁派遣来做这种破事!简直又破坏掉他所有的好心情! 而这个始作俑者…… 罗琦突然绽放出一抹阴森至极的笑容出来,让他膈应的人,就得做好被灭的后果! 要知道,在活阎王身边待久了,那阴森的笑容格外的很具有传染力,陈总被他笑得浑身一颤,肥膘止不住的颤抖。 有个活阎王的总裁,而他身边的这个活久见的铁血秘书罗琦自然不会是个软茬! “知道她是谁么?” “她?不……不……不就是一个小酒店的员……员工么……” “呵……”罗琦笑得更加阴森了,一步一步的朝陈总走来,“她可是被我们总裁罩着的人,你竟然还敢动她,而且还一百万买下她,陈总的大方行为可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哪。” “什么!!!她是简总的人?!!” 陈总都快哭了,鬼知道这么一个小小员工背后竟然有如此庞大的背景!!要是知道,他肯定不会自动找死的啊! “嘭……”的一声,在倾笋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眼前一花,满身肥膘的陈总明晃晃的直接跪在她面前,声泪俱下的不住磕头认罪。 “姑奶奶哟,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让简总放过我好不好!!求求您了,我上有老下有小的,祖宗啊,求求您了!” 倾笋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愣了半响,她感觉自己眼睛受到了侮辱,光是看着陈总那一身肥膘费力的磕着头就像一头猪似的左右摇摆。 再看他一个恶心男人竟然眼泪鼻涕一起挂在那脸上,更加恶心了。 她膈应的不住后退。 罗琦皱了皱眉头,直接不去管吓得面如死灰的肥膘,朝倾笋恭敬的作了一个请的姿势,“倾小姐,先跟我离开。” 这态度,简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倾笋更加懵逼了,是不是她重生的方式不对,自从破坏掉秦安的富贵梦之后,这一切发生的事情都不在她所承受的范围! 懵逼的点点头跟着他离开,身后是陈总那一声凄厉而绝望的哭喊。 刺得倾笋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恶有恶报! 只是,那个懒神,真有这么可怕?光是看陈总那光效反应就觉得果真是活阎王,不过,她倒是的确没有亲自看到那个懒神可怕的地方。 而第一次见面接触时,除了懒……还是懒。 其他的,应该只有那种强大的气场微微特别一点罢了,倾笋迷茫了,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两条平行线,怎么就成了相交线?! 更何况,一个酒店小员工和一个背景庞大的总裁,怎么说也不可能有交集,自己一个三无女人,他一个懒神总裁,为什么会帮自己? 看上自己了? 倾笋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他一个妖孽总裁,既有样貌又有身份的,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小员工,笑话! 甩掉脑海里不切实际的想法,倾笋疑惑的盯着面前的这辆豪车。 “这是,要去哪里?”跟着罗琦来到酒店门口后,罗琦为她打开车门。 “倾小姐去了就会知道,我们不会害您。” 罗琦恢复成一贯的面色,笑咪咪的盯着倾笋,越看她越觉得满意,果然,他第一次见她时的那种特别感觉是对的,总裁对她,的确不一样。 这样的话,是不是就说明,以后有些事情就可以拜托她了,罗琦越想越觉得以后的日子越发光明和充满了希望,对倾笋的态度越发的好,就差把她供起来侍候了。 倾笋被罗琦笑得莫名,眼角抽了抽,还是坐进了车里,的确,他们不会害她,没理由害。 而且,他们刚才还把自己救出来,理应找个时间感谢一下那个人。 只是,当自己被带到一个既豪华又洋气到无话可说的别墅区时,倾笋更加迷茫了,这是……要闹哪样? “倾小姐,请跟我来。”罗琦见走了几步身后的人没有跟上,忙转头看她。 倾笋却停住不肯向前走了,她再蠢也看出这次来这里不简单,“我这是要来这里干什么?” “见总裁。” “这么快?!” “快?”罗琦真相了,有些好笑的看着倾笋那一脸不可言说的古怪神色。 “对呵,是得感谢一下他才对。”可能自己反应太过于激烈,有些不正常,倾笋冷静下来,神色讪讪的自我解释安慰。 罗琦却但笑不语,感谢么?总裁好像不需要吧。 “一会您就自己进去了。” “我一个人?!” “不然?” 倾笋无语了,怎么有种刚出了虎窝又进了狼窝的错觉感? 不过,倾笋觉得自己有被害幻想症了,总有一群刁民想害朕的敏感错觉是个很不好的症状,她有病,倾笋突然悲哀的这么认为。 见罗琦真的就这么大手一挥麻溜的离开,倾笋紧张的吞咽了一下,上次给那个人送饭时的莫名紧张又来了。 没办法,人家救了你,亲自说声感谢也不为过,倾笋视死如归的迈进别墅里,当刚踏进客厅时,倾笋有种想要把脚收回来的冲动。 只见客厅偌大的沙发上,那个妖孽懒神此刻正在休憩,依旧是如第一次见面的那会,依旧是如此的懒。 慵懒的闭着眼睡觉,倾斜的微弱阳光淡淡的轻抚在他身上,隐隐约约的萦绕成一副养眼的画卷。 倾笋竟然移不开眼了,这一来就使美男计真的好么? 倾笋怀疑他一整天是不是都用在睡觉,不由得再次怀疑,他是不是有个特勤奋的双胞胎弟弟,或者是电影里面演的那样,白天是懒神,夜晚是大神。 不然怎么可能会做到总裁的位置,她不止一次的怀疑。 精神分裂症吧这是。 倾笋觉得自己才是有病,光是看这么一个妖孽就浮想联翩的想了如此之多,以至于懒神已经慵懒的睁开眼睛瞧了她半响她都没有发现。 直到…… “饿。” 冰冷的嗓音刺激得倾笋神经一跳,忙回神盯着他。 “什么?” …… …… …… 仍旧是再次沉默。 倾笋有些抓狂,多说几个字他会死么!! 不对,他们之间的说话方式是不是不太对劲,怎么有种老夫老妻的既视感? 啊呸,倾笋你想多了! “饭。” 又是简明扼要,多说一个字会浪费精神的抓狂话语。 倾笋已经自己脑补了他到底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了,过了半响,她绝望的开口,“您是想要吃饭?” 简之信就这么盯着她,深邃的墨色眼眸不知道真的是因为太饿还是因为她,那眼神,太过于灼热。 倾笋分外的不自然,感觉自己来表示感谢分明是来当保姆的! 她总算明白,罗琦临行前抛给她的那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代表着什么了。 “蛋炒饭?”她记得这个总裁特别的嗜好。 简之信却没再说话,轻抿着薄唇再次闭上了眼,可能嫌睁眼太累。 倾笋:“……” 此刻的她炸毛的内心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他的秘书怎么没疯?若是她!早疯了! 认命的转身寻找了厨房,倾笋苦逼的给这个懒神做蛋炒饭,不放葱,少放盐。 她竟然莫名的记住了,这不是更悲催么。 算了,就当是为了感谢他救她于水火,做顿饭没什么,倾笋如此安慰着自己。 只是,当做好饭之后,倾笋僵住了,不会……又得喂他吧? 倾笋从来没有痛恨自己如此聪明过。 当把饭端来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时,被香味总算诱惑醒来的懒神睁开眼,却并没有盯着饭,而且是盯着她。 倾笋被这么一抹深邃而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着,头皮发麻,都快崩溃了,终于还是再次认命的端起碗喂他,他方才没再盯着她。 倾笋欲哭无泪,这个懒神为什么要这么懒! 又是长达……不知道多久的喂食,倾笋腿都蹲麻了,他为什么要救她啊! 她倒是宁愿被那头猪糟蹋了,起码身体上受到侮辱而已,只是面对这个懒神,她不止身体受到暴击,精神都快要崩溃了。 倾笋突然觉得,她合适去当幼儿园老师,而此刻,这个懒神,就特么的像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幼稚儿童! 简称智障!! 幽怨的终于喂完饭,还得侍候他喝完茶水。 在这种时时刻刻被凌迟神经的地方,倾笋再也待不下去了,她准备说完自己的感谢之后就立马滚蛋。 这里分明就是折磨人的。 只是,这个懒神分明没有轻易放过她的打算。 第14章他不止懒,还腹黑 “那个,对于您救了我,我表示万分感谢,这个人情我记下了,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现在不早了,我就先……” “现在。” “额……什么?” “合同。” 简之信换了一个姿势继续慵懒的靠着,半撑着额头似睡非睡,眼皮半耷拉着盯着倾笋。 合同?什么合同…… 合同?!!倾笋脸色古怪的盯着桌子上那份文件,刚才她以为是他公司里的。 哎哟我去!这不会真的刚出虎口又入狼牙! 怎么又是合同! 倾笋神色诡异的拿起合同一瞧,顿时脸色五彩缤纷起来。 “经理?!简总,您这是……” 这是一份聘任合同书,而那酒店名字,倾笋想不知道都难。 这可是k市最盛名的大酒店,曾经还住过政治界的大人物们。 而这莫名的经理聘任,让她? 开什么国际玩笑。 她连去那里当一个小员工就都可以偷着笑了,却是去当经理?!!奇才大有人在,他为什么会要她来当? 这懒神怎么会给她这么一份合同? 而且,他不是做珠宝生意的么,产下竟然还有酒店?还是这么一个盛名大酒店! 不过,也对,上一世,倾笋想起,他好像还曾做过房地产,他这么一个以珠宝为主打的总裁,也涉猎很多商业范围。 只是,他为什么一而再而三的帮她? “报答。” 冰冷而低沉的嗓音很是悦耳,但却透着股刺骨的寒冷,那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开始强烈起来。 报答?她得报答?用这种方法? excuseme?逗我玩么? 这……这哪里是报答,分明是天上掉馅饼好么。 不仅救她出来,还给她一个能砸晕她的好工作,这总裁到底想要闹哪样?怎么她越发的迷惑了。 “不用了,简总,我……我本来是得报答您的,但是,让我聘任这么一个经理位置,我消受不起,还请您收回去。” “签字。”不容拒绝的强势嗓音再次响起,刺得倾笋头皮发麻。 她很委婉的表达拒绝了吧?虽然这么一个直接经理的位置很是诱惑人,但是,她也是有原则的人,她若是就这么答应了,不得成了走后门的人了么,而且这后门还万分的……诡异。 见倾笋迟迟不动,简之信有些不耐烦的直接起身,倾笋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懒神走路的模样,两次见他都是躺尸状态。 那伟岸而修长的身影朝她靠近时,一种强势而凌厉的逼迫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妖孽万分的冷峻脸庞面无表情,甚至透着寒冰彻骨的森冷逼近,倾笋脸色变了变,不住的后退,见他抬起手时,还以为他要发怒打她,忙闭上眼不敢看。 却感觉耳旁一抹温热擦过,等不到任何动作的倾笋偷偷睁开眼,却撞入一双深邃见底的墨色眸子里。 原来他只是把手撑在她脑后的墙上而已,她竟然已经退到了墙边。 “签字。” 低沉暗哑的嗓音缓缓响起,那深不可测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倾笋,带着居高临下的霸道和强势,不容拒绝。 淡淡的古龙水香味夹杂着烟草味,男性气息十分浓烈的萦绕在她四周。 倾笋欲哭无泪,签字就签字,干嘛整成这种吓死人的逼迫,她还以为这个喜怒无常的总裁会以为她不识好歹而揍她。 却没有想到玩这种play,她hold不住啊。 小心脏都快悬在了嗓子眼。 大人物果然是大人物,光是那种充满威严的气场就足以吓得她这么一个小人物乖乖就范,现在她只能答应签字,因为她怕这个外表懒神实际活阎王的总裁会直接咔嚓她了事。 倾笋总算明白陈总那个屁滚尿流的求饶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人还真是不动则已,一动一鸣惊人! 光是那气场就够令人胆战心惊的了。 感受到那抹深邃的目光越发的冰冷,倾笋忙回神惊慌的盯着他,“答应,我马上签字,马上。” 见自己说完后,那种强势的逼迫气场瞬间消失殆尽,倾笋还没有松口气,却突然感觉两人的体位有些不太对劲。 这……这不是墙咚么,为嘛要如此暧昧? 倾笋立刻想要逃离,但这懒神手和身体都靠得这么近,她感觉自己有些腿软。 “咳……那个……能让……让让么……” 简之信盯着倾笋看了半响,深邃的墨色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只不过冷峻的脸庞微微柔和下来,只是在看到倾笋尴尬的抿了抿唇时,目光移到她那饱满的红唇上。 喉结微微上下滑动了一下,他危险的眯了眯眼,突然抽身,一下子转身便走,继续来到沙发上慵懒的躺着,只不过这次一躺下便闭上了眸子。 似乎刚才的那一番举动耗尽了他的力气一般。 那强势的威压离开,倾笋微微伸手在自己后背衣服上擦了擦,刚才她紧张到手心里全是冷汗。 这个男人,的确够可怕。 见他又恢复懒神状态的冬眠,倾笋眼角抽了抽,怵在那里一时不知道到底该干什么。 简之信突然动了动,吓了倾笋一大跳,赶紧拿眸子小心翼翼的盯着他,见他只是换了一个姿势重新冬眠,她暗松了一口气。 方才想起还没有签字。 走过去拿起那份文件之后,倾笋又抬眸瞧了眼简之信,眉宇间皆是疑惑,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如此帮她? 倾笋自认为自己没有哪里可以用来利用的,这些商人尤其是这种总裁类的,都是讲究利益最大化,可为什么要这么不计回报的帮她? 迷茫,疑惑,令倾笋整张小脸都快皱成一团了。 犹豫不决的,但最终还是签下自己的名字,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反正就目前这种状态来说,对她无害。 况且,以前那个酒店竞争实在太大,又有猥琐男坐阵,这次自己逃出来,他铁定会重新找上自己,她可不想膈应自己再被猥琐男纠缠。 离开,也好。 在刚签下自己的名字后,倾笋一抬眸便见简之信“正好”睁开眼睛。 她很想离开,因为她怕他,没由来的怕。 “以后,饭由你来做,随叫随到。”冰冷低沉的嗓音懒散的响起。 这是自从见面之后,倾笋头一次听到他说那么多个字,只是,这话怎么越听越令人抓狂。 什么叫以后的饭由她来做?!她不是仆人! 还有,随叫随到?这又是什么设定?这不是他秘书的职权范围么? “为什么?” “报答。” 倾笋:“……” 真相了,合着他既救了自己,又给自己这么好的工作,就等着后面的招数来对付她呢! “我能拒绝么?” 倾笋感觉自从遇上这个懒神之后,好像哪里都不太对劲起来了。 简之信却慵懒的暼了她一眼,仅仅这么一个眼神,够倾笋自己体会了几百遍了。 想起刚才那种强势的逼迫,倾笋有些欲哭无泪,她不敢拒绝,这个男人也不会让她拒绝,倾笋整个人更加不好了。 她签字就是把自己变相的又卖给另外一个人了是吧? 起码,这个男人还蛮养眼的,倾笋自我安慰着。 出了别墅之后,倾笋却感觉自己脑神经被凌迟处死了,整个人精神状态十分不好。 这个懒神,光是相处了几个多小时而已,她就已经受不住了,再来几次…… 她又想起罗琦那一脸不可言说的表情,此刻,她该同情自己了,为什么懒神要帮她?为什么他要时刻扯上她? 无语而又抓狂! 酒吧内。 “她这是趴在那多久了?” 女瓦一边吃着蛋糕,一边疑惑的盯向正在调酒的蒋英雨。 “她在怀疑人生呢。”蒋英雨好笑。 女瓦真相了,她走到倾笋身旁,用手拐了拐她,“嗨,美女,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本女娲开心开心。” “别贫,我烦着呢。”倾笋换了一个趴着的姿势,幽怨的盯着女瓦。 “呐,本女娲舍己为人,把最爱吃的蛋糕让你吃。”女瓦把手里蛋糕推向她。 瞧着那腻歪歪的奶油,倾笋嘴角抽了抽,“别了,你继续吃。” 女瓦疑惑了,这丫头最近是怎么了?一天特闲,还总是愁眉苦脸的。 “到底怎么了?” “简之信认识么,他要我给他做饭。” “认识啊,不就是简之信么,做饭,嗯,你做饭的确挺好吃的。什么!!!不对!!刚才你说谁?!!!” 女瓦缓了几秒,迟钝的惊叫起来,幸亏酒吧音乐声够大,足够掩饰掉她的大嗓门。 倾笋眼角抽搐,“反应敢小点么。” “你还想要我怎么反应小?!”女瓦连蛋糕都不吃了,而蒋英雨也是明显的被惊到,没再调酒,两人直勾勾的盯着倾笋。 “别这么盯着我,总之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我烦恼的是那个懒神要我去给他做饭,还得喂饭,那简直太能折腾人。” “这有什么好烦恼的!我说笋子,可以啊你,竟然刁上一个如此高富帅总裁,要是我,别说做饭喂饭了,就是给他搓背我也愿意啊。” 女瓦一片花痴的陷入自己的遐想状态。 倾笋更加无语了,现在倒是说得轻松,等你亲自体验过一次没有更懒,只有最懒的大人物时,那种抓狂的滋味,啧啧,不能用言语来陈述。 第15章懒神他是故意的吧? “哎,不对我说,那个懒神不是不近女色的么,怎么会和你挂上钩?老实交代,笋子,你对他做了什么?!” 倾笋:“……” 什么叫她对他做了什么! 她能对那个古怪的懒神做什么! 不是应该他对自己做了什么的吗!哎,不对,这话想着就暧昧不对劲。 重点是他现在开启了凌迟她脑神经的模式了,她能怎么办? 幽怨的把大概的事件和两个闺蜜说完后,女瓦和蒋英雨的神色更加诡异了。 “不是我说你。”女瓦见倾笋脸色太过于幽怨,开启开导模式,“有句老话说得好,人生就特么好比强奸,既然不能反抗,那就躺下来好好的享受,就比如你这件事情,人家高富帅委屈还不说,你这里还挑得很。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倾笋:“……” 这是亲闺蜜,对吧? 有这么损的闺蜜么。 倾笋无语的直接转头不去对着女瓦了,这货就是一个活宝。 “哎,你别不搭理我,我说的可是真话,简之信那可是钻石王老五级别,国内国外的妹纸都前仆后继的扑上去,虽然并没有什么卵用,人家男神根本谁都不鸟,就鸟你了,但是,这么一朵鲜草插你这么一个……” 女瓦还没有说完,倾笋猛的转头过来死死的瞪着她,女瓦讪讪一笑没再继续说那即将说出口的话语。 “笋子,他看上你,我也觉得这简直是奇迹了,简之信人虽然可怕了点,但是人家长得帅,要有背景有背景,身份也是挺牛逼的,你还是好好享受吧。”蒋英雨笑道。 “得了,我无福消受。”难道你们就没有看到他的懒么。 重点在于懒啊! 他哪里是看上我!他是缺个会做饭的仆人和保姆! 上次在别墅时她就发现了,别墅内仆人虽然多,但一个女仆人都没有!简直是活久见的和尚庙! 而正客厅里不知道是因为简之信的原因还是其他什么,仆人一个没有!全堆积在外面干活! 这特么简直神了,脾气怪,身体怪,连性格生活方式都怪! 她能“好好”的享受么?答案是否定的! 既然签了另外一家的合同,那么倾笋完全没必要担心以前的酒店辞职问题。 她也不会再回去看到那个猥琐男膈应。 因为还得等几天才能真正开始在新酒店工作,最近倾笋都挺闲的,不过,幸运的是,那个懒神虽然吩咐过随叫随到,但是这几天,应该是她存在感太低,懒神没有翻她牌子。 这是最值得开心的事情。 但是,好事不能开心太久,乐极生悲,多么痛的领悟。 这天,她实在太闲,所以,她觉得自己该找点事情做,所以,她就去找秦安了,别问她为什么,她就是因为闲的,闲得想要阴回去。 她可没有忘记秦安把她卖给那个肥膘的事情! 终于逮到秦安,是在一个西餐厅里。 不过,她并没有立刻过去,而是选择一个良好的位置,看戏。 对,看一场好戏。 只见秦安我见犹怜的满脸泪痕对着那依旧神色不改的陈氏岸哭诉,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而陈氏岸对面还坐着一个素质挺好的美女。 “氏岸,你最近为什么不理我了?是不是嫌弃我了?还有,她是谁?!” 典型的正室抓奸哭诉戏码,倾笋嘴角扬了扬,手里的菜单差点因为憋笑而掉下去。 真的,她不止一次认为,秦安不去当演员真的是浪费了。 秦安过于激动的手直接抓住陈氏岸的胳膊,蛋定的陈氏岸终于不蛋定了。 眉宇间全是厌恶,仿佛像躲避瘟神一般的立刻把自己的胳膊抽回来,话语透着冷漠,“秦小姐,请你自重,我可不是那些个随便的男人,供你随意欺骗。” “什么?氏岸,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什么时候欺骗你了?” “秦安,你不要脸我可还要脸。” 今天他是来谈业务的,不想让对方心情差的把生意谈崩了,陈氏岸脸色阴沉的直接起身,“不好意思,王经理,疯子太多,我想,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氏岸!你说谁疯子!!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 秦安瞬间炸毛了,没再继续扮柔弱,典型的泼妇形象。 被称为王经理的女人眉头皱了皱,不耐烦的开口,“今天就这样吧,陈经理先把家事解决好再说,我可没有时间浪费。” 说完便不顾陈氏岸的讨好恳求而径直离开。 陈氏岸都能想到下一次想要约她出来谈这笔生意得多困难了,臭着一张脸,陈氏岸咻的转身,“啪”的一声猛的一巴掌打在秦安脸上。 “贱人!若是害我这次生意黄了,我要你好看!还有,别他妈的给老子装单纯!臭婊子!上次你赌档和刘国之间的话,我全听到了!” 还处于被陈氏岸一巴掌打懵状态的秦安,猛的再听到他这么一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轮流转换。 “不……不是那样的……氏岸,你听我解释啊,不是那样的……刘国是为了坑我……他想要害我……我不是那样的人啊氏岸……” 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氏岸了,若再抓不住他,她得再去哪里找一个富家子弟来养活自己?以及那个好赌的父亲?更何况,现在他们还处于没房子住的时期! “秦安,我第一次打女人,别再让我动手第二次!”陈氏岸一脸厌恶的挥袖甩开秦安,毫不留恋的转身便走。 看到陈氏岸过来,倾笋赶紧把手里的菜单挡在脸上,臭着脸离开的陈氏岸并没有发现倾笋。 看着他离开之后,倾笋挑了挑眉头再望向那边面如死灰的秦安。 啧啧,都不用她上前还补上一刀了,光是陈氏岸就把她伤得够呛,突然的,倾笋觉得,就这么让她悲催下去,报复的快意要舒坦一点。 等着秦安也离开之后,倾笋方才心情大好的也准备离开,只是在起身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一个人,她想也没想的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只是头顶那没有声息的沉默,令她有种不祥的预感,顺着那品牌皮鞋往上瞧,待看到那张妖孽脸时,倾笋有种被雷劈了的僵硬感。 “呵……好……好巧啊简总……” 简之信只是拿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暼了她一眼,便径直抬步离开。 倾笋还觉得莫名其妙,却被跟在简之信身后的罗琦提醒着叫了一句,“跟着。” 跟……跟着?去哪里? 她? 跟着走? 果然,出来混,是得还的,乐极生悲。 她前一刻还挺高兴的,后一刻见到这个懒神,她立马整个人不好了。 认命的跟了上去,倾笋觉得今天黄历有点不太吉利。 坐在豪车里,倾笋全程是僵着身体的,没办法,身旁坐着一个气场很庞大的懒神,她能不僵着身体都奇怪了。 罗琦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只有后座有位置。 不知道要去哪里,不敢问,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同样不敢问。 前途一片渺茫,倾笋悲催的发现,怎么重生一世越活越回去了? 前方司机突然的一个急刹车,令出神的倾笋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身体由于惯性的甩出去,直接狠狠的撞入那人怀里。 悲催还把头磕人家下巴上了。 听着那声音,倾笋都觉得疼,不是怕他疼,是自己疼,哎哟我滴妈哟,这人下巴是铁做的吧,倾笋抱头哭丧着一张脸,感觉脑袋都不是自己的了。 “对不起,简总,前方突然串出来一辆摩托车,我……我……”司机大叔都快急哭了,这种情况,他不是怕撞到人或者是出事故,而是怕惊醒后座懒神的冬眠,那他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实际上,懒神从一开始上车就在睡,这次的惊天地泣鬼神的急刹车,再加上倾笋这么一撞,他想不醒都难。 怀里多了温香软玉,简之信的注意力没放在前面司机那胆战心惊的话语上,只是伸手突兀的揽住了倾笋的腰,让准备道歉离开的倾笋直接贴紧了他。 身体瞬间僵住,倾笋感觉自己脑袋有些不够用了,腰间那有力的温热是手吧? 她想要印证似的低头瞧去,的确是懒神骨节分明的手掌。 不是,他揽着自己干嘛? 抬头,却依旧看到懒神慵懒的闭着眼沉睡,倾笋有些抓狂,下意识的动作?还是他故意的?或者是说,他担心自己再次撞到他,扰他清梦? 倾笋突然明智的认为是后者。 只是,被他揽着,两人贴得这么近,那些不熟悉的气息全部萦绕在她四周,怎么想怎么别扭。 尤其是前方那两人快要惊掉眼珠子的神色,倾笋更加不自然了,扭了扭身体想要躲开那只手,却没有想到,腰上的手猛的紧了几分力道,直接令倾笋倒在他那冰冷的胸膛上。 贴近的耳里是那正常又沉稳的心跳声,“咚咚……” 突然加快的频率,却是她的心跳声,这莫名的悸动是怎么一回事? “别乱动。” 头顶那低沉慵懒的磁性嗓音,透着股冷意,彻底令倾笋僵硬着身体,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起来的她,简直像个尸体。 第16章暧昧有点多 直到最后怎么就演变成这个懒神像个树懒似的整个人挂在她身上,双手紧紧的揽住她的腰间不说,还愣是把他那伟岸的身躯屈尊于她肩上! 车,已经停了。 司机和罗琦皆自觉的下车,车内更加诡异起来。 倾笋根本走不了,肩窝的地方枕着一个人头,身体也被禁锢住,她哪里走的动! 更何况,连动一下都怕惊醒了这尊懒神。 从后视镜看去,这尊懒神竟然还理所当然的睡得十分安稳! 灼热的呼吸不住的喷洒在她肩窝处,刺激得倾笋禁不住的鸡皮疙瘩起一身,莫名的,车内有一股暧昧在缓缓萦绕开来。 动不能动,叫也不能叫,倾笋额头都起了冷汗,身体也很是僵硬,难受到不行。 但是这个懒神不醒,她若是冒着生命危险叫醒他的话,后果是她所不敢想象的,但是,若就这么一直等到他醒,倾笋觉得自己快要抓狂,身体快要受不住了!! 更令她炸毛的是,不知道这懒神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她越想扭下身体避免他那灼热的呼吸,他越是往她肩窝里靠。 那毛茸茸的墨发直接掠过她的脸庞,那种痒而不能挠的抓心感直接令倾笋忍无可忍。 “咳,那个……简总,能……能先放……放开我么,我快不行了。” 这话,倾笋在说完后就觉得不对劲,怎么听怎么暧昧到不行!只是话已经说出去了,咽回去早已不可能。 她看不到懒神的表情,只能从后视镜里看个一二。 懒神微微动了动,就在倾笋以为他已经醒过来时,身体猛的被一股大力推到,身子一歪,她整个人连带着挂在她身上的这个懒神一同倒在车座上。 得,这回换个方式继续压着! 倾笋感觉自己满头黑线,身体难受度虽然消失了,但是这体位更加暧昧了! 庆幸的是车座足够大,躺两个人绰绰有余。 懒神直接躺在她身侧,但揽住她腰间的手仿佛被定住一般,就是不撒开! 倾笋肩膀是受到了解放,但是,这样直挺挺的躺着,很诡异的好吧。 微微转眸,却见近在咫尺的妖孽脸庞仍旧在沉睡。 倾笋微微愣了愣,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盯着他的睡颜。 精致的妖孽冷峻脸庞怎么看怎么有着致命的诱惑。 心跳又再次急速的跳动起来,那“怦怦”的心跳声都快要跳出来一般,车内太过于沉寂,只有他浅浅而均匀的呼吸声。 倾笋有些尴尬,生怕这懒神听到她那不正常的心跳声,微微动了动身体,小心翼翼的想要把自己撤离。 但她只是刚动了没多久,那揽住她腰间的手直接紧了紧,把她整个人揽入他怀里去。 对着这精致的胸膛干瞪眼了好半响,倾笋愣是还没有从这突兀的动作反应过来。 鼻尖全部萦绕着属于他的男性独特气息,倾笋连呼吸都显得更加小心翼翼了,腰间的大手在于她感觉来更加的滚烫。 烫得她皮肤都觉得有些炽热,连带着脸上的肤色都逐渐染满了红霞。 倾笋暗骂自己没出息,上一世和陈氏岸没少接触,陈氏岸虽然是渣男,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长得一副好样貌。 美男她见过不少,和男人身体接触也有,但是重活一世,她怎么如此敏感,还是这个懒神太过于妖孽,令她怎么待怎么别扭。 她此类的内心有迷茫和恐慌。 对于他突兀的这么对待迷茫,也因为他这么突兀的对待而恐慌,只是因为自己那不正常的心跳。 “身体不舒服?” 头顶突然响起一声冰冷的低沉嗓音,令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倾笋猛的抬眸,却撞入一双深邃的黑瞳里。 懒神终于醒过来了!! 谢天谢地,谢谢上帝!不过,他什么时候醒过来的?看了她多久? 只是,倾笋缓冲了几秒方才意识到他刚才说了什么,有些迷茫的和他对视。 却没有想到,一只冰冷的手轻抚上她那滚烫的脸颊上,倾笋方才明白他的意思。 脸色更加红了。 “我……我……”支支吾吾的,倾笋生平第一次说不出来完整的话语来,尴尬而又羞耻的想要逃离,却忘记了自己还躺在车座上。 这么一动,就直接这么悬在了车座边,要不是懒神大手一捞把她捞回来,倾笋会更加尴尬的直接摔车里。 “谢谢……”惊回神的倾笋越发的感觉此刻两人体位十分不对劲,暧昧在空气中四处蔓延。 “能……能先放开我么?” 再不放开,她会因为羞耻而亡的!脸红的不正常就算了,心跳还特么的不正常!她都怀疑这懒神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前不久的墙咚,虽然只有墙,没有咚,而现在的暧昧不断,直接考验她心脏的接受能力。 即将爆表!! 简之信深邃的双眸定定的盯着怀里红着脸的女人,那绯色的脸颊配上她那窘迫的神色,十分的惹人,墨色眼眸微微沉了沉,情绪暗涌,呼吸不由得重了点,不过也只是一瞬。 简之信猛的把揽住她腰间的手抽回来,倾笋像个重新遇到水的鱼,麻溜的起身打开车门便迅速逃离。 简之信就这么慵懒的继续躺在车座里,单手撑着额头看着她一系列动作,打开的车门冲散了车内的暧昧。 空气中,仿佛还挺留着属于她的独特芳香。 嘴角微微勾了勾,妖孽而冷峻的脸上猛的绽放出一抹致命而妖艳的笑容,若是罗琦在的话,铁定再次惊掉眼珠子。 他何曾见过总裁笑过!! 倾笋脸色红润的逃出来之后,却发现是在一个酒店门口,罗琦和司机正在酒店不远处唠嗑,见倾笋终于出来后,罗琦麻溜的上前啧啧称奇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不简单,果然不简单呵。 “总裁醒了?” 倾笋眸子微微闪烁,抿着唇点点头。 罗琦更惊讶了,瞄了一眼手表,这么快就醒了?难得啊! 今天的总裁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先是在餐厅偶遇上这女人后,直接不去谈合作了,再加上刚才司机那不小心的急刹车,总裁竟然没有怪罪不说,还竟然揽着这女人! 这哪里是那个他认识的不近女色的总裁! 再之后……已经是他把这辈子的惊讶都用完了,总裁一系列的不正常行为,够他吃一壶了。 而归根结底,全部是因为他面前的这个女人,说总裁对这个女人没什么想法,打死他他都不信! “你就这么把总裁扔车里?” “不然?我还得恭候他出来?” “额……” 罗琦讪笑了一声,扭头却见自家总裁自己慢悠悠的出来了,罗琦更加震惊了,“厉害了,倾笋,你以后就是我的女神!就是我的救命稻草!!” 说完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罗琦小跑着赶紧向简之信赶去。 倾笋一脸懵逼的怵在原地,这总裁和秘书的搭配还真是合适,都是奇葩。 看着懒神目不斜视的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倾笋暗松了一口气,她生怕他再做出什么诡异的动作来,而且,刚才的尴尬还十分令她别扭。 故意落后在懒神后边和罗琦同步,倾笋疑惑的看他,“我们这是要去干什么?” 罗琦双眼放光的盯着倾笋,脸上的笑容都快成了一朵菊花。 “去了你就知道了。” 倾笋无语,越发的感觉罗琦看她的眼神诡异万分,一种恶寒激起她周身鸡皮疙瘩。 带着疑惑进了酒店之后,倾笋方才后知后觉的觉得这个酒店熟悉。 熟悉之后是震惊。 这……这不是那个她即将要工作的盛名大酒店么! 怎么会突然来这里?而且,她正式工作不是得明天吗? 满心的迷茫进了酒店里,懒神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冬眠去了,罗琦带着她七绕八拐的来到酒店五楼。 “大家都停一下。” 来到诸多员工的地方后,罗琦突然严肃起来。 几十双眼睛瞬间向罗琦和倾笋看过来。 “这位是即将上任的倾笋,倾经理,大家欢迎。” 猛的这么一声介绍,给倾笋整得措手不及。 办公室里猛的响起热烈的掌声,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 “以后,她便是你们的经理,希望大家可以和平相处,她的能力,以后你们自己会清楚,别让我知道谁在背后乱嚼舌根,不然,你们清楚后果。” 直接严肃出声,和刚才那个笑得讨好的模样完全不同,可能是在懒神身边待久了,罗琦突兀的严厉起来,那气场也是足够把这一干人等给震慑得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罗琦向她看过来,示意她说话,倾笋不怯场的朝他们笑笑,“我是倾笋,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请多多关照。” 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微微令倾笋暗松一口气,她现在总算明白罗琦带她来干嘛了,合着是为了给她立威,怕她吃亏。 她前不久还担心自己这么一个“走后门”的人来这里会不受待见或者是遭受排斥和议论什么的,都是她所预料的。 但是,却没有想到,罗琦直接把她带过来这么吩咐之后,哪怕有些人不服,但不敢明着刁难她。 虽然她不怕这种明枪暗讽,但是也会觉得困扰和烦闷,现在罗琦来这么一交代,倾笋觉得以后会轻松一些。 突然的,她脑回路扯了一下,至于罗琦这么做,会不会是懒神吩咐的?不然为什么直接带她来这里。 第17章她的初吻啊 倾笋整张脸色有些古怪起来,懒神为什么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她? 跟着罗琦离开之后,倾笋便把许久的疑惑问出声。 “那个……我想问问,你刚才这么做,是简总吩咐的?” “对啊,怎么了?” “额……那个……他……我是说简总,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罗琦脚步猛的顿住,侧头似笑非笑的盯着倾笋看了半响,直盯得倾笋一阵恶寒。 “总裁的心思我们怎么可能会知道,他一向喜怒无常,想做什么都是随性,你别有压力,接受就好,我很好看你哟女神。” 倾笋:“……” 果然,帮她什么的,都是为了让她有所付出! 倾笋收回刚才的感动!愤愤的翻手炒着菜,此刻的她简直像个保姆! 围着围裙给懒神做饭。 而懒神却在继续冬眠。 倾笋犹记得刚才被罗琦带到一个酒店房间里后,便再次给了她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离开。 倾笋从他离开时的眼神就已经感受到了不祥的预感。 果然,之后的一切,简直是不祥到彻底。 终于把饭菜全部弄好之后,倾笋恶劣的想那个懒神怎么不变成猪! 嘴刁不说,还吃得五花八门的,炒完菜之后,她已经能感觉自己脸上全是油烟,把菜全部端上桌子后,倾笋先是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 然后才去把懒神叫醒。 不过,喊人是个技术活,尤其是喊这个懒人界的懒神。 “简总,饭做好了,您现在吃还是?” 有些后怕他的突然动作,倾笋离得他三步远的距离叫他。 但是,不知道是自己叫得太小声还是怎么,懒神半分反应都无。 倾笋眼角抽了抽,不得已加大了音量叫醒他。 但仍旧是毫无反应。 倾笋都快炸毛了,只好走近了叫他。 “简总,再不吃,菜就凉了,简总?简……呀……。” 倾笋还没叫完,手腕突然猛的被拽住,整个人直接向躺在沙发上的懒神倒去。 好死不死的,倾笋直接和懒神来了一个对脸,要不是她反应及时刹住车,差那么一点点就吻住了! 倾笋直接僵住了。 简之信慵懒的睁开眼,直直的盯着压着他的倾笋,近在咫尺的小脸被他盯得逐渐红润起来,芳唇离他很近。 近在咫尺的美味,他是要呢?还是要呢? 眸色一沉,简之信拽着她的手腕的力度紧了几分,倾笋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正想要起身离开,脑后猛的被一只大手扣住,脑袋一沉,冰凉的唇瞬间吻上了她的。 倾笋猛的睁大了双眸,不可置信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墨色眼眸,深邃而充满了不知名的情绪。 他!!!! 他为什么要吻她!!!! 倾笋仿佛被雷劈过一般的仍旧僵住身子,脑海里空白一片,鼻尖全是属于他的气息,紧贴的唇上那冰凉触感激得她猛的回神。 他只是静静的贴住,并没有动,可能是因为懒的。 但是倾笋却瞬间炸毛,被刺了一般的赶紧推开他弹跳起身,由于起得太猛,后退了好几步方才稳住。 “你……你……你为什么吻我!!” 简之信挑了挑眉头,舌尖轻轻的伸出来扫过薄唇,仿佛是意犹未尽的挑逗,深邃的眸子盯着她莫名。 倾笋看得脸色更加红得不正常。 “饿。” 冰冷而低沉的嗓音懒散的响起,怎么听着有些委屈? 倾笋无语了。 你饿你吻我干嘛!她又不是吃的!! 不是都叫了你醒过来吃饭的么!还这么做!说他不是故意的,倾笋都觉得不可能! 只是,看他那理所当然的慵懒,和那无辜委屈的神色,倾笋有些悲愤了,怎么还成了她的不是! 之前的羞愤一下子被炸毛给冲淡,顾不上尴尬,倾笋无语的转身便赶紧拿起碗来夹着菜给他端过来喂他。 再不喂,倾笋真心怕他又给她来一个突兀的动作刺激她! 她的初吻哟…… 重生以来,和陈氏岸谈恋爱以来都没给,就这么迷糊的给了这么一个懒神,还不清不楚的! 倾笋欲哭无泪。 总算给他喂完食之后,倾笋逃也似的找借口离开,再不离开,她的小心脏会经不住炸的! 简之信盯着那个逃跑的猫瞧了半响,嘴角微微扬了扬,心情很好的慢悠悠起身,准备批改罗琦之前送过来的文件。 这也就造成了罗琦刚一打开门便看到自家懒神总裁竟然在主动看文件,他惊讶的愣在门口好半响,一定是他打开门的方式不对。 今天总裁为什么如此“勤奋”! 这不科学。 倾笋直到一口气奔了几条街还没有平复下来,今天所有的事情都透着莫名的诡异! 郁闷的再次来到酒吧里,本想找小雨安慰一下,却见她自己还皱着眉头盯着吧台前的一个男人。 倾笋光是从背影瞧去就觉得有些熟悉,刚好那男人侧脸转过来时,倾笋猛的惊讶了,华盛临!!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过转眼一想华盛临的性本色,酒吧这种容易涉猎的地方,他不可能放过。 可是,上一世,他和小雨根本没有交集啊! 不会……是因为她破例该了华盛临和秦安之间的事情,所以之后的一系列事情全部改变了? 那就尴尬了。 小雨虽然总是中性打扮,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男孩子,但是人家颜值毕竟在那里,若华盛临看上她的话,那不是让小雨往火坑里跳么! 倾笋瞬间护犊子起来,愤愤然的几步朝吧台前走去。 还没有靠近,却猛的听到这么一串滑稽的对话。 “美女,礼尚往来,你总得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蒋英雨。” “我是问你的名字。” “蒋英雨!!” “OK,what''syourname?” 蒋英雨:“……” 倾笋不住的喷笑,来到华盛临身旁坐下,好心情的给一脸古怪的华盛临解释,“她的意思是,她的名字叫蒋英雨,草字头蒋,雨水的雨,不是让你讲英语。” 华盛临:“……” 倾笋之前的郁闷一扫而空,被华盛临那表情给逗乐,小雨这个名字得亏她那父亲起得好,以前在学校里时就没少有这种尴尬的梗。 现在再次听到,倾笋还是觉得好笑。 蒋英雨一脸莫名,继续调她的酒。 华盛临把目光从蒋英雨身上转到倾笋身上,眼前一亮,但继而又皱了皱眉头,“你……我们是不是认识?” “不认识。” “那我怎么觉得你熟悉?” “我大众脸。” 华盛临:“……” “哦~”华盛临猛的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指着倾笋,“我知道你!” “你……你不就是那个叫什么损的。” 损?是笋吧…… 倾笋:“……” “是倾笋,谢谢。” “对,就是你,信子还对你刮目相看的那个女人,啊不对,是我刮目相看,信子对你搞特殊的。” 倾笋:“……” 怎么这些富家子弟一个个的都不正常。 话语逻辑觉得越发的说不通。 信子?又是谁? 简之信? 对,倾笋方才想起,这风流公子和简之信是死党! 哎哟我去。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合着奇葩都物以类聚! 倾笋盯着华盛临的目光开始不善起来。 “所以?” “好奇。”华盛临挑了挑桃花眼。 倾笋扯了扯嘴角,不再搭理他,看着蒋英雨,“小雨,给我一杯鸡尾酒,调酸点。” “嗯。” 蒋英雨应了一声,动作帅气的调起酒来,看的华盛临再次双眼放光。 心里跟挠痒痒似的抓心,这个女人,从他第一次来这个酒吧时就注意到她了,刚开始还以为是个男人,待打听了才知道,她还挺受欢迎的。 这不,兴趣一来,他便开始撒网了,只是,这网撒的好像不怎么顺利。 “你们认识?” “闺蜜。”倾笋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闺蜜么?有意思了,信子对这个女人有兴趣,而他对她的闺蜜感兴趣,这以后的日子,想想就觉得不无聊了。 华盛临嘴角勾了勾,幸亏他答应来了,不然都遇不上这么有意思的两人。 “晚上有时间么,一起吃个饭?”华盛临对于他的外貌和家世还挺有自信的。 “没有。” 蒋英雨头也不抬的直接拒绝。 “那明天呢?” “别问了,只要和你,都没有。”霸气的拒绝,令在旁还紧张小雨会中招的倾笋不禁啧啧称赞,她家的小雨,就是霸气! “为什么?” 华盛临依旧在笑,只是笑得有些冷,他还没有遇到过这么直接拒绝他的女人。 “看不惯你。” “你认识我?” “你华少的美名整个k市谁人不知?”蒋英雨终于抬起头来,只是盯着华盛临的眸子有些冷漠。 这些富家子弟,一贯的作风,风流成性,刚开始的感兴趣不会太长久,而平日里也是无聊到寻求刺激。 像他这种花花公子,她一向是敬而远之。 华盛临看出来了,这女人是真的不屑于他,眉头微微皱了皱,不过也只是一瞬而已,挑了挑眉头,他无不风流的灿然一笑,很具有挑战性,这样的过程才有意思。 “那是以前的我,现在的我,你可以慢慢看看。” “不用,狗改不了吃屎。” 倾笋直接噗嗤一声猛的笑出声。 华盛临:“……” 第18章道貌岸然伪君子 被同一个女人如此的拒绝,在他华盛临的圈子里从来没有过。 眉宇间的阴翳若隐若现。 华盛临盯着蒋英雨那淡定的模样瞧了半响,似笑非笑,“很有性格,我喜欢。” 倾笋在一旁翻白眼,这个花花公子是不是很无聊。 “华少爷,我们家小雨八字和你不合,少打她主意。” “是么?我命犯大众,不合也能合的。” 倾笋:“……” 命还能犯大众?excuseme? 虽然她知道华盛临这个贵公子一向脾性不好惹,但是此刻,倾笋却觉得这个富家子弟也还可以,没有传闻中的嚣张跋扈。 起码,还有点二。 正想要再说些什么,手机仿佛催命一般的响起,刺激得倾笋差点跳起来。 她有些惊魂未定的瞄了一眼手机,当不是关于懒神的一切来电,她暗松了一口气。 走到一旁较为偏僻安静的地方接通,“喂?女娲,什么事情?” “笋子,救命啊。” 女瓦哭丧着嗓音嚎了一声。 倾笋揉了揉被刺激得耳朵,“出了什么事情?” “我也不想找你的,但是,他们实在是逼人太甚了,我没有办法啊!” “什么?” “就是你那前任陈氏岸那个渣男啊!妈卖批的,他怎么不去死!店里收到一个蛋糕的预定电话,我也就没怎么在意,只是当我给他送过去时才知道是他给一个女人订的。” “本来送完就完事,哪里知道,当时看到他那和一个女人讨论什么,我不小心偷听到他说你,我忍不住就骂了他几句,蛋糕也打翻了!陈氏岸这个神经病突然抽起来,愣是揪住我不放!还有那个贱女人,竟然说要投诉我!” 陈氏岸? 倾笋皱了皱眉头,耐着性子继续听着她说下去。 “咳……然后……”女瓦说的太急,呛了一会,“然后那个贱女人好像还挺有背景的,我只不过和她理论,她竟然说要把我们店给直接封了!我宁愿自己被解雇也不能害老板娘一家啊!” “那现在,是怎么一个说法?” “陈氏岸突然站出来没安好心,先是嘀嘀咕咕的和那贱女人说了什么,然后就来跟我说要你亲自出马来见他!不然他说这件事没完!” “可是,我知道你们早就分手了,不想牵扯上你,只是今天,店里突然来了一波卫生院的人硬是说我们店不符合规格,说要封店,我实在没有办法了,他们高官背景大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板娘的店被我给弄封了啊。” 总算是听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的倾笋冷笑一声,陈氏岸还真是特么的不消停! 这件事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想要逼她妥协?窗户都没有! “你先别急,这件事交给我,不会让你们店被封的。”倾笋听着女瓦都快要急哭了,赶紧安慰她。 女瓦却支支吾吾的越发着急了,“笋子,我……我对不起你……我……” “没事,想什么呢,你也是为了我,他不就是想要我妥协求他么,我不会让他如愿,还得让他亲自来给你道歉!” 倾笋冷笑一声,眸子里尽是讽刺。 听着倾笋这么说,女瓦心里好受了一些,挂断电话之后,倾笋沉着脸。 渣男就是渣男,这么快就想要送死! 回到吧台时,华盛临早已不在,她挑了挑眉头盯着淡定的蒋英雨,“他被你气跑了?” “没有啊,他只是脸色阴沉的黑着脸离开了,可能大姨妈来了,喜怒不定。” 蒋英雨嘴够损。 倾笋乐了,她就怕小雨会看上这个花花公子,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见她应该没什么感觉,她便放心了。 “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 蒋英雨抬头瞧了她一眼,见她神色如常,便没多想的点头。 出了酒吧,倾笋脸色彻底冷下来,陈氏岸! “喂?刘国吗?还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钱翻一倍如何?” “倾小姐客气了,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电话里刘国乐不可支,白有钱送上门,不要白不要。 更何况,对于这个女人,他莫名的有些发怵。 交代完要他帮自己的事情后,倾笋冷笑着挂断电话,刘国还有很大的用处,现在暂时不能动他。 至于陈氏岸……呵呵…… 约了陈氏岸在咖啡馆里见面之后,倾笋摇晃着手里的咖啡杯静静地等待。 陈氏岸在收到倾笋的短信之后,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冷笑,他就知道,以她那个性子,不会不帮她的好闺蜜。 在知道秦安是那种女人之后,他便再次想起倾笋的好来,便又想着重新追求她,想要把她重新抓在自己身边。 只是,他好面子,拉不下那个脸来承认自己的错误,便想出了这么一计来让倾笋主动向他示好。 不过,他的算盘倒是打的好,倾笋,从她重生的那一刻,便不会再是那个他认为的倾笋了。 自然,也不会让他如愿! “等很久了?” 陈氏岸一脸春风得意的笑着进来,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其他,如今的倾笋,看起来格外的吸引人。 他开始暗暗后悔当初和她在一起时太过于君子,她不让碰他竟然没有逼迫她,甚至连嘴都没有亲到。 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他一定会重新让她爱上自己。 “我还不知道,陈经理的手段如此拙劣,为了逼我就范,还真是不要脸。” 倾笋是笑着说的,但那笑容太冷。 “呵……”陈氏岸不在意的笑了一声,“笋子,我也不想的,只是你切断所有我能联系的你的方式,我只好让你主动来见我了,为了你,我可是煞费苦心。” “啧啧。” 这深情,这表白,若是以前的她,怕是定会喜极而泣,感动不已。 但是此刻,她只感觉到恶心。 “啪……啪……” 禁不住为他的虚伪的外表鼓掌,倾笋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我真是太感动了。” 陈氏岸先是被她那一番表情给弄得一征,刚还疑惑她怎么会露出那般的厌恶他的表情来,又听到她这么一句话,顿时把心中疑惑挥散开,温和的笑着看她。 刚准备继续温柔攻势,却在她下一句话说出口时,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感动到有些恶心,陈氏岸,人要脸树要皮,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恭喜你,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倾笋,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倾笋嗤笑一声,“都说了分手了你还这么没皮没脸的来骚扰,你说你要不要脸?以前吧,是我自己犯贱,明知道你在耍着我玩还掏心掏肺的对你,但是,现在我梦醒了,不想再犯贱,你却又赶着时尚的上门来依依不饶起来,你是男人么?” 陈氏岸脸色阴沉得可怕,握着咖啡杯的手都太过于用力而微微让咖啡荡漾出来滴在他的手背上。 但陈氏岸都没有去管,一双眸子只是死死的盯着倾笋。 冷漠,真的是冷漠。 除了冷漠,他竟然还在她神色里果真看到了厌恶,那不是装的,也不是欲擒故纵,她……是真的厌恶他! 认知到这一点,陈氏岸的脸色更加黑得有些狰狞。 “呵……你竟然厌恶我?” “难不成你以为我还继续爱着你这个人渣?我又不是属犯贱的,而且,天底下的男人又不是死光了。” “果然,你本性就是淫荡!难怪会摊上简之信!不过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简之信可是有未婚妻的!你以为你就能攀上高枝变凤凰?愚蠢!” 倾笋危险的眯了眯眼,这个人渣要不要这么想象力丰富,什么叫她摊上简之信!而且,他就算有未婚妻,那又关她屁事! “我是不是攀高枝,和你又有什么关系?陈氏岸,一天别闲得没事找事,还是好好关心一下你的房地产生意吧,就你那三寸不烂之舌,应该不难谈成生意,只是,很幸运的是,你们公司刚建好了基地,就有个好消息来了,你要不要听?” 直觉告诉陈氏岸,倾笋这个似笑非笑得表情铁定不对劲,够阴险! 他眉头一皱,一股不祥的预感的直冲脑神经。 紧皱着眉头直直的盯着倾笋,陈氏岸沉默不语。 倾笋却没打算放过他,她十分渴望见到他惊慌失措的模样,撕下他这虚伪的君子外表! “知道陈总吗?那个肥膘,他也看上城南的地了,不过,你知道他用来干嘛的吗?好事呢,墓地呢,和你即将做成房地产销售的是不是很搭配?” “嘭”的一声,陈氏岸不可置信的瞪着倾笋,眸子里全是惊讶和不相信。 陈总?! 墓地?!! 众所周知!房地产最忌讳的就是墓地!更何况又是在如此传统的中国!房子后面建一大片的墓地!谁还敢来买他的房子! 这他妈的根本是白买那块地了! 不过,不对,陈总不会做这种得罪他们公司的事情来。 “差点被你骗了,陈总怎么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哦?是吗?可是,陈总他有点怕简之信呢,而你也知道,我刚攀上简总这个高枝,陈总想要讨好他还来不及,再告诉你个劲爆的消息,知道是谁亲自去拉这个面子的么?刘国啊,你的好哥们,不过,你应该不会在意,连秦安你都能和他分享,这种小事,你自会不介意的,对吧?” 知道这次陈氏岸一定会把刘国查出来,她先下手为强,把刘国卖了,让他们哥几个相爱相杀,一起解决了不是更好么。 “倾笋!你为什么这么做!” 陈氏岸咬牙切齿的怒目而视,恨不得生吞了她!他好不容易方才谈拢的合同,甚至不惜和那个老女人周旋,如今不仅打了水漂不说,上头的领导怕是会直接剥了他! 第19章为什么又吻她! “因为我看不惯你得意,你越是得意,我就伤心,明白么?” 倾笋终于看到陈氏岸道貌岸然的君子面孔暴露得如此狰狞和扭曲,她好心情的把一张一百元压在桌子上起身,“对了,记得亲自去和女瓦道歉,不然,你的那些个破事我都能一一给你抖出来!让你做不成经理的位置,你也知道,我攀上了高枝,让你老总解雇着不成器的员工不成问题。” 狐假虎威这种事情,她越发的信手拈来。 高傲的冷笑一声大摇大摆的离开。 陈氏岸阴沉着脸喷火的盯着那个得意的女人消失在他眼前,桌子上的红钞票格外的讽刺和刺眼! 他“嘭”的一声,猛的把那钞票连带着咖啡杯一同扫下桌子下。 倾笋!!你给老子等着!不狠狠的干死你!老子不信陈!! 这才刚走出咖啡馆坐在出租车里,手机铃声再次宛如催命一般的响起,倾笋好心情的打开一瞧,笑容僵在了脸上。 罗琦…… 但凡是他打来的,那就意味着代表了懒神的权威。 “喂?” “哎哟我滴姑奶奶,你快点来公司!总裁更年期提前……哎不是,他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了,还得您老亲自上阵,赶紧做一碗蛋炒饭带来公司,这里是主莆公司,你应该知道的吧?迅速点,再不来等着给我收尸吧。” 说完,完全没给倾笋反应和拒绝的机会,“啪”的一声无情挂断。 倾笋瞪着这回归墙纸的手机屏幕,excuseme?真当她是保姆了?再说了,那个脾性古怪的懒神发脾气还让她往火坑里跳,罗琦你确定上辈子咱们没仇? “叔叔,麻烦能加速么?” “姑娘,这已经是急速了,再加速,得直接飞过去了,再说,这么堵,你若着急,我也不要你钱了,你跑着都比坐着快。” 呵呵,大叔你也挺幽默的么。 倾笋欲哭无泪的盯着这堵成麻将的车行,咬牙切齿了几秒,认命的爬下车飞奔起来。 妈的,还没有见过这么着急着往火坑里跳的! 飞速的回家炒了蛋炒饭,再飞速的赶去主莆公司,倾笋半条命都在奔跑中耗费掉了。 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nnd,她这是拿生命在奔跑啊。 气喘吁吁的赶来公司,却在前台被拦下。 “小姐,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没有,我去收尸。” 前台姑娘:“……” “啊,不是,我去跳火坑。” 前台姑娘:“……” “反正我要见你们总裁!!不行见罗琦也成!” “不好意思小姐,没有预约的话,不能轻易见总裁的。” “你怎么……” “倾小姐吗?请跟我来。” 倾笋刚想要准备和她继续理论人生时,突兀的一声客套话响起,倾笋转头望去,却见一身职业装的中年女人微笑着给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倾笋想着应该是罗琦吩咐的,赶紧跟了上去。 前台姑娘愣了愣,铁公鸡经理竟然笑了?还亲自来接人!这个小姐到底是什么身份? 想着刚才自己这么阻拦她,前台姑娘莫名的悲催,别是有背景的大人物才好,不然,她直接玩完。 坐着电梯直接到达顶层,跟着这个职业应该比较高的女人越往里走,里面的气压越发的低沉。 甚至可以说是低气压到爆表,才是秋天而已,这温度可以和南极相媲美。 而偌大的办公室前方,里面的员工们皆低着头埋头工作,大气也不敢出,要不是那若有若无的键盘敲击的声音响起,倾笋还以为这群人都是死的。 太诡异的安静了。 安静到死寂! 倾笋本来还微微放松的心情瞬间被他们这一带而跟着紧张起来,尤其在走到最末端的那个豪华办公室门外时,“嘭”的一声什么东西砸响,惊得倾笋心都悬在了嗓子眼。 “你怎么不蠢死?!” 那冰冷而低沉的嗓音透着莫名的怒火,这是倾笋第一次听见他饱含怒火的嗓音,尽管还是挺悦耳的,只是也挺可怕的。 带领她过来的女人直接顿住了脚步不敢再上前,只是僵着笑容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光速的逃开。 倾笋:“……” 还没有来得及思考自己是不是也该谈,不去管罗琦的“尸体”。 门突然的被打开,罗琦捂住额头哭丧着一张脸出来,看到倾笋时,宛如看到了救星一般,“女神啊!救救我,一定得把总裁脾气哄好了,哄不好,全公司的人都得完蛋啊。” 倾笋眼角抽了抽,有这么严重么? 到底是什么事情惹怒了那个古怪的懒神,竟然能让他亲自拿起东西扔人,不简单呵。 “我可以逃么?” 她有些害怕了,看着罗琦额头上被砸出的包就知道这次懒神发的火有多大,她若是进去,那不是真的往火坑里跳么。 罗琦直接把她一拽,把门一开,然后像丢东西似的把她飞速丢了进去,然后再光速的把大门“嘭”的一声关紧。 用行动来说明了她不可以拒绝,也不可以逃! 倾笋咬牙切齿的瞪着面前这扇紧闭的大门,罗琦,你个小人!!下次她再心软,罗琦就特么的是猪!! 身后那阴森的气氛十分的刺激她每根神经,额头神经跳了跳,她换了一张笑脸转过身去,讨好的看向着那正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 却见懒神正用他那深邃的墨色眼眸直直的盯着自己,眸子里情绪未平,透着森寒的冷意。 倾笋被盯得浑身一颤,不是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么,她笑得都快僵硬了,这懒神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她快要笑不下去了。 苍天啊大地啊,她到底是哪根筋没搭对方才会心软来救场的!这特么明显是坑!把自己也坑进去,还是被坑得连渣渣都不剩的那一种。 “咳……那个……简总……我做了蛋……蛋炒饭,您要吃么?” 一生气,一碗蛋炒饭就可以治愈的,是罗琦那个坑货说的,此时此刻,看着懒神那依旧面无表情的冷峻脸庞,倾笋欲哭无泪。 罗琦,若我活着出去,看我不打死你!! “过来。” 终于,可能是倾笋笑得太假太僵硬,简之信终于施恩让她动一下僵硬的身体。 倾笋得了命令赶紧屁颠屁颠的把手里的蛋炒饭给他拿过去,先是拿出来摆好,又想起他是不愿意动的懒神,又重新端起来用勺子小心翼翼的喂他。 简之信此刻终于恢复如往常的慵懒神色,眼皮半耷拉着,整个人除了冷峻就是懒散。 靠在后背椅子上尽显了他的懒。 倾笋一直不敢抬眸瞧他,应该是他刚发完脾气的缘故,办公室里尽是挥散不去的森森冷意。 殊不知,简之信那半耷拉的眼直直的盯着倾笋,深不可测的眸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喂完了饭之后,倾笋收拾好碗,正要赶紧溜之大吉,刚触碰到保温盒的手猛的被一股大力给拽去。 “啊……唔……嗯……” 倾笋惊叫声还没有叫完,唇便被直接堵上。 那冰凉的触感透着股凉意刺激得倾笋浑身一颤。 此刻的她直接被迫坐在简之信大腿上,半个身子倒在他怀里,手腕被他一只手拽住,另一只手还扣住她的脑袋。 倾笋死死的瞪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妖孽脸庞,若是之前的那个吻是因为他饿,而这次呢?明明是喂饱了他的! 特么的,他为什么又要吻她!! 想要挣扎,但懒神力气莫名的大,她被死死的禁锢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而这次,他竟然动了! 那薄唇辗转反侧的在她唇上吸吮舔舐,舌尖还仔细的扫过她的唇瓣,想要更多的探寻,仿佛是品味着一件十分美味的佳肴一般。 倾笋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反抗不了就直接拒绝,坚决不肯张嘴让他攻略池城! 拽住她手腕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转移到她腰间,带着挑逗的轻轻一捏,倾笋惊得叫了一声,而简之信趁此机会攻略池城。 舌尖轻柔的伸进去和她舌尖纠缠不休,带着极致的挑逗和诱惑。 鼻尖全是属于两人混杂的气息,更多的是关于这个男人的独特气息和淡淡的蛋炒饭的味道。 不反感,却也更加的令倾笋脸红心跳。 浑身一酥,从来没有过如此接吻经历的倾笋直接软成一滩水倒在简之信怀里,哪怕上一世和陈氏岸,也只是浅浅的应付了事。 她哪里被人这么吻过! 浑身宛若电击一般的,激流流经之处带来一阵阵酥麻。 舌尖猛的一阵刺痛,终于换回了倾笋的理智,她又羞又恼的奋力将这个男人推开,而她自己直接踉跄着撞在身后的案桌上。 狠狠地擦了擦嘴,倾笋怒火中烧的指着他,“你这次又为什么吻我!!你……你……你个流氓!你有未婚妻还这么……这么……这么无耻!” 简之信挑了挑眉头,用舌尖扫了扫唇瓣,意犹未尽的盯着倾笋。 听着她的指责,他慵懒的起身,靠近倾笋,双手呈包围的趋势撑在案桌上,禁锢在她身旁两侧。 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深邃的眼眸里尽是懒散。 第20章没有未婚妻? “没有。” 没有? “没有什么?” “未婚妻。” 没有未婚妻?唬谁呢!光是他这么一个钻石王老五,上一世她就在新闻报纸上不下一百次的看到他和门当户对的未婚妻那轰轰烈烈的婚姻。 现在想想,他的未婚妻好像姓林的什么鬼,她一时忘记叫什么了。 “简总,这个玩笑不好笑。” “玩笑?”那种危险逼迫的气场再次令倾笋倍感鸭梨山大。 尤其还是这种半包围的体位,令她想逃都逃不了。 “姓……好像是姓林的……简总,我知道我得报答您的救命之恩和知遇之恩,但是,做饭随叫随到我都能接受,只是您这种暧昧,我真的不能接受。” 这种感觉,越发的像小三似的,她是又气又恼。 简之信危险的眯了眯眸子,深邃的眼眸里无波无澜,居高临下的直直盯着这个别扭的女人,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没有未婚妻。” 终于,在漫长的视觉危险之后,懒神薄唇轻启,却是再一次的不知道是解释还是强调。 倾笋无语,你和我解释有个毛线用,先抛开这些不说,饿了吻她,饱了也吻她,这种暧昧不清的感觉根本就是耍流氓。 但是人家懒神还十分淡定的占便宜不说,那面无表情的脸色还蛮是认真,一脸严肃的脸庞,任你想要以为他是开玩笑或者是其他很轻浮都感觉不出来。 这很让倾笋困扰,一次就算了,这都第二次了! “有困扰?” 突兀的,冰冷的嗓音再次响起,那深不可测的眸子里透着股疑惑的紧盯着倾笋。 倾笋忙不迭的点头,当然困扰了!莫名其妙的吻她占便宜,谁不困扰?!! 见她点头,简之信眉宇间散发出一丝冷意,深邃的眼眸深深的望了一眼倾笋,紧抿着薄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抽身离开,走向一旁休息室直接关门,一系列的动作做得宛如流水一般飞速。 倾笋还处于刚才他那看自己的诡异眼神之中,却猛的听到关门声响起,她方才惊回神,暼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她皱了皱眉头,却又讽刺的自嘲一笑。 收拾好保温盒,拎着便走。 在关好办公室房门出来之后,倾笋诡异的发现外间办公室里的员工们全部向她行注目礼。 那诡异的双眼放光的眼神刺得倾笋头皮发麻。 硬着头皮走过那一条长长的走廊,她还没有松口气,接着便被罗琦直接拽走。 来到他的办公室之后,罗琦惊疑未定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倾笋,“姑奶奶,你竟然站着出来了?” 倾笋:“……” 难不成她得躺着出来? 这个坑货!没良心!亏自己还来救他于水火,反观他呢!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不说,还害自己被占便宜,还不能据理力争! nnd,这么憋屈的真是蛋疼,哦,忘了,她没有蛋。 “下次我再帮你,你就是猪!”倾笋愤愤的说完后转身便想要离开,罗琦赶紧哭丧着脸拉住她,“哎哟,姑奶奶,我错了,但是,这件事和你逃不了干系啊。” “又关我什么事?”倾笋站定。 “之前总裁还好好的,本来因为我不小心做错了一个项目,他也没有多大脾气的,谁知道,他突然想让你过来,却在知道你正在和一个男人喝咖啡时,他那脾气瞬间被点炸了,跟喷火似的,烧得我体无完肤啊。” “等等,你的意思是,因为我和一个男人喝咖啡,所以简总才会大发脾气?” 罗琦点头如捣蒜。 倾笋满头黑线,嘴角抽了抽,“拜托,罗秘书,下次想要扯个理由扯圆点,不说我和简总根本没啥关系,单是我和谁喝咖啡,他发什么脾气?这不是很莫名其妙么?” 我也觉得莫名其妙啊,罗琦欲哭无泪。 “总裁的心思很难猜的,但是,姑奶奶哟,您大人有大量,可不能不管我啊,现在只有你才能稍微震震总裁的脾性啊。” 震震?用吻?麻蛋!鬼稀罕这种降火方式! 罗琦见自己不说还好,一说倾笋那脸色沉得出水,转身毫不留恋的大步离开,任由他在身后又是追又是喊的都留不住她。 新官上任,倾笋上一世有过当经理的底子,所以接手这会的经理位置还是挺上手的,唯一不足的便是这里的人太过于冷漠,油盐不进。 甚至连个打招呼都能皮笑肉不笑的应付,简直是神店。 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吹着暖风,但是倾笋的日子并不好过。 她知道自己会被为难,只是,在盯着桌子上这堆密密麻麻的项目文件,倾笋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她上辈子的一切职务都没有此刻的多! 随便翻出来一个文件,不是制定酒店经营方向和管理目标,包括制定一系列规章制度和服务操作规程,规定各级管理人员和员工的职责,并监督贯彻执行。 就是制定酒店一系列价目,如房价.餐饮毛利等。对本行业各种动向有高度的敏感性,制定市场拓展计划,带领销售部进行全面的推广销售。 详细阅读和分析每月报表,检查营业进度与营业计划完成情况,并采取对策,保证酒店经营业务顺利进行。 还有建立健全酒店的组织系统,使之合理化、精简化、效率化。 主持每周的总经理办公会检查情况汇报,并针对有关问题进行重点讲评和指示。 传达政府或董事会的有关指示、文件、通知,处理好人际关系,协调各部门之间的关系,使酒店有一个高效率的工作系统…… …… …… 麻蛋!这虽然不是明着为难,但是这暗地里的为难也是够她吃好几壶了! 而且,盛名酒店不亏是知名大酒店,得亏这里的人全特么的是人才!给她的一系列文件罗罗框框的全是细到不能再细的经理职务。 连个秘书都不给她,她光是看这一箩筐的文件就看了一个早上,还得随时批改和出谋划策的整理出来下达文件。 但是,她倔强而不服输的性格令她咬牙支撑处理完所有的文件之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个彻底。 走出这只有她办公室还亮着光的地方,倾笋突然有种莫名的委屈,自上而下的眺望k市最繁华的夜景,眼睛微微有些干涩。 重活一世,连个亲人都没有的她,莫名的孤寂。 温楠去而复返的脚步在看到这么一幕时,猛的顿住,窗前那个孤寂的背影格外的令他揪心,那种由内置外的落寞,他竟然莫名的就感受到了。 待看清楚她的侧脸后,他勾了勾嘴角,原来她就是那个简总亲自带来的新经理,倾笋。 他之前只是见过她一次,那温婉安静的第一印象令他觉得,她不是那种肤浅的女人。 “还没有下班?” 突兀的响起磁性的男性嗓音吓了倾笋一跳,她惊疑未定的转身看向眼前的这个朝她笑着的陌生男人。 “你是?”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温楠,是八楼人事部经理。” “你好。” 倾笋有些尴尬,也不知道他在自己背后多久了,不过,他八楼的怎么会来五楼? “你好。” 点头微笑着回了倾笋,见她有些疑惑的打量自己,温楠轻笑着解释,“我秘书把文件落在你们复印机房了,我来拿拿。” 倾笋看到温楠的第一印象是温和,简直翩翩公子俊郎而又温柔,这种典型的是白马王子型的,尤其是他笑起来的酒窝,格外的透着吸引力和亲和力。 若是女瓦那个花痴看到的话,铁定又得沉沦了。 听着他一个经理不仅好脾气的亲自来拿,听他那语气,应该这种事情事经常性的。 那么,足以看出来,他人如其名,是个温柔体贴的男人。 回了他一个微笑,“用我去帮你拿吗?”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仍旧微笑,温楠转身便向复印机房走去。 倾笋盯着他的背影有些好奇,这个男人,好像很喜欢笑。 出来时,两人一起。 “倾小姐家在哪里,我送你吧。” “你怎么知道我姓倾?” “呵,我是人事部的,不过,我没有恶意。” 倾笋有些尴尬的笑笑,知道你没有恶意,若是用女瓦的话来讲,怕是会以为自己会对他有什么恶意才对。 “额,谢谢,我还是打车就好,不麻烦你了。” 温楠笑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唇没再坚持,倾笋等了许久都没有一辆出租车出现,她便开始郁闷了。 今天诸事不顺啊。 不过,一辆豪车稳当的停在她面前,车窗慢慢的摇下来,是取来车的温楠。 “我送你吧。” 仍旧是如沐春风一般的和煦笑容。 倾笋觉得再拒绝就有点矫情了,便歉意的朝他笑笑上了车。 “倾小姐不是本地人吧。” “你怎么知道?” 问完这句蠢话后,倾笋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又忘记了他是人事部经理,有她的个人资料。 “江南的山水比较好养美人,看倾小姐面相不似k市这里浮躁的地方养得出来的。” 虽然是夸奖和赞美,倾笋却并无反感,相反,温楠那磁性动听的嗓音听着像是多年前父亲买的风铃一般,被风摇曳起来时,那叮呤声响清脆而悦耳。 第21章诡异的懒神 “谢谢,叫我倾笋吧,倾小姐听着太客气了。” 温楠转眸笑看了她一眼点头,“你也叫我名字就行。” 倾笋扯了扯嘴角,如今这种周身带着贵气却温和平易近人的男人很少了。 她不由得再次想起那个时而慵懒时而冷漠的懒神,生人勿近一般的,简直没有可比性。 到了倾笋的家里的位置,倾笋再次向他表示了自己的谢意,温楠只是笑了笑道了声晚安,便径直开车离开。 倾笋盯着他开车离开的方向瞧了一会,最后有些忧桑的叹息,怎么人比人气死人呢,同样是经理,看他那个样子就很潇洒,而她才是第一天上班就累得像条狗。 麻蛋,要不要这么悲催。 更悲催的是,看到房门外那蹲着的邋遢男人。 “笋子啊,你终于回来了。” 秦建咻的一声站起身来,却因为蹲麻了脚人有些晃悠。 倾笋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趁着楼道灯光看出了他一身的狼狈。 讽刺的勾了勾唇,“怎么?秦安不理你了?” 秦建像是被戳伤心事一般的猛的哭出声来,像个被人抛弃的孩童。 “呜呜……秦安那个不孝女!!她勾搭上有钱人之后就不管我了,我让她给我点钱,她都不给,还在外人面前装不认识我,任由我被人追债,要不是我跑得快,怕是得被砍死她都不知道啊。” 倾笋脸色如常,抱胸似笑非笑的盯着如今这个鬼样子的秦建,上一世秦安嫁给华盛临之后,秦建还是赌,但是起码秦安还有点钱给他过过手瘾。 而如今,秦安也不知道又勾搭上哪一个有钱人家,竟然连秦建都不再管了,不过,放她身上她也不会管一个十赌九输的男人。 尽是满屁股的债! 现在亲生女儿不管他了,所以就来找她这么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秦建倒是吃准了她会心软? “那可真是提你感到同情,所以,嚎完了就滚吧,我今天太累,没心情继续陪你耗下去。” 打开房门便想直接关门,秦建却突然把半个身子都横在门内不让关,“你不给我钱,我就得住这,我现在身无分文,你难不成让我住大街上?” “呵……”倾笋都被他的无耻给气笑了,“秦建,咱们没什么关系不说,凭什么要我给你钱?而且,以你这种半夜私闯民宅的做法,警察叔叔会给你一个安生之所,要不要?” “倾笋!你怎么变得这么无情无义!好歹我也是你名义上的父亲!共处了三年!要不是我,你早就……” “秦建!!” 倾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眸子里发冷的盯着他,直接唬住秦建不敢再吱声。 “你给我搞清楚!到底是谁无情无义!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论我父亲,你几辈子给我父亲提鞋都不配!别逼我做出什么事情来破罐子破摔!你这些年给我的痛苦,让我弄死你都不为过!!” 说完狠狠的给了他一脚,秦建吃痛缩回身体,倾笋趁机立马“嘭……”的一声关紧了大门。 不知道是因为倾笋的震慑作用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外头沉默了良久,终于传来一声由近及远的脚步声。 倾笋面无表情的靠在门上,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方才把今天所有的不痛快给咽下去。 生活,还是得继续。 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豪华大院内。 “倾笋?你确定叫这个名?”老人如炬的严肃令他面前的年轻男人再次把腰弯得更低。 “是,老爷子,这些都是属于她的资料,上次让找时,却发现她已经离职,不过……” “不过什么?”老人摩挲着手里的拐杖。 “她最近好像和小少爷有联系,就是最近查到小少爷难得主动接近的那个姑娘,就是倾笋小姐。” “哦?”老人来了兴趣,再次好奇的打量了一下桌子上的照片。 “就是这个女娃子么,有意思,小信也是难得的主动接近女人,不错,不错。” “可是,老爷子,您就不怀疑这个倾笋小姐是故意接近小少爷的么?” “放肆!”老爷子吹胡子瞪眼。 “属下知错。” “先不说之前我和女娃子根本就没有见过,她还如此不嫌弃我这个老人家急救,要不是她,你们现在直接给我张罗后事了!而且,就她那背景,还是小信主动勾搭上的人家!这种屁话,别让我再听到第二次!” “是!” 年轻男人止不住的嘴角抽搐,素质,素质啊老爷子,怎么这一家子的人都是这么的脾性古怪。 真心的不想再侍候了。苦逼。 “帮我跟进行程,我想要亲自见见这个丫头。” “这……”男人一脸为难,考虑到老爷子的病情。 “嗯?” “是,属下立刻去办。” 不怒而威的一声轻哼,令男人赶紧恭敬的应着离开。 当辉煌的房间里只有老人的时候,他卸下那副凌厉严肃的面孔,慈祥的笑看着这入手的资料,这丫头,的确不错。 那个臭小子,竟然下手这么快,哼,还真是快赶上他老子当年的那一套了。 不过,能听到孙子竟然主动接近女色,他那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老人便是简氏如今掌权者,曾经闻名于世界的巨商简成甲。 偌大的书房里。 罗琦整张脸都皱得快成了麻球,眸子小心翼翼的盯着那坐在办公桌后已经忙碌了一个下午的总裁。 突然的勤奋起来,又变回了当初那个不懒则已,一懒惊人的总裁。 身为他的秘书兼生活助理,这么些年来,罗琦算是知道自家总裁的生活轨迹最清楚的那一个了。 总裁是懒,但是他突然勤奋的时候,会连续几天,甚至是一周的时间不好好休息,不好好吃饭。 就这么像是定松一般的立在办公桌后,不眠不休的看文件,批改文件。 而他每次这么突兀的表现,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真的事务紧急,他不得不放弃他的偷懒状态而投入工作当中。 另一个……就是他心情非常不爽的时候。 而现在,罗琦悲催的认为是后者。 瞄了一眼手表,指针已经转到了午夜时分还过了五分钟,看自家总裁的意思,今晚又得通宵,而他,苦逼得必须陪着。 越发悲催的发现自己和古代太监差不多,劳心劳力的侍候着喜怒无常的皇帝,时常还得担忧把头别在腰上。 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谁都懂。 而此刻,哪怕总裁一声不吭的处理他的文件,对他也是一种无形的伤害,那冻死人的温度简直快要把他冻成冰棍。 他不禁反省自己,到底今天叫倾笋那个姑奶奶来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怎么总裁的脾性又开始不正常起来了!! 不对,他哪时正常过? 认知到这一点,罗琦更加蛋疼了。 “咖啡。” 突兀响起的冰冷嗓音刺得罗琦虎躯一震,菊花一紧,赶紧硬着头皮上前把他那被早已凉的咖啡重新再去热热。 总裁喜欢喝热饮。 换好咖啡后,罗琦再次跟个柱子似的怵在原地胆战心惊。 他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让倾笋那个姑奶奶再次来救驾,但是,他又怕会火上浇油。 因为总裁但凡在他们口中提到倾笋时,直接冰冻三尺。 只是,若是放任总裁继续这么连续的不眠不休的工作,他的身体早晚得重新发作。 没办法,罗琦自作主张的找了另外一个救兵,扬经理,扬落。 他知道,一般情况下,扬经理说的话,总裁虽然冷漠,但十有八九会听进去一点。 总比他在这里干着急的好。 不过,这次是罗琦想多了。 扬落赶过来别墅时,简之信已经批改完文件,但是还是没有去睡觉。 扬落在罗琦那里知道个大概意思后,挥手让他先离开。 罗琦一脸感激的麻溜离开。 “你想要创造奇迹还是想要少活几年?”扬落没有在公司的严肃,淡笑着看着面前的这个慵懒男人。 简之信连眼神都没有给他,只是盯着天花板一角,半磕着眸子像是睡着了。 “咖啡喝多了。” 如此诙谐的话语令扬落笑出声,感情罗琦在那干着急了好半宿,这话少的主,就这么晾着他不睡,只是因为咖啡喝多了睡不着? 在心里默默的给罗琦点了三根蜡烛。 扬落瞄了一眼手表,“那要去酒吧玩会么?” 难得的,简之信点点头起身,他大脑太过于兴奋,今晚注定了睡不着。 扬落微微一笑,和他并排着一起出发赶往k市最豪华的酒吧。 前往寂静的包厢内,扬落打了电话把华盛临那个风流公子叫上一起。 早在华盛临到来之前,酒吧老板便识相的叫了几个美女来作陪。 华盛临本来被吵醒的烦躁,在看到包厢内的美女们时瞬间被治愈,他风流成性早已成了习惯,忘记了之前和蒋英雨说过的那些场面话。 不过,也只有他一人喜好美女,左拥右抱的好不快活。 而在场的其他两人,扬落是没兴趣,简之信是生人勿近,谁靠近冻死谁的那一种。 所以,尽管简之信妖孽,足够吸引人,但是,没有美女敢来勾搭他,这种致命的诱惑,她们吃不消。 第22章懒神太恐怖 简之信拥有活阎王的称号不是盖的,眼看着这本来还有点寂静的包厢除了华盛临和那几个美女的笑谈声外再无其他。 他那能冻死人的气场一散发出来,那几个美女瞬间瑟瑟发抖,连讨好华盛临的嬉笑声都越来越弱。 直到最后,不知道是谁突然的禁声,场面瞬间死一般的沉寂下来。 华盛临顿时觉得无趣,打了一个哈欠挥手让这群女人离开。 简之信是懒神,就不会希望他能开口说一个字,而扬落属于闷骚型,就这么静静的待着他也能待一晚上。 所以,这就造成了华盛临一个人的尬聊。 “那个……我说,信子你一天能多种表情么,你看连美女都怕了你。” 然而回答他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简之信整个人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眼皮半耷拉着陷入似睡非睡的状态,但由于咖啡喝多了睡不着,那深邃的眼眸陷入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因此,华盛临的话语,他没有听到,哪怕是听到,也懒得回答。 “哎……你……我去,落子,他今天是哪根筋抽错了?” 扬落暼了一眼简之信,但笑不语。 华盛临炸毛了,“不是,我说你们哥俩是逗我玩呢是吧,一个二个的玩什么沉默是金,大半夜不睡抓我起来闹腾,还不说话,合着养精蓄锐呢。” 扬落勾了勾唇,伸手打开一瓶红酒,“喝酒,降降火,最近有个项目,你有没有兴趣参与?” 华盛临挑了挑桃花眼,接过扬落递过来的酒杯,“什么项目?” “美国洛杉矶那边有个酒店,属于政治领导型的大酒店,我们想把它磐下来,但是需要点官路。” 华盛临虽然是官二代,但商业上的事情,他也多少沾了点,但是他一向对于这种跑来跑去打交道的商业没多大兴趣,大多数都是这几个哥们叫上他时,他才会涉猎一些。 现在又听到他们竟然把手都伸到了美国,华盛临喝酒的动作猛的一顿,暼了一眼那边那个懒散的男人,“哎,我说你们这手也伸得太长了,美国那个官路酒店到底有什么好的,要你们费那么多劲去弄?” 简之信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依旧处于冬眠状态。 华盛临也不指望他能开口,便把目光放到扬落身上。 “那个酒店,对信子意义非凡。” “信子?”华盛临再次看向他,有些疑惑。 扬落也看向那个永远也猜不透他的心思的男人,黑瞳里闪现一抹不可察觉的心疼。 最后,悠悠叹出声,“你忘了?五年前。” “这……”华盛临终于想起,看向简之信的眼神都变了变,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点头答应,“成,我尽力让我父亲通通路。” “嗯。” 之后,便是漫长的沉默。 一种无形而诡异的默契沉寂在扬落和华盛临之间蔓延,他们都时不时担忧的暼向那个慵懒的男人身上,却见当事人跟没事人一般,仍旧处于懒散状态。 只是那半耷拉的眸子里印出些他们看不懂的汹涌在逐渐流动,慢慢的,化为一种不知名的忧桑。 倾笋没有想到会在员工食堂里也能看到温楠,他好像总是很受欢迎的样子,依旧是笑脸相迎,给人如沐春风的温柔。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受欢迎。 但是,以她上一世和这一世的所有回忆,她都想不出来,这个温楠是哪号人物,她感觉自己好像没有听过。 但是,却又觉得,温楠,应该不仅仅只是人事部经理而已。 摇摇头,把脑海里那被占据的思想给挥散开去,她没事想他干嘛。 不想他,她没由来的便再次想到他,那个懒神。 自从上次他问了那句“有困扰”之后,她点头,便不再有交集,甚至连做饭这种事情他也没再让罗琦叫她去。 对于这种突然的清闲,倾笋一时竟然说不出来心里到底是开心还是失落。 不过,她失落个毛线。 “可以搭个桌么?” 温润的嗓音惊回了倾笋的思绪,一抬头,便看见温楠轻笑着端着餐盘看着她。 倾笋愣了愣,反射性的点点头,当温楠坐下之后,倾笋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回答。 本来她这么个空降的经理就很不受待见了,如今酒店里的白马王子型的温楠还单单坐她对面和她一起就餐。 食堂里那些个女员工们的犀利目光刺得她直接吃不下饭了。 “怎么了?”始作俑者仿佛全然没有注意到女性们投放在他们这一桌,准确的来讲是她身上的诡异目光。 依旧笑着看着倾笋郁闷的模样,觉得好笑。 “没,你怎么也来这里吃饭?” “你不也在这么?”不答反问。 倾笋讪讪的一笑,低头食不知味的扒拉了一下饭菜,“我以为,你们这些高层人物都是在比较豪华一点的西餐厅吃的。” “呵……”温楠被她这话给逗乐,“你也是高层人物,我平日里比较喜欢热闹,习惯来和员工们一起。” “哦。” 高层人物?不见得,她在这里的地位仅仅只是表面上风光而已,至于他喜欢热闹,看出来了。 这个人,很平易近人,相处的话,应该是很值得健谈的人。 实在是受不了,顶着那些女员工们羡慕嫉妒恨的各色目光下吃饭,倾笋随意吃了几口便不再动筷了。 “不合胃口?” 温楠见她停下,也停下手里的动作。 “没有,早餐吃得太多,你继续,继续。” “呵……”温楠却不再继续,带着笑意的眸子注意到她的不自然,抬眸环顾了一下四周,把周围女员工的神色收在眼底。 随即轻笑了一声,抬眸示意她收盘子走人。 倾笋本来还纠结自己先走人会不会不礼貌,却被他眼神示意下,没办法,只得再次跟着他放好盘子一起向办公室走去。 电梯先到她的楼层,倾笋正要离开,温楠叫了她一下,“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上去一会就下来。” 没给倾笋反应的机会,电梯门当着她的面合上,倾笋还处于懵逼状态,等他干嘛? 没过一会儿,倾笋便知道他让她等着他的原因了。 盯着递到她眼前的这一盒点心,倾笋有些意外的抬眸看他,“这……” “你们女人应该喜欢吃这个,放着也是放着,别浪费了,尝尝。” 倾笋顶不住他那温柔的笑颜,只好硬着头皮接下说了声谢谢。 温楠笑了笑,“去工作吧。” 说完,便不等倾笋回话,再次转身向电梯里走去,直到那电梯门再次合上,倾笋还拿着点心盒愣在那里,突然有种心虚的赶紧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希望别给那些个嫉妒心浓烈的女员工们看见,不然,又得用眼刀子刮她。 看着桌子上的点心盒,倾笋纠结了许久方才打开,是抹茶味的糕点。 入口即化的那种糯糯感觉,令倾笋心情瞬间大好,突然,她心里一暖,他应该是注意到自己没吃多少饭才给她点心的吧? 他……还真是个暖男。 倾笋勾了勾唇,意外的三两下将糕点解决完,战斗力十足的再次攻克掉案桌上的文件。 她可是打不死的小强!她会用实力去征服那些个一直看不起和不服她的每个人! 酒吧内。 华盛临左拥右抱的一脸风流倜傥,坐在半遮掩的沙发上,虽然身边美女如云,但他的眸子却直直的盯着那边正在吧台后调酒的蒋英雨。 嘴角扬了扬,他让人把酒吧老板叫来。 “哎哟,华少爷大驾光临,您有什么吩咐?” “那个女人,就是那个调酒师,让她来亲自给我调酒。” “这……”酒吧老板为难的看向他指的蒋英雨,不明白这个花花公子怎么就瞧上了小雨,小雨脾气……这不是得炸了天么。 “嗯?”华盛临冷了眸子,酒吧老板不敢得罪他,只得赶紧点头答是,转身向吧台走去,不知道他说了什么,蒋英雨先是意味不明的朝他这边看了一眼,之后便不动声色的端起各色的酒瓶朝他这里走来。 华盛临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出来,让你嘚瑟,小样,还不是得乖乖的给爷过来侍候。 “客人想要喝什么?” 蒋英雨神色不变,把盘子放在桌子上淡淡的开口。 “美人酒有么?” 蒋英雨眯了眯眼盯着他,华盛临依旧在笑,只是笑得有点痞。 “疯子酒,神经酒,鬼畜酒,乱抽酒等等,这些倒是有,客人想喝哪一种?” “噗嗤”…… 华盛临身旁的美女们忍不住笑出声,她们也是认识蒋英雨的,没见过她刻薄别人的时候,如今竟然看到她故意呛这个惹不起的华少爷。 十分有趣,却又担忧她会遭罪。 华盛临脸色有些冷,挥手让这些女人离开,眸子里透着冷意的盯着蒋英雨,“你胆子挺大。” “是挺大。” 华盛临危险的眯了眯眼,目光如炬的盯着蒋英雨,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忽然,他似笑非笑的道:“你不怕我让你在这干不下去?” 蒋英雨嗤笑一声,“怕就不会和你顶撞了。” 第23章他的强势 华盛临觉得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怕死的挑战他的权威,不过,这种性子够辣,不似以往那些个巍巍诺诺的女人让他心烦。 挑了挑桃花眼第一次认真而仔细的打量她,这个女人,中性打扮,却不失女人的阴柔,但却有一股特别的刚气,骨子里透着股倔强和不屈。 她的外表帅气,也可以说是漂亮,这样的女人,也是他第一次为什么就注意到她的原因。 “你很想挑战我的权威?” “不是我挑战,是你没事找事。” “呵……”华盛临似笑非笑,“这种脾气还真是不讨喜,就和你那同样胆子大的父亲一样,胆子大不见得好,起码,会有牢狱之灾。” 蒋英雨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眸子带火的直接捞起桌子上的酒杯,信手一倾便径直往他脸上倒去。 “有个当官的父亲就很了不起?华盛临!除了用你父亲的头衔来作文章,你还能干什么?要是没有你父亲,你连狗都不如,官二代很荣耀?可笑!抛开你父亲的光环,你华盛临一无是处,凭什么说我父亲!你没有资格!” “你找死!” 华盛临俊脸上全是酒水,身上那奢侈的衣服也被沾满了污渍,他脸色阴翳的死死盯着蒋英雨。 但后者只是冷笑一声,“除了耀武扬威,你华盛临连个屁都不如,想让我在这里干不下去?随你,我不缺那口饭。” 说完,蒋英雨冷笑一声转身便离开。 华盛临双眸透着冷霜死死的盯着蒋英雨的背影,危险的眯了眯眼,他心中怒火中烧,却又发泄不出来,头一次如此憋屈! 他最讨厌的便是有人拿他父亲说事,每次被这么一个官二代的名号压得他喘不来气,他也想要自己闯出一片天地过,但是,没有人真的认可他,也没有人敢忤逆他,全部顺从他,让他瞬间失去了热情。 而如今,又被这个女人重翻旧疤,好!很好!! 蒋英雨!! 公寓。 倾笋好奇的盯着脸色沉如水的蒋英雨,奇怪她今天怎么如此早的就下班了。 “今天是怎么了?”递给她一杯果汁,倾笋坐在她身旁看着她。 蒋英雨抿了抿唇接过,“被狗咬了。” 狗? 刚开始还疑惑,后来想明白了什么的,倾笋噗嗤一声乐了,“你把他怎么了?” “你看我这个样子,不应该是他把我怎么样了吗?”蒋英雨斜眼瞧她。 倾笋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得了,以我们家小雨的脾性,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吃亏。” 蒋英雨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头。 倾笋正要说些什么,手机铃声猛的响起,她微笑着拿起一瞧,笑容瞬间僵住,都好几天没有联系的罗琦,竟然再次来电话了。 每次接他电话都不会有好事! 蒋英雨好奇的盯着她,“怎么不接?” 倾笋扯了扯嘴角,纠结是否要接,电话却猛的挂断,正当她暗松一口气时,电话再次催命似的震动起来。 没办法,倾笋认命的接通,“又是救场的话免谈。” 一开口,倾笋直接先发制人。 罗琦哭笑不得,“姑奶奶,这次不是,是有正事找你,你现在先过来总公司开下会。” “我?”倾笋震惊了,用指尖指了指自己,方才想起这是在打电话,他看不到,便放下手紧张的吞咽了一下,“你确定没有搞错?我只是酒店经理,又不是你们总公司的员工。” “这次是关于酒店的,你快点来,公司十二楼,速度。”说完,罗琦再次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挂断。 倾笋禁不住低咒了一句。 蒋英雨抬眸望她,“有事?” “说是去开会,苦逼,我上辈子肯定和罗琦有仇。” 蒋英雨但笑不语。 倾笋无奈起身,“你自己在这休息,饭菜厨房都有,想吃什么自己弄,我先去开会。” 蒋英雨朝她挥挥手示意知道。 倾笋赶到主莆公司的时候,这次前台姑娘没再拦着她,还朝她微笑了一下。 笑得倾笋心里发毛。 赶到所谓的十二楼会议室,却在推开会议室门时,只看到那个慵懒的男人高坐在主持椅子上,见她进来,深邃而懒散的眸子直直的盯向她。 倾笋还握着门柄的手猛的一僵,环顾了一下只有懒神的一个人的会议室,这叫开会?excuseme? 罗琦!!又被他坑了!她应该提把刀来的!! 只是,先解决眼下的事情要紧,懒神已经看到她,想逃也是不可能。 只能讪笑着朝会议室里走了几步,心里很是别扭的没敢看他,“简总让我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过来。” 冰冷而低沉的嗓音刺得倾笋头皮发麻,她不禁看向他,接触到他那深邃眼眸,倾笋心里发怵,不敢过去。 她怕他,很明显。 “简总有什么事情,就这么说就好。” 简之信却定定的盯着她,紧抿着薄唇不语,他自然是看出来她在怕他,更多的,是刻意躲着他。 认知到这一点,简之信盯着她的眼神有些发冷。 倾笋被他瞧得有些胆战心惊的,正想要直接逃跑,却见懒神咻的起身朝她走过来。 倾笋瞬间宛如惊弓之鸟,想要逃跑的脚步宛如定住一般的,愣是抬不起来。 直到伟岸而修长的身影笼罩而下时,倾笋方才惊回神的踉跄着不住后退,却因为退得太急而有些稳不住脚。 直接撞到会议桌上,疼得她眉头一皱,刚一抬眸,却感觉自己再次被懒神逼近,那危险而冰冷的气息直接围绕在她周身。 逼迫性的气场愣是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你怕我。”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冰冷嗓音,莫名的让倾笋觉得比之前还要冷了。 她不禁浑身一颤,抬起诺诺的眸子望他,却在接触到他那冰冷的墨色眼眸时,心猛的一抽,不自然的赶紧移开目光。 “没有。” 简之信却强势的禁锢住她的下巴,修长的指尖虽然冰凉,但在倾笋看来,却格外的滚烫。 烫得她脸色不自然的开始红润起来。 “你怕我。”再次强势的强调,那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盯着她,迫使她的眸子回视着他。 倾笋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要把自己的下巴解救出来,但他有力的手却宛如生根一般,她动不了。 “不要怕我。”突然的,冰冷的嗓音好似透着股无奈,却又夹杂着复杂的开口。 令倾笋呆愣的盯着他,这不是他不让她怕,她就不怕的问题,这种气场,任谁待在他这里都会心里发怵的吧,却在透过他那双墨色眼眸看出的的确是无奈时,她更加惊讶了。 不自主的舔了舔太过于干涩的唇,倾笋有些哑口无言。 简之信却在看到她的动作后,墨色眼眸一沉,目光不由得盯住她那饱满的红唇上,喉结微动,深邃的眸子里隐忍和挣扎一一闪过。 猛的一个俯身下去,倾笋被眼前这个突然靠近的人影给惊得猛的后退。 在躲不过之后,那逼近的气息令她微微一窒,逃无可逃,她下意识的闭紧了眼。 却未感觉到任何动作,她偷偷睁开眼睛,却见眼前的男人只是用那双深邃的墨色眼眸定定的盯着她而已,深不可测的令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倾笋脸色却因为尴尬而迅速红润起来,她还以为…… 随即又有些生气,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三番两次的这么……这么的轻佻!! “想?” 想?想什么?倾笋抬眸望他,却见他眼里带着笑意的盯着她,倾笋瞬间惊悚了,她什么时候见过他笑过?但是,她却又不确定他是否在笑,因为他仍旧是面无表情。 “简总……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能……能先让开么,不是说……说开会么。” 简之信眯了眯眼,只是盯着她,抿着薄唇不语。 实在太过于压抑,倾笋想要挣开他逃离,身子却被他突然拥住。 倾笋身体一僵,猛的抬眸望他,又羞又恼。 “简总什么意思?” “我没有轻浮你的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倾笋有些恼了,不怕他的瞪了他一眼。 简之信盯着她望了半响,最终,还是禁不住这个妖精的诱惑,轻叹了一声,猛的低头吻住了他的渴望。 倾笋周身的肌肉早已僵硬。 上下唇瓣的接触仿佛不够解渴一般,简之信带着几分强势的撬开她的嘴,舌尖相触的瞬间,心脏仿佛被重重地一撞,倾笋猛抽了一口气。 “唔!” 从来没有想过只是唇舌接触就会有这样近乎疼痛的快感,倾笋彻底的软下了身子。 简之信的吻还在不断加深,他强势地卷住倾笋的舌头用力吸吮。 男人瞬间爆发的激情让倾笋无法抗拒。 她被吻得头晕目眩,浑身颤抖。 “不……不要这样……简……简总……” 倾笋在含混不清地低喃。 不知不觉中,不知道是谁气息混杂在舌尖之中,倾笋感觉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她想要推开,想要挣扎,但是这个男人的气场太过于强势,令她半点力气都是使不出来。 第24章此中有深意 “唔……不……不行!” 当大脑一阵缺氧时,倾笋猛的惊回神,她发了狠的推开身上这个男人。 慌乱中踢到椅子,小腿骤疼令她整张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顾不上疼,正想要逃离,眼前高大的身影猛的半蹲下去,紧接着小腿被一双温热的手掌给捏住。 “疼?” 倾笋瞬间惊得想要缩回自己的腿,却被他牢牢的禁锢住,却不失温柔。 “你……你先放开……” 简之信却并没有依言放开手,仍旧面无表情,径直捞开她的裤腿查看,动作和他整个人完全不符,那么的轻柔。 倾笋却因为他的动作震惊了,他……他竟然在察看她的伤势。 只是撞了一下而已。 居高临下的盯着那个正小心翼翼的察看自己小腿的伤的男人,那么的认真,严肃。 心里猛的一颤,一时五味杂陈。 在看到只是青了一点,简之信方才放下她的裤腿,重新站起身来,换成了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倾笋不由得后退了几步,有些防备的盯着他。 简之信抿了抿薄唇,并没有说什么,信手拿起手机敲敲打打了什么之后,他随手捞起桌子上的遥控,轻轻一按,会议室里的屏幕显示器上就出现了一个酒店的图片。 倾笋皱了皱眉头被转移了注意力。 那张图片……有些熟悉。 对了,这不是……美国最著名的大酒店,还曾闻名于世界过! 不过,他给她看这么一个图片干嘛? “明天,去美国,实地考察,签约。” 像是洞悉了她的疑惑,简之信平淡的开口解释,倾笋却被他的话惊到了,这个……这个酒店,别说也将会是他的! 被自己的想法给惊到,倾笋就这么愣愣的在他和那张图片之间来回瞄。 没等她在震惊中反应回神,会议室房门突然被敲响,惊回了她的思绪。 罗琦微微打开了房门,瞧见会议室里的气氛还算融洽,他朝倾笋笑了笑,但后者只是双目喷火的瞪着他,罗琦讪笑着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之后,迅速的闪人。 倾笋连骂他的机会都没有,罗坑货!你给我等着! 肩膀猛的被一按,倾笋惊了惊,却是被简之信按坐在椅子上,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前的男人突然再次单膝跪地,小腿一凉,裤腿再次被人卷起。 倾笋还没有来得及拒绝,小腿直接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禁锢在他的跪着的大腿上,那伴着药香的药水已经凉凉的喷洒在她刚才撞过的小腿上。 接着,那混合着冰和热的温度的手掌无限轻柔的揉着那撞得淤青的地方。 他竟然让罗琦专门给她买了药! 那揉捏的力度猛的令倾笋禁不住叫了一声,皱着眉头想要缩脚,但他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只是在她叫的时候抬眸瞧了一眼她,“疼?” “没……没有,不……不算疼。” 简之信继续低下头揉着,只是动作更加的小心翼翼起来,那无限温柔的动作愣是雷得倾笋里焦外嫩。 这……这还是那个……那个被称为活阎王的简之信吗?更甚的,这还是那个懒到生活不能自理的懒神么! 此刻,为什么他会如此待她? 如此的像个呵护至宝的温柔男人,那能溺死人的温柔,有那么一刻压得她有些窒息。 呆愣着目光定定的盯着面前的男人无比轻柔的给她揉着小腿,那既严肃却认真的冷峻脸庞,猛的像石钟一般的击打在她心里,仿佛还能听到那撞击时响起的回声。 “咚……咚……” 多么的剧烈,剧烈到倾笋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仿佛要跳动出来一般,这……明显的不正常。 在一身黑衣的衬托下,简之信双眸更是幽深如墨,他略微俯身,更加仔细而认真的动作。 背光令简之信的脸大部分都隐藏在阴影下面,近在咫尺极具压迫感,周身默然无声的气氛弥漫着一股叫人脸红心跳的紧张。 他温热的呼吸让倾笋僵硬着维持着端坐的姿势,几乎忘记了动弹。 她突然的有些心慌意乱的缩回脚站起身,脸红脖子粗。 他虽然人冷,但是心却热,还这么的关照自己,其实是个好人吧?但是,对于他时不时的偷袭,倾笋却很苦恼。 她是不大明白这个明明是自己老板的男人,为何会给她做这许多超出界限的事,不过虽然疑惑,但这并不妨碍倾笋都默默记在心里。 倾笋不经意抬头就瞧见对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心头顿时一阵狂跳。 “谢谢……简总没……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先离开了。” 说完,不等简之信回答,倾笋便仓皇踉跄着夺门而逃。 深邃的墨色眼眸直勾勾的锁定着那匆忙逃离的兔子,简之信几不可见的挑了挑眉头,神色自若而又慵懒的起身。 没过几日,倾笋还是跟随了简之信一行人去了美国,对于为什么单单把她带上,这让她很疑惑。 但疑惑也没用,强势如懒神,既不给拒绝的机会,也不给解释的理由。 没办法,人家是boss,他说了算。 美国酒店。 喝了茶水太多,倾笋打了一个嗝,抬起眼皮瞅着简之信,后者正对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皱着眉的半边侧脸隐藏在灯影下面,屏幕的反光清晰地折射出他深深地黑眼圈。 这种状态已经在他们来了这里多久,他就持续了多久,对于罗琦那淡定的反应,倾笋却不淡定了。 她实在无法把这个勤奋得都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的懒神和几天前那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懒神联系在一起。 这分明是懒神和奋神之间莫大的差距好么。 一下子懒得人神共愤,一下子却又勤奋得胆战心惊,没错,就是胆战心惊,工作状态中的他,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令倾笋觉得陌生。 可能是倾笋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太久,简之信猛的顿住动作,抬眸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不过深邃的眼眸里还透着一抹其他她猜不透的深意。 也许是这目光太过有如实质,压迫得倾笋如芒在背,不得不尴尬的开口:“简总,现在是就餐时间了,需要叫餐吗?” “饿?” “不饿吗?我的意思是您……” “你饿了?” 额……这话她没法接,她该说的确是自己饿了,还是做一个忠心耿耿的属下表明自己的担忧的是你的身体? 不过,条件性的反射令她倾向于忠实于自己的身体。 点点头,倾笋随即感觉有些尴尬。 简之信却完全停下动作,修长的手随手抓起电话吩咐了几句。 稍后,便立马涌进好几个人端着各色饭菜摆满了桌子。 倾笋吞咽了一下,和总裁混,有好东西吃。 她突然有些庆幸。 不过,懒神勤奋帅不过三秒,倾笋对于那个尽可能让自己躺得舒服的慵懒男人干瞪眼,能不能不要如此堕落的懒散到这种地步!! 眼看着他没有亲自动手的准备,倾笋认命的端起碗来尽心先喂饱这个懒神。 果然刚才她看到所谓他“勤奋”的工作,一切皆是浮云,他合着就该是懒的。 一声不合时宜的咕噜声从她肚子里响出来时,房间内有片刻死寂,倾笋端着碗还处于尴尬中不可自拔。 但是,却没有想到,懒神仿佛并没有听到她的尴尬一般,只不过在她喂了几口之后,便自顾夺过她手中的碗自己吃着。 这次懒神竟然自己动筷吃饭,这很令倾笋惊讶。 “吃。” 冰冷的嗓音透着股强势。 倾笋却有些惊讶,她在罗琦那里已经知道这个总裁的怪癖非常多,比如不喜欢和人一起共进晚餐,有着严重的洁癖,一个桌子上都不行。 她本来想等着他吃完以后便离开再觅食。 但是,他现在的意思是想让她一起和他吃? 她没有听错吧? 今天的他怎么这么好说话? 眼下不是顾及意外,她赶紧坐在他对面大口吃着,什么淑女形象全然不顾,饿死事大,先填饱肚子再说。 但简之信却被她这个狼吞虎咽的模样给惊到了,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秀色可餐,还有点可爱。 他便径直停下进餐的动作,深邃的眼眸直直的锁定了眼前的这个女人。 倾笋自顾填饱肚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如此狼狈的吃饭全过程被对面懒神看了个尽兴。 饭后,简之信不再继续埋首在电脑前,而是带着她突然先来到之前给她看的图片,那个即将是他产下的大酒店里。 倾笋对此表示沉默,反正他是老大,他让去哪就去哪。 这种闻名的大酒店委实是大得吓人,倾笋打量着这个过于宽敞的大厅,一眼望去满目白茫茫,冰冷的白色瓷砖,白色墙壁,幽幽飘起的白色窗帘,只有她和简之信唯二的两坨黑色,格外显眼。 一楼二楼之间是挖空的没有天花板,只垂下来一架巨大且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静夜里稍大点声说话甚至都能听见回音。 玄关旁边是中规中矩的木质楼梯,往上看去楼上走廊森森一片漆黑,栏杆上挂着一串风铃,正对着客厅南面硕大的落地窗,偶尔发出怪异低哑的铃声。 想来夜里一定很有鬼屋的气氛吧。 不过这样的装潢却透着一种诡异的高冷尊贵气息,这也许就是许多贵族和官宦的人们常来这里住的原因吧。 第25章欲辨已忘言 简之信好像是有目标的径直往楼上去,对于跟班兼临时秘书的倾笋不得不小跑着跟着,踩着高跟鞋在这空寂而又旷远的大酒店里小跑着。 “踏踏踏……”的声音格外刺耳,突兀而又略显阴森。 倾笋被自己的脚步声给吓到了,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尽量不发出声音。 但是,这酒店实在太过于诡异,尽量轻柔也做不到不发出声音。 简之信在走了几步之后,发现身后的声音越发的微弱,他顿了顿脚步转身看去,却见那个女人立刻正皱着眉头像做贼似的小步走着。 那苦恼又犹豫的小脸瞬间令他感到愉悦。 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却又飞快消失不见。 在她看过来之前转回身,不过这回,简之信步子稍微迈得小一些,尽量让身后那个女人跟上自己。 令倾笋疑惑的是,这间酒店怎么一个服务员都没有? 本来就诡异的店更加透着不寻常的阴森。 倾笋不禁浑身一颤,鸡皮疙瘩落了一身,她搓了搓充满寒意的胳膊,跟上懒神之后,不住的拿眸子望向身旁的男人,却见他依旧面无表情,双手插在裤兜里,冷漠而冷峻。 有好几次她都想要问他到底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因为这七绕八拐的都绕了好几条幽长的走廊,都还是看不见尽头。 终于,在她精神和肉体都倍受摧残的边缘,他们的目的地终于到了。 这是一间很独一无二的房间,光从外观看就很是奇特,像欧美风范,却又夹杂着古典韵美。 连房间门把柄都是门环做的。 倾笋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简之信在房门外矗步停顿了几秒方才拿起钥匙打开这间被尘封记忆的房门。 一扇房门打开,倾笋却意外的感觉到像是打开了一扇很有故事的房门一般。 她有些震惊的看着房间内的各路摆设,全是中国式古代夹杂着现代的装设,但是,意外的是,很多物体上的灰尘不知道积满了多厚,显示着这房间被尘封了很多年。 倾笋又是疑惑又是惊讶,这里……不是酒店吗?怎么会有这么一间布满了灰尘的房间?!客服不用打扫的吗? 还有,怎么美国酒店还有中国式的房间装潢? 诸多疑问压在她的脑海里盘旋不去,她正想要问懒神时,却在看见那独立矗立在窗边的落寞身影时,所有的疑问全部梗在了喉咙口。 她何时见过这个模样的简之信?!! 光是上一世,她看到媒体报纸上全部是他光辉的一面,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的孤寂落寞的一面。 那好似被抛弃、无助的背影,是那个被传得神呼其神的简之信么? 为什么此刻他太过于落寞的背影,令她的心为之一疼。 倾笋皱了皱眉头,他为什么会散发出那种寂寥的气场?环顾了一下四周,她方才意识到,洁癖如此严重的他,竟然在这布满了灰尘的房间里待着,还待了如此之久。 难道,这间房间,对他来说,有故事? 心里瞬间五味杂陈,倾笋突然涌起一种想要知道他的一切过往的冲动,只是因为这个男人此刻如此孤寂的背影。 意识到自己竟然仅仅因为这么一个背影,而突然的浮现如此之多的情绪,也仅仅因为这么一个背影,她竟然控制不住的心疼。 她,为何会如此? 皱紧了眉头捂住左心房的位置,倾笋脸色变了变。 “不适应?” 突兀响起的冰冷嗓音惊回倾笋的思绪,她猛的抬眸,却被他那泛着冷光的眼眸给吓得一退。 简之信见她又用那种目光盯着自己,他忙收敛了眸子里的冷意,朝她靠近了一步,却见她因为自己的动作而不住的后退。 简之信猛的顿住脚步,深邃的墨色眼眸眯了眯,紧抿着薄唇沉默着盯着她,眉宇间隐隐约约透着股复杂。 沉默不语了好一阵,眸子里的深意越发的令倾笋心惊。 “我就这么令你害怕。” 倾笋只是下意识的动作而已,却在他突然开口之后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会潜意识的怕他怕到如此地步。 “不是……我……”他的神色太过于复杂,动了动唇,一时竟然令她想不出什么话语来回答。 “这里尘封了五年。” 简之信突然转身不再看她,冰冷的嗓音里听不出丝毫情绪,但敏感的,倾笋还是听出了他话语里的沉重。 心猛的一颤,倾笋抬眸不可思议的盯着他那早已转过身的背影,想要说的话,却因为他那突兀的沉重而梗在了喉咙口。 五年?尘封? 原来单单是这间房间被尘封了五年? 为什么? 难道,就是因为这房间,所以他才会盘下这酒店?只是,为什么现在才来? 带着一系列的疑惑,倾笋却不敢问出声,生怕自己问出声,会破坏这里的宁静,更加的,是怕惊扰那个此刻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懒神。 简之信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些意味不明的摸了摸那沾满灰尘的灯笼。 眸子里有痛苦,有回忆。 最终,几不可察的幽幽叹息猛的在房间里响起,倾笋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紧紧的盯着今天很古怪的懒神,却没再发现再有什么声音从他身上发出来过,仿佛刚才的叹息的确是她的幻听而已。 但是,倾笋却实实在在的感受到,那声叹息的确从他嘴里溢出。 再细看,简之信却再次向她转过身,脸色忽的比之前都还要冷漠,面无表情的径直吐出“走”这么一个字,便同她擦肩而过。 突然的冷峻,倾笋懵逼了半响,直到这阴森至极的房间里透出的森森冷意刺激得她头皮一麻,她方才惊醒,赶紧迈着腿踩着高跟鞋跟上那个甩了她好长一段距离的男人。 直到回到了国内,倾笋都还没有搞明白自己到底和他去了干什么,因为所谓的实地考察,只不过看了一间古怪的房间而已。 所谓的签约,她并没有看到懒神出去和谁谈过合同或者是交谈过。 她一直很疑惑,简之信分明没有真正让她作为一个酒店经理参与这件事的目的,让她一同去,好像带着她并不清楚的动因。 至于是什么,她完全懵逼。 曾旁敲侧击的问过罗琦,甚至软硬兼施,但是,罗琦除了其他好说话,愣是关于那个古怪的房间的事情只字不提。 这越发的让倾笋好奇了,那个房间到底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每次她提到,罗琦就能脸色变了一次? 而且自从上次美国之行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懒神,可以说,是他没再叫过她,倾笋心里五味杂陈,不过,她没有太多精力去管这些。 因为还有很糟心的事情等着她去解决。 这天,倾笋被女瓦一个电话给叫去接她那个还在上幼儿园的弟弟。 知道她有时候忙,倾笋接送那个团子已经是常事。 但是,在抱着嘟嘟来到女瓦的蛋糕店时,眼前的一幕令她火冒三丈。 只见店内混乱不堪,老板娘和几个员工纷纷面红耳赤的带着愤怒盯着场中那个嚣张的女人。 而女瓦此刻左脸已经红肿,被那女人正指着鼻子骂,明眼人都能知道刚才她经历了什么。 “赶紧给我跪下道歉!否则!信不信我让你们这个破店在全国都开不下去!!” “没门!有种就冲我来!”女瓦恨恨的瞪着她。 “哟呵,还敢瞪我?贱人!找死!”那女人抬手就要一巴掌下去,却扬在半空中时猛的被一只横插过来的手有力的拦截住。 “中国还有王法吧。” 拦住的正是倾笋,她抓住女人的手微微用力,皮笑肉不笑的冷眼盯着她。 “你……你他妈又是哪根葱?!找死是不是!!知道我是谁么!敢抓我!贱人!给我撒开!” “贱人骂谁呢?” “贱人骂你!!” “噗嗤……” 女瓦首先禁不住喷笑出声,老板娘已经几个员工也很解气的笑了笑。 那女人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双眸狠毒的一眯,愤怒之色不亚于表,“贱人!敢骂我!!” 说完便想要抬起另外一只手朝倾笋抽去,倾笋冷笑一声,抓握她的那只手猛的用力,长长的指甲狠狠的陷进去她的肉里。 刺耳的尖叫声瞬间响起。 “啊!!贱人!!你……你给我撒开!!撒开!!!” “道歉!” “放你娘的屁!我才不……啊……” 倾笋发了狠的抓握,论打架时挠人,她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不然,她这指甲留着也不是白留的! 女人瞬间疼得脸色都变了变,想要抽她的另外一只手刚想要手脚并用,却被倾笋察觉直接横手一扣,直接将她的手倒扣在她背上。 瞬间,那更加凄厉的尖叫声响起,女人痛得赶紧道歉。 “对……对不起……” 眼泪汪汪,女人此刻要怎么狼狈就怎么狼狈。 倾笋冷笑一声放开她,一时不备,却被她一下子挥手打来的巴掌直接扇在脸上。 “笋子……”女瓦一脸担忧,赶紧上前来看她。 倾笋却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揉了揉被打疼的脸颊,倾笋冷笑一声看向依旧嚣张跋扈的女人,转了转手腕,朝她皮笑肉不笑的走过去。 第26章是仇总会还 “哼!贱人,敢打我,一巴掌还算轻的了!”女人万分怨毒的冷眸直直的瞪着倾笋,却见倾笋冷笑着朝她靠近,女人被她那阴冷的面孔吓到。 不住的后退。 正在这时,店内再次涌入一大帮陌生的年轻男人,女人宛如看到救星一般更加嚣张了,底气足了不少。 “给本小姐把这破店全砸了!还有这两个女人,给我狠狠地收拾一顿!”来人正是女人刚才叫来的保镖。 倾笋脸色一沉,这店内老少皆有,女人还居多,打肯定是打不过,“报警了吗?” 倾笋退回去,低声在女瓦耳旁问着。 女瓦紧张的点点头,“打了,但是这都这么久了,都还没有来。” 倾笋冷笑一声,她算是明白了,如今这种社会,不只是古代有贵族权威,连现代这种法制中国的今天,竟然也有这种歧视。 身份和背景大了,还真是有法律也是白瞎。 皱着眉头正不知道如何是好,身体猛的被两个男人拽住,倾笋想要挣扎开来都是不能,而店内一阵混杂,伴随着尖叫声和哭泣声愤怒声…… 不绝于耳。 女人得意而不屑的冲她走来,“贱人就是矫情,给本小姐狠狠地打,专打脸!” 光是看到那张恶心的脸就令她讨厌! “你敢!!” “呵,我不敢?本小姐亲自上!给我抓牢了!” 倾笋怒火中烧的死瞪着她,身体被两个大男人禁锢住,动弹不得。 女瓦本想来帮倾笋,但她自己却被一个年轻男人狠狠地推到在地,地上是一片打砸过后的碎玻璃。 倾笋没有顾及自己,反而是看向被推到时脸色变了的女瓦,嘟嘟在一旁惊恐的哭泣出声。 倾笋咬牙切齿,却猛的感觉到脸上带风,她猛的转头,那女人的手掌正在向她扬起。 倾笋愤怒的死瞪着她,准备迎接她这一巴掌。 “婧绮,住手!!” 猛的一声冷喝响起,店内所有的喧哗顷刻之间化为平静。 吴婧绮脸带惊讶的转眸看向那个朝自己走过来的年轻男人,楠哥哥怎么在这里? 不过,不管是谁,今天她非得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不可! 停顿了几秒,扬起的手本欲继续落下,但却在仅仅只隔着倾笋脸颊几厘米的距离时猛的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死死拽住。 “够了!” 温楠尽管有着再好的脾气,但是在看到倾笋被人这么对待时,那顷刻之间的暴怒还是不由自主的产生。 温楠猛的甩开她的手,吴婧绮由于惯性的不住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待站稳后,吴婧绮不可置信的盯着温楠,“楠哥哥?!!” 温楠却没有管她,只是冷着眸子盯向那两个禁锢住倾笋的保镖,毕竟温楠身份在那里,保镖们自然是认识他的。 随即不由自主的放开倾笋退到另外一边。 倾笋从温楠意外出现时就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再之后,他竟然和这个女人认识,还真是令她意外,但是更多的是感激。 “没事吧?” 温楠再次恢复如往日的温柔脸庞,满是担忧的眸子盯着倾笋,只是那眉宇间散发的怒火和冷意还没有完全散去。 倾笋朝他感激的摇摇头,“没事,谢谢你。” 温楠望了她一眼,便错过她望向另外一旁被人拉起来的女瓦,“受伤了?” 女瓦皱了皱眉头瞧着自己被割破的手腕,摇摇头,“没多大碍,谢谢你了。” 倾笋眸子一沉,担忧的朝女瓦走去,有些疑惑的看出温楠竟然和女瓦是认识的,她没怎么听她谈起过。 温楠看出她是真的没事之后,方才把目光投放在吴婧绮身上,“看来吴伯父送你留洋就该多留几年,一回来就惹祸。” “楠哥哥,分明是他们……” “我不管谁对谁错,你竟然砸了店还伤了人,就是不对,更何况,若我没有出现,你还想对他人做什么? 这么多年的洋墨水白喝了?” 吴婧绮一脸的憋闷和委屈,又是恼羞成怒又是怨毒的瞪向倾笋和女瓦,继而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温楠,“楠哥哥,你就一定要这么帮着外人么?你刚才竟然……还推我!” “我只认理。” “你……” 吴婧绮都快气死了,死死的瞪着倾笋,楠哥哥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过她!仅仅因为这个贱人! 她脸色难看了好几分,眼看有着温楠在场,今天她是肯定弄不死那几个贱人了! 吴婧绮脸色黑沉,怨毒的盯着倾笋不肯善罢甘休。 “道歉。” “凭什么!!明明是她们有错在先!” “凭你乱砸人家的店,还弄伤人!一切责任,你该负责。” “不可能!”吴婧绮脸色阴沉得有些扭曲了,她愤怒又伤心的盯着温楠,实在不敢相信面前这个总是笑脸相迎的温柔男人竟然会说出让她给个贱民道歉的话语来!! 温楠眯了眯眼,虽然脸色仍旧是温润如玉,但那眸子却透着抹冷意的盯着吴婧绮。 别说她不可置信,温楠自己都觉得自己今天有些不对劲,他意味不明的暼了一眼倾笋,继而低垂着眸子沉思着。 他习惯性的用微笑来掩饰一切真实情绪,从来不曾外露半分负面情绪,更没有在如此多的人的面前这般生气过。 至于吴婧绮,他是懒得应付。 但是今天,他竟然会犯忌,这令他心里又烦躁却又带着点别样的情绪,至于来源…… 他嘴角微微扬了扬,这种感觉,多久没有出现过了? 不过,还不错。 吴婧绮脸色阴沉的用眼神来回在温楠和倾笋之间扫视,在突然暼到温楠那嘴角上扬的表情时,她脸色更加的黑沉了。 她什么时候见他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以前他待她,从来没有过如此真心的笑容,真心?吴婧绮心里一沉,盯着倾笋的目光越发阴狠。 “哼!想要我道歉?下辈子!更别想有赔偿!” 吴婧绮冷哼一声死盯着倾笋和女瓦一眼,转身便走。 一群保镖赶紧跟上。 温楠皱了皱眉头,一向温和的眸子里闪现一抹冷意。 “这件事,我会给你们一个说法的。” “不用,不用,只是希望那位小姐能别再找我们麻烦才好。”老板娘脸色惨淡。 “对啊,不用了,谢谢你,本来就是我们的失误。”女瓦收敛了一下眸色,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个女人的身份不简单,只有一个她还好,可是她不能把老板娘害了。 她已经给老板娘惹出很多麻烦了。 温楠掠了掠眼皮,意味不明的皱了皱眉头。 倾笋沉了沉眸子,民不与官斗,贫民和贵族若真的要硬碰硬,好的一方面是能讨回点公道,不好的一方面…… 就是死得更惨。 倾笋冷笑一声,这种仗着身份背景而嚣张的人,她见多了,但是还真没有见过如此嚣张的! 在先送了女瓦他们回去之后,温楠最后送倾笋离开。 在知道他今天只是碰巧来取个蛋糕,和女瓦却是熟悉了很久的顾客和店员之间的关系。 倾笋觉得这世界真小。 “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没事。”温楠笑了笑转眸看她,却见她脸颊还有些红肿,便建议着开口,“要不要去买点东西敷敷?” “不用了,小事情。”倾笋摇摇头。 “她叫吴婧绮,吴氏公司董事千金,平日里性子刁蛮惯了。” “看出来了。”倾笋淡淡的开口,吴婧绮?呵,原来是她。 上一世还曾闹出过巨大“娱乐性”新闻的女人。 想不知道都难。 在心里不住的冷笑,倾笋再次庆幸自己有上一世的记忆,还有上一世酒店经理的那些知道和不知道的小道消息。 吴婧绮…… 她很记仇的。 温楠暼了她一眼,忽而眸子轻闪,逼迫自己转移目光。 在到达目的地之后,倾笋真诚的再次表达自己的谢意。 回到家里,倾笋望着镜子前那个微微红肿着脸颊的女人出神,呵,在心里给吴婧绮记了一笔,她有的是方法回报她! 刚洗好澡出来,手机铃声便悠扬的响起。 倾笋正擦着头发,看也没看的直接接通,“你好。” “姑奶奶哟,我早晚得被你玩死。” 罗琦那欲哭无泪的嗓音把倾笋逗笑,“呵,我这还没有怎么你呢,别给我乱安罪名。” “得,不说太多,我马上到你楼下了,快点下来,总裁要见你。” “简总?他见我干嘛?再说都这么晚了。” “姑奶奶,您别管那么多成么,你不去,他老人家就得亲自来见您了,您自个选一个。” 都用上尊称了。 倾笋好笑的挑了挑眉头,不过,她是不会信那个懒神会亲自动身来见她的鬼话,“你有那个能让懒神亲自来见我的本事?” “没有。”罗琦更加郁闷了,想起总裁阴沉的脸色,他都快哭了,“姑奶奶,快点下来吧,以后我随叫随到,帮你做什么事情都成。” 前提得找得到他,他一天忙得不可开交。 倾笋听此乐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懒神又要突然的想见她,但是,他那诡异的性格。还真是不好说。 只不过,自从上次出差美国之后,两人好像有一周没有见面了吧。 倾笋竟然悲催的记得,却很莫名其妙。 第27章懒神的特殊安慰 来到楼下之后,豪车早已在灯光最亮的地方停顿住等候着。 倾笋头发还没有干,妆容直接是素面朝天,不过平日里她也不怎么化妆,妆容倒是没多大出入,只不过,随意的换了一套家居服穿着平底鞋,这么一副路人甲的状态出现在罗琦面前。 她很明显的看到罗琦盯着她的第一眼眼睛和嘴角都不住的在抽搐。 “快点,姑奶奶。” 罗琦什么女人没有见过,以前那些想要勾引自家总裁的女人,哪一个不是精心打扮才出现的,只是眼前这个女人,还真是…… 不知道该说她是真的没那心思,还是情商智商都有点偏低,纯得有些蠢。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些,他还有更年紧急的事情得赶紧办好,那就是把这姑奶奶送到总裁面前! 简直十万火急。 再次来到这座有些阴影的别墅,倾笋感觉自己的心境竟然莫名的平和,可能……惊讶过度,便只剩下淡定了。 又是清一色的男人。 说是和尚庙简直是符合到完美。 当她这么一个突兀的异性出现后,那些保镖兼仆人的男人们竟然纷纷退场,本来她还觉得毫无人气的别墅此刻更加显得阴森恐怖。 这就导致她刚迈进去的一条腿不由自主的缩回来。 “能否透露下简总到底见我是要干什么?” 对于这个难得没有送她来就立刻离开的罗琦,倾笋微微有些惊讶,但感觉还不错,总比她一个人面对这空寂而阴森的别墅要强得多。 罗琦闪了闪眸子,“我不知道,总裁没说。” “那……他今天心情如何?” 罗琦立马一脸不可言说的诡异表情盯着倾笋,后者立刻该死的明白,懒神今天心情很不好。 哎,她就纳闷了,为什么她就成出气筒,哦,也不对。她怎么就成了一个消气的,每回见懒神都是去消灭怒火的。 怎么不就是消灭星星呢。 而且,她没那么自恋的认为自己是个百试百灵的“灵药”能灭火啊。 正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先炒一碗蛋炒饭的倾笋猛的回神,转身环顾了一下四周,乖乖,罗琦是无常变的吧,怎么话还没有交代一句就玩消失了? 她心里突然没底的觉得瘆的慌。 “那个……”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她这么一个呆呆怵在这里,说话还能带回音的,周围那森森的寒意刺激得她头皮发麻,上次那种在那个古怪的酒店房间的诡异感觉又来了。 “过来。” 突兀响起的冰冷嗓音惊得倾笋差点跳起来,她惊恐的不住环顾四周,最后把惊慌的眸子锁定在客厅沙发上那个慵懒躺着的男人身上。 他……他……他什么时候躺在那的?!!! 倾笋惊悚万分,瞬间又有些欲哭无泪,别这么玩她啊,她害怕,有个诡异的秘书就算了,还有个更诡异的总裁,她玩不起啊。 颤着腿晃悠到客厅里,倾笋明智的选择了他的对面的一个沙发坐下,还挑了一个较远的位置。 简之信对此没多大表示,只是那双懒散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倾笋,看到她居然家居服就来见他,不过却透着股清秀和温婉。 目光缓慢的从上至下移,最后定在她那还微微有些红肿的侧脸上。 深邃的眸子一沉,冰冷的凉意在他墨色幽瞳里闪着危险的光。 他突然起身,信步朝倾笋走去。 “哎,等等,简总别过来了,咱有话动口就行。” 吃过如此多次的亏,倾笋已经有阴影,敏感极了,只是这话有些歧义,怎么听怎么别扭。 简之信却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停下,迈着大长腿几步就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突然伸手抚摸上她红肿的脸颊。 “凉么?” 倾笋还处于他为什么又突然动手动脚的状态里,红肿的脸颊猛的被一只略微冰凉的手抚摸上,那凉凉的触感刺激她瞬间回神。 “简……简总?” “凉么?”重复的冰冷话语带着抹几不可察的疼惜,只是惊悚的倾笋并没有感受到。 感觉自己再不回答,懒神能变复读机。 点点头,倾笋觉得自己已经丧失语言功能了。 “减少冰敷。” 倾笋:“……” 所以?他……刚才是在说冷笑话?他手凉,她被打的脸颊就直接不用冰敷,用他手就成? 这话……她得承受多大的心理素质才能没想歪? 不过,等等!!他怎么知道自己被打了? 而且,她的脸颊也不是太明显,他眼睛还真尖。 “额,谢谢简总,我用点冰敷就成。”有些不自然的扭开自己的脸,再让他这么贴下去,再冷的手也能被她那红起来的脸颊给烫熟了! “不会有下次。” “什么?” 简之信却没再回答,只是用深邃的眼眸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带着她猜不透的深意。 什么不会有下次?是他不会再所谓的冰手来给她敷脸,还是说其他? 疑惑的看着他,懒神却分明没有解释的打算,只是意味不明的盯着她,薄唇紧抿,都快抿成了一条直线。 显示着他此刻心情真的很不好。 “咳……那个,简总要吃蛋炒饭吗?” 既然不明白,那就先打破尴尬。 简之信难得的摇摇头,就着她这里的位置在她身旁直接坐下,伟岸修长而又高大的身影定在身旁,给倾笋莫大的压力。 不是吧,还来? 倾笋有种想要起身坐对面沙发的冲动,但是她不敢,便只能小心翼翼的挪动自己的位置,尽量和他保持点距离。 她以为自己的动作很轻微,不会被发现,但是,却忘了,懒神的目光,一直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 所以,在知道她那分明排斥自己的动作之后,简之信抿着的唇更紧了,深邃眼眸里的冷意更深,甚至带着抹复杂的情绪。 “不知道简总叫我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对于身旁莫名又低成了负数的温度,倾笋完全没有觉察身旁的男人仅仅因为自己的一个动作才会产生这种化学反应。 简之信依旧抿着唇,并没有立刻回答,虽然她在慢慢拉开她和自己的距离,但是她那刚洗过澡之后的沐浴露的香味格外的刺激他的嗅觉。 那阵淡淡的花香引得他心猿意马起来,但是,他却不想再吓跑她。 只能忍。 倾笋尴尬了。 偌大的客厅分明有两个人的存在,却只有一个人的独白,这既尴尬又莫名的瘆的慌。 尤其还因为身旁的这个男人冷得直掉喳,冻得她脑神经都凝滞了好几根有些跟不上节奏。 所以,在他说出那很正常的话语时,她愣是迟钝了很久很久方才回过神。 “安慰。” 安慰?安慰?!!! 安慰什么?她吗?还是他?倾笋直接惊着眸子盯向他,却仍旧被那强势又炽热的眼眸给惊得赶紧转移目光。 “简总,是什么意思?” “安慰你。” 安慰她?为什么?她哪里需要安慰了?等等…… 联合之前他那不寻常的动作,和这些奇奇怪怪的话语看来,倾笋莫名的真相了。 他这么一个妖孽大人物,要是查出她今天的行踪应该不难吧? 所以,也就是说,他知道自己被打的事情,所以才会叫她来表示所谓的安慰? excuseme? boss你确定你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真的好吗? 话寥寥无几,只是用手抚摸了一下,这……就是安慰?!! 这是什么操作? 不过,倾笋转了个弯又想明白了,对于这么一个懒神,能得到他的话语和肢体安慰,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为什么更加有歧义了?! “谢谢简总。” 简之信却在听到她总是客气又疏离的道谢,眉头微皱,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轻抿着唇终于舍得转移目光。 只是苦了倾笋,感觉到身旁的气压明显成直线不住的下降,她浑身一颤,微微搓了搓有些凉意的胳膊。 她突然有种待不下去的感觉。 既然他都已经“安慰”完了,她可以先撤了吧? “咳,那个……简总若没有其他什么事情的话,这也晚了,我得先回去了。” 倾笋尽量使自己的话语平和起来,但是,仍旧片刻得不到回应的她,突然有些抓狂。 “简总?”倾笋望向他。 却见他盯着窗外的夜景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可能是听到她的话而懒得回答,或者是说根本没有听到。 “简总?!!!”没办法,只能提高了音量的叫他,这会,简之信终于有所反应,但是,却只是转了目光继续盯着她沉默是金。 倾笋突然有种想要呕血的冲动,她万分后悔刚才叫他,还不如不叫,起码不用受他那诡异而饱含她猜不透的深意之光给盯得头皮发麻。 “九分钟。” “什么?” “待九分钟。” 待?待!!! 待九分钟?为什么? 懒神依旧没有给她解释,倾笋嘴角不住的抽搐,懒神你这样真的好么,就这么任由她在抽搐中凌乱。 倾笋发誓,这九分钟,是她人生当中,不,加上上一世,从来没有哪一次的九分钟如此的令她难捱到崩溃过。 简直抓狂到无语凝噎。 第28章诡计 在这九分钟里,倾笋身体都快从冰窖里过了一遍般的僵硬。 不过,幸好,他没有做出什么诡异的行动令她不自然。 真的掐针带秒的计算好九分钟,懒神莫名的放她回去。 所以,今晚的倾笋有些懵逼。 对于那个男人,她从来都没有看清楚过。 次日。 倾笋觉得最近可能是犯了小人,诸事不顺。 刚来到酒店,倾笋便感觉到办公室里的气氛十分不融洽,太过于寂静。 而且,走过那条走廊时,每个员工皆带着古怪的眼神盯着她。那如芒在背的目光刺得她心里发怵,一种不祥的预感的默然冒出来。 果然,她才来到办公室坐下没三分钟热度,一个急促的电话直接把她给叫上去顶层会议室。 倾笋皱了皱眉头,带着满心疑惑的赶去,却在看了会议室里那满满的人物后,她直接愣了愣。 会议室里是大多各层经理以及这酒店的上层领导们和各自的秘书。 见她进来,再次用那种诡异的冷光盯着她瞧,顶着周身压力,倾笋闪了闪眸子走进了几步。 余光暼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温楠带着股担忧的盯着她,他也是刚才才收到的消息,来不及通知她。 倾笋触碰到他那温和的目光,心下莫名的平静了许多。 “既然来了,那就开始说事。”酒店最高总经理林总脸色淡漠的看着倾笋。 心里莫名咯噔一下,事情不会是关于她的吧? “倾笋,最近有个8.27的策划案是不是你亲自做的?” “是。”压下心头疑惑,倾笋淡淡回答。 “那你是否知道,因为你那私自的改动,导致酒店得罪了很多大客户?” “得罪?” “你不知道?” “请林总详说。” 林总眯了眯眼脸色更加冷漠了,周围一群吃瓜群众分明带着或多或少的看好戏的幸灾乐祸在里头看着倾笋。 只有少部分的人带着担忧。 比如温楠。 “若不是晓琳查出你做的策划案有误,怕是我们酒店还被你连累到什么地步都不知道,不止是分析数据错了,还带着指标目标你都没有搞清楚就乱下发命令,你这经理当得太随意!” “就因为你的这策划案,使下面的人误解意思,下方的系统全部乱成一团糟!竟然还发生了令顾客食物中毒和过敏的事件!” 被这么一大个帽子给扣下来,倾笋脸色一阵青白,但是,她从来不会出现如此低级的错误! 晓琳?她脸色更加阴沉了一下,眸子危险的眯了眯,她不就是那个三天前曾恶意讽刺过她的那个女人么。 “林总,我只以实力说话,但是,不是我犯的错,我不会认,我请求重新看一遍我弄过的文件策划案。” “呵……还狡辩?把那文件拿给她。” 随后,一份文件递在她的面前,倾笋信手拿过翻了翻,看的仔细,不错过每一个细节,但触碰到那几个以假乱真的假数据时,她眸子一沉。 这些不轻易看到的数据竟然被人做了手脚! 突然想起那天…… 她没有秘书,那天她拉肚子,又因为上头要得紧急,晓琳就“好心”帮她送达上头。 倾笋眸子瞬间不善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冷漠的盯向最角落同样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的晓琳。 拿着文件的手紧了紧,倾笋脑海里闪过诸多思绪,“林总,这数据不是我原先做的那个,有人改了。” 倾笋这么一句话说出来,众人皆愣了愣,而晓琳脸色变了变,有些不安。 林总眯了眯眼,手指轻轻在案桌上点着,意味不明的开口,“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为之?” “是。” “这个文件可是由你经手再送达上面?” “是,不过那天有点意外,所以我让人帮忙把它送到上头的,我怀疑有人在上头做了手脚,在这过程中,明显的改动了我的数据。” “我没有!!不是我做的!!” 倾笋刚这么说完,角落的晓琳立刻跳出来大声反驳着,那刺耳的震声很有气势,却带着点虚张声势。 倾笋被她蠢笑了,“我并没有说是你,你着急出来解释什么?” 晓琳一滞,但是却瞪了倾笋一眼,她就知道倾笋总会把她招出来! 转了转眸子,晓琳继而强装淡定的看向林总,“林总,那天是我帮忙拿给上面的,但是,她这是推卸责任,文件密封,我全程并没有动过,而且,关于数据库,我不可能有那么好的技术破译她的密码,我好心办事,不想被人污蔑!” 好一个先发制人。 倾笋沉下眸子盯着晓琳,还真是人才,她都不知道该夸她聪明还是愚蠢。 “林总,这种低级错误,我不可能会明知故犯,那天的确是出了点小状况方才让晓琳帮忙送达,至于她说的文件密封,重新改动了也可以照样弄一个密封的文件,而且,现在是高科技时代,破译密码这种事情说得通,最关键的是,林总可以查一下监控录像,那天电梯运行正常,看看她在送达的时间到底是多久。” 这么一段细细推敲的话语出来,明眼人都能看到晓琳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不……不是我啊,林总,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这分明是诬陷啊林总。” 林总却是沉默不语,深沉的眼神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徘徊不定。 周围小声的议论声细细碎碎的响起。 “我相信倾经理。” 突兀的温润嗓音响起,众人全部向温楠看去,后者却是温柔的笑着,表情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是,他们却有些疑惑,温经理竟然会帮倾笋。 林总暼了一眼站出来说话的温楠,眸子轻闪,再次望向倾笋,却是有些犹豫,“这件事我亲自查清楚,但是,得先解决的是怎么平息那几个棘手大顾客的怒火,尤其是王总的指控。” 林总深沉的在“亲自”两个字上咬得极重,还有意无意的暼了晓琳一眼。 晓琳的脸色煞白,眸子闪烁不定,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双手不安而紧张的紧紧拽住衣角。 “王总?”倾笋却意外的听到这个称呼时皱了皱眉头。 “王建伟。” 是他! 难怪她会觉得有些熟悉,他不就是最近秦安新勾搭上的有钱人么。 眸子猛的一沉,这件事情,只要摊上秦安,她不用想都知道有多么的棘手了。 意味不明的暼了一眼晓琳,倾笋突然有些明白过来整件事就是个套。 冷笑着勾了勾唇,秦安的手还真是伸得长,她都还没有报复她,她倒是先发制人的给她一击。 好,很好! 漠然嗤笑,她倒是想看看,她还会做到哪一种地步,老虎不发威,你还真是当我是病猫么。 “林总,王总的事情我会解决,保证不会给酒店带来麻烦,只是希望您能好好查清楚,我不想白担子虚乌有的罪名。” 倾笋说完还似笑非笑的暼了一眼晓琳。 那森寒的目光刺得晓琳头皮发麻,她动了动唇想要解释,想要开骂,但是此刻,她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林总意味深长的同样暼了一眼晓琳,再回头莫名的看了一眼看不透表情的温楠,他思索了一下郑重的点点头,“行。” 有了他的保证,那一切就好办多了,她还担心林总不会直接插手这件事,只是因为晓琳在这酒店里勾搭的经理挺多,怕是会吹枕边风,到时候诸多因素去阻隔,林总又是个见风使舵的人,这件事就不好说了。 会议室散场。 倾笋再次感激的看着温楠,“这次,还得谢谢你了,总是麻烦你帮我那么多得忙。” 温楠笑了笑摇头,“没事,我也没做什么,客气什么,而且,这件事本来就不会是你做的,我相信你。”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这么相信我。” 温楠勾了勾唇,“直觉,信么?” 倾笋也笑了笑点点头,却带着抹意味不明的目光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不蠢,她可没有错过温楠在这个会议室里的气场,以及林总看了他两次的特别眼神。 那种他真的不简单的感觉再次冒出来,不过,他总是这么帮她,有疑惑,却更多是感激。 “那改天我请你吃饭,算是答谢你这么多次的帮我。” 温楠挑了挑眉头,一手插在裤兜里朝她温柔的笑着,“行。” 倾笋回了家以后,用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着,她在理清楚上一世的所有思路,特别是眼下的那个王总,只有理清楚自己的思路,她才好想出方法解决,另外,给秦安一个“惊喜”。 她记得,上一世秦安并没有勾搭上王建伟,因为她的破坏,所以这一世很多事情都变了。 不过,也幸好她此刻勾搭上的是王建伟,这个很“特别”的男人。 不仅妻管严,妻子还是个不好惹的,王建伟自身还有个癖好,那就是性虐待。 她记得上一世曾经看过关于他的花边新闻,特别是在酒店这种有消息小道很多的地方,性虐待还惊到了警察,可见他变态到哪一种地步。 第29章回击 而现在秦安勾搭谁不好,偏偏勾搭上王建伟,现在他们应该只是相处没几天。 王建伟那个特殊的怪癖大概还没有在秦安身上使出来,不然,以秦安那娇滴滴的千金身子,铁定受不了离开。 倾笋半撑着下巴沉思着得怎么联络起一系列的圈套等着秦安自己去钻。 脑海里猛的灵光一闪,她冷笑了一声,唰唰的几下在本子上写下一个微成型的计划。 想着女瓦手还伤着,她想着得先去看看她,瞬间看看他们最近店里的情况。 倾笋和蒋英雨来到女瓦的家里时,女瓦正在陪着嘟嘟画画。 嘟嘟看到她们俩,兴奋的直接朝她们怀里奔来。 倾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蒋英雨一脸古怪的盯着那五颜六色的画板看女瓦,“嘟嘟画的什么?” “我画的,西湖,怎么样?好看吗?惊不惊喜。” 蒋英雨一脸嫌弃,“惊吓还差不多,姐也是去过西湖的好吧,你这湖画得跟圆饼似的,那桥怎么就成了木梯?还有那两坨是什么鬼?” 女瓦一脸你不识货的鄙视模样,“那是白娘子和许仙。” “这是人?女娲,你是猴子派来搞笑的么,这分明是两坨变了形的球好吧,你蛋糕做多了?怎么蛋糕做的那么好看,画画技术这么烂。” “你懂什么,我这叫艺术!艺术懂么。” 蒋英雨不与她争辩,只是鄙视意味浓厚。 女瓦转头希望的看着倾笋,“你是明白人,你看看画如何?” 倾笋好笑的挑了挑眉头看了一眼画,轻笑着不语,看到画里所谓的人物,她想起女瓦和她说过的一个冷笑话。 在碰到蛇的时候,一定记得打把伞,假装自己是许仙,它可能不会咬你。 “再教个几年,你能出师了。”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但是嘟嘟的画都比她的强。 女瓦一脸郁闷,左看右看的确是一副好画啊,分明是他们不识货。 “对了,你手没事了?” “手?”女瓦抬手转了转手腕,“早就没事了的,放心。” “那店里现在还好吧?” “没事,哦,对了。”女瓦突然想起一件怪事,“我本来还胆战心惊的害怕那个刁蛮女人再来捣乱,但是,之后都一直没事,我还以为是温楠帮忙的,便感谢他,但是,你猜怎么着。” 说起这个,女瓦便一脸的激动。 “怎么?” “他说他这次不是他帮忙的,他还没有帮忙,有人早一步帮忙了,还说了好像那个刁蛮女人被警告了!这阵子都消停了不少,还被她父亲给禁在家里不让出门,啧啧,真是大快人心啊!” 女瓦一脸的高兴。 倾笋却意味不明的皱了皱眉头,不是温楠? 那会是谁的背景比那个女人还大能震住……突然,莫名的,倾笋脑海里猛的闪现一个慵懒的男人。 她有些惊诧的愣了愣,不可能吧。 “怎么了?”蒋英雨好奇的看倾笋脸色变换如此之快。 “没事,只是想到一些诡异的事情来。” 那晚他莫名其妙的话语再次浮现在心头,震得她有些发慌,心跳有些急速。 摇摇头,倾笋有些不自然的想要把心中那不适应的感觉给摇散。 豪华别墅内。 糜乱而情欲气息四处蔓延,呻吟和喘息连连。 “哎呀,疼,王总你轻点。”秦安被又撞又掐的直疼出声,但身上的男人丝毫没有有所顾忌,反而更加兴奋。 奋力的挺进,他已经很克制了,好不容易方才遇到一个如此有趣的猫,他可不想这么快就吓跑她,美味,得慢慢品尝。 “小骚货,明明是想要的吧。”王建伟更加用力的耸动,刺激得秦安叫唤不断。 好不容易一阵云雨过后,秦安疼得直皱着眉头躺在王建伟的怀里,用手撩拨似的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虽然这个男人时不时有些古怪的做法,但还是在她的承受范围,只要有钱,她都能忍。 “王总,你说过会替我收拾那个贱人的。” “知道,知道,别着急,肯定会让我的小心肝满意,我已经向那个酒店施压了,他们不会不顺着我的意思来。” 王建伟随意的应付着,但是他的脑海里却在想着其他,那个叫倾笋的女人果真是绝色,不知道在床上的功夫如何。 目光逐渐淫荡和猥琐起来,下腹又是一阵燥热,王建伟随即不顾秦安的喊叫再次把她压在身下。 娇吟和男人浓重的喘息声再次响彻整个房间内。 而另外一边,倾笋在查清楚最近那几个人的行程之后,开始布局。 知道王太太是个喜好面子,又眼里容不进沙子的人,倾笋冷笑了一下,这才好玩。 秦安最近眼皮直跳,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却又找不到心落实的感觉。 眼看着酒店那边和王总这边都没有动静,在一次偷听到王总打电话时交代的内容后,秦安不住的冷笑,原来这个色胚打的是这种主意。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不过,如果倾笋被玷污的话,那也不错。 秦安并没有阻止。 只是在一次王总把她叫来酒店里做时,她有些疑惑,因为怕被他妻子知道,他们都是在他偷买的别墅里苟且,还从来没有在酒店里过。 酒店里鱼龙混杂的,怕被人查出行踪。 但今天王总像是突然打了鸡血似的,愣是要在酒店做,还十分反常的各种十八般姿势和动作都对她来一遍。 更令她恐怖的是,这个男人莫名的兴奋,竟然玩起了SM!! 她什么时候做过这种!! 但她的挣扎和拒绝一点用都没有,一场云雨过后,秦安感觉自己像被车碾过一般,身上青紫交织,疼得她连动一下都仿佛会死去。 被虐待的痕迹十分明显,王建伟却很是满足的舔舔唇,意犹未尽,“果然是犹物啊,小心肝,他们说的没错。” 他们? 秦安恨得牙痒痒,正要问他们是谁,房门“嘭”的一声被粗鲁的打开,一大帮警察鱼串而入。 “警察!举起手来!不许动!” “啊……”秦安尖叫一声,赶紧用被子遮掩住自己裸露的身体。 王建伟脸色瞬间阴沉起来,“混蛋!谁让你们进来的!知道我是谁。?!!” “有人举报你们这里有卖淫,老实点,抱头!” 年轻的警察们根本不吃他那一套,举起枪直直的指着他们。 王建伟脸色都黑了,正要破口大骂,房门外却再次涌进来一帮人,看到为首的那个怒火中烧的朝他大步走来的女人事,王建伟脸色直接一阵青一阵白了。 “王建伟!!你他妈混蛋!!!”王太太脸色阴沉的瞪着王建伟,随即把阴狠的目光放到房间里秦安的身上。 在知道他养小三不说,还他妈的惊动了警察,丢脸都丢到了姥姥家了,王太太怒火中烧。 随手一挥,身后的众七大姑八大姨瞬间朝床上瑟瑟发抖的秦安围拢过去。 “妈的!贱人!!让你勾引我老公!给老娘狠狠的打!” “啊……” 要知道一个真理,那就是别惹女人,尤其是战斗力爆表的泼妇。 王太太带领她的姐妹军直接把秦安按在床上狠揍,连一旁的警察都惊呆了的看着这群疯狂的女人,待惊醒过来时想要去阻止。 但是,女人之间的纷争简直可怕,警察们见阻止不了,便只能后怕的躲得远远的,生怕被波及。 而王建伟只是脸色阴沉的在一旁冷眼旁观,女人对于他来说,只是发泄的工具而已。 秦安刚被王建伟“虐待”了一遍,还得被他妻子带领这一众的泼妇狠狠的揍着,脸已经被打得不成样子,身上新伤未愈,再添新伤。 要不是她实在叫救命叫得太凄厉,那些警察看不下去赶紧持枪上前来阻止,秦安这回怕是会直接被她们给打死。 就算救下来了,秦安也是气息奄奄了,她有气无力的随意被警察们裹了一件被单带走。 而王建伟因为最后亮出身份之后,警察们才知道自己闹了一个乌龙,但是,秦安一无背景,二无王建伟袒护,自然轻易的被警察们带走。 但是,秦安是自愿的,去警察局总比被这群疯女人打死的好。 王太太脸色黑沉的瞪着王建伟,上前去就直接给了他一巴掌,“要不要脸?啊?你他妈给老娘玩女人就算了!!还他妈的惊动了警察!!你想让我们全家都上新闻是不是?!” “你可别忘了!要不是我父亲!你王建伟连一条狗都不如!!” 王建伟既愤怒又心虚的任由她打,抿着唇不语,脸色有些难堪,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件事他保密工作做的极其的好,她怎么就知道了呢! 王太太气还没有消,冷笑着怒瞪着他,“再让我知道你又和哪一个贱人裹在一起的话,老娘直接把你阉了!!” 王建伟那本来打着这阵子风险过后再去把那个叫倾笋的女人干上床,却猛的听到她这么一说,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下档,所有的淫荡和猥琐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不敢再有,这个泼妇说的到就一定会做得到,为了以后得“性福”,他现在只能“乖乖”的。 第30章渣男很猖狂 当倾笋知道秦安他们的事情之后,只是冷笑而过。 出来混,迟早得还。 解决完麻烦,倾笋好心情的回了家,由于今天加班稍微有点晚。 到家门口时,楼道微微有些漆黑。 倾笋正要用钥匙打开房门,猛的感觉到身后人影一晃,倾笋刚想叫出声来,嘴立刻被人给捂住。 整个身体也被人死死的禁锢在墙上动弹不得。 “唔……” 反手被人压在墙上,嘴还被手堵住,倾笋又心慌又恐惧,但身后那强劲的人死死的抵住她,她能明显的感觉到他下身的坚硬正危险的抵住她的。 那灼热而恶心的呼吸显得粗重而绵长,喷洒在她后脑勺后十分的明显,伴随着浓烈的酒味,刺激得倾笋有些想要作呕。 不会是醉鬼想要劫色吧。 又是恶心又是害怕,倾笋猛烈的挣扎着。 “是我。” 熟悉的男人声音猛的响起,倾笋身体瞬间僵住,但是,也只是迟钝了几秒后,更加激烈的反抗起来。 陈氏岸眸子有些混沌,倾笋实在反抗太过于激烈,他低咒了一声将她反转过来,再次死死的将她抵在墙上。 整个身体都贴紧了她,令倾笋不适的直皱眉头。 “唔……唔唔……”倾笋说不出来话,只好强烈的挣扎着想要挣脱。 “你别喊,不然我不会放开你。” 倾笋眸子急速的转动眸子,只好先答应的点点头。 陈氏岸仔细的盯着她看了几秒,方才把手从她嘴上移开。 “救命啊,救……唔……” 陈氏岸刚一放开,倾笋又是踢又是打的直接动手又动口的大声呼救。 陈氏岸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再次死死的捂住她的嘴,眸子阴翳的瞪着她,“鬼叫什么!” 倾笋厌恶的回瞪着它,眸子带火。 陈氏岸却有些难耐的用下身蹭了蹭倾笋,口干舌燥的吞咽了一下,“你很喜欢别人围观我强上你是不是?既然你有这个癖好,那我就成全你。” 倾笋瞬间惊恐的瞪大了眸子,不住的激烈反抗着,但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悬殊让她很快被他禁锢得动弹不得。 陈氏岸放手,猛的低头想要吻她,倾笋满是恶心的偏头躲过。 “觉得恶心?”陈氏岸阴森的话语刺激得倾笋心头一寒, “你……你放开我!” “放开?你害我损失了很多你知道不知道,本来你就是属于我的,我还半点便宜都没有讨到,凭什么尽给那个简之信?今天,我就全给要回来!” “不要!!陈氏岸!!你清醒一点!!!这是强奸罪!!” “呵……牡丹花下死,蹲狱也风流。” 那满是酒味的嘴啃不到她的嘴,便往她的脖子袭去。 刺激的恶心气味令倾笋胃里好一阵的翻腾。 但他的动作,令倾笋都快被他给吓哭了,反抗又反抗不了,她满心的绝望,“陈氏岸!!你他妈的混蛋!!放开我!!!!” 双手狠狠的扇打着陈氏岸,但立刻却被他反手倒扣在身后。 “叫,你尽情的叫,我先干死你这个淫妇再说!”陈氏岸越发的兴奋了。 “嘶拉……”一声,上身的衬衣直接被他撕扯而下。 倾笋又惊又恐又怒,“你他妈不是人!!!救命啊!!!救……唔……唔……” 嘴再次被他的手捂住,倾笋连半点话语都再也说不出来。 倾笋直接被吓哭了,扭着身体挣扎着,呜咽着满是愤怒和绝望的闭上了眼。 正在这时,一声闷哼声响起,身上的禁锢猛的消失,倾笋大口的喘着气惊恐的睁开眼。 却望见眼前突兀的出现的几个陌生男人,戴着墨黑眼镜正朝她围拢过来,而陈氏岸……应该是被打晕了,此刻正像个死猪一般的昏倒在地。 “倾小姐,我没敲错吧?” 恭敬的男性嗓音响起,尽管面前的这几个陌生男人面无表情,看起来很严肃,却没由来的令倾笋暗松了一口气,她回了回神,有什么比这个昏倒的恶心男人还恐怖的? “没……没有,敲得好。” “那您现在,没事吧?” “我?……没……没事,谢谢,你们是?”拢了拢身上被撕扯得凌乱的衬衣,男人见了,赶紧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递给她,“倾小姐应该不记得我们了,上次在酒店,一个老人癫痫突然发作,我们就是老爷子的保镖,还是多亏您的急救,老爷子方才脱离生命危险。” 原来如此。 倾笋心总算是全放下了,道了声谢接过他的外套穿上,男人再次开口,“我们老爷子想要见见您,倾小姐现在……” 他瞧了一眼地上那昏倒的男人一眼。 倾笋同样也向陈氏岸看去,厌恶的狠狠踢了陈氏岸一脚,随即觉得不解恨的直接再次补上一脚,这次是直接命中目标,狠踢了他下档。 陈氏岸昏迷中再次闷哼一声,整张脸皱成了一团。 保镖们光是看着都觉得蛋疼,不由的退了退,这个女人……还真是……霸气。 “我没问题,容我先去换件衣服再去见老人家,还有这个人……” 倾笋狰狞的踢完陈氏岸后,淡定的撩了撩额前凌乱的碎发,淑女而犹豫的盯着陈氏岸。 “放心,我们能处理。” 保镖们被她那出神入化的神色给惊到了,下意识的赶紧回答道。 倾笋放心的点点头,开门进去重新换了一件衣服出来,地上早已没了陈氏岸的人影,倾笋丝毫不关心他被带到哪里去。 本该直接报警让他吃牢饭的,但想到他那七大姑八大姨的牵扯背景,倾笋自己没多大实质性的损失,报警了也是白报。 这次只能把所有憋屈往肚子里咽,不过,倾笋又在心里给陈氏岸记上了一笔,来日方长,这个恶心渣男,看她怎么收拾他! 把衣服还给之前的男人,倾笋跟着他们被带到一家很是别致的茶楼。 “老爷子,倾小姐带到了,出了点小意外,所以迟了一些。” 简成甲慈祥的笑着挥挥手示意手下离开,倾笋脸色平静的朝眼前的这个老爷爷笑着,“爷爷好。” “好,好,好,坐。”简老爷子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了,刚才的事情,他算是知道了点大概,眸子里冷光一闪,陈家的公子么,还真是挺嚣张。 “丫头没事吧?” “没事,爷爷。” 倾笋脸色平静的坐下,光是看那些保镖的阵仗,就知道眼前的这个老爷爷身份不简单至于他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她也不惊讶。 “丫头和陈家小子是什么关系?” 倾笋疑惑的抬眸看着面前的老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口的话语就是问这种事情,而且,听这些话,和那些保镖刚才做的畅快的动作,应该是对她的事情知道不少,为什么会这么知道她? 但那种亲切的感觉让她反感不起来。 “他是我的前任。” “哦,原来如此,陈家家教不好,得敲打敲打了。” 老爷子虽然笑着,但是他那散发出的威严莫名的令她有些心惊,她怎么有种懒神的既视感? 只是,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维护她吗?倾笋心里莫名一暖。 “爷爷,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情?” “不用担心,爷爷没恶意,只是上次丫头你救了老头子我,我还得谢谢你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些好奇,至于救您的事,那是我的本职范围,爷爷严重了。” “你这丫头我挺喜欢的,工作还行吗?” 简老爷子仍旧慈祥的笑着,拎起面前的茶壶准备沏茶,倾笋赶紧接过,“爷爷我来。” 一边接过茶壶动作熟练的沏着茶,倾笋一边轻声开口回答:“工作还行。” “丫头喜欢喝茶?” 简老爷子看着她那一系列如云流水的动作,眸子里露出赞赏。 倾笋不好意思的笑笑,“嗯,家父喜欢。” 简老爷子点点头,接过她沏的茶慢慢饮着,眸子里的欣赏更浓。 正在这时,茶楼下方突然一阵人声鼎沸,接着便是一众人群涌了上来,简老爷子刚还准备发怒的表情在见到领头上来的人时,突然缓和下来,并且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来人正是面色冷峻的简之信。 倾笋有些惊讶的看到在这里也能遇到懒神,在暼到他身后那苦着脸的罗琦时,倾笋更加懵逼了,不是吧,又发火了?这次是直接找上门来泄火的? 事实证明,倾笋想多了。 简之信全程走进来半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过,直接二话不说的坐在她身旁,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着,然后意味不明的盯着他面前的这个老人。 “您怎么来了?” 简老爷子乐了,“你怎么来的,我就是怎么来的。” 和自家孙子说话,开口随意,却像是普通朋友一般,这样的爷孙也没谁了。 倾笋却更加懵逼了,合着他们两个人还认识? 简之信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诡异的终于赏了倾笋一个眼神,之后,便紧抿着唇不再言语。 简老爷子戏谑的看着自己的孙子,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倾笋,笑得越发诡异。 倾笋被简老爷子盯得莫名浑身一颤,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她今天尽遇到这么懵逼的事情。 第31章动心?冻心 “难得你能亲自出来见我,爷爷很高兴。”似笑非笑的开口,简老爷子笑得很奸诈。 简之信听此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懒散的盯着桌子上的茶杯,紧抿着薄唇不语。 爷爷? 倾笋在一旁却猛的震惊了,合着他们还是爷孙?!! 天了噜,她重生一世到底是有多大的运气,把这活宝爷孙一起遇到了。 那么这个慈祥的爷爷,就是那个曾经闻名于世界的巨商大亨简成甲了?!! 上一世,她就不止一次听过简家的势力,而这个最根本的关键人物,就是雷厉风行的简成甲,她眼前的这个所谓和蔼可亲的爷爷。 倾笋莫名真相了。 “你是怕我为难倾丫头,对吧。” 见自家孙子不搭理自己,简老爷子也不恼,微微眯着眸子很肯定的开口。 但他这话宛如重磅炸弹的令倾笋心里一颤,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身旁的懒神。 简之信终于抬起眼皮看着自己的爷爷,但还是懒得说话,那深邃的墨色眼眸深不可测。 简老爷子却像个猜对题的孩童一般笑得很开心,难得他这孙子能亲自动身前来,他本来就没抱多大希望能使得动他,但是,没成想,光是一个倾丫头,便能把这小子给惊动了,不简单,果然不简单呵。 不过,他倒是已经彻底的把倾笋看成是自己的孙媳妇了。 “倾丫头,以后这臭小子若是欺负你,你就和我说,我替你做主。” 莫名其妙的道出这么一句话,简老爷子没等倾笋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看向简之信,“找个时间回来看看,就当看我这个老头子,顺便也带丫头来给你爸瞧瞧,这么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似的。” 看着自家孙子和未来孙媳妇一脸的不可名状的盯着自己,简老爷子乐呵呵的起身临行前还欣慰的拍了拍简之信的肩膀,“臭小子,有当年你老子的风范,不错,不错,值得发扬。” 说完便继续乐呵呵的离开了。 不顾身后众人在风中凌乱。 简之信难得的挑了挑眉头,深邃的眸子意味不明。 一大群保镖护着简老爷子离开之后,拥挤的房间内一下子空寂起来,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就怕突然间的死寂。 直到周围的人全部退出去,倾笋更加觉得鸭梨山大。 僵着身体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刚才那个爷爷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好好待她?什么他会替她做主?还有,更诡异的是,她没听错的话,爷爷说带回家!! 带谁?她吗? 还有,什么叫偷偷摸摸的?他们分明连奸情都没有好吧。 倾笋被自己的想法雷到了,她到底在一本正经的瞎想什么。 “没事?” 突兀响起的冰冷嗓音惊得倾笋一个激灵回神,还有些茫然的盯着他,他……这是担忧还是希望她有事? 倾笋摇摇头。 有些想要离开,但她在里座的位置,想走只能请懒神让让,但是,见他如此懒散的靠着,大半个身体全都像没骨头似的摊在座椅上,倾笋眼角抽了抽。 她在思考,若是她让他让让,他会不会直接要么是不让,要么是让她自己从茶桌上爬过去。 简之信定定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又出神的女人,猛的眯眼朝她靠近,瞬间惊回了倾笋的神思。 “你……你又想要干嘛。” 有阴影的她直接连尊称都吓没了。 简之信却没有回答她,只是用那深邃的眼眸危险的盯着她脖子上的淡红痕迹。 “谁弄的?” “什么?” 冰凉的触感直接动手抚摸上她的脖子的地方,似轻柔,却又夹杂着些许狠意的加重。 “嘶……”倾笋皱了皱眉头推开他的手,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脖子上竟然留下了痕迹。 肯定是刚才那个渣男啃的,倾笋脸色有些阴沉,敢占她的便宜! 被一股危险的强势气场再次惊回神,视觉所触碰到的,便是懒神那阴鸷的双眸正意味不明的盯着她。 倾笋莫名的心虚,目光闪烁,本来她是受害方,怎么被他这犀利的眼神盯着,她像个红杏出墙的? “我若说是不小心伤到的,您信么?” 回答她的,是简之信继续危险的墨色眼眸。 那凌厉而强势的气场压得倾笋头皮发麻,“那个,是我前任耍酒疯,造成的,还得多亏了简爷爷的帮忙,不然……” 实在被他恐怖的眼神盯得胆战心惊的,倾笋还是不由自主的道出真相。 但没想到,倾笋说完后,简之信眼神更加可怕了。 那种阴鸷嗜血的阴森冷光,像是雄狮被占领所有物时的暴怒。 倾笋浑身一颤,有些后怕的不禁向后退开。 嗜血而阴鸷的墨色眼眸在接触到眼前的女人再次害怕的退缩后,逐渐化为平静,最后,再次化为一如既往的慵懒。 猛的信手一捞,直接把害怕他的女人揽入怀里。 “对不起。” 冰冷而带着暗哑的突兀道歉令倾笋迷茫了,他和她道什么歉?因为疑惑而忘记了推开他。 “你……你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简之信却没再回答她,只是拥住她的力度紧了几分,有种想要把她镶进自己身体里的冲动。 不过,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那冷眸危险的眯了眯,陈氏岸么,找死! “我以后保护你。” 灼热的呼吸忽然喷洒在她耳旁,惹得倾笋又痒又敏感的颤了颤身体。 心跳,更加的因为他的话语不住的颤抖。 我以后保护你…… 以后保护你…… 保护你…… 你…… 如此简单的六个字,却万分沉重的压在她的心里,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来气。 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不会自恋的认为这个懒神会喜欢她之类的,但是,从遇上他以来,他所做的和所说的所有事情,都透着暧昧。 但是,绕是他这么冰冷无情的懒神,却单单如此独特的对她,这令她既有一种莫名的受宠若惊,却又有一种心慌意乱。 她瞬间迷茫,说不上自己的心到底得如何去面对这一切,她已经过了那个天真的年纪了,再加上上一世,倾笋已经对于爱情这种事情,有阴影不说,还透着失望。 她不敢天真的去触碰,因为爱情和婚姻在于她看来,是一码事,都是坟墓。 被狠狠地伤过,她失去再次体验的勇气了。 只是,心,虽然是她的,但控制,却不由她。 “简总说笑了,能先放开我吗?” 莫名的尴尬。 简之信却沉下了眸子放开她,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意味不明。 “说笑?” 薄唇都快抿成了一条直线,眉宇间的冷峻更甚。 倾笋被他那薄唇所吸引,都说薄唇的男人最无情,而他,又属于冷血无情中的极品,他……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多情的男人。 倾笋心一沉,身体再次向后退了退,低垂下眸子不去看他,“难道不是吗?” 简之信抿唇的动作更加频繁了,眸子危险的眯了眯,对于面前这个脑神经欠发达的女人没办法。 “看着我。”强势的命令。 倾笋下巴被猛的抬起,简之信冷峻的妖孽脸庞近在咫尺。 那熟悉的气息令倾笋突然一阵紧张,“简……简总……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倾笋实在是对于他不能做到淡定。 尤其还是这种暧昧式的接近。 “笨女人。”最终,幽幽的叹息从他口中溢出,倾笋唇上一热,那温热的柔软瞬间紧贴上她的。 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几乎是带着粗鲁和暴躁的吻令倾笋很是不适的皱了皱眉头。 牙关径直被敌军干扰和攻破,他那强势的舌尖直搅她的嘴里每一寸池城。 舌尖一麻,倾笋被他吸吮得浑身一颤,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失去推开他的力气和反抗。 不同于陈氏岸,对于他的靠近,她没有恶心感,竟然连反感都没有,但是,这却是一种不妙的征兆。 她同样不知道,为什么事态会发展到如今这种被动的地步,而她,所谓的原则和坚持,在他靠近的那一刻,全部化为空白,就好像,他是一种能免疫她的病毒,施虐的掠夺属于她的一切。 包括心。 鼻尖的混杂气息透着万分尴尬的暧昧,气温仿佛一瞬间升了上来,染红了倾笋的脸颊。 简之信一边吻她一边时刻注意到她,若她露出厌恶的表情,他便会立刻停住。 但是,令他愉悦的是,她并没有。 只是有些羞,或者是说怒。 但是,却莫名的可爱和妩媚,紧盯着她的眸子一沉,情欲在他深邃的眸里涌动,吻她的动作更加深入,透着强势的掠夺,舌尖与舌尖的紧紧环绕,连带着心。 最后,倾笋实在是被吻到窒息,轻微的推了他一下,简之信顺着放开她。 完了。 脸红脖子粗的僵在原地,倾笋脑海里只剩下如此清醒的两个字。 她完了。 她知道,就如刚才自己的动作和不拒绝,她便知道,自己真的完了,她好像,沦陷了。 脸色一阵红后,却又再次一阵白,她突然有些苍白无力的害怕,她不敢去触碰,只是因为,上一世那种凄凉的背叛,会再次降临。 第32章做我女朋友吧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倾笋脸色红白交织。 简之信却盯着她神色莫名,深邃的墨色眼眸里印出一个可以说是恼羞成怒的女人。 突然的伸手,指腹无限温柔的在她唇上摩挲,那深邃的眼神透着令倾笋害怕的炽热。 “我该拿你怎么办?” 仿佛来至于内心最深处的无奈低喃缓缓响起,倾笋猛的抬眸惊讶的盯着他,却见他依旧面无表情。 好似那一声低喃不是从他薄唇里吐露出来一般。 那幽幽的叹息置若磐石一般的压在她的心上,眸子低垂,微微扭头,不让那滚烫的指腹灼热她的唇。 简之信闪了闪眸,抿着唇不再言语。 “走吧。” 突然的起身,整个人又恢复如慵懒的状态。 倾笋见他每回都是避重就轻的不回答她的话语,再加上自己这么多次莫名其妙的反应,心下一恼,不知道是恼他还是恼自己的,直接起身越过他径直离开。 简之信双手插在裤兜里,半耷拉着眼皮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这个女人带着明显的怒火离开。 深邃的墨色眼眸闪过一丝疑惑,又闪过诸多无奈。 罗琦正在外面装木头人,一瞧见倾笋脸色不善的出来,他有些莫名,“姑奶奶,这是怎么了?” 倾笋只是平淡的暼了他沉默不语,摇摇头径直错过他离开。 罗琦迷茫的挠了挠了头,这是和总裁闹不愉快了? 莫名的看着那迅速离开的背影,再莫名的看着懒散着出来的总裁。 “派几个保镖暗中保护她。” 简之信半是慵懒的靠在门框边,眸子盯着已经消失无踪的女人的方向,神色恢复到冷峻。 罗琦微微愣了愣,赶紧应了声是。 揉了揉略微疲惫的眉心,简之信慢慢的撑直身体,信步向前走去,“查陈氏岸。” 罗琦赶紧跟着他,听到他那冷得掉喳的嗓音,不禁浑身一颤。 陈氏岸?那不就是……姑奶奶的前任么。 罗琦一边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家总裁一眼,看出他不与平日里的冷峻,反而多了抹阴鸷和冷漠,心下一惊,赶紧应了声。 在心里头默默的给陈家公子点了根蜡烛,竟然能令懒神总裁亲自动口说查他,罗琦还真心不知道是陈氏岸的不幸还是幸运。 不过,铁定的注定命运是陈氏岸一定不好过。 主莆公司最顶层会议室。 吴总小心翼翼的暼了一眼最中位置那个慵懒躺靠着的男人一眼,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活阎王会突然叫他来谈合作。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怎么可能就砸他身上了? 哪怕是坐在这里,他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和很多公司一样,为了招商投标,特意千方百计的找了这个神奇懒神多次,但没有哪一次是得到贵公司的回复过。 本来他都已经心灰意冷了,却没有想到,突兀降临的好事砸得他有些晕头转向。 简之信慵懒的躺靠在特质的软木榻上,这是为了他舒服罗琦专门让人定做的,如此豪华,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会议室里放了一张软榻。 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失去了那抹庄重,但是,偏偏是因为这个懒神之称的某人,却又该死的理所当然。 简之信半耷拉着眼皮盯着对面的一幅画,整个人都快懒成了一滩水。 “简总,那个招商投标的合作……”吴总谄媚的笑着看向简之信。 但回答他的,是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吴总也不在意的继续讨好的笑,自从他见了这个传说中的懒神好几次,却从来没有一次听到过他开口说话。 也对于这次的开口不抱多大希望。 只是,这尴尬的突然死寂令他笑容有些僵硬,难以维持。 懒神他是聋的传人吧。 这么长时间的晾着自己,到底是听到还是没有听到?他还得反省自己是不是哪里曾经得罪过他。 简之信突然动了动,吴总连忙激动的以为他准备开口了,却没成想,简之信只是因为保持一个位置太过于累,重新调整了身体直接躺在软榻上,半撑着额头似睡非睡。 明眼可见的,在场会议室里的眼角不住的抽搐众人目瞪口呆的盯着在场唯一淡定的懒神。 “那个……简总,关于合作的事情……” 实在是受不了这么长时间的被忽视,绕是在这么惧怕他,吴总还是硬着头皮再次开口。 终于,在吴总有些崩溃的时候,简之信方才冰冷的吐出一个字,“谈。” 吴总有些抓狂,要不要这么简单扼要,双手使劲的挠着桌背面,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将自己内心的暴躁给挥散一般。 可能是吴总怨念太深,罗琦轻咳了一声接过自家总裁的话茬。 “我们总裁的意思是,这次的合作想要谈也成,只是,希望贵公司能把这次负责人换一下。” 总算有人继续开口,吴总感激的看向罗琦,“不知道换成谁?” 罗琦赏了他一个聪明人的眼神,“陈氏岸。” 陈氏岸?!! 吴总有些惊讶,怎么会换成陈氏岸? 难道他们是旧识? “他啊,陈氏岸的确不错,没想到简总竟然会知道他,他在我们公司也是一个人才,本来我是想要他去做另外一个项目的,就没让他来负责,既然是简总的意思,那么他负责也行。” 吴总明显的误会了罗琦的意思,以为陈氏岸和自家总裁是旧识,就变相的夸奖,殊不知…… 罗琦小心翼翼的暼了一眼自家总裁,明显更冷的脸色,他拍马屁可能拍到蹄子上了。 简之信对于吴总的话语连眼皮都没有抬,微微颔了首,罗琦立刻会意的把文件合同交给吴总。 吴总乐滋滋的签了字,没有想到,这天上的馅饼,还真的足够大,足够惊喜,谁不知道简之信在国内的威名,这次能得到他的合作,那简直是锦上添花。 看着吴总那宛如捡到宝似的笑容,罗琦默默的给他画了一个十字架。 光是“特别”提陈氏岸的名来看,他就知道,自家总裁准备腹黑了。 看来这次,应该不止是陈氏岸倒霉那么简单了。 看着吴总笑得跟朵菊花似的离开,简之信讽刺性的勾了勾唇。 盛名大酒店。 “小笋,请等等。” 倾笋刚下班准备离开,却在酒店大厅里被人叫住。 她扭头一瞧,却见温楠正朝她笑着走来。 “有什么事情吗?” “哦,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帮我个忙,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你说。” 温楠笑了笑,“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啊?”倾笋震惊的盯着他。 “咳,不是,是假装做我女朋友,我母亲突袭来k市,准得逼婚,所以……”温楠温柔的笑笑。 “原来如此,吓我一跳。”倾笋拍了拍胸口。 温楠顿了顿,意味不明的盯着她,“受到惊吓了?” “也不算是,你突然这么一说,我反应没过来。”倾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温楠好似松了一口气的继续温柔的笑着,“那么,今晚你有空吗?” “有,我得做什么?”倾笋一脸的紧张和忐忑,虽然是假扮。 “不需要做什么,别紧张,我母亲挺温柔的。” 温楠看着她那紧张的小脸觉得有些好笑。 倾笋扯了扯嘴角轻笑不语,这能不紧张么,不过,光是看他如此的温柔,心里的紧张微微松了一些,他母亲应该和他一样。 不过,以温楠的女人缘,不至于单身啊,而且,那么多条件比她好的女人,他为什么就找自己来帮忙?倾笋有些疑惑的想。 不过,她也没想多,他帮了自己那么多次,自己帮他一次也是理所当然的。 随即,倾笋有些羡慕的想,他还有母亲催婚,而她呢……孑然一身,无牵无挂,甚至连念叨她的人都没有。 当年那个被称为母亲的女人,她该是恨她的才对,就这么把她独自扔在这个孤寂的世界里,那种凄凉的孤独,她也从不会替她考虑。 不然,也不会用那种方式抛弃她。 “你没事吧?”略微担忧的温柔嗓音换回了倾笋的神思,她有些迷茫的盯着他,随即像是明白过来的摇摇头,苦涩的笑着,“没事。” 温楠却皱了皱眉头,莫名的看到眼前的这个女人露出那种凄凉的表情来,他心底一抽,莫名的心疼。 他突然有种想要拥抱她的冲动,但是,最后的理智令他只是握紧了拳头,迫使自己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那好,等会我晚点来接你。” 倾笋点点头。 两人并行一起离开了酒店。 当倾笋坐在雅间面对着这的确很温柔的妇女时,她内心的紧张和忐忑顷刻之间消失无踪。 而她和温楠见家长的事情,瞬间让两波人知道,一个自然是简之信,而另外的一个。 便是吴婧绮。 “我就叫你小笋吧。”温母眸子带笑的温柔看着倾笋,既然假扮人家女朋友,自然得扮得认真点,因此,倾笋化了点妆。 她本身就长得精致,再添点妆,宛如出尘美人,连温楠来接她时都愣了愣。 温母越看倾笋越喜欢,她就喜欢这种朴实无华的女孩子,不像那些有背景的女孩子娇纵而又刁蛮任性,光是那种市贿气息就令她不喜。 不过,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子,反而带着点真诚和温婉,她不看重家世背景,只看重人。 而知道倾笋没有任何背景,她格外的高兴,这样的女孩子,少算计。 第33章懒神生气了 “阿姨随意叫就成。”倾笋腼腆的笑了笑,但回答平静,镇定自若。 温母和蔼的笑着,眸子里满意更甚,给了自家儿子一个你有眼光的赞赏眼神。 温楠神色淡定的笑着不语。 等饭菜上了桌,温母便开始了吐槽大会。 “你是不知道楠楠这孩子,多让我们操心,这都二十好几了,还连个女朋友的消息都没有,我们只能干着急,说过他几次,他也尽是敷衍,却没成想,他倒是不声不响的先找到了你,下手倒是快。” 倾笋:“……” 倾笋只管笑,因为这话她没法接。 有些好奇的凑近了温楠低声问着,“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 二十三……才二十三。 二十三就开始催婚了?倾笋有些无语凝噎。 才比她大三岁而已,可见温阿姨这势头,怎么有种奔三十的紧张感。 “你这才二十出头而已,阿姨也催得忒急了点。” 温楠无奈的笑笑,“她总是认为,凡是二十出头,跟奔三差不多。” 倾笋继续无语凝噎。 温母笑看着他们“小情侣”说悄悄话般的“甜蜜”模样,心里头越发高兴。 皆大欢喜的吃完饭之后,临行前,温母拉着倾笋的手很是不舍,“下次让楠楠带你回家吃饭,你叔叔也想见见你。” 还有下次? 倾笋有些尴尬的看向温楠,后者也有些征愣,继而轻咳了一声笑着接话,“妈,到时候再说吧,最近我们两个都有点忙。” “好好好,不催你们了,那我就先走,小笋啊,若是这臭小子敢欺负你,你和我说,我来收拾他。” 倾笋有些哭笑不得的点点头,这话她好像听了第二遍了,虽然是不同人说的。? “妈,我是你亲儿子吧。”温楠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不是,你是我充话费送的。”温母很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倾笋发现,原来温阿姨也是诙谐派的,噗嗤一声不厚道的笑出来。 温楠尴尬的笑笑,赶紧让司机先把母亲送回去。 “我母亲就那样,你别介意。”终于送走活宝母亲,温楠有些无奈的开车准备护送倾笋回去。 “不会啊,我觉得阿姨挺可爱的。” 温楠笑笑,“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 “没事,你也帮过我。” 温楠眸子里都带着笑的转开目光,当把倾笋送回家之后,看着她离开上了楼开灯后,温楠凝着眸子直直的盯着她房间的方向,嘴角勾了勾,俊逸的脸上尽是温柔的笑。 直到待了几分钟后,他方才离开。 休闲吧内。 “嘭”的一声响,吴婧绮怒火中烧的狰狞着脸庞将手里的酒瓶子狠狠砸向地,“那个贱人!凭什么!!” “行了,那么生气不值当。”一个挂着浅笑的女孩摇晃了一下手里的酒杯安慰。 “她倾笋凭什么勾引我楠哥哥!” “倾笋?” “对,就是她!哎,对了,她不仅勾搭我楠哥哥,还淫荡的勾引你哥哥!记得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人吧,就是她!不然,我怎么会被我父亲禁足禁那么久!想着就有气!” 简之眉本来还满不在乎的只是口头安慰几句而已,猛的一听到就是这个女人令自己哥哥如此的反常,还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疼爱! 对那个女人更加是照顾有加!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哥哥会对哪一个女人如此另眼相看过!哪怕是黛姐也没有过! 嫉妒和愤恨一起,这令简之眉一开始就对倾笋印象不好起来。 “原来就是她,我倒是想要亲自见见,这个如此会勾引人的狐媚子到底长个什么样子!”话语透着微凉,简之眉非常嫉妒! 吴婧绮见她终于有了她想象中的反应,心里头的怒火微微消散了一些,嘴角阴险的勾了勾,倾笋你这个贱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倾笋觉得一定是自己打开房门的方式不对,不然,她怎么一打开房门她竟然惊悚的看到懒神慵懒的躺在自己家的沙发上睡着!! 听到房门声响起,简之信懒散的睁开双眸,深邃的墨色眼眸意味不明的盯着倾笋。 倾笋惊讶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和门,的确是自己家啊,他怎么会在这?而且,他哪里来的钥匙?! “简……简总,您……您怎么来了?” 简之信却只是直直的盯着她,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沉默不语。 倾笋莫名一颤,被他那骤然冰冷的眼神给盯得有些惶惶不安。 怎么感觉懒神是来讨债的? 关上房门,倾笋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客厅里和他大眼瞪小眼。 “你和温楠在交往?” 毫无温度的话语宛如冰渣子一般的令整个客厅置若冰窖,冻得倾笋不禁缩了缩脖子,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莫名的,虽然懒神依旧面无表情,倾笋却觉得懒神此刻应该正在生气。 只是,她完全找不到他生气的原因。 “不是。” “那是?” 难得的,懒神竟然会追问,那强势的气场令她头皮一麻。 不是,他竟然跟踪她?而且,他以这种类似于逼问的态度和她说话,怎么如此的令她感到不爽! “这……应该不关简总的事情吧,我是下班时间。” 倾笋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和。 “不关我的事?”简之信危险的眯了眯眼,径直起身朝她逼迫性的靠近。 心里莫名的发怵,倾笋有些结巴的不住后退,“简……简总,现在是……是和平年代。” 简之信却并没有搭理她,径直靠近她后,信手一捞,直接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揽入怀里,居高临下的盯着她,透着危险意味,“你认为不关我的事?” “简……简总,咱有话能好好说么,先……先放开我。” “嗯?”急剧威严的一声“嗯”,他拖延得极其的长,令倾笋跟着浑身一颤。 “我……他……他是请我帮忙假……假扮一下他的女朋友……见……见家长而已。” 那种逼迫性的威压再次令倾笋怂了,这种强大的气场压得她有些喘不来气,她口不对心的莫名解释,她真的怕他。 简之信听此只是微微抿了抿唇,深不可测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似乎在思考她说的真实性。 不过,周身那危险的气息总算微微收敛了一些,倾笋有种缺氧的鱼被当归大海的轻松感,暗松了老大一口气,倾笋觉得,他真的不止一点点可怕!他是非常可怕! 光是那危险的气场就够她吃一壶了! “没有下次。” 紧盯着她的眸子骤然暗沉,冰冷的嗓音带着霸道和强势。 倾笋却莫名其妙的抬眸,却撞入一双令人眩晕的深邃眸子里。 那是一双宛如暗夜里极具危险的狼一般的眼,那种窥视猎物,一声令下就能直接扼杀猎物喉咙的危险,令她恐惧的不住颤抖。 来不及思考他这么做和这么说的根本目的以及原因,倾笋只觉得自己没出息的头皮发麻。 脸色变了变,她连挣扎都忘记了。 深邃的眸子当接触到她眸子里的恐惧后,简之信有些自责的收敛自己的气息,像是弥补似的轻柔拥抱着她,将头磕在她的肩膀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畔。 “抱歉,吓到你了。” 倾笋却半天都没有回答,因为她实在觉得莫名其妙,她找不到他这么生气的原因。 “简总,我……” “丞君。”冰冷的嗓音直接打断她。 “什么?” 简之信放开她,墨色眼眸定定的盯着她,“丞君,表字。” 倾笋莫名脸色一红,这……怎么听着如此暧昧的亲昵?他竟然让她这么叫他,这代表了什么? 而且,她也叫不出口啊! “这不好吧,简总,还是……” “叫。” 霸道而强势的冰冷嗓音直接令倾笋一滞,她诺诺的看着他,抿着唇不语。 简之信眯了眯眼看着她,突然俯身下来,倾笋立刻一阵紧张,赶紧叫了一声“丞君”。 近在咫尺的唇终于顿住,倾笋暗松了一口气,但却诡异的见到懒神竟然扬了扬唇! 然后…… 继续吻下来。 哎,不是,她这都已经叫了,干嘛还得玩真的!! “唔……简……唔……嘶……” 趁机撬开她的牙关直捣中心,简之信有些急切的吸吮着她的舌尖,带着股粗鲁,却在粗鲁中夹杂着些许温柔。 霸道而强势的长驱直入,攻略她口中的每一寸香甜,简之信发现,他已经中了她的毒,还上了瘾。 这是病,可是,他不想治。 倾笋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的,身体早就软成了水一般,没有骨头似的全靠在他怀里。 这是……第几次了。 她已经无暇去数清楚了,心,仿佛都快要从左心房的位置跳出来一般的剧烈,耳边是两人混杂的气息夹杂着暧昧的声响更加令她面红耳赤。 被吻得窒息,简之信突然放开她,“换气。” 倾笋好一阵的尴尬,脸红脖子粗的大口喘气,但还等她换完气,那似冰凉,却又似灼热的吻再次落下,霸道而强势的重新夺走属于她的一切气息。 倾笋觉得大脑乃至整个身体,都已经不是她的了,因为那偷偷睁开的双眸接触到的墨色眼眸里,竟然透着令她心慌的深情。 这……怎么可能! 应该是她的幻觉,幻觉而已吧。 第34章你们不可能 一吻天荒。 这种眩晕的感觉,激烈的压迫着她的心脏,这让活了这么久的倾笋头一次发现自己的心,可以跳得这么快。 荷尔蒙的催化,令整个房间都散发着暧昧的粉红泡泡。 倾笋没有挣扎,挣扎没有用,更多的,是忘记了挣扎。 一吻终于结束,简之信极致妖孽的舔了舔唇,意犹未尽。 倾笋软靠在他怀里,被他揽得有些紧。 “明天我来接你。” “啊?” 简之信却没再给她任何回答,尽管是面无表情,但那深邃的眸子有着别样的慵懒和暖意,直勾勾的盯着倾笋,带着炽热。 他怕再待下去,他会忍不住提前开吃。 抿了抿薄唇,看着她那呆萌的懵逼模样,简之信勾了勾唇,伸手揉了揉她的墨发。 “晚安。” “晚……晚安。” 当门被轻轻关上的声响,终于刺激她回到现实中,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头发上仿佛还保存着他抚摸过的温柔。 “倾笋!!你完了!”倾笋哀嚎一声,羞愤的双手把脸彻底给捂住。 而这边下了楼的简之信恢复到冷峻的模样,来到一处阴影地带停留的豪车旁,罗琦赶紧恭敬的给他拉开车门。 “总裁,简董有简讯传给你,还有眉小姐,她在你别墅等你。” 简之信却半点反应都无,整个人仿佛被耗尽了所有力气一般的懒散躺在后车座上,眼皮直接耷拉上,仿佛陷入沉睡中。 罗琦抽了抽嘴角,看着他这个样子,自动消音闭嘴开车。 这么晚还得在这里喂蚊子等总裁下来,苦逼的秘书生活。 别墅内。 简之眉望穿秋水一般的终于把懒神大哥给等回来了,看到简之信出现后,她立刻迎了上去委屈的挽着他的胳膊,“哥,你上哪去了?” 简之信没有搭理她,把胳膊从她手里抽出来,几步跨上楼,对于这个哥哥的冷漠,简之眉虽然习惯,但此刻仍旧是感到受伤和委屈,耷拉着一张脸赶紧跟了上去。 “哥!我这好不容易来看你一次,你就这态度?!” 简之信来到书房把外套脱下后,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终于抬眸看向她,“有事?”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简之眉气闷,“你最近是不是看上一个叫倾笋的女人了?” 简之信刚打开简讯,闻此冷眸看向她,“怎么?” “她就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哥!!你是不知道,她不仅勾引你!还勾引温楠哥哥!还有什么前任的,这样的女人,你竟然会看上!!” 简之信却没再理她,低头暼了一眼简讯,可在看清楚简讯内容之后,他眸色一沉,面容有些冷漠。 “哥!!!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那个女人不值得你喜欢!!” 简之眉都快气炸了,对于这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令她有些抓狂,“再说了,父亲也肯定不会同意的,就她那淫荡的本性,毫无背景不说,一个破烂户的女人,明显的是贪恋你的身份和钱财而已!” “简之眉!” 毫无温度的冰冷嗓音猛的一响起,饱含着浓浓的警告,这是他生气的征兆,简之眉瞬间被吓得禁声。 简之信冷漠的起身没再看她一眼,简之眉却越想越气,冲他的背影叫道:“那林黛姐怎么办?!她可是从小就和你有婚约的!而且,她就快回来了!!我们简家只会认她当简家的媳妇的!!” “我从来没承认过。” 简之信猛的顿住脚步。 简之眉又怒又委屈,冲上前站在他面前,“林黛姐当年是怎么对你的,哥!你可别忘了!她倾笋想进我们简家的门,窗户都没有!!” 简之信微微眯了眯危险的眸子,盯着眼前的这个感情淡然的妹妹,他内心毫无波澜,深邃的眸子沉思了一会,继而强势的宣告,“倾笋即将是你大嫂,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说完,冷漠的暼了她一眼,抬步继续向前离开。 简之眉都快被他的态度给气哭了,冲他冷漠的背影大叫道:“不可能!!我永远也不会认她的!!简家也不会认她的!!既然林黛姐你可以忽视,那萧萧姐呢!!你也忘了她了吗?” 前方脚步猛的顿住,那冷漠的背影咻的转了过来,那双深邃的眸子瞬间染成了可怕的血红色,正嗜血的盯着简之眉。 周围温度骤然下降,简之眉被那强势而恐怖的气场给吓得僵住身子,脸色也变了变,她暗道一声糟糕,她一生气,忘记了萧萧姐是哥哥的逆鳞了! 从五年前开始,这个名字,哪怕是不小心提到,都能惹出她面前的这个男人一阵狂风暴雨。 “哥……哥……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眼看面前的简之信那恐怖的神色宛如毒蛇一般的向自己拖尾而来,她甚至还能感受到那危险的吐着信子的可怖感觉,简之眉害怕极了,只要触碰到哥哥的逆鳞,不管是谁,简直杀无赦。 简之眉脸色苍白,直接被他那可怕的脸色给吓哭了。 简之信危险的眸子宛如冷刀子一般,直直的盯着简之眉看了半响,血红色的眸色在接触到她那满脸的泪水以及她的惶恐不安时。 终于慢慢消散下去,恢复如往常的冷峻,墨色眼眸无波无澜,抿着的薄唇成了一条直线,“不该管的事,别参合。” 冰冷的嗓音就像死神一般的下达命令,简之信转身便走。 直到那冷漠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眼前后,简之眉双腿发软的直接跌跪在地,那种被死神扼住脖颈的危险,仿佛还近在咫尺。 这是她头一次这么害怕过他。 虽然两人是亲兄妹,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感受到他对于自己这个妹妹的特殊宠爱过,唯一的不同,怕只是那放纵而已。 他们仅仅共同生活过五年而已,说是兄妹,却无半点兄妹该有的样子。 她习惯了他的冷漠,只是因为,他在简家甚至是外面的世界,都是一向如此而已。 可是,除了萧萧姐,就仅仅因为那个叫倾笋的女人,一向冷漠无情的哥哥,竟然会三番四次的照顾她! 这让她的嫉妒和羡慕瞬间涌变了成了愤怒和委屈,更多的是怨恨。 她也想拥有哥哥的爱护,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啊,只是,那个叫倾笋的女人! 凭什么…… 她凭什么!!!! 房地产公司。 陈氏岸在收到自己竟然特地被指派作为这次庞大合作方案的负责人时,为时受了一惊。 自从上次他喝醉酒莫名其妙的躺在垃圾堆旁,醒来一片混沌不说,下档还隐隐作痛。 他实在是想不起自己到底都干了什么,还有为什么会在垃圾旁醒来。 更诡异的是,最近他做什么都不顺,总是被排挤不说,家里的生意还三番四次的受阻。 郁闷非常,项目方案和业绩还不如意,吴总还特意叫了他去臭骂了一顿。 只是这次,吴总突然对他笑脸相迎,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说,竟然还天上掉馅饼的让他负责和主莆集团合作的事情。 只是,这次突兀的是简之信指名要他负责这次的项目,他为什么有种恶寒的不祥预感? 不过,希望是他想多了。 而自从接手这次的项目之后,他突然发现这次的方案进程做下来之后,该死的顺利,顺利到,他有些心慌。 “小陈啊,这次干得不错啊。”办公室里,吴总拿过陈氏岸最近做的这几套方案,不住的点头赞赏。 “吴总,我总觉得,这次和主莆公司合作,是不是有点……” “有点什么?”吴总都快笑出菊花来,若是这次成功招标,那么将会给公司带来巨大的利润! “太顺利了,我总觉得好像有点怪。”他尽量委婉的提醒,心里总是慌乱不安,越往下做这个项目,他心里的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 吴总对于他的大惊小怪不作理会,朝他摆摆手,“小陈啊,你想多了。” 把文件都批改好后,吴总交给他继续。 “哝,好好干,这次把这个项目干好的话,小陈你的前景一片光明呵。” 陈氏岸拿着这几摞文件,没有丝毫喜悦之情,却感觉有些沉重,他还是不安的看向吴总,“吴总,要不要再观察观察,这……” “观察什么啊!小陈,你行事果断的风格呢?再说了,有主莆公司保航,你这么小心翼翼的干什么,只要其他公司和招标处没问题,主莆公司也不会干自损利益的事情来搞砸这次的项目,你还担心什么?” 问题是简之信这个人诡异多端,阴谋诡计,疯起来,做出损失自己公司的利益的事情,怕是也不足为奇。 陈氏岸有些阴暗的想。 心里的顾虑被吴总一次次的打消,陈氏岸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做下去,希望……这次是他想多了。 但是,事实证明,他没有想多。 世界上有一种疯子,疯起来简直无敌。 而简之信这个活阎王,疯起来连自己都杀的人,这次的圈套,的的确确不惜自己的损失自己的公司利益。 再一次用实践来检验真理,他,的确是个活阎王中的战斗机。 还是个疯的。 第35章一千万坑一个人 “总裁,他已经按照我们计划的都做好了,接下来真的要砸一千万去……” 去坑这么一个煞笔么。 罗琦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是,对于自家如此任性的总裁,他很是无语。 尽管一千万对于总裁来说简直九牛一毛,塞牙缝都不够,但是,对于他这种苦逼的秘书来讲,得东奔西跑的谈拢三四个合同才能凑到这么一千万啊。 可是,自家总裁疯起来,连自己公司都坑,就为了阴陈氏岸。 这样的总裁,独一无“二”啊。 简之信懒散的把修长的双腿搭在案桌上,一只手半撑着额头,轻闭着眸子懒得去搭理罗琦的郁闷。 他是商人,对于这件事,自有他的计较,他一向不会做损失利益的事情,不过这次,单纯的看那个男人不顺眼,一千万而已,他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再说了,有人会给他乖乖的补回来。 罗琦敏感的嗅到空气中一种类似于阴谋诡计的味道,寻着那种腹黑的气息看去,看到自家总裁那尽显淡定的慵懒。 罗琦不住的抽了抽嘴角,他本来还以为,花一千万去坑一个煞笔,简直是浪费,但是此刻,他收回那句话。 光是感受到那股熟悉到恶寒的气息,他就知道,陈氏岸那个煞笔不止被坑那么简单。 自家总裁一向是不吃亏的狠角色,突然的,他脑海里有个大胆的想法,但是这个想法却令他不住的恶寒颤抖,若真是他想的那样。 那么…… 罗琦不禁后退了一步,惊恐的看向那个慵懒的男人,不愧是总裁,果然够腹黑。 “她呢?” 冰冷的嗓音惊回罗琦的思绪,他敏感的知道总裁口中的“她”是谁。除了她,好像也没谁了。 “倾小姐正在休息室里做饭。” 因为自家总裁懒,嘴还刁,所以休息室里有个豪华厨房,自备的厨师。 但是今天,不知道总裁抽了什么风,愣是放了倾小姐一天的假,专门来这里给他做饭。 简直是大材小用啊。 简之信闻此抿了抿唇不语,墨色的眸子懒散的睁开,盯着眼前桌子上的电脑屏幕望了半响,不着急去找她,反而重新开口,“如何讨一个女人欢心?” 罗琦仿佛被雷劈到一般的僵在原地,他……他没有听错吧?!! 揉了揉耳朵,罗琦很不可思议的盯向自家总裁,刚才,他真的没听错? “嗯?”等得不耐烦的简之信轻声提高了音量,吓得罗琦赶紧压下自己的内心的惊诧,绞尽脑汁的想,犹豫了一下,罗琦不确定的开口,“送她喜欢的东西?” 不对劲啊,以他看来,在他刚成为总裁秘书的那一年,好像总裁谈过一次恋爱的吧。 不过,转眼一想,罗琦看着眼前这个不仅懒得出奇,还冷得掉喳的总裁,谈恋爱跟没谈差不多,谁受得了他那诡异的脾性啊。 罗琦光是想想就觉得欲哭无泪。 不过,总裁突然这么问,不会是想追倾小姐吧? 只是,以他这种懒法和冷法,能追得到才怪。 “送东西么……”简之信意味深长的低喃了这么几个字,几秒后,却皱了皱眉头,“她喜欢什么?” 我哪知道啊!罗琦郁闷的看着自家总裁,这种事情。不该你亲自去问或者是自己感受的么,一般情商高的人,对于女人喜欢的那几样,不是都应该知道的么。 不过他差点忘记了,自家总裁懒。 “这个……总裁可以问问她,或者,女人喜欢的东西不在乎那几样,咱们公司是以珠宝起家,不如送珠宝吧?” 简之信抿着唇沉思着不语。 不过,转眼一想倾笋那个出尘的模样,罗琦有些犹豫的看着自家总裁,“那个,总裁,我看还是先打听一下她的喜好才好送东西,倾小姐好像不是那种喜欢这类太耀眼的东西的人。” 简之信懒懒的暼了他一眼。 罗琦想了想,他以前追女人时用的是哪几招来着? “对了。”罗琦灵光一闪,“总裁可以制造浪漫的约会,或者是给她一个惊喜之类的。” 猛的,罗琦感觉心好累,他简直是全能啊,不仅当秘书,当保姆,还当军师,这样全能的他,却挂着一个苦逼的称号。 惊喜? 浪漫? 简之信有些疑惑的眯了眯眼,深不可测的墨色眼眸里闪过一丝迷茫,他一向懒得去思考这些。 倾笋戴着围裙一身半叉着腰埋头苦干着,炒出一盘盘的菜放着,她还差一个汤。 在等待水沸腾的这段时间里,倾笋有些郁闷的扯了扯嘴角,那些所谓的自恋幻想,所谓的童话,果真是骗人的。 她就不该被这个妖孽所迷惑,乖乖的来给他当一天的保姆。 郁闷的把紫菜洒下沸腾的汤里使劲的搅拌,仿佛要把心中的郁闷都给搅和下去一般。 当她把最后的汤端在桌子上后,房门轻轻的被打开,懒神一身懒散的手插裤兜里走进来,悠闲得好像是来阅兵的领导。 不过,他的确是大boss。 “简总,饭好了。” 简之信一进来,目标很明确的便直接往沙发上走去,然后慵懒的靠着。 一系列动作做下来,熟练得很自然。 对于他的懒,倾笋已经无力吐槽,不过,看着他那精瘦的腰身,为什么他这么懒,还这么瘦!这不科学!! “你先吃。” 她哪里敢在他这种极具威严的目光下先吃饭?简直跟狱警盯囚犯差不多,如芒在背,她哪怕再饿也饱了。 “那个,我还不饿,先喂简总吃。” 侍候他吃后,她才能放心的自己吃。 简之信对此没有什么表示,深邃的眸子意味不明的直直盯着倾笋,直到她端着饭菜来到他面前准备喂他饭时,简之信突然轻启薄唇,“以后没人时叫我丞君。” 倾笋听后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碗给吓摞下了。 她惊讶的抬眸看他,却在接触到他的眼神后赶紧移开低垂着眸子,不让自己的神色外露,皱了皱眉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抬手准备喂他,想躲过一劫,但是,她忘记了他的固执和强势。 饭到嘴边,但懒神愣是不张口,她总不能从他鼻子里喂进去吧!! 倾笋一阵气闷,抬眸郁闷的盯着他,简之信同样也在盯着她,只是墨色眼眸无波无澜,令倾笋猜不出他此刻到底是什么情绪。 一阵死寂在两人之间无限循环,沉默而又尴尬。 倾笋手都快举僵硬了,他愣是半分都不妥协,他不吃,这顿饭得僵持到什么时候? 倾笋突然觉得心累无比,没办法,只好轻叹了一声先妥协,“好。” 简之信这才懒散的张嘴,但眸子一直是盯着她,明显的带着愉悦的光。 郁闷而又刚好低头的倾笋,自然错过了这妖孽的这个昙花一现般的表情。 房地产公司。 吴总正做着赚大钱的美梦呢,却被十几个急促的电话给彻底打破。 陈氏岸面如死灰的坐在自己车里,许久都没有回神,刚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宛如翻江倒海一般的涌进他的脑海里,他到现在都还觉得不真实。 怎么……怎么就会突如其来的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他所有的计划,所有的项目,所有的方案顷刻之间全被抹杀得连渣都不剩。 而且,不光把招标的事情搞砸了不说,那些个本来还谈得好好的合作公司仿佛着了魔一般的不惜毁约赔偿来拒绝和他们公司合作。 这次公司压的注明显的比上一次的还要大,是他根本不可能想象的,光是主莆集团投注的一千万都不知道该如何去交涉。 简之信那个煞神,分明是个不好说话的主。 “你他妈是个猪啊!!!这种板上钉钉的事情你他妈都给老子搞砸了!!!” 办公室里,吴总一脸怒火中烧的直接讲桌子上所有退回来的文件全部砸在陈氏岸的脸上,再好的素质全部被那一系列的催命电话给来个怒火攻心,差点没气交代了! “吴……吴总,这件事有点蹊跷,当初我就说……” “怎么?还成了我的错?!!”吴总阴冷的盯着他。 “不是,不是,吴总,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陈氏岸!你自己能力问题,还想怎么赖?光是上次陈总那块墓地的事情,我还没有和你好好算。这次,你他妈自己说这个烂摊子到底该怎么办?!” 吴总差点就有种想生剥了他的冲动,不仅把自己公司几千万资产赔了不说,还搭上主莆公司的! 这个漏洞他得怎么和那个活阎王交代! 陈氏岸脸色同样不好看,有些灰白的眸子半垂着,“吴总,这件事,我觉得不简单,我总感觉好像哪里出了问题,简之信他们公司,分明是……” “怎么?你还想说人家简总花一千万来坑咱们?陈氏岸,你是猪啊?谁他妈会没事找事做的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是头猪吗?!!” 吴总脸色更加难看了。 陈氏岸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转眼一想却又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的确有些不切实际,可是,只要是安在他简之信的身上,再不切实际,也能成为理所当然。 第36章恶人先告状 一声更加急促的电话突兀的响起,吴总有些阴鸷的惊了一下,脸色难看的拿起接起。 “吴总,不好了,招标处出问题了……” 电话里秘书那焦急的嗓音传来,吴总感觉自己的心脏病都快给气炸了,他狠狠的将电话一摔,怒火中烧的瞪着陈氏岸。 “这次的事情,你最好给老子找出解决方案,不然,你给老子直接滚蛋!!” 怒到直接爆粗口,然后又拿起自己的手机出来打电话,“立刻召开紧急董事会!” 交代完之后,吴总神色阴沉的大步走出去,陈氏岸一脸灰败的立在原地,僵着身子大脑一片空白。 “你就是倾笋?” 倾笋脸色平淡的盯着眼前的这两个神色不善的女人。 好不容易懒神放她一个下午,今天本该放松的下午,却被这两人堵在这小巷路口,她还真心不知道是流年不利还是怎么。 一个是讨人厌的吴婧绮,另外一个……则令她有些惊讶了,因为她只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到底哪里见过。 “你是?” “简之眉。” 简之眉?!她就是简之眉?简之信的亲妹妹? 难怪觉得眼熟,只是,这两兄妹怎么不太想像? 脑海里使劲搜刮上一世关于这个简之眉的所有记忆,倾笋突然征了征。 关于她是活阎王的妹妹自然新闻不会少,只是,关于她的新闻,大多数却是那些绯闻。 而且,她记得有一次露娜曾和她说过这个富家千金的丑闻,被强暴,被绑架,而且,还和她身旁的这个女人有几分关系,就是因为那次不幸,她好像患了抑郁症,最后结束她自己的生命时,年仅23岁…… 眉头皱了皱,她再次仔细的盯着眼前这个娇涩的女孩子,如今岁月静好,她还没有遭受那些。 不知道是因为懒神的原因还是同为女人,她同情的盯着她,重生一世,这些,还会发生?那她……该不该提醒一下她? 只是,看着她那明显来者不善的脸色,倾笋又收回了多管闲事的心。 “不知二位找我有什么事情?” 简之眉眸子一沉,上下审视的打量了一下倾笋,虽然她的确有过一秒的惊艳,但是,那土里土气的打扮令她十分不喜。 更加的,是同为女人的嫉妒。 原来她就长这样?简之眉不屑的撇了撇嘴,眉宇间全是讽刺。 哪里比得上黛姐?连萧萧姐脚都不如,真心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看上这种女人。 “离我哥远一点!不许勾引他!” 倾笋被她的话语气笑了,“简小姐,麻烦你搞清楚,什么叫勾引?而且,现在不是我离你哥远一点的问题。” “怎么?别以为你有点小姿色,就可以随意勾搭我哥,告诉你,以你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是不可能进我们简家的门!识相点自己离开。” “呵……”倾笋冷笑,“我和简总只是上下级,老板和员工的关系,简小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倾笋,你还真是不要脸。” “简小姐,我还不知道原来上流社会的人的素质就是这样的,还不如市井小民。” “你……” 简之眉阴沉着脸死死的瞪着她,一旁的吴婧绮看好戏的插嘴讽刺倾笋,“小眉,咱不和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无知泼妇骂街,不值当。” 合着这两人是想来吵架的?倾笋觉得很无聊,三个女人一台戏,她可没功夫陪她们玩过家家。 “是,我们上不了台面,哪里像吴小姐,同时陪三个男人还背后乱插刀的大人物,小人物的我,自然比不上。” “你……贱人!!!你敢侮辱我!!” 吴婧绮双眸喷火的瞪着倾笋。 后者却冷笑一声,这个女人,表面上光辉,实际上骨子里烂透了,那些个龌鹾的事情还用她侮辱? “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说完,径直转身便走。 “贱人!!你给我说清楚!!”吴婧绮怒了,上前就要拽着她。 “你干什么?” 一声熟悉的嗓音响起,倾笋和纠缠的吴婧绮同时一愣,“小雨,你怎么在这?” 来人正是外出碰巧看到这一幕的蒋英雨,她冷着脸直接拽住吴婧绮的手从倾笋身上甩开,护在她面前冷眼盯着吴婧绮。 “有事外出,刚好看到你。”她略微低哑的嗓音透着股病气,倾笋一惊,都来不及和吴婧绮计较,担忧的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感冒了?” “啧啧,这么快又勾搭上一个男人,倾笋,你还说你不淫荡?” 因为小雨的中性打扮,仍旧开始误会她是男人了。 倾笋却不急着解释,冷笑不语的盯着吴婧绮。 简之眉的目光却一瞬间被这个“男人”所吸引住了,那种怦然心动的一瞬间悸动令她只会呆呆的看着“他”。 中性的打扮再加上那股很特别的忧郁气息,她总感觉好像她在哪里见到过,但一时却又想不起。 蒋英雨拉下倾笋的手,朝她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转眸冷眼盯着吴婧绮,“我不打女人,别逼我直接动手。” 好歹她也是练过跆拳道的,常在酒吧工作,练家子比较有保障,但是,她不喜欢打女人。 吴婧绮双眸危险的一眯,怒火中烧,“呵,好大的口气,你知道我是谁么!” “除了背景,你还剩什么?”倾笋讽刺的插嘴。 “贱人!你找死!!” “婧绮,我们要迟到了。”一旁的简之眉突然开口,打断了吴婧绮那狰狞的脸孔。 蒋英雨这才注意到简之眉,只是对于她那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神,不禁皱了皱眉头。 “小眉!” “走了。”简之眉意味深长的暼了一眼蒋英雨后,最后深深的扫了一眼倾笋,转身漠然径直离开。 吴婧绮少了阵势,底气一下子就弱了,不甘的瞪了一眼倾笋,“你给我等着!哼!” 倾笋讽刺的勾唇冷笑,上次那巴掌她还没有报,她倒是看看,到底是谁等着谁。 “你怎么会招惹上这几个人物?”看着那两人远去的背影,蒋英雨若有所思。 倾笋扯了扯嘴角,“犯小人了,没办法,对了,你没事吧?” 看着她那没精神的模样,倾笋一阵担心。 蒋英雨直接搭上她的肩膀,勾肩搭背的带着她走,“没事,就是小感冒而已,我正要去买药,没事就陪我一起。” 倾笋点点头。 主莆集团。 “简……简总,这次关于招标处的事件,您……您能不能撤诉?” 吴总感觉自己恬着脸来求人家已经很不厚道了,只是,他实在没有办法。 简之信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依旧慵懒的靠在软榻上,仿佛陷入了沉睡状态。 罗琦在一旁努力的憋着笑,这一千万的成效还真是大。 “那个,吴总,你也知道,我们公司不可能做那种自损利益的事情,虽然商场上倒赔的事情很多,只是,像这次这么明显的损人不利己的行为,吴总该给我们一个交代,这种欺骗性行为,起诉是合法的。” 罗琦对于自家总裁能搭理人家,没抱多大希望,只能自己开口。 吴总听此脸色一白,在心里恨不得直接捅死那个陈氏岸,这次不仅给他挑了一个大麻烦,还惹了一身骚! “咳,我知道这次是我手下的人失误,但是,天可见的!我们公司怎么可能会做这种害人又害己的事情来,说不通啊,这都是陈氏岸那个白痴个人行为啊。” 罗琦却一阵暗笑,暼了一眼淡定自若的总裁,这个恶人先告状的先发制人,总裁还真是用得妙,这下他不用担心那一千万花得不值当了。 掩饰性的轻咳了一声,罗琦故作高深莫测的一笑,“这种事情我们也知道贵公司不会,但是,招标处可是有证据的,我们是相信贵公司的陈氏岸这个人才才指派他做的,却没有想到……” 提起陈氏岸他就来气,吴总脸色有些阴沉,“那个陈氏岸,我这次一定会狠狠的严惩他!” “你们有个分公司在b市?” 突兀的一声冰冷嗓音响起,吴总和罗琦把目光投向那个仍旧闭着眼休憩的男人。 吴总有些惊讶,还怀疑是不是刚才自己听错了。 “是……是……简总的意思?” 只要他能开口,便能说明这件事就有的商量,吴总赶紧谄媚的回道。 “让他去,首还五百万,后续补上,否则,后果自负。” 难得如此“勤奋”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却是令吴总整个人都愣了愣,继而一阵恶寒,后背微微有些发凉。 莫名的,他就是听出他话里有话的想要弄死陈氏岸,虽然他也很想直接灭了他,但是毕竟世家外戚来求情过了,他眼下也犯了难。 “那个……简总,b市什么情况您也知道,派去b市会不会太……” “损一赔二,他一千万,你两千万,五天之内。” 简之信猛的睁开眼睛,那犀利而又凌厉的冷眸扫了吴总一眼。 头皮一阵发麻,冷汗不住的往下掉,吴总脸色苍白的直接从椅子上摔下去了,“扑通”一声,罗琦听着都觉得疼。 “别……别啊,简总,我马上……马上派他去b市,马上!” 简之信却半点商量的语气都无,直接给了罗琦一个眼神,便再次闭上了眼。 罗琦使劲的憋着笑憋到内伤,但面上还得装出愤怒的模样指责吴总,“我们总裁没让他蹲监狱都算好的了!还有你们公司,这是连带责任!难不成这次的事情贵公司还一起参合了?” 第37章先发制人 这么一大顶帽子直接扣他脑袋上,吴总有些怀疑人生的面如死灰,“不……没有,简总啊,我们公司怎么可能会和那个蠢蛋同流合污啊,只是,我们公司已经赔了不少不说,再来两千万,那不是要我们的老命吗?” “五千万。” 冰冷而危险的嗓音直接提高了音量,从他那薄唇吐露出来,却宛如刺骨的寒冰一般刺得吴总全身冰凉。 “不要啊……两千万……就两千万……我们会尽快凑齐的。”说完,吴总直接屁滚尿流的踉跄着夺门而出。 生怕自己晚走一步,这活阎王就能再加个几千万似的要命似的。 直到没了吴总那杯具的人影,罗琦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总裁,妙啊,这一下子还尽赚了两千万。” 简之信抿了抿唇,微微睁开眼,“招标处一千万。” “什么?!!” 罗琦肉疼了,他震惊的盯着自家总裁,难怪啊,他就说,那种招标处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的答应办事,还弄出一些假证据来坑那个煞笔。 合着,自家总裁先打理过了! 又是一千万啊,看着自家总裁那眼皮都不曾眨一下的淡定模样,他不蛋定了,虽然您老是有钱吧,但也不带这么败家的啊。 不过,转眼一想,罗琦蛋定下来,吴总他们公司带来的两千万,不得还是赚一千万的么。 对呵,他就说嘛,如此腹黑加精明的总裁,怎么可能会做这种没有胜算的事。 啧啧,只是可怜了陈氏岸那个煞笔以及吴总这个煞笔中的战斗机。 他自我猜测着,要不是因为刚才吴总替那煞笔开口,之前还乱猜总裁心思的认为煞笔和自家总裁有关系,总裁也不会连带上一起坑他的吧。 坐着也躺枪,合该吴总倒霉。 自家总裁是如此的腹黑加斤斤计较,怎么可能会放过? 罗琦突然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得罪过自家总裁,不然,直接被秒杀,那才叫惨。 倾笋和女瓦把被逼着输液的蒋英雨送回家之后,便一起走回家。 “哎,对了,笋子,最近你和男神相处得如何?” “男神?” “简之信啊。” 倾笋无语的暼了她一眼,简之信怎么就成了她男神?懒神还差不多。 “不怎么样。” 女瓦不信,挽着她的胳膊直摇晃,“没发生点暧昧?” 倾笋给了她一个白眼,加快了脚步不去搭理她。 女瓦乐了,八卦心思一起,笑着朝倾笋追去。 “笋子……” 在他们临近岔路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兀的一声熟悉的男性嗓音惊回倾笋和女瓦,两人同时转身看向那个一身狼狈的男人。 “笋子,求求你救救我。”陈氏岸终于找到倾笋,一见面就直接跪在她面前,不顾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人群。 倾笋却被他这突兀的来势给吓懵了懵,没明白他这又是想要闹什么。 更何况,还是他这么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人,竟然当着大街上就直接给她下跪,低声下气的求她,他没吃药? “你先起来说话。” 来来往往的人群纷纷朝他们这里投来好奇的目光,令她很不自在。 “不,笋子,求求你,救救我,一千万我哪里有啊,我父母的生意刚破产,我这又出现这么个情况,这不是把我往死里推嘛!!” 面前的这个男人,在倾笋看来,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落魄和狼狈的模样,还是当着众人的面。 “啧啧,陈氏岸,恶有恶报啊,不过,你这么凄凉,你求我家笋子有什么用?而且,凭什么就认为笋子一定会帮你?”女瓦越看陈氏岸那凄凉的模样就越愉悦,没有想到这个渣男还能有今天。 她怎么可能会错过这个幸灾乐祸的机会呢。 “笋子,你帮我求求简之信,只要他开口放过我,我才不会被逼死啊!笋子,他太狠了,他太狠了!!” 陈氏岸那惶恐而又凄惨的模样吓到倾笋了,她实在不明白懒神对他到底做了什么,能把他逼成这样。 “又不是我求他就能放过你,而且,为什么我要帮你?”倾笋冷笑。 陈氏岸面如死灰,凄凉的盯着她,“笋子,好歹咱们也相爱一场,你就念念旧情,帮帮我,好不好?你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呵……”倾笋被他气笑了,“相爱一场?你在说冷笑话吗?还有,咱们哪里还有什么旧情?所谓的大恩大德可以论斤卖吗?陈氏岸,是个男人的话,就别这么恬不知耻的不要脸。” “倾笋!!你不能这么无情!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不能这么冷血!!” 呵,冷血? “陈氏岸,这句话谁都可以说,就你没有资格,你有什么立场指责我冷血?别给我乱扣帽子,这种罪名我可担不起。” “他就是因为你!!因为你才这么对我的!!他就是个恶魔!!我不该惹他的,不该的……”陈氏岸突然狰狞着脸庞,惊得倾笋不住的后退。 女瓦握着倾笋的手把她护在自己身后,低声对着她说道:“我看他有点不太对劲,咱们还是先走为妙。” 倾笋皱了皱眉头盯着疯魔状态的陈氏岸,点点头准备离开。 “倾笋!!你不能走!!你必须得帮我!!”陈氏岸见她们要走,立刻串了起来,几步上前拽住倾笋的手腕不让她走。 “哎!你别给我们耍流氓啊!你给我撒手!!”女瓦急了,赶紧去扳开陈氏岸的手,但此刻的陈氏岸却宛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手。 不搭理一旁对他又踢又打的女瓦,陈氏岸用祈求的目光盯着倾笋,“帮我最后一次好不好?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他这是要逼死我啊。” 倾笋脸色有些凝重,抿着唇不语。 陈氏岸见她并没有立刻拒绝,带着希望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简之信就是因为嫉妒我曾和你有过过往,哦,对了,还有上次,我记起了,我喝醉酒,那次我不是故意的,笋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承认,刚开始我的确是因为打赌才追的你,可是……” 陈氏岸越说越激动,眼眶竟然都开始红了,“可是后来,你竟然要和我分手,我气不过,但更多的,是才知道自己竟然喜欢上了你,我心里放不下你啊,我想过要重新追你的,可是,你不给我机会,后来又看到你竟然和简之信在一起,我嫉妒,我吃醋才……笋子,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往日的渣男在自己面前哭得像个孩子一般,倾笋内心突然有些松动,她想得更多的则是为什么懒神会因为她而针对陈氏岸? 而且,那分明是替自己出气,又想到上次她被他叫去,所谓的“安慰”,以及那句话“我以后会保护你”,如今看来,却宛如重重迷雾一般的在她眼前散开。 那好似找到了答案,却又模糊起来,令她宛如重新迷失在迷雾中,她不敢去揭开那层纱。 “我没办法帮你,陈氏岸,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了,至于你说的都是因为我才害得你成这样,这个锅我不背。” 倾笋神色漠然的盯着他,淡定的再次开口,“你怎么不在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反而归罪于我,这就是你所谓的开始喜欢我?那可真是廉价,最后一句话。” 倾笋用力的直接扒开他拽着自己的手,“是男人,就别让我看不起,靠女人来求情,你不配做男人。” 说完,倾笋拉起惊呆的女瓦径直离开。 而陈氏岸面如死灰的苍白着脸征愣的盯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到了之后,他方才失魂落魄一般的久久矗立在原地不动,宛如一尊石像一般。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笋子……慢点,慢点走……” 这边,女瓦被倾笋拉着疾步向前走,脚步都跟不上了,微微气喘吁吁的叫住她。 倾笋忽然停下,吓了女瓦一跳,“哎哟我滴大小姐,我说,刚才你真是霸气啊。” 倾笋淡淡的暼了她一眼,思索了一下,“你先回家,我还有点事情。” “哎……” 女瓦看着她那明显急促的脚步,皱了皱眉头,却又缓缓松开,“啧啧,还不是去找她的情哥哥吧。” 摩挲着下巴,女瓦觉得很有可能,不过,他们刚才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她越听越迷糊? 不管了,女瓦摇摇头,轻哼着歌漫步回家。 倾笋打车来到别墅时,门外的警卫竟然没有拦住她,她一路顺畅的直达他大院门口。 罗琦笑眯眯的恭候在大门口看着她,从警卫室门口的监控器里看到她的身影时,他就猜到她来干嘛了。 倾笋古怪的盯着他,“你知道我要来?” 罗琦但笑不语,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后,意味深长的笑道:“去吧,总裁在书房。” 倾笋:“……” 为嘛她有种自己是实验鼠的错觉? 硬着头皮进了别墅内,一路寂静,直到立在书房门口后,倾笋猛的深呼吸了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第38章所谓的动口不动手 房门并没有关紧,倾笋示意性的敲了敲门之后,便轻轻的推开书房的房门,“简总?” “进来。” 冰冷的嗓音透着股慵懒,未见其人她都能想象得到他那懒散的模样。 房间灯光并不刺眼,只有几盏吊灯微微透着抹暗淡的黄光。 目光直接越过案桌看向那个慵懒的男人。 简之信同样直勾勾的盯着她,从她进来直到现在,目光如炬,深邃而绵长。 倾笋和他那深邃的目光触碰到,心猛的颤了颤,她突然有些尴尬,自己来这里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问他,但是,又能如何?那个屏障,她不敢去打破。 也怕打破。 猛的失去面对他的勇气,倾笋动了动唇有些尴尬,“咳,那个,简总还没睡哈。” 简之信眸子微沉,抿着薄唇看着她沉默不语,目光有些强势,有些危险。 倾笋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哪里出了错会让这本来就尴尬的气氛凝滞下来,感受到那一抹不悦的目光定在她身上,如芒在背。 “我记得我说过两次。” 冰冷的嗓音透着股不悦。 “什么?”倾笋抬眸。 “名字。” 倾笋:“……” 合着他在为自己又叫了他作称而生气?只是,那是他的表字,非亲密人员,为什么一定得叫? 记得,华盛临好像都只是叫他“信子”。 …… 他坐着,她站着。 这气氛突然的冷下来,令她更加觉得自己一时冲动想来问他的决定是个多么愚蠢的行为。 “咳,你……我……这么晚了,我还是先回去了,晚……晚安。”实在叫不出他那亲昵的名字,倾笋脸红脖子粗的转身就想走。 “等等。”低沉悦耳的嗓音立刻从她身后传来,倾笋惊讶的转身,却望着这几步就近在咫尺的男人直接呆住。 他……他他他……他到底是怎么瞬移到这里的?!! 一向连吃饭都像个树懒的他,倾笋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做什么事情如此快过。 难道……只是怕她走? 怎么可能! 倾笋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惊疑未定的抬眸望他,“你……有什么事情吗?” 简之信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眸色意味不明,“还怕我?” 倾笋反射性的摇摇头,却在迟钝了几秒后又迅速的点点头。 简之信眸子一沉,抿了抿唇,意味不明的盯着她。 倾笋光是感受到周遭骤然下降的冰点就知道自己会被自己给蠢死的,倾笋懊恼的皱了皱鼻子,她到底在瞎说什么大实话? “咳,不是,那个……我的意思是……” “没什么要问的?”简之信突然开口打断她。 倾笋想要补救都没有机会。只能讪讪的移开自己的目光,左顾而言其他,“那个,好像也没有什么。” “那你来干什么?”紧迫的追问令倾笋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神色不疑的盯向他,“我说是来请安的,您信么?” 简之信:“……” 实在懒得动口,直接动手。 简之信信手一捞,将面前的这个别扭的女人直接捞到怀里,紧贴住胸膛,“我说都是为了你,你信么?” 倾笋:“……” 懒神,你有必要用我的话来这么回击我么…… 两人紧贴着实在不怎么舒服,混杂的两人气息令她眩晕,不止是他强大的气场,连气息都完全掩盖住她周身。 “咳,简……额,你……你先放开我。” “回答。” 直接命令似的霸道,刺得倾笋哑口无言。 “不信。”准确的来讲,她在信与不信之间徘徊,只是,她心里一直疑惑,直觉让她犹豫不安,所以,她只能倾向于不信。 “为什么?” “因为所以,科学道理。” 简之信:“……” 被同一个女人说到无语,是种什么样的感受?他倒是头一次体会到了。 “你……你先松开我再说话行吧?” “不行。” “君子动口不动手。” “哦?动口?”简之信挑了挑眉头,突然朝她俯身下来,倾笋有阴影的反射性仰头远离他,被吓到,“简之信!” “呵……”一声低笑低沉而悦耳,却在倾笋听来宛如恶魔。 “动口还是动手?” 见她竟然吓得连自己的名字都叫出来,简之信没有丝毫在意,反而觉得有趣,故意将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处。 倾笋浑身一颤,懊恼万分的侧头瞪了他一眼,“你还是动手吧。” “哦~” 光是听这么一声戏谑提高的音量,倾笋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揽住她腰间的手猛的上移,敌军离池城只有几厘米之遥时,倾笋直接惊恐的拽住他的手,“别太过分!” “急眼了?” “换你,你不急?” 倾笋怒火中烧。 “我不急。” 倾笋:“……” 这没法聊天了,他有不急的资本,因为没人敢这么对她,而她很不幸的不能不急,因为这男人太强势。 好吧,舞台是你的,说得起来算我输,倾笋郁闷得直接闭嘴。 “收拾行李。” “为什么要收拾?”被这么一个敏感的词汇直接吓忘记了不回答他的想法。 简之信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眸子里竟然带着抹暖色。 这……不科学。 不是吧,他……他……他不会是让自己搬过来照顾他吧?! 那这样……不就是变相的“同居”?倾笋被自己的想法惊悚到,脸色瞬间变化多端起来。 简之信盯着倾笋那一阵红一阵紫的脸色看的很是兴趣盎然,可以赶上变色龙了。 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瓜子看看她一天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个……我……我是有原则的,我……卖艺不卖身,额,不对,我虽然是你员工,但同居这种事情就有点太那啥了,做保姆已经够那啥了,你还那啥,我不就那啥了……” 简之信微微被她这句话给说得一愣,继而勾了勾唇俯身凑近了她的眸子,让倾笋能明显的感受到他那带着笑的墨色眼眸,“我的意思是明天开始出差,你……很想同居?” 出……出差?!!! 我嘞个去!!懒神你这么玩我,你爷爷知道吗!! 倾笋脸色瞬间涨红,尴尬癌犯了,她恨不得直接挖个洞钻进去,再加上眼前这张明显戏谑的脸近在咫尺,倾笋分分钟想切腹自尽。 妈妈哟,果然她是个不正经的女人吧,收拾一个行李她都能想到同居去,懒神这妖孽干嘛不早点说清楚!如今这么尴尬,他铁不定的怎么认为她呢! 我的一世英明啊…… “你……说话能不能不大喘气,我……我这只是误会……误会而已……” “误会么?”简之信仔细的盯着她,不错过她脸上闪过的每一丝神色,“同居,我不介意。” “我介意!” 看到她恼羞成怒的炸毛模样,简之信很有成就感,不敢把她惹太急,兔子急了会咬人,安抚性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头,“知道。” 你知道个毛线!! 倾笋三番四次的被他戏谑,今晚的懒神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眼前这腹黑妖孽,哪里像那个冷冰冰的活阎王!! 分明是只冷面狐狸腹黑兽!!! 趁机推开他,倾笋有多远就退离他多远,“我……我先走了。” 说不过他,躲总行吧! 但明显。今晚妖孽总裁没占到实质性的便宜肯定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几步追上夺门而逃的女人,信手拽过她的手腕,直接将这个别扭的女人抵在再次被他关上的门上。 俯身精确的寻找到那一泽香唇堵上,甚至连给她半秒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强势而霸道的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的直捣那一池芳香。 倾笋直接目瞪口呆的,被他强行掠夺着属于她的,这么快的速度,她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他如云流水般的熟练动作就做得无敌了。 感情他是占便宜高手啊,简称色胚! “唔……放……放开!” 今晚她就该明智的不来问他的!!这种羊入狼口的悲催令她欲哭无泪,激烈的挣扎,却被他更加强势的抵在门上,动弹不得。 更糟糕的是,下身那觉醒的某硬物抵得她心里发慌,又羞又怒,倾笋狠狠的一咬,满嘴的血腥味在不住的蔓延。 但是,这货竟然还不死心的继续和她的舌纠缠不休,倾笋急了,下了狠心的死咬。 “呼……” 简之信吃痛终于放开她,倾笋一边恶狠狠的瞪着他,一边用力的擦掉满嘴的血腥味。 二话不说直接开启暴走模式,转身便走,房门被她摔得好一阵地动山摇。 简之信丝毫不在意的勾了勾唇,伸出被咬破的舌贪婪的舔舐了一下嘴唇,想要吃到美味,总是得付出点代价的,啧啧,兔子还真是急了,但是,还真是不留情啊。 满嘴的血腥味,却令简之信整个人透着股嗜血的妖孽气息,那深不可测的墨色眼眸盯着倾笋逃离的方向看了许久,眸的绽放一抹极其蛊惑人心的笑容出来,却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原来,你也并非对我毫无感觉啊,兔子。” 低沉暗哑的嗓音饱含着愉悦的味道,慵懒万分的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似绵长又似戏谑。 绕不过的是那三尺深情,透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第39章懒神不好惹 倾笋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一般的回了家。 一路上还气愤难平,总是占她便宜有糖吃么?而且,还是他这么一个明显是禁欲系列的冰山总裁! 刚才那个色胚一定不是他!! 为毛偏偏这么喜而乐滋的赖上她?喜欢她?冷笑话吧! 倾笋愤愤然的直冲上楼,由于思想开小差,而警戒性下降,刚准备打开房门,在敏感的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时,躲,已经来不及了。 “别叫,敢叫我直接捅死你!” 熟悉到令人作呕的声音刺激得倾笋头皮一阵发麻,她后腰处被抵住的尖锐令她立马知道那是一把刀。 僵硬着身体不敢动,也不敢叫。 “姐,我们也不想这么做的,实在是饿得快流浪街头没办法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倾笋暗叹一声不好,一个人就算了,还同时来了俩!这对奇葩父女到底又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倾笋脸色凝重的被迫转过身去看向他们,楼道灯光暗黄,却挡不住她看到这对一身狼狈的父女的清晰目光。 秦安……怎么会弄成这个鬼样子? 只见秦安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上的衣服还凌乱不堪,而秦建也好不到哪里去,破破烂烂的衣服挂在身上,那一脸的胡茬子格外的像个流浪的乞丐。 不过,转眼一想,她忽然明白过来,心里没有之前的紧张,秦安,按照王太太那暴脾气和斤斤计较的脾性,没有弄死她都算好的了。 有没了王建伟的庇护,她能好到哪里去才怪! 至于秦建,之前秦安就不搭理他,他到处躲债,过着过街老鼠的生活,自然情况也不妙。 想想他们的不幸,哪怕是仍旧被刀子危险着,倾笋却还能笑出声,“怎么?父女俩一起上门来杀人?” “我不杀你,赶紧给老子拿出五百万出来,否则,老子让你残废你信不信?” 秦建已经被追债的人追到即将崩溃,再次露出他本来的面目,狰狞而扭曲。 “五百万?你们怎么不去抢?”倾笋被他们气笑。 “姐,识相点,否则,你那漂亮的脸蛋若是毁了,可就抓不住你那相好的心了。” 秦安那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倾笋笑得有些扭曲。 倾笋脸色一沉,这两人明显的来者不善。 “我连五十万都凑不出来,怎么可能一下子凑出五百万。”倾笋冷笑。 “凑不出来?”秦建几乎陷入癫狂状态,再拿不出钱,他会被那帮人弄死的!发狠的瞪着倾笋,手里的刀子直接刺透她的衣服,冰凉而尖锐的刺痛感令倾笋浑身一颤,冷汗开始冒了出来。 卧槽,玩真的? 而一直潜伏在倾笋房子附近的保镖们,在等了十多分钟的时间里都没有看到她房间里的台灯亮起,一时疑惑,以前他们都是计算好她上楼的时间,以及亮灯的时间,像这次如此长时间没有亮灯,只能说可能是出了意外。 这可是总裁特意吩咐保护的人,要是少了半根汗毛,他们几个人都不够赔的,一个年轻男人紧皱着眉头赶紧吩咐,“走,上去看看。” 而这边,秦安冷笑着盯着倾笋,“你会没有五百万?姐,这个笑话可不好笑,不说你现在的就职的地方,你凑五十万就是小事情,单是你傍上的那个大款,可是k市,乃至全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的大人物,别说五百万,哪怕是五千万!五个亿,在于他,是绰绰有余的小事情。” 秦安眯着眼睛笑着向倾笋迫近,一只手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别说他从来没有给过你名牌包包珠宝之类的,或者是零花钱,五百万你会没有?倾笋,别逼我们动手。” “呵……”不说她本来就和简之信没什么,哪怕他们就算有什么,这五百万也不能说给就给的,她不愿意给,谁都不能从她身上榨出来! 而且,简之信和她非亲非故的,人家凭什么会替她给这五百万?笑话! “五百万,我没有,哪怕是有,也不会给你们,别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 “臭丫头!你找死是不是!”秦建彻底被她的不配合给激怒,刀子入手直接不分分寸的再进一分,却痛得倾笋脸色一白。 “呵……有种你就杀死我,我让你们这辈子都蹲监狱!”倾笋双手直接握住那把刀猛的一抽出来,就着瞬间鲜血淋漓的手一脸的凶狠。 死过一次的她,无所畏惧!! 秦建和秦安直接被她这股固执不怕死的气势给吓懵了,身后猛的一阵掌风袭来,秦安和秦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人,直接被跟上来的几个保镖瞬间制服住。 “啪挡……”手里总算是感觉到痛的倾笋赶紧把带着血的刀子扔在地上。 有些肉疼的看着一地滴落的鲜血,她本来就贫血,这得补多少血才能给它补回来? 遇到这种事情之后,还能先想着补血的,除了倾笋这个奇葩,也没谁了。 保镖们打人时毫不手软以及面不改色,只是在看到倾笋不仅伤了手,腰处还沁出丝丝血迹时,脸色全部变了变,完了,完了,这不止少了半根汗毛那么严重了。 比他们自己受伤还要肉疼。 倾笋看着他们一副凝重的脸色紧紧的盯着自己,活像她即将告别这个世界一般的精彩,无语凝噎了好一阵,方才轻咳出声,“你们是?” “哦,倾小姐,我们是简总派来保护你的保镖,我们该死,害你受伤。” 光是看到倾笋那流的血,保镖们就能猜到自家总裁知道这件事后怎么对付他们了,越想越胆战心惊,干脆直接把气撒在手下制服的这两个人身上。 “啊……饶命饶命……”一声胳膊被卸的清脆声伴随着秦建那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因为秦安是女人,秦建便被双倍的折磨。 倾笋抽搐了一下嘴角,看着秦建那一张痛到扭曲的脸,突然觉得自己只是伤了手和腰都不算什么了。 简总?简之信?怎么又是她? “那个,没事,小问题,只是先把这两个人先送到警察局,让警察叔叔好好招待一下他们就行,顺便来几个大保健什么的。” 倾笋无害的笑着,笑得令在场的众人一阵哆嗦。 秦安灰白着脸,苦苦哀求,“姐,我们错了,别把我们送警察局啊,都是秦建害的你,你抓他,你抓他啊!” 秦建在一旁已经痛到失声。 倾笋似笑非笑。 居高临下的盯着秦安,“不送你去警察局也可以。” 秦安一看有戏,立马声泪俱下的上演悲情戏码,“姐,还是你好,你……” “不过,直接送去简之信那吧,你们不是想要五百万吗?我这还方便你们了。” 秦安接下来的一系列话语,全部被倾笋打断的这么一句话给吓得失语,她还庆幸的以为她心软想要放过他们! 想到那个有着活阎王之称的男人,秦安和秦建再次面如死灰。 “不!!!我错了,我错了啊姐!!!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不,你还是送我们去警察局吧,求求你了,起码警察局我们还能活啊!姐!!” 凄厉万分的惨叫如此刺耳,倾笋耳朵直发麻的揉了揉耳朵,满脸兴味的盯着这对奇葩父女,啧啧,还有人求着要上警察局的。 不过,她实在好奇的是,为什么他们会如此的害怕简之信。 保镖们直接眼观鼻,鼻观心,对于倾笋那笑面虎的模样直接忽视,降低系列的存在感。 “我这血不能白流啊。”这狐假虎威的事,倾笋发现自己越发的熟练。 看向那几个保镖,倾笋给了他们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们决定吧,我不参与,不过。不能对不起我的血就成,哎呀,有点头晕,我先进去补补血。” 勾着唇径直离开,倾笋把烂摊子直接扔给一脸惊悚的保镖们,关上房门进了屋。 倾小姐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既然他们参与了这件事,简总就不可能不知道,而以总裁那个雷厉风行的手段,这两个人,不脱层皮或者是伤筋动骨的,那还不是总裁的为人了。 这送警察局这么“好”的事情,总裁怎么可能会同意。 楼道处的声音终于回归于平静之后,倾笋神色自若的用急救箱包扎着伤口。 不过,她还真心猜不出那些保镖到底会怎么做,不过不管是哪一样,只要能让她身心舒畅的,就是好的,她还真是没有想到,这对奇葩父女会如此疯狂的做出这种威胁她的事情来。 不过,不动脑子。 刚包扎好手,她手机铃声就宛如催命一般的响起来,右手不太方便,她只能用左手接,但是看到来电的陌生号码时,她愣了愣。 “喂?你好。” “开门,罗琦来接你。”冰冷而熟悉的嗓音猛然响起,惊得倾笋差点将耳边的手机给吓扔了。 “简……简总?” 一向都是他有事让罗琦打电话过来的,这还是头一次他自己打电话过来,而看这陌生电话号码,不会就是他本人的手机吧? “嗯。” 电话那头依旧冰冷的嗓音慵懒的回着,只是多了一层寒冰般的严肃。 搞得倾笋一阵紧张,怎么像她又得罪了他似的? 第40章伤她的,都不放过 但简之信秒挂的电话令倾笋一肚子的疑惑只得搁肚子里。 刚挂断完电话,敲门声就立刻响起,倾笋赶紧起身去打开。 罗琦苦着一张脸一看见她就紧张兮兮的上下打量一下她,“姑奶奶哟,你的状况还真多,我这小心脏迟早得被你给吓没喽。” 倾笋无语,合着他们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 罗琦暼到她受伤的手,“姑奶奶,能收拾行李吗?” “不是说明天吗?” “你出了这档子事情,能推迟到明天么。”罗琦揉了揉眉心,“要不我帮你收拾?你说说需要哪一些必需品,今晚先回别墅,有家庭医生先给你瞧瞧,出差的事情看你受伤程度看能否推迟,然后……” “等等……”倾笋惊诧的盯着他,“重复下你最后面的那句话。” “然后?” “不是。” “出差的事……” “也不是……” “有家庭医生……” “再上面……” “今晚先回别墅?……” “对!就是这句!” 罗琦:“……” 无语凝噎了好一阵,罗琦挠了挠头,“有什么不对劲吗?” “回哪一个别墅?” “你的认知里还能有几个别墅?当然是总裁的那一个了。” “简总?我去他那?!!” 罗琦古怪的看着她一脸的不可置信,有些疑惑。 “怎么了?怎么还震惊了,姑奶奶哟,你今晚只能去总裁别墅住一晚,还别说,除了林……咳,你是第二个女人能住进总裁别墅的,连简二小姐都不能住进去,您就偷着乐吧。” 偷着乐?她又没求着住进去! 还有,刚才她好像听到他说了除了林……姓林的?林什么的也是一个女人,林黛吗?他的那个未婚妻?上一世,也是他的妻子,那她就是第一个住进去的。 而现在,她也曾进去住过一次。 她成了第二个住进去的,怎么看怎么像小三似的! 倾笋内心突然间五味杂陈起来,说不清道不明到底此刻听到这个重点消息时是个什么感受,但沉闷是有的,她不敢想自己突然的小情绪是因为什么。 脸色诡异了好一阵,倾笋突然开口重新坐定,“我不去。” “又怎么了姑奶奶?” “我又没说要去,而且,我这里好好的,我为什么要去他那?这像什么话,员工跑老板家里,这明天头条不得说我潜规则?” “姑奶奶哟,你一天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罗琦都快急跪了,这都多久了还谈不拢,待会若总裁发起脾气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说的是事实,多谢简总好意,你们回去吧,我明天会准时到的。” “姑奶奶啊,你这不是为难我么,总裁对你的心思……咳,那啥,你不也清楚么,你这要是不去,总裁得把我活剥了不成。” “他什么心思?” “他……总裁得心思我怎么猜得到,是吧。”罗琦有些尴尬的笑笑。 倾笋却但笑不语,她该理智。 “很晚了,反正我今晚是不会去的,我有我自己的原则,员工和老板之间的关系,我还是掂量得清楚的,说我不识好歹也罢,承蒙简总抬举,我消受不起,请吧。” 倾笋直接的下逐客令,罗琦脸色一阵变换,他都不知道怎么自己一句话就把这姑奶奶得罪了似的,矗立在客厅里一时为难。 得,看这姑奶奶的固执和坚持,今晚他是说不走她的了,没办法,罗琦只能苦着一张脸离开。 他能想象得出来自家总裁得脸色铁定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在楼下车里和自家总裁说了倾笋的原话之后,简之信只是意味深长的抿了抿唇,脸色并没有多大变化,但哪怕是有,面瘫脸罗琦是看不出也猜不透的。 深不可测的抬头望了一眼楼上倾笋房间的位置,简之信眉头轻皱。 “开车。” 淡漠的直接吩咐完毕,简之信闭上眼与世隔绝。 罗琦动了动唇,有些复杂的抬眸向上瞄了一眼楼上,最后幽幽轻叹,开车径直离开。 直到没了那辆豪车的影子,倾笋方才放下手里的窗帘,复杂的岂止只有他们,她也很复杂。 转身时太急,牵扯到腰间的伤口,倾笋低咒了一声尽量小心翼翼的走动。 别墅内。 简之信宛如看死狗一般的,居高临下的盯着那两个跪在院子中的人。 罗琦小心翼翼的暼了他一眼,这次还是自家总裁头一次亲自动手。 还在他心情分明处于低气压时期,从倾笋那里离开之后,总裁便径直吩咐亲自见这两个人了。 罗琦就知道,本来这两个人的下场会好过一些,但是,若是总裁亲自动手或者是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那他们就很难过了。 在心里默默的给这两个倒霉催的点了三根蜡烛,罗琦给了身旁保镖一个眼神,保镖立刻会意,两盆冰水直接倒在地上已经晕死状态的两人。 “呼……唔……嘶……” 秦安呻吟了一声醒过来,之前被带走时就被那些陌生男人们痛打了一顿,别看她是女人,那些男人下手还真特么的不怜香惜玉。 要是保镖们知道她是这么想的话,肯定还会再痛扁她一顿,就是因为她和她作死的父亲,连坐的罪名他们也得承受!总裁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所以,在被惩罚之前,先让这两个找死的家伙也受受苦,他们方才解气,没往死里打就已经很不错了! 突兀的被一束冰冻三尺的目光轻轻扫过,秦安浑身直哆嗦,一股从脚底直蔓延的冰冷令她止不住的颤抖。 她寻着目光望去,却在看见那一身慵懒的躺着的妖孽男人时,她不由得征愣住。 简之信!!! 他……比屏幕上看到的还要帅! 不过,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的都是强势而危险的气息,哪怕再怎么喜欢美男子,秦安也没有蠢到作死喜欢这个妖孽活阎王。 脸色都不由的得变了变,秦安害怕极了,所有的祈祷都变成了幻想,他们还是落到简之信的手里! 她这么怕他的原因,除了外界传闻以及他自身的逼迫性气场外,还有一件,是她五年前知晓的那件事,这个人的手段,远比传闻中的都还要恐怖! 秦建也缓缓转醒,只是在看清楚眼下的局势之后,尤其是看到最中间位置的那个慵懒男人时,他惨叫一声接着晕死过去。 甚至连吓都不用吓,他就已经屁滚尿流的直接晕了…… 罗琦抽搐了一下嘴角,看着这歇菜的男人,面露不屑和鄙视,还没有他女儿有勇气!看看,起码他女儿还“蛋定”的撑起身。 实际上,秦安也怕,她也想晕,只是还没有保命,而且,她腿麻了,半个身子都快没知觉,想晕也晕不了,只好撑起身改为跪。 “简……简总,求求您,这件事都是我父亲做的啊,你有什么,全部找他,不关我的事啊,我没有伤到倾笋,一点都没有啊,简总。”秦安楚楚可怜的声泪俱下。 简之信却半点反应都无,甚至连眼神都不曾赏过她,面无表情的懒散着躺在软榻上,半撑着额头看向远处夜景里的灯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罗琦却讽刺的冷笑,这个女人还真是奇葩,到了这种地步,竟然连自己的父亲都卖,这种女人,在他看来,是最为不屑和唾弃的。 “你和你父亲一起来的,有没有伤人,在我们看来,都是定为有的,所以,这次的罪,你们还是得受,至于是大是小,得看我们总裁心情了,哦,对了,好心提醒你们一句,我们总裁今晚心情非常不好。”罗琦宛如恶魔一般的话语。 直接给秦安吓够呛,她瞪大惊恐的双眸直直的望向那个慵懒的男人,在看着罗琦,顿时一阵凄厉的哭喊,“简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知道倾笋是您喜欢的人啊,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饶过我这一次吧,简总,您让我做什么都成啊!!” 那太过于凄厉的哭喊令简之信眉头一皱,不悦的抬眸暼了一眼在秦安身旁的保镖,那保镖胆战心惊,赶紧麻溜的找出一团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抹布直接塞进秦安嘴里。 “唔……呜呜呜……” 秦安本来双手被绑,如今嘴又被粗鲁的堵上,本来就恐惧的内心更加惶恐不安起来。 罗琦冷笑,“知道上一个惹我们总裁得人怎么样了吗?成植物人了。” 秦安双眸猛的睁大,瑟瑟发抖。 “呜呜呜……唔……” 秦安猛烈的挣扎着,像是祈求,像是恐惧。 简之信淡漠的颔首示意,保镖粗暴的扯下她嘴里的抹布。 “简总,您不能这么对我们啊,虽然您势力强大,但还是有法律的,您不能枉顾法律而不顾……” “法律?” 冰冷的嗓音猛的响起,磁性而低沉的声音却透着凉薄和危险。 “在k市,我就是法。” 秦安立刻面如死灰,绝望而空洞的目光怨恨的瞪着那了高高在上的高冷男人。 淡漠的挥挥手,简之信觉得浪费精神,有些慵懒的眨了眨眼,保镖们立刻示意,好几个围拢过来简单粗暴的将滩在地上的两人直接拽走,宛如拖着死狗一般。 不远处,仿佛还传来那一声声凄厉而惶恐的哭喊…… 第41章他就是法 倾笋因为受伤而有些失眠,这就导致了次日清晨十点半才起,没人叫,没闹钟的她,悲催的迟到了。 但是,诡异的是,她打电话给罗琦时,却被告知,这次出差不用她了,让她好好休养。 倾笋眸子一沉,话到嘴边,最终还是选择什么都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安静的挂断电话后。 她直接蒙头大睡,来掩饰掉自己那微微失落的神色。 因为受伤实在不好上班,因此,倾笋特意请了三天的假,准备好好的给自己放个假。 只是,在吃午饭时看到电视里突然扫过的新闻,倾笋猛的一惊,赶紧抓起遥控器调回去,加大了音量。 “据报道,次日凌晨两点半,k市m区发生了一起特大交通事故,三车追尾,车内一男一女受重伤被送往医院抢救,另外几人却奇迹毫发未伤,该次事故监控路段在该天失效,警方已介入调查……” 屏幕上,救护车和警车一同到达,本该是凌晨的事故,却在早上才被知晓,而那段路车行多,却没有车主敢报警或者是救援。 可见疑点重重。 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令倾笋浑身一颤,那满是血泊状态的两人却是她熟悉的人,不就是秦安和秦建吗? 不由的,倾笋立马想到了简之信。 这种诡异非常的事件,不说没有他的参合,她是不信的。 叫上轮到休息日的女瓦一起上医院打听事实,却令倾笋和女瓦惊讶的是,秦建双腿截肢,而秦安毁容…… 倾笋眉头紧皱,上一世,秦建双腿也是被截肢,只是,那次是他被追债打的,而这次,却是因为那所谓的车祸。 这车祸,也来的太巧了一些,而他们伤的位置,也诡异的古怪。 “哎,你说这是不是恶人有恶报?那两个人,这次看他们还嘚瑟个什么劲!”女瓦义愤填膺的道,每每想到以前笋子和那两个凶残人士生活了三年。 被虐待了三年,她就很是气不打一处来。 如今,总算是大快人心! “你不觉得蹊跷吗?” “蹊跷?有什么蹊跷的?就算有蹊跷,那又如何?只要是搁那两个人身上,都成了正常,安拉,笋子,你不会是同情他们吧?你忘了他们怎么对你的了?你手都还伤着呢!” 想到这个女瓦就生气。 倾笋无奈摇摇头,“没有,我没有同情他们。” 不过,女娲说的也对,在乎那些蹊跷和碰巧的事情干嘛,反正又不是她伤的。 不过,在之后警方一方面只是露个面,媒体方面也不去追寻,然后这件事不了了之,倾笋便再次确定,这件事,一定是他做的。 “没有就好,就怕你刀子嘴豆腐心,又原谅他们,到时候还不得自己遭罪!”女瓦愤愤然。 倾笋心里一暖,不会,她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上一世自己就是因为那对恶毒父女才和这两个好闺蜜闹翻,想想就觉得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温楠打电话过来询问她的伤势时,倾笋还有点惊讶,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挂断电话,倾笋古怪的暼了一眼女瓦,“是你告诉他我受伤的事情?” 女瓦嬉笑着,“对啊,他问我你怎么请假请那么久,你又没说不能说,所以……嘿嘿。” 倾笋无语。 两人一同来到小雨的酒吧里,还是白天,人比较少,但是,倾笋却意外的发现,那吧台前坐着的人有些熟悉。 待靠近了才知道,呵,这不就是简之眉么,什么风把她吹来了? 蒋英雨看到她们两个宛如看到救星一般,对付男人,比对付女人容易多了。 而且,遇到个这么难缠的女人,她真心是身心俱疲。 “你们来了,笋子伤好点没。” 倾笋点点头,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伤,有些疑惑的看向一旁不善的盯着自己的简之眉,倾笋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头,“简小姐今天是那阵风把你吹来了?” 简之眉轻哼一声,“要你管!我又不是来找你的!” 怎么有种跟小屁孩聊天的错觉感?倾笋无语移开自己的目光。 “简小姐,我都说了我是个女人,这里不适合你,你还是先回去吧。” “我知道你是女人!女人又怎么了!不能交个朋友?!而且,我成年了,为什么不能来这里!” 蒋英雨觉得自己和她说不通,自从上次见了一次面之后,这女人就三番四次的来找自己,被女人另眼相看,在蒋英雨这里是经常的事情,但是,她清楚,这些女人最初的见面。 都是误会她像男人而已,在知道自己是女人之后,能这么坚持不懈的,就是面前这个女人了。 倾笋从他们只言片语中算是知道了个大概,她本身对于简之眉不算喜欢,却也不算讨厌,可能因为某些人的因素,以及她那悲催的后半生。 对于此刻的她,只当作是小屁孩般看待。 “简小姐,你好歹是个名流社会的千金,总是来酒吧这种地方,你父母知道会怎么想?还有你那哥哥,想必,你是瞒着他们来的吧。” 倾笋话一落,简之眉脸色一变,蒋英雨在一旁直接冷声再补上一句,“简小姐,我和你的身份不同,就注定了做不成朋友,还是别浪费精神在我身上才好。” “你……”简之眉受伤的看着她,这个自己一见钟情的“他”,却是“她”,本来就够她难过一阵的了,如今她竟然还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她都不介意她的性别,甚至不介意她的身份! 简之眉脸色阴沉,一阵青白后,猛的起身大步离开。 蒋英雨却暗松了一口气,自从第一次见面,她便知道这个女人本性不坏,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千金而已。 酒吧这种地方,的确不适合她来。 她只能说重话让她自己离开。 “啧啧,小雨,你说话还是这么的犀利呵。”倾笋在一旁笑看着简之眉愤然离开。 还是小雨有本事,这都是练出来的呵。 女瓦则在一旁戏谑的拍桌狂笑,“哈,小雨,你这里都快成青楼了,你瞅瞅你这花魁的魅力,男女通吃啊,那千金炸毛的模样好受啊。” “女娲你正常点行吧。”蒋英雨瞪了她一眼。 女娲嘻嘻笑着。 “对了,你有没有看新闻,关于华盛临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女瓦意味深长的看着蒋英雨。 “没看。”蒋英雨表现得很冷漠。 “啧啧。”女瓦凑近了蒋英雨,“真不在乎?” 蒋英雨赏了她一个白眼,继续条自己的酒。 倾笋则是好奇的用手肘拐了拐女瓦,“他怎么了?” “奋发图强啊,不知道他抽了什么疯,竟然从最底层做起,才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不靠任何关系的考上了县长的位置,离省长不远了。” 倾笋惊叹了一声,“他没有靠他父亲?” “嗯哼,对啊,所以才惊讶嘛。” 蒋英雨却是抿着唇皱着眉头,想起上次在酒吧自己那么说他,这小子不会是抽疯被刺激到,所以才自己去打拼让自己刮目相看? 啧啧,愚蠢,再怎么样,他照样是盖着个官二代的名号!想让她改观,不可能。 倾笋则是意味深长的看着蒋英雨,知道她的过往,因为有一个被冤枉的坐牢父亲,所以,小雨对于官这个敏感词汇,都是非常之嫉恶如仇。 不过,她心里更加放心了一些,知道小雨和华盛临是铁定没半分在一起的猿粪,她就安心了,华盛临这个花花公子,不适合小雨。 临行前,倾笋被露娜一个电话急招回去。 只是,在咖啡厅里看到如今早已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露娜,倾笋还是止不住的惊讶。 “许久不见。笋子。” “嗯,许久不见,你……还好吗?” “好?好啊,能不好吗,不过,笋子,我有时候真心的羡慕你。”露娜脸色晦暗不明。 倾笋一惊,有些复杂的低垂着眸子搅拌手里的咖啡,“我有什么好羡慕的,不就是个苦逼的人而已。” “起码你有贵人相助,活得比我们都轻松。”露娜却仿佛经历了一切沧桑一般的。 倾笋皱了皱眉头,她很不喜欢此刻露娜和她说话的语气,“你……怎么了?” “我终于当上经理的位置了,笋子,恭喜我吧。” 露娜猛的笑出来看着倾笋,却笑得很苦涩。 倾笋眉头紧皱,心里一沉,她能当上经理,而之前那个猥琐男人李行早已升职,那么,露娜能得到这个位置,就意味着…… “不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靠着和他睡了,才得到的这个位置,哦,不止呢。”露娜突然妖艳的一笑,笑得倾笋心里直发毛。 “你……”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接,当初,露娜是一个多么单纯善良的女人,对于那些靠爬上床上位的女人,她一向是不屑和鄙视的。 她和自己说过,她永远都不会走那一天路,除非……无路可走时。 “你遇到什么困难了?” 露娜却惨然一笑,“没有,笋子,我说过,我不会走这一条路,但是,我还是走了,别说他们唾弃我,连我自己,都唾弃自己。” “露娜……”倾笋担忧的看着她。 露娜却又释然一笑,“笋子,别这么看着我,会让我觉得你是在同情我,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哭着也得走完,说实话,我想得很多,看到你们一个个的轻轻松松的得到经理的位置,我变坏了,我嫉妒,所以……呵,一失足成千古恨,成为今天的这个样子,我不后悔。” 倾笋没话可接,对于她个人的选择,她没有话语权去说她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只是,是抄近道还是老老实实的走,在于个人而已。 只是,她却又想到简之信,若是没有他,她……是不是也会这么不在乎付出一切的为了未来而做出一些违背的原则行为。 简之信…… 这个男人的名字宛如滚烫的烙铁一般烫得她心里发慌,若没有当初……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猿粪? 第42章小人当道 法国。 “总裁,这是这次的合同文件,您过目。” 罗琦看着眼前这个又陷入疯狂工作状态中的总裁无语凝噎,自从出差以来,总裁好似心情就没有好过一次。 但是那骤然低到不能再低的低气压实在是冰冻三尺,生人勿近。 他苦逼的身为他“贴身”秘书兼任保姆,不得不忍受这极寒。 虽然才秋天,他却有种想要裹军大衣的冲动。 暗自猜想自家总裁心情不好的原因,除了那位,应该也没谁了,只是因为从那晚开始,总裁便开始闷骚起来。 进入面无表情的冰瘫脸模式,并且无限循环。 简之信手边已经摆满了这次出差来这里要签约的文件,一件件的仔细阅读又认真批改下来,但全程好似一个机器人工作,没有表情就算了,连呼吸都快要感觉不到了。 房间里太过于死寂,罗琦搓了搓直冒冷汗的手背,有些犹豫的打破这场诡异的安静,“总裁,简董简讯,让您这周回去。” 简之信毫无反应,依旧是我行我素,像是没听到,却又像是不想搭理他。 周围气温骤然又降低了好几十个度,负数。 罗琦浑身一颤,立刻察觉到自己好像有些多嘴了,赶紧禁声。 但是,想到简董也不是一个好敷衍的人,有其父必有其子,简董给他压力,总裁这个无形中的压力也够他吃一壶了。 干嘛非得把他夹在中间为难呢。 罗琦苦逼的想。 机场。 一个时尚温婉的女人戴着墨镜,拖着行李箱出现在出口处后,立刻便有保镖上前来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 “他呢?” 迈着高傲的步伐向前走去,她那沉吟的嗓音宛如秋水一般细腻绵长,脸上有些紧绷,看不出任何表情。 “在法国出差。” 立刻有保镖上前答话,不用女人说出口中的“他”是谁,保镖们也能知道。 “出差么?”女人脚步微微一顿,“那个女人也跟去了?” “没有。” 女人嗤笑一声,继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出来,“没有就好,那么,我回来了,便不会再有她的位置!” 女人自信一笑,继而踩着高跟鞋小步离开,周围一圈的保镖赶紧跟上。 倾笋开始重新上班后,酒店里的气氛却有些怪异,之前暗算她的晓琳已经被解雇,至于原因,不在乎公司查出真相而已。 只是解雇而已,还真是太便宜了她。 令她意外的是,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李行这个猥琐男。 上一世,猥琐男人李行的升职,好像也是一个大酒店,但是,怎么就成了来这里就职? 倾笋淡漠的盯着现在是自己上司的猥琐男,看着他笑得淫荡,她心里好一阵膈应。 “啧啧,小笋啊,咱两还真是有缘分啊。” 是,真是有猿粪,阴魂不散,哪都有你!倾笋抱着文件就想离开,却被李行伸手一拦,“啧啧,傍上大款了就是不一样,如今竟然还忽视我,倾笋,再怎么说,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是你上司。” “那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倾笋冷漠的盯着他,目光冰冷。 “呵……”李行嗤笑一声,“老朋友之间的叙叙旧,不行?”李行那猥琐的目光毫不掩饰,直接伸手向她袭来。 倾笋麻溜的一躲,此刻是在走廊,并没有人。 “请自重。” “自重?”李行被她气笑,“话说自重这个词汇,你倾笋来说,好像有点可笑吧,都被多少人骑过的烂货了,还给我装什么清高!”李行脸色有点难看,意淫多久的羊羔却总是吃不到嘴里,他再考虑,哪怕是烂货,也得先把她搞上床! 到时候,看她还怎么嘴硬! “烂货?清高?”倾笋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别忘了,你妈是怎么生下你的,你妈可比我还清高,甚至连你是谁的种都不知道,啧啧,看你现在的光辉。实际上却是个杂种。” “你他妈找死!!”李行愤然一怒,抬手就要给她扇过去!这可是他永远都不想触碰的旧伤疤,而且他隐瞒得很好!这个贱女人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横在半空中的手瞬间被抓握阻拦,倾笋和李行同时转头望去,却见温楠一脸的严肃,面露不悦。 “你想干什么?” “你又算哪根葱!给老子撒开!别管老子的事!今天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小贱人!”李行怒火中烧,全然不顾。 温楠却冷笑一声,抓握的力度猛的加大,李行一声惨叫瞬间响起。 “啊!!!疼,疼,疼!!撒开!撒开!!” “记住了,我叫温楠,还算根大葱,今天的事情,我也管定了。” “温……温……温总!!!!” 李行猛的一听到这个名字,瞬间惊恐万分,连痛叫都忘记了继续。 温总?不是温经理吗?倾笋疑惑的看向温楠,却被他那一脸的冷峻给弄得一征,她还是头一次见他脸色如此阴沉过。 闻讯而来的保安和众经理同事们赶紧赶过来时,温楠不屑的放开李行,这里的意外甚至惊动了最上头的领导吴总。 “温……温总!!我错了,我错了,我狗眼看人低,我……我不知道是您啊。” 对于李行这秒怂的行为,倾笋只是在一旁看好戏的抱胸。 只不过,她有些疑惑,按理说,温楠职位与她相当,怎么会恐惧一个职位是下属的温楠呢? 吴总脸色有这么难看,在看到温楠脸色阴沉时,就更加不好了,这个猪,他好不容易才把他提拔来这里,这才上班没多久!尽给他找麻烦! “这个人,我今后不想在这里看到。”头一次,这是众人看到一向温柔体贴的温楠变脸,甚至话一点也不留余地。 简直是直接命令一般的吩咐,吴总甚至连求情都来不及说。 看着温楠那脸色仍旧是冷峻,吴总没办法,只得无奈的挥挥手,保安们赶紧上前拽着求饶不止的李行离开。 倾笋真相了,李行在上一世的确是升职没多久就因为得罪权贵而直接下位不说,不久还抑郁得病而亡。 而这次,竟然就发生在她面前,得罪的…… 还是这么一个人,倾笋好奇的盯着温楠,他的背景,到底有多大?为什么连吴总都还没有发话,他的话语便直接是死命令? 温楠……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吓到了?” 众人退散,温楠恢复到温和如玉一般的温柔,眸子里带笑的盯着出神的倾笋。 看着前一秒还脸色阴沉,后一秒瞬间切换自如的秒变笑脸的温楠,倾笋发现世界无奇不有。 有些好奇的直接上手,掐了掐他的脸,“你是四川的吧?” “不是。”对于脸上柔软的触感,温楠内心一悸,也不去阻止。 “咦,那你为什么会变脸术?好快。” 温楠:“……” 尴尬的气温迅速升温,倾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惊悚的调戏了人家温公子!!! 瞬间宛如被电击一般的迅速缩回手,倾笋尴尬的讪笑,“对……对不起……” “没事,软和么?”温楠笑看着她脸色逐渐变红,眸子里的深意更加莫名。 倾笋:“……” 他……这是在说笑话? 真相了。 看出她实在尴尬,温楠轻笑,“吃早饭了吗?一起?” “啊?哦……好……好啊……” 倾笋在答应之后才猛的回神后悔想咬舌自尽,这不是又把她往火坑里推么! 再遭受吃瓜女员工那怨毒的目光雷达扫射,她会活不久的。 在去酒店餐厅的路上,温楠状似不经意的询问,“你和刚才那个人怎么认识的?” “哦,那个猥琐……咳,李行啊,对了,还没有谢谢你,又帮了我一次。” “没事,请叫我雷锋。” 倾笋:“……” 以前怎么不知道这温柔的男人这么幽默。 “额,我以前是另外一个酒店的小组长,而他是我上司经理,所以……” 温楠点点头,虽然仍旧在笑,只是笑得有些冷,那种人渣,就不止是解雇那么简单。 倾笋感叹,对于这个猥琐男的吃瓜群众标签,是注定活不过两集滴。 餐厅里。 “对了,你和简之信也是旧识?” 倾笋进餐的动作猛的顿住,抬眸不解的望他,“不是,怎么了?” “没,好奇,问问。”温楠笑笑,低头慢条斯理的吃着。 只是心里却炸开了锅,嘴快不由心,他还是好奇想问,只是,为什么他会如此的……在意呢? 倾笋疑惑的暼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提到简之信。 难道,又是听到什么传闻?说她是靠潜规则上位的? 倾笋瞬间食不知味起来,动了动唇想要细问他,或者是解释,但却又觉得自己很奇怪,这种感觉,真心的很烦躁。 他,应该不会,那样想的吧,毕竟,他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倾笋暗想,却也止不住内心那阵痒,“你……是听到什么了吗?”听得最多的,就是关于她被潜规则或者是狐狸精勾引什么的议论。 她不在乎。 只是,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也是这么想的话,说不清是什么情绪,但是,她知道自己会在意。 第43章隔阂 “没有,你别想多,只是因为我认识他而已,而他……不像是一个喜欢管别人的事的人,而你……咳,就是发现他开始变了,所以好奇而已。” 温楠瞧着她那眉宇间全是黯然,酒店里这种事情多,而她又处于被茶余饭后谈资最多的人,所以,怕她多想。 倾笋却暗松一口气,他没有那样认为她就好。 “那个……能问你件事情吗?” “嗯?” “咳……就是,你应该不止是经理的身份吧?” 有些犹豫,毕竟她感觉温楠在刻意隐瞒,自己这么问,会不会令他困扰,但是,还是止不住的好奇,因为上一世,她全部的记忆里都没有一个叫温楠的权贵。 温楠微微一愣,目光意味不明的盯着倾笋,还真是敏感,“怎么这么问?” “感觉你背景一定很大,刚才的事情……你越权了,但是,吴总都没有说一句话。” 原来如此,温楠轻笑,这个女人,还不笨。 “我是龙的传人,你信吗?” 倾笋:“……” 果然,你潜意识的骨子里是装着幽默和搞笑的吧,龙的传人……怎么不说是聋的传人。 没听到她是灰常认真的在问么。 看着倾笋那一脸郁闷的模样,温楠笑容如沐春风,就餐的动作停止,拿起一旁的餐巾擦了擦嘴,“这是秘密,不过,若你真想知道,有个条件。” “什么?” “再当一次我女朋友,陪我回家。” 倾笋:“!!!!!” 这个玩笑不好笑好么,上次假装一次就够心虚的了,还来?而且还是回家,这种条件不划算,这有一就有二,鬼知道下次再假装是不是直接假装新娘了! “嘿嘿,这个嘛……还是算了,我心虚。”倾笋也拿过一旁的餐巾擦了擦嘴,来掩饰掉自己脸上的尴尬。 温楠也不在意的轻笑,仿佛早就知道她会这么回答一般。 “那没办法了。” 倾笋却有些郁闷,合着他本来就是为了打消她的好奇才堵的她吧?对吧? 笑面虎!果然是! 主莆集团。 扬落一手拿着文件,一手端着咖啡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口,示意性的敲了敲门直接推开进去。 果然见那人正慵懒的躺在沙发上补眠。 听罗琦说,他又疯狂了一周,眸子里有些心疼的不住叹息,他这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尽量把声响弄到最小,扬落把文件和咖啡都放在桌子上后,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阳光斜斜的倾洒而下,一丝丝一缕缕的落在这个妖孽男人的身上,像是恋人的抚摸,又像是亲人的爱怜。 轻磕上的双眸掩盖住他那墨色的风华,薄唇轻抿,眉宇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疲惫。 落在扬落眸里,却是另外一番格外蛊惑人心的画面,心跳的速度不禁加快,他目光禁不住的定在他身上。 隐忍的眸里强制的迫使自己转移目光。 就在他转移目光的时候,沙发上的男人慵懒的睁开眼睛,却是盯着天花板出神,深不可测的双眸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咳……你醒了?喝杯咖啡提提神。” 扬落扬起一抹笑容。 简之信半分反应都没有,仍旧是盯着天花板出神。 扬落见怪不怪的也不在意,自顾的半靠在沙发上开始看文件。 直到半个小时后,盯着天花板的某妖孽方才彻底清醒,微微侧了侧身体,半撑着额头扫了扬落一眼,“美国那个酒店,我打算扩张。” “扩张?” 扬落惊讶的看向他,不由得放下手里的文件。 “嗯。”简之信意味深长的抿了抿唇。 “为什么?那个酒店我觉得没必要再扩张,它自身本来就足够大,你扩张的话,得延误不少资源,而且,你扩张来干什么?” “那个房间,我打算拆了,至于扩张,重新建造一个特别的房间。” “为谁?”扬落在听到简之信竟然舍得拆除那个能令他失魂落魄的房间时,就已经隐隐察觉到不对劲。 敏感如他,瞬间想到这个问题的关键。 简之信却抿着唇不语,信手捞过桌子上的咖啡杯,浅浅的饮了一口后,再缓缓放下,慵懒的便继续闭眸冬眠,装植物人。 扬落微微皱了皱眉头,想起了什么,他心里一堵,动了动唇。但终究,还是什么也没再问出口。 “那关于华东的计划,你还打算实施吗?” 这也是和美国酒店有所关联的,既然他想拆了,那么,华东的计划,他是不是也就不做了? 扬落说不清楚自己现在心里到底是什么情绪,是该替他终于走出来而高兴?还是该替他又重新陷入死循环而失落? 长时间的静默,房间里好似只有他一个人在上演独角戏。 看着沙发上那个毫无反应的男人,听着他那浅浅的呼吸声,均匀而绵长。 扬落无奈,这家伙,还真是能秒睡啊。 起身,拿过休息室的毯子给他盖上,扬落很是复杂的深深望了他一眼后,转身便轻声离开。 房间内,均匀的呼吸声仍旧继续而纤长。 林家大宅。 简之眉在知道林黛竟然提前回来了之后,便径直去找了她。 客厅内,只有他们两人。 “黛姐,你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简之眉说不出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什么感觉,总之,一股诡异的别扭令她很不自然。 但是哪里别扭,她又一时说不上来,对了,是气场!简之眉闪了闪眸子,眼前的她,气场给她一种极致阴森的错觉,头皮发麻。 总觉得林黛姐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尤其是脸,那左脸上的诡异花纹令她惊讶,黛姐竟然纹身,而且,更诡异的是她看自己的眼神,不似以前那个她所熟悉的人。 林黛温婉一笑,“哪里不像了?哦,对了,你是说我脸上的纹花吧,出国时不小心伤到脸,便去整了整,顺便纹了朵玫瑰,如何?” “黛姐,你不是最讨厌玫瑰花的吗?” “是吗?哦,我现在开始喜欢了。” 简之眉感觉内心的古怪更加浓重了,她和林黛相识十五年,不可能会不知道她的喜好,她一向讨厌玫瑰,甚至到了过敏的地步。 而喜欢玫瑰的……则是她的双胞胎姐姐。 “黛姐当年为什么不辞而别?一走就是五年?你都不想我们的吗?”简之眉看着眼前这人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但是那笑容还是如往常那样的亲切,便暗自压下内心的别扭。 林黛眸子一沉,一抹黯然和悲伤在她眉宇间闪现,“我姐的离开,对我的打击有点大,又因为你哥的原因,我想出去静静心。” 简之眉一脸歉意的吐了吐舌,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嘴这么笨。 “抱歉。” “没事,反正我也释怀了,不过,你哥,我可没有放弃哟。” 简之眉点点头,“知道,其实我觉得你俩挺合适的,要不是那个倾……咳,反正我们简家早就只认你的,别的人都不行。” “谢谢。”林黛轻笑一声,“哦,对了,还给你带了礼物。”恍然大悟的起身去柜子里找出礼盒递给简之眉。 好奇的打开一瞧,简之眉内心瞬间澎湃起来,“谢谢嫂子!太爱你了!”这可是限量版的AKG项链啊!! 她想了很久的! 简之眉高兴起来,直接叫了林黛嫂子。 后者很是受用的眯着眼睛笑看着简之眉,先搞定了小姨子,给自己的胜算多点保障。 简家别墅。 简之信要不是因为爷爷生病,他怕是都不会回来这里的。 只是,在知道爷爷只是小感冒时,他面无表情的准备离开,却被简览一个喝止给叫住。 “怎么?现在还得求着才能见你了是吧!”简览中气十足的冷眸盯着简之信。 后者则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他,在场只有他们两人加一个苦逼的罗琦。 楼上的简老爷子早就服了药入睡。 一拳打在棉花上,简览看着这个油盐不进的儿子冷下脸,“发给你的简讯,你应该已经看到了,别以为你现在翅膀硬了,什么事情都可以胡来!” 简之信可能是太懒,所以并没有立刻走出去离开,反而是好整以暇的作看戏模样,慵懒的躺在沙发上喝着茶。 听着简览的话也是左耳进右耳出的。 再次被忽视就算了,还再次的被挑衅权威,简览的脸色阴沉,怒指着简之信骂道:“混账玩意!你就尽情的不听我的话,可以!反正我今天就把话摞着了!你想要和那个叫倾笋的女人在一起,告诉你,门都没有!!除了娶林黛,你谁都别想!” “说完了?”冰冷而毫无温度的磁性嗓音透着刺骨的寒冰般的冷漠。 简之信慵懒的半撑起身体,一副准备离开的趋势。 这幅半吊子的赤裸裸挑衅,直接令简览怒火中烧。 他气得脸色阴沉,眉宇间凌厉非常,“你若是想要胡来的话,就别怪我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来!” “呵……”简之信猛的冷笑出声,气场丝毫不弱,甚至是那股强势而冷硬的气息直接逼迫性的压过简览,“你对不起我的事情多了,虽然说不差这一件,但是,若你敢伤她半根汗毛,我会让你后悔生出我这个儿子来。” “你……你……逆子!你敢!” “试试?”简之信似笑非笑的暼了简览一眼,但就是这么一眼,饱含了寒冰般的危险。 绕是简览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此刻的他,却一下子被他这种眼神给刺激得浑身一颤,这种眼神,还是在五年前,他亲自体会过一次。 而这一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罗琦在一旁被这诡异非常的气氛给吓得失声,不敢言语,甚至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 看着这对父子俩本来就僵持了多年的关系,再次被威胁到,他不禁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我滴娘哟,这里太可怕,他要回家。 简之信转身便走,那姿态嚣张而高冷。 罗琦赶紧跟上,简览黑沉着脸僵在原地,拳头握得死紧。 第44章懒神威武 倾笋被罗琦叫去的时候,她就有种预感,一般不是懒神生气了,就是他缺保姆了。 果然,明显的这次来者不善,属于前者。 当时,她还在上班,直接被“请假”而专门去“侍候”懒神。 这待遇……果然是终极boss,想任性就任性,她身为一个员工,职业道德虽然有,但是在这种时候,只能干认怂的乖乖前去。 只是没有想到,又是去他公司。 她才来过公司两次,却早已是公司的“红人”,前台姑娘见到她“格外”的亲切,笑得都快僵硬了。 再次顶着一副万众瞩目的诡异目光走进总裁办公室,天知道倾笋是有多么的心虚,至于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来到房门大开的办公室门前,倾笋深呼吸了好几口气,他们应该快超过一个多星期没见面了。 倾笋该死的还是记得这么清楚。 礼貌性的敲了敲房门,里面的三个人中两人同时望向她。 当然是罗琦和总经理扬落,至于懒神,他还没有醒…… “姑奶奶你来了啊。”罗琦一见倾笋就笑,笑得很谄媚,连简之信都没有这殊荣。 笑话,现在他可是把倾笋当救命稻草,虽然自家总裁很可怕,但是难得遇到一个能“百治百灵”的妙人儿,能不谄媚么。 后者赏了他一个大白眼,都站在你面前了还说这种废话。 突兀的被一抹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倾笋顺着望去,却见扬落正意味不明的盯着她瞧。 这还是,他们头一次正视见面吧? “总经理好。”礼貌性的打了一个招呼,倾笋微微一笑。 扬落眯了眯眼,点点头,原来她就是倾笋。 