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世子爷》 第1章 (梦入红楼)求收藏 爷! 公子!公子! 李谨安似感头胀脑痛,且浑身酸软难受,迷迷糊糊中又感觉有人在叫着自己,待慢慢睁开眼睛,却是被眼前的情景吓一跳。 一张漂亮红润如桃的脸蛋儿,呈现在他的视线中,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从女孩的眼中也微弱可见娇嗔与欣喜。 “姑娘你是?” 看着眼前穿着华丽古装的精致女孩,和周围成群的人与古色古香的建筑摆设,李谨安突然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 而正在这时一道道陌生的记忆与影像如流水般涌入脑中,同一时间忽然几道光影交错两眼一黑又昏睡了过去。 其实他原名叫李安,从高中时便喜读红楼,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翻开红楼梦细细品读。 哪怕是大学毕业工作之后也是如此,就在昨晚明明还记得自己正在加班,中途忍不住困意便睡了过去。 谁知醒来却来到了一个陌生地方,一句话还未说完他便再次昏睡过去,只是这次却做了个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周围漆黑一片,他转着身四处张望,想要寻找光亮因为此刻的漆黑寂静让他心里发慌。 终于,他看到了一个亮光,随后便奋不顾身冲了过去。 可正接近亮点时,一个身穿白衣的陌生男子挡在了前面。 未等李谨安发怒,白衣男子便突然开口道:“吾乃紫薇星君,本是下凡历劫,谁知今日竟在这风尘烟地遭此命劫,本该归于天命,奈何又受天道指引与阁下相遇实乃天缘。” “天命既不可违,今日阁下算是替我继续在这凡尘俗世中历劫,我便将一丝命魂灵力注入其身体皮囊,此魂力虽不能助你身坚如铁,却亦能百毒不侵,增强体质,望阁下好知,好知” 李谨安虽听的神乎其神,半信半疑的,可听到这里也不禁拱手拜道:“多谢仙君。” 而他的话刚说完,只见一阵狂风忽然袭来,“回去!”。他的眼前便再次一黑。 “哈哈哈,这小子不会被你薛爷爷一拳就打死过去了!” 金陵城,丽春院中,薛蟠被五花大绑,绑在中堂的如意祥纹大柱上。 四周还有很多围观的人群,毕竟在这金陵地界谁人不知金陵呆霸王,薛蟠呢!而如今他却被人硬生生绑在这丽春院的中堂上露出这一副囧像,实属难见,而且以薛家的势力在这金陵地界无人敢惹的存在。 另一边的丫鬟云香见自家爷醒来又突然昏睡了过去,不禁着急担忧,可忽然听见薛蟠的这一席恶言恶语,她的芳心立刻便提起气儿来,扭过头去脸色冷的像冰块一般,死死的瞪着他。 而这一幕在这个纨绔子弟薛蟠的眼中,表现的却是极其可爱,似乎丝毫没有被她发出的威慑震住。 反而更加不屑的挑衅道:“哈哈,小美人,你家公子没了,还可以跟着你薛大爷啊!”说完,他又露出自感欣赏的神色。 可这一副猥琐的形象在云香的眼中却是极其厌恶,面对如此下流言语侮辱,她喘着粗气,胸前上下起伏,终于忍不住对着一旁的小厮娇声喝道:“赵福,掌嘴。把他那下贱嘴碎打烂。” “好勒,云香姑娘”,一旁早已磨刀霍霍的赵福闻言,随意回应一声后,撸起袖子,朝手上哈了哈气儿,随后又看了看比自己高半个头的薛蟠,说道:“傻大个,今天就让你尝尝赵爷爷的大嘴巴子。” 哼!薛蟠不屑一顾看着他,丝毫不畏惧一般,可巴掌真打在脸上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哟呵!” 啪啪啪啪,面对他如此作态,赵福哐哐就是一顿扇,直打到自己手都麻了才停下。 而此时的薛蟠两边毛孔粗糙的脸早已被打得红肿了起来,其实他刚刚一直在忍着,外表表现的无所谓一般,可身体上的诚实还是出卖了他。 两边脸火烧一般的疼,普通人要是这样估计早就被打晕过去都有可能,而薛蟠却是真的咬牙忍着不吭声。 周围围观的众人看到后也不禁唏嘘,不过更多惊奇的却是,在这金陵地界无人敢惹的呆霸王,此刻竟然被人绑着打,脸还被打的跟个猪头一样。 同时也不禁让其中一些人开始好奇,这一伙人到底什么来头。 而这时,只见久未说话的薛蟠,突然却朝一旁打累休息的赵福吐了一口水,调笑道:“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有本事把你薛爷爷放了,劳资一个打你们全部。” 见此,赵福冷笑一声暗道。 “把你放了?开什么玩笑,他们几个人废了好大劲才将他拿下”,赵福没有回他的话,但是看到他表现出如此轻松,也不禁扰脑怀疑,难道真不行了? 不行!我就不信他不叫,他使劲摇了摇头,挽起袖子准备再次上前,可手刚伸出去却被另一只手立刻拉了回来。 赵福眉头一皱,心想以为是薛蟠的人又返回来了,他顿时左手捏成拳样,但回头一看竟是李谨安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后。 他立马尴尬的收回手堆起笑脸,激动道:“爷,你没事了。” “嗯,赵福辛苦你了,接下来让我来!” “哎哎,好”听到自家主子的话,赵福屁颠屁颠的跑到一旁。 爷~ 云香走上前来,神色复杂和担忧。 李谨安见她如此,淡淡一笑并伸手将挂在她小脸蛋上的泪珠抹掉。 谁知这看似简单的动作,却是让云香顿时小脸一红,任由其动作不作反抗,她的身份本就是李谨安的房里人,不出意外日后就是姨娘,对于自家爷的亲密动作她虽带有羞涩,可内心却是欣喜不已。 不过李谨安却是没有想那么多,他再次苏醒后脑中也多出许多记忆,知道这是他房里的丫鬟并不觉得有所不妥。 他此刻再次转身看着周围古色生香的建筑各式和一群穿着古装长裙围观看热闹的群众,确定自己真的是已经穿越到了红楼世界中。 而且还成为了原着红楼四王中的南安王李洪唯一的独子,也是四王中唯一一个世袭罔替并且拥有实权的藩王,镇守边关西凉,坐拥十万铁骑,而且还是真正的皇亲与皇帝同宗同姓。 原着中的南安郡王,在这儿却成了南安王,还是个实权藩王,可想而知并未按照书中的路线走。 这几点自然和原着中都大不相同,至于其他三王则都是异姓王也并无实权。 再根据自己身体的原有记忆粗略得知,他现在所处的地方叫做景国,建国不足百年历经三帝。 而且还有其他政权,南下有北齐、西北有西辽,似乎历史从大宋之后就开始改变了,没有后面的元明清,紧而接替的却是三国鼎立。 所以自己进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片刻后,回过神来李谨安不再想那么多,既来之则安之,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而他之前其实早就醒来了,刚刚在一旁看着小厮赵福刚刚掌掴这个傻大个,那应该就是薛蟠了。 “你就是薛蟠?”李谨安走到他的面前再次确认道,嘶!可刚走到他的身前便是一大股酒味袭来,这货是喝了多少粗酒! “既然认得薛爷爷,还不道歉认错?”薛蟠气势嚣张,满嘴味道发出,直弄得李谨安捂鼻后退几步。 但看到他这副傲人纨绔的模样便可确定“是他”,李谨安不由激动的笑了笑,随后又故意发出阴阳怪气的声音回应道。 “呵呵,这金陵城谁不知,你呆霸王薛爷啊!欺凌霸弱,目无王法,嚣张跋扈”,最后几句李谨安说的极狠厉。 薛蟠听着前面几句夸赞不禁露出傲人的笑脸,可转眼听到后面两句,瞬间心下顿时一沉,随后咬牙笑道:“好小子,你敢不敢把我放了,今天让你好好尝尝你薛爷爷的拳头。” “好啊!”李谨安爽快的答应。 嗯?薛蟠则是神色一楞,未曾想他竟如此爽快。 李谨安刚刚就是故意想将他激怒,顺便试一试身手,他第二次醒来时感觉浑身上下有劲儿无处使的难受。 再者记得不错的话,原着中这薛蟠实则是一个被宠坏的纨绔子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且仗着他娘的溺爱,气势极度嚣张跋扈,在原着中打死冯渊,强娶香菱,仅仅只为满足自己的占有欲。 “而且根据自己现有的记忆,原主是跟这薛蟠争夺这丽春院中的一个艺女,两者才发生矛盾的”,李谨安随后又摸了摸右边脸颊,还有一些小疼。 可是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是狠狠的挨了这货一拳才晕死过去的,接着自己就来了。 那今天正好借这个机会,可以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恶名昭着的呆霸王。 “赵福,把他松开。”李谨安淡淡说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很是认真。 最初听到他的话,一旁的赵福原以为自家爷刚刚开玩笑的,谁知再看这表情似乎不像是戏言,可这个傻大个别说自家爷那娇贵的小身板,哪怕是之前也是好几个人一起上才将他拿下的。 虽然他们这十几个家奴都是练家子,可其中也不乏有几人也是活生生挨了他几拳。 赵福此刻脸色反复变换,似在想如何阻止,可最终也没有想出什么办法来,只得睁着无奈的眼神看了看一旁的云香寻求助。 云香则是会意,淡淡一笑,挥手示意他先不要动,随后便走到李谨安身边,柔声道:“爷,咱们不闹了好吗?” 这自信满满的李谨安,突然听到自家丫鬟这娇柔的语气,不由一鄂,这是把自己也当成孩子一样哄么? 这不禁令他开始怀疑,自己这副身体的原主到底干过多少幼稚的事。 “云香,你放心我已经痊愈了,你看。”李谨安脱口而出,随后便张牙舞爪的秀着自己。 噗,自家爷的这副小孩般的模样,却是不禁逗笑了她。 “哈哈哈,小子你敢把你薛爷爷放了,我敬重你是条汉子,不然你就是个阉人”,薛蟠笑的极其疯狂满嘴挑衅的话脱口而出。 而四周围成群的人听到后,也不禁嘲笑起哄。 “我我一巴掌呼死你个孙子。”一旁的赵福听到他刺激的言语辱骂,率先跳出来撸起袖子过去就是一拳,直打的薛蟠眼冒金光。 薛蟠这次则是没做准备,突然几拳过去差点被打迷糊,嘴角也流出了血渍。 忒! 薛蟠一口血水吐出,双眼死瞪着赵福恶狠狠道:“好,很好!劳资记住你了。下一次爷爷打断你的腿” 看到他充满冷意的眼神,赵福不禁身后一凉,强吸一口气后装作镇定的走到一旁,可怜的看向了自家主子。 李谨安则是微微一笑。 “放心,他没有下次了。”碍于云香的阻止,虽然这次没能亲自动手教训这个呆霸王,可他已经有了主意。 李谨安说完,撇眼朝人群中看了看,不一会只见原本周围站满了人的地方,顷刻间便让出来条中间空道,随后一个粗矿的声音随之传来。 “让开,让开衙门办案!” 只见两队约莫二十好几人浩浩荡荡的走过来,他们都穿着官差服饰,腰间带着佩刀。 但这时,李谨安突然想到了什么,便转过身戏谑的看着薛蟠,问道:“你难道就不怕官差?”他指了指一群正走过来的捕快。 薛蟠闻言看去,神色顿了顿,以为是他报了官,想到此却是不禁大笑起来:“好小子,你以为报官有用?”说完,便朝四周的人群看去,其中一些被他欺负过的人与其对视后又迅速的低下头,显得极其害怕一般。 而还有一部分人则是摇头感叹,他们打了薛蟠不跑就算了,如今还等着被抓去府衙,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因为这些人都知薛家在金陵城那就是天,官府都是看着他们脸色办事。 而李谨安见此,则是呵呵一笑不以为然。 第2章 (世子爷)求收藏 金陵城,应天府衙。 府衙内后花园处,有一处宽阔的池塘湖面波光粼粼,外有蜻蜓点水,里有小鱼游畔,塘埂四周绿草央然,柳树花开俨然一副春意怏然的景象! 而在池塘中央的小凉亭内,孙知府与妻妾们围坐一旁,他右手将鱼饵丢入水中,吸引小鱼们来食欢。 左手则在刚纳入房的美妾娇躯上动作,时不时还回过头张开满脸胡须的大嘴,任由怀中的美人喂食,有时等食物递到嘴边之后,还故意往里深入一些。 “哎呀,老爷~” 美妇人见状也不由得俏脸一红,一阵娇声嗔怪! 而这一幕也惹得旁边其他几个小妾抿嘴偷笑。 “哈哈哈”,孙演显得极其满足,虽然他已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接任金陵知府也已有近两年之期,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色欲不减,在此期间内也纳了好几任小妾。 这边美妾的娇柔,惹得他心中畅快不已,直弄得其白质小脸通红一片,见此才罢手。 其他人见到这一幕,皆是羞涩难奈的默默低下头。 孙演则是不在意,他自感满足后,见娇妾此刻俏脸红润光泽入桃儿,诱人极致实在是忍不住,随即便匆匆将其它人散开。 “哎哟,老爷~慢点。” 他只顾抱起美人一股脑便往卧房跑去,却是没顾及怀里娇人儿颠簸的大白上下飞扑难受。 可正到达侧室门口时却碰见了自家师爷赵全,他神色凝重,正焦急的在门口廊道来来回回。 孙演见状,不禁眉头一皱暂时压住了小腹欲望,将美妾放下示意她回房,随后又走近一旁。 拍了一下师爷,疑惑道:“赵全,可是有急事?” 赵全正全思绪投入,突然被拍一下吓得他差点腿软,转过身见是自家大人,他不由激动道:“大人,薛家那小子在丽春院被打啦!” 嗯?听到薛家两个字,孙演身躯一震,老脸上的皮肉都皱起了。 金陵有四大家族,分别是贾史王薛,除了薛家全房在金陵外,其他三家主房都早已迁至京城,只有王家大部分都在金陵。 其中贾、史、王这三家依旧活跃在政治舞台,而现在王家又是最为位高权重的,薛家则早已弃官从商,然他们四家又是常年密切往来,可见其关系之深,势力庞大,这其中利害关系,孙演是最为清楚的,这四家其中一家他都惹不起,也不敢惹。 别看他一个知府,其实说白了就是主要为这几个家族服务的,如果哪个官不听话,轻则丢官,重则丢命。 所以四大家族既是金陵官员的护官符一般,而现在孙演最怕听见的就贾史王薛几个字,薛蟠在金陵横行霸道,也是有原因的。 可最重要的是,竟然有不要命的人在他的管辖任期之内被人给打了,这对于他来说是非常不利的事。 孙演此时也是气的发抖,再有近一月自己就该去别处上任,现在却出了这档子事,他不禁发怒大喝道:“岂有此理,赵全立刻命人查找打人者,找到了带回知府衙门本府要亲自审理。” “赵全?” 可等了一会竟未听到身后师爷的回应,他疑惑转身一看,只见他满脸无奈的看着自己。 正待他准备发火时,赵全却是递过来一块玉牌,孙演疑惑的接过牌子: “这是?” 而当他看清玉牌上刻着的五爪龙印后,便瞬间明白过来,话还未说完顿时吓得腿一软,差点站不住脚,幸好旁边的师爷将他扶稳。 可刚站稳的他又慌忙跟扶着自己的师爷催促道:“去去,好吃好喝的供着那位活菩萨。” “大人,小的都交代过了”,赵师爷急忙回应道。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孙演此时略显狼狈,面色铁青,神色凌重复杂,仿佛瞬间又苍老许多满脸汗珠不断。 待过一会后只见他双手摊着玉牌转过身一脚踢开门,小心翼翼的将牌子放在一旁的圆桌上,随后双眼直盯着看了许久。 在一旁陪衬的师爷直直的站着也不敢说话。 今天这一个接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真是差点要了他的老命,此刻稍稍缓解安抚自己之后,脑子极速运转,在想破解之法。 可直到片刻后,孙演仍旧面色沉重,他转过身犹豫后看着师爷,突然沉声问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赵全闻言一愣,想了想开口道:“大人,这件事恐怕难办啊!一个是王爷世子,一个薛家大少,两边都对您不利。” “所以?”孙演眯着眼,欲言又止的问道。 面对自家大人的疑惑,赵全继续说道:“大人,不妨让薛家自己处理。” 嗯?听到师爷的话,孙演脑中一闪。 “这样甚好!你现在亲自去一趟薛家,本府现在就去大堂。”孙演一边招呼丫鬟给自己穿戴官服,一边又给师爷赵全安排道。 “是,大人!”赵全临危受命后退了出去,随后便从府衙后门走出,急忙的朝薛家方向赶去。 “爷,您吃这个!” 府衙的正堂之上,李谨安身前放着一张小桌,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身边的贴身丫鬟云香,在一旁静静的服饰,右手拿着汤勺,左手夹着菜肴,一口一口的喂进他的嘴里。 此刻李谨安也不禁感慨古代的美好之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再放眼一看,在他的两边,则是站着两排手拿红漆栗木廷杖的衙役。 他们虽站的笔直,可眼睛也总是时不时斜瞟向李谨安这边,从他们的眼神中透露着羡慕与渴望。 而李谨安很是享受这种感觉,曾经他也是如此一般,只能看得不到。 而在他的旁边,则是被绑着一个人是薛蟠,他又被五花大绑了,不过这一次不是小厮们动的手而且李谨安。 其实李谨安是又惊讶又奇怪,震惊的是没想到自己力量竟然那么大,一拳便把人高马大的薛蟠给打倒了。 疑惑的是,这薛蟠似乎就是个欠揍的货,本来他就没想动手,谁知这货到了衙门被放开后,竟然像是一头疯牛似的主动上来挑衅。 旁边好几个衙役都拦不住他,可见其蛮力,不过最后还是被李谨安一拳干倒。 现在被五花大绑着,昏睡的静静躺在一旁。 而云香见此则是大张着小嘴,露出和其他人一样的惊讶神色。 威武! 两边的官差突然叫了起来,手里的廷杖反复的敲击地面,一道道咚咚的敲击声回响在整个府衙大堂。 李谨安见状也是停止了进食,抬头往堂上一看只见旁边隔道走来一人身上穿着鸳鸯秀图纹的官服。 孙演穿好官服便急急忙忙来到公堂,一眼便见堂中有一眉目清秀,身上遍布绫罗绸缎的贵服男子。 他双眼一亮,立马堆着笑脸相迎,嘿嘿道:“世子爷,您的玉牌!”孙演毕恭毕敬的递还给他。 李谨安瞅了瞅,接过收下。 “我可以走了么?”李谨安突然站起身,习惯性的拍了拍身上。 “可以,可以,只是这”孙演笑迎着回应后,看了看躺在地上晕死过去的薛蟠,欲言又止。 李谨安看到他的模样,淡淡一笑随意道:“大人,刚刚这薛蟠甚至在公堂之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想打我,这事在场的人都是亲眼所见。” “就是,你可以自己问问你的手下”,一旁赵福满手油腻的拿着鸡腿,也跳出来说道。 “这这”,孙演歪歪头只得无奈一笑,还不停的用官袖擦着汗珠,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 李谨安见状,便又自顾自继续说:“这事说大不大,我只想要一个交代,至于怎么判罪那就是大人你的事了。” 临走前又对着身后的孙演说道:“还有,本世子不管对方是谁有什么势力,如果真想碰一碰,那便来!哼。” 赵福,我们走! 说完,李谨安便不再理会,拉着云香便径直的朝门外走去,身后的小厮也跟了上去。 而这话却听的孙知府刚刚差点跪下,因为此刻他最清楚眼前男子的身份,景国唯一一个实权藩王的独子,功高震主,且位高权重,皇帝都得讨好的人,哪怕是四大家族也得掂量掂量。 哎! 眼看他走后,孙演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看了眼地上被五花大绑的薛蟠,又立马对着旁边的手下喝道:“还不快给薛公子松绑。” 李谨安离开府衙后,便回到了在金陵地界租的三进宅院,院子虽然不大可是地界却是极好,正好落座在金陵最繁华的清河坊这边,而旁边则又是着名的秦淮河。 干净整洁的卧房内,李谨安看着红漆木案上忽明忽暗的烛台灯火发呆,一个人坐在床沿边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他现在算是明白,此红楼非彼红楼,而且今天的事他实则没想闹大,原因是突然发现自己身份才是最敏感的,实权藩王的世子,按正常来逻辑来正确明哲保身的方式是每一步都该小心谨慎才是。 但是自己似乎不知不觉真正体验了一天的纨绔子弟,这要是有心人抓住把柄,恐怕自己那个便宜老爹又不好过落,但又仔细一想自己这副原主之前好像也做过不少蠢事都没事。 而且,根据自己记忆,他是偷跑出来的,带着自己大丫鬟与十几个小厮。 最终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名堂来,至于今后的路怎么走,以他的身份好像根本不需要去考虑,估计自己的一举一动宫里那位早就知道了只要自己不过分估计问题不大。 而且对于他来说,这种离奇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却是没有想过那么多。 他也不想像前世看的一些小说一样,穿越到了某个朝代为了生存,则开始计划然后一步一步往上走。 李谨安却是没有这样想过,以现在的身份最该是能玩一天多一天,而且红楼妹子众多,他也很是迫不及待想要见一见十二金钗,这些鸢鸢燕燕了。 各位爷,求一张推荐票。跪谢! 第3章 (解决)求收藏 金陵城,清河坊,清河东街薛家薛府内。 昏睡未醒的薛蟠正躺在自己院内的卧房中,一旁的大夫正在为其把脉,片刻后。 老大夫收回了手,将枕布收起,一言不发的叹气摇了摇头。 而一边焦心等待的薛姨妈见状,不由更加揪心,随后急声道:“李大夫,可是有问题?” 额李大夫闻言神色一愣,回过头见她满脸担忧之色,随后又扶了扶胡须哈哈一笑,淡淡道:“薛夫人不必担忧,令郎只是多喝了些酒,睡死过去罢了,至于脸上的伤老夫给他开一些消肿的药敷其脸部便可。” “啊还好,还好”。薛姨妈顿时松了口气,随后又亲自送老大夫离开。 回到正堂,薛姨妈命丫鬟好生照顾薛蟠之后,便独自坐在檀木红漆的右座上怔怔出神,连薛宝钗何时进来也未发现。 宝钗神色略显担忧,端仪的坐在一边,待薛姨妈回过神来之后,便轻声开口问道:“妈妈,哥哥可是无碍了?” 哥哥?听到这儿,薛姨妈神色微楞,后又立马提起气儿来,骂道:“你那不争气的孽障哥哥,真真是那天拉着整个薛家陪葬,他才活出个好歹来。” 骂着骂着又捂脸哭泣,哀声道:“这混账去惹谁不好,偏偏去惹那王爷世子。”薛姨妈越说越激动,甚至还叫门口的下人将薛蟠拉起来拷打一番才能解气一般,可见刚刚她一直压着情绪,正在又正好爆发出来,便越想越气。 最后被宝钗连忙阻止安慰,这才慢慢平静下来。宝钗深知自家母亲很少动怒,哪怕是薛蟠在外做了多少目无王法的事也不会这般,可见这次哥哥真的闯大祸了。 这边刚闹完,正堂外浩浩荡荡的走来几人,他们脸色都并不好看,像是都有心事一般,一路沉着脸径直走到堂前,未等宝钗像各叔父问好,便听其中一年龄稍大带头人站出来,急色道:“大嫂,究竟是怎么回事,听说蟠儿又惹事了?” 哎,上座的薛姨妈面色复杂的叹了口气,犹豫后淡淡道:“孙知府说蟠儿,今天在丽春院将那南安王爷世子给打了,后世子说要个交代。”她让人将族亲们叫来,也正是希望从中寻找解决方法。 “这就难办了。”其中一人面露难色的说道。其他人亦是沉默不语! “妈妈,那位世子爷没有其它要求?”温柔娴淑的宝钗突然问道。 薛姨妈闻言,摇了摇头。 看到此,宝钗暗自松了口气,熟悉景国律法的她深知事情的严重性,没想到自家哥哥竟然胆大包天惹到皇家头上去了,打了世子便是在打脸王爷,打脸王爷便是打了皇家的脸面,幸好那位世子爷没有过多追究,不然哎。 正在众人沉思思绪时,宝钗暗自想了想,突然又道:“既然世子爷只要一个交代,那我们何不摆下宴席,邀请他来薛府入宴,到时哥哥在亲自给他赔礼道歉,不就好了?” 现今12岁的宝钗,虽未长开,可脸型生的好看,行为举止都是落落大方这一番话便说到点子上了,堂下几位薛家人听了也不禁暗自点头。 “有道理,到时我们各族亲一起出席,再者我们薛家在外也是名门贵族,如此一番诚意献出,相信那世子爷定会满意。”先前叫薛姨妈大嫂那人饶有兴致的肯定道。 其他人闻言,皆是若有所思的点头附和。 如此待事情落定,又商讨一些细节后,众人便陆续珊珊离开,只有上座的薛姨妈神色却是依旧带有复杂的犹豫之色。 一旁的宝钗见此,便知自家母亲定是又开始犹心了,便上前耐心问道:“妈妈,可是不太赞同刚刚的提议?” 听到宝钗一语揭穿的话,薛姨妈面露难色,弱弱回应:“儿啊,要不我们直接找你京城舅舅家。” 薛宝钗的舅舅自然就是在京城为官的王子腾了,而薛姨妈则自感自家儿子是吃亏了的,从薛蟠脸上轻重不一的伤势便可看出,薛蟠从小到大自己都未曾舍得打,如今却是直接被人打的直接晕阙过去。 在这种心思的影响下,她甚至还认为以薛家的地位,光是要所有族人给一个王爷的儿子举办出席宴会便足以轻重,至少从未有过,而且还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让自己的蟠儿给他赔礼道歉,这顿时让她有点不能接受。 薛宝钗听着母亲的话,聪明的她瞬间便听出了其中藏着的意思,她不禁摇了摇头,无奈的劝说道:“妈妈,您又糊涂了不是?,我们自己家的事又何必去牵连舅舅,况且哥哥打的世子爷便是相当于打了王爷的脸,往大了说皇上” 说到此她便停顿了一下,没在继续说下去,她只是想让自家母亲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果然,听到宝钗一番苦口婆心的解释,薛姨妈这才瞬间醒悟过来,当下又心里不安道:“真的有那么严重?” 宝钗神色悠悠,看着自家母亲坚定得点了点头。 “姑娘,明儿真的要亲自去请那世子嘛?”在宝钗自己院儿的闺房内,莺儿一边给自家主子整理床褥被单,一边随口问道。 嗯~,宝钗坐在红木梳妆台铜镜前,卸着头饰珠钗轻声回应。 “薛大爷也真是的,每次惹了事都让姑娘给他搽屁股。”莺儿闻言撅着小嘴在一旁不满道。 莺儿! 宝钗则是低声朝她娇喝一声。随后又说道;“你这小蹄子跟谁学的这等下作的话。” 然而一边忙活的莺儿却是不以为意,仍旧继续说: “难道不是嘛?薛大爷哎呀”她的话还未说完,直被宝钗弄得打断了话。 原来是宝钗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她的身后,一双手突然便在她身上乱动作。 “哎呀,哈哈哈我不说了,不说了”莺儿最怕扰痒痒了,直弄的她笑得花枝乱颤,她是宝钗的房里丫鬟,也是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亲密,至薛父离世后,宝钗便渐渐变得娴淑懂礼起来,她们两之间也是许久没有如此过了。 待一番嬉闹后,主仆两人都已是累的香汗淋漓,不久便相拥沉沉睡去。 第4章 (邀请) 吱拗吱拗 翌日午时左右! 一辆马车慢慢驶过清河长街,发出的辘辘声伴随其后,直来到一座三进宅院前才停下,这是李谨安的住宅。 “姑娘,到了。”莺儿遥望着朝车外看了看,回过头说道。 而一边的宝钗也是未曾想,薛家竟然与这世子宅院同住东街,只不过一个是街头一个是街尾。 宝钗准备吩咐莺儿先下车探问,可莺儿正拉开车帘走出,这时便见一小厮早已等候马车一旁,弓着腰笑问道:“贵人可是来寻我家主子的?” 马车内的薛宝钗闻言,不禁神色一顿,莺儿话还未说出口,只听那小厮再次说道“我家主子已经出去了,主子交代您只需告明来意即可。” 宝钗闻声随即将一封请帖转交给莺儿递给那小厮,小厮收下后毕恭毕敬的退回原位,从开始到结束从未露出一丝不苟,全程都是弓着腰低着头。 莺儿回到马车中,也不禁撅着嘴感叹:“姑娘,这世子爷的下人都这么谨慎懂礼啊,那世子品行岂不更佳。” “是啊!”这话听的宝钗此刻神色复杂,或许这一次真是自己哥哥有错在先,并不像是外人传的那样,是为了一个妓女发生的争执。 “妈,我自己做的事自己扛,大不了给那世子爷下跪道歉,也不需要你们插手。”薛家正堂,薛蟠指气昂声的拍着胸脯说道。 刚刚醉醒过来的薛蟠,一听小厮说自己醉酒时将世子打了,他顿时一惊,可讶然过后随手摸了摸自己两边脸,隔着纱布却也是疼的厉害。 这让他不禁开始疑惑,自己昨晚到底单挑了几个人? 至于解决办法则是从自家母亲处得知,为了他的过错,全族人都得跟着道歉。 这话一出瞬间让他不能淡定了,所以才有了刚刚的那一幕 一旁的薛姨妈听到薛蟠如此说,顿时心下一急,这要是送上门去还有好歹?她不由哀声道:“儿啊,娘和你各位叔父们都已经商量好了,待会世子来了,你只需给他赔个礼儿就行了,不用你下跪。” 此时薛蟠身边的小厮见状,也是不由劝道“爷,夫人说的对啊,打了世子爷可是大罪啊,您不能去啊” 本来薛蟠是越听眉头皱的越紧,他明摆着去意已决,谁说都没用。 而又听身边的家奴也这么说,本来就气急败坏的他,顿时就将怒火撒在他身上,转过身一大脚将那小厮踢倒在地,怒喝道“该死的混子,哪儿你说话的地儿?” 小厮被一脚踢的吐血,直吓得冷汗直流并跪在一边道歉求饶,薛蟠见此这才作罢。 这边闹剧刚过,薛蟠却是不管不顾,跨着大步一路走到院门口,正待出去又转过身吼道:“妈,我现在就去给那世子爷下跪道歉。” 说完,身后的薛姨妈无奈只得掩面哭泣,薛蟠却是没有在顾及这些,可刚转过身便见宝钗满意冷意的看着他。 他神色一愣,后又弱声道“妹妹你这”原来,是宝钗从世子宅院那边回来后,还未进门就听见自己哥哥又开始作妖了,便一直待在门口倾听。 这边薛蟠的话还未说完,只见宝钗冷声打断道:“哥哥,如果你非要去,那也带着我和妈妈一起,我们一家人就在那世子府前跪着,如此你可满意了?” 宝钗一字一句说的揪心,说完双眼也是带着泪花,一旁的莺儿见状看了看薛蟠,也是不禁翻了下白眼,后又给宝钗递过手绢掩泪。 这 而薛蟠看到自家妹妹如此,终于是于心不忍,他此刻也是静下心来,好声道:“妹妹,我不去了,还不成嘛,就依你和妈的话。” 宝钗听到自家哥哥的话,牡丹绣纹帕下的俏脸丹唇角微微上扬,也停止了泣声,未在说些什么,便踏着莲步安然的从薛蟠身边走过,回去了自己院中。 薛蟠:⊙_⊙? 正院门前的他一手饶这脑袋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自家妹妹刚刚不是哭的还挺厉害么?” 其实在薛家,能管住薛蟠的除了宝钗就没别人了,而薛蟠也是极其听她的话也最是见不得宝钗抹泪的。 薛蟠虽是个骄傲跋扈的纨绔子弟,可却是最疼自己妹妹的,也是最听她的话。 临近傍晚,李谨安才回到宅院中,带着小厮赵福在金陵城闹市处耍了一圈,身体也是极其疲惫不已。 他躺在屋里的睡椅上,丫鬟芸香跪着在身前给他捏着大腿,酸累的肌肉处瞬间得到放松,李谨安不由舒服的长呼一口气。 而芸香见自家爷如此,心里也是不禁欣喜,小手捏的更加卖力,直到略有累意后她便放慢了速度,随意道:“爷明儿就要去薛家嘛?” “嗯~”李谨安闭着眼慵懒的回应着。其实今天竟然来人的是宝钗,这让他着实没想到,他虽然想到薛家会来人,却是没想到宝钗会亲自上门来。这也不禁令他悔恨不已,为了见一面宝钗让他花费如此大周章,今天却意外错过,真是不该! “听说那薛家很是富贵呢,还挂着皇商之名。”芸香自顾自随意说道。 哦? 听到她的话,李谨安却是来了兴趣,故意打趣道:“怎么,可是想去那薛家不成?” 谁知,小手动作不停的芸香听到这话,芳心顿时一颤,手上的动作也是不自觉停下,美眸瞬间泛起泪珠,静静起身跪在一旁泣声道:“爷,芸香可是哪里做的不好,爷尽管骂尽管打便好,何故出此言,但凡我要有那异心,今儿就一头撞死在那门柱上”芸香说完便在一旁小声哭泣着。 而李谨安却是蒙了,转眼看到她这副样子才立即醒悟过来,刚才自以为貌似开玩笑的话,在这种时代却是如同针刺一般,对于自己这个从小服饰自己的丫鬟却打击更大。 想到此他立马起身,将芸香扶起抱坐在自己大腿上,自己这副身体也有13岁年纪,云香比自己大一岁,比他高一些看着壮实,却没想到实际抱着是轻盈许多,这让他有点诧异。 他似乎是忘了,现在自己身体可是异于常人。 看着她任然在小声哭泣抹泪,李谨安不禁笑着安慰道:“你就算想去,没有我的允许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李谨安说的直白,芸香却是听得芳心如意。 不过她还是碎道:“爷真是又犯浑了,什么话张口就来。” 一句话便将云香哄的安心了。 见这小妮子终于不哭了,李谨安却是哈哈一笑,可是没注意间手上却是突然传来一阵柔软,他神色不禁一楞,下意识得又捏了两下,手感极好。 可这却弄得芸香顿时芳心乱颤,俏脸一红,瞬间便挣扎开来,碎这小步往门外跑去。 可这一走却是急了李谨安,他刚回来衣服还未换呢,古代的服饰一个人可不好换脱。 “哎哎,你走了谁给我换衣啊!”他朝芸香大喊道,可却未得到任何回应。 “这丫头”李谨安无奈。 第5章 (薛家) 翌日清晨 李谨安来到这个世界已经第三天了,他习惯性的每天七点便起床跑步,来到这个世界也是不例外。 他在院里跑了一圈,可是院子并不大根本施展不开来,他穿着个单衣径直的往院外跑去,本以为自感起早的他,却未曾想刚到街上。 街上到处都是人来人往,不过大多都是男子,还有叫卖的小贩。 包子嘞!又大又软的包子嘞 葫芦,冰糖葫芦!又香又甜 络绎不绝的行人来来往往,大街上买卖声,吆喝声,讨价还价声……连成一片,都回响在这条清河东街。 李谨安第一次实实在在的感受到这种古生古香的生活气息,心中纵有万千言语表达,可此时却不敢谈吐。 毕竟这路边随处可见的牛羊粪味儿和已经发熏的生活垃圾味混为一体,让他实在是无法忍受,呼吸都不敢深入,更别提有何感言了! 直到他围着街道跑了一会后,便随意走到一旁包子铺前,着手买了几个,吃完才慢悠悠的走回宅院中。 一直到申时左右 李谨安穿戴整齐,一身雪白的单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间围着镶嵌玉石的缎带,漆黑的长发高高束缚在红冠之中。 他本就生的极好,面如冠玉,目如朗星,在配上毫无污渍的白净脸蛋,气质更佳。 手拿金丝玉扇,完全把他素雅高贵的气质瞬间就显现出来,同时也暗道:“封建社会的奢靡生活真是容易让人迷失啊。” 李谨安站在铜镜前,看着帅气的自己,也不禁感叹:“云香这丫头眼光是挺不错!” “爷,真好看!”云香在一旁给他装扮完之后,双目争争直视了片刻,忍不住夸赞道。 “呵呵,云香姐姐哪有你好看呢!”李谨安反口调戏道。 云香闻言却是闹红了个脸,只见她轻声碎了一口,嗔道:“呸,爷真是越发不正经了。” 哈哈哈,李谨安见她害羞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随后等一切准备就绪,带着小厮赵福,便准备前往薛家。 八月央央之夏,正是金陵最热的一月。 大街上叫卖之声都变少许多,只闻刺耳的蝉声在鸣叫。 李谨安坐在四面丝绸装裹的马车上,此时也是止不住的流汗,一旁的赵福正卖力的为其扇着,可却未有太多效果。 马车沿着东街直行,穿过热闹繁华的街市,一直到头拐进一个胡同,再过一射之地便到达薛家正门。 此时门前有一男一女正在等候,女妇人年龄稍大,穿着华贵。 而男子则是前日被打的薛蟠,只不过此刻他脸上包着纱布,低着头显得些许局促。 “爷,到了!”小厮赵福,提前下车准备伸手扶着李谨安,可是被他不做犹豫的拒绝。 赵福只得嘿嘿一笑,略显尴尬的收回手。 而李谨安则是觉得丢人,暗道:“自己一个大爷们,还要人扶那得多可笑。” 一边早已等候多时的薛姨妈见状微笑着脸,立马上前有礼道:“见过,世子。”同时也拍了拍身边的薛蟠。 薛蟠无奈只得扯着大嗓门跟着喊道,“见过世子爷!” “呵呵!薛夫人,薛公子不必如此,我未有任何爵位在身,可不敢受。”李谨安谦虚温和的回应。 其实对于他来说,薛蟠虽然打了自己一拳,可是后来被自家小厮也是揍的鼻青脸肿,后来又挨了自己一拳,要说恨意情绪?他只有一些模糊的记忆罢了,至于为什么闹这么大。 他也只是顺水推舟而已,毕竟官儿不是自己报的,当然现在这种情况自己显然是乐意所见的。 言归正传 又道,薛蟠见眼前的世子谦虚宽和的回答,这突如其来的操作让他有点茫然和不知所措,他本以为世子至少该冷着脸很生气才对,但却是恰恰相反。 再听他一番话中只字未提前晚之事,不禁更加疑惑,心里便开始暗自盘算。 而薛姨妈也是一脸觉感奇怪,直到李谨安回过神来后看出了他们的疑惑,这才解释道:“薛夫人,我今日来只是吃个便饭而已,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也喜欢性子直爽之人,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你说呢薛公子?” 李谨安说的极其诚恳有礼,一时让薛姨妈口塞,不知如何回答,只得珊珊陪笑。 而旁边的薛蟠见他这一番不计前嫌的好话,他不由拍了拍自己脑袋,暗怪自己瞎想。心中疑惑也是豁然开朗,随即也是暗自高兴,便不再想那么多,直言道:“世子,你既言如此,我薛蟠就认你这个兄弟,当朋友不如做兄弟可好!” “蟠儿!”而一旁的薛姨妈见状,却是直接心里一惊,急忙喝声。 “无妨,薛夫人”李谨安挥手示意,又微微一笑对着薛蟠回应道: “正有此意!” 听到这话,薛蟠更是两眼放光,随后不再去管自家母亲,自顾自嘿嘿一笑道:“好兄弟,今儿知道你要来,我特地在醉仙居订了桌,待会带你去尝尝怎么样?” 李谨安闻言,笑了笑道: “呵呵,好啊,薛大哥!不过早就听说你家里有不少好东西,可否也让我见识见识啊?”李谨安可不是真来吃喝玩乐的,他此行的目的是想见宝钗才对。 听到他如此说,薛蟠顿时便更加来了兴趣,不由激动道:“好兄弟,我那房里的确有很多稀罕宝贝,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薛蟠说着说着略带疑惑。 李谨安略显尴尬的笑了笑:“额咳咳,我猜的。” 听到他的话,薛蟠也并不在意如何得知,并不想再浪费时间便径直的架着他半个胳膊,半拉着李谨安进府而去了。 然,这边等薛姨妈反应过来时,却是早已没有世子和薛蟠的踪影,见此她只能无奈叹气。 虽不知世子为何突然瞧得上自家儿子,可是如今的局面却是最好不过的。 毕竟他们薛家是大族这事传出去也并不好受。 “姑娘,姑娘!”莺儿踏着碎步,一路跑到宝钗房中,面色潮红,显得急促。 宝钗见状心下不由着急,似乎害怕自家哥哥管不住嘴再次说错话,可她一个闺中女儿却又不能随意见外男。 又见自家丫鬟如此,当下更是一揪心,待莺儿稍稍缓过气儿来后,便急声问道:“怎么样,哥哥可是有说错话?” 吁吁! 莺儿依然喘着粗气,显然刚刚跑的太快累的不轻。 “姑娘,薛大爷带着世子去他院里了还认了兄弟。” “啊!什么去了院里又认兄弟的,莺儿你哎,算了!” 宝钗听着莺儿的话不禁素眉一皱显得更加疑惑。 她现在也着实是急的不轻,又见自家丫鬟谈吐不清的模样,无奈之下只得丢下她自己亲自前往。 “姑娘,姑娘!”刚缓过劲来的莺儿一边喊着,也是跟了上去。 