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另外一旁慵懒的睡在沙发上的男人,别的不说,他的眼光挺不错,起码,在于扬落自己看来,这个倾笋,比那些上流社会的心机名媛好一些。 和听到的,有些出入。 在看到的第一眼,能不让他产生厌恶的女人,这是第一次,也是他第一次见到有人笑起来,能带着一股梨涡,那种纯净而温婉的恬静感,的确有令人被其吸引的本事。 心机产生的负面情绪,仿佛都能被那抹恬静温婉的笑容给消融一般。 扬落掠了掠眼皮,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女人,可能在信的心中,占的位置不低于那个人。 只是,那双眼睛…… 扬落眸子一征,像……太像了…… 复杂的暼了一眼倾笋,扬落沉思着扫了简之信一眼。 本来还继续冬眠状态的男人听到熟悉的说话声,终于幽幽转醒,这次目光没再盯着一处,而是直勾勾的盯向倾笋的方向,意味深长。 “我……” 刚转醒时的慵懒和低沉喑哑,透着股妖艳的妖孽之气,在场的三个人皆瞬间像被施了法似的僵在原地。 待回过神的三人全部疑惑的看向他,但是等了许久,简之信仍旧是定定的看着倾笋,沉思。 等得罗琦抓耳挠腮的有些抓心,自家总裁愣是不再继续开口。 在倾笋看来,却像是他在暗示自己去猜他的心思,只是因为他懒得开口。 她哪里猜得到?简直了。 终于,可能是在场的气氛太过于沉寂和漫长,简之信终于再次开了金口。 “饿。” 倾笋:“……” 罗琦:“……” 扬落:“……” 仿佛撒娇般的口吻,尴尬,死寂般的尴尬沉默不住的蔓延,倾笋觉得自己听觉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 罗琦则是扭曲着一张脸把自己给憋得内伤,不对啊,刚才总裁得设定不是还大姨夫来了似的臭着一张脸吗?! 为什么在倾笋来了之后,他的设定就改了? 果然还是得看人的吧! 唉,这个看脸的社会哟…… 不止罗琦惊讶,连倾笋自己都惊讶,刚才,他……他……他是在向自己撒娇? 撒娇…… 娇…… …… 惊悚了,真相了。 感情是她来这里还是来当保姆的,对吧?还是一个幼儿保姆…… 扬落面上虽然镇定,但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他这是头一次见到信会在一个女人面前这么开口,连那个人……都没有过。 看着倾笋认命般的走进另外一间休息室的厨房做饭去,扬落眸子微微沈了沈,他倒是小瞧了这个女人在信的心里的位置。 复杂的盯向那个慵懒的男人,见他似满意的重新闭上了眼,扬落皱了皱眉头,原来,这个叫倾笋的女人,在信的心中,是不同的。 都到了这种仿佛认识已久的程度,他再看不出信对倾笋的感觉,他这么多年待在他身边就白待了。 只是,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了,扬落抿了抿唇直接抬步走出去。 罗琦有些征愣的看着扬经理突然的的离开,再征愣的看向厨房位置的倾笋,最后郁闷的看向自家总裁,这到底是什么神操作,怎么不按剧本出牌呢。 令倾笋郁闷的是,只是今天被“请假”来侍候这懒神就罢了,只是这连续一周的时间都得待在他身边,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看着那个勤奋不过三秒的简同学再次陷入冬眠状态,独自晾她一个人怵在他办公室里不知所措。 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三天了。 倾笋整张脸都陷入瘫痪的不住抽搐着,这简直是磨人!不疯也得半疯! 办公室里灯光有些灰暗,倾笋坐在沙发上百般无聊的玩着手机,插着耳机尽量使自己的动静降低到最小。 “被懒神莫名其妙的晾在办公室里三天了,我已经是条废鱼了,求解,在线等。” “依本女娲占卜一瞧,妹妹你离桃花运不远了。” “他是不是想追你?” 倾笋看着手机屏幕上女娲和小雨发送过来的消息,眼角一抽。 手指灵活的打着字回过去,“问题是,光来这里当保姆,每天和他说的话都不超过五句。” “啧啧,咱们家笋子是寂寞空虚冷了?受不了冰山总裁的冷对待。” “滚蛋。” 倾笋眉头一挑。 “他能和你说话就算好的了,那个活阎王在外界的传闻可不怎么好。” 蒋英雨趁闲暇打过来一则消息。 倾笋抽了抽嘴角,不过好像也的确是这样,最初的她,光是听传闻就觉得懒神肯定是个不好相与的人,但是相处过后,虽然也有,懒的情况令她抓耳挠腮比较多。 “那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我还得上班啊,这么翘班,酒店里的那些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认为我了。” “安啦安啦,笋子,蛋定点啦,既来之则安之,这可是接近简男神的最佳时期,你都有了告别意淫的机会了,怎么还唉声叹气的。” 倾笋:“……” 这的确是亲闺蜜,对吧? “你在意淫谁?” 耳旁突兀串出来的灼热气息刚开始并没有引起倾笋注意。 “不就是……” 但反应过来不对劲时,倾笋像是回放慢动作一般的转眸望去。 当看清楚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谁时,刺激得倾笋一个激灵直接从沙发上跌坐在地。 倾笋恨不得此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滴亲娘哟,他到底什么时候醒的?又看到了多少? 而且,最寻常的他不看,偏偏这么一句毁名声的他倒是看的清清楚楚。 倾笋脸色迅速涨红,手脚麻利的赶紧把手机直接掐灭,有种想要把手机和发那条消息的人灭口的冲动。 “咳……那个……简……简总,你……你什么时候……醒……醒的?” 尴尬万分,倾笋还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 简之信慵懒的挑了挑眉头,绕过来直接坐在她原本的位置,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意味深长,“在你意淫我的时候。” 倾笋:“……” 女瓦!!你这个坑货!坑死我了都!!! 欲哭无泪,有没有后悔药?或者是能不能切腹自尽,她没脸了。 “简……简总,不是,那不是我说的,那是……那是她们开玩笑……开玩笑的……” “哦?”简之信微微俯身,凑近眼前这个仍旧坐在地上的女人,“开玩笑的?你确定没有意淫过我?” 哎哟我滴亲娘哟,懒神你要不要这么一本正经的开这种灰黄话语。 她的小心脏受不了啊。 “没有,我发四!”倾笋举起手,举着四根手指头作认真状。 但是,内心却是心虚得慌,她虽然的确没有意淫过他,可是,在刚才他看见她的聊天记录之后,莫名的心虚。 这么私底下聊他,还被他抓个正着,尤其还是最关键部分。 倾笋想死的心都有了。 简之信瞧着面前的这个女人,盯着她那直起的四根葱白玉指,有些心痒,但最终,还是忍住没去抓握。 愉悦的勾了勾唇,被她那动作给逗乐,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凑近了自己,“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掩饰个毛啊,来个雷劈死她得了,上天可见,她哪里有意淫过这妖孽!! 哪怕就是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啊!! “简总,我真没有啊。”欲哭无泪,这么个体位凑近法,她感觉有些危险,“先放开我成么?” “没有吗。”简之信眸子一沉,意味不明的突然放开她,懒散的靠在沙发上盯着她,目光深邃而绵长。 被这么一抹诡异的目光盯得倾笋莫名浑身一颤,心尖都被带着急速跳动,懒神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么盯着人,会把人给盯死的? 第45章悲桑的过往 长达一个世纪一般的沉默。 一种诡异的尴尬令倾笋不知所措。 “地上凉快?” 过了不久,可能是看出倾笋那脸色实在变换得频繁,简之信终于再次开金口。 诡异的是倾笋还点点头,待反应过来时方才尴尬的赶紧爬起身,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僵立在他面前。 简之信懒散的半撑着额头,深邃的目光直直的锁定着她,极致妖孽的姿态像个千年狐狸精,专门勾引人的那一种。 倾笋感觉自己鼻腔一热,有些悲催的抬头转移视线,不敢再去看那个妖孽。 她好像听到一声低沉的笑,很是隐忍。 还以为是自己的幻听,她转眸望他,却见眼前的妖孽仍旧面无表情,只用那双深邃的墨色眼眸望着她,望得她头皮发麻。 “咳……那个……简总……” “嗯?”极致饱含危险意味的轻哼令倾笋一个激灵征住,阴影太多,她敏感的赶紧改口,“那个,丞君。” 看着他状似满意的掠下眸子,倾笋暗松了一口气,这懒神还真难侍候,“我这是不是该回去上班了?” 简之信眸子微沉,紧抿着薄唇意味不明的盯着她看,“待在我身边,你不愿意?” 倾笋摇摇头,不是不愿意,是灰常简直就是浑身不自在的不愿意,虽然你妖孽,帅气又有魅力吧。 试问,待在一个如狼似虎的妖孽身旁,时时刻刻的悬着一颗心,还得时不时的给你来点“炸雷”般的惊吓。 能不困扰?能愿意? 开玩笑,这可是小命悬在脖子上。 简之信却误会了倾笋的意思,勾了勾唇站起身来,绕到办公桌后又重新坐定,“过来。” 倾笋郁闷了,懒神大大,你这还没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啊。 但是,这里他是boss,他老大,倾笋认命的走过去,简之信却递给他几张照片。 “这是?好漂亮。”由衷的赞叹,手上的这几张照片全是房间装潢,那种设计之美,是她用言语所不能表达的。 “喜欢哪一张?” 简之信撑着下巴看她。 “我?”倾笋疑惑的瞄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自己,但是,还是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眼手里的这些照片,“都……很喜欢,真的很漂亮。” 她有选择恐惧症,看到美的东西是选不出来的,不过,人除外。 “具体。” 这……不是为难她么,顶着他那压迫性的视线,倾笋硬着头皮纠结万分的再次筛选了一遍,最终,还是选择不出来,没办法,只能闭了眼睛乱抽了一张出来。 简之信看着她的动作,挑了挑眉头,看着她递过来的这一张照片,薄唇轻启,“这张?” “嗯。”倾笋看也没看的点点头,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要换。 简之信接过一瞧,凝眉眯了眯眼,转而把这张照片塞到一个文件里。 倾笋看着他动作觉得疑惑,“简总,这是?” 简之信发现她真心的是不习惯叫自己的表字,也懒得去纠正她了,就这么淡淡的看着她,“有用。” 额……好吧。 反正不关她的事,只是为毛要问她? “那么,我是不是该回去继续上……” “饿。” 简之信再次的忽视打断,令倾笋有些无语凝噎。 懒神,知不知道打断别人的话是种不礼貌的行为,而且,三番四次的忽视掉她的问题,会让她认为这是他故意的。 玛德,她还真成了一个保姆。 郁卒的暼了一眼理所当然的妖孽,倾笋无语的转身再次走进那个她闭着眼睛都能走进去的厨房。 总算明白罗琦那一脸的生无可恋是种什么感受了。 夜晚,是倾笋觉得最值得庆祝的时间,只不过,被罗琦和一众保镖护送回来的她,顿时有种黑社会里的大姐大的错觉感,只不过她是假的。 “你们总裁,最近是不是要闭关修炼?”实在忍不住想要吐槽,在回去的路上倾笋盯向前边的罗琦。 “闭关?修炼?什么鬼?” “不然,为毛他把懒的境界更上一层楼。” 罗琦:“……” 想到自家总裁那不是懒,是遇到能让他懒得理所当然的人,当然得使劲懒。 轻咳了一声,罗琦讪笑,“姑奶奶,看你那表情,是在抱怨总裁懒吗?” “我这很明显,不是吗?” 罗琦无言以对。 “其实吧,总裁以前不是那样的。” “懒还分前后?”倾笋挑了挑眉头。 罗琦从后视镜里瞄了她一眼,想到她的特殊,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五年前出了点事情,导致总裁得身体某零件出了点故障,再加上他本身颓废了很久,所以才导致成如今这个懒样。” 某零件出了故障?倾笋立刻邪恶的想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某部件。 罗琦眼角直抽搐的看着倾笋那变化莫测的脸色,瞬间想到她铁定想歪了,“不是那里。” “你知道我想的是哪里?” “不就是那里嘛。” “我说的那里可不是你说的那里。” 什么跟什么鬼,罗琦被倾笋绕晕了,“得了,总之繁衍后代总裁还是很行的。” “你试过?” “噗……” 罗琦一口老血差点血溅三尺八,他郁卒的转头直接瞪着倾笋,“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倾笋。” “我也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罗琦,近水楼台先得月,兔子先吃窝边草,肥水不流外人田哪。” 罗琦:“……” 上天啊,大地啊,雷公电母啊,都来劈死这姑奶奶吧,这嘴太能扯了!! 头一次知道,原来一个腐女可以如此可怕。 “对了,还没有转回我的正题,你说的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很好奇,上一世,她好像没有关于简之信的旧史,所认知的,也仅仅是同事的谈论和媒体上的宣传而已。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不敢说,得总裁自己乐意告诉你,知道的人不多,见谅,见谅哈。” 倾笋鄙视的暼了他一眼,“要你何用!” 罗琦再次郁卒。 既然问不出来,倾笋换个问题,“那你总该知道,最近为什么懒神会特意给我放假去当保姆的吧?” “懒神?保姆?姑奶奶哟,你这脑袋里还真是活灵活现,一天真心不知道你还能冒出个什么词来。” “要是我脑袋还能活灵活现,你现在得去和阎王喝茶去了。” 罗琦:“……” 得,他不和她逞嘴上功夫,“你这待遇已经快赶上千金的生活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满意?你自己当过他保姆,你满意?” 罗琦昧着良心点点头。 倾笋嗤笑一声,“罗琦,你这样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良心是什么?我没有。” 罗琦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倾笋:“……” 行啊,一山更比一山高,“别给我贫,快说!”眼看着她家就要到了。 罗琦讪笑,“因为一些不可明说的原因,总裁这是在给你搞特殊保护你呢,姑奶奶,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福?我哪有有福了?保护?是我保护他吧!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懒神,我哪有福?你说!” 罗琦尴尬的一笑,“这个……”自家总裁几斤几两,他到底还是知道的,只是,他也搞不懂自家总裁,为什么明明能开口解决的事情,他愣是能闷骚到憋屈这么久还不能让人家姑凉发现他的好来。 啧啧,总裁智商高,情商低到简直惨不忍睹。 真心想知道总裁上一段恋爱到底是怎么谈过来的。 “姑奶奶,反正你记住,总裁不会害你,对你搞特殊就行,你啊,就慢慢享受吧。” 这种享受,她可消受不起,迟早得被逼疯。 见到了家门口,倾笋慢悠悠的下车,看到车后的一辆辆豪车,倾笋探头望向罗琦低声说到,“能把这些保镖们撤了吗?” “那不行。”罗琦一脸的不可商量。 倾笋皱了皱眉头,“为什么啊?我这里安全着呢。” “安全?姑奶奶,安全能三番四次的被伤到?这是特殊保护,你就安心受着吧,反正他们又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 问题是,这么心安理得的让一群铁血汉子保护她,挺憋屈的吧,而且,她实在不认为如今和平的年代会时不时的来几个枪战什么的。 怎么想怎么别扭。 “行了,明早记得早点来,明天总裁得去见一个大客户,指明了让你也跟着。” “他见客户干嘛非得让我跟着?” 不是保护我吗?露面不是挺危险的?尽管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需要保护,哪里有危险。 “这不是得时时刻刻把你捞在面前看着嘛,有些事情,总裁不想再发生第二次,明白吗?”罗琦突如其来的凝重令倾笋猛的一惊。 他这是什么表情? 内心的好奇越发的被他勾得痒痒的,偏偏他还不告诉她! “那你确定明天就没危险?” 倾笋深表怀疑,一般商业大亨,会不会总有刁民想害他们? 罗琦无语,“姑奶奶,你想多了,不说贴身保镖,光是先去清场子和暗处的,都能组成一个超能游击队了。” 倾笋:“……” 看着豪车最后消失在自己眼前,倾笋复杂的掠了掠眼皮,古怪的暼了一眼隐在阴暗处的保镖们,夜晚蚊子多,他们到底是怎么防蚊的? 看到保镖,倾笋莫名的想起一句话。 你别说我黑,我那是为了在暗中保护你。 第46章懒神vs煞神 知名会客大厅。 倾笋僵硬的坐在懒神身旁靠后的位置,罗琦站着居他右边。 身后是几个黑衣黑墨镜的保镖。 而他们的对面,就厉害了,厉害到倾笋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这不是上一世黑白通吃的终极老大赦铭么。 倾笋有些紧张的手心直冒冷汗,懒神怎么会和他谈生意?还是黑道。 上一世,最为轰动的k市两大美男妖孽,就是简之信和这个赦铭。 一个是商业大亨活阎王。 另一个,则是黑白两道都有所忌讳的煞神。 而这个赦铭,为人阴险不说,还喜怒无常,简直比懒神还被传得邪恶万分。 虽才二十几岁的年纪,却早早的坐在那把交椅上,就足够说明了他的手段非常。 这两个冤家在上一世就明里暗里的斗过很多次,只是这次,怎么还能如此和平的在这里谈合作? 倾笋皱了皱眉头,余光轻轻暼了一眼侧面的懒神,他竟然还和黑道有来往,只是,为什么让她来?不怕她抖落出去?或者是听到什么不利的小道消息吗? 懒神,就这么信任她? 简之信本是闭眸休憩的墨色眼眸猛的睁开,直直的锁定目光望去,偷看的某人瞬间被抓个正着。 倾笋尴尬的赶紧转移目光。 赦铭嘴角轻轻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修长的指腹有意无意的摩挲着嘴唇,盯着那个头一次被简之信能带过来的女人猛瞧。 呵……真难得。 感受到一抹冰冷的视线扫过自己,赦铭寻着望去,却见简之信那饱含危险和警告的眼神犀利的盯着自己。 有意思…… 赦铭勾了勾唇,“这位美丽的女士能否告诉我,你的芳名?” 话语无不轻佻,却令人感受不到他这个人的轻浮。 倾笋意外的抬眸看向他,却在触及他那双如饿狼一般的眸子时,心里一惊,不自然的扭开目光,“倾笋。” “倾……笋?”赦铭嘴角的弧度再次加大,“不错,好名字,我喜欢吃笋子。” “嘶……” 赦铭突兀的这么一句话出来,罗琦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乖乖,能这么赤裸裸的调戏未来总裁夫人的,除了眼前这个人,怕是没再有别人了。 简之信慵懒的眸子猛的危险的轻眯,薄唇抿了抿,意味不明的暼了倾笋一眼,“你先出去等我。” 倾笋却仿佛是得了赦免令一般的暗松了老大一口气,赶紧起身便走,我滴亲娘哟,刚才那骤然降低的低气压吓死她了。 两大妖孽释放的危险简直令她的小心脏快要爆表,都顾不上反应赦铭为什么会说出那句话来戏谑她了。 保镖们分出一半跟随着倾笋一同出去。 简之信漠然的盯向手里的茶杯,脸色冷峻,眉宇间全是凌厉,他开始后悔带她出来露面了,就该藏着! “啧啧。”赦铭十足痞气的半撑着下巴盯着对面的简之信,“开不起玩笑?” 简之信却并没有鸟他,面无表情的继续盯着茶杯。 长达许久的沉默,赦铭顿时觉得这个面瘫无趣,敲了敲桌面,身后的保镖立刻把文件合同递上。 “这是我兄弟误劫的,把我的兄弟放了。” 简之信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爱答不理的懒散着靠在椅子上,盯着眼前的茶杯都快盯出了花样。 赦铭是个急脾气,有些急眼的瞪了简之信一眼,“别蹬鼻子上脸哈,我会让我兄弟道歉,你给我适可而止。” 罗琦在一旁不屑的扯了扯嘴角,敢劫他们的珠宝,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哪怕是这个黑道老大,但我们家总裁也不是吃素的。 “嘿!”赦铭感觉自己和简之信绝对的冤家,每次见面都有本事将他惹炸毛,冷眸一沉,“啪”的一声将文件合同扔过去,“这是赔偿,我只能退到这一步,再得寸进尺,我不介意来把大的。” “威胁?”冰冷的嗓音终于响起,却是刺骨而极致阴森。 赦铭意味不明的盯着冰山面瘫,“你说呢?” “呵……”一声低沉而讽刺的笑声格外的诡异,简之信淡漠的扫了赦铭一眼,“双倍。” “什么双倍?” “我们总裁的意思是,赔偿双倍。”罗琦在一旁插嘴道。 “白日梦做多了?”赦铭危险的沉下脸。 “刀七刚从牢里出来。” 简之信猛的转了话题,令赦铭始料未及。 “你想干什么?” “三年前,五张路口……” “行,双倍就双倍,简之信,算你狠,记得把我兄弟放回来!”简之信都还没有说完,赦铭便咬牙切齿的直接一口答应。 玛德,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简之信对此依旧面无表情,懒得再在这里浪费精神,懒散的起身,看也不看对面赦铭那难看到阴沉的脸色,起身便走。 很是高冷和嚣张。 罗琦心里乐开了花,赶紧上前抓起桌子上的文件合同,很是得意的跟上自家总裁,看着赦铭被梗得没话可说同意,罗琦心情就倍爽。 当对面的的一群人呼啦啦的全部走光之后,赦铭抓握手旁的笔“啪嗒”一声迅速断裂,俊逸而冷峻的脸上,那眼下一颗生动的泪痣格外妖艳,此刻却有些狰狞,那折成两半的笔很是惨不忍睹。 简之信!…… 倾笋这边。 闲来无事的瞎逛,但身后的一圈尾巴令她不自然的只好改为坐着等。 眸子无聊的乱转,却在看到窗外开得正盛的薰衣草时呆愣住,这里怎么会有薰衣草?! 惊喜的赶紧起身朝院子内走去,这一排排的被精心呵护的薰衣草,格外的耀眼,真漂亮。 鼻尖嗅到这阵淡雅的芳香,倾笋心情格外的舒畅,她喜欢薰衣草。 淡紫色的一片,晕眩了她的眼。 “喜欢?”身后突兀响起的冰冷嗓音令她猛的回神,不知不觉,懒神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的,她都不知道。 点点头,倾笋瞄了他一眼,“谈完了?” “嗯。” 倾笋方才想起刚才那个煞神来,心情又突突的不好起来,总觉得刚才临行前他看自己的眼神很古怪。 一行人准备离开时,简之信却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院子内的薰衣草,深邃的眼眸微微闪了闪,方才淡漠的转身离开。 终于再次又到了晚上,个人自由时间,倾笋疲惫的揉了揉肩膀,真心搞不懂为什么回来这懒神会让她给他收拾办公室。 那么干净,还有专门的清洁工,干嘛非得她来! 不过,想着他淡漠的扔给自己的那一盒东西,像是作为打赏,倾笋却觉得诡异非常,边走边疑惑的掂量着手里的盒子,想着他那不容拒绝的神色,倾笋皱了皱眉头。 这……是专门送给她的? 当时实在太过于震惊,所以她并没有打开看,现在止不住的好奇,还是打开了。 只是,在看到盒子里静静躺着的那块破石头,倾笋眼角一抽,顿住脚步,一张脸都快抽搐成了畸形的拿起那块破石头。 懒神确定不是在逗她玩?还是说单纯的懒得扔垃圾,所以才硬塞给她的? 看着眼前这块黑不拉几的破石头,倾笋无语凝噎,掂了掂,还挺重,眼珠子都快瞪爆了也没看出这块破石头的珍贵之处。 果然,懒神就是逗她玩的吧?还真是小气,一个珠宝总裁,却送她一个破石头。 不是她贪,而是觉得自己智商受到了侮辱,女生嘛,好歹你也得一条项链什么的表示表示吧,送块破石头算表达哪样? 还是一块,丑得让人嫌弃的破石头。 果然不浪漫。 不过,她到底在期待些什么?郁闷的皱了皱眉头。 倾笋扯了扯嘴角盖上盒子,直接漫不经心的把它扔进包里,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酒吧。 但是,倾笋不知道的是,就是她手里的这块被她称为破石头的东西,却价值连城,以后甚至还能救人一命时,后悔不已,差点就将一条命也给扔了。 夜晚总是疯狂的人群最多的时候,来到吧台时,人满为患,不得已,倾笋只好来到她们后台的位置,只是,在看到那醉得一塌糊涂的某人时,倾笋震惊了。 “她……她今儿个是怎么了?”指着趴在桌子上已经陷入疯魔状态的女瓦,倾笋惊讶出声。 蒋英雨转身瞄了她一眼,最后才无奈的一叹,“不知道,她又不说,一来就买醉,只不过,嘴里直叨叨什么混蛋同性恋什么的。” “同性恋?!!”倾笋皱了皱眉头,女瓦在她看来一向是开朗活泼的,还从来没有见过她喝醉成这个样子过。 倾笋来到她身旁坐下,仔细的回忆上一世关于女瓦的过往,眉头却皱得越发的深,好像,并没有关于什么同性恋的信息。 不过,她好像最后嫁给了她小时候的邻居,姓什么来着,倾笋一下子竟然记不起了,懵逼了许久,还是打算不回忆了,摇摇醉得直嘟囔的女瓦,“妹纸,着火了。” “哦,烧死你没?” 女瓦侧头看着她。 倾笋抽了抽嘴角,得,这不清醒着么。 只是她接下来的话,令她无语。 “你个魂(混)蛋,凭什么每次都抓握去盯(顶)包!啊!怎么不少(烧)死米(你)!” 倾笋:“……” 算了,她收回那句话,这家伙,醉得惨不忍睹。 第47章有酒有故事 “米(你)这个同性恋,魂(混)蛋!凭什么让老娘这么为你卖命。凭什么!!你说,你说啊!!” 女瓦瞬间激动起来,抓着倾笋就好一阵的摇晃。 倾笋双眼直冒金光,无语的赶紧抓住女瓦的胳膊,“女娲,你清醒点,我是笋子!” “笋子?不可能!你长得那么漂亮!怎么可能是笋子那个二哈。” 倾笋:“……” 有种想要灭口的冲动,怎么办?在线等。 “你说的那个同性恋,是谁?” 女瓦迷茫的盯着她,倾笋期待的等了半响,女瓦终于准备开口,“你凑过来。”女瓦还招手指了指。 倾笋好奇的凑过去,“你猜啊。”女瓦搞怪的一笑,笑得倾笋咬牙切齿。 “不说拉倒,憋死你!”倾笋郁闷的不去搭理她,独自在一旁休养生息。 女瓦却耐不住寂寞的主动蹭了过来,醉眼朦胧,“哥们,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大秘密!” 哥们? 倾笋抽了抽嘴角。 “说!” “就是……大鼻龙……他……嗝……其实,其实……是个……嗝……gay。” 大鼻龙?这个是什么鬼? “额,你说的那个大……大鼻龙,是个人?” “不然嘞?”女瓦鄙视的暼了她一眼。 倾笋:“……” 好吧,她还真心不知道,谁的名字会起得这么奇葩。 还是说,这是外号?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买醉的?” “才不是因为他!那个北鼻(卑鄙)的小人!” 女人是最能了解女人的,但凡她这么说,那就以为着她的确是因为那个“大鼻龙兄”才买的醉。 难得的,倾笋能看到她这个模样。 不禁有些感叹,上一世两人的关系逐渐闹僵了之后,倾笋所能知道的,便只是她嫁了一个好人家,但是,丈夫虽然爱她,她却不爱的那一种。 “你喜欢他?”倾笋循循善诱。 “才不会喜欢他那种人!笋子,你说,我难道还比不上一个男人吗!!我竟然比不上一个男人!!他竟然拿我一直当挡箭牌!可怜的是,我竟然现在才知道自己的悲催。”女瓦却突然一下子清醒过来一般。 竟然开始流起了泪水来。 倾笋一下子慌了神,赶紧从包里拿出纸巾给她擦泪水,轻声哄着她,“行了,那是他有眼无珠,咱们女娲多么美丽可人,他是没眼光,会遇上好的。” “我才不喜欢他嘞!我没有!他简直就是一个混蛋!闷骚男!道貌岸然!蛇精病!” 倾笋:“……”还有什么词没骂出来? 不过,她倒是从她嘴里听出个大概,按道理,以他们之间相识这么久以来,女娲认识的谁是个同性恋?还是和女娲相识已久的,但是却是她不知道的。 心里五味杂陈,她们到底多久没有好好谈谈心了,导致现在的她,一问三不知。 竟然连闺蜜的烦恼来源是什么都不知道,倾笋愧疚的揉了揉女瓦的头,傻丫头。 最后,她和蒋英雨合力将这个醉鬼给送回家之后,方才打道回府。 倾笋疲惫了一天,已经累得上下眼皮直打晃了。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会在自己家门口看到温楠。 已经许久没有见他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到他? “温楠?” 男人闻声转过头来看她,紧皱得眉宇间在看到她时终于散开,微笑着向她走过来。 “你怎么在这?” “我打你电话,关机,你这么久请假,我来看看。” 倾笋意外的挑了挑眉头,意味不明的盯着他,翻看了一下手机,才知道没电了,只是,他这么好心的特意跑过来,就是为了看她是否安全? 他,是在担心她吗? “不好意思,手机没电了,还得麻烦你来一趟。” “没事,看到你没事就好,你是为什么而请假?”依旧如沐春风一般的微笑,透着股能溺死人的魔力。 他背景应该不简单,怎么上层的不知道她请假的原因?保密工作这么好? 不过,倾笋转眼一想也对,懒神那个大神,做什么事情纯属于任性,而她被“请假”,连请假条她都没有看到,便直接迫使来到懒神身边侍候着。 但是,她总不能说专门“被请假”去侍候总裁,当他保姆吧,这样子,他不得认为她这是在阳奉阴违? 犹豫了一下,倾笋扯了扯嘴角,“家里有些事情,所以最近有点忙不过来。” “需要帮忙吗?” 温楠看着她,自然不错过她那微闪的眼眸,不拆穿的接她的话茬,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意,为什么会关注她最近的动态,又为什么会冲动的来到这里。 一切的一切,他都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尽量随心随意而为。 “额,这个,不用了,小事,小事而已,谢谢。” “不需要和我客气。” “额,要上去坐坐吗?” 上天可见,倾笋自己说出这么一句话时,纯属于礼貌性的打招呼而已。 但是…… “也行,我有些口渴。” 他竟然答应了!!! 倾笋有种被雷劈到的僵了半秒,现在夜半三更,孤男寡女,共处……啊呸!倾笋,你在想什么龌蹉事情! 倾笋低咒了一下自己,接受到温楠那疑惑的目光时,倾笋干笑的上前开道:“那走吧。” “房间有点乱。”在房门口时,倾笋尴尬的轻笑。 温楠但笑不语。 但是,打开一看,那房间的装潢和设置,丝毫没有她口中的“乱”,反而,多了一抹古典韵味的典雅。 看着,令人耳目一新。 “随便坐,我这里只有茶和水,你想要喝哪一样?” “你喜欢喝茶?”温楠把打量房间环境的目光投向倾笋,后者点点头。 “那就茶吧。” 倾笋点点头转身离开,温楠却盯着她的背影望了半响,最终温和一笑重新打量这里,目光在接触到一旁低矮的书架里,那倒扣的相框时,温楠以为是不小心扣上的,便准备去帮忙弄正。 “别动!” 突兀响起的严肃嗓音惊得温楠手一滞,僵在半空不明所以的转头,看向拿着茶壶出来的倾笋。 他这是第一次见到倾笋会露出那种严肃而凌厉的脸色。 “怎么了?” “别动那相框。”倾笋只是条件反射而已,可能是看到温楠的尴尬,方才缓和了脸色,但是浑身的那种阴翳依旧散发不出来。 令温楠突然有种心疼的错觉感,此刻的她,充满了悲伤的故事一般阴郁,他产生一种很想了解她,了解她的全部,了解她的过往的冲动。 “对不起,我以为是不小心倒扣上的,想扶起来。” “该是我说对不起,我情绪有些没把握好。”倾笋脸色终于恢复到平时,拿着茶壶坐回到沙发上给他杯子倒了一杯。 温楠不在意的轻笑,只是意味深长的暼了一眼那倒扣的相框,最后方才走回到沙发上,坐在她对面。 “没事,你……很有故事。” “我?像吗?呵,每个人……总有些故事的,只是现在没有酒。” 倾笋搞怪的眨巴了一下眼,温楠看着她恢复如常的脸色,心里暗松了一口气,他还是喜欢看到她的娇俏生动的一面,像刚才那股阴翳的气息,真心的不合适她。 温楠掂起茶杯浅浅的饮了一口,“我有酒,你有故事需要分享吗?” 倾笋微微一愣,继而苦涩一笑,“故事太长,我酒量不行,还是算了。” 温楠看出她在委婉的拒绝,也不追问,轻笑一声,“对了,还得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倾笋抬眸望他。 “帮我挑一个礼物,送给长辈的。” “是怎么了?过生日?” “你真聪明。” 倾笋挑了挑眉头,“不会……是伯母或者是伯父吧?” 温楠意外的望了她一眼,“你……还真是会猜,是我母亲。” 倾笋扯了扯嘴角,让她来挑礼物,若是挑出来的不满意,那不就糗大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伯母喜欢什么。” 温楠环顾了一下四周,猛的转移话题,“这房间,是你自己要求这么设计的?” 倾笋点点头。 “那就对了,你和我母亲还真是投缘,都比较喜欢古典韵味的典雅美,但凡是这一类的,她都喜欢。” 这……你不是都知道了么,为什么还要她去帮忙挑选? 搞不懂,但是,他帮了自己那么多回,挑礼物这种小事,她也乐意帮忙。 于是,倾笋豪爽的点点头,“行,这事包在我身上,保证挑一个伯母喜欢的礼物。” 看来,她也得准备一个礼物,最起码,她这个当过一天温楠假女朋友的朋友,也得拿出点诚意。 “那就先谢谢你了。”温楠看了一眼手表起身道谢,“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我送你。” “不用,晚安。” “那好吧,晚安。” 送走了温楠,倾笋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目光一转,看向那书架上,那倒扣着的相框,目光复杂,缓慢的走过去,扶起那相框,相框里,是四个人的照片,这还是十三年前,一家四口笑起来多么的幸福,多么的开心。 只是…… 倾笋冷笑,全部都因为那一场火灾,什么都完了,她的青春,她的童年,她所有的快乐,在那一年,她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痛苦。 什么……叫绝望。 愤恨的猛的在此倒扣住相框,倾笋脸色阴沉而冷漠,嗤笑一声,她转身便走。 第48章未婚妻 主莆集团。 倾笋熟练的走过那条长长的走廊,已经练就到最高境界可以做到,对那些诡异的注目礼上熟视无睹。 在准备进去总裁办公室时,外间的女秘书有些犹豫朝倾笋开口,“倾小姐,总裁现在在会客。” “有人?那我就先去休息室休息。”昨晚睡得太晚,她精神有些不济。 秘书暗松了一口气点点头。 倾笋本想直接走过总裁办公室房门前的,但在不小心听到房间里突兀响起的女声时,猛的顿住脚步。 “你……就这么的不愿意见到我?”饱含着忧桑的话语透着温婉。 但房间内好似只有一个人的独角戏一般,懒神一直没有开口。 懒神那个人,能期待他能主动开金口,有些难。 倾笋感觉自己偷听好像不太道德,正准备离开,却在那声熟悉的冰冷嗓音响起时瞬间滞住。 “萧?” “呵……信,我是她妹妹,林黛,不是姐姐。” 林黛?! 上一世,简之信的妻子! 倾笋瞬间惊讶住,合着人家未婚妻终于还是找上门了。 为毛她会用终于? 简之信凝眉扫了眼前这个酷似那个人的眉眼,却知道,不会是她,她已经死了,早在五年前。 只是,即使她们俩是双胞胎姐妹,在再次见到的那一刻,简之信仅仅只是扫过一眼,却眼眸一闪,差点以为,是她回来了。 然而,却不是。 林黛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她好不容易方才见到他一次,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过这一次的机会。 “阿信,我好想你。” 极致的温柔攻势猛的展开,更加是因为她那声特别的用语,简之信一时征愣,并没有立刻推开她,林黛一下子朝简之信靠近,拥住了他,拥得那样的紧。 “阿信……”因为他的不推开,林黛有些惊喜的再次叫了他一声。 在门外的倾笋透过门缝呆滞的看到屋子里的那一幕,心猛的一沉,继而讽刺又自嘲的一笑,她算什么?她从来都不算什么。 双手握得死紧,转身便走。 “哎,倾小姐,你不见总裁了?”女秘书那略微惊讶的声响在看到倾笋猛的离开时,尤其在看到她脸色还不太对劲,女秘书不由得加大了点音量。 倾笋却只是朝她摇摇头便继续离开。 办公室里。 猛的听到那声“倾小姐”,简之信眉头一皱,墨色眼眸暼向那没有关紧的门缝,薄唇紧抿,神色冷峻,信手推开仍旧紧紧抱着他的女人,转身便走出办公室。 “阿信!” 林黛呆愣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一下子冷漠起来,不,他一向是漠然的。 只是,刚才,他不也并没有推开她吗?为什么? 眉宇间的忧桑一闪而过,林黛轻轻抚摸了一下脸上的花纹,复杂而悲伤,为什么,他变了,变了这么多。 是她回来的太晚了?还是他已经忘记了?现在,她到底该怎么办,才能重新将他的心,收回来? 倾笋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一脸阴郁的走出了主莆公司之后,她方才猛然的发现,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人家本来就是他的未婚妻,自己呢?像个不伦不类的小三。 还时不时的和人家未婚夫玩暧昧,哪怕只是他的主动,但是,这根本就不成为她生气的任何立场。 “你在生气?” 一声冰冷的嗓音惊回倾笋的思绪,她略微震惊的转身望去,却见简之信就在离她只有三步之遥的地方静静的盯着她看。 他怎么出来了? “你……” “回答。”低沉而喑哑的嗓音透着股莫大的威压。 倾笋一时更加阴翳了,他这是什么口吻?命令? “没有。” “没有?”简之信危险的眯了眯眼,一手插在裤兜里,懒散的向她靠近,另外一只手直接拉住她便走。 “哎,你干什么啊?你要带我上哪?” 回答她却是一个漠然的背影,倾笋征愣的大步跟上他方才没有被他拉着踉跄,复杂的望向两人双手相接的地方,倾笋心里五味杂陈。 这是他们第一次牵手吧。 简之信直接把她拉到公司门口不远处的停车场,然后二话不说的强势带她入车,接着,便冷着眸子直接上车便开走。 倾笋连拒绝的和询问的机会都没有,那猛然加速的的车速,令她惊恐万分的拽紧身上的安全带,乖乖,他这是在生气吗?为毛要玩命似的开车?! 眼看着车速的码数蹭蹭的往上升,倾笋惶恐不安的侧头盯着那个浑身散发着冷冽气息的男人。 看着他面色冷峻非常,倾笋郁闷了,她到底哪里又得罪他了?他为什么生气?她都还没有发脾气! 小仙女也是有脾气的好吧! “慢点!投胎也不是这样着急的。” 终于忍不住的开口,总算身旁的男人听进去了,他目光如炬的暼了倾笋一眼,可能是看出她面上的害怕,墨色眼眸闪了闪,车速逐渐减慢。 倾笋还没有暗松一口气,却突然看到这条道路怎么越发的僻静幽深,她心里更加不安起来。 不会吧,就是因为看到他们不得了的一幕,懒神想要杀人灭口?! 我滴亲娘哟,还不如车祸呢。 车子终于在一排小树林之间的小道上停下,倾笋戒备又紧张的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才把目光投向身旁的男人。 “简……简总,你这是……额……” 她话还没有问完,只见身旁的男人突然扯下安全带,然后俯身过来,一把将她抱住,头枕在她肩膀上,格外的沉。 浑身一颤,身子有些僵硬,这是要闹哪样?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啊呸!倾笋,你脑子正常点!就你这样的,哪里有奸? 倾笋疑惑又不安的想要挣扎开来。 “别乱动,让我抱会。” 低沉喑哑的嗓音突然透着股疲惫和隐忍的痛苦,和平常里的慵懒不同,听在她耳旁格外的清晰,清晰到,仿佛透过左耳,直直的钻进她的左心房里一般,令她揪心的疼。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倾笋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保持着这个姿势多久了,直到实在是僵硬到不行了,倾笋微微扭了扭身体,抱住她的男人终于舍得放开她。 只是,却换了一种方式继续“折腾”她。 简之信虽然放开了她,却并没有放开抓揽她腰间和胳膊的手,那双墨色眼眸直直的盯着她,盯得她头皮发麻。 又因为两人凑得那样近,近到彼此的呼吸仿佛都能融为一体。 暧昧而又尴尬。 倾笋迫使自己理智,咬了咬舌尖,刺痛的感觉令她微微清醒,想起他的未婚妻,倾笋挣扎开他束缚住自己的双手。 “简总,麻烦送我回去,我今天开始,也该上班了。”倾笋脸色有些冷。 简之信却盯着她沉默不语,薄唇紧抿,眉宇间散发的冷峻格外摄人。 “你看到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没有。” “你有。” 倾笋:“……” 行,你是boss你说了算。 倾笋同样抿唇不再言语。 简之信定定的盯着她望了半响,看着她那越发冷下来的眸子,他征了征,最终,幽幽的轻叹出声,直接扣住她的脑袋将她往自己眼前一带。 冰凉的薄唇贪婪而霸道的吻住她。 上下唇瓣的摩挲,带来一阵电击般的激流,倾笋又羞又恼的一把推开他,“简总!请自重!你是有未婚妻的人!” 简之信闻此却挑了挑眉头,极致挑逗的凑近她,用鼻尖和她的鼻子蹭了蹭,“你在吃醋?” “我才没有!”倾笋脸色迅速涨红,使劲的推开他。 简之信却愉悦的勾了勾唇,墨色眼眸透着自信,“你有。” “没有,没有,没有!!!” 挑了挑眉头,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可爱,简之信之前的郁气微微消散了不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指尖插入她的发中摩挲,仔细的体会她发里的温热和芳香。 “我没有承认过,所以,我单身。” 看着他如此认真而严肃的盯着自己这么解释,倾笋瞬间呆了,他……他这话什么意思? 只是,他这么说,和她有半毛钱的关系?她和他,本来就不是同一个层次上的人,平行线,终究不会成为相交线。 他们商业之家,一向最看中的是门当户对,而像她这个孤女,一无身份,二无背景,甚至连个工作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给予的。 怎么看怎么像个靠潜规则的小可怜,又怎么……会跟这个传奇人士加妖孽的男人有所交集? 不可能,也不敢想。 “简总这么说,和我没有关系吧,麻烦简总送我回去。” 深邃的墨色眼眸猛的危险的眯了眯,简之信盯着她神色莫名,“你确定?” 不然嘞?倾笋古怪的暼了他一眼,却在接触到他那深不可测的双眸时,猛的心虚转移了目光。 感觉自己再这么待下去,不止危险,还可能受到良心的谴责,看来,懒神是不打算送自己回去的了,倾笋眸子沉了沉,猛的推开车门准备自己走回去。 第49章人比人 车门“嘭”的一声从身后传来,手腕猛的被拽紧,倾笋一个被迫的急转身跌入一个冰凉的怀抱里。 “说你在乎我,好不好?一次,就一次。” 磁性而喑哑的嗓音仿佛经历了一切沧桑,是那般的隐忍着痛苦和绝望,带着祈求意味,却透着落寞和孤寂。 那种仿佛置身于地狱一般的阴森残忍的嘶吼,来自于狮子一般的悲痛。 光是听着便都能感受到他仿佛经历过的所有伤痛。 是那般的身临其境,是那般的令她惶恐不安,也是那般的,令她心疼。 是的,她竟然心疼,她竟然产生了心疼的,这种不该产生的情绪。 口不对心的,此刻抱住他的男人,她竟然迎合的回抱住了他,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的悲伤,为什么会突然的有那种令人心惊的情绪,顷刻之间全部爆发。 同样不明白,他为何会在她面前像个孩子一般的无助而忧桑,像上次在美国酒店里感受到的那般。 “我在乎你。” 可能是被那股凄凉的气氛给感染,也可能是自己心本来就不是她的了,倾笋莫名其妙的道出这么一句话来,却不后悔自己这么说过。 简之信听此猛的收紧了揽住她腰间的双手,下巴枕在她肩膀上,轻闭着眸子深呼吸了一口气,方才把那猛烈又迅速释放的情绪给收回去。 灼热的呼吸缓缓的喷洒在她脖颈处,冰凉的触感猛的从脖子上不住的往上蔓延,倾笋吓了一跳,刚想疑惑问出声,嘴唇却猛的再次被他给堵上。 “唔……嗯……放……放开……” 该!她就不该心软!! 这特么分明是图谋不轨,不安好心!取得她的同情心!趁机而入! 只是,倾笋意识到这个时,为时已晚。 身子不住的被他带着后退,直到直接抵在一颗树上,鼻尖全部充斥着属于他的强势气息,伴随着淡淡的树木香气。 简之信趁她张开嘴说话时便趁机而入,舌尖灵活而霸道的掠夺属于她的一切气息,甚至透着贪婪的急切和渴望。 略微显得粗暴和不容抗拒。 “唔……呼……”暧昧的津液在两人嘴间混杂蔓延开来,透着色情的意味,简之信动情了,墨色眼眸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这个被他吻得有些眩晕的女人,下腹一阵燥热。 更加的贴近了她,冰凉的身体逐渐变得滚烫,连倾笋都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警觉令倾笋猛的回过神,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外套早已被他脱下,里面的衬衫都显得凌乱不堪。 “唔……放开……放开我!!” 倾笋怒了,狠狠的咬了他一口推开他,怒火中烧的恨恨擦了擦嘴,“你干嘛又吻我。” “心情好。”情欲的墨色眼眸魅惑十足的锁定眼前的目标,但光是这个回答就够倾笋郁闷的了,这特么是什么歪道理! 饿了啃她,饱了也啃她!心情差啃她!特么的连心情好也啃她!单纯的是为了占便宜而找的借口是吧! 倾笋算是真相了,恨恨的瞪着他,“简总,适可而止,我不想成为世人指责的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 “来不及了。”简之信对她的话并不在意,蛊惑人心的用指腹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唇,这里,仿佛还存留着属于她的味道。 妖孽! 简直太特么妖孽了! 这么色情的表示,确定眼前这个男人是传说中的那个活阎王?嗜血又冷漠?面瘫又冰山?懒神,你不该是走高冷路线的吗? 鬼扯,铁定的鬼扯! 懒神,你这么使美男计真的好么。 倾笋无语的感觉自己鼻腔一热,尴尬又恼羞成怒的抓起外套转过身便走。 “上车,我送你回去。” 手腕猛的再次被他拽住,倾笋迟疑了一下,本想来一个威武不能屈的,但是,碍于他实在开得太过于僻静,自己光是靠两条腿走出这条道路,也得花半天时间,更别说她是踩着高跟鞋。 无语的只好转身上了车,但倾笋全程戒备万分,最大距离的远离他。 简之信余光暼到她的动作,抿了抿唇沉默不语。 直到把她送回到酒店,简之信方才开口,“我不会再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吻你除外。 倾笋却疑惑又不信的暼了他一眼,向窗外望了一眼酒店,他这是放自己回去上班了?这么好说话?不像他啊。 “下班后,来别墅。” 果然,他这接下来的话语直接呛得倾笋可以,她皱了皱眉头明显的抗拒,“简总,下班时间属于我个人吧。” “拒绝无效。”强势如他,简之信直接一句话堵住她所有的想要拒绝的方法。 倾笋无语凝噎,这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为什么和他沟通不了? 想着他的未婚妻,哪怕是他说的那样,他并没有承认,但是,她想,此刻,不光是简家或者是媒体方面,都该知道了林黛的存在。 那她,便不该去破坏,成为那种炮灰杯具。 “简总,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软硬不吃,她真心的觉得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除了恋爱,没什么好谈的。” 倾笋:“!!!!!!!!” 是不是她耳朵出毛病了?为什么眼前面无表情的冰山总裁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这……这简直智商和情商并重的冰山总裁,的确是那个活阎王简之信?老天是逗她玩的吧,为毛和她想象中的很有出入? 还是说,她遇到了一个假的总裁? 墨色眼眸直直的盯着眼前这个脸色已经转换了很多轮的女人,简之信被她的表情愉悦到,揉了揉她的发,“去吧。” 然后,转身便走。 独留倾笋一个人在风中凌乱,摸头杀,简直酥到不要不要的,这个男人,果然妖孽! 直到上了班,倾笋都还处于懵逼状态。 当温楠来找她时,倾笋方才回神迷茫的看着他,“咋啦?” “忘记了?”温楠温柔的笑着。 “哦……对了,看我这破记性,挑礼物是吧,走吧,走吧。”反正今天本来就是“被请假”的,至于懒神突然放她回来上班,她莫名的心情不妙不想上班。 温楠挑了挑眉头看她,“有心事?” 倾笋摸了摸脸颊,“很明显?” 温楠目光却定在她那红肿的唇上,眸子微沉,意味不明的把目光重新回到她的眼睛上,点点头,假装不经意间的开口,“刚才谁送你来的?” 他在楼层窗口看到她的身影,方才下来找的她,只是另外一个人,有些模糊…… 倾笋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咳,我朋友。” 温楠知道她在隐瞒,也不戳破,抿了抿唇转移话题,“那现在先去挑礼物?” 倾笋点点头。 两人再次并肩离开,倾笋面对那些怪异的目光已经能做到免疫,只要她能问心无愧就成,至于懒神……他除外。 被温楠带到高级会所挑选礼物时,倾笋特意给他说了一个大概,然后,就来到这古典韵味的会所。 一来到这里,她的眸子便错不开了,盯着那琳琅满目的珍贵物件,倾笋有种想要把这些东西都搬回去的冲动。 “你母亲……额,我是说阿姨,家里有屏风吗?” 温楠微微愣了愣,屏风? 摇摇头,“没有,家里设计不搭。” “这样啊。”若设计不符合,那突兀的带一个屏风去,很古怪。 沉思了一下,倾笋目光四处转动,突然暼到一处,倾笋眸子猛的一亮,“茶具!” 很古典的茶具和桌椅,喜爱喝茶的她,顿时喜欢的不得了。 温楠笑看着她那如狼似虎的眼神直奔那茶具过去,无奈的笑笑摇摇头,信步跟了上去。 “这个怎么样?阿姨喜欢茶吗?” 礼物,有挑茶具的?这不是杯具么。 温楠无奈的看着她,却不准备说破,温柔的笑了笑,“家母和家父都爱喝茶。” “咦,那不就好办了,就这个吧,我一眼就看上它们了,多么精致啊,还是檀木做的桌椅。” “这位小姐说对了,是采用上好不腐的檀木制作,还请了高级设计师专门设计。”一旁的服务员赶紧上前来微笑着解说。 肯定很贵。 温楠这才把目光仔细的放在这套茶具上,仔细看来,的确发现这套茶具的独特之处,不只是其本身的设计,还有它特殊的材质,的确是越看越满意的。 母亲,应该会喜欢。 “那就它吧。” 一旁的服务员顿时眉开眼笑,“今日特惠五十八万整。” 五十八万……我滴亲娘哟,都够她好几年的工资了。 但温楠眉头都没有眨一下的掏出卡来递给服务员,后者瞬间笑得更加开心了,屁颠屁颠的赶紧去刷卡。 倾笋不无感叹,有钱淫,刷卡就是爽快,什么时候,她也能做到不那么肉疼,干脆的刷一次卡。 只是,世界那么大,钱包那么小,卡更加是惨不忍睹的才六位数。 还是比他一次消费还小的六位数。 啧啧,想想就觉得凄凉不少。 果然,网上说的不错,如果天气太热,想想自己的钱包,人就凉快了不少,再想想自己卡里的数字,啧啧,直接从脚底直凉到心。 这个人比人气死人的年代,真心坑姐。 第50章煞神是逗比 林黛这才刚从主莆公司出来,一路上听到的,全部是关于女员工的八卦,总裁和灰姑娘的故事。 而就在刚才,众目睽睽之下,阿信出来追的人,竟然是倾笋,那个令她感到危机的女人。 脸色诡异,变幻莫测。 林黛握了握紧拳头,她不信,他会真的忘记了她。 冷着眸子开车回家,管家一看到她便喜上眉梢的打着招呼,“二小姐回来了。” 林黛神色不佳,却也淡淡的点了点头,不多看的径直走进别墅。 “小黛,你这刚回来又去哪了?怎么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大早上的就没了影。” 林母坐在客厅,一看到林黛回来就赶紧担忧的迎了上去。 林黛却讽刺一笑,林萧没了,总算眼里看到她了?呵,可笑。 冷漠的径直朝厨房走出,对于这对偏心如此严重的父母,她早已失望透顶。 林母见小女儿竟然不搭理自己,面露忧桑,紧张的跟着她走进厨房,“是饿了吗?我让成妈给你做点?” “不用你管。” 林黛突然爆发,冷着眸子转身瞪着自己的母亲。 “怎么对你母亲说话的!”林父从楼梯上下来,怒目极具威严的盯着林黛。 后者冷笑,“不然?我得怎么说话?怎么?以前不管,现在开始管了?不嫌晚了?”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小黛,别生气,别生气,是妈妈不好,是妈妈不好,你们别吵。”林母快要哭出来了,五年前失去了大女儿不说,连小女儿也突然不知所踪。 后来才知道她竟然一声不吭的跑到国外去,这些年的确愧疚她太多,但是,这刚一回来就吵,她这夹在中间难受。 “老好人都让你装了,我永远都是那个恶毒的人不就行了,你们以前这么认为,如今。照样也这么认为的吧。” “啪”“放肆!” 林父怒火中烧,直接一巴掌打去。 林黛被打得有些懵,但却只是一瞬间而已,依旧讽刺的冷笑看着这个冷血的父亲,“怎么?恼羞成怒?我难道说错了?打啊,打死我好了,让我下去继续陪着姐姐,我倒是看你怎么和姐姐交代!” 谈起林萧,屋子内的气压骤然降低,林父隐忍着痛苦和失望的盯着林黛,林母则是直接悲痛的哭出声,哪怕是已经过了五年,却仍旧是忘不了那伤痛。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这小女儿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般样子! 林父脸色有些黑沉,忽然生气的拂袖而去,林母则是不知所措的呆在原地悲痛的盯着林黛,后者嗤笑,真是可笑。 这就是她的家,一个冷漠的家。 “小黛……” 根本不顾身后那急切的呼喊声,林黛转身便上了楼。 但是,却是走向林萧的房间。 这间尘封了许久的房间。却无灰尘。可见时常有人来打扫。 林黛却自嘲一笑,打扫了又怎么样?人也不会回来,永远……也不会回来。 熟练的来到卧室,床边的两个相框里,一个是她和林萧的照片,双胞胎姐妹花,甚至连父母都不轻易认出来,她,笑得多么的灿烂,只是如今呢,长眠于地下,孤独吗? 而另外一张…… 林黛隐忍着悲痛和忧桑的轻柔抚摸着相框里的男人,那冷峻的眉眼,依旧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闭着眼,她都能画出来。 “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 林黛喃喃自语,眸子里尽显痛苦。 左心房猛的一疼,林黛额头瞬间冒出大滚大滚的冷汗出来,她苍白着唇赶紧放下相框,踉跄着向旁边自己的房间跑去。 迅速的在抽屉里拿出白色药瓶,打开取出几颗红色药丸,直接干咽了下去。 手,紧紧的揪住左心房的位置,皱着一张脸等着那阵窒息般的疼痛过去。 大概缓了几分钟时间,那阵揪痛过去之后,林黛仿佛是淋了雨一般的全身被汗水打湿,无力而疲惫的倒在床上。 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眼角突然流下泪水来,抚摸着左心房的位置,“我快要坚持不住了,怎么办?不要怪我,他忘记了,他的心不在我身上了,我难受,但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的……坚持不住了。” 猛的痛苦的呜咽出声,生怕自己的声音被外面的人听到,林黛将脸埋入被中,那隐忍而痛苦的哭声沙哑而沉重。 高级会所。 挑选好礼物后,倾笋和温楠一起又赶往酒店。 但是,她这才回到酒店正式开始上班没几分钟,甚至椅子都没有坐热,底下的员工便急着一张脸来她办公室找她。 “倾经理,酒店来了一个难搞的大顾客,非得请您亲自去接待。” 倾笋滞了一下,咻的起身,找茬的吧,怎么偏偏她刚回来上班就找上门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皱了皱眉头,顾客就是上帝。 倾笋无语的点头示意她带路,“什么情况?” 女员工那小脸都皱成了一团菊花模样,“来人气场非常大,现在前厅都僵持住了,好像还是道上混的。” 道上?倾笋瞬间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 果然,她这刚来到前台接待厅,一眼看去,便能准确的看到那个气场真心摄人的大人物正痞气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十分悠闲。 而他周围呼啦啦的一众比保镖还凶残的小弟。 不是赦铭又不是谁! 倾笋真心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命里缺心眼还是怎么滴,怎么一重生尽招这些大人物。 上一世,也没见赦铭这么闲啊? 头皮一阵发麻,一个大麻烦等着她去收拾,大堂经理不好当啊。 “赦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吗?”顾客就是上帝他妈,倾笋边温婉的笑着,边阴暗的想。 赦铭抬起双眸暼了她一眼,眸子微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原来你就在这工作呢,我可是找了很久的。” 倾笋:“……” 这一没惹他,二没的得罪他,三没帮他做过什么好事需要感激,他找她干嘛? 不祥的预感的逐渐加强,倾笋笑容有些僵硬,“不知道赦先生找我有何贵干?” “文绉绉的,叫我铭哥就成。” 倾笋扯了扯嘴角,环顾了一眼他周围一圈的凶神恶煞,紧张的吞咽了一下,“铭哥。” 怎么感觉自己成了他的小弟。 “嗯,乖。” 赦铭勾了勾嘴角,继续意味不明的笑着,带着审视的目光从上自下仔细的打量着她,又从下而上的反反复复来回眼神碾压。 可苦了倾笋,光是懒神那个活阎王的眼神就够她吃好几壶了,这又来一个煞神,天怜可见的,上辈子自己也没干什么坏事啊,怎么尽惹这些惹不起的大人物。 “别紧张,放轻松,就当唠家常。”赦铭似笑非笑得盯着她,看到她那紧张的神色却还要假装镇定,很是有趣。 不过,在触及她那双淡棕色眼眸时,赦铭猛的征住。 倾笋却低咒了一声,这能不紧张么!周围一圈的恶狼般虎视眈眈,换你,你能不紧张? 不过她倒是忘了,以他这个年纪轻轻就登上老大的位置,自然是不知道紧张为何物的。 “你,过来。” 赦铭突然的要求,令倾笋立刻戒备的双手护胸,“干嘛?” 单纯的是条件反射,被懒神欺负怕了。 “呵……“赦铭被她那突然的动作给逗乐了,“放心,我对你的胸不感兴趣,再说了,你那胸还没我的大。” 倾笋:“!!!!!” 侮辱!!赤果果的侮辱啊!! 一个男人!!说一个女人的胸!!!还没有他的大!!! 这特么分明是耻辱啊! 士可杀不可辱!! 倾笋脸红脖子粗的瞪了瞪他,努力的挺了挺胸,“36d好吧!!什么眼神!” “哦?”对她突然的愤怒勾了勾唇,赦铭愉悦的盯向她的胸,“你确定是36d?” 倾笋:“……”这么赤果果的在如此严肃的气氛里讨论胸,合适吗? 而且,你身为黑道老大该有的高冷呢! 因为倾笋看出他只是在戏谑她,并无那种淫荡或者是猥琐的表情,便接着他的话下去,“总之比你大。” “那咱们比比?” 赦铭刚这么说完,不止是倾笋,连他周围一圈的小弟都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家老大,活像活见鬼一般。 这……这特么还是那个凶神恶煞的煞神赦铭吗?是他们的那个冷血无情的老大吗?被鬼附身了? “丑拒。” 越聊,倾笋感觉眼前的这个人其实也不如传闻中的可怕,反而,她莫名的多了一抹亲切,那是一种她贪恋已久的亲切,令她禁不住的想要靠近,想要探索。 因为赦铭的不正经,倾笋开口便也开始不再顾及,连最初开始的尊称和恭敬都不说了。 仿佛两人,只是多年未见的友人一般。 “敢这么和我说话的女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丝毫不在意倾笋的态度,赦铭沉思着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疑惑的转头看向自己的小弟,“我丑吗?” 小弟a无语凝噎,老大,你别这么看着我啊,也别这么问我啊,我还想再活久一些,这不是让我为难嘛。 “不丑,帅死了,酷比了,简直天下第一帅比。” 为了拍马屁,小弟把自己能想到的好词都说了出来。 不过,他算是拍对了,只见赦铭满意的点点头看向倾笋,“你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其余一众小弟:“……” 倾笋:“……” 员工们:“……” 昧着良心讲话,良心不痛吗?敢不敢换一个群众。 不是我说,这个老大到底是来干嘛的?猴子派来的搞笑的? 第51章少打她的主意 “你是老大,你说了算,尽你开心。”倾笋皮笑肉不笑。 赦铭却很是愉悦的勾了勾唇,“你……”上下再次扫视了一下她,“很有趣,难怪那个丑男人会看上你。” 丑男人?!what? 倾笋猛的想起,他口中的丑男人不会是懒神吧?自己和这个煞神第一次见面还是因为简之信。 那般妖孽的男人也能被他称之为丑,那还有帅的人吗? 古怪的盯着一身痞气的赦铭,“赦先生该不会是没有人家帅,所以才说他丑的吧?或者说嫉妒?” “我嫉妒?”赦铭猛的眯了眯眼睛盯着她,骤然下降的温度令倾笋刹那惊醒,遭了!一时忘形,竟然忘记了这个是个并不好惹的煞神。 看来自己太过于自我,不小心惹了他,倾笋冷汗直冒,正要准备认怂道歉,却猛的见本该寒冰的男人突然绽放一抹痞气的笑容出来,“你瞎说什么大实话。” 倾笋:“……” 一众小弟:“……” 大厅员工们:“……” 在赦铭周围的小弟们纷纷做抬头望天状,这个突然不正常的老大,他们不认识。 倾笋被他那叼侨的眼神给刺激得一个激灵,这……确定是那个闻之吓破胆的煞神? 不过,仔细的看他,赦铭的确不丑,反而很帅,能和懒神齐名的他,自然不可能丑到哪里去,可能是混黑道的原因,他浑身散发着痞气,却不讨厌。 至少在于倾笋看来,他令人讨厌不起来。 尤其是眼角下的那颗泪痣,若是在古代,典型的美人痣,只是可惜,他是男的。 不过,倾笋看着他祸国殃民的俊朗模样,真的很像个受。 话说,煞神你到底是来干嘛的?认真的就不要了,这么逗她玩,她不禁玩啊。 “那个……赦先生……” “都说了叫哥。” 倾笋:“……”迟疑了几秒,还是依他的话,她可不敢老虎头上拔毛,“那个,铭哥,不知道,您对我们酒店有什么不满的吗?” “五分钟前有,现在嘛……”赦铭逗弄的看着她,“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倾笋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努力保持着脸上僵硬的笑容,“铭哥,我这……毕竟还在工作。” 赦铭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不知道为什么,从见了这个女人的第一眼,他就很想去亲近,那种感情,他不明白是哪一种。 但是,他只知道,在他孤独了这么多年以来,头一次想要抓住些什么,把自己的心填满。 “行,你,以后我罩了,我万分满意你的工作,让你们老板给你加工资,不加我就投诉他。” 赦铭一本正经的认真模样,却在于倾笋看来,她好想笑,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笑,憋死也得憋住。 “谢谢赦……额,铭哥好意,这是我本职工作,不能轻易加工资。”看着他那一脸又想继续开口的表情,倾笋赶紧转移话题,“不知道铭哥是想来这里住的吗?” “我说我是来蹭暖气的,你信吗?”赦铭眸子带笑的盯着她,他喜欢看着她的眼睛,那里有一股莫名的亲和力,令他深深被吸引。 拉帮结派,带着一众小弟来蹭暖气?要不要再搞笑一点? 不过,此刻的她,却在看到赦铭那故作认真的模样后,眼角抽搐,他可能真的是来蹭暖气的。 “那现在……是?”倾笋示意性的点了点手。 但明显,赦铭的接受弧度有些迟钝,“你玩你的,我玩我的,要不咱们一起玩也成。” 倾笋:“……” 果然把,他是老天派来逗她玩的吧?什么叫玩?这是工作好吧!而且,什么叫一起玩?玩什么?玩过家家? “铭哥,能正常说话吗?” “不正常吗?我很正常啊。”赦铭继续盯着她笑,不错过她脸上任何的表情。 倾笋感觉自己已经使用了洪荒之力了都拿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没办法,正在倾笋无力的时候,大厅猛的一阵骚动。 其余人全部看去,却见简之信被众人拥着,面无表情的直直往倾笋的方向走来。 赦铭却意味深长的嗤笑了一声,啧啧,消息这么灵通,倒是来得挺快,没意思,真没意思,他还没有和这个女人联络下感情呢。 懒神,他怎么来了? 看着被众星拱月一般拥着进来的妖孽,倾笋有几分迟钝。 当手直接被拉住拽往他的怀抱里时,倾笋大脑直接秀逗了,一片空白。 “少打她的主意。”冰冷而危险的警告一出,大厅内有片刻的死寂。 赦铭难得没立刻发脾气,挑了挑眉头意味不明的盯着他怀里的女人,“我没打她的主意。”戏谑一笑,他又补充,“我是直接想勾搭她。” 刚回过神的倾笋猛的被他这么一句话给震得七魂少了六魄,我滴亲娘哟,不带这么玩她的啊。 被懒神这么强势而霸道的拥着,她动弹不得。 因此,在懒神那极致散发着危险而冰冷的气息时,倾笋叫苦不迭,这感觉,即使大厅里有暖气开着,她依旧感觉到冷,刺骨的寒冷。 这简直就是近距离的冰窖啊。 她猛然想起周传雄的一首歌。 有阳光,还感觉冷…… 简之信危险的眯了眯眼,冰冷的眸子懒散的扫了赦铭一眼,极具威严和强势,“你可以试试。” 说完,不顾大厅内一众被震呆的吃瓜群众,霸气的拥着倾笋便走。 那潇洒的背影令罗琦都止不住的想要给自家总裁一个赞,简直帅呆了! “呵……”赦铭不在意的嗤笑一声,摩挲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盯着那两人的背影,“试试吗?那我就试试吧,这么有意思的女人,不试试,亏了呵。” 更何况,还是和你简之信作对,那就更有意思了。 赦铭极致诱惑的魅笑了一声,起身便走。 倾笋直到被懒神带进了车里后,她方才回过神来瞄了一眼已经放开她的男人。 不是说下班之后去别墅,他怎么会来接自己?难道是,因为赦铭? 很有可能。 倾笋想了想他们之间的关系,越发的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有可能。 “以后离他远点。” 突兀响起的冰冷嗓音刺得倾笋头皮发麻,她小心翼翼的瞄了他一眼点点头,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离得他远远的,那个煞神,好恐怖。 见倾笋心有余悸的乖乖点点头,简之信脸色总算有所缓和。 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再次来了一个摸头杀,还附上一个极致诡异的,“乖。” 倾笋:“……” 这又是什么操作?怎么遇到的两个大神级别的大人物,都特么的不正常? 欲哭无泪,谁来告诉她,今年到底是不是不合适重生? “不知道简总要我去别墅干什么?” 简之信意味深长的望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干什么又要她猜,角色互换吗?不应该是男人猜女人的心思吗? 她很想告诉他,能不能保持点两人的距离,一是怕人误会,更加因为他的未婚妻。 二则是再这么暧昧不清起来的话,那么,她怕自己的理智与情感会有所不被自己所控制。 “我不知道。”倾笋淡淡的转移自己的目光,不敢去看他那双过于深邃的墨色眼眸。 简之信突然有所动作,信手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倾笋征了征,随即想到他怎么又这样!还是在车里!看到前面还有司机和罗琦。 倾笋脸红脖子粗的挣扎。 “别动,让我抱会。”略微疲惫的低沉嗓音猛的令倾笋僵了僵身体,她迟疑了一下,便不再动了,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 倾笋自我唾弃的准备再放纵一回,扭了扭身体,在他怀里寻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安静的躺着。 简之信贪婪的嗅着属于她的气息,安心而又放松,他知道,自己的确是上了瘾。 到了别墅后,倾笋却被简之信直接拉着往后院走去。 倾笋本来还疑惑他这是要带她去干什么,当简之信带着她七绕八拐的来到后花园时停下。 倾笋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呆了,只见她眼前的这片天地,仿佛都充斥了淡紫色一片,薰衣草的天堂。 这么多,这么美!还有风车! 倾笋不由得看呆了眼,微风轻抚,带着浓烈的薰衣草的芳香拂过她的脸庞,倾笋贪婪的闭上了眼仔细去感受它们的友好。 心情瞬间好到爆棚。 不过,她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为什么懒神会突然带她来看薰衣草?而且,还是在他的别墅里?他这里怎么会有薰衣草?天时地不利的,现在也不是薰衣草开放的季节。 他是怎么做到的? 疑惑的抬眸,她猛然想起,上次和他去见赦铭时,她看到那家会所的一小株薰衣草,那是,他好像问过自己,是否喜欢。 难道…… 征愣的望着他,却见他也定定的盯着自己,深不可测的墨色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喜欢吗?” 冰冷的嗓音透着股蛊惑人心的磁性。 倾笋征愣的点点头,简之信勾了勾唇,“那有奖励吗?” 奖励?什么奖励?什么意思? 倾笋完全懵逼。 第52章所谓奖励 简之信猛的向她靠近,伸手直接揽住她的细腰迫使她贴近自己,然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宛如王俯视爱妃一般的。 冷冽却又绵长。 仿佛像一张藕断丝连的情网,一下子将她笼罩而下,动弹不得,心跳的速度猛然加快。 倾笋被他蛊惑人心的眼神给盯着有些眩晕。 “奖励。” 像个孩子一般,他竟然再次吐露这般话。 倾笋好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似的,有些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他带她来这里看薰衣草,不会就是因为她喜欢,所以才…… 而现在的所谓奖励,就是他给了她惊喜的奖励? 我滴亲娘哟,这到底是不是那个活阎王懒神啊,怎么感觉像个三岁小孩。 “你……你想要什么奖励?”她很无辜,她好像并没有让他这么做吧,还得自己倒赔进去给奖励。 简之信抿了抿唇,“你觉得呢?” 又是这句话,他的心思!她怎么可能会猜得到! “要不,待会我给你买糖?”完全把他当孩子哄。 但是后者明显不上道,深邃的墨色眼眸闪了闪,不悦的盯着她,“吻我。” 吻!! 倾笋浑身一颤,这个家伙,怎么动不动就是吻的,到底知道不知道他是有妇之夫啊! 而她,也不是小三啊! “简总,我想,还是换个奖励方式得了,毕竟,你……” “我没有未婚妻。” 仿佛知道她即将要说些什么似的,简之信冰冷的嗓音直接打断她。 这话她没法接。 不自在的挣扎了一下,倾笋尴尬的和他打着商量,“简总,能不能别抱着我?不自在,而且,这不是你有没有未婚妻的问题。” “嗯?” “咳。”倾笋看着他依旧不动于衷,脸红脖子粗的,“我知道,简总不在乎这些名声,但我……毕竟还得上班,名声不好,对我有困扰。” “名声?” 简之信眉头紧皱,薄唇紧抿,犀利而凌厉的墨色眼眸深不可测,沉思着凝眸直直的望着倾笋不说话。 她在乎名声?倒是他考虑不周了。 在放开她之前,简之信猛的俯身下来蜻蜓点水一般的吻了一下她,再迅速的退离开来。 倾笋呆愣的看着他,刚才那冰凉的触感一触而逝,却格外的透着股清凉一夏般的舒服感。 舒服…… 倾笋脸色瞬间涨红,羞涩的捂住脸猛摇头,倾笋,你怎么变成色女了。 简之信看着她那脸红的模样刹是可爱,强忍住想要深吻她的冲动,勾了勾唇,拉住她的手向别墅里走去。 “简……简总,这……又要干什么?” “饿。” 好吧,现在好像的确是到了晚餐的时间。 不过,自己来这里,还以为可以享受一下当客人的感觉,却没曾想到,懒神直接把她哄进厨房。 得,又是来当保姆的,果然,那些美好的画面,还是做梦得了。 苦逼的挽起衣袖准备开工,却见懒神信步也走了进来,倾笋疑惑的看着他,简之信拿过一旁的围裙,倾笋正要震惊的以为他会亲自做饭时,却见他向着自己靠近,然后……将围裙戴在自己身上。 倾笋无语凝噎。 看着他帮自己戴好围裙之后,便一身慵懒的靠在离厨房位置最远的门旁靠着看着她动作。 …… 勤奋不过三秒。 期待他会勤奋点,哪怕是帮忙帮她洗菜什么的,简直是奢望。 怎么会有人这么懒! 看着他神色自若的盯着自己,丝毫没有任何愧疚感或者是自觉性,双手抱胸,要多悠闲就有多悠闲。 吃瓜群众也不是这么练出来的吧。 倾笋怕自己越看心里越不平衡,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转身便在厨房里“奋斗”起来。 她做的饭菜一般般,但嘴如此之刁的懒神这么多次以来,竟然没有一次说过她,简直是神奇了。 简之信凝眸仔细的看着那抹纤细的背影在不断忙碌着,这一刻,他感觉心仿佛终于被填满了一般的满足,那种暖暖的,很舒服。 他贪恋这种感觉很多年了,哪怕是五年前,他都不曾这么贪恋过。 看着她脸色由于忙碌变得红润,看着她额头微微沁出汗水,看着她……贤妻良母一般的在为他做着饭菜,简之信勾了勾唇,笑容妖孽到极致。 罗琦直接是惊悚万分的和管家僵立在大门口看着那厨房门口懒散的靠着的男人,这特么简直是奇迹了。 管家小心并不老,并且还很年轻,他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惊疑未定的盯着少爷的背影,用手肘拐了拐身旁的罗琦,“少爷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罗琦抽了抽眼角,“我怎么知道!自从这姑奶奶出现以来,你见过总裁那次正常过?” 小心点点头,眉宇间散发着喜悦的光,“那就太好了,看到少爷重新振作起来,比起那个了无生趣的少爷好太多,真心希望他可以多生动一点,总感觉他会老得很快的。” 罗琦扯了扯嘴角,“你这话别让他听到,否则你工资不保,不过,这得多亏了倾笋,要不是这姑奶奶,总裁得懒死,尽管他现在也懒,但是,起码他舍得主动起来活动了,这不,你见过他踏入厨房过?” 小心摇摇头,说到倾笋,他疑惑的皱了皱眉头,“这个倾笋,你不觉得有些像吗?” “像?像谁?”罗琦疑惑望他。 小心却紧皱眉头,抿着唇又摇摇头,“不,不对。不是像,感觉……少爷这次,好像是的确找对了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露出那种表情过,林大小姐都不曾有这种感觉。” “哪种?” “说不出来。”小心再次摇摇头,“不过,感觉这次,少爷是认真的,上心了。” 罗琦倒是认同这一点的点点头,对于倾笋,总裁真心的不一样。 不过,他们都是很开心的,能看到总裁不再冷血下去。 简家大宅。 “混账东西!他真的敢!!” 简览猛的将身旁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出去,凌乱不堪的地板上全是支离破碎的碎片。 简之眉皱了皱眉头,看着自己父亲动作,却不开口说话,自顾的玩着自己的手机。 而简成甲却怒目而视的瞪向简览,“你骂谁混账呢!你不是他老子?混账东西!” 简之眉:“……” 简览:“……” 爷爷,你这话……真心是无敌了。 简览却一脸僵色,动了动唇没有开口,他怕自己的老子,可是儿子却不怕他这个老子,真心是活得窝囊。 “人家丫头多好的一个人,别说小信敢这么对你,要是你再敢私自动作,我亲自出手!到时候,我动手你就别嫌丢人!反正我也是一脚即将踏入棺材的人了,不要这张老脸!你错了一次还想要再错一次,就别管我亲自清理门户!” 简成甲一声极具威严的怒喝,简览瞬间没了脾气,小时候被自家老子收拾得太惨,这都多大了,还有阴影。 而且,简成甲毕竟年轻时的威望在那里,简之信多半的脾性都像他,不说凶神恶煞,但冷漠嗜血还是有的。 雷厉风行的手段,也不是吹的。 简之眉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自家父亲在爷爷面前认怂,撇了撇嘴不以为意,反正这种状况,在家里是时常见到的。 不过,她好奇的是,为什么爷爷也要帮倾笋那个女人,她,当真有他说的那样好? 简之眉沉思了一下,继而又摇摇头,烦躁,她才不要去想这些。 黑帮。 赦铭一身痞气的躺在交接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盯着眼前桌子上的几份资料。 眉头紧皱,抬眸冷下脸看着面前的男人,“你的意思是,永远也找不到了?” 男人本来就胆战心惊的,被赦铭这么一瞪,瞬间吓得赶紧跪在地上求饶,“老大,这么多年的人,我上哪去找啊,而且,那一家人早就搬离江南了,连亲戚都没有,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去向啊。” “这不是你找不到的借口。”赦铭阴沉着眸子,犀利而凌厉的扫了一眼资料,“就这么点,我这些年是白教你的?而且,黑帮资源少?还用我继续教你怎么找一个人?” “老……老大,我错了,我错了……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保证找到,一定……一定……” 赦铭却抿了抿唇,喜怒无常的把目光从他身上转移到资料上,盯着最上边的几个“已迁居”三个大字看了半响。 凌厉的双眸猛的散发出一抹冷冽的光,双手紧握成拳,“嘭”的一声狠狠的砸向桌面上。 惊得地上本来跪着的男人差点吓趴下。 找不到!!为什么永远都是找不到!! 荧荧,你到底在哪…… 被外界称之为煞神的男人,此刻却痛苦的抱紧了脑袋,脑海里仅有的记忆,只有她那特殊的双眸和名字而已,甚至连面貌,他竟然也都忘记了。 该死!赦铭!你真该死!! “给你时间找!再找不到!你自己去领罚。”冰冷的嗓音猛的说出,男人赶紧匍匐在地小心翼翼的答应着。 然后赶紧起身退出去,那动作之迅速,明显的身后有恶狼。 赦铭却直接将桌子上的资料全部挥进垃圾桶里,神色不明的盯着桌子上的一物征愣出神。 第53章困到怀疑人生 半夜三更,倾笋便被小雨的一个电话给直接吵醒了。 当迷迷糊糊中总算听出去她说的是什么后,倾笋猛的惊醒,低咒了一声迅速弹跳起身,一边胡乱找了一套衣服往身上套,一边随意的扒拉了一下长发随意披散起便往外面走。 她惊动的同时,仍旧保护着她的保镖们也被她给惊动了,问了几声后,迅速开车来亲自护送她去了酒吧。 匆匆赶来酒吧,倾笋谢绝了保镖们的好意,自顾进了酒吧,蒋英雨一脸急色的赶紧招呼她过去。 “她这又是怎么了?” 出事的是女瓦,自从上次来买醉过后,她便越发不对劲起来,而这次,更加是变本加厉的买醉,直接醉得不省人事,蒋英雨怎么劝都不管用。 “她……好像出了点事,就是……哎,算了,你还是自己问她吧,现在她有些清醒了。” 倾笋一脸凝重的垮进一间寂静的包厢里,只见女瓦一身凌乱的躺在沙发上,似睡非睡。 只是,当倾笋坐在她身旁,却见她嘴角和脸颊都是肿的时,她瞬间怒火中烧,“这谁打的?” 蒋英雨摇摇头,“她不说。” 倾笋瞬间炸毛了,猛的揪住女瓦的衣领便把她提拉起来,“给我睁开眼!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听到倾笋的声音,女瓦微微睁了睁眸子,却是仿佛还陷入沉睡当中一般。 “女娲!!!” 暴脾气也是脾气!她气她什么都不告诉她们! 猛的提高的音量终于惊醒了女瓦,醉意朦胧的睁开眼睛盯着倾笋,突然想朝她绽放一个笑容,只是一笑,却猛的牵扯到脸上的伤,女瓦瞬间痛苦的皱了皱眉头。 见到她这个狼狈落魄的模样,倾笋是又气又心疼,替她理顺了耳边凌乱的发,“当我是闺蜜就把你藏着的事情一字不落的给我全部交代清楚,不认我,那随便你。” 女瓦却突然流下来泪水来,猛的抱住倾笋痛哭出声,“笋子……笋子啊……我他妈就是犯贱!就是犯贱啊!!” 倾笋心疼坏了,忙轻抚着她的背安慰着,“不哭,不哭,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蒋英雨在一旁也是极其心疼的手足无措。 女瓦抽噎着缓缓吐露藏在心中已久的事情,“他……我喜欢的他,却是一个同性恋……呜呜……但是……但是那个混蛋……他竟然骗我……要不是……要不是我撞破他的……他的事情,我怕是……怕是都被埋在鼓里……” 抽噎得厉害,女瓦说话有些断断续续,可能是太过于悲伤,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更可恶的是……他……他被催婚……竟然……竟然要我当他的假装女朋友……假的就算了……我以为……我以为他也是有些喜欢我的……但是,但是他……根本就把我当成妹妹看待……” “我……我他妈……竟然输给一个男人……耻辱!这分明就是耻辱!!” “更可悲的是,他不爱我,却总是给我暧昧的幻觉,让我误会……误会他对我有心思,只是,只是我他妈的犯贱……他喝醉了,打我的电话……我……我就去了。” “他……可是他……他竟然……” 女瓦突然说不下去了。 倾笋和蒋英雨却对视了一眼,同时皱了皱眉头,倾笋猛的翻开女瓦的衣领口一瞧,瞬间怒火中烧,只见她脖子上随处可见的红痕,分明……分明是被强了! “是你喜欢的那个人干的?”倾笋脸色阴沉,咬牙切齿。 女瓦点点头,“他喝醉了。” “喝醉了也不至于这么胡来啊!而且,你不是说他是同性恋吗?!” “他……他被人下药了……我……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倾笋好一阵无语。这他妈的到底都是什么狗血剧情!“那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他以为是我下的,一气之下我就走了,只是,当时是在酒吧找的他,一出来被几个混混拉住,就……就伤的。” “你怎么不打我电话啊!笨蛋!那些混混还有怎么你了?” “没有,我当时手机被摔坏了,后来他出来收拾了那些混混,然后,然后我就又跑了。” 好吧,听到这里,倾笋和蒋英雨总算是明白了她杯具的故事,就是爱上一个同性恋,而那男人不爱她反而还拿她当挡箭牌的工具不说,还顺便泄欲了一回! 最后还诬陷!特么的!这种渣男! 蒋英雨瞬间冷下脸,“他是谁?” 女瓦抬眸望了她一眼,动了动唇,却犹豫不决的没有开口。 倾笋气坏了,“你怎么这么缺心眼!被欺负了还想替他藏着掖着?!” “不……不是……我……我……”女瓦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她当时被他强上的时候,却也有几分自愿的因素,毕竟,她爱他。 只是,反而被他诬陷,她的心里不好受。 她知道小雨是练过的,若是她说出他的名字,以这两人的暴脾气,他不死也残废。 毕竟,小雨跆拳道黑带不是白练的。 眼看着笋子和小雨的脸色都逐渐阴沉下来,女瓦又急又愧疚的再次哭出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隐瞒你们的,实在是这件事太过于难以启齿,而他的名字,我真的不能告诉你们,他背景大,而且,我们两家有世交,不好撕破脸,而且,他……他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倾笋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女瓦的额头,得了,当事人都不介意。他们这些“太监”急个啥,不得急死了都没得交代!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看看,这就是典型的例子! “对了,安全措施做了吗?” 女瓦猛的一征,继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摇摇头。 蒋英雨无奈的轻叹口气,“行了,我去买药,你在这陪着她。” 倾笋点点头。 女瓦则愧疚和感激的看了她们一眼,想着就在不久前发生的那一幕,她脸色红得不正常,只是,被爱的男人强上时喊的名字却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女瓦脸色又迅速的苍白起来。 输给女人她觉得没什么,只是,输给男人,她好不甘心,莫名的悲凉和忧桑压得她喘不来气。 只是,当时他叫的那个男人的名字,怎么感觉有些耳熟?好像哪里听到过。 但是,女瓦摇摇头,她还是想不起来。 安慰直到了凌晨四点半,次日被闹钟叫醒后,倾笋困到怀疑人生。 直接懵着起床刷牙洗脸,然后,顶着一双熊猫眼上了班,哪怕是用妆来掩饰,那大眼袋还是遮挡不住。 倾笋苦逼的脱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上了班之后,直接倒在办公桌上眯了一小会,但是,偏偏老天喜欢玩她,越困时,反而事情越多。 特别还是那几个大人物一起来凑热闹时,格外的闹腾。 郁闷的盯着大厅里瘫坐着的某男人,倾笋真心觉得他很像葛优躺。 “赦先生,今天又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强打着精神应付他,倾笋已经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赦铭静静地盯着她,却只是望着她的眼睛,他喜欢看着她的眼睛,“我说又是来蹭暖气的,你信吗?” “信。”倾笋无语的打了一个哈欠,转眸看向另外一旁若有所思的男人,“那这位华先生,请问您又是需要什么帮忙?” 华盛临桃花眼一闪,意味不明的暼了赦铭一眼,“我说我也来蹭暖气的,你信吗?” 倾笋:“……” 特么的智障些。 一个个的背景大不说,还有身份的有身份,家大业大的主,在她这里哭穷?玛德zz。 听说过蹭空调,没听过蹭暖气的,得,你们爱怎么蹭怎么蹭,老娘不侍候了! “那两位先生慢慢蹭,我会让人把暖气开到最大,够二位都能蒸个桑拿了,我还有事情,有需要帮助的时候再叫我。” “不行,你不能走。” “你站住。” 异口同声的,两人同时将她叫住。 倾笋又困又心累的转身盯着这二位大侠,“求放过。” 赦铭皱了皱眉头,“你没睡好?” “这不是很明显的吗?”倾笋眼皮半耷拉着看他。 赦铭:“……” “所以,求放过,让我好好眯一会。” “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放你走。”华盛临突然开口。 倾笋强忍住发脾气,尽量心平气和的开口,标准微笑姿势,如今他们是顾客,是上帝,“请说。” “你知道,咳……那个……你懂的。”华盛临仅仅说了这么几个字,便给了她一个你懂的眼神,倾笋炸毛了,这些男人是不是都有病!! 干嘛非得都让她来猜?!! 又不是猜谜语还能有奖励! “不知道。” 华盛临鄙视的盯着她,“那个蒋英雨,你应该知道她的过往吧?能和我说说吗?” 小雨? 倾笋皱了皱眉头,怎么女娲都惹了一身腥的,这回还轮到小雨了。 “她么,我说不知道你信不信?“ “不信。” 怎么不按套路开牌。 “她和你并不是一个阶层的,华先生最好还是不好去招惹她的为好。” “招惹?”华盛临挑了挑眉头,“这不叫招惹,叫猿粪,我和她的联系,可不比你想象中的简单,想不招惹,我也想,只是,已经晚了。” 华盛临意味深长的吐露这么一句话后,便陷入深思当中。 第54章不去也得去 “以华先生的背景,不可能查不到小雨现在的以前的情况,若是华先生真的对小雨有几分好感,就求你放过她,她和你,不太有可能。” “敢这么和我说话,你是觉得你有恃无恐?”华盛临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不,我并没有,我只是站在小雨闺蜜的角度这么说而已。”倾笋同样冷下脸,并不会因为他背景身份高而有所畏惧。 在于小雨以后的幸福生活上,她不会妥协。 “啧啧,华盛临,口气还挺大,笋笋是我罩着的,你当我是死的?” 一旁突然开口的赦铭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华盛临冷着眸子盯着向他,意味不明。 却又疑惑的暼了倾笋一眼,赦铭这个不好相与的煞神,怎么会护着倾笋? 呵,这下,真是很有意思了。 华盛临猛的绽放一抹诡异的笑容出来,“我还以为,是信子罩着的,没有想到,你也来凑热闹。” 赦铭冷眸暼了他一眼,一身痞气的揉了揉耳朵,有些不耐烦,“你话真多,聒噪。” 华盛临咻的冷下脸来,盯着他看了几秒,忽地起身,暼向倾笋,“给我找一间最舒适的房间。” 说完便走,姿态甚是高冷。 倾笋撇了撇嘴,向身旁的员工点头示意了一下,员工赶紧去办。 倾笋却是转身看向赦铭,“谢谢。” “客气。”对她,赦铭又换了一副脸色,周身痞气的微微撑起身体,“你若实在想谢,不如给点实际性的。” 倾笋眼角直抽搐,这货,是在和她开玩笑的的吧? “赦先生,你这要什么有什么的,就不需要……” 接下来的话她没再说出口,对于他昨天说的那些话,她还心有余悸。 赦铭挑了挑眉头,“需要,我怎么不需要?难道你就只给那个丑男人搞特殊?” 这明显的醋味是她理解错误了吧? 至于那个“丑”男人,倾笋轻咳了一声,什么叫她只给他搞特殊?“赦先生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叫我铭哥。” 倾笋:“……” “那铭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误会?你难道不觉得,你对那个丑男人的特殊对待?” “很明显?” “不明显?” 倾笋没话说了。 她对懒神,真的是特殊的吗?特殊到,这个只仅仅见过三次的男人,却一针见血的指出她的不对劲之处。 问心有愧,连个陌生男人都能看出她的不对劲,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行了,陪我吃顿饭,不为过吧?”赦铭扬了扬眉,嘴角缀着一抹俊逸的微笑。 “赦……” “嗯?” “额,铭哥,现在我还是上班时间。” “你想吃软的还是硬的?”赦铭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虽然是笑着说的,却到莫名的给倾笋一种无形的压力。 被他那极具威震力的眼神盯着,倾笋一阵头皮发麻,“这……我这无故翘班,会……” “啪”的一声被打断,只见赦铭懒散的抬起手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从不远处立刻急忙奔过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小弟,手里恭敬的递上来一张纸条。 赦铭似笑非笑的接过,手指夹着那张纸条扬在半空中,“请假条在这,没后路了,走吧。” 倾笋:“……” 不信的去瞄了一眼,还真是!怎么会有这种屈服于淫威之下的老板?说给请假就给请假,应该不可能是懒神,他不会这么放她去的,她能怎么办? 只好硬着头皮换下工作服跟着他前去一间中餐厅。 饭菜都上桌后,只有他们两个人的饭桌却已经是满汉全席。 看着这一桌子的菜肴,倾笋瞬间觉得简直就是暴残天物。 周围呼啦啦一圈的小弟“虎视眈眈”,倾笋一个女性奇葩的的独立期间,这黑帮老大请吃饭还真是……够鸭梨山大的。 这分明和谐的气氛跟即将玩枪战差不多。 赦铭可能也感受到倾笋的不自然,扬手挥挥了,一圈的小弟呼啦啦的再次全部退了出去。 现在,这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倾笋却更加的紧张不安了。 这还不如有那帮小弟们在的好。 “吃吧,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便依着店里面的特色都上了一点。” 你这只是上了一点?怕是把餐厅里的厨房都放在这了吧。 两个人吃,真心浪费。 “我不挑食。” “嗯,看出来了,好养活。” 倾笋:“……” 总有一种尬聊令她无话可接。 拿起筷子尽量优雅的吃着,但却食不知味,对面坐着黑帮的传奇煞神,虽然如今态度很好,看起来还算好侍候,但是,毕竟人家身份摆在那。 若是前世,她连和黑帮老大同台吃个饭这种事情,连想都不敢想。 不过,对于赦铭,她仅知道的一点,只是他现在的身份,即使被外界传得神乎其神的,可他好像并没有什么绯闻。 而且,对于他的过往,好像总是欠缺了一些,并没有人知道。 所以,哪怕是重生,倾笋也对面前的这个男人不熟悉。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的想见你。” 赦铭突然开口,滞得倾笋一个激灵抬眸看他。 “你……” 她一时疑惑,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因为见到你,我总有一种……粉红色泡泡满天飞的错觉,你说,这代表着什么?” 前一刻还是情痴的代表,后一刻便是色狼猥琐的代言人。 倾笋眼角直抽搐,干脆直接低头扒拉自己的饭不去搭理他。 “怎么不回答?” “无话可说。” “啧啧,这么对我的,你又是第一个。” “我的荣幸。”倾笋头也不抬。 赦铭淡笑着看着对面的女人那只顾着低头吃饭的娇俏模样,心里头突然间好像被塞满一般。 干脆不吃饭,半撑着下巴直勾勾的盯着她瞧,她的确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也很温婉和宁静,和他所见到的那些形形色色的女人不同,她有一份很特殊的吸引力,纯洁而宛如天使。 能有净化的魔力,他见到她,仿佛一切的煞气都能奇迹般的被她给消融。 倾笋被一抹赤果果的目光给盯得头皮发麻,猛的抬头望去,却见赦铭正意味深长的盯着她,见她抬头望过来,还赏了她一个白二哈般的笑容。 倾笋:“……” 她这到底都是遇到了些什么人,怎么一个个的都是两面三刀的不正常,每个面孔都够她一惊一乍好几百次了,如今这回,又是想要闹哪样。 “你不吃饭,盯着我干什么?” “秀色可餐。” “……” 这么赤果果的调戏,真的好么。 只是,看出他只是戏谑,并无真的猥琐和淫荡的那种让她恶心的感觉,倾笋便不去管他,已经练就了强大免疫力的她,自顾的随意扒拉完碗里的饭菜之后,她放下碗筷,“谢谢铭哥的饭,既然吃好了,我是不是就能……” “不能。” 倾笋还没有说完,话便被他直接给打断。 那霸道而强势的话语再次令她无话可说。 赦铭好笑的看着她那明显隐忍的炸毛趋势,勾了勾唇,“你的背景挺深的。” 意味深长的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倾笋听后却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不知道铭哥查我是想要干什么?” “别生气,我没有害你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我本来就是一个人,不存在像不像,谢谢。” 赦铭:“……” 缓冲了几秒,赦铭轻笑出声,“我竟然查不到你的背景,你的以前,只有在k市的点滴而已,我只是好奇和感兴趣,你不必困扰。” 这能不困扰?搞笑! 换我莫名其妙的去查你,你会不困扰? 可能是倾笋脸色太过于郁闷,赦铭觉得还是不要惹到她才好,“能帮我个忙吗?” 得,就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这又是替她说话,又是请她吃饭的,果然不会是那么简单。 “能帮的我尽量帮。”一种不祥的预感的令她只能保守的回答。 赦铭勾了勾唇,“你保证能帮。”挑眉,“陪我出场晚会,我缺一个舞伴。” 晚会?!!excuseme? “铭哥,你会缺舞伴?”不会是个坑吧。 赦铭扬了扬眉,“缺。” 这话她没法接。 思考了一下。不论是从自身还是从赦铭那方思考,倾笋都觉得自己不能接下这个烂摊子,她不想打破自己宁静的生活,这种上流社会也好,黑道也好,这些水,她都不想去躺。 “铭哥,我看,你还是找别人吧,你缺舞伴,保证有大把的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去给你当,我去,只会给你丢脸的,还是不好。” 赦铭皱了皱眉头,“你在担心这些?” 不然嘞? 倾笋古怪着脸色盯着他,一副饱肚子不知道饿汉子饥的模样。 她只是一个贫民,和这些大人物,她一向只想敬而远之,但是,从她重生的那一刻起,她所向往的宁静早已不可能。 “我不管,你不来,我就来硬的,你既然叫我铭哥,就算是朋友了,为朋友两肋插刀,是我们黑道的道义,你不能不义。” 这么一道道的山直接压在她身上,她什么时候就成了不仁不义了? 而且,这分明是他想插她两刀吧! 她又不是混黑道,爱谁谁。 第55章疯魔的懒神 “铭哥,这事,我真心不能够,你上升的道义太沉重,我可不敢受。” 倾笋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赦铭终于冷下眸子,眯了眯眼盯着她意味不明,“你在嫌弃我?” “没有。” “那你就去,不去也得去,周六晚七点半,我准时来接你,谁来阻止都没用,哪怕是那个丑男人,我可不怕他。” 直接耍起无赖行为,赦铭简直把他黑道的身份用得忒熟练。 倾笋苦着一张脸,什么晚会得必须要舞伴去搭伙,这不是为难人么。 “铭哥……”倾笋正想要想方法拒绝,却见房间门突然“嘭”的一声直接被人给粗鲁的一脚踢开。 倾笋受了一惊,转头看去,却见一群保镖破门而入,而最为首的罗琦一脸的便秘神色,臭得厉害。 当看到倾笋安然无恙的时候,他暗松了一口气。 赦铭危险的眯了眯眼,自己的小弟有些人受了伤一起进来,看到自家老大,有些惭愧的低着头。 他们虽然是混黑道的,但是,哪有人家保镖们训练有素的厉害。 有时候,不是枪支和刀具就能够解决问题的。 “姑奶奶,你没事吧?”罗琦径直向倾笋走去,露出来的衣角处那闪着金光的物件不声不响的隐藏在衣袖里。 但还是被倾笋看到了,她眉头轻皱,怎么感觉罗琦也不简单的样子。 摇摇头,倾笋疑惑的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总裁让我来的。” 这……又是收到消息赶来的?是在……担心她? 但倾笋想起懒神的懒,那个人,怕是不会担心她的吧。 她在于他看来,仍旧是一个能做饭,能打扫的三好保姆而已。 “罗琦,你太放肆了。”赦铭面子不仅受损不说,还这么被明目张胆的挑衅,他能忍?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冷着眸子扫了罗琦一眼,后者瞬间感觉到后背凉嗖嗖的直冒虚汗。 刚才只是情急之下的动作,却忘记了这里还有个主是他不敢得罪的。 认怂的陪着笑着,总裁不在,他还真的不能放肆,“赦老大别生气,我这不是担心倾小姐么。” “我还能吃了她?”冷哼一声,赦铭盯着罗琦的眼神越发不善起来。 罗琦一阵头皮发麻,那可不一定,但脸上却赶紧讪笑,“那怎么能呢,只是我家总裁现在找倾小姐有急事,我这不是得赶紧找到她吗,总裁脾性不太好。” 赦铭冷笑一声,“那我的脾性就好?” 煞气十分的浓烈从赦铭周身不住的散发出来,连一旁的倾笋都紧张的手心里直冒虚汗,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赦铭,他……这是在生气? “那个……铭哥,罗琦他不是故意的,也是为了我,多担待,多担待。”现在明智的选择就是尽量不去惹这个煞神。 赦铭意味不明的望了一眼倾笋,突然哼了一声,“想要我担待,你就答应我的那个请求,否则,我有那个能力让他罗琦走不出这间房间!” 玛德! 干嘛又拿这个说事! 而且,人家煞神的能力,她哪里敢轻视? 不然,他这个煞神的称呼也不是白给的! 瞄了一眼欲哭无泪的罗琦,倾笋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懒神不在这里,震气场的人都没有,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无奈的点点头,倾笋哭丧着一张脸,“成,到时候我会陪着你去的,现在,我们能走?” 赦铭瞬间愉悦的勾了勾唇,仿佛领导视察一般的挥挥手,“哥心情好,放过他一次,走吧。” 罗琦感激的暼了一眼倾笋,没有自家总裁震场子,他还真的只能认怂。 赦铭盯着他们一行人的背影若有所思,看来,他做的实验,还真的成功了,丑男人,果真是在乎这个女人的。 摩挲了一下下巴,赦铭愉悦的勾了勾唇,有意思了。 被一群人呼啦啦的围拢着护送出去,大姐大的范又来了。 “这是……要去哪里?”上了车,却不是往她家的方向开,倾笋疑惑出声。 “别墅。” 别墅?不是吧,想到些不得了的事情,倾笋赶紧追问:“又是去侍候懒神?” 罗琦仿佛还陷入刚才被震慑的画面中不可自拔,有些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他今天心情不好。” “不会又是因为我吧?” 又?罗琦终于回神望她,“这次不是,不过,也将会是了。” 这是神马奇葩回答。 忐忑不安的到了别墅后,倾笋和罗琦还没有走到别墅门口,便被客厅里面女人刺耳的悲桑给震得个里焦外嫩。 “阿信!!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你说话!你说话啊!!” “你对得起我姐姐吗?阿?她尸骨未寒!你就这么急着找女人!你忘记了,当年要不是她!你会活下来?!” “你怎么这么忘恩负义!你简直没心没肺!” “……” 巴拉巴拉的一长串提高了音量的嗓音透着痛苦和满满的失望。 倾笋和罗琦脸色复杂的直接在门口站定并没有进去。 罗琦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倾笋的脸色,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才出去一会儿,那个女人就找来了,还被这姑奶奶撞见。 见她脸色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之处,罗琦这才暗松一口气。 但倾笋表面平静,内心却早已翻江倒海。 屋子里林黛气急败坏而又凄凉失望的痛苦,却换来一场被刻意忽视的沉默。 那是一种好似独角戏的死寂,令气氛更加僵持起来。 “阿信,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这么对姐姐,我……她……你答应过姐姐,会好好照顾我的,你答应的啊,阿信。” 最后一声,林黛彻底的悲痛哭泣出声,她不愿相信,才五年时间而已,面前这个冷漠的男人就像安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不甘心,她后悔,她无助,她悔恨。 只是,对于自己说了那么多,再怎么露出什么悲戚的表情,也换不来这个冷漠男人的注意,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他都不屑于给。 林黛突然有些后悔,到底,她这么坚持,究竟是不是对的?她所谓的坚持,所谓的贪婪,还是她想要的太多,所以老天在惩罚她? 她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再次被他忽视的沉默,令林黛有些悲痛的凝眸盯着他,动了动唇,她犹豫着想要说出什么,但理智,却又让她最终把所有的话全部压下。 狠狠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陷进去手心里的肉里。 疼痛,还不及她的心来的猛烈。 “阿信,你忘了江南烟雨中,那次的约定吗?” 惨然一笑,林黛说出这么一句话后,终于成功的见到简之信抬眸凌厉的盯着她。 “你怎么知道?” 冰冷的嗓音透着诡异的嗜血意味。 林黛却嗤笑一声,自嘲的扬了扬眉,并没有继续开口,转身便走。 那背影,寂寥而凄凉。 莫名的,令简之信感到揪心的疼。 他不适的皱了皱眉头,想要把心里的那股复杂情绪给散去。 脑海里一阵复杂,千丝万缕汇聚成那阴暗地狱一般的阴冷。 简之信猛的痛苦的抱住了头,额头上瞬间沁出了丝丝冷汗,墨色眼眸刹那间仿佛被血染了一般的红得摄人。 罗琦在听到自家总裁开口的那一刹那便暗叹不妙,果然,在看到林二小姐嘴角扬着冷笑出来时,他心里不祥的预感越发猛烈。 顾不上倾笋,罗琦一个大踏步走进客厅里。 倾笋却懵在原地,直到,被一抹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打量时,她方才疑惑的看向走出来的林黛。 “你,就是倾笋了。” 很是肯定的话语。却透着格外的阴森。 倾笋莫名的心一跳,脸色有些复杂的盯着林黛不语,她,的确是一个挺漂亮的女人,这个女人,现在,就是懒神的未婚妻,以后,便是他的……妻子。 为什么光是想到那些,她的心,会突然的这么痛。 不适的皱了皱眉头,倾笋望着林黛同样意味不明,“林小姐。” “呵……”林黛审视的盯着她,“还不错,他,倒是挺有眼光,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莫名其妙的说完这么一句话,林黛突然扬长而去。 倾笋再次懵逼,这……这怎么一点也不像见到“小三”时该有的模样?要是她的未婚夫也跟一个女人玩暧昧,她见面时,不该先是破口大骂,然后再……啊呸,现在可是她在扮演这个角色! 挥掉脑海里那不切实际的想法,猛的听到客厅里“嘭”的一声响,倾笋吃了一惊,赶紧走了进去。 却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呆了。 只见此时此刻的懒神仿佛化身为地狱里的恶魔一般恐怖,那本该墨色的眼眸,此刻却染红了血一般的诡异,见她进来,正赤红着眸子嗜血的盯着她。 而那张本该慵懒的冰山面瘫脸,此刻却变得诡异的狰狞和凶残。 而罗琦在一旁手忙脚乱的想要拿什么东西喂他吃下去,却总是被简之信大手直接挥退,宛如一个凶狠的困兽一般,对外界的一切都抱以凶残。 “快来帮忙!!”罗琦紧张又着急的脸色,在看到倾笋时提高了音量。 倾笋征了征,没有时间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赶紧上前来帮罗琦的忙。 第56章他的过去 “他……他怎么了?我该怎么做?” 光是看到简之信这个模样,她便瞬间手足无措起来。 “帮我抱住他!快点!”罗琦着急道。 “哦,好。”倾笋顾不上他脸色的可怕,坐在他身旁便一把将他抱住,却被他信手直接粗鲁的挥开,倾笋坚持不懈,两次牢牢的把他抱住,“简总!你清醒点!我是倾笋,倾笋啊……” “倾……倾……笋……?” 猛的,剧烈挣扎的男人咻的停止了一切动作,那双充斥着血红的眸子有些迷茫的转向倾笋,罗琦见他终于安静,赶紧将药想要喂给他吃。 但简之信却依旧不配合,冰冷着眸子怒吼,“滚,都滚!!” 罗琦急坏了,只好将药递给倾笋,“帮忙喂下他吃,他好像听你的话,快点。” 倾笋赶紧接过,像哄孩子一般的哄着他,“简总,来,吃药,张嘴。” 简之信却薄唇紧抿,赤红的血眸紧紧的盯着倾笋不语,眉宇间却散发着更加深沉的暴戾气息。 罗琦脸都着急成团了,再不吃药,会出人命的啊! “总裁!您快点吃吧,求求你了!再不吃,我就得下去陪你了!” 有那么严重?倾笋也吓坏了,赶紧想要扳开他的嘴喂进去,但暴戾状态的简之信突然发狂似的猛的一把将她挥开,却并没有伤到她。 罗琦都快急哭了。 倾笋急得额头直冒汗,没办法了,她咬咬牙,一把将药丸递到自己的嘴里,然后使劲的扣住简之信的脑袋吻了上去。 柔软和淡淡的芳香,以及那阵熟悉感,猛的令简之信安静下来。 倾笋趁机赶紧撬开他的牙关,舌尖轻轻的抵着药丸送进去。 直接深入的抵到他喉咙处,然后猛的退开,再喝了一大口水,接着再嘴对嘴的喂上。 “咕咚”一声,是他终于将药丸吃下去的声音,这令倾笋暗松了老大一口气。 正要再次退出去,舌尖却被他猛的轻咬住,主动瞬间化为被动的形势。 罗琦在一旁都看呆了,之前还因为倾笋喂药的方式够霸气,后来,看到总裁总算清明了一些,确认他没事之后,他尴尬的赶紧信步离开。 留足够的空间给这对相依偎的人儿。 “唔……放……放开……”倾笋被他炽热的吻给吻得窒息,上下唇瓣的摩挲和舌尖带来的激流,宛如电击一般的蔓延至周身,带来一阵酥麻。 全身无力感,她软得像一滩水。 简之信那赤红的眸子逐渐退散至正常,又是那一副墨色的深邃眼眸。 其实,他知道是她,他也不想伤到她,只是身体和意识仿佛在打架,他控制不了。 在她突然吻他,给他喂药的那时候,他便已经开始清醒。 只是,唇上的触感太过于美好,他舍不得放开。 将她无限温柔的压倒在沙发上,简之信已经动了情欲。 听到她急速的喘息声,他喉结微动,下身一阵燥热。 但又怕吓到她,不得已,他终是稍微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放开她,听着她大口的喘气,他勾了勾唇,仍旧保持着压着她的姿势,脑袋枕在她的肩膀上,唇离得她的耳很近。 “我真的很想要你。” 沙哑而磁性低沉的嗓音再次令倾笋耳朵一酥,才缓过气的她,气息不稳的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又被他这话语给惊得里焦外嫩的。 而且,她发现罗琦早就不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人的空间,怎么看怎么危险。 只是,想到他刚才那句话,以及吻着不放开她,到底当她是什么! 倾笋好一阵气闷。 “你早就清醒了是吧?” “没有,有你在,我永远也不会清醒。” 倾笋:“!!!!!” 我滴亲娘哟,她听到了什么,她听到了什么!!! 征愣了老半天,倾笋还没有从他的这句话里悟出个所以然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货,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多美,别离开我。” 多美?这是谁?合着他完全是把她当成了别人!! 果然!她就说他认错了人!恼羞成怒,伴随着心一点点的揪痛,倾笋气急败坏的猛的推开他便要走。 “去哪?” “撒开你的爪子!”脸色极其阴沉,她不愿意做任何人的替代品! 简之信瞄了一眼她的表情,清醒过后唇还有些苍白,勾了勾唇,“我没爪子,不撒。” “简之信!!” 直接连名带姓的喊,这是她盛怒之后的表现,“我不会做任何人的替代品!请你自重!” “我没拿你当替代品。” “呵……”倾笋冷笑,“那刚才呢?你吻着我却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不是替代品?” “你在吃多美的醋?”不答反问,简之信突然眸子一闪。 “没有!可笑!” “呵……”深喉处传来的一声低笑,令倾笋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简之信拉住她的手,“你说的是多美?来,我带你去看。” 呦呵!竟然还金屋藏娇!!那他们刚才的暧昧,不都是自毁她的名声嘛!这小三的帽子扣下来,气得她肝疼! 而现在,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竟然带她去找正室!这不是要打架的节奏么!! 简之信看着她脸色迅速变了好几番,甚是有趣,也不点破,也不解释,只是用力的拉住不愿意前来的她直接上了楼。 “你放开我!!简之信!!” 后者却依旧沉默不语,敢这么连名带姓的喊他的女人,她还是第一个。 不过,他不在意。 直接推开一扇小门,倾笋正一脸紧张和愤怒的想要离开时,却突兀的听到房间内响起一声猫叫。 接着,一个深黄的加菲猫直接扑入简之信的怀里,使劲的一边叫一边拿胖乎乎的身体蹭他,而简之信,嘴里叫着,“多美,别闹。” 我艹‰$#&……(一长串倾笋内心的脏话)。 尼玛,谁来告诉她!多美是只猫!!!猫!!! 这还不算,一声低沉愉悦的笑声刺激得她瞬间炸毛! 她仿佛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这货是故意的!他绝逼是故意的!!! 拿她当只猫!果然腹黑!! “你别告诉我,你是故意的!” “嗯,我不告诉你。”简之信还点点头。 倾笋:“……” 恼羞成怒,倾笋开启暴走模式,简之信不敢再逗她,拉住她的手,直接把多美塞到她怀里,“它饿了。” 怀里的萌团子不认生的卖着萌“喵”了一声,那可怜兮兮的大眼睛看的倾笋什么脾气都没了。 “是你饿了吧。”倾笋瞪了他一眼。 简之信挑了挑眉头,信手揽过她的腰将她和多美一同抱进怀里,“刚才,吓到了你了?” 他指的是他像变了一个人?倾笋沉思了一下,点点头。 的确吓到她了,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个样子的他,那个样子,他才真的像活阎王一般,恐怖而令人胆战心惊。 “对不起。”简之信抱住她的头,将下巴轻柔的磕在她脑袋上。 倾笋摇摇头,“没事。” 只要以后别这么吓她就行了,她不禁吓的,她突然很想问他,这到底是什么病,怎么会突然发作。 但是,一想到林黛的离开后,他就发作,她突然不想去问了,问了,只会徒增烦恼而已。 “喵……”忍不了被忽视的多美一声猫叫,惊醒了两人。 倾笋涨红了脸推开他,她怎么又放纵他了! “我去做饭。” 说完,她不敢看男人的脸色,赶紧转身便下楼。 简之信用指腹摩挲了一下薄唇,扬了扬,深邃的眸子复杂难懂。 美味的肉,一直吃不下,愁啊。 不过,不急,得慢慢享受那个过程,好的,总得一直留到最后,不是么? 一是怕吓到她,二是怕物极必反,得不偿失就不好了。 简之信扬了扬嘴角,一手斜插在裤兜里慵懒的抬起脚步向楼下走去。 想到之前的事情,他略微沉了沉眸,有些事情,他会亲口对她说,只是,不是现在。 某咖啡厅里。 林黛脸色难看的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对面是一个年轻男人,俊朗非凡。 “怎么?被老情人抛弃了?我怀抱随时向你敞开。” “滚!我心情不好,别惹我!”林黛看也没看男人一眼。 “啧啧。”男人嗤笑一声,“你这臭脾气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烂,才出国几年而已,还是那破脾气。” “不喜欢就滚,没人求着你来!” “得,我不招惹你,你没有告诉他实情?”男人好奇。 “你觉得我可能会告诉他实情?”林黛不答反问。 男人扯了扯嘴角,转动着手上的名表,似笑非笑,“你这么做,到底是坚持着什么?我可是听说,他可有了新欢了,你还道明真相的话,小心你的老情人被其他女人拐跑了。” “不可能!” “别这么笃定,不然,你也不会在这里脸色臭得跟茅坑似的。” “你!!” “呵呵……”男人看着她生气的模样格外的畅快,“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你应该认知到一点,你现在的感情,正在遭遇危机,该来的时候你离开,现在你回来,人家却不买你的帐了,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犯二呢。”男人丝毫不在意自己嘴毒舌。 怎么舒畅怎么来的继续挖苦她。 第57章骗吻 “看我笑话你很高兴?” “不。”男人灿烂一笑,“我是愉悦。” “你……无耻!” “哦?”男人突然凑近了她,“我无耻?别忘了,当年可是你求着我无耻的,现在和我分旧账?” “别得寸进尺!我让你来,不是让你来挖苦我的!” “成,那你说吧,要我来,到底想要干什么?”男人转动着手表的动作猛的一顿,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林黛微微一滞,有些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她永远也看不透他! “帮我个忙。”林黛眉宇间全是惆怅,“我父母那边倒是好说话,只是,阿信那里,他不会同意,毕竟,我现在只是林黛,不是林萧。” “你指的是婚姻?” “不然嘞?” 林黛嗤笑一声看着他。 男人却讽刺一笑,“愁嫁了?女大不中留啊。” “关你什么事情!” “啧啧,真是无情,好歹我也是你名义上的小情人呢。” “注意你的措辞!当年我只是喝醉才让你有机可乘。” “有机可乘?林黛,拜托你搞清楚点事实,我也喝醉了好吧,而且,可是你主动的,还非常热情呢,那一晚……啧啧。”男人仿佛陷入回味中。 见林黛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情格外舒畅的再火上浇油一把,“只不过,若喊的人不是他就完美了,那么好的身段,和那么蛊惑人心的叫声,不去当头牌还真是浪费。” “苏景!你个王八蛋!” 林黛猛的起身怒火中烧的瞪着他。 苏景勾了勾唇,“怎么?我又说错了?成,不逗你了,至于你说的帮忙,我为什么要帮你?帮你有没有好处不说,还给他人做嫁衣,这种吃亏的事情,林黛,你当我是傻的?” “你要多少钱?”林黛咬牙切齿。 “钱?我缺钱?” “那你想要什么!” “再陪我睡一晚,我就帮你,怎么样?” “你做梦!!” 苏景乐了,“做梦?意淫你吗?也可以啊。” 见林黛脸色臭得厉害,那恨不得掐死他的眼神格外愉悦了他,“要知道,给你造就一些机会,让简之信同意和你的婚约,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而且,若是事情败露,他察觉到我,我的日子可不好过,你这买卖,才是真心的赚大了,我还不想帮了呢。” 林黛恨得牙痒痒,但是现在,她和阿信之间的感情已经迟了五年,她不能再等下一个五年,而且,她的身体…… 她也等不了! 再加上现在突兀出现的一个倾笋,令她瞬间感觉到阿信早已不是那个她认识的那个男人了。 心里莫名的恐慌,令她有些手足无措,再加上之前他那么冷漠的对待自己,她越发的慌张。 可是,她已经对不起他两次了,再卖自己一次,那自己已经配不上他了。 她不想做一个感情的背叛者,但是,好像她已经做了一次。 脸色阴沉的抿了抿唇,林黛猛的转身,“我自己会想办法。” 苏景却慢悠悠的开口,“我给你时间思考,我相信,你会答应的。” “永远不会!” 林黛冷漠的径直离开。 盯着她那决然的背影,苏景嗤笑出声,“你会的。” 他很笃定。 酒吧。 “哟呵,帅哥,搞基吗?”一个长得道貌岸然的帅哥喝得半醉,眯着眼睛趴在吧台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正在调酒的蒋英雨。 调酒的动作猛的顿住,蒋英雨面无表情的盯向他,周围一圈的人看好戏的围拢过来。 “我是女的,谢谢。” “铝?铝什么?你是机器人?机器人不是铁做的吗?” 蒋英雨:“……” 她好想将酒瓶子砸他头上! 周围发出一阵哄笑声,那醉鬼急眼了,指着他们大骂,“你们……笑……笑个屁啊……” 噗嗤…… 再次哄笑,像看小丑一般的盯着那个醉鬼。 见自己说话,蒋英雨竟然不搭理他,醉鬼一下子暴脾气上脸,“嘭”的一声砸拳起身,双手想要跨过吧台去捞蒋英雨,“你给老子说话!!” 蒋英雨嗤笑一声,迅速躲开。 “哟呵,你还会闪现!” 闪现?我还疾跑呢!还真是醉得不轻,以为是在开黑么。 醉鬼突然绕到一旁的门边,直接推开小门便摇摇晃晃的走了进去。 “小雨,这个不老实的客人,要我们帮忙不?”一旁看好戏的人戏谑的开口。 蒋英雨淡漠的摇摇头,“谢谢,不用。” 哪怕是用,她也知道他们不会轻易出手,只是因为这个酒吧内来得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他们不会轻易自找麻烦。 对付一个醉鬼,她还不至于怯场。 看着他摇摇晃晃的径直朝自己过来,蒋英雨一个闪身就躲开,本想把他引出去,却突然被他一个突如其来的熊抱给躲避不及。 那强烈的酒味刺激得她有些想要作呕。 刚准备想要出手,身体却猛的一轻,接着便是一声惨叫响起,蒋英雨疑惑的抬眸,却见华盛临一脸冰冷和愤怒的瞪着她,“你是猪啊?揍我时毫不留情,打一个醉鬼都打不过?” 蒋英雨满头黑线,“又没让你救,我自己能搞定。” “呵……”华盛临被她气笑,直接抓起她的手直接硬拖着她往僻静的地方走。 “你干什么!给我撒手!!” 但华盛临却仿佛像没有听到一般,抓握她的手的力度越发的紧,直接拖她到走廊内的包厢里,刚才他包下的地方。 然后直接一把将门关上后,粗鲁的将她扔在沙发上。 “你不是跆拳道高手么,就这么想给男人抱?” “华盛临!!你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呵……”华盛临被她气笑,“我哪里不可理喻?” “我和你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管我!” “我想管就管。” “神经病!”蒋英雨不想和他浪费精神,起身就想要走,华盛临却拽住她的手腕,“我让你走了?” “放手!” “不放!” “你他妈欠揍是不是!” “我妈不欠揍。” 蒋英雨:“……” 我艹你姥姥,这个混球,她没法和他正常交流! 女子动手不动口,把她逼急眼了,蒋英雨直接一脚给他扫去,“嘭”的一声,华盛临没有意料到她说动手就动手。 直接被她一个扫腿动作干翻在地。 蒋英雨本来想走的,但是,身后猛的一个动静也没有,她疑惑的转身,却瞬间吓坏了她。 只见华盛临紧闭着眸子苍白着脸色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直接昏迷了过去。 她眉头一皱,赶紧走了回去半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喂?” 没回应。 蒋英雨眉峰皱得能夹死蚊子,她只不过扫腿而已,这么不禁打? “华盛临?” 不是吧?不会出什么事吧? 蒋英雨开始急了,再次叫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反应时,她赶紧给他急救,又是掐人中又是按压胸口的,但华盛临仍旧没醒。 不会要她人工呼吸吧? 盯着他那越发苍白的脸色,蒋英雨顾不上那些了,猛的俯身嘴对嘴的给他呼吸。 但是,正当她想要退开深呼吸再来时,脑袋猛的被他扣住,接着一个晃身,她人直接被他反压在地深吻。 “唔……魂淡(混蛋)……” 蒋英雨又气又怒,下腿直接一抬,完美命中目标。 “嘶……”华盛临瞬间疼得连他姓什么都忘了,捂住下身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你……你……你下手也忒狠了点!” “活该!”蒋英雨狠狠的擦了擦嘴,尤为觉得不解恨的再次踢了他肩膀一脚,“玛德,敢装死!!我让你死个够!” “唔……我错了……我错了姑奶奶,别踢了,再踢以后你的后半辈子的性福就没了。” “没你姥姥个球!!你他么也敢!” “我……这不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嘛。”华盛临又疼又无辜。 “送你娘的蛋!你还说!!要不是你骗我!!我会被你骗?!” 华盛临自知理亏,捂住下档可怜兮兮的闪着桃花眼装无辜。 玛德碧池。 蒋英雨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告诉你,别再来招惹我,不然下次,就不只是一脚那么简单,我会让你断子绝孙你信不信。” 华盛临后怕的赶紧护住自己的老二,生怕这个女人会一下子给他来一脚让他真的断子绝孙。 冷笑着看着他碧池模样,蒋英雨转身便走。 但是,在她离开之后,华盛临半撑起身体盯着她离开的方向望了半响,复杂难懂,脸色也无半分痛苦,有的,只是意味深长。 倾笋一下班之后,便赶紧赶去休息室里接人,接的还是一个萌团子,女瓦的弟弟女团。 因为他那个极其不负责的姐姐莫名其妙的跑路了,然后将这个团子塞给她几天。 想到上次她喝醉酒时的画面,倾笋无奈的轻叹。 “团子,饿了没?” 看到他乖巧的待在休息室里写作业,倾笋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 团子思索了一下,诚实的点点头,倾笋轻轻一笑,决定带他去餐厅吃好的。 只是,这才刚出酒店,就被罗琦给截住。 第58章有我在 “这……你的?”罗琦一脸惊悚。 倾笋坏心一起,点点头,“团子,叫叔叔。” “叔叔好。”团子乖巧万分,也很是配合的叫了倾笋,“妈咪,我饿了。” 倾笋使劲的憋住笑,点点头,“好,马上就去吃。” 随即抬头望向独自在风中凌乱的罗琦,“有事吗?” “没了。”他敢有事?让他就这么带着他们“母子俩”一起去见总裁,不得把他给活剥了?!! 怎么以前调查时都没有这个孩子的存在?难道是私生子? 罗琦被自己脑补的想法给惊呆了,随即,他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画面,倾笋,她是未婚生子?那总裁怎么办? 看着罗琦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轮流转换,倾笋终于噗嗤一声乐了,“那我们先离开了。” 罗琦迷茫的点点头,直到眼前没了倾笋他们的身影后,罗琦方才苦着脸上了车,不仅没把人带回来,还知道了一个了不得的事情。 会不会被总裁生吞了? 罗琦胆战心惊的回了别墅,却在看到自家总裁难得勤奋的在书房处理文件。 罗琦怵在静谧非常的房间里手足无措,动了动唇,却不敢打扰在此刻状态的总裁。 “人呢?” 终于,当处理完手里的全部文件之后,简之信慵懒的靠在后背椅子上扫了罗琦一眼。 罗琦胆战心惊的有些冒冷汗,“那个……倾小姐……她……她……”难以启齿。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她有了孩子这件事。 简之信不耐烦的敲了敲桌面,罗琦无法,只好照单全说的把刚才的事情和盘托出。 本以为等来的会是总裁的盛怒,令他惊讶的是,总裁竟然在听说了倾笋有孩子,还是个可能是私生子时,无动于衷!! 罗琦真相了,总裁为什么那般蛋定? 简之信不顾罗琦的凌乱,深邃的眼眸轻闪,挑了挑眉头,懒散的起身便走。 罗琦:“……” 这特么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他?为什么总裁会如此平静的离开了? 难道他知道?不会吧,总裁的心胸竟然如此广大,竟然这个都能容忍?!! 罗琦再次在风中凌乱,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倾笋带着团子吃完饭后,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总是被一群人给堵上。 团子看到突然出现的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瞬间害怕的直往倾笋怀里缩。 “乖,别怕,他们只是长得凶残了点,不可怕的。” 倾笋的安慰却好似起不了什么作用,团子依旧怕怕的直接把脑袋埋在她腰间。 “后退!后退!吓到笋妹纸了!你们这些粗人!” 熟悉的痞子气概从一群小弟身后被拥着上来,赦铭直接一巴掌呼在靠近他身旁的小弟头上,一群小弟赶紧不住的后退。 倾笋看着这没多大实际的圈子,还不是照样被围着,她抽了抽嘴角,“铭哥,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听到她这么叫自己,赦铭瞬间被治愈,这股亲昵的称呼,是他听过最动人的话语,陶醉的向她挑了挑眉头,痞里痞气的,“晚会,做我舞伴,你不会是忘记了吧?” 有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倾笋脸色一垮,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你也看到了,今晚我没空。” “就是这个小不点?没事,我让人帮你照看着。” 团子更加瑟瑟发抖的往倾笋怀里躲,要是能变小,他都像直接玩消失。 这个怪蜀黍,虽然帅气,但是好怕怕。 倾笋感受到团子的不安和恐惧,赶紧轻拍着他的背安抚,脸色不耐,“铭哥,他认生,也不好麻烦你。” 赦铭眯了眯眼,意味不明的盯着倾笋看了半响,突然打了一个响指,身后立马有几个小弟上前来直接拉住团子抱在怀里。 “倾姐姐……” 团子害怕坏了,急得直哭。 倾笋也急坏了,“铭哥,他还是个孩子。” “吃硬还是吃软?” 赦铭却不顾她那祈求的目光,冷眼盯着她,分明的不耐烦起来。 倾笋没办法,只好点头,“成,我去,先放开他。” “早这么同意,不就完了吗,浪费你我的宝贵时间,走吧。”赦铭又恢复那无害的痞子模样。 倾笋恨得咬牙切齿,这些社会人哟,仗着自己背景和势力,只知道欺负他们这些平民。 答应了,便只得做到,倾笋只好暂时先把团子交给蒋英雨,让她照顾几个小时,然后便和着赦铭一起去参加那个所谓的晚会。 但是,在去之前,这个男人竟然还嫌弃她土!!! 嫌弃…… 直接被他扔在美容店里来一个所谓的全身包装,人靠衣装马靠鞍,倾笋本来人就漂亮,再这么被包装之后,简直宛如天仙下凡,美容店里的员工们都看呆了。 而最后才看到的赦铭,已经移不开眼了。 他感觉到自己左心房的位置,已经猛烈而极速的跳动起来,那不正常的心跳声刺激得他大脑有片刻的空白,眸子里,只有她温婉如玉一般的站立在他眼前,天地万物仿佛都已经失色。 唯有眼前的她,是唯一的一抹灿烂辉煌,印得他阴暗的全世界都变得光亮。 心悸。 他觉得有些窒息。 “怎么了?有问题?”倾笋有些尴尬的托了托裙摆,他这是什么眼神? 晚会就是麻烦,一个裙子加一双微高的高跟鞋,也得磕磕绊绊的才能走几步。 “没有,你很漂亮。” “谢谢夸奖。”谁不爱听赞美的词,倾笋心情略微好了一些。 “果然,还是我的眼光好,土鸭也能变凤凰,啧啧。” 倾笋:“……” 行了,心情再次变差,本姑娘有小情绪了!嗯哼! 倾笋抬步便走,不顾赦铭那疑惑的表情,“哎,你走那么快干嘛,小心摔……” 还没有说完,“嘭”的一声,倾笋已经摔了一个狗吃屎的悲催画面。 “倒。”赦铭补完最后一个字后,首先的反应不是赶紧上前扶,而且迅速的拿出手机给她那尴尬的姿势来了一个五连拍。 拍完后,方才不厚道的大笑出声,“妞,你摔得真是标准,这么一个漂亮的大字被你完美的演绎出来,哥服了。” 后者幽怨的瞪了他一眼,“能先扶我一下再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赦铭哈哈一笑,赶紧放下手机上前去径直抱起她,“得了,哥心情好,免费的。” 身体一轻,猛的被他打横抱起,倾笋惊得赶紧拽紧了他的胳膊,“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赦铭却但笑不语,抱紧她的力度微微紧了紧。 倾笋无法,知道这家伙的霸道和无耻,便不再浪费口舌去和他坚持。 只是,这诡异的公主抱好别扭。 来到这偌大的商业会场内,里面的人流早已变得拥挤,而倾笋突兀的看到那一群所谓上流社会的人用那华丽的装扮掩饰掉他们内心的肮脏,她一阵反胃的皱了皱眉头,她在酒店工作那么久,富贵人士的百般姿态她很清楚。 这也是她为什么讨厌来这种圈子交际的原因。 赦铭一直留意着身旁的女人的神色,见她皱了皱眉头,他心一紧,“怎么了?” 倾笋摇摇头,只是问,“什么时候结束?” 赦铭:“……”这都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想到了结束,她到底有多讨厌这里? 赦铭在k市的名声仅亚于简之信而已,又因为他那镇压的势力,因此,在他和倾笋一同出现之后,大厅内的人们视线纷纷朝他们投来。 但是,更多的,则是惊讶,赦铭竟然会主动带女伴?!!这可是天大的新闻啊。 逢人都知道,赦铭喜怒无常,虽说身边女人要什么样的就有什么样的,但是,一个能得到他正视的都没有。 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带过哪个女人出席过什么场合,而这次……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过,当他们走近时,人们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女人……好漂亮!! 惊艳压倒性的魅力,在场的男性居多的会场里,眼珠子都快给盯没了。 赦铭不悦的看到那群人投向他们的目光,更多的,是关于那些赤果果毫不掩饰的渣渣,那过于猥琐的目光落在他身旁女人的身上。 忽地眉头一皱,赦铭一把将倾笋拉至他身侧靠后的位置,大半个身体将她遮掩住。 “没事,有我在,谁都不敢对你怎么样。” 突兀响起磁性的嗓音,令倾笋惊讶的抬头望他,却撞入一双意味不明的眸子里。 倾笋莫名尴尬的转移视线点点头。 “老大,成老爷子找您。” 一名小弟急色匆匆的向赦铭走来。 赦铭皱了皱眉头,转头望向倾笋,话却是对身旁的小弟吩咐道:“叫机娘过来。” “是。” “我等会离开一会,你别乱跑,我会让人照顾你的,听话。” 倾笋:“……”当她是小孩子么? 没过一会儿,那个被称为机娘的女人脸上带着笑的走了过来,“铭老大,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余光一暼,机娘便看到刚才的注目礼最多的女人,便是眼前这位,不过近看,她倒是的确很漂亮。 第59章他在吃醋? “照顾一下她,别让她乱跑,别让人接近她,无论是谁,出了事情,你知道后果。”赦铭一脸的冷峻。 机娘哪里敢怠慢,赶紧点头应着。 前一刻还是周身痞气,后一刻便能随时煞气十足。 倾笋在心里默默的佩服着。 不过,对于他那宛如要机娘照顾孩子一般的吩咐,她真心不能接受。 不顾倾笋一脸的拒绝,赦铭竟然无限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来了一个特别酥的摸头杀后,转身便离开。 这……彻底惊呆了机娘以及众吃瓜群众。 把自己惊掉的下巴托回来,机娘意味深长的打量倾笋,“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铭老大这么对一个女人。” …… 怎么感觉又是给她搞特殊? “那你见过他这么对待一个男人?”倾笋突然疑惑。 机娘:“……” 这话她没法接。 “咳,咱们还是换个话题,累吗?要不先去休息区坐一下?”机娘体贴的瞄了一眼她那高跟鞋。 倾笋瞬间感激的点点头,天知道,她还是第一次穿这么高的高跟鞋。 只是,她们这还没有去到休息区,只听一阵女人们的惊讶的惊呼声以及那不可置信的窃窃私语声瞬间炸开了锅。 倾笋和机娘疑惑的转身,却在看到大门口那造成轰动的始作俑者时,倾笋直接震惊的瞪大了眼,她……她看到了什么?! 懒神……他……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那个神抵一般的男人一身慵懒的迈着步伐向大厅中央走来,那修长而伟岸的身姿,妖孽而透着诡异的蛊惑。 在场的女性们再次尖叫。 天了噜,她们看到了什么!!!本来以为看到铭老大带了个女伴来这里就已经够吃惊的了,却没有想到,她们竟然有幸在这里看到大神妖孽!! 哪怕他很可怕,却一直是多少女人的梦中情人!!这个天之骄子,是她们所不敢想的! 只是,他从来不会出席这类活动的,不止是因为他的脾性,还因为他的懒,可是,为什么会在今晚突兀的空降这里? 这简直是她们的惊喜! 刺耳而刺激了倾笋的每一条神经。 看着周围一圈女人的花痴模样,倾笋皱了皱眉头,只是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个懒散的男人。 当看到他竟然径直朝自己走过来时,倾笋好一阵的紧张,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紧紧握成拳背在身后,感受到万众瞩目的聚焦目光随着那个男人的移动开始转向她这里。 倾笋更加紧张了。 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会……是来找她的吧?懒神,不会又做出什么雷人的举动给她树敌吧?倾笋手心里都快要冒汗了。 只是,懒神眼神竟然没有看过她一眼,即使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 事实证明,倾笋想多了。 当简之信一身慵懒的径直和她擦肩而过,甚至连余光都不曾给过她时,倾笋直接傻掉了。 他……他那宛如识作陌生人的擦肩而过,冰冷而漠然,是她的错觉吗? 心里暗送一口气的同时,竟然更多的是揪心的痛,她皱了皱眉头猛的捂住左心房的位置,为什么会突然感到难受? 身后跟着进来的罗琦古怪而复杂的暼了一眼倾笋,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感受到自家总裁那明显充满暴戾的气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什么都不说的赶紧跟着总裁离开。 “你没事吧?” 机娘担忧的瞄了一眼神色非常不对劲的倾笋,可别有什么心脏病之类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她可交不了差啊。 倾笋摇摇头,脸色有些难看,“洗手间在哪里?” “哦,好,跟我来。” 来到洗手间后,倾笋征征的看着镜子里的她,出了这身躯壳,她还有什么?一没背景,二没身份。 她根本就配不上这里,配不上…… 更可悲的是,自作多情的犯贱以为,自己的地位是特殊的,毕竟,那些感觉,她不可能感受不到。 “呵……”倾笋猛的自嘲冷笑,倾笋,你算个毛!干嘛非得让所有人都以你为中心而转! 天真!愚昧! 烦躁的打开水龙头,倾笋反复的搓洗自己的手,好似手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但实则,她的手已经非常干净。 这只是她排遣内心不悦的方式之一。 突然,从身后猛的围拢过来的身体径直贴近了她,在她吓了一跳的同时,双手径直被一双大手给围拢住。 “跟手过不去?” 冰冷而熟悉的低沉嗓音响起,那股淡淡的古龙水香味伴随着强烈的男性气息,令倾笋微微一征,继而愤恨的猛的挣开他的双手,再狠狠的推开,“你干什么!!” 简之信凝眉望她,“你在生气?” “关你屁事!!” 倾笋炸毛,她也是有脾气的!! 但是,随着她这句话的结束,空气突然死一般的寂静,简之信深邃的墨色眼眸危险的眯了眯,眉宇间的冰冷和漠然戾气显露无疑。 倾笋却被脾气冲昏了头,愣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再踩着高跟鞋径直离开。 简之信盯着她那怒火中烧的背影瞧了半响,意味深长。 倾笋自从出了洗手间之后,脸色就很是难看得紧,坐在休息区里闷声不语。 机娘看出她脸色不善,也没去招惹她,只是坐在一旁看着她,怕她乱跑出事。 “久等了。”赦铭那充满痞气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倾笋略微回了回神,抬眸望他,“还行,什么时候结束,我想早点回去。” 脸色依旧难看。 赦铭疑惑的看着她莫名的脾气,瞄了一眼机娘,后者给了他一个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赦铭朝她挥了挥手,机娘识趣的赶紧离开。 “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有。” 口是心非的女人,赦铭扯了扯嘴角,“跳完开场舞,我们就离开。” 倾笋听后暗松了一口气,她真的很想早点离开这里,这里的气氛太过于压抑,更多的,是关于那个男人!!她现在不想看到他!! 两人突兀的沉默有些尴尬。 音乐声缓缓响起,解救了这场尴尬。 赦铭绅士的朝倾笋伸出手来,“这位美丽的女士,能请你跳一支舞吗?” 暼了一眼对面不远处某个人的方向,见他周围的女人不住的向他的圈子里靠近,倾笋气闷而赌气的把手放在赦铭手里。 头一场的开场舞,当然受到了来至于各处的尖叫声和兴奋起哄声。 赦铭拉住倾笋的手缓步走向中央位置,灯光一暗,全部的辉煌集中在他们这处的位置。 灯光摧残,刺得倾笋有些睁不开眼。 赦铭猛的揽住她的腰间,带着她开始旋转舞步翩翩。 好一对壁人! 羡慕嫉妒恨的各色目光凝在中央位置的倾笋身上,倾笋完全不会受这些目光的干扰,只是,莫名的后背一凉,她感受到仿佛来至于地狱一般的阴森可怖视线在暗夜里静静地凝视着她。 那目光太过于敏感和惊悚,倾笋寻着视线范围的方向看去,却在接触到那个妖孽男人的墨色眼眸时,倾笋心头一紧。 那眼神,冰冷而危险,充满了浓烈的警告和暴戾意味,宛如暗夜里的饿狼,自己的食物被窥伺了一般的恐怖。 倾笋莫名心头一虚,却抿了抿唇并没有继续动作。 赦铭猛的低头凑近了倾笋,在她耳旁轻声开口,“专心点。” 灼热的呼吸仿佛是故意一般的,扫过倾笋耳旁,突然,他们跳舞的动作猛的被人横插打断。 手腕直接被粗鲁的拽住,倾笋还没有反应过来,人,便已经脱离了刚才灯火阑珊的中央位置。 看着前方的男人一身冰冷的拽着她便走,不顾身后那一众震惊的惊呼声以及赦铭那愤怒的喝止声。 倾笋却呆呆的看着他拉着自己一直往前走的背影猛瞧,感受到他那莫名的狂怒,倾笋却暗自窃喜。 不过,他为什么会突然生气?又为什么会突然来带她走? “等……等等……你撒手!!” 手腕被他拽得实在太疼,倾笋皱着眉头挣扎,但是,简之信却理也没有理她,自顾的将她拽着走。 倾笋见他不仅不搭理自己,还使劲的拽着自己,脾气瞬间上涨,直接停在原地不想再走。 简之信猛的顿住脚步,扭头意味不明的望着她,盯着她同样难看的脸色看了几秒,忽地直接上前来打横抱起她便走。 “你放开我!!撒手!!!” 玛德,一天之内被两个男人同时公主抱,当她是小孩子吗?!! “听到没有!!简之信!!!你放开我!!!” 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倾笋更加炸毛了。 但是简之信依旧面瘫脸,不搭理她,直到把她抱到车前,径直开了车门,直接粗鲁的将她扔进车后座,然后麻溜的进了驾驶坐,启动车子便径直飞速了起来。 倾笋连反应都没有来得及,便被车辆一个急速的加速给惯性带飞,脑袋狠狠地撞在椅子上,幸亏是软棉上,但仍旧给倾笋撞得生疼。 前方简之信余光暼到她的那一个动作,车速不由得开始减慢,最后直接变得平稳。 第60章突兀的告白 猛的将半个小时的车程只用了二十多分钟,最终目的地,他的别墅到了之后,倾笋再次被他面无表情的直接打横抱起进了别墅,上了楼。 倾笋又气又恼,“你放我下来!” 简之信仍旧是面瘫脸,依旧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她,棱角分明的侧脸尽显冷峻。 薄唇紧紧的抿着,那浑身散发的暴戾气息甚是摄人,倾笋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在生气。 至于为什么生气,她还处于半懵逼状态。 直到被他扔在应该是他卧室的软床上,倾笋方才回过神来,却被眼前突然压了下来的身体给惊住。 “你……你……你……” 你了那么久,倾笋却没有你出个所以然来,实在是被他此刻的表情给惊吓住。 简之信冰冷的墨色眼眸凌厉而漠然,居高临下的盯着倾笋脸色不善,“为什么要去?” “去……去哪?” “晚会。”冰冷的低沉嗓音透着股盛怒之后的冷峻。 倾笋微微愣了愣,继而有些古怪的和他对视,“我去晚会怎么了?” “我不喜欢。” 嘿!你不喜欢关我毛事!你不喜欢晚会,我去就惹你生气了?合着我还得照着你的脾气行事? “那关简总什么事情?” 简之信见她不仅没有悟出自己想要表达的事情,还冷下了脸,顿时复杂,抿了抿唇,不动声色,“我说过,和赦铭保持距离。” 倾笋一阵无语,合着他是因为这个才生的气?不过,转而一想,倾笋明白了,他和赦铭是死对头,而她身为他的手下员工,却和赦铭待在一起,怎么看也是怎么有“奸情”。 倾笋脸色有些尴尬,“我不是自愿去的。” 听到这么一句话,简之信脸色总算是缓了缓,没有之前的冷峻,不过,仍旧说不上好。 猛的俯身狠狠啃咬了她嘴一口,简之信在她皱眉准备反抗时瞬间抽身离开,令倾笋好一阵气闷。 “你咬我干嘛!”嘴唇应该是被他给咬破了,倾笋咬牙切齿的怒瞪着他。 “心情不好。” 尼玛!你心情不好!!干嘛非得咬她!!! 倾笋心里百分百的狂怒。 “你输狗的吧!” “嗯。” 没有想到,简之信竟然还认真的点点头。 倾笋:“……” 这话她没法接。 “起来,压死我了。” “不起。”神抵般的懒神竟然说出如此厚颜耍赖的话语来,可把倾笋雷坏了。 简之信深深的望着她,突然伸手,揉了揉她耳边的发,那无限温柔的突然触碰令她防不胜防,他那只手带过的地方,好像一阵电击般的酥麻流经。 倾笋暗咒了自己一声没出息,不过,现在这种男上女下的体位实在太过于暧昧,伸手想要推开他,双手却被他直接反扣在头顶。 “你……你想干嘛?”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不许其他男人敢肖想你。” “!!!!!!!!!!!” 宛如一个惊雷般的,直接将倾笋雷得里焦外嫩的。 这是……她幻听了吧? 看出倾笋那不可置信的神色,简之信无奈的微微俯身,凑近了她再次开口,“我是认真的,做我女人,可好?” 倾笋瞠目结舌老半天,还是没有从刚才他一系列的轰炸话语里回过神来。 她听到了什么! 她到底听到了什么!!! 懒神竟然……说如此霸道的话语,而且还说让她做他的女人?!开什么国际玩笑?这意思是,懒神喜欢她? 我滴亲娘哟,大脑有片刻的死机,让她不知所措。 “你……喜欢我?” 还是不确定,虽然之前的他对自己的行为多数暧昧,也暗含着那种让她产生错觉,有些自作多情的意味,她不敢想象,灰姑娘的传说,也能成真。 “嗯,我喜欢你,非常。” 那极其平淡的低沉嗓音,却万分清晰的传入倾笋耳朵里,强调的口吻也透着蛊惑,大脑瞬间一阵空白,这突如其来的告白令她不知道今夕何夕。 “为什么?” 压下内心的震惊以及那一抹暗喜,倾笋疑惑的盯着他,这次是明目张胆。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 好吧,倾笋没话找话,这话,够堵她了。 “你呢?”简之信头一次这么紧张一个人的答案,见她开始思索起来,他眉头紧皱,面瘫脸上虽然看不出表情,但那眉宇间散发的凝固气息仍旧表示着他的紧张。 说实话,说不喜欢他,是假的,重生以来,她头一次为一个人心悸,头一次为一个人难受,也是头一次为一个人心疼和吃醋。 而那个人,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若是以前,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内心,也不愿意去接受自己竟然喜欢上懒神的想法,因为那太过于遥远,也太过于天真。 更别说他还是有未婚妻的人,明面上和他时常有暧昧都不体面。 只是,心,一向不是想控制就能后控制得住的,喜欢了便是喜欢了,只是,她害怕又是自己自作多情,又是自己犯贱。 不过,如今,她竟然听到他也喜欢着自己,有什么比这个更高兴的事情?暗恋的人同样暗恋着自己,如今,不该是郎情妾意,然后直接在一起。 再然后结婚生子大结局? 呸,想什么鬼呢!那可是狗血剧情的结束,而她这个,本来就一波三折。 只是,看到眼前这个一向冷漠的男人像个孩子一般,如此紧张忐忑不安的盯着她,只为等待着一个答案。 再回忆起往昔他最开始对自己的特殊,帮助自己,时刻把自己套在身边,保护自己…… 等等的不经意的小事,此刻的她方才恍然大悟一般,原来,他是喜欢自己。 “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的?”不答反问,倾笋突然有些坏心眼。 “见你第一眼。” 第一次见面?倾笋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那只能是在以前的那个酒店工作,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就开始了? 那么,他还表现得如此的冷漠! 还是说,他本身就凉薄? “是在酒店那次?” 简之信却抿了抿不语,是在第一次见到她绽放那一种很蛊惑人心的笑容,也是第一次见到她那双很特别的眸子。 更多的,还得追溯从前,她不知道的那段邂逅。 见他只是用深邃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倾笋一时征了征,“其实我也……” 电话铃声猛的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静谧的气氛以及倾笋接下来正要准备说出的话语。 倾笋尴尬的朝他轻笑,想到还有个团子,赶紧摸索着手机出来接听,用眼神示意他起来,但简之信脸色黑沉,冷着眸子盯着她的手机透着嗜血。 倾笋没法,看到是小雨的电话,只得就这么接听了起来,“喂?小雨,什么事情?” “你玩失踪了?还是去勾搭小哥哥了?团子困了。” “哦,好,我马上来接他。” 方才想起自己竟然不负责任的把团子扔小雨了,而且,那还是酒吧,毕竟不太安全。 也有的,是她此刻的内心的波澜起伏,她很想静静。 “那个……我得离开了。” 简之信盯着她紧抿着唇,身体仍旧是俯身压着她,居高临下的眼神透着丝丝凉意。 倾笋脸上的笑容都快笑僵硬了,没办法,担心团子,要是女瓦知道自己没有好好照顾团子,非得杀过来不可。 猛的伸手,勾住简之信的脖子,倾笋头一次主动的献上自己的吻,无限温柔而缠绵。 在他情动之时,赶紧退开并笑着在他耳旁低声说了句什么,简之信微微一征,继而愉悦而惊喜的勾了勾唇,总算放开她起身。 倾笋脸色微微有些发红,看也没敢看他,就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看着她夺门而逃,简之信挑了挑眉头,愉悦的半撑着身体躺在床上,深不可测的眸子盯着倾笋离开的方向望了许久许久。 勾了勾唇,之前的烦闷一扫而空,有的,只是窃喜。 倾笋身上还穿着礼服,这么进酒吧的话,百分百的回头率,没办法,她只得由保镖的护送一下先回家换了衣服才又赶往酒吧。 夜生活奢靡而紊乱。 穿过阵阵喧哗的音乐和吵闹的兴奋声,倾笋来到吧台找蒋英雨。 “团子呢?” 趁她有空隙之际,倾笋俯身凑近了她问道,音乐声太大,说话得提高了音量。 这可是力气活。 “在休息室,睡着了。” 倾笋点点头,绕过好奇打量着她的人群径直朝员工休息室里走去。 打开房门,果然在里面看到早就困到沉睡中的团子,内疚心一起,倾笋自责的上前揉了揉他的头,用手机给小雨发了一个短信后,倾笋轻柔的将团子背起,从后门较为僻静的地方离开。 保镖们收到她的信息后径直开车来后门接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她和简之信之间的那层关系被捅穿了之后,她现在对于这些保镖的愧疚微微淡了一点。 果然,她还是太过于恃宠而骄啊。 在回家的途中,倾笋猛的想起,她这么突兀的被简之信带走,赦铭,不用想都能想到他那脸色有多么的难看。 第61章所谓订婚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 去晚会这件事情,最开始,她本来就是拒绝的。 so,若是他还来找麻烦,那她也没办法了。 谁让人家背景又大,身份又高,势力还特么的能唬人,身为贫民,就得有贫民的自觉。 回了家后,倾笋将团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卧室床上,替他掂了掂被角后,倾笋径直起身拉开床头柜子里面的本子。 然后走向客厅。 摊开许久没有碰过的本子,今天,她可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她记得,明天的日子,将会有两件大事发生。 之所以会记忆如此犹新,那是因为当时还冒出个新闻。 在她以前工作的酒店里,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 一件便是关于吴家,吴婧绮,这个做作的千金,作死的竟然欺骗他的父亲去赌博,而且还是豪赌!简直是不带脑子的。 只不过,倾笋笔锋猛的顿住,上一世,她记得吴婧绮竟然在输了八千万之后,被人给脱光示威,若不立刻交钱,就得爆出惊艳照片。 那是后来才爆出来的新闻,倾笋勾了勾唇,得罪过她的,她不会放过一个人! 即使有背景有身份又如何?想利用一切关系压下去?窗户都没有!她得好好利用事先知道的权力,好好给她一份大礼。 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关于简之信的了。 也就是明天,他和林黛的订婚消息正式被媒体爆出来。 只是,因为这次他们之间的吐露心思,她不能坐视不管,她也不是什么大方的女人,既然知道了自己的心,那就牢牢的把那个男人套牢。 其他女人想要肖想,哪怕是原本的正室,她也不惜将他们挤下去! 更何况,林黛虽然是未婚妻,那只是因为还没有她的参合,之后是不是,那还难说,而懒神说过,他没有承认过林黛的身份,那她更加不必有所担心。 既然是自己的,那就好好争取! 至于为什么懒神明明没有承认过林黛的未婚妻身份,却又和她订婚,这在上一世,是她没有去认真思考的。 而这一世,刚刚两人才表明心迹,明天他就和林黛订婚的话,那这种男人,她也不会去要! 她已经承担不起被欺骗的感情了。 次日清晨七点,罗琦突然神色焦急的直奔简之信的别墅。 顾不上会令这个有着起床气的男人发脾气,罗琦硬着头皮将他叫醒。 简之信臭着一张脸冰冷的盯着他,直盯得罗琦头皮发麻,但害怕也是没什么用,罗琦硬着头皮上,“总裁,实在是太过于紧急,今日头条和新闻报刊上都是关于您和林二小姐的婚约消息,还有林家施压以及简董那里也来凑热闹的纷纷停滞了我们集团的运行,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简之信脸色更加阴沉得厉害了。 罗琦动了动唇,犹豫不决的不敢看总裁那难看万分的脸色,再次补了一句,“而且,您的信誉名声度骤然下降,众多商家暗地里想要撤销和我们公司的投资,而且,目的都是奔向您和林二小姐的婚约上面作妖。” 简之信眸子一沉,冰冷而漠然的墨色眼眸无波无澜,只不过眉宇间散发的暴戾和嗜血意味非常的浓烈。 “开董事会。” 冰冷而低沉的嗓音带着抹刚睡醒的沙哑,面无表情的冷漠脸上毫无涟漪。 “是,总裁。”罗琦凝重着一张脸恭敬的回答道。 简之信懒散的靠在床前,墨色眼眸猛的危险一眯,他像是刚想起些什么的,赶紧拿出电话拨打了一个电话。 阴沉着脸色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他十分淡定的起床洗漱。 敢这么做的,除了简家和他原本的家,肯定还多了第三方的加入! 眸色一沉,薄唇紧紧的抿着,直接打开家里的座机再次同时联系了好几个人,最后,他方才像是暗松了一口气的停下。 敢迫使他屈服?得有那个勇气负责任! 倾笋次日清醒过后,听到吴婧绮的新闻总算播放出来后,她冷笑着用笔划掉本子上“吴婧绮”三个大字。 略微沉思了一下,倾笋拨打了几个电话。 最后弄完事情之后,她方才美美的亲自做顿早餐,顺便将团子叫醒准备带他先上学,她再上班。 团子看着倾笋那明显的好心情,以及边抹三明治边哼着歌,团子微微一笑,“倾姐姐,是不是恋爱了?” 猝不及防的被这么一问。倾笋微微有些呆滞的盯着团子,“小孩子家家的,你瞎猜什么。” “我却知道呢,我姐也是经常性的一会哭一会笑的,她说这是恋爱的感觉。” 女瓦? 倾笋有些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就知道女瓦会带坏团子,没事和他说什么恋爱! 不过,女瓦……她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也联系不上,不会是出事了吧? 呸呸呸,瞎想些什么。 “快点吃早餐长高高,别听你姐瞎说。” 倾笋揉了揉他的头,后者乖巧的点点头,不再出声,麻利的吃着自己的早餐。 主莆集团。 “总裁,找……找……到了。” 罗琦一脸凝重的进来,见到自家总裁又在睡得香,他微微顿了顿,有些无语的眼角直抽搐,这都快要火烧眉毛了都,怎么自家总裁随时随地都能秒睡啊! 这得多么的缺心眼还是没心没肺,将这些麻烦事情都扔给他和扬经理,还是说,总裁胜券在握,所以才不慌张? 实则,是简之信觉得为这些烦心事浪费脑细胞太过于累,懒令他无敌到光是想了几秒就能秒睡。 听到罗琦的声音后,简之信慵懒的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瞧了半响,简之信方才淡漠的开口,“谁?” “一部分是简董主使的,而林家那边也有一部分,但是,查到最后,却找到始作俑者是一个背景还挺大的男人,苏景。” “苏景?”简之信微微眯了眯眼,脸盲的他思考了一会都没有想到这货是谁。 罗琦好一阵无语的盯着自家总裁那明显迷茫的神色,无奈的轻叹,做起了讲解员的工作。 “苏景可是您的十年同窗啊。总裁您竟然也认不到他了?” 你还能记起谁?脸盲到这种程度,也没谁了!十年的时间都没有让他记住这个人。 真心不知道是那个苏景悲哀还是自家总裁的悲哀。 “他如今是法国珠宝大亨,曾经抢过我们好几次生意的,我向您提起过,而且,他还和林家是世交,记起了吗?” 不管罗琦表情有多么的期待,简之信仍旧是面无表情的继续迷茫。 罗琦无语的揉了揉眉心,好吧,就不该对自家总裁报以多大的希望。 “那总裁您看,这次苏景的插手,我们该怎么办?” 简之信懒散的暼了他一眼,“你看我像吃亏的人?” 光是这么一句话,得,罗琦算是明白了,自家总裁开启腹黑快准狠的路线了,在心里默默的替苏景点了三根蜡烛,刚开始查时的确有些困难,但是,苏景也不是笨的,竟然利用声东击西的方法搅和他们的视线。 只是,他们也不是吃素的,不然,集团能做到今天这种地步,也不是靠运气! 此刻的吴家。 “啪”的一声,客厅内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巴掌声响起,吴婧绮直接被吴父一巴掌给乎在地,吴母一脸心疼的站在一旁,却不敢上前去扶起这个让他们失望的女儿。 “你说!!吴家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了!!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败吴家!!!败我的名声!!!你这个不孝女!!” 吴婧绮一脸面如死灰,脸被自己父亲打得红肿,但这仅仅的痛,却抵不上她内心的绝望。 刚开始,她以为只是还债的小事情,但是,本以为还债过后就会把这件事情掩盖过去,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已经还了债!但是那些关于她惊艳照片,竟然还是发了出去!! 她赶紧找人去解决,谁知道,这些照片竟然不是那边的人散发出去的,而且,竟然会有媒体敢爆出她的那些照片!! 在这爆炸性的新闻之后,她已经极速的去让那些媒体撤销了,只是,为什么还是有很多人知道了这件事!!! “爸……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是被那个贱人骗了才3……才去赌的……至于那些照片,是他们逼我的……爸……我错了……我错了……” 吴父却越听越怒,直接再次狠狠的将手上的那些报刊砸在吴婧绮身上,“你自己搞的漏洞,你自己给我解决干净了再回家!否则,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儿!” “不……爸……我错了。你不能不管我啊……爸……”吴婧绮突然慌张的爬了过来抱住吴父的大腿哭求着,见自己父亲脸色黑得出沉,可能实在是太气了,吴父依旧不动于衷。 吴婧绮惊恐的看到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竟然真的不准备搭理她,她又把可怜兮兮的目光放在自己母亲身上,“妈……你帮我求求爸,不能不管我啊,我的人生会被毁的,妈!” 但吴母瞧了一眼吴父的脸色后,犹豫不决,最后幽幽轻叹不作声。 吴婧绮瞬间一脸的绝望。 第62章绑架 倾笋在知道次日的大新闻是靠吴婧绮火起来以后,并不关心,她关心的,只是关于简之信,她投入的关注点在于他的婚约问题。 只是,令她意外的是,新闻上关于他和林家的婚约一星半点都没有。 倾笋疑惑的翻看了媒体,但仍旧是关于他的新闻半点也无。 怎么会没有? 难道她记错了? 疑惑的只好去上班,但在酒店门口时,她却被一个人给截住。 赦铭恶狠狠的瞪着她,“昨晚一声不吭的离开,为什么不回电话?” “电话?什么电话?” 倾笋一脸茫然,摸索了手机一瞧,却并没有看到什么未接来电。 但是,找了一圈之后,终于在黑名单找到了众多陌生来电属于同一个人。 她惊讶的把手机递给他瞧,“这是你的?” 赦铭瞄了一眼,瞬间危险的眯了眯眼,“黑名单?”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黑名单里。”昨晚她的手机一直没有离开过。 也没有谁碰过。 只有……对了,她猛的想起,昨晚她打完手机后,那个人曾经摸过她的手机,然后,她才离开的…… 不是吧,他的速度那么快?眨眼之间就把未接来电给拉黑名单了? “行,这些我先不追究,为什么昨晚你要跟那个丑男人离开!” 我去,这气势汹汹的质问又是要闹哪样?她还是有人生自由的好吧,怎么这些男人一个个都魔怔了似的这么质问她? 她又不是他们的谁!凭什么要这么质问她! 小仙女都是有脾气的好吧! “赦先生!这些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 沉了沉脸,倾笋冷着眸子转身便想走,赦铭却一把拉住她,“我只是怕那个丑男人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没其他。” 来来往往的吃瓜群众以及酒店里的员工纷纷向他们这对拉拉扯扯的男女望了过来,倾笋皱了皱眉头,“赦先生,请先放开我。” 连铭哥都不叫了。 赦铭心里突然滋生一股烦躁,令他抓紧倾笋的力度猛的用了几分力。 “你叫我赦先生?” “不然?” 赦铭抿了抿唇不语,盯着她的目光很是不悦。 但是,也只是盯着她半响后,赦铭突然转身便走。 留下倾笋在风中凌乱,这货是来兴师问罪的? 蛇精病。 得到这么一个结论之后,倾笋径直朝酒店内走去。 “哎,你听说了吗?咱最大的boss总裁,好像和简董闹僵了。” “你怎么知道的?” “啧,我老公在主莆集团工作!今天简董怒火中烧的上门来,总裁办公室整个一爆炸区!简董那盛怒的咆哮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那他们是在吵些什么?” “好像是关于什么订婚,林家之类的,不会是因为他们之前传出的那个林二小姐和总裁有婚约的事情吧。” “婚约?总裁还有婚约?” “你不知道?就那个林二小姐,是总裁未婚妻,不过,好像总裁从来没有出面承认过,这不,今天就因为这件事好像闹僵了,总裁办公室还砸了东西呢!” “这么厉害啊?啧啧,严重了都。” 倾笋刚走到走廊处,就听到办公室内的员工们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 待听到她们谈论的事情后,倾笋脚步猛的顿住。 眉头紧皱,她忽然想到了些什么,皱了又松。 继而神色自若的走进办公室。 而主莆集团。 看着一地狼藉,再瞄了一眼黑沉如铁的自家总裁,罗琦紧张的吞咽了一下,犹豫不决的盯着那个在办公桌椅上慵懒靠着的男人。 “总……总裁……那个……那个……接下来……那个……简董那……要不要……” 罗琦还没有说完,简之信突然抬眸扫了他一眼,冷眸犀利而冰冷。 罗琦不禁浑身一颤,胆战心惊的抿唇闭嘴不再敢言语。 “让扬落去把落日余晖的商标抢了,不惜一切代价。” 冰冷无情的嗓音猛的响起,罗琦惊讶的盯着自家又开始疯魔状态的总裁,仔细思考了一下那个落日余晖招办商的最大竞争者,罗琦猛的一征。 乖乖,原来是因为他。 只是,总裁怎么又这么疯魔的不惜一切代价去坑别人,这么做,真的好么。 就为了出口气。 啧啧,该说总裁太任性,还是太任性? “总裁,那林家那边?” “你去,警告一下他们,我没有未婚妻,以前没有,以后,有的,也不再是姓林的。” 难得吐露这么一大长串话语,却刺激得罗琦头皮发麻,这次,总裁真的怒了。 以前,他是不去在意那些传闻或者是两家打小的订婚,一直没有出面去否认或者是承认,而这次,他竟然开始亲自动手了。 而简之信想的,之前是因为懒,而现在是却是因为那个女人,现在,他只是因为怕那个女人误会而已。 想到她,简之信心情总算缓冲了一些,脸色没有之前冰冷,深不可测的墨色眼眸轻轻闪了闪。 倾笋下班以后,眼皮子直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但是想着还得接团子,她只得压下内心的诡异感觉。 在她路过一条街巷的时候,身后猛的一阵风声吹过,倾笋还没有反应过来,脑袋猛的遭受一次重击。 接着,晕眩的感觉令她直接失去一切意识。 团子站在学校门口,一直到傍晚了都没人来接,学校老师没办法,只得让人通知他的家长,却一直谁都联系不上。 直到,终于想方设法的联系上作为女瓦闺蜜的蒋英雨后,方才将团子送回家。 “倾姐姐一直没来接你?”蒋英雨疑惑的看着无辜又委屈的团子。 团子点点头,“嗯,一直没来,倾姐姐是不是有事?” 蒋英雨凝重的皱了皱眉头,手机上那一直未能接通的电话号码到最后直接关机后,蒋英雨终于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打了她大院保安的号码后,竟然也没有她的回来的记录。 把所有能找到的人都找了,都不知道倾笋上哪里去了,蒋英雨终于慌了。 大脑一片浆糊,能迅速的想要找到她的,只有那个人! 倾笋迷迷糊糊的苏醒过后,身体却无法动弹,眼睛被布带蒙住,而且,嘴被封住,她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唔……” 心里惊慌失措,难道遭遇了绑架? 听到倾笋的响动,有人伸手直接粗鲁的拿开她被蒙住眼睛的布带。 眼前刺眼的白光猛的亮起,倾笋不适的皱了皱眉,但是,在看清楚眼前的局势之后,倾笋眉头皱得更紧了。 只见她此刻被绑在一个柱子上,而此刻的环境,是一个大概废弃的仓库。 眼前,有着三个粗壮大汉和一个戴着墨镜的陌生女人正直勾勾的盯着她。 见她醒来,女人嗤笑一声,信手抬起摘开眼上的墨镜,盯着倾笋笑得意味不明。 “唔……唔……”倾笋皱着眉头呜咽出声,嘴不能言,她难受的瞪着眼睛。 女人讽刺的瞄了她嘴上一眼,下巴微微抬了抬,立刻便有男人上前去粗鲁的扯掉她嘴上的胶带。 “嘶……”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倾笋想要揉一下自己的嘴都不能。 “倾笋,知道我是谁吗?” 眼前陌生却有些熟悉的女人突然走上前,捏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 那阴森的冷笑刺激得倾笋头皮发麻,“不指导(知道)。” “给你看几张照片,你就知道了,呵呵呵呵……” 女人笑得格外渗人。 没过几秒钟,女人拿出两张照片递到倾笋的眼前,清晰而仔细,但倾笋猛的看到第一张照片,那熟悉的容颜时就已经感觉到不妙,再看了第二张那惨不忍睹的毁容照,倾笋心里咯噔了一下。 秦安!!! 竟然是秦安!!! 第一张照片,是她以前的样子,而第二张,则是她被毁容的那一次,而现在这个被感觉陌生又熟悉的女人,应该是她整容过后的模样。 她,竟然整容了! 看出倾笋的震惊,秦安笑得越发阴森,“想起来了?”她嗤笑着抚摸着自己明显僵硬的容颜,眸子里突然散发出狠毒的光芒。 恶狠狠的瞪着她,那是一种仿佛能生吞她入腹的怨毒。 “知道吗?这一切,我的悲惨的一切……全他妈的拜你所赐!贱婢!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知道我看到自己的脸被毁成那样时!我有多么的生不如死吗?!” “啪”的一声,秦安猛的狠狠扇了倾笋一个耳光,打得又狠又凶。 “知道吗?当初我看到镜子里的那个丑八怪时,我有多么的想要从八楼跳下去!结束在这个肮脏的世界!”秦安猛的用手扯住倾笋的头发,将她拉扯在自己面前。 “哟哟,还敢瞪我?知道吗?是你拯救了我,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只要一想到你,我就恨!恨得牙痒痒!我恨不得你死!!恨不得你同样遭受我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你现在有什么能耐?啊?还想着做白日梦等着简之信来救你?倾笋,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你蠢还是说你天真!!” “你以为,他是天使?能在你任何有危险的时候马不停蹄的来救你?别做白日梦了!” 第63章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他现在,可能早就和他的老相好浓情蜜意去了,你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你?嗤,简直愚蠢!!” 头皮被扯得生疼,脸颊也疼,倾笋感觉大脑的每一根脑神经都被揪得痛苦叫嚣起来。 她耳朵嗡嗡的响,但是,对于秦安的话语,她却该死的一字一句的全部听了进去! “知道吗?我五年前就知道这个人的手段,知道为什么吗?” 秦安阴险的笑着,笑的格外畅快,“你知道他所有的故事吗?你就敢和他纠缠不休,你要是知道他的从前,你还会这么的和他暧昧吗?倾笋啊倾笋,你还真是天真!”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秦安猛的放开她,半蹲着的身体有些麻,便换了一个姿势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目光讽刺,“不知道?还是你在装傻?你以为人家一个禁欲系,又死了女朋友五年的男人,会突然对你暧昧不堪,对你保护袒护到如此,你就没有怀疑过什么?” 倾笋沉了沉眸子,抿着唇不语。 秦安却不准备放过她,“呵……真是好玩,不过,我可不准备给你说出真相。我得让你慢慢的受折磨,这样,才好玩不是?被一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那滋味,心痛吗?只有看到你难过,我才能开心呢。” “但是,我又特别的希望你此刻快点死!不然难以消解我心中怒火!” “秦安,你现在可别把这些帽子全扣在我头上。”倾笋被混乱的心突如其来的沉静下来,她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你以为你就没有错?笑话!要不是你,我会被你爸抽成半残废的躺在床上起不来?要不是你,陈氏岸会这么残忍的欺骗我?要不是你假惺惺的火上浇油,我会过着那种惨不忍睹的生活?你以为你就没有错?要不是你!你以为我会报复?可笑!” “哈,你终于承认了吧,就是你把我害成如今这个鬼样子的!” “嗤……”倾笋不住的冷笑,“咱俩顶多算扯平。” “扯平?哈哈哈……”秦安猛的疯魔的大笑出声,“你以为说句扯平就算了?可笑!” 秦安猛的站起身,冰冷的眸子毫无温度,“不可能!你给我造成的痛苦,你永远都别想着扯平!!我告诉你!你死定了!” 然后,秦安猛的用眼神示意那几个男人,“动手!” “你……你想要干什么!”身上被绑,连个求救的机会都没有,在这个废弃仓库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秦安却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抬起手拿过一旁的一个桶,在那几个男人将一些干材扔在她周围时,秦安猛的打开那个桶,一下子全给她泼过来。 是汽油!!! 倾笋瞬间惊恐着一张脸,她想要烧死她!! “毁我容?我就让你尝尝,被大火覆灭的那种生不如死,稀拉一声,你会被火苗亲吻,然后扭曲而痛苦的离开这个世界,是不是对你很是照顾?我可真是善良呢。放心,我会好好给你拍一段视频,记录你在这个人世界最后的活力,尽情的翻滚吧,我会让你痛痛快快的死去的!贱人!” 秦安脸色都狰狞万分,恶狠狠的盯着惊恐中的倾笋笑得格外畅快。 看着她打开打火机朝她一步步的走过来,倾笋脸色透着痛苦和绝望,没有奇迹了,没有奇迹再来救她了,难道,她就要这么痛苦的死去?浪费这一次重生的机会? 还得死在这个婊子的手上,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贱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倾笋冷漠的淡棕色眼眸瞬间宛如散发出一股刺眼的光芒,令秦安被吓得不由后退了好几步。 待仔细看去,却又什么都没有的如常,她皱了皱眉头,继而嗤笑一声,肯定是她看错了,“好啊,那我就等着你化为厉鬼来找我。” 拿过一旁的相机,秦安直接一把将手上的打火机扔向倾笋脚边的干材。 火苗咻的一声瞬间燃烧起来,那扑面而来的热气刺得倾笋耳晕目眩。 但是,由于身上被汽油浇到,倾笋脚边蔓延开去的汽油水渍已经开始了燃烧过来。 看着倾笋在剧烈的挣扎着,宛如濒临死亡的小丑,格外的令秦安感觉到全身心的畅快! “哈哈哈……倾笋!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狼狈模样!这就是报应!报应!!哈哈哈……” 僵硬的脸由于笑得太夸张而显得扭曲和狰狞不堪,五官都显得不正常起来。 但是,秦安的笑声还没有传开,由于火势太猛,油烟迅速串起,秦安被呛得直咳嗽,而且。火势实在燃烧得太快,他们脚边的火苗都迅速朝他们蔓延过来。 不得已,若是再在这里,他们一群人肯定出不去,得一定在这陪着倾笋死! 秦安恶狠狠的关掉相机,瞪了那边正在痛苦挣扎的倾笋一眼,“贱人!算你走运!今天本小姐可不奉陪了,你自己……慢慢等死吧!” 说完,便不再看倾笋,一群人迅速撤离。 眼前是一片火海,耳边,她只能听到火苗滋滋的巨响,连秦安最后和她说的话语,她都没有听清楚,她已经失去了大脑思考的能力。 被那股逐渐蔓延过来的热气腾腾包裹住,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令她额头瞬间一大片的冷汗。 她不住的挣扎着想要挣脱开绑住她的链子,但是,无能为力,她依旧无能为力,甚至连叫救命的力气,她都没有了。 身体被固定在柱子上,倾笋绝望的盯着眼前凶残的火苗朝她靠近,她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上一世被婊子害得跳楼而亡,死得就很狰狞可悲了。 这一世,竟然还是被婊子害得死成如此惨样! “呵呵……” 倾笋冷笑着不再挣扎,就这么静静的盯着那火苗不住的向她靠近。 而在这废弃的仓库外,却是有一大帮人围拢着,焦急着,担忧着,消防车迅速赶来。 罗琦看着刚下车的总裁一下来时便脸色阴沉得可怕,“她在里面?” 蒋英雨都快急哭了,眼看着火势太猛,她想要冲进去。却被几个消防员拦住,“不行!火势太猛!我们已经在救援了,你不能进去!!” “她在里面啊!!笋子在里面啊!!!你们救救她!!!救救她啊!!!!” 一听这话,简之信薄唇紧抿,冷眸散发出嗜血的赤红,罗琦一看就知道不对劲,还没有来得及拦住他,便见到自家总裁宛如一道风一般的冲了进去。 “总裁!!!” “简先生!!!你不能进去啊!!危险!!!” 好几声巨大的惊呼异口同声的响起,但同时被简之信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瞬间消失在那火势猛烈的仓库之中。 罗琦直接给吓跪了,他……他从来……没有见过……见过这个模样的总裁,那般的奋不顾身,那般的……真的不惜一切。 蒋英雨也被他那猛然冲进去的速度给惊呆了,继而感动和激动令她泪水不住的掉,笋子,你一定不能有事啊! 简之信蒙着口鼻钻入仓库之后,火势实在太猛,但他一脸的无所畏惧,只身只知道往前冲。 “倾笋!” 大火滋滋的响动,简之信眉宇间全是焦急。 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听到任何回答,简之信眸子瞬间染满了血红色般诡异的光芒。 脚底传来的一阵揪痛,把被呛晕的倾笋又给痛醒了,半迷糊半晕之际,她好像听到了天使般的熟悉声音。 “呵……”力气,都用在了冷笑。 原来这种时候,她竟然还能想到的却是他。 看来,她还真是天真到无可救药。 “倾笋!!” 又是一声由远及近的熟悉男声,倾笋猛的努力迫使自己睁大了眼,支起耳朵,却再次清晰的听到那一声如此熟悉的呼喊。 带着焦急,带着担忧。 原来。不是梦啊,他,终于还是来了,只是,他真傻啊,为什么还要来,为什么? “我……咳……咳咳咳……”她突然想在死之前再次看他一眼,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但是,被呛的喉咙沙哑,完全说不出任何话语来。 “丞……丞君!!!” 用尽了全身力气撕心裂肺的吼叫这么一声之后,倾笋彻底的说不出话语来了。 但是,本以为她不会听到,只是当那突兀闪现过来的熟悉身影朝她奔过来时,倾笋猛的咬了咬舌,迫使自己清醒。 “丞……丞君?” “我在这,我带你出去,我带你出去。”眼前的简之信,却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又是那赤红的眸子,但是,却透着诡异的焦急和害怕。 对,他竟然在害怕! 连他说话的声音都透着颤抖,看着他急切的想找身旁的东西砸开绑着自己的链子,找到一块石头后,却怎么也砸不出的恐惧。 那种宛如有阴影的恐惧,连她这个当事人都觉得震惊。 “别……别砸了……你走……咳咳咳……快走!!!” 沙哑得不像话的喉咙仿佛已经不是她的了,但是。不论她再怎么说,怎么祈求,怎么哭着让他滚。 简之信都依旧不动于衷,固执而坚持不懈的砸着链子。 第64章有我在 “你揍(走)啊……” 不论倾笋如何哭着求他离开,大火蔓延的速度非常的快,周围骤然上升的温度灼烧得她整个人都快要陷入窒息当中。 身上还沾有汽油,今天,她必死无疑。 她不想再搭上一个他。 但是,无论她再如何的祈求他,简之信给她的回答,都是沉默。 那固执的重复动作,迷糊中,看到他手心里缀出了血迹,倾笋心里仿佛被针刺了一般的扎心的疼。 同时,却有一种甜蜜的暖,就这样死去,此生无憾了。 眼前一点点的陷入窒息的眩晕里,她努力的想要迫使自己睁大了眼再看看眼前的这个男人,但意识却一点点的陷入了黑暗。 最终,她嘴角缀着一抹笑容闭上了眼睛。 简之信看到这个样子的她,妹子的慌张更甚,他一遍遍的叫着她,一遍遍的砸着那铁链子,但是,人没再给他任何回应。 而铁链子,终于“当啷”一声被他给砸开。 简之信赶紧脱下自己的衣服将她那满身油味的身体裹住抱起来便向出口飞奔而去。 但由于火势实在太猛,在逃离的过程中,他为了护住她,胳膊和背部直接被落下来的东西给砸得生疼,那灼烧的刺刮宛如一道道凌厉的刀子一般,但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只想快点将她救出去。 终于,在外面这群胆战心惊的人们惊恐不安时,成功的看到那一抹伟岸高大的身影抱着一个人冲出火海。 “快,快……”罗琦一脸的焦急,消防员和医护人员赶紧一同奔了上去…… 一番救治下来,倾笋受伤最为严重,脚部中度烧伤,吸入烟味太多,肺部不太妙。 而简之信,只是背部和胳膊处有两处小烫伤,但还是留下了疤痕。 病房内,护士刚给简之信包扎好伤口后,罗琦脸色凝重的推门进来,看到自家总裁那伤,好一阵气闷和担忧。 “总裁,你下次可别这么冲动了,您这要是救不出来,还得搭上您自己的一条命,那我怎么和老爷子交代,和简家交代啊。”后怕的罗琦哭丧着一张脸,他实在是被自家总裁那二话不说就往里面冲的气概给吓到了。 但简之信却并没有搭理他的抱怨,深邃的眸子只是直直的盯着窗外出神。 当护士离开之后,动作有些生硬的穿好衬衫,简之信不顾身后罗琦那一脸幽怨和委屈的小表情,径直离开,转身向另外一个病房走去。 轻轻推开房门,里面的蒋英雨红着一双眼盯了简之信一眼,暼到他胸口处还包扎着的纱布,心里五味杂陈。 她轻轻站起身,深深的朝简之信鞠了一个躬,“多谢你救笋子,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绝对没有二话。” 简之信淡淡的点点头,深不可测的墨色眼眸只是紧紧的盯着病床上还戴着呼吸机的倾笋。 蒋英雨暼了一眼倾笋,心疼的抿了抿唇,最后轻叹一声转身离开,留给他们两个相处的独立空间。 最后房间里只有了他们两个人,简之信慢慢的走到她的病床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上半身还好,只是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 只是这脚…… 看着她那左腿被裹成了一个大粽子似的,简之信眸子骤然降冷,危险的眯了眯眼,他双手紧握,这种事情,他绝对不会再让她经历第二次! 坐在床边,他无限疼惜的握住了她的手,将这只软软的小手温柔的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他虔诚的盯着她,眸子不曾离开。 倾笋当晚并没有苏醒,一直到次日的中午时分,她方才幽幽转醒。 只是这一醒来,手里那温热的触感微微令她有些惊讶,睫毛微颤,睁眼的第一眼,入目的便是刺眼的白。 环顾了一下四周,被自己戴着的呼吸机弄懵逼了良久,倾笋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没有死成。 呵……这样都不死,命可真大。 不过,想到那个贱人,倾笋眸子一沉,害她的,她不会放过! 有些艰难的转过头来,入目的,是一张极其妖孽的侧脸,此刻,他正安静的沉睡在自己病床前。 盯着他那慵懒的脸瞧了半响,倾笋微微扯出一抹笑容来,何其有幸,能遇到你。 不管你是带着什么目的喜欢上的我,但是,就冲你奋不顾身的救我,哪怕爱上你宛如飞蛾扑火,我也愿意。 瞧着他那明显疲倦的眉宇间,倾笋心疼的皱了皱眉头,他一定是守在这里很久了吧。 自己虽然尽量使自己的动静降低到最低,但还是惊醒了沉睡中的男人。 他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还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方才想起什么的,猛的抬眸盯向倾笋,却见那人儿早已醒来,见自己看向她,还朝他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来。 简之信突然勾了勾唇,妖孽而充满了蛊惑,低沉慵懒的嗓音仿佛只是像是平常里的老夫老妻一般的问候,“醒了。” 倾笋想要开口,但此刻却才发现自己的喉咙难受得发疼,沙哑得说不出任何话来,再加上戴着呼吸机,她只好放弃,朝他扯了一抹微笑点点头。 简之信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多了一抹暖色,他伸手无限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强调式的口吻,不知道是他对她说的,还是对他自己说的。 倾笋脑海里仿佛又能想起他救自己时,那一脸的恐惧她出事的表情不是幻觉,他这么妖孽的大神,竟然也会露出那种表情。 扯了扯嘴角,倾笋回握了一下他抓握着自己的手,握得紧紧的,她这辈子都不想放开。 简之信可能是发现了她的意图,闪了闪眸子并没有说什么,虽然不想打扰只属于两个人的温馨时光,但是,他还是担心她的身体,随即按了一下床头的按钮,没过一会儿,医生和医护人员同时进来。 简之信微微起身将位置让给医生,在一旁慵懒的靠着墙直直的盯着倾笋。 而后者目光也随着他动,在他起身时,她方才注意到他敞开的胸口竟然还包扎着纱布。 心里瞬间紧张起来,难道是为了救她而弄伤的?愧疚和心疼搅和得她脑神经疼,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医生赶紧拿过一旁的测试仪器给她观察身体。 见她身体状况明显好了许多以后,医生将呼吸机取下,再检查了一下她的腿部情况,微微皱了皱眉头,小心翼翼的看向一旁脸色冷峻的简之信,“简……简总,这……倾小姐脚的情况……不太乐观……可能……可能会留疤。” 简之信眸子一沉,扫了她被包裹的脚,“治不好。”淡漠的扫了一眼本就胆战心惊的医生一眼,“医院就别开。” 医生差点被他那凌厉的眼神给吓跪了,活阎王就是活阎王,果真是个不讲理的煞神。 “尽力,我尽力。”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竟然都上升到危险医院的份上了,若是他治不好,院长都会半夜杀过来灭了他吧。 “嗯?”简之信哪怕只是轻轻的一声轻哼,却刺得医生头皮一阵发麻,赶紧改口,“我倾尽全力!倾尽全力!!!” “出去。”冰冷的嗓音毫无温度,甚至透着股刺骨的寒冷,一众护士和医生赶紧麻溜的退出去。 摘下呼吸机的倾笋,连唇都是苍白的。 我见犹怜的宛如病态西施。 简之信眸子都软了,快步走了过去,轻轻俯身在她唇上印上一个疼惜的吻。 倾笋轻轻闭上了眼,任由他动作。 辗转反侧,他万分的舍不得离开,但是,却又担心她此刻的情况,再怎么不舍,也只好意犹未尽的退开。 “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低喃着在她耳旁说下这句承诺,简之信侧过眸子仔细的观察着她的表情。 倾笋温婉一笑,说不出话,她只能点点头。 蒋英雨在得知她醒来之后,带着团子一起来看她。 团子看到倾笋,奔到她病床前,一下子就落了泪,“倾姐姐,你没事吧?” 倾笋替他擦了擦泪,“都是男子汉了,别动不动就落泪,姐姐没事。”还处于明显沙哑的嗓音,但如今利用药物还是能说上几句话。 蒋英雨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你真是吓死我了。” 倾笋愧疚的朝她笑了笑。 而一旁的罗琦迷茫的瞅了瞅那小屁孩,再瞅了瞅自家总裁,最后方才把郁闷的目光瞪向倾笋,这个女人,还真是小心眼,竟然骗他说这个团子是她儿子!真是……还害他自己凌乱了许久不说,还……那么傻乎乎的在总裁面前提起。 没脸了都。 合着总裁是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愣是不告诉他,任由他凌乱,难怪总裁当初的表情是如此的蛋定。 真心是腹黑到家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对了,女娲还是联系不上,这个小浪女,自己弟弟不管,人还玩失踪,真是……”说起这个蒋英雨就来气,要不是女娲将团子扔给笋子。 笋子也不会因为去接团子而被绑架到那种地方去!还差点丧命!这个女娲,等她回来,看她不打她屁股! 第65章市长威武 倾笋却摇摇头不在意的轻笑,“她可能还在纠结她的感情,咳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倾笋像是拉了八百里军训一般的缺氧的疼。 一群人瞬间紧张起来,简之信直接走了上前,扶起她将她拥入怀里,无限温柔的轻抚着她的背给她缓气。 背后靠着的温暖,像是最终唯一能令她安心的港湾。 倾笋眯了眯眼,笑得很满足。 “女瓦,是那个蛋糕店的员工?”突然,简之信冰冷的嗓音突兀的响起,令两个女人微微愣了愣,蒋英雨古怪着脸看他,“对,就是她,对了,简总的能力广大,不知道简总,能不能帮我们找找她。” 倾笋也期待的抬眸看着他。 简之信低头和她对视了一眼,伸手轻柔的掐了掐她的脸蛋,嗯,触感不错。 看着这一幕灰常刺眼的温馨,狗粮倒是吃得饱饱的,这么秀恩爱,真的好么。 蒋英雨和罗琦郁闷到吐血,欺负单身狗,不好吧,何况还有个小屁孩在场! “嗯,我看看。”他只能说看看,因为他见过她,就在不久前。 只是,想到她竟然和那个人有感情纠葛,简之信盯着倾笋的眸子闪了闪,不知道该如何和她说她的闺蜜的感情事。 他能答应帮忙,那希望就挺大,总比一直联系不上她干着急的强。 倾笋朝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后者只是抿了抿唇不语,盯着她的目光仿佛柔出了水。 某餐厅内。 “啧啧,看吧,偷鸡不成蚀把米,你这可把我坑惨了,该怎么赔?”苏景一脸看不出情绪的盯着对面阴沉着脸的林黛。 后者讽刺的一笑,“是你能力有问题,还想赖我?”现在,阿信直接打脸的警告,令她没脸在k市生活下去了。 心里宛如揪心的痛,她知道,自己还是来晚了。 苏景看着她那突然露出的悲戚的神色,眸子轻闪,难得的没有开口损她,只是,简之信还真是个疯子,坑他简直不按套路出牌,任性到令人发指。 “行,这些我可以不计较,反正都被他坑习惯了。” 见苏景难得的好说话,林黛意外的瞄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你们多年冤家,你会不了解他?你自己技不如人,还在这发什么牢骚。” “我发牢骚?”苏景气闷的瞪着她,忽然被她给气笑,“成,就当我是在发牢骚,总比你在发骚的强,送上门的货人家都不要,你说,是不是他已经知道你其实已经是被我睡过,所以才不要你的。” 三句不离损她,这是苏景唯一的乐趣。 果然,林黛脸色黑得出奇,恶狠狠的瞪着苏景,有种想要生吞了他的冲动,“王八蛋!你还有脸说!” “呵,我是王八蛋,那你是什么?王八蛋炒饭?哈哈哈……”苏景就是一个不正经的浪子,说话也不正经。 林黛被他气得脸发绿,忽的拿起手上的咖啡一下子给他淋去。 “林黛!!你这个疯女人!!!”任谁被一杯黑不拉秋的咖啡淋了一身,会高兴得起来,苏景猛的站起身,脸色极其阴沉的瞪着她,想要活剥了她似的凶狠。 “呵,我就是疯女人,怎么样?睡了我,你还得了便宜还卖乖,苏景,脸呢?给我了?告诉你!!我们到此为止!要是你敢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我不惜一切的会和你死磕到底!” “啧啧,好大的口气!” 苏景冷眸盯着她。 “那你就试试,我疯起来。连自己都杀,你不是不知道,哈……”林黛猛的嚣张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后,扬长而去。 苏景死死的盯着她那嚣张的背影好一阵咬牙切齿,臭女人!你给我等着瞧!要是简之信敢要你,老子跟他姓!哼! 酒吧。 由于笋子还住院都不能下床,团子只好先交给她带着。但是,她还得上班,小孩子肯定不能带到酒吧这种地方来,蒋英雨一时为难。 不得已,只好先请假,反正她也想先休息几天。 带着做好的鸡汤领着兴奋的团子准备去医院看望笋子,但是,骑着摩托车一时没注意,被迎面而来的一辆豪车一个极速晃眼,直接将蒋英雨和团子两人扫落在地。 幸亏两人戴了安全帽,她有些擦伤,团子也磕到了腿,蒋英雨赶紧扶起他紧张的问他,“哪里伤到没有?” 团子摇摇头,只有腿伤到了一点,但不太疼。 蒋英雨察看了他全身上下,确认他的确没事以后,她瞬间怒火中烧的直接上前拍着那辆豪车的门,“出来!” 特么的最恨这些富家子弟,有点破钱就不把人命当回事。 一个周身富贵的女人不耐烦的下了车,摘下墨镜不屑的瞄了一眼不男不女的蒋英雨一眼,“你算哪根葱?” “怎么?撞了人不道歉,这就是你们上流社会的素质?”蒋英雨丝毫不让,堵住她的出口质问着她。 周围的来来往往的人群看到出事,纷纷停下来好奇的盯着,警察立刻赶了过来,但是,那个富家女根本不把警察放在眼里,趾高气扬的盯着蒋英雨,“知道我是谁么?土包子!” “管你是谁!做错了事情就给我道歉!” “嗤,不就是要钱么,多少?说!”富家女不屑又不耐烦的晃了晃手里的墨镜。 蒋英雨神色一冷,“有几个臭钱了不起?我们幸亏只是轻伤,撞死了人,你也是这种态度?当人命是靶子么。” “呵,土包子就是土包子,真是辣眼睛。” “吵什么吵,到底怎么回事!”警察一来,明显的刚处理过很多此类案件,有些不耐烦的瞪了一眼蒋英雨,待看到那个富家女时,瞬间态度就不一样了,谄媚万分。 “哟,这不是陈小姐么,怎么一回事?” 富家女不屑的瞄了一眼面前的警察一眼,“侬,分明是她突然跑出来,我又不是故意撞的她,非得让我道歉,简直不可理喻,我还没有要她道歉呢!土包子一个!”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赶紧道歉!再来点赔偿把事情解决了,别浪费我们时间!” 警察听都没有听蒋英雨这边的话语,在富家女刚一说完就直接宣判了她的“死刑”。 蒋英雨讽刺的冷笑,呵,又是一个趋炎附势的狗东西!狗眼看人低!! “我不会道歉,你倒是教教我。” 眼见道路越来越堵,这个人还这么的不识相,警察瞬间怒火中烧,刚准备拿出警棍出来准备给蒋英雨一个教训。 正在这时,突兀出现的一大排豪车令他们动作一滞,“你们都在这堵着干什么!!没见到市长要去视察吗!没眼见的东西!!” 局长这刚下车准备查探情况,一看到是自己的属下在办案,瞬间脸色阴沉起来。 警察们绿着一张脸,一听说市长来了,越发紧张了,催促着蒋英雨,“快点完事!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呵……”官就了不起?可笑!“我若说不呢。” “找死!” 几个警察想要玩阴的,但就在这时,车门再次被打开,一个修长高大的身影下车径直朝他们这里过来,“住手。” 听到这声严肃的话语,蒋英雨眉头一皱,抬眸望去,却看到了一个她很不想看到的男人,华盛临。 “哎哟,市长怎么下来了。”局长惶恐不安的赶紧迎了上去,但华盛临没有鸟他,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蒋英雨。 市长!!!周围人群瞬间炸开了锅,这就是那个新上任最为出色的市长?听说他还是个官二代,但是,却是依靠他自己的本事一步步高升的! 蒋英雨眉头轻皱,市长?他竟然当到了市长的位置。 “怎么回事?” 收敛了平日里轻浮的气息,此刻的华盛临,严肃而凌厉,市长的身份运用得淋漓尽致。 “市长啊,您可得为我做主啊,这个土包子,分明是她自己不长眼,我才不小心撞到她的,她竟然要讹我钱,还侮辱我要我给她道歉!” 富家女一看这个市长竟然年纪轻轻,人又帅气,瞬间犯花痴,而且,对于自己的外貌和身份也很是自豪,她得意的上前,尽量让自己的美貌能使这个男人多看一眼。 她以为这个男人也像其他男人一样,谁知道,华盛临从来都不是按照套路出牌的人。 蒋英雨讽刺的冷笑一声,还真是恶人先告状,真心不要脸,红的也能被她说成了白,有钱了不起?可笑!冷漠的和眼前的男人对视着,她倒是想要看看他想要说些什么。 华盛临瞄了一眼富家女,嗯,的确好相貌,只是没带脑子。 “查监控。” “啊?” “要我重申一遍?”华盛临冷下眸子盯着懵逼状态的局长。 “不……不……不用,我马上去,马上……”局长虽然不明白市长到底要干嘛,但是,他脸色太过于恐怖,局长赶紧狠狠地拍了一下同样懵逼状态额的几个警察脑袋,“愣什么愣!没听到市长的话吗!猪脑子!!” “哦,好好好。” 第66章狭路相逢 “你亲自去,给我看仔细点。”华盛临却突然这么开口,冷眸盯着胖局长。 局长被他这么一瞅,瞬间冷汗直冒,不敢瞎猜测市长内心到底想的是什么,赶紧屁颠屁颠的跑去看了监控。 蒋英雨揽住团子冷眼看着这一切,富家女以为市长会站在她这一边,只是,这从一开始的苗头就很不对劲,这令她很是忐忑。 在局长回来说了事情的真相之后,华盛临的脸色一沉,冷着脸盯着富家女,“道歉。” “哈?我道歉?市长,你有没有搞错,分明是她先……” “道歉!” 再次严肃而凌厉的一声,一下子震住富家女,她呆呆的望着华盛临,后背不禁一凉,条件反射的道歉,“对……对……对不起。” “按照交通事故的事情处理,你的那几个手下,可以不用干了,自己的指责都搞不清楚的人,你这局长是吃白饭的?” 一下子发难,令局长以及那几个警察防不胜防的呆住,反应过来后,局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瞬间怒火中烧的直接踢了身旁的一个警察一脚,“你们这些蠢货!” 怎么会这么蠢的手下!可别惹了这大侠饭碗不保,那他不得被他们给蠢死! 而那些警察早已经被吓得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就这么被市长一句话给弄得饭碗不保。 看着华盛临只是暼了自己一眼后,便径直转身离开重新进了车内,蒋英雨一脸复杂的站在原地,他为什么要帮她? 医院内。 倾笋努力的试着想要起身,但腿部的无力感令她又重新跌坐回去,忙活了许久无果,反而把她累得个半死不活的,额头沁出丝丝冷汗,她实在不想觉得自己是个废人。 每次不是小雨就是护士帮忙,看着那裹成大粽子似的脚,倾笋眸子一沉,秦安!此仇不报,我妄为人! 病房门轻轻被打开,蒋英雨一打开房门时就看到笋子悬在床边,冷汗都被她给吓出来了,赶紧朝她急忙奔了过去,“哎哟,姑奶奶哟,你乱动什么,有事怎么不叫护士。” “我不想老是麻烦她们。” “给钱的,怎么就麻烦了!你个笨蛋。”蒋英雨将她扶起,“要去洗手间?” 倾笋尴尬的点点头,蒋英雨赶紧递给她一个拐杖,然后扶着她走去洗手间,病房太高级,简直像个家,洗手间没几步路就到了。 团子在一旁也帮不上忙,便乖巧的把鸡汤倒出来冷着。 上完洗手间之后,团子乖巧的把碗递给倾笋,“倾姐姐,鸡汤。” “团子真乖。”倾笋揉了揉他的头,接过鸡汤慢慢喝着。 “对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是出事了吗?” “路上出了点小事故。” “没事吧?”听到这么一句话,倾笋立刻停下来,紧张的盯着蒋英雨和团子不住打量。 “放心,没事,只是擦破了点皮,对了,团子,走,我先带你处理下伤口。”她还记得他好像伤到了腿。 倾笋赶紧担忧的催促,“快去,快去。” 团子乖巧的跟着蒋英雨出去后,倾笋盯着他们的方向看了半响,都是因为她。 鸡汤也喝不下去了,倾笋幽幽一叹,把碗放下,半靠在病床头上,呆呆的盯着窗外开始出神,今天,他没有来见她,也不知道。 是不是出事了。 眉头一皱,眉宇间的担忧和忐忑开始越发凝重。 而在一处民宅大院内。 罗琦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坐在外边的懒人椅上的男人,见他从始至终就没有睁开过眸子,身旁的保镖们充当了侍女的身份,给他扇着风,打着伞,而自家总裁,则是只需要把那懒的最高境界演绎得玲离尽致。 而在院子正中央,正跪着一堆的人,其中,几个大汉和一个年轻女人,这几个人正瑟瑟发抖的盯着简之信,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了最低。 “简……简总……误会……误会啊,都是这个女人!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做的。是她让我这么做的啊,不关我们的事情啊。” “对啊,对啊。简总饶命啊……都是这个婊子唆使我们干的,但是,我们只是负责将她绑架,放火的事情都是她干的啊。” “求求简总饶过我们吧……” “求求简总……” 几个大汉实在受不了这种窒息般的压抑气氛,开始为了保命而求饶。 秦安瞬间又是愤怒又是恐惧的跪着摩挲着想要朝简之信那边去,却立刻被几个保镖按在原地动弹不得。 “简……简总……求求您………我错了,我这次真的错了,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吧,您让我做什么都行啊……” 撕心裂肺的求饶哭喊,凄厉而惊恐,因为她知道,这次,简之信不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罗琦讽刺的冷笑一声,自作孽不可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种女人,差点害我家总裁也出事,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简之信却半分反应都无,仿佛已经陷入了沉睡。 罗琦见他不打算吭声,只得自己来,轻咳了一声,冷着脸盯着秦安,罗琦讽刺而不屑,“自己作的死,哭着你也得承受完。” “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实在是……都是因为那个女人!要不是她,我也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哦?”突然,一声冷哼带着点慵懒的鼻音响起,那墨色眼眸缓缓睁开,尽显懒散。 居高临下的扫了秦安一眼,宛如看一个死狗一般,“伤你的,是我,关她什么事情。” 冰冷的嗓音透着宛如死神一般的,令秦安听到耳里是如此的绝望。 她惊恐不安的盯着简之信,惶恐不安。 简之信却有些不耐烦起来,扫了罗琦一眼,后者心一缩,赶紧递给身旁几个保镖的几个眼神,保镖被示意以后,瞬间行动起来,将几个大汉和秦安分开,秦安直接被绑在院子里面的横梁上。 看着保镖们的动作,秦安瞬间想到了什么的惊恐万分的瞪大了眼,“不!!!!简之信!!!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这是杀人!!!你这是违法!!!” 简之信墨色眼眸危险的眯了眯,时刻注意着总裁脸色的罗琦见此赶紧几步上前直接将一个臭抹布塞她嘴里。 “唔……唔唔……”嘴不能言,秦安被吓得大哭出声。 “你是怎么伤的倾笋,我们就怎么还给你,不过,你好像比较倒霉,这里,可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罗琦邪恶的一笑。 直接让那几个大汉好好看着,几个保镖将汽油洒在院子周围之后,罗琦点燃了一根材火,一步步的,缓缓向秦安走去。 “唔!!!!”秦安直接被吓尿了的,惊恐万分的盯着罗琦那恶魔式的步伐向她缓缓走来。 而那几个大汉躲过一劫,没有和秦安一起死,心里庆幸的同时,但是被逼迫着看着又一次的纵火事件,这次的惊悚程度,令他们冷汗直冒。 “下辈子,眼睛别瞎,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我们总裁,你还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简直蠢死!” 说完这么一句话,不顾秦安那又惊又恐的祈求,罗琦冷笑着直接将手里的材火扔了过去。 “磅当”“紫拉”好几声火上浇油的燃烧,那火势瞬间燃烧起来,在屋子里不住的蔓延。 “唔!!!!”痛苦的惨叫声顷刻之间响起,保镖和大汉们瞬间虎躯一震,绕是他们见多识广,但是,看到如此残忍的手段时,还是禁不住的为那个女人感到同情。 简之信觉得有些疲惫的起身,不再看身后那迅速蔓延成火海的屋子。 伟岸而高大的身影一离开之后,罗琦冷着眸子吩咐,“他们,知道怎么做吧?” 那些保镖点点头。 大汉们瞬间惊恐了起来。这下轮到他们了吗? “啊!!!” “啊!!!!!!” “啊!!!!!!!” 好几声凄厉而悲惨的惨叫声瞬间同时在院子里响起,格外的刺耳。 简之信的手段从来都是快准狠,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遇到这么个活阎王,想活,不容易。 当天,由于火势太猛,这一处的民宅在消防车到来之前,就完全已经被烧成了渣渣,甚至连尸首都保存不完全。 倾笋刚好无聊的打开电视时看到这么一幕,还奇怪怎么才秋天就发生了如此重大的火灾? 刚想仔细眯着眼睛瞧时,病房门突然被打开,罗琦拎起一袋水果推门进来,“怎么样了?” “还行,那个……他呢?” “啧啧,我好心好意的来看你,你却惦记着我们总裁,合适么?” “那我惦记你,你受得了?” 倾笋直接一把扯过他拎着的水果篮,洗也不洗,随意的擦了擦就递了一个苹果往嘴里塞。 罗琦见此惊讶着想要拦住她,都没能拦住,“哎哟,我的姑奶奶哟,这还没洗呢,也不怕生病。” “我本来就病着的,怕什么,而且,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嘿嘿。” “这是什么歪道理?”罗琦无语坐下,想着她之前的话,自家总裁就是一个陈年老醋,他可不敢让她惦记着。 一时只能无话的干瞪眼看着她啃着那被她说成不生病的苹果。 第67章换药?暧昧哟 “对了,你还没说他怎么没有过来。” “我若说总裁去泡妞了,你信么?“ “不信。” “为什么?”罗琦惊讶了。 “因为他懒。”想都没有想的,倾笋就这么直接说出口来。 好吧,这的确是最为精辟的回答。 不过,罗琦疑惑的瞄了她一眼,“总裁不也是在泡你?” “你那只眼看到他在泡我了?” “难道不是?” “哪里?是给他做饭,当保姆,还是被他剥削干耗我自由时间看着他工作,还是说,像个侍候生活不能自理的侍候他,你到底从哪里看出他在泡我?奇了,我怎么不知道?” 罗琦无话可说。 的确,自家总裁那情商的浪漫,毫无浪漫可言,这也就是为什么到了现在,他还是一个单身钻石王老五。 “不过,其实,总裁也挺在乎你的,不然他也不会私底下为你做了那么多,还从来不让你知道。” “比如?” “自己个慢慢想,最近总裁因为你的事情,又要忙公司的事情,累成狗了,怕在这打扰到了,先回别墅休息一下,等晚上再来看你,作为一个苦逼的秘书,我得去公司接任了。” 罗琦慢慢起身,哭丧着一张脸盯着倾笋求安慰。 但是,倾笋无动于衷,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慢走不送。”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抱歉,我没有。”倾笋嬉笑着挑了挑眉头。 罗琦忧桑的瞪了她一眼。转身便走。 不过,在罗琦离开以后,倾笋却立刻沉下了脸,刚才,她分明清晰的看到,他裤角一处有灼烧过的痕迹,而且,他身上还有浓烈的汽油味。 眉宇间闪过一抹深沉,倾笋复杂的再次暼了一眼电视屏幕,那被烧得乌秋八黑的院落。 最终,她有些疲惫的幽幽叹出声,揉了揉眉头缓缓躺下,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温楠来看她时,倾笋挺意外的。 “怎么受的伤?” 看着他那突然凝重的表情,倾笋本来不紧张病情的也被他吓得紧张起来,“没……没事,就是……不小心……烫伤的。” 这种事情,还是不和他说的强。 但温楠一改往日的温柔,眉宇间全是严肃和凌厉,盯着她那裹成大粽子的脚看了半响,知道她不想说,他也不逼她,“那现在怎么样了?” “还行,只是会留疤。” “现在的的技术,可以弄掉的。” “伤在脚上,没事,而且,留着,也为了警醒自己。“更多的,是牢记那个贱人给自己的所有伤害,她会一一还回去。 温楠见她这个样子,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沉默只是维持了几秒而已,病房门再次被打开,看着那直接连敲门都没有直接闯进来的男人,倾笋无语望天,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个的都集中今天来。 赦铭一进来便紧张的直打量她,把手里的鲜花放下之后,他直接一屁股坐在床边担忧的盯着她,“没事吧?你这到底是有多浪?” 倾笋:“……” 前几天不还两人僵持着么,怎么现在就一下子转换了脸色对她了? 温楠却在看到赦铭竟然和倾笋认识不说,还直接那样亲昵的和她说着话,以及这一系列熟练的动作,瞬间沉了沉眸子,但迫于此刻的环境,他只是抿了抿唇不语。 看到她脚时,赦铭心都揪疼了,“怎么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现在就成这个苦逼样了。你这是谁害的?说,我给你报仇。” 果然不亏是出来混的,那字里行间的霸气和痞气还真不赖。 倾笋扯了扯嘴角,“不小心烫伤的,没事。” “这能没事?唬谁呢?”赦铭脸色更加严肃了,“我让人给你炖点猪脚,等会带来。” “为什么是猪脚?” “不是伤哪补哪吗?”赦铭很天真的问。 但为什么是猪脚!!一定得是猪脚!!倾笋郁闷万分。 “我也让人炖了补汤。”一旁被干晾着的温楠不忍忽视的突然开口,惊了赦铭一跳,“乖乖,原来这里还有一个大活人哪。” 倾笋:“……” 温楠:“……” 铭哥。你确定你这不是在示威?倾笋无语。 温楠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赦老大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嘴欠。” “呵……总比你这个小白脸的强。” “你再说一遍!!” 他最恨别人说他是小白脸!!!这是他的禁区!! 眼看这两个冤家就要在她病房里干一架的趋势,倾笋头疼的赶紧当起了和事老,“行了,我还是个病人哪,合着你们两还认识,要吵,等我睡着后再吵。” 她的睡功简直是个传奇,雷打不动型的。 赦铭和温楠却默契的在倾笋突然这么一开口后,两人骤然沉默不语,气氛,比刚才还要凝滞。 倾笋心累,决定不想去管他们,正要躺下闭目养伤,病房门却再次被推开,罗琦和简之信直接出现在门口。 不知道怎么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僵在门口不进来,倾笋有些心虚的开口,“你们怎么也来了?” “不该来?”冰冷的嗓音明显的不悦。 “额,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倾笋躺着也中枪,无语凝噎。 温楠看到简之信来了,并没有多少惊讶,仿佛一切都是情理之中一般,只是,赦铭却老大一个不开心了,他恶狠狠的质问着倾笋,“这个丑男人!为什么会来!!” 脚长人家身上,哥子,我还能绑住他? 简之信却一个冷漠的眼神扫了过去,此刻房间里的气氛,更加凝滞了。 乖乖,我养个伤怎么就成了战场似的,还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温楠毕竟是这里面脾气最好的人,知书达理,很会看人脸色,看到倾笋那一脸不可名状的神色后,他微微闪了闪眸子,“既然这里人多,我先回去了,好好保重。” “嗯嗯,慢走。谢谢了。”少一个就少点硝烟,倾笋感激的盯着温楠,这么体贴入微,后者朝她温柔的一笑,然后径直转身便走。 简之信却在盯着他们两人的互动时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 赦铭心大,完全没有注意这些细节问题。 而只是瞪着简之信想要开战的表情,“丑男人,快滚,这里有我就好。” 简之信却并没有搭理他,径直朝倾笋走去,揉了揉她的墨发,“饿没?” 又是一个摸头杀,倾笋被他这么明目张胆的动作给弄得脸色一红,摇摇头。 赦铭在一旁看的眼睛都直了,双耳都快要喷火,“丑男人!把你爪子拿开。” 简之信仍旧是忽视他,这让赦铭瞬间炸毛,“丑男人!你再敢忽视我瞧瞧!!” 简之信丝毫没有被他的话语给震慑到,依旧我行我素,不是怕他,而且懒得浪费精神搭理他。 “玛德,丑男人!!”赦铭猛的喝了一声正要站起来,倾笋一看苗头不对。赶紧双手摆动做安抚状,“蛋定,蛋定啊哥子些,这是医院,我还是病人啊,别激动,千万别激动。” 赦铭脸色转换了好几圈,终于是看在倾笋的面子上不和丑男人计较。 手机短信铃声猛的一响,赦铭臭着一张脸瞄了一眼,瞬间变了变脸色,“美人,我还得有急事需要处理。等我什么时候有空了再来看你。” “没有下次。” 倾笋还没有开口回答,一声冰冷而毫无温度的嗓音首先响了起来。 赦铭嗤笑一声,“你算哪根葱?” 简之信却极其淡漠的扫了他一眼,“比你强。” 赦铭冷着脸直直的盯着他,意味不明,突然,他痞气的嬉笑了一声,“再给你点嚣张的时间,等着爷来收拾你,哼。” 说完后,他痞里痞气的突然朝倾笋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然后不顾简之信那黑得阴沉万分的脸色,好心情的信步走了出去。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倾笋眼角直抽搐,这个赦铭,还真是……胆大。 瞄了一眼简之信,却见他此刻正阴晴不定的盯着自己,神色莫名,薄唇紧抿着,眉宇间散发的,都是不悦。 “咳,那个……他……他是开玩笑的。” 回答她的,便是他的沉默。 最怕突然的安静,会透着诡异的尴尬。 倾笋实在是被他那眼神给盯得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再次开口,“你……背部的伤,好些了吗?” “没有。” 倾笋:“……”被他这么一个尬聊终止了话题,倾笋无奈轻叹,一般人不该是谦虚委婉一些的吗? 好吧,她倒是忘记了,懒神不是一般人,他是神。 “帮我换药。”冰冷的嗓音再次响起,倾笋无语,不都是护士小姐替他换的么,怎么就叫上自己了? 而且,她也还是一个伤患好吧。 “我……这不是还伤着么。” “伤到的是脚,不是手。” 倾笋:“……”她开始怀疑人生了,这货哪里喜欢过她了!分明的是吩咐粗使丫鬟的高高在上贵公子嘛! 罗琦在一旁当自己是透明人,在知道自家总裁想要倾笋替他上药之后,自觉的退出去离开。 倾笋以为他是在说笑,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没过几分钟,当护士小姐端着消毒和药来时,她方才真相了,这家伙不是在开玩笑!! 第68章诱惑 幽怨的瞪着他,却见他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神色莫名。 但简之信仍旧是将手上的纱布和药水的盘子递给她,没办法,他那不容拒绝的铁面令倾笋只好无可奈何的接过,半撑起身体,就着腿不方便。 只是,在解他衬衫时,倾笋十分的难为情。 哆嗦了好久,给一个男人脱衣服的经历从来没有,哪怕是上一世和陈氏岸在一起时,她都没有这么对待过他。 面前的这个男人还是一个极其妖孽的懒神,她哪里下得去手。 “怎么?”见面前的这人迟迟没有动作,简之信疑惑的盯着她。 倾笋脸色有些尴尬,“衬衫,能自己解么。” “不能。” 倾笋:“……” 他不会是故意的吧,但看着他那冷峻的面色,严肃而认真。 倾笋抽了抽嘴角,只好伸手给他一一解下纽扣,只是这动作怎么看怎么暧昧。 手都哆嗦了良久,方才将眼前的纽扣全部解开完全。 简之信一直看着她动作,直到看到她脸红的娇羞模样,勾得他心痒痒。 “你……你这……怎么伤得那么严重?” 顾不上羞耻,看到那古铜色的胸膛和腹肌,倾笋脸色更加的红润。 这一拆开他身上的纱布,却看到那透过纱布浸出的丝丝血迹,触目惊心。 倾笋心里好一阵的心疼,简之信却依旧面无表情,在她扯下自己胸口的纱布时,由于下手有点重而微微撕扯带动了伤口,他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甚至连她看到这伤口时的凝重,他却像伤得不是他自己一般,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只是,因为面前的这个人在而已。 一切疼痛,便都不在话下。 “有点疼。”冰冷的嗓音突然多了抹撒娇的意味,倾笋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她不由得抬眸惊讶的盯着他,条件反射的问:“那怎么办?” “吹吹。” 倾笋:“……” 这哄三岁小孩子似的把戏,他怎么就运用得如此自如? 没办法,已经真相很久的倾笋无语凝噎,只好照办,嘟着嘴给他吹,只是,头顶那越发炽热的目光刺激得她头皮发麻。 “你别这么看着我啊……” “不看你,我会痛。” 倾笋:“……”所以,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话语? 倾笋没办法,能做的,只有尽可能的忽视掉他那太过于灼热的目光,用棉球先沾了点药水给他被烫伤的伤口清理。 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令倾笋又是愧疚又是心疼的。 “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 “嘘……”嘴唇上突然多了一根手指,简之信的指腹无限温柔的摩挲着,堵住她继续想要说的话语。 “你没有对不起我,相反,我还得感谢你,你还活着。” 简之信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的锁定着倾笋,而后者则是对他的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给弄得微微惊讶。 仔细的给他处理好伤口之后,倾笋却在替他裹纱布时,有些尴尬的发现自己竟然手短。 没办法,她只得上前一步又靠近了他,双手呈环抱他的姿势给他裹上纱布。 但是,身体一个踉跄,倾笋直接被他抱住,简之信对于这主动送上门上的温香软玉,哪里肯放过,哪怕是还在自己和她都在受伤的份上。 他也不会老实到哪里去。 身体被他猛的禁锢住,倾笋一时微微征愣了一下,继而回过神后皱了皱眉头,“你干什么?放手,我这还在给你包扎伤口呢。” “舍不得。” “什么?” “舍不得放开你。” 倾笋:“……”这家伙,果然智商和情商并重吧。 “先放开,我得替你先包扎好,别待会又裂开了。” 听着她嗔怒的嗓音,简之信只好先放开她。 只是,在包扎背部的伤口时,倾笋突然暼到他那明显也是一处烫伤的痕迹离新伤不远处,已经成了一个疤痕。 而就在这新伤和旧伤的中间,有一个潦草的刺青。 这……明显是一个图案,或者是人名。 心瞬间复杂起来,她有些隐晦难明的假装不经意的开口,“你这疤痕,是以前弄的?” 简之信被她问得微微一愣,继而点点头,抿着薄唇却不准备继续解释。 倾笋复杂难明,目光从他脸上转移到那刺青上,“那这个刺青,是什么?挺漂亮的。” “一个图案。” 至于什么图案,他仍旧是没有说,连解释都没有。 倾笋心一沉,手脚麻利的给他包扎好伤口之后,便径直怵着拐杖准备起身。 简之信却连忙拉住她,“去哪?” “洗手间。”径直甩开他的手,倾笋神色莫名的一瘸一拐的向洗手间走去。 “我帮你。” “不用。”明显漠然的拒绝,令简之信总算意识到她在生气。 为什么?回忆了一下刚才的他们的对话,简之信眉头一皱,是因为他的没有解释吗? 倾笋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镜子前的那个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女人不住发呆,禁不住的伸手抚摸着脸蛋,这……还是她么? 不由得讽刺的一笑,那些暧昧,总是令她甜蜜的同时,却更多的带给她嘲讽,因为在这场爱情里,她自作多情太多,对于他,她根本不了解。 而他,明显的没有她想象中的喜欢她…… 不对,他有说过喜欢她吗?倾笋不禁怀疑起来,对的,自作多情太多,多到她怀疑爱情。 他的未来她可以参与,他的过去,她却不能触及,这种扎心的感觉,她真的很难受。 “没事吧?”见她久久不出来,简之信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倾笋复杂的暼了一眼洗手间房门前那倒影出来的高大阴影,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稳,深呼吸了老大一口气,“没事。” 既然,随意的打开水龙头洗手,方才关了打开房门,门口,简之信正双手抱胸的倚靠在门框边,深邃的目光居高临下的定定的盯着她。 “你在生气?” “没有。”倾笋想要错开他离开,手腕却被他直接拉住,“女人就是口是心非。” 关你几毛钱的事?倾笋瞪了他一眼。 简之信好笑的摇摇头,无奈的解释道:“不是不想给你解释,只是现在,不是给你解释的时机,我会找个时机全部和你解释清楚,可好?” 莫名其妙的盯着他瞧了几眼,想到上辈子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属于她,而这辈子,她只是鸠占鹊巢而已,光是想着就觉得心里难受。 一下子焉吧的朝他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 一蹦一跳的朝床边走去,倾笋直接脱鞋上床,扯过被窝就直接打算入睡。 盖住脸蛋的被子却被他直接扯开,“空气不好。” 事真多! 倾笋直接瞪了他一眼再次拉过被子,这场拉锯战便开始了两人像个三岁孩童一般的玩了起来。 简之信无奈的看着她动作,这女人,还真是越相处脾气越大。 以前是怕自己而小心翼翼的,如今,却是横眉冷对的敢冲他发脾气了,自家宠的女人,再怎么无奈,也得宠下去。 简之信直接倾身凑近了她,俯身近瞧着她,“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耍脾气。” “谁孩子了!!” “你。” “我不是!你才是!!” “呵……”喉咙深处传来的一声低笑,眼前这张极其妖孽的俊逸脸庞凑近了蛊惑人心,令她的心不住的怦怦的乱跳起来。 心脏仿佛快要被压迫一般的窒息,原来这个男人还真是个活阎王,是个会夺人魂魄的妖孽。 “你是不是从天上来的,不是地狱里来的?” 突然傻乎乎的来了这么一句,倾笋还二愣子的捏了捏他的脸颊,简之信没有丝毫在意的随意她捏。 “软乎么?” 倾笋摇摇头,“又冷又硬。” 简之信好笑的摇摇头,还这么的挑,以后怎么养活。 “倾倾,以后我就这么叫你,可好?” 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后,简之信期待而紧张的盯着她,仿佛她的回答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回答。 倾笋微微愣了愣,倾倾?好……肉麻,再由着他这么一个冰冷面瘫叫得如此亲昵,他能接受,别人听到简直是辣耳朵。 尤其还是处在他这么一个极其严肃的总裁身上,毫无违和感好么。 不过,知道他的强势和霸道,倾笋也无话可说。 随意的点点头,简之信却神色激动起来,直接将她脑袋一把扣住,薄唇便直接印上了她的。 “唔……唔……房(放)……房(放)开……窝(我)……”口齿不清的极其艰难的吐露这么几个字后,倾笋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一般的难受。 简之信却并没有搭理她,依旧我行我素的趁机撬开她的芳唇,浅浅的吸吮着属于她口齿之间的芳香。 上下唇瓣之间的摩挲,带来的的那阵电击一般的电流仿佛已经酥麻了全身。 倾笋被动的承受着专属于他带来的强势和霸道。 “呼吸。”眼见这个被他亲了多次的女人仍旧是学不会换气,简之信无奈的停下,趁口齿间的松缓之际,简之信魅惑十足的磁性嗓音低低的说着。 第69章第一次 沁人心骨的凉,贴着皮肤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眼中噙着情欲气息的懒神让她害怕。 倾笋双手抵在简之信的胸膛上想挣脱开来,却被越搂越紧,在情事方面她怎么可能是简之信的对手,敌不住紧贴在脖颈上的温软双唇,倾笋的身子渐渐软了下去…… 简之信深邃的墨色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她,欲罢不能。 横抱起她放到床中央,人跟着陷了下去,唇一路舔舐她的右耳边,手指暧昧地慢慢解开她的内衫,一路勾火燎原,倾笋的身体忍不住剧烈起伏起来。 简之信捧起她的手指轻轻咬了一口,满意地听到她口中禁不住细碎的吟哦声。 倾笋紧紧抿着唇,不让自己再发出羞人的声音,她根本不敢去看简之信,仅管她知道自己已经甘愿把自己给他,因为她逃不开他。 “若你不愿意,我便停下。” 简之信突然停下来,只稍这么一句话,看着他在面前放大的脸,倾笋微微闪了闪眸子,突然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突生一种不可思议的冲动,居然慢慢的凑了上前,在他的唇边,轻轻的印下一个吻。 和方才的不同,轻得,如同蜻蜓点水。 这样的吻,本是满足不了简之信所需。 但却是倾笋难得的主动……那瞬间之后两个人都不知如何是好,皆愣在原处。 少顷,倾笋慢慢的收回身子,轻轻的瞥了他一眼,随之极其缓慢的吸了口气,原本仍称得上淡然,只是片刻后倾笋突然意识到自个做了什么,垂下眼眸,低了头,越压越下。 只觉得……脸有些发烫,微窘。 简之信当然不愿错过倾笋难得的神态,突然抬起她下巴,对上她的视线,目光深邃。 然后他轻笑了一声,大拇指轻轻摩挲她唇瓣,人也自然而然的向她偎近。 倾笋只觉得心跳加速,突然又有些抗拒,拂开他的手,往旁边移了移。 这个时候,他想要的远远不止刚才的那一个轻吻,他要的更多。 见她又避,索性一把将她扯入怀中,接着急急的唤了一声,“倾倾……” 这个时候,什么话也抵不过这个称谓。 倾笋身子微颤,那莫名的酸涩又涌向鼻头,这才不再反抗,而是任他搂在怀中,他摩挲过的唇瓣,滚烫的有点微微的酥麻,残留着他手指的记忆。 二人皆为紧促的呼吸,泄露了彼此的心声。紧紧贴紧的身子,感受着对方的体温,这种感觉,远远不够。 简之信开始骚动。 他左手慢慢沿着她的背往下移,后来又觉得太慢,钻住她内衫,又是压低了声音,唤了一句,“倾倾……”似乎在等着她的回应。 而后他好似迫不及待的等不到她的回应,摸了摸她的脸,就压了上去,捕获她的唇。 激烈而放肆。 若是从前,倾笋不过是由得他,然而这一刻,她却是不知该如何反应,不错,她尽管因刚才那句“倾倾”以及他说的那些暧昧的不算情话的情话而接受了他。 但仍是不习惯他如此亲昵的举止,更何况他们今日还都是伤患,然而脑子里微微空白,因而将手握拳,握得紧紧的。 但简之信一昧想引发她的热情似的,在她嘴唇来回吸吮,其实,谈不上温柔。 随后他的手也不闲着,便想来解开她内衫,倾笋突觉慌乱,双手揪住襟口,随之抵在胸前,将唇抽离,唤了句,“不要……” 太……快了……这进度,真的太快了。 简之信胸口一软,眼神更为灼灼,盯着她,声音又有些嘶哑,“不要吗?确定?……” 倾笋微顿,脸色红润,“嗯。” “可是,我想要。”好似在撒娇,简之信这么一说,倾笋微微征了征。 没等她同意,突然再次袭来的吻,这个吻,轻柔得腻人,随之又恶习难改,转为轻啃她的此刻颇为红润的唇,一直滑到她颈根。 又带着些许诱哄,握住她的手,拉下,竟是用舌尖微微拨开她衣襟。 倾笋被刺激到了。 那软软的触感,震得她一个激灵,远远强烈过上辈子陈氏岸他第一次带给她的感觉。 脸蓦地涨红,竟是难得的多了几分羞涩。 简之信抬头便是见到这番景致,心好像揪在一块紧紧的,却让他很是兴奋。 倾笋觉得此刻所有皆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不自觉有些慌,“今天我的脚还……” “没关系,”简之信不让她说下去,而是一直将目光紧锁在她身上,突然微微一笑,颇具邪气,又补了句让倾笋面红耳赤的话,他说,“你可以在上面。” 倾笋紧紧的闭上眼睛,她不应话,绝不应话!! 看着她那恼羞成怒的模样,他的理智全面弃守,狠狠吻住倾笋的唇,紧紧贴缠的身躯没有空隙,狂热厮磨的唇舌,吻出沉蛰的火苗。 像是一匹饿了许久的狼。 与此同时,简之信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当初她撞了他却一再的失误,满脸通红的样子,以及方才她嘴唇贴在他唇上,柔软细致的触感。 嘴唇与嘴唇辗转相贴,一点一点地厮磨着。好像要磨尽一切的温软与缠绵。 有人说摩擦生热,于是温度上升。 不管是倾笋的脸颊还是简之信的嘴唇,藉由交错的不规律的呼吸,传递着彼此的温热,已经分不清楚是他的还是她的,仿佛有沸腾的海水满溢开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简之信终于离开倾笋的嘴唇,一获得自由,倾笋当即大口呼吸,她还没学会怎么换气。 她面色通红,嘴唇鲜艳湿润,目不能视物,思维尽数化成一团浆糊,只听见耳边有一个几乎钻进心尖里的,微微低哑的声音贴着道:“再来。” 不等她有所反应,简之信再一次低下头。 唇才一触碰,倾笋便直觉地感到与方才的不同,唇与是缠绵碾磨,反而多了一线侵略的意味。 舌尖探出形状优美的嘴唇,仔细描绘她唇瓣的形状,过了片刻便果断地撬开她的嘴唇,试图更加深入。倾笋紧咬牙关,简之信也不着急,他好整以暇地亲吻着,舌尖灵活地扫过她的齿列,骚扰得她忍无可忍想咬人时又及时撤回,曼斯条理地舔吮她的唇瓣。 倾笋只觉得自己的头脑好像要沸腾起来,她什么都思考不了,只能本能地抵抗,全身的感觉都仿佛集中在了唇畔齿颊,被亲吻时便有火焰蔓延开来,连牙齿都好像有了触觉,微微地发麻发痒。 简之信再一次离开时,两人的呼吸交错着吹拂在对方脸上,吹起暧昧麻痒的热潮,嘴唇挨得很近,不到半寸距离,只要稍稍低下头,便会又贴在一起。 要停下来了。简之信终于换回一丝理智地想。再这么下去,他可能自己会把持不住。 可是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不断有影像飞掠着闪现,她微笑的样子,她惊慌的样子,她坚定的样子,她难过的样子,她羞涩的样子,她窘迫的样子……再没有一个人,会如她这般,越是想要遗忘,却越是无可遏止地深刻。 简之信低叹一声,忍也是忍不住,再度垂首。 先是极轻的吮吻,唇瓣已经非常柔软与火烫,冰凉单薄地辗转着,简之信轻笑一声,舌尖轻灵地一挑,这个吻又开始加深。 舌尖巧妙地打着旋,卷着灵舌若有若无地刺着她地舌面。 随后甜腻地交缠起来,狠狠的吸吮,就好像……麻药。令她整个人都觉得酥麻万分。 倾笋模模糊糊地想,因为缺氧,她已经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被掩住的眼前却不是一片漆黑,反而绽放着一重又一重的烟火,层层叠叠地交错在一起,连眼角都是绚烂的华彩。 嘴唇开始微微发麻,可是却本能地渴求着更多。这种亲昵的缠绵简直让人舍不得推开。 简之信按着倾笋双腕的手逐渐放松,手指缓慢地摩挲着她的腕侧。 好像在模仿亲吻的姿态,指尖极尽温柔地抚摸手腕内侧细腻地肌肤。 好像发现了有趣的游戏,嘴唇分开片刻又重逢,已经分不清楚是谁主动。 “我想要你。”再一次的重复,伴随着他浓烈的情欲,倾笋也是情动之时,迷蒙的睁开眼看着他,没说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 却在简之信眼里,是默认。 他喉结微动,忍无可忍,渴望已久,到嘴边的肉,没有不吃的道理,哪怕是他们两人都有伤的情况之下。 简之信沉下身体的时候,痛楚剧烈地传来,倾笋用力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死死咬着牙关,简之信的唇舌随之而上,撬开她的唇纠缠不止,泛滥春色的粗喘从两人口中传出…… 玛德,第一次怎么还是特么的这么疼!!! 记得上辈子的印象可没有这么疼过!!玛德,倾笋不住的皱着眉头,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 看着她难受,简之信猛的停住,额头上是隐忍的汗水,滴滴逐渐滴落在她脸上,脖颈处,“疼?” “废话!”你在下面试试!玛德! 那么疼,怎么会那么疼啊,该死的!! 简之信正想要退出去,倾笋脸色更加变了变,“别动,玛德。” 这么一进一出的,简直完全是特么的折腾人!! 第70章疼吗?我也疼 “好……好些了吗?” 简之信隐忍得很辛苦,看着她痛苦的皱着一张脸,他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不……不行,你出去!”实在太疼,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疼。 “就一次,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他反复摇晃着她的肩膀,像个要糖吃的孩子。 到嘴的肉,他怎么又舍得放开。 她只觉得不知所措,想拒绝他,可又抑不住心里的意乱情迷。 简之信见她沉默,怎么会放过机会,等着她适应自己后,一边胡乱地吻着,给她安抚,双手不主动的撩拨着,倾笋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软软地任他摆布,等到意识回转过来,身上凉凉的,触到的只有他滚烫的肌肤,才知道两人间已经没有了任何遮掩阻碍。 而他那越发侵略的硬物抵得她心里发慌,适应之后,那阵针扎似的疼痛过后,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怕自己一开口会禁不住的呻吟。 简之信在她身上撑起身子,借着窗帘外透进来的微光用眼神膜拜她仿佛泛着柔光的身躯,这无数次在梦里出现过的景象首次真实出现在他面前,美丽得超乎他的想像,他喉咙里发出一身含糊的呻吟,任由自己陷入疯狂之中。 他的手,他的嘴唇都重重落在倾笋身上,倾笋觉得自己像在海浪的顶峰,一种不熟悉的感觉一波波涌上来,正迷醉间,身下又是一阵锐痛传来,如被生生凿穿,她惊叫一声,骤然挣开紧闭的眼。 “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了。”他喃着,慌不迭地用手去拭她的泪。 “你出来!很痛。”她哭着道。 他边吻着她边说:“我也痛,忍忍好不好,适应就好……” 简之信其实也一样,何尝经历过这些的紧张,看着她疼,他也疼,她的和他的紧张都让他手忙脚乱,看到她的疼痛和眼泪更加不知所措,汗水和她的泪水融成一片,可血气方刚的欲望在煎熬着他,最后咬牙一发狠彻底挺身进去,倾笋立刻疼得喊不出来,只得用力掐住他。 他的动作虽然老练却得完全没有技巧,一下子温柔一下子蛮力更是不知轻重,每一下的动作都是重重撞击着她,折磨着她。 倾笋先前只感到疼痛不堪,渐渐地,竟他的粗鲁中感到了一种被拥有的满足,好像在提醒着她,也许,从此以后她不再是孤单一个人。 “你……你轻点……唔……”倾笋狠狠的抓挠了一下他的背部,却又怕伤到他的伤口,但那阵又痛又酥麻的触感令她抓心挠肝的难受。 上辈子都没有这么难受过。 简之信俯身仔细的盯着她,不错过她脸上的每一副表情,见她依旧痛苦的的皱着眉头,他停下来轻柔的抚摸着她,唇和手不住的在她身上撩拨。 待她能缓一阵之后,简之信方才缓缓的动了起来,那九浅一深的动作彻底令倾笋放开,那阵宛如电击一般的激流流经,带来一阵触电般的酥麻。 倾笋身体软得不像话。 一切,仿佛已经到了水到渠成的地步。 “唔……” “你……终于……完全成为了,专属于我一个人的……谢谢你……”汗水再次滴落在她脖颈处,他那张妖孽而充满诱惑的脸印在她迷蒙的双眸里。 他这是在得了便宜还卖乖么。 但倾笋已经完全说不出任何话来,全世界的粉红泡泡都在她眼前绽放,崩裂。 眩晕了她的两双眼眸。 粗喘声和呻吟声持续不断地在病房里响起,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动静直接令门外的那些人自动屏蔽,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场“折腾”人的原始动作方才终于停下来。 倾笋已经完全昏睡过去,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被他抱起去洗手间清洗,也不知道,一切弄好之后,简之信满足而愧疚的盯着她望了多久。 蒋英雨刚准备接团子时,却看到在学校门口那抹熟悉的身影后,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大步冲上前去,拽住她便气急败坏的问:“你最近都上哪去了!” 女瓦被她这突兀响起的话语给吓了一跳,转身一瞧,看到这个熟悉的人时,她顿时好一阵内疚。 “对不起,我有点事情……” “你该对不起的是笋子,无缘无故的玩失踪,都多大的人了,还玩这套,不知道我们有多着急么。” “我……”女瓦一时无言以对。 蒋英雨却在看清楚女瓦的面色之后,大吃一惊,转而担忧的盯着她,“你……这是经历了什么?” 女瓦眸子轻闪,盯着她那担忧的眸子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来回答她,“没事,就是出差了。” “你又有事情瞒着我!”蒋英雨了解她。 女瓦脸色一滞,最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现在这里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我回去再告诉你们,成么。”脸色尽显疲惫,眉宇间的沧桑着那隐隐约约的痛苦,说她没有经历什么事情,蒋英雨是不信的。 点点头,蒋英雨突然想到些什么,“那你知道笋子的事情么?联系她没?” “笋子?她怎么了?我手机掉了,联系不上。” “说来话长,等会接完团子再和你说。” 当最后接了团子之后,女瓦方才知道自己竟然害到了笋子,十分罪恶的愧疚着一张脸,女瓦突然失去了去见她的勇气,“我对不起她,我没脸见她了。” 脚步突然顿住,女瓦脸色更加苍白无力了。 这样的她,令蒋英雨非常担心。 忙拉着她的手安慰,“没事,她从来没有怪你过,别这么乱想,去看看她。” 女瓦犹豫了一下,却一时为难,脸色白得像个鬼。 团子担忧的抓紧了自家姐姐的手,女瓦看了一眼他,最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只是,他们来到医院之后,却被通知此时不方便见客。 而且,更诡异的是,她一个人就算了,还有一个简之信也在里头同时不见客,再加上医院里那些热闹非凡的猜测。 女瓦和蒋英雨再猜不到是什么,就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只是,他们这生米煮成熟饭的速度,也忒他妈的快了吧!!!! “你猜,是笋子强上的男神,还是男神强上的笋子?”女瓦莫名的好心情开始八卦起来。 蒋英雨翻了一个大白眼给她,“就不能是两厢情愿的事?” “你觉得可能吗?”女瓦摩挲着下巴不答反问。 蒋英雨禁不住被她那古怪的神情给弄得一征,微微思索了一下,她也被女娲给带跑偏了,可能性,最大的便是……额,画面太美好,她不敢想像。 阳光从树木的缝隙之间透下,在地上留下了班驳的影子。宁静的下午,凉爽的微风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伸了个懒腰,女人把手里的笔记本合上,顺势躺倒在草地上。 昨晚为了赶论文而熬了个通宵,害她今天大半天都处于半休眠状态;后来又被三个教授六个导师抓去好好“教育”了一番,让本来已经精神不济的她陷于崩溃的边缘。 如果再不补眠的话明天青山精神病院一定会多了一个病号……入院原因是“因睡眠不足而引至神经失常精神混乱”。 才刚合上眼不久,身边便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接着手里的笔记本被人抽走,同时耳边传来了戏谑的笑声,“睡美人公主,让王子殿下来解救你吧!” 女人看也不看,伸手一推,身体顺势往旁边一滚后才睁开双眼看向那扰人清梦的混蛋。 “华盛临,我就知道是你!”从地上慢慢地站起,女人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可惜可惜。为什么我每次偷袭都不成功呢?”他歪着头,脸上丝毫愧疚感也欠揍。 “你想成功?还差得远呢!”女人笑着欺近,一肘便往他身上招呼过去。 华盛临低头闪过,“想不到这么久不见,一见面你就这么热情了?” “哪里哪里,我们这么老朋友了,当然要好好地欢迎你了,更何况,我还是你干妹妹,更得欢迎你了!。” 一记手刀劈下,成功地把华盛临手里的笔记本打落,女人伸脚一挑,笔记本安然回到了手中。 “眉眉,你这样是嫁不出去的……我认输了!”华盛临无奈地举起手,“为什么每次赢的都是你?” “还是那句老话,你太嫩了。要赢我?再等上八百年吧!” “到底你这本子里写了什么?这样神秘兮兮的?难道里面夹着校草给你的情信?”华盛临作出一个夸张的表情,惹得简之眉不禁笑了起来。 “校草的情信只会在你的笔记本里出现,怎么会出现在我这里?” 对此,华盛临魅惑的挑了挑眉头。 “那乖乖小孩眉眉,告诉好奇的哥哥,到底里面写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啊?”华盛临露出大灰狼哄小红帽时的狡猾表情,桃花眼很是妖艳。 “去你的!你以为我是那些好骗的小妹妹吗?”简之眉笑骂道,倒也没有隐瞒,“里面写的只是一份计划书。” “计划书?”华盛临十分好奇地抢过简之眉手中的笔记本打开,“火星改造计划?” “对啊,火星撞地球,你信么?” 第71章意犹未尽 “不信。” “那不就得了。” “咦……追人计划?”华盛临惊悚了。 但罗列看到那好几个目标攻略以后,他越看越皱眉,“你有喜欢的人了?” “嗯,可惜只是单相思,而且……。” “而且什么?” 简之眉瞧了他一眼,无奈的一笑,“没什么。”这只是段禁忌之恋而已,她知道就可以了。 “啧啧,竟然还能让高冷女神眉眉亲自出手弄计划,看来那个男人的魅力一定很大,有我的大?还是有你哥的大?” 简之眉但笑不语,在她心里,她是独一无二的。 华盛临仔细的瞄着她写的计划,突然一脸疑惑,“你喜欢的人,在酒吧上班?” “嗯哼。” “调酒师?” “嗯呐,怎么?” “哪个酒吧?我喜欢的女人也是一个酒吧调酒师。” 简之眉瞬间僵住,不可置信的盯着华盛临望了半响,强掩饰住内心的震惊,她颤抖着嗓音问道:“你先说。” “XXX酒吧,她叫蒋英雨,你喜欢的那个人,不会是她同事吧?” “轰”的一声,简之眉感觉自己脑袋瓜子仿佛被炸开一般的崩裂开来。 她不可置信的盯着华盛临面露惊讶,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还要这么愚弄她! 看着她实在太过于惊讶的表情,华盛临并没有多想,以为是自己猜对了,“怎么?是不是猿粪?他是谁?改天哥给你瞧瞧眼,如何?” 简之眉好半天方才收回自己太过于惊讶的内心,恢复成往日的神色,她黯然失色的摇摇头,“不是,她不是那个酒吧的人。” “是么?那是哪一个?” “临哥,我困了,先去睡了。”简之眉突然不想再说话,朝他疲惫不堪的摆摆手转身便走。 看着她那一下子孤寂的背影,华盛临莫名其妙的皱了皱眉头,她这是怎么了? 华盛临这天下班之后都顺便走一趟蒋英雨打工的地方,也不露面儿,就跟外头看一眼两眼的,然后回家。 华盛临以为自己行迹诡秘,可他就忘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蒋英雨是没看见他,可架不住出来进去的有其他下班的员工啊。 第一天看见也就看见了,到了星期五,有一位憋不住了,出了门又折回去,跑到员工休息室,“唉我说,你们最近谁得罪人了?怎么见天儿的有一开豪车的堵门口往里寻么?就我瞧见的可都一礼拜了。” 别人没反应,蒋英雨心里明镜儿,但她没吱声,蔫不出溜的从后门摸出去,还真看见华盛临的车了。 猫着身子绕到华盛临车后头,正瞅见华盛临往里探头,蒋英雨眉宇间一皱,嘴角儿往下耷拉,又往前蹭了两步。 直接伸手抓住他衣领将他半个身子都拎了出来。 华盛临一激灵,怎么就冷不丁冒出一双手来?一看是蒋英雨,心尖微微颤了颤。 蒋英雨讽刺的右手一竖大拇指,“够爷们儿,居然没被我吓趴下。” “人吓人吓死人你知不知道?”虽然没趴下,但这一吓儿是真够呛。 “吓你也活该,谁让你偷偷摸摸的?” 蒋英雨这话让难得的厚脸皮红了脸,“我路过。” “是啊?”蒋英雨挑眉,“你天天准时准点儿的路过?” “……怎么着吧?”一看已经暴露了,华盛临干脆耍赖。 “我能怎么着你呀?你是大官,我是贫民,不在一个层次。”前几天还给她玩高冷,如今又突如其来的玩厚脸皮,这精神分裂的地步,还这真是厚颜无耻。 华盛临微微一征,她还是在记恨官么。 很明显。 这阵子,他试过不是非她不可,和很多比她漂亮,比她性感,比她温柔的各色女人,只是,没有哪一个,会真正的令他有那种怦然心跳的冲动。 还是说,他的性取向不会不正常了吧? 喜欢男人婆? 莫名惊悚的浑身一颤,却感觉到两人如今的姿势太过于别扭和暧昧,华盛临突然痞笑了一下,顺着她抓着的力度猛的靠近。 鼻尖闻到的那一阵芳香令他沉迷。 喉结不禁动了动,华盛临吞咽了一下,“那个……先放开我……”再不放开,他会把持不住的。 蒋英雨冷眸瞪了他一眼,信手放开他,“快点滚!别在这碍眼。” “啧啧,好歹我也曾帮过你的忙吧,就这么对待我?” “我可没求着你帮忙。” “成。”华盛临眸子一冷,“算我犯贱。” 猛的摇上车窗,华盛临狠踩油门一轰而去,蒋英雨嗤笑一声,“莫名其妙。”继而拍拍手转身回去继续上班。 倾笋醒过来的时候,早已经分不清楚是白天还是夜晚,是多久以后的天,她到底睡了多久。 酸涩的眸子微微睁开,盯着纯白色的天花板望了半响,要不是身旁那太过于炽热的目光直勾勾的定在她身上太过于明显,倾笋怕是都没有注意到他。 转头望去,却在看到眼前这张可以柔成水的妖孽脸庞,倾笋一下子便想到两人翻云覆雨时的各种疯狂和暧昧。 空气中,仿佛都还蔓延着迷乱的气息。 脸色瞬间涨红,倾笋闪躲着眸子不去看他,却不小心动到自己的身体,那一阵撕心裂肺的酸痛令她咬牙切齿。 这个骗子!大骗子!!!说好的一次呢!!!说好的懒呢!!!为什么在这种事情上,他这么的“勤快”? “饿么?”磁性而低沉的嗓音透着蛊惑人心的魅力,倾笋莫名的脸红心跳,他那粗喘声尤为清晰,仿佛还在耳边响起一般。 点点头,“我睡了多久了?” “还早,现在是才早上。” “哦,的确还早。”昨晚折腾那么久,她才睡到早上?为什么她却有种她睡了很久的错觉? “我说的是,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倾笋:“……” 合着她睡了一天一夜? 猪啊…… 不过,都得怪他!倾笋怒火中烧的瞪了他一眼,后者有愧闪了闪眸子,无限轻柔的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我去弄点早餐。” 看着他直接赤裸着身体起身,倾笋好一阵无语脸红,不敢看他,恼羞成怒的转过身,却扯动了身上的痛,又是好一阵的咬牙切齿。 不过,她有些疑惑的瞄了一眼正在洗手间洗漱的某人,他竟然主动去弄早餐?这太阳得打西边出?倾笋惊悚额的瞄了一眼窗外。 再之后,在接连收到他持续性的完美服务,又是抱着洗漱,又是不顾她脸红羞涩的给她换衣服,然后直接是连头发都替她打理了。 倾笋感觉自己可能遇到了一个假的懒神,今天,他为什么会如此开窍? 这不科学啊。 “看什么?”正在吃着懒神“亲手”做的早餐,倾笋目光惊奇的直勾勾盯着对面的懒神看,一脸不可思议。 简之信疑惑的抬眸望她。 倾笋摇摇头,“忙活”了一晚上,又累又饿,但是感觉全身无力,倾笋连手都有些抖。 简之信微微皱了皱眉头,直接停下手里的动作,绕过桌子坐在她身旁,夺过她手里的勺子直接开启喂食服务。 倾笋直接被他这一动作给吓清醒了许多,呆呆的看着他,简之信好笑的看着她这萌萌的小表情。 “张嘴。” 倾笋条件反射性的张嘴,简之信立刻便将粥喂到她嘴里。 只是在看到她不小心留下的嘴边残留,简之信眸子一沉,停下手中动作,直接俯身舔舐了一下她的嘴边,尤为在享受一个美食一般,简之信意犹未尽的吸吮着她的上下唇瓣。 “啧,秀色可餐。”吻了一阵之后,简之信终于恋恋不舍的放开,而倾笋已经完全傻掉,这种撩拨式的动作,这个懒神到底是怎么会的? 大脑一片空白,嘴里再次塞进了可口的食物,倾笋感觉自己成了一个智障儿童,一个……被替换了丧失生活能力的。 这样的角色转换得太快,快到令她怀疑人生,她到底,是不是遇到了一个假的懒神? 为嘛从那个之后,他便一直呈现着不对劲? “等你好之后,我带你去见爷爷。” 突兀响起的低沉嗓音刺激得倾笋头皮一阵发麻,猛的回神,她不可思议的盯着他,这是要见家长的意思? 简之信却刮了刮她的鼻子,“很意外?” 不意外么,她还什么准备都没有,不过,经过那一晚……咳,她莫名的脸烫又是怎么一回事,活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似的,有些唾弃自己的摇摇头。 简之信好笑的看着她脸色在顷刻之间变化得如此之多又快,再次开始了喂食行动。 “这……是不是太快了?”她还没有准备好。 简之信却听此挑了挑眉头,“我还嫌慢了,怎么办?”凑近了她,带着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旁,透着极致的诱惑。 那阵敏感的瘙痒令倾笋抓心挠肝的,她不禁缩了笋脖子,瞪了他一眼,“好好说话!” “嗯。”看着他似乎勾了勾唇。明显的好心情愉悦的模样,倾笋却止不住的心跳加速,怎么办,现在和懒神发展到这种地步,已经不由她控制了…… 第72章色即是空 简之信拨了内线电话,请扬落来医院一趟。 “你叫他过来做什麽?”倾笋半靠在他怀里。 “告诉他我们的关系。” 告诉他?为什么却告诉他?难道是因为他们两个感情好?倾笋这么一想也对。 不过,猛的听到他这么说,倾笋只觉得自己的脑海里乱成一团,结结巴巴道:“当,当着我的面?可是……会很尴尬……” “你趴在我怀里假装睡着,其他交给我。”简之信从容道。 倾笋想了想,考虑到扬经理那意味不明的万年闷骚脸,依言趴下,感觉简之信俯身过来,弯下腰,垂首轻轻吻着她的耳朵与脸侧,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温柔而亲腻。 门半开着,扬落来了,便直接推门进来,看到的竟是这副景象,脸上的笑意登时僵住。 简之信慢条斯理直起身,将装睡的倾笋平放在床上,取出一份文件递给扬落,交代他拿给罗琦,最後说道:“刚才看到的事情,你应该清楚。” “我……该清楚些什么?”扬落只是刚开始的一愣过后,便恢复如以往的神色,只是眸子有些滞。 “我和她在一起了。”简之信直接了当的道,“我找的人,好几年了,而且,就是她。” 他一贯的面无表情,说出这些话也不觉得羞耻难堪,反而一派淡然,彷佛倾笋是他长久的依恋,而他过去也不曾有过一段爱恋一般。 扬落没多说什麽,眼底一片惊异无措,拿着文件仓促离开。 待他离开,倾笋才睁开眼,坐直身体,疑惑地问:“你怎么这么说?怎么感觉你和他之间说话好诡异。” “这样说比较妥当。”扬落最多认为是他的纠缠,而不会迁怒在他眼中不知情的倾笋,至于有些事情,他怕吓着她没有说。 “可是你还是没说清楚,你没告诉他你是我的……”倾笋有些呆住,自己说出口才明白到底说了些什么。 “……我的什么?”简之信边问边促狭地挑了挑眉头。 倾笋一滞,脑海里无数词汇翻来倒去,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完整形容简之信的称谓。 男朋友、老板、情人……对方哪一种都沾得上边,但又不是仅此于此。 她抬起脸,几乎有些无助地望着对方。 “到底是什么?”男人的声音低沉下来,彷佛有些动气。 倾笋想了许久,苦思不得,最后才近乎羞愧地道:“我,我不知道……”她的确不知道,因为他从来没有说过他们之间的关系。 简之信道:“……我不在乎你把我当成什么,我只在乎你要不要我。” “要!”倾笋急切地回答,又连忙强调地道:“你答应的,你是我的。” “是,我是你的。” “不……不准反悔……”倾笋怯怯地补了一句。 “嗯。” 倾笋并没有看到简之信那深邃眼眸里一闪而过的狡黠。 简之信过来搂住她,嗓音低柔绵软,暖暖的气息吹在耳边,几乎令倾笋浑身一抖,她听见简之信用那带着一点磁性的温存声音唤她,“笨蛋”。 两人抱了好一阵子,简之信才松开手,抱着倾笋到附近的商业区吃午餐。 即便是整张脸埋在他怀里走在路上,倾笋也觉得有些害臊,说不出来由,只是在男人怀里就止不住的心跳如鼓,想起来确实奇怪,床也上过了,现在实在没有理由害羞。 他们随便找了一间餐厅用餐,简之信点了几样倾笋喜欢吃的东西,又再点了一笼汤包,一盘清蒸鱼肉,倾笋坐在原处,看简之信替她调沾酱,帮她把菜里的蒜末挑出来,心下一动,夹了块鱼肚附近的嫩肉,小心剔净了鱼刺,若无其事的扔进简之信碗里。 简之信一怔,微微勾了勾唇吃下鱼肉,说道:“这鱼真嫩。” 一语双关,倾笋和他那双戏谑的眸子对视上,瞬间脸红耳赤。 其实这盘鱼并不是那么好吃,充其量只是因为鱼肉新鲜所以还算可以,这点倾笋也很清楚,所以听到对方称赞,只是道:“那你还要吃吗?” 她问出口后,不知为何,居然隐隐有些紧张。 简之信突然靠过来,竟然不顾场合地低头,用鼻尖轻蹭了一下她的脸颊,说了声:“要。” 倾笋脸色更加红润,一边怀疑对方这样竟是不是在撒娇,一边夹了鱼肉又开始挑刺,挑完后连着姜丝葱花一起堆进简之信碗里,到后来,几乎大半条鱼都进了简之信腹中,但简之信却丝毫没有腻烦之色。 当然简之信自己也没有闲在一旁,他替倾笋夹菜盛汤,最后还拿了纸巾替倾笋抹嘴。 倾笋虽然感到些微害臊,却完全没有推拒之意,就那样任由简之信帮她打理一切。 两人起身结帐走出餐厅时,倾笋忽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那时候她的父母还在,也不是没有三个人一起吃过饭,只是餐桌上的气氛永远是僵硬冰冷的,他们从来不会替彼此添菜舀汤,都只是各自为政。 而简之信却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天习惯了照顾她,所以才像这样对每一件关于她的小事都事必躬亲,从来不曾抱怨。 而且,懒的症状竟然开始好转,只是,在之后发现他依旧懒得出奇之后,倾笋才知道,他只是对她勤快而已。 倾笋常常想着,或许什麽时候简之信就腻了,或者她自己也就厌烦了,可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想像他们分开的光景。 简之信现在确实是喜欢着她的,但倾笋却不敢去想,现在的他们算不算真正的是在一起。 简之信会吻她、抱她,与她亲近,可是,倾笋总感觉,两人之间少了一些什么。 倾笋想不下去了,再想下去这段刚开始的恋情会被她给想没的,只好红着脸吃吃地笑,被男人揽到怀里,抱着亲了好一会,两人才开车回医院。 简之信再次与倾笋住同一间病房,说是病房,却像是豪宅VIP,而倾笋一进房间,就躺到床上,呻吟道:“好累……我要睡觉。” “你睡,晚一点我叫你。” 说是这么说,但倾笋醒来时,发现简之信自己也躺在旁边睡着了,不由得偷偷笑了,也不叫对方,拿了衣服就一瘸一拐的去洗澡,虽然脚有伤,但最近都是他帮自己清洗,那种感觉,非常别扭。 洗了澡后穿着浴袍,又回到床上,推了推简之信,然而男人完全没有清醒的迹象。 对方身上只穿着一条短裤,显然是洗过了澡才上床睡的,倾笋用手指轻划着男人精壮的躯体,太特么妖孽了,色心一起,又妒又羡,忍不住低头咬了一口,又舔了几口。 望着对方依旧沉睡的模样,倾笋恶作剧的心态上涌,犹豫着凑了过去,鼻间闻到了沐浴乳的香气,试探地伸出了舌头,舔了一下他高耸的而性感的喉结。 但是她不知道,喉结也是男人敏感禁区,正好奇的舔了舔,觉得好玩,喉结微微上下一动,上方传来男人沙哑低沉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倾笋吓得松口,趴在他胸口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手足无措。 简之信盯着她,无奈地道:“别恶作剧……” 倾笋不管对方,只专注地瞪着那里看,为什么男人必须得有喉结?而女人没有?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这个女人…… 偏偏那个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忍耐,一下一下地撩拨着他的所有耐性。 暼到她那勾引人的魅惑动作,他终于忍不住道:“……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倾笋看着他那极其妖孽的脸蛋,这个神一般的男人,真的是她的,再次忍不住凑了上去,主动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简之信仅存的理智登时啪地断裂。 他把倾笋拉着贴向自己,顾不得女人惊吓的尖叫,一手拉下那件浴袍,低下头便沿着胸口往下吻,越吻越下,最后停留在那个他进入过的地方,用舌尖细细的舔弄、吸吮、亲吻,用低哑的嗓音说道:“放松,要进去了。” 倾笋吓得往后退,可是来不及了,两条腿被架到对方肩上,男人勃起的粗硬的硬物抵着自己,随时都会进来。 “……等一下,你……不……不戴那个吗?” “没带。”简之信面无表情道,“放松。” 说完这两个字,他已经深深插了进去,直入到底;倾笋一时没忍住,小声哭了起来,自己一定会被弄得裂开…… 倾笋扭着腰想逃开,却被简之信压住腰部,被狠狠地挺进了几次后终于明白自己逃不了,只好讨好地抱住男人的颈项,忍着痛啜泣着让男人进入。“……简……简之信……痛……好痛……”倾笋撒娇似地哭着道。 简之信并不回答,只是直直插入抽出,动作快而猛烈,慢慢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被进入的地方紧紧夹着对方,摩擦发出了淫靡的声音,让她越发面红耳赤。 一次一次的进入,被顶到敏感的地方,倾笋含着泪,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腹内漫过一阵让人心脏鼓动得近乎痛楚的热潮,既是快意又是酥麻,自己撩拨的男人,哭着也得承受完。 “……小妖精,知道错没?”简之信面无表情问,随之而来是一下下的狠顶,顶得倾笋又开始眼眶发红,腰也传来一阵阵颤抖,痉挛着夹紧了那烙铁似的巨物。 她咬咬唇,凑到简之信耳边求饶道:“丞君,我错了……” 话没说完,对方已经更用力的进入,每下都刻意捣在敏感处,不过半晌,倾笋便又哭了出来,抽泣道:“轻一点……不行了……” 简之信哪里管她,被她撩拨得失去了理智,只是干得更深更狠,一下下都入得极重,连带着床铺也跟着发出倾轧声响。 倾笋抖着身体,咿咿唔唔呻吟,胡言乱语的求饶,模模糊糊的叫着“丞君”、“不要了”、“要坏了”,后来总算知道哀求没用,只好沙哑着声音呜咽。 “……知道错了?以后不准这样勾引人。”简之信犹有余力地道。 “不敢了……”倾笋小声哭着道,感觉下腹一阵抽搐,内里涌过一阵销魂蚀骨的热意,他分明没有射出来,却也感觉到那种完全被快感浪潮包围的感觉,脑海被冲刷得一片空白,只能蜷缩着绷紧了身体。 简之信缓下动作,问:“怎么了?痛吗?”他边说边去摸倾笋的脸,却只感觉到一阵近乎烫热的温度。 第73章变相见家长 “怎么了?感冒了?” 倾笋摇摇头,她绝逼不会说是自己羞耻来的脸烫。 终于,一切回归于平静之后,倾笋感觉自己已经去了半条命。 蒋英雨他们来的时候,倾笋还处于昏睡状态。 看着那个明显处于疲倦状态的女人,蒋英雨和女瓦真相了,带着十分敬佩的眼神瞄了一旁淡定自若的简之信一眼。 可以啊,这男人…… 倾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时分了,她又睡了一天。 她感觉自己和懒神可以合并成双神了,他懒神,她睡神。 在知道小雨和女娲留了口信说等她醒过来再过来时,倾笋把自己弄得能见人一点才叫了她们过来。 “啧啧,被爱情滋润过的女人啊……” “笋子,你不厚道呵……” 病房内只有她们三个人,倾笋半躺着,那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皆戏谑的盯着倾笋。 倾笋脸色微微红润,赏了她们两人一人一个大白眼。 “对了,女娲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回归到正题上,倾笋担忧的盯着她。 女娲脸色太过于苍白和憔悴,很是令她担心。 女瓦微微一滞,目光意味不明的望向窗外,“我怀孕了……” “什么!!!!” “啥?!!” 异口同声的同时开口,倾笋直接是被她这么一句话给刺激得直挺挺的坐起来,目瞪口呆的盯着女娲一脸不可置信。 蒋英雨同时震惊得哑口无言好一阵,首先回过神来,“那个强了你的男人的?” “是那个同性恋?”倾笋也回过神来,眉头瞬间皱起,眸子也冷了下来。 女瓦抿了抿唇点点头。 “去打掉啊,女娲,别犯傻。” “对啊,女娲,这个孩子你不能要。” 女瓦却一脸的深不可测,复杂难懂的眸色微微闪过,继而自嘲的凄惶一笑,“我爱他,我不能打掉。”然后,女瓦无限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而且,作为一个母亲,我下不去手。” 倾笋和蒋英雨瞬间被堵得哑口无言。 只是,任由她这么一个单身的人生下一个孩子,还是一个同性恋的孩子!这样,不是对孩子很残忍么。 “那你想过孩子么,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而且,还是一个同性恋的给了他生命,你觉得,你生他下来,他长大以后会怎么想?”倾笋眉宇间全是凝重。 “对啊。”蒋英雨也是满脸的不赞同,“你还有团子要带,再生下来一个孩子,你一个人,怎么生活?靠打工?女娲,别犯傻。” 女瓦听她们这一说,本该坚定的立场瞬间倾斜了一角,对啊,她只想到目前,却并没有想到之后,孩子生下来,遭受诸多白眼,没有父爱,会不会恨她? 见她脸色开始犹豫,倾笋一看有戏,再次鼓动,“再说了,现在你的生活连你和团子都养不活,再来一个孩子,你想过以后你们几个人该如何生活?而且,你爱那个男人,就想要生下这个孩子,你却有没有想过,孩子的感受?那个男人若是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你以为,他就会来认?女娲,傻该理智点。” 女瓦被她这么一说,脸色瞬间苍白起来,想起那个男人,她额间瞬间冒出丝丝冷汗出来。 蒋英雨一看她这样,有些担忧的和倾笋对视了一眼,“女娲,你没事吧?其实,也没笋子说的那样严重,这个……不过,你也得仔细思考一下才行。” 倾笋也看出了她的不对劲,赶紧道:“算了,你就当我是瞎说,我只是担心你,站在你角度考虑问题,你……唉,好好想想。” 女瓦眸子轻闪,忽的站起身来,神色有些恍惚,“我会好好想想的,先回去了。”说完,不等这两人有所反应,便踉跄着身体离开。 “小雨,快,跟着她,她这样会出事的。”自己的脚不方便,倾笋急得额头直冒汗。 蒋英雨赶紧安抚着她点点头,“好,我去看看,别担心。” 倾笋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揪得难受,这到底是什么事情!为什么上辈子这种事情,她都没有听说过?还是说,有过,她却并没有注意过? 想着更加难受,倾笋呆呆的看着窗外看了许久都没有想通,为什么重活一世,她却帮不了她们。 倾笋,你真是废物。 在被强势的在医院又养了一周之后,倾笋总算是可以出院了。 不过,一出来,却是首先去见家长。 说不紧张是假的,不过,简老爷子想得周到,可能是因为简董的原因还是怕她紧张,采取了晚会的形势。 十多年后再次来到简家的大宅,倾笋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上一世,其实她来过这里,那时候是和陈氏岸一起,只不过却并没有遇到这里的任何主人,只是在院子里和管家秘书讨论事情而已。 参加宴会的人很多,作为主人家的简成甲,有很多人赏脸来,而简之眉作为主人家,简之信懒,她不得不承担起相应的义务,负责招待重要的客人。 倾笋脚留了疤痕,所以,她穿全覆盖的高跟鞋和晚礼服,乖觉地躲在大厅最角落的次席上,默默地啜着一杯茶水,仿佛一切的喧嚣浮华与衣香鬓影都与她无关。这一桌坐的似乎都是简家的编外人员,彼此也都不太熟悉,省去了她不少事。 “嘿,倾笋?!是你吗?” 突然听到有人在耳边轻声问了一句,倾笋转头一看,身边多了一位穿着雍容大方的女郎,约莫二十三四岁,仔细一看才发现,竟然是当年的大学同学李媛。 “是我,你好。好久不见了。”倾笋跟她打了个招呼,波澜不惊。 知道今天晚上是自己注定的劫数,她已经做好准备,无论遇上什么人说什么话都不会激动。 “真的是你啊!”她自从嫁人之后就随夫君去了国外,这次是特地飞回来参加这个大亨举办的晚会。 望着眼前这个老同学,李媛惊奇地发现岁月几乎未曾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仍旧是当年那副高岭之花一般惊艳的模样,不过在这里看到她,的确是非常让她意外,“呃,你难道是跟我小舅舅一起来的?” 小……舅舅?谁? 见她一脸疑惑,李媛轻笑,“就是简之信。” 我滴亲娘哟,他们还是亲戚关系?!!! “是。”倾笋啜了一口茶,表情回归于平静,倒是李媛显得有些尴尬。 “哼,简之信那个老流氓。”她突然骂了一句,很不甘心的样子,“当年喜欢你的人多了去了,他怎么能突然跑出来把你给抢走。” “诶,这个……”倾笋这下再也坐不住,匆匆看了李媛一眼,“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呵……。”好尴尬。 李媛撇了撇嘴,有些无奈,事实上她很清楚,倾笋本身是个发光体,当年在学校就是校花,轰动已久,而小舅舅将她追到手,那无疑会引发一场家庭革命,可她根本没有舅舅那种可以无视一切的魄力和对抗家族的勇气,所以也根本没什么好抱怨的,“舅舅对你可真特别,以前从没见他带外人出席过这种场合。” 倾笋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算了,不说这些。”李媛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打住,看来她也知道简之信威名在外,“你现在在做什么?”虽然早已经告别了青涩时代的朦胧,对这个人她仍旧有些好奇,“我在xx酒店工作。” “哇,很厉害啊,果然是倾笋。”李媛看了她一眼,有些意外,“一,不过,好像那个酒店是……” “他的……我知道,他是我老板。” 额……这就有点尴尬了………… 倾笋却不在意的轻笑。 倾笋那温婉恬静的笑容让李媛呆了一下,哎,这人生来分明就是为了残害男性同胞的,谁知道半路杀出简之信那个邪恶的老不修,“喂,你……”她原本还想说什么,此刻身边一个仆妇抱来一个啼哭不止的婴儿,李媛急忙接到手里,拍打呵护,百般温存。 孩子在妈妈怀里立刻安静下来,好奇地东张西望,瞅见旁边的倾笋,还咯咯直笑。 “你的孩子?”倾笋望着襁褓里的小宝宝,由衷地称赞,“很可爱。” “嗯,我女儿,一点也不可爱,太黏人!”虽然嘴上这么说,年轻的妈妈脸上却是一脸的慈爱,倾笋看得有点呆。 女娲当时,是不是也是这么的母爱,想要护住她肚子里的孩子?而她却那样说……内心瞬间愧疚难安,更针扎了似的难受。 “倾倾,跟我来。” 简之信走过来,敷衍似的对席间所有人颔首示意,看见抱着孩子的李媛终于多说了一句:“怎么跑这儿来了?不去陪外公外婆?” “我昨天一大早就回来了,刚才借你的倾倾说几句话叙旧呢。” 李媛因是老头老太太的第一个外孙,在家里很得宠,和简之信说话的口气一向也十分随意,并不像一般的叔叔和外甥女那么辈份森严,“小舅舅啊,你总算舍得带她出来见人了。” 显然被外甥女那句你的倾倾说得十分舒心,简之信微微勾了勾唇,凑近了倾笋,低声道:“跟我来。” 倾笋跟着简之信于觥筹交错之间缓缓前行,也不问他要将自己带到哪里。 “吃饱了没?”简之信突然回头问了她一句,“这种场合,还真没什么胃口。回头我带你去吃点夜宵。” “我吃饱了。” 第74章她并没有死 听她很乖地这么说,简之信拉着她从大厅走上二楼,凑在她耳边故意问:“真的吃饱了?我还饿着呢。”说罢将她的耳垂含在口中,轻轻地啃啮起来。 “别闹,有人来了。”楼下那么多人,倾笋不明白为什么他就能这么若无其事地随时随地发情。 还发得如此面不改色。 简览走出来的时候,正巧看见倾笋刚刚将简之信推开,双颊微红。 他眉头微微一皱。 没有忽略简览脸上细微的表情,倾笋自然有些尴尬。 虽然刚来的时候简之信给他们正式介绍过一次,但到目前为止她还尚未跟简览说上话。 “阿信,你也几十岁了,怎么不注意点。”简览不好当面说倾笋的长短,只能薄责儿子。 而且也知道,自家儿子铁定会维护她。 “我乐意。”简之信有些不耐烦,脸色冷峻,明明二楼就没有客人出入,他在自家地盘做什么谁能管得着。 “你……” 简览真是拿这个任性的儿子没办法,“我是不想有人在背后说我们简家没家教!” 简览话虽这么说,一双眼睛却盯着倾笋上下梭巡。简之信见状非常不高兴,正想说点什么,却被倾笋轻轻拉了拉衣袖,这才皱眉闭了嘴。 “伯父,对不起。” “你不用和他道歉,你没错。”简之信护短得厉害,直接拥过倾笋,冷眸漠然的暼了一眼简览。 其实从李媛的身上算起来简览应该长了倾笋两辈,但是刚才简之信却刻意要让她叫自己的双亲伯父爷爷,为了避免深究起来的尴尬,大家也就勉强接受了这样的称呼。 简览听倾笋这么一说,不由得稍微愣了一下。 眼前的女人外表清秀俊俏,温婉恬静,态度不卑不亢不带一丝轻狂,和他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听小眉说她在阿信酒店还有一份前途不错的正经工作。 只是,却是在阿信的门下…… 说她没有靠点姿色上位,简览是不信的,现在的女人有多么的物质,看上阿信的钱财和背景也是很有可能得,他一向是拒绝这样的女人。 如果单单是为了金钱权势,她明明有更轻松的路可以走,犯不着挑唆阿信不要未婚妻不要家族,况且自己家儿子自己知道,阿信想做什么决定,哪有人能左右。 看倾笋此刻眼神清明态度自若,分明是自己的儿子陪老头子应酬弄得浑身酒气,刚才多半是他硬拉着人家发酒疯。 知子莫若父,这孩子能在阿信那块动辄发飙的六亲不认的冰窖身边一呆这么久,自然也不是一个简单角色。 原本简览不理解为什么儿子这么久了一直坚持把这个女人留在身边,可看见刚才对方只用一个动作就收服了阿信的臭脾气,不禁也多少了解了她在儿子心里的地位。 活了五十几年他也算是阅人无数,这两个人现在的样子,像是老夫老妻,除了十几年相处积累下来的感情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解释。 但是,他查过,他们分明之前并不认识! 看这架势,简览知道要儿子主动放弃倾笋的可能性很小,说起来以简家的权势手段,想个什么办法逼着倾笋自己离开倒是不难,可若是给阿信知道了按他脾气肯定会闹得天翻地覆。 就比如之前……闹得他两关系僵持了许久,差点断绝父子关系,只是,如今,哪里像父子关系? 思来想去,简览顶多能忍受阿信将倾笋留个一年半载,到时候让儿子自己厌恶了这女人,儿子这辈子也许可以不要老婆,但绝对不能没有子嗣,这一点做父母的永远无可妥协。 他决定和倾笋好好单独谈谈。 “还紧张?”简之信把倾笋拉过一旁,知道她喜欢安静,便径直将她带到自己卧室里。 “你是我的人,他们不会对你怎样的。”男人对倾笋的沉默丝毫不以为忤,还得意地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就是爱杞人忧天,现在总算安心了?” 倾笋依旧没有说话,默默垂下了眼睛。 到现在倾笋才发现,她对简之信的独占欲竟然比自己所知道的还要高得多。 一直以来的痛苦烦恼追究根底也不过是痛恨他的隐瞒和强势,关键是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承诺,她也根本没有立场对他提出任何要求。 倾笋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自私,她只知道若是把他推给别的女人,自己根本做不到。 之后,倾笋被简老爷子叫到书房。 “如何?” 简老爷子仍旧是威风凛凛,却依旧慈祥和蔼的对着她笑着,坐在他的对面,丝毫没有压力。 倾笋微笑,“还行,爷爷身体如何?” “好,硬朗得很。”简成甲拿过一旁的茶壶,“丫头,给老爷子沏一壶如何?” 倾笋被老爷子逗笑,“我的荣幸。” 动作熟练的替老爷子沏茶过后,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盯着她笑,“别担心那些舆论,我那不孝子脾性就是有点固执,只要你和小信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的,爷爷都是一直支持你们的,其他的,不要担心。” “谢谢爷爷。”倾笋心里一暖。 简成甲却摆摆手,轻轻缀了一口好茶,赞不绝口。 离开之后,在车里,倾笋却一直在沉默,离开之前,简览意味深长的拦下她,说过会找她聊聊,至于聊些什么,不用去她也知道,他会说些什么。 简之信最近心情非常好,首先是倾笋和他之间的感情终于日见明朗,日子似乎又恢复到了他之前那种理想状态;其次是K国那边的珠宝运行已经走上正轨,他的事业版图正按照自己的设想一步步地展开。 一高兴,后来简之信无数次后悔,那天晚上他为什么要硬拉着倾笋去华盛临新开的西餐厅吃饭。 刚开始一切都好好的,简之信甚至还计划好吃完饭拐倾笋回湖边别墅去好好温存一番,却没想到会遇见林黛。 林黛依旧是忘乎这里的一切,眸子里只有简之信。 “我知道,你一直不愿意见我,只是,我坚持不住了,我想要告诉你,一个真相。”那个满脸愁容的的女人并未发现自己不受欢迎,也没去多想倾笋是什么人,再度遇到简之信的欣喜和激动让她变得迟钝,只是一味狂热地对男人说道:“五年前,我曾和你……” “别说了。”简之信紧抿着薄唇,脸色冷峻。 倾笋静静地望着那个满脸是激动和倾慕的女人,对方眼中的一丝痴迷也未曾逃过她的双眼。 这女人比她有气质,比她有贵气,身份背景……什么都比她好。 简之信原本从不为这种事情而多做什么表情,要在以前他也许还会感到很麻烦,可今天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 尽管倾笋并未表态依旧神色自如,仿佛根本没有听见林黛在说什么,但是男人却忘不了自己曾经对她说过,今后我只守着你一个。 言犹在耳,此刻却显得万分讽刺。 简之信虽然冷漠,却最是重诺,既然答应过倾笋他只会是她的,那关于之前的,他就会全部忘怀。 那种难堪和自责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他冷着眸子暼了林黛一眼,“滚。” “你竟然让我滚?阿信,你难道忘记了,五年前你你曾经许过我的诺言么?” 简之信却依旧冷漠。 林黛惨然一笑,突兀的从包里拿出些什么东西,将脸上所有修饰的妆卸掉,那干净而纯洁的面容突兀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倾笋能明显的看到简之信脸色咻的变了变。 这样的他,令她莫名的心慌。 “萧萧……??” “阿信,我真高兴,你并没有忘记我。”脸上的疤痕也显露出来,那是烧伤过的痕迹,而唯一能区别这双胞胎姐妹的地方,是她眉心的那颗美人痣。 明显而特别。 所以,简之信不可能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林黛还是林萧。 只是,萧萧她……不是五年前就…… 可能是看出简之信脸色的惊诧,林萧惨然一笑,“我没死,当年,我脸被毁容。”她信手抚摸上自己的脸,想起些什么,冷笑一声,“可是,黛儿却死了,为了我死的,你知道么,我没脸见她了,我恨啊,我真的好恨他们啊,他们凭什么这么对我们?” 简之信听此却意外的恢复成往日的脸色,暼了一眼从始至终都沉默不语的倾笋,他突兀的将她揽了过来,“所以呢?” 眼前的一幕格外的讽刺,林萧表情瞬间僵硬住,她不可置信的盯着明知道真相后,还这么对她的简之信。 “阿……阿信……” “那是过去式,既然你分明活着却跑国外去。就得清楚今天的两人的陌生,我们,不可能回到当初。” 这是他难得的说出这么一大长串话语,却字字扎心似的刺在林萧心里,她脸色瞬间苍白起来,唇无意识的狠狠咬着。 “阿……阿信……你……你果然是恨我的……当年,我是逼不得已的啊,我患有子宫癌,当时我以为我活不久了,还毁了容,更加不可能待在你身边替你生孩子,我什么都配不上你了,我只有跑到国外去,再有,还有因为黛儿,我是没办法才这么做的啊,阿信。” 第75章扎心了老铁 倾笋眼神一直盯着简之信,此刻见他突然意味不明起来,心里的心慌越发明显,他在动摇。 林萧自然也看了出来,她突然上前一步,紧紧抓握 住简之信的手腕,脸色痛苦,“阿信,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我也是无奈之举阿,你不能不要我,不能不要我啊……除了你,我真的一无所有了……” 林萧突然声泪俱下的痛苦姿态呈现在两人面前,连倾笋这个旁观者听着都觉得她故事的悲惨。 一个女人,当年经历了这么多,她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大概从她口中的话语听出了当年他们之间的纠缠,倾笋突然自嘲一笑,自己,还真的成了插足的小三。 目光顺着林萧抓握的地方看去,简之信,并没有推开她,而且,他在听到林黛就是林萧时,不经意的动作就是放开揽住的她。 倾笋心里瞬间难受起来,脸色有些难看,眸子轻闪,她突然觉得有些讽刺,他们之间,果然,是并没有真正的在一起,而且,他也并不愿意告诉她,关于他的过往,还是得今天的林黛……不,应该是说“复活”状态的林萧出来说起,她方才恍恍惚惚的知道一些。 她对他,完全不了解。 多么讽刺,也多么可笑,更加的……多么可怜。 简之信不经意间的暼到倾笋那脸色的凄惶,心下一惊,赶紧抽开林萧抓握住自己的手,想要拉住倾笋的手,却猛的被她甩开,“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说完便想走,却猛的被简之信拽住,“听我解释。” “听什么解释?!!”倾笋瞬间炸毛了,他可以不告诉她,可以把她当炮友,当情人,但是如今这种局面,她连小三都说不上!更可悲的是,他们连关系都并没有被承认过。 那种虚幻,果然不真实。 简之信眉头紧皱,紧紧的盯着她,“你在生气。” 很肯定的陈述,却令倾笋嗤笑一声,这不是很明显的么,他刚给的承诺,都还没有过期,如今却在这里打脸,还是赤裸裸的打她的脸,她能好受? 林萧有些意外的见倾笋和简之信之间相处的模式,瞬间心慌起来,因为她发现,这种简之信宠溺的模式,她从来没有得到过。 