首先,感谢(十七爱吃鱼,北语浩,北国的枫枫,紫云,青春淡如水,墨辰,玉人萧萧,灭世坤爷,如妖莲莲的打赏) 其次,感谢包括所有投资收藏的朋友,非常谢谢你们。 第6章 (初见宝钗) 薛家是个大宅,光是前面正院便是极其宽敞宏大,气派不凡。 薛蟠拉着李谨安穿堂过户,来到了正堂后一个小宅院内,这里还有三间正房屋子,薛蟠便是住在此,而正堂旁东南方向便是宝钗的院。 他拉着李谨安进了其中一间正房旁边的厢房之中。 “好兄弟,你看我这宝玉壶,是前些天在卖坊买来的,这可是唐朝皇帝用过的东西,我一直把它当做宝贝。” 一进门,薛蟠便将朝门口旁的一个瓶子抱给他看,显得极其自豪。 可李谨安却是不由内心翻了个白眼,但这是自己提出来的要求也不能怪别人,只得接过手仔细的看了看。 他前世虽然是一个本科生毕业,但他却实实在在学的考古专业,虽然毕业后没有做这一行,可要是让他认赝品识真假他却是能一眼看出。 看着手里的壶,龙纹虎身,上口偏开一个极大的口子,把手则是五爪金龙形状,全身刺刻条顺细腻光滑,整个外形圆润流畅,这咋眼一看还真是宫里的东西。 可,李谨安仔细再瞧时,却有股似曾相识一般,他犹豫的朝壶口闻了闻 “挖槽”,顿时一股男人味冲气十足,这不就是夜壶嘛?他顿时一松手,壶直接摔碎在地,哐嘡一声响声很大! “哥哥!” 刚到薛蟠院的宝钗听到玉器摔落的声音,芳心一紧,便瞬间推门而入。 可接下来一幕却是让李谨安吃惊了,他没想到宝钗会突然闯入。 而一旁的薛蟠也很意外,回过头还未反应过来,就见自家妹妹突然夺门而入。 他不禁疑惑道:“妹妹,你怎么!” 薛宝钗没有回应,她看着地上碎一地的瓷片,又见两人均相安无事,瞬间松了一口气。 随后又想到自己似乎失礼了,便随意整理了衣襟对着李谨安,行礼道:“见过世子!” 而李谨安未曾想过是在这种情况见到早已心心念念,金陵十二钗之首薛宝钗,这个前世自己最喜欢的女子,此时就正出现在面前,他不禁眼神一痴,随口应了一声后,就直盯盯的瞧着。 只见她也不过十二岁的年纪,却生的生得肌骨莹润,娇躯穿着半点鲜艳也无的素服,却独有一股出尘之气伴随莹绕左右。 姿容素淡,举止娴雅,两片丹唇不点而红,一双眸眉不画而翠,俏脸若秋月,美目如水杏。 这样的女子在原着中,却是被贾宝玉所抛弃,想到此他心里又是不打一气。 要说原着他最讨厌的人,莫过于贾宝玉,至于为什么“只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面对于李谨安目光的直视,宝钗却是显得大度且习以为常,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之处,毕竟初次见到她的人都会多留意几分。 而她则是随意看了几眼身前的男子,穿着一身华贵素雅的服饰,脸色白净,知道这些便再未细看。 未几后 她随后又朝李谨安倩了一礼,便转过身看着一旁的薛蟠,轻声道:“哥哥,可是邀请世子入席了?” “入席?入什么席,我还要”薛蟠却感奇怪,他还要带世子去看自己真正的宝贝儿呢! “哥哥!”宝钗却是不由娇喝一声,打断了他的后话。 看着自家妹妹幽怨的神情,薛蟠只得无奈的看了看一旁的李谨安。 李谨安回过神来,则是微微一笑对着他说道:“薛大哥,我正好也有些饿了,不如”说完,他伸手指了指门外。 薛蟠顿时会意,但不知是真懂还是假懂,他哈哈一笑道:“对对,我们先出去吃饱了肚再说。” 说完,薛蟠挎着大步便走在了前面,一边的宝钗见此却是眉头一皱,想要叫住自家哥哥。 可是却被一旁的李谨安及时叫住,抢言说道:“薛姑娘无妨,薛兄脾气自是如此,这也显得不那么拘束,很好!” 宝钗闻言淡淡一笑,转过身又是对他行一个温柔的淑女礼,但这却搞得他顿时不知说什么才好,他知道宝钗是个极其懂礼守旧的传统女子。 可未曾想亲自见过之后,却太过知礼了,像是故意疏远一般,这让他有点不习惯。 不过仔细想想也正常,毕竟他一个陌生的外男,人家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孩。 如此想到,李谨安只得无奈的不作声离去,言多必失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为避免在她心中生出坏的印象,自得谨慎一点才是。 等他安然离去后 身后的宝钗看着这个谦谦世子的背影,却是不禁陷入沉思,并重新开始认真思量起这位眉清目秀,谦虚大度的世子爷形象。 因为丽春院一事,让宝钗对这个世子爷产生了一些不好的印象,这也难怪。 估计不仅仅是她,对于任何一个女子看法来说只有品行端正良好的男子才不会去那种地方。 可是今天这个世子一些奇怪的举动和刚刚的言语却是让她不由重新打量了一遍,虽未明白为何转变如此大,和之前那个口口声声要交代和自家哥哥为了一个妓女大打出手的纨绔世子爷,现在性子却是截然不同。 “或许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罢!”宝钗想不通便没有再去想,毕竟如今的局面才是最好不过的。 “嘿嘿,好兄弟,今天带你去秦淮最新开的一家醉仙居尝尝鲜。”薛蟠带着李谨安直接就出了薛家,坐上他的马车径直的朝北面驶去,后面还跟着十几个小厮。 而李谨安却是没想到这货这么热情,虽然原着所说一旦被他当成兄弟,那便会被当成亲兄弟对待一般,在原着中也是重情重义之人。 唯一不好的就是被薛姨妈太过宠溺,他本就是性格直爽,不藏着掖着,做事不过脑,现在被这么一宠则是变成了骄傲跋扈的纨绔子弟了。 而李谨安其实是本想借着他见一见薛宝钗,宝钗虽然是见到了,但是却令他并不如意,“不过慢慢来,有始有终过程才是最美好的。” 他刚刚说是去吃饭,结果却是被薛蟠这货拉着去逛青楼 李谨安坐在马车中,看着车外天色渐晚,街道上早已是挂起了花灯,亮瞪瞪一片,今晚街道上的人忽然增多起来,有男有女,旁边的店铺牌匾上都挂着彩带,喜庆的气息十分浓厚。 他不禁一愣,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有三天,可从未见过有如此多的男女在街上逛着,而且还是晚上,并且他们还各个都穿的十分多彩靓丽。 “薛大哥,今天有什么节日嘛?为何如此多男女走在街上?”李谨安回过头疑惑的问道。 嗯?薛蟠闻言一愣,略带惊讶的回过头看着他,不过还是解释道:“好兄弟,今晚是七夕啊!” 李谨安闻言略显尴尬的咳嗽一声,暗道:“原来如此!”连薛蟠都知道的事,他却不知。 他没有在与薛蟠搭话,心里突然不禁感叹想到:“自己这个单身狗从现代回到了古代,结果还是个单身狗。” 哎! 马车吱吱呀呀的慢慢驶过,看着车外的花花绿绿,李谨安心里一阵复杂,正在沉思时,马车却是突然停了下来,薛蟠与他都未来得及扶稳便差点摔倒一旁。 正在他疑惑时,薛蟠却是怒了他一个跨步掀开车帘子走出抓着车夫小厮,一阵大骂:“混球的,你会不会驾车。” “薛薛大爷,是是前面有人挡住了路”,驾车小厮顿时慌了,立马解释起来,说话都不利索。 薛蟠听到他的话,一跃便跳下车,只见是个衣衫褴褛,穿着像是乞丐一般的男子正站在车前,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俊秀的女孩。 但是此刻薛蟠却是在气头上,压根没注意那个女孩,只见他对着乞丐劈头盖脸的就是怒骂:“他娘的,穷酸的狗东西,你走路不长眼睛?” “小的该死,小的眼瞎挡了大爷的道,请爷息怒”那男子见薛蟠凶神恶煞的模样,他一吼身边就顿时围过来十几个人,瞬间吓得他腿一软,那里还有一丝脾气,一边不停的扇着自己脏兮兮的脸,一边弯腰作揖道歉讨饶。 嗯!薛蟠见他如此便没想在追究,一个纵身便跳上了马车,而车内的李谨安刚刚则是目睹了全过程,他虽然也瞧见了旁边的女孩可是却并未注意有任何异常。 毕竟正常人都是如此! 第7章 (秦淮夜市) 今晚的月亮异常的美丽,像是带着面纱的美人一般。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宝钗娴静的坐在院中的凉亭内,玉手拿着诗谱书,淡黄微亮的月光下,她此刻显得格外忧心惆怅,莺儿提着边花灯,碎着小步一路走来。 “姑娘,夜深了”莺儿看着自家姑娘轻声道。 宝钗对自己是个极其严厉要求的女子,除了礼仪作态上,包括她的作息时间也是如此,不到九点就得入睡。 回到闺中,宝钗坐在红漆梳妆铜镜前摘解头上简单的首饰。 一边正忙着打理床单被褥的莺儿却是突然说:“姑娘,你说今儿世子爷性子为什么会突然转变啊!之前还追着要个交代闹进了知府衙门,如今又跟薛大爷成了朋友。” 听到她的话,宝钗却是沉默了,她白天也是想了许久,但依旧未想出合理的解释来。 她转过身顿时一愣,见莺儿一副我知道,快问我的表情,不禁微微一笑道:“那我们莺儿姐姐知道为什么吗?” 嘻嘻! 莺儿坐在床沿边上,轻咳一声未立即回应,而是眼角带笑的看着宝钗。 见她如此,宝钗却是愣一下,后又打趣道:“死丫头,还不快说。” 莺儿见宝钗如此,便也不在卖关子,掰着手指头有模有样的说道: “姑娘,你看啊,我分析了一下。” 看着她的这番模样,宝钗却是来了兴趣,优雅的坐在一旁竖耳聆听。 “姑娘,你认为世子为何突然改变想法不仅与薛大爷冰释前嫌还与之成为了好朋友!他到底为什么呢?” 莺儿说着说着看向了一旁的宝钗,宝钗听得仔细认真,想了想也不禁回问道:“那是为了什么?” 莺儿闻言,神秘一笑吐了吐舌头,说道:“当然是为了你啊!” “嗯,是为了我。”宝钗或是陷入了沉思中,等反复练了两遍才反应过来,她俏脸顿时一愣,抬起头凤目微怒道:“好啊,小浪蹄子又拿我打趣,看我不撕烂你那张碎嘴。” 说完,宝钗便气势汹汹的跑到床边和莺儿打闹起来。 一番嘻戏后主仆二人均是香汗淋漓,累的躺在小床上。 “姑娘,我刚说的真的,如果不是为了”莺儿又在一旁继续说道。 “莺儿!不可胡说。”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宝钗娇声打断。 听着自家姑娘的语气,显然是有点真的动怒了,随后她也自觉的撇了撇嘴没在说话。 而另一边宝钗的心里,此时却是五味陈杂,当然不是在想李谨安,对于她来说他们之间未有任何交流和交际,自然也犯不着对他有什么想法。 而她焦虑的是,如果真如莺儿所说那样的话,这一切便可说得通了! 虽不知这位世子爷是如何知道自己的。 “可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真该离此人远些,最好他们之间以后都不要有交际”,宝钗如此猜想着。 然,话虽如此可不知不觉间,李谨安这个人在宝钗的心里似乎已经渐渐占据了一席之地一般,当然,是从最初坏形象到打破猜想,再到重重疑惑,这些无不是在影响着宝钗的芳心。 夜空中繁星点点,街道上红光片片。 马车声吱吱呀呀,四周人山人海,今天是七夕佳节,有的穿着新装与情人相会,有的老夫老妻相守多年也只为这一天精心装扮手牵手共同回味初次相遇之恋。 俗话说,相会鹊桥,情定终身。 李谨安怎么也没想到,七夕节竟然被人拉着去逛青楼! 在他这个拥有现代思想的青年,对青楼这种烟花之地却是没有什么好印象的。 但其实他不知到的是,青楼追溯到两晋,三国,隋唐初期,这些女子地位都是比较高的,都是卖艺不卖身,且只有皇家贵族人士才可一采可人儿。 而在平民眼里更是可望不及的女神,一直到唐后期门阀士族的影响力大不如从前,特别是五代十国的兴起,天下话语权逐渐向平民倾斜,而这时的青楼女子失去了耀眼的门阀贵族光环随即便从神坛上开始掉落。 北宋之后青楼女子更是直接从以前的遥不可攀变成了贫贱伶籍。 渐渐开始做起皮肉生意,最后普遍都成了大众看得见摸得着的“仙女”,直到现在,青楼女子地位低下的可怜,大多数最好的出路便是有人掏钱赎身,便是最好。 而那些有一些名气打着卖艺不卖身的头牌花魁这样的女子,还可有一丝选择性,但最终的命运要么留下孤独终老,要么跟着贵人做妾室,可即便是这样最终也没有几个能好过的。 薛蟠一路上扰扰叨叨的给李谨安讲诉醉仙居中的趣事和女人,待他好奇问道秦淮最出名的女子时,薛蟠脸色顿了顿,随后露出一副神色向往的表情,意味深长地说道: “现今在秦淮最出名的莫过于最近新开不久的醉仙居中,得属新晋花魁柳如是名气最大” 柳如是?李谨安听到这个名字,眉头微皱。打断了薛蟠断断续续的话,疑问道:“是秦淮八艳之一的那个柳如是?” 薛蟠闻言一愣,“什么八艳?” 但又见李谨安任然疑惑不已,他便开口解释道: “这如是妹子啊,刚来醉仙居不不过二年,便选上了花魁,而且听说她之前是官家小姐,不仅长相绝色,琴棋书画那也是样样一绝啊!” 听着薛蟠的口气,看来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秦淮八艳,而且据他所知的那个历史上柳如是,可不是什么官家小姐,是真真实实的可怜人罢! 马车吱呦吱呦的一路驶过,终是到了薛蟠口中闻名的《醉仙居》。 等下了车,他抬头便见一块硕大的檀木鎏金字牌匾挂在屋檐下,闪着金光的字体随即便映入李谨安的眼中,好不气派! 再看四周鸢鸢燕燕的女子,并排站着抹着极重的胭脂花粉,穿着透明艳丽的清纱裙,舞动着腰姿,凤眼勾魂引人。 而在他回过头看一旁的薛蟠时,果然这货正闭眼痴迷的嗅着,还时不时的在那些女子的身上摸来摸去,返观那些女子却是各个媚眼如丝,并不反抗,嘴里还一口一个薛大爷,薛官人的。 直听的李谨安起鸡皮疙瘩起一身,不过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他也的确兴趣十足,见薛蟠忘失的搂着一个妖艳的女人先进去了。 李谨安也不禁想要进去看看,可刚到门口便引来了周围众女子激情的目光,特别是其中几个稍有地位的女子,她们见这陌生面孔的男子一袭白衣,发立红冠,面如白玉,芳心顿时便激动起来。 其中一女子更是忍不住赞道:“姐姐你看,这小哥儿好生秀气可人儿啊!” 而被叫姐姐的女子是醉仙居头牌凤娘,身份原因她被几个姐妹围在中间,所行所过的男子也并未曾发现。 对于李谨安其实她早就已经注意到了,只是一直在暗中观察这个陌生面孔的白玉公子哥儿罢了。 未几,正见他准备朝这边走来时,凤娘美目一亮,不由特意将齐胸的襦裙拉低了几分,随后一把推开两边正喋喋不休的姐妹,几个莲步上前小腰作势一挺。 唔唔 只见李谨安摇头晃脑的刚一踏过门槛,只听他嗯唔两声,整个脸和大嘴便撞在了几处柔软之上,还顺带着几分诱人的温度和袭人的香味。 “哎哟,小哥儿,你撞疼人家啦~” 未等他反应过来,耳边又是一阵娇吟嗔怨飘来。 他顿时是有点懵逼了,直到被拉进一个布置精致,四周透着喜庆红光的房间内,李谨安才豁然。 而绝色妖娆的女人看着自己刚刚带进房的男子,一身洁白竖长袍,长着比她还精致白嫩的小脸蛋,全身浑然一副素雅公子哥,这模样更是甚入她意。 刚刚在门口她便盯了许久,好不容易见到个心意的男子,且穿着也不凡,她自是出手极快,这也直气的旁边几个姐妹只能干跺着脚 她眯着凤眼,见李谨安一副茫然的样子。 噗!她不禁忍不住笑出声,碎了一口道:“呆子!” 嗯? 听到声音,李谨安眉头皱了皱,不过没有理会眼前的妖艳女人,讶然过后的他直接站起身在房间内到处翻看,可除了一些正常摆设之外什么也没有,这不禁让好奇心极重的他有些失落。 前世在电视上看到过很多青楼画面,可大多都是一笔划过。 这一次他本想涨涨见识,同时也满足一下好奇心。 可真见过之后却是让他不禁失望,随后他坐回小桌前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桌上的茶喝。 而旁边妩媚的女人见他未有理会自己,还间房内四处翻看,却不正眼瞧,这让她多少有点微怒,她咬了咬嘴唇,再次魅声道: “小哥儿,你就不看看奴家嘛?”女人说的媚声至极,让人听了都心神意乱。 可李谨安却是不想在这浪费时间,他只是好奇而已,再者眼前这女人身上浓密刺鼻的花粉香味让他一阵难受。 他没有回答,再倒了一杯茶喝完,便直接起身离开出了房去。 这却让身后的凤娘直直的愣在当场。 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毫不留情的拒绝,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搭的上。 第8章 (七夕) 而醉仙居有三个头牌,刚刚的女子凤娘便是其中之一。 在醉仙居也是有职位等级划分的,通常每一座青楼楚馆都会有这样的划分。 醉仙居的划分则是除开老鸨(老板)之外,其次往下是:花魁,头牌,红牌,清倌,普通ji女,茶女,丫鬟,小厮。 其中花魁则是秦淮达官贵人联合各青楼最终选举出来的,三年举一次。 能参加花魁选举的女子都必须是内部组织头牌中获胜的一位,方可被推出与其他青楼楚馆争选,可见难度之大。 红牌则是每一座青楼中最受欢迎的女子,这些女子都稍通琴棋书画,这样的女子普通人很难染指。 再往下则就是普通女子,没有任何才艺长相也不咋滴,大都浓妆艳抹,这样的女子才是普通人的。 可见现在虽然青楼女子的地位大不如从前,但是也有高低之分,对于平民来说凤娘这样的头牌,便是许多人可望不可即的女神,而拥有花魁之称的柳如是,更是可想而知。 然这一次,七夕佳节不仅仅是凤娘这样的头牌女子,更是其他地位稍高的女子也都望着七夕能跳出一个称心如意,长相俊美的男子勾搭勾搭,在邀请入房中共缠绵一晚,也算是消了心中执念。 素有风情万种之名的头牌凤娘,她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无情的拒绝。 为此也引来了其他姐妹背地里暗自嘲笑,这让她自傲的心顿时受了打击。 本是借着七夕不接客,想勾搭一个白玉公子共度良宵美景,谁知李谨安对她却并没有兴趣,在他的心里这些青楼女子实在入不了法眼,今晚跟着薛蟠来也只是迫于好奇心作祟。 正是因为这样,李谨安这个无心之举,却是无意中得罪了她。 “咦,小姐你看那人出来了!”一个穿着绣花衣裙的精致女孩站在醉仙居三楼廊前指着李谨安激动的说道。 “小娟” 新晋花魁柳如是闻声,舞着身姿走上前来叫道,再过一会她们醉仙居举办的七夕晚会便要开始了,她得第一个上。 “小姐,你看那男子!”,被叫小娟的精致女孩指了指正在女人堆里被拉过来推过去的李谨安。 “他是?”柳如是穿着清薄的桃花秀纹单丝裙,轻起丹唇疑惑的开口问道。 “噗,小姐他太搞笑了,看那副撞撞失失的样子,这是误打误撞闯进来的么?”小娟忍不住笑出声。 柳如是闻言,美目微邹,玉手扶着楼廊栏杆往下一瞧,只见一白衣素服袍模样的公子哥正被困在女人堆里出不去,想反抗又不敢伸手去推,这一幕甚是有趣,一时间也不禁引来了她的兴趣。 正看着,旁边的丫鬟小娟却是对她又说道:“小姐,那人刚刚还被凤头牌拉进房里去了呢!结果没过一会就他就跑出来了。”她眨着大眼睛说道。 “一群骚狐狸!” 旁边的柳如是看到此突然娇诉一声,待她又听到自家丫鬟的最后一句话时,她神色不由顿了一下,想了想又道: “小娟,你去把他请入内院!晚会马上开始了。”说完,她便舞着步伐离开了。 一边正看戏的小丫鬟听到这话,愣了一会,难道自家姑娘对那个傻乎乎的男人有意了? “不不,肯定不对!”小娟傻傻的摇着脑袋后面两个小辫儿也跟着晃悠。 “刚刚自己是提到了凤头牌,接着姑娘才说这话的?”她一边歪着头想着,一边往楼下走。 哎,不想解释为什么丫鬟会如此想了,接着入正题!青楼这段其实写的我并不如意,笔力有限,大家可以略过,等后面遇到香菱再看也行。 李谨安现在真是欲哭无奈,他刚刚从那女人房里跑了出来,仔细瞧见才知这醉仙居实在是宽大无比,光是楼层便有三楼,而他现在所处的地方竟只是前院而已。 待他大致了解一番,得知这里大多都是低级娼妓之处,而真正的雅间却是在里院儿,作诗品茶各种娱乐项目都在那儿,想了想便不做犹豫的准备前去,却是突然被一群穿着薄衣的妖艳女子围住。 这突然其来的操作,让他一阵懵。 各种花花色色的女人,不停的在自己身上乱摸乱蹭,弄得李谨安百感无奈。 公子!奴家好痒啊~跟我走好不好! 其中一妖艳的女子更是直接贴在他耳边吐着热气媚声说道。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各位女施主,请放了我!”李谨安一边装模做样的说,一边不停的将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推开。 他忽然想到了西游记的画面,看着这一群妖艳的女人,简直就跟那盘丝洞蜘蛛精一般。 弄得他现在真是有苦说不出的感觉,想发脾气,但又不忍动手,受过现代教育的他从未有对女人动手的思想。 他现在很后悔没有带赵福一起前往,哪怕身边有个人也挺好,至少可以帮他挡一挡。 “你们这群骚蹄子放开他,这是我们小姐的客人!” 只听这时一个细润的娇喝声传来,顿时打破了这边的闹剧。 围在李谨安身边的几个女人也是停下了手,回头一看竟是柳如是身边的丫鬟小娟,随即她们各自便交换使了使眼神。 其中一个女人会意便站出来哀声叹气道:“哎呀,真是可惜了找错了肉,这臭男人,就还给你家小姐!” 说完她们几个便各自扭着腰姿离开。 突然的转变让李谨安却是有的蒙了,不知怎么回事,“这刚刚还一口一个官人叫着,这会子又变臭男人了?” 不过也好! 这时,他才开始抬眼打量起眼前这个与云香一般大的女孩,脸桃红清纯身材娇小,扎着双马尾穿着淡粉色褥长裙。 虽是如此可又不像想象的那种萝莉一般。 小荷才露尖尖角,便可看出前途无量,并非一马平川之色。 哼! 面对男子的打量,女孩傲娇一声随后一咬牙,对着他伸了个剪刀手。 嘶! 李谨安见状,不自觉的似感裆下一凉。 “你跟着我来!”她又说突然对着李谨安说道。 感谢《陌烟语,》《我不管我最酷》的万赏! 第9章 (七夕晚会) 李谨安一路跟着她走进内院,走过穿堂来到了一处比前堂规模还宽阔的地方,这是一个大院。 院有三处厅堂,路有三条廊道互通,左边是文人墨客居多他们聚在一起各自品着茶作诗作词,右边则是琴棋歌舞,这里富贵子弟居多。 在中间的大堂内,此时则是聚集了很多的人,里面则是闷热的不行,周围许多小厮都在为自己主子卖力的扇风。 李谨安刚进来便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他立刻便想拔腿而走。 可转身一听这里原来马上就要举行七夕晚会,而身为花魁的柳如是将要第一个登场,自然就吸引了众多男人为其慕名而来。 他听到此也不禁来了一丝兴趣,倒是想见一见这个被薛蟠吹的神乎其神的女子柳如是,他一路走进正堂,随意在一旁找了个位置坐下,身边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不过并未出现混乱,大家都是坐在一边窃窃私语。 正堂的中央一个可容纳十几人的华丽圆形戏台摆在其中,晚会还未开始平时在上面的戏子,现在都换成了蜂腰扭动着翘臀的女子,正卖力的舞着挑起会前气氛。 一些人看的直是眼欲冒火,汗水跟着哈喇子都一起流了出来。 李谨安见此不禁摇头一笑,转过身去看着四周建筑摆设,原来这正堂竟然也有二层楼,一楼大厅都是坐满了人,在二楼的右边一排则还有许多间隔雅间。 左边一排则是关门禁闭。 “听说柳姑娘她今晚还要出题呢,凡是都答对者,不管是谁她都会邀入房内共入佳肴!”一个穿着较富贵的肥胖男子,在一旁面露兴奋的突然说道。 “是嘛!那今晚我就提前恭喜公子了,到时候尝到鲜可得给兄弟们,摆活摆活啊!哈哈哈。” 那胖子一旁的好友,立即便拍着马屁吹嘘他。 胖子听了心中极其满足,长着大嘴又是哈哈大笑,身上的肥肉都颤起好几分,随即便幻想着柳如是那绝色小脸,要人命的蜂腰翘臀,他心里又是一阵兴奋,此刻完全沉浸在自己幻想之中。 一边的李谨安见此,心下则是一阵翻吐,暗道:“这货怕不是在白日做梦?” 当然除开那个胖公子哥以外,身边其他人都是如此幻想着,似乎已经到了一种忘乎所以的地境。 李谨安想了想顿时起身拔腿就想走,他实在是无法跟这群龌龊庸俗之流待在一起。 虽然他自感也不是什么好人,可你想想在你吃饭时,身边坐着一个抠脚大汉,你还能吃得下去么? “薛蟠这货到底跑哪儿去了?”李谨安起身挤过拥堵的人群,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 他不由疑惑,抬头看了看二楼,又打消了想法,“薛蟠应该不会在上面?” 可仔细一想,以薛蟠的身份地位在上面似乎才更合理一些。 想罢,他便从一旁的楼梯走上去,可刚到二楼口却是被两个小厮拦住。 “公子,可有特邀帖?”其中一个小厮问道。 “什么是特邀帖?”李谨安疑惑的问道。 两个小厮听了,相互对视一眼,但他们都算是见过不少人物的人,眼看着李谨安头戴红冠一身素白,面如冠玉,气色不凡。 便立刻下出结论,他恐怕不像是普通人,而且还面生。 如此一想那个小厮笑着又道:“公子,看您新面孔是刚来这儿的?” 在他说话时另一个小厮却是小跑着离开了,而李谨安听后只是礼貌的笑了笑,并没有回应。 接下来小厮便跟他说了一些醉仙居规定什么之类的,这特邀帖就是其中一个,这东西就相当于后世的一般,而这二楼也是醉仙居较重要的熟客待的地方,那些间隔的雅间便是为他们准备平时听曲儿看戏的。 “看来不管是现世还是后世,有钱便能享受高等待遇,哪怕是做的位置都与之不同。”李谨安不由暗自感叹! 未几,没过多时这边的谈话刚结束。 只见之前那个离开的小厮又返回了来,跟在一个浓妆艳抹一身鲜艳花服的老鸨身后。 李谨安见状顿时整理了一下衣襟,挺直了腰板,面无表情,心想:“毕竟自己是王爷世子,该有自己的风范,该装的比得装,总不能对谁都带个笑脸?” 咳咳,见那老鸨堆着笑脸走过来,他轻咳一声,又将自己带的玉骨折扇打开缓缓的轻扇着自己。 那个老鸨走近前正眼一看,这男子虽一身没有图纹的素服,可长相白嫩极好,加上本身气质不凡。 她顿时便笑开了脸,笑露出大齿讨好道:“哎哟!这是哪阵风把这么俊俏的公子哥儿给吹来了,真是荣幸之至啊!” 听着她的话,李谨安自感欣慰,但任然是面无表情,只是微微撇眼看了看一旁正拦着他的小厮。 老鸨混迹多年通过表情便可猜到他人大致所想,会意到李谨安的眼神后,便立马喝声道:“两个娘养的,还不快请公子进雅间?” “啊!是是,公子您请!” 听到她的话,俩小厮吓得立马给李谨安道歉,随后其中一个堆笑着脸领着他朝左边的那一排房屋走去。 走到最里的一间雅间停下,在旁边又有一个贯通间隔的楼廊口但是不出意外,也有两个小厮把守一旁。 这是一间大致只有十几平的雅间,屋内除了一张小桌两个凳子外,便是每间房都有的一个小阳台,上面有两张座椅,从这里可以全观整个人流满座的一楼大堂。 屋内陈设简单,没有其他华丽的装饰。 李谨安刚坐下便有小厮端着一盘又一盘的菜肴进来。 看到美酒佳肴,他肚子也不禁有些饿了,从下午开始就没有进食,本是想去薛家吃饭,结果哎! “他可吃下了?”那个端菜进李谨安房间的小厮刚退出来,一边还未离开的老鸨,便冷声问道。 “妈妈,他已经吃下了,您就放心!”刚刚的小厮,赔着笑脸回道。 “嗯!也不知这小子哪里好了,凤娘那丫头非得点名要他。”老鸨看着手腕上刚到手,价值不菲的玉镯,幽幽的随意说道。 说完,越看越喜,随口吩咐了一旁的小厮后,便暂时离开了。 第10章 (大闹!) 醉仙居,内院大厅戏台之上,一道道动人心弦的倩影在极其妩媚的扭动着腰肢。 台的两旁几位端坐的貌美女子,抚琴演奏,一根根玉指柔水般波动琴弦,一声声优美动听音乐传出,一幕幕勾人引魂的娇吟美态。 无不是在带动整个大厅的高涨气氛。 片刻后舞罢!乐闭。 众人渐渐从沉侵中苏醒,只见高台上一个年龄稍大,浓妆艳抹的女人堆着笑脸,说道:“欢迎各位来参加醉仙居的七夕宴会” “赶紧让柳姑娘上台!” 她的话还未说完一句便被台下其他人无情的打断。 同时其四周的人也开始跟着起哄催促! 是啊!是啊! 让柳姑娘来讲。 嘿嘿!那老鸨只得尴尬一笑,珊珊下去,随后便示意一旁的小厮去通知柳如是。 在众人的嘈杂喧嚣声中! 噔噔噔噔 一段抒感有节奏的琴声突然再次想起,众人的注意力都被瞬间吸引了过去。 二楼的李谨安正饶有兴致的看着好戏,突然的声音他也不禁闻声望向台上,但只有两旁抚琴弹奏的女子,台上却是空无一人。 哗~ 只见一楼周围的灯火都突然熄灭,只留下些许主要火光,但是这样整个一楼大厅光线就立马暗淡了起来。 而二楼廊道灯火也在同一时间熄灭了,李谨安正疑惑,摇着头朝四周看了看。 “那是?”他隐隐约约见看到似乎是一个人影突然从视线内划过,但仔细一瞧却又没有任何异常。 “难道自己眼花了?”,他如此想到随手揉了揉眼睛,刚刚喝了许多酒现在已是带有些许醉意朦胧的感觉。 一楼大厅内。 这是什么情况!突然黑了不说,柳姑娘呢? 是啊! 还以为会有一个惊喜气氛,结果柳如是姑娘呢? 耍我们呢? 一楼的众人等了未几,都没有见到柳如是,现在灯光还暗淡了几分,一个人开始抱怨,其他的人便也跟着叫嚣了起来。 一瞬间,刚刚安静下来的大厅,现在又回响在吵闹声之中。 这边听到动静,一旁的老鸨也急了,他刚刚命人去叫,去的人却现在都没有回来报信儿。 她不禁开始发怒。 “这些个杂狗的东西,叫个人去这么久”,老鸨一边抬着脚上楼,嘴里一边气急的骂骂咧咧。 可当她到达二楼门口时却是楞了,只见俩小厮躺在一旁。 老鸨伸着手指试探了一下,还喘着气儿,顿时她老脸一皱,朝那两个小厮几大脚踹过去,怒喝道:“混杂的,敢跟老娘在这偷懒。” 她的吼声极大,踹的也极狠,被踢得两个小厮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便见一张怒到恐怖如斯的脸,他俩顿时吓得腿一软,跪地讨饶。 而老鸨见他俩醒来了,却是没有在理会而是急步的朝柳如是的房间赶去。 可没走出几步时,却听楼下突然掌声,叫好声不断。 她抬眼望去,原来不知是什么时候柳如是便踏着彩布,从天而降此时正妩媚妖艳的舞动着,并带动全场气氛。 刚刚的那一幕,李谨安可是全程而见,他没想到这个柳如是竟搞这么一出,不过他也自觉看的极其精彩。 这样的事前世还只能从电视上看,当亲身体验亲眼所见时,着实让他大开眼界,这一趟又忽然觉得自己是来对了。 现在全场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柳如是身上,那半露半透明纱衣下的荣光,那妖媚如蛇姿的腰臀,只是唯一遗憾的是未能见那纱巾下的芳容。 许多人都不禁感叹。 哎,可惜了。 片刻后,一曲舞罢! 柳如是喘着细气,一声不吭爸从旁道上楼扬长而去。 正在众人都疑惑,想要发怒时。 柳如是身边的丫鬟小娟便突然上台说道:“我们小姐说,今晚是七夕如果谁能答对她提出的题,便可入闺与之共宴。” 好,好啊! 听到这话,台下的人便瞬间激动起来,平时想见柳如是一面都难,何况还是能一同畅饮共宴。 他们都纷纷开始打起干劲儿,有模有样的认真倾听起来。 一直待台下的闹声结束,小娟扯了扯嗓子便将第一道题目说了出来。 七夕佳节最是少不得诗词之美:请诸位才情士子用,情、思、绝、围绕这三个字作一首诗词。 说罢! 台下的一些文人听完后,不少人皆是面露奇怪之色。 “兄台,你难道没发现刚刚那个姑娘说的有问题?”其中一个士子开口向旁边的人问道。 “嗯,听着似乎并不像不太对劲!”那人装模装样的似懂非懂的回道。 听到他的话,文人士子却是急了:“何止是不对啊!这根本就与今日佳节不对应啊!” “哎呀哎呀,管他对不对景。”那人突然便不耐烦起来,随即开始在起?纸上乱写着,不再去理会他。 哈哈哈 这时一旁又有人笑道:“兄弟,你管他对不对景呢?你的目的又不是真来写诗的。” 哎! 闻的此言,只见那士子摆了摆袖,便着手离开了。 哦? 二楼的李谨安听完也是皱了皱眉,虽然他不懂诗,可是提出的这几个主题字,听着却是不怎么友好啊!又有情又有绝的。 他本以为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娱乐,活动。 没想到现在看来,却是实在无趣,他还随手将小厮拿过来的纸?上也写了几句,便起身想要去找薛蟠告知回府。 吱嘎 这时李谨安刚开出房门,眼前便出现老鸨那张皱纹满面的笑脸,她的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小厮。 “公子,可是吃好喝好了?” 李谨安皱了皱眉,似感奇怪她为什么这么问,不过还是回应道:“嗯,你们招待的还算满意。” “满意就好,那请公子结账一下!”老鸨依然笑着脸。 “多少?”李谨安犹豫一下后道。 “一百两!”老鸨丝毫不做犹豫的回应。 好! 听到她的话,李谨安虽然自感被坑了,毕竟他就吃了几碟小菜喝了小酒而已。 但还是依然没有跟她讨价还价,毕竟现在的自己可是不差钱的主。 李谨安自信的着手摸了摸身上,可摸到一半时,他却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好像没有带钱,钱都是今日出来时云香交给了自己家奴赵福哪儿的。 他犹豫着停下手,轻声咳嗽了两下。 而一旁的老鸨和几个小厮都目不转睛的直盯着他。 “那个” 李谨安用手绕了绕头,尴尬的吞吐道。 “哪个?”老鸨反问。 “咳咳,就是那个暂时没带钱,不过先赊着。”李谨安深呼吸了一下,随后一口气将话说完。 他发誓这辈子从未有过这么尴尬的局面。 “那就是没钱了?”老鸨眉头一皱,神色突然冷了下来。 嗯?身后的几个小厮闻言,立马就扯着袖子想要上前。 等等! “我可以用其它东西抵押。”李谨安见事不对,立即大声喊道,止住了想要上前动粗的小厮。 因为他刚刚突然想到自己好像还有一块玉佩或许可以用作支付,是他临走前云香给挂在腰间的,虽然只是装饰作用,可应该也是价值不菲! 想到此,他随后又是在自己腰间一阵乱摸,但依然还是空空如也。 他不禁一愣,“挖槽,玉佩呢?” 而一旁的几个小厮见他左摸右不着的,其中一个想立功表现的小厮,顿时不耐烦的站出来,便指着他喊道。 “他娘的,这就是一穷酸货!” 说完又对一旁的老鸨说道:“妈妈,看我们哥儿几个,帮您教训教训他”。 “嗯~可别打死落,老娘留着还有用呢!”老鸨见状似乎早知如此一般,此时也是无趣的打着哈切,慵懒的随意回应着。 第11章 (进错房) 内院中堂二楼,李谨安雅间的对面一排便是各头牌的香卧。 其中凤头牌厢房内 “凤娘,我可是帮了你一回,那家伙身上除了一块玉佩其它的什么都没有。” 说完,女人便随意的拿出玉佩放在桌上,显得丝毫不在乎一般。 “呵呵,兰妹子看你这副不高兴的模样。”凤娘堆着笑脸,安抚她坐下说。 随后又起身掀开珠帘走到一边的檀木红漆梳妆台处,可刚伸出去的手又顿了顿,最终想了想一咬牙,着手拿起一个精致花纹的胭脂盒。 转过身扭腰动臀的又笑着回到桌边优雅的坐下,说道:“兰妹子,这新进的胭脂可是我托人花了大价钱才搞到的。” 女人一听她说是大价钱搞得,双眼瞬间放光,心下一喜。 毫不犹豫的伸手将胭脂拿过打开一看,竟是有好几种颜色,不禁止不住笑脸,道:“哎呀,凤娘真是客气了,我们姐妹之间何故如此。”可刚说完,她便暗自将胭脂收进了衣袖中去。 哼,凤娘见此暗自嗯哼一声,却是不想听她这一套,见她不做犹豫的将东西收下。 她再次看了看桌上那块普通的玉佩,想了想又冷下着脸,直言道:“他身上真的就没有其它贵重的东西?”凤娘不禁开始怀疑的问。 嗯? “凤娘,你是不信我?”女人眯着眼反问道,随后便将刚刚收下的东西重新放回了桌上,不过放得却离自己很近。 凤娘见状,跟她对视了一会,随即立马又笑颜如花,解释道:“哎呀,兰妹子,奴家不是不信你。” 说到此,她顿了顿又起身走到女人的一旁,将她身前的胭脂盒拿起。 可正待她疑惑,带着怒气要起身离开时,凤娘却是将胭脂又放到了她的手中,淡淡一笑道:“奴家,是不信自己这双眼睛会看错人。” 那女子听到这话,这才又重新挂回笑脸,想了想又说道:“凤娘,这穷小子把你拒绝了,你就以为他不凡?”这话带着一丝嘲讽。 “好了,你出去!”凤娘瞬间沉着脸,不耐烦道。 呵! 看着她这副模样,女子呵笑一声,便朝门外走去。 可刚到门口时,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站着原地想了想,犹豫着开口道:“凤娘,刚刚我可是瞧见了,妈妈带着几个人去找他了。” “嗯,是我让的。”凤娘闻言,坐着在一旁倒了一杯茶,淡淡说道。 那女子刚开始听到后,神色一愣,随后又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回道:“那我就放心了。” 见她终于离开,凤娘却是心色悠悠,神色凝重。 对于李谨安毫不给面子的拒绝,这给她心里打击很重,不仅仅面子上挂不住,她自以为是的容貌和手段,勾搭过很多男人还从未有失手的。 这也是她能从一个小小的青楼女,爬上如今醉仙居头牌的原因。 同时她让妈妈带人去找茬,其一是想先再探一探底儿,不行之后在着手教训他一下。其二,柳如是的突然插手则是让她内心燃起了更大的胜欲望。 “那个玉佩的主人现在哪儿?”凤娘正沉入神思时,身后突然一道幽深的粗狂声打破了她的思绪。 她不禁愣了一下,随后眉头渐渐紧皱,玉手下意识的在桌子下摸索着,随即一把锋利的小刀出现在手中。 此时李谨安的雅间内 四周四仰八叉的躺着几个人,这些都是刚刚想要表现立功的小厮。 忒,何必呢! 李谨安朝他们吐了口口水,不屑一顾的说道。 随后他又朝一旁的老鸨横眼看去。 老鸨看到他目光尖锐的眼神,顿时吓得心下一慌,哭丧着脸,说道:“公,公子钱不要了,不要了!” 她着实被吓了一大跳,看着李谨安这小身子板竟是力大如牛,几下便把她的几个家奴给撂倒了。 见此她哪还有心思讨要钱财,光想着能保命就不错了,毕竟她这老身子骨可经不起折腾 李谨安听到老鸨的话,却是没有理会,毕竟他今天来的目的不是惹事的,可总有不长眼的狗,他也是很无奈。 见她如此,李谨安只是耸了耸肩,便出了门去,今晚实在是让他无趣,他就想快点找到薛蟠那货,然后赶紧打道回府。 说来也奇怪,自己来这醉仙居也得有半个时辰了,“薛蟠那货这么强?”他一路走在幽长的廊道,一边不禁生出疑惑。 自己这一排的雅间薛蟠肯定不会在的,毕竟里面没有床饰之类的东西。 总不能抱着,来天外飞仙,来一个小时?想想也是不可能的。 想到此,他又突然想到,似乎右边排那些个紧闭的房间,薛蟠或许才在里面。 他一路走到另一边的房间门道口,不出意外也有两个男子守在两边。 李谨安装作无所事事的模样,大摇大摆的走过去,他不想浪费时间,两下便把他们打倒晕死了过去。 他径直的来到了第一间房门口,刚到门前便听见女子无声的喘息,还夹带着男人的粗气。 李谨安顿时一喜。 砰的一声,大门被他一脚踹开,并大喊一声,薛蟠! 啊! 可他还未踏入,只听女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传来。 李谨安闻声,顺势而入只见一男一女,此刻正光着身子,女子拿被褥将自己白嫩的娇躯挡住,而男子则是捂着下身,一脸茫然失措的看着李谨安。 “抱,抱歉!你们继续,嘿嘿。”李谨安见不是薛蟠,瞬间神色愣了一下,又略显尴尬的哈哈一笑道。 砰! 他退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可是他现在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力大如常人三倍的力量,关门时也未有收敛。 只待他离开后,只听身后的红漆木门咔嚓一声顺势倒下,还掀起了一阵羞涩的污灰。 一阵男人粗狂的谩骂声也随之传出,不过李谨安却是未曾听到。 现在他学聪明了,未避免出现刚刚的尴尬便想着自己站在门外倾听便可。 “按照时间来算薛蟠应该已是运动完休息了,所以房间内不可能会出现激烈的声音。”他如此想着。 可话虽如此,各种折磨声也是长伴耳边不止,让他一时也是不由小腹一阵火热。 嗯? 待他走到廊道中间的房间时,站在门口听了半天也未见异常声。 呼! 他不禁心中暗喜,又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开门而入。 可双手推了几下,门却是纹丝不动,显然这里面是锁着的。 谁呀? 正当他准备强行破门而入时,一道幽转动听的声音突然传出。 李谨安闻声,面色一喜,正准备回应,可随之而来几道男人的叫嚣声,却是让他不禁心下一惊。 “都好好找,一定要给我找到那小子。” 这时醉仙居的人又找上来了! 李谨安闻声,转身跑回确认了一下,只见十几个人手里拿着木棍,正朝他这边来。 咋一看这还得了,虽然自己现在力大如牛可打几个赤手空拳的还行。 想到此,他又回到刚刚的房间门前,砰砰砰的快速敲着门。 谁呀? 熟悉好听的声音又再次传出,片刻后吱嘎一声门便打开了。 李谨安慌忙之下随便瞧看了一眼,便转身进去将门瞬间关上。 待他回头时,却是一愣只见眼前这个朱唇粉面的绝色女子,手里正拿着一把锋利小刀,抵在自己喉咙上,只要他稍有不慎便会归西。 “姑姑娘,别动手啊!我跟你相好的认识。”李谨安对着她眨了眨眼,吞吐的说道。 可当他转眼看去时,绝色女人的脸此刻却更是神色凝重,瞬间难看了几分,锋利的刀尖更是向他脖子前抵的更进了。 这下,不禁让李谨安慌了,他小心的撇过头,对着珠帘后里间喊了喊:“薛蟠,你个憨憨再不出来本世子就没了。” 见没人回应,他又是喊了几声:“薛蟠,薛”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公子请离开!”柳如是突然冷声回应道,她刚才仔细看了一会后,便想了起来,眼前这个男子不就是被自己丫鬟嘲笑的那人么! 不过他好像并不认识自己? 第12章 (孤独求败) “快快,仔细搜一下,每个房间都不要错过!” 李谨安趴在门前听着外头一群人步履如飞的脚步和越来越近的询问声,不过但凡有人的房间他们也是不敢进,最多就在门口倾听询问一番,这也就加快了这些人寻找的时间。 李谨安见此不禁心下一慌,强挤出个比鬼还难看的笑脸,转过身对着一旁的柳如是,说道:“嘿嘿,姑娘可否留在下躲一躲。” 说完,他更是彬彬有礼一般朝她作手一礼。 柳如是见此,却是柳眉紧皱,想了想淡淡说道:“公子,请你立刻马上出去,不然” 李谨安闻言一愣,见她不吃这一套,那自己就无需给面子了。 “既然如此,姑娘那就对不住了。”,李谨安沉着脸,慢慢朝她走去。 “你你想做什么?” 柳如是见他如此,俏脸神色一变,更是柳眉倒竖,怒目圆睁的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李谨安,表现的似乎并不惧怕一般,随即作势就要往外喊罢! “小嗯唔唔!” 只见她的话还未出口,李谨安便是一个踏步上前,一把捂住了樱桃小嘴,任其发不出声来,手脚也不停的作出反抗可奈何无用,她一个女子哪里能是李谨安的对手,最终无奈之下只得任其作罢。 罢了! 她俏脸几行眼泪划过,芳心现在也是跳的极快,俏脸更是红到白质的香脖之上,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她现在害怕了,突然被眼前这个陌生男子强行抱住还捂着嘴不说,光是这一番动作就着实把她吓得不轻,手里的小刀也不知何时掉落在地。 而李谨安本就身体异于常人,力气奇大无比,一把将她柔软的身子抱住任是让她动弹不得,一直退到了内间的精致小床上才安罢,此时更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持续。 片刻后 突然一股好闻带着热气的淡香扑入鼻中,随着几滴沾着咸味的泪水也留在李谨安的手指上。 嗯? 他刚刚一直盯着门外竖耳探听情况,等那群人搜到自己所在这间房子时,却只是嘀咕了几句便离开了。 李谨安刚松一口气回过头来一看,却是愣了,未曾想身下这娇俏的小妞竟是哭了! 他立即便将大手拿开,愣着细想看了好一会,“刚刚自己没做什么?就算无意中做了,可为何没有丝毫感觉?” 想罢,他又带着疑惑看了看,她的某一处,娇挺如拔,并不是平川之色,况且还穿着单薄的夏衣,那就更不可能毫无感觉。 他随即摇了摇头,虽不知什么情况,但还是神色复杂的想了想,最终犹豫过后,带着歉意安慰道:“姑娘,刚才情急之下,实在是抱歉。” 柳如是闻言,立马便转过娇躯弓着卷缩在床上,对于李谨安的话她却是没有任何回应。 但其实是刚刚李谨安的举动让她突然内心发出的再一次产生无助之感,同时也勾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原是官家小姐的她只因家族的落败流落至此,作为女子的她却无能为力,这才让她如此心衰难过。 但李谨安却是不知,这种空气中突然带着无声胜有声的气氛,让他有点尴尬和无奈,暗道:“他自己心里也不开心呢,逛个青楼还被人追着跑!” 想着自己也感委屈的他,便不再想去搭理柳如是,独自走到小桌旁喝着茶。 “这是?” 他刚坐下正喝了一口,就见桌上一堆摆乱的文章,他好奇的随便捡起一张来瞧,原来是一首诗。 (无题) 夜幕清寒入冬秋,淡烟流水画屏幽。 过往云烟幻似梦,谁道依人心中愁! 噗 看完这首诗,李谨安忍不住将口中茶水喷洒了出来。 嘲笑道:“就这能算是诗?最多就是押韵点而已。”他摇着头嘲讽,早就读过唐诗三百首那些名诗的他,自然瞧不上这种一眼望去,字调简单如白文一般的打油诗句了。 “你为什么说这首诗不行?” “嗯?挖槽!”李谨安闻言,回过头看去只见柳如是不知何时走到了自己身后,一双眼睛带着质问死死的盯着他,不禁吓一跳。 因为她刚刚哭过的原因,俏脸上的状也早就哭花了,红一快白一块,加上烛光本就暗淡,这着实把他吓着了。 柳如是却没有在乎他的反应,而是继续追问道:“快说,你为什么觉得这首诗不好?” 她的一双大大的美眸之中流转着好奇,本该柔情似水风情万种,可此刻却是个好奇宝宝一般。 咳咳,李谨安回过头来轻咳嗽一声,拿着刚刚那首诗谱,仔细的瞅了瞅,似在认真解析一般。 而一旁的柳如是见此也甚感兴趣,这首无题诗在她眼里,可是今晚所有诗词中比较符题的了,现在却被人叫烂,她当然是不依。 她自己是极喜好诗词,佳句的,现在也是带着期待想要听听眼前这个对自己无理男子的见解。 “你真要听?”李谨安撇了她一眼,再次确定道。 嗯!柳如是眨了眨大眼睛,双手扶着小脸可爱的点着头,半个身子倾斜在桌上,紧靠着两条玉臂支撑。 李谨安闻言,则是脸色一变,心下不禁开始慌了。 拿着诗谱左右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意思,“靠,写的什么玩意?”他的确看不懂,刚刚也只是口嗨而已,谁知道却被这妞突然转变的刨根问底。 李谨安现在越看眉头皱的越大,这种表情却是被心细眼尖的柳如是捕捉到,她顿时心下不禁一喜,暗道:“看来,这个书生有点墨水” 可这边的李谨安内心却是翻涌不止,早就将写这首诗的人十八辈祖宗问了个遍,自己看个诗还行,真要让他挑毛病却是一头愣。 啪! 他将手上的诗稿往桌上一拍,皱着眉没有说话这显得更是神秘。但他实际内心只是在想随便编个理由糊弄过去而已。 但这番模样在柳如是眼里却不是如此,以为他胸有成竹的要发言了。 “怎么?有问题了?”柳如是激动的问道。 这让李谨安却是不禁感叹,“这妞怎么变换无常,之前还冷着个脸,现在又!” “快说啊!”柳如是眨着大眼睛,催促道。 咳咳! 李谨安装作深沉的咳嗽了一声,淡淡道:“这诗太悲伤” 说完他撇眼看了看柳如是,只见她此刻歪着脑袋,想了想赞同道:“嗯,是有点悲伤,不过这很符合我出的字题啊!” “你出的题?”听到她的话李谨安突然恍然大悟,暗道“这妞原来就是柳如是啊!” “还有呢?”柳如是扬起小脸,再次追问道。 还有? 听到这话,李谨安却是实在忍不住了,他刚才憋了好久才说出那几个字,想了想只好先找个理由应付过去。 “柳姑娘,刚才之事实在抱歉,在下还有别的事,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起身便想走,谁知却被身后一声娇喝止住。 “你要是敢走,我我就立马大喊非礼!”柳如是现在开始有点娇蛮无横的说道。 “额那你要怎样?”李谨安现在实在是拿她没办法,刚踏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转身看着她问道。 柳如是看着他无奈服软的模样,俏脸花开,玉手指了指桌上的?纸,调笑道:“只要你作一首比刚刚那首还厉害的诗,我便让你走。” 柳如是说完,杏眼带笑的看着他。 “诗没有,词却有一首!” 李谨安想了想无奈回应道,最后只得拿起笔将刚刚在雅间写过一次的词,又再次写了一遍,顺便还留了个笔名。 砰的一声! 李谨安写完便拔腿就走,以防这她还问出一堆问题来。 无题?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 一首读完,柳如是俏脸聚变,神色顿时沉思下来,直到好久她才回过神,但嘴里还是不停的在念叨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初见!” “公子~”她回过神后,抬眼一看哪里还有李谨安的身影,她不禁略带失望,玉手也是紧紧捏住那首词稿。 直到几个呼吸之后,她又重新翻开看了看留名《独孤求败》。 “好傲气的名字!!!”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可随后又暗赞! “姑娘,你看好了嘛?” 不久门外便传来小娟灵秀的声音,柳如是随即回应一声,让其进来。 “小娟,你将这首词传下去。” 柳如是又重新写了抄本交给他,至于原本她打算自己留着。 第13章 (刺杀!) 咚咚咚! 李谨安从柳如是房间出来后,便继续寻找薛蟠。 二楼楼实在是太过宽大,屋子就有近百间,一直连接到前院,废了很大劲找遍了所有房间都未曾见到薛蟠,现在他敲的这已经是最后一个房间了。 可是任他敲了许久都还是未有人回应,并且厢房内的灯火还是熄灭的,这不禁让他开始露出疑惑。 “难道睡着了?没听见!”李谨安思绪着皱了皱眉头。 随后他又再次敲响,可这次手还未碰到门面,房门却是自动打开了。 “有问题!” 他再次皱着眉头,谨慎的站在门外借着亮光先朝里面四周看了看,未见异常。 可这种时候往往没有异常,才是最奇怪的,他虽然自感也不是很聪明,可电视剧却是看了不少,最基本的谨慎他还是知道的。 正待他犹豫着跨过门槛时眼角忽显一道刀光剑影闪来。 李谨安借着暗淡微弱可见的余光,加上如今异于常人的身体与反应能力,瞬间便躲了过去。 随后来到桌旁,借着圆桌为自己增强一些安全感。 李谨安此刻心里也是不禁开始发慌,毕竟自己在明,敌人在暗。 况且不难见得,这人带着武器显然是有备而来,他谨慎的借着微弱光亮,用眼角余光窥视房间四周情形,但能见度却只有一米不到,门此刻还大开着,他刚刚想过快速跑过去。 可明显这行不通,恐怕等自己还未到门口人就没了。 看来自己得想个办法让他自己现身才行。 “阁下如此了得,我一介平民,您又何必偷鸡摸狗躲在暗处袭人呢?”李谨安费劲脑汁也未能想出办法,只得试着刺激着对方,看看有没有反应。 果然,他的话一出口只听暗处也传来一道粗矿深沉的男人声。 “李世子,如果您也是平民的话,那这天底下就没人是了!”这话带着十足的讽刺意味。 “认识自己?” 李谨安闻言立即心下一惊,他开始以为是自己误打误撞到的,未曾想对方的目标却是针对自己的。 砰!一声巨响。 就在神秘人话音刚落下不久,李谨安不再犹豫的突然将圆桌朝左边暗处扔了过去,他想以此来给自己争取时间逃走,毕竟他虽然力大无穷,可却没有任何功夫技巧在身,硬来自己肯定是落入下风。 躲在暗处的神秘人眼看他就要逃走,他夹长的眼睛顿时透出精光,以极快的速度身法跑去,手中一把光滑带亮的短剑便径直朝李谨安刺去。 直到剑尖即将入身时,谁知李谨安却是突然停住了脚步,快速弯腰一躲,一把锋利的短剑顿时划过他的脊背,顺带着几丝掉落的发丝飘然落地。 “嗯?” 神秘人剑眉一皱,心下暗道一声“不好”,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便被一双更强劲有力的大手将他死死一把抓住,瞬间一个转身他便狠狠的摔倒在地。 周围空气中瞬间便泛起几层微妙可见的污灰。 “大叔,你输了!”李谨安眼角带笑,将他手上的短剑夺过抵在黑衣神秘人的喉咙前。 见此 黑衣人缓缓闭上了眼,一言不发似乎屈服了一般,只等待李谨安处置。 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未成年的孩子算计打败。 李谨安见他如此,未有立刻杀了他,只是阴霾着脸,沉声道:“你只要跟我说,是谁派你来的,就放了你。” 是的,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谁想要自己的命,他刚才反复的绞尽脑汁想了许久,也未想明白。 听到他的话,黑衣人慢慢的睁开了眼,邪魅一笑,正想着说什么 噗 一口猩红的鲜血喷出,一旁的李谨安也差点遭殃。 等再摸他脉搏时,没有跳动明显已经死去。 李谨安这时有些愣住了,这人明显是死士,任务失败只能自杀,也证明他自己早就已经被其盯上了。 呼呼 李谨安嗅鼻闻了闻,从刚进房时他就闻到四周充满了一股极重的腥味,正准备四处查看时,却被几道人声止住。 “柳姑娘,你没事!” “我没事,只是刚刚凤头牌那边好像有声音发出,你们去看看!”柳如是站在门后对着外面的小厮说道。 李谨安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微弱声音,想了想便不再犹豫的退出了房间。 “各位才子,我手上的这首“无题”便是今晚的头词,我们小姐亲自选定的,大家可以看看。”说完,丫鬟小娟便命一旁的小厮将抄本,传发给台下的众人共赏。 她的这话一出,台下的众人瞬间便纷纷开始猜测起来什么样的诗词竟然入了柳如是的法眼,一时间大厅内又是一片喧嚣杂乱的声音。 “是嘛?本少爷倒是想瞧瞧。” 此时一个身穿华贵绸缎服饰的纨绔公子,瞬间便命小厮将传下来的手抄一把抢过去。 瞬间众人的眼光都朝他齐聚,都想听一听这首获胜的头词。 一时间,大厅的气氛又渐渐安静了下来,上百双眼睛都瞄着他,正等着他点评。 咳咳 面对如此多的注视,他不由紧张了,随即接过家奴递过来的手抄,皱着眉看了眼,便喝道:“这写的什么玩意?” 嘶!谁知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都以为这人一眼便看出了诗的缺陷之处。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又让他们目瞪狗呆。 只见他身边的小厮两手接过手抄诗,转身笑着脸对着他们嘿嘿一笑道:“嘿嘿,抱歉抱歉,我家少爷不识字!” 切~众人皆是摇头摆手,露出藐视的神情。 一番嘲笑声后,那贵族公子也红涨了脸,悄然的退到一旁。 “无题”随着那小厮的声音发出,周围都渐渐自觉的闷声倾听起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第一句出。 现场的众人包括其中的文人士子,皆不是脸色一变。 “快快,继续读下去” 其中一士子顿时站起身,激动的催促道。 小厮应声后又持续将后面的念完 嘶! 全场顿时一片鸦雀无声,听不懂的在绕着头想,听得懂的此时却是深深陷入沉思,无法自拔! 直到好久,不知是谁率先吭声,激动说道:“此词一出可为今年七夕佳节绝词。” 那个士子书生一开口,紧接着一旁的另一人也开口附和道。 “是啊,不只是在场的诸位,恐怕整个景国也难找出一首来比拟此词。” 听到这话,众人无不是自感摇头叹气,大家又正疑惑作词之人时,一声尖叫突然打破了沉寂! 啊,死人啦! 第14章 (偶遇香菱) 李谨安一路走出了醉仙居,可刚到门口,老远便听薛蟠那扯着大嗓子的声音。 “好小子,敢骗你薛爷爷,我打死你个穷酸货。” 刚到街上四周便有很多围观的人群,把薛蟠围死在中间。 等李谨安扒开人群走近一看时,只见他正在用力的猛踢一个穿着破烂衣衫如同乞丐一般的男子。 那男子抱着头,弓着身子躺在地上,一边被打一边还哭丧着叫喊:“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枉法了嘛!这人打我还想抢走我闺女。”他一边哭着喊,一边双手抱着头防御。 周围的人见状,立马省起了同情心,他们大多都是受到过地主勋贵子弟欺负压迫过的。 但饶是这样,却依然没有人敢上前,他们也只是站在一旁不满的低声细语,不敢上去帮衬。 李谨安见此愣了一下,随后眉头紧皱,一个跨步上前将薛蟠拉开。 薛蟠一只脚悬在半空,皱了皱眉头,暗想:“有不怕死的敢管闲事?” 他随即立马一个转身挣脱开来,可正准备将带着怒气的拳头打过去时只见是一个熟悉的面孔在自己面前,他立马又耸了耸肩收回了手。 “好兄弟,你可算出来了。”薛蟠一见是李谨安,瞬间便激动的看着他笑道。 “薛大哥,你怎么又开始动手打人了?”李谨安没有回应,而是径直的将地上的男人扶起,皱着眉问道。 额 薛蟠闻言一愣,随后又将他拉到一旁解释道:“好兄弟,你不知啊!我本是欲买他的女儿,说好了价便想叫人回家取钱,谁知他竟然又开始扭扭捏捏的一会加价一会又不卖了。”薛蟠指着那个衣衫褴褛的男子恶狠狠说道。 “你你胡说,分明是你不想给钱。”男子立马反驳道。 而薛蟠闻言,则是眼神凶狠一瞪,顿时吓得他一机灵,连忙躲在李谨安身后。 但这话一出周围瞬间再次议论声四起,李谨安也皱着眉,但是对于这男子的话他却是不信的,应该真如他说的那样这人一会一个价,导致把薛蟠惹气了,这才动的手,毕竟他不缺那几个买人的钱,这个时代一个丫鬟最多也就十几两。”可仔细又想想这画面怎么这么熟悉呢! “薛大哥,把那个女孩带过来!”李谨安虽然也是最见不得薛蟠嚣张跋扈的,但是他刚刚突然想到原着中薛蟠打死冯渊的事件,也正是因为拐子贪心最终造成的悲剧,不过他现在得看看那个女孩样子才能确定。 “这哎!好”薛蟠看着他冷下来的脸色,只能无奈的欣然答应。 片刻后 只见一小厮带着一个看着呆呆柔柔女孩出现,她的小脸眉清目秀,红通干净,一头乌黑瀑布的头发用一根木簪别着。 眼神柔柔弱弱,恍惚不定,似乎是在担心和害怕,肤色细腻白质,额头一颗红粉胭脂痣,看着约莫十三四岁般大,穿着一身粗布衣裳也掩饰不了玉颜。 果不其然,正是香菱!李谨安看到心下一喜。 “姑娘,你不要害怕!”李谨安想着便想要上前,可是女孩见到他却是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随后又跑到那衣衫褴褛的男子身后。 薛蟠见状也是愣了一下,眼珠一转,想了想打着哈哈调笑道:“好兄弟,我见你眼珠子都快要掉在她身上去了,比我还鲁莽都给人家弄害怕了。” “有嘛?”这话听的李谨安有点茫然,随后嘴角抽了抽回应道。 薛蟠见他不予承认,便不再管那么多,邪笑道: “嘿嘿,好兄弟如果你要是看上了,我今天就是花大价钱也要把她买下来赠送于你当丫鬟怎么样?” “当真?”李谨安闻言眼睛一亮,不敢置信的回答道。 “自然是真的,不过只望兄弟你日后势大了,可别忘了兄弟的好处就是,嘿嘿!”薛蟠走到他一旁,悄声的说道。 呵呵 李谨安听完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回应。他是没想到薛蟠竟有如此想法,不过心爽口快的他却直接说出来了,他只能不拒绝也不答应。 薛蟠见此,并不在意,说完便跑过去一把将那男子拉住,那男子立即吓得神色慌张。 几个呼吸之后,只听薛蟠道:“穷酸货,你再开个价,把你女儿买了。”薛蟠指了指他身后的女孩。 “大大爷,小的女儿已经卖给了冯公子,现在又要买给你,这”男子弱声弱气,吞吞吐吐的回道。 “这什么这,管他什么冯公子,真敢跟你薛爷爷抢,准叫他认识认识。你只管开个价就是!”薛蟠本就嚣张惯了,一听有一个不知名的混球想跟自己抢东西,顿时就来了气,并直接放狠话跟他说道。 李谨安见此却是没有再阻拦,任由薛蟠发挥。 毕竟他现在已经算是搞明白了,眼前这个穿着破烂的男子就是拐子无疑了。 按照原着来说,香菱四五岁就被拐走的,同时也是命运坎坷,她本出身书香之家,本该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谁知一场元宵节将她的安逸打破,最终迎来了悲惨的豢养生活。 原着中被薛蟠强行抢了去也未曾过上好日子 如今这被他碰到了,当然不能再按照书中的路线走。 “至于那个冯渊,要是不碰上还好毕竟这个红楼第一悲惨人物,仔细来讲也的确是可怜。”李谨安如此想到。 这边薛蟠和拐子还在继续谈价 “三百两!”拐子见眼前的薛蟠下定决心似的想要买他女儿,他想了想知道今晚不卖恐怕也是走不掉的,于是狠下心一咬牙脱口而出。 听到这话,薛蟠还没来得及犹豫,身边的小厮却是急了,急忙跑过来在他耳畔低声说道:“爷,这人明显是在漫天要价啊,这丫头值不起这个价!” 薛蟠一听瞬间眉头一皱,“你懂什么?”说完,当下便将小厮一脚踢开。 而一边的拐子男见他还带着犹豫,此时也是不由分说的站出来故意大声道:“大爷要是买的起,三百两不讲价就卖给您,买不起那冯公子”说到这又故意压低声音,瞟眼看了看薛蟠。 话音刚落,周围的群众也不禁开始起哄。 对啊,人家现在已经明码标价了。 买得起就买,买不起难道还要抢不成? 周围这些刺激的话一出,薛蟠顿时不乐意了,立马打消了犹豫,扯着大嗓子朝群众,吼道:“你们这群穷酸,劳资说不买了?” 李谨安一直站在旁边静静观看,其实在他看来能用交易的方式解决当然是最好的,可前提是和什么样的人交易。 看着眼前后世说的人贩子,他自己却是极其厌恶的,既然自己碰上了,当然也不能让其拿了钱逍遥法外去。 他刚刚在一旁一直在想解决办法,熟知不管是后世还是古代,对于人贩子都是大罪,可现在的问题在于如何拆穿他让他自己承认,在当着众人见证的面再将其押去官府 第15章 (争执) 阿松! 只听薛蟠朝身后大喝了一声,随后人群中走出一畏畏缩缩,堆着笑脸跑过来的小厮,嘿嘿一笑道: “大爷,您叫我?” “你现在就回去取三百两银票来”薛蟠转身看着他说道。 那小厮闻言点头附应,便兴致悠悠的小跑着离去了。 “好了,银子不会少了你的,现在她归爷了。”薛蟠说着说着,便想将那男子身后的香菱拉过去,香菱则是顿时受了惊,左右摆着娇躯微弱的反抗着不依,不过却是没用。 只见那男子顺手一推,便被薛蟠一把拉到身边,任其她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李谨安见状,却是摇头一叹,“他们明明是买家一方,却偏偏被这货搞成了强盗一样。” 他走上前去抓住了香菱另一只玉婉,薛蟠见此嘿嘿一笑,只得立马将手放开。 周围的围观群众见没有热闹可看,都开始纷纷散开。 而一边的拐子男,心里却是兴奋不已,见薛蟠如此财大气粗的就答应了自己提出的高价,此时也是不禁在一旁陪笑讨好道:“爷,您可真大方。” 然而薛蟠闻言愣了一下,随眉头一皱脸上顿时生出一丝厌恶来。 “去去,死穷酸,离我远点。”薛蟠嫌弃的回道。 拐子男见此,只得嘿嘿一笑便自知的退到一旁。 另一边的李谨安却是将女孩拉回了马车上去。 看着这个红楼中最让人心疼的女孩,李谨安现在心里也带着些许心酸。 他看着还在小声哭泣的香菱,想了想柔声道:“你可曾还记得自己名儿?” 香菱依然在掩泪哭泣,没有回答他的话。 见此李谨安犹豫了片刻,又释然道:“你不要害怕,以后就跟着我了,不用担心外面那个蛮子。” 噗,一听他将凶神恶煞的薛蟠比做野蛮子,一时间竟是忘哭转笑。 看着她这副天真灿漫的样子,让李谨安也是一愣,随后又微微一笑,再次说道:“你以后就叫香菱!遗忘曾经不好的画面,重新开始过活,可好?” 香菱闻言,芳心一颤。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这种话,也让单纯的她感觉芳心内突然多了一些不一样的感觉,或许是感同身受打动了她的温柔言语,又或是言语中给她带来了一丝希望。 李谨安面带微笑就这样静静看着眼前这个柔弱可人儿的女孩,似在等待答复。 香菱低着头,虽不完全懂其意,但女孩家天生的感知也在告诫着她,眼前的白玉公子哥不是坏人。 这时憨憨一般的香菱,终于不禁缓缓抬头仔细瞧了瞧,睁着她那好奇灵动的大眼睛,但瞅见李谨安也在眼角带笑的看着她时,顿时俏脸一红,又立马低下头直到几个呼吸之后,这才弱如蚊子一般的回应了一声。 “嗯~” 听到回复的李谨安,眉头梳开而来,心下也是不由一喜,其实在他看来跟着冯渊或许也不见得多好,反而跟在自己身边,等日后她要是想留想去,也会随愿。 虽然香菱这个女孩他也很动心,可强扭的瓜不甜,并且自己并不是种马,见一个喜欢一个。 他对香菱更多的是怜惜,至于其它的,他自认顺其自然就好。 “好啊,你这个混账东西,答应了我又收了我的钱,一个不留神你却又把女儿卖给了别人。” 一个年轻的公子哥儿,带着一个小厮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怒声骂道。 那拐子男见了,顿时一慌便跑到薛蟠身后,忙道:“大大爷,您可要保小的啊,为了将女儿卖给你,小的可是豁了出去将这冯公子给得罪了!” 薛蟠见男子慌忙的模样,顿时不打一气,一把将他推开,站前一看见眼前是个比自己还好看几分的公子哥儿。 他犹豫了一下,皱眉说道:“他已经将女儿卖给了我,至于你哪儿来滚哪儿去。”薛蟠直言直语,才不会管那么多,骂完并对其摆了摆手。 至于这公子哥便是冯渊了,他本是金陵一个小乡绅之子,自幼父母双亡,又无兄弟。 只他一人守着一些薄产度日。 本来今夜七夕,他本是约着与几名龙阳之友相会,可刚上街不久便无意中瞧见一男子正在街边卖女。 他一时便来了兴趣,或许也是天注缘分,他上前抬眼看去,眼睛便是再也离不开眼前这个柔弱美丽的女孩了。 随后又下定决心要娶她为妾,并且还立誓不在娶其它任何女子。 匆匆的付了定钱,并约定三日后来娶。 不过也幸好他自己留了个心眼,转身离开后,又叮嘱自己的小厮暗中跟随一起。 谁知,这才过去不到一个时辰,小厮便记匆匆的跑过来告诉他,那男子又要将自己女儿卖给薛蟠了。 冯渊一听,这还得了“呆霸王薛蟠的名号那是响彻金陵的”,他自然也是极其了解。 心下一慌便急忙的带着小厮跑了过来,欲想阻止,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那人已经答应将女儿卖给薛蟠,他的小厮正回去取钱去了。 可他又不敢得罪薛蟠,只得站一旁对着那拐子男一顿怒骂他不讲信用。 “冯公子不是喜好男风,厌恶女儿么?怎得现在又说自己要买丫鬟了!” 李谨安早已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此时眯着眼走过来打趣道,话里带着极重的嘲讽和不屑的意味。 这话一出周围见状围观的群众也不禁开始嘲笑起哄。 哈哈哈!看着好好一公子哥儿,没想到竟是个! “你”冯渊闻言,顿时面色胀红一片。他不知眼前陌生男子怎么知道自己喜好龙阳,现在又被当着众人的面抖落了出来,他此刻自然又羞又怒。 其实李谨安故意说出这番话只是想让他闻羞离去罢了,毕竟这冯渊按理说也是个可怜人儿。 冯渊这一刻是羞的不行,左瞧又望一直见不着心心恋恋的依人儿,又见李谨安他们一伙人气势汹汹,他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心下一松摆手叹了口气。 转过身便想拔腿就走,但这时却被身边的小厮急时拦阻提醒。 冯渊这才又停住了脚步,转过身走到拐子男身前,皱了皱眉一咬牙,说道:“你快把定钱还我!” 他记得当时自己给了这拐子男100两定钱,对于薛蟠来说可能不算钱,可对于冯渊来讲,可是大钱,当时若不是看上了香菱也不会甘愿花这么多钱买了。 可谁知,薛蟠身后的拐子一听,顿时先急了,他这边还没拿到300两呢!回头又得把从冯渊手里骗来的钱还回去,这让他不干了。 他想了想双眼一转,便突然跪在地上拽着薛蟠裤脚,哭诉道:“大爷,小的只是答应了这事,可没收那定钱呐!”拐子哭的一个伤心,死不承认。 他知道冯渊怕自己身边这人,便在此哭求道。 薛蟠见此眉头一皱,他才不是管闲事的人,立马便踢开拐子,直言道:“穷酸的东西,可莫要碰脏了我的衣。” “你说谎,你明明收了我100两定钱,要是今天不交出个好歹,就拿你去见官。”冯渊一字一句说的极其严厉,眼看丢了女人还得丢钱财,这让他顿时气的咬牙。 可拐子心知,为了几十两银子就想让自己见官,人家可是不会理会的,而且他也知道冯渊根本没那本事能让自己落难,只要他继续不承认便罢,而银子他手下之后早就转到其它地方去了,想搜也是搜不到的,这也是让他现在能这么强硬的原因。 而一旁的李谨安也心知这拐子肯定早有准备,见他放弃了香菱,只想要回钱财,当下也是不由同情心泛起。 他想了想,走上前来便帮衬道:“冯公子,我来帮你要回定钱。” 第16章 (再入知府衙门) “你拿了钱!”李谨安死盯着拐子男说。 “我我没有”拐子男眼神闪躲,但依然还是死咬牙不承认。 “好兄弟,跟他废个什么劲儿!”薛蟠在一旁着急说道。 “薛大哥,你可知他是谁?”李谨安转过身神秘莫测的问道。 这一问,薛蟠却是懵了,“难道这死穷酸还有身份?” 见他歪着头想,李谨安淡淡一笑再次转过身对着拐子男脸色一怔,突然喝声道:“你是拐子!车里那个女孩也不是你女儿。” 什么? 薛蟠和冯渊听了皆是一惊,而周围的人闻言也是一震。 但其中还是有明智的人站出来问道:“公子说他是拐子,可是有证据啊?” 毕竟刚刚他们可是看了全程的,本着你情我愿的交易,此时突然蹦出来个冯渊不说,现在又是剧情一转,来了个指认罪犯现场。 “对,你没证据凭什么诬陷人”拐子男闻声,这时也是假装着来了些底气儿。 这时四周瞬间围观的人也多了起来,其他人都在等李谨安如何解答。 呵呵 而李谨安则是呵声一笑,对着拐子男,再次说道:“我不仅知道你是拐子,并且你还有同伙,一人教养一人寻找买家,是也不是?”说到此,李谨安眯着眼恶狠狠的看着拐子男。 其实原着中虽没有说明拐走香菱的拐子是团伙还是单独,而他刚才是故意这么说的,虽然不确定有没有同伙,可是这么一炸,在观察这拐子的话语神色,李谨安才好接着说下去。 “哈哈哈,你放屁劳资根本没有同伙,你在诬陷人。”拐子男大笑着反驳道。他本是前面听着还紧皱着眉头,担心受怕,可一听后面这句他心下却是一喜。 听到他的话,李谨安则是剑眉梳开而来,正色道:“大家可都听见了?这人就是拐子。”他没想到这拐子竟自己说出来了,本是想炸一下。 可此时现场却是鸦雀无声,众人都还蒙在鼓里,包括薛蟠饶着头愣是没想明白怎么回事。 反观还是一旁的冯渊立刻便听出了玄机,他顿时心下一喜,赞赏道:“在下真是佩服公子智慧无双。” 这话一说完,拐子却是愣了,“那人诬陷自己,怎么这货又开始佩服起他来了” 李谨言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回应,正待准备解释时。 片刻后,这其中也不乏有人听出了李谨安话里的意思,随后便激动的对着周围其它人说道:“哎呀,诸位莫不是傻了不成?刚刚这男子都自己承认了啊!” 承认了? 何时承认的? 有嘛? 还有人不懂,刚刚那人便向旁边的人解释,最终一传十十传百,大家这才豁然开朗。 李谨安也朝薛蟠解释后,只见薛蟠皱着眉头凶神恶煞的模样,立即一个跨步便跳出过去抓住那刚反应过来想要逃跑的拐子男。 “好小子,我打死你个混奴,敢骗你薛爷爷就算了,还敢做这种下三滥的勾当。”薛蟠那人高马大模样,气大如牛的力,拐子男哪能招架的住,几拳下去愣是将他打的浑浑噩噩,鼻青脸肿一般才。 周围的人见状都不禁开始鼓掌唏嘘叫好,有的甚至还开始赞扬起薛蟠来。 李谨安见状及时阻止这才没让他失手将人打死。 “薛大哥,我们只需要将这拐子送去官府便好,剩下的交给他们去查,衙门安心想查并不难查到。”李谨安说完指了指晕阙过去的拐子男。 随后薛蟠则和李谨安准备亲自将拐子男压去府衙,香菱也得跟着前往,睁着大眼睛呆呆的她还不知情况,摇身一变就成受害人了。 而一边的冯渊见此,立刻跑到拐子男身上摸索,可却是什么也没有搜到,这不禁令他疑惑。 周围的众人见状,也纷纷开始吹嘘喝彩,大家都知道拐子是最丧尽天良,招人恨的人,如同过街老鼠一般。 现在李谨安一语便将拐子男戳穿拿下,他们自然也跟着开心佩服起来。 而正待李谨安他们走时,冯渊却是急忙叫了上来,告知想要一同前往,声称自己银子还未找到,也需要去一趟衙门。 李谨安闻言却是眉头一皱,顿时犹豫了。 一边的薛蟠却是没有想那么多,今晚心情甚好的他,打着哈哈便同意了一同上车前往府衙的请求。 应天府,知府衙门。 正堂大厅之内。 “嘿嘿,世子爷、薛公子,真是卓尔不凡之人啊!”孙知府满嘴赞赏道。 薛蟠正心情喜悦,又听到这话更是笑开了脸,坐在一旁傻笑着。 李谨安闻言,心下未有任何波动,反而眯着眼疑问道:“大人,那被拐的女孩此时正在公堂之上,您可有解决之法?” “好兄弟,那女孩你不想要了?”薛蟠向来直爽,脑子简单一听李谨安这话还以为他不想要了,立马便脱口而出急声问道。 李谨安只能心下一叹气,跟着薛蟠真的是好人也会变坏啊!这不禁让他开始重新打量起自己和薛蟠关系了。 果然,一听到薛蟠这话,孙知府迟疑的笑脸,看了看李谨安,又笑回道:“世子爷,这女子去向自由可不归衙门管啊!” 孙演不愧是混迹官场的老江湖,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这话说的没有落下把柄并且还随了自己意。 一时间大厅的气氛又安静了下来。 “大人!”直到赵师爷匆匆的跑进来,才打破了氛围。 孙知府附耳听着赵师爷说话,不知说了什么,只他脸色一变。 “世子、薛公子,本官还有要事处理,可否”孙演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他们。 李谨安会意,淡淡一笑,说道:“既然我们已经将拐子带过来了,那便不打扰大人处理公务。” 说完,李谨安便领着薛蟠出了正堂去,赵师爷见状径直的赔了过来一直领到公堂大厅内。 中间还无意中碰到了正急匆匆赶来的醉仙居老鸨。 那老鸨刚看见李谨安时老脸一惊,可又见赵师爷点头哈腰的陪同,还一副显得拘谨的模样,顿时让她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只能瞪着大眼睛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当薛蟠一行人走过时,她只得死低着头,而李谨安也并未瞧见她,径直的一路走回了公堂上。 这时威严满气的公堂之上,除了冯渊和一边的香菱之外此时却是多了不少人,仔细一看都是醉仙居的人、其中最耀眼的柳如是、还包括一些红头牌都在。 她们跪在堂下低着头并没有注意李谨安他们。 而李谨安瞧见了,则是无心理会,他直接走到正低着头呆愣的香菱身边,拉着她就准备走。 可却是突然被一旁神色思绪不定的冯渊挡了前路。 嗯? 李谨安眉头一皱,“果然这货还对香菱还不死心,刚刚在马车上就见他一副神痴的模样。” 李谨安这边正沉思疑惑着。 冯渊却是率先开口说话了:“公子,既然她是被拐子拐走的,那现在已经不在贱籍,那也就不存在买卖的说法了,还请你现在放了这位姑娘,她有自己的自由。” 冯渊之前没见到香菱,咬牙之下便准备放弃了,谁知后面冒出个拐子来,他心下更是一喜,这下自己有话可说了。 跟着一起来府衙的路上,又见到心心念念的女孩,这番柔弱可怜的模样,更是坚定了他的想法。 想要在知府衙门的公堂之上,当着知府大人的面儿说出。 第17章 (意料之中) “该死的,你还敢死缠烂打?今天非得让你认识一下薛爷爷的厉害。”还未等李谨安发话,薛蟠一听这话瞬间便不开心了,扬了扬拳头狠着脸便想上前教训他。 “你你想干什么?这可是公堂之上!”冯渊见他如此,立刻吓得往赵师爷旁边躲。 李谨安见状便急忙拉住薛蟠,无奈道:“薛大哥,你冷静一下,你这一动手事情可就闹大了。” 这边的动静也是惊动了其它人,满面带着疑惑和惊讶的看着他们。 堂下正半跪着柳如是抬头一见竟是之前冒失闯入自己房间的那男子,不禁顿时一呆陷入沉思,“他到底是谁?怎么现在又和薛家大少一起。” 而李谨安安抚住了薛蟠之后,转身又是对冯渊低声说道:“冯公子,既言如此,香菱姑娘已是良家女子,她该有自己的选择才是,她跟我走已经是在前儿就答应了的,可不存在你口中的强求。” “香菱?你还说没有强求!”冯渊反驳道。 李谨安闻言微微愣了一下,刚刚一不小心就将名字随口说出,事已至此他只能哈哈一笑,解释道:“冯公子,这名儿可是她自受了的,不信你可以问一问。” 李谨安站到一旁将身后的香菱露出,她睁着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呆呆的看着,还未弄清状况的她,现在自然是没话可说,又见十几双眼睛看着她,立马又低着头小手拉了拉李谨安的衣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一般。并没有回应! 旁边的众人一见到这副模样,便知李谨安并没有说假。 “姑娘,你说句话,告诉在下他们是强逼你的!”冯渊一看她不说话心下不由有点着急了,拔腿便想上前。 李谨安见状眉头一皱,一个则身便将冯渊格挡开来。 “你”冯渊见状只得干眼瞪着,但是却被另一旁的薛蟠上前用力推开了差点没站住脚,摔倒一旁。 