一直没有吃饭,有胃病的倾笋再加上情绪有些激动,瞬间痛苦的皱了皱眉头,额间瞬间冒出丝丝冷汗出来。 一见倾笋捂着小腹差点站不稳的样子,简之信急得冷汗直冒。 不顾用餐时间里餐厅的客人纷纷注目,以及林萧那震惊得很不可置信的目光,他赶紧飞身过去接住倾笋抱起来,饭也不吃了,嚷着要带她去看医生。 “我要回家。”倾笋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站起身,咬牙自己往前走。 简之信皱了皱眉头,看着她躬着身体前行,分外刺眼,直接上前强行抱住她将她抱上车。 对此,倾笋实在是疼得说不出来拒绝的话,便依着他。 “倾倾,你和我说句话。”一路上倾笋一直保持沉默,简之信受不了她这种无言的谴责和彻底的冷淡疏离,一跨进家门就忍不住解释,“我刚才只是因为惊讶,并没有……” “你们没有上过床吗?”看也不看简之信,倾笋忍着胃痛弯腰去换拖鞋,她知道自己绝对没有弄错,就凭那女人那种沉醉痴迷的眼神她也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绝对发生过什么。 而且,却该死的正常,她并没有任何理由去责怪。 “那很重要?”简之信急得皱了皱眉头,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去解释,“你刚才在不信任我?” 倾笋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即就要往房间里走。 见对方根本无动于衷,男人发泄无门,将手边博古架上的瓶瓶罐罐通通砸了泄愤,又担心倾笋就此不肯再理会自己,连忙走过去一把将她紧紧抱住,按在墙上强吻。 “倾倾,你这么聪明一定早知道我的心对不对,不要再折磨我了。”呼吸混合间男人含糊地安慰着怀里的小女人,从未如此不考虑个人尊严,“你要是吃醋,我保证再没有下次,好不好?你知道我一向说话算话,刚才只是意外……” 倾笋头一次听简之信这样不顾身份的恳求,心里又痛恨又无奈,只能闭着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让她无力的关系。 “有胃药么?”实在疼得眼睛发白,倾笋有些受不了的身体不住往下滑,简之信这才终于意识到她在胃痛,自责又愧疚的赶紧抱起她上楼,直接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 医生在看了一会后,开了点止痛药和胃病的药留下后便径直离开。 简之信看着床上这个闭着眸子沉睡的女人意味不明,握住她的手微微放轻柔,他此刻大脑一片发麻,乱得出奇。 对于一个错爱了三年的女人突然又活着出现在他面前,在“林黛”出现时,他就开始怀疑了,只是那时候,他已经认出了倾笋,便整颗心放在她身上。 只是现在,又该如何给她解释,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 周末。 城西茶馆。 倾笋脸带着谦和的微笑,得体而从容的看着对面的男人,简览。 “我找你出来谈谈,以你的聪慧,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事情吧?” 一开口便是这么一句话,倾笋想不知道都难。 对此,她点点头,一副倾听的打算。 简览却一下子被她这个表示给弄得没了脾气,一拳打在棉花上。 不过,此行的目的,他还是得做。 “不是简家不能接受你,你也知道现在虽然比以前开明了很多,总体上还是很保守的。退一万步说,外面的风言风语我们可以不管,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不知道阿信打的什么主意一直不肯要孩子,这点我们无论如何不放心。” “简家家业这么大,他自己的事业也不小,你忍心让他一个人劳碌到老,死了连个扫墓上坟的人都没有?”简览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将心里话推心置腹地告诉倾笋。 这个孩子看起来懂事明理又很能忍,或许这种话可以打动她,即使不肯离开儿子,哪怕她做点让步,劝一劝阿信也好。 “这个,我不能左右他的思想。” “那他可是因为你!除了你,他根本不会高看其他女人一眼!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该知道,简家就他这么一个男丁,他却一直不肯迟迟结婚,而你……”简览微微停顿了一下。 高素养令他并没有把那些难听的话说出来。 但是,倾笋微微一笑,却接下了他的话,“而我。一个三无女人,一无背景,二无身份,三无本事的绣花枕头,靠潜规则攀高枝,攀上您儿子这么一棵大树,贪恋他的钱财,却门不当户不对,一个趋炎附势,见钱眼开的小三?” 一口气自我贬低了这么多,看着对面简览的惊讶,倾笋无所谓的淡笑,“这些够了吗?伯父,不够,我再补充。”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贬低自己的女人,这么突兀的给他来这么一套,一向老谋深算的简览,突然哑口无言。 “只是,伯父,您能别把那些标准式的模范挂钩到所有女人身上么?不是所有女人都是按照这种模式生存,也不是所有女人都是这种类型的。” 倾笋脸色突然严肃起来,继续道:“先前我不认识简之信不说,刚开始的认识也纯属于机缘巧合,我这么一个孤儿,哪里有那么多人脉关系去玩心机吊上的大亨?就算是有,您是他父亲,您该知道您儿子的智商,您觉得,若我是那种人,您儿子会不知道?他会喜欢这种人?我实在没必要故意玩心机吊上他。” “再有……”这分明是尊严问题,倾笋分寸不让,“对于爱情,我觉得,伯父您有偏见,必须得门当户对?像林萧……咳,林黛那样的?只是,您觉得,您儿子会幸福吗?身为富家,您自己应该感同身受吧。” 倾笋知道,她面前的男人,也经历一段失败的婚姻,就是和简之信他的母亲,就是因为商业联姻,造就了以后的诸多悲惨故事。 当时的大新闻还陆陆续续的爆料出很多,她知道一点。 对于这种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商业联姻,在商业界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倾笋这么说完后,果然见简览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阴翳着双眸紧紧的盯着倾笋,“你知道些什么?” 倾笋却笑着摇摇头,“我只是猜测而已,毕竟,这种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商业联姻,我在酒店工作,见多了。” 简览脸色更加难看起来,意味不明的盯着倾笋不再开口,突然的沉默令气氛有些尴尬,直到最后,简览突然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有说的起身便走。 留下倾笋有些莫名其妙。 静静地一个人待到天黑,想起简之信,她甚至不愿意去想象他抱着别人的小孩娇宠溺爱的样子!如果没有全部,倾笋宁愿一点也不要。 她想要的,是爱情的绝对忠诚,那种扎心的不明不白,她宁愿放弃。 第76章吃醋 最近一系列的烦心事令她有些想要自己静静,对于他们两个的关系,她知道,只要一个林萧,才能最终能够毁掉。 她莫名的相信这一点。 只是因为,她在简之信身上看到的的,独属于她却也属于林萧的不同。 这天,在她刻意躲了简之信三天之后,成功的将他惹怒。 在家门口直接被他给堵住,倾笋一时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莫名的,她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在生气。 甚至能嗅到男人身上那股猎人见到猎物一般嗜血的凌厉。 可是简之信却迟迟没有动作。 拿不准对方的下一步想要做什么,倾笋实在无法忍耐这种缓慢而残忍的凌迟,明明之前忍受那么多无聊的步骤就是为了来躲避这个大神,但是,还能被他堵到,她知道,这是早晚的事情。 既然知道是注定的,她也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为今之计只有尽量使他消气,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 眼珠子乱转,这里是她家,想要跑的话,几率是零。 “我要是你,就不会妄想溜走。”料到这个狡猾的小骗子必定会玩花样,早就派人盯着她的简之信好整以暇地在门口揪住了倾笋,铁钳似的的手将她攥了个结实,不由分说就拉着她直接入了门里。 “今天,还真是巧哈?”女人强自镇定,其实脸色早已微微发涩。 这下她可算是自投罗网。 “你说呢?若是我没有上心,我还真不知道,你竟躲我到这种地步。?”简之信似笑非笑地,冰山脸上格外摄人,那股莫名的暴躁和焦作,令他心里也觉得奇怪。 平时的他脾气的确不怎么样,遇到让他不爽的事从来都是简单粗暴以直报怨,或者是直接用言语刻薄他人,但是,不知道的是,这个女人,再三打破他的底限,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看到这个满脸倔强的女人就忍不住想要抓她入怀,如同打了鸡血。 “我哪里……有躲你……” “没有?你确定?” 倾笋却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看到她的这个表情,简之信更加气闷,目光如炬的紧盯着她,“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躲我。” 倾笋微微顿了一下,抿着唇不语,直到他那凌厉的目光太过于犀利,直勾勾的射在她身上后,倾笋方才慢吞吞的吐露,“我最近有些烦。” 此刻简之信不得不承认,他的怒气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源于发现这女人的脾性对自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但是,有时候,她这个慢热而淡定的脾性,却又令他抓狂万分,却无发泄口,若非如此他哪会三番两次与她纠缠,若非是她,随便一个女人,早就让人当蚂蚁一般地捏死算数。 哪里会这么的令他无奈又抓狂。 “因为我?” 简之信薄唇紧抿,盯着她,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倾笋微微闪了闪眸子并不开口。 不过,简之信却已经知道了。 “关于我和林萧………”简之信顿了顿,盯着她意味不明,“既然会有让你误会,我便告诉你。” “不用,这是你们的事情。”她没有八卦的心思。 但是,她这句话却惹怒了简之信,他咻的站起身来,直直的向她走去,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我们的事情?不关你的事情?” 倾笋再次沉默不语。 简之信眉头一皱,盯着她的目光有些冷冽。 “原来你一直觉得我和你现在还没有任何关系?我的过去,不值得你知道?” 简之信话里暗藏的意思好像一把利刃戳进心窝,倾笋全身一僵,彻底沉默了。 那一瞬间她想吼叫,想恸哭,想挥拳将眼前这个自以为是又傲慢的混蛋狠狠揍一顿——然而她什么也不能做,只是放弃了似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气场永远比她足,她的感情史单调而简单,而他,她永远都搞不懂。 倾笋短暂的瑟缩并没有逃过男人的双眼,那一刻简之信本该觉得过瘾,却又意外地感受到心头一阵莫名的空虚——欺负一个内敛而不知道辩驳的女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玩。 幽幽的轻叹,他发出一声从来都没有过的叹息,对于这个女人。 “我们好好谈谈。” 遇上她,他的脾性越发容易暴躁。 见她不动,简之信直接拉过她在沙发上坐下,“你是我女朋友,我的以前你可以不听,但是你若不在乎,我会生气。” 那句突兀的“我的女朋友”,令倾笋猛的惊讶的抬眸望他,动了动唇,她却一时没有说出什么话语来。 “林萧她……说实话,我一直以为她已经死了……哪怕她的死,我不能接受……”最先开始的这么一句话,却是令倾笋更加惊讶。 他真的愿意和她说? 看着简之信冷峻却认真的脸庞,显示着他的确是在告诉她,关于他的过去。 简之信盯着她,突然抚摸上她的眸子,勾了勾唇,仿佛陷入了回忆里,“我和他们林家的姐妹花是青梅竹马,两姐妹喜欢上我,只是,我却喜欢姐姐,也就是林萧。” 说起这个,倾笋突然羡慕嫉妒起林家姐妹了,起码,还是能朝夕相处这么久。 而听到林萧是他的喜欢的女人时,是女人都会有的醋意直泛酸,倾笋嘴里有些苦涩。 简之信发现自己的表达能力有误,越说,倾笋脸色越发不对劲起来,便赶紧改了一种方式述说。 “其实,我对林萧的喜欢,也不算是喜欢……”简之信紧紧的盯着倾笋,“更多的,是对妹妹的照顾,只是因为她当年为了我做了太多,也帮我很多,心里内疚。” “而五年前,我还处于对她的感情朦胧期,不明白自己对她的感情,直到,她的意外去世。” 说到这里,倾笋能清晰的看到,简之信那深邃的眼眸里仿佛刻着些隐晦的阴暗,是她所不敢去触碰,不敢去想象的。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他对林萧的感情,果真的只是当作妹妹?他说了他不明白,只是,作为旁观者的她,以及同样身为女人的她,可不这么认为。 眸子轻闪,倾笋抿着唇不插嘴。 简之信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一直盯着她。却见她脸色开始变化莫测起来。他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和她说,到底是对还是错。 “一些事情太过于复杂,一时半会说不完,最近因为公司的事情,以及你,我身心俱疲,我只是不想你误会。” 难得的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简之信像是耗尽了所有的突然慵懒起来,抱过倾笋,将下巴枕在她肩膀上,懒散而无力。 倾笋心里的郁闷莫名的被治愈,的确,她刚开始的缺乏安全感,只不过是因为他的背景和身份,以及他的过往。 既然他承认了两人的关系,她就该信任他。 最起码的,便只有基础性的信任。 她有些不合格。 “对不起……” 突兀的道歉,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简之信微微睁开双眸侧目望她,刮了刮她的鼻子,“傻,跟我道什么歉。” “我最近只是有些心烦意乱,是,我在吃醋,我还在害怕。”既然大家都坦诚相见,那她直接厚脸皮的说出自己的内心独白。 “我很高兴。”低沉喑哑的嗓音突兀这么说,令倾笋懵逼了一会,“什么?” “你吃醋,说明你在乎我,因为我,你才心烦,我很高兴,说明,我在你心里。占有分量。”此刻的他,像个孩子一般。 倾笋无奈,幽幽轻叹。 只是,突然,耳垂突然被一抹温热的东西裹住,惊了倾笋一跳,她转头。 “你……”倾笋想说的话还留在舌尖,却被两片炙热厚实的唇封住了嘴,那带着淡淡烟草和古龙水的味道再度入侵她的大脑。 倾笋扭头想逃避这半强迫的吻,却屡屡被男人的经验老道的唇舌重新掳回,逼着她承受那愈演愈烈的欲|望。 男人如同流连花间的蝴蝶一般尽情吮吸着那两片柔嫩的唇,享受她唇舌间温润的甘露——女人的口腔里有一种清新的气息让他迷恋。 “唔……” 倾笋被他吻得有些窒息,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加紧了力度更深的吻入。 “真甜……” 在缠绵了许久许久之后,久到倾笋大脑开始发昏,简之信方才终于停下来,却说的这么一句话令倾笋感觉脑袋更加昏沉了。 看着眼前女人脸蛋的晕红,简之信喉结微微上下滑动了一下,但却什么都没有再做,只是抱着她安静的待了半响。 “简览去找你了?”突然的,在沉默了良久之后,简之信突然开口。 倾笋微微一惊,瞄了他一眼,他竟然连父亲都不叫?见他依旧面无表情,仿佛是公事公办一般。 这人,该说他理智还是不懂人情世故?就知道什么也瞒不过他。 轻轻点点了头。 但是,简之信却并没有问他们聊了什么,只是抱紧她的力度微微收紧,“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倾笋微微愣了愣,他这句话…… 第77章替代 “伯父人挺客气,也没把我如何。” “我知道他。” 倾笋却一时说不出话来了,对于这种知子莫若父,知父却莫若子的模式。 她无言以对。 不过,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父子俩的关系会像陌生人一般? “倾倾,快起床。” “嗯……” 感觉有人在耳边聒噪并推搡着她的肩膀,倾笋费力地睁开双眼。 模糊中看见简之信打着赤膊精神奕奕地站在床头,丝毫没有留下昨夜颠鸾倒凤、胡天胡帝的痕迹。 反倒是自己,不过才二十二岁,体力却连个三十多岁的老头子都不如……简之信一直以来睡眠时间都特别多,又懒得出奇,真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得来这样恐怖的精力。 而且,今天,他为什么起那么早? “发什么呆?今天不上班吗?”力道适中地拍拍她的脸,简之信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倾经理就要迟到了,这个月没奖金。” 简之信喜欢看到她穿着经理服装的模样,精致而精骇,她穿着,有些独特女人的魅力,那种威严,一下子显露出来。 令他心痒痒。 奋力歪头一看床头的小闹钟才八点二十,倾笋不由满脸的黑线,差点痛苦的呻|吟出声,“今天是星期六……” 不管过去多久,像简之信这种从不知道上下班和双休日是什么概念的人,恐怕永远不能理解她想偶尔睡个懒觉的心理。 “星期六怎么了?”男人厚脸皮面不改色,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拉起来,“不上班更好。要么咱们再接着干一天,要么起来陪我去公司。” “你去公司要我去干嘛?” “我想每时每刻都见到你。”终极大boss是随时随地都可以上班,最近文件有些多。 他就算再懒,也不能等堆积成渣了才处理。 他这么一句话,倾笋没法接,眯着朦胧的眸子盯着他,“别……我明天陪你好不好?” “那换个说法,陪我出国。” “你的终极目标是出国吧。”看他难得的起那么早,倾笋方才意识到她好像又被他设计了。 简之信轻轻在她额头上烙下一吻,“猜对了。” 倾笋哀嚎一声。 有这么粘人的总裁么!! 星期一上班,上午一连开了两个会的倾笋才有时间分别跟上司和人事部门的领导打了个报告,申请年假和出境审批。 她参加工作的年限不长,只有区区五天假期,不过加上首尾的周末,也能凑个十来天。 但是,在简之信这里,是可以不用走那些正常渠道的,而且,可以请多久。看他。 但是,倾笋本来就被说是走后门了,再这么下去,她会心虚得厉害,还是走上正常渠道为好。 其实倾笋并不是很情愿陪他出国,可是简之信的坚持让她没有办法。 如果她不自己主动来请假,想必那个人会亲自找上吴总谈一谈什么的,那她就更别想过安稳日子了。 自从来到酒店工作之后倾笋还从未请过假,有一次是被动请假,主动的,仅有这一次,年假也基本上不用,一直任劳任怨地干活跟头老黄牛似的,人勤快又本分。 现在,酒店的员工们开始对她改观。 乍听到她要请一周的长假,吴总已经开始想抓头发。 原本事情就多得头皮发麻,现在还要损失一个得力干将,怎么能不让他头大。 当时倾笋还是新官上任的时候,刚进来不到两个月就把他们酒店积压下来的那两百多份项目策划案不声不响地写完了,多年的文件也重新整理得整整齐齐。 那些项目规划吴总都曾一一过目,惊喜地发现这女人写东西的思路很好,文笔通俗易懂却又逻辑严密剖析细微,很有说服力。 问了一下她果然在大学选修过哲学,而她当年司考四百八十几分的优秀成绩也的确让人不得不佩服。 倾笋知道像她这样出身的孩子,想要翻身一贯很艰难,即使到了现在她看似混得人模狗样,谁又知道这一切都是走后门换来的。 后门便是简之信,一个莫名的帮助她的总裁。 “经理,你要休假啊!”吃完午饭,陈月扶着肚子在办公室里散散步,顺便调戏小帅哥,“我看吴总都快哭了。” “嗯,有点事要出门。”倾笋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去那个和她的工作生活都八杆子打不到的地方,只好避重就轻,“回来给你们捎礼物。” “你说的啊。”陈月走到窗户边上吹吹风,突然想起一事,“对了,上次跟你提的那位高富帅,你考虑过没有?我去打听过了,他对你印象挺好的,你如果有兴趣我可以帮你们牵牵线。” 倾笋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 陈月是个幸福的女人,也是个善良的女人,对她很热心也很关心,可她哪里知道,不管从哪方面来看,自己都绝对不是一个好的结婚对象,她骗了他们说她还单身,还对于和总裁之间的绯闻,不是她不想承认,而且在这种现实八卦集结地,说了,就等于死罪。 她嫌麻烦。 “哎呀,不就是你家里那点事吗?”对于她的一再躲避,陈月有些不能理解,“家里只有你一个,也还行的,这个的问题不是很严重吧,你本人也好好的,不要因为这个耽搁了呀。”她是真的替这孩子着急,终身大事怎么能这样不紧不慢的呢。 “再说吧……”没办法说出真相,倾笋只好含糊应对。 从请假到出境申请审批再到办理签证需要一段时间,简之信还特意推迟了几天,这期间回家看望了一眼简老爷子。 老爷子虽然已经老得有些糊里糊涂,可是对这个长房金孙却是一直记挂得紧,非要问明白他最近有没有头疼有没有不舒服才放得下心。 时值秋冬之际,简老爷子多年来养下的保温层昙花再一次怒放,他很开心,一个劲要求孙子陪着他去看。 简之信发现这花虽然漂亮命却极贱,用叶枝进行仟插繁衍,成活机率几乎是百分之百,连家里的小孩子都懂得帮老爷子培育新苗。 这不是简之信第一次目睹昙花盛开的样子。 在如铁如剑的墨绿叶片间,硕大洁白的花冠剧烈地颤抖着缓缓展开,霎那间含羞带怯地亭亭玉立于人前,很清雅,也很凄艳,而数个小时之后,无论是英雄宝剑还是花香美人,都会幽幽逝去。 “人这一辈子,短得很哪……”老爷子在躺椅上喃喃地说道,“小信,你是不是不打算让爷爷看到孙媳妇了?” 年过三十的简之信一直不肯结婚,家人死活拗不过他,软的硬的都对他来过,他却是油盐不进。 到了这把年纪只得这一个儿子,却死活不肯成家,简之信的亲戚以死相逼的心都快有了。 为了绝对的自由,过了三十岁简之信就不再参与家族生意,宁可自己投入十倍的精力,付出百倍的努另辟蹊径打下一片江山,目的就是不想像大哥那样,连结个婚、搞个把女人都要被家里人和岳父岳母家盯得紧紧的,这样他绝对受不了——任凭是天王老子,谁也管不到他的下半身的事。 “我要找媳妇,一定是爷爷喜欢的人。”。 “真的?”简老爷子欢喜极了,眼睛眯成一条缝,“我就觉得笋丫头不错……”从孙子三十岁开始,他手边已然常年储备了许多太子妃人选。 但是,还是笋丫头看起来如他的意多了。 “嗯,我知道,我过几天又要出国去。”只当让他高兴高兴,说实话,家里逼婚逼得厉害也的确让他烦,但对象到底是爷爷,不同于其他人可以无视甚至喷回去。 他有结婚恐惧症,这是个硬伤。 工作之后和简之信两个人出行这是第二次,倾笋打包的时候出了一会儿神。 第一次陪他出去,好像是在美国的那个古怪酒店,倾笋还记得,那时候的他,那莫名的孤寂和落寞的背影,令她第一次为他而心疼。 突然想到,当时,他那种表情,五年前……猛的一惊,倾笋方才意外的发现,他带自己去的那个房间……不会……是关于林萧的吧? 莫名的扎心了,倾笋收拾行李的动作一顿,直起身子来顿住不再动,突然有种替代的既视感,令她不想和他出去了。 女人,哦莫名的小情绪就是这样。来得快,去得……不一定快…… 罗琦好不容易方才把脸色有些不对劲的倾笋给说服下楼之后,他有些暗松一口气的准备开车。 简之信在倾笋坐进来时,直接一手揽住他,“那个美国酒店的房间,就是那个你说了,尘封了五年的房间,是不是关于林萧的?” 她不是不在乎,只是觉得自己这么问很幼稚,而且毫无意义。 但是,简之信却意外的直接点头嗯了一下,却并未说多余的解释,这令倾笋有些压抑。 尴尬的沉默,突然发生。 一路上,两人之间诡异的安静,令车内的气氛都变了。 罗琦一直是悬着一颗心,胆战心惊的。 第78章别扭 一路的沉默,诡异而漫长。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飞行,两个人到达b国重镇A市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多。 这片广袤的土地在中国古代已经属于“胡天八月即飞雪”的西域,不过才刚十月中,一下飞机倾笋便感受到阵阵冷风来袭,其间还夹杂着丝丝小雨和雪粒。 “冷了?”简之信将倾笋厚外套上的帽子拉上挡风,看见她罩在一圈皮毛里的脸小小的显出几分稚气,实在不像个二十几岁的人,忍不住伸手刮了刮她微红的鼻尖。 “不冷。”倾笋淡淡的开口,眸子微闪,反正马上就有人会来接他们去酒店,这点风寒倾笋自认还经得起,接着又因为男人的骚扰皱了皱眉,“公共场合,你注意一点。” 简之信根本不理会倾笋小小的抱怨,毫不避讳地抓起她的手走在出闸的廊桥上,一边大致跟她说了说这几天的日程安排。 这次他来谈的珠宝收购案价值过亿美元,为了绕开商务部繁琐的审批节省时间,他之前还特地在香港收购了一个公司,以那边的名义到此来谈这笔生意。 忙碌了差不多两个月,目前珠宝的股东和珠宝公司所属国家的法庭都已经搞定,就卡在b国政府这最难的一关上。 民营企业如此大规模收购国外珠宝业公司的案例非常少,没有国内政府背景或者中央企业的支持,谈判显得尤其艰难,但是简之信向来意志坚定又敢为天下先,对这个珠宝展也是志在必得。 为了集团其他项目的顺利展开也必须把这笔生意谈下来,因为简之信不想在出品上被人卡脖子。 “你看看,现在这个形势怎样?”他查过,倾笋以前学过法律,精通的领域是民法,而且以前曾在导师兼职的律所里混过一段时间,对于非诉讼类的业务也并不陌生。 尽管知道倾笋一向从不过问自己的生意,简之信此刻却很想听听她的意见,所以在旅途中才会主动把事情的首尾详细告诉她。 “嗯,当地政府一定会分一杯羹,这是毫无疑问的,关键是看给他们多少合适。” 公私分明,倾笋想了想,缓缓地说,“我记得他们好几年前就修改了本国的法律,应该就是为了方便政府在所有外资的商业里插一脚。” “不错。”简之信微微颔首。 事情难就难在这一关,到底该抛出多少股权转让给b国国有的珠宝企业是这个案子最关键的一步,给多了会影响今后对这个珠宝的话语权,给少了人家不干事情又办不下来,“他们只会狮子开大口,还有一群贪官污吏等着敲我的竹杠,以为谁比谁傻。” “咱们吃亏在没有政府背景,否则就有前例可循。你可以想办法打听打听对方的心理底线。”两个人一边交谈,一边出了机场到达厅,那里早已有简之信的属下开车过来等着接他们下榻酒店。 简之信微微思索了一下,想到华盛临,他紧皱的眉头微微一松,看来,还得继续去“骚扰”他。 上了车之后倾笋就不再和他说与生意有关话,她有分寸,从来都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既然看出简之信在告知自己公司的事情,便不会有外人的地方不自觉。 “明天有个珠宝展览会,主办方给我发了招待晚宴的邀请,你到时候和我一起去。”简之信一边说,一边抓起倾笋有些冰凉的手放在大腿上握住,享受十指紧扣的感觉。 原本他该早点过来的,因为等倾笋办手续耽搁了几天,这样一来时间被压缩就更忙了。 “嗯。”因为在考虑事情,倾笋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 她估计明天的重点应该不在展览会,而是那些与会的政府官员。 酒店的房间是豪华套房。 只要有条件简之信一向不会委屈自己,在能力范围之内他会用最好的东西。 “冷么?先洗澡?。” 在他这么一说后,倾笋以为是让自己先洗,便点点头,找了浴袍,刚准备进去,却暼见同样拿着浴袍进来的简之信。 她瞬间懵逼在当场。 大脑有些卡壳,她愣愣的盯着他,“你……” “一起洗,节省时间。” 为什么你要用如此面不改色的口吻说这么不正经的话来? 许久没享受二人世界,简之信显得异常兴奋,“等忙过这几天,我们去湖边钓鱼。”他享受那个和她待在一起安静祥和的时间。 倾笋却仍旧还处于在他上一句话的震惊之中不可自拔。 “这个,还是你先洗吧。” 她没有那种和他“坦诚相见”的勇气。 简之信微微闪了闪眸子,“不喜欢?” “不是,不习惯。” “那以后,成为你的习惯。”简之信微微勾了勾唇,直接不容她拒绝的径直拉着她进了浴室。 “哎……”想要拒绝的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倾笋便直接被他动作麻溜的将外套给剥干净。 脸红耳赤的洗净身体之后,被男人从后背环抱着泡在温暖的浴缸中,倾笋一直保持沉默。 “在想什么?”大概不满意对方忽略了自己一个人发呆,简之信低头用力嗅她的颈项间,“倾倾好香……”这完全是老男人的心理作用,明明刚才他们两个人用的是同一种牌子的沐浴乳。 而且,他现在的这些撩拨话语,越发熟练起来,完全是个身经百练的家伙。 不由的,她又想起他的前任,林萧。 一股憋闷在她心里再次冒起。 凭什么她一个“纯白”的女人,却给了这么这个复杂情史的男人! 越想自己越发什么优势都没有! 见她并不回答自己的话,简之信侧眸望她。 却见她神色有些不太对劲。 “怎么了?” “没什么。” 过了一会,倾笋阴阳怪气的道:“你明天要小心一点。”谈的却是刚才未竟的话题,“我担心有人会给你下套。” 根据这里的法律,外国人给有利害关系的政府相关负责人赠送现金或者有价证券等等属于严重的违法行为。 如果被人抓住商业贿赂的小辫子,不仅生意泡汤,搞不好还要受到当地的法律制裁,不是赔款就是罚钱,损失一定很大。 倾笋知道有些外国人经常利用中国人爱交朋友和拉关系的习惯设下圈套,让搞不清楚状况的中方代表触雷中招。 “就你想得多。”很久不曾听到倾笋用这种略带担忧的口气跟自己说话,简之信此刻愉悦得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原本两个人赶飞机很累,男人已经不打算做什么,可却因为对方的一句话,下面竟然自己慢慢硬了,“坏小孩,洗个澡也不专心,叔叔要罚你!” 胡乱给倾笋安了个罪名,男人抱着她翻了个身,两人开始在水里覆雨翻云。 倾笋尚未反应过来就被简之信狂澜一般的激情所吞噬。 可怜她奔波了一天,替这个混蛋担心不说,还要负责他突然发|情,倾笋觉得自己真是够悲哀的。 可是出机场时简之信那句难得的嘘寒问暖,还有将所有事情对她和盘托出的那份坦荡和信赖又让她觉得。 他们之间,还是挺温暖的。 第二天的展会的确如简之信所想,十分精彩。 b国是个著名的腐败大国,清廉指数世界排名倒数,投资环境堪称恶劣,如果不是距离国内比较近而且矿产的确十分丰富,恐怕少有人肯到此地投资。 当地官员为了索贿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有时候直白得连简之信这种厚脸皮都替他们脸红。 长袖善舞的男人并不讨厌这些爱钱的人,相反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该给多少、如何打点向来是他的强项,况且昨天倾笋的分析和提醒也让简之信看得很明白,事情的关键是分清楚哪些是真要钱哪些是在试探,最终平衡各方的利益,保证大家都有得赚。 简之信突然觉得娶倾倾做老婆那该多么完美。 展会下午五点结束,主办方举办的晚宴要到七点才开始。 应付完那一群吸血鬼之后简之信带着倾倾回酒店休息……和政府官员打交道,简直比打仗还累。 车开到一半时,倾笋突然觉得鼻腔一热,接着血流如注。 b国的气候是标准的早穿棉袄午穿纱,昨天晚上还阴雨绵绵,今天中午却又艳阳高照。 知道是这里干燥的气候所导致,鼻腔黏膜一向比较脆弱的倾笋并未惊慌,只是连忙用手捂住鼻子,另一只手去摸索车上放着的纸巾。 “怎么了?”在一旁的简之信见倾笋指间流血,立刻眉头一皱,赶紧靠边停车,然后一把扯下了她要往鼻孔里塞纸的手,“不能这么弄,血块留着会堵塞血管。” 铁钳般的大手在倾笋的鼻翼两侧重重掀了几下止住血,又让她微微俯身让刚才残余的鼻血流出来,简之信这才将湿纸巾递给她,“擦擦。等一下回去吃点西瓜润一润。” “嗯。”觉得有点丢人,倾笋轻轻地回了一声。 “晚上没你什么事,呆在酒店里别出来。饿了就叫客房服务。”简之信觉得有点心疼,不过一贯没个表情的他根本不会表达如此细腻的感情,还凑到倾笋耳边不干不净地讨便宜,“等我晚上回去,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鼻血。” 倾笋捂着鼻子,无奈地瞪了他一眼。 第79章护她 倾笋现在才知道简之信想做收购珠宝这件事已经好几年了,在确定目标之前,他曾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环球跑了数个国家的几百个珠宝集团。 知道他是个意志极为坚定的人,这次也肯定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倾倾,来,吃点西瓜。”晚宴回来的简之信穿得衣冠楚楚,身后跟着一个随从,却在肩头扛了一个硕大无比的西瓜,目测起码超过三十斤重,简之信勾着唇走进房间,“阿朵耳选的,一定很好吃。”阿朵耳是简之信雇佣的本地小伙子,懂得汉语,专门负责帮忙打点一应事务。 见他依旧面瘫,却禁不住掩盖的愉悦的样子,知道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倾笋也不禁替他高兴。 当地的西瓜的确是名不虚传,又红又甜又沙,吃得格外舒爽。 两个人一起吭哧吭哧地解决了小半个。 实在是吃不动了,倾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简之信则优雅地打了个嗝,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唔,好吃。” 看着他慵懒的直接躺在特制的沙发上,人差点成了葛优躺。 倾笋忍不住笑出声,“你二师兄啊。” “二师兄怎么了?”简之信一挑眉,戏谑地反击回去,“要不要我背你回云栈洞去?” “拉倒吧你。”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倾笋笑着给了他一拳,却被简之信顺势抓住了手,握住不放。 “今天很顺利。”简之信起身,将她拉近之后整个举起来,放在宽大结实的榉木书桌上,突然话锋一转,“还真让你说对了,那些当官的都等着我们争破头呢,有家印度公司沉不住气,上了他们的当。” 在政府尚未作出决定之前,所有竞争对手都还有机会。 那些阿三大概是想赢想疯了竟然不按规矩出牌,可笑就这么掉入彀中,也让简之信趁机弄到了当地政府的心理价位。 “嗯,他们要盘剥你多少?”倾笋立刻抓住重点,抬头问他。 “百分之三十三的股份,用珠宝未来的利润来抵。”简之信轻哼一声,“还要按照平均原则共同经营本地的珠宝店。” “靠,简直是空手套白狼。”不过倾笋也知道也差不多就是这个结果。 珠宝本身是可再生的,这种几近掠夺的资源买卖说一千道一万都是输出国吃亏,政府如果不想办法多捞一点才真是疯了,“不管怎么说,主导权在你手里就行了。” “必须的。”简之信发出一声喟叹,为了这个事情他前前后后投入了差不多四年时间,所以非得有个满意的结果不可,“过几天合约签下来,我们就可以出去轻松轻松……” 男人说着说着慢慢低下头,双手分别撑在倾笋的身体两侧,找到她的嘴唇轻轻覆了上去。 西瓜的清新味道残留在彼此唇舌间,考虑到两个人刚吃了那么多东西,简之信又还没有洗澡,倾笋伸手想推开他。 任性惯了的男人自然不依,捉住对方的手腕强硬地拉过她的手臂搭上自己的双肩,双手揽着她的细腰耐心地哄着她接吻。 感受到这人少有的温存,一开始有些不情愿的倾笋沉默了。 拉下她身上薄薄的睡袍放倒在冰凉的桌面上,简之信感觉怀中的女人打了个寒颤。 “冷?”男人含含糊糊地问,双唇舍不得不离开她白皙修长的颈项。 “没有。”倾笋回答,可是她的确有拒绝的理由,“肚子涨,难受……要不我们出去散散步?”刚才西瓜的确吃得太多了,如果被他这么直接压在身下,难保不会吐出来。 听她这么说,简之信的动作顿了一下,半晌才心有不甘地起身将她抱起来,“那今晚得加倍要回来。” 虽然被抱怨但对方毕竟是放过了她这一回,倾笋几乎有些惊喜——原本没有抱什么希望的,看来简之信今天心情的确是很好。 他们下榻的是一家非常别致的酒店,虽然处于闹市却拥有独立的院落。 酒店的外观稍显陈旧却不失气派,壁画和吊灯充满异国情调,大厅中空直达顶层,如果是白天,阳光会从楼顶的玻璃柔和地泄下。 夜间虽然微冷,但本地姑娘的琴声和歌声在酒店里飘散着,让人产生梦幻般的感觉。 两个人漫步在夜间的街道上。虽然路上的机动车多了点,但整个城市的绿化却做得比较好,大大地稀释了那些呛人的尾气味道。 简之信拖着倾笋的手,突然觉得不做那事就这么带着她四处走走,好像也不错。 最终简之信击败了来自印度、越南和俄罗斯的竞争对手拿下了那个珠宝展。 事情尘埃落定之后男人将扫尾的事情全权交给负责并购的团队,以及苦逼的罗琦,自己则不再停留,匆匆带着倾笋,与保镖们一起,来到有着临近天堂最近的地方天湖钓鱼。 在晴空的映照下,大湖周围的沼泽闪着熠熠的银光。 丘陵上布满了高大的胡杨、小叶杨,还有低矮的梭梭和红柳丛,莽莽苍苍地连成一片,一直延伸到远方的云端。 或许开阔的地方的确有荡涤人心的效果,倾笋这才知道为什么牧民们都是天生的歌手,喜欢纵声高唱。 而这人迹罕至的地方,正是野生动物的天堂。 沿着河岸一路向北,沿途均有灌木或是秋日最后的狼毒花丛点缀在黄色的草原上,每当北风吹起白草尽折,便惊得黄鸭竞飞野兔狂奔,羚羊早已跳远了,冷静地站在高岗上睥睨着入侵者。 倾笋见其中一位当地的猎手举起猎枪对准了湖面芦苇丛中的黄鸭,中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简之信在她耳边低声解释了一句:“这是他们的规矩,打猎之前要先说一声以真主的尊名。” 他话音未落枪声已经响起,野鸭乱飞之际四人已经跑上前去收拾猎物。 不过就是普通的铅弹,因为鸭群密集,随便一枪就在芦苇丛中拣回十几只。 一部分受惊的黄鸭一直在头顶盘旋哀鸣,简之信说这些不肯走的都是刚刚失去伴侣的倒霉蛋儿,听得倾笋十分不忍。 最后钓了鱼之后,临行前倾笋忍不住回头一望,只见芦苇荡已经恢复了刚才的宁静,黄鸭们仍旧游弋在湖面,不知道是在等待还是寻觅,她不由得心中划过一丝惆怅。 简之信没有注意倾笋的感慨,因为他惊讶地发现了远处一只蹲在大石上的小狐狸,它正眯着眼睛正襟危坐,仿佛一个守护天地的智者。 “真可爱啊。”倾笋也看见了,还发现它歪了歪头,仿佛在和谁打招呼。 “你喜欢?”简之信示意一旁的猎人举起了猎枪, 倾笋还来不及阻止,只听得砰的一声,那团毛绒绒的小东西便从石头上滚落,就此再无生气。 “你干什么?!”倾笋几乎有些怒意地质问,不忍见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小狐狸突然变成一具尸体。 早知道要让她看到这些,心情复杂的倾笋不由得有些后悔跟来跟他来这里钓鱼,“我又没说要……” “可你不是喜欢吗?”简之信还觉得莫名其妙。 自己明明是为她的一句话让人开的枪,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突然这么不满,“喜欢就要想办法弄到手”。 向是简家人不二的原则,简之信根本没考虑过其他。 “我要一具不会动的尸体做什么。”倾笋浅浅地叹息一声,想不到自己一句话竟然害了那只无辜的小生灵。 “哦,你想抓活的,那有点难了。”简之信拉着她的手飞奔过去,千辛万苦地穿过荆棘丛将战利品拣回来,“喜欢,不是应该拿到吗?” 倾笋瞧着那男人眸子里的愉悦,却饱含着令她心惊的嗜血,突然发现他们两个人的价值观似乎存在着相当大的差异,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他沟通才是。 而且,这样的他,才是真实的他吗? 天擦黑之前简之信带着倾笋驱车返程。 对于今天的收获男人十分满足,后来他惊奇地发现倾笋手中的钓鱼杆连根本没有动用过,而且,那只狐狸被她找了人埋了,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刚才为什么一直不太高兴。 “倾倾,心太软的人是要吃亏的。”男人一边开车,尽量用温柔的语气开口,在他从事商业以来,便从没有心软这一词,哪怕是对待亲人。 心软?听着他的话倾笋在心里苦笑。 倾笋自认为她并不是心软,不过是物伤其类罢了……她一向同情一切不能主宰自己命运的生物,一如看见当年挣扎在堕落边缘的自己。 豪车忽儿爬上坡顶,忽儿钻进树林,等车开到国道上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荒漠里的路都是直直的毫无标识可言,司机非常容易走神,简之信不得不打起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开车上。 只需要一两个小时,他们就可以到达附近的m市休息过夜了,明天再带她到其他湖里去钓鱼荡舟…… 突然对面疾驰过来的一辆卡车灯光大亮,司机似乎已经不能控制自己速度,直直地朝两人冲来。 被那道刺眼的亮光闪得几乎睁不开眼,那一霎那间简之信的第一反应是拼命往右打方向盘,他绝不允许对面的庞然大物撞上身边的人。 豪车尖叫着冲出了路边的防护栏,继续滑动了几十秒之后重重地撞上了一株胡杨树,这才完全停了下来。这电光火石一般的混乱中倾笋感觉有人将自己紧紧抱在怀里,在那惊人的撞击声之后,一切都突然陷入了死寂。 第80章撒娇 当地警察和救护车到来的时候,发现简之信还能清楚地说话,大家都不禁松了口气。 尤其是罗琦,要是总裁出了什么事情,那就比天塌了还严重。 简之信及时的处理避免了两车相撞可能形成的惨剧,那辆卡车事后也跌跌撞撞地在几十米之外刹住了。在简之信的庇护下倾笋安然无恙,虽然前排玻璃渣子乱飞,她身上连块油皮都没擦破。 驾驶室那边损毁比较严重,倾笋既不能贸然将简之信从变形的车头里拖出,又不知道他被方向盘卡住的腿部情况如何,单是见他额头直冒血,估计是被震碎的挡风玻璃割伤,就急得快要爆掉。 匆匆撕下裙角当作绷带给他裹在伤口上止血,又从未曾被破坏掉的后备箱里抽出一块毛毯盖在他的身上保暖。 为了防止简之信失血昏迷,接下来倾笋能做的只是守在他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话 “倾倾,你出去。”简之信意识清醒,他担心车会爆炸,“我没事,只是卡住了出不来,等警察来了就好了。” 倾笋怎么肯听,一直呆在他身边坚持等到救护车和警察到达。 简之信深邃的目光定定的盯着她,勾着唇,目光下移,盯向两人两手交握的手,心里一暖,这是他的倾倾,他终于,没再让她受伤。 额头上的血一滴滴的开始顺着脸颊往下滴,倾笋再次心慌起来,赶紧又撕下衣角给他擦掉,“别紧张,警察马上就来了,坚持住。” 简之信却只是勾唇,紧张吗?他不紧张,因为有她,倒是她,感受到她连手心都缀出冷汗,还不住的颤抖,眸子直紧紧的的盯着他,生怕他突然间昏迷一般。 被送进当地最近的医院之后,医生查明简之信有脑震荡外加轻微的血气肿和内出血,右腿割伤。 万幸有防护栏阻隔减低了车速,他没有受重伤,只是必须得在医院里观察一段时间。 简之信是个极不听话的病人,尤其还是有严重洁癖,若不是有倾笋在身边,他大概连一晚上都呆不住。光是规定他暂时不能下地走路就让他在病房里直接阴沉下脸,说这些大夫好治不病多此一举。 病房里的气温骤然下降了好几个百分点。 “你睡一觉,医生说明天情况好的话可以转到市区的医院去。”倾笋只得像哄个小孩一样耐心地劝他,“是不是头疼?肚子饿不饿?”折腾了半宿也不见这个伤患消停,倾笋不知道他到底是铁打的还是野生动物投胎。 “我不疼。你过来。”看来这次不能再带她出去玩了,自己这副样子连过几天去做收尾工作都不方便。 简之信强压住被打乱计划的不快,一把拉住倾笋的手拽着她躺在自己身边,“啧,真是麻烦……” 倾笋侧过身体圈住他的腰,半晌才轻轻地说:“求你好好休息,别再让我担心了。” 最危急的时刻简之信的所作所为让她心惊胆战,直到现在倾笋仍旧不敢相信他居然在那种时候豁出性命来保护自己,那一刻倾笋感受到的不是欣喜或是兴奋,而是无比的沉重和绝望,她欠他的,恐怕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就比如上一次,他不顾凶猛的火势救自己,令她至今都搞不懂,光是喜欢一个人,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吗?身上背负了太多枷锁,她就要喘不过气来。 “倾倾?”听她平平淡淡的口气里似乎蕴含着千言万语,即使粗线条如简之信也不由得翻身和她面对面躺着,“怎么了?”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我……”不管是怎样的结果倾笋自认都受不起。 说出这句话她的身体已经在微微发抖。 “傻瓜。”原来这女人吓坏了,想到这里简之信竟然低低笑出声。 伸手圈住她的肩,简之信在她耳边戏谑地说道:“我这么的两次救你,还没稀罕够呢,可不能就这么血本无归。” 他觉得这根本没什么好说的,男人保护自己的女人,他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无能的残废感。 倾笋没有吭气,只是抓紧了简之信身上的衣服。她年幼时曾经不止一次地幻想过自己有个像天使一样的白马王子,如果遇到危险他会奋不顾身地拯救自己于水火。 现在倾笋什么都不需要了,只要有这个人就好。 第二天他们就转回了m市市区,简之信依然得在医院呆着接受治疗,而倾笋的假期只剩下不到两天。 因为一只脚暂时不便,简之信就将许多收购扫尾的事情都扔给倾笋帮忙代办。 有着管理经验,又有些头脑的倾笋,不拿来帮忙,实在是屈才了。 可怜倾笋白天要出去领导团队帮他做事,晚上还要回来伺候他说话解闷陪床,原本好好的度假变成了包身工。 在医院里呆着无聊,瞎想的时候男人突然发现,如果自己突然挂了,那么跟着他的倾倾岂不是毫无保障,最后必定是白白便宜了外家叔伯以及那一帮简家族人的老臭小子。 考虑了一天,简之信认为自己应该修改一下遗嘱,或者变更一部分他名下财产的所有人,他决定一回国就开始找律师办。 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出车祸原本是一件很伤脑筋的事,怕家里人担心,简之信没打算通知爷爷,反正有倾笋在这里就可以了,这女人天生机灵又细心,将事情交给她简之信没有任何不放心的。 可想到她很快就要回国,男人又高兴不起来,连中午饭都不想吃了。 而且,他犟不过她,这很无奈,也很悲催。 “怎么没好好吃东西?”下午倾笋忙完她的公事立刻到医院来,发现小桌子上放着根本没动过的食物,眉头皱了皱,简之信向来胃口甚好,很少见他这样,“是哪里不舒服吗?头还晕不晕?” “烦,吃不下。”向来懒散成性,一秒钟都不愿起身动弹的简之信被困在床上躺着,应该是很合他意才是,但是,身边没有倾笋陪伴安慰,不由得耍起了性子。 “不吃饭身体怎么会好呢?”倾笋叹了口气,将东西拿起来去微波炉里热了一下,摇起床放在小桌板上,“来,多少吃一点。” “你喂我。” 根本没有好好轻松到,可她却已经订好了回程的机票,只要一想到这个,简之信脸色就开始阴翳起来,明天倾倾就要回国了,难道又要他天天对着罗琦那个笨蛋! “诶?”不知道为什么简之信突然变成了小孩,倾笋有点不习惯。 不过只要一想到他是为了什么而躺在这里,倾笋又根本不愿意违逆他的意思。 当下去洗净了手回来,用勺子喂他喝汤。 简之信这才肯乖乖地吃饭,完了还要下床走走,倾笋只好扶着他在病房里踱步。 一一满足了他的各项要求,最后男人将她圈进怀中,拥着缓缓倒在床上,“倾倾,我想要你。”明明有倾倾在身边却禁欲了两天,这已经是男人的极限了。 “不行,你现在这样不能做的。”身上有外伤根本不合适做那种事,性|爱会引起血管扩张刺激到正在重新生长的组织,绝对会影响恢复,“好好休息,以后再说好不好?” “我就要。”一想到她马上要走,男人就任性起来,不由分说便开始扒她的衣服。 倾笋慌忙按住他的手,有些尴尬,“别……我没有准备。”保险套都没有,这样胡干怎么可以?谁知道这人连住院都要发|情! 简之信却勾了勾唇,直接将她压倒,在床头小柜子的抽屉里摸出一包东西,伸到她面前。 这下倾笋再也绷不住,脸红了起来。 这人是怎么回事?难道要她丢脸丢到外国来吗?为了简之信的身体着想,倾笋心中拿定主意今天不能让他得逞。 “不行,你身体还伤着呢。” “倾倾……”简之信却将头埋在她肩窝处,那似失望又似撒娇的口吻令倾笋心头一软,有些无可奈何的叹息,“再等等好不好?” 看来是无望了,简之信闷着头不吭声。 怎么跟个孩子似的闹脾气?倾笋无奈,将他的头捧起来安抚性的吻上他的薄唇,“乖啦……” 正准备退离,简之信却再次吻了上来,“那就双倍赔偿。” 说罢,便狠狠的吻住,吸吮舔舐着她的上下唇瓣。 舌尖灵活的翘开她的唇,伸进去和她的舌纠缠不休,带着渴望,带着贪恋,炽热而热情似火。 温度越发的上升,甚至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倾笋被他吻得身体酥麻,直到最后衣衫不知道什么被他尽数退掉。 她都不知。 饥渴难耐,在他连套也没有带的直接挺身而入之后,倾笋直接惊得回神,“呀……” 想要阻止都阻止不了,倾笋感觉自己被他套路了,但话也来不及说,那一波接着一波的动作直接将她吞噬掉。 她掉入一个浓情蜜意的漩涡里不可自拔。 而简之信却兴奋得宛如得了糖的孩子一般,那灼热的眸子直勾勾的俯身紧紧的盯着身下娇媚的女人。 欲罢不能。 第81章我带她来看您 倾笋只知道,在她登机的时候都还处于困死状态。 被折腾得惨了,直接一上机就进入补眠状态,她都不知道,自己出国这一趟到底是讨着什么便宜没有。 答案是没有。 犹记得,登机时那个懒散的男人一脸满足的朝她灰灰大手,却是万分的令倾笋咬牙切齿。 回国后,倾笋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继续补眠。 不过。在想到他们做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安全措施,她立刻惊醒,赶紧起身,不顾那困顿,先去楼下的药店买了避孕药吃下之后,方才安心的继续补眠。 这个时候,她不想要孩子。 不是不喜欢,是不敢。 第二天上班,倾笋果然带着一堆土特产去了酒店。平常她待人客气礼数周到,既不冷淡也不过分亲热,如今,也算是混得风生水起,在单位人缘可以说相当不错。 而那些曾经各种羡慕嫉妒恨的女人们在见识了她的才能以及各种“好处”之后,也逐渐改观。 她的眼光和品味都很好,给男同事带了免税的香烟,女同事是香水和巧克力,送给上司的则是俄罗斯原产的红金挂坠,精致的做工和靓丽的色泽足以让吴总成功地讨好老婆。 因为陈月是孕妇,巧克力和香水都不合适她,倾笋特别送了她一张b国当地著名的手工大花毛毯,引得其他女同事都纷纷咬着手帕羡慕嫉妒恨。 “你们赶快找个男人结婚生小孩,再赶上小笋出去玩就有份了。”陈月搂着毯子对那些待字闺中的小姑娘得瑟。 再望向那些个男同事的羡慕目光,直接开口,“我们小笋不是还单身的么,你们赶紧下手,不就更快了。” 她这样一说,有那么一两个被说中心事的男同事不好意思了,拉扯着纷纷散去,弄得倾笋也有些尴尬。 “陈姐,我出去一下,我还有文件得看。”不想再被逼婚,这种时候她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哎,等等……我有话和你说。”陈月急忙拉住她,小声说道:“我约了那个高富帅明天晚上一起吃饭,你也赏光去一次吧!”见倾笋迟迟不肯下决断,女人觉得有必要推她一把,于是自作主张地约了高富帅去相亲。 “陈姐你!”拒绝了数次无果,倾笋差点要发火,可是看看陈月大着个肚子又不便发作,她硬生生地吞咽了一口,“我真的不能去啊。”如果给简之信知道她去和男人相亲,她恐怕这一年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就是吃个饭而已,没什么的,就当多认识个朋友,嗯?”陈月哪里知道倾笋心里的苦,仍旧耐心地劝她,“这不是还有我一道去么,你要是真的不喜欢,没有人会逼你决定什么的。” 倾笋闭了闭眼,在心里长叹一声,“多谢陈姐好意了,只是,我真的不能去啊,我……我有喜欢的人了。” “真的?哎呀,你咋不早说呢。”陈月一脸惊讶,继而又懊恼的盯着倾笋。 怪我咯,不是她不想说,怕说了好不容易建立的革命友谊的小船又得翻了。 她想起刚进大学的时候,班上有个男同学看上了她,追得很紧。 不管倾笋怎么暗示拒绝都无法阻止那小伙子的热情,有一次不知道怎么搞的还追到她住的地方去,还单单碰到陈氏岸。 倾笋当时尴尬极了,担心陈氏岸会当面给那男人难堪。可让她意外的是陈氏岸风度极好,自我介绍之后,还笑眯眯地告诉那男人说我家笋子年纪小不懂事你们男孩子家要晓得自尊自爱免得玩出事情来影响以后的前途。 陈氏岸一直帮忙收拾残局也很辛苦的,一通暗含威胁又阴阳怪气还挑不出毛病的话把那男孩子吓得落荒而逃,从此再也不敢去骚扰倾笋。 陈氏岸事后也没有发脾气,反而脸色和蔼得吓人,还貌似很关心地问倾笋是不是有很多人追,想起那时候的陈氏岸,他是真的不在乎自己到底有没有人追吧。 只是,如今的简之信,可不是善茬,明显的是个雷区和醋坛子。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和其他男人相亲,估计得立马从国外飞过来折腾得她下不来床。 “抱歉啊,陈姐。” “哎呀,算了,算了,没缘分啊。”陈月看在那毯子的份上也不去计较了,只是那个高富帅,哎呀,可惜了。 看着陈月抱着毯子挺着个大肚子走远,倾笋叹息了一口气,这个陈姐,怎么这么热情。 想起许久没有温楠消息,她也得将土特产给他一盒,便拿着东西出去。 事实上倾笋不知道的是,她走后不到一天,简之信接到一个电话,让他终于有理由放下b国那堆破事回家。 在离家十多天之后,他年过九十的老祖母病危。 匆忙赶回家里才知道她前几天因为受凉而染上肺炎,现在情况不太好,正在医院里治疗。 “哎呀,老太太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一定要出来看看她的花。还一个劲说阿信是不是不好了……原来你真在外面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们!”看到疼爱的大侄子额头上贴着橡皮膏,简之信的大伯母一个劲地埋怨。 一旁的简览也是一脸的黑沉,听说儿子出国办事还特地把那个女人弄过去,现在搞成这样还不跟家里讲,也不知道那女人给儿子下了什么迷魂药…… 想到这里,简览不由得对倾笋稍起怨怼之心。 如果他知道简之信是为了保护倾笋才搞成这样,还不知道会将她恨成什么样。 简之信却对这些七大姑八大姨的话语全然没有丝毫表情,波澜不惊的盯向病床上的老祖母,小时候,她曾经抱着自己,陪着自己渡过几年幸福的孩童时光,只是后来回到简家之后,那种日子,只有在他梦中出现过而已。 在心里算算日子,祖母生病那天大概就是自己带着倾笋出去玩撞车的那天。 一向对老太太的迷信不以为然,他现在才知道不该去嘲笑自己不了解的事情。 人活到一定的年岁,或许多少都积攒了那么些对于生活的敏锐。 “我挺好。”直接一句话冷漠的打断所有叽叽喳喳的讨论,打扰到祖母,他冷眸环顾了一下拥挤的四周,“安静点。” 那极具威严的一扫,四周喧闹的谈论声立刻像是被扼住了脖子一般的顿住,瞬间安静得可怕。 “出去。我和祖母单独说说话。”一向不喜欢外家的这些亲戚,除了大伯母的关心外,那些个纯属于看戏。 呼啦啦的一圈七大姑八大姨赶紧退出去,这个有着活阎王称号的男人可不是开玩笑的,还是的那么让他们心里发怵。 简览最后意味深长的暼了一眼简之信身上的伤,方才也离开。 大概是家里人生怕老太太随时会仙去,给她搞了个二十四小时重症监护。 只有两个人的病房,的确顺眼多了,简之信发现那些仪表上显示的数据都还正常,这才放下心来。 老太太醒过来看到他,浑浊的眼睛里方才闪过一丝光彩。 “阿信……你没事么。” 祖母有气无力的声音让简之信心里一暖,不由得握住了老人枯瘦的手,“我没事啊,刚买了珠宝展,改天带您去瞧瞧。” “好,好……”老太太说得含含糊糊的,“阿信啊,祖母死了你要好好照顾我的花……” “胡说什么呢。”简之信打断她,“我还没结婚,您不想看孙媳妇了?”如果这个时候可以把倾倾叫来该多好,老太太一定会喜欢她的。 “嗯,孙媳妇……”老太太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抽出被简之信握住的手,吃力地从枕头底下掏出一张相片递给他,“这姑娘……你看好不好?” 简之信接过来看了一眼,照片上是个看起来很沉静的女郎,长相也堪称漂亮。照片的背面似乎有字,他翻过来一看,上面写着“梁蕾,二十四岁。” 嗯,年纪和倾倾差不多,可是气质看起来感觉老她一大截,模样也没有倾倾好,什么……都比不上倾倾。 只是顾及到祖母,简之信方才瞄了一眼,只是一眼过后,便不再看,脸盲的他,甚至连她长什么样都没有记住。 “奶奶喜欢她吗?”简之信估计老太太比较喜欢这个姑娘,不然不会单独把她的照片给自己看。 “蕾蕾很好啊,书香门第出来的姑娘……你爸见过了,也很喜欢。说你不喜欢林家的姑娘,那这个,阿信你去见见她罢。”老太太说了这些话有些耗神,又闭上了眼睛。 简之信讽刺的冷笑,又是简览的老把戏,竟然连祖母都利用了来让他妥协么,笑话! “可是,祖母,我有喜欢的姑娘了,她温婉恬静,大方又可人,祖母一定喜欢,改天我带她来看您可好?”老太太看来时日无多,简之信希望至少能让她走得没有遗憾,但是,他不想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 老太太听了,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极其欣慰的笑容,她疼简之信,虽然想让他早点娶个媳妇,也能是他们都看好的女孩子。 只是,她是个明事理的人,也知道阿信脾性倔,不会喜欢一个陌生的女人,不逼他,既然他有喜欢的女孩子了,那就随他去,听到他终于有喜欢的女孩子了,老太太很高兴。 这下,哪怕是她死了,下去见到女儿,也能有脸告诉她,阿信终于要成家了。 第82章醋坛子 简之信在看望完祖母之后,又抽空约了他的私人律师,让他去准备办理有关立遗嘱和财产转让的事情。 作为首席k市金牌律师之称的刘涛在知晓这个脾性古怪的总裁想要立什么遗嘱时,顿时差点惊掉自己的双下巴。 “总裁,您确定这么立遗嘱?” 看着面前这个年轻有为,却雷厉风行的活阎王,这么早立遗嘱就已经令他惊讶了,没有想到,还有更让他惊讶的事情。 简之信却难得看他,只是半耷拉着的眼皮似睡非睡的盯着某一处。 一旁的罗琦直接成石化状态,他也是忙完m国的珠宝展才飞回来,但是。一飞回来就收到如此震惊的消息,他缓了半天的都没有缓过来。 总裁竟然要把自己的财产的百分之三十五都给倾笋!!! 这特么是什么概念!! 倾笋那个姑奶奶下下辈子都花不完的概念啊!! 总裁自己的资产就多得眼睛发绿,这还给倾笋百分之三十五!!! 这简直是天上一个馅饼可以砸晕她了!这辈子都可以衣食无忧了。 他何曾见过总裁如此为一个女人如此着想过?哪怕是林萧小姐都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我滴乖乖啊,总裁这是哪根筋没搭对? 办公室内短时间的沉寂,沉寂得罗琦和刘涛两人心里发慌。 直到刘涛额头上滴落一滴冷汗之后,简之信方才淡漠的开口,“照着弄。”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令刘涛彻底没了任何疑问之声,规规矩矩的按照他罗列的那些条条框框给弄好。 西餐厅里。 倾笋将手里的特产交给他,看着对面温楠一如既往的温柔和煦的笑容。倾笋不由得被他感染,也扯了一抹笑容出来,“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你最近没上班?怎么在公司找不到你?” 温楠盯着倾笋的目光柔和,“最近家族里有些事情,比较忙。” 目光顺着她望向推向他手旁的礼盒,目光更加温柔,“谢谢,我很喜欢。” 看也没看就知道很喜欢?倾笋抽了抽嘴角。 不过也没在意。 “对了,最近,你是不是在恋爱?” 温楠突兀的冒出来这么一句话,令倾笋有些惊诧的盯着他,“为什么这么说?” “气质。” 气质? 你老看人还挺准,只是……她上次还和他说,自己和简之信之间的关系,如今如果和他说,这不是打脸么。 有些尴尬的只好讪笑。 温楠盯着她笑得意味不明,“我祖母想要见你一面,可以再帮我一次忙吗?” 祖母?我滴亲娘哟,他们家到底是宣传到哪里去了。 “这个……”有些为难,毕竟现在她还和简之信谈恋爱,如果去的话,再次误会的话怎么办?可是不帮忙,又觉得挺愧疚的。 正两难之际,手腕直接被人拽起,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时,倾笋还处于懵逼状态。 简之信冷眸暼了温楠一眼,“她帮不了你。” 说完,径直半拥着倾笋离开。 温楠在他们离开之后,脸色骤然冷了下来,盯着他们的背影意味不明。 被简之信强行从餐厅直接拖回家,除了没来得及道别,对温楠感到有些抱歉之外,倾笋并没有不高兴。 现在她更关心为什么应该在千里之外的简之信会出现在这里。 “家里有点事,提前回来了,短期内不会再去。”回国之前简之信已经匆匆将所有的合约签字,连同配合当地媒体宣传曝光和其余非要他完成不可的工作都通通解决掉,剩下的事情便全权交由常驻m国的分公司负责处理。 他解释得简单,倾笋也没有多问,心里愁的是怎么解释今天的事,看简之信的臭脸就知道,他绝对很不高兴。 吞吞吐吐地坦白之后,令人意外的简之信并没有立刻冲她拉脸,反而好像想起什么事情似的若有所思起来。 “他一直这么让你帮忙?”从不在亲近的人跟前隐藏心事,男人翻身将倾笋压在身下。 手伸进她的睡衣下摆惩罚似的用力抚摸,一上来就直捣各处敏感点。 “不,啊!那里……别碰!”倾笋咬着牙,心里后悔死了。 早知道简之信已经回国,她今天就应该不去给温楠礼物的,“我没答应他。” “嗯。”简之信仿佛在考虑什么问题,他突然发现,有些问题他得“勤奋”点,不然一些棘手的问题接踵而来,敢偷窥他的人。 如果不是打听到她今天的行踪,他哪里会知道女人竟然会趁着自己不在国内偷偷跑去和别的男人“幽会”,心里的不悦是肯定的。 “那之前呢?为什么答应他?喜欢他这一种温柔型的男人?” “没有,不是的……”知道他还是发火了,但是简之信生气起来从未如此平静,倾笋几乎有些恐惧。 想转头不看他,却被一只手拧住下颌钉死在原地,强迫她不得不面对。 “别和其他男人有任何亲密行为,我知道的话,后果会很严重的。”男人嘴上暴躁地说着,心里想的却是不管这女人怎么样,自己不会舍得把她交给任何人,想也不能想。 此刻的他,像是个面临危险的雄狮,不悦而暴躁。 “我没有生气。”一边如此平静的这么说,一边却重重地收紧虎口固定住倾笋的下巴,那力道仿佛要将她捏碎,没过一会,却轻轻地凑上去吻她,温柔地顶开她的牙关,舌头不容拒绝地伸进柔嫩的口腔里霸道地搅弄。 这个女人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也许他要一直放在身边,在这之前谁敢打她的主意,就是和他过不去。 “不要,我什么都不要。”倾笋很想这么告诉他,可是嘴里却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声,生与死的畏惧让她拼命扭动身体抗拒着对方。 “只要你一天还是我的人,就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偷偷摸摸地跟男人来往。”简之信狠狠地说道,突然放开身下的人,起身将手边所有触手能及的东西全都抓起来扔出去摔了个稀巴烂。 偷偷摸摸?倾笋惊恐的看着面前这个突然丧失理智的男人,暴躁而凶残。 见他突然血红着眸子盯向她,倾笋心里一凉。 “我知道了。”沙哑地回答了一句,无力地躺在沙发上喘息,刚才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会被简之信捏死。 这种恋爱,简直和待在皇帝身旁的所谓宠妃有何区别?宠爱时宠到天,吃醋时恐怖成这个样子,难怪外界都说他脾性古怪,喜怒无常。 如今这样子的他,倾笋总算是见识到了,这也不由得让她手足无措起来,这样的他,她会忍受得了么? 之后,倾笋仿佛是刻意的,却又像是心有余悸一般的的躲着他,说实话,她有些分不清他这样的,比她还要有强制的占有欲。 简直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 她敏感的这么想。 而简之信也因为忙事业,暂时放过了倾笋,这天难得有空闲之后,直接来到她的公寓等着她下班。 一看到她在玄关出现简之信就忙不迭地蹦出来,不等她换好拖鞋不由分说就压在墙上热吻。 倾笋一边穿鞋一边轻轻推拒,她闻到简之信的身上染着一股属于女性特有的香气,或许是香水,或许是化妆品,只有如此接近才能抓住那阵若有若无的味道。 心下一沉,她眸子轻闪,却并没有发作,只是漠着一张脸推开他。 “别闹,我要去做饭的……你不是等着要吃吗?”几乎想屏住呼吸逃避那刺鼻的香味,倾笋强压下想吐的感觉。 “不急。”简之信改在她的鬓角和颊边流连磨蹭,“我给你带了很多礼物,等一下去拆。” 倾笋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在心里暗叹一声。 对于如今的简之信一直把她当作小孩子看待,她的确是无可奈何,却又不能拒绝,甚至在内心深处她还可耻地感觉到几分享受,几分留恋——如果自己真的永远停留在二十几岁岁,那该多好。 见眼前的女人突然间变得无比温柔,简之信忍不住亲了亲她微微牵起的嘴角。 哪知道男人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倾笋只是收拾好不该有的情绪默默地推开他,换好衣服去厨房里给他做饭,心里一片冰凉。 她不会去怀疑他,只是,她却不能够给予足够的信任给他。 见她脸色有些不对劲,简之信直接拉回她,将人压倒在沙发上,咬着她的耳朵,“跟我搬回别墅去住,嗯?”其实他早就这么想的了,只是一直没机会问她,无论怎么看倾倾都比较合适住在那边,这里的条件实在简陋。 “不,别在这里……”知道简之信的兴致说起就起根本无法阻止,倾笋只得抓住他扯下自己裙子的手,“我们回房间。” 她不喜欢这样,更何况简之信今天是带着别人的味道来到这里。 这样对她,难道他就是那么的粗根筋?不知道察言观色么?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懂得女人? 她心里难受,根本没有这种心情不说,这个男人还随时随地的发情!真是…… 第83章偶遇 不过倾笋永远也不会去质问,因为她不主动,或者是她脸色表达得不够明显,正如简之信永远也不会对她解释。 “那你答应跟我搬回去。”简之信笑着反制住她。他太了解倾笋,也太懂得趁人之危,“不然我就在这里和你做一晚上,你邻居会听见吧,这里隔音效果不太好。” “那里上班很远啊。”倾笋并不想搬走,比起风雨飘摇的地带,现在有片瓦栖身她已经满足,在她看来这里没什么不好,“不搬。” “我让人每天送你,怕什么。”只是听她在耳边清浅地喘息简之信就觉得自己受不了了,那一刻只想将这个人掰碎了整个吞进肚子里,“是不是还要我亲自伺候你?”说话间他已将倾笋的身上的衣服全都扒光。 “回房间,回房间,不搬……”被简之信到处点火的手弄得有些失神,倾笋几乎是凭着意志力在跟他对话。 那些印在身体各处的热吻和吸吮太过浓酽,倾笋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得黏腻起来,再看向对方的眼睛也隐隐带上了几分求恳。 实在见不得她湿润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瞧着自己,眼角红红的好像随时会垂泪,简之信终于恨恨地撒手。 起身一把将倾笋拦腰抱在怀里,男人喑哑着嗓子戏谑了一句:“磨人精,惯得你!” 一夜风流。 次日倾笋是顶着一双熊猫眼去上班的。 值得庆幸的是,没遇到温楠,不然她既抱歉又尴尬的,真心不知道如何应付。 在下班以后,倾笋径直朝女瓦蛋糕店走去。 只是,在面对已经负责收钱的女瓦时,哪怕是有收银台的遮挡,她还是看到了女娲小腹那微微的隆起。 心下一沉,她便知道她已经做了最后的选择,只是,这么做,她真的太傻。 本来看到倾笋时,女瓦挺高兴的,但是,一看到她进来,目光便直直的盯着她的小腹,哪怕有工作服和收银台的遮挡,都挡不住她那复杂的目光,她……还是看出来了。 有些讪笑着招呼她,“先去那边坐着等我一会,我就要下班了。” 倾笋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抿着唇点点头径直朝座椅那边走去坐着等她。 知道小雨晚上是没空的,便没有叫上她一起,不过,倾笋也幸亏没叫上她一起。 不然,她看到女娲这肚子的情况的话,肯定淡定不了。 在女瓦下班以后,她们一起走路去接团子的路上,倾笋一直保持着沉默。 女瓦却一改平日里的活泼,也沉默着,脸色有些讪讪,不时的看向一旁的倾笋。 担心她在生气。 但是,倾笋却不是因为女娲的自作主张而生气,只是因为心里难受,在女娲面临危险时,她们不在她身旁,不然…… “笋子,度假,还行吗?” 倾笋微微扭头看她,听她这么一说,她方才想起给他们带的礼物,“还行,给你们带了礼物。” 说着从包里拿出给她们带的礼物,“还有团子的。” 两个礼盒精致而小巧。 女瓦笑着接下,“谢谢。” 倾笋摇摇头,复杂的暼了一眼她的肚子,“你决定了?” 女瓦脸上的笑容一滞,小心翼翼的暼了她一眼,却见她脸上并无生气的情绪,暗松了一口气,“我试过想要打掉他,但是……我做不到。” 那次在手术室里躺下之后,准备做流产手术,但是,肚子突然的揪痛,连带着心,她便突然从手术台上下来,决定不做了,她舍不得打掉他,这毕竟是一个小生命,而她,是母亲。 倾笋听此却并没有怪她的意思,只是心疼她。 “既然你决定好了,以后我就是孩子干妈,我会帮着养他,别有负担。” 女瓦突然听到倾笋这么说,竟然没有反对,而且还支持她不说,还愿意当孩子的干妈。 心里一暖,女瓦不知道是当母亲还是怎么的,感性得很,瞬间眼眶湿热,“谢谢你,笋子。” 倾笋无奈的抱住她安慰,“笨蛋,你还有我,还有小雨,别自己一个人傻乎乎的抗。” 女瓦眼泪汪汪的点点头。 而她们的这一幕却被一辆豪车里正无聊到发霉的一个男人看到,他意味深长的托着下巴戳了戳身旁一个男人的肩膀,“喂,那个女人。是不是你总是提起的那个美女?” 身旁正困得怀疑人生的男人慢悠悠的睁开眼朝他说的方向望去,却眼尖的见到正是那个女人,脑袋里所有困意瞬间没了,男人惊喜的拍了一下身旁另外一个男人的脑袋,“回去赏你。” “哎……” 男人见他直接就这么一脸兴奋和喜悦的打开车门就这么出去了,瞬间郁闷起来,“唉,没人性阿。有了美女忘了兄弟啊。” 倾笋刚安慰好女瓦,身后突然冒出来一个人直接幼稚的蒙住她的双眼,“猜猜我是谁?” 倾笋光是听到这痞里痞气的嗓音,不用看都知道是谁,话说,这么幼稚,还这么二,声音都掩饰一下,能猜不出来么。 “是二师兄吗?” 二师兄?是谁?赦铭脸色有些古怪,“不对,再猜。” “大黄?” “不对。” “那一定是嘟嘟了!” “都不对!”赦铭气闷极了,直接放开她,脸色阴翳的瞪着她,这才多久没见面,连他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一旁的女瓦却憋笑憋得脸色发紫,倾笋这鬼精灵,她说的那些名字,都是以前她养的宠物狗。 “哎哟,原来是铭哥啊,真不好意思,没听出来。”倾笋一脸的笑容,令本来想发脾气的赦铭直接堵在喉咙口,动了动唇,还是把气给咽下去。 “你这浪得都能把我给忘记了,小没良心的。” 倾笋一脸的尴尬,话说大哥,我和你并不熟吧,你这么说的话,我会很尴尬的。 一旁的女瓦却很是惊讶的看着黑帮老大赦铭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显得如此好说话。 笋子可真行啊,不仅让男神简之信那脾性跟开挂了似的。如今连这个煞神都能给治好,老奶奶她都不扶,就服笋子。 “铭哥怎么在这里?”赶紧转移话题,她这刚和温楠吃顿饭,那个醋坛子就已经火冒三丈了。 如今再和这个男人有揪扯,还是他的死对头,那个醋坛子铁定不会放过她。 “我说我是特意为了见你,你信么?” “不信。”直接不给任何面子,倾笋摇头。 “啧啧。”赦铭瞪了她一眼,“给点面子会死啊,我不要面子啊!” 继而余光一扫。方才看到她身旁的女瓦,“你朋友?” 倾笋笑着点点头,怎么这两个大人物级别的男人都是这么的喜怒无常,一会一个神色的,简直是病态的情绪了。 女瓦是知道赦铭的,这么个大帅哥去混黑道,可惜了,一见到他终于把目光放自己身上,却被他盯得有些心里发毛,本来想要打招呼的女瓦直接不吭气了。 “darling,再不走,你老妈得杀过来了。”身后一声戏谑的嗓音缓缓响起,倾笋和女瓦同时看过去,却被眼前的这个男人闪了眸子。 卧槽,怎么遍地是美男! 眼前的男人明显的是个混血儿,黄头发白皮肤,微蓝眼瞳格外魅惑。 笑起来,简直可以秒杀万千少女心。 我滴乖乖,怎么上辈子没有遇到过这么多美男? 倾笋不由得悲催的想,还是说,上辈子她被陈氏岸祸害得太过于糟糕,而导致了自身命运的轨道偏离? 不过。她也得迷信,毕竟重生这种事在她身上发生,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而这一世,没了陈氏岸的祸害。她的命运明显的好了许多,只不过。在女娲这么早就有孩子,倒是令她有些惊讶。 赦铭脸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这两个女人在一看到他身旁的家伙后,便径直全部看着1他了。 心里老大不服气了,好歹他也很帅的好吧!这不科学! “看什么哟喂,老外有什么好看的。” 倾笋撇了撇嘴,“铭哥又是嫉妒其他男人比你帅?” “切,我还用嫉妒?我这是赤裸裸的不屑。” 被谈论的大菊(喜欢菊花,故意取的中文名,别想歪),挑了挑眉头。他来了中国已经八年了,自然听得懂他们说的话,“这位美丽的女士,你的眼光不错。” 眼光不错? 好吧,看着他那不正经的模样,真心是物以类聚。 “那我们先离开了,我有事找你,电话联系。”不愿意再把自己比下去,更加的是不愿意他们两个只把目光放在一个老外身上,怎么可以中国人被外国人比下去呢!真是……,赦铭直接拽着不愿意走还不住暧昧扫视赚烂桃花的大菊。 “亲爱的女士们,记得来找我玩啊,darling,么么。”标准的普通话,临行前的一个飞吻后,赦铭直接看不下去忍无可忍的给了他一个暴栗将他拖走。 倾笋摩挲着下巴看着他们走远,那个外国人混血儿真是可爱。 “哎,对了,你是怎么又和那个黑帮老大认识的?” “说来话长。”她觉得这种事情都可以编个故事了。 第84章问情 “那你就长话短说。”女瓦实在是好奇。 倾笋却一脸的不可名状的摇摇头,拉住她继续往前走去接团子,一路上方才慢慢把她和这个煞神相识的过程告诉她。 下了雨,没带伞的倾笋湿了半身回到公寓之后。 有些贫血的倾笋突然一阵耳晕目眩的,身后的房门突然被打开,还蹲在地上的倾笋僵硬地转头,却见罗琦和简之信一脸惊讶的盯着她,简之信首先反应过来,几步上前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揽入怀里。 “怎么了?” 倾笋摇摇头,鼻尖又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倾笋脸色更加难看了,直接推开他踉跄着朝沙发处走去坐下。 半耷拉着眸子漠然的盯着他们,“怎么来了?” 简之信再次感受到她故意的疏离,脸色有些阴沉,紧抿着唇不说话,一旁的罗琦猛的看到这气氛不太妙,赶紧轻咳一声对着倾笋,“总裁让打你电话打不通,担心你,所以就过来了。” 倾笋对此却并没有多大的表情,瞄了一眼手表,现在是晚上八点,而且,他派有保镖保护着她,却是现在才来,而且,来的本质还说得很不通。 “哦,没电了,你们自己先坐,我先洗个澡。”忙碌了一天,她又困又累,实在不想去应付这个喜怒无常的总裁。 不顾身后那两抹神色各异的目光,倾笋径直进了浴室里。 但是,在进去浴室洗了半天之后,倾笋方才悲催的发展,她并没有带换洗的衣物。 看到一旁已经湿润的衣物,她叹息一口气,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让他给自己拿衣物。 但是,没过一会儿,看到门上镶嵌的磨砂玻璃映照著一个人的侧影。 “我把衣服放在门口,你洗好了就自己拿。” 简之信的声音从门板的另一边传来,隔著哗哗的水声,显得朦胧而不真实。 倾笋看见对方的影子做了一个弯腰的动作,很快就从玻璃上消失了。 倾笋走到门边,旋开门。 从半开启门缝里,她看见门角的地上摆著一个小板凳,上面整整齐齐的叠著几件衣物。 瞄了一眼客厅的位置,已经没了罗琦的身影。 拿过衣物,却令倾笋惊讶的是,这些衣服并不是她的衣物,又新又奢侈不说,光是那摸着的布料就知道,这些衣物不便宜,可在昏黄的光线里照著,显得特别柔软。 倾笋把视线从衣物上抬起,发现简之信已经不在客厅里了,但对面厨房的门却半拢著,里面隐隐的透著光。 知道对方是顾虑到自己,所以才避的嫌。 对于这种体贴,让倾笋说不清楚是什麽感觉。 以前怎么不见他如此君子?感激有,不好意思也有,甚至还有一些奇怪的空落落的感觉。 冰冷的空气顺著半开的门缝涌进浴室,倾笋赤裸的身体上立刻泛起了战栗。 没有再胡思乱想下去,她从板凳上捏起衣服,穿了起来。 这些衣物竟然该死的都合适,甚至连内衣的尺寸,都合适,倾笋无语了,但是,看到竟然是个蕾丝边的睡衣,倾笋更无语了,但是,又没有其他衣物,犹豫了一下,倾笋咬著下唇将这睡衣穿上。 洗过澡又换上了干燥的衣服,倾笋顿时就感觉自己身上暖和了很多。 她穿上浴室门口早摆好的棉拖鞋,朝厨房走去。 “洗好了?”厨房里正在摆弄着什么的男人回头,看到倾笋呆呆的站在门口瞧自己,他走过去揉了揉倾笋的脑袋。 “去床上躺着,床我给你铺好了,被子里暖和。我煮点姜汤,马上就好。” 推着倾笋上了床,简之信用被子裹住对方的身体。就在他松手要离开的时候,倾笋抓住了他。 简之信低头看她:“怎么了?” 倾笋掀了掀嘴唇,几次张嘴,但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说不出来就别勉强。”把她的纠结看进眼里,简之信在她的额头上拍了一下,“把头发擦干,被子,别给弄湿了。” 从抽屉里拿出一条新毛巾,简之信把它兜在了倾笋的头上。 “自己擦干。” 被大毛巾盖了满头的倾笋看著简之信转身走进厨房,倾笋惊诧了,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如此勤奋的他,简直惊悚好么,而且,他那一系列的温柔,怎么看怎么诡异。 没过几分钟,简之信又拿了一个茶杯出来。 见倾笋还在慢吞吞擦着,简之信把茶杯往床边柜子上一搁,干脆把毛巾盖住倾笋的整个脑袋轻柔地揉了一顿。 “行了,把姜茶喝了。” 把杯子硬塞进倾笋的手心里,简之信命令著。 倾笋端著手里暖暖的茶杯,吸了下鼻子。 生姜那腥辣的味道冲进了她的鼻腔,那气味刺激地她闭起眼睛撇开脸。 “别光端着,趁热喝。不然,明天早上,你准感冒。” 伸手顺了顺倾笋被自己揉地乱七八糟的头发,简之信低声催促。 倾笋嗯了声,端起杯子就灌了下去。 那姜茶热辣辣地烫著她的喉咙,一路暖到了胃部。 简之信接过倾笋手里的杯子,把人塞进被子“好好睡。” “你要走?”听到简之信这话,倾笋有些疑惑的出声。 “我处理下几份文件,就来陪你,我就在客厅,不走。” 好家伙,她就说嘛,他怎么可能会突然冒出来无事献殷勤,只是,他今天突然的一系列失常,还真是令她有些惊讶。 在简之信去了客厅之后,倾笋却一直没有睡着,哪怕是很困。 她心里在想着事情,关于他身上的陌生香水味,一次就算了,接踵而来的第二次,说不介意,是假的。 在临近十点,简之信方才忙完,洗了澡之后来到卧室,看到那背对着他的纤影,他心神一荡。 躺下之后,习惯性的将她拥入怀里,动作无限轻柔却在感受到怀里的女人那呼吸骤然间的凌乱,简之信勾了勾唇,装睡么。 “睡着了?” “睡着了……” “呵。”一声低低的笑声从他喉咙深处传出来,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可爱。 刮了刮她的鼻子,“睡着了,那这是在说梦话?” 倾笋装不下去了,猛的睁开眼直直的盯着他,不语。 “怎么了?”见她脸色有些古怪,简之信开口。 “没什么。”动了动唇,倾笋却没准备继续开口。 “说。”知道她肯定有事,却不肯说,简之信皱了皱眉头。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莫名的有了一股强大的气场,不容拒绝。 更多的,却好似带着命令。 倾笋看着他没说话,简之信紧紧地盯着她,感觉对方那双漆黑的眼睛里似乎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但就和自己一样,到了最后,倾笋也只是说: “没什么,就是意外你今天的所作所为。” “傻瓜。” 简之信替她掂了掂被子。 身上的被子被人轻轻地塞好,倾笋缩了缩,眸子复杂的望了他一眼,然后用被子把脸遮住。 “我睡了。” 一个嗫喏的声音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来,她突然感觉自己好怂。 也许从前她能忍受这人的离开,可现在,这一刻,当她真的满心痛苦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还是舍不得。 她知道自己说这话很自私,很不服责任,可是……她真的,舍不得这最后的一点点地温暖离开自己。 因为躲在被子里,简之信看不见对方是一种什么反应。 他只是竖起耳朵,等着对方可能的回答。 但是,等待他的,却是长时间的沉寂。 也许是因为太困,又或者是因为有了安全感,好不容易松懈下来的倾笋很快就睡了过去。 梦里,她发现自己一个人站在舞台上,台下是无数的观众。 脚尖上传来的疼痛让倾笋意识到自己在跳什麽。那是很小的时候,母亲教她跳的芭蕾舞剧……胡桃夹子。 刺眼的聚光灯将她不断旋转跳跃的身体暴露在台下每一双探寻的眼睛里,而更让倾笋惊恐地是,她的全身居然一丝不挂,只脚上套了一双纯白的舞鞋。 意识到自己的赤裸,倾笋羞耻地想把自己遮起来,可她的身体却完全不受她自己的控制。 聚光灯下的她不停地舒张着白皙的裸体,在众目睽睽之下抬腿,露出下体,然後是一个个的飞跃、旋转、起落…… 最後一个动作,她全身脱力地倒在地上。 一瞬间,嘘声、叫骂声……无数人的声音陡然合成一场声音的风暴,冲她卷来。 倾笋畏惧地看着台下的人群像蚂蚁一般爬上了舞台,朝自己扑过来…… “啊──!” 倾笋尖叫著从这睡梦中醒来。 屋子里的灯已经全暗了,倾笋睁了半天的眼睛才看清楚自己在哪里。 这是她生活了十年的家。 屋子里空无一人,倾笋想起些什么,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 黑暗里只有她自己急促地呼吸声在回荡。 他到底来没有来过?这是多么的不真实?或许他来过,但是他走了。 倾笋恍恍惚惚地想到。 他要兼顾他的事业,兼顾他的所有,自己算是他的什么人,他又怎麽会留下来陪自己呢? 嘲弄似的够了勾嘴角,倾笋抱住膝盖,慢慢地把额头埋在了两臂之间。 一股寒冷令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头,更沉重了。 寂静的黑暗中,寒冷在一点一滴地侵蚀掉她好不容易温暖起来的身体,倾笋感觉自己的眼眶很酸。 那是一种深深的孤寂,莫名的委屈和那种深深的恐惧令她抓握自己胳膊的手越发的紧。 到最后,还是谁都帮不了她。只有她自己……才会陪她到最后。 身体冷了,连她的心都好像在这沈寂中冰冻了起来。 外头的雨还在哗哗地下著,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僵硬住了,什麽都听不到,看不到,感觉不到…… “哗──” 陡然间,铁门被打开的声音让倾笋猛地抬头。 一个浑身湿透的人影进了屋子。 雨水反射著幽蓝色的光,让那个身影看起来都像是幻影。 “啪!” 灯光在下一瞬间将一切都照的真真切切。 倾笋直愣愣地看著对方,泪珠子还含在眼眶里。 第85章意乱情迷 简之信一进屋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全身都裹在被子里的女人顶著一头毛茸茸的乱发,一双含泪的眼睛惊愕地看著他,那委屈的眼神就像是只可怜兮兮的绵羊。 简之信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 “怎么了?” 他叹了口气。 “不是和你说了,我去帮你买药了。” 倾笋傻傻地看着对方,简之信此刻的模样和自己刚才几乎没差,全身上下都跟水里泡过了似的。 只是他的眼睛却很亮,那墨似的黑瞳里带著一簇跳跃的火焰。 “你……你不是走了吗?” 倾笋结结巴巴地说着,至于他和自己说了什么,她完全没有了记忆,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听到…… 简之信伸手抹去女人眼角嗜着的泪珠,“你头有点烫,我去给你买药。” 他的话让倾笋刚刚还冰冻的心情瞬间回暖过来,她捉住对方的手,一下就抱住那人的腰:“……丞君……谢谢……” “你别抱我,我浑身都湿著呢……你……算了。” 简之信无可奈何的声音伴随著胸腔的震动传递过来,倾笋闭上眼睛,透过湿透的衣料,她能感觉到对方蕴含著热力的体温正一点一滴地透过来。 “好了好了,你让我换件衣服。”拍了拍对方贴在自己腰上的脑袋,简之信难得的轻哄着。 倾笋不好意思地松手,自己这副模样也太孩子气了。 等简之信从卫生间里换好了衣服出来,倾笋顿时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是有保镖吗?为什么他要自己去?而且怎么不打伞?这个笨蛋,今天为什么突然这么勤快? 倾笋张了张嘴:“你……” “怎么?。” 见倾笋又不说话了,简之信无奈的轻叹,“来,先把药吃了。” 倾笋乖乖的把药吃下去。 “你今天,心情不好?” 等着她回答,但是倾笋只是靠在床头,抿着唇不语。 又等了一会儿,简之信终于叹了口气,妥协了。 倾笋感觉边上的床铺被人压了下去,一阵寒气立刻随著对方的动作钻了进来。 寒冷的感觉让倾笋的身体缩了一下,大腿一不小心就蹭到对方。 皮肤相触的瞬间,倾笋的脑子一下就麻了。她征愣地转头,却看到一边的男人正瞧著自己。 “冷了?” 男人低低地问。 他结实的身体正包裹在一件牌子的T恤里面,露在布料外面的肩颈覆著一层健康的麦色肌肤,那突出的锁骨线条流畅硬朗,看起来性感迷人地要命。 倾笋慌乱地眨了下眼睫,只敢把视线放在简之信下巴上。 那上面一颗水珠欲滴未滴的,引得她不自觉地伸手去擦。 她的动作让两个人都愣了下。 指腹上粗糙的触感让倾笋理智瞬间回神,她抽了口气,赶忙缩回手。 只可惜,她的动作慢了一拍,那只手就被人按住了。 那瞬间,像被针扎了下。 倾笋眼睫一抬,两人的视线就撞在了一起。 简之信皱眉看着倾笋一脸惶惑地看著自己,那只被自己紧握的手甚至还微微地发著抖。 “别乱动。” 沈默了一会儿,他开口低低地警告,因为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要她。 倾笋的注意力顿时从那饱满地额头一直顺著鼻子到了两片不断煽动的嘴唇。 注意到倾笋的视线,简之信的眼睛一暗。 对方突然前倾的动作让倾笋的身子一震。她抬头对上男人那双黑的惊人的眼珠。 “简之信……” 她轻叫了一声,垂下脑袋。 一丝复杂的光焰从简之信的眼里闪过,他松开手,轻道:“快睡吧,已经很晚了。” “啪!”地一声,屋子里的光灭了。 倾笋平躺在床上,睁著眼睛望着天花板。 她怕暗,一向睡觉都是开着灯睡的,虽然身体不再感觉到寒冷,可一想到躺在身边的人是谁,她就睡意全无,而且那种没由来的安全感令她放松。 为什么他今天会如此反常?为什么他身上总是带着那股味道,又为什么,明明是这么一个懒的人,却自己去买药,透着诡异的古怪。 越想越是混乱,倾笋烦躁地转身。 “睡不着吗?”身边的人忽然开口问她。 “没。”倾笋想也没想地答了句。 “如果心里有事不妨说出来。” 男人带著磁性的嗓音平静而温和,简直换了一种策略。 黑暗里听著对方这样缓缓的调子心里就特别舒服,就像是被对方的声音催眠了一样,倾笋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 “那个,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m国的珠宝展,后续的一些事情,在中国得办一次宣传,我准备让你辞去酒店的工作,来公司帮我,你愿意吗?。” 倾笋惊讶地扭头,正看到简之信一手支著脑袋低头看她。 “为什么是我?” “你有管理经验,头脑灵活,若抛开是个磨人的小妖精之外,你很有才干。” “这是你的想法?” “还有个。” “什么?” “我想每天都看到你。” 倾笋:“……” “只是,我没有实践经验。” “没事,罗琦带你。” “……”他这是已经算好了许久的吧。 黑暗里,男人正低头看着自己。 他的一只手还按在自己的腰上,那动作让倾笋根本没办法动。 急着摆脱这尴尬境地的倾笋动了动腰,换来的是对方一记抽气。 “别动!” 男人带著隐忍的声音让倾笋瞬间不敢动了,此刻的她模模糊糊地感觉到腿间感受到了一个沈甸甸的硬物。 “啊……” 电话火石之间,倾笋想到了那是什么。她不由自主地低叫出声,脸上的红晕一下就爆炸了。 听到她那声颤抖的惊呼,压在她腰后的手随即一紧。倾笋被这力道一压,撑起的上身一软就跌了回去。 “嗯!” 跌落的身体被一双坚实的手臂抱住,倾笋的心跳地蹦蹦响。 她咬牙想挣脱这怀抱,但抬起头的瞬间却撞进了对方深如大海的黑眸里。 眉眼相对的瞬间,倾笋的脑子完全空白了。 她呆呆地看着那张熟悉的妖孽脸,胸腔里的心跳声像是雷鸣般鼓荡了起来。 扑通!扑通!扑通…… 简之信的目光慢慢地变了,那仿佛海水又仿佛火焰一般的目光从那双黑如天幕的眼瞳里漫涌过来,一下就把倾笋淹没了、焚烧了…… 倾笋的嘴唇无声地张开,她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喉咙里的东西哽得她难受地快窒息了。 温热的嘴唇在下一刻轻轻地覆盖上她。 “别这样看着我,小妖精……” 四唇贴合的瞬间,倾笋听见简之信懊恼地叹息。 男人的吻就像是一记重拳直砸倾笋的心脏,她征愣地半合起眼帘,双手抚摸上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 “简之信……” 抬起头细细的端详着上方人的模样,简之信微凉的嘴唇自上而下地重叠上对方,倾笋轻轻地咬住了他,简之信温存地摩挲、含吮…… 不是拒绝,也不是安慰,这赤裸裸的回应让简之信的嗓子里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那颤抖的鼻音仿佛是从心底深处传来的呼唤,彻底击溃了倾笋的心理防线。 一个翻身,倾笋就被压在了身下。 “嗯!唔……” 床上紧贴在一起的两人失控地缠绕在一起,耳边渐渐失序的呼吸声让他们的拥吻越发深入。 起初那浅浅的亲吻早已没有了开头那种安抚的意味,倾笋感觉自己身体被人狠狠地抚揉著,肩膀、背脊、臀部……被肆意挤揉的肌肉传递来男人强有力的讯息,倾笋浑身瘫软地躺在对方身下,下颚扬起,双眼迷离。 “啧!”松开嘴唇的瞬间,那暧昧的水声让两个人都是一震。 沈重的呼吸声中,他们彼此凝视著。 “倾倾……”简之信用手背轻蹭著倾笋的脸颊,那双总也看不清的眼睛此刻满是烈焰,他喃喃著,“……倾倾……”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这个人反复地叫著,倾笋气息更乱了。 刚才那超出界限的热吻她觉得心慌意乱,她现在只想把自己藏起来。 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吐在自己的鼻尖上,倾笋干脆逃避地闭上眼睛。 一声、两声……耳边粗重的呼吸过了好一会儿才被控制下来,倾笋感觉到身上的压力一轻,人就被松开了。 “今天先放过你。” 简之信沙哑的声音就像是一把锁,一下子就把所有的激情关了回去。 倾笋睁开眼睛,刚想转头,对方却阻止了她。 “别看我……”男人侧躺在她的身边,危险地低语,“你再动,我可不保证下面的事……睡吧,你还病着。” 男人还带著热意的话让倾笋赶紧闭上眼睛,然而身体里还残留的情潮让她神志恍惚。 刚才……发生了什么? 嘴唇上的肿胀感让倾笋无法逃避刚才的意乱情迷。那一个充满欲望的吻究竟意味著什么,她心知肚明。 身体里那水又像火的欲潮让她混乱,让她羞愧。 这是不对的。 倾笋明明白白地知道。但心灵深处却有一种疯狂的渴望正在肆意地朝她叫嚣……倾笋牢牢地闭着眼睛,不去看、不去听。 不能再想下去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时的擦枪走火,什麽意义都没有。 她不该这么的动情,简直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像她自己了。 第86章五百万追债 次日清晨,雷雨过后,带来一阵树土的清香。 倾笋在苏醒过后,已经是上午的十点过后,想起要上班,她猛的惊得弹跳起来,又浑浑噩噩的方才想起今天是周六。 她收回惊魂未定的心,又倒了回去。 摸了摸有些湿润的额头,有些烫。 好家伙,简之信又是拿姜汤,又是拿药的,她都止不了被病毒侵害的悲催命运。 身旁早已凉了。 倾笋这才想起,他竟然这么早就出门了?这些天,他就那么的忙? 不过,奇怪的是,她竟然也能做到对他的生活不作任何干预,甚至连问一下,都没有,而他们两个的状态,则更像是情人。 仅此而已。 心里凉了一片。 倾笋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去把这份感情经营好,因为身份的悬殊,气场的强弱,令她总觉得,两人之间隔了万重山的障碍。 洗漱过后,倾笋方才发现桌子上留下的纸条,“好好休息,头还痛的话打电话给我,我先工作,晚上来陪你。” 最底下署名了他的名字。 看着那份龙飞凤舞的字体,却透着专属于他的浑然强势气息。 倾笋扯了扯嘴角,头有些昏沉,她熬了一些粥,正没什么胃口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电话猛的响起,惊了她一下。 拿起一瞧,眸子微闪,“喂?” “起了?”低沉喑哑的嗓音透着磁性的魅惑,只是,还是如往常的冰冷。 透过手机,她都能想象到另外一边的他,定是面无表情的滩着一张冷峻的脸。 “嗯。” “吃早餐没?头还疼么?” “正在吃,头……还行……” 这边的简之信实际上正在开会,底下呼啦啦的一圈人直接中断开会专门等着这个心血来潮打电话的总裁,任性又古怪,没人敢说他的不是。 只能硬着头皮听着这个活阎王明显不正常的调调打电话,感受到那一抹冰冷的目光扫了下来,底下的老总经理们赶紧各自将自己惊掉的眼珠子给收回去。 “嗯,我晚上来。” “嗯,好。” 简单的对话完,倾笋也有些意外的盯着手机,简之信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前几天还因为吃醋差点把她掐死,如今却温柔攻势能把人溺死。 这脾性古怪……也太特么古怪了……喜怒无常啊…… 主莆公司。 扬落意味不明的紧盯着上方挂断电话后便开始继续进入冬眠状态的某人,那慵懒的气息和刚才那个突然散发温柔的男人完全不一样。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怕是都不会相信,这个男人,目光里的深意,竟然是他看不透的温柔。 这个男人……他会温柔? 老总们见总裁继续睡觉后,方才暗松了一口气,但是,谁也不敢开这第一句话。 但是,正在开会中,不可能就这么大家全部你看我我看你的干瞪眼。 老总们便把目光全部投向最有话语权的扬落。 接受到这么多的注目礼,扬落沉了沉声,“继续开会。” 经他这么一开口,议论讨论声总算再次响起,开会的热闹再次上演,而最上边的冬眠的男人,任何声响都不能阻挡他睡觉的步伐。 最近忙得太嗨,他的确是太累。 公寓里。 正迷迷瞪瞪的沉睡的倾笋突然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有些烦躁的起身去开门,以为是小雨他们。 “谁?” 门外无人应答,仍旧锲而不舍的敲门,倾笋顿了顿,抓着凌乱的头发随便疏理了一下打开房门,这才刚一打开,却被门外突然冲进来的几个大汉给直接拽住。 “你是倾笋?” 恶狠狠的嗓音明显的来者不善。 倾笋懵了懵,定眼望去,却是几个“熟人”。 这不是……上一世总是向秦建追债的那几个铁头户么,上辈子也见过几次面,每次都是来追债,这次,不会又是这样的吧? “先放开我。” 但那帮人却并没有放开她,只是不耐烦的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另外几个去屋子里巡视了一番,“你到底是不是倾笋?” “是又怎么样?” “是,那就和我们走一趟。” “去哪?” 心里突然慌张起来,不是应该找秦建的吗?抓她干嘛。 “你还不知道?秦建欠了我们赌场五百万,说让你还,你还不起的话……”领头人上下淫秽的盯着她,“就卖了你肉偿。” “放开我!我和秦建根本没关系,凭什么让我给他还?!而且,你们这样是私闯民宅,胡乱抓人,我要告你们!!!” 领头的却嗤笑一声,用眼睛示意了一下,立刻有人直接上前来将她嘴塞住,拽住就要往外拖走。 “呜呜……”嘴不能言,倾笋又急又慌。 头还昏沉着,她一个头两个大,连救命都不能说。 秦建这个老王八蛋,又坑她!! 只盼楼下那些保镖能发现她的不对劲来救她。 只是,令倾笋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人竟然带着她往后门离开!!根本无法见到那几个保镖!! 心里更加绝望了,倾笋无语凝噎,怎么这些破事全让她给碰到了!! 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带她去哪,倾笋内心是恐慌的,慌忙中,她故意将一只拖鞋丢在后门的位置,而那些人粗心并没有发现。 当被他们带到一间豪华而奢侈的房间里时,倾笋直接被他们粗鲁的扔在地上,然后迅速闪人。 “唔……”痛得直皱眉头,倾笋还没有来得及将被砸的痛感缓过去,房门再次被打开,一声戏谑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啧啧,我让你们请过来,你们怎么这么粗鲁的对待美人呢。” 倾笋惊了惊,猛的扭头望去,却在看到来人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苏景?这不是那个……变态得连自己亲妹妹都杀的富商的苏景么!! “啧啧,认识我?这么震惊。”苏景一脸的笑容,好心的将倾笋从地上扶起来坐在沙发上,再亲手将她嘴上的胶布扯开,动作温柔,却令倾笋浑身一颤,后背止不住的冒出冷汗。 命运到底是她多么喜欢开玩笑,怎么一个重生,这些大佬价格的大人物都让她碰到。 “sorry喽,我底下的人不知道怜香惜玉,倾小姐见谅。” “你为什么把我抓这来?” 倾笋强压住内心的恐惧,面上保持着镇定。 “抓?啧啧,倾小姐还真是误会了,我这可是把你请过来的。” 苏景俯身凑近了倾笋,那目光要怎么无耻就怎么无耻。 倾笋不由得不住将身子后仰,“秦建欠的钱,不关我的事,我和他没关系。” “没关系吗?可是,他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呢。”说到亲人,他说的如此讽刺。 却令倾笋心尖猛的一颤,她不可置信的盯着苏景,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秦安呢?他不可能不知道。 难道是说……这……不可能吧。 “那你找错人了,我没有钱给他还,哪怕是有钱,也不会给他还,我根本没有任何义务替他还。” “你不是他女儿么,哪怕是后来的女儿,也是。” “你见过天天暴打女儿的养父?”倾笋讽刺的看着他。 苏景被她这么一副表情给弄得一愣,继而勾了勾唇,微微起开身子坐在她对面紧盯着她,“那没办法,他说的就是你来还,他找不到,只能找你。” “呵……”倾笋被他这话给气笑,“苏先生的招数还真是可以,找不到人就拿我这么一个女人来欺负,男人呵。”讽刺意味十分的浓烈。 苏景却不在乎她说话的语气,戏谑的盯着她,这才用认真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倾笋,果然是个美人坯子。 不过,这身家居服以及那凌乱的发丝毫看不出她的狼狈,反而多了一抹邻家小妹的恬静和温婉。 不过,还透着病态。 瞧着她脸色不正常的红晕,苏景微微挑了挑眉头,突然起身朝她靠近。 见他又要过来,倾笋立刻进入戒备状态。 苏景见她一脸的防备的盯着自己,那双淡棕色眼眸格外的魅惑人,蛊惑人心。 苏景微微闪了闪眸子,越发的靠近她,突然伸手,抚摸上她的额头。 “你干什么!” 愤怒的瞪着他,倾笋直接扭头躲开,要不是身体被绑住不便,她早就离得他远远的。 苏景也不恼,再次伸手,这次准确的抚摸上她的额头,“发烧了?” “你才发骚了!你全家都发骚了!!” 实在是因为苏景那戏谑的口吻听着很是浪荡,令倾笋听叉了。 “呵……”苏景缩回手,直接一屁股坐在她身旁,“我是问你是不是感冒了,啧啧,想到哪里去了?脾气还真大。” 倾笋脸色讪讪,却依旧没好脸色,“先放开我。”这样绑着真的很难受。 “你求我啊。” 倾笋暼了他一眼,直接闭上了眼睛抿着唇不说话了。 苏景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实在有趣,比林萧那个女人还要有趣。 打着想要逗弄她的心思,苏景突然凑近了她。 只是,在凑近了之后,苏景才发现这是个危险的动作,因为近看,这个女人,还真的是很漂亮,尤其是那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直接撩过他的心脏。 第87章没有好好保护你 感觉到眼前突然凑近的人影,倾笋猛的睁开眼,却被眼前放大的脸给惊了一跳,反射性的将身体不住后仰,“你干什么!” “啧啧,有美人兮,不看兮,亏乎。” 苏景那戏谑又风流的口吻令倾笋反感的皱了皱眉头,都把她带到这里这么久了,还不说不给钱的后果。 就这么赤裸裸的调戏她,这个苏景,到底是哪里不正常? “反正要钱我没有,你们自己去找秦建。” “啧啧,那么,你只能肉偿了。”苏景摩挲了一下下巴,戏谑的上下扫视倾笋,“你这小模样,还真是可人。” 可人你妹! 肉偿你全家! “你这是逼良为娼!”这桥段,赤果果的古代青楼戏份。 “呵呵。”苏景被她给逗乐,“那要不,给小爷我一晚上,就抵了那五百万,如何?” “脑子是个好东西。” “??” “可惜你没有。” 苏景被她气笑,直接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凑近自己,“是么,我有没有脑子,行动出来才有效。” “你……你要干什么?” “呵……现在知道害怕了?”苏景越发得意的将脸凑近了她,看到她反感却挣脱不了自己的模样,刹是可爱,“晚了呢,你那炸毛的倔驴脾气,我得缕缕。” 眼见他唇直接迅速的靠近,倾笋吓坏了,立刻小腿一抬,直接命中目标。 “嘶……”苏景痛苦的捂住下档位置,“你这女人……” 好脾气磨没了,苏景脸色有些阴翳的直接一把将她推倒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下体还隐隐作痛,“忒毒了。” 倾笋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得一惊一乍的。 惊恐的盯着他,“你想要干什么?别乱来!” “干什么?你把我老二给踢伤到了,我得试试,它是否能正常工作。”戏谑而流氓十足的话语直接惊得倾笋心里一慌。 然后,见他并非是开玩笑,直接上来就撕扯她的衣服,倾笋又急又怒,想都没有想的开口便是经典,“我男朋友是简之信!!” 出乎意料的是,苏景突然顿住,有些意外,却又有些预料之中的挑了挑眉头,“就是你啊。” 不过,他并没有起开,反而意味深长的盯着她,“是他的,那我更要尝尝鲜了。”说完,还做了一个舌尖舔舐着唇的无耻下流动作。 倾笋惊了一跳,“你……你不能这么对我!他……他知道的话。不会放过你的!!” 苏景却是无所谓的态度,“那就让他来喽,反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是么?” 玛德,软硬不吃。这变态果真变态!! 见他又要撕扯自己的衣服,倾笋大叫一声,“救命啊……” “呵……”苏景却很是兴奋,本来只是想要逗弄她的,但被她这挣扎弄得硬了,所幸想要玩次真的,简之信的女朋友啊,想想就刺激。 但是,没等他的“兽性”实施,大门“嘭”的一声被打开,接着,倾笋感觉到身上一轻,暴怒声夹杂着苏景被痛揍的呼声同时响起。 她不由得望向闯进屋子里的一群人,好家伙,呼啦啦的大概能有几十人。 首先领头的便是简之信。 他终于来了…… 简之信一拳打下去,气力是不虚的,直接将苏景打倒在地,阴森至极的暼了他一眼,简之信无暇顾及他,转身便径直朝倾笋走了过去,将绑在她身上的绳子解开之后,脱下外套裹住了她。 倾笋还没有来得及被他及时救了的喜悦,就被他这突然阴森恐怖至极的脸色给吓得够呛。 面前的男人脸色冷得能冻死人,冰冻三尺的阴森感生人勿近。 那深邃的眼眸里除了浓浓的愤怒之外,有的,只有凌厉的嗜血和冷冽。 紧抿着薄唇不语,简之信直接打横抱起倾笋,苏景已经在自己底下的人的帮助下起身,愤怒中的简之信,还是一如当年,那么野蛮。 一拳下去就够呛。 简之信极致阴森的盯着苏景,吐露出的话语更加摄人,“既然你有了惹怒我的勇气,那么,就得做好承受我的怒火的准备。” 格外漠然而又刺骨的话语,宛如一片片冰渣子一般的直直在这宽敞的房间里不住蔓延,闻着皆不住的哆嗦。 活阎王发怒了,后果很严重。 罗琦更为胆战心惊,这怒火,得多久才能消啊。苦逼的还是他。 缩在一个冰窖怀里是个什么样的感受,倾笋算是知道了,抬眸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男人的脸色,乖乖,那叫一个冷和黑沉。 不过想到他这么紧张自己,还因为自己的遭遇才如此动怒,倾笋心里一甜。 说完这么句话后,简之信懒得和他废口舌,直接抱着倾笋便走,呼啦啦的一圈人赶紧围拢着他们离开。 苏景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水,指腹揉了揉被揍得发肿的嘴角,呵呵,想要报复么,那他只好接了。 不过,那个倾笋,看来果真是对他很重要的,头一次见他如此动怒,连林萧那个笨女人都没有享受过他这待遇,这个女人,看来简之信这次动的心,不是一星半点。 呵呵,那就更加有意思了。 无耻的笑着,笑得他身旁底下的那些人莫名胆颤。 一路上都被简之信抱在怀里,倾笋动了动唇,迫于那股强大的冷冽气息,她愣是半句话都不敢说,更多的,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简之信全程也是继续瘫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冷峻,阴沉而可怕。 “咳,那个……今天谢谢了。” 实在是空气太沉寂,透着诡异的尴尬,倾笋还是最先受不了开口。 简之信却紧抿着唇不语,目光却转移到她脸上,意味不明。 被他盯得心里直发毛,倾笋有些怕怕的缩了缩脖子,“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我没惹你生气吧。” “有。”终于,冰冷得能冻死人的一个单字从他紧抿的薄唇内吐露出来,刺激得倾笋浑身一颤。 “我?” “没有好好保护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没有答应我搬来和我同住。没有……” “得了,得了,都是我的错,行了吧。”莫名的心虚,倾笋赶紧打断他接下来一系列的数落。 简之信顿了顿,却再次开口,“我更气我自己。” 倾笋“咦”了一声,“为什么?” “没有保护好你,我该死。” 额……没有这么严重吧,话说也及时赶到了,原来他动那么大的怒火。只是因为他没有保护好自己?心里莫名一暖。 倾笋勾了勾唇笑看着他,“不,你没有错。”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拢凑近自己,“我先去住一周,那里是我的所有时光,我不能抛弃那里,好吗?这是我最低的极限了。” 拿着鼻尖不住的去蹭他撒着娇,简之信早就被她突如其来的温柔攻势给打败。 心里软的不像话。 虽然这不是他的预期目标,但是,也知道不能把她逼得太急,简之信点点了头,脸色总算好了一些,低头直接吻住这个总是令他胆战心惊的女人。 几次救她,每次都是一种玩心跳的体验。 直接不用带换洗的衣物,在路上一旁的罗琦听到他们的对话后。早就打给管家把相关的事宜准备好。 他现在,已经是把倾笋当做他们总裁夫人来看待了,从好几次总裁的不正常行为来看,总裁中了一个叫倾笋的毒,而且,病得不轻。 回来经过家庭医生的一系列检查,只是受了惊,再加上还感冒,开了药后,倾笋直接昏睡过去。 简之信寸步不离的在床边守着她。 握住她的手,简之信另外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墨发,这个女人,怎么每次都要他如此操心呢。 最后,看她睡得实在太香甜,简之信也被她感染,脱了厚重的衣物。直接钻进被子里,将她拥入怀里,和她一同睡了去。 酒吧里。 女瓦只身来到酒吧里找到蒋英雨后,便径直拿酒灌醉。 蒋英雨急了,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杯子,“你疯了!怀孕还喝什么酒!” 在知道她并没有打胎,反而想要生下这个孩子后,蒋英雨最先反对,但是后来,也逐渐想通,毕竟是闺蜜,为了她好,却也支持她的决定。 只是,又看到她想要买醉,蒋英雨忍无可忍,“当初是你坚持想要生下他的,现在又来喝酒,怀孕的人能喝酒吗?想要他死,直接打掉了事,别这么折腾他!” 女瓦被她这么一说,停止了发疯的行为,直接趴在吧台上痛哭出声,不过,由于酒吧音乐声太大,对于她低声的哭泣一点也没有听到。 只是她周边的顾客不时的拿奇怪的眼神盯向他们这里。 “他混蛋,他混蛋啊……”嘴里一直嚷着这句话,女瓦却并没有进一步的解释说明。 蒋英雨无奈之下,只得打电话先让笋子来江湖救急。 只是,打电话过去,却显示着关机状态。 怎么回事? 蒋英雨刚准备继续打过去,这边的女瓦却越发哭得不能自已起来,蒋英雨无奈,只得放弃找笋子来帮忙的想法,自己上阵安慰这女人。 第88章渣男回归 深夜,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让倾笋猛地从床上惊跳起来。 一把拽起电话,倾笋胆战心惊地瞄了一眼身旁还在睡梦中的简之信。 暗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自己还在那阵噩梦里呢。 “喂?” 她轻轻地答了声。 电话那头传来的男声,让倾笋微微惊诧的愣了愣,“是你。” 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简之信,倾笋悄悄地下了床,来到楼下。 “你究竟想怎么样?” 她愤怒地冲那话那头的男人低吼。 “别这么激动,”男人的轻笑声从另一头传来,“你难道不想解决一下我们之间发生的事?”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解决的,陈氏岸!你别来缠着我!” 消失了这么久,突然的打电话过来准没好事。 “口气别这么绝,你难道不怕我把你的那些破事的事都告诉简之信?” 陈氏岸的一句话让倾笋痛苦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你卑鄙!” “是你自己耐不住求我的,怎么?好歹也相处了几年,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男人慢条斯理地用言语折磨着倾笋的神经,他笑:“明天来XXX,我在这里等你。” “不要!” 倾笋再怎么傻也不会自投罗网,她立刻断然拒绝。 “你不来我就把手机里的照片传给简之信。” “什么照片?”男人话里透露出来的讯息让倾笋整颗心都凉透了。 “你说呢?可惜啊,那一年你醉酒,在酒吧里的不雅照片,还有人证,你就不想看看?。” “你……陈氏岸!!你他妈混蛋!!!…”倾笋的声音越来越抖,最后嗓子都哑了。 “记好了笋子,明天下午两点,我在我们的老地方等你。如果你不来,后果自负!” 也不等对方的回答,陈氏岸立刻就挂断了电话,独留下倾笋一个人愣愣地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僵冷的“嘟嘟”声。 任由手里的电话掉到地上,倾笋双手抱住头,整个人陷入了绝望的深渊中……她该怎么办? 那阵阴冷的气息冻得她不住的发抖。 当年那种羞耻和侮辱仿佛历历在目,令她宛如挖心一般的痛苦。 “是谁的电话?” 猛然间,身后突然传来男声像炸雷一样,吓得倾笋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丞……丞君,你……你醒了?”倾笋一脸苍白的看着身后不远处站立的人影。 简之信站在楼梯口,身上披着睡衣。 他深邃的五官在黑夜中犹显冷俊,他冷冷地看着倾笋:“我问你呢,是谁的电话?” “是……是打错的。” 在那样冰冷的目光下,倾笋有再多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只能慌乱地掩饰一切。 “那你还特意到客厅来接?”她的话显然不能让简之信信服。 倾笋感觉他有些莫名其妙,不就是接一个电话么,为什么他会这么反应激烈? 看着他冷着脸朝自己走过来,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让她脱口而出:“我……我下来喝杯水,才接的电话……” “是吗?”站定在倾笋的面前,简之信墨色的眼瞳像野兽般危险地眯了起来。 “丞……丞君,我……我……”那股压迫感越发强烈,一阵刺骨的寒冷令她有些冻得直哆嗦。 不明白他到底听到了什么,还是说他都听到了,方才这么大的脾气。 此刻,倾笋的脑子现在一片混乱,她很想现在就和简之信坦白一切,可一对上那摄人的目光,她的喉咙就像是堵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回去睡吧。” 沉默了很久,倾笋终于听见简之信最后这么说了一句让她如蒙大赦的话语来。 没有再逼问下去,简之信冷淡地转身上了楼梯。 在他身后,倾笋张嘴努力想说什么,动了动唇,可是看着男人决然离去的背影,她最终还是黯然地垂下了头。 心,一点点的针扎似的疼。 为什么他会变得如此反复无常? 一夜无眠。 身心备受折磨的倾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无法成眠。 直到早上简之信离开的时候,她才敢把紧闭的眼睛睁开。 她知道陈氏岸是想报复自己,那个男人虽然表面看起来斯文温和,但实际上却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自己那时候的无情深深地刺伤了他的自尊心,现在他有了把柄,一定会不遗余力地折磨她。 她知道,陈氏岸一定不满足精神上折磨她,他要的肯定是拆散她和简之信,要她后悔没有替他求情,也让简之信付出点代价。 如果这次她屈服于他,那么第二次、第三次的折磨肯定就会接踵而来。 到那时候,她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自己的异常,简之信一定已经看在眼里。 昨天晚上他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那冰冷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他的怀疑。 他又敏感又爱起疑心,特别是在她的事情上。 再这么下去,别人还没做什么,他们自己就把两人的感情断送了。 想了整整一个早上,倾笋终于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她必须和简之信坦白。 他们之间的问题越发的多了起来,她不喜欢主动,只是这次,她真的很想挽救这段暗藏危机的感情。 把一切都想明白后,倾笋决定去赴陈氏岸的约会。她的确需要和那个男人谈谈清楚。 长久以来,对陈氏岸的反感让她不想和那人正面交锋,而总是躲藏在简之信的庇护之下。 现在,她算是想明白了。 那一段自己织造的孽缘必须由自己去斩断。 她不能总是逃避,只有当她学会勇敢地去面对那个男人的时候,她才能真正走出那片阴影。 她这次去不是迫于对方的压力,而是想光明正大地告诉那个人,她的决定。 她不会害怕他手里的东西,也不会听命于他。 她要告诉陈氏岸,想要把自己当做是他手心里的一个玩具,这不可能,因为,她是一个人,和他一样的人。 “丞君,今天晚上你回来吧。我有话想对你说。”用手机给简之信发了条短消息后,倾笋义无反顾地出了大门。 香山小园。 再次来到这个阔别已久的地方,倾笋的心情不可说不复杂。 回想着自己在这里发生的种种,感觉都已经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不过,也的确也是上辈子的回忆了,这辈子,她选择忘记。 她看着雕刻精美的大门,鼓起勇气按响了墙上的门铃。 “请进。” 从电子喇叭里传来的声音让倾笋微微有些反感的皱了皱眉头。 随著那两扇雕饰精美的大门缓缓开启,庭院里那些茂盛的枫树也映入倾笋的眼帘。 那些缠绕在树枝间的红丝带宛如流动的火焰,随风飘荡,美不胜收。 那情景让倾笋有些恍惚。 一幕幕画面像是时光倒转那样重现,倾笋恍然记起自己曾和一个人在树下许愿,每一根妍丽的丝带上都寄托著自己的美好心愿。 她曾经在那上面写上白头偕老、永浴爱河的甜蜜爱语。 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一切都变了呢?是从知道那个渣男欺骗和背叛自己的时候吧。 倾笋的眼里透出浓浓的讽刺。 或者,从一开始,这一切就都是假的吧? 一步步踏进这个昔日游玩场所,倾笋的心情却开始逐渐变得平静下来。 尽管她一再避免去回想,可毕竟在这里也曾发生过一些美好,一些难忘。 她爱过一个人,在这里,很深很深地爱过。 她彻彻底底地给出过自己爱情里的一切,无比盲目地投身进一段至死不渝的甜蜜中。 为那个人,她流过泪,伤过心,冷过情。 爱越深,恨越深,所以当一切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烟消云散,她恨上了那个人,无比的恨,尤其是上辈子临死前的那一幕,格外的令她恨不得想要生吞了陈氏岸。 仿佛一个又一个轮回,她和他,无休无止,永远的互相伤害…… 该结束了。 倾笋在心里对自己说。 无论爱,无论恨。在今天,他们都必须做一个了结。 拧开那扇门,一阵悠扬的乐声就此飘了过来。 倾笋僵在门口,那是《清云》的主题曲,是他们孽缘的的起点。 里头的男人正站在窗口听着曲子,听见动静,他转过头来。 “你来了。” 陈氏岸穿着一身简洁的白色休闲服,难得的打扮,看起来就像个温文的王子。 他朝倾笋走过来,俊雅的脸上带著久违的微笑。 温柔的,像是鸟类的羽毛,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柔软温暖。 却格外的令倾笋反胃。 因为,许久不见,陈氏岸突然变得格外阴冷。透着诡异的有心机。 “你……又想做什么?” 倾笋皱眉看著他,男人反常的让她无法镇定下来。 “这么紧张?我曾经强迫你做过什么吗?”她的话让陈氏岸的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我一向不喜欢强迫别人。” 他还是笑。 见倾笋僵立在门口,他招招手:“过来,陪我看电影。” 倾笋原本来是打算和他打场硬仗的,但陈氏岸此刻的表现却让她有些莫名其妙了。 看电影?这是干什么?他到底想要搞什么鬼? 想了想,犹豫了一下,倾笋还是走了过去。 第89章抓捕 算了,不管对方甩什麽花招,自己坚定想法就好了。他甩花枪,她就单刀直入。 “陈氏岸,我来这里是想跟你讲清楚的。” 她站到沙发前面,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 “嘘──你挡到我了。” 陈氏岸挥挥手,见倾笋一动不动,他干脆扯了倾笋一把,把她拽到身边的位置。 倾笋反感的立刻弹跳起身,远离他很远的沙发,找了一个安全的位置坐下。 眼前的屏幕上果然放的就是那部《红欲似火》。 倾笋看着陈氏岸坐在沙发上闲适地看着电影,忍不住又开口:“陈氏岸,不管你今天甩什麽花样,我都要告诉你……没有用!我已经决定好了,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和简之信坦白,就算他介意我,我也认了。我不会让你捏着把柄威胁我的!” 她的话终于成功地让陈氏岸转头。 倾笋看到陈氏岸看着自己,以一种叹息的神色。 “你真的变了。” 陈氏岸指着一边的屏幕。 “你看,那时候的你。无依无靠,就像只找不到家的鸟儿,让人看著就忍不住怜惜。只要我一张开怀抱,你就会情不自禁地飞过来。可现在,你却像只刺蝟,竖起尖刺就想戳我几下。” “陈氏岸,这次来我就是想和你把以前的事谈谈清楚的。”没有理会陈氏岸莫名其妙的话,倾笋开口道:“我承认是你在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我感激你。” “那时候我们那段感情,并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也有错。我不该昏了头,和你搅在一起。也怪我自己遇人不淑,不知道是人是鬼对我的感情到底是真是假。一见有人对我好,就什么都不管了。” “和你在一起那段时间,我也不是全然作假。你为我做的那些事,我很感激。那时候我口不择言刺激你的确是太偏激了。但是爱和恨总是一体两面。我以前恨你,现在依旧恨你,都是因为…………” “因为你曾经非常非常地爱我。” 陈氏岸缓缓地接过倾笋的话头,那句因为以后的话语还没有说完,便被男人平静地说出。 倾笋讽刺的冷笑了一声。 “自恋是种病,得治。” “我无药可医。” “呵……”倾笋只是冷笑。 过了一会儿,倾笋冷着脸,“你记住。我不想我们再这么斗下去了,之前的那段感情之所以会失败,我们都有错,不过,错最大的,还是你,要不是因为你……” “现在呢?” 忽然听见陈氏岸插口,一直在组织语言陈述他的罪状的倾笋停了下来:“什么?” “现在你还爱吗?”注视着倾笋的眼睛,陈氏岸轻轻地问,却异常认真。 “我现在爱的是简之信。”脑海里闪过无数句子,但最后倾笋还是选择这一句坦白的话。 “从那次我烧醒之后,便不再爱你,以后,也不会,他肯牺牲一切,哪怕是生命的来救我,疼我,而你不能,经历了这么多,我已经放不下他了。” “我不想他因为我吃醋和不高兴,所以我今天来找你。”倾笋深吸口气,她没有想到今天的谈话会这么顺利。 从刚才开始,陈氏岸一直平静地倾听她的叙述。 包括她对他的感情,这让倾笋感觉到事情也许是有转机的。 “我来不是为了掩饰什么,而是想要告诉你,威胁我,并没有用。” “我明白你的意思。”陈氏岸点点头,他用一种温柔的表情看着倾笋,“你和简之信已经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我这个魔王应该功成身退了是吧?” 陈氏岸的比喻让倾笋愣了一下。 虽然对方的意思和自己的差不多,但这话里明显的讽刺意味让她感觉到不对劲了。 陈氏岸立刻起身,来到她身边坐下,上身慢慢地朝倾笋倾过来:“刚刚我还说你变了,你怎么还是那么的天真?” 他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温柔到极点的表情。 “为什么我要看着你们幸福地在一起?为什么只有我要一个人呆在阴影里看着?就只是一句我曾经爱过你就结束掉一切……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残忍?呵,陈氏岸,你不配说这几个字。该说的我都已经和你说清楚了,你的想法我不能控制。”面对陈氏岸的嘲讽,倾笋选择冷漠以对。 她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所以当谈判失败,她没什么特别的失望。 “你手里的东西随便你怎么处置,我不会任你摆布。” 站起身,倾笋毅然决然地选择离开。 “等等。” “你还有什么事?” 只想早点离开这里的倾笋不耐烦地回头。 看到她的表情,还坐在沙发里的陈氏岸阴沉下脸色。 倾笋看见他眼里的情绪几度变换,最后,似乎像是在克制些什麽,陈氏岸低问:“如果我说,我们重新开始呢?” 这仿佛示弱一般的话让倾笋呆了一呆,这就是他今天让自己过来的最终目的? “陈氏岸,这不像是你说的话。” “你只需要告诉我答案。” 倾笋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男人。 如果,上辈子,他并没有背叛自己,并没有欺骗自己,他能这样和她说这一句,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吧?以当时她爱他程度,她一定会心软。 可是,到了现在,在经过了那么多事情以后,再拿一个悲惨的上辈子作为痛的领悟,他这句话对自己已经再没有什么意义。 虽然她知道,在这一刻,陈氏岸是真的为她放下了架子,但是,她的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倾笋深吸口气:“陈氏岸,覆水难收。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我们没有任何可能了。” 凝视着女人无情地眼眸,陈氏岸忽然笑了,他摇了摇头:“倾笋,你真够绝情。我真怀疑,当初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倾笋懒得和他周旋,挥挥手,再无留恋地转身。 她记得自己曾经赏给对方的无情的耳光,比不上上辈子他的背叛和欺骗害死自己打脸来得痛心,比起这些个。 她给他的无情,根本不算什么。 仅有的情分早就被这桩桩件件磨得精光,剩下的只有不堪和漠然。 正朝向门口走去的倾笋听到身后的陈氏岸关掉了电影,就在她松了一口气,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的时候,屋子里却陡然响起了一阵刺耳的淫声浪语。 听到里头的男人们女人们极其侮辱和谩骂的脏话淫语,倾笋震惊地回头。 大幅的液晶画面上,酒吧里呼啦啦的一圈男男女女,全部围拢着中间被打得狼狈而衣不遮体的女人。 一瞬间,倾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的浑身一阵阵发抖。 半响,才从那宛如噩梦的画面上移开视线,她咬牙切齿的怒瞪着陈氏岸。 “……你……你他妈不是人!!!”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沙发上嘴角嗜笑的男人,“是你让那群人故意这么对我的!” “这你就说错了。”陈氏岸站起身面对倾笋,刚才的那些温柔与深情终于从那张脸上彻底地不见了。 他冷笑地看着倾笋,“我并不是制造你的羞辱的罪魁祸首,你想要找的话,就去找你的好妹妹,哦,忘了,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最爱的简之信,是他亲自动的手呢。” “你这个畜生,要不是你!!一切都是因为你!!!”失去理智的大叫了一声,倾笋朝陈氏岸猛扑了过去! “我从来就没有让他们干这一切,这不过是人心而已。”轻松地扭住倾笋的双臂,陈氏岸邪恶地低语,“是你自己种下的祸根!我只是轻轻地推了一把而已!” “你放开我!我要和你拼了!”倾笋疯狂地挣扎了起来,她血红着眼睛,那模样简直想吃了陈氏岸。 “别急,精彩的还在后面呢!”用力地捏住倾笋的下颚,陈氏岸让她的脸正对屏幕。 原本剧烈挣扎的倾笋,一看到眼前的画面,忽然整个人傻住了。 只见画面上一群人无情又冷漠的谩骂和嘲笑,而周围一处角落里,那被特意放大了的角落里,此刻,正坐着一个让她无比熟悉的男人,是一个,令她如至地狱一般的男人。 倾笋张大了嘴看着画面中的女人不住无助而又绝望的任由那些人殴打和辱骂,而角落里的男人只是盯着她瞧,可能是好奇,可能是感到恶心,也有可能,是唾弃……倾笋的心也彻底堕入了深渊。 陈氏岸松开手,任由倾笋瘫坐在地上,他笑:“看见了没有,这就是人心。你好好看看,他在做什么?” 陈氏岸俯视着倾笋:“现在,你还告诉我你还爱他吗?” 看到倾笋完全傻了的样子,陈氏岸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脸颊:“东西看完,你可以走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 瘫坐在地上的倾笋忽然沙哑着嗓音,抬头看向陈氏岸,面无表情。 “你不是什么都不在意了吗?你知道简之信为什么单单喜欢你,疼爱你么?”陈氏岸的眼里有着冷酷的光。 “不!”倾笋一把拉住陈氏岸的裤管,失声道,“求求你,不要说,不要说!” “怎么,不想听?” “不要!”倾笋忽然大叫,“不要说出来!求求你!!” 突如其来的真相让她战栗,也让她恐惧,可是她清楚这一切的源头!! 第90章终生疏 陈氏岸却一声冷笑,“笋子,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在想你,我原来,是爱你的啊。” 突然的告白,却令倾笋很是惊悚。 感觉到陈氏岸突然的靠近,倾笋哆嗦着不住后退,却直接抵在茶几上,被陈氏岸堵住。 “怎么?就那么讨厌我?”陈氏岸半蹲下身,捏住倾笋的下巴,迫使她靠近自己。 面前这张脸,狰狞而扭曲异常。 倾笋心一下子凉了一下,知道他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陈氏岸,所以,你是想要报复我么。”一边和他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倾笋偷偷的从兜里拿出手机,却不敢看,直接凭借着感觉去乱按了一下。 当胡乱戳了几下之后,成功接通。 只是那手机的秒接,电话那头传来疑惑的嗓音后,被陈氏岸发现,他猛的怒瞪着倾笋,“你个小贱人,竟然还敢打电话?妈的。” 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手机,陈氏岸瞄了一眼屏幕,冷笑一声,“嘭”的一声直接将它砸在地上。 倾笋看着手机被砸在地上四分五裂,眸子轻闪,赶紧起身就想要逃。 却被身后追上来的陈氏岸直接拽倒在地。 “想跑?”陈氏岸突然似笑非笑,笑得异常渗人,“那么,你问过我的同意了吗?你说对了,我就要报复你,不过,更多的,我是想要报复简之信,你以为你的简之信就是个好货?不,他就是个恶魔,非常恐怖的恶魔。” 头越发的垂得低,陈氏岸直接靠近倾笋,唇和她唇的距离仅仅只有一拳之隔。 冷笑着盯着她直乐,“知道吗?我想要狠狠的干你很久了,连做梦,我都是意淫着你呢,臭婊子,我和你谈了那么久的恋爱,却连毛都没有碰到过。” “你不是说我为什么欺骗你,背叛你么,我告诉你,要不是你装婊子圣母,我会像跟个和尚一样的饥不择食?秦安自己送上门,我不可能会拒绝。” 倾笋心里一凉,惊恐的盯着他,“你……你别乱来。” “乱来?不。我不会乱来。” 倾笋还没有暗松一口气,却被他接下来的一句话给惊得僵在当场,“我只会强来,喜欢吗?” “不……陈氏岸,我们有话好好说。” “不,我更喜欢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爱你,有多深。” 说完这么一句话后,陈氏岸猛的低头吻住了倾笋,倾笋猛烈的挣扎起来,狠狠的咬了他一口,迫使陈氏岸不得不松口。 “啧。脾气还真是烈。”擦了擦被她咬破的唇角,陈氏岸不仅没有动怒,反而多了一抹兴奋感。 “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好,我满足你。” 直接粗鲁的动手撕扯她的衣服,陈氏岸一脸的兴奋。 “不!!不要!!陈氏岸你他妈混蛋!!你放开我!!!!”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却被陈氏岸一只手直接死死的堵住了嘴。 “唔……唔唔……” 奋力的挣扎都不见于事,倾笋惊恐而绝望的流下了泪水,为什么重生以来,她都要经历这种肮脏的事情。 “笋子,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陈氏岸直接将她里面的衬衫给撕扯开,看到里面内衣露出来的沟沟鹤鹤,陈氏岸更加兴奋了。 正在这时,“嘭”的一声大力,房门被人从外面大力的撞开。 当温楠一进来便看到倾笋被人强压在地上欲行不轨之事,眸子都气红了。 直接带着人上前去,一脚将陈氏岸踢开,然后迅速脱下外套盖在倾笋身上。 目光冷漠而愤怒,“给我往死里打。” 他带来的一帮人直接二话不说的上前逮住陈氏岸就揍。 倾笋不住的哆嗦,窝在温楠怀里,却仍旧是胆战心惊,要不是他的到来,今天她………她就…… “别怕,我来了。”温楠感受到怀里的女人不住的哆嗦,温楠抱紧了她安慰。 陈氏岸那骤然响起的惨叫声刺激得倾笋头皮发麻,那些人没敢真的往死里打,不过每一处殴打都是戳痛点。 被温楠抱出园子时,她迷登的眸子暼到前方那辆熟悉的豪车急速的在他们面前停下,一个熟悉的身影飞快的下车朝她奔来。 倾笋心里一团乱麻,简之信在看到她尽管披着外套也掩饰不住皮肤的青紫,墨色眼眸骤然危险的眯起,那四周迅速下降的冰点冰冻三尺。 径直从温楠怀里夺过倾笋,简之信脸色黑得恐怖而阴森。 薄唇抿得紧紧的,成了一条直线。 本来就面无表情的冷峻脸,此刻更加的透着诡异的嗜血和暴戾。 温楠从未看到过如此脸色的简之信,本来不愿意给的人,竟然也任由他夺了去。 看着他转身便走,抱着倾笋渐行渐远,他都还处于刚才他那种嗜血的光芒里不可自拔,这样的……是简之信吗? 倾笋经历过沧桑,心里已经百万窟窿钻成血泊,经受不起半点的折腾了。 无法挣扎,任由他抱着上车。 倾笋直接闭上眸子,不去看他那冰冷的脸色。 “他碰你了?” 一路沉默,终于,在半路中,简之信阴森着开口。 听得倾笋却冷笑,“怎么?嫌弃我了?” 她这话,意思是没有否认?简之信脸色更加暴戾了,他死死的盯着倾笋抿唇不说话。 而在于倾笋看来,他的沉默却是默认,心,骤然转冷。 呵,原来,他一直都是这么看她的。 可笑。 本来感情就濒临危机的两人,因为这诡异的沉默,而再次降低到最僵持的冰点。 倾笋没有想到的是,简之信会做出直接带她来医院检查,本来她还以为是担心自己身体,却在最后不小心看到诊断单子时,心里不住的冷笑。 呵,原来是在检验她是否被强上了么。 可笑,真心的可笑。 直接狼狈的披着外套就走,罗琦无论如何阻拦都不管用,倾笋一意孤行的直接打着出租车就走。 在简之信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之后,听到罗琦说她竟然自己走人,脸色那叫一个阴森恐怖。 “姑娘,你要去哪里?” 前方司机突然的问出声,倾笋呆呆的望着窗外风景不说话。 可能是看出倾笋此刻的状态明显不好,尤其在看到她那一身狼狈,衣不蔽体的,司机大叔动了动唇没再开口。 只得绕着城区直转悠。 “去南明区,谢谢。”沙哑着嗓音说出这么一句话后,倾笋无力的闭上眼不再说话。 司机却一脸的古怪和复杂,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倾笋,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无奈的叹口气作罢,他只不过是个开车的,惹不起那些大人物。 倾笋下车之后,根本不知道她要找的人在哪里,手机也碎了,她像个无助而流浪的孩童一般,凄惶的在大街上转悠。 因为她这一身古怪的装扮,遭受了诸多好奇或者是不怀好意的目光。 但是,她都已经无所谓了。 “哎,darling,你看你的小棉袄,是不是她?”每次眼睛都尖的大菊戏谑的开口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楼下那个正走在路上的女人。 本来正在看资料的赦铭猛的抬头,继而顺着他的示意看了过去,突然眸子一紧,一下子扔下手里的资料朝楼下奔去。 “ohmyga,darling还真是饥渴啊,我都吃醋了呢,怎么办呢。” 虽然说着吃醋,但脸上却依旧戏谑,仿佛是看好戏一般的悠闲。 “小笋?” 赦铭突兀响起的喊话,却猛的令前方的倾笋顿住脚步,她慢悠悠的转过身来看着他,在看到他一脸担忧的朝自己奔来后,倾笋突然笑了。 然后……直直的倒下。 赦铭赶紧朝她扑去接住她落下的身体,一脸的担忧,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紧张。 迅速打横抱起她便往附近的医院奔去。 周围呼啦啦一群放哨的小弟们则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刚才,老大也太饥渴了吧,随便在大街上找了一个破烂女人就上,如此饥渴,老大果然威武。 若是赦铭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的话,一定会一枪把他们全给蹦了。 “怎么样了?”送往医院之后,看到医生一系列的检查过后,赦铭赶紧问道。 医生讨好的朝他笑着,“赦先生别着急,她只是惊吓和气血不足,再加上怒火攻心而导致的昏迷,吊点营养液休息一阵子就行了。” 赦铭听到这一系列的话语,眉头骤然皱起,惊吓?看到她身上的那些伤痕,他目光一冷,谁敢欺负他的小笋! 不想活了是吧! 看她那衣不蔽体的画面,明显的是…… 赦铭猛的双手紧握,“那她……没遭受其他什么?” 医生先是疑惑的瞄了他一眼,见他有些别扭又愤怒,瞬间秒懂,“应该是没有,刚才护士检查过了。” 赦铭暗松了一口气。 在护士给她换下病服之后,赦铭方才重新进来坐在病床前直勾勾的盯着她。 无奈的叹口气,揉了揉她的发,“你这个笨蛋,怎么每次见你都是在受伤?这是招黑体质么。” “我也不想的。” 突兀响起的回应令赦铭微微惊讶,睫毛微微颤动,倾笋慢悠悠的睁开双眼盯着他。 第91章报复前任 “啧啧,小笋美人,你还真是我见犹怜啊。” “谢谢夸奖。”倾笋沙哑着嗓音,有些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 “没事。”倾笋摇摇头。 “你……”赦铭有些担忧的想问些什么,但是又怕令她不开心。 倾笋却知道他想要问什么,摇摇头,“别问了,我想请你帮个忙。” “可以,我为了你,能两肋插刀,还可以插朋友两刀。” 赦铭豪爽的话语却听得倾笋有些愧疚,动了动唇,她却无法说出口。 “嗯?”赦铭疑惑的看着她。 “帮我绑个人。” 猛的听到她这么一句话,赦铭有些惊讶了。 有些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他在检查她是否被替代了。 “谁?玉皇大帝我也能给你绑来。” “铭哥,我是说认真的。”倾笋脸色异常认真。 赦铭终于正视了她的话语,严肃的盯着她不语,沉默了一会儿后,他终于叹口气,“你不说,我不会逼你,只是,我会保护你,至于你说要绑的那个人,我可以全程给你办了,别玷了你的手。” 继而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你不该参合进来这种事情。”从她说出那句话,他便知道她遭受过的严重性,眉宇间的凌厉更甚,敢动她者,死! “不,铭哥,谢谢你,我必须得亲手解决。” 什么样的事情必须得亲手解决?赦铭盯着她意味深长,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傍晚。 简之信直接来到南明区要人,仅仅只带了几个保镖以及罗琦而已。 赦铭在客厅里会见他,对于他的上门,赦铭只是似笑非笑,“哎哟,这太阳得打西边出来了,你这个懒神竟然会亲自来到我南明区的地盘。” 简之信坐在椅子上意味不明的盯着他,脸色冷峻,眉宇间的暴戾和冷冽十分强烈。 “放人。”简单的两个字从他薄唇里吐露出来,不容拒绝,万分强势。 但是,赦铭也不是个吃软的主,冷笑一声,“人没有,你要我怎么放?” 简之信立刻危险的眯起眸子,那股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令在场的人皆感之色变,唯有赦铭依旧似笑非笑的和他对视,丝毫不退让。 “搜。” 再次凉薄的话语十分强硬,几个保镖正要行动,赦铭冷哼一声,“我看谁敢!” 那声极具威严的怒吼一出,保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皆不敢行动。 简之信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保镖们后背一凉,赶紧不顾赦铭那极具威严的摄场去搜查,但却立刻被赦铭的小弟们拦住。 两波人僵持在当场。 赦铭冷笑,“简之信,这里可是我的地盘,不是你该撒野的地方,装逼前看看地,想要埋在这,我可以给你免费。” 简之信不去和他浪费口舌,实在担心她,“我拿个人和你换。” 赦铭一听到此,脸色微微沉了沉,意味不明的盯着简之信,并没有说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 “刀七当年的冤假错案,是什么造成的,你比我清楚,那几十条冤魂,你良心可安?” 简之信再次这么一句重磅炸弹下来,令赦铭成功的变了变脸色,沉下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简之信,赦铭散发的气息恐怖万分。 “呵……”突然,赦铭冷笑起来,“我这不算什么,总比你这么个连自己亲族人都不放过的变态强。” 简之信深邃的眸子沉了沉,面无表情。 谁都丝毫不让谁的气场,两大豪杰的对峙,却苦了那些吃瓜群众们,他们觉得此刻的气压低得能令他们吐血。 都是大佬,干嘛非得为难他们这些小虾米。 而在会堂之后的沙发上,倾笋疲惫的窝在上面,耳边能清晰的听到他们的谈话声。 脸色毫无波澜。 拢了拢身上的毛毯,倾笋突然觉得身上好冷。 看着自己退让一步都不能让他放人简之信处于暴躁边缘。 赦铭却知道他不是个容易打发的主,继而转变方法,“她的确没在我这,你就算是搜,也搜不到,不过,我见过她,在大街上,当街被人带走。” 简之信却依旧面无表情,意味不明的墨色眼眸沉如水。 赦铭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不信,不过,他不会就这么让他把小笋带回去的。 简之信却意味深长的暼了一眼赦铭身后的会堂之后,抿着唇沉默了几秒,他突兀的起身便走,背影高冷而孤傲。 罗琦无奈的赶紧跟上,身后几个保镖暗松了一口气也随即跟上。 赦铭托着下巴看着他们走远,有些疑惑,看到他竟然这么轻易的被打发走,有些不可置信,简之信,难道在玩什么把戏? 没等他想多,起身朝会堂之后走去,竟看到这个女人竟然拢衣睡着了。 他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突然半蹲下身,凑近了她仔细的打量,一抹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赦铭猛的捂住左心房的位置。 “他走了?”倾笋突然的睁眼开口,吓了赦铭一跳,“你没睡着啊。” 倾笋愣了愣,“我只是在休养生息。” 好一个休养生息,赦铭勾了勾唇,“人找到了,现在开始么?” “那么快?”倾笋有些惊讶的坐起身。 却见赦铭得意的挑了挑眉头,“那是当然,不然我这个霸主怎么站得住脚。” 对于他毫不谦虚的说法不可置否,倾笋朝他竖起大拇指,“铭哥真棒。” 赦铭朝她搞怪的挤挤眼。 和他们一起走到一处阴暗的地下室,在看到那个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的男人,倾笋不住冷笑。 男人一身被打得体无完肤,之前被痛打的痕迹还没有散去,新伤又继续折腾。 男人直接被折腾得昏死过去。 倾笋直接上去,抓起旁边的水桶一下子就给他泼去。 她这么一个突兀的动作,惊掉了身后赦铭以及众小弟的眼珠子,卧槽,霸气啊女汉子。 陈氏岸猛的一睁开眼,印入眼帘的便是似笑非笑得盯着他的倾笋。 有些意外,却又在预料之中的,陈氏岸并没有多少惊讶,瞄了一眼四周,看到赦铭时他微微有些惊讶,继而把疑惑的目光转向倾笋,她怎么会和这个黑帮老大认识? 不过,没有看到简之信,他还是暗松了一口气,若是栽在那个活阎王的手上,有的是方法折磨他。 “笋子,你来救我?” “是啊,你相信么。”倾笋冷笑。 “我信。”恬不知耻的,陈氏岸继续笑着。 赦铭微微挑了挑眉头,他知道这两个人曾经是恋人,如今变得如此的互相伤害,到底是积了几辈子的怨? 不过,处于看好戏的,他只是坐在一旁看着倾笋。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这阴暗而寂静非常的地下室里格外突兀。 倾笋这一巴掌是积聚了最大的力气去打得。 陈氏岸的左脸直接被打红肿。 “这一巴掌,是你欺骗我的感情,玩弄我的感情,我替自己要的。” “啪”的再次一声脆响,陈氏岸右脸被狠狠地再次打红肿,倾笋甩了甩被打麻的手,“这一巴掌,是你故意骗我过去,陷害我,侮辱我,我替我自己要的。” 陈氏岸依旧在笑,而且笑得越发灿烂,哪怕是被打了,那张帅气的脸却显得有些扭曲。 不过,看到他竟然还在笑,倾笋一怒之下,直接抬起就是一脚,直中目标。 陈氏岸瞬间闷哼一声,痛苦的想要捂住下档的位置都不能,身体被绑住,动弹不得。 倾笋半蹲下去,凑近了他低声说道:“这一脚,是你想要强了我,以及你播放那些毁灭我的人生的影片,你就是主谋,还装什么无辜者。” “呵呵……”陈氏岸又皱眉又笑,抬起头来阴测测的盯着她笑,“原来你是秋后算账呢。” 最是见不得他笑,倾笋怒火中烧,“不,我不是秋后算账,我是想要和你一刀两断,把那些影片给我,我就让人放了你。” “呵,原来最终目的在这里等着我呢,想要它??求我啊,哈哈……” 陈氏岸突然癫狂大笑起来。 赦铭古怪的皱着眉头,这个男人为什么笑得如此神经?他们两个到底在聊些什么?隔得虽近,但他们压低的说话声实在是听不到。 他也没有偷听的嗜好,只得压下内心疑惑,观察他们两个诡异的表情来推测。 倾笋怒了,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肚子上,虽然她是女人,但是力气也不算弱,因此,陈氏岸伤上加伤的再次痛苦闷哼了一声。 “求你?呵呵,我不喜欢这么和你相处呢,相比较于求,我更喜欢揍人,我本来是个淑女,但你非得让我变成个泼妇。我成全你。”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神态的倾笋,陈氏岸又惊又疑,眼前的女人,哪里还是他喜欢的那个温婉天真的女人? “笋子,你不能这么对我,要知道,给你看的片子,我可复印了很多,只要我有事,就立刻有人将它散布出去,你能承受那种后果?” 倾笋脸色骤然一白,阴沉着脸色怒瞪着他,“你可真卑鄙。” “谢谢夸奖。”陈氏岸似笑非笑。 第92章恶性循环 暼了一眼她身后的那群人,“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不,我从来都看错了你,笋子,你比我想象中的有趣多了。”陈氏岸那诡异的笑容越发得意。 却看在倾笋眼里是多么的恶心和反感。 “陈氏岸,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不,应该是我想问你,笋子,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倾笋脸色黑得出奇,“把那盘片子给我,连带着所有备份。” “呵……”陈氏岸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最大的笑话一般,“你觉得可能吗?笋子,我还得拿上它们来年年欣赏,这样,我的孤独日子方才不会寂寞啊。” “你真变态!” 倾笋一脸恶心。 陈氏岸却不甚在意的轻笑,“随你怎么说吧,笋子,我可是为了你而变态的呢,你信吗?” 倾笋却猛的起身远离他,一脸的反感,“你只有让我感到厌恶,你觉得我信不信?” 陈氏岸故作失落的摇摇头,“唉,笋子,你竟然这么认为我,可真是伤了我的心啊。”但是那真实表情,哪里有什么伤心? 倾笋不住的冷笑。 不愿意再和他周旋,转身便朝赦铭这边走去。 “解决了?”赦铭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倾笋摇摇头,“铭哥有什么方法能逼人说出一些东西的下落吗?” 赦铭听此挑了挑眉头,转移目光暼了一眼不远处被绑住却直乐的男人,“他拿了你东西?” 倾笋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那好办。”赦铭打了一个响指,立刻有几个小弟围拢上来,赦铭用下巴居傲的示意了一下远处的陈氏岸,“老方法,逼他说出……额,什么东西来着?”赦铭看向倾笋。 后者赶紧回答,“片子,一个片子。” 片子?这问题就上升得有些高度了,赦铭意味深长的盯着倾笋,“嗯,逼他说出片子的去处。” “是,老大。” 小弟们对于这个很是拿手,皆是兴奋的磨拳擦手一步步向陈氏岸靠近。 “你还是先跟我出去吧。” “为什么?” 赦铭暼了一眼被小弟们围攻的陈氏岸,有些古怪,“有些场面,你还是别看见的好,辣眼睛。” 倾笋:“……” 在她和赦铭走后,地下室突兀的传来陈氏岸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刺激得倾笋头皮一阵发麻。 她望了望赦铭的背影,淡定而从容,仿佛对于这类惨叫声早已熟悉。 难怪他会说好办,原来这个人,也是个狠角色。 不,他从来都是狠角色,只是因为他一时对于她的善意,而令她有些忘乎所以罢了。 是夜。 沉睡之中时,倾笋突然感觉外面有些吵,但实在是太困,她便没有多想。 睡死过去,连自己被连夜趁机被抱走都不知道。 半睡半醒之际,她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睫毛微微颤动,倾笋睁开了双眸。 眉眼相对的瞬间,倾笋的脑子完全空白了。 她呆呆地看着上方那张熟悉的脸,胸腔里的心跳声像是雷鸣般鼓荡了起来。 扑通!扑通!扑通…… 简之信的目光慢慢地变了,那仿佛海水又仿佛火焰一般的目光从那双黑如天幕的眼瞳里漫涌过来,一下就把倾笋淹没了、焚烧了…… 倾笋的嘴唇无声地张开,她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喉咙里的东西哽得她难受地快窒息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在做梦?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简之信? 温热的嘴唇在下一刻轻轻地覆盖上她,令她想要问出声都不能。 “你逃不了……” 四唇贴合的瞬间,倾笋听见简之信强势的宣布。 男人的吻就像是一记重拳直砸倾笋的心脏,她痛苦地半合起眼帘,双手抚摸上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却一下子想要推开。 “放开我……” “不放,永远也不放。” 那颤抖的鼻音仿佛是从心底深处传来的呼唤,彻底击溃了倾笋的心理防线。 “简之信!” “啧!”松开嘴唇的瞬间,那暧昧的水声让两个人都是一震。 沉重的呼吸声中,他们彼此凝视着,虽然紧贴的身体已经燃烧,但倾笋理智却在剧烈地挣扎。 “我们不该是这样的。”倾笋突然的一句话,令简之信浑身一震。 一声、两声……耳边粗重的呼吸过了好一会儿才被控制下来,倾笋感觉到身上的压力一轻,人就被松开了。 “对不起。” 简之信沙哑的声音就像是一把锁,将倾笋锁在了困扰之中。 两人的感情,早就已经是不对的。 倾笋明明白白地知道,但心灵深处却有一种疯狂的贪恋正在肆意地朝她叫嚣……倾笋牢牢地闭着眼睛,不去看、不去听。 不能再想下去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什么意义都没有。 她已经屈服给任性一次,她早已经没有放纵的权利。 把脸侧向一边,倾笋把身体蜷缩了起来。 也许是这夜太冷,也许是彼此的温度太热。 这一晚的插曲像刹那烟花那样绽放在两人之间,又迅速地消失殆尽……倾笋恍恍惚惚地感觉到了什么,又仿佛更加迷惑。 “简之信,你把我,到底当做是什么?” 迷迷糊糊的,倾笋听见这样自己问着。 一阵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过了很久,倾笋才听见简之信低沉而又郑重的回答:“我把你当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是吗?”倾笋轻轻地问,像是在问自己,也像是在问那个答案。 他这句严肃的话语,说不震惊是假的,从来都没有听过他如此说过。 “可是,为什么你身上有香水味?” 倾笋梦呓似的说着,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在梦境和现实中飘荡。 “香水?”简之信的声音带著莫名的冷硬,倾笋听见他微凉的叹息,“是一周前的那几天?” “……嗯。” “原来你在吃醋。” 倾笋抿着唇没有回答。 简之信突然愉悦的开口,先前的怒火一下子消散,“记得小眉吗?” “你妹妹?” “嗯,她受伤了,伤得有些严重,受伤那次抱过她出院回家疗养抱过她一次,两次。” 听到这么一句解释,倾笋愣了愣,“那么,你问医生,是在嫌弃我?” “不,并没有,我只是担心你。” “那么,那个诊治单子怎么回事?” “单子?”简之信撑着额头看向她,“哦,那个是罗琦自作主张。” 这一次,倾笋终于放弃挣扎,沉沉睡去。 在睡梦深处,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村庄。 金色的麦田连绵成一望无际的海洋,她像精灵一样越过那片美丽的麦田,飞入了幽深的森林。 在森林的中央,蔚蓝的湖泊宛若女神的泪珠,有人正在那里等待着自己。 那漆黑的眼眸,伟岸的身材。 像是等待了无数的光阴,倾笋终于投入那人坚实的怀抱。 如同是献祭一般,她任由对方把她抱到湖边的白色巨石上。 相拥而吻。炽热而激烈。 “唔…唔……” 那巨大的电流一般的酥麻让倾笋神魂俱失,她身体一震,一股强大的拉力立刻就将她卷入黑暗的漩涡…… 眨了眨酸涩的眼皮,倾笋发现自己正趴在柔软的床铺里。 入目的是有些洁白的墙壁,而她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一瞬间,那些令人心悸的片段闪过脑海。 倾笋睁大了眼睛,立刻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她慌忙掀开被子,上下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直到发现没有异常,她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没事,是我在做梦。” 她自言自语地喃喃着。 “你醒了。”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倾笋吓一跳地转身。 “简之信……” 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庞,倾笋不知怎么的有些不敢直视。 “去洗漱一下,吃点早餐,吃完我带你出去。” 男人的声音还是如往常般的平静,并没有一点异样,倾笋越发觉得自己梦境的荒唐。 不对啊,她不是在南明区吗?为什么会在这里?昨晚……对了,昨晚!!他们是不是有交谈? 而且,自己怎么会做那样的梦呢? 她伸出颤抖的手指触上自己的嘴唇,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梦里缠绵的余韵。 倾笋恍恍惚惚地记起睡着前那个火热无比的湿吻。 男人托着她的脑袋,用唇面轻柔地摩挲着她。 咬住自己的手指,倾笋逼自己清醒过来。 像是故意要凌虐自己那样,她猛的下床朝洗手间去,捧起冷水就往自己脸上扑。 等到发热的脑子在冰冷刺骨的液体中降下温来,倾笋才舒了口气。 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透着梦幻一般,对了,为什么赦铭会如此简单的将她给交出去了?她还没有问出那片子的去处! 还有,赦铭也忒不靠谱了,她都半夜被劫走了他都不知道! 其实,赦铭不是不知道,而是因为简之信声东击西阴了他一套,因此,想要找倾笋时,早已来不及。 耳畔仿佛还传来他那平静如水一般的解释,那些看起来纯属于她在刁蛮任性的解释,令她有些尴尬得不能自处。 自己原来想的,都是错误的吗? 她以为的感情危机,最后看来,却是一场可笑的误会? 第93章吃醋都懒 从来没有过的最尴尬的早餐。 目前正在进行,倾笋安静的吃着自己的早餐,一言不发。 而简之信则是坐在她对面,也不吃,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抿着唇同样不语。 而在这种诡异而又炽热的目光之下,倾笋竟然愣是能淡定从容的吃完自己的早餐。 可苦了一旁等候着的仆人们,皆是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要带我去哪?”吃完最后一口早餐后,倾笋抬起头来瞧着他,边用餐巾擦了擦嘴。 简之信却依旧盯着她瞧,脸色一如既往的冷峻。 眉宇间的全是高深莫测,薄唇紧抿,完全令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情绪,又是什么,捉摸不透。 吃完早餐后,简之信便带着她离开。 不过,去的地方,却令她微微有些惊讶,酒吧?而且还是小雨的酒吧! 被他拉着带到最里面的包厢内,寂静非常。 蒋英雨端着酒水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么一个奇怪的画面——两个本该是情侣的人,一个在沙发上靠着,一个躺着,两人的距离也是很微妙。 很奇怪这个懒神怎么会想到来她的酒吧里喝酒,更别提还带着笋子。 “你们……这是怎么了?” 老板特意将她叫来这里服务,因此她能偷半天的闲。 倾笋却笑得宛如平常,摇摇头,“没什么啊。” 继而带着疑惑的看向一旁正慵懒的躺着的男人,看着他似乎又要睡了,倾笋有些疑惑,所以,他到底带自己过来,是为了什么? 可能是感受到倾笋的目光,简之信微微抬起眼皮望向她,意味不明,“等一个人。” 等谁? 倾笋和一旁的蒋英雨疑惑的对视了一眼,这,怎么一回事? 没过一会儿,包厢房门突然被敲响,蒋英雨去开了房门。 只是,在看到眼前的画面时,她微微震惊了。 只见浑身是血的模糊人影被几个类似于保镖的人一起抬了进来,然后直直的扔在地上,粗鲁而暴力。 倾笋也震惊了,这……这不是陈氏岸吗?!! 他……不是还被关在南明区吗?赦铭竟然又肯放人?到底是什么能令他如此妥协? 简之信对于那些动静无动于衷,眸子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倾笋,在所有人那疑惑和好奇的目光之下,简之信方才懒懒的起身。 不过,却是直接扯过倾笋的身体,然后不顾其余人惊掉下巴的表情,将自己整个人靠在倾笋身上。 仿佛像个没了脊椎骨的软体动物一般。 “不要去找别人来做这种事,我也能,为什么就不肯找我?” 耳旁灼热的呼吸不住的喷洒,令她有些颤抖。 听着他低沉喑哑的嗓音,他——难道在吃醋? 倾笋闪了闪眸子,有些惊讶,却又仿佛在预料之中。 “有些误会。” 她不想过多的解释,因为感觉没有用。 但是,简之信却明显的没有那么好打发,转了转眸子,那些保镖立刻对地上那个倒在血泊中的男人一阵踢打。 “啊……”本来就经历了一顿暴打的陈氏岸此刻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只是,抬起满是血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那个女人,陈氏岸突然凄凉的笑出声,“笋子,我还是……咳咳咳……爱你的啊,哪怕是死……咳咳咳……” 猛的吐了一大口血,陈氏岸直接被痛打昏死过去。 倾笋微微闪了闪眸子,看着那些保镖仍旧在踢打,终于忍不住叫道:“住手!” 但是,那些保镖却并没有听她的话停下,依旧在暴打。 倾笋脸色一冷,转眸盯向挂在她身上的简之信,“行了。” 他这是在做什么?树立威信?还是另类警告?亦或是一些她不想去深究的狠毒? 简之信微微抬了一下手,那些保镖立刻停住,退后站定。 蒋英雨懵逼的看着当场这血腥的一面,继而将复杂的目光投向简之信,他,真的好恐怖。 “这么做,有意义么?” 倾笋话语虽然平静,但脸色却晦明难猜。 “有。”爽快的承认,简之信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很有意义,另外,我先问出了你想要的信息,感谢我吗?” 如此平淡的话语却透着格外令倾笋感受到胆战心惊的可怖。 她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他还是知道了? “你都知道?” “不知道。” 倾笋却明显的不信,他不像是去不深究的男人。 心里一凉,她实在想象不出他在知道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 “所以呢?你今天的目的?”倾笋脸色有些微妙。 简之信突然伸手,用指腹堵住了她的嘴,“嘘——别说话,我和你,没有目的之说,我只是在帮你,顺便替你出气。” “替也出气?呵呵……你确定?” 倾笋被他给气笑。 简之信刮了刮她的鼻子,“调皮,你得相信,他们为证。” “呵……”这下,倾笋直接是冷笑了,不过,她却紧闭了嘴不再言语,有些话语,她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说出口的勇气。 林家别墅。 “医生,怎么样?”林母一脸的担忧和焦急,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他们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了,不能再没了! 家庭医生在检查完林萧身体之后,摘掉听诊器看向林母林父,“没多大障碍,林总别紧张,只是怒火攻心而已,休息一阵子就好。” 听此,林父林母皆暗松了一口气,不过,林母不悦的瞪了自家老公一眼,“都说了让你和孩子好好说话,你非得和她死犟,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了,不能再承受失去她了的痛苦了!” “我何尝不是?”林父脸色有些灰暗,“谁让这个不孝女非得要死皮赖脸的贴上去,只是。我们林家再也丢不起这个脸了。” 林母一滞,动了动唇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来。 看着脸色苍白得女儿,林母无奈的叹口气,“唉,我苦命的女儿啊。” 要不是她非得犟着要去找简家的那个小子,也不会被人家几句话给气回来一路的哭泣。 他们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但是,身为父母的,他们也没有办法啊。 KTV内。 华盛临如今身为官,得有个官样,所以在来到KTV之后,他哪怕再不惧舆论的屿头,也得争一口气的让那个女人看看,他也能做一个好官。 所以,全副武装的进到包厢以后,华盛临方才将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摘掉,然后径直朝醉在沙发上已经迷糊了的扬落拽了起来。 “我说你是失身了还是失恋了?搞得那么凄惨。” 扬落属于谜登状态,只是最开始的抬了抬眼皮,打落他准备搀扶自己的手。 扬落有些迷糊的开口,“你……你说……瓶(凭)设么(什么)我要输给一个木人(女人),啊?瓶(凭)设么(什么)啊!” “你又输给谁了?”华盛临很是无奈,拽不起来他,只得陪着他坐在沙发上。 “你到底怎么了?” “我失恋了……”扬落突然认真的模样令华盛临微微惊讶,却见他继续开口,“不,我没有失恋,我他妈的还是暗恋,单相思懂不懂?嗯?” 华盛临赶紧点点头,“我懂,我懂,我们先回去,好不好?”真心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个姑娘伤了这小子的心。 “你不懂……”扬落推开他,“我更对不起她,我欺骗了她,害了她,更加,害了所有人。我……我罪该万死还不能抵罪。” 这小子到底是犯了多大的罪过才能遭受这些暴击? “我真的对不起她啊……” “我知道,我知道。你对不起的人多了,她算老几。” “她是老大……”扬落突然像个傻子一般的乐了起来,“你说,我连人生都输去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输的?他竟然就这样抛下我,不顾念我们这么多年的情面,嗝……” 这么多年?他认识谁这么多年?除了几个老铁兄弟,他这是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你说的,到底是谁?” 看着华盛临很好奇的模样,扬落突然朝他勾了勾手指,华盛临将头伸过去,却猛的被他敲了一个板栗,“你个二愣子,你当我傻呢,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你,他不能说,他不能说的!” 卧槽,这哥们疯了吧,华盛临捂住自己被打疼的头无语凝噎了好一阵,自己好心好意的来,却是被他一通耍酒疯给折腾够呛,没救了。 “行了,先回去做事,不然,信子得念叨你了。” “不!”扬落猛的抽开自己被他拽住的胳膊,“我才不回去,他根本就不关心我,他只知道关心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啊……” 突如其来的酸味令华盛临微微一愣,不过也没有想多,只是摇摇头叹息,连哥们的醋也吃起来了,看来,落子该谈恋爱得了,否则,都快成怨男了。 “阿信……”扬落突然一把抱住华盛临,将头埋在他肩膀上,“你不要和她在一起好不好?和我……和我……” 华盛临本来还奇怪的,却扭过头来一看,却见这货早就已经在自己肩膀上睡死过去,华盛临无奈,只得搀扶起他带着他离开。 第94章他的怒火 包厢内。 陈氏岸哪怕只有出的气没了近的气,也是依旧保持着诡异的笑容。 他定定的望着倾笋,笑得格外灿烂,“笋……咳……笋子,你在担心我吗?” 气喘吁吁的话语,却是透着自找死路一般的愚蠢,在场的人脸色微变。 倾笋意味不明的盯着他,看着他咳出血来却依旧在笑,那双熟悉的眸子定定的盯着自己一眨不眨,像个要糖吃的孩子一般。 但是,倾笋此刻内心真心是无话可说,她觉得陈氏岸就是在找死。 身旁男人的气场明显的骤然降低,那冰冻三尺的寒冷是在场人明眼都能看出来,他在生气。 “激将法?”简之信托着下巴看向陈氏岸,似笑非笑。 揽着倾笋的腰间的手用了几分力,惹得倾笋皱了皱眉头。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再次响起的冰冷嗓音,直接令在场的人仿佛被雷劈过一般的呆在当场。 就连倾笋都觉得不可思议,她从来都没有听过他开口说过什么脏话!! 这次,竟然如此……霸气侧漏而又简单粗暴,这……还是他么? 陈氏岸却嗤笑一声,“没有吗?咳咳咳……咳咳咳……呵呵,不见得吧。” 能令他这个活阎王爆粗口,这样的程度,激将法还没有用吗?那才是活见鬼了。 陈氏岸一脸的愉悦。 简之信深邃的墨色眼眸危险的眯了眯,那浑然一体的冷冽气息带着逼迫人的气势直直的散发出来。 在场的人中,那种仿佛被冻到厄住脖子一般的窒息冰冷感从脚底直直的往上攀延。 而被他揽住的倾笋就诡异的悲催多了,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不是没有见过他发怒的样子,但是,像这样发得莫名其妙的还是头一次。 不安的扭了扭身体,腰间的手却猛的收紧。 “你说,我是该弄死他才好,还是弄死他?” 凑近了倾笋耳旁,简之信不无冷冽的开口。 倾笋身体一抖,有些惊疑未定的盯着他,不明白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不过,看向那边的陈氏岸,倾笋心软了,但是,她也知道,若是此刻她为他求情的话,只会更加惹怒这个暴躁边缘的男人。 他……不会是又要发病了吧?就比如像上次! 倾笋猛的看向不远处的罗琦,却见他此刻的凝重表情时,眸子一沉,心下一紧,果然吗? 怎么这个男人发病都是不论时间场合地点的? 倾笋有些后怕的赶紧握紧了他的双手,“丞君,我饿了,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耐心的宛如哄孩子一般。 她知道,他吃软不吃硬。 但是,今天的简之信有些反常,他突然勾了勾唇用手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子,“乖,等我处理完事情,就陪你去吃。” 看的出她掩饰得极好的后怕和担忧,仅有一丝理智尚存的他并没有立刻发作。 而是旁若无人的俯身吻了吻她的唇,然后继续慵懒的挂在倾笋身上,懒散的眸子望向那边。 “动手。” 冰冷而无情的话语仿佛是死神的宣布一般,仅仅两个毫无温度的字眼,却顷刻之间决定了一个人的生命。 这样的简之信,是倾笋所害怕和惊讶的。 “啊……” 惨叫声骤然响起,陈氏岸本来就气息奄奄的再次遭受重击而痛叫出声。 倾笋脸色微沉,简之信这是在做给她看。 目光直直的盯着那边正在上演的围殴桥段,看着陈氏岸直接被打昏迷过去,不知是死是活。 倾笋死死的缀紧了拳头,转眸望向身旁的男人,却见他此刻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意味不明。 狠狠的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倾笋脸色已经恢复平静,漠然的看着那边的殴打,沉默不语。 “stop。” 慵懒的嗓音绵长而低沉,不仔细听可能还听不出来,但是那些保镖却立刻停止,继续候在一旁。 蒋英雨已经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吓到了,尽管她接受能力强大,但是,像这种方式的殴打和冷血,她还是头一次见。 学过跆拳道的她,明显的看的出来,这些保镖们每一次的殴打都是避过所有要害,专门往痛觉处打,这样的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不亏是简之信底下的人,太残忍了。 “我给你报仇了,满意吗?”耳旁似笑非笑的话语透过耳膜传了过来,却格外的令倾笋有股胆战心惊的寒意。 她意味不明的盯向简之信,预料之中的看到他双眸赤红,仿佛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阴森而恐怖异常。 心一沉,倾笋赶紧拽起他,带着祈求意味的开口,“跟我走,好不好?” 简之信勾着唇盯着她,眸子里的全部都是她,点点头,起身轻易的被她拉着离开。 看着已经发病的总裁竟然肯跟着倾笋离开,罗琦暗松了老大一口气,赶紧从随身带着的药瓶追了上去。 “倾小姐,这个,两片。” 倾笋赶紧接过,直接带着简之信串进小雨她们的休息室里。 安抚他坐下,倾笋赶紧拿着纸杯接过水来坐在他身旁,看着他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像是一个等待着发糖的孩子一般,盯着她的目光充满了宠溺和依赖,以及那种令她猜不透,看不明的复杂情绪。 “来,乖,把药吃了。” 将药递到他嘴边,简之信却并不张嘴。 倾笋眼看着他眸子里的嗜血意味越发混沌,那眉宇间的隐隐约约的暴戾若隐若现,心下一急,带着恳求的意味继续哄着他,“吃点药好不好?吃完我给你炒蛋炒饭。” 最初的相遇,就是那碗蛋炒饭。 简之信一听,眸子微微闪烁,只是,定定的盯着她,并没有以言张嘴。 看着他的嘴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白,他的固执和倔强令她又急又惊。 想起上次的喂法,倾笋顾不得其他,直接将药片塞进嘴里,然后扣住他的脖子凑了上去。 两抹气息猛的贴近,上下唇瓣带来的冰凉刺激得倾笋浑身一颤。 用舌尖撬开他的唇瓣,然后再递送进去,直至深入喉咙,迅速的退出来,猛的灌了一大口水,继续喂进去。 她的模样像是霸王硬上弓一般的主动,而简之信,难得的一直处于被动。 不动于衷,仿佛是件失去了生命一般的玩偶,倾笋心里一急,退出来焦急的看着他反应,“丞君?” “……” 没有反应。 “简之信?” “……” “阿信?” …… …… …… 持续性的毫无反应,面前如此妖孽的男人却宛如一个毫无生气的破布娃娃,任凭倾笋怎么叫,怎么祈求,怎么焦急,他都仍旧无动于衷。 看到他反而好似病情更加重的白了脸色。 倾笋直接被吓得流出了泪水,“简之信?简之信!!你别吓我啊……丞君……” 抱住他就是一阵摇晃,但是面前的男人依旧毫无反应,那空洞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毫无温度,毫无情绪。 这样的他,陌生而可怕。 倾笋刚想要打电话叫救护车,刚买的新手机突然间被他拽走,然后直直的扔在地上,简单粗暴。 倾笋却呆愣的看着自己刚买的手机还没有用过几天,就这么短暂的退休结束它的生命。 不明所以的抬眸看着他,不知道他的怒火从何而来。 “你以后,只能打给我!不许!!不许打给其他人!”阴森至极的低沉嗓音格外冰冷。 倾笋心里莫名一颤,有些震惊的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冷峻的脸。 “简……简之信……” 连带着声音都透着颤抖,猛的被面前的男人扑倒,然后就是一阵激烈的撕扯。 “嘶拉……”身上的衣服直接被他大力撕扯开来,露出里面诱惑人白皙身体。 “咕噜……”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简之信宛如渴死的鱼一般直接吻住那香唇。 带着粗暴的吸吮舔舐,上下唇瓣的激烈碰撞,那激烈的火花带着全身摩擦,勾勒出那蛊惑人心的原始欲望。 宛如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唔……嗯……”他或是温柔,或是粗暴的吻,她不是没有承受过,但是,像今天这般的仿佛想要将她生吞入腹一般的兴奋,还是头一次。 倾笋本就混沌的脑子嗡的一声更加天旋地转起来。 “乖,别再惹我生气。” 简之信的声音太过魅惑,让倾笋本该的挣扎渐渐变得顺从起来。 简之信又低低的对倾笋说:“乖,把眼睛闭上。”听着他蛊惑的声音,倾笋竟真的乖乖听话闭上了眼睛。 倾笋在朦胧中感觉到简之信温柔的吮着她的嘴唇,在她被他吮得神智更加迷离的时候,他的舌头探进了她的嘴里,带着她的舌头一起翻腾、飞舞、纠缠。 倾笋被他亲得浑身酥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全身都软得不像话,嘴里还情不自禁的发出羞人的嘤咛呻吟。 简之信抱着她的双臂越来越用力,吻她的唇舌也越来越激狂,还一边吻一边低低的喘息着。 “不要再惹我生气。” 他低低的重复着这句话,反反复复强调,让倾笋明白,他的怒火,到底从何而来,他的现状,都是谁造成的。 内心一阵愧疚,倾笋主动勾着他的脖子迎了上去。 第95章为了孩子 简之信一眨不眨的看着倾笋,那极其魅惑的深邃眼眸透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令倾笋一时迷登的盯着他,仿佛置身于一片璀璨的烟火里,光辉而又炫眼。 她知道,就是这个人,就是这双眼,带着她飞往,一个能迷失自己的世界。 “专心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简之信眸子里的嗜血和混沌逐渐恢复清明,仿佛带着另类的治愈剂,一吻而情深。 见倾笋久久不回答,简之信用鼻尖碰了碰她的鼻头。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你说……倾倾,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说到最后,简之信的唇已经重新覆上了倾笋的唇。 带着无奈,带着无力。 却又带着,那一种她猜不透的宠溺。 他们开始激烈的拥吻,就像刚刚经历了生离死别的爱侣一样,不在乎周围环境,不在乎是否会有人进来,眼里只有彼此! 吻着吻着,简之信突然松开她,阴测测开始发神经,对她低吼:“说,你不想我疏离你!说,想我对你好!说,想我对你跟对别的女人不一样!快说!倾笋你快说!你给我快点说!” 倾笋心里一时难以平静,今天的他,明显的受了刺激。 心里却泛起层层的感动,眼前这个骄傲的男人,在用他自己的方式求她让他来爱她,她只是个平凡的女人,何德何能竟让这么优秀的男人对她宠爱若斯? 倾笋主动亲上简之信的唇,简之信热切激烈的回应她,好不容易他们松开了一下彼此的唇,倾笋趁机气喘吁吁的对他说:“我不要你疏离我,我想你对我好,我想你对我跟对别的女人不一样,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了,不会再任性,不会不顾及你的感受……” 简之信阴沉的脸色方才终于转为平静,定定的盯着她出神,简之信突然勾了勾唇。 强行抬起对方的下巴撬开对方的唇齿吮吸啃咬。 他冰凉的唇毫无预兆的又贴到了她的唇上,那一瞬间天旋地转。 他熟练的在她齿间拨撩,继而慢慢娴熟,游刃有余。 倾笋却感觉自己好像是掉到了蔚蓝色的大海里。 温暖的、蓝色的、海水轻轻地拂过她的脸庞,柔柔的。 宛如那一抹柔情似水的划过她的心里,脑海里。 心中有一股温暖的深蓝色的飘带在摇曳。一切都像一场梦。梦的好不真实,但是,他就在眼前,她还是有资格拥有他的,不是吗? 激烈的喘息和呻吟声隐隐约约的透过紧闭的门缝传出来,但酒吧内完全没有一个人发现,酒吧内依旧喧嚣和热闹。 音乐声,各色男男女女在舞池中央的兴奋激烈欢呼声,直接掩盖了所有特殊声体。 几天之后。 当女瓦带着团子来倾笋家里时,却带了一个并不怎么好的消息。 倾笋半睡半醒之际睁开迷茫的眸子盯着他们,因为一周之约,倾笋搬回了自己的房子。 “团子,来,吃甜点。”找了东西招待他们之后,倾笋打着哈欠先去洗漱,这阵子,简之信像是赖上了她似的,夜夜在她这里休息,跟在他家差不多,但是难过的是,他每夜的折腾有些让她吃不消。 为什么他什么都可以懒,偏偏关于在床上这种事情,他非得如此勤奋? “纵欲过度?”女瓦戏谑的剥了一个橘子笑看着洗漱完后出来的倾笋。 最近因为怀孕的原因,总是吐了又想吃,吃了又吐的,不过,闻不得酸味,她就很想吃。 “扯,你们来找我什么事情?”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倾笋不住的打着哈欠看着他们。 暼到蒋英雨正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盯着自己时,倾笋低头环顾了自己一下,没有哪里出错啊,她干嘛那样盯着自己? “我是想来告诉你们一声,我要回湖南老家了。” “什么?” “什么?” 异口同声的同时说出这么两个字,倾笋和蒋英雨都很惊讶。 不过,倾笋惊讶的却是她知道女娲会回去老家,但是不是在这个时候啊,上辈子,她是因为老家的奶奶出事了才回去的。 只是,她记得,她奶奶分明不是这个时候出事的啊?至少还得往后拖延几个月才对。 “别这么惊讶,我只是想要给自己放个假而已。” 女瓦吃着橘子笑看着这两个惊讶的人。 蒋英雨皱紧了眉头,“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对啊。为什么你会突然这么决定。”倾笋问。 女瓦微微顿住手上的动作,继而无所谓的笑笑,将橘子塞进一旁正吃着甜品的团子嘴里,那酸味惹得团子直皱着眉头瞪她。 女瓦玩的不亦乐乎,大笑出声,“因为怀孕的原因,我想回去养胎。” “女娲……”蒋英雨担忧的叫了她一声,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这么想? 倾笋也担忧的直皱眉头,她不是不知道,她老家那些老一辈的老人们的迷信和封建,女瓦未婚先孕本就名声不好了,这要是让他们知道还是一个同性恋的孩子,那不得炸开天! “女娲,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除此之外,她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能让她如此的着急着回去。 女瓦看着他们两个大惊小怪的模样觉得好笑,“想什么呢你们两个,我只是简单的回去养个胎而已,你们别太担心,我也没事。” “那你奶奶他们知道你……”蒋英雨担忧的问。 女瓦点点头,脸色有些莫名,“他们知道。” “那……” 女瓦无所谓的朝她们摆摆手,“放心,没事,爷爷说支持我呢,至于奶奶,哄几下就行了,她一向疼我。” 的确也是,女瓦的奶奶虽然迷信和封建,但是,她从来就不会重男轻女,相反的是,她格外的疼爱女瓦,超过了其他任何孙子孙女。 倾笋也猛的想起,上一世,女娲谈了一个男朋友,因为奶奶突然去世的消息回去之后,女娲悲伤万分从而导致流产。 因此方才使得她的感情之路并不好。 自己是否应该提醒一下女娲?如今她的命运好像和上一世不太一样,如今是另外的男人,另外的怀孕,更加是另外的回去。 若是遭遇到一向疼爱她的奶奶去世的消息,怕是她会承受不了而伤心过度,会不会……又导致流产? “女娲,你能不能不回去?” 倾笋突然严肃的开口,却是令女瓦和蒋英雨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女瓦更加是直接疑惑出声,“怎么了?” 倾笋又不能告诉她,她知道她奶奶会去世的消息,这么说出来的话,不得弄巧成拙? “这个……我舍不得你。”情急之下如此开口,女瓦和蒋英雨皆是一愣,前者更加是大笑出声,“哎哟喂,我的笋子哟,你竟然这么舍不得我的话,就跟着我回去把,我车票都买好了。必须得回去一趟的。” 看着她的坚持,倾笋一时无语。 动了动唇,想要挽留她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得暗叹一口气,“你奶奶,是不是有心肌梗?” “有吗?”女瓦疑惑的看向倾笋,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不过仔细想了想,她摇摇头,“应该哈没有吧,这些年,奶奶身体一向挺好的。” 倾笋却摇摇头,“你回去的话,注意一下你奶奶的身体状况,有些意外可以防止的。” “笋子,你怎么突然高深莫测起来了?”女瓦当她是玩笑,并不在意。 倾笋无奈一叹,“我是认真的,记住我的话,就当我是神算子投胎吧,相信我,若是你预防住了,就少伤点心。” 目光移到她平坦的小腹上,悠悠一叹,“我真的是认真的,千万别以为我在开玩笑。” 可能是倾笋脸色太过于严肃,蒋英雨和女瓦神色开始正经起来,盯着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倾笋直瞅。 怎么感觉她神神叨叨的? “那团子呢?” “他?”女瓦转头望向自己的弟弟,抽出餐巾纸替他将沾满糕点的嘴角擦干净,女瓦很无奈,“他还有大概半个月的读书日,我这又得赶回去,只得将他暂时先托付给你们帮忙照顾一下,等他放假之后我就来接他,如何?” 看着女瓦那好似迫不及待的回家的姿态,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的确心里有事,却不好和他们说。 “你……算了算了,你就是有事喜欢憋在心里,等哪一天憋死你才好,团子我给你照顾了,放心,不过,记住我的话。” 女瓦感激的点点头,“嗯,记住了,那团子,就麻烦你们了。” 蒋英雨好笑的摇摇头,“不碍事,反正也习惯了的,不过,我只有白天有一点时间照顾,晚上都是通宵的,只能是笋子来多忙活了。” 倾笋却摇摇头,“我倒是没多大问题,只是女娲,你确定你没事?” 女瓦肯定的点点头,但是心里却有些心虚,她不是不告诉她们,只是这件事。 比较复杂,最近那个男人开始查她,她不得不躲避着来保护她的孩子,若是让他知道有这个孩子的存在的话,那么,他一定不会要这个孩子的。 所以,逼不得已,她只能逃离,为了这个孩子。 第96章情敌见面,必有一晕 两人的烛光晚餐,多了一个团子后,便直接变了气氛。 倾笋倒是不觉得什么,自顾自的先是给团子整理好餐巾,再把他盘子里的牛排仔细的切好,让他好自己吃。 简之信就这么干巴巴的看着她动作,两人面对面的坐着,他此刻,是如此的凄凉。 深邃的眼眸微微闪了闪,简之信抿着薄唇不语,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倾笋,直到盯到后者终于发现了他。 倾笋疑惑的抬眸看他,“怎么了?” 简之信沉默不语,只是看着她,然后暼了一眼盘子里的牛排,再暼了一眼一旁吃得欢实的团子。 得亏倾笋理解能力强大,突然的明白了他为什么不动手。 知道他的固执,倾笋暗叹了一口气, 停下手头的动作,倾笋无奈的伸手拿过他面前的盘子,然后细心的一一切好后,再放回去他面前。 一旁的团子不认识简之信,有些好奇的低声在倾笋耳边问道:“倾姐姐,这个哥哥手不能动吗?” 倾笋刮了刮的他的鼻子,“不是。” “那他怎么不自己动手?大哥哥也像我一样需要你的细心呵护吗?” 像你一样?那不就成了儿童?倾笋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真相了。 “嗯,他也是需要姐姐呵护。”是像关爱残废儿童一样的呵护。 倾笋憋着笑。 简之信自然听清楚了他们的对话,但是,他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头,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的看着倾笋,“我要你喂我。” 怎么还得寸进尺起来了。 倾笋瞪着他,简之信同样盯着她。 最终,还是倾笋先败下阵来,再次接过他面前的盘子,任劳任怨的拿起刀叉喂给他吃。 一旁的团子只是疑惑的瞄了他们两人一眼,小小年纪的他,现在还不明白大人之间那些别扭的爱情。 三人行,宛如一家三口,这在林萧眼里看来,就觉得格外的刺眼和心痛。 “阿信……”终于忍不住颤抖着嗓音叫出这个令她扎心的名字。 简之信听此后背猛的一僵,拉住倾笋的手不由得一紧,但是脸色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有些复杂。 倾笋自然是感受到他的不对劲,转过身望去,却见面前这个宛如被风一吹就能够被吹的女人我见犹怜的站在不远处,眸子里尽是悲伤的盯着他们。 准确的来说,是盯着简之信。 倾笋微微一愣,目光从林萧身上转移到简之信身上,那一幕幕的往昔提醒着她,他还欠她一个解释。 “怎么?”冰冷的话语一出,倾笋再次看到林萧那弱不禁风的身子在风中摇曳,仿佛下一刻便会倒下一般。 她瘦了,更多的,是憔悴了。 仿佛一夜之间变老的速度,她此刻的面容,格外的颓靡和憔悴。 本来就尖的下巴此刻更加显得尖锐,人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脸上的疤痕还是依旧的明显,却在简之信看来,是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他的愧疚。 只是,他哪怕会有愧疚,也不会明说,脸色依旧面无表情。 林萧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脸上还带着病态的孱弱,一双无神的眸子定定的盯着简之信,凄凉而无助,宛如被他抛弃了一般。 就连倾笋,都觉得林萧的可怜,一抹同情在她心里油然而生。 林萧可能是注意到倾笋的视线,一暼和她对视上之后,林萧突然的冷笑,她不需要任何可怜的目光! 这样的,分明是挑衅! 林萧朝他们走近,“阿信,你非得如此待我吗?就因为我无缘无故失踪了五年,你就得这样折磨我吗?我已经失去了妹妹,不能连你也失去阿,阿信,你不能这么……这么残忍的对待我啊,阿信……” 凄凉无助的话语是闻者为之感伤,但倾笋不是圣母,在这个明显的是“情敌”,她不可能做到拱手让人的地步。 但是,同情么,她明显不需要。 所以。她只能冷眼旁观。 她实际上也想知道,为什么他和林萧之间的感情,究竟是有多复杂。 “对不起。”简单粗暴的三个字完结,简之信够无情,也够冷血,对于一个已经逝去的爱情,他若是不再需要,那么,也就什么也无所谓了。 对不起?哈,她要这句道歉有什么用? 林萧直接悲戚的流下泪水来,“对不起?阿信,我要你这句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说这一声对不起,我妹妹就能回来了?我的脸就能恢复了?我的病,就能好了?阿信,你怎么可能如此的无情无义!我本该什么都不去在意的,可是,为什么你要如此冷血?!为什么!!” 撕心裂肺的吼出声,林萧已经处于崩溃边缘,这阵子自己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而他呢?依旧逍遥,和他的所谓心爱的女人你侬我侬,为什么就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她呢?她还怎么办? 简之信眸子轻闪,盯着她的目光意味不明,突然扭头瞧了一眼倾笋,简之信握紧了她的手,没有看到她脸上的吃醋,或者是类似生气的表情,一脸的淡定和平静。 这就很令简之信深思了,他有些惩罚似的捏了捏她的手指,惹得后者疑惑的瞪了他一眼。 干什么捏她! 又是一幕狗粮撒来,刺眼而又赤裸裸的,林萧直接怒火攻心,身体本就虚弱,眼前瞬间一片灰暗,那一阵晕眩过后,林萧绝望的望着那边只顾着另外一个女人的简之信,“嘭”的一声,终是痛苦而绝望的昏倒在地。 她那边的异动惊到了倾笋他们,顺着目光望去,却见到被风吹就倒的人,真的倒了。 倾笋有些惊讶的看向一旁依旧面无表情的简之信,却见他只是眸子轻闪,那一闪而过的眸色是她猜不透的复杂。 “姐姐,那个姐姐昏倒了。”直到团子的提醒,倾笋方才惊醒梦中人一般的赶紧抽开简之信握住她的手,向昏倒的林萧走去。 “喂?你没事吧?”叫了几声没见到她回答,倾笋抬眸望向身后向她走过来的简之信,“叫救护车吧。” 简之信眸子复杂的盯着紧闭着双眸的林萧,再复杂的望了一眼倾笋,终是叹口气,“我来吧。” 弯腰,直接打横抱起林萧便朝车子边走去,倾笋有些讶异的盯着他们走远的背影。 心一沉,团子上前来握住她的手,“倾姐姐,我们要不要去?” 倾笋摇摇头,她去干嘛,简之信分明是在乎的,又为什么要假装不在乎?看着他倒是利索的远去,全然忘记了身后的他们。 倾笋心里顿是一怒,拉着团子转身便走,在路边直接拦了一个出租车就走。 等简之信回过头找他们时,早已不见了他们的人影。 医院内。 “这姑娘的身体本来就孱弱,再加上她有宫寒,心肌还有问题,以后恐怕会想要有孕,会有些困难呐。” 医生语重心长的开口。 坐在椅子上闭着眸子休憩的简之信闻此依旧面无表情,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突的睁开,意味不明的盯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罗琦欲言又止,再次抬眸注视着那个曾经被总裁隐藏起来的女人,有些叹息,倾笋那个姑奶奶铁定会误会吃醋的。 不过,总裁的事情,他一向是管不动的,也不敢管的。 林萧苏醒过来时,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便是首先望向一旁的简之信,醒来的第一刻,终于能够看到他了,她怎么能不欢喜? “阿信……”嗓音有些沙哑,但是却止不住的喜悦。 “醒了?那我就先离开。” 说完便要走,手腕却被林萧突兀拽住,那还打着吊针的手由于激动还迅速充血倒流。 简之信眸子轻闪,扯开她的手放平,挤压了一下滴管,让那血重新回流。 “阿信,别走好不好?留下来陪陪我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林萧突然哭得像个泪人。 楚楚可怜而又我见犹怜。 简之信盯着她那祈求的眸子盯了几秒后,终是重新坐下。 看到他这样,林萧暗自惊喜,又有了希望一般的双目放光的盯着他,眸子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阿信,我好想你,我也好伤心,为什么我就来晚了呢,可是,我不是故意的啊,我身上还有病,我不想留着一个不健康的身体来爱你,所以,你是理解我的,对吗?阿信。” 简之信抿着唇不语。 只是眉宇间的冷冽莫名其妙。 林萧见他又不准备搭理自己,便苦苦哀求着,“阿信,你和抹说一句话好不好?哪怕是骂也也好,起码你和我说句话,别让我这么卑微的唱独角戏好吗?” “过去的,便让它过去。”终于,可能是林萧的嗓音太过于悲戚和凄凉,简之信并没有看她,只是意味不明的望着窗外。 “过去了?”林萧突的激动起来,“阿信,你竟然认为,我们那些美好的回忆都是过去?我成为了你的过去式吗?阿信,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怎么可以这样……” 简之信却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我要找的人,原来是她,你,只是一个错误。” 第97章他最爱你 世界上最无情的话是什么。 世界上最痛心的话语是什么。 世界上最能于无形之中杀人的话语是什么。 就是简之信说的这句话!林萧直接僵在当场,不可置信的盯着简之信,直到他离开了都还保持着刚才那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他在说些什么? 什么他找的人是那个女人?什么他要的女人,从来都是她,而不是自己,自己呢?只是一个替代品?还是当了这么多年的替代品? 这种扎心的痛,谁能体会得来? 待林萧回神之后,直接痛哭流涕的将自己整张脸埋在病床上,为什么?为什么简之信,她的阿信,会如此的绝情?会如此的冷血? 那狠毒的话语,他竟然也能说的出口,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如此对待自己? 究竟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要他来如此折磨自己! 今天是周六,倾笋直接带着团子来蒋英雨的酒吧里“蹭吃蹭喝”。 蒋英雨无奈的点了外卖招待他们,午饭过后,将睡着的团子抱到休息室里休息后,倾笋出来和蒋英雨闲聊。 周末,仿佛又是专属于年轻人的狂欢夜。 此刻虽然是白天,但是人流量依旧是大。 “对了,知道上次为什么你家那个要我去侯着么。”蒋英雨可能是被女瓦传染了,八卦的心思止都止不住。 “为什么?”倾笋配合着她疑惑出声,一手端起鸡尾酒慢慢饮着。 “不知道你看出来没有,他不仅好像在警告提醒你,也好像在提醒我,他是不是觉得我们总是狼鼠一窝?你也知道华盛临,他两关系特好,我总感觉你家那个对我有偏见。” 一句“你家那个”,让倾笋有些复杂。 蒋英雨见她没有反应,继续开口,“而且,他好像发现他的妹妹,就是那个简之眉,对我……咳,不提你也懂得,他好似对我有意见。” “不知该吧,这事他都知道?”倾笋有些疑惑。 蒋英雨“啧”了一声,“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是没有见到他暼我的眼神有多么的冰冷。” 倾笋摇摇头,对于简之信,以前她自认为自己能够清楚他,理解他的,只不过后来,是她想象错误了。 她永远也猜不透那个脾性如此古怪的男人。 时而正常,时而暴躁,动不动还有威胁的事情发生。 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目光随意的一扫,却意外的暼到坐在前排椅子上的男人。 这不是扬经理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见倾笋不说话开始盯着某一处发呆,蒋英雨疑惑的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你在看帅哥?” “嗯,那边,最外面那个,常来?” 倾笋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方向,蒋英雨听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顿时微微一愣,“哦,你说他啊,最近应该是遇到烦心事了,常来。” 烦心事?在倾笋的世界观里,对于这个处于闷骚级别的总经理,她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气质,她说不上来,却觉得难得。 这种情绪不轻易外露的总经理,一向属于闷骚型,只不过,今天的他,看起来很是孤寂和落寞。 再怎么说,也是遇到上司,倾笋朝蒋英雨示意了一下后,端起酒杯朝扬落那里走去。 “扬经理,好巧。” 头顶传来的这么一声话语,扬落本来以为还是来搭讪的女人,正不耐烦的抬眸训斥,却在看清楚是倾笋后,他微微一愣,“你怎么在这?” 倾笋指了指吧台那边,“我来找朋友。” 扬落微微一顿,“哦”了一声后,便没有话说了,气氛瞬间尴尬起来,正当倾笋觉得是不是自己该识趣的离开时,扬落突然抬头盯着她,“坐下陪我说说话。” “啊?哦,好的。”先是惊讶,然后便是淡定的坐在他身旁,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阵阵酒味,便知道他已经喝了不少酒。 “扬经理,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叫我扬落便行了。”扬落突然开口,似有些疲惫。 倾笋微微一愣,从善如流的叫了他的名字,扬落慢悠悠的开口,“你知道bl么?” “bl?!”倾笋有些震惊。 扬落点点头,“你觉得,他们的感情,是真实的吗?” 对于他突然提及的敏感词汇,倾笋有些无所适从。 “对于这一类人,我不好做什么评论,只是觉得,爱情不分类型和种类。” 竟然没有听到她的厌恶,反而是中肯的回答,令扬落有些惊讶的转眸望着她,暼到这张的确是很漂亮的温婉恬静的脸蛋,扬落不由得微微一叹,她的想法,还真是奇特。 他周遭的那些女性,对于bl的看法,则是恶心,反感,以及变态。 对于她这种中肯的回答,他还是挺满意的。 “那么,你觉得,同性之间。会有真爱吗?” 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聊起这个,倾笋只得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戏谑的开口,“不是说异性只是为了传宗接代,同性才是真爱吗?” “那你和简之信,没感情?” 话题猛的跳转到她和简之信的身上,这突如其来的转换令倾笋防不胜防。 和扬落那异常复杂的眸子对视上,倾笋突然间有种诡异的既视感,怎么感觉都觉得有些奇怪。 “扬经理怎么会这么问?” “好奇算不算?”扬落依旧看着她。 盯得倾笋笑得有些僵硬,“有,自然是有感情的。” 扬落突然笑出声,“那你之前那句话,不就有语病了?” 倾笋被他说得微微一滞,继而暗松了一口气,原来他只是在举例说明而已,吓死她了,还以为什么狗血剧情又要开始呢。 “扬经理……还真是较真呢。” 见她依旧改不了称呼,扬落也没去管,只是无所谓的摇摇头,“这不是较真,若我真的较真起来,你会吃亏的。” 一语双关。 倾笋却并没有多想,只是以为是字面上的意思而已。 “扬经理有女朋友吗?” 想要转移这诡异的话题,倾笋好奇出声。 扬落却但笑不语,女朋友?他的那些“女朋友”,倒是有很多,只是怕自己说出口,会吓到这个女人而已。 很肯定的点点头,扬落笑得像只狐狸。 “难怪……”倾笋意味深长的盯着他,“那么,扬经理今天是因为什么而烦心?” “你怎么知道我在烦心?” 倾笋挑了挑眉头,“这么多次不走,也不搭理人,只是一度的灌酒,不是烦心是什么?” 扬落微微一笑,只是笑得有些惆怅,“知道么。” 他突然盯着舞池中央正在放肆扭动身体跳跃的男男女女,“我是个孤独患者,害怕孤独,更加害怕寂寞,我心情不好时,喜欢找一处热闹的场所,让那些热闹来冲刷我内心的孤寂,只有这样,我才活得开心。” “哪怕是他们的热闹与我无关,却在遇到他们后,也会被那股热闹给迷登了眼,让如此孤寂的我,需要的,却是别人的热闹来充实自己寂寞空虚,你说,我是不是很怪?” 突然听到他这么一系列的话语,仿佛是话里有话一般的值得人深思。 的确,像他这么闷骚的一个人,平日里不苟言笑,分明是见识不到他内心的所谓孤寂,所以,更加无从说起他的所谓怪,不过,她处理寂寞的方式不同,她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太过于死寂的落寞。 只是,宁愿自己一个人独处慢慢享受孤寂,也不愿多人去参合所谓的热闹。 毕竟,那些人的狂欢,不属于你,一个局外人,便成为了单纯的看热闹,仅此而已。 “扬经理不是有女朋友吗?为什么还会孤独?” “女朋友?”扬落突的笑了笑,沉默不语,所谓的女朋友便是约炮一夜情而已,睡过一晚后,还有什么感情可言? 照样的孤独属于自己,落寞和忧桑是绵长而臃肿的华丽装饰。 “不存在的,他们没什么用。” 不是有人说过,孤独便去谈一场恋爱吗? 用恋爱来充实自己的生活,那不是挺棒的一件事情吗? 不过,在看到自己和简之信的感情,有时候恋爱,也是照样的孤独。 可能是看出她的突然间黯然,扬落歪着头看她,“怎么?说到你的心坎里去了?” 倾笋扯了扯嘴角,“扬经理还是少喝点酒吧,伤身。”避过他的问话,倾笋只是转移话题。 扬落却幽幽一笑,“不喝的话。我伤心呐。” 倾笋感觉自己满头黑线,突然有些怀疑,这个总经理是不是在和她交流醉话?她深表怀疑。 “那么,经理先继续享受孤独,我就先走一步了。”实在是怕他又冒出什么经典问话令她回答不出来。 倾笋径直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却被扬落突然叫住,“倾笋。” “嗯?”倾笋转头疑惑的看着他,扬落却意味深长的笑,“对简之信好点,你再也找不到,比他更爱你的人了。” 突然这么一句话冒出来,令倾笋微微有些惊讶的盯着他呆愣了半响,回过神后,倾笋勾了勾嘴唇,“知道。” 转身便走。 扬落却盯着她的背影望了许久,心里有些涩然的想,他的人呢?谁会像他那样爱他?一个空白格的以往,扬落突然苦涩的摇摇头,猛的灌下一大口酒,只有烈酒,方才能解救自己吧。 第98章出面订婚 ‘啪’!简家别墅内简老爷子狠狠丢下手上报纸,衰老的脸上横眉暴挑,滔天怒气对着旁边站着的秘书而去:“我让你看着点他,你就是这么看的?!被人抓住把柄不说,还上了报?!” “爸……” “你闭嘴!” 简老爷子的暴怒立刻让简览噤若寒蝉,一旁的秘书则是胆战心惊的想,虽然有两年出事不惊的经验,办事也不少,但对老爷子那是缘自于骨子里的害怕依旧不减,而且这次祸事的确闯大了。 “老爷子,现在最主要的事是稳住股市,若再这样跌下去,恐怕”简氏房地产(股份)投资公司在本市本来就是大企业,资金足但还去借贷,说是上市公司却没有固定的资金蓄备,股权不多股东不少,往往行驶一个项目不是这个拦就是那个挡,自私自利只想着往自己袋里捞钱,让原本就极难的项目更是寸步难行。 而又因为这个简董的一时冲动,这次,哪怕是小少爷来补这个坑,怕是都不好处理了。 如今又传出简董同性恋的绯闻,雪上加霜,股市暴跌,若弄不好简氏就此关门也不无可能。眼角瞄到一个人影下楼,转身问好:“小少爷。” 点头算是回应,简之信暼向简老爷子,“爷爷。” 对大厅里的停滞气氛视若无睹,接过佣人递上来的咖啡小喝口,悠闲的陷入布艺沙发里。 老爷子仍旧怒火难平,向简之信点点头后,冷着脸就朝楼上书房而去。 简览儒雅的脸上满是尴尬,欲言又止的盯着自己儿子,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的跟着老爷子上了楼。 秘书打了声招呼随后跟上。 简之信不再意的仍旧喝着他的咖啡,拿过报纸‘简氏董事长是同性恋?夜半私会情人?’醒目头条下是一张两男纠缠的模糊照片,但见过简览的都知道是他,另一位主角却被摄影师很巧妙的隐藏在灯光阴暗处,除了隐约间可瞧见那人的身高外,连衣服的颜色都被摄影师用阴影挡住了。 无聊! 简之信眸子危险的眯起,同性恋?呵。 在他放下报纸,几乎在同一时间老爷子怒气冲冲的又下了楼。 “这个逆子!混账东西!这些混蛋真当我简成甲好惹的?想当年我在市里横行无忌的时候这些奶娃娃还不吃在哪喝奶呢!” “爸,我都说了,那是误会”简览一脸窘迫的追下楼。 “你闭嘴!你说,我好好的一个公司交给你,你不带着它更上一层楼就罢了,你怎么怎么还……还……”年纪大了,爆怒下血气涌上,顿时出现窒息的状况。 吓的简览一阵手忙脚乱,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想起公司的状况又是心焦气急。 简之信担忧的向前扶住他,简老爷子老久一声长叹:“你呀,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好好的公司被你弄到破产的境地,你让我怎么跟那些简家董事会交待?” “爸,对不起。我以为小姨” “不要给我提她!你小姨!你小姨哪里是个好心人?你连这个点数都看不清楚?简览你是吃屎长大的?” 简老爷子怒火中烧,直接爆粗口痛骂出声。 “你小姨从小到大有过哪一点好?滥交、胡搞、凭着她被你祖父宠坏了的档,干的胡作非为的事还少?”又从抽屉里甩出那份报纸。 “你看看,你看看,你小姨那边一定知道这件事,却还把你父亲捅出来,凭的是什么?凭的就是明明都知道另一个人是谁却仍没人敢说出来,搬到报纸杂志上大肆宣扬,因为她想要吞了简家!简氏现任撑船者!”简老爷子气愤万分的看向简之信。 简之信抿着唇沉默不语,森冷的目光看向自家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父亲,冷笑,“我还以为你能成多大事情,竟然连同性恋都搞出来,那么,你更加没资格参合我的事。” “你……” 简览气愤,自知心虚,却又说不出其他话语来。 “你怎么就看不清呢?明明知道是陷阱还跳下去,你说你傻不傻?”简老爷子再次骂出声。 “”问世间情为何物?面对那么出色的男人,谁能忍住不动心?不管是作为猎物还是猎手,都甘愿沉醉在那个男人怀里,明明知道是毒药,还意无返顾的喝下去,都想着自己能抗拒能抗拒,若能抗拒自己就能征服他,征服那样一个男人,拥有那样一个男人,就像灯光对于飞蛾,前扑后涌,粉骨碎身,在所不惜。 简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吃了他什么迷魂药,就这么甘之如蚀。 “爸,我做的事我一人承担,明天我就去董事会提出辞呈。” “好!好,有出息了!董事会那些老狐狸老早就想这么干了!你就趁了他们心愿吧!”老爷子恨铁不成钢,捶胸顿足。 其实他也知道他这儿子不适合做个商人,商场上尔虞我诈,是没有硝烟的战场,瞬间万变,他这个思想固执一心喜欢文学的儿子怎么能驾御一个公司当好一领头人呢? 想到这里,他就想起阿信,同样的简家人,为什么他就能做的那么好? 在商场上有他独到的手腕,雷厉风行,不说带领简氏冲到最高,却也绝计不会出现今天这种局面! 都怪她!都怪她!那个贱人!那个贪图荣华富贵的贱女人! 怒火中烧的瞪着简览,简老爷子阴测测的开口。 “现在已经不是你辞职不辞职的问题了,而是你那公司存不存在的问题。公司越来越难经营,很多董事已经有了退意,特别是在这危急的时刻,若是有董事抛开手上股权,引起连索还应,简氏股市怕会崩盘。一若出现崩盘现象政府就会进入调查,调查结果一出来发现情况不乐观,银行定会上门催账,银行调查员一查,恐怕会查出更多猫腻,到时董事会股东会更慌,稍稍有人一挑拨,他们会更加急切的出售手上的股票。这样,简氏关门就指日可待了。” “爸……。” “你要辞职让出董事长的位置也行不通,简氏是我一手建设的,不是他们,你若让出董事长的位置,他们大权在握只会更加催生简氏的衰败,转走简氏最后一点现金,他们还能凭手上股票卖出简氏这个架子赚最后一笔。” “这就是商场的无情呀,你别看平时那些董事对你客客气气的,真要拼命的时候,反你一刀的可能就是他们。” “”别人是情场失意,职场得意;要么就是职场失意,情场得意,但到他这为什么皆是失意?“那爸,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你有现成的儿子在这里,你问我?怎么不去问他!阿信是除我之外的第二大股东,而且他自身也有上市公司,在市里也有广博的人脉,只要他在明天董事会上出面保你,你董事长的位置就还能保住。只要你能保住董事长的位置,简氏就还有救。” “更何况,以你那雷厉风行的手段,这次,还得看你了,阿信。”简老爷子带着无奈的看向简之信,这件事,只有他能出面帮忙才能翻盘了,否则……一切都是成了空谈。 救是有救,缩水却是一定的了,现在只求保住吧,若要翻身只能等待以后了。 可是简览看向自家儿子,瞬间说不出话,他们父子一向不对盘。 但是,如今自己的确是犯了错,他不能让简氏陪着他堕落。 “阿信,帮帮我。” 终是无奈出声,简览头一次向自己儿子低头,那颓靡的模样怎么看怎么狼狈。 看到如此模样的简览,按理说,简之信该是愉悦的,只是,他的心里,却并没有那样的欣喜。 在自己折腾了这么久,让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十多年没有另外娶妻,如今,却另类的看上了一个同性,真心不知道是他害的还是怎么。 只是,这一切。都是简览在自作自受,他不会同情他半分。 看着简之信冷着脸并没有搭理自己,简览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终是失望的跌坐在沙发上抱住头不再出声。 简老爷子虽然恨铁不成钢,但是毕竟是自己儿子,只得将目光看向简之信,“阿信。帮帮他,他毕竟是生你养过你的父亲。” “呵……”简之信冷笑一声,不知道是该讽刺还是自嘲,“想让我帮他也是可以,但是,他得出面帮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一听有戏,简览立刻欣喜的抬眸看着简之信。 “我要和倾倾订婚,你出面和媒体说。” “什么?!” “真的?” 两抹惊讶的嗓音同时响起,前者是不可置信,后者是惊喜。 “你要和那种毫无背景的土包子订婚?做梦!想都不要想!还想要我出面?更别想!” 简览那不容拒绝的话语带着坚决。 “你懂什么!”简老爷子怒斥了简览一声,转而和颜悦色的盯着简之信,“你真的要和倾丫头订婚?” 简之信点点头。 第99章他们的可爱之处 “那感情好,我也看好倾丫头。” “我不同意。”简览突然固执的开口。 简老爷子瞬间再次炸毛了,“你懂个毛!你就是势利眼!当初你看上阿信他妈的时候,老子说过你半句了?你现在瞎闹些什么!” “我……这个性质不一样!那个姓倾的女人,分明是贪慕虚荣,看上简家的钱财和名利!”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简老爷子成功的和自家儿子吵闹了起来。 “我告诉你,并没有征求你的同意,我只是通知你,而且,你没有资格拒绝。”简之信突然冰冷的话语直接令吵闹不休的场面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简览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怒瞪着简之信却不再置一词,简老爷子给简之信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是他孙子,那气势一出来,就立马不一样了。 倾笋正在半睡半醒之际,突然感觉鼻尖一阵瘙痒,“阿嚏!” 猛的打了一个喷嚏,耳旁传来一声稚嫩的笑声,倾笋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无奈的只好睁开双眼瞧着面前的这个肉墩。 掐了掐他的圆脸,倾笋无奈开口,“这才几点啊,你就来叫我起床?” 上班也没那么早啊,倾笋疲惫的打了一个哈欠。 团子却不满的嘟囔,“倾姐姐坏,分明是你昨晚上答应我的,要陪我去游乐场玩耍,而且,现在也不晚了,已经是早上十点了。” 倾笋暗叹一声不妙,她倒是忘记了答应他的事情,因为如今被简之信把工作搬到他公司后,只是出差之际和开会之际她才得以“重用”,其他日子皆是在吃白饭。 所以,如今的她很是清闲。 昨晚因为团子异常亢奋不睡觉,为了哄他,她就答应了说陪他去游乐场的事情。 这一睡,便彻底忘记了。 想着最近都没有和那个人联系,他也不会联系自己,倾笋心下郁闷,没去纠结太多,她咻的撑起身体来,“好,我马上梳洗一下就陪你去。” “倾姐姐万岁!!”团子猛的欢呼起来。 倾笋无奈叹气。 出了门之后,两人直奔游乐场。 却在游乐场的走廊里意外碰到了温楠。 正准备上前打个招呼的倾笋,突然暼到他正微笑着抱着一个小女孩在做木马。 看着他那无限温柔而宠溺的盯着那个小女孩,倾笋微微一笑,温楠,果然是温柔极了的男人。 只是,木马旋转停下之后,温楠小心翼翼的将女孩子抱下来之后,一旁飞奔而来的一个女人猛的上前来直接一巴掌呼在温楠脸上,然后怒火中烧的吼了什么之后,怒火冲天的抱着女孩便走。 温楠独自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原地,盯着那对母女远离。 倾笋突然觉得这个模样的温楠突然好可怜,不明白他和那个女孩的关系,同样不明白他和那个女人之间的关系,更加不懂,如此温柔的他,怎么会惹到那个女人。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还是不要上去的好,此刻他正尴尬之际,上前去,只会徒增了他的尴尬。 正要转身离开,却见温楠突然朝他们这里看了过来,见到是她时,微微愣了愣,继而信步朝他们走了过来。 “好……好巧哈。”心里莫名的尴尬和心虚,倾笋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温楠却跟个没事人一般,依旧温柔的笑看着她,“是挺巧。” 看着他的脸色一如平常,要不是他脸上的那个巴掌印实在是太过于明显,倾笋都快以为刚才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倾姐姐,我想去玩过山车。”一旁的团子早就等不及去玩了。 倾笋暗松了一口气,幸亏这小不点及时开口,不然这场诡异的尴尬不知道会怎么继续。 “那个……” “你带他去吧。” 温楠通情达理的开口,倾笋点点头,朝他笑笑,“那我们先离开。” 温楠“嗯”了一声,继而笑看着他们离开,只不过,在他们离开之后,温楠脸上立刻露出一抹复杂的表情出来。 望向另外一个方向,温楠的脸色却逐渐转冷,抚摸上左脸被打肿的地方,幽冷的眸子十分摄人。 赦铭终于有空逮住了倾笋这个小没有良心的。 看到她明明坐不了车还非得陪人家小朋友去逞能,之后又大吐特吐的狼狈模样,赦铭也找不出骂她的理由了,满心无奈的又是送水又是拍背的服务周到。 “你说说你,不行还非得逞能干嘛。” 倾笋也很无奈,她以为她晕车,不会晕过山车,哪知道,但凡是车!她都晕!!这个也就很悲催了。 “你……你怎么在这里?” 终于将胃里面的东西全部吐干净之后。倾笋有气无力的靠在栏杆上,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漱了一下口。 赦铭阴阳怪气的盯着她,“你还好意思说,你被人掳走了,我这还担心万分,哪知道你一没事二没受虐待的,竟然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报平安你不会?”赦铭一脸怨夫模样。 倾笋瞬间尴尬了,她哪时被简之信给吓懵逼了,哪里知道还有诸多后续问题在等着她去处理。 有些歉意的向他道歉,“对不住了铭哥,我真心不是故意的。” “那你今天一天都给我,我就放过你。”一脸的地痞流氓耍赖模样。 倾笋抽了抽嘴角,“问题是,我是带小孩子来玩的。” “一起啊,叫他一起来玩。” “一……一起?来玩?!!!” 玩什么?打打杀杀? 倾笋震惊了。 赦铭无语的看着她脸色变换如此多端,“谁说不能一起玩?我也好久没玩过了。”说完,不等倾笋反应过来,赦铭直接像个小孩子一般兴奋的拉住她便让她跟着自己向鬼屋走去。 顺带拽起刚从过山车下来的团子一路。 经历过一番惊心动魄的“历险”过后,倾笋感觉这两个不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玩得太嗨了,不过,她是要死不活类型的了。 因此,最后的最后,任凭赦铭如何拉她拽她,她都不会再去陪他们躺这种惊险的游戏了! 坐在一旁阴凉处等着那两个玩到一处的大人和小孩。 看着他们的身影无比和谐的穿梭在游乐场各色器械之间,倾笋突然笑了。 原来他们,都是温柔的人。 他们的身份背景再如何庞大,只是在对于陪同小孩子的事情上,他们,又是如此的可爱。 如温楠,如赦铭…… 倾笋又突然想起了简之信,的确,她好像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对于孩子的热衷。 对于他这么一个凉薄的男人,有没有小孩子对于他来说,应该都懒得去思考吧? 那以后……倾笋突然不敢去想,这种什么都凉的男人,无法体现出他那“可爱”的一面,该是多么的悲催? “想什么呢?”赦铭递给她一个冰淇淋,团子手里也拿着一个心满意足的坐在倾笋身旁,而赦铭则是坐在她另外一侧。 “看你们玩呢。” “啧啧,你瞧瞧,我们像不像一家三口?” 倾笋一时无话,只是幽幽的盯了他一眼,继续舔自己的冰淇淋。 “哎,对了,你还没有介绍这个孩子是谁的?” “你不是说像一家三口么。”倾笋答非所问。 赦铭微微一愣,继而有些惊讶的发现:“是你的?” “你觉得我生得出那么大的孩子?” 倾笋斜眼望他。 赦铭好一阵的尴尬,不过,更多的是是窃喜,不是就好。 “看小爷这么好,又是陪你,又是陪这小胖墩的。” “我不是小胖墩!我只是肉很多,是虚胖!”一旁的团子不满的插嘴。 “是,你是虚胖,笋妹妹,该请我吃顿大餐了吧?” 倾笋被他这个模样给逗乐,“是,是,是,请你吃,随便你吃。” 赦铭瞬间像个偷了糖吃的孩子一般乐开了花。 只是,被他带到一处大排档里面之后,倾笋震惊了。 本来以为他这一类的大人物,了铁定是不会在这种小地方吃东西的,如今见他淡定又怀恋的安静坐着。 倾笋再次对他刷新了世界观。 “怎么?这里不行?”见倾笋一直盯着自己瞧,以为她是不习惯这里。 倾笋摇摇头,“不是,只是好奇你竟然会选择在这里吃饭。” 赦铭像是理解了她的意思,笑了笑开口,“虽然如今我的身份荣耀,只是,我也是从穷人过来的,而且,那些高级餐厅里的牛排,都没有这里虽然简陋却有诸多美味的地方好。” 倾笋听后挑了挑眉头,他这话里有话,明显的是个有故事的人。 “我也喜欢在这种地方吃饭,已经很久没来了,这些小店的地方,美味佳肴不少。” “一看你就是一个吃货。”赦铭总结下来。 倾笋挑了挑眉头并没有否认,吃货,她的确是,瞧见身旁的团子正百无聊的用茶杯滚来滚去,倾笋好笑的转移目光,“铭哥还真是接地气,如今,有身份又有背景的人,肯来这种地方的很少了。” 她又想起简之信,那个有着严重洁癖的男人,铁定是受不了这里的污秽。 只怕是来瞧了一眼便退散了吧,他们之间的鸿沟仔细算下来之后,的确是有很大的一部分不和谐。 第100章她的悲惨回忆 “我来这里的时候,你还在家里喝奶呢。”赦铭戏谑的开着玩笑。 不过,他这句话,却一语成碣。 倾笋摇摇头并没有说些什么。 饭后,倾笋抱着睡着的团子和赦铭步行在公园里散散步。 她当他是朋友,便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赦铭却不这么想了,他对她有好感,这是肯定的。 待在她身边,他觉得莫名的舒服,那种远离她带来的孤寂是他不想要经历的。 “来我抱着他吧。”赦铭看着她抱着团子有些费劲,便伸手接过。 倾笋犹豫了一下,不过也的确是手太酸,便以言将团子递给他,“谢谢。” 团子处于睡梦中,被辗转了一个怀抱之后,只是蹭了蹭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继续沉睡。 看着人来人往的人流。 倾笋眸子注意到远方那一家四口的其乐融融,眸子一暖,盯着他们看出了神。 作为父亲的中年男人将年幼的女儿跨在肩膀上到处飞跑,让胖嘟嘟的女儿发出兴奋而愉悦的叫声,而作为哥哥的在后面迈着小短腿不住的去追。 一旁的母亲就静静地坐在长椅上笑看着他们父子三个欢快的玩耍。 一脸的幸福和满足。 “你……怎么哭了?没事吧?” 耳旁突然响起一声担忧而疑惑的嗓音,猛的惊回了倾笋的神思,她呆愣的看向赦铭,伸出双手摸了摸脸上,竟然一片冰凉。 她……竟然哭了? 不,不应该吧,她竟然哭了? 迅速的擦干泪水,倾笋有些尴尬的摇摇头,“不,没有,是风带来了沙子迷了眼而已。” 但余光暼到那边的一家四口,倾笋的目光还是不住的受到吸引,十五年前,她也是有着这么开心,幸福,美好的一切,拥有着那属于她的曾经。 只是如今。却格外讽刺的独独留下她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 享受着这世界带给她的冷漠,带给她的凄寒。 她享受不到任何的温暖,在那些人心里,她只感觉到冷漠和残忍。 哪怕是简之信,那恍惚间带给她的,都是一系列的透心凉,心飞扬。 “你真的没事吗?”赦铭还是挺疑惑的紧盯着她,对于她那说谎不用打草稿的话语分明摆着不信。 倾笋没敢去看他,转眸揉了揉眼,笑道:“我能有什么事情。” 赦铭见她不想说,便只好作罢。 最后找到一处休憩的亭子里坐着,倾笋突然看向赦铭,“你,见过哪个母亲将自己孩子以及老公全部一把火解决干净的吗?” 赦铭猛的一脸不可置信的盯向倾笋,似乎在考虑她话语里的真实性。 “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是她吗?刚才她流露出的那一抹痛苦和悲伤是如此的真实,令他不会看花了眼。 “这是一个故事。” 倾笋却讽刺的自嘲一笑。 看着她那表情,赦铭没由来的好一阵心疼。 皱着眉头盯着她,“我从你身上,看不出是一个故事,更多的,应该是发生在你的身上吧。” 他说话一向直接,话语一落,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正要道歉,却见倾笋无所谓的嗤笑一声,“对啊,的确是发生在我的身上的。”她定定的盯着赦铭,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向这个认识并没有多久的男人吐露心声。 可能是他那一向令她想要靠近的亲切,也有可能是他对于她的特别,在她心里,他就像是她死去已久的哥哥。 那样的值得她吐露所有,值得她亲昵。 隐藏在心里这么多年的伤疤,终于揭开之后,倾笋却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痛苦。 只是因为,眼前这个,像哥哥的人吗? “想要听我的故事吗?”倾笋笑着。 赦铭眸子一紧,看着她那悲伤一闪而过,他心里止不住的心疼,“可惜我没有酒,你愿意说,我洗耳恭听。” 倾笋乐了,仿佛是陷入回忆一般的看向一旁草地,“那是很久的事情了,我那时才七岁,哥哥十岁。” 说起哥哥,倾笋很是幸福的笑了,“哥哥很疼我,父母也很疼我,一家四口是多么的和乐融融,只是,因为父亲的一次意外出轨,所有的事情,所有的幸福,全部戛然而止。” 仿佛那活了两辈子的痛苦宛如扎心般的疼痛,倾笋眉头紧皱,脸色苍白,那所有痛苦的病毒翻江倒海的朝她涌来,是她躲不过的窒息和难受。 记忆犹新,她大口大口的喘气,令一旁正听得认真的赦铭猛的一惊,但怀里还有着团子,他不好上前去问她,只得焦急的问道:“怎么了?” 倾笋朝他摆摆手,缓了许久方才将那阵苍白无力的感觉给压下去。 “我是在母亲突然下毒将父亲毒死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母亲,一直是痛恨父亲的,只是因为,父亲虽然爱母亲,却只是一厢情愿的爱,那种强势霸道的强制侵占,令母亲不得不迫于压力嫁给父亲。” “之后,那种怨恨便可想而知,再加上父亲意外的出轨,被母亲抓了个正着,然后,所有的事情,所有的性质,便都开始变了。” 说到这里,倾笋的语气很是平静,是赦铭听得都很惊讶的平静,仿佛在说的并不是她的故事,宛如其他人的故事一般。 心里止不住的心疼她。 赦铭能做的,只有静静的倾听而已。 “那一晚,是父亲节啊,父亲已经向母亲请求原谅了,但是,母亲表面上也原谅了父亲,我们本以为这一切会皆大欢喜的过去,但是,我还是低估了母亲这么多年的怨气。” “她恨,那种恨一在心里扎了根,便直接硬生生的将人性所有的善良给撕碎,她下毒毒死父亲之后,在睡梦之中突然叫醒了我,说她一直爱着我们,只是,下地狱之前,必须带着我们一起,因为她爱我们。” 突然极具讽刺又自嘲的一笑,倾笋脸上尽是嘲讽,“她一边说着爱我们,可是,她却将家里都洒满了汽油,在我大声呼救之时,她告诉我,父亲和哥哥都死了,她杀死的,就剩下我们两个了。” 赦铭猛的听到这里,心宛如撕心裂肺一般的揪扯,痛苦非常,那一种悲惨的画面,仿佛就刻在他的脑海里,女孩子无助的哭喊,母亲癫狂的作为,一地的血,一屋子的火海。 “我苦苦哀求母亲放过我,她却疯狂的笑着使劲拽着我,要我一起下地狱,我求她没有用,在挣扎中抓握到水瓶,一下子就给她砸去。” “呵……”倾笋突然冷笑出声,“我比她更可怕对吧,对着亲生母亲都能这么做得出来。” 赦铭紧盯着她不语。 倾笋也不在乎的继续开口,“我奋力的挣扎,被油烟呛得跌倒了好几次,因为火势太猛,母亲并没有抓到我,而我逃到窗口的位置,直接一跃而下。” 听到她如此镇定的说到这里,赦铭却听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木愣的盯着倾笋,震惊和一抹不可置信在他眸子里一一闪过。 脑海里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宛如翻江倒海一般的朝他涌来,那一系列货真价实的身临其境令他窒息般的难受,缓冲了好几十秒,他方才沙哑着嗓音问,“结果呢?” “结果?”倾笋乐了,“我这种贱命,竟然不死,摔断了腿,但是后来医好了,就是神奇的是,我那老妈竟然也能被赶来的消防员救下来。呵……” 她曾经给予她的温暖,她记得,但是,她给过的痛苦和残忍,她同样是记得。 本来是不该原谅的,只是,最后医院的说法,令她吃惊。 “我在医院昏迷了一天一夜方才苏醒过来的,只不过,你猜,这个世界最为讽刺的事情是什么?” “什么?”赦铭好不容易方才回过神,愣愣的看着她,被她带着走。 倾笋冷笑,“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母亲,我们都竟然没有发现过她的精神失常过,她有精神病,并且是隐藏性质的,爆发起来,便是那一晚,直接动手灭了全家,包括她自己。” “后来呢?” “后来?”倾笋更加讽刺的冷笑,“后来,我出院,她精神时好时坏,来请求我的原谅,毕竟是亲生母亲,又有精神病,所以,我便养着她,只是后来,又遇上了秦建他们一家。” “秦建?那个……你养父?” 倾笋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竟然也知道,点点头,继续说,“她看上了他,不过可笑的是,只是因为秦建长得像她的初恋而已,秦建那个煞笔,和她生活了这么久也没有发现她有精神病,真心是可笑至极。” “不过……”倾笋突然沉下了眸子,“要不是因为秦建好赌又势利,她的病,也不会再发作,因为一件小事情,她的病再次发作,而就是因为这次的发作,她把自己的生命给结束了,在我面前结束的,一摊的血,血红血红的,鲜艳无比,直接晃了我的眼。” “小笋,别说了……” 赦铭突然有些不想要再听下去,原来她,竟然有这种悲惨的境遇,亲眼目睹了一家人在她面前一个个的死去,还是那么悲惨的死去,她的人生,到底是有多么的痛苦? 第101章他的邪火 “不说?”倾笋却摇摇头,笑了笑,“你不是要洗耳恭听的么?我故事可没有说完,耐心点。” 说的好似不是发生在她身上一般。 “我并没有阻止,因为我知道,我阻止不了,她曾经私底下疯疯癫癫的自杀过很多次,还不让我知道,唯一的这一次,她笑着在我面前结束的。” “我看着她笑,她笑得很开心,因为她终于解脱了,她可以到地下去寻找她的初恋,她的幸福,她的一切。” 倾笋讽刺一笑,“可是,她倒是解脱了,她却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她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哪怕她精神不正常,我看着她活的好好的,也好啊,只是,她却是如此的残忍和狠毒,她再一次的伤害我,就这么讽刺的在我面前死去。” 笑着笑着,倾笋泪水突然落下,滑向脸庞两侧,直接刺了赦铭的眼,他无比心痛的想要立刻去拥抱她,替她擦干泪水。 但是,他却什么也做不到。 模糊的视线,仿佛全世界都变得梦幻起来了,她仿佛又看到当初的自己,那么无助又凄凉的静静看着她死去,看着她笑着闭着眼睛,看着她就这么心满意足的解脱。 独独留下她一人在这人世间,没人疼,没人爱的。 尽管她还在,她也没有,但是,一种精神寄托,是她唯一的慰藉,而那个女人,就这么残忍的把所有她的希望,她的慰藉,都通通的喂了狗。 倾笋是恨她的,无比的恨。 在埋葬了她之后,她有时候都觉得自己也一起死了才干净。 那些痛苦,那些残忍的童年阴影,伴随着她每晚都噩梦连天,彻夜的失眠,彻夜的痛苦,谁又知道? 就是因为那个女人,害得她甚至不敢关灯睡觉,不敢在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关掉灯,必须把所有灯光都打开方才有安全感,那种痛苦,那个女人!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她就是那么的自私自利,又分外残忍! “行了,我们不聊这些话题了,现在有些晚了,我送你们回去。”绕是他经历过如此大大小小的残酷事情,但从来没有哪一件事,是像今天这般的给予他震撼。 第一次,是他在失忆时听闻那个老头子告诉他的身世时,而这一次,的确是令他再次震撼了。 他们两个,竟然有着十分相似的经历,只不过,倾笋比他悲惨一些的是,她亲眼目睹,又时时刻刻的拥有着这些记忆。 而他,却拥有了那一些零零碎碎的碎片,并没有多大感觉。 倾笋也觉得累了,可能是今晚终于和人说出了压在自己心里的巨大石头,她身上的那些诡异的压抑猛的轻松不少。 一下子的舒坦令她有些感激的朝赦铭笑笑,谢谢他的单纯倾听,耐心而不认真。 那流露出来的担忧眼神不是作假,更是一份难得的收藏。 在回了家之后,送走赦铭,倾笋抱着团子去了卧室。 刚放下他,便被房间门钥匙开锁的声音给吓到,转而一想,除了他,怕也是没了别人。 便收住心换了睡衣,泡了一杯咖啡出来客厅,正见罗琦迅速闪离的消失背影,而正中的客厅中央,怵着一个冷面煞神。 简之信冷着脸盯着倾笋闷着声不说话。 就这么盯着,盯得倾笋莫名其妙。 “怎么?” “你和谁出去了?” 哟呵,她倒是忘记了,这货有人肉跟踪器,她跟谁出去了,他会不知道? 抿了一下手里的咖啡,她淡定的开口,“赦铭。” “为什么?” 简之信紧迫的追问,宛如像是在审问一个犯人一般。 令倾笋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你抱着你的前任去医院把我和团子丢在一旁,我都没有说什么,你现在是想要闹哪样?” 简之信眸子一沉,抿着唇沉默不语,紧紧的盯着她看了几秒,“这性质不同。” “呵……”她都被他这话给说乐了,“那劳烦总裁大人,你告诉我,你所谓的性质,到底哪里不同?” 简之信却并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一身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才抬眸望她,“我和她不会有什么。” 那怎么感觉她和赦铭就能有什么?呵,真是可笑。 端着咖啡决定不搭理这个犯神经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一边离得他远远的。 简之信望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眉宇间的冷冽越发清晰,“过来。” “不要。”过去他能不动手动脚的?她跟他姓! 简之信见她拒绝,冷着眸子盯着她半响不语。 “你现在和我说话的方式还真是越发大胆了。” “还不是你宠坏的,怪谁?”倾笋这么一句话堵过来,简之信直接无言以对,愣了良久,这本来僵持的气氛也被倾笋一句话给逗没了。 简之信无奈的轻叹一口气,的确,是他宠坏的人,再怎么无法,也得宠下去。 他的女人,他不宠谁宠。 难得勤奋的主动起身朝她靠近,简之信直接拥住了她,双手紧紧的揽住她的腰,人跟没脊椎骨似的挂在她身上。 “我只是担心你。” “不,你是占有欲特别强,你不容许你的东西被别人所偷窥!”倾笋一语道破他的伪装。 精确而精辟。 简之信直接愣住,盯着倾笋的目光复杂难懂。 “被我说对了?”倾笋看到他这个表情便知道,端起咖啡重新抿了一口,简之信却看着她动作,突然俯身,就着她的手上的咖啡自己喝了一口。 末了还凑到她唇边舔舐了一下,“别浪费。” 浪费你个鬼,想要占便宜就直说! 倾笋无言以对的扭开了头避过他那灼热的呼吸,“你让开一点,挤死人了。” “我怕你冷,挤挤更暖和。”简之信将头都埋在她的肩窝处,那炽热的呼吸仿佛带着故意的喷洒在她敏感的地区。 伸出舌尖舔了舔,感觉到身旁的女人瞬间颤抖了一下,简之信有些坏心眼的继续撩拨和挑逗。 “唔……你发什么疯?”如今他们之间的对话模式,已经仿佛进入了七年之痒一般。 简之信却并没有管她,依旧我行我素,今天他刚忙完简览捅下的篓子,一回头来找她时,却发现了什么?她竟然跟个野男人出去“约会”去了!!还不向他报备! 他那怒火,瞬间就蹭蹭的往上冒出来了。 不过,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仿佛顷刻之间又被治愈了一般,心里的邪火一起,就宛如野火烧不尽,燎原之火一路崩腾。 嘴下功夫更加得理不饶人的开始蛮干了起来。 刺激得倾笋身体不住后仰来避过他那一波的攻势。 手里的咖啡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被他拿下,人也是被他欺负得直接陷进去了沙发里。 “唔……简之信!”当人被他推到的时候,倾笋惊呼出声,“团子还在里面呢!你别到处发情!!” 简之信哪里去管那么多,已经感觉一个世纪都没有碰过她似的,她就像是一个毒品,一个罂粟,让他迷上了瘾,戒不掉,躲不过。 “我想要你,他睡着了,我们小声点,就没事的。” “怎么可能没事!简之信!!唔……嘶……嗯……” 突然的被他伸手摸了进来,皮肤感觉一凉,再加上他的刻意挑逗,倾笋直接刺激得惊叫起来。 瞬间又意识到自己的叫声太大。怕惊醒睡梦中的团子,便又立刻将手捂住嘴,不让那令人听了血脉膨胀的呻吟叫出口。 羞愤难当,倾笋狠狠的瞪着简之信,后者却爱怜而又撒娇似的吻了吻她的眼,“想要我停下,是不可能的,我要惩罚你,竟然跟他出去晚餐!”说完,简之信猛的脱下她的衣裤,那瞬间的冰冷令倾笋起了一身的鸡婆疙瘩。 “哎……你别乱来!”压低了嗓音想要阻止他,但却于事无补。 他那硬物已经岌岌可危的触碰到了她的城池外面,只差一步,便可夺得兵权! “简……唔……”可能是嫌弃倾笋太过于吵闹,简之信直接用嘴堵住了她那喋喋不休的唇。 带着贪婪的舔舐和吸吮,下身更加是趁她不注意,一个猛的扎进去。 “阿……唔……”那一阵刺激,令倾笋连破碎的呻吟都叫不全,又怕吵醒团子,格外的隐忍令她的脸憋得通红。 简之信却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一进来便是势不可挡的好一阵动作,倾笋只有被迫承受的命,连阻止的话语都说不全。 而且,就算是现在阻止,也来不及了,没办法,倾笋只好尽量使自己的呻吟小一点,让这个大魔王快点完事好交差似的结束。 但是,分明这个大魔王是真心气坏了,平日里折腾她一次就够久的了,而这次,他就在沙发上,生生折腾了她五六次!! 这特么是什么概念? 就是一个通宵的事情!!!! 她直接到了凌晨四点半才得以安宁的睡过去,这个战斗力十足的男人,果然是个战斗机! 倾笋无比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要招惹上这个小气又占有欲十足的古怪男人? 她能怎么办?自己招惹的男人,哭着也得承受着他的“邪火”。 ………………… 第102章回忆伤人 难得的被他放过可以不用去公司里,在他眼皮子底下时时刻刻被他盯着,倾笋直接睡到自然醒。 没了他的折腾,倾笋方才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早晨。 但没等她逍遥半刻,催命一般的短信不停的响。 无语的摸索着拿了过来一瞧,却是一个陌生电话的短信,短信都是不一而足的约她出去谈点事情,只是时间不一样而已。 当暼到最下方显示的人名后,倾笋微微一愣,林萧? 冷笑一声,得,前任来找她这个现任,准没有好事。 刚准备起床梳洗时,她方才震惊的发现,屋子里好像少了点什么。 对了!!团子呢?!! 在房间里寻找了一遍都没有看到他的人影,倾笋急坏了,连番打电话去找人。 最后在简之信那里得知,团子被罗琦带着去玩了,避免她的劳累。 玛德,也不知道劳累究竟是谁给她造成的!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也不会做那一个退缩的人,应了林萧的邀约,坐着车去了她说的地方。 古色古香的茶馆里。 倾笋跟着服务员来到一个僻静的包厢内。 一眼便看到温婉高贵的女人正一手端着茶壶沏茶,那动作优雅万分,透着大家之气的贵气。 而自上往下瞧了一眼自己,倾笋突然悲催的发现,简之信是不是因为懒,才看上的她?为毛他眼光如此之差喜欢上她这么一个乡巴佬? 真心令人费解。 “来了?请坐。”林萧礼貌的朝她笑笑,伸手示意她坐下。 倾笋挑了挑眉头,气度也大,完全不像是一个面对着情敌该有的态度。 坐定,倾笋摸索着手腕上的手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林小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这人,不喜欢绕圈子。” 林萧意外的暼了她一眼,笑得更加灿烂,“就喜欢倾小姐这种性子,直爽而不做作。” 呵……是么,怕是反义词吧,倾笋闷着笑不吭声。 “阿信和你说过,我和他的过往吗?”林萧也够直接,直接一上来就是这么一句话。 倾笋诚实的点点头,“说了一点而已。” 林萧意外的挑眉,似笑非笑的转动着手上的戒指,白皙的手指有了那戒指的衬托,格外炫耀。 却在倾笋眼里,是那么的刺眼。 她眼尖的发现,那戒指的特别,刻着两个清晰的字母,“XX”。 萧萧?还是信萧? 呵……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她绝对是故意的,想要炫耀?还是想要挑战她的忍耐性? 林萧注意到她的目光,满意的笑了笑,“这事,我该从什么时候说起呢。” 仿佛是陷入回忆一般,林萧脸上露出一抹幸福万分的神色。 倾笋面无表情,只是继续手上摩挲着手表的动作。 “我和阿信,还有黛儿,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但是,在阿着十岁那年,他母亲去世后,他性情大变,变得冷漠无情,谁接近都像是暴怒中的雄狮一般攻击任何人,就连最疼爱他的简爷爷,也被伤到过。” 眸子里闪过心疼和痛苦,仿佛那些痛苦都是她经历过一般,林萧脸色有些苍白。 “我不明白他到底知道了什么,他变得自闭又暴躁,对简叔叔也是恨之入骨,还曾经发生过他用汽油泼过简叔叔的事情,连自己亲生父亲都做到了这种地步,那时候的他,像个小恶魔,谁都不敢靠近。” “但是,我特别心疼他,不顾任何人的阻止,我都只想靠近他,告诉他,你还有我。” 倾笋听到这里,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些,简之信都没有和她说过,摩挲着手表的手猛的收紧,直直的抓紧了另外一只手。 “但是,他也依旧攻击我,伤害我,曾经,他还用仙人掌来打我的脸,都没有让我退让过。” “我依旧坚持不懈的守候在他的身边,整整半年,我被他伤得遍体鳞伤,甚至断过腿。”说到这里,林萧竟然笑得很幸福。 倾笋却心一沉,简之信幼年肯定遭受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惨痛,方才令他性情大变,而在他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陪着他的人,却不是她。 这,格外的扎心。 “半年之后,有一天,他突然笑得很温柔的替我擦拭伤口,然后就这么重新接受了我,你知道吗?我是多么的高兴,多么的幸福,因为我,是他性情大变的之后,能接受的第一个人!” 林萧笑起来,“可是,之后,妹妹黛儿也加入了进来,只是,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些不甘心,因为黛儿加入我们两人世界里,是那么的容易,阿信竟然轻易的就接受了黛儿,而我,却要经历半年的折磨才能让他重新接受我!我不甘心啊!” “你知道吗?我和黛儿虽然是双胞胎,但是,我在那个家里的位置,却一直连只狗都不如!他们眼里,只有林黛!可爱的人,只有林黛!优秀的人,只有林黛!乖巧的人……通通都是她林黛!我的亲生父母,他们每个人的眼里,从来都没有过我!哦,我倒是忘了,除了在我做错事情的时候,他们眼里才有我,不过,却是为了骂我!” 林萧突然无比讽刺的大笑,笑得倾笋心里有些发毛。 “这些视而不见,偏心的宠爱,我都可以不在乎啊,只是,凭什么!!啊?凭什么啊?凭什么她林黛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阿信的信任?而且取而代之的代替我在他身边!!” “我整整半年的折磨,全部一下子付之东流,你知道当时我是怎么做的吗?我把我亲生妹妹,诱惑到一处山坡上,本来想要把她推下去的,结束我的悲惨命运,只是,阿信突然的出现,扰乱了我所有的计划。” “不过……”林萧笑出了泪花,“没关系,林黛照样从山坡上滚下去了,被我吓的,哈哈……连阿信都不知道的事情呢,成功的让林黛摔断了腿,阿信这个笨蛋,还以为是他害的,内疚了这么多年。” “但是,我恨啊,我真的好恨啊,我当初怎么就没弄死林黛呢!让她一个废人还继续霸占我的阿信,阿信内疚啊,所以他格外的疼林黛,凭什么?你说,这凭什么?我看到阿信对她好,我他妈倒不如自己摔断了腿!!” 林萧双眸突然间赤红起来,整张脸显得狰狞万分。 倾笋有些心里发怵的盯着林萧,她的爱,已经处于变态的爱里面,为了一个男人,连害自己亲生妹妹都不手软的女人,对她……倾笋突然有些惊悚的发现,自己这么单刀赴会有些危险。 暗中赶紧给简之信发了一个短信,而处于激动中的林萧并没有发现倾笋的异常。 “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放弃了,因为爱阿信真的好累好辛苦。” “然后,我所有的痛苦终止于五年前,他从外国留学回来后,我和他上了床,我的第一次,给了他,哈哈……” 林萧很是得意。 倾笋却眸子一沉,果然么。 “知道吗,当时的我,是多么的开心,多么的快乐,因为我,终于成为了他的女人,而他呢,竟然说会对我负责。” 林萧继续笑,“然后就是我们谈了三年的恋爱,我是多么的爱他啊,可是,他没有心的,你知道吗?我为了他流过产,那可是活生生的生命啊,但是,他不喜欢孩子,甚至是厌恶!” 倾笋心猛的一沉,难怪他会面对团子时就表示了自己的不喜,越往下听,她心里冰凉的程度就越发严重,她可以不去计较他有过多少女人,只要他爱她,爱他们的孩子。 可是,对于一个厌恶孩子的男人,一个家庭,怎么也不会完整。 “他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这句话,林萧反复强调,“我以为他是爱我的,但是我错了,他谁也不爱,因为他没有心,说明白点,就是他不会轻易的爱上任何女人。” “只是,那一年,就在那一年,我再次怀上了他的孩子,可是,我想要偷偷的留下他,不让阿信知道,但是……但是……”林萧突然悲伤的痛哭出声。 哭声十分凄厉而悲惨,本来就安静的包厢更加显得诡异。 倾笋不禁皱了皱眉头,却抿着唇不置一词。 “我却发现了什么?那个贱人!林黛那个贱人!!她一个废人都想要和我争阿信!在我回家的时候,我竟然看到他们两个在暧昧不清!!你知道当初我的感受吗?” 又来一个?倾笋皱紧了眉头,心里揪痛,原来,这才是他吗? “不过,幸亏的是,阿信并不是自愿的,他中了林黛下的药,当时我亲自用瓶子将发情的他敲晕,然后让罗琦来带走。” “只是,你知道我是怎么对待林黛的吗?即使他们之间还没有发生什么关系,可是,我眼里容不下任何沙子啊,更别提这个从小到大一直折磨着我的妹妹,我有多么恨她!你不知道!” 林萧突然起身,靠近倾笋后,凑近了她的耳旁诡异的继续开口,“我把她活活掐死,她是个废人,她力气没我的大,我先是把她的脸毁了!” 第103章他并非无心 “我生生折磨了她一个多小时!才把她掐死的!” “只是,可笑而极具讽刺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林萧突然悲从中来,无比痛苦的捂住了脸,泪水从她指缝尖露出来。 倾笋一直沉默不语,已经被她话语里的癫狂给彻底惊到了。 “讽刺的是,她在死之前的那一刻告诉我,她之所以从小到大都这么处处针对我这个姐姐,将父母的爱都通通围拢在她身上,只是想要吸引我的注意力,因为我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她,她只是想要得到我的注目而已。” “而她之所以想要和我抢阿信,只是因为她患了癌症,没多少时间留在这个世界上了,想要帮助我,可是我却一直在认为她是想要抢我的阿信,而这次,她在知道阿信不仅让我流产,还这么的不在乎我,所以她生气,想要故意惩罚一下他,没有想要做到最后一步,只是想要拍下去羞辱他而已,但是,却没有想到,我却意外出现了,还误会了!” “哈哈哈……你说搞笑不搞笑……”林萧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却笑的很癫狂,“我怎么可能会相信,这么一个从小夺走我所有的爱的女人,竟然只是想要帮助我,想要得到我的疼惜。想要引起我的注意而已!” “更可笑的是,她说她爱我!她一个女人,一个我的亲生妹妹,她说她爱我!!不是姐妹之间的爱,是畸形的男女情的那种爱!你知道吗,当时的我,有多大的震惊!” “她真心是个变态!一个令人作呕的变态!!”林萧脸上突然露出恶心的神色,“只是,她一个变态的话,我竟然相信了,我该死的相信了!她说她早晚会死,不如死在我的手里,所以我掐死她了!” “死在我的手里,死在我的手里!!哈哈哈……” “你别笑了,很恐怖。”倾笋冷静下来,看着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突然觉得她很可怜。 一个被自己亲生妹妹爱了那么久,却误会了妹妹想要抢自己男人的女人,一个被自己爱的男人多次让流产,不被家人疼爱,不被自己男人疼爱的女人,不可悲吗? 不可怜吗? 她突然不嫉妒了,因为此时此刻的她,突然觉得,林萧这一生都是悲剧,为了一个男人,而毁了她自己。 “不笑?可是我不喜欢哭啊。”嘴上说不喜欢,但是她脸上还是伴随着诸多泪水。 倾笋觉得,其实她也是喜欢她的妹妹的,只是因为一个男人,而被遮掩住了眼睛,看不到其他的了。 “对了,我还没有说完呢。”林萧突然将手撑在桌子上,俯身凑近了看倾笋,“我掐死她之后,才看到她的日记,的的确确,从她记录了这么久的日记里,她的确是爱我的,那次她被我吓到掉下山坡,她知道是我,但是她没有告诉父母,还有很多次我的故意为之,她都隐瞒下来。” “不过,她要死这件事,她知道,所以,她留下一个遗嘱,说想要死在我手里,果然,她真的死在我手里了,不过,提前了而已。” “然后,她说,想要我代替她,作为新的林黛替她活下去,去孝敬父母,这是她唯一的遗嘱,唯一的愿望。” “我本来不想搭理的,但是,可笑的是,在一把火想要毁尸灭迹的时候,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就流产了,再次流产了。” “知道吗,当时火势太猛,我跑不了,只能等死,当时我那绝望,是多么的痛苦,是想要过随着林黛一起去了的,但是,我舍不得阿信啊,舍不得他,所以我挣扎着从窗口成功跳下来了,只是,我却摔断了腿不说,还毁了容。” 林萧突然扯开她长裙,倾笋顺着看去,瞬间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她……她的双腿……竟然……竟然截肢了的!!!而此刻,却是按上的假肢!!! “可怕吗?” 林萧满意的看着她那惊讶的眼神,放下裙子,“我又是流产,又是摔断腿的,而且我害怕,所以,我不得不跑到了美国。” 害怕,她竟然也会害怕?倾笋听了她这么久的故事,都是她的大勇大智,哪里听出过她的所谓害怕? “但是可笑的是。阿信以前的所有承诺,所有疼爱,都变成了笑话,他把我看成了一个笑话,一个……很可怜的笑话!” “我回来了,他却找着借口说我的不对,说都是我的错,然后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抛弃我。然后来追你,多么讽刺,多么可笑!!” 更可笑的是,她竟然真的会做出让自己假扮林黛的这种鬼事来完成她的心愿,这种愚蠢至极的蠢事,她竟然还是做了,呵,可笑! 看着面前女人已经陷入癫狂的笑声中,倾笋却皱紧了眉头,女人这种生物,在嫉妒心的驱使之下,有些话可信,有些话不可信。 而她,竟然能理智的分析,也是一种奇迹。 “所以,听完了我的故事,你就没有想要表达些什么的吗?” “你想要让我表达些什么?”倾笋看着她越发靠近的姿态,不得不往后仰。 林萧却突然停止了笑容,盯着倾笋看了半响,直瞧得倾笋心里发毛时,林萧突然起身离开,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我不需要任何可怜和同情,我说出来,不是让任何人可怜的,尤其是你!” 林萧突然的恢复正常,这转换令倾笋有些措手不及,“所以呢?” “所以?”林萧笑笑,“所以,我会告诉你,我会重新把我的阿信抢回来,你,只不过是一个替代品而已。” “替代品?不见得。”倾笋也镇定下来,似笑非笑得盯着她,“你和他的以前,你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让我嫉妒和吃醋,让我和简之信之间感情出现裂缝,然后你好趁机而入,只是,怕是让你失望了。” 倾笋微微正了正身体,“对于他的过往,我不在乎,如今我在乎的,只是现在的他,若他像你说的那样,无心又将我当作替代品,不用你来抢,我自己会踢走他。” “呵,是么,倾笋,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有意思。” “谢谢,你也比我想象中要更可怜。” “你……” 本该生气的林萧突然笑了起来,“你就得意吧,不过,别怪我没有提醒你,阿信可以抛弃我,照样可以抛弃你,你以为你现在可以得到他那么的爱了吗?错!换个说法吧,我很熟悉他,也很了解他,他此刻只是需要你而已,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懒吗?” 对于她又突兀冒出来的话语,倾笋立刻戒备起来,这个女人,战斗力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难搞。 “为什么?”她也好奇,更多的是想要知道他的全部。 “因为……” “嘭”…… 林萧正要开口说时,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大力的被打开,罗琦稳住了门之后,简之信一脸冰冷的走了进来,进来时,直接朝倾笋这里走过来,眸子也是紧盯着她,上前就拉住她的手转身便走。 从始至终,连余光都没有给过一旁正激动的看着他的林萧,直到他们所有人都离开了,林萧方才从那阵激动中醒悟过来。 她无比苦涩的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阿信,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倾笋?到底是哪里?我明明比任何人都要爱你啊。 阿信……为什么要一次次的……这么伤害我…… 别逼我啊……阿信……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哟,阿信…… …… …… 手心里传来的温度,令倾笋模糊的想,这个人,他分明是有心的,就像每一次在她最无助,最需要人,生命受到危险的时候,都是他的出现,拯救了她一次又一次。 甚至不顾生命的来救,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没心呢?怎么可能呢? “团子呢?”一路上的气氛太僵持,倾笋不得不开口担忧的问出声,罗琦都在这里,却没有团子。 简之信紧抿着薄唇并没有开口,仿佛对于倾笋的话语直接忽视。 倒是前面坐在副驾驶的罗琦开口,“团子先带回别墅了,那里安全,你可以放心。” 别墅??? 倾笋有些意外的望向身旁一直冷着脸的简之信,他……不是不喜欢小孩子吗?为什么又肯让罗琦把团子放进他的别墅? 这样的他,外冷内热,哪里像个不喜欢孩子的男人? 所以,林萧的那些话,只是为了气她而已的……吧?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逼自己女人流产的事情来呢?不可能。 直到了别墅,简之信都没有开口和她说过一句话! 这让倾笋郁闷又烦躁,她倒是没有和他算算他的风流帐,他倒是先给她脸色看了! 阴翳的直接进去找团子,倾笋也没有理他。 两人诡异的僵持令别墅里的仆人以及罗琦都受到了来自冰渣子的一万点暴击,冰冻三尺的寒冷令他们赶紧不管有事没事纷纷退避三舍,有多远离别墅中心有多远。 以免殃及鱼池…… 第104章哄哄他 “倾姐姐,你不开心吗?”团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倾笋,却见她黑沉着脸坐在原地不动已经很久很久了。 “没有。” “姐姐说,女人嘴上说没有的时候,一般都是有,倾姐姐,你在生气。” 倾笋:“……”被他嫩声嫩气的话语给打败,倾笋拉过他将他小胖身体抱在怀里,点了一下他的鼻尖,“小鬼头,哪里来的那么多鬼道理,你姐都把你教坏了。” 团子朝她吐吐舌头,正在这时,房门突然间被敲响,罗琦那闷声闷气的话语从门外传来,“姑奶奶哟,你能开下门吗?” 倾笋挑了挑眉头,用下巴示意团子去开门。 团子立刻屁颠屁颠的跑去开后,罗琦哭丧着一张脸就差没挂两行清泪了,一见到倾笋就直呼苦,“姑奶奶啊,你这是和总裁闹什么别扭啊,他担心你,都放下重要会议亲自来接你了,你不哄哄他就算了,咋还给他脸色看啊,我们这些小虾米哪里能承受总裁的怒火啊。” “呵……”倾笋被罗琦那话语给气笑,“你为什么总是来我这说,你有本事去他哪里说啊,多省事,简单粗暴点。” 罗琦差点给她跪了,脸都快皱成一团了都,“哎哟我的姑奶奶,我哪里敢去触碰霉头,总裁那冰窖,现在又不是夏天,我不想凉快,您好说话,求求您嘞,快去哄哄总裁吧,不管你们谁对谁错,先把他那逆鳞的毛给撸顺了成吧?” 见自己说完倾笋依旧面无表情的待在原地无动于衷,罗琦直接给她跪下了,“姑奶奶啊,求您了,最近总裁忙活得太累,你又去见的是林萧小姐,总裁待在书房已经一个多小时了,毫无动静,怎么叫都不开,我怕他又发病啊,姑奶奶,你去看看成吗?” 突然的一跪,直接惊到了倾笋,她哪里见过这种仗势,赶紧起身扶起他,“行了,行了,咱们好好说话行不行,你这个大礼我可承受不起,我去看看行啦吧。” 本来在茶馆听到林萧的那一系列的故事,她心里的气就没有顺过,如今他倒是耍起脾气来一个顶俩!她还得被求着去哄他! 玛德隔壁,她到底招惹的是活阎王还是幼稚园的小朋友? 知道这货一生气没有一碗蛋炒饭解决不了的事情,倾笋先是去厨房炒了一碗蛋炒饭之后,方才来到书房。 将耳朵贴在书房门口上听了半响,果然,里面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就好像里面本来就没有人。 乖乖,这男人生气起来还装木乃伊不成? “简之信,开门,是我。”敲了敲房门,倾笋竖起耳朵听动静,好半响,毫无动静。 “简之信!” “阿信……” “你开不开门!不开门永远也别开了!!” “……” “……” 玛德隔壁,真的不开门!! 真心怕他出事,倾笋放软了态度,“丞君,开下门好不好?我错了,我……” “卡擦”一声,就在倾笋说了这么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接着,她直接被一只大手给拽了进去。 “唔……嘶……”身后的房门猛的再次关上,倾笋被他死死的抵在门上,后背带来的撞击令她疼得直皱眉头。 “我欠你钱了还是怎么的,跟你有仇啊。” 一只手端着碗,一只手抚摸上被撞得生疼的后背,倾笋怒瞪着眼前这个分明还好好的男人。 简之信紧抿着唇盯着她不语,目光在她后背流窜了一下后,转移到她手上的蛋炒饭。 目光一顿,却转身便向沙发的方向走去。 理也没有理身后怒火中烧的倾笋。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她!还给她甩脸子!还撞她!!玛德隔壁,老娘不伺候了,爱谁谁!! 愤怒的将手里的碗直接哆在书桌上,然后倾笋转身便要走。 “站住!我让你走了?” 冰冷而毫无温度的话语从身后幽幽的传来,那冰冻三尺的刺骨冰凉令她宛如坠入一个冰窖之中。 刺骨的寒冷刺激得她头皮发麻,从脚底至头顶的阴寒哦莫名令她浑身一颤。 所有的怒火仿佛顷刻之间被冻结住,倾笋想要发火却一下子发不出来,只得怒目而视的转过身去狠狠的瞪着他,“怎么?脚长我身上,我走不走还得你支配?” 同样冷着脸,倾笋脸色也不好看。 简之信危险的眯了眯眼,盯着她情绪莫名,“那我把它们都打断了行不行?” 如此淡定的话语从他那薄唇里幽幽的吐露出来,却是如此的嗜血而冷漠。 倾笋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似乎在考虑他话里的真实性,但是,从他那墨色眼眸里,她竟然看不到半丝的开玩笑的痕迹。 心都仿佛被冷得冻结住了,倾笋动了动唇却只是颤抖着没有出声。 简之信却不耐烦的半撑着额头,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过来。” 宛如命令式的话语,倾笋竟然连拒绝的想法都没敢有,条件反射的向前走了几步,待回过神后,她方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软弱和妥协。 随即脚步猛的顿住,倾笋面无表情的和他对视,像这种冷战和单方面的强势,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她记不起了。 这种恋爱,分明不公平,她这一方,明显的不光气场弱,气势弱,连特么的立场都弱!这哪里像是女朋友?和他谈恋爱分明是上下属级别,听命于他都不为过!! “简之信,注意你说话的态度,这是你和你女朋友说话该有的态度?”不满的终于将这句话吐露出来,心里的却并没有倾笋原先想的那样轻松,反而更加沉重。 因为她面前的这男人,脸色阴森恐怖,眸子里的暴戾和嗜血意味越发浓重。 “我就是这样的的态度,改不了。” 冰冷的话语宛如发号施令一般的令倾笋听着就觉得不舒服,她皱着眉头嗤笑一声,“那没必要过了。”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再说一遍。” 简之信那越发危险的眸色直直的盯着倾笋,那周遭骤然下降的冰点危险而紧迫,刺激着倾笋每一根神经,而简之信那冷冽而凌厉的双眸显示着,假如倾笋真的再说那么一遍,他会宛如雄狮盯稍猎物一般的立刻扑上来!! 上次那种窒息的难受感仿佛还记忆犹新,倾笋本来想要倔强的真的重复一遍,但是,在他那种胁迫的目光之下,她喉咙仿佛被梗住一般。 动着唇,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过来!”僵持了良久,简之信所有耐性耗尽。 带着抹强调的厉声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和冷硬。 倾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迫于他那凌厉的眼神,缓慢的朝他走了过去。 在靠近简之信的时候,他信手一拽,倾笋直接被他带倒跌入他怀里,身体立刻被他双手禁锢住,紧紧的贴近了他的冰冷的胸膛动弹不得。 耳旁是他连呼出去都带着丝丝凉意的呼吸,倾笋不禁浑身一颤,“你……你先放开我。” “你刚才那句话,再重复一遍。”简之信却固执的在她那句话凝上了,反复让她说出来。 但是倾笋不傻,知道他怒火中烧,她若真的重复一遍火上浇油,那今天她直接玩完。 “我没有说,你听错了。”还是认怂了,倾笋也不想的,但是,对于这个光是散发那种恐怖气息就能令人难受到窒息的男人,谁能不认怂,出来,她拜他为师!! 玛德隔壁,她到底招的是阎王还是男朋友? 欲哭无泪。 识时务者为俊杰,线下不是继续惹怒他的好时机。 简之信见她不再提及那句话,脸色终于放缓了一些,但紧紧抱住她的手依旧没有松开,“知道错了么。” 冷漠的吐露这么一句话。却令倾笋很是莫名其妙。 excuseme? 等等,什么叫做她知道了错了么?她错哪里了?阿?她到底错了哪里了!!!凭什么是她的错!! “我没错!” “没错?” “本来就是,我哪里有错,你怎么不说说你的错!” “哦?”鼻音浓重,简之信那似疑问亦或是肯定的问话,却听在倾笋耳里透着股危险的意味。 “大佬,咱们能不能公平聊天,你又不是喷火龙,干嘛非得把身上那种强势的气息带来胁迫我!” 简之信低头看她,“不能。” 好嘛,气氛又被她给带歪了。 “你前任找的我,不管我的事,而且,你前任说了关于你们的过去,还说了你的风流事,你就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 “你需要我什么解释?”对于林萧会和她说关于他们的过往,简之信仿佛一点都不惊讶。 倾笋顿了顿,身体有些不舒服的往上蹭了蹭,寻找一个较好的位置躺靠着,“比如,你为什么不喜欢孩子?让她三番四次的流产。” “不喜欢孩子?流产?这是她跟你说的?”依旧面无表情,但是简之信身上的冰寒已经逐渐往下降了,不知道是倾笋的柔顺起了作用还是她本身这个人在他怀里起了作用。 倾笋点点头。 第105章我曾见过你 “那你信?”简之信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目光和他对视上,强势而霸道。 “你觉得我是该信还是不信?”倾笋不傻,将问题抛给他。 简之信微微挑了挑眉头,摩挲着她的下巴沉默不语,好半响,他突然加重了捏住她下巴的力度,“你觉得,我喜欢听你信,还是你不信?” “嘶……”腹黑!!玛德隔壁,太腹黑了!又把问题抛给她不说就算了,捏她算肿么回事! 直接用手拍掉他作怪的手,“会痛!” “我不痛。” 没有想到!实在是没有想到!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货竟然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特么当然不痛!!这是老娘的肉!!! “继续说。”强势的话语继续,倾笋不得不点头,却在接受到他那骤然阴沉下来的脸色后,忙改为摇头,“我不信。” 算你识相。 简之信敲了一下她的头,倾笋立刻吃痛的捂住,瞪着他,“我都这么说了,你干嘛还敲我!!” “奖励。” 倾笋:“……” 我@#%=&&(以下省略几十万字在心里诅咒他的话语) “那我也奖励你一下如何?” “不行。” “为什么?” “我专属的。” 玛德隔壁……她连脏话都想不出来骂这个腹黑了。 “那几个都不是我的孩子,我为什么要留着。” 冰冷而淡定的话语一出,四周瞬间一片死寂。 卧槽!!!! 她听到了什么!!! 她、听、到、了、什、么!!!! 我滴个亲娘哟!!! 这个传奇大佬!! 这个被称为活阎王的妖孽男人!!! 竟然被戴了绿帽子!!我擦!!玛德隔壁,这太刺激了,刺激得她都快要流鼻血了都。 实在憋不住笑,倾笋直接大笑出声,“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丞君哟……哈哈哈……你……你竟然……绿了……哈哈哈……” 简之信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笑完,看着她都笑出了泪水,都还是忍不住的笑,终于,在倾笋笑饱了擦干泪水看着她,还是忍不住的同情和想笑。 “被谁戴的?” “不重要。” 那什么才是重要?倾笋疑惑了,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蛋定模样,当初他听到林萧怀孕,肯定是先是激动了一下哈,然后,就特么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倾笋都能想到简之信当时知道这个劲爆的新闻时脸色有多么的黑沉。 “我出差去美国,三个月,然后,回来,她说她怀孕了,说是四个月,但是,去医院查,才两个多月。” 简之信仿佛在说什么家常便饭一般的淡定,缓缓的一一给倾笋说来。 倾笋却不由得佩服的吞咽了一下,林萧太特么的值得她仰慕了,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给简之信戴绿帽子,连孩子都敢留,厉害,实在是厉害。 不过。在听到她竟然连自己亲生妹妹都能伤害的,这种事情,应该只是小问题而已。 不过,以她想象的那样,林萧不该是爱简之信爱到了骨子里的那种吗,为什么又会做出给他戴绿帽子的事情来? “为什么她会给你戴绿帽子?” 将心里的疑惑问出声,倾笋好奇的抬眸望他,简之信却紧盯着她不语,过了好半响,方才转移自己的目光,“不知道。” 不知道?开什么国际玩笑,你简之信会不知道?她倾字反着写! 不想说就不要激起她的好奇心,真是的! 既然对于心里的那几个疙瘩也逐渐消解了,倾笋暗自庆幸,还好当初自己没有冲动的立刻提刀剁了简之信,那个女人的疯言疯语,不能全信。 “那么。林黛……你还是对她愧疚吗?” 偷偷的观察着他的脸色,倾笋发现,面瘫有一个好处,就是不用去猜他的此刻的脸色究竟想要表达什么心情,因为他面无表情,连表情都没有,猜心情,只能从他话里的意思来猜。 “没有。” 那没啥好问的了,初时自己的怒火么一下子解决干净,比起这些,林萧给他戴绿帽子还装圣母裱的模样,现在想来才是最惊心动魄的刺激。 她还是真的小看了林萧这个角色,果然是电视剧里直到最后才死的女二号! 不过,坏人多了,应该是活不过第二集的才对。 “我解释过了,到你了。” 好嘛秋后算账了。 “什么?” “为什么要答应去见她。” 看着简之信又一下子冷下的脸,倾笋真相了,他到底是因为林萧才生的气,还是因为她? “我去见她,你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倾笋实在是觉得莫名其妙,原来他的怒火,仅仅是因为她去见了林萧? 是怕她伤害林萧?还是怎么? “她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 “哦。所以呢?” “我担心你。” …………………… 倾笋不可置信的盯着他,双手捧住他的脑袋左右观详,对的啊,的确是简之信这个懒神啊,怎么会如此昙花一现的说出这么暖心的话语来? 不像他!太不像他了! 他一向是很少亲自面对着她说这么露骨的话语来的。 “你确定你是在担心我,而不是担心她?”今天受的刺激实在是太多,倾笋有些转不过弯来,再次确定式的疑惑问出声,带着一抹紧张。 “我现在的女人是你。” 嗯,这个回答,满分,老铁,没毛病。 倾笋高兴的直接勾住他的脖子主动送了一个香吻,“成,奖励你的。” 看着简之信逐渐转暖的墨色眼眸,连倾笋都觉得是奇迹,本来刚开始是剑拔嚣张,互相不让谁的准备大吵特吵的。 却一下子演变成这种暖心的缓和期,就好像是度过了七年之痒之后的巩固稳定日子。 倾笋笑了笑,“那你现在对她的感情,是什么?” “我给你说一个故事。” 简之信却不答,反而牛头不对马嘴的说起了故事。 倾笋虽然疑惑,但是作为一个良好的倾听者,她有职业道德,随点点头,“嗯,你说。” “在小男孩十岁那年,他先是亲眼目睹了母亲在自己面前从楼上坠下,摔得粉碎,接着,他接受不了事实的逃离,却又在一处民宅不小心偷看到另外一个母亲残忍的点火将她自己和女儿一起共赴火场。” 简之信说完这么一长串话语后,倾笋心里却猛的咯噔了一下,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眸子里满满的都是震惊,不可能吧……不可能……吧,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不……不可能的吧。 简之信盯着她,缓缓的继续开口,“那个小男孩什么也做不了,也不敢做,当他逃离去叫消防员再次转回来时,他看到了又一个人从楼上坠落,但是,却不再是令他恐惧的母亲,而是一个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很勇敢,她从火势凶猛的窗户上跳下来,直接坠落在草坪上,是小男孩上前去背起满身是血的她离开找救护车的。” “是你!!” 倾笋突然浑身一颤,满是激动的紧紧抓握住简之信的胳膊,一脸的激动和不可置信。 “是我。” 简之信勾了勾唇,坦荡的承认。 却在他承认之后,倾笋眼眶里突然流出大颗大颗的泪珠,整张脸被泪水沾满,痛哭流涕的像个泪人,“竟然是你!!竟然是你!!” 嘴里反复的的吐露这么一句,之后的话语,倾笋却再也说不出来了。 天知道,当初她经历那一系列的悲痛而惨烈的人情世故之后,她有多么的想死,但是,就是他!就是当年那个背起她狂奔去找救护车的他,给了她希望。 她犹记得,他那稚嫩的嗓音本来由于害怕而颤抖,但是却仍旧在安慰她,鼓励她,甚至连她是否昏迷或者是醒着都不知道,却一字一句的鼓励她,安慰着她。 当时她被颠婆得迷迷糊糊的似昏迷似苏醒状态,梦幻之中,就是因为他喋喋不休的话语,方才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 这……竟然就是缘分…… “你……”倾笋感受到脸上有一双温柔的大手正在给她细心的擦拭泪珠,简之信那模糊的脸逐渐变得清晰,当年那个稚嫩而看不清楚的脸,仿佛一下子之间清晰起来。 难怪,她会被他给吸引,也难怪,她会爱上他,原来这一切,都是上天在注定。 “知道吗?我找了你很久很久。”简之信好笑的看着她越发哭的激动,无奈之余。却也满足,她竟然也没有忘记他。真好。 “找……找窝(我)?” “嗯,那一天,也是我活不下去的时候,但是,我却遇到了你,我救了你,你就是我唯一活下去的理由。” 倾笋瞠目结舌了老半天,谁来告诉她这是什么逻辑? 不过,听过林萧说过他小时候的时候,那时候的他,亲眼目睹了母亲的死亡,肯定受了不小打击,而他和自己的痛苦经历,却又是多么的相似,只不过,他的母亲自己求死,而她的母亲,却是一心想要全家人陪着她死! “所以,现在你知道,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了吗?长大之后,第一次见你,是在你房子楼下,当时你好像还很虚弱,但是,我一眼就认出了你。” 第106章你是我全部 原来他们的第一次相遇,竟然不是在酒店里吗? 倾笋瞠目结舌的看着他,“然后呢?” “没了。” 没了?!! what?excuseme? “嗯……就没有点后续的事情需要交代了?” 倾笋脸带着期翼的盯着他,但简之信依旧面无表情,甚至连眸子里的神色都没有出现过波动。 好吧,这个不仅是面瘫,忘了他还是一个懒神,想要从他嘴里吐露些什么话语来,除非他主动,被动情况下,希望渺茫。 “那没什么好谈的了。”说罢,倾笋便想要起身离开,腰却被他揽得紧紧的。 “干嘛?放开,别耍流氓。” “关着房门,我正大光明的耍。”简之信将下巴磕在她耳旁,撩拨似的舔了舔她的耳垂。 “别闹!”耳朵一酥,倾笋暗叹这样下去铁定会吃亏,赶紧使劲推开他,趁他没起身之时,一下子溜出去老远,“你蛋炒饭冷了,我去给你热热。” 说完不等简之信反应,端起桌子上的碗飞速逃离。 被她那夺门而逃的姿态给逗乐,简之信摇摇头慢悠悠的起身坐直了身体,微微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眸子盯着桌子上的文案冷了眸子。 又望向房门的方向,他方才想起,他还有一件事情没给她说。 “姑奶奶,事情解决了?” 当倾笋出来之后,一脸狗腿的罗琦立刻迎了上去,笑得像夺菊花。 倾笋挑了挑眉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罗琦一见立刻暗松了老大一口气。 “你手上什么东西?” 暼见他手里拿了一个诡异的木盒子,倾笋好奇的问出声。 “哎呀,差点忘记了!!二小姐要我给她送去的,一遇到总裁的事情就立刻忘记干净了,她不得生吃了我!” 罗琦猛的拍了一下脑袋,慌里慌张的赶紧准备离开,倾笋心里却有些古怪的迟疑了一下,还是叫住他,“等等。” 罗琦疑惑的转眸望着她,“怎么了?” “你说的二小姐,是简之眉?” “对啊。” “今天是几号?” “十二月六号,怎么了?” 那就对了!!她说她一直想起的一件事情怎么也想不起来要说!她记得就是今天!上辈子简之眉就是在今天这个日子被绑架和受到那些混蛋强奸的! 瞄了一眼手表,倾笋暗叹一声不妙,“她现在在哪里?!” “你是说二小姐?她在酒吧。”不明白为什么倾笋一脸的急色,罗琦被她这幅神色给惊得都有些心慌。 “哪个酒吧?” “XXX酒吧。” 小雨的酒吧?那还好。 “来不及和你说原因了,你赶紧多派一些人去酒吧将简之眉带回来,今晚她有难,快去!” “什么?” “哎呀别问了,听我的没错!!”倾笋一脸急色。 罗琦一瞧,也不管是真是假,赶紧一溜烟的疾步离开,若真的像倾笋说的那样,二小姐要是出了事情,受到剥皮的肯定是他! 倾笋看着他离开,赶紧拿出手机拨打了蒋英雨的电话,可能是酒吧太吵,第一个电话小雨并没有接,倾笋急得额头有些冒汗,再次不停歇的继续拨打。 拜托,快接电话! 可能是听到了她的呼喊一般,在倾笋打了第五个电话过去时,蒋英雨终于接通。 “喂?笋子?怎么了?” 那边分明处于酒吧旺盛期,音乐声人声嘈杂不堪。 蒋英雨皱了皱眉头走到另外一旁稍微僻静点的位置方便听她说话。 “你快去找一下简之眉,我怀疑她可能有事,就是好像是一个富家公子,对了,叫田德的,是田氏集团董事长的儿子,他们或者在包厢内的,你快去找她,晚了怕她会被带走。” 蒋英雨听清楚了她的话语后,眉头立刻皱紧,答了一声好挂断电话便向吧台处跑去,看向同事,“看到田德吗?就是田氏集团董事长的儿子。” 碰巧,同事a刚好认识田德,“哦,他啊,刚才见他进了天意包厢,怎么了?” “谢谢,没事,帮我看一下,我有些事情。”说完,蒋英雨便径直朝包厢处跑去。 “嘭”的一声直接踢开房门,当真的在里面看到正在被按在地上撕扯衣服的简之眉时,蒋英雨眸子都气红了,直接二话不说的上去就是一脚将压着她的年轻男人踢开。 然后迅速扶起醉得不省人事的简之眉不住退后。 “呜呼~”周围一圈的兴奋哄闹声响起,纷纷带着抹或同情,或看好戏,或激动的看着中间被围着的蒋英雨。 而蒋英雨怀里,简之眉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明显的被下了药! 卑鄙无耻龌蹉!! 蒋英雨脸色有些冷凝的盯着前方,被搀扶起来坐在椅子上装大佬的一个富家子弟,再暼了一眼怀里醉得人事不知的简之眉,眉头更加紧皱。 “妈的,你他娘的是谁!!多管大爷什么闲事!!” 田德恶狠狠的盯着蒋英雨,脸色黑沉,眸子里带着愤怒。 看着因为自己赶到及时,简之眉只是衣服被撕烂了一点之外没多大碍,蒋英雨脸色阴沉的盯着田德,“知道她是谁么。” “哟呵,爷爷我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你他娘的知道我是谁么!”田德话语一落,周围男男女女立刻哄笑出声。 似乎在嘲笑蒋英雨的不识好歹。 “你,我不知道,但是,她可是简之信的亲妹妹,你敢动她,应该是知道动她的后果吧,就以简之信那个暴脾气,你,不,别说是你,就是你老爸来,怕是也得跪地求饶的份,信不信?”不是她吹,实在是简之信真有这个本领让他哭的地都没有。 “噗嗤~”却没曾想,田德一听完后,分明不信的大笑出声,“你说这么一个醉鬼是简之信的妹妹?鬼信呢,我说我还是他哥哥呢,你信不信?嗯?” “哈哈哈……” “哈哈哈……” 周围再次应景的哄笑声格外刺耳,要不是手上还有一个简之眉,蒋英雨真心的像直接上去给他一窝脚! 但还没等田德笑完,包厢外突如其来的涌进来好几个保镖,气势汹汹的直接将眼前的两个女人包围住呈保护的趋势。 而罗琦急色匆匆的进来后,看到是倾笋的闺蜜抱着二小姐,他暗松了一口气,但暼到她身上衣衫不整时,那还没有松完的气直接梗在喉咙口,堵得他心里发慌。 随即脸色瞬间阴沉,罗琦怒火中烧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谁动了我家二小姐?” 二……二小姐?!!!? 简之信的闻名程度在k市是个人都知道,而作为他的金牌秘书,罗琦的脸都是可以到处刷的,更别说曾经和父亲公司打过交道,田德立刻就认出来这的确就是罗琦。 那他口中的二小姐…… 田德欲哭无泪的望向刚才差点被自己禽兽的女人一眼,我的妈哟,真的是简之信的亲妹妹啊!! 完了,完了…… 真的应了那个臭女人的话,哪怕是他老爸来,哭的地都没有。 田德想要趁人多混乱中逃跑,蒋英雨却眼尖的指了指正缩着身体的田德,“那个。” 罗琦一怒,直接上去就拽住田德衣领将他给拽出来,“是你老虎头上想要拔毛?” “罗先生,误会,纯属于误会,这毛不也是没拔么,而且,我拔错了,都是误会,嘿嘿……” “是吗?误会啊……” “是啊,是吧,天大的误会,咱们有话好好说。” “呵呵……”罗琦突然凑近了他,瞬间阴沉下脸来,“谁准你笑了!给我严肃点!” 突然的大吼,惊得田德双腿一哆嗦,“那个……罗先生……唔……嘶……” 田德还没有说完,腹部便狠狠地遭受了重击,瞬间就疼得他眼珠子都在眼眶里转动起来了。 而周围看好戏的男男女女们,则是瞬间安静下来,大气也不敢出,更别说上前来帮田德,鬼才会不要命的去帮他。 得罪罗琦,就是得罪他身后的活阎王,谁都不会嫌弃自己命长。 看着几个平日里玩得挺好的哥们都退避三舍,田德心里那叫一个恨啊。 妈的,出事了谁都不敢伸出援手! “这只是零嘴,还有大餐等着你呢,来自于我们总裁的特殊问候,想想,你肯定会喜欢,竟然想玷污我们二小姐,简直就是找死!” 罗琦凑近了他的耳旁说完这句话后,便径直将他扔给几个保镖带走。 田德吓得腿软,魂都快要去了六魄,刚想要求饶,却直接被保镖们粗鲁的架了出去。 蒋英雨和同罗琦赶紧将简之眉送到医院去,万幸的是,她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只是醉得太严重,再加上迷药,苏醒可能有点久。 在安顿好简之眉后,蒋英雨给倾笋打了一个电话回去。 倾笋这边知道她没事之后,暗松了一口气,简之信在一旁凝着眉头盯着她,开口第一句却不是问她简之眉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她会出事?” 倾笋瞬间有些尴尬了,这种事情,总不能让她说因为她重生过,所以有些事情是知道的吧? 第107章未卜先知 “我会算命,你信不信?” 简之信抿了抿薄唇,紧盯着她不语。 眸色分明是不信的。 不过,倾笋的确也没有如实这么告诉他的必要,他这个人总是疑神疑鬼的,要是再和他老实交代,他不得更加神经质了。 说是简之眉,倾笋突然想起有关于简之信的。 以前和他只是上下级的员工和老板的关系,如今莫名其妙的发展成为恋人关系,那就很有必要研究下关于他的前半生了。 以她上辈子听到的那些不论是真是假的消息,她也得注意一下了。 不过,他上辈子的轨迹被自己这么一个重生货给扰乱了之后,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所以,按照上辈子的推理,这辈子,不一定有实效啊。 简之信看着面前这个女人脸色一会变一种的,格外五彩缤纷。 刚才他在她身旁,已经听到了小眉并没有事情,他便没有再问,不过,对于这个女人总是古灵精怪的一些作为,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还并不太了解她。 直接伸手一捞将她捞在怀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倾笋挑了挑眉头,反问,“你怎么不说你有事情瞒着我。” “嗯?”极其慵懒的一声,磁性而低沉,果然是妖孽,听得倾笋耳朵差点怀孕。 “你的病,到底是什么?” 她的生命终止于28岁那一年,因此,她对他的事情,知道的地方仅仅局限于新闻和同事的小道消息,所以,在上辈子她跳楼死后,关于他的事情,她也仅仅知道那么几件事情而已。 如今还被自己打乱了,她莫名的觉得心慌,仿佛一切,终是梦幻一般,更多的是对于他的未知数,她害怕。 简之信却一下子处于沉默不语之中,紧紧抿着的薄唇似乎成了一条直线。 直等得倾笋都快要以为他是不是又给睡着了,扭头一瞧,却见眼前的男人深沉的望着她,只是沉默不语。 “怎……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她!很渗人的好不好! “以后我再和你说。” “以后,以后!你又是以后!你说了多少以后了!你什么时候主动和我说过关于你的全部!” 倾笋莫名的有些恼怒了,这可是关于他的身体!他以为她就一天闲得没事干多管闲事么! 看出她的暴躁,简之信无奈的捏住她的下巴印上一吻,直接堵住她那聒噪的嘴。 “唔……阿……” 终于,在漫长的一吻之后,倾笋方才惊回神自己又被他给忽悠了。 狠狠地推开他直接蹦起来远离他,“你……你……你……又使美男计!!” 简之信微微扬了扬眉头,“不准?” “行,你不说拉倒,爱谁谁,搞得像我乐意知道似的!”倾笋有些恼的直接离开去找团子回家。 望着她逐渐远离的身影,简之信无奈的揉了揉疲惫的眉心,不是他不告诉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而已。 医院内。 简之眉一有意识之后,顿时觉得自己一个头真的两个大了,昏昏沉沉不说,还疼痛欲裂。 我艹,不就是多喝了几杯么,怎么还醉成这个鬼样子? 哎…… 不对劲,这里……是哪里? 简之眉环顾了一下四周,白色的墙,白色的床,白色的床帘,白色的……额天花板…… 周围一圈的白,让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是来到了医院。 这……不是吧,不就是喝醉了么,怎么还上了医院? 房门突然从外打开,蒋英雨拎着一蓝水果进来,看到她已经苏醒之后,朝她笑了笑,“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简之眉却只是愣愣的盯着蒋英雨动作不说话,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她……这是在做梦还是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看到她? “你……你怎么在这里……咳咳咳……”沙哑得不像话的嗓音格外刺耳,简之眉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不像是简单的喝醉那么简单。 蒋英雨知道她铁定是忘记了她醉酒之后的所有事情了。便将酒吧里面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听完蒋英雨的一席话后,简之眉却有些瞠目结舌的盯着她有些不可置信。 也就是说,因为她没有警觉性,她差点就被……被那个混蛋给……玷污……玷污了?!! 简之眉关于那段酒吧的回忆是一星半点也无。 如今想来,却是惊得冷汗连连,要是没有她……没有她的话……那她不就…… 光是想想那个后果,她就觉得恶心难耐,只是,猛的一个激灵,简之眉突然想起!当时,喝醉酒之前!不是还有一个吴婧绮的么! 她呢!自己出事了,她跑哪里去了? 不!!不对!!不对劲!她记得……她清晰的记得……吴婧绮,是她给自己端来的酒!!还一个劲的劝自己喝!!! 小雨和她说她中了药,这个贱人!!!原来是她!!!就是她给自己下了药,方才令那个混蛋如意! 不对!! 原先就是她一个劲的唆使自己来的这个酒吧! 吴婧绮!! 简之眉脸色骤然阴沉得阴森恐怖起来,双手死死握成拳。 蒋英雨一看她有些不对劲,忙担忧的开口,“你没事吧?” “没事。”有些咬牙切齿的说完,简之眉花了好一阵方才将心里的那阴翳给掩饰下去。 贱人!看她怎么回击她! “对了,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就……”简之眉说不下去了,她防火防盗,却没能防闺蜜。 那个自认为是她闺蜜的女人,竟然是坑她阴她的那个贱人! 蒋英雨却摇摇头,“你不用谢我,也是笋子打电话让我去找你,我才知道你的危险的。” “倾笋?” 简之眉惊讶了,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蒋英雨点点头,“嗯,她告诉我的。” “她,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我不知道,应该是她收到什么消息的吧。”对于这个问题,她也很疑惑。 简之眉却突然深思起来,倾笋么……为什么她却知道?难道……她和吴婧绮那个绿茶婊是一伙的?!! 可是,不太可能啊,若她和吴婧绮那个绿茶婊是一伙的,为什么又要蒋英雨来救自己?而且,若是以前,自己还曾奚落过她,她……为什么要救自己? 百思不得其解。 两人正聊着,房门下次被推开,罗琦以及简之信走了进来,还有两个奇迹,那就是华盛临和扬落。 看到华盛临的那一刻,简之眉第一反应就是暼了一眼蒋英雨,却见后者并没有多大表情,依旧是坐在一旁给她削水果。 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简之眉突然觉得有些心痛,如她不是一个女子,该有多好。 华盛临在这里看到蒋英雨,也是挺意外的。 不过,也只是最初的那一暼而已,华盛临依旧恢复成以前不正经的痞气模样。 没再看过蒋英雨一眼。 简之眉却感到玄幻了,华盛临改性了?他不是一直在追求着蒋英雨的么,怎么现在……还玩起了高冷? 不像他。 “好点了没有?”扬落笑看着她,见她生龙活虎的模样,应该是没多大碍。 简之眉摇摇头,扯了扯嘴角,“没事。”暼向自己的哥哥,却见他径直一进来就往沙发处走去,然后……躺下! 一身尽显慵懒姿态,这绝对是能坐就不能站,能躺就不能坐的懒货啊!! 不愧是她哥! 但是,从他一进门连个关心的目光都没有给过自己,简之眉还是有些伤心和失落的,但是,一想到竟然能让他亲自来看望她了,也算是一件挺高兴的事情。 因为知道他懒,所以简之眉并没有奢望能听到他的关心话语。 “啧啧,都说了女孩子家家要少喝点酒,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病床前,现在知道后悔了吧小姑娘。”属于华盛临的调侃嗓音响起,简之眉首先赏了他一个白眼。 “老人家,落井下石不是这样的,说风凉话也不是这样的。” 华盛临戏谑的笑着,全然不把她苍白的唇以及那病态的脸色放在眼里,照样的开玩笑。 反正她又没有真的有事。 “以后别让我知道你喝酒。”突兀的,冰冷而毫无温度的话语从沙发那边传来,依旧闭着眸子小憩的某懒神这么一开口。 病床上的简之眉瞬间抖三抖,完了,完了,忘记了自家哥哥那喜怒无常的脾性了。 她也没有想到会被阴啊,只是,喝酒这种事情,以后多少都会有点的吧。 简之眉长时间的没有回答,令沙发上的妖孽不悦的睁开墨色眼眸,凌厉的朝她射过来。 简之眉浑身一颤,头皮发麻,赶紧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猛点头,“知道了,哥,不会了,以后都不会喝酒了。” 听到她乖巧的回答后,简之信终于满意的重新闭上了眸子继续冬眠。 华盛临直接喷笑出声,“啧啧,你这个千金大小姐,就得服你哥这样的。” “要你管!”简之眉狠瞪着他。 却惹来华盛临一声大笑。 蒋英雨觉得这里没自己什么事情了,将手里的苹果递给简之眉后,她起身,“你注意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简之眉本来还有些不舍的,想要留下她,但是看到一屋子的男人,她应该也和他们并不熟,这样拘束也不好,便只好恋恋不舍的点头放她离开。 见蒋英雨离开之后,华盛临意味深长的暼了她的背影一眼,突然开口随意说了一句上洗手间,便径直出了门。 简之眉却意味不明的盯着他的背影,这里是VIP高级病房,有洗手间,他为什么要出去?含义不言而喻。 第108章爱已成往事 “喂!泼妇。” 华盛临一声大叫,医院走廊内瞬间好几个女护士纷纷转头看向他,蒋英雨听到他的声音就知道他在作妖,没有搭理他。 “叫你没长耳朵?”华盛临有些怄气的大步上前直接拽住蒋英雨的手。 迫使她不得不转过身来看着他。 但是,蒋英雨是一身中性打扮,又是带着假小子的短发模样,因此,那些护士当看到两个极其帅气俊朗的“男人”拉在一起后。 瞬间,那眼睛都发出绿光来。 全部都是一群腐女。 “哇塞!总算是让我看到真人版的耽美了!” “哎呀,好激动好激动,快拿手机出来拍照,如此俊男男不拍简直人神共愤。” “不对啊,那个人……好像是咱们市长大大,我没看错吧?” “真的哎……我噻,这牛逼运气……” “哇……” 瞬间,尖叫声惊呼声同时响起,本来还安静得死寂一般的医院,宛如翻江倒海般的一下子沸腾起来。 那些花痴小护士们纷纷朝华盛临他们这里涌来。 蒋英雨暗叹不好,她不想惹麻烦,猛的给了华盛临一个手肘子,然后再一脚狠狠踩他脚上,逼迫华盛临吃痛不得不将她放开。 蒋英雨赶紧趁乱一溜烟跑远。 “哎……嘶……这个暴力女……”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华盛临本想追上去,却被这一波的护士或者是路人给团团围住,堵得那叫一个水泄不通。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自己面前。 他尝试过去忘记她,但是,在她又突兀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后,所以努力全特么的白费了。 “你是市长吗?” “市长,帮忙签个名吧。” “对啊,对啊,市长,可以合个影吗?” “哇,市长……” “……“ “……” 七嘴八舌的花痴声烦不胜烦,华盛临皱着眉头盯着围堵着他的一圈女人。 心下不耐,但有着良好面对美女们的职业素质,让他拉不下来脸。 正两难之际,一声怒斥从他身后传来,“都不上班在这里吵闹什么!不想干了直接滚蛋!” 院长一声怒呵,周围护士立刻胆战心惊的赶紧回归自己的岗位上去。 窒息般的周围,空气终于新鲜了,华盛临暗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向朝他走来的院长,“谢谢刘叔叔。” “没事,你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在我医院造成这种热闹,该干嘛干嘛去。”刘院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实在是知道以前他的风流史。 华盛临好一阵尴尬,忙朝他点点头重新回了简之眉的病房。 真是人生有点污点,一直都是这么个标牌了,好歹如今他也收性了好吧,只不过平日里为了泄欲才找女人而已。 倾笋家。 “团子,洗手吃饭了。” “来了。” 把饭菜都端上桌子之后,倾笋叫了正在客厅里看动画片的团子,见他奔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先去把手洗了。” “好。”团子乖巧的去了厨房。 两人安安静静的吃完饭后,正在洗碗的倾笋突然听到自己手机响,不方便接听的她叫了团子去给她接听。 “倾姐姐,是姐姐的电话。”团子诺诺的嗓音带着兴奋的将手机给她递过来。 女娲? 倾笋忙在围裙上擦干手,然后接起,“喂?女娲。” “笋子……”那边突然沙哑而低沉的嗓音,令倾笋心里猛的咯噔了一下,她方才想起,自己曾经告诫过她的话,“女娲,怎么了?” 女瓦哽咽难忍,“奶奶她……她走了……她还是走了……呜呜……” 电话那头的女瓦突然悲痛的大哭出声,这更加的令倾笋着急了,难道……还是不能避免吗? “你别哭,你在哪里,我马上带着团子去找你。” “老家。” 女瓦哽咽的回答道。 “好,等我。”倾笋赶紧挂断了电话,一边脱围裙一边看着好奇的同样看着她的团子,“我们去找姐姐,好不好?” “好!”团子忙高兴的直点头,他很想姐姐。 倾笋给小雨和简之信分别发了一个短信后,随意收拾了团子和她的几件衣服带着,拿着包便出了门。 那边蒋英雨收到短信后,打了电话来让她等她。 在车站终于等到蒋英雨到来后,三人一同往女瓦老家赶去。 而简之信在知道倾笋去了女瓦的老家时,打电话过来,他们却已经在火车上了。 脸色有些难看的挂断了电话,这不就意味着他得有好几天见不到她?他怎么可能忍得了! 匆匆忙忙的赶了过去,到女瓦老家之后,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当几人终于来到一处老旧的民宅时,看到的全是白花花的帷幕。 倾笋心下一凉,果然,还是来不及避免的吗? 心下关心女娲,他们进去之后,屋子里到处都是人。 越往里面走,里面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越发清晰,周围闻者脸上都露出一抹悲伤的表情。 当终于看到女娲时,她正戴着孝衣跪在一个棺材面前,面前放了一个盆,里面撒满了纸钱。 而棺材周围全是孝子孝女在哭泣。 “女娲……”担忧的叫了她一声。女瓦抬眸一瞧是她们,本来刚停止住的泪水再次止不住的滚落。 “姐姐……”团子小小年纪虽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悲伤,但是在暼到棺材面前摆放着的那黑白照片上慈祥笑着的老人时,他似懂非懂的也开始悲伤和害怕起来。 直接扑在女瓦怀里,害怕而恐惧的打量四周。 倾笋和蒋英雨对视了一眼,赶紧扶起本来就有身孕的女娲起来去往休息室休息。 “你都是有身子的人了,还跪着干什么?” 倾笋无比担忧,上辈子,她就是因为悲痛欲绝的才流了产。 暼向她的肚子,微微隆起,她还是不放心,“去医院检查一下,你得爱惜身体,你可是当妈的人了。” 女瓦却面露伤痛,“笋子……我……我……我对不起奶奶……” 女瓦突然再次悲痛的哭出声,双手捂住脸,泪水从她指尖缝间流下来,听着她悲痛的哭泣,团子既害怕又担忧的也跟着哭了起来。 看着两姐弟哭成一团,倾笋和蒋英雨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心乱如麻。 “好了,好了,不是你的错,你奶奶这么疼爱你,你要是哭个好歹,那才是对不起她!” 蒋英雨出声安慰道。 “是啊,别哭了,注意身体,肚子里的宝宝也伤心了。” 两人轮番的劝慰,总算成功的止住了女瓦悲痛的哭泣。 红肿的双眼跟个核桃般大,那憔悴万分的脸色好似又瘦削了很多,直看的倾笋和蒋英雨好一阵心疼。 “要不是因为我,奶奶她……她……”断断续续的叙述,但是一提到奶奶,女瓦便情难自禁的又想要落泪,但是想到还有孩子,她又生生忍下了。 “那一眼,我肚子不舒服,奶奶说要去找找镇上的医生给我看看,我都劝告她不要去了,她不听我的,然后……然后……心肌梗塞在路上发作,四处又没人,她便就这样……这样……” 大滚大滚的泪水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又落下,倾笋受她感染,不禁也湿了眼眶,抱紧了她不住安慰。 “那一眼,我肚子又痛,眼皮又不正常的跳动,心里发慌,我让爷爷和我一起去找奶奶,但是爷爷不听我的,自顾睡他的,我便自己一个人去找,但是,找到奶奶时,她便……便已经不行的了……呜呜……” 她非常后悔,就该听笋子的,注意奶奶的身体,却没有想到,自己的疏忽,而让疼爱她的奶奶,就这么孤零零的去了…… “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她啊……” 女瓦嘴里反复提及这么一句话,悲痛欲绝。 倾笋和蒋英雨心里十分不好过,事到如今,已经成了定局。 “好了。好了,不是你的错,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奶奶她可以早点投胎,下辈子生在一个好人家,继续去享福,你这么想想,不也是应该替她开心的吗?” 倾笋替她擦干泪水,有些担忧的看向她的肚子,她说了之前会痛,那就必须得去医院了。 女瓦逐渐缓缓的停止了哭泣,却是哭累了还是疲惫,直接紧闭着眸子倒在倾笋怀里。 “女娲?” “女娲?” “姐姐……” 三人同时担忧的声音一起响起,倾笋和蒋英雨立刻慌了神,赶紧两人合力打了救护车将她送往医院。 之所以没有叫她的族人,因为倾笋知道,女娲父母亡故之后,这些所谓的族人便半点关心都不会给他们两姐弟。 平日里冷嘲热讽都算好的了,多则还时不时的上门骚扰。 所以女瓦才带着团子去了k市的。 而唯一关心疼爱他们的奶奶,却又去世了……哎,这叫什么世道。 经过医生一系列的检查之后,令倾笋和蒋英雨暗松一口气的是,幸亏送来的及时,孩子暂时保住了。 团子应该还不知道自家姐姐有宝宝的事情,当倾笋告诉他时,他一脸好奇又兴奋激动的想要去摸摸姐姐鼓起来的肚子,却又害怕伤到他的小心翼翼而不敢上前。 第109章我最爱你 倾笋好笑的鼓励他,“你轻轻的摸,没事的。” 受到鼓励,团子方才将小手放在那隆起的部位,小心翼翼的,宛如在摸一件特别宝贵的东西。 “宝宝在和我打招呼呢。” “哦?团子真厉害,竟然知道。”应该有四个月的身子了,胎动,应该还没有来吧。 倾笋笑了笑,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以为小孩子不懂的错误感知。 “现在该怎么办?”蒋英雨拿着干帕子给女瓦擦干了额头上冒出来的虚汗,看着她越发瘦削而憔悴的小脸,有些犹豫的看着倾笋。 “还能怎么办?只能多劝慰她,把奶奶身后事办好之后,赶紧带着她离开了,她家那些族人,只怕对她养胎的事不利。” 她说过,她会养着他们姐弟两个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好歹她也是孩子的干妈。 她也有那个能力养他们三个。 夜深人静之时,这里医院比较简陋,团子小小的身体缩在病房里的长椅子上,而蒋英雨则和她守候在外间的椅子上。 “困吗?”蒋英雨转眸望她。 倾笋摇摇头,心里想着太多事情,她睡不着。 “困的话,就枕我肩膀上睡。”蒋英雨看着她深思的模样,有些疑惑。 倾笋依旧摇摇头,仰着脖子抬头看着正上方的天花板,有些若有所思,为什么有些事情,她可以阻止,有些事情却不能? 而且,重生这种事情,既然占了诸多便宜,那会不会有报应? 她得了天时地利的一般的记忆,去阻止那些事情,却并没有什么事情都如她的愿。 如果,事事,都想她能阻止,便阻止得了的话,那该有多好?哪怕会有报应,她也应了,那么,女娲,便不会那么伤心难过了。 想起自己的奶奶,她却直接一声冷笑,连女娲奶奶半丝都比不上。 “笋子?笋子?”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担忧的呼喊,倾笋瞬间回神,有些懵逼的看着她,“怎么了?” 蒋英雨方才暗松一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怎么了呢,怎么出神出到这种地步?” 倾笋有些尴尬的摇摇头,“想些事情呢。” “你先看着点,我去下洗手间。”说完蒋英雨便要起身。 倾笋点点头,“嗯,快去吧。” 见她离开后,倾笋暼了一眼屋子内的人,起身朝里面走去,看到女娲呼吸平稳,没什么事情后,她方才放心的转眸去看团子。 看着他小脸睡得挺沉的,身上盖着女娲的外衣,女娲有床被盖着没事,只是这个小家伙,倾笋怕他冷,将自己的风衣脱下来又盖在他身上。 摸了摸他额头,不烫,方才又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只是,在准备坐下时,突然听到前方传来几声奇怪的声响。 倾笋心里猛的咯噔了一下,长长的走廊虽然灯光灿烂,但是,只有她一人,又是在她恐惧的医院里,太平间的故事听多了,她总感觉这里哪里都有人。 毛骨悚然的感觉令她坐立难安,那阵古怪的声音再次传来,她头皮发麻,有些心慌的想要走进去和女娲他们待着,但是想到还有小雨在洗手间,她便犹豫了。 只是,在她犹豫之时,那阵怪声已经越发的向她靠近,倾笋睁大了眸子盯着那越发传来的怪声,阴森刺骨的令她浑身一颤,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不过,当那团阴影朝她靠近时,倾笋本欲害怕的喊出声,却不知道怎么的喊不出来。 仿佛喉咙被梗住一般的什么都叫不出来,她瞬间惊恐的瞪大了双眼。 却在下一刻,那团令她恐惧的阴影从灯光下走出来时,她猛的不可置信的瞠目结舌。 “怎么?看到我太高兴?”是个人,是个,她熟悉的男人。 倾笋猛的扑在他怀里,突然呜咽着哭出声来,那颤抖着的隐忍哭泣,带着害怕和惊恐。 简之信疑惑的推开她,一边替她擦干泪水,一边心疼的问,“怎么了这是?” 倾笋却摇摇头依旧哭,泪水一滴滴的落下,却看在简之信眼里刺眼得心里发疼。 “行了,别哭了,你再哭,我心都哭碎了。”无奈的只好又把她拥在怀里,他忍受不了一刻都没有她的日子,赶完公务事之后,将最后收尾的工作甩给罗琦和扬落后,他便找到这里径直追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来了。 只是,令他意外的是,她一见到他便是又惊又喜,直接主动扑上来不说,但是那好一阵的哭泣却给他弄懵逼了,怎么还喜极而泣了? 但是,倾笋却不是这样的因为喜极而泣,她是害怕。 小时候那种深深的阴影和恐惧,令她害怕医院,更加害怕刚才那种突兀的阴森感觉。 再加上因为女娲奶奶的事情感性,泪水,便怎么也止不住了。 终于见她停止了哭泣,简之信将她抱在大腿上,双手环住她的腰,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说吧,到底怎么了?” “看到你高兴,不行?” “我还以为你没良心,说跑就跑,商量都不打一个。”浓浓的怨夫情怀。 倾笋皱了皱眉头,“女娲这里出事有些紧急,哪里等着和你打商量,再说了,我又不是出去偷汉子,你紧张个毛。” “你也不敢偷。”简之信咬了咬她的耳垂,引得倾笋有些发痒的不住缩脖子,“别闹,这里是医院。” 简之信只好意犹未尽的安静退回去。 “对了,你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倾笋好奇的扭头看着他。 “华盛临说的。” “他?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虽然人家现在是市长,但是,也不可能无所不能吧。 “他手上有资料,户口这种东西,你不会不知道吧?再说了,就算没有他,我也能找到你,信不信?” 简之信蹭蹭了她的脸颊,像宠物一般。 倾笋发现他今晚特别粘人,有些不适的拐了拐头,“好好说话,那就你一个人来?” “还有他。” “他一个市长大人,来这里干什么?很闲?” 听出倾笋好像对华盛临意见蛮大的,简之信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而且转移她的注意力,“困了吗?去我车里睡。” 他的车,的确是可以睡的,反正又大又宽敞。 不过,看着小雨还没有回来,而她还得时刻注意着女娲,便摇摇头,“不用了,我得守着女娲,你快去睡吧,你还得工作,再说了,对于你这么一个能睡绝对不醒着的懒神,今天怎么想要当夜猫子?” “因为你,别装糊涂。” 简之信低沉喑哑的话语在她耳旁仿佛在传递着情话一般,倾笋耳朵都快酥了。 感觉他冰凉的身体开始在发烫,再感受到自己屁股下被抵着的硬物,倾笋有些尴尬的赶紧推开他起身,“我……我去看看小雨,是不是掉厕所里了。” “不用去。”简之信却直接拽回她,直接打横抱起她便走,“有华盛临在,她丢不了。” “什么!”就是因为他在,她才更加担心的好吧。 只是,简之信却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倾笋忙想起女娲,“哎,你放我下来,我还得看着点女娲他们呢。” “我让五个护士一起看着还不够?” 简之信微微勾了勾唇。 倾笋分明不信,转头望去,却见在他们离开之后,有五个护士方才出来,三个坐外面守,两个去里面守。 倾笋这才放下心来,不过,看着这人要带自己去他车里,就知道准没有好事。 “哎,你……” “嘘……别说话,医院禁止喧哗。” 你丫的还知道禁止喧哗啊!倾笋闷闷的想。 只是,她还是低估了他财大气粗的本事,当看到眼前这几辆车,其中有一辆竟然是保姆车时,她便知道,这丫的分明是不轨企图,带着心机来的。 简之信将她放在保姆车里后,里面有一张小床,但足够两人侧躺下。 “你是早有准备吧。”倾笋郁闷的盯着他。 简之信却挑了挑眉头沉默不语,从车上的柜子里拿出来好多东西一一摆在倾笋面前。 “这是……什么?” 看着那熟悉的文件合同,倾笋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抬眸看着他。 “打开看看。” 倾笋一打开,手却止不住的抖,“你……你给我看遗嘱干什么!” 她惊慌失措的抬眸紧盯着他,当暼到那一栏得益人最多的是她的名字时,她更加心慌意乱了。 “别担心,我只是防患于未然。” “什么狗屁未然!你没事咒自己死干嘛!”连唇都在颤抖,可见她又惊又气到了极点。 简之信见她情绪激动,无奈的只好揉了揉她的头安抚,“行了,我只是怕自己意外,你跟着我,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保障,我心疼。” 千言万语,倾笋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出此时此刻自己心里的感动。 眼眶微微有些湿润,没有人比他更爱她了吧,一个连这种事情都想到的男人,她还有什么理由去怀疑他、不信任他、不爱他? “我不要你做我女朋友了。” 突兀的,简之信这么一句话出来,令本来还感动的倾笋瞬间懵逼,不知所措的盯着他不可置信。 第110章我们订婚吧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感动来的太意外,这惊吓更是惊得彻底。 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简之信见她小脸都吓得惨白,有些好笑她误会了,凑近了她,在她耳旁轻轻说着,“我的意思是,我不要你做我女朋友了,我要你……”直起身,无比认真的盯着她,“做我未婚妻吧。” “!!!!!” 什么?未……未婚……未婚妻?!!! 倾笋大脑瞬间死机,愣愣的盯着他半响都没有反应。 “怎么?意外?”简之信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尖,然后从胸前口袋里拿出一个包装非常精致的礼盒出来,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打开盒子,里面那正闪耀着白光的钻戒有些晃了她的眼。 “你也知道我是做什么行业的,这个,是我亲自选的。” 低沉喑哑的嗓音在她耳旁缓缓响起,透着股悦耳的磁性。 你怎么不说是你亲自做的,那得多有诚意。 倾笋望着那钻戒,再抬眸望望着他。 简之信勾了勾唇,“倾倾,做我未婚妻好吗?这只是订婚的钻戒,待我们结婚时,我亲自做一个给你,可好?” 眼前的男人突然单膝跪地,目光无比虔诚的望着她。 那些灰姑娘和王子的狗血剧情再次发生在她身上,没有华丽的场面,没有热闹的起哄,更没有光怪陆离的美好环境。 像他这么一个背景庞大的男人,却没有一个正式的订婚仪式。 但是,却没有哪一刻,是这么的,令如今的她感动得想要流泪。 她要的,仅仅是这么普通又平凡的时刻,不需要太多华丽的装饰和宣扬,仅仅这么简简单单的便好。 她猛的捂住唇,不让自己太过于软弱的心灵一下子哭出声,定定的盯着眼前这个妖孽,她却一下子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这是怎么了?太感动?” 简之信慌忙将她拥在怀里,心疼的吻掉她脸上的泪珠。 倾笋却一拳捶在他胸口,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你还真是情商低得可怜,哪有人在车上求婚的,这么不浪漫。” 简之信却听此一愣,这个……他一时头脑发热,还真没有想过所谓的浪漫,能亲自选个钻戒,还是罗琦提的建议。 对于求婚的地点时间……什么之类的,他都没有考虑到,怎么想,就怎么做了。 “那要不重新选一个好的地方,再求一次?” 求婚还能这么玩?倾笋无语的瞪了他一眼,这男人,为什么智商不能和情商成正比! “行了,我又不是那种娇作的女人。” “嗯,所以,你答应了。” 不是疑问,一如这个男人的强势和腹黑,连问都不问她一下,便肯定了她的回答。 但是,望着眼前这个难得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盯着自己,那闪闪发光的墨色眼眸在暗夜里格外的闪着晃眼的光芒。 倾笋下意识的点头,待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干了什么时,手上一阵冰凉触感,那枚闪闪发光的钻戒,早已戴在她的中指上。 尺寸该死的合适,这让倾笋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趁她睡着时偷偷量过。 “夫人,以后请多多关照。”简之信勾着唇俯身咬了咬她的耳垂。 引得面前的女人不住颤抖。 那一声夫人,格外的魅惑,听得倾笋心都酥了。 见他定定的盯着自己,像是在等待着些什么,倾笋却一时说不出其他话来,但简之信却很耐心的在等,终于,倾笋硬着头皮诺诺的说了一句,“夫君同上。” “嗯,真乖。”简之信愉悦的揉了揉她的墨发,将手指插入她的发间,低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你还没有给我戴。” 倾笋慌忙想起这个,瞄了一眼四周却并没有其他一样的礼盒。 “戒指呢?” “在我心里。” “???”逗我玩呢,倾笋瞪他。 简之信却愉悦的抓住她的手摸上自己的左心房的位置,那里有一个凸起。 倾笋方才明白他的意思,伸手便要拿,却意外的感知到他那跳得非常迅速的心跳声,“怦怦”…… 倾笋意外的抬头看他,却撞入一双深不可测的墨色眼眸里,从此深深被陷进去,不可自拔。 脸色咻的串红,倾笋无视头顶那抹炽热的目光,从他口袋里摩挲出那礼盒,轻轻打开,一枚情侣同款的男戒静静地躺在正中央。 倾笋虔诚的拿起,抓起他的手给他戴上,从始至终,简之信的眸子便没有离开过她的脸。 当那戒指终于戴好后,简之信扣住她的脑袋来了一个深吻。 一吻过后,难得是,简之信今天竟然不行“禽兽”之事,只是静静地拥着她,两人靠在车窗前,望着天上的繁星和残月。 乡村急的星星可真多,那份恬静和安宁,令倾笋很是享受的闭上了眼,戴着戒指的手还有些不习惯,搭上男人的腰,靠在他胸膛上,耳边伴随着虫鸣和他那平稳的心跳声,没一会儿,倾笋便睡过去了。 简之信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低头一瞧,方才看到她已经沉沉睡去。 勾了勾唇摸着她的墨发,简之信满足的叹了一口气,扯过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上后,将脸凑近了她的头,鼻尖闻着属于专属于她的芳香,轻轻闭上眼,终于也是沉沉睡去。 得伊如此,此生无憾。 但是,相反的街道上,却上演了一场并不平静的闹剧。 蒋英雨怒火中烧,直接一个反手死死扣住华盛临的手,然后脚直接袭上他的膝关节,令华盛临防不胜防的单膝跪地在地上动弹不得。 “哎……嘶……你这泼妇,要不要这么狠毒!不就是吻了一下嘛,干嘛这么惨绝人寰!!” 华盛临十分痛恨,身为一个大男人,竟然干不过一个假小子女人!天理何在!! 蒋英雨却不住冷笑,“你这是活该!!” 事情,得从几分钟以前说起,话说,华盛临找到蒋英雨时便直接将她拉出医院的小道上,两人一句话开始就不对盘。 然后就是各种阴阳怪气的嘲讽,华盛临气不过,打也打不赢她,说还说不过她!身为男人,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于是乎,他便和她耍心机,趁她不注意直接搞偷袭,强吻! 于是乎……就是如今这个局面,直接被人家恼羞成怒的按趴在地上,面子自尊什么的,全他妈喂狗了。 只有先求着这姑奶奶放手了。 “哎哟,疼疼,我这可是掌握大权的手,你别给我整弯喽,嘶……你还来劲了是吧,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我认错还不行?” 感觉自己越说这女人还越来劲的使劲掰他的手腕,都快给掰断了都,只能赶紧求饶。 蒋英雨冷着一张脸将他放开,“我说过,我们不合适,别再来缠着我。”说完便要走。 手腕却猛的被华盛临拉住,“你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不合适?” 蒋英雨扭头看着他,面无表情,“不用试,单凭你的身份背景,以及你那风流成性的性子,我们就永远都不可能。” “身份背景什么的,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啊,也不是我的错啊。至于你讨厌我风流成性,我可以改啊。”华盛临犹不死心。 呵……蒋英雨在心里不住冷笑。 不死心是么。 “记得蒋大华吗?哦,忘了,你应该不知道,不过,你那曾经是律师的母亲应该知道,就是她,亲自将我父亲污蔑送进牢里去的,就凭这个,你觉得,我们有可能?华盛临,你还真白痴。” 冷漠的说完这么一句话后,蒋英雨漠然的甩开他的手径直离开,留下一脸不可置信的华盛临僵在原地,定定的看着她渐行渐远。 蒋大华……原来,她的父亲……就是蒋大华…… 这……这怎么可能……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种……狗血剧情? k市。 刚处理完公司内务,扬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公寓,却意外的收到一封邮件。 打开一瞧时,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只见邮件里发来一张照片,一个……女人的照片,但是,明显的是,这个女人,怀着身孕。 “嘭”的一声,他猛的惊讶的站起身,椅子却由于大力猛的被带倒。 “不……不可能的吧……怎么……怎么会是这样……” 但哪怕他有多么的不可置信,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她……竟然怀了他的孩子?!! 一想到这个,扬落脸色瞬间一阵青一阵白,不同于知道自己竟然可以当父亲的喜悦,他完全没有。 只是因为,他是个同性恋啊。 而且,本来对于喜欢的人,他就已经没有多少把握,如今,自己竟然还当上了父亲,那不就意味着,他和他,永远都不可能了吗? 拳头握得死紧松了又握,握了又松。 想到脑海里那张无怨无悔,却又绝望痛心疾首的盯着自己的女人的脸,扬落最终轻叹了一口气,深深的闭上了眼睛。 思考了一个晚上以后,隔日,他打电话订了一张飞机票。 有些事情,还是做个了断的为好,只是,他怕的是,自己在她面前后,还能不能做到绝情? 尤其是那个,他一向愧疚,却无法去爱的女人…… 第111章留下孩子 老家的葬礼繁琐而累人,幸亏有了倾笋和蒋英雨他们在,没让女瓦累到多少。 直接忽视掉那些族人各色诡异目光,倾笋她们全程只知道紧张女瓦而已,除了下葬的那时间女瓦哭得撕心裂肺。 也没有出多大事情。 只不过,在刚解决完奶奶的身后事之后,一个人的意外出现,打乱了倾笋想要养着他们姐弟的计划。 “扬经理?你怎么来了?” 意外的看着这个一表人才,却依旧闷骚着不露情绪的男人,意外的出现在这里,刚开始,倾笋还以为他是来找简之信的。 却没成想,扬落目光一直定定的盯着那个想要逃跑,一直缩在倾笋身后的女瓦。 “为什么瞒着我?”扬落并没有搭理倾笋,直接盯着女瓦开口。 顺着他的目光,其余众人皆望向不断退缩的女瓦,震惊的发现,此刻她的脸色非常苍白,额头还冒出丝丝冷汗。 倾笋立刻吓到了,赶紧抱住她,“没事吧?怎么了这是?” 女瓦却靠在她怀里瑟瑟发抖,头低垂着,不敢抬起来。 蒋英雨却意味深长的盯着她的反应,突然冲扬落冷漠开口,“你就是孩子的父亲吧。” 蒋英雨此话一出,直接令倾笋傻掉了。 她愣愣的转眸看向扬落,又愣愣的转回来看着女瓦,我擦……这特么是什么世界!! 也就是说,那个同性恋,无情又冷血的同性恋,被下药强了女瓦的人,就是扬落?!! 还是女瓦爱惨的那个男人?无怨无悔的想要生下这个孩子,只是依恋那份不可能存在的的爱恋?!! 震惊过后,倾笋脸色咻的冷了下来,将女瓦藏在身后,冷着眸子盯着他,“你想要干什么?” 扬落却依旧不回答他们的话语,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只是盯着女瓦,在顺着往下,看到她肚子隆起的部位时,脸色一时复杂难懂。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能让我们自己解决?”终于,扬落看向倾笋,脸色平静。 蒋英雨却第一个出来反对,蒋女瓦护住,“你是不是想要威胁女娲?我告诉你,有我们在!你别想对他们母子俩怎么样!” 对扬落身份的敏感,蒋英雨一看到他的出现,便知道他的目的。 倾笋也想到了,既然这次因为女娲奶奶的事情,他们护住了孩子,只是,却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难保孩子不会栽在他手里。 哪怕他就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却只是一个意外的结果,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同性恋,有了这个孩子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并非好事。 “强了她的是你,怀了宝宝,也并非她意,身为一个母亲,她想要留下孩子,绝对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你大可不必如此在意。” 冷静过后,倾笋认真开口。 扬落却依旧盯向女瓦的方向,一直不见女瓦开口,他终是失去了耐性,“我说了,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 但是,倾笋她们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他们两人自我解决?这样,女娲吃亏是肯定的! 她们的不退让,令场面一下子僵持住。 简之信他们到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画面,双方僵持着,气氛冷凝。 “怎么了这是?小落落,你怎么过来了?想我了啊?”华盛临仿佛没有被那晚蒋英雨的话语给影响一般,照样的一本不正经。 扬落暼了他一眼,目光转移到简之信身上,却见他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自己,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却是他想也不用想的女人,倾笋。 突然,眸子一紧,他暼到她手指上戴着的钻戒,再看一眼简之信的,一模一样的,只不过一个是女款,一个是男款。 心下一沉,呵……在心里苦涩的自嘲一笑,如今,他是什么都不敢奢望了吧,什么……他都失去了。 突然转身落寞的准备离开,女瓦却突然上前叫了他一声,“扬落。” 扬落背影一僵,继而转过身来意味不明的盯着她。 “我们谈谈。”继而转身笑着看着倾笋她们,“他说的对,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也是时候该解决了,躲着,也总不是办法。” 看着她苍白的笑容,倾笋心里一阵刺痛,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去,“你知道什么,他可能会是不想让你生下这个孩子的!不能去!” “对啊,女娲,辛辛苦苦的怀了这么久,他居心叵测!你不能去!”蒋英雨也是好一阵的苦口婆心。 但是,女瓦却一脸坚持,感激的看了他们一眼,“不了,我所有的坚持,在他看来,都是一场笑话,我们,是该解决了,不管他是什么想法,我都尊重他,只有这样,我才能最终死心,过属于我自己的生活,因为,这一阵子,我真的身心疲惫。” 低声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女瓦依旧笑着拉开倾笋拉住她的手,转身便向扬落走去。 看着他们两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倾笋心里满是担忧,但是,也无济于事,他们之间的事情,她的确,也插不上嘴。 简之信终于抬眸看了一眼他们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小道上。 走得有些累了,看到小道旁边有椅子,女瓦直接赖住坐在上边不走了,孕妇容易累。 扬落见此,也停下了脚步。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抿着唇不语,目光再次流连在她的肚子上,“多大了?” 女瓦突然露出一副幸福满足的模样,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四个多月了,若你希望他消失,还是可以打掉的。” 扬落眸子轻闪,看着她的笑容,却觉得有些刺眼,她实在是笑得太过于勉强,心,莫名其妙的一疼,这诡异的感觉,令他不适的皱紧了眉头。 就这样,她坐着,他站着,远处传来好几声孩童嬉戏打闹的声音,伴随着乡村虫鸣鸟叫的声音,这是一阵和谐的声音。 只是,却在两人沉默之间,却并没有多么美好。 “哥哥……等等我……” “小短腿,追上我,哥哥就背你,来追我啊……” “哥哥坏,我要告诉妈妈,哼……” “哈哈哈……” 越来越近的,是两个萌萌的兄妹之间的嬉戏追逐,看着哥哥那分明放慢的脚步逗弄着身后不停歇的追的妹妹,这个画面,是多么的和谐。 “呀,追上你了,哥哥快背我!”妹妹一下子扑在哥哥怀里,女瓦清晰的看到,哥哥的脸上闪过一丝宠溺的笑容,他依言蹲下,妹妹赶紧扑了上去,紧紧的抱住哥哥的脖子,一脸甜蜜笑容。 “哥哥最好了,我不告诉妈妈了。” “笨蛋。”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小小背影,女瓦心里一痛,摸着肚子一脸的不舍,她已经努力过了,还是被他给发现了。 宝宝,妈妈没有能力,妈妈无能,保护不了你,我知道,哪怕你生下来,也不可能过一个好的日子,所以,就算是妈妈无情吧,你还是随了你爸爸的话,就这么没了好。 只是,望着那对萌萌的兄妹离开的方向,女瓦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挣扎和痛苦。 若是宝宝生下来,也应该是这么可爱才对。 扬落自然也是感触良多,他注意到女瓦看到那对兄妹时的幸福和羡慕目光,心里的刺痛更加明显。 他不由的抿紧了唇,刚才那一刹那,他竟然产生了,和她一起养育这个孩子的冲动!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之后,扬落突然有些茫然的盯着女瓦,他……到底该怎么做? “那对兄妹,多可爱,我在想,若是宝宝生下来,是不是,也想他们那般的可爱?”女瓦突然笑着抬头看着扬落。 却是笑着笑着,女瓦突然落下两行清泪,“我知道,你现在不会希望有这个孩子的存在,我也知道,你哪怕也是喜欢孩子的,只是。却讨厌由我来生下他,扬落,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的愧疚吗?哪怕你不是对我,对这个孩子也是可以的啊。” 女瓦悲从心来,猛的痛苦的捂住双脸,放肆的大哭。 耳边是她撕心裂肺的痛哭声,听在扬落耳里,却意外的令他更加心痛。 他猛的捂住自己的左心房,有些震惊自己的反应。 良久,他看向那个仍旧在悲痛哭泣的女人,想起以前两人的种种,可能是顾念旧情,可能是由于愧疚心作怪,扬落突然轻叹一口气。 朝女瓦走了过去,半蹲下身体,犹豫了一下,终是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行了,别哭了,我可以留下这个孩子,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猛的听到这么一句话,女瓦还分外震惊和不可置信的抬起双眼朦胧的眼盯着扬落,是她听错了吗? “你没有听错。”可能是女瓦表情太过于明显,扬落再次强调了一下。 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哭花了脸的女人,看着她呆呆的表情,怎么有种可爱的意味? 真是疯了。 “那……那你……是什么条件?”竟然能意外的听到他会留下这个孩子,女瓦难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和喜悦。 “我妈她……咳,想要抱孙子很久了,你们姐弟,就去她那住下,养胎,而且,我没有让我的孩子流浪在外的说法,所以,让我妈照顾你,她乐的自在,也好让你们好过一些。” 想起扬伯母,女瓦犹豫了一下,但是想到能留下孩子,还是点头答应了。 再说她目前的确没有工作,没有养身体的钱。 扬落见此,收回手,起身,朝她伸手,“走吧,还不回去,你那些闺蜜,会吃了我。” 女瓦破涕为笑,就着他的手起身,难得的受到他温柔的对待,一路护送抵达家。 第112章收拾绿茶婊 k市。 知道了女瓦的决定了之后,倾笋也没有办法的只好任由她去。 回到k市之后,这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变化,只是,人,却一下子全变了个干净。 女瓦比以前沉默多了,没有以前开朗,她认为的闷骚级别的扬落,更加闷骚了。 而华盛临。脸皮更厚了,时不时的去骚扰小雨,每次战斗力都是杠杠的。 不管小雨说话有多难听,他竟然能做到左耳进右耳出。 实在是佩服。 而简之信,那就更加别提了,这货,竟然比以前还有要粘人,不,应该是说占有欲比之前还要浓重,如今没了团子当电灯泡,他是时时刻刻的把自己铨在身边,盯着。 还真的是死盯着。 每天陪着他上下班,无所事事,只能在他办公室里不是睡觉就是看杂志,要么就是玩手机,因为这货不给她分配工作,说没她的工作。 但是,罗琦的说法却是总裁心疼她,怕她“累”坏。 的确,她也没有多少精力去工作,有这么一个定时炸弹放在身边,他只要一有空就将她压在沙发上美名其曰的检查身体。 实际是在泄欲他的兽性。 对此,终于忍无可忍的倾笋,在这一天逃了出来,留给他一张纸后,直接手机关机,跑去休闲吧溜达了。 但是,她没敢去小雨的酒吧,因为简之信知道那里,所以,她就近找了一个休闲吧想要安静一下午,舒服的坐在窗边沐浴着阳光。 终于不用在再被他“骚扰”了,倾笋感觉此刻的空气都是甜的,真心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人如此强势霸道。 半点喘息的时间都不给她,也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 好像……是从女瓦老家回来之后,他就开始发神经。 有时候还总是坐一些莫名其妙的动作,比如说,有意无意的喜欢摸她的肚子,而且,床上运动时,竟然一直不戴套,这就很危险了。 说也说不过他,只能随了他,之后买点避孕药吃就成了,不过庆幸的是,她没有一次中招。 但是,有一次吃坏肚子,恶心想吐时,她记忆犹新的看到本来正在闭目养神的男人一下子冲到她面前,问七问八的烦不胜烦。 甚至还惊动了家庭医生,在知道只是简单的拉肚子后,她更加诡异的发现这个男人竟然还会露出一抹叫做失落的情绪来,盯着她神色莫名。 如今想想,越想越不对劲。 他铁定是受刺激了! “哟呵,这不是倾笋么。”一声阴阳怪气的嗓音突兀的在身旁响起,打扰了倾笋的思绪。 转眸看去,却见吴婧绮正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她,上下极其讽刺和不屑的打量着她,而她对面,正坐着一个年轻的陌生男人。 倾笋觉得吧,狗咬你,你不能咬狗一口,不对,把她比作狗,是对狗的侮辱。 倾笋也是暼了她一眼,便直接忽视她,真是到哪都能遇到麻烦,片刻的安宁都不给她,真是。 吴婧绮却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主,本来倾笋忽视她就已经非常不满了,一看到对面的男人眸子都直勾勾的盯着她,吴婧绮瞬间炸毛起来。 咻的一身起身朝她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这是在瞧不起我?” 脸色极其阴沉,眸子里的阴冷更甚。 倾笋实在懒得费口舌去和她吵架,斜眼瞄了她一眼,“我们很熟么?我为什么要看得起你?” “你……找死!”咬牙切齿的这么一说,想起自己那莫名其妙被曝光的绯闻,已经被父亲差点轰出家门的不堪事实,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 吴婧绮就恨得牙痒痒。 不过,也是她作,要不是她手贱想要坑害倾笋,倾笋也不会如此反击她。 “啧啧,我好害怕哦。”倾笋抱着胸看也不看她,语气十分不屑。 瞄了一眼桌子上的茶杯,吴婧绮抓起就想要给倾笋淋去。 “吴婧绮!” 突兀的一声怒吼,惊了在座的众人。 吴婧绮动作一顿,倾笋赶紧起身离她远点,她不介意打架,但是在这种场合,有失面子。 望向出声救场的人,倾笋却有些意外,简之眉?她怎么会在这里? 简之眉怒火中烧的大步走了过来,好啊!总算是让她逮着她了! 吴婧绮一看到简之眉,脸色微微变了变,但是,还是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正要和她打招呼,却没曾想,简之眉上前来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那声音……“啪”的脆响,令休闲吧内本来还热闹的场面瞬间死寂下来,众看客纷纷将疑惑好奇的目光投向这边。 吴婧绮被简之眉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懵逼了,她捂住脸一脸的不可置信的盯着简之眉,“你……你为什么打我!” “为什么?我为什么你不知道?你心里没点逼数?”简之眉尤为觉得一巴掌不解气,再次扬起手狠狠的扇了她另外一边的脸,“吴婧绮!你这个绿茶婊!亏我把你当闺蜜,你他妈竟然给我下药坑我!简直找死!” 此话一出,除了倾笋外,其余众人皆是目瞪口呆,好家伙,竟然还有现实版的闺蜜反目成仇不说,还有下药一说,简直刺激。 吴婧绮刚想要愤怒反击。却猛的听到她这么一席话,人,直接傻掉的盯着她,半天都没有回神,她……她怎么知道是她? 但一想到她身后的简家,吴婧绮立刻慌了神,赶紧掩饰性的假哭起来,模样分外委屈,“小眉,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不是我做的啊,当时,我也昏迷了,根本就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哦?难不成我还误会你了?”简之眉冷眼盯着她,目光阴森。 那深深散发的阴冷气息和她哥气质如出一辙。 不亏是他妹妹,发起火来也是蛮渗人的,倾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抱胸在一旁看好戏。 反正她正无聊,看场好戏也是挺不错的,还是免费的。 “肯定啊,我们是好朋友,好闺蜜,我怎么可能会坑害你,我也不敢啊。” “呵……”简之眉却被她的话给气笑了,“死不承认么,还真是死鸭子嘴硬,你吴婧绮有什么不敢的,为了和那个男人上床来洗脱自己的罪名,更加为了讨好那些媒体,你个贱人,还真是烂到了骨子里的肮脏货色,我简之眉当初是怎么瞎了眼才和你相处得好的,真是不可置信。” 几句话堵得吴婧绮一时竟然回不了嘴,简之眉阴测测的继续冷笑,“我有证据,想要看吗?” 此话一出,吴婧绮整张脸都瞬间惨白起来,哆嗦着唇不可置信的盯着简之眉,却在看到她眸子里的阴狠时,浑身不禁一颤。 “扑通”一声,吴婧绮此刻已经顾不上面子问题了,她现在自己的那些麻烦事情都还没有处理完,再得罪上她,得罪简家,那她肯定会被父亲给打死的! 当初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蒙了什么猪油心,竟然会想到利用简之眉来讨好那个人,却没有想到,被她躲过一劫,还发现了自己! 吴婧绮此刻悔得肠子都青了。 “眉眉,求求你,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求求你别告诉我父亲,他会打死我的,眉眉啊,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啊,我求求你,你怎么样我都无所谓,只要你别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父亲,告诉你哥,怎么样都行啊。” “呵……”居高临下的宛如看一只死狗,简之眉厌恶的躲过她伸过来的手,冷笑,“你以为我哥不知道?笑话,你当他是什么人,不过,别以为你这么求我,我就能放过你,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我,会十倍,不,是一百倍的偿还给你,等着瞧吧,贱人!”简之眉突然俯身,在她耳旁低声说着这么几句话,每一句都宛如刺一般的扎在吴婧绮的心里。 她瞬间恐惧的盯着简之眉,一脸的不可置信,不敢相信,她会如此的不近人情,不顾及旧情! 看出她的惊恐,简之眉却依旧面无表情,她不是不计较,只是计较起来,会令人痛不欲生而已。 仿佛才看到一旁的倾笋一般,简之眉意外的挑了挑眉头,想起要不是因为她,自己只怕就会被…… “聊聊?” 倾笋意外的看着她,不明白一向对她很不友好的人,今天怎么就难得的好相处起来,想着毕竟是小姨子,倾笋点点头。 两人并肩而去。 看着简之眉扬长而去,吴婧绮终是崩溃的摊在地上。 而从始至终,最初吴婧绮对面的男人一直保持着沉默看了一场好戏,对于吴婧绮,没有伸出援手,甚至在简之眉她们离开之后,他也没有帮过吴婧绮。 只是用那双好奇的目光锁定着简之眉他们的方向。 倾笋有些意外的是,简之眉会带着她来酒吧,是k市最豪华的酒吧。 虽然依旧音乐阵阵,人生鼎沸,但是却隔音很好,没有那么惹人心烦,她径直一路轻车熟路的带着她去了一个简洁典雅的大房间内,里面有专属的吧台。 “二小姐。”见简之眉进来,里面的人恭敬的朝她鞠躬。 “嗯。”简之眉十分高冷的点点头。 第113章他为你做了很多 “这里,不会是你们家的吧?”倾笋自然也是注意到了。 简之眉点点头,却又摇摇头,“也可以这么说,但是,更加准确的来说,是我自己开的,里面的设计也是我弄的,如何?” what?!! 倾笋一脸的不可置信的盯着她,脸上分明写着不信两个大字。 坐在吧台上之后,简之眉暼见她的表情,有些郁闷,“怎么?我没那本事开?” “不是,只是觉得,你都还是未成年,怎么开的酒吧?而且,女孩子开酒吧,很少见。” “家里都没有人管我的,父亲就不说了,爷爷没那么精力,哥哥……他一直都是那般生人勿近,冷冰冰的样子,哪怕我是他亲妹妹,他也很少对我表达出什么疼爱和关心的,所以,我比较喜欢酒吧,因为这里热闹,我不会孤单。” 看着面前这个女孩,连女人都称不上的她,此刻竟然露出那叫做孤独的落寞,倾笋突然有些心疼她。 “你哥哥……其实他还是关心你的,只是不会表达出来而已。” “呵……”简之眉自嘲一笑,“你不用安慰我,我哥,我知道。” 十多年如此,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不过,看向倾笋,她突然有些羡慕,“说实话,我真的很嫉妒你。” “啊?”套路怎么不按常理出牌?怎么又转到这个上面去了。 “嫉妒哥哥对你好,对你关心,对你疼惜,对你百般宠爱,我真的……非常嫉妒啊。”简之眉虽然说着嫉妒,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深深的失落。 倾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简之眉却自言自语起来,“当初我以为,你只是我哥拿来治愈伤口的替代品而已,哪里知道,你分明不是。” 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简之眉突然笑出声,“我还真是越发的搞不懂我哥了,他有时候露出的痛苦模样,你完全搞不懂他是为哪般,当初我以为是因为林萧姐,可是后来才发现,并不是这样,我哥比我想的,还要不那么爱林萧姐,我曾经也认为,林萧姐会是我大嫂,但是,还是没有,之后以为是林黛姐,却也不是。” 简之眉转眸定定的盯着倾笋,“真心不知道,你除了漂亮一点,到底哪里值得我哥爱得死去活来的。” “额……”无数黑线在额头间闪现,倾笋似笑非笑,“谢谢夸奖。” 简之眉却乐了,“其实吧,仔细一想,可能是因为我太嫉妒你,才不喜欢你的,除此之外,你其实还不错。” 这话她没法接。 “来两杯鸡尾酒,度数中等。”简之眉却不再说了,转头看向吧台前的调酒师。 “是,二小姐。”调酒师赶紧手脚麻利的动作起来。 倾笋对此没有什么异议。 “对了,之前的事情,谢谢了。”酒调好后,简之眉端起朝她示意了一下,倾笋接过也示意性的举了举,“什么事情?” “救我的事情。” “哦,不用谢。” 看着她喝下酒,简之眉突然坏心眼的凑近她,“你不怕我下药?” 倾笋微微顿了顿,继而不在意的笑笑继续喝,“你哥不会放过你。” “啧啧。”简之眉无趣的直起身,嘟了嘟嘴,“你这人,还真是,不可爱。” “嗯,我成熟了。” 简之眉:“……” “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 简之眉突然俯身,戏谑的在她耳旁说了几个字,却刺激得倾笋头皮发麻,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她,要不是手抓得足够紧,怕是手上的杯子会掉落。 “你……你开玩笑的吧?”现在的世界究竟是肿么了!!她……她她她……竟然告诉她,她是个同性恋?!! what?! 一个扬落是个gay,她就不说了,足够震惊了,现在简之眉!!这个她未婚夫的亲妹妹,告诉她!她是个百合?! 卧槽…… 拿什么拯救她的世界观?为毛她遇到的,都是这么足够不可思议的事情? “怎么?瞧不起同性恋?” 简之眉看着她表情,摇晃了一下手里的酒杯。 倾笋条件反射的摇摇头,“不是,只是震惊,那你……你哥知道吗?” “他肯定不知道,不然得打死我,所以,我只和你说过,不许告诉任何人!任何人,记住了!要是让第三个人知道,我不会放过你,懂?” 卧槽。这叫什么事情,她也不想听的啊,干嘛非得告诉她。 倾笋无语的默默给自己点了三根蜡烛,“你为什么告诉我?” “因为看你顺眼。” 好吧,尽你开心。 “不过,我却不是天生的,后生的,不过,我这样,也说不上是同性恋,因为,我只对那个人有感觉,其余的,半点兴趣都无。”简之眉苦恼的继续开口。 倾笋觉得,自己还真成了知心大姐姐,专门负责倾听这些问题孩子的苦恼的吗?顺便给他们解决? 注意到简之眉定定的盯着自己,倾笋顿了顿,方才轻咳一声,“嗯,所以,你喜欢的那个人,方便告诉我知道吗?” 简之眉微微闪了闪眸子,摇摇头,很是坚定,“不能。” 好吧,这些孩子还真是不可爱,就不能一次性的满足她的好奇心么,心里跟抓痒的。 “不过,我也不敢想会和她有什么结果,只是远远的看着她幸福,就好,再说了,有个男人对她好,她应该过一个正常的幸福生活。”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简之眉疑惑的看着她。 倾笋觉得这两兄妹性格也差异灰常之大,哥哥是非常强势,管你喜欢不喜欢,只顾自己的意愿来做事,他高兴了就成。 而妹妹,却是一味的舍己为人,只是静静的守候,这份精神,真的值得可敬,爱一个人,就让她——他幸福,不一定要拥有。 同一个妈生的,这天地之别,还真是…… 她突然有些羡慕简之眉爱的那个她了,至少,有这么一个人默默的守着她。 “你为什么不愿去试试,有可能你喜欢的她也喜欢你呢,幸福,为什么不自己去掌握?” 简之眉却突然苦涩的摇摇头,“我试过了,她没有接受,不想令她讨厌我,我只能退后,再说了……”望着面前的酒杯,里面五颜六色的液体倒映出她那副落寞的表情,“身在大亨之家的千金,你以为,我的婚姻大事,有多少能够我自己做主?就连我父亲,都是商业联姻的牺牲品,他怎么可能会放过我。” 猛的听到这么一句话,倾笋震惊得瞠目结舌好半响都没有开口,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些表面光鲜亮丽的大家千金,背后竟然有如此辛酸的事实。 难怪……电视新闻里说哪一家少爷和哪一家千金结婚,都是商业界的有名人士,但是很多,背后的幸福都是惨不忍睹的。 上辈子她在酒店时,就听过无数这类失败的婚姻,都是因为联姻…… “你……”有些同情,又有些觉得替她不值和可惜,倾笋一时说不上自己此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简之眉却自己乐了,“行了,别用那种同情和可怜我的表情看着我,我并不觉得这样不好,反正我喜欢她,她却不喜欢我,我对其余人并没有好感,无论男女,联姻,也是不错的。” 就这样把自己一辈子过下去,联姻,他不爱她,她同样不爱他,各自过好各自的,井水不犯河水,这样,未必是坏事。 倾笋却很难理解她的豁达,一脸的不可思议,“你哥他,也不会同意用你来联姻吧,再说了,你们如今的简家,根本不用联姻来解决什么问题吧。” “不。”简之眉摇摇头叹息,看着倾笋有些天真的脸,“你不了解商业界,就像是娱乐圈,那些靠潜规则的身体上位的女星差不多,商业界,也有很多肮脏交易,你不懂这一行的辛酸,有时候你觉得无敌了,但是,它总会时不时的冒出来几件破事,来让你不得不屈服。” 突然想起一件事,简之眉笑得意味不明的盯着倾笋,“就比如之前,我父亲公司经营被骗,差点面临破产,要不是我哥,我爸的公司就完了,不过,我哥还真是个会做生意的料。” 眸子盯向她手上的钻戒,简之眉微微顿了顿,哥哥动作还真是迅速,“他可以缓解公司难题,但是,前提是我爸出面让媒体承认你是我们简家未过门的媳妇,你们成为未婚夫妻。” “什么?”倾笋还以为这只是简单的一次求婚,成为未婚夫妻而已,却没有想到,这背后竟然还这么的复杂坎坷。 “如今还不到时候,到时候,媒体方面一报道,你是我们简家未过门的媳妇就是铁打的事实。” 听完简之眉的话语,倾笋心里却惊起了千层波澜,有些心慌意乱的心开始不平静起来。 “真的,我嫉妒是很有道理的,我哥对你,还真是没话说,比林萧姐好太多,连美国酒店的那个房间,他都舍得拆了,然后重新给你找了另外的地方给你一个专属的房间,他没有告诉你?” 他哪里告诉过她! 这些事情,若他自己不说,她怕是永远都不知道的吧,那个美国酒店……不就是上次他出差带自己去的那一次,她记起来了,他曾经拿过房间设计图给她看过,让她喜欢哪一个就选哪一个。 合着,是为了这件事! 第114章认定了她 “看你的表情,他应该是没有告诉你,啧啧,我哥就是个闷骚型的。” 简之眉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后,有些似笑非笑的盯着倾笋看。 那眼神,盯得倾笋有些心里发毛。 “算了,不和你说这些了,今天,我还真是话唠,去吧,本来想要多留你久一些,让我哥干着急的,但是想想,却觉得很幼稚,他在门口等你,快去吧。” “啊?什么时候?” “刚才,他发我短信,你手机关机的吧。” 倾笋这才意识到自己为了躲他而关的手机,但是,她刚才没有见她看过手机啊,她是怎么知道她哥来的。 不过,对于简之信这么早就来接她,还真是……意料之中哪。 “那,我就先离开了。” 简之眉朝她潇洒的摆摆手。 但是,倾笋在快要出门的那一刻,再次回头望去,却只见简之眉那神似她哥哥的那一抹孤寂和落寞一直萦绕在她四周,挥之不去。 心里莫名的一沉,她,该是一个孤独患者吧。 转身大步离开,人生哪里会没有孤独,只是,看是在什么阶段而已,不过,她莫名的感觉到,不久的将来,简之眉不会再孤独。 毕竟,她可是改了她的命运的那个人,直觉什么的,不要太准。 酒吧门外,那辆闪瞎眼的豪车就这么明晃晃的停靠在路边,倾笋一出来,想要忽视都难。 罗琦终于看到她出来,赶紧下车替她把车门打开,倾笋暼见那个妖孽此刻正在补眠状态,暗松了一口气钻了进去。 只是,当车子慢慢开走时,身旁的男人突然一把将她给径直拽了过去,搂在怀里紧紧的贴近了他,同时倾笋动弹不得。 “喂,放手,我快要喘不来气了!” “憋死你更好,省的你到处乱跑还不告诉我。” 明显怨夫的口吻,带着点怒火的意味,但是,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手上的力度倒是松了不少,只不过依旧没有放开她。 “我这不是……脑抽的想静静么!” “静静是谁?”妖孽懒神慢悠悠的睁开双眼,低头瞧着她,但那眸子里的神色竟然太特么的认真。 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开玩笑? “是我老铁,你信么。” “不信。”简之信使劲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当终于满意的看到她一头柔顺的墨发被自己给揉得乱七八糟之后,简之信心情方才好了一些的收回手。 “我特么……简之信,你发什么疯!”女人爱美之心,是很强大的,偏偏这个脑神经有些轴的男人不按常理出牌。 倾笋有些怒了,立刻反击回去,但是,他那一头的短发,再怎么凌乱,也没她的凌乱。 而且,看着自己越发了狠的乱揉,他还做出一副很享受的模样来,倾笋气不打一处来。 “算了,怎么样都是我吃亏。”收回手,在他怀里寻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靠好,然后,直接闭上眼睛不再搭理这个小气的男人。 “小眉和你说什么了?”但明显的是,妖孽懒神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撩拨似的在她脸庞轮廓轻轻描着,带着抹挑逗的意味。 倾笋被刺激得头皮发麻,心跳飞速,猛的抓住他不老实的手放在腿上,不让他乱动,谁知道,这货摆明了是存心的,又开始不是骚扰她大腿,就是骚扰她手心。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倾笋猛的睁开眼睛,双目喷火的瞪着他,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冷峻脸,墨色眼眸里却闪着戏谑的光,倾笋气极。 突然一把扣住他的脑袋,就在他薄唇上发狠的咬了一口,满意的听到他闷哼一声,倾笋这才解气的开始无限温柔的舔舐。 简之信很是享受她的难得主动,一动不动的任由她胡来,在她想要退离时,方才是他掌握主动权的时候,将她直接抱在大腿上,一手禁锢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脑袋不让她离开。 “唔……呼……”被吻到窒息,倾笋差点喘不过来气,大张着嘴想要吸气,却被这个妖孽趁机攻陷城池,用他那撩拨十足的灵舌尽情的在她嘴里挑逗和舔舐吸吮。 车后的一系列动静,前面的司机和罗琦只得将自己装作死人,大气都不敢出,也不敢往后看,只得尽量的心理安慰自己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但是,后面那阵暧昧的声响越发施虐,这让铁血汉子们简直想要无视都难,忍得那叫一个煎熬。 终于抵达别墅后,司机和罗琦逃也似的赶紧离开,再待下去。他们会羞愤而亡。 这两个主,都不是省油的灯。 两人甜蜜了半刻后。终于舍得分开,简之信直接打横抱起她下车。 看到周围仆人那诡异的目光,倾笋有些脸色发红的直接装死,将整个头都埋在他怀里。 简之信对此只是勾了勾唇。 傍晚,一个急促的电话打过来,惊扰了两人恬静的晚餐时间。 倾笋看着他脸色一下子阴沉下去,难得的面露凝重,有些担忧的停下就餐的动作盯着他。 “好,知道了,马上回来。”简之信意味不明的盯着倾笋,然后挂断了电话,看着她盘子里的食物,先问出声,“吃饱了么?” 倾笋点点头。 简之信便站起身来,“那跟我去个地方。” “什么?”倾笋赶紧起身,因为他的脸色实在说不上好,一边把外套给他穿上,在给他系纽扣的时候,倾笋疑惑的看着他。 简之信只是低眸看着她不语,过了一会方才拉着她的手便走,“去了就知道。” 莫名其妙的只好跟着他的脚步离开,一路上,车速跟赛跑似的跑得飞快。 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倾笋望向身旁这个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看着他面沉如水的僵坐着,难得的没有闭上眼睛补眠。 终于来到一处偌大的豪宅之后,简之信依旧沉默不语的拉着她大步向里面走。 “大少爷。” “大少爷。” 一路往里面走,不少女仆见到他后都停下来恭敬的叫了一声,简之信却对此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直接忽视拉着她径直往里面走。 越往里面走,那阵喧闹和隐隐约约的哭泣声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倾笋心里莫名一沉,不会又是要发生什么大事吧。 终于来到一处略微庞大的宅院面前,此刻,房屋外面站满了各色男女老少,而房间门大开,里面还站了几个人。 见到倾笋他们的到来,那些人一下子安静下来,纷纷带着好奇或者是各异的目光盯着她,反而没有更多的去关注她身旁的简之信。 “阿信,你终于来了,快进去看看你祖母吧,她……”大伯母双眼红肿的出来,可能是受不了里面的悲伤气氛,一看到简之信,泪水再次涌了下来。 简之信暼了她一眼,默不作声的点点头,拉着倾笋便直接进去。 倾笋完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还有个祖母? 房间里面,多了几个陌生人,不过,还有几个是她熟悉的,比如简之信的父亲和妹妹。 简之眉看到自家老哥竟然把倾笋都带过来了,微微有些惊讶,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便脸色平静的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只是在倾笋看过来时,简之眉朝她挤挤眼。 倾笋意外的发现,床上正躺着一个戴着呼吸机的老妇人,眼睛迷吨的似睁未睁,嘴唇苍白而干裂的颤抖着。 已经是濒临气息奄奄的那一刻了。 莫名的,倾笋心里一滞,感觉简之信握住自己的手莫名一紧,再看他的脸色,令她心疼。 “祖母,我带她来见你了,你不是想要见见她吗?祖母?”头一次见他如此放缓了声音的对着别人说话,此刻,是对着那个气息奄奄的老人说话。 都说,死亡前,是听觉和视觉最清晰的那一刻,老人听到自己疼爱的外孙的嗓音后,迷迷糊糊的使劲睁开双眼。 转过头来努力的想要看清楚他的模样,终于看清楚后,老人扯了一抹慈祥的笑容来,暼向他身旁的倾笋,突然朝她伸出手。 倾笋瞬间懵逼,正不知所措时,简之信拉着她上前,将她的手递到祖母手里。 那是一只骨瘦如柴的手,看的倾笋心里诡异的发疼,但尚有温度的手带着余温,透过温暖来向她传递着。 “祖母。”看着她,倾笋突然这么一声轻轻的呼喊,她既然跟了简之信,也是得这么叫人的吧。 不过,老人在听到这么一声后,握紧她手的力度紧了紧,眸子欣慰的眯了眯,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千言万语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老人显得有些焦急。 倾笋瞬间紧张起来,不明白她到底想要表达出什么。 一旁的简之信突然上前,揽住倾笋的腰间,看着祖母,“祖母放心,我和她,会幸福的,你要快点好起来,等着抱外曾孙。” 老人焦急的情绪瞬间被抚平下来,笑着看着倾笋,握着她的手久久未放。 另外一只手在枕头底下指了指,简之信赶紧伸手去摸索了一下。 打开一看,是一个被红布包裹着的淡紫色手镯。 第115章情敌有点多 “祖母是想要给倾倾的见面礼吗?” 简之信仿佛很理解似的开口,老人愉悦的眨眨眼,后者立刻点点头,就着倾笋的另外一只手,给她戴上,尺寸什么的,竟然都完全符合。 “这……不好吧……”一来就收见面礼,这是什么套路? 倾笋想要拒绝,简之信却低声在她耳边轻声说着,“这手镯传了很多代的,祖母喜欢你,便给你,你就收着,别让老人伤心。” “额……” 看着老人那一脸高兴又欣慰的表情,倾笋最终还是妥协,乖巧的对着老人点头道谢,“谢谢祖母。” 老人笑得更加灿烂了,目光一直流连在他们两人身上,突然,她笑得开始诡异起来,目光开始涣散,房间内的众人一见便立刻涌了上来紧张的叫着她。 但是,老人却再也没有任何反应,就连紧紧握住倾笋的手,最终也无力的垂下。 倾笋震惊的盯着眼前这个刚才还笑得开心的老人,此刻却脸上带着笑容的永远沉睡过去。 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一抹淡淡的悲伤令她心都觉得有些疼,她不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死在她面前了,上次母亲那种极端的行为,宛如电影一般的在她脑海里播放起来。 莫名的,可能是被房间里突兀响起的哭泣声所感染,也可能是被这悲伤的气氛所感染,她,还是落泪了。 她身旁的简之信嘴唇抿得死紧,墨色的眼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床上那个已经失去了一切生命体征的老人,突然拉住倾笋的手就往外走。 倾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耳旁那些或真实,或虚伪的痛苦哭泣声令她有些窒息的难受。 手上的冰凉触感,令她方才有几分真实,那个手镯,是祖母,给她的留恋。 被简之信带到一处类似于花园的地方后,简之信便放开她,沉默不语的盯着那一弯池塘久久不动。 擦干脸上的泪痕,倾笋看向简之信,这个男人,是不是连悲伤都在掩饰? 看着他薄唇抿得紧紧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眉宇间透着若有若无的冷峻,要不是看到他那拳头握得青筋暴现,倾笋怕是认为,他是不会露出他情绪的了。 祖母一定很疼他吧,而他,也一定敬重祖母,那种悲伤,她能理解。 心疼万分的握住他的手,一点点的将他紧握住的拳头分开,然后十指紧扣,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安慰这个男人。 因为他给她的感觉就是一直很强大,从来没有露出这么脆弱的模样。 只能凭借自己的温热来给予他安抚。 简之信突然一把将她拽过来紧紧的抱住。 “丞君……” “别动,让我抱一会。”低沉沙哑的嗓音透着这男人的隐忍,那股颤抖令她惊心,她不由得安静得任由他抱住,双手轻柔的环住他的腰,在他背上轻轻的拍。 “有我呢,还有我呢。”她真心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个男人,也知道他定不会让自己看到他脆弱的那一面,只能温柔的安抚着,她能做的,仅仅只有这些了。 “在我自闭的时候,要不是祖母,我不会有今天。” 喑哑的嗓音缓了许久方才重新响起,闷闷的,在她耳边响起,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倾笋却知道,他吃的的表情一定是忧桑的。 不由得加紧了抱住他的力度,默不作声的当一个倾听者,不过,他这么说的话,那林萧说的,所谓在他自闭那会将他带出来的话语,也是假的了? 重要的的人,只是他祖母。 “我仅有的童年,全部是祖母给予的,要不是她,我怕也不会活到今日。”那时候自闭得厉害,好几次,他都产生幻觉和幻听,看到母亲来接他离开。 好几次,都是祖母时时刻刻的守在他身旁,将他从死神身边拉出来。 所以,他敬重祖母。爱戴祖母,没有任何人,能有他在乎祖母。 只是如今,那个一向慈祥的疼爱他的人,就这么眼睁睁的在他眼前离去,而他却无能为力。 之前,他还以为祖母已经好了很多,便没有去在意,谁知道,她竟然让大伯母他们都瞒着自己,直到她灯尽油枯之后,他们才通知他。 此刻,他心里有悲痛,有自责,有愧疚。 为什么会多待在她身边陪着她,她该是很高兴自己陪着她的,这样,她是不是就能,晚点走。 感觉到抱住她的男人开始沉默起来,那诡异的死寂令她莫名心慌,想要看看他,倾笋微微挣扎了一下。 “别动。”沙哑得不像话的话语猛的响起,惊得倾笋瞬间没了动静,感觉到肩膀上点点湿润,倾笋震惊了。 他……他他他…… 他竟然在哭!!! 从来没有看过他哭,此刻也是,只能凭感觉,但是倾笋能确定,他的确是在哭。 只是,不会让她看到。 这个男人啊……还真是……倔得要面子…… 不过倾笋也没有拆穿他,就这么静静的让他抱住,直到很久很久,久到倾笋感觉自己脚痛腰酸时,简之信方才缓过来,轻柔的放开她,脸色依旧面无表情,墨色眼眸没有任何痕迹,甚至要不是之前她的感觉,她都以为他所谓的的“哭”只是她的假象。 “跟我来。”简之信望了一眼她,再次拉住她向前离开。 倾笋沉默不语的跟着他,为什么最近悲欢离别如此之多。 看着前面伟岸的背影,倾笋感受到他的落寞和悲伤,心里一点点的扎疼,她心疼他。 心疼他就连悲伤,都不会轻易露出来,心疼他,连哭都是隐忍着。 宅院内立刻挂起了大白孝布,悲伤的气氛不住的蔓延,哭泣声若隐若现。 简之信将她交给简之眉后,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望着他的背影,倾笋微微闪了闪眸子,转而望向身旁没多少悲伤的简之眉,有些疑惑,她,好像对于祖母的离世,并没有多大感触。 简之眉自然注意到倾笋打量她的目光,走到房间椅子上坐下,用眼神示意她,“坐吧,站着不累?” 累,累死了,刚才陪着简之信站了那么久,早就累了。 一屁股坐在她对面,倾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是不是觉得我很冷血,一滴泪都不流。” 简之眉泡了一壶茶,给她倒上一杯后,再给自己倒,然后端起杯子,慢慢的饮着。 “也不是,只是好奇,你好像,和你祖母的感情,没有丞君和她的深。” 丞君?咦……简之眉意外的挑了挑眉头,倾笋竟然连哥哥这个名字都知道,看来,哥哥是真的认定了她么。 看着倾笋的目光越发意味深长起来,简之眉有些疲惫的半撑着下巴看着她,“我和谁都不亲近,除了我哥,对了,还有林家姐妹,小时候,我是被我爸放在身边养的,哥哥则是跟着祖母好长一段时间,我和祖母,并没有多大深交,所以,感情自然谈不上,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只是看得开一些罢了。” 倾笋有些意外的看着她,没有想到,这个还是未成年的小姑娘竟然还能有这种觉悟。 对此,她只好保持沉默,因为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回答。 “对了,看在你是我哥认定了的人的份上,提醒你一下,祖母去世的话,我哥势必会在这里住下,那么,你就得小心一个人了,一个可能会和你抢我哥的女人。” 倾笋眸子微闪,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可能是被她的表情愉悦到了,简之眉戏谑的开口,“我大伯母,我哥也挺尊敬她的,她家的女儿,和你差不多年纪,可能比你还小一岁左右,喜欢我哥喜欢了十多年了,她今天从国外回来,啧啧,那么,就不会放过和我哥相处的日子。” “哦,我相信简之信。” “是么。”简之眉有些意外她的反应,竟然如此淡定,“我也相信我哥,但是,我可不相信我那堂姐,她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的,还特别能作,装13的手法也是越发炉火纯青,小时候,她可是都能做出为了争和我哥一起去春游,而打了林萧姐姐呢。” 简之眉说得意味不明,倾笋却听得云淡风轻,就连那个作为前任又能让简之信变了脸色的林萧,她都不怕,还会怕一个根本没有听过的海归么。 “哦。” 简之眉有些恨铁不成钢,更多的是觉得无趣,这个女人的反应怎么这么平静,还真是……无趣得紧。 “你怎么可以这么淡定?哪来的自信?” “你哥给的。”毕竟,他时而柳下惠起来,可以这么多年不近女色。 “呵……”被她的话给逗笑,简之眉突然一脸兴奋的趴在桌上凑近了她,“要不,咱俩来打个赌,敢不敢?” 倾笋有些忌讳她,仰过身体避免和她接触,“什么赌?” “就赌,我堂姐若是找到机会靠近我哥,我哥会不会避嫌,或者是远离她。如何?” 倾笋对简之信有这个信心,再说了,他祖母刚过世,他也不可能会和哪个女人暧昧不清,便点点头。 “成吧。” “那输的人得帮赢的人做一件事情。” “不会是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吧?”倾笋一脸狐疑。 “啧啧,你一天脑袋瓜子到底想什么呢,就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哎,我说,你这问话,是预示了你会输?”简之眉有些小激动。 倾笋却淡定的喝她的茶,“不一定。” “是么。可是,也会有意外哦。”简之眉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 第116章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傍晚时分,简之眉火急火燎的拽着她便走,倾笋还处于懵逼状态就被她扯着走。 待来到一处花园内后,简之眉示意她轻声不要说话。 她们隐藏在一处葡萄架下,刚开始倾笋还十分疑惑,但是,顺着简之眉激动而兴奋的指着的方向看去时,她眸子一紧。 只见花园下,简之信双手插在裤兜里慵懒的靠在柱子旁,而他面前,站着一个妙龄女人。 此刻,那个女人正一脸悲伤,哭哭啼啼的不停落泪,灯光璀璨,令她能清楚的看清楚那个女人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安静楚楚可怜。 一身黑裙,胸前带着白花。 一头墨发随意的披散在肩膀,温婉而我见犹怜。 而她此刻,一手扯住简之信的衣角,意外的是简之信并没有去管,反而眼睛望向远方,任由这个女人的小动作。 宛如撒娇,宛如求安慰。 “哝,我们的赌约开始了。”简之眉一脸的兴奋。 倾笋心里却突然心慌意乱起来,摩挲着手腕上的镯子,感受到镯子传来的冰凉,也足够凉在她心里。 莫名的不禁浑身一颤,倾笋表面虽然不怎么表示,但心里却有些紧张。 难道说,这就是简之眉口中的那个堂姐? “大表哥,奶奶她……她怎么就不能多等等我啊……就差那么一点……我就能……能见她最后一面了。”林妙一脸的悲痛欲绝。 扯住简之信的衣角的手不由得加紧。 感觉到衣角惯性的用力,简之信仿佛才回过神来一般的低头看了一眼拽住自己衣角的手,皱了皱眉头,随后向后退了一大步躲开她的手。 “大……大表哥?”林妙觉得有些惊讶,也有些委屈,更多是疑惑。 “节哀。”冰冷而沙哑的嗓音缓缓从他薄唇里吐出,简之信是似疲惫的望着远方,没有看面前的女人一眼。 林妙瞬间更加心伤了,她以前就知道这个如此完美的男人不可能会看得上她,但是,她还是情不自禁的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而以前有林萧时,她便更加觉得自己没多少希望了,只是,在突然听到林萧的“意外死亡”后,她还暗自庆幸。 只是,她倒是忘记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喜怒无常,情绪飘忽不定,她根本就猜不透他。 每次想要见他都难上加难,而他也从来不会对她多说几个字。 而在国外留学的期间,又听到他又有了新的女朋友,她曾黯然神伤很久,直到回了国,却在望见他的那一刹那,什么心伤都顾不得了,她这次,再怎么也不会放弃他! “阿信……”楚楚可怜的看着他,林妙又悲伤的落下泪来,直接不管不顾的上前去一把将他紧紧的抱住。 “阿信,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你不要推开我,好不好?我好难过,奶奶去世了,你也嫌弃我,不要我,我真的……真的……好难过,呜呜呜呜呜……” 简之信本想要推开她的手突然一顿,想起以前大伯母以及她们对自己的好,他最终还是收回手,就这么让她抱着。 “啧啧,你看我说什么吧,以林妙那厚脸皮的程度,专门抓我哥的软肋的话,我哥是不会推开她的。” 简之眉咬着手指啧啧称奇的摇摇头,一脸的兴趣盎然。 待身旁一直没有声音后,她疑惑的转头看去,却在看到身旁女人的脸色后,微微一愣。 只见倾笋脸色微微变了变,唇被她咬得发白,眸子里的复杂情绪是她所不能理解的。 直到这时,简之眉方才暗自后悔,她不该和她打这个赌约,来打发无聊的时间的,也不该带她过来看好戏,而忘了顾虑她的感受。 “那个……其实吧……哎……”简之眉还没有解释和道歉,却见倾笋脸色阴沉的直接转身便走。 简之眉担心她,赶紧扭头看了一眼哥哥的方向,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跺了跺脚,朝倾笋的方向急忙追了过去。 “可以了。”简之信一把将她推开,皱了皱眉头,看向胸膛上的泪痕,抿着薄唇隐隐的不满。 林妙却感到满足了,因为阿信并没有立刻就推开她,那么,这就说明,她是不是,还有机会? “阿信,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奶奶她,一定会在天堂里,过得挺好的。”林妙抬头望了一眼繁星满天的天空,犹自美好的祈祷。 简之信却盯着远方默不作声良久,突然转身便走,他方才想起,那个女人该不适应这里的生活。 “哎,阿信……大表哥……你去哪里?等等我啊。”林妙一见他莫名其妙的转身便走,赶紧边喊边向他追去,奈何他大长腿实在是太长,没一会儿,便彻底失去了他的踪影。 林妙只好幽怨的跺跺脚胡乱发泄一通,不过,想到刚才抱着大表哥的感觉,她瞬间又被治愈。 脸上笑开了花的回了自己的房间,那脸上,哪里还有奶奶刚去世的悲伤? 倾笋越走越快,直到最后直接用起了跑,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定要走,而不是上前去质问。 但是,那是幼稚的行为,她既然最开始选择了相信他,而又去不可理喻的上前去质问,去刁蛮任性,好像,她的立场并不是那么的坚定。 终于七绕八拐的绕过所有热闹和灯光,当倾笋跑得一头的汗水,气喘吁吁时,方才抬眸一瞧,却瞬间懵逼在当场。 这……是哪里? 僻静不说,灯光还十分微弱,甚至还带着抹阴森刺骨的可怖感觉。 倾笋后悔极了,瞎乱跑个鬼!路痴就算了,连手机都不带,现在是得往哪里出去? 看着这建筑四通八达的到处都是路,选择困难症的她瞬间苦恼的抱住了头,我嘞天了,干嘛得这么玩她! 四周一片漆黑,倾笋有些后怕的想要赶紧走出去,却不料脚下的一块凹凸不平的石头直接将她绊倒,然后,就悲催了。 那应该是鹅卵石之类的光滑石头,脚歪了…… 郁闷的坐在地上想要触碰歪的地方,但是那一碰就疼的脚令倾笋脸都疼白了,“嘶……人一倒霉,还真是喝凉水都塞牙!!”倾笋悲愤的随手抓起身旁的石头扔出去,尤为不解气。 明天天一亮她就离开!懒得在这种破地方受罪! 一个大家庭,就她一个外人! 连未婚夫还抱着别的女人安慰,她到底是抽了什么神经才会跟着他来,还乖乖的等着他“宠幸”?倾笋,你真傻!真的! “为什么每次遇到你,你都是那么狼狈?”身后轻声的脚步伴随着那熟悉的温柔声响起,倾笋瞬间震惊的扭头抬眸看去,却意外怎么会在这里遇到这个人。 “温……温楠?” 温楠从阴影处走出来,半蹲下身好笑的看着倾笋,“你是太热,想要在地上凉快凉快?” 倾笋有些尴尬,想要起身,却被脚踝处传来的扯痛给刺激得眉头紧皱,小脸一白。 “怎么了?”见她是真痛苦,温楠没了开玩笑的心思,一把扶住她的手,担忧的看向她的脚踝处,“歪到了?我看看。” “嘶……别碰……哎哟……” “额……”看着她那一张脸都快皱成一团了,温楠紧张着眸子,“别动,我抱你走。” “哎……不用,呀……” 倾笋刚想拒绝,温楠却神速的直接打横抱起她,有些戏谑的挑了挑眉头,“要不我背你也成,选吧。” 倾笋有些尴尬,也知道自己应该是走不回去了,身心俱疲,也不觉得尴尬了,感激的朝他笑笑,“那先谢谢了。” “嗯,我接受。”温楠笑笑,抬步便走。 倾笋方才意识到她一直想要问出来的疑惑,“那个……你怎么在这里?” 温楠微微闪了闪眸子,“我其实是姓林。” “啊?” “我跟随母亲姓,去世的人,是我奶奶。” what!!!!? 倾笋真相了,温楠,啊不,林楠?竟然是这个大家庭的人?! 她这才注意到温楠也是一身黑衣打扮,胸前还戴着一朵白花。 不过……哎,不对,那么,简之信和他,便是表亲了? 我滴亲娘哟,难怪温楠在酒店里的身份深不可测,连吴总都得对他恭敬万分,而且她也不记得k市有这么难猜的大人物,以往在酒店工作时,只要是大人物的,想让她不知道都难,原来,他的背后背景,竟然是林家。 她总算是记起来了,林家,是做丝绸生意的,上辈子,也是丝绸大家,在k市乃至全国都一席之地! 而这个温楠……不,林楠,对啊,就是他!他是直到大概是半年后,新闻方才报道出来,背后执掌的人,一直都是他,也是林楠,把整个林家给带领得庞大起来的。 难怪…… 见倾笋一直这么古怪着眼神盯着自己,温楠笑了笑,“怎么,很奇怪?” “不,只是有些惊讶而已。”毕竟,林楠,温楠,傻傻分不清楚,原来他,也是一个令人闻之一颤的大人物。 对了,她想起上辈子,那些新闻给他的外号,笑面虎! 别看他表面的温柔与亲和,但是他爆发出来的力量,绝对是一个令人心惊胆战的家伙。 “你知道我?”看着她只是惊讶,却并没有多少疑惑,温楠不由得低头看她。 第117章都是我的错 “不……不知道。”她怎么可能说知道,这样会被怪物的,重生这种事情,也不能当诸葛亮来使。 温楠只是笑笑,没有再说话,不过,顿了一会,他好奇的盯着怀里一脸古怪的女人,“你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乌七八黑的,她一个人生地不熟的笨女人竟然敢于闯到这里,还歪了脚,要不是他之前看到一抹很像她的背影,而好奇跟了过来,只怕她得在这里待一夜。 倾笋有些尴尬的摸鼻讪笑,“我今天脑袋不太清醒。” 温楠对于这个回答,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没再开口继续问她。 “对了,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若我说心有灵犀一点通,你信不信?”调戏她,会让他心情变好。 倾笋脸色一滞,继续尴尬的讪笑没有搭话。 温楠见她不回答,眸子微闪,有些失落的总算专心走路。 待终于绕过阴暗地带,转向光明地区后,倾笋余光突然暼到温楠笑脸微微一滞,有些好奇的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顿时僵住。 只见庭院中央,一大帮人正拿着手电筒的拿着手电筒,还带上了警犬,而正前面的男人,此刻眸子正危险的盯着自己。 而简之眉正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们。 庭院中央多了很多陌生人,见到他们两个一起出来,还是温楠抱着自己的,全部都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们,脸色要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简之眉猛的回过神来,不住的朝倾笋挤眉弄眼的示意,但是倾笋并没有看到,她的目光,只是盯向正中的男人,那个,一身危险的男人。 不过想起就在之前她看到的,倾笋脸色一沉,并没有再看他,只是轻声朝温楠道谢,“谢谢今天你又帮了我一次,把我放下吧,我自己能走。” 温楠恢复了以往温柔的笑脸,不在意的轻笑,“没事,我好人做到底,送你回去,你住在哪一间房?” “把她放下来。” 倾笋还没有回答,只听见面前由选及近的冰冷嗓音突兀的响起。 倾笋抬眸望去,却见不知道什么时候,简之信已经来到了他们眼前。 温楠却并没有以言放下,而是笑眯眯的看着简之信不说话。 只是倾笋明显的感受的到,他抱着自己的手紧了紧。 而简之信墨色眼眸里的暴戾和嗜血意味越发浓烈。 一股刺骨的寒冰般的危险在周围开始乱窜起来,这两个大男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僵持起来,倾笋感觉自己宛如坠入冰窖一般的被冻得瑟瑟发抖。 真有种感觉,这两个大男人下一刻会打起来一般,她赶紧扯了扯温楠的衣袖,带着祈求的意味,“谢谢你了,把我放下来吧。” 温楠低头看她,眸子突然有股失落,那黯然的眸色令倾笋心里一揪,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是罪人一般的? 但是,温楠对于她的要求,从来都不会违背,只得将她放下来,本来以为她是想和简之信一起回去的,却突然暼见简之信想要上前来拉她时,却被她猛的甩开的情景。 被伤的心瞬间被治愈。 温楠似笑非笑的开始看戏。 手被大力的甩开,简之信薄唇紧紧的抿着,都快成了一条直线,看着她同样愤怒的瞪着自己,简之信那暴戾的气息瞬间爆发。 直接二话不说的上前就拽着她便走,根本没有看到身后她那猛的变得惨白的脸色以及那一瘸一拐的姿势。 “你放开她!没见她脚踝受伤了么!”温楠突然暴怒的声音惊了简之信,手里的人突然失去,转而回到了温楠的怀里。 温楠扶着痛得不能说话的倾笋,难得的朝简之信暴吼出声。 庭院里的人早已被眼前的一幕给彻底惊呆了,一个个跟被雷劈过一般的僵在当场,除了知道内情的简之眉,不过,她对于林楠的那一向温柔好脾气,竟然也会被惹怒而发脾气的行为还是格外震惊。 还是因为一个女人,一个,他们简家未过门的女人。 这就值得深究了。 简之信这才注意到她那红肿的脚踝,看到她那苍白的脸色,额头上还不断流出丝丝冷汗,心里的所有怒火在这一刻瞬间烟消云散。 愧疚和自责令他脸色更加阴沉,抿着薄唇再次上前,直接从温楠怀里夺过倾笋,二话不说的打横抱起她,只不过动作透着无限温柔。 “你干什么!!放开我!!”倾笋也怒了,她不发脾气,不当她没脾气!! 瞬间又动又挣扎的想要下来,却被简之信一巴掌拍在屁股上老实下来。 “别乱动,有事回房间再说。” “说你妹!放我下来!我要回家!!” 倾笋怒火中烧,那种委屈和妒火令她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疼。 简之信却对于她的大吼大叫根本不作理会,只是脚步越发的走得迅速,在庭院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那两抹身影早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温楠脸色阴沉的看着他们离开,双手握成拳握得紧紧的,青筋暴现,他现在竟然连给她说话都帮不上忙。 倾笋,你等着我,等着我强大的那一天,我会亲自,把你从他手里抢回来! “你他妈放开我!!听不懂人话啊!!” 倾笋见他一直不搭理自己,不知道是因为脚踝痛还是心痛,泪水瞬间萦绕在眼眶里。 感觉到她说话声音都带着颤抖,简之信脚步猛的停顿下来,低头看向她,当暼到她那满脸的泪水时,心都被揪疼了。 无可奈何,只好将她放在长廊的椅子上,用手替她将泪水擦干,“行了,别哭了,对不起,是我错了行不行。” “本来就是你错,难不成还是我错?简之信,你他妈是个混蛋!!” “是,我混蛋,你别哭了,再哭,我心疼死了。” “你滚!!” “我滚就没人疼爱你了。” 他说的暧昧,令倾笋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一巴掌打在他肩膀上,“你滚啊!!你混蛋,呜呜呜呜呜……我要回家!!我特么是脑抽了才会跟着你来这个鬼地方!!” 见她是真生气了,说话都不经大脑思考就说出来,如此幼稚得如同被欺负了回家找妈妈的孩子一般,简之信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行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将你扔给那个不靠谱的简之眉,都是我的错,你之后怎么样都行,先把你脚的伤处理了好吗?” 难得的温柔,能从他嘴里说出来,若是任何人在的话,肯定不只是惊得被雷劈过一般的惊悚了。 但是,倾笋被气坏了,又觉得委屈,根本不卖他的帐,他想要发脾气就对她发,根本不考虑她的感受!现在,她就要任性刁蛮的发脾气! 她有脾气了! “不要你管!你去哄你的林妹妹去吧,管我去死!!” 简之信听此猛的一顿,这才发现她的怒火究竟从哪里来,“你在吃醋?”他无奈的刮了刮她的鼻子,拿出手机给罗琦发了一个短信。 “没有!” “是么,但是你乱跑,却和温楠一起出来,我非常吃醋。”简之信直言不讳的这么一说,直接惊得倾笋打起了嗝。 “嗝……怪……怪我咯……嗝……要……要不是你……因为你……嗝……我会乱跑?嗝……你个混蛋……嗝……你都不管我……嗝……还去安慰……安慰你的林……林妹妹,我……我一个人……嗝……” 呼……实在是边打嗝边说话实在是不得劲,倾笋烦死了,又得发泄自己的怒火,便继续瞪着他开口,“我……嗝……又……又没有带手机,黑灯瞎火的被……嗝……歪到,然后脚……嗝……就肿得走不了路,嗝……要不是温楠……嗝,我得在那里睡一宿!你个……嗝……混蛋……嗝……” 简之信心猛的一沉,皱紧了眉头看着她,突然伸手抓起她的手就往自己脸上呼了一掌。 “你干什么!!”倾笋再次惊到停止了打嗝,但是她没有去思考自己打嗝不打嗝的问题,而是惊讶于眼前这个男人突然的发神经。 “我混蛋,都是我的错,你想要怎么样都行,不会了,以后,我不会再放你一个人了,我只把她当妹妹,也不可能会背叛你,这种事情,以后都不会再有,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无比虔诚的看着她,墨色眼眸里的认真和真诚透着诡异的光,而他脸上还分明显示着刚才他拿起她的手打的痕迹。 倾笋心里此刻特别不是滋味,心里本来的怒火和委屈也被他这么一系列的动作给刺激得烟消云散。 抿着唇盯着他不开口,沉默不语。 罗琦的到来总算打破了这场诡异的安静。 罗琦万分苦逼,为嘛每次都是他来收拾这种烂摊子! 把药递给总裁后,却听他突然开口吩咐,“你把林妙叫来。” “啊?”罗琦还有些懵逼,不知所措。 简之信却阴侧侧的盯了他一眼,罗琦瞬间提神,赶紧马不停蹄的一溜烟跑出去找人来。 倾笋疑惑他为什么要找那个女人来,心里又开始复杂起来。 不过,简之信却没有再看她,而是万分心疼的盯着她红肿的脚踝,拿出药瓶喷洒了一点药水后,再轻柔的给她揉着。 “疼就说。”冰冷的嗓音却透着股低沉。 倾笋动了动唇却没有说什么。 第118章她是你表嫂 “嘶……疼,疼疼,轻点,轻点。”一股扎心的疼从脚踝处猛的传来,令她有些出神的大脑瞬间回到现实中。 简之信给她揉脚的动作不禁一顿,他已经很小心尽量轻柔,但是,她还是喊疼,那只能去医院看一下,他方才放心。 “忍忍。”喑哑的嗓音起伏不定,透着股倾笋听不出的复杂。 “你叫她来干嘛?”倾笋想要缩脚不让他揉了,却被他紧紧的禁锢住,抓了回去继续揉。 “别乱动,让药水均匀,一会就止痛。”低沉无奈的开口。 简之信抬眸望她,抿了抿薄唇,却并没有回答她之前的话。 倾笋见他只是干巴巴的盯着自己不回答,心里有些炸毛,阴阳怪气的开口,“你把她当妹妹,怎么没见你这么对待小眉过。” 简之信听此微微挑了挑眉头,意味不明的盯着她,突然停止下手里的动作,凑近了她,“你还承认,你是在吃醋?” “没有。”倾笋死鸭子嘴硬,“我可没有吃醋,我嫉妒恨成不成?” 简之信刮了刮她的鼻子,有些玩味的勾着唇,“是么,那我挺高兴你这样的。” 倾笋一脸嫌弃的拍开他的手,“把你爪子挪开,一股子药味。” 简之信挑了挑眉头收回手,却突然俯身,将她受伤的脚踝抬起,在倾笋震惊的眼神里,他无比虔诚的吻了吻她的脚背。 “你……你……你干嘛!疯了!” “嗯,我疯了,你要负责治愈我。”简之信松开她的脚,深邃而幽深的双眸定定的盯着她,透着无比深情。 而他们在这里打情骂俏的,却并没有看到不远处那个僵硬的站在一边吃狗粮的女人。 在林妙到达这里后,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令她扎心的画面。 她深爱的男人,无比真诚的吻着一个陌生女人的脚,那优雅的动作,怎么看,怎么和谐。 但是,她仍旧是无比震惊,阿信有洁癖,还是很严重的洁癖,她是知道的。 而且,他还是一个强势而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如此低头去吻一个女人的脚?! 这……这不可能是那个她认识了十多年的男人吗。 还是罗琦可能觉得尴尬,又实在在这里当电灯泡太久,他还有很多事情得忙,所以,轻咳了一声作为提醒,“总裁,林小姐来了。” 简之信听到,但是却并没有去看,而只是直起身,戴着戒指的手拉住倾笋同样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方才慵懒的暼了林妙一眼。 “阿……阿信……” “叫什么?”冰冷的嗓音毫无温度,甚至透着股阴寒,林妙被这冰冻三尺的嗓音给刺激得头皮发麻,浑身一颤,想都不用想的赶紧改口,“大……大表哥。” “嗯,她是我未婚妻,你表嫂。” 云淡风轻的话语一出,瞬间可以看到林妙那几乎崩溃的脸色。 “!!!!!” 一脸的不可置信,林妙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为……为什么?你……你什么时候,有了未婚妻?大表哥,你是骗我的吧?” 说完便带着期待的眼神瞧着简之信,后者却懒得再去看她,只是回头盯着倾笋,还是自家女人养眼,“很久的事情,等祖母孝期一过,就会公开。” “!!!!不!!!我不信!!”林妙几乎嘶吼出声,猛的加大了脚步走向前,想要拉住简之信的胳膊,却被他眼尖的躲开。 笑话,刚因为不留意的让她抱了一下自己就害得自己媳妇歪脚,还得别的男人抱回来,他都已经够后悔了,怎么可能还让这女人碰到他。 空落落的手僵在空气中,林妙诧异的盯着眼前这个男人的冷峻轮廓,眼眶里瞬间溢满了泪水,“大表哥……你……” 简之信却依旧没有搭理她,只是盯着倾笋,看到她一脸的复杂,却并无生气,他总算是暗松了一口气,揉了揉她的发,“去医院检查脚,还是回房间?” “回房间吧。”她讨厌医院的味道。 不过,简之信刚才的表现还真是令她……意外的满意,不过,不排除他是在弥补,但是,心里还是莫名的一暖。 简之信听后,俯身下腰,直接打横抱起她便走。 林妙更加伤心了,她赶紧想要叫住简之信,“大表哥!” 简之信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径直抱着倾笋离开,冷漠的背影,在林妙面前渐行渐远。 “为什么……为什么啊……”林妙猛的痛哭出声,看着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当着她的面秀恩爱,当着她的面疼爱一个女人,给她冷漠,给她失望,给她所有的打击。 而他,依旧是那么的无情。 甚至,今天的所有重击,比五年前他和林萧带给她的还要严重,他……竟然选择了要开始婚姻!! 她以为自己的机会终于要来了,但是,他仍旧是不要她,仍旧是对她无情又无义! 林妙猛的半蹲下身捂住自己的双脸痛哭,那哭声十分撕心裂肺。 罗琦一脸的尴尬,但是,对于总裁的雷厉风行,他还是便是佩服的,望着总裁他们离开的方向,他知道,只要有一个叫倾笋的女人,总裁身边,就不可能再出现其他陌生女人。 这个林妙小姐,也是蠢,傻傻的爱一个男人十多年,还不愿意看清楚事实,真是……可怜哟。 摇摇头,这种蠢女人他见太多了,转身便走,对于这种女人,他只是同情三秒而已。 “你是在故意做给我看的吧。”倾笋被他抱在床边后,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 简之信却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撩拨,“是又如何?” 倾笋十分意外的见他如此坦诚,而真是……让人有些咬牙切齿。 “我先去洗下手。”满手的药味,能忍到现在也是不容易,在离开之前,简之信又故意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呀……”倾笋方才意识到他刚才就揉她的头揉了一次了,还没有洗手!我去……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简之信却十分愉悦的勾了勾唇离开,去了洗手间。 在他离开以后。倾笋脸色却沉了下来,疲惫不堪的直接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这样的日子,以后可能会有很多很多,那么,她也是得这样,吃多少飞醋? “想什么?”身上猛的一沉,倾笋差点被他压背气,忙大口喘气想要推开他,却并没有推得开他,“想你,成么,起开,重死了你。” “嗯,真乖。” 简之信微微侧过身子,尽量不让自己压着她,但还是呈现一种压着她的方式,双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抱住,头直接枕在她柔软的胸前。 “喂……你丫的能换个地方压么!” “……” “……” 长久的沉默,令倾笋有些炸毛,低头一瞧,眸子猛的一紧,却见压着她的男人,竟然沉沉的睡去,带着那抹均匀的呼吸声。 倾笋动了动唇,最后还是什么也没再说,无奈的叹口气,也环手抱住了他,注意到他眼圈的淡淡青黑,他这是熬了多久的夜? 祖母去世,他一定很伤心吧,但是,他却从来不会将他内心的忧桑说出来,他就是这么的,死要面子啊。 心疼的轻抚着他的背,倾笋开始反省自己,自己到底乱吃什么飞醋? 感觉最近自己还真是脾气太过于暴躁,他最亲近的人去世,肯定悲伤,自己还尽给他招惹麻烦,惹他生气。 果然,自己还是容易心软的吧,现在这种事情还尽把错都揽在自己身上,果然,我是好人啊。 倾笋不无自恋的想。 可能是受到他的感染,倾笋也感觉到困意的睡了过去,梦里,她一直感觉自己遭遇了史上最惨绝人寰的鬼压床,呼吸一直不顺。 当脚终于好了之后,倾笋方才走出去,这天,简之眉突然端着一碗燕窝讨好的上门来,背后还古灵精怪的背了一根……嗯……细柴。 “你……这是要闹哪样?” 最近一直没有见到她,一见她便是这么个情况,倾笋还有些懵逼。 “我来负荆请罪啊,来,我亲自熬的燕窝,赏个脸。”有些烫手的赶紧将碗放在桌子上后,简之眉从背后取下那根细柴,递给倾笋,“我道歉,我嘴欠,不该和你打赌,因为我无聊,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害你受伤,还害你和哥哥吵架,都是我的错,请原谅我。” 简之眉无比真诚而认真的这么一说后,倾笋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姑娘,还真是……可爱。 “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你还真是……我都没有怪你,你倒是认真起来了,丫头,认真,你就输了,我们打赌的事情,不怪你,我也没有怪过你,而且,现在我和你哥还不是照样好好的,脚也好了,所以,你不用自责。” 一直以为她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千金小姐,却在相处之后,方才发现,她只是一个别扭又可爱的孤独患者。 倾笋揉了揉她的头,“行了,别自责了,我真没事,不过,我的确打赌输了,所以,我还是很老实的受你差遣,说吧,让我干什么?” 第119章嫉妒是把杀猪刀 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如此爽朗的大笑,不做作,端起碗来便吃,简之眉心里莫名一暖,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她。 不计较她的玩笑,还一个劲的安慰自己,心里那本来还嫌弃她的想法也烟消云散,此刻。她的心里,是实实在在的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嫂子了。 “谢谢你,嫂子。” “噗……咳咳咳……你……咳咳咳……叫我什么?” 倾笋被她这么突兀的称呼给吓倒了,猛的咳嗽不止,惊讶着眸子盯着她。 简之眉嘿嘿一笑,手里的细柴几下被她揉捏到成了几根小小细柴,“嫂子啊,我以后就叫你嫂子了,以后,我罩着你,没人敢欺负你。” 如此豪情万丈,倾笋觉得,自己是不是该表现出无比感激的模样来作为回应? “呵呵……”尴尬的讪笑,她要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罩着,这叫个什么事情? “是不是很无聊?我带你去镇上玩,去不去?” “这里有好玩的吗?”在这里,她都快要发霉了,避免出去感染那股悲伤的气氛,也讨厌那种喧哗,所以,她本想离开,却被简之信直接拒绝,只得无聊的在这个庭院里活动。 早都要发霉到生霉花了。 听到简之眉如此解救她的话语,一脸兴奋。 简之眉挑了挑眉头,“当然有,好歹我也是在这里生活了……额,小半年,不过,还有个导游,怕什么,走,我带你去浪。” “嗯嗯。” 说走就走,随意收拾了一下,抓起包便跟着简之眉往后门出去。 “不过,我是不是得你哥哥说一声?”要是再这么无声无息的玩失踪,以简之信那脾气,得够她吃一壶。 简之眉拉着她径直快步离开,“没事,我发过短信给罗琦了,他会告诉哥哥的,现在不能告诉哥哥,他不会放我们出去玩的。” 可是,这样,真的好么? 倾笋心里一跳,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但是,实在是太过于无聊,她只好抛弃那些担忧,跟随着简之眉“疯狂”一次。 只是,在被简之眉带着在古镇里绕了七八圈还没有绕出去后,倾笋无比后悔自己究竟是拿什么勇气来堵这个竟然满口自信的路痴? “行了,这里也挺好看的,咱们别出去了,我腿要废了。”实在走不动了,倾笋直接耍赖起来。 简之眉十分尴尬,不好意思的讪笑摸着头,“那成,饿了吗?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我知道这里有一家名店,好像还是清代传下来的,特好吃。” 倾笋点点头,愣是大冬天还能被她带着绕得满头大汗。 只是,在看到她又露出那副诡异的疑惑表情后,倾笋绝望了,哀嚎,“小眉啊,你肯定是猴子派来逗我玩的吧。” 简之眉却并没有听见她的哀嚎,一个劲的摇头晃脑,“不对劲啊,我明明记得在这里的啊。” “行了,随便找一家,成不?” “这……” “你们怎么在这里?”一声突兀响起的温柔嗓音令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简之眉和倾笋同时转过身去一瞧,却见温楠身旁还跟着一个他们认识的人,女人。 林妙。 “啧啧,楠哥怎么在这里?”简之眉对于林妙这种爱做作的女人一向没有好感,所以,只是问候温楠而已。 温楠眼神却注意着倾笋,笑着回答简之眉,“我带她出来散散心。” 哦,倒是忘记了,林妙虽然和楠哥不是亲兄妹,但是,也神似亲兄妹。 简之眉不再开口了,注意到林妙正用那古怪的眼神打量她身旁的倾笋,简之眉想起之前的那场误会,直接拉住倾笋便想走,“你们慢慢散,我们先走一步。” “一起吧,你们在找店吗?”温楠突然再次出声阻止,简之眉十分犹豫的停下脚步,说实话,她十分不想承认自己的路痴,但是,看到身旁已经被她给带晕的女人,她又万分愧疚。 “你认识xx店吗?” 温楠点点头,“认识,走吧,我做东,带你们吃好吃的。” 说得好像就他一个大款似的,简之眉嘟了嘟嘴,商量式的低声问倾笋,“一起吗?若不喜欢,我们自己去。” 倾笋自然看到林妙那审视的打量自己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点头,离开就显得她很软弱无能一样。 她,一向是对于这种挑衅是无所畏惧的。 林妙奇怪的看了一样温楠,他何时对这个古镇熟悉了?也是第一次来吧,以前都是忙碌于生意。 再古怪的看了一眼倾笋,心里的妒火怎么也掩饰不住,凭什么!凭什么她最亲近的两个男人都是在意这种女人! 真是没眼光! 惊讶的是温楠的确轻轻松松的找到了这家店,坐在古色古香的饭桌旁,四人各坐一处,倾笋和温楠对面,简之眉和林妙对面。 “哥,怎么不介绍一下这位美女?”在等菜的时间,林妙主动出击了。 温楠暼了一眼倾笋,再扭头瞧了一眼林妙,顿了顿,“倾笋,这是我妹妹,林妙。” “不是亲的。”简之眉在她耳旁补充一句。 倾笋觉得简之眉的行为好笑,但脸上不显,“你好。”素质良好的她,一向对于情敌保持着礼貌和职业道德。 认真,你就输了。 她很有自信。 林妙微微惊讶了一下,这个女人的声音,光是听着就有股声优的潜质,令人悦耳,微微眯了眯眼睛,她自然不会输给一个花瓶。 “你好,我是林妙。” 笑里藏刀,倾笋总算是体会到了一把,一旁的简之眉明显的感觉到气氛的诡异,忙活络的开口,“对了,楠哥,听说你最近有个生意,是不是要去丽江古城?” 温楠喝水的动作一顿,有些意味深长的盯着她笑,“你怎么知道?” “哎呀,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你帮不帮?” “你先说是什么。” 温楠一脸的云淡风轻。 简之眉讨好的凑近了他,“带我一起呗。” “为什么?”挑了挑眉头,温楠有些疑惑。 更多的是别有深味。 简之眉一愣过后,身在商户之家,她敏锐的感觉到温楠的意味,赶紧举手以证清白,“我绝对不是为了窃听你的商业机密什么的,我纯属于想去玩玩,散散心。” “你心大,还需要散?”温楠笑得有些促狭。 简之眉扯了扯嘴角,“什么话啊,我还是个女孩子好吧,我失恋了,不能去散散心?我哥不会让我一个人去的,跟着你,他才放心。” “你哪时恋爱过?还有,你哥会放心你跟着我去?就是跟着我才不放心的吧。”温楠戏谑的话语令简之眉无言以对。 索性耍赖,“我不管,你必须带着我去,不带的话,我就自己去,反正我路痴,走到哪算哪。” 温楠对于她的无赖没办法,只好点头答应,“行,到时候你别乱跑,找不到你,你哥脸色会吓死人。” “只要我没什么生命危险,他才不会管嘞。” 倾笋意外的瞧了她一眼。但是,的确像温楠说的那样,她的心,真大,脸上笑嘻嘻的模样,仿佛全然不在乎。 但是,她和她聊过,知道她的内心,其实是一个别扭而脆弱的姑娘而已。 不仅有些心疼她,却猛的注意到一抹直勾勾的目光锁定着自己,倾笋疑惑的抬眸,却和温楠的那带着笑意的眸子对视上,“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去,听说古城还蛮好的。” 这个……旅游吗? 但是,家里那个男人……应该是不会同意的。 倾笋骤然发现,自己怎么越发像小孩子一般,出去玩交给朋友什么的,都得经过家里面的家长同意一般? 不过,她知道那个男人,一个大醋坛子,脸色跟变脸似的,说变就变。 想了想,倾笋还是摇头委婉的拒绝了,笑着抱歉。“不了,你们玩得开心,我还得工作。” 倾笋意外的看到在自己说完之后,这个男人眼神里的明显失落感。 心里一突,不敢再看他。 林妙看着他们的互动,衣角都给揉皱了,表面虽然平静,但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凭什么!!! 楠哥一向都是宠着她,什么都以她为主的,而如今,竟然先问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难道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阿信的未婚妻吗? 想是未婚妻,林妙更加是气得要吐血。 凭什么!!!这到底都是凭什么!!! 就这么一个花瓶,除了有点姿色,她哪点比得上自己,要身世没身世,要身份没身份,背景都是贫民窟里出来一般,这样的贱民!哪里比得上她?! 连学历都没有她的高,她一个海归,而这个女人呢?怕是连大学都没有上过吧!! 心里气得钻心的疼,但脸上还得保持着优雅礼貌的笑容,林妙隐忍得难受,便脱口而出,“倾笋小姐,家里是做什么的?” “只有我一个人,目前是文秘。” “哦?文秘吗?听说还是阿信的文秘,还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真是幸运。” 阿信?叫得那么亲密,当她是死的?还有,竟然否认她的本事!倾笋冷笑出声,“是,我和他虽然是恋人,但是公私分明,若林小姐质疑我的能力,大可以去检验,不过,我实在是不用向你报备我的能力,因为没必要。” 第120章回家 林妙被她这么突兀的反击给弄得脸色一变,定定的盯着她不语。 简之眉却炸毛了,她认可的大嫂,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欺负,问过她了么! “林妙,好歹我大嫂也是你表嫂,懂不懂尊卑?有没有家教?懂不懂礼貌?什么素质,轮到你质疑?海归的人留洋这么久把脑子留傻了?还是说漂洋过海时脑子进水太多?要不要我给你治治?” …… …… ……!!!! 简之眉轮番的讽刺和暴击,直接令在场的人瞬间呆住,倾笋更甚,乖乖,原来这姑娘不是不爆发,这一爆发出来,感情可以毒舌死一个人啊! 我滴亲娘哟,的确是简之信亲妹啊,这毒舌气死人的程度,简直一毛一样! 表面无害,内心简直酷比到爆表啊! 打心里佩服她! 林妙却被她说的脸色咻的一阵青一阵白的,僵着眸子愤怒的瞪着她,却没有听见楠哥帮自己说话,她正在开口反击,却猛的感觉到身旁的男人脸色阴沉起来。 “妙,你过分了。” “我?我过分?哥!!”林妙一脸的不可置信,盯着温楠像是不认识他一般,这……这还是那个……疼她护她的哥哥吗? 为什么?为什么会去帮一个贱人说话?还来责怪她?她不服! “我哪里过分了?开玩笑都开不得吗?”脸色黑得跟煤炭似的,林妙阴侧侧的盯着倾笋仿佛想要把她生吃入腹一般。 温楠微微眯了眯眼,有些不悦,虽然和林妙亲如兄妹,也对她疼爱万分,可是他也是公私分明。 “道歉。” “什么?” 林妙仿佛第一次见到温楠一般,一脸不可置信。 “道歉!”温楠脸色已经黑沉了,林妙这无理取闹的性格,也是他们宠出来的。 林妙本来十分愤怒的盯着温楠,却在看到他眸子里的冷意之后,不禁顿了顿,看出了楠哥是真生气了,林妙感觉自己有些委屈。 “行了,小事情而已,林妙年纪还小,开玩笑而已,我回答也过了,不过,我也是开玩笑的。”倾笋突然补了这么一句。 看似在帮林妙推脱道歉,顾及她面子,但是,实际上却暗里讽刺她不懂礼貌,刁蛮任性。 “我说道歉!”温楠脸色沉了老大一圈,唬得林妙既委屈又怨恨的瞪了倾笋一眼,“对不起!!” 态度肯定说不上好,但是,能听到一声道歉,嗯,她很满足。 “我们还有点事情,就不吃了,你们慢慢吃。”倾笋实在是对上林妙那妒妇的脸庞吃不下饭,而且影响她的心情,所以,她给了简之眉一个眼神示意后,径直站起身来告辞。 温楠盯着她望了几秒,随后无奈的点点头,知道林妙是吃了炸药,和倾笋不对付,再勉强人家坐下去,恐怕只会令这两人更加心情不爽。 便也放他们离开。 林妙见那两人一离开,一脸委屈和愤怒的也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站住!你去哪?”这是第一次温楠用如此严厉的口吻对她说话。 林妙今天已经见识到这两个大男人因为那个女人的反常了,此刻反而平静下来,委屈的转过身看着他,“我要回家!不吃了,越吃越生气!” “回来给我坐下!你性子还越长越回去了?”再次严厉的话语令林妙直接凌乱在空中,她震惊的盯着温楠,仿佛不认识他一般。 这……还是那个宠她,护她的楠哥哥吗? “没听到?”一个冷冽的眼神过去,林妙不禁浑身一颤,方才不情不愿的又坐了下来。 林妙心里委屈到连眼眶都变得微微湿润起来,她突然发现眼前的男人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到令她感到可怕。 那种摄人的眼神,早已没了以前宠溺她时该有的温柔,现在虽然依旧是温柔,但是,那表面的温柔却透着非常诡异的冷冽。 就像……就像是一切都是他的伪装而已。 想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林妙心里又恨得倾笋要死,倾笋,你给我等着! 在外面随意买了点东西解决温饱后,两人慢吞吞的散步回家。 总算是,简之眉没有路痴到怎么回家也不知道的地步。 不过,刚准备从后门进去时,却暼见门卫一大排的全部在那里恭敬的侯着了。 “倾小姐,大少爷让你回来就立刻去见他。”不管是这里还是简家,都是习惯性的叫简之信为大少爷。 倾笋心里瞬间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和简之眉对视了几秒。 “我哥他,心情如何?”简之眉小心翼翼的问。 门卫却一脸高深莫测的笑笑,“这个我们没有看到,是罗琦通知我们的。” 好嘛,一般这种情况,那就是十分的“危险”了。 简之眉突然同情的拍了拍倾笋的肩膀,“去吧,来年,我会给你多烧点纸钱的。” 倾笋:“……” 看到她瞬间把自己就卖了,倾笋感觉自己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不知道有句妈卖批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悟空,去吧。”简之眉朝她搞怪的挤挤眼后,迅速以光速的速度消失。 没良心的家伙。 倾笋抽了抽嘴角,紧张的吞咽了一下,以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朝内院走去。 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却见到妖孽懒神此刻正窝在沙发上冬眠。 倾笋暗松了一口气,走到沙发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妖孽懒神的睡颜。 紧张感消失,看到他一脸的疲惫,他这是熬夜了多久?不过,看着他那蛊惑人心的俊逸脸庞,倾笋十分骄傲的摩挲了一下下巴,嗯,不错,不错,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简直高颜值中的战斗机! 这拿出去,也是拿的出手的必备武器! 正YY当中,腰间猛的多出了一只大手,倾笋还没有惊叫出声,人直接被那只有力的大手给带倒,然后直挺挺的撞在他身上。 “唔……嘶……你是猪吗?”脑袋直接撞在他坚硬的下巴上,瞬间疼得倾笋眼眶泪花直闪现。 皱着一张脸抬眸瞪向他,却见男人也低头瞧着她,只是他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那墨色眼眸里分明是带着笑意的。 而他也没有痛觉一般。 倾笋气的用手掐了一把他的劲腰,却掐得自己手疼,他身上的肉像是铜墙铁壁一般,气更加不打一处来,嘟着嘴干瞪眼瞪着他。 不过,看到他如今的心情明显不像之前那般落寞和伤心,还露出那应该是被称为笑容的姿态,倾笋还是暗松了一口气。 看着身上这个女人像个小松鼠似的鼓着一张脸瞪着自己,那模样,煞是可爱。 有些手痒的便直接伸手掐了掐她的脸蛋,还万分不怕死的补上了一句,“又胖了。” “!!!!!” 麻蛋!!他掐自己占便宜还敢说她胖?这是嫌弃她的意思是么?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怒火中烧的瞪着他,双目喷火。 仿佛他若是点头真的再说一遍的话,她会直接忍不住掐死他。 简之信好笑的揉了揉她的头安抚着她炸毛的小情绪,“行了,要不我让你也掐一次如何?” “才不要,你脸皮又厚,还掐得我手疼!”倾笋打不过他,说不过他,那她躲不成么? 想要挣扎着起身,腰间一直揽着的手却紧了几分力度,不让她起来。 “收拾一下东西,我们一会就回k市。” “真的啊?”倾笋一脸兴奋,连想要起身挣扎的动作都停止了。 “嗯。”看着她的兴奋,简之信却更加愧疚了几分,把她强硬的留在这里,又没有时间陪着她,现在一说回去,她那立刻露出来的小兴奋,还真是……像个孩子一样。 “哎,不对,那个……”倾笋兴奋过后,却猛的想起些什么,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祖母她……不等她下葬了?” 简之信墨色眼眸里闪过一抹悲伤,但宛如昙花一现,又被深邃的眸色所遮掩,“不等了。” 低沉喑哑的嗓音尽是说不尽的忧桑。 倾笋能感受到他低沉的心情,他不想看到一只疼爱他的祖母下葬,是怕更加舍不得,伤心吧? 倾笋无奈一叹,见他又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甚至连伤心的表情都不会做,可能是做不出,一味的隐藏在心里。 无比的心疼他,倾笋不由得抱住了他,“我不急的,你在哪,我在哪,等祖母下葬后再走吧,我怕你有遗憾。” 抚摸着埋在自己胸膛上的脑袋,简之信盯着天花板出神了许久,最后还是无奈的叹出声,“不了。” 见他执意,倾笋也不再劝,他做怎么样的决定,处于什么样的环境,她都会支持他。 一如,他宠她,什么都不管。 “不过,我哪里有东西要收拾?东西都没有带过来好吧!”方才想起当初他拉着自己过来匆忙,什么都没有带,换洗衣服都是在这边重新买的。 要带也没啥好带的。 简之信双手捧起她的脑袋,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嗯,别把你搞丢就成。” 倾笋:“……” 说的好像她有多么容易丢似的。 不过,难得见这个“禽兽”这么中规中矩的只是亲吻她一下,这几天他禁欲了很多天,难得没他骚扰。 倾笋好心情的拍了拍他的脑袋以作奖励,然后起身真的随意收拾了一下东西。 第121章叫老公,乖 望着她的背影,简之信却沉下了眸子,他能这么快就想要带着她离开这里回k市的原因。 一是因为祖母,二是因为那边的生意,三是愧疚她在这边的寂寞。 不过,更重要的是,他不能再把她放在这个有那么多“狼”的地方。 特别是多了温楠那只野狼,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时时刻刻盯着,还不能明着让这个小女人知道他是在吃醋,他心里好受才怪。 防火防盗防情敌,嗯,没毛病。 终于回归了k市,倾笋直接趴在他家卧室大床上装死人,还是这里的空气好呼吸一点。 简之信在回来之后就忙得根本来不及洗漱和休息,便进了书房处理文件。 于是倾笋便很惬意的享受一个人的大床,在上面随便滚来滚去。 直到最后终于消停了之后,看了一眼手表,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滚了一个多小时。 滚得有些饿了,眼看时间才四点过,倾笋想着厨娘她们应该还没有开饭,那只能自己起来对付了。 利落的起身,想到书房里的简之信,想起他喜欢吃蛋炒饭,倾笋决定犒劳一下他,屁颠屁颠的往厨房跑去。 “小姐,需要什么请吩咐我们。”男仆们一见到她下来就直奔厨房,赶紧毕恭毕敬的上前询问。 “没事,没事,你们忙去吧,我自己弄。” 倾笋随意的挥挥手,瞄了一眼全是清一色的男人,不知道的还以为简之信有特殊癖好。 摇摇头,直接走进了厨房。 见不用他们帮忙,男仆又重新离开。 没过小半个小时,就把两碗香喷喷的蛋炒饭给做好,知道他不喜欢放葱,倾笋便自己放了自己的那一碗。 用盘子端着上楼,却在他书房门口时,倾笋脚步猛的顿住。 透过他并没有闭紧的房门,倾笋听到了一些诡异的词汇。 “三天之后,让简览将他的许诺办好,等祖母孝事一过,就召开发布会。” “嗯,美国那边你自己看着办,至于江南那块,想方法阻止了,还有,赦铭那里,给他一些提示。” “让你做你就做,不想干了直说,一周之内,我要看到成效。” “啪”的一声应该是挂断了电话,但是,倾笋却还处于刚才听到那一系列莫名其妙的话语之中疑惑不解。 什么鬼? 还有赦铭? 这个男人,一天怎么这么高深莫测? “准备傻站到什么时候?” 房间内突兀响起的一声冰冷的嗓音刺激得倾笋立马回神,她顿了顿,随即震惊的瞪着面前的房门,隔着房门,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偷听? 不过,知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存在,倾笋索性厚颜无耻的笑着推开房门。 再笑着将手里的蛋炒饭递到他案桌上,“当,当,当!你最爱的蛋炒饭,快夸我贤良淑德!” 简之信双手交织叠在腹上,坐在椅子上勾着唇看着她那娇媚的模样,心里有些被勾得痒痒的。 “让我摸摸,这脸皮得有多厚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说完便真的要伸手去作恶多端,倾笋赶紧一巴掌将他手拍下,“切,我这是凭真实能力说话好吧,吃你的蛋炒饭吧,夸我一句会死么。”最后一句话,倾笋是嘟囔着说的。 但简之信还是听到了。 无奈的起身,坐在案桌上伸手将她揽入怀里,“我老婆真是天下第一好媳妇,我因为她而着迷,而骄傲,而自豪。”说到最后,他直接咬耳朵似的在她耳旁说。 那敏感又痒的感觉令倾笋不禁一乐缩了缩脖子,又意识到他说的什么,有些脸红耳赤的捶了他一下,“没个正经,算你识相,开饭吧,待会冷了就不好吃了。” “你喂我。”双手环住她的细腰,直接将下巴枕在她肩膀上,如胶似漆的粘着她。 “喂!撒娇可耻。” “我没有。” “那懒猪可耻,我这都喂了你多久?大少爷?怎么没见你喂过我一次?” “哦?你想要我喂?” 倾笋只是一时最快说出来而已,但是,如今已经在架上,只好硬着头皮点头如捣蒜。 简之信突然坏心一笑,那薄唇勾起的弧度惊人而令倾笋顿觉不妙。 “那……那个……”还是不用了吧,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完,因为简之信已经用勺子递了一勺在他自己嘴里,然后…… 俯身就这么直接的……喂到了她嘴里…… 倾笋:“!!!!!!!” 我擦,她让他这么喂了吗????!! “唔……你……”简之信喂给她之后,还意犹未尽的舔舐了几口,所以大半又回到了他嘴里。 之后退出来,戏谑的看着她,“还要我喂吗?” “不要了!!!”气愤又别扭,谈不上恶心,因为他洁癖,两人又接吻过很多次,不用嫌弃谁的津液,但是,这么嘴对嘴的喂她!亏得这个妖孽想得出来! 不就是懒么,还真是……为了懒而不惜一切手段!魂淡! 恶狠狠的瞪着他,倾笋犹自端起自己的那一碗来到房间里的懒椅上自己吃着,有多远离他有多远,这个妖孽,尽是祸害。 简之信好笑的看着她一边吃还一边瞪着自己那幽怨的小表情,端起另外一碗慢悠悠的吃着,动作优雅而高贵,尽是有着大家之气的养眼。 反观倾笋…… 简直是狼狈不说,还毫无淑女形象。 扒拉着连脸上都有了饭粒尤为不知。 简之信一边吃,眸子从未离开过倾笋,见此一乐,愉悦的勾了勾唇,端着碗朝她走去。 “你又干嘛!别过来!离我三米远!”实在是怕了这个祸害,倾笋直接抬起勺子指着他警告着。 简之信却挑了挑眉头没有停顿的直接来到她面前,然后俯身舔掉她脸上的饭粒,在她恼羞成怒之前解释,“脸上有饭粒。” 倾笋把脾气压下去。狐疑的盯了他一眼随意擦了擦嘴,然后不再看他自顾吃着。 再次开启毫无淑女形象之行。 简之信看着她吃饭的动作都忘记了吃,可能觉得秀色可餐,也有可能是实在觉得她太可爱,没有多饿的他将碗放下。 专心而万分宠溺的专心盯着她瞧。 倾笋是在吃到了最后方才注意到一直有抹赤裸裸的目光盯着自己,抬头一瞧,撞入那双深邃的墨色眼眸里,瞬间好像被吸进去了一般的不可自拔。 “猪。”简之信无奈的伸手给她把脸上的饭粒擦掉。 听到他的声音,倾笋方才回过神来,瞪了他一眼,“你才是猪!” “嗯,你是猪婆。” “你才是!!!” “我不是,我媳妇是猪婆。” “我也不是!!!你媳妇才是猪婆!!!” 简之信:“……” 倾笋:“???!!!!” 吼完这么一声后,倾笋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蠢到自己骂自己的地步,瞬间懵逼。 看到简之信那明显隐忍的笑意,倾笋怒了,将碗放下,直接朝他扑了过去,“你个腹黑攻,我要掐死你!” “你要谋杀亲夫?掐死我,就没人疼爱你了。”简之信无限暧昧的在她耳旁轻轻吐了一口气,直接刺激得倾笋更加恼羞成怒。 “你个魂淡!!流氓!” “那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做流氓。”简之信被她这么一撩拨给把身体里的邪火都给撩拨上来了。 也将近一周没有碰过她了,这对于他来说,如今有了这闲情,肯定不会放过。 “呀!!流氓!!你别撕我衣服啊,不要钱是不是!!” “我买。” “呀,怎么连裤子还撕,魂淡!!!” “我买。” “买你妹!!” “我得问她同意不同意。” “我操!” “乖,让我来操。” 倾笋:“……”尼玛这个老流氓是谁?!!她不认识!!! “唔……”想要拒绝的话直接被他堵住,就这么来了一个椅子上的play,那时不时防止自己掉下去的刺激尖叫更加令这个流氓兴奋。 那一波接着一波的猛烈动作令倾笋彻底沦陷。 房间里瞬间升温,暧昧的粉红泡泡四处蔓延。 隔着房门都能传到楼下,底下的那些男仆们听到后赶紧一溜烟的有多远跑多远,少爷在办正事,他们可不敢听,哪怕是不经意的听到也是可能会被“枪毙”滴。 “魂淡!!” “呀,别咬我……” “简之信!!” “叫老公。” “简之信?” “不叫?” “啊!!唔……魂……魂淡!!” “呜呜~(>_<)~呜呜……就知道欺负我……” 房间内若隐若现的冒出这么几句打情骂俏的话语出来后。便是倾笋那似痛苦似快意的呜咽外加呻吟。 终于到了最后。倾笋实在受不了这个男人的袭击,只好软软的叫了他一声“老公”后,这才算温柔点待她。 只是,那纠缠不休的折腾直接到了暗夜来临方才罢休。 简之信将疲惫不堪的倾笋抱去洗手间洗澡过后,再将她抱在床上,看着她疲惫不堪的沉沉睡去。 简之信堰足而又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墨发,却猛的听到倾笋冒出一句梦话,“魂淡简之信,你魂淡……” “是,我魂淡。”简之信勾了勾唇,在她额前印上一吻过后,替她掂了掂被子,方才重新向书房走去,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 第122章一孕傻三年 次日冬日里的初阳懒懒的照射在别墅窗口上时,倾笋方才不得不清醒。 睁开迷瞪的眼睛盯着天花板望了半响,摸了摸身旁的位置,早已是空了许久,略微冰凉。 赤裸的皮肤接触到外面的空气造成了一阵冷颤,倾笋赶紧缩回被子里。 环顾了一下四周空荡荡的,早上起来没有见到他就在身旁,心里也仿佛空荡荡的。 拍了拍脑袋,人家懒神是要干大事的人,一天尽瞎想些什么呢。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打断了倾笋正在思考今天得干嘛的思绪。 摸索着寻了手机,瞄了一眼手机屏幕,倾笋乐了乐,“喂,女娲,什么事情?” “额,嗯,那个……扬伯母……” “你这丫头,都说了叫婆婆,怎么还这么见外。” 女瓦话语还没有说完,只听她身旁多了一抹乐不思蜀的戏谑嗓音响起打断她。 女娲应该是愣了半响,方才羞涩的继续之前的话语,“那个……婆……婆婆说,请你们来吃一顿饭,来吗?” “哎呀,你这丫头这慢性子,可急死我老婆子了,来来来,我来。”中年妇女那豪爽的嗓音直接透过电话传来,倾笋还没有反应过来,电话便被人接了过去。 “是小笋吗?我是扬落妈妈,是这样的,我这想着以前都是你们关照着小瓦这丫头的,寻思着大家一起吃顿饭,当做是感谢你们的感谢,如何啊?我饭桌都订好了,今天中午在XXX餐厅等你们,待会我会让丫头再打电话给小雨的,记得来哈。” 倾笋全程处于懵逼状态,便被扬伯母那简单粗暴的方式给约定好了一起就餐的决定。 我滴乖乖,合着以扬经理那闷骚的性格,却有着一个十分豪爽的母亲,还真是……挺意外的。 “好的,一定去,伯母。” 反正现在自己也是打酱油似的过日子,顺便去见一下女娲也好,倾笋便点头答应了。 扬母一听瞬间高兴坏了,乐呵呵的又把电话给了女瓦。 女瓦微微有些尴尬的继续接听,“那我们到时候等你们。” “嗯,好的。” 电话挂断之后,倾笋还处于惊讶之外,思绪都还在游离,本来还担心女瓦被接到扬经理家里养胎到底是不是对的。 但以刚才扬伯母那气势,肯定是乐坏了的状态,不过,倾笋转眼一想也是,扬经理出柜这种事情,他的父母应当是知道的。 上辈子就没有听过他结过婚,作为父母的,看到自家儿子一直单身就算了,还是个gay,任谁都接受不了。 但是,如今女瓦的出现让他们又看到了希望,再说了,他们两家儿时便是一直处得挺好的世家。 这样亲上加亲,还有了孙子可以抱,扬伯母高兴是肯定的,对待女娲,也自然是当做宝来宠了。 想想,倾笋笑了笑,她只要过得好就行,只是,她和扬落之间的感情…… 唉,还真是头疼。 摇摇头起身,穿上衣服洗漱了之后,正在吃早餐,简之信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肿么了?”嘴里还咬着早餐,电话用蓝牙的方式接听。 “起了?”电话那头磁性而低沉悦耳的男性嗓音传了过来,格外的令人赏心悦耳。 “嗯,你在干嘛?” 那边的简之信一手斜插在裤兜里,慵懒的轻靠在落地窗旁看着楼下远景,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弧度,“想你。” 倾笋:“……” 要不要一大早上就来洒个狗粮,这样会被读者们打的。 “一会等我来接你,一起午餐?” 可能是知道那边的倾笋处于无语状态,简之信顿了顿继续开口。 倾笋用餐巾擦了擦嘴,“这个可能不行,女瓦打电话过来,说扬伯母要请我和小雨吃饭。” “扬伯母?” “就是扬经理的母亲。” “她?”简之信微微皱了皱眉头,继而又想起什么的,松开眉头,“嗯,那注意安全,让管家送你去。” “知道了。” “亲一个。” “啥玩意?” “要不叫我一声老公也成。” 倾笋:“……” 这个妖孽,怎么没人去把他给收了,怎么现在变得如此轻浮! “不叫!我得赶去了,迟到了不好。” 想要赖账,但那妖孽懒神明显是不好应付的。 “不叫晚上来让你好好叫。” 晚上? ⊙﹏⊙ 好可怕。 脑海里又想起了昨晚那“恐怖”的画面,这个妖孽! “好老公,么么哒。”买一送一呢,反正叫一声她又不会少块肉。 简之信很受用的勾了勾唇,这才放过她。 倾笋被管家一路护送以及身后那跟着的保镖们一起,很有一种大姐大的气势。 先去接了小雨一起,方才向目的地奔去。 到了餐厅后,服务员恭敬的上前来将她们迎去早已订好的厢房里。 倾笋以为扬经理的母亲会是中年妇女,但是,眼看这面前只不过好像大她几岁而已的年轻女士,她还是惊讶万分。 “哟,正说着你们呢,你们就来了,来来来,别拘束,快过来坐下。”扬母一脸和煦的笑容盯着她们,格外的热情。 在坐的只有大着肚子的女瓦和年龄最小的团子,以及扬母三个人而已。 女瓦已经五个月的身子,却大得有些惊人,圆鼓鼓的,倾笋和蒋英雨惊讶的对视了一眼后,先是礼貌的向扬母问好,便自动坐在女瓦左右两侧。 倾笋手痒的想要去摸摸,女瓦一脸笑容随她们去。 当手上传来的触感是那么的清晰,还伴随着点点鼓动,倾笋惊讶的叫出声,“他会动啊。” 女瓦赏了她一个白眼,“胎动,不会动么。” 蒋英雨听后心里也痒痒的赶紧伸手去摸,却并没有感受到胎动,不禁有些失望,“这个小子,现在就认人了,好歹我也是你干妈吧。” 蒋英雨话语一落,惹得在座众人哈哈大笑,扬母更加是乐开了花,“这混小子,和他爸是差不多的,当初我怀落落的时候,也是皮得不行。” 阿姨很健谈,但是讨论到扬经理和宝宝的时候,总算在她脸上看出了岁月的皱纹,不过,那都是我笑出来的。 倾笋看着扬母大笑开怀的模样,心里莫名一暖,她本来还担心女娲会和这个女人处于婆媳关系的僵持,现在就算没有,以后也会有,先不说她和扬落到底会不会在一起,假若在一起的话,遇上这种婆婆,也是女瓦的福气。 好说话,豪爽不做作,而且,格外疼孙子。 心里不禁放下心来。 “对了,你们应该还不知道小瓦这丫头和我儿子是青梅竹马吧,两人从小玩到大的。”说起这个,扬母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 “当初我就想把这丫头订下,当儿媳妇,要不是因为诸多原因耽搁了,也不会到最后……唉,不过,现在也好。直接让我抱到孙子了,我这每天啊,连做梦都是笑醒的,我特别感谢小瓦,要不是她……” 突然低沉下来的嗓音,扬母最初的笑容越说,笑容却越少,直到最后,是那种莫名令人心酸的沧桑和无奈。 “伯母……” “嗯?” “咳,婆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扬落他……会好的。” “行了。”扬母幽幽一叹,“我知道你们三感情好,有些事情都是知道的,但是,我自家儿子,我清楚,他决定的事情,很难去令他改变,如今,把小瓦肚子都给搞大了。按理说,我知道他是同性恋以后又知道会抱孙子,我肯定得高兴坏了,但是……。” 说到这里,扬母十分歉意的看着女瓦,内心无限愧疚,“但是我那混账儿子,却只知道让丫头你大了肚子,把你扔我这就不管了,这么不负责任的父亲,我真是后悔生下了他,他怎么能这么混账!既不给你名分,也不给你关心的,你可还怀着孕啊。” 扬母说起这个就生气,也不知道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生下这么这个讨债的儿子,知道事情原因后,自家儿子不仅强上了瓦丫头不说,现在怀了孕,就没有见过他回来关心一回! 真是苦了瓦丫头,她也没脸见人了,更加愧疚丫头,因此生活里简直将她当做亲女儿来供着,生怕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婆婆,你别这么说,我不会后悔的。”女瓦已经蜕变成成熟而又有魅力的一个母亲,此刻,她正一脸幸福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没有父亲疼爱没有关系,有她疼,有奶奶疼,有干妈们疼就好,其他的,无所谓。 扬母却一再叹气,“丫头,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是你又不说,我这老婆子又说不动我儿子,就差以死相逼了,但是也没用,我是真没办法了,但是,让你这么委屈着,我这当婆婆的,心里格外难受,所以……” 扬母带着恳求的看着倾笋和蒋英雨,“我今天请你们来,一是想要表达感谢你们照顾丫头,二是想要请求你们帮帮忙,让我那混账儿子能够和丫头在一起,多多关心她,虽然丫头嘴上不说,但是我知道,孕妇又是格外敏感期,她心里肯定难受,我只想他们两个好好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了。” 第123章几人欢,几人愁 说到最后,本来很是豪爽外加开朗的扬母直接哽咽,眼眶都红了。 女瓦心里也难受,想要安慰她,却被扬母阻止,“我滴姑奶奶,你别乱动,伤着怎么办,你婆婆我是铁打的,不碍事。” 这么一说,她自己倒是乐了起来,“要是能看到你们两个人好好的在一起,我做梦都是甜的啊。” 又开始循环的陷入忧桑之中。 倾笋和蒋英语直接目瞪口呆的看着扬母那五彩缤纷的表情随意切换,自如得不像话。 这……确定不是在打感情牌? 不管如何,她们为了女娲的幸福,也是会帮忙的。 “放心吧伯母,我们能帮的,能做的,一定会做,我们也希望女娲以后会幸福。” “嗯嗯,尽我们一切的可能。” 倾笋和蒋英雨先后开口保证。 扬母瞬间又切换成非常开心的模样,挂着站牌笑容朝他们笑得那叫一个灿烂,“那真是太好了!有你们在,丫头的幸福,就有着落了!” 看着她那一脸亲和的笑容,倾笋却莫名的感觉这是场鸿门宴哪,先不说扬经理有多难搞,他们得怎么给他们创造机会? “来来来,先不说那些了,吃饭吃饭,饿了吧,快吃。”扬母一脸热情的开口,然后不断招呼他们后,赶紧将女瓦爱吃的菜都一一摆放好在她面前,让她能够得着。 女瓦虽然不惊讶,但是也是还有点不习惯的别扭,忙道谢小口吃着。 这可惊讶了倾笋和蒋英雨,这阿姨,也太好说话和相处了吧,还能有这种服务,真是…… 羡慕啊。 女娲还真是遇到一个好婆婆了,这更加坚定了,倾笋和蒋英雨一定会把他们两个撮合好的决心! 吃完饭之后,容易犯困的团子被扬母先带走,而他们三个闺蜜则是慢悠悠的在花园内散步消消食。 两人一左一右的护着她慢慢走着,女瓦依旧笑着,只是笑得不那么的真实。 “其实,我没敢告诉伯母,有一件事,我一直瞒着她,还有你们。”女瓦突然顿下脚步,爱怜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什么?”倾笋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有些紧张的盯着她。 “就是,我和扬落约定好,孩子,我生下之后,交给伯母,然后,他给我一笔钱,我带着团子远离这里。” “什么?” “你疯了!!!” 异口同声的两人皆纷纷带着震惊和不可置信的目光瞪着女瓦。 倾笋更加是激动得抓住她的胳膊,要不是顾及她还怀着孕,她都想使劲摇晃,看看能不能将她脑袋里的水给摇出来! “你是不是魔怔了!这和代孕有什么区别!!” “笋子,你冷静点,注意女娲肚子。”蒋英雨怕她太激动做出什么事情来,赶紧拉住她。 倾笋瞪了女娲几眼,直瞪得她低垂下头不敢和自己对视才罢休。 松开了她,却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是不是傻?啊?白白给人家强了不说,还白白给人家生孩子!” “没有,他说给我钱。”女瓦突然弱弱的补了一句,气得倾笋想揪她耳朵,幸亏蒋英雨眼疾手快的阻止了她,“笋子,咱好好说话,别动手,她是孕妇。” “孕妇?我看她就是一蠢蛋!这种事情都答应,你想没想过,自己以后都见不到,你就愿意?难道你不会心痛?以后孩子没有母亲,看到其他人都有母亲疼,就他没有,你想没有想过他的感受?啊?女娲,你是不是一孕蠢三年?” 不能动她,倾笋又手痒,气得围着她就直转圈,实在是气得狠了。 “但是,总比没有生下他的好,能让他活着,能让他出来呼吸这个世界的空气,对于我来说,和抛弃他,我宁愿选择生下他,扬落能做的退步,就是这个。” 女瓦不是不心痛,自己的孩子,肯定心痛,但是,她没有办法,她是真的没有办法,当初扬落格外开的条件就是这个。 她实在不忍心让他小小的生命来不及看一眼这个世界。就被他父亲残忍的扼杀,所以,她只好答应生下他后,就离开。 看到面前这个女人突然露出的那副黯然神伤的表情,倾笋心里的怒火一下子烟消云散。 最终化为幽幽一叹,拉起她的手去亭子里坐下,握住她的手,传递给她温暖,“但是,女娲,你想没有想过,你这么让一个生下来就没有母亲疼爱的孩子活着,比死了更残忍,咱们先不说其他,光是这以后,他得遭受多少异样目光?还有,以扬落那同性恋的本质,他若是带回来一个男人,你让你孩子叫他后妈还是后爸?你让他生活在一个同性恋的家庭里,周围的孩子们该是如何去想他,认为他?” “当然,我说这话,并没有歧视同性恋的意思,但是,你知道的,在我们中国。如今还不是普遍认同同性恋的年代,就比如你那婆婆都接受不了,你让宝宝一出生,小的时候不懂,长大了呢?你让他怎么想?” 倾笋的话不无道理,蒋英雨全程保持沉默,看了看倾笋,又看了看一直低垂着头的女娲,无奈的直叹气。 女娲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泪水突然从脸上滚落下来,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盯向倾笋,“你说的都对,是我考虑不周,以为给予他活下去的机会,就是对他的爱。却全然没有考虑到他以后的漫漫人生路,我作为一个母亲,真的好不合格,但是,我有什么办法,我能怎么办。笋子,我真的好难过啊。” 女娲突然痛哭出声,倾笋和蒋英雨纷纷无奈又心疼的对视了一眼,倾笋将她抱在怀里安慰,“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扬落给揪在身边,让他爱上你,你们两个终成眷属!” “啊?”女娲惊讶得都忘记了哭泣,直愣愣的瞧着她。 “傻。”倾笋刮了刮她的鼻子,“他又不是天生的,是后生的,而且,从那天他的态度可以说明,他对你,也不是全然不在乎。至少,你们还有十几年的感情基础在那里,虽然不能一时将你当成他的女人,但是,他不反感你,我猜得没错的话。他还对你有愧疚感,咱们不是没机会。” 倾笋突然非常狐狸的一笑,笑得女瓦和蒋英雨心里发毛。 “他虽然是同性恋,但是他不反感你,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心里对你还是特殊的,就拿那晚他喝醉酒。” “是被下药。”女瓦纠正她。 “哎呀,随便了。”倾笋不在意的摆摆手,“他脑子里肯定在药剂发作之前是清醒的,他却打电话叫你去,而且还强上了你,说明他的身体潜意识里是不排斥你的。” 倾笋这么一大长串头头是道的分析,直接令女瓦和蒋英雨惊掉了下巴。 厉害了我的姐。才听过一次就记全了,而且竟然还能从中如此分析,佩服。 “哎,听没听懂我说的话?别发愣啊,我对于同性恋是持中立的态度,不反对也不赞同,但是我听过很多案例,虽然以前是同性恋,但是。不代表他们永远是,也有很多回归于正常交往,和异性结婚生子的,所以,女娲,你别一开始就放弃,况且你还是那么的爱他,爱孩子,为了这两个人,你都不应该先放弃,不试试怎么知道成功与否?” “再说了。”倾笋一下子将身旁的蒋英雨勾了过来,“还有我们两个军师给你帮忙,你怎么能轻易就放弃你,幸福,得靠自己来把握!” 顺便递给她一个加油的眼神。 女瓦很受鼓舞,被她这么一说,脸上不再乌云密布,这次是真心的笑了。笑得很开心,“谢谢你,笋子,谢谢你,小雨,我决定了,我不会放弃的,为了孩子,为了我爱的男人,我一定会努力到最后,试过,哪怕是输,我也无憾了!” 啧啧,倾笋看到她激昂的自信心,心里满足极了,她觉得她应该去当个心理医生的,这么能鼓舞人心。 所以啊,懒神,你有一个这么好的老婆,你就偷着乐吧。 嘻嘻…… 远方的简之信正在开会,本来一如既往的闭目养神,却突然鼻子一痒打了一个喷嚏,惊得全会议室的人都惊讶的看着他。 谁念我?难道是媳妇?简之信揉了揉鼻子,摇摇头,不顾底下那群目瞪口呆的下属,扭了扭身体,寻找一个舒适的位置,继续冬眠。 倾笋回来时已经稍微有些晚了,但是奇怪的是,简之信还没有回来。 她只得先洗澡上了床,再犯困之前给他发了一个短信,却久久等不到他的回答后,倾笋本来想着给他直接打电话过去的,却没成想,等着等着就沉沉睡过去了。 打电话的事情,也忘得一干二净。 而此刻的简之信,手机完全静音状态,正和一个男人谈判。 说是谈判,也不是,只能是两人的口水仗而已。 但明显的是,简之信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都是对面的男人不淡定的唠叨,而他。全程简单粗暴的沉默寡言。 第124章订婚了 “我说你一天闷这个鬼样子,怎么也没有闷死你!” 赦铭光是看着他就来气,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成了他的未婚妻,就已经够他糟心的了,谁知道,在让小弟去检查线索时,他发现了什么!! 简之信看也没有看他一眼,想起现在很晚了,忙拿出手机一瞧,便看到倾笋发给他的消息,顿时眸子一暖。 微微勾了勾唇给她回个短信过去,却良久没有等到她回,便知道这个懒猪一定是等到睡着了。 心里一热,家里有个女人在等着他的感觉,怎么感觉怎么舒适。 赦铭使劲瞪着眼前这个竟然冒出诡异的“笑容”的男人看了半响,心下一沉,又万分烦躁的他直接发脾气,“嘭”的一声将旁边的椅子踢到,“喂!我说,你到底是几个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最好把你在城东的那些活动收敛一点,还有,不要再对我的女人有什么肖想,你们的关系,你可以自己去检验,自己心里清楚便好。”简之信冰冷的嗓音一说完,便径直起身离开。 赦铭阴沉着脸色死死的瞪着他的背影,猛的起身将身后的凳子踢开,烦躁而郁闷万分的搓了搓头发。 “去,想方设法去给我弄……算了,我亲自去!”越想心里越是不安稳,赦铭烦躁到抓狂,不住踱步来回走动,晃得那帮小弟眼睛都花了。 次日清晨。 睡到自然醒的倾笋感觉自己好像又被鬼压床了一晚上,揉着眼睛定眼一瞧,好家伙,这妖孽懒神到底是怎么养成的喜欢压着她睡觉! “懒神……” “嗯?醒了?” “废话,你压着我,不醒都能压醒了,我又不是孙悟空,你跟座大山似的压着我干嘛,死沉死沉的,起开。” 简之信却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低声道了一声“早安”。 看着她还迷登的模样,简之信揽住她入怀,手慢悠悠的抚摸着她的后背,“我习惯有你的日子,失去你,我会失眠,所以,不要轻易离开我,而且,我也没有压你很久,只能怪你睡相实在太怪。” “哟呵,还赖上我了呵。”倾笋抬眸掐了掐他的妖孽脸庞,“不过,就你这么一个大金主,我一天蹭吃蹭喝,还蹭睡的,我是脑子进水了才会离开你,笨蛋。” 简之信看着她古灵精怪的模样心里有些痒痒的,一下子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晨勃的硬物已经抵住了她。 “那我这个金主讨点债,不为过吧。”那妖孽的脸庞带着抹戏谑,看着他就要俯身下来,倾笋急了,赶紧一手抵住他的脸,一手推开他想要离开。 “你……你别大早上的就发情,对了,你今天怎么没去公司?” 简之信见她是似不愿,也不再逗她,翻身起身,抓过一旁的外套随意的披散在身上,“昨晚回来你就已经睡熟了,忘了告诉你,今天有我们的订婚宴,所以,今天不去公司。” “哦,订婚宴啊,谁的?” 倾笋打了一个哈欠。 “我们的。” “哦,我们的……” “什么?!!!我……我们的?!!!” 倾笋迟钝了几秒,瞬间惊得弹跳起身,直愣愣的盯着简之信,一脸的不可置信。 简之信慢悠悠的起身,然后转头看了她一眼,看着她的表情实在是太过于惊讶,手痒的上前去捏了捏她的鼻尖,“不然呢?” “哎哟我去!我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呢!” “不需要你准备,你只要……乖乖的当我的未婚妻即可。”简之信冲她勾了勾唇,然后再慵懒的向洗手间走去,离开前还记得提醒了她一下,“快起来,不然等会有你忙的。” 倾笋赶紧惊回神,心里还有些惊异,今天,他们要公开了订婚? 好奇妙的感觉。 怎么有种她即将要嫁人的错觉感? 不过,好像离结婚也不远了。 摇摇头,赶紧摇掉脑海里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麻溜的起身,穿好衣服后,简之信已经洗漱出来了,当注意到她仍旧是穿着她那身厚重衣服时,裹得像只大宗熊。 简之信上前不显事乱的揉了揉她本来就凌乱的头发,“媳妇,今天好歹是我们订婚的日子,你能不能,稍微庄重一点。” “我这个……不庄重?”倾笋左右转了几圈,用眼神示意他。 简之信叹气,“行了,先这样吧,罗琦已经准备好要换的礼服,到时候去直接换上就成。” 倾笋愣了愣,还有礼服? 啧啧,果然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什么都有讲究,她也不在意的直接去了洗手间洗漱。 当两人来到服装店里时,罗琦他们早就在里面等候着了,令倾笋意外的是,小雨和女瓦竟然也在这里。 她都还没有来得及通知她们。 女瓦上前来直接拉住她的手,“要不是你家那位让人告诉我们,我们都得蒙在鼓里多久,嗯?” “咳,我这不是想要搞地下情么。” “呀……” 倾笋刚一说完便被女瓦一个板栗打来,“没个正经的,光明正大的,哪里地下了?” “是是是,你是孕妇,你说的什么都对。”倾笋朝她做了一个鬼脸。 蒋英雨在一旁觉得好笑,“行了,让笋子去换衣服吧。”她可是看到简之信已经不时的将目光瞟向他们这里了。 女瓦这才放过她,让她去换衣服。 因为罗琦安排了服装师和发型师一起在这里准备着,因此,倾笋出来的话,将是从头至脚的焕然一新。 待倾笋从房间里出来时,众人全部目瞪口呆的盯着她,一直没有移开过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袭白色修体长裙,精致的花边衬出白皙的双腿,修长挺拔,玲珑的曲线完完全全的勾勒了出来。 而简之信,墨色眼眸里的全部天地,便是那一个她而已。 不经意间,她抚上自己的唇角,划出抿住的发丝,指尖的轻灵仿佛精灵的活泼。 发丝划过的地方还仿佛残留着淡淡的余香。 她的目光仿佛秋日横波,款款深情,一颦一笑,风姿绰约,少女的楚楚动人,少妇的素雅风韵,在她身上似是天成。 没有额外的装饰,她盘着青丝,大气的水晶发卡一挽,清秀典雅,发丝自然的垂落下来,划过耳际。 白皙红嫩的左耳,隐约可以看见带着小小的耳钉,光线忽明忽暗,她的脸庞却始终带着似有若无的微笑,明眸皓齿。 倾笋身上总有一股这谪仙的气质。 因为天气冷,身上穿了一件白色披肩。似梦如幻的美丽,闪瞎了众人的眼。 精致的长睫,尾尖染着金色的粉末,银白眼影素色烟熏着黑亮的眼睛,深处透着如水晶般的高贵。 墨色的长发微卷,泛着月亮般光华柔顺地披散。 笼着修长的脸颊,亮眼却不刺目。 白色的修体长裙自锁骨处向下旖旎,在裙摆出优雅地扬起,好似海面上晶白的浪花。 洁白的指间点缀着一颗淡红雅致的水钻,高贵好似唇边的笑容。 简之信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脏都快要跳出来的声音。 “砰砰砰”的,乱跳个不停,她本身就美,却没有此时此刻这般,迷了他的眼,乱了他的心。 突然有点想要把她雪藏起来的冲动,因为,这么美好魅惑的她,只能给他一个人看。 “天了,这谁家的仙女下凡来了,我嘞天,笋子,你太漂亮了!!!” “是啊,笋子,今天的你,真美!”女瓦和蒋英雨两人激动的嗓音换回了简之信的思绪。 他定定的盯着她,哪怕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但是那墨色眼眸里的深邃是能蛊惑人心的惊艳。 倾笋一下子懵了懵,她不习惯化浓妆,也不习惯穿高跟鞋,但是,今天,她也知道自己该庄重一些,用简之信的话来回答。 想起他,倾笋抬眸看他,想要看出他是什么表情,但是,意料之中,也是预料之外的,他依旧没有表情,但是,她能从他那双墨色眼眸里,看出他也是对她今天的穿扮的惊艳。 嘴角微微勾了勾,她朝女瓦他们笑笑,“我若是谦虚的说我不是很漂亮,你们信不信?” “不信。”女瓦直接戳穿她。 倾笋尴尬了,冲她做了一个鬼脸,“那好,我的确很漂亮,这点自恋,我还是有的,哈哈哈。” 女瓦和蒋英雨无奈的对视了一眼。 说完,她便踩着高跟鞋朝一直傻站着的简之信走去,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看傻了?” 简之信抓住她的手,直接将她揽入怀里,俯身在她耳旁低声说了一句话:“是,你简直把我迷得神魂颠倒,我真想就这么撕开你的礼服上了你。” “臭流氓!!”倾笋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后,脸红耳赤的捶了他一下。 这个混蛋,怎么这么不正经! 简之信却勾着唇不语,手痒的他,对于如此完美的她,竟然不忍心下手了,只好改为亲了亲她的额头,“等我换好,一起去。 “嗯,快滚。”倾笋直接推着他离开。 第125章告白? 脸色依旧是红润不堪。 一旁的吃瓜群众们纷纷摇头叹息,这一把狗粮,他们是吃得饱饱的。 而换上正装的简之信,简直是颜值巅峰。 店里面大多数女生瞬间化身为小迷妹,要不是因为倾笋在这里,她们怕是会直接忍不住扑上去。 啧啧,这个懒神,简直裸着身子都是颜值顶点了,再穿上这么一套正经的西装,简直是秒杀各路男神,创造人生颜值巅峰啊! 当他们一行人赶到一处山庄时,早有七大姑八大姨(家族)以及各路神仙,啊不,各路英雄好汉(媒体朋友)在那里等着了。 不过,令倾笋惊讶的是,平日里熟悉的陌生的,统统来这里后,有些还是她意想不到的人也到了。 比如华盛临,比如扬落,比如他母亲,比如温楠……温楠?再比如……林妙以及林萧,还有温楠母亲,还有……各色人等。 这场宴会,直接令她惊得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情敌们都出现在这里,他们是不担心会闹事么? 以林妙那怨毒心思,能不闹事算她输。 上辈子就听说过这女人的小肚鸡肠,今晚眼皮还跳,准没有好事。 到了准备开始宴会时,全场焦点全部投向院子内的某一角落。 灯光突然暗了下来,门外走进两个人。一个是女人,穿着白色的礼服,胸围上下的两条钻石闪闪发亮,让人炫目。 乌黑亮丽的头发像瀑布的扑在了肩上,水汪汪的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前方,小巧的鼻子,丰满的唇轻轻勾起。 旁边的男人,蛊惑众生一般的,虽然全程没有表情,但是那时不时注目着身旁女人的目光里尽是深情。 拉着女人的手,勾了勾唇,平静地看着她。 一身黑色西装,显得很有气质。 简短的墨发,高挺的鼻子,白皙的皮肤衬托着像玫瑰一样的嘴唇,薄唇透着无情冷血,但实质,看他那对待女人的柔情,又怎么能说他是薄情寡义之人? 众人更加惊艳得是在倾笋身上,她本身就长得好看,和颜值男神的简之信并排走在一起,是如此的登对而又郎才女貌。 她脚步轻盈,像一朵飘荡在水面上的莲花悄然开放,一霎那,整个庭院都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她,墨色的发上好像覆上了寒霜,垂在她纤细的腰间,一双血红色的瞳孔中仿佛闪耀着火光,直照到每一个人的心中,她宛如天使,又好是似火的骄阳,是寒冷的冰霜。 “天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总裁夫人?太漂亮了吧!简直跟看电视剧差不多!不,比电视里面的明星还要漂亮!” “对啊,虽然这个活阎王可怕,但是人家有钱又有势的,他可是我心目中的男神啊,就这么被一个女人抢走了,不过,看到她这么漂亮,和我男神很适合,特养眼,我也就服气了。” “嗯嗯……” 吃瓜群众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不断,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打断了那些花痴的议论。 “什么呀,就那女的,都被人玩坏过的婊子,也好意思和男神在一起,她一个贫民窟里出来的婊子,你们别被她表面给迷惑了,人家骨子里都不知道烂透到哪个国度去了。” “什么?是真的吗?” “对啊,不可能吧。” “啧啧。”先前讽刺倾笋的女人一脸不屑,“怎么不可能?我表哥给我说过,他看到过这个女人在酒吧被人玩过的,能不是真的么,再说了,她一个一无是处。除了长得好看,也只能以她外表来勾引男神罢了,不然,你们以为她凭什么当上总裁夫人?狐媚子。” “啊?原来她是这种人啊。” “就是,我就说嘛,怎么都没有听过哪家千金叫倾笋的,原来就是个贫民窟里出来的啊,难怪,会勾搭上我男神。” “啧啧,真是恶心。” “嗯嗯……” 场面突如其来的出现一面倒的趋势,那些本来还夸奖倾笋的女人们,此刻纷纷攘攘的开始辱骂她。 而他们不远处,就是媒体。 哪怕在场再怎么喧哗,女人的力量永远不可小瞧,那些闲言碎语,便这么传到媒体们的耳朵里,这……又是一个卖点,他们放过才怪了。 那些言语,得亏倾笋没有听到,也得亏女瓦和蒋英雨她们没有听到,不然,以这三的暴脾气,不死也既废。 更别提,蒋英雨那练过的身手。 而在另外一旁略微灰暗的角落里,一个女人听到她们的议论声之后,满意的勾了勾唇,摇晃了一下手里的红酒杯,眸子怨恨的盯向场中正在说话的男女主角。 脸色咻的冷了下来,眸子里的冷意更甚,场中的一处灯光突然闪了过来,打在女人皎洁的脸上,可以看到她阴沉的脸色万分狰狞。 而倾笋若在这里,定会认识,她便是那个……被她称之为小肚鸡肠的林妙! 林萧眼眶逐渐湿润,泪水顺着本来就瘦削的脸蛋上慢慢滚落,眸子里那个她爱了那么久的男人,他的模样开始被泪水扭曲得模糊,看着他就这么拉着其他女人的手,给她戴上戒指,给她吻。 两人甜蜜的一幕,在她眼里,是多么的扎心,刺骨的寒冷令她心里宛如被挖割了一般的疼痛万分。 她猛的揪心的狠狠捂住左心房的位置,泪水和冷汗大滚大滚的混合在一起滚落,仿佛窒息一般的大口大口呼吸,却仍旧感到大脑缺氧的眩晕。 因为儿时玩得好,又担心她今天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样的简之眉终于找到林萧时,却眉头紧皱,赶紧上前去担忧的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看出她苍白的脸色十分不对劲,简之眉担心极了。 “萧姐,你没事吧?” 林萧模糊着意识无限凄凉的看向简之眉,“眉眉,你说,他为什么不爱我了,为什么他不爱我了,呼……呼……”突然的窒息感令她说话的都开始困难起来,大口大口的张着嘴呼吸,就像一条濒临缺氧的鱼一般。 “萧……萧姐,你……你真没事吗?你脸色很难看,我哥他……我也搞不懂他倒是,既然他不爱了,你就放过你自己吧,你这么活着,不难过吗?还会有爱你的在等着你的。” “不……没有了,永远……永远……也没有了……”林萧突然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的深深望了一眼不远处场中甜蜜相拥的两人,终是凄凉的惨然一笑,跌跌撞撞的甩开简之眉便要离开。 “萧姐?” “不……不要跟过来!!” 林萧突然严厉起来的嗓音,透着无力和苍白的传来,简之眉本来担忧着想要上前拦住她,却被她阻止。 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踉跄着身子就这么远去,那背影,刻在简之眉眼里是那么的悲伤和绝望,是那么的,落寞与凄凉。 苏景正开着车无所事事,转悠到山庄外面时,只是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为什么一定来这里,他不清楚,但是,他就是想要来。 想到今天是那个混蛋的订婚日子,那么,那个女人又得该伤心难过了。 不过,她那么讨厌自己,自己为什么要总是想起她?真是犯贱! 正要开车离开时。突然不经意的抬眸暼到前方有一抹跌跌撞撞的身影刹是熟悉的出来,然后再踉跄着向前走去。 苏景眸子一紧,顿而咬牙切齿的开着车追了上去。好吧,他就是喜欢犯贱。 “喂!你也会有今天?”追了上去之后,苏景摇下车窗,按了一下喇叭朝车旁的女人叫了一声。 本来,他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但是,一向讽刺她习惯了,这次,嘴快就这么说出来了。 但是,难得的是,林萧今天没有反击他,甚至连回头看他一眼都没有,只是宛如僵尸一般的朝前面走去。 苏景疑惑,正要再叫她时,猛的看到前面的女人突然倒下,心里瞬间一揪,苏景赶紧下车朝她奔去,当抱起她时,看到她惨白的脸色,苏景头一次知道,自己对于这个女人,竟然还存有叫做心疼的情绪。 心里发慌,叫了她几声都不见回应,他赶紧抱起她上车,然后简直跟赛车似的在路上狂奔,朝医院方向而去。 拉回正轨,却说倾笋这边,竟然没有遇到来找茬的,这令倾笋很惊讶,不过,正是休息时间,温楠突然来找她,还是单独见面,这令她微微有些意外。 “我不会向你说恭喜,也不会说祝福的话,因为我说不出来。”一开口便是这么一句话,直接令倾笋惊讶着眸子盯着他不知所措。 “难道,我的心思,就这么让你难猜?是不是我不说出来,你就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喜欢你?” 什么?!!what?! 倾笋满头黑线,这是要闹哪样?她今天订婚,他却……却和自己告白?!! 我嘞天,这是什么设计? “温楠,你……这种玩笑不好笑。” “你感觉我是开玩笑?”温楠脸色突然冷了下来,身体不住的向倾笋靠近。 “难道……不……不是吗?”虽然她也察觉到温楠这么久以来对自己的特殊,但是,也不敢往哪方面去想,但是此刻,满屏的尴尬。 她今天订婚啊,尤其是简之信那醋坛子,温楠这么说,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她没敢去想,只能使劲的示意他把这话题害过去。 第126章似曾相识 感觉他靠得自己太近,倾笋万分尴尬的不由向后退。 温楠那深邃的目光直勾勾的锁定住倾笋,望了许久,许久…… 都令倾笋看到他眸子里的失落和痛苦的挣扎,心没由来的一紧,只是,她知道如今两人的立场。 “小笋。”突兀的一声熟悉的嗓音在庭院门口响起,倾笋侧目望去,却微微有些惊讶,“赦铭?” 他怎么也……在这里?? 以她的认知,他和简之信一向是死敌,老死不相往来的那一种,但是今天,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温楠看到来人时,眸子微微眯了眯,继而便重新将目光看向倾笋,“我们……还是朋友吧。” 突兀的这么一句话,令倾笋微微惊讶,继而反应过来猛点头,最怕的就是变成陌生人,她也的确是将他当做朋友。 听到她的回答,温楠又恢复如往日的模样,有些落寞的朝她笑笑,“那就好。” 说完,转身便走。 那孤寂的背影怎么看,怎么落寞。 倾笋抿了抿唇,心里复杂。 只是,她没有看到温楠离开时紧握的拳头,还能做朋友,那他就不怕没有机会,简之信,等着瞧吧。 温楠离开后,倾笋面对赦铭就更加尴尬了,莫名的。 “恭喜你。”赦铭依旧是带着抹痞气的看着她,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发,眸子里的复杂和痛苦非常扎眼。 “谢谢。”嘴角微微不自然的勾了勾,倾笋转移话题,“对了,你怎么会在这?” 看着自己说完后,他却沉默不语的盯着自己瞧,倾笋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摆手,“不……不是那样的,我不是那样意思,只是对于你出现在这里,微微惊讶而已。” 赦铭收回手,眸子微微轻闪,“想看看你幸福的模样。”嘴角扬起的笑容,是苦涩,亦或是其他难言之隐的痛苦。 的确,想看看你幸福的模样,虽然会心痛,但是,却多了一层喜悦,因为只要你开心,其他的,都是无所谓。 “额……”倾笋一时无话可接,只能尴尬的笑。 “你小时候,是不是住在江南XXX大院?”赦铭突然认真起来的脸庞,那话语更是把倾笋惊着了,“你……你怎么知道?” 除了简之信,是小时候就相遇的,知道而已,她谁都没有告诉过,连女瓦他们都没有,赦铭……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查我?”倾笋脸色晦明难猜。 “没有,只是意外听到而已。”赦铭莫名其妙的话语,再加上那复杂的眸色很是古怪,令倾笋一时无法接话。 不过,他是从哪里听到的?知道这件事的,只有简之信了…… 不过,简之信为什么要和他说?他们不是死敌吗? 倾笋莫名心慌,有些惊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从一开始的那抹与生俱来的熟悉感和亲近感,令她不禁开始疑惑起来,还是说,他小时候,也认识她?而她却不知道他? “我们……以前认识吗?” 小心翼翼的试探出声,倾笋仔细的瞧着他的表情,不愿意错过他脸上的每一丝情绪。 赦铭突然轻轻笑了起来,用食指突然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认识,而且还很熟。” 被他这么一点,倾笋身子却猛的僵硬起来,她不可置信的盯着赦铭,张着嘴,动了动唇,却仿佛什么也说不出来的被梗住。 这个动作…… 还有那个……笑容,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 赦铭却一直静静地看着她笑,笑得很苦涩。 “你……” 倾笋正要说些什么时,庭院外面突然响起的嗓音打断了她接下来极其重要的话语。 “笋子?哎呀,你玩什么失踪啊,害我们好找。”女瓦和蒋英雨各自端着一盘糕点出现时,赦铭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的就径直离开了。 倾笋呆呆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发呆,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都是说话奇奇怪怪的? “喂,你发什么呆呢!把你未婚夫扔一旁来找男人私聊什么鬼?”女瓦说话没个正型。 蒋英雨好笑的拐了她一肘子,倾笋却不在意的笑笑,“怎么了?” “前面的媒体们需要你去说几句话。” “哦,那走吧。” 临行前,倾笋向那两个男人离开的方向复杂的看了一眼,摇摇头叹息,终是转身便走。 终于将这一晚上的累人活给干完了,倾笋累得够呛,脸都快给笑僵硬了。 洗完澡出来时,却见简之信坐在阳台上抽烟。 很难得的,她也是头一次见到他在她面前抽烟。 裹紧了身上的睡袍,看到他还是衬衫的模样,给他拿了一件厚外套,向阳台上走去,给他披在身上,担忧的问,“怎么了这是?” 简之信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低头定定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将手里的烟头掐灭,“没什么,想事情。” 虽然嘴上说没事,但是倾笋好歹和他相处得够久了,也多少知道这个闷骚的男人从不会主动向她谈心事。 “说吧,别瞒着我。”倾笋抱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胸前,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香味伴随着烟草味,方才抬头看着他,一脸认真。 简之信低头直勾勾的和她对视,突然轻叹一口气,伸手掐了掐她的脸,“若我说,我是害怕其他男人把你抢走,你信不信?” 啊?? 抢……抢走? “怎么会这么认为?” “这里,在发慌。”简之信指着他的左心房的位置。 “啧啧。”倾笋将手覆盖在他手上,“我还担心其他女人把你勾搭跑呢。” “不会。”简之信想都没有想的回答。 “那不就得了,我也不会。”倾笋笑了笑,忽而一顿,“你知道今天的事情了?你就那么对我没有信心?” “不,是对我自己没有信心,我怕我脾性古怪,你会离开我。”简之信异常认真的脸庞,让倾笋看不出他是在开玩笑。 想起他的病,以及那生起气来就暴戾冷血的表情,倾笋的确是心有余悸。 但是,这是她爱的男人,也的确,对于自己,他也没有伤害到自己哪几回。 他,宛如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儿童一般,不,准确的来说,是一个患得患失的病人。 “傻瓜,我要是离开你,早在你冲我发脾气时就离开了,还等到现在都订婚了么?笨蛋。”倾笋说完,难得主动的印上自己的吻。 浅浅的吻后,她退开笑看着他。 简之信心里莫名的安静下来,深邃的目光定定的盯着她,愉悦的勾了勾唇,“谢谢你不离不弃。” 随即低头,无限温柔的加深了吻,漫天突然飞舞而下的雪花,在这座城市开了花一般的灿烂辉煌。 点点滴滴的飘落在人间,格外衬托出那两人甜蜜相拥的美好。 丝丝柔柔的,在天地之间绽放出另类的玄幻。 次日。 初阳微微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时,倾笋抬头望了一眼窗外,却意外的看到外边树上点缀着的雪花时,分外兴奋。 也顾不上冷了,随意的披着件外套便打开阳台上的门,“哇……真漂亮。” 由衷的赞叹,她真的很喜欢这样的美景。 可惜,这种激动和兴奋没有和爱的人一起分享,醒来时,身旁的他早已不在。 看来又是去公司了。 怎么以前没见他这么勤奋过?现在自从和她在一起后,都是早出晚归的。 收起怨妇的心,感受到丝丝冷意,她赶紧缩回房间里去,换下衣服洗漱过后,便下了楼,却没曾想,本来以为已经去公司的男人,此刻正慵懒的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文件。 奇了怪了,今天他怎么没去公司? “醒了?”简之信看到她,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倾笋直接朝他扑过去,在他怀里寻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窝着,“你今天怎么没去公司?” “有点事。”目光只是在一开始看了她几眼后,便转向他手里的文件上了。 倾笋顺着看去,却是和外国合作投资影片的事宜。 “你改为投资了?” “没有,先看看。” “哦。”实在无聊,看他自顾看着文件,倾笋便起身觅食去。 在她起身离开之后,简之信却复杂的望了她背影一眼,重新将目光拉回到文件上,却是从文件背面拿出一份被折过的报纸。 而报纸头条的男女主角,正是他们的订婚消息,只是,正下方那扎眼的一处写着女方介绍时,那露骨的批判和曝光,以及那些不喑事实的诟病,令简之信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猛的,将手里头的报纸捏成团,眉宇间的暴戾和一丝嗜血意味怎么都挥散不去。 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了扬落的电话。 “喂?” “帮我一件事。” “什么?” “替她翻盘,我不想任何对她不利的新闻令她不开心。” 那边的扬落猛的眯了眯眼睛,案桌上也正是写着关于讽刺自带女主角光环的倾笋,那明晃晃的刺眼标题。 “你是在以什么来请求我?” “你哥们。” 一如既往的冰冷嗓音,彻底的令扬落心寒,继而无奈的嗤笑一声,的确,他并没有对不起你,从始至终,都是你自己在犯贱而已。 心里仿佛被挖了一角的空落落的疼,扬落还是笑着答应了,“好,我帮你,但是,我帮的是你。” 第127章心已相依 那不言而喻的意味,简之信不是不明白,但是,他也只是沉默了几秒后,轻声答了一句“嗯”后便径直挂断了电话。 扬落久久的盯着黑了的屏幕望了半响,突然有些自嘲一笑,除了公事外,只有带着她的事情,他才会给他打电话了,多么悲哀。 仰天长叹一口气,一切都是他自作孽,又何苦自怨自艾。 目光投向桌子上的头条新闻,扬落烦躁的扯了扯领带,真心是吃饱了没事干的媒体杂碎些,猛的起身抓起那报纸便往办公室外离开,既然让他心里不舒坦,那么,这些媒体,也别想舒坦! 简之信之所以会请求扬落帮忙的最大原因,就是扬落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他是华娱集团董事长的公子。 而那集团,在全国,是媒体中最具有影响力的公司之一。 而当倾笋知道这件事情时,还是女瓦和蒋英雨打电话过来问时,她才知道,只是,媒体方面却突然失声,将之前那些发布的新闻全部撤了,连一些出面讽刺和辱骂的人都集体潜水。 不管如何,但是,看到那宛如揭穿自己伤疤的那一幕,还是令倾笋冷下了脸。 双手握得紧紧的,她不仅又看向客厅里依旧在看文件的男人,他,一定是知道了的吧,所以,才没有去公司,而是在家里陪着她。 “丞君……” “嗯?”正专心看文件的男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倾笋只是朝他绽放一抹笑容,笑得有些傻。 心里不禁一乐,放下文件,朝她走了过去,“怎么了?”拥住她,仿佛感受到她古怪的情绪,简之信不仅揉了揉她的头。 “没事,就是想叫叫你。”倾笋靠在他怀里,莫名的安稳,只是心里有一个疙瘩,怎么都化解不开。 “那个……大概是四年前,xxx酒吧,你是不是去过?” “酒吧?四年前?我哪里记得住。”简之信好笑的低头看她。 倾笋却坚持不懈的提醒,“对了,你好像,和华盛临一起去的,那时候,你们没有去包厢,而就在大厅里,舞池中央发生了一件轰动的事情,你真记不起了?” “你……想要说什么?”简之信意识到她话里有话,抿了抿唇紧盯着她意味深长。 “当时,那个周围所有人当做乐趣,在地上打滚的女人,就是我。” 倾笋如此平静的说完,简之信却不淡定了,忽而想起些什么似的,他猛的抿紧了唇,盯着她沉默不语。 倾笋却宛如自言自语一般,“当时,好像是有个有钱人出钱,说要找乐子,而我,只是那家酒吧的服务员而已,却被那些人,逼得在地上打滚,还被注射了药丸,这事,你怎么看?”倾笋突然凑近了他,不错过他眸子里的每一丝情绪。 她知道,他该是想起了的,因为,那次她的悲惨,那次她的痛苦和所有侮辱,始作俑者,就是他! “你认为是我?”简之信淡淡的开口,一看到她的神情,他便知道了她在误解着什么。 “这还需要认为吗?毕竟那时,你我并不认识。”只要一想起当时,倾笋就恨得牙痒痒。 简之信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直接不解释,拿起手机便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信子啊,找本大爷什么事情?” 电话那头,华盛临吊儿郎当的话语一成不变。 “四年前,在XXX酒吧,有个服务员被迫做一些无尊严的事情,你还记得么。” “什么鬼?四年前,鬼还记得啊。” “认真想。”简之信话语透着冰冷。 华盛临意识到他的认真,态度一下子转为认真起来了,“怎么了这是?这四年前的芝麻旧账,你还翻出来干嘛?” “那个服务员,是倾倾。” “什么卿卿我我的,啊?你说……那个人……是倾笋?”华盛临终是反应慢半拍的认知到事情的严重性,紧张的吞咽了一下,“那个……她……怎么会是她呢,这特么……究竟是什么孽缘,她……她没在你身旁吧?” “在。” “啊?”华盛临瞬间炸毛,有些心虚的磕磕绊绊赶紧解释,“那个……那个……嫂……嫂子啊,当年,我……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啊,我也不知道是您啊,要是知道是您,打死我,我也不可能会犯这种错误啊,当年的确是场误会啊。” 华盛临心虚的嗓音透过手机传了过来,既然改了口为嫂子,看来他是真心虚。 这让刚开始有些冲动的倾笋一下子冷静下来,她瞄了一眼简之信,目前看来,不是他。 那么,心里的那个疙瘩,也总算是消去,心里莫名暗松了老大一口气,倾笋面无表情的继续听着。 简之信全程是盯着她看,但没有看到她对自己有表现什么怨气时,他方才放下心来。 “事情是这样的。”听着电话那头并没有回应,华盛临再次紧张的吞咽了一下,直接将身旁的美女推到一旁去,眼下也没有这心思玩弄。 “那个,当时,我喝了点酒,就犯浑,说要个美女来提提兴,谁知道,那些狐朋狗友些就说有一个特别漂亮的美女在这里上班,我当时只是想说让你随意来喝个酒,一起跳个酒什么的,谁知道后来,那帮孙子,我这都没有反应过来,你就和他们杠上了,然后,就发生了他们侮辱你尊严的事件,这……这也不赖我啊。” “不赖你,难道赖我?”倾笋冷漠的说了这么一句,刺激得华盛临马上改口,“赖我,赖我,这……这都过去那么久,现在,您是想要怎么办?不会把我剥皮还是吞血什么的吧?” 华盛临一脸紧张。 “不,我不会那样做。” “真的吗?”华盛临还没有开心得太早,倾笋接下来的话语直接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那样太便宜你,华盛临,你给我等着,不消我气,我不会放过你!” “哎,别啊。姑奶奶……” “嗯,我也不会放过你。”简之信在一旁不嫌事大的补了一刀,然后简单粗暴的直接挂断电话,阻止了华盛临那一波哀嚎声。 “所以,不是我。”这才解释,简之信一脸平静。 倾笋闪了闪眸子,叹口气重新依靠在他胸前,“不是你,最好。” 但是,当时的你,也眼睁睁的看着我失去尊严的被他们当成小狗一般的在地上打滚,你,不是认出我的么,又为什么,那时候不帮我? 这句话,倾笋没有说出来,但是,光是在心里想着,她就堵得慌。 当时,陈氏岸拿那个片子给她看时,她便注意到简之信他们,以及他看自己的眼神,陌生而冷漠。 这……和现在的的他,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但是。却也是同一个人。 还记得她曾经问过他,说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认出自己的,他说更早。 那么,也就意味着,当时的他,的确是认出自己的。 又和现在深情的他,不是自我矛盾吗? 狠狠的咬了咬唇,她不能再想了,再想的话,她肯定会怒火中烧的失去理智的。 如今,她和他之间的美好甜蜜,她不想因为一件早已过去的事情来挑起矛盾。 而且,那是一个痛,一个,不愿意触碰的失去任何尊严的痛苦。 但是,却也是一个毒瘤一般的,若长时间在身上隐藏着,迟早爆发出来,然后蔓延全身,防不胜防…… 扬落没有想到,倾笋会说请他吃饭。 不过,他还是来了。 只是,在餐厅里看到一脸不自然的女瓦时,他有些意外,不过,更多的是平静。 “丞君说多亏了你,才把媒体那些事情搞定,所以,我个人自作主张的请你吃顿饭,谢谢你肯来。” 扬落脸色毫无起伏的平静,淡淡的点点头,“没事。” 女瓦在一旁有些别扭,只知道抚摸着肚子。 扬落余光注意到她的动作,眸子突然暼向她的肚子,当看到那高凸的部位时,微微愣了愣,目光,顺着那肚子往上看,暼到女瓦那一脸的幸福和母爱的和煦笑容时,不知怎么地,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倾笋注意到他终于肯看向女娲了,而且,还看得发愣,不由的在心里暗喜,看来,他也不是对女娲全无感情的。 “你喜欢什么菜肴,随便点。” “给她吧。”扬落却眼神示意,看向她身旁的女瓦。 “啊?”见那两人都这么看着自己,女瓦一时征愣,说实话,怀孕真的很难过,不止是孕吐,还有各种不舒服也接踵而来。 如今,她难得好胃口,看着那菜单,早就按耐不住了。 “这样啊,那我就先点吧。”她是不会谦虚滴。 扬落却只是看了她一眼后,之后的目光便不再投在她身上。 等饭菜上桌之后,正开动的几人,女瓦这边突然出了状况,只见她最初还吃得津津有味的,但是后来,她脸色突然一变,然后就是猛的捂住嘴便起身朝洗手间那边迅速跑去。 “哎,女娲……” 倾笋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只能这么看着她踉跄着身体朝洗手间跑去。 而更快的是,身旁一阵风呼啸而过,一个人影直接飞快的的在她面前消失,冲女娲的方向而去,再看她对面,哪里还有扬落的身影? …… 第128章紧张 倾笋在原地懵逼了几秒后,方才回过神来,原来,扬落也不是全然不在乎女娲的,还是说,他更在乎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想到这种可能,倾笋心咻的一下凉了,不过,也觉得自己可能把人想渣了,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放心的跟了过去。 “呕……” 洗手间内,撕心裂肺的呕吐,令女瓦有些眩晕又难受的扶住身旁的扶手方才稳住自己的身形。 “没事吧?”身后突兀传来的男性嗓音惊了女瓦,她没有回头,赶紧洗漱了嘴之后,用纸巾擦了擦嘴,方才有些艰难的起身。 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扬落突然伸手扶住她,看着她那苍白的脸色,以及那蹒跚的身体,心里莫名的竟然多了一股叫做心疼的情绪。 “没事,谢谢。”女瓦想要撑起身体,却因为吐得身体发虚的站都站不稳。 扬落赶紧到她的异样,眉头皱了皱,“去医院看一下。” “我真的没事,只是正常的孕吐而已。” “那你怎么会身体虚弱成这个样子?” “我……”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怀孕的原因,总是时不时的抽筋又犯其他小毛病,折腾得她已经失眠很久了吧。 她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说自己的软弱,哪怕就算是说了,他也不见得会有多在乎。 扬落心里对于她这个样子,莫名的烦躁,直接打横抱起她便走,出乎意料,却也是令他万分震惊的是,她……竟然怀孕了,都是这么的轻…… 心里猛的跟被扎了似的不舒服,扬落眉头皱紧就没有松过。 “哎?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女瓦惊了惊,想要挣扎着下来,被悬空的感觉,再加上自己还怀着孕,肯定很重,她尴尬万分。 “别乱动。”猛的一声严厉的嗓音警告似的响起,女瓦挣扎的身体瞬间安静下来。 “你平日里到底吃没吃饭?” 为什么会这么轻?眉宇间皆是复杂。 “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孕吐是时好时坏,吃不下东西,所以……” “我妈知道么?” “啊?”女瓦半响没有反应过来,待接受到他的目光时,慌忙垂下头,“我……我不想再麻烦伯母……所以……” “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今天的扬落为什么会这么反常? 女瓦抬头疑惑的看着他的侧脸,扬落好似也发现了自己的古怪,也忽而想到,这么两个月以来,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关心过她,而她之所以都没有告诉自己,只是怕自己会厌恶吗?眉头紧锁,扬落瞬间抿了抿唇,没再开口。 “女娲,你没事吧?”倾笋气喘吁吁的赶过来,眼前的这一幕却令她微微有些惊讶。 只见扬落公主抱着女娲,若不是之前就知道内情,她还以为这对只是一对恩爱的夫妻而已。 女瓦看到是她,摇摇头,笑着说道:“我没事。”只是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我带她去医院看一下,今天的饭,谢谢。”扬落突然开口,继而抱着震惊的女瓦转身便走。 “哎……那个……”倾笋伸手,却在半空中停了一下又放下,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扬落,“乖乖,这都不用我出手,他就开始注意到女娲了,啧啧,今天这顿饭,请得倒是时候。”倾笋嘀咕着看着那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 她之所以放心的让扬落带着女娲离开,是在之前,她没有错过,扬落看着女瓦时,眸子里的深深担忧。 尽管这个闷骚极其的男人一向不会轻易表达自己的的情绪。但是,她却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对她的开始在意。 嘴角微微勾了勾,只要女娲幸福,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她也不愿,女娲再经历上辈子那样的悲哀婚姻。 “哎,我不用去医院,你放我下来。”一路上,接受众多好奇行人的目光,女瓦有些尴尬的想要下来。 扬落皱紧了眉头,突然停顿下来,低头危险的眯着眼睛看着她,“再乱动,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信!她怎么可能不信!女瓦瞬间闭嘴,不再开口。 满意的看着她安静下来,扬落继续抱着她上车离开。 的确,这么久以来对她的不关心,心里的愧疚,只会一点点的累积,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全部爆发。 将她送到k市最大的医院后。排队挂号,等医生,付钱……这些流程下来,都是扬落第一次这么做。 女瓦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个手忙脚乱的男人,心里一暖,却又有些心酸,说实话,这是他第一次陪她来医院,哪怕也是因为特殊原因。 每次,都是扬伯母亲自陪着她来产检,看到等候的人群里,都是老公陪着老婆的甜蜜,而她,却孤零零的只有不算婆婆的婆婆陪着。 那时候,心里的心酸,怎么都掩饰不住。 如今,他终于也是能陪着她来一次了,她,也就满足了。 “到我们了,能走么?”扬落额头微微浸出丝丝汗水来,低头看她,却见她一个人在这突然不知道为何傻笑着,看着……有点傻。 不过,却莫名的感觉憨憨的,可爱。 “啊?”女瓦猛的回神,继而听清楚他的话语后,赶紧点头,“能,能,能,我能的。” 但是,扬落还是一手拿着单子,一手扶住她起来朝产检出而去。 在一系列的检查之后,医生办公室里。 妇产科医生朝女瓦笑了笑,也是老熟人了,“哟,今天你老公终于陪着你来了啊。” 医生这么一句直接的话语,令女瓦尴尬得只能讪笑。 她偷眼瞧了一眼扬落,生怕他生气。 但是,后者并没有生气,只是一脸复杂的望了一眼女瓦,抿着唇不语。 医生并没有注意到这两个人的异常,只是拿着检查结果微微皱了皱眉头,“你是剧烈的呕吐?” 女瓦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有一阵子。” “大多数早孕期的晨吐都会是令人难受和烦恼的,但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害处,但如果你吐得很厉害、很频繁以至于都不能喝水、无法排尿的话,那就有些危险,因为剧烈的呕吐、难以进水,会导致身体严重脱水,这对准妈妈和胎儿都很不利。” 继而,医生将目光放在扬落身上,“准爸爸得时刻注意你媳妇的动静,有些事情不及时发现的话,这对准妈妈和胎儿都是极其不利的。” 然后又看向女瓦,“另外,如果你连续两天都吃不进东西,你通常需要到医院做IVfluids检查才能确诊。另外还有严重的头疼或者全身肿胀都会造成危险,如果你只是在孕早期的时候会出现严重的头疼,或者经常性地出现偏头疼,那可能没有什么大问题。同样的,随着孕期的度过,如果你的脚踝出现一些肿胀,那也只是说明,那是你身体里留存的液体作用的。” “但是,如果在孕中期或者孕晚期,你突然发作十分剧烈的头痛,或者你的手和脸奇怪地肿胀而不消退,就有些危险了。” “另外,妊娠先兆子痫的另一个信号就是,突然出现视线模糊的情形,如果有的话,也要及时告诉医生。” “这些,都是需要准爸爸你时刻陪着孕妇,她说你工作忙,但是,老婆和孩子你也得兼顾啊,小伙子,别光顾着工作,多多陪着妻子和孩子。” 医生唠唠叨叨的一大堆话语下来,女瓦全程尴尬得不知所措,又生怕扬落会生气甩袖离开。 但是,今天的他十分奇怪,竟然在认真的倾听不说,在医生说他时,他竟然还点头认真的回答了一声“是”,态度谦和。 医生一副孺子可教也得神情看着他,继而转向女瓦,“最近宝宝胎动少不少?” 这么一问,女瓦仔细思考起来,却有些担忧的皱着眉头,“最近,好像有些少。” “如果你有一个小时觉得宝宝没有像平时动得那么多的话,先不要马上就慌张了。先试着喝一杯果汁(果汁里的糖分会是肚子里的宝宝的血糖也升高,这很有可能促使他又开始动起来),或者在一个安静的房间左侧卧半小时,也会有的。” “什么胎动?”一旁的扬落突然告诉的疑惑出声,惊了女瓦和医生。 “啧啧,你真的是准爸爸?你妻子都怀孕了这么久了,你不知道胎动?”医生一脸的责备。 女瓦本想替他开脱,“那个……” “是,很抱歉,我工作实在疏忽,以后,不会了。”扬落突然异常认真的看向女瓦,眸色复杂而深邃。 女瓦一时惊住,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那你肯定没有摸过胎动呗,来来来,身为准爸爸,怎么能错过这种时刻呢,你在摸胎动时,也是和宝宝的一个接触,以后生下来,很亲近的。”医生可能也是看出了这对别扭小夫妻之间的尴尬,好人心的直接抓起扬落的手轻柔的放在女瓦肚子上。 女瓦想要阻止都已经来不及。 只是,却意外的看到,扬落那一脸惊喜而又震惊不可置信的表情,直愣愣的看着她的肚子。 第129章尾巴狼 那一刻,在手上传递过来的触动,仿佛是另一个小生命在和他打着招呼一般,格外的令他惊喜而兴奋。 他从来不知道,世界这么奇妙,她的肚子里,那个小生命的动作,是如此的令他激动而愉悦。 那种震撼,是他前所未有的,满足…… “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奇?唉,我说你这个准爸爸,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竟然连胎动都不知道。” 猪…… 女瓦满头黑线,医生大姐,你能再给一个好的称呼词语么。 “嗯,的确……很惊奇。”扬落恢复成以往的神色,只是那眸子里的情绪还是没有平静下来。 定定的注视着那隆起的肚子,从来没有这一刻,让他觉得,作为一名父亲的喜悦,以前,他对于孩子这种事情,都是一向持无所谓的态度,而如今,那股强烈的小生命,就在他手里跳动,那股真实的感觉,令他宛如初为人父一般的惊奇和惊喜。 检查过后,并无大碍,回家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言,女瓦心里一直很忐忑,不时的瞄身旁的男人。 “我脸上有东西?”突兀的,扬落轻飘飘的暼了她一眼,后者一惊,赶紧移开自己的双眸。 “没……没有。” 扬落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几秒,又重新转移到路况中去,他不是没有看到她的忐忑和小心翼翼,心里突然一揪,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变得这么害怕他了? 还是说,他真的……变得太刻薄,无情了? 扬落抿了抿唇,眸子里闪烁着几抹挣扎,最终还是轻叹一口气,“之后,我会按时来接你去医院产检。” “啊?”女瓦一脸的不可置信。 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幻听。 扬落难得的好耐心,重复了一下之前的话语,顺便还补了一句,“我平时会抽点时间陪你,产检同样是一起。” “!!!!!!”此刻女瓦的内心是这个样子的,震惊和不可置信已经不足以来表达她此刻内心的所有震撼了。 扬落……这……这还是他吗? 这还是那个……一向对她无情无义的男人吗?甚至冷血到可以逼她打掉自己亲生孩子的那个男人吗? 惊喜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那如梦似幻的一切视觉和感觉,终于,这次不是梦…… 女瓦感觉自己眼眶突然有些湿润,受宠若惊的感觉,令她竟然喜极而泣,但是,又不想让他发现,她只得赶紧将自己头转移到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 但是,她那隐忍,而又默默哭泣的模样,早已透过车窗,显示在扬落眼前,他只是暼了一眼,便迅速的移开自己的目光了。 突然,他发现,自己,竟然会不忍心看到她哭泣。 看到她哭,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已经记不起到底有多少次,但是,从来没有这一次,是这么的,令他感到心疼。 感受到左心房的位置传递过来的异样感觉,扬落突然不适的皱了皱眉头,这……还是他吗?他……到底是,怎么了? 别墅内。 倾笋回来时,简之信还是没有回来,所幸,她先去洗澡之后,觉得无聊便去了影房看电影。 一个人的电影……嗯,还是鬼片。 怎么看,怎么刺激。 一看到刺激神经的部分,吓得倾笋手里正钗着水果的签子都被她折断了。 “你……” “啊!!!!!!鬼啊!!!” 气氛正浓时,身后突然多出来的一双手以及那团乌七八黑的阴影直接吓得倾笋直接坐在地板上。 简之信无奈的僵着手在半空中半响,后来突然觉得她坐在地上刹是可爱,便也没有出声。 “你……你……你……别吃我,我……我……我我我……我不好吃的……” “噗嗤。”实在觉得这个女人想象力实在丰富又可爱,简之信不由得乐了,“笨蛋女人,让你一个人看什么鬼片。” 简之信从阴影处走出来,居高临下的勾着唇笑看着她。 倾笋吓得个半死,愣是瞪着他老半天不语。 “怎么?吓傻了?”简之信好笑的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吓死我了!你咋不开灯和吱个声啊!魂淡!” “我刚准备说了一个字,你就尖叫起来了,怪我喽。”简之信将她拉起来,抱在怀里,安抚着她炸毛的惊吓。 倾笋像个树袋熊似的紧紧抱住他。 简之信从来没有如此骄傲过她这么依赖自己,瞧她吓的那个样子,明明怕鬼还一个人看鬼片,啧啧,看来,以后,他有的是方法让她小鸟依人了。 “行了,以后一个人少看一点这种东西,走吧,出去,我带你看个东西。” 倾笋被他拉着往外走,最后一眼瞄了一眼那个被暂停的屏幕,浑身一哆嗦,妈妈嘞,以后这种东西,还真是应该少看才行,吓死人了喂。 “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倾笋将信将疑的跟着他走,简之信却抿着唇并没有立刻回答她。 跟着他来到客厅里,倾笋却猛的被客厅中央那一大团憨憨的动物给惊喜到了。 “二哈普拉达?” 倾笋直接甩开他的手,朝那团二货跑去,一上去便手痒的不住揉搓它,“哎哟,乖乖,你好二啊,原来现实中的你,触感这么好啊。” 倾笋一上来便热情万分,搞得二哈本来还懵逼的脸更加懵逼了,圆圆的脸蛋被眼前这个智障女人揉搓来,揉搓去的,好好的一个二哈,直接被当玩具似被搓变了形。 二哈内心是崩溃的,早就被训练得素质很好的它,是不可能对新女主人发出蔑视和吼叫的,但是,然并卵,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汪汪汪!!!” 二哈那极其王的蔑视眼神直接秒杀倾笋,再加上那不满的甩耳朵后退,令倾笋十分愉悦,大笑出声,“丞君,谢谢你,它真的好可爱啊,我很喜欢。” “不是它。” “啊?”听到简之信突然冰冷的嗓音宣判这个二哈竟然不是给她看的“所谓好东西”,倾笋一脸失望,“那这个……是谁的?” “管家的。” “啊?”一旁的管家七脸懵逼,当暼到自家少爷那冰冻三尺的一个眼神后,浑身一颤,赶紧压下心里疑惑,应承道:“对,对,对,是我的,我儿子……啊呸,我没儿子……哈哈……是我侄子的,他……他……他今天让我代管,不……不……不小心……让它过来了。” 看到自家少爷那突然明显不开心的眼神,管家有些苦逼,分明是他吩咐自己专门从训练营带来哄夫人开心的,干嘛现在突然变卦? 这少爷……怎么比女人心,还要海底针啊…… “送走!”简之信看也没有看倾笋那幽怨的小表情,直接一个命令暼了管家一眼。 后者哆嗦了一下,赶紧牵着打酱油来,还被无缘无故被调戏了的二哈一路懵逼的离开。 “你干嘛让它离开,它不可爱吗?” “不。” “为什么?” “毛多。” “……” 洁癖就早说嘛!还说它不可爱,真是……倾笋幽怨的瞪了他一眼,突然向他靠近,伸出手,“那你说的好东西呢?哪呢?拿来!” 简之信眸子轻闪,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拉入怀里,低头轻柔的吻了她一下,“还没有到,明天给你。” 其实,那“好东西”,刚刚被送走,没错,那个打酱油的二哈,就是他给她的礼物,但是。后来,他发现,自己送这个礼物,是多么的愚蠢。 先不说,刚开始她一看到普拉达时那激动兴奋的宠爱眼神,这以后,这个女人的心里,可能在狗和他之间,孰轻孰重,可能还存在争议。 他是不会让这种和宠物争宠的机会出现,尤其还是一只雄性宠物,那他肯定不会做这种蠢事来分了自家媳妇对自己的注意力。 想到自己当机立断的把这狗送走,是多么明智的选择,简之信不禁愉悦的勾了勾唇,以后,这种凡是能分走他媳妇的注意力的生物,是绝对不可以出现在别墅里! 若是倾笋知道这个男人刚才,竟然和宠物争宠吃醋的话,她肯定会……无情的大笑,我滴乖乖,这男人……占有欲太特么强大了!!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吻到窒息,倾笋轻轻推开他,简之信低头看她,抿唇摇头,“我怎么会骗你,睡一觉,在枕头旁放一只袜子,明早就会有礼物了。” 倾笋:“……”这么幼稚的把戏,圣诞节的cosplay?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倾笋抽了抽嘴角推开他,“困死了,不和你瞎扯,睡觉去。” 不过,在走了几步后,倾笋浑身一颤,突然脸色有些僵硬的扭回头来看着他,“那个……你要睡了吗?一起啊。” 简之信不想戳穿她怕鬼的事实,故意慢悠悠的朝她走来,“你先睡,我还有文件要处理。” “哎呀,文件明天让罗琦帮着处理,叫扬经理一起也成啊,先睡先睡嘛。” “怎么?这么急着想要将我扑上床?”在她耳旁轻轻吐着热气,简之信玩味十足。 倾笋脸色一红,要不是刚看了鬼片,谁稀罕! 瞪了他一眼,直接霸王硬上弓的扯住他的领带,“爱要不要,仅此一次,过期不候。” 简之信戏谑勾了勾唇,这种好机会,他怎么可能会放过,表面装柳下惠,实际是大灰狼。 第130章明星有点坏 次日清晨。 倾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半了。 身旁的他,照样不在身边。 不过,还真是令她意外的是,他真的为她准备了礼物,不过,却是一把钥匙。 打了一个哈欠拿起钥匙旁的纸条,看着那俊逸的小楷字体,她都能想象到他一边写,一边看着她戏谑的意味。 “早安,媳妇,这是服装店的钥匙,知道你不习惯在公司上班,我又不能时刻陪着你,记得你以前在服装店里打过工,自己做老板娘的感觉应该会不错,让管家带着你去看看,一切装修都准备好的,你只管去收钱就行,爱你的丞君。” 心里暖暖的的,他竟然连这个都发现了,的确,这么久她都没有去公司,不是说文秘的工作有多么清闲,而是她不喜欢去公司。 拿起手里的钥匙仔细端详,倾笋突然笑了,当老板娘吗?这感觉……好像还挺不错的。 瞬间热血沸腾,蹦哒起身,迅速的穿衣洗漱过后,便直奔下楼,随意吃了点早点,便赖着管家送她过去。 不过,她以为,懒神给她盘下的店面应该只是普通级别的,不过,也够她满意和庆幸的了。 但是,当来到k市最繁华,最豪华。最VIP场所的店门口时,倾笋还是震惊了。 这……这特么不是上辈子,那个……那个专门供应明星们服装的豪店吗? 我滴乖乖!他到底是有多有钱,才会盘下这里!! 简直是……服装界的天堂啊! “老板娘好!” 倾笋刚一进去,旁边的几排女员工直接给她来了一个九十度鞠躬打招呼,吓得倾笋脚步都不住往后缩,“你……你们……好。” “恭迎老板娘,我们是您的员工,请指教。” 恭敬的招呼,令倾笋不得不怀疑,这些人,是不是懒神早就找好的。 十分不适应这种调调的倾笋显得有些别扭和尴尬,朝他们摆摆手让她们随意活动,自己随意转了几圈。 她发现,这里不止是豪华,而且还跟着商场似的大的出奇,里面的设计也是顶尖的棒,他,到底是花了多少心思? 心里不由得一暖,有这样的男票,真幸运。 若是罗琦知道她是这么想的话,肯定气吐血!! 这特么分明是懒总只是嘴上吩咐,其余的事情都是苦逼的他完成的好吧,好人卡全搬人家脸上去了,乖乖,他没有苦劳总有功劳吧。 不过,开这种豪店,遇到明星和贵人,就很平常了,这不,刚开业第一天,倾笋便遇到了一个明星,一个……很无法形容的……明星。 “那个,老板娘,有个人,好像是明星,非得您去接待。”正坐在懒椅上翻看各国服装杂志的倾笋猛的被这么一句话给惊了惊。 因为刚来这里,还不熟悉这里的业务,所以,她只能在一旁看看就好,但是,这一下子就让她亲自上阵,还是一个明星……乖乖。 不过,她在酒店待过,用酒店那招来应付,应该,可以吧? “您好这位女士,请问需要我帮您什么呢?” 标准的笑容,礼貌的称呼,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倾笋是这样想的,但是,面前这个女人,明显不是好相处的,那大牌明星的范一起,直接是趾高气扬。 “你们这店里,怎么尽是些破旧衣服,难看还难闻,丑不拉几的。”被称为女明星的女人,戴着墨镜,不过,凭她那身后两个小助理,以及外边停靠着的保姆车来看,这个明星,应该还挺出名的。 倾笋扯了扯嘴角,一上来便是找茬,说没有原因,她都不信了。 “是这样的女士,我们店是刚开的,所有的衣服都是请国际名流设计师专门设计的,而且很多是品牌设置,所谓的破旧,和难看,不存在的的。” “呵……”女明星一把将墨镜扯下,挑衅的迫近倾笋,“你的意思是,我没眼光?我难不成还是瞎的?分明是你这个破店傻不垃圾的,你知道我是谁么!” 呵……在她脱下墨镜的那一刻,倾笋总算知道了这个女人是谁,不就是一个二流明星,外加上最近有些火的缘故么,还不是一个靠潜规则上位的婊子,用的着这么屌? 倾笋哪怕是再好的素质也受不了这种刁蛮任性,无理取闹型的女人,当即冷下脸来,“既然您看不上这里的衣服,那就请您离开,没人逼着您买。” “哟呵,倾笋,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搞清楚你在和谁说话!!”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倾笋冷着眸子盯着她,既然没有问就知道她的名字,说她不是故意来找茬的,她都不信。 黎黎一下子僵了僵脸色,继而怒火中烧的推了她一下,“我就是知道的怎么了,一个靠潜规则勾搭总裁的婊子,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凭什么就你这么一个花瓶,能在这里!!” “呵。”倾笋都被她这话给气乐了,身旁的员工们看到她欺负自己老板娘,瞬间一脸愤怒的上前来,一副准备干架的气势。 倾笋赶紧安抚她们,让她们退下。 “黎黎大明星是吧,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难道你不是靠潜规则上位的?同样是潜规则,你有什么脸说我?而且,最起码,我老公又帅又有钱,而你呢,和那些肮脏又胖又恶心的老头子睡觉,难道不膈应吗?” “哦,我倒是忘记了,你都已经烂到了骨子里了,怎么样都是无所谓的,啧啧,婊子。” “你!!!”黎黎一脸阴沉,伸手正要扇她,却被倾笋一手紧紧握住,直接将她扯到身前,阴测测的盯着她,“一个二流明星也敢在我这里放肆,先不说,我这店里有监控,我若是将它放在各大网站上,立马就让你红到鼎天,你信不信?还有,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你知道不知道,我老公是个什么样的人?活阎王啊,瑕疵必报,他最疼爱的我被你辱骂了,他会让你在娱乐圈好好待下去吗?黎黎,你说说你,傻不傻?嗯?” 说完这么一句话,倾笋猛的将她甩开,直接令黎黎那震惊而又不可置信的身体踉跄了好几步,被身后的小助理赶紧扶住。 但是,震惊过后是心慌意乱和不知所措,更多的是愤怒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啪啪啪”几声,黎黎直接打了那两个小助理一人几巴掌。 “贱人!一天就知道吃白饭!”骂着打着。但是那怨毒的眼神却被盯着倾笋,后者无所畏惧的抱胸笑看着她耍猴。 小助理们应该是习以为常的捂住脸,大气都不敢出,黎黎越看倾笋越生气,今天还真是流年不利,本以为这个贱人是个好拿捏的出气筒,谁知道,却碰了一身骚! “倾笋,你给我等着!!哼!我们走!!”黎黎大明星随即趾高气扬的离开。 倾笋却像看白痴似的盯着她离开,开门不吉,明星就遇到这么个糟心玩意。 不过,令她疑惑的是,她到底哪里惹到娱乐圈的人了?还是这么一个稍有名气的女人。 真是哔了狗了。 “老板娘,你别生气,这种明星,在电视剧里是活不过第二集的。”员工a突然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倾笋。 “噗嗤,你可真可爱,她,的确活不过第二集。”倾笋笑得阴森,莫名其妙来辱骂她,她会是那种轻易饶人的女人么?肯定不是! “对,让老板收拾她,这个黎黎,平日里别看她在媒体面前多么淑女,私底下口碑一向不好,脾气暴躁不说,还小气刻薄!” “对啊,对啊,这种女人,在古代是要被浸猪笼的!” “我看,她这种女人,迟早会遭报应的!”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六个女人……啧啧,直接是叽叽喳喳大会。 倾笋从来不知道,员工们的思维可以这么有……嗯,骂人不带脏话还扎心的,厉害了。 她自有她的方法,她的方法就是……当然不用自己,有免费老公在此,她干嘛非得自己想破脑袋的去报复人家。 这个时候,妲己的……啊呸,女人的吹枕边风,就发挥特别大的作用了!! 倾笋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吹枕边风,是如此的,有用。 晚上回到家时,就是考验演技的时候,倾笋耷拉着一张脸,在床上装睡,等懒神回来之后,她连他叫都根本没搭理。 “装睡呢这是?”简之信挠了挠她的痒痒,倾笋一秒破功,大笑着捶了他一下,“你耍赖。” 简之信无奈,抱着她亲了一口,“我怎么就耍赖了。” 见她表情突然有些郁闷,简之信换了一个姿势,撑着额头看她,“怎么了?今天开业,当老板娘不开心?” “你媳妇被欺负了,你管不管?” 说完还嘟着一张嘴,明显的不满和郁闷。 简之信微微沉了沉眸子,“谁?”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透着他的危险。 倾笋满意了,故意做无辜状,抱着他撒娇,“一个叫黎黎的女明星,一上来就怼我,我感到很莫名其妙的。” “是么?”简之信深邃的眼眸微微沈了沈,女明星是么。 第131章给予你无限宠溺 “这种事情,怎么没之前就告诉我?” 简之信脸色阴沉,盯着倾笋上下打量了一下,“你没事吧?” 倾笋心里一暖,依靠在他怀里,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嗯,我没事,多谢老公大人的关心。” 怀里这团揉揉的女人不断的蹭他,就已经让他很凌乱了,他不能坐怀不乱,也不会当柳下惠。 更可况她这么一句老公大人出来,直接秒杀了他的所有理智。 简之信深邃的眼眸里尽是深意,盯着倾笋跟看着锅里的肉差不多。 “怎么,怎么了这是?”倾笋感觉他的气息越发危险起来,有些紧张的吞咽了一下,“你……你想……想干嘛?” “我不干嘛,我干你。” 如此污的话语从他一本正经的嘴里说出来,还真特么的……欠揍啊。 “停!咱们不是在说我被欺负了的事情吗?你咋那么能转移话题呢?” “你不是没事么?” 这话说的!倾笋本来想要愤怒的脸色一下子转为委屈,恨恨的推开他,“你不爱我了!” 简之信:“……” 这是什么操作?他的媳妇,怎么还走这种狗血剧情的路线了? “我爱。” 无奈的将她别扭的身体转过来,却被她猛的甩开,简之信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难道说,订了婚的女人,都是这么的……难搞? “行了,我不是不爱你了,不就是一个女明星么,我会帮你报复回去,行么?我只是不想让她破坏了我们的气氛,让你一直气着,我心疼。” 倾笋就是nozuonodie,听到他这么说后,便依着他的力道转过来身体。 但是,令简之信面瘫脸都抽搐的是,这女人……脸上丝毫不见任何委屈和难过,反而是憋着笑憋得通红。 一看到他后,随即大声的笑出声来。 简之信感觉自己头顶飞过无数乌鸦。 “很……好笑?”简之信感觉是不是自己最近太放纵她了,把她给宠坏了,如今这个女人,竟然还蹬鼻子上脸了。 墨色眼眸有些危险的眯了眯,还真是……欠调教啊。 “不……不好笑……噗嗤……”倾笋看着他危险的脸庞朝自己靠近,赶紧隐忍自己的笑意,只是,实在觉得刚才那个男人一脸愁苦的哄着她的场景实在像是哄小孩子,她就忍不住想笑。 最后,没忍住。就又笑了。 “那么喜欢笑啊,那就笑个够。” 简之信突然朝她伸出手去,然后……挠她痒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简…………哈哈哈哈……简之信……哈哈哈哈哈……别……别挠了……别……啊!不要挠了……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我滴妈啊……” 倾笋直接被他无敌的双手给挠得半死不活,她可能是成为史上第一个被他挠得笑死的人了吧。 “错了没?” 简之信的话语传来,却令倾笋感到莫名其妙,她哪里错了? 但是,实在是太痒,她都快笑叉气了都,只好认怂,“我错了……我错了……哈哈哈哈哈……” 倾笋的笑声实在太惨绝人寰,整栋别墅都听到了。 简之信满意的听到她认错,总算收回手,云淡风轻的看着她,“那么,就继续我们没有完成的事情吧。” “什……什么……哈哈……等……等等……你先……先让我……缓缓。”倾笋擦干了眼眶里被笑出来的泪水,这个男人,就不能干点光明正大的事情么。 “你缓你的,我干我的。”简之信直接将她再次扑倒,然后利落的剥掉她的外套和睡衣。 “呀,你这个流氓,一天就不能想点正经事情吗?” “我正在正经,你没看到?” “我‰&#$!!哔————!” 当全身以光速的速度被剥光之后,倾笋只有干瞪眼的份了,瞪着在她身上忙活的人,倾笋很是刹风景的说了一句,“这么慢,你到底行不行啊?” 明显的看到正在前戏的男人身体一僵,继而,那万分危险的阴森眸子便盯上了她,“行不行,你试试。” 倾笋暗叹糟糕,有些想要咬舌自尽的冲动,特么的,她到底是脑子抽了还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白痴话语。 “哈哈……好丞君,好老公,我……我错……啊!!!” 还没有认怂道歉成功,下身猛的挺进来巨大的硬物,那迅速动作起来的的巨大摩擦和冲力令倾笋惊得又羞又惊。 这个混蛋…… “啊!!!!嗯……唔……你……你……你轻点……啊!!!” 她错了,她不该说出那句话来质疑他的能力的,她真的错了,呜呜~(>_<)~呜呜……但是世界上木有后悔药这种东东,让她无法后悔。 “自己说的话,后果自负。”懒神那磁性的低喘传来,刺激得倾笋脸红耳赤,但是,被他一波接着一波的冲撞给吓到。 仿佛灵魂都快要被他给撞掉了。人,更加是直接依附着他方才没被他的冲撞给撞飞喽。 “嗯……嗯……唔……好……好老公……老公大人……我……我错了……放过……放过我……行不行啊……好老……啊!!!” 她不说这句话则已,一说这句话,简之信就跟吃了兴奋剂似的整个人都疯狂了起来,那不断变换着倾笋的姿势,甚至是高难度的动作转换,轮番冲撞和刺激。 倾笋直接是被撞得再也说不出来任何话语来了。 大脑一片空白,身体酥软得不像话,总感觉自己置身于云海之中,迷迷糊糊的,那阵带着酥麻的电流宛如暖阳一般的流经她周身。 那种似快感又似痛苦的感觉,已经令她忘记了自己是谁,在哪里……终于到最后都没有感觉到懒神的释放。 纠缠不休的折腾,令倾笋终于是受不住的小声哭泣起来,但是,懒神分明不买她的帐,被自己媳妇质疑行不行这种问题。 可能对于大部分男人来说,简直是面子和尊严问题,而对于懒神简之信来说,那就是挑战他的权威,更别说是自家媳妇说的,那就是不能让她性福了。她才会有感而发。 他,怎么能让自己媳妇不性福呢?对吧?所以,今晚的他,格外的“卖力”,折腾得倾笋哭天喊地到嗓音沙哑了都不放过。 直接把人做昏了又苏醒,苏醒了又昏……周而复始,终于,在简之信可能觉得折腾得她太惨了,方才好心的终于放过她。 而倾笋暗松一口老气的时候,最后的意识想的却是,卧槽它八辈祖宗,到底是什么孽缘让她遇到这么个小气的男人啊! 上天啊,大地啊,派着妖怪来收拾这妖孽吧。 昨夜狠狠的折腾,导致的最终结果是,倾笋直到了次日傍晚方才苏醒。 一睁眼,入目的便是简之信那愧疚而又担忧的眸色,“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对不起,我不该……” “咳咳咳……现在……是几点了?” 倾笋却摆摆手,开口却才发现自己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简之信拥着她,“先喝点水润润喉咙,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咕隆”“咕隆”的灌下老大一大杯水,倾笋方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一般,有气无力的窝在他怀里,发现自己身上干净还换了睡衣,应该是这货愧疚给她又是洗澡又是换衣服的。 倾笋知道是自己作,也不能全怪他,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的战斗力会特么这么强大!! 害自己竟然睡了一天。 “我饿了……” 嗓子好些后,她感觉自己好饿,也是,折腾了一夜,还睡了一个白天,能不饿才怪! “等会,仆人一会就送来。”说曹操,曹操就到,男仆恭敬的端着盘子进来,全程低垂着头不敢抬头,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之后又迅速离开。 那速度。说没有练过,倾笋是不信的。 难得的。不知道是看倾笋被欺负得实在太惨,还是自己愧疚什么的,简之信竟然端起碗来喂她吃东西,温柔似水,动作有条不紊。 简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倾笋也不去管他的异样了,先填饱肚子再说,狠狠的吃下大半碗之后,心里那阵发慌虚弱的感觉也没了,倾笋总算活了过来,丝毫不顾及形象的打了一个饱嗝。 “行了,太饿的话,不能吃太饱。”简之信将碗放下,用餐巾擦了擦她的嘴,看着她不满的盯着那佳肴,像是饿狼一般。 简之信无奈,“吃太饱,你胃受不了。” “这还不是赖你!”气不过的对那美味干瞪眼,倾笋又瞪向他。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这也不是你先挑衅的么。” “你还有理了?”倾笋此刻就像个女王大人,吃饱了,翻脸不认人。 简之信滞了滞,这女人……自己宠坏的,哭着也得继续宠下去。 “是,你是媳妇,你说了算。都是我的错,所以,今天也把我紧张坏了,公司都没敢去就看着你了,看在我如此没有辛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可好?” 倾笋也觉得自己最近被他宠坏了,变得傲娇万分,不由得轻咳了一声,一副施恩的模样,“行了,行了,原谅你了。” 简之信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 墨色眼眸里,却尽是无限的宠溺。 第132章这是爱情啊 倾笋终于生龙活虎的又去当她的老板娘时,一进去便被热情万分的员工们围着叽叽喳喳的说七说八的,闹得她头疼。 “stop!!” 终于受不了的举手抗议,倾笋无奈的环顾了一下她们,“一个个来,慢慢说,全部一起说,我根本听不清楚你们说的是什么。” “老板娘,你是不知道,就几天前那个傲娇又作死的女明星啊,你是不知道,她被封杀了!”员工a一脸的激动和兴奋。 “封……封杀?” “对啊,对啊。”员工b接下来话茬,“就说她作死嘛!不是她最近很红嘛,好像有个电影什么的,要她去演,但是,却被拍到她一夜同时和七八个男人暧昧不清的照片,我滴妈啊,她还真是浪得可以啊,一夜七男啊!” “那有什么,这件事被突然曝光之后,她以前所有的芝麻破事都被曝光了,还当过小姐呢,装什么清纯,照样不是个鸡么。”员工c一脸的不屑。 “就是,这么一个婊子,还被查出有艾滋病呢,我嘞天,她简直就是一个烂货啊,那些导演也敢潜规则她,真心是不要命了。”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当她有艾滋病一传出来后,娱乐圈半个导演或者是男明星们,纷纷不断被狗仔拍到去医院做体检呢,啧啧,造孽哟。” “……” “……” “……” 倾笋被这么一波接着一波的信息给刺激到了,乖乖,这枕边风还真是有效率,她可不信,那个叫黎黎的女人这么多丑闻一夜之间被全部曝光是个巧合。 啧啧……托着下巴,好心情的转悠了几圈,倾笋朝他们摆摆手让他们都散了,好消息听到了,也就没必要继续听下去了,耳朵会辣。 不管是真是假,但是,能这么快就惨不忍睹的告别娱乐圈,倾笋没有同情,只有讽刺,不作死就不会死,这是个真理。 “啦啦啦……” 好心情的哼起歌来,倾笋在那些名师设计的服装之间流串,啧啧,果然心情好了,看什么都舒坦,前不久,她也觉得,这些名师设计的服装,有几件是特别杀马特的,她不喜欢,可是如今看来,也是那么的,令她赏心悦目。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简之眉突然传来的嗓音令倾笋微微愣了愣,转身一瞧,却在看到她时更加惊讶了。 “乖乖,你怎么把头发剪了啊,那么长的头发。” 倾笋拉着她上下打量,左看右看的,很是惊奇。 简之眉摘下眼镜,一脸的无所谓,“那有什么,不就是头发嘛,还会长的,不过,这是我头发,你那么惊讶干嘛。” “什么啊,那么长的头发,你剪下来卖出去,也卖得个好价钱啊。” 简之眉:“……” 不知道有句妈卖批当讲不当讲,这货,什么时候钻钱眼子里去了。 “你很缺钱?还是我哥怎么刻薄你了?” “没有啊,是人都爱钱的好吧,又不是视钱财如粪土的君子,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这是很正常的好吧,钱嘛,我从来不会嫌多。”倾笋继续摆弄她的衣服。 “啧啧,我哥给你开这店还真是开对了,像你这么爱钱的人,也就我哥那大亨才养得起你。” 简之眉抱胸挑了挑眉头。 “那是当然,若我说我当初就是看上你哥的钱,你信不信?” 简之眉赏了她一个大白眼,“我信。” “啧啧。”倾笋无所谓的怂怂肩,“对了,你今天来这,是干嘛来的?” “让你看看我魅力四射的新发型,炫耀来的。” 倾笋抽搐了一下嘴角,还真是……够直接啊。 “你想玩潮流,我没意见,但是,你那头发短就算了,还是鸡窝头,啧啧,合适小鸟孵蛋。” “什么眼光啊这是,这叫艺术!艺术你懂个毛。”简之眉扒拉了一下头发,帅气的甩了甩额前的碎发。 啧啧,没救了。 倾笋摇摇头叹息,不过。对于她们两个这么个相处模式,很是随性,她也挺喜欢这样的。 “对了,忘了正事,我应该是来让你看看我男朋友的,darling,快进来。” 男……男朋友? 倾笋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这才注意到店门口那正倚靠在车旁一身风骚的混血儿。 不过,待那个男人听到简之眉的呼喊之后,一步步朝里面走进来,倾笋看清楚之后,眼珠子都快瞪掉了。 这……这……这个男人…… “hi,美丽的女士,我们又见面了。”男人一上来就直接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拥抱,要不是倾笋反应及时赶紧推开他,他可能还要来一个见面kiss。 而简之眉一脸笑容,丝毫不在意自己男朋友的行为,这是他们外国礼貌。 不过,倾笋却受不住。 “打住,我说小眉,你怎么勾搭上这位……大菊先生的?” 所谓大菊,就是以前倾笋见过两面的时常跟在赦铭身旁的混血儿美男。 只是,这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人,怎么就成了男女朋友?而且,简之眉不是说她喜欢的是一个女的吗?这么快就不喜欢了?还是说,放弃了,重新开始? 不过,不管那些,她能回归正常,她很替她感到高兴,只不过,这个风骚混血男人,真的……靠谱么。 “说来话长,我和darling的相遇很梦幻,我故事太长,你这没酒,走,跟我去我酒吧里,慢慢和你说。” “哎……”倾笋还来不及拒绝,就直接被说一不二的简之眉直接勾着脖子就往外走,而大菊一脸闷骚笑容的看着她们,跟在身后。 坐着大菊的车一路来到简之眉的酒吧后。坐在吧台前,大菊已经守不住寂寞的去舞池和一群男男女女热舞去了。 倾笋抽了抽眼角,把目光转移到简之眉身上,“你……不吃醋?” “为什么要吃醋?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闷骚得不行,一天是管不住脚的,随他去。”简之眉递给她一杯鸡尾酒。 自己则端起来慢慢饮着。 倾笋仔细的端详她的脸色,却并没有发现她在说谎,她,的确是不在意。 “那你,是爱他还是不爱他?” “有什么关系呢?他很合我的性子,我享受和他在一起的过程。” 一个未成年的姑娘家家。却说出这种成熟的话语来,这不禁令倾笋心疼她的早熟和所经历过的事情。 “啧啧,你干嘛又用那种眼神盯着我,我现在……难得的很开心呢。”简之眉扯了扯嘴角。望向舞池中央那个热舞得魅力四射的妖孽男人。 眸子里的笑意加深,这是倾笋从来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的表情。 大菊可能感受到简之眉的注目,朝她这边望了一眼后,向她抛了一个飞吻,眸里的魅惑妖艳得不像人。 简之眉回了他一个飞吻。 看着两人的互动,倾笋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我和他,是在那次和楠哥去江南时遇到的,你知道当时我和他的邂逅有多搞笑么,当时,他一个外国人,竟然还敢大大咧咧的将钱包放在特别显眼的地方,游客又多,小偷不找他找谁?” “我全程看到小偷偷他钱包的过程,但是,我觉得有趣,不打算告诉他被小偷光顾,当小偷得手之后,我才准备告诉他,他的钱包被偷,你猜怎么着,他还真是个奇葩,他竟然无所谓的对着我笑笑,用利落的中文告诉我,钱财乃是身外之物。” 简之眉说到这里自己倒是忍不住笑了,“他果然是个奇葩,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装逼,不过,看到他没钱在街道上瞎晃时,我心里也内疚,要是当初我及时告诉他,钱包被偷的话,他也不会这么落魄。” “但是,我果然还是想多了,本想请他吃顿饭,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倾笋好奇的问。 “他说,他一直在等我,说,那个小偷是他特意找的,为的,就是打发他的无聊,来测试中国人的到底有多少热心肠的,亦或是,有多少像我这种,也很无聊的。” “噗嗤。”果然奇葩,到底是有多无聊才会找人专门做这种事情? “不过,也是那一次,我觉得,啊,就是这个人了,难得令我感兴趣,我喜欢他的洒脱不羁的性格,便主动追的他。” “你主动?”倾笋微微惊讶了。 “怎么?我主动很惊讶?” 倾笋点点头。 简之眉动了动唇,很想再给她一个大白眼,“这有什么稀奇的。” “dear,你们在聊什么?”大菊一身热舞过后,总算浪够了回来,抱着简之眉就吻了一大口,丝毫不顾及倾笋就在一旁看着。 “聊你啊。” “是么,是聊我帅气还是俊郎?” “聊你有多憨。” “憨?whatitis?” “就是夸你帅。”简之眉说起谎话来眼皮都不眨一下的。 “是么,哦!那真是verygood.thanksmydear.”大菊高兴得再次亲了一口简之眉。 而后者,非常不亏心的接受。 倾笋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啧啧,简之眉还真是欺负老外不懂汉语文化啊,这么欺骗人家,真的好么? 不过,看到他们的相处模式,倾笋突然释怀了,这样,小眉她,便不会再孤独和寂寞了吧,有个人陪着,也总算,能常常看到她笑了。 嗯,真好。 第133章我养他 倾笋坐着车回去的路上,却突然被街角小巷子垃圾桶旁的一个人影给惊到。 眸子一紧,她赶紧冲前面的管家叫道。 “管家,停车!” “怎么了?小姐。”管家赶紧将车停住,扭回头来疑惑的看着她。 倾笋却并没有回答他,推开车门下车冲那边的方向奔了过去。 “小姐?!!”管家惊到了,赶紧边叫她边下车朝她追去。 “小……小锋?是你吗?” 倾笋站在他面前,半蹲下身震惊的看着面前这个衣衫褴褛,脸色蜡黄又脏兮兮的男孩。 听到呼喊,正在倒找垃圾的男孩猛的僵住身体,他有些呆滞的抬眸看向倾笋,却在看清楚她时,不住害怕恐惧的退缩,连东西也不找了,拔腿就要跑。 “小锋!你给我站住!!”倾笋赶紧追了上去,一把抓住那只无比瘦削的手,将他紧紧禁锢住,“你跑什么?你就是小锋吧?” 小锋突然疯狂的挣扎起来,嘴里还无意识的说着“别打我,别打我,我错了,我错了。”的话语。 “你冷静点,我是倾笋,你笋子姐啊,小锋!!” 呆滞的少年愣愣的看了她一会,那些恐惧突然一下子消失,脏兮兮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只不过,那双唯一灵光的双眸里瞬间落下大滚大滚的泪水下来。 “姐……笋子……笋子姐啊……” 小锋突然痛哭流涕起来,倾笋被他撕心裂肺的哭喊给听得心不住的疼。 他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方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小姐?怎么了这是?”管家气喘吁吁的跑上来,当看到倾笋怀里抱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流浪人时,眉头不由得皱紧,“这是?” “管家,这是我表弟,麻烦你快点送我们回去。”双手触摸到少年身上,瘦骨嶙峋的,跟干柴差不多,这得是漂泊和饿了多久?! 管家愣了愣,表弟?倾小姐,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表弟?但是,眼前的情况不是他想那么多的时候,他赶紧应承着,带着这两人回了别墅。 一回来,倾笋由于是女人,不好帮他,便将他交给男仆们,尽管他瘦弱不堪,但力气还是十分的大,以为那些男人是来伤害他的,愣是抓着倾笋的胳膊不松手,对于那些陌生男人还露出恐惧和害怕的神色。 倾笋感受到他的哆嗦和不住的颤抖,心疼的同时又无奈,只好安抚他,“放心吧小锋,这些哥哥不是坏人,他们只是帮你洗澡,洗完澡之后,我做好饭等你好不好?” “饭……”已经饿坏的他一听到这个关键词语,愣了愣,但是还是不松开倾笋。 “乖一点,好不好?他们不会害你的。”接受到倾笋的眼神示意,男仆们赶紧涌了上来,不管他是否挣扎,直接将他抓到浴室。 因为流浪了太久,愣是给他洗澡洗了一个多小时方才将干净的少年收拾好。 看到总算是能看出熟悉的模样的小锋,眼前的少年大概十五六岁左右,青涩却明显的营养不良,那瘦削的脸以及身体,看着就好像风一吹就会被吹跑似的,看出他依旧恐惧和不安,倾笋笑了笑,拉着仍旧害怕的他来到饭桌前,“来,饿了吧,快吃。” 桌子上全是丰盛的佳肴。 刚开始,小锋还忐忑的看了倾笋一眼,又恐惧的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又把目光移到倾笋身上,接受到她鼓励的眼神,小锋这才抓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那气势,也不知道是饿了多久。 “慢点吃,别噎着,没人跟你抢。”看着他如狼似虎的狼狈吃着,倾笋心里更针扎似的疼。 “倾小姐,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讲不该讲。”男仆轻声走到她身旁,有些犹豫。 “怎么了?” “就是,这位小少爷的身上,很多被虐待的痕迹。” “啊?” 倾笋急了,难怪他之前说出那种话,倾笋赶紧起身坐在他身旁,也顾不上男女有别,撩起他的衣衫一瞧,那遍布的青紫伤疤触目惊心。 上半身就已经惨不忍睹,那更别说是全身了…… 小锋光顾着填饱肚子,也管不了倾笋撩他的衣服了。 当身旁的女人突然响起隐忍的哭泣声时,小锋吞咽的动作猛的顿住,他疑惑的看向倾笋,却在看到她满脸的泪水时,一下子慌了神。 “不……不哭……姐……笋子姐……呜呜呜呜呜……”看着她哭,小锋立刻停下了吃饭的动作,手足无措的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那些连日来的恐惧和害怕以及各种惶恐不安,令他也哭了起来。 “小锋,姐对不起你,对不起你,要是当年我将你一起带走,你也不会……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在母亲还正常的时候。 小锋是她外婆那边的远亲,当初,她和母亲一起回外婆家是,便认识了小锋,小锋命苦,从小便是被抛弃的孤儿,住在孤儿院里尝尝被欺负,是外婆看他可怜,想要收留他,倾笋去外婆家的时候,也和他一起玩过,那时候的他,对她很好,哪怕年纪比她小,但是,却早熟得像个大人似的。 总是把好吃的给她吃,好玩的也给她,还带着她去外面找好玩的事情,令她印象深刻的的是,有一次,她差点被蛇咬伤,也是他,为了不让蛇伤害她,而自己去徒手抓蛇,结果,害得小小苗姐的他,被蛇咬伤,幸亏,那不是毒蛇。 但是,外婆去世以后,他再次沦落到孤苦无依的地步。 本来,倾笋是想要求着母亲收养他的,但是,那一年,他突然被传出杀了他们孤儿院里的一个孩子后,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倾笋再怎么求,母亲也不愿意会收留他了,因为,她说,那是一个问题少年。 但是,倾笋却知道,这么善良的他,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却没有人会相信他。 因为他还是未成年,被收进管教所里,倾笋不忍心去看过他一次,当看到他惶恐不安的向她哭泣着求她帮他出去,让他和她在一起,他没有杀人时那无助又恐惧的眼神,至今,也让倾笋记忆犹新。 那时候,年纪也尚小的她,根本无能为力。 求母亲,却被母亲恼怒的直接带回了家,她也想过离家出走去帮他,却被母亲发现一次次锁在家里,最后一次成功逃脱去找他时,倾笋傻傻的跪在管教所外面求那些大人,却只是遭受到白眼的讽刺。 最后,实在是一个管教老师看她太可怜,放她进去最后见小锋一面,那次,她对他承诺,会带他出去,会带他走,会让他和自己一起生活,她养他的…… 但是,一切记忆,全部被那场猝不及防的悲惨给一一打破。 最终,当记忆好似消散时,她的人生里,没有那个被称为小锋的弟弟了,没有那个,替她受伤害的人了。 从此,倾笋便没有再见过他。 直到处理了那些悲惨的事情后,倾笋却因为痛苦而忘记了自己的承诺,终于长大,方才想起小锋,去过那里,却才发现,那里,早已没有了他。 这些年的愧疚,她不是没有找过他,但是,哪怕是上辈子,她都没有找到过他,却原来,他一直在自己身边,自己……却从来没有发现过他。 “没关系……笋子姐,我没事的。”小锋乖巧的青涩嗓音,不住的安慰着她,他依旧是那么的成熟,却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啊。 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倾笋心里的内疚怎么也止不住,“你受苦了,以后,姐姐养你,不会再让你孤苦无依,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笋子姐……呜呜呜呜呜……”那么长久以来的漂泊,在各个城市辗转,为的就是早点找到她,终于听到她会管着自己,小锋再次痛哭流涕。 男仆和管家们看到这两姐弟这么悲痛的相拥哭泣,一下子无措的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没弄明白这是到底怎么回事。 简之信回来时,诡异的发展家里多了一个陌生人,而且敏感的发现是个雄性。 眸子立刻危险的眯起,盯着客厅里那十分和谐的画面觉得有些刺眼。 倾笋看到他回来,赶紧迎了上来,帮他脱掉外套挂好后,拉着他的手给他们介绍,“丞君,这是我弟弟,小锋。” “小锋,这是你姐夫,叫姐夫。” 小锋光是感受到这个陌生男人身上摄人的气息就已经很不安了,再注意到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危险和逼迫,小锋立刻恐惧不安的躲在倾笋身后,颤抖着手紧紧的抓住她的胳膊,沉默不语。 简之信危险的眯了眯眼,盯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弟弟,当目光暼到倾笋不住安慰他,两人还牵上了手时,心里瞬间不爽了起来,他什么时候听过她有弟弟? 大步上前将她拉入怀里,有些不悦的盯着小锋,“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弟弟?” 倾笋看到小锋那惶恐不安的神情,尤其在脱离了自己的安慰后,他眸子里的深深恐惧和害怕更加明显。 倾笋无奈的叹口气,推开简之信,上前去揉了揉小锋的头,“他是我外婆那边的远亲,很可怜,所以,我要养着他。” 第134章没人敢收你 简之信浑身的气息更加危险了起来,盯着那个叫小锋的男孩看了半响。 接触到这个可怕而又令他惶恐不安男人的眼神,小锋吓得不住浑身颤抖不说,扯住倾笋胳膊的手还抖成了筛子一般。 “怎么了?”倾笋发现他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只看到简之信那万分阴沉的脸色。 他那阴森可怖的眼神,是她还是在那次他暴怒的时候,方才看到过的,而这次?他在生什么气? “丞君,你……怎么……” “既然不是亲弟弟,那就让他离开这里。”简之信冰冷的嗓音一出,倾笋明显的感觉到身后的小锋浑身一颤,抓主她胳膊的手再次颤抖起来。 那种深深的恐惧和害怕,以及怯弱,令倾笋万分心疼和愧疚。 就这么容不下一个人么! 倾笋也冷下了脸,盯着他意味不明,“不是亲弟弟怎么了?为什么不能让他在这?” “这是我家。” 冰冷的嗓音,却犹不及那话语里的残酷和冷血打击得她彻底,那些宠溺竟然让她忘记了,是啊,这里只是他家,他是什么人? 而她,又是什么人? 脸上自嘲自讽一笑,倾笋拉住小锋的手,安抚他那不安的心,抬眸定定的看着简之信,眸子里的受伤和失望十分的浓烈。 “是么,呵呵……我倒是忘记了,这是你家,小锋,我们走。” 她这个未婚妻,此时此刻,竟然什么都不是,呵呵……讽刺!! “我让你走了么?”简之信又气又怒的抓住想要离开的倾笋的手,眸子里的寒冰更甚。 “呵呵。”倾笋甩开他的手,看也没看他一眼,“这是你简总的家,我倒是忘记了,像我们这种从贫民窟里出来的,根本不配住在这里,不过,好歹我也是有家的,没必要这么受气!小锋,走,我带你回家。” 说完便要走。 简之信眸子咻的危险万分的眯了眯,盯着倾笋那怒火中烧又决然的背影望了几秒,突的大步向前直接拦住她,“行了,我让他住这里总行了吧。” “那还是算了,您简总的别墅,我们高攀不起。” “倾笋!”简之信动了怒,他都已经妥协了,还要他怎么样?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我都不知道你莫名其妙的生什么气,简直……”倾笋也怒火中烧,这男人,简直莫名其妙! 简之信凝眸死死的盯着她,再危险的暼了一眼那个怯怯的少年,抿着薄唇冷着声音开口,“你就非得和我这么说话?为了他?” “这又关小锋什么事情?简之信!你就是莫名其妙!我说话说错了?分明是你简之信看不起人!” “我没有看不起他。” “你有!那你为什么不能留他在这里?既然不能留,那我和他一起走,反正我又不是没有家。” “你……”简之信冷着眸子盯着她,宛如冰喳子一般。 但是倾笋实在是气太狠,对小锋愧疚和自责直接刺激了她暴脾气的爆发。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僵持下来。 小锋心尖都不住的颤抖,更加是因为被那个长得妖孽,却一脸面瘫的可怕男人眼神扫过时,那种强烈的危机感和压迫感令他感到窒息般的难受。 姐夫?这么说,他是笋子姐的男朋友? 他一来,就让他们吵架,他不想那样的。 心里害怕和自责令他眼眶都开始湿润了,扯了扯倾笋的衣袖,小锋磕磕巴巴的开口,“笋……笋子……姐,不……不要……因为我吵架,我本来就不该来这里的,我……我还是……回……回去吧。” 倾笋猛的听到他这么一说,扭回头一瞧,却暼见少年强制隐忍的委屈和泪水,那脸上的歉意和善良更加令倾笋自责万分。 心疼的握紧了他的手,心里对简之信的怒意又加了几分,转身就要走,“不,你不用去哪,我说了,我以后养你,我们自己有家,不需要依附谁。” “是么,你现在有工作养他?”简之信先前光是看到他们两个的互动,以及那个少年的装纯良无辜的表情,就非常来气。 他不可能承认是自己吃醋的原因,拳头握得死紧,连手背上的青筋都暴现。 倾笋被他这么一句话说出来,脚步猛的顿住,刚开始准备反驳的话语一到了嘴边,突然像是被梗住了一般的堵在了喉咙口。 她……的确是……没有工作……来养活两个人……如今老板娘的位置,都是他帮她做上的。 呵呵……心中一片冰凉,她突然发现,自己如今,到底是活到了何种窝囊的地步? 还是说,这么久以来,被他宠坏了,觉得无忧无虑,就失去了最初奋斗的一切动力,像个寄生虫一般,没有人生理想。没有三观。 没有面子,没有尊严…… 女人,就活成了她这种怂样子吗?不!这不是她!这不该是她!不该是……脱离了男人就会死的那种女人才对! 倾笋忽而转过身来冷冷的和简之信对视,“是,那些都是你给的,但是,我有手有脚,不劳烦简总操心!” “没有我准许,你在k市没人敢收,信不信?”如此强势又冷漠的话语一出,倾笋直接是以一副不可置信的目光瞪着他。 苍白着唇无力的颤抖着,久久不能言语。 “笋……笋子姐……”小锋担忧的看着倾笋那般反应,扯了扯她的衣袖,但是倾笋根本没有反应。 她震撼……她实在是太过于震撼……简之信……他竟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是令她猝不及防的。 她只是以为他有时候冷血无情罢了,不近人情罢了,强势霸道罢了,自私小气罢了…… …… …… …… 但是,此时此刻,她从来没有想过,也从来没有反应过来,他会这么说!! 他此刻看她的眼神。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一个,冷漠的陌生人…… 所有过往里的恩爱,宠溺,疼惜,心疼……所谓的未婚妻……在这一刻,全部被他的强势,顷刻之间瓦解! 在他眼里,她和那些必须被命令,被听从的下属有何区别? 不,甚至,她还不如他公司的那些下属。 她对他而言,更像是一条必须忠于他的狗,那种……没有自由,没有自尊,没有说不,没有拒绝的狗…… 什么狗屁未婚妻,大男子主义,而又占有欲极其强烈的他,此时此刻,他妈的哪里把她当做是未婚妻来看待? 全他妈都是讽刺!!!可笑的笑话而已!!! “是么,我今天,倒是看清楚简总了,原来,你为了让一个人听话,连这种手段都可以用在我身上,真是,好!好得很啊!但是,k市你做主是吧,那我退,退到一个不是k市的地方,总行了吧?天高皇帝远,您总不会再追杀到哪里去吧,嗯?”无尽的讽刺和自嘲,倾笋已经记不起,这是第几次面对这轻易破碎的爱情失望,不,是绝望了。 脸上惨然一笑,倾笋再也没再看他。 简之信看清楚她的脸色之后,方才意识到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蠢事,太过于生气,反而将那那些暴戾而又冷血的手段用在了她身上。 心里妒火瞬间烟消云散,简之信看着她疾步想要离开,心里慌了神,赶紧几步上前拽住她的手腕就要将她拉住。 “你他妈给我放手!!”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话,但是,我也是……” “不,简总说的对,反正您有钱又有势,我们这种从贫民窟里出来的渣渣。哪里是您的对手,是吧?” 倾笋无限讽刺的笑容令简之信感觉到刺眼。 抓着她的手的力度不由得紧了几分,“你非得这么和我说话么。”薄唇抿得死紧,眉宇间的冰冷更甚。 倾笋自嘲一笑,直接闭嘴沉默不语,她心累,不想和他说话。 “我们都冷静点,好好谈谈可以么?” “呵,笑话,难道是我不冷静的?” 倾笋讽刺的盯着他。 简之信眸子危险的眯了眯,暼了一眼她身旁紧紧追随着的少年,气不打一处来,第一眼他就看这个少年不顺眼。 表面就知道装纯良,这种少年,他见得多了,不可能看错! 所以,他才会特别反感,少年紧紧靠近,更加是依赖倾笋的做法。 简之信觉得今天两人再这么吵下去,这场感情的裂缝铁定越发大,以后想要补回来什么的,难上加难。 二话不说,直接一把将倾笋抗了起来上楼。 “哎呀!简之信!!你他妈放我下来!!!你要干什么!!!” “笋……笋子姐……”小锋害怕而又担忧的追了上去,但是,简之信猛的停下来,阴森恐怖的墨色眼眸死死的盯上他,“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我能留你在这里,你就给我老实点。” 说完,不顾小锋那惊恐万分的脸色,抗着不断反抗挣扎的倾笋继续上了楼。 管家目睹了全过程,一脸惊叹的摇摇头,啧啧,少爷……还真是……吃醋得严重啊。 望着那孤零零站在客厅正中央的少年,那背影是多么的孤独和落寞,瘦削仿佛被风一吹就倒,突然有些心疼他,管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135章只是因为太爱你 “少爷脾性虽然古怪了一些,但是,也不是不高兴相与的人,以后……你就知道了,他和倾小姐现在还在怒火中,得先解决,不然,以后容易生事端,现在,别多想,累了吧?我带你去客房休息。” 管家也是年轻,二十多岁,最多大小锋八九岁的年纪,那带着和煦的笑容亲切而又温暖。 令小锋本来还恐惧和不安抗拒的心微微安静下来,盯着他望了几秒,再看了一眼楼上的位置,双手隐藏在口袋里,死死握成了拳。 乖巧的点点头,跟随了他去。 “卧槽,你他妈就不能轻点?!!”卧室内,倾笋杀猪一般的惨叫声传来,简之信却半点怜香惜玉的想法都没有。 他还处于暴走状态,居高临下的冷漠盯着她不语,简之信脸色冷峻非常。 倾笋呲牙咧嘴了老半天,方才从被他扔过的震荡中回过神来,“死开!”看到面前的他就来气,倾笋想要推开他离开。 双手却被他死死的倒扣在头顶,简之信危险的压迫俯身紧紧盯着她,“知道我为什么刚才口不择言么。” “鬼知道!!你弄疼我了!!给我撒手!!!” “因为我吃醋了。” 倾笋:“……” 尼玛又是这句!!!她倒是忘记了这是个大醋桶!!! “他可是我弟弟!!” “不是亲的。” “尼玛,简之信!!你能不能不发神经?!就算不是亲的,他也比我小太多!我们也根本不可能!你他妈吃什么莫名其妙的醋?神经病啊?!!” “对,我就是神经病!”简之信薄唇抿得紧紧的,凑近了盯着倾笋的眼神非常不善,“我就是这么敏感又多心,我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发神经,但是,就是因为爱你,在乎你,喜欢你,不愿意让任何人将你从我身边夺走,不愿意任何人把你对我的爱剥离,哪怕是分担也不行!!我占有欲是重,但是,那是因为我爱你!!!我可以全心全意的给你一切我的爱,为什么你就是不能?” 简之信墨色眼眸里有些疯狂,但是,他这些话语,直接令倾笋吓呆滞住了。 简之信却仿佛顷刻之间成了话唠一般,自言自语起来,“我都没有这么对待过我妹妹,十几年的感情,凭什么你一个刚冒出来的所谓弟弟,就能那么旁若无人的把你抢走?” “他没有……而且,他很可怜,孤苦无依的,我心里对他愧疚……才……” “那我呢?”简之信墨色眼眸轻闪,有些落寞,“那我不可怜?我难道不更加需要你的爱?你的关怀?我对你还不好吗?但是,我们这么久以来,你哪一次问过我是否需要帮忙,哪次主动关心过我的身体,我的事业?哪次我回家,你能主动一次的?嗯?倾笋,我只是不想表达而已,但是,不代表我不在乎!我不需要!!!” 几乎嘶吼出声的嗓音,直接将倾笋雷得个里焦外嫩的,她愣愣的盯着简之信,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从来不知道,会由这么一件事情,引出如此之多的问题,原来,不是他不需要,不是他不说,只是,他不想表达而已。 她一直以为。他足够强大,足够强势,大男子主义的他,不可能会需要她这么每天婆婆妈妈的问候,却从来不知道,原来再怎么强大的的他,也是需要柔软的时刻。 倾笋动了动唇,却一时说不出任何话语来。 眸子里柔光轻闪,定定的盯着上方的他,喉咙梗得发疼,心也发涩。 刚才一切的怒火中烧,在此时此刻,却一下子演变成两人之间非常幼稚的行为。 而本该僵持和冷凝的气氛,也因为他这么些话语。给顷刻之间冰释前嫌。 “对不起,你不说,我以为你不需要。”倾笋冷静下来,此刻,她发现,自己本该怒火中烧的心,竟然开始变得愧疚起来。 的确,在他们谈恋爱起来,简之信,的确是百分百的对她,对她无限宠溺,那些时不时透露出来的关怀,虽然他不说,但是。却足够暖。 而她呢……她又为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没有,倾笋尴尬到想死的才发现,她真的……没有足够的关心他,这是一场,宛如单方面付出的感情。 简之信见她终于冷静下来,方才从心里暗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刚才那些别扭的话语,只不过是他情急之下说出来的而已。 他的目的,只是想让她冷静,然后让她把所有注意力重新转移到自己身上来,却没想,事半功倍。事情好的超乎他的想象。 不过,这样的感觉,他挺喜欢的。 看到她竟然道歉,简之信有些坏心眼的傲娇起来,“那么,你该怎么赔我?我本意就是吃醋,你却万般维护那个小子,一个刚冒出来的的小子,你就和我吵,还那样和我说话,要不是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失去理智的那样回答你。” 倾笋:“……“ 所以,怪她喽。 看他那傲娇脸,倾笋无语的扯了扯嘴角,“是是是,全是我的错,我认错,你想要怎么补偿?说吧。” “肉偿。”简之信开始不正经起来,动手动脚的开始剥她衣服。 “哎!!你个流氓,怎么每次吵完架之后的设定都是上床?你特么就不能来个新意的?!!”倾笋又羞又惊,忙护犊子一般的护住自己的衣服。 “那行,你上我也行。”简之信动作不改,直接“嘶拉”一声,简单粗暴的将她的裤子扯烂了。 听着自己裤子“死亡”的声音,倾笋悲催万分,她刚买的裤子啊,还有,这个流氓是谁?她不认识他!! 什么叫她上他也行?这性质特么到底哪里不一样?!!! “不要!!!!简之信!!!唔……嗯……” 倾笋反抗的话语还未说完,简之信便俯身立刻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简单点,让做爱的方式更加简单粗暴点…… “记住,不要将你的爱分担给别人,除了我,谁都不行!关心适可而止。”简之信突然严肃起来的话语,倾笋听完后,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 简之信突然狠狠地一挺,倾笋瞬间睁大了眼珠子瞪着他说不出任何话语来了。 “记住我的话,不然,我这个大醋坛子吃醋起来,你是知道的,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呼……”动作又狠又快,简之信喘着粗气认真的盯着她。 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 “唔……嗯……知……知道了……我……啊…………” 倾笋应了应他,却又突然被他凶狠的动作给折腾得说不全所有话语来,只有破碎的呻吟和娇喘连连,这更加刺激了在她身上“作案”的某男人。 起起伏伏不停地动作持续不断的继续着,房间内迅速升温。 房间隔音十分的好,所以,这屋子里的粗喘和呻吟施虐,外面的乃至客厅,都是听不到的。 因此,直到夜幕降临,繁星点点以后,那房间里的最原始动作的两人,方才终于停歇下来。 倾笋浑身冒汗,像是刚洗过澡一般,已经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更别说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而简之信则是一脸满足的抱着她,能令她疲惫到沉睡,没有去想任何无关于他的雄性,这是他最想预见的。 感觉两人身上粘粘的,怕她感到难受,简之信终于良心发现的轻声抱起她往洗手间去。 而倾笋是睡得宛如死猪,直接不知道自己被他抱去洗手间洗澡,也不知道在泡澡时,这个“禽兽”又忍不住的要了她一次的事情。 而客厅内,却注定了没有楼上那般“和谐”。 小锋哪怕再怎么喜欢桌子上丰盛的晚餐,可是,都这么久了还没有看到笋子姐下来,他担忧又害怕。 这里大的出奇,他却不喜欢,因为这里,太过于空旷,只有管家和一些男仆,人少的可怜,总是透着一股阴森的感觉。 还不如他的小巷子好。 他此刻,没有笋子姐在身旁,内心的恐惧和不安,逐渐加强,饭也吃不下几口,就放下,呆呆的看着楼上,最初倾笋消失的方向。 管家看了他几眼,见他反常的只吃了几口,又因为他是小姐的弟弟,便上前关心的问候他,“小少爷,这是吃不惯吗?” “没……没有……”小锋对于他这个称呼十分别扭和不习惯,害怕和恐惧的阴影总是伴随着他,习惯怯弱的他低垂着头,不敢看面前这个温柔又俊逸的男人。 “那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管家见他头越发的垂着低,眉头皱得越发深。 小锋摇摇头,小声的说了一个“没”字后,就不再开口了。 管家无奈,这个少年,怎么还有点自闭? 最初看到他望向的方向,管家眉头越发皱得紧,是想要找倾小姐吗? 只是,现在都没有下来吃饭,要么就是彻底闹僵了,要么……就是习惯性的和好了。然后,就是滚床单,进行一系列不可描述的事情去了。 他倒是习以为常,只是这个少年…… 管家轻叹了一口气,无奈摇摇头。 第136章接风洗尘 蒋英雨像往常一般下班,接近于凌晨时分,回到家时,突兀的被屋子外面那团阴影给惊到了。 鬼鬼祟祟的,形迹可疑。 “谁?谁在那?!!出来!!” “小……小雨?”沧桑而沙哑万分的口吻一出,那团阴影一瘸一拐的从黑暗中走向亮光处。 蒋英雨却立刻瞪大了眼睛,满脸的写满了不可置信,直愣愣的盯着那佝偻的男人朝自己蹒跚而来。 “小雨。” 那沧桑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响起,仿佛怕惊扰了蒋英雨一般。 “爸?!!”蒋英雨颤抖着唇,眸子里立刻缀满了泪水,不可置信的盯着本该还在牢狱中的男人,此时此刻,却真真实实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不是梦……不是!!! “爸!!!”蒋英雨猛的哭出声来,飞快的朝男人奔去,狠狠的拥抱住了他,父女两也是激动和喜悦,无限高兴的拥抱在一起。 “小雨……爸……爸回来了……”蒋父颤巍巍的拍着痛哭流涕的女儿的背,心里无限愧疚和自责,要不是自己去蹲监狱,这孩子……也不会吃那么多的苦,还遭受如此之多的白眼。 “爸……爸……”一向坚强的蒋英雨,终于在这个沧桑的男人怀里哭成了一个泪人,天知道,她和父亲已经相隔了八年不能好好接触。 天知道,这么艰难的日子,她是怎么一个人独自撑过来的。 如今,看到含冤归来的父亲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还有什么,比得了这个莫大的安慰? “对不起小雨,爸对不起你……爸该死……” “不!爸。”蒋英雨推开他,看到父亲苍老的脸上老泪纵横,顿时心酸和心疼同时冒出来,用手擦干他的泪,这是第一次,看到父亲就在她面前哭泣,“爸,这不怪你,都是他们的错,都是那些富贵权势的错!” 说起那些人,蒋英雨就好一阵的咬牙切齿。 蒋父摇摇头,同样擦干女儿的泪水,“爸已经出来了,没事了,小雨,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好,我很好,爸,你呢?” “嗯,我也很好。”蒋父那一脸安慰的神色,却丝毫不能让蒋英雨有所安慰,看到父亲那瞬间白了的一头白发,眼角的皱纹明显加深。 身子佝偻不堪,整个人颓靡而又沧桑,哪里好了? 心疼的同时怨恨非常,双手死死握成拳,华家!这份“仇”!她迟早会报! “都是他们华家,他们都该死!”欺凌他们没钱没势,逼迫父亲代人受罪不说,还百般刁难! 这些年,她不是没有重新找过律师帮忙告发和解救父亲,但是,这种天下,中了一种叫做权势富贵惹不起的毒! 所谓的为人民着想,也抵不过那层丝丝缕缕的关系户施压!! 她恨!她真的好恨!! “小雨……爸爸真的没关系的,走吧,先进屋再说。”蒋父明显的看到蒋英雨那一脸的仇恨表情,心里担心她会做什么傻事,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 “对对对,爸你该累了吧,走走走,我带你回家,我给您准备的房间,我时常打扫,就等着您出来。”蒋英雨先走在前面,偷偷的用手擦了擦眼眶里的泪水,她本以为,这辈子,父亲都不会出来了。 不过,这样的意外,是她非常高兴,和不敢想的,简直兴奋和惊喜非常。 蒋父满脸的慈祥,跟在蒋英雨身后随她进了屋。 这些年,苦了这孩子了,要不是放不下她,他在监狱里,早就想一了百了。 随她妈一起去得了。 只是,突然的被释放,他也知道,不可能是莫名其妙,一定是因为……那个人。 蒋英雨一时高兴,也忘记了,本该无期徒刑的父亲,为什么会突然提前释放。 倾笋在接到蒋英雨的电话时,脸色和她当时一模一样,简直震惊到不能言语。 上辈子,她父亲……精神失常,在监狱里结束了他自己52岁的生命,当时,小雨还十分奔溃。 只是,这辈子,他竟然这么快就能出狱? 从她重生以来,很多事情,都开始发生了改变。 不过,她真的替小雨高兴,蒋叔叔能出来,真好。 兴奋的立刻收拾好准备去见他们,却被小锋拉住。 小锋怯弱的看着倾笋,“笋……笋子姐……你……你要去哪里?带上我,好不好?” 看着他那恐惧又依赖的神色,怯弱的看着自己,是那般的小心翼翼,倾笋顿了顿,继而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头,“我没说不带你去,走,姐带你去看另外两个姐姐,她人可好了,你肯定也喜欢她。” 他太过于自闭和安静,而且,现在在这里,又显得不太善于和人交流,光是他身上的伤疤。就耗费她多久的口舌方才劝他去医院治疗的。 反正今天简之信不在家里,放他一个人她也不放心。 所以,便准备带着他一起出去。让他多于人接触沟通。 小锋听后,高兴得终于露出笑容出来,真好,笋子姐,并没有准备抛弃他。 真好…… 蒋英雨今天请了一天的假,专门为父亲接风洗尘,在小餐馆订好桌后,就等着倾笋和女瓦她们两个过来了。 只是,令她意外的是,女瓦和倾笋都不是独自前往,笋子是身边跟了一个腼腆的男孩子,而女瓦,则令她很惊讶了,竟然跟了一个男人,也是她很熟悉的男人,扬落! “啧啧,要是知道扬经理也来,我就不会订下这里委屈你了。”蒋英雨还是对扬落有成见,见到他时就喜欢阴阳怪气一阵。 蒋父拐了拐蒋英雨的胳膊,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一看扬落,就知道他身份不简单。 “小雨不会说话,您不要介意。”蒋父佝偻着身子起身,带着歉意的笑容示意他们就坐。 扬落却并没有在意的摇摇头,先是扶着女瓦落座后,方才坐在她身旁。 看着他的突然温柔的动作,蒋英雨狐疑的瞄了他一眼,继而又将疑惑的目光放在女瓦身上,当接触到她脸上那满是幸福的笑容时,一时微微愣住,这两人,到底发生过什么? 倾笋则但笑不语,光是看到扬落的动作,就知道最近这两人的感情在持续升温。 这样,她就放心多了。 “蒋叔叔好,还记得我吗?”倾笋带着甜甜的笑容看向那个沧桑的男人。 “小……小笋吗?” 蒋父似乎有些不确定,毕竟时隔多年。 “对,就是我。” “叔叔好,我是女瓦。”女瓦在一旁也做着自我介绍,但是因为身子大了,起来坐下有些困难,也就歉意的笑笑,坐着和他开口。 “小瓦啊,我知道,你们我都记得的,都长那么大了,小瓦……还有孩子了,多大了?” “五个多月了。”说起这个,女瓦一脸幸福的摸了摸隆起的肚子。 而一旁的扬落则是意味不明的盯着女瓦直瞅。 “好好好,真好,那,那位就是……”蒋父看向扬落。 扬落礼貌的起身朝蒋父伸手,“我是女瓦老公扬落,叔叔您好。” “好,好,好。”蒋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但是,扬落那自我介绍,却令在场几个熟知的人纷纷震惊着一双眼珠子。 倾笋和蒋英雨纷纷将惊讶的目光投向女瓦,但是后者,也分明也是震惊状态,女瓦甚至搞不清楚,为什么扬落会这么介绍他自己,他……难道准备,接受自己了? 女瓦眼眶突然有些微微湿润,摸着肚子的手有些颤抖,若是这样……若是这样……那该多好? “怎么了?”扬落时刻注意到女瓦,当暼到她颤抖的手时,突然一把握住,“冷吗?” “不,没有,我高兴。”至于为什么高兴。她不会说。 扬落顿了顿,便也没有再追问,只是盯着她微微红润的眼眶有些出神。 “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弟弟小锋,小锋,这就是我给你提及的蒋叔叔,两个姐姐,小雨姐和女娲姐,那位你叫他落哥就成。” 小锋依旧是害怕和人打交道的躲在倾笋身后,当听到她介绍时,抿了抿唇沉默不语。 倾笋也没在意,歉意的笑着看向他们,“他有些内向。” 然后安抚式的揉了揉他的头,鼓励性的拉着他坐下。 小锋却显得拘束万分,头垂得低低的,只是时不时的抬眸盯着倾笋,也不敢任何人。 蒋英雨疑惑的皱了皱眉头,“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这么大弟弟?” “说来话长,以后有时间再给你们解释。”倾笋觉得解释起来又得浪费众多时间,也不能让这么多人等着她说完,再说了,今天的主要目的可是为了给蒋叔叔接风洗尘。 蒋父一脸慈祥亲和的笑容看着小锋,“小锋啊,来这里别拘束,就当我们是你家人一样。”仿佛是看出他怯弱的眸子里透着悲伤的故事一般,蒋父和蔼可亲的开口。 小锋听到这话,抬眸暼了他一眼,当接触到他那和蔼可亲的眼神后,微微征愣了一下,继而又迅速的低垂下头去,沉默不语。 只是抓着自己的衣角的手微微颤抖。 倾笋心疼的看着他的封闭式自我保护,揉了揉他的头。 第137章为了你 饭后,扬落叫了蒋英雨单独说话。 “什么事情?”因为父亲的出狱,以及今天看到他绅士的一幕,蒋英雨对他的态度微微有了些好转。 “知道为什么你父亲会提前出狱么?”扬落也不浪费口舌,直接简单粗暴的说明重点。 当听到他这么一句话后,蒋英雨脸上的笑容僵住,微微眯了眯眼睛意味不明的盯着他,心里突突的跳,连带着眼皮,那突兀的预感,令她知道,接下来听到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不过,对于父亲真的这么提前释放。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她不愿意去想太多。 “你想要表达什么?”面无表情的脸色,眸子里毫无波澜的盯着他。 扬落望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和倾笋他们聊到高兴大笑的女瓦,嘴角微微扬了扬,继而又重新扭头看了一眼蒋英雨,“能把人提前从牢狱里释放出来的,没有点官权,是做不到的。” 提醒到这里,他不信她不知道。 蒋英雨冷下了脸色,眸子里一阵翻江倒海,“华盛临?” “是。” “呵……”蒋英雨现在突然觉得有些恶心,直接冷笑出声,“第一,我没有请求他帮忙,第二,当年就是他父亲害我父亲入的狱,所以,你想要表达什么?” 扬落微微闪了闪眸子,这个消息,倒是挺令他意外的,不过,他的目的不是这个,“那你知道不知道,因为为了让你父亲被释放,他自己是做官的,其中经历过多少折腾,我就不说了,光是他们华家,就闹出了不少吵架和矛盾出来,甚至,你知道,因为这件事,他被媒体抓到,以这件事为导火线,曝光他以前的所有丑闻不说,还被停职查办,他家里和他正闹矛盾,还是那种恨他不是华家人的那种矛盾,所以,没人会搭救他,我不想表达什么,只是想和你说一下,我的看法。” 扬落毕竟是和华盛临是哥们,死党,实在是看不下去他做那么多蠢事。还不被这个女人知道。 “他实在是蠢,现在中国本来就查办为官之人的作风,他偏偏要在风口浪尖上犯事,要不是为了你父亲,他不会惨到这种地步,不,应该是说他蠢,虎落平阳被犬欺,被查办的几天前,他就已经快要被折腾得失去了往日公子哥的所有颜面。” “想让他丢面子的人太多太多了,恨不得他死的人,也太多太多了,但是,你猜他怎么说?”扬落突然觉得有些讽刺的一笑,尤其在看到蒋英雨继续面无表情时,“他说,这是他该有的报应,他情愿这样折腾,这样,因为,这是他最后一次为一个女人做傻事了。” 蒋英雨心里仿佛被针扎了似的疼痛起来,她虽然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但是,那不住轻颤的睫毛下,那隐晦不明的眸子里尽是震惊。 她真的不知道,这个男人,会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就因为自己曾经和他说过的那些话,他就毅然决然的放弃他的官路来让她父亲出狱? 扬落说的这些,应该还不止她所能想象的还要严重,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的……让她欠他? “所以……你说给我听,是想要怎么样?” 蒋英雨冷静下来,但是双手,却依旧是握得紧紧的,盯着扬落的眼神意味深长。 扬落扯了扯嘴角,抱胸看着她,“我知道你不喜欢他,我想让你去见他一面,让他对你彻底死心,只要他不再对你抱有希望,那么,他们华家便有的是方法救他出来。” 蒋英雨浑身一颤,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他。却又有些在意料之中的释然。 嘴角自嘲的扬起,刚才那一刻,她竟然会产生不想这么做的想法,她……不是应该恨他,恨华盛临的吗? 那么,又为什么,决定这么做的话,会心痛?那么……那么的……痛? “怎么?现在对他不忍心了?”扬落有些讽刺的勾了勾唇,华盛临那个大傻子,私底下为这个女人做了多少事情,得到的呢? 真心不知道该说他白痴还是傻,以前看他有多么的花心,却不曾真正的将一颗心放在谁的身上过,却不曾想,对于这个一见钟情的女人,就整颗心的投在她身上,哪怕……赴汤蹈火。 简直……蠢死! 望了望那边的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扬落突然征住,临子那个傻瓜,却和那个傻女人,又有何区别? 心里闷闷的沉着难受,扬落微微低垂着眸子。 “不,我会去的,我会……让他对我……死……死心的。”从来不知道,一直心直嘴快的她,此时此刻,却连这么一句完整的话都说得结结巴巴的,不像她……真的……忒不像她了。 扬落微微眯了眯眼瞧着她的不对劲,突然勾了勾唇,意味深长的笑了出来,“是么,到时候,你可别忘记了,既然不爱他,就彻底的让他死心,别再对你抱有幻想。” 说完,他便径直朝女瓦他们那边走去离开。 独自留下蒋英雨一人站在原地,僵着身子良久良久。 “你们聊什么了?这么久?”女瓦见扬落回来,带着好奇的神色看着他。 扬落拢了拢她脖子上的围巾,拉起她的手起身,“没什么,一些事情,回去吧,你该睡觉了。” 女瓦对于他的温柔依旧不太习惯,有些尴尬和别扭的就势被他拉了起来,笑看着倾笋,当触及到她眸子里的戏谑后,脸色微微红润,“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蒋英雨也过来,女瓦再次笑看着她,说了同样的话语。 蒋英雨意味不明的望了一眼扬落,目光移到他们两人握着手的地方,目光轻闪,点点头,“路上注意安全。” 女瓦笑着点点头,由着扬落护送着离开。 倾笋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久久出神,突然衣袖被轻轻扯住,小锋带着抹小心翼翼的看着倾笋。 “怎么了?”全程都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小锋,倾笋知道,想让他打开心扉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回家。” 