见他心还不死。 李谨安打开白玉骨扇,冷眼看着他,又道:“冯公子,可还有何话可说?” “你让她自己说,跟着谁走。”冯渊指着他身后的香菱说道。 “哎呀,好兄弟,我帮你收拾他,这货分明就是想跟你抢人儿。”薛蟠听到这儿,终于忍不下去了,上前卷起袖子扬了扬拳头施威。 他觉得李谨安多少有点妇人之仁了,直接拉着走便是,他还不信这货敢栏。 冯渊见他如此,此时心下一喜,又激动的扬言道:“大家看看,这薛蟠真是目无王法,想强抢民女就罢了,现在又想打人。” 冯渊借着众人的目光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自豪。 可他却不知道,四周的人都在默默为他担忧,大家都知晓就算他赢了,出了衙门恐怕也是无命可享。 他自以为是的言语在其他人看来却是笨的无比。 薛蟠在一边气的牙痒痒,但是碍于李谨安的阻拦,他也只能给其面子,自己暂时将这份气儿压下。 而李谨安这次却是有点怒了,这冯渊真是想死么?自己给了他一次又一次机会,本来原着中挺可怜他,现在却是自己找死啊。 李谨安双目凌冽,直盯的冯渊浑身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冯公子,那便依你的来,当着大家的面问一问这香菱姑娘到底愿意跟着谁!”李谨安收回目光,淡淡说道。 这是他最后一次让步,也是最后一次给这冯渊机会。 而冯渊却没想那么多,得见目的达成,斜眼一笑,显得十分得意一般。 其实他今天敢这么冒死顶撞薛蟠,其中大部分是因为身在知府衙门给了他莫大勇气,最后再加上自感钱财女人尽失思绪,又给了他肯定,当然还有一部分是他认为有足够信心的话打动香菱。 “姑娘,你是否还记得第一次在下见你时说过的话。”冯渊想了想,便对着她正色问道。 嗯?李谨安闻言皱了皱眉头,也竖起耳想要听听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其实对于香菱,他虽然没有十足把握,但是在这之前这妞就是已经答应自己了的,香菱这样的女孩,因为从小环境和遭遇导致她单纯善良,不争不抢,也分辨不出人心诡测和利弊,但她也并不傻,只是太过天真无邪罢。 见她神色稍微有所动容,冯渊面上一喜,乘火打铁,追问道:“姑娘,在下自见到,便对你表达了心意,还约定三日后抬花轿正式迎娶你,如果不是对你真心实意在下今日也不会冒着大不为极力争取了。” 显然他也早知道不能得罪薛蟠,只是事已如此他现在只能豁出去了。 果然,一听这话香菱内心开始波动了,迎着冯渊热切期盼的目光又回头看了看李谨安,这边依然面带微笑看着她。 “香菱姑娘,我不会强求于你,就像之前对你说的话一样,不管你跟了谁,都希望你能开心,忘却前尘往事,重新开始。”李谨安看着她,淡淡一笑说完。 香菱闻言一愣,低着头似在思量一般。 李谨安见此,转过身又对其一旁的冯渊厉声道:“冯公子,你刚刚的话恐怕骗一骗像香菱这样生性单纯的姑娘还好,可是却骗不了我”李谨安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目光尖锐眯着眼。 “你你想说什么?”冯渊不敢直眼对视,带着一些疑惑和担忧的回应道。 “你口口声声说对其一见钟情,想要娶她,那为何不当日就带回?你说需要三天准备,那为何会如此约定?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你根本没想娶香菱为妻,只是想买她进府给自己府上纳一房小妾,她落入奴籍反而对你有利,况且你自来喜好龙阳,怎么会突然就改变想法了?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我想你比谁都清楚!” 李谨安一口气严厉的说完,直让冯渊听的面色难看,神色不断变换,竟一时口塞。 另一边的柳如是看到此便知胜负已分,这时也走到香菱一旁,开口柔声道:“姑娘,女人的一生最怕的便是多情寡义之人,你可得搽亮眼睛看准了人儿。” 她虽不知李谨安到底什么身份,可是从他那些言行举止来看也并不像恶人,反而是那冯渊几句话便被说的气急败坏,在她看来更像是两面三刀的伪君子,所以她才会站出来帮村。 柳如是这番话明显是有针对性的暗指的,李谨安见此也是一愣,未曾想她竟然站出来帮自己,此时他也随即微微一笑对着柳如是点了头,算是打了招呼,回了礼儿。 柳如是也淡淡一笑回了他,便退到了一旁。 可惜香菱却是未曾明白这些,正眨着大眼睛,歪着头想时,却是被冯渊的喝声吓到了。 “你胡说,姑娘你不要听这个女人的话,我是真心的。”冯渊眼看其他人都在帮衬着李谨安说话,他这时候也是急了,说着说着又想上前。 但这时的香菱见刚刚还一向温柔的冯公子,现在却变得有些痴狂的模样,也是不由一惊,便立刻退到了李谨安身后,小手拉着他的衣袖。 然这举动很明显,不由她说什么,答案已揭晓。 李谨安见此暗自一笑,眼神不屑的看着正接近的冯渊。 “薛大哥,你还愣着做什么?”他突然厉声对一旁薛蟠吼道。 “啊啊,哦哦。”薛蟠本是已经看的有的呆了,看着他们斗嘴似乎没想到李谨安这么能说,愣是把这个冯渊气的紧咬牙切齿的,他在一旁看的也是自感兴奋。 “他娘的,敢在公堂上动手,老子扒了你的皮。”薛蟠应声后,一个跨步就上前一拳将冯渊打的头晕脑眩,直接晕死过去了。 薛蟠则是打的不亦乐乎,心里早就堆积了许多气,这时候也是一并爆发了出来。 片刻后 一边的李谨安也见差不多了,便急忙跑过去阻止了薛蟠,不然后果可想而知。 “赵师爷,待会跟孙大人说一声,我们走了。”李谨安头也不回的冷声道。 说完,便拉着香菱扬长而去! 第18章 (回家) 威武 老奸巨猾的孙知府见李谨安他们一行人终于走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官服,挺胸抬头的从旁道走出,径直坐回到官椅之上。 “还不快将他带下去,大闹公堂成何体统!”孙演手中的红漆惊木堂板,啪的一声下去震的空气中都带着颤音回绕。 冯渊被押下去之后,孙演双目一瞪,眉头上扬,看了看堂下醉仙居跪着的众人,问道:“柳氏,今晚你可曾见过什么奇怪的人出入?” 柳如是现在心思一直在这个无理闯入自己房间的男子身上,刚刚连官府都在帮他,扑朔迷离的身份,满腹经纶的才气,让她迷惑不已。 听到孙演的问话,她头上金钗微微摇摆舞动,沉着俏脸想了想,开口道:“大人,小女子未曾见过有任何奇怪之人进出” 一场又一场的闹剧终于结束,李谨安与薛蟠出了府衙,此时天色已深。 他今晚也是累得慌,但碰到香菱却是个意外。 马车之上的香菱现在显得有些紧张拘束,李谨安见此淡淡一笑,知她估计是被刚刚薛蟠的举动吓到了。 释然后,这时也转过头看着她柔声道:“香菱,你不用担心,以后跟着我就是。” 嗯~ 听着温柔片语的香菱低着头小声的回应一声。 李谨安坐着孙知府的官坐马车,后边还跟着十几个衙役随行保护,排场极大,一路上的人都以为是某钦差造访。 可是李谨安却并不想这般,他还想低调行事呢,但是碍不过热情好意,再加上他的确没有马车也不能跟着去薛府,不然如此一来回太久,最终只能欣然接受了。 马车吱吱呀呀的一路行驶没多久便到达了宅院前,随后不等人拿过来踩凳,一个越步便跳了下来。 同时也回过身将带着羞意的香菱抱了下来。 “嗯,有点瘦!”这是李谨安的第一感觉,随后又拉着她小手朝自家走去。 “爷,您回来了!”赵福早已在门口等候,见到李谨安立刻便笑着脸迎了上来。 “嗯,赵福,云香可歇息了?”李谨安停下脚步问道。 “额这小的不知啊!”赵福一脸茫然难耐,吞吐回应道。 “哦,差点忘了,你去忙你的!”李谨安看他样子,却是突然想起来自己贴身丫鬟肯定也是住自己院的,谁敢私自进去? 想罢,他便带着香菱朝自己院走去。 一路上的小厮见状,都不禁开始很好奇,他们世子爷竟然带了个女人回来。 要知道,这可是头一回,他们这些小厮都嚼舌,也知道自家爷自从丽春院回来后,不仅性子变了,连喜好也变了! “福哥,你说爷从哪儿找回来的这娇悄人儿啊!”门口一小厮笑着疑问道。 “去去,有你什么事,做好自己的罢!”赵福愣着脸,立刻便训诉道。 那小厮得知自己说错话,便只能嘟了嘟嘴,径直的站在一旁。 李谨安这座暂时租借的院子并不大,他自己住的院占了整个院的一半地方,正房的前院有假山,有葱绿的水池,有行人通过的廊道。 他带着香菱径直通过廊道,来到了里院,这里有一间正房俩耳房,他自然住在正房,而云香也跟着自己一房睡。 “呀,爷回来了。”云香一见李谨安便开心的起身迎接,但又见他身后还跟着个俊俏的姑娘时,不禁生出一丝疑惑。 愣了片刻,才说: “爷,这是哪家的俏佳人儿啊?”云香将李谨安外衣脱下挂在一旁的衣架上,笑着转身打趣道。 香菱一听则是害羞的低着头,站在门口一言不发。 “云香,她叫香菱”随后李谨安又耐心的将今晚所发生的事包括她的身世给云香一一说清楚了。 云香听完,小脸沉色罕见的碎了几句,“那些个混球的,也真是下得去手,今日幸亏遇到爷了,不然日后可还有个好歹?” 说完,她又心情低落,同情的看着还站在门口的那个让人怜惜的丫头。 “香菱妹妹,快快进来罢”云香立马走过去拉着小手将她迎了进来。 香菱一进门,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周围环境这算不上华贵布置的家具摆设,可在她眼里却是无比显贵,此时小嘴微张。 见她这副真挚呆愣可爱的模样,噗!云香刚难过的心思又被她给逗笑了。 “真是个心大的丫头,叫声云香姐姐听听!”云香走到她身前,双手捧起她的小脸说道,她比香菱还高小半个头。 “云香姐姐。”香菱被她突然的动作弄得不敢动弹,只得睁着大眼睛傻傻的回应。 噗! 云香又是一笑,她第一次见这么呆愣厚实的丫头,短短几分钟之间,心下禁对她生出了许多喜欢。 “看这小模样长得真好看,爷最喜欢这样的。”云香盯着瞧看了半天,又是一顿夸赞,直弄得香菱面色娇羞。 嗯? 刚合衣躺下的李谨安神色一愣,“怎么又扯上自己了,他承认自己喜欢长得漂亮的,但也更喜欢听话的” 香菱的到来无疑让云香更是欣喜不已,终于有个伴陪她,自然暂时将他这个主子忘一边了。 不过这种情况正是李谨安喜闻乐见的,他也不生气。 而对于香菱这样憨厚老实本分的性格,聪明的云香不用他说,自己都会照顾她,反而他直接说出口却是不太好。 李谨安睡躺在床上深思熟虑着。 今晚在醉仙居发生的事,不由让他开始打破最初的想法。 看来自己想要安稳度日,可是有人却不这么想。 他一直以为自己只需要安安静静当个纨绔世子便可,但是今晚这场带着有预谋的刺杀,让他直到现在心里都无法完全冷静下来。 这也不得不让他开始考虑自己的将来,可不管日后想要从武、从政、还是从商,当下的处境都得先回京城才行。 刺杀,有一次便有第二次 “到底是谁要自己的命呢?”李谨安很疑惑的看着手里的这块陌生的木牌,是他从黑衣人身上找到的,上面刻着“临安”二字。 “难道是宫里那位?”但李谨安很快就打消了这种想法。 自己父亲戴甲十万西凉铁骑,自己莫名其妙的死了对皇帝来说更不利才是。 自己这么容易就从京城偷跑出来,甚至暗中恐怕也有派来盯着保护自己的暗卫也说不定呢!更不可能想要找人刺杀他了。 “那到底是谁呢?” 哎! 李谨安实在是想不通,他自觉脑子还没到达曾经看过的小说主角那种地步,无法再往后面推想,刚刚能想出那些已经是极限。 随后便没在瞎想,看来这外面太危险了,得赶紧算着日子回京才是! “爷?爷~!” 云香连叫了几遍他都不应,便随手推了一把,嗔道:“爷,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什么事?”李谨安回过神来问道。 “爷,香菱妹妹住在哪儿呀!”云香回道。 这话一出倒是让李谨安突想起来。 “要不,让她跟你一起睡?”李谨安皱眉想了想说道。 “爷莫不是糊涂了,我哪儿咋能够睡俩人儿啊!”云香嗔怪道。 李谨安闻言,这才想起来云香睡在隔断后的那张小床只够她一人儿可睡,这就不禁让他头大了。 旁边两间耳房自从住进来开始就未有收拾,里面早就淀了几层层污灰了。 现在这大晚上的再去收拾也麻烦的紧,况且马上就要离开金陵了。 “要不,你跟着我睡!”李谨安想了想一脸认真道,自己这张床不就很大么,睡两个大汉都足以,何况一个女孩呢! 啊,听到这话云香俏脸顿时一红。 春宵苦短,昼夜难眠! 直到子时快过 李谨安穿着单薄的衣裤躺在床上愣是没睡着,他没想到云香这丫头平时看着温柔娴静,晚上睡觉却是不老实。 现在她大半个身子压在自己身上,一条柔软的大腿磨蹭的他着实难受,他现在心中纵感万千,自己这副13岁的小身体哪能受得了这种折磨。 造孽啊! 第19章 (回京) 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被看客纷纷。 。如今不似时平日,犹自笙歌彻晓闻。 李谨安站在扬州的码头之上突然有感想到了这首诗,并随微风淡淡而吐。 与这当今三分天下的局势甚同相合,也把这扬州城繁华富有的夜市生活淫乱气息描述的得当万分。 李谨安他们一行人刚下码头便见数艘花船也陆续靠岸,未几陆陆续续走出一个个脚步腾空虚浮,神色欢快满足还透着流连忘返的一个又一个士绅豪客。 这扬州城果然不负烟花柳月之称。 刚入街市,两边的商铺林立,大街上行人络泽不绝,香车宝马川流不息,小贩的叫卖声此次彼落,一派热闹繁荣的景像,似乎没有因为酷热的夏,而有所减少。 四周的青楼楚馆更是一座接连一座,门口楼上窗前卖俏娇叫声,更是让人听了耳红心颤,只引得到此走商游人垂涎欲滴,心痒难耐不止,走罢都得进去探望一番。 奈何也并不是人人都能这么潇洒风流,囊中羞涩的人,更多的只为生活奔波,每每路过时也只能讨个眼快,毕竟看不要钱。 腰缠富贯的走商之人,自然免不了快活享受一番,闲来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则是每晚商量着这家走完,走下家。 话分两头 这边李谨安正欣赏着目光走在这活跃在诗词赞美中扬州城最繁华的东街道上,眼花缭乱的春色,泛起让人难以控制情绪。 只得不时的回过头看身后的云香,以此来比较,直盯到某处之上“嗯,还是差了点。”李谨安暗自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在他的眼里云香姿色算中上乘,且淡妆抹粉,只添其美,可惜这方面却是不能和那些青楼女子做比较。 毕竟人家天天在按摩不是? “爷,什么差了点儿?”云香见他时不时看自己,一时便生出疑惑上前来问道。 “云香姐姐,可喝过牛奶?”李谨安趣问道。 “牛奶,是何物?”这时香菱也走上前来问道。 只见李谨安看着她俩神秘一笑,转过身去也不答语。 见自家爷如此,云香依然蒙在鼓里,随后对其一旁的香菱问道:“香菱,你喝过牛奶么?” “啊我没喝没奶。”香菱闻言断断续续的回道。 她确实不知这牛奶是何物,见她如此,云香只得低着头一路沉思所想。 自半个月前薛家举家上京之后,不久他也是收到了回家的命令,他这一声不吭的离家出走,却是惊动了整个南安王府,最后甚至惊动了皇上都下旨寻找。 所以,就在不久前金陵城的锦衣卫便找到了李谨安甚至还要亲自保护他回京。 李谨安见状也是不禁惊讶,自己这面子是得有多大,但此事也让他明白身份的敏感性。 他们一行人加上小厮和几名便装的锦衣卫的人,足有十几人收拾好便出发。 可金陵并没有前往京都的水陆,只能通过扬州出发坐船行水陆回京。 这不,他们一行人沿着渡口进街市寻找了许久,直到快要走出长东街地段,才终于找到一个足够多空房的客栈,不带犹豫便踏进,刚入大厅却是把店小二惊住了。 十好几人浩浩荡荡的突然闯入,差点以为是闹事的,这不由把店小二吓得一机灵,立马跑回去将自己老板喊了出来。 这倒也是李谨安他们还好至少看着面善,但是后边那几个锦衣卫却是个个冷着脸,都还佩戴着武器,这着实把店小二吓着了。 直到掌柜的匆匆跑出来一看,也是微微一愣,不过他久居于扬州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定眼一看后便知这伙眼生的人并不是闹事的。 毕竟按照景国的律法平民可不能拥有武器,更别提佩戴身上在大街上瞎逛。 只有镖局,这类的可以像官府申请报备,除开衙门的人之外,哪怕是其他名门望族之中也是不可给下人佩戴刀剑武器的,所以大多都是配根木棍。 除此之外便只有皇家族亲府邸内的护卫才可佩戴拥有了。 想通之后的掌柜堆着笑脸将他们一行人迎入了各个房间之内。 面对这么大一单子生意那老板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那还有什么顾虑。 李谨安的房间是最大的,但是也简单一个小客厅一章小桌,打开窗便是河岸光景,就是床便也可同时容纳四五人。 丫鬟云香一进门便开始着手收拾起来,她细心的刚将床单换上,李谨安却是急的直接躺了下去,坐了一天的马车甚是累坏了。 爷~云香嗔怪的看着他,但见竟是已经睡着。 云香忙完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回到了自己与香菱所在的房间。 前往神京的画舫大船内 这是薛家自己租用的一搜民船,带的都是薛家四五房家人。 “姑娘,世子爷送的东西可有这般好?”莺儿悄悄的走近宝钗身后一把将她玉手之中的牡丹花钗夺过。 “哎呀,莺儿你个死丫头,快还我。”宝钗站起身俏脸微红,嗔怨道。 “姑娘,莫不是晃眼了不成。”莺儿朝她的身后梳妆台指了指,打趣笑道。 宝钗闻言嗔了她一眼,便转过身默默的将银钗收起放到一个长盒里。 莺儿见她如此,眉眼带笑,又道:“世子爷还真是用心了呢,连姑娘的喜好都这般了解。” “你这死丫头,又瞎嚼舌了不是?”宝钗闻言柳眉竖瞪,微怒道。 莺儿见此却是没有多少害怕,她知道自家姑娘的脾气。 反而走到宝钗一旁,自顾自道:“这世子爷看着倒是谦谦君子一般,就是做事太过莽撞,就算是心仪姑娘也不该如此。” “莺儿!” 宝钗闻言一愣,俏脸一红,立马怒喝道。 “嘻嘻,姑娘可是不知,这世子爷之前每日来找薛大爷玩,可次次都询问着姑娘呢!”莺儿笑着打趣道。 “死丫头,下人们瞎嚼嘴子,你跟着掺和个什么劲儿!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碎。”宝钗作势就要上前去教训她。 哎呀,莺儿则是笑着一声,跑了出去。 宝钗落了个空,转身又回坐在床沿边上神色复杂。 世子的举动,聪明的她咋能不知,素来庄重的她,也觉感世子的行为有些不妥。 她有点生气的是,世子的这番举动造成了让薛家下人无不闲谈是非的口舌,这种话传出去却是不好听的。 原是这样,当看到钗盒之中附带的那首诗时,却是心下一颤,所以她这几日的芳心内是复杂的。 不是因为那些东西,而是因为李谨安的前后做法让她自相产生矛盾。 毕竟像宝钗这样的女子最是倾听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但李谨安自己私下的举动无疑对她来说是不妥的。 当然,李谨安也是想到了这点,她送于宝钗的东西并没有多大意义,甚是还会令其产生反感,他当然想到了这些,只是自己虽然为了接近宝钗脸都不要了,但也不太喜欢娘们唧唧的,直接了当,送个东西算是直接表达了心意。 也就是因为这样的直接,让宝钗这时回想起也不禁带有一丝微怒,一时间矛盾的心绪又乱了,他是王爷世子皇亲国戚比薛家高贵许多,但表现出来的方式又让她有点不能接受,可无意中透露出的才气,又令人好奇。 这样一个看似潇洒风流的世子爷,实际似乎并不像表面那般纨绔。 刚刚她拿着简单素雅的桃花银钗盯着沉思许久,直到这一刻她才是越来越好奇这个行事略带莽撞,无意间却透着风流才华之气的世子爷了。 可尽是如此,她心知此行上京的目的是哥哥早就安排好的,是为了入京待选。 这些事实摆在眼前,宝钗更加理性,强安稳住内心的混乱思绪后,她接下来唯一的目标便是为待选做准备。 第20章 (琏二爷) 翌日清晨 火红般的太阳央央如炎,炎热的第一缕光辉,透过云层照射在繁华落尽的扬州城之上。 天已大亮,为生活奔波的人早已匆匆的跑在人生的道路之间。 悦来客栈二楼客房内。 此时已是巳时左右 李谨安朦胧着睡眼,翻坐在床沿边上,一夜恍如隔梦。 “爷~您醒了。”早已伺候在一旁的云香递给他一杯茶润喉。 “云香,姐姐!”李谨安接过茶看着眼前的貌美女子,差点没认出来。 原因无他,只因从来到这个世界的这几晚起李谨安总是在做着同样的梦,梦中无限穿梭在现在与未来,导致他每次醒来总需要片刻的回忆时间。 云香闻言则是微微一笑不感奇怪,心细的她早就发现自家爷最近的异样情况,不只是突然性格和做事的转变,连记忆也是忽知忽无的。 片刻后,云香伺候完李谨安穿衣洗漱之后,未几香菱便将准备好的早点端送进来便又退了出去。 只留云香一个人在旁边服饰,李谨安见此也未有奇怪之处,毕竟云香才是他自己房里的丫头。 至于香菱除了刚来咋到,这些天性格也渐渐放开了一些,不在话少了,这跟云香有莫大关系。 如此他自然也不会担心云香会欺负她,就香菱性格来言,她更是喜欢还来不及。 云香俏脸带笑直勾勾的看着自家爷,她不知为啥最近,只觉得越看越好看,总是看不够一般。 是了,李谨安现在异于常人的身体,不仅仅是增大了力气,同时也在慢慢改善他的全身皮肤和精气神儿,现在这副模样恐怕更是长在无数少女的心坎上去了,没有一丝稚嫩之气,十三岁的年纪,就足有近一米七的身高,短短一月竟是长得跟云香一般高。 这速度令人惊叹。 “我脸上可是有东西?”李谨安则是不适应吃东西时这么一直被人盯着瞧,他故意调笑道。 “啊!”突然的发问让云香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时俏脸不禁一红,立马低下头不在去看,也不说话。 李谨安见此哈哈一笑,这个时代的女孩总是容易害羞,真正的是拉一拉手就得过一辈子,这时戳破了她的心思,便也没在继续。 未几,早点用完,李谨安起身走向铜镜前,又照了照自己,依然英俊如玉,潇洒帅气。 嗯 满意的点了点头,待会他还得出去租用客船,不日便准备回京。 爷~ 云香见他如此,悄然走上前来再次给李谨安整理衣领,温柔娴熟的动作,俏脸微红如白玉,眼眸不显便带几丝媚色,温暖的阳光照射在云香此刻的粉面之上,更显佳人。 李谨安看到顿时也是愣了一下,他近些天未曾仔细发现云香竟渐渐生出了魅色之姿。 及笄之年的云香已然到了婚龄,这俏脸自然也每一天都在变化,逐渐长开散叶。 而面对自家爷的直视,云香也不禁羞红了脸强压下芳心浮动后,认真整理几下后便退到一旁。 直到一切准备好,李谨安便带着小厮赵福一同出了客栈,当然身后还跟着俩锦衣卫,他本是好心婉拒来着,谁知那百护使,硬是以保护为由跟着,让李谨安也只能无奈接受。 扬州城,这座活跃在诗词中的城市,付有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的美誉。 而现在扬州的位置却是处在一个比较尴尬的地方,至大景当今皇帝景泰帝于二年,趁北齐国内政权内乱,并亲征南下带兵二十万,一举将江北地区收入景国版图。 此后荆、陵、庐、杨、为边界线,而北齐由于政变原因导致被大景捅了刀子,等反应过来时江北已失,北齐国内正是内乱时期更是无法出军收复失地,从而只能转攻为守。 然景国却也因此付出极大代价,北齐的水军闻名天下,至此一战景国虽胜,但景泰帝也重伤未愈一直到此,最终无力再越过长江持续南下,此次交战中景国实力平庸的水军也差点打没了,见识过北齐强大水师后,景泰帝当即下旨将巢湖、高邮等湖地用作训练水师,可如今几年过去,效果仍然难显。 自大齐第四任新皇从洪都迁都临安之后,于近些年来北齐对内逐渐稳定,雄心勃勃,大有重新收复失地之意。 话分两头 “二爷~您明日可得再来啊,奴家痒!” 一个满脸艳抹妆粉的女人双手扶着一位此时走路都虚浮不定的风度翩翩的男子。 “哈哈哈,小美人,这几日还不够吗?”男子睡眯着眼,邪笑着说道,一只大手还放在那流连忘返之地回味儿。 “哎呀,讨厌~”女人娇吟一声,踏着猫步一扭一扭的便将他扶到了门口。 早已等待多时的小厮见状立马上前扶着自家醉意朦胧的主子,嘿嘿一笑道。 “二爷,回哪里?”小厮昭儿眼见一副不聪明的样子问。 啪 一声响亮,贾琏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顿了顿道“当然是回客栈。” 话刚说完,又听一声痛楚,贾琏和小厮随即差点摔倒。 腰间突然传来一阵舒痛,贾琏紧咬着牙面露难色,昨晚大战一宿的他,此刻浑身酸痛更是大动不得。 “想死的球囊,不长眼?”这时未等贾琏开口身边的小厮昭儿却是急了,指着撞人者大骂。 “大爷饶命,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爷。” 贾琏闻言横眼一看,原是一穿着破烂衣衫的男子撞到了自己,现在更是吓得一边跪地讨饶。 贾琏见此,深吸一口气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他快走,现在他浑身酸累的不行,更想赶紧回客栈好好休息一番。 多谢爷,多谢爷! 那人匆匆忙忙的往去之后,贾琏随即便来到了自己马车前,可正待上车时旁边的小厮昭儿却是眼尖,顿时又一声大喝叫道。 “二爷,您的钱袋不见了!” 嗯?贾琏被他大喝震的一激灵,听完话后神色顿时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又急忙的伸手朝自己腰间左摸右找,这下他可是急了,除了钱袋之外身上其他东西也不见了。 包括,他来到扬州之后与众多女子的小物件也一并丢失,这让他顿时大急起来,酒意瞬间清醒几分。 “快快,定是刚才那吃了雄心的乞丐偷了去!”贾琏脸色带急色的指着小厮,让他赶紧去追回来。 小厮昭儿闻言,顿时一慌只得拔腿就匆匆的往刚刚那男子消失的方向去寻去。 贾琏着急的站原地想了想不放心,也上马车朝那个方向追去。 第21章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人流如水的长东街,两边满是街铺小商,除此外也有形形色色的青楼楚院儿,莺莺燕燕浓妆艳抹的女子,一个个花枝招展一般朝路过的行人娇吟卖俏,轻薄如丝的服饰露出大片雪白,蜂腰、臀胸、似有节奏般的在其娇躯之上荡漾。 爷 赵福跟在李谨安身后眼睛看的直愣,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熊样” 李谨安闻言转过身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笑骂道:“你看那些女子,叫我作甚?” “额嘿嘿!”赵福不好意思的饶了饶头。 正在这时李谨安刚转过身还未来得及反应之际,便见不远处一个男子傲头傲脑莽莽撞撞的便朝他们冲了过来。 “爷,小心!” 赵福率先看见反应过来后,一个大步便挡在李谨安的面前,跟在后边的俩锦衣卫都还未来得及出手。 那男子便一头撞在了赵福身上,砰的一声两人随即倒地,赵福脸色苍白痛苦不堪,但他的手却是死死的抓着歹人。 任是那男子怎么摇摆反抗也跑不掉,最终还是被随后赶上前来的锦衣卫将锋利的绣春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那男子立即便吓得,弃了动弹。 “爷,大爷饶命,饶命啊!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爷。”他就是那偷盗了贾琏钱袋的男子,只不过此时已经吓得差点尿了出来,本是一路被追着逃,谁知一个不长眼便冲撞到了更厉害的人物。 两把锋利的刀刃架在自己脖子上,他顿时什么也不敢想,便哭诉饶命,要知道按景国的律法能带着佩刀在大街上行走的人,不是官府便是镖局这类的汹人,他现在当然是害怕了。 见他哭哭啼啼的饶命讨饶。 李谨安皱着眉头,走上前来仔细观察了一番眼前男子,见他只穿着一身破烂服饰,脸色脏乱不已,大概便猜出这是个乞丐,绷着的脸顿时一松。 刚才的那一幕,着实让他感到一丝危机,特别是在金陵青楼经历过的那一次之后,他现在走在哪都是小心翼翼的,毕竟古代哪怕再安稳的地方,大街上都随时都有杀人放火的事发生。 再加上经历过上次有目的暗杀之后,不得让他重新审视思虑了一番自己身份的敏感性。 想罢,李谨安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就想放他走。 “大爷,那是小贼可不能放走啊!” 就在这时,不远处人群中突然冒出来一个声音,李谨安闻言皱了皱眉头刚伸起的手,又悄然放下。 未几 便见一小厮喘着粗气的跑了过来,刚到李谨安面前,便堆着笑脸弓着腰,道:“大爷,这您抓的这是小贼,他刚刚也是偷了我们家爷的私钱。” 哦? 说完,他道过谢之后,便转过身准备朝那男子走去,可抬眼便见两把刀正挂在那小贼脖前,使其脸色慌乱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见此,这小厮却是心下一惊,脸色变换了一番,犹豫的苦笑着脸转过身,又看了看李谨安。 李谨安见状则是微微一笑,不予答复 而一边的赵福倒是有眼见儿,走上前来直接对着那小厮说道:“我们爷的意思,你只管拿回钱财便好。” 如此当他拿回钱袋和贾琏一些私人物品之后,李谨安便将那小贼送与四周围观的群众送到衙门,在景国抓到了小贼是会被官府受奖的,哪些人也自然也愿意 “多谢各位爷,多谢大爷!” 小厮昭儿堆笑着脸躬身对着李谨安一行人挨个道谢。生有小聪明的他从刚才便大概猜到他们不是一般人,此时也是显得极为恭敬。 这边,正当小厮咧嘴笑着道谢时,那边吱呀吱呀的马车声便传了来,原是贾琏赶过来了。 马车在快走近前时停下,贾琏慌忙的便从车上跳了下来,看到昭儿拿着自己东西时,他急忙的跑去一把将一些纸封和钱袋放回了袖带。 这时小厮昭儿便小声的将刚刚发生之事告知贾琏。 而另一边的李谨安却是没想在逗留,客船还未雇到,正事还未办完。 想到此,他转身便走。 “前面可是李世子?” 贾琏刚下车时便瞧见了旁边这个一身绸缎华丽贵服的男子,自觉很是面熟,只是丢失的东西更要紧所以才未仔细注意。 后又从自家小厮口中的描述得知,贾琏这时才不禁斜眼又仔细看了看,想了片刻便是突然想起来,这才急忙喊道。 李谨安闻声止步眉头微皱,转身一看便见是刚刚下车之人。 见他面如冠玉,束发于冠,一身夏素白长衫,正笑着脸走上前来。 “你是?”李谨安却是愣了一下,自己好像从未见过此人! “哈哈,世子莫不是忘了,前儿在贵府太妃的寿宴之上,咱两还同桌共饮呢!”贾琏哈哈一笑道,言语之间透着自来熟一般。 可话虽如此 奈何李谨安却任其也想不起来这号人物了,幸得一旁赵福眼尖瞬间认出了贾琏,便走到自家主子耳根前悄声提醒说道。 贾琏仔细着也不恼,依旧带着笑意看着他们的悄声对话。 而李谨安听得自家小厮提醒后,也是不由一愣,未曾想竟然在这烟花之地无意中碰到了这风流哥儿贾琏。 “原是荣国府的琏二哥啊!” “不敢,幸得世子抬爱”听得此言贾琏心下一喜,笑着脸便抬腿上前拱手一拜客气道。 李谨安淡淡一笑,从自己记忆中所知,自己家南安王府和贾府也是有些关系,两家也是互有来往和原着差不多,但是他自己和贾家之人却是没有任何联系的,但面上的礼还是得做一做。 “琏二哥,这是来扬州玩来了?”李谨安知道他是贾琏之后,便抬眼打趣道。 “哎呀,世子可是不知啊!是我那姑父不幸在扬州上任中逝世,老太太便让我陪同那表妹一起,顺便帮姑父料理一下后事。” 贾琏说着说着便激动了起来,也不当是旁人又自顾自抱怨道:“这段时间我忙上忙下的,在好几个地方来回穿梭,最终才把事情办妥,我的这条腿啊,都快废落!” 说完他又慵懒着假装捏了捏腿,锤了锤肩。 李谨安见此则是心下暗笑:“到底是差点跑废,还是差点用废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对了,世子兄弟为何你也来扬州了?”贾琏好奇的问道。 “我原道是回京的” 李谨安闻言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将自己目的说出,便又道:“琏二哥可知这附近哪里有大船?” 他们刚刚一行人找了半天,都未见还有大船可租用的,不知为何都是早有人提前花钱雇佣出去了。 第22章 (乱起) 贾琏闻言一愣,随后笑着将李谨安一行人带到了附近的酒肆中详谈。 此时酒肆大堂内桌上的人却并不多,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琏二哥,你确定还能容得下我们?”李谨安带着疑惑问道。 哈哈,贾琏笑了几声,道“世子莫忧,我那大船可容纳好几十人都无问题,只是恐怕得需要等待几日了”说到此,贾琏停顿了一下。 见他如此,李谨安微微一笑,心知他估计需要几天时间去处理林府事物,便也没再说什么,可是按照时间推测不应该是冬天才开始返回京城么?但这刚入秋便见从苏州返回的贾琏。 “难道时间提前了?”李谨安一边独自暗想道。 而除此之外,这两天他初到这扬州城之后也是心下忧忧,总感浑身不舒坦,像有要事发生一般,这让他有点坐立难安,想要赶紧雇船回去,可奇怪的是刚来空船很多,但是没想到只过一晚东渡口这个扬州城最大的码头竟然却再无客船可雇。 此事也不禁蹊跷,但现下实在无奈,回京的心切也只能顺道搭乘这贾琏的顺风船了,这也算是天无绝人之路。 当然对于贾琏显露出的频频示好,李谨安虽不完全猜得缘由,可自己也并不反感,反而对这风流公子一般的荣国府琏二爷却是带有一丝兴趣。 “世子兄弟,这琼花玉露可是好东西,可得好好尝尝。”贾琏见他出神,这时便坏笑着将李谨安身前的碗倒满。 李谨安见状微微一愣,他也心知这个时代都是低度酒,这时正好口干也是不禁连续几碗下肚。 嗯~入喉之间不淡微辣清凉,带着花香果味儿如凉水细流一般缓缓流入小腹随后又卷起阵阵燥热,如同坐过山车一样微妙到刺激。 李谨安自感神奇,他连续眨了几下眼睛,瞬间感觉双目通透明亮一些还带起几分亢奋精神,不似喝醉一般的眼花混浊。 “怎么样?”一边的贾链睁着期待的眼神问道。 “好酒!” “额这酒可是有何妙用之处,竟能让人醒神提脑一般”,此时他已经连续喝了有半斤左右,脸上也渐渐显露出红晕,这时候自然也不禁生出好奇询问。 贾琏闻言晃了晃手中半碗淡酒,想了想说道: “其实在下也不知为何有这奇效,可每每喝了之后都能夜咳咳,都能生龙活虎,且这好物在扬州可被称之为仙酿,除了这地儿别处可无,世子可得好好尝尝。”贾链在这之前就饮了许多酒,此时更是带着醉意在讲话,说的神乎其神一般。 李谨安闻言却是没有在说什么,这酒的确有点奇怪,自喝到现在小腹无限循环怒火中烧,虽是如此,但也没多想毕竟光天化日正大光明的酒肆,总不能卖一些害人的东西? 【喂,你可是听说了?】 【听说什么!】 【哎呀,就前几日听说金陵城一声不息就没了,并且还封锁城内消息,而且来人只准进不准出。】 【啊!难道是北齐军打过来了?你又是怎知的?可不能胡言啊,要杀头的。】 这边,李谨安有一声无一声的正听贾琏闲谈。 却道忽听旁边一桌的俩酒客正窃窃私语,大堂安静之中本就无多人,两人的话自是逃不过李谨安的耳朵,他不禁带着疑惑又仔细倾听起来。 他现在身体早就异于常人,这些不仅仅是增大了蛮力,自然还包括其他地方。 耳力这方面更为明显,二十米以内的小声细语在他耳中却是听得极清。 这边,只听那酒桌其中一人突然闭上嘴,摇着头朝四处看了看,这才转过头小声又道:“哎呀,我有一经常走商的金陵好友前儿急急忙忙的跑回了扬州,半夜跑来敲门,还直言要买我那货船,可我那能卖啊,一家老小指望着吃饭呢,我当下便不允,最后他气急之下才把金陵的事告知于我。” 这另一人直听得面色阴晴不定,酒意都苏醒了几分,说着说着就要回去收拾东西跑路,可刚起身便被说话那人拉了回来按坐下。 “石言兄,你慌个什么劲?就算是那北齐军打过来了,总该也不会对我们手无缚铁的老百姓动手不是?” 【这倒也是】 那人听了这话皱着的眉头一松,这才强安下心又重新坐下来与之闲聊。 另一边的李谨安皱着眉听到这儿,便没在继续,“我说怎么没有客船可雇了,原是这档子事。” 可转念一想,如果真是这样,那扬州城恐怕要变天了,金陵是景国边界重地这么大一座城池要塞,朝廷肯定也会在哪重兵布置,结果却一声不响的就被占领了,这真的是让人匪夷所思。 小二!上酒。 正在李谨安沉思时,一道洪亮的粗犷声突然传来。 闻声望去,只见十好几人浩浩荡荡的踏了进来。 除开带头俩人之外,其他人均是清一色服饰背面刻着“白莲镖局”四字,并且各个都佩戴武器,看着更像是走镖之人。 但带头的那人咋眼一看,却是生的人高马大,眉浓目狠,半脸的胡须挂着一道幽深的刀疤印,看着更像是土匪头子一般。 只见那人大脚踏进门便狠厉着目光朝四周巡视了一遍,周围为数不多的酒客们闻声见状都肃然起身悄悄从一旁走出,似乎这些人在他们心里比官兵还可怕。 刚匆匆走来的掌柜见状此时也只能无奈的笑着迎接,别人或许不知可他却是很清楚镖局在扬州城的地位,虽然他看着几人眼生的紧,可也不敢轻易得罪。 而坐在最里角的李谨安看了一会,便不屑移开目光,虽未弄其明白,可也并不惧怕什么,他仍旧喝着小酒听着早就喝多了神志不清的贾琏在一旁哭诉。 “世子兄弟啊!你可是不知我对不起那表妹呐,可怜的她如此小的年纪父母尽丧,现在如今却又让我去做这等背丧良心的事我我——哎!”说着说着又狠狠的拍了拍桌子,脸色表情复杂一把心酸一把泪的。 李谨安闻言一愣,倒是没想到这贾琏倒是有几分良心,酒后吐真言的话,他自是相信的。 包括这件事,作为红楼粉他自然知道,林黛玉父亲林如海原着中作为两淮巡盐御史虽然官至三品,可却是一个大肥差,而且还是皇帝亲点之人才可担任,如此可想林如海官位不大却深得帝心。 且贾琏刚刚醉酒之言,虽然后世很多红楼学子都在推算贾家是否真贪了几百万两遗产,这都尚且不论。 但李谨安却认为,几百万或许夸张了,可几十万至少是有的,毕竟贾家也贪不了全部家产?林如海那几房姬妾不得分一些 至于这风流哥贾琏贪没贪,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虽然原着中他也是个底线的人,可钱财面前有多少人真能控制得住呢?他或许含泪贪了一点儿也不说不定! 感谢大家推荐票,还有每天挤出空余时间给的追读。 文笔就不谈了,的确差到爆炸,第一次写书成绩也更不敢想了,现在就想能百万字完本,同时也算是给默默投票支持的人答复,还有绝对不会太监,而且这本写完下一本也会继续我相信只会越来越好。 加油! 第23章 (误会) “啊,兄弟啊!” 话分两头,李谨安这边正随意的招呼安慰着贾琏,但他闹腾哭诉声却是越来越大,直让整个酒肆大堂都是他的噪音,如此之下这边刚入座的白莲镖局的这些人,却是有点不耐烦了。 “大哥,我去杀了那小子,我耳茧都快出来了。”其中奔着怒气跑来一人儿,走到那刀疤男身前恶狠狠说道。 听到这话,坐着喝酒的刀疤男没有任何回应。 “你想干什么?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么?” 这时在其旁边一个身穿淡蓝色长袍的男子,却是率先站起身来喝诉道。 “你!” 被这么一喝诉那男子不服气的看了看自家大哥,但见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这时只得一甩手气鼓鼓的坐回了原位。 见自己兄弟服气的走开,刀疤男终于说话了。 “来来萧玉兄弟,消消气儿,我这二弟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刀疤脸堆笑着脸倒了一碗酒端到他的面前。 “来,继续喝酒。” 被他这么一说,心下的气儿倒是没了,随即端起酒碗一口喝下,低着头犹豫着想了想又道: “哎!,不是小弟不高兴,而是这个节骨眼上绝不能出事,况且侯将军那边” “他娘的,你想死?” 名叫萧玉男子的话还未说完,便又被一声怒喝打断。 只见怒喝话音刚落四周的其他人均是应声而起拔出佩刀,瞬间十几把刀尖都对着一白玉公子哥(李谨安)。 全场此刻鸦雀无声似乎怒气一触即发,便会撕扯打斗一团。 但又转眼一看。 刚才那个囔囔着要杀贾琏的男子,此时却是被两柄白亮锋利的刀架在脖子上,眼睁睁的瞪着也不敢动弹。 这种情景之下,刀疤男却是有点怒了,一旁的萧玉开始也是有点傻眼,但迅速反应过来后,心下揣摩片刻却是立刻看清了局势。 正待刀疤男带着怒气毫不犹豫的便想拔出自己大刀上前时,却被一旁萧玉及时阻拦。 而就在刀疤男双目带着疑惑看着他之时,只见萧玉几个大步上前便对着李谨安,忙笑道:“这位公子,在下兄弟如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我替他先配个不是。” “哦?” 李谨安倒是有点意外,见眼前的这萧萧公子,如此果断承认己方错误,也不问原由,这等胸襟倒是让他眼前一亮。 其实刚才原是他也瞧见了那男子的举动,李谨安撇着眼心下也在打量这伙人,但又见贾琏喝的死醉,当下本着不惹麻烦的想法便想早些离去。 谁知道刚走到那男子所在的一桌时,贾琏却是突然忍不住恶心一顿嚎啕大吐起来,回头一看竟然将那男子吐了一身。 那酸爽的酒臭味,瞬间袭满四周。 李谨安回过头见状眉头一皱,也是不禁捂着鼻子,暗骂一声“该死” 可事已至此,只见那男子顿时也提气怒气大骂一声,随后就想拔刀相向可李谨安身边的两个锦衣卫却也是眼尖手快,短短数秒刀还未拔出,锋利的刀刃便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这一措手不及的举动,让他周围的手下都是一愣。 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是刀架悬梁。 而这时贾琏却是浑然不知,仍是浑浑噩噩烂泥一般的身体瘫软一坨趴在自己小厮身上。 不过他倒是吐爽了,可李谨安这边还清醒着的人却是难受了。 “爷!” 看到现在两边拔刀对峙的局面,一旁的小厮赵福也是奋不顾身的挡在自家主子身前,双目狠厉坚毅,死死盯着那群人举动,他此时心下也是瞬间下了决心,只有动起手来,便会拼命的保护自家主子。 “哎!” “喝酒误事啊!”李谨安见状不禁摇头感叹。 犹豫片刻后,李谨安便想开口解释,毕竟他实在不想再惹事,况且回京在即。 可他话还未说出口。 未曾想那看着文质彬彬身穿蓝衣袍的男子却是提前走了过来,二话不说便道歉,本来理亏的李谨安一行人,这时只得尴尬的笑着回应:“是我们不对在先才是。” 见他这么谦让,自己自然也得磊落一些不是? 可他的话刚说完,一旁被刀架着脖子的男子却是立马出声喝道:“怎么,吐了劳资一身就想算了?” 李谨安闻言微微皱了皱眉,还未等其他人有所反应,抬手啪啪就在贾琏脸上一顿扇,直打的他白嫩俊俏的脸都稍稍肿了起来才停下手。 “这下可满意了?”李谨安这时冷着脸反问道,他也知道今天如果不给个交代估计怕是难走了。 当然他不是怕事的人,而是不想惹事,况且这事错在己方。 “老子” “闭嘴!” 那男子带着不满的话还未说出口,随即便又被另一声怒喝止住。 只不过这次却是大哥刀疤男吼出的声音,他对自己二弟恶瞪了一眼,随后也堆起笑脸上前来,说道:“兄弟行事利落,这事就此作罢,老在下外号刀疤脸,在这江北一带也算是有些名头。”他隐约透露出名头,其中不难带有结交与威慑之意。 “没兴趣”李谨安想也不想便是斩钉截铁的话脱口而出。 什么刀疤脸,烂疤脸的他自己的确不知道,自然也没兴趣。 随后又见他不给面子的径直走了,其他人还想阻拦,但却立马被自己大哥刀疤脸挥手制止。 “大哥,就这么放他们走了?”那男子还不死心,这时又上前苦诉道。 “二弟,你做事能不能动点脑子?萧军师说的话你都忘了?” 刀疤男训诉完,又回过头对一旁沉思已久军师萧玉笑问道:“萧兄弟,这人可是有何不同?” “胡教主,这人来头很大,他身边的那俩持刀之人是锦衣卫。”萧玉回过神带着沉重的口气回应道。 如果刚才真动起手来,恐怕就麻烦大了。 “啊!兄弟,你不会看晃眼了?就那比女人还柔弱的白嫩小子是镇抚司的人?”刀疤男不可置信的问道。 “那男子在下不知,可身边那两人肯定是,锦衣卫的佩刀虽都是特质的,但每一把刀柄之上都有一个“镇”字。”萧玉自信的说道。 “那既然如此,那我们的计划会不会?”刀疤男闻言,皱着浓眉沉思了片刻,急色追问道。 “应该不会发现,我观那俩锦衣卫更像是在保护他,而刚刚应该只是个意外而已。” 萧玉折扇一开,淡淡笑说道。 “胡教主,在下现在就得回去将情况报给候将军,至于接下来的计划只需按照之前所说的行事便可。”萧玉转过身突然说道。 “萧兄弟慢走!”刀疤脸抱拳道。 第24章 (兵临扬州城,林黛玉初显)(一) 正值酉时 原本还湛蓝的天空,傍晚开始竟是突然阵阵秋风瑟瑟,乌云密布起来。 刚入秋的扬州城此时天空忽然阴暗的渗人,入夜不久街道上商铺小贩更是出奇的早早收摊关门离去。 踏踏踏踏 一队又一队整齐划一的官兵从大道上小跑而过,他们都配枪戴甲,个个威武汹汹,显然这些兵并不是城内的官府衙役,看着更像是守城军队,只是他们为何出现在这儿却是不得而知了。 一些刚出来走夜的人见状,也是不由惊的躲在一旁。 而这条路是通往扬州城南安江门方向,南面的长江对岸便是镇江,此为扬州门牙与北齐遥遥相望。 骤雨忽下,炎热的地石板被冰凉的雨水侵入,此时空气中也噔噔冒出一层层夹带着的泥吐味热气。 砰砰砰! 天已入夜,扬州城刚逝世任上的巡盐御史林如海,东街林府大门前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只听吱嘎一声 随后黑红油漆大门瞬时打开,走出来一小厮摇头朝四周看了看,只见他眼前站着一个束发湿乱面容憔悴的老者,他迟疑片刻后问道:“老先生,请问您找谁?” “贾家二爷可还在府上?”那人闻言略带急切的口气追问道。 “贾家您说的是琏二爷。”小厮歪着头想了想回道。 “害,正是他在下贾雨村,请转告一下现有急事相告。” 小厮是刚来不久的,自然不知贾雨村是谁,但闻他口中言语似与贾琏相识,又见他面露透着慌乱急切的样子,想了想应了一声,便关门回去通报了。 林府,这是朝廷赐予林如海在扬州的一座四进宅院,在此之前住的都是家眷,与苏州老家的府邸不同。 当然,林如海生前忙于公事自然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官衙。 话分两头 且说这林府后宅院的小廊亭内,灯火微微,而在美人靠上正坐着一个身材娇弱俏脸粉雕玉琢,一身淡白底纱裙,外罩一件纯白底浅青枝叶长衣的小人儿,这不是林黛玉又是谁? 入夜的雨水随着房檐滴落,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般,黛玉的俏脸带着憔悴,美眸流转着泪珠,白纸敷缠的花灯燃起欲暗欲明的火光,如此之下娇小柔弱的背影显得更加凄凉。 伺候在一旁的丫鬟紫鹃此刻俏脸心疼的看着自家姑娘日渐憔悴消瘦的身子骨。 “姑娘,你这些天一直不进食,可得熬坏了身子”,她这时又素手端着半碗银耳莲子粥走上前来满脸担忧的劝道。 黛玉闻言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的伸出小手接过了粥小小的丹唇抿了一口,便无。 哎! 身后的紫鹃见此俏脸依旧担忧复杂,但此时也只能淡淡叹气一声,随后便继续陪在一旁。 林府自林如海去世出殡之后,如今已物是人非,府里大多丫鬟奴仆都被遣散而去,只留下几个看家的小厮。 “姑娘姑娘!” 正在黛玉深思之时,旁边的廊道跑来一模样娇俏的婢女,她也是黛玉身边的丫鬟名唤“雪雁”跟着的时间比紫鹃还要早。 夜色渐深,这时虽看不到她面带急色的小脸,可快速碎着小步,言语中透露出的急切却是很明显。 见她还未走近就开始娇声喊着,伺候一旁的紫鹃也是不由一急,走上前栏问道:“雪雁,可是有事?” “紫鹃姐姐,刚刚小厮来报贾雨村先生来了,让我来通知姑娘呢!” 雪雁囊着个小嘴一路走来,显得很开心一般。 可紫鹃却是有点蒙了,似有一丝印象但一时却是没想起。 “贾雨村?他来做什么,爹爹都已经出殡了。”一旁的林黛玉闻声却是走了过来,突然冷声碎道,说完又是小眼睛一酸晶莹泪珠不由自主的又开始打着转。 其实她对贾雨村早就没什么印象,可刚刚听自家丫鬟说,她才渐渐想起,似乎在自己父亲病重到去世的时间里,这位曾经受过恩惠的老师却是一直没有出现过。 且这段时间里她也自是经历听闻了许多事,这些都直到她的父亲去世之后才显现出来,如此之下顿时让她寒心不已。 紫鹃见自家姑娘的语气不对,这时也讨来追问道:“雪雁,你可说清楚了贾先生到底来做什么的?” “贾贾先生说来找琏二爷有急事。”雪雁见状俏脸一暗,这时小嘴谈吐间也是断断续续的回应着。 见她如此,紫鹃却是有点急了。 “哎呀,贾先生找琏二爷,你跑来寻姑娘作甚。”紫鹃象征性的假装训诉了两句,回头又对她使了使眼色。 雪雁懵着脑袋看了看自家姑娘,这时才明白过来她正心情不佳,便识趣的撅撅嘴站在一旁。 “忒,他找琏二哥,干我什么事!”黛玉刚才也瞧见了她们之间的小动作,这时也提起气儿,冷着脸说完一甩衣袖便转身离去。 只留雪雁傻愣着在站一边有点不知所措,她是知道贾雨村曾经教识过自家姑娘的,如此之下未想其他,便是第一时间跑来通知了。 聪明的紫鹃心知自家姑娘的脾性,突然间也想到了一些事,无奈的笑了笑,便对一旁的雪雁说道:“你去伺候姑娘,我去回贾先生。” 冷雨夜尚未有停下之势,如同翻浆倒海一般越下越大。 这时的扬州各个城门之上聚集了一排排坚守岗位的兵士全,他们全都戴器戴甲严阵以待,不畏惧大雨一般都目光坚定注的视着前方城楼之下一举一动。 而城楼的烽火台也早已是升起熊熊烈火。 烽火燃起,这代表将有战事发生。 哎! 林府大门之外的贾雨村等了许久都未见再有人出来,他叹了一口气便想离开。 谁知这时吱嘎一声大门却是打开了,贾雨村闻声兴奋的转过身去,只见是一娇俏的丫鬟笑着迎来。 未等他反应过来,那丫鬟却是先行开口柔声道。 “贾先生,琏二爷不在府内,至于去向我们家姑娘也不知,您不妨明日再来?”紫鹃柔声细语微笑着回应道。 这话说的果断仔细,也未显得罪之意。 哎! 闻得此言,贾雨村也只得一摆手叹气准备离去,可刚走出几步又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又转过身去再次敲响了林府大门,可这次直到许久都未有人开门,大雨滂沱,无奈之下他只能珊珊离开。 第25章 (云香的异常!) 嘶 李谨安自打带着着疑惑和浑身燥热之感回到了客栈客内,合着衣服便慵懒的一股脑躺在床上,随后沉沉的睡去。 喝了那酿花玉露的淡酒后劲大得厉害,小腹怒火中烧,夹带着层层睡意袭脑。 不久便潜入了一场美梦,准确的说是一场耐人寻味的梦,李谨安已经很久未曾有过这样的梦境,只觉是在初遗之时才有过这么真实的感觉。 前世的工作生活压力让他喘不过气儿,哪怕是晚上做梦时也在想着工作之上的事,要么就是领导那张恶魔一般的脸随时出现在梦里。 在包括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也从未好睡过,从最初的激动睡不着觉,再到被刺杀后懊恼意乱构思未来,虽然没想出什么名堂,但就是这样似乎却没有一晚是能安心睡着的。 而这一次他睡得很踏实舒爽,混混中虽不知缘由,可身体上的放松心理上的满足感则是如同真实一般侵袭全身。 令他这副不堪强壮的身子好几次不自觉的打颤。 “云香!” 李谨安揉着双眼起身坐在床上,朦胧着朝周围喊了一声。 他松了松肩骨,似感觉轻松痛快,一场似真似幻的春境,让他此刻不由感叹,贾琏推荐给自己的那花酿酒真是奇特无比。 “不应该啊!”李谨安愣神想了片刻。 嘶! 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袭脑,李谨安深吸一口气强冷静下来,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云香?” 李谨安摆脱胡思乱想,又朝门外喊了一声。 未几,终于见闻声走来的云香她穿着粉绿色单群俏脸含羞,一路低着头轻轻莲步而至,轻声道:“爷~” “额云香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身体可是不舒服。”李谨安回过神来,见她通红着俏脸,含羞莲步而来,不禁疑问道。 云香闻言只是低着头不说话,李谨安却是有点蒙了,不过此时他口渴得紧,便不再想那么多,又道:“给爷倒一杯茶过来。” “啊,哦好”云香连忙吞吐的答应了一声,便转身朝红漆木纹小桌走去。 李谨安最喜的便是茶,哪怕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也是如此,毕竟习惯的养成。 “爷,喝茶。”云香伸出玉手亲自将茶递到李谨安嘴边。 “额” 见她整个身子都离的自己很近,李谨安微微愣了一下,没有俯嘴过去,而是亲手接过,毕竟他不习惯被人喂着。 “这丫头今天怎么了?”李谨安撇眼看了看她,不由奇怪暗道。 “难道来事了?”李谨安想了想她刚刚异常的模样,不由思索着再算了算时日。 “云香,你先回房歇着!”李谨安柔声道。 “爷?” 正发呆的云香微微一愣作出个疑问的表情出来,平时李谨安的起床穿衣洗漱都是由她伺候的。 “咳咳,你是我身边之人,平日便罢了,如此之下可不能强行劳累,我自行穿衣洗漱便好。”李谨安柔声细语关切道。 他这个未来人很清楚这个时代的女子来月事,可不像后世有各种药物和物品可以缓解尴尬和痛楚。 在这种没有任何科技之下的时代,女子来了那事之后,穷人家随便只能拿一块粗布挡着,甚至当天还得下地干活可想而知一块粗布绑一天,怕是勒肿了都不知。 哪怕是富裕之家的女子虽然用的也是布料,只是上等的丝绸绒棉布面料与粗布可大不同,并且她们也不用干活不出门去,自然也就好很多。 但这都是说的农妇和小姐,像大户人家丫鬟这类的可就不同了,主子房里的还好,其他的丫鬟每日都有干不完的活,那还能顾及自己身体情况呢? 言归正传 只见云香懵然的听着自家爷突然关心的言语,这时俏脸不由更加羞涩,但随后也坚定道:“爷,云香是夫人让伺候您的房里丫头,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如果如果爷还想” 这时只见云香羞红的粉面如桃花盛开一般尤水如滴,低着头说话声也是越来越小,两只小手指不停的来回翻动。 “额?” 李谨安见她这副娇羞欲还的模样,却是再次愣了。 “噗,哈哈!” 突然一道婉转动听的笑声传来打破了这边带着尴尬气氛的场面。 李谨安和云香闻声同时看去,只见山水缭绕图的屏风旁正有一娇俏玉人儿,这不是香菱又是谁?只不过此时她玉手捂着小嘴如沐春风一般痴痴的在娇声傻笑。 “香菱,你过来。”李谨安见状眼角带笑,命令道。 而云香看清来人后这一刻也是捂着小脸羞愤的站到一旁,被人撞破了嗅事。 相处的这一段时间香菱的性格也是渐渐开朗许多,同时她的那种天真单纯的性子也慢慢展开了来。 “香菱,你刚刚在笑什么?”李谨安一见这个呆呆傻傻的丫头就不禁来喜。 “没什么,就觉得爷和云香姐姐的对话好笑,嘻嘻!”香菱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便知道这位世子爷脾性温良,这时被问也是直言不讳说出口。 “哦?仔细说来,怎滴好笑?”李谨安原本带着疑惑,这时一听到她说的这话也不禁来了兴趣。 一旁云香闻言也是不由面带疑惑朝她看去。 “爷说的和云香姐姐说的都不在一个问题上,当然好笑啦!”显然局外之人的香菱听很明白。 “不在一个问题上?”李谨安又愣了下,想了想回过头又对一旁依然朦胧鼓里的云香问道: “云香,你没来月事?” “噗”香菱再次忍不住抖着娇躯笑靥如花一般小声笑着。 “月事?”云香却是闻言一愣,随即想明白过来后,顿时俏脸更添一朵红晕,嗔怪道:“哎呀,爷~不理你了。” “额” 见她捂着小脸娇羞着跑了出去,李谨安却是懵了,随后又听一旁香菱还在娇声笑语傻笑,这时不禁有点来气了,这些丫头真是被自己惯坏了。 “呀!” 李谨安狠了狠牙,便一把将惊呼中的香菱拉到自己怀里,佳人入怀一股独属于闺中女子的淡淡清香随即侵袭入鼻甚是好闻。 正是怀春之期的香菱面对突然袭来的动作,这时也禁不住春心荡漾娇羞的缩在怀里动也不敢动弹。 顿时见这副娇欲可人儿的模样,李谨安也差点失了道心,再次默念三遍清心咒“三年,三年又三年后”,这才稳定下来。 李谨安两手抱着软骨一般的娇躯,淡淡道:“香菱,今天你不说明白那就代替你云香姐姐伺候我,就是刚刚她说的那样”虽然李谨安没有搞懂云香话里的意思,可香菱这丫头肯定是清楚的。 果然! 一听这话香菱立马便讶然了,娇躯被抱在怀里虽然一动不敢动,但还是香唇亲启细声道:“爷,今日您回来之后晕了过去,云香姐姐” 【客观,小店已经住满,您另寻别处。】 【哎呀,老板可否让我留住一晚,没有客房也成,在下就睡在大厅便可,你看外面下这么大的雨,我实在无处可寻啊!】 楼下突然传来的对话声打断了香菱的言语。 “不用理他们,你继续说大夫是怎么跟你们说的”李谨安毫不在意的说道,毕竟他们已经入住其他事自有客栈的老板去处理。 第26章 (不速之客) 哐嘡! 瓷器碎地的声音突然响起,未几客栈大堂内又传出几声带着怒气的谩骂。 【你这老头,人话可是不听?】 【你你怎可如此!】 嗯? 二楼客房内的李谨安听着楼下争吵声越来越大,这时也不禁眉头一皱,想了想便暂时打消了追问云香的事,将香菱从怀抱中放开,好奇之下便朝门外走去,同时还不忘叮嘱身后一脸茫然的香菱。 “我出去看看,香菱乖乖的不准走开,待会再继续审问!” 呆愣的香菱闻言俏脸一红。 李谨安见状哈哈一笑便着手开门出去。 爷。 门口守夜的俩小厮,见到后齐声喊道。 嗯! 李谨安没有理会他们,随意回应一声,便带着疑虑从一旁红木漆楼梯走下。 可刚到大堂抬眼望去便见一浑身湿透,黑胡齐胸的中年男子正与贾琏的小厮昭儿争吵不休,那锦衣卫百护使也出奇的也在场,不过这时看去更像是无意中的幸灾乐祸一般。 是了,其实李谨安之前也没有想到贾琏住的客栈竟然跟自己是一家。 至于那锦衣卫百护使则是面无表情少言寡语,自始至终与他就说过两句话,不过李谨安也不恼,毕竟每个人的性格不同,能交则交不能交便是陌路人,一切随缘这便是他的脾性。 话分两头 这边李谨安刚到楼下大堂,只见贾琏的小厮与那人正双目坚定的对峙着,谁也不让谁。 一旁的掌柜也只能强挤着个笑脸在一旁并没有插话,当看到李谨安走来时他眼睛一亮,立马便笑着开口迎道:“贵人,真是该死可是吵着您了。” “老板,这是怎么了?”李谨安本是好奇下来看看,但见碎撒一地的茶具这时也不禁生出疑惑问道。 掌柜的还没来得及回话。 这边听到他声音的小厮昭儿回头看去愣了一下后,便急忙跑过来笑着抢先答道:“世子爷,掌柜的都与他说无房可住,结果还叽叽歪歪赖着不走,小的怕吵着您与二爷这才跑过来的。”嘿嘿。 “你打人了?”李谨安闻言眉头一皱,疑声问道。 “没没哪敢啊,是他自己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酒碗。”昭儿弱声弱气的急解释。 “世子?” 看到来人被称做世子,贾雨村也不由一愣。 他本是离开林府后谁料夜雨却是越下越大,海风迎地而袭,更是走不得路。 这才开始寻找客栈歇息准备明日再去渡口租船回京。 可奈何找遍了东街客栈都无房可住,最终恍恍惚惚的走到了东城门,只见这时城门竟然还大开着,他想了想便排着队来到外城,这才寻亮找了过来。 在客栈中正与那小厮争吵时,突然见一面如冠玉身着绸缎的公子哥走过来,他也不禁一愣。 直到听到世子两字儿,贾雨村这才不由开始沉思猜想起来,脑中思绪万千,想遍了整个江北地区皇亲贵族都未曾想到还有哪位王爷封地在此! 他也算入官场多年,随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大景开国以来,开国皇帝“洪太祖”便下令取消分封制,只按功封赏封爵,不在用拥有封地一制,所有皇亲国戚都只能在京城设府。 然,自开国以来只有一人不仅离京就藩还拥有自己军队。 那便是西凉南安王了,世袭罔替的亲王爵,受开国皇帝洪太祖封赏,并要求及永驻边疆历代子孙也可世袭王爵,但只有现任南安王逝世其长子才方可离京就藩,且不可带家眷同往。 其实这也就很明显,哪怕大景唯一一个拥有实权的南安王爷也被条条禁令拘束。 言归正传,话分两头 当这边沉思久绪的贾雨村想通这一点之后,在结合那小厮的言语和他穿着服饰也大概断定出李谨安身份,这时他忧郁的老脸也终于笑开了。 见眼前这个糟蹋老头一直在发呆出神,李谨安却没有想那么多,如此想了想便随口便吩咐道。 “你就让他待在此处便好,我也不是娇气之人,何来侵扰之说?” “嘿嘿,是是”小厮昭儿得到吩咐立马堆着笑脸回应。 有了答复,昭儿这时也不禁挺着胸膛,扬声道:“你可听到了,只准在这大堂哎哎,你。” 昭儿话还未说完就见他叼也不叼的直接从自己身边略过,径直走到了准备离去的李谨安身后,弓手拜道:“下官贾雨村,见过世子!” “这”小厮昭儿见这一幕却是有点蒙了,刚想伸出去阻止的手此时却硬是悬在半空。 “贾雨村?” 众人惊讶之际,刚踏步而出的李谨安闻声也是愣了一下,可便随后眉头微皱起来,暗道: “我的个乖乖,好的坏的都让自己碰见了。” 熟读红楼的他当然知道贾雨村是何许人物,原着中最忘恩负义的人当头便属这贾雨村了,要说贾琏是风流寡义,但也是事有其因,可他却是有底线的而且存在几分正值。 可要说这贾雨村那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奸险小人了,薛蟠打死冯渊强抢香菱一案他非但不顾及老故人之恩惠,不救下其女儿便罢,还徇情枉法不动声色的抵销了薛蟠罪证让其逍遥法外,最后还修书表功最终得到了王子腾帮助一路官升。 除此之外,林如海病重到病逝期间他不去探望恩人便罢了,还不悲反喜,包括贾琏被打,贾府被抄这其中的推波助澜都与他脱不了干系。 但还好的是,因为自己的介入冯渊并没有被薛蟠打死,而是被抓入了府衙监牢,至于结果他就不得而知了。 话虽如此 众观整个红楼李谨安最厌的也莫过于此人,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机缘巧合的让自己遇着了,同时也不禁让他开始思量薛家上京不久,这贾雨村就来了?可此时他不在金陵上任却提前跑了过来,很是蹊跷。 且之前他也细致想过自己来到了这么一个完全架空的世界,遇到的事要么提前,要么时间错乱。历史走向书中时间线走向都一塌糊涂,以至于自己到现在脑子都还很乱。 如此想来 李谨安略带惊讶的转过身这才仔细观他一身湿透的服饰,脸脏发乱的模样,看着更像是遇事刚死里逃生的样子,这不禁又让他开始有点疑惑。 而见李谨安打量着自己,他随即便整理了一下自己仪态,不急不躁安静的等着回应。 而一边的掌柜和小厮昭儿此时都已经傻眼,也不敢上前打扰,只得静静的候在一旁。 第27章 (新的危机) 如此想来 李谨安略带惊讶的转过身,仔细着又观他一身湿透的服饰,脸脏发乱的模样,看着更像是遇事刚死里逃生的样子,这不禁又让他有点疑惑。 见李谨安打量着自己,贾雨村随即便简单整理了一下仪态,不急不躁安静的等着回应。 而一边的掌柜和小厮昭儿此时都已经傻眼,也不敢随意上前叨扰,只得陪同一旁等待这位世子爷先发言。 “贾雨村?你怎可知我身份?”李谨安想了想开口问道,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容易被认出。 “额世子”贾雨村闻言停顿了一下,微微撇过头看了看站一旁面面相觑的小厮昭儿。 “你你看我作甚!”昭儿见他目光寻视过来,顿时吓得一激灵,立刻便提起气儿颤着音急忙回道。 嗯? 李谨安沉着脸,带着疑问撇眼看了过去,在一旁围观许久的左百户见此,眉头一紧腰间满是戾气的绣春刀即刻拔出架在昭儿的脖子上。 “啊爷,爷小的可未敢将您的身份透露出去啊!求爷明鉴。”小厮昭儿立马吓得跪地求饶。 “额” 李谨安也是被他突然的举动弄得吓一跳,这锦衣卫是真会做事啊! 一旁的掌柜见状也是不由瞬间面色冷白,他从最开始起就大致猜到这伙人身份不一般,所以也是上下吩咐小厮好生款待,不敢怠慢。但却未曾想这个面如冠玉的公子哥身份竟如此显赫。 “这世子,下官刚才只是听他说漏了嘴,这才侥幸猜出。”贾雨村见状也是一惊,立马开口坦言说道。 哦? “那你暗自揣摩本世子身份有何目的?”谁料李谨安这时却是话锋一转,冷眼沉声道。 “这” 见他一时哑然,李谨安不由暗自窃喜,可能是原着红楼的原因导致他对眼前的伪君子贾雨村实在没有一丝好感,再看他现在这副老气沉着的模样,心里也是不打一气。 贾雨村这时也在暗自猜想眼前这世子爷的脾性,虽不知为何会突然对他语气不善,但沉吟片刻后,他还是上前一步回道:“世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嗯?他这是想做什么?这老东西!”李谨安暗想道,并没有立刻回应他。 “你有什么话不能现在就说?”李谨安皱着眉想了想,试探性的问道。 “世子,此事关系重大与您的安全有关。”贾雨村面露沉色的急声道。 “哦?那我就得好好听听了。”李谨安这时笑着回道,倒想看看他能吐出什么象牙。 听到这话,贾雨村这才安下心来。 李谨安自顾自随即找了一个偏角一桌的位置坐下。 大堂内本就没几人,又是天色已晚,客栈也无房可去,李谨安遣散众人后,就留下了他与贾雨村二人闲谈。 此刻大堂内灯火通明,二楼七八个锦衣卫也是面面相视死死盯着这边的一举一动,贾雨村好奇的仰着头看了看。 而掌柜的则是堆着笑脸亲自给他们送来一壶茶便悄然的离去,此时四周就真正剩下贾雨村与李谨安二人。 李谨安此刻目光坚毅的看着对桌前的贾雨村,见他刚坐下后脸色便几次变换。不过他却不急,安静等待倒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片刻后 “贾大人,想好了?就该说一说刚才话中何意了?”李谨安抿了一口香茶,淡淡道。 贾雨村想了想,这才颤音道:“世子,金陵金陵出事了!” “嗯”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犹如晴天霹雳,李谨安知道他是金陵府伊,对金陵现状情况自然比自己从别人口中听来的消息更加准确了。 这一刻该李谨安陷入沉思了。 金陵是重镇,朝廷肯定会在哪部署重兵,哪怕是北齐重军打过来也不可能如白日那两酒客所言,几日内就被城破占领了,而且还是毫无征兆,悄无声息。 这绝对不可能,虽然他自己不懂军事政治,但基础常识还是知道一些的,就算是电视剧也不敢这么演啊! 白日听了那两酒客所言,李谨安也是不屑一顾,也并没有深处的往这方面去想,这时亲耳从这贾雨村口中得知,却是极其让他震撼,不得不认真重视思虑起来。 “贾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你可有实证?”李谨安回过神来,还是带着质疑的追问道。 “世子,下官就是去往金陵上任途中,见城门紧闭只留一小门可入,且有进人却无出人,如此反常之举,极其事有蹊跷,等仔细走近一看时,那守城的兵卫所穿戴的服饰竟不是我景国衣甲,下官这才连夜逃来扬州。”贾雨村面露难色,短短几句话说的却是沉色重重。 “哦,既言如此你不去跟那官吏衙门说,反而现在跟本世子讲是何道理?”李谨安故意激言道,金陵出事,看贾雨村这副狼狈的样貌应该不会有假。 “这金陵一事逃来扬州时就已经告知扬州卫都司。”贾雨村愣了一下,但还是淡淡说道。 李谨安闻言没有在说什么,沉思中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急忙起身又走出客栈,抬眼朝城门方向看去。 滂沱的夜雨刚停止,幽静的夜空下,果然只见那城楼上早已升起熊熊烽火。 这时的李谨安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一路沉思着回到大堂随意找了张桌凳坐下。 金陵一声不响丢了,那就代表北齐军可以跨过长江,直取滁州,以后抄形势直逼扬州,如果扬州门牙镇江失守,届时水陆两军一同而涌哪怕守军退守扬州不对。 扬州应该不可能是最终目标才是但也是必取之地。李谨安现在沉下心思想着,前世从影视剧中获取的那点资料,片刻就已经用完了,这时也只能干气恼,越想越不通。 “妈的,不想了先逃跑再说。” “世世子!”一脸茫然的贾雨村看着他沉思着一会自言自语一会又骂骂咧咧的。 “美人美!” 贾琏此时一脸沉醉舒服的睡躺在床上,嘴上迷迷糊糊的痴呓着。 小厮昭儿,这时也是半睡半醒的状态,一只手撑在桌上眼眸半睁半闭,不知梦到了什么,嘴角边的口水也不自觉的在一滴一滴往下流。 砰! 房门瞬间被一阵强烈的冲击弹开,巨大的声响惊醒了贾琏。 “哎哟”,随后夹带着只听一声惨叫也把刚入梦昭儿惊吓得一屁股没坐稳摔倒在地上。 床上的贾琏醒来后不知所措,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彻底清醒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眉如剑,目光坚毅的男子(李谨安)站在自己面前。 啪!随即一声清亮的脆响发出。 “世世子兄弟,这是”被打了一巴掌的贾琏睁着眼睛一脸茫然看着他疑惑道。 “琏二哥,恐怕我们得先行一步了!”李谨安见他被自己打醒,沉着脸担忧的说道。 第28章 (兵临扬州城,黛玉身陷危)(二) 原本空旷静谧的大堂内,此时已是站满了人。 “世子兄弟,可是出了什么事!”贾琏几人慌慌张张收拾好了东西也赶到了大堂。 见他这么一问,云香、香菱、左百户等人也都面带疑惑的看向李谨安。 “哎!” 见他们疑惑不已,李谨安此时叹了口气,沉声道。 “来不及细说了,恐怕过不了多久北齐军就要兵临城下,到时我们想走都走不了。” “啊!这”贾琏闻言惊呼。 一旁的云香、香菱俩丫头也是不由一愣。 李谨安见他如此,又继续沉声道:“琏二哥,你可想活命?” “当当然想。”贾琏一脸懵虽不知他为何突然发问,但还是肯定回应道。 “那你雇佣的大船现停在何处?”李谨安又继续追问道。 贾琏闻言,想了想回道“我那大船就在离此处不远的东渡口那里。” “那好,我们连夜出发!” “啊,世子兄弟,我在扬州还有些许要事未有处理,况且那表妹还在城中,恐怕”贾琏听到他的话,也是立刻面露难色的发声道。 “额是啊”,李谨安倒是一愣,一时间差点忘了那可人儿林黛玉还在城中。 看着众人还是一脸疑惑的神色,李谨安无奈之下只能长话短说,解释道:“金陵应该是没了,北齐军突袭江北之地,在北齐的熊威水师之下,过江之后不出意外接下来就会兵临扬州,届时想走就难了。” 这些话犹如晴天霹雳,震的贾琏与其他一干等人讶然咋舌。 “这那北齐军就算攻打扬州也不可能短时间内破城!”左百户却是极其冷静,突然站出来问道。 李谨安闻言倒是有点意外,似乎没想到这冷干面一般的锦衣卫百护使会主动搭话。 略带惊讶后,李谨安想了想又道:“左百户,你说的这些话前提是金陵还在的情况下,而在你旁边那位就是新任金陵府伊。” 虽然他实在不想提起这个贾雨村,但为了让他们信服也只能这么说。 “嘿嘿,世子说的不错,下官正是从金陵逃往扬州而来的。”贾雨村见自己被提到,这时也不禁带着一丝兴奋,便立马站出来确认道。 “好” 听他这么一说,左百户沉着思绪没在说话,而一旁的贾琏等人则是听的心惊胆战,心里的那点质疑都消失不见,他们没想到这战事说起就起,毫无一点预兆和准备。 砰! 正在众人陷入沉思之际,只听客栈大门突然受到一道猛烈撞击而弹开发出一声巨响。 大堂内的众人面色一惊闻声看去,只见门口探出几个面露凶狠的男人拿着长短不一的刀具武器大步夸槛走来,为首一人糙脸沾满胡子面露极其嚣张之色。 放眼望去他们一共只四五人却皆穿着清一色白莲镖局的服饰,其中那个为首的半脸黑胡的大汉,一手将扛在肩上的五环大刀放下,落地的一瞬间刀尖竟直直陷入石地板之中,随之开始环顾四周众人。 左百户与身后的几名锦衣卫手下见状,立刻面色一紧,目光凌冽看着他们。 但见是几个乌合之众后,左百户暗自松了一口气,对于他来说这几人算不得什么,他心中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 “大大哥,他们似乎不怕啊,还有他身边那几个人。” 这时在其身边的一个手下上前来畏畏缩缩的说道。 啪,那黑胡大汉径直一巴掌拍过去,又狠着脸对着李谨安他们一行人恶狠狠道:“各位,劳资名号镇山雕,只要你们把钱和女人留下,其他人都可以滚。” 片刻后 呱呱,一只黑乌鸦带着不屑的眼神慵懒的飞过。 显然他的话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反而是受着尴尬的冷风迎面扑来。 “他娘的,找死!”黑胡大汉瞬间面露狠厉,怒骂一声便提着大刀冲了过来。 “左百户,麻烦你了。”李谨安转过身对着左史毅说道。 事发突然,李谨安刚才只是微微愣了一下,这些人与白日所见的那些一样,一身的匪气却穿着镖局的衣皮。 不过,这让他不由开始深思起来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人,白日里自己问过掌柜的他也从未听说过白莲镖局,这就不禁让人感到奇怪,渐渐的李谨安脑中突然出现一个不好的预感。 ”李谨安仔细想过之后,突然出声看着贾琏沉声道。 “琏二哥,恐怕城中要出事了,不能在继续久留,必须现在就走。” “哎,世子兄弟,那就依你的,可我得先回去将那表妹接出来才可啊!”贾琏想通之后又带着担忧说道。 “好” 李谨安随口而出,听到林黛玉时他又沉色想了想。 如果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样,这些穿着镖局服饰人都是匪寇的话,偏偏又在这个紧要关头分批次出现,而且看着还像是提前预知一般,真的让人匪夷所思。 但很快,他又打消了这个想法,或许这次北齐突袭真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简单,而是另有其因,因为这一切都太不正常,金陵重地完全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就没了,这要是没有人里外勾结,他是绝对不信的。 但眼下自己也不是该想这些的时候,逃命要紧。 李谨安回过神来,皱着眉看了看满脸担忧的贾琏,暗道“如果城内起匪这货手无缚鸡之力,不幸还遇到了,恐怕夹带着那天仙一般的林妹妹都得命丧黄泉了。” 而对于林黛玉其实他也是很好奇。 “琏二哥,你得带着其他人先上船,至于你那表妹,我和左百户去将她带出来便好。”李谨安沉思了片刻下定决心后,便开口说道。 “啊这万万不妥啊,世子尊贵之躯怎能做这些事。”贾雨村这时候第一个站出来拒道。 “是啊,世子兄弟,这万万不能的。”贾琏虽然心中万千感激,但也明事理,这时不由站出来劝说道。 “爷~” 云香这时也俏脸担忧的走过来。 “额”李谨安倒是没想到自己一句话,所有人都站出来反对。 “世子,这些人不是镖局的。”左百户将那几个镖局的人解决后,突然出声喊道。 嗯? 李谨安闻声带着疑惑走了过去,只见之前那满脸黑胡的大汉此时已经死了,他的上衣被扒光,翻过背去一朵白莲如玉的花盛开在皮肤上。 “这是”李谨安却是有点蒙了,他已经猜出这伙人有问题,只是现在看着这花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这是白莲教旗的图案”左百户沉声说道。 “白莲教?这不是那个邪教么?”李谨安惊讶着脱口而出道。 嗯,白莲教势力遍布齐、景两国之内,朝廷也多次出兵围剿,已经几年没有动静了,没想到今晚却突然出现在这扬州城。 这其中存在许多蹊跷,世子殿下这扬州城恐怕现在是暗险重重,得立刻回京才行。 第29章 (兵临扬州城,黛玉遇险境)(三) 一场大雨过后银月半藏于黑云之中,带着冷意的点点月光微透大地。 李谨安经过仔细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决定自己和左百户两人一起前往城内去林府将林黛玉接出。 但他的这话一出不出意外便立即遭到了众人反对,李谨安早知如此,便胸有成竹的说出其中几点要害之处。 其一便是白莲教的突然介入,不难保证城内是否还有其他势力聚集想要在北齐军攻城之时趁机作乱,最后就是在这个非常敏感时刻,进不进得了城还得另说。 其二便是李谨安自己原因了,当然这些话是不能说的。 他对这个十二金钗之首的林妹妹很感兴趣,前世看过了众多影视剧版林妹妹,可除了某视那一版最符合之外,其他的都跟闹着玩似的,本就喜爱红楼的他,除却最爱的宝钗之外,便是这付有天仙美貌般的女子林黛玉了。 说不激动那也是假的,当从贾琏口中得知林黛玉时,便早想见上一见,可惜并无机会可探,这时机会来了,李谨安当然不会放过。 如此言下,众人也见这世子爷去意已决,无奈之下便都再无口拦之语。 而贾琏听完心中却是万千感激,其实当听到北齐突袭,城中内乱这些话时他自己心下也是一惊一颤的。 但见这义如云天,面如潘安,行事磊落的世子爷如此真心待他时心中万千感激之言汇聚脑中。 