瞄了一眼手表,也的确够久了,倾笋揉了揉他的头,小锋趁机拉住她的手,倾笋没怎么在意的起身,笑看着蒋英雨和她父亲,“叔叔,也有些晚了,我们就先回去了,您好好休息,小雨,好好照顾叔叔。” “嗯,好好好,路上注意安全,有空记得来找小雨玩,小锋你也来哈。”蒋叔叔十分热情。 倾笋乐了,点点头。 小锋则是意味不明的盯了一眼蒋父后,迅速的又把头垂得低低的,目光移到握着笋子姐的手上,久久不曾移开。 “我知道,路上小心,到家发个短信告诉我。”蒋英雨目光有些复杂的暼了一眼那一直保持着缄默的少年,继而把目光移到倾笋身上。 “嗯,好的。”倾笋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后,拉着小锋便朝外走。 只不过,在出来时,却意外的暼到路边停靠着的熟悉豪车,以及管家那一脸的笑容。 “倾小姐,小锋少爷来了,我来接你们回家。”管家自然看到这两人一脸惊讶的神色,笑着给他们打开了车门。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出来时就没有告诉过他吧? 管家笑嘻嘻的道:“我会神机妙算。” “额……”这个玩笑不好笑,坐上车后,管家径直开车离开。 既然管家都来了,那么,懒神应该也回来了吧? “那个,你们少爷,回来了吗?” 管家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瞄了倾笋一眼,笑着说道:“还没有,今天有场重要的酒宴要参加,应该,会晚些时候回来,对了,少爷说了,让您不用等他,先睡便可。” “哦,是么。” 倾笋顿了顿,打开手机一瞧,一个短信和电话都没有,为什么他不发给自己? 奇怪。 摇摇头,还是决定不想了。 到了别墅以后,两人各自回房,不过,在回房之前,小锋突然开口问了倾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笋子姐,若有一天,我有能力养活我自己了,你会不会不要我?” “傻瓜,你永远是我弟弟,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 小锋却是意味不明的盯着她不再言语,继而弱弱的道了一声晚安后,疾步跑回自己的房间。 倾笋看着他匆忙逃离的身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怂了怂肩膀,上了楼。 懒神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于午夜。 当接触到他刚洗过澡的冰凉感觉时,倾笋被他冷醒,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盯着他看了好一阵后,方才回过神来,“回来了。” 简之信轻声“嗯”了一声,蹭了蹭她的头,将她拥入怀里,“困的话继续睡。” “哈~”打了一个哈欠,此刻彻底清醒了。”也不困。” 他身上有刚沐浴过的香味,倾笋拿头在他裸着的胸膛上蹭了蹭,“嗯,真香。” 简之信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将自己当成了抱枕似的挂着,低头吻了吻她的唇,“今天干了什么好事?” “没有好事可干。” “啧啧,小妖精,你学会开车了,老司机。”简之信捏了捏她的鼻子。 倾笋直接动嘴咬了他一大口,“还不是你教的!” 两人打闹起来,直到最后,终于安静的困到一起沉睡过去。 爱情呵,就是能一起沉睡,一起苏醒,这大概,就是最浪漫的事情吧。 第138章不喜欢 华盛临因为私自滥用职权,被停职查办的新闻风波一出,顿时惊了整个k市。 不说之前他自己凭借自己本事登上了市长的位置,k市的市民们也逐渐不看低他,相反,在他当上市长这几个月来,的确做出了很多令他们打心底佩服的大事出来,只是,令他们意外的是,他竟然突然被爆出这么一件事情出来。 瞬间,k市的市民炸开了锅,有同情的,有默默支持着他的,大部分是女性,花痴。 更多的是骂声连天,网上报纸上,关于所有他负面的绯闻铺天盖地的涌来。 所谓墙倒众人推,也就是这个样子罢了,人性本凉。 而这次所经历的涉权毕竟太大,华盛临又不知名的和家里闹得不可开交,因此,被停职查办时,还被扣压在民院里。 蒋英雨看到手机上那翻江倒海般的新闻时,方才意识到他这次究竟是惹了多大严重的事情。 眉头紧紧的皱紧,蒋英雨呆呆的盯着窗外景色出神,那个风流公子,为什么……他到底都为她做到了哪种地步? “小雨,小雨?”耳旁传来父亲担忧的嗓音,蒋英雨猛的回神,征愣的看着父亲,“怎……怎么了?爸。” “叫你那么多遍都不应,没事吧?想什么去了?该吃饭了。” 蒋父看着女儿明显心事重重的模样,心里不禁开始担忧起来。 “哦,没事,爸你先吃饭吧,不用等我了,我出去有点事情。” 说完,蒋英雨随意扒拉了一下头发起身便准备向外走去。 “是出了什么事情吗?”蒋父略微担忧。 蒋英雨却无谓的摆摆手示意没事,“去见个朋友,没事,放心爸,我等会就会回来。” “那不急的话,也得先吃饭啊,你……。” “不吃了,爸。” 蒋父话还没有说完,蒋英雨的身影却已经迅速的消失在了蒋父的面前。 “这孩子……”蒋父无奈的摇摇头,叹息,看着那仍旧是中性打扮的女儿,他不由得愧疚和自责,她妈死得早,自己又坐牢,就留她一个人在外独自生活,如今却变了这副性子,想让她留长头发吧,怎么劝都不听。 拿她没办法,只得任由她去。 蒋英雨打听到那家民院之后,心里犹豫了良久,终究是横了心走了进去。 只是,毕竟是涉嫌官位职权的事情,人,自然不是那么好叫的。 饶是蒋英雨在那里怎么请求,说不让见就是不让见。 无奈之下,她只能打电话给女瓦,让她帮忙让扬落通融一下,扬落既然说了她可以去见华盛临,自然会有办法让她去见。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挂断电话之后大概几分钟的时间里,之前一直不让她见人的员工变了态度,恭恭敬敬的请了她进去。 看到这里,蒋英雨有些想笑,现在的这些人,都是狗眼看人低的么。 在会客厅等候了几分钟的时间,房门“啪嗒”一声被打开,华盛临被两个人跟着走了进来。 本来以为他会在这里过得不好,但是,自打见了他第一眼后,他又用他那不正经的痞子般笑容看着她后,蒋英雨收回自己心里的愧疚。 看他精神抖擞的,在这里哪有过得不好? 难得的是,那两人对待华盛临还算恭敬,留给他们足够的单独空间,开了门又出去了。 “啧啧,我就说美人还是对我有情的嘛,还知道来看我。”两人一开始突然诡异的沉默了几秒钟,华盛临盯着她笑得意味不明,首先打破了安静。 蒋英雨冷冷的盯着他不语,看他还是这么不正经,白来了。 不过,当接触到他眼眶周围那淡淡的青黑,蒋英雨眸子一紧,此时此刻仔细看来,竟然在他神色里看出一丝颓靡和疲惫。 刚开始因为他的不正经,蒋英雨并没有仔细看,此刻看来,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这个人,为什么在她面前,总是喜欢这样笑? 透过他那双眼眸里,却看得出他不是宛如表面的轻松,他……只是在她面前,习惯了伪装罢了吧?不愿意让她看到他的颓废吗? 心里突的软了软,蒋英雨感觉心里不是滋味,“你为什么帮我?” 她不说是哪一件事,但是,她知道他一定知道。 的确,华盛临的确是知道的,笑容从脸上消失,他忽然自嘲的扯了扯嘴角,盯着她意味深长,“想做就做了,而且,这不是帮忙,这是还债,哪怕我知道,这个还债,并不能抵消你,和你父亲这几年的仇怨。” 蒋英雨盯着他脸色复杂,双手在兜里握了又松,松了又紧,“你不欠我们的,是你父亲,我一向公私分明。” “呵呵。”华盛临却突然笑了起来,“你确定你是公私分明?当初,可是恨不得杀了我的表情。” 蒋英雨抽了抽嘴角,那当初还不是因为他那一身的流氓风流公子习性令她感到不爽。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让我父亲出来,但是,我不会因此感激你多少,毕竟,这也的确是你父亲欠我们蒋家的,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是想告诉你……” “让他死心……” “让他死心……” “让、他、对、你、死、心……” 昨晚扬落对她说过的话语,仿佛还历历在耳,但是,那些残忍的话语,在看到他那似笑非笑的深情时,蒋英雨突然像一个被扼住了脖子一般的,立刻说不出来任何话语来。 “什么?”华盛临见她一脸复杂着神色的盯着自己久久不语,仿佛是有所预感,又仿佛是苦涩的自嘲一笑。 静静地,耐心听着她打算说些什么,只是那双眸子贪婪的盯着眼前心爱的女人,他还是做不到忘记她,怎么试过都不能。 所以,为了她,到了这种地步,他已经无怨无悔了,至少,证明他的确爱过。 “我……我们不可能的,你哪怕是为了我做这些,我也不可能感激你,我们蒋家,和你们华家,永远也不可能冰释前嫌的。所以,有些幻想,你最好还是趁早打消为好。”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行?”华盛临依旧在笑,仿佛没有听到她话语里的冷漠一般。 只是,却笑得蒋英雨微微有些苦涩的捏紧了拳头。 “我不喜欢你,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所以,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可是,我喜欢你就行了啊。”华盛临依旧无所谓的笑着。 蒋英雨看着不知道是气愤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光是看到他那仿佛看破一切的眸子凝在她身上,她不由得有些心慌意乱起来。 猛的站起身来,冷着眸子盯着他,“华盛临!你到底明白不明白,没有感情的纠缠,就是耍流氓!!” “噗嗤,你不用这么一本正经的说我耍流氓,我可以直接对你耍流氓的。”他突然也站起身来,朝她慢慢的靠近。 看清楚了,蒋英雨方才发现,他……好像瘦了一大圈。 但是,他那脸上那一向无所谓的笑容,却那么的,格外令她感觉不舒服。 “华盛临,我以前讨厌你,现在,一样是讨厌你,还有你们那恶心的华家。” “为什么?我自认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但是你父亲做了,那我们就永远不可能!!” “那是不是,我和他们断绝了关系,就有可能了?”华盛临突然看着她,一脸认真。 这样突然正经下来的他,令她十分不习惯,蒋英雨心一下子乱了,他,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语来? 是有多么不把他们以前受过的伤害不当回事?还是不把她当回事? 蒋英雨一下子怒了起来,“华盛临!!你到底明白不明白!!不可能!!!永远也不可能!!!我哪怕随便和谁在一起,那个人,也永远不可能是你!!懂了没有!!!” 几乎是大吼出声,吼完后,两人之间的空气,瞬间僵持了下来。 华盛临眸子里的暖意咻的降低到了最冰点,盯着蒋英雨的眼神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脸色阴沉。 “你真的……就没有过……一丝丝……哪怕是一丝丝的……喜欢过我?”华盛临犹自觉得不死心的这么问出声。 “没有!一点也没有!!”却得到的回答,是令他宛如扎心般的疼痛,他这么久以来的坚持,他难得的肯付出真心,他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如此认真,第一次为了她什么都不顾,甚至尊严。 第一次为了她和家里大闹一场,不顾亲情,也为了她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在民院里受尽了讥讽。 外面的铺天盖地的辱骂和责怪,家里人的不理解和气急败坏,他都可以不去计较,不去理会。 可是,得到的回报呢?得到这个女人,他爱得那么辛苦的女人的回答,却像是一根刺一般的,扎在他的心里,拔不出来。 又刺得他生疼。 他所谓的坚持和认真,在于她看来,不过只是一场……笑话? “呵……”什么叫心痛大过于心死,华盛临算是明白了,以往那些女人哭哭啼啼的求他回心转意,多给她们一点关爱时,他是怎么对付的? 第139章有可为有可不为 不屑?忽视?还是直接漠视? 他记不清楚了,但是,他此时此刻,总算是明白了,当初那些的确爱过他的女人们,为何会露出那般受伤的表情了。 此时此刻的他,照样不也是如此的吗?呵呵…… 内心闪过无数讥讽,风水轮流转,现在,终于是轮到了他么?让他……也亲自尝尝,这种滋味么? 蒋英雨没再看他那副失魂落魄的心痛模样,指甲都已经深深的陷进去了肉里,她尤为不知,握紧了拳头,大步离开。 她不敢再在这里待下去,她害怕,因为她的心,已经开始动摇了,她不敢再待下去,怕自己,会忍不住做些不可挽救的事情来。 在她刚走出房间大概五步之远时,房间内突然穿出好几声剧烈的砸东西的声音,“嘭嘭”的,声声击打在她心里。 令她猛的停下了脚步,但是,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她咬咬唇,硬着心肠继续抬步离开。 别墅里。 倾笋被简之信逗弄醒时,不耐烦的拍掉他作怪的手,准备继续蒙头大睡,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怎么睡都还是困。 “猪,该起了,九点了。” “才九点!烦人,你走开,让我再睡一会儿。”倾笋苦恼的扯过被子继续蒙头。 简之信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真的很困么?” 倾笋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简之信勾了勾唇,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吻,“那你继续睡,我和爷爷说一声就好。” “嗯……” “嗯?”倾笋迷迷糊糊的听到爷爷两个字,方才想起昨晚他和自己说了什么事情,猛的睁大了眼睛,一下子清醒过来,“遭了,爷爷是不是要我们一起去陪他吃午餐?” 简之信好笑的看着她一惊一乍的,顺了顺她那鸡窝般的头发,“对,昨晚和你说过的,忘记了?不过,也没关系,你困的话,就继续睡,我去陪他就好。”看着她实在太困,昨晚他也没有折腾她,实在想不出来她到底干了什么这么困。 不过,还是心疼的准备让她继续睡。 但是,倾笋却强忍住温暖的被窝,狠下心一下子扯开被子,跳到简之信怀里,让他抱着自己,“不行,爷爷难得要咱们一起陪他吃午餐,得孝敬他,不去不行。”打了一个哈欠,倾笋耍赖似的赖在他怀里,“抱我去洗漱。” 简之信像抱个孩子似的抱着她,无奈而又宠溺的勾了勾唇,看着她明显睁不开的双眸,偏偏又强打精神的模样,又心疼又感到温暖。 认命的抱着她去洗手间洗漱。 两人磨蹭了许久,终于在吃完早餐后,准备赶往简家大宅。 自然,是带上小锋的。 小锋害怕而恐惧的缩在倾笋背后,不敢看那个明显在听到带着他一起去时脸色阴沉的男人。 盯着自己,好似想把他杀了一般的凶神恶煞。 他的眼神,依旧是让他万分恐惧,这个男人,真的很恐怖。 倾笋感觉到小锋的害怕,不由得古怪的看了一眼简之信,不过后者在这之前早就收敛了神色,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只是眸子有些冷,本来二人世界被打破,还是一个只知道依赖和纠缠着自己女人的雄性,他高兴得起来才怪。 不过,之前也因为这个小屁孩和倾笋吵起来,这次。他明显老狐狸了,不让她看出端倪。 倾笋看到简之信表情如往常一样,便没有往心里去,只道是简之信那气势,以及小锋的怯弱,产生的化学反应罢了。 “那咱们走吧。”好不容易说动了懒神答应带着小锋一起去,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倾笋先一步离开,小锋怕接触到简之信的眼神,也不想离开倾笋半步,赶紧追上了她紧紧跟着。 简之信眯着眼睛,有些危险的盯着那个亦步亦趋的跟着倾笋的少年,本来是不同意带着他去的,但是,看到这个小屁孩一下子就委屈以及倾笋那一脸愧疚外加用祈求和可怜的神色看着他后,他不想在这种事情上让倾笋不快。 便准了让小屁孩一起去的想法。 只是此刻,他忽然觉得自己一时心软的做法是多么的愚蠢,因为,看到那个小屁孩时时刻刻粘着自家媳妇,而让自己半分靠近和偷香的机会都没有! 更烦躁的是,自家媳妇那一脸的纵容让他有些咬牙切齿。 “怎么还不走?爷爷该等久了。”走了许久都没有见到身后的男人跟上来。倾笋回过头来却看到他还站在原地,神色古怪的盯着他们这边。 有些奇怪的疑惑出声。 简之信凝了凝眸,抿着唇跟了上去,三人到了简家大宅时,那里仆人们早已将饭菜端上来准备好了,简老爷子一脸慈祥的坐在客厅里,当看到他们过来时,笑得格外灿烂,“丫头来了,过来。” “爷爷。”倾笋见他招手,赶紧上前握住他的手,扶着他起来。 简之信也赶紧上前,在另外一旁搀扶起他。 等将人扶好坐在饭桌前后,简老爷子方才抬眸打量似的看向那个一直沉默的陌生少年,“这位是?” “哦,他叫小锋,是我弟弟,小锋,快叫爷爷。” 小锋抬眸看了一眼倾笋,在接受到她鼓励又催促的眼神一下,方才将目光投向简成甲身上,眼前的老人虽然笑起来慈祥,但是,那股威严,与生俱来,和那个恐怖的男人差不多的威严。 动了动唇,不想令笋子姐对他失望,小锋握了握拳,终是小声的叫了一声“爷爷。” 要不是这里足够安静,恐怕难以听出来他那蚊子般的叫声,不过,在场的几人都是听清楚了的,足够可以看出这个沉默的少年有些拘束和腼腆。 倾笋看到他终于叫人了,暗松了一口气,他之前不叫蒋叔叔他们,她也不怪他,只是,爷爷不一样,她还是一样小锋能在爷爷这里留一个好的印象。 简老爷子笑了笑,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少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安排他们坐下就餐。 当看到小锋依赖又粘着倾笋的坐在她身边,甚至还不安的扯了扯她的衣袖,而倾笋低头担忧的小声询问着他什么,两人低低的声音听不大清楚。 简老爷子微微转过目光看向倾笋身旁的简之信,突然被自家孙子那表情逗乐了,那万年臭黑的脸,跟谁欠了他几百亿似的难看。 再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对姐弟,简老爷子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的觉得好笑,这臭小子,连这种醋也吃。 “快吃吧,别等菜凉了。”老爷子一开口,几人便开始动筷。 简老爷子笑着看向倾笋和简之信,“今天叫你们来就是许久不见想让你们年轻人陪陪我这个老头子用用午餐。” “也怪我们,没有多多陪陪爷爷,爷爷别怪才是。”倾笋给简老爷子夹了菜后,笑得有些歉意。 简老爷子明显被愉悦到,笑了笑,“还是倾丫头会说话,哪像我那木头似的孙子,一天尽不知道逗我开心。” 被称为木头的妖孽此刻仿佛置若罔闻一般的吃着他的饭,对于自家爷爷的埋怨不作理会。 简老爷子也不在意的把注意力转向小锋,“怎么没有听过丫头你说有个弟弟?” “额……这个,有些意外,小锋不是亲的,但是,我也把他当亲弟弟看待,不久之前才找到他,说来话长,他有些内向。”倾笋不知道该怎么和爷爷解释这件事,只能大概说了一下。 简老爷子笑了笑,盯着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看了一会,注意到他几乎不动筷,也是丫头给他夹菜时,他才勉强吃几口,全身戒备而恐惧的对周围漠视。 除了倾丫头,这是个狼崽子啊。 这是简老爷子的第一印象。 他看人很准,不过,也一语成谶。 小锋不喜欢那些人打量自己的眼神,连吃饭的动作都显得僵硬,低垂着头看不清楚脸上情绪。 看到他又将自己缩在壳子里一般的,倾笋无奈叹了一口气,要是当年她迟早一点将他带走,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让他有阴影的事情了? 倾笋心里愧疚和自责更加深了,对他好的想法也就更加深。 午餐过后,简老爷子把简之信叫到了书房。 倾笋则带着小锋去花园里逛着等他们。 书房里。 简老爷子站在窗前,低头静静地看着花园里那安静的两姐弟,目光却意味深长的放在那个叫做小锋的身上,“你不觉得,他像一个人吗?” 简之信疑惑的也走到窗前,顺着爷爷的目光望过去,心里疑惑,“像谁?” 简老爷子却但笑不语,“不过,应该不可能吧,可能是我老头子眼花了,过来,带你看份文件。”简老爷子怵着拐杖走到案桌前递给简之信一份文件。 “这不是……” “嗯,对,我知道你想要帮盛临那个臭小子,但是,我相信你也不是莽撞的人,只不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动作,我们是商人,他们是官,我知道你和盛临那个臭小子感情好,但是,你以为收买就能解决事情么?错了。” 简老爷子脸色开始认真和严肃起来。 第140章恐惧阴影 简之信只是轻轻抿着唇沉默不语。 简老爷子却笑了笑,“你想帮他,我不是不许,只是,前提不是拿你自己的事业担这份风险,别看你现在事业如日中天,但是,牵扯到官司的事情,就必须留个心眼,懂我的意思没?” 简之信轻轻点了点头,重新站在窗户前,目光追随着花园里自己的媳妇,看到她那沾花惹草似的逗弄那个小屁孩,还把一朵花戴人家头上,不禁勾了勾唇。 “这家合同项目,我就交给你,虽然随便你怎么折腾,但是,你也别给我败家喽。”简老爷子怵着拐杖也来到窗户前。 目光慈祥和蔼的看着窗户下,身旁传来简之信认真的回答,简老爷子方才放心的笑了笑,不过,他有些语重心长的看着楼下自家孙媳妇,“什么时候结婚?人家陈老头子都有孙子抱了,你是不是不行啊?” 简之信脸色变了变,有些无语又复杂的盯了自家亲爷爷,敢这么刺激他的,真心是亲爷爷了。 动了动唇,他正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却化为幽幽一句,“我会努力的,不久,就拐她去民政局领证去。” “啧啧,小子,抓紧点,趁现在爷爷还走的动,抱得动,快点让我抱抱孙子吧。”老人语重心长的话语莫名认真。 却在简之信心里激起一层不小的浪花,他定定的看向身旁佝偻着身子的爷爷,人,的确苍老了不少,又复把目光投向楼下的媳妇身上,摩挲着下巴思索,嗯,最近,是该“努力”“努力”了。 下午简之信因为公司有重要会议要开,被扬落一个电话给急急叫了去。 倾笋便只能带着沉默是金的小锋逛下街,不想让他太过于闷。 “小锋喜欢什么?姐买给你。”倾笋见逛了那么久的商店,都是她买了几件小东西,而他却半点想买的欲望都没有。 “没有。”闷闷的青涩嗓音传来,令倾笋一个头两个大。 “怎么会没有呢?我看你没事喜欢闷在别墅里,对了,我得拿你去上学的!哎呀,我这什么脑子,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 “不。” 在倾笋苦恼自责的时候,小锋定定的望着她,怯弱而小声的这么说了一句,到倾笋明显没有听到。 自言自语的点点头,“就这么决定了,你还小,得去学校,待会回去我就让管家去帮忙问一下。” 看着倾笋那一脸激动和兴奋的决定,小锋本来拒绝的话语在嘴里转了几圈后,终是没有说出来,他现在和文盲差不多,当年被管教之后,出来便找不到她了,他孤苦无依的颠沛流离许久。 学龄还处于小学阶段,看到那个男人,那个各方面都十分优秀的男人,小锋握了握拳,他必须学很多很多知识,以后争取自己争一栋房子,能够把她叫进去,只有他们两个人住的房子。 寄人篱下的感觉,他不想再有。 看着眼前少年低垂着头沉默不语,倾笋疑惑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吗?” 小锋立刻回过神,抬头定定的看着她,眸子里闪现一抹坚定和意志。 仿佛都带着光。 令倾笋微微一愣,正准备问些什么,突然肚子一痛,闷闷的,倾笋暗叹糟糕,不会是大姨妈提前报道了吧? 幸亏这里就是商场,倾笋有些尴尬的捂住肚子,将东西递给小锋,“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去下洗手间,你就这里等我,别乱走,知道吗?” 看着她脸色有些不好,小锋有些担忧,“我陪你去。” 这哪能让他陪!她还得买卫生巾呢! “没事,我去一下就来。”说完也不等他再开口,倾笋猴急的大步离开。 小锋无法,只得乖乖站在原地等着她,目光却一直追随着她离开的背影,直到瞧不见了方才作罢。 但是,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她回来,小锋开始慌了神,一是怕她出事,二是小时候的阴影笼罩着他,那种被抛弃的孤独和恐惧令他脸色都变得惨白。 不由得不顾她的话语,向她离开的方向追了去。 只是,商场实在是大,大得让他几步就迷了路,转了好几圈,看着这几乎都差不多的商店,小锋脸色更加难看了。 心急火燎之下,在拐弯处,小锋不小心撞上一个人,来人一声惊呼声响起,吓了他一跳,令他本来就恐惧不安的心又开始乱了。 力度太大,两人同时被撞到,小锋想到的不是顾着自己,而是先顾着倾笋交给他的东西,牢牢的护在手里,在检查没事之后,他小腿忽然被一个高跟鞋踢了一脚。 一阵刺痛令他眉头紧皱。 但是,头顶那骂骂咧咧的声音更加令他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 “你到底长没有长眼睛?啊?眼睛长来是干嘛用的?你是猪啊!!”一个明显有着不简单身份的富家女人指着他的鼻子骂,周围来来往往的好奇顾客们纷纷停下来围着看好戏。 小锋还保持着被撞到的姿势坐在地上,猛的被这个女人这么骂,再看到周围一圈的人正对着他们议论纷纷,脑海里那些不堪和恐惧的阴影一下子朝他笼罩而下。 抓握袋子的手死死握紧,连指尖都开始泛白,脸色更加是苍白而毫无血色,难看万分,那些被欺凌,被辱骂,被殴打的一幕幕画面冲击着他的每一根脑神经。 “嗡嗡”的令他听不清面前这个气急败坏的女人到底继续说了什么,听不清周围幸灾乐祸般的人们在笑着什么,看不清……听不清…… 他什么都不知道了,什么都感觉不到了,身旁仿佛是多了一个十分恐怖的恶魔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朝他慢慢靠近。 “不……不要过来……” 突然一阵嘶吼出声,惊剧万分的他,脸色惨白,浑身都不住颤抖,袋子突然从他手里散落,他像个突然疯魔起来的疯子一般抱住自己的头惊恐不安的喊着,哭着。 害怕着。 女人一脸怒火还没有消,突然看到这个撞了她的男孩子不仅没有道歉就算了,现在竟然开始装疯卖傻起来! “好啊,装疯是吧!”女人气得再次用高跟鞋踢了他一下,却见少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痛苦而恐惧的抱住头,嘴里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周围一个伸出援手的好心人都没有,全在看猴戏一般的看好戏。 “林敏!” 突然一声冷喝,一个高大俊逸的男人信步走了进来,当看清楚里面的情形之后,对那个女人冷下了脸,“你在干什么?!” “铭哥你来了,这个小子竟然敢撞了我还装疯卖傻!!你替我收拾他!!”叫做林敏的女人看到男人时,顿时撒娇求安慰起来。 “胡闹!你站着好好的,他还坐着,嚷什么嚷?嫌你嗓门大?”男人冷着眸子盯了女人一眼,便不再看她,那阴鸷的双眸环顾了一下四周,“看什么看?滚蛋!” 那威慑力十足的眼神一来,四周看好戏的吃瓜群众们迅速赶紧溜之大吉,不过大多数也是认出了这个男人,不敢和他作对,妈妈也,看个热闹也能遇到这个煞神。 “你没事吧?” 见空气终于清新多了,男人半蹲下身,皱着眉头盯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的男孩子。 “铭哥!!分明是我被撞到了,你干嘛关心他!!” “你闭嘴!”男人瞪了一眼女人,一个眼神过去,女人即使委屈和不甘心,到也是惧怕,不敢再多嘴。 小锋脑袋嗡嗡的响,什么都听不到,突然双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拉了下来,他抱着头的姿势改变,俊秀白皙的脸也显示了出来。 “你没事吧?”悦耳磁性的嗓音突然在他耳旁响起,小锋竟然能清晰的听到这么温柔的嗓音,他呆滞的看着面前这个模糊的人影,他突然有些心慌意乱的想要看清楚他的模样,但是,越急越看不清楚。 急得他额头冒出了大滚大滚的冷汗,想要说出什么话,喉咙像是被什么梗住一般,却也什么也说不出来。 赦铭在看清楚少年的面貌时,微微惊了惊,眼前的少年清秀而满脸的恐惧和苍白,那种惶恐不安的情绪令他心头一跳。 拉下他的手时,接触到的冰凉体温也把他吓够呛,不会是伤到哪里了吧? 看着少年呆滞的看着自己,嘴大张着。却什么都不说,有些神志不清,那突然的凄凉画面,赦铭莫名其妙的闪过一丝心疼。 很莫名其妙。 古怪的皱了皱眉头,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得先把这个少年送去医院,不管如何,都是他带出来的人撞伤的,虽然他混黑帮,但却不是不讲理的人。 直接打横抱起神志不清的少年就走,林敏急了,赶紧追在他们身后,“哎!铭哥你干嘛啊!!分明是他撞的我好吧,他这分明就是碰瓷啊!!你可别上他的当!铭哥!!铭哥!!!!” 林敏见自己怎么喊,前面的男人都无动于衷,气得她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委屈又愤怒。 第141章初遇 倾笋在解决完突发事故之后,来到原来的地方找小锋时,却意外的没有在原地看到他。 想起小锋那有些自闭的性子,倾笋立刻后悔和自责起来,她就不该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心慌的赶紧边找边叫他名字。 他没有手机,联系也联系不到,倾笋在找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后,急得都快要哭了,猛的看到一家商店拐角处散落的一地东西,她眸子一紧。 急忙跑了过去,拿起一看,这不正是她拿给小锋看管的东西吗?这东西散落在这里,人呢? 不会是……出事了吧? 额头都急出了汗水,倾笋心急如焚的赶紧向这家店里走去问店主有没有看到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却在听到小锋真的出事了,还被人抱走,应该是送去医院之后,倾笋身子猛的一个踉跄,要不是扶着墙,她只怕都会摔倒。 怎么就去个洗手间的时间,他就出事了呢? “小锋……小锋……”现在不是慌张的时候,必须得赶紧找到他,确认他的安危,倾笋立刻冷静了下来,将眼眶里急哭的泪水逼了回去。 想到商场有监控,她不能盲目的去医院找,她赶紧跑到商场监控室里查找监控,当终于看到小锋的身影后,以及那一系列发生的事情,倾笋焦急万分,不过,在突然暼到那抱着小锋离开的熟悉身影时,倾笋莫名松了一口气。 赦铭?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过也想不了那么多,她赶紧道谢了之后,直接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打电话给赦铭。 熟人就好,熟人就好…… 而这边,赦铭第一次发现,一个男孩子的体重跟羽毛一般的轻,抱着这个少年去医院的路上,感觉自己像是抱了一团棉花一般,怎么这么轻? 低头看着少年开始紧闭的双眸,苍白的脸色,颤抖着的唇,赦铭不由得催促前面开车的小弟开快点,同时打电话让120在医院门口等候。 目光在重新看了少年后。就突然移不开目光了,因为,少年突然醒了,正睁着一双已经恢复清明的眸子盯着他直勾勾的瞧。 呵……还从来没有哪一个小子敢这么赤裸裸的盯着他瞧,不过,这小子,怎么盯着他看的目光太过于诡异? 诡异到他这个社会老大有种心里发毛的错觉? 突然觉得他有趣,反正他最近也闲得发霉,赦铭突然凑近了他,带着无害的笑容问道:“你没事了吧?” 小锋终于看清楚了那个温柔又悦耳的嗓音的主人的脸了,只不过,比他想象的还要好看。 一向在陌生人面前恐惧不安的他,在这个满脸痞气的男人面前,他突然安静下来,心里竟然也没有那种对人的恐惧,有的,只是好奇。 看着他突然笑着凑近自己,他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莫名的令他心安,第一次,没有因为陌生人的靠近而反感。 赦铭觉得这个少年还真是奇怪。一醒来就是盯着自己钱,眼珠子还不带眨一下的就不说了,还像个哑巴似的,他问话他都不回答。 不过,看他逐渐恢复的红润脸色,赦铭微微放了心,应该是没事了吧? 不过奇怪的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少年好得那么快,竟然不是碰瓷。 “你……不会说话?”在车里太过于局限,赦铭俯身看他太久,而他又不回答,他躬着身体有些难受,不过,幸亏车座足够大,他不由得改了改姿势,半撑着脑袋侧躺在他身旁,继续笑看着他。 因为同样为男人,他便没有想多。 但是,小锋却明显的局促起来,他虽然不反感这个陌生男人的靠近,但是,这么突兀的高大身影压了下来,还是莫名的令他开始心慌起来。 突然,他想起笋子姐。 猛的撑起身体,到那阵虚弱令他不得不靠着车座,脚便不小心踢到了赦铭,小锋赶紧缩回脚,不安的瞄了他一眼,到又想到笋子姐,脸上焦急万分,遭了,这里应该是车上,他被带出来,笋子姐找不到他该着急了! “停车。” 沙哑而青涩的少年怯怯的说了这么一句后,却没有令赦铭一下子听清楚他说的什么。 “什么?” “停车。”这次小锋加大了音量,赦铭总算是听出来了,不由得挑了挑眉头,见他脸色很是丰富,越发觉得他有意思。 “我刚才救了你,你醒来就说停车?” 小锋抿了抿唇,注意到他那戏谑的目光游移在自己身上,又开始不安起来,握了握拳,低垂下头,眸子半遮掩着,没有让他看出自己的神情。 见他突然开始沉默不语起来,闷闷的像个闷葫芦,赦铭不由得觉得无趣。 见他的确是没了事,赦铭撑起身体和他并排坐着,正要叫前面的小弟转车送他回去,手机猛的响起,他拿出来一瞧,不由的得乐了。 “喂,小笋,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铭哥,那个……刚才,你是不是救了一个少年。” 电话那头,倾笋有些焦急的嗓音传来,赦铭不由得古怪的暼了一眼身旁突然抬起头来又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少年,这个少年,和小笋什么关系? “是啊,怎么了?” “他是我弟弟,你们现在在哪家医院?他没事吧?” 听到倾笋这么一说,赦铭却震惊得拿着电话呆了几秒,弟弟??她什么时候有弟弟了?他怎么不知道? “哦,他没事,已经醒了,别着急,我马上回去找你。” 怕她着急,赦铭吩咐小弟转头回去。 “真的?那好,谢谢你了铭哥。”听到小锋没事,倾笋暗松了一口气,后背都是冷汗。 挂断了电话后,赦铭一脸意味不明的盯着身旁的小锋,脱着下巴盯到他露出惊惧的神色后,赦铭这才收敛自己的目光。 不像啊……和小笋不像……和他……更不像……怎么会突然多了个弟弟? 看来等会得问问小笋了。 不是他不想问这个少年,半吊子吐不出来一句话的人,问了也是白费口水。 不过,在返程的过程中,赦铭还是管不住好奇的问了他,“你和小笋,是亲姐弟?” 小锋在听到电话时,就知道他口里的小笋就是笋子姐了,没有想到救他的人会和笋子姐认识,他动了动唇,就在赦铭以为他会开口说话时,小锋却紧紧的闭紧了嘴巴。 哎……这小子,还真会杀细胞。 肯定是个闷葫芦。无趣,太无趣了。 终于看到倾笋,小锋一改在车上的沉默,停车之后,他着急的打开车们一下子就跳下车朝倾笋奔了过去。 倾笋看到他朝自己奔过来,赶紧也担忧的上前拉住他,“没事吧?没事吧?啊?都怪我,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原地的,对不起,对不起小锋。” 小锋看到她焦急又担忧的,眼眶还微微湿润起来,他就怕她哭,赶紧安慰她,“不怪笋子姐,我没事了,真的没事了,也怪我乱跑。” 跟着下车的赦铭大醋坛子差点飞得满天都是,这丫头,竟然这么关心这个小子,都还没有这么关心过他一次,不过,一想到此刻两人的关系,他还没有告诉她,越想越憋屈。 只能将苦涩咽下去,现在,还不是认她的时候。 还有这个臭小子,还以为他不会说话,遇到小笋说的都比和他听的还多,啧啧。 小锋是么…… “谢谢你了铭哥。” 倾笋左右见小锋是真的没事之后,方才将目光投向朝他们靠近的赦铭,满脸感激,要不是他,都不知道小锋会怎么样。 那她的愧疚和自责就会更加深了。 赦铭却摇摇头示意没事,“你们,是亲姐弟?” 倾笋摇摇头,“不是亲姐弟,但是我把他当亲弟弟看待,以前是外婆那边的人。” 原来如此,,哦……那么,他想起来了,的确,好像是有过一段记忆是关于那阵过往的。 小锋…… “你是不是有什么突发急病?”继而不是亲弟弟,那么就没有醋可以吃的了,不过,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弟弟,这感觉,还真是……难以想象。 小锋有了倾笋在身旁之后,心里也安定下来,这才敢光明正大的盯着眼前这个被笋子姐叫做铭哥的男人。 他身上也有那种摄人的气势,和家里那个恐怖的男人差不多,只不过,面对这个男人,他难得的没有那么怕他,相反,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不讨厌,却也说不上喜欢。 听到他再次说出关心自己的话语来,小锋犹豫了一下,摇摇头,“没有。” 啧啧,看着他一个也算是大男孩的年纪了,说话还这么的像娘们似的,一向豪放的赦铭受不了。 要不是仔细听,还听不出来他说过话。 一下子拍了拍小锋的肩膀,“既然没有,那就把话说大声一点,跟个小姑娘似的。”他混黑道的力度和刚恢复身体没多久的小锋相比,这成效立刻显著。 倾笋看到小锋身体踉跄了一下,赶紧伸手稳住他,见他脸色有些白,倾笋赶紧歉意的向赦铭开口,“他身体虚弱,刚恢复。” 赦铭尴尬的收回手,刚才拍时,感受到衣服下那咯人的骨头,他也感受到了,这小子,瘦得厉害。 跟被虐待过似的,心里莫名一悸。 第142章孽缘 “你真的没事吗?”倾笋担忧的眸子盯向小锋,实在是有些后怕。 小锋看出她的担忧,心里一暖,摇摇头,“笋子姐,我没事。” 赦铭在一旁托着下巴在倾笋和小锋之间来回看了几眼,突然开口道:“你们吃饭了没有?” “午餐倒是吃过了。”刚才只顾着着急找他,倾笋现在才发现已经到了傍晚时分了。 赦铭勾了勾,打了一个响指,凑近了倾笋,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走吧,哥带你们两个吃好吃的去。” “这个……”倾笋习惯了他的不着调。 小锋却盯着赦铭揉倾笋头的动作皱紧了眉头,目光移到赦铭身上,开始对他没有好感起来。 “怎么?难得今天遇到,请顿饭你们都不给面子?怕我把你们吃了还是怎么?” 赦铭故意冷下脸来。 倾笋有些不好意思的讪笑,人家刚救了小锋,的确也不好意拒绝,况且,也得她来请表示感谢才是。 “我不是那个意思,让你请多不好意思,你今天也救了小锋,怎么着也得我来请。”反正现在还早,回去懒神没在家,而且,的确也该表示下自己的感谢。 小锋眉头皱得越发的紧,动了动唇,却最终没有说些什么。 赦铭脸色彻底不好了,“怎么?请你们吃顿饭还推来推去的,我是男人!别不给我面子,还有,今天我也没有做什么,走吧,走吧,别磨磨唧唧的了。” 说完,赦铭径直拉住倾笋的手便走,小锋突然一把上前,扯开他拉住笋子姐的手,脸色有些愤怒,“不许你碰她!” “哎,不是我说……”赦铭被这臭小子气笑了,盯着他那倔强的脸,眸子里满是怒火,哟呵,这小屁孩,刚才在车上还沉默寡言,惶恐不安的,现在倒是像个炸毛的小兔子似的。 的确,很像小兔子。 小兔子?…… 他……竟然会想到这么个词,奇怪。 “我又没怎么着她,你急眼什么?”赦铭似笑非笑的看着小锋,眉宇间的威慑力十足,毕竟混黑道的,那气势一出来,小锋虽然不能说是怂,但是脸色明显比刚才弱了几分。 动了动唇,愣是不敢再说出什么话语来。 倾笋赶紧将他拉了回来,带着歉意的朝赦铭笑道:“他只是有些维护我,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不好意思啊铭哥。” 赦铭面对倾笋时又转换了温柔的神色,笑着道:“没事,我不和小屁孩计较。” “我不是!”小锋怒火中烧的瞪着他。 倾笋惊讶的看了小锋一眼,难得见到他一下子发两次火,还是面对同一个人。 这么久都是一副怯弱不安的模样,沉默寡言,而且,赦铭和懒神差不多是一个境界的煞神,他对于懒神是一句话不敢开口,怎么到了赦铭这里,跟吃了火药似的呛了起来? 难道……倾笋望着他们,这两个,不会是冤家吧,……真相了啊。 赦铭也奇怪的瞄了一眼持续性炸毛的小兔子,有些戏谑的想要逗弄一下他,“我说小兔子,我说你是小屁孩了吗?” “你才是小兔子!” 小锋握紧了拳头,眸子赤红,怒瞪着赦铭,的确和一个炸毛的小兔子差不多。 他人又瘦小,看着好不委屈。 见他真急眼了,赦铭本来有意更加有些想逗他的,但是接触到他那委屈的眸色,心里突然一悸,有种说不出的心软令他不忍心再欺负这个小兔子。 “行了,行了,哥哥不逗你了,走吧,走吧,大街上,回头率太高了。” 倾笋也觉得他们再这么玩下去,非得吸引更多观众不可,“小锋,铭哥是开玩笑的,别介意,走吧。” “主要是小爷我太帅啊,哈哈。”赦铭毫不谦虚的甩了甩前额的碎发朝前面走去。 倾笋“噗嗤”一声乐了,赶紧拉住不情愿走的小锋追了上去。 铭哥这活宝。 吃完饭后,赦铭送他们回去,她已经发信息给过懒神了,不用担心他会误会什么。 “今天谢谢铭哥了。”下车之后,倾笋由衷的感谢他。 赦铭却无所谓的摆摆手,盯着倾笋的目光仿佛柔成了水,“小事情。” 继而把目光投向那个小屁孩,看着他又开始装哑巴,他有些心痒痒的想逗他,特别喜欢看他炸毛的模样,“喂,小屁孩,我这救了你,你改天是不是该请我吃顿饭?” 小锋手猛的握成了拳头,他哪里有钱!这男人是故意的吧! 不想再浪费精神和他吵,最后小锋隐忍下来,不去搭理他。 一拳打在棉花上。见他都不搭理自己,赦铭无趣的摸了摸鼻子。 倾笋看了小锋一眼,见他又开始不搭理人,无奈的叹息一口气,看向赦铭,有些不好意思的替他回答,“应该的,应该的,下次一定请铭哥吃顿饭。” 赦铭不再逗他们,随意的摇摇头,“行了,逗你们玩的,我先走了。”潇洒的男人那一暼惊艳的微笑令刚好抬眸的小锋看到后,不由得征了征。 但车子缓慢的启动开始前行,阻挡了他的视线,最后的目光,是看着黑色豪车在他面前渐行渐远。 “走了,小锋,你在发什么呆?”倾笋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终于见他回神,乐了,“怎么了这是,还在意铭哥的话吗?” 小锋摇摇头,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倾笋无奈,拉着他进去别墅里。 “其实铭哥是个很好的人,你和他相处久了就知道了,他就是喜欢逗人玩。” 听着倾笋的话语,小锋抿紧了唇,谁爱和他相处久?又不是没事干,他才不会再和那个男人再有什么交集。 回到别墅时,不管小锋再怎么拒绝,倾笋都坚持让家庭医生给他检查一遍身体,确认了他是真的没病,只是有些贫血之后,倾笋方才松口气放他去休息。 简之信回来以后,洗完澡有些疲惫的拥住了在床上靠着看书的女人,蹭了蹭她的脸,轻声问了句,“今天是怎么回事?” 倾笋闻到身旁男人身上那阵阵沐浴露的清香,摸了摸鼻子,“小锋可能是贫血吧。昏倒后被铭哥救了去,之后,却又好像好了,然后铭哥请了我们吃晚饭。” “铭哥?”简之信正欲使坏的手突然顿住,墨色眼眸意味不明的盯着倾笋。 “怎……怎么了?” 看着他眼神有些危险,倾笋识趣的不住后退。 腰间却被他牢牢揽住禁锢,简之信凑近了她,“叫得这么亲切,怎么没听你这么叫过我。” 啧啧,这空气咋这么酸呢。 倾笋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你又瞎吃什么飞醋,我把他当朋友啊。” 简之信扯了扯嘴角,突然想起他们两个实际上的关系,他忽然就不那么别扭了,笑了笑继续蹭她,“我没有吃醋,你叫一下我名字。” “简之信。” “不是这个。” “阿信?啊……要死啊你……”话没有说完,睡袍里的那突然伸进来的手猛的朝她胸前的柔软袭来,刺激得倾笋猛的叫出声来。 “忘记了?嗯?”简之信那危险的话语传来,倾笋立刻意识到危险,赶紧改口,“丞君!” “晚了,我要惩罚你。”简之信猛的将她手里的书夺下甩出去,然后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推到压住。 “呀,别……别别别……唔……嗯……” 话语还没有说完,倾笋直接被他嘴狠狠的堵住,被吻到窒息,感觉到他手不老实的开始往下,倾笋猛的想起自己大姨妈提前来临的事情,赶紧阻止他越发擦枪走火的撩拨。 “唔……呼……停……停下来!丞君,你停下来……听我说,我我……不行啊……嗯……啊……” “都到了这种地步,不能?我不管。”说完,简之信继续埋头苦干。 “不……不是……嗯……嗯……是我大姨妈来了!!你快停下来啊……” 倾笋猛的这么一句,令简之信心都凉了半截,但是下身肿痛的感觉十分不好受,他终于停下来,喷火似的盯着她好半响,又将目光转移到她下身的位置。 为什么女人每次都要来这种叫做大姨妈的东西? 真是烦人。 悻悻的收回手,但是,他还是忍耐不住的蹭倾笋,“可是,那我怎么办?”故意用下身那处坚挺狠狠呃呃呃的顶了一下倾笋的屁股,简之信忍耐得很辛苦。 倾笋脸色又红又愧疚,讪笑着想要逃离,“那你,去洗手间自己解决一下吧,行不行?” 简之信看着去爱你如此没良心的她,盯着她意味不明,突然,他抓住她的手直接伸进自己睡袍里面,握住自己那里。 滚烫的触感吓了倾笋一跳,她何时摸过他这里! “你……你你你……” “帮我,你开的火,你得对我负责,帮我灭火。” “我……我我我……不会,你自己弄……”她上辈子都没帮陈氏岸弄过,哪里会这种事情! 简之信却耍起了无赖,直接抓着她想要逃脱的手握住自己肿痛的那处开始上下滑动起来,“我……教你。” 第143章永恒的爱 倾笋目瞪口呆的盯着面前这个无赖的男人,他……他竟然…… “你……你……你你……”倾笋都瞠目结舌到不会说话了。 简之信却边吻她边请求着,显得隐忍而痛苦万分,“倾倾,帮帮我,帮帮我。” 可能是他嗓音太过于磁性而充满了诱惑,也有可能是他那隐忍而充满恳求的口吻令她拒绝不了。 便只能由着他胡来,一边被他吻着,一边手随着他的带动而上下不停的动作着。 所谓的羞耻和所谓的一切顾及,都抛之脑后。 此时此刻,都沉浸在替他解决“后患”的事情上,说实话,这种事情是她第一次做,但是,被他带着,除了感觉手酸之外,手里那滚烫的触感令她惊心,更多的是他那物的庞大,更加令她紧张,这…… 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的这物,竟然会这般的……雄伟…… 但是,她到底是低估了这妖孽的持久性,手酸到不能再酸了,她开始祈求他,却都没有用。 “丞君……唔……好了没有啊?我手酸……” “倾倾,我爱你,再等等。再等等好不好?”一边吻着她,一边粗喘着,简之信那近在咫尺的喘息令她面红耳赤。 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的喘息声,竟然会这么的蛊惑人心,简直酥到了心里去一般。 闭上眼,只能任由他折腾。 终于,在再次动作了几十下之后,他终于颤抖着停了下来,倾笋感觉到手上好像喷洒了什么液体,但转而一想到那是什么之后,脸色更加红了,赶紧闭上眼睛不敢看压着她的男人。 “我爱你,倾倾。”缓过来之后,简之信低头吻了吻倾笋的额头,抽出一旁的纸巾帮她手擦干净。 倾笋慢慢睁开眼,却撞入一双充满了爱宠的温柔目光里,勾了勾唇,她同样回答道:“我也爱你,丞君。” 简之信低头吻了吻她,“睡吧,晚安。” “晚安。” 倾笋依偎在他怀里,的确感觉到困意,没一会儿就沉沉的睡去。 简之信盯着她熟睡的容颜,满足的勾了勾唇,双手环在她腰间上,两人相拥而眠。 梦里,倾笋奇怪的发现,自己竟然在拔萝卜,手酸的她想要停下来,但是梦里的她,怎么也逃脱不了拔萝卜的命运,她都快要急哭了。 手酸又累人,那滚烫而真实的“萝卜”快要成精了都。 她恨萝卜!讨厌萝卜!!! 过年的气氛终于是到了。 这是属于中国人最隆重的日子。 大街小巷都热闹万分,喜庆的画面渲染了不少欢悦的心。 但是,倾笋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懒神不喜欢过年,别墅里一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问过他,见他脸色有异,倾笋便不准备问了。 吃年夜饭的这天,先等着管家将上学了没几天的小锋接回来,然后几人再一起去大宅院那边和爷爷他们一起过。 在爷爷将她单独叫过去,却递给她一个红包时,倾笋尴尬了,“爷爷,我都这么大了,不收压岁钱。” 简老爷子却不兴那一套,慈祥的笑着,“让你收就收,还有小锋的那一份,我知道他一定不会要,你回家后再给他,不管你们多大了,在我这里,都是孩子,快拿去,大喜庆的日子,别让爷爷不高兴。” 简老爷子都这么说了,倾笋哪里敢不收,只得不好意思的讪笑着接过,沉甸甸的,一摸就知道肯定不少。 “谢谢爷爷了。” “你这丫头,一家人了,客气什么。”简老爷子怵着拐杖笑着看着她。 倾笋笑了笑,看着手里的压岁钱,心里百般滋味,多久了,她多久没有收到长辈的压岁钱了。 眼眶莫名的湿润,想哭。 但是,她还是忍住了。 想到懒神,倾笋抬眸望向爷爷,“对了,爷爷,我想问您件事。” 简老爷子慈祥的笑着看着她,“什么事情?” “就是……我看丞君他,好像并不太喜欢过年,您知道是为什么吗?” 倾笋话语刚落,简老爷子脸色微微变了变,继而无奈的叹息一口气,走到窗口前望着夜景,想起以前的过往,又深深的叹口气。 “阿信其实知道他爸出轨,因为,过年那阵,他爸和他妈大吵一架,而阿信,就躲在角落里听到了,也就是因为那一吵,阿信他妈开始抑郁,后来没多久就跳楼了,所以,阿信特别敏感过年,并且,过年也都是冷冷清清的,没几个人,阿信也是习惯独来独往,也就没有过年的气氛。” 听着老人幽幽的叹息和沉重的话语,倾笋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竟然是因为这个么。 难怪,他会对于过年一点都不兴奋。 在回去的路上,倾笋心事重重,将爷爷给小锋的压岁钱连带着自己给他的那份一起递给他,小锋自然是不收的,但最后被她“威逼利诱”之下还是收下了。 至于情商低的简之信,在看到倾笋给小锋压岁钱时才想起中国有这个习俗。 小锋捏紧了手上的红包,心里复杂难言,都把他当做孩子么。 抬眸看了一眼笑得开心的笋子姐,再瞄了一眼她身旁那个万年冰山的男人,小锋抿了抿唇,说了一声新年快乐和晚安之后。 便进了自己的房间。 倾笋笑看着他离开,转身看着简之信,突然拉住他的手,将他拉上楼,“走,我给你准备了继续哟。” 简之信意外的挑了挑眉头,这女人,竟然还学会了给他准备礼物? 带着好奇的心思跟着她上楼,却被她直接带到了天台上,天台有沙发和类似花园的布置,所以,上来时,有灯光照射着,并不觉得漆黑。 倾笋将他拉着坐在一处秋千懒椅下坐好,“你先坐着等我一下下,马上就好。” 简之信看着她神神秘秘的笑着向前跑去,好像是朝楼下喊了声什么,没一会儿,她兴奋的跑了回来,笑得像个孩子一般。 迅速的朝他跑过来,坐在他身旁之后,搂住自己的腰笑出声,“盯着那边,注意了喽。”倾笋用手指示意他看向的方向,然后抬起手来看手表,开始了倒数,“二十……” “十九……” “……” “……” “十六……” “……” “……” “……” “十三……” “十二……” “十一……” “……” “……” “……” “十……” “你在数什么?”简之信突然打断了她。 结果接受到倾笋一个警告式的白眼,继续她的倒数计划,“八……” “七……” “六……” “五……” “四……” “三……” “二……” “一……” 终于到了这一刻,楼下突然响起一声燃烧的声音后,“嘭”的一声,烟花迅速的在他们这片天空绽放出绚丽的花海。 接下来那“砰砰砰”的好几声响起,刺耳却听在心里震起了简之信内心所有的惊讶。 “丞君,新年快乐,我爱你!”耳旁,哪怕是烟花太过于刺耳,他都异常清晰的听见他爱的女人如此给他说着。 看着在绽放着绚丽烟花的天空下,那张朝他笑得灿烂而甜蜜的笑脸,简之信突然笑了,那昙花一现的笑容,惊艳了倾笋。 终于,看到他笑了,是不是,就可以不悲伤了? 倾笋抱住他,“丞君,以后得每一个新年,我都来陪着你过,你不要孤独,不要感到悲伤,所有的一切,都还有我,以后,过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新年。” 听着她悦耳的嗓音在他怀里响起,简之信无法做到不动容,紧紧拥住她的力度不禁紧了几分,下巴枕在她头上,简之信轻声答了一声“嗯”。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心里暖洋洋的,“嘭”“嘭”“嘭”的好几声,绚丽的烟花绽放出来,那片美丽的花海迷乱了两人的眼睛,两人同时望向那片美丽的烟火,然后相视一笑。 简之信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住了她。 我爱你,永远永远……… 在吻她时,简之信在心里这么想着。 绚丽的烟火阑珊,灿烂了整片天空,而烟火之下,恋人相拥相吻的画面,成了永恒的定格。 梦幻而绝丽。 而楼下,听到动静的小锋披着衣服走了出来,待看到院子里管家和仆人们正玩得热闹的烟花时,不禁征了征,突然抬眸,他望向天台的方向,当暼到那两团纠缠在一起的阴影后。 他心里猛的一疼,捏住衣服一角的手指都泛白,咬着唇终是落寞的低下了头,眸子里尽是忧伤和失落。 笋子姐,还是有属于她的二人世界,而他,是多余的吗? 管家注意到小锋的出现,有些高兴的拿出几根烟花朝他走去,“小锋少爷,要点烟花吗?” 小锋猛的抬眸,暼了管家一眼,继而又将目光转移到他手上的烟花,摇摇头,一言不发的走了回去。 看着他又是沉默寡言的回了房间,管家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抬眸朝天台那里看了几眼,摇摇头,重新回去,又点起几根烟花。 有些事情。不该他管的,他不会管,做好管家的身份,是他唯一能做的。 第144章再相遇 除夕夜的早上,一切都已经仿佛静止,却又像没有。 学校早已早早的放假。 因此,当小锋再次看到在别墅里看到那两个人你侬我侬的甜蜜画面时,再也忍不住的闷闷说了一句出去找朋友就径直离开。 不顾身后倾笋那格外惊讶和疑惑的目光。 不过,他哪里有朋友,形单影只,性格又怪癖,没人会和他做朋友。 而在那个临时的“家”里,自己,就像一只2500白瓦特大的电灯泡一般,尤其是当自己想要粘着笋子姐时,那个男人渗人的目光就冷冷的刺在他身上。 格外的令他很不舒服。 他习惯了孤独,总是依赖着笋子姐,却也不是长久之计,他知道,笋子姐,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待。 “小锋小爷……”身后急促的呼喊打断了他的思绪,双手插在裤兜里,小锋转身看着管家气喘吁吁的朝他追了过来,眸子轻闪,小锋抿着唇并没有开口。 “你走得真快。”直到跑到了小锋的面前,管家仍旧是气喘吁吁的,他刚忙完别墅里的大小事务,便被担心小锋少爷的倾小姐叫了出来跟着他。 小锋少爷如今养得较好,比刚来时的瘦骨嶙峋的模样看着好太多,但是,脚步也是迈得够大。他竟然追不上。 “怎么?”对于管家,小锋虽然不说讨厌,但是也喜欢不起来,除了笋子姐,他对谁都是防备着的状态。 丝毫不在意小锋的冷漠态度,管家笑了笑,“倾小姐担心你,让我跟着你,若有什么……” “不用了,我就是找个朋友玩,下午就回来,你回去吧。”说完不再看他,转身潇洒的离开。 “可是,小锋少爷……” 管家还没有说完,却见小锋头也不回的伸出手来朝他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管家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只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直到眼前少年即将要消失之前,那抹孤寂而落寞的身影,久久刻在管家心里,挥散不去。 漫无目的的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小锋两手斜插在裤兜里。漠然的看着这一切不属于他的繁华大道。 再怎么热闹非凡的外界,却怎么也渲染不了他孤寂的心里,空落落的,仿佛被挖了一角的疼。 手机短信铃声轻轻响起,小锋不用看都知道是谁,他手机里,只有笋子姐一个人,而且,他给她设计了特殊的来电模式。 拿出手机瞄了一眼,当打开一看,看到她关心又吩咐他早点回来,注意安全等等之类的…… 他并不会觉得她啰嗦,反而心里一暖,看吧,笋子姐也是挺在乎你,只是,却是在乎弟弟的那一种,他最不想要的那一种。 有些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手指在按键上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舍不得删掉所有她曾关心过自己的信息,小锋轻轻叹了一口气,回了她几个字后,关掉手机揣进兜里。 自己这么一个异类,怵在繁华大道上,是显得那么的突兀而可笑。 正准备随意去一个休闲吧度过专属于自己的一天时,一辆豪车稳稳的停靠在他面前,车窗摇下,那抹熟悉的俊逸脸庞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他面前。 “啧,一个人?” 看着他满脸痞子气的脸色,小锋说不上讨厌,却也是无法和他熟络起来,只得抿着唇点点头。 赦铭好笑的看着他惜字如金的模样,当在街角本来准备带着那个难缠的女人去买买买时,这么一个孤寂而落寞的少年站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像个迷失方向的孩童一般。 是那么的,吸引他的眼球,却又有一种让他说不上来的,难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到他那格格不入的身影会觉得难受,替他难受。 所以,他给了自己一个借口,摆脱那个难缠的女人,而来和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甚至还能是他弟弟的小屁孩打个招呼。 “小笋呢?”他好奇。 “家。”他惜字如金。 “哦~所以,她是和她未婚夫在家?你一个人跑出来?” “嗯。”少年继续惜字如金。 啧啧,有句老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就他那姐夫简之信的沉默是金法,这少年是被感染了吧?不,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起码那个丑男人被自己惹怒了可能会说出一大长串话语来堵他。 而这个小屁孩,竟然油盐不进,最多被惹炸毛时,就只会说那么一句。 “真没意思,来来来,别说哥哥不照顾你,哥哥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赦铭以为自己说了,这个戒备心和沉默寡言的少年会犹豫那么几下,或者是直接拒绝之类的,谁曾想,他直接打开车门,便径直坐在了自己身旁,倒是把他搞懵了。 这是……今天格外好说话? 察觉到身旁男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小锋面无表情的盯过去,“看什么?” “有东西。”实在是小屁孩脸色太过于冷峻,惹得本来还挺有威严的某铭反而觉得不好太过于古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 小锋擦了擦,没发现什么东西,以为他是骗自己的,抬眸意味不明的盯着他,赦铭轻咳了一声,亲手在他前额碎发上扯下类似于烟花爆竹之后的碎屑。 并且拿给他看,那眼神就写着:哝,看吧,我没骗你吧的意思。 小锋顿了顿,继而有些不自在的道谢,赦铭反而有些奇怪的盯了他一眼,士别三日,还真的是应当刮目相看哪。 前几天救他时,不仅不道谢,反而还急眼和自己呛了起来,如今,竟然学会了道谢?还真是稀奇。 难道真是因为上学的缘故?学会了礼貌这种东西?玄幻了。 他既然好奇这个小兔子,自然会打听他最近的消息,当知道他被小笋送进学校时,还觉得无趣了一阵。 不过,在赦铭打听小锋的同时,小锋自然也不会文盲到不知道打听这个人,不过,也不用他刻意的打听,只是因为,赦铭这个大人物,在k市的人,就没有不知道的,尤其是那些混着的人。 不过,当知道这个总是痞笑得男人竟然是黑道大佬时,还是把小锋惊到了。 他怎么也看不出,这个总是痞里痞气的男人竟然会是黑道里的老大,不过,有时候看到他那浑身震慑力十足的气息时,却又觉得他大佬的身份也够资格。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在所有人听到赦铭的名字时,或者是看到他时,都会腿软或者是怯场的他们来说,小锋没多大感觉,虽然自己也对外界恐惧。不过也比之前好很多。 尽管也怯弱,但是,在这个男人面前,他竟然能做到不害怕他,哪怕是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后。也没多大恐惧的心思,可能……是他的确在自己面前笑太多,让他并不觉得有多恐怖。 也有可能,是自己没有看到他可怕的那一幕罢了。 “你这么没有防备的跟我走,不怕我把你卖了?”车子缓缓的前行,赦铭终于是问出了自己的好奇。 “我什么都没有,财你不稀罕,色更加没有,你卖了也没多大意思。”难得的,小锋说了这么一个……冷笑话。 呵呵呵呵…… 好冷…… 不过,赦铭却摩挲着下巴看着这个小屁孩,有些感兴趣,像他这么镇定的人,不少了,尤其,在他面前,不过,他也实在是好奇,他为什么会如此信任的跟着他走。 但是,小屁孩接下来的话语,直接令赦铭有短暂的无语。 “不过,我刚才已经发了短信告诉笋子姐,若我傍晚还没有回去,就让她来找你。”说到这里,小锋突然扬起一抹腹黑的笑容来,看着赦铭意味不明。 后者明显愣住,不仅是因为他的话,更加是因为他的笑容,赦铭敢发誓,他见过无数美男美女,却从来没有哪一个,会如此的那么,像此刻这般,竟然让他有心悸的感觉。 少年的笑容,阳光而温暖,仿佛只是洁白的纱织丝丝萦绕在他心头,他突然有种想要永远留下这种笑容的冲动。 可能也发现了自己的反常,也可能是赦铭太过于惊讶的目光盯着自己太久,小锋突兀的收敛了自己的笑容,重新一脸漠然,低垂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赦铭见他又缩回自己的壳里,微微愣了愣,继而凑近了他,故意戏谑的开玩笑,“啧啧,这么防着我,该夸你聪明还是笨呢,我要是不拿你怎么样,好像都不太对得起我吧。” 对于突然靠近的男性气息莫名的不自在,小锋几不可察的动了动身体,远离他那淡淡的烟草味包围的范围。 “你不会那么做,笋子姐说了,你打不赢我姐夫。” 在外人面前,小锋说起姐夫两个字,竟然没有觉得不自在,但是回家时。却怎么也叫不出来。 可能,只是需要此刻的狐假虎威罢了。 赦铭眸子微微一沉,盯着小锋的脸意味不明,半响,终于看到他微微颤抖的睫毛显示他不安的内心后,赦铭方才嗤笑了一声,“敢这么和我说话的小屁孩,你还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第145章心动 说到这里,赦铭故意凑近了他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畔,刺激起他那浑身的战栗。 小锋的确是感觉到了来自这个男人不悦的情绪以及警告和危险。 他暗自咬唇提醒自己,不该得意忘形的在这个男人面前说出这种刺激他的话,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心里有些后悔,但是他却抿着唇,沉默不语。 赦铭看着他怂的样子有些无语,正要说什么,车子停靠在一处酒吧门前,他暼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小屁孩一眼,“跟我来。” 说完,前面小弟来给他开车门下车之后,难得的,赦铭亲自去给小锋开车门,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盯着他,示意他下车。 小锋暼了一眼外面的景色,当看到那处酒吧时,微微愣了愣,他所谓的的带他,不会把他带酒吧这种地方来玩吧?他还未成年。 心里有些抵触的,他犹豫着没有呀下车,但是赦铭却不耐烦的直接边拉着他的手将他拽出来,便刺了他几句,“磨磨唧唧的跟个小姑娘似的。” “你才是小姑娘!”又炸毛的小兔子顿时急眼了。 赦铭边拽着挣扎的他往酒吧里去,边回头瞅了他一眼,“啧啧,你这破脾性,真的该改改,时不时就急眼,属兔子的?” 小锋正要反击回去,却因为走进酒吧里时,那喧闹的音乐声和人声太过于嘈杂,令他不得不住口。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好奇是肯定的,但是,他不习惯有那么陌生人的地方,尤其还是当赦铭拽着自己进来时,所有认识赦铭的人纷纷将诡异的目光投向他们身上后,小锋浑身都不自在了。 赦铭却并没有搭理那些舞池中央的男男女女,而是径直将他拽到一处包厢外面,径直打开了房门,里面早已坐满了各色的男男女女,但是,大多数是富家子弟以及赦铭的小弟狐朋狗友些。 “哟呵,我瞧瞧,咱们铭老大竟然出现在这里了,稀客,稀客啊!!”一个富二代的年轻男人怀里抱着一个美女,看到赦铭进来时,举起酒杯朝他示意了一下。 待看到他拉着什么人进来后,眸子里溢满了惊讶,男的? 还是一个……小正太? 啧啧,好这口啊。 赦铭却并没有搭理他们,他一来,那气场便出来了,立马有小弟给他让位,周围空了一圈,但是,包厢足够大,甚至还分了好几间小包厢。 “铭哥……” “铭哥……” “老大……” “老大……” “老大……” 看到赦铭过来,小弟们以及那些富家子弟,都是给足了他面子的叫人,毕竟,他身份摆在那。 之前被忽视的富二代也并不在意赦铭的冷漠,早已习惯,他们也就并不觉得稀奇。 只是,众人纷纷将好奇的各色目光诡异的投在拘谨的坐在赦铭身旁的小锋身上,眼神露骨而夸张。 皱紧了眉头,小锋十分反感那种眼神,也很恐惧那种眼神。 那种贪婪的,赤裸裸的绿光,令他胆战心惊。令他身体发寒,甚至,他仿佛又能看到,当初他是被怎么欺负殴打以及辱骂的画面。 浑身不禁开始颤抖起来。 赦铭坐下后便放开了小锋的手,但是,也立刻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深邃的眼眸定定的盯着他,不明所以,“怎么了?害怕?” 一语击中,小锋想要镇定下来,但是,却怎么也阻止不了自己那不住恐慌的心,盯着赦铭的眸子都开始出现诡异的冷光。 不是吧,吓成这样? 赦铭看着他逐渐变色的脸色,皱了皱眉头,不就一帮人么,有什么好怕的。 “哎哟,铭哥,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大嫂啊,大嫂还真是长得细皮嫩肉的,难怪您回来看上。” “对啊,对啊,这么好的苗子,铭哥眼光可真好。” 周围那些起哄喧闹的声音钻进小锋耳朵里,他立刻带着惊恐的眸子环顾了一下四周,当接触到那些全部各色各异的目光,有淫荡,有戏谑,有看好戏,有开玩笑……更甚的,则是赤裸裸的盯着自己,仿佛自己没有穿任何衣服一般的供众人消遣。 小锋颤抖的幅度更加大了。 双手死死的握紧成拳,咬着唇的牙齿咯吱响心里实在太过于恐惧,甚至在赦铭开口说了什么时,他都听不到了,一个狠劲的往再冲。 当眼前刮过一阵风时,赦铭方才发现身旁的小兔子竟然动如闪电般的跑了…… 跑了…… 了…… 阴鸷的双眸暼了一眼四周,那些开始还肆意妄为的家伙们瞬间失声一般的安静下来,再不敢放任何话语。 怕他出事自己的确不好交代,赦铭危险的警告一暼后,大步向外追去。 小锋人刚长回点肉,却是那种清秀的模样,在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一看,就是便会被人盯上的“小受”。 所以,小锋在逃离时,突然被一个中年男人狠狠的抱住,动弹不得,甚至还一边不住乱摸乱亲还说着淫荡的话语时,小锋早已吓得脸色惨白。 “放……放开……”剧烈的挣扎着,却引得抱住他发狂的男人越发激动和兴奋起来。 那又撕又扯的力度直接令他衣衫凌乱不堪,小锋都吓哭了,推拒不开,力气小。 正在这是。他被一股大力拉入另外一个怀抱里,同时,本来还抱着他乱啃的男人瞬间被人踢出好几米远。 “嘭”的一声,伴随着重物砸地的声音以及男人痛苦的闷哼声,小锋呆呆的看着那个男人此刻痛苦得罪在地上打滚。 他茫然的回头,却浑身一颤,此刻,面前的这张脸,写满了暴戾和怒火,像是一只暴怒的雄狮,危险而致命。 心尖都不禁一颤,小锋被他揽住腰,贴在他怀里不知所措。 赦铭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愤怒,一出来便看到小兔子被一个老男人欺负,那种心态,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种……仿佛是自己的猎物被别人玷污了的暴怒,令他顷刻之间失去所有理智。 “废了他。”阴鸷的交代完这么一句话后,赦铭径直抱起仍旧呆滞的小锋便走。 身后的小弟赶紧照着老大的话办,老大生气了,后果很严重,此刻,万万不能得罪。 直到将少年抱到了车上后,他脸上的苍白都没有消散,赦铭不禁后悔,自己的确不该带他来这种地方,自己是混的,但是,他不是,他还是未成年。 “对不起。”将他凌乱的衣衫整理好,赦铭第一次对一个小屁孩道歉。 那低沉的嗓音终于换回了小锋的神识,他后怕的缩了缩身体,远离赦铭远远的,将自己抱成一团,抿着唇沉默不语。 看着他那明显缺乏安全感的自我保护姿势,赦铭眸子轻闪,心,突然毫无征兆的疼了疼,他不禁失神的捂住左心房的位置,他,竟然还会再爱? 他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情绪化,也明白了为什么会单独对于这个少年起作用,也明白了很多很多自己的不正常。 仅仅,源于一个才见过两面的少年而已…… 突然,他笑了,笑得,是那么的开心,少年又怎么了,他以为,他不会再爱,更加以为,爱错了人,会令他心里有障碍,但是,如今却因为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少年撩拨起那沉寂已久的心。 他,笑得很开心。 赦铭突然凑近了他,揉了揉他的脑袋,无限的温柔,“别生气了好么,今天的确是我想的不周到,我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玩,绝对不会是像酒吧这样的,行吗?” “我要回家。”少年恢复过来,沙哑着嗓音开口,明显的被刺激了。 还不断地狠狠用衣袖擦拭着自己的脖子,刚才那个恶心男人啃自己脖子,他能恶心很久! 赦铭顿了顿,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露出一抹真诚得笑容来,“好歹我也救过你一次,我哪里对你不好过?再相信我一次,可好?” 小锋暼见他那笑容,唇抿得紧紧的,心里漂浮不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狠狠地闭了一下眼睛,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那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赦铭笑得很开心,收回手,眸子却一直盯着他。 可能是他眼神太过于诡异,小锋忽然睁开了眼睛,却撞入一双带着笑意的眸子里。 心里开始突突的跳,十分不正常,他不自在的转开了自己的视线,刚才,他也的确不是故意,也再次救了自己,不是么,他不知道是在为他找借口,和他去。 还是在为自己找借口,不想那么早回家,因为,不想去当那2500瓦的大电灯泡,只是令他更加难受。 但是,令小锋意外的是,赦铭带自己来的,竟然是一处游乐园,还是,一个鬼影子都没有的游乐园,而看着他财大气粗的模样,又是过年,不可能没有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包场了。 他竟然会细心的发现他不喜欢太多人? 小锋闷闷的被他拽着走,并没有发现此刻两个男人握着手一起走是多么的怪异。 第146章喜欢这件小事 “向你赔罪,来过这里玩过吗?”见身旁的小兔子一直沉默不语,赦铭只好找点话题。 小锋一直低垂着头,对于他的话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沉默是金。 可能是听到,但是他不想回答他。 他看出赦铭并没有恶意,这也是他跟他过来的原因,不过,也不能就代表,他愿意搭理他。 实在是被酒吧那一幕幕给刺激到了,他现在还是难以平静。 赦铭见他不理自己,也没有说什么,不在意的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满意的看到他抬眸意味不明的看了自己一眼,但是却并没有躲开。 这很是令赦铭感到愉悦,摸着他柔软的毛发,真的,软软的,和小兔子差不多。 不过,他知道把握适度,见好就收。 在取得他的同意之后,他一个在k市混的风生水起的大佬,却在这游乐场里出现了很滑稽的一幕。 陪着一个未成年小正太做碰碰车…… 但凡是个认识赦铭的人在这里的话,肯定都会大吃一惊的吧,不,不够淡定的,怕是都会直接看得眼珠子都会瞪出来。 这个大笑着陪着小正太玩如此幼稚的碰碰车的男人,真的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大佬么? 社会啊社会,真心越发搞不懂现在这些大人物的兴趣爱好了。 小锋却非常意外,这个男人,本来以为只是让自己一个人来玩而已,却并没有想到他会陪着他一起玩。 身旁感受到这个男人的热量,那抹似陌生,却又似熟悉的气息,没有令他有多余的反感,小锋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赦铭特殊起来。 听到耳旁男人放声大肆的笑出声,也许是周围并没有其他人,也许是被身旁这个无所顾忌的男人笑声所感染,小锋在一系列的刺激撞击之下,嘴角勾了勾,不禁也由得自己放纵一次,大声叫出声。 那似放松又似释然的叫声吸引了身旁男人的注目,赦铭看着他宛如孩童一般的笑容,看着他不再压抑自己的笑,心里那阵暖意,怎么也没法止住。 心跳的速度在看到他那阳光灿烂的脸庞之后,就再也没法正常跳动起来。 他知道,自己,的确是喜欢上了这个男孩,这个……属于他的小兔子。 猎人露出一抹即将捕猎一般的精光,盯着身旁的少年笑得意味深长。 小锋突然感觉自己后背一凉,有些不妙的转回头来,却和那双太过于炽热和露骨的眼神撞上。 小锋立刻僵住了,他愣愣的看着赦铭不知所措。 赦铭发现自己的目光太过于诡异,见他发现了,正想要解释些什么,却突然发现他们这辆碰碰车快要撞上了墙。 连忙一边大叫小心,一边想都没有想的将少年揽入自己怀里,死死的护住。 “嘭”的一声响,继而是机械的嗡嗡声转动,碰碰车突然停住,一切,终于回归于死寂。 猛的被男人有力的臂弯抱住,撞入他怀抱里时,小锋还处于懵逼状态,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的保护的他,第一次被一个人保护,还是一个男人,这让他的心脏有些受不了。 不过,怎么也抑制不住的暖,供热了他周身的凉,仿佛空气中,都冒着蒸汽一般。 小锋脸色莫名其妙的诡异粉红,心跳很不正常的极速跳动,他以为只是经历刚才那电闪时刻的激动造成的而已。 鼻尖一直充斥着专属于他的气息,小锋一时愣在他怀里不知所措。 “没事吧?”头顶传来一声担忧的问候,终于一语惊醒梦中人一般的将小锋思绪拉回,他赶紧手忙脚乱的从他怀里支起身体来。 低垂着头没敢抬头望他,弱弱的摇摇头,“没事,谢谢。” 赦铭却是一时懊悔,他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时刻是多么的美好,为什么他就要这么蠢的叫他呢。 怀里,仿佛还残留着属于他的气息,赦铭贪婪的呼吸了几下,戏谑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低垂着头,“既然没事,那么,我们继续玩吧。” 其实,赦铭也是想给自己放个假,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畅快过了。 混黑道的,哪里会有多少安静日子过舒坦。 小锋沉默着点点头,跟着他起身离开。 别墅里。 倾笋担忧的看了外面一眼,已经临近傍晚时分了,却还没有小锋的影子,她不禁开始担忧起来。 简之信揽着她,眸子一直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脸,注意到她时不时的望向门外,脸色担忧,转眼一想便明白了她在担心什么。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不会丢的。” 身旁的安慰却没能令倾笋放多少心,虽然小锋的确也发过短信通知她了,但是,还是不由的担心,“他情况特殊,一向内向,现在都快六点半了。” 想了想,倾笋还是坐不住的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一旁的简之信盯着,深邃的墨色眼眸沉了沉,有些不悦的,更多的是不满她对一个小屁孩的关注度实在太高。 在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还称之为小屁孩的,简之信和赦铭在某一点上达成了共识。 小锋刚在别墅门外下车,倾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赶紧接通后说了几句,小锋望了一眼车内的男人一眼,低声应了些什么后挂断。 知道笋子姐是担心自己的,小锋不禁勾了勾唇,却敏感的注意到车内那抹炽热的目光再次紧紧的盯着他时,脸色一红,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那个,今天,谢谢你。”其实,他知道,赦铭,是个好人。 要是其他人若是知道小锋这么想的话,肯定会笑掉大牙,少年,您哪只眼睛看到这煞神是个“好人”了?杀人不眨眼的好吧!! 赦铭微微眯了眯眼,对于他的道谢很受用,“那么,就请我吃顿饭作为感谢吧。” “啊?”请他吃饭? 虽然笋子姐给过他信用卡,里面他没有去查多少钱,但是知道肯定不少,可是,他不想用笋子姐的钱,那感觉,挺没有面子的,更多的是觉得自己无能的自嘲。 但是,这个男人却说要请他吃饭,那么,就必须得动用那笔钱了。 看着面前少年脸色瞬间变化多端起来,赦铭好笑的勾着唇看着他挣扎,请顿饭而已,他这是想要表达些什么? 不喜欢?还是不想和他一起吃饭? “怎么了?” “没,那个,我没请过人吃饭,到时候……” “没事,餐厅我说,你不用担心这些。”不是讨厌他就好,这有一就有二,这么一来二往的,不怕他不喜欢上自己。 “嗯。”轻声道了一句后,小锋这才敢抬头望向他。 “那么,晚安。”赦铭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着自己的小兔子在那乖顺万分,他真的好像亲近几分,心痒痒得难受。 但是,为免怕自己吓到他,他只能强忍着。 “晚……晚安。”第一次有人和他这么柔声细语的道晚安,小锋心跳又开始极速的跳动起来。 赦铭一直耐心的等着他说完这句话后,方才恋恋不舍的看了他一眼,开车离开。 直到眼前再没有那辆豪车的踪影,小锋还傻愣愣的站在门外看了良久。 直到…… “小锋?外面冷,站这看什么呢?” 耳旁突然传来的熟悉关心嗓音惊醒了小锋,抬眸看到是笋子姐,小锋正要开口,却暼到尾随她而来的那个恐怖男人时,选择性的沉默了一会。 闷闷的开口,“没什么,笋子姐怎么在这?” “看你久久不回来,还以为你迷路了呢,怎么样,玩得开心吗?”倾笋揉了揉他的头,外面冷,便拉着他往别墅里走。 一旁的简之信直接沉下了脸,盯着他们两人交握手的地方看了良久,突然上前,一把揽住倾笋,将她带到自己怀里。 倾笋被他这么突然一带,疑惑的抬眸瞧了他一眼,见他脸色沉沉,方才意识到自己冷落了他,好笑的看着他那醋坛子发酵的模样。 小锋却自觉的主动抽离开自己的手,余光扫到那两人亲密的画面,他沉了沉眸子,抿着唇疾步走了上去,还不忘和身后的倾笋说了几句,“笋子姐,我在外面吃过了,玩得挺开心的,有些累,就先休息了。” 说完,不等她回答,便一溜烟的跑进了别墅里。 “哎……这孩子……”倾笋看着他火急火燎的模样,无奈的摇摇头,看来,小锋的确也在开始打开他自己的心扉了,结交朋友么,看起来是挺不错的。 这样,他就不会再孤独了吧。 简之信不满的看着自己的媳妇眸子里一直却注视着另外一个男人,哪怕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他还是醋味挺大。 俯身轻轻咬了咬倾笋的耳朵,直接令倾笋惊叫了一下,“你属狗的?” “谁让你眼睛都没有我。” 得,又把这醋坛子惹到了,倾笋无奈的主动捧起他的脸就香了一个,“这样可以了吧,我眼里都是你了。” 简之信总算满意的点点头,却有些心痒痒的直接打横抱起她,“还不够,你得赔偿我精神损失费。” “啊?为什么?” 第147章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但是,霸道如简之信,怎么可能会告诉她为什么。 直接二话不说的将她一路抱上楼,关上房门,没一会儿便响起了女人的惊呼声和男人的粗重喘息声。 久久不息…… 医院内。 “磅当”一声,刺耳的玻璃瓶打碎的声音在病房内尤为突兀。 林萧有些费力的想要去拿桌子上的水杯,却一时不注意将水瓶一起打碎了。 房门突然的被打开,苏景一进来便看到的是女人半个身子都悬在了病床边缘摇摇欲坠的画面,心都提了上来,他赶紧连忙跑上前接过她身子,将她扶好躺靠着,眉头紧皱的开口,“不是有护士们,你瞎动什么!” “不用你管。” “你……你以为我稀罕管你?林萧,你这个女人能不能讲点理?要不是我,你早死路上了都没人搭理你!” “我愿意。” “你……” 这样的场景,已经都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了,自从上次简之信和倾笋的订婚宴之后,苏景将这个突然昏倒的女人送来医院救治已经几个月时间了,都不见好转。 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嘴毒性格野蛮不讲道理,每次和他都是火星撞地球似的,得理不饶人的缝面必吵。 苏景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自己上辈子得罪了这个女人,让她这辈子来这么折腾自己。 他每次都不想再搭理她的,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那么的喜欢犯贱,喜欢来这里找罪受。 “行,今天咱们不吵行不行?” “谁跟你吵了?”林萧虽然脸色是苍白的病态神色,但是那仿佛吃了炸药似的脾气还是挺大的。 苏景意味不明的盯着她良久,最后还是忍了忍,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他突然有些诡异的复杂,“我就要结婚了,你就不能少跟我吵一次么。” 突然这么一句话下来,房间立刻宛如死一般的沉寂。 林萧并没有惊讶,只是面无表情的漠然盯着苏景,看起来像是听到了事不关己的事情而已,但是,除了她自己,谁也没有发现,她隐藏在被子里的手,正死死的缀紧了床单,指尖,都泛起了白。 苏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些什么,看到在自己说完这句话后,无动于衷的林萧,甚至在她眸子里看到漠然,心里,更针扎了似的疼。 他自嘲的捂住心脏的位置,原来,这里,竟然还是会疼,可笑,真是……可笑啊。 “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期待你什么,林萧,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你有心呢,还是无心的好。” “呵,像你苏家大少爷如此滥情的,那才是有心才是,我可担不起。”林萧满脸的讽刺。 苏景隐忍着怒火死死呃呃呃的盯着她,“我哪里滥情了?” 林萧却冷笑不语。 都要结婚的人了还来招惹她,不是滥情是什么? 见她不说话,苏景握紧了拳头,青筋暴现,“对于我结婚,你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哦,祝你幸福,可以了吗?”言语敷衍,神色讽刺,此时此刻,林萧的神色终于成功的激怒了苏景。 他一把将林萧拉扯了过来,低头狠狠地堵住了她嚣张不饶人的嘴。 “唔……放……唔……”林萧先是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后来终是惊醒想要推开他,但是,揽住她的男人强壮而有力,而她又处于生病状态,哪里抵得过他的力气。 没办法,她只得狠狠地咬了他一口,逼迫他退开。 果然,苏景吃痛赶紧放开了她,“噗”的一声将满嘴的血吐了出来,阴测测的盯着她。 而林萧同样怒火中烧的瞪着他。 “你属狗的啊,嘶……你这女人……” “呵,苏景,还不说你滥情?都要结婚的人了,还来这么对我,花心大少果然不一样,贱!” “你说我什么?再说一遍?” 苏景怒了,凑近了她威胁出声。 林萧却丝毫不惧,冷笑开口,“说你贱呢,怎么?不行?” “女人,你在找死。”苏景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林萧却无所畏惧的嗤笑一声,“我都快半条腿踏入棺材的人了,会怕死?笑话!!” “什么意思?”猛的听到她这么说,苏景脸色一愣,转而惊讶的盯着她。 林萧愣了愣,继而装作不在乎的轻笑,“我在开玩笑,不懂?”可是那笑,却带着苏景怎么也看不出的苦涩。 苏景怀疑的看着她良久,正要说些什么,护士以及医生他们突然推开房门进来,该是查房的时刻了。 林萧不想再看到他,也难以应付他,便让医生讲他赶了出去。 苏景难得好脾气的自动出去,没有墙出声,不过,他并没有走,而是待在病房门外站了很久,在医生护士出来之后,他朝医生办公室走了过去。 “抱歉,这是病人特意交代过的隐私,我不能说。”办公室里,医生一脸的抱歉看着苏景,在这个男人想要知道病房里的女人究竟得了什么病时,不是他不说,但是,这是隐私,他身为医生,有必要为其隐瞒。 苏景脸色不太好,直接揪住医生将他扯到自己面前,“知道我是谁么,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你信不信?” 眼前的这个男人眼神实在是太过于阴沉和冷血,令医生心惊胆战的只好将女人的病情说给了男人听。 “什么?宫颈癌?晚……晚期?” 苏景看着手里的化验单子,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和震惊,心里却怎么也不愿意去相信,那个总是和他斗嘴,一见面就呛的女人,竟然,会得了这种病…… 全身仿佛失去了支撑点一般的,他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心,扎得更加的疼了,疼得他有些感到窒息。 医生很惊诧的看着这个男人的反应,一般能这样的,那么只能剩下亲近的人了,不由得疑惑问出声,“你……是她男朋友吗?” 苏景太过于震惊,对于医生的话却并没有搭理,但是医生却并不介意,看着男人实在脸色不太对劲,叹了口气说道:“主要是她流过产,身体没有得到好好休养,又经历了寒冷的袭击,导致一系列的病发,到现在才发现,却已经晚了,年轻人啊,你们……唉……” “你说什么?她流过产?!!”一个接着一个的震惊令苏景直接白了脸色,他阴测测的盯着医生,神色莫名。 医生被他盯得有些胆战心惊的,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开口,“她……她的确流过产……” “什么时候?” 脸色凝重,眉宇间尽是冷意。 医生摇摇头,“这你不知道吗?你不是她男朋友?”见苏景一个冷漠的眼神盯过来,医生赶紧开口,“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流过产。” 苏景却再也等不下去问了,直接抓起那单子朝之前离开的病房疾步跑去。 “哎……”看着他一阵风的溜走,医生急了,单子,单子还在他手上呢。赶紧也追了上去。 但是,在病房里,刚才还在病房里的女人,此刻,却半点踪迹都没有。 苏景急得眼睛里都快要喷火了,抓住一个护士就问,“她呢?!她呢!!!” 护士都被他这个气势给吓懵逼了,可能是苏景脸色太过于恐怖,护士终于回神,磕磕绊绊的摇头,“我—……我不知道啊……” 苏景脸色阴沉,她不会是离开医院了吧?甩开这个护士,苏景便径直朝前追去,脑海里一直浮现两个字:林萧…… 林萧的确是离开医院了,不过,她还是穿着病服,只不过外面套了一个风衣而已,脸色苍白,脚步有些虚晃。 她真的,很想再见一面阿信,哪怕,是最后一面,也行,她真的受不了,阿信这么残忍的对待她。 拨打了一个电话,她知道,阿信不会再见她,他说过,所以,为了能见他最后一面,她只能拨打了倾笋的电话。 而此刻,倾笋正在厨房里尝试着做饺子,但是,在n次包饺子露馅之后,她放弃了,刚洗干净手时,电话便响起了,她赶紧擦干手拿起一瞧,目光却顿住,上次备注过的林萧,怎么会给她打电话? 不过,她打来,一向不会是有什么好事。 “喂?”想起和她的确没有多大怨,反而还挺同情这个女人的,倾笋便接了。 “倾笋。”电话那头的嗓音格外的虚弱,不时的伴随着女人无力的咳嗽。 倾笋光是听着那咳嗽,就感觉到那边的女人仿佛能把肺都咳出来一般。 皱了皱眉头,她应了一声,没再继续开口。 “不好意思,打搅了你,我有事求你,咳咳咳……咳……最……最后一次求你。” 倾笋正要说些什么,但是想到客厅里的懒神,她顿了顿,走向花园里才继续开口,“什么事情?” 林萧笑了,其实,她并不讨厌倾笋,因为,她已经讨厌不起来了,自己爱了那么年的男人,爱得那么辛苦,那么痛苦,却轻易的爱上了另外一个女人,他自然有他的道理,同为女人,她也知道,倾笋,的确有足够的魅力。 哪里像她这样,肮脏不堪。 第148章悲哀的女人 “我想要见阿信最后一次,好不好?” 当听到电话那头突兀的这么要求时,没由来的,倾笋心头一紧,眉头紧皱,抿着唇并没有立刻回答。 林萧听她半响都没有动静,不由得开始着急起来,“你别误会,我不是想要拆散你们,我已经想通了,我会祝福你们,也没再想过会拆散你们的事,我真的……咳咳咳……只是想要见他最后一面。” 可能觉得自己说服力太弱,林萧咳了半响后,继续开口,“我患了宫颈癌,已经没几个月的日子了,我真的……真的很想再见阿信……见他最后……最后……一面……行……行不行?求求你……求求你了倾笋……咳咳咳……求求你……” 说到这里,那边女人突然的痛哭出声,惊了倾笋,不过,更加令她惊讶的是,林萧竟然患了宫颈癌…… 而且,还没有几个月的日子了。 凭着直觉,她并不觉得,这是林萧为了重新得到简之信的爱而找的借口。 她认为,这是真的。 耳边听着她痛哭流涕的绝望请求,倾笋并不能做到有多么的冷漠无情,她心软了。 但是,把自己男人让出去,还是前任,哪怕只是见一面,她心里也觉得不是滋味。 况且,虽然她同情林萧,但是,依照懒神那个脾气,他自己不愿意见林萧,若她去帮忙的话,后果………她都能想象出自己得有多惨。 犹豫不决,倾笋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才好,林萧半响都没有听到她的回应,知道她的犹豫,绝望的呜咽出声。 “我知道,你怀疑我,可是,真的,只是最后一次了,我刚从医院逃出来的,求求你,让我见他最后一次好不好?我以后,也再也见不到他了,我就和他说几句话就行,求求你了,倾笋,求求你……呜呜呜呜呜……” 耳边是她痛苦的呜咽,倾笋望了一眼门口里面客厅的方向,心下终是无奈的叹口气,“好吧,我问问他,若他不愿意……” “谢谢,谢谢你,不过,求你一件事,别把我得癌症的事情告诉他好吗?求求你了。” “为什么?” 林萧惨然一笑,“我知道他不会因为我的病而对我多看一眼,哪怕是多看,我也不会希望是可怜或者是同情,我知道他。” 倾笋顿了顿,又不能告诉他真实的情况,那么,懒神会去见她才怪。 这么想的,倾笋也就这么说了。 “若这样的话,懒神不一定会同意出来和你见面。” 林萧愣了愣,继而惨白的望了一眼天空的方向,“拜托你和他说一句话。”停顿了一下,压住心里那撕痛的感觉,林萧继续开口,“江南烟雨红尘,莫让他忘了,当年谁给过的情答。” 倾笋听着十分古怪,这……是怎么暗号? “没了吗?” “没了,谢谢你,真心的,倾笋,你是个好姑娘,祝福你们。” 林萧突然的感谢,真诚祝福,倒是令倾笋有些不自在起来。 “没事。” 挂断了电话之后,倾笋却拿着电话久久不语。 拢了拢身上的外套,终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现在小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如今是天天往外跑,但是,倾笋也不能妨碍他交朋友,他实在是需要几个朋友来合群一下。 因此,别墅里,此刻除了管家和仆人在外面,客厅里就只有她和懒神。 看到他慵懒的躺在沙发上休养生息,倾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到沙发边缘,居高临下的盯着他妖孽的睡颜。 这个男人贼帅啊,是她的,真好。 手腕突然被拽住,猛的一个拉力往下,倾笋径直倒在他身上,“看了那么久,没看够?”头顶戏谑的磁性嗓音引得倾笋抬眸望他。 简之信睁开懒散的眸子,静静地盯着她勾着唇。 “自然没看够,我要看一辈子的。”倾笋在他温暖的胸膛上蹭了蹭,像猫似的。 简之信眸子更柔了,揉了揉她的头,盯着她意味深长,“说吧,有什么好事瞒着我?” 倾笋对于他的敏感度无语,这都能猜出来,但是,对于自己说出来林萧,她还是有些不太有把握让他不生气。 “我说一件事情,你先保证不生气,我才敢说。” 简之信盯着她望了半响,顿了顿,“说。” 倾笋却紧张的吞咽了一下,仔细的揣摩着他今天的心情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轻咳了一声方才开口,“就是……那个,林萧找我了。” 提到林萧,简之信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定定的盯着倾笋意味不明。 见他盯着自己眼神怪异,倾笋咬了咬唇,终于硬着头皮再次开口,“她想要见你一面。”最后一面。 最后几个字,她没敢说出来。 因为懒神脸色已经濒临暴戾和阴沉的边缘。 倾笋心下一紧,在他没发火之前,赶紧开口,“你说你不会生气的!” 简之信本来还气的,被她这么一说给蠢气乐了,“我只是让你说,没说我不生气。” “你狡辩。”倾笋无语的赏了他一个大白眼。 “先扯回正道。”简之信捏了捏她的鼻尖,真心怀疑他是不是捡了一个笨蛋媳妇。 “那个,我肯定不能让她和你见面的,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擦枪走火什么的。”趁简之信发火之前,倾笋先主动表明自己立场,顺便解释清楚自己为什么说出这句话,“我之所以帮她传话,是因为突然感觉她可怜而已。” 简之信脸色阴翳的盯着她意味深长,“那你的意思是,我随意和她见面,你无所谓?” “怎么可能!我当然介意,只是因为,这次特殊一点而已。” 倾笋生怕他那炸药脾性说爆就爆赶紧表态,顺便举起四根爪作发誓状。 简之信被她的行为愉悦到,便也没有追究她的“罪责”。 只是沉默不语。 看着他不说话,倾笋心里发慌,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气,她蹭了蹭他,没反应……继续蹭。 还是没有反应,倾笋怒了,mmp.,她就不信了!他会无动于衷!! 倾笋猛的捧起他的脸就香了一个,终于,这次这妖孽终于动了,紧紧的化被动为主动,直接扣住倾笋的脑袋就死死吻了许久。 直到倾笋都快要窒息了方才将她放开。 “呼……你……你不生气了吧?” 气喘吁吁的看着他,带着抹小心翼翼的意味。 简之信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笨得可爱,勾了勾唇,“我没说我生气。” 倾笋郁闷了,真心不知道有句mmp当讲不当讲。 “行了,既然没生气,咱们言归正传。”又转回林萧的事情上,倾笋定定的和简之信对上眼。 后者则挑了挑眉头盯着她意味深长。 “她说,江南烟雨红尘,莫让你忘了,当年的情答,这……什么意思?”倾笋说完这句话后,便直勾勾的盯着他,不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简之信眸子顿了顿,墨色眼眸微微闪了闪,盯着倾笋沉默不语了半响,终于在她狐疑的脸色中缓缓说起当年那些事情。 “当年救你时,我曾经神经错乱过一阵子,那时候陪在我身边的又是她,便一直以为她是你,她带过我出去玩过几次,都是在一个叫江南烟雨红尘游乐园,我给过她承诺。说会娶她,若做不到娶她,就答应她一个条件。” 心里说不酸是假的,倾笋听着他说完心里就直冒酸水了,她都突然感觉自己蠢得无药可救了。 她心软个毛线。为什么要发神经帮她!简直就是在自己找罪受! 简之信好笑的看着她脸色瞬间变化莫测,勾着唇等着她反应。 倾笋瞪了他几眼,“所以,这句话的意思,是让你娶她?!” “你觉得呢?”简之信纯心想要逗她。 倾笋扯过他衬衫,凑近了他,“告诉你,我已经是你未婚妻了,想娶她!窗户都没有!” 看着媳妇霸道的宣言,简之信被愉悦到了,好心情的揽住她的腰点头答应,“是是是,我媳妇只能是你,不能是其他人。” “必须的!” 倾笋哼了一声,不过又想到林萧,突然想起她的祝福,狐疑的盯着简之信,“那么,现在她的意思,是想让你应承条件喽?” 简之信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见她一面。” 感情林萧是不打没有胜算的仗啊,那么,她是不是,又被耍了? 卧槽…… ……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这个女人……她的确是不该同情她或者是心软的! 妈的。 简之信刮了刮她的鼻子,“不是你来传话的么,现在做出这么深恶痛绝的模样,给谁看?” 倾笋瞪了他一眼,“我喜欢,我爱,我心头凉快!” 得,还炸毛了。 简之信无奈的摇摇头,抱着她一起起身,将她拥入怀里,“若你不想我去,那我就不去。” 哟呵,还打感情牌了? 但是,他分明知道自己不可能会冷漠无情的任由那个没多少日子的女人白白等下去! 倾笋犹豫了一下,看着身旁自家男人那坦荡荡的姿态,终于是叹了一口气,“去吧,去见她一面吧,以后……” 第149章最后一次 以后会如何,她没去想,便也能知道,那是个,悲伤的结局。 “不过,你不许给我来个红杏出墙,旧情复燃!听到没有!!” 倾笋双手紧紧的抱住他警告道,满脸的认真。 简之信好笑的刮了刮她的鼻子,无奈的点头作保证,“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倾笋这才满意的放他离开。 她信他,一直。 咖啡厅里。 当得到消息,简之信终于肯见自己一面之后,林萧心里万分激动,她将病服笼罩在厚实的风衣之下,再化上妆,这就跟平日里没什么两样。 脸色也红润起来,没有病态的苍白。 坐在咖啡厅里焦急又忐忑不安的等着那个男人的到来,就好像是古代里,洞房花烛夜等待自己丈夫一般的紧张。 只是她知道,今天,真的是最后一次见到他了。 当终于看到那抹伟岸而高大修长的身影踏进咖啡厅里后,林萧心里的紧张突然化为平静,莫名的镇定,只是因为,看到了他。 简之信暼了她一眼后,径直朝她走来。然后坐在她对面,也不看她,只是半耷拉着眼皮,不知道看向哪里。 “阿……阿信。”有些激动,令林萧说话都带着抹颤抖。 但被叫的人却并没有多少反应,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林萧并不在意的轻笑了一声,“首先,我很谢谢你今天能来。” 顿了顿,她又开口,“找你出来,只是为了看看你而已,顺便,说点事情,我也不期望太多,只是希望,你能耐心的听我说完,以后……我都不会再打扰你了,我会走得远远的,看着你幸福……便好。”说到这里,林萧的话语已经带着抹悲伤的颤抖了。 但是,她得隐忍着不能让对面敏感的男人发现。 简之信抬眸扫了她一眼,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击了几下,“说。” 冰冷的话语,是今天见到他之后,他给自己的第一句话,不。应该是称之为一个字而已,但是,林萧已经很满足了。 “当年,我之所以逃到外国去,是为了不让你知道我流产又生病的时候,还有,我知道你恨我当年不仅一声不响的离开,还怪我害了林黛。” “但是,我那都是逼不得已,林黛她对我有乱伦的眷恋,而且,她是想要害你,所以,我才狠心……你不知道,你不会知道,我在林家过的是什么日子,我恨死林黛了,明明是我一直陪着的你,也一直是我待在你身边不离不弃,凭什么她林黛就能轻易的得到你的关注,我承认,我当年也是嫉妒。” “只是,那次,她竟然给你下药,我真的气狠了,才那么想要和她同归于尽的,但是,我不能死,我想到了你,想到了孩子,可是,孩子,终于还是没有保住,我……” 看着林萧突然哽咽起来,简之信依旧是面无表情,等着她哽咽得差不多了,简之信方才冷漠的开口,“孩子不是我的。” “什么?!!你……”林萧被他突兀的这么一句话给震惊得目瞪口呆,仿佛不可置信一般。 简之信却冷笑一声,“别装了,是不是,你心里没点13数么。” 他,依旧是冷漠无情又毒舌。 林萧呆滞了一下,终究是苦涩的笑出声,“我以为,你不知道的,原来,你一切,都是知道的,哈哈哈哈……”笑声由大到小,林萧笑着笑着却突然哭出声,双手痛苦的捂住脸,“阿信,阿信啊……” “我不是故意背叛你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那时候,你竟然搭理林黛,我郁闷,我吃醋啊,可是你性子一直是冷淡的,所以,我就多喝了一点,没有想到,却和那人……我是被强迫的啊,阿信,你信我,你信我啊……” “呵……”简之信直接冷漠勾了勾唇,“那一次强迫,两次三四次呢?也是?林萧,我有脑子。” 简之信突兀的这么一句话,直接令林萧震住了哭泣,她呆滞的盯着简之信,一脸的不可置信,但是后来转眼一想,却苦涩的自嘲一笑。 她现在,肯定像个跳梁小丑一般的吧,阿信,肯定是唾弃自己的吧,的确,如今的她,连自己都唾弃。 这样的她,活该活不久呢,真是可笑,又悲哀呢。 林萧收起了做作的姿态,颓靡的靠在椅子后背上,直直的盯着简之信出神良久,突然将手上的钻戒摘下来,放到桌子上推向他,“这个,还你,以后,我们……什么都不欠了。” 简之信只是暼了一眼那钻戒,却并没有接,“我自己有,你扔了吧。” 这句无情的话语仿佛跟针扎似的扎在林萧心里,她呆滞的盯着简之信,目光顺着往下看向他手上,突然笑出声,是自嘲的。 对啊,他自己有了他的幸福,那么,她这个以往,对于他来说,连个念想的价值都算不上,可笑,真心是可笑万分,却又悲哀万分。 双手死死的握成拳,指甲深深的陷进去肉里了,她都没有发现一般,只是固执着眸子盯着对面的男人,脸色苍白,连腮红都掩饰不了她的惨白。 苦涩又自嘲的将钻戒收了回来,算了,死了以后,带着去天堂,自己,留个念想也的确是不错的。 “阿信,你真的……对我,没有半点旧情了吗?”说完这句话,林萧满是期望的盯着他,仿佛想要从他脸上能看出只言片语的在乎,哪怕……只有一点点,一点点……也好啊。 只是,让她失望的是,没有……什么都没有……男人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她真的,像是一个笑话,在他面前跳梁小丑了这么久,悲哀万分,终是抵不过他的无情,林萧痛哭出声,“你走吧,祝你们幸福。” 埋头俯身在桌子上痛哭流涕,她最后一次任性的哭了,在这个男人面前。 简之信听到她撕心裂肺的痛哭,终于将墨色眼眸抬起望了她一眼,却在暼到她因为俯身在桌上露出来的病服时,微微征了征。 墨色眼眸轻轻闪了闪,却并没有说些什么,抿着薄唇盯着这个痛哭的女人良久,最终,他还是径直起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林萧不敢抬头看他离开的背影,哪怕很贪婪的想要看他,哪怕是背影,但是,她知道,她怕自己因为看到,而再次贪婪的,会不顾一切的上前挽留他。 她只能对自己狠心,不再想他,不再看他,彻彻底底的断了自己的念想,永永远远的……在心里,忘掉这个她爱了这么久,这么痛苦的男人。 越想越悲伤,她哭得昏天暗地。 突然,脑袋被一只大手温柔的抚摸着,令正在痛哭状态中的林萧猛的停止了哭泣,她突然充满了希望的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本以为是简之信去而复返。 却在看到熟悉却不再是他时,林萧苦涩而自嘲的一笑,她在想些什么,那个男人,永远也不可能再是她的了。 苏景本来还心疼这个女人的,但是,当看到她那本来还充满希望的眼神在看到时自己后,竟然瞬间露出失望的表情,这令他情何以堪!! 苏景脸色阴沉的盯着她,“怎么,看到我不是他,失望到这个鬼样子?” 林萧却没有精神再和他吵了,想起自己没有多少的日子,她擦干泪水,呆滞的望向窗外,“苏景,陪我去旅行吧,好不好。” 苏景被她突兀的温柔给吓得一愣,她这次竟然没有开口呛他,而且,竟然还让他陪着她去旅行? 只不过,想起她的病情,苏景心一沉,“你……” “求求你,陪我一次吧,我知道你看到了那单子,不用在我面前掩饰,我这辈子,都没有好好旅行过呢,所以,陪我去一次吧,我想趁我还能呼吸,还能看,再去看一次,江南水乡,去云南丽江古城,去很多很多地方……”脸上无声的挂起两行泪水,她却笑得很开心的转头看着他。 苍白的脸色如此的无力,让苏景心疼得快要死去一般的难受。 “陪我看日出好吗?”她偶尔一次听过这首歌,所以,她很想看日出,那是一天的最初梦幻开始,多看一天日出,她就能多呼吸一天,真好。 “好。”沙哑着应着这么一声,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苏景和她斗了那么多次嘴,终于在这最后一次和平相处了,也有机会和她单独相处,只是,时间是过得那么的快,他多么希望,可以慢一些,再慢一些。 让他,可以好好的爱她,让他,可以向她求婚,结婚,然后生子,一家三口,和乐融融…… 只是,他知道,一切都是奢望而已。 看着眼前这个在听到自己答应了之后,笑得如此灿烂的女人,他也笑了,只是笑得很苦涩。 原来这个女人,一直在坚强而已。 东城。 小锋奇怪的盯着赦铭在游泳池里来回折腾了好几次还不罢休,仿佛还在生气一般,只是,他为什么生气? 不过。好像是从刚才他帮了一个陌生男人之后,他就是这个状态了。 第150章误解终悲欢 “那个……”小锋小心翼翼的瞄了他一眼,见他仍旧自顾自的游来游去,也不嫌累似的。 不过,想起今天的特殊日子,他不禁黯然伤神呆呆望着窗外好一阵。 赦铭气的不是因为他帮那个陌生男人,而是他看到那个男人明显的在和他套近乎,而这个笨蛋兔子竟然不知道的,简直就是羊送狼口。 终于游累了,他抬眸望了一眼小兔子的方向,却见他呆滞的望着窗外许久出神。 那眼神,莫名的让赦铭感到心疼。 游上岸后,赦铭走到他身旁他都没有发现,赦铭疑惑的不禁伸出手在他眼前摇晃了一下,“想什么呢?想那么认真。” 小锋回过神来,意味不明的望着他好一会儿,抿了抿唇摇摇头,“游好了吗?” 赦铭点点头,见他准备不说话了,便径直坐在他身旁,一边擦干身上的水珠,一边掩饰性的问他,“待会,带你去我会场看看,去吗?” “会场?”小锋好奇的看向他,清秀的眼珠印在赦铭眸子里,令他十分心痒痒的。 强忍住揉他脸的冲动,赦铭半靠在后背椅子上,眸子里带着笑意,盯着他很是肆无忌惮,“黑帮的,怕吗?” 小锋愣住了,盯着他直瞧,想要从他脸色里看出开玩笑的痕迹,但是,半点都无。 黑帮么。 小锋眼珠子转了几下,思索着去的可能性,“为什么要带我去?” “让他们认认嫂子。”赦铭戏谑的开口。 “……” 小锋瞪着他好半响,“开玩笑吧你。” 赦铭见他脸色惶恐不安起来,眸子一紧,心里无奈一叹,“行了,逗你玩的,去不去吧?” 小锋犹豫了一下,反正今天他也不想那么早回去,除了跟着他,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便点点头答应了。 见他答应,赦铭眸子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嘴角愉悦的扬了扬。 医院内。 当倾笋接到扬落的电话告知女娲动了胎气时,顿时急得不得了,赶紧和简之信奔向医院里。 在门口遇到蒋英雨,正要和她打招呼,却突然看到她身后跟着的一个陌生男人时,微微愣了愣。 “小雨……”倾笋叫了她一声,蒋英雨抬眸向她这里看了过来,脸上高兴,朝她走了过来。 “走吧。” 倾笋点点头,但是,看着依旧跟着她的陌生男人,倾笋一边走一边问,“这是……” 蒋英雨脸色滞了滞,转眸看了一眼那男人,抿着唇终是叹口气,“朋友。” 倾笋却明显不信,但是现在也不是问这些的时候,得先去看看女娲如何了。 简之信在看到那个陌生男人时,脚步微微顿住,他并不像她们那么急,便停下脚步看向那个男人,“六廊?” 叫做六廊的男人听后脚步猛的顿住,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远处即将消失的两个女人背影,方才转眸看向叫住他的男人。 但是,当看清楚男人的模样后,六廊惊了惊,“之信哥?” 六廊是华盛临的表弟,刚从英国留学回来没多久。 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六廊伸出手来和简之信简单的握了握后,慢慢朝医院楼上走去。 “你怎么在这?” 简之信知道华盛临和蒋英雨之间没戏,但是,现在他表弟却和蒋英雨在一起,这就有些令人深味了。 六廊笑了笑,“你应该认识蒋英雨吧,我正在追她,看她着急来医院,便送她来了,你呢?” 六廊毫不掩饰的话语令简之信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六廊的脸色也不似开玩笑,他微微叹口气,这叫什么事情?华盛临没着落的事情,他表弟却来横插一脚,这……合适吗? “我陪未婚妻来,你,追到她了?” 他一向不是话多的人,但是,难得的会为了哥们多嘴几句。 六廊脸色有些失落黯然,摇摇头,“没有。追了她三个月,还是处于朋友阶段。” 简之信很不厚道的松了一口气,偏心的来说,他的确是希望那个女人可以选择临子,毕竟,临子为了她,也是做得够多的了。 一路再无话,简之信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沉默不语。 六廊好奇而疑惑的暼了他一眼,见他不再开口,便也没有找话题说话。 不过,令他惊奇的是之信哥今天竟然会主动和他打招呼不说,还说了这么多的话,还真是稀奇。 当倾笋和蒋英雨感到病房门口时,里面响起扬伯母大声骂着扬落的话语一字不落的落进他们耳朵里。 “气死我了都!!扬落啊扬落,老娘当初干嘛生下你这么个讨债的冤家来?阿!!你说你同性恋,好,我不管,可是,丫头怀着孕啊。还是你的孩子啊,你就没有点良心吗?阿?你对得起她吗?” “你在外面如何鬼混我不想管,我也管不了你了,但是,你竟然把人引到家里来,你纯心是想要气死我和你爸,你好安心是不是!!”扬伯母的怒火终于集体在今天爆发出来。 那愤怒而失望万分的大骂,难听却是她太过于失望的结果。 “妈,对不起,我是……” “跪下!!!”扬母却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丫头他们母子俩,幸亏他们母子俩没有出事,不然,你扬落趁早滚蛋,就当我从来没有生过你!” 扬母悲愤而激动的话语一出,“咚”的一声,应该是扬落跪地的声音。 “我以为你们这阵子应该是培养出感情来了,我是多么的高兴啊,就放心的将丫头母子俩交给你,但是你呢,竟然还把外面鬼混的人都引到家里来了!!还是一个未成年!!扬落,你良心被狗吃了?阿?” 被自己的母亲这么骂着,却是骂得实在天经地义,听到这里,倾笋和蒋英雨大概是了解了为什么女娲会突然动胎气。 简单的来说就是扬落还是死不悔改的去外面鬼混,而且还是和一个少年,未成年额的。而那少年找上门来,方才令女娲激动之下动了胎气。 倾笋脸色立刻阴沉起来,扬伯母骂得好,要不是碍于他们的面子,倾笋都想抄家伙给他砸去了,人渣玩意!! 蒋英雨同样脸色阴翳,敲了敲房门,里面的大骂声骤然停下,扬伯父开的门。 “伯父好,我们来看看女娲。” “是吗?快请进。” 扬伯父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些,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倾笋他们礼貌的点头后走了进去,同样礼貌的向扬伯母问好,扬母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她们笑笑,丫头的姐妹,自己却没能将丫头照顾好,实在是愧疚难受得很。 “你们来了,快去看看女娲吧。”病房是隔着的,倾笋和蒋英雨赶紧点点头,余光暼到仍旧在跪着的男人。 倾笋眸子却猛的一紧,扬落那颓靡而疲惫的神态,愧疚和自责痛苦的神色都一一看的清楚,虽然低垂着头,但是那仿佛一夜之间老了许多的,毫无精神气。 本来很气的倾笋脚步一顿,蒋英雨疑惑的向她看来,倾笋赶紧跟上了她的步伐,余光再次暼了一眼扬落,他……应该也是难受万分的吧? 这其中,是不是真的有误会? 摇摇头,这些还是待会再说吧,待转到拐角处房间里,女娲静静地睡着,而团子正乖巧的在一旁照顾着女瓦,倾笋和蒋英雨心疼的对视了一眼,正不忍心叫醒她时,女瓦却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你们来了,随意坐吧。”女瓦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并没有多大奇怪的地方。 倾笋和蒋英雨皆暗松了一口气,倾笋坐在她病床上,摸了摸她的额头,将目光放到她七个多月的肚子上,“没事吧?” 女瓦笑了笑,伸手摸向自己的肚子,“没事,你们都放心吧,我能有什么事情。” 倾笋她们瞬间没什么话来说了,看着她一向是自己隐忍的神态,倾笋叹了口气,“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却看到这两个本来感情升温得迅速的两人突然疏离。 女瓦微微闪了闪眸子,脸色没多大表情,“我感到累了,笋子,小雨,真的,我真的感到累了,他说过,他向我保证过,他不再踏足gay圈,但是,他食言了。” 倾笋和蒋英雨对视了一眼,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好沉默不语。 倾笋握紧了她的手,给予她温暖,女瓦回握住她,“他说,他是因为喝醉了酒,才让那个人钻了空子的,又是因为酒,呵呵……我不敢相信他了,心累了,随他怎么找借口吧,我和一个未成年的男孩子抢一个男人,简直是天下最大的奇葩事情了,我丢不起这个脸了,也太累了,笋子,小雨,我想放弃了。” “不行!” 在女瓦说完这一长大段话语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扬落突然出现,他脸色颓靡疲惫的出现在女瓦病床前,带着懊悔的眼神紧紧盯着她,“女瓦,我这次真的错了,而且,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我真的是喝醉酒了,而那个人,他分明只是想要报复我而已,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做!” 第151解释 扬落见自己说完,女瓦脸上半点起伏的表情都没有,顿时急了,直接跪在她病床前,双手紧紧的握住女瓦的手。 “你信我好不好?求求你信我,我真的,喜欢了你之后,就再也没有踏足那里了,那天,是在朋友宴会上多喝了一点,却碰巧遇到他,然后才稀里糊涂的被他暗算了,我真的没有和他做过什么,女瓦,你信我。” 被他突兀的动作给惊到,女瓦脸色变了变,却依旧抿着唇没有看他一眼,沉默不语。 倾笋和蒋英雨愣愣的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扬伯母和扬伯父走了进来,当看到自家儿子跪在女瓦面前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哟。 幸亏大人孩子都没有事情,不然,他们该怎么交代啊。 “你喝醉了酒,你怎么知道你做没做?”倾笋冷着眸子质疑出声。 扬落瞬间说不出话来了。 房间内瞬间死一般的沉寂。 “你再把他叫来,我见他一面。”终于,女瓦神色淡淡的开口。 “这怎么行!” “不行!!” 扬伯母立刻第一个出声阻止,“要是再让那个不要脸的说出什么话来刺激到你怎么办,你这都快要生了。” 扬母话语一落,却不无道理,之前就是因为那个男孩上门来才令女瓦动了胎气的。 女瓦却强忍住内心苦涩,她决定做最后一次努力,若真的是她想的那样的话,她会退出。 安抚性的看了一眼扬母,女瓦扯出一抹笑容来,“放心吧,婆婆,没事,这次不会了,我只是想要弄清楚一些事情罢了,不然,我这心里实在堵的慌,难受。” 她话语一落,扬落盯着她的眸子痛苦万分,心疼的意味更多,只是,他想了想,他的确并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来,所以,他不怕那个少年再来的。 只是,他担心她。 倾笋在他们之间来回扫视了一下,突然开口,“这样吧,我和小雨陪着女娲,不会让那个人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情,这样你们和我们都放心。” “对。”蒋英雨在一旁轻轻点点头附和。 扬母犹豫了一下,扬父用手肘拐了拐她,手心手背都是肉,看着丫头的决心,他们也不好阻止,往好的一方面想,也许这次事情解决了,丫头又和儿子和好了也说不定呢。 扬母和扬父对视了一眼后,终是叹口气点点头,“也成吧,多谢了丫头们。” “伯母太客气了。”倾笋笑了笑。 简之信他们到的时候,却看到扬落被赶出来的画面,身后还有他父母以及小小的团子。 没有看到倾笋他们,问了扬伯母方才知道事情的原始,简之信无不同情的看着颓靡的扬落,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以作安抚。 当那个男孩出现之后,倾笋看着他却觉得有些眼熟,具体眼熟再哪里,却一时想不出来。 男孩性格很是大大咧咧,丝毫不畏惧这里人多,进了病房后,倾笋她们都没有叫他,他倒是很随意的找了椅子做好。 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的看着他们,准确的来说,是看着女瓦,转了转耳朵上的耳钉,男孩看着女瓦直接道:“说吧,什么事情?我时间宝贵。” 女瓦冷漠的盯着他不语,上下扫视了一下他,当时没有及时看清楚他的外貌,此刻看来,又是未成年,小正太的模样的确是讨喜。 只是,在她这里看来,是那么的不屑。 小小年纪就出来卖屁股,他倒是挺不在意的。 “你这么做,谁给你好处?” 当女瓦这么一说后,房间里的三人都愣住了,倾笋他们是惊讶,还不知道原来还能有这层意思。 而男孩却是有些狐疑的看着女瓦,他不明白,这个女人第一次看起来很蠢,现在,却有些不一样了。 眯了眯眸子,男孩嬉笑着开口,“没有谁,我爱落落,仅此而已。” 都说在爱情里的女人都是傻子,但是,女瓦经过一夜的思考,却发现了诸多漏洞,这也就是为什么她想要赌上一赌的原因。 “你说没有谁么,那正巧了,我记得,扬落有个习惯,睡觉时习惯裸睡,而那天你说你们做了,扬落下身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是上身却仍旧穿着衬衫,再说了,你说你们做了,为什么还留件衬衫?” 女瓦话语一落,明显的就看到男孩脸色微微变了变,不过,虽然年纪小,但是他也经历了多,随即掩饰性的笑了笑,“给你看的那些照片,虽然是穿着衬衫的,但是,他喝醉了,懒得脱,更多的是,情趣你懂不懂?” 女瓦却冷笑了一声,“情趣?和一个喝醉的男人讲情趣?这个撇开不谈,你还未成年吧,扬落没有带身份证,你一个未成年,是怎么开的房?又是怎么将他这么一个大汉拖到房间里的?” 咄咄逼人的追问,女瓦言语犀利而严肃。 倾笋和蒋英雨却万分震惊的立在一旁简直快要为女娲这气势所折服了! 乖乖,他们竟然不知道,爆发出来的女瓦,竟然会如此厉害,简直想给她一个双击6666啊。 本来想要帮忙的,但是现在看来,完全不用! 男孩眉头紧皱,翘起二郎腿也开始放下,脸色阴翳的盯着明显找茬的女瓦看了半响,突然笑出声,“拜托阿姨,身份证什么的,随便找朋友借是可以的,也可以让朋友帮忙啊,你是不是蠢。” 倾笋听到他这么没家教的话语,没等女瓦发火,先是用冷着眸子盯着他,“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屁孩,还玩上当小三的勾当,你觉得很荣幸?你父母知道了,会开心?” 提到父母,男孩脸色成功的变了变,双手死死的握紧,等着倾笋的眼神很不善,几乎喷出火来。 “关你什么屁事!” “你……” “笋子,别生气。”女瓦看着他们就要吵起来,赶紧打断道。 倾笋死死的瞪了那个小屁孩一眼,愤愤的不再开口,和一个毛孩子吵架,真的很跌份。 女瓦安抚她后,阴沉着脸色盯着男孩,道:“是么,可是,我让人查看了酒店监控,你猜怎么着?” 说到这里,女瓦分明是故意刁他胃口,却明显的看到男孩脸色变得很难看起来。 女瓦便觉得自己的赌,真的打对了! “分明是你一个人带着他去的,但是,当时扬落的神情却不像是喝醉酒,再有,哪怕你们是做了,但是,半个小时就做好了?是你秒射还是他秒射?洗澡或者脱衣服,再加上你所谓的情趣,半个小时,你当是开火车?” “噗嗤……” 女瓦话语一落,倾笋倒是先忍不住乐了。 不怪她,她现在也听出来问题来了,果然其中有误会,她就说嘛,看起来扬落虽然不太靠谱,但是也不会向这么不靠谱来着。 蒋英雨则在一旁若有所思起来。 女瓦似笑非笑得盯着男孩脸色,当看到他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后,便再次笃定了,他的确在撒谎。 “说吧,谁给你好处让你这么做的,听说你现在的身份还是个富二代,但是,却是被收养的富二代,不知道你亲生父母知道你这个样子后,会做何感想。”知己知彼,方才百战不殆! 女瓦第一次见到他时的确漏掉了很多疑点,经过理智的思考之后,她还是打了一场胜仗。 男孩脸色已经变得惨白起来,他咻的站起身来死死的盯着女瓦,果然,他还是太嫩了! 蒋英雨以为他是想要伤害女娲,赶紧站起身来护住女娲。 但是,男孩并没有想害女瓦的表现,他由最初的脸色苍白到慢慢恢复,突然,男孩笑了笑,“你竟然会选择相信他,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看着女瓦,看出她那一脸胜算的模样,他继续开口,“不错,我的确在坑他,我也没有和他上床,我是直男,自然不会和一个gay上床。” 听到男孩突然的这么说,房间内三人皆暗松一口气的同时,复杂的看着他。 “不过,你猜错了一点,不是有人请我坑他的,是我自己乐意坑他的,当初我只是好奇才认识的他,但是,他竟然鸟都不鸟我,我很愤怒,男人的面子总该有的吧,所以,为了面子,我就故意将他带到酒店里,想要和他尝试一下的。” 像是回忆起酒店的那一幕,有些惨不忍睹,男孩嘟了嘟嘴,一脸的悲愤,“谁知道他不仅吐了我一身,还敢嫌弃我!老子都没有嫌弃他好吧,真是……后来,我拍了几张照片后,就扔下他在那自己走了。” 说到这里,少年无所谓的怂了怂肩膀,这种事情,以后还是少尝试为好,真心个屁的不好玩。 但是,谁知道当那个男人知道是自己送他去酒店的后,就打电话过话来骂他!他能忍么! 所以,才想出来这么一个歪解气的方法,既然他不好过,那么就谁都别好过! 哪里知道,这个女人还有两把刷子的嘛。 “行了,该解释的我也解释了,没意思,走了。”男孩依旧我行我素的离开。 不过,倾笋他们倒是终于乐了,谢天谢地是场误会而已。 第152章另类追求 女瓦却一脸淡淡,盯着男孩离开的方向望了许久之后,她望向自己肚子的方向,眸子里带着抹怜爱。 当扬落被叫进去之后,本来就忐忑的心情,在看到女瓦以及倾笋三人的脸色之后,就更加忐忑了。 倾笋和蒋英雨互相对视了一下,憋着笑意离开房间。 房间内只剩下女瓦和扬落之后,女瓦云淡风轻的盯着他,脸色意味不明。 扬落小心翼翼的坐在她病床前,脸上懊悔不安,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尽是自责。 “对不起……” 幸亏他们母子俩没有事情,不然的话,他一定会愧疚万分的。 女瓦看着他的脸色,疲惫中透着几抹苍白,实在不忍心再瞒着他,女瓦轻叹了一口气,“行了,那个小屁孩都跟我说了,都是误会,所以,你也不用太过于自责。” 女瓦话语一落,扬落神色立刻兴奋而激动万分,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扬落一脸惊喜得不能自已。 “真的吗?你真的原谅我?相信我?” 可能因为太过于激动,话语有些错误,扬落赶紧换了一个措辞,“额,我的意思是,你相信这是个误会?我真的……我发誓,我真的没有碰过他。” 可能怕她不信似的,扬落举起四根手指做发誓的状态,真挚而诚恳。 女瓦被他这个模样给逗乐了,回握着他的手,“行了,我相信你,所以,你可以不用自责。” 她也心疼。 扬落心里一暖,紧紧的盯着她,一切尽在不言中,他知道,他遇上了一个对的人。 所以,他会加倍的珍惜,拥有她的日子。 病房外。 当蒋英雨出来之后,六廊就赶紧一脸急切的迎了上来,“没事吧?” 蒋英雨对于他,有些不自然的摇摇头,“没事。” 倾笋这才将目光投向他们,有空闲去考虑这两个人的事情了。 “小雨,这是?” 倾笋的疑问一出,蒋英雨脸色更加不自然起来,“这是我朋友,华六廊,这是我闺蜜,我和你提及过的,倾笋。” “你好,我是华六廊,叫我六廊便好,你就是嫂子吧,常听我哥讨论过你和之信哥之间的事情。” 华六廊一上来便是这么一句话,倒是令倾笋愣住,这是……什么情况? 懵逼状态的和他礼貌性的握了握手,倾笋被他一句嫂子给弄茫然了。 “他是华盛临的表弟。”简之信起身揽住她,低声在她耳旁解释道。 倾笋方才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难怪她会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不过,表弟? 倾笋疑惑的看向蒋英雨,这是神马情况?以为她刚摆脱了华盛临那个花花公子,却怎么又招来了他表弟? 难不成,他表弟,是来打探“敌军实情的”? 倾笋古怪着一张脸,好奇和疑惑的眼神在蒋英雨和华六廊之间扫视。 “六廊是吧,看你这么年轻,还在读书么?” 倾笋试探性的问着,蒋英雨却知道她顾虑着什么,只是,若她知道……唉,蒋英雨一个头两个大。 “刚从英国留学回来,不上学了,已经毕业了。”华六廊礼貌性的回答之后,脸上的笑容可掬。 倾笋被他笑容给弄得一惊,有些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干嘛对她笑得那么的……跟讨好似的? “哦,那你怎么和小雨认识的?” “机缘巧合之下,相遇很美好,嘿嘿。”华六廊突然笑出声,但是那股傻样,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倾笋总算是意识到他们之间的不对劲,华六廊看小雨的眼神也挺不对劲,这样她都还看不出问题所在的话,她这么多年的饭当白吃了。 她本来还以为是华盛临那个花心大少不死心的纠缠不休,还派来卧底什么的,谁曾想,却是一家子拐不过一个理的都赖上我们家小雨! 真是…… “是么。”倾笋盯着蒋英雨笑得意味不明,后者不禁浑身抖了抖,脸色讪讪的拉着她,“要不咱们去吃饭吧,我还没有吃饭。” “对,对,对,吃饭,吃饭。”华六廊一脸的心疼。 倾笋在一旁使劲的抽了抽嘴角,这特么叫什么事情。 和简之信对视了一眼,同样在他眼神里看出一丝古怪来。 吃完饭之后,倾笋将蒋英雨拉到一旁,上下审视的盯着她绕了一圈。 直盯得蒋英雨一身鸡皮疙瘩起来,忙打住她那古怪的眼神,“怎……怎么了?” 倾笋托着下巴打量她,“老实交代,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刚走了一个华盛临,又来了一个华六廊,你和他们华家犯冲是吧?” 蒋英雨听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真的只是和他朋友关系,你别想歪。” “我倒不是想歪不想歪的问题,只是觉得,他们华家的人都是一个性子的人,没几个是玩真心的。” 可能是上辈子华盛临那风流成性的性子实在是令郎韵怕了,若小雨真的沦陷进去的话,吃亏的只会是她。 蒋英雨也知道倾笋是在担心她,揉了揉她的头亲昵的开口,“行了,我知道怎么做,也不会……和他们姓华的保持点距离,只是这个华六廊有点难缠,不过。我会让他主动远离我的。” 蒋英雨脸色平静。 倾笋这才暗松了一口气,她只是担心小雨和华家的牵扯到但凡一丁点关系,那就是两代人的恩怨都没有解决完。 纠缠不休的纠葛,怎么扯都扯不清楚的。 倾笋没有想到温楠会约她出去见面,还是在他生日那天,这样,她想要婉拒的机会都没有。 没办法,和懒神交代的话,他一定不准自己出去,但是,不说,又怕这个大醋坛子闹脾气。 左右为难之际,倾笋还是决定先和懒神说一声,避免他乱想。 谁曾想,这次懒神出乎意料的好说话,竟然利落的答应了让她去见。 倾笋一脸古怪的盯着他,仿佛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吃醋或者是其他什么表情,谁曾想,他依旧面无表情,但是,倾笋能理解的是他真的没有半点生气的预兆。 这……就很令人追思了。 不过,看他真的没有生气的情绪,倾笋便先保证见了一面以后就离开,谁知道,懒神依旧无动于衷的点头答应。 倾笋只能带着满腹狐疑的心情离开。 不过,她没有看到的是,在她离开之后,简之信那令人意味深长的眸色。 倾笋以为是参加他的生日晚宴,却没曾想,他却单独的约了她出来在一处咖啡厅里见面。 只有两人的约见,倾笋心里坦荡荡,也并没有想多。 见了温楠的第一眼,倾笋便被他那满脸的疲惫之色给惊到了。 上辈子,她知道这个人会有很大的作为,也会有美满而幸福的婚姻,只是,这辈子,他怎么尽显颓靡?而且,婚姻的事情也没有看到。 不会……是因为她吧? 正确的答案,就是因为她。 温楠自从倾笋一出现之后,眸子便紧紧的盯着她不愿意错过,那深情的注视,倾笋想不知道都难。 “生日快乐,也没准备什么好的礼物,这是点小意思,希望你喜欢。” 为了避免尴尬,倾笋将手里带来包好的礼物推到他面前,没曾想,温楠一边开口一边拆礼物,“没事,你能来,就是我最大的礼物。” 倾笋脸色有些不自然的顿了顿,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温楠打开之后,便看到礼物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块名表,多日来的疲惫,却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全部化为轻松。 而这块表,他很是喜欢的立刻戴上,将自己原先的那块取下,当着倾笋的面。 倾笋有些尴尬了,她让罗琦帮忙准备送男生的礼物,她没有沾手,就怕家里那个大醋坛子会吃醋,但是,她却没有想到,罗琦这坑货,会送表!! 还是贴身的礼物,这……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睹物思人,时时刻刻的那种么,这个坑货! 倾笋都一直没有打开看过,现在看到他戴上,却一时为难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无奈的叹口气,送表,应该哈……没什么的吧? “你喜欢就好。”脸色有些不自然的错过眼看向窗外。 温楠却盯着她的侧颜几乎贪婪的看着,心里却苦涩难以,他知道,她从来都不会是属于他,哪怕他再怎么努力,再怎么试着将自己变得强大足以将她抢来自己身边,但是,他终究,是什么都丢失了。 生意上遭受的挫折,他没有想到会输得那么惨,尽管知道是那个人的作为,但是他真的。很不想认输。 可是,他不能自私,这是一个家族的事情,不是他一个人的私欲,最终,他妥协了,答应了那个人的条件,从今往后,他便再也没有任何资格爱她。 今天,见完她以后,他就要按照家人的安排,和一个无关爱情的女人结婚,经营那场惨淡的商业。 只有这样,只有这样…… “今天见你,是想最后一次这么随意的看你。”可能是倾笋脸色的确不太自然,温楠依旧笑得很温柔,只是,笑得有多苦涩,只有他自己知道。 第153章终于你是我的了 倾笋猛的听到他这么说,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什么……什么意思?” “我就要结婚了,恭喜我吧。”温楠此话一出,倾笋真的惊讶了,不过,想了想他这个年纪,再加上上辈子,她便想明白了,“恭喜你。” 真诚的笑容,却在温楠看来,是那么的令他心痛。 她……就那么的希望自己结婚么?那么,她还轻松了吧。不再有他的打扰。 但是,温楠倒是真的误会倾笋了,倾笋只是为朋友的真心高兴而已。 “那么,能允许我,最后一次抱你吗?就当是……给我的婚礼祝福?”说完,温楠便一脸紧张的盯着她,不想错过她脸上的每一分表情。 倾笋先是一愣,继而并没有想多的站起身来,朝他伸出手。 温楠这次是真诚的笑了,站起身来,将她一把揽入怀里,紧紧的抱住,贪婪的闻着属于她的芳香,那份力度,生怕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一般。 倾笋却被他这个力度给惊到了,想要挣扎开来,他却越抱越紧。 “别动,让我最后抱一次,最后一次,好不好?” 倾笋第一次听到他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人,还是在她面前,那请求的苦涩,连她都感受到了。 所以,挣扎的力度小了些,最后,想到了些什么,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任由他抱着。 窗外,一辆豪车却停留在那里很久很久了,里面的人,那双墨色眼眸的深邃目光已经盯着窗边,那紧紧相拥的两人看了许久,最后。他薄唇紧抿,却并没有动作。 过了一会儿后,终于看到那两人分开,薄唇方才轻启,“走。” 前面的司机不敢犹豫,赶紧一溜烟的开车麻溜的离开。 豪车宛如烟火一般的迅速在这大道上消失,最终了无踪影。 温楠哪怕再怎么贪婪,也知道,时间不会永远在这一刻停止,所以,哪怕再怎么舍不得,他终究,还是放开了手。 在离开的那一瞬间,温楠笑着回头轻轻的对着她说了一句:祝你幸福。 倾笋微微有些征愣的看着他那落寞的背影离开,眉头皱了又松,最终还是化为一声轻叹,站了一会儿,她也离开。 几天之后。 在五月二十号的这天,简之信二话不说的直接将她拉去一个地方,民政局。 美名其曰的,领证。 其实,他是不像太过于赤裸裸的表达自己的妒火,只有真正的将这个女人逮在自己怀里,那才是正道。 倾笋站在民政局外面,思考了自己和懒神的相遇到现在,经历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之后,两人相识已经正好是一周年的日子。 倾笋这才意识到他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简之信握住她的手,看着她出神思索的模样,安静的等在一旁。 等着她考虑清楚。 “走吧。”倾笋突然仰起头朝简之信笑了笑,那眸子里都是笑意,幸福而甜蜜。 真挚的认定了某人的决心,把她自己这一辈子,都交给了这个男人。 “决定好了?”简之信看到她这个模样,也真心高兴,掩饰住内心的激动,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那墨色眼眸里的深情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 “我决定很重要?你不也把我拉到这里来了?”倾笋给了他一个白眼,这个一向强势而霸道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做没有胜算的事情。 简之信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尖,握紧她的手用了几分力度,手心里竟然冒出几似汗水来。 倾笋惊疑的盯着他半响,他……在紧张? 活久见了我滴哥。 倾笋也是头一次知道,如此妖孽震慑八方的男人,在结婚这种大事上,他竟然也会紧张?乖乖。 假装自己不知道他的紧张,两人一同进去,完成一系列的手续之后,九块钱领到的两张红本子滚烫的躺在各自手里,倾笋和他深深的对望了一眼后,相视而笑。 简之信揽住她腰间的手也紧了几分,这个女人,此时此刻,真正的是,属于自己的了。 看着红本子上那两颗相依偎的人,倾笋和简之信同样心里甜滋滋的。 真正的在一起了,有了家的归属感,倾笋心里满满的满足和甜蜜。 两人刚出了民政局,便看到赦铭一脸便秘似的靠在车旁死死的瞪着简之信,而后者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赦铭更加气得牙痒痒。 “铭哥?你怎么在这?好巧啊。”倾笋看到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赶紧出来说话打圆场。 赦铭看了她一眼,脸色方才有所缓和,“小笋,你过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这个……刚领完结婚证,就和别人走,这个……好像有点…… 倾笋小心翼翼的瞄了他一眼,却见懒神只是深邃的眼眸微微闪了闪,盯着她沉默不语,难得的,对于和“死对头”赦铭并没有出言不逊起来。 奇怪,现在的这些家伙些,怎么一个个的都变得奇奇怪怪的? “去哪里?” “我家,不,应该说,也是你家。”赦铭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止住过。 我家?什么你家我家?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倾笋一脸的懵逼,简之信却深深的望了一眼赦铭,抿着唇思考了一会后,看向倾笋,“去吧,没事。” 赦铭怒火中烧的瞪了简之信一眼,“难不成还有事?” 一看到他,赦铭就来气,把自己妹妹就这么拐到手了,还是在他们领证了。他才知道,他那个怒啊。 倾笋轻咳了一声有些害怕他们会打起来的架势,赶紧点头,“那就走吧。” 既然懒神都让她去了,那就代表着没事。 但是,心里突突的跳,她总感觉,会发生些什么大事似的。 一路上,不管倾笋怎么旁敲侧击的,赦铭就是半点风都不透漏,只是用那种复杂的眼神盯着她,像是透过她去回忆些什么似的。 搞得她心里有些紧张到发慌。 只是,在被赦铭带到他所谓的家时,倾笋在房门口僵硬的站着,眸子里全是不可置信的盯着这老旧的房子。 这……这不是以前,她的那个家吗?一模一样!!而且,连楼下那颗桂花树、池塘、甚至花坛……都是一样的! 倾笋眸子里满是不可思议,征愣的看着一旁的赦铭,却见他朝自己笑得很是灿烂,“欢迎回家,笋笋。” “轰……”的一声,什么在脑海里彻底断裂。 倾笋震惊的盯着赦铭,脑海里关于那段惨痛的回忆,已经离她太过于遥远,一把火,烧了她全部的回忆,关于那段痛苦,却久久的留在她心里。 而能这么叫她的人……除了…… 不!!!不可能的啊…… 看着倾笋那一脸的震惊。赦铭笑了,像小时候那样揉着她的头,轻轻的哼了一首歌,“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笋笋……” “哥……?” 倾笋眼眶瞬间湿润起来,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不可置信的捂住嘴,记忆里那张模糊的脸,此刻却在这张同样模糊的脸上重合起来。 倾笋心里的震惊和激动,以及各种复杂的情绪顷刻之间全部爆发,都化为了泪水在脸上肆意横流。 “笋笋,我回来了,对不起。这么久才找到你。”赦铭看到她哭就已经很心疼了,赶紧一把将她抱住,安抚似的抚摸着她的头。 “哥……哥……”那段惨痛的记忆都快已经被她给深深的埋藏在心里很久很久了。 但是现在,却突如其来的再次撕裂。 却是另外一个给她的惊喜,她不可置信的,以为这个家,这个残破的家,只有了她自己,却没曾想,竟然已经被母亲狠心“杀”了的哥哥,竟然还在于世上! 这有什么比这个更加惊喜的呢? 不过,激动和震惊之余,她又分外疑惑,当初,大火那么猛,再加上母亲……哥哥怎么会逃得出来? “可是,哥……”倾笋疑惑的抬头望着他,赦铭却摸着她的头,笑了笑替她将泪水擦干,“快别哭了,这里会被淹了的,走吧,进去看看,我再和你说以前的事情。” 拉着她的手进去,能够光明正大的拉她的手,却是以兄妹的关系。赦铭觉得有些好笑,喜欢上自己的妹妹,却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是多么的痛哭,不过,也幸亏他想得开,现在,也释然了。 不过。简之信那个丑男人,他是不会放过他的,个臭屁家伙,想这么轻易的得到他妹妹,做他娘的白日春秋大梦!! 哼!! 某大佬傲娇的哼了一声,一脸便秘神色。 不过,在带着倾笋进来屋子里之后,却迅速转换了一副温柔的神色。 “看看,是不是都和小时候的布置差不多?我找了很久,才将这里设计好。” 倾笋好笑的看着他那一脸求夸奖的傲娇样,环顾了一下四周,其实,那时候她太小,实在是对于这些布置也就模糊了起来,看到这里,也就零零星星的记起了一些而已。 不过,心里却暖暖的,真好,她不是一个人了。 “来,坐下,喝杯茶润润喉咙,听我慢慢和你说。”赦铭也是知道她好奇那段过往,便拉着她坐下。 第154章身世 倾笋手里端着茶杯,温热的茶水在她指尖静静流淌。 她有些难以消化令k市人民闻风丧胆的煞神,以及黑道里的大佬突然变成了自己的亲哥这个事实。 不过,也难怪最初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亲近。 而如今,知道他是自己亲哥,心里的那份喜悦和激动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她再也不想成为一个没有娘家,没有家人的孤儿了。 “那年,我睡得迷迷糊糊的,便听到外面爸妈的争吵声,所以,我就起来查看。”赦铭见她摆好一副听故事的模样,便笑了笑开口述说当年的那些陈年旧事。 “他们吵的很激烈,我不敢出声,只能在拐角处看着,谁曾想,母亲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水果刀出来,他们在扭打的过程中,我看到父亲一下子就倒在了血泊里。” 赦铭每当想起那时的事情,心里就是一阵扎疼,噩梦做了那么多年,却怎么也改变不了,当时那阵痛苦的回忆。 倾笋脸色一白,捏紧了茶杯。 沉默着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更加没有想到的是,母亲在做饭的时候就给父亲下了药,所以,父亲才这么被动的,静静的躺在血泊当中,当时我吓坏了,叫了一声,便看到母亲拿着血淋淋的刀朝我走了过来,当时的母亲一定是个恶魔,那般,十分恐怖的恶魔。” “然后呢?”倾笋不由得心都跟着一紧,一脸紧张的盯着他,当时她睡得太沉,根本就没有听见争吵声,等她被母亲摇醒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她一身的血。 记忆太过于深刻,都令如今的她想起记忆犹新,浑身不禁一颤。 赦铭看出她的害怕,强硬的扯出一抹笑容来安抚着她,“没事了,都过去了,当时,母亲拿着刀朝我走过来,我吓哭了,腿软的跪在地上求母亲别杀我,可是她一点都没有犹豫的挥刀朝我刺了过来。” 说到这里,赦铭撩起衣服,右胸口还明晃晃的蜿蜒曲折着一条长长的疤痕。 “啊……”倾笋脸色更加白了,心疼万分的伸出手来摸了摸,当时,哥哥一定,很疼吧。 赦铭看到她的脸色,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赶紧将衣服放下,给她看可不是为了吓她的。 “还疼吗?当时,一定很疼吧?”倾笋眉头都皱紧紧的,一脸的心疼。 赦铭摇摇头,“没事,现在都已经结疤了,当时,母亲扎来的的时候,把我都痛昏死过去,我也就没任何意识了,可是,当我醒来的时候,房间内就已经是大火弥漫,我想要叫醒父亲,却怎么都摇不醒,想到房间里还有你,我就想去救你,但是去的时候,整个房间里除了我和父亲,半点你和母亲的踪影都找不到,后来,我情急之下从后院窗口跳了下去,是路过的路人救了我,只是,由于受了刺激,我醒来之后,关于家里的所有记忆,包括我自己的名字,我都忘记了。” “后来,我被福利院收留,就遇到了我养父,也就是上一代黑帮大佬,他收养了我之后。就一直待在黑帮里,不过,幸亏也是在二十岁那年,我因为看到了类似的新闻,方才重启那段儿时回忆,我当时知道你肯定还活着,至于母亲,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说起那个关于母亲的所有话题,倾笋可以明显的看出来,哥哥在恨,那种恨之入骨的冷漠。 还叫她一声母亲,怕是最后的亲情了吧。 倾笋沉默不语。 赦铭望了她一眼,接着开口,“想起一些之后,我就开始找你,可是,你搬家之后,半点音讯都无,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不过,幸亏,咱们兄妹俩的缘分还真是奇妙,总算是,找到了你。” 说到这里,赦铭定定的望着倾笋,突然无奈的一叹,命运还真是捉弄人啊。 高兴的同时,也悲催万分,幸亏他没有做出什么愚蠢的告白之类的事情来,否则,就是史上最尴尬时刻了。 倾笋却没有他想的多,点点头,“得亏缘分这种事情,不然,我会一直以为我是个孤儿呢。” 赦铭却心疼的将她拥住,若他早一点找到她就好了,就不会,让她这么被欺负。 “对不起,我找的你,太晚了。” “没事。哥哥。”倾笋觉得,现在找到,也不算晚。 “那么,当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赦铭放开她,盯着她那淡棕色眼眸有些出神。 “当年?”倾笋掠了掠眼皮,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当时母亲准备想要掐死我,但是,我害怕极了,她还说已经将你们都杀死了,只剩下我了,那时候,深深的恐惧令我半点思考能力都没有了,因为她当时突然发病了,所以我才有幸躲过一劫,但是,她发疯的防火,导致我根本逃不出去,就直接从我睡觉的房间窗口里跳了下去。” “后来遇到简之信,儿时的他,是他把我救了的。” “简之信?”赦铭一张脸都皱得紧紧的,没有想到,那个丑男人,原来在小时候就遇到了笋笋,还真是……孽缘! 看着自家哥哥那一脸便秘的模样,倾笋笑了笑,“怎么感觉哥哥和懒神像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似的?” “仇?太多了!那个丑男人……”正要八婆一些那个丑男人干下的所有坏事,但是,一想到他刚和自家妹纸领证。 赦铭这心里的气啊,就不上不下的难受万分。 想到以后妹妹是要和那个男人过一辈子的,所以,他想发点牢骚,也得有所顾虑,要是那个丑男人敢对他妹妹不好,看他不弄死他! “算了,你看哥哥像是那种爱发牢骚的人么,我是不屑于说他!” 赦铭哼了一声倒起茶来慢慢喝着。 倾笋看到他这个样子,无奈的摇头叹息笑着,没有说什么。 “不过,那个丑男人要是敢欺负你,和哥哥说,看哥哥把他牙打碎!” 耳旁听着赦铭的豪言壮语,倾笋心里一暖,这种被呵护的感觉,不同于恋人,是真正的家人,真好。 将头靠在赦铭肩膀上,倾笋无不感慨道:“哥,有你真好。” “那是当然,放心,以后哥哥疼你照顾你,关心你,把以前那缺失的都给补回来,谁都不敢欺负你。” “啧啧,怕哥哥有了嫂子,就会忘了我怎么办?” 倾笋戏谑的开他玩笑。 谁曾想,赦铭突然心里有些心虚,要是让小笋知道自己打她的干弟弟的主意,不知道她会不会打屎他? 想想就觉得后背有些发凉,赦铭不禁浑身一颤。 “怎么了?”感觉到赦铭的动作,倾笋有些疑惑的抬眸看他。 “没……没事,放心,在哥哥心里,妹妹永远是第一位。” 倾笋看他还认真了,“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行了哥哥,我逗你玩呢,早点给我找一个好嫂子,到时候我好看看,你也老大不少了。” “正在努力当中,正在努力,嘿嘿。”赦铭笑得很心虚。 “那也就是说有了呗?”倾笋抬起头来仔细的瞅着他,“老实交代,我认识不?哪里人?漂亮不?什么时候带出来我瞅瞅?” 听着自家老妹一系列的问话,赦铭愁得头发尖都快要白了,他总不可能告诉她,她嫂子就是她弟弟吧…… 啧啧,以自己的了解程度,妹妹会打屎他滴。 所以,目前还没没有追到手之前,还是别和她说了,怕她小心脏受不了。 “那个,还正在追呢,八字没一撇的事情,等我追到,自然会带来给你看看的。” 赦铭心虚的干笑着。 倾笋见他这个样子,总觉得有些古怪,不过,也没有想多。 当她回到别墅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左右了,实在经不住哥哥的瞎闹腾,愣是要带她去他的场子里走一遭,然后还请她吃满汉全席什么的。 这么热情的的他,还真是让她有些受宠若惊,不过,有哥哥的习惯,总是会慢慢融结的。 带着一脸笑容的回来,却意外的看到懒神和小锋两个人竟然和平相处的一起在客厅里坐着,不过,两人隔得远,一个在看电视,一个在看文件。 看到她回来,两人同时将目光转向她,倒是令倾笋有些征愣。 “你们都在呢?” 两人同时都不说话不回答。 倾笋顿了顿,“不会都在等我吧?” 小锋脸色有些不自然,暼了简之信一眼,再重新将目光投向倾笋,“笋子姐,你回来了。” 倾笋朝他点点头,正要说些什么,却见小锋朝她笑了笑就起身关掉电视,“那我先睡了,晚安。” “啊?额……晚安,晚安……”懵逼的倾笋站在客厅里看着他离开,挠了挠头不解的看向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他今天,是怎么了?” 简之信慵懒的抬了一下眼皮望了一眼小锋离开的背影,抿着唇淡淡的开口,“学乖了。” 额……emmmm…… 这个回答,她给满分。 只是为什么会学乖,这个问题很耐人寻味啊。 简之信放下文件,朝她勾了勾手指。 第155章婚纱照啊 倾笋朝他走了过去。 简之信直接一手将她揽了过去,揽入怀里紧紧的抱住,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你真香。” 耳旁痒痒的,倾笋微微推开他,却没能如愿,没办法,只得在他怀里寻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靠着,“今天你是怎么了?” 简之信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拿起她的手轻轻把玩着。 “明天把婚纱照拍了吧,嗯?”说完带着抹商量的口吻盯着她。 “婚纱?”倾笋挑了挑眉头,侧头看向他,简之信却用鼻尖碰了一下她的鼻尖,尽显亲昵,“好吗?” 倾笋思索了一下点点头,“可以啊。” 但是,转了一下弯,她疑惑他今天的各种反常,“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 “我想把该有的程序都办了,然后带你去度蜜月。”最主要的的是远离那些叽叽喳喳的男人们的窥伺。 烦不胜烦,过一下专属于他们两人的世界,也是挺不错的。 他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的私心。 倾笋却有些意外他的突然浪漫,不过也想了想,的确也该好好过一下两人世界了,最近他一直在忙于他公司的事情,都没有时间陪着她。 “可以。” “那地点你选?” 倾笋思考了一下,还真是有点困难选择症。 “算了,还是你选吧。” 简之信看了她一眼,“美国如何?上次我带你去看的那个酒店,还记得吗?” 怎么可能不记得,如此印象深刻,想忘记都难。 “随便吧。” 她倒是无所谓,只要能游玩就行。 不过,她想到今天的事情,推开他,用手指勾着他的下巴,眯着眼逼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赦铭是我哥哥的事情?” 简之信算到她会这么问,微微闪了闪墨色眼眸,“不知道,他是你哥哥吗?你什么时候还多了一个哥哥?” “你不知道?装,接着装。”倾笋分明是不信的。 简之信依旧面无表情,让倾笋根本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只是墨色眼眸微微闪了闪,双眼真挚,“我真的不知道,要是你不说,我都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哥哥,我连你有个弟弟都不知道,况且,赦铭和我是什么关系,你是知道的,他也不可能会告诉我。” 只能是我告诉他,这么一句,简之信却没有说出来,看着自家媳妇脸色有些危险,他没敢说。 倾笋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是么?”明显的还不太信。 “真的,比珍珠还要真,对了,爷爷那里通知一下,最近我们把婚礼办了。” “这么快?” 倾笋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简之信则是露出一个老狐狸一般的神色,微微眯了眯眼,“快么?不快,明后来拍婚纱照,然后就准备婚礼的事情。” 倾笋想了想,反正两个人也领证了的,办婚礼也只是形式而已,就随了他去,点点头,她打了一个哈欠。 简之信看着她的脸色,继续循循善诱,“那么,办完婚礼后,我们……是不是该想想要孩子的事情了?” 倾笋打哈欠的动作猛的一顿,愣愣的看着他老半响,方才想起,他并没有和她说过他不喜欢孩子这件事,也就是说,他还是喜欢孩子的。 只是,为什么那么急? 心里这么想的,她嘴上也这么问了,“为什么突然想要孩子了?” “家里太冷清,而且,你不是喜欢孩子么。” 她喜欢孩子?倾笋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怕是他自己喜欢拿她找借口吧?倾笋勾着唇不怀好意的凑近了他,“你是不是自己喜欢孩子不好意思说出来?” “嗯。” 没曾想简之信却直接这么回答了。 倾笋看着他半天没有反应,只得讪讪的动了动唇,却没再说什么。 “我看到扬落他们有自己的孩子,我羡慕了。” 简之信平静的话语一落,倾笋却微微一愣,呆呆的看着他,眼前这个妖孽的男人,刚才,他竟然会说他羡慕了? 这还是令倾笋无法预料到的,不过,她突然有些心软了,什么都是强大的他,突然这么对着她开口,便只能说明,他其实也有柔软的一刻。 倾笋抱了抱他,“好。” 其实,有个孩子,也是挺不错的,对吧。 简之信回抱住她,心里尽是幸福,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不过,一年之后,当一群小屁孩降临的时候,简之信会万分后悔当初自己提的这个建议。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林家。 “嘭……” “啪……” 房间内轰轰烈烈的上演了一幕砸东西的画面,林妙脸色几乎扭曲的把房间里能砸的都砸了,尤为觉得不解恨的一脸怨恨。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乡巴佬却能得到我阿信,那是我的阿信,凭什么!!!” 林妙狰狞的脸色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恐怖。 房间内另外一个女人看到她这个疯狂的表情时,还是惊了一下,到越看到她生气,那么,就代表着倾笋会越倒霉,这正是她所看到的! 这个女人就是吴婧绮。 吴婧绮装好心的拍了拍林妙的肩膀,“哎呀小妙,别生气,因为那个贱人生气不值当,还是该好好想想,该如何把他们两个拆散的好,我们的计划都还没没有来得及实施,他们就悄悄的领证了,啧啧,这速度……” 吴婧绮嘴上说劝林妙不生气,但是,那话语却依旧是煽风点火,火上浇油。 果然,林妙一听到他们领证的事情,气得脸色都变得扭曲万分,狰狞的咬牙切齿几分,“贱人!我不会让她好过的!!” 吴婧绮看到她将火成功点燃,勾了勾唇,她抚摸上自己左脸那块几乎淡化的伤疤,但是若有人仔细看的话,定会发现,她那脸,被毁过,而她,整容过。 这里,拜倾笋所赐,要不是她告知简之眉那个蠢货,她也不会被猜疑,然后到了这种地步被她怀疑,还被简之眉疯狂的报复。 倾笋!你不死,难消我恨! 盲目的将所有仇恨拉到倾笋身上,除了这两个无脑的女人,也没谁了。 而倾笋却不知道,将有一场偌大的浩劫在等着她…… 在试婚纱的这天,女瓦因为身子不方便便没有来,而蒋英雨,小锋依旧她哥哥赦铭等都来了。 蒋英雨作为伴娘也是要试穿伴娘礼服的。 简之信为了倾笋,专门请了世界顶尖的设计师设计了诸多婚纱,专门为了拍照。 当倾笋看到大厅里放置的那些琳琅满目的婚纱时,还是惊了一跳,不过,摩挲着下巴,她总算体验了一把败家。 这滋味,还不错。 两人去试穿着婚纱和西装准备取景拍照,而赦铭却更加有机会找到小锋培养培养感情了。 “怎么?舍不得?”赦铭看到小锋那一脸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表情,跟当初他听到他们两个竟然默默领证之后的表情一毛一样。 他是舍不得妹妹,感觉自己妹妹被猪给拱了。 但是,小锋这表情中还透着各种羡慕嫉妒恨,就值得耐人寻味了。 小锋暼了他一眼,抿着唇没有搭理他,他现在心情灰常不好,别来招惹他。 赦铭却不是那种会看人脸色的人,也更加不会看人脸色不好就不会招惹的那种类型,所以,看到小锋脸色很难看,但是他还是止不住的心痒痒想要和他说话。 “你身为她干弟弟,得为她祝福,她总不能和你过一辈子吧?” 赦铭此话一出,惹得小锋愤怒相向,不过却抿紧了唇,说不出任何话来堵他,因为,他说的也对,哪怕他再怎么依赖笋子姐,再怎么喜欢她。 她都不可能只属于他一个人,也不可能永远照顾他,关心他……当做弟弟一样。 赦铭古怪的看着面前的小兔子黯然神伤的低垂着头沉默不语,又恢复如第一次见面的状态,不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吧,你到底在纠结些什么?” 虽然他一副大哥哥的模样,值得倾听,但是,小锋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喜欢笋子姐的事情,哪怕是笋子姐本人。 所以,他动了动唇,却依旧沉默不语。 赦铭在一旁都快要抓耳挠腮了都,都没有看到这个少年说过一句话,把他给急得没办法,只得转移话题,“那个,你知道我是她的谁吗?” 小锋听后,抬眸古怪的盯了他一眼,“不就是她哥么,有什么稀奇的。” “哎哟我去……你这小兔子……”赦铭奇了怪了,他今天招谁惹谁了都,这小兔子干嘛这么呛他? 想了想。又觉得和未来媳妇认真,他就输了,便没怎么在意的继续开口,“那么,你是不是该叫一声好哥哥来听听?” 他逗弄着他,却见少年根本不卖他的帐,“不要。” “为什么?”赦铭伤心了,占点便宜都不行。 小锋盯着他,复杂的动了动唇,想要说出的话却依旧是没说。 “哎哟我去,小兔子,不带你这么吊人胃口的啊。”赦铭给急坏了,这小兔子,可能有气死他的本领。 “不要叫我小兔子!”少年被惹炸毛了。 赦铭却神色不改,“小兔子!小兔子?小兔子!叫了怎么着,嗯?来打我啊?” 说完就跑,看着他欠揍的模样,一向文静的小锋再也忍不住,炸毛的到处追着他打。 第156章仙子落入凡尘 于是乎,大厅内便看到这么一副你追我赶的画面,热闹非常。 倾笋看着他们两个打闹,无奈的摇头叹息,服务员示意她去试穿婚纱,倾笋这才将目光从那两个活宝身上转移,话说,他们哥俩感情倒是挺合得来的。 更别提一向内向自封的小锋,竟然也对哥哥开了金口,看他们两人聊的时候,总觉得,挺和谐的。 只是,若倾笋知道自家哥哥打小锋的主意是什么之后,会不会这么想了。 收回思绪,她专心试穿婚纱。 当将设计师设计的婚纱穿在身上之后,倾笋听到周围一圈人的惊叹。 斜肩的设计,把倾笋衬托得宛如女神一般,纱质的花瓣由水晶相伴的花蕊飘散在胸前,处处散发这爱的气息。 少了几分上帝宠儿的庄严与圣洁,高贵典雅的巴洛克风格设计,周到地为这位待嫁的女人整理好水滴状的裙摆,仿佛闪光的微小天体一般,镜面效果在视觉感官上看起来空间更加宽敞开阔,这几乎就是一位坠落的天使庄严的婚纱店内部设计得独具匠心。 其上点缀星星点点的水钻,裙摆犹如白孔雀尾羽般的裙摆在身后绽放。 女孩从换衣间走出来,接着在门外早已恭候多时的婚纱店侍女就迎上来,装饰以珠绣,在婚纱试镜处一连摆放了十来面中世纪风格的皇室镜子。 工艺精湛的重工蕾丝打造而成的圣洁鱼尾婚纱,就连一旁的侍女也禁不住称赞,仿佛希腊月神般梦幻迷人,极薄的透明纱质丝袜服帖覆裹在袅娜纤长的美腿上,配合上一袭宫廷式鱼尾裙裾以及一对白水晶鱼嘴高跟鞋。 看着唯美的镜中人,女人眨了眨灿若星子的眼睛,姣好的面容上泛起一丝赧红,映在弧形镜面里的待嫁新娘如此完美无瑕。 银白瀑布般的蕾丝拖尾以及纯洁素雅的白水晶鱼嘴高跟鞋,无形之中又让晶莹的蕾丝花边间摇曳的长腿添了几分撩拨人心的滋味,同时她有些不可思议地注视着自己素面朝天穿上婚纱的模样,把她衬托得宛如一位流落凡尘的月亮公主。 一双晶亮的眸子里闪烁出迷惘与困惑,没有当年热行的裙撑,叫人难以将视线从她清丽的倩影上移开!更为独特之处是此套婚纱在正前方七分的开叉,四周本就明朗的光线无疑让此处显得更加亮堂,多了几分待嫁女人的幸福和期待。 当这么一个宛如女神级别的天使出现后,所有人的目光仿佛顷刻之间被定格住了一般,连打闹的赦铭和小锋都惊艳的停住了脚步。 傻愣愣的盯着那闪耀着无数绚丽光芒的女人。 简之信墨色眼眸里同样闪现着惊艳,他知道,他的媳妇,一直是美丽无比的。 就像此刻的她,在他心里,美得无与伦比。 果然,设计师设计挺给力。 尽管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但是那双墨色眼眸却出卖了他,顾不上在场的众人,简之信勾了勾唇上前去,信手揽住她低头在她耳旁说了一句话。 倾笋瞬间红霞惹了满脸,举起手来就要捶他,怕他们听见的,小声笑骂了一句“臭流氓”。 简之信却愉悦的勾着她的腰很是满足。 倾笋抬眸瞪了他一眼,一天就没个正经,当初那个高冷boss的设定呢? 都丢到了姥姥家了。 看着那对壁人郎才女貌万分,小锋站在一旁很是苦涩,但是也知道,这是她的幸福,他不会去阻止,看着她幸福,他就高兴了。 赦铭在他和倾笋之间来回扫视了一遍后,突然发现了问题的重点,他怵了怵身旁小锋的胳膊,“哎,你不会是喜欢小笋吧?” 小锋盯了他一眼,不可置否,沉默不语。 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赦铭这才觉得问题大发了,自家媳妇惦记上自己妹妹了,这要咋个整? 不过,没等他操心完问题的解决方法,小锋突然冒出来的话语令他暗松了一口气。 “你放心,我只是看着她幸福就好,没想抢她,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她,她……也都是将我当成她弟弟罢了,我知道分寸。” 暗松一口气的同时,怎么越听越感觉这小兔子说话是那么的别扭呢? “什么叫你配不上她?爱情里,没有配得起与否,只有敢爱与不敢爱,哪像我,明明喜欢的人就在眼前,却什么都不敢说。” 赦铭那突然深情的眸子盯向小锋,后者脑回路有些长,开始没能明白他什么意思,但是,他那太过于炽热和赤裸裸的眼神示意实在太明显。 他后知后觉的突然脸红转过目光盯向倾笋他们,磕磕绊绊的开口,“是么?也许还没有到时候吧。”他心里突然莫名其妙的慌乱,心跳的速度也明显加强。 小锋不知道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但是,他觉得奇怪,更加不敢和赦铭对视了,他不知道,也不敢去猜,刚才他那句话到底是对他说的,还是对谁。 总之,怎么听怎么不自然。 “你说,若有一个人,跨越性别,跨越伦理,去爱你,你会接受吗?”赦铭看出他的闪躲,只是,他不想再等待下去,他不想他的额小兔子被别的大灰狼拐了去。 “我吗?”小锋猛的看向他,有些惊讶,不过,在回味出他的内容意思后,小锋脸色再次红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神有些闪躲,“我……我不知道。” 赦铭却有些惊喜的差点将他拥住,到忍了忍后。还是忍住了,他怕吓到他。 他没有拒绝,他没有说恶心,没有说变态……都没有,他只是说不知道!那么,他……是不是,还是有机会的? 赦铭看着他有些怯怯的模样,可爱万分,心里痒痒的难受,但是,他又不得不忍着,只能望着肥肉兴叹。 “那么……” “哎,你们两个在聊啥呢?这么热络,笋子叫你们呢。” 赦铭刚准备的告白,成功的被蒋英雨给打断,他瞬间黑着一张脸阴测测的盯着蒋英雨,后者则是莫名其妙的浑身一颤,乖乖,她惹到他了? “哦,好的。” 小锋感觉此刻和赦铭的气氛有些尴尬,他巴不得赶紧离开,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赦铭咬牙切齿的盯着自家媳妇没影的方向,最后,将幽怨的目光盯向一脸无辜的蒋英雨,“你……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妹妹的好朋友份上,你今天就完了。” 说完,依旧黑着脸朝倾笋他们那边走去。 留下无辜的蒋英雨在风中凌乱,哎。不是,她招谁惹谁了她,传个话而已,至于么。 拍婚纱的地方取景都是很重要的,所以,他们辗转了很多美丽的地方,只为给这两个郎才女貌的夫妻留下最美好的瞬间。 倾笋印象最深刻的是,在一片落叶之间,人工降雪,她躺在铺满落叶和雪花的地上,婚纱裙摆四散,像个误落于凡尘间的仙子。 而她的王子,一脸眷恋的给她来了一个童话故事里一般的吻,像吻醒公主一般的,梦幻而绚丽。 那时候,落叶与白雪齐落,四周寂静非常,倾笋定定的望着眼前这个吻着她的男人,当时她心里就在想,啊,就是他了,就是这个人了。 她等的,托付给一个人的男人,就是他了。 她忽然想起一首歌。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幸福来得好不容易才会让人更加珍惜。” 双手紧紧的环绕住他的脖子,这是倾笋情不自禁的动作,她忘记了摄影师的交代,忘了这是特定的动作,此时此刻,她只想紧紧的拥抱住,这个后半辈子交付给的男人。 简之信也明显一愣,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他突然勾了勾唇,用力的拥紧怀里的女人,和她深深的吻在一起。 天地万物,顷刻之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在紧紧相拥,摄影师们虽然感到奇怪,但是,也没有说什么,不过,在突然间的落叶纷飞时,摄影师飞快的抓拍到,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绝伦曼妙。 那令万物失色的画面,简直太美,一瞬间。晃了所有人的眼,也令所有人为之惊叹,好一对!郎才女貌的壁人。 从白天拍到夜晚,最后是大海沙滩上的取景。 在休息之余,简之信揽住她,蹭了蹭她的额头,“累吗?今天先拍到这里?” 倾笋却异常的兴奋,看向海边的波涛汹涌,却闪耀着点点亮光,仿佛从童话里走出来的一般,格外晃眼。 她已经,许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摇摇头,她指着大海与明月相接的那里,“我不累,你看那里,像不像小时候,我们语文课本里的诗词,水天相接?多美啊。” 简之信见她一脸的兴奋,丝毫没有疲惫的模样,微微放了下心,看向她指着的方向,将她揽入怀里,下巴枕在她肩膀上,“嗯,是很美,只是,没有你美。” “啧啧,小嘴真甜。” “你都没有尝过,你怎么知道?”简之信勾着唇看着她。 倾笋愣了愣,转头看向他,又调戏她? “你……唔……”所有的话语,尽被一吻而结束。 第157章这个总裁有点色 摄影师的到来打断了两人的亲亲我我。 不过,偷过香的简之信并没有表示自己多大的不悦,趁着皎洁的月光,两人最后的一张婚纱照,海边盛景。 他们准备将婚纱照全部印出来,然后装订成册,等以后老了,他们可以慢慢的回味。 这次倾笋换了一套婚纱,有种暗夜里的狂野的意味,和静谧的海面有些出入,但是,在镜头下的她,别有一番曼妙的滋味。 先是给她单独拍一张照片,风随意的将她的裙摆扬起,摄影师让她随意摆个造型,倾笋便对朝海边,静静地望着远方,更多的,是望向天空上,那一弯明月。 孤影与明月,却在此刻定格下来,格外的透着股轻灵和美妙,那宛如昙花一现的,仿佛闪耀着晃眼的光芒,是她宛如仙子一般的落入凡尘。 摄影啊师都差点舍不得拍下她此刻的美景,但是,在定格的那刹那,却是所有人都不忍心打破她的那抹孤清和傲骨之姿。 简之信微微眯了眯他墨色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随着海浪轻轻拍打,海风将她整个人衬托着一股缥缈的幻觉。 仿佛下一刻,她就将会在这海边消失一般。 简之信忍不住伸出手来,想要将她抓住,但是,却在看到自己的这一个动作,顿了顿,觉得有些蠢。 便又放下。 各自拍好照之后,轮到两人共同拍照时,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了小雨。 没办法,不得不停工,等到明晚再继续。 不过,简之信预料的拍婚纱照的时间,也差不多就这两天,多一天,倒也是无所谓,正好可以多多陪陪她。 便在附近的酒店住下。 夜晚,两人洗完澡之后,简之信和倾笋来到阳台上,欣赏着这个城市的夜景。 简之信从身后抱住了她,习惯性的将她玲珑娇小的身子笼罩在自己怀里,抱着她,像是抱着整个世界了一般。 “等忙过这段时间,我就把公司事务扔给罗琦,然后,我们好好度过我的蜜月。然后,多点时间陪着你,可好?” 倾笋微微一愣,耳旁是他带着灼热的呼吸喷洒,带着股痒痒的意味。 轻轻点点头,但是,忽然又想到些什么,倾笋“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那个,罗琦不得忙得像个陀螺一样?”说真的,还真是挺同情那个苦逼的秘书的。 “让他忙起来没事。”简之信却一脸的无所谓。 “那他不得找个女朋友吗?” 倾笋侧目望着他,简之信低头瞧了她一眼,“他连孩子都有了。” “什么?这么快?他才多大啊?就有孩子了?” 倾笋有些不可思议,他看起来,好像还没有懒神大,竟然连孩子都有了,这速度…… 简之信墨色眼眸微微闪了闪,“他早恋,还早婚,大学毕业后就结婚了,现在孩子一岁多。”说起这个,他就有些蛋疼了,连他的秘书都娶妻生子了,而他这个老总,才刚结婚。 孩子的影子都没有。 想到这里,高冷的总裁大人悲催的低头盯向自家媳妇的肚子,伸手去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连点赘肉都摸不到,哪怕是点隆起,也让他高兴高兴啊。 其实,他真的蛮喜欢小孩子的。 一切尽在不言中啊。 倾笋却被他这话给惊到了,乖乖,不错啊,本来她还蛮同情那个苦逼的秘书的,谁曾想人家直接连孩子都有了。 白同情了。 这速度…… 当肚子上的抚摸触感传来,倾笋注意力便立刻转移,盯着在自己肚子上单独摩挲着的手,她疑惑的抬眸看着他,“你摸我肚子干啥?” 简之信深邃的眼眸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我感觉一下,我率领的千万小兵到达战场没。” 倾笋:“……” 满头黑线的听他瞎扯,倾笋方才意识到,他好像,一直在对于孩子这件事,有些焦灼。 “只能怪你虾兵炸酱没有强大的作用力,到达不了战场就玩完了。” 天可见的,她说这句话完全没有小瞧他的意思,但是,这个死心眼的男人认真了,那么,也就意味着,她遭殃了。 “你的意思是,我不够努力?嗯,也对,最近真的没怎么太努力。”简之信耐人寻味的思索了一下后,直接打横抱起倾笋,向卧室里走去。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唔……嗯……呼……你……” 拒绝的话语还没有说完,便径直被那铺天盖地的吻堵住了嘴,只有丝丝呻吟从缝隙里溢出来而已。 长长的吻之后,窒息的大脑方才重获新生一般,倾笋贪婪而大口的呼吸着。 简之信却低头意味不明的看着她,勾着唇开口,“还记得我白天说过的话吗?” 倾笋刚缓过气来,便听到他这么一句话,直接愣住,缓了几秒后,瞪着他威胁道:“我不要!” 简之信却由不得她,一边起身一边淡淡开口,“不要也得要。” “简之信!”倾笋拒绝的话语都没落,简之信就已经将衣柜里的婚纱给她扔了过去,然后,朝她扑了下来,“自己穿还是我动手?嗯?” 看着面前这个“禽兽”流氓,倾笋只有干瞪眼的份,这个臭流氓,白天对着她就开始意淫,还说了一句“真想在你穿着婚纱时狠狠的干你”的话语来。 而现在,他就将那句话付诸行动。 倾笋和他瞪了半响,简之信突然动手要脱她的睡袍。倾笋慌了神,赶紧带着祈求的眼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不要穿着婚纱嘛,好不好……” “不好,拒绝无效。”简之信没敢看她那可怜兮兮的表情,因为怕看到后就会忍不住答应了她。 但是,心里真的痒痒,他就想让她穿上婚纱,然后狠狠的贯穿她! 在倾笋幽怨的同时,简之信已经麻溜的将她睡袍脱下,然后,将婚纱给她穿好,不过,内衣内裤什么的,都没有。 直接和她上演了一副婚纱play。 倾笋无奈之余,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个突然发疯的男人的索求。 简之信慢慢的欣赏在自己身下的媳妇,那魅惑无限的媚眼让他心神荡漾,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了她。 “唔……嗯~~……” 嘴唇再次被他堵住,但是幸亏的是,这次他明显处于猴急状态,没有吻太久,便朝着她脖子往下吻去。 肩头的婚纱已经被他撩下来,那滋滋的舔舐和吸吮听到就很是令人脸红心跳。 “唔……丞君……” 浑身仿佛经过一串热流一般的酥麻,倾笋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叫我老公,乖。”简之信一边吻着她,一边循循善诱着。 “老……老公~~……啊……” 她那蛊惑人心的叫声彻底的激发了简之信的潜藏在心里的欲火。 “撕拉”一声脆响,他直接将她的裙摆撕开,然后沉下身子去,再也忍不住的挺身而进,耳旁全是她酥软的叫声。 在他进入的那一刻,倾笋禁不住的弓起了身体,脚趾头都紧紧的抓紧了床单,双手无意识的抓握着他的背部。 简之信一边吻着她,让她放松身体后,再沉沉的一挺而入,终于和她深深的契合在一起。 “嗯……啊……老公……啊……嗯……” 听到她诺诺的叫声,简之信再也忍不住的狠狠挺动起来,动作又快又猛。 而倾笋想要忍住的呻吟也再也忍不住的从她唇里溢出来。 简之信一边挺动一边和她接吻,情到深处,怎么爱也爱不够似的。 “我爱你,老婆。” 粗喘声中,夹杂着他磁性而沙哑的声音,听在倾笋耳旁。却更像是一种魅惑一般的,让她着迷而陷入情欲之中,和他一起,向那情欲九歌的地带,一起享受那阵激烈带来的美好痉挛快感。 “我……嗯……我也……也爱你……老公……”摇头晃脑的被动随着他的动作而起伏着,倾笋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方才稳住自己。 在自己还没有说完时,简之信又凶又猛的动作差点令她失声叫不成调。 “呼……” “嗯……” 男人的粗喘以及女人的呻吟在房间里瞬间升温,牢固的大床却因为他们的动作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可见这两人的动作之庞大。 连空气中迅速散发的暧昧气息,都在显示着这场爱恋的“战争”有多么的激烈。 挥汗如雨的男人,终是将顺着额头冒出来的汗水,滴落在女人那脖颈之处,女人胸前的柔软随着男人动作的凶猛而上下起伏跳动着。 升温的房间内上演着好一副活色生香。 而那蛊惑人心的男女叫声也是令万物都害羞的躲进了暗夜里。 久久不能平静下来的动作,终于,在男人低吼一声之后,浑身痉挛了好几下,一切……最终化为平静。 倾笋早已被累得只猛喘着粗气,胸前的柔软仍旧上下起伏着,只是波动稍微小了一些而已。 简之信爱怜的低头吻了吻女人,最终化为满足的一叹,“老婆,我爱你。” 倾笋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了,惨不忍睹的婚纱套在身上十分不舒服,她最后有气无力的开口,“将婚纱脱了,不舒服。” 简之信笑了笑,抽身从她身体里退出去,满足的按照她的吩咐办事。 第158章致命的炸弹 经过一天的折腾之后,婚纱照终于拍完了,然后,就是准备婚礼策划的事情,不过,这不用她来苦恼,自然有专门的管家来妥妥帖帖的完成这些事情。 她继续当她的无聊老板娘去了。 积累下来的事情有些多,所以,简之信一回来就投入公司的事务之中。 倾笋只好先去自家店里找点事情做,顺便,去看看那个即将面临生产的焦灼产妇。 这天,正在计算着这个月的账单的倾笋突然眼皮子猛跳,她心里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出来。 正所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有些吃不准自己是不是好事多了,来点坏事磨磨。 正胡思乱想之际,员工急色匆匆的走了进来,递给倾笋一个包裹和一张纸条。 “老板娘,外面有个人说要给你的,我还没怎么仔细问他,他就跑没影了。” 倾笋放下账单,狐疑的接过那个包裹,但是,看了一眼那张纸条,是再寻常不过的祝福礼物,只是,眼皮跳得非常迅速。 倾笋手里那个包裹仿佛透着灼烧感一般的烫手,令她心跳和眼皮都不由自主的迅速加快。 越想越不对劲的她,突然听到手上的包裹发出几声非常细微的滴滴声,虽然声音细小,但是她还是听到了,联想到电视剧里常有的画面,她根本来不及思考,烫手一般的迅速大叫了一声,“快跑!!” 然后将那个包裹扔在店的最里面,员工们被她这么突兀的一声吼给惊呆了,但是,当看到她脸色非常苍白又难看,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赶紧随着她跑了出去。 而就在他们跑出去店门的那一刹那,只听店内“嘭”的一声,刺耳而又剧烈的震动山响,伴随着店面稀稀拉拉震碎的东西直接在街道上爆裂开来。 店面瞬间变得惨不忍睹。 而倾笋和员工们直接被那阵灼热的海浪给袭击得踉跄倒地。 “啊……” “啊……” 刺耳的尖叫声,伴随着街道上的人群炸开了一般的四处逃串,众多车辆被刺激得刺耳的大叫声,都清晰的刻进了倾笋的耳朵里。 此时此刻,她的脑袋一阵轰鸣,她根本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后背有些灼热的疼,她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除了有些脏之外,还好好的。 但是,就在刚才……就在刚才……要不是她及时的将那个炸弹扔出去,那么,现在被炸开的……就是她了…… 那阵后怕还心有余悸,腿软又发慌的,让她依旧保持着趴在地上的动作。 她好像听到人群围拢着他们指指点点,好像听到警察和救护车的鸣叫,好像……听到了懒神……在叫她…… 脑袋一阵眩晕,令她想要努力睁开双眼都显得那么无力而模糊。 眼前的所有人影在她眸子里重叠起来,令她一时看不清楚,这到底是真实的还是梦境。 “丞……丞君……”若是当时,她死了,就这么死了,会不会,还能有一次重生的机会?让她……早一点遇上他,然后,可以给他生孩子。 毕竟,他是那么的……喜欢……喜欢……孩……孩子啊…… 最后的意识终于在眼前那抹熟悉却陌生的身影靠近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简之信几乎崩溃和疯狂的扑到人群里面,当看到自己最爱的女人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地上,四周一片狼藉,她身上甚至还有碎片的痕迹压着。 简之信第一次感觉,自己光是那么看着。就觉得快要窒息般的难受万分了。 他小心翼翼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似乎想要急切的拥抱住那个毫无知觉的女人,又似乎怕预料到什么似的,僵硬住双手在半空中半响。 终于动了时,却是紧紧的将她拥抱起来,轻轻的在她耳旁呼喊着,祈求着,他是多么的后悔,多么的后悔没有时时刻刻的陪着她。 保护她! 让她再一次的经历这种事情,他真的该死!! 突然,他突然冷静下来,奔溃的弦在这一刻猛的恢复理智,周围一切的声音都没有她那沉稳的呼吸声那么悦耳。 他没有触摸到一片冰凉,他没有感受不到她的呼吸,她还活着!!! 心脏仿佛又活了过来一般,简之信带着殷切希望的盯着她,带着灼热。 这是多么的兴奋!救护车一来,简之信方才醒悟过来一般,焦急万分的赶紧将她抱起来朝救护车方向奔去。 四周呼啦啦的一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k市的活阎王,见了鬼似的看着他头一次有了脸色的波动,然后跟马拉松赛跑似的冲着救护车就去。 直吓得本来正要放下担架的医生护士们瞬间不敢动弹,甚至担架掉了都没发觉。 “快点!!抢救她啊!敢让她出事,我让你们陪葬!!”男人急切的吼叫终于令医生护士们回过神来,胆战心惊的赶紧将他怀里的人固定在担架上,七手八脚的送往救护车里。 然后紧急的一边开车一边做紧急救治,谁知道,一番诊治下来,除了发现她背部有些微小的创伤外,就只是惊吓过度而导致的昏迷了。 医生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一旁跟煞神似的怵在一旁的男人,犹豫了好一阵方才敢开口,“那个,简先生,您妻子没事,就是惊吓过度的昏迷而已,背部的创伤没多大问题,还有……” “没问题她会到现在还没醒?仔细瞧!”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过医生的简之信,只是墨色眼眸紧紧的盯着担架上的倾笋,仿佛生怕自己没有盯着,下一秒她便会消失一般。 眉头紧皱,只不过,在听到她的确没出什么大事之后,他那冷峻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一些,不过,薄唇依旧紧紧的抿着。 整个人生人勿近。 一旁的小护士们全部都胆战心惊的缩在一旁,这个活阎王真不是盖的,那强大的气场,好吓人啊,救个人跟去地狱走一趟没多大区别。 医生听着简之信的冰冷话语,只好硬着头皮又重新给倾笋检查了一遍,的确没有多大重伤。 正犹豫该如何开口时,医院总算到了,医生和护士们纷纷暗松了老大一口气,上帝阿门,总算是不用和这个恐怖的男人待在一起了。 救个人跟上演枪战片般刺激,那不是所有人都能轻易的接受的。 再次争分夺秒的将人送往抢救室,医生和护士知道,哪怕是知道病人并没有多大伤害后,也不敢和这个煞神说些什么怠慢到。 天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发威将他们这个医院给挪平了。 走过过场总是可以的。 简之信眼睁睁的看着急救室的房门在自己面前关上,心脏的难受程度总算可以松缓了几分。 这时,罗琦他们一溜烟的跑来,有些气喘吁吁,蒋英雨和小锋以及赦铭他们脸色焦急万分,带着抹担忧。 而赦铭脸色都快要被吓白了,当知道妹妹经历过一场炸弹的袭击之后,天知道,他一个杀人都不手软的人,竟然会被吓腿软了! 当时他大脑便是一阵空白,他就只剩下妹妹了!不能没有妹妹! “怎么样了?小笋她没事吧?啊?她没事吧?”赦铭激动得一把将简之信抓住,脸色焦灼。 简之信暼了他一眼,不习惯他的接触,抽开他的手,“没事,就是昏迷。” 听到这么一句话,所有人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只是,仍旧是提心吊胆的紧紧盯着急救室房门。 简之信已经彻底冷静下来,盯着闪着红灯的房门,他墨色眼眸咻的冷了下来,那迅速结冰的眼神异常恐怖万分。 所以,本来还想问自家总裁打算怎么对付那帮人的罗琦,一看到自家总裁那个表情,瞬间不住的倒退几步,哆嗦着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不用问都知道了,照总裁夫人都差点死去的事故,总裁不把那些人剥层皮是不可能的了。 “去,立刻派所有人去查这件事,揪出背后的人。”冰冷的话语一出,却宛如冰窖一般的令人浑身一颤。 “找出来之后交给我,我会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一旁的赦铭同样脸色难看,阴翳的眸子里散发出一丝冷峻的光。 简之信暼了他一眼,倒是头一次没有和他杠上。 罗琦被赦铭那如狼似虎的阴冷眼神给盯得有些心里直发怵,被这两个煞神的话语也刺激得够呛,看来这次那帮人不仅仅只是倒霉了,而且是倒霉到连投胎的机会都不可能会有的那一种。 两大煞神同时发怒,这怒火,可不是一般凡人好能承受的。 “是!” 知道问题的严重性,这次的事故,不,应该说是故意为之的事情,已经不止是警方介入那么简单了。 再加上黑道以及自家总裁的保镖部门,啧啧,不难查出这次的始作俑者是谁! 不过,不管是谁,敢做出如此不可饶恕的事情来,就得做好承受生不如死的准备。 罗琦一溜烟的利落离开之后,剩下的人重新将目光紧紧锁定着急救室的房门。 第159章缘起缘灭 当那红色的灯终于熄灭后,大门一打开,几人立刻围了上去。 倾笋仍旧是昏迷着躺在推床上推出来,身上的伤已经被处理过了,身上的衣服也被女护士换上了新的病服。 只是脸色苍白万分,紧闭着眸子,看着实在令人揪心,哪怕……她真的没多大严重的伤害。 “医生,她怎么样啊?”蒋英雨一脸心疼的看着惨白着脸色的倾笋,眸子里满是焦急的忧虑。 而身旁那几人脸色也同样如此。 医生看着这架势,又看到k市两大煞神一同聚集在他们面前,双腿都止不住的软,更别提他们脸上那恐怖的脸色,活像谁欠了他们几个亿似的。 “没……没……没事,就是……就是……短暂……暂……的昏迷而已,大概……半个小时后……就……就应该醒了……” 被吓得呆住的医生磕磕绊绊的说完之后,这提着的心就没敢放下去过,要是谁眼前怵着两个煞神能不害怕的,他拜他们为师。 这脸色,忒吓人了点。 “谢谢你了医生。”蒋英雨终于松了一口气,当看到医生那副胆战心惊的模样后,方才考虑到什么似的,赶紧低声让他们几人让道,好把倾笋推向病房去。 简之信深深的望着倾笋那苍白的睡颜,急速跳动的心脏终于逐渐平缓下来,那种窒息一般的痛苦,他再也不想拥有。 双手死死的握紧,这是最后一次,他……一定不会再让她出事! 赦铭同样的盯着倾笋,身为黑帮老大,却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妹妹,这种无力感令他羞愧的同时有种难言的阴狠,那帮人,他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几人让了道之后,护士们赶紧麻溜的将病人推向病房里去,乖乖,这帅哥虽然养眼,但是,毕竟命还是最重要的,吓死个人了喂。 身为k市知名总裁外加活阎王的妻子,怎么可能会住普通病房,因此,护士们也明智的将高级VIP病房打理得清洁万分方才将倾笋推进去安置好。 所以,在看到活阎王脸上并没有露出不满时,他们分分感觉自己脖子还在自己身上的轻松感。 还没有等他们吩咐离开,护士们早就脚底抹油的离开了。 因为倾笋还在昏迷状态,所以给她准备了呼吸机戴着,再输一些营养液,一圈人围着她,皆沉默不语。 炸弹啊,那可是炸弹……虽然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当时的情况是如何的,但是,倾笋他们却能从炸弹的巨大威力之下逃了出来,并且没有受到多么厉害的伤害,那是多么的值得庆幸。 女瓦他们急色匆匆的赶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画面,所有人围着病床上的倾笋一动不动,沉默不语。 女瓦当时心里就是一个咯噔的响,她蹒跚的身子差点一个踉跄没因为腿软摔了去,幸亏身旁的扬落及时的扶住了她。 “别担心。”扬落除了这句话,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她了,来的路上就是这么劝慰着她的,又顾及到她的身体,但是,看到她那急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扬落实在不忍心。 “笋子……笋子没事吧?啊?你们告诉我,她没事吧?”女瓦却听不进去扬落的话语,就着他搀扶的力度大步向病房里走了进去,当看到倾笋那惨白的脸色时,眼眶里的泪珠都已经在打转了。 孕妇本来就容易情绪化,听着她那颤抖的嗓音,蒋英雨知道她着急,又因为她即将临产,怕她出事,赶紧朝她奔了过来扶住她安抚道:“笋子没事,她没事,别担心,就是仍旧在昏迷而已,一会应该就会醒了。” “真的吗?” “真的。” 看到蒋英雨的保证,女瓦这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到了实处,放松之后,就感觉自己身体有些虚弱,蒋英雨看到她身体有些踉跄,赶紧扶着她坐下。 “姑奶奶,你可是有身子的人了,注意着点,别笋子没事,你倒是有个什么好歹,你让她得多愧疚?别着急,注意着孩子点。”蒋英雨这心啊,迟早得被这两个姑奶奶给折腾得出问题不可。 女瓦缓了缓情绪,看了蒋英雨一眼,点点头,目光便一直盯向病床上的倾笋了,也不知道笋子到底是招了什么霉运,怎么总是经历这种事情。 那个害她的人,也真该死! 扬落暼了一眼病床上的倾笋,再望了一眼直挺挺站着的简之信,看清楚他的神色之后,扬落轻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他的,这次,得气狠了吧。 不过,那些小杂碎,也真是找死,惹谁不好,偏偏要去惹他。 只是望了一眼后,扬落便将目光移到身旁女瓦的身上,注意着她身体的状况,不当父亲不知道,一当简直吓一跳,时时刻刻的注意着她的所有反应,担心得比她自己还要多。 唉…… 真是一报还一报…… 可是,在医生说过的半个小时会醒的人,到了如今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都没能见到她醒过来,简之信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 紧紧皱着的眉头就没有松过,薄唇紧紧的抿着,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越发的浓。 甚至蒋英雨会认为,若笋子还不能醒来的话,他会将医院给炸了的。 小锋从头至尾都是很担心笋子姐的安危,他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笋子姐了,他不能……不能失去她! 眼见倾笋还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蒋英雨赶紧按了铃找了医生过来。 可是,在值班医生检查以后,顶着那么多恐怖眼神之下,甚至冷汗都冒下来都没有得出个结论。 最后实在是两大煞神威压逼迫的恐怖眼神太过于吓人,医生们直接叫上了主任,主任不行,甚至连院长都出动了,再加上专家。虽然宽敞的病房一下子涌入如此多的人,却一个都没能搞清楚,分明该半个小时就会苏醒的人,为什么会到了现在还没有醒。 而此刻的倾笋,却在梦境中挣扎着。 她仿佛置身于一个迷雾之中,动弹不得,甚至还伴随着阵阵窒息般的难受感,令她像条渴死的鱼。 她想要大口大口的呼吸,想要求救,却半点力气都试不出来。 突然,一阵刺眼的亮光向她涌来,她感到刺眼的捂住了双眼,待那阵刺眼的光芒消失之后,她方才睁开双眼,却被眼前的情况给惊呆了。 她看到了两个人……很熟悉……的两个人…… “爸爸……” “妈妈……” 眼前漂浮着两个白影,正是她儿时仅有的映像,她的父母亲。 只是此刻,他们两人仿佛没有看到倾笋一般,甜蜜的四处晃荡着,时而一起游山玩水,时而一起欣赏落日余晖。 那副甜蜜的景象,好像一如当年他们新婚时刻的幸福一般。 终于,仿佛要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倾笋喊得沙哑的回音,终于有了回答。 倾父突然微笑着朝倾笋看了过来,对着身旁倾母说了些什么,倾母惊讶的也朝她看了过来,不过,那阵慈祥的笑容却逐渐变得狰狞而扭曲起来。 突然,面前本来恩爱万分的两人,突然大打出手,而倾母,直接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尖刀,轻轻的那么一挥手。 瞬间……倾笋只感觉到那阵恐怖的血腥画面再次令她有种窒息般的痛苦,她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呆滞的看着“母亲”提着血淋淋的刀向她走了过来。 儿时那最初惨烈的回忆让她腿软得直接动弹不得。 但是,这次,母亲没有发病,没有想要掐死她,而是突然丢下刀,沾满鲜血的手爱怜的抚摸上倾笋的脸颊。 那笑得亲昵而慈祥的笑容,同时,眸子里深深的痛苦,是倾笋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笋儿,别怪妈,你记住,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是不靠谱的,他们所谓的痴情种,全特么的是放屁。” 母亲清晰的话语以及那近在咫尺的血色已经让倾笋想挣扎都动弹不了。 她只能万分惊恐的盯着面前这个令她有些童年阴影的母亲。 说不出任何话语来。 倾母却并不在意倾笋的反应,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头,手上的鲜血顺着她的额头滑落,“笋儿,你要知道,我是爱你们的啊,可是,都怪你爸,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个贱人?嗯?他清贫时我就跟着他,不离不弃,他富有时就敢养小三了?甚至还是小四,他就是该死,我要让他受到惩罚!” “笋儿啊,不要相信男人,答应妈好吗?男人都是人渣,你知道吗?我有多么的失望啊,你爸他这么对我,本来,顾及着你们,我是想忍下去的,但是,你爸他不是人啊,他不是人!我恨他,我恨全世界的男人!!!我恨啊。我好恨啊!!!” 说到最后,倾母直接疯狂了起来,一把将倾笋推开,然后便疯狂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倾笋惊呆了,反应过来后,赶紧哭着求着抱住那团白影,却怎么也抱不住,倾笋又慌又急,哭着祈求道:“妈,你别扯了,你别伤着自己了,求求你了,妈……” 第160章去留两难 如梦如幻的景象像是一张巨大而恐怖的画布一般在倾笋面前血淋淋的显示着,看着那团“母亲”的团影不断在撕扯她自己。 哪怕心里再怎么恨她,倾笋也忘不了她毕竟疼爱过自己的画面。 泪水想流,却怎么也流出来,四周突然一片漆黑,只有那团不断撕扯的画面在持续不断的继续着,这令倾笋那恐惧的阴影越发扩散。 面前一摊可怖的血水像她蔓延而来,她想大叫,她想大喊,她想呼救……但是,喉咙像是被梗住一般的,什么都无法说出来。 恐慌……着急……害怕…… 这些带着阴影的童年记忆翻江倒海一般的朝她涌来,那种生生面临绝望的痛苦,让她几乎陷入奔溃当中。 而现实里,病房里早已乱做一团,倾笋刚才还好好的,突然,柜子上那显示器发出刺耳的滴滴声立刻引起专家们的注意。 简之信和赦铭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沉来形容了。 房间内的气温连空调都不用就极速下降了好几百度。 专家们赶紧手忙脚乱的将急救器械准备好准备抢救。 “简先生,您太太不知道什么原因心跳速度开始加快,请你们先出去,我们好进行抢救。”哪怕再怎么搞到害怕。 护士受到专家们那期待的眼神,只好硬着头皮走向简之信他们。 但是,简之信依旧紧紧皱着眉头,薄唇紧抿着,或许是听到护士的话,或许是没有听到,但是,他那双深邃而墨色的眼眸只是紧紧锁定着病床上脸色骤然变得惨白的倾笋。 看着她面露痛苦的姿色,而他却只能站在一旁不知所措,无能为力。 这种感受,让他十分难受。 看着她痛苦,看着她面临着危险,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痛苦,那种宛如被万千蝼蚁啃食的钻心刺骨的疼痛,令他脸色同样难看起来。 双手不由自主的死死缀紧,青筋暴现。 护士小姐见自己不说还好,一说,这活阎王那身上散发的气息简直吓死个人。 她头皮发麻的不由的倒退了好几步,望了一眼身后正在进行抢救的专家们,她只好无奈又恐惧的将目光转向那两个明显好说话的女人。 “请你们配合我们工作,人太拥挤,对病人不利,而且还会对医生们造成困扰。” 其实更害怕的是两个煞神那能冻死人的气势,直接好吓人的说。 护士小姐一系列苦口婆心的话语终于令两个女人比男人还要理智的转过目光来,尽管万分焦急,但是,也知道不该在这个时候着急。 “我们先出去等吧,让医生们专心医治。” 蒋英雨扶住恋恋不舍的女瓦出去后,扬落直接将不愿离开的小锋拽了出去。 而赦铭也无暇顾及到自己媳妇了,一颗心都快飞到病床上那个突然出意外的妹妹身上。 不愿离开。 最后房间里,只剩下了这两大煞神在这坐镇,护士小姐一个头两个大,她的本意就是想要他们两个离开,没成想还换成了他们两个待在这当怵神,她连话都不敢说一句,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和他们“僵持”下去。 当然,只有她这一方是僵硬的,而那两大煞神,连眼神都没有给过她。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机械化的警告声迅速响起,专家们瞬间忙做一团,甚至连电击都用上了! 简之信脸色阴沉得可怕,脚步不由得往上走了一步,要不是怕耽误医生们的抢救,他只怕会立刻冲了上去。 赦铭脸色同样不好过,看着妹妹惨白着脸躺在病床上,他恨不得亲自去给她受过。 但是,却只能无能得像现在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痛苦着,难受着。 无能为力…… “快,快,血压降低了一个百分点……” “电伏加大一码……” “测量器……” 哄闹声像是在菜市场一般的喧哗,只是,那好几个的声音都带着不可置信的急切。 梦里。 倾笋知道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她好想睁开眼,好想逃出梦境,但是,她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感觉自己像是在云海中起起伏伏。 灼烧的热浪将她不断拍打,一个起伏就会被淹没一般的,窒息,难受…… 那股灼烧感令她抓狂,却无助的只能硬生生的承受着。 “笋儿……” “谁?” “笋儿……” “是谁?” “笋儿……” “啊!!!!” “嘭”的一声,几乎近在眼前的炸裂声,那阵火一般的热浪瞬间将她席卷,倾笋痛苦的大叫了一声,却仍旧不能减轻自己身上的疼痛。 忽然,四周漆黑的梦境变得宛如白昼一般的亮光,只是,她却是在重复着那阵痛苦。 那是上辈子,对,对啊,就是上辈子,她死之前的痛苦。 她无助的翻过护栏,一纵而下。 像鸟儿一般的自由飞翔,风,在她耳旁轻轻呼啸而过,鼻尖又闻到那阵桂花香。 啊,要是她还能再活一次,该有多好? “笋儿……” “笋儿……” “是谁?是谁在叫她?”倾笋本来等死的眸子猛的睁开,高楼大厦的最顶上,她看到了一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倾笋眸子猛的睁大,失声大叫了出来,“妈……” “笋儿……” 轻轻的呼喊像是最初安抚的歌谣,“笋儿,妈妈对不起你们,妈妈愿用永生的地狱,来换你一次的重生,妈妈……对不起你们……去找你哥哥……去找他,一定要……找……” “什么……妈妈……” 伸出的双手,来不及拉住那道即将消失的紫光,眼前忽然一阵昏暗,倾笋再次陷入了一片漆黑当中。 为什么……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的重生?全部都是妈妈换来的?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 不愿意相信。可是,迷茫和痛苦却久久伴随着她,让她迷失了自己,迷失了方向。 “归来……” “归来……” “谁?是谁?你究竟是谁?!!” “孩子,恩怨分明,该赏的赏,该罚的罚,回去吧,只是,你的所有记忆,得作为代价了,回去吧。”苍老的声音在漆黑一片的世界里突兀的响起。那话语却是令倾笋万分不能理解。 她正要问个究竟时,大脑仿佛正在流失些什么似的,一阵刺骨般的疼痛响起,倾笋禁不住的惨叫出声。 双手死死的抱住脑袋,“不……啊!!!!不要!!!!不要拿走……不要拿走啊!!!!” 记忆……她的记忆…… 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将她所有的坚韧全部攻克,倾笋奔溃的扑倒在黑暗里。 脑袋发出一阵激烈的白光,她无能为力的感受着那些重要的,至亲的,甜蜜的,幸福的……一一从她脑袋里消失。 她想要挽留,想要求救,想要不顾一切的留住它们,但是,那阵剧烈的痛苦,已经令她无能为力,只能颓废的看着它们……一一远走…… 最后一点记忆从大脑里抽离后,倾笋痛苦的流下了泪水…… “丞君……” 最后的意识,便只是这么两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字体。 “滴~~滴~~” “呼……谢天谢地。” “这个情况,太特殊了。” “就是就是,从来没有遇到过。” “太奇怪了,不过,所幸救回来了。” 随着机械器件的正常运作之后,那些代表着病人正常的滴滴声终于平静下来。 专家和医生们纷纷暗松了老大一口气,擦着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庆幸的开口。 他们从来不知道,抢救一个病人需要这么大的压力。 身后那两座大山压着,他们哪里敢有半点松懈。 “恭喜,简先生,您太太没事了,脱离危险期。” 这次,他们终于可以放松的说了一声这次是真没事了。 不过,后续问题,还是得看病人醒过来之后的观察。 简之信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那死死缀紧的双手总算是松开,但是,眉头依旧紧锁,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病床上的女人。 一直没有移开过。 对于简之信的不回答,医生们也丝毫不在意,因为知道他们的身份,便小心翼翼的陪侯着,留下五个医生原地待命,等待病人苏醒观察。 剩下呼啦啦的一圈专家医生甚至院长,有些逃也似的赶紧离开。 深怕身后的两个煞神又用那种可以冻死人的眼神让他们感受下死神的距离。 病房内瞬间空出了一大截,蒋英雨他们赶紧走了进来,担忧的看向病床上的倾笋。 好几双眸子一直久久盯着她,从未移开过。 而女瓦身为孕妇,今天心情大起大落,有些吃不消的坐着,扬落一边给她按摩放松身体,一边安抚着她不要担心。 小锋眼眶都湿润了,他从来没有想过,笋子姐离开后,他会怎么样,他不敢想。 终于,在等待了一个半小时之后,众人心情都快几乎奔溃之时,病床上的人儿,终于有了反应!! 倾笋感觉脑袋仿佛被轰炸过似的疼,钻心的疼。 她迷茫的睁开双眼,却被突然围拢过来的人给吓了一跳。 第161章狗血的失忆 看着他们脸上的激动以及欣喜,倾笋有些莫名其妙。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眸子顿在一个男人身上,疑惑了老半天,又转到另外一个男人身上。 “笋子!!笋子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们了都。”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啊。” “笋子姐……” “妹妹……” 突如其来的好几声,搅和得她脑袋更加生疼了。 倾笋疑惑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是……医院?脑袋有些蒙圈,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进的医院? “小雨……我怎么来医院了?” 目光顺着蒋英雨,突然看向一旁的大着肚子的女瓦,倾笋震惊的睁大了眸子,“女娲,你什么时候怀孕了?” 本来,前面一句话,众人还没有觉得怎么样,但是,这后面一句话,众人便开始觉得,倾笋好像哪里开始不一样了。 女瓦直接瞠目结舌的盯着她老半天,“笋子,别开玩笑,我怎么怀孕,你不是知道的么。” “我没开玩笑啊,我真的不知道你怎么怀孕了,对了,他们是谁?” 她手指的方向,正是简之信和赦铭。 虽然这个男人很帅很妖孽,但是,他的脸色怎么看怎么恐怖,这个人,有些危险。 再看向他身旁那个,同样帅气,但是,以女人的第六感来看,也是挺危险的。 倾笋此话一出,直接震惊了所有人。 怎么了这是?失忆?!! “笋子!!你不要开玩笑!!他可是你老公,那边那个,是你哥哥,你不记得了?”女瓦一脸的不可置信。 小锋也觉得不可思议,赶紧凑了上去,指着自己问着倾笋,“笋子姐,我……我你认识吗?” 倾笋狐疑的上下审视了一下他,突然觉得这个人有些熟悉,仔细一想,她犹豫的开口,“你……你是……小锋?” “哎!对了,笋子姐,你还记得我!!”小锋立刻笑得像个孩子一般。 但是,此时此刻,那边那两个男人脸色就很不乐观了。 蒋英雨早就感觉不对劲,将外面五个医生一起叫了进来,医生们呼啦啦的再次围着倾笋观察。 最后,在捣鼓了一阵之后,得出的结论,果真……是如他们想的那样,失忆。 “!!!这不可能啊!!为什么她却记得我们,而不记得他们?”女瓦首先站出来表示不可置信。 医生们仔细的瞧了瞧倾笋,问了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后,得出的结论时,记忆是选择性的失忆,很古怪的分了一个年龄阶段,在那之前,她还记得,在那之后,她会失忆。 听了医生的解释,最应该情绪激动的那两个男人竟然同时保持了缄默,而蒋英雨先开始炸了,“那这个人,小锋,是笋子之后才认出来的,为什么现在她还记得他?” 医生顿了顿,又问了小锋关于他和病人之间的关系后,慢慢开口,“这是因为他和病人在儿时就认识,并且记忆深刻,所以,此刻也能想起来的。” 听完后,所有人开始沉默起来。 倾笋却有些难以消化,那么两个妖孽,一个是自己老公,一个是自己哥哥,还那么的危险,我嘞天,她到底经历过了什么? 目光和那个深邃如炬的男人接触上后,倾笋猛的感觉自己心脏处传来的心痛感有些刺骨的疼。 她紧紧的的抓紧了身下的床单,不敢再去看那个男人,他那墨色眼眸里的太多复杂情绪,是她所不能够理解,却也不敢去猜测的,她会莫名其妙的心痛,仅仅因为他的一个眼神而已。 简之信直勾勾的盯着她,仿佛想要从她眸子里看出来,她到底是不是在骗人的,或者是在和他开玩笑。 但是,令他失望的是,以前那种亲昵的接触,到了此刻,却荡然无存,甚至还伴随着些许,最初的恐惧,对的,是对他的恐惧。 那种陌生的眼神,好奇中带着恐惧,对他的残忍,不止一星半点。 他多么希望她没事,可是,这一苏醒过来,却忘记了自己的事情,是那么的让他扎心般的疼痛。 为什么……为什么要忘记了他? 医生离开之后,病房内再也没有人开口,沉默的,像是死一般寂静。 倾笋有些受不了他们突然的安静,况且,那两个煞神一般的男人的眼神,仿佛跟吃了她似的,没多大区别。 赦铭凑近了床前,尤为不死心的问着她,“小笋,笋笋,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哥哥……倾铭啊?” 赦铭希望自己哪怕只是一点点的能提醒她回忆起的信息,都想要拿出来试一试。 倾笋盯着眼前这张有些重叠的脸,她突然好像回忆起,那时候那段惨痛的阴影回忆。 脸色咻的变白了,那三个人的印象,已经在她脑海里模糊了起来,最终,只剩下一摊十分恐怖的血水。 火……浓浓的大火…… “不……不要……啊!!!!不要……” 倾笋突然疯了一般的抱住脑袋,脑海里那一阵灼烧般的疼痛令她止不住的癫狂起来,狠狠地击打着自己的头部,却仍旧不能让那阵痛苦停歇下来。 “不要……妈妈……妈妈……求求你……求求你……”嘴里无意识的低喃着,倾笋脸色苍白,头发凌乱,活像一个神经病发作似的。 女瓦和蒋英雨他们直接被这一幕给惊呆了,完全没有回过神来,不过,简之信倒是先反应过来,他一把向前抱住疯狂状态的倾笋,禁锢住她的双手不让她这么对待她自己。 然后脸色严肃的叫了蒋英雨一下,让她快去叫医生。 蒋英雨方才回过神来,脸色一白,赶紧又去急色匆匆的找了医生来。 可怜了五个待命的医生,凳子都还没有捂热乎,又让他们给拽了起来。 然后,认命的朝病房里奔去。 笑话,k市两大煞神都怵病房里,他们敢怠慢么他们! 一来知道些情况后。医生们赶紧给倾笋打了一针镇定剂。 看着倾笋终于安静下来,沉沉睡去的模样,众人皆暗松了一口气。 医生同样暗自松了一口气,幸亏她终于安静下来了,他们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啊。 “医生,她为什么反应这么激烈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瓦担忧的直揪着自己衣衫。 医生收拾好听诊器后,看向她,“病人刚醒过来,情绪还不太稳定,你们尽量别提一些刺激性的话题惹她情绪太过于波动,这对于她恢复记忆或者是身体方面,不太好。” 简之信却猛的抓住了重点,“你是说,她能恢复记忆?” 医生被他冰冷的话语给吓得一抖,手上的听诊器差点没给抖落下来,妈妈也,活阎王竟然在跟他说话。 不敢看他,医生赶紧恭敬的回答道:“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我们检查过病人的脑电波,有些异常,可能恢复记忆这种事情……有些难说……不过,尽量按照她的性子来,别刺激她,也要避开一些敏感的话题让她情绪化。” 这种狗血剧情,当然得狗血的回答。 不过,这还是蛮委婉的回答,以照他们的观察,这个病人的脑电波,真的很奇怪,奇怪到,他们无法用医学方面的科学来回答。 医生再次离开后,赦铭一脸的愧疚,他知道她是受什么刺激,都怪自己,要不是自己提到儿时的自己名字,她便不会…… 想到自己的无能,赦铭狠狠地一拳击打在墙上,脸色无常。 小锋复杂的望了他一眼,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 简之信握着她的手,带着股小心翼翼,他眸子里的深深痛苦,是众人所没有去深究的,他们也知道,这样的结果,没有一个人会接受。 “我想和她单独待一会儿。”冰冷的话语甚至带着抹颤抖,简之信一直盯着病床上的倾笋。 蒋英雨和女瓦对视了一眼后,叹了一口气扶着她离开,扬落自然也跟着离开,不过,在离开之前,他最后望了一眼那男人的深情,终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小锋拽着不愿意离开的赦铭,他知道,那个令他心生恐怖的男人,才是最痛苦的,毕竟,他那么爱她。 赦铭哪怕是再怎么不愿意出去,可是现在,自己待在这里,也没有任何作用,只得脸色凝重的跟随着小锋离开。 房门轻轻的关上之后,寂静的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你真淘气,到底在考验着我什么?现在没人了,你是不是该和我说真话了?倾倾……” 他真希望,这个脸色惨白的女人,可以突然笑着睁开眼,给他一个惊喜,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surprise。 但是,他爱的女人,仍旧是双眸紧闭,半点回应都没有。 简之信终于失望的掠下眼皮,将她的手背伸到自己唇下,无比虔诚的吻了一下,看着她的睡颜,他笑了,“没关系,我永远爱你,你忘记了我,没关系,我记得你就行,我们重新来过,这次,我会再一次,好好的追你,给你浪漫,给你所有……好不好?” 看着她依旧无动于衷的睡颜,简之信自言自语的道:“真乖,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老婆。” 第162章凶神恶煞 晚风轻轻的吹,隔着医院窗帘,慢慢的摇了上来。 窗外一阵四季桂的桂花香味弥漫开来,简之信以着那阵花香,定定的盯着沉睡中的倾笋,不愿意移开眼睛。 “我们好不容易方才走到今天这种地步,我等了你那么久,你忍心吗?亲爱的。”吻着她的手,简之信自言自语的轻轻低喃着,哪怕她没有意识听见,但是,他还是止不住的想要说。 “你说过,还要给我生宝宝,婚纱照都拍好了,就差婚礼了,你却忘记了我,倾倾,你忍心吗?” “我知道错了,不应该一回来就丢下你忙公司的事务的,我应该时刻陪着你,保护着你,陪着你。” “亲爱的老婆,我错了,我真的不该放你一个人去店里面的,我食言了,我没有好好保护你,我真的该死。” “不过,没有关系,忘记我没事,只要你,不要再推开我,拒绝我,就好,我再重新让你爱上我,我们进行最后的婚礼,好不好?” 说了这么多,却并没有得到依旧沉睡中的人儿回答,简之信却并没有多少失落,深邃的墨色眼眸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 许久,许久,久到眼眶都酸涩之后,他方才移开自己的目光,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轻轻的敲响起来。 简之信最后深深的望了一眼倾笋之后,起身朝门外边走去。 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并没有看到,病床上的人儿,那眼眶内无意识流下的泪水。 “怎么?”打开房门一瞧,却见门外站着罗琦。 “总裁,人找到了,只是……逃了一些。” 简之信透着微弱的灯光,望了一眼病床方向,走了出去,关上房门,阴沉着脸色暼了一眼胆战心惊的罗琦,“逃了一些?” 罗琦心尖都跟着他那眼神给盯得一颤,但是想到自己不回答又不对,只好硬着头皮,轻咳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开口,“在追查时,警方那边有了点眉目,他们负责抓落逃的一部分人,但是,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就给逃了,我们……赦铭那边,他们已经派人去追了。” “警方……哪个局的?”简之信脸色依旧面无表情,只是那双墨色眼眸微微有些阴森而危险。 “城际局的。” “是么。”眸子微微眯了眯,简之信冰冷的嗓音透着危险。 罗琦不禁虎躯一震,越发不敢抬头看他。 “让他们局长和我聊聊,把那几个人带到暗室,我亲自审问。” 说完转身便要准备离开,但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的顿住,望了一眼病房的方向,“等会加派保镖护着,敢出一点事情,你自己后果。” 那阴森的目光直勾勾的怵在罗琦头顶,吓得罗琦浑身一哆嗦,赶紧恭敬的应承着。 忽的又记起她失忆,简之信抿了抿唇,“让蒋英雨和女瓦去陪着她。” “是。” 简之信这才最终抬步离开,罗琦终于送走了煞神,抬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扭回头瞧了一眼病房的位置,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总裁心里,该是难过的吧。 失忆……这多么狗血的剧情,为什么也要发生在他们身上呢。 唉…… 无尽的叹息在长长的走廊上响起,把总裁吩咐的事情都办好,而且,亲眼看着蒋英雨和女瓦两人进了屋子照顾倾笋之后,罗琦方才松口气,向暗室走去。 早之前他就发信息让人将那几个喽啰带到暗室去,现在去,已经看不到他们完好无损的样子了吧,以总裁的性格。 对了,还有另外一个煞神,啧啧,够那几个人吃一壶的了。 简直是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果然,当罗琦这才来到暗室门边,里面那撕心裂肺的惨叫令他这种虽然见惯的人都不禁浑身一颤。 里面持续不断地惨叫声仍旧在继续,罗琦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推开了房门,只是,当看到里面的景象之后,他还是暗暗吃了一惊。 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而果然,如他想的那样,那两个煞神此刻面色不改的高坐在一旁,冷眼旁观。 赦铭的手下实在是下手狠,什么阴招都能做的出来,不愧是从道上混的。 看着他们那一皮鞭一皮鞭的抽不算,连SM都拿出来用了,罗琦哪怕再怎么铁石心肠的人,此刻却也经不住的同情那几个人了。 “总裁,您吩咐的事情都做好了。”来到简之信身旁,罗琦恭敬的开口。 对此,简之信毫无反应,墨色眼眸只是危险的盯着那边几个人。 薄唇紧紧的抿着。 对于自家总裁这么漠视自己,罗琦已经做到习以为常,闭嘴没再开口,站到简之信身后,继续观看这场“酷刑”。 赦铭冷笑一声,看着那几个人虽然痛苦却仍旧是死鸭子嘴硬的不肯开口说出幕后主使人,直接忍无可忍的起身,朝那几个正在享受另一番活色生香的“酷刑”的大汉们走去。 走到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面前,满脸的痛苦,却再也叫不出来的沙哑,看着自己小弟正在奋力挺进的动作,赦铭给了小弟一个眼神。 小弟立马停住。 有些嫌弃的意味,赦铭直接用脚踩住那少年的脸,“说吧,乖乖的说出是谁指使你们的,可以少受点罪,不然,你知道我是混什么的,让你生不如死,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少年已经连出的气都快要折腾没了,后庭一阵火辣辣的刺痛,那种男人的侮辱,令他只想立刻死去。 “我们老大问你呢,哑巴了?嗯!!”小弟狠狠的动作了一下,只听少年突然闷哼一声,痛苦而绝望。 “我……我……嘶……”说话都带着牙口疼痛难忍,他直接疼得泪水哗啦啦的流,”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是三哥……三哥让我送的包裹……我也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嘶……” “唔……”那羞耻的动作忽然一阵响起,刺激得少年痛苦的呻吟了一下。 “玛德,快说!” 主要是小弟隐忍得难受。 “哎,小弟,怜香惜玉一些,让他慢慢说。”赦铭嘴上虽然这么好心,但是脚下的力度可不弱。 “唔……嘶……嗯……我……我真的不知道……三哥给我的时候……让……让我拿给那个……那个女人……说……说……里面只是恶作剧而已……我真的……不……不知道那里面……是……是炸弹啊。” “你嘴里的三哥是谁?” “他……他逃了……”少年脸色已经惨白。 赦铭盯着他仔细瞧了一会,确认他是真的不知道后,给了小弟一个眼神,走向另外两个被绑过来的人。 身后立刻响起一阵痛苦夹杂着欢愉的呻吟,沙哑而颓靡。 赦铭对此却面无表情,无动于衷的走到另外两个大汉面前,看着他们此刻也正在受着各种SM的造型,冷笑了一声。 抽出皮鞭甩了一下那大汉的脸,“那么你呢,给的消息多了一些,就可以少受一点罪,想清楚点再说话,否则,可别怪我不给你家人活路。” 提到家人,那两个大汉脸色都咻的变白,恐惧万分的盯着赦铭。 恶魔,他简直是个恶魔!! “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啊,我们只是负责蹲点……以及……嘶……啊……” “啪啪啪……!” 几条皮鞭下去,那大汉顿时气息奄奄的了。 “我说……我说……别打了……嘶……” 哪怕再怎么不知道,这么打下去,是个人都受不了。 赦铭听后,收下鞭子,盯着大汉的目光意味不明。 “三哥吩咐我们去蹲点,那天,正好见那个……那个女人……没有……没有多少保镖跟着,又……又进了店……三哥知道后……就很高兴的说要我们赶紧离开,之后的事情交给他们来做就成,我们……我们只是底下的人,他也没说是为什么想要害那个女人,也不可能告诉我们,背后的人是谁啊,我们真的……真的只知道这些了。” “对啊,对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我那天无意间听到三哥打电话给谁,好像电话里提到过陈园的,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另外一个大汉知道赦铭肯定也要来问自己的,所以赶紧将自己知道的先告诉了他。 本来以为可以免去一顿毒打的,但是,赦铭目光瞬间转向他,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沾了东西的皮鞭忽然打下来,一阵灼热的刺痛令大汉痛得死去活来。 “玩心机是吧,说!陈园是什么!” “嘶……求求你别打了……我说……我说……” 大汉求饶着,赦铭这才收回鞭子,只是仍旧危险的盯着他。 “陈园是最近新……新开的店,好像是哪个千金小姐开的,我们并不知道,你们可以去查一下,背后的主人就知道了。其他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陈园?”赦铭眯了眯眼睛,这个地方,怎么听着有些熟悉。 “老大,那个地方,不是当初和你提到过,没有得到过税款的店吗,就是它了,背景好像挺大,我们搞不来,当时你还没在意来着。” 第163章你怎么舍得他难过 一旁的小弟突然出声,赦铭这才恍然大悟起来。 原来就是它么,陈园?好家伙,还漏过税,当初他忙着追媳妇呢,哪里有时间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竟然因为自己没有注意而害得错过查问了,赦铭心里更加懊悔起来,要是他当初注意一些,查出来那家店幕后的人,是不是就可以阻止妹妹受伤的事情发生? 想到这里,他脸色阴沉,狠狠的抽打了一下底下的两个大汉,尤为不解气的再踢上了一脚。 “玛德,没用的东西!”看着两个大汉瞬间痛昏过去,赦铭呸了一声转身离开。 他问人的过程中,所有有关信息简之信都听得差不多了。 因此,他微微摩挲了一下下巴,吩咐身后的啰嗦,“让他们立刻去查,那个陈园到底是谁开的户。” “是,总裁!”罗琦已经快要这里待不下去了,得到吩咐后赶紧大步流星的离开。 赦铭意味不明的暼了他一眼,“你说,背后的人会是谁?” 简之信看也没有看他,“找到那个三哥就知道。” 赦铭鄙视的哼了一声,“这还用你说,要我说,还是我底下的小弟们有用一点,哪像你那些破保镖,半天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 “你抓到了?”简之信不屑于和他斗嘴,终于将目光盯向他,却只是关心重点信息。 “不告诉你。”赦铭傲娇的转过身去,走到自己椅子上坐好。 简之信嘴角微微抽了抽,要不是看在他是他大舅子的份上,他铁定抽不死他! 病房内。 倾笋醒过来之后,有些发愣的摸了摸自己眼角,心里突然有些难受,不过,她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 “醒了啊?怎么了?” “你哭过了?” 蒋英雨本来还在照顾女瓦,被女瓦捅了捅手肘才看到倾笋已经醒了过来,靠在床边傻愣愣的。 赶紧又扶起女瓦朝她走了过去。 倾笋征愣的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方才有些不自然的放下手,疑惑的感觉到眼角的湿润,她……哭过了吗? “没有,你们吃饭了吗?” “吃过了,你饿了?饭准备好了的,等会就过来。” 蒋英雨将她额头上凌乱的发拨开,有些心疼她脸色的苍白。 女瓦身子有些沉,就坐在她床边,仔细的盯着她,终是无奈的叹口气,“你还真的是忘了了啊,那么,男神该伤心了。” “男神?” “就是你老公,简之信。”一旁的蒋英雨轻声解释道。 老公……简之信? 倾笋在心里默默细细念着这这个陌生的男人名字,她实在是半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就是白天见到的那个妖孽男人吗? 帅是够帅了,可是,怎么感觉有些危险? 他……真的是自己的老公吗?自己……竟然已经结婚了? 余光突然暼到自己手上那闪闪发光的钻戒,倾笋目光瞬间顿住,仔细的抚摸过那冰凉,心里一阵悸动,她皱着眉头抚摸上自己左心房的位置。 这里……竟然会痛。 若没有经历过些什么,那么,她不可能会有这种感觉吧。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女瓦担忧的看着她,蒋英雨也将担心的目光望向她。 倾笋摇摇头,“没事,我可能是……饿了吧。” 随意找了一个借口遮掩过去,倾笋目光转向女瓦肚子上,那隆起得非常明显的肚子。 有些好奇的抚摸,她感觉有些奇妙。 “你再等等,小锋应该快要拿过来了。”蒋英雨看着她开口。 “唉,你这失忆……还真是巧合得厉害,你说说,都快要进行婚礼的人了,男神又那么爱你,你单单将他给忘记了,唉……” 女瓦好一阵的叹息。 倾笋却听得有些难受,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让她感觉陌生的男人,莫名其妙的让她心疼和难受。 莫名的……难受。 他……会难受吗?应该会的吧……若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 “行了,女娲,少说一些,她没事就好。”蒋英雨给了女瓦一个眼神示意。 女瓦方才轻咳一声。讪笑着道是。 正在这时,房门轻轻被推开,小锋手里拎着保温盒走了进来,看到倾笋醒了后,一脸笑容的一边将保温盒放下打开,一边开口,“笋子姐,你醒了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倾笋扯了扯嘴角,摇摇头,“没事,辛苦你了。” 小锋将手里的碗端给她,在她接下之后,挠挠头笑着说道:“不辛苦,你不觉得难吃就好。” “你做的?”倾笋惊讶了。 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她笑着点头,“真心不错,谢谢。” 小锋有些不好意思的继续挠挠头。 三个人看着倾笋吃好之后,几人随意聊了一些,女瓦毕竟是怀孕的身体,容易犯困,便由着扬落接着先回去了。 最后三个人聊了一些后,房门再次被轻轻打开,简之信和赦铭出现在病房门口。 倾笋转过头去,当看清楚那两人是谁后,脸上的面容骤然消失。 这不能怪她,在两个陌生人面前,她放不开是正常的。 但是,那两个男人可不这么想。 简之信深邃的眼眸一下子沉了沉,看着自己媳妇看到自己的那一刻,却陌生而且还没有丝毫高兴可见。 心里有些疼。 但是面上却依旧不显,抬步走了进去。 赦铭脸色同样没怎么好,自己妹妹因为自己说的话而受到刺激不说,现在还重新以一副陌生人的表情看着自己,他怎么可能受得了。 “还有哪里不舒服?”冰冷的话语习惯性从他薄唇里吐露而出,但是,现在失忆状态的倾笋却明显哆嗦了一下,果然……这个男人好冷。 自从今天苏醒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她开口吧? “没……没有了。”有些不敢抬头和他的目光接触到,倾笋只好低垂着头。 看到她这个样子,简之信皱了皱眉头,抿着薄唇,退后一步,没有再开口。 她在怕他…… 又恢复到最初见面的状态,他不希望。 赦铭见简之信吃瘪,有些得意的,直接坐在病床边上,带着期待的看着倾笋,“小笋,有哪里不舒服的一定要说,哥哥我都快急死了。” 和刚才那副凶神恶煞一般的模样不同,来到这里的他,简直是顶尖的好哥哥温柔模样。 倾笋禁不住的抬眸望了他一眼,却仍旧感觉他散发的气息和那个叫做简之信的男人一毛一样,缩了缩脖子,倾笋禁不住的靠近蒋英雨。 “谢谢,我没事,还有,多谢关心。” 礼貌性的道谢,却在对面这个男人看来,是多么的觉得失落,赦铭动了动嘴唇,却再也说不出来,头一次被滞得无话可说。 自己的妹妹,疼爱的的妹妹,却如此礼貌的道谢,哪怕是因为她失忆,他心里也十分不好过。 “你……算了,没事就好,慢慢来吧,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赦铭看到她害怕自己的模样,有些失落的站起身。 说完后,忧桑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小锋,突然一把将他拽住,“哥哥我伤心了,弟弟你来陪陪我。” “哎……你干嘛啊,别拽……别拽我……”小锋无可奈何的被他拽着走,他想要拒绝的话都没有说出口,就直接被人拽得没影了。 他想要趁此机会和笋子姐联络感情啊,这个猪。 倾笋看着那两个人迅速的消失在自己面前,有些好笑的扯了扯嘴角,却猛的注意到一抹炽热的目光正一直紧盯着她。 寻着看去,却撞入一双墨色眼眸里。 投着赤果果的灼热和深情。 令倾笋有些不自然的转移目光,不敢再看。 蒋英雨看着这两人的互动,轻叹了一口气起身,还是让他们熟悉一下吧,自己当电灯泡不太合适。 “你们先聊,我出去有点事情。” 说完便要走,却猛的感觉自己手腕被拽住,蒋英雨疑惑的看向倾笋,“怎么了?” “不要丢下我,我……我……”她害怕和这个男人单独相处。 蒋英雨有些尴尬的暼了一眼那边那位骤然气温降低的男人,虽然心生不忍,但是,被自己爱的女人害怕。这个,的确挺受伤的。 所以,蒋英雨强忍住不忍心,抽开自己手。低声在她耳旁说道:“放心,他很爱你,也是你老公,你得试着和他熟悉,他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说完。给了她一个鼓励性的眼神后,转身离开。 当房门终于关上之后,倾笋紧紧的缀紧了被子,眼睛直接不敢盯着简之信,望向窗外,却是漆黑一片。 “你在怕我?”冰冷的话语突然在耳旁响起,那话语虽然冷,但是灼热的气息却近在咫尺。 倾笋猛的受惊了一般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突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来到她身旁,俯身凑近了她的人脸。 心脏怦怦的乱跳得不行。 “你……你……没……没有。” 靠得实在太近,让她有些不自然的不住后退。 简之信却在看到她的动作后,眸子一沉,直接不管不顾的的朝倾笋逼近。 第164章火星撞地球 “不要躲着我。”简之信幽幽轻叹一口气。 看着她实在是害怕的不住后退,放弃了自己的不断逼近,只是那男性强烈的气息仍旧包围在倾笋周围,宛如一个巨大的网,将她笼罩在里面,动弹不得。 气氛有些诡异的尴尬,简之信直勾勾的盯着她,她却侧过脸去没有看着他。 这让他微微有些失落,盯着她那姣好的容颜,在灯光的渲染下,迷了一片花池万物,简之信喉结微微动了动,手指伸出,在伸到她面前时,忽的顿住。 倾笋感受到他的靠近,立刻警惕的回头盯着他,却在看到他伸手的动作后微微一愣,“你干什么?” “头发上有东西。”简之信没有去管她的脸色如何,我行我素的将她头发上沾有的碎屑拿掉,方才用深邃的眼眸静静的盯着她。 这样的防备,真的……很让人伤心哪。 “婚礼的事情,照你看,是照常进行,还是往后推迟?”以她现在失忆的状态,光是因为他的接近就带着浓烈的防备,婚礼的时候,她还能依旧吗? 况且,他不希望和他结婚的人,是一个时刻防着他的,只是,若要等着她恢复记忆,又不知道何年何月。 倾笋猛的听到他这么说,有些意外的盯着他,可是,在和他那双墨色眼眸对视上之后,她又秒怂的缩回龟壳里。 不敢再和他对视上。 简之信就这么看着她动作,却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薄唇紧紧的抿着,沉默不语。 “那个……”倾笋想了想,现在自己失忆,对他而言,完全就是陌生的,那种状态下一起生活,再加上婚礼,她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 所以,犹豫了一下之后,倾笋试着商量的语气,“那个……可以推迟吗?我想等我记忆力恢复再说。” 简之信本来的想法也有这个,只是,听到她这么说出口,他这心里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 盯着她半响都没有开口,简之信情绪莫名。 倾笋却有些忐忑不安起来,因为这个男人突然的沉默,让她有种诡异的死寂,尤其是他浑身散发的冷峻,都让她莫名其妙的紧张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的……怕他。 简之信盯着她好半响,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突然冰冷着嗓音开口,“婚礼推迟一个月进行。”口吻是不容拒绝的强硬。 “一……一个月?”会不会太快了,她现在……完全没有准备好成为他的新娘。 “怎么?”简之信就这么一个面无表情的盯着她,愣是逼得倾笋不敢说一句话来拒绝。 她也不敢。 那种从心底的畏惧,让她感到羞耻,她怎么就……这么怂呢。 真是没道理啊。 “没有。” 简之信见她低下头开始沉默安静下来,有些不适应的又靠近了她一分,“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以后,我会有用我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你,可好?” 仿佛是在解释,又仿佛在承诺,总之,此时此刻这个男人脸上,是无比的认真。 突如其来的承诺倒是令倾笋有些惊讶了,因为她根本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受伤的,而且,好像还不算严重来着。 他……为什么要道歉? “没事,又不是你的错。”她礼貌性的回答,双手却被简之信牢牢握住,炽热的手心灼烧着她的心,让她有些脸红耳赤起来。 这样的妖孽帅哥握着自己的手,哪怕是所谓的老公,但是,对于此刻的她来说,是多么的令人心跳加速。 “倾倾……” 额……倾笋……???是叫她吗? 倾笋微微抬起头来疑惑的看向他,却猛的被眼前这张放大了的脸给惊到了,“唔……” 唇上冰凉的触感令倾笋感觉仿佛经历过一场冰窖,但是,那近在咫尺的温热气息,又令她宛如经历烈火般的考验。 冰火两重天,让她已经失去了自我,大脑一片空白,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妖孽而帅气。 简直的确如女娲他们说的,男神啊…… 而此时此刻,男神……竟然在吻她。我滴乖乖哟…… 倾笋猛的感觉自己鼻腔一热,方才惊醒的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牢牢的禁锢住,一个昏天暗地,晕头转向的错觉,她……直接被他小心翼翼的压在身下。 在倾笋忍不住惊呼的那刹那,简之信灵活的舌尖猛的钻入她口中,肆意妄为起来。 “唔……嗯……放……唔……” 想要挣扎,想要离开,身体却被他死死的禁锢住,动弹不得。 只能被迫的承受他突如其来,狂风暴雨一般的吻,令她防不胜防,连一丝思考的能力都没有,她只能任由他将自己放倒在床上,温柔的融化在他的怀里。 仿佛用尽毕生气力一般,他紧紧箍住她柔软的身躯,他贪恋她的吻,仿佛喝醉了一般,薄有醉意的他渐渐有些迷茫,只好轻轻地一带,牢牢地将她压倒床上。 怕自己身体压坏她,便微侧着身躯,用手臂压着她。 闭上眼睛头继续吻她,不让她有任何逃跑的机会,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温暖的胸膛里。 他紧紧拥着她,一手抚摸着她的脸,无视倾笋微微的挣扎,一手托着她的后背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将唇凑了上去,四瓣红唇紧贴在一起,她停止了挣扎。 倾笋怔怔地看着已闭上双眼、仿佛享受着的简之信,心里莫名的一阵悸动,那种无法抗拒,无法躲避的无奈,便也让她闭上了眼,加深了这个吻…… 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 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一切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漫长而甜蜜的吻,仿佛一吻天荒。 一切终于停歇之后,是简之信最后恋恋不舍,伴随着意犹未尽的方才终于结束。 只是因为担心她的伤以及情绪,简之信这才当个君子忍一下而已。 听到身下的女人大口大口的喘息,简之信深邃的眼眸带着抹别有意味的情深,或是暧昧,墨色眼眸微微沉了沉。 看着她脸色绯红,那股蛊惑人心的魅惑,令他很是口干舌燥的吞咽了一下,喉结上下滑动,禁不住的用身体摩挲着她。 “倾倾……” 男人低沉而沙哑的话语令倾笋猛的一惊,被吻到差点窒息的她,有些hold不住这个男人的吻。 更何况,看到男人那欲火焚身的模样,哪怕她再怎么失忆,也是知道男人这个时候轻易不好惹的。 感觉到他下身不住的摩挲,倾笋感觉到一丝危险在靠近,不由得动了动身体,想要将自己身体移开。 “别动。”简之信却突然危险的叫了她一声,脸上尽是隐忍。 甚至额头上还有几丝汗水。 倾笋立马僵硬住了身体,虽然两人是夫妻,做那种事情应该是很正常的,但是,前提得是她恢复记忆啊。 在这种失忆的状态下,跟陌生人做,怎么看怎么别扭。 简之信本来不想让她为难的,只是,看到她瞬间僵硬住身体,明显的不适应自己,他眸子微微沉了沉,突然一把俯身将她狠狠的吻住。 在她震惊的目光之下,不住的撕扯她的病服。 而在倾笋没有拒绝的情况之下,简之信顺利的脱光了她的衣服,连带着自己的。 不过,这不怪倾笋,实在是她太过于惊讶而大脑空白一片,她想都没有想到,这妖孽会霸王硬上弓,连失去记忆的她都不放过。 说干就干。 天理何在!! 不过,没等她想到所谓的天理,身上那不断撩拨的吻刺激着她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声,当呻吟从嘴里溢出来之后,倾笋立刻惊呆了。 她……身体为什么那么……不知羞耻? 轻轻被撩拨一下就受不了? 乖乖,这让她很尴尬的好吧。 简之信却并没有给她太多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看出她的不注意,一点也不专心,直接狠狠的舔舐了一下她那柔软的胸前。 然后,在她还没有来得及惊叫之前,狠狠的一个挺身,进去了。 “唔……嘶……” 突然的进入令她紧张得背都弓了起来,倾笋双手抱住他的背,长指甲在他背上抓下了一道血痕。 她不敢说拒绝,因为她怂,况且,又因为两人是正常合法的夫妻,这种事情。她不能说自己不愿意就不用履行的。 可是,这特么就像一场龙卷风,说来就来,还特么的狂风暴雨一般的进行,让她简直连半点思考的能力都没有。 大脑已经空白的只能攀附着他,随着他的起伏而动作,那阵痛苦过去后,她便开始感觉到一阵酥麻代替了痛苦。 那种痛并快乐着的滋味,她总算是体会到了。是如此的……特别。 嘴里呻吟不住的溢出来,她想要阻止,觉得羞耻。 简之信却根本不让她隐忍着,又凶又狠的动作,直接让她禁不住的大叫出声。 第165章擦枪走火吧 夜清寒,灯光微黄,外面风吹“哔哔剥剥”的响,窗帘微微被清风所轻浮而过,带着一股子的悠扬飘荡着。 丝丝柔柔的,无限风华。 美人如帐。 “都说男人快意事,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榻。”这句小诗,倒是应景。 “倾倾,我最爱你。”一边挥汗如雨,一边奋力挺动中的简之信,墨色眼眸里全是亮光,盯着在自己身下魅惑他的小妖精。 “你……唔……嗯……”倾笋想要直着腰来,却是不能够,被他凶狠的动作给惊得止不住的攀附着他。 目光和他那深邃似海的墨色眼眸对视上,倾笋好一阵的脸红耳赤,一阵阵的酥麻令她禁不住的呻吟出声。 却又矛盾的阻止,羞耻的望着窗户望去,窗格子上蒙着窗纸,有些淡淡的影子扑过来,静下声来,有簌簌轻响传来,是风落在瓦檐上,风,的确有些大。 “小妖精,我们不如等你病好后,就立刻举行婚礼吧,呼……我还没有完成带你去度蜜月的承诺。” 倾笋却反手狠狠地掐了简之信一把,在这种时候还敢谈正经事情的,除了这个人,也没谁了。 简之信却不痛不痒的任由她掐,刚才她瞪着自己的那一刹那,眉眼仿佛带着一万点的电伏,将他电晕,沉迷在她的娇俏之中。 有那么一瞬间,让他以为,她并没有失忆,她……还是记着他的。 这一刻,那些所有的失落,都让他莫名的兴奋起来,动作更加凶猛而迅速。 直刺激得倾笋不住的呻吟。 “不……不要……唔……嗯……啊……啊……” 简之信轻轻咬着她的耳根子愉悦的开口,“真的不要吗?嘴上……说不要,呼……身体……很诚实啊亲爱的。”狠狠的一个挺动,简之信满意的听到倾笋再次呻吟到失声。 “不……唔……啊……” 倾笋年岁虽大,还是重生过的,但还是单纯了一些,她想错了,这个妖孽明显的就是来折磨她的,而且,还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妖孽! 倾笋骨子里的柔媚,令简之信恨不得让她下不了床似的欺负她,以前折腾一宿,眼眸子里半个月都能媚着要随时淌出水来,叫人一眼能看穿两人胡闹时又多疯狂。 而如今,那股魅惑的感觉依旧存在,只教他怎么不能为之疯狂? 简之信手探到倾笋的怀里,摸过她白璧般的肌肤,探到她胸前,要去握那对白兔般的坚挺柔软。 倾笋抓住简之信的手不让他探去。 简之信俯身咬着她的耳根子说道:“与它们好些日子未见,你就忍心不让我跟它们一叙别情?” 倾笋心里又惊讶又羞怯,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妖孽会说出这样的情话出来,还带着污的,明显老司机啊! 却是力量悬殊,被他那么一握,身子里也是春潮涌动,给那根硬如巨杵的玩艺儿抵住双腿之间,那里说不出的又酥又麻。 胸前柔软又给握住,乳尖给简之信手指夹捏,有些痛,又有透到骨子里的舒爽。 倾笋的神思也已经是迷迷糊糊,本是打定主意不给简之信得逞,却是在他强势之下无可奈何。 “唔……你……你欺负我……嗯……”想要推拒,却又在他的撩拨之下想要更多,倾笋矛盾的弓着身,被他狠狠的“欺负”着。 简之信俯身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带着怜惜,带着心疼,更多的是情到深处的情不自禁。 “嗯,我会好好疼爱你,欺负你一辈子的。”暧昧而低沉的嗓音透着股酥麻,令本来就神识不知道在哪个国家的倾笋直接溃不成军。 只剩下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呻吟声伴随着呜咽声。 这一夜室香流溢,声如春潮,春意无边…… 一夜的折腾,到了次日,倾笋直接是在第二天下午才醒。 不过,得亏她本来就“病着”,还幸亏简之信那个还算有良心的还她重新拿了衣服和病服来换上,这才没有让来探病的女瓦他们想到些什么。 以为只是体质虚弱的沉睡。 倾笋醒来的时候,病房里十分安静,只有她一个人,她不知道来探病的人已经来了一波又一波,又因为她依旧在沉睡并没有打搅她太长时间。 想要动一动自己的身体,但是,刚一动就被那阵身体的酸痛给弄得一征,倾笋这才回忆起,自己和那个人,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脑海里那一幕幕的暧昧情景不断地出现,倾笋脸色瞬间爆红,听到病房们轻轻响动,她赶紧背过身去,紧闭着眸子装睡。 但是,脑袋根本停不下来的乱想,昨晚,她究竟是怎么就答应了那个男人的索取的?就因为他是她老公? 还是因为他的帅? 倾笋懊恼万分,本来还感觉有些陌生的,现在连这种关系在她失忆时就做了,那还陌生个毛线。 那个男人不得更加得寸进尺么。 “还没醒么?”冰冷而熟悉的低沉嗓音在她耳旁传来,带着一股灼热的气息,倾笋瞬间打住思想,僵住身体一动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的,想要保持着自己装睡的本能。 但是,简之信却在她轻颤的睫毛上看出了文章,墨色眼眸微微一闪,挑了挑眉头,简之信俯身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不想去戳穿她的装睡。 “饭好了,可惜,我家亲爱的还在睡觉,那么,就只能我先吃了,唉,真可惜。”故作高深的挑逗,简之信乒乒乓乓的弄得一阵作响。 “咕噜~……” “!!!!!” 肚子里传来那么一声十分不和谐的声响,倾笋脸色瞬间爆红起来,尴尬癌犯了,她不得不睁开眼睛,幽怨的瞪了一眼在一旁戏谑的盯着自己的男人。 她知道了,他一定是故意的,绝逼的!!! 果然,太过于妖孽的男人,果真是腹黑加不要脸型的,太可恶了!! “醒了啊?来来来,吃一口?”简之信看着她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将红烧排骨递到她面前。 鼻尖闻到那阵可口的菜香,诱惑力十足,倾笋尴尬的又听到自己肚子叫了好几声,羞愤的瞄了一眼简之信,却见他依旧面无表情,好似没有听到一般,但是倾笋分明看到,他眸子里带着戏谑的笑意!!! NND,就知道欺负她!!!! 愤愤不平的狠狠咬了一口递到眼前的排骨,不吃白不吃,反正该丢的脸都已经丢干净了。 “好吃吗?” 简之信愉悦的勾着唇盯着她,看到她点头如捣蒜的乖巧模样,强忍住内心那股想要将她拥入怀里揉捏的冲动。 继续将另外的菜夹来伺候她,“张嘴,这是红烧肉。” 倾笋饿坏了,来者不拒的大口吞下,但是,舌尖尝到的美味,十分美妙,感觉她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肴了。 也有一个可能,会是她饿了的情况…… “真好吃,你上哪家店买的?”好吃到想要将自己舌头都一起吞下,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之后,倾笋好奇的看着简之信。 “我说我自己做的,你信不信?” “what?!!!要不要这么完美!!!”这样的男神,果然只能在小说里看到的吧,高富帅不说,还做的一手好菜!!我的妈哟,她这是失忆也是撞了狗屎运,遇到这么一个完美老公啊。 立刻点头作星星状的倾笋立刻补上一句,“信,信,信,肯定信,你帅。说什么我都信。” “可是我自己不信,让你失望了。”简之信号称最懒的总裁,有着树懒之称的他,还有洁癖,怎么可能会进厨房那种地方,况且,动一下子他就感觉累了,一个能坐着绝不会站着,能躺着绝不会站着的懒神。 说这话毫无压力。 倾笋嘴角微微抽了抽,好吧,果然小说里的童话都是特么骗人的,什么完美,不存在的。 她倒是忘记了这货的懒。上辈子就记得的。 看着倾笋脸色有些失落,简之信却愉悦的勾着唇没有解释,沉默不语的喂完食之后,简之信让底下的人收拾干净后,就一直待在病房里陪着她。 “你……不用工作吗?” 眼看傍晚时刻,除了护士进出来检查她身体状况之外,就只看到他这么一个大活人坚持不懈的立在她面前。 “用啊。” 简之信抬起眸子来盯着她瞧,大腿上放着的却是一本菜谱。 倾笋目光在他修长笔直的大腿上流连了一下。有些不平衡的想起自己那两条腿,简直没可比性。 有些郁闷的盯着他,“那你去忙工作吧,不用陪着我的。” “没事,工作没有你重要。” 好吧,这么一句话,直接连倾笋想要拒绝的话都给堵没了。 这么以媳妇为重的总裁,这个世界上,去哪里找来着? 其实,她是不想和他待在一个房间里,气氛太过于诡异的可怖了。 她想过很多种他们之间,在她没有恢复记忆的这一段时间,会是怎么样的。 可是,却出乎意料的,很和平,很……和谐。 就像现在,他觉得不会打扰你,安静的自己看书,只是时不时的抬眸瞄自己一眼后,又继续看书。 可是,倾笋却怎么感觉怎么别扭。 第166章害她者,一个不留 倾笋盯了他看了一眼,却觉得此刻的时刻有些和谐和安宁,动了动唇,她最终没再继续说些什么。 不过,简之信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忽然将手里的杂志合上,深邃的眼眸静静的盯着倾笋,“有一件事情,虽然你已经失忆了,但是,还是得征求你的意见。” “什么?”倾笋抬眸望着他,却和他那墨色眼眸对上后,又有些别扭的移开目光。 “知道你为什么住进医院吗?” 简之信却突然这么问道。 倾笋疑惑的皱了皱眉头,摇摇头,“不知道,女娲他们没有和我说过。” 简之信思索了一下,“你是收到一个装有炸弹的包裹,方才受的伤,要不是当初你及时将炸弹扔开,可能你就……” 简之信突然说不下去,眸子有些冷,也幸亏她察觉到不对劲的及时动作,不然……后果会将他逼疯。 倾笋却有些震惊的瞠目结舌了好半响,炸……炸弹? 我滴乖乖哟,竟然是炸弹!!! 这份幸运,还真的不是盖的,竟然能从炸弹里面完好无损的出来,受的还是轻伤,除了失忆这个症状,那么,她还真该去烧烧高香。 这份运气拿去买彩票的话……啊呸,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问题,值得思考的是,究竟是什么人这么恨她?要这么凶残的置她于死地? “是谁干的?你们查到了?”按照他突然的这么问,倾笋有些疑惑,却有些在意料之中。 毕竟,好像她的老公和哥哥,都是很牛比轰轰的大人物。 “查到了。”也很令他意味,稿费他那么多人去查这件事,自己的人加上赦铭的人一起,那些人背后的还真是应该庆幸。 能出动这么多的人就为了找那么几个杂碎,还是几个……他认识的杂碎。 林妙和吴婧绮。 这两个女人,还真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毕竟,他们两个凑到一起就已经令他意外,再加上能想出用炸弹的方法来杀人。 那两个女人的胆子,还真不愧是一般的大。 眉宇间的暴戾和嗜血的意味逐渐加强,面无表情的冷峻脸色上尽是狠厉。 敢这么对他的女人,他不可能会放过,哪怕林妙是他表妹,凡是伤害过倾倾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无论是谁!! “是谁?我认识吗?” 倾笋现在处于失忆状态,除了以前认识的人,哪怕是他说,她应该也不认识,可是,她还是想要知道,究竟是谁这么的想要她的命。 “林妙和吴婧绮,你认识,现在……应该不认识了。” 简之信说对了,面对两个完全陌生的女人名字,倾笋一脸懵逼,思索了一下,抬眸望着他,”他们为什么害我?” 对于失忆后的她,面对两个害她的女人竟然也能如此平静,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的确,我不认识。”她脸色疑惑,以前的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愤的事情。才让两个女人这么害她?还是那种往死里整的那种,炸弹啊!这么恐怖,甚至不惜一切! “你失忆了,不记得了正常。”要是不正常,他都有意见了,单单记得那些人不记得他的话,他能不有意见吗? “那么,他们为什么要害我?”倾笋说不清楚自己此刻究竟该用何种心情来面对这种事情,但是,一定不会是高兴的。 简之信眸子微微危险的眯了眯,“他们想要害一个人,理由很多。” 倾笋禁不住的望了他一眼,理由很多,你却并没有正面回答。 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倾笋见他并不准备继续解释和回答了,有些失望的没有再追问,不过却不能阻止她胡乱猜想的想法。 能让两个女人这么记恨她,还这么的凶残用炸弹的方法,那么…… 倾笋将目光移到她面前的这个妖孽级别的男人,她应该不会主动和那些女人闹矛盾,那么,也不会是为财。 剩下唯一的可能……就只有可能是因为这个男人! 啧啧,桃花债啊桃花债。 “是不是因为她们喜欢你?而我作为你的……额……那个谁,所以,她们才这么对我的?” 不过,很正确的是,倾笋猜对了。 简之信抿了抿唇,盯着她的眼睛,墨色眼眸微微闪了闪,但是冷峻的脸色却认真而严肃,虔诚而真挚,“我只爱你一个人。” 突如其来的真心流露,令倾笋有些惊诧之余,还有些不知所措。 陌生的她和他,对于这种真挚的爱怜,她也不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心跳的剧烈,让她是知道,那份悸动是不会参假的。 而她呢? 在失忆之后,遇到的便是这么一个板上钉钉的丈夫,这份真心,她做不了什么回应的话,这个男人……会不会失望? “额……那个……”面对他突如其来的灼热眼神,倾笋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目光,脸对向窗口的位置,定定的看着窗外,不知道该以何种话语来接他的话茬。 “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行,其他的,别想多。” 冰冷的话语再次响起来,是他刻意的解释吗? 倾笋余光不禁看向他,却在他看过来时赶紧移开,心跳开始加速的,脸色微微红润。 这个男人,虽然面色冷了一些,但是,却可以说是完美的。 他没有绯闻,专心……还有爱她。 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怕是难找的吧? 她都有些怀疑这个会是做梦,这样的好男人,为什么就让她找到了?这期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两人遇到一起的?她突然有些好奇。 “所以,对于那两个人,你有什么想说的?” “什么……什么想说的?”倾笋有些疑惑。 “怎么报复。”简之信已经提醒到这种地步了,若倾笋还不知道的话,那么,这个话题会有些尴尬的说。 “额……那个……报复?吗?这个……”她没有想过,可能是因为失忆的原因,在她脑海里就是两个陌生女人的吃醋想要害死她而已。 但是,提到报复的话,又有些不太自然。 可是,她差点连命都没有了,没有点报复,又对不起自己,有这么矛盾。 “没有想到?”简之信看着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倾笋顿了顿,点点头,“虽然她们害我从死神身边擦肩而过,但是,提到报复……这个还真的没有想过,不过,警方那边,应该会给个说法的吧?” 这么大的事情,警方不可能会包庇吧。 简之信却对此呈现不可置否的态度。 挑了挑没有,见她没有那种痛恨的表情,自己略微思索了一下,她因为失忆而可以不去计较,但是,他却不能! 本来计划好的婚礼,完美的路程就因为这两个女人而推迟,还害了倾倾失忆不说,现在还有些麻烦得处理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 简之信阴森的勾了后唇,人。虽然已经被警方控制住了,但是,在外面,他有的是方法报复回去。在牢狱中,他也有方法。 不差那一点计划。 警察局里。 尽管两人都有背景,但是,在赦铭和简之信这k市两大煞神坐阵,警方想要走后门都不敢。 更何况,这两个煞神还特别绝的直接轰动了k市,他们最上头的局长大人下来亲自巡查。 他们是半点想要动心思的可能都没有,所以,按照常理来,那两个作为主使幕后的两个女人,就完了。 更绝的是,赦铭让媒体来参合一脚,这就意味着,一场几大家族的血腥暴力之战场,即将拉开帷幕。 更值得媒体关注的是,这简之信还和那个叫做林妙的女人,有着亲戚关系。 所以,这就有些尴尬了。 人家自家人都不认自家人了,他们这些门外汉,自然更加不会去管那些。 所以,在温楠知道自己妹妹究竟干了什么好事后,脸都给气白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那个一直以为单纯善良的妹妹,竟然会伙同另外一个害群之马来害一个人,还是用炸弹这种恐怖的方法去害倾笋! 害的还是倾笋!!!他爱过的那个女人!!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他一直处于中立的,因为他帮里不帮亲,更何况,这次的确是小妙的错,还害的是倾笋。 但是。因为倾笋并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所以,温楠觉得,对于小妙的判刑来看,应该会轻一些,但是,他的的确确是忘记了,还有一个简之信的参合,这件事情,就不可能善了。 所以,在得到法庭的宣判之后,直接震惊了林家的人。 直接加判了多了几倍的牢刑!! 再知道背后竟然会有简之信的参合,林家人更加震惊了,不过,仔细想想,却也正常,自己媳妇被这么对待,哪怕是自家人,也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只是,林妙父母可没林家那些人的无所谓态度,这可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啊!! 当下便请求温楠去帮帮忙减刑,或者是保释也好啊,再怎么。他们想着,阿信会顾及小时候的旧情,会不去计较,便也去求了他去,只是,结果却让他们失望了。 第166章害她者,一个不留 倾笋盯了他看了一眼,却觉得此刻的时刻有些和谐和安宁,动了动唇,她最终没再继续说些什么。 不过,简之信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忽然将手里的杂志合上,深邃的眼眸静静的盯着倾笋,“有一件事情,虽然你已经失忆了,但是,还是得征求你的意见。” “什么?”倾笋抬眸望着他,却和他那墨色眼眸对上后,又有些别扭的移开目光。 “知道你为什么住进医院吗?” 简之信却突然这么问道。 倾笋疑惑的皱了皱眉头,摇摇头,“不知道,女娲他们没有和我说过。” 简之信思索了一下,“你是收到一个装有炸弹的包裹,方才受的伤,要不是当初你及时将炸弹扔开,可能你就……” 简之信突然说不下去,眸子有些冷,也幸亏她察觉到不对劲的及时动作,不然……后果会将他逼疯。 倾笋却有些震惊的瞠目结舌了好半响,炸……炸弹? 我滴乖乖哟,竟然是炸弹!!! 这份幸运,还真的不是盖的,竟然能从炸弹里面完好无损的出来,受的还是轻伤,除了失忆这个症状,那么,她还真该去烧烧高香。 这份运气拿去买彩票的话……啊呸,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问题,值得思考的是,究竟是什么人这么恨她?要这么凶残的置她于死地? “是谁干的?你们查到了?”按照他突然的这么问,倾笋有些疑惑,却有些在意料之中。 毕竟,好像她的老公和哥哥,都是很牛比轰轰的大人物。 “查到了。”也很令他意味,稿费他那么多人去查这件事,自己的人加上赦铭的人一起,那些人背后的还真是应该庆幸。 能出动这么多的人就为了找那么几个杂碎,还是几个……他认识的杂碎。 林妙和吴婧绮。 这两个女人,还真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毕竟,他们两个凑到一起就已经令他意外,再加上能想出用炸弹的方法来杀人。 那两个女人的胆子,还真不愧是一般的大。 眉宇间的暴戾和嗜血的意味逐渐加强,面无表情的冷峻脸色上尽是狠厉。 敢这么对他的女人,他不可能会放过,哪怕林妙是他表妹,凡是伤害过倾倾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无论是谁!! “是谁?我认识吗?” 倾笋现在处于失忆状态,除了以前认识的人,哪怕是他说,她应该也不认识,可是,她还是想要知道,究竟是谁这么的想要她的命。 “林妙和吴婧绮,你认识,现在……应该不认识了。” 简之信说对了,面对两个完全陌生的女人名字,倾笋一脸懵逼,思索了一下,抬眸望着他,”他们为什么害我?” 对于失忆后的她,面对两个害她的女人竟然也能如此平静,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的确,我不认识。”她脸色疑惑,以前的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愤的事情。才让两个女人这么害她?还是那种往死里整的那种,炸弹啊!这么恐怖,甚至不惜一切! “你失忆了,不记得了正常。”要是不正常,他都有意见了,单单记得那些人不记得他的话,他能不有意见吗? “那么,他们为什么要害我?”倾笋说不清楚自己此刻究竟该用何种心情来面对这种事情,但是,一定不会是高兴的。 简之信眸子微微危险的眯了眯,“他们想要害一个人,理由很多。” 倾笋禁不住的望了他一眼,理由很多,你却并没有正面回答。 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倾笋见他并不准备继续解释和回答了,有些失望的没有再追问,不过却不能阻止她胡乱猜想的想法。 能让两个女人这么记恨她,还这么的凶残用炸弹的方法,那么…… 倾笋将目光移到她面前的这个妖孽级别的男人,她应该不会主动和那些女人闹矛盾,那么,也不会是为财。 剩下唯一的可能……就只有可能是因为这个男人! 啧啧,桃花债啊桃花债。 “是不是因为她们喜欢你?而我作为你的……额……那个谁,所以,她们才这么对我的?” 不过,很正确的是,倾笋猜对了。 简之信抿了抿唇,盯着她的眼睛,墨色眼眸微微闪了闪,但是冷峻的脸色却认真而严肃,虔诚而真挚,“我只爱你一个人。” 突如其来的真心流露,令倾笋有些惊诧之余,还有些不知所措。 陌生的她和他,对于这种真挚的爱怜,她也不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心跳的剧烈,让她是知道,那份悸动是不会参假的。 而她呢? 在失忆之后,遇到的便是这么一个板上钉钉的丈夫,这份真心,她做不了什么回应的话,这个男人……会不会失望? “额……那个……”面对他突如其来的灼热眼神,倾笋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目光,脸对向窗口的位置,定定的看着窗外,不知道该以何种话语来接他的话茬。 “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行,其他的,别想多。” 冰冷的话语再次响起来,是他刻意的解释吗? 倾笋余光不禁看向他,却在他看过来时赶紧移开,心跳开始加速的,脸色微微红润。 这个男人,虽然面色冷了一些,但是,却可以说是完美的。 他没有绯闻,专心……还有爱她。 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怕是难找的吧? 她都有些怀疑这个会是做梦,这样的好男人,为什么就让她找到了?这期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两人遇到一起的?她突然有些好奇。 “所以,对于那两个人,你有什么想说的?” “什么……什么想说的?”倾笋有些疑惑。 “怎么报复。”简之信已经提醒到这种地步了,若倾笋还不知道的话,那么,这个话题会有些尴尬的说。 “额……那个……报复?吗?这个……”她没有想过,可能是因为失忆的原因,在她脑海里就是两个陌生女人的吃醋想要害死她而已。 但是,提到报复的话,又有些不太自然。 可是,她差点连命都没有了,没有点报复,又对不起自己,有这么矛盾。 “没有想到?”简之信看着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倾笋顿了顿,点点头,“虽然她们害我从死神身边擦肩而过,但是,提到报复……这个还真的没有想过,不过,警方那边,应该会给个说法的吧?” 这么大的事情,警方不可能会包庇吧。 简之信却对此呈现不可置否的态度。 挑了挑没有,见她没有那种痛恨的表情,自己略微思索了一下,她因为失忆而可以不去计较,但是,他却不能! 本来计划好的婚礼,完美的路程就因为这两个女人而推迟,还害了倾倾失忆不说,现在还有些麻烦得处理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 简之信阴森的勾了后唇,人。虽然已经被警方控制住了,但是,在外面,他有的是方法报复回去。在牢狱中,他也有方法。 不差那一点计划。 警察局里。 尽管两人都有背景,但是,在赦铭和简之信这k市两大煞神坐阵,警方想要走后门都不敢。 更何况,这两个煞神还特别绝的直接轰动了k市,他们最上头的局长大人下来亲自巡查。 他们是半点想要动心思的可能都没有,所以,按照常理来,那两个作为主使幕后的两个女人,就完了。 更绝的是,赦铭让媒体来参合一脚,这就意味着,一场几大家族的血腥暴力之战场,即将拉开帷幕。 更值得媒体关注的是,这简之信还和那个叫做林妙的女人,有着亲戚关系。 所以,这就有些尴尬了。 人家自家人都不认自家人了,他们这些门外汉,自然更加不会去管那些。 所以,在温楠知道自己妹妹究竟干了什么好事后,脸都给气白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那个一直以为单纯善良的妹妹,竟然会伙同另外一个害群之马来害一个人,还是用炸弹这种恐怖的方法去害倾笋! 害的还是倾笋!!!他爱过的那个女人!!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他一直处于中立的,因为他帮里不帮亲,更何况,这次的确是小妙的错,还害的是倾笋。 但是。因为倾笋并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所以,温楠觉得,对于小妙的判刑来看,应该会轻一些,但是,他的的确确是忘记了,还有一个简之信的参合,这件事情,就不可能善了。 所以,在得到法庭的宣判之后,直接震惊了林家的人。 直接加判了多了几倍的牢刑!! 再知道背后竟然会有简之信的参合,林家人更加震惊了,不过,仔细想想,却也正常,自己媳妇被这么对待,哪怕是自家人,也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只是,林妙父母可没林家那些人的无所谓态度,这可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啊!! 当下便请求温楠去帮帮忙减刑,或者是保释也好啊,再怎么。他们想着,阿信会顾及小时候的旧情,会不去计较,便也去求了他去,只是,结果却让他们失望了。 第167章给媳妇报复回去 “阿……阿信……我求求你了,妙儿可是你表妹啊,大伯母知道,她犯浑,可是,她的性情你是知道的啊,她是那么的善良。平日里连鸡都不敢杀的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一定是那个叫做吴婧绮的坏女人蛊惑的她啊,阿信……” 大伯母的撕心裂肺哭喊,简之信却无动于衷的依旧面无表情。 虽然大伯母在他小时候的确对他挺好,他也敬重她,可是,不代表没有原则,自己媳妇差点被她女儿害死,他不可能因为那么一点敬重就放过她。 “大伯母,就事论事,若倾倾没有及时扔开那个炸弹,现在她躺的地方,就不是医院,而是火葬场了。”冰冷刺骨的话语格外透着冷峻。 甚至还刻着股嗜血的意味。 林大伯母浑身一颤,盯着面前这个一脸冷漠的男人有些不可置信,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她一直疼爱的少年,成长为男人之后,会是这么的冷漠无情。 不过,不是他无情,而是这件事情,一个母亲偏心于自己女儿,不愿意理智的事情而已。 “阿信,就真的不能放过妙儿吗?” “不能。” “你……好……好……好的很,算我当年疼错了人!!”林大伯母一脸失望而愤怒的愤恨离开。 简之信却依旧面无表情的,就这么看着她离开。 无动于衷…… 倾笋没有想到,又有一个长得帅气的男人来见她,以小雨的说法是,这个男人,和她都快成小说里的狗血剧情,一个他爱她,她不爱他的狗血剧情。 只是,看着面前这个一脸温柔的,眸子里都带着笑意的男人,倾笋还是觉得有些不自然,怎么感觉上辈子尽没有遇到过如此多娇的男人们? 啊呸呸……她一天尽瞎想些什么?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看着面前这个穿着病服,脸色依旧苍白的女人,最初听到她竟然失忆了之后,他是非常震惊的。 他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心里那些想要帮小妙的想法在看到这个模样的她后,他心疼的皱紧了眉头,他不想去帮小妙了,她这次真的过分了!! “对不起,我替我妹妹向你真挚的道歉,尽管我知道,道歉也没有用,弥补不了你受过的伤。” “妹妹?” “嗯,她是我大娘家的女人,独生女儿,我本姓林,随母亲姓,因为这些年对于她的宠爱太过,让她有些娇纵,所以……” 因为知道她的失忆,所以,温楠很有耐心的再次解释。 呼……倾笋却暗松了一口气,不是他亲生妹妹就好,不管怎么的,她就有些莫名其妙的不想那个害她的女人是他的亲生妹妹。 可能,尴尬会更多一点吧。 “原来如此。” 说完这句话,倾笋便无话可说了,因为她觉得,这个男人的到来,应该也是来为那个女人求情的。 但是,令倾笋意外的是,从始至终,这个叫温楠的男人,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为那个叫林妙的女人求过情的话语来。 这倒是令她有些意外了。 临走前,温楠深深的望了她一眼,那一眼深情和心疼,以及各种复杂情绪,都是倾笋所不敢去深想的,虽然她失忆了,但是,她是一个有家室的女人。 那些不能想的,不宜想的,都不去想。 她能做好的,就是尽量能使自己恢复记忆,好好的做一个待嫁媳妇。 k市牢狱里。 林妙和吴婧绮两人最初还脸色无所谓的姿态,只是,在突如其来的被带到一间暗室里,见到那两个煞神,比恶魔还恐怖的男人之后,他们脸上的无所谓已经被惊恐所代替了。 吴婧绮更为糟糕,因为她知道,简之信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林妙只是怕赦铭而已,至于简之信,她反而带着抹希望的眼神,因为她想着,好歹两家人有亲戚关系。还想着他能顾及旧情。 只是,在赦铭突然二话不说的就直接让人开打的时候,简之信一脸漠然的坐在一旁不出声,林妙脸上的希望最终被绝望所代替。 也对,她伤害了他最爱的女人……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呵呵……她还真是……痴心梦想。 “噗……咳咳……”两个体弱的女人被几个大汉男人围殴,没几下,她们便被狠狠的打倒在地,连动弹一分都觉得疼的那种。 不过,相比较于林妙,吴婧绮的那边的状况就更加惨烈了一些。 因为顾及到林妙和简之信的亲戚关系,而且,这件事情,的确也是吴婧绮出的鬼主意多,所以,这次两个煞神的主要目标还是吴婧绮。 但是,那就不代表着林妙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赦铭和简之信都是不喜欢打女人的人,但是今天,因为同一个人而破例。 赦铭冷笑着暼了一旁的依旧面无表情的简之信一眼,知道这个是个懒货,也没指望他动弹,便自顾起身,脸色有些狰狞的慢悠悠的朝吴婧绮的方向踱步而去。 吴婧绮已经被他们给打懵了,浑身跟散架了似的疼痛万分,一睁开眼就看到赦铭脸色狞笑着朝她靠近,不顾身上的伤,吴婧绮惊恐万分的想要后退,但是,后背猛的被身后的男人狠狠一踢,直踢得她眼睛冒金星。 “唔……嘶……” “老实点!再敢乱动,老子立刻废了你!”身后男人危险的警告声果然有效,吴婧绮立刻就不敢动了。 赦铭居高临下的盯着吴婧绮那一张浓妆艳抹的脸,有些恶心和反胃,直接动脚狠狠的踩在她的脸上,“贱人,你到底是心有多大的黑,才想出想要用炸弹炸死我妹妹的?嗯?”一边说,脚下的力度还十分的用力碾压。 “唔……嘶……求……唔……啊……求求你……赦……赦先生……我……我真的……错了……啊!!!!” 吴婧绮不说则已,一说,赦铭脚下的力度更加大了的狠狠踩下。 直痛得吴婧绮差点痛昏死过去。 泪水瞬间决堤,直接哭花了脸,人,已经不成看了都。 赦铭厌恶的暼了她一眼,有些嫌弃她脏的挪开脚,半蹲下身来冷笑着盯着她,“我不会立刻弄死你,我有的是方法慢慢折磨你,放心吧,哪怕你背景再怎么强大,但是你得坐牢好几年的事情,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改不了。” “这也就意味着,你的好日子……到头了。”赦铭满意的看着她脸色咻的变白,然后哆嗦着求饶的惨烈模样,但是还不是解气,他妹妹可是差点死掉的,他的气,不可能这么快就解决掉。 “对了,温馨提示一下,这个监狱里,有很多我小弟的女朋友啊,或者是我曾经底下的人,他们会替我……在这牢狱里好好的招待你,吴婧绮,既然有想杀了我妹妹的心,那么,你就得做好,惨不忍睹的死的准备,不让你来一个说走就走的生不如死,我跟你姓。” 赦铭那恶魔一般的话语直接令吴婧绮吓得立刻昏死了过去,甚至连求饶和恐惧的动作都没有做,这个女人,也是很怕死的怂货。 就这么没出息的被吓昏了?真没意思,他气都没有解完呢。 赦铭厌恶的起身,示意了一下小弟,立刻有人上前来,一桶冰凉的水就这么从吴婧绮身上浇灌而下。 “啊!!!!噗……呼……啊……” 吴婧绮本来昏死的,瞬间被那一阵冰凉和窒息感给惊醒,身上全部湿了,惊恐着眸子盯着赦铭,一边哭一边求饶着,“赦先生!我错了,我这次真的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我这一次吧,真的,分明是林妙她陷害的我,是她自己妒忌倾笋,想要害她,我才相处的主意啊,赦先生,求求你放过我吧……” 撕心裂肺的哭喊,目睹了全过程的林妙此刻突然被提名,猛的一个哆嗦,见赦铭看向了她,林妙立刻浑身一颤,“不……我……我……我我我……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她已经后怕得厉害。连话语都说不全了都。 赦铭却宛如看死狗一般的盯了林妙一眼,再将目光转移到简之信身上,见他根本没有表情的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甚至还半耷拉着眼皮作休养生息状态,赦铭不禁有些气闷,到底是他气闷还是这个男人气闷得想要报复? 真的不愧是一个懒货,每次都是要他亲自出手,他倒是“大饱眼福”的坐享其成就好。 既然人家有亲戚关系的都不在乎,他在乎个毛线,又将目光盯向林妙,赦铭阴森可怖的开口,“放心,该来的总会来,你,我也不会放过的。” 林妙猛的听到他这么说后,心都凉了一大片,想到些什么后。她随即将希望的目光放在一旁看戏的懒神简之信身上,“表哥,表哥你救救我,我真的错了,我没有真的想要害死嫂子啊,表哥,你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他打死吗?你难道就不顾及点旧情吗?阿信!!” 见自己怎么求饶,怎么楚楚可怜的,那个男人依旧无动于衷,面无表情,一脸漠然,林妙这心都冷得掉渣了,浑身直哆嗦,宛如坠入一个冰窖之中。 第168章排斥 简之信却只是给了她一个冰冷而毫无感情的眼神,面色冷漠,“她差点就出事,还毁了我们的婚礼,不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别说是你。” 冷漠无情的话语一出,林妙简直生无可恋而绝望的颓然盯着他,什么时候,她爱的这个男人,竟然会变得如此的无情无义了? 那么,她爱的那么义无反顾,那么的贱……在现在看来,都是她在作践自己罢了。 可笑…… 多么的可笑至极。 林妙突然一声声冷笑伴随着绝望而凄厉的空旷声音刺激得人头皮发麻,但是,两个大佬除外。 简之信只是冷漠的暼了她一眼后,便不再看着任何人,半耷拉着眼皮似睡非睡,慵懒而高冷。 赦铭讽刺的勾了后嘴角,直接一棍子毫不留情的给林妙后颈狠狠打了一下,那凄厉的笑声戛然而止,赦铭掏了掏耳朵不屑的哼了一声,“装哔死的早,简直辣耳朵。” 敢这么对待他妹妹,他会让她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看着林妙直接被赦铭一棍子给怕昏迷了,吴婧绮一脸惊恐的盯着朝她又走了过来的赦铭。 “别……别过来,恶魔……恶魔……” 浑身止不住的直哆嗦,吴婧绮心里后悔死了,但是却并没有任何反悔的药给她吃,她倒是宁愿昏死过去,也不愿意再看到这么一个恶魔对着她渗人的笑。 可是,她连昏死都是奢侈,因为恶魔不会让她这么轻易的昏迷过去。 赦铭用棍子指着她,冷漠的开口,“将她手指全给老子剁了喂狗,还有那惹人烦的嘴,给老子打烂,竟然这么蛇蝎心肠的给我妹妹一个炸弹给炸记忆都没了,牢狱里面死个人,或者是伤残什么的,很容易的,是不是啊,小妹妹?” 那恶魔至极的笑容直接将绝望而恐慌的吴婧绮吓昏死过去,但是,等待她的,会是一场永远不会停歇的痛苦折磨。 一个月后。 吴家千金在牢狱里和人打架斗殴而死的消息不胫而走,对此,吴家只能吞了这苦水,谁让女儿自己没出息,惹了不该惹的人,哪怕再伤心,吴家也不敢和k市这两大恶魔争斗。 至于林妙,监狱里给出的理由是无故失踪,意有逃狱的嫌疑,目前正在追捕,但是事情真相究竟如何,却除了林家的人,没多少人关心。 但是,他们很清楚,哪怕是失踪,林妙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几率为零。 只是,因为林家商业出了的事情和一些外因,温楠忍痛没有去追究,林家长辈也是只能隐忍不发,只除了林家大子,失去了女儿的悲痛让他们彻底疯狂,没日没夜的去找简之信报复。 但是,后果可想而知,好不疑问的是以卵击石,要不是简之信顾念着大伯母的旧情,怕是都不会让他们放肆那么久。 最后,以二老都进了养老院为最终结局。 女瓦生了一个大胖千金,哪怕不是儿子,扬家父母也是乐坏了的疼爱。 总比之前听说了儿子出柜没后人来得强。 如今,凡事都是按照好的那一方面来了,所以,他们会乐于看见,他们一家人会越来越好,所以,女瓦可是他们一家的大功臣,简直比疼爱亲生女儿还要疼的那种。 所以,倾笋和蒋英雨来医院看望她时,大胖干女儿在怀里还没有待几分钟,扬母就一脸歉意的给抱了回去,美名其曰的担心他们手酸。 倾笋和蒋英雨无奈之余,只得干巴巴的看着那小脸还有些皱,却萌萌哒的团子近在眼前而不能温香软玉一番。 简之信看出她那渴望的眼神,一手揽住她的腰,低头在她耳旁说了一句,“喜欢,咱自己生一个,可好?” 倾笋记忆还没有回复,对于他的突然靠近,以及那些话语有些脸红耳赤,身体有些僵硬的拐了拐他,没让他离开,便只能忍着陌生感。 简之信自然看出她的各种不自然,眼神微微暗淡,握住她腰间的手微微用了几分力气,有些事情,不能急,只得慢慢来。 还有两天,就是两人的婚礼,他不急。 “取了名了没?”蒋英雨笑看向女瓦那一脸慈母般的脸,心里也觉得暖暖的。 女瓦看向了一旁同样笑得跟个傻子似的扬落,“取了,他给取的,叫扬爱帆。” 帆字声义凡,寓意爱她而已,至于取这么一个三别扭的名字,女瓦是拒绝的,一个姑娘家家取这种名字,以后她上学了,不得哭闹不休么。 但是,扬落的执意如此,她也没办法。 蒋英雨但笑不语,这名字也是神了,以后干女儿记事的话,不得找她爸闹去。 回家的路程里,倾笋一直保持着沉默,她在思考,因为记忆的陌生,但是,和他也有很多次床事,她都没有采取过特色的避孕,只是,竟然也没有中招。 照小雨的话来看,他们已经在一起一年多了,但是肚子仍旧没有任何反应,会不会,就是她的有什么问题? 虽然她不反感为这个爱她的男人生孩子,可是,若自己生催不来,那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是如此的在意。 可是,她望了一眼肚子,突然轻叹了一口气,看来她得去医院偷偷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了,不然,已经辜负了这个男人很多,再因为生不出孩子的事情…… 她不知道,若是自己恢复记忆的话,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结果。 那应该是她所负担不起的。 越发临近婚礼当日,倾笋越发感到莫名的不安,在明天就是婚礼,她还是决定偷偷找了个理由自己独自一人去了医院,忐忑不安的全身体检过后,就是焦急的等待检查结果。 庆幸的是,检查结果并没有出错,她身体健康,并没有哪里检查出毛病来,可是,为什么却一直不孕? 问题不在她身上,难道……是在简之信身上? 倾笋刚一冒出这个想法就立刻停止想下去,不可能是他有问题,他一个总裁,每个月都会定期的体检,若有问题,早就检查出来了。 况且…… 倾笋摇摇头,迫使自己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给摇晃掉,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迫使自己久久不能怀孕,想了想,倾笋还是向妇产科医生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里。 “你的意思是,我因为失忆,身体本身心灵里产生过排斥?”倾笋十分震惊于医生的这个解释,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又跟她失忆有关。 医生望了望她说:“这个也是有先例的,排除你本身身体健康的原因之外,怀孕的契机还需要你身体的愿意成分参合,在排卵期,你心里有存在一些你不知道的潜意识排斥,那么,成功受孕的机会就会降低。” 倾笋皱紧了眉头,手情不自禁的抚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失忆……为什么她还是不愿给他生孩子?为什么自己会潜意识的排斥? “那么,我该怎么做,才能成功受孕?” 医生托了托眼镜,“首先得有一个良好的心态吧,还有适合受孕的时机,按照你失忆,你可能得恢复记忆或者是本身尝试着以一个愿意的姿态去接受,主要是调整你自身的心态吧。” 倾笋听后久久沉默不语,道谢过后,起身离开。 来到医院外面,将手里的检查单子扔在垃圾桶里之后,皱紧了眉头看着这车来车往,心里突然有种空落落的,缺乏安全感的那种不安感让她觉得有些空洞。 最终,站得够久以后,她方才随意的拦了一辆车准备回去。 简之信回了别墅之后,在别墅里没有找到倾笋,最后,在外院花园里的秋千上找到那个目光空洞的女人时,心好似被揪疼了一般。 他眸子一缩,快步向她走了过去,坐在她身旁将她略微冰凉的身子揽入怀里,心里莫名的有阵恐慌,仿佛下一秒,她便化身成天使一般的离开自己。 “亲爱的,怎么了?” 察觉到她身体有阵僵硬,简之信更加心疼了。 鼻尖嗅到那股熟悉的味道,倾笋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她抬起头有些迷茫的望了一眼简之信,和他那溢满了担忧和心疼的深邃眸子对上。 倾笋突然笑了,有这么一个爱自己的男人,为什么她会纠结于自己为何会排斥?慢慢来,不是吗? 双手紧紧的环抱住他,倾笋在他怀里寻找了一个舒服的姿态之后,方才开口,“没事,我想你了。” 有些撒娇的意味,头还在他胸口处轻轻的蹭了蹭。 简之信闻言身体却猛的一僵,随即,他眸子里满是惊喜的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倾倾……你……你记起来了?” 倾笋微微愣了愣,随即在他失望的目光下摇摇头,“没有。” 简之信想了想,揽紧她的力度用紧了力度,将下巴靠在她脑袋上,“没事,慢慢来,我会等。” 不知道是安慰她还是他自己。 不过,倾笋却心里有些刺痛的皱紧了眉头,她实在是欠这个男人的,太多……太多了…… 第169章梦幻婚礼 情人节这天,他们举行了婚礼。 布置现场是在薰衣草名声最大的法国的普罗旺斯。 倾笋喜欢的淡紫色梦幻。 小清新而紫色梦幻的布置,再加上周围一片薰衣草作为背景,这是一场盛大而绚丽的婚礼。 会场的布置采取了紫色梦幻的主题,寓意深长。 长长的红毯四周,便是装饰精致的流纱布艺,加淡紫色流苏装潢,露天红玫瑰铺满在红毯上,长长的一地,远离了整片天空。 微风轻佛而过,带来缕缕花香,浪漫的玫瑰花随风而起。 来宾都已经坐齐,就只有等着那对新人的到来。 但是,此时此刻的,却出了点小状况。 倾笋本来还在幸福而紧张的等待着那个人的到来,却左等右等的等不来,直到华盛临的突然到来,一脸严肃和凝重,倾笋方才知道。 简老爷子突发心脏病入院。 简之信还穿着新郎的西装急忙奔去医院,而倾笋知道后,也直接穿着婚纱赶了过去。 急救室里外国医生们争分夺秒的抢救,急救室外,简之信脸色冷峻,眉头紧皱,当看到穿着婚纱的倾笋被蒋英雨扶着朝这里奔过来时,眸子一紧。 抬步迎了上去,赶紧扶住着急的倾笋,“对不起……”还来不及和她说一声,就先来抢救爷爷。 倾笋却大喘着气摇头,“没事,爷爷重要。”婚礼只是一个形式而已,她并不看重。 简览他们的到来,使得急救室门外更加拥挤了。 一时间沉默不语,一帮子人纷纷将目光紧紧的锁定在急救室门上。 心,纷纷悬在了嗓子眼。 简之信可是最为紧张的那个人,没有谁清楚,简老爷子在他心里的位置究竟有多高。 倾笋虽然失忆,但是她清楚,这个依旧面无表情的男人心里,肯定在为这简爷爷的身体而担忧万分,看着他紧绷着的脸,倾笋心疼的上前去握住了他的手,想要用自己手的温度去温暖他。 脑海里那阵排山倒海一般零星的记忆突然充斥在大脑里面,一时间让倾笋有些征愣。 好像……这个场景……她是不是……和他经历过? 手上的温度让简之信低头看去,当注意是她时,简之信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反握住她的手加紧了力度,因为着急,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异色。 久久沉默在这里已经成为了一种诡异的默契,当时针最终转为下午三点二十分之后,他们约定的婚礼早就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早先时候,罗琦已经通知了那边婚礼延迟的消息。 所以,此时此刻他们一对新人可以继续等,在婚礼上出现这种问题,是谁都不愿意去见到的。 简览一直是不愿意接受倾笋的,现在他又认为就是因为她这个扫把星一来,才害得自己父亲住院,对她的脸色更加黑沉。 这种不喜欢一个人。看她什么都是错的气场,在场的众人懂眼色的都明白了一些,蒋英雨就先受不了的直接将倾笋揽到自己身后,挡住简览那阴沉万分的视线。 倾笋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只是,简之信这才将注意力放在这里时,便看到了简览的动作,脸色更加冷峻,“别做出你那种便秘的神色,给谁看。” 冰冷而恶毒的话语一出,简览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简之信就开骂,“你看你娶的好媳妇,刚来就祸害了你爷爷住院,都让你不要娶,你非得娶,这下子,是不是活该!!” 简之信不住的冷笑,“怎么不说你自己那些肮脏事情败坏了简家的名声,以及惹怒爷爷?不知羞耻。” 简之信的反击可谓是狠毒了,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来以不知羞耻来概括,当下令简览脸色阴沉,黑如浓碳。 蹬鼻子上脸的指着简之信就准备开骂,“你……你这个不孝子,你竟然……” “伯父,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吧,爷爷还在里面抢救,打扰了医生,这罪过,我们都担不起。”倾笋突然的出声,打断了简览即将出口的话语。 他脸色阴沉如阴雨般的在倾笋和简之信之间来回扫视,拿自己的父亲来堵他,百以孝为先,也不算笨,还真是个护夫的女人,不过,却也是个克家的扫把星!简览愤恨的瞪了一眼最后,气愤的眯了眯眼睛,紧紧的抿唇不再言语。 终于安静下来,简之信面无表情的轻轻握住倾笋的手,深邃的眼眸望了她一会后,便重新将目光放在急救室门口。 倾笋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侧颜,心突然有些微微扎痛,她能感受到,他手心在冒汗,假如里面躺的那个人是她,他会不会,也会这么紧张?…… 啊呸,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现在这种时候,怎么能是想这些的时候,倾笋懊恼的摇摇头,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给挥散。 随着时间的慢慢过去,在门外等着的众人脸色越发的严肃,终于,在脚宛如千斤重一般的时候,急救室的房门终于打开。 医生门如释重负的出来,简览立刻拥了上去询问,“医生,怎么样?我爸他……” 医生一边摘下口罩,一边微笑着点头,“没事,放心吧,抢救过来了,只是这阵子得静养。” 听到这么一句话,所有人都如释重负的暗松了一口气,倾笋能清晰的感觉到简之信握住她的手的力度开始放松下来,侧目望去,他脸色如初,只是,倾笋知道,他心里的那个巨石,可以放下了。 当简老爷子被推出来时,那即使虚弱却给予众人慈祥的笑容烙在众人面前。 “爷爷……”简之信走到推床前,简老爷子握住他的手,目光却望向一旁也带着担忧模样看着他的倾笋,“丫头,老爷子不争气,破坏了你们的婚礼,赶紧去补办吧,别管我了,我没事的。” 简老爷子一脸愧疚,气喘吁吁的说完这段话,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 简之信皱紧了眉头,抿着唇看向倾笋,深邃的眸子里也是带着愧疚和不安。 倾笋无奈的轻笑,将手覆在他们两人手上安慰着,“没事的,爷爷,您身体更重要,婚礼只是一个形式而已,举不举办都无所谓的,您别放在心上。”安抚的话语却并未在简老爷子那愧疚的心里激起多大的波浪,他反而更加愧疚的催促,“现在时间过去了大半吧?快去,别管我了,这里有一个人照顾就可以了,快去举行完。” “可是……” “快去!咳咳咳……”简老爷子突然激动的咳嗽起来,吓得众人又是悬起了心。 简之信抿了抿唇,拉住倾笋的手,“走吧,远程直播我们的婚礼给爷爷看就好。” “可是……”倾笋还是不放心爷爷。 简之信却并未再说什么,直接打横抱起她便走,身后留下几人照顾简老爷子,其余的跟随着新郎新娘一去奔赴婚礼现场。 罗琦收到消息后,赶紧又将婚礼现场所有事情准备好,嘉宾也都纷纷来至,最后只盼望的是,那对新人的来到。 在化妆室补了一下妆后,倾笋开始有点紧张,毕竟第一次嫁人,作为伴娘的蒋英雨在她身后安抚,女瓦因为还在坐月子不能做伴娘,只能出席他们的婚礼。 因此,再加上简之眉,两个伴娘。 “嫂子,别紧张,有我哥在呢。”如今看到蒋英雨,简之眉已经做到很平静了,她下个月也将要准备婚礼的事情了。 倾笋朝她笑了笑不语。 蒋英雨拍了拍她的肩膀以作安慰。 房门被敲响,作为新郎的简之信出现在她们面前,看到美丽动人的媳妇,他眸子里暖意更甚。 “亲爱的,准备好了么?” 倾笋定定的和他的眸子对上,心里的紧张突然变成了平静,是的,她没什么好紧张的。 “准备好了,老公。” 这是她失忆以来,第一次这么叫自己,简之信先是一愣,后是惊喜,深邃的眸子里全是笑意。 “啧啧,这狗粮洒的,够可以。”简之眉在一旁摇头叹息,她家那位今天有事没来,真是可惜。 蒋英雨也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替笋子感到欣慰,突然的一束目光凝在自己身上,蒋英雨侧目看去,却和华盛临那双幽深的眸子对上,两人皆一愣,蒋英雨首先移开目光。 华盛临自嘲的一笑,苦涩的也转开了目光。 倾笋由赦铭拉着向婚礼现场走去,赦铭心里有千万个不舍,自己妹妹出嫁,他心里宛如刀割,这种宛如嫁女儿的心情,好复杂。 终于,还是在浪漫的音乐声中以及那祝福的掌声中,将心疼的妹妹的手交付于那个他讨厌的男人。 赦铭警告的瞪了简之信一眼,要是敢对他妹妹不好,踢爆他的头。 对于他的警告,简之信好心情的没有去和他反驳。 握住她的手。望着她的脸,他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随着教堂的钟声,白鸽飞舞,阳光透过的流苏白纱洒在新人的脸上,照亮了新人幸福的笑脸。 “从今以后,无论环境是好是坏,是富贵是贫贱,是健康是疾病,是成功是失败,我都要支持你,爱护你,与你同甘共苦,携手共建美满家庭,一直到我离世的那一天。”新人的誓言紫色天堂里在回荡,他们的爱情也将像这紫色梦幻一样经历了无数的风吹雨打依然屹立在那,直到永远! 第170章悲戚的故事 当最终一切幸福的、梦幻的、美丽的落幕之后,夜幕降临,新人却是在医院度过。 倾笋知道简之信在担心爷爷,她也担心,所以,便没有依着简之信,拉着他先是来到了医院守着简老爷子。 因为倾笋能感受到,今天的他,一直在紧锁眉头。 至于原因,她清晰的知道,再说了,爷爷身体不适,他们再这么安逸的过二人世界,也不能心安理得。 便拖着心里矛盾的简之信来到医院,不过,得亏他们是在医院守候着。 否则,这又将会是简之信的第二大遗憾。 本来之前一切的监测都是良好的,但是,在晚上九点后,监测仪器便开始变得不正常起来。 心率的监测突然急速跳动。 倾笋看着里面众多医生再次开始手忙脚乱的检查起来,测目望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却见他只是低垂着眼皮望着不知名的地带。 那深邃的眼眸被挡住,使得倾笋看不清楚他到底在想着些什么。 简览他们一路狂奔而来时,倾笋索性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他们。 缩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切,心里在不住的替简老爷子祈祷,希望他能没事。 余光突然留意到简之信在深深的望了一眼病房后,便抬腿无声无息的向医院外院走去。 倾笋正要追上去,华盛临突然一把拽住她,“他需要安静,让他抽根烟慢慢冷静。” 倾笋猛的顿住,眸子静静地看向窗外那个突然孤寂的背影。 左心房有一处突然猛的被扎疼,她不清楚这是怎么了,但是,她觉得,应该是叫做心疼的情绪。 是的,她突然感到那个男人的落寞和孤寂,让她心疼万分。 靠近了窗户,她静静的凝望着那个一手夹着烟,却并不着急着抽的男人,看着他背靠在墙上,深邃的眼皮半耷拉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淡淡的月光和灯光下,他那修长的身影在光线下显得那么缥缈,那么的高冷,让人不敢靠近,更加的,不敢观望。 他,该是紧张和担忧的吧? 他一向是不喜轻易外露情绪的人,这么经常性的憋着,他该是得有难受? 倾笋双手紧紧的抓着窗户边沿上,她此刻多么的想要上前去拥抱着他,哪怕只是安慰着他也好。 只是,她知道,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他需要安静,需要一个人的空间。 看着他指尖的烟淡淡的云雾缭绕一般飞灰在空中,星光点点,最后,再看着他仿佛才想起一般的浅浅吸一口。 倾笋眉头开始皱紧了。 却也无可奈何。 “快快快,推向急救室,病人血压开始升高。”随着医生们着急的喊叫,气氛瞬间变得开始紧张起来,倾笋顾不得上那边的简之信,扭头一看。 只见简老爷子戴着呼吸机被推出病房,一大帮医生和护士紧张的将简老爷子推向急救室。 简览以及一大帮亲戚纷纷脸色骤白,倾笋脸色一白,不会真的会…… 蒋英雨赶紧揽住她不住安慰着,“没事,没事的,老爷子会没事的。” 倾笋点点头,面前一晃,简之信几步走了进来,眉头一皱,脸色比之前更加冷峻了。 看着简老爷子就这么被推进急救室,简之信薄唇紧紧的抿着,深邃的眸子由被死死关紧的急救室房门终是转向倾笋。 当和倾笋目光所触及时,简之信向她走了过来。 倾笋:“那个……你别担心,爷爷他……额……” 突如其来的拥抱将倾笋给弄得有些懵逼,她愣了愣后,便也紧紧和他相拥,双手轻轻不住的轻拍着他的背。 突然的,倾笋感觉他像是一个格外无助而又被抛弃的孩子。 那么的让她心疼和难受。 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因为她知道,她安慰也没用,这个男人,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却也是个人,他也是个,有悲伤情绪的男人。 蒋英雨退到一边,静静地看着这对相拥的新婚夫妻,轻叹了一口气,却无从说起。 华盛临略带复杂的目光望向她,蒋英雨却当没有看到一般。 华盛临轻轻略了略眼皮,抿着唇不再说话。 鼻尖散发着专属于他的淡淡烟草味,倾笋心疼的拍着他的背,久久不语。 简之信抱着她的头,轻轻嗅着属于她鼻尖的芳香,心里竟然也能莫名的平静下来。 其余众人或多或少的看到了他们的这一幕,却并没有人说些什么,只有简览焦急之余,脸色不善的盯了他们瞧了一眼,却也没有再说话。 等待,是最焦急的,也是最撩得人心起起伏伏不安的,在等待这最终的结果的时间里,仿佛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一般。 让人无奈却也干着急。 抢救了大概两个多小时之后,折磨人的急救室房门终于打开来,倾笋紧紧握住简之信的手,眸子紧紧的盯向那即将打开的房门。 十分怕医生出来的第一句话会是对不起。 但是,所有的幸运,所有的希望和祈祷,都没有了用,医生那无情而虚弱的对不起,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家属,去见病人最后一面吧。” 死神一般的宣判,将所有人的心紧紧揪着悬在了心尖上扎得生疼。 一些亲戚更甚着,几秒反应过后。纷纷大哭,甚至昏厥…… 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倾笋难受的赶紧看向简之信,却看着他那脸色依旧面无表情,只是薄唇抿得比往日还紧,深邃的眸子里透着浓浓的哀伤。 却又好像,透着股早就知道如此的平静和无力。 看着他虚晃的身体,倾笋赶紧紧紧抱住他,此时此刻,难过之后的,是痛苦。 那种面对至亲之人离开的痛苦无力。 看着他久久站在原地不动,倾笋握紧了他的手,不想他有遗憾,知道他不愿意去面对,但是,这就是现实,不想他连这最后一面的机会都错过。 “去看看……爷爷吧,别让自己遗憾。” 看着他这个样子,倾笋实在是难受。 哽咽着拉着他的手向急救室走去。 简之信被动的拖着僵硬的身体随着她向急救室走去。 蒋英雨担忧的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在心里不住的轻叹,这叫个什么事情! 新婚第一天,就遇到丧事,唉…… 急救室里短暂的几分钟,却是倾笋经历过的,最感到压抑的几分钟。 那种深深痛苦和悲伤的压抑渲染下,各色隐忍的痛哭让她禁不住的流下泪水来。 她摸了摸冰凉的脸颊,方才知道自己竟然流了泪来。 反观简之信,他仿佛化成了雕塑一般的,直挺挺的站立在气息奄奄的简老爷子病床前,面无表情,眸子也仿佛失去了色彩一般的,让人揪心。 当那双努力想要抬起的颤巍巍的枯老手悬在半空时,那个犹自沉浸在自己悲伤世界里的男人仿佛触电一般的猛的惊醒。 他忽然几步上前,紧紧的抓握住那只枯老的手,那个坚毅的脸庞上终是落下了两行清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是倾笋第一次见到他哭,他的哭泣,无声而悲伤。 让她十分看的扎心,耳旁都是痛苦的大哭,而他,那种无声的哭泣却更加惹人心疼。 简之信猛的低下了头认真的倾听着老人最后的遗言,不知道气息奄奄的简老爷子在他耳旁说了什么,只见他一个劲的点头答应,不论是什么。 周围的哭泣带着隐忍,带着痛苦,带着悲伤。 静静的三分钟之后,倾笋亲眼见到,简老爷子那只想要抚摸着简之信头的手,终是无力的垂下。 那一刻,那种悲伤,那种痛苦宛如倾盆大雨一般的全部落下。 周围那隐忍的哭泣声终是在她耳旁集体放大,刺耳而又悲伤。 无尽的伤心在她心里无限放大,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眼。 简之信却只是默默的握紧了老爷子的手,紧紧的,舍不得松开,那双深邃的眸子失去了色彩的紧紧盯着已经安静下来闭上眼睛“沉睡”的老人。 不知名的液体滴落在老人脸上,却又轻轻的顺着老人脸庞滑落,最终,落入他底下那纯白色的床单上。 渲染了几片灰白色花朵。 四周最终沸腾,却也是痛苦的哀嚎,痛苦的悲鸣。 所有人的心里都宛如被刺扎了一般的生疼。 这也是倾笋活生生的感受到,人的生命的脆弱。那么的遥远,离她,却又那么的近,宛如死神的镰刀,在步步逼近。 不知道这场悲伤的哭泣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也不知道这场揪心的哀鸣是以什么作为结局,更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所有的所有,仿佛只是她的一个梦,倾笋多么希望,自己一睁眼,什么都是美好的,她刚新婚完,一切……都是美好的。 只是,当清醒过后,触目皆是一片令人眩晕的白,倾笋心里咯噔了一下,那些隐忍的哭泣声再次无限的在她耳旁放大。 刺耳而又无力,让她恐慌,让她害怕。 她茫然的寻找着,由最初的茫然到最后像个失去父母一般无助的孩童一般焦急。 当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后,倾笋恐慌的心方才终于平静。 第171章重新开始 “怎么了?”沙哑而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上响起,却听在倾笋耳里是那么的心疼。 她眸带悲伤的抬眸和他对视,看着他仿佛瞬间苍老和疲惫的脸庞,心更加扎疼了,“你还有我。” 简之信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她开口说的一句话会是这个,反应过来后,简之信轻叹了一口气,更紧的将她抱住,“是,我还有你。” 倾笋紧紧的回抱着他,大有一种怕他跑了的趋势。 丧事从简,这是简老爷子的遗愿。 入目满眼的白,仿佛全世界,都充满了刺眼的纯白色,朵朵菊花摆放着,孝布的随风飘飞着,在微微寒冷的半空中透着股刺骨的凄凉。 天空应景的飘散着零零星星的细雨,不大,却也不小,丝丝缕缕的飘落,更凉了人心。 悲怆的音乐声幽幽的响起,悲伤的气氛,更加勾起众人心底的痛苦和哀伤。 简家亲戚的一个赛一个的痛哭,淋漓尽致。 昨晚那个长睡的老人,如今早已变成了一个安宁在小小盒子里的灵魂。 摆放在最中央,周围一圈的鲜花紧簇,最大的新闻,便是简家了吧,昨天喜事,今天却丧事,这种突如其来的悲喜交加,是个人都接受不了。 却又有更甚者认为,是简家孙媳妇的命太硬,才克了简家而已。 这种封建舆论,却不得不让简家的人入了心,毕竟,他们实在太过于悲怆和痛苦。 灵堂布置也是简单朴实,胸前别着白花,倾笋和简之信来到灵堂前,守候爷爷最后一次。 来宾众多,可以说都是因为简老爷子生平的交情。 或多或少的虚情假意,但是,唯有简家人在打起精神应付,逝者安息,他们唯有接受事实。 简之信只是握住倾笋的手站立在一旁,沉默不语。 那些或多或少的异样的目光向倾笋投过来时,简之信光是一个阴鸷的眼神过去,那些人瞬间老实。 叽叽喳喳的谈话声打破了这份安静的悲伤。 在开放式迎接来宾的下午时分,简之信却直接下了令不再让任何人来上香哀悼。 他这权威的的消息一出来,除了一开始的牢骚外,也没人敢出面说他的不对。 寂静的灵堂里。 微风轻轻透过窗户吹了进来,纯白色孝布微微被吹拂而起,掠过冰凉的心。 四周终于恢复了安静,此时此刻灵堂里只有倾笋和简之信两人。 倾笋看着已经跪在灵堂前半个多小时的简之信,心疼却不知道该如何劝说他起来。 看着他跪得直挺挺的背,她心里难受,却更加难受自己的无力。 “知道么。”低沉沙哑的话语突然响起,令倾笋微微有些惊讶的盯着他的背部。 “简家,最亲的便是爷爷,如果不是他,便不会有我的今日。” 低沉喑哑的嗓音继续,倾笋握紧了手,方才忍住上前去抱住他的冲动。 她突然不想打断他。 “那时候,我患了严重的自闭症,祖母是一个,爷爷却是最关键的那个人,他悉心教导,不耐烦的教我商业之道,更多的是,他告诉我事实真相,那个……隐藏了很多年的真相。” “简览是双性人,潜意识里,他更多的偏向gay,当年,就是因为母亲撞破了他的不轨畸形恋情,连一个男人都争不过的她,当着我的面,从楼上跳下。” “那时候,我日日做噩梦,梦里,那个血腥的画面一直扼住我的脖子,好几次,我差点自杀,七岁之前是祖母带着,七岁之后,被爷爷带回来亲自照顾,都是被爷爷发现方才自杀未遂。” 说到这里,简之信抬头瞧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黑白照片,那里面有个笑得很慈祥的老人。 他不知道想到些什么,突然扯了扯嘴角,“更深印象的是,那次我发烧,感染至病危的地步,也是他无时无刻的守候在我身旁,我是死过很多次的人了。” “大出血,也是他不管不顾的为我输血,对我的好,爷爷真的是付出了他的全部,不顾一切。哪怕是他自己的生命。” “那时候长大了一些后,我就问他啊,为什么这么疼我宠我,你猜他怎么说?” 简之信和那张黑白照片紧紧对视着,宛如自言自语一般,他说:“我那个时候是真的好奇,可是,爷爷却说啊,我这么小,没妈疼就算了,爸爸也不负责任,你还这么小,只能爷爷来加倍使劲的疼,因为爷爷他自己,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啊,因为他十分清楚,生在这种特殊痛苦的儿童背景家庭下,那种清晰淋漓精致的扎疼。” 倾笋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的上前,跪在他身后,从身后抱住了他,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她只是觉得自己此刻难受得要死。 紧紧的抱住他。却难以承受他此时此刻的所有痛苦。 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安慰着他,无声的。 简之信感觉到肩膀上的湿润,微微一征,继而想到些什么似的回头朝她看了过来,疲惫不堪的脸庞上尽是心疼,赶紧将她拥入怀里,擦干了她脸上的泪水,“傻瓜,哭什么?” “我……没什么……我就是……就是有点难过而已……” 简之信:“傻瓜,我也难过啊,可是,我却哭不出来了,因为我是男人啊,更难受得,我都熬过来了,比如你失忆忘记了我,我都还没有哭鼻子你,你倒是先哭上了。” 揉了揉她哭红了的鼻子,简之信一脸心疼和无奈。 倾笋却将头埋进了他怀里,不愿意他看到此刻自己的丑态。 余光暼到那墙上依旧笑得慈祥的黑白照片,倾笋朝他露出了一个微笑,爷爷,谢谢你,谢谢你这么疼爱他,让我可以现在遇到他。 多幸运,她可以遇到他。 以后,就让我来守护他,守护爱。 当一切丧事全部办完之后,倾笋和简之信都明显的疲惫不堪和瘦了很多斤,简之信更甚,虽然人消瘦了很多,但是,他还得重新打起所有精神来应付公司的事务。 不过他去公司也只是打个过场而已,因为对于懒神的他来说,只是个撒手掌柜,尽情的剥削作为苦逼的罗琦。 至于真正忙碌的,也就是属于被简之信当骡子使的罗琦了。 公司重新运营起来。 而简之信真正之后要做的,是好好弥补一下自家媳妇的蜜月期的遗憾。 只是,回到家里之后,简之信却成功的没有找到自己的媳妇,扑了个空的他脸就黑了一半。 而此时此刻的倾笋则是在女瓦家里跟扬母来了一场抢女“大战”。 倾笋低估了扬母对于这个孙女的疼爱的程度,那简直跟孙女奴差不多了。 倾笋这里才抱到怀里没几分钟,但凡是小宝贝哼唧了一声,扬母便以火箭似的速度迅速冲到她跟前“抢人”。 没办法,倾笋只能望女声叹。 看着倾笋沮丧的小脸,女瓦好笑的摇摇头,看着自家婆婆将女儿抱走后,女瓦拍着倾笋的肩膀安慰着,“行了,你都算好的了,现在我这亲妈抱自己女儿都得排队,能在你怀里呆几分钟已经是好的了。” “啧啧啧。”倾笋摇头叹息的看了一眼女瓦,“你这妈当得可真是可怜。” 女瓦做了一个点头扮可怜的模样,“谁说不是呢。” 倾笋微笑着摇头,不过,她心里挺替她感到高兴的,如今这个局面对于她来说,应该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她给他专门特意设置的那种铃声。 倾笋脸上莫名的绽放出一个笑容出来,一旁的女瓦微微愣了愣,知道是谁的来电,可是,却并没有发现过,她脸上会是这样的表情,有那么一刻,她突然好像发现,笋子是不是都已经恢复记忆了。 “喂?阿?好好好,我马上回来,嗯,好,知道了。” 没几分钟,倾笋便挂断了电话,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在一旁的女瓦看的眉头直跳。 “哟哟哟,这谁家小媳妇等着丈夫来接呢,笑得这么甜蜜?” 打趣的话语一出,终是让倾笋回神,侧目看向女瓦,却难得的不和她斗嘴,只是脸上笑容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凝滞。 “瞎说什么大实话呢,行了,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说完,倾笋有些恋恋不舍的看向宝贝的房间内方向。 却不见扬伯母再抱回来,看来是见不到了,唉,这扬伯母也忒小心了点。 女瓦只是看着她的动作但笑不语。 告别后,刚出来的倾笋眼尖的发现那辆熟悉的豪车早就停靠在路旁。 倾笋扯了扯嘴角,迈着大步向那辆车走去,从来没有过的激动和兴奋,自从简老爷子去世之后,两人之间的交流,终于可以恢复成正轨了。 打开车门刚坐下,倾笋的身体便被他径直拉了过去,在倾笋那惊呼中,唇直接被堵住,熟悉的香味以及淡淡的烟草味在两人唇间流淌。 倾笋惊讶之余,便也只是微微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开,便由着他去,只是,这吻的炽热和灼热令她有些迷失。 第172章热爱 终于,在漫长的热吻过后,倾笋差点被他吻岔气,轻轻推拒了一下他,他方才放开她,却转而挑起她下巴,倾身靠近,在她唇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美人,你如此只言片语都没有交代就离家出走,不好吧,你可知为夫此刻的心情?” 倾笋心跳如同擂鼓,无意识抿唇,气还没有匀完,脸红耳赤的,双眸带着点点水光,似星河里带着柔情似水的层层涟漪在简之信心里激起层层叠叠的细浪。 简之信眼眸落在她唇上暗下来,再次吻上去的时候不复之前的温柔,攫紧她的唇,攻城略地般深入厮磨。 绵长而湿漉漉的吻让气氛陡然变得暧昧,她脑海一片空白,她惊慌失措地按住他的手,有些焦急,气息紊乱道:“……这是外面……” “想赖账?”简之信笑,薄唇弯出略微轻佻的弧度,手指有些邪性地在她腿上画着圈,声音含混了一些。 深邃的眸子在车里印出一抹别致的亮光,印得倾笋脸红心跳加速,头有些晕晕的,“宝贝,你该兑现诺言了……” 低沉喑哑的嗓音透着股别致的诱惑,在封闭性的车里透着股令她忐忑的意味,心跳加速的同时,脑海里仿佛散着星星光光。 这是简之信第一次如此深情管她叫“宝贝……”,叫的她脸红心跳。 仿佛天地间唯有这声“宝贝”来的如此的令她酥麻,浑身仿佛带着一系列的激流,在她心底透慢慢激荡,宛如星海里的光辉,在她眼前绽放出一层层烟火般的灿烂。 明明知道他不过是真心的爱待,这称呼大抵也就是对于自己来说,是最真实的呼喊,骨子里的暗恋一般让她着迷和甜蜜。 她就是难以抵抗,难以挣扎,沉迷于在他那低沉喑哑的声音之下,沉迷于在他那温柔的抚摸,温柔的注视,以及温柔却不失狂野的吻之中。 他低沉的嗓音一响起,她就觉得浑身都软。 仿佛,自己已经脱离了神识,即将的,是连带于那灵魂,都已经沉迷于他的温柔攻势之下,倾笋在失去记忆之后,也才发现,自己竟然也可以这么的,失去自我,仅仅因为一个男人,一个……她开始爱上的男人。 神思在瞬间恢复清明,她全身变得很放松。 盯着他的俊逸脸庞,倾笋微微扯了扯嘴角,却在于简之信看来,他愣了愣,“怎么了?” “现在……不行。”顾及着这车来车往的车流,以及大白天的亲热,光是看着他那炙热的眼眸,就足够的让她心慌意乱,充满情欲的眸子已经透露着太多,她清楚的知道,他想要些什么。…… 她看着他的脸色,话说的有点缺乏底气。这个时候要制止男人并不容易,可是她始终别扭,“我们先回家好不好?或者是说,最近……等我恢复记忆再……好不好?”她心里还是有坎儿过不去,毕竟她现在还处于陌生的记忆,对于这个男人。 当初自己醒来的那一刻,而出卖自己就已经有悖于自己的原则,但也是迫于无奈,再因为失忆,自己心里还有个心结,现在她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跟简之信做这种事。 简之信幽深眼眸内欲色未散,想起之前几次也未曾见她这样抗拒,浑浊嗓音透出隐隐晦明变化:“还不能接受我,这么久了已经?” 低沉的嗓音透着股喑哑,但是,倾笋知道,他在不悦,但是,他也在隐忍,倾笋抵在他胸口的手攥成拳,心口尖锐地痛。 是啊,哪怕是换了形式,本质还是一样的,她仍旧是他的妻子,她就该履行她曾经说过的话。 哪怕是在她没有恢复记忆之前,哪怕…………她再怎么有心结,也是该去试着接受,但是,她仍旧是做不了,做不了忘掉自己心结的虚症而来违背自己内心。 她的表情有片刻微微的僵硬,而他手在她脸上轻轻摩挲,“亲爱的,我不会强迫你,我爱你,但是,我不希望,我一直是单方面的付出,那样的话,你觉得,对于也来说,是公平的吗?……。” 话音落,他复又低头亲吻她的锁骨。 带着股强势和霸道,让倾笋有片刻的混乱,可是她脑海中所有旖旎的情绪全都散了,他在重申语气态度的时候的时候依然叫她“亲爱的……”。 那种王者天下,那种君王风范,让她不舒服,她突然觉得有些委屈。 她觉得她被迷了双眼,只要他稍微对她好一点,她就搞不清自己的身份,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为她低声下气? 其实如今依赖于他,不过是从一个火坑到另一个火坑,只是这一个,是她自己动了心,心甘情愿往进跳的。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因为倾笋的身体实在太过于僵硬。让他一腔热血沸腾的情绪顷刻之间都变成了冷水一般的落在原地。 他把手抽出来,从她身上离开躺在了旁边,心底有些烦躁,其实继续做下去也不是不可以,男人不同于女人,很容易就能尽兴,但是要勉强她,他就不大想了。 倾笋都已经做好准备了,见男人突然停手,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忐忑,转过头问他,“怎么了?” 心里在不断打着鼓,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分明的写着不悦和隐忍。 倾笋抿了抿唇,一副小媳妇似的低着头,也不再抬头看他。 简之信也不看倾笋,“累了。” 听到他磁性的嗓音忽然响起,倾笋倾笋眨眨眼,以为他是工作一天真的累,便由着有些讨好的想他凑近,“要不我给你按摩?” 话语里带着无尽的讨好,更多的是温柔和询问,简之信突然就被她这个小动作给气笑了。 自家媳妇身上有一股子傻气,傻的也很特别,他偏偏又讨厌不起来,轻叹了一口气,简之信那双深幽的眼眸静静地盯着她看了好半响,直接盯得倾笋有些找不着头脑的摸摸头,紧张的吞咽了一下。 他转过脸去看了一下路况后,再重新扭回头来静静地看着倾笋,伸手揽过她的脑袋,不由分说又堵住她的唇,给她一个长吻,深入辗转许久才离开,看着她有些迷乱的眼眸,郁气散了不少,揉揉她的头,“行了,再有下次,直接这么体罚可好?先回去。” 没等倾笋反应过来,他就已经重新转回头,启动车子开始开车。 倾笋奇怪的瞄着他那棱角分明的冷峻脸庞,却丝毫看不出他有任何的生气的预兆,看来,老虎毛就这么被自己屡屡顺了? 倾笋感觉这是一个奇迹。 看他专心致志的开车,倾笋没再打扰他,目光透过车窗看向外面,k市的路况一直是大堵炸毛,小堵烦躁的地步。 望着车窗外的景物,却不知道的是,她那清秀的容颜,却透过车窗落入一个侧目仔细认真的看着她的男人眸子里。 简之信望着这个傻里傻气的女人有些出神,还是后面车子催促的喇叭声响起方才惊回他的思绪,在倾笋疑惑的望过来时,简之信早就已经扭回头,重新开始启动车子,顺着车流缓缓的前进。 “度蜜月,你想去哪里?” 沉默了好一会,简之信突如其来的询问声让一旁正观察外面风景的倾笋微微有些听不真实,她有些疑惑的扭头来再仿佛确认一般的的看着简之信,“你……刚才在和我说话?” 简之信无奈的瞄了一眼这个傻里傻气的女人,都不知道她一天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么明显的事情,她都得这么犯傻。 “这车里就咱们两个人,不然,你说呢?” 说完,简之信倒是先乐了,被这么个傻媳妇给逗乐的。 倾笋却看着他那万年不变的面瘫脸竟然开始露出丝丝笑颜,更加是在简老爷子去世以后,他已经沉默了好一阵了,却没从想,这下,竟然还能再次看到他这么笑。 早就属于不简单的那种。 仿佛看到了什么神奇的事情一般,倾笋朝他凑了过去,“你再说一遍。我刚才没听清楚。” 简之信看了一眼前面路况后,侧头瞄了她一眼,“我说,我们度蜜月去哪里度?” “度蜜月?”倾笋有些惊讶甚至是震惊的重复了一遍,对啊,她都差点忘记了还有这茬子事情,她还有度蜜月没度呢。 因为简老爷子的事情,太过于意外,而导致她现在都还没有胡浑身回过神来去打理自己的事情。 突如其来的丧事让他们一家子都沉浸在悲桑里,她都练差点忘记了,自己这才刚新婚完成。 还差一个度蜜月。 简之信听着她的回答。便知道她肯定又是忘记了这茬子事情,不过也不能怪她,因为爷爷的…… 算了。不提呢吧,也罢,最近事情实在太过于多了,绕得人心烦的同时还心累,哪里顾及得上这些事情。 “想一个地方吧。” 度蜜月么,倾笋托腮想了想。也没太认真的去思考过这个问题。不过,也可以好好去放松一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173章阴晴不定 一直回到了别墅里,倾笋都没能想出一个好地方可以去度蜜月。 直到睡觉的时候,两人平躺在床上,简之信想着,这女人身上有一股子傻气,傻的也很特别,他偏偏又爱又恨。 这是他自己挑的媳妇,必须得宠着爱下去。 看着她那有些选择困难症的模样,他转过脸不由分说又堵住她的唇,给她一个长吻,深入辗转许久才离开,看着她有些迷乱的眼眸,郁气散了不少,揉揉她的头发,“睡觉。” 倾笋还处于他突如其来的吻中,猛逼了一阵后,起身按灭了床头的灯,房间陷入彻底的黑暗中,她躺回去静了几分钟,可心静不下来,又翻个身,“要不我抱着你睡?” 简之信被她气笑了,给不了全套就给个拥抱,当他是宠物么?知道她在为今天白天的事情想太多,简之信无奈的道:“再撩我,明天你就别想下床了。” 倾笋瞬间浑身一抖,简之信床上真折腾起来那个劲头她也不是没有见过,她于是乖乖的闭嘴,酝酿睡意。可是黑暗中,又有一个声音幽幽飘过来,“手给你拉。” 那语气,倒仿佛是给她什么恩赐。 倾笋微微愣了愣,继而在黑暗里朝这个完全看不清楚脸的男人望去,仔细的,哪怕怎么也看不清楚,可她也不嫌了,高高兴兴地就拉住了他的手,直到睡着也没有放开。 第二天倾笋是被敲门声吵醒的,睁眼才发现,她在简之信的怀里,男人手臂将她搂的非常紧,他眼底还有睡意,拧眉按了按太阳穴。 倾笋赶紧把他的手臂推到一边去,有些慌张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然后下床去开门。 仆人来告知,是家庭医生到了,简之信每个月必须得一次体检,现在,连带着倾笋都成了必须的。 两人各自梳洗之后,也各自检查了一下,简之信大概地了解了一下倾笋的身体状况后,很快和医生敲定了一些必须的药品治疗。 其实,他是想问问他们能什么时候要孩子的,管家很快就将很多补品准备就绪,简之信一直拿着平板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到手续办完已经是快中午。 倾笋现在也没有事情做,便跟着简之信和罗琦走,刚到停车场迎面就遇上了不想见的人。 许久不见,甚至在于倾笋看来都可能死去的秦建迎了上来,那空荡荡的双膝看起来有些恐怖。 秦建面色很憔悴,仿佛一夜间苍白很多,老得不像话,浑身破烂,不仔细认,倾笋都怕是认不出来他的。 秦建那浑浊的视线掠过倾笋最终还是定在简之信脸上,“简总,我想跟您谈谈。” 简之信没理,甚至连脚步都没有慢一些,径直往车子那里走,倾笋小步跟在后面,复杂的瞄了一眼秦建,脑海里的记忆还有些混乱,秦建……到底是死还是没死?之后的那段记忆。让她现在变得很迷茫。 不管了,现在她不想再去知道他。 低着头,也不愿意去看秦建,可秦建突然就快走几步过来拉住了倾笋的手臂。“倾笋,你得帮帮我啊,帮帮我好不好,我一个老头子,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唯一的女儿也被你们害死了,我连个送终的都没有,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体,以后还要花多少钱根本没个数,不,我现在是根本就没有钱啊,我都快要饿死了,倾笋啊,求求你,给我点钱,让我远走他乡吧,或者,你让简总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秦建话说的恳切,可怜兮兮,烈日下一个老人这样苦苦哀求,身体瘦削,仿佛风一吹便会倒的那种,纵然以前是有过很多矛盾和痛苦,倾笋现在看到他这样还是有些难受。 简之信已经上了车,视线隔着车窗玻璃落在倾笋身上。 罗琦坐在驾驶座上,瞄了一眼窗外,有些担忧问了句:“简总,要不我去帮倾小姐……??” “不必,”简之信懒懒打断,降下车窗慢条斯理点了一支烟,“烂好人招人烦,她要是还愿意原谅秦建那个老家伙家,我教她多少次都没用。” 低沉喑哑的嗓音尽是沉着冷静。 倾笋急着要去追简之信,可秦建死活就是不肯放手,“倾笋,我求求你,算我求求你,你帮帮我,你现在还是简总的妻子,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倾笋瞪着他那双干枯的双手,望了半响后,狠了狠心,“抱歉,我无能为力。” 说着她就要甩开秦建的手,秦建见状,干脆不依不饶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面上,可以想象,他那拐杖扔在地上,本来就没有的双膝跌在生硬的地上,光是听着那声音就觉得刺耳而别扭。 “我求你,算我求你行不行!倾笋,你真的要把我逼上绝路吗,你忍心吗?!” 倾笋定定看了秦建两秒,最后一下使了些力气,终于甩开秦建的手,“你们商量将我下药然后送给那个猥琐大叔时的时候,有没有过不忍心?你那么恶毒的对我时,你有没有过不忍心?你女儿这么下贱我,你问问她,她有没有不忍心?” 倾笋话说完,也不等秦建回答,就转身往车子方向快步走。 秦建还在后面喊着什么,类似于对不起之类,她都不想听了,她逃命一样迫切地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然后像是赶着要去哪里一样,催促罗琦开车。 可其实,她连要去哪里都不知道。简之信一言不发熄了烟,他坐在后座,只能看到倾笋半侧脸,洞悉不到她的表情,车子驶出去好一阵子,才听得倾笋的声音有些飘忽地响起来。“……去哪里?” 其实这是挺寻常的一个问题,但她的语气有些怅然,问的简之信心口有些说不出的闷。 罗琦见简之信不语,便回答倾笋,“我送你跟简总去公司。” 倾笋没再说话,她心底里并不大想去公司,那是简家也是就是简老爷子的之前经营的那个,而简之信并不常去,她现在进去,那些人,尤其是董事会的人见她的眼神就不得劲。 她琢磨不到别的说法,她会变成一个名副其实的妲己祸害克命灾星。 可罗琦在,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简之信去的公司在k市很具有盛名,而且豪华名声程度不亚于国际范,泳池花园一个不少,后现代风格的装修让房子内部看起来略微有些冷。 而且公司忒高忒大,以新上任的简之信这么一个懒神来看,还有有一个常住的帮佣被称为柳姨,专门负责他的一切杂物性的破事。 简之信到达之后也没有闲,很快去办公室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他真的很忙,倾笋百无聊赖地在花园旁边转悠,柳姨凑过来很热情地跟她聊了几句。 “真好,”柳姨说,“别看这里是公司,却还有房子而且还大,厨子还有其他的帮佣又不是一直在,我一个人住着心急,现在你来了就好,我早听简先生说有个姑娘要住进来,我等了好久。” 倾笋脸上的笑容有点儿发愣,“简先生什么时候说的?” “就几个月以前吧,他特地交待说别让房子空落落的太没人气,所以让我住在这里。” 倾笋其实想说,简之信说的那个姑娘,根本不是她,不,应该也是她,是拥有着记忆的她,可张了张嘴却始终没能说出话。 感觉自己像个神经病,一个妻子需有一个妻子的自我修养,她一直努力想要在简之信面前挺直了脊背,活的有骨气有志气一些,可是到头来,阴差阳错,还是沦为他的附庸,并且是可有可无的一个附庸,还要活在一个没有记忆阴影之下,她不是不难受的。 可从她点头那一刻开始,一切已成定局。 倾笋到吃晚饭的时候才再见到简之信,他脸上隐隐有倦意,倾笋能够感觉到他情绪一直不高。仔细算算,好像是从自己见了秦建之后回来就这样了。 晚饭后简之信坐在客厅电视前看财经新闻,倾笋端着水果过去献殷勤,盘子都放在他眼前了,他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并没有动手。 倾笋有些端不住了,新婚才正式开始呢,她好像就惹金主不高兴了,她有些挫败地坐在他旁边,声音闷闷的:“你对我有意见是吗?” 她等了许久,几乎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才听到他凉薄的声音响起。“对。” 偌大的客厅里面只有两个人,倾笋放下果盘,表情有些局促,“那你说。” 简之信抬手松领带,直视着电视方向,“亲爱的,你觉得我让你跟着我,是为什么?” “为了……爱?” “然后呢?”他脸色柔和了许多,可这话听的倾笋脸有点发烫。 “我给你名分之外,你所需要的一切,钱,房子,车,任何物质上的要求,而在于精神上,我也对你呵护疼爱,宠爱以及各种保护,我对你的要求很简单,卸下你那些沉重的思想包袱,别让我看到你总是不开心,因为我不想成天对着一个阴郁的媳妇。” 第174章想不到名字了,将就吧 倾笋抿唇,刚低头,又听他道:“你的毛病也会害了自己,对秦建始终心存仁慈,有报复的心却在压抑,满脑子道德人伦,结果自己受折磨……我很烦过度的善良,因为那是一种软弱,在我这里,身边,我想你活的任性一些,不要那么挣扎,想做的事情就去做。” 简之信一向少言寡语,这是记忆失去以来对她说话最多的一次,她听着,心情有些复杂。 她没有说话,可心底里其实不能否定他的话,她这样瞻前顾后,永远在痛苦中无法前进。 而他这一席话也说的微妙,既给了她任性的资本,可也在强调她的身份,以及她该尽的义务。 简之信甩给她一张卡,“明天跟柳姨出去买些自己需要的东西。”那张卡被甩在沙发上,简之信转身离开,她愣愣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有些搞不明白简之信他这莫名其妙的冷漠。 愣了好一会儿,才捡起来。 她住进公司房间的第一个晚上,倾笋竟然失眠了,第二天倾笋出去买了一些换洗衣服和手机,本来先用自己的钱,可是想了想最后还是用了简之信的卡。 她开始学着当一个合格的妻子。 而这边,蒋英雨因为之前手机被砸之后,拿到手机办了卡之后她登陆平常用的微信,看到连续几条新来同时皆新认的妹妹朱落的留言:“姐姐,我听说你新办了手机卡了,你能不能给我打个电话?我有很急的事找你!” “姐姐,你给我个回复好不好?你的衣服还在我这这里,现在我有很急的事情找你……” 蒋英雨看到这里就没继续看了,赶紧给朱落打了个电话,小丫头一听她的声音就哭,最后她只好约定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见了面才知道,朱落的情况确实很惨,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女儿也不会手下留情,朱落那脸上的五指印赫然,一见到蒋英雨就哭起来,蒋英雨哄了好半天,她才抽抽搭搭抹着眼泪问:“姐姐,我听说是你最近是和一个男人住,你们现在住在哪里呢?” 蒋英雨斟酌一下才回答,“我新找了一个公寓,在榕里。” 朱落一怔:“你们……住在一起?” 蒋英雨赶紧摆摆手,“不是的,还有佣人也在,那里有很多房子,我单独一个卧室的。” 朱落放下心来,住一栋房子还分房睡,看来确实是朋友,她眼底亮了亮,“那今晚你能不能收留我一下?我不想这样子回学校,同学会看到我挨过打。” 年轻的姑娘爱面子无可厚非,可蒋英雨也有些为难,毕竟她自己也不过是寄人篱下的状态。 现在她的情况真的非常糟糕,一时半会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而朱落作为她新认的妹妹,她不可能会不答应,只是…… 朱落摇着她手臂,“姐姐,我这打可是为了救你才挨的,你就让我借宿一个晚上吧……” 经不住朱落软磨硬泡,最后她给那个男人打了个电话,男人那边有些忙,听她说完原委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说这些小事她自己做主。 于是,她带朱落回了榕里。 男人晚上有应酬,回到榕里已经是十点多,他在走廊见到鬼头鬼脑四处张望的朱落。 朱落见他就有点紧张,“华先生回来了。” 男人正是华盛临,华盛临瞥了她一眼,想起什么来,“你是蒋英雨新认的妹妹?” 朱落面色有些尴尬,但还是点了点头。 华盛临白天顾着工作,蒋英雨那通电话听的并不十分认真,没想到带回来的居然是她,可毕竟是个小姑娘,他也不便说什么,只问:“蒋英雨呢?” 朱落愣了愣回答道:“她在卧室洗澡呢,洗过应该就睡了。” 华盛临点点头,与她侧身而过径直往自己房间走。华盛临对她态度太过冷漠,她心里有点不甘,转身跟上他步伐,他转身要关门的时候愣了愣。 “有事?” 朱落咬咬牙,心想好歹来了,多少该拼一回。敏捷地从他身侧一窜,进到了他卧室里面去,声音从他背后传过来。 “华先生,我有话想说。” 华盛临有些意味不明地转身,看着眼前的小丫头,眉心微蹙,随手带上门,“朱家的事就不必说了。” 朱落还没开口就被堵了个死,可依然不死心,“您为自己的朋友打抱不平我理解,可我爸妈都道歉了,何况那天如果不是我找朋友帮忙的话,您能救得了我姐姐么?你看我面子上,网开一面吧!” 华盛临仿佛听到什么笑话,垂眸,话说的及其慢,“你确定你在我这里有面子?” 朱落怔住,“可……” “别用你做的那点事来跟我邀功,”他打断她,“你该庆幸你电话打的及时,要是蒋英雨受更多折磨,朱家现在可没这么轻松。” 华盛临这话说的好笑,朱家现在已经在水深火热之中,朱落有些委屈,她隐隐觉察到华盛临对蒋英雨确实是不太一般,这种关心似乎是有些过了。 可既然分开睡,就没有实质性的关系,她念及此,有些破釜沉舟道:“华先生,您放过朱家,我……我可以陪您一夜。” 说话间,她的手缓缓攀上他胸膛,隔着单薄的衬衫她感觉到男人的体温,心砰砰地跳。 华盛临身上有太多她向往的男人的特质,连他的冷酷在她眼里都有致命的吸引力,她的目的不是一夜,可这是接近他的捷径,而且也能帮到朱家,她无论如何不想失去这难得的机会。 华盛临幽深的眼眸锁紧她面庞,而后扣住她的手,一句话驳的她脸色惨白。“想要男人了?” 敲门声骤然响起,蒋英雨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华先生,你回来了吗?” 一句先生,已经是现在,他们两个人相处的模式,华盛临转身去开门,朱落瞬间慌了神,她勾引成功还好说,这失败了还让蒋英雨撞见她在华盛临房间可就不妙了,华盛临丝毫没有避讳和给她打掩饰的意思,她慌不择路地拉开衣柜的门钻了进去。 华盛临打开房门,蒋英雨站在门口,暼了他一眼,脸色有些漠然问:“你看见朱落没有?我刚没找到她。” 华盛临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面空空如也,哪里还有朱落的影子,他淡淡道:“没有。” “哦……”蒋英雨有些失望,转身要走,突然被华盛临抓住手臂拉了回去。“就走?” 他嗓音低沉的似蛊惑,气息在她耳畔流窜。她被他揽在怀里,稍稍一转头就对上他夜一样沉的眸子,接踵而至就是一个深深的吻。 他吻的有些用力,掠夺她所有气息,她的唇舌发麻,手臂无意识地缠上他的脖子,这个小小的回应让他微微讶异,贴着她的唇哑声问:“想通了?” 她水汪汪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层迷雾,含混地“嗯……”了一声。 其实她只是想通了一点,一个情人就该有一个情人的样子,她不想自己犹犹豫豫的性子让他觉得不痛快,更重要的是,她想要和他在一起,想跟他更亲密一些。 更多的,是想要他开恩放过她父亲。 华盛临眯着眼,瞥了一眼衣柜门未合拢的一道缝隙,唇角的笑有些玩味,他将蒋英雨抵至墙壁,低头再次攫住她的唇,一手由着她锁骨往下,一手已经顺睡裙的下摆,粗粝的指腹掠过她的皮肤,荡起一片火热的涟漪。 卧室内水晶吊灯光线橙黄,在一室迷离中透出几分暧,昧,朱落身处衣柜中,身体硬的像块石头,指甲都嵌入掌心去,缝隙中窥见纠缠在一起的两个身体旁若无人。 华盛临不知道是碰到了蒋英雨的哪里,蒋英雨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微弱的嘤,咛。 朱落觉得自己快疯了。华盛临是故意的,蒋英雨不知道她在这个房间里,可是华盛临很清楚,他非要用这种方式来拒绝她! 而蒋英雨也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明明说自己最不喜华盛临,罔顾她的死活就罢了,现在居然在还没结婚的情况下跟别的男人在她眼前上演限制级画面! 想起蒋英雨当初说华盛临是自己的朋友,朱落心底油然而生一种被欺骗被背叛的感觉。 她那么相信蒋英雨。哪怕朱家人都说蒋英雨多糟糕,可她一直还很同情蒋英雨,她为蒋英雨打抱不平,蒋英雨被软禁了,她偷出蒋英雨的手机来求救……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被蒋英雨玩的团团装,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缓缓滑过脸颊。 华盛临到底没有被人窥视的癖好,只是蒋英雨难得的乖顺让他有些意犹未尽,稍稍温存了一会儿,他拉开一点距离,微微颔首,额头挨着她的,喘息逐渐平复。蒋英雨有点儿呆,眼底还是大片的茫然无措,盯着他的眼神有些疑惑。 华盛临手指摩挲着她嫣红的唇,轻笑:“你很急?” 蒋英雨脸更红了,别过视线,“……没有。” 华盛临心情突然好起来,他发觉捉弄蒋英雨也算种乐趣。 “今天家里有外人,放过你。”他挑一缕她的头发把玩,随口又问:“你和朱落关系很好?” 蒋英雨的一时还停留在他话的前半句,那里面有个字很准很快地戳中她心尖。他用了“家……”这个字。转而她又想,他大概也只是随便说说……毕竟他已经强调过不止一次,他们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的关系而已。 华盛临抓着那一缕头发轻轻拽了一下,蒋英雨“啊……”地叫了一声,瞪他,“干嘛?” “问你话,你和朱落关系很好?”他有些不满她的走神。 “嗯,还好……”蒋英雨慢慢地回想,“她心思单纯,就是个小丫头片子,大人的这些利益纠纷把她卷进来,其实就是不该。” “心思单纯?”华盛临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蒋英雨,你啊……” 第175章想不到了 蒋英雨不明所以,眨眨眼。 华盛临吐出最后两个字:“真蠢。” 蒋英雨拧眉,“你什么意思……” 华盛临放开她就把人往外轰,“我要休息了,出去吧。” 蒋英雨被一把推出去,门还给关上了,她愣愣站着,只觉得华盛临话说的莫名其妙,好一会儿才憋屈地轻哼了一声,然后去朱落所住的客房。 一门之隔。华盛临懒懒转过身,一边解领带,一边说了句:“躲在衣柜上瘾?” 朱落推开衣柜门出来,带满面泪痕,看起来委屈的不得了,“你故意的。” “对。”华盛临也没否认,放下领带走到了窗口去,从容不迫地点了一支烟,视线由上而下打量朱落,“刚才蒋英雨说的话你听到了,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去说服朱雀利索点把那份协议交出来,你们朱家还能有一条活路。” 朱落抽抽鼻子,擦了把脸,“你这根本就是在威胁我!” “是又如何,”华盛临懒懒坐在了落地窗旁边的椅子上,“朱落,你要是脑子清醒就该明白,你们朱家现在已经受到重创,再经不起折腾,非要跟我硬碰硬,捞不到什么好处。” “那你呢,你有什么好处?”朱落泪眼迷蒙瞪着他,“你难不成会对蒋英雨那种女人认真?你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跟她玩玩,你就为了你的一个玩具,非要将我们家逼上绝路,你和蒋英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都有了未婚妻了就这样,你们这对狗男女!” 华盛临没说话,唇间衔着的烟有火星一明一灭,白色烟雾笼了他的脸,朱落只看到他微微沉下来,变的森冷的眼眸。 骂人的话出口了,她突然有些怕。在父亲口中,华盛临在这里几乎一手遮天,还有一个煞神活阎王级别的哥们,更何况现在还掐着朱家的命脉,她后悔的想咬舌头,而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凌冽气场让她感觉像是快要窒息。 “骂完了?”华盛临平淡的问。 “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 华盛临打断她,弹了弹烟灰,“你是来为朱家求情的,还是想害死朱家?” 朱落眼泪一下子就又流出来了。 华盛临看的心烦,不管她做了什么,毕竟是个小丫头,他吸了一口烟,“骂完了就滚吧。” 朱落还想说什么,可又找不到什么话,她站了好一会儿,才低着头慢慢地往门的方向挪,途径中间那张Kingsize的大床,她用余光瞥见华盛临正望着窗外,于是她飞快地做了个小动作。 她将自己的耳坠摘下来顺手撇在了床旁边的地毯上。 走出华盛临房间她按了按心口,慢慢往客房走,眼底闪过狠戾的光。 蒋英雨这样狼心狗肺,不记得她曾经的恩情,也不记得她为了她遭受的这些委屈,还口是心非说自己跟华盛临是朋友,她觉得她也没有必要再站在蒋英雨这一边了。 翌日,朱落说要回学校,很早就离开,蒋英雨睡了个懒觉,到九点多才慢悠悠起床。华盛临已经去上班,她一个人正吃早餐,女瓦的电话就飙过来了。 女瓦因为照顾宝宝,蒋英雨出事的时候并不在,一张口就问:“你跑哪儿去了?不是说要借钱租房子吗,我钱都给你准备好了!” 蒋英雨拿着手机,话说的吞吞吐吐,“那个,我,现在住在公寓里。” 给人做情人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更何况她还是个和这个金主有仇的人,她说出来自觉脸上无光。 果然女瓦“啊……”了一声,好半天才说:“你跟华盛临……你俩好上了?” 蒋英雨脸色漠然,“好上了……” 这三个字要看怎么理解,她觉得男女之间正式的交往才算,所以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怎么可能,你觉得华盛临那种人会看上我?” 女瓦不解,“他不是一向喜欢你的么,那你们这算什么,包养?” 蒋英雨默了几秒,给出一个肯定回答:“算是包养吧。” “你疯了……”女瓦叹,“你就不能好好找个正常男人过日子?华盛临那样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而且他那么冷酷,绝情的时候你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被人玩过就扔,你甘心吗?” 女瓦这话是一针见血,蒋英雨心口仿佛被重击。这些她又怎么会不清楚?只是阴差阳错,路她已经选了,现在已经不能回头。 她深吸了一口气,“女娲,你说的我明白,不过事情要往好的方向想,朱家人不肯放过我,而华盛临现在对我的身体,对我这个人还有那么一点兴趣,做一次和一百次又没差,我何不借着他对我的这一点新鲜感来恳求他放过我父亲??” 女瓦在那边沉默良久,才问:“那,你不会对他产生感情吧?” 蒋英雨咬了咬唇,低下头,“嗯,不会。” “唉,好吧,”女瓦叹息,“那么,你什么时候告诉笋子?”女瓦说到这里又有些无奈,“你是知道笋子脾气的,她一向不看好你和华盛临的,现在你又瞒着她……” 蒋英雨自嘲的笑了笑,“我能怎么办?先不能告诉她,能瞒就瞒着吧,心累的慌。”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女瓦又问。 “朱家肯定不会自觉将协议给我,我想让华盛临问问,可能得起诉。” 女瓦诡异地坏笑,“有后盾就是不一样啊,现在办事都要找人家商量了。” 蒋英雨怔了一下。后面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蒋英雨想着女瓦的话。 的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这样依赖叶华盛临,却也恨他。 厨娘从外面走进来,见蒋英雨在餐桌旁边发呆,拿了样东西给她。“蒋小姐,这是你的吧?” 厨娘手中的是一个四叶草形状的铂金耳坠,蒋英雨认出这是朱落的,刚买回来的时候朱落很喜欢,还专门给她看。 蒋英雨接过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厨娘说:“我打扫华先生房间的时候捡到的,这东西可要收好啊。” 蒋英雨表情有点僵滞,“阿姨,你是在华盛临房间的哪里捡到的?” “就在床旁边,地毯上,你也知道那地毯厚,亏我眼睛亮,不然就被吸尘器给吸了。” 蒋英雨没再说话。头天晚上她找不到朱落,在朱落的房间等了一会儿,后来迷迷糊糊睡着了,朱落什么时候回去的她不知道,早晨起来发现俩人就那么在一张床上睡着了,她还问朱落头天晚上干嘛去了,朱落的回答是在外面花园散心。 蒋英雨想着朱落心情不好,这也可以理解。 可是朱落的耳坠,怎么会出现在华盛临的床边?整整一天蒋英雨过的魂不守舍,华盛临下班回来已经到起点,俩人一起吃晚饭,蒋英雨本来不想追究,因为没必要,可是,心里很是添堵。 咬着筷子,想问,可问不出口。 万一华盛临给她来一句,觉得朱落也不错可以玩玩,那她就要疯了。 她可不想朱落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被华盛临这个老狐狸给吃了,而且……华盛临已经有一个心头好,够给她添堵的了,要再来一个,她觉得她要疯,脚踏两条船的已经不是什么好男人,脚踏三条船的,那岂不是人渣? 华盛临看出她心不在焉,筷子在她盘子边点点,发出清脆的响,“筷子好吃吗?”他问她。 她脑袋垂下去。 “你接下来什么计划?”他又问。 她愣了一下,有点呆头呆脑地说:“我以为你有计划。” 华盛临笑了笑,“我有计划,你听我的?” “说来听听。”蒋英雨低垂着眸子。 “现在税务的问题可以让朱家折进去,但朱家砸进家底,还能自保。朱家早些年有个豆腐渣工程在去年出过电梯事故,死了两个人,当时朱落她父亲为保朱家把这事儿私了,给人赔了五百多万,这件事我可以找人翻出来,放在一起,足够朱家彻底破产,以及她父亲进监狱呆个几年。” 蒋英雨嘴巴都合不上了。“这,这太狠了吧?”她可没想过把那个没人性的家伙搞进监狱里面去,更别说逼迫那么个病娇。 华盛临放下筷子,单手撑了下巴,懒懒看着她,“那你的意思呢?” “我只是想拿到那个协议啊!” “现在朱家还在水深火热中,你觉得你这时候去找他们要那个协议行得通?” 蒋英雨有些心累,“所以我才找你商量,我在想要不要起诉。” 华盛临眯了眯眼,“打官司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会很麻烦,你这么容易心软,到时候对簿公堂,那个病娇搞不好来个心脏病突发,你撑的下去?” “谁说我心软……”蒋英雨皱了皱眉头,“你没见过我对人狠的时候。” “哦,那你让我见见吧,我挺期待的。”华盛临这话笑着说的,但是心底却扎得生疼,她蒋英雨,对自己,倒是挺狠,最后,还得逼着他要用这种方法来步步为营得迫使她回到自己身边。 第176章度蜜月 南城岛屿。 刚下私人飞机,倾笋便被这里的质朴无华的民风以及那些透着清新的风景给惊喜到了。 一旁的简之信看到她这个表情,便知道她喜欢这里。 这里依山傍水,仿佛是一处小小的岛屿,透着股灵气,这里,就是他带着她来度蜜月的地方。 岛国的民族风情倒是令倾笋惊讶了一把,一开始便有很多人来接机,男女老少都有,只不过,简之信将她揽入怀里,她连看都没怎么看周围,便被他带着直接进入一处十分辽阔并且舒服的民宅里。 这里不如别墅的死板,但是却透着一股亲和力。 “夫人好。”一进去屋子里,便呼啦啦的围绕上来好几个女仆,那惊人的九十度弯腰直接令倾笋吓到了,这么……热情?! 应该不是热情,透着更诡异的死板。 简之信目不斜视的直接领着她进去,倾笋不住的打量着周围,这里,怎么有种泰国或者是柬埔寨的风格? 修长的手直接推开一处木门,简之信拉着她的手走了进去,入目的直接是那温馨而典雅的布置,倾笋一看就喜欢上了。 她惊喜的直接奔向阳台处,一抹桂花夹杂着竹叶香扑鼻而来,简之信看着她那姣好的侧颜,深邃的墨色眼眸里尽是柔和。 从身后直接拥抱着她,因着身高原因,他将下巴枕在她肩膀上看她:“喜欢么?” 倾笋乐不开支的直点头:“喜欢,很喜欢。”特意加了一个强调的词汇,她心里暖暖的,因为知道,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她。 “这里,真的很漂亮。”她望向远方夕阳西下的一片红润,印在她那张小脸上,简之信定定的盯着她,忍不住在她脸颊上印下轻吻。 脸颊温热而灼烧着她滚烫的心脏,倾笋侧眸和他直直的对视上,嘴角微微上扬起,他宠她,爱她,这一切,她该如何去回报? 此生嫁他,大概是她最幸福的事情。 小睡了之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揉了揉迷茫的双眼起身,却并没有找到那个人的身影。 走下楼时,下面一片寂静,今天那些女仆也不见了踪影,只不过客厅的地方传来几声交谈声。 倾笋轻声走了过去,看到简之信正在和罗琦在说着什么,她并没有听清楚,倒是简之信首先发现了她,只不过眉头一皱,停下和罗琦交谈,几步上前将沙发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饿了没?” 身子一暖,倾笋扬起头朝他轻笑:“还没有,打扰你们谈事情了。” 罗琦在一旁装路人甲,沉默是金。 简之信刮了刮她的鼻子:“没有,等会我有些事情,一会回来陪你吃晚饭,可好?” 倾笋虽然疑惑他能有什么事情,不过却也没有去问,而是乖觉的点头,“去吧,我没事的,我等你。” 伸手将她耳边的发撩在耳边,简之信俊逸的脸庞逐渐柔和:“嗯,等我。” 简之信让罗琦陪着她,先是去和岛上事务所里谈点事情,开始忙碌起来。 倾笋望着他那修长的身影,有些疑惑的皱紧了眉头,不是说是来度蜜月的么,怎么还要工作? 看着只有两个人的客厅,倾笋还是止不住疑惑的问出声。 “你们简总,为什么在这里都能谈生意?” 心里疑惑就这么说出口,倾笋望着罗琦那一脸不自然的脸色更加疑惑,心里却平静万分。 罗琦歪着头看着她,还以为她不是再和自己说话,愣了几秒方才开口,“简总说,要买了这岛。” “哦,买……买什么?”平静的心瞬间起伏了起来,倾笋有些不可置信的扭头看着罗琦,一脸的震惊。 “买岛啊,这个岛。” 罗琦指着他脚下的地方,有些疑惑倾笋的震惊,这很值得惊讶吗? “为什么啊?”心里疑惑,但是倾笋转而忽然想到些什么,凑近了罗琦小声的道:“难道说这个岛下面是石油?可以开发?还是说你们买来是为了搞旅游?” 罗琦扯了扯嘴角,余光暼到这里的女仆以及各色人等在门外等候着,感情刚才总裁吩咐的时候她竟然没听见,轻咳了一声低声解释了一句,“总裁说,买来是给你的。” “给……给谁?”倾笋惊讶得嗓音都变得提高了多,眸子瞪得跟铜陵似的。 “给……给你啊……”罗琦都被倾笋这表情给惊到了,带着结结巴巴的回答。 倾笋心里却比之前听到他要买这个岛还要震惊,简之信……他……他竟然要买岛来给她? 我的嘞天哪。 不是,干嘛得买岛给她?再说了,她要这岛也没用啊。 “不行!不能啊……”这不是败家么!想到他已经去谈生意了,倾笋又急又惊的赶紧冲他离开的方向奔去。 罗琦愣是愣了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终于在身旁有人提醒时,他方才赶紧也冲倾笋离开的方向追去,哎哟我的姑奶奶哟,不带这么折腾他的啊。 会议室里。 简之信一人懒散的坐在靠椅上,身后跟着几个黑衣人,一人手上拿着几个类似于合同的文件。 他们的对面此刻正毕恭毕敬的侯着一个穿着正装的,类似于经理的男人正脸上带着恭维的笑容对着简之信。 当倾笋急匆匆的推开大门直接冲了进来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凝向她。 倾笋也顾不上太多,直接冲着简之信就过去了,看着这人实在太多,她不得不低下身去,轻声凑在他耳旁开口,“你不要买这岛了,我不要。” 简之信听后挑了挑眉头,抬起眼皮暼了她一眼,见她急色匆匆的模样。刹是可爱。 伸手直接一把将她揽入怀里,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双手禁锢住她的腰间,让她老实的不能动弹半分靠在自己怀里。 “呀,还有人呢。” 倾笋惊了一下,想要挣扎起身,简之信却揽住她紧紧的,没让她动弹。 “别动,没人。”低沉喑哑的嗓音仿佛透着抹魔力,让她有些眩晕。 环顾了一下四周,倾笋惊奇的发现刚才还堵在这的男人们瞬间一个都不见了踪影,这消失的速度,还真是够迅速。 不过。她心里还有犹豫,有些扭捏的挣扎了几下,简之信直接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把她拍老实了。 “咳……”脸红脖子粗的不敢再动,可是却也是有些难为情。 “你不是喜欢这岛么?”简之信那双深邃的眸子直接锁定住她,不错过她脸色上的表情片刻。 倾笋愣了愣,只是因为她喜欢这岛,他就要买下来吗? “是,我是喜欢,可是,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多浪费钱,只是来度蜜月就可以了,以后想来也可以来,干嘛非得将它买下来,浪费钱啊。” 口中反复的提及浪费钱,可见在于失去记忆的倾笋看来,这是一个很明显的败家行为。 简之信微微眯了眯眼,有些搞不清楚这女人的思维,揽住她腰间的手微微用了几分力气,带着抹撩拨似的划拉了几圈。 惹得倾笋有些发痒的打了他的手,“别闹,我说正事呢。” “我想买什么给我自己的女人,钱对于我来说,不是值得考虑的问题。” 自己的女人? 倾笋暼了他一眼,啧啧啧,土豪的口吻是怎么样的,有钱淫就是不一样啊。 说买啥就是买啥,从不会考虑这种钱财问题,有可能还眉头都还不兴眨一下的。 如此挥霍,也是没谁了。 “可是,我真的不想要这岛,真的,比珍珠还真,就好比……哎!你瞎摸什么!”倾笋话都没有说完,摸着她腰间的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了,那修长的指尖在她身上宛如星星之火,所经之处带着一阵骚痒,她不得不停下抓住他的手。 “没事,你说你的,我做我的。”简之信摸得认真,脸上却仍旧面无表情。 不要这么一本正经的耍流氓可好? 倾笋无语的直接将他手紧紧握住:“严肃点,严肃点可好?” 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的锁定着她,半响不语,直瞅得倾笋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轻咳一声,她转移视线。 “那么,这岛……多少钱?” 简之信将她转正,正眼盯着她,“没多少,几百万。” 倾笋:“……”这叫没多少?几百万啊……不是几块钱的事情啊哥。 有钱也不能这么败家啊。 倾笋顿时有些无语起来,土豪都是这么大方的么,顺手就花掉几百万还不是问题,几百万,她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却被他几句话就给花掉了。 上层社会的社交,她已经完全不敢去想象了。 贫穷,已经限制了她的想象。 虽然自己嫁给他之后也可以过着上层社会的生活,但是她的内心还是有些抵触,至于为什么,鬼知道。 仔细的盯着他,虽然依旧是一副面瘫的模样,但是,她知道,他肯定是认真的,比珍珠还真。 只是,她也确定,她只是喜欢这岛,而不是拥有它。 那样很没有意义。 正在她在思考怎么让他放弃买岛的打算时,简之信却捏了捏她的下巴让她盯着自己。 第177章人格分裂 “好了,别去想这些,既然是来度蜜月的,就好好度蜜月。”简之信摸了摸她的头,让她起来。 倾笋看着他那张没商量的脸无奈的叹气,只好作罢。 没办法,土豪级别的有钱淫,她再怎么阻止也是无法,只是,她拿这么一个岛有毛用? 这里的旅游项目还是挺多的,夜晚来临的时候,他们就参加了篝火晚会。 不过,准确的来说是她参加,作为懒出神的简之信来说,他只负责懒洋洋的躺在一旁椅子上看着倾笋玩。 夜晚的篝火晚会挺热闹的,随处可怜的的外国人以及本土的中国人相互间手拉手一起狂欢。 给足了这个寂寞呃呃岛屿足够多的热闹。 篝火星光灿烂,丝丝缕缕的火印在每个人的脸上,透着股幸福而灿烂的笑容洒在星火里。 音乐声阵阵,欢笑与热闹让倾笋心里填得满满的。 遥远的相隔一望,倾笋和那人深邃的眉眼在半空中交汇,她知道他一直在看着自己,便对着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在星火里显得格外的魅力四射。 于是乎,就莫名其妙的开始招惹是非了。 没一会儿,一个个长相不差的男人开始向倾笋伸手请求共舞一曲,或者是提出邀请一起玩,倾笋被他们的热情给吓到了。 刚拒绝准备退出去,身子便被人揽住,鼻尖嗅到的熟悉香味让她知道来者究竟是谁。 不用回头都知道是那个懒神终于坐不住的来宣布自己的所有权了。 “她是我妻子。”低沉冷峻的话语就此一句便已经让那些男人失望而离开。 倾笋扯了扯嘴角,扭头瞄了一眼吃醋的男人,头次发现他还是蛮可爱的。 简之信低头望了她一眼,还是不该让她出来招蜂引蝶的。 “玩累了没?回去了。”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是那陈述而强势的肯定态度让倾笋没多少拒绝的机会。 没办法,只得点头。不过,她的确也是累了。 玩的太嗨,以至于能够美美哒的睡饱了一觉,一夜无梦的睡到自然醒。 在鸟语花香的清晨里醒来,第一眼便看到落地窗外大海与花儿在眼前绚丽出一副美妙的画面,这是个令人很是好心情的早上。 身旁竟然没了简之信的身影,倾笋以为他又去做事了。 他最近事情时而多时而少。 倾笋在知道他去了书房处理一些必要的公事之后,自己一人坐在大海边,看着天上的朝阳,云似乎被燃烧了,艳红色、深紫色、鹅黄色…… 倾笋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五彩斑斓的世界里,海风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庞,从远出传来嗷嗷的声音,倾笋定睛一看,原来是几只海鸥在大海上飞翔。 远处的大海和天空已融为一体,海天一色了,从远处袭来的浪花轻轻拍在她的脚上,从脚底一直凉到心底。 甚至还透着股痒意。 这里不但白天美,夜里更美,倾笋是见识过这里的夜晚,想起昨晚,每当夜幕降临,这里的的路灯、花灯、霓虹灯,流光溢彩,简直就是灯的海洋。 闭上眼,倾笋张开双手去感受这里的每一丝美好。 “夫人,弥撒小姐请求见您。”身后突兀响起的声音惊了倾笋,她猛的回头,却见女仆正恭敬的向她示意不远处向这里张望的一个女人。 倾笋疑惑:“她认识我?” 女仆摇摇头。 那可稀奇了。 “那见吧。” 女仆恭敬的道了一声,转身便向那个女人走去,没一会儿,那女人便朝着自己走近。 “你好,我是弥撒,你是叫倾笋,对吧?”女人很漂亮,至少在倾笋这里看来,的确如此,带着点异国人的混血,透着地域摸色。 不过,见她眼睛里全是善意以及好奇,倾笋扬起一抹笑容:“我是,你好。” 弥撒点点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倾笋,她性格本来就直接,所以,不存在什么委婉:“我喜欢简之信。” 倒是倾笋被她这句话给弄得一征,脸色未变,只是眸子里带着一抹深究,“哦?” 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吃醋的意味,只有带着点听到这句话的意外。 弥撒眼睛眯了眯仔细的盯着她,的确没有在她脸上看出她的吃醋过着是愤怒,亦或是夹杂着其他的不满,都没有,平静,真的是很平静。 弥撒这次倒是露出一个感兴趣的模样盯着她:“你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有人喜欢我老公,证明他魅力挺大,我当初也没有选错。” 听着她仿佛讲着平常的事件一般的陈述着这件事,弥撒却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头,眸子里露出一抹真挚的笑意。 “我也喜欢你。” “额……”这是什么转换? 弥撒却不介意她的惊讶,只是拉着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我本来还好奇为什么他会那么直接的拒绝我,我很不甘心,所以我来找你了,不过,看到你,我更加对你有兴趣了,你很有趣,我想和你做朋友,可以吗?” 对于她这么直来直往的话语,倾笋愣了半响才明白,侧头看她,弥撒也看过来,冲她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 可能是她太过于豪爽的话语,也可能是她太过于甜美的笑容,倾笋朝她也露出一抹笑容来。 “你真漂亮。” “谢谢。”她毫不谦虚。 “以前追我的男人有很多,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他,也产生了要追他的冲动,但是,他们告诉我,他已经结婚了,可是我不甘心,堵着他告诉他后,我认为,凭借我的外貌,他不可能不喜欢我,当然,我这样的想法太自私,也很可恶,可是我真的不甘心了,他直接看都没有看我就拒绝了,我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这么打击。”弥撒笑着说。 可是,话里的失落倾笋还是听得出来的,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突然出现了一个情敌,还是这么坦然的情敌,让她连醋都没法吃,毕竟,她家那位的做法让她安心。 弥撒见倾笋不回答,又自顾自的说:“你真幸福,他很好。” “谢谢,我也这么觉得,和他在一起,大概就是我做过唯一正确的一件事了吧。”倾笋安静的笑笑。 弥撒看着她,突然轻叹出声:“时间不早了,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做破坏你们感情的事情,我放的下,至于给你们造成的困扰,我很抱歉。”说完,她便起身,九十度弯腰的直接给倾笋来了一个鞠躬。 吓得倾笋赶紧起身将她扶起来,“没那么严重。” “不,我要和你交朋友,我喜欢你。”弥撒一会转一个话题的,让倾笋有些无奈。 “嗯,朋友。”倾笋算是点头答应了,弥撒高兴的直接拥抱住她,“祝你幸福。” 然后没等倾笋回答,她朝她挥挥手便离开了。 倾笋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转眼望向一旁的景物,这件事在她心里激荡不起太大浪花。 突然看到一抹奇异的花朵。 她曾经在书上见过一次,而这次竟然在这里也能看到相似的地方,她惊喜的忍不住拿出手机来拍照。 身后突然伸出一双手出来握住她的手,吓得倾笋差点将手机给扔了。 身后被男性身体贴了上来,倾笋正要叫,那熟悉的声音轻轻笑了一声,“别怕,是我。” 倾笋扭头看他,简之信趁机吻了一下她,鼻尖却带着阵阵烟草味,惹得倾笋有些反胃的皱眉远离他。 “怎么了?”简之信看着她皱眉,拉过她绕到正面,抱着她一边走一边看景物。 “你抽烟了?”这是毫无疑问的。 “嗯。”低沉而喑哑的回答了一声,却在于倾笋听来,有些意外,她不得不重新扭头看着他一眼,一般他抽烟的情况很少,第一是生气,第二就是有什么烦心事。 而且,以他那情绪非常难以表现的性格来瞧,抽烟的情况下,说明他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 “是遇到了麻烦了吗?”她问。 简之信暼了她一眼,揽着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别瞎猜,看风景,怎么不等我一起来看?” 倾笋见他不愿说,便也不去追问,真的认认真真的欣赏起风景起来。 “你不是有事情要忙么,我就不去打扰你了。” 简之信盯着她瞧,确定她脸上并没有生气的情绪后,带着歉意的回答,“抱歉,我会尽量抽出时间来陪你。” 最近几个公司的事情全部集中在一起爆发,让他非常忙碌,哪怕是已经安排出很多给他们,自己都还是需要亲自处理很多事情。 “没事的。”倾笋看着美景话语不介意。 其实心里究竟有多介意她自己还是清楚的。 一路奔波,一路寻觅。 她呢,她丢失的那些记忆。究竟该如何去拾忆? 还有心底的纠结。她究竟在纠结些什么?她找不到,她怎么都找不到自己心底的虚症,因为失忆吗? 她不知道,深深呼吸了好一口气,她却有些颓废的任由他拉着归去,她不知道,这条路,她还会坚持该走多久,因为,她觉得自己,好像得了抑郁症,这是一个可怕的想法。 第177章人格分裂 “好了,别去想这些,既然是来度蜜月的,就好好度蜜月。”简之信摸了摸她的头,让她起来。 倾笋看着他那张没商量的脸无奈的叹气,只好作罢。 没办法,土豪级别的有钱淫,她再怎么阻止也是无法,只是,她拿这么一个岛有毛用? 这里的旅游项目还是挺多的,夜晚来临的时候,他们就参加了篝火晚会。 不过,准确的来说是她参加,作为懒出神的简之信来说,他只负责懒洋洋的躺在一旁椅子上看着倾笋玩。 夜晚的篝火晚会挺热闹的,随处可怜的的外国人以及本土的中国人相互间手拉手一起狂欢。 给足了这个寂寞呃呃岛屿足够多的热闹。 篝火星光灿烂,丝丝缕缕的火印在每个人的脸上,透着股幸福而灿烂的笑容洒在星火里。 音乐声阵阵,欢笑与热闹让倾笋心里填得满满的。 遥远的相隔一望,倾笋和那人深邃的眉眼在半空中交汇,她知道他一直在看着自己,便对着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在星火里显得格外的魅力四射。 于是乎,就莫名其妙的开始招惹是非了。 没一会儿,一个个长相不差的男人开始向倾笋伸手请求共舞一曲,或者是提出邀请一起玩,倾笋被他们的热情给吓到了。 刚拒绝准备退出去,身子便被人揽住,鼻尖嗅到的熟悉香味让她知道来者究竟是谁。 不用回头都知道是那个懒神终于坐不住的来宣布自己的所有权了。 “她是我妻子。”低沉冷峻的话语就此一句便已经让那些男人失望而离开。 倾笋扯了扯嘴角,扭头瞄了一眼吃醋的男人,头次发现他还是蛮可爱的。 简之信低头望了她一眼,还是不该让她出来招蜂引蝶的。 “玩累了没?回去了。”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是那陈述而强势的肯定态度让倾笋没多少拒绝的机会。 没办法,只得点头。不过,她的确也是累了。 玩的太嗨,以至于能够美美哒的睡饱了一觉,一夜无梦的睡到自然醒。 在鸟语花香的清晨里醒来,第一眼便看到落地窗外大海与花儿在眼前绚丽出一副美妙的画面,这是个令人很是好心情的早上。 身旁竟然没了简之信的身影,倾笋以为他又去做事了。 他最近事情时而多时而少。 倾笋在知道他去了书房处理一些必要的公事之后,自己一人坐在大海边,看着天上的朝阳,云似乎被燃烧了,艳红色、深紫色、鹅黄色…… 倾笋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五彩斑斓的世界里,海风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庞,从远出传来嗷嗷的声音,倾笋定睛一看,原来是几只海鸥在大海上飞翔。 远处的大海和天空已融为一体,海天一色了,从远处袭来的浪花轻轻拍在她的脚上,从脚底一直凉到心底。 甚至还透着股痒意。 这里不但白天美,夜里更美,倾笋是见识过这里的夜晚,想起昨晚,每当夜幕降临,这里的的路灯、花灯、霓虹灯,流光溢彩,简直就是灯的海洋。 闭上眼,倾笋张开双手去感受这里的每一丝美好。 “夫人,弥撒小姐请求见您。”身后突兀响起的声音惊了倾笋,她猛的回头,却见女仆正恭敬的向她示意不远处向这里张望的一个女人。 倾笋疑惑:“她认识我?” 女仆摇摇头。 那可稀奇了。 “那见吧。” 女仆恭敬的道了一声,转身便向那个女人走去,没一会儿,那女人便朝着自己走近。 “你好,我是弥撒,你是叫倾笋,对吧?”女人很漂亮,至少在倾笋这里看来,的确如此,带着点异国人的混血,透着地域摸色。 不过,见她眼睛里全是善意以及好奇,倾笋扬起一抹笑容:“我是,你好。” 弥撒点点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倾笋,她性格本来就直接,所以,不存在什么委婉:“我喜欢简之信。” 倒是倾笋被她这句话给弄得一征,脸色未变,只是眸子里带着一抹深究,“哦?” 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吃醋的意味,只有带着点听到这句话的意外。 弥撒眼睛眯了眯仔细的盯着她,的确没有在她脸上看出她的吃醋过着是愤怒,亦或是夹杂着其他的不满,都没有,平静,真的是很平静。 弥撒这次倒是露出一个感兴趣的模样盯着她:“你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有人喜欢我老公,证明他魅力挺大,我当初也没有选错。” 听着她仿佛讲着平常的事件一般的陈述着这件事,弥撒却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头,眸子里露出一抹真挚的笑意。 “我也喜欢你。” “额……”这是什么转换? 弥撒却不介意她的惊讶,只是拉着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我本来还好奇为什么他会那么直接的拒绝我,我很不甘心,所以我来找你了,不过,看到你,我更加对你有兴趣了,你很有趣,我想和你做朋友,可以吗?” 对于她这么直来直往的话语,倾笋愣了半响才明白,侧头看她,弥撒也看过来,冲她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 可能是她太过于豪爽的话语,也可能是她太过于甜美的笑容,倾笋朝她也露出一抹笑容来。 “你真漂亮。” “谢谢。”她毫不谦虚。 “以前追我的男人有很多,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他,也产生了要追他的冲动,但是,他们告诉我,他已经结婚了,可是我不甘心,堵着他告诉他后,我认为,凭借我的外貌,他不可能不喜欢我,当然,我这样的想法太自私,也很可恶,可是我真的不甘心了,他直接看都没有看我就拒绝了,我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这么打击。”弥撒笑着说。 可是,话里的失落倾笋还是听得出来的,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突然出现了一个情敌,还是这么坦然的情敌,让她连醋都没法吃,毕竟,她家那位的做法让她安心。 弥撒见倾笋不回答,又自顾自的说:“你真幸福,他很好。” “谢谢,我也这么觉得,和他在一起,大概就是我做过唯一正确的一件事了吧。”倾笋安静的笑笑。 弥撒看着她,突然轻叹出声:“时间不早了,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做破坏你们感情的事情,我放的下,至于给你们造成的困扰,我很抱歉。”说完,她便起身,九十度弯腰的直接给倾笋来了一个鞠躬。 吓得倾笋赶紧起身将她扶起来,“没那么严重。” “不,我要和你交朋友,我喜欢你。”弥撒一会转一个话题的,让倾笋有些无奈。 “嗯,朋友。”倾笋算是点头答应了,弥撒高兴的直接拥抱住她,“祝你幸福。” 然后没等倾笋回答,她朝她挥挥手便离开了。 倾笋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转眼望向一旁的景物,这件事在她心里激荡不起太大浪花。 突然看到一抹奇异的花朵。 她曾经在书上见过一次,而这次竟然在这里也能看到相似的地方,她惊喜的忍不住拿出手机来拍照。 身后突然伸出一双手出来握住她的手,吓得倾笋差点将手机给扔了。 身后被男性身体贴了上来,倾笋正要叫,那熟悉的声音轻轻笑了一声,“别怕,是我。” 倾笋扭头看他,简之信趁机吻了一下她,鼻尖却带着阵阵烟草味,惹得倾笋有些反胃的皱眉远离他。 “怎么了?”简之信看着她皱眉,拉过她绕到正面,抱着她一边走一边看景物。 “你抽烟了?”这是毫无疑问的。 “嗯。”低沉而喑哑的回答了一声,却在于倾笋听来,有些意外,她不得不重新扭头看着他一眼,一般他抽烟的情况很少,第一是生气,第二就是有什么烦心事。 而且,以他那情绪非常难以表现的性格来瞧,抽烟的情况下,说明他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 “是遇到了麻烦了吗?”她问。 简之信暼了她一眼,揽着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别瞎猜,看风景,怎么不等我一起来看?” 倾笋见他不愿说,便也不去追问,真的认认真真的欣赏起风景起来。 “你不是有事情要忙么,我就不去打扰你了。” 简之信盯着她瞧,确定她脸上并没有生气的情绪后,带着歉意的回答,“抱歉,我会尽量抽出时间来陪你。” 最近几个公司的事情全部集中在一起爆发,让他非常忙碌,哪怕是已经安排出很多给他们,自己都还是需要亲自处理很多事情。 “没事的。”倾笋看着美景话语不介意。 其实心里究竟有多介意她自己还是清楚的。 一路奔波,一路寻觅。 她呢,她丢失的那些记忆。究竟该如何去拾忆? 还有心底的纠结。她究竟在纠结些什么?她找不到,她怎么都找不到自己心底的虚症,因为失忆吗? 她不知道,深深呼吸了好一口气,她却有些颓废的任由他拉着归去,她不知道,这条路,她还会坚持该走多久,因为,她觉得自己,好像得了抑郁症,这是一个可怕的想法。 第178章浪漫吧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倾笋发现自己有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简之信总算将公司业务忙完之后,才发现已经夜幕降临。 出来找了一圈之后,才在楼阁阳台上找到了那个充满着孤寂的背影的女人。 心仿佛被轻轻扎疼了一点似的,简之信上前去,从身后拥住了她。 “冷吗?”耳旁低沉喑哑的嗓音终是唤回了倾笋半迷糊的神识,她有些僵硬的扭了扭挺直了许久的脖子,没有回头看他,而是径直盯着微微透着黑沉的大海。 可能是波澜起伏的海浪反着光,让她有些逆着眼睛刺眼感到些许难受。 “不冷。”平静的话语不似昨日的兴奋,至少在简之信听来没有多大情绪的起伏变化。 他微微顿了顿,将她身子转正仔细的盯着,“对不起,今天我已经将公司事务都提前吩咐完成,之后,我就专心陪你,可好?” 倾笋被迫和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对视上,可能是他太过于认真的光芒让她有些不自然,倾笋眯了眯眼睛,习惯性的扭头不去看他,随意的点头,推开他向里面走去,“嗯,没事,我先洗澡。” 简之信盯着她那淡定的背影看了半响,皱了皱眉头,抿着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转身,拿出一根烟点燃,慵懒的夹在指间,任由它静静地燃烧,在黑暗里闪出丝丝缕缕缥缈的烟火。 倾笋洗澡完出来之后,擦干头发的动作微微一顿,在看到阳台上那个背对着她很久的男人,以及暼到他指尖的星光在微微闪耀。 看来是抽了不止一根了。 脚步顿了顿,倾笋想了想,却最终没有去他那里,而是自顾的向卧室方向走去。 他们之间,好像已经被什么给阻隔住了。 简之信听到声响,掐灭手中的烟头,向卧室方向几步走了去。 看着倾笋就这么湿着头发躺在床上看杂志,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皱,最终化为轻叹坐在床边,打开柜子拿出吹风机后。 “头伸过来,吹干再躺着。”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朝她招手的画面实在太具有丰富感,倾笋抬眸斜眼瞄了他一眼。 想了想,侧过身体。直接将头枕在他大腿上,然后闭上眼睛休养生息。 看着她这自来熟的动作,简之信有过几秒的征愣,手上不停的一边轻柔的拿过她的头发,一边打开吹风机给她头发吹干。 不过,深邃的眸子却盯着那张安静的睡颜半响,微微闪了闪,抿着唇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是静静地将她的头发都吹干之后,将似沉睡了的倾笋摆正,掂量好被子便去了浴室。 倾笋却也是真的睡着了,头皮被他轻柔的摩擦过,吹得她昏昏欲睡,索性就这么睡了过去。 两人头次这么无交流的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次日,还是那阵清脆的鸟鸣和花香将她给吸引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时候,身旁早就没了他的踪影,倾笋见怪不怪的径直伸了一个懒腰后起身准备去浴室梳洗。 不过,忽然。她脚步猛的顿住,她好像……嗅到了皮蛋瘦肉粥的味道。 皱了皱鼻子仔细嗅了嗅,没错,的确是饭香! 刚才因为花香挡住了这味道,导致了她没有闻清楚,眉头挑了挑,她带着惊讶和疑惑的心情冲着楼阁厨房而去。 却在看到那个戴着围裙,挽起袖子,一手拿着铲子,一手稳住无烟锅的男人,此刻正在认真的,做饭…… 说不上震惊是假的,更多的,是惊喜和诧异。 因为在倾笋的印象里,这个男人的慵懒是出了名的懒,别说是让他亲自做点东西。就是让他自己吃都费劲。 可是如今。他竟然……自己做饭? 以前相处时她以为他是不会,可是如今看着这个趋势,他分明是会做的。 倾笋暼了一眼客厅饭桌上已经摆放好的一些食物,惊讶的走近瞄了好几眼,色香味俱全,他分明是会做饭的。 那么…… 他现在是在……给自己弄早饭? “醒了?去梳洗一下。等会就能吃了。”低沉磁性的嗓音从厨房里幽幽的传来,让疑惑不已的倾笋总算是明白了,他真的是在给自己做饭。 乖乖…… 究竟是什么力量让作为懒神的他动了亲自做饭的冲动? 带着震惊和还没有消化完的消息,倾笋恍恍惚惚的去浴室洗脸刷牙。 等一切整理好之后,她出来,桌子上便已经摆满了各色色香味俱全的美味。 红烧肉,糖醋排骨,鲫鱼汤…… 各种美味她都已经想象不出它们叫什么名字了。 这么多,这么……勾引人味蕾。 他一个人做的?究竟是起了多早? “这些,都是你做的?” 吞咽了一下,倾笋指着那些美味佳肴用充满了不可置信的嗓音提问。 简之信微微挑了挑眉头,并没有回答她,脱下围裙,拉着她坐下后,给她满上一碗鲫鱼汤,“喝喝看,合胃口不?” 心思早就飞向美味佳肴上了的倾笋也顾不上自己刚才的那个问题了,赶紧端起勺子满满当当的喝了一大口。 顿时。味蕾立刻就得到了满足。 好吃到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嗯嗯嗯,好吃!” 倾笋迫不及待的再次喝了一口,没等他说,便自顾拿起筷子夹糖醋排骨吃了一口。 那满满当当的幸福感瞬间爆棚! “超好吃!!”嘴里还吃着,倾笋却赶紧给他点了一个赞不绝口。 真的超好吃! 简之信看着她边吃边满足而幸福的开口,微微扯了扯嘴角,没有说什么。只是不住的给她夹菜,他是会做饭,只是懒得做,也没有人值得他做,讨厌油烟味。 不过,现在遇到了需要他照顾的媳妇,他自然得好好将自家媳妇喂饱。 看着她吃得开心,他心情瞬间好了很多。 倾笋从来不知道简之信的厨艺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简直可以和大厨师相媲美。 颜值爆表就算了,还厨艺爆表,这么好的老公,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可是,为什么他会突然心血来潮给自己做饭? 倾笋忽然想到。自己昨晚的小情绪,没怎么搭理他,难道说,他是想弥补一下自己,方才显示他的厨艺的? 好家伙…… 不过,也的确。她吃了这么美味的一餐饭,再怎么气也消了,忒没原则了。 吃到了最后,肚子已经撑到了极致,倾笋不住的打饱嗝,幽怨的瞪了一眼简之信,都怪他做那么好吃干嘛,她差点将胃给撑爆。 简之信看着她情绪又回来了,微微挑了挑眉头,拉过她的手给她擦了擦了,“吃不了就别吃了,好吃也不是这么吃的,去散散步吧,消消食。” 倾笋乖巧的点头,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起身朝外面走去。 那些残局自然会有佣人收拾。 腰间被他一只手揽住,手也被他牵着,两人漫步在花园里,目光所触及的地方都是清新脱俗的景物。 忽然,当他们漫步在林间小道时,在铺满落叶的小路上,视野开阔地,竟然看到有人在跳舞。 而且还是流行舞蹈和街舞。 简之信见倾笋来了兴致,便带着她向那里的人群中走去,在椅子上坐下,慢慢欣赏。 年轻人就是好,可以随意的任性和放纵,看着他们随意的舞蹈和耍酷,倾笋体内的兴奋小心思也冒了出来,手舞足蹈的跟着他们打着拍子。 简之信看着她闲不住的手,无奈的摇摇头没有去阻止她,当音乐声突然停止的时候,倾笋微微愣了愣。 随即。便看到了一个年轻的男生手捧着鲜花朝一个年轻女生跪下。 周围瞬间哄笑嬉闹的声音开始了。 倾笋这才明白,原来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告白。 仿佛被感染了一般,她跟着叫了一声“在一起。” 随即又像是才发现似的偷笑,简之信眸子一直没有错过她,看着她笑,看着她生动的幸福着。 嘴角微微上扬,简之信拉着她起身朝一旁青青草地的地方走去。 “咦,去干嘛啊?” 倾笋心里疑惑,却没听见他的回答,只好带着满满的疑惑跟着他走。 当视野更加开阔的时候。倾笋惊喜的发现,青青草地的地带,竟然停留着一只热气球!! “这是……热气球?”倾笋惊喜的侧头看着简之信,后者则是但笑不语,拉着她朝那个热气球走去。 倾笋有些激动,她还没有亲自坐过热气球过,周围有工作人员过来检查了一下安全事项,倾笋被简之信拉了上去后,有些后怕的赶紧抓紧了他。 “没事,有我在。”知道她有恐高症。可是,看着她那又惊却又激动的脸色,简之信无奈的将她揽入怀里。 “好激动。”倾笋看着工作人员开始放开了热气球,顺着热气的蒸腾,倾笋只听到几声嗡嗡的声音后。热气球突然摇晃了一下,她还没有来得及惊叫出声,他们便开始“飞”了起来…… 好神奇…… 倾笋又是想四处看看,却又是怕高的,只好缩在他怀里不住的打量四周。 第179章让你睡着 “没事,有我在。你可以走动一下。”简之信鼓励性的安慰着她。 可能是之前受到的冲击有点大,倾笋忘记了自己恐高的事实,小心翼翼的动了几下,发现好像并不恐怖,她便开始大胆的来到外圈向下看。 发现还升的不太高,倾笋难以抑制内心激动,那种俯视万物的喜悦让她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容。 “啊!!!……” 突然的大叫,让简之信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想要去抓住倾笋,却发现只是她在发泄似的冲天空大叫一声而已。 伸出去的手便又重新缩了回来。 “你不叫一声吗?”倾笋发现自己叫了之后,心里的郁结果然轻松了不少,回头望了一眼简之信,她问。 简之信定定的望着她,摇摇头,“不了,你随意。” “额……”好吧,以他那种闷骚的性格也是不可能像她这样疯狂的。 倾笋向前一步抓住他的手,将他拖到自己身旁,“你也来看看,有木有那种君临天下的大气?” 简之信被她那乖俏的模样给逗乐,跟着她来到最边缘,向下眺望了一眼,扯了扯嘴角,“你看了这么久的天下,却没有看到我给你的天下吗?” 有些失重感的倾笋有些晕晕的,赶紧拉住他,紧紧的,听到他说的话时,微微惊讶的看着他,一时间没有听懂他说的意思。 “什么意思?” 简之信明白了自己不说,她铁定是看不明白的,索性也不等她自己发现了,拉着她绕到另外一边的角落,示意她往下看。 这边的视觉更加清晰,足够倾笋看清楚那几个用众多鲜花凑成的字母。 “I.IOVE.YOU.QS.” 如此明显的告白。若是她再不清楚,那么她就该羞愧了,心里说不出的感动,让她有些哽咽的呆呆望着那大大的字母,在她眼前绚丽的绽放。 “喜欢吗?”一直以来,她总是说自己情商低,其实他只是懒,虽然这种告白方式很老套,但是,这是他能亲自想象的唯一好点子了。 倾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除了感动,那就是心底暖暖的很舒服。 她突然走了几步扑进他的怀里,闷闷的说了一句,“谢谢。“ 谢谢你这么爱我…… 而我此时此刻却不能给予你相同的爱。 她羞愧,惭愧。 “傻瓜,说什么谢,我欠你的浪漫,以后,我慢慢的一一给你。” 低沉磁性的嗓音听了仿佛都能怀孕一般的好听。 倾笋听得耳朵都快要酥麻了,不带这么刺激人耳朵的啊。 好家伙,这家伙是真会逗人开心呢。 坐完热气球之后,他又带着她去了湖边。 在倾笋疑惑的眼神下,他带着她划了船,而且,还是他亲自动手的自己划的那种。 可把倾笋惊讶坏了。 坐在两人的小船上,四周一片安静,绿水翠的颜色太浅了,蓝宝石的颜色他深了,纵是名师高手也难以描写的美景。 湖水像新炮的绿茶一样清嫩可爱,绿的发出令人欢快的光,微风一吹,荡起轻轻涟漪。 湖面上的浮萍像绿宝石雕成的珍品,玲珑剔透,翠绿欲滴。 恰似一幅碧绿的天鹅绒花在眼前阵阵绽放。 湖里的水亮得刺眼!像一块无暇的翡翠一般,闪烁着美丽的光泽,在阳光的照射下西湖变得波光粼粼柳树和小花倒映在清凌凌的湖水里显得更绿了。 以及那蓝天倒映在清凌凌的湖水里,显得更蓝了;云朵倒映在清凌凌的湖水里,显得更白了。 这就是倾笋特别喜欢这个岛的原因了,这里,仿佛有了四季。 湖里的水清澈透彻,水是那么清亮,简直像是一颗大的光华灿烂的绿宝石。 微风吹拂过湖面,掀起层层涟漪,在夕阳的照耀下,湖面闪闪发光,像鱼鳞,像碎金,使人心旷神怡。 微小的波浪,好象追逐嬉闹的孩子,一排一排的向岸边冲,接着又嘻又笑的退回。这样周而复始,永远不感到厌倦。 晶莹的水珠贱到手上,给人一丝凉意,使人精神振奋。 倾笋调皮的偷偷泼了几滴水洒在他身上,简之信只是盯着她意味不明的笑,笑得倾笋赶紧承认错误,这么个笑法,可吓人了。 目光在他身上又返回这里的美景,湖水清澈,碧绿。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湖岸边,垂柳依依。一阵暖风吹过,一大片荷叶层层叠叠,像翠绿的伞。 在荷叶间,几枝含苞乍开的荷花高高的挺立在湖面上,像亭亭玉立的美人。想起的那句诗词,真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岛屿里的湖的水,就是和外面的不同,倾笋将手伸到湖面,任由指尖由那些清凉的美妙液体穿梭而过,带来阵阵舒适的爽快。 简之信眸子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看着她享受的表情,嘴角微微扬起,“明天我们去另外一个古镇,不在这里,可好?” “不继续在这里了吗?”这才来了两三天而已,她忽然有些舍不得。 简之信看出她的眷恋,挑了挑眉头,“喜欢这里,可以多待几天,度蜜月,不可能只在一个地方的,媳妇。” 倾笋抬眸看他,想了想,也对,既然是度蜜月,那就不可能之外只在一个地方,这里,待久了也会腻,古镇吗?听着挺有感觉的。 “什么古镇?” 简之信见她又有了兴奋的情绪。顿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很多,待会我给你看照片和介绍,你选几个去。” 还能有这种操作?倾笋心里乐开了花。 那么,这个度蜜月也是挺好玩的嘛。 回去了之后,晚餐时,倾笋最终敲定了一处梨扇古镇。 光是看资料和照片就格外的美,名字也是美,都能想象到那里的美好,尤其那里还曾经是古代一个公主曾经住过的地址。 夜幕降临,躺在床上的倾笋兴奋的睡不着觉。 直翻滚着闹腾。 看完iPhone新闻的简之信瞄了一眼兴奋中的小猫,扯了扯嘴角将iPhone放下,一把将她身体拐在了怀里,“睡不着?” 倾笋兴奋的点头。 “那咱们来做点事情让你可以好好睡觉,如何?” 说完,不等她拒绝便径直低头堵住了她的唇,他已经隐忍了几天了,等不到她的容许,他便不可能真正的做饭禁欲。 一波接着一波的炽热的吻彻底将倾笋吞没。 她所有的理智和意识都随着他的温柔而不失粗鲁的吻给弄得迷失了方向。 柔软的唇轻轻地印上她的额,她的鼻,她的脸,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试探的轻触,温柔的摩挲,辗转流连,轻柔吮吸,一边耐心的等待着她的反应。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异样的酥麻瞬间蔓延而至,让她的心弦颤动不已。 纤臂自他腰侧穿过,紧紧扣在一起,感官中充满了幸福,微启朱唇,她动情的回应。 简之信动容,缠绵着加深了这个吻,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即使隔着衣服,倾笋也感觉到了他手间的灼热,朦胧中,她的俏脸更烧了。 他的唇缓缓滑向她小巧的耳垂,最后落到她的颈间辗转轻啄,充满爱怜柔情,与他平日冷漠的外表极不相符。 深深的亲吻中。谁都没有理会。 他们非常安静,沉默而无声地深入浅出,腰间一紧,灼热的手掌像烙铁一样牢牢抓住了她,炽热的气息从身后贴近。 长腿逼近,那抹狠狠压住了她的唇。 起初只是唇瓣被用力地吸吮摩擦,渐渐地,对方似乎不满足了,开始向里面侵入。 因为毫无心理准备,倾笋的牙关根本没有一丝防备,轻易地就被撬开,任人长驱直入。 炙热的唇舌不知节制地攻城略地,反复地毫不厌倦地在她楼中肆意狂放地来回扫荡。 随着唇舌的深入,他们几乎全身上下都紧紧地贴在一起了,可是压迫着她的人却觉得不够似的,更加紧迫地压着她。 身下是柔软的席梦思,而身前接触他的每一块地方却暗哨版的火热,微微宛如置身冰山火海之中,前后夹击毫无退路。 “唔……” 倾笋喘息不过来了,本能地想要推开他一点,可是完全没有用,反而引来更加强力的压制,倾笋昏昏然,眩眩然,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被折断。 他的气息仿佛通过口腔传到了四肢百骸,抽走了她全身的力气。 衣服一脱。身上一凉,脑海里的意识清醒过来,想要推拒他,可身上的人好像要惩罚她的分心似的,更加猛烈地侵占起来。 在她觉得自己再也承受不住的时候,狂风骤雨忽然停止了。 但他并未离开,唇舌像安抚一般,轻柔地舔弄着刚刚遭受洗劫的领地…… 良久,他才彻底地放过她。倾笋得到喘息的忌讳,可是脑子却依然没有思考的力气。 他的手掌稍稍放松对她的钳制,她竟然和没用地腿一软,差点站不住了,随即双手竟然自发地抱住了他劲瘦的腰。 “还睡不着吗?”磁性喑哑的嗓音透着魔力的传来,引得倾笋羞红了脸,赶紧道了一句“睡得着”便翻身入睡。 “呵……”身后一声笑,令倾笋更加脸红脖子粗。 第180章古镇 腰间多了一只手轻轻揽住,倾笋刚开始还微微有些身体僵硬,但是随后却也放松下来。任由他放着。 简之信就这么保持着揽着她入睡的姿势,一直到天明。 次日,再次出发前往古镇。 两人头次的默契,就是偏爱于古镇的清雅与安宁。 一路踏着青泥石板路,瓦房是清的,土灰色的墙。一片有一片整齐有序的瓦片在木头架子井井有序的排列着,既不单调又不乏味。 一种简单明了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种美:是一种特色美,木梁横七竖八地摆列着,接头处的一个个惟妙惟俏的龙头,寓意一个人像龙一样飞翔。木架上,刻上了精美的图案,令人赏心悦目。 倾笋很喜欢古镇,这可能是因为她那独特的乡土情结,从小就生活在古镇的缘故吧。 以前,她是居住在江南地带的,那种大宅民院。 看着古镇那熟悉的石皮路,临街的小铺,编了号的门板,耳熟能详的小吃,还有那一座座各式的石桥,桥下漂过的那粼粼清波,偶尔摇过的一条小船,带着那“咿吖、咿吖”的木浆声。 仿佛又回到了靡靡童年,闻到了故乡沁人心脾的清新空气,耳边回响着小巷深处传来的“阿要小馄饨吃伐…… 细雨无声,万物无邪,也许,是离这个温柔蕴藉的江南古镇太近的缘故,倾笋静静地感受这里的恬静,反而无法用确切的语言来描绘有着2500年沧桑之地的种种动人之处。 现在仿佛只是暂时地远离,倾笋闭上眼睛,那种油然而生的熟悉感差点让她热泪盈眶,用无牵无碍的心去感受、去体味……她觉得,这里最好的景致是在雨中。 迷迷蒙蒙的天空,如烟如雾似梦似幻的雨丝,湿漉漉的青石板……一个让人寻觅已久的本色古镇就这样鲜灵灵地呈现在他们的眼前。 看,一带蓝莹莹的市河穿街而过,橹声唉乃,漾起浅浅的波纹,摇碎了被雨水漂洗得愈加乌黑发亮的屋瓦,莲青色的水阁、廊棚、吊楼、河埠头,以及悬挂在长廊下的如火焰般跳动的灯笼。 两人并肩而行,倾笋侧头望他,只能看到他那棱角分明的俊逸轮廓,在烟雨蒙蒙中,仿佛看的不是那么的真切,虚无缥缈起来。 没由来的,她一阵心慌。 仿佛是感受到她的莫名不安一般,简之信扭头回来看她,伸出大手紧紧的握住她那略微冰凉的小手,用体温逐渐温暖她,让她不安的心思慢慢的转换为安静。 嘴角微微扬起,她想要的,便是有这么一个人,拉着她的手。逐渐漫步在一切美景之中,仿佛融入成了画,永恒。 心里莫名的感到一丝幸福感,让她心情开始变好。 眸子又转换去看那些美景,随着雨落的,还有盛开的满枝花瓣,或粉红,或洁白,于是,绿肥红瘦之间便又滋生出了许许多多幽怨婉转令人无端惊觉的美丽和惆怅。 在雨天,古镇总有着说不尽的缠绵悱恻。 行走在那条悠长悠长的小巷中,有没有一个结着丁香一样愁怨的姑娘与谁擦肩而过呢? 人们寻找着,五颜六色的花伞穿过观前街,走过应家桥,越过古廊棚,登上仁义桥,绕过九曲廊,停驻在香火缭绕红烛高烧的财神湾的财神庙前,看着滴答的檐雨切割着狭窄的视线,被停泊在水中央的“拳船”上发出的急切而热烈的锣鼓声所吸引。 仿佛一切灯火阑珊处,只为寻找那一抹安宁的芳香。 偶尔在河的对岸响起一两声吴侬软语,一下子使人的心柔软到了极点,生怕承受不住似的,急忙挤进那些酿酒、刨烟、纺织、蓝印花布、根雕、竹编、制笔等一个个洋溢着日常质朴生活气息的传统作坊里。 喝一口甜甜的糯米锅巴茶,再品尝一口有着美丽动人传说的甜咸兼有的姑嫂饼,红绿鲜明交映成趣的熏豆茶则让人品味出了普通人居家生活的那种滋味。 倾笋觉得,她快要爱上了这里,喜欢上了安静,喜欢上了普通的宁静。 要不,到依河傍水的“访庐阁”小坐一番,来一杯清香甘醇的菊花茶,那青绿色的液体仿佛是初春晶莹的草芽,让人倍觉生命的清澈。 雨还在下,而重檐翘角、浮雕鎏金,历千年劫难而不衰的修真观前的古戏台上韵味十足的传统花鼓戏仍在风雨中传唱,唱者不倦,听者不厌……走得累了,依着水廊的美人靠,看着操着各色口音的游人从面前走过,时间就在细碎的雨点中缓缓流逝。 来这儿的人大约都想找回点什么吧,那他们找到了吗? 怕是找到了的,倾笋看到他们来来往往的脸上,洋溢着的灿烂笑容,在烟雨红尘客栈中,绽放出属于他们的故事与酒。 而她,握住了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古镇无声,游人亦无声。 那么,再重复走一遍那闪射着青光的石板巷吧。撑着记忆的花伞,和以后相伴一生的爱人沿着古镇深处散发出的气息慢慢地往前走,任雨滴在他们的衣襟上轻盈地跳跃,这恐怕也只是在这儿才能有这一份雅致了! “细雨湿流光”的古镇是江南温柔乡里的一滩湿迹,是一个任何人甘愿沉醉其中都不想醒来的梦。 这是一方魅力无穷的天地。 古镇的温润,古镇的艳丽,古镇的清新,古镇的鲜嫩,都一一绽现在绵绵不尽似有若无的细雨之中。 简之信一直注意着她的表情,当看到她那份享受的目光放着光彩的四处探寻,深邃的目光逐渐变得柔和起来。 揽住她腰间的手也紧了几分,尽量的将她往怀里带,避免她被来来往往的游客给挤到,看着她眉眼都带着笑,他想,足矣。 倾笋看着这里的一切美好,突然想起几句话来。 青石铺就的长巷,飘散着古城淡淡烟火,偶有行人悠闲走过,把恍惚的记忆,遗落在时光里。这是一座闻着风,都可以做梦的城,我们时常会被一些细小的柔情与感动潜入心底,忘了自己其实也只是小城的过客。有一天从哪里来,就要回到哪里去,短短数十载的光阴,不过是跟岁月借了个躯壳,唯有灵魂可以自由带走。 这是白落梅的几句话,她很喜欢,感觉是在用灵魂在书写,这属于古镇的芳华。 不经意间的和他对视上,两人相视一笑,那些不言而喻的深意,尽在这莞尔一笑之中。 是甜的,也是酸的。 能在茫茫人海之中遇到温楠,是倾笋所没有想到的,还是他那太过于炽热的眼神让倾笋不得不注意到,他是的的确确的在看自己。 遇到熟人了,总得打个招呼吧?尽管她失去关于和简之信相恋之后的一切记忆,但是。却不妨碍她交朋友的心。 对于温楠,她的确认为他是一个值得深交的好友。 单纯的,挚友。 只是,作为醋坛子的简之信乐可就不这么认为了。 和温楠同行的,还有一个完全陌生的清纯美女。 四人找了一间客栈包厢坐下,相顾无言。 简之信是不可能主动说话,也是沉默寡言的,而倾笋,是失忆后的尴尬和陌生,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温楠看着对面那个浑身散发出幸福意味的女人,心底还是有些扎疼,他还是不能做到,面对她时的无动于衷。 对于她,他应该还是放不下的,至少,到现在是这样的。 “真巧。”这是一句客套话,因为他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开头。 “是挺巧的,你们也来旅游吗?”倾笋礼貌的朝他笑笑,也不能一开口就说自己是来度蜜月的,况且,也知道自己和对面的温楠之间的纠葛。 手被握住,紧了几分力度,引得倾笋无奈的暼了一眼身旁面无表情的简之信,这个醋坛子,她又怎么惹到了他了。 简之信盯着她,深邃的眸子里分明写着不悦,本来他就不想要进来和这个人坐在一起,浪费时间的。 “不是,我是来谈生意的,对了,介绍一下,倾笋,这是我合作伙伴,陈瑶小姐,陈瑶,这是倾笋,我的……朋友。” 温楠方才想起来做介绍,倾笋礼貌性的朝那个恬静的美女笑了笑,伸出手来礼节的打招呼,“你好,倾笋。” “你好,陈瑶,总是听温楠提起过你的名字,果然。真人还是真漂亮的呢。”陈瑶同样伸出手来握住倾笋的,两人又同时放开。 只不过。陈瑶这么突如其来的话语却让倾笋微微有些发愣,她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简之信,果然。后者那深邃的眼眸里的不悦更甚。 完了,这姑娘绝逼是故意的吧,看不出来她已婚吗? 这种黑锅,她不背啊。 “呵呵……”倾笋干笑了几声,“哪里哪里,陈小姐也是挺漂亮的。” “这位是你先生吗?”陈瑶别有意味的眼神凝在简之信身上,让倾笋有些无语。 “是,是我老公。”挽着简之信的手。倾笋还是头一次在外面这么和他亲昵和主动这么叫他。 第181章神算子 不止简之信意外,温楠也意外的盯着她,苦涩而自嘲的轻笑后,他却并没有说些什么。 简之信心情好了不少,对于陈瑶那个探究的眼神根本不作理会,只是用那双墨色眼眸静静的盯着倾笋,眸子里带着笑意。 明眼人都能知道,他心情不错。 倾笋脸色有些尴尬的扭头回去不敢和他对视,她这突如其来的醋意也是没谁了。 陈瑶却微微笑了笑,礼貌而自认为甜美的朝简之信伸出手,“你好,我是陈瑶。”仿佛是看不懂刚才倾笋的护犊子一般的动作一般。 自然也忽视掉她那宣判占有权的小心思。 看向他那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的戒指,这么妖孽的男人却那么早就结婚了。真是可惜。 只是,陈瑶自认为她的万人迷,向来是她拒绝男人,还从来没有哪一个男人像这个妖孽一样的不给她面子。 就没有拿过正眼瞧过自己就算了,她以为是因为陌生,却没有想到,自己都已经伸手这么明显的打招呼了,他竟然就这么……赤裸裸的忽视自己?!! 任由她的手伸在半空中僵硬而尴尬。 见他迟迟不搭理自己,陈瑶脸色瞬间涨红,也不知道是尴尬的还是气的。 “吃饭了么,不如一起吃个饭吧,如何?”还是温楠首先出声打破了这场尴尬的僵局。 陈瑶假装若无其事的收回自己的手,低垂着眸子不知道想些什么。 倾笋则是在心里乐开了花,自己老公就是帅!想打他的主意,窗户都没有。 刚开始看着还挺清纯的美女,没有想到,这么风骚,竟然还想勾引已婚男人! 也是醋坛子的倾笋终于有脾气的扯了扯嘴角,“不了,下次吧,我和我老公还得有些事情得忙,再说了,也不能打扰你们谈生意不是?先这样吧。” 管他什么老熟人,带着这么一个风骚女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勾搭她男人,门都没有! 说完,倾笋还保持着温柔的笑容起身,拉着简之信便走。 简之信本来就不想来的,看到自家媳妇终于威武离开,当然得无条件的跟随。 嘴角微微上扬,他今天心情,真的挺不错的。 温楠想要叫住她,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叫住她的立场,只得收回想要留住她的话语。 看着那两个人相携离开的甜蜜背影,温楠眸子一紧,真心觉得自己像是在找虐一般的虐心不止,还增加了一向虐身。 无尽的苦涩在他嘴里不住的蔓延,温楠知道,自己……的确是该放下了。 陈瑶在看到他们不见了踪影之后,脸色有些晦明不显,侧头瞄了一眼温楠,却突然暼到他深情却苦涩的眼眸在她眼前。 有些惊讶,却又有一些仿佛意料之中的讽刺,看了一眼那两人离开的方向,原来,他的那种尴尬的苦涩,在于她看来,果真是愚蠢,却也可笑。 真心不知道,他这么傻傻的爱上这么一个已婚女人,是嫌弃自己生活太单调了还是太无趣了,纯属于找虐。 这种虐心的事情,还真是不该碰的。 “你喜欢她?”陈瑶重新坐好,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看着温楠的眼神有些同情。 “想吃什么?”温楠却回避她的问话,将一旁的菜单递给她。 “啧啧啧。”陈瑶见他不答,便也作罢,拿过菜单瞄了几眼,“好心提醒你一句,那个男人看起来就不简单,你找哪个女人不好,偏偏找一个已婚女人,真是找虐,实在找不到吧,咱两也可以凑合凑合,你看如何?” 温楠却并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暼了陈瑶一眼,“我们只能是合作伙伴。” “切,成吧,成吧,看你这个痴心汉子到时候是怎么被虐的吧,像我这么有商业头脑还美丽大方的女人可不多了。”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就是属于她这一种。 不过,她太过于自信。 温楠对于她的这种话是属于自动屏蔽状态的,因此。只是把玩这手里的茶杯不说话。 目光却悠扬的投向窗外,看着街边的远景,心。还是有些阵阵扎疼,那种爱,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放下?他不知道。 “你刚才……是在吃醋?” 重新走回到大街上的两人,简之信意味深长的盯着倾笋,此刻,她手里正拿着一串糖葫芦,慢慢的啃着。 听到他的话,倾笋大方的承认,“对啊,不喜欢那个女人看你的眼神,你没有看到?” “懒得看。” 好家伙,倾笋倒是忘记了,这家伙的懒,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不过,他这个回答,她给他九十九分,多一分怕他骄傲。 这样的乖老公,真的难找了。 为了表示奖励他,倾笋将手里的糖葫芦递给他,“哝,奖励你一颗冰糖葫芦。” 简之信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眉眼都带着笑,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我不吃糖,你自己吃吧,不用我跟你抢。” “哎呀,你这么说。显得我有多小气似的,吃一颗,还是说,你嫌弃我?” 倾笋那眼神,大有他这么说的话,她便会立刻炸毛一般,简之信无奈,只得低头尝了一颗,嘴里瞬间的酸甜让他微微皱了皱眉头,这味道,还真是让他不喜。 不过,在她面前,他也不能够这么显示出来。 只能面无表情的假装好吃,硬吃了下去。 看着他“吃”得“挺香”的,倾笋眉开眼笑的继续挽着他的胳膊向前走去。 路过一个算命的路边摊时,倾笋突然被那算命的给叫住。 “哎,这位小姐,请留步,容老瞎子给你算上一卦,如何?” 带着中年沙哑的嗓音成功在喧闹的人群里叫住了倾笋,她有些好奇的停下步伐,和简之信对视了一眼后,她笑得贼兮兮的拉着简之信坐在这个算命老先生的摊子前。 “咳,老先生,你要为我算卦?” “对啊,老瞎子我算出小姐命数曲折,所以,想为小姐算上一卦。” 看着面前这个戴着墨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所谓“老瞎子”在卜卦,倾笋但笑不语,不去揭穿他。 简之信在一旁宠溺的看着她那搞怪的模样,只要对她不造成什么危险,他便都依了她去。 “那老先生你倒是算算,我今年的命数如何?” 装,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能装出个什么蛋来。 “小姐你今年的命数曲折啊,大富大贵不说,但是也是有些劫数的啊。” “哦?”听他一本正经的分析,倾笋兴趣更浓了一些,托着腮看着他。 老瞎子听出她的好奇,更加卖力的开口,“老瞎子我猜出小姐你肯定已经结婚了,并且,生活挺富裕,只是,家中孤苦无依,前不久还遭遇过一些重创,对吧?” 本以为他一个骗钱的老瞎子,却这么一句话下来,成功的让倾笋和简之信两人脸色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倾笋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盯着老瞎子的眼神有些戒备。这人。不会是跟踪过他们的吧? 或者是是有什么企图? 简之信的眼神却早就已经冷了,盯着老瞎子有些危险。 而老瞎子尤为不自觉自己身在危险之中一般,自顾自的再次开口,“这位小姐命里注定了大富大贵,只是,不久的将来,你和你先生会因为一些小吵小闹遭遇到感情危机,以及不久你周围的人会遭遇血光之灾啊。” “啧啧啧,骗人的技术就这么点么,诅咒人很好玩?神经病!”倾笋有些生气的愤然起身。正要拉着简之信便走,却被老瞎子拦住,“这位小姐,我没事诅咒你们干啥玩意。你可以不信我,但是,我是看你有缘才真心提醒你,我也不是为了骗钱,我可是免费为你卜卦的,怎么能这么诋毁老瞎子我呢!” 老瞎子也动了怒火。 “哟呵。”骗子的最高境界,竟然反而诬陷起自己来了,还真是不甜棺材不掉泪是吧。 正要上前去理论一番的倾笋,却突然被简之信拦住,简之信没有看她,只是意味不明的看向那个老瞎子,“那请问老先生,可有什么法子解了这劫数?” 这是头一次,倾笋听见他能用算不上恭敬,却也是礼貌性的话语问一个骗子话! 他……没事吧?这分明就是个骗局啊! 还能这么封建迷信么?!! 可是,简之信却仿佛并没有看到她那愤然的表情一般,自顾的看着老瞎子,深邃的墨色眼眸里晦明变化不测。 “哼,算你小子识相,你那妻子还真是不懂尊卑,我一个老头子没事骗你们干啥,算了,我也懒得跟你们说气,想要解决方法也不是没有,你们两现在命里相克,必须得分开一周的时间,方才能解了那劫数!” “哎,我说你这老头,是不是想要警察叔叔找你喝喝茶什么的啊,你再胡说!”倾笋一听他说完就炸毛了,幸亏简之信眼疾手快的赶紧阻止了去。 “嘿,说了你还不信,等着瞧吧你。这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唉,年轻人哦,罢了,罢了。” 第182章美景鸿城 老瞎子轻叹了一口气,“现在的年轻人哟,不听老人言……” 之后的话,倾笋已经听不到了,因为在她即将炸毛之前,已经被简之信拉着离开了。 “那个分明就是个老神棍骗子!”被拉得远了些,倾笋还犹自气不过,哪有这种人,竟然无缘无故的咒她的! 简之信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她,“行了,消消气,别太在意这些,不值得,饿了么,我们去吃点饭。” 说到吃的,这倒是成功的转移了倾笋的注意力。 倾笋的的家乡是江南边的一个小镇——南三。 那里虽无都市的繁华,却有着自己独特的韵味。尤其是家乡的板栗,更是小镇上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瞧,到了10月份,山上的板栗成熟了。 街道、村口到处停满了大大小小的汽车。天刚亮,整个下管就沸腾了。 街道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汽车、摩托车、自行车,穿梭来往,好不热闹。 那些慕名而来的外地商人,正在挑选那些价廉物美的下管拳头产品—板栗。 每每想起,几十万斤的板栗被人们装上各色各样的车中,载着人们丰收的喜悦,运往四面八方。 清蒸板栗清蒸板栗可是既简单又最受欢迎的。 想到它,倾笋嘴里都差点流口水了都,先把带壳的板栗对中切开一条缝,在高压锅中放入适量的水和糖,然后放上一块砧板,把切好的板栗放在砧板上,用中火慢慢地蒸十来分钟,香气扑鼻而来,即可食用了。 一颗颗又大又饱满,金黄金黄的肉露出来了,咬一口,烫烫的,甜甜的,脆脆的,“咯吱咯吱”地响,谁听了不嘴馋? 板栗炖肉板栗炖肉也是家家都爱吃的。方法也不复杂。 锅里加油,等油热后,再把小块小块的肉放进去炖,等肉色有点变后,再把剥了壳的板栗放入,然后炖呀炖呀,等到那一个个硬硬的板栗肉渐渐地软了下来,一道美味可口的板栗炖肉就出炉了:颜色黄中带亮,放入口中,稍嚼就化,味道久久不能忘怀。 谁看了不嘴馋?鲜嫩可口的生吃板栗,吃一颗便让人回味无穷。 在古镇的里面各个的摊档上,摆放着各种当地小吃,肚子并不饿,但一碟白嫩嫩、青翠翠、红艳艳、香辣辣的凉皮摆在面前,让人难以抗拒,于是要了一碟,品尝起来。 这一吃就吃到了有生以来最好吃的凉皮,倾笋无法描述这个凉皮跟她以前吃过的凉皮味道上的不同之处,只能说在k市吃到的凉皮,味道就是一般般,她基本上每次是浅尝辄止,而这里的凉皮,一经入口,舌尖就那么激动而惊喜,唾液哗哗涌出,舌尖的大动作,惊动了脑神经,它立即指挥着手臂快速度输送食材,于是不一会,盘空见底,干净如洗! 简之信看着她吃得香,也尝了一点,但却没有她那种的热情,便也作罢。 只剩倾笋一声满足的叹息:原来真正的凉皮是这样的啊!再端详那凉皮的模样,跟全国各地所见的凉皮看起来是一模一样的啊,一样的白如玉的米皮,一样的清爽爽的青瓜丝,一样的酱油和陈醋,一样的白芝麻……,可口感却怎么就如此不同呢? 看来只能从这句话中得到答案了:“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 所以啊,才有正宗与不正宗的区别,才有说不完道不尽的饮食文化。 吃下了这碟大西北的凉皮,倾笋恍然大悟,如果到了大西北不吃凉皮,到了成都不吃麻辣烫,到了北京不吃烤鸭,那不就像到了桂林不看山水,到了黄山不看山,到了敦煌不看壁画,到了拉萨不看布达拉宫一样傻吗? 看着他没有自己这么享受的表情,倾笋摇摇头,不懂欣赏。 古镇身后就是一座山,悠游至道教圣地山的时候,不得不想起云雾缭绕,烟雨迷濛、人流如过江之鲫的峨眉山,来到这里, 但见蓝天白云纯净高远,天朗气清,群峰耸峙,庙宇庄严,曲径通幽,绿树、清风、碧水养眼濯心,真是个逸人道士的理想归隐清修之地呀。 手里端着各色小吃,还有简之信手里的,一路吃着欣赏美景,倾笋感觉自己幸福极了。 时值正午,睡惯午觉的倾笋,平时此刻如果不静卧休息,就如一只瘟鸡,无精打采,但到了这里,却神清气爽,毫无困意。 可见此地灵气大、能量强!倾笋心情愉快,正欲举步拾级而上,向更高处寻幽探胜,这时看到路边的摊挡上有人卖生地瓜,一个个洗的干干净净,摆的整整齐齐,很好奇当地人把地瓜当水果卖,就站在旁边观看了一下。 却见摊主大声吆喝起来:雪莲果,雪莲果,又甜又脆的雪莲果!原来这不是地瓜,是雪莲果! 长个地瓜的模样,却起个仙子的名字,真没道理。倾笋瞬间双眼放光,简之信无奈的只好上前买了一个尝尝。 这一尝啊,又让倾笋开了眼界,长了见识,更庆幸自已没有因为以貌取物而错失又一难忘美味。 雪莲果肉色如浆糊,跟表皮一样不起眼,而一口咬下去,清甜爽脆,质纯无渣,透心清润,一气啃完,浑身舒坦,五脏六腑仿佛被轻轻擦拭了一遍。 倾笋想所谓仙果之味莫过如此吧,难怪敢叫雪莲果,味如其名啊。 后来查了资料,方知雪莲果具有很高的营养和药用价值。所以出门在外,对于新奇的食物,乐于尝试是对的,说不定就有意外的收获。 倾笋还想,上山之前先吃下个雪莲果,冥冥之中它是来净化本身心的,浊气重,尘染深,不经洗涤,岂可随便进入这清净灵性之地? 到达一处庭院处,略微安静,倾笋好奇,示意简之信一起进去看看,只见一个童话般的庭院出现在眼前,庭院四周,木屋环围,院子里鲜花盛开,还有瓜黄菜绿辣椒红茄子祡,也许因为地处高原,花卉格外鲜艳夺目,真个姹紫嫣红,惊艳醉人。 嘴里啃着的烤肉仿佛在亵渎这里的美景,不过,倾笋想说的是,姐吃的不是肉,吃的是大自然的精灵,是阳光雨露日月精华,它是如此的干净鲜美清香,任何煎炒炖等等五花八门的做法对它来说纯属多余,大块肉火上一烤,水里一煮,简单蘸点调料,就足以让你永远齿颊留香了。 要知道,这是“吃着中草药,喝着矿泉水,住在风景区”的烤肉。 再往上,天色逐渐黑沉,他们便决定暂时在这里住下,篝火晚会开始了,来自全国各地素不相识的旅人,老朋友般地手拉手,围着篝火跳舞唱歌,五彩的光柱在空中飞舞,缤纷的光斑在空中跳跃,像是草原夜空灿烂的星星月亮交相辉映,人们开心地笑着,欢叫着,在古老的小镇祖母般的温暖怀抱里,尽情地享受小镇赐予的欢乐! 而倾笋这时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刚刚吃下的美味又在口腔中萦回。 一个大饼是她在这里难忘的艳遇。 当时他们行走在小镇的林间小路,要去探访古老神秘的庭院。 突然发现有个导游不见了,左等右等,才见她手里捧着一个黄澄澄的大饼子急匆匆地赶上来。 那个饼子十分诱人,导游把饼撕开,每人分一块,吃的大家啧啧称赞不已:好吃,太好吃了。 那饼松软柔韧,有一股新鲜甜蜜的麦香奶香味。若倾笋又说,这是她有生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面饼,你可能认为太夸张了,但是,能告诉你,这是大实话。 大家纷纷问导游饼在哪里买的,都要去买,导游说,在进入山林的大门口买的,边烤边卖,排队买饼的人排成长龙,她好不容易才买了这一个。 时间有限,意犹未尽的馋鬼们只好作罢。 据说饼中的奶香为鹿奶,难怪风味如此独特,令人回味无穷。 想起在一篇文章中读过的一句:无上美味在民间,信然。 纵然是深山小镇,也有令人叫绝的美味藏匿着。 回到古镇地带,当他们走进那一间间温柔甜美的面包店,刚出炉的各式面包依旧香气四溢,看上去色香味俱全,十分诱人,但倾笋深知,当真的进口,它们往往没有想象中的好吃。 这时,她就想起遥远的小镇山林里那个黄澄澄的大饼子。 她就想对眼前这些矫情做作的时髦玩意说:对不起,姐姐俺出去走了一圈,见了世面,对你们的感觉变了。 终于理解了那些爱情故事,一个原本有结婚或恋爱对象的人,忽然有一天遇到了真爱,他只能诚实而决绝地对原先的那人说:对不起,我回不去了。 让倾笋念念不忘的美食还有诚山下那个玉黄色的美丽的杏,很甜,带着一股高贵的芬芳。 还有庭院大门口的葡萄,硕大饱满的颗粒,纯净鲜美的汁液;它们都是倾笋的旅途艳遇,美好记忆。 旅途中,也在富丽堂皇的高级饭店吃过讲究的大菜,那些经过复杂程序制作的菜肴为什么如过眼云烟,几乎在记忆中不留痕迹,而记住的却是这些最质朴的、最普通的食物? 原来真正的美食是不需太多雕琢加工的,它美味天成,它是灿烂的阳光、新鲜的空气、干净的水、肥沃的土壤、没有污染的环境共同孕育的优秀孩子。 第183章疑难杂症 入秋。 向往古时候的桃源吧,这里有的是风景宛如桃源。 没有想到,情商一直被认为低的简之信,会有这么一个浪漫的选择,来到类似于这么一个桃源的地方度蜜月。 逛了古镇之后,倾笋没有想到的是,他会领着她来逛竹林。 “我怎么感觉我们像是走进了武侠小说里的场景一般?” 简之信低头瞧着她,眸子里闪过一抹宠溺,揉了揉她的发:“小说看多了?” 倾笋托着下巴仔细环顾了一下四周,凑在他耳旁小声的开口:“难道你没有觉得这里的氛围很像吗?”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竹屋。 简之信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眸子里无奈加深,握紧她手的力度紧了几分:“怎么?你想归隐?” 倾笋讪笑一声,“归隐倒是不至于,只不过,我觉得,怎么有种恍然入隔世的错觉。”这句话,似自言自语,也似在说给他听。 喃喃自语,如梦如幻。 “怎么了?”简之信看着她那副深思沉默的模样,心下一紧,怎么有种她会突然消失的错觉感? 倾笋摇摇头,看着四周。 竹海,这个充满诗情画意的翠绿屏廊,是一个神奇的仙境,竹海,这个充满梦幻世界的天然美景,是一处向往的天堂。 被他牵着手,漫步在铺满了金色落叶的竹林之中,听着脚步声中的点点莎莎声,悦耳而清脆。 这份恬静和安宁。是倾笋一直所渴望的,她想要的。 夕阳西下的时候,一阵阵夹着清香的风扬起一片片竹叶。 茂密的竹林在风中摇曳着,发出沙沙的碰撞声,竹林中还有一条小溪,那清凉的泉水静静的流淌,那惬意真是神仙般的。 晴时的竹林,碧碧翠翠,阳光透过竹叶,散散的照下来,风儿吹过,纤细伸展的枝叶随之轻舞着,这时你闭目凝神,可听到沙沙的竹语…… 雨中的竹,清清爽爽,有着一股与泥土混合了的香气透散开来……深吸一口,沁入心脾,久久留香……竹林在雨中弥散出一股醉人的迷幻魅力,似有仙子秘藏其中……撑把油纸伞走在青石碎道上,伴着小鸟悦耳的鸣唱,轻步漫行,生恐惊了仙子,搅扰了这份安逸和沉静。 只是这份单属于他们的恬静和安宁终是在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故前终止。 他们跟随着导游欣赏完这些美景之后,倾笋不想这么多人跟随着他们,便偷偷拉着简之信绕过一旁小道走向安静僻静的小路。 “怎么?”他问。 “我想两人安静下一下呗,我们来野营呗,我小时候都从来没有这么过。”想起在这么美妙的竹林里搞野营,多么刺激。 倾笋一脸的兴奋。 简之信无奈的看着她那小兴奋,一切只好随她。 在地上随意铺满一块大布,然后摆放好各色食物。 倾笋满足的坐下,一边弄着三明治,一边斜眼看他,“要是以后我们都可以住在这里,该多好。” 简之信坐下,直接躺在上面,单手撑着头看着她,深邃的墨色眼眸透着宠溺:“你喜欢在这里居住?” “嗯哼,这里多么的美啊。你不喜欢?”倾笋感觉对于世界上一切美的东西她都喜欢。 “可以,你高兴就好。”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宠溺。 倾笋一时无话,手里的三明治弄好后,她递给他,懒神直接张嘴接,倾笋无奈,只好一口一口的喂着他吃完。 “要饮料吗?” “矿泉水就行。” “嗯,好。”再老老实实的将矿泉水递给他喝下,伺候完这个大爷,倾笋这才开始弄吃的给自己。 “对了,有件事,我是不是忘记和你说了?”倾笋突然想起弥撒。 简之信抬眸望她。 “弥撒。你认识吗?她听说我们来古镇玩,她也想要来。” 也是最近视频,一向直来直往的弥撒倒是对她热情不减。 简之信虽然不知道弥撒是谁(事实上他可能见过,一向脸盲自然直接忽视掉),但是来打扰他们二人世界的,不管是什么鬼,他直接冷着声音拒绝。 倾笋看着他那半点容缓的机会都没有的高冷脸庞,无奈的吞咽了一下,突然有些坏心眼的凑近他问:“你记得弥撒是谁吗?” 回答她的是简之信直接抓着她就来了一个深吻。 知道倾笋气喘吁吁的推开他后,简之信方才淡漠的开口:“不认识。” 倾笋一边缓气一边了然的用“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眼神盯着他,脸盲的总裁。真的,那他当初得记得多么“深刻”才能没认错自己? 倾笋摩挲着下巴仔细思考这个问题,最终得来的结果是自己太独特,让人难忘。 好吧,她不会承认自己是自恋。 “对了,你能不能和我说说我们是怎么相遇的?”她问。 简之信仔细的盯着她:“你碰瓷,所以遇上了。”明显的忽悠成分,就是欺负她失忆。 听着他戏谑的口吻,倾笋抽搐了一下嘴角瞪他:“我很认真的问!” “嗯,我也很认真的回答。”但是那戏谑的眸子里哪里有认真。 气得倾笋直接上前挠他。 简之信怕她摔倒,赶紧伸手接过她将她禁锢在怀里,低头,那深邃的眼眸里尽是幽暗的光。 “混蛋,就知道欺负我。” “嗯?这就欺负你了?那我可不能白白浪费这恶名了。”说完便一个翻身将她紧紧压在身下。 炽热的吻瞬间压了下来,倾笋大脑立刻空白了一瞬间,强势而霸道的吻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 “唔……嗯……放……放开……” 趁着她开口拒绝的机会,他直接撬开她的牙关直趋而入。 揽紧她腰间的手用了几分力度,十分有种想要将她镶嵌进自己身体里的冲动。 呼吸都显得急促了几分。 要不是因为还是在外面,他怕是会直接在这里办了她。 倾笋已经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方才将她放开的了,等自己缓过气之后,就一直瞪着他大口大口的喘气,快要憋死她了都。 简之信却有些意犹未尽的摩挲着她红肿的唇,深邃的眸子更暗了几分,沙哑着嗓音开口:“什么时候给我?” 倾笋假装听不懂,深怕野火烧不尽的烧到自己身上,赶紧趴了起来,离得他远远的,简之信看着她这个模样,难得的扯开嘴角笑出声。 “我是你丈夫。”这么怕他干嘛。 “嗯哼。”回答他的就是倾笋的一记冷哼。 一时无言,简之信也不再逗她。 有些困,便半耷拉着眸子准备修养身心一下,却没曾想,就是因为他这么没警觉的一次,让她受伤。 “啊!!!……” 简之信突然被倾笋那声惊恐的尖叫声给惊醒,赶紧睁开眼,深邃的墨色眼眸瞬间一紧。 只叫一条青色小蛇瞬间消失在竹林之中。 而倾笋,一脸痛苦的抓住自己的右手,冷汗直冒。 简之信心一紧,赶紧起身冲她奔去,“怎么了?被咬了?” 看着她手腕处那明显的蛇印,简之信后悔万分,加上心疼,也不管有毒没毒,他想都没有想的直接低头去给她吸毒。 “呀,你干嘛啊你,不要命了!”倾笋被他突然的动作给吓了一跳,想要阻止也是来不及。只见他认真而严肃冷峻的开始做一口一口的给她吸毒。 “别说话,从我口袋里拿手机叫救护车。”冷峻而低沉紧张的嗓音有些沙哑,这是他在太过于紧张也的状态下的姿态。 倾笋愣了愣,那只受伤的手被他拽紧吸毒,另外一只手赶紧摸出手机打了电话。 只是,在刚打完电话之后,她头便开始一阵阵的发晕,奇怪的是,她在昏迷之前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那个老瞎子的咒语竟然灵验了。 简之信看着怀里的人面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双眼禁闭,心都悬在了嗓子眼。 顾不上其他,他赶紧抱起她便往来时的路奔去。 万幸的是,急救及时,而且,那条毒蛇的毒量并不太重,送到医院的倾笋生命暂时没有危险,不过,身体却潜意识的有了另外一种病——牟比士综合症。 这还是在倾笋昏迷了三天不醒之后,查出来的最终病症。 怪异病症:颜面神经麻痹,导致面无表情、呆若木鸡。 医生解释,这是一种很罕见的遗传性神经失调疾病,患者由于颜面神经麻痹,无法控制眼球的转动或产生脸部表情。这种病还会伴随四肢和胸腔发育不正常。 多数患此病的人智力都是正常的,只是由于表情呆滞而显得不友善。 当时简之信听到这个消息时,差点没把医生办公室给砸了,要不是匆匆赶来的华盛临眼疾手快的拦住,不然,后果很严重。 “给我治好她,治不好她,你也别上班了。”冷酷无情的话语直接刺激得医生差点跳起来和他对骂了,但是碍于他的身份,他不敢。 妈的,这种怪病,叫他该怎么治!! 这不是明显的为难人么。 不过,简之信那冷漠的眼神射过来,医生赶紧满脸笑容的恭敬回答,“是是是,一定好好给夫人治好,一定治好。” 第184章她给的陌生 简之信来到病房里时,倾笋还没有醒过来,有阳光微微透过窗户斜着洒进来。 慵懒的,温暖的。 无限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发,在她脸上闪着静黄色的光芒。 睫毛轻轻的颤抖了几下,倾笋能感受到手心里的温暖,以及脸上被照耀着的轻柔。 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倾笋有些感到视线微微模糊,眨了好几下方才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简之信见她醒来,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深邃的眼眸里尽是担忧,“感觉如何?哪里疼?” 倾笋有些茫然的看着他,脑海里的记忆有些错乱,她好像记得,自己失忆了,还有,被蛇咬伤了。 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左手被裹得像个粽子似的,她扭头看他,“我这手,没救了?” “手没事,放心。”只是,多了其他病症。 这句话,简之信没有说出口,盯着她瞧的眼神有些悲伤,他不懂,为什么这么多事故总是会出现在她的身上,而却是都是让他这么无力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承受。 沉浸在愧疚和内疚之中的简之信没有注意到倾笋的脸色变化。 倾笋被他这么深邃的眼眸盯着有些发愣,不过。更多的是脑海里那突如其来杂七杂八的画面在她脑海里不断的刺激着她的每根脑神经。 皱紧了眉头,她使劲的想要把脑海里那些破碎的记忆给记牢,但是,每一次的努力,都是一种仿佛在牵扯一般的揪痛,让她疲惫而心底透着股心痛。 “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简之信总算是注意到她脸色的不对劲,担忧而紧张的盯着她。 倾笋摇摇头,想要努力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来让他别担心,但是,脸皮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一般,不管她再怎么冷汗直冒,都不能阻止脸皮的一丝丝扯动。 不,更加确切的说,她动不了了一般。 她,竟然连一个微笑的表情都做不了?仿佛脸上神经不受大脑支配一般,让她顿时惊恐万状,“我的脸……”甚至连惊恐的表情,她都只是能干瞪眼。 “怎么了?怎么了?”连声的询问,透着紧张。 却在看清楚她眸子里的惊恐时,简之信算是明白了她的惊恐是为哪般,只是,心底揪痛了一下,他想要隐瞒的。 “没事,没事的,你别着急,只是中了蛇毒之后的后遗症而已,过一阵子就可以康复了。” “真的吗?”颤抖着嗓音,虽然还是疑惑,但是倾笋眸子里的惊恐明显的淡了开去。 吓她一跳,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呢。 “真的,相信我,别想太多,好好养伤。”简之信难得的冲她露出一个自以为很温柔的笑容,抚摸着她的头尽是轻柔。 倾笋看着他的眸子,乖巧的点点头。 “饿了没?想吃什么?”安抚好她的情绪,简之信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想吃你做的皮蛋瘦肉粥了。” “好,我去做,等我。”简之信宠溺的冲她一笑,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后,打开门让华盛临进来先陪着她,便进了医院厨房。 华盛临进来后,先是冲倾笋扬起一个偌大的微笑,“嫂子,感觉好些了没?” 倾笋躺靠在床边,点点头,“好多了,你怎么在这?” “我?”华盛临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下,“我在这边刚好有个生意要谈,蒋英雨他们差不多也快赶过来了。” “你们都告诉他们了啊?要我说,我这都没啥事,就别叫他们来了。”倾笋觉得让他们跑来跑去的麻烦。 华盛临却惊讶的看着她,“没啥事,你这不是……”突然,他想起可能阿信还没有告诉她的病情,便赶紧闭嘴,多说多错。 干笑了几声,“没事,他们已经赶过来了,再说,他们也担心。” 倾笋无奈,只好轻叹一声没再说什么。 “吃苹果吗?我削给你吃?” 说罢,就要拿起一个苹果准备削,倾笋摇摇头,“不了,不想吃。” 正在这时,房门突然轻轻被敲响,华盛临放下苹果,起身去开门。 说曹操到曹操就到,房门在站的就是蒋英雨、女瓦夫妻、赦铭以及小锋他们几人。 “笋子,没事吧你?” “小笋,哪里不舒服?” “笋子……” “你……” 一群人一拥进来,便是紧张兮兮的各种发问,只问得倾笋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停,我没事,我好着呢,都别担心,坐下说话。” 一句话让众人都纷纷安静下来,赦铭却有些炸毛,这丑男人是怎么照顾他妹妹的,竟然又把人给照顾进医院来了,分明的欠揍。 “那个丑男人呢?”越想越气,赦铭握紧了拳头想要找简之信揍一拳,却寻找了一圈没有看到他的人。 “哥,你想干嘛?淡定,淡定,咱坐下聊行不行?” “行。”妹妹的一声“哥”成功让赦铭平静下来,只不过,他仔细的看着倾笋,突然有些忐忑疑惑,“小笋……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倾笋奇怪的看着赦铭以及众人又用那种紧张兮兮的表情盯着她看,她疑惑的皱紧了眉头,“我失去过记忆吗?” 突然的,她这么一句话出来,众人全部懵逼了。 这…… 这又是闹哪一出? 刚好简之信端着做好呃呃呃额额的皮蛋瘦肉粥出来时,正好听见倾笋这么一说,微微愣了愣,他几步走了上来,将碗放下,他握住倾笋的手紧张的问,“你……你恢复记忆了?” 倾笋却一脸疑惑,这些人,都是怎么了这是? “哎呀,你们别逗我玩了,什么鬼。我什么时候失去记忆过。” “可是,之前你分明……”赦铭本来想要说起那段事故,蒋英雨眼疾手快的拦住他,“先别说,让医生来看看怎么回事。” 这件事,透着蹊跷。 众人眉头皆皱起,严肃而疑惑,怎么恢复记忆,又忘记了,中间那段失去记忆的事情了? 本来该高兴的事情,愣是又在这节骨眼上堵住,让他们找不到该如何高兴的事由。 医生匆匆赶来,拿着机器仪器对倾笋好一顿的检查,却怎么也找不出她身体的怪因,摇摇头说了几句话后便离开了。 独自留下众人在房间里面面相觑。 倾笋看着他们那脸都快要皱成了一团的表情有些想笑,可是脸皮太僵硬,她做不出笑脸的模样,只好像个面瘫似的看着他们,“你们这都是怎么了?你们给我说说,我之前失去记忆是咋回事?” 蒋英雨担忧的看着她,坐在床上握住她的手,“笋子,你先告诉我,你还记得你已经结婚的事情吗?”结婚的事情是在她失忆之间办的,按理说,她已经是不记得的。 “结婚?我们已经结婚了?”果然,倾笋眸子里全部是惊讶,只是配上她那面瘫似的脸,显得有些突兀的别扭。 果然么。 蒋英雨和他们对视了一眼,脸上的担忧更加明显了。 “那你怎么记得你被蛇咬了的事情?” 突然的,简之信低沉沙哑的嗓音突然提出了疑问。 不过,让他们更加意外的事,倾笋的回答。 “被蛇咬?我什么时候被蛇咬过?”倾笋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玩笑的痕迹。 “……” 沉寂。 死一般的沉默,在众人之间静静流淌过。这种情况分明已经是很严重了。 所以,刚回答办公室屁股还没有坐热三分钟的医生再次被揪到病房里对倾笋各种检查还是没有检查出什么之后,那些可怕的人们那些个眼神就差把他给千刀万剐了。 所以。这年头,当医生是要买非常高的保险的。 医生拿着听诊器的手都是抖的,没办法。这么多人的仿佛能吃人的眼神简直让他想要从地上的缝里钻进去。 忒可怕了。 不行,不能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孤军奋战,死也拉几个垫背的。 所以,当主任以及专家都来了之后,也检查无果之后,医生也把院长也拉下水。 所以,最终实在在简之信和赦铭两大煞神的强大冷峻气场之下,专家们终于给出了一个病症。 暂时性失忆症。 也就是说,对于没多久的记忆,倾笋的大脑是选择性的暂时性失忆,只能是以前太过于深刻的记忆,她方才能记牢。 而对于刚刚发生,或者是发生不久的事情,她大脑有些错乱,或者是说由于病症的并发症,引起她大脑神经的暂时性失忆。 听到这么一个类似于废话的回答,众人拳头有些痒。 “那该怎么治?”女瓦看气氛有些严肃,抱着宝宝赶紧说了这么一句话想要缓和气氛,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因为,光是看着那些医生专家们面面相觑的无措模样,便知道他们也没有办法。 这就很欠打了。 赦铭这暴脾气,刚准备抡起拳头准备揍人,一个专家为保命赶紧说了一句,“也可以经常性的给她翻翻旧历,让她熟悉下以往的各种经历往事,利于她能少些并发暂时性失忆症的状况。” 看来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看医生们也憋不出一个蛋来的样子,赦铭竟然难得大方的绕他们一命的放他们离开。 第185章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简之信的脸色可谓是冷峻到严肃极点,他此时此刻的心情非常糟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变成这个样子,可能会面临着再次忘记他的痛苦中。 本来以为她的记忆恢复时,那短暂的高兴还没有来得及,就这样轻飘飘的被她暂时性失忆的消息给击垮。 他的心里在流血。 赦铭何尝是不难过的,听到妹妹终于恢复记忆,却又突然的知道她又患有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病症,他这心,是时时刻刻的为她悬在了嗓子眼的。 但是,他还不知道倾笋的另外一个病症,否则,此刻的他该得把这破医院给拆了不可。 倾笋尽管想要装出安然无恙的模样,可是,在这面瘫级别的脸上,她哪怕再怎么努力,这脸皮仿佛都已经不是她的一般,让她连微笑都做不了。 十分僵硬。 所以,她只能表面上假装淡定,只是,内心却好一阵的翻江倒海。 低垂这着眸子,她不想让他们看出她的情绪,眸子暼向手指上那闪亮的戒指,她心里突然有些难受,他们不会开玩笑的。 那么,也就是说,她的确存在过失忆的这一说,那么,最近到底是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才让她变成了这种鬼样子?她不知道。 心里突然的感到恐慌,她感觉,她像是得了不治之症一般的,让她惊恐,让她不知所措,却又找不到宣泄点,她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到底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连一个微笑的表情都做不了。 “笋子?笋子?” “笋子?!!” “啊?!!怎……怎么了?”身体突然被轻轻摇晃,倾笋猛的惊醒,有些疑惑而惊讶呃呃呃的盯着面前盯着她紧张而担忧的蒋英雨。 “叫你那么多声了,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情,对了,你们怎么在这里?” “……” “你……你不知道?” 蒋英雨这问话一出,众人又开始盯着倾笋沉默不语起来了。 悬着的心又开始在嗓子眼处不住的翻腾。 倾笋看着他们严肃而紧张兮兮的脸一时忍不住,也乐了起来,只是,那脸上仍旧是半点微笑都显露不出来,可真正的显示出了什么叫做真正的面瘫。 “行了,我逗你们玩呢,别这么严肃,来来来,把小宝贝抱过来让我看看,改天什么时候干妈要是把她也给忘记了,可怎么得了。” 虽然倾笋语气里尽是放松和开玩笑的口吻,但是,在场的却并没有任何人能笑得出来。 女瓦强忍住眼眶里的湿润,将怀里的宝宝递给她。 倾笋一只手不方便,索性就着单手抱着她亲了一口,“哎呀,都长了这么大了啊,白白也胖胖的,真好。” 看着看着,她想要笑,却连笑都成为了一种奢侈,她就知道,她绝对不止是只得了暂时性失忆症那么简单。 心,一阵阵的泛疼,你看,苍天饶过谁。 该来的,总是会来。 她就说嘛,哪有什么重生的伙计给她好好来一回,这不,多灾多难的,老天爷愣是见不得她好过。 罢了,该还的,总是要还的。 看着怀里的小宝贝在对这着自己笑,倾笋心里微微治愈了一些,刻意不去看周围一圈人那各色各异的盯着她的目光,倾笋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让我一个人静静吧。”突然,她这么说到。 语气的态度,仿佛还是轻松。 众人微微一愣,简之信从始至终的盯着她,看着她眸子里的细小变化,心一阵阵的扎疼。 双手紧紧的握紧了又松。 女瓦从她怀里把宝宝抱回来,怕在她面前流泪,抱着宝宝便快步走了出去,在病房外时,却再怎么也忍不住的默默流下泪水来。 扬落赶紧拥住她不住安慰,却怎么也安慰不了小妻子突如其来的悲伤。 蒋英雨心疼的看了一眼倾笋,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如何说,最终也是什么都没有说的走了出去。 小锋见赦铭不肯出去,无奈之余,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让笋子姐安静一下最好,便强拉着他离开。 华盛临看了一眼最后这两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出去了。 最后,只剩下简之信和她。 “我没事,真的,让我一个人静静,好不好?” 倾笋没敢看他,因为她怕看到他眸子里的心疼和痛苦,她会忍不住立刻落泪。 盯着窗外,湿润的热泪盈眶,在强制隐忍。 简之信突然有种想要立刻冲上去将她狠狠拥进怀里的冲动,但是,拳头握紧了又松,他盯着她的目光隐忍而痛苦。 薄唇紧紧的抿着,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的,深深望了她一眼,“有什么事情叫我,我……一直会在你身边。” 得不到回应,他终是转身离开。 当房门终于被打开又关上之后,房间内终于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终于……一切都回归于安静。 倾笋望着窗外的落叶,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默默流下泪水来。 她不愿,不愿自己脆弱在他面前再引他难过,她不愿,不愿自己这么一个病体让他心生愧疚。 可是,命运总是跟她作对,她不知道,重生之后的生活,到底是不是她最终想要的。 不,不能说是她想要不想要,是老天爷,到底放不放过她。 痛苦的捂住脸痛哭出声,声音隐忍而难过。 声声压抑而隐忍,透着悲哀。 任凭泪水从指尖滑落,最终滴落在被单上,纯白色的被子瞬间变成了灰黑色的海洋。 她甚至不知道,下一次,自己会记得多少?她甚至连微笑,都是奢侈。 一门之外。 简之信神色冷峻的靠在门上,耳朵旁终是听到那声隐忍而压抑的哭泣时,心都揪成了一团。 一阵阵的仿佛被针扎过一般的疼。 轻叹了一口气,闭上眼,她还是,不愿意让他看到她的难过。 “你过来一下,我们谈谈。”这边的赦铭并没有听到屋子里面的倾笋的动静,也没有看出简之信的脸色的不对劲之处,所以,他严肃的指着简之信跟他走。 简之信暼了一眼他离开的背影,起身,转身深深的望了一眼禁闭的房门,抿紧了唇还是跟了上去。 在僻静的院落。 赦铭双手插兜,脸色隐忍着怒火的瞪着简之信,“我把我妹妹交给你时,是怎么交代的?你们度蜜月也能给我整出到处是伤来,还引出这么个暂时性失忆的症状,简之信,你当初是怎么向我保证的?” 没人的地方,赦铭脸上的怒火怎么也挡不住。 简之信却无动于衷,暼了他一眼,“是我错,我没有保护好她,随你处置。” “哟呵。”这也是难得了,能听到简之信这么回答。 不过,赦铭虽然拳头痒,但是也等问清楚了全部事情之后再揍。 “小笋她,还有什么其他不好的症状,赶紧一起交代。” 简之信抿了抿唇,“她还患了牟比士综合症。” “哦,牟……什么?!!!!”赦铭脸色一脸震惊和不可置信,“你说什么症状?再说一遍?!!” “牟比士综合症。” “这是什么鬼?很严重?” “这还是在倾笋昏迷了三天不醒之后,查出来的最终病症。 怪异病症:颜面神经麻痹,导致面无表情、呆若木鸡。 医生解释,这是一种很罕见的遗传性神经失调疾病,患者由于颜面神经麻痹,无法控制眼球的转动或产生脸部表情。这种病还会伴随四肢和胸腔发育不正常。 多数患此病的人智力都是正常的,只是由于表情呆滞而显得不友善。” “妈卖批,简之信,你就是这么给我照顾她的?”赦铭再也忍不住,怒火中烧的一拳给他打了过来。 难得的是,简之信并没有还手,更没有躲避,硬生生的接了他的这一拳。 俊逸的脸庞瞬间多了一个拳头的淤青。 简之信只是用舌头顶了顶,抿着唇没有说话。 赦铭一个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这丑男人竟然不还手就算了,还不躲避,这让他的那一杆子怒火瞬间没地撒去。 “卧槽,你个丑男人,算了。打了你,妹妹还不多么可劲心疼呢,你特么照顾人就是这么照顾的?还什么眸比士症!你咋不得呢你,你个废物!” 怒火中烧的他。说话也很不顾一切,只知道发泄自己内心的怒火。自己好好的妹妹交给他才多久?就没一会儿的一连串的就发生了这么多的问题! 他不找他,他找谁? 玛德。 “这一拳,我受了,还有其他话么?”低沉而平淡的话语缓缓响起,赦铭盯着他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就来气。 但是也想到妹妹现在的状况,气得牙齿痛,“你特么赶紧想办法给她治好喽!不然,老子跟你横!” “不用你说我也会做。”简之信王之藐视的暼了他一眼后。转身便走。 “哟呵。你个臭小子,你……”看着他几步消失在自己面前,赦铭气得蛋疼,狠狠的踢了一下地上的石头也朝里面走去。 现在得赶紧想方法怎么把妹妹治好才是,这账,他会以后好好给他算算的!嗯哼!! 第186章伤秋 倾笋随意的披散着外套站立在窗前,呆呆的望着这窗外的远景。 此时此刻,她脑海里有些杂乱,她不知道,现在自己的思想,到底能够保存记忆多久。 在那树木之间,她就站在窗前静静地听,落叶坠地,隐约响起了薄如蝉翼的窸窣声。 她好像做一个不容易破碎的梦,金黄色的梦,温暖而轻柔。没有任何痛苦,没有任何悲伤。 能不能…… 不悲伤……??? 感觉什么都能够将她的情绪瞬间搅和起来,让她防不胜防之时又带着些心疼。 这样的她,还有资格站在如此完美的他身边吗? 她不敢去想,也不想去想,因为,她怕自己会失控,彻底的。 突然袭来的一阵暖风将倾笋耳边的发全部吹得凌乱万分,她轻轻颤抖着睫毛,盯着远方的景,眼眶里印着水光。 她突然想吃柿子了。 嘴馋的炸吧了一下嘴,却是满嘴的苦涩。 再次望去,这景却也像是如她此刻的心境一般,乱糟糟的,堵得她心里十分难受。 天高云淡中,掠过一群雁影。突然间,一片落叶闯入她的视线,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悄悄地在秋风中旋转,慢慢地落向地面。 倾笋缓缓地伸出手掌,让它飘进她的手心。 又到秋天了,习惯性的抬头望着天,看到一片又一片的树叶从空中落下。 落叶就像无家可归的孩子,任凭风将它们从东街吹到西街。 她突然有种像个找不到回家的路,或者是被全世界所抛弃的流浪汉一般,那么的凄凉和落寞。 这是伤秋了吗?对吧,应该是这样的,她已经找不到任何的词汇来探究出这伤秋的缘故,大概,就是她本身就是个悲剧吧。 一个重生者的突兀生活,连老天,都觉得她这条路,走的太过于轻松? 脑海里那些丝丝缕缕的过往,已经正在她脑海里汇聚成一团团丝柔般的乱线,她终是,在病情不稳定的时候,开始了遗忘。 落叶随风飘落,一层一层,踩上去,有点软。 轻柔的捡起它扔向空中,会飞到房子上、汽车上、河面上等等。 在倾笋的视觉中,到处看到金色,仿佛是点缀上去的。 她迷茫的站在庭院内,懵懵懂懂的找寻着什么,渴望着什么,却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只有她,仿佛这是一个梦境,一个,悲哀的梦境。 像是一个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孩子,迷茫、恐慌。 “阿姨,你能不能帮我拆开。”一声喏喏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倾笋转身时却瞧见一个戴着粉红色帽子的女孩子,一身病服,正努力的举着手,恬静的容颜却带着病态的苍白。 倾笋一时间竟有些征愣,半蹲下身体瞧了一眼四周问:“妈妈呢?妈妈怎么没跟你一起?” 小女孩认真的思索了一下摇摇头:“妈妈不在,只有爸爸,爸爸忙。” 倾笋心里软了一下,看着她小小的身体单薄着站在她面前,又是一个因为病痛而遭受折磨的无辜者。 接过她手中的糖,却被她捏得有些乱糟糟的,倾笋正想给她拆,突然想起些什么,柔声问她:“你现在可以吃糖吗?” 小姑娘毕竟年龄太小,做不了撒谎的工作,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带着期待又带着失落的盯着她手里的糖:“不能,爸爸说我这段时间不能吃。” 果然…… 倾笋把糖放下,揉着她的小脑袋笑:“那么你听不听爸爸的话呢?” “听。” “那爸爸也是为了你好,现在不能吃糖,等你好了之后,便可以吃糖了,知道吗?” 小姑娘抬眸望她,心里虽然不情愿,但是想到只有自己听话,爸爸才会来看自己,她方才乖巧的点头:“嗯,我会听爸爸的话。” “嗯,真乖,爸爸喜欢听话的孩子,所以,你一定要乖乖的听话哦,呐,糖给你,实在想吃时就闻闻它的香味,闻香味就当做吃了哦。” “真的吗?”小丫头闪着惊喜的光直盯着倾笋。 倾笋笑了笑,“当然了,快回去吧,不然爸爸找不到你会担心的,记住下次别乱跑出来哦。” “嗯嗯,谢谢姐姐,姐姐你也要听话哦。”小丫头没等倾笋反应,便拿着糖蹦哒着回去了。 倾笋征愣的盯着她的背影瞧了半响,突然嘴角扬了扬,心里的郁闷也一散而空。 只不过,在那一处林荫树下见到那抹熟悉到刺骨的身影时,她双手猛的握成了拳。 眸子里蹦射着冷光,她突兀的朝哪里走去。 还没有靠近时,她便听见一旁的陪护在劝着她:“太太,我们还是回去吧,这要是晚了,先生会怪罪的。” “我说了不回去就不回去!再吵解雇你!!” 陪护立刻禁了声音不敢再说话。 倾笋的脚步却猛的止住,不是她!! 愤恨逐渐在她脑海里抽离,她藏在树后看着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不是她,尽管容貌相似七八分,但是,光是听声音都觉得不是她。 那个害她死,又害她被逼无奈坠楼的女人,秦安! 对了,以简之信的性格,该是不会让她活下去的。 是了,倾笋摇摇头,觉得自己都已经快要魔怔了,不是她,不过,就算是她又如何? 她心底的恨,一直就没有完全消除过,只要一想起她上辈子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自己还白痴的将她当成好妹妹看待,她就十分憎恨。 狠狠地吐了一口浊气,她有些无力的靠在树上,耳旁却传来一声急促的脚步声。 她静静的听着那几个人的对话。 “你是怎么照顾她的!!” “先……先生,是太太她……” “行了,是我不想回去的,不怪她。”女人一身的疲惫和无力,似乎是懒得搭理男人。 “你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吗?稍微要是有一点的……” “够了!你直接说我是你负担不就行了?从始至终我就没有想过要治!!说那么多,直接放任我死得了!!”女人瞬间激动起来的嗓音令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倾笋听到这里却是眯了眯眼睛,本来不想偷听想走的动作却突然顿住。 “小五,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 “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嫌弃我残废你就直接说,离婚行不行?我早就让你离婚你不离,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离婚了我们就……” “谢小五!!”男人瞬间暴怒的嗓音惊了在场的所有人,连树后的倾笋都一惊。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知道你变成这个样子了你心里不好受,你乱发脾气这些我都忍了!我什么都依你。什么都顺着你来。你还想怎么样?能不能不要提离婚?难道我们二十多年的感情你就这样轻易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来,难道我是铁打的吗?!!” 男人也不管在场是否有其他人的存在,只是一脸痛心的盯着轮椅上的女人。 女人触及到他那满目悲伤和心痛的眼睛,瞬间心疼了一下,不再言语,沉默了足足很久很久。 一抹微风轻轻吹来,扬起了她那轮椅上盖着的轻纱,双腿下空荡荡的令人心惊。 “对不起,老公,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说这种话了。” “小五……”看出自家媳妇的顿悟,男人一时之间激动起来。 倾笋再也听不下去,轻声离开。 脚步带着些许踉跄。 她呢?她现在这幅差不多残废的身躯,和那个女人有什么不同? 迷茫的站在这里,连脚下接触到的这些实心的土地都让她没有任何感觉。 脚步实在太过于虚晃,她只好扶着椅子坐下来,椅子上的冰凉让她从心底里都凉个透彻。 简之信……简之信…… 脑海里心里响起的都是这个男人的名字,她颓废的靠着椅子,任凭来来往往的病人过着是家属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 她感觉自己有过几秒的歇斯底里的疯狂。 倾笋啊倾笋,你什么时候这么废物了? 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她抬头看向四周,盯向那怀里正抱着哭闹不止的年轻妈妈,又转向一旁推着一脸笑容的中年男人的女人身上。 最后,她将目光放在一对携手散步的暮年老人身上。 老爷爷不顾自己颤巍巍的步伐,手却依旧紧紧的拉住身旁的妻子。 而脚步迟钝的老奶奶扬起满是皱纹的笑脸,和老爷爷那温馨的对视,将白头到老的温馨画面刻画到淋漓尽致。 倾笋突然觉得眼角有些酸涩,她低头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简之信也是这么……经常的拉住她。 他不放,无论如何都不愿放开自己,他爱自己。 是的,他爱自己。 倾笋嘴角微微扬起,可是笑着笑着却不住的流下了泪水,她真的不想再拖累他。 从在一起以来,她给他造成的麻烦,就已经很多很多了,她已经都快忘记了那种感觉,虽然他一直宠着她,什么都纵容她。 不,没有什么都纵容她,气起来都会冷着脸,也是,他那个性子…… 想着想着,倾笋却苦涩的闭上眼睛。 第187章混乱 九月一到,就有了秋意,秋意在一个多雾的黎明溜来,到了炎热的下午便不见踪影。它踮起脚尖掠过树顶,染红几片叶子,然后乘着一簇飞掠过山谷离开。 落叶飘向冥冥世界,归于沉寂。没有什么力量可以挽回一片落叶,让它重回枝头,鲜绿如初。这是一种流逝,一段自然的过程。它最后将深入泥土,化为淤肥,滋养另一个新的生命,这是它自身的延续和超越,也是落叶美丽的瞬间的永恒。 抬起头看向天空,一阵阵眩晕令倾笋感到全世界连带着天地都是在旋转的,转着转着,连带着她都迷失在那股眩晕的失重感觉之中。 身体止不住的疲软,终于,她还是忍受不住的滑落,倒下,最终重重的砸在铺满落叶的土地上。 奇怪的是,她竟然感觉不到任何的痛觉,而且,意识在这一刻竟然该死的清醒。 浑身无力,索性,她想要任性一次,就这么干脆躺在地上,任凭清风吹过,任凭落叶扫过,任凭那些精灵慢慢的沉浮在她的身上。 那一刻,她眼前竟然开始了出现幻觉。 忧伤总是随同秋风和落叶一起飘下,生命,总是比落叶还要脆弱。 下过了两场雨,似乎秋天来的更早些,微风凉凉,秋意满满,似乎一切变得寂静,那静比春天的更醒,那静比夏天的更清,那静比冬天的更允…… 倾笋只想把这个属于她的秋天送走。 让它能够把她留在这个季节的记忆都带走。 不,应该说,都不用想,它便能直接带走,因为,她脑海里的破碎记忆已经开始了远走。 就在夕阳的覆盖下,秋风吹动着树叶,似乎在倾诉着心底里的无穷哀思。 黄叶落下的时候就像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样打着旋流连忘返的飘落下来。 这个秋天,落叶上,烙下了片片愁思;清风里,飘进了丝丝凄凉;秋雨中,滴进了淡淡清泪…… 雨是有灵气的,不同的时空总变换着不同的脸面,有时还要玩起分身术,在同一时刻让不同的地方都享受它的雨露也不管别人欢不欢迎它,总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就是雨。 不,这是雪吧,可是才秋天呢。 不,这……应该是她脸上冰凉的泪水吧。 她,竟然还是无意识的落泪了吗?耳旁听见一阵阵喧闹声,听见好多人的脚步声,她听见……太多太多,她已经数不清的声音在她周围撕扯着。 听得她耳朵发疼。 闭上眼,她索性任性的不去听。不去管。 这个秋天,心随着秋风萧瑟、飘摇,心事像落叶一样枯萎、埋葬,一切都消失在那个烟雨缥缈的清秋中。 难道是因为秋天到了,心中泛起淡淡的忧伤,也许这一切都不过是她的一段联想,于己有关与心相连的私人感悟。 秋天,人们也被秋天的风吹遍了,染上了悲伤的心情。无人再像夏天似的哈哈大笑,只是任凭秋风一遍又一遍的抚过她们的脸颊。 那音、那曲、那袅袅清歌,和着夜的寂静、松涛声,隐隐传来。是寂寞、是郁闷、是伤感、是忧思、还是怀旧…倾笋突然无从说起,自让几缕略带寒意的风,掠过脸颊、手心、身上…能抚慰什么? 秋天也是孤独的,是寂寞的。秋叶孤独,秋风寂寞,秋雨更是带给她的凄凉。就像人的心境,追求梦想的同时永远伴随的是孤独,是落叶。 生命的终结点,到底是什么尽头? 重生过一次,她却已经搞不清楚,是是非非的真与假。 这个秋天,也是秋风起,也是落叶黄,落叶在树的身边随风盘旋,带着一丝的无奈、一丝的落寂、一丝的不舍,低低的吟唱着离别的歌,和那棵她曾经深爱过的大树告别。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奶奶家,震落了清晨满披着的露珠,伐木声丁丁地飘出幽谷。 放下饱食过稻香的镰刀,用背篓来装竹篱间肥硕的瓜果。秋天栖息在农家里。 那时候的秋,多么快乐。 这时候的呢?秋,凄凉翻过那座山,仅仅是为了迎接秋天。树的秃顶,枯掉的叶子,离去的鸟儿,多么凄凉的迎接方式。 秋风瑟瑟,静夜凄凄,残月孤星,黯然伤神。独依窗前,回首往事,历历在目。揪心的痛,撕扯着一颗孤独的灵魂,斑斑伤痕,无情的剥落。 她好像猛的被什么人抱了起来,紧紧的。 小心翼翼的,仿佛是什么易碎的物品,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她鼻尖下颤抖着探视,她已经无力去探究了。 她突然好想睡一觉,她好累,好累。 是谁?是谁在她耳旁撕心裂肺的呼喊?又是谁,在痛苦而悲伤的唤醒她? 心底一阵阵的扎疼,她不该任性的。 眼皮却仿佛有千斤重一般,不过,她还是努力的睁开了双眼,入目的第一眼便是那人紧张而痛苦自责的焦急脸色。 他……他为什么会露出那种痛苦而悲伤的表情?为什么她会心痛? 不想看到他这么悲伤。肿么办? 伸出手想要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周围那些叽叽喳喳的声音让她无力。 眼前一片模糊,大脑仿佛还乱做一团的倾笋,终于在努力再努力之后,眼前所有的景象都变得清晰起来。 视线聚焦之后。她想要努力的牵扯出一抹无恙的微笑,但是。她连微笑都做不了。 无法,只得眨巴着眼睛。然后尽量平静的开口,“我没事。” 这叫没事? 蒋英雨他们都快要被她给吓哭了,好端端的人才没多过久就不见了踪影,找了这么久才找到。 却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所有人心都仿佛揪在了嗓子眼,她们的笋子,仿佛失去了所有灵气一般的,安安静静的躺在了铺满落叶呃呃呃的地上。 了无生气。 那一刻,他们吓得连呼吸都停滞了,更别说连脚步都是虚晃的简之信。 幸好,幸好,她醒了,她还有呼吸!! 幸好,她身体还是温热的,不然。在场的人,疯的会有好几个。 医生迅速的赶来,赶紧将倾笋抬上担架送去急救室检查。 一群人赶紧又跟上了前去。 简之信的心却始终都是提在了嗓子眼的,天知道,连折磨人从不眨眼的他,在看到她宛如一个安静的睡美人一般,却比睡美人还要了无生气的躺在地上时,他差点昏过去。 连脚步都是虚晃的,此刻都还是发软。 手心里全是冷汗,刚才抱着她时感觉不到她任何的温热时,他有多么的心慌意乱,脸色苍白得宛如遭受重击。 他不敢去想,如果他爱的她出了事情。再次在他面前出事,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疯。 那种心痛到不能呼吸的恐慌感。此时此刻都还在折磨着他。 盯着急救室的房门,他片刻眼睛都不敢移开。 他都快已经忘记了害怕的感觉了。 赦铭何尝好过,脸色黑如碳,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他没有想到,才和简之信说几句话的功夫,就不该放她一个人在房间里。 一回来便找不到她的那种心慌,让他害怕。他再也不想再经历那种失去妹妹的心情。 再也……不想…… 没多久,急救室的房门终于打开。 所有人赶紧围城一圈的围了上去。 “医生,她怎么样啊?” “对啊医生,她到底有没有事?” “医生……” 倾笋一被推出来,所有人心都快悬在了嗓子眼。 医生摘下口罩朝他们笑了笑,“放心。没事,病人只是脑神经造成的片刻混乱而形成的眩晕而已,多营造一些喜悦的气氛,让她心情尽量舒畅,还有注意休息和营养,至于病症……” 医生看了一眼简之信,有些无奈的叹气,“我们会尽力的。” 除了简之信和赦铭外,就只有华盛临知道倾笋还得了一个奇怪的病症。 其他人皆是一脸疑惑的看了一眼简之信。却见后者根本没有想要解释的准备,便暂时压下内心疑惑,看着已经陷入沉睡中的倾笋望着暗松了一口气。 倾笋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漫长的梦。 她竟然会梦到上辈子,在那个酒店被逼死前的种种,她梦到自己并没有如愿的跳楼而死,而且继续活了下去,可是,生不如死。 小三上道欺凌,丈夫无情冷漠。 公婆辱骂,又加上失业,她痛苦,却半点方法都没有,她解救不了自己。 想过自杀,想过离婚,但是,一切都不是朝她所想的那方面进行。 她梦到自己好像走进了死胡同,一个,无限痛苦无限循环的死胡同。 她走不出去了。 甚至连死,都成了奢侈。 在黑暗即将全部侵蚀她之前,她大口大口的猛喘着粗气醒过来,额头间全部是冷汗。 “怎么了?做噩梦了?别怕,有我在。”身体突然被温暖的怀抱所拥住,熟悉的香味让她紧绷的脑神经开始松懈下来。 在这辈子,死,却是非常容易,甚至都不用她自己动手。 可是,她舍不得啊。 舍不得的东西太多,最大的,便是这个用他的体温来温暖的她的男人。 她,舍不得。 第188章无名 “让你担心了,我没事的了。”紧紧的拥住他的腰间,倾笋带着点留恋,带着点不舍。 她惊恐的发现,自己脑海里的那些记忆竟然在开始点点退化,她不知道该如何去留住,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恐慌。 “傻瓜,你没事,最好。”头顶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倾笋抬眸仔细的看着他。 想给他一个微笑都不能。 简之信紧紧的盯着她,此时此刻,心境都做不了平静,深邃的眸子一紧。 柔软的唇侧被微凉相贴,淡淡的冷香同影子一起笼罩下来。 简之信的唇和鼻梁还沾染着初秋的寒意,于倾笋而言却像是炽烫的星火,把相触的唇瓣整个灼烧起来。 极近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属于他的气息强势到如同要将她标记,倾笋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眼睫扫到自己时的轻微痒意,他的心跳已经传至鼓膜,在耳边炸裂成轰鸣般的巨响。 他们离得太近了,她几乎要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已经吵到了简之信。 但事实上,这个僻静的病房里连多余的噪声都已经消弭,安宁到近乎于静谧。 简之信并没有深吻,他的手指轻轻捏在倾笋的下颌,另一只手圈住了对方的腰。 虽然他一只手臂可以堪堪环过倾笋的大半腰际,但倾笋与纤瘦细弱也扯不上丝毫的干系。 他穿着休闲款的卫衣,本身偏向高瘦,又正值最好的年纪,身量里带着满满的男性成熟气。 简之信退开一指距离,又向上轻轻吻了一下倾笋的眼睛。 他的动作带着迥异于一贯冷漠的温柔,倾笋在不知所措的心慌意乱里,竟然也微妙低被安抚着慢慢平复。 嘴巴张合过几次,她才轻声开口道:“那会,你是不是,以为我……” 后半句话直接被一根骨节分明而又修长的手指轻轻堵住,“不要说,你会没事的。” 最后半句话,简之信的咬字轻到近乎低喃:“你会没事的。” 简之信垂眸看着她,指腹沿着人的下颌轻轻摩挲,这样的小动作既琐碎又毫无用处,他二十多年来也就做过这一回。 “不要这么吓我。”他沉声确认道:“好吗?” 倾笋觉得自己好像经历了一瞬间的晕眩,思绪却又拥有着完全的清醒。 简之信用的是问句,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不知道,倾笋却对此无比确认。 ——她根本没有办法回答。 生命这种事情,不是她想不这样就能够不这样的。 这种无法的回答,是严整规划里的不确定因素,是按部就班外的不可预计。 倾笋没有办法用处理正常的事项和交往时的态度去对待这种事情,只能一步一步地任由自己被迫的无力的接受。 她深吸了一口气,抬头亲在了简之信的唇畔。 意外都那么多了,也不差再一个。 腰侧环着的手臂被收紧,衣服叠出层层的褶皱。简之信回以她的,是一个真正的吻。 不同于刚才的浅触则止,柔软的唇|瓣被含|住吸吮,原本的淡粉立时染上艳色。 鼻梁浅蹭,气息加重,嫣红微肿的唇|瓣被放开时,内侧已经印上一处明显的齿印。 这已经不是倾笋第一次和这个男人接吻,实际情形似乎与她曾经的所知截然不同,她甚至能从对方并不强硬的动作里感受到明显的占有意味。 而这才仅仅是攻掠的开始。 浅白整齐的牙齿被轻轻|舔|吻,灵活的舌尖顺着微张的齿列探入,安抚了略显僵硬的唇|舌之后,简之信就开始循着内里将每一寸细细舔舐。 倾笋的手原本放在身侧,不知何时却已经不受控制地握住了简之信的衣角。 这种被探索的感觉陌生且令人心悸,他的唇齿和胸口已经完全被冷香占据,气息交融,萦绕不去。 内里被探寻,唇|舌被搅|弄,倾笋一开始是主动送上来的,没料想之后主动权却被完全夺去。 唇齿缠绕的细微水声顺着骨传导在脑中无限放大,明明是相触时无可控制的正常声响,却因着动作和对象被放成令人脸红耳热的无限淫|靡。 她的呼吸逐渐急促,鼻腔里忍不住泄|出一声软而轻浅的尾音。 “唔……” 唇|间的侵略意味却因此而变得愈加浓厚。 等到简之信最后将她放开时,倾笋的眼前已经蒙上了一层湿润的水色。 原本被低温冷成苍白的脸颊晕开明显的红,嫣红微肿的唇|瓣更是泛着润泽的艳丽。 简之信看着她,又低下头来,轻轻吻了一下她湿润的眼睫。 有点痒,倾笋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眼睛,她松开握着简之信外衣的手,伸手拉住了对方的放在自己颈间的手掌,把自己微凉的手指放进了男人同样修长的手指缝隙之间。 十指相扣。 她抿起被吻到艳红的唇,忍不住弯了弯眼睛。 简之信一眼未错地看着她的动作,只觉自己很想再亲亲她。 整颗心都软了,他贪恋拥有她的感觉,她,就是他的全部。 他不想她出任何事情,任何! 远处传来鸟鸣的声响,时间也不早,不知不觉中,现在就已经是中午了。 “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简之信托着她的手,不时的仔细摩挲着她的小手。 “不饿,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吃,你多多陪陪我,好吗?。” 她此刻就像一个眷恋归家的猫,一点也懒得动弹,却贪恋属于他的一切,争分夺秒。 简之信伸出另一侧未交握的手,帮她把耳边凌乱的发往旁边耳边整理好,遮好耳朵:“好,我一直陪着你,永远。” 倾笋有点怕痒,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地任简之信给她整理好头发。 看着她娇俏的小模样,简之信再也忍不住的低下头去,又吻了她。 唇齿交缠的水声清晰可闻,黏|腻的的声响足以让听者面红心跳,绵长的亲吻肆意传递着不可言说的深藏情绪,浓郁到几乎要将人淹没。 倾笋却已经无法接收这些明显的讯息,她的脸颊呈现出异样的潮|红,明明被紧裹在一处近乎封闭的空间,室内还开着暖风,却觉得四周的寒意像是要直钻进骨缝里。 大滴的水珠从茫然失焦的黑眸前滑落,空气无法进入的鼻腔酸涩不已。 身体内已经酥麻的感觉让她头一阵阵的眩晕,唇瓣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她迷失了自我。 倾笋的五感像是被蒙蔽一般,整个人笼在一个隔绝一切的罩子里,感知不到任何的信息。 直到极致的情绪如潮褪去,她才慢慢再感知到简之信的动作。 原本疾风骤雨似的侵略已经变得温柔而熨帖。 强势的唇|舌软化下来轻缓地抚|慰着她,捏住下巴的手指也松开钳制,温柔地抹去了脸颊上湿|润的水意。 被舔舐到鲜红欲滴的唇|瓣终于被放开时,从贴着耳|垂的极近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叹息。 “抱歉,我一时没忍住。” 倾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有些迷茫的盯着他那冷峻的轮廓,突然笑出声,只是脸色上依旧是面瘫,她发现,一个真理。 都是说,夫妻之间相处下来,会越来越像,那么,他的面瘫,大概就是这么传染给她的了吧。 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倾笋叹了一口气,“没必要忍,也不用对我说抱歉,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连生命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完结的,还这么总是托累着他,害他担忧。 她最该说抱歉的。 简之信盯着她,下巴枕在她脑袋上叹了一口气,抱住她的时候,感受到她的存在,感受到她在自己怀里真实的存在。 这样,就知足了。 “咳,那个。打扰一下,阿信。你出来一下下,有事。” 在他们沉浸在两人的世界中,这份安静终是被打扰,华盛临敲了敲病房门说了这么一句后,简之信微微皱了皱眉头。 不过。能让华盛临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是值得重要而且需要他定夺的事情。 没有等他说话,倾笋先撑起身体离开了他的怀抱,眸子柔和的盯着他,“去吧。” 简之信深邃的眼眸微微闪了闪,“等我,一会就过来陪你。” 介于刚开始她容易出事故,简之信让蒋英雨他们进来陪着她。 对此,倾笋没有多大反应。 女瓦抱着好动的宝宝进来时,蒋英雨正使劲的说着笑话逗倾笋高兴。 但是,毫无意外的是,哪怕再好笑的笑话,在于倾笋这里,她是没有办法做出任何表情的,典型的呆瓜面瘫模样。 蒋英雨也是无法了,和女瓦无力的对视了一眼后,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 女瓦也无奈的叹出声。怀里的宝宝有些好动的咿咿呀呀的叫了几声,吸引了有些尴尬的倾笋,她将注意力投向宝宝身上。 突然有些心酸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这么久了,都还没有动静。 重新将自己心情整理好,倾笋伸出手,“来,让我好好抱抱宝宝。” 女瓦笑着将抱抱递给她。 抱在怀里,这一团小小的,软软的,倾笋想要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第189章折磨 没办法,她只能尽量让自己的眼眸显得温和。 “小宝乖,干妈在抱着你呢,叫干妈好不好?” 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安然无恙的看着她长大了。 女瓦和蒋英雨对视了一眼,无奈的轻笑出声,“她还小,得长大一些才能喊人呢。” “哦,是了,我忘记了呢,也不知道,以后听到她的声音时,她会不会叫。”倾笋伸出手去逗弄着她。 “肯定的啊。” “就怕我等不到……” 倾笋突兀的这么一句话,瞬间让房间内死一般的寂静下来,女瓦和蒋英雨悲哀的对视了一眼。 蒋英雨坐在床沿,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发,“傻瓜,你瞎想些什么呢。”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倾笋抬眸仔细的盯着他们,“先不用说关于大脑暂时性失忆的事情,以后,我能不能记得你们都是难事,再加上……” 说到这里,她突然有些说不下去了。 心里的悲凉和苦涩怎么也止不住。 怀里的宝宝仿佛感受到她的悲伤一般,突然止不住的大哭起来,惊了倾笋。 “乖喽,别哭别哭,干妈疼啊,别哭哦。”但是,不论倾笋怎么哄,宝宝还是哭闹不止,倾笋无奈,只得将她递给女瓦。 女瓦接过后查看了一下后,只能先断定她是饿了。便坐下喂奶。 稚嫩的哭声瞬间戛然而止。 倾笋扯了扯嘴角,无奈的摇摇头。 躺靠在墙边,有些失神的看着窗外,看着看着,她觉得有些心累。 蒋英雨看着她此刻的模样,心更加疼了,忍不住抱住她安慰着,“没事的,会没事的,你相信我。” 倾笋拍了拍她抱住自己的手背,心里悲凉却是无法抑制的,轻叹出声,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对了,小雨,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蒋英雨脸上一惊,笋子这么快就知道了?和同样震惊的女瓦对视了一眼后,有些磕磕绊绊的开口,“笋……笋子。你听我解释,我和华盛临在一起时有原因的,我……” “你和华盛临在一起了?”倾笋意外的转过头来惊讶的盯着她。 蒋英雨却有些想要咬舌自尽算了,感情笋子并没有发现这个啊。 她懊恼的想要挽救,“没……没有啊……你听错了,我……我怎么可能会和他在一起呢……呵呵……”最后只能剩下干笑了。 倾笋却看着她有些无奈,又有些惆怅,最终还是化为深深的一叹,“算了,我本来想问的不是这个,既然你都已经和他在一起了,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我的,他这个人其实就是花心了一点,我最初反对,也只是怕你会吃亏而已。” 蒋英雨内心愧疚的握住她的手,倾笋反握住她的手拍了拍,“行了,别跨着一张脸搞得像世界末日一般,现在,我也不会说什么了,只要他对你好,一切都可以的。” 她觉得,自己最初的看法有些狭隘了,不能光凭外表和那些传闻就一棒子打死一个人,且行且看着办吧。 只要小雨她感到幸福,就一切都可以了。 蒋英雨听到她这么说,心里更加难受了。 且不说自己瞒着她和华盛临那个人渣来往,还……变成了他御用的情人,也不知道笋子知道真相的话,会不会怎么气都不知道。 “谢谢你,笋子。”如此真心的对她好,她却不能对她说出真相。 倾笋看着她有些不对劲,皱了皱眉头拍了一下她肩膀,“傻瓜。这有什么好谢的。” 蒋英雨却但笑不语,有些不敢看着她的眼睛。 女瓦在一旁也是知道事情真相的,看着他们,无奈的轻叹出声。 而医院这边。 简之信脸色凝重的看着手上的资料,眉头都快皱成了一团。 华盛临双手插在裤兜里,靠在墙边看着他纠结,“现在在全国乃至外国能找到的病例只有这么几例,专家们能给出的抑制方法也层出不穷,不过。就目光的科技手段来看,这种方法已经是唯一能缓解她病症的方法了,看你如何选择了。” 简之信薄唇紧紧的抿着,捏着资料的手紧了几分,救是能救,只是这过程……倒不如他来替她全部承受来的痛快。 他不忍心再看着她痛苦。 那将会比他自己痛苦还要痛苦上千倍万倍不止。 只是,这也是唯一的方法了,他却更加不能就这么看着她陷入阴郁中,受这病症的折磨。 两难,他恨,真的恨为什么不是自己来替她把所有痛苦给承受下来。 他真的不愿意看到她受到一丝一毫的痛苦。 那将会比刺他的心还要痛苦。 可是……却是没有办法…… 华盛临在一旁看着他在痛苦的抉择,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手上的资料突然被抽走,突然出现的赦铭脸色严肃的仔细看了这资料之后,眉头紧皱,眼如冷刀的望着简之信,“你真的要让小笋经历这种痛苦的治疗?” 简之信紧紧的抿着唇沉默不语。 一旁的华盛临看不下去的开口出声,“这是唯一的方法,不试试,她还是在受折磨。” 赦铭暼了他一眼,“但是此刻小笋并没有多少痛苦,至少肉体上没有,经历过这种治疗,她身心的折磨铁定会放大几百倍,甚至几千倍!” “那么,你知道她现在没有经历痛苦?让这个怪症就这么拖着,她就轻松了?你没有看到她昏迷在医院花园的那一幕?”华盛临可不会顾及其他,有话说话。 赦铭冷冷呃呃呃呃呃的盯的他,眼神有些危险。 “她迟早会知道,我会让她自己选择。”简之信说完这句话后,便自顾自的离开。 赦铭难得的没有出口把他叫住讽刺几句。 华盛临暼了一眼脸色黑沉的赦铭一眼后,似笑非笑的也抬步离开。 赦铭紧紧的捏紧了那资料,最后直接忍不住的将手里的几张纸狠狠的揉成了一团。 冷漠的直接将它扔进了垃圾桶里。 小锋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个样子的赦铭,却也没有办法劝他,只能安静而沉默的站在他身后。 病房内。 简之信再次走进来的时候,病房里因为活泼好动的宝宝,多了一丝热闹的气息。 虽然看不到自家媳妇脸上的笑容,但是他清楚,她心里一定在笑。 “我有话想和倾倾说。”看着自己进来后,那份热闹逐渐变得安静,简之信最终还是打破了这场热闹。 女瓦和蒋英雨对视了一眼后,女瓦将宝宝抱回来,两人一起离开。 倾笋静静地看着他靠近,眼睛弯了弯,“说什么呢?” 简之信坐在床沿,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嫩滑的脸颊,冰凉的手指刺激得倾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被他那双墨色眼眸紧紧的盯住,倾笋有些无奈的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凉。” 简之信反握住她的手,直接将她略微冰凉的手一同自己的手伸进自己胸口处,接近心脏的地方。 那里,热乎。 倾笋甚至能感受到他心脏在有力的跳动。 “倾倾……” “嗯?” 等着他说话,却在他叫了自己以后便没有再开口,迟迟不见他开口,倾倾最初轻松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但保持着口吻尽量平静,“是不是我的事?没事,你说吧,我捱得住。” 简之信本来能说的出口的话语,却在看着她的眼睛的那一刻变得有些犹豫,他突然生出一种不敢的情绪。 “嗯?说啊?” “就是……那个……”犹豫不决,简之信第一次这么婆婆妈妈的,在于倾笋看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看着她的眸子,简之信吞咽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说出口,“你知道,你除了大脑有些病症外,还有一些病症。” 简之信一边说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简之信握住她手的那只手,也出了冷汗。 “你还患了一种怪异的病症,叫做牟比士综合症。” 听到他说完后,倾笋微微愣了愣,过了一会后,方才傻愣愣的问到,“很严重?” “这还是在你昏迷了三天不醒之后,查出来的最终病症。 怪异病症:颜面神经麻痹,导致面无表情、呆若木鸡。 医生解释,这是一种很罕见的遗传性神经失调疾病,患者由于颜面神经麻痹,无法控制眼球的转动或产生脸部表情。这种病还会伴随四肢和胸腔发育不正常。 多数患此病的人智力都是正常的,只是由于表情呆滞而显得不友善。” 简之信解释完之后,便保持着沉默,看着她的情绪变化。 但是,倾笋却一度表现得很冷静。 只是,那只是倾笋的表面现象而已,其实她的内心,早就已经翻江倒海一般的波澜起伏。 愣了许久,倾笋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看着简之信愣愣道:“所以,这个病没治?” 难怪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是个面瘫似的,连笑都成了一种奢侈,刚开始还以为是因为受到大脑的牵连,却没有想到,并不是这个样子。 怪症,果然么…… 第190章情到深处 面对她那如此平静的脸色,简之信却一时想不出该用何种心情去揣摩。 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简之信叹了一口气,“也就是说,我们找到一种用中药的方法来缓解你这病症,但是,会有痛苦,所以……”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决定继续说下去,“所以,我想看看你怎么想?毕竟,那个治疗方法有些……” 原来如此么。 倾笋轻轻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既然能找到方法,总比没有办法的强,我治疗。” 轻轻松松的,她这么一句话就这么说出口了。 这是令简之信却有些意外的。 他征愣的看了倾笋良久,仿佛带着些不确定的继续问了下,“你……真的决定了要这么做?” 倾笋认真的看着他那双墨色眼眸,坚定的点点头。 简之信抿了一下唇,看着她情绪的确没有多大波动,比他预知的好太多。 “那么,你有没有问问医生,我……我能否怀孕?还是说因为这病症,怀不了?” 突兀的,倾笋这么一句话出来,倒是令简之信感到些许意外。 知道她的想法后,简之信动情的拥住她,“不着急,等你身体好了以后,我们会有孩子的,不关那些事情,你别想太多。” 倾笋任由他抱着,脸色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眸子里的失落明显了一些。 简之信见她长久的不语,抱住她的动作亦消,倾笋僵了许久的许久的身子不由软了下来。 念及他所言,胸口忽地涌出股莫名之情,开口道:“你说得没错,我是有点着急……” 只是她最后那一个字却没得机会说出口,便见他的眸子在一刹那间变得黑不见底,眼睁睁地看着他飞快俯身,一侧脸,吻上她的唇,就这么硬生生的,将她最后那个“了”字吞没于口中。 他那霸道之气勃然而出,肆溢周身,她的唇在颤抖,却被他含住,吻得更紧。 那么细密的一个吻,他的舌尖勾过她的唇形,滑入她唇间,然后长驱直入,似精兵奇袭、攻城略地,转瞬之间局势已定。 倾笋头有些晕晕的,实在不明白怎么又引得他想要“犯罪”的心思。 简之信胸口阵阵发热,似有千军奔袭而过,马踏连营,将他心底撩起阵阵尘雾,遮住了他心中之言,亦隐没了他心间之情。 这怀中之人…… 是了,他差点忘记了,如今的倾倾,早就不是那个一向排斥说起这件事的那个失忆的女人了。 是他爱的,她也爱的,媳妇,亲亲媳妇。 倾笋怔着,任他索取,眼帘未闭,望进他同样未合的眸子,心潮若海,浪打滩湿,溃败不堪。 他的眼眸,此时是那般洞彻的黑,带着点墨色的绚丽,里面璀璨万方,摄人心神。 她不禁晕了一刹,仿佛坠入一个瀚海的巨大物件里,让她无力。 身子轻轻的被他放平在床上,由着那沉重的身体慢慢的压下来,由着那渗骨暖意侵上身子,却怎样也褪不去他烙在她身上的丝丝烫意。 简之信揽过她的腰,大掌探至她脑后,一把散掉她发上的圈绳,拨乱她那一头乌发,指绕青丝,穿过浓长黑发,扣住她的脑后,让她和自己贴得更近更紧。 不够,怎么都不够。 她的发,柔滑细顺,如水瀑一般落下,胸前背后皆遍满,冰凉如缎,引得他唇上更加用力。 那个圈绳落在二人之间,衣服挡了一记,没有掉下地去。 倾笋于意乱之间猛然惊醒,将那圈绳握在手中,心口漏跳一拍,然后慢慢将手探上去,沿着简之信胸侧滑至他喉间。 感受到性感的喉结,在上下滑动着。 抚摸上他左心房的位置,跳得飞快,这是,属于他的心跳。 简之信却动情的看着身下的女人。 她的唇,那般芳怡柔甜,一旦吻上,便不愿松开,恨不能将她整个人都含入口中,让她慢慢化开来。 那一瞬情迷之时,他仿佛看到了她眉眼中的妩媚和妖娆,勾得他浑身燥热。 慢慢离了她的唇,却仍是不忍,舌尖轻触她的唇瓣,将那残存之香毫不客气地卷走,然后才抬眼看她。 虽然离开了她的唇,却觉腰间一紧,灼热的手掌像烙铁一样牢牢抓住了她,炽热的气息从身前贴近,然后身体不知怎么的就成了密不可分的,仿佛连体婴儿一般。 “媳妇,我爱你。”动情处,他这么开口。 倾笋愣了半响,突然朝着他弯了弯眼睛,“老公,我也爱你。” 简之信终是再也忍不住,简之信俯下身,长腿逼近,低下头狠狠压住了她的唇。 起初只是唇瓣被用力地吸吮摩擦,渐渐地,简之信似乎不满足了,开始向里面侵入。 因为毫无心理准备,倾笋实在对于这个男人无奈之余,牙关根本没有一丝防备,轻易地就被撬开,任人长驱直入。 炙热的唇舌不知节制地攻城略地,反复地毫不厌倦地在她楼中肆意狂放地来回扫荡。 那股灼热,仿佛都能够将她全部灼烧殆尽,身体很热,连带着脸,面红耳赤。 随着唇舌的深入,他们几乎全身上下都紧紧地贴在一起了,可是压迫着她的人却觉得不够似的,更加紧迫地压着她。 身前接触他的每一块地方却暗哨版的火热,倾笋宛如置身冰山火海之中,前后夹击毫无退路。 “唔,放……放开……” 倾笋喘息不过来了,本能地想要推开他一点,可是完全没有用,反而引来更加强力的压制,脑袋开始昏昏然,眩眩然,倾笋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被折断。 他的气息仿佛通过口腔传到了四肢百骸,抽走了她全身的力气。 在她觉得自己再也承受不住的时候,狂风骤雨忽然停止了。 但他并未离开,唇舌像安抚一般,轻柔地舔弄着刚刚遭受洗劫的领地。 像是安抚,更像是意犹未尽的舔舐。 良久,他才彻底地放过她。 倾笋得到喘息的时候,可是脑子却依然没有思考的力气。 他的手掌稍稍放松对她的钳制,她竟然和没用地浑身一软,软成一滩水一般。 不过,似乎是想到了一些什么似的,倾笋仔仔细细的盯着他那双分明带着情欲的墨色眼眸,想笑,却笑不出来,只能眼睛弯了弯,扯了扯嘴角来表达自己的高兴情绪。 随即双手竟然自发地抱住了他劲瘦的腰。 倾笋难得主动的迎合了她,勾住他的脖子印上了一吻。 简之信微微征愣了一下后,有些惊喜的盯着她,旅游之前,他们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密了,更别说做那种事情。 而如今,他却再也怎么都憋不住了。 柔软的唇轻轻地印上她的额,她的鼻,她的脸,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试探的轻触,温柔的摩挲,辗转流连,轻柔吮吸,一边奈心的等待着她的反应。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异样的酥麻瞬间蔓延而至,让倾笋的心弦颤动不已。 纤臂自他腰侧穿过,紧紧扣在一起,感官中充满了幸福,微启朱唇,她主动回应。 简之信不禁为之动容,缠绵着加深了这个吻.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即使隔着衣服,倾笋也感觉到了他手间的灼热,朦胧中,她的俏脸更烧了。 他的唇缓缓滑向她小巧的耳垂,最后落到她的颈间辗转轻啄,充满爱怜柔情,仿佛带着虔诚,带着珍爱。 而她,是他的一件不可丢失的珍宝一般。 最后,一件件衣物掉落后,在两人最终真正的到达密不可分的那一刻时,来自属于两人的似叹息,似满足,似感叹…… 在这安静的病房里响起。 同时伴随着的,还有那引人脸红心跳的动情声音,幸亏病房内的隔音很好,否则,在医院里甜甜蜜蜜,恩恩爱爱的,总有些不体统。 但是,难舍难分的两人哪里还去去管那些,只顾着眼下。 大床摇曳着,发出一阵阵不和谐的声响。 更加的令人遐想。 “唔……嗯……”动情之处,那破碎的呻吟是怎么都挡不住的。 在倾笋这么刺激下,已经憋了良久的简之信直接狠狠一撞,直接将倾笋撞得失了声。 但是她还不及说些什么,那一阵阵更加激烈的孟浪让她连声音都叫不出来了。 浑身热汗,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滴落在她身上,融为一体。 双眼迷离,她盯着那冷峻而俊逸的轮廓却因为自己难以自持,定力更加没有。 墨色眼眸里全部都是情欲,欲火,将两人都灼烧殆尽。 一声声粗喘和破碎的呻吟在动情的从两人口中溢出来,连窗外的鸟儿们听到都害羞的飞开了去。 云床帐暖,佳人相伴,仿佛是要把这些天来所有的情绪全部集中在这一刻宣泄一般。 简之信对于倾笋难得的失去了理智的温柔,粗暴而强势的狠狠占有。 倾笋想要把他叫停,想要求饶,但全身力气都没有了,只有那声声破碎的呻吟时不时的响起。 声音都起起伏伏的,带着无力而虚弱。 情到深处时,那狠狠地撞击,成功的令她惊叫了一下。 第191章坚持 “不……不行了……” 她求饶似的看着他,抓着他背部的手狠狠抓挠,但是,那声音妩媚而娇柔,听在简之信耳朵里却变了味的刺激他所有的理智。 身下更加是狠狠地欺负了她去,直刺激得倾笋叫苦不迭,就不该主动将自己送上门的。 “停下……我……我不行……行啊……啊……嗯……唔……” 最后的话语还没有说完,便直接被简之信那动情的唇堵住,简单粗暴的让这一切尽情的升华。 最后,倾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求饶,怎么哭着仿佛晕眩,随着他最后狠狠地几十下撞击之后,简之信终于释放。 倾笋脑袋里直冒星星,大口大口的喘气,这个混蛋,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怕压着她,简之信直接躺在她身旁,但仍旧没有退出来,侧浑身来也不顾两人身体黏黏糊糊的,将倾笋抱在自己怀里。 “混蛋,你出去。”等终于感觉到自己活过来的时候,倾笋狠狠地掐了一把简之信的手臂。 “你确定吗?”情欲过后,男人磁性而沙哑的嗓音格外的魅惑人。 “确定!出去!”倾笋有些懊恼,就不该迎合他的,差点把自己搞得只剩下半条命。 但是,你要知道,一个憋了这么久的狼被放出来时,哪会这么容易的吃到一块肉就容易满足的。 所以,简之信意味不明的看着倾笋笑了笑,“为了你,我可是憋了这么久,老婆,你舍得吗?”说完,还恶意的挺了挺身体。 “啊……嗯……你……简之信!!你混蛋!!这是医院!!” “那又如何?放心,没人敢来打扰我们。”说完,不等倾笋拒绝的机会,再次提枪上阵。 引得倾笋哀怨又无力的呻吟再次破碎的从她口中溢出来。 暧昧而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再次响起,久久不息。 等到倾笋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中午了。 想起自己被那个混蛋“欺负”了这么久的事情后,她气得肝疼,这个混蛋! 环顾了一下四周,得亏没有见到他的身影,否则,她铁定直接一鞋子给他来个家暴现场。 “醒了啊?”蒋英雨推门进来的时候,看着她的眼神就很意味深长。 倾笋被她盯得有些脸红耳赤,尴尬的轻咳了一声,“人都跑哪里去了?” “你是最想问你家那位吧。”蒋英雨笑着将手里端着的粥放在柜子上,轻轻打开盖子,一阵熟悉的轻香扑鼻而来。 直闻得倾笋肚子咕咕的叫。 被那个混蛋这么来回折腾,快饿瘪她了都。 “那个混蛋……”话一出口,倾笋有些尴尬的觉得自己口吻有些不善,又改了改口,“先不说他了,快饿死我了都。” 等着蒋英雨将粥倒在碗里后递给她,她也顾不上烫不烫嘴的问题,直接大口大口的吞咽。 “慢点吃,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蒋英雨有些无奈,余光暼到她领子口里那些青紫暧昧的红痕,微微摇摇头。 “好像公司出了点状况,华盛临跟着简之信一起回去了,不过,他们下午就会赶回来。” 看着她吃的同时,蒋英雨简单的跟倾笋解释了一下。 倾笋微微顿了顿,看着她,“严重吗?”一般情况下,如果不严重的话,简之信应该不会在她还生者病的时候就赶回去,还得亲自处理,连华盛临都带走了。 “应该……不算吧。”犹豫不决了一下,蒋英雨开口。 倾笋却听着她这话停下吃饭的动作,认真的看着她,“真的?” 好吧,被她这么盯着,她实在做不到说谎的工作,蒋英雨无奈一叹,“严重。” 倾笋皱紧了眉头,这么严重? 感觉到肚子也填饱得差不多了,她一边慢慢的吃,一边摸索着手机,看了看简讯,发现简之信留给她几句话。 一个是关于这么粗暴对她的抱歉,一件就是说他有些事情得回去处理,尽量下午赶回来陪着她的深深歉意。 倾笋叹了一口气,至于严重性,他只言片语中都没有说明,有的,只是不愿意让她担心的轻松。 这笨蛋。 倾笋觉得自己这个心境也是逆天了都,有时候感到生命时不可待,觉得自己悲观而可怜。 此刻,却又莫名的被治愈,那种积极乐观向上的心态,又充斥在她脑海里。 不过,不管怎么样,总是得往好的那一方面去想吧。 “小笋。”房门被轻轻敲了敲,赦铭和小锋拎着东西站在门外,见她看过来时,一起走了进来。 “哥,小锋。” 倾笋放下了碗,想要朝他们露出微笑都不能,只能用眼睛弯了弯。 “哝,带来了你最爱吃的拔丝蛋糕,吃吗?”赦铭一脸心疼和宠溺的看着她,看着她迅速瘦削下去的脸蛋心疼坏了。 小锋在一旁仔细的盯着倾笋,动了动唇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留给他们兄妹时间。 “真的吗?谢谢哥,我馋很久了!”倾笋口吻都激动得升了一个调,还是老哥疼她。 “小心点。”蒋英雨见她都快要一蹦三尺高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阻止她。 赦铭笑着赶紧将盒子递给她,替她打开后,看着她猴急的拿起一个就吃。 看着她虽然面无表情的脸,但却分明兴奋而幸福的情绪,赦铭满意的笑了。 只是,在暼到她领子口的那些暧昧的红痕时,眸子一沉,在心里又给简之信记上了一笔,等小笋病好后,看他怎么踢爆他的头,这个混蛋。 “对了,你们吃吗?”爱不释手的吃着。倾笋方才想起递给他们。 三个人都同时摇摇头,静静地看着她吃。 这是她小时候最爱吃的甜品,没有想到哥哥还记得,倾笋很满足。 “对了,女娲他们呢?” “说是扬伯母想念宝贝孙女想得紧,便叫回去了,女娲明天回来。” 蒋英雨看着她吃得满手都是,有些无奈的赶紧拿过纸巾,一边仔细的替她擦着,一边回答她。 “那就别让她麻烦了,让他们别来了,我这又不是绝症,来回跑别折腾他们了。”倾笋挺过意不去的,一个病都挺能这么折腾人的,也没谁了。 论和医院打交道,她还真是和医院有缘得紧。 蒋英雨微微愣了愣,笑着摇摇头没说话。 赦铭和小锋对视了一眼后,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倾笋开口,“小笋,那个,你答应治疗了?” “啊?额,对啊,怎么了?”吃饱了,倾笋终是舍得放下盒子,由着蒋英雨收拾了放在柜子上盖好。 听着她轻松万分的回答,赦铭却是有些无奈,“那你可知道,这个治疗法的痛苦?不亚于……” 不亚于什么,他并没有说完,但是,他不说,在场的众人都知道,倾笋肯定也是知道的。 房间里瞬间像死一般的寂静了一下,倾笋有些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窗外,秋天的午后,竟然还有丝丝缕缕阳光懒懒散散的照耀着。 倾笋突然觉得豁达开朗,她重新侧回头来看着赦铭,“哥,有的治疗,总比没有得治疗来的强,有希望,总比绝望好的多,你们都不知道,前阵子我的心情是怎么样的绝望。” 听到她这么一说,众人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担忧和心疼的目光纷纷集中在她身上。 倾笋看着他们的反应,突然噗嗤一声乐了,只是,没有表情,“行了,我都过去了,你们就别用那种表情看着我了,人生,总该经历一阵低谷期,才会知道生命的可贵。我以后,不管如何,都会给予一切希望好好活着,所以,这次能得到希望的治疗,再痛苦,我也能挺过去的。” “相信我。”倾笋尽量使自己的口吻放松平和。 都听到她这么说了,赦铭轻叹了一口气,“没事,有我陪着你。” “嗯,对啊,笋子姐,还有我。”小锋生怕倾笋忘了他一般的补了这么一句。 “还有我。”蒋英雨握住她冰凉的手,似安抚。 倾笋心里很是幸福,多幸运,才能遇到他们。 反握住她的手,倾笋乐了,“是啊,还有你们啊,我多幸运。” 病房内,和乐融融。 一天后下午。 倾笋没有想到温楠会来看她。 她自然记不起失忆时候的事情,所以,也忘记了那段在旅游时碰到他们后,她没有给面子的一起吃饭的事情。 见到他,倾笋想要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都没办法,只能用弯着的眼睛示意他坐。 “你怎么来了?” 温楠一脸复杂的盯着明显瘦下去的倾笋,心微微有些触动。 没人告诉他,他是自己打听的。 他还是放不下,当知道她得了怪病之后。 不过,意外惊喜是,她竟然恢复了记忆。 “无意之中听到的,你……还好吗?” 温楠觉得自己在问废话,因为她浑身都是红点,瘦得他都看不下去了,那微微显示着不营养的脸色,面无表情。 手背上还插着针管。 疲惫和痛色应该折磨着她很久了,眼底一圈的青色。 明显的不好。 却没曾想,倾笋口吻轻松,“好啊,我很好,比前几日好很多。” 治疗已经开始,痛苦是少不了的,但是,她还是得坚持下去。这才是刚开始,她必须得恢复健康。 第192章痛苦 眼前的女人是他花尽了一切力气去爱,也是花尽了一切力气必须去忘记的女人。 看着她眉眼间难以掩饰的疲惫和苍白,温楠光是看着都觉得心疼。 黑眼珠往下移动了,她的眼睛略略动了一下,接着头也微微动了一下,她的嘴也动了一下,她的喉咙发出一个咳嗽似的声音。 她似乎想说话,却又吐不出一个字来。 “怎么了?”看着她突然显示的痛苦之色,温楠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却见倾笋摇摇头。 “没事,喉咙有些痒,帮我拿一下水,谢谢。”嗓音有些喑哑,倾笋双手无力。 此刻房间内只有他们两人,蒋英雨他们都在外面等候着。 温楠赶紧从柜子上拿过水杯递给她,倾笋像是渴死的鱼一般的拿过狠狠喝了好几口水才罢休,缓了老大一口气,她有些歉意的看着他,“谢谢了。” 温楠却看着她意味深长,双手紧紧的握紧了又松,眉宇间都是难以抑制的心疼和夹杂着其他神色的情绪。 倾笋看不透。 “他就是这么照顾你的?” 终于,他还是阴测测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倾笋微微一愣,握住水杯的手微微紧了紧,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但是,眉眼却弯了弯,“这不关他的事,他对我挺好,真的。” 温楠却不这么觉得,都是简之信。才害得她三番四次的出事,想到这里,他眉头紧紧的皱起,“小笋,我……” “温楠!”当看清楚他的神情之后,倾笋仿佛就能够知道他接下来的话是些什么。 在他没有说出口的时候先是打断了他,“我一直当你是朋友,现在,我也结婚了,你……你也该今早寻求你的幸福了。” 这句话的伤人成分有多大,只有温楠自己清楚,他眸子一紧,心都逐渐转凉。 她竟然要他尽早寻求自己的幸福?他该如何寻求? 这句话,就不该是她来说的才对。 意味不明的盯着倾笋,眸子里的受伤却是怎么也挡不住的,眸子下移,注意到她葱白戒指间那枚闪闪发光,甚至是刺眼的戒指,不用她提醒,他都知道,她结婚了。 双手紧紧的握住,难以松开。 盯着她的目光复杂难明。 倾笋看着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有不甘,有夹杂着其他些许不明的情绪。 轻叹了一口气,倾笋不知道该怎么劝他趁早放弃自己,她知道这么说话会很伤人,只是,比起他这么一直单着的痴心,她真的还不起。 还不如让他尽早灭了这心思。 “温楠,人的一生真的会很漫长,而每个人的旅途,会遇到很多很多的风景。你遇到的,才是冰山一角,还有很多风景你没有看到过,怎么就这么犟的只待在一处欣赏呢?” “你不该为了这一处风景而舍弃了人生之后漫漫长路,那些你没有看过的风景,还在等着你欣赏。” “可是,我就是喜欢这里的风景,专一而固执呢?”温楠脸色突然晦明难以猜测起来,看着倾笋的神色有些不明情绪。 态度也是出奇的平静,只是。那口吻在倾笋听来却是有些出奇的激动了。 对此,她一时无法用话语来接他的话。 只能沉默不语的和他对视,只是,在接触到他那双深情而别有意味的眸子时,终是首先不习惯的移开目光看向窗外。 房间内突然死一般的沉寂下来。 “我真的不愿意放弃,我想过,只要你幸福,我便不会插手,只是,看着你被他这么照顾……” “不,不关他的事,我说了……” “是了,你永远都是这么偏袒他。” 倾笋:“……” 在心底无力而有疲惫的叹了一口气,倾笋回过头来,看着他那自嘲自讽的神色觉得有些刺眼和不忍心。 “温楠,你不该钻牛角尖的,我们只能是朋友的,我祝你幸福。” 温楠仔仔细细的盯着她看,又认认真真的看着她笑出声,竟然都祝他幸福了。 “呵……”有些讽刺的自嘲一笑,温楠贪恋的看着她的眉眼。 “好,我会幸福的,倾笋。” 不知道是他彻底的放手还是赌气,亦或是其他什么,总之,倾笋却暗松了一口气,没有听出他话里有话的深意。 房门轻轻被敲响,简之信一手斜插在裤兜里。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时间到。” 冰冷的嗓音不带任何情绪,但是。任谁听到都是一副生硬的拒绝姿态,也就是意味着,轰温楠走的意思。 温楠却对于他的话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只是深深的望了一眼倾笋,见她眉宇间难以掩饰的疲惫之色,终是恋恋不舍的起身。 “好好休息,下次我再来看你。” “没有下次。”冰冷的嗓音阴沉的直接出口堵住温楠的话语。 温楠扭回头来暼了一眼他,简之信墨色眼眸里尽是危险,能让他来见一次已经是他法外开恩了,再有下次,他可不难保证会不会直接将他扔出去。 倾笋注意到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有些无奈的轻叹出声,“我有些累了。” 温楠微微眯了眯眼,转身看了一眼倾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的抬步离开。 当房间内终于只剩下两个人后,简之信坐在她床边,将她揽入怀里,心疼万分的看着她手臂上被扎出的小洞,这么个折磨法。 他看着都难受,又想不让她继续下去了,但是,却又不得不治疗。 恨不得替她来过,却知道,自己不能够这样。 抚摸着她的头,尽量用温柔的话语开口,“累了就睡。”晚上还得继续折腾,这么折磨下来,人,更加消瘦了,看的他都不忍心看下去。 心,跟麻花揪着似的难受。 倾笋轻轻抱住他那精瘦的腰,鼻尖全是他的味道,对于温楠的插曲,她已经顾不上多少精力去管了。 浑身无力,身体像是被压过似的疼痛,眼皮沉重,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她也不知道了。 听到怀里的人儿均匀的呼吸声,简之信低头看了她一眼,心疼万分的吻了吻她那白皙的额头。 然后再轻柔的将她放平在床上,盖好被子。 将她额角的凌乱发丝整理一下,吻了吻她苍白的唇,简之信久久的盯着她舍不得转移眸子。 “对不起……”轻叹出声,他作为一个丈夫,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遭受痛苦,他爱的人,却在遭受着痛苦,而他却无能为力。 只能心疼她,而不能有所作为,唯一的方法只能够是陪伴着她,看着她痛苦,自己心跟针扎似的疼,然后再安抚着她。 然后无限循环。 倾笋做了一个遥远的梦,这个梦太过于美好,美好得让她不想醒来。 她梦到她和简之信一起去了他们结婚时的梦幻薰衣岛旅游。 那里,没有痛苦。没有折磨,没有病痛,没有一切纷纷扰扰,他们,活得自由自在,幸福而甜蜜,对了…… 还梦到在阳光明媚的一天,他们之间,多了一个小家伙,那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家伙。 他们非常疼爱的宝贝终于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一家三口,多么幸福的生活,他们在奔跑,在薰衣草里,在紫色梦幻里尽情的奔跑。 沐浴着花香。沐浴着温暖的阳光。 更加的,是沐浴着那甜蜜的味道。 她突然舍不得醒来了,舍不得。 “笋……” “倾倾……” “老婆,你快醒醒,快醒醒,亲爱的……” “媳妇?媳妇?” 是什么,是谁?在呼喊着她? 别吵,她看见幸福的光了。 “不要!不要去!!!不要!!!!!” “啊……” 猛的被那刺耳的声音吓醒,倾笋瞬间睁开双眼,入眼的却是一阵漆黑,只有窗外微弱的灯光在点点照耀进来。 额头间全是冷汗,心跳异常的加速,后背也是一背的冷汗。 “梦?梦吗?” “怎么了?”房间突然晃眼的一亮,有些刺眼,倾笋不得不眯了眯眼睛,耳边便是那熟悉的嗓音,由远及近的靠近。 随即,温暖的手便抚摸上了她的额头,摸到的,却是一头的冷汗,“做噩梦了?” 简之信满是担忧的脸庞出现在自己面前,倾笋异常跳得飞快的心跳终是逐渐回归于平静。 突然伸手将他抱住,她难得的撒娇,“没有,你去哪里了?” 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弄得一征,简之信抚摸着她的头,怕她着凉,坐在床边,将被子把她严严实实的盖好,“刚才去洗手间了,抱歉。” “呆子。”这也要道歉,倾笋无奈的抱紧了他,在他胸口前使劲蹭了蹭,“现在几点了?” “八点四十。” “呀,你咋不喊醒我,该到了治疗的时间了。” 简之信刮了刮她的鼻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你睡得香甜,不忍心叫醒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好觉了,他心疼她。 想让她好好睡一次好觉,却没曾想,她还是这么早就醒了。 “没事的,反正也得经历,让医生们准备吧,我能承受的。” 第193章怀孕,抉择 “我舍不得看着你被这么折腾。”低沉磁性的嗓音里尽是心疼。 倾笋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睛弯了弯,突然凑了上去,在他唇角吻了吻,“乖,去叫医生开始,早晚得经历的,还不如快先。” 很明显,倾笋知道该怎么让他心软。 简之信无奈的看着她,终是叹了一口气,放开她起身离开去外面找了医生来。 又是经历了两个多小时的魔鬼折磨治疗后,全程简之信都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倾笋知道他心疼,哪怕再怎么疼也紧紧得咬住唇没有痛叫出声。 治疗之后,整个人像是被车碾压过一般的无力而虚脱。 痛苦已经到了麻木的地步,倾笋是已经感受不到的了,她只有一身的疲惫和心累,但是,大脑却异常的清醒。 全身像是被雨水打湿了一般的,湿润不堪。 简之信赶紧找了衣服给她换下后,便沉默不语的躺在床上紧紧得抱住她,试图以这种方法来减轻她的病痛。 但是,他也知道,这对于她真正遭受的那些痛苦而言,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别担心,我没事。”话语无力而虚弱,倾笋伸手握住他的手,怕他心里难在,便出口安慰他。 “傻瓜。”知道她在安慰自己,简之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来和她对视着,“我多么希望我可以替你承受这一切。” “不,若是换成是你,我想,我也是你这种心境,乖了,我会没事的。” 看着他眼底的青色一片,他不仅忙里忙外的,还要全程陪着她,照顾她,倾笋自己到底还是睡了点,倒是他,在她清醒的时候就没有见过他怎么好好休息过。 更别提她睡着了之后,他铁定一直在留心自己没怎么好好休息。 “快好好休息吧,你看你,都快要成国宝了。” 倾笋抚摸着他眼角,心疼的开口。 简之信却不以为意,握住她的手亲了一下,“我不困。” 又在固执着什么。 倾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率先闭上眼,“来,我们一起睡,好吗?你已经很久没怎么好好闭过眼了,要是你累垮了,谁来照顾我?” 可能是她的安详模样让他动了心,也有可能是她的话语让他上了心,简之信低头吻了吻她唇角,轻叹了一声,“那好吧,晚安。” 随即,躺下,紧紧的拥抱着她,和她一起入眠。 可能实在是太困,也有可能是因为她的话起了作用,总之,简之信很快就沉沉睡去。 连日来的担忧让他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这次,便睡得过于沉了一些。 在听到耳边他传来的均匀呼吸声后,倾笋微微睁开眼,苍白的唇微微扯了扯,眼睛弯了弯。 只是,眉头一皱,眸子里突然显示出痛色。 她看了一眼睡得沉沉的简之信,怕自己吵醒他,便试着从他怀里挪了出去,幸亏他太累太困而并没有多大察觉,倾笋成功的起身。 却是虚弱无力的躺靠在床墙上。 任凭那冰凉的墙透过衣衫直直的袭击她的背,然后,一股冰凉直击心脏。 这股冰冷却未及她身上的余痛来的猛烈,唇紧紧的咬住,额头上早就已经丝丝缕缕的冷汗大滚大滚的冒出来。 指甲深深的陷进去自己大腿的肉里,倾笋试图以这种方法来转移脑神经里那叫嚣不断的痛苦。 她只能狠狠的掐大腿,这样,他才不会发现,不会心疼。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夜晚里治疗过后都会很难入睡的原因,这种余震般的痛苦得伴随着持久性的脑神经战争般的折腾,来回反复,无限循环的。 所以,简之信每次都是这样的陪着她痛苦,身体哪怕再怎么铁打,也是难以熬下去的。 等那阵余震般的痛苦终于过去,倾笋仿佛方才活过来一般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浑身更加虚弱无力,侧目看向沉睡中的男人。 得亏他多日没有好好休息,不然,自己这个动静一响,得会又把他吵醒。 她真的,不舍的再让他这么痛苦和心疼下去了。 脑神经一抽一抽的又开始疼了起来,倾笋紧紧的咬住唇,任凭嘴唇破了都感受到不到痛意,指甲又狠狠的掐进肉里。 等待着那阵痛苦过去。 这夜,注定是一个,痛苦而不眠不休的夜晚。 经历了半个多月的身体和精神上的所谓痛苦治疗后,倾笋脸色终于有了些许变化,至少,不像至少那样的僵硬和瘫痪。 能做一些简单的表情,却有些像刚从韩国整容回来的面瘫脸。 她受的折磨也不是白受的,至少怪症微微有了好转。 不过,这有喜就有不喜的一方面。 比如,最近她的记忆力仿佛被按了暂停键一般的,时断时续,有时候记得清楚,有时候一脸懵逼。 这都是一件,还有一件事,就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嗜睡,而且,仿佛得了厌食症一般的对食物挑剔得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也得亏了她的嗜睡,让她可以在经历一系列魔鬼般的折磨后可以安稳的睡个把小时的觉,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测夜未眠。 这天,看着本来按照她喜好做出来的饭菜,到了她嘴里还没有多久。就又被她吐出来之后,简之信眉头紧皱,再也坐不住的直接将医生揪过来给她检查。 但是,检查出来的结果,却让这两个新婚夫妇有些不可置信。 倾笋…… 怀孕了…… 孕了…… 了…… 反应过来之后,简之信再也忍不住的惊喜,直接激动的抓住负责检验信息结果的医生,急切而兴奋的问道:“你确定?她真的怀孕了?!!” “确……确定,怀……怀了……两个……两个多月了……” 医生被简之信这激动法给吓征住,更加因为这个煞神的突然变脸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之前怎么检查不出来?”心跳都仍旧是快的,简之信兴奋之余,想到一件事。 “因为她这胎有些不稳定,而且……有件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医生脸色有些严肃,犹豫不决。 “说。”简之信恢复面无表情的高冷姿态,直瞅得医生叹为观止,这表情,没几个大神级别的能这么转换自取啊。 “简夫人此刻还有病症没有消除,本来这头胎就不稳,再说。若执意生下这孩子,遗传病的几率很大。对孩子也不乐观。” 医生这么一句话下来,彻底的凉了简之信本来还兴奋的心,是了,他怎么倒是忘记了,她还在生病。 眉头紧紧的皱起,脸色冷峻。 薄唇紧抿,任谁看着都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不好。 “没有其他解决方法?” “只能让简夫人引产,等到怪病治好后再要孩子,否则,这个孩子生下来……”医生之后的话没有说完,但是简之信知道,她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心情一下子沉到了低谷,没有谁知道。他和她对于孩子的降临是多么的器重和盼望。 可是,偏偏……偏偏在这个时候…… 出了办公室,手里是药化单子,简之信捏得死紧,临近倾笋的病房时,他却失去了要进去的勇气,他该如何和她说? 无力的背靠在医院墙壁上,那药化单子被他紧紧的捏成了团。 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要如此戏弄于人,她已经很痛苦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她。让她更加痛苦? 简之信突然心生一种无力感来,那种……对于生命的无力感。 蒋英雨正好来探班时,突然看到简之信那副神色,微微有些惊讶,“怎么了这是?” 简之信却仿佛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般,良久,方才暼了她一眼。 蒋英雨却微微吃了一惊,在他那深邃的眼眸里,她竟然看到了痛苦和绝望,以及夹杂着各色复杂的情绪。 不由的开始担忧起来,“怎么了?不会是笋子她……” 简之信将手里捏成了团的单子递给她后,沉默不语的继续贴着墙。 蒋英雨狐疑的拿了过来,展开一瞧,瞬间喜上眉梢,“笋子她……竟然怀孕了?!!!” 脸上全是高兴的表情,可是,暼了简之信一眼,却见他那沉重的神色有些和这个消息不太对劲,她终于感到了些许不对劲起来。 “怎么了?难道说,这个孩子他……” “不能要。”低沉而喑哑的嗓音有些冷峻。 “为什么?”蒋英雨脸色一沉。 “遗传病。而且,这胎不稳。”本来懒得解释的,简之信却意外的一而再三的和她解释了。 简之信话语一落,蒋英雨立刻沉默了。 她还以为是简之信的原因。可是,现在…… 反复的看了那单子,本来也因为笋子怀孕的事情高兴的她,此时此刻也突然变得了沉默不语。 她好像,理解了简之信现在的心情。 这个孩子,真的留不得,如果执意生下来,先不说对大人有无危害,笋子身体还没有治好,孩子若是执意生下来,又将是一个面临着怪病的,而去面临着各种痛苦。 那么,还倒不如不生下他,这才是对他的好。 可是,笋子那边…… 第194章原来痛苦 蒋英雨也发愁了。 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那一脸的严肃和冷峻,知道他心里铁定也是难过的。 “那笋子,她迟早会知道,你该怎么和她说?”蒋英雨口吻有些沉重。 多磨多难,她万分的不希望笋子再这么经历这种事,她已经受到的折磨够多了。 为什么老天爷就是这么的,折腾人。 简之信抿了抿唇,没有看她,也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医院墙上那副孕妇图看了一会后,深邃眸子微微闪了闪,抬步向倾笋病房走去。 蒋英雨见此,有些不放心的跟了去。 倾笋还在沉睡,按理说,刚怀孕的这阵,她应该还没有这么快就有这么多反应。 但是,在她身上的怪事,已经足够多了,也不差这么一件。 简之信和蒋英雨先后进来时,看到倾笋还在睡觉。 目光一阵复杂难懂。 倾笋仿佛是感应到房间里有人时,睫毛微微颤抖,睁开双眼盯向他们。 眸子里先是带着些迷茫,倾笋定定的盯着他们瞧了半响,脑海里那根记忆的弦方才接好,想起了些什么似的。 她扯了扯嘴角,朝他们微微露出一个浅笑,想要撑起来,简之信赶紧几步上前来扶起她。 “饿了吗?”他问。 倾笋摇摇头,看着他们两个看着自己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劲,顿时觉得疑惑,“怎么了?” 两人却同时默契的保持着沉默不语。 倾笋微微一愣,看向简之信,“对了。你不是说你去拿单子了吗?我到底怎么了?” 简之信盯着她,深邃的眸子逐渐幽长,薄唇紧紧的抿着,却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和她说出口,心里,跟被针扎了似的疼。 见他不说话,倾笋脸上的笑容开始逐渐变淡。 “我……是不是没救了?”虽然想到了这种可能,但是,当真正的面临着这种结局时,她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颤抖。 她突然有些害怕。 “傻瓜。没有。你别想多,不是那样的,你的病情开始好转。” 看着她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对劲,怕她想多,简之信赶紧给她解释。 “那我到底是怎么了?” “你怀孕了。” 最终,他还是说出口了。 这句话一出来。房间里瞬间死一般的寂静,蒋英雨和简之信都在仔细的看着她。 倾笋愣了半响,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般,“你说什么?” “你怀孕了,两个多月。”简之信握住了她不住颤抖的手,看着她那一会征愣,一会又开始变得激动和兴奋的脸色在他面前绽放出别致的绚丽。 简之信突然有些不忍心。 “我真的……怀孕了?”倾笋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抚摸着自己仍旧平坦的肚子,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真的……就这么怀孕了? 她……要当妈妈了?!! “是。你确实怀孕了。”再次的肯定,简之信看着她高兴而喜悦的表情,心底更加是难受。 蒋英雨有些不忍心看到她这么个激动的表情,若是下一刻她知道孩子不能留,那么,她该是如何…… 倾笋难以抑制自己内心的激动,此时此刻,那种油然而生的母爱,让她分外喜悦。 已经用任何言语都不能来表达她此刻的表情了,终于……怀上了!! “真好,那我们……”都快要喜极而泣的倾笋,一抬头却看向他们两个明显反常的脸色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们,为什么没有高兴? “我怀孕了,你们不高兴吗?”暗自压下内心的疑惑和不祥的预感,倾笋尽量平静的开口。 “亲爱的,你听我说……”简之信握住她的手,看着她那喜悦怎么掩饰不住,他于心不忍,一向处事果断的他,竟然开始犹豫不决起来。 “嗯,你说。” “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终于完全消失,简之信还是说出来了。 抚摸着肚子的手猛的变得死死抓紧了衣服,倾笋尽量压下内心的震惊和不可置信盯着他,“为什么?” 简之信却不能再次说出口了,因为看到她脸色开始逐渐变得苍白,他心被刺得快要千疮百孔。 蒋英雨在一旁心生不忍,向前走了几步看着倾笋,一脸的担忧和不忍,“笋子,你听我说,你们还年轻,真的还会有孩子的,这个孩子。你不能留下。” “为什么?”重复的提问,倾笋这次的问话却没有上一次的平静,已经带着点颤抖。 “你现在的的身体还没有好,若真的生下这个孩子……”蒋英雨突然说不下去了。 不过,就算她不说,倾笋自然也会想到了这层关系。 遗传吗? 倾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心一沉,仿佛一桶冰水从头顶淋下一般,从心底的冰凉直到脚底。 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万分。 “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简之信不忍心看到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 倾笋却有些目光空洞的望着墙角许久许久。都没有移开自己的目光。 看着她这个样子,蒋英雨实在不忍心的移开目光。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的,倾笋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着开口,“让我一个人静静。” “倾倾……” 简之信却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却见她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深深的望了她好半响,简之信终是脸色冷峻的抽身离开。 蒋英雨恋恋不舍的回头瞧了她好几眼,却是连声轻叹,终是离开。 当房间内终于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死一般的寂静在不断蔓延。 倾笋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起身穿上鞋子,外套没披就直接走到窗户旁,将窗户打开,顿时,那凛冽的冷风一下子从外面灌进来,倾笋躲闪不及,不,应该说她根本就没有这个躲闪的准备。 仿佛成了一个雕塑一般的僵立在窗户旁,任凭冷风将她的发丝吹得凌乱,任凭冷风吹进她心里,将她的心冷个冰凉。 死死的抓紧了窗沿,任凭指甲陷进去,带来阵阵刺痛,却不及她此刻内心的绝望和痛苦。 她真的好想嘶吼,好恨,好怨! 凭什么!!老天何其不公! 凭什么这么对待她?!! 如果让她重生一次的机会就是要面临这些乱七八糟的痛苦的事情,那又何必让她重生?倒不如一死百了。 最起码她不用去选择! 为什么…… 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折磨她?为什么?!!!!! 再也忍不住,泪水大滚大滚的从倾笋那本来就瘦削而苍白的脸蛋上滑落而下,点点滴滴滴落在地板上,瞬间汇聚成一小滩汪洋。 “为什么……为什么……”口中喃喃自语着,任凭脸上已经被泪水所侵占,任凭眼眶逐渐变得模糊。 仿佛所有的悲剧在这一刻全部化为心酸的过往,仿佛只有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方才能够让她宣泄出自己内心的所有不快和绝望。 她抚摸着自己平坦的肚子,还没有来得及见他/她一面,就这么快的和宝宝说再见,还是由她自己来决定的结果,光是这么想着,她脸上的泪水就怎么也止不住的。 房间内,她隐忍的痛哭声一声声的,听得让人悲伤。 房门外的简之信一直没有离开,就是担心她出事,一听到她哭泣的声音,终是忍不住的打开房门,当看清楚她的状态时,简之信眸子一紧。 赶紧几步向她走去。 脱下自己的外套套在她身上,将她径直抱起来放在床上,又将被子给她盖好,打开空调,然后紧紧的抱住她,心疼的的同时更加心痛。 “对不起,对不起,你别这样,亲爱的,你骂我吧,打我也好,都是我的错。”简之信紧紧的抱住她,感受到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心更加刺痛了。 倾笋却只是痛哭,刚开始还是隐忍的,到了最后直接是大哭出声。 那悲伤的痛哭让简之信的心一搅一搅的难受。 蒋英雨猛的听到房间里的动静,赶紧几步走了过来,当看到倾笋哭泣和简之信的安慰时,眸子里露出悲伤,实在不忍心的再看。 背靠在墙上看着远方沉默不语。 赦铭他们赶过来的时候,被蒋英雨拦住了。 “她,怎么了?是不是……”赦铭看到倾笋哭,心都疼成什么样了,又想要冲进去,却被蒋英雨死死拦住。 “你先别进去,让她哭会宣泄一下,不然,人都得憋坏了。”蒋英雨嗓音很是沉重。 赦铭脸色一沉,“到底怎么回事?” 蒋英雨看着他,忽然轻叹一口气,“笋子怀孕了。” 赦铭微微一愣,既然高兴之情不亚于表,不过,看着这气氛分明的不对劲,他感觉到有些不太对,“那他们……” “这孩子不能要……”蒋英雨言语既此,以赦铭的智慧,他不会不清楚。 赦铭微微愣了愣,思考了一会后,心猛的一沉,终是明白。 的确,这孩子不能要。 所以…… “你应该是看到了的吧,笋子,很伤心。” 第195章希望,渺茫 “所以,此时此刻,我们谁都不要去打扰她,这种时候,她需要安静。”蒋英雨不无沉重的开口。 赦铭紧紧的握住了拳头,耳旁听着妹妹那撕心裂肺的痛哭声,刺痛了他的心。 狠狠的一拳头砸向墙上,拳头立刻红肿起来。 赦铭却仿佛是感觉不到丝毫疼痛的一般,要不是一旁的小锋立刻阻止了他,他怕是会再送上一拳头。 “行了,你这样又不能解决任何事情。”小锋有些无奈的轻叹。 “真是该死,眼睁睁的看着她痛苦,而我却不能为她做些什么,我真的……”赦铭带着点沉重,又带着点心疼的开口。 “唉,这事……真的,为什么都是让笋子一个人承受这些。”蒋英雨心里同样沉重。 三个人同时沉默下来。 因为倾笋突然查出怀孕的事情,因此此刻那魔鬼式的治疗只能停下来,对胎儿不利。 但是,对于她的病情同样不利,所以,这个孩子的去留问题,便成了整件事情的关键。 房间内异常的拥挤,所有人都到了,目光都是朝病床上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身上望去。 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于她。 已经沉默不语了好半响,倾笋却只是低垂着眼皮看向纯白色的被子,不言不语。 “笋子……你……想好了吗?”蒋英雨用眼神示意了女瓦一眼,女瓦脸上犹豫不决起来,不过,想到笋子这么拖下去,对大人孩子都不利。 便还是开了口。 倾笋没有回答。 对于她这几天的突然沉默,众人仿佛已经习惯了,又像是不习惯。 “笋子,这事,不能拖,你的病……这样下去,对大人和孩子都是不利的。” 蒋英雨不忍心看着她的沉默,还是早先让她做出决定的好,与其说是做抉择,倒不如说是狠心的决定打掉这个孩子。 毕竟,只要身体养好了,孩子,终是会有的。 倾笋依旧是沉默不语。 简之信从始至终都是背靠在墙上,双手插兜里,墨色眼眸却是紧紧的盯着床上的她,他已经说不出任何劝她的话来了,自从上次听到她如此的痛哭,听得他心都快要碎了。 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服她放弃这个孩子。 赦铭看着她那惨白的脸,有些于心不忍,但是,却也知道,趋利避害的关系。 也加入了劝导的行列中来。 “小笋,我知道你不愿意放弃这个孩子,但是,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你希望他生下来也像你这样……你肯定是不忍心的吧,不如先把身体养好,孩子,终会再有的,好不好?” 倾笋眼皮终于有了一些反应的抬了抬,却是谁都不看,径直看向窗外,看着白云朵朵,看着鸿雁飞过。 “舍不得。”仿佛沉默了一个世纪一般的,众人那担忧的目光全部凝聚在她身上,她知道他们都是为了她好。 沙哑而无力的嗓音终是说出口后。众人却是再次沉默下来了。 倾笋突然扭回头来一一从他们脸上扫过,“真的,舍不得,作为一个母亲,我真的舍不得放弃他。”抚摸上平坦的肚子,她突然扯着嘴角笑了笑,“可是,我也知道,我不能自私,生下来他/她,他/她又会和他没用的妈妈一样,遭受同样的的痛苦,那时候,他/她肯定是恨我的,可是,放弃他/她,我真的……很舍不得,我舍不得。” 泪水,无声的滑落,滚滚滴落在纯白色的被子上,最终汇聚成一团灰白色的水渍。 简之信看着她的模样,薄唇紧紧的抿紧了,双手在兜里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却又无力的松开,看着倾笋半响,他终是忍不住的抬步离开了病房,向医生办公室走去。 众人看着他的动作,却没有说什么,目光已经全部被那摸摸流泪的女人给揪住了心。 想要安慰,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简之信径直来到上次那个检查出倾笋得了怪病的医生办公室,招呼都打一声,他径直打开了房门就走了进去。 医生一看到他这么气势汹汹的进来,吓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 “简……简总怎么来了?” “我让你查的方法,查到没有。”简之信没心情和他绕七绕八,直接说重点。 医生听了他的话,瞬间苦着一张脸,“简总,以简夫人这种病例,在全国,不,乃至全球都是少例,您让我怎么查啊?” “是么,那么你养着小三的事情,我想你老婆是时候该知道了。” “别!!别啊!!简总,简总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啊。”医生瞬间吓得满头冷汗,也不管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养小三的事情。 要是让他那个母老虎知道这件事情,非得和他同归于尽不可。 简之信却依旧面无表情,半靠在桌子上,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一点一点的点着,发出嘟嘟嘟的声音。 听得医生心里直发怵。 “你们专家都是死的?既然能找出用中药的方法来缓解这个怪病,自然也是办法来让大人和孩子都没事的吧。” 冰冷的嗓音无疑是笃定,却在医生的耳朵里成了催命,笑话!当医院是古代修真界的吗?哪有这种千万种的几率保证大人和孩子同时没事? “嗯?”轻轻的鼻音哼了一声,直刺激得医生差点心脏病发作。 头皮一阵发麻,他只好硬着头皮开口,“简总,我们已经尽力了,找不到这样的案例。” “是么。”简之信似笑非笑的这么一开口后,随即打开手机,慵懒的放出了一个录音。 医生脸上的笑容在听到那录音的时候瞬间消失,甚至变成了惨白,没一会儿,他就哆哆嗦嗦的直接给简之信吓跪了。 “简……简总,我错了……我我我……我错了……求求……求求您开恩,我找到了,我的确找到了……一个……一个案例……只是……只是……”医生已经彻底的结结巴巴了。 简之信深邃的眼眸阴森的暼了他一眼,懒得和他说。 但是,他这么一个眼神已经足够医生自己吃好几壶了。 “我……我真的找到了,也是托了我师父,他老人家……托托托好几个……几个大人物才找到的一种……一种方法……不不不过……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几率,因为这种……这种几率非常小……而……而且很不科学……没有人实验过……所……所以……” 话已经说到这种份上了,简之信薄唇紧紧的抿着,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什么后遗症?” 过了半响。他方才重新开口。 医生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后遗症倒是没有。就是说……若是失败了,孩子生下来,是肯定……肯定会带着母体的怪病的。” 简之信思索了一下,点点头,“你去把这种方法资料找齐,争取成功率到达百分之五十以上。” “哎,简……简总啊,这百分之三十都是顶天了都,还争取百分之五十?这……这明显的……” 医生还没有说完,简之信起身给了他一个眼神,医生赶紧改口,“保证,我争取到达百分之五十……” 简之信终于满意的起身离开。 当终于没了那个煞神一般的存在后,医生双腿虚脱的扶住桌子,有些心有余悸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乖乖,他刚才,给自己揽了多大的麻烦? 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没事给别人整那么多把柄在手里干嘛!这不是活该嘛! 只是,百分之五十…… 多么遥远的数字,却怎么想也是不可能的啊。 医生一脸哭丧着脸,如今,医生这个职业,不好当啊。 简之信重新回到了病房的时候,病房里依旧保持着沉默,他走了进来后,眸子一直盯着倾笋。 “有个方法,能让孩子避免遗传病,但是,成功几率,不到百分之五十。”简之信这么一句话出来,房间内瞬间沸腾起来。 倾笋那本该空洞灰白的眸子一下子仿佛重新燃起来希望一般的多了色彩,她不可置信的盯着简之信,许久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真的吗?真的,可以留下这个孩子?而且还不用害他以后像我这样痛苦?” 简之信看着她那洋溢着希望的面容,实在不忍心将那成功几率的微小再补充一遍,只能僵硬的点点头,“会的,相信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走到她床边,抚摸着她的头,看着她终于满意而开怀的一笑,简之信却心被谁拿针扎过似的疼。 众人看着他们的这个画面,忍下一系列疑惑和提问走了出去,留给他们足够的温馨时间。 倾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轻轻闭上了眼,真好……真的。 本来,她都快已经决定放弃了,因为她知道,这份痛苦,亦或是她这个大人都无法承受之痛,更何况他/她还是一个小孩子,等到了他/她大了一些,懂事了之后,不难免的会埋怨她的自私带给他/她的各种痛苦。 她想她也做不来那种自私的人。 所以,这种情况,大抵是最好的情况了,对吧? 第196章伺候 等待,是最过于煎熬的事情。 简之信不惜付出一切余力的寻求了全国乃至全球所有名医齐聚中国,为的,只是为了让他们将成功率以期到达最大值,他不敢想象,若失败后,他的倾倾,会是怎么样的风景。 她再也受不住那些刺激了。 不过,万幸的是,老天爷这次竟然没有舍得再折腾这对夫妻。 在历经了半个多月的努力下,终于,成功创造了科学上……不,应该谈不上科学上,只能说,这不科学的让孩子继续留在母体,母体在继续治疗的过程中,避免胎儿受到母体遗传病的影响。 这个不科学的科学成功之后,还是在社会上引起了一定的波浪。 不过,那些不是简之信所想他的,他悬了许久的心思终于可以缓口气在,谢天谢地,让他的妻子和孩子都可以往好的那方面去发展,这是他所一直希望的。 病房里。 简之信轻轻将椅子搬到床前,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惊醒病床上那个刚睡过去的人儿。 看着她略微苍白的脸以及额头间浸出来的冷汗,简之信心疼的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如今治疗因为她怀孕的缘故,开始减少,只在白天做,但是,她本来就开始害喜反应,并且反应十分严重,吃什么吐什么不说,再加上治疗,她整个人的消瘦情况,简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瘦了下去。 直看的简之信心惊肉跳的,心疼的同时却只能想着方法的给她做好吃的勾住她的胃口,再默默的陪在她身边,给予她鼓励。 她从来不会埋怨或者是有小情绪,而且每次见他表情太过于冷峻,反而还到头来安慰自己。 简之信无奈的一叹,看着她越发瘦削的小脸心疼万分。 替她将脸上凌乱的发给撩到一旁,房间里很静,他几乎就没有把视线从她脸上转移过,光是看着她安静的沉睡,他便就满足了。 因为,她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好好的睡觉了。 视线缓缓转移,移到她那被被子遮盖处的小腹处,这个折腾人的小家伙,还没有出来就已经折腾得他妈妈苦不堪言,出来的话,肯定得打一下他的屁股才算事。 仿佛是感应到什么似的,肚子里的那个微微惊了一下,乖乖,不带这么“凶残”的吧,他都还没有出来啊。 “嗯……”肚子的不舒服动静微微让倾倾皱了皱眉头动了一下,引得简之信紧张的盯着她,看到她只是皱了眉头翻了一个身后继续睡。 简之信暗松了一口气,起身将被子掂了掂,看着她熟睡的容颜,扯了一下嘴角起身离开。 刚离开病房,罗琦立马迎了上来,“总裁,事情……” 罗琦话还没有说完,简之信皱紧了眉头给了他一个手势,回头透过房门探视镜看到里面那个人儿并没有被吵醒呃呃的样子,便暼了一眼罗琦示意他跟过来。0 率先朝病房一边走了好几步选之后,简之信方才停了下来,慵懒的靠在墙上,双手斜插在裤兜里,眸子幽长,“说。” 罗琦被解了令,方才敢重新开口,眉宇间皆是焦虑,“上次那个石家庄的项目招标没有成功,被林氏抢了,而且,仿佛是专门和我们公司作对一般,上海股市的行目也被他们林氏抢了先机,再加上上次公司出的内鬼那件事,财务部好像遗漏了一些资料。” 说到这里,罗琦都快要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自家总裁那阴得出水的脸冷峻非常,阴鸷的双眸散发着阴森恐怖的光。 “林氏?”冰冷的嗓音虽是疑问,却是万分肯定得陈述着事实。 罗琦点点头。 简之信危险的眯了眯眼睛,脑海里很快就知道了背后的人是谁,除了温楠,任何一人他都会觉得意外。 温楠么…… 呵…… 无情的扯了扯嘴角,简之信露出一个凛冽的表情,阴鸷的双眸微微闪了闪,白眼狼的标志立在他的身上还侮辱了白眼狼的名声。 他倒是以前虽然不信他,却并没有防着他多少,合着他是等候一个绝妙的时机再将他拖下水。 罗琦在一旁看的自家总裁那高深莫测的表情有些发怵。 “林氏现在应该还没有到他完全掌权的地步,既然他不让我好过,那么,他也别想好过。”冰冷无情的话语一出,简之信暼了一眼罗琦。 “我现在走不开,这件事,你去告诉扬落,让他在林氏随意搅和一下,然后,把董氏也搅和这滩浑水。” 言简意赅的吩咐完,简之信不等罗琦反应便走,他还得去陪他的小娇妻。 罗琦却目瞪口呆的僵在原地,毕竟跟了他许久了,自然也在自家总裁身上学习了一些,待反应完全自家总裁的思维后,他有些后怕的赶紧离开。 乖乖,总裁果真腹黑,这一举三得的阴招使得那叫一个脸不红红心不跳的。 不仅让温楠暂时管不了太多,报复还击了之后,还利用董氏来牵制住林氏。 这阴招,果然够阴。 再加上以扬经理那老狐狸一般的精谋细算的思维,他都可以想象到林氏即将面临的悲催事情了。 好家伙,好死不死的干嘛来动他们公司,简直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吧这人。 临近傍晚,倾倾方才醒过来,许是许久没有好好这么睡过了,醒过来时精神抖擞。 面色都看着好了许多。 简之信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上后,看到她醒过来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桌子上的菜,擦了擦手摘下围裙,向她走了过去。 “饿了没?可以吃饭了,今天做了你爱喝的鲫鱼汤,放了点酸味,这次应该会提下你的胃口。” 倾笋任由他那温暖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双手向前,抱住他的劲腰使劲蹭了蹭,仿佛是一只容易满意和幸福的猫。 简之信低头看她,见她如此,扯了扯嘴角,情不自禁的将她抱在怀里,怕她着凉,用毛毯将她裹好,然后低头轻轻在她唇上印下疑问,直接抱着她向饭桌旁走去。 坐好后,再亲自动手伺候她。 以前都是平日里伺候他的,现下倒是他来伺候她了。 不过,却是他心甘情愿的。 直接抱着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先弄了一碗,鲫鱼汤,用勺子吆了一勺子,放在唇边轻轻吹凉后,方才递到她唇边,“喝。” 倾笋从始至终都是看着他的动作,如此妖孽的男人却在做伺候着自己的事情,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她丝毫没有犯罪的心理。 张嘴喝下一勺子,舌尖上感受到的美味以及那点点酸味让她心情愉悦。 吞下后,她便像是那嗷嗷待哺的幼儿一般张大了嘴等着他再喂自己。 简之信先是紧张的盯着她,见她咽下之后并没有再吐出来后,悬着的心方才松下来,嘴角微微扬了扬,继续自己饲养员的动作。 幸运的是,不知道是他鲫鱼汤起了作用还是其他,一顿饭喂下来,她竟然没有吐出来,这是值得庆贺的好景象。 喂饱了她后。简之信随意的扒拉几下饭菜。 吃饱喝足,便是要时常的运动的问题了。 散散步消消食,也利于孩子。 简之信将她裹成了臃肿的团子后,方才拉着她向医院中间的小花园走去散散步。 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斜插在裤兜里,简之信和倾笋沉默不语的享受这份安静。 此刻已经暮色降临,灰黄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花园里也有很多人,大多是医院家属或者是带着家属也来散散步的。 孩童们的嬉戏打闹声给这个寂寥的小花园添了许多活力和生气。 池边一个穿红裙扎着蝴蝶花的小女孩,围着父母轻快的舞动着,哼着儿歌,歌声清脆,像午后的夜莺,让人陶醉,耳后不时传来父母朗朗的笑声,幸福弥漫池边…… 泛着秋意的黄树下,一对老年夫妻,穿着武服,精神矍铄,脚步轻盈,在舞动着双剑,或静或动,或快或慢,悠然自得,武得那么完美,女的像是累了席地而坐,男的也收了步伐擦了擦汗,轻轻的在女的双肩来回按摩,女的昂起了头,他们在说着什么…… 幸福在他们脸上笑得灿烂,眼里的爱意,像圆圆的月亮那么清澈;那么自然,看不到岁月的沧桑;那么和谐优美,连微起的风也停下了脚步,不愿离去…… 月色慢慢的凝重,两位老人收起了剑,肩并肩相牵而去,身后暮色起歌,月光入水,星星点缀…… “你说,我们老了的时候,会不会也和他们一样?”倾笋依偎在他怀里,看着那对老夫妻微微露出一个笑容。 简之信先是低头瞧了她几眼,后又抬头向刚才那对老夫妻的方向望了去,扯了扯嘴角,“会的,我们会的,等你老了,我陪你跳广场舞都可以。” 倾笋瞬间被他这句话给逗乐了,脑海里瞬间想到他老了的时候陪着自己一起在广场上跳广场舞时的画面,竟是忍不住的“噗嗤”一声笑出声。 第197章秋伤 看着那些灿烂的笑脸,倾笋仿佛是受到了感染一般,也笑了起来。 而今天,这种灿烂,忽然给了她一种坚强的感觉。 概夫秋之状也,其色惨淡,烟霏云敛;…… 顾其为也,凄凄切切,呼号奋发。 看着那童话一样的金树,哗哗的拍动着他的枝叶,她竟有了一种要落泪的感动。 那棵树,一个人,执着的近乎固执的站在那里,带着满枝的金色,坚强的在风中挺立。 其气凛冽,砭人肌骨;其意萧条,山川寂寥。 树上的叶子早已枯黄,但竟还有大半都挂在枝头。 听着秋声,看着叶子一片片落下,是一场场的别离,也是生命的枯竭与消逝。 在这医院里,离别是经常性的。 凄凉,不舍与无奈总是挥之不去的萦绕在她的心头。 她抚摸着着肚子,心情复杂。 她欣赏秋天的风高云淡。她也沉醉于她的清雅脱俗,但同时也总是不可避免的陷入凄然的情绪中去。 倾笋一向以为秋天,枯叶,只是代表着萧索与孤寂。秋风秋雨愁杀人,古人对于秋天的描写也大都如此:夜幕下,昏昏的街灯中,看到的竟是一树金黄的灿烂,那一瞬间,她呆住了。 原来,秋天也是刚强。是坚持,也是忍耐。 在苍凉的秋夜,寻一轮明月,觅一林幽谧寄语远方的友人:以前父亲曾说“亲情,像不凋的花,似永恒的烛光”,然而,年复一年,为何梦里仍寻不着家人的音讯?片片枫叶蕴含了她的无限思念,且 让水晶似的船,载一个水晶似的祝福! 她呢? 曾为《秋之思》这首曲子而迷惘:“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在谁家?”也曾为马致远的《天净沙》“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而饮泣。秋,是怎样萧瑟的一个季节啊! “秋天是浪漫的、唯美的。融合了感性的色彩和理性的沉静,既有成熟的风韵,又有洒脱的禅境。她是诗、是画、是流动的音乐。” 一旁的简之信看着她眉眼间的愁绪,忍不住的伸手想要替她抚平。 “在我眼里,秋只有超凡脱俗的静美,没有一丝一毫的伤感和忧郁。秋恬静而壮美,浪漫而多情,是饱经风雨后的豁达和洒脱、明净和沉淀。” 倾笋知道他在开导自己,微微扯了扯嘴角。 无论阴雨还是晴天,k市的秋,好像都是这样,总笼罩着淡淡的烟霭,如轻纱,似薄雾,朦胧着,迷离着。 她如女人多情的眼,荡漾着,暧昧着,如果不小心陷进去,这辈子可不就完了。你喜欢也罢,不喜欢也好,就这么黏上了,一粘就是一辈子。 她就是这样的依赖着身旁的男人,舍不得放手了,这辈子。 微微飘了毛毛细雨,哪怕倾笋再怎么留恋,简之信也是坚持将她拉到屋檐下,拥住她,陪着她看着这花园。 雨天是屈指可数的,也是极美的。 那雨不能称为雨,也不能称为烟,只能叫烟雨,一种介于烟和雨中间的东西。 倾笋想到江南烟雨,如梦似幻。 多少诗情画意,朦胧情怀,沦陷其中。那是个只能叫梦的东西,虚幻,飘渺。 云是看不见的,雨也是看不见的,只能感觉得到,湿湿的,潮潮的,随风飘舞着、弥漫着,凉凉地拂过脸,拂过手指尖,并不觉得寒冷。 真正能看见的只有烟霭,青色的半透明的烟霭,只是比阴天稍浓些而已。 面前仿佛展开了一副画卷,如烟似雾的雨弥漫天地,无边无际,那山已不是山,那水也不是水,仿佛只有烟雨。 留得残荷听雨声,只有在静夜,才听得见淅淅沥沥的雨声,和着晕黄的灯光,更多了一丝禅意。 秋天的雨并不像春天那样缠绵,她干脆得很,第二天就消逝的无影无踪,紧接着又是天晴。 秋天最美的就是晴天,那一连数月的晴朗,中间偶尔夹杂几个阴雨天,总是一场秋雨之后,又是无数天的晌晴。 倾笋想到了昨日,她沐浴秋天的阳光时,秋晴是最美的,这时的阳光格外温暖,格外透明。阳光直泻下来,亮亮的,并不怎么晃眼睛,多了一点人情味,变得亲切了,温馨了,平易近人了。 阳光明媚,风儿也分外和煦。 冬天也是温暖的,何况是秋天。这里的秋,其实就是另一个春天,不过有些另类而已。 倾笋想起儿时姥姥家那果树也常常被这温暖的天气所骗,有时会开错了花儿。 她家的橘子树,梨树,杏树经常在秋天里再开放一次,热热闹闹一大片,洁白洁白的,甚是可爱。 还结了果呢。那躲起来的青蛙,也像在阳春三月一样,呱呱的叫,傻掉了。阳光金晃晃的,有一点耀眼,但并不太强,只是觉得很美。那阳光弥漫天地,仿佛就是一片金色的阳光海,万物在阳光里沐浴,潜泳,仿佛都被她融化了,融合了。 在秋天,除了晒太阳,最喜欢的还是登高望远。 可是如今怀孕了,她也就只能想想了。 “什么时候,我们能够一起登山。”她喃喃自语,简之信在一旁没有听清楚,问了她一声,倾笋却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笑。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登高临远,满目秋色,尽收眼底。斜阳,烟岚,远山,秋水,苍鹰,构成一幅绝美的画卷,她想,再高明的画家也无法表现出来。 她喜欢那禅意,那超越了俗世凡尘的深远与绝美,只一个字可以形容——醉。沉醉残阳,沉醉枫红,沉醉烟岚,沉醉秋水,沉醉过客。醉人的秋! 秋天的月夜是最美的,皓月千里,带着冷冷寒意。春天的花,秋天的月,都是极美,任何一个季节都无法与之媲美。 冷月寒山,清江白露,秋天的月,美在净,净得不染纤尘,仿佛能照透人心。 “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秋月是最能通禅的。那无边的虚空里一轮明月,照彻一切,无云亦无尘,岂不是佛的境界?这时秋虫也响了起来,仿佛隔世的梵唱。 她爱这唯美的秋,那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净土。 红尘弥漫,落叶潇洒。 流水总是逐落花,流年容易把人抛,黄了橘柚,老了菊花。 何曾一睹她的芳颜。只剩一抹惆怅,满怀思恋。落日淡远,轻烟如风似雾,朦胧的山,朦胧的水,朦胧的树,朦胧的屋,朦胧了岁月,朦胧了人生。蜗居天地间,为何不以宇宙做屋,以天为顶,以地为床,青山绿水为衣裤呢。裸奔,裸奔。其实非裸,裸奔的心谁能看得见? 谁是那爱作画的孩子,将颜料泼洒了一地,东一涂西一抹,画出这个多彩的世界,她便是秋天。 斑斓的色彩,浪漫的情怀。沉醉了日,沉醉了月,沉醉了山水,沉醉了烟岚。如果时光倒流,青春重现,也不见这般韵致,这般唯美。秋醉了风,风醉了山,山醉了水,水醉了残阳,残阳醉了荒草,荒草又醉了雏菊。无边落木,衰草斜阳。 微风一过,漫山遍野都是火焰,都是燃烧的激情,唯美的诗篇。天凉好个秋! 平静的心再也不会起波澜,只任残阳枫红互相沉醉。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老去,亦是一种美,淡定从容。夕阳落叶,唯美人间,洒脱自在,静美诗意。仿佛这死就是生,纷纷慷慨以赴,毫不迟疑。去又何悲,来又何喜,该来的都要来,该去的终要去,缘聚缘散,因起因灭,自然而然。悲有何益,不如大喜。” 平静的叙述完,见简之信意味不明的盯着自己,倾笋突然笑了出来,勾住他脖子掐了掐他的脸,“我喜欢秋,非常喜欢,你说,我能不能留住它?” 简之信微微一愣,双手包裹住她那微凉的手,有些对于她的话感到莫名其妙,怎么就讨论到了秋? “你在感伤?秋,留不住的,亲爱的。” “是吗?”倾笋微微掠下眼皮,有些悲桑的想,果然么,那么,她那逐渐退化的记忆,是不是也要留不住了? 见她开始沉默不语起来,眉宇间还带着令他皱紧了眉头的落寞,心微微刺痛,“若你想留,它自在心中。” “可是,记忆这种东西,我也能留得住吗?” “傻瓜,它就存在你脑海里,怎么留不住?”简之信以为是她怀孕以后就开始的感伤,无奈之余也没有多想。 倾笋却但笑不语起来,望着灰蒙蒙的花园里有些出神。 暮色中,是一种壮美。落叶归根,是一种静美。秋美在高尚,美在无私,美在从容不迫,潇洒自在。秋美在风韵,仿佛那绝世美。 她若是真的留不住记忆了,是不是也像这秋……以后……她是不是就会像一个老年痴呆症一般的,那样无助又恐慌? 倾笋摇摇头,她不敢再想下去,她怕自己这么想下去,会得抑郁症。 第198章阳光 两个月后。 两个月的时间,倾笋经历了各种幸和不幸。 幸运的是,她那个能够让她面瘫的怪病总算被缓解了很多,至少不会再让她变成那个面无表情的面瘫,大致上和普通人没多大区别。 不幸的是,倾笋发现自己这两个月的记忆越发凌乱不说,一些记忆还频频丢失。 和得了老年痴呆症不同,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谁。 但是,以前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推迟,不是产生记忆错乱,就是点点滴滴的开始丢失。 不论她再怎么想要记住,都无能为力的对以前的种种过往开始记不全。 曾经的记忆,仿佛成了旧电影一般,在她脑海里已经翻不起任何的波浪。 因为不需要再待在医院,此时此刻,倾笋正抚摸着肚子在后院里沐浴着阳光。 已经四个多月的小腹开始变得隆起。 最初的孕吐已经逐渐变得不是那么的严重,她最近也能好好过一段不太难受的日子。 微微睁开双眼,用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倾笋将脑海里的那些混乱的思绪缕缕后,方才将眸子望向湛蓝色的天空。 目光转下,看向周围。 庭院周围满是郁金香,红的,粉的,黄的,橙的……颜色各异,千姿百态。 从近处望去,仿佛这些郁金香是一个庞大的营队,它们站在一块肥沃的土地上,整整齐齐地排着队伍。 庭院是这样幽静。 而她,最渴望于这份幽静。 地上是春草、落下来的榆钱和风吹来的柳絮。榆树、椿树和楸树的枝头,不时的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声。 一只公斑鸠飞来了,叫唤了几声,母斑鸠接着也从东边飞来了。 倾笋扯了扯嘴角,记得小锋以前喜欢打这种鸟玩,叫过他几次,见他不收觉,便也随了他去,是了,倾笋微微一愣,她既然记起了这些,还真是庆幸。 一忽之后,两只斑鸠一起飞走了。微风轻轻拂过,吹乱了她的发。 一切都是这样令人满意,连这个庭院都是非常崇高的去处。 庭院里,还有许多并不名贵的花花草草,比如万年青,如意草,美人蕉、鸡冠头……这些都是之后简之信吩咐园丁种下的。 和多数乡下人一样,园丁不会种那些难侍候的花花草草,专挑些好种的花草找个盆子,插上花,全凭它们自己去努力了,花花草草们倒也争气,纷纷在院子里找个角落,装点些许靓丽的姿色。 雨余庭院冷萧萧。帘幕度微飙。鸟语唤回残梦,春寒勒住花梢。 蝴蝶钟爱花的芬芳,碧水钟爱山的稳健,庭院钟爱月的朦胧,谁钟爱谁的笑靥,愿微笑天天伴着,欢悦日日绕着,开心年年罩着,愉快生生陪着。 倾笋起身,朝鲜花围绕的地方走去,微微弯下腰摘了一朵,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 嘴角扬了扬,不知道,来年,会不会依旧如此的芬芳。 目光在四周转了一圈,她喜欢这里的建筑。 是简之信专门为了她养胎而买下的别墅。 平实而精致,显得自然、轻松、休闲、质朴,与庭院的亲水平台、泳池、回廊相结合,呈现一种美国乡村风情的生活格调。 浪漫与庄严的气质,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 古典、开朗两相宜,尖塔形斜顶,抹灰木架与柱式装饰,自然建筑材料与攀附其上的藤蔓相映成趣,经典而不落时尚。 清新不落俗套,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屋瓦,连续的拱门和回廊,挑高大面窗的客厅,让人心神荡漾。 茂密葱茏的竹子沿着小路错落有致地站成两排,翠绿的竹叶则在顶端逐渐合围,形成了一个圆拱形的“屋顶”,浓烈的阳光和夏末炙人的热气就这样被隔绝在外了,而无论走到庭院的任何地方。 却始终都看不清道路前方10米以外的景观,翠绿高大的竹林把整个园区隐密在其中,曲折处有通路,通路处又是竹林满眼。 偌大的竹,只因为,她喜欢。 建筑的中与西结合得如此和谐,中式的基础韵味与西式的建筑符号和细节取长补短,不但富有审美的愉悦,更重要的是令居住舒适而贴近自然。 外部空间布局有中式住宅围合的感觉,整体体现了小而精的优势。 他当初这么选了这个地方,也是留了很多心眼了。 抚摸着肚子,她看向墙边的藤蔓出神。 “太太,起风了,还是回客厅吧。” 身后带着恭敬而又担忧的声音响起,惊回倾笋的思绪,转头看去。却是负责照顾她的保姆成妈。 倾笋朝她微微露出一笑,“成妈,先生说过几点回了吗?” 自从怀孕,一切能够带来幅外射的机械产品,包括手机,都被简之信严格管辖,手机也是只能在早上的一个点,中午的一个点,以及下午的一个点左右,她才能碰到。 “先生说今天会早点回来陪你,现在是下午五点二十分了,先生大概会五点半回来。”成妈小心翼翼的回话,看着倾笋的样子就一脸笑容。 倾笋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今天竟然回来得这么早,有些稀奇。 不过,她自然是惊喜的,他已经连续很久的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要不是公司突然出现一些状况,他大概也是不会让她一个人待在这里的。 不过,这里四周都有警卫,倒是不担心她的安全问题。 “那行,成妈去放下洗澡水,我想洗个澡。” “好的,太太。” 当躺在温暖的池水中后,全身毛孔都打开,一身负担和那些乱七八糟的心事也被一并洗涤过一般,让她感到浑然的一股轻松。 不过,哪怕再怎么贪恋温暖,她也得赶紧起了,泡太长。对胎儿不利。 裹好浴袍出来时,她照例来到柜子旁坐下,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柜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两个笔记本。 一本,是趁她现在记忆还稍微存着点,记录着以前的过往,或者是有时候突然想起什么,她便赶紧记下。 另外一本,是记录如今生活的点点滴滴,以及心里的各种想法。 有些感悟,也有对未来的憧憬。 她怕万一她什么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有这两本笔记本,希望能够对她有些帮助。 刚写完今天的所有事情,她便听到楼下传来的交谈声,以及没一会儿就有人上楼的脚步声。 知道是他回来了。 倾笋赶紧将两个本子重新放回到柜子里,锁好,再将钥匙放回到包里,她现在不想让他知道这些事情。 不想让他想多。 简之信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他的小娇妻正在背对着她擦干头发。 嘴角微微上扬,他轻步向她走去。 手里的东西被人抢了去,没一会儿,头发便被他轻柔的擦干着,顺带着给她按摩头皮。 倾笋舒服的轻轻叹出声,干脆靠在他身上,任凭他动作。 “累吗?”低沉磁性的嗓音平平的说出口,有些昏昏欲睡的倾笋微微睁开眼皮。 轻轻“嗯”了一声,莫名的累,一天下来,能躺着绝对不会站着。 整个人慵懒到了极点。 倾笋莫名觉得那句话是个真理,夫妻之间相处久了,会变得越来越像。 的确,她的懒,倒是跟他学了去。 简之信看着她慵懒的宛如一只猫的模样,心头有些痒痒的。 