这一刻他心中感动之余,只能化拱手作深深一拜。 “多谢世子殿下,若有意外请务必保重,其下的便由天命了!”贾琏决心道,此事他是拎的清轻重关系,如果真出意外世子与黛玉之间必然是选择前者。 “这” 李谨安听着这话倒是有点意外了,说实话他到现在也没实际搞明白自己身份的利害关系,所有人都知道事情,只有他自己却显得格外不意。 “琏二哥,你还得护送其余的人上船,其他的事可就拜托你了!” “世子放心,在下以命相保”贾琏立马坦言保证道。 如此,李谨安也没在说些什么。 最终,商议之后还是按照计划行事,李谨安和左百户两人去林府,贾琏带着众人先去外城渡口大船之上等待。 出了客栈李谨安便跟着左百户一起,毕竟他是锦衣卫自然更熟悉扬州城内路线境况。 而从他口中也欣然得知,客栈所在的位置是在外城,距离落座于内城东街中的林府并不是很远,但首先得入城。 且东渡口就在自己客栈旁边这里出了东外城门之后就是京杭运河,东渡口作为扬州城最大的渡口之一,漕运、盐道,皆是从此而进出,在南宋时就建筑的外城楼,景国加强助墙之后也在持续使用,这里布置的城兵也是日夜的设关把口,检查每一辆出入的货架马车。 秋高气爽,一场秋雨过后夜间天空还是格外阴霾高远。 一路上听着这位锦衣卫百户使淡淡而谈的话,李谨安思绪也是开阔豁然许多,算是了解到些许扬州城的城墙码头构建历史。 “左百户,那这群白莲镖局的贼匪就不可能是从东渡口进来了!”李谨安想了想自以为然的说道。 “世子,扬州城大小上下共有近百个渡口。”左史毅面无表情的解释道。 “额咳咳,好!”李谨安尴尬的应了一句。 一路无话终于来到了扬州城四大城门之一的城东门。 只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时的城东内城门口人山人海,本不是城门平日开关出入的时间,这时却是城门大开众人排着一条条人形长龙的队伍,都在挨个的接受检查从内而出。 可再仔细看时便会发现这些人都手持文牒更像都是些来往扬州的走商之人。 除此之外 在城外也时不时有车队进出,只是奇怪的是这些马车队伍都是清一色衣服印着各道镖局名字。 “利津门”李谨安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异象。 “现在卯时已过,怎么会大开城门?”这时一旁的左史毅却是皱着眉头,突然奇怪道。 “左百户可是有异样?”李谨安回过头带着疑惑问道。 “世子,如果是北齐大军压境,这时候内城更该严防死守紧闭城门才是。” “嗯-看这样子好像还有不少人出入。”李谨安瞅了瞅也点头喃喃道。 “算了,先进去再说!”李谨安下定了决心,打算先过去再看。 “快点,快点,都排好队将身上的行商文书拿出来,确认之后挨个出去。” 一个戴衣穿甲的门吏不耐烦的朝人群喊了一遍,便又坐到一旁翘着二郎腿闭目休息。 内城的人很有秩序的排在左边,进城的各大镖局马车队伍则是从右边而入。 “军爷、军爷,小的就剩些许安生的杂钱了,您通融通融就让我们一家三口进城!” 李谨安刚走近城门下便见一粗衣麻布的男人带着一个妇人和小孩,男人手里拿着已经磨的光亮碎银强挤着笑脸,想要递给那正坐一旁的官兵门吏。 “就这么点?” 那门吏撇眼看了看,却是一脸嫌弃,不过碎银还是收下了,但没有立刻放他们进城,而是扬着脸又道:“你可知,今晚之后明日将要封城禁止出入,到时告示也会贴出来。”说完,便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额这,军爷,您稍等。”男子闻言一愣,思索着头想了想,回应了一声便跑到自己妻子一旁,随后便见两人拉拉扯扯的在争吵些什么。 尽敢?络绉活德! 幽暗的月光下,离了火光处更是见不到人形面孔,但时不时便听那妇人口中传来几句扬州本地的话 片刻后刚才返回的男子又兴悠悠的跑到那门吏身前,撇眼一见悄悄的便暗自收入囊中。 随即那门吏便将他们放入城去,旁边的几个官兵见状这时也堆笑着脸跑过来。 “嘿嘿,李哥,可得给哥几个喝口汤啊!” “拿去,拿去,劳资啥时候亏待过你们。”那门吏随手便将刚入手的碎银丢给面前几人。 李谨安全程所见眉头皱的紧锁,这些兵吏真是太过玩忽职守了,也难怪那些穿着羊毛衣的狼会这么容易就入城了。 但转眼一看身旁左百户,此时也是阴沉着脸,只见他径直的走到那正低着头两眼放光把玩着玉镯的门吏身前。 左百户皱眉冷脸,走近前后突然便将装着利刃的刀鞘底狠狠的往那小桌上砸去。 砰的一声,瞬间便分成了两半,随后又听“哎呀一声”那门吏惊吓的没坐稳一屁股便摔倒在地。 “挖槽!” 李谨安见状一句天朝话则是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他似乎没想到这冷干面般的左百户竟是这么勇敢。 而这里的动静立马便惊动了周围的官兵和群众。 一瞬间便围上来七八个人,拔刀对着他们两人,不知其事的周围群众则是一脸茫然看着他们。 “哎哟,摔死我了。” “李哥!” 刚才受到好处的几人,急忙跑过来将他扶起。 只见他此时一脸痛苦的样子,当然不是摔的,主要还是心疼那刚入手的镯子此刻碎一地,这下就这么没了。 “妈的,哥儿几个给劳资,拿了。”那门吏心疼的讶然后,便气愤的指着李谨安俩人,怒喝道。 “我看谁敢!” 还未等到那周围几个官兵动手,左百户便将那锦衣卫独有的腰牌抬手举出,目光凌冽的看着众人冷声道。 “北镇抚司、金陵千户所百户,左史毅。” 嘶! 他的这话一出,周围空气似乎都瞬间冷了几分,而四周众人皆不是倒吸一口凉气,再看那几个刀举在半空的官兵更是浑然一愣,全然不知所措一般。 在回头看刚刚那带头的门吏,则是瞬间惊的傻了眼。 锦衣卫的名头他当然听说过,隶属于镇抚司,直接受命皇帝,可以说是真正游走的刀,虽然插手不了军队的事,可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以他的身份捏死自己还不简单? 想到此,那门吏也立马堆起笑脸道歉并恭敬的给他们让路放行,而左百户也未想将事情闹大,毕竟他的主要目的是保护身边这位尊贵的世子爷安全。 直到这一场闹剧结束后,李谨安两人也畅通无阻的通过了。 “左百户,你这牌子还挺好用,啥时候借我使使。” 刚入城内李谨安便突然打趣道。他突然感觉这锦衣卫牌子好像比自己的要方便还好使一些。 而这次事件也不由让他发觉自己身为一个王爷世子,做事似乎太怂了,这种畏手畏脚的行事把自己搞得跟个配角一般。逼都让别人装去了。 “世子,我们恐怕得赶紧去了。”左史毅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皱眉开口说起正事来。 第30章 (战事将起) 扬州城南门楼指挥室内,在淡淡微弱的烛光下,一名军士正半跪在地汇报情况。 “将军,所有外来镖局车队已经成功进城,他们从四面八方分批次而来,总计五百多人,都正在往城中心聚拢。” “好!传令下去命城内所有提前待命的衙役、协同都司卫逮捕。” “是” 一道气势宏伟声下达命令之后,那传令兵便随后退了出去。 赵彦又直盯着门外眉头紧锁的沉思着,他是这扬州城守城将领,金陵悄无声息丢失的事,最是清楚不过。 金陵没了代表着与庐州消息彻底断开,而自己上级江北总兵就是亲自驻守在此。 如今断开联系,他接连派出去的探子皆是无一返还,庐州军况不明,如今北齐军又士气正胜,击败大景水军之后,更是剑指庐州大军长驱直入滁州、重地再失,北齐军威胁江北腹地直逼淮安,巢湖水军尚有一战之力,可这样一来扬州将要腹背受敌,庐州现也要面临北齐水陆两军围剿之势,江北危在旦夕。 事出急态,从扬州发往朝廷的救援信早已发出。 可直到现在援军还不知在何处,金陵不明所以的丢失,北齐军天神下凡般的突然大军压境,这些事情打的大景朝廷措手不及,军况紧急金陵的丢失导致我军节节败退于长江后防,这也瞬间将赵彦这位守将差点压垮。 扬州是大景江北地区最后的防线,水陆军需运输都得靠这条贯穿整个扬州城的运河。 “扬州绝不能丢。”赵彦怔怔出神,目光逐渐狠厉起来。 “报报” “禀告将军,镇江被一只突袭的北齐军切断后防,镇江失守李将军战亡,其部下带领千余人将士突破回防而来,现正在城下。” “你说什么!” 赵彦正在皱眉无绪之时,突然又是一道噩耗砸来,彻底将他惊醒。 他颤抖着身体走上前双手揪住那兵卫,满脸震惊,不敢置信。 “将军,将军!” 身边的两名属下见状,立马上前来阻止,都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完了,彻底完了” 赵彦面若目呆,身体仿佛突然失力一般差点摔倒,幸得身旁两名副将及时扶住站稳。 短短几日镇江失守,几万精锐丢失,现在城中守城军队也不过两万。 庐州又无一点消息可传来,金陵以守的水陆俩线都被封死,朝廷反攻援军迟迟未到,镇江失守接下来北齐军便会兵临扬州城下。 “放他们入城”赵彦思考片刻后缓缓闭上眼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见那小兵领命而去,旁边沉思许久的副将这时开口担忧的问道:“将军,现下该如何?” “传令所有将士严守城门,即刻起内外城门大关,不在允许任何商客出入。”赵彦突然冷声道。 “是” 得令的将领抱拳回道。 “还有,让扬州所有驻江水师退守河口守住河线。”赵彦突然叫住了身边领命的副将。 “这将军,恐怕那群水猴子不会听命。”副将面露难色的说道。 景国水师是效仿北齐水军的与路面军队分隔管理训练。 总而言之,陆军铁骑有大将统帅,水师则有水提督一职统管,而在江北地区两军最终都是受命于总兵,换而言之没有总兵的手令调动,两军则是听命于军中最高将领指挥。 听到属下这话,赵彦闻言一时语塞,倒是差点忘记这一茬,待思考片刻后便转身提笔在信笺之上书写。 未几,墨断停笔,两封信件拿在手中,赵彦再次转过身,语重心长叹了一口气,便沉声道: “你把本将这封信交予孙将军让他务必加重河线防守,至于另一封信你即刻亲自前往淮安送到提督大人手中。” “属下领命!” 那副将受命后径直退出了指挥室,现在就只剩下赵彦一人独醉沉思。 他刚才想了许久始终认为扬州不是目标,而后防江淮或许才是北齐军主力进攻的方向,而扬州却又是北齐水军前进的重要阻碍。 金陵城知府衙门大堂中,两边已经换上了檀木桌椅,大厅中间摆放着一张巨大的长形沙盘地形图,在其周围七八位戴甲将领正在讨论军况。 “侯将军,我北齐右路二十万路骑中军已经全部过江,不日便集军直取江淮、徐州,而左路中军不出两日便可到达,但您的十万精锐之军得先行一步进攻,配合我北齐水师两路直逼庐州。” 哦? “齐大人,本将若是精锐尽出届时金陵就无兵可守!”侯景闻言一愣,随后沉声道。 “将军不用担心,金陵到时由北齐虎贲营共同驻守。”齐仁抚须淡淡一笑道。 侯景闻言一震,眯眼想了想,笑着回道:“那大人请回去禀告王帅,本将领命而行。” 待那北齐来使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后,侯景笑着的老脸瞬间阴沉下来。 空气中都突然不禁弥漫着一丝杀气。 “劳资就知道这北齐就没安好心,这是明摆着让我们去充当前锋送死的。” “是啊,将军不能听他的啊。” 侯景皱着眉头,听着手下接二连三的话语,此时他心里的怒气越来越胜。 他娘的,我们十万精军不能当那北齐棋子。 对,不能当! 将军! 将军。 只见侯景身边十几位将领说着便一同凑了过来劝道。 “萧军师,你怎么看?”侯景示意众将领安静之后,便撇眼看向一旁正沉思所想手拿骨扇的男子。 萧玉闻言再次沉思了片刻后,神秘一笑道:“将军拥有十万精锐如今又独占金陵,何不掀杆自立呢?” 什么? 自立! 众人听到这话后也不禁一惊。 “这现下还不能直接跟北齐闹翻?”侯景闻言也是一震,对于自立他其实早就想过,不然也不会明着造反联合北齐攻打大景了。 “在下的意思不是与北齐闹翻而是兵我们要出,并且还得倾巢而出率先拿下庐州,对于将军如此而言金陵并不是最佳之地让给北齐又何妨?相对于庐州来讲才是将军栖息之地。”萧玉淡淡一笑解释道。 “这军师可否细说,为何庐州才是佳地?”侯景这时脑子也有点转不过来。 萧玉闻言淡淡一笑,骨扇折叠径直指向沙盘地形的一处。 “淮河?” 侯景皱眉疑惑。 第31章 (城乱) “对,淮河。” 萧玉淡淡一笑道:“庐州实乃佳地,孙权曾五次攻打庐州为的是什么?” “为何?”侯景一旁的副将突然开口问道。 “侯将军可知?”萧玉转过头神秘一笑道。 “嗯,孙权当时占据江南防守沿线数次攻打庐州为的就是能轻易进军北上攻打曹操。”侯景点头着说道。 “对,孙权如果当时拿下庐州,退可守进可攻,便可威逼曹操剑指中原。”萧玉厉声道。 “这萧军师可否在仔细说一下。”刚才那名发声的副将再次疑问道。 而侯景此时也是陷入沉思。 萧玉闻言轻笑,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将领解释道:“庐州乃天险易守难攻,地势上位于长江与淮河中间,如果侯将军拿下庐州以此养息,最好不过了。” “这萧军师,听说那江北总兵严傅可就驻守在庐州,恐怕想要在几日内攻下很难啊!”其中一副将发声问道。 侯景闻言也看了过来。 “呵呵,不过是牢笼之鸟罢了,以将军的十万精锐之士难道还怕么?”萧玉不屑一顾道。 嗯? 侯景闻言眉头不觉间皱了一下,片刻后又舒开而来,大笑着回道:“好,本将已知,不过需得考虑考虑,萧军师先回房休息!” “好,那在下就先告辞。”萧玉微笑着回礼道。 待他走后,侯景将其他属下也遣散回去,片刻间拥密热闹的大厅中就只剩下两人。 “文虎,你怎么看?”侯景坐在堂上沉思片刻后说道。 “大哥,这萧玉说得不无道理,但现在已是秋收之计,恐怕很难拿下庐州。” “不无道理?道理可大了。”侯景听完后沉声道。 “这”侯文虎一时语塞。 “如果弃守金陵,倾巢攻打庐州,这不就正和北齐之意?”侯景撇眼看了他一下。 “大哥的意思不能攻打庐州?” “当然要打,只不过我们不能先,得让那北齐军一同前来,而且金陵也不能给他北齐,到时留下五千精兵,一半守城一半伪装起来。”侯景淡淡说道。 “这与萧军师之意不合啊!”侯文虎面露难色道。 “文虎,你难道真的相信那萧玉?”侯景反问道。 “这那不是大哥请来的贤士?”侯文虎讶然道。 “他是我请来的不错,可他也是北齐之人,刚才的那番话说的振振有词,可惜本将还没糊涂。”侯景脸色阴沉道。 看着自家亲弟弟惊讶的神色,侯景突然又笑道:“不过,刚才的试探也证明这萧玉还有一点可用之处,可其心就难测了” 对于萧玉的建议,侯景当然不会听从,他有自己的想法从最初带兵造反暗联北齐开始,就已经开始谋划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北齐要他的人当前锋军送死,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他也不是傻子。 对于萧玉的那番话虽然处处带着诱人之味,可惜 侯景阴沉着脸,走到地形图前到处指点划画。 侯文虎站在一边不敢打扰,只静待指令。 片刻后 侯景深沉的老脸露出一丝笑容,转过身对着侯文虎说道: “文虎,这金陵咱不要了,庐州也不打了,既然已经闹翻,那就没必要在合作” ”这大哥,这个时候与北齐闹翻会不会?”侯文虎闻言一震,带着讶然问道。 “只要我们不轻举妄动,明面上仍然盟友不是?” 李谨安与左百户一进城便马不停蹄的便朝林府方向而去。 两人走在东关正街道上,四周商铺小店都已早早收摊关门,妓院楚馆、跑夜小贩,皆是不见其踪影,与平日里烟火缭绕,春情似景的扬州夜市完全不一样。 同时也并没有想象中的发生暴乱,反而在月色微罩之下四周街道小巷都变得幽静凄凉万分。 “左百户,果真如你猜想一般,这城司卫是想瓮中捉鳖啊。”李谨安欣然说道。 “世子,在这个紧急关头,他们怎会看不出这群突然冒出来的商镖异常呢?” “这倒也是,所以你才不让我再浪费时间?”李谨安看着他说道。 “是的,在下以为世子目标是去救林姑娘,其他的事自然不需要世子殿下费时犯险。” 李谨安闻言撇撇嘴,没再说什么。 “不过这挺奇怪,这群匪徒的目的不是扰乱么?为何却不对四周平民下手。”这时李谨安不觉间看了看四周街道现况,想了想再次问道。 “世子殿下,恐怕他们的目的没那么简单,过了东街头那里州府衙门、都司、学府,旁边官员行住府邸都皆在此。”左史毅淡淡而道。 “等等那是!” 李谨安听的讶然,无意间抬头朝城前面看去,只见熊熊火光冲天,将四周漆黑环境照的亮腾腾一片,随后乌黑的浓烟伴随着令人恐惧的火苗开始肆虐。 “他们开始行动了!”左史毅惊道。自己担心的事发生了。 夜静幽深,一群穿着白莲镖局服饰的人正悠哉悠哉的走在东大街头。 “大大哥,我们真要去那林府?” 啪,一声肉响传来。 为首那胡脸男打了他一巴掌后,怒道: “你怕什么?教主只叫我们围守在此,又没说不让我们抢东西?” “况且早就听说这扬州盐使可是肥差,那林府少说也有百万两不止。” 嘶! 被打的那人捂着脸,一脸震惊的问道。 “这么这么多?” 啪,又是一声脆响。 “你觉得大哥会骗你?”胡脸男恶狠狠道。 “嘿嘿,不不会,这样我就有钱娶媳妇了。”那小弟一只手挠着头嘿嘿笑道。 “傻样,待会到了林府,哥在给你弄个小媳妇,这扬州淮盐使书香门第家大业大,府里的女人肯定各个水嫩水嫩的,可比那怀香院的贱货好多了,哈哈哈。” 胡脸男一脸沉醉,话还未说完他的口水便不自觉流了出来。 月光透云撒向整个神州大地,此时林府内院,林黛玉的厢房之中。 “姑娘,该歇息了”紫鹃静步柔声而来。 黛玉坐在梳妆镜台前愣神发呆,素白的俏脸上两道干湿的泪痕。 紫鹃见状面露难色,一脸担忧看着自家姑娘坐着伤神。 黛玉自从家父林如海去世后便是如此,每日洗泪掩面,暗自伤神忧心,短短半月身子便更加柔弱不堪。 第32章 (夜入匪徒,黛玉身危) 咳咳咳咳! 姑娘! 看见黛玉捂着小嘴突然又咳嗽不止,紫鹃急忙跑到一旁将她常服用的药丸拿出一颗又着手倒了一杯温水递过给自家姑娘。 黛玉自小便先天身虚不足,自打出生起便一直在服用各种药物,但可惜都无有效,最后只服得这“人参养荣丸”方可有缓解之用。 “紫鹃,我们什么时候回去?”黛玉服了药丸后,便转过身手帕掩面问道。 “姑娘,琏二爷说需要在扬州停留几日再出发。”紫鹃回道。 哎~ 黛玉闻言小眼神略带灰暗,不由小声一叹。 紫鹃见状小眼睛转了转,想了想眼角带笑道:“姑娘可是想宝二爷了?” “呸,我想他干嘛。”黛玉闻言立马碎了一句。 “宝二爷要是见姑娘现在这般,可不得心疼死。”紫鹃话里有话的自顾自说道。 “呸呸,他指不得天天念着那个姑娘呢!还会在乎我?”黛玉俏脸微红一下,立马又娇声碎道。 不过,这话说完她美眸低下又随即陷入沉思之中去。 静静的莲步走向窗前,微弱的明月光淡淡撒在花园房屋之上。 看着窗外忽下忽停的夜雨,她此时的心情就如同这随机变化的气候一般,忽热忽冷,漂浮不定。 “宝哥哥,真的会念着我吗?” 黛玉俏脸忧郁心中思绪万千,自她的父亲去世后,便见过听过许多事,这些事在她心中无比清楚,这也更让她成长许多。 她仔细想来除了自己的父亲,恐怕便只有自己的宝哥哥会明白她此刻的心情了,如此之下便突然生出一个情感的萌芽,突然想要回到宝玉身边好好的哭诉一番,幻想着只有他才能明白己心。 “姑娘” 紫鹃见她又开始忧心忡忡,暗怪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此时也不敢上前叨扰。 砰砰砰砰 姑娘,姑娘! 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一个清脆的叫声响起,打断了林黛玉感愁万千的思绪。 紫鹃闻声也是一惊,明显是被吓着了。 听是雪雁的声音后,沉气抚了抚胸口便碎步走去开门。 门刚打开,便见雪雁一脸急色的表情,忙道:“紫鹃姐姐,快我们快走,外面刚才突然来了一群贼人。” 紫鹃见她喘着粗气,说话也不明。 这时也不禁心下一急,忙问道:“雪雁,你好好说到底怎么了?” 黛玉回过神儿俏脸带着疑惑,也走了过来。 吁吁 雪雁随后平静了一下心情后,便重新开口说道:“姑娘,刚才” “准备往哪儿走?小美人!” 雪雁刚开口便被突然打断,她的小嘴随即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两只小眼睛睁的大大,小娇躯被另一只粗臂抱着任其也动弹不得。 雪雁! 紫鹃见状则是心下一惊突然大声喊道。 黛玉娇躯一震,瞬间懵了,只见淡淡月光下抱着雪雁的是一个胡脸大汉,他此时老脸杵在其洁白无瑕的脖颈处,痴迷的嗅着少女独有的芬香。 “你你是谁?” 黛玉撞着胆颤声问道。 “呵呵,来呀,宝二爷。” “我在这呢?” “嘻嘻,宝二爷我在你身后呢!” 神京都城,西城宁荣街。 荣国府,贾母院贾宝玉厢房内。 现下早已入亥时,夜静笙箫,打更人也早就巡报过点时。 但此时的宝玉房间内仍是烛火通亮,贾宝玉蒙着红巾正潇洒的与几个房里个丫头玩耍嬉闹。 “好姐姐,让我抓着可不得给你好看。”宝玉蒙眼四处寻了几番,却一直落空,这时也不禁来了点气儿,假装狠狠道。 “呵呵呵,你倒是来啊。”晴雯眉眼带笑,精致的小脸一副不服气的模样小手叉腰戏说道。 这边闻得娇人儿不屑的声音,贾宝玉这时也来了胜欲之心。 “好啊!晴雯姐姐,你可得小心着。”贾宝玉大脸一绷,说完便伸着双手一路晃悠悠的开始摸索着上前。 “来啊,秋纹我们躲远点不出声让他找。”晴雯娇哼一声,随后又对一旁的其她两人悄声说道。 见贾宝玉摇着个脑袋四处瞎寻,晴雯躲在一旁直憋笑的难受。 “呀!” “哈哈,我抓住了” 一声动听娇呼同时伴随着贾宝玉兴奋的声音传出。 “二爷别闹了,要是政老爷闻了去,可又得挨罚了。” 听着袭人嗔怪的声音贾宝玉一把扯开了蒙着眼的红巾,见此略显失望的喃喃道:“袭人姐姐,原是你啊!” 说完又回过头看去只见,不知什么时候房间内竟空无一人了。 原是刚才袭人进来发话后,晴雯、秋纹她们便知趣的退了出去。 贾宝玉见状耸了耸肩转过身去丧气的躺在床上两脚搭在床沿边上,一脸闷气。 袭人见此俏脸会心一笑两手端着洗脚盆走过来,服饰宝玉洗漱。 “袭人姐姐,林妹妹那边可是有消息了?”宝玉卧床想片刻一翻了坐起身突然激动问道。 “二爷,可是想林姑娘了?”袭人闻声微笑道。 她自知宝玉平日里与林姑娘关系甚好,俩人形影不分的,所以这才笑着打趣。 “自林妹妹走后,一个人实在是太无聊了,都没人陪我玩耍。”贾宝玉撇撇嘴随意说道。 “算算时日,林姑娘应该也快了,趁着这段闲暇时间,二爷何不多念念书?”袭人试探笑说道。 洁白如玉的一双小手也不停的给他揉弄净洗。 “哎呀,不洗了!”贾宝玉听到袭人前几句话还激动几分,直听到后一句时则瞬间萎靡了下去不禁来了气儿,蹬着小脚一翻身便缩回了床上去,自顾自闷气。 这番突然的动作也直弄得袭人胸前与俏脸之间沾了些脏水。 “哎!” 袭人见他如此叹气一声便拿出手帕随意擦了擦粉面。 静静的走到床边拿着脚帕给他擦干,做完这一切后,愣神看了正负气的宝玉一会,随后便安静的退回了隔断外的小床之上。 她自从早早的与宝玉有了水乳之交后,身心皆聚在其身上。 对于宝玉日后的功名仕途上更是上心一些,总是时不时话里带话的劝宝玉读书,可惜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些四书五经上,一提到这些便会转脸不认人,袭人对此也是很无奈。 第33章 (娇美人林黛玉,玉公子李谨安) 夜下明月 秋雨连绵,刚刚停下不久的夜雨,此刻又开始复苏侵袭。 突然而来的细雨将城中心处被漫天熊火侵蚀的建筑带来了一丝希望。 李谨安二人走在大街上处处坑洼的水沼之中,畅通无阻来到了逝世在任上的盐淮御史林如海位于城东街头的府邸“林府”大门前。 接近城中心处蔓延的火光照亮四周,在细雨的淋势下竟无一点熄灭之势。 黑红亮油的大门映入眼帘,旁前两座熊威的石狮,暗夜下本该弱势,可此时不远处火光照射在其眼睛上显露两道出红光,显得格外威严慎人几分。 哐哐哐 左百户事先走到紧闭的红漆大门前迅速的重重叩响两只雕琢精致的铜制门环。 此刻气氛格外沉重,安静的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 等了片刻,竟无动静,再次敲响,仍然没有人来开门。 这时李谨安不禁开始皱起眉头,虽然现在时刻已晚,但像林府这种大户人家肯定都会有值班守夜的人。 “左百户,有问题,让我来敲!”李谨安想了想沉声说道。 嗯 左毅史闻声点了点头,随后慢慢抽出了佩刀移步在一旁,眼神警惕的直盯着前方。 哐哐 李谨安再次敲响了大门。 吱嘎一声 终于在几个呼吸之后,黑油大门打开了个半人可进的门缝,同时也探出来半个脑袋。 那人警惕的看了看李谨安,只见他一人,还穿着一身锦缎丝绸的贵服手拿折扇,容俊面白俨然一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模样,这时他也是不禁一愣。 而李谨安同时也在打量着他,见他精神上佳并不是打了晃刚睡醒朦胧眼神的样貌,心下更是不由疑惑警惕几分。 “你家林姑娘可在?”片刻后李谨安率先开口试探道,同时也在给一旁的左百户打手势示意他暂时不要出来。 左毅史看到这奇怪的手势先是一愣,虽有点茫然,但也大致猜到其意思,领会后便在一旁竖耳聆听,静待情况。 大门缝的那人忽听眼前这富家公子口中的话,暗自再次打量着想了想,开口道:“我们家主子正在呢!早就念着公子了,要不先进来等候?小的这就去报信。” 果然! 听着这一口的直言粗语,李谨安瞬间释然这时不由嘴角微微上扬。 还报信?看来哪怕强行换了一身皮也改不了这些货匪骨啊! “那个啥” 李谨安这时心下清楚后,便眉眼带笑突然断言道 “嗯?” 那人疑惑一脸的问号。 “其实我想你去死!” “什么!” 听到这话那人心下一惊,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一脚踢飞去几米开外,死死的砸在门后的影壁石墙上,直接口吐鲜血,双眼一瞪惊死了过去。 随后接连着碰的一声巨响 李谨双手用尽全力朝两边一推,其余藏在门后的几个匪人如同苍蝇一般也被立即拍死在墙上。 “这” 左毅史见状直接下巴惊掉一地,这等力量可是常人所拥有? “左百户,我们分头寻找!”李谨安则是没有管一脸震惊的他,解决掉眼前几个匪人之后,便立刻一脸轻松的说道。。 “好好,世子殿下。”左毅史强行恢复常态,吞吐着回应道。 林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小,黑红油漆大门背后便是一座硕大的影壁墙耸立在此,其后便是林府正大院子,左右两边连通廊道和各大房院儿,中间入过大厅便是正堂。 李谨安进城之后也实在没有想到这些匪徒竟然如此大胆,北齐军还未攻城他们便率先开始作乱了。 林府内此时四处阴暗,火光微弱,但这正好给了李谨安现下环境判断的机会。 穿堂过户,一路上李谨安将站守的哨卫挨个解决掉,他先是来到了正厅堂,这里此刻已经是一片狼藉。 放眼看去除了大堂空地中央摆着零零散散的一些银票和一堆诗书古画之外,并未见林黛玉,这时他不禁开始皱眉沉思起来。 按照他熟知的影视套路来说,这群匪徒在抢东西,然后应该把人绑在大堂才对啊? “难道在她内房?,再次疑惑着看了看地上随意丢在一堆的东西,李谨安心下突生出一个想法来。 “挖槽,不会?十一岁这能下得去手?” 想到此全身一震,转头又想了想,要是这群匪寇还真有可能,毕竟在这个时代的女人13岁便到了嫁人年纪。 “世子!” 左毅史随步赶来到大堂,见四周七零八竖的躺着几人他不由微微愣了一下。 李谨安闻声回过神来,转身便见左毅史略带担忧的看着自己。 “我没事,左百户你那边可是有嗯!这是谁?” 李谨安话说到一半,又见他身后冒出一个俏脸精致扎着两个丸子头饰的女孩,不禁一愣问道。 “她是林” “世子殿下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姑娘!”左毅史话未说完便被她突然打断。 “嗯?” “你是黛玉哪个丫头?你们家姑娘现又在何处?” 李谨安闻言眉头一皱,见她跪在自己面前,俏脸哭的梨花带雨一般,这时也不由心下一急问道。 “奴婢是雪雁,我家姑娘和紫鹃姐姐都被关在她院儿房里,那个丑汉刚才已经过去了,他们前脚到你们后脚就来了。” “世子!” 左毅史见此,上前一步道。 “雪雁,你现在就带我们去你家姑娘院里,还有不要哭了,别到时候事先惊动了他。” 雪雁闻声立马便停止了哭泣。 而李谨安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怕什么,而是这群匪寇下手不着调,刚刚他解决了十几个人都尽量没闹出什么大的动静出来就是以防万一,这群人拿她们的安全威胁自己,那就得不偿失了。 虽然李谨安也考虑过如果真有这样一天陷入进退两难的绝境下该怎么办,那他自然也不会为了女人让自己就这么束手就擒。 这次自然也一样,在这种马上就陷入乱境的情况下自己深入险境来救林黛玉,他更多的是过分自信,其次才是好奇这个十二金钗之首的天仙妹子林黛玉。 可以为以为在以为,谁知道却让他意外意外再意外。 如此看来很多事也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完美和简单,毕竟事发突变的境况时刻都在发生。 李谨安揣摩了片刻雪雁口中的丑汉那大概就是这群匪徒的头子了。 只是令他最意外的是这白莲教似乎无处不在,最近碰到的都是这群天杀的,似乎就像是跟他有仇一样。 第34章 (是谨哥哥,可不是宝哥哥!) “姑娘。” 林府后院黛玉的闺房之中,紫鹃颤声看着她一脸担忧道。 此时她的闺房内早已空空荡荡,被那群贼人搬的干净,除却一张小桌、和倒地的梳妆台外,便只剩卧榻的小床。 而在其门口还有俩白莲镖局的人正虎视眈眈的守着。 “紫鹃,要是那贼人想要想要,就算我死也定不让他辱了去!”黛玉坐在床沿边上俏脸惨白,眼神坚定的说着。 她的右小手紧紧的握着一根发簪,心想着只要自己有不慎,便自尽了去。 “姑娘” 紫鹃闻言紧张担忧的看着她,她也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但又见自家姑娘如此,想了想似乎这时也坚定了决心,走上前来悄声跪在黛玉身前。 黛玉见状一愣,未等她开口,紫鹃便率先出声道:“老太太让我来服饰姑娘,如今更似为一体,姑娘要是有什么闪失,自紫鹃也无法难容在这世间活下去。” 听到这里,黛玉瞬间明白其意,随即几滴晶莹的泪珠从俏脸滑落,一把便跟紫鹃抱在一起小声哭泣。 哈哈哈哈 砰 一道响声突然传来,惊吓到了俩个正哀声哭泣的娇人儿。 房门被踢开,随即一张胡须老脸便出现了。 紫鹃转过身看去娇躯一震,反应过来后立马背过身将黛玉护在身后。 原来是那胡脸男来了,他刚才站在门口听了半响,听着娇人儿唉声娇气的言语,心里也是不禁一激。 混迹青楼多年,玩贯了逆来顺受的风尘女人,像林黛玉这种带烈性的女子倒是第一次见,这时也不由心下一喜,可惜唯一不好的就是太过柔弱,这也让他有点厌烦。 “林小姐,只要你告诉我林府真正的宝贝藏在何处,嘿嘿,老子就放过你怎么样?” 胡脸男虽然喜欢女人,但他更喜欢金银财宝。 他带着兄弟们将林府翻了个遍都没找到什么值钱的玩意,除了一点银票之外,就是一些琴棋书画,这玩意对他来讲还不如牛粪。 盐淮御史这个位置有多吃香,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何况是他? 这次冒着教主的严加吩咐,擅离岗位偷偷跑到了这偌大的林府来,搞了半天竟无一点值钱的物品,胡脸男是又气又怒,自然不相信。 所以气急之下这才急忙跑来询问。 听得这话,林黛玉俏眉一皱,尖声厉气道:“林府值钱的东西都被你这贼人抢去,已经再无其它。” “哦?” 听着依人儿带着怒气的娇喝,胡脸男顿时不打一气道:“你是说那堆破书烂画?” 黛玉闻言娇喝一声,生气的撇过头去没有在回话。 见她这番傲娇的模样,胡脸男顿时来气了。 “放你娘的屁,老子不信。” “姑娘!” 紫鹃见那人高马大的胡脸男说完话,就一脸怒气的朝这边走来,她娇喝一声立马便挺着身子挡在黛玉面前。 “啊” “紫鹃!” 黛玉娇喝一声,只见紫鹃一脸痛苦,她此时被胡脸男一只大手死死掐住了脖颈,让她瞬间小脸胀红,呼吸难至。 黛玉见此这时更是吓得一惊,粉面惨白一片,娇躯颤抖不止,想要上前阻止却被那胡脸男凶神恶煞的眼神吓退。 从小温室里长大的小姐,这种场景她何曾见识过,之前也亲眼所见家奴小厮被杀。 一直从尚美好自由的她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这样。 虽然在此之前脑中更是无数次幻想过抉择,但真到了这时她却一时间被吓得脑海片白,哪怕小手中还紧紧拽着一根尖利的亮银簪子,可恐惧却是占据了身体,此刻也是不听话一般,失去了一切动作。 胡脸男恶狠着双目,不屑的看着眼前这个柔弱病娇的女孩。 “林小姐,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老子你们林家的宝贝到底藏在哪?” “嘶!” “啊,疼死老子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在黛玉茫然无措的时候,只见紫鹃竟然一口咬住了那胡脸大汉的小臂皮肉,血管瞬间爆破,撕心裂肺的疼痛袭入胡脸男脑中。 “啪” 胡脸男紧紧咬牙,甩开大手随后一巴掌便朝紫鹃俏脸扇去,女儿家本就身子娇柔那能受得住一个壮汉的力量。 只听“啊”的一声尖叫 紫鹃被扇倒后狠狠的撞在了床沿边上,两眼翻白便晕死了过去。 “紫鹃!!!” 黛玉见状更是吓得一惊,这时也顾不得什么,急忙的跑过去将她扶了起来,可任是怎么摇晃叫喊都无反应,未几只见紫鹃嘴角渗出一丝血迹流出。 见到这般情况,黛玉脑海一震哪还能不知情况。 她此时浑身突然无力般跪坐在地,俏脸面若死灰,泪流不止,眼眸瞬间无神。 直至片刻后 黛玉又傻傻的转过头去看了看那正在一脸吃疼不止的胡脸大汉。 “呵呵呵” 黛玉呆呆傻傻的痴声笑了笑,手中的银簪紧紧的握住随后抬起了玉手,尖锐的银簪头对准了自己洁白无瑕的脖颈处。 冷月光透过窗户照亮在黛玉苍白无力的俏脸之上,同心死如灰的模样让人怜惜。 她随后缓缓的闭上了美眸,两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悄然滚落,黛玉向后扬起了头,天鹅般洁白脖颈暴露在微弱的月光下,此刻更显得极其凄凉优雅。 “宝哥哥,再见了!” 黛玉嘴角不自觉微微一笑,小声的说了一句。 “怎么,就想着你宝哥哥,不想想你谨哥哥么?” “姑娘!” 突然一道陌生的调侃和熟悉的声音先后传来,黛玉闻声娇躯一震,小手动作也瞬时停顿了一下。 李谨安本是急忙赶过来,结果就见这惊心的一幕,这才急色出声调侃着阻止。 而这时也正是在黛玉这一停顿的瞬间,李谨安顺势而见,便毫不犹豫的几个大步跑过去将她手上的细簪子拿掉,同时还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嗯~ 瞬间落入一个陌生有力的怀抱,黛玉微微娇哼一声,柔弱无骨的娇躯随即忽颤一下,美眸瞬间睁开,只见是一张极其俊俏的陌生男子的脸。 “嘿嘿,好妹妹,我是你谨” 还没等到李谨安调侃着说完话,她随后吓得一惊又眉眼一闭身子一松竟是不觉间晕了过去。 “额” 李谨安见此实属有点无语了,本想着第一次见面给个好印象,结果哎。 “左百户她可无碍? 李谨安叹气一声,无奈之下只能将黛玉公主抱起,转过头看了看倒在一旁的紫鹃,问道。 “世子殿下,这姑娘只是晕了过去,并无大碍。”左史毅瞬间解决掉那胡脸男之后,就跑过来查看紫鹃的伤势,索性只是晕了过去。 听到这话一边哭的伤心至极的雪雁心下顿时不禁一喜。 只是当她回过头看到自家姑娘被世子紧紧抱在怀里的时候俏脸又不由一愣。 “额咳咳,你家姑娘也晕了过去,不过没事。”李谨安迎着小丫头的目光略显尴尬的开口解释道。 虽说第一次见面就将人家妹子抱在怀里的确不是正人君子所做。 但t现在哪儿还能管那么多,只是令他意外的是怀里这副小身子,如同瘦弱无骨一般。 他自己一米七的身高,同时还拥有年轻大汉倍的力量,这小美人林黛玉整个身子被自己抱在怀里,竟完全感觉不到重量一般。 第35章 (新的危机) 这一路真是变化无常不断,李谨安刚在险境下救出林黛玉这娇人儿,转眼走出大门口竟是碰巧般的遇见了城卫司。 又见他俩怀里各抱着一个妹子,后面还弱声弱气的跟着一个,这下轮到这些城卫司警惕疑惑了,不分缘由的就拔刀相向,一个个虎视眈眈的死盯着他们,显然这恐怕已经把李谨安俩人当成了贼寇,毕竟他们正是去收网城中作乱匪寇的,这时路过林府又看见这副情形,由不得这些城卫司立马警觉起来。 见到这种情况,无奈之下左百户只能率先亮出锦衣卫身份,如此再一番说通解释之下,这才让他们暂时打消了怀疑。 李谨安见状这时也顺道将心中疑惑道出。 毕竟在这种情况下突然遇到城卫司的人,那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事,但即便如此李谨安也不会笨到去询问一些军密上的问题。 他只是想了解城中现状。 一番大致询问,最终是了解到城中一些现状,得知现下扬州城已经实行封城,任何人都无法进出,哪怕是左史毅亮明了锦衣卫身份这些城卫司的人也告知他们任然无法出城去。 闻得此言,李谨安不由开始皱眉琢磨了。 现在的情况救出林黛玉后,李谨安肯定是想要赶紧出城坐船回京的,如果按自己猜的不错,此时扬州紧急封城,那大概率代表北齐已经将战火延伸到扬州城下了,不及时跑的话等着破城而入那就麻烦大了。 李谨安在一旁思绪惆怅沉思着,虽然他不知为何笃定扬州守不住,但心中的那份不安从金陵到此便一直未有消停过,这种危险的感觉告诉自己扬州不能久留。 “哎!” 李谨安回过神来突然叹气一声,引得左史毅与那带头的卫军纷纷注视过来。 只见他从身上掏出一块纯白玉牌,递给那带头的都蔚看,上面的五爪双龙腾于云间,分别护在牌中间那金晃晃的几个粗字两旁。 “南安王!” 三个大字金闪亮眼,那带头的都慰见状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确认没有晃眼后。 扑通一声 率先抱拳半跪在地,大声喊道:“见过王爷。” 四周其他人见状皆立马放下武器半跪在地拜见道。 见牌如见人,这样的腰牌只有王爷可拥有,而李谨安拿出的是他便宜父亲的牌子,那个闻名大景唯一一个独拥有十万铁骑的男人,哪怕远护边疆。 可任是这样南安王府的人,哪怕是一个地位低等的下人也是某些官员不敢惹的存在。 同时这半跪在地的都蔚也总算明白,为何这年轻的公子哥会跟锦衣卫在一起。 锦衣卫除了皇上,还能有谁指使他们? 想到此他更是背后一凉,暗自窃喜幸好刚才没有作出出格举动,不然给他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虽不知这世子为何出现在此,可他当下也没有心思去揣摩了。 “世子殿下,您的身份尊贵,请允许小将禀报过将军之后让城卫司护送您回京。” 他起身得知李谨安言语之意后,这时也是立马提出要一路护送他回去。 “额” 李谨安却是有点愣了,贾琏那艘船可容不下这么多人,况且现在正是军况紧急的时候。 李谨安虽然也挺想有军队护送,可仔细想了想牵扯到的人和事太多并不好,自己已经有锦衣卫护送,要是在来个军队参与到里面,那就有点太嚣张了。 而且走水路坐船回京也并没有陆路那么危险,有锦衣卫在足够了。 如此想了下,李谨安决定婉言谢绝,坦言道: “都蔚将军,无需麻烦,你们是镇守这扬州城的将士,如今北齐即将兵临城下,扬州城、百姓都更是需要你们的时候,不可再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这 听着这一席慷慨肺腑之言,他无不由衷的暗自佩服,既言如此。 都蔚看了看他们二人,皱眉想了片刻,抱拳又道:“那就请让城卫司护送您出城!” “可以” 这一次没有拒绝,李谨安闻言微微一笑道。 如此在他们的护送之下省去了别的麻烦,自己也好出城,所以对此并没有拒绝好意。 庐州城二十里外,北齐军营帅帐之中此刻烛火明亮。 帅位之上的李牧挺胸正坐于此,浓眉目尖,灰白色长胡齐胸。他便是这左路水陆中军的大元帅。 账内五六位大将坐在一旁。 “现我北齐大军将那严老儿死死围困于庐州城内,李元帅我们何时进攻城池。” 其中一全副银白铠甲的将领站起身突然抱拳问道。 李牧闻言看了看那年轻将领,淡淡一笑道:“二皇子殿下,现下还不待时机,等那叛将侯景后抄先攻而之,我军在顺其进攻破城。” “哦?” 北齐二皇子赵乾闻言微微一愣,随后又皱眉思索片刻,这才恍然大悟,笑道道:“李元帅不愧为父皇首将之才。” 说完便坐回了位上,李牧闻言微微一笑未有回应什么。 “报” 一道洪亮长音突然传来,账外随即走进一个传令兵,半跪在地。 “报告元帅,侯将军已经成功切断庐州后防,现已驻军在淮河一线” “好,好啊!” 赵乾闻言还未等那兵士说完,便率先一拍腿出声激动大叫着。 “殿下,不如先听他说完。”李牧这时也笑着道。 “哦哦,对,你继续说。”赵乾激动的指着半跪在地的军士催促道。 那名传令兵闻言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只是侯将军只留下一万兵士驻守,随后他便亲自领着余下几万大军往往徐州方向奔去!” “什么!谁给他的胆子,让侯景这厮胆敢如此?” 那兵卫的话音刚落,这边二皇子赵乾便率先坐不住了,瞬间站起身大声怒喝道。 李牧闻言眉头一皱,他没想到这侯景竟然这时候跟北齐翻脸。 还在如此关键的情况下。 这怎么会这样! 是啊,这侯景野心很大啊。 账内几名大将也开始小声的议论着。 二皇子赵乾则是一脸气愤,扭过头朝帅位上的李牧看去。 “你去请齐大人前来,本帅有话要问。” 李牧皱眉想了一下,便对那士兵开口说道。 第36章 (杨帆起航!) “不可能!这侯景明明就答应了老夫。”齐恒一脸愤怒的说道。 “齐大人,我们都被那侯景耍了。”赵乾这时也愤愤不平道。 “这” 直到齐恒老脸沉重看完线报后,这才渐渐平复心情,开始担忧道:“元帅,那现下可怎么办?” 他一说完账中所有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帅坐上一脸沉思的李牧。 只他此时深沉着脸思索着,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既然侯景想要自立,那就让他去打徐州有何不可,正好为我们探路。” “李元帅,您是说?”赵乾闻言,吃惊的疑问道。 “殿下,您认为我们北齐这次大军压境最终目的只是为了江淮吗?” 李牧扶了扶长须,眯眼笑问道。 听到这话赵乾这才恍然。 “可若是这样,那与西辽的协议?”赵乾闻言释然后,想了想也道出了自己疑惑。 他知道西辽与北齐这次联军大军突袭大景,其实都是相互达成了共识的,西辽事先拖住西凉铁骑以防突袭北齐后方蜀地。 北齐主力军极速攻占江北,随之退守江北各大重镇防守景国反攻援军。 其次北齐目的达成,重新收回江北再次占领整个江南地区,为日后剑指中原北上灭景做缓冲准备。 而在此之后,北齐水陆中军将要顺长江一路夺取荆州围攻西凉,支援西辽从而形成南北西三路联合围攻之势。 所以赵乾此时才会出言担忧,当然这等军秘在场的只有他与李牧清楚。 而李牧闻的此言倒是一愣,似乎没想到这二皇子殿下竟然成长如此之快,已经考虑到了这个层面。 他微微一愣后,笑着的老脸一阵欣慰,齐皇派他来的目的已经很明显。 如此想了想,认为时机已成熟,李牧将账内其他人遣散出去,整个账中就剩下他们两人。 而赵乾见此也很意外加疑惑,但也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没有说什么。 “殿下短短半月成长如此之快,我想这也是陛下想要看到的。” 等所有外人出账而去后,李牧这时也淡淡一笑道。 “嗯?” 赵乾闻言一震,听到李牧这话哪还能不知其意! “李元帅,不知言中何意?本王只是来助父皇夺取天下的。”赵乾扭头看了看账外,沉声道。 “哦?” “哈哈哈哈,殿下那我们就继续谈论庐州事宜。”李牧心知肚明的笑回道。 北齐太子病入膏肓已经是天人乏术,都无法回天,时日不多。 二皇子赵乾作为太子一母同胞的弟弟,太子之位自然不出意外归属于他,齐皇派他跟随北齐军北伐的目的也很明显,换太子此事重大,特别是太子党一派。 至于为什么,大家去猜!就不水字数了。 在城卫司的护送下李谨安等人成功的出了城。 同时也马不停蹄的赶到了东渡口,此时偌大的渡口早已不像前几日那般人潮拥挤,船只连排。 可能是都知道北齐军打过来的消息,该逃命的逃命,该躲藏的藏起来。 放眼望去只剩下些许穷困潦倒的平民还站在渡口广场徘徊。 李谨安一路抱着黛玉回到了大船上,贾琏、云香、一行人见状立马便上前帮忙,随后将她放在了上层客舱房间小床上。 做完这一切后,贾琏便催促着船工们赶紧起阀开船。 这艘大船是楼船改良而来十几米长宽五米,整个船分上下两层,下层为船工们的休息房间和货舱。 而上层三分二都是客舱房间,皆被贾琏、李谨安一行人占据住满。 女眷们都住在朝里一行房间,男人则是住在船梯口处的房间。 李谨安站在船头甲板空处望着弱微弱明的寒月,心中思绪万千,迎着夜风微微吹动着长发。 一番折腾之下,终于成功踏上了回京的大船。 来到这个世界短短一个月不到,便经历了生死,从刺杀到北齐大军突袭再到匪寇隐入城中作乱。 这一切放佛就像是梦一般,自己一个现代人无意中魂穿而来,经历了这些一件件令人意想不到震惊的事,现在还能尽量心平气和的思考,着实让他自己都带着几分讶然。 “左百户,你觉得我的身份重要么?”李谨安想了片刻,转过身对着守在一旁的左史毅问道。 “这” 听到这轻描淡写的话,左史毅不由得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问。 但想了想,还是沉重回复道:“世子殿下,您的身份和安全都很重要!” 加了一个很字,侧面代表对整个景国都很重视。 李谨安闻言倒是有点意外,他直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自己一个相当于人质的世子竟然会被皇帝那么在意。 在他现在的思想里,虽然自己便宜父亲手握军权驻守边疆,但实际上自己是被以人质方式押在京城,这让前世有点卑微的他不由得更加觉得自己应该小心处事才对,毕竟暗中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他也不知道。 “左百户,今晚辛苦你了,先下去休息!我想单独静一静。” 左史毅闻声顿了片刻,便悄然退了下去。 这次回京无疑是回到了曾经的牢笼中去,而自己想要逃出这个牢笼太难。 之前想着明哲自保的方法便是低调行事,可就在刚才一瞬间醒悟过来,他的路似乎走错了,曾经表面一个纨绔子弟,现在突然却变的安分守己。 这步跨越太大了,现在明白过来与其清醒小心的步步为营,不如装疯卖傻持续纨绔到底。 但宫里那位到底怎么想,自己就无从得知了。 日后该怎么走,李谨安实在无法可想,现在的他就是一个不懂世事白纸一般,原本的一个普通大学毕业生,突然间成为了王爷世子,还生在这个三国鼎立的乱世,前有各国食如狼肉虎视眈眈,后有皇帝老儿时刻盯着严防囚禁。 他知道,自己的一切行动肯定都在皇帝眼中清楚无比。 似乎李谨安现在才发现,自己真的太难了,到底该怎么破局,日后如何真正的能全身而退,这种迫切的想法困袭脑海。 之前的他真的是有那种幻想称帝称霸的壮志雄心,可现实却无实际的行动之策。 难道不想成为笼中之鸟,真的只有弃武从文才行?不,这样的话那就真的连筹码都没有了。 “哎!” 李谨安趴在船栏之上哀声叹气。 “爷~” 身后的云香早已悄悄等候多时,看着自家爷郁闷难受的模样,她的芳心也万分纠结无奈。 第37章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西凉(凉州)西接西辽边界,山脉前隔,沙漠后绕。南挨北齐蜀地崇山峻岭分隔为界。 凉州城,直属西凉主城。 整个西凉一半位于万里黄沙之中,凉州城位于西凉之腹地控八郡之咽喉,四周沙海围绕。 自景国攻占西凉八郡之后,西威边辽,南抵北齐边境蜀地,西凉至此属景国驻边军事重中之重镇三角要地,特别是威慑天下的西凉铁骑更是令其二国不敢轻举妄动。 但现下,北齐联合西辽大军突袭大景江北边境,而在北齐水军优势之下,景国江北战事接连败退,甚至短短一月已经快要全失长江防线,只剩庐、杨、二州城死守严防,其战局优势几乎尽失,大景朝廷援军被迫退居于淮河以北的后线迎阵守战。 而远在西北的凉州局势也渐渐不堪,短时间内江北线土崩瓦解的失利导致整个大景国士气低落。 又在西辽的强攻猛势之下,虽然几次退败辽军,可同为骑军主力,西凉伤亡也很大,十万驻边精锐铁骑,已经伤亡过半。 当然也就是在这种久攻不下的原因之下,西辽近来却是没有在看到任何动军之意。 但实际却是北齐主力军占据江南江北后,还妄想在士气高涨之际大军长驱直入大景中原腹地,同时捷报也条条传出。 或许也就是这样才导致北齐与西辽这对临时盟友之间出现了嫌隙,进而暂停了对西凉攻势。 凉州城中,南安王府军议大厅内。 上座的南安王“李洪”看着细作传来的军报消息,大喜不已。 大厅中十几位将领分坐两排,此刻都安静无声,凌重的气氛环绕厅堂。 “好啊!” 直到上座的南安王兴奋的出声才打破了安宁。 这时旁边的一位身穿淡蓝色长跑,手拿羽扇发扎纶巾的中年士人忙站起来笑问道:“王爷,可是有喜讯?” 他这一问堂下的众将领都顺其目视而来。 “哈哈” 南安王闻言先是大笑了几声,这才稍微平复了下激动心情,慢慢开口道:“先生,您看过便知。” 说完便将纸信拿给了他瞧看。 “这” 彦彧看完后震惊之余,立马便陷入沉思,上座的南安王见状也不急,静静的等待。 直至片刻后 彦彧看向了上座的王爷,双目对视南安王缓缓点头会心一笑。 而在座的众将士却是一脸茫然。 “先生,给诸将说一下!” 听到李洪的吩咐,彦彧慢慢站起身走到堂中的沙盘地形图面前,周围的将领见状都纷纷围了过来。 “彦先生,你可快些说!该急死个人了。” “李剪,不可无礼!” 听到李洪的训话,他只能撇撇嘴,闷声站在一旁。 “哈哈,王爷无妨” 彦彧笑着对身后的南安王回了一声,便又转过头对着满脸疑惑的李剪神秘一笑道:“李将军恐怕待会得劳烦你同在下一块前往那西辽军帐大营了。” 虽听的茫然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接着他又将其他事务吩咐下去,南安王在一旁不说话等于默许,众将领便领命陆续退出了南安王府,回到了各自作战位置上去。 直到人走镂空,整个会议大厅就只剩下南安王李洪与彦彧。 “先生,此次去与西辽谈判万事小心。” 李洪这时倒了一杯热酒递过来沉重的说道。 彦彧淡笑着接过,喝了一口,正色道“王爷放心,老夫还要帮您教导小世子呢!” 听到说起自己儿子,南安王瞬间便来了气:“哎,那个混账,竟敢偷偷独自跑去了江北,也不知哎!” 说完李洪怒骂完又是一声叹气。 “哈哈,王爷小世子可有您当年风范啊,不过有陛下在,世子定然无险。” 提到皇帝,李洪老脸瞬间阴沉了下来:“先生,还有一事!” 严彧见状心知,淡淡一笑道:“王爷安忧,陛下现在还不会与您闹翻,但此事两难全,恐怕此事之后宫里那位会难堪。” “无妨,如果不这么做,我李家江山都得败在他的手上。” 李洪此话带着怨气说的也大声,不过全府上下都是自己人,也不用过滤太多。 见他如此说,严彧两眼一亮,这时也走上前来说道: “不过请王爷放心,老夫届时亲自去教导小世子。” 李洪闻言一愣,后退一步拱手拜道:“如此,就劳烦先生了,先生对本王与其子实乃大恩。” 严彧抚须笑着侧步躲过了这一礼,抬手道:“王爷不必如此,世子是龙应当得盘旋于天下,老夫只不过是顺天而行罢了。” “哎!本王恐怕时日无多了,先生若是将其子安然带回,便让他奉您为父。” 李洪一脸诚恳的说道。 严彧闻言到是有的意外,不过还是淡淡一笑道:“王爷当不可,世子回归之际,老夫也将归于天命之时。” 说完他便谢过转身离去。 身后的李洪看着他的背影脸色疑惑复杂。 分割线 —————— 回京的大船稳稳的游行于运河水面之上。 天已入深夜 但此时一楼船工的其中一间房间内,灯火通明,整个房间挤满了人,好不热闹。 他们都穿着船工的衣服,白日也干着船员的活,但那各个一脸的匪样却是难以掩盖他们的身份。 “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动手?这群人我看着都是挺有钱的样子。” 其中一人热切盼盼的出声问道。 “慌什么?现在还未出徐州,等接近临清地界时在动手,那里有我们的人。” 正睡躺在床上说话的独眼男人不打一气的训了几句,他便是这帮人的头目,白日表面的身份是船长。 他们把原本的船工赶走之后,又编造谎言将贾琏应付了过去。 “那胡教主那边真的没事嘛?”刚才说话的那人想了想又一脸担忧问道。 啪 一巴掌打的响亮,独眼男翻坐起身恶狠狠道“你是谁的人?他们白莲教那么愿意去送死,我们难道自保不成还得拉着他们一起?” “嘿嘿,这倒也是。”那人一手摸着脑袋憨憨笑道。 这时独眼男招呼着四周的人,围了过来,他肩膀排在一起,悄声说道: “老子这些天观察了一下,这群人肯定很有钱,那几大箱子东西就不一般,哥几个想想看我们不仅劫了这么大一艘船,还截获了那么多宝贝,大当家的可不得高兴成什么样!” “可是大哥,他们人也不比咱们少啊!”被打那人这时又担忧问道。 “老子他妈!” 独眼男举起右手又想给他一巴掌,见他双手护着脑袋这才没有下去手。 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还是解释道:“所以,老子才说要等到了临清再动手。” 第38章 (傲娇萝莉林黛玉,霸道世子李谨安) 进入十月初旬,李谨安一行人已经离开扬州近一月的时间。 而娇俏萝莉黛玉经过那一次惊吓之后,这些时日俏脸也早都渐渐恢复了几丝血色之气,但因为她本先天身子骨不好的原因,在外人看来这个病娇美人依然跟平常人气色还是有较明显区别。 至于李谨安则是无聊闲暇之余除了每日厌烦的敷衍拒绝贾雨村上门来得纠缠之外,就是时不时跑去逗弄这个单纯俏丽的林妹妹了。 她一个闺中女子,李谨安这个大男人天天无所顾忌的跑去人家房间打闹逗玩,在这个时代着实是大忌。 但即便李谨安如此,却是没有人反对或者说没人敢说些什么,黛玉也从最开始的陌生到无奈再到习惯,当然最主要的是在她得知是世子将自己救出之时心里的变化与看法就一直伴随着改变,喜静不喜闹的她也慢慢开始尝试着接受这个不在意礼教束缚的有趣世子爷。 黛玉生性聪慧,自然也是猜出了这个表面看似无赖世子爷的做法举动。 特别是接触之后时日一长,更是对这个总是谈谈言出着有趣新颖故事和无意间话语中透露出的新词诗句,都让她不由眼前一亮。 这不时间一长,李谨安与这个俏萝莉林黛玉之间关系竟是在短短一月之间拉进了许多。 这日清晨 黛玉在紫鹃的服伺下穿衣洗漱,这几日的她比起往日多了几分俏脸挂不住的笑意,紫鹃作为身边丫鬟自然最是清楚不过,当然这一切都是跟那个温文尔雅,平近易人的世子爷有莫大的关系。 紫鹃看在眼里也乐在心里,自家姑娘自回到扬州之后就从未有开心过,整日郁郁寡欢,更别提笑了。 温和的阳光明媚,透过船窗照射进黛玉房间之中。 今日她穿着一身白底红花的秋装长裙,服饰上的朵朵小梅花盛开,像是一个个害羞的姑娘一般,花瓣上停落的蝴蝶更舔一缕秀色。 似乎这一身淡雅清新的服饰就如同她今日心情一般,俏脸依旧白质无暇,一双含笑柳烟眉,一张樱桃小嘴除却往日的淡丽泛白,此刻红润光泽,娇嫩欲滴,更舔一抹精气血色。 黛玉虽是先天气色不足,但娇弱柔小的身材却是完美展现了江南女子的独特之处,外人见了也觉更像盛开在芬艳百花之中的病态美人一般。 这边,她刚穿衣洗漱完毕,连续多日的连绵阴雨,这时更想借着暖意的光辉独自静坐在窗前闭眸感受一番这难得的晴天挥洒。 缕缕阳光透过云层照射亲吻在黛玉洁白无瑕的俏脸之上更舔几分光泽。 紫鹃见此一直带着笑意,站在身后看着也不去打扰。 咚咚 “林妹妹在嘛?” 敲门声突然响起,伴随着一个低沉浑厚带有磁性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刻的安宁。 吱嘎 房门随即打开,紫鹃含眼带笑道:“世子爷!” 而黛玉没有立即转身,则是娇声自顾自打趣道:“世子爷,今日怎滴仔细着敲门了?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由于这一月来李谨安没有身段的厚着脸皮逗她玩闹,自然也因为相处之下熟悉不少,单纯善良的黛玉这时自然也少了许多陌生和顾忌,恢复了往日性子的她,打趣起来这张小嘴也依旧不饶人。 当然,李谨安也自觉很受用,黛玉的这种单纯不做作的性格本就受他喜欢,虽然言语尖了一些,但这像这种不受各自身份之间的熟悉,也让他很是受用。 当然熟悉原着结局的李谨安,对于眼前黛玉这个可怜娇人儿,他更多的是怜惜,更想把她当做妹妹一般的疼爱保护,别无其它感情。 “咦!” 李谨安闻言也不恼,反而嘿嘿一笑不在意一般,大脚踏进房间,就见她绕有兴致的在窗前晒太阳,这时也不禁开口打趣道:“看样子妹妹,心情极佳啊!” 听着他又厚脸皮叫自己妹妹,黛玉也慢慢习惯了,但却是不想听他胡扯。 她转过身来娇柔卖俏的眨着眼睛看着他,当看到李谨安手上拿着的纸稿时,又不禁疑声问道:“这又是什么?” 听着她的好奇疑问,李谨安嘴角上扬,神秘一笑道:“嘿嘿,妹妹不是想知道(倩女幽魂)的结局么?” “嗯?” 听到这话黛玉和一旁的紫鹃都瞬间来了兴趣,不约而同期待的目视过来。 这些天李谨安每日都厚着脸皮过来给黛玉灌输了许多以前从未听过的小故事和新奇玩意,也弄得她每日都对这个世子爷抱着些许期待。 而黛玉自小便喜读诗词文书,对于李谨安这段时间给她讲的这些超出常理人伦的爱情故事,自然更是让她眼前一新。 当然李谨安一共给她讲了四五个故事,但其中似乎只有“倩女幽魂”最是能打动黛玉。 李谨安也是有点苦恼前世只看过影视剧,原着压根没看过,讲到一半时却突然哽咽的忘了,这让他尴尬万分,最终在黛玉这个小萝莉的每日讨问之下,他这几日晚也是费尽心思回想,终于是想起了大致结局,舔加修改后,以防再次忘记这才提笔仔细写了下来。 迎着俩个女孩期待的目光,李谨安自信的扬了扬手里稿子,邪笑道:“嘿嘿,妹妹你叫声谨哥哥,我就给你讲。” 噗! 听到这话,一旁的紫鹃却是率先捂着小嘴偷笑起来。 窗沿下端坐着的黛玉见状俏脸一红,美目随即瞪了紫鹃一眼,又碎道:“呸,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咳咳!” 李谨安早知如此,这时斜眼看了看一旁捂嘴偷笑着的紫鹃。 紫鹃见他对着自己眨眼示意,小脸微红哪能不知其意,这时也走上前劝说道:“姑娘,世子年长一些叫哥哥可不是正好?” 听得身边丫鬟这话,黛玉微红着俏脸,娇声道:“紫鹃你到底是那边的?” 她俩的小动作自然也未能逃过聪明的黛玉。 说完她,这时又对着李谨安碎声道:“要不,我直接将紫鹃送给谨哥哥你得了?” “好啊” 李谨安也假意逗弄着欣喜道。 “姑娘!” 紫鹃闻言小脸一红,立马瞪了他一眼,急声道。 其实紫鹃之所以帮着李谨安说话,主要还是因为林府那一次事件之后,特别是再加上得知李谨安身份后,更是跟黛玉一样改观极大。 她虽然是贾府的人,但实际上自从跟了黛玉后就是一心为她着想,之前只知宝玉待自家姑娘好,但现在出来个身份更加尊贵的世子爷又这么爱护自家姑娘,每日都想着法子逗她开心,这些事紫鹃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都无不替自家姑娘高兴。 这时又见这平近易人的世子讨着玩笑说话,聪明心细的紫鹃自然也站出来笑着帮衬道。 由于本书基本是凉了的原因,第一次写书的确一大堆问题,在这里也就不说了,首先非常感谢,一直支持书的好朋友,每天都推荐票啊,追读啊,啥的大恩不言谢! 这书说实话我没大纲,都是想到哪写到哪,所以崩的厉害,逻辑说不通,故事情节拉胯,资料准备不足,文笔根本没有,等等一大堆问题出现。 但现在已经无法挽回了,这段时间一直强撑着写的也难受,一天一更。 所以考虑了很久,决定不拖沓水下去了,直接点,临清哪儿也不写了,准备直接进京了,至于做了那些事,到时简单提几笔划过去。 然后,然后决定放开自我,当然也不可能会太监的。 接下来准备写点爽的剧情,节奏会快进,同时也为下本书试个水。 下本书已经开始准备,会准备的很充足。 最后再说一句,呆呆在此跪谢你们投的推荐票和追读,这本书让你们失望,看了半天看了个卵,哈哈,我有罪。 但现在只能尽量唯一不辜负的就是投资的人,本呆绝不做太监狗。 这里日常结束后就会快进到京城了,接下来呢会比较疯狂,皇后,贵妃元春,公主,王妃,宁荣二府妹子,一个都不能少,初步估计有十五六个左右,反正怎么爽怎么来,但逻辑可能就有点问题了,但也不会太离谱。 下本呢!也继续红楼,只不过会准备充足,来点不一样的。 第39章 (忽悠)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 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端坐在窗沿下的黛玉认真听完李谨安将“倩女幽魂”尾本结局侃侃讲完,随后伴随着他磁性有感的声音将这首诗作为整个故事尾句念出。 黛玉和紫鹃早已听得入神完全沉侵在故事里,哪怕是在李谨安讲完后,她们俩人也都纷纷沉思默想,似乎久久不能从整个故事中脱颖出来。 带着暖意的阳光撒向密密麻麻的木窗小口,一束束光照射在黛玉白净的小脸之上,原本精致无暇俏脸此时也更舔一抹光辉,虽然只有十一岁的她,但此刻真如同冷月出宫的嫦娥仙子一般无沉无染。 她的一双美目之中带着晶莹的泪珠,愣楞的看着手中的稿纸怔怔望着出神。 这边李谨安一时也看得有些傻了,从见她的第一面起就像是个整日幽居深闺哀声忧郁的病娇清纯小萝莉而已。 但最近每日再见她时,清澈的眼神中却似乎多了一些异样复杂的东西,不在只单纯的忧虑。 这种感觉李谨安说不出,但在接触的这段时间里,黛玉心境渐渐的变化,却是能明显感受得到她在成长。 当然这也是他这一个月下来的努力最希望看到的效果。 “姑娘,宁采臣与聂小倩的情意真的很打动人呢!” 紫鹃率先回过神来,随口感叹道。 “是啊!常言道人鬼难相恋,宁采臣与聂小倩之间的情意何曾又不是突破了这人伦常理的忌禁之恋呢?” 见黛玉依旧沉思久叙,李谨安这时也刻意开口回道。 “忌禁之恋?”一边正出神的黛玉闻声娇躯一震,痴痴的嘴角微微小声念出。 紫鹃闻言,这时也拿出手帕随意擦了擦眼角泪珠,娇气道。“世子爷,也真是的,今儿难得姑娘高兴,却又把我们主仆俩都弄哭了。” “额哇哈哈哈!” 李谨安闻言一愣,不由大笑几声,假装狡辩道:“这可是你们姑娘想听的,可不得碍我什么事。” 无赖的将这锅甩给一旁的黛玉,李谨安随后双手一摊,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噗!” 黛玉这时也回过神来见他这幅样子,也是不禁好笑。 “怎就不关谨哥哥你的事了?然是我求着你来的?”黛玉说完,不满的娇哼一声。 随后又微红着粉面突然站起身走到李谨安面前,只见他还是一副老大爷般躺在自己小床上,这时又娇嗔怪道:“这么大个世子爷,可是没床睡了?倒是跑到我这儿来蹭了,哼哼!” 好家伙,这几句话直接把畅快的聊天气氛怼死,李谨安直接一阵无奈,本来他还想再来几句抒情的结束语,这下子看来都用不上了。 倒是另一边的紫鹃见状却低着头暗自偷笑个不停,随即也着手出了房去。 “这丫头!” 见紫鹃不厚道的走了,李谨安撇了撇嘴道。 现在整个房间就剩他(她)们俩,李谨安虽然脸皮很厚,但也没到无下限的地步,毕竟自己是世子。 咳咳 略显尴尬的咳嗽几声,便从床上突然一个站起身来,不过倒是吓了一下黛玉后退半步,美目也不自觉的佯装着瞪了他一眼。 李谨安见此嘿嘿一笑,自觉的坐到小桌旁的木凳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但乍一看才注意到今日的茶似竟然换成了他爱喝的绿茶。 痴迷的闭眼嗅了嗅茶香,抿了半口,转过头对着端坐在床沿之上,眉眼带笑直盯着他看的依人儿,欣然说道:“妹妹可是特意为哥哥准备的?” 见他突然带着疑问过来,黛玉闻言俏脸一红,微微低下头去,双眸看着自己那双娇小玲珑的小鞋尖,小手则是拿着桃花绣帕半掩着粉面。 芳心微颤,解释道:“哼,可不是给你准备的,只是前儿紫鹃那丫头翻出的,只剩这点茶叶了,横竖不用也浪费,哥哥若是喝不惯?那改明儿再让紫鹃丢了去。” 听到这声哥哥叫的李谨安心都化了一般,继续假装沉思的喝着小茶。 他也压根没注意到黛玉异常反应和言语中漏洞,独自品着茶只觉暗自窃喜。 他本来就一直把黛玉当成妹妹对待,所以也没有装成世子的态度去对待她,尽量的随和一些,特别是这些时日的接触,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让这个小萝莉顺口的叫自己哥哥,其实也挺难,毕竟两人真要说起来,相处时间甚短。 但耐不住他的这种厚脸皮方法,自然短短一月就能相处随意,像现在这样的进展成果,自然也让李谨安有种说不出的欣喜。 某个世界的他其实很孤独,父母离异抛弃了自己,他和唯一的妹妹相依为命,但是事不如人愿,就在他大学刚毕业那年刚入高中的妹妹因病突发去世。 他瞬间跌入了低谷,甚至多次想要寻短见,直至带着上天的命运安排,来到了这红楼世界,可以说现在的他没有任何对那个世界的牵挂,这也是新一次重生之后首先想考虑的就是如何精彩的存活下去。 而熟知红楼各个女子悲惨结局的他怎么又能忍心看着不管呢? 特别是作为原着中女主角的林黛玉悲惨的人生,更是让李谨安迫切的想要将她守护起来,这些时日给她灌输各种爱情观的故事,也是想让她真正早点认清这些东西,同时也是暗示贾宝玉根本不是她的良缘。 虽然她现在也了解了不少,但为防意外李谨安只能尽量将黛玉从这一刻开始把之前产生过的萌芽直接斩断。 当然这些做法不存在任何私心,李谨安也多次心中暗导过自己。 因为如果说他对宝钗的那种喜欢是带有私心和爱慕的,那么对黛玉则是带着怜惜与爱护的,更像是对待妹妹一般的那种情感。 所以这些天李谨安也想了许久,他确定自己既然对黛玉没有其它感情,那能做的就是认她做妹妹,哪怕后面她回贾府之后,至少受欺负了,还能想到她还有另一个坚实可靠的兄长撑腰,也绝不委屈求全的依靠他贾家。 这也是李谨安厚着脸皮这一个月做下来的努力和目的。 本想一章结束,可是不够讲,下一章最重要了,得真正影响黛玉心思。 同时也跳过船上藏着的后面匪徒准备作乱那段剧情。 第40章 (做我妹妹可好) 此时房间里的气氛异常的安静,房间里面的两人,一个端坐在床沿显得微微有些局促不安,另一个则是面无表情沉思着小口品着茶。 直至片刻 为了打破这种气氛,黛玉她歪着脑袋想了想,犹豫了片刻,突然正色的问道:“若是谨哥哥,你会赞同宁采臣与聂小倩之间的情意嘛?” “嗯?” 李谨安刚下定了决心,回过神来便听到黛玉娇声细语的问话,他本不知以什么方式开口,这时又见她如此问道。 正和他意 李谨安心下一喜,想了想侃侃而谈道:“一个人阳间的人,一个阴间的鬼,自古人鬼殊途,更不会存在相恋一说,但偏偏这样的事却发生在宁采臣与小倩身上,哪怕在他妻子亡后,众人的反对之下,他却还是依然选择奋不顾身抛开一切去追求,这样的爱情又何尝不让人敬佩和称赞呢?” 李谨安虽然没有说出赞同和反对,但大致意思相差不大。 这话却听得黛玉微微一愣,这与她自己心中所想的几乎一样。随后小芳心又是泛起几丝欣喜。 特别是今日借着话题第一次直白的与男子畅谈情爱之事,更是让她芳心受不住的一阵阵娇羞。 “是啊!他(她)们之间的情意是不受世人理解的,但却是彼此冲脱开了这种束缚。”黛玉强装镇定后也不敢对视,只是低着头娇唇轻启叹息道。 “呵呵,虽然这种爱情的确令人向往,但在我看来这些都始终只是童话故事罢了,人更应当现实一些,用眼光去看,用心去感受比对。” “谨哥哥此言何意?” 突然间的转变话风,黛玉歪着小脑袋一时间也没能转的过来,自然听的有些疑惑。 “妹妹可想过为何在你身陷险境时,救你的人是我,却不是你那心中所盼之人。”李谨安这次说的更直白。 但他说出这话之意并不是想表现自己。 嘶 果然黛玉听懂后只觉浑身一颤,小手紧张的反复揉搓着,似乎被戳穿了什么秘密一般。 李谨安见状也有一些头疼,毕竟对她这么一个小女孩说这些,实在是太现实伤人了,但自己又觉得早点说出这些道理或许更好。 既然已下定决心 李谨安又沉思想了片刻,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妹妹,有些东西不能看表面,等你此次回去之后,或许可以好好的看一看,曾经自认为心中的那良人是否真能像宁采臣这般不惜以命来对抗命运呢?实际行动,往往比嘴上功夫更有效。” “或者他实际上只是个整日爱谈花作柳,碌碌无为毫无志气的怂胆,妹妹到时不妨先闭下心好好看一看。” 听到这里,心思聪慧的黛玉哪能猜不出他话中暗指的是谁。 但令李谨安也意外的是,当他的这一番话说完,黛玉似乎并没有臆想中的那样会使小性子赶他走,也更没有掩面抹泪。 而是在低着头深思着什么。 片刻后只见她突然抬起头,双眸透亮,坚定的直视着李谨安。 这臆想之外的转变,也直弄得李谨安浑然一愣。 直至几个呼吸之后。 黛玉双眸又微微低下,看着自己那双玲珑的小脚绣花鞋尖,轻唇微启颤音道:“那谨哥哥你呢?若换做是你会像宁采臣那样吗?” 看她似乎并没有生自己气,这么不厚道的在背后说贾宝玉坏话,反而还这般寻问过来。 “额” 但这突然的询问让李谨安却是一阵无语,暗道:“寻思着我讲了半天,你还没走出那个假故事来?” 等抬眼望去时,又见她睁眨着眼睛一脸期待的模样。 “咳咳” 李谨安略显尴尬的收回了视线,想了想还是认真回道:“若我是宁采臣自然也会如此去做,但现在我不是他,日后我会让自身实力强大起来,虽然我也厌烦仕途争斗,但这样去做的结果能换来部分选择,能换来幸福美满的生活,能换来家人和所爱之人的安稳,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最好的方法呢?” 说着违心的话,李谨安也乏感脸红,说实话如果不能真正逃出牢笼,日后的自己又有何选择的余地呢?但自己不是贾宝玉,不会坐以待毙,更不能向命运屈服。 “幸福美满的生活?”黛玉听完又是一愣。 这些话虽然说的直白令人娇羞,但黛玉强忍住羞涩之下,但却也感觉没有什么不妥,反而听完后开始一阵失神起来。 看着她的反应,李谨安心中闪过一丝欣喜,顿了顿,又继续道:“所以,妹妹,宁采臣与聂小倩之间固然感人,但他的那份抗争命运挣脱常论礼教束缚的心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那种借着贪玩耍性之心,去欺骗自己与身边女子的人能相比较的。” 最后一句话又在无限暗示,李谨安这时说完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但一想到那么多依人儿毁在那软弱的大脸盆子手上,又不禁立马提起了万分怒气。 黛玉这时听完也终于泛起一点小生气来,但仔细一想这大白直话,似乎又何尝不是实话呢? 她自六岁第一次进贾府时就与贾宝玉每日一起相处玩耍长大,自然也最清楚他不喜读书,不喜经济仕途。 而她如今在李谨安各种故事理论熏陶灌输下早已更是成长许多,与贾宝玉可以说已经不在一个层次。 特别是在这短短一月下来,黛玉变化更大,但主要原因还是李谨安这个有趣又才华横溢的世子爷的功劳。 就比如,了解黛玉身体的李谨安,认真的挑选了一个避风却又透光的房间给她,还有每日变着法子逗她玩闹,各种新奇又时常牵动着芳心的感人故事,言语交谈之中无意中透露出的新词诗句,这些都无不让心思细腻得黛玉感动的同时又惊讶和好奇。 惊讶的是这个表面看似玩世不恭的世子,实际上相处中无意中透露出的动人诗词和新奇的歌赋,却是让她眼前一亮。 而好奇的又是,自相处的这短短一个月以来,这个温柔可期的世子给她带来太多的新意,不自觉间让她都开始感趣起来。 当然李谨安的颜值也是一部分原因,说他是景国第一也不为过,端正精致的五官,温和磁性的嗓音,外表做事看着大咧,但实际却很心细。 而再此比较之下,要换做一个满脸油腻的丑男,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当然,在这些举动之下也是让黛玉明白,原来除了自己父亲之外,却还能有这么一个关心她的人,并且这个人还是与自己那个从小玩耍到大的宝哥哥不同,一个是整日沉迷玩闹的贵家公子哥,另一个却是从小身份尊贵的世子爷,不仅才华横溢胸腔之中还时刻怀揣着大理想。 自父亲去世的她开始极度缺乏安全感,特别是在亲身经历那晚之后,不久前船上又接连发生匪徒抢船作乱,但这些都又一次一一被眼前这浑身散发着光芒的世子化解。 似乎只要有他在的地方自己就不会有事,扬州那一晚就是如此,盗匪劫船那一次又是如此,再听着他刚刚的那一番话,黛玉此时芳心馁充满了安全感。 想到此黛玉芳心又是一紧,俏脸也渐渐微红起来,暗道:“难道这就是喜欢?” 此刻黛玉小脑袋里面混乱不已。 当然李谨安并不知道她的想法,在黛玉芳心纵乱的同时他也在暗自下定决心。 气氛沉思了片刻后,李谨安想了想突然开口道: “林妹妹,我其实想了很久,自见你的第一面起就想将你守护起来,让你开心快乐,我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当然这不存在任何可怜之意,所以为表真心今日我就将这随身挂戴的家传玉佩交给你,只此一块。” “谨哥哥!你” 听他说完这大白话话,黛玉已经是娇羞不已,其实她也没想到自己短短一月间竟然就被他身上与之不同的气质和满腹经纶的才华吸引。 这段时间里他们俩之间有着共同话题,一起写诗作对,一起欢撒逗鱼,听着奇趣好笑的故事,也共同感叹人物凄美伤感结局。 当然李谨安也是几乎将他毕生所学所知,都用上了。 她本就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而已,在绝望中被李谨安救出,重新又燃起希望。 但她哪怕心中对李谨安也有了几丝微妙的情感,但他现在这突然得直白举动却是让黛玉有点懵了,小脑袋里空白一片。 而李谨安见她没有回应拒绝,这时也是心下一喜,不枉自己这一个月以来费心费力了。 虽然他也并不清楚这玉佩作用但是知道,这玩意既然一直戴在自己身上,那就肯定较贵重,所以顺道编了个谎话说是家传玉佩,这样也能更显诚意。 而这边,直到一块半月凤纹绣玉戴在自己身上时,黛玉才恍然反应过来,娇躯一惊,慌的断断续续道:“谨哥哥,你这这么做实在有违常伦礼教。” 黛玉俏脸娇羞艰难的把这话说完之后,这时小腿又是假装不满的娇嗔一踢。 “额” 李谨安见状一愣,虽不知她为何如此,但也随后开口解释道:“没事,等回京之后我就禀明母亲,让她收你做义女” “嗯” 听完这话黛玉猛然抬头,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哐嘡一声 门外同时也突然传出一个响声,是铜盆摔掉的声音。 “什么人?” 李谨安随即眉头一皱,几个大步跑过去将门打开。 “世世子爷。” 只见原来是紫鹃手里正端着一个铜盆,一脸慌张的站在门口。 第41章 (到家,南安王府) 大景国都城“神京” 经过了两三个月的水陆,期间也历经了各种险境暴乱,终于是安全抵达了京城。 运河渡口处,早已就有等候已久的马车再此接送。 而黛玉则是被李谨安先行接入府中,贾琏知其缘由所以对此也没有议意,一并受到邀请,虽然他也很想去王府拜见一番,可想了想还是借想赶紧回府禀报情况之语,婉言回绝了。 当然并不是他不想去,而是认为自己太仓促没有备任何礼物贸然就去拜访,显得有点无礼一般。 大船缓缓游行于湖面之上,贾琏与李谨安一行人拜谢告别之后,便带着薛姨妈几人坐上了回贾府的马车。 至于宝钗,李谨安也很意外,在临清成内匪乱的时候碰到了他们一行人,后才得知原是薛蟠想着一路玩玩耍耍,耽搁了回京时间,最后又在薛蟠的告知下,得知薛姨妈几人还受困于匪寇暂时占领区域客栈内。 最终无奈之下是李谨安跟着支援军成功将城内所有残余乱匪除掉,才得以将她们救出。 至于黛玉经过那一次坦白后,她的确暗自生气了许久,虽然表面还假装和往常一样,但李谨安却感受得到这丫头似乎开始不再像先前那般无忧无虑玩闹接触了。 这种情况那还得了,最终又是一阵磨磨蹭蹭,哄哄闹闹之下,才渐渐得以回归原样。 这一次她也本是该跟着贾琏回荣府,但在李谨安诡计之下让她茫然的坐上了回王府的马车,而贾琏在得知这个世子爷真实想法后,自然也是兴奋不已,所以也算卖了李谨安一个人情。 这个人情可不一般,对于贾琏来说关系着日后他与王府与世子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 而对于这位世子爷的做派,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早已在心里定下这个世子爷的为人处事与那些王公贵族家的纨绔子弟大有不同。 