看着她头发也没湿多少,随意擦干了之后,将她抱在怀里。 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印下一吻,起初只是想浅尝辄止,却没曾想,贪婪的想要更多。 就在一瞬间,倾笋的呼吸被夺去!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着她,辗转厮磨寻找出口,倾笋完全被这男人的气势所惊扰,一急,真是有些愣怔住了,等缓过神来,暗中挣扎使力,才知道他臂力吓人,一时竟也挣不脱。 这已经是很久,没有发生的事情了。 他很少失控。 倏地,他的右手掌猛地托住倾笋的后脑,左手拦腰拥住她,人更贴近,被这个霸道的男人控住身体。 嘴里是属于他的味道,淡淡的烟味,唇舌柔韧而极具占有欲,领教过,她立即知道他是在隐忍,不适感随即而来。 毕竟也是将近有一个多月没有亲近了。 倾笋轻轻叹了一口气,以进为退,倾笋配合他的动作,将手绕上他的脖子。 从没有这样无所顾忌过,身子换个角度以满足台下观众,她自动张开嘴想他闯进来咬他个措手不及,但对手很狡猾,巧妙地避开她的追逐,舌尖你来我往间谁都不相让不妥协,这简直是接吻高手间的对决,衰。 简之信不敢加重在她腰上的力量,怕伤到孩子,倾笋却加深掐入他后颈的手指力道,在唇舌来往中胸口渐渐发热发烫,时间仿佛静止一般,激起的莫名的不安与躁动通过双方唇角的银液牵扯泄露出来。 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这种吻简直是场灾难,耗尽了双方体力,有三十秒了吧?或许更长时间了,怎麽还没有叫停! 这个男人,她是不是,惹祸了? 第199章宠溺 答案是正确的。 倾笋果然惹祸了。 她不该迎合他,甚至勾引他的。 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 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那些禁忌。 “啧啧”的水声暧昧而色情。 还是因为没有穿内衣的浴袍,被他那突兀的手伸了进去,微凉终于是让她瞬间清醒。 “混蛋,还是白天呢,而且,我还怀孕着呢。”猛的推开他后,倾笋缓了半天劲方才缓过来。 娇娇柔柔的一声,简直在逼疯简之信。 那水红色的双唇,一张一合之间,都是无端的诱惑.于是,简之信也想到了自己刚才的糊涂,只能深吸一口气,强按捺住欲望的骚动,安抚着她,“没事,医生说了,只要动作温柔一些就可以的。” 倾笋轻捶了他一下,合着这混蛋还问过医生。 见她并没有拒绝的意思,简之信忍无可忍,低下头,开始狂猛地吻起了她,双手开始急切地爱抚她的全身…… 忍耐,让彼此的灼热都化成了滚烫的汗。 水乳交融之间,已经分不清那些汗水属于他,那些汗水属于她。 将她轻柔的放平在床上,弓着身体尽量不去压着她的肚子。 动作隐忍而温柔。 当他嘶吼着占有她的时候,她低促地叫出了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忍耐着那一刻被占有的抽疼和饱胀。 也许是因为前戏做的很足,也许是因为彼此之间的心意交融,也许是因为她的心里的都是他,所以,她的疼痛没维持多久.之后,就是一股股宛如被电到酥麻,从脚跟,一直窜到了她的头顶,让她忍不住地呻吟了起来。 一声又一声,暧昧地撩人至极,双手,也宛如妖娆的藤蔓,紧紧地扣住了他的脖子,身子随着他的轻微摆动而舞动…… 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久到她感觉到疲惫和酸麻,她忍不住地泣声求饶:“阿信,够了,够了……” 他闷声,粗喘不停,低哑地哼声:“不够……” 他哪怕才憋了四个月,这一刻,却是像脱缰野马一般,怎么要她都不够,动作尽量的温柔,以免伤到孩子。 他难得的失控,理智已经被情欲所占据,但是他也是知道顾及这孩子。 低沉的仿佛刚刚觉醒的猛虎! 这可是一个禁欲了几个月的男人哎,你能指望区区的一次就让他满足吗?! 他拿过了一个枕头,垫高了她,开始在她身上大进大出,却也是隐忍得汗流浃背,她一边愉悦地发抖,一边泣声哀求着:“真的……够了……唔……累……” “没事,你躺着不要动,好倾倾,就再一次,一次!” 他不负责任的哼哧,让倾笋好想哭,这根本就是哄小孩的吗,躺着不动就好?她怎么可能不累?! “慢一点……慢一点……”他的速度开始太快,让她觉得自己快要不住坠落。 他听了之后,逐渐将速度慢慢变慢,但是,九浅一深的动作也是逼得倾笋浑身酥麻,脑袋都开始放空。 她无可奈何地呻吟、低叫,表情乱作了一团,被他爱到迷乱之时,甚至胡乱地开始用指甲在他背上划开一道道刮痕,如此,刺激地他越发的缩进臀部,大肆进出. 出出入入,整个房间都开始弥漫一股浓郁的情事气息。 倾笋几度昏迷,却又被他给弄醒.再次醒来,房中隐约透过来了灰暗的光,看样子,快天黑了,可是那个男人还是像怪物一般地在她的身上奋战不休。 骗子,什么鬼的只有一次,这么一次又一次的,他到底是憋得有多狠? 她觉得,她的身体都开始泛起酸疼了,他一动,她就忍受不了地抖成一团,酸疼中带着巨大的快乐,简直是要命! “阿信,停停,你这禽兽!”她忍不住地骂了起来,她可以肯定,她肯定要被他给弄废了,现在她的双腿,都感觉虚软地无法着力。 简之信抬头,墨色的双眸妖异地看着她,看的她的心嗖嗖的往下掉!这个家伙,满眼的欲望,熊熊燃烧的样子比野火还要燎原,哪里有停息的样子! “倾倾……” 他低唤着,眼中的凶光更盛开了,因为醒着的她,更加的能让他无法自拔。 要不够她,怎么都要不够她!那到达高潮之时的极致享受,简直让他上瘾,一次次无可自拔地沉迷.这种仿佛踏入死亡的快乐,让他凶猛又无法克制地一次次向她索取! 倾笋开始尖叫……轻喘……开始无奈是从……呻吟……媚叫……表情迷醉…… 他低吼着,一次次地领着她,登上高峰。 整整持续到晚上,他彻底让倾笋领略了一把,何谓比禽兽更禽兽! 这个混蛋! 严重放纵的后果,就是当晚倾笋直接又去了医院和那医生打了个交道。 纵欲过后,简之信只有一脸的自责和懊悔,幸亏一番检查过后,大人孩子都没事。 次日,回归于别墅的倾笋直接睡了一天。 在此期间,简之信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不敢乱走。 当夜幕终于降临时,倾笋是被饿醒的。 一睁开双眼,便看到那个男人血红着双眼自责又担忧的看着自己,本来到嘴的埋怨最终化为幽幽一叹。 “我没事,你不要自责。”话一出口,方才知道自己声音沙哑难听。 倾笋轻咳了几声,简之信赶紧将温水递给她。 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沙哑的嗓音方才好了一些。 “饿了吗?我让成妈将饭菜端上来?”简之信说。 倾笋点点头,浑身酸痛无力,只好又躺了回去。 简之信心里有愧,赶紧让成妈端了饭菜上来后,再亲手喂给她吃。 伺候完她吃饭过后,又给她擦手擦脸,小心翼翼的,一切动作都显得在讨好。 看着他为自己忙进忙出的样子,倾笋“噗嗤”一声乐了。 勾着手指示意他过来,简之信立马狗腿的赶了过来,“女王大人有何指教?” 倾笋却伸手,直接给了他一个脑门蹦。 “行了,我也出气了,咱两就算扯平,我想上洗手间,你扶我起来。”不是她娇弱,实在是昨天被他折腾得浑身无力。 简之信勾了勾唇,心里的自责的确轻了一些,直接弯腰打横抱起她,惊了倾笋一跳。 “呀,你干嘛呢?”突然的悬空让她心惊肉跳的,却见简之信低头暼了她一眼,“我抱你去。” “行了,我自己去。”上洗手间都要他抱着去,而且,哪有这样子去上洗手间的。 “你有力气走?”简之信戏谑的勾唇。 “混蛋,还不是因为你!!”倾笋一边说一边咬牙切齿。 简之信立马示弱,“是是是,都是为夫不好的,下次一定节制,一定节制。” “还有下次?”这么一次就把她折腾得够呛,还来一次,要她老命啊,这肚子里还有个小的呢! 倾笋气的直接伸手在他劲瘦的腰上掐了一把。 力道不强,但简之信却假装很疼的样子皱紧了眉头,“媳妇,你这是谋杀亲夫呢。” 倾笋重重的“哼”了一声,不过也是怕他真的疼便放手了。 简之信看着她这个样子,忍不住的低头亲了她一口。 倾笋赶紧捂住嘴,“混蛋。” “放心,我只亲嘴可好?” “窗户都没有,快点放我下来,然后你出去,我快憋死了。”倾笋戳了戳他的胸口。 简之信也怕她憋坏,笑了笑将她放下,等到她坐好在马桶上后,却并没有离开。 “你咋还不走?”倾笋瞪着他,她可没有被人盯着上厕所的习惯,哪怕这个人是她的丈夫。 简之信看着她炸毛要暴走的模样,只好走了出去,替她掩好门。 等倾笋完事后,又将她抱着出来。 眼看着他又要将自己抱回床上,倾笋赶紧阻止,“等等,不要回床上,睡得我腰酸背痛的,你抱也去庭院里晒晒太阳。” 简之信想了想,觉得这样对大人孩子都好,便抓破转身又抱着她去了院子里。 “成妈,那件毛毯来。”抱着她下楼时,简之信对着厨房的成妈吩咐道。 “好的,先生。”成妈一边擦干手,一边赶紧跑上楼拿毛毯去。 简之信直接坐在懒椅上,然后让她躺在自己身上,以自己这个肉垫可能会让她舒服一些。 等成妈拿过来毛毯之后,简之信将它盖在她身上。 两人共同沐浴着午后的阳光,温暖的懒洋洋的洒在两人身上。 倾笋舒服的轻叹了一口气,手有意无意的抚摸上自己的肚子,简之信感觉到了,也伸过来和她一起抚摸。 咬咬她的耳朵,简之信说:“媳妇,有你,真好。” 倾笋有些莫名其妙的回头暼了他一眼,实在搞不清楚这个男人突然这么煽情干什么。 “嗯,当然,我也这么觉得。”倾笋脸皮够厚,所以,不介意简之信那意外的目光投向自己。 简之信愣过后无奈的笑了,“你啊你。”宠溺的揉着她的头,眉宇间全是放纵。 第200章凑合吧 安详的沉寂在两人之间慢慢蔓延。 午后的阳光是这样的宁静,郎才女貌的他们,又是如此和谐和美好,这一副画面让任何人都不想去打扰。 画面,仿佛在阳光懒散的照耀下时,突然变得定格下来。 男人冷峻的脸庞此时此刻却突然变得柔和,正用他那深邃而幽深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着他怀里竟然睡过去了的女人。 那眉宇间的散发着的温柔,仿佛能溺死人一般的,让万物失色。 而他怀里的女人舒适的躺在他怀里,慵懒而惬意,时不时的砸吧下嘴,不知道在梦着什么,还是低声低喃着什么。 男人时不时的将她身上的毛毯扯好盖好,生怕他怀里的女人受到一星半点的着凉。 成妈来了后院看了半响,也被这么一副和谐而温馨的画面给惊艳到。 男主人和女主人之间的般配和恩爱程度,真的很令她羡慕。 摇摇头,她擦了擦手,又转回了屋子里去。 倾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又睡着了的。 待醒过来的时候,早就已经是次日早上八点半了。 伸了伸懒腰,身体情况总算是好了一些。 摸了摸身旁,空着,也已经冰凉,看来,他又起早去忙工作上的事情了。 倾笋见怪不怪的慢慢撑起身,余光突然暼到床头柜上贴着的纸条:早安,女王大人,因为夫公司必须为夫亲自出面,特写此纸条请罪,望女王大人见谅,勿怪罪,为夫会尽量早点回来陪女王大人,又失言于你,为夫心里实在也难受,自责又愧疚,待为夫回来,随意女王大人责罚,为避免女王大人无聊,为夫特请了几个活宝来陪伴于你,爱你的,老公。 看完这段话,倾笋直接被他给逗乐,这家伙。 无奈的摇摇头,将纸条放在柜子里后,她一边想着他能请来什么活宝,一边向洗手间走去。 刚洗漱完,楼下便传来女瓦那大嗓门。 好家伙…… 倾笋心里乐了,脸上更加是笑了笑,随意的裹了一件大衣下了楼,便看到女瓦抱着孩子在客厅里四处转悠,而蒋英雨则一脸淡定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母女俩瞎转悠。 待倾笋出现后,蒋英雨目光便转向她,扯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后,目光移向她的隆起的小腹处。 目光逐渐柔和,“怎么样?”见她过来,蒋英雨赶紧起身扶着她坐下。 “行了,才几个月,也还没有这么娇弱。”倾笋笑了笑。 女瓦抱着宝宝凑了过来,六个多月的孩子好动,女瓦怕伤到倾笋肚子,特意坐离她远了一些。 “本来想早些时候来看你的。”女瓦看着她隆起的小腹处。 倾笋只是笑,目光移向宝宝身上,目光更加柔和,“来,让我抱抱咱们家小宝贝,都这么大了。” 胖嘟嘟的,可爱迷人,像一个团子。 “行了,别压着你,而且,她十分好动,踢着你就不好了。”女瓦担忧的暼了她一眼。摇摇头没给。 “没事的,这胎已经稳了,她能踢到哪里去。”倾笋手痒。 女瓦没法,看着她那渴望的眼神,只得将孩子递给她,还吩咐着还不懂事的孩子,“宝贝乖,别踢着干妈。” 团子似的孩子哪里懂得这些,只是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倾笋,嘴里咿咿呀呀的乱叫,还吐着泡泡。 被倾笋接了过去后,目光瞬间被她大衣上的一个圆形狐狸球给吸引住,竟然也不动弹的,乖巧的任由倾笋抱着。 只是那手十分努力的想要抓握那只小萌球。 倾笋看着她这个动作直乐,故意逗着她,在她快要抓住时闪避,几次以后,暴脾气上来的团子直接炸毛。 双手胡乱的拍着泄气。 惹得倾笋哈哈大笑。 蒋英雨和女瓦在一旁看的也经不住的乐。 “太太,您的早餐。”成妈笑看着他们几人笑做一团,很是高兴,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太太这么笑过了。 有人来。热闹,就是很好的。 “做了麦片牛奶羹和果酱甜包、山楂豆沙包、鸡肉卤饭,足够多,太太您的朋友们一起吃吧。” 倾笋看着成妈忙前忙后的在桌子上摆满了美味佳肴,瞬间味蕾都被她引了去。 宝贝被担心累着她的女瓦抱了回去,倾笋招呼他们上桌。 都是熟人,自然也不会客气。 女瓦和蒋英雨朝成妈点头致谢。 “别客气,你们能来陪着太太,我也高兴,热闹好,热闹好。” 女瓦和蒋英雨对视了一眼后,笑了笑。 当看到桌子上的吃食后,瞬间提了胃口。 一看就是孕妇专用套餐,他们也沾沾口福。 “嗯!!好吃!好好吃啊!” 女瓦吃了一口果酱甜包后,瞬间停不下来,忒好吃了。 蒋英雨暼了她一眼,有些意外的也尝了一个,瞬间也和女娲一样的表情,乖乖,怎么这么好吃! “成妈,你怎么做的这些啊?教教我呗,我回家做给他们吃,忒好吃了!”女瓦喂了宝宝一些,看着她竟然难得的不挑食的吃了下去,瞬间带着渴望的眼神看向成妈。 成妈看了一眼倾笋,见她仍旧笑盈盈的吃着早餐没说什么,便笑着开口,“麦片牛奶羹做法,先将麦片放在带盖杯子中,适量开水冲入,加盖焖5分钟。喝的时候加入200毫升热牛奶。泡麦片时,还可加入一大勺炒熟打碎的黑芝麻。” “记得主食里麦片的含钙量最高,与牛奶、黑芝麻同饮,可以起到很好的补钙作用。对于孩子来说也是极好的,早餐要吃得丰富,还可吃含钙量较高的芝麻酱、卤鸡蛋、全麦面包等,经常变换搭配。” “果酱甜包食谱原料,主料:小麦面粉500克核桃100克芝麻100克辅料:花生仁(生)50克番茄酱100克青椒20克调料:白砂糖80克苹果酱20克。” “果酱甜包做法,炒锅置于火上,烧热后分别将核桃仁、芝麻、花生仁炒熟;花生去皮与核桃仁一起压碎,放入小盆中,加入芝麻、白糖、果酱搅拌均匀。” “将馒头粉放于盆中,加水和成面团,案板撒上干粉,取出面团揉匀,搓成长条,切成50克左右一个面块,分别用面棍擀成中间稍厚,边缘稍薄的圆皮,放入调好的馅,捏成月牙形或圆形,并在顶部粘少许青、红椒丝,上笼蒸约20分钟即可。” “山楂豆沙包食谱原料主料:小麦面粉(500克)绿豆沙(250克)金糕(50克)辅料:鸡蛋黄(90克)梅子(50克)调料:白砂糖(100克)猪油(炼制)(20克)酵母(15克)碱(1克)。” “山楂豆沙包做法:将350克面粉放入盆内,加入酵母及清水175克和成面团。待酵面发起,加碱揉匀,取4/7面团掺入熟猪油20克揉匀。另外3/7面团分成2块备用。蛋黄放入碗内打散,加入面粉75克、白糖50克及上述备用的一团面块,揉匀成黄色面团稍饧。金糕用刀压碎。” “将碎金糕加入白糖50克、干面粉75克及剩余的另一块面团,揉光揉匀成红色面团稍饧。将白面团放案板上,揉成条,擀成长方形面片。黄面团也擀成同样大的片盖在白面片上。” “红面团也擀成同样大的片铺在黄面片上。将铺好的各色面片从一端卷起成长卷,揪成20个剂子。将揪好的剂子逐个按扁包入豆沙馅成圆球形。再用小刀片在圆球的周边斜着转划5~6刀,呈斜平行裂道。” 成妈一边说还一边伸手做示范,女瓦和蒋英雨两人看的十分认真,也听得很是认真。 “用手指在圆球中心按成凹形,将青梅切成20个小薄片,分别放入凹处。将做好的山楂豆沙包码入屉内,上笼蒸15分钟就可以了。” “但是,这个含山楂、青梅,能养胃生津,促进食欲,和胃降逆,治疗呕吐,故适于孕妇食用。对于小孩子开胃也是可以的。” “鸡肉卤饭食谱原料主料:米饭(蒸)250克辅料:鸡肉50克豌豆50克香菇(干)25克冬笋50克调料:鸡蛋清15克猪油(炼制)50克淀粉(豌豆)5克酱油10克盐2克味精2克大葱6克。” “鸡肉卤饭做法,香菇用热水泡发,洗净,切成小丁;葱剥干净,切末;冬笋剥去外壳,切成小丁;青豌豆去壳;淀粉加水适量调匀成水淀粉。” “鸡肉切成小丁放碗内,加水淀粉和鸡蛋清,抓匀上浆。炒锅上火,放入猪油烧热,下浆好的鸡丁,炒熟盛出。随即将葱末放入锅内,炒出香味,下冬笋、香菇丁、青豌豆和精盐,炒几分钟,倒入大米饭,翻炒几下,再倒入炒好的鸡丁和酱油炒透,盛入盘内。” “炒锅置火上,放入适量肉汤和精盐,烧开后用水淀粉勾芡,放味精,浇在炒好的饭上即成。菜品口感口味鲜香润软,能增进食欲。” “最后再加上一些调料就可以出锅了,很简单的,两位太太也可以试试。” 第201章记忆 最后认真的听着成妈说完后,女瓦都快成了一脸的钦佩的神色了。 “嗯嗯嗯,谢谢成妈。”帮大忙了都。 蒋英雨却是脑海里想着其他事情,也点头向成妈表示感谢,简之信找的人,还真是不赖。 等成妈下去后,倾笋半撑着下巴笑盈盈的看着他们两个,“你们怎么知道她叫成妈?” 蒋英雨微微愣了愣,“自然是简之信说的,这个成妈,他可是下了很大的功夫亲自筛选而来的,那仗势,你是没有看到,不过,这成妈的确手艺可以,难怪我觉得你被她养胖了不少。” 倾笋:“……”好吧,这是亲闺蜜。 心里却也暖暖的,他能亲自挑选,也是极其看重他们的,真好。 “对了,怎么没见小锋和赦铭他们来看你?” 当蒋英雨突兀的提起这两个人的名字时,倾笋微微愣了愣,眉头稍微皱起,脑海里仔细搜索这两个人的相关信息。 但是,足足等到额头间都冒出了冷汗,她都没能想起这两个人是谁。 嘴里无意识的嘟囔,有些像自言自语。 蒋英雨脸上本来笑容逐渐开始消散,她惊讶的盯着倾笋那明显不对劲的脸色,和同样发现不对劲的女瓦对视了一眼。 “笋子,你怎么了?笋子?笋子!!” “啊?!!!怎么……怎么了?” 猛的像是被梦魇给困过的人儿瞬间惊醒过来。 有些疑惑的盯着这两个担忧着眼神看着自己的人,他们才疑惑好么!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女瓦一边哄着孩子。一边担忧的看着她。 倾笋微微愣了愣,“没有啊。” 蒋英雨狐疑的看着她,“真的吗没有吗?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倾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疑惑的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刚才,我是忘记了什么?啧啧,到底是忘记了什么?” 蒋英雨越发觉得她有些不对劲,放下餐具仔细盯着她,“你到底怎么了?从我问起小锋和赦铭时,你就开始不对劲。” “啊?没有啊,我就是想到一些事情,不过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仿佛一下子脑筋短路了一般,倾笋连刚才自己忘记自己弟弟和哥哥的事情也忘记了。 这下子的记忆,又恢复如初。 “哥哥他们说明天来看我。”说完,她也发现好像自己哪里不对劲,但是也一时说不上来一般的,她只好低着头假装用餐来掩饰住自己脸色的不对劲。 蒋英雨和女瓦疑惑的对视了一眼,又转头过去盯着倾笋,见她低垂着头如常的用餐,狐疑的皱了皱眉头,又觉得可能是他们自己大惊小怪了。 便没有多想,继续用餐。 倾笋却暗自压下自己内心的翻江倒海,假装镇定的用餐,但是,手在握住餐具时都在几不可察的颤抖,只不过颤抖的幅度太小,她们两个人没有看到而已。 吃下去的美味也瞬间如同嚼蜡一般没了胃口。 她刚才,的确是忘记了什么,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最诡异的是,她竟然不清楚自己刚才究竟忘记了什么。 但是,她心里却莫名的觉得是熟悉的。 以及,重要的,非常。 究竟……是什么呢? 直到送走了她们几人,倾笋都还能想起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鬼。 有些枉然的抚摸着肚子在庭院里徘徊不前,倾笋心里更梗了一般的堵在心里难受。 “太太,起风了,进去吧。”成妈担忧的嗓音在身旁响起,接着身上就被外套温暖的遮掩住。 倾笋微微愣了愣,看向竹林那边。 “成妈,你说,记忆这种东西,真的会有丢失的情况吗?” 成妈微微一征,有些不明白倾笋的意思,倒是慈祥的开口,“记忆吧,总会有一些是丢失的吧,就好比我吧,老了,以前很多事情都记不全了,对了,还有还有这有,前一秒钟还想到的事情,后一秒钟就可能因为一些事情给搞忘记了。” 倾笋转身暼了成妈一眼,见她犹自说得起兴,便没有打断她的意思,又重新转回头去看向那片竹林。 成妈没有等到倾笋的回应,又自顾自的开口,“这些年老了,记忆力大不从前了,虽然我不明白太太你说得是哪一回事,但是,我还是觉得吧,记忆这种东西,总会有丢失的。” “那成妈你觉得,我能够再重新找回来吗?”平静的嗓音透着股意味不明。 成妈却想也没想的豪爽道:“肯定啊,你们还年轻,年轻人就是好啊,记忆力可比我们这些老年人好太多,等会阵子,遇到什么熟悉的物件或者是人,总能够轻易的想起来的。” “是吗?”倾笋仿佛在问她,却也仿佛是在问自己。 “肯定的啊。”成妈看着倾笋那眉宇间的淡淡愁绪,实在搞不懂为什么她会突然想起这什么丢失的记忆? “太太,别着凉了,还是进去吧。”她又劝。 “成妈,让我一个人静静,我等会就进去。”没有看她,倾笋望着那片竹林出神。 见劝不住,成妈也无可奈何,只好轻叹一声转身进了屋子。 风,肆掠的刮着。 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泥土气息伴随着清香的竹香。 倾笋有意无意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看向那片竹林,“宝宝,你说,要是妈妈在生下你之前就将所有事情都忘记得干干净净了,你说,你爸爸会不会炸毛?” “呵呵呵……”说完,她仿佛是能够想到简之信那阴沉着脸,又隐忍着的模样,先是乐了出声。 不过,笑着笑着,她却觉得嘴里有些苦涩,连带着心里,也仿佛夹杂着浓浓的苦涩。 让她浑身的烦躁都集中在了一起,却怎么也爆发不出来。 看着那片被微风吹过的竹林,仿佛在向她招手。 倾笋眨眨眼,终是觉得眼睛有些疲惫的转身向客厅里走去。 走一步,看一步吧。 简之信回来的时候,赶上了晚餐。 倾笋才刚吃了一口,他就回来了。 “吃过饭了吗?”眼皮微微抬起看着他,她问。 简之信脱下外套,扯开领带随意的解了上衣几个扣子,朝倾笋走了过去,俯身在她唇边亲了一口,“还没有。” 随即坐在她旁边,成妈赶紧又拿来一副碗筷过来。 “公司,最近有那么忙吗?”忙到连晚饭都来不及吃。 “嗯,有点,本来要去应酬,我让扬落去了,回来陪你。”简之信应该是饿了还是饿坏了怎么的,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还不忘给倾笋夹菜。 “你早说你回来,我就先等你一起了。”不过,她也没吃几口他就回来,刚巧赶得上。 “忙。”简之信嘴里还包着饭菜。 “你今天没吃饭?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倾笋无奈的给他递了一碗汤,让他慢点吃,哪有这么迟的,得把胃吃坏喽。 “只吃了早餐,早饭没来得及吃。”合着她递来的汤一口咽下去,胃里那种饥饿被充实的感觉总算好受了一些。 简之信动作总算是慢了一些。 “这么忙?”竟然连中午饭都没吃,倾笋心疼得直皱眉头。 以前他懒的时候只是动动嘴皮子就可以,现在也不知道是因为有了她得“勤奋”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一直很忙,并且亲自在公司出面的机会越来越多。 简之信点点头。 要不是温楠那臭小子乐此不疲的来捣乱,他也不会这么忙。 不过,再等一段时间,等他将那些项目都弄好之后,他会让温楠知道,惹怒他的后果。 “再忙也得记得吃饭啊。”要是知道他这么忙的连饭都吃不上,她就应该时常打电话去催促的,以后也得经常干了。 简之信扭头看了她一眼,看出她的担忧和不赞同,顺手给她夹了菜放碗里,“知道了,女王大人,以后一定记得准时吃饭。可好?” “嗯哼。”回答给他的,是倾笋的一记冷哼。 简之信赶紧讨好的不停给她夹菜。 两人和乐融融的吃好饭后,又照常的去庭院里散散步,消消食。 简之信一手轻轻揽住她的腰,一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肚子,深邃的目光里全是温柔。 “想好给宝宝起的名字了吗?”倾笋依偎在他怀里,目光看向灰黄的灯光下,那些个不断飞蛾扑火一般的飞蛾。 “嗯,假如是女儿的话,就叫简衣,衣服的衣,儿子的话,就叫简易,容易的易,如何?” 额…… 本来吧,倾笋觉得这两个名字还不错,可是,她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种可能,抚摸了一下肚子,要是遇到中奖似的怀了龙凤胎,假如是这种情况。 那么,老师该为难了。 不,应该说他们也该为难了,不止模样差不多,名字也差不多,这简直是不容易好吧。 “你有没有排除龙凤胎这种情况?”倾笋笑着抬头看他。 简之信微微一愣,思考了一下后,方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随即扬了扬唇角,轻柔的捏着她的小脸蛋笑道:“这样,不是更加好玩了吗?” 好玩?生孩子啊下来,就是用来好玩的? 倾笋汗颜,她倒是长知识了。 第202章扫墓 这日,简之信总算应承了他给她的诺言,终于好好的,一天的时间都在完完全全的陪她。 四月份的天,说下雨就下雨。 倾笋被他拥着看向窗外的毛毛细雨,心下突然有些枉然,她开口询问他,“和我去扫扫墓吧。” 还有几天,就是清明节。 简之信思索了一下,点头答应。 在启程回江南的这些天里,两人做了很多准备。 赦铭因为有些事情,所以没有跟他们一路。只能稍后赶来。 向天借一片蓝,向云借一片轻,向太阳借一道光,向草借一片绿,向花借一片红,向鱼借一些自由,原来美丽真的触手可及。 清明节,走走看看,心情更释怀。 远山隐在云雾里,近树笼在孤烟前,小桥流水,愁鸦悲啼,雨洗清秋,风吹哀愁,唯见烟雨一片苍茫,不见人家与炊烟。 好一个伤感寂寥的行旅,好一个凄迷彷徨的画面。 儿时那些所有不好的记忆,都随着他们一捧黄土所遮掩住。 原野上的花悄悄开放,召唤着踏青的脚步;蓝天上的云慢慢飘散,等候着风筝的眷顾。 清明里总有一些花开,这些意象世界里清醇而多愁的花儿,一睁开眼睛和关闭视野都要流泪;也许这雨正是人们无尽的伤悲的一场宣泄,宣泄后,一切都好。 犹记得梨花风起正清明,游子寻春半出城。谁的《苏堤清明》在这烟雨朦胧中飘忽不定。 "清明天空坦然山路芬芳;亲情的思念是无止境的,纵然有感伤但那温暖情怀将永存心底。" 她听见一路上有人高声吟唱着。 清明节来临之际,悲伤总是陪伴在旁边。对逝者的想念,与日俱增。不该沉寂在过去的阴影,不该对过去无法释怀。只有谁都过得好,才是对逝者最大的安慰。 国家顺从民意把我们古老悠久的清明节法定为休息日,就好象我们过春节和过国庆节一样,大家得以聚会欢乐,这实在是我们文明社会的一大进步。 因此,来来往往的人们实在是多,大人孩子都有。 清明的微风,携带无限的哀思吹过长眠的山谷;清明的细雨,饱含深情的缅怀润泽脚下的土壤;清明的鲜花,承载无声的祭奠。 四月的清明节,总是伴着些淡淡的雨季,好像上天也会理解人们的无限哀伤。 清明节雨纷纷,行人急匆匆,四月的芳菲天,美景尽收眼底。却暖不进人心。 清明节,雨纷纷,长亭古道草青青;微风过,燕子斜,天地悠悠飘精灵。 种子发新芽,红泥更护花,去者长相伴,生者常相忆。浊酒一壶浇断魂,心永在,情难绝。 淡淡烟雨,闲愁给了谁;深深牵挂,思念惹了谁;道声珍重,情谊酬了谁;不尽思量,谁是谁的谁。 儿时所有不顺心的记忆,就随着一起安放吧。 雨是天空的眼泪,撒在灰色而哀痛的心田;爱是复苏的种子,萌发在的生机勃勃的春天。 但是这春天,令她感觉不到暖。 委委佗佗雍容自得貌。 《诗·墉风·君子偕老》:“委委佗佗,如山如河。”毛传:“委委者,行可委曲踪迹也;佗佗者,德平易也。”朱熹集传:“雍容自得之貌。”明宋濂《梅府君墓志铭》:“命也奈何,芝生岩阿;既采且歌,委委佗佗。” 说的,却是人总是彷徨。 记忆中每次的清明节总是细雨纷飞,有人说那是人留下的眼泪,也许那是离别的人对这个世界的不舍。活着的人,更要好好的生活,给逝者以安慰。 可是倾笋并不这么认为,她讨厌清明。 却无法去忽视,已经记不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少年没有来到这里了。 凉簟冰壶寒世界,能不思卿一默然。 清明节到了,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想到前人,回忆以前的点点滴滴,让眼泪再次流过那年那月。 忙碌不是人生的全部,未来不是生活的赌注。有时我们要停停脚步,去缅怀一些人和事,把人生的意义想清楚。 可是她想不清楚。 清明时节雨纷纷,扫墓祭祖思故人!英容笑貌永铭记,叮嘱教诲难忘怀!先人栽树后人荫,忆古思今励后人。 清明节祭先人,传人情寄哀思,莫铺张不迷信,承遗志传后人,祖先慰笑九泉。 唐人杜牧的诗之所以流芳百世,一是形象地描述了清明时节的意境,更难能可贵的是反映了古时民众理会清明的真实意义。 虽经千百年的风风雨雨,今天诵来无论在情景意境都相当鲜活耐人久永…… 雨纷纷么,的确,可是,欲断魂的又有几个? 生命,其实很脆弱,如陶瓷般易碎。逝去的终究已成过去,不必沉寂在过去。 无需感慨生命之无常,无常才是真。好好活着,才是最好。 “听过一个故事吗?” 一边由着他揽着腰向前走,倾笋一边看着前方远景有些出神。 简之信朝她递过来一个不解的眼神。 “悬门抉目春秋时,吴国大夫伍员劝吴王夫差拒绝越国求和,夫差听信谗言,不从忠告,反赐之剑命自杀。伍员临死,曰:“树吾墓上以梓,令可为器。抉吾眼置之吴东门,以观越之灭吴也。”见《史记·吴太伯世家》。后以“悬门抉目”为烈士殉国的典故。” “烈士吗?” 简之信不解她为什么和自己说这么一个故事。 倾笋却摇摇头轻笑,没再解释。 眼看着墓地就快要到达,倾笋心情异常沉重,仿佛被什么给揪住似的。 简之信看出她的不对劲,揽住她的腰间的手不禁紧了几分,“怎么了?” 倾笋却只是望着前方不远处那并立的三座坟墓。 不过幸好,她本来以为自己只会是孤家寡人的,谁曾想,上天大发慈悲,放了她哥哥一命来温暖她渐凉的心。 简之信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瞬间征了征。 撑着雨伞慢慢靠近那三座坟墓。 意外的是,本来还觉得自己应该会激动的心情,此时此刻,倾笋却觉得自己格外的平静。 伸手抚摸上那墓碑上的字目,倾笋难得的心情毫无波澜。 “我来看你们了,在天堂还过得好吗?看,你们的女儿有了丈夫,有了孩子,现在过得格外的幸福,美满,你们假若在世的话,会替我开心的,对吧?” 看着墓碑上那两个贴着黑白微笑着的照片,经过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打开始变得灰黄和暗黑,有些看不清楚脸。 但是,那熟悉到了骨子里的模样,早就在她的脑海里印得深刻。 简之信偏头去看她,见她脸上血色都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有些心疼的拥紧了她。 倾笋抬头望了他一眼,突然笑了笑,又转头看向那两个墓碑,“对了,忘了告诉你们,要不是我身旁的这小子,你女儿我,小时候就可能不存在了,所以啊,看我找了一个恩人做老公呢,高兴不?” 简之信无奈于她这古灵精怪的话语,摇摇头没说话。 倾笋却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大概多久没有来看你们了?五年?十年?还是更久?我都已经快要想不起来了。” 突的,她笑,“你们应该不对怪我的吧?是了,你们忙着吵架呢,没工夫管我。” 像是魔怔一般,简之信猛的听到她这么说,眉头有些皱起,盯着她沉默不语。 “你们总是吵架,总是吵架,到了死的那一刻,你们还在吵架,真是不让人耳朵干净,已经这么久了,你们是不是还在吵?别吵了,别再吵了。” “对了,忘了告诉你们,哥哥还活着,多好,多幸运对吧?他一会就会赶过来看你们了,看看,这空墓穴,多可笑,陪着你们好几年了。” “哥哥也长成了一个帅小伙了,势力和财气都忒大了,你们可以放心了,现在我们兄妹两个都好的,好的很,所以啊,你们别再操心了。” “不。应该说是除了妈之外吧,毕竟,你也没操心过我们兄妹两个几年,真的,要不是因为你,我想,我们一家人也不至于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说到这里,她倒是笑出声,“现在我们过得挺好的,真的,恨你吗?真的是恨的,可是没办法呢,谁让你是我们的妈妈呢,对吧。”嘴角都扬起了一个讽刺的角度。 简之信有些不想看到她这个样子,正要出声,身后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他转头一瞧,是赦铭和小锋。 倾笋大概也是觉得懒得说其他的了,转头瞄了那两人一眼。觉得有些疲惫的依偎在简之信怀里,手有意无意的抚摸着肚子。 赦铭没有将姓氏改回去,以前是失忆,关于儿时的记忆就那么一些,想起来时。却又因为年幼忘记了自己的所在地方,更别别说父母的埋葬地。 所以,当第一次踏入这里时。他还是微微有些征愣。 小锋沉默不语的跟在他身后,对于墓碑上的另外个“他”,他倒是有些好奇他小时候的模样,只是可惜,他没有在墓碑上看到他的照片。 第203章美食 感叹良多,祭拜和说了一些话后,雨势逐渐变大后,几人还是匆匆回去。 随意在江南酒店里找了一家住下,本来想要重新找回以前的老宅,但是,那里却早就已经被夷为平地,连带着那些儿时过往的所有记忆,化为了一条平坦的道路。 无法,四人顾及着倾笋还怀着身孕,便只得再次返回,来到江南,怎么也得尝几道这里的美食。 对于倾笋来说,是实在没多大区别,但是,记忆里的那种念旧还是让她有些蠢蠢欲动。 看着她这个难得的情绪转换回来,简之信赶紧找了一家有名餐厅前往。 江南的美食以清爽、秀美著称,与淮扬菜颇为相似,却也还是有些须差别。 倾笋想,没有把江南的吃食列为著名菜式,大概是因为有了淮扬菜的缘故吧。 一个地方的菜式应该符合一个地方的风俗习惯,人文性格。 所以,她骨子的温婉,大多有一种一方水养一方人的意味。 江南的食物特点应该是来自江南人的生活。 江南的食物之好,大概是出于江南独有的地理位置,气候条件。 江南美食之美尤以“长江三鲜”为最——刀鱼、鲥鱼、河豚。 光是想着,倾笋就感觉自己味蕾禁不住的流口水了。 先前的阴霾也被美食所干扰。 当倾笋麻溜的报出一系列菜名后,便情绪高涨的盯着桌子上的餐具发呆。 简之信看着觉得好笑,“到底是什么美食让你能垂涎如此?” 赦铭看着倾笋那个模样,被她那乖巧调皮的模样也冲散心里的沉重,笑看着她,“我记得小笋喜欢吃鱼。” 倾笋麻溜的点头,引得旁边三人不禁笑看着着她。 “三鲜”平时栖于海中,每逢春季溯长江而上洄游产卵,形成鱼汛。 “听过三鲜吗?” “三鲜?” “三鲜是什么?” 见她一脸兴奋,其余几人纷纷看着她,带着好奇。 “江阴民间曾有流传,说是“三鲜”结伴洄游到黄山鹅鼻嘴时撞到了网罟。” 有一种鱼,叫刀鱼,刀鱼自以为聪明,碰到网罟就马上后缩。谁知它嘴边长着一对像锯齿样的胡子,往后一缩,刚好牢牢地粘在网丝上。鲥鱼看见刀鱼因后缩而被俘,凭着体重力大,拼命前冲相救。” “谁知鲥鱼头小身大,用力一冲,身子正好钻进网眼,被网丝紧紧卡住了。河豚在后面看见朋友落网,气得呼噜呼噜直喘气,把个雪白的肚皮鼓得像个皮球,结果,失去了游泳能力,也成了“网中囚”。” “就这样,它们成了人们桌上的佳肴。” “……” “……” “……” 这个故事…… 倾笋看着他们,见菜还没有上上来,便继续开口,““春潮迷雾出刀鱼”,刀鱼是春季长江最早的时令鲜鱼。每年2月底3月初从东海进入长江,成群溯江而上。刀鱼体狭侧扁,色白如银,状如篾刀,在江水中异常灵活,游速快如飞燕,状如抽刀断水,只用十几天的工夫就能穿越上千公里,最远可到达安庆宿松小孤山。当刀鱼游至长江的江阴段时,身上的盐分已基本淡化,同时在淡水里吸收了大量养分使身体长肥,肉质变得鲜嫩,因而这时的刀鱼口味最佳。” “然而,刀鱼虽鲜,却又使不少人望而生畏,因为它全身上下长长短短、粗粗细细的骨、刺、芒,近于千数。那尖刺锋利,稍一不慎吞入喉中,进退不得,痛苦不堪。” “一道精美的刀鱼菜肴,完全要靠制作者精湛的技艺和别具匠心的设计。制作过程申最基础又是最复杂的在于去净刀鱼刺骨。” “去刺的关键又在于揭刀鱼皮。刀鱼的皮薄嫩异常,而那些细如发丝的毫芒又大多连在这皮上,熟练的老手能将鱼皮完整地揭下,而同时将一大半的细芒一起带出。” “然后用猪肉皮垫底,以刀背轻捶刀鱼身子,那些骨刺便嵌入肉皮,再用刀口轻轻一抹,留在那刀口上的便是已经纯净的刀鱼肉了。” “只是随着人们的过度捕捞和水体污染,现在长江刀鱼日趋稀少,其价格飞涨,早已不是寻常人家可以问津的了。” “鱼之味美,美于膏汤。” “天目湖的鲢鱼远近闻名,用其烹制的沙锅鱼头汤已经足够鲜美,只是它却连鲥鱼的脚边都挨不到。” “鲥鱼是很难吃到的鱼,不光是价钱的问题,当然价钱也非常贵,一般人是舍不得花钱买上一斤鲥鱼来尝鲜的。” “鲥鱼紧俏的时候,花上一个月的工资才能吃上那么一点,更多的时候是有钱也买不到。鲥鱼之所以金贵,主要由于捕捞和食用的时间性,每年只有四五月间短短的几天,而且鲥鱼又很娇嫩,一离水面就会死,宜当天食用。” “这么稀缺吗?”小锋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倾笋暼了他一眼,很肯定的点点头。 “隔了夜口味逊色不少,素有“鲥鱼宿了狗也不要吃”一说。因此,每年要吃到肥美的鲥鱼,就那么几天,就沿江那么几个地方,还要花费不菲的银子,能不金贵吗?” “鲥鱼有鱼的美味,亦有肉的质感,吃到嘴里滑溜细腻,肥腴醇厚,馨香扑鼻,为一般鱼类所不及。鲥鱼的吃法奇特,鲥鱼味美,吃时不用去鳞,并且宜蒸不宜煮。” 哇塞,光是想象就已经止不住的流口水了都。 “用一层薄薄的猪油将稍微腌过的鲥鱼裹起来,再撒上葱白、姜丝和黄酒用旺火清蒸。” “这样蒸出来的鲥鱼,鲜汁饱满,用筷子在鱼身上轻轻一戳,就能见鱼汁如泉涌。苏东坡有诗云:“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高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河豚虽然外形较刀鱼、鲥鱼丑陋,但集二者之优于一身,其肉味美至极,而无刀鱼、鲥鱼之芒刺,被誉为“三鲜”之冠。” “河豚不仅鱼肉鲜嫩味美,带有肉刺的鱼皮胶质浓厚,食之粘口,味觉美感远胜于鱼翅、海参。” “古谚云:“不食河豚,焉知鱼味,食了河豚百无味”。可是,河豚的血液、内脏、生殖腺有剧毒,非经行家精心拣洗、烧制,不得食用。” “我知道,我知道,河豚生气的时候特别可爱,我记得我有次还摸过它,挺可爱的。” 小锋毕竟年龄最小,有些激动和兴奋。 赦铭宠溺的看着他,“喜欢给你养一筐,随意你玩。” 惹得小锋无语的瞪了他一眼。 倾笋以为这是两个哥俩感情好的表现,并没有想太多。 “但终因河豚味美诱人,人们往往不惜豁出性命争相食之,故有“拼死吃河豚”之说。” “我记得,我小时候胆小,每吃河豚都迟迟不敢动筷,等大家吃得差不多时,没出异状,才敢出手。彼时多半盘内空空,吃不到什么了。” “我的习惯做法是拿河豚汤拌饭,味道一样很鲜美。回味至此,吃已然是一种文化。很多文豪作家皆为食客,当然他们对于吃食很是讲究,比如说陆文夫、汪曾祺、邓云乡。” “陆文夫说:“讲究吃食要满足两个条件,一是要有,二是要吃得起。要吃我所说的野生的长江三鲜就很难同时满足上述两种条件,因此很难得。”汪曾祺对于食物的讲究程度很高。与陆文夫一样,他也算是基本与江南挨边,因此吃食自然讲究。” “汪曾祺吃苏北家乡的醉螃蟹、上海的黄田螺、天津的烩海鲜、北京天桥的豆汁、昆明的过桥米线,他甚至于吃油炸蝗虫这些稀奇的食物。” “邓云乡的《云乡食话》是一本谈食文化的书,从南北大菜到各路小吃一道写尽,真是一本精彩的书。江南食物之好,绝不完全在于它的好看,就是很普通的原料都能做得很到家。” “《云乡食话》中内收“小葱拌豆腐”,说豆腐的色与香:“小葱拌豆腐,一青二白。”这是江南人家很普遍的家常菜。江南一带食物之丰也是一般地域难以相比的。自古江南就有“天下粮仓”之说,明清年间,天下粮赋一半出于江南。” “哇塞,笋子姐,你知道的真多。” 倾笋暼了他一眼,笑着没说话。 缓了一会儿,她又继续。 “那精雕细琢的菜肴如同江南园林,令食客味觉移步换景、曲径通幽,又如泛舟碧波西湖,令食客视觉美不胜收、流连忘返。” “江南有不少外乡人耳熟能详美食,杭州东坡肉、湖州周生记馄饨、无锡糖醋排骨、苏州太湖莼菜、镇江水晶肴肉、常熟叫化鸡、昆山奥灶牛肉、南京盐水鸭、绍兴臭豆腐、上海生煎包,当然还有“长江三鲜”,种类繁多,件件口味俱佳。” 尤其是当你品味过江南美食,酒足饭饱之后,端坐在某处水乡院落,沐浴天井中垂漏下来的温暖的阳光,呷口宜兴紫砂壶沏泡的苏州碧螺春或者西湖龙井,定会感觉到生活的典藏之外真正的快乐。 这是倾笋真正觉得舒适的,她喜欢喝茶,但是怀孕后,茶她已经很少碰了。 第204章江南养胎 “小笋,你是怀念这里了吗?”赦铭意味不明的看着她笑。 简之信却是盯着她有些深意。 倾笋微微一愣,和赦铭对视上的眸子微微闪了闪,脸上的笑容微微有些滞缓。 不错,她从一开始给他们说那么多,的的确确是想念了故乡。 尽管她已经记不清楚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回到故乡了,心里的心结,始终是在这里。 不知道是因为记忆力的问题还是由于怀孕的问题,她开始念旧。 异常的念旧,当初被这种想法占据时,这种念旧的想法就好像藤蔓一般,坚不可摧的在她脑海里不断疯长。 搅和得她脑袋疼。 所以,才有了扫墓一说。 她突然想回到江南养胎,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念旧。 只是,可谓是全部家产都在k市,而她这种想在江南长居的想法只怕是不会实现,况且,她觉得自己这么莫名其妙的想法简直可以说是无理取闹。 想到这里,她突然抬头暼了那人一眼,却直直的撞入那人深邃的眼眸里,带着担忧,带着宠溺和深情。 倾笋朝他笑了笑,将目光移向一旁的赦铭,“是有点想念了。” 赦铭暼了一眼简之信,那眼神可谓是别有用心。 “那我们就在这里养胎,多留久一些,可好?”简之信话语一出,便将那灼灼的目光盯着倾笋。 后者明显有些意外,动了动嘴唇,最终开口,“我只是有些怀念而已,不碍事。” “你喜欢这里。”从她目光所及的所有东西上,都显示着她内心的欢喜。 肯定而不是疑问的话语直击倾笋内心,愣了愣后,她突然笑了,“是,我喜欢这里,有些念旧了,但是你公司……” “没事,有扬落他们,再不济,把华盛临那小子也搭进去。”简之信云淡风轻的开口,陪着她,让她开心才是最真。 听到这里,倾笋笑意加大,可怜了那几个人。 菜一上桌后,简之信便小心的给她将鱼刺都挑了才递到她碗里。 赦铭看着他这么会照顾小笋,再听到他舍得抛弃事业专心陪着她,总算看简之信顺眼了一些。 转头暼向身旁吃得欢实的小锋,目光柔和,也挑了鱼刺后,将大块鱼肉递到他碗里。 小锋微微愣了愣,随即抬头朝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也夹了一块递给他吃。 看着他的笑容,赦铭内心痒痒的,有些蠢蠢欲动,但是,碍于小笋他们还在这里,赦铭只好暧昧的朝他挤挤眼,有些戏谑的吃着他夹的鱼肉。 小锋故作恼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随后吃着自己的饭,再不理他,这个男人,就没个正经。 而他们的互动正一错不错的落入一旁看的惊讶的倾笋眼里,她疑惑的皱紧了眉头盯着那两个犹自还不知者的两人。 她最近到底是忽略了一些什么,如今再仔细看来,本来以为的兄弟相亲想爱,却变了一些滋味。 她没有往那方面去想,因为她压根没有这么想过。 只能觉得他们这个互动的怪异和别扭而已,至于其他,她是真的没想到。 碗里多了一块鱼肉,打乱了倾笋的疑虑,她顺着那收回去的筷子看去,简之信正笑着看她,“快吃,菜要凉了。” 倾笋点点头,也向他扬起一个笑容,慢条斯理的吃着鱼肉,只是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向对面那两个人投去。 眉宇间全是疑虑。 赦铭刚给小锋弄完鱼肉放碗里后,余光有意无意的撩拨着他。 直到脚被狠狠一撞,方才惊了赦铭一下,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小笋和小锋不可能,那只能是简之信这丑男人。 正要发作,却见简之信警告式的盯着他,暼了倾笋一眼。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小笋那皱得越发深的眉头,以及一脸的疑虑。 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轻咳了一声赶紧一脸正经,再不敢撩拨小锋,老老实实的吃饭。 倾笋见此,有些意味不明的暼了一眼简之信,再将目光来回在这三人身上扫过,心里的疑虑越发的大。 只是碍于一些原因,她不想问。 饭局结束后,简之信就迅速打了好几个电话交代完k市那边的事情。 而赦铭则是帮忙在这里找一个适合养胎的安静院落,最好像以前他们家的那样,知道她怀念以前的情景,托人查看时费了点心思。 而小锋能做的,就是陪在倾笋身边陪她解解闷。 等着那两个男人将手上事情都办妥后,再来这里集合。 眼看着只有两个人,倾笋还是决定将心里的疑惑问问。 侧目听着身旁小锋热络的说着这里的一些趣闻,倾笋目光闪了闪,轻声开口,“小锋,为什么不继续进行学业了?” 小锋听后微微顿住,转头来和她对视,却在触及她眸子里的审视时,意外的不敢看她,“笋子姐,我不想学习了,我不是那块料。” “可是,你才十七岁,还未成年。” “我知道,但是,我根本学不进去。” “为什么?” 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他自从遇到了赦铭后,就一直跟在他身边,在他身边,他见识到了很多。 对于学习的兴趣就淡了下去。 况且,那个醋坛子也好像不是很喜欢他待在学校认识太多人。 “不想学就不学了呗。”小锋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明显的不想说。 倾笋微微眯了眯眼睛,“最近我事情实在太多,精神力也大不如前,因此忽略了你们太多,小锋你……最近一直待在哥哥身边。”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虽然弟弟待在哥哥身边没什么毛病,但是,她心里总有点毛毛的,说不清楚的别扭。 小锋心头一紧,被笋子姐那认真的眼眸盯着,他竟然有些心虚的错开目光,“对啊,铭哥他,挺照顾我的。” “是吗?那就好,那小锋,你可看见哥哥最近交了女朋友没有?他一直单着也不是事。” 倾笋说这句话只是为了测探而已。 却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少年却一直低垂着头,闷闷的摇摇头,“没有。” “是么。”像是问他,也是像问自己,看着小锋这个样子,倾笋心里梗得难受。 她侧目望向天空,好半响,直到脖子都酸了,她方才抚摸着肚子无奈的道:“以后,有哥哥照顾你,其实也挺好的,我就放心了。” 意味不明的说着这话,她没等小锋反应,径直朝一旁的座位坐去,站得有些累了。 后知后觉的小锋猛的抬起头来看向那个他一直敬仰的女人背影,眸子里的疑惑逐渐被一种古怪的别扭所替代。 看着她走远,他赶紧跟上。 倾笋心里想的却是,有些事情和想法,已经不是她想管便能管的了的,只要他们彼此愿意,真心相待,其实,她也不是迂腐的女人。 手心手背都是肉,虽然不可置信,但是也无奈的只好假装不知道。 这也许,对谁都好。 赦铭和简之信回来的时候,感觉气氛有些微妙。 不过,他们也没有想多,一切准备就绪后,就带着倾笋去看房子,得她满意了才行。 赦铭选的地方是一个类似于古代民宅的地方,不过里面的装潢比较豪华,看着就觉得舒适。 江南民居是中国传统民居建筑的重要组成部分,江浙水乡注重前街后河,但无论南方还是北方的中国人,其传统民居的共同特点都是坐北朝南,注重内采光;以木梁承重,以砖、石、土砌护墙;以堂屋为中心,以雕梁画栋和装饰屋顶、檐口见长。 江南民居普遍的平面布局方式和北方的四合院大致相同,只是一般布置紧凑,院落占地面积较小,以适应当地人口密度较高,要求少占农田的特点。 外形就很是古色古香,深得倾笋喜欢。 住宅的大门多开在中轴线上,迎面正房为大厅,后面院内常建二层楼房。由四合房围成的小院子通称天井,仅作采光和排水用。 因为屋顶内侧坡的雨水从四面流入天井,所以这种住宅布局俗称“四水归堂”。 江南民居的结构多为穿斗式木构架,不用梁,而以柱直接承檩,外围砌较薄的空斗墙或编竹抹灰墙,墙面多粉刷白色。 屋顶结构也比北方住宅为薄。墙底部常砌片石,室内地面也铺石板,以起到防潮的作用。 厅堂内部随着使用目的的不同,用传统的罩、槅扇、屏门等自由分隔。 梁架仅加少量精致的雕刻,涂栗、褐、灰等色,不施彩绘。房屋外部的木构部分用褐、黑、墨绿等颜色,与白墙、灰瓦相映,色调雅素明净,与周围自然环境结合起来,形成景色如画的水乡风貌。 赦铭看着倾笋那一进来的目光就变得明亮,就知道她是满意了这里,这也不枉他费的心思,目光柔和的盯着她的笑颜,一切只要她开心就好。 倾笋的确喜欢这里,可以说,都对这个民宅“一见钟情”了。 这里的一切布置以及它传来的安静祥和,都是她所喜欢的。 第205章他乡遇熟人 简之信自然也看到了她的神情,见她满意,便询问式的开口,“喜欢这里吗?喜欢的话就定下这里。” 倾笋点点头,转头看向赦铭,“谢谢哥了,费心了。” 赦铭无所谓的摇摇头,“没事,你喜欢就好。” 倾笋但笑不语。 这里的家具都是一应俱全的,所以,他们住进来都是不需要准备些什么的。 当晚,简之信和赦铭两个大男人买了菜以后,再由着简之信掌勺,赦铭洗菜,一顿丰富的晚餐就开始了。 倾笋怀着孕,没谁肯让她来厨房帮忙,连带着小锋也被哄出来,任务是陪着倾笋解闷。 倾笋笑意加深,看向小锋,“陪我去院子里看看风景。” 小锋自然没有什么拒绝的点头答应,在离开屋子前,小锋将暖手的热水袋塞在倾笋手里,现在还是春季,还带着点凉意,更别说是在江南。 倾笋对此只是笑了笑,将他的好意仔细踹在手里,和着比她还要高的小锋并肩而行,在庭院里瞎转悠。 “笋子姐。你瞧那里。”小锋眼尖,暼到庭院墙脚边放置的几盆鲜花。 有些意外的指着开口。 倾笋顺着他的示意看去,也意外的挑了挑眉头,走近了看,却觉得有些看不出是什么花。 像玫瑰,却又不是玫瑰,玫瑰也不该是这个季节开的才是。 “奇了怪了,这什么花?”倾笋好奇的问小锋,却见后者摇摇头,疑惑的皱了皱眉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倾笋却知道江南名花有几种,其中便有几个有名诗人有关联的花。 它们分别是宋代大文豪苏东坡手植的垂丝海棠,元代大诗人顾阿瑛手植的并蒂莲和明代大画家文征明手植的紫藤。 只不过,这里的花,应该不像。 正出神时,倾笋余光突然暼到好像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猛的抬头看去。 却意外的看到墙头有两个小脑袋正好奇的盯着他们,见倾笋看过来,他们害怕的赶紧将小脑袋缩了回去。 倾笋觉得有趣,抬步向墙头走去,感情这院落还连着其他户人家,这样就有趣多了,至少,不是只有他们一家在这显得孤独寂寞了。 尤其还有小孩子,就显得热闹一些。 “笋子姐,你在看什么?” 小锋奇怪的跟上了她,却见她盯着空荡荡的墙头傻乐。 瞬间疑惑的直皱眉头。 “没什么,他们应该做好饭了吧,有些饿了。”说完没等小锋弄明白,便轻笑着进了屋子。 小锋疑惑的暼了一眼墙头,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挠挠头,弄不明白,他只好也进了屋子。 只是,在他们都离开后,墙头上又冒出来那两个小鬼头,其中一个男孩子好奇的开口,“那个女人,像不像妈妈经常看的报纸里面的那个?” 一旁的女孩子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又摇摇头,“有些像。” “你们两个,在那看什么呢!要翻天了是不起!还不赶紧给老娘滚下来!今天豆子都磨了?不想吃饭了?!!” 一声严厉又夹杂着暴怒的嗓音成功将两个孩子吓坏了一般的赶紧从墙头上滑下来,维维诺诺的二话不敢说的赶紧跑进屋子里去磨豆子。 暴躁的女人怵着拐杖,右手还夹着香烟,脸上全是阴翳的表情,脸上也是纵横着伤疤,此刻,整张脸显得格外的狰狞和恐怖,看也没看墙头那边的风景,犹自有些艰难的进了屋子。 微风吹来,可以看见她那长长的裤子,有半截以下是空荡荡的。 若是倾笋在的话,她一定会震惊的发现,这个暴戾的女人,是她的老熟人…… 吃过晚饭,赦铭便和倾笋提出了要离开。 他的黑道不比简之信的公司,可以随意扔给人打理,一些事情,只能由他出面才能摆平。 倾笋自然也能理解,点头看着他们,“注意安全。” 赦铭朝她摆摆手,和小锋并肩离开。 看着他们两个人离开的背影,倾笋若有所思,侧目看了一旁的简之信,“他们……” “起风了,先进去吧。”简之信却突然打断她的话,将她揽入怀里,关了房门带着她进去。 躺在崭新的木床上,盯着特质的天花板,倾笋有片刻的认床。 “怎么了?睡不着?”身后嘻嘻索索的传来掀开被子的声音,没一会儿,刚沐浴好的暖意身体贴在她的身后。 “嗯。”倾笋转了个身子看他,简之信趁机将手抚摸上她的肚子,感受到手触摸的地方传来阵阵类似于心脏跳动的感觉。 简之信面瘫脸上显示出一抹惊讶出来。 “这……这这是……”难得情绪不外露的他,也难得理智冷静的他变得结巴起来。 倾笋“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胎动啊笨蛋,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在和你打招呼呢。” “真的?”简之信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像个好奇宝宝似的一直将手覆上她肚子上,研究个稀奇,脸上都是惊喜。 倾笋也是头次看着他这么个模样,觉得搞笑之外,也是欣慰。 “宝宝,我是你爸爸,乖乖的,别折腾你妈了,出来爸爸给你糖吃。” “噗嗤。”听着他认真的在和肚子里的孩子打招呼,倾笋乐出声。 “都还没有出世,怎么可能听得懂你说的话。” “没事,能听得懂的。”简之信迷之自信。 倾笋无奈,只是笑看着他将手游移在她肚子上,乐此不疲的和宝宝说着话。 可能是他的嗓音带着磁性的魔力,可能是他那难得的孩子气的画面让她神情放松。 本来还带着认床的她,竟然意外的在他怀里沉沉入睡了去。 简之信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后,暗松了一口气,爱怜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头,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轻声道了一声“晚安”。 初阳懒懒的斜洒下来,带着春季的温凉,透过窗户照耀下来。 在那张古色古香的大床上印出金黄色的绚丽图案。 此刻,已经是早上十点左右。 倾笋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与其说是她是被这阳光给刺激醒的,倒不如说是她因为那阵阵飘香的美味佳肴给勾引得肚子咕咕叫。 身旁早就没了他的身影,不同于以前醒来,今天,她感到非常幸福,因为她爱的人在为她做早饭而忙碌。 恋恋不舍的从被窝里挪出来,随你的洗漱了一下后,她就寻着香味找去。 初来乍到,还是对于这个新环境有些不太熟悉。 终于看到他时,他正穿着单薄的衬衫,挽起袖子满头大汗的炒着菜。 倾笋依靠在门边静静地看着他动作,心里有些复杂难明,倾笋啊倾笋,你是何德何能,能找到这么一个爱你如此的男人。 他明明是一个懒到极致的男人,一个洁癖严重患者,却为了你,拿起铲子走进厨房,只为了给你做顿饭。 还因为你,来到了这里,凡事只能靠他动手的地方。 你该知足了,你也该庆幸了,多么幸运。 嘴角一直挂着笑意,倾笋抽了几层纸朝他靠近。 当一抹清香传来,额头上多了一只手在替自己擦汗,简之信方才看到她的到来,停下炒菜的动作,低下头将就她的身高。 目光柔和的盯着她,“醒了?怎么不再多睡会儿?” 倾笋给他擦干汗水后,为了防止阻挡到他,便退回到厨房门口,轻靠着回答,“这已经不早了,睡不下去了,你什么时候起的?” “没多久。” 倾笋却是不信,他估摸着自己醒的时间,饭桌上已经做好了几道菜,而且,看着这台子上的东西,各种各样的补品食材,他该是准备了很久的了。 这样,总是得起早。 “下次别这么麻烦了,我们去外面吃,或者是你别起那么早,冷。”倾笋心疼他。 简之信回头瞧了她一眼,勾着唇,“没事,外面的不太干净,而且,我想做给你吃,以前都是起早,习惯了。” 倾笋无奈的看着他继续转身去炒菜,他就是这样。总是为她着想。 “要我帮忙吗?我总得做些什么吧。”后知后觉的她才想起要帮忙。 “不用,这里油烟大,你去客厅坐会,最后道菜,马上就好了。” 简之信没有回头,拿着铲子继续翻动着。 倾笋无法,偷瞄了一眼,他正在炒红烧肉。 抚摸了一下肚子,想着孩子,她便只好当个“废物”一般的坐在饭桌前等着饲养员的他上菜。 “好了,开吃。”简之信将最后一道菜呈上来后,摘下围裙。坐在她身旁。 倾笋已经将饭打好,递给他碗和筷子。 看着这三荤两素一汤,光是看着就很有食欲,倾笋没等他说就直接动筷子开动起来。 如今很少孕吐,她吃什么都吃得欢实,因此,已经被饲养员养了一身膘,为此,倾笋还苦恼一阵子。 不过,却再次被他的美味佳肴所折服,索性不去管了,怀着孕,体重不是她能减就能减的。 不过,她本身就瘦,哪怕怀孕了。也看不出胖多少。 “嗯,美味佳肴啊,太好吃了。”忍不住夸赞,这已经成为日常。 简之信只是看着她笑,宠溺而深情。 第206章江南古镇 吃完饭后,表示无聊的打发时间。 虽然简之信已经将公司的事情都交代干净,但是仍旧有不少电话打过来要他出主意。 倾笋看着他一直站在窗户旁打电话,便抚摸着肚子没去打扰他。 忽然听到院子旁边传来一些什么古怪的声音,一时好奇,她皱了皱眉头起身,正要和简之信说话,却见他还在打电话,心想这是白天,应该没事。 便没有告诉他,穿好外套便朝外面走了出去,来到院子里后,那声音越发清晰了。 倾笋这时候才听清楚,那是孩子哭泣的声音。 忽然想起昨天那墙头上出现的两个小孩子,倾笋微微顿了顿,朝昨天墙头走了过去,墙头太高,她看不到。 仔细贴着墙角听着,却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孩子痛哭流涕的声音在隐忍着传出来。 “哭什么哭!老娘还没死呢!吗了个巴子,再吵老娘打死你们!再哭!” 许是孩子哭声太过于喧哗,一声恶劣的女人吼叫声突然响起,惊了倾笋一跳。 也更加惊了那两个孩子,哭声立刻静止了,只有小声的哽咽在起起伏伏。 “嘭……”的一声。房间里似乎又响起了什么砸东西的声音,女人暴躁而又骂骂咧咧的声音使得倾笋听不真切。 “媳妇,你在干什么?”忽然,身后低沉好奇的嗓音惊了她一跳。 倾笋怕别人知道自己在听墙角,忙转过身拉着一脸疑惑的简之信就往屋子里去。 “隔壁,住的是什么人啊?怎么感觉,好像总有孩子被虐待似的。”在屋子里做好后,倾笋方才开口。 简之信目光微微一闪,“这个我倒是没有去打听,你听错了吧,应该就是寻常的责备而已,别人家的事情,咱们管不了那么多,下午想继续宅在家里还是出去?” 按理说,因为她的怀孕,简之信是不想她太好动的,也不想带着她出去,怕惊到她,或者是有什么意外什么的……好吧,他就是太过于担心了。 倾笋见他不信自己,想了想,摇摇头,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要不咱们去逛逛古镇吧。”江南古镇最有韵味,就像古代皇帝下江南时,每次经过,总觉得和历史能更近了一步。 “人太多。”简之信却微微皱了皱眉头,怕人多撞到了她。 “哎呀,你总不能一直让我憋在家里吧!”倾笋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他就起身离开。 简之信无奈,只好到时候多留几个心眼,自己护着她便是。 倾笋对于古镇有种特别的情丝,更别提这是故乡的古镇,以前的家没了,只能在古镇上寻找几分依恋。 考虑到她身体原因,简之信特意找了一个较为安静的古镇,人少。 不至于挤到她。 入目的便是水,一条小溪静静的流着,在阳光下,似一条银链。 看着孩童们玩起了水,光滑的青石板,小小的黑鱼儿……水很清,河床上的大卵石清晰可见。 大的,小的,许多孩子都在水中嬉戏打闹。水花四溅,在空中成了一条珍珠项链,清新剔透。溅起水珠落下,泛起小小的涟漪,晶莹而多彩。 一进镇,便闻到了一股江南风味。 跨过卧龙桥,信步在北栅街,河埠头,三两妇女拿着木槌捶打着衣服。岸上,煤炉冒出的缕缕白烟缭绕上升。 远处,蜿蜒的青山隐约可见,一斜夕阳从山头洒下来,颇有“幽巷深处有人家”的意境。 古老的小镇,连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也是如此古色古香,火红色的高跟鞋与青褐色的石板相互碰撞,发出的“咚咚”声,听起来却如钢琴奏出精灵般的音符,它们笑着,跑着,美得好似城墙上舞蹈的阳光,跳着华丽的华尔兹。 江南的女人都有一种温婉大方的细腻美,倾笋看着她们褪去脚上的鞋,赤脚踏在平静的石板路上,感受这古镇犹如唐江南女子般的温柔,那又是另一件令人惬意的事,是与看声音跳华尔兹截然不同的感觉。 那是什么呢?应该是温柔和安静吧,这里静谧得仿若不存在,然而她的美,却又让人不容忽视。 望了望身旁,难得的是,这个面瘫竟然目不斜视的只顾看着前方,不时的注意着自己,倒是对于那些人没有去看。 倾笋嘴角微微扬了扬,算他老实。 斑驳的墙面,留下一年又一年的印记,一排排房屋整齐排列,檐角向上轻轻翘一起,似乎是一个绝美的笑容。褪色后的红砖青瓦也倍显沧桑。 古镇的神秘是让人捉摸不透的,但是它似乎忍不住了它埋藏了那么久的事,它埋藏了那么多的事,终于再也无法隐遁了,它想要倾诉,它想给这一片天,一片地娓娓诉说那些古老而神秘的往事…… 旧市古街,被誉为“第一街”。 古街全长600余米,宽6-8米,街中心全以青石板铺筑,从北到南,随形就势形成“九曲十三弯”,宛如一条腾空欲飞的青龙。 古街两旁分布着近百条纵横交错呈网状的卵石巷道,或长或短,或宽或窄,高墙窄巷,古朴幽远。 到了江南,晚饭后可千万别错过去乘一乘乌篷船。 船上亮起了红灯笼,与岸边屋檐下的灯笼交相辉映,坐在乌篷船的船头,品着清茶,迎着凉风,一股沁人心脾的感觉油然而生。 月光、灯光倒映水面,似点点火星点燃了微波粼粼的河面,河水因此增了暖色,真是“往来人度水中天,上下影摇波底月”。 当然,他们也是赏略到了这种乐趣。 放眼望去,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那用石板铺的路,用石板铺的桥,用石板砌成的柱子。假如再让游人穿上古时的服装,简直是分不出是现代还是过去。 坐在乌篷船里,听着船夫或是讲讲笑话,或是听听乌篷船那亲切的摇橹声,多有节奏“啪哒,啪哒……”或是吃着各自手里香喷喷的扯白糖,好不乐哉。 下了船,路的尽头,是很久很久没人管的戏台,木头边是一片杂草丛生,里面空荡得很,而且昏暗,点起蜡烛,火苗在从墙上的洞穿进来的风里摇曳、摇曳……这个戏台曾经的辉煌,化做木头上的一屡灰尘,永远留在人们的记忆里。 它是饱含南武夷乡土气息的山歌,从遥远传唱至今;它是一颗古朴的明珠,从遥远璀璨到今天;它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博物馆,抖落的是尘埃,留下的是珍贵。 漫步古镇老街,脚边不远便河水。 既是水乡,便一定有风了。丝丝细风掠过水面,便让河水泛起鱼尾纹,甚是有趣。 阴霾聚集在古镇的天空,细雨从檐上一翘角聚多而滴,它们跌落下来,打在地面的小坑洼里,溅起一小点水花,碎了、散了、又聚了。 于是不多时,檐上的天和檐下的地都被笼罩了起来,一片迷茫的白,似乎笼络了整个世界。此时,家家户户紧掩窗门,像极了因为害怕受到外界伤害而将自己紧紧上锁的心。然而,却又一扇破旧的门,似开非开,似闭非闭。 那扇门的朱红色漆已然面目全非,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可以分辨得出那种鲜艳的红,可门上却还粘贴着早已泛白的“双喜”,风轻轻的挑一弄着那扇破门,于是门便发出“吱呀吱呀”的笑声,黑黑的屋内,坐着一位年迈的老妇,手中拿捏着针线,缝合着怀中的衣衫。 也许多年以前就是这般景象了,只因这样,怀中衣衫上细细的褶皱才会慢慢爬上她光洁的额头,于是,她从一位妙龄女子变成一为满头银丝的老妇。 这里的特产也是闻名中外呀!比如说,豆腐花、臭豆腐、八珍糕、芡实糕等等。 呵,特别是那个臭豆腐和芡实糕,一块一块金黄色的臭豆腐涂上一层辣椒酱,咬上一口,油酥一酥的,臭里带香,味道好极了! 游人们边走边吃,整个古镇尽是那诱人的香味.再说芡实糕,糕肉饱满松一软,清爽可口,真让人馋涎欲滴呀。 倾笋轮流吃了几个后,简之信就管住她的嘴不让她再吃了。怕吃了对胃不好。 这里的人们更是热情,清水洗浴后,身心倍感轻松,卖米糕的阿婆,热情好客请他们去吃米糕。 刷油、放料。香喷喷的特别好吃!他们来到木竹店,老人给我们玩竹子木,还带他们参观珍品。真是大开眼见。 晚饭,老人给他们做了两面黄、小黄瓜……两个陌生的家庭,在这个亲的古镇,变得异常熟悉。 边走过瞧,不知不觉又来到一家百货店门前。进去一看,里边的货物真是古色古香呀,看,用丝绸织的伞,用竹子做的小人儿,用木头雕成的茶具。令人爱不释手,真想把客观存在们统统都给买回家去,可惜拿不了那么多。 石板是清的,各式各样的石板被自然的拼放在了一起。高高低低的石板把路又一次引向了一个新的拐角。 石板颜色也很多,青色的,纯洁无暇,青中带黑的,还有青,带一些清新的翠绿。细细观察,我仿佛听到轻轻的敲击,仿佛看到了年轮的岁月。 瓦房是清的,土灰色的墙。 一片有一片整齐有序的瓦片在木头架子井井有序的排列着,既不单调又不乏味。一种简单明了的感觉涌上心头。这种美:是一种特色美,木梁横七竖八地摆列着,接头处的一个个惟妙惟俏的龙头,寓意一个人像龙一样飞翔。木架上,刻上了精美的图案,令人赏心悦目。什么龙飞凤舞、山清水秀……听着名字都使人舒心。 第207章诡异一家人 这也许,便是倾笋过于念旧,过于喜欢这里的原因之一吧。 她喜欢这里的质朴,喜欢这里的安详。 能在这里遇到林萧,是倾笋所没有想到的,她当下第一反应就是去看简之信的反应。 但是,懒神依旧是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神都是最初看她的模样,只是在初见林萧时微微有些意外外,再无其他。 目光便一直凝在自己身上。 倾笋该是庆幸,也该是幸运的才对,遇到这么一个对她如此好的他。 只不过,看到林萧如今的面貌,倒是令她微微有些惊讶,她记忆虽然退化,但是不至于什么都忘记了。 至少她清楚的知道,这是她的情敌。 不,应该已经谈不上情敌了,毕竟,她结婚怀孕,而她……瞄了一眼一直拥着她的苏景,他们两个,应当是在一起的了。 所以,情敌一说,也是不存在的笑谈。 其实从始至终。在她和简之信在一起这期间,她说不上对于林萧的看法。只不过,她倒是和林妙以及秦安那些让她讨厌的做作女人不同。 可能她生过害她的心思,只不过,最大的伤害,她却没有做过。 相反的是,她知道她的最痛苦。最绝望的秘密。 而且,如今看着她这苍白而且病态的面容,她记得,她说过她活不久。 从和简之信结婚到现在,也有半年时间了吧,她这个样子……是到了极限了吗? 诡异的是,在倾笋疑惑的目光下,林萧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对于看她的目光像是一个熟人一般,善意,甚至惊喜。 “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你们,真是……咳咳咳……缘分啊,咳咳咳……”只是没说上几个字。她便大咳不止。 一旁的苏景一脸心疼和无奈,一边替她顺背一边加紧了揽住她的身体的力度。 倾笋这才发现,她非常瘦,病态的瘦,仿佛一不小心,就能够被风吹跑似的。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见简之信没有说话的打算,她只好开口,“是挺巧,你……” 不论过去如何,她其实从心里同情这个为爱而沦落成如今这个样子的女人,她其实也是不容易。 况且,也是命数不久。 再去计较,也没什么道理。 林萧苦涩的摇摇头,目光移到倾笋隆起的肚子上,微微愣了愣,继而又像是没看到似的移开目光,终是放在那个冷峻的男人脸上。 本来以为自己能再次活着见到他时,她心情该是激动的,谁曾想,她竟然能平静。 看着她爱得如此卑微的男人,此时此刻却是用一种宠溺而关心的目光望着他的妻子。 林萧终于释怀的笑了。 以前她是想不开,如今,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再说,身边有个躲又躲不了,赶又赶不走的冤家,林萧想,她死而无憾了。 她也想过,既然自己活不久了,便不想拖累苏景,可是,她尝试过很多方法,都没能摆脱过他的纠缠,他分明是知道自己活不久的,却固执的总是陪在自己身旁,不离不弃。 她想,她该是感动的,一直认为这是一个冤家,却不想,他比她想象的还要爱自己。 她该是庆幸,能够在有生之年,有他陪着走完最后一程,真好。 “老毛病了,咳咳咳……你们是旅游的吧,那就……咳咳咳……就不打扰了,后会有期了,景,我们走吧。” 似乎连说话都有些费劲,林萧在说完这句话后就一直咳嗽不断。 从始至终,苏景看到他们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不过,在最后临走前,他意味不明的望了一眼简之信,目光里是倾笋看不懂的复杂。 看着那两个相携离开的人的背影,倾笋忽然有些复杂的眯了眯眼睛。 灰黄的灯光将他们两人的身影拉长,此时此刻,他们好像一对老夫老妻。 倾笋突然明白了刚才林萧那绚丽的笑容了,她想,她最后走的时光的里,总算是遇到了一个对的人。 她,也是开心的……对吧? “在想什么?”耳旁传来低沉磁性的嗓音,终是唤回了倾笋的思绪,她微微抬头看他,双手突然环住他的腰,将自己靠在他怀里,真好,她也有。 “我在想,我得到了一个天赐好老公,我该做梦都笑醒了。” 简之信抚摸着她的头微微顿住,有些好笑她这么突然的话语,“嗯,我也庆幸有你。” 古镇的两岸楼阁、民宅的倒影在水中轻柔地舞动着,白色与黛色将河水染成了一幅水墨画,让河水饱蘸古镇的墨味。 他们两抹身影在灰黄的灯光下映衬下,显得格外缥缈。 古镇的桥总会很及时地出现在眼前,跨过河水,微微拱起的身躯释放出无尽的意境。 而水,满怀柔情地拂过水中的桥身,从桥下从容漂游而过。流水的灵动慢慢爬上桥身,融入了桥的意境之中。 …………… 一座座“如虹饮水”的古拱桥,巧连妙构,宛若一帧行草书法,笔墨淋漓之间,有一缕墨韵衔接着,构成了整体的韵律和完美。 对一条条漂泊的远舟来说,那古镇就是一处驿站。白天,他们在河道里经历了风与浪的搏斗,在夕阳西下,落霞铺彩之时,挟着唱晚的渔歌,沾着浪尖的飞沫,泊进古镇平静的港湾里。 他们回家时天色已渐渐暗淡下来。 尽管依依不舍,但是还是得回去。 最后深深的地眺望着这古镇。 这江南水乡的多情古镇,让人淡忘浮躁,在纷乱中摘得一抹宁静,美得让人心疼。 回到家时,因为已经在外面吃了东西,便直接洗澡上床睡觉了去。 在倾笋洗澡好后,简之信便走去书房又接了一个电话。 坐在床边,倾笋正在翻看好不容易得到的手机,正看最近的娱乐新闻时,耳朵一闪,突然听到那诡异的孩子哭泣声音又开始了。 倾笋皱紧了眉头,这家大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夜晚了,外面却依旧灯火辉煌,还有不少人在来来往往的行走。 倾笋实在是听不下去就走了出来,在门边站了片刻,那孩童痛苦的哭泣声瞬间又静止住了,只是,房间里的“噼里啪啦”的砸东西的声音越发大声。 这次不是光女人的怒骂声。还有男人的怒吼声。 看着行走的路人门纷纷停下脚步看热闹似的听着。 倾笋微微皱了皱眉头。 肩上突然一暖,简之信将外套给她披好后,揽住她有些责备的看着她,“怎么就这么出来,着凉了怎么办?” 倾笋朝他吐了吐舌头,因为想要看看是什么事情就忘记了。 “这里好是好。只是,旁边那个院子怎么总是有孩子哭泣的声音传来?还有……是不是在家暴?” 简之信听了她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头,他自然也听到了隔壁不断传来的打骂声。 “那明天我重新去找房子。”在这种环境下,这不是养胎了。 倾笋考虑了一下,虽然也挺喜欢这里的,但是,总是听到这种声音,对孩子不好。 也搞得她思绪不宁的。便点点头。 “行了,不去管他们了,进屋去,外面凉。”简之信不由分说的就将她揽入怀里,关上门便带着进卧室。 躺在他怀里看着电影时,简之信手机又响了起来,不过奇怪的是,倾笋见他只是瞄了一眼后,便直接将手机关机。 不免有些好奇,“谁啊?” “推销电话。”简之信神色自若。 倾笋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疑有他,又重新将目光放在电影上。 两人的手同时覆在她肚子上抚摸着。 隔日醒来后,已经都快要到中午了。 外面正淅淅沥沥的下着雨。 凉意使得倾笋没有勇气下床,缩在被子里好半响,还是简之信进来哄她起来时她才起的,嗜睡严重,又怕冷。 吃了早饭后,简之信便要出去亲自去找房子。 因为这里没有其他人,凡事都是只能靠自己。 但是,就这么将倾笋放在家里,他又不放心,只能让房东太太来陪着她。 房东太太是一个中年妇女,特别爱八卦。 没等倾笋问起隔壁的事情,她反而先是管不住嘴的全部说了出来。 “哎呀,你是不知道啊,这隔壁房子不归我管,要是归我管的话,我早就将那一家子给赶出去了,简直就是煞星一群,特别是那个残废的女人,我见过一次,简直好恐怖的呢,双腿都没了,脸还是毁容的,特别膈应人,但是,她那两个孩子倒是水灵得可爱,只不过,只要那个丑女人一有不顺心就打孩子。” 听到这里,倾笋有些惊讶,“我昨天好像还听到一个男的声音……” “啧啧,更别提那个男人了。”房东一脸高深莫测,“那个男人,就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猥琐大叔,一喝酒就精神错乱,就会打女人,打孩子,啧啧,怪可怜的,我是说那两个孩子可怜。” 房东太太还特别强调了一下。 倾笋微微皱了皱眉头,还有这种事情。 “那就没人管吗?” “管?谁管?一个残废,一个精神不正常,政府的人都拿他们没辙,再说了,那两个大人就跟疯狗似的,谁上门就咬谁,谁敢管?” 第208章古怪女人 看着房东太太那一脸的心有余悸的模样,倾笋不禁有些对于隔壁那一家人好奇起来。 外面的雨下得越发的大了起来,倾笋不由得担心起简之信来,下雨了就不该让他去重新找房子的。 “你怎么不去死!!?你给我去死!!” “哇……呜呜呜……” “妈妈……” 正在这时,隔壁院子不住传来的吵闹声惊了倾笋两人。 和房东太太对视了一眼后,两人同时站了起来,透过窗户看去,只见隔壁大门大开,人影错错,在雨中混乱不堪。 “走走走,去看好戏去。”房东太太当下就坐不住了,边说话边拿着伞朝外走了过去看好戏。 倾笋心里犹豫了一下,抚摸着肚子,也禁不住心里疑惑举着伞出去,不过也不敢离得太近,怕出事伤到自己,便站在自家院子门口往外看。 房东太太可不管那些,跟着好些人一起涌在隔壁院子门口使劲的往里面看,不住的还现场直播着说给倾笋听。 “啧啧,那个神经病又打他婆娘了,啧啧,这院子都乱得不像样了。” “哎哟喂,那婆娘也是贼凶狠,竟然还手了!残疾了都,竟然还还得了手,乖乖,厉害了这婆娘。” “嘭……啊……” 倾笋什么都没有看到,只能凭着房东太太的解说以及院子里传出来的声音听了个大概。 她嘴唇微微抿了抿,这些人,竟然没有一个上去帮忙的。 突然,她看见一个胖男人捂住自己耳朵恐慌的跑了出来,人群立刻惊得让开。 只见那男人耳朵上全是血! “哎哟喂,这婆娘还真是狠那,这耳朵怕是得被咬下来了吧。” “就是就是。这两个疯子,男的没良心,女的也凶残,这什么一家子哟。” “作孽哟。” 人群中议论纷纷。 倾笋只来得及看到那个胖男人跌跌撞撞的跑远的身影。 随后,她便看到一个怵着拐杖的女人,缓慢的朝门边走来。 一身脏乱,头发也是凌乱不堪,雨势越发的大了,落在女人的身上更加的透着股瘆的慌的凄凉。 不过,那被头发遮住的脸只能看得到眼睛,但是,也是那双透着凶狠的眸子让看好戏的一众吃瓜群众心惊肉跳的赶紧腿开了一些。 空荡荡的大腿以下被风和雨肆意的吹打,微微摇曳着。 她那阴测测的气势一步一步的怵着拐杖朝人们走过来时,像是恶鬼一般的凶残。 因此,本来还预备看好戏的众人瞬间被她这个模样给吓到,赶紧麻溜的一溜烟散开,几下没了影子。 房东太太也有些心虚的赶紧朝她走了过来,“走走走,快进去,谁知道这疯女人会不会发难。” 说完便要拉倾笋进屋,可是,倾笋正要离开时,目光突然一抬,却在这时,和那双称得上是恶毒的眸子在半空中撞上。 心猛的一跳,倾笋眸子微微睁大,因为,她看到了一张不可思议的脸。 那是一张……她绝对说得上是熟悉的脸。 还要再确认,身子却被房东太太拉了进去。 房门关上后,直到坐在客厅里,倾笋都还没有能反应得过来。 呆呆的盯着茶几出神。 “哎?简太太?简太太?” “什么?”思绪猛的被拉回,倾笋被眼前这只晃来晃去的手给晃得眼睛花。 房东太太暗松了一口气,她得了钱办事,务必在简先生回来前确认这太太完好无损喽,谁知道刚才看着她六神无主的样子吓坏了她。 “叫了你半响,咋了这是?” “啊?是嘛,抱歉,想起一些事情了,对了,你可知道隔壁院子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她实在是觉得那个女人眼熟,她一定是在哪里见过,可是,她却一下子又给忘记了。 心里那种突然的忐忑令她惊魂未定,不安。 “好像叫苗琳的,怎么了?”房东太太看着倾笋的眼神有些奇怪。 “苗琳?”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这个女人的名字,倾笋突然有些垂头丧气,没有……没有这个人的名字。 “你确定她是叫苗琳?” “对啊,苗族的苗,琳,王意旁的琳,怎么了这是?难不成你还和她熟?。”房东太太一脸古怪。 “没有,就是好奇问问而已。”倾笋尴尬的轻笑掩饰过去。 “饿了没?我做饺子给你吃,我做饺子可好吃了。”房东太太一脸自豪。 倾笋有些不好意思的摇摇头,“别了,你能来陪我,我就已经很感谢了,怎么还能让你忙呢。” “哎呀,我是老实人,我就和你明说了都,你那个好丈夫给了钱我的,我务必得把你照顾得妥帖了都,不然,我拿了钱都良心不安,得了,你就在这坐着看看电视,我忙乎一阵就好。”房东太太说干就干。 挽起袖子就朝厨房走去。 倾笋话都来不及说就看着她进了厨房,无奈之余只能轻叹。 只不过,想起隔壁的那个女人,她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不,她相信自己的感觉,她没认错,那个女人,她一定在哪里见过,可是……至于究竟在哪里,她又一时记不起来。 想起刚才她那个恶毒的目光投向自己时的阴森感觉,倾笋不由得打了一个突,皱着眉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简之信回来之后,房东太太才完美交差离开。 简之信洗好澡之后出来,便看到自家媳妇窝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一时觉得有趣,躺在她身边轻轻掐了掐她脸上多出来的肉,“怎么了?天花板上有钱?” 倾笋拍掉他那不老实的手,直接抓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把玩,侧过身看着他,欲言又止,“那个……” “嗯?”简之信低头看她。 “今天找到房子了吗?”她想早点搬出去,她实在对于那个女人那充满怨念和恶毒的眸子挥散不去,不是她怕她,而是现在她还在怀孕时期,得到这个孩子很不容易,她不想出什么意外。 本来是来这里养胎的,可是却不想在这里操心的。 简之信平躺下来,空闲的手伸过去揽住她,另外一只手由着她折腾,“没有,找了一些不太满意,不过有一处我觉得还行,就是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本来等着回来了先等你看看满意不,我们再搬出去。” 倾笋心里平静下来,“没事,早些搬出去吧,隔壁……隔壁这么闹下去,不利于养胎。”本来想把那个女人的事情说一下的,但是倾笋又想着自己都没有确认的事情,再说了也可以搬出去了,就不必介意,便没有和他说。 简之信也点点头,“嗯,明天早上我带你去看看,满意的话我们就搬。”其实也可以说是直接入住,他们并没有行李,衣服都是现买。 家具一应俱全的,实在不需要他们买什么。 所以。搬的话,直接人过去就可以。 在这种吵闹不休的环境下,他也担心会对胎儿不利。 倾笋听到这话后,彻底放心了。 并着他的手十指紧扣,在他怀里扭了扭身体,寻找一个舒适的位置就睡了过去,她有些困。 久久听不到她的声音,简之信不明有些奇怪的低头一瞧,却见她已经睡熟了过去。 不禁哑然失笑。 摇摇头,低头吻了吻她额头,轻轻道了一声“晚安”后,加紧了揽入她的力度,就着十指相扣也沉睡了过去。 隔壁院子可没有这边的温馨安静可言。 残废的女人一脸阴沉,眸子里蹦射的冷光直接吓得那两个孩子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手脚更加麻溜的磨豆子。 “啪……贱人!”残废女人突然发难,将手上的拐杖突然朝女孩扔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女孩被一棍子给打得疼了,瞬间又要哭出来。 “不许哭!贱人!该死!都该死!!!” 残废女人如此恶狠狠的嗓音一出,女孩立刻被吓得禁了声,惨白着一张小脸,只能无声得流着泪水。 残废女人仿佛得了失心疯一般,看着女孩那脸上的泪水就来气,另外一个拐杖又要扔去,男孩突然将妹妹抱在怀里,自己挡了去,“妈,求求你了,别打妹妹了,别打她了。” 女人突然静止了动作,阴测测的眸子死死的瞪着面前的这两个半大孩子。 恶狠狠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仇人,而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和儿子。 “该死!都该死!你们都该死!!不得好死!!哈哈哈哈……都不得好死!!!贱人!!!贱人!!!”嘴里突然这么咆哮着。 女人却意外的没有再动手打那两个孩子,而只是像个疯子一样的一瘸一拐的朝房间里走去。 两个孩子吓坏了,头一次见妈妈这么癫狂的骂人和大笑,小小的心灵已经被这个疯女人一样的妈妈,以及那个恐怖的爸爸给折磨得脆弱不堪。 “哥哥,我怕。” “乖,不怕,不怕,哥哥在,哥哥保护你。”小小的孩子只能做着这种承诺,哪怕他手背上都是青紫暗黑的痕迹。 屋子里灰暗无比,他们已经连电费都付不起了,只能点着蜡烛。 此刻,更像是一个鬼屋一般,瘆的慌…… 第209章林妙之死 次日清晨。 简之信带着倾笋去看房子。 房东太太一出来看到他们两个人要出门的样子,脸上都带着笑容,“找到房子了没?” “正要去看呢。”倾笋疑惑简之信的坦诚,这么刚进来又去找房子,这房东太太也是豁达。 其实不是房东太太豁达,这第一是反正他们交过房租费了,不能退,他们这就搬出去的话,碍不着她什么事情,相反,她该是赚了。 还能继续让人住进来,何乐而不为呢。 这第二吧,她也清楚,这对小夫妻进来就是为了养胎来了,她这第一天就没有告诉他们这隔壁有个疯子存在的一家子,本来就是她不对。 想着他们出去找房子也是对的,心里还存着愧疚,昨天也是这么对简之信说了,还跟他真诚的介绍了几家安静的房子。 算是弥补自己心里的心虚和愧疚。 “那你们去看吧。”房东太太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容。 倾笋也不去点破她笑得那么恭维的笑容,被简之信揽住一去离开。 只不过,在刚离了家没几步远的距离里,她突然感应了什么似的,猛的回头暼了一眼本该房门紧闭的隔壁。 可是,正在这时,她却心惊的发现,那门后那双阴测测的目光对上了自己时的阴森可怖感觉。 “怎么了?”简之信看出她的异样,猛的停下脚步。 倾笋再去看时,那房门突然又被合上了。 阻挡了那双令她忐忑不安的目光。 “没……没什么,走吧。”倾笋回头,催促着他。 简之信却有些意味不明的暼了一眼隔壁禁闭的房门,眉宇间的冷峻透着股凛冽。 看了一圈后,倾笋的确是满意的,还特意问了房东有没有那些杂音之类的,可别像他们原来住的那里一样,住着让人糟心。 房东立刻做好保证说没有,让他们安心入住。 对此,倾笋也没有其他问题了。 办了手续后,下午便可以直接入住。 不过,他们也得先回去,和房东太太打个招呼一下。 一切说定后,他们正准备离开时,突然,隔壁又开始了吵闹不休,而且这次,越演越烈。 倾笋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眼看着隔壁门前又聚集了众多人,以及不嫌事大的房东太太,倾笋心里忐忑不安。 拉着简之信便想走。 “啊!!!!救命啊……” 隔壁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浑身凌乱不堪的残废女人艰难的爬着出来,那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 此刻,正在向那帮微观的人求救。 吃瓜群众立刻看出了事情的不对劲,赶紧打电话报警。 倾笋和简之信的脚步瞬间顿住,他们回头瞧了一眼那女人,却见她仿佛是痛昏死过去还是怎么的,已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人群中议论声更大了,却是没有谁敢立刻上前救治。 正在这时,倾笋昨天看到的那个胖男人猛的举着刀就冲了出来,发了疯一般的挥刀四处乱砍。 四周尖叫声不断,惨叫声也不断。 简之信见风头不对,赶紧将倾笋藏在他身后,拉着她正要进原先的院子,却没曾想,那胖男人径直红着眼睛冲着他们就奔了过来。 简之信眼疾手快的就要将院子门关上。 但是胖男人像是发了疯一般的,冲撞着门就要撞进来。 “嘭……”的一声,门突然被撞开,简之信脸色阴沉。 “快进去。”他眉宇间全是冷静。 倾笋抚摸着肚子,摇摇头,“那你呢?” “我不会有事,快进去,关门,听话,乖,进去!”眼看着胖男人就要冲过来,简之信不等她说话,就把她往屋子里一推,将门锁上。 胖男人挥着血淋淋的刀就冲着简之信就来,倾笋已经吓得脸都白了。 她虽然相信他能没事,但是,那个疯男人,谁知道他会怎么发疯。 抚摸着肚子,她只好紧紧的将目光锁定好简之信,她不敢出去,因为她不能成为他的负担,更何况,她还有孩子。 胖男人猛的挥刀向他,简之信轻松避开,忽然发难,一个横扫腿逼得他脚步不稳下跪,然后双手擒住他的手反手一扣。 狠狠一掰,随着胖男人的惨叫声一起,刀子应声而落。 外面警察鸣笛声传来。 倾笋看着他几下将他擒住,还没有暗松一口气,却见那个胖男人血红着眸子突然发了疯一般的用另外一只手抱住简之信大腿,直接将他拉得一个踉跄。 “阿信……”倾笋看的心惊肉跳,眼巴巴的希望那些警察快些到来。 “找死!”简之信彻底被激怒,直接一脚狠狠压在胖男人手背上,然后,只听到“卡擦”一声脆响,胖男人猛的再次惨叫,只见他手腕处直接和手指节脱轨,被折成了九十度。 胖男人终于成功痛昏死过去。 倾笋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着外面没事了,赶紧打开房门朝他走了过去。 “没事吧?”声音都带着颤抖。 简之信见她被吓到了,正要上前拥住她安慰。 却见倾笋眸子猛的睁大了盯着他背后,简之信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他身体猛的被她给推开,然后…… 他便心痛的看到她背部流下的鲜血。 哪里想到,本来昏死过去的胖男人突然站起身来,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来一把刀,对着毫无防备的简之信就要刺过来。 却被看到这一幕的倾笋推开挡下。 “倾倾!!”简之信墨色眼眸都变得赤红了,他直接下了死手的一脚将死胖子踢开。 然后接住皱着一张脸的倾笋,心里紧张坏了,简之信想都没有想的赶紧抱起她便朝外跑。 倾笋只觉得疼,真疼。 她下意识的替他挡了之后,暗松了一口气,没伤到他,也没伤到孩子,背部而已,只伤了她,真……真好…… 等意识全部失去后,她却不知道简之信急得都跟热锅上的蚂蚁差不多了。 索性的是,伤的不深,但是也是得缝了好几针。 简之信听到她没事后,暗松了一口气,不过,却也是将他彻底的激怒,守护在她床边良久,他方才起身走向窗户边,拿出手机拨打了一系列的电话。 然后,挂断了电话又回到了她床边。 多磨多难。 他是多么的不想她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你怎么这么傻。”简之信抚摸着她的头发,抓起她的手虔诚的轻轻吻了吻。 不过,墨色眼眸冷冽的闪了闪,看起来,他实在得好好查查这件事,敢伤他的女人,他会让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没一会儿,便传出了胖男人在警局发疯被电死的消息,惊了那条巷子。 阴暗潮湿的房间里。 女人一脸阴测测的模样,似乎在笑,似乎又在悲伤,两个半大孩子抱着缩在角落里,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残废女人看着自己手上的血,突然闪出兴奋的光芒舔了舔,这种日子,她真的是活够了。 不过,也让那个女人伤着了,她也觉得划算了。 突然,房子里突然涌进来几个陌生男人,不由分说的抓着残废女人就揍。 残废女人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被几个力气大的男人给揍得个半死不活的。 本来就浑身是伤,这下,彻底的只剩下出的死,没进的气了。 恍恍惚惚间,她连问这些男人为什么打自己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哼!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还敢和我们老大耍心眼,找死!贱女人!下辈子长点心!” 说完,没等女人明白,那铁拳一般的拳头又落了下来。 女人甚至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两个孩子亲眼目睹了自家妈妈被几个陌生男人揍着,但是,他们没有心疼,没有同情,更没有想要求救的心思。 因为,他们小小的心灵深处,觉得这些人打死了妈妈的话,他们就解脱了。 所以,从始至终,他们两个只是尽量将自己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不出声。 最后的意识里,女人总算是想起了,为什么这些人会下死手的揍她了,只是因为,那个人,那个恶魔一般的男人,已经认出她了,他自然……不会再次放过自己了。 呵呵…… 这样也好,她早就不想苟且偷生的活着了,死了好,死了好啊。 残废女人就是本该失踪了许久的林妙,那次传闻她虽然失踪,但是死却是有半成几率的,却没曾想,她逃到了江南。 被偷偷卖给了一个神经病,之后,她以为的活路,又进入了一个生不如死的死循环里。 被迫生了孩子,被迫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甚至连求救自己父母的机会都没有。 林妙在最后一口气时,朦胧之中,她仿佛看到了自己还在林家,她该是林家千金,她还享受着人上人的生活。 “爸……” “妈……” 撕心裂肺的吼了这两个字后,她伸着血淋淋的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却虚空的一晃,最终无力的垂下,归于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哥,她死了。”一个男人伸手摸向她动脉处,抬头冲另外一个人开口。 “完事,走吧,交差,呸,真是晦气。” 男人们骂骂咧咧的离开。 第210章诱惑 微风轻轻拂过,吹落了一地的落叶,有些泛黄的径直飘了进来,落在那具已经逐渐变得冰凉的身体上。 自作孽不可活的一生,终于是化作了终点。 半大的孩子就这么眼睁睁的注视着这一切,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哪怕是那些人已经走了,他们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 小小的脑海里潜意识里,存在的只有妈妈终于安静的“睡下”了,终于……不会再打他们了。 等倾笋苏醒过来时,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情都一概不知。 嘴边递过来的温热令她微微转回思绪,反射性的张嘴,将他喂过来的食物吞下。 说起来,想起那天,她就觉得有些胆战心惊,那时候的动作是想都没有想的行为。 等意识再次复苏之后,她就已经又在医院了。 幸亏孩子没事。 喂下一碗后,简之信温柔的用纸巾擦了擦她的嘴边。 “还要吗?”他看着她问,温柔的笑。 倾笋被他突然的笑容给震撼到了,他一向不喜欢笑。 有些傻眼的摇摇头,“饱了。” “傻瓜,下次别这么做了,我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你受伤,记住了?”简之信脸色突然冷峻下来,并且严肃。 倾笋微微愣了愣,看着他忽然变化的脸色,下意识的点点头。 “乖,我洗水果。”简之信起身,揉了揉她的头发后,拿起柜子上的水果向厨房走去。 倾笋征愣着看着他动作,手有意无意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重新回到住处,只不过换了真正是安静的住所。 倾笋慵懒的窝在阳台上晒太阳,手里的iPad开着,正在和蒋英雨他们视频。 “你真的没事?”蒋英雨在视频那边的脸一脸担忧和不放心。 要不是她这边的事情没完,她就飞过去看她了。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倾笋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蒋英雨瞪了她一眼,“拜托你瞧瞧你自己,一年之内伤了多少次,总是这么让人不放心。” 话语虽然尽是责怪,态度却不尽然。 倾笋知道她是在为自己担心,忙安抚她,“好了,好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好我自己,可以了吗?大小姐?” “得了,得了,搞不清楚你为毛非得跑江南养胎去,害我们想见你一次还只能视频。” “你也可以来江南啊,当做旅行嘛,反正你现在也没事做。”倾笋只是单纯的建议。 可是蒋英雨脸上的笑容却有些僵硬,不自然的愣了愣后,她赶紧转移话题。 两人又瞎聊了一些,刚关掉视频后,洗完澡的简之信裹着浴袍就过来。 弯腰将她拢在椅子里,简之信暼了一眼她iPad的画面,“和谁聊呢?” “小雨。” 倾笋鼻尖全是他刚洗完澡之后的沐浴露的香味。 看着他逆着阳光看着自己,还没有干的脸庞上顺着滑落几滴水珠。 顺着又滑向他那精致的胸膛里。 倾笋目光不由得朝着那里瞄了一眼,很明显的看着他宽松的浴袍里那八块腹肌。 啧啧,穿成这样是想要诱惑谁? 简之信自然也是看到了她的眼神,微微扯了扯嘴角,托住她的下巴深深的印下一吻后松开,“好看吗?” 倾笋微微愣了愣,然后盯着他摇摇头,“没看清楚。” “是么。”简之信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加大了。 随手一撩,浴袍便松开了,所以,那八块精致极致诱惑力十足的腹肌,这么和她的眸子“坦诚相见了”。 倾笋目光瞪着那八块腹肌,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 乖乖,这妖孽分明是在诱惑她吧。 简之信直接夺过她手里的iPad放到一边后,将她打横抱起进了卧室,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侧过身压了下来。 “你……唔……” 倾笋只稍两个字,简之信那炽热的吻便是打住了她的。 看着他在面前放大的脸,倾笋突然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突生一种不可思议的冲动,居然慢慢的迎合,甚至主动。 不过,简之信却不急,慢慢的。 和方才的不同,轻得,如同蜻蜓点水的一点点的吻她。 这样的吻,本是满足不了简之信所需。 但却是倾笋难得的主动…… 暧昧的声音突然发了出来时。 那瞬间之后两个人都不知如何是好,皆愣在原处。 一会儿,简之信慢慢的收回身子,轻轻的瞥了她一眼,随之极其缓慢的吸了口气,原本仍称得上淡然,只不过双手却称不上老实的上下游移不定。 在她身上直接野火燎原。 “嗯……”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 只是片刻后倾笋突然意识到自个做了什么,垂下眼眸,低了头,越压越下。 只觉得……脸发烫。 微窘。 简之信当然不愿错过倾笋难得的神态,突然抬起她下巴,对上她的视线。目光炯炯。 然后他轻咳一声,大拇指轻轻摩挲她唇瓣。人也自然而然的向她偎近。 倾笋只觉得心跳加速,哪怕老夫老妻一般,她该是有最初心动的感觉。 突然又有些抗拒,拂开他的手,往旁边移了移。 “孩……孩子……” “孩子不是借口,倾倾,给我。”简之信嗓音沙哑,事实上他全身都在发烫。 仿佛急需一个发泄口,他隐忍得够久了。 这个时候,他想要的远远不止刚才的那一个轻吻,他要的更多。 见她又避,索性一把将她扯入怀中,接着急急的唤了一声,“媳妇……” 这个时候,什么话也抵不过这个称谓。 倾笋身子微颤,那莫名的酸涩又涌向鼻头,也知道他忍了久,这才不再反抗,而是任他搂在怀中,他摩挲过的唇瓣,滚烫的有点微微的酥麻,残留着他手指的记忆。 二人皆为紧促的呼吸,泄露了彼此的心声。 紧紧贴紧的身子,感受着对方的体温,这种感觉,远远不够。 简之信开始骚动。 他左手慢慢沿着她的背往下移,后来又觉得太慢,揪住她外衣,又是压低了声音,唤了一句,“媳妇……”似乎在等着她的回应。 却未等到她回应,简之信已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掀开她的衣服,顺手摸了上去。 而后他另外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就压了上去,捕获她的唇。 激烈而放肆。 若是从前,倾笋不过是由得他,然而这一刻,她却是不知该如何反应。 上一次的激烈让她进了医院,幸亏没有动了胎气,不过也是让她心里有了些许阴影。 但简之信一昧想引发她的热情似的,在她嘴唇来回吸吮,其实,谈不上温柔。 甚至粗鲁。 随后他的手也不闲着,便想来解开她衣襟,倾笋突觉慌乱,双手揪住襟口,随之抵在胸前,将唇抽离,唤了句,“阿信,别……” 太……快了…… 简之信胸口一软,眼神更为灼灼,盯着她,声音又有些嘶哑,“这次我一定轻点,好不好?……”嗓音足够沙哑低沉。 显示着他的隐忍到了极限。 倾笋微微愣了愣,目光和他那深邃的墨色眼眸对上,看出他眸子里的祈求,甚至是撒娇,不由得暗自好笑。 “那你轻一点,别又像上次那……” “唔……”还没有说完,便已经再次被他堵住了嘴。 又急又快。 简之信的这个吻,轻柔得腻人。 随之又恶习难改,转为轻啃她的此刻颇为红润的唇,一直滑到她颈根。 又带着些许诱哄,握住她的手,拉下,竟是用舌尖微微拨开她衣襟。 倾笋被刺激到了。 那软软的触感,震得她一个激灵,远远强烈过他第一次带给她的感觉。 脸蓦地涨红,竟是难得的多了几分羞涩。 简之信抬头便是见到这番景致,心好像揪在一块紧紧的,却让他很是兴奋。 撩拨的手段更加的赤裸裸和嚣张了一些。 直到他重重的在自己脖子上吸出一个红痕后。 倾笋觉得此刻所有皆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不自觉有些慌,“你轻点……” “遵命,老婆大人。”简之信那撩人的沙哑磁性嗓音简直要命,直接不让她说下去,而是一直将目光紧锁在她身上,突然微微一笑,颇具邪气,又补了句让倾笋面红耳赤的话,他说,“你可以在上面。” 倾笋气急,紧紧的闭上眼睛,她不应话,绝不应话!! 简之信看着她这个乖巧而撩人的模样,下腹更加一热,解开她衣服的动作不由的加快。 同时一路撩拨着她,逼得她想要隐忍嘴里止不住的声音一下子就出了口。 “嗯……” “媳妇,媳妇……”情难自禁之处,简之信轻声细语的声声呼喊着她。 当两人终于坦诚相待之后,随着他小心翼翼而又轻柔的进入,刚开始的肿胀令倾笋微微有些皱眉。 不过习惯了之后,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他便已经缓慢的动了起来。 “嗯……” 可能是顾及到她和孩子,也许是上一次实在是将她折腾得厉害了,简之信这次的的确确是轻柔了许多。 不过,隐忍得后果是他满头大汗,那快意却始终欠缺了一些。 第211章记忆错乱 不由的加快了一些动作。 倾笋只感觉一阵猛浪袭来,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轻颤。 他强健的男性身躯散发出无形的强烈诱惑惑氛围,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包围了她,缠缠绵绵、缱绻不息…… “嗯……轻点……阿……” 身下却猛地一股重力冲上来,她尖叫了起来,“啊……” 耳边,却响起他磁性沙哑的诱惑魅笑,“媳妇,你太迷人了,叫我一声好老公,我就温柔点……” “才不要!”她的话音才落,体内又是一记奋力深入,“啊……” 隐忍的简之信还撩拨似的地咬着她雪白的粉颈,热气直呵得她浑身颤抖,“舒服吗?” 她不理他,他便放轻了力道,在她体内缓缓地放送着,直至她的身体渐渐地放松下来,体内越来越灼热。 而她的小脸也渐渐地迷离起来,他才松开了她的双手,从她一左一右地腋下探到她胸前,宽厚的两只大手分别握住了她的两朵倍蕾,一边恣意地揉搓着,一边带着她的身体上下活动着,一下又一下地套着他的坚硬…… 倾笋这时候已经没意识去管他温柔不温柔了,他的力道很适中,用力之余又不会让她感到疼痛,她慢慢地也有了愉悦的感觉…… 不过,他就是一个骗子,就像那些个偏偏单纯小丫头的臭男人一样,说什么就在外面蹭蹭不进去,还不是进去了,说什么不内射,还不是内射了。 说什么温柔……啊……还特么不是温柔…… 简之信察觉出她这微妙的转变,看出她的不专心,将她放平在床上,一手拉高她的一只腿,斜斜地挺入了她体内,带着点惩罚意味,惩罚她的不专心。 这个姿势太深入,倾笋忍不住又痛哼了一声,“嗯……” 简之信便在她体内停止了下来,耐心地等待着她疼痛的感觉消除,直到她眉头上的紧蹙慢慢地松开,他才俯下身子,吻住了她红肿的双唇,身下慢慢地抽动了起来…… 他滚热的双唇却不满足于只撷取她口腔内的甜蜜,而是慢慢地滑了下来,顺着她柔滑的雪白粉颈,一路迤逦到了她高耸的胸前。 孕妇的体质让她的胸已经膨胀了很多。 他再次推高她的衣物,俯下脸,吻住了她敏感的朵尖,一阵颤栗的快-感瞬间划过她的全身,倾笋承受不住这莫大的欢愉,情不自禁地拱起了腰身,小嘴里无意识地低-吟,“嗯……啊……嗯……” 简之信爱极了她这反应,一边忘情在她体内驰骋着,又戏谑地一再吮-咬她的粉红倍蕾,“媳妇,这次温柔了吗?” 倾笋浑身酥麻软得说不话来,只能以暧昧的呢喃回应他…… 简之信越来越热,被激情的欲望望焚燃得浑身似火,额头上滑下了大颗大颗的汗珠,可是,他却一点也不想要停下来! 他抱起倾笋重新坐到他身上,让她光-裸的雪背贴着他的前胸,他喜欢这个姿势。这样,他可以握住她胸前的两团丰盈,还可以一边吻着她漂亮的脖子,身下的动作也可以同时进行…… 更多的,是不压着孩子。 她侧过脸来捕捉到他的薄唇,不知是情动还是泄愤地咬他一口,当然,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她送上来的香吻,逮住了,便狠狠地深吻了下去…… 后来,大概是咬痛了她,她整个人便扭身过来抓他的脸,却被他一手翻转过她的身子,校成一个半跪着的姿势,他抓住她浑圆的俏臀,将自己的坚硬挤了进去,她便“呜呜呜”地叫了起来,“慢一点……慢一点……啊……嗯……嗯……” 最重要的是,这个姿势太过深入,她很不习惯。 简之信却很兴奋,几次想要抽身出来,却依旧抵不过沸腾的欲望望,他抓住她的浑圆猛地一个冲-刺,疼得倾笋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才浑身一阵痉-挛似地抽-搐,继而在她体.内播洒下一股灼.热而黏.稠的液体…… 一切,终于止于平静。 相比较于之前,这次,他也是最后这里弄疼了她,不过,却也是让倾笋恨得牙痒痒,直接一抬腿,将还没有退出来的他一脚踢下了床。 正销魂中的某男人一时不备,直接“咚”的一声被自家那个炸毛的媳妇给踢下了床。 倾笋也是没力气了,疲惫的将被子裹上就大口的喘气休息,要是有力气,她真相再将枕头给他砸去,这个混蛋,就知道床上功夫时他是不会信守承诺的。 简之信仿佛没有觉得被自家媳妇踢下床是件多么丢脸的事情一般,云淡风轻的从地上趴起来,没皮没脸的钻进被窝里。 狗腿的讨好似的哄着那炸毛的小娇妻去了。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总之将那炸毛的女人哄顺毛了之后,被子一阵起伏,那暧昧又撩人的声音又开始了。 不过,伴随着的,又是女人那懊恼又矛盾的呻吟声。 久久不息…… 生活就是猫吃鱼,奥特曼打小怪兽,平平静静的生活就是随着他的陪伴,倾笋方才觉得一切都还是好的。 不过,她忘记了一件事,不对,应该说是,她开始忘记了很多事情。 而她来江南没有考虑得当,那些记录记忆的笔记本,她并没有带来,而她,又不想让简之信知道。 当这天简之信突然提起一件事情时,而她依旧懵逼了好一阵还没有想出来后,她才恍恍惚惚的记得,她好像忘记做了什么事情。 直到很久之后的早上,她才想起,她忘记将记忆记进本子里面去了。 “买笔记本?你想写作业?”正在给倾笋剪指甲的简之信一听到她让自己给她买笔记本和笔时,微微愣了会。 抬头还戏谑的暼了她一眼,便没多大在意的重新低头认真的给她剪指甲。 自然。他错过了倾笋眸子里的复杂。 “让你买就买,哪来这么多废话。”孕妇脾气一点就炸。 尤其是最近。 由于种种个人原因,倾笋就像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一般,时不时的就会炸毛。 简之信对于她这种现象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赶紧小声应着。先给她顺毛,“是是是,一会就去买,老婆大人,还需要什么的,小的去给你买?” 终于剪好后,简之信将指甲刀放好,认真的盯着她瞧。 倾笋却避过他的目光,低头仿佛是仔细的看着自己刚被剪好的手指甲,“没了,啊,不对,我想吃酸的了,也想吃辣的,你回来记得带点,随便什么都行。” 她也觉得自己刚才脾气有些不好,最近一直不好,她想过要道歉,但是却难得的拉不下脸,就只能别扭的这么下去。 简之信无奈的看着她这个模样,宠溺而宽容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头,“那你乖乖在家等我,别离开,有事打电话给我,我买好就回来。” “哎哟知道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倾笋嘟囔了一句。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就跟个三岁小孩子似的。 简之信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只是轻轻勾了勾。 目送他离开之后,倾笋依靠着门框站了许久。 一丝丝恐慌已经将她侵蚀,她现在脑袋一片混乱,她甚至记不清楚,她和他,究竟是怎么认识的了。 还有一些重要的点,她竟然也忘记了,总是想不起,可是,噩梦却不断。 难道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吗? 对吧,应该就是因为怀孕吧。 倾笋这么安慰着自己,低头看着这隆起得高高的肚子,对于这个突然越变越大的肚子,才六个多月的肚子,却仿佛已经是八个月的孕妇一般。 只是因为,上次检查时,医生告诉他们,这是对双胞胎,至于是男是女,她并没有明说。 不过,也让简之信和她高兴了许久。 双胞胎的话,照她的身体,就只能破妇产,只是,医生也明确的告诉他们,有一定的风险。 她体质的特殊,这是以前住院时就知道的。 索性的是,风险不大,不过,也足够简之信那紧锁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以前检查时并没有注意到是双胞胎,也不知道以前的医院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月份太小,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 不过,如今查出来之后,简之信更加小心了。 连带着床上的事情。他动作都减少了,甚至不碰她。 对于他的转变,倾笋只当是不知道。 双分子的肚子,让她一天比一天的累,怀孕所带来的一系列症状开始频频出现的时候,也就是她脾气越发暴躁的时候。 这也就是,简之信对她越发小心翼翼的原因之一。 还有一个,就是她总是时不时的冒出来一些不着调,甚至可以说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来,让简之信防不胜防。 倾笋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被怀孕给折腾疯了的神经病。 检查时,医生说这是产前焦虑症。 所以,倾笋便归根于医学上。 但是,只有她心里知道,她究竟在怕些什么。 随着日子的一天天过去,她脑海里能记住的东西像是海绵里的水,一点点被挤掉,她害怕了。 深深的害怕了。 第212章记忆开始丢失 本来简之信想着临近她临产之前带她回k市的,因为毕竟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如果她真的到了要生产的那一刻,他难免分身无术。 不过,知道她喜欢这里,他便没有提。 却没曾想,倒是她先提出来。 “怎么了?这里住不习惯?”在这里也住了几个月,简之信拥着她有些疑惑。 倾笋静静的依偎在他怀里,手里正翻着育儿杂志。 “没有,只是有些想他们了。” 这段时间,他们倒是轮番的来见过她一次。 不过,她之所以回去,也是为了那个原因。 手轻柔的抚摸着已经快要八个月大的肚子,越到了临产期,她内心的恐慌越发明显。 这让简之信都明显都感受到了。 简之信也抚摸上她这挺大的肚子,眉宇间尽显温柔,只是,他有些犹豫,她如今的肚子这么大,而且即将临产,这么折腾。 “你可以吗?回去的话。” 倾笋手抚摸上他的手背,有些话犹豫又止,最终只是化为轻轻一叹。 这一叹倒是把简之信给叹得莫名其妙,他低头仔细看她,伸手替她将她皱起的眉头抚平。 “我没事,回去吧。”她将杂志关合上,抬头看他,朝他露出一个微笑。 简之信墨色眼眸微微闪了闪,低头轻轻吻了吻她嘴角,“你最近……究竟在考虑些什么事情?能和我说说吗?” 倾笋微微一愣,“没什么啊,怎么了?” 简之信低头仔细看她,墨色眼眸轻轻闪了闪,见她不想说,也做不到逼她的地步,便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他方才重新开口,“什么时候回去?” “下午吧,如何?”倾笋话语平淡。 简之信却有些意外的盯着她瞧了几眼,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这么急着回去。 虽然疑惑,但是他却没有问,点点头表示知道,准备工作他要开始着手。 直接私人飞机飞回去,这样这样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随意收拾了一下,为避免突发意外事故的发生,随行中,简之信还让几个医生护士跟随,随时注意着倾笋的动静。 可谓是一路保护的,安然无恙的回到了k市。 蒋英雨他们早早的就在接机口等着了。 所以,倾笋他们一行人出来的时候,可谓是气势磅礴,简直像个明星阵容都不为过。 医生护士保镖…… 再加上简之信,一路开辟了一条诡异的安全道路。 简之信揽住倾笋的腰,大腹便便的她,高高隆起的肚子限制了她的动作,走路都有些费劲,得亏了简之信在一旁扶着她走。 “笋子!!” “笋子!!” “这里……” 倾笋这里出现很是轰动,一出现。蒋英雨他们便已经看到了。 不过,当注意到她的行走的方式很是不方便时,众人眼中多了心疼和担忧的神色。 倾笋看到他们招手时,微微愣了愣,随即扬起了一个微笑。 赦铭看着妹妹那越发瘦削的下巴,眉头紧皱,“怎么还越来越瘦了?” 从一旁半扶着她,话语里尽是温柔和心疼。 “有吗?”倾笋有些疑惑的抚摸上自己的脸,她已经重了很多斤了好吧,胖得像个团子似的,“我重了很多,怎么还瘦?哥你看错了吧。” 掐着自己下巴,都是双下巴了都,哪里瘦了。 赦铭却坚持认为她瘦了,本来身体就瘦,怀起孕来以为会胖一些,谁知道就肚子肉多,其他地方倒时没见多少肉。 简之信低头瞄了倾笋一眼,瘦……了吗? 他一直和她在一起,倒是看不出她瘦了,再说,他这么养着她,怎么可能会让她瘦。 得,就知道赦铭喜欢和他抬杠。这明里暗里的就是想刺他心里不舒服。 “瘦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养的你,还越养越瘦,还不如我来照顾,真是。”赦铭一腔抱怨终于开始。 简之信一脸云淡风轻,仿佛对于他的话里有话的火药味没有感受到一般。 “行了,咱们先去餐厅吧,堵在这干啥,人来人往的,别挤着笋子。“还是女瓦开口,将这两个冤家给堵住了。 索性一路不再争端,安全到达餐厅。 “对了,笋子,我还以为你要在那边等待生产呢。”在等待菜上桌的时候,蒋英雨微笑着看着她。 倾笋扬了扬嘴角,“想你们了呗,在这里生产总是心静一些。” “对,我这个舅舅得一定先看到我们家侄子侄女出世才行。”赦铭一想到孩子即将出世,就兴奋得比原版父亲的简之信还激动。 简之信暼了他一眼,眼皮慵懒的半耷拉着不说话。 倾笋点点头笑着不说话。 在一行人吃饭到中途时,华盛临意外到来,不过却是有事来接蒋英雨离开。 倾笋却盯着华盛临看了半响,只瞅得华盛临都注意到了回头暼了她一眼。 可能是她目光太过于奇怪,简之信侧头看她,“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华盛临。” “啊?”倾笋猛的回神,和简之信对视上之后,极力将眸子中的恐慌压下,嘴角微微一扬,强装镇定,“没事。” 简之信疑惑的盯着她看了半响,却见她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果真有事情瞒着自己。 想到这里,简之信墨色眼眸越发深邃。 倾笋心里的恐慌则是因为……她竟然完全想不起这个陌生男人名字了,不对。应该是说熟人,她潜意识里应该也是存着认识这个叫做华盛临的男人。 但是,她发现她脑海里一片空白,关于他的所有事情一概想不起来了。 这也就是她开始恐慌的原因,竟然这么快……就开始了吗? 手心里都是汗水,被蒋英雨猛的叫了几声后,她有些惊疑未定的抬头看着她,“啊?怎么了?” 蒋英雨一脸狐疑的盯着她,怎么感觉回来的笋子好像哪里不一样了?怎么感觉总是在发呆? “没事吧?我说我有些事情得去处理,离开一下。” “哦,没事,那你快去吧。”倾笋扯了扯嘴角,面上平静。 蒋英雨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和众人打个招呼后,便跟着华盛临离开。 一桌饭吃下来,倾笋如同嚼蜡。 吃完饭后,他们各自回家,简之信直接拒绝了赦铭要将倾笋带去照顾的建议,甚至都没给倾笋回答的机会,就揽着她便走。 气得赦铭差点跟他干起来。 要不是小锋拉着,赦铭一定捡起石头给他砸去,他当初就不该同意将自己妹妹嫁给这个丑男人! 倾笋无奈之余,也无暇顾及这些了,她想了很多。 再次回到别墅。 一种久别重归的异样感却让她暗松了一口气。 傍晚时分。 简之信端起一盆热水来到倾笋面前,熟练的将她鞋鞋袜脱掉,先试了试水温,然后抬起她的双脚放下。 温柔的给她按摩着脚,尽量的让她放松。 倾笋就这么笑着看着他动作,自从怀孕以来,这种事情他已经做了很久了。 看着平日里这么懒,又这么洁癖的男人,此时此刻却甘愿放低自己身姿的给她洗脚,一丝不苟,仔仔细细的,仿佛是对待至尊珍宝。 低头看着男人头顶的漩涡,以及那一头如墨短发,倾笋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想到自己的记忆,眸子里的复杂越发的浓烈。 简之信刚想抬头问她,却突然看到她那一脸的枉然模样,心微微一沉,抿了抿唇,“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我知道的吗?”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倾笋微微一愣,她低头和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对上,有过一瞬间的不自然,微微移开目光,笑道:“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别瞎想。” 简之信仔细的盯着她,将一旁的布放到自己大腿上,然后将她脚抬起来放到大腿上,认真的擦干。 “虽然我不知道你瞒着我的原因,但是,我不希望你犯傻。” 擦干一只脚后,他又换了另外一只脚。 倾笋闪了闪眸子,躲过他的目光,什么都没有说的将目光移向窗外。 不是她不说,是说了也没有办法,只是多了一个人烦恼而已。 车水马龙的街道边,被隔离了的,安静的另外一个世界,在小小的车厢里,蒋英雨的声音轻的像是在飘。 “你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揪着我吧。”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倒是晓得看着他了,直视进他的眼底,没有探究也没有质疑,她只等他一个回答。 华盛临愣了两秒,突然笑了笑。 突然觉得蒋英雨纵然是做个情人也是出类拔萃那种,不是腻腻歪歪缠着金主的,也不是期期艾艾等着金主临幸的,她脑子转的很快,给彼此的空间够大,却不会落下自己关心的那个问题。 而且够聪明。 蒋英雨等不到他回答,却听见安全带扣“咔”的一声响,眼前一暗,他已经俯身靠过来,抬起她下巴。 “……学聪明了?嗯?” 华盛临的气息近在咫尺,蒋英雨也笑了,“不然怎么做你的情人?” 明眸波光潋滟,她的笑容妩媚勾人。 却带着讽刺。 也不管还是在街头,他的吻落下来,她愣愣看他俊颜在眼前无限放大,她闭上眼。 这样子的她好像是识相多了,他原本是打算浅尝辄止的,但是她倒是难得的有了回应。 还很热情,唇舌间的纠缠和厮磨变得热烈起来,她的手抵在他胸口,白色衬衣的前襟被她抓的皱了一团。 第213章故意而为之 华盛临的喘息变得粗重,好久才离开她的唇,鼻尖蹭着她的鼻尖,“这时候撩我,故意的?” 蒋英雨还真是故意的,这会儿他也做不了什么,她欠扁地笑了笑,低下脑袋往他胸口蹭,“你咬我啊。” 华盛临被气的笑了,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晚上回去收拾你。” 蒋英雨就仰头笑,只不过笑得有些讽刺。 华盛临突然凑到她颈间嗅了嗅,“香水?” 他印象中她是不用香水的,他对香水并不敏感,所以这会儿凑的近了才闻见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气。 蒋英雨挑了挑眉头说:“一起上班的女孩新买的,好闻吗?” 华盛临其实对香水不感冒,便随口问道:“你喜欢?” 不等她说话,就继续:“喜欢就买。”有股财大气粗的意味。 蒋英雨眼睛亮亮的,“你买给我吗?” 华盛临仔细的盯着她,又在她唇上最后亲了一下,“大忙人,等你有时间带你去买。” 最后她被放在地铁口,目送华盛临的车渐行渐远,蒋英雨唇角慢慢勾起来,转身径直往地下走去。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告诉她朱家的进展。 …… 抵达别墅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七点,身为华盛临的未婚妻的曼妙说等还真是等,人站在别墅院子门口,远远望见华盛临的车子就挥手。 车子减速在她跟前停下来,她打开副驾驶的门上去,坐好了之后,华盛临侧头暼了她一眼问:“去哪里吃?” “随便吧……” 她话说的有些慢,因为她嗅到一丝浅淡的香水味。 她对香水很敏感,很明显,这是女士香水。 华盛临的车,据她所知,除了他自己之外,最多也就是司机有机会开,至于谁坐过,那就不好说了。 “城东有新开的法式餐厅,去那里吧?” 华盛临似乎是在征求她意见,但油门已经踩了,那句话更像是一个形式,曼妙侧过脸去,看到他衣襟有些不同寻常的褶皱,双手握紧了又松,她强撑出一个笑来,“好。” 停了一会儿,又不甘心的问:“你今天做什么了?” “和扬落去了趟车展。” 他倒是答的很快,曼妙心里一沉,又问:“要买车?” “只是看看。” “哦……”她想了想,又说:“对了,我也很久没见到扬落了,那天虽然看到了,可是那会儿我有点没记全,也没好好打招呼,哪天我们一起出来吃饭吧。” 华盛临没太在意,“随你。” 自导自演,真的是自导自演,曼妙恍然觉察,华盛临对她的态度仿佛一直如此,不温不火,没有太多的热情,也不至于冷,她觉得他们之间不像是刚刚在一起的恋人,简直就是进入厌倦期的老夫老妻。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华盛临愣了一下,想起扬落下午那诡异的笑,皱了皱眉。 “你给他打电话好不好?” 曼妙不死心的又问。 “你很想见他?” “是你的朋友啊,我当然也要搞好关系。” 华盛临笑了,侧头去意味不明的看着她,“你没必要讨好任何人。” “好吧,我就是觉得人多一点会比较热闹,你叫上他嘛……” 她一用这种撒娇般的语气,他就没辙了,点点头,“我等下打电话。” 其实打电话的时候华盛临还在想,扬落现在化身为妻奴,搞不好约不到,那样正好,可没想到,扬落居然一接电话就来了,速度还很快。 三个人坐在临着窗的餐桌旁,曼妙很有礼貌地打招呼,扬落和她握了握手。 华盛临抬头看向曼妙,“想吃什么菜?” 曼妙脸色平静,目光却有些沉,“随意吧。” 席间扬落的手机铃声响起,短暂离席,在大厅外侧的长廊那里一通电话接了好半天,等到挂断了之后,看到不远处曼妙走过来,她冲着他扬了一下手机,“我也刚接完电话。” 扬落微微愣了愣,却没有说什么,笑了笑,要往大厅走,她跟着过来,状似无意道:“今天你和盛临去车展了?” 扬落瞬间怔住。 他不是和华盛临去车展。而是在车展上遇到了华盛临。 但他还是点头,“是啊。” “买车了吗?” 华盛临买了一辆车,是给蒋英雨的,不过之后他就跟着媳妇去接倾笋了,哪里知道后续。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在接受审问,不大自在地回道:“我们分开转的,这次车展策划方有我朋友,所以我去找我朋友了。” 曼妙问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心里有些着急,可是也不敢操之过急,万一问过了惹的扬落烦,那以后更麻烦,她讪讪地闭了嘴。 回到餐桌边坐下之后,扬落看着曼妙巧笑嫣然地跟华盛临聊。 他是知道华盛临和蒋英雨关系的,越想越觉得有意思,手在桌子下面在手机屏幕上迅速地按,很快一个信息给华盛临发了过去。 华盛临拿起手机看到是扬落的信息,一怔。 两人中间才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居然发起短信来了。 他眸子微微眯了一下,点开。 “我觉得你最近就有翻船的危险,你未婚妻刚才问我车展的事情。” 华盛临眉心皱起来,还不待反应,又一条信息跑进来。 “不过咱俩什么关系,我肯定不会出卖你的,放心,我话说的天衣无缝。” 华盛临扯了扯嘴角。 曼妙见状假装不在意的问道:“谁的信息?” 华盛临意味不明的暼了一眼曼妙,放下手机,“骚扰短信。” 扬落表情有点抽。 晚饭结束已经九点多。扬落说回家看媳妇孩子便匆匆离开,华盛临开车送曼妙回到别墅门口,车子停下来,曼妙一直强撑着的笑容也快要继续不下去,“你……不进去了?” “太晚了,不去了,你早些休息。” 她动作僵硬地推开车门,却没有立刻下车。 华盛临拧眉,有些意味深长,“怎么了?” 他语气里面有一丝不易觉察的不耐烦,曼妙转过头,看着他,“明天……我能不能去你公司找你一趟?我有东西想给你看。” 华盛临笑了,还以为什么事情,他点头,“好。” 曼妙闻言才安心一点,下车之后冲他挥挥手,他笑了笑就掉头离开。 曼妙却愣愣盯着车子离开的方向,在原地站了许久。 …… 翌日闹钟响起的时候,蒋英雨迷迷糊糊抬手,还没按到闹钟那铃声就停了,她睡眼迷离看到按掉闹钟那只手落下来,横在她腰间,她觉得沉,不自觉地扭了两下,就听到身后一声闷哼。 她顿时一个激灵,瞌睡全没了。 有什么还抵着她的腰际呢,她身体紧绷,距离这样紧,即便不扭头她也知道身后是谁,铺天盖地的都是雄性荷尔蒙气息,她按了一下额头,想起头天来。 她是在华盛临床上等他的,可是等着等着,居然还是没出息地睡过去了…… 她拍了两下额头,怎么就那么能睡! “自残啊?” 男人慵懒性感的嗓音响起。 蒋英雨试图坐起身,被他长臂一伸捞回去,紧紧搂在怀里,她这会儿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了,脸发烫,又扭动身体,“你怎么……” 剩下的话她说不出,紧贴身后铁杵一样的触感让她觉得不舒服。 华盛临被她蹭的来了火,“别动了,不然今早就别想上班了。” 她吓的不敢动了,“那,那你收一收。” 华盛临被她气得都清醒了,笑起来,“那你帮我收一收。” 蒋英雨苦了脸。 “你当收伞呢。”华盛临继续调侃。 蒋英雨的脸就更红了。 却听到他又说:“你昨晚睡的挺早。” 蒋英雨嘟囔着开口:“不是我想的,我实在困……”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玻璃照进来,他手勾了一缕她发丝在指间绕,听见她有些抱怨的口吻。默了两秒,“要不别去酒吧工作了。” 他说完,自己也觉得这是一句废话,她肯定不会答应。 果然,蒋英雨想都没有想的说:“没事,我能应付。” “蒋英雨,你让我有点……” 他话头停下,没说下去。 蒋英雨翻了个身,看着他,“有点什么?” 他不想说了,说什么都没用。 她不是他养的金丝雀,也不会是,她很有主见很有思想,一直很清楚她想要的是什么,从最初交易的时候就是,她为了自己的目标,其实很会委曲求全,也愿意受苦,这样的她让他觉得聪明,同时,有些可怕。 因为她目标太明确了,如果不是还有这么一点点软肋在他手里,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束缚她。 她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强取豪夺没有用,她让他觉得有些无力。 华盛临轻叹了一口气,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再睡一会儿,来得及。” “来不及,我要挤地铁的,不一定每趟都能挤的上去。” 她要起身又被他拉回来,“等下坐我车,一起去。” 蒋英雨却坚持的摇头,“不行。” 华盛临拧眉,不耐烦的开口,“怎么不行?” “我要是跟你去被人看到怎么办?一大清早,我坐你车去上班,那我跳黄河都洗不清了。” 华盛临心想,本来也不怎么清,他将她搂的紧紧的,“你管别人说什么?” “你不怕么?” “我怕就不会做。” “那……公司的八卦传播速度那么快,万一曼妙知道了怎么办?” “什么乱七八糟的……”华盛临有些烦躁。低头暼向她,“她知道就知道了,我都不怕你有什么好怕的。” 蒋英雨浅笑,意味不明的开口,“我比你怕,我可是第三者,人人喊打的那种,正房要是来了,打我我都没理由还手。” 她如愿感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直,蒋英雨扯扯嘴角,趁着这时推开他的手臂,起身去洗漱。 华盛临也全然没了睡意,起身去洗漱。 他是想送她的,可最后她还是去挤了地铁。她固执起来他拿她没有什么办法,最后一脸郁卒地独自开车去公司。 …… 第214章突发事件 又去了医院检查了一下,按照医院的说法,是让倾笋提前入住,以便临产时不至于慌乱。 简之信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倾笋难得的倔脾气不想待在医院,简之信一向是以她为先,便按照她的想法,又返还别墅里照顾她。 趁着简之信在楼下给她做饭的空挡,倾笋拿出之前的本子看了一下,昨天都一直没有机会看,这会仔细浏览过后,她发现她大脑还是一如既往的空白。 额头上冒出丝丝冷汗出来,她也顾不上去擦了,呆呆的看着手里的笔记本,那些之前被她记着的丝丝缕缕关系人物。 她完全记不起来了。 别说是那个叫做华盛临的男人…… 就连女瓦的老公扬落,她也记不起来了。 这不是个好兆头。 嘴里无形的重重叹了一口气,倾笋颓然的将笔记本放在桌子上。 疲惫的揉着眉心,心里更加烦躁。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 将又多出来的几个笔记本一起放进柜子里,锁好后,倾笋觉得自己不能再单独待着了,不然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想出些什么更加烦躁的事情。 起身朝楼下走去。 简之信已经将饭菜摆好在桌子上,只差一个汤,正要回去端汤,见她下来,墨色眼眸一直盯着她,看着她辛苦的一步一步下楼。 心疼的擦干了手,几步上前搀扶着她下楼。 “没事,我能走。” 简之信却抿着唇没有说话,他知道她一直在隐忍,隐忍怀孕所带来的所有痛苦,抽筋、虚胖、夜晚里难以入睡,或者就是因为各种症状睡不好。 有时候头晕目眩。 从她怀孕起,简之信就知道,她的辛苦。 所以他只能加倍的疼她爱她,呵护她,知道她怀孕后脾气不好,他也从来不争辩,任由她发泄所有怒火。 然后又会看到她发完脾气后的愧疚脸色,他真的很想告诉她,没关系,和她的辛苦比起来,他真的没什么。 看着她辛苦,看着她越发的暴躁,他能做的,只有更加小心翼翼的照顾她,连带着她的情绪。 不想让她委屈。 “先坐,我去端汤。”扶着她坐好后,简之信揉了揉她的头,转身便又朝厨房走去。 倾笋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有种莫名的心酸。 最近胃口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临产的原因,没吃了几口,倾笋就吃不下去了。 “怎么了?不合胃口?”简之信说。 倾笋摇摇头,“不是,不太想吃。”抚摸着巨大的肚子,倾笋觉得自己都像个宰相,能撑船了。 简之信也停下动作,“有想吃的东西没?” 倾笋再次摇摇头,“别管我了,我最近不想吃,你吃你的吧,对了,小雨他们要来吗?” 产前恐惧症让她很想她们几个能陪着自己说说话,不然自己肯定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简之信继续抬起筷子吃饭,听到她的问话,抬头看了她一眼,“蒋英雨好像有事,女瓦会来,还有赦铭他们。” “小雨怎么了?” 简之信夹菜的动作微微一顿,“不知道,应该没多大事。” 其实他知道,但是,他不准备让她知道,怕她操心。 倾笋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事吗?能有什么事? 刚准备想要打电话问下她,却突然想到手机还在楼上。 便跟简之信说了一声先上楼了。 电话打过去,却很久没有人接,刚开始倾笋还以为是酒吧声音太吵,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没有听到。 但是,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她就感到有些不对劲了。 她又没有华盛临的电话,便径直打给了女瓦。 “喂?女娲?小雨在哪?”电话接通,倾笋带着抹担忧的话语便直接说出。 那边的女瓦微微愣了愣,但是,她不是简之信,做不到对于熟悉的人说谎,因此,有些磕磕绊绊的。 “她……她……她在家呢,不然还能在哪。” “那你们咋没来找我?”倾笋微微眯了眯眼睛。 “我们……咳,我们一会就来了。” “那小雨呢?” “她……她好像有些事情,明天或者是过几天才能找你。” 倾笋眉头一皱,“女娲,直接说吧,小雨到底怎么了?” 女瓦扯了扯嘴角,她就说了说谎这种事情她做不来,瞬间苦着一张脸,“没事,她能有什么事情。” “女瓦。” 听到笋子轻飘飘的喊着她的名字,而不是喊别名,就知道她生气了,女瓦脸色更加沮丧了,“她……她被人打了。” 小雨那事情,早晚会被笋子知道的,而且,今天小雨还被那个泼妇打了脸,笋子若是见到的话没有察觉就有鬼了。 还不如早些和笋子交代了,女瓦也是对于小雨无奈了,做什么不好,偏偏去玩刺激,当情人,做小三。 “被谁打的?严重吗?”倾笋心立刻悬了起来,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这个……”她能说么,说了这不是让她操心么,再说,小雨那边她也不好交代。 “女娲!你不说我亲自去找小雨问出来!” “得得得,得了,我的姑奶奶,你那个身体,别来回折腾了,我说,我说还不成么,电话里面说不清楚,你等会,我一会过来。” “好。” 电话挂断后,倾笋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小雨竟然有事情瞒着她,还有女娲明显知道的,也跟着瞒着,明显的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怕她知道后会怎么样。 这两个人…… 没十几分钟时间,女瓦便一个人气喘吁吁的跑来。 “说吧。”倾笋脸色不善的瞪着她。 “哎哟,姑奶奶,先等我喘口气再说,行吧?”女瓦坐在椅子上,胸口起伏不定。 倾笋挑了挑眉头,没说话。 等缓过气了之后,女瓦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考虑了一下,方才有些犹豫不决的开口,“其实吧,事情是这样的,华盛临……华盛临你是知道的,他对小雨不死心,那次不是他表弟还喜欢上了小雨么,他就类似吃醋的意思,但是呢,却牵扯进去了一个朱家,一个叫朱落的女人,哎呀,这关系忒复杂,以后有时间再和你说。” “不知道小雨咋就欠了朱家的钱,然后还进了朱家的陷阱,不对,应该说是都是因为蒋伯父他,他好像和朱家有什么复杂关系,哎呀,反正就是一堆乱七八糟的。” 女瓦越说感觉把自己都给绕进去了。 等仔细缕缕思绪后,她看向倾笋那一脸平静的脸色,吞了吞口水后继续开口,“很复杂,突然就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严重起来了,然后就是朱家要告小雨,胁迫她出钱,还拿蒋伯父威胁她,小雨没办法,而这时候华盛临就出来,不知道和小雨说了什么,然后,他们就在一起了。” 说到这里,重头戏来了,女瓦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了,因为她怕她继续说下去,怕笋子听后情绪太大。 “继续。”倾笋没有情绪的话语更加令女瓦紧张了。 她挠了挠头,“你先稳定好你情绪,毕竟怀着孕呢,你先保证好听完后不动气。” 倾笋斜眼瞄了她一眼,“说吧。”没说动不动气。 女瓦尴尬的笑了笑,“华盛临他之前有过未婚妻,所以,要……要小雨当……当……当小三、情人,咳,先说好,别动怒,千万别动怒,孩子,注意孩子。” 见笋子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阴沉,女瓦赶紧一边抚摸着她的肚子,一边不断开口替她顺气。 倾笋说不气是假的,当小三?当情人?!! 她更气的是,当初小雨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要去宁愿当那个男人的小三,也不愿来让她帮忙! 越想越气,胸口起伏越大,女瓦看着她这个模样,更加的小心翼翼的给她顺气,“姑奶奶,孩子,注意孩子,别气,千万别气。” “我能不气么?你们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瞒着我?还准备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这……这不是……当初小雨怕你担心么,当初你情况特殊,那时候她应该也有苦衷,她连我也没有告诉呢,还是我不小心才看出来的。” 女瓦越说,声音到最后越来越小。 倾笋盯着她沉默不语,脸色有些黑沉。 “那么,她被打又是怎么回事?” 长达一个世纪一般的沉默以后,女瓦听她终于再次开口,终于暗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有些愤愤不平,“还不是因为华盛临那个渣渣,让他未婚妻和小雨不知道什么原因撞到一起了,他未婚妻不就怀疑了小雨么,好像还吵起来了,然后,就打了小雨一巴掌。” 倾笋眼睛微微眯了眯,“然后呢?” “然后?好像是华盛临过来才将这件事情摆平的吧,不过你也别担心小雨,听说,好像华盛临给小雨打了回去。” “他会打他自己的未婚妻?”倾笋觉得有些讽刺。 “好像是吧,他不喜欢他的未婚妻,一直不瘟不火的。” “呵……”倾笋却讽刺的冷笑,“既然不喜欢他未婚妻却不去解约了这关系,反而还让他爱的小雨当了小三,这什么鬼逻辑?” 第215章小三? 女瓦也气,“就是啊,所以说华盛临就是个渣男嘛,本来就是小雨和他先认识的,现在反而还成了……咳,要是他爱她的话,就不可能做出让小雨当小三的事情嘛。” 越想越气,女瓦脸色愤愤不平。 倾笋却皱着眉头有些沉思,这事情,恐怕不简单。 蒋英雨对于自己脸上的这么一个巴掌印丝毫不在意,任由面前的这个男人用冰块给自己慢慢敷着,目光平静的盯着某一个角落。 华盛临目光复杂的盯着她,沉默不语。 “真是抱歉,让正宫知道了我这个小三的存在。”话虽然说着抱歉,但是华盛临可没有听出来有几分歉意。 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的眼睛,“她知道了又如何?” 蒋英雨和他眼睛对视上,“你说呢,脸上这一巴掌还疼着呢。” “别总拿这巴掌说事,我不也替你还回去了。”敷完脸之后,华盛临随意的将冰块扔到一旁,挑起她的下巴难得严肃一会,“当情人感觉如何?” “很爽。” “哦,是么?”他眼睛有些戏谑。 蒋英雨笑而不语。 “那么,转正,有没有兴趣?” 突然的一句话,让两人同时愣住。 华盛临微微有些惊讶自己竟然就这么突然说出来了,而蒋英雨则是意外。 不过,看到面前的这个男人突然露出一副复杂的神色来之后,她讽刺的勾了后唇角,推开他径直起身,“没有这兴趣,当小三感觉挺好的,若是你烦了我这小三,随时可以让我下岗,我无所谓。” 这最后半句话,不,应该说是这整句话都成功的让华盛临感到心情不爽,极大的不爽。 伸手直接拽住她的手,将她拉入自己怀里,低头不悦的看着她,“无所谓?” 蒋英雨嗤笑一声,“不然呢?难不成,蒋大少爷你,对我真的上心了?”她指尖在他胸口处轻轻绕着圈圈,极致的诱惑。 华盛临直接握住她这不安分的手,低头狠狠的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我说我早就上心了的,你信不信?”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会变成如今这番模样。 心的距离越来越远,他想不顾一切的将她抓到身边,但是,却感觉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信,怎么不信。”蒋英雨说话随意。 华盛临盯着她看了半响,有种想要将她吞吃入腹的冲动,真是个磨人的妖精。 “行了,还是快些回去哄哄你那个小娇妻吧,指不定的多伤心呢。”她推开他,话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却当着他的面换衣服。 这无疑是种赤裸裸的诱惑。 华盛临眸子沉了沉,上前去直接将她扑倒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紧紧盯着她,“我爸公司有过一阵的公司经济危机,当时为了挽救,便起了联姻的心思,现在还不能过河拆桥,你懂得,但是,我却是不想放开你的,我只能用这种方法,不顾一切的将你留在我身边。” 蒋英雨挑了挑眉头,“哦,所以呢?” 自己都这么明白着说了,她这个态度……实在是让他有些咬牙切齿。 直接俯身,将这恼人的嘴堵上,不管她现在是什么想法,总之,他是不会再放开她。哪怕她恨他。 …………………… 等到蒋英雨被倾笋一波电话给轰炸过来时,蒋英雨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又怕她气到身体,顾及到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蒋英雨屁颠屁颠的赶紧跑去别墅负荆请罪去了。 “你拿根筷子给我干嘛?” “负荆请罪啊。”蒋英雨一脸的理所当然。 倾笋气极,死瞪着她不说话了。 “姑奶奶,您别这么看着我,好歹你骂我几句,我也好受一些。”蒋英雨有些怕怕的模样。 “哼,你蒋大小姐什么人啊,出事了不告诉我知道就算了,还找着外人帮忙,那也就算了,竟然会宁愿去当人家小三也不愿意来告诉我,蒋英雨!你今天解释清楚喽!” 孕妇易怒,一点就炸。 蒋英雨脸色讪讪的,“咳,我这也是有苦衷的不是么,当初……事情实在太过于复杂,你那会不是还忙着婚礼,之后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就没有去告诉你,至于小三这件事……” 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倾笋说出来的小三也不是贬低和瞧不起她的意思,而是气她不顾及她自己的名声和身体! “蒋伯父知道这件事情么?”倾笋阴测测的瞪着她。 “哎呀,别,别告诉他,千万别,要不然他和我断绝父女关系的,我们和蒋家本来就有仇,我还……不能告诉他。” 倾笋看着她这个隐忍模样就来气,“那你就白被打了?你就那么忍得?华盛临他分明不是个好东西,他要是真的喜欢你,他会舍得让你当个小……小三?”张嘴闭嘴的小三,倾笋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蒋英雨看着她起伏剧烈的胸口,怕她气出个好歹出来,赶紧替她顺气赔不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他那边……也是挺复杂的,我保证,一定会完美解决好这件事情,姑奶奶,快别气了,你看着圆皮球似的肚子,别把我干儿子和干女儿给气到,以后他们不认我了咋办。” 倾笋都被她这话给气笑了,直接一巴掌拍她手背上,“去去去,没个正经,赶紧跟华盛临分喽,这么……这么下去叫个什么事情!” 她是心疼她,若不是铁到一定的关系,倾笋绝对不会这么管着她。 蒋英雨自然也清楚她在心疼自己,又是赶紧顺毛,“知道了,知道了,我会的,不过不是现在,我事情还没有解决完,得需要那个臭男人一阵子,你放心,等解决完了,我立刻马上将他踢得远远的,行吗?” 商量并且讨好的语气。 倾笋盯着她瞧了半响,直瞧得蒋英雨有些心虚的移开目光。 “小雨,我是为了你好,别白白的将身子和心都搭在一个不合适的男人身上,他若是对你好,全心全意的爱你,我无所谓,我绝对不会管这些,但是,若是他敢让你有半点委屈,我第一个不同意。” 蒋英雨心里暖暖的,轻轻拥抱着她,“我知道了,笋子对我最好了。” 如今她留了长发,丝丝缕缕的撩在脸颊上。 倾笋也懒得再说了,若她听进去了就好,若听不进去,她说了也是白搭。 等蒋英雨回去的时候,简之信端着牛奶进来,倾笋若有所思的想着事情。 “别想了,好好休息,乖,把牛奶喝了。” 低沉磁性的嗓音打破了倾笋的思绪,她接过他递来的牛奶,却没有喝,抬头盯着他,和他那双墨色而深邃的眼眸对视上。 “小雨和华盛临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 简之信微微愣了愣,继而一脸云淡风轻的坐在她旁边,装无辜,“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真的?”她明显不信。 “媳妇,你怀疑我?”开始大尾巴狼装小白兔路线。 倾笋抽搐了一下眼角,看着他这个委屈巴巴的小眼神,直接一巴掌呼他脑门上,“你的高冷设定呢?面瘫设定呢?别卖萌,不合适你。” “咳……”某大尾巴狼尴尬的轻咳一声,恢复他面无表情的高冷模样,“媳妇,我们该睡觉了,孩子他们困了。” 倾笋抽搐的不止眼角了,嘴角扯了扯,一口气喝完牛奶,直接上床睡觉。 简之信暗松了一口气,好险,糊弄过去了。 “哎,对了,当初你咋说来着,孩子名字你是不是得改改,当初你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觉得会弄混,你还不信,现在直接龙凤胎。” 倾笋被他揽着后,她方才想起孩子名字来。 简之信微微一愣,摩挲了一下下巴,方才想起自己以前遗留下来的bug。 也是,虽然说龙凤胎比较好认,但是,这名字还取得差不多的,就有些搞笑了。 孩子以后懂事了,难免不会介意啥的。 抚摸着她那高高隆起的肚子,简之信却突然笑了,“不过,这样也才有意思多了,不是吗?我们给他们取个乳名,我们自己好区分就得了,管别人怎么区分。” 倾笋无语的瞪了他一眼,这么随意的爸,也没谁了。 “有小眉他们的消息吗?”倾笋问。 “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她了?”简之信说。 “没,就是……忽然想她了。”最主要的是,她忘记了她,要不是今天看了以前做的记录,她怕是都不知道他还有个妹妹。 啧啧,这记性。 “她和她的达令云游四海呢。”简之信低头在她脖子上蹭了蹭,直蹭得倾笋犯痒。 “别闹。” “嗯,不闹。”话是这么说的,但是简之信依旧我行我素。 “对了,你还记得我们以前相遇的点点滴滴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 “没,就是突然怀念了,阿信,你和我再说一次吧,好不好?”其实就是,她全都忘记了。 简之信却以为她真的只是怀念,便宠溺的吻了吻她嘴角,耐心的真的细细给她将两人相遇一起说来。 低沉磁性的嗓音,让倾笋内心的不安,终于平静下来。 第216章分娩(上) 小雨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完,她已经没有多余心思去管了,因为,她肚子里的这两个小家伙不让她有任何精力去管那些。 凌晨两点半的时候,她肚子就开始一阵收缩性的开始抽痛,直接就将她给痛醒了。 简之信睡眠一向浅,听到她痛苦的呻吟,赶紧开灯起身查看,猛的看到她捂住肚子痛苦的模样,心下一紧,“要生了吗?” 倾笋已经痛得说不出来话了,只能痛苦着点点头。 简之信赶紧一边起身,一边打电话给医院那边准备好,然后抱起她便往医院赶去。 所幸发现得早,送去医院及时,医院准备也充足,一来,倾笋便先安排在病房里,先观察,等够时机了才能推向手术室。 时不时的会出现不规则子宫收缩、下腹部疼痛,直接折磨得倾笋脸色苍白,额头间全是汗水。 一开始间隔时间可能是20分钟,之后越来越不规则。 医生建议准妈妈此时可以借助走路、休息减分娩轻疼痛。 这种疼痛不会造成子宫颈扩张,所以称为假性阵痛,表示它离真正生产还有一段时间。 但是,倾笋已经痛得不能思考了,别说走路,动一下都疼。 “孕妇感觉轻松了也是一种待产的讯号。胎儿头下降至骨盆腔中,准妈妈会感觉呼吸较平顺,容易吃得下东西。一般初产妇会在生产前两周开始有这种感觉,不是初产妇则不一定。不过胎头可能会压迫膀胱,产妇会产生频尿。”医生已经记不清楚被简之信叫来多少次了,只能慢慢给他解释。 看着他那脸色沉得跟她欠他钱似的,医生也是心惊胆战的。 “她得疼多久?”简之信薄唇紧紧的抿着,看着她痛苦,他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给予她安抚。 心疼得不得了。 “腹部有规律的阵痛:一般疼痛持续30秒,间隔10分钟。以后疼痛时间逐渐延长,间隔时间缩短,称为规律阵痛。” 医生仔细看了一下倾笋,说:“等她破水的话,因为子宫强而有力的收缩,子宫腔内的压力逐渐增加,子宫口开大,胎儿头部下降,引起胎膜破裂,从孕妇的阴道流出羊水,这时离胎儿降生已经不远了。那她就能少受点罪。” “还有,宫底下降,胀大的子宫开始下降,减轻了对横膈膜的压迫,孕妇会感到呼吸困难缓解,胃的压迫感消失,食欲增加。所以,你等会准备点东西给她吃。” “什么?”简之信目光一直盯着她,想到此刻不能离开她,便打电话通知了赦铭一行人。 “她这个时间点还没有到生产的时间,临产前几天饮食以富于糖分、蛋白质、维生素、易消化的为好。根据产妇自己的爱好,可选择蛋糕、面汤、稀饭、肉粥、藕粉、点心、牛奶、果汁、苹果、西瓜、桔子、香蕉、巧克力等多样饮食。” “一般是每日进食4-5次,少吃多餐。肌体需要的水分可由果汁、水果、糖水及白开水补充。注意既不可过于饥渴,也不能暴饮暴食。以下这些食物推荐她临产前几天。” 没一会儿,专家也来了,可见简之信的轰动效率。 “对了,水果类的话,香蕉最好。” 专家们在一旁插嘴开口,“产妇在生产前应该适量吃些香蕉,因为香蕉含有丰富的纤维素和铁质,有通便补血的作用。大部分产妇在怀孕期间都爱卧床休息,这就导致了胃肠蠕动变差,从而诱发便秘。” “另外,生产过程中容易失血,因此在产后需要大量的补血,但短时间内不可能补充充足的血液。因此在产前通过多吃香蕉,就能够预防产后出现极度贫血的情况。” “还有橘子,要想在生产中避免出现大出血,那么就必须要增强血管的弹性以及韧性。” “产妇生孩子后子宫内膜会出现较大的创面,从而出血较多,但通过吃橘子可以起到很好的预防作用。” “除此之外,橘子还具有通乳的作用,在出现乳腺管不通畅时适量地吃橘子还能解决乳汁过少的问题,同时还可预防急性乳腺炎。” “至于山楂,产妇适量吃些山楂具有一定的调理作用,在山楂中含有大量的山楂酸、柠檬酸,能够生津止渴、散瘀活血。” “大部分产妇生完孩子后都会出现过度劳累、食欲不振、口干舌燥的现象,适当吃些山楂除了能够提高食欲之外,同时还能达到散瘀活血的作用,并且还能排出子宫内的瘀血。” 简之信听完一句话都没有开口,倒是赦铭他们很快赶到,看到倾笋时都紧张兮兮的,再次问了一遍,听到要买的东西,小锋和他便赶紧去买了,以及一些衣物和孩子用品。 蒋英雨他们赶到的时候,黑眼圈有些重,现在才凌晨三点过,但是被倾笋突然生产的消息惊了,也了无睡意了。 “临床上的预产期是按照孕周为孕40周来计算的。如果孕35周时B超检查提示胎盘功能良好,胎儿宫内没有异常,则需在产前做好胎心监护,以及时了解胎儿的宫内情况。如出现阴道流血,或是流液的现象。就有生产的迹象。” “等会若孕妇见红的话,通知我们。”医生是对着蒋英雨说的,因为那个脸色黑沉的男人他们已经不敢招惹了。 “什么见红?”对于还根本没有孩子过的蒋英雨来说,这有点困难。 “就是从阴dao排出含有血液的黏液白带称为“见红”。一般在见红几小时内就得通知我们,但有时见红后仍要等1-2天,有时是数天之后才开始出现有规律的子宫收缩。随着子宫规律地收缩,这种黏液栓随着分娩开始的宫缩而排出;又由于子宫内口胎膜与宫壁的分离,有少量出血。这种出血与子宫黏液栓混合,自阴道排出,称为见红。见红是分娩即将开始比较可靠的征兆。如果出血量大于平时的月经量,就应当考虑是否有异常情况,可能是胎盘早剥。” “哦,对了,还有胎动减少,胎动此时不那么明显,不要为此感到不安,这是由于胎位已相对固定的缘故。但如持续12小时仍然感觉不到胎动,应马上通知我们。” “一般而言,相较于七八个月的时候,孕晚期的胎动会减少些。如果临产前几天胎动频繁,应及早检查胎儿是否出现宫内窘迫的情况,以及胎心羊水等是否正常。” 蒋英雨一脸懵逼的听完医生的吩咐之后,专家和一群医生就呼啦啦的又离开了。 幸亏有经验的女瓦及时赶到,不然,蒋英雨一定会手足无措。 看着病床上的笋子那一脸痛苦的模样,蒋英雨心疼得拉过女瓦的手,“你当初生宝宝的时候也这样?” 女瓦点点头。 “感觉如何?” “痛死了,还感觉,已经痛得麻木了,不过,我咋感觉笋子比我当初还疼?”女瓦担忧的看着病床的倾笋。 蒋英雨皱紧了眉头,摇摇头,难不成是因为怀了两个宝宝的原因? “疼就咬我。”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她耳旁轻轻说出,但是倾笋痛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回答他了。 疼,真特么的疼,那种像是钻心的疼,宛如千万只蚂蚁在身上啃食一般,疼得倾笋眼睛都冒星星了。 额头上的汗水被他轻轻擦干,她知道他的心疼,半睁开眼睛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就只能看着他。 简之信心都揪在一处了,他恨不得她立刻赶紧生下来这两个孩子,看着她被折磨得小脸惨白的模样,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难受。 “不生了啊,我们生完这次就不生了。” 倾笋都被他这话给气笑了,本来还恐惧的心思一点点平静下来,想着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两孩子,说什么她也要努力将他们生下来。 “笋子,你再忍忍,等阵痛过去,破羊水就可以了,熬过这阵子。”女瓦在一旁给她加油打气。 倾笋无力的扯了扯嘴角,这两个小家伙就是不出来,使劲的折腾着她,让她叫苦不迭。 赦铭他们买好东西过来的时候,倾笋已经痛得想要泪流了都。 太痛苦了。 她都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人,痛苦的呻吟着,甚至像个孩子似的,揪着简之信就咬。 痛,已经让她失去了理智。 简之信任由她咬着,反而让她咬着,他才能减轻心里的愧疚一般。 蒋英雨他们看着也无法,只能看着她疼。 赦铭急得跟个什么似的,直接又把那些个苦逼的医生给揪了过来。 “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她少痛?快点!”赦铭那一脸恶煞的模样吓得医生心尖都颤了颤。 “这个……疼痛是肯定的,可以尝试着和孕妇聊聊天,吸引她的注意力,还有走动一下,或者……” “玛德,你说这话相当于没说!”赦铭一脸阴沉的瞪着她。 医生哭丧着一张脸,这本来就是很正常的好吧,咋就她就得摊上这两个煞神了呢,苦逼的医生生涯。 第217章分娩(下) “啊……唔……”一阵钻心的腹痛疼得倾笋痛苦的叫出声。 医生赶紧上前查看了一下,折腾了几个小时,现在才破羊水。 “时间到了,可以推去手术室了。” 终于听到这句话,倾笋却来不及松口气,那阵痛折磨得她上气不接下气的难受。 推向手术室后,简之信也穿戴好消毒服进来,按理说,是可以家属陪同的。 “我陪着你,别怕,别怕。”简之信一进来就蹲在手术台旁,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给她加油打气,比她还要紧张。 从来就理智冷静,情绪不外露的懒神,难得的一脸紧张,甚至额头都微微浸出了冷汗。 倾笋痛的已经顾不上他说的话了,疼得直咬唇,玛德,谁来告诉她,为毛生孩子这么疼!! 她甚至产生一种不想生孩子的冲动。 要不是旁边的简之信一直握住她的手和她说话,倾笋怕是要被这痛苦给折磨疯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本来是双胞胎,医生们的建议是剖腹产,麻醉,无痛,可以减少孕妇的痛苦。 但是倾笋却是知道的,顺产对于孩子好。 便坚持了顺产。 如今已经是骑马难下,她忍。 “放轻松,深呼吸,来,跟我做,呼……哎对,吸……嗯,很好,深呼吸,别紧张。” 医生在不断安抚着倾笋紧绷着的神经。 因为之前倾笋痛的吃不下任何东西。所以此刻突然觉得无力。 更搞笑的是她突然饿了。 “饿……”阵痛突然没之前那么痛苦了,倾笋深呼吸着睁开眼睛吃力的看向身旁的简之信。 “什么?” 简之信因为紧张而一时没听清楚。 “我饿啊,笨蛋。” 某笋炸毛了。 一群医生和护士就仿佛被雷劈过一般的呆滞的看着那个煞神竟然一脸任劳任怨的模样,赶紧小跑着出去,没一会儿就抱着一堆吃的进来。 然后再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倾笋吃下一点。 “啊——”一声响彻云霄的叫喊声,惊醒了医生们。 浑身颤了颤,这个妻奴的男人,他们不认识。 认真的重新投入工作中。 一阵疼痛传来,倾笋一下子吃不下去了,困难的移动了一下自己的大肚子,"嗯疼~"她呻吟出声。 “嗯"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她难以躺平,两腿不自觉的向下弯曲,头也顺着两腿的姿势歪着,疼得脸色苍白。 简之信也不好过,他只能看着她疼。 “疼就咬我。”他伸手在她嘴边,倾笋却没咬。 在她在宫口开大23cm时,由护士送入产房,助产士接收产妇后,检查宫口开大情况,听胎心率,行胎心监护(入室试验),已经被折腾得没脾气了。 “胎心正常?” 一旁医生严肃的皱着眉头问起。 护士赶紧点头,“胎心监护正常,刚在待产室待产,助产士定时对产妇进行胎心率检查(通常一小时听一次,根据情况间断行胎心监护,也有学者建议行产程中全程监护)、检查了解宫颈口开大情况(一般情况宫口开大3cm前每4小时检查一次,开大3cm后每2小时检查一次,可根据情况有所调整)及胎头下降情况。” (正常从临产到子宫颈口开大3cm平均需要8小时,从宫口开大3cm到宫口开全需要4小时,宫口开全到胎儿娩出,需要12小时,所以,生孩子大概需要12——14小时。” (胎头在这个过程中应不断地下降,平均每小时下降0.83cm,如果通过观察超出以上界限,则为不正常,也就是超出正常分娩范畴,助产士就要报告医生,医生再全面检查,找到可能的原因,予以处理或观察,有时可能要改为剖宫产。) “产妇不要太着急,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和呼吸,以利于顺产,因为精神心理因素也是导致难产的重要因素,常时间处于焦虑、不安和恐惧的精神心理状态,会导致宫缩乏力、胎儿窘迫等。” 医生好心提醒着倾笋,倾笋已经痛得失去了听觉了,一个劲的深呼吸。 (另外在分娩过程中,胎心监护异常或羊水异常(污染)时,助产士也需要报告医生,医生行全面检查综合考虑后,做出继续分娩或是改剖宫产。在观察产程过程中,每46小时测血压一次,每24小时让产妇排尿一次。初产妇当子宫口开全时(开大10cm),经产妇开大4cm时,产妇从待产室进入产房,在产床上分娩,这时产妇可以用力使用腹压,有助于胎儿娩出。) 她晕晕乎乎的跟着医生的指令动作时,脑神经一个劲的抽痛,于是乎,她就记恨起了旁边的简之信,死命的掐着他递过来的手。 简之信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满眼的担忧,目光紧紧锁定着她。 肚子再次抽痛,尽管护士已经给她打过麻醉,但是,当下身那阵撕心裂肺的撕扯开痛时,倾笋痛得直叫唤。 “啊!!!!!嗯……痛……痛啊……” “努力,呼吸,深呼吸,别紧张,跟着我呼吸,已经开四指了,加油。”医生在一旁不住的流汗水。 倾笋却将头摇成拨浪鼓,疼死了!! “啊!!!!!!!” 嘶吼着叫出声的时候,医生开始用工具将她下体扩大一些,好方便婴儿出生。 倾笋已经感觉不到她的动作了,只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下腹处不断地下坠。 “加油,使劲,使劲啊,见到头了,加把劲啊!!”医生比她还着急的叫着,声音都岔开了音。 “我陪着你,加油,我们孩子马上出来了,倾倾,你听到没?倾倾?” 耳旁是医生和他的话交替响应着,倾笋只感觉眼前冒星星。 力气都没有了,但是想着孩子,她死死得咬紧了嘴唇,直接将唇都咬破了。 “啊!!!!!!” 用尽全身力气的嘶吼,在她痛苦的大叫之后,伴随着另外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倾笋想,值了,一切……都值了。 “哇……哇……” “是个男孩,快。”医生接过后,剪短脐带,递给身后的护士,还没有松口气的又要去迎接第二个孩子。 简之信听到那声婴儿啼哭时,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不过也是瞄了一眼那看不清楚模样的小小一团,便又把全部精力放在倾笋身上。 “再加把劲啊,还有一个呢。”看着倾笋有气无力的躺尸,医生着急了。 倾笋很想翻白眼,她实在使不出任何力气了。 “媳妇,还有女儿,女儿没出生呢,加油。”简之信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快快快,用力啊,别把孩子憋着。”医生焦急的催促传来,倾笋瞪着天花板,眼睛直冒星星的用力嘶吼。 “啊!!!!!简之信!!!你个混蛋啊!!!!!!!!” “哇……哇……” 惊天地泣鬼神的嘶吼惊得医生差点没接稳第二个孩子。 简之信更加是被她这话给逗乐了,听到孩子终于全部生下来,他暗松了一口气,不断的给她擦着汗水,“是,我混蛋,等你好了,随便你打,怎么出气怎么来,行吗?” 可是,倾笋却再也没有任何力气骂他了,甚至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眼睛一花,意识瞬间陷入黑暗,直接昏睡过去。 “她怎么了?”简之信心立刻提了起来。 医生查看了一下,“没事,就是没力气,昏过去了,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随即,便是护士医生的收拾。 简之信知道她没事后,方才想起来,可是,蹲得太久,一时间踉跄了一下,要不是扶着床,他怕只会是摔倒。 但是,眸子就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个昏迷中的女人脸上,等那股晕眩过去,他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脸,对于孩子,他倒是暂时没有想到去看看。 胎儿娩出后,助产士要给新生儿处理脐带、测量身长及头的各径线、称体重、在新生儿病历上打母亲拇指印和新生儿足印。 分娩后,产妇要在产房观察2小时,视其是否会出血,每0.51小时按压子宫一次,以促进子宫收缩和观察出血情况。并且让宝宝与母亲皮肤接触半小时以上,吸引乳头。然后才出产房,回病房休养。 等简之信出来之后,才知道现在已经是早上七点过了,也就是说,他们在产房已经长达五个多小时…… 这五个小时,简直比他处理公司危机还要刺激。 他难得的脸色不太好,是焦急和疲惫,以及最终放松后的不真实感。 幸运的是,孩子大人都没事。 在倾笋推出来之后,蒋英雨他们就围了过来,问了一些话之后,确认她没事,众人都暗松了一口气。 赦铭格外高兴,他升级为舅舅了,能不高兴么,见妹妹没事,他就去看自己侄子侄女去了。 简之信一直在陪着倾笋,没有离开过。 “要不你先休息一下?你脸色有点难看。”蒋英雨去看完了孩子后,回头瞧见简之信脸色不太好看,便劝着他。 “没事。”他有些腿软,不是因为没有休息好,是因为他刚才经历的那一切,他在害怕。 说来也不怕他们笑话,但是,这是他真实的感受。 索性,她没有事。真好。 第218章发威 看着她静静的昏睡,小脸依旧苍白。 简之信心疼得替她将额头上的汗水擦干,再把她脸颊上的凌乱的发仔细拢到一边。 “辛苦了,媳妇。”他一直忘记了说这句话,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蒋英雨早就退了出去。没去打扰这两人世界。 一个月后。 被简之信强硬留了医院一个月的时间,直到身体一切安康达标之后,简之信方才同意让她出院。 在孩子和她的身体健康上,他从不会妥协。 出了月子,孩子也不似刚出生似的皱巴巴的,一个月的日子,小小的一团,水灵极了。 简之信还没有说什么,赦铭倒是先化身宠孩狂魔。 对于这两个孩子那是往心里疼了去。 从倾笋出院的这些天里,他和小锋就直接住在了别墅里,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去逗弄那两个小家伙,还自言自语的教孩子说话。 倾笋只是光笑着没说什么。 但是简之信却坐不住了,脸色黑沉。 赦铭他们的住下来,不仅打破了他们一家四口的温馨时光,还时不时的在孩子们面前刷存在感。 到底他是父亲还是他? 所以说,某懒神炸毛了。 但是也顾及着他大舅子的身份,简之信明面上没跟他计较,但背地里却是做出了一些事情让他不得不回了他自己的帮派里去。 犹记得赦铭临走时那依依不舍的模样,看的简之信脚痒,真想踢他几脚。 终于让这两个碍眼的家伙不自觉的离开了,简之信还没有舒坦几天,可以说一家四口的温馨小时光都没有腻歪过瘾,又来了几个不速之客,直接让他脸色更加沉得出水。 “哎哟哟,快让我瞧瞧,千赶万赶的总算赶了回来,哎哟,这两个小家伙怎么能这么水灵呢,叫小姨,小姨给你们糖吃,咋样?”简之眉一脸的兴奋,好似下一刻他们就能开口叫她小姨似的。 得,这日子没法安静了。 两个小家伙只知道吃睡,足月里,但是却不好动,此刻喝了奶之后,便沉沉的睡着,对于简之眉的话半点反应都没有。 “他们还小,哪能说话。”倾笋无奈的摇摇头。 简之眉却不以为意,她认为他们一定能听懂,犹自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们的小脸蛋,“哇塞,真软。” “行了,吵醒了你哄?”一旁的简之信终于看不下去,面无表情的暼了简之眉一眼。 简之眉瞄了一眼自家那个从自己一出现就没个好脸色的哥哥,对于他的不欢迎没有半点在意,习惯成自然。 怂了怂肩膀,介于自家哥哥的气场,她还是不要手痒的话,不过,真的很软啊,小孩子都是这样吗? 暗自压下内心的蠢蠢欲动。要是她再动手的话,她哥哥得直接将她轰出去不可。 忍了忍,简之眉还是起身不再逗弄两团子了。 “对了,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你男朋友呢?”这时候倾笋才发现只有她一个人过来,不由好奇。 “分了啊。”无所谓的口吻仿佛是在说今天吃了什么似的随意。 倾笋不由愣住,她还以为她已经走出来,重新接受新感情了,也认为她一定会幸福,分明都要订婚了,却…… 不过,虽然看着她无所谓的态度,倾笋却不好问为什么分,毕竟,她怕戳痛她的伤处。 但是,倾笋真的想多了,简之眉是真的无所谓。 简之信微微皱了皱眉头,“你当做玩?” “啧啧,哥,好歹你也问下原因吧,人家劈腿,你咋还赖上我的不是了。”简之眉撇了撇嘴。 简之信却不再开口,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了半响,便不再管她,目光盯向自己的两个宝贝身上,深邃的墨色眼眸里逐渐柔和。 倾笋看着简之眉那个依旧无所谓的模样,叹了叹气。 “那现在,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还能怎么办?我重新经营我的酒吧呗,当个黄金剩女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潇洒的口吻很是随意。 只是这个刚步入成年的女孩那内心的脆弱,倾笋知道她在忍。 本来最初知道她性取向的问题时她就担忧,如今好不容易步入正轨,又分手了。 她怕是,对爱情死心了吧? “那就在这住下吧,也好方便照顾,人多也热闹不是。”倾笋知道她肯定喜欢住酒吧,但是毕竟是女孩子,她作为她的嫂子,还是得多嘴说一下。 简之眉本来想要拒绝的,她习惯了独来独往,自由的模式,要是住在这里,又得被她面瘫哥哥管着,她不舒服。 不过,转眼瞧到自家哥哥那一脸不爽的模样,简之眉突然坏笑道:“好啊,嫂子。” 简之信眼睛危险的眯了眯。 简之眉可不管这些,朝简之信得意的挑了挑眉头,在后者脸色阴沉的那一刻,赶紧蹦哒着上楼去了。 倾笋扯了扯一脸不爽的某男人,“干嘛啊你,你和你妹妹咋还不对付了?” 简之信低头盯着她,抿了抿唇,沉默不语,他总不能和她说,他不想任何人打扰他们一家四口的温馨安静时光吧。 不过,没等简之信烦躁这些,公司的一大堆破事便开始了,扬落因为女瓦又怀了便顾及不到公司了,全心全意的妻奴,华盛临那厮忙着和他家庭打交道解除婚约的事情,所以,公司没个主事的,他必须上场。 倾笋看着他那一脸谁欠他几百万的神情,犹为觉得好笑,看着两个小宝贝睡好后,便走到他面前替他把领带打好。 “你的公司,他们也不能经常帮你管,时间有的是,我们在家里等你,乖。” 可以说是母爱泛滥,倾笋这话就有点像哄孩子似的。 简之信直直的锁定着她,沉默不语,目光却顺着她的脸往下移,最终停留在她那因为怀孕涨大的胸前。 目光一紧,径直揽过她的腰,忍了几个月,许久没有亲近了。 “哎……你别……唔……” 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径直被他又急又粗鲁的吻给夺了去。 还没有等倾笋反应过来,他便已经放开她,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跟狼见了羊似的饥渴。 倾笋脸色咻的变红了,推了他一下,“行了,快去上班。” “等我回来。” 磁性沙哑的嗓音听得倾笋又是一阵脸红,妖孽啊妖孽。 “嗯。” 简之信见她娇媚的脸,下腹一阵燥热,好不容易压了下去,轻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她的头,再去摇篮旁,俯身各自亲了两个小宝贝一下后,转身离开。 他怕他再不走,就再也不想走了。 罗琦好不容易也赶巧了一个小假陪自家媳妇,还没有温存几天,就提前被阴晴不定的总裁给提来了溜一圈了。 小心翼翼的陪着他在项目组走了一圈后,便见他眸子一沉,罗琦暗叹一声不妙。 项目组的人都已经将头低得不能再低了,大气都不敢出,气压低得渗人。 不过,简之信却是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半耷拉着眼皮盯着桌子上的文件资料。 旁边一圈的人胆战心惊的侯着。项目组的经理更加紧张,鬼知道总裁突然抽什么筋的跑来项目组视察来了。 沉默了长达一个世纪一般,眼见椅子上的男人依旧面无表情的盯着文件,连动作都没有改变一下。 项目组的经理手心里已经开始冒汗了。 终于,可能实在是这里的气压被自己压得太低,简之信懒散的掠开眼皮,似笑非笑的扫了一下底下一圈。 被那幽深的目光扫过,众人皆止不住的浑身一颤。 “呵。”他翻开文件一页,骨节分明的手指有意无意的在桌子上敲着,那声冷笑直接是让众人心尖哇凉哇凉的。 果不其然,接下来他的一席话就让他们心惊胆战的。 “一页资料,你们数据错了两个,项目很进的进度慢了三个小时,我要你们何用?” 冰冷的嗓音响起,毫无情绪,却无温度。 项目组经理止不住的腿软,竟然有这种错误!他头皮发麻,颤着身体上前赶紧承认错误。 “我这里不养废物,前阵子你们就让其他公司抢了几单生意,我没时间跟你们计较,现在,一起算个总账。” 慵懒的嗓音仿佛是要睡着了一般,但是那话语轻飘飘的飘进每个人的耳朵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项目组经理的认错就像没有说出过一般,到场的可不止项目组的经理。 众人脸色咻的苍白了几分。 简之信懒懒的起身,双手斜插在裤兜里,阴鸷的墨色眼眸危险的眯了眯,“工资不低,却养着你们这些废人,还带着些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们是认为,我很久没动手,花儿还是一样红?” 此话一出,众人瞬间冷汗连连。 简之信可没时间跟他们在这耗,瞄了一眼罗琦,后者赶紧点头表示知道。 罗琦毕竟也待在他身边够久,一个眼神他便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揉了揉脖子,简之信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人群自动的让出一条道路。 但是那些经理。特别是项目组经理的脸色可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好过一些,他知道,他已经干到头了。 第219章奶爸生活 “总裁,下午五点半有个商宴……”罗琦已经站在总裁办公室里很久了,但是,他是想了很久才鼓起的勇气敢和他提。 坐在办公桌后的简之信却没搭理他,手上不停地翻阅文件批阅。 面无表情的脸上冷峻万分。 罗琦见他这样,也就闭嘴耐心等着。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之后,总算将手里的所有文件弄完。 简之信曲了曲僵硬的手指,再歪了歪僵硬的脖子。 一天下来简直劳心劳力,揉着眉心半响,他闭着眼睛,“你刚才说什么?” 罗琦见他终于搭理自己,赶紧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不去。” 冷硬的嗓音直接拒绝。 罗琦却哭丧着一张脸,“总裁,这场商宴有很多有头有脸的老总都参加的,还有今后我们即将合作的公司老总,我们之前的生意被林氏的抢了一些,现在……不能不去啊。” 简之信揉着眉心的动作突然一顿,睁开眼睛盯着他。 直瞅得罗琦越发想哭,他是为了公司着想嘛。 简之信脸色有些阴沉,若说以前他直接会推了这些无聊的会议。 而且,他想早点回去陪着他们母子三。 但是,现在那两个没良心的没有来帮他,他只能靠自己。 本来懒习惯了,现在要“勤奋”起来,还真是……挺操蛋的。 “多久。” 沉默了半响,就在罗琦以为总裁会任性的直接不去时,却没有想到事情还有转机。 他赶紧兴奋的开口,“一个多小时左右,总裁可以只待半个多小时,认全了那几个主要公司的老总就行。” 罗琦知道总裁的懒惰成性,没希望他能待到最后,便先这么说了,让他能同意去。 毕竟这有利于公司。 简之信瞄了一眼手表,四点二十,五点半,到六点。 罢了。 “准备。”又恢复那副慵懒的模样,简之信懒散的靠着椅子。 “哎,是!”罗琦听到他终于答应,高兴得赶紧离开去准备。 发了个短信告知一声家里的小娇妻,简之信便向商宴的地点而去。 商宴全程尿点挺多,无聊透顶。 简之信懒得动,跟尊大神似的坐在一旁,半耷拉着眼皮等着半个小时过去。 不时的会有老总来和他打招呼,简之信也懒得应付,只有几个主要的,他方才开金口随意说了几句。 罗琦在一旁急得冷汗直冒,总裁这样子真的好么,还不如不来。 “简总竟然来了,真是稀客。”耳旁聒噪的又响起了一声爽朗的打招呼的声音。 简之信脸上全是不耐烦,要不是罗琦苦口婆心的在一旁劝着,他怕是立刻起身走人。 看着走过来的中年男人,简之信方才懒散的起身敷衍性的和他握了握手,“王总也是稀客。” “哎,哪有你稀客,可真难得看到你来参加宴会。”王总半个秃顶很是显眼,脸上笑容油光满面,看的简之信直皱眉。 索性半耷拉着眼皮不去看,“不知道前阵子王总说好的合作,如今却不阴不阳的,是何打算。” 冰冷的嗓音听不出喜怒,但是养总却微微一愣,随即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哎呀,我这不是还得再掂量掂量么,毕竟,这不是一个小数目不是。” “王总是想看看哪个公司给你的红利高一些吧。”简之信态度一向嚣张,面子也不给的直接说破。 罗琦在一旁听得心直抽抽。 不过,难得的是王总也不生气,爽朗的一笑,“做生意嘛,还是计较一些的为好。” 简之信冷笑,扯了扯嘴角,看着他这个鬼样子就是一个字——贪。 他懒得跟他绕那么多圈子,浪费精神。 见自家总裁突然沉默不语起来了,罗琦心里直着急,我说总裁啊,你好歹再商量一下吧,这么掉着也不是一个事啊。 王总也是奇怪简之信的态度,看着他分明是懒得和自己谈的样子,眸子一沉。 简之信却仿佛是没有看到这两人的神色一般,依旧是那副慵懒的模样,半耷拉着眼皮让人看不清楚他的情绪。 “爸,我说你跑哪里去了呢。” 突然一声娇贵的嗓音响起,一个性感的女人便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榕榕,你怎么过来了?”不是正和一个公子哥聊得正兴当头么,王总一脸疑惑。 “哎呀,看到爸正和简总聊着呢,久闻简总大名,今天总算是看到真人了,简总,你好,我是王榕。”王榕自从一过来,目光便没有离开过简之信。 王总看着自家女儿的眼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但是,他有些不赞同的盯着她,这分明已经是有妇之夫,而且,简之信这种阴晴不定的男人,不是自家宝贝女儿的丈夫之选。 王榕哪里管这些,她一看到这个冷峻俊逸的男人,就立刻心动了,这男人。简直就是妖孽!完美的男神啊! 不过,自己伸出去的手,却并没有看到他的丝毫反应,王榕脸色就有些难看了,手僵硬着缩了回来。 从始至终就没有看到这个高冷的男人看过自己一眼。 王榕心里很是不服气,她哪里差了?追她的人多了去! 王总从来都是疼女儿疼得紧,见简之信竟然不给面子,再看自家女儿那一脸既委屈又愤怒的模样,当下脸色一沉。 “简总这是看不起人?” 简之信瞄了一眼手表,才过去二十分钟,还有十分钟,总算是抬起眼瞄了一眼场内,迅速的看了一眼自己要找的几个合作人后,简之信看也不看王总,一手斜插在裤兜里,和他擦肩而过。 直接漠视。 “简之信!!你别太过分!!”王总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不给他女儿面子就算了,竟然还这般无视他!! 太不把人放在眼里! 这么突兀的嗓音立刻引起了周围一圈人的注意,纷纷看好戏的看了过来。 简之信脚步猛的一顿,本来他不想搭理的,但是,心里莫名不爽。 突然转身,似笑非笑的盯着王总,“别说你那几亿投资,在我眼里跟屁都不是。我简之信还不至于靠卖脸来讨好你们任何人,哦,对了,我心情不爽,别惹我,否则———后果自负。” 虽然他是笑着说出来的,但是王总知道,他绝对是个恶魔。 只是因为他那阴鸷的墨色眼眸盯着自己时,那种从脚底透心凉的阴森感觉让他瞬间僵硬了身体。 仿佛连脖子都被他无形的狠狠掐住一般难受,张了张嘴。他想要反驳,却恐慌的发现,他竟然说不出任何话语来。 直到看着他冷峻的转身离开时,方才吐出一个“你”字。 “爸,别动怒,他不好惹。”看着自家父亲脸色越来越难看,王榕还以为是他在生气。 赶紧劝着,她刚才也看到了,这个男人的气场十分强大,那种君临天下的气势让她都有点心颤,但是,她发现自己越发喜欢这个男人了! “哼!嚣张!我到时候再看看,你到底该怎么嚣张!”王总猛的被自家女儿的嗓音惊醒,赶紧装出愤怒的模样掩饰住刚才自己竟然被那个人吓呆的心虚。 不过,随后他又阴险的暼了一眼走过去的简之信的背影,哼!他倒是想要看看,他怎么只手撑天。 倾笋知道他会大概六点回来,便让保姆将饭菜先做好等着他。 正在喂奶时,便听到外面仆人恭敬的问候声,她便知道他回来了。 简之信一进来便将脸上的冷峻消融了一些,目光柔和的看向客厅里正在喂奶的女人。 “我回来了。” “公司还好吗?”她笑着问。 “嗯,饿没?等很久?”将外套脱掉,简之信坐在她身边,抱起另外一个已经吃饱呼呼大睡的宝宝亲了一口。 看着小家伙似恼他吵醒他睡觉的嘟了嘟嘴,简之信心都快柔化了。 忍不住又香了一口,鼻尖全是奶香味,他不由的吞咽了一下,瞄向正在喂奶的某人。 倾笋没有发觉这个色狼的眼神,眼神一直盯着怀里正在吸奶的宝宝,怕她呛到,“还不饿,也没等多少,保姆正在做饭,应该也快上菜了。” 等了一会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倾笋不由的疑惑的抬头,却突然发现某色狼正用他那炽热的目光盯着自己露出来的胸。 瞬间闹了一个大红脸,“呸,色狼,你往哪看呢。” 简之信却没有移开自己目光,突然有些羡慕这两个小家伙了。 不过……眸子里精光一闪,他扬了扬嘴角总算移开自己的目光。 “看自家媳妇,不犯罪。” “得,不和你贫,对了,你打电话问问小眉,她要不要回来吃饭。”见怀里小家伙不吃了,倾笋将衣服拢好,抱着小家伙调了个舒服的位置。 “别管她,她一回来就疯玩去。” “啧啧,那可是你妹妹。”倾笋无语,分明就是懒得打。 “我知道她,她不喜欢我们这种氛围下吃饭,不用管她。”目光盯向她怀里的女儿,越看越稀罕,其实他还是稀罕女儿。 “来,让我抱抱女儿。” “你咋知道这是女儿?”倾笋和他换了后,有些惊讶。 简之信得意的挑了挑眉头,没回答她。 第220章反击战 夜晚。 终于将两个小宝贝给哄睡了之后,倾笋轻轻捶了捶酸痛的腰,刚转身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一黑。 身体瞬间被旋转着扑倒在床上。 “你……唔……”倾笋来不及开口,呼吸便被他急切的夺了去。 急躁而粗鲁的吻让她有些喘不过来气。 空气仿佛都变得暧昧起来,那令人脸红心跳的泽泽声,听得倾笋脸红脖子粗。 好不容易顺气了之后,倾笋想要推拒他,却半点都不能动弹。 这混蛋…… 简之信哪里管这些,他已经隐忍得够久了。 总算是从她嘴上移开后,他又专心往她脖子往下索取。 “嗯……别……啊……” “嗯……你……唔……嗯……啊……痒……啊……噗嗤……” 被他舔舐得直发痒,倾笋止不住的笑出声来。 “唔……嗯……”衣服慢慢的被他撩开,带着一股冷风乱入,却因为他那双仿佛是带着火焰的手给撩拨得四处发热。 倾笋头脑一阵发热,浑身酥麻,已经不知道东西南北。 胸前突然被他猛的抓握住,倾笋惊不住的叫了一声。 又怕吵到孩子,便只得死死咬紧嘴唇,但是,也阻止不了那仿佛是带着电流一般的抚摸让她迷失。 “唔……嗯……啊……你……你……干嘛……” “我尝尝。”沙哑而磁性的嗓音透着致命的诱惑力。 但是,倾笋却是羞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他……他竟然……吸奶?!! “这是给孩子留的,你个色狼,啊……唔……” 不同于孩子吸的力度,他更像是在撩拨,那丝丝缕缕的痒和酥麻让她想笑。 “嗯……”呻吟突然溢出口中,她又觉得羞耻的止住了口。 “没事,我就尝一下。”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简之信那舔舐的动作可没有因此停下。 “唔……”混蛋,哪有跟孩子抢奶吃的! “我也需要媳妇的滋润。”简之信低笑一声,邪肆的唇角慢慢的勾起,修长冰冷的手指,戳着倾笋滚烫的脸颊,眼神骤然的一阵幽深,直接将她上衣全部脱下。 刚想要扯掉她身下的裤子之时,倾笋急了,却在接触到他那浑身炽热的温度之后,翻身,猛的将他压在身下,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的道,“为什么每次都是我被压?个混蛋。就知道欺负我!。” 倾笋如此豪迈的动作令简之信不由得错愕,看着她的动作,他的眸子越发邪肆起来,他肆意的舒展着身体,任由她对自己做不轨的行动,既然媳妇想要主动,他当然要配合,却发现自家媳妇满头大汗的和他的皮带做斗争。 “解不开,解不开。”她像是一个孩子一般,不断的嘟囔着,淡色的唇瓣透着一股晶莹的气息,格外的惹人,听到她的话,简之信嘴角的笑意越发的邪肆起来,他扣住倾笋的腰身,反守为攻道:“乖,所以说,我来就可以。” 说完,他猛的翻身,动作粗野而霸道的占据着她的身体,倾笋意乱情迷的低吟着。 “嗯……。” 听到她迷离的呻吟声,简之信阴邪的五官透着一股魅惑,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嘴角上扬,低下头,温柔的咬住的她唇瓣,戏谑道。 “媳妇,你声音真好听。” 妖孽一般喑哑的嗓音,从昏暗的房间慢慢的涌动着,夹杂着一丝诡谲而别致的诱惑。 倾笋脸色更加红透了。 “哇……哇……” 正当简之信想要狠狠发泄这么久以来的隐忍时,一声伴随一声高昂的孩子啼哭声猛的响起,简之信脸色咻的黑了。 倾笋自然也听到孩子哭了,见压着她的男人还不起来,看出他一脸的难看,倾笋暗自觉得好笑,强制隐忍着笑意,“起来,我去看看孩子。” “不许!”这个时候打扰!他都已经隐忍这么久了!现在这些小屁孩还这么不识相!! 身下狠狠的挺动了一下,直刺激得倾笋惊叫了一声。 “哇……哇……”仿佛是故意要和自家父亲大人作对一般,两个孩子同时哭了起来,那洪亮的催促和沙哑让倾笋母爱瞬间泛滥,心疼得不得了。 直接踢了身上的男人一脚,“赶紧起来!” 简之信脸色瞬间五彩缤纷起来,憋得汗水都出来了,没办法,孩子最大! 只得一脸郁闷的退了出来。 倾笋努力憋着笑,随意披了衣服赶紧去看孩子。 简之信看着自家媳妇那有了孩子忘了老公的样子,心里越发郁闷了。 但是,他能跟孩子计较吗? 能吗?!! 能!! 个两个小屁孩!等你们长大了我再收拾你们! 孩子应该是尿布湿了,倾笋换了之后,轻轻哄了几声,孩子们便再次安静的睡着了。 简之信本来以为总算可以安稳一些了。 但是!!!! 做到一半时,那磨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时,他瞬间要怀疑人生了…… 倾笋又赶紧爬起来去看。 等到倾笋回来的时候。简之信一脸便秘的还想要继续,却直接被倾笋拦住了。 “行了,你不累我都累了,睡了,睡了。” “那我怎么办?”简之信有些咬牙切齿。 倾笋低头暼了他下身的老二一眼,还高高立着。 “凉拌,我困了,你……自己解决。”倾笋看也没再看他,径直转身睡去。 不过嘴角却上扬着,憋笑憋得实在难受。 简之信郁闷的瞪着那没良心的女人,再郁闷的瞄向另外一边那两个磨人的摇篮处,最后,悲催的看向自己的老二。 轻叹了一口气,认命的起身朝洗手间走去。 翌日。 商议会客厅。 简之信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的合同初稿。 “简总,我们老总有意将林东站的项目让给贵公司,这是合同初稿,您看的如何了?” 正前方正恭敬的站着一个身穿正西装的男人,只不过,那眸子里的不屑和得意很是明显。 他正是昨晚遇到的王总派来的策划经理。 简之信扯了扯嘴角,慵懒的掠起眼皮,却是连翻一下那合同的兴趣都没有,更加没有赏那个男人半个眼神。 径直起身,从始至终一句话的都没有说就走。 看着他潇洒的离开的背影,甚至连一句客套的话都没有,嚣张而张狂! 经理都愣住了,直到眼前已经没有了简之信的背影,他方才猛的惊醒,不可置信的瞪着留在这里的罗琦。 “哎,贵公司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公司有意……” “那不好意思,我们公司没兴趣赢林东站的项目,即使是有,我们公司也是有自己的本事去弄,还不至于要别人让,再说了,那个项目的一些另类规则,别当我们公司是傻的,哦,对了,奉劝你们老总一句,有这点小心思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消了我们总裁的怒火吧,我们总裁生气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罗琦似笑非笑的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满意的看到了经理一脸苍白,罗琦嗤笑一声转身便离开了。 简直就是愚蠢,以为用一个合同就能一石二鸟?既能显示你们公司大度好心,还能让我们公司入坑? 啧啧,真是天真。 本来昨晚王总就惹到了自家总裁,如今又不怕死的来这么一计,啧啧,罗琦摇摇头,这种不怕死的精神真是不该说他是勇敢还是愚蠢至极。 本来总裁今天一来公司就已经一脸阴沉了,还来火上浇油,啧啧,罗琦摸了摸下巴,他在想,王氏集团应该……没多久能在k市立足了。 摇摇头,他还是赶紧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今天总裁气压很低,他可不敢再把他惹怒了,没好果子吃。 来到办公室后,果然看到自家总裁一身慵懒的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罗琦踌躇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去打扰他的休息。 “有屁快放。”冰冷的嗓音毫无温度。 直接刺激得罗琦一阵头皮发麻,反射性的抬头瞄了一眼那个男人,见他仍旧闭着眼睛,罗琦犹豫了一下,上前开口。 “那个……总裁,罗毅方舟岛,被林氏收购了,您看……” 慵懒的男人没有睁开眼睛,不过眉头却轻轻皱起。 那个岛本来是他们公司名义下准备去收购的,但是,再次被林氏提前了。 而林氏现在的总裁,是温楠。 简之信微微睁开眼睛,危险的眯了眯眼,盯着天花板思考了几秒,突然阴森的扯了扯嘴角,“你说,若是岛下有石油,政府管不管?” 罗琦猛的不可置信的瞪着自家总裁,他脑海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想清楚了那一层后,他都有些结结巴巴的了,“总……总裁您……您……” 简之信阴测测的瞄了他一眼,罗琦瞬间恢复正常。 “可是,总裁,那个岛,我们之前测试过,不是没有石油么?” “我说有,它就有。”简之信又重新闭上眼睛,温楠不是爱抢么,这次,让他好好和政府抢。 罗琦吞咽了一下,为总裁那张狂的口吻点赞。 这么厚颜无耻的挑拨离间,也只有自家总裁了。 只不过,以温楠那个智商,他会中计么? 罗琦瞄了一眼一身慵懒的总裁,扯了扯嘴角,肯定会中的吧,因为他遇到了自家总裁…… 第221章谁也抢不走 在家里当了十几天的奶妈之后,倾笋熬不住了。 将孩子让保姆和管家们照顾,她放心的去酒吧里找简之眉玩去了。 虽然因为怀孕胖了几大圈,但是目前看来,她仍旧是标准体重。 所以,看起来还是跟没结婚的大姑娘似的。 不过,刚一出来,她就觉得郁闷透顶,因为,她忘记了简之眉的酒吧在哪里了。 大脑记忆混乱不堪。 一下子记得一下子不记得,造成了她懵圈的立在门口好半响。 简之信仍旧去上班,所以,保镖们必须得保证倾笋的安全问题,立在她身后,却见女主人懊恼的蹲了下去不走了。 保镖一脸惊讶,以为她有什么事情,正要上前,却见到她正在……画着圈圈…… 抽搐了一下眼角,他们还是立在她身后眼不见为净。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倾笋拿出来一瞧,却是哥哥的。 看来简之眉那里她是去不了了。 “哥,啥事?” “小锋受伤了,XXX医院。”赦铭有些凛冽的话语传来,令倾笋懵圈了一阵。 “小笋?小笋?!!” 耳旁突然响起的急切的呼喊猛的让倾笋惊醒,她赶紧轻咳了一声回答。 “他……他……他咋样了?严重吗?” “你怎么了这是?哦,没事,事情有些复杂,一会再和你说,你要来看他吗?” 倾笋肯定不敢和他说刚才她懵圈的时候,是因为不记得小锋是谁了。 但是听到他提到小锋受伤的时候,她心跳得飞速,担忧的情绪告诉她,小锋一定是她认识并且重要的人。 但是,脑海里一直没有这个名字的任何印象,这让她有些恐慌。 暗自压下内心的慌张,倾笋起身,“我等会就去。” 等她赶到了医院的时候,却意外的在门口站了半响,因为,她看到了里面那两个人的恩爱画面,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进,最后还是没有去打扰他们。 不过,在门口却有些迷茫,看到两个男人……秀恩爱……不奇怪吗?一个还是她……哥哥…… 为什么她心里却有种祝福他们,并且没有丝毫反对的意思?好奇怪。 “你来了怎么不进来?”还没有等倾笋回过神来,赦铭的话语便在她耳旁响起。 倾笋微微惊讶了一下,看到是他后,将手里的水果递给他,脸上尽量扬起正常的笑容,“刚才在想事情。” “笋子姐,你来了。”小锋看到她的到来分明是高兴的。 倾笋微微愣了愣,仔细的盯着小锋瞧,但是,脑海里的那些印象,熟悉的感觉完全没有了。 低垂着眼皮不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外露的情绪,她尽量装作熟悉的口吻,“小……小锋……咳,你伤哪里了?” 小锋觉得今天的笋子姐有些奇怪,但是究竟是哪里奇怪,他又不清楚。 “没事,就是伤到胳膊,笋子姐,坐。” “嗯,怎么回事?”倾笋发现自己面对于一个本该熟悉却忘记了的陌生人容易情绪不稳定,她只得将目光看向赦铭。 “帮里有内奸,本来准备伤的是我,这个傻瓜替我挡了。”赦铭说到这里就一脸的愧疚和心疼。 倾笋微微愣了愣,又将目光投向小锋,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做何表情。 “抓到了吗?” “嗯,对了,我那宝贝侄子侄女呢,你怎么没带来?”赦铭很想念那两个小小的团子。 “额,出行不方便带他们,便留在家里让保姆照顾了。”倾笋对于哥哥这么宠那两个孩子也是无奈。 赦铭扯了扯嘴角,简之信,他记住了,要不是他给自己整事,他还能多多看看两个团子,不过,也多亏了他出手,才让他查出来了内奸的事情。 不过,那个家伙还真是够臭不要脸的,他们得好好算算总账了。 “哦,对了,最近有件事,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赦铭一想起这件事就皱眉头。 不过又想到简之信那个丑男人又麻烦可烦了,他就舒心了。 “温楠用你的名字捐了很多事业单位,孤儿院,慈善机构,贫困山区,学校等等……” 倾笋分外惊讶的盯着他,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温楠,仔细回忆了一下,她方才想起,这个人好像还爱着她。 心下无奈,化为幽幽一叹,他这是又要做什么。 “他这个用心,啧啧,真是,就是不知道你家那位现在气成什么样子了。”赦铭很是好奇。 倾笋却扯了扯嘴角,关于温楠这件事,她是真的不知道,而且,简之信那里,也没有丝毫迹象显示出不对劲。 气吗? 他那么一个面瘫,情绪又不轻易外露的,每次回来都没有让她怀疑过他有什么事情瞒着她过。 气么,不至于……吧。 事实上,至于,很至于!! 尤其是简之信这种瑕疵必报的男人,尤其还是自家媳妇还在被男人惦记,他能不气才怪。 所以,这件事,他早就知道的,但是,他并没有立刻回击,他只是在等,等一个……可以给他一个教训的时机。 很巧,时机到了。 温楠收到底下人传来的各种返还的文件资料以及合同时,刚开始还微笑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嘭”的一声响,他狠狠地将这些文件统统甩了下去,阴测测的开口,“给我约简之信!” 大厦客厅。 简之信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那个自从进来便没有好脸色的男人,他倒是心情很爽的看好戏。 “简之信!你故意的!!”温楠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几个字。 简之信依旧保持着似笑非笑的姿态,慵懒的半撑着额头,对于他的话仿佛是没有听到一般。 温楠阴鸷的盯着他半响,终于是反复深呼吸了好几次方才将心中那口恶气给压下去。 “说吧,要怎么样才肯让那些人撤销,还有,你手里的资料给我?” “啧啧,你这是求人的态度?”简之信不为所动,依旧慵懒的似笑非笑。 “简之信!你别太过分!!”温楠咬牙切齿道。 “过分?过分么?我不过是在感谢你而已。”话里有话,不用他解释,两人都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温楠阴沉着脸盯着他半响,越看他那得意洋洋的脸他就来气,这次阴沟里翻船得彻底! 不过,他突然笑了笑,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杯子,修长的手指拿起勺子轻轻晃了晃。 “你不就是因为小笋那件事么,我这是为了她好,你这也能气?简之信,我还不知道你的心胸这么狭窄了。” “不止这个。” “那还有什么?” “单纯看你不顺眼。”似笑非笑的嗓音却听不出有半分笑意。 温楠脸色黑沉,盯着他沉默不语。 突然,温楠想着不能意气用事,颓然的靠在椅子上,“说吧,条件。” “求我。”简之信依旧云淡风轻。 “做不到!” “那可没办法了。”简之信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悠闲姿态,慵懒的勾了勾唇。 “是么,我相信以我为小笋做的,我让她帮点忙,你说她帮不帮?”温楠肯定是不会求他的,不光男人的尊严! 简之信听他左一句小笋右一句小笋的,眼睛微微危险的眯起,“威胁我的人还没有出生。” “不是威胁,我是在委婉的陈述事实。” “依靠女人,温楠,你也就这点本事。”他不像这个男人再和媳妇有半点联系! 眸子阴鸷,墨色眼眸逐渐幽深。 “这不叫依靠,这叫退无可退的自我生存之法,哦,对了,提醒你一句,她,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以前我是没有足够资本和你争,现在么……不一定了。” “是么,那你没戏,不管以前现在,你依旧没资格,她的心,她的人都在我这,孩子都有了。”简之信已经确定这货没必要戏弄了,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径直起身离开。 “简之信!那你就拭目以待吧!”温楠在身后突然开口。 简之信却冷笑一声不作理会,看来,整得不够惨,还有精力惦记他媳妇,这种人……还是往死里面整好了。 简之信回来的时候没有在家里看到倾笋,问了管家才知道她去了医院看人。 先去看了两个团子一眼后,再各自香了一口。 然后便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给倾笋,她正在回来的路上,索性便挂断电话,心情好,他决定亲自动厨。 所以,倾笋回来的时候,在厨房找到简之信后,她还是有些意外。 看着他白衬衫直接带着围裙做饭的背影,连背影都这么勾人,简直妖孽。 从身后拥住他,倾笋从身后探出头来盯着他正在翻炒的红烧肉。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想你了。”简之信低头凑到她唇上亲了一下,是他的媳妇,谁都别想惦记他媳妇。 “啧啧,嘴挺甜。”倾笋乐了乐。 简之信拿起一旁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递到她嘴边,“尝尝,可以了没?” “嗯……烫……”又烫又好吃! 她止不住的点头,“熟了,可以了,嗯,好吃。” 这么一勾引,她肚子突然好饿。 果然,妖孽老公做饭就是顶大厨啊。 简之信笑了笑没说话,再抓住媳妇的胃,谁还抢得走?他当然相信没人抢得走。 第222章攻心计 酒店内。 昏黄的格调将房间里暧昧晕染得淋漓尽致。 女人娇媚的呻吟声伴随着男人轻轻低喘声持续不断,席梦思的大床被那急切而猛烈的动作摇晃得咯吱响。 “嗯……啊……嗯……阿楠……阿楠你真棒。” 女人满足的呻吟声,却并未得到男人的任何反应,只是用力的挺动,刺激得女人惊不住的再次尖叫了一声。 男人猛的将女人翻转过来,从身后狠狠地挺入。 女人则是忘情的叫喊着。 男人却是在女人看不到的时候,脸色阴沉,眉宇间全是嫌弃,男人就是温楠。 要不是为了挽救公司的危机,他何必周旋于这个女人。 越想越感觉烦躁和厌恶,温楠狠狠地挺动了几十次后,匆匆结束,兴致全无,不是她,任何人他都提高不了性趣。 见男人猛的停了下来退出去,女人有一瞬间的征愣,不过,他的体力也是够让她满足了。 见他虽然脸色温润,但是眸子里却尽是冷凝,女人扯了扯嘴角,仿佛像没了骨头似的攀上他,在他耳边撩拨似的吹着风,“阿楠今天是怎么了?” 温楠低头盯着女人,突然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盯着看了半响,脸色高深莫测。 直瞧得女人脸上的笑容都逐渐僵硬了,却突然见他笑了笑,“榕榕眼睛可真美。”美得像她。 王榕脸上的僵硬瞬间呈现放松的状态,故作害羞的投进他的怀抱,“哎呀,讨厌~” 温楠抚摸着她的头发,笑得有些冷。 嘴角微微讽刺的勾着,简之信,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怎么“弄死”我。 “嘶……哎呀,阿楠,你干嘛啊……好痛……”王榕突然的惊叫惊回温楠的思绪,他低头看她,却发现自己竟然不小心抓痛了她的头发。 忙温柔的笑着道歉:“抱歉,弄疼你了吧,我吹下就不疼了。” 低头暧昧的在她耳朵旁吹了吹,直惹得王榕害羞直捶他。 突然,她勾着他的脖子,本想亲他,却被温楠不经意的避开。 王榕微微一愣,“为什么你从来不亲我?嫌弃我?”说完便做出一副失落伤心的模样。 温楠抚摸着她的脸颊,温柔的笑了笑,“傻瓜,别乱想,我最近有些上火,就不亲了,我先去洗下澡,乖。” 说完,便不再看她的表情,径直裸着身子走向浴室。 王榕脸上的笑容逐渐凝滞,上火?呵呵……当她是傻瓜么。 要不是看在他又有颜值又有钱的份上,她才不会勾着他玩火。 啧啧,真是无趣。 看来,还是她心里心心念念的男神够味,也不知道男神在床上的滋味是怎么样的,她可真是期待呢。 自从上次在商宴上见过简之信之后,她眼里见过的所有男人,都没能及他三分之一。 简之信…… 我一定要得到你! 别墅。 简之眉在酒吧里提着几瓶酒回来时,还没有进屋就听到那两个宝贝的啼哭声和嫂子的哄睡声。 摇摇头,简之眉无限感叹,还是单身好啊,哄孩子也是一种技术活! “嫂子,我哥又去公司了?”走到客厅里,看到倾笋后。简之眉将手里的酒放在茶几上。 “嗯,怎么拿酒回来了?”倾笋将摇篮帘子放下,这两个小祖宗哟,好不容易哄睡着。 “小声点。”倾笋吩咐一旁侯着的几个保姆将孩子推去房间里,以免吵醒他们。 “一个人喝酒没意思。”简之眉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直到看着她们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推到房间里去后。倾笋方才将目光移到简之眉身上。 微微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她早就看过曾经记录的笔记本里关于她的内容,犹豫了一下,她看向她,“我得喂孩子,不能喝酒。怎么了这是?姑娘家,还是少喝一点酒。” “啧啧,嫂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劝我的。”简之眉若有所思的盯着倾笋。 倾笋微微一愣。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以前……以前的事情她能说忘记了么。 只好尴尬的笑,“呵呵……有……有吗?” 简之眉点点头。 “一孕傻三年,可能是因为有孩子的缘故吧。”干笑着将理由编得足够好,没有纰漏。 简之眉若有所思的盯着她,总觉得倾笋好像哪里不对劲,但是,她又猜不出来是哪里。 倾笋被她盯得有些不知所措,假装镇定的移开目光,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的那一刻,她总算暗松了一口气。 可是一看屏幕,却是一个陌生来电。 “喂?” “小笋。”电话那头温柔如初的嗓音仿佛将她拉近了原始的记忆,倾笋猛的回神。 “温……温楠?” “嗯,是我,你现在有时间吗?能出来一下吗?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说。”温楠一如既往的温柔。 那磁性的嗓音仿佛能让人感觉到那潜在的温柔一般。 倾笋微微一愣,脑海里零零碎碎的回忆起关于以前关于他的事情。 他帮了自己挺多。 可是,如果她和他见面的话,以简之信那个醋坛子的性格,没准会冷脸。 “是有什么急事吗?” “怎么了?现在。你连见我一面,你都不愿意见了吗?小笋,我们……不是朋友吗?” “不……不是,没有的,你说吧,在哪里见面。”一听到他那失落而自嘲的口吻,倾笋就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一般。 又因为生了孩子的原因,母爱泛滥,一身柔情,容易心软,听不得这些话。 “XXX餐厅,三点半,我等你。”电话那头高兴的开口。 等倾笋意识到自己应承了什么后,恨不得咬舌,只是这答应都答应了,再推辞就有些不厚道了。 反正也是见面,她瞄了一眼一旁无聊到数茶叶的简之眉,带着人去,就不是单独见面,这样她家那个醋坛子,不会太生气吧? 这么想着,她就痛快的应下,“好,到时见。” “到时见。” 挂断电话后,倾笋讨好的看向简之眉,“小眉啊,你一会还有事情吗?” 简之眉看着突然靠近自己的倾笋,微微挑了挑眉头,嘴角一扬,“没有,咋啦?” “一会陪我去见个人呗。” “你见网友么,还要我陪。”简之眉说。 “不是,是温楠,你知道的,你哥他不希望我和温楠单独见面,当然,见面也是不许的,不过,他好像是有事情要说,我这都答应了,所以,带着你一起去。到时候,就不是单独见面了,你哥他,应该不那么生气。”倾笋讨好的笑着说。 简之眉翻了一个白眼,“我说嫂子,你咋结婚之后变得这么小心翼翼的,见个人而已,还担心我哥吃醋,他在外面应付酒宴的时候和女老总或者哪个老总女儿时,也这么想过你么,真是的,别丢咋们女人的脸,想去就去,畏畏缩缩的。” 简之眉就是豪放派。 倾笋无语的盯着她,她什么时候成畏畏缩缩了,她这不是得考虑得多一些么。 再说了,要是简之信敢在外面和那些女人玩暧昧,她第一个绕不了他!不过,以他那个面瘫的性格,也做不了那种事情,所以。她还是蛮信任他的。 “这叫有备无患,啊呸,也不是,反正你陪我去嘛,又不少你一块肉,反正你也没事做不是。” “得,就你会说,行吧,反正我也没事,嗯,不对,刚才你说和谁见面?”简之眉突然凝眉。 “温楠。”倾笋说。 “温楠?他不就是那个最近用你名字学雷锋办好事的破好人么。”简之眉似笑非笑的盯着倾笋。 “什么……什么意思?”倾笋一脸疑惑,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用她名字?!! “就是温楠用你名字做很多慈善好事,都上新闻了,你竟然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接触外面了?我哥到底把你保护得多好?还是说他故意没有告诉你?温楠也是藏得够深啊。” 简之眉这话里有话。 倾笋则是惊讶的有些不可置信。 温楠……竟然用她的名字……做慈善?!! 她完全不知道。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不过,你也别这么感动,温楠这个人藏得很深,心计也很高深莫测,有些危险,这个人,他对你有意思?” “额……”她该怎么回答。 “不过。我现在确定了,我哥是明智的,的确不能让你单独和那个人见面,温楠么,我倒是想要会会他。”没等倾笋回答,简之眉一副很感兴趣的托着下巴。 倾笋无语的扯了扯嘴角,所有,这个刚刚成年的女孩这比她还强的成年人气场果然是遗传了他们简家强大的基因吧。 看着她那托腮好奇的模样,倾笋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此刻的心情。 而这边的温楠刚挂断电话,身后突然一阵浓烈的香水味袭来,接着便是一双手从身后撩拨着在他身上游移。 “阿楠,谁啊?你说下午要陪我去买化妆品的。”王榕像一个没有骨头的动物一般趴在温楠身上。 余光突然瞄到他手机屏保的墙纸,她眸子猛的一沉,一个陌生女人? 不对,应该说,这个女人。她好像有些眼熟。 第223章伪君子 温楠却有些厌恶的皱紧了眉头,那股香水味实在太过于刺鼻。 他不动声色的将手机放进兜里,扯开她,将自己与她的距离拉开了一些,“客户,抱歉了榕榕,下午我有个重要的生意要谈,下次好吗?” “什么啊,你明明先答应我的。”王榕可不买账,一脸不满。 温楠温柔的朝她一笑,抚摸着她的头深情款款,“很抱歉,下次我一定陪你好不好?真的是重要生意,你也知道,最近我的公司有些问题需要处理。” 王榕被他如此温柔的注视着,哪怕自己再怎么刁蛮任性,在他那带着笑容的温柔目光中也得败下阵来。 只好嘟着嘴,暗自压下自己内心的不悦,“好嘛,好嘛,说好了下次你必须陪我。” “嗯,知道了,乖。”再次温柔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头,“那我就先走了,晚上回来陪你。” “哎,那你亲我一个再走嘛。”王榕却不满意他的态度,拽住他不让他走。 温楠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耐烦,看向她时却又换为柔情似水的模样,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好了,我真的该走了。” 王榕一脸失落,搞什么嘛,还以为他会亲自己嘴呢,每次都是这样! 温楠朝她温柔的笑了笑,转身便走。 只是在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眉宇间的暴戾恣睢越发浓烈,本该温柔的眸色里尽是厌恶。 胸大无脑的女人,等这次公司运营危机过去后,他立马就会甩掉她,简直愚蠢又恶心! 本来想要直接去见心心念念的女人,但是猛的想到刚才被王榕蹭了那么多下,身上一股浓重的香水味,他自己都觉得厌恶。 温楠顿了顿,转而先回别墅洗澡,重新换了一套衣服后,方才向约定好的餐厅赶去。 他提前来了一会,没等多久,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人儿终于来到他面前,只不过,他嘴角的笑容还没有扬开,便看到她竟然还带了一个女人过来,笑容微微僵硬了一下。 就这么防着他么。 笑容微微有些苦涩,不过,在她们走近他时,温楠又用温柔的笑容将一切都掩饰好。 “来了。”起身绅士的替她拉开凳子等着她坐下。 “谢谢,等很久了吗?。”倾笋说。 “没有,也是刚到。”温楠说。 好嘛,合着自己来就是来当电灯泡的,简之眉阴暗的想,啊呸,不对,她是保护自家嫂子,防止那些个色胚肖想她嫂子滴! 豪放的自己拉开凳子坐下,简之眉就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温楠。 以前她倒是听过这个表哥过,在哥哥公司临时实习时,不过那时候,她也对于这个人没多大印象。 但是,仅仅几年的时间就将林氏拢在自己手中,还当上了林氏的总裁,这个算是她的外戚的男人,果然不简单。 这次又是因为嫂子,彻底和哥哥闹翻了吧。 呵呵……有意思。 温楠自然注意到简之眉看向自己的眼神,他不甚在意,目光只是几乎贪婪的盯着眼前的人儿,她瘦了。 一直没有机会见她,如今见到,还是那么美好依旧。 他说过会放弃她的话,但是,心不跟自己走,他没办法做到忘记。 他放不下!! 所以,他决定抢。哪怕明明知道她的身心都不属于自己,他也想要得到她。 每时每刻都在想! 倾笋被温楠这炽热的眼神给瞧得有些尴尬,只好移开目光,看向一旁的简之眉,转移话题:“我多带了一个人,你……不介意的吧?” “不介意。”不管心里怎么想。脸上尽是温柔,温楠可以说将伪君子演绎得淋漓尽致。 至少在简之眉眼中,温楠就是这么一个人。 简直一个披着羊皮的狼。 “是啊,我来蹭饭,温总应该不介意的吧。”简之眉似笑非笑的开口。 “小眉以前不是喜欢叫我楠哥的吗?叫什么温总,见外了。” 呵呵……刚才就一直忽视我,到现在了开始讲究亲戚关系,这个伪君子还真是够无耻。 简之眉冷笑了一下,“不了,毕竟都长大了,还是客套一些好。” 温楠摇摇头笑了笑,也不去和她纠结于这些,对于她的出现,只是一个意外,他的目的,一直是倾笋。 “想吃些什么?”他将菜单递给她们。 “我随便。”简之眉看也没看菜单。 倾笋则是瞄了一眼菜单,点了几个爱吃的菜,又返还给温楠让他点。 温楠看了一眼,随口叫了几个菜。 “对了,不知道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温楠看着自己的眼神太过于赤裸裸的,这让她很不适应,只想要速战速决。 “没什么事情就不能叫你出来吗?老朋友了,一起聊聊天,谈谈心。”温楠盯着她,已经尽量掩饰掉自己内心的渴望了。 倾笋微微一愣,又想起他用自己名字做慈善的事情。 微微皱了皱眉头,“那个……当然可以,只是,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 “什么?” “就是……那个。你为什么用我名字做慈善?”这让她真的惊讶又疑惑。 简之眉挑了挑眉头,全程保持着沉默,本来她就是来陪着倾笋的,不过,看到温楠表情,则让她有些感觉仿佛进入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竟然有这么懂得掩饰的男人,外表再怎么谦谦君子,内心肯定比恶魔还变态吧。 一看他那龌龊的笑容就喜欢不起来,简直虚伪。 简之眉越发不喜这个男人起来,看来,她哥真的很明智,这种男人,的确不适合和单纯的嫂子打交道。 到时候怎么被骗的都不知道,得亏今天她没事回来了,遇上这种事情,不然……啧啧,想想后果她都不敢想象她那瑕疵比报的哥哥知道这件事的暴躁画面。 “哦,本来我是无记名的捐赠的,谁知道,被他们查到,愣是追问名字,我便一时没注意将你名字报上去了,对不起,没有征求你的意见。” 温楠一脸的歉意。 “是这样的么。”倾笋有些意外,“可是,那些好事,我本来就没有做,这……报我名,怎么感觉愧疚感这么重呢,算了,你把那些慈善机构的名字说给我,我回去捐赠给他们。”这样也好弥补心里的心虚和愧疚。 白发好人卡给自己,自己还懵圈的不知道,这好人卡当得。 “别,没事的,我本来也没有想多,只是名字而已。应该没多大问题的,你也别折腾了,就当帮我个忙,若你再捐赠的话,那我不是白忙活了,帮我一次好吗?”温楠一脸歉意外加请求的表情。 很难让人拒绝。 倾笋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了。 简之眉却觉得有些有趣的摩挲了一下下巴,有意思。 能将君子和好人装得这么不要脸,她今天倒是长见识了。 这分明是套路,瞄了一眼自家那个笨蛋嫂子,简之眉叹了一口气,真是一孕傻三年么,这傻得够彻底的。 又不能明着告诉她,这厮是装的,简之眉转了转眼珠子,突然笑着插嘴,“哎呀,温总,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和我嫂子虽然是朋友,但是,你让她白当了慈善大好人,但是也得考虑一下后果吧,要是哪一天突然曝光这不是我嫂子自己捐赠的,这不是明摆着陷我家嫂子不义么,再说了,你只是和我嫂子朋友而已,报谁的名字不好,偏偏报她的名字,这居心……有些叵测了吧。” 温楠眸子一沉,意味不明的盯向简之眉,后者挑衅的回看着他。 轻轻闪了闪眸子,温楠突然笑了笑,脸上又是如沐春风的笑容,“小眉你想多了,我这么做,只是单纯的为了小笋好而已,哪里有什么居心叵测,我们是朋友,我也不可能害她,对吧,小笋。” 见他目光又盯向自己,那仿佛带着笑意的眸子盯着自己实在透着股炽热,太过于明显。 倾笋尴尬的移开目光,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正在这时候,服务员上菜,倾笋暗松了一口气,“菜来了,吃饭,吃饭,我都饿了。” 温楠见此,笑了笑没再说话。 简之眉却挑了挑眉头,盯着温楠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沉默不语的吃了一阵饭后。倾笋突然尴尬的感觉到自己胸前突然湿润的事实,她猛的僵硬住,糟糕,出来时忘记吸掉一些奶了。 不用看都知道胸前肯定被奶浸湿了。 “抱歉,我去下洗手间。”倾笋朝她们两人歉意的笑了笑,赶紧起身朝洗手间走去。 得去挤掉一些奶才行。 当妈的日子也不好过啊,以前还怕奶不足,所以吃了很多催奶的食物,如今奶足够甚至多了,便造成了初期总是浸湿内衣甚至衣服的现象。 “卧槽。”来到洗手间,果然,内衣已经完全被浸湿了。 倾笋一阵土色。 赶紧麻溜的挤掉一些奶后,又用纸巾吸干内衣上的奶,总算一切弄好后,她看向镜子里,暗松了一口气,嗯,还算好,没有太过于明显的露出来。 不然,那就非常尴尬了。 不过,刚准备出来,在转角时,她却突然撞上了一个人。 第224章贪念 相撞的大力猛的将她惯性的撞到。 幸亏有一双手及时的拉住她,她正不知道该说抱歉还是感谢时,整个人却猛的被人拉入一个温暖的胸膛里。 鼻尖全是一阵沐浴露的香味。 倾笋猛的征住。 “没事吧?”头顶传来一声熟悉的磁性嗓音,温润如初。 倾笋惊了惊,猛的抬头望着他,温楠?他怎么来了? 可能是看出她的疑惑,温楠温柔的笑了笑,“我刚好也来洗手间。” 倾笋有些尴尬的点点头,随即想起两人的姿势太过于暧昧,她正想要推开他时,却一时推不开,相反,一只手有力的揽住她的腰,将她猛的揽紧,更加使得两人贴得更紧。 倾笋一脸惊讶,随即脸色有些阴沉,“温楠,能放开我吗?” “不能,小笋,我再也不想放开你。”头顶是带着些坚决而又肯定的语气。 倾笋心里一紧,使劲的想要推开他,却半点都不能让两人的位置有些距离。 脸色直接冷了下来,她抬头直皱着眉头盯着他,“温楠,我想,我们还是朋友。” “朋友?我不想做朋友,小笋,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他半点都没有退让,相反,突然的强势和霸道让倾笋心里有一阵的恐慌。 “你先放开我。”这样的姿势太过于别扭。 “不放。” “温楠!”倾笋眸子里全是揾怒,“我最后说一句,放开我,别让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揽住她腰间的手猛的僵硬了一下,温楠脸上的笑容都开始冷下来,盯着倾笋意味不明。 哪怕再怎么不甘心,再怎么贪婪,再怎么渴望着她,可是,他害怕看到她这么一副仿佛是看向陌生人的脸孔。 他还是做不到对她逼迫,不愿看到她这样看自己。 最终,温楠还是放开了她。 指尖微微曲了曲,手心里,仿佛还保存着属于她的温度。 “对不起。” 无尽失落和落寞的口吻微微低沉。 倾笋赶紧退开将两人的距离拉开,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的,但是抬头猛的看向他那张受伤的脸庞。 倾笋动了动嘴唇,仿佛喉咙处被什么堵住了一般的,她竟然再也说不出任何伤他的话来,仿佛自己是一个罪人。 “你……”想起他对于自己的执念,倾笋实在是无力了,“你不该这么执着的,温楠,我当你是朋友,我希望你祝福。” 希望他祝福?这是她第二次这么对他说了,温楠自嘲的笑了笑,无尽的苦涩在嘴里不住的蔓延,直接蔓延到心里,搅和得他浑身难受。 左心房在隐隐作痛,他却已经感觉到麻木了。 他贪念属于她的一切,可是,他做不到伤她。 “我也希望我能幸福,但是,你是我唯一的信仰,如今,你舍得将我唯一的信仰也剥夺吗?” 不等倾笋回答,温楠继续开口,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以前我说我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但是后来我发现,我做不到,我脑海里,连这里。”他指了指左心房的位置,“全部都是你,你说,要我能怎么办?” “我做过最大的错误就是将你让给简之信,以前我认为,我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资格和他争你,而且,当时我的位置处得非常尴尬,所以,我就在想,等我把那些都紧紧缀在手里,有足够资本去追求你时,我才发现……” 温楠那温柔的眸子里尽是受伤,感觉就像是一个被主人抛弃的宠物。 “我找不到你了,我输了,我输得彻底,我把你输了,不,应该是说我自己输了,我自认为的坚持,到头来看全是一场笑话,你不是我的,从来,都不是我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小笋,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 说到这里,温楠情绪突然有些失常,那一向温润的脸庞尽是阴沉,“你为什么就不能多看我一眼?你不是说我是你的朋友吗?可是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朋友看过吧,在你眼里,我只不过比陌生人多了一丝熟悉而已。是吧?” 倾笋嘴唇动了动,却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算了,我不想追究那些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真的不甘心,你,只能属于我。” 温楠突然笑了出声,笑得倾笋心里直发毛,她心下一紧,“你……温楠,你别犯傻。” 温楠向她靠近一步,却刺激得倾笋连退了好几步。 那防备氏的眼神让温楠心更针扎似的疼,他突然顿住了脚步,受伤的眸子一直紧紧的锁定着她,“小笋,你不该这么防着我的,我不会伤害你,永远不会,也不可能做伤害你的事情,你不要……这么防着我,好吗?” 已经透着明显讨好的口吻,听得倾笋心里突然一阵酸涩。 从什么时候起,温楠就变了?还是说,她变了? “温楠,你别这样。”这样的感情太沉重,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起。 “我说过,爱你是我的事情,我不甘心。”温楠又恢复了温柔的模样。 倾笋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一阵复杂。 “啧啧,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掉洗手间里了,洗手间外面这么香?怵那么久。”一旁戏谑的嗓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倾笋看到抱胸靠在墙边看向他们这里的简之眉,暗松了一口气,老实说,她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瞄了一眼温楠,倾笋最终移开目光看向简之眉,“今天就先谢谢你的款待,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完不等温楠开口,倾笋匆忙的拉着简之眉就飞快离开。 带着点逃跑的意味,仿佛身后跟着的是狼一般。 温楠盯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双手慢慢握成拳,最终却无力的松开,有些事情,不能急。 嘴角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容,小笋,你只能是我的,逃……你也逃不了。 而这边的简之眉被她拽着差点一个踉跄摔了。 “哎哟嫂子,你慢点!跟有人抢劫似的。” 等出了餐厅,倾笋暗松了一口气,随即看到简之眉那若有所思的目光凝在她脸上,顿时干笑了一声,“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简之眉摩挲了一下下巴,“你们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倾笋一愣,闪烁着目光,“没什么,就是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他。” “哦~”简之眉似笑非笑的“哦”了一声,随即冷笑,“不小心?我看温楠那斯文败类是故意和你邂逅的吧,你离开没多久他就坐不住了,真是,你都结婚孩子都有了,他竟然还不死心,真是……不知道该说他狼子野心,还是说痴情种,啧啧。” 倾笋有些尴尬,拉着她赶紧离开,“行了,不管这些了,先回去。” “嗯。” 而这边。 一个性感的女人轻轻摘下墨镜,脸色阴晴不定的盯着倾笋他们离开的方向,又将目光移向之后走出来的温楠身上。 眸子一沉,脸色有些难看。 不是说见重要客人么,感情是来会小情人来了,还是这么一个……如此没品味的女人!! 女人正是出来买化妆品的王榕。 一旁一个年轻女人见王榕脸色难看的盯着一个方向,突然“咦”了一声,那个女人……好像有些眼熟! 对了,她想起来了! “咦,那个女人,不是简之信的太太,倾笋么。” “你说谁的太太?”王榕一脸僵硬的看向身旁的女伴。 女人古怪的开口,“简之信啊,你竟然不知道?当初他们结婚时还闹出很大的新闻呢。” 王榕脸色瞬间五彩缤纷难看至极了。 她的男神!竟然娶了这么一个……村姑?!!! 而且,更可恶的是,这样的一个三无女人,竟然还恬不知耻的勾引她的情人!简直就是找死!贱人!! “倾笋是么。”嘴里低低说出这么一句话,王榕眸子里闪出一抹阴狠,也不知道男神知道了他的太太却跟男人出来暧昧时,是作何感想。 不过,她可以刚好用这件事情做文章,找个机会接近简之信,到时候,还不是她床上的情人么。 呵呵…… 先不说倾笋已经再次被人给盯上了,先说她回来时,见到客厅里那个一脸喜怒不定的男人时,她就知道,事情坏了。 简之眉很没有义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了她知道自求多福的眼神就直接溜回她自己的卧室了。 倾笋郁闷的瞪着她那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背影。 突然被一抹冷冽的目光盯上,她赶紧转身看向目光主人。 脸上瞬间扬起一抹讨好的笑容,朝他靠近,双手殷勤的给他揉着肩膀,“亲爱的。这么早就回来了啊,工作累吗?吃饭了没有?渴吗?我……呀……” 无事献殷勤,立马被他一个扑倒性的动作打回原地。 被他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倾笋惊讶过后。就眨巴着无辜的眸子盯着他,“你不会是想要家暴吧?我坦白从宽总可以了吧。” 口吻还带着几分委屈。 你还委屈上了都!简之信郁闷的盯着她,沉默不语好半响,“合着我回来早,碍你眼了?” 幽深的眸子里尽是不悦。 第225章情为何物 “哪能啊,我千盼万盼的盼着你能早点回来陪我们母子几个呢,我都快成望夫石了。”看着他脸色不悦。 倾笋还讨好的勾着他的脖子主动印上一个吻。 简之信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一下,不过目光却直直的锁定着她,“解释。” 得,她就知道。 “他说有急事找我,我又不好拒绝,但是,我没有和他单独见面,这不,我不是将小眉拉着一起去了么。” 小心翼翼的解释,倾笋一边还得注意着他的神情。 见他意味不明的一直用他那双深邃的墨色眼眸盯着自己,倾笋心里忐忑,这是生气了? 简之信抿了抿薄唇,有些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他自然清楚底下人传来的消息。当时知道小眉陪着她一起去的,他才到这个点才回来。 不然,要是她单独去见的人,他早就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他也不想干涉她太多,但是,他只想确认她的安全,毕竟,温楠那个人,变了太多。 不择手段的事情,他是做的出来的,当然,简之信自己不能否认,他的确在吃醋。 确认她没事,他也不是真的生气。 只是故意冷着脸看着她能摆出什么神情。 不过,出乎他的意外,他的小娇妻似乎比他意料之中的还要反应出奇了一些。 看着她那一切小心翼翼做的动作,简之信轻叹了一口气,低头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下不为例,他已经不是当初的温楠了,我只是担心你。” 见他终于开口说话。 倾笋暗松了一口气,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胸口前蹭了蹭,像小猫似的,“嗯,我知道了,你是为了我好。” 简之信被她蹭得下身一阵燥热,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再这么下去可不难保会擦枪走火到什么程度。 便径直起身,顺带将她拉了起来抱着,“最近他一直在和我的公司作对,我做出了反击,不难保他会做出用你或者是什么来威胁我。” 他一时没能找到一个完美的机会将他一网打尽,而且,现在温楠竟然找上了王氏集团合作,还私下里找到了很多知名的集团来帮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只不过,王氏,他会出手,以为靠几个女人就能攀上机会翻盘?不存在的。 简之信深邃的眸子里尽是凛冽。 倾笋闻言倒是微微一愣,她竟然不知道他和温楠之间竟然已经撕破脸皮到了这种地步。 嘴唇微微动了动,她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终还是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我尽量少出门,也不去再见他了。” 她虽然不清楚温楠究竟会怎么做,但是,就凭今天看到温楠那浑身的不对劲的气场,她便知道,温楠的确是变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她不能给简之信添乱,她知道,她和孩子们就是他最大的软肋,不能帮他,也自然不能再给他添乱。 简之信见她如此好说话,低头瞧着她乖巧的眉眼,心里软成一片,抚摸了一下她的头,低头亲了她一口,“我去看看两个小家伙。” 刚才回来两个团子还在睡,现在应该醒了。 倾笋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甜蜜的笑容,有他真好。 起身,也朝他离开的方向走去。 几天之后。 听到华盛临已经和他未婚妻取消婚约,并且要和小雨结婚的消息时,倾笋微微惊讶了一下。 还没等她惊讶太久,蒋英雨亲自到了别墅里和她见面说了这件事情。 倾笋脸色是万分复杂的。 看着面前这个神色自若,正常到不能正常的女人,倾笋却发现,她一定是有事情再瞒着她。 “小雨,你和我说实话,你是真心的决定了要和他在一起吗?” 蒋英雨有些苦涩的笑了笑,当初她说好的,哪怕自己再怎么对华盛临这个花花公子动了情,也绝对不能当真,但是,陷进去了就是陷进去了。 况且,她抚摸上自己肚子,这里,已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将她原先所有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笋子,我真的决定了,嫁给他,别这么看着我,我这不也是不能让孩子没爸不是。” 倾笋脸色可谓是震惊到不知道所云了。 她不可置信的盯向她平坦的小腹,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你……小雨!你怀孕了??” 惊讶过后,是瞬间的兴奋和高兴。 蒋英雨看着她激动的表情,笑了笑点头。 “恭喜。”这时,一旁一直当做空气的简之眉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这让蒋英雨微微尴尬,复杂的瞄了她一眼,客气的点头道谢,“谢谢。” 简之眉抿了抿唇,对于她疏离的道谢有些不舒服,但是,苦涩一笑,狠狠的咬了一个苹果,没再说话。 倾笋却有些古怪的盯向明显闷闷不乐的简之眉,本来她是想要去酒吧混过今天的,但是突然听到小雨要来的消息,她就一直如老僧入定一般的定在了这里,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去。 是因为小雨要来吗?她什么时候和小雨感情这么好了?况且,他们之间……不熟吧。 而且,更诡异的事,她发现她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有些奇怪。 至于到底哪里奇怪,她又说不上来。 摇摇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不清楚的事情抛开,她定定的盯着蒋英雨,“那么,他知道吗?” “他肯定知道,要不然,也不会直接拉着我就去领结婚证了。” “什么!!!你们都领结婚证了?!!!”倾笋差点将自己下巴惊讶掉了。 蒋英雨奇怪的看着她这么古怪的反应,小心翼翼的点点头。 倾笋见她点头,一脸复杂难言。 沉默不语了半响。 简之眉啃苹果的动作一顿,盯向蒋英雨的目光所若有所思。 倾笋现在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为她对于华盛临的记忆已经完全呈现陌生状态。 但是,心里本能的是反对她和华盛临在一起的,因为之前小三事件,再加上她莫名的觉得华盛临不可靠。 但是,现在说反对也没用了,因为小雨竟然怀孕了,那么,孩子真的就不能没有父亲。 倾笋复杂的望向她肚子,轻叹了一口气,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她还能怎么样,当然得祝福她了。 “决定好了?” 蒋英雨点点头。 “唉,罢了,什么时候举行婚礼?通知我一声。” 看着笋子竟然这么说,没有半点反对的意思,倒是让蒋英雨愣了愣,“他的意思是越快越好,到时候,你要当我伴娘。” 以华盛临那猴急的性子,搞得像她会立马跑了似的,现在看得她十分紧,仿佛是怕她消失一般,真心无奈。 “自然。”倾笋只能看着她在心里轻叹了,只要她幸福,其他的,也不重要了。 “你,到时候有空吗?希望到时候,你也能来参加我的婚礼。”蒋英雨看向一旁一直处于打酱油的简之眉。 后者听到她提到自己,倒是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头,狠狠的咬下最后一口苹果,她随意的扬起手一丢,苹果却准确的丢进垃圾桶里。 简之眉随意的拿过纸巾擦了擦手,“肯定来。”口吻平淡,不过,那盯着蒋英雨的眼神却有些幽深。 似乎是跟自己手指头作对一般,她狠狠的擦了擦手,感觉手指上有不干净的东西一般。 蒋英雨轻笑,看着她那孩子气的动作,摇摇头,这么久没见,她还是这么……让她想笑。 倾笋却皱了皱眉头,在小眉和小雨之间来回徘徊看了半响,怎么心里那股古怪的感觉越发的浓烈了?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摇摇头,她感觉自己都快要魔怔了。 蒋英雨临走的时候,简之眉突然提出来要送她的话,倾笋对此没说什么,感觉她们两个好像有话要单独说,她便没有参合进去。 两人并排走在别墅小道上。 简之眉侧目盯向身旁的女人,她变了,变得成熟有韵味。 以前像个假小子似的,现在却性感而又有魅力,短发也蓄长了,不知不觉之间,已经长发及腰了,她……也遇到了娶她的那个男人。 简之眉突然自嘲的笑了笑,又想起当初两人见面时的惊艳,当时她误会她是个男人,错误的心动,就造成了如今的自讨苦吃。 不过,她身上的魅力,依旧是那么的……吸引她。 苦涩的一笑,她都觉得像个变态,神经病。 简之眉自然看到她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神,无奈的笑了笑,当初劝也劝了,她还是这么的……蒋英雨也是无力又无奈。 心里一直当她是朋友,是妹妹看待。 “你最近怎么样?”可能是觉得沉默的气氛太过于尴尬,蒋英雨先是开口。 “一般。”简之眉看着她那熟悉的、坦然大方的笑容,突然释怀了,那些纠结,就当是一场梦吧,当朋友,多好。 仿佛是终于放下了什么一般,她头一次感觉全身舒畅。 看向蒋英雨的眼神也自然了很多。 蒋英雨不明白她为什么一下子之间就变了那么多,看她的眼神也不是那么别扭了。 不过。她倒是真心为她高兴,执着于一些不该有的感情,她还年轻,不至于。 “我希望你过得幸福,我们一起……幸福。” 简之眉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了半响,随即释然的笑了笑,和她并肩而行。 第226章伴娘 两个小团子已经两个月大了。 不似当初皱巴巴的,长出来的模样真的很团子似的可爱。 所以,倾笋便给老大取了一个乳名叫米团,老幺叫饭团。 总的就是米饭团子。 倾笋为自己英明的取法很是自得,全然没有问问两个团子的意见。 所以,当简之信得知她取的这两个名字后,有片刻的嘴角抽搐。 米团??? 饭团??? 凑到正在大床上吹着泡泡玩的两个小家伙面前瞧了半响,简之信扯了扯嘴角,再瞄了一眼某个自认为取了很好的名字而得意的女人。 简之信摇摇头轻笑,摊上这么一对父母,也不知道这两个小家伙懂事之后会不会炸毛。 不过……倒是挺好玩的。 简之信算是默认了自家媳妇的这个取法,大有一种“同流合污”的错觉。 两个团子殊不知自己以后被玩笑的名字就这么被两个无良的父母给定下了,犹自吐着泡泡玩,乐此不疲。 今天难得的,简之信没有去公司工作。 倾笋便让她带着孩子们一起去看看女娲和小雨,女娲已经六个多月的身子了,小雨也三个多月,开始显怀。 她怎么着也得去看看。 简之信没有说什么,点头便答应陪着她去。 已经是夏天,但是怕孩子着凉,还是小心的给他们裹着抱着一起去。 今天是蒋英雨试婚纱的日子,而她作为伴娘,自然也得去试。 女瓦因为两次怀孕而错过了两次当伴娘的机会。 等他们到的时候,婚纱店已经被清理过,里面只有他们几个人。 倾笋和简之信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走了进来,便看到蒋英雨他们正在看婚纱。 “呀,来了,来来来,快让我瞧瞧小宝贝们。”女瓦和蒋英雨双眼放光的瞬间盯向倾笋和简之信怀里的两个团子。 简之信很舍不得怀里小小的团子离开自己的怀抱,但是面上不显,只是深邃的目光一直盯着两个团子。 “哎哟。感情长得这么可爱了,以后要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出来的话,订个娃娃亲咋样?”蒋英雨抱着饭团,也就是老幺。 看着这小脸,简直萌了她一脸,要是她肚子里的是个儿子,那么一定得想方设法的将他们家的女儿拐喽。 倾笋微微愣了愣,瞄了一眼脸色明显不太好看的简之信,知道他一向疼女儿,忍住笑容,“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娃娃亲呢,孩子长大了,思想上能一样么,况且,你这肚子里的明显比饭团小,玩姐弟恋……”之后的她没说。 但是蒋英雨自然知道,有些遗憾的看着怀里的团子,好可惜。 不能拐跑了可爱的饭团。 女瓦看着她那样,忍不住笑出声,“行了,你肚子里还不知道是带把的还是不是,你就想那么长远的,赶紧选婚纱吧。” 她可是瞧见简之信那眼珠子都快凝在她怀里的饭团上了,生怕小雨抢了他女儿似的。 女瓦还不知道,感情简之信这么重女轻男,疼女儿的心思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 蒋英雨自然发现头一次简之信那炽热的眼神放在……她怀里的饭团身上。 真小气,又不会真的拐跑当童养媳了,这么盯着干嘛!暗自嘀咕了一声,蒋英雨还是将孩子还给了简之信,实在是被他的眼神给磨得抱不下去了。 简之信满意的抱回了自家女儿,阴转晴。 倾笋无奈的摇摇头轻笑,瞄了一眼女娲和小雨两个人的肚子。 怕累着女瓦,“还是我抱吧,你快坐下,都这么大了,对了,我干女儿呢?” “闹很,在家奶奶带呢。”女瓦的确感觉累了,将孩子抱还给她,挺着个大肚子,她还是不能逞强。 扬落赶紧搀扶着她坐下,早就心疼媳妇了,典型的妻奴。 华盛临匆匆赶过来的时候,倾笋他们已经坐了半响。 “抱歉了,路上堵了一些。”华盛临先是在公司里处理点公务。 一忙完便赶紧赶来这里。 简直忙得脚不沾地,气都快喘不匀了。 在场的人也知道他为了和蒋英雨结婚做了多大的努力,如今他老爸已经彻底将公司甩给他,能赶过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蒋英雨上前去,有些无奈的用餐巾纸将他额头上的汗水擦干,华盛临幸福的任由她给自己擦着。 众人就这么看着他们两个秀恩爱。 只是,蒋英雨动作猛的一顿,她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因为她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水味。 想到些什么,她眸子一沉,这么俗套的计量,用她剩下的方法刺激她么?还真是看得起她! 这香水味不是谁的,正是本来正宫之位的曼妙的。 蒋英雨不愿去怀疑华盛临,因为她知道,华盛临为了让他的父母认可自己,牺牲了太多,甚至尊严。 他有多爱自己,她很清楚,所以,她不会去怀疑他。 只不过,用之前用过的方法和她玩宫心计,只能说曼妙还真是蠢。 蒋英雨脸色随即又不动声色的恢复正常。 华盛临隔得她近,自然清楚她突然的变脸。 正想要问她时,却见她脸色又恢复如初,“累吗?你先休息一下,我先去试婚纱。” 说完,不等华盛临回答,她转身便向试衣间走去。 她容忍量一向很大,不然也不会走到今天的这一步。 华盛临却是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半响,有些疑惑,突然,他鼻尖动了动,他好像闻到自己身上的异味。 是一股……清新的香水味! 咻的脸色阴沉下来,是她!这个贱人!竟然敢坑他! 随即想起刚才自家媳妇变脸,他顿时想起些她肯定是误会了什么,随即管不了那么多的赶紧向她离开的方向追去。 要是不解释,他得跪搓衣板的! 倾笋他们一阵无语的看着这小两口折腾,不过,她也没有多的心思去管他们了,怀里的团子饿了。 正突然大哭着闹个不休止。 龙凤胎一向是感应都差不多的灵敏,米团一哭,饭团也赶紧凑了个热闹。 简之信无奈的和倾笋对视了一眼,只好随意的找了一个遮蔽的小房间抱着去喂奶。 等喂好两个小祖宗以后,出来的倾笋便被换好了婚纱的蒋英雨给惊艳到了。 她还是留了长发漂亮。 “小雨,你真漂亮!”毫不吝啬的夸赞,女瓦瞧了一眼,瞬间也被惊艳到了。 “是啊,是啊,小雨,你真美。” “我媳妇自然是最美的。”华盛临也换好了西装礼服上前揽住自家媳妇的腰,一脸满意的笑容。 简之信和扬落同时赏了他一个白眼。 蒋英雨被这么多人盯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简之信却突然抱着孩子凑近倾笋,低声道:“我媳妇才是最美的。” 倾笋无奈的瞪了他一眼,脸却咻的变红了,这男人…… 等蒋英雨换下婚纱后,抱着倾笋怀里的团子,好让倾笋去试伴娘装。 简之信他们作为伴郎自然也是要试衣服的,但明显简之信没有试衣服的打算,直接按照尺寸就订下了一套。 不为什么。因为他懒得试衣服。 对此华盛临表示深深的无语。 试婚纱过后,就是为举行婚礼而做准备了。 但是,因为一件之前埋下的隐患,让这场婚礼不得不推迟。 也不说蒋英雨的婚礼,光是倾笋这里就是不住的闹心。 等到赦铭领着小锋过来将两个红本子递给她看的时候,她才知道,感情她哥都偷偷将结婚证都领了,她却不知道。 这能不闹心么! “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倾笋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看着自家哥哥那张欠扁的笑容不顺眼。 “媳妇,他们都领证有一阵子了。”在一旁一直扮面瘫的简之信突然似笑非笑的补了这么一句。 看着听完他的话后。脸色就立刻沉了下去的妹妹,赦铭咬牙切齿的死瞪向不嫌事大的简之信。 你丫的给老子等着。 “小笋啊。我这不是怕你接受不了嘛,这不是……”赦铭讨好的朝倾笋笑笑,之前他就不知道该如何向倾笋提出来。 毕竟他将身为干弟弟的小锋拐做了媳妇这事不道德,他怕小笋听了跟他急。 但是,若是记忆还健全的倾笋肯定会跟他急,不过,如今的倾笋已经对小锋失去了熟悉的记忆,完全陌生人。 所以,那反对的情绪很低。 她只是意外他这么瞒着自己而已。 “笋子姐。”小锋弱弱的叫了她一声。 倾笋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怎么搞的像她是一个会拆散情侣的大恶人一般。 “我不是反对你们结婚,只是气你们领证了都不和我说,我也好祝福你们,行了,什么时候举行婚礼,一定先通知我一声,哦,对了,别和小雨婚礼撞了,倒是分不开身。” “一定,一定提前告诉你。”赦铭见她竟然没有反对,脸上都快要笑出花来了。 心情一好,他就想要干“好事”了,瞄了一眼一旁正经八经的某个面瘫,赦铭坏笑一声。 简之信光是突然看着他这么阴测测的笑看着自己就暗叹不好。 果然,下一句赦铭说的话的确不是什么好话!!! 第227章呆萌面瘫 “妹夫啊,最近是不是很忙啊?我都时常看见你不仅要应付公务,还得应付一个难缠的烂桃花,是吧?” 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简之信脸色一沉,墨色眼眸阴森的盯着他。 赦铭却不惧他那眼神的警告,转眼瞄向自家妹妹那明显皱着眉头的小脸,正想要再“锦上添花”一把,却被小锋抓了抓袖子使劲眨巴眼睛暗示不要参合。 赦铭怎么可能是这种轻易放过简之信的人,要是不火上浇油一把让他的日子不好过,那么刚才简之信阴他的话,他不就白受了么! “什么意思?”倾笋意味深长的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简之信,不理会他又转向赦铭。 赦铭看着简之信明显心情不好的样子。他心情瞬间好了几百倍,赶紧绘声绘色的描述了小弟们打听到以及自己见到的事情都告诉倾笋。 就知道小笋最近忙于照顾两个孩子,肯定没注意最近简之信的动静。 刚好自己一提出来。小笋就一脸疑惑。他便知道有戏看了。 倾笋听了他添油加醋的话后,方才明白最近疏漏没管之下,合着简之信就又招惹了一朵果真是烂桃花的桃花! 王榕?又来一个。 王氏集团的千金小姐么。 见赦铭越描越黑的说辞,简之信脸色都阴沉得出水了。 懒得先管他,正想要先向倾笋解释,却某得见到自家媳妇回头似笑非笑的暼了自己一眼。 简之信瞬间浑身一毛,心里直发怵,要说他鼎鼎大名的煞神不怕谁,他怕媳妇。 媳妇,你别这么看着我,好渗人…… 赦铭挑了挑眉头。见好戏终于上场了,正想要继续看下去,却被小锋拽着袖子示意赶紧离开。 赦铭只想要看好戏,但是,一面又是自家媳妇那可怜巴巴的示意,赦铭无奈,只好揉着他的脑袋先顾着他,有些遗憾没看成好戏。 “那个,你们小夫妻好好说话哈,能打架尽量别吵架,小笋,狠狠收拾他,让他跪方便面,碎了抽他一顿,狠狠抽,不用给我面子。”赦铭大笑着说完这句话,赶紧拉着小锋就跑。 因为简之信已经气得抓起鞋子就给他扔来,玛德,要你什么面子!! 赦铭大笑着迅速离开,幸亏他躲得快。 倾笋嘴角抽了抽,她倒是不知道自家哥哥和阿信之间这么“相爱相杀”了。 不过,跪方便面,好像是个不错的想法。 见没了碍眼的人在眼前惹他心烦,简之信赶紧看向自家媳妇,却见她摩挲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笑得有些渗人。 “咳……媳妇,冷静点,先听我解释。” “嗯,你解释嘛。”倾笋很明智的。 简之信暗松了一口气,就知道他媳妇不是那种听了别人的话就是什么的人,也是蛮理智的。 但是,他还还没有喘上气,就被接下来自家媳妇的一句话给梗在了喉咙口。 “要是解释得不满意,要么跪方便面,要么别上我的床,任君选择。”倾笋向他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 自己在家都快要成家庭主妇了,他竟然在外面给她招惹烂桃花!还不告诉自己!要不是自家哥哥告诉她,他会瞒着自己到什么时候? “那个……咳……事情是这样的。”简之信难得的有些尴尬,仔细想了一下该如何和媳妇解释一下,言辞研究该如何措辞才能熄灭媳妇心中的那点小火苗。 “商宴上和一些老总应酬,就遇到了王氏集团的老总,他女儿也在。就见了一面,我根本就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媳妇,相信我,我保证没有看过她一眼,谁知道前阵子因为有个项目招标的宴会,我喝多了点酒,就开车撞到了她……” “等等……你说你撞到了她,还是她的车?” “她的车。” “哦,继续。”倾笋继续云淡风轻。 简之信却有些吃不准她的心情了,只好继续开口,“当时她看到是我,便没说什么,但是就纠缠着说了什么话,我没有听清楚。” “等等,你是在车里和她说还是车下?”倾笋突然又插嘴道。 “车里。” “那她呢?” “车外。” 倾笋总算满意的点点头,很好,这样还差不多。 看着自家媳妇脸色正常,简之信思考了一下那天发生的,“我见她车没事就想离开,她就纠缠不休,我没想搭理她,然后就直接开车走了。” “没了?”倾笋等了半响,却没有了下文,有些意外的盯着他。 简之信一脸正经,“没了。” 这过程也忒简略了吧,“那她的反应呢?”这不符合这如此“美好”的邂逅啊。 简之信认真的想了想,“她想要拦着我的车不让我走,我直接撞到了她算不算?” “!!!!!”此刻倾笋的内心就是宛如这几个感叹号一般惊讶。 惊讶过后,她啧啧出声,摩挲着下巴围着自家如此简单粗暴解决麻烦的阿信拍了拍他肩膀,果然像他干的事。 “小伙子,有前途啊,党和国家看好你。” 简之信嘴角抽了抽,这话他没法接,他那晚的确喝多了酒,本就容易心烦,那个女人还来招惹他,死缠烂打,纠缠不休的说个不停。 他一烦就直接开动车子撞倒了她,其实也不是撞倒的,只是车子刮擦一下带倒了她而已。 “啧啧,可是,你这么对美女,不太好吧,没撞残吧?”话里虽然透着她的善意,但是简之信看着自家媳妇那眸子里莫名闪着兴奋的亮光就知道她的小心思。 他自然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就算是,也得看人,如果是他媳妇,那肯定是百般疼的,其他的女人的话……管她去死。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去管那被带倒的女人多么可怜兮兮的叫喊,径直开车离开。 “没有,之后,她父亲带着她堵了我一次,应该没残。” “应该?”倾笋觉得自家老公怎么能这么可爱呢,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准是脸盲症犯了,没去注意那女人。 她心里倒是暗松了一口气。 简之信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因为他的确懒得去注意那个女人残没残,既然能带着她父亲来找麻烦。也就没残吧。 “那之后呢?之后呢?”简直就是一个狗血剧情啊,还是这么有料,倾笋瞬间连吃醋和生气都犯不上了,只有满满的对那个女人的同情和故事后续的期待。 简之信抽了抽嘴角,媳妇,你这么赤裸裸的看好戏的模样真的合适么。 “后来?后来不记得了,我心烦,直接让保镖把他们打出去了,然后我就工作,忙去了,后面不知道了。” “打?打出去?!!”倾笋简直快要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家老公了,能这么彪悍的说出这么无害的词,好凶猛,可是她好喜欢,怎么办? 简之信再次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就是他说话的王道。 他本来就烦王氏的。 就巧他们自己又恬不知耻的赶过来闹事,没弄死他们已经算不错了。 突然脸上被柔软的触感碰触,简之信回神有些惊讶的低头看向还勾着自己脖子的媳妇,刚才……媳妇吻他了? 看着呆萌的妖孽,倾笋简直爱死了,别人认为的简之信可能是一个冷酷无情而又面瘫残忍的煞神,但是在她眼里,他就是一个呆萌简单一根筋的好老公。 又宠她,又这么疼着她,对于外面的花花世界,他竟然能做到看也不看,尽量避免绯闻的产生,这样的简单粗暴的好老公哪里找。 她都想要抱大腿了。 越看越稀罕,倾笋在他胸口上蹭了蹭,“嗯,真乖,看你表现不错的份上,我就暂时不和你计较了。” 简之信低头好笑的看着这个像猫一般的女人赖在自己怀里,主动送上来的美人,他怎么可能放过,揽住她的腰,将她扑倒在沙发上。 “嗯,我眼里只有你,心里也是你,那些女人都没有你好,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他不会说什么浪漫的情话,但是他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宠她,一直。 倾笋已经是很满足了,突然抬头和他对上,“哎,我说你烂桃花咋就辣么多呢!明明都已经知道你是有妇之夫了,还这么不要脸的贴上来,真是。” 倾笋真想找到那个叫王榕的女人面前,指着她鼻子骂,竟然敢打她老公的主意!嗯哼,当她是软柿子好捏么!! 真应该在他脸上身上都刻着倾笋专属! 倾笋恨恨的想着,再次勾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你个妖孽。” 简之信无奈又宠溺的盯着她,不像猫,倒是像小狗了,就知道咬他。 “这也不是我不想招惹就不能招惹的,你要知道,为夫的魅力四射。” “啧啧,你看天上有牛在飞。”倾笋不想戳破他哪来的自信。 “嗯,你在吹。”简之信好笑的戳了戳她那梨涡般的酒窝。 倾笋拍开他的手,恶狠狠的瞪着他,“下次再有这种烂桃花你赶紧给我躲得远远的,并且一定告诉我,不然我咬死你,我很凶哒!” 简之信好笑的盯着她,在她唇上轻轻印下一吻,宠溺而深情的开口,“遵命,夫人。” “这还差不多。”倾笋终于满足了。 恐怕赦铭知道自己好不容易挑起的矛盾就这么被简之信三言两语抚平了,得有多郁闷。 第228章绑架 十字街头。 蒋英雨似笑非笑的盯着堵住不让她走的曼妙,嘴角闪过一丝讥讽。 胸大无脑的女人,她都不屑于去和她斗。 不过,今天她一个人出来,本来是朱落百般可怜兮兮的让她出来见一面,说有关于她的急事要说,她便信了。 不过,在咖啡厅却没有等到她的人,心里一直有着不祥的预感的她当机立断的便要离开。 却突然被曼妙拦住后。她便什么都明白了。 看来。她又被朱落那个贱人阴了,而且,这次竟然联合起曼妙一起,还真是蠢到一路去了。 不过,选在这么人流量大的街头,蒋英雨有些嘲讽的勾着嘴角。也不知道该说她两是蠢还是一直以为是。 不过。没有看到朱落,蒋英雨眯了眯眸子,觉得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曼妙盯着蒋英雨的眼神仿佛想要生吃了她一般,眸子里的狠毒几乎快要蹭出来。 一想到这个小三就是害她不仅失去了盛临,还被华家解除了婚约!她就几乎像立刻上前去将这个女人撕碎。 双手紧紧的握成拳,曼妙冷笑一声,抱胸鄙视的盯着蒋英雨,“哎哟,我还以为是什么货色,不过也是一个不阴不阳的小三,只知道勾搭人家未婚夫,破坏人家感情的贱人!” 声量不住的加大,特意的想让这里来来往往的人们都听到,说曼妙不是故意的她都不信。 蒋英雨嘴角微微扬了扬,眼见周围那些坐在外面喝着奶茶、或者是各色来来往往因为曼妙这么一句话就停下看着自己的人们。 蒋英雨嗤笑一声,她自然看出他们眸子里的各种不屑和鄙夷。 这就是她的目的?啧啧…… “这位女士,我们认识么,你就这么诬陷人。” “蒋英雨!装什么鬼!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贱人!”曼妙一脸的阴冷。 “呵。”蒋英雨觉得这个女人真有意思,“拜托近视就别出门来祸害人。”她懒得和她斗嘴舌之争。 况且心里的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她又是一个人,倒是不怕她。只是她怀着孩子,怕曼妙会给她来阴的。 再说,没有看到朱落,她心里一直不踏实,她可没有忘记朱落也是恨透了她的。 看着蒋英雨就想要走,曼妙冷哼一声,“给我拦住她!”瞬间,她身后的几个身穿黑西装的男人直接围住蒋英雨,不让她离开。 蒋英雨微微愣了愣,面无表情的看向曼妙,她练过跆拳道,但是,她怀着孩子不可能动手。 便想要从包里拿出手机打电话,手里的手机却猛的被人夺过狠狠地砸在地上。 曼妙怨毒的盯着她,“给我带走!” “曼妙,你要和华盛临作对?”蒋英雨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曼妙可不管那些。冷笑一声,“敢和我抢男人,我会好好伺候你。” 看着这群男人想要上前带着她走,蒋英雨直接抓住就近的一个男人的胳膊就是狠狠一拧。 “卡擦”一声脆响,伴随着男人的惨叫声,高大的男人瞬间被她几下踢倒在地。 其他几人见了,脸色狰狞的赶紧冲着她就上前。 见他们打了起来,围观的人仿佛终于意识到什么不对劲一般,慌张着赶紧匆忙逃离。 没有一个人向她伸出援助之手,更没有人敢帮她报警。 蒋英雨却已经管不了那些,接近她的男人一个一个的被她踢打在地,但是,毕竟她只有一个人,还怀着孕。 没几下,她猛的痛苦的皱着一张脸,捂住不小心被身后偷袭的男人踢中的腹部。 没有踢中腹部,但是背部遭受重踢,她又动作幅度太大,惊动了胎气。 见她痛苦的蹲下身体,曼妙狠狠地瞪向一个男人,“愣着干什么!给我带走!!” 她既然敢亲自来抓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带人走,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蒋英雨瞬间被两个男人夹着扔向车中,瞬间消失在闹市。 而等华盛临接收到消息时,他正被他父母锁在家中。 原来,他自认为他牺牲了所有来恳求他父母同意小雨,当初他们的同意,只是委婉的欺骗他而已!! 而现在,他被他亲生父母骗来锁在家里! 幸亏手机被他机灵的藏好,让他们没有收到。 不然,他都还不知道小雨已经出事了!!从来没有这么焦躁而暴戾过,华盛临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他爸妈也是做得够绝,竟然把他锁地下室!除了大门,连个缝隙都没有!!他不可能逃出去!! 赶紧找了一个信号好的地方打电话给简之信,现在只能让他赶紧去救人!! 也只有他能救得出人!! 简之信接到华盛临的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会,听到他焦急又阴森的态度,他知道蒋英雨就是他的命。 若让蒋英雨出了事,不止兄弟那不好交代,而且,媳妇那里也不好交代。 眉头皱了皱,直接解散了会议,让罗琦赶紧派人去救人,罗琦知道事情紧急,赶紧派人去搜救。 而简之信想了想,突然想起前阵子温楠和他说过的一句话,眉头又紧紧皱了皱。 这事牵扯不简单。 他又打了一个电话给赦铭,这事,得让他也参合进来帮个忙。 虽然他这里的人能解决,但是,不难保温楠那人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而这次,简之信算漏了一点,温楠的确是参合进来了,但是,他一直的目的都是倾笋,从来就不是蒋英雨。 所以,简之信一面派人去接应华盛临,一面亲自去解救蒋英雨。 却造成了倾笋这里,被温楠轻易的钻了一个空子。 “什么?!!你说什么???小雨出事了??你没骗我吧?” 倾笋接到温楠的电话时,已经急得跟热锅上的上蚂蚁一般了。 简之眉奇怪的听到她的话出来时,只能看到她一边举着手机焦急的吩咐着保姆照顾孩子,一边套上外套就往外面冲的背影。 她甚至来不及叫住她,等她追出去的时候,她已经坐上了出租车离开。 简之眉皱紧了眉头,觉得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而且,她刚才好像听到了小雨?她出事了??! 瞬间心都悬了起来,手机没带,外套没穿的,直接穿着拖鞋的她,就直接打了一辆出租车就追上倾笋的车。 等倾笋赶到和温楠接应见面的地方的时候,她之前就拨打了小雨的电话显示关机。连华盛临的也是,她就彻底慌了。 “小雨她到底如何了?”一见到温楠,倾笋就紧张的抓住他的胳膊追问。 看着跑得气喘吁吁而又脸色苍白的倾笋,温楠一向温柔的眸子里显示出一抹复杂,似疼惜、似愧疚……不过,他现在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他没办法后退。 所以,他换上一副担忧的表情,拉着她上车,“走,跟我上车,我知道她被人带到哪了。” 倾笋不疑有他,就直接上了温楠的车。 一路上,倾笋心都揪得紧紧的,“那个女人是不是疯了?她竟然敢这么对小雨!!她就不怕进警局么!”倾笋心里又急又气。 温楠眸子一直盯着身旁的女人,眸子思索了一下,复杂而隐忍几秒,似是想起些什么的,终是从身旁递了一瓶矿泉水给她,“你先喝口水冷静下,我已经报警了,而且,她家那位也不会让她有事的,你先别慌。” 倾笋想都没有想的接过,打开就狠狠的灌了一大口水,“我能不急么,小雨她还怀着孕呢,指不定那个女人她会做出些什么来!!” 倾笋越想越焦急,越焦急便又想喝水,便狠狠的再次灌下了一大口水。 只是焦急中的她,发现嘴里尝到的异味也来不及去想。 而身旁的温楠盯着她放在手上的水沉思了半响,最近目光再深深的凝在她脸上,几乎贪恋的直直锁定着她。 嘴上却还是说着安慰她的话,“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倾笋这才注意到他盯着自己的眼神有些过于炽热了,扭头疑惑的看向他,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时,她突然皱紧了眉头。 狠狠的吞咽了一下唾沫。 口干舌燥的……而且浑身发热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怎么……”越来越热,她大脑猛的一阵阵犯晕,温楠那张温润的脸庞几乎在她眼前成了重影。 她想要开口,想要抓住他,让他不要再晃,手中的矿泉水瓶却无力的从手里脱落。 倾笋大脑意识丧失前一秒还在想,小雨可千万别有事。 接住倾笋那软软无力的身体,温楠眸子微微闪了闪,尽是复杂。 在脑海里思考了半响,最终,还是心里的贪念占据了上风,他盯着怀里脸色通红的小脸仿佛也中了药一般的,口干舌燥的吞咽了一下,喉结上下滑动,他吩咐前面的司机,“去酒店。” “是。”司机大叔看也不敢身后的情况,尽职的开着他的车。 温楠贪婪的抚摸着她那嫩滑的小脸,突然开心的扯了扯嘴角,小笋,我也不想这么对你,可是,我等不及了。 你不要怪我,我是真的爱你,爱到……不择手段的也要得到你。 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只一次,一次就好,你就是想要我死,我也愿意…… 第229章失身?!!! 温楠那温润而俊逸的脸庞上出现了一抹狰狞和疯狂之色,透着明显不属于正常人的病态执着。 而他不知道的是,身后一直有辆出租车一直跟着他们的车。 直到他们停靠在酒店前时,那辆出租车也停了下来。 简之眉若有所思的盯着前面那辆突然停了下来的车子,不明白为什么倾笋会这么没有警觉性的就上了温楠的车,还有,他们停在这里干嘛? 心下好奇,又担忧倾笋,又担忧还不知道会出了什么事情的蒋英雨,简之眉盯着前面的车子,眸子猛的一沉。 因为,她竟然看到温楠抱着倾笋下车就直奔酒店!!! 为什么要抱?!! 而且,倾笋这是怎么了? 糟糕!!!简之眉暗叹不妙,这傻嫂子,别是被那个人渣给骗了??!!!玛德!!! 猛的开车门就要下车追去,却被司机大叔焦急叫住,“哎,小姑娘。你还没给钱呢!!” 蒋英雨焦急,正摸裤兜时,却气得直想咬舌,玛德出来太急,啥都没有带!! 司机大叔见她脸色难看的僵在那里,瞬间不干了,“哎,我说,你挺正经的姑娘,别给我说忘记带钱包了吧!” 蒋英雨眼看着人就要被温楠抱没影了,心下着急,直接绕过司机那边,揪住司机大叔就是一顿吼,“你看清楚我是谁!我是简之眉!!简之信的亲妹妹,我能少你那点钱么,赶紧把手机给我拿出来!!” 司机大叔已经呆滞了,合着不给钱还想打劫是吧?现在的小姑娘咋这么粗暴? 心下着急,简之眉见他不动,直接气急的扒他口袋掏手机。 所以,来来往往的人们便可以看到很奇葩的一副画面,一个衣衫不整的小姑娘扒着一个大叔正欲行“不轨”之事。 而大叔正撕心裂肺的吼着非礼…… “玛德,不就打个电话而已么,至于吼得那么恶心么,卧槽,本小姐没工夫和你扯,你去简家要钱!”打给简之信简单说了几句话后,简之眉没等那边回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扔给司机大叔,然后穿着拖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酒店方向冲去。 司机大叔都懵在那里了,卧槽,今天流年不利啊,世风日下啊,姓简的就可以欺负人么!! 但是,看着那迅速溜得没影的人,他只能暗叹一声自己倒霉,他也不敢真的上简家拿钱啊他! 不过,没等他哭丧完,一个电话又打过来,本来就气的他直接爆粗口,不过,听到电话那头的是谁之后,他差点一口气没梗死。 等哆哆嗦嗦的回答完那可怕的问话之后,电话已经挂断许久,司机大叔都还没能回过神来。 等中午醒悟过来后,司机大叔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猛的狠踩油门以千米冲刺的速度消失在酒店门口,妈妈也,今天太可怕了。 他再也不想再遇到关于姓简的人了。 还是回家抱媳妇安全点,吓死他了…… 再说这边,简之眉好不容易赶到酒店大厅。却没有看到温楠他们的人影,她瞬间一脸焦急的逮住前台接待就问,“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男的抱着一个女的订房间?是哪个门号?” 前台接待小姐一脸古怪的盯着衣衫不整的简之眉,“是看到了,不过,这是客户隐私,不能轻易对外说。” 简之眉暗骂了一句粗口,焦急的直想骂人,“我有急事找他们!拜托你说下好不好?” “对不起,不可以泄露。” 前台接待小姐油盐不进,保守着自己的职责。 简之眉没办法了,突然,她灵光一现,装作很伤心的样子大哭道:“连你也不愿意帮我吗?我老公背着我在外面养小三就算了,现在我好不容易可以抓到他们的证据好离婚,你竟然也不愿意帮我,我一天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还别说。简之眉本来就衣衫不整,一副凄凄凉凉的模样,再配上那说辞,将一个被老公残忍对待的妻子演绎得淋漓尽致。 简之眉自己都差点信了。 心下感叹,自己不去做演员真是可惜了。 前台接待小姐心瞬间被她这话给戳中了,她脸上瞬间一阵愤恨,她就是被她老公外遇而离婚过的,所以。她恨惨了所有出轨的男人!! 所以,此刻听见这个女人这么说。再配上她那一身凌乱的模样,悲惨的脸庞…… 她已经深深信了她,忙安抚着她,“行了,行了,渣男不知道你这么伤心,他们在三楼520号房间。” 一下子就道出了简之眉想要知道的消息。简之眉赶紧朝她“悲戚”的道谢。 倒是搞得前台接待小姐挺难受的,赶紧朝她挥手让她赶紧去。 简之眉也不用她说,再次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上三楼。 玛德,浪费她泪水。 个傻嫂子。这种人渣的话都信,还被迷晕了,要不是自己跟来,啧啧,她都不敢想象发生的一切。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事情,她得赶紧去阻止那个渣男!! 不能让他得手!! 再说房间里。 倾笋迷迷糊糊的被一阵熏香给弄醒了,但是全身无力,睁开眼睛时还是努力才能睁开。 只不过,一睁开眼睛,她却什么都看不到。眼前一片漆黑。 她想要抬手查看时,却猛的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动弹不得,明显的被什么东西给捆绑住了!! 倾笋心一沉,脑海里一阵乱七八糟的闪过无数念头,最后见的那个人…… 想到温楠,她心再次沉到最底端。 “醒了?” 床上一角突然塌陷,有人靠了过来,那熟悉的声音哪怕倾笋看不见,但是她一定知道。 “温……温楠?”声音已经带着颤抖了,倾笋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他骗了,很多遗漏点的疑点她竟然因为太过于焦急而忽视了。 那瓶水!!!她猛的睁大了眼睛,可惜眼前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该死!!竟然被他暗算了!! 温楠没有回答她,而是用手轻轻触碰着她嫩滑的脸颊,灼热的掌心滚烫,令倾笋厌恶的移开头躲过。 “为什么?” “呵。”温楠见她躲开,轻笑了一声,也不气,盯着她那被自己用黑布遮住的眼睛,知道她看不见自己,他就是想要她看不见自己,因为就怕她盯着自己,他会做不下去伤害她的事情。 他说过不会逼迫和做伤害她的事情。但是,他已经快要被贪念给折磨得疯了。 所以,他试图用让她看不见自己罪恶的一面来减轻自己内心的愧疚,尽管他知道这没什么用。 “因为我爱你啊。”他笑着,很温柔的笑着,只是,那手却顺着她躲过的脸颊处往下移动,在她脖子往下留恋不舍。 倾笋被他这么一碰触,瞬间身体都僵住了,再不清楚他要做什么,那么她该去吃屎得了。 虽然她尽量的想要使自己保持镇定,但是颤抖的声音还是显示着她的害怕,“温楠,你不要这样,我不会原谅你的。” “呵。”他笑,“没事,我既然决定这样做了,就不奢望你能原谅我,小笋,我真的很爱你啊,比简之信还要爱你啊,甚至为了你,我可以不要我的一切,甚至我的命,你说,我这么爱你,你却总是说着祝福我的话,你是不是很残忍?” 说着说着,他眸子里猛的闪过一抹嗜血的亮光,“嘶拉”一声脆响,倾笋上衣直接被他粗鲁的撕裂开来,露出里面的内衣和那诱惑至极的肌肤。 倾笋身体猛的颤抖了一下,她害怕极了,几乎用祈求的声音开口,“温……温楠。我求求你,别这样,别这样做,我恨你,我会恨你的!” “恨吧,既然做不到让你爱我,那最起码让你恨我,也是挺不错的,不是么?”温楠的声音已经陷入了癫狂中。 脖子处突然传来一阵又麻又痛的湿热,倾笋身体彻底僵住了。 温楠竟然真的这么做了!!! 温楠此刻正低头舔舐着她的脖子,几乎贪婪的双手在她身上流连忘返。 “温楠!!!你畜生!!!你混蛋!!!你放开我!!!”僵硬过后,倾笋猛的激烈的反抗起来,身体止不住的挣扎着,但是,双手双脚都被绑住,而她身上又燥热无力。 眼睛还被蒙住,倾笋又气又怕的直接哭出声。 但是,她的辱骂和哭泣都没有能让温楠停下动作,这样的她,更让他兴奋,眸子里闪耀着兴奋的光芒,就在温楠准备吻她时,房门突然被急促的敲响。 温楠眉头紧皱,正不想去理会时,但是房门敲门的声音越来越急促,还十分大声。 脸色阴沉万分,温楠深深的盯了身下正在哭泣的倾笋,摸了一把她的脸,温柔的开口,“等我。” 身上的压力猛的一轻,倾笋看不见,但是她还是能听得见,见他终于离开,她心里怕极了,不行,她必须自救,挣扎了一下,但是,她根本就挣扎不开。 而温楠那边说话的声音太小,她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究竟开没有开门,她也不能干嚎叫救命,否则激怒了温楠,她更加遭殃! 简直蠢死了。竟然会相信这个人渣的话!!也不知道简之信知不知道她出事了,她所有的希望就是希望他能早点发现自己不在而来救她,但是此刻她也知道,若是那阵急促的敲门声没有拦住温楠,那么她肯定会失身! 第230章怒火冲天 温楠一脸阴沉的盯着面前的保洁阿姨,隐忍着的怒火要发不发的十分难看。 保洁阿姨也心里直发怵,她只负责劝说让这个房间的人开门而已。 那个女人说了会给她钱的。 “滚!”冷漠的怒吼一声,温楠正要关门,正在这时,躲在一旁的简之眉猛的串了进来,再温楠做出反应之前,猛的抓起一旁的花瓶就向他雅去。 温楠只来得及用手挡住,“嘭”的一声,手肘一处激烈的疼处传来,温楠脸色彻底黑沉。 “快去报警!!”简之眉知道自己肯定打不过温楠,但是她必须拖住他!于是她猛的冲身后已经吓呆了的保洁阿姨大叫了一声。 保洁阿姨也看出来事情的不对劲了,在温楠发怒之前赶紧一溜烟的跑没影子了。 “啊……唔……” 暴怒之下的温楠突然朝简之眉发难,上前直接紧紧的扼住她的脖子,“嘭”的一声将她抵在墙边,让她动弹不得。 “胆子挺大的,惹怒我的后果你想清楚没有。”好事被她打断,刚才她还用花瓶砸他。 现下,他已经彻底的被简之眉激怒,一只手更加用了最大的力气。 呼吸困难,简之眉不断的拍打扼住她脖子的男人的手,但是,毕竟女人和男人的力量悬殊,她怎么也不能让这个男人放手。 胸腔的全部空气都被夺了去,脸颊被憋得通红,简之眉此时此刻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窒息的缺氧让她眼睛直冒星星,眼前的男人,那阴沉而恐怖至极的脸让她恐慌不已。 倾笋自然听到客厅里传来的动静,心下一惊,她听到了小眉的声音,只有她一个人吗? 激烈的乒乓声让她浑身一颤,突然,她听不到了任何的声音,寂静得令人心头发慌,她心头怦怦的乱跳,如果只有小眉一个人,那么……以此刻疯狂状态的温楠,肯定会杀了她的!! 心里紧张,她情不自禁的大叫出声,“温楠!!求求你别伤害她!!求求你!!你要怎么样都可以,求求你了……” 吼得太大声,以至于喉咙受不住刺激变得疼痛难耐,沙哑而绝望的嘶吼猛的令客厅里陷入癫狂的温楠一愣,眼睛危险的眯了眯,盯着手里快要窒息而亡的女人。 他突然将她狠狠的甩向一旁,“嘭”的一声响,伴随着女人痛苦的闷哼声和东西被砸倒的声音,在客厅里乱做一团。 听着简之眉那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倾笋心下更加紧张了,声音都带着颤抖,“温……温楠,别伤害她,求求你。” 沙哑的嗓音听在温楠耳朵里,有着别样窒息的诱惑。 他冷漠的盯了一眼倒在地上咳得有气无力的女人,嘲讽的一笑,既然被她发现了这里,那么,那个人肯定会很快就知道这里,他必须将倾笋转移。 转身就想朝卧室方向而去,谁知本来还在躺在地上的简之眉突然发难,拎起茶几上的茶壶就冲着温楠的头上砸去。 “咚”的一声,伴随着男人隐忍的痛哼。 倾笋眼睛看不见,心下焦急得想要抓狂。 “找死!!”温楠彻底的被激怒了,任凭后脑勺不断地流着血,他阴鸷着眸子冲着不住后退的简之眉就去。 简之眉心下一慌,这里逃无可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脸色可怖的男人冲着自己而来。 “嘭……”的一声脆响,房门直接被人从外面砸开,简之眉只感觉眼前一花,接着便听到一声男人痛苦的闷哼声响起。 懵逼的看着眼前刚才还气焰还十分嚣张以及恐怖的男人瞬间就被她哥几下就揍倒在地,并且连动弹几下的力气都没有。 简之眉蹦着紧紧的弦总算是松了松,我哥威武啊。 身体一放松之下,她才发现自己腿有些软,趁着一大群人鱼贯而入的收拾着温楠的时间上,她冲她哥指了指卧室,“三字(嫂子)……咳……咳咳咳……”被掐得有些疼的嗓音完全说不全话。 索性已经管不了了,她扶着沙发坐下,怦怦乱跳的心脏还在激烈的跳动着,要是她哥晚来一分钟,她恐怕就会被这个疯狂的男人捏死吧。 后背一阵冷汗,吞咽了一下,才感觉嗓音跟灌了铅似的火辣辣的痛,玛德,真特么疼。 见罗琦他们一群人死揍着地上摊成一团的男人。 简之眉气不过,等力气恢复之后,她直接也上去参团,有多重就踢多重,只想解恨。 而与此同时卧室里。 简之信一看到倾笋被成“大”字的模样绑在床上,上衣还被撕扯开来,眸子就是一沉,墨色的眼眸里立刻结成了冰。 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万分,薄唇抿得紧紧的,这是他暴怒前的预兆。 不过看在她下身还完好,应该没有让那个人得逞,简之信赶紧略下嗜血的眸子上前去给她解了绑。 倾笋根本看不见,所以,心下着急之余,听到房门被砸的激烈声,以及客厅里的打斗声时,她就知道他肯定来了。 不过,胳膊突然被一抹冰凉的触感接触到,她下意识的浑身一颤。 “别怕,是我。”哪怕再怎么隐忍内心的暴怒,简之信说出的话也是冰冷万分。 只要想到媳妇差点被那个男人糟蹋,他就恨不得立刻出去直接踹死他! 眼下,还是媳妇要紧。 倾笋猛的听到他的声音,紧紧蹦着的脑神经终于松了下来,当眼前一亮,手脚都被他解开,看到他冷着一张脸脱下外套将她死死裹住。 倾笋再也忍不住的扑向他怀里痛哭出声。 害怕,她真的没有这么害怕过,她宁愿是死,这种和上辈子差不多的经历真的让她面临崩溃。 她恨自己,为什么总是这么轻易相信别人!明明知道温楠对她的企图,内心的自责让她更加悲伤。 怀里的女人不住的哭泣,那沙哑的痛哭声像锤子一般的击打在简之信心脏上。 心疼的同时又自责,都怪他没有好好保护她,让温楠有了可趁之机。 “别哭了,心都疼了,你再哭我得跟着你哭了。”似安慰又似戏谑的话语成功将倾笋逗乐,她睁着泪眼朦胧的双眼抬头看他。 “对不起,都怪……都怪我……嗝……怪我……嗝……太轻易相信……嗝……信……他……” 哭着哭着还能打起了嗝的,直接令简之信哭笑不得。 心里那些嗜血的怒火也微微降低了一些,面无表情的脸上不再似刚才那样一般冷峻,微微柔和着伸手将她泪水擦干净。 “笨蛋,都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不哭了,我们先离开,嗯?” 倾笋也觉得自己挺丢脸的,脸色微微一红,由着他抱着自己离开。 “对了,小眉她……” “啧啧,才想起……咳咳咳……想起我啊……咳咳咳……卧槽,这混蛋……”简之眉依靠在门边戏谑的看向简之信怀里的倾笋。 嗓子疼得让她有些想要抓狂,要不是看在摊在地上的男人已经被揍得没了意识,她真的再去补上几脚,玛德。 “对不起,没事吧。”倾笋自责的看着她,都怪自己不好,连累了她。 简之眉朝她潇洒的挥挥手,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就是嗓子得过一阵才能好了。 简之信抱着倾笋出来的时候,罗琦已经早就将昏迷的温楠带走,所以,倾笋只看到客厅地板上一地的血液。 她心尖猛的颤了颤,他……别是被打死了吧? 抬眸小心翼翼的瞄向男人冷峻的轮廓,倾笋摇摇头,打死也是活该,自己差点就……还害了小眉,不可原谅!! 简之信之前接到简之眉的电话时,就知道了倾笋出事的消息,但是,还没有等他问清楚他们究竟在哪里时,小眉却已经将电话急匆匆的挂断了。 他赶紧又打了过去问了,却是一个司机大叔的声音,也就有了司机大叔仓皇出逃的经历。 天知道,他听到温楠竟然带着他媳妇去酒店的时候,那怒火在胸腔里差点将自己灼烧殆尽。 他倒是打的一手好牌,利用了蒋英雨这里牵扯住自己,不过,恰好华盛临自己赶了过来接手。 他立刻急匆匆的奔来救人。 幸亏……他庆幸,要不是小眉跟着……那么今天…… 看向怀里紧紧贴着自己的女人,简之信收紧了抱住她的力道,那个男人,没有必要再存在! 本来他还没有立刻想要他消失的决定,但是现在,他只想要立刻,马上的要他死!竟然敢这么下三滥的抢他媳妇,不死难以解了自己心中的怒火!! 他们这边顺利的解救了人,却说蒋英雨这边,简直糟糕透顶! 只是因为华盛临遇到了一个疯女人!! 真的是彻底的疯了的女人! “曼妙,放下刀,我们好好谈谈。”华盛临脸色已经沉得出水了,尤其在看到被曼妙扼住脖子不住往后退的蒋英雨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 哪怕知道自己此刻焦虑、紧张、担忧等情绪磨得他脑神经疼,最重的是无休止的怒火,华盛临也得必须压抑住自己怒火迫使自己冷静。 第231章孩子,没了?! “谈谈?除了恋爱,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曼妙依旧宛如平常的笑着。 只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此刻她心里的妒火已经将她磨得彻底失去了理智,眼睁睁看着自己带来的人全部被他的人干掉,她没有办法,只能将蒋英雨拽在自己手中威胁他。 她实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的就赶过来。 不过,也没有关系,既然他已经赶过来了,她必须让他做一个选择,如果他执意要选择蒋英雨,那么,就别怪她手上多沾染几条人命。 最坏的打算,就是让这个女人,还有他的孩子一起陪着她下地狱!! 她死都不会让他幸福!!想幸福,做梦!! 看着曼妙脸上的阴狠越发盛,华盛临眉头一皱,当突然看到自家媳妇那下身大腿下缓缓流淌的血迹时,他眸子一缩。 再看到媳妇那已经奄奄一息的模样。 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华盛临直接想都没有想的就冲了上去。 “你别过来!!别过来!!不然我就……啊……” 曼妙本来见华盛临突然串了过来就是一顿紧张,心下一狠就要用手里的刀割掉蒋英雨的脖子,但是,面前一花,她手里的刀被一股大力猛的拽住。 然后,她惊恐的看着面前突然靠近的男人,用他只血淋淋的手直接这么将她手里的刀抢了过去。 被她扼住脖子的人也轻易的被他抢了过去,眼下自己什么都没了,曼妙眼睁睁的看着他一脸着急的抱着那个女人离开。 甚至在离开之前也不忘冷漠的吩咐,“杀了她!” “杀了她……” “杀了她……” “杀、了、她……” 这么无情又冰冷的三个字,毫无温度的直接盼了曼妙的死刑。 她几乎不可置信的盯着那个冷漠的背影在她眼前渐行渐远。 看着突然朝自己围过来的男人,曼妙知道今天自己是逃不过了,那个男人她最清楚。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冷漠无情的一面,但是,他是真的动了要杀自己的心。 原来,在他心里。自己甚至连一丝一毫的位置都没有占据过。 突然苍白无力的自嘲一笑,当冰冷的刀子直接这么无情的刺进自己左心房时,曼妙感觉有些奇怪,她竟然已经感觉不到了痛苦。 大概,心都麻木了吧。 根本没有挣扎的,身体无力的倒下的那一刻,整个天地都在旋转。 “嘭……”的一声,终于,尘埃落定。 “呼……” “呼……” 她听到人们走远,只剩下她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上。 她像一个渴死的鱼的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想努力多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眼前逐渐开始模糊,她终于能感觉到左心房处传来的刺痛,那么的疼,疼得她不住的流下泪水。 当意识终于接近涣散的那一刻,曼妙想,要是她从来没有到过华盛临该多好,心不会痛,真的……就不会痛了。 她仿佛还能看到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一刻,他冲自己微笑着伸手打招呼。 多温柔……多…… “盛……临……”用尽全身的力气低声叫出这两个字后。终于,一切归于死寂。 不久之后,便有新闻传出,曼氏集团千金被绑匪撕票的新闻,曼氏千金死前仅仅24岁。 有惋惜,有好奇,也有同情。 但是,她的这么一个毫不起眼的新闻宛如风一般的,被轻轻吹散。 xxxx医院。 倾笋心疼的看着仍旧在昏睡的蒋英雨,自从被救回来之后,她就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孩子……终究是没有保住。 倾笋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就忍不住心疼得想要落泪,要是她醒来发现孩子没了,那么她…… 女瓦在一旁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也是心疼极了,怎么就,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而华盛临因为蒋英雨有倾笋他们陪着,便一直在房门外的走廊窗口处抽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 简之信出来找到他的时候,看着他压抑的背影,眉头一皱,薄唇微微抿了抿,站在他身旁什么话都没有说。 他知道他安慰也没用,这种事……他清楚当初自己听到初为人父时的喜悦,所以,一下子没了孩子,他心里难过是自然的。 站在这里已经看着他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烟,终于,简之信忍不住开口了,“你们还会有孩子的,她还需要你。” 华盛临抽烟的动作猛的一顿,望向远方的目光终于转向简之信,抽烟太多,他忍不住咳了一声。 眼睛里已经布满了血丝,和简之信对视上之后,华盛临低头看向自己指尖夹着的烟,心生烦躁的直接将它掐灭。 对,她还需要他。 伤感有个屁用,只是,他心真的疼,疼得他堵的慌,不知道该如何发泄。 都怪他没有好好保护他们母子,也不会至于…… 他只是害怕,对,他的确害怕,害怕面对小雨,他不敢看到当她得知孩子没了的时候那种表情,那样只会让他更加心碎。 但是,不是不像面对就不能面对的,他耳尖的猛的听到病房里传来倾笋那惊喜的声音,他心下一紧,赶紧朝病房里奔去。 简之信看着他火急火燎的背影抿了抿唇,最终还是轻叹出声,这件事有些怪,他处于悲痛之中没有细查,医生告诉过他孩子没的原因他也没听进去。 但是,简之信却听进去了,孩子没了的原因,有些古怪。 再次看了一眼病房,他眉头一皱,还是抬步也向病房处走去。 蒋英雨想要撑起身体坐起来,却立刻被倾笋按了回去,“别起来,你身体还虚弱得很。赶紧躺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了没有?想吃什么?” 一系列的问话将蒋英雨弄得有些无奈,躺得实在有些腰酸背痛的,所以,她还是禁不住的起身,在倾笋阻止之前先开口,“我没事,只是背太酸,不想睡着了,我就靠一会儿。” 说罢,便疲惫的靠着,目光在他们担忧而犹豫不决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在急忙奔进来的华盛临的身上。 “醒了?哪里不舒服?”华盛临一进来便急切的问着她。 只不过,蒋英雨却盯着他神色莫名了好半响方才摇摇头,却是不想说话的模样。 众人一脸奇怪,只有华盛临清楚,她肯定在怪自己没有及时赶去救她,还害得她被威胁…… 心下更加愧疚,折磨得他心里难受。 突然的沉默,压抑得每个人都有些难受。 蒋英雨仿佛才明白过来似的,发现出他们的不对劲。 眸子一闪,她后知后觉的摸向自己的肚子,眉头一皱,看向华盛临,“孩子,还好吗?” 华盛临盯着她不说话,只是那沉得出水的脸色以及隐忍着痛楚的眸子已经告诉了蒋英雨一切。 “小雨,那个……孩……孩子,还会有的,你……你别难过……我……”倾笋看着蒋英雨突然冷下来的脸色直心疼。 结结巴巴的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是啊,小雨,你别难过,你还年轻,还会有孩子的。”女瓦看着蒋英雨什么表情都没有,太过于安静的情绪实在让她心痛。 蒋英雨反应真的过于安静,不过,只有那明显痛苦的眸子显示出她的隐忍。 但是,她不哭不闹,什么激烈的表现都没有。 就是这样的她,才更加的让华盛临心痛,他倒是宁愿她能大哭大闹的将所有情绪都发泄出来也好。 但是,她突然安静下来,这让他心痛。 “小雨,你别这样,想哭就哭,好吗?”他忍不住坐在床边,想要将她拥入怀里。 却在这时,蒋英雨突然发难,猛的将他推开,“你滚!出去,你们都出去!” “小雨……”华盛临心生不忍。 “滚啊!!!”蒋英雨突然将枕头砸向他,情绪激动下,脸色又白了几分。 “小雨……”倾笋心疼的想要再劝她,却突然被身后一只手拉着离开。 女瓦不忍的看着激动的蒋英雨,擦了擦泪水终究是跟随着倾笋离开了。 华盛临定定的盯着她看了半响,蒋英雨却没有看他,“啪”的一声,华盛临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最后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的转身离开了病房。 在关上了病房之后,他却并没有走开,而是颓废无力的靠在门上,仔细的听着病房里的动静,但是,没有,安静,死一般的寂静。 蒋英雨面无表情的望向病房门的方向,突然嗤笑一声转头望向窗口,手有意无意的抚摸着肚子,眸子里闪过一丝愧疚和痛苦。 但是,却被另外一种强大的情绪给压了下去。 嘴角嘲讽的扬起,孩子,对不起,是妈妈没用,不要怪妈妈,对不起,对不起…… 这仇,妈妈会替你报的,一定! 浓烈的仇恨使得她那张苍白的脸看起来宛如厉鬼一般的恐怖。 只不过,笑容多了一种叫做凉薄的东西。 华盛临再怎么也想不到,一门之隔,却终于将两人心的距离成功的拉远了。 “你拉我出来干嘛啊,要是小雨想不开该怎么办?”被简之信拉出来的倾笋一脸担忧。 “盛临守着,没事,她需要一个人静静。” 倾笋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的直叹气。 看着向他们走过来的女瓦,赶紧搀扶着她,倾笋现在实在是心里头慌得紧,“扬落没来吗?”以他妻奴的性质,没道理没和她一起过来。 “去接丫头了,一会会过来。”女瓦情绪很低落。 但倾笋知道是因为小雨这件事。 “行了,你这还挺着个大肚子呢,别想多了,要不我们送你回去?我现在是怕了,这里人多,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我陪着小雨就行了。” 女瓦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想到自己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安慰小雨的话也说了顶没用,她动了动唇,想着自己挺着个大肚子,还是点点头。 同意他们送自己回去。 等倾笋他们送了女瓦回去之后,倾笋和简之信刚来病房门口,便看到一脸神色莫测的华盛临仍旧依靠在墙边。 倾笋心里疑惑,感情这么久了,小雨还没让他进去? “小雨呢?” 看着房门禁闭,倾笋有些担忧。 “里面。”华盛临有些沙哑的嗓音听着就很不对劲。 倾笋也没有想多,以为是因为这件事刺激太大的缘故,她提着保温盒,还是担忧小雨,便直接推门进去了。 将简之信他们关在门外。 简之信看着他脸色不太好,便问了一句,谁曾想,华盛临突然看向他,“你说,为什么她会变成那样?” “什么?”简之信皱着眉头。 “她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华盛临沙哑的嗓子很不舒服,便咳了几声。 “别想多,可能是因为……孩子没了的缘故。” “是么,我也这么想的,对啊,一定是因为这样的……吧。”华盛临看向长长的走廊,心仿佛被什么刺了一般的疼。 他倒是希望,她真的只是因为突然没了孩子才会那么生硬的对待他。 希望……真的是他想多了,小雨…… “哎呀,我说你身体还虚弱着呢,你坐起来干嘛呀,赶紧钻被窝里去,别冷着。”病房里,倾笋一看到蒋英雨直接坐在床沿旁,吓了一跳。 赶紧将保温盒放好,扶着她钻被窝里去。 蒋英雨却突然抱住了倾笋的腰,有些孩子气的抱着。 “怎么了?”倾笋正要给她拿鸡汤的动作一顿,低头瞧她。 “笋子,如果我变了,你还会不会认我?” 蒋英雨闷闷的声音传来,令倾笋微微一愣,她也没想多,只是认为肯定是突然没了孩子刺激的,心疼的抚摸着她的头,“你永远是我好闺蜜,小雨,别想多了好吗?怪心疼的,来,饿了没有?我带了鸡汤,趁热喝了。” “不想吃。” “乖,别任性,得把身体养好。”倾笋可不管她,直接将趁着能活动将鸡汤倒好,然后板开她的手,直接喂到她嘴边。 蒋英雨抬头看着她,看出她眸子里的担忧,突然轻叹了一口气,张嘴接下。 倾笋笑着再给她弄了一勺,蒋英雨不习惯她喂。 第232章失爱 “我自己来吧。” 倾笋也没坚持,见她肯乖乖喝下,便将碗递给她。 看着她小口小口的喝着,她欣慰的笑了,只要她好,便一切都好。 终于等到她出院后,倾笋在接送她离开之时,突然感觉到,如今的小雨,好像的确是哪里变了,至于究竟是哪里,她又说不上来。 只是感觉到,她整个人,好像变得很让她看不透了,不止如此,她和华盛临之间的相处模式也令她心焦。 虽然她也怪华盛临招惹的什么烂桃花才害得小雨没了孩子,但是,就事论事,也不能这么赖他,可是,却没有想到,不管在他们面前。 华盛临怎么讨好,怎么好脸的对待小雨,尽管小雨也是搭理他,并且有时候给予笑容的,但是,倾笋总觉得,小雨笑得很渗人。 至于为什么要用“渗人”这么个词,她也弄不明白,不过,小雨……的确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在回家的路上,倾笋怎么也想不通,便看向一旁认真开车的简之信,“你有没有感觉到……嗯……那个……”这得怎么说才好。 “什么?”简之信一边注意路况,一边暼了她一眼。 “就是,有没有觉得小雨,好像有些不对劲?” 岂止是不对劲,简直就是有问题,简之信心里这么想着,但是怕倾笋更加担心,嘴上却说,“没有,你想多了,可能是她失去了孩子而已,过阵子就会好的。” “是这样的吗?”也许吧,倾笋半信半疑,也许,可能真的是没了孩子刺激到了,只是这么一想,她又心疼起小雨来了。 简之信看着她纠结成一团的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过,墨色眼眸里微微闪了闪,蒋英雨,的确有问题了。 至少,他这个旁观者注意到了。 但是,他又不能说明,因为,那样只会让这些关心她的人更加担心罢了。 快要到家时,倾笋突然想起一件事,有些犹豫不决的看向简之信,“对了,那个……温楠,你怎么处置的?” 简之信将车停在自家院子里后,将钥匙拔了才看向她,“杀了。” “什么?” 看着她那么惊讶而复杂的脸庞,简之信心里突然不悦起来,解开安全带后,直接俯身在将她圈拢在座位上,近近的盯着她,“怎么?你心疼了?” “没有!”她只是觉得意外,外加……有些难过,毕竟,当初,温楠的确是一心一意一的帮过她,对她好。 虽然这次他做的事情的确不道德,但是,听到他真的杀了他后,她心里也不知道该做何感想。 简之信却丝毫不满意她这个态度,挑起她的下巴让她和自己对视,墨色眼眸里全是意味不明,“说说你此刻的感受。” 感觉到车内气压都低了一些,再看他冷峻的脸庞尽是不悦,倾笋再傻都知道他肯定生气了。 赶紧顺毛,勾着他脖子讨好的笑道:“没有,没有,我哪有什么感受,只是觉得意外,他是有些不道德,那么……他死了……也……也是活该。” 她始终做不到心狠。 简之信深深的盯着她不说话,半响后抿了抿唇,“他没死,被人救走了,算他命大。” “真的?” “嗯?你很高兴?”危险的眸子再次盯响她。 “没有,没有,我是想担心,他被人救走了,会不会还来整我。”倾笋的确是怕他了,温楠别看他表面一副温柔无害的模样,但是疯狂起来,真的令她心惊胆战的。 简之信听到她这样的回答,脸色终于柔和了一些,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没事,别担心,我派人去追了,不会让他活着的,而且,我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他得逞。” 他也没机会得逞了,那一晚他可是下了死手的揍他,就算他被人救走了又如何?半死不活的掉着罢了,可惜没有亲手弄死他。 不过,他也不急,他派去的人,总会找到他的。 倾笋看着他,动了动唇,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她真的不应该,再让他担心了。 这厢华家。 因为这次的事件,华盛临已经彻底的和他父母闹翻,甚至吵闹到断绝了父子关系的地步。 对于此,蒋英雨丝毫反应都没有,她只是一日复一日的窝在别墅里。 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华盛临刚洗好澡出来,便看到她披着毛毯窝在椅子上睡着了。 低头静静地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华盛临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 他又开始迷惑了,前阵子小雨对他冷漠得像个陌生人,这阵子却又突然的对他热情亲热起来,宛如平日。 但是,华盛临总觉得她好像哪里怪怪的,却又只能归咎于没了孩子刺激的情况之下。 仿佛是感受到自己被盯着的一般,蒋英雨缓缓的睁开双眼,静静地和他对视上。 只不过,眸子里无波无澜。 “困了吗?去床上睡,这里冷,别着凉了。”华盛临被她这么盯着,有片刻的不自然。 蒋英雨却没动,突然撒娇氏的开口,“你抱我进去。” 说完还伸出手来,像个孩子一般。 华盛临微微一愣,继而笑了笑,弯腰打横抱起她进了卧室里,然后再将她轻柔的放在柔软的床上,但是,她却并没有松开勾着他脖子的手,反而还将他拉近了一些。 在华盛临征愣之际,柔软的香唇便已经主动贴了上来。 反应过来时,他内心狂喜,天知道自从出院之后,小雨对他的态度忽冷忽热的,连带着他都不敢轻易的碰她,就怕她一个反感让他们之间的感情恶化。 将主动权领先,华盛临显得有些急切而粗鲁的吻直接将蒋英雨有些不适应。 眸子微微掠开一些,蒋英雨盯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那炽热的吻几乎将她灼烧殆尽。 不过,她眸子里一片清冷,和他那急切的热烈来对比,她仿佛就像是清心寡欲,只不过,主动迎合的唇却透着浓浓的讥诮。 在被曼妙绑了过去的时间里,足够曼妙将本来她还不信的小道消息彻底相信,只是因为,她以为自己爱的那么彻骨的男人,竟然真的会不择手段的为了和她在一起,更确切的来说,为了得到她,甚至对付她父亲。 原来,当初父亲说想要去旅行,更多的是想要去乡下找姑姑姑父他们聊聊天,散散无聊的心情。 她也信了,谁曾想,竟然会是华盛临威胁他让他不得不做出离开自己身边的假象。 而她一直也认为,她的父亲,还好好的在外面旅行,又加上他们时常的通电话,她便没有做出任何的疑虑。 但是,她想起自己怀孕要结婚这种大事,父亲竟然都不能回来时,她早就应该发现的才是。 是她蠢,直到联系不上父亲了,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这个爱到心痛的男人设的计。 她真的不愿意去揣测他的居心叵测,也不愿意自己掏心掏肺的对待,甚至为了他去武逆父亲的男人,竟然真的会这么骗着自己。 当曼妙拿出那些证据时,她心就死了,所有的信任和付出在那一刻变成了笑话。 那比刀子刺在她心里还要赤裸裸的疼。 她爱的那么辛苦的男人,真的就是这么无情无义。 原来这也是他所谓的爱,那么,可真是笑话。 所以,当曼妙一脸怨恨的踢向她的肚子的时候,她就不去反抗了。 因为,她实在不想生下他的孩子,哪怕是生下来,也是对他不公平。 既然那时躲不过,那么她何必挣扎? 她知道那时候的自己很残忍,可是,没有人知道,心痛到撕心裂肺时的绝望,她什么都已经想不到了,也不想再去顾及了。 就这样吧,她想,她累了,她追逐和坚持的爱情,就当它死了吧。 唇上一疼,蒋英雨皱着眉头看向压着她的华盛临。 “专心点。”原来是看出她的不专心,略施一些惩罚而已。 嘴里紧紧纠缠的炽热灵舌肆意的搅和着,霸道而强势。 仿佛想要将她深深的和他镶嵌在一起一般。 尽管尽情的迎合着他,但是蒋英雨那充满讽刺的眸子里一点欲望都没有。 只是那双手紧紧的抓住了身下的被单,内心的怨恨几乎让她有些失去理智。 身上一凉,是他伸进来的手肆意的游移着,她恨恨的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又平静如水。 配合着他的动作,暧昧的呻吟让身上的男人不住燥热。 看着他为自己疯狂的那一刻,蒋英雨突然悲哀的想,他究竟是不是爱自己的。 再说倾笋这边。 简之眉嗓子好之前难得的安静的待在别墅里,哪里也没去,这让一向知道她爱疯玩的倾笋有些惊讶。 尤其在她知道了蒋英雨没了孩子之后,竟然沉默了很久,有些怪异的进了屋子直到了下午才出来,而这些天一直安静的待在别墅里,不是逗孩子玩,就是晒太阳练瑜伽。 这让倾笋不得不好奇她和小雨之间的联系。 可是,问了她也不给她说,嘴巴闭得紧紧的,翘不开。 想了想,也知道她有自己的秘密,倾笋便不再追问。 第233章得,厨房又炸了 越清闲之下,人便会越来越慵懒。 不过,倾笋肯定觉得,是作为懒神的简之信给她传染的。 女人就是这种生物,思考了一下自己的缺点之后,便会容易将很多事情尽量的推在别人身上。 女人啊……多么奇怪的生物。 不知过了多久,空气里大米粥的香气弥漫,倾笋摸了摸旁边已经凉的位置,她怀疑楼下的简之信究竟是不是故意的,没事干什么将饭菜弄得那么香。 没一会儿,她听到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好歹没有那两团子吵闹她,窗前明亮的光线突然一暗,耳边是简之信带着笑意的声音:“媳妇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装睡的时候真诱人,我都快忍不住要把你拆吃……” 倾笋“嗖”地一声坐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装睡?” 简之信捂着被撞痛的下巴:“我诈你来着。” 倾笋揉了揉额角:“……” 早餐轻松的被他解决了,所以,倾笋就是起来吃白食的。 于是乎,她想着,她该“奋斗”一下了,不然,懒成理所当然的话,会成猪的。 她揉着自己还没有恢复的肚子愁眉苦脸,想着,明天一定要早起。 第二天一早,简之信被一阵疑似鞭炮的噼噼啪啪的爆裂声惊醒。伸手往身边一摸,空的,顿时吓出一身的冷汗。 匆匆下床连鞋也来不及穿,推开卧室门就冲楼下奔去,却看到自家媳妇举着把漏勺,站在客厅里讪讪地朝他笑:“吵醒你了?” 简之信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瞥了眼发出接连不断爆裂声的厨房,嘴角有些抽搐:“你看它得有多不顺眼,所以要再次炸了它吗?” 倾笋:“……” 噼里啪啦的爆裂声渐渐消失,简之信扫了一眼厨房,立刻连眼角都开始抽搐。 屋顶上、墙上、地上到处都是圆滚滚的丸子,锅里满满的一锅油,滚滚地冒着青烟。 简之信赶紧过去关了火,瞅着满世界的圆滚滚许久回不过神来。 果然不愧是他媳妇,炸个丸子都能炸得惊天动地。 简之信把倾笋的手腕放到水龙头下冲着,看着她手腕那一处红肿:“疼吗?” 倾笋像个呆子似的傻乐,“还行。” 简之信:“……” 行了,他再也不敢让她进厨房了,明天开始就让仆人盯着她!死盯着!! 而更令简之信头疼的是他那个活宝妹妹,就没有一天能闲得住。 最后一次见到她时,一身狼狈不说,还使劲躲着他们,关上房门就半天不出来。 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她。 简之信没怎么在意,以为她又去哪里疯去了。 但是,简之眉这次可真正的没有去疯,她被人绑了,真的。 关在亮堂的房子里。整整两天,都没人搭理她。 除了有一天中午被偷拍了两张照片。 她手机钱包啥的全部被没收一干二净。除了这身衣服。 简之眉哪里是闲得住的人,没心没肺的知道自己生命没危险后,就看向门口,门口蹲守的混混儿换了三批了,都是一水儿的水泥脸。 简之眉无聊,便和他们一样蹲在门口说:“给你们讲个笑话吧。从前有只大灰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逮到一只小绵羊。大灰狼说:‘我要吃了你!!!’你们猜,怎么着了?——于是大灰狼就把小羊吃了。” 顿了几秒,没人给面子,于是简之眉自己嘿嘿地笑了两声,再接再厉说:“那我再讲个,这个应该比较好笑。话说一块三分熟的牛排和一块五分钟的牛排在大街上遇到了,可是他们都没跟对方打招呼。为什么呢?” 简之眉正想说结果,只听其中一个小混混“嘁”了一声:“不熟。” 然后对另外一个混混儿说:“这女人是不是弱智啊?” 简之眉:“……” 之后这两个认为简之眉是个弱智的混混就再也没跟她开口,因为觉得她是智障,怕和她说话降低了自个的智商。 简之眉郁闷的再次回了房间,气闷的坐在房间里无聊到直抓狂。 她已经十分能肯定自己铁定是被那个男人找到了,原因无它,只因为她最近得罪的,就只有一个人,一个……她都不知道是哪位大侠的男人。 这事,还得从……一周前说起。 那天,因为嗓子刚好,所以她又跑去自己的酒吧尽情happy去了。 谁知道,那天玩的太嗨,嗨出问题来了。 喝酒太多,她就把一个陌生男人睡了。 不对,应该说,那个男人把她睡了……哎呀,也不对! 应该说是先是那个男人把她睡了,然后,她气不过,又把他给睡了…… 貌似都差不多,简之眉挠挠头。(废话!) 然后呢,狗血剧情展开了,她趁夜把那个小气而长得像只狐狸精的男人扔酒店里了,她自己逃出来了,问题是她还没有付钱。 不是那个男人的钱,是酒店的钱,当时她没带钱。 她想,那个男人一定是个小气的男人,就因为她没有付账,所以才这么对她。 这还没完,最糟糕的是,她一身狼狈的回来别墅时,她才发现自己没有买避孕药吃。 但是她太困,便没有多想,直到次日上街准备去买时,才悲催的发现,她又没有带钱包,连手机都没带。 然后,她又饿了。 于是乎,她采取就近原则,找了一家餐厅准备吃霸王餐的,但是突然暼见一个男人好像有些眼熟,但是她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他。 于是乎……悲催的故事就开始了。 她以为那个男人肯定来过她就把,心想吧他一定是老顾客,让他请顿饭应该没多大毛病。 所以。就发生了以下这一幕…… 火锅嘟嘟地滚着,雾气隔断了男人透明的眼镜框后那双妖艳的眸子。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嗨,哥们!” 男人疑惑地回过头来。 这哪位?他没见过呀。 刘帮卿眼眼睁睁看着这个陌生女人微笑着坐到他对面,把一盘子肉片扣进沸腾的麻辣锅里,毫不见外地拿筷子搅了搅。 刘帮卿皱了皱眉头:“你认识我?” 简之眉摇摇头,十分无辜地看着他:“不认识啊。” 手上的动作不断,丝毫没有形象的开吃。 “你找我有事?” “没有啊……” 刘帮卿:“……” “……你还没看出来我是来蹭饭的啊。熟了熟了,吃,哥们,赶紧吃!” 刘帮卿皱紧了眉头,他不喜欢和人同桌吃饭,好不容易有个清闲日子:“……你慢用,我先走了。” 当真是林子大了,啥鸟都有。如果是男的,他直接踹过去了,女人的话,他一向避而远之。 刘帮卿起身要走,却被简之眉很快拽住摁了回去:“嗨,别走!知道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不?你妈教过你没?勤俭节约,拒绝浪费!这么多菜我一个人哪吃得了啊?吃吃,吃完了再走!服务员,再来两打啤酒!” 刘帮卿:“……” 只至于现在简之眉想来,她真的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当初她手欠拉人家回来干嘛啊!! “我这人向来舍己为人、助人为乐,为了不让你犯浪费粮食这么严重的阶级错误,为了拯救你的灵魂,我就勉为其难帮你吃一半。” 视线再次拉回这里。 刘帮卿:“……” 有些无言的盯着对面的女人吃得“惨不忍睹”,他眉头再次紧紧的皱起。 不过,眼眶之后的那双妖艳眸子突然眯了眯,他发现,这个女人……好像有些眼熟。 薄唇轻轻抿了抿,他突然有了兴趣,托着下巴仔细的盯着她,眸子里满是精明和腹黑。 服务员把啤酒送上来,温馨提醒过量饮酒危害身体健康,并表示如果需要他们可以提供代驾服务。 顺便体贴地把摆在台面上的手机收进小塑料袋里。海底捞的火锅味道并没有好到超凡脱俗,他们销售的是服务。 “来来,喝酒!”玻璃杯子被满上,强塞进手里。 刘帮卿方才被这个女人触动心事,脑海里想起一些有趣的事情,他盯着女人不经意间露出来的脖子上那些青紫痕迹,突然笑得有些诡异。 利落的喝下手中的酒,难得的,他竟然没有反感这个女人和他同桌吃饭,还喝了酒,有趣,真是有趣。 嘴角的笑意逐渐加大。刘帮卿妖艳的眸子里尽是算计。 “好,痛快!”简之眉豪爽的朝他伸了伸大拇指,把开了瓶的啤酒一字排开,“来,直接对瓶吹!不醉不归!” 她就生错了女人身,要不然,铁定一好汉!简之眉都不得不这么佩服自己了。 看这架势,刘帮卿还以为那人有多厉害,结果还没灌两瓶,人就出溜桌子底下去了。 刘帮卿一口接一口地灌着,那一夜,所有的一切都十分诡异。 看到她挣扎趴起来时,手腕处刺着的鲜艳刺青时,他已经确定了,这个女人,就是昨晚豪爽又逃跑的那个人,他还纳闷人吃完就跑的不该是他么,嘴角的笑容越发加大,妖艳的眸子里闪出一抹终于发现好玩的事情的兴奋。 刚准备起身去拉起她,桌子底下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死死拽住他袖子:“不醉不归!喝!” 皱了皱眉头,刘帮卿干脆利落地甩了甩袖子……没甩开。使劲全力一扯,“刺啦”一声袖子裂了。 饶是刘帮卿耐性不错,到这会儿也开始想揍人了,但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听那人在桌子底下咕哝了一声:“混蛋男人……” 刘帮卿心中一动,回头把人从桌子底下捞出来,将她紧紧的揽入自己怀里,暧昧的挑起她的下巴:“你认识我么?” “何止认识……”简之眉大着舌头把一瓶酒举到刘帮卿面前,“感情好,一口闷!喝喝……喝了再说。” 刘帮卿很无语的看着怀里的这个应该才成年的“女汉子”,顿了几秒,难得好耐心的陪着她喝。 很快两打啤酒都空了,那人顶多灌了三瓶还有一半喂了衣服,剩下的都入了刘帮卿的肚子。 饶是简之眉酒量不错,喝到这份儿上也有点儿晕了。 有些找不到北的只知道拽着面前的男人,她突然发现这个男人身上有种熟悉的香味。 她竭力掐着自己的手心以保持清醒,像狗一样的在他身上嗅了嗅:“你……我们是不是认识?不……不对……说!!?你到底……是谁?” “我……”一句话没说完,简之眉已经“咚”地一声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那人醉醺醺的眼神立马变得懒散,透着股别样的诱惑。 刘帮卿微微扬了扬嘴角,凑上前去暧昧的在她耳朵旁:“你叫什么名字?” “唔……简……简……。” 姓简?刘帮卿嘴角的笑容微微顿了顿。 “简什么?” “我……我是你……简……简之眉姑奶奶是也……哈哈哈嗝……。” 啧啧,还打起嗝来了,不过。刘帮卿不仅没有厌恶的感觉,反而将那个软绵绵的女人捞起来,揽入怀里。 看来,她是真的喝醉了:“你的职业?” 这次简之眉没有马上回答,蹙了蹙眉似乎心里在剧烈挣扎:“……不知道。” “你真的不认识我?” 简之眉被他挑起了下巴,被迫的睁着迷茫的眼睛盯着他看了,停了两秒,回答:“我认识……认识你个团子……饭团子,嗯,还有米团子……。” 说完,她还炸吧一下嘴。 团子?什么鬼?吃的?得,不仅是个酒鬼,还是一个吃货。 刘帮卿心里更乐了,瞅着这张昏昏欲睡的娇媚女人脸看了半响,嘴角的笑容止不住的扬起。 这会来k市,总算有一件事情不让他烦躁了。 简之眉么,仔细的咀嚼这名字,他直接打横抱起她便走。 他仿佛丝毫没有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故意的来吸引他的兴趣的,因为,他已经对那些原因不去追究了,他对这个女人,很感兴趣。 以至于当他手下们看到自家老大抱着一个女人回来时,那表情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了。 视线再次拉回简之眉这里,她烦躁的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自从上次从那个所谓的堕落街逃出来后,她就很老实的待在别墅里不敢出来了。 以为那个男人失去了兴趣,就不会再找她麻烦,她就又开始想疯玩了,谁曾想,他胆子倒是大,直接在她哥的地盘上将她绑来了。 第234章懒神操碎心 不过,她哥可没有这么快就发现她被绑架的事情,实在是简之眉她爱疯玩,时常失踪个把月是很正常的,所以,也不能怪简之信他没发觉。 而简之信这里,他已经被他媳妇给弄得有些头疼了。 不让她“炸”厨房了吧,得,她又去外面祸害了,以至于某一天她突然拎着油条豆浆给他们吃时,简之信心里有些无奈。 简之信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油条:“油条中的明矾,会对大脑及神经细胞产生毒害,从而引发老年性痴呆症。高温油炸可使食物中的大部分维生素A、维生素E、胡萝卜素等遭受破坏,同时,油脂中的不饱和脂肪酸在高温下能产生各种聚合物,其中的二聚体毒性较强,会引起肝脏肿大,生育功能和肝功能障碍,甚至可能致癌……” 倾笋一心的期待全部化为泡影,嘴角抽搐了半晌,终于忍不住打断:“我不吃就是了。” 走过去拎起来,转向院子,趴窗口上喊:“管家,管家,油条要不?阿信做好早饭了,油条买多了。” 管家不明所以,笑呵呵地接过去:“谢谢!” 倾笋突然想到简之信那一堆致癌理论,心想还是不要祸害小年轻了,于是好心补充了一句:“人吃了不好,还是喂狗吧。” 管家的脸瞬间抽搐得厉害,抖着手拎着油条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简之信做早饭的那会儿功夫,倾笋到厨房晃悠了没有十遍也有八遍:“饿死了……饿死了。” 跟知了似的。 简之信无奈的笑了笑,没理她。 等倾笋终于抚着肚子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儿,饭团却把奶吐了自己一身,哇哇大哭起来。 简之信扯着倾笋的手回卧室,把人包的里三层外三层活像个粽子,然后拉着人直接把暖箱放到了车上:“去医院检查一下!” 以前负责接生倾笋的小年轻医生正在顶楼办公室跷着二郎腿晒太阳。 看见简之信急慌慌沉着个脸,心里暗叹一声不妙,送走这煞神可没多久,她好日子还没到头啊,不过,也还是起身,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紧问:“怎么了?” “孩子把喝下的奶全吐了。怎么回事?” 医生松了一口气:“我还当什么事儿呢。没事。放心好了。” 各项检查做完,医生恭敬的笑道:“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就是……”医生瞅了眼旁边坐着的倾笋,凑到简之信旁边小声道:“要是能母乳喂养就更好了。科学实验显示,喝母乳长大的小孩儿更聪明。那啥,我给你找个下奶的方子,你试试看?” 简之信听了不置可否,不过,他也给媳妇弄过,媳妇也喂过的啊,怎么就不是奶?难道……媳妇没喂?还是她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简之信直接走过去拉住倾笋的手:“你再给大的这个做个全身检查。” 倾笋一听立刻瞪眼挣扎:“喂,不带这样的简之信!我好生生的做哪门子的检查?” 简之信挑了挑眉头温柔的朝她笑着没说话。 最后倾笋还是被迫做了全身检查,抽血的时候趴在简之信肩上浑身颤抖。 医生看到她这个样子有些尴尬道:“我技术很好的。没把你胳膊扎成马蜂窝。” 简之信暼了她一眼:“你敢把她胳膊扎成马蜂窝?” 医生立刻幽灵一样默默退走。 简之信回过头来看着怀里这个仍旧在抖啊抖的,有些无奈:“以前咋没见你抖成这样?真的疼么?” 没有回音。 简之信突然觉得不对劲儿,把人从肩膀上捞起来,只见人已经愣了,只有眼泪仍旧一线一线地往下淌:“媳妇,没事吧?怎么了?” 过了好一会儿倾笋才缓过劲儿来,笑道:“没事。就是想起一些从前的事儿。没事。……真没事。” 简之信直觉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把人摁到自己怀里轻抚着背部:“没事就好。” 倾笋突然笑了:“在你眼里,我是个特别逊的妈妈,对吧?” “没有,别想多。” 倾笋却顿了顿,“实在是他们吸奶太疼了,我受不了,便改用吸奶器吸奶之后喂给他们喝,但是……” 但是什么,她没再说了,简之信却知道,难怪她最近一阵子总是晚上睡不好觉,来回的折腾,而次日又起得特别晚。 好几次还看见她总是待在洗手间里就是很久的时间,他那时候没有在意,谁曾想…… “真的没事吗?要不揪那个医生回来问问,怎么样喂奶才不会痛?” 倾笋也觉得这样可行,她虽然想忍忍就过去了,但是,同时两个孩子那吸奶法,简直让她每根脑神经都在疼,半夜的时候还折腾得她睡不着觉,她都快抑郁了都。 最后,问了医生时她才发现,她的确喂奶的方式不对,还得用一些土方法,也就是代表着,她这么几个月来受的折磨纯属于被自己蠢的。 又没有长辈告诉她,给她长长经验,她这么一个小年轻……唉,奶妈不好当啊。 这事算是接了过去。 但是,简之信发现自己最近真的不知道他这个令他操碎了心的媳妇究竟是怎么了。 这不,这天。 手机没电了,他很是担心自家媳妇,一路上脚步匆匆。还没进门,就听到米团那个特殊洪亮的声音让他心尖一颤。 米团哇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见他回来,倾笋赶紧抱着团子回过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你怎么才回来?” 最近保姆有事,只能她一个人带。 简之信看她那少有的怨妇形象,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怎么了?”说着把小团子抱过来。 小团子瞪大眼睛看了他一眼,继续嚎啕大哭。 倾笋趴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尿布全湿了……没得换……所以我拿去洗……洗不干净……就倒了点儿八四消毒液……” 简之信瞥了眼院子外面,晾衣杆上挂着几块破布,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窟窿,简之信不禁嘴角抽搐:“哪个牌子的八四消毒液效果这么好?赶明儿我去买一箱回来刷厕所。” 倾笋闷闷的声音从沙发里传出来:“……洗完了才发现是草酸。” “手伸出来,没伤着吧!” “我带了手套……我想你应该去买一箱子手套……” 简之信:“……” 得,幸亏他明智的让那几个有经验的保姆带孩子,而不是全然的让她一个人带,不然,准出事。 简之信不由得看向怀里哭得十分委屈的团子,再瞄了一眼一旁另外一个在摇篮里安静的吐着泡泡玩的女儿,啧啧,两个孩子长到这么大也是挺不容易的。 他一个糙汉子还比他媳妇懂得带孩子,他心里深深的无奈,到底孩子是他生的还是她生的。 哭笑不得地,简之信翻出一块新棉布来,拉开小团子的裤裆——瞬间嘴角抽搐。 里面赫然是自己前两天刚买的纯棉衬衣,以非常暧昧的姿势与小团子的小屁屁相亲相爱。 倾笋继续闷闷道:“米团是饿哭的,我也要饿哭了。” 简之信面瘫脸上出现裂痕,无力道:“你没给他喂奶?” “我……我那……哪里够他喝……我是想给他冲奶粉来着……可是暖瓶里开水用完了……所以我去烧水……” 简之信这回不用看也知道出了啥事,他们家的暖壶底儿还没来得及换成金刚石的,所以被捅个窟窿是必然的。 “……后来我让管家给烧水……谁知道他比我还能耐,直接炸了。” 简之信:“……” 您真强,真的! 不对,是他这个家的人都是一群好汉,没把他厨房祸害出什么出来是不会罢休的。 看到自己那刚刚修好的厨房,简之信十分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得亏他钱多吧,不然,怎么够他媳妇败家?还有这一众不靠谱的仆人管家…… 这辈子叹得气都集中在最近一阵子了。 等把大的小的都喂饱了哄睡了,简之信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了。当爹并不难,难得是又当爹又当妈,外加兼职免费佣人。 那就真的比身体被掏空还要无力。 看着因为保姆有事,而这两个小的和大的挤成一团的画面。 幸亏床够大。 简之信揉了揉酸涩的脖子,嘴角却微微扬起,墨色眼眸里也尽是柔和。 小心翼翼的躺在他们的身旁,他轻轻拍了拍有些不安分的小家伙,看着他们吐着泡泡继续睡着后,他俯身逐一在大的小的们脸上亲了一口,方才也睡了过去。 只不过次日,直接让他已经不放心再去公司了,他得在家里好好看着这一大两小的。他好心累。 倾笋当妈也不容易,知道自己啥都容易做错后,就直接将孩子扔给不去公司的简之信了。 而她,负责貌美如花就对了。 赦铭他们到来的时候就诡异的看到这么一副画面,他亲爱的妹妹在一旁做着瑜伽。 而鼎鼎大名的煞神大侠简之信,竟然在哄孩子!!!! 尤其是看到他那一脸温柔的抱着孩子哄他们入睡时的动作,赦铭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笑容在逐渐僵硬甚至龟裂。 玛德,说出来这个家庭主夫一般的男人是简之信!!打死他他都不信!!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玛德,太惊悚了,以至于他连嘲笑他的机会都没来得及,简之信当看到他们后,便再次恢复了原本的脸色,仿佛刚才那个傻傻的哄孩子入睡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妹……妹妹……”赦铭眼角抽搐的不再盯向那个一秒变脸的男人,上下仔细的盯着倾笋来回看了个遍,“没事吧?我才知道,温楠那混蛋抓到没?抓不到我来。” 后半句明显是冲着简之信说的,有些轻视他的意思。 后者却高冷的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倾笋停下做瑜伽的动作,朝他们笑了笑,“随便坐吧,我已经没事了,你们要喝茶还是水?” “媳妇,茶壶早上刚被你摔碎了,水壶炸了,他们不渴,不用给他们喝什么。”简之信阴阳怪气的来了这么一句。 倾笋有些尴尬的抽了抽眼角,不是因为他这么针对赦铭,而是他说自己这么败家,她才感觉自己真的有些没用。 最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心神不宁的,做啥灭啥。 啧啧,没去当间谍真是可惜了。 直接可以灭一个国家了。 赦铭鄙视的瞪了一眼简之信,自顾自的拉着小锋坐下,“矿泉水总有吧?” “有!有!有!这个有。”倾笋生怕那两个冤家又吵起来,但是,她身体猛的一僵,她才想起来,装水的桶被她“炸厨房”时波及了。 破了,没来得及打电话让换来。 赦铭看着倾笋脸色,有些后知后觉的惊悚道:“不是吧,桶装水也被你弄没了?” 倾笋继续朝他尴尬的笑着。 无敌了他的妹。 赦铭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幸亏他妹妹早就嫁出去了,而且还是来祸害简之信这个丑男人的。 同时,他又庆幸有小锋这么一个万能的媳妇。 看着自家妹妹脸色太尴尬,赦铭轻咳了一声,“那算了,我们不渴。” 倾笋也觉得自己脸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啥都拿不出来,别哥哥还以为她是故意的不让他们来呢。 “水果,你们吃水果。”看着茶几上的水果,倾笋总算想到有一样可以招待他们的了。 “笋子姐,不用招呼我们了,没事。”小锋善意的笑着。 赦铭却真的有些渴了,便拿了一个苹果,刚吃下一口,简之信那幽幽的话语传来,惊得他差点没梗死。 “媳妇,你今天洗水果的时候,手上的草酸洗干净没?” “啊?对啊,我忘记了,虽然戴了手套,好像手还沾染了一些,有些没洗干净,我好像还洗了团子们的尿…………”布…… 倾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不过看到她哥那死瞪着她的模样,倾笋将最后一个字咽了下去。 差点?!!!却差点梗死她亲哥!! 知道吃水果时最恶心的事情是什么吗?就是咬了一口才发现还有半条虫子的身体在水果里。 他现在差点被梗死的原因就相当于这种程度。 “咳……咳咳咳……”亲妹啊!实力坑哥,不带这么坑的啊。 赦铭赶紧直奔洗手间吐去了。 倾笋一脸做错事的斗手指,无辜的看了一眼水果,她最近实在是太马虎了,思想恍惚的,所以才没记仔细。 无辜又委屈。 而这边吐完的赦铭不是气小笋,而是气简之信那个丑男人!!简之信绝逼是故意恶心他的,他都咬了一口才告诉他!!玛德!! 简之信看着这一切,突然发现他媳妇挺可爱的哈。 第235章霉运 再说简之眉这里,本来她以为是那个男人抓自己来折腾的,但是,这都过去了三天了!!整整三天都没人来说什么。 倒是要杀要剐的给个准话,可是什么都没有,除了外面守着的混混们不断的换。 终于在这天,她已经确定不是那个男人抓的自己了,因为一个女人趾高气扬的进来的时候,她才知道,她被抓得好冤枉。 “感情你就长这样?” 女人一进来,立刻有混混狗腿的给她搬来凳子,坐在椅子上十分不屑的盯着简之眉上下打量。 啧啧,看的简之眉手有些痒,真欠抽。 但是,她还是决定自己按兵不动的好,胳膊拧不过大腿,现在她分明处于劣势。 女人见她不理自己,冷笑一声:“别以为阿卿看上你,你就能可劲的嘚瑟了,我告诉你,他只不过现在对你有兴趣而已。” 阿亲?阿清?谁?简之眉脑袋里一团的问好。 这什么鬼? 突然,她想起自从遇到那个男人后,她就没好日子过,嘴角一抽,不是吧,这么狗血的剧情还要上演? “我对你的什么阿清不敢兴趣,知道我是谁么,你就敢绑。” 无聊到发霉的锁在房间里,是个人都会有脾气。 朱落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我管你是谁,你警告你远离阿卿,否则……” “哎,我说你这女人有病是吧,我都说了对你的那个啥没兴趣!言情剧看多了是吧。”简之眉炸毛了。 朱落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冷哼了一声,“脾气挺大的嘛,给我打,我倒是要看看她的骨气有多硬。” 简之眉皱眉不住的后退,直到退无可退的缩在墙角,看着那几个混混脸色狰狞的冲自己过来。 玛德,流年不利。 “朱太太,少爷说过,这个人不能动。”就在这时,门口一声冷凝的声音传来,简之眉意外的看到这几个混混瞬间变了脸色。 胆战心惊的赶紧退下。 朱落脸色也有些难看,起身阴测测的盯着来人。 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但是脸部有一道恐怖的伤疤。 身后跟了几个人,一进来目光便投向缩在角落的简之眉,见她没事总算是暗松了一口气,继而脸色有些阴沉的盯向朱落,话语里尊敬,但是态度并没有多少尊敬。 “朱太太应该最清楚少爷脾性。” 朱落脸色难看的盯着男人瞧了半响,咬牙切齿了好一阵,该死,被他阴了,本来自己已经绕开他,谁知道,还是被他跟上来找到了。 就这么在乎这个贱人?!!! 朱落脸色阴沉的盯了一眼简之眉,有些不甘心,要不是忌惮那个人的脾性,早知道就应该直接弄死她的! “哼!注意你跟我说话的的态度!不过就是阿卿身边的一条狗罢了,叫什么叫!” 男人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叫骂一般,脸色未变,闭嘴没有开口。 朱落脸色难看的瞪了他一眼,跺跺脚离开,那几个混混赶紧跟了她一起离开。 “简小姐,受惊了,请跟我们离开。” 简之眉神色不定,刚逃虎窝又进狼窝?她可没有那么蠢,但是必须得先离开这里,鬼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再次来一场狗血剧情。 点点头跟着他们离开,当出了这地方时,简之眉用余光扫视周围,看能否找到逃离的时机。 突然,她暼到好像有个人很熟悉,蒋英雨? 她心下一喜,好像小雨会跆拳道? 在他们正要打开车门让她进去的时候,她猛的将身旁的男人推向那个男人,然后拔腿就跑。 边跑还边大叫,“小雨!!救命啊!!” 蒋英雨正将买好的东西放进车里,就被一阵鬼叫声给刺激得手一抖。 抬头一瞧,瞬间脸色有些凝重,只见简之眉竟然被三个男人追着,蒋英雨眉头一皱,锁住车子就朝奔向她的简之眉迎去。 简之眉一跑到她面前就被她拽住往身后拉着保护。 然后就直接朝那三个男人迎了上去。 看着她一个女流之辈就直接单挑三个大男人,简之眉一边担心的同时更多的是仰慕,厉害了她的雨。 蒋英雨要是之前还能单挑三个大男人,但是如今身体还没有养好,再加上这几个男人分明会点跆拳道的。 她渐渐就有些吃力,趁空便将钥匙扔给她,“开车,快走!” 简之眉立刻接住,利落的打开她的车串了上去,同时将副驾驶门打开,“小雨,上来!!” 蒋英雨猛的一个横扫腿将一人扫倒在地,另外两个一人踹了一脚,趁他们后退的时间里几步奔了过去,串上车。 关上车门。 一系列动作做的那叫一个流畅,简之眉猛踩油门似火箭一般的飞了出去。 直到在身后没有看到他们追来,简之眉终于暗松了一口气,将车停在路旁,有些腿软的直喘气。 猛的想起些什么似的,激动的看向身旁的蒋英雨,“谢谢你,小雨。” 蒋英雨微微擦了擦汗水,“没事,对了,你怎么会被他们追?” “这事……有些复杂了,他们不是好人。”三言两语说不完,而且简之眉不想把和那个男人的乌龙事情讲给她听,便敷衍过去。 蒋英雨见此,也不追问什么,突然想起些什么,突然想起自己刚买的东西没有全部扔进车里。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先送你回去?” 简之眉愣了愣,摇摇头,“我现在不想回去。” 要是她哥知道她经历了什么,非得把她关禁闭不可。 蒋英雨见她这样,无奈道:“那等我去超市买点东西,你先去我那?” 简之眉想都没有想的点头,但是突然想起她都快要结婚的人了,自己去,不就是打扰他们二人世界了? “还是不了,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不好意思。” “没事,华盛临给我单独买过一个别墅,我这些天都是一个人住那里。” 简之眉突然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她说这话啥意思?他们吵架了? 她是知道她流产的事情,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本来想去看她的,但是最近一直被那个男人堵得不敢出来。 但是,她又不好贸然的问她,只能闭嘴。 到了超市门口停下,简之眉想着还是跟她一起去好一些。 只是,简之眉觉得她最近肯定不适合出门。 简之眉两手插兜晃晃悠悠跟在蒋英雨身后,看着蒋英雨趴在货架上一排一排看价格。 心里疑惑,她现在怎么越来越有一种居家女人的风范了? 突然,她猛的就听一个女人声嘶力竭地喊,抓小偷,抓小偷,谁来帮我抓小偷! 简之眉意外之余,只不过出去瞄了一眼而已。 衣襟却猛然被人揪住了。女人一手拽住她的胳膊,一手揪着她的前襟捏的死紧:“来人啊,快帮我抓小偷!” 简之眉:“……” 甩了两下竟然没甩开,这女人绝壁是练过的。 周围很快围了一圈儿人,对着简之眉指指点点:“啧啧,小姑娘长这么好,竟然做小偷!” “这年头长得不像小偷的都是小偷。” “小偷来钱多快呀,现在的年轻人都好逸恶劳。” “现在的教育啊……” 简之眉的辩解被巨大的声浪淹没,目光在人群中逡巡了一圈儿。 很无语。 这年头看热闹的多,伸援手的少,女人只好自食其力,一只手继续揪她前襟,一只手掏出手机来拨110。 不到五分钟三名警察冲进来:“小偷在哪儿?” 简之眉:“……” 这效率活像拍电影。 警察问女人:“这就是小偷?” 简之眉终于得空伸张正义:“我不是小偷,我只是想帮人捉小偷!啊呸,不是,我只是出来瞄一眼而已啊,她诬陷我!” 女人干脆利落地从简之眉裤兜里掏出一个粉红色的钱包,从里面抽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警察。 简之眉:“……”这身手不做小偷做骗子着实有点儿大财小用。 人证物证俱在,简之眉百口莫辩,只好被人押上警车去警局。 人要是倒霉了绝壁会一路倒霉到底,看吧,她刚逃出黑屋,又逃出那个些男人,现在竟然被当小偷给逮局子里去了。 这年头好奇害死猫绝壁是罪过! 蒋英雨才知道刚才热闹中心是简之眉,拎着一瓶醋追出去,门口被保安逮住说请到那边款台付钱。蒋英雨心急,两眼一瞪把瓶子撂地下摔碎了,瞬间醋意弥漫。 保安毫不畏惧地瞪回来:“您眼睛没我大,还是去那边款台付款吧。” 蒋英雨不耐烦地皱眉,冷冷道:“起开!” 保安没起开,倒把经理招来了。 经理说:“这位女士,您要干什么?如果您有什么不满请到客服部投诉,不要损毁货物。” 蒋英雨冷冷的盯着他说:“我帮你服务顾客,预防感冒。” 经理:“……我很感谢您的帮忙,所以请您帮忙帮到底,去款台付款。” 蒋英雨眼见着警车在门外绝尘而去,来不及废话,把经理抱起来抡了个圈儿堵在保安的拳头上。 经理捂着肚子慢慢倒下,保安吓坏了:“我打的不是你。” 经理毫不留情给了保安一拳:“我打的就是你!” 等两人想起正主儿的时候,蒋英雨正在开往倾笋他们家的路上。就那么一会儿工夫,警车连个影儿都没了。一摸兜连手机都没带,只好先回去知会一声。 本来今天她刚好兴致高的来他们家做客,却因为家里没了一些材料,她就出来买。 倾笋煮好了饺子却不见人买醋回来,好容易等到门响:“醋来了?” 蒋英雨道:“醋没来。” “醋呢?” “吃了。” 倾笋:“……” 简之信:“……” 倾笋瞅了瞅她一脸的古怪,“怎么了?” “人丢了。” “什么人?” “他妹妹。”蒋英雨指着简之信道。 “……” 丢了的人第N次要求和亲属联系被拒绝。副驾上的警察笑嘻嘻回过头来:“别怕,我们是警察。” 简之眉抽搐了一下嘴角:“我知道你们不是绑匪。” 警察:“……” 身上有没有正气简之眉还是感觉得出来的,只是不让她跟人联系这叫什么事儿。 车到警局,简之眉被带进一间屋子:“坐。” 简之眉坐下。警察用一次性杯子端了杯茶水上来:“喝。” ……原来小偷还有这种福利。简之眉伸手试了试水温:“烫。” 警察在她对面坐下来,干净利落道:“等。” 简之眉无语的抽了抽嘴角说:“……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不是小偷。那女的是个骗子。” 警察认真的说:“我知道。” 简之眉:“……” 警察笑了笑:“你叫简之眉?我们特意请你来,是……” 一个穿制服的女警走进来,把一杯茶摆在她面前,顺手把警察倒的那杯给泼了:“尝尝,上品六安瓜片。” 简之眉闻声抬头,那女警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绝壁是练过的骗子。妈的好可惜中国少了个实力派演员,多了个穿制服的骗子。 警察不满了:“又把我的茶倒掉?” “你那就不叫茶!”女警说着回头朝简之眉笑笑,“十块钱一斤的地摊货他喝了十几年,我们全队研究的结果是——他的味蕾发生了质变。” 简之眉:“……你们局里茶叶太多了喝不了?所以请我来喝?” 女警拍拍她的肩,先出去了。 警察一脸苦口婆心道:“你好,我姓东,叫东旭,是k市打.黑专项行动组组长。我们得到消息,广西毒枭和我们当地黑帮联合贩毒,我知道你有和广西毒枭见面的经历,我希望你能够提供他的外貌资料。为了保护你的人身安全,我们才出此下策。希望你能谅解并配合。” 广西毒枭是个很低调的人,一向深居简出凡事交给手下,他几乎不露面。所以在警方的档案里,广西毒枭只有一个代号,姓名籍贯出生年月身高容貌通通是空白。而最近能见过他的人,就只有简之眉。 简之眉直接懵了,乖乖,还上升到毒枭的地步了?什么鬼?她根本连毒枭的影儿都没见过,又怎么可能知道那家伙是粗是细是扁是圆? 有人敲门进来,东旭介绍说:“这是我们的技术员小刘,是我们局的画像还原专家。” 简之眉无语说:“我真的没见过广西毒枭。” “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 简之眉抽搐了一下嘴角说:“我是真不知道他长啥样!” “为民除害,人人有责。小学老师曾经告诉我们,包庇罪犯也是一种犯罪。” 简之眉说:“……我也很想知道他长啥样,但是我真的无能为力。” “你有能为力的。等会儿大哥给你买糖吃。” “十块钱一斤的吗?” “……五块钱一斤的。” …… 对一个认死理的人,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更何况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有说服力的理由。所以简之眉在喝完了第三杯水之后,开始拍桌:“本小姐没见过那人渣!你再不放本小姐回去就先请本小姐吃午饭!要不然本小姐告你虐待人民群众!手机拿来本小姐用用!” 第236章祸害 简之眉还是未能如愿的得到手机打电话。 但是,她盼了许久的亲哥终于是出现了,不用说,她哥一出面,连局长都惊动了,局长赶紧一边不断用小手绢擦冷汗,一边躬着身亲自恭恭敬敬的送他们离开。 目送完他们离开,局长直接将那个名为东旭的死扣警察往死里揍,一边揍还一边大骂,玛德,你招谁不好,抓人之前不会先看清楚人再抓!要死啊!! 苦逼的小警察只好将苦水静静压下,鬼知道她会是那个人的妹妹啊,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抓啊。 再说这边的简之眉,一路回去都没能听见她哥开口说过一句话,心里更加瘆的慌。 直到回到了家门,她哥也没再说些什么,只不过,看到自家嫂子和还没有离开的小雨用那万分同情的眼神盯着自己时,她吸了吸鼻子,乖乖,完了,完了。 这次是真的要关禁闭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开始,她就除了别墅外哪里都不能去了。 简之眉也安分了许久。她知道自己最近流年很不利,便乖乖的待在家里,无聊时就逗团子们玩。 也算打发了时光。 但是,简之眉诡异的发现,她家里里外外增加的警卫多了一些。 心下有些忐忑,还是安分守己的乖乖不惹她哥生气的为好。 只不过,她哥可没她这么没心没肺。 公司办公室里。 简之信修长的指尖有意无意的在桌子上轻轻敲击着,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只是那双墨色眼眸里的阴鸷以及那紧紧抿着的薄唇显示着他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 “总裁,要派人去将那个人抓来吗?” “你以为他能混到今天的地步是你想抓就能抓的?”冰冷的嗓音毫无温度。 罗琦浑身一颤,哆嗦了一下,尴尬的摸摸鼻子,真有那么难对付吗? “他身份不简单,先派人仔细盯着他,不要让他察觉,另外,小眉那里给我时刻派人盯着,别让她和那个人有见面的机会,他不合适她。” 罗琦轻声应了一声“是”。 同时也是心底无奈,总裁本来要管理公司就够忙的了,现在简小姐那里还闹出这么一招,而且还是招惹的一个身份不简单的人,真叫人头疼。 不过,虽然简之眉老老实实的待在别墅里真的没出去疯玩了,的的确是找了教训,但是,却不能妨碍外面的人趁机进来。 简之眉怎么着也没有想到,她哥都已经将别墅里里外外布置得如此严谨了,这混蛋竟然还能混得进来,并且精确到找到她的房间。 而且,正碰上她洗完澡出来的之后,就直接被他捂住嘴扑倒在床上。 话说这天下午简之眉还是没打过刘帮卿,被摁在床上,唯二能动的就是指头和嘴。 于是她朝自己竖了竖中指,然后在刘帮卿脖子上咬了一口。钢牙与皮肤紧密接触的后果,我不用说你们也清楚。 刘帮卿“嘶”了一声,仿佛不在意的戏谑道:“口红很漂亮。” 简之眉得意一笑,露出一口带血的牙齿:“谢谢。” 刘帮卿眯着眼睛看她:“……应该的。” 简之眉有些喘不过来气,咬牙切齿道:“……你打算拿我当多久的床垫?” 刘帮卿用手撩拨着她身体:“一辈子?到世界末日怎么样?” 简之眉伸出唯一能动的手指算了算:“原来我的报废期限是四年零八个月。但你这么压着我保证不出四个小时零八分就会彻底报废。” “为什么?” 简之眉喘了两口气:“因为……我心脏病犯了。” 刘帮卿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眸子里全部都是深情:“你放心我会生死相随。” 简之眉:“……” 于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室内的阳光一分一秒地由西往东移,简之眉被压得手脚酸麻终于忍不住提醒:“要我教你下一步该怎么做吗?” 刘帮卿在简之眉嘴上啃了几口:“我没有第三只手。” 简之眉:“……” 刘帮卿可是知道这个小野猫的打架架势,似笑非笑的道:“我松开你右手左脸会遭殃,松开你左手右脸会遭殃。” 简之眉没忍住喷了刘帮卿一脸口水:“你应该揣测一下松开我右腿你哪里会遭殃。” 刘帮卿仔细的想了想:“大约和松开左腿的效果一样。” 简之眉点了点头:“说得不错。所以最好的方法是,数一二三,一起松开。我相信你跳起来的速度会比我快。” 刘帮卿:“……” 本来是多好的河蟹桥段,小野猫应该满脸通红在床上软成一滩泥,任自己各种调.戏各种抚.摸各种蹂.躏,可是……形势为什么会变得如此诡异? 简之眉把脸扭开对着衣柜腿,十分气闷,玛德他怎么可能这么光明正大的进来调戏自己个。 刘帮卿趁机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宝贝儿你脸红了。” “然后呢?” “然后……”刘帮卿从简之眉身上爬起来,“我觉得趴你身上挺累的。” 简之眉:“……” 其实她现在很想骂天,刚才被压得死死的倒没怎么觉得,现在一松开整个身子都麻酥酥仿佛有成千上万的小虫在里面钻来钻去,十分销魂。 简之眉撑起来往卧室挪了没两步,一个踉跄扑在门上,然后——门开了。不是普通的那种绕固定轴左右旋转,而是直接一下子拍在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刘帮卿也跟着拍在上面,很幸运的,没有发出巨响。 因为刘帮卿超越了人类的极限,比她先拍在上面。俩人各自捂着酸痛的鼻子,大眼瞪小眼。 简之眉笑得很扭曲,见他刻意堵死了门,戏谑道:“现在换我压你了。” 刘帮卿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用我提醒你鼻子流血了吗?” 简之眉摸了摸鼻子:“不用,我面前就有面镜子。” 刘帮卿:“……” 过了一会,刘帮卿道:“你找的是哪家装修公司?我要投诉。” 简之眉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刘帮卿把简之眉的手拉下来,在鼻子下面蹭了蹭,将她鼻子下的血迹擦干。 简之眉忽然道:“我觉得你应该投诉制门厂。” 刘帮卿点头:“有道理。” 刘帮卿不习惯这个体位,捂着自己饱经蹂躏的鼻子:“你是不是应该先起来?” “时间还没到。” “我右臂脱臼了。” 简之眉一下子跳起来,酸麻的腿没站稳,又向后倾倒,来了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刘帮卿想笑没敢笑,简之眉龇牙咧嘴:“屁股摔成两瓣了。” “你屁股原来只有一瓣?” 简之眉:“……你过来我替你接胳膊。”突然,她手顿住,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你会接?”刘帮卿挺惊奇的,他自己是混这个道上的,脱臼本来是习惯性的,可是自己给自己接不怎么使得上劲儿。 简之眉摸了摸仍然酸痛的鼻子:“小时候我们家养过一狗,习惯性脱臼。总不能每回都找医生吧,然后我说自己试试看。” 刘帮卿嘴角抽搐。 简之眉显然已经陷入回忆里了:“第一次试了二十回愣是没接上,大黄——我们家那狗叫大黄——估摸着疼得受不了了,就咬了我一口,检查的时候才知道狗腿被我掰折了,接骨加上打狂犬疫苗花了我爸很多钱……” 刘帮卿抖了两下,胳膊疼得更厉害了。 “……那时候两百块钱可不是小数目,我爸想起来就打我一顿,想起来就打我一顿,打了有小十顿。巴掌重重地拍下去,轻轻地落,一点儿都不疼……”简之眉笑着笑着眼泪都出来了,“我那时候正好是叛逆期,越不让干啥越要干出个样子来。其实从那回以后,大黄见了我都绕路走,可惜脱臼了三条腿跑不快被我逮着了,试了七八回,竟然接上了。后来我爸不骂我了,大黄一脱臼就喊我。” 刘帮卿过去用左手搂住她,绕过肩膀给她擦眼泪,突然觉得面前这个瞬间悲伤的女人是如此的让他心疼:“乖,我知道你想家了。” “想个屁,我就是想着没大黄让我接骨玩了。” 刘帮卿下意识的松开她,胳膊好像更疼了。 “瞧你那怂样,怕什么。”简之眉把鼻涕在他衣服上蹭了蹭,“我没哭。”突然想起她水还没关,便赶紧奔立刻从地上跳起来:“你先忍忍等会儿我给你接。” 去洗手间关了水之后,她又出来。 刘帮卿:“……” 突然想起,他到底来这里是干嘛来着? “过来。”简之眉朝他招招手。 刘帮卿内心滴血地走过去,简之眉握住他的右臂一拉一推,刘帮卿下意识地皱眉头。 咦?不疼。刘帮卿试探着把右臂左右转转,除了关节处还有点儿酸痛外完全活动自如。 简之眉哪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道理,耸耸肩:“我说过我们家大黄是习惯性脱臼。”所以练习的机会很多,熟能生巧。 刘帮卿:“……” “行了,从哪里来赶紧麻溜的滚回去,要是我哥回来看见你在这里,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简之眉甩了甩酸涩的手。 刘帮卿却突然从身后抱住她,暧昧的在她耳旁吐着热气,“我这么费劲心思的来见你,你就忍心将我推出去?” “爱死不死!”简之眉突然皱眉,给了他一肘子。 刘帮卿皱眉不得不松开她,揉着自己胸膛幽怨的盯着她,“真下的去手啊。” 简之眉上下瞄了他一眼:“我为什么下不去手?” “谋杀亲夫。” 第237章提亲 “是么,要我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的谋杀亲夫么?”简之眉暼了一眼柜子上的水果刀,再戏谑的暼了一眼他裆下。 刘帮卿条件反射的捂住裆下,“你敢!你下半辈子的幸福可就没了!” 简之眉“嗤”了一声,将身上的浴袍裹紧了一些,突然发现两人的两处模式有些不对劲,他们才认识两周都没到。 不对,称不上认识。 想到自己因为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情绪不稳定,简之眉心烦意乱的指着窗口让他滚,“赶紧的,麻溜的。” 刘帮卿却并没有立刻动作,只是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我明天就上门提亲。” “管尼玛的提……提什么?!!!”简之眉瞬间反应过来,惊悚的盯着他。 刘帮卿继续似笑非笑:“提亲啊,我知道你哥是什么人,所以,我已经做好了被他削的准备,你不用为我担心,看我多好,我为了你,宁愿被你哥削,都不会吭一声。” 简之眉:“……”玛德,这男人脑壳有包吧,他哪里看出来自己为他担心了?她是为自己担心好吧。 再说了,我哥铁定不会削他,只会直接弄死他!! “有病就吃药,再不济可以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疗,何弃疗啊骚年,还要大把时光快活呢,坚持哈。” 说完,简之眉就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后就不想管他,正准备开门,手腕却突然被他拽住,整个人跌入他怀里。 刘帮卿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低头盯着她,妖艳至极的眸子里闪着不悦:“你在嫌弃我?” 简之眉实在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中二病。 “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 “那你就是答应了?”男人惊喜的目光印在简之眉眸子里,她突然有些心堵得慌。 她一直以为这个男人在故意报复她,或者就是玩弄她而已,却不知道,他真的玩认真的。 简之眉什么都不怕,就怕他玩真的。 她给不起。 脸色有些冷漠,她突然推开他,眸子冰冷呃呃呃的盯着他,“广西毒枭,多么牛逼的职业,我可不敢得您的喜爱,我不会嫌弃命太短。” 她知道自己这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简直就是自找死路。 因为,她看到这个男人那突然冷了下来的的眸子,妖艳的眸子里毫无温度,冷得直让简之眉感觉从脚底直凉到心底。 刘帮卿有些突然想要掐死这个女人,但是,手痒的直接将她拽了过来扑倒在床上,将她反抗的双手举到她头顶。 妖艳的眸子定定的盯着她,“你怎么知道广西毒枭?果然,你是谁派来的?” 简之眉都被他气笑了:“哥们,你狗血剧情看多了是吧,我什么身份?我需要去套取你的秘密?我又不是嫌弃自己命长,是莫名其妙的有几个警察找我,我才知道的。” “他们说了什么?” “就问你长得怎么样?” “那你怎么回答的?” 简之眉突然坏心眼的一笑:“世界上奇丑无比的丑八怪!” 刘帮卿眯了眯眼睛,危险的凑近她,“嗯?” “行了行了,好好说话,别靠近我!我那时候哪里知道你是什么狗屁广西毒枭,我就说我没见过你!起来!重死了。” 刘帮卿却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了半响,他自然打探过她的背景,干净的身份自然不可能是哪一方派来捣乱的。 况且,他和她哥简之信也没有什么交集,犯不着有冲突,几乎排除她的故意。 那么,他是不是该灭口,让这个知道自己另外一重身份的女人消失呢? 眼看着他盯着自己的眼神越发危险,简之眉缩了缩直冒寒气的脖子。 “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就是死,第二个就是做我女人,你自己选。” “有没有第三个?”简之眉苦着脸。 “没有!” “那你还是杀了我吧。”说完,简之眉便一副英雄就义一般的闭上了眼睛。 刘帮卿无语的盯着身下这个仿佛不怕死的女人,不,应该说是有恃无恐的女人。 她就猜到自己下不去手是吧。 的确,他生平第一次下不去手的人,就是她,他也说不上感觉,就舍不得。 对,这种舍不得,曾几何时竟然出现在他刘帮卿的字典里! 简之眉不是不怕死,她真的是有恃无恐,因为她知道,她哥应该要回来了,而久久不见她下来,所以,这个傻货会遭殃的。 果不其然,在刘帮卿纠结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敲响,她那个傻嫂子在门外加大了声音问道:“小眉?出来吃饭了,你哥回来了。” 简之眉睁开眼睛,和那双妖艳的眸子对上后,有些戏谑的冲他眨眨眼,“你好像没机会杀我了。” 说的好像根本和她的命没多大关联一般。 刘帮卿突然俯身狠狠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直咬得简之眉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她开口骂人之前,刘帮卿突然起身,几步冲到窗口前,临走之前,他暧昧的回头冲她搞了一个飞吻,“媳妇,等着我明天来。” “等你麻痹!!”简之眉直接朝他扔了一个枕头。 在倾笋觉得奇怪打开门进来的时候,刘帮卿的身影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有简之眉砸过来的枕头还静静躺在窗口下。 倾笋诡异的停顿了一下,冲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简之眉问道:“你扭到了?” 简之眉深呼吸了一口气,不气,不气,“没有,你先下去吃吧,我换下衣服就下去。” 倾笋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点头转身便出去了。 简之眉冲到窗口上向下望,早就没了那个混蛋的身影,她就纳闷了,守卫这么深,那个混蛋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想不通,她便不去想,自然不会将那个男人所谓的来提亲放在心上。 换了衣服下楼的时候,果然看到自家哥哥拿着文件看着,见她下楼突然把她叫了过去。 “哥,咋啦?” “他来过。”简之信用的是肯定语气。 简之眉心尖一颤,面上假装镇定,“没有啊,谁来过?” 简之信却盯着她不言语。 第238章亏欠 简之眉心尖一颤,她最怕她哥这么盯着她,特诡异。 后背都冒汗了都。 “哥,我……” “他身份不简单,别再和他有任何联系。”简之信冰冷的下总结。 倾笋端着菜出来时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太对,轻咳了一声,“来来来,吃饭了吃饭了,都怵着干啥啊,坐下吃饭。” 简之眉望了一眼倾笋,突然想起那个家伙的话,心尖更加颤抖得厉害了。 犹豫不决的将目光凝在她哥身上,“那个……咳……哥,不是我想要和他有什么联系,是他自己找上门的,可不关我的事,还有,那个……他……他说……” 简之信意味不明的盯着她。 愣是把简之眉盯得不敢继续说了,直到她哥冰冷的开了金口说了两个字“继续”,她方才暗松一口气。 看来自己还是挺明智的。 “他……他说他明天要……要来提亲。” 犹豫不决而磕磕绊绊的说完后,简之眉有种破罐子破摔的焦急等待她哥的反应。 但是,除了自家嫂子有那个本事能让她哥有反应之外,她哥倒是万年不变的面瘫脸。 只不过,他总算是放下了文件,端着茶杯却并没有立刻喝,骨节分明的手却摩挲着茶杯好几圈都没有说一句话。 沉默,在客厅里不住蔓延,简之眉倒是宁愿她哥说几句话,哪怕是骂她也好啊,虽然她挺欠虐的。 也总比这种无端的沉默好! 简之眉用眼神向一旁做吃瓜群众的倾笋求助,后者则给了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听着团子们哭了,赶紧放下碗去抱着他们轻声哄着。 真没义气啊。 简之眉只好做僵硬状坐在饭桌前,看着面前的美味佳肴干瞪眼。 简之信不是生气,他只是有些意外,外加在思索。 是他老得拿不动刀了,还是他简之信的大名传播不出去了,让那个男人如此嚣张。 当知道警卫处传来警报系统被人给破坏的时候,他就知道,肯定有人进来了。 但是,半响没有什么声音传来,他便知道肯定是那个嚣张的男人进来的。 他倒是一点也不奇怪他的身手问题,只是,如果他是单纯的为了小眉而来就算了,要是别有企图的话,简之信觉得,他可以再忙一些的。 墨色眼眸微微危险的眯起,如此嚣张,他倒是头次见识到,提亲?亏他还敢说的出来。 看来,明天自己得必须在家里了,不止是因为小眉,他倒是有些对那个男人好奇,可以打个交道,打探出他的目的倒是好的。 比起查不到,亲自会会他,简之信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简之眉见她哥一直这么脸色不明的盯着茶杯瞧,直瞧得她心里发慌。 “咳……那个,哥,你就……没啥要说的?” 这边倾笋总算是哄好了两个团子后,过来有些疑惑的在这两兄妹脸上来回扫视,但是还是没有说什么,吃她的饭。 简之信将茶杯放下,起身来到倾笋对面坐下,端起碗来,淡淡的说了一句:“吃饭。” emmmmm…… 这是啥意思?是她听错了,还是她哥没听明白? 简之眉傻眼的盯着她哥好半响,直到倾笋将碗塞在她手里。 轻轻叹了一口气,算了,这事就不该她去想的,看她哥那个样子,应该会插手管的,那么,她便不用去纠结了。 最好直接将那个男人打出去! 她觉得那个骚狐狸就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给她来一次,她好不容易学乖一次想过一次安静的小日子。 可不想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就没了。 摇摇头,专心的吃她的饭。 饭后,等简之眉上楼之后,倾笋看向一旁不断打着电话的简之信。 总算等他打完电话了吧,两个团子又闹了。 倾笋脾气都被这两个小祖宗给磨没了。 简之信将手机放下,见倾笋又抱又摇的忙得不亦乐乎,他伸过手将饭团抱起来哄着逗着。 倾笋抱着米团喂了奶之后,将他放在摇篮里,用脚轻轻登着支架摇晃着哄他入睡,又将他怀里的正闹着的饭团抱过来喂奶,这才抬头看向他。 “小眉,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她可是见到警卫无端的增多了,可见,这次的麻烦有些大。 简之信朝她靠近,信手将她揽入怀里,目光盯向正在吃奶的饭团,目光逐渐柔和。 “刘帮卿,一个……混黑道的老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来k市,按理说他应该是在广西的,还有一个身份就是毒枭,广西有名的毒枭。” 倾笋闻言使劲的睁大了眼睛瞪着他,怀里的饭团突然呛得直咳嗽,倾笋又赶紧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轻拍着她让她缓过去。 看着怀里的小不点又乖乖的喝奶了,倾笋目光紧紧盯着她,话却是对着简之信说,却是带着小声,“然后呢?” 简之信目光在饭团那肉嘟嘟的脸上再往上移到自家媳妇那雪白的胸上,顿时觉得下身一阵燥热,喉咙发干,轻咳了一声。 “咳……然后他应该是对小眉有兴趣,不过,我不准备让他继续有兴趣,不光是他这个人比较危险,再加上他身份的危险系数实在太高,对小眉不利。” 倾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有注意到身旁的色狼一直盯着她色眯眯的眼神,脑海里只是想着难怪最近小眉行为变得怪异。 “那么,那个什么广西毒枭,他长得怎么样?” “没我帅。” 倾笋:“……” 一脸古怪的抬头盯了他一眼,倾笋憋不住笑的摇摇头。 简之信见她这个样子,挑了挑眉头,“怎么?你想看他?” “啧啧,你是不是把醋坛子打翻了?怎么这么酸?” 倾笋扯着嘴乐。 简之信眯了眯眼睛盯着她,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凑上去就啃了一口,“是啊,很大的一坛子。” 倾笋看着他乐,又将注意力放在怀里的团子身上,怕她喝奶再次呛到。 “对了,等会下午你公司没事吧?” “怎么?” “带两团子打疫苗啊。”倾笋瞪了他一眼,就知道忙公司的事情,一点都不关心这两小家伙。 简之信接受自家媳妇的一瞪,摸了摸鼻子点头,“好。” 倾笋刚准备将睡着的饭团放进摇篮里,就听到简之信的手机又响了。 她示意他赶紧走开一旁接,别吵醒两个小祖宗,很难哄睡的。 简之信自然清楚,起身一边向院子外走去,一边接起电话。 电话是罗琦打来的。 “总裁,那个……老爷说想看看小少爷和小小姐,您看?” 电话那头,罗琦一阵的小心翼翼。 自从简之信和简览闹翻之后,每次简览提出想要见两个小家伙,简之信就没搭理过他。 但是罗琦不一样,他夹在中间实在难做人,两边都不想得罪,实在是简览那边一次比一次狠的下通牒,他没办法,方才豁出去的再次打电话请示总裁。 不同于电话那边罗琦的胆战心惊,这边的简之信却一脸云淡风轻,一只手斜插在裤兜里,墨色眼眸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响没有开口。 “总裁?总裁?”久到罗琦以为信号断片了,那边都一片安静,安静到瘆的慌。 “下午三点我会带孩子去医院打疫苗。”说完他便直接挂断了。 直让那边的罗琦在风中凌乱,总裁这是啥意思啊?倒是给他一个准话啊?这是让还是不让啊? 当个秘书还真是费心啊,还得揣摩自家总裁的各种心思。 心累。 三点?医院?打疫苗?罗琦瞬间惊喜,既然总裁这次没有直接拒绝,那是不是间接的说明了总裁在同意让老爷见孙子和孙女了? 罗琦犹豫不决的思索了一阵,喜怒无常的总裁的心思,应该是默认了吗?真心搞不懂。 算了,不去想了,还是通知一下那个也是蛮期待见面的老爷吧。 他看得出来,老爷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人越老,就越想要家庭和睦吧。 下午三点,两人外加一个保姆刚抱着孩子进医院时,在安静的房间里等待护士来打疫苗,倾笋就感觉这里的气氛好像不太对劲。 总是感觉什么目光一直盯在她这边,寻着目光看去的时候,她总算是看见了一旁在等候椅子上坐着的简览。 眸子一征,有些疑惑。 突然想起什么的,她看向一旁靠在墙边的简之信,却见他根本没注意这些,不,可能他早就知道了,但是他不想搭理而已。 倾笋就觉得有些尴尬了,看得出来,简览那炽热的目光都是盯着她怀里的两个小家伙。 是想看看吗? 也是,自从这两个孩子出生到现在,他作为他们的爷爷,好像都没有见过一面。 不可能是因为两父子吵架,而他就不愿意来看,那么……就只有另外一个原因,简之信不准。 想到这里,倾笋再次盯向那边孤零零坐着的萧条的中年男人。 当接触到自己目光时,突然不自然的移开。 只是那仿佛一下子苍老的脸以及那欲言又止的态度,让倾笋突然心里蛮不是滋味。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要是这个男人当初不是那么势利眼,她恐怕还能愿意叫他一声“爸”的。 只是她可没有忘记当初她和简之信结婚时他给她的难堪。 虽然心里同情,但是她还是按兵不动的假装没有看到他眼中的渴求。 等护士打好疫苗后,倾笋和简之信正想抱着因为疼而哭闹不止的小家伙们离开时,再也坐不住的简览猛的在他们经过时站了起来。 “那个……能让我看看孙子孙女么?” 沙哑而苍老的嗓音底气十分不足,但是却卸下了当初的强势和犀利,此时此刻,在他们面前的,只是一个渴望膝下儿孙满堂和睦的普通男人一般。 听到他那充满了祈求的话语,倾笋还是不忍心的停下脚步。 看了一眼身旁依旧面无表情的简之信,见他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倾笋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看向简览。 犹豫了一下,直接将怀里还闹情绪的米团递向他。 简览足足愣了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倾笋直接将那小小的一团硬塞在他怀里时,他方才惊醒。 看向怀里这个有着他儿子七八分像的孩子,惊喜和激动不亚于表。 看到怀里的孩子还在哭闹,简览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便用着当初哄简之信时的姿势轻声哄着孩子。 不过也是奇迹,十分倔强的米团竟然在他爷爷的柔声哄着的情况下停止了哭泣,反而一只手伸进嘴里吸吮着,一双萌萌哒的大眼睛盯着抱着他的男人。 见小家伙终于不闹了,还用那种水灵灵的眼睛看着自己,简览差点老泪纵横,眼眶微微红了。 以前是他不对,直到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年纪越大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感到了孤独。 对,的确是孤独。 他突然觉得对不起他儿子。更加对不起儿媳妇。还有这孙子孙女。 可能是人越老越感觉到神伤,想要找到一个叫做“家”的归属感。 但是他知道,阿信不会原谅自己。一直。 他也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只是希望能够在有生之年,将所有疼爱给予他的孙子,孙女。 可是,阿信仍旧是不给他这个机会。 当怀里的小小的一团在对着他笑时,简览红的眼眶更加酸涩了。 怕他们看出什么,简览使劲的将眼眶中的泪水逼进去,又抬头看向简之信怀里的孩子,虽然是龙凤胎,但是他倒是看的出来他怀里的应该是个女娃。 应该就是他孙女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向脸色喜怒不定的简之信靠近,他想要看看孙女。 本来能让他又看又抱了,已经是自己的底限,看到他还要靠近盯着自己怀里的宝贝女儿,简之信脸色有些难看了。 不过,猛的暼到他眼眶里的湿润时,简之信心里猛的揪了一下。 抿了抿唇最终什么也没说的,任由他靠近,带着激动的情绪看着自己怀里的孩子。 “这……是饭团吧?真可爱,像小笋。” 第239章提亲?!! 简览这话一出,倾笋和简之信都明显的愣住。 简览何时这么亲切的叫过倾笋? 自从倾笋和简之信在一起以来,简览就是对倾笋持反对态度,甚至在他们结婚时还尖酸刻薄。 而现在……竟然这么亲切的叫她,这是……认可她了?还是感到抱歉? 倾笋疑惑了,不过,既然应该被称为自己公公的人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将关系弄得太僵,便顺着他给的台阶下。 “饭团毕竟是女儿,比较安静,就是米团特能折腾。” 说到这里她就一阵头疼,也不知道这混小子是随了谁,脾气犟起来怎么哄都不听。 简览听到倾笋的回应,先是一愣,继而是一阵惊喜,眼眶又要湿了的微笑,“闹腾了好,健康。” “回家。”简之信有些不耐烦的抱着饭团走了几步,目光盯向倾笋。 倾笋很明显的看到简览那瞬间尴尬而僵硬的表情,没有错过他眸子里浓烈的失落。 一下子弓着的身体仿佛苍老了几十岁一般。 倾笋不忍心,站在那里没动。 倒是简览笑了笑,贪念的盯了怀里的孙子一眼,便将孩子还给了倾笋,“以前,很抱歉。” 接住孩子的倾笋正不知道说些什么时,突然听到他苍老着嗓音这么开口。 瞬间有些惊讶的盯着他。 乖乖,这还是简之信他那个尖酸刻薄的老爸吗?竟然会向自己道歉? 这太阳打西边出了? 看着倾笋那不可置信的脸色,简览很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恋恋不舍的望了一眼她怀里的团子,再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简之信怀里的那个,弓着身体慢慢消失在他们眼前。 那苍老而无奈的身影让倾笋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唉,这叫什么事情哦。 抬头望了一眼简之信,却见他依旧面无表情,只不过墨色眼眸盯向简览消失的方向复杂难懂。 在心里再次轻轻叹了一口气。看来,阿信心里也不全然对他父亲的冷漠吧?不然,也不会默认他的到来看这两个孩子。 啧。 坐在车上时,倾笋望向身旁的简之信,盯着他那冷峻的轮廓有些欲言又止。 “觉得我无情?”在她半响都不说话,简之信突然开口。 “没、没有。”倾笋愣了愣,没再看他,注意着外面的景物。 简之信扭头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我不会原谅他。” 冰冷的嗓音响起,倾笋回头瞧了他一眼,在心里不住叹气,她做不到劝他,不说他们这对父子的仇恨由很小的时候就堆积的,再说如今这中局面,劝了也白劝。 只能看以后能否有机会再慢慢将他心里对他父亲的隔阂给消去了。 不能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我只是觉得,他好像苍老了不少,人到了一定的年纪,便越发想要那种热闹,不想孤独,唉,算了。”看着专心开车的男人,倾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简之信墨色眼眸微微闪了闪,对于那个男人突然间的变化不可置否,不过,他从来不是容易心软的人。 对于那个男人从小带给他的痛,他便永远不会原谅他。 别墅内。 蒋英雨好不容易方才将饺子包得不那么容易露馅,房门口便传来保姆恭敬的问候声,不用看她也能知道是谁来了。 面色不改的继续煮她的饺子,自从在笋子那里吃了一顿后,她便觉得吃自己包的饺子很好吃。 但是,毕竟包得不到家,卖相十分难看不说,还总露馅。 “在煮什么?”身体猛的被人从身后拥住,蒋英雨有过片刻的僵硬,随后又若无其事的扯了扯嘴角,“没看到么,煮饺子。” 华盛临微微愣了愣,盯着那不断浮现出来的面疙瘩瞪了半响,这是……饺子?!! emmmmmm…… “怎么我刚出差几天,你就搬到这里来了?”华盛临觉得还是不去纠结饺子卖相问题,先问重点。 他本来听保姆说时想要先打电话亲自问她的,但是当时的确自己非常忙,也觉得电话说不清楚,便忙完后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当面问她的好。 蒋英雨却并没有立刻回答他,拐了拐他的胳膊,示意他放开自己,当他放开自己后,她转身便去碗柜里找了一个盘子。 “想念这里了不行?”话语里尽是无所谓的态度。 华盛临盯着她的表情看了许久。他刚开始还以为她是因为没了孩子的事情在跟自己闹别扭。后来她总是无意的对自己疏离,他便察觉到不对劲了。 就像现在,不动声色的就搬来这里独处。 分明就是刻意的躲着他! 看着她耐心的一个一个的将饺子夹好放在盘子里,华盛临本着不想闹僵两人关系,但是就是忍不住的问出声,“为什么躲着我?” 蒋英雨夹饺子的动作微微一顿,继而面色不改的继续夹饺子,没有立刻回答他。 “是我哪里做错了?小雨,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改!咱们都要举行婚礼了,我……” “我们离婚吧。” 突然,蒋英雨这么一句话说下来,无疑像个重磅炸弹在华盛临心里炸出血花来。 嗓音瞬间冷了下来,连脸色都显得那么阴沉,“为什么?”他问。 蒋英雨慢条斯理的关了火,将筷子放在盘子上。 转过头来仔细的盯着他,“不想过了就不过了呗,哪有什么原因。” “蒋英雨!!”华盛临猛的加大了音量,“在你心里,我究竟是有多没有分量?你究竟当我是什么?!!” “那你当我是什么?”相比较于华盛临的激动,蒋英雨却是一脸平静。 “我当你是我媳妇!我的命!!”他怒吼。 这话出来,令蒋英雨微微一征,不过,她突然讽刺的冷笑一声,“为了得到我,您费了很大的劲吧,让我心甘情愿的跟着你,真是好一个不择手段。” 实在不想看到她脸上的那种冷笑的表情,华盛临双手死死的握紧,“什么意思?”她误会了什么?还是说她听到了什么? “什么意思?”蒋英雨觉得可笑,到现在这种地步了,他竟然还能装,真的……够可以的。 “我爸呢,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面前的女人一脸冷漠的盯着自己,这是让华盛临陌生的表情,扎得他心在滴血。 原来,她一直就是不信自己的。 突然自嘲的一笑,华盛临看着她:“原来在你心里,我的定位就是这么一个人,你就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啧啧,别装无辜,你敢说我爸失踪的事情没你份?” 蒋英雨可不信他那套。 华盛临脸色有些阴沉,“是,我承认,当初为了勾你在我身边,我的确做了很多不择手段的事情,但是,我可以保证的一点就是,我绝对没有对你父亲动过半分,我知道他是你的底限,我便没有打过他的主意。” “你猜我信不信?” “蒋英雨,这里很疼。”华盛临并没有回答她,而是指着自己左心房的位置悲伤的盯着她。 蒋英雨微微一愣,盯着他一时说不出来话了。 华盛临却自嘲一笑,将她扯到自己眼前,“你的心到底是冷的,怎么捂都捂不热,难怪你对于失去孩子这事如此平静,你就根本就没有想过怀过我的孩子吧,呵呵,蒋英雨,你行,你真行。” 受伤的眸子直直的落进蒋英雨眸子里,突然让她有种不敢看他的心虚和想要道歉的冲动,但是,只要一想到父亲,她就全部都忍下了。 华盛临见她仍旧冷漠着一张脸盯着自己,心逐渐凉了下去,可笑,真的很可笑。 想起她最近种种的冷漠,以及对那孩子都可以…… 脑子一热,华盛临脱口而出,“不是想要离婚么,满足你!” 说完这句话,两人同时愣住。 华盛临感觉自己心尖上缺了一大个口子,一直在流血,但是已经说出的话不可能再挽救,看着她冷漠的脸他就来气。 放开她,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 直到房间内寂静到连自己那粗重的呼吸都能听见,蒋英雨方才皱着眉头蹲下身体,揪着左心房的位置大口大口的喘气。 分分钟有种上气不接下气的痛苦感。 “呵呵……”她自嘲的笑了出声,原来,她竟然还会感觉到心痛么?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么,与其一起痛苦,不如分开? 可是,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她突然有些不甘心? 不,她应该是没有报复他,对,应该是这样的! 她恨他!对,她恨他!! 当倾笋得知他们两个人连婚礼都没有举办就离婚的消息时,直接惊得手里的茶杯都握不紧了。 乖乖,这两个冤家是要闹哪样? 不过,这还是之后的事情,先说次日。真的有一个男人领着众多小弟来上门进行所谓的提亲时,倾笋还是惊讶得下巴都差点掉了。 乖乖,这种古代才有的霸气,竟然就让她看到了! 不过。她也没有看到,因为简之信将他们拦住了不让进。 而她本着事不关己可以看热闹的心思,却再次被简之信拦住没让凑合这热闹。 对此,倾笋郁闷非常。她只不过是好奇敢上门提亲的男人长什么样子罢了。 第240章居心叵测 不过,对于醋坛子的简之信来说,那肯定是没商量的不让看。 反观一心想凑热闹的倾笋,简之眉的淡定直让倾笋佩服。 仿佛门外那个正坚持不懈的提亲的男人不是因为她才来的一般。 简之眉真的是淡定,因为她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激动,第一是她不喜欢那个混蛋,第二她觉得提亲这种蠢事真的够丢脸的,所以,她淡定的看着他被拦在门外,纯属于在当旁观者看好戏。 置身事外。 刘帮卿脸色阴晴不定了好一阵,再这么耗下去,他得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未来媳妇? 没办法,这简之信也不是吃素的,一看到那堪比特种兵还先进的武器怵在门口对着他们,刘帮卿挑了挑眉头,这看起来比他预料到的还要困难几分。 不过,他眼珠子转了转,他混了这么久的黑道也不是开玩笑的。 冲着守在门外的警卫说了几句话让他们代为传达之后,他便坐在底下人带来的椅子上淡定的等着。 果不其然,那些人去传达了他的话之后,简之信放话了,让他进来,不过,只能他一个人。 对此,刘帮卿并没有什么反对的意见,潇洒的起身孤身一人进去宛如闯关一般的进了院子。 只不过,令他意外的是,他还没有走多久,就看到了已经躺在懒椅上等着的简之信,刘帮卿奇怪的左右瞄了几眼,奇怪,待客之道不是应该去别墅里吗?在院子外是几个意思? 怕自己看到他妹妹?没必要这么防着吧? 不过,刘帮卿算是猜对了,简之信的确是在防着他,不过却是防止他出现在自家媳妇面前,他可没有忘记自家媳妇那一脸兴奋而好奇的脸色。 只要一想到这个,他心里就非常不爽。 他这一不爽,对于过来的刘帮卿就越发看不顺眼。 于是乎,刘帮卿本着怎么着也得和未来大舅子处好关系的准备,却傻站在他面前半天没见人说话,直接让他在风中凌乱当晾干晒了。 “咳,大舅子,这个……”刘帮卿没个正经的称呼猛的令那半耷拉着眼皮慵懒的躺着的男人睁开眼睛,冷漠的盯着他。 刘帮卿被他这么盯着,也不尴尬,自顾的找了椅子坐好,自来熟的冲他笑笑,仿佛没有看到他眸子里的冰冷一般,“我今天来是……” “没戏。” 他还没有说完,简之信便直接打断他,墨色眼眸里尽是冷漠。 刘帮卿却不在意的挑了挑眉头,妖艳的眸子里尽是笑意,“大舅子,话先别说这么死嘛,我们都是生意人,明人不说暗话,我喜欢你妹妹,认真的。” 简之信闻言掠起眼皮懒懒的盯着他看了半响,沉默不语。 怕他不信,刘帮卿继续开口:“不信?她是我第一个心动的女人,我知道你一定知道我身份,虽然我身份不太干净,但是,我绝对会对她好,宠她疼她一辈子,话可能说太早了,但是,我会用我实际行动来证明的。” 说的倒挺像那么一回事。 简之信却是不信的,面无表情的没再看他,懒散的半耷拉着眼皮似睡非睡。 见他不搭理自己,刘帮卿似笑非笑的又补上一句话:“聘礼什么的尽管提,听说大舅子你有一个城南的项目迟迟拿不下,我也可以尽点力的,还有你要找的那个人,我也看到过。” 前半句简之信依旧毫无反应,只不过这后半句话让他微微掠开眸子意味不明的盯着他。 “我真的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女人,你可能还顾及因为我的身份而对她或者是你们带来什么危险,这点你可能想多了,我能确保她的安全以及你们的,不可能会给我喜欢的女人带来任何危险,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对于他的长篇大论,简之信从始至终都是沉默不语,甚至只是开头瞧了他几眼后便没再盯过他。 懒散的耷拉着眼皮盯着院落的某一角看的出神。 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 刘帮卿对于他的忽视态度也没有恼,只是带着点审视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没再言语。 简之信的大名,他自然是听说过的,但是,也是头一次打交道。 光是第一印象,他便知道,这个男人不好说话,自然也不是简单的人。 外表虽然给人一种慵懒的表象,但是那强势的气场以及凛冽的气势,都让人不可小觑。 那种若隐若现的危险气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他之前就听说过他,只是一直没有来这里和他打过交道,这次……竟然直接上升为大舅子的身份来打交道。 刘帮卿都不知道自己是该以何种表情来面对。 不过,他欣赏这个男人,但是现在看来,好像这个男人对他的印象不太好。 刘帮卿摸摸了鼻子,和不一样的气场打交道,尤其还是自家媳妇她哥,他感觉气势上就明显弱了这个男人一截。 沉默,在两个男人之间不住蔓延,直到刘帮卿眼里出现一抹不耐时,简之信方才似笑非笑的开口:“提亲是不可能的,你自己离开还是我打出去?” “哎。”刘帮卿一看这架势,咱就动不动就开始轰人了?他连他媳妇的面都没有见到呢。 “等等,我这……我媳妇还没有见到呢,大舅子,我和小眉可是郎情妾意,你情我愿的,我……” “放尼玛狗屁!!谁特么和你郎情妾意了?!!” 刘帮卿还没有说完,一直处于暗处偷窥的简之眉终于忍不住了,要不是嫂子实在好奇硬拽她来观看,她才不来看这个死人! 玛德,这脸皮得有多么的厚?才能脸不红心不跳的? 刘帮卿一见到简之眉,暧昧的视线就直直的扫向她。 倾笋则是被一抹冰冷的视线锁定,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她讪笑着摸了摸鼻子,这个猪一样的队友,没事瞎吼啥,还跳出来现身,现在好了,她分明已经知道自己也躲不过,只得尴尬的现身,朝面无表情的简之信那边走去。 不过,目光却好奇的盯向一旁外貌俊逸的男人身上,她以为,一般混黑道的,或者是干那行的,好歹也是带着点痞气的,就像她哥一样。 只不过,这个男人,一身的狐狸骚气,对的,就跟个狐狸似的,那妖艳的眸子里总给人一直在算计似的。 半点痞气都没有,相反还带着点温文尔雅的气息,奇了怪了。 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个想法。 倾笋摇摇头,身体却突然被一只手扯了下来,她重心不稳,直接倒在他的怀里。 简之信那不悦而危险的嗓音在她耳旁低低说着:“怎么?看他都看傻眼了?” 倾笋一听就知道这家伙醋坛子又翻了,她纯属于好奇好吧。 便轻声跟着他咬耳朵:“我只是仅仅好奇他到底长什么样子,不过看了之后,还是没我家老公帅。” 简之信那醋坛子要翻不翻的,墨色眼眸里的不悦瞬间被她这句话给治愈了,深邃眼眸微微闪了闪,揽住她的腰间的手紧了几分,亲了亲她的耳垂,“眼光不错。” 有些痒,倾笋躲了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一个白眼,脸皮真厚,不过也算是顺了他的毛,不然晚上不知道该怎么折腾她。 刘帮卿余光暼见那个陌生女人时,微微愣了愣,随即眼睛眯起不知道想些什么,看向瞪着自己的女人,他帖着笑凑了上去。 “媳妇,看,我说到做到了,提亲了。” 简之眉冷笑一声,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打什么坏主意,但是说喜欢我这种话,你留着哄三岁孩子去吧,我告诉你!我现在只想过太平日子,别说你是假意,哪怕你真是真心的,我也不会嫌弃自己命长的跟你,你就死了那份心吧,从哪里来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回哪去,可行?” 刘帮卿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这个女人,“啧”了一声,眉宇间散着一抹复杂,盯着简之眉看了半响,突然又笑了起来。 “媳妇你这是考验我么?” “你他妈听不懂人话是吧?细声细语的和你说话你给老娘玩猜谜语是吧,我成年了!不是三岁小孩,别拿你那套虚的来折腾人,我们简家和您这种大侠注定处不在一块去!听明白没?要不要我拿扩音器再重复一遍?” 简之眉耐心全散了,别以为她不清楚,当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时她就想了很多,也已经不是那种青春期满怀着少女天真的梦轻信了他的所谓真心。 他铁定是带着些目的的,她现在不想混进他那种腥风血雨中去,而且,她也不想再让她哥为她担心,再说了,还有两个宝贝侄子侄女,她一丁点都不希望他们有任何意外。 简之眉大吼一声,惊的所有人都盯向她半响说不出来了,刘帮卿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盯着简之眉看了半响沉默不语。 最终意味不明的盯了一眼简之信,在顺带瞄了一眼倾笋,最后,他深深的望着简之眉。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的转身便走。 第241章矫情 倾笋差点五体投地的佩服小眉刚才那一声怒吼了,现在还有一些回不过神来。 简之信则是意味深长的盯着他这个一向并不亲近的妹妹看了半响,难得她竟然看的这么清楚,他还担心怕她会感情用事。 到时候自己拆散他们的时候会浪费很多力气。 谁曾想,她从始至终都是理智的,倒是给了他省很多事了,只不过……她不过才刚成年的年纪,却这么早熟和有着不该有的睿智。 简之信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突然又想起生在这种家庭,不懂也得逼得懂才是,想着自己才十岁就已经懂得靠隐忍来报复。 简之眉脸色如常的进了屋子,此刻她的心里只有她清楚是如何样子的折腾。 因为这一遭,别墅的警卫仍旧没有丝毫的减少。 倾笋在给两个团子喂奶时,仔细的瞧那个一身慵懒的躺在她身旁的男人。 “很累?” 见他仿佛是很疲惫的模样,倾笋声音都逐渐放低了。 简之信抬起眼皮望了她一眼,本来还很疲惫的,目光下移瞄向她露出来的纯白汹涌,深邃眸子一紧,有些暧昧的靠近她,将头埋入她肩窝处。 “也不算太累,就是折腾公司的那些破事,又得折腾那个男人的事情。” 细细碎碎的热气森洒在她肩窝处,直刺激得倾笋浑身一颤,无语的抬了抬肩膀让他起开,“你很沉,起来,把米团抱过来喝奶。” 米团是个挺皮的孩子,在摇篮里是待不了多久就得闹腾的小祖宗。 简之信亲了亲她的侧脸,“遵命,夫人。” 后者自然赏了他一个大白眼。 “对了,我差点忘记一件事情。”倾笋将睡着的饭团给他抱,换过来早就闹腾不止的米团继续喂奶。 “小雨……他们怎么就离婚了啊?”要不是前不久她和女瓦打电话时问出了点不对劲的苗头,她怕是会继续被她瞒着。 简之信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说,“闹矛盾了吧。” “那也不至于离婚啊?前不久还准备婚礼的人,难道是说,华盛临那家伙因为小雨没了孩子去搞小三去了?” 倾笋只要一想到小雨会受委屈就气得不行,不行,她得找个时间见见小雨! 看着她一阵风一阵雨的,简之信无奈的摇摇头,低头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睡得正香,鼻尖全是一阵特殊的奶香味,他禁不住的低头香了一口。 又伸手在她胖嘟嘟的肉脸上戳了戳,见宝贝女儿没醒,他手痒的又戳了戳。 倾笋皱眉直接一巴掌打他手背上,“干什么呢!闹醒了你耳朵不得受罪!你以为你女儿哭起来很好听么。”唯一安静的女儿哭起来那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 就这点不好。 简之信讪讪的收了手,方才抬头看向她,“不是盛临的原因……不,应该也有他的原因,不过,这次离婚,是蒋英雨提的,盛临没做对不起他的事。” “是嘛,你是他哥们,当然得顺着他说。”倾笋瞪了他一眼。 后者无奈的摸摸鼻子,女人心,海底针啊,他只不过论述事实而已。 “明天我找个时间见见小雨,总觉得她心里有事瞒着我,再问问为什么他们会离婚……真的,挺可惜的。” “放心,我们永远不会。”简之信重点只在这上面。 倾笋瞪着他没说话,见儿子吃饱后方才将衣服掠下来,难得的是今天儿子竟然没有睡觉,而是睁着是水灵灵的大眼睛仔细的盯着倾笋瞧,瞧得倾笋一阵乐。 这小祖宗今天竟然没怎么多闹。 于是她一边逗弄着孩子,一边杏眸不敢苟同的开口:“那可说不定,没听说过七年之痒么。” 简之信对于她这突然又发作的“野蛮”也是无奈至极,只能摇头叹息:“啧啧,媳妇心,海底针啊,要不要为夫将心掏出来给你瞅瞅?” “黑心的,我才不瞅。” 倾笋没看他,轻声哄着怀里的小不点睡觉。 简之信摇头失笑。 在离婚事务所领了离婚证之后,华盛临脸色难看的看着蒋英雨就这么一句话都不说的就要走。 他想要伸出去的手却僵在半空中,她恨自己,她从来就没有过爱过你,这么再舔着脸的纠缠,就跟犯贱没两样。 可是,看着她那毫不犹豫就走的背影,他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啊。 可是,除了不甘心之外,他还能如何? 她不爱你,以前想着怎么样也要将她套牢在自己手里,谁曾想,全部因为她的怀疑和不信任,化为可笑的一张协议而已。 朱落看到蒋英雨时,她正在和一个女人拼酒,说是拼酒,不过就是她一个人喝酒而已。 朱落冷笑着朝她走去,听说她不仅没了孩子,还离婚了,只要一想起这个,她就分外高兴和激动。 哼,幸灾乐祸和落井下石这种事情,怎么能没她参与呢,是吧。 “哟,这不是我们华太太么,啊,不对,瞧我这记性,现在已经不是了吧,呵呵。” 蒋英雨正要抬手喝酒的动作微微一顿,酒吧音乐声有些大,却不妨碍她听到这叽叽喳喳的声音。 眉头微微皱了皱,却懒得理会,但是蒋英雨不想理会,朱落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女人。 见她不搭理自己,她更加嚣张起来。 “哟呵,怎么了这是,是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敢说啊,难怪盛临会不要你!” “嘭”的一声,蒋英雨猛的将手中的酒瓶放在桌子上,冷眼望过去。 “啧啧,我说是谁呢,这不是前几天请我过去喝了三天茶的大婶么,知道这谁的地盘么?” 隐在阴影处的简之眉终于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她真的很想揍人,不过这是她的店,她可不想破坏自己的心血。 朱落看清楚从阴影处走出来的女人后,顿时一阵冷笑,好啊,合着这两个女人还凑一路了都。 “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凑一路,一样货色!” “嘭……”的一声,在朱落说完这句话后,蒋英雨猛的将身旁的凳子带倒,阴沉着脸冲着她就走了过去。 骂她可以,不允许她骂她的朋友! “再说一遍。”手里一掂一掂的掂量着酒瓶子,那痞气的动作让朱落有些后怕的不住退了几步,方才想起自己是带了保镖出来的。 感觉自己刚才好像被她吓傻了一般的退缩,十分没有面子,朱落脸色难看,“说就说了,你还想要怎么着?!!贱人就是矫情!” “呵。”蒋英雨冷笑一声,她正心情不好呢,送上门来的撒气桶,不打白不打。 直接冲上去就冲朱落踢了一脚,直接一脚就将她踢倒在地,那几个保镖一看不对劲就冲着她而来。 “小雨!”简之眉后怕的想要上去帮忙,却被蒋英雨发觉后吼住她,“别过来!” 一个帅气的酒瓶子砸过去,直接“咚”的一声将一个保镖砸倒在地,蒋英雨一个横扫退绊倒一个,最后一个直接动手动脚的往死里揍。 一个大力的肘子就将人脑袋拐倒。 看着几个男人瞬间被她干趴下,简之眉眼睛里全是崇拜的星星眼。 “酷比了!小雨,帅!” 听到简之眉的声音,蒋英雨回头冲她乐了一下。 “小心!”简之眉却一脸担忧的盯着她身后,蒋英雨赶紧一个低头动作回身看去,好险的错过朱落手中小刀划过的动作。 “找死。”几步上前将她手腕一折,只听“卡擦”一声脆响,刀具滑落在地,接着便是朱落那高于音乐声的惨叫声,堪比杀猪声还要亮堂。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来招惹我?怎么?自认为找了一个七老八十的男人就可以撑腰了?朱落,你什么时候这么堕落了?”蒋英雨阴测测的嗓音近在耳边。 却刺激得朱落连手腕处的疼痛都顾不上了,额头上全是冷汗,满眼怨毒的死盯着她,“要不是因为你!我特么何必用自己来挽救我们朱家!!” 蒋英雨冷笑一声,直接拽着她那骨折了的手腕迫使她靠近自己,“别把你那些肮脏事全部赖在我身上,这黑锅我可不背,自己几斤几两自己清楚,当初要不是你们朱家过分,现在也不会遭这种报应。” 说完后,她仿佛嫌弃朱落脏似的随手一甩,朱落便由于惯性踉跄着跌倒在地,脸色不知道是因为气的还是疼的惨白着。 简之眉赶紧上前,担心的看着她,“没事吧?” 蒋英雨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简之眉冷笑着盯着朱落,“对了,我还没有感谢你那几天的照顾,看来你还是不知道我究竟是谁呢,回去打听打听,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还有,这店是我的地盘,不想死的就不要再出现在这里碍眼,否则……呵呵……” 否则什么,她并没有说,但是那阴险的眼神里早就说明了一切。 朱落脸色难看的用眼神在她和蒋英雨之间来回扫视之后,冷笑着起身便走,只不过脚步有些踉跄。 “胸大无脑的女人。”简之眉嗤笑一声做了最后的总结。 第242章任重而道远 “她那种女人,甭搭理她。”蒋英雨又重新坐下,随意的打开一瓶酒就想要继续喝。 简之眉按住酒瓶,担忧的看向一旁空的酒瓶子,“别再喝了,你已经喝了很多瓶了,身体熬不住。” 蒋英雨抬头朝她笑了笑,伸手将她手拿开,“没事,心里憋着闷呢,喝点酒就好了。” 简之眉却盯着她那满呈现着故事与痛苦的眸子出神,最终还是轻轻的化为一叹。 “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蒋英雨却没再继续回答她,何苦?她自己都不清楚,不可置否,当看到那滚烫的红本子,却不再是结婚的字眼后,她心痛吗? 大概是有的,不然她不会毅然决然的离开,只是怕身后那个男人看出她那难看到苍白的脸色。 走出离婚事务所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肯定是放松的,但是,没有,心脏的位置只有万分的沉重在使劲的压着她,压得她喘不过来气一般的,窒息……缺氧…… 那些个痛苦扑面而来时,将她本来坚决的步伐都打得凌乱了,她怕,怕自己再停留一分钟,便会止不住的后悔。 更怕自己眼眶里隐忍的液体会忍不住蒸腾。 她从来没有那一刻,经历那么撕心裂肺的痛,仿佛心脏的那一处被谁撕扯着一般,痛的让她不能呼吸。 这离婚是她说的,所以,她不能有任何的悔意,哪怕只有一丝一毫都不行! 辛辣的液体从嘴里直直的灌入空洞的胃里,只有让空洞的胃一抽一抽的痛着,她方才能让自己转移左心房位置传来的痛苦。 爱过,怎么可能没爱过,她到底不可能是如他说自己的那样铁石心肠。 只不过,在怨恨他的面前,那份爱便开始变得冷漠了。 一瓶接着一瓶的往下灌,脑袋总算是有些开始晕眩了,蒋英雨朝担忧着和她说着什么,她想要努力去听清楚,但是一切都是徒劳。 无果,她只能傻傻的冲着她笑,笑什么她自己都不清楚。 酒真的……是一种好东西。 当蒋英雨苏醒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中午了。 她是被那一阵接着一阵的孩子啼哭声给惊醒的,脑袋胀痛到不行,她揉着眉心睁开双眼,征愣的盯着天花板想了半天都无果。 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是以前来住过的客房,倾笋家里。 光是听着那两孩子跟比赛似的干嚎着她就该知道这里究竟是哪里,暗松了一口气,看来小眉将她松来这里的。 突然又想到即将面对笋子那拷问氏的询问,蒋英雨更加头疼了。 在床上挣扎了一下,总算是起身去洗手间洗漱之后,打开房门出去。 看到笋子奶妈的生活十分不好过,一会喂这个,一会喂那个,还带着轻声细语的哄着。 忙得不亦乐乎。 蒋英雨嘴角情不自禁的扬起,靠在房门前静静地看着客厅里的她。 突然想起如果自己的孩子能保护下来……脸上笑容微微僵硬了一下,摇摇头,想那些干嘛,一切……已经都回不去了。 “醒了?醒了就下来,帮我,忙死我了都。”倾笋抬眸望到一旁看好戏似的蒋英雨,着急的唤了她一声。 “小眉,奶冲好了没?再不来,小祖宗们要闹翻天了都,哎呀我的妈也,这熊孩子,不是刚换的尿布么!!”倾笋那抓狂而又无奈的嗓音听得蒋英雨直想笑。 简之眉在厨房里急急应了一声,赶紧将等到适合温度的奶瓶拿着出来,碰到过来的蒋英雨,她顺口问了一句,“怎么样?头疼么?桌子上备好了解酒的茶,喝几口。” 蒋英雨顿了顿,笑道:“谢了。” “一个姑娘家家的,跟大老爷们的狠灌酒,你当你是酒桶呢?还敢不吃东西就灌,啧啧,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见她过来,倾笋开始和尚念经氏。 蒋英雨递了一个“你看我就知道会是如此”的眼神给简之眉,后者朝她挤挤眼,表示你只能耐心听着。 蒋英雨正想抱孩子,倾笋指着桌子上的茶,“先解解酒,一股子酒味。” 蒋英雨挑了挑眉头,闻了闻自己,“有吗?”头还是有些胀痛,她还是听她们的话先喝点茶吧。 “有,跟个酒鬼似的。” 蒋英雨无奈,没再敢说什么,喝完后,看着笋子正在给孩子喂奶,便将目光投向简之眉怀里的那个,见她正用奶瓶细心的喂着孩子,她好奇的坐在她旁边。 “啧啧,看不出来你都快成奶妈了啊。”话是对简之眉说的。 后者抬头瞧了她一眼,笑了笑,“那是,跟我嫂子耳濡目染了,现在也是像个样子了。” 蒋英雨便没再说话,目光盯向她怀里的小家伙身上,看着他那肉嘟嘟的小脸,手痒的伸手去戳了戳,触感非常柔软,自我感觉良好的她还想要戳。 简之眉赶紧阻止她,“哎,大侠,这小祖宗混得要命,让他好好喝完奶,听到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狼嚎没?就是这小祖宗带头引起的,乖乖,我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别逗他发火,他火了,咱两都吃不着兜着走。” “啧啧,有这么神奇?”蒋英雨托着下巴仔细的瞅着这熊孩子,难怪她会醒来,感情就是这小祖宗引起的。 “嗯哼,等你在这待习惯了你就知道了,什么叫连懒觉都不能睡的痛苦,简直……无法描述,自己想象。”刚开始简之眉还认为有这两个宝贝的存在,别墅里总算是热闹了一些。 但是,每回不是凌晨就是大早上的被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狼嚎声惊醒时,她就非常抓狂了。 她都这样了,更别提身为他们父母的嫂子和她哥了。 蒋英雨“啧”了一声,合着这么这两小祖宗有那么神奇的作用啊,还带叫人起床的,幸亏她喝醉了睡得死。 “对了,明天有空的的话,我们一起去山庄搞个野营如何?”一直沉默不语的倾笋突然开口,蒋英雨抬头看她。 “怎么突然想野营了?”她觉得有些稀奇。 倾笋看着她,沉默了几秒,“想玩便玩呗,想去乡下呼吸点新鲜空气。”这理由扯得,毫无违和感。 不过,她已经不想问小雨她离婚的事情了,关于她离婚的事,若再提起,只会让她再伤心一次,她想着,带着她去山庄游玩的话,就当给她散散心了。 蒋英雨看了她几眼,点点头,“成吧,反正我最近孤家寡人的,跟你们一起闹着也算热闹一些,对了,女娲他们去吗?” “我还没打电话问,好像她那肚子都该七个月了吧,来来去去的,怕动着孩子。” 蒋英雨想了想,点头也觉得有道理,“的确,危险系数有些高,扬落那妻奴怕是也不会肯的。” “不过也打电话问问吧。”倾笋想了想,还是问过好一些,别说他们没想着她。 蒋英雨点点头。 总算是将孩子喂饱了,倾笋便将饭团递给无聊到抓手指数节数的蒋英雨,任她们两人逗弄着孩子,她亲自去给孩子们洗尿布去了。 这事她不想交给保姆,自己洗的话,放心一些。 XXX别墅内。 朱落一回来便向一个花甲之年的男人哭诉着自己被欺负的事情,男人一向疼爱她,自然不会任由她这么被欺负,当下就气狠了吹胡子瞪眼的开口:“是谁?老子是端了他们的窝!” 朱落见他上道,心里总算是有了安慰,梨花带雨的继续哭诉:“就是XXX酒吧里,一个叫蒋英雨的女人!还有一个简之眉!特别气人!她们竟然抓着我打!你看我这脸,这胳膊,手腕都折了都,痛死我了。” 朱落顺势倒进男人怀里,半真半假的伤心着。 “蒋英雨?简之眉?两个什么女人?竟然连保镖都保护不了你?她们那边人多?” 男人轻声哄着她,看到朱落手腕处的伤时,眸子沉了沉。 “就是一个叫蒋英雨的贱人,她练过跆拳道,体爷,您得替我做主啊。” “行了,行了,我会的,放心,我查查她们,保证给你出气,成了吧,我还有事。” 朱落听到他都这么说了,今天的目的也达到了,便笑着起身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她一向是知道退近有度的,也知道看人脸色,尤其是体爷的,她之所以在他身边待了那么久,没点会讨他欢心的本事那么她也不会待那么久,这也就是体爷之所以纵容她的原因。 不过,她也只不过是体爷女人中的一个罢了,稍微伶俐一点讨他欢心而已。 抛去这一切,她什么都不是。 只不过,在离开房间之后,她那虚伪的笑容就撤了下来。一脸漠然,甚至眸子里有着深深的厌恶,不过也是,试问一天天的讨一个五六十岁的糟老头子欢心,谁会开心? 她以前的目标是华盛临,只不过,还没有开始就直接被扼杀在摇篮里,不过也好。现在她有新的目标了。 那就是,那个人…… 看着他正一步步的上楼朝自己走过来,朱落心里有过一阵紧张,甚至带着点小雀跃,手心里都是汗水。 第243章习惯 “帮……” 她真诚害羞的笑容还没有完全扬起,打招呼的手刚伸在半空,那男人却直接将她当做透明,连余光都没有赏过她,径直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朱落脸上的笑容僵住,连带着高举着的手,紧张雀跃的心情咻的降低到最低,受伤的盯着那漠然的背影,半响都没有回过神。 随即,一丝阴狠在她脸上闪过,冷哼一声,拽什么拽,迟早有一天,她一定会让他甘愿的眼里只有她!! 对简之眉有兴趣么?呵呵,我倒是想要看看她有没有命享受!! 冷笑着,朱落高傲的转身便走。 刘帮卿在房门口随意的敲了两声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看到他正在泡茶喝,刘帮卿直接坐在他对面,似笑非笑的开口:“干爹今天脾气不太好?” 体爷并没有回答他,将泡好的茶递给他,刘帮卿赶紧接过仔细品味着,“啧,干爹这技术不去当大师可惜了。” “行了,你这小子少贫了,我让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刘帮卿将茶杯放下,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用透明袋子装着的钥匙:“这是钥匙。” 体爷赞赏的看了他一眼,接过钥匙:“没出什么事情吧?” “啧啧,干爹吩咐的事情,我什么时候失手过?” “是,不然我也不会总让你去办,对了,派几个人查查两个女人。” 想起刚才朱落的一阵哭诉,体爷就头疼,女人家就是麻烦。 “女人?”刘帮卿半撑着头有些疑惑的看着体爷。 “嗯,就是叫什么……蒋……嗯,对,蒋英雨,还有一个叫简……简什么来着,好像是简什么梅的。” 体爷对于这些并不关注,再说人越老了记忆力越发不太行了。 “简之眉?”刘帮卿突然开口补充。 “哎,对,好像就是这么个名。”体爷突然一脸疑惑的抬头看向他,“认识?” 刘帮卿突然想起刚才朱落离开时的情景,又回忆起她绑过小眉,眸子轻轻危险的眯起,似笑非笑的看向体爷,“干爹啊,有一个可是你未来的干儿媳妇呢,你说呢?” 体爷倒是有些惊讶,盯着刘帮卿看了半响,“这个女人,啊不是,儿媳妇,也不是,你什么时候有女人了?” “最近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和您老说,不过,我还在追人呢,她没同意,唉,任重而道远啊。”刘帮卿故意露出一副苦恼的模样。 体爷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啧啧,你这小子,不过,什么时候带人来看看。” 刘帮卿却意味深长的看向茶杯:“这事不急,对了,刚才干爹说查她们,这事?” 体爷想了想:“哎,女人家就是麻烦,可能是闹了点误会,小落她让我给她主持公道,我就想查查而已,既然是未来儿媳妇,那我可下不去手喽。” 果然如此,刘帮卿嘴角讽刺的扬起,朱落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耐心,找死! “这事,望干爹卖我一个面子,那可是您未来儿媳妇,至于另外一个,应该也是她朋友,伤不得。” 体爷意味不明的盯着刘帮卿看,老谋深算的眸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论感情,自然是这被他养到大的干儿子感情重一些,他自然是倾向于他这里的。 只不过他有些好奇那个叫简之眉的女人了,能让不爱开口求人的帮卿都开口了,他倒是挺像见见人的。 至于朱落那里,女人嘛,不在乎哄哄就行了,况且她也没多大事情,不在乎女人之间闹点矛盾而已。 女人如衣服,他一向不怎么看重女人在他心里的位置,只不过这朱落挺会讨人喜欢的。 他方才留着她久了一些。 “我怎么会舍得伤未来儿媳妇呢,女人嘛,朱落那里我会解决的,哄几下就完事的事情。”从小落改到朱落,体爷着称呼让刘帮卿总算满意了一次。 他一向不喜欢那个朱落,一个满心算计的女人,跟了干爹还总是用那种眼神盯着自己,只会让他感到恶心。 “行了,去追女人去吧,我这里没什么事情了。”体爷瞧他在这怵着也是怵着,难得听他有女人,有些好奇。 刘帮卿笑了笑起身,“那行,我保证给您把您儿媳妇追到。” 体爷笑着轰他,“等把人带过来瞧见了才算数,整天大话。” 刘帮卿笑着“啧”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转身便走,只不过在离开房门以后,看向楼下某一个角落,他那妖艳的眸子里危险十足。 想死的女人他不拦着,但是若真的触了他的底限,甭管她是不是讨干爹欢心,他照样杀! 想到简之眉,刘帮卿又皱紧了眉头,一边走一边止不住的叹气,这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拿下。 本来他只是感兴趣,到后来的有好感,他已经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带着什么目的去接近她的了,只是想要她更多,更多而已。 不过,这样才最具有挑战力,不是么? 刘帮卿扯了一抹笑容,他倒是挺乐意看到她那炸毛的模样。 倾笋刚打完电话问女娲他们是否要和他们一起去野营没几天,女瓦便动了胎气提前早产,也得亏了因为下雨他们没有野营成功。 听到这个消息后,他们便第一时间赶去了医院。 一到医院,女瓦已经进了手术室,扬落自然跟着去了。 扬伯父和扬伯母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 看到倾笋他们到来的时候,仍旧一脸愁容的。 “女娲她没事吧?”倾笋一来就问。 扬伯母摇摇头,“没多大事,只是早产需要剖腹产。” “那她怎么会突然动了胎气?”蒋英雨提出了问题的重点。 扬伯母和扬伯父对视了一眼,无奈的轻叹:“不是小落他表妹来我们家住一段时间么,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小瓦和她发生了争执,等我们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小瓦捂着肚子躺在沙发上一脸痛苦……” 说到这里,扬伯母一脸的愧疚,她就不该因为私心同意让那孩子进来住的,她既然知道那孩子对小落……唉,说来都怪自己,要不是……唉。 只希望小瓦没事,不然……唉…… 扬伯母止不住的叹气,直让倾笋和蒋英雨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还不是赖你,当初我就说不要让她来,等小瓦生完孩子再说,你非不听,要是小瓦出了什么事情,这……唉。” 扬伯父一想到小瓦因为那孩子动了胎气就气自家老伴。 “是是是,都赖我,我当初不也是被琳儿她妈给催得跟什么似的,我……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等小瓦没事了,我给她道歉。”扬伯母愧疚更加深了。 倾笋只感觉到一幕幕狗血剧情在她面前呼啸而过。 这特么跟什么,林妹妹和宝哥哥的故事么?太扯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那些的时候,只能希望大人和孩子都没事。 在外面等了许久,直站得倾笋脚步发虚。 “坐会?”简之信揽住她,低头看着她那担忧的脸,“别担心,会没事的。” 倾笋抬头瞧他,轻叹了一口气,但愿吧。 “对啊,你们赶紧坐椅子休息会吧,这指不定得多久呢,要不你们先回去休息?现在也不晚了。”扬伯父脸上愧色依旧。 倾笋摇摇头,“别了,伯父,我们等着她出来。” 现在这种时候,他们哪里休息得过去。 幸运的是,大概是……已经记不清楚多久时间了,大人和孩子都没事,女瓦生了个儿子,除了身体有些虚弱外,没多大问题。 听了医生的话后,倾笋和蒋英雨都纷纷暗松了一口气,不过,扬伯母和扬伯父他们更加高兴了,有了孙子,他们自然是高兴的。 但是,先问医生的倒是先尽大人来问,这让倾笋他们觉得,起码扬伯母他们对待女娲倒是好的没说,这样不至于让人心寒。 等女瓦被推进了病房的时候,他们都围了过去盯着她,她刚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非常,带着氧气,还不能说话,也还没有醒。 不过,看着她的确没什么事情,倾笋他们担心家里的那两个小祖宗,便和蒋英雨一起回去了。 最近倾笋直接让小雨跟他们住,顺便和小眉有个伴,要说高兴的,属小眉,也不知道她瞎高兴些什么。 倾笋不清楚,蒋英雨却是清楚的,但是也有些尴尬,不过有些倾笋的强势态度,蒋英雨也没敢说要离开的话。 简之信倒是无所谓,反正家里自从多了那两团子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过两人世界可说了,所以,再多了小眉,或者是她,已经不重要了。 所以说啊,这习惯啊,也能改改的,要知道,以前简之信不让养宠物,是一个连宠物的醋都吃的醋坛子。 而现在……已经没有力气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所以看到他这么反应云淡风轻的,倾笋倒是好奇了,他这是大度呢?还是大度呢?还是说已经没多大力气去管了? 不过一看他整天回来能有时间就尽量补眠,倾笋也挺心疼他的,这得累到什么时候啊才会累成这样? 看着刚躺下没几分钟就能睡着的男人,倾笋既无奈又心疼的只好将被子给他盖好,难为他还陪着她去看女瓦了。 她平时里倒是睡得挺足的,但是前提得是那两个小祖宗不闹的前提下。 饭团倒是睡得安安静静的,只有哥哥米团时不时的哼几声闹腾着,倾笋无奈的摇摇他的摇篮,轻声哄着他睡。 听到他终于不闹了安静睡觉之后,倾笋打了一个呵欠也爬上了床,刚钻进被窝,便被他信手捞在怀里,倾笋抬眸瞧了他一眼,好家伙,还睡着呢,合着这是下意识的动作? 无奈的笑了笑,在他怀里蹭了蹭,亲了一下他嘴角,寻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也轻轻闭上了眼睛。 不过,刚迷迷糊糊的睡到凌晨,那小祖宗又哼唧了起来,没一会儿,双胞胎效应的又开始了来一个双重奏乐。 简之信实在太困,难得的没有被吵醒。 倾笋则是直接被惊醒,看了一眼仍旧揽住她的简之信,见他睡得沉,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从他怀里退出来,赶紧去哄摇篮里的两个小祖宗。 仔细看了,赶紧该换尿布的换尿布,喂奶的喂奶,哄了大半个小时方才将两个小祖宗重新哄睡着。 倾笋捶了捶酸痛的腰,在心里已经不知道该叹多少口气了,从怀孕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在孩子成长的道路上不会太安生,这每次准点准时的闹腾,她都快神经过敏了。 又仔细的看着两个团子安静的睡颜后,倾笋这才爬上床,为避免吵醒他,倾笋尽量躺下的时候都显得小心翼翼的。 又想着后半夜可能又要起,便没再挨着他,但是,后半夜醒来的时候,她仍旧是在他怀里,被他紧紧的揽住,这习惯性的动作……这让倾笋无奈的同时又觉得好笑。 第244章老天爷配的 次日。 倾笋他们又去医院看望女瓦。 不过,病房里的气氛有些微妙,女瓦虽然在他们来的时候笑了一下,但是倾笋也是看的清楚她笑得很勉强。 和同样发现问题的蒋英雨对视了一眼后,倾笋问了她身体状况,女瓦点点头说自己没事。 扬落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媳妇,深怕她一个脾气不稳就又得让他提心吊胆的。 对于她的家事,倾笋也做不来去干涉,不过看这一家子,也不能敢怎么对她不好。 倾笋这才没有问关于为什么她会动胎气的事情,说了一些话题绕了过去逗她开心,离开的时候,女瓦脸色明显好多了。 回到别墅时,小雨跟着简之眉去了酒吧,美名其曰的是不想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倾笋无奈。 “这是红茶?” 一向不怎么爱喝茶的简之信抢过倾笋正泡好的茶喝了一口。 “啧啧,简大总裁还能尝得出来是什么茶?” “以前跟爷爷尝过。”简之信挑了挑眉头笑笑,“祁红三剑客,他最喜欢的就是毛峰。” 不过,深邃的眸子又暗了下去几分。 “喜欢茶么?”倾笋看着他表情,大概是想起已经逝去已久的爷爷了,转移了一个话题,她倒是真没有想到他还能对茶说上几句来。 “谈不上喜不喜欢,”简之信看着她,“怎么了?” “没怎么。” “改天我想去买点儿茶叶,顺便看看茶道表演,”简之信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只是想先看看倾笋有没有兴趣,“你要愿意,咱俩一块儿去?” “……哦,”倾笋想了想,“行啊,不过别指望我能帮你挑,我不懂多少。” “嗯,”简之信笑了笑。 “对了,巧克力能吃了吗?”倾笋突然想起来问。 “???”简之信刚还疑惑,突然想起些什么,看着她直乐,“你看到了?” 倾笋挑了挑眉头,她昨天好像提过她突然想吃巧克力,这男人就偷偷尝试着做,别以为她没有看到。 “你去看看,厨房里,应该行了。”简之信无奈,对于吃的她倒是挺眼尖。 倾笋起身跑进了厨房,打开冰箱,用手指往盘子里的巧克力上戳了几下,都已经硬了。 她把巧克力从模具里磕出来,在盘子上一个个码好了,把三个心形的放在了最中间。 拿出来的时候,倾笋看都没细看,直接把放在中间的三块心形里最小的那个拿了过去啃了一口。 “怎么样?”简之信盯着她,“能吃出是什么口味的吗?” “挺……好的!”倾笋竖了竖拇指,又咬了一口。 这样居家好男人被她拐跑了,真是不知道她撞什么大运了。 只是,菜肴和甜品的差距……就有些需要商酌了。 倾笋把小的那块吃完了,然后往沙发上一靠,笑了半天:“好不好吃……不好说,不过口味嘛……大概是锅巴味儿的吧。” “是么?”简之信乐了一声,笑得停不下来,他也拿了一块儿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乐着,“还真是锅巴味儿的……我跟你说,这东西得一直搅着,刚我就走开了一会儿,它就糊了。” “你走哪儿去了?”倾笋盯着他笑笑。 “我……”简之信拿起一块儿巧克力,我看你喂奶去了呗,当然他不敢这么说,沉默着笑了两声没说话。 “那个是我的,”倾笋指了指他手上的巧克力,“你吃别的。” “???”简之信低头,看到了手上的巧克力是心形的,他突然有些好笑,不想放回去,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没头没脑的,“你的……心啊?那……我吃……不正好……么?” “嗯?”倾笋愣了愣。 “啊!你要吃啊!你要吃这个啊!”倾笋紧跟着喊了一嗓子,这话说出来之后才猛地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顿时原地蹦了一下,举着巧克力就往简之信跟前儿冲了过去,尴尬得走路都顺拐了,“给你!你吃吧!给!” 倾笋脆亮的声音把简之信震得都不知道要不要笑了,伸手接过巧克力的时候一脸严肃,就跟进行传递火把的神圣仪式似的,就差喊一句点燃激情传递梦想了…… “我们什么时候去买茶叶啊?”倾笋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茶,又呸呸呸地把喝到嘴里的茶叶吐回了杯子里。 “哎哟……”简之信叼着半块儿巧克力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好意思,喝太大口了,”倾笋又呸了一下,“好了,吐完了。” 这对于一个有着严重洁癖的男人来说是个很厉害的视觉考验。 “你成心的吧。”简之信揉着眉心看着她。 “真不是,”倾笋笑了起来,“真的!真不是成心的,我就顺嘴,这么泡茶肯定会喝着茶叶啊!” “怎么泡都该是有茶叶的吧。”因为倾笋对茶的知识超出了他的预判,他有些期待她对于泡茶的回答。 “用茶壶泡啊大哥。”倾笋乐着看着他说。 “……这样啊。”简之信听到这个简单直白又非常有道理的回答时,差点儿有些没反应过来。 再想想又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才停。 “你今儿是不是累傻了,老笑啊,”倾笋皱着眉,“到底有什么可乐的你跟个弥勒似的笑不完了啊?” “没,”简之信搓了搓脸,“就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嘲笑我呢吧,”倾笋斜眼儿瞅着他,“拿壶泡哪儿不对么!” “对,非常对,很对!”简之信冲她竖了竖拇指。 倾笋啧了一声,喝了一口茶,往杯子里又呸了几下,放下杯子往椅子上一坐,胳膊肘撑在腿上,看着简之信:“洗手,欣赏一下茶具。” “嗯?”简之信看着她没反应过来。 “烫杯温壶,取茶,洗茶,冲泡,封壶,分杯,回壶,分壶……”倾笋一连串地说着,最后眼睛一眯缝,冲简之信抬了抬下巴,“每样都有讲究,什么龙马入宫春风抚面玉液回壶凤凰,还是孔雀三点头的我也记不清,不过蒙你肯定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简之信挑了挑眉头没说出话来。 “别笑,”倾笋瞪着他,“是不是我说正经话你都想笑啊?” “不想笑,”简之信很认真地看着她,“这会儿我是真的不想笑了。” 倾笋打了个响指:“其实这些就我爸装逼的时候老说,我从小听到大就记了个大概,有时候拿来跟人吹牛用的。” “媳妇,”简之信站了起来,走到桌子旁边,拿起最后一块心形的巧克力放到嘴里,“这些装逼的技能是可以赚钱的,而且赚得不少,当然,前提是得精通。” “那我爸挺精通的……”倾笋说到一半停下了,也站了起来看着简之信,赚钱的事永远都能第一时间吸引到她的注意力,“怎么赚?” “到时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简之信笑笑,“有一个茶庄,看看你有没有兴趣。” “嗯,”倾笋应了一声,低手用手指扒拉了一下盘子里的巧克力,半天才开口说了一句,“你养两小祖宗都不用这么操心吧。” “没啊,儿子女儿都扔给他妈养了,我没操多少心。”简之信说。 “啧啧。”倾笋瞟了他一眼,“脸真大。” “是啊,比地球还大。”简之信笑了起来。 倾笋跟着他一块儿乐,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轻松感觉,就这么吃着聊着逗着嘴,永远都不要停下来就最好了,不用发愁,没有不安,什么事儿都可以先扔到一边不想。 简之信往她眼前凑了凑,倾笋看着他,两人对视的时候,倾笋有些吃惊自己居然有想避开简之信的目光的想法。 简之信微微停顿了一小会儿,然后靠过来,在她脑门儿上轻轻吻了一下。 倾笋愣了愣,没有动,也没有躲开,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一直到简之信被她看得有些扛不住,轻轻咳了一声,她才把目光收拾好,放到了旁边的巧克力上。 “牛奶味儿的。”简之信说。 “嗯?”倾笋扭脸看他。 “口味,牛奶巧克力,”简之信捏了一块放到嘴边,想了想又放下了,“哎实在是吃不下了。” “抢食儿的下场,”倾笋笑了起来,“你幼稚起来真是让人震惊,我五岁的时候就不这样了。” “那你是倒着长的。”简之信点点头。 “滚蛋。”倾笋愣了一下笑了。 吃完巧克力……确切说并没有吃完,剩下的几块巧克力倾笋拿个小玻璃瓶装上了,说是第二天继续吃。 简之信下午突然有事去公司上班,倾笋因为有那两个团子祖宗,也没多么无聊。 简之信的短信发过来的时候,倾笋刚好喂好两个团子奶,正一手一个的摇晃着摇篮。 “我跟你说。” 简之信的短信就这四个字。 倾笋愣了愣,空出一只手,举着手机按了半天,方才回过去一句,“说什么?”- “我那个巧克力。”- “你能不大船气吗。” “喘。”- “真是太难吃了,牛奶都糊苦了。” 倾笋看着短信就乐了,摇晃着摇篮笑了好半天,差点儿被口水呛着。 她直接把电话拨了过去:“你直接给我说啊,干嘛发短信啊。” “这么残忍的自我分析,我哪好意思当你面说,”简之信笑着,“我是刚又吃了一块儿,实在是太感慨了。” “你说,要是没糊,是不是应该挺好吃的?”倾笋嘿嘿笑了两声,这男人还会不好意思?奇了怪了。 “不会的,”简之信很诚恳地说,“就算不糊,我也会在别的神奇的地方出差错的,如果是做菜还能行,甜品的话,我还没有做出来过一口好吃的。” “哎这就是命,”倾笋笑得都咳嗽了,“没事,我对吃的还没多大追求,能吃就行。” “再说,你不是对吃的啊口味啊什么的也没追求么,所以老天爷就给你配一个煮饭都能把锅给煮碎了的。” “嗯,老天爷给配的。”简之信戏谑的说。 倾笋愣了愣,接着就一通猛咳,趴沙发上半天都没说话。 “媳妇?”简之信的声音传出来,“你没事儿吧?” 倾笋没敢说话,也没好意思开口。 “你对老天爷是不是有什么意见?”简之信想了想后认真的问。 “有没有意见……又怎么样啊。”倾笋啧了一声,小声说。 “有意见你就说,”简之信特别严肃地说,“老天爷不会怪你的,最多就给你夹车窗里抽一顿。” 倾笋:“……”这绝逼是亲老公啊。 简之信在电话那头低低的笑,笑得倾笋直想把他从电话里头揪出来揍一顿。 第245章茶庄 电话没打几分钟就挂了,他是抽时间才能和倾笋闲聊的,等简之信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了。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有忙。 简之信说有点儿累,看会儿书就准备睡了。 倾笋觉得简之信是个神奇的人,都又困又累了居然还要看书,她顺手拿过自己的杂志,翻了两页就呵欠连天不行了。 这让她想起以前高考那阵子,看到书就犯困的症状。 放下书立马又精神百倍,于是拿过书翻开,又一个呵欠打得下巴差点儿脱臼……这人跟人还真是没法比啊! 倾笋放弃了看杂志的想法,躺床上闭着眼听电视。 电视里不知道什么台正在演个古老的香港搞笑片儿,这片儿当年演的时候她是跟她老爸一块儿看的。 那时候老爸笑得都快背过气儿去了,她蹲在一边愣是没找着到底哪儿可乐,就觉得里边儿的人都挺蠢的,最后因为没有跟着老爸一块儿笑,零花钱被他没收了。 现在隔了这么多年,再看到这片子,她突然就觉得很好笑,人还是那么蠢,不,是更蠢了,但她就莫名其妙地想笑,闭着眼一边听一边乐。 笑得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心境会改变很多事,虽然倾笋不想承认心境让她现在看这么蠢的东西也能乐成这样,但还是得承认她现在就是想笑。 为了阻止自己再傻笑下去,她换了个台,正在播着本市的招聘信息。 她转过头看着电视屏幕,一连挺多条信息,她都认真看了,发现现在干什么都得要学历,炒菜的也要求初中文化。 啧啧,这个靠文化的现实世界哟。 倾笋一直在琢磨报厨师培训班的事儿,她给自己的定位比较低,第一步就是凑合学点儿大众的东西,能稍微有点儿技能,不是随便就把厨房给炸了就成。 简之信一开始跟她说茶的时候,她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慢慢明白了,简之信的想法大概是想让她把从厨艺的想法上改为学茶道? 茶道要学历吗? 而且,他就那么怕她进厨房?虽然炸过几次厨房,也不是到了那么……没用的地步好吧,她好歹也会蛋炒饭什么的。 简之信是哪根筋被编了麻花辫想要她去试试这个? 简之信要带她去的这个茶庄,主要卖的是市区旁边一个风景很好的茶山上的有机茶,茶山不在市区,买茶的人如果不是要顺便玩玩,多半都会在这个茶庄买茶叶。 简之信在茶庄门外停了车,倾笋从车窗里看到茶庄的时候,突然有些犹豫,简之信绕到副驾这边给她拉开了车门,她才慢吞吞地下了车。 “这地儿也太高雅了吧?”她在简之信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怎么突然有些心里心虚? 茶庄很大,挺有古韵的,大门两边都种着茶树,还有正不停淌着水的假山,大门顶上是没有过多修整的一块大块原木,上面写着四个龙飞凤舞的字。 门脸两边还有对联,字体都挺飞舞的。 “清心静气。”倾笋看了看那写的字,被简之信拉着往里走了过去。 “这地方跟我不是一个画风,”倾笋跟在他身边,声音很轻地说,“你有没有发现?” “就是个卖茶叶的地方,”简之信在她背后轻轻推了一下,又拍了拍,“做生意有什么画风不画风的。” 简之信这句话给了倾笋很大的安慰,再想想,那些人平时都还装个仙风道骨呢,不就一个茶庄么。 一进门,就闻到了茶香,茶庄进门是个大堂,摆着几张茶桌,四周是古香古色的架子,上面错落有致地放着各种茶具和茶叶。 茶桌前坐着几个来买茶叶的客人,一个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穿着印花长裙的女人正给他们介绍茶叶,手里很熟练地摆弄着茶桌上的茶具,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只能听出声音轻言轻语的很柔和。 大堂里没有别的人了,简之信和倾笋在架子前站下,慢慢看着各种茶具,大多茶具都没有标价,倾笋看到有两套茶具前有价签,凑过去看了看,一套三千多,一套六千多。 从里间的走廊里走出来一个小姑娘,穿着普通的白底蓝碎花的衣服和蓝色的裤子,看样子应该是服务员。 “先生太太下午好,”小姑娘走到两人身边,“看茶吗?” “先喝点儿。”简之信在外不爱开金口,倾笋见他半天没搭理人家,只能自己说。 “好的,请这边走。”她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转身往里间走过去。 倾笋拉了拉还在研究茶的简之信,跟着小姑娘往里走,倾笋边走边东张西望四处看着。 穿过一条小走廊,是茶庄的后院,同样的山石流水,很清静,午后的阳光下潺潺的流水声让人听着觉得一阵清凉。 小姑娘带着他们进了一间屋子,屋子很大,跟外间差不多,同样是几张茶桌,但不同的是,这间屋子里没有陈列着的茶叶和茶具,四周挂着字画和一些大小不同的瓶子。 倾笋还在屋子外面就听到了琴声,一进屋就看到了屋子一侧摆着的一张琴,一个男人正低头拨弄着,身上的白色衣服看着跟打太极的那些是同款。 屋子中间是一张大茶桌,一个老头儿坐在茶桌旁,旁边有个小姑娘站着。 老头儿穿得跟旁边弹琴的男人类似,不过衣服是灰色的,倾笋觉得灰色的这套不错,看着像个老神仙…… “二位今天来得巧,”小姑娘把他们领到桌边,轻声说,“这是我们驻店师茶马师傅,每周只有两天在。” 简之信和倾笋在老头儿旁边坐下,屋里有七八个客人,都轻声边聊天边看着这个马师傅泡茶。 “你就是让我看这个?”倾笋小声问。 “嗯,”简之信笑着点点头,“感觉怎么样?” “挺有……仙气儿的,”倾笋看着老头儿,过了一会儿又很小声地说,“你猜我在想什么?” “想什么?”简之信凑近她。 “我在想,大家都这么能装风雅,这么安静,”倾笋清了清嗓子,努力放低声音,“要谁放了个屁……” 简之信一听就低下了头,先是冲着地笑了半天,然后才皱了皱眉,抬头看着她的时候又笑了:“媳妇,素质呢。” “没有啊,”倾笋笑了笑,“这玩意儿我从来就没有过。” 服务员小姑娘拿了两碟茶点放在他们面前的桌上,然后走开了。 倾笋没有吃,虽然她首先想到的是放屁这种一点儿也不风雅的内容,但茶桌后面这个老头儿的动作还是很快就吸引了他们注意力。 老头儿长得并没有多神仙,但气定神闲坐在那里,动作沉稳不急不慢地玩茶时的样子却透着仙气儿。 这一看就跟老爸那种装逼的不同,这老头儿的仙气儿是从内往外散发出来的,看着就一个普通老头儿,但一举手一投足,都让人会不由自主地跟着他安静下来,有一瞬间倾笋觉得他跟面前的茶是一体的。 一轮茶泡好,站在老头儿身边的小姑娘把分好的茶拿过来放在了他们的桌上。 倾笋拿起杯子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看了看茶汤,再喝了一口。 “怎么样?”简之信问他,也学着她的样子闻了闻,看了看,喝了一口。 “这是他们的有机茶吧,带点豆香味儿,”倾笋说,“我还挺喜欢这味儿的。” 简之信笑了笑没说话,这个老头儿泡茶的全过程中,倾笋的眼睛都没离开过他的动作,喝了一口茶之后又看了过去。 老头儿开始泡第二轮的茶,倾笋依然盯着他看,四周别的客人里没一个像她这样的,都是边喝边聊着天儿,还有人起身去看人弹琴的,拿手机拍照的。 平时坐着看个电视都要扭来扭去的倾笋却全程没有动过。 一直到老头儿起身离开茶桌,她才收回了目光:“他走了啊?” “嗯,”简之信点点头,“想看的话下次他来的时候我们再过来。” “再说吧,”倾笋似乎还没怎么回过神,又看着空了茶桌发了一会儿愣,才转头看着简之信,“你是说,这种东西有地方学?” “是的,”简之信说,“这个老先生,以前是茶研所的,收徒弟,不过想跟他学的人挺多的,他也挑人。” “……哦,”倾笋应了一声,有些失望地敲了敲桌子,“那还有别的地方学吗?” “别的地方?你不试试跟他学吗?”简之信看着她,“想请他去表演的茶庄很多,他会把徒弟介绍过去,这比去别的地方随便学了再自己找地儿要好啊。” “简先生,你看看我,”倾笋指指自己的脸,“你看我的脸,你要是那老头儿,你会挑我么?况且我还是个女人,他……会收么。” 简之信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倾笋又啧了一声:“问错人了,你估计会挑我……” “太不了解我了,”简之信笑了起来,“不是估计,是肯定。”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倾笋叹了口气。 “我也说正经的,”简之信收起笑容,扳了扳她的肩,“你身上有跟别人不一样的东西,很特别的,女人怎么了?现在可不是古代,相信我,你很吸引人,非常,我是这么觉得的。” 倾笋垂下眼皮,“可有什么特别的呢,嗓子特别亮?跟个村姑似的,还谈高雅……” “有些东西不自知才最难得,”简之信想了想,“你很纯粹,想得很多,要的却很简单,你最不愿意去面对的那些过去,它们给你的唯一价值,就是这些,有很多不懂,也有很多看透……不,参透,这个词比较高深……单纯和沧桑你都有……” “你是不是醉茶了,”倾笋看着他,“你能说得简单点儿吗?” “好吧,我简单点儿说,”简之信点头,盯着桌子想了一会儿,“去试试吧。” “嗯?”倾笋愣了愣。 “简单点儿说就是你去试试。”简之信认真的盯着她说。 “试试,唉,怎么感觉挺心虚的呢。”一边往回走,倾笋一边做思考状。 简之信没说话,瞅着她笑了起来。 “那该怎么去找他?”到了车旁,倾笋兴致很高地撑着车门,“去他家?他有教室吗?还是来这儿?还是等他表演完了就拦着他,哐叽一声跪下去,哭着喊着大师我想学厨……啊不是……不师父我想学茶?” “那师父直接报警了,”简之信笑着说,“去他家找他也成,我让罗琦问问看地址……” “罗琦?”倾笋愣了,他咋知道这个。 “嗯,怎么?”简之信歪头看她。 倾笋摇摇头,“没,你让他去问问吧。” “嗯,问到就告诉你,”简之信看着她,“然后等我有空的时候陪你过去?” “不用陪,你这个‘空’太玄幻了,没个准儿,我自己去就行,”倾笋挥挥手,“我底气足着呢。” “看出来了,”简之信拍了拍方向盘,“走么?吃饭去,我饿了。” “饿了?”倾笋摸摸他肚子,“我怎么感觉挺撑的。” “喝了个水饱,”简之信一把按住了她的手,“一泡尿的事儿。” 倾笋“啧”了一声,没看出来高冷的总裁还会说这么俗的话来。 简之信按在她手背上的手有些凉,她的手轻轻抖了一下,手背微凉,掌心却能感觉到简之信肚子上的暖意,这种感觉有些奇妙。 倾笋觉得这样的对话实在有些不合适,于是闭了嘴,跟简之信眼对眼地瞪着。 简之信头靠在椅背上,侧过脸看着她笑。 简之信的眼睛很漂亮,墨色的眸子,眼神深遂而安静,倾笋觉得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会有种所有心思都被看透的感觉,但却并不会觉得狼狈。 她往简之信那边慢慢靠了靠,简之信没有动,只是抓住了她的手。 她能感觉到简之信掌心里微微的跳动,并不明显,但每一下跳动却又都能清晰地穿过皮肤传递过来,慢慢地顺着胳膊往上跳动着。 最后跟她的心跳同步。 啧啧,这个妖孽哟。 她慢慢靠到了简之信身上,有点儿像做梦,似乎意识清楚却又像裹着厚厚的绒毛。 简之信的呼吸轻轻扫到她的脸上,每一次呼吸她都能感觉到,从靠近,轻触,到自己的唇落在简之信唇上,呼吸从平静轻缓,到慢慢清晰急促。 她都感觉到。 第一次这么感觉他的唇湿润柔软,让她觉得熟悉和踏实,倾笋往前探了探身体,唇一点点地压实了。 这感受很奇妙,心跳失去了速度,忽快忽慢,偶尔像是停下了,偶尔又一阵急速奔跑,心不像是在胸腔里跳动,而是在整个身体里跳动,心脏在跳,指尖在跳,胳膊在跳,腿在跳,耳朵在跳,脖子也在跳…… 紧紧压在一起的唇……也在跳。 简之信能看到倾笋轻颤的睫毛,这种跟心跳神奇同步了的颤动让他有些眩晕,他在倾笋的呼吸里闭上了眼睛。 接吻是什么样的,倾笋知道,唇紧紧贴在一起之后应该做什么,她也清楚。 但现在眼下她却什么也不想做,身体里的力量在一点点消失,只靠跟简之信贴在一起的唇支撑着,温暖而有力。 她闭着眼睛,不想动,一点都不想动,只想就这样静静地贴在一起。 一样的呼吸,一样的体温,和一样的心跳。 仿佛又回到了最初心动的感觉,她最贪恋的感觉。 第246章暧昧啊暧昧 这个吻用了多长时间,没有人去计算时间,直到最后简之信忍无可忍的有些粗鲁的吻着她,带着点急切和饥渴的意味,最后的最后,还是倾笋受不了推着他。 一直到简之信慢慢移开了唇,倾笋才猛地发现自己呼吸有些不畅,心跳也不太规律,腰背也扭得有点儿发酸。 简之信看着倾笋带着些许水雾的漆黑眸子,在心里感慨了一下,这样只有唇和唇接触再也没有进一步动作的吻,居然也能让人脸红心跳呼吸失速……真是神奇。 不过,却也不过瘾。 旁边的一辆车叫了一声,有人从茶庄出来,倾笋清了清嗓子,退了一两步,把车门关了过来,绕过车头,在车头上哐哐拍了两巴掌才拉开副驾的门上了车。 “我以为你又要甩我一巴掌呢。”简之信看着走过来准备上车的那个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啊?”倾笋愣了一下又笑了笑,“忘了。” 笑完之后就没了声音,转过头把脑门儿顶车窗,突然想起上次和他约法三章,再这么粗鲁的亲自己的话,她准会一巴掌呼过去,也不是没有干过。 “想吃什么?”简之信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倾笋没说话,还是脑门儿顶车窗的姿势没动,他往前开了快十分钟才又问了一句:“想吃什么?简单点儿还是吃大餐?” 倾笋还是那样没动。 “我有点儿想吃牛排,”简之信看了她一眼,“你想吃吗?” 倾笋还是一动不动地跟长在车窗上了一样。 “媳妇?”简之信叫了她一声,看她还是没动静,伸手按了一下副驾的车窗开关。 车窗往下滑,倾笋的脑袋跟着滑了能有快十公分才猛地一下蹦了起来,回过头看着他,眼睛里一片迷茫。 “你睡着了?”简之信有些吃惊。 “啊,”倾笋迷迷瞪瞪地揉了揉眼睛,又抹了一把嘴角,“好像是……” “亲个嘴连舌头都没舍得动用呢就累成这样了啊?”简之信关上车窗,“那你睡会儿吧,把车座放下去,到地方了我叫你。” “怎么放……”倾笋低下头研究车座,研究了没两秒,突然停了手,转过头看着简之信,“你一天不挤对我就跟没洗澡那么难受吧?” “看见你就忍不住嘴欠。”简之信笑了笑。 “想动舌头自己动,我就乐意那样,”倾笋小声嘀咕着,手在车座下找开关,“不然你打个报告申请活动一下舌头呗……哎这怎么放啊!” “……右边有个钮。”简之信笑着说。 倾笋又抠了半天才把车座放平了躺了下去:“真折腾,放得下来都到地方了!” “那我绕绕路?”简之信看了她一眼。 “神经。”倾笋闭上了眼睛。 车停下之后,简之信叫醒了倾笋。 “吃什么?”倾笋一边问一边往窗外看了一眼。 “牛排……你想吃什么?”简之信说。 “红烧肉,”倾笋抓抓头发,把椅背立了起来,“我用不来刀叉。” “那吃红烧肉,”简之信下了车,“那边有家毛家菜馆。” “还想吃肥肠,扣肉……”倾笋说着也下了车,“这天真热,要不咱先吃根冰棍儿吧。” “我想吃冰淇淋……”简之信往四周看了看,“那边有,走。” 倾笋要了根绿豆冰,她不爱吃冰淇淋,觉得那东西既不解渴也不解热,还腻,简之信犹豫了一下:“我也要绿豆冰吧。” “你不要吃冰淇淋么?”倾笋看着他。 “我尝尝绿豆冰,”简之信从冰柜里拿了根绿豆冰,撕开了咬了一口,“我没吃过呢。” “你没吃过绿豆冰?”倾笋很吃惊地看着他,举着手里的冰棍儿晃了晃,“绿豆冰,这个,你没吃过?” “有什么奇怪的,就是没吃过啊。”简之信又咬了一口。 “那你吃什么冰?吸吸冰?”倾笋好奇的问。 “吸吸冰是什么玩意儿。”简之信皱皱眉,认真思考了一会后,“这些我都没吃过。” “那你热的时候口渴的时候……”倾笋边吃边说,“怎么办啊?” “喝水。”简之信想都没有想说。 倾笋觉得他真是够绝了,合着他长那么大都不知道很多东西吧,也对,他那种家庭,肯定是什么健康吃什么,像冰棍这种不太健康的,铁定不让沾。 “啧啧,真可怜。” “没什么好可怜的。”简之信暼了她一眼。 “啧啧,现在才知道有绿豆冰这种东西,不可怜?”倾笋咬了一口说。 “凉么?”简之信决定不和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伸手在她脸上碰了碰,“吹空调了才凉,平时不凉。” 倾笋猛地往旁边一蹦,压着声音:“别瞎摸!” 简之信低头吃了一口绿豆冰,突然一伸手又往她脸上摸了一下,没等倾笋反应过来,直接转身往饭店那边走过去了。 靠!不能说。 操!更不能说。 日!估计也不行。 所有表达心情的话都有可能显示出她的粗俗!倾笋瞪着简之信的背影,最后只能很不爽地喊了一声:“啊!” 简之信没事儿不会在外面吃饭,小饭店肯定不卫生,大饭店就算卫生了,一堆味精油盐的也超标。 但跟倾笋在一块儿的时候,他还是更愿意选择在饭店吃,他宁可超标,也不想吃他媳妇练过的“味觉去哪儿”餐,当然,他也不乐意吃那些个失败品的碎锅糊糊饭。 不过倾笋对做饭的兴趣并没有因为茶道的出现而减退,依旧是一上菜就开始研究,红烧肉怎么做的,砂锅淮山里搁了什么配料,炒牛柳里的牛柳为什么这么软…… “好好吃吧。”简之信无奈的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她嘴里。 “嗯,”倾笋点点头,开始吃,“我有空试试。” “……你想吃就过来吃。”简之信赶紧打断她说。 “别小瞧我,没准儿我能炒菜茶道双担呢?”倾笋很自信的笑笑。 “茶道不知道,炒菜那头你估计是担不起来了,就担一头吧,双担我还怕你闪了腰。”简之信再次叹了口气。 倾笋“啧”了一声,瞧不起人不是,等她学成归来……要他折服在自己石榴裙下!嗯哼!! 第247章拳头说话 赌场。 华丽的大门口却一阵喧闹传来。 “你你你……靠啊!你站、站住……”被揍得鼻青脸肿血流了一挂的几个男人一边走一边退,哆嗦着让男人停下,可是那恶煞一样的男人并没有打算满足他们这个愿望。 “体爷在哪里?“一脚踹翻试图拦截他的男人,赦铭冷着眸子问道。 “操!你以为……你算那颗葱啊!体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么?” 赦铭听到这里,眸子里嗜血的光一闪而过。 窜上前一把扯住那根伸出来指着他的手指,然后顺上去,手腕手肘和肩膀,无一幸免,全部都被男人掰断,不是脱臼,就是生生掰断,“体爷在哪里?” 看着男人这暴虐的掰折,完了还是这一副不咸不淡的语气,所有人脚背上的毛都竖起来了,操,这到底是谁啊?k市的地界上没听说有这么一位主儿啊! “啊啊啊……放……放手……“ “站住站住!妈的,老子开枪了!“被惊吓过度之后,其中一个男人直接从后腰上摸出了枪,黑洞洞的枪眼子对着男人。 赦铭看着那黑洞洞的枪眼子,眉头都没有动一下,倒是拿枪的人,手有些抖。 男人一巴掌拍在握枪的虎口边,总算是把发抖的手给震住了。 尼玛,这叫什么事儿啊,他们一刀口上舔血的,就算不是头儿身边的红人,离帮派的权力中心十万八千里远,平时就是那种远远看着头儿的小罗罗,没那资格为头儿手上染血,可是好歹他们也是道上混的吧,怎么就被揍得这么惨不忍睹,毫无还手之力? 想着,男人唾了一口唾沫,“小子,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这稍稍撑起了场子的举动,让其他被揍得晕头转向的小罗罗都回了一些神过来,除了地上那个被掰断了胳膊的还痛得满地打滚,其他的有家伙的都抄起了家伙,没家伙的也挺直了一些腰板。 “你他妈胆子真是不小啊,居然敢跑到这里还撒野?信不信老子剁了你,让你连点骨头渣儿都不剩?“ 赦铭看着那指着自己的枪眼子,不痛不痒的抬起头看着那壮了胆的男人,“我最后再说一遍,体爷在哪里?” “啐,体爷的大名也是你这白痴叫的?” “对!活腻小爷送你一程!” “操你祖宗的……” 赦铭哼了一声,突然跃起,一个旋身反踢,身体腾起的那瞬间,右腿一记狂猛的扫堂腿从左至右,长腿狂扫而过,扫翻了刚刚叫嚣着要剁了他的五个小罗罗。 惨叫声一片一片的沓着,捧着自己的胳膊,被扫翻的男人甚至没敢抬头去看那尊恶神。 赦铭看着地上的枪,脚尖压着枪托,用力一踩脚尖一翻,地上那把勃朗宁被他踢起来他伸手接过,在手上掂了掂,子弹满膛?剁了这几个倒是足够了。 赦铭拉开保险,嘴角缓缓裂开了一抹冷笑,将枪眼子对准了地上还哀嚎着的几个小罗罗,“两个选择,告诉我体爷在哪里或者死。” 地上的人都傻了懵了,看着那枪眼子只觉得他们这次是玩完了。 他们怎么就遇上这个恶神了啊?! 堂口里其他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陆陆续续都围了过去,走得近了,看见自家的都在揍翻在地上,杵着的是拿着枪对着自家兄弟的家伙,闹事儿的? 很好,活腻了,敢闹到这里来? 不用组织,不用言语,边跑都各自在身上摸出家伙。 “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制住了一群热血沸腾准备冲上去剁了那敢来闹事儿的家伙。 “老大!” “老大!那边有人闹事儿!” 被唤作老大的男人冷冽的眼神扫过去,一群刚刚还煮沸一样的男人被这一盆冷水浇下来,理智什么的都渐渐回笼,放下手里的枪,自动分开了一条道给男人。 敢上门找茬儿的家伙是要宰的,但是宰人也得注意素质。 看到这效果,男人才抬脚朝着大门口走去。 有了领头的,这群黑衣西装男人各自使了个眼色,拉开枪的保险,跟着男人身后走了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 “老大!老大!“那一群被吓得肝胆欲裂的男人听见那声音,直接当救命稻草拽住,连滚带爬的一股脑全部都爬到男人身后去。 “老大,这个混蛋打伤了我们的兄弟。“ “还扬言要见体爷……“ 牛三扫了一眼连滚带爬窜到他身后的人,再抬眼望去,看见那人,那张冷厉的脸一愣,“赦先生?” 赦铭看着牛三,甩手将手里的枪丢给了他,“体爷在哪里?“ “体爷在堂口。“牛三接过赦铭丢过来的枪,对着赦铭恭敬的微微颔首。 赦铭从兜里摸了一支烟塞在嘴里,点上,“带我去见他。“ 牛三的回答很直接,侧身为赦铭让开了路。 叼着烟的赦大少爷一点也没客气,大步就向着刚刚这堵了小半天的大门内走去。 牛三把手里的枪丢给身后的西装男,快步跟上赦铭,留下刚刚出去的,外面被撂翻了一路的,还有被扫断了胳膊的一群人,大眼瞪小眼!这到底他娘的发生了什么…… 牛三领着赦铭,一路畅通无阻的穿过偌大的堂口建筑,一辆代步的车子停在路边,牛三给赦铭打开后门,赦铭也没客气,直接钻了进去,车子向着堂口内体爷的私人庄园行驶而去。 “赦先生,到了。” 车子停在一座欧式庄园主建筑的大门前,牛三率先下了车,给赦铭打开了车门。 大门前的黑衣护卫看见赦铭这生面孔时微微一愣,但是看到牛三亲自给赦铭打开车门这举动,都聪明的没有去盘问这眼生的家伙是谁。 牛三领着赦铭进了屋,直接奔二楼去,穿过长廊,牛三敲了敲整层楼上那唯一的房门,“体爷。” “呜呜……用力……”床上交叠在一起的两具身体缠绕着,男人健壮的腰狠狠的撞击着那高高撅起的臀部,仿佛不知疲倦一样。 “用力干我……干我……哦哦……干死我吧,我要……哦哦唔……”趴伏着的女人浪荡的摇晃着腰迎合身后的男人,嘴里吟哦声不断,仿佛怎么也不够一样的催促着男人用力菗揷。 “体爷……体爷……” 男人抱着身下人的腰,腰胯间的力量更猛。 “对……就是那里,用力!用力——啊啊哦……哦哦…………我要……操我……干我……就是这样……用力……哦……”女人不停的浪叫着,不停的摇晃着腰去迎接那顶进的巨物,好让那东西准确无误的戳弄在敏感的那点上,那张贪婪的小嘴一下一下的收缩裹紧。 “不够……还不够……我要……我要更多……”仿佛喂不饱一般的女人,豪放大胆的求欢,让身后的男人彻底陷入疯狂。 “体爷……操我……用力操……” 门外的牛三敲了两声,没有得到里面的应声,他有些为难,体爷的房门,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开,更何况体爷房内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他就不敢去开了,要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他觉得人生虽然有时候黑了点,可是他还是想多活两年。 赦铭将嘴里的烟头一丢,飞起一脚,直接就把那堵门给踹开了。 房门一开,房内那异样的声音就毫无阻隔的大了。 “哦哦……嗯……啊呃……用力……” 牛三一愣,随即心一跳,脸色极度不自在,即使知道房内里不止体爷一个人,可是乍然听到这声音,牛三还是毫无准备的吓了一跳。 赦铭还是一脸的面无表情,看了一眼牛三,牛三一个激灵,对着赦铭微微颔首,转身就走,步伐极快,走到转角的地方,差点就放小跑了。 赦铭抬脚就走了进去,走进屋里,那声音更大更鲜明了。 绕过一个玄关穿过厅室,卧室的房门大敞着,赦铭用脚踹开门,走进去看见床上那交叠这激烈动作着的两人,赦铭还是没多少表情,但是这响动总算是惊动了床上的人。 体爷看见进屋来的人,眼中闪过一抹惊愕。 满脸潮红目光含媚的朱落微微侧过头,看见来人,那性感的薄唇微微张着,惊愕的表情配上那汗意淋漓的性感模样,是个男人大概都受不了,可是赦铭看着,毫无反应。 “你们继续,我不急。”赦铭在正对着大床的沙发上坐下,点了一支烟,翘起脚,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因为这陌生人突然进入而惊醒过来的朱落,轻轻叫了一声,火速扯过床上的被子将自己和体爷裹了起来。 体爷就着这身体半伏,头扭着,身下还压着个女人,身体还没有得到满足的姿势在床上跪着瞪着那沙发上吞云吐雾的男人。 朱落拉了被子将两人裹住之后,也保持着埋在体爷身体里的姿势侧着头,看着赦铭。 赦铭抽着烟坐在沙发上,没有催促也没想离开这地儿。 这诡异的一幕就这样诡异的维持了两分钟。 可能是因为这被外人进来的突然给刺激到,体爷郁闷的抽身,拍了一下身下的女人,“先离开。” 朱落愣了一下,赶紧起身找着自己的衣服穿上,离开的时候,目光还是望了一眼赦铭,这个男人……有些危险,但是,却该死的帅! 也不知道他是谁。 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自己该留下的时机,她赶紧几步离开。 体爷脸色难看的套上衣服,点燃一根烟走向客厅,要不是知道这个人的身份,这要是换了另外一个人,被打搅了好事,看他不弄死他! “说,什么事情!值得让铭少这么着急的进来!”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赦铭直接用手掐灭手中的烟,也不废话,“刘帮卿是你干儿子吧。” 体爷微微愣了愣,还是点点头,“怎么?” “他调戏我媳妇,我揍了他一顿,和你说一声。” 体爷:“……” 玛德,这事他咋不知道?再有,帮卿不是说有媳妇的么,怎么还去调戏这个煞神的媳妇?而且还是一个男的,他什么时候男女通吃了? “我是看在你面子上和你说一声,下次,我直接剁了他。”说完,赦铭直接起身离开,半点委婉的面子都没给。 体爷脸色阴沉的盯着他离开,玛德,就因为这破事故意这个时候来打搅他,不是故意的他都不信!! 烦躁的摸索着手机,玛德,一天尽是些破事! 话说刘帮卿哪里有调戏他媳妇,只不过习惯性的看着人时充满暧昧而已,而小锋典型的正太,他那妖艳的眸子又不能改正,上天可怜,他真的只是单纯的好奇这少年而已。 谁知道那个煞神二话不说,直接爆炸式的就开揍,但是,那可不止赦铭说的那样,只是揍一顿,差点没给他车都砸喽! 而他没有和赦铭打过交道,不清楚他的底细,所以,本来还能和他打上几招的,谁曾想这臭小子竟然玩阴的。 玛德……他的一世英名啊,他查过,几番兜兜转转的原因,他媳妇可是和这混蛋认识的,要是让他媳妇知道这事,那就更加不信自己了吧!! 玛德,还是广西可以随意逍遥,这里都是些神经病!说发疯就发疯,都不带打声招呼的! 第248章折腾 因为简之信要出差的原因,倾笋一点也想不通他得自己也带上干啥玩意! 因为担心那两个团子,所以倾笋便不想去,但是这男人却霸道的直接将她拖了去,说了只要两天而已,家里一切有保姆。 他一切安排好。 连拒绝都没来得及反应,人就直接被他打包带走。 倾笋无语至极却也没办法的只好跟着他去,陪着他客串了许久的秘书之一,忙得天昏地暗。 第二天一早,终于他可以有时间,原来他一直想带着她去来一次二人世界的游玩。 对于他的小心思,倾笋表示无奈之余也是随他去。两人就从m省出发去青越,青越离m省只有一百多公里,一个多小时就能到。 倾笋只需要负责坐在车上观看沿路的风景,开车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作为一家之主的简之信担了。 走马观花一样领略了一遍青越的风景,在青越停留了几个小时,下午,他们就列了一条路线,打算边走边看,倾笋主要想去的是苏城,这一路就算是沿途风光了。 “把车窗关上。”看着倾笋挂在大开的车窗上,简之信伸手出去试了试温度,很凉,风里带着沁骨的凉意,看着太阳大,但是这风吹了,铁定感冒。 “外面很漂亮。”倾笋侧头看着简之信,欣然一笑。 简之信被这舒然的笑意,笑得心跳加速,但是媳妇儿笑得再美,有些事情也不能纵容,“隔着玻璃看。” “空气很好。”常年生活在城市,想着忙碌得吃饭都要赶时间的人对于这干净清新的气息很稀罕。 简之信侧头看向某个不自觉的人,“一百多码的速度,空气再好你能呼吸?” 倾笋知道这男人说针对同一个问题说上两句以上的话,就表示没什么缓和的余地了,乖乖的升上了车窗,身上的凉意渐渐在车厢的温度下缓和了。 看着目光恋恋不舍的看着外面风景的倾笋,简之信找了一个最近的出口下了高速。 “这是去哪里?”目的地还没到,车子被驶离高速,倾笋忍不住疑惑的回头看开车的简之信。 “看风景。”简之信扬了扬下巴,指了指不远处风光秀丽的山色,在夕阳的映衬下,美丽得不可方物。 出口的路在高处,坡脚下的小城镇零散的立着一些民族风格凸显的古朴建筑,现代化的元素看上去并不多,一条穿过小城的溪流,一片安然宁静,有些屋顶上甚至还冒着袅袅炊烟,视力很不错的倾笋甚至看到那偶尔走动的人身上还穿着纳西族的民族服饰。 车子开下去,简之信直接沿着路一直前进,路不大好走,都是坡坡坎坎的山路,直到绕到那小山坡的顶端简之信才找了一处稍稍平坦的位置把车停下。 车子一停稳,倾笋推开车门下车,干净清新的空气瞬间充盈了整个胸腔,太阳完全落入地平线,剩下一些淡淡的余晖留在林间。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享受这种宁静了吧? “走。”简之信把车子锁好,空气中似乎有些不一样的气息,简之信用力嗅了嗅,牵过倾笋的手一路沿着坡梁子前进。 “我们去哪里?”倾笋不解。 “找样东西。”简之信回头对着媳妇儿笑了笑,拉着她继续前行,五分钟之后,简之信停住了脚步,那处小山坳里面蒸腾起来的热气,渲染了这小片的林子。 “这是……温泉?”倾笋惊讶的看着简之信,他怎么会知道这里有这个? “要不要下去试试?”简之信对着那小坳温泉怂恿媳妇儿道。 倾笋点点头,这样完全没有人工痕迹的山林温泉,看着就诱惑人。 “咱们今晚就在这里过夜?” “好。” 他们之前租车的时候,就添置了帐篷和一些简单的露营的用品,只是食物的话,大概要到山脚下去买。 简之信不放心把倾笋一个人留在这里,干脆拉着她一起下山脚去买,买了一些熟食,倾笋看见饭馆院子里的那株芭蕉,又让饭馆给准备了一只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鸡,连同明早的食物一起准备好,要了老板几张芭蕉叶,两人返回山顶的时候,天都差不多黑下来了。 简之信把车子开进林子里,在距离那处温泉不远的地方找了一块平地搭好了帐篷,倾笋在地上挖好坑,把用芭蕉叶裹好的鸡埋在土地,开始烤鸡。 啧啧,这就是叫花鸡了吧。 等简之信把帐篷搭好,倾笋的简单晚饭也弄好了,天也完全黑下来了,火堆燃得很旺,这里的气候干燥,雨水也少,即使这大冬天,林子随手捡来的枯树枝也能燃烧。 “阿信,去洗手来吃东西了。”看见简之信从帐篷里钻出来,倾笋让他赶紧去洗手吃饭。 简之信去那小山坳温泉里洗了手,过来的时候,倾笋已经找了块凹凸不平的小石板搭了一个台子,把刚刚在下面买的食物和她烤好的鸡摆好了。 看着,简之信拧着眉,脸色淡淡的柔和。 “怎么了?”看着男人杵着没动弹,倾笋有些不解。 简之信摇摇头,就在那团枯草上席地坐下,扒开芭蕉叶,扯了一条鸡腿递给倾笋。 倾笋伸手接过,拿着就咬,食欲空前的好。 简之信看着吃得香的媳妇,眼底的温暖越发浓厚,就是这样?找个贴自己心肝儿的人过日子,就是这种胀满整个胸腔的感觉? 希望能一辈子一起这样过下去,就是真正的人生何求了。 “不好吃?”看着男人拿着鸡光顾着看,完全没有下嘴的意思,倾笋忍不住质疑,她的饭虽然做的不好,但是应该能勉强下嘴吧? 简之信的回答是直接扯了一块儿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倾笋点点头,这男人的心思不在吃饭上? 很快,倾笋就知道,这心思不在吃饭上的男人心思到底在什么上…… 刚吃完东西,倾笋收拾了一下,就被男人直接扑倒压制在地上,他一口咬在倾笋的后颈上,“今天已经730天了……” “唔……什么730……”倾笋话还没有说完,猛然惊醒这男人说的所谓的730天,身体下意识的抖了一下。 简之信伏在倾笋的背上,搂紧了身下的人,抬起胯部狠狠的撞了她一下,“不知道?要不要你男人身体力行的提示你一下是什么730天?” “呃啊……”被那火热的部位撞击,倾笋浑身的汗毛都下意识的竖起来了。手指尖开始控制不住的轻颤。 “知道为什么我刚刚没动你么?”温热的大掌顺着腰部的曲线摩擦,挑开卫衣的下摆,探进了她的腰部,一点一点的摩擦,一点一点的研磨,像是要用指尖把这个人所有的一切都记录下来,刻进心里。 倾笋咬着下唇微微甩了甩头,男人的手碰到哪里,火苗就燃到哪里,唇角紧抿才堪堪的锁住那近乎控制不住的呻吟。 “不让你填饱肚子,你哪里精力承担接下来的事情?我禁欲了一个月,你知道什么后果吧?”简之信的话让倾笋口干舌燥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媳妇儿,你准备好了么?” 倾笋的喉咙一片干涸,什么都说不出来。 简之信一手搂着她,一手顺过倾笋刚刚拿出来放在一边的毯子,胡乱的摊开,把人抱了上去,跟着覆身上去将倾笋紧紧的锁在身下。 “我真恨不得一口把你吞了!”看着火光映衬下,脸色绯红目光有些迷离的倾笋,简之信咬着牙才没有发狂直接扑上去。 倾笋伸出颤颤发抖的手拥住身上的男人,无言的催促男人行动。 这下,完全没有顾忌的男人如同出闸的猛虎,完全没有了顾忌,他动作迅速的扯下身下人的衣服和裤子,纠缠着亲吻啃咬那漂亮的薄唇,拉着倾笋的手去接开自己的裤扣和皮带。 倾笋仰着头温顺的迎接着男人凶猛的亲吻,解着男人裤扣的手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解开,摸索到简之信的衣摆,干脆伸手去脱他的衣服,知道她的企图,简之信很配合扬高双臂,让她还算顺利的脱下了他的衣服。 因脱衣服而短暂分开的唇再一次黏合在一起,火焰更加猛烈。 简之信那双大掌一遍又一遍的抚过她的全身,一点一点的摸索了个遍,没有落下一寸,最后落在那挺翘的两瓣臀肉上,紧紧的搓揉抚弄。 经过半响的努力,倾笋总算是成功的解开了简之信的裤扣,手忙脚乱的扯下他的裤子,那黝黑坚硬的巨物弹跳而出,摩擦着倾笋大腿内侧的柔嫩皮肤,让她忍不住低低的轻哼了一声。 伸手握住那根胀大的欲望,不急不缓的帮着他撸动。 简之信用力狠亲了两口,终于放过了那被他蹂躏得已经红肿的薄唇,沿着下巴脖子一路往下,啃咬得精致的锁骨微微泛红,透着盈盈的水光,他继续往下,含住那因为奶孩子而庞大的柔软,用舌头绕,用牙齿咬,用尽各种手段逼得身下的人忍不住弓起了腰身,他才放过那已经红通通的两点红豆子。 “唔……” “想我么?”简之信一边问一边啃咬她敏感的身体。 倾笋仰着头,装作没听见男人的询问。 “回答我。”没听到回答,在床上向来恶劣的男人劣根性又开始发作,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非要问出答案才罢休的意思。 被强行抑制了一个月的身体,在这样的逗弄下,已经被挑起所有的感官意识,男人粗粝的大掌不断揉搓,一点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偏偏另一只手玩弄着胸前敏感的两点,这感觉差不多要逼疯人。 “阿信……”倾笋低低的唤着男人。 “告诉我,想我了么?”他坚持。 倾笋咬着下唇,目光莹莹的看着男人,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简之信加大手里的动作,但是握着柔软的手依然带着撩拨的动,甚至恶劣的伸出小指刮弄着。 “呃……唔……”倾笋腰肢一颤,挣扎着想要逃开男人作弄的手。 但是她哪里是简之信的对手,她越挣扎,男人就玩得越兴起,那架势是非要逼出她的那句回答不可。 直到倾笋喉咙里被逼出难受的呻吟声,男人才又开口,“告诉我,想我了么?” “……想了……”倾笋咬着牙扬高了脖子,有些破碎的回答被硬挤出口。 听到答案的男人特妖孽儿的一笑,埋下头一口含住那站立得起的红点。 倾笋呻吟一声,过分强烈的刺激让她猛然抱住男人埋在胸前的头,闷哼声控制不住的被压榨出口。 在男人炙热的嘴里,不知道是因为男人强而有力的吸吮还是因为这即将到来的久违的亲热给刺激的,没多久她就感觉身体一阵酥麻。 倾笋仰躺在毯子上,温顺的张开双腿,配合男人接下来的动作。 久未被造访的私密处,在简之信强行挤进一个手指的时候,痛得倾笋身体下意识一缩。 “很痛么?” 倾笋刚想摇头,想着这男人不喜欢她这隐瞒的习惯就直接点了点头,“有点……” 简之信一听,将她搂起来抱在怀里,由下往上缓慢的进入扩张她的身体,“忍忍。” 他知道这么久没有做,她那地方本来就窄,只能忍着要爆炸一样的欲望耐心的给她慢慢扩张。 “嗯。”倾笋将头抵在男人的肩头上,忍着那进入的胀意,慢慢的让自己适应。 在男人反复仔细的戳弄下,那窄小的地方总算是渐渐松软开了,由一根手指变为两根三根,在简之信强行挤进第四根的时候,倾笋就有些吃不消了。 “阿信……难受……”抓着男人的肩头,倾笋低低的轻哼。 “乖,忍忍,不然会受伤……”简之信的声音因为这爆血管的忍耐已经嘶哑得不像话了,胯间的老二已经硬得要爆炸了一样。 很清楚这四根手指头也抵不上他的那根粗。 怕这么冒然的进去会让她受伤,他只得隐忍一下让她试着放松和适应。 第249章再折腾 终于,在扩张得足够可以了之后,倾笋再也忍受不了他这么折腾,轻轻喊了一声:“可……可以了。” 仿佛是得了什么通行令一般,简之信低吼一声将身下早就胀痛的坚挺慢慢送了进去。 “唔……嗯……” 直到顶了进去,简之信突然下身一沉,狠狠的直直贯入。 宛如猛虎被放出山一般,简之信体内的所有欲望和凶猛一下子达到了顶峰。 于是乎,刚等倾笋适应了他以后,简之信便抬起她的一条腿狠狠的挺动起来。 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突然将她拉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唔……额啊……轻点……”骑坐在男人腰上,给顶弄得脚趾头都蜷缩起来的倾笋,紧咬着唇控制着不让自己放浪呻吟。 “重点?”简之信恶劣的啃咬着她胸前的红豆子,故意反着说。 “呜……不……” “别着急,媳妇儿,老公今天一定会好好满足你!”一阵凶猛得几乎要拆散倾笋骨头的操干,简之信又将怀里的人压倒在防潮的毯子上,将她那修长的双腿分到最大限度,捉着她的腰,男人继续凶猛的浅浅退出,深深埋入。 九浅一深的力度差点令倾笋找不着北。 “阿信……阿信……轻点……”抓着男人压制她双腿的胳膊,倾笋目光有些迷离。 她觉得这才刚刚开始,她就要被男人弄坏一样。 “老公干得你爽不爽?嗯?”这个面瘫话少的男人一旦上了床,恶劣得完全没有底线,至少对于倾笋这样乖乖派了二十多多年的人来说,这样百无禁忌的床第之间言语,已经超过了身体上的索取。 “不要说了……”倾笋收回一只手捂着脸,低声哀求。 这个男人身体上再苛刻的需索,她都没有觉得这么羞耻,可是这言语间的,让她完全吃不消。 “不要说什么?” 倾笋:“……” 这个混账男人,她明明知道她让他不要说什么! 简之信扣着倾笋修长的腿夹到腰肢上,覆身狠狠的朝着那熟悉的角度撞过去。 果然,倾笋绷直了身体,惊叫出声。 “啊……唔……嗯……阿……” “告诉老公,不要说什么?”简之信俯下身捏着倾笋的下巴,温柔的问道。 倾笋不住的摇着头,尾椎骨蔓延上来的快感,一阵一阵的向全身辐射开去,她抓着男人胳膊的手都控制不住的抖动。 那种近乎灭顶的欢愉超出了身体承受的极限…… …… “说不说?”简之信连着一连串的针对那敏感点的撞击,精壮的腰部像是被按了马达一样,没有力歇没有力竭的时候。 “啊啊……唔……嗯……嗯啊……阿信……不……不要……” “我是谁?”看着在自己身下失控的女人,简之信笑了,硬朗的五官看上去充满纯男性的非凡魅力。 妖孽至极。 “……阿信……”倾笋颤巍巍嘶哑着声音回答。 “我是你的谁?” 倾笋:“……” “不知道么?” 说着又是一阵毫不留情的操弄,几乎让倾笋断绝呼吸。 倾笋崩溃的低喊,“你是我的男人!” 男人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乖乖的抱着媳妇儿操了,至少在第一次结束前,他没有再拿言语去臊怀里这个心尖子。 简之信咬着倾笋漂亮的锁骨,压制着她的肩,将她整个身体都钉在毯子上,腰部一阵疯狂的抖动,最后一刻,简之信将命根子拔了出来,射到了倾笋的小腹上。 没有熟悉的炙热落入身体,被填满的身体一瞬间被掏空…… 倾笋有些迷离的目光微微下移,看见洒落满身的白灼,脑子里空白了两秒钟,木然的看着身上的男人,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 简之信一把把她捞进怀里,在她的额角落下一个温柔的吻,“医生说,剖腹产之后,半年之内不能受孕。” 倾笋木讷的看着身上的男人,还完全没有从男人刚刚的举动中缓过神来。 ……………………此处省略和谐号几千字。 简之信有些不舍的亲吻着她汗意淋漓的鬓角,他再也不想她有任何事情。她的健康是他的一切。 倾笋有些涩然。 简之信搂着她叹了一口气,仰望着无垠的夜空,“媳妇,你记住,我简之信什么都可以没有,除了你!” 倾笋心尖一颤,久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清醒的时候,被简之信抱着在山坳里的温泉里清洗。 “睡觉。”看着倾笋勉强打起的精神睁开眼,简之信靠着身后的石头,给她在自己怀里找了一个稍稍舒适的位置。 “……嗯……”嘟囔了一声倾笋靠在简之信怀里,闭上眼意识就走远了。 她太累了,浑身的骨头和皮肉都在叫嘁,明天大概是没办法走路了…… 简之信放松了手上的力道给她清洗,虽然没有射到里面,但是浑身上下全是汗液和白灼,有些已经干涸凝固在皮肤上,他洗了十分钟才把倾笋身上彻底的清洗干净。 把怀里的人洗干净,简之信一手抱着她,另一只手迅速的搓洗了一些自己,草草洗了之后,扯过石头上的毛巾抱着倾笋,朝着火堆边的帐篷走去。 帐篷里面早以前就铺好了睡铺,把湿毛巾丢在火堆边的枯树枝上,把光裸的媳妇儿塞到被子里,给帐篷留了一条缝隙,简之信也钻进了被窝,侧身躺着的人习惯性的朝着他靠了过来,找到熟悉的热源之后,就缩着不动弹了,她是真的累了。 这个禁欲了一个月的男人,把她折腾得差点没散架…… m省的气候好,虽然是夏天,整个林子里干爽不已。 简之信醒的早早,天刚亮不久,他就醒了。 昨晚把这一个月的量都讨要得差不多了,释放过后的身体,浑身舒畅,他一翻身,怀里的人轻轻嘤咛了一声,缩紧身体,往他怀里钻了钻,呼吸轻浅丝毫没有要醒的样子。 抱着媳妇儿赖到八点,简之信轻手轻脚的放开睡得沉的人,穿了衣服出来,昨晚的火堆已经只剩下一点白烟在升腾了。 倾笋一直睡到中午才醒,睁开眼的时候,清澈的阳光从帐篷上透进来,干净的气息让她下意识的深吸了一口气,身边的被窝早已经没有人了。 躺了一会儿,身上的酸痛一股接着一股不停的涌上来,很快,她全身上下都在难受叫嘁。 微微闭了闭眼,想起昨晚那场疯狂的欢爱,她有些涩然的红了耳根,不用看她也知道身体上的壮观,但是掀开被子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 整个胸腹上一片暗红,深浅不一,胸前的那两点还微微泛着红肿…… 扯过被子裹紧,倾笋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拉开帐篷的拉链,外面的阳光更加明媚,她伸手挡了挡的空隙,身边就传来熟悉的气息。 “醒了?” 放下手,就看见简之信拿着衣服蹲在她面前。 “嗯……”一开口,只是一个单音,倾笋也被吓了一跳。 听到这嘶哑的声音,简之信眼神一暗,动作直接迅速,把她连人带被一起压回被窝,含住她的红唇就是一阵肆意疯狂的啃咬吮吸。 被这样突然袭击,倾笋愣了一下,慢了两拍才反应过来。 推拒的手刚刚触到男人的胸膛,就被扣着手腕压在头部的两侧,身体完全呈大开的状态迎接着男人的动作。 “……不……”察觉到男人的意图,倾笋惊呼一声,酸痛的身体完全挣脱不开男人的钳制。 …………………………此处再次省略和谐号几千字。???? 最后,倾笋还是手软脚软的情况下被简之信抱上车的,潮红的脸直到车子开上高速之后,都没有平复下来。 “还生气?” 看着始终把脸对着车窗外的媳妇儿,简之信摸了摸鼻子,破天荒的反思了一下,觉得好像是有点狠了。 昨晚把她折腾的够狠了,刚刚又要了两次,要得她连站都站不起来…… 简大少爷第一次有了点自觉。 倾笋没有理他,依旧把脸对着车窗外。 看着媳妇儿的后脑勺,简之信方向盘一甩,直接把车停在路边,手刹一拉,腾出半个身子过去,一把把倾笋的脸掰过来。 “真生气?” 倾笋不理。 简之信挑了挑眉头,被她气鼓鼓的脸给逗乐了,“这件事能怪我么?你老公我硬生生的憋了一个月,差点没憋出毛病来,家里两小祖宗整天闹腾,好不容易有时间,这还不准我碰么?” 倾笋无奈,这个恶人先告状的混蛋,她有不准他碰么?昨晚折腾得她晕过去两次,她都没有说什么,都想着这一个月确实是让他憋狠了,可是这没有节制的男人完全没有所谓的底限…… …… “还瞪?需要急支糖浆么?”见她仍旧不说话,简之信无奈了。 倾笋含怒带嗔的看着某人,她很认真的生气好吧! “还有精神瞪我,要不要我们再做一些浪费精神的事情?” “色狼,流氓……”倾笋挣扎着甩开简之信攥住她下巴的手。 听着这句从她嘴里蹦出来的粗话,简之信戏谑的吹了一声口哨,抱着就是狠狠的亲了一口,“媳妇,原来你也会说粗话。” 倾笋哭笑不得的推开简之信,“我什么时候没说过!开车!” 再跟这个流氓说下去,她估计别想去苏城了! “不生气了?”固执的男人不得到答案,压根儿就没想走。 倾笋不说话。 “你不说咱们就耗着。”简之信森森的扯了扯嘴角,一脸云淡风轻。 倾笋扶着额头,这个男人总会时不时露出这样属于他年纪的模样,来证明他真的没有谎报他的年龄。 还真是……幼稚。 “不生气了,走吧。” 侧头看了她一眼,确定她是真的没生气,简之信才一脸满足的重新发动车子上路。 第250章陪你到老 看到这个模样的简之信,倾笋没有觉得不踏实。 这个男人不管什么面貌,什么模样,对她来说,都是她的依靠,就算他像不懂事的孩子一样闹腾,他依然是那个让她觉得可以安心递上自己手的,那个如山一样坚实的男人,可以给她挡风遮雨的男人,属于她的男人! 在这个人身边,一切都安然。 路程有四个多小时,倾笋坐了一会儿就扛不住了,简之信干脆停下车子把被子放在后座上,直接把倾笋抱到后面去睡。 整理得舒舒服服的位置,卷着被子,倾笋几乎是一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 等到达苏城的时候,倾笋都还没醒,简之信找了一个位置把车停下,也不急着去找旅馆,坐在车上守着她睡,一直睡到晚上八点钟,倾笋才醒。 这个时候,苏城的夜生活已经开始了。 古老的建筑林立,这里白天和晚上是两个极端一样的世界。 白天和夜晚一交替,这里就完全变了模样,灯光迷离,炙热的灯火烛光,激情四溢的音乐和人潮,现代化都市的气息与古老质朴的气息交织,鳞次栉比,迷了人眼。 这个地方除了酒吧还是酒吧,红灯笼和黑木头构成了这里的色彩,偶尔也点缀一些其他的色彩,却淡的几乎看不见。 这里的酒吧大体可以分为两类,俗称闹吧,一类热烈外露,喧闹活泼,以酒吧一条街为代表,一类低调隐蔽,特立独行,以大大小小分布在苏城各处的火塘吧和清吧为代表。 倾笋的性子向来就不是喜欢这样环境的人,但是既然都来了,怎么也要顺道感受一些这魅力非凡的特色。 “可以么?”简之信扶着她,有些不放心。 “嗯。”倾笋点点头,不过腿还是有些软,便任由着他揽着自己。 街道上的人流密密麻麻,简之信走在倾笋的左侧,虽然没牵着她,但是那条铁胳膊一直护在她的后腰处,为她挡开不小心挤压过来的人群,也适时扶她一下。 走马观花一样的打量着这条闻名于世的苏城酒吧街,倾笋有些惊讶,这样的气氛和环境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也不知道这里是这么发展起来的。 “媳妇,你在考察工作?”看着倾笋一路认真的观看,还不时的点点头,简之信不得不怀疑,自家的媳妇儿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倾笋侧头看向他,“习惯了。” 简之信无奈的摇摇头。 “你要不要去喝一杯?”指着路边那些桌椅,倾笋侧头问他。 “你想我去?”简之信不答反问。 倾笋笑道,“我不阻拦。” 很多人都不喜欢自己的另一半喝酒,特别是在异性夫妻中很明显,即便他很少碰,她也能理解,男人对酒都有一种特殊的情怀,就如同对烟一样。 不过,看他如此洁癖的面上,这种小摊上,她在思考他去的可能性。 简之信跟她在一起这段时间,几乎就没有碰酒,就只是上次扬落他们过来,他碰过。 “意思就是你支持?”简之信挑眉。 一拨闹喳喳的大学生模样的人挤过来,倾笋不着痕迹的往简之信怀里靠了靠,直到那群年轻人嘻嘻哈哈的走过,倾笋离开男人宽厚的怀抱,才回答道,“说不上支不支持,你喜欢就好。” 她并不会要求自己的爱人为自己去改变喜好和习惯,那样对彼此都不是什么好事,两个人在一起,不是所有的东西都非要一方迁就另一份,在不反感的情况下,维持着自己原本的习惯和喜好是减少彼此摩擦的利器。 她知道,简之信在遇到她之前,生活习惯跟现在绝对是大相径庭的,他为了自己已经改变了很多,她不可能再去要求这个男人完全按照自己的喜好去改变,他自己愿意改变的那当然另当别论。 特别是懒,在遇上他时,他的懒是出了名的精辟。 “媳妇,你知不知道男人喝了酒很容易冲动?”简之信笑笑,欺到她耳边说道。 听到男人的话,倾笋一愣,耳根立刻红了上来,随即走快了两步。 当她没说! 看着前面走快了两步的倾笋,简之信摸出兜里的烟点了一支塞在嘴里,却并没有抽,不紧不慢的跟着她身后。 闻着熟悉的气味,倾笋才收回放缓的脚步,一路走走看看。 走了一段之后,简之信带着倾笋找了一家比较清雅的烧烤店,点了一些简单的东西,给倾笋要了热饮,自己要了一罐啤酒。 “这家店的兔肉不错。”简之信拿着菜单给自己媳妇儿推荐。 倾笋摆摆手,“我不大喜欢”。 倾笋对饮食不大挑,但是对她自认为可爱的动物之类的东西,她不碰。 至于原因,她不想说给简之信知道。 身体有些不大舒服,倾笋的胃口也不大好,简单吃了一些东西就放下筷子,简之信虽然吃着优雅,但是却几口就塞完了食物,勉强找到一家看上去还比较干净的酒店,洗了澡,睡了一下午的倾笋倒在床上,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最为罪魁祸首的男人,抱着一脸疲态的媳妇儿,终是没舍得再折腾。 体力被压榨得彻底,倾笋的体力被透支得一干二净,没办法走多远,两人就在苏城里转了一下。 因为想着家里的两个小祖宗,他们便决定看一会就准备离开。 阳光干净清澈,客气也淳朴,走在青石板的苏城街道上,倾笋慢走慢停,开始的一段路还好,走到后面,就不想动弹了。 “走不动了?”看着走一步靠一分钟的倾笋,简之信墨色眼眸紧盯着她。 倾笋随手扶着溪流边上的护栏,身体处于半乏力的状态,这段时间大概被养得太好。 虽然常年处于无所事事的情况下,她的身体素质不见得好,可是她现在的体力比起生产前,还是差了一大截,至少以前被这男人压榨得再彻底,休息一天就缓过来了,现在休整了一天一夜,动动仍然腰酸脚软。 溪流很清澈,清澈得能看见水下的鱼群和碎石,阳光洒在水面上反射出璀璨的光芒,看一会儿就迷了眼。 歇了一会儿,腰稍稍好了一些,刚准备站起身,手腕就被拽住,倾笋有些顺着那条熟悉的胳膊看上去,不解的看着简之信。 简之信也不说话,牵着她就走,还难得细心的配合着她的脚步,放慢了三分之二的步子。 男人直接从手腕牵到手掌,把她的手掌握在宽厚的掌心里,紧紧箍住。 他这么一副面瘫加妖孽至极的脸庞简直已经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倾笋无奈,只得任男人牵着,任过路的游客打量,然后看着他们惊讶的捂着唇,低声的评论轻笑。 她无暇去关注那些目光是否惊艳,那些眼中是否羡慕,男人宽厚的掌心干燥温热,说是握着,但是也差不多算是包覆了,让人安心。 男人的脚步稍快于她半步,她跟着他的身后,努力跟上男人的脚步。 步上两级石阶,前面的男人突然放慢了脚步,倾笋不明就里,男人放慢脚步,她自然只有跟着。 干净清澈的阳光穿过稀疏的枝条,茂密的房沿,散落在青石板的苏城小道上,带着静谧的沉静气息,这个温暖的城市,放佛放慢了时间的脚步,一点一点的,几乎能看见它在流动。 这里没有步履匆忙的白领,没有市侩的商人,没有车马如龙的喧嚣,也没有钢筋混泥土的冷漠。 街道边屋檐下,满头银丝的老人倚在那磨得光泽度惊人的木椅上,晒着太阳打盹儿;拿着小零嘴上蹿下跳的孩子,小脸上的笑意能把这灿烂的阳光比下去…… 这里的节奏缓慢而温馨,让人流连忘返。 “喜欢?”看着倾笋舒心温暖的笑意,简之信侧头问。 倾笋点点头,“这里很漂亮,气氛和节奏都适合居住。” “适合居住?”简之信挑挑眉。 “在这里让人心灵平静。” 简之信点头,顿都没顿,“等我们老了来这里养吧。” 倾笋一傻,侧头看向简之信,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耳根慢慢的红透,撇开脸,不去看简之信。 这件事现在根本就没影儿,老了?白头偕老……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词语。 这人是不是想得远了些? 看着自家媳妇对着自己的莹白耳朵,微微泛红,简之信的心情忍不住好了起来。 前天晚上还在说以后,现在一说又闹害羞,媳妇的脸皮到底是有多薄?不过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动不动就红耳朵这习惯,怎么越看越让人稀罕? 对这人,要针对见好就收,要不然一会儿又得哄半天。 简之信也没有再继续闹下去,牵着她缓步走过一条一条的古街道,对于那些或是好奇或是了然或是惊艳的目光,完全不痛不痒。 在整个陌生的城市,什么都用不着理会,他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体会到了热恋的滋味,这种感觉很好,好到一直走到一家咖啡厅也没放开,就拉着倾笋跟他一起窝在一张沙发上,安然的享受了一个闲适的下午时光。 “……玩得开心么?”电话打过来,是已经在磨牙的简之眉的嗓音。 “嗯,很开心,我们现在在苏城。”走回客栈的时候,倾笋接到了她的电话。 他们出来这些天,就只有到m市的那天给家里打了电话报平安,每次想着给他们打电话都会忘记。 没有烦恼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大概是有味道在身边的缘故,倾笋第一次全身心的放下k市的一切,投入这场旅行中,没有压力没有烦心事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的,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出门两天了。 “是么?不够,大哥大姐些啊,你们家里的这两个小祖宗你们要不要管了啊,快要把我折腾疯了!” 简之眉听着电话那头嫂子愉快的声音,脸上越发抽搐,他们倒是好,一甩就去过二人世界,她哥的电话直接就是关机,玛德! “团子们闹了吗?” “那是非常啊,你们说我一个单身大好美少女还得在家给你们时刻注意得这两小祖宗的动态,我……” “行了,一会回去。”一旁的简之信直接抢过倾笋电话回了这么一句话就直接挂断了简之眉的电话,直气得那边的简之眉恨不得吞了他。 “我们还是回去了吧。” “不忙。”简之信微微拉着倾笋的手让她稍稍走慢点,夕阳下的苏城有着别样的美。 倾笋看了看他,乖乖的放慢了脚步配合他。 除了在这苏城的老城区,其他的著名的地方一个都没去。 他的意思是想要带她看完之后再回去。 沉默了半响,倾笋抿了抿唇角,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才缓缓开口,“古城很漂亮,节奏很慢,也不是非要去看那些名胜古迹才算旅游。” “这出门旅行无非就是换个地方看看风景,换换心情,也不一定非要把自己弄得很累,只要自己喜欢就好。”知道这个男人不是那种咋咋呼呼去挤热闹的性格,这样的行程确实是他的风格,倾笋也没有再说什么。 反正不管怎么样,换换心情的目的达到了就行了。 “确定就这样回去了?”简之信盯着她。 “嗯,时间都来不及了,下次再来吧,我们准备下午就返回K市。”家里那两个小祖宗怕是闹得欢腾了,还有他们小姨怕是快被他们给折腾抓狂了。 “我知道,那就回吧。”尽管不愿意就这么没了安静的二人世界,简之信也是清楚家里那两个小家伙铁定会闹得。 在他那张面瘫脸上实在是看不出丝毫表情,倾笋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握紧了他的手,没再说话。 第251章心软 而k市这边。 知名酒店内。 这个饭局是华盛临为了争取园艺博览会的项目专门安排的,持续时间很长,从下午到晚上,从酒店包厢到会所里转了两个场子,期间徐秘书一直有些提心吊胆。 之前华盛临因为应酬喝酒导致胃出血,大半夜的被送去医院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所以今天每看到华总端起盛满白酒的杯子她心里就咯噔一下。 全程她都在数,华总喝了多少杯,越数越忐忑。 他的胃从那次胃出血之后就一直不好,而今天所喝的酒量已经远远超出了之前医生的叮嘱。 况且,以他那个不要命的喝法,更像是在借酒消愁似的。 那个把握着竞标资格的李处长也是千杯不醉,到会所的后半场,徐秘书看不下去,提出为华盛临代酒,可是李处长和华盛临喝在兴头上,哪里还理会她,她掌心捏了一把汗,直到酒过三巡,李处长答应会在随后看看公司建筑设计部之前的案子,然后评估一下资格,再酌情看能不能报上去一个名额,她心底才松了口气。 华盛临明显神经也稍微松懈下来,后来话没说几句就去洗手间吐。 他喝的太多,头有些昏昏沉沉的,胃也不舒服,灼烧一样,吐过之后在洗手台鞠一捧冷水拍脸,依然很难受,弯着腰靠在一侧墙壁上,休息了一会儿,才走出洗手间。 徐秘书知道他差不多也到极限了,主动地挡在李处长跟前,又代喝了几杯,好容易才熬到酒局结束。 人走光了之后华盛临靠在包厢沙发上,浑身不舒服,胃不但烧的慌,还很痛,徐秘书结完帐,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她犹豫了一下,两个人都喝了酒,她只能打个电话叫了代驾,然后去扶华总。 她不知道最近总裁是怎么了,但是,平日里一向嚣张的他突然变得这么平和,很不对劲。 他被碰到挡了一下,见是徐秘书,缓了缓问:“人都走完了?” 总归是喝多了。有点糊涂,徐秘书看他这样心里不大好受,这两年其实已经没有几个项目让他这么拼命了,她皱着眉头说:“走完了,华总,我已经叫了代驾,很快就到,我送您回去,您要去哪里?” 他一只手在胃部掩着,另一只手在眉心按了按,眼前还是有些迷蒙,“……回家。” 徐秘书愣了一下,华盛临这个答案让她根本不知道要送他去哪里,她没办法,又问:“是洛奇定居,还是华里?” 他慢慢抬头,“华里”两个字说的极轻,徐秘书还是听到了。 到华里已经快一点,华盛临的步伐不太稳,徐秘书只能尽可能扶着点,才走到客厅她就满头大汗,他似乎也累极,干脆坐在了沙发上,靠着沙发扶手,抬抬眼皮看到徐秘书气喘呼呼的费劲模样,说了句:“今天辛苦了……回去吧,明天你休假。” 徐秘书平复了一会儿呼吸,抬头才留意到他闭着眼,眉心紧皱,似是有些痛苦。 徐秘书看着他那个痛苦的样子,也是知道他最近的事情的,但是,华总已经喝得太多,留他一个人在这也的确不好,想了想,她拿出手机拨打了蒋英雨的电话。 好说歹说的劝着人来看看,不然醉死都怕是没人知道,徐秘书打完电话后也不确定人究竟是不是会来。 好久,听到铃声响的那一刻,徐秘书赶紧高兴的去开门。“太太,你来了?” 蒋英雨目光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最终盯向那个以诡异的姿势瘫在沙发上的男人,皱着眉头说:“他喝了多少?” 徐秘书有些尴尬,“很多,最近,华总心情……”不用她说,这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蒋英雨就不说话了,怵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个,太太,能不能,给华总找个胃药?”徐秘书停了一下,“本来我不想打扰你休息的,但是那毕竟是华总的房间,我不经过他允许就进去,不太好,而且,他也不让我照顾。” “什么胃药?这会儿找药做什么……”蒋英雨对于她执意的称呼已经免疫。 蒋英雨问着,但还是走了进来,带着徐秘书往华盛临房间去。 和他在一起那么久,她竟然也是不知道他房间里的药究竟放到哪里,啧啧,特失职吧。蒋英雨嘴角露出一抹不知道是自嘲还是讽刺的笑容。 徐秘书小心翼翼的观察她的脸色,顿了顿回:“华总今天应酬喝多了酒,胃不舒服,他这里应该有医生之前开的胃药。” “哦……” 蒋英雨推开华盛临房间门走进去,找到放药的抽屉打开,让徐秘书找,又问:“他胃不好吗?” “嗯,老毛病,以前应酬的时候曾经喝到胃出血,所以现在我们大多数时候都是靠公关在撑着,只有那种特别重要的合作,而且不喝酒又拿不下来的,华总才会喝。” 蒋英雨怔住了。 其实仔细想想,虽然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她对华盛临的了解还是很局限。 他那个人对自己的事情没有什么倾诉欲望,她也很少问。 那段时间两个人还疏远了不少,现在听到他身体不舒服,她心里一阵复杂,但是又有点拉不下脸去看,那种矛盾的心情让她脸色更加晦明复杂。 她现在都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就过来了,不是恨他么,恨不得他死么……心里突然一揪,她皱紧了眉头。 见徐秘书已经找到药拿出来,她再次问:“他喝了多少,很严重吗?” “喝了不少,还都是白酒……”徐秘书皱着眉头,“严不严重还不好说,只能先让他尽快吃药,然后休息。” 蒋英雨跟着徐秘书往出走,觉得自己应该跟过去看看,可是心里依然有些别扭。 当初两人离婚之后便再也没有联系过,对他的印象就只有离婚那天他冷漠的表情。 走过她原先房间门的时候,她停下脚步,徐秘书注意到,也停下来,问:“你不下去看看吗?我一个人,可能没法把他扶上楼。” 她还是有些犹豫。 徐秘书是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她这样未免有点太冷漠,“就当帮我一把,咱们把华总扶去他卧室,行吗?他这样会感冒。” 蒋英雨默了几秒,才开口:“好吧。” 反正他醉了,醉的都没法自己上楼了,她就算去了他也不一定记得,她这样想着,稍微放心了一点。 两个人下楼之后,华盛临的情况不大好,他躺在沙发上,眉心紧锁,前额还在出汗,手虚虚扶着胃部,呼吸也有些乱。 蒋英雨一看他这样就有点懵了,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什么仇什么怨也都忘了,赶紧凑过去,蹲在沙发前拉他的手,他的手冰凉,她的心像是被攫紧了,赶紧开口问:“你没事吧?” 他听见声音,微微睁眼看了一眼她,但很快又闭上了,薄唇轻微动了几番,但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徐秘书倒了水,拿着药过来,蒋英雨将药片放在掌心里,另一只手轻轻摇了一下他,“你起来先吃药。” 华盛临又睁眼,但意识似乎还不是很清楚。看着她,低语呢喃。 “……小雨?” 蒋英雨愣了愣,抓紧他的手,“是我,你先吃药好不好,吃完了我扶你去楼上休息。” 他呼吸有些费力,微微喘了喘,才说:“好。” 蒋英雨微微顿了顿,以前里的华盛临永远高高在上,哪里会这样听她的话,可是心里又很难受,因为他看起来很痛苦。 她把他扶着坐起来吃药,他的动作很慢,好不容易吃过药,蒋英雨想了想,决定就在一楼找个客房让他睡。 扶他上楼难度太大了。 和徐秘书两个人一起好不容易将他扶进客房安顿在床上,徐秘书要回家,她叫住了,时间太晚了,她觉得徐秘书这个时候出去也不大安全,给徐秘书也找了个客房睡。 徐秘书刚开始还推辞,见实在推不过去便点头答应。 蒋英雨带着徐秘书去客房,一边走一边假装不在意的问一句:“明明知道自己胃不好,为什么还喝那么多酒,什么项目也不值得拿命换……” 看华盛临那个样子,她确实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平日里大家看到的华大总裁都是呼风唤雨的,却不知道这背后他所付出的努力。 徐秘书走进房间,说:“这个项目中间是出过一点差错,说起来,项目和董事会有一层关系。” 蒋英雨歪过脑袋,“什么关系?” “这就是董事会给部门的项目,园艺博览会,本来因为竞争对手大都是独立公司,而我们部门在这方面是个劣势,在上上周的时候华总曾经联系到人提前报竞标名额,但是当时出了一点意外……” 徐秘书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当时是夹杂着他父母的关系,而他又和他父母彻底断绝了关系,临时放弃了那个难得的机会,才导致现在不得不出此下策,另外疏通关系去为建筑设计部争取这个竞标资格。 蒋英雨和他们关系敏感,她刻意绕开,继续道:“因为董事会为难,所以现在只能采取这种方法,不然以目前建筑设计部的情况,很难拿到竞标资格的。” 蒋英雨站在原地,闻言愣住了。 徐秘书笑了笑,“其实以前华总没这么重视建筑设计部,突然这么努力争取这个项目,我倒是有些惊讶,我还在想,会不会和你有关系。” 蒋英雨不知道要摆出什么表情才合适,最后艰难扯出一个笑,“这……这么大的项目,他肯定也是为公司好。” 将徐秘书安顿在客房之后,蒋英雨折回华盛临所在的那个房间去,他还维持着之前那个侧躺的姿势,脸色依旧不大好,她走过去在床旁边坐下来,抬手摸他的脸。 她突然觉得不值得。 再怎么重要的项目,也不值得他这样去换。 却也搞不懂他,他究竟,是在固执些什么? 感觉到她的触碰,他的眼睫颤了一下,抬头睁眼,可视线依然是朦胧的,他蹙眉,抬手覆住她的手背,挪了挪,唇印在她掌心里,缓慢地摩挲两下,然后闭上眼,眉心慢慢舒展开。 华盛临闻见一种味道,一种让他安心的气息。 她就这么定定凝视他一会儿,意识到他的衣服都还没换,她想抽出手来给他换衣服,可是稍微一动就被他觉察了,然后攥紧了她的手,他含混不清吐出两个字。 “……别走。” 这两个字仿佛戳中她心底某个柔软的角落,她的动作有瞬间的僵硬,犹豫了一会儿,她躺下去,就在他身边。 “我不走,我陪着你。”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无助而又痛苦的表情,言不由衷的,她心里的怨恨莫名消了去,那些所谓的冷漠也化为乌有,她和一个醉鬼谈不来冷漠。 他闭着眼,她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她往他怀里挪了挪,他身上还有冲天的浓重酒气,但她也顾不得了,靠在他胸口,沉沉睡过去。 …… 翌日清晨。 蒋英雨睁眼的时候还紧靠在男人的胸口,她的手抓着华盛临衣服的前襟,而他的手臂很霸道地拦在她腰间。 两个人紧紧贴着彼此,也不知道这么不自在的姿势怎么就睡了一个晚上。她眨眨眼,微微抬头就看到男人刀刻一样轮廓坚毅的脸。 视觉上是一场盛宴,可是他身上的酒气可不怎么好闻,她想叫他起来洗澡,可是又犹豫。 宿醉的人第二天大都不好受,能多睡一会是一会,她想让他休息好。 可是她睡不着了,这么保持同一个姿势不变,真的有些累…… 只能忍了。 她的手缓缓探上他的下巴,摸到一点点胡茬,扎在指腹,她的心情好起来,却有些粗鲁的摩挲。 带着故意。 他虽然摆出一张臭脸,也是因为她才和他父母断绝了关系,她知道,她都知道,至于这会这么才肯争取那个园艺博览会的项目,可是他却为了那个项目这样拼命。 她想,这就够了。 无论结果她有没有荣幸参与到那个项目里面,她都觉得够了。 多可惜,为什么他偏偏要对她父亲这么做?,如果她能够在一个最好的时机遇到他,她或许会勇敢一回,不再畏畏缩缩,去对他表明心意。去努力争取。 可是没有如果。 她的手指碰到他凉薄的唇,她细细描摹一会儿,然后动了动身体。 她想吻他,哪怕他身上隔夜难闻的酒气熏天,可她想吻他,就当做最后一次的温存。 她凑过去,然而还不等碰到他的唇,他睫毛轻轻颤了颤,眼睛睁开来。 虽然还是眯缝着,可也足够看清她。 她动作一下子卡住了,心跳变成一团乱,慌忙拨开他的手臂坐起来,努力保持镇静,“你醒了,那我先走了。” 他还眯着眼,手按了一下太阳穴。 宿醉的结果就是头痛欲裂,胃也不舒服,他脑子转的很慢,缓缓出口气,到现在说话似梦呓:“……小雨。” 叫出这个名字像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他叫完,脑袋里才缓慢地想头天的事情。 对了。那个酒局结束后,徐秘书说送他回家…… 虽然没到断片儿的程度,可脑子里面的记忆是凌散的,他头疼的厉害,自己轻轻拍了一下额头。 蒋英雨听到他那几乎沙哑而无助的低南时,身体都僵硬住了,顿了顿,扭头看他,却见到他这个难受的模样,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复杂的闪下眸子,靠过去,抬手,手指按在他两侧太阳穴,力道轻柔地揉。 这样舒服多了,他慢慢缓过来,意识也逐渐变得清晰。 他闭着眼自顾着享受,可是苦了蒋英雨,她按了好半天,手指实在酸痛,忍不住问:“好一点没有?” 他“嗯”了一声,却没有睁眼,一把搂住她的腰,头埋在她胸口,声音闷闷的,“胃不舒服。” 蒋英雨愣了一下,继而嘴角有些抽搐,手推在他肩膀,“胃疼是你自己作的,喝那么多……一个大男人撒什么娇?很恶心好不好。” 他鼻息间全都是她的味道,那种淡淡的馨香像溪流,仿佛荡涤净化所有阴霾,他有些沉沦,他都在觉得自己是在梦里,一个,十分美妙的梦,她回来了,心情很好,轻笑了一声,“我以为你会心疼。” “少臭美了,”她脸色有些僵硬,继续推他,“臭死了,你赶紧起来洗澡,我去给你冲蜂蜜水解酒,你吃点东西一会儿再睡。” 仿佛又到了在一起的时候。 “不,你先答应我不许走,不要再离开我。”像个孩子一般的撒娇,这是蒋英雨所没有见过的他。 身体都僵硬住了,蒋英雨低头看着这个环抱住自己腰埋头在自己胸前耍赖的男人,她突然心软了。莫名的。 “好。”声音都带着沙哑了,她还是答应了。 华盛临内心一阵惊喜,激动得立刻抬头望着她,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脸,“我还在以为这是一个美梦,我真的不想醒来。” 蒋英雨脸色一阵复杂,目光再也不敢看他。 华盛临终是放开了她,他自己也受不了,一个晚上连衣服都没换。 华盛临回到自己房间浴室去洗漱,蒋英雨也迅速洗漱完,在楼下见到同样因为喝酒而精神不济的徐秘书,徐秘书跟她告别之后就走了,她冲好蜂蜜水,想了想又在餐盘里面放了一碗厨子做的粥还有胃药,就上楼。去华盛临房间。 他从浴室出来,她就坐在桌子旁边,见他出来,指了指桌子上的水和粥,“赶紧喝水吃点东西把药吃了吧。” 他愣了一下,定定的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看进自己的心里去一般,才走过去,坐在桌子另外一边。 两个人都没说话,他喝水吃东西,她就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终还是他打破沉默问:“你今天不上班?”挺稀奇的,她毕竟是个工作狂。 蒋英雨没看他回道:“想休息一下,就请假了。” 她是请假了,不过是因为,他这个样子,她没法去上班,哦,对了,她跳槽了,去简之眉的酒吧里工作了。 华盛临看着她好一会,方才吃完饭擦了擦嘴,合着水把药喝下去,她起身要收拾东西,被他拉住了手。 她低头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不生气了?我们和好好不好?你要怎么样打我都可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不要一棒子就把我打死好么?我最近一直活的很痛苦,没有你的日子。”他也站起身,微微低头问。 难得的露出一副示弱的模样。 蒋英雨紧紧的抿唇,表情有些苦闷。 她不想提这茬的,可这人非要找着给她添堵,说:“谁说的,我就是暂停一下,马上就继续。” 生气还带暂停继续的,华盛临唇角轻扬,另一手搂住她的腰把人带到怀里来,在她的惊呼中出声,“那在你继续之前……” 话就半句,剩下的全都淹没在彼此紧贴的唇齿间了。 他的唇有些凉,蒋英雨杏目圆睁,过了几秒才闭眼,感觉到他吻的更加深入,她的手无意识地攀上他的肩头。 她的心跳的很快很乱,这是个不但很久,很深入,而且充满暗示意味的吻,他原本抓着她手的那只手上来摸她的脸颊,然后往下描画她的锁骨,接着继续往下…… 他离开她的唇,看到她因为情迷意乱而显得雾蒙蒙的双眸,他唇角的笑明显是有些得意的,转身将她抵在墙壁上。手勾开她浴衣的带子,唇就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慢慢往下游走。 她喘息紊乱,好几秒才回神,手抵住他胸口。 “放手!” 他的动作没有停,手在持续往下,声音因为含着什么显得含混不清,却强势:“不放,除非我死!” 蒋英雨浑身燥热,脱口而出:“我们已经离婚了。” 华盛临动作一顿,身体有些僵硬。 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他又低头瞧她,“可以复婚。”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黑黝黝一片,倒映她的影子,全然没有调侃意味,她心头一阵悸动,可是很快他的手指触碰到她的唇,带着一点点湿意,他又笑,嗓音沙哑性感:“你明明也很想。” 蒋英雨的脸到耳根一下子烫起来,身体的本能无法回避,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和他在一起之后才发现一个陌生的自己。 华盛临没再等她回应,轻轻托起她身体,她重心不稳,赶紧抱住他的肩,被他放在床上的时候人是晕的,可是心底又明镜一样。 她又被他带着跑了…… 这算什么?色,诱吗? 第252章温馨 倾笋和简之信都不是那种出门旅游就非要去看遍那些名胜古迹,看遍那些特色稀奇。 简之信对这种事从来都不热衷,倾笋就只是为了出门散散心。 在苏城没待多久,苏城的行程就直接取消了,返回K市也没有很急,走走停停回到K市,也没有做多的停留,简之信定好了机票,当天就直接返程。 到达k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过了。 “困么?”简之信提着行李,跟倾笋并排走出机场大厅。 倾笋揉揉眉心,“还行。” 这一天不是坐车就是坐飞机,完全没有休息好,浑身的肌肉都僵痛。 简之信也没有啰嗦,直接在机场室内的停车场取了车,带着倾笋回了别墅。 称职开进别院的车库时,倾笋眼角睡沉了。 简之信放轻了动作,把副驾驶的人抱下车。 大概是真的累了,从车库一直抱到床上,倾笋都没有醒,替她脱下身上的衣物,直接把她塞进被子,都十二点了,洗澡肯定的要弄醒她,干脆等明天早上再洗。 媳妇儿塞到被窝了,他倒是没有偷懒,去浴室冲了澡,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电话滴滴的响个不停,他看了一眼睡得沉的媳妇,出去接听了,等打完电话之后已经接近凌晨了。 去瞧了一眼两个小家伙,刚才听到他们的动静了,简之信都没有想到自己“运气”那么好,就碰到他们醒了正闹着。 摆手让被惊醒的保姆离开,他亲自又是洗奶瓶又是喂奶的,等把两个小祖宗伺候好之后,已经是凌晨两点过了。 他对这两个小家伙真是又爱又恨的,好不容易的二人世界就这么没了,不过,最终他还是轻叹了一口气没说话,俯身在他们圆嘟嘟的小脸上各自亲了一口。 离开之后又转回他们的卧室,可能实在是折腾得狠了,媳妇半点醒转的迹象都没有。 钻进被窝里轻轻吻了吻她,习惯性的将她揽入怀里,而倾笋也习惯性的在他怀里蹭了蹭,寻找一个舒适的位置直接继续沉睡。 看到她这个样子,简之信笑了笑也闭上了眼睛。 翌日清晨。 被那熟悉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啼哭声惊醒,倾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他怀里。 “醒了?”简之信用鼻尖在她脑门儿上蹭了蹭,“睡饱了么。” “嗯,睡饱了。”倾笋笑笑。 听到两个小祖宗那洪亮的大嗓门,倾笋总算记得要干什么,离别两天,挺想念他们的。 起床洗漱后便赶紧去哄那两个小祖宗了,简之信看着她猴急的身影扬了扬嘴角。 把这两小祖宗哄好喂饱后,倾笋总算是暗松了一口气,合着没了抱怨她丢下他们去和他们老爸过二人世界一般,倾笋简直花了好几个小时方才将他们哄安静了,真是够可敬折腾的。 简之眉今天没在,早早的便去了酒吧。 “吃早餐了吗?”倾笋抱着孩子下楼的时候,看向一旁坐在沙发上办公的简之信。 “没吃,”简之信看向她,放下手中的文件,接过饭团抱着,又倒回沙发里,“我一会儿煮点儿面条吃就行。” “我煮吧?”倾笋马上说。 “……我突然就不怎么饿了。”简之信躺沙发上笑了起来。 “鸡蛋面?”倾笋哪能不知道他怕自己又炸了厨房,没理他的,继续问。 “你这么有干劲不如帮我捏捏肩膀,挺酸的,真的……”简之信慵懒的靠着说。 “那就鸡蛋面吧,”倾笋将米团放在他旁边的沙发上,让他看着点,进了厨房,“再加点儿青菜。”没搭理他的无奈,她已经练习得不错了。 倾笋热情高涨地在厨房里煮面,同时谢绝参观,简之信也不想参观,倾笋做饭的过程对他来说有点儿太挑战,切菜一定会掉得到处都是菜渣,下面一定会撒一灶台的水…… 和孩子们闹了一回,见他们困得直接不用哄就睡着了,他便将他们放在摇篮里。 他进了书房,拿起倾笋的包看了看,把她包里的衣服拿了出来,又进了卧室,把衣服都挂在了衣柜里。 又突然犯懒的不想动弹了,保姆已经被他打发回去了,佣人没他的吩咐不会进来打扰,所以,再次只有他们一家四口在里面,自力更生,想了想,他还是回到客厅坐下了。 倾笋捧着煮好的一碗面从厨房走了出来,挺得意地说:“没糊也没碎锅,我看冰箱里还有小葱,就搁了点儿,闻着还挺香的,你快尝尝!” “好。”简之信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头,去洗了手坐下了。 面闻着很不错,看着……也还凑合,蛋没有碎,衬着生菜和小葱看起来很清爽,就是面汤看着跟清水似的。 他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嚼了嚼,又夹了一筷子嚼着,接着又喝了口汤。 “怎么样?”倾笋坐在他对面一脸期待的问。 “挺……挺好,”简之信思考了一会后才竖竖拇指,“味道不错,就是……” “怎么?”倾笋一下坐直了。 “我味觉是彻底失灵了么?”简之信又喝了口汤,“还是你没搁盐啊?” “搁了啊,”倾笋疑惑,“搁得少,你不说一天三到五克盐么,我就捏了几颗放的。” “……几颗?你还数了啊?”简之信有点儿无奈地笑了,“味精论颗放都数不明白吧。” “淡了啊?我给你加点儿吧。”倾笋站起来跑进了厨房。 “拿酱油来吧,”简之信说,“弄点儿颜色。” “好,”倾笋拿着酱油瓶子出来了,拧开瓶盖就往他碗里倒,边倒边问了一句,“多少合适?” “好了!”简之信喊了一声。 倾笋收了手,看了看碗:“没看到颜色呢?” 简之信没说话,拿起筷子挑了挑碗里的面,面汤变成了棕色,他看了倾笋一眼,捏着嗓子说:“哇好吃惊呀!” 倾笋乐了:“怎么这色儿了?我哪知道酱油得搁多少啊……这怎么办,洗洗?” “没事儿,”简之信无奈了,拌好面,又吃了一口,“还好放的不是老抽。” “咸了……吧?”倾笋看着他。 “不咸,”简之信低头吃着,吃了几口又抬起头,“还有面汤吗?” 倾笋叹了口气,进厨房端了锅出来往碗里倒了点儿汤:“我是不是真的从此以后跟做饭做菜就绝缘了啊?” “你想做就做呗,”简之信已经不反抗了,边吃边说,“反正我都吃得下去。” 倾笋看着他这样,无奈的只好吃完自己那碗,说实话,味道……真心不咋样。 吃完饭歇了一会儿,简之信去洗澡,倾笋坐在客厅里继续看晚间新闻,顺带哄着两个孩子。 简之信洗澡出来后,带着一阵清香坐在她旁边,继续拿着文件看。 “积累挺多了吧?”倾笋转头看向他。 简之信没说话,把她搂到了自己怀里轻轻拍了两下。 “不算累,媳妇,你身上有奶香。” 倾笋靠在他身上,闻言翻了一个白眼:“所以呢?” “所以?”简之信扒拉着她头发,“你头发该剪了,长了,难打理。” “哦,就说这个啊,你怎么转移话题转移得那么快?”倾笋无言的笑了笑。 “嗯,对了,最近我会很忙,你出门的话一定要带保镖。” 倾笋没有说话,沉默了很长时间,把脑袋一仰,看着简之信笑了笑:“怎么突然这么说?况且以你的强势不是直接不让我不出门不就结了。” “那你听我的么,”简之信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不听。”要她乖乖的待在家里,她会无聊到发霉。 “那不就结了……”他深知她。 “不要在讲道理的时候占人便宜,”倾笋飞快地往上凑了凑,在简之信唇上咬了一口,“什么时候跟个妈妈似的?” “这不是没当过妈么,以后也当不成,”简之信意味深长的盯着她乐,“只好拿你过过瘾了。” 倾笋瞪了他一眼。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倾笋很享受这种挤在一块儿的感觉,不用说话,也不用动,只这么挤着,就很满足了。 不过简之信今天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那碗面条吃中毒了,歪着头没一会儿眼睛就眯缝上了。 “你困了啊?”倾笋疑惑的问。 “嗯?”简之信睁开眼睛,“有点儿。” “那……睡吧。”倾笋坐了起来。 简之信去洗了个脸,出来的时候倾笋正站在书房门口。 “你睡吗?”简之信过去戳了戳她的酒窝。 “我也睡啊,我又不看书,你睡了我一个人干嘛啊?”倾笋无语的说。 两孩子难得的睡得安静,根本不用她再操心。 “睡得着?”简之信搂着她慢慢晃着往卧室那边走过去,“睡了那么久。” “什么呀,我也没睡多久好吧。”倾笋啧了一声。 “行。”简之信笑笑,“你不说我还忘了。” “你昨晚究竟几点才睡的?”倾笋偏过头,感觉他好似都没睡似的。 “两点,四点的时候又被那两个小祖宗吵醒了。”简之信笑着说,推着她晃进了卧室,慢慢晃到床边,“洗完澡毛巾也不搓搓往回一挂就完事儿了。” “你知道我搓没搓?”倾笋瞪着他说,想想又瞪圆了眼睛,“你丫偷看我洗澡?” “你再丫一个,”简之信在身后推了她一把,顺势一压,俩人摞着扑倒在床上,“我不用偷看,你洗脸就这样,擦完就一挂,洗澡完了会搓?” “真麻烦。”倾笋嘿嘿笑了两声,这人洁癖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 简之信也笑了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手伸进衣服摸到了她腰上,又往下摸到了腿上。 “你不睡觉啊?”倾笋扭了一下,往前伸胳膊想从简之信身下爬出去。 “我说,媳妇啊,”简之信按住她的肩,在她耳边轻声说,“不让睡也就算了,摸都不让摸你还是人么?摸都不让摸我也快不是人了。” 倾笋愣了愣,接着就笑了起来:“什么乱七八糟,那你瞎摸摸上火了怎么办。” “那我就去厕所摸自己呗。”简之信的手在她腿上又摸了几下,往前探了过去。 第253章如常 倾笋趴在床上,背上是紧紧贴着的简之信的身体,虽然空调开得挺大,她还是能感觉到简之信身上传来的热浪,洪湖水浪啊浪…… 长江后浪推前浪——莫名的就想到了这么一句话。 简之信的掌心也很烫,摸在她腰上腿上时带起的细小电流让人有种说不上来的愉快感觉。 倾笋趴着没动,简之信没再说话,扑到她脖子和耳后的呼吸变化很明显,渐渐不太平稳的喘息不知道怎么的就让倾笋觉得很享受。 简之信的手往前探过去,但倾笋趴着,压着床,他在倾笋的腿上轻轻拧了一把。 “哎!”倾笋吃痛扭了一下。 简之信的手马上顺着她身体和床之间的空隙摸到了前面。 “干嘛!”倾笋吓了一跳,赶紧趴平。 “说了摸一下……”简之信的手被压住了,啧了一声,“你再这样我控制不好,直接做了你,你信么?” “我靠你耍流氓还有理了啊?”倾笋趴着没动,简之信的掌心贴在她小腹上,烧得她一阵阵发热,都烧到脸上了。 “我要真耍流氓来硬的你早就渣都不剩了……”简之信从她身后滑到了床上,胳膊搂着她的腰顺手一带,把她翻成了侧躺,“要关……” 倾笋没等他说完话,挣扎着想往前挪开。 “啧,媳妇,你再考验我忍耐力。”简之信一收胳膊把她拉了回来,又抬腿往她腿上一勾,压紧了。 倾笋没出声,倒是没动了,显得有些紧张。 简之信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手摸到枕头下边拿了遥控器出来把屋里的灯给关掉了。 “哎?”倾笋愣了愣,“我们这灯还能用遥控关啊?” “嗯。”简之信应了一声,吻在她脖子上,注意力全部在她这里,搂着她腰的手再次摸进了她裤子里。 “我都……不知……”倾笋条件反射地弓了一下背,想抬腿,但腿被简之信箍住了,她犹豫了一下,停止了挣扎,“道。” 简之信的舌尖在她耳廓上轻轻划了一圈,手轻轻往下探了上去。 轻吻,耳边的低喘,从脖子到肩头轻轻掠过的舌尖、轻抚、摩擦、逗弄。 …… 倾笋的身体绷得很紧,兴奋和紧张也许都有。 哪怕两人已经坦诚相见这么久了,她总是有种宛如最初时的羞涩。 简之信进屋的时候顺手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但最后倾笋发出很低地一声呻吟,身体慢慢放松时,紧贴在一起的皮肤上还是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好一阵后。 听着倾笋的呼吸在黑暗里慢慢平息下来之后,才亲了她一口:“我开灯了啊?” “别,”倾笋小声说,“先别开灯。” “怎么了?”简之信凑到她耳边,“都完事儿了还不好意思啊?” “嗯,脸皮比不上你,我认识你以后才知道我有多纯洁皮儿薄……”倾笋靠在他身上。 简之信轻轻笑了两声:“我够可以的了,我现在还憋着呢。” “啊?”倾笋侧过头,“你……还憋着?” 简之信顺手摸上她的胸,捏捏手里的柔软:“这是肯定的么,我才要了一次……” “别说了别说了,”倾笋赶紧打断他,想想又突然有些紧张,“我想睡了,身体真不行了。”再折腾这色狼是永远喂不饱的。 “我自己,或者你帮我,”简之信凑到她耳旁,坏笑着说,“你挑一个?” “你……”倾笋想了很长时间,“你去厕所吧。” “媳妇,就这样对待你老公我啊?”简之信笑了起来,“你躺床上,我小心伺候,你完事儿了不管我也就算了,还让我自己去厕所?” “那你还想怎么着啊?”倾笋也乐了,笑了一会儿才收了声音,想要坐起来。却被他按住躺好。 他知道上次折腾她,让她有阴影了,便准备放过她。 这种感觉很奇妙。 简之信在身后搂着她,有些粗重的喘息在她脖子后面扫过,手上的动作她也能清楚地感觉到。 虽然是在自力更生,但简之信的手偶尔碰到她后背时,倾笋却会猛地一阵兴奋,说不清这是什么体会。 她回手在简之信的腿上摸了摸,简之信在她耳边的呼吸一下急促起来,动作也渐渐加快。 莫名的兴奋里有点儿不好意思,倾笋想要把手收回来。 “手……”简之信却在她肩上咬了一口,下嘴挺狠,“摸我。” 带着喘息有些低哑的这一声,和简之信因为动作加快而不断碰到她后背的手,带起了波浪,一圈圈地向全身漾了出去,呼吸竟然跟着简之信的节奏有些急促起来。 简之信的声音很好听,喘息也好听,随着喘息带出来的轻轻呻吟也很好听,而最后他压抑着发出的声音,和喷射到她背后的温度,让倾笋心跳猛地一下跟撞了钟似的一阵眩晕。 简之信翻了个身,躺平了喘了一会儿,拿纸往倾笋背上擦了擦。 “不要脸的玩意儿你居然射我背上。”倾笋侧躺着背对着他没动。 “嗯,你有什么意见么?”简之信声音还没完全平稳,“谁让媳妇你让我自力更生。” “……我今天算是重新认识你了简之信。”倾笋脸红了一阵说。 “多好,你有俩不一样的老公,”简之信笑了起来,“哎我要开灯了,擦半天也不知道擦掉了没有。” “擦掉了,”倾笋背过手往背上摸了摸,“别开灯。” “还不能开?”简之信叹了口气,坐了起来,想想又突然往她身上一压,手飞快地往她下边儿摸了一把,接着就乐了,“我就知道。” “啊……”倾笋翻了个身趴到床上,“你去洗澡吧,你不是洁癖么,这一身一手的赶紧洗啊。” “你还要再来一次吗?”简之信笑着问。 “不用!”倾笋鼻子顶着床单。 “那我去洗澡了,”简之信下了床,顺手拉过小被子给她盖到了背上,再把空调温度调高,走出了卧室,“你回味一下吧。” 简之信洗完澡,回到卧室的时候把灯打开了,倾笋还原样趴在床上。 “去洗洗吧。”简之信撑着床,在她脖子后面捏了捏。 “嗯,”倾笋坐了起来,扯了扯裤子跳下床,简之信光着的上身她都没敢多看,“我怎么有点儿饿?” “我给你弄个牛奶鸡蛋吧。”简之信笑了笑。 “麻烦吗?”倾笋看了他一眼。 “不麻烦,几分钟的事儿。”简之信套了件t恤下楼进了厨房。 倾笋思绪万千地洗完澡出来,简之信已经弄好了牛奶鸡蛋,用一个大菠萝杯装着,还放了个长勺子,看上去挺漂亮。 “这个怎么做的啊?”倾笋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把牛奶煮开,敲个鸡蛋进去,搁点儿糖搅一搅就行了,”简之信说,在她开口之前又抢一句,“你不要试了,肯定会糊。” “我明天就试试。”倾笋说,拿着杯子往卧室走。 “去哪?”简之信立刻在她身后说,“吃东西就在客厅,不许进卧室。” “哦,”倾笋又转身回来坐到了沙发上,“为什么?” “有味儿,”简之信打了个呵欠,在她头上摸了摸,然后进了卧室,“你这种走路不稳当的再洒点儿我还得收拾。” 倾笋盘腿坐在沙发上把牛奶鸡蛋吃完,洗好杯子放好,又按简之信的要求刷了牙洗了脸,走进卧室往床上一倒:“哎再也不吃宵夜了,麻烦死了!” “讲点儿卫生看把你累的。”简之信坐在小茶几旁边看书。 还不是你有严重的洁癖,我都不好意思说你!倾笋暗自嘀咕。 “你挺神奇的啊,”倾笋翻了个身趴床上看着他,“都这样了还看文件呢?” “哪样啊?”简之信抬抬眼皮瞅了瞅她。 “就……”倾笋啧了一声,躺回枕头上,“我还是不跟你说话了。” “我等你睡觉呢,”简之信放下文件,关掉了台灯,躺到她身边,“随便看两眼。” 倾笋笑了笑没说话,简之信侧身搂过她,用鼻尖在她脸上蹭了蹭:“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倾笋弯起一条腿轻轻晃着。 “滋味。”简之信轻声说,带着戏谑。 “你说的是什么,我不懂,别带坏如此纯洁的我。”倾笋小声嘟囔了一句。 “那行,”简之信亲了她一下,“下回别让我自己玩了。” 倾笋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只好往简之信身边挤了挤,把脸凑到他呼吸里闭上了眼睛。 “晚安小媳妇。”简之信吹了吹她头发。 “晚安老流氓。”倾笋掐了掐他的脸。 外面那两祖宗定时定点的吵闹声伴随着保姆们的哄睡声 传来,倾笋觉得自己这个做妈的挺失职的,但很快又被可以继续睡觉的愉快代替了。 她很舒服地翻身伸了个懒腰,长长地舒了口气,重新闭上了眼睛。 虽说规律的生活已经过了这么久,她也并没有什么不满,但毕竟前十来年除了看看老板们的脸色,养活自己,别的时间都是想干嘛就干嘛,只要能弄来钱,睡一天也没人管她。 “醒了啊?”简之信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带着没睡醒的迷糊。 “嗯,”倾笋闭着眼应了一声,“哎,你听。” “孩子们闹么?”简之信打了个呵欠,“我今天给你带副耳塞回来吧。” 倾笋想了想,无言的看了他一眼:“算了。” “不嫌吵么?”简之信转过头,“他们几个四点就开嗓了,嚎一小时吃一次炫迈,你还怎么睡……” 有保姆的好处是不用自己起床,简之信才深知保姆的好处。 那两个小祖宗简直折腾个没完没了。 “用了耳塞就听不到你喘气儿了。”倾笋笑笑。 “听不到而已,”简之信搂搂她,“我又不是不喘气儿了。”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倾笋啧了一声。 简之信笑了起来,拍拍她:“我知道,那随便你吧。” 简之信起床了去弄早点,倾笋在床上也睡不着了,但不想起床,来回翻着。 “你喝粥吗?”简之信探头进卧室问了一句。 “杂豆粥?”倾笋翻了个身,“不喝,一股涮锅水味儿。” “那你想吃什么?”简之信又问。 “我现在没胃口不知道呢,”倾笋嘟囔着,“我一会儿自己下去吃吧。” “不行,”简之信想也没想就说,“不许饿着,等会我得去公司。” 倾笋又翻了个身,撑起胳膊看着他:“那我自己做那个牛奶鸡蛋。” “嗯。”简之信点点头,转身下楼回厨房了。 倾笋在床上滚了一会儿,实在是睡不着了,只得坐起来下了床。 简之信已经吃完了杂豆粥,正准备出门上班。 “哪儿也别去,记住我说的话,少出门,出门得告诉我一声。”简之信严肃的交待她。 “没那么严重吧?”倾笋揉揉鼻子。 “也许吧,但是就怕万一,”简之信认真的说,“外面乱的不是你能想象的,况且,温楠我一直没有找到,这一上火,谁知道能干出点儿什么来,防着点儿没错。” “嗯,”倾笋点点头,“我不出去。” “有事儿打我电话,”简之信换好衣服,在她酒窝上亲了一下,“走了。” 看着简之信出门之后,倾笋在客厅里伸了个懒腰,按说现在应该去洗漱,但是她不想动,反正简之信已经出门了也管不着她。 别墅对面的这栋楼正好在小区的小花园旁边,能看到早起的老头儿老太太们,慢跑的,打太极的,逗鸟的,拍手的,挂树的,踢树的,蹭树的,撞树的…… 倾笋看了半天才去洗漱了,然后准备大显身手做一杯牛奶鸡蛋。 刚走进厨房她就愣了,案台上放着昨天的菠萝杯,里面有一大杯已经煮好了的牛奶鸡蛋,旁边还放着一盒曲奇饼和一张字条。 “我怕你把厨房烧了,所以还是我做吧。” 倾笋看着字条笑了好半天,拿着杯子和饼干回了客厅,老实地坐到桌子旁边开始吃。 虽说不用上班,吃吃喝喝看看电视玩玩电脑很舒服,但要一整天都一个人待在屋里,倾笋还是觉得有点儿无聊。 尤其那两祖宗还被保姆照顾得比她这个亲妈还要好。 倾笋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她这个亲妈当得真的越发不称职,可能是内心愧疚太大,她总算将一整天的时间和两孩子待在一起了。 第254章难回过去 晚上简之信是临近八点才下得班,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忙。 然后反反复复的一轮日常。 次日。 倾笋一直觉得自己脸皮挺厚的,在酒店工作的时候,被人撵被人骂被人打都没少碰见过,却还没有哪次让她觉得特不好意思的。 但在这种两个人微妙相处的时间里,她却深深感觉到,脸皮厚也分款,各有各的型,她属于干坏事儿那型的厚脸皮。 简之信则属于耍流氓那型的厚脸皮。 而且是优品。特别厚的那种。 倾笋没细想过她跟简之信之间的关系都这样了,或者说她对简之信和简之信对她,如果简之信要亲一下,摸一下……她也不会拒绝,还会觉得挺舒服的,会心跳加快,会脸红,会兴奋。 感觉就像最初谈恋爱时的,真是一件怪事。 但这事儿要说出来了,她就特别不好意思。 我要亲你一下。活动舌头。还打个报告。 她不知道厚脸皮简之信是怎么能把这种话说出口的,反正她瞪着眼瞅了简之信好半天,也不知道是该说批准还是说不准。 就在她来回琢磨的这几秒钟时间里,简之信已经靠了过来,带着柠檬味儿的呼吸扫到了她脸上。 “我还没批复呢。”倾笋对着眼儿看着他的高高鼻梁。 “我就随便报告一下,”简之信乐了,挑着眉头说,手往她头顶的墙上一撑,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声音很低,“你批复什么都一样。” 倾笋有点儿头晕,不知道是因为对眼儿了还是因为简之信好听的低语,她没有再开口。 轻轻往前迎了一下,简之信的唇跟着就贴紧了。 活动舌头这个事,倾笋并不陌生,简之信不是头一回干这事儿了,只不过这一次感觉完全不同。 没有了紧张和担忧,在简之信的舌头轻轻从齿间顶进去的时候,倾笋只觉得心跳一下从嘭嘭变成了嘭嘭嘭嘭,之后就一路顺着跟开了机关枪似的哒哒哒哒哒哒了,带得呼吸都一阵乱。 得亏是没感冒,要不估计鼻涕都得喷出来。 然后被简洁癖九段“打”一顿…… 倾笋脑子里乱七八糟地不知道想什么,简之信在她嘴里翻搅挑逗的舌尖,一次次的触碰纠缠,让她身体里像是有条着了火的泥鳅,蜿蜒扭动着,所到之处都被烧烫了。 简之信的手放到了她腰上,接着摸进了她衣服里,顺着腰慢慢滑到后背,她身体一紧,搂住了简之信,隔着衣服在他背上抓了一把,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但这一下却让简之信搂在她腰上的胳膊紧了紧,手在她背上腰上狠狠地搓揉了几下,吻也不再是温柔地搅缠。 吸吮噬咬,舌尖,齿间…… 倾笋有些喘不过气儿来。 但这不是眼下最强烈的感觉。 她紧紧地搂着简之信,回应着他的进攻和挑逗,身体烧着了,她只想把简之信也一块儿烧着了。 两个人一起熊熊燃烧,你烧,我也烧,大家烧才是真的烧…… 一直到倾笋莫名其妙想要咳嗽又怎么也憋不住,她才很不情愿地推开了简之信。 简之信松开了她,距离很近地看着她。 她推开简之信的脸,偏过头狠狠地一通咳嗽,本来就有点儿缺氧,再这么一通咳,她差点儿背过气去。 “怎么了?”简之信在她背上拍着,“我舔着你嗓子眼儿了?” “真舔嗓子眼儿我该吐了,”倾笋又想乐又想咳地弯腰缓了半天,总算是缓过来一些,靠着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哎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想咳。” “我得走了,”简之信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亲了五分钟。” “……你是不是闲大发了?”倾笋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干这事儿还掐着表啊?” “没,”简之信笑着把身上的衣服拉好,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然后走进了厨房,“我就亲之前看了一眼时间,看看会不会迟到,我差点不想去公司,媳妇,你看看你走多祸国。” “那你走啊,要晚了吧?耽误五分钟呢,好可怕,”倾笋跟进了厨房,看到了正弯腰在水池前洗脸的简之信,“我……服了你了!你是不是还要刷个牙啊!” “不用刷牙……我就洗洗脸,我总不能糊一脸口水出门儿吧。”简之信擦了擦脸。 “有……么?”倾笋摸了摸自己的嘴。 “不知道,”简之信凑过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行了我走了,记住,别乱跑,先报告。” “啊知道了!”倾笋不耐烦的喊。 简之信宠溺的刮了刮她鼻子,最终还是离开了。 简之信走了之后,倾笋去洗了个脸,她倒不是为了洗什么,她就觉得脸烧得厉害,镜子里自己的脸还泛着红,水珠挂在脸上,看着总感觉不用擦,光靠脸上的温度要不了一分钟就能把水烤干了。 她扯下毛巾擦了擦脸,又舔了舔嘴唇,之前的感觉顿时又翻涌了上来,她赶紧又用毛巾在脸上搓了搓。 把毛巾放回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拿的是简之信的那条。 嘿嘿嘿地乐了能有两分钟她才转身回到了厨房。 豆浆机发出了蜂鸣声,豆浆煮好了,倾笋拿了个碗,倒了一碗出来,尝了尝,味道还不错,不过是淡的。 她又加了两勺糖,拿着碗坐到了客厅的桌子旁边。 楼上挺安静的,就知道两祖宗已经被哄睡了。 管家买的面包是全麦的,看着很丑,不过吃起来还不错,倾笋一口豆浆一口面包埋头吃着,脑子里还有点儿乱,时不时就会想起刚才的感觉,然后身上跟过电似的立起一片兴奋的汗毛…… 等到伸手拿面包摸到的是个空袋子时,她才发现自己把那一袋面包全吃光了。 “啊……”她趴到桌上,手捂着肚子揉着。 倾笋不知道简之信有没有迟到,等了一会儿后,听到两团子开始折腾了,她这才向楼上走去。 而这边酒吧里。 蒋英雨被华盛临直接拽走到车上后,有过片刻的征然。 她不得不承认,这次和华盛临和好之后她是过的太安逸了,甚至把很多潜伏的危机都给忘了,看到华盛临这样努力地去争取那个园艺博览会的项目,以及……她告诉自己关于父亲的真相,她就觉得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而她好像也……误会他了。 华盛临接了个电话,接完回头看蒋英雨,她正低头盯着自己手指看,顿了顿说:“要开会了,陪我去开次会好不好?。” 蒋英雨仔细的盯着他,闻言犹豫了一下,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不过也是点点头答应了。 这个会议参与的人比较多,建筑设计部全员,人事部高管,以及总裁办部分人都在大会议室里,正如蒋英雨所想,建筑设计部要扩编了,并且这次扩编非常赶,人事部的人鼓励建筑设计部门内的员工有合适的亲友都可以推荐,从设计岗,到行政岗,乃至管理岗全都有虚席,并同时提出已经在职的人员可以通过竞聘来晋升。 华盛临也参与了这个会议,只在最后简单扼要说了几句话,大抵是对建筑设计部未来的一个规划,说之所以近期进行大幅扩编,也是为将来成立分公司做准备,提前培养成熟的工作人员。 许是因为谨慎,对于项目的事情他倒是没说几句。 蒋英雨的座位靠后,就在徐秘书旁边,她不想挨着华盛临,那些异样的目光让她不舒服。 华盛临在上面讲话的时候,她就有些茫然的望着。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模样,这样……潇洒帅气的一面。 侧头看去,看到徐秘书一脸呆相简直受不了,于是扭头,看到另一边几个部门内的女员工对着台上讲话的华盛临也是一脸花痴相,她无言地低下了头看手里的笔记本。 女人真是肤浅啊。 离开时,蒋英雨刻意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徐秘书一脸懵逼,车窗被轻轻敲响,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她眼前直晃,示意她坐后面。 蒋英雨没办法,下去到后座,一上去就被华盛临拉住了手。 她愣了一下,想把手抽出来,他攥的死紧,“别闹。” 车子缓缓开除停车场,她浑身不自在,车内后视镜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拉着她的手,她觉得别扭。 可能是那阵子太习惯见不得光的情人这个身份了,哪怕徐秘书明明知道两人的关系,她也有些扭捏,总觉得被看到了就不好。 况且两人还离婚了。 他手动了动,换了十指相扣的方式将她的手禁锢起来。 紧紧贴合的掌心能够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她这一路脑袋都抬不起来,觉得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车子很快到底目的地,一家4S店。 徐秘书在外面等,他带着她进去,他们被销售人员带到一辆红色卡宴跟前。 车身流线型,颜色亮眼,崭新的东西总是讨人喜欢,蒋英雨围着转了一圈,听见他问话。 “喜欢吗?” 喜欢肯定是喜欢,可是他这么一问,她就不敢回答了。 其实两人关系摆在这,收点礼物不算什么,可她大约是节俭日子过的多了,礼物的手笔稍微一大,她就觉得没法接受,不然仿佛欠了别人东西。 蒋英雨犹豫着抬头看他,“为什么突然看车?” 华盛临认真的盯着她说:“你以后就不用挤地铁挤公交了,也不会为了怕迟到就紧赶慢赶的,本来早就准备给你的,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现在,不晚吧。” 她咬唇,冤大了。 眼看华盛临要在店里提车的登记单上签字,她一把拦住了,将他拉到一边去,压低声音。 “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她觉得这礼物来的有点莫名其妙,以前她不会怀疑,可赶在最近两天她心神不宁的这个时候,她心里就觉得很不稳妥。 一般来说,为了弥补或者是讨人欢心时,都会给予慷慨的礼物或是直接给一笔钱,她脑海中隐隐有个猜想,需要确认。 华盛临一怔,眯起眸子,“你希望我说什么?” 蒋英雨抿唇,默了几秒,终是没说。 华盛临却心口倏尔一紧。 有时候她的敏感让他觉得有些恐怖。 是第六感,还是女人的直觉?他不清楚,她眼底的忐忑他看得清,他明明还什么都没有说,她就像是惊弓之鸟。 他勉强地笑了笑,摇头,“一定要个理由才能送你东西?我说过,我早就想送你的。” 说完也不等她反应,就转身去办理提车的手续。 蒋英雨在原地转身,看着那辆车,心里的不安并没有因为他那句话而得到缓解。 她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她就是一阵一阵的心悸。 她真的,不想再欠人人情,尤其在知道他这么拼命时。 车子提出来了,挂的是临时牌照,华盛临的车被徐秘书开回华里。 他则上了新车,挺自然地叫蒋英雨开车。 蒋英雨笑容始终有些勉强,开车回华里的途中,停在红灯前,她直视着前方若有所思,他手在车窗边撑了下巴,看她。 他觉察得到,她不高兴。 他以为给她买车她会很开心,他没有如愿见到她明媚的笑,相反,她显得愈发心事重重。 “车子不合心?” 与其自己胡思乱想,不如问个清楚,华盛临最终打破沉默。 蒋英雨怔住,旋即回头看他,眸子轻轻一闪,“没有。” 顿了顿,又补充:“但是,这车我不能收。” 又来了,华盛临蹙眉,“为什么?” 一颗心他送不出去,现在连一辆车也送不出去了。 “车子太贵。” 华盛临笑了,以为她要找什么理由,结果是这样蹩脚的借口。 “我不觉得贵。” 绿灯,蒋英雨踩下油门,慢慢说:“华盛临,我说了,我不会再要更多东西了,现在这样挺好的,而且,我不想多几分人情。” 蒋英雨在强调她的目的,华盛临在瞬间兴味索然。 扫兴,太扫兴了。 华盛临觉得,他是想讨她欢心,想对她好,可她满脑子就只有她的目的,怕自己和她有任何牵扯,她在躲自己。 他恍然发觉她的思路真是十分清晰,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都分的很清楚,为了她想要的,她可以放下自尊,而她不想要的,她连看都不屑一看。 他也早就被她划在她不想要的那一栏里面,她早就想离开他,只是为了自己的所求才委曲求全地留在他身边。 很长一段时间来,他将全世界当作战场,独独将她身边这一块地方当作自己的净土,以为是个可以让他得以喘息的空间,但这都是假的。 这个女人并没有他所想的那样在乎他。 一直到离婚。 华盛临没说话,转头看向窗外,景色飞掠而过,他突然对一切都无比厌倦,抬手揉了揉眉心。 蒋英雨声音又传过来,“如果你真的想送我什么,我倒是想要一样东西。” 华盛临愣了愣,“什么?” 蒋英雨还在开车,目不斜视,“一个承诺,我不希望你再用关于我在乎的人的一切,不要再用他们来威胁我。” 这一刻华盛临的感觉糟糕透了。 她又是那个聪明的她了,很会顺杆爬,在这个时候提出这种要求来,很有前瞻性地为分开以后铺路。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如此迫不及待的远离他?连恨都不恨了? 华盛临嗓音冷下来:“你很着急撇清关系?” “……不是,”蒋英雨停了一下,淡淡道:“我只是觉得,人应该面对现实。” 前方红灯处蜿蜒到眼前一段车流,路被堵了个死,她踩下刹车,心底生出些焦躁,晚上还有工作,等把车开到华里再去工作时间会有些紧张。 “如果我不愿意呢。” 华盛临突然出声,蒋英雨的思绪还有些飘,下意识愣了一下才扭头看他。 “什么不愿意?” 华盛临起身解开安全带,抬手扣住她下巴,盯着她的双眼,“我不愿意面对现实呢。” 蒋英雨明显感觉到他的手在用力,她下巴都痛了,眉心也皱起来。 华盛临的怒意来的突然,她张嘴刚要说话,被手机铃声打断。 华盛临放开她,摸出手机来接电话。 她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慢慢转过脸去,不看他。 挂断电话,车里一时间没人说话,到最后还是蒋英雨率先打破僵局,笑了笑:“现实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华盛临,谁也躲不开。” 如果她没有听错,刚才有人在电话里提到朱家和华家 就是华盛临绝口不对她提起的那个华家。 想起前几天她还说,有关他的一切她都想知道,现在她想抽自己的嘴,他哪里是不肯说,只是不肯对她说。相处这么久她对他一无所知是有原因的,她居然还因此黯然伤神。 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让她走进他的世界去,她却被那些假象迷惑,以为自己在他心中虽然不敌一个华家,但好歹也有一席之地。 全是自欺欺人。 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多半有华家从中作祟!!连自己孙子都不放过的人,她可真的很难原谅。 华盛临似是被她的语气刺激到,瞥了她一眼,“我已经跟他们断绝了关系,你还要我怎么样?” 蒋英雨愣了几秒,攥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浑然觉察不到痛。 她有些失控,还在笑,笑的很假,语言似利刃,出口的同时割在自己心口,“那要我什么态度,华盛临……要我送你去华家么?要你怎么样?呵呵,我一个小人物能够让你怎么样?华总可真见笑。” 讽刺的意味十分浓重。 “我说了别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华盛临拧眉看向她,眼底暗暗一片仿佛黑洞,“心里究竟是什么误会能直接说么?你不说我们难不成一直冷战?” 蒋英雨笑容快要绷不住,转身很快推开车门,“我去前面看看路况。” 蒋英雨话说的很急,动作也快,华盛临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她已经关上了车门。 夏天傍晚的空气依然闷热,她顺着车流的间隙前行好一阵子,才抬手揉了揉自己头发。 她难受极了,她对他说过她心底那些莫名的恐慌和压抑,她没能从他这里得到安慰的只言片语。 他只会这样强硬地塞给她一些东西,物质上的,以为她就该像条狗一样摇着尾巴表示很开心,而她真正开口了,提出想要的,他却始终不给她一个准话,还再次以一个高高在上的姿态来对她,呵呵,果然,什么都是不靠谱的。 车流堵了很长,蒋英雨走着走着就不想走了,停下来,望着前面的路,找不到方向,眼泪源源不断流出来,越擦越汹涌。 她以为不论以什么方式,她总会赢,但她现在不确定了,曾经华盛临给她描绘一张蓝图,可现在也是华盛临让她觉得,到最后她可能会一无所有。 华盛临在车内,视线被前面的车子遮挡,看不到蒋英雨的背影,他烦躁地扶了一下额头,降下车窗,摸到烟点了一支。 她说对了,这就是现实,属于他的,形同于自掘坟墓的现实—— 在遇到她之前,他其实并没有想过会和谁共度一生,也许是因为他的过去,无论是在哪里,身边有谁,哪怕是在人群中,甚至是偶尔众星捧月地在聚光灯下万众瞩目的时候,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孑然一人。 所有热闹的风景眼前过。那都不属于他,身边的人越多,这世界越嘈杂,那种骨髓深处的孤独感就会凸显出来,棱角分明。 他没有什么自怜的情绪,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但他有责任,华家就是他的责任,她想要和他永远在一起,那就在一起吧,他觉得可以接受。 以前风流成性的性子也都收了起来,他都可以为了她而做出让步,做出改变,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些对他来说理所当然顺理成章的事情,全都变成了肩头的负担,压在心口让他窒息的石头。 他想把蒋英雨留在身边,本来他以为很容易,他手里握有她的软肋,他有什么好怕,可是现在,他不确定了。 他人生中少有迷惑纠结停滞不前的时候,可现在就是。 第255章拜师 以前觉得自己为了她好,都是可以胜券在握的事情,全部变成崩盘,防不胜防。 是他错了吗?他已经不确定了,失去她,他宛如心在滴血,可是强硬的将她圈在身边,只会两败俱伤,她的强硬让他已经感到深深的无力。 他解释过了,误会也解开了,他答应过会替她找到她父亲,也变成了现在和父母断绝关系,一个人撑着岌岌可危的公司,还要他怎么样?难不成让他改姓? 华盛临捂住双眼,疲惫、无力让他突然很心累。 别墅里。 “先把自己的事做好,”简之信看着倾笋那急切的性子很是无奈说,“这事儿你要想快些,等我有时间陪你去。” “啧啧,简总,你忙的连午饭都没空吃,就不麻烦你了,我真的能自己去。”倾笋笑笑,心里踏实了不少。 简之信仔细的瞧着她,有些无力的狠狠揉了一下她的头,将她整齐的头发弄乱了以后,他总算是舒心的盯着她,“可以是可以,但是,必须带保镖,还有,让小眉陪你一起去。” “啧啧,小眉也忙呢,我说老公大人,我都多大人了,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虽然啰嗦,她心里却暖暖的。 “是,我这又当爹又当妈的,也不知道是为了谁。”简之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最终,还是倾笋赢。只不过那保镖的阵仗跟去打仗似的。 不禁有些汗颜。 马老头儿家离得挺远的,倾笋对路线不熟,幸亏有个熟路的司机。 大热天的,她光是坐在车里,哪怕是吹着空调,她都觉得挺热的。 这片是茶研所和旁边一个什么厂的旧住宅区,一个大院子,很多一楼的开放式小院子都带一小块空地,有些种上了菜,有些就荒着,长满了野草,还开着不少小野花。 树也很多,都长得很随意的老树,一看就挺有年头,跟他们家那个小区里整齐划一长得规规矩矩的树不同,看着更舒服。 马老头儿家就是一楼,在住宅大院的尽里头,九号楼,楼墙上印着的九掉了一小半,不过也能清楚的看着。 倾笋闻到了茶香……她也不确定是不是真闻到了,按说她没这么好鼻子,茶香也未必能飘这么远,但她就觉得是这儿了。 一楼的半开放式小院子里没人,也没种东西,走过去能看到地上有两只鸡,腿上拴着半截小绳子。 倾笋吸了口气,在门上轻轻敲了敲。 她没敢再让保镖们跟上来,只让他们远远的怵在一旁看风景。 “谁啊?”里面有个人问了一句,听声音是个小姑娘。 “我找马老……先生。”倾笋看了看,门上没有猫眼,但她还是往脸上堆了点儿笑容。 “我爷爷这两天不舒服,不接待客人哦。”小姑娘在里面说,也没开门。 “前两天我还在茶庄看到他了,”倾笋对于这种客套的拒绝有些不适应,“看不出来他不舒服啊。” “所以才说是这两天不舒服啊,昨天,今天。”里面的小姑娘说。 倾笋一听就乐了,随口说了一句:“您这瞎话编得太不利索了。” 小姑娘沉默了两秒钟,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带着笑:“你找他是看茶还是要请他去表演?他真没时间。” “都不是,”倾笋说,“我就想问问,他还收不收徒弟。” 小姑娘没了声音,屋里有个老头儿的声音说了一句什么,倾笋没听清。 接着门轻响了一声,打开了一条缝,门缝里露出一只眼睛和半张脸,一个小姑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倾笋,回过头冲屋里说:“是个小姑娘。” “也不是太小,我都两孩子的妈了。”倾笋补充了一句,顺着门缝往里瞅了瞅,没看到人。 小姑娘转回头,把门打开了:“你进来吧。” “谢谢啊。”倾笋冲她笑笑,进了屋。 小姑娘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长得不漂亮,不过一头快到大腿了的柔顺长发很抢眼。 “你爷爷……”倾笋站在门口问。 马老头儿从里屋走了出来,跟那天的灰色大褂不同,今天他穿了件很普通的老头汗衫和一条早上遛早的老头儿都穿的那种大裤衩。 “马师父您好。”倾笋冲他弯了弯腰。 “我以为多小的小姑娘呢,”马老头儿看着小姑娘说了一句,又看了看她,“坐吧。” 小姑娘?汗颜啊,这得多久没有用的词才用到她身上?怎么看她也是一个快要奔三的女人了。 倾笋看了看,屋里是木地板,但也没个拖鞋可换,她犹豫了一下,穿着鞋进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下了。 “叫什么名字?”马老头儿在她对面坐下,打量着她,“多大了?” “二十五了。”倾笋回答,对于一个女人上门求收徒,好像看他没反感的意思,她倒是暗松了一口气。 “我叫倾笋。” “想学茶?”马老头儿笑了笑,问。 “是的,”倾笋点点头,小姑娘端了一杯茶过来放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她又冲小姑娘说了句,“谢谢。” 其实马老头儿这家里,光看客厅,并没有多少跟茶有关的东西,茶几上甚至没有茶具,只有一个果盘,客厅里的装修也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普通老百姓式装修,还挺旧,看着都不如以前她老爸的客厅能蒙事儿。 “尝尝这个茶。”马老头儿招呼了一句。 茶是用普通的玻璃杯泡的,不过里面看不到茶叶,倾笋拿起来喝了一口,没有说话,这茶实不怎么样,她不知道马老头儿拿这样的茶让她喝是什么意思。 “能喝出是什么茶吗?”马老头儿问。 倾笋看了他一眼,考虑了半天,最后决定实话实说:“很……不怎么样的绿茶。” 马老头儿看着她没出声,老半天就这么盯着她看,倾笋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知道是不是这话太没礼貌,她有点儿后悔没说得委婉些。 马老头儿看了她一会儿,往沙发上一靠,笑了起来:“平时喝茶吗?” “喝得有些少。”看着他的笑容,感觉老头儿没生气,于是还是实话实说。 “那还能喝出这茶不怎么样啊?”马老头儿笑着问。 “小时候……偶尔会跟着大人喝两口。”倾笋也笑了笑。 “那你说说,为什么想要跟我学?”马老头儿收起了笑容,挺严肃地又问。 这个回答也许就是关键了,马老头儿挑徒弟也许就是参考这个问题的回答? 一想到这儿,倾笋顿时就紧张了,她不怕失败,这毕竟是个“高雅”的活儿,失败了也正常。 她紧张的是该怎么回答,回答有很多种,拿出哪种来能让老头儿满意,才是让她最纠结的。 “想学点儿能赚钱的本事,我不想当家庭主妇。”倾笋抬眼看着老头儿。 这个回答估计不怎么样,但倾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反正之前都是说实话,现在保持说实话的风格也没错。 不都说她有特别的地方么,那就特别点儿呗。 “是么,”马老头儿没有笑,听语气也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那为什么要跟我学?” “学就学个好的,”倾笋想也没想就说了,“我觉得您好,就想跟您学,而且,也喜欢茶。” “这样啊,”马头儿想了想又笑了,“你知道我现在不怎么收徒弟么?” “知道,还知道您收徒弟讲究个眼缘,”倾笋摸摸鼻子,“我就是想试试,不聊聊不见见哪知道有没有眼缘啊。” “那我再问你,你不怎么懂茶,”马老头儿胳膊肘撑着膝盖看着她,“怎么知道我好还是不好?” “眼缘吧,”倾笋也用胳膊肘撑着膝盖,“我觉得您没在表演,就是在喝茶……” 马老头儿脸上带着笑,似乎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倾笋也就不多想地继续说了下去:“反正我觉得吧,茶就是茶,喝茶就是喝茶,甭管用什么程序,有哪些讲究,喝茶首先喝的就是茶,所有的流程讲究都该是在茶上……” 倾笋说了几句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脑子里正转呢,马老头儿突然往后一靠,说了一句:“说得好。” “嗯?”倾笋愣了愣,这就说得好了? “你把我想问的下个问题也答了,”马老头儿笑着说,“我本来想问问你对喝茶这事儿怎么看的,我要的就是这种最简单的回答。” “那要不……您问,我再说一遍。”倾笋也笑着说。 “我现在每星期只有两个晚上有空,别的时间不能占用,你星期几有空?”马老头儿问,“你也算是来得巧,我现在只带着一个徒弟,时间有多,你来早来晚,我都教不了你了。” “我都有空的,除了带点孩子外。”倾笋笑得有些傻气。 不过她这个样子,的确看不出她已经嫁人或者是有孩子的妈了,马老头儿看她有趣,况且,他也没收过女徒弟,笑着让她下次再来。 倾笋一阵忐忑的出来后,还觉得有些迷茫,他那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第256章大结局 简之信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刚过八点,今天还成,合同谈的比较少,去看了要两个团子后,就等着自家媳妇回来了,不过没等来,他换了运动服进了书房。 戴好耳机,打开了跑步机。 又有几天没运动了。 听着音乐,他边跑边习惯性地数着步子。 倾笋还没有打电话来,不知道今天去找马老先生的结果怎么样。 跑多少步了? 媳妇有点儿紧张,不过他不是太担心,他媳妇聪明,反应也很快,无论有没有编瞎话,她应该都能把话说到位。 要非说有什么担心的,不如说他更担心她说得太不利索,会不小心带出傻气来。 傻气这东西,对于倾笋来说并不算是缺点,只是她过往生活的印记,刻在骨子里,不是说没有就能没有的。 是二百步?还是二百四? 但对于一个仙风道骨玩茶的高雅老头儿来说,猛地体会到,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不过也没准儿,老头儿就教个茶还要神叨叨地讲究个眼缘,说不定就觉得倾笋这种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特有眼缘呢。 跑多少步了?算了不数了。 跑了快四十分钟,简之信正想把跑步机的速度调慢一些的时候,耳机的音乐声音里他听到客厅的门似乎响了一声。 有人? 他边跑边摘下了耳机。 卧室的门被打开了。 倾笋? 他一晃神,脚下的步子有点儿慢了,没等调整好,卧室里传来了倾笋响亮的一嗓子:“简之信!出来!” 这一嗓子让简之信本来就没调整好的步子顿时乱了,他就感觉自己在跑步机上跟小脚老太太似的一通小碎步也没追上跑步带的速度,接着就被惯性甩出了机子,叮铃哐啷地摔到了地上。 “你怎么了?”倾笋一听动静不对,拖鞋也没顾得上穿,跑进了书房。 进书房的时候正好看到简之信被跑步带潇洒地摔倒在地,正想起来去关掉机子,结果手往跑步带上一撑,没等倾笋一句“小心”喊出来,就又被带倒了,原地转了半个圈才趴到了地上。 “你没事儿吧!跑傻了?”倾笋冲过去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怎么关,直接把插头一把给拽了下来,又扑到简之信跟前儿跪着,有些着急地看着他,不知道简之信有没有伤到哪儿,也不敢随便伸手碰他。 “没事儿,没伤,”简之信跪在地上,手撑着地板,半天才说了一句,“你不想笑么?” “啊?”倾笋愣了愣,本来她挺着急的,简之信这么一说,她突然想起简之信转了半圈才摔到地上时的样子,然后就怎么也忍不住了,往地上一坐就开始乐,笑得停不下来。 “我转圈儿的时候就想笑了,”简之信抬起头看着她,“知道我一直在想一句什么词儿么?” “想什么?”倾笋边乐边问。 “翻滚吧懒总裁……”简之信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 倾笋一直笑到简之信进屋拿了衣服准备去洗澡了才停下,脸都有些疼。 “真能笑。”简之信无奈的说。 “有没有摔到哪儿啊?”倾笋走到他身边,掀起他的衣服转圈儿检查着。 “没有,我刚看过了,”简之信拍拍她脑袋,“你怎么突然跑来了,也没给我打个电话,跟马老先生聊得怎么样?” “哎我笑忘了,”倾笋一拍简之信的屁股,声音扬了起来,“你猜!要不你先洗澡,洗完澡再猜!” “还用猜么?”简之信看着她跟声音一块儿扬了起来的眉毛,“人家收下你了?” “是啊!哈!”倾笋有些兴奋地拍拍手,“怎么样!你是不是没想到!我反正是没想到!他还请我喝茶了,又聊了一会儿我才走的!” 这也是之后倾笋才悟到的,既然让她下次再来,那不就是决定教她了么。 再者,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马老发了一大串消息给她,够她乐呵的了。 啧啧,就说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 “真的?这么厉害?”简之信捏了捏她下巴,虽然从倾笋兴奋的样子能猜出结果,但亲耳听到了,他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是怎么说的?聊什么了?他有没有考考你?” “没有!”倾笋在书房里转了两圈,又一把拿过杯子接了杯水一口气喝了,“就问我为什么要学,为什么要跟他学,还问我对喝茶这事儿是怎么看的!我说为钱学,觉得他没表演就是在喝茶特别舒服喝茶就是喝茶不用摆个架式怎么喝怎么个顺序喝都只是为了喝茶这件事……” 倾笋很兴奋,说了一串,也没个停顿,说得也有点儿混乱,简之信没有打断她,只是笑着听她说,甚至没告诉她,她喝水拿错杯子了。 “反正就是以后星期六和星期三的晚上八点我去他自己的茶室,他给我讲茶,教我,大概得三两个月,要学的东西不少,看我的悟性,要能学好了,他可以推荐我去好一些的茶庄!”倾笋抬起胳膊在空中用力一挥,冲着他一挑眉毛,“怎么样!” “太棒了!”简之信笑着过去搂了搂她,“把我杯子拿去洗洗。” “哎?”倾笋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杯子,笑着跑进厨房,“你也真是没救了,这时候还能发现这个!” “早发现了,”简之信跟进厨房,在她肩上捏着,“那你师父有没有说要准备什么东西?学的时候茶具茶叶什么的有费用吗?” “没有,都没有,就让我人去就行了,还说不用记笔记,也没有多高深,”倾笋洗着杯子,“就说这东西走心就行,自然而然的,老头儿说他挑人也不是说茶这东西有多高级,就挑实在的。” 倾笋说完嘿嘿两声,把杯子放到一边,撑着水池舒出一口气:“他觉得我实在,我实在吗?老头儿没看走眼?” “挺实在的,”简之信从身后搂了搂她,“而且还很聪明,很能干。”主要是透着傻气,这句话他没敢讲。 “你这夸我夸得比洗杯子还卖力啊。”倾笋往后靠了靠。 “我先洗澡。”简之信放开她。 倾笋看着他背影直乐。 三年后。 温馨的小日子随着两个团子的成长而越发白热化。 最终蒋英雨和华盛临分分合合了好几次,倾笋已经自顾不暇了,简之眉哪里一直有个叫做广西毒枭的腹黑狐狸刘帮卿缠着她,倒是让她的生活更加“精彩”了。 她哥忙着跟他媳妇周游世界,女瓦他们也是重新回归于宁静的幸福生活。 真好,一切都是往最好的那方面史航。 都说七年之痒,但是,平心而论,自从和简之信在一起之后,她好像和他冷战以及吵架的次数有些少,哪怕是真的无聊到想要和他吵吵,但是她直接是被修理得挺惨的那个。 一天下不了床的那种。 所以,导致倾笋心里忌惮,没再敢因为无聊来找他发神经,这也就导致两人生活一直没有枪火之战,不过,也挺好的,不是么。 只不过…… “简易!!” 客厅没传来简之信那阴沉的怒吼,倾笋觉得刺耳掏了掏耳朵,对于大腿立刻被一个小家伙抱住以求保护的某个团子,她假装视而不见的敷着她的面膜。 “妈咪,你不能见死不救。”才三岁半的小家伙已经跟个人精似的。 睁着那双无害的眸子祈求的盯着倾笋。 对此,倾笋的反应直接就是将他拉到房门外,然后直接关上门。 直接鸟都没有鸟那熊孩子那失望而又委屈的可怜巴巴小眼神。 不是她这个当妈的残忍,实在是这个小祖宗熊得无法无天,以前吧她还能母爱泛滥的拦着暴跳如雷的简之信,不让他收拾这熊孩子,之后,才知道自己竟然被这一脸无害,实则腹黑的熊孩子利用了。 之后的种种事件让她学聪明了,她直接不再插手这种事情,任由他老爸怎么处罚他。 这熊孩子,实在是太能翻腾。 比她炸厨房还要惊天地泣鬼神…… 简易刚想要装个可怜巴巴的眼神来求倾笋的保护,突然感觉身后一阵发寒,他下意识的想到了什么,拔腿就要跑,却没能快的过领子立刻被拽住的那只大手。 “跑啊,继续跑啊。”阴测测的嗓音听不出情绪,但是简易知道,他老爸生气了,而且还是很严重的那一种。 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在他老爸面前,他装无辜和可怜是没用的。 “老爸,抱抱,亲亲,举高高~”装无辜不行,那卖萌总行吧。 被他提着领子在半空折腾,简易习惯了也不害怕,反而一脸能萌萌哒的伸出双手求抱抱。 简之信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简易,卖萌可耻。” 好吧,卖萌失败。 简易转了转眼珠子,在想究竟用什么方法能躲过今天老爸的责罚时,他老爸那冰冷的声音已经传达了下来:“简易!一天不打屁股,皮痒了是吧,都说二哈能拆家,你简直比一千个二哈还特么能拆家,怎么着,你是属于拆迁办的?” 能将高冷文雅的总裁大人气得爆粗口的,唯有咱们简易萌团子是也。 简易耷拉着一张脸,听到老爸大人直接连名带姓的叫自己,今天的责罚多半无望抵消,简易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爸比,能不能不打屁屁,米团屁屁好痛,昨天的还没消。” 简之信冷笑了一下,直接上手打了一巴掌,力度却不重:“我看你就是不长记性,我给你长长。” 随即,房间内敷面膜的倾笋被那声“凄厉”的哀嚎声给吓得面膜都掉了。 啧了一声,她继续没心没肺的敷她的面膜去了。 米团那臭小子就是一天不收拾属于皮痒那种的,她救不了。 “妈咪,你不是说和我躲猫猫吗?”突兀的,房间内传来另外一声委屈的轻响,吓了倾笋一跳,她突然将脸上的面膜拿掉,有些尴尬的瞧向从窗帘背后出来的奶娃娃。 “小依啊,妈咪忘记了,快过来,妈咪跟你道歉哈,你这也太能躲了,妈咪一时没找着。”其实她是忘记找了。 简依却很乖很好哄,扑到倾笋怀里就撒娇:“妈咪说要带我去游乐园玩的。” 倾笋更加尴尬了,自从学了茶艺之后,她便开始四处跑,哪里有时间陪这两小祖宗闹腾,不过转眼一想,自己的确当妈挺不称职的。 于是乎,她抱着怀里的饭团打开房门,“仁慈”的解救了在简之信手里正哀嚎的臭小子。 哄了大的一阵,又哄了小的一阵,最后直接拍杆决定,上游乐园去! 不然,她可能又要毁约。 两小祖宗的反应则是高兴得喜出望外。 简之信无奈的看着自家媳妇和两个小的一阵闹腾,他真的很后悔,自从两小祖宗一个比一个机灵之后,他再想过什么二人世界,那是绝逼不可能了。 没办法,看着自己的媳妇和孩子,他只能任劳任怨的充当司机,只不过,一家四口难得的一起出去游玩,其实这感觉,也挺不错。 趁着两孩子在堆积木自己玩时,简之信赶紧揽住自家媳妇就香了一口:“媳妇,那啥已经去了吧?” “啥?你说啥?风太大,我眼睛疼,听不见……” 说完便想要溜,却被简之信眼疾手快的直接拽住禁锢在自己怀里,充满威胁的气息靠近她耳旁:“撒谎的媳妇可是会受到重罚的,媳妇。你准备好了么?” 倾笋无语的瞪着他,好不容易自己才用大姨妈来当借口,这下,她又得一天不能下床了。 “老公,咱们商量商量哈,这明天,我还有一场茶艺表演,我这……唔……” 回答她的,是他霸道而强势的热吻。 四周一片寂静,仿佛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倾笋主动的勾着他的脖子,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够了,有了他们,她很幸福,尤其是他,夫复何求啊。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