所以贾琏诚心贴脸结交,也根本不会担心他会对自己那表妹做些什么。 言归正传 在无边无际的湛蓝晴空,万里无云天气之下。 吱吱呦呦的马车行驶在神京城东街道上,大街的路面很宽阔,轿子、马车、马匹、驴都有,但最多的还是骑毛驴,除此之外还有沿街边叫卖的小贩,两边商楼林立的茶馆酒肆。 一直沿街穿过热闹繁华的街市,走到十字路口处,马车便转向北进入一条静谧悠长、绿柳荫荫的街巷内。 偌大的宅院墙坚实的耸立一旁,一块块上复的绿色琉璃瓦,一排排整齐划一贴墙青砖,都处处透着宅院的贵族气息。 马车中的李谨安此时思绪万千,自从继承这副身子以后,他所知的记忆也并不完全,而是零零散散的,没有身边人提醒他或许根本记不起来。 端坐一旁的云香此刻芳心也是乱一片,似乎显得很拘束紧张。 马车再沿道行驶片刻,映入眼帘的便是王府,四五米宽大的黑油亮红漆大门,门匾上金闪闪刻着“南安王府”四个大字闪亮显眼,两边手持长枪的兵卫个个威武气势不凡。 而在这一片东街巷内落座的都是四王八公之类的勋贵府邸,与宁荣街相隔也不过两条街道。 且说李谨安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达“南安王府”大门前停下。 黛玉一路都是忧心忡忡,来到京城后李谨安竟然没有跟自己说过一句话,她这时也不禁有点小生气。 最后也在几分不舍与赌气之下茫然的上了马车。 直到达目的地后马车才终于停下,时隔一年在各种意外和期盼之中终于是再一次要回到了从小长大的地方“荣国府”。 黛玉带着激动和惆怅的心思,先是掀开车帘看了看,但令她意外的是,只觉周围环境却是都很陌生。 “紫鹃这是哪儿?” 黛玉疑惑的问了一句。 “姑娘,我也不知,待我去问一下琏二爷。”紫鹃看了看也很疑惑,便着身下了车去。 “嗯,世子爷?” 还没下马车抬头便见李谨安似笑非笑的站在面前看着她。 “叫你家姑娘出来!跟我一起进府。” 紫鹃此时愣着一脸懵。 “怎么?你这丫头可是傻了不成!” 李谨安笑着又是一声笑骂道,紫鹃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急忙转身跑回了马车中。 “姑娘!” 紫鹃慌忙的喊了一声。 “我不去,要去你去。” 黛玉自然也听到了刚刚马车外的话,她现在是又羞又怒,见紫鹃进来立马便娇声止道。 当然她这么干脆的拒绝,并不是不是不知好歹,而是李谨安没有跟她丝毫商量就冒然带自己过来,让她毫无准备,这让黛玉开心的同时,又觉得自己有些太过失礼了,这种情况自然更不能去见王妃,而且她也知道这位世子爷想要做什么。 的确,在这样的年代,大户人家之间的登门拜访前都得提前通知,而且一个闺中女子去男子家,这样的事更是大事,更是不能允许的。 这个时代的清白名节很是重要,黛玉虽是父母双逝,但她是正经书香门第之家的小姐,虽然从尚自由情爱,但基本的礼仪束缚却是很清楚也刻在心里。 这种冒失的行为更是让她拒绝的。 紫鹃见状也是一脸纠结,她也认为这次世子爷的做法有些不妥。 “紫鹃,你先下去!” 李谨安刚才也听到了黛玉的话,想了想还是得亲自出马才行。 “世子爷。” 紫鹃转身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没事,我这位妹妹闹小脾气还是得我这个哥哥亲自请才行。” 李谨安假装阴阳怪气的说了几句。 “呸,谁是你妹妹?”听到这话,这边正娇声闷气的黛玉却是转过身立马碎了几句。 紫鹃见状捂嘴偷笑,这时也放下心的出了马车去。 “嘿嘿,妹妹你不就是么?难道还能是那贾琏?”李谨安嘿嘿一笑走过来坐到她的面前说道。 黛玉闻言不答,反而不满的撇过身子去,不正面对着他。 “妹妹不进王府,可是怪我做事太冒失?” 黛玉还是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李谨安见她如此,又继续说道:“其实妹妹无需如此多此心,你现已是我义妹,回自己家有何不可?” “谨哥哥,可是把我当什么人了?可怜我?”听到这儿黛玉双眸忍不住的泛着泪花,突然转过身双眸直视着他,终于将藏在心中这一路想说的话说出。 “额妹妹何出此言?难道你认为我是在欺骗你?”李谨安这时却是有点不能理解了。 “呵呵,以谨哥哥的身份自然无需煞费苦心去欺骗任何人,便可得到想要的任何东西。”黛玉摇了摇头回拒道。 “那为什么?你还会这么想!”李谨安一脸疑惑的反问道。 他发现这三个月以来,这丫头说话真是越来越深奥难懂了。 第42章 (贾宝玉的期望与失望) “哎!你这小丫头,还制不住你了?” 李谨安实在是有点累了,无心再想去猜想什么,突然便一把就将将她强行公主抱起,往马车外走去。 “嗯?呀,你!”话音刚落黛玉一声惊呼。 突入其来的举动,让黛玉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到出了马车众目睽睽之下,黛玉直羞的将小脑袋死死埋在坚实的胸膛上,俏脸一阵娇羞不敢见人,但小手却还在不停的轻轻捶打着,以表愤怒反抗之意。 “世子爷!”紫鹃见状也是一阵发愣。 “雪雁,紫鹃跟在后面,随我入府!” 李谨安两手抱着娇人儿同时对站在一旁傻眼的紫鹃喊道,说完便自顾自大步流星踏门而去。 南安王府的规模很大,若是与整个贾府中的荣宁二府相比较的话,大约是两个贾府的总占地面积。 李谨安虽然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记忆,但对于自己从小生长的地方还是很熟悉的,并不需要考虑什么,似乎连身体都形成了记忆一般,知道该往哪儿走不会迷路,哪座院,哪条河,这些名字都异常清楚熟悉。 而整个南安王府大小一百多间房屋,府内整体结构分东、中、西,三路。 正大门直入为府门,正殿,后殿,后寝,后楼,后园。 入正大院东路院有歇房,承奉司、六局,之后才是世子府邸。 西路院则有,马房、库房、粮厅、米仓、宰畜亭,执事、亲兵、奴仆住所等等。 整座南安王府内,不算府内亲兵与府邸当差之人,光是丫鬟,奴仆加起来就有两三百号人,当然这些人也分家奴、外奴。所以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住在王府内,但即便如此也可想而知规模和钱财消耗多大。 这不,李谨安带着熟悉的记忆,前脚刚踏入大门正院,便见到早已经等候在此的轿子,旁边还站着几名下人挺着胸膛站在轿边。 “世子殿下,太妃与王妃在寝殿都都已等候多时,请您上轿。” 一个约摸二十好几的漂亮宫装女人顺势走上前来问微笑着道。 “哦?” 看着眼前绝色佳人,李谨安却记得她,她是自己母亲身边的大丫鬟,也是云香的姐姐名叫“云韵”,俏脸精致不施粉黛,一身素白宫装长裙有着云香还没有的成熟风韵,特别是身前那宽松衣裙也遮不住的隆翘便可知晓。 “母后和太妃奶奶都在?”李谨安微微一愣,略微不舍的收回眼神后,再次询问道。 对于自己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母亲和祖母,李谨安却是又惊喜又好奇。 “是的。” 宫装女子这时才注意到他怀中的女孩,微微愣了一下,回应道。 “你快把我放下来。”黛玉却是待不住了,洁白的脖颈通红一片,立马便在怀里羞怒着小声说道。 “嘿嘿” 李谨安嘿嘿一笑这才将黛玉放下。 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和面孔,黛玉微微低着头俏脸娇红,显得有些拘束起来。 李谨安见此又对一旁女子说道:“这是林姑娘,以后便是我的义妹。” 云韵闻言淡淡一笑,虽不知缘由,但也不会寻问,优雅的着手见礼道:“见过林姑娘!” 黛玉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后也微笑着手回了一礼。 “好啦,不墨迹了,上轿出发” 李谨安哈哈一笑道。 黛玉无奈,事已至此只能跟着上轿前往。 而云香和香菱这俩丫头,刚到王府门口时便被李谨安先叫回了世子府院,不让其跟着自己去见王妃,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悄无声息的跑出去玩了这么久,自己身边的人都得挨罚,赵福、云香、都是一样。 当然,现在有他在,自然不会发生这种事。 至于那一路跟着的贾雨村,下船后李谨安却是没有理会,至于去向他也并没有心思过问,毕竟他并不想与这样的人有任何结交。 而那锦衣卫百护使一路保护着李谨安回京,他得先回到千户所复命,下船后也相互辞别。 现在已经临近初冬,西城宁荣街,荣国府。 湛蓝的天空高高挂着初冬期间罕见的太阳,阳光带着微微暖意透过云层,照射在荣国府黑油大门上。 贾琏,薛姨妈一行人的马车也珊珊到达。 荣国府的规模自然比王府小许多,讲究也不同,最明显区别便是荣国府只能设三间大门,亲王级别的府邸却是有五间,南安王府也是一样。 但荣国府正大门一般是不能打开的,只有迎接贵客或者婚嫁大事时才会开启,而李谨安本就是皇室之人则可以随时进出自家大门。 平日里荣府也是打开两边的东西角门出入。 这时贾琏与薛姨妈等人刚下马车,便见荣府门前早已就有一群人侯在哪里,随后下人将薛姨妈、贾琏的大小包行李拿进府中,贾琏便将众人迎接进府。 贾琏,薛姨妈等人前脚刚到厅院门前,便见王夫人领着几个丫鬟出来迎接。 原来是贾琏一行人刚下马车丫鬟便进去通报了。 而王夫人是宝玉的生母,是薛姨妈的亲姐姐,这时自然也亲自出来迎接,随后跟着的还有王熙凤。 本来先是听说黛玉回来了,她也就没有多想什么,依旧在自己院儿里拜念佛经。 直到丫鬟来传信说是姨太太带着哥儿、姐儿合家进京已经到门外了。 王夫人这才欣喜的稍微收拾了一下,便急忙的赶了过来,随后又与凤辣子亲自领着几个丫鬟一同出大厅将薛姨妈等人接了进来。 而贾琏也跟着刚踏进厅院时,便被王夫人打发着去将那正一脸闷气的薛蟠带去见贾政,他是外男自然只能任由老爷们接待。 这边贾琏拉着王熙凤将黛玉的事简单告知几句后便带着薛蟠去了荣禧堂,薛姨妈、宝钗便接着被带去了贾母院。 到了这里,贾母挂着一脸慈祥的笑容,站在门前迎接,身边还有诸位娇俏可人的姑娘,探春、迎春、惜春、等都在,包括正一脸兴奋劲儿仰着头四处张望的贾宝玉也在。 薛姨妈笑着进门便见众姑娘正中站着的贾母,正脸带笑意的看着她们。 “给您请安!” 薛姨妈见状急忙上前几步笑着福礼拜道。 “好、好,快起来!” 贾母见此哈哈一笑,虚手扶起道。 “宝钗,给老太太请安。”薛姨妈与贾母稍稍寒暄几句后,便让身后的宝钗也上前来见礼。 宝钗身穿一袭红衣长裙拜完礼后,薛姨妈、贾母、王夫人、王熙凤等人便走到一边叙旧说话,王熙凤同时也将林黛玉去王府的情况跟贾母说了一番。 贾母,李纨等人听后也是一惊,直到凤辣子简单的将缘由解释出来,贾母这才放下心来,至于具体的事还得等贾琏来解释,如此贾母才暂时打消了担心。 而旁边的王夫人却是没有在意过这些,她依然挂着笑脸跟薛姨妈谈笑叙阔着说话。 另一边的三春短短片刻时间,便也跟宝钗相投言合,纷纷笑言语对起来。 而被暂时孤立的贾宝玉随意见过宝钗之后,带着心急之色的左找右看,找了半天却是连林黛玉身影都没见着,这时他气的一跺脚不由开始急了。 自打进院里,宝钗就时不时在瞟着美眸看宝玉,见他似乎在找什么,想了想这边与探春说完话后也转过身笑问道:“宝兄弟可是再找什么?” “好姐姐,你可见着林妹妹了?”宝玉闻言这时上前来急声寻问道。 “嗯?” 宝钗疑惑的摇了摇头,她虽不敢确定,但大致也猜到那个见过两次面的黛玉妹妹去了哪里,但这种含糊不定的话她却是不会说出。 贾宝玉见此一阵失望,正想跑去问贾琏时,却被身后的美妇娇声喊住。 “宝兄弟,你不是想知道你林妹妹去哪儿了么?”王熙凤自然也听到了他的问话,这时走过来笑着打趣道。 “姐姐可知?” 宝玉闻言眼睛一亮,立马转过身兴奋的跑过来问道。 “略略,你那妹妹啊!恐怕要成为别人家的落。”王熙凤玉手半掩面的再次打趣道。 “什么?凤姐姐可是不要在逗我了,林妹妹到底在何处?”听到她的这话,宝玉只觉是玩笑话,立即便反驳寻问道。 “噗,哈哈哈!” 见他这副焦急的模样,王熙凤忍不住笑颜如花道:“宝兄弟你还别不信,你那林妹妹啊!现在人家正在南安王府呢!” “什么!!!” 听到这话,贾宝玉瞬间傻了,仿佛天忽然塌下来一般,无数的心痒期待瞬间变成了针扎一样。 自黛玉回苏州之后,宝玉整日夜里脑海中曾经无数次浮现出和黛玉两小无猜的日子,但现在却是被一个不敢置信的真相打破幻影。 “呸,好事都让你说坏了。” 贾母这时也闻声过来,碎了王熙凤一句,又走上前来一脸慈爱的温声对着贾宝玉说道:“宝玉,可别听你凤姐姐的,她嘴不讨好,你林妹妹只是暂时去了王府,过几日便回了。 “嘿嘿,是啊宝兄弟,姐姐的话不能信,老祖宗的你该信了?” 王熙凤也眼尖,见他这时不太对劲,也服下软来正经劝说道。 但贾宝玉此时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他依然愣着,随后开始双目渐渐泛起泪珠,单手紧紧捏了捏挂在脖子上,藏在衣服里的通灵玉。 心下一横,一个转身便独自跑回了房间中去。 “宝玉!” 贾母见状在身后急忙喊了一声。 第43章 (前有司马光砸缸,后有贾宝玉摔玉)(一) 南安王府 下了轿子后,走在寝殿廊道上,李谨安在前黛玉在后,旁边紫鹃也不闲着啊呸,也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在其后。 大丫鬟云韵领在最前,当然不是走在李谨安正前方,而是偏旁边一些,离他的位置紧紧保持着两步之距。 这是规矩,在古代女人是绝不能走在男人前面的,何况是王府这样的皇亲贵族之家,更是严格,规矩也繁多。 当然此时是李谨安吩咐的,他本以为自己记忆够好,但现实却想的有点天真了,穿过正殿后,就开始有点迷糊了。 下了轿进入寝殿,谁想还有前殿和后寝,四周连排的房屋,弯弯绕绕的廊道,这乍一看竟然像似个小皇宫一般让人迷糊,为不失尴尬,所以他这才吩咐云韵走在前面领路。 同时也能仔细欣赏依人儿的娇躯身姿。 云韵穿着一身素白宫装长裙领走在前面,距离李哥安也只有两步之遥而已,可以说近在眼前。 她的身材风韵十足,说是前凸后翘最是恰当。 她身姿修长,直挺着丰背可看出教养,走路时莲步优雅轻盈,像阳春三月的杨柳般婀娜多姿。 没有刻意,柔翘之处却也像有节奏般左右扭动,可见其衣裙纱下的丰满。 身后的李谨安虽已经极力控制自己眼睛尽量不去看,但耐不住性子却是越看越上头。 当然并不是她没见过女人一样,而是男人嘛!懂得都懂。 进入寝殿后继续走了片刻,便来到了一处院子,这是寝殿后院“南安太妃”的院子。 到达正房门前,两个丫鬟守在门口,云韵随即停了下来,转过身眉眼带笑道:“世子殿下,太妃与王妃都在里面。” 咳咳,李谨安闻言轻咳嗽一声,假装掩过尴尬,刚才忍不住最后偷看一眼却是被她逮个正着。 当然,一路上云韵也早就注意到他的目光,芳心也是一阵乱颤,只是强忍着镇定罢了,但又想到刚才走路时故意微微露出的魅姿,俏脸不由开始通红起来,死低着头害怕露出异样。 同时也在暗想,世子爷似乎大变了个模样,以前的他可是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自己,连她的妹妹云香都是被太妃强行安插过去的。 李谨安自然没想那么多,镇定的收回目光后。 站在门前,激动的心不觉砰砰直跳。 在前世,自己父母早就不在了,来到了这个世界有了新的人生,新的亲人。 说实话他此时心里是异常期待的,而黛玉一路上紧低着头不敢四处张望,芳心中一阵紧张与忧虑。 黛玉芳心现在是又乱又复杂,就像是即将要见公婆的小媳妇一样,而跟随一起的丫鬟紫鹃却是激动万分,现在这样的情况,她是最喜的,自从跟着自家姑娘,她一颗心就一直挂在她身上,在回京那一段时间,得知世子的心意和想法后,她无疑是最开心的那一个。 对于紫鹃来想,做兄妹比其他身份更踏实。 “妹妹跟我一起进去”李谨安深呼吸一口气后,转身对着黛玉说道。 “嗯~” 黛玉依旧羞的低着头,不敢看。 吱吖 李谨安推开房门,大踏步进去黛玉跟随其后,紫鹃、雪雁两丫头便自觉的站在门外侯着。 刚入房,便见房厅内上座一浑身绸缎面带和蔼的贵妇人正带着一脸笑意看着他。 李谨安见状急忙一个大步便上前跪拜道:“孙儿,见过祖母。” “哈哈哈,好、好,刚才你母亲还念叨着呢,平安回来就好。” “快过来让让我好好看看,我的宝贝孙儿可是瘦了胖了。” 看着这个和蔼可亲的祖母,李谨安瞬间心下暖了起来,又接着拜见完端坐一旁的王妃,也就是自己的母亲之后,便走上前来挨着坐一旁。 第一次见到这个祖母给他的印象极好,就如同曾经另一个世界的外婆一样,给自己带来这种温馨舒适的感觉。 而对于这个母亲,第一印象给李谨安的却是有点胆颤,打自己进来之后她便一脸严肃的端坐在一旁没有说过一句话,连拜见她时都不说话,只是随便“嗯”了一声。 这种不好的感觉,让李谨安突然想到了曾经某个世界的老妈,小时候每当自己犯错时就是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暂时收起胡想 这边,一段短暂的喜悦相聚之后,李谨安便趁机小声的在太妃耳畔将黛玉遭遇一事说出。 这时王妃和太妃才放眼看过来,她们开始见黛玉穿着一身素服,低着头不作声跟在身后,误以为是李谨安带回来的丫鬟,才没有过多理睬。 而上座的太妃听完自家孙儿的讲述后,这时也笑着放眼看去。 当看到时,竟是不由一愣,为了仔细确定心中的想法,便柔声喊道:““丫头,你过来些,我仔细着瞧瞧。” 黛玉闻声,知礼的拜见完她们两人后,也迈着小步低着头走到上座太妃身前。 这时仔细一看才发现她俏脸生的极好,流转着一双灵动的美眸,俏脸微红精致可人,可就是这样却处处却透露着一种熟悉感。 “像,太像了。” 嗯? 李谨安与黛玉闻言也是不禁都微微一愣。 “孩子,你的母亲可是荣国府史太君之女,贾氏?”太妃略带激动的问道。 黛玉闻言心下一颤,虽不知她为何如此问,但还是轻轻点头回应。 “哎” “说起来,你母亲与王府也有一段渊源,可惜事不遂人愿,未能成良缘。” “这” 李谨安在一旁听的更糊涂了,这话里有话啊!正当他想要询问时,便见南安太妃又叹气说道。 “罢了,都过去了。” 黛玉虽然听的也有些懵,但感受到身前这位太妃像自己外祖母一样和蔼可亲,她这时紧张胆颤的心也渐渐放开了许多,露出着微笑的任其被她牵着问话儿。 一时间李谨安就被暂时孤立了,南安太妃认出黛玉后,便一直在跟她说着话。 大致得知情况后,期间南安太妃也碎了李谨安几句,似在怪他做事没有章法,太过鲁莽。 李谨安见此也只能挠头嘿嘿傻笑,当时他可没想那么多,只想着赶紧把黛玉拉过来把事情撂下才好。 整个大厅一时间都是自己这位祖母的欢声笑语,可见她这么短时间内就对黛玉的喜爱。 当然,这除了那全程一脸沉默端坐在一旁的便宜母亲“南安王妃”之外。 说起自己这位便宜母亲,从他踏进这个房间起就一直闷声不说话,只静静的喝着茶,但时不时的却又斜着瞟自己一眼。 这让李谨安忽然感觉有点后背发凉。 “看来今日不是个,适合说事的日子啊!”李谨安见自己祖母越聊越欢,此时也不好插话打断。 终于,一直端坐沉着脸冷静喝茶的南安王妃突然发话了。 “安儿,你跟我来。” 冷冷的一句说完,便起身出了房去。 李谨安闻声心下一震,该来的终于要来了。 他一路上也想过,自己这副原主偷偷跑出去,现在回来了,肯定是要受罚的,只是t得,只是让他自己代替受罚。 这让李谨安瞬间感觉有点蒙冤不服气一般。 李谨安还想挣扎一下。 随后,他转过头两眼放光可怜兮兮的看向祖母,南安太妃自然也听到了,这时也笑着说道:“你去!去与你母亲说说话。” “挖槽,完蛋!” 听到这话李谨安瞬间垮着脸暗骂道。 时间不够了,还差一千字,只能先发了,然后继续边补边改。 各位大爷,各位看官,如果本书勉强能看的下去,请求大家每天抽一分钟时间给个追读,让我上个推荐!跪谢了。 还有一事,等后面上架后第一天群里会同时更新番外版,红楼。 属于武侠类的,嘿嘿,你们懂的。 第44章 (想法) 跪下! 李谨安刚后脚跟着踏入南安王妃的寝间房厅内,就被一道沉重的冷声怒喝道。 突然的怒喝让刚准备关门退出去的云韵都不由吓得娇躯一颤,退出时满脸担忧的看了看李谨安。 可惜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些,李谨安此时已经被震的脑子有点懵了。 “这又是闹哪一出?” 零零整整前后算起来一共活了几十年,孤单自由惯了,自十岁时父母不幸去世后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两字”。 这时突然袭入耳畔中,仿佛一瞬间又回想起了某些记忆片段。 南安王妃本来一直背着身,但微微回过头用美眸眼角斜光看了看,见他竟然还傻愣的站在哪里不为所动。 这时不禁怒气上升起来,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过身。 啪! 毫不客气的一巴掌便朝他扇过去,又是一道冷喝。 “我叫你跪下!” 扑通一声,李谨安回过神来,带着右脸火辣的热痛与不甘,直直的便一下跪在地上。 见他不服气般愤愤着脸盯着自己,南安王妃这时心里也有点于心不起来,但只是那么一瞬间闪过而已。 “安儿,你可知错在哪?”王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淡淡道。 “不知” 李谨安一脸赌气随意回应道。回过神来后,他此刻都是满脑子不爽,d这货自己犯了错人没了,潇洒的一走了之,劳资活过来了却要替他受罚。 真是越想越气。 “你!” 见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南安王妃气的再次举起白嫩的小手又想打过去,但举到一半却又忍住了。 “你知不知道这一次,你犯了大错,陛下很震怒。” “陛下?” “他有什么好震怒的?我连自由都没有了?” 嘶 听到这满是不愤的话,南安王妃一时间竟是有些愣了,看着他放佛变了一个人一般,曾何几时他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虽然他从小就在他祖母膝下长大,少了一些母子间的感情,但一直以来都是很听她这个母亲的话,就更别提像现在这副绕有气质的模样说着顶撞的话了。 “住口!” “你在胡说些什么?你是世子,也是日后的王爷怎可如此般不顾身份,我的话你可忘记了?” 南安王妃俏脸阴沉的冷冷说道。 “啥玩意?” 李谨安这时却是有点愣了,在他继承的记忆中大多只有自己与南安太妃就他祖母,之间的温馨画面。 而对于这个便宜母亲,他却是只有一点零零散散但都不是啥好的回忆。 见他这副浑然不知的模样,这属实把她气的够呛。 南安王妃想了想冷眼看着他,叹了一口气又道:“为娘的话你怕是忘了?好好想想你的身份,你是世子更应当步步小心谨慎,日后你便待在王府里哪儿也不能去,至于你祖母那里我自会去说。” 这些话倒是把李谨安说的有点不懂了,先不说他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世子,光是从踏进王府开始就一直摆着副臭脸,不关心就罢反而直接便开始教训起来了。 李谨安这时想起来也不禁有点冒火。 因为硬要说起来,自己跟这便宜母亲根本没有关系,勉强存在与她有关的记忆还都很零散,就更别提任何感情了。 进来就被劈头盖脸一顿又骂又跪的,这让李谨安顿时有点不能接受了,想了想沉声反驳道:“母亲,你难道真的就想一辈子关在这个整日人心不安,受人摆布的牢笼中?” “你你再说胡说些什么!”南安太妃正准备离开,这时又忽听他这番话,站在原地不由愣住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李谨安面无表情的独自站起身来,眼神犀利的看着她又淡淡道:“如果不走出去看一看,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格局在如何变化,就像这次北齐突然大举进攻景国一样。” 李谨安沉声说完,又走她的面前,离近的说道:“母亲恐怕不知,现如今景国内存在很大的问题,说是内有狼外有虎,或许更恰当,当然这岂不正是我们王府的机会?” “你你想要做什么?”听到这些话里有话的言语,南安王妃不由疑惑道。 “我想要做什么,母亲只管看着便好。” 李谨安这时不再想过多对她解释下去,因为他的这番话已经很明显。 “嗯?” 听到这里她也渐渐猜到了些什么,娇躯浑然一惊,俏脸也渐渐开始阴沉下来。 李谨安见状现在是丝毫不慌,他已经不再是原身那软弱无脑,胸无大志的世子。 这副身体里现在正住着他这个现代人的灵魂。 哐哐 敲门声突然响起,门外传来云韵的声音。 “夫人,太妃让世子爷现在就过去。” 李谨安闻言嘴角上翘,微微一笑,一句话也不说转身便开门而去。 只是刚出门便听到身后瓷器摔地的声音,但李谨安却是不想理会。 对于这个便宜母亲,他现在是彻底将最后一点好感都散尽。 “殿下,您的脸!” 云韵微微张着嘴巴,震惊道。 “无碍,带我回祖母哪里。”李谨安微微一笑道。 回到了南安太妃院里,不自禁的深呼吸一口气,似乎刚才的不愉快都消失了不少。 这不,前脚刚踏入房间,便被一顿碎嘴,大致意思就是说他一个世子做事太无礼莽撞了,反正话里处处都是在维护着黛玉的意思。 当然李谨安见状笑着也甘愿的受罚,最后又趁机将义妹一事说出,不出意外又是被一阵笑骂,只是却没有同意。 李谨安闻言一愣,脑瓜子嗡嗡的,转来转去弄了半天功亏一篑。 但又见一旁黛玉俏脸含羞的模样,竟丝毫没有为此不悦或生气,李谨安不禁开始疑惑起来。 而另一旁的南安太妃也是一脸笑意看着他俩。 这种似蒙在鼓里的感觉让李谨安很不喜欢,正当想仔细问时却是又被祖母以秘密为由催促着离开。 对此,李谨安只能无奈,有礼的拜别之后便退了出去。 “玉儿,回到你外祖母身边后,记得把东西给她看。”南安太妃拉着她的小手,温声道。 “嗯” 林黛玉低着头俏脸含羞,如蚊子般小声回应的点了点头。 暗夜来袭 黛玉留在了太妃寝院。 李谨安则是独自回到了世子府院,在云香的伺候下宽衣躺在床上陷入沉思。 其实他回京途中这三个月以来所闻所见不少,大致已经了解大景国这一次真的是元气大伤,恐怕短时间内很难恢复过来。 至于停战的协议,李谨安没有想过但是大概率也就是这几日使者便到京城了。 这也让李谨安渐渐意识到,当今三国鼎立的制衡局面已经正在快速走向势弱一方。 但他现在面临最大的问题还是,回京后依然毫无目标,没有人脉,没有心腹,更没有能打听消息的人,这才真的是举步艰难。 朝廷内部到底又是个怎样的势力局面,更是一无所知。 晚上巳时左右 “别忘了你的身份,你还没有资格管教他,你在外面做什么我不管。”南安太妃正一脸严肃的对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王妃冷声道。 南安王妃低着头,心中虽有不甘但却不敢忤逆。 “安儿,已经长大了,高了、壮了,眼神尖锐犀利了,越来越像他父亲了。”太妃一脸自豪的感叹道。 算正式从这儿开始,本书就走向就不可能会正经了。 第45章 (黛玉的不满) 一连好几日过去,李谨安被祖母“南安太妃”要求带着礼亲自送黛玉回荣国府去,他如此莽撞的就将人家外孙女接来了王府,南安王府是皇亲,贾府又是国公贵族这要是传出去定得闹了笑话。 太妃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让他亲自走动走动,当然除此之外还存在别的一些想法。 但主要还是有了黛玉这事,南安太妃口头虽未若允什么,但实际还是默认了某些事情,之所以没有拿到明面上谈一是怕小黛玉多想,二来其实南安太妃也有着自己的一些心思。 活了大半辈子身为过来人的她自然一眼便看出黛玉这丫头眼神中对自家孙儿有着不一样心思。 又通过这几日短暂接触,南安太妃便也看出黛玉这丫头与她母亲一样心思缜密,有着独立自主想法,似乎都不是那种甘愿屈服命运的女子。 所以面对如今父母都遇不测的黛玉,南安太妃实际上是带着一些遗憾与惋惜,现在同样的事即将发生在自己宝贝孙儿身上,她这一回没有再做上一次的决定。 活了大半辈子她也渐渐发现自己真的老了,有些事情交给小辈自己去处理或许才是最好的。 【这里顺便简单说一下,南安王和黛玉母亲有过一段感情史,当然因为身份特殊,代表着他在婚约之上没有任何选择余地,所以本是一段佳缘最后泡汤了,这些跟皇帝有关,他想让南安王府在京城孤立同时又听他摆布,当然太妃也很聪明不与其他勋贵和皇子沾边,除了与贾府有点来往之外。】 当然李谨安并不知道这些这事,但对于自己祖母的安排却是正和他意,对于宝钗他发现自己就像是已经动情的鸟一般,总有一种迫不及待的心想要赶紧见一见。 宝钗在他看来是完美的女性,也是最适合做老婆的女子。 当然,他的这些想法带着些许天真和期待。 对于黛玉,不可否认的是,这几日在王府他这个世子的确也是少了很多存在感,南安太妃整日拉着黛玉有说有笑的谈聊,似乎这几日的融洽相处让她少了许多拘谨。 而至于这些天自己那个祖母跟黛玉说了些啥,李谨安倒是有点好奇,但即便如此他想收黛玉做妹妹的心依然不改。 不出意外,这话最近也是多次提出但都被太妃笑着回拒了。 李谨安对此也是很无奈,明明她就这么喜爱黛玉,但却就是不让自己收做妹妹。 “安儿,你也别恼,玉儿的事我自有打算。”太妃寝院中,祖母一脸笑意对着李谨安温声道。 “嘿嘿,祖母多心,孙儿可不会这么容易生气,反正玉佩送出去了,黛玉” 说到这儿时,他撇眼看了看一旁的娇人儿,果然只见黛玉丧气着小脸,美眸不满的白了他一眼,表示不高兴。 咳咳 李谨安尴尬的假装咳嗽了几下,继续说道:“反正黛玉日后,就是我妹妹了,不管祖母认不认。” “哎,你这孩子,随你的愿!祖母难道还会让你吃亏不成?记着去了荣府也多留意多心一些。”太妃无奈,随意摆手叮嘱道。 听到这话,一旁的黛玉俏脸不觉一红,又再次不满的瞪了李谨安一眼。 “嗯,祖母那小子就出发了。” 对于这个和蔼可亲的祖母来说,李谨安还是很愿意听她的话。 一路坐轿出了王府大门,门外早已停侯着俩架王府的豪华马车,期间黛玉独自生着闷气儿,一直没搭理过李谨安。 李谨安瞬间似感头大,虽然不清楚她为何又开始闹小脾气,但想了想叹了口气,还是厚着脸皮上前去叨扰她。 心里想着毕竟他是个男人嘛!不管怎样总得服软哄一哄女孩子才对,然后得知其缘由才是最重要的。 言归正传 这边李谨安堆起一脸笑意的模样走到黛玉马车上。 紫鹃、雪雁回头一看直愣了一下,紫鹃眼尖急忙的便想拜见他,李谨安却是抬手阻止了,笑道:“紫丫头,怎么回到京城反而开始拘束起来了?” “世子爷!”紫鹃闻言欲言又止。 见她这副小模样,李谨安不觉间有些想笑,便开口又道:“好啦,不用那么麻烦,还像之前船上那般随意便好。” 端坐一旁的黛玉见到他来,本来也是心下一喜,但随即想到刚才他在太妃面前的那一番话时又不禁提起气儿来。 待紫鹃、雪雁俩丫头被打发着出去之后,黛玉这时才转过身来,桃花绣帕半掩粉面,娇声道:“你又来干嘛?” “嘿嘿,我是见有个小气包都快炸了,这才跑过来想着放放气儿。” “呸,少拿我打趣。”黛玉俏脸不忿道。 “妹妹” “谁是你妹妹?那个薛姑娘?那我可不是。” 李谨安闻言一愣,他的话还没开始说就被打断“咋又扯上宝钗了?”这突然话风转变弄得他一脸懵,一时间便讶言。 直至片刻后,见他没声。 黛玉便美目开始泛着泪花,颤声又道:“谨哥哥可是把我当什么了?想随愿乱定名分就定吗?还是说只为了借我去见你那薛姑娘!” “这咦!!!” 后一句话带着莫名其妙 本来听着她前两句话时,李谨安也开始陷入沉思中,恍然醒悟后一阵自责,认为自己或许真的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自己只是一味的为了满足,便想着去强行执行。 但直听到后面一句话时,李谨安却是又直接愣在当场了。 他的确自己都没想过这一茬,他想着自己是世子想去贾府时就去,但被黛玉这么一说才提醒了他。 哪怕他是王爷世子,但始终是一个外男天天无缘无故跑去人家后宅,这好像的确不妥。 但记得她俩只见过两次面?临清匪乱救回宝钗她们见一次,回京时一次,那这突如其来的怨气又是从何产生? 实在难以想通 咳咳 李谨安尴尬的咳嗽一声,虽然意识到黛玉想法似乎也没错,但他的确是没想过要借着她的身份去接近宝钗。 “妹妹,你怎么能那么想,难道你认为我是那种披着羊皮的狼?”虽然她说的有点道理,但李谨安却是不会承认的。 “呸,这话可别往我身上蹭,你是不是干我何事,我只是你妹妹,这话你得留着去问那薛姑娘去。”黛玉碎了一句,嗔怨道。 “好好,不说这个了,我错了好妹妹,我错了还不行嘛?” 李谨安实在承受不住了,他突然发现自己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面对女生总是会被怼的哑口无言。 哼 见他服软,黛玉娇哼一声嘴角暗自微微一笑,堵气的背过身去,不搭理。 见她如此,李谨安也不在意,闷声想了想又问道:“嘿嘿,妹妹这几日祖母可是跟你说了些什么?” “嗯?” 听到这话,黛玉不禁来了几丝兴趣,桃花绣帕半掩俏脸,歪过头,神秘一笑问道:“谨哥哥,可是想知道?” “嗯嗯,妹妹说说看。” 李谨安快速的点着头回道。 他实在是好奇,为何短短几日黛玉与自己那个祖母的关系走的这么近,那般好,就像是对待自己孙女一般,甚至连她戴了多年的玉镯都给黛玉了。 只是黛玉那小白嫩小手腕,肯定戴不了,自然便放在盒里了。 这些举动都很是异常,不得不让李谨安多想。 “哼哼,不告诉你!”黛玉俏脸一红,傲娇一声。 ———————— 第46章 (前有司马光砸缸,后有贾宝玉摔玉)(二) 自从那日得知黛玉去了南安王府后,贾宝玉便独自开始消沉起来,刚开始不喝水也不吃饭生着闷气儿,期间凤姐、宝钗都来看望过。 而贾母得知后更是心疼不已,好劝歹说都没用,最后还是凤辣子故意搬出他父亲“贾政”来,贾宝玉这才吓得开始正作起来,但这也只能管一会罢了。 这不,从昨晚开始贾宝玉又开始闹腾了。 荣国府 贾母院儿,寝房中。 只见贾宝玉独身一人躺在碧纱橱中的小床上,睁着大眼睛发呆,一脸的闷闷不乐,从昨日晚间起便又开始不吃不喝,而贾母每日晨间都会去院儿里走走散心,这时也不在屋里。 他的身边就只剩几个房里丫头陪着。 见到贾宝玉这副模样,一旁的袭人也是一脸担忧和无奈。 “袭人姐姐,二爷可好些了?”麝月这时端着糕点从外面走进来,小声问道。 袭人闻言回过头看着她微微的摇了摇头。 麝月见状随后端起一盘桂花糕。 “我来!” 袭人见此着手接了过去,微笑道。 她莲步而徐悄声走过去坐在床沿边上,柔声道:“二爷,起来多少吃点,你这样下去要是饿坏了可怎么着?” 袭人说完,小手轻轻的推了他肩膀一下。 宝玉闻声不应也不答,依然是睁着大眼睛发呆,像似入神了一般。 “哎!” 袭人无奈叹了一口气,犹豫了片刻,想了想又说道:“二爷不吃不喝,要是让政老爷听了去,可又得罚你了。” 贾宝玉正生着闷气,忽然听到袭人也搬出他父亲来,这时回过神来后也不由更加提起气儿来。 只见他突然一个翻坐起身,两眼一横,袭人见了则是心下一喜。 “二爷啊!” 还未等她说完话,贾宝玉沉着脸右手一拍便将袭人手中的糕点随瓷盘“哐嘡一声”摔落,随即碎了一地。 这突然的举动,惊的袭人娇躯一震急忙站起身来。 “我说了,我不吃不吃都拿走。”贾宝玉随后怒喝几声,说完便又一头倒在床上躺着,背过身去。 麝月闻声也吓得差点将茶水倒洒,立马转过身跑过来。 见一地的碎片与糕点,不由一愣。 “袭人姐姐,你没事!”麝月走过来俏脸担忧的问道。 “没,我没事。”袭人强装镇定微笑回道。 “二爷他”麝月欲言又止道。 “这又是怎么了,莫不是他又开始作怪了?”晴雯一脸疑惑的走过来问道。 晴雯向来直言直语,今日她穿着一身粉红色秋装衣裙,胭胭涂粉,虽是这样但光靠这张天然灵巧精致的模样,便已经美得不可方物。 而性子耿直率真的她跟任何人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哪怕对于自家主子宝玉有时的做法她也是一向能怼的、绝不好好说,能呛的、绝不温柔讲。 她原本是在旁边一屋纤手做着针黹活,突然听到声响便走过来瞧看。 这不,走来便见贾宝玉又表现出这副作态来,晴雯见状这时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娇声怼道:“你要不吃就别吃了去,每次你在这儿作妖,浪费了这些好粮食不说,受罚的还总归是我们这些成日里受累又受气的奴婢丫头。” “晴雯!”袭人闻言更是一惊,立马便出声阻道。 本来闷声赌气的贾宝玉听到晴雯的这番话,这时更是气的立马又翻身坐起来指着她,一脸愤愤的问道。 “你你说什么?我可何时罚过你们,你今儿倒是给我说个好歹来。” 晴雯闻声也是不服气,瞬间便想怼回去,但这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道娓娓动听声音。 “哟,我可是来的不巧了。”王熙凤一袭红衣长裙,踏步走了进来笑着打趣。 “二奶奶!”袭人、麝月,见状纷纷服了一礼。 王熙凤金钗插发,摇拽着身姿,优雅的径直走过到小桌旁坐下,随意扫了一眼了摔洒在地的东西,又抬眼看了看正一脸生闷的宝玉,嘴角一笑便知怎么回事了。 “凤姐姐来做什么?”贾宝玉见她来,这时也沉下气儿,疑惑问道。 “略略,怎么不欢迎姐姐来?”王熙凤眉眼带笑道。 “姐姐言重了,只是我今儿实在心烦得紧。”贾宝玉一脸丧气道。 听到这话,早就猜出缘由的王熙凤凤眉如月,故意又打趣道:“宝兄弟怕不是为了你那林妹妹心烦!” 提到林黛玉,贾宝玉大脸瞬间一喜立马便追问道:“姐姐可是有林妹妹消息了?” 是的,在得知黛玉去了南安王府贾后贾宝玉一阵失神沮丧,只知去了王府却没有其他一点消息传来,这不禁让他开始整日胡思乱想,郁郁寡欢起来,这时又从王熙凤口中提到黛玉,他当然又开始兴奋起来。 “你那林妹妹何时回来,姐姐我还真不知。”王熙凤故作佯装,笑逗道。 贾宝玉听到这儿,刚刚脸色上挂起的一丝期待又立马消失垮下去,一作气便又躺回了床上。 王熙凤见状嘴角一翘,微笑着又说道:“不过刚才我可听说林姑娘回来了,老祖宗、还有其他姑娘们都去了,宝兄弟你不去瞧瞧?” “嗯?” 听到这话,贾宝玉心下一颤,突然一翻身,看着她不可置信的问道:“什么?真真的?林妹妹回来了?” “怎么?姐姐何曾骗过你!” 王熙凤的确没有骗他,林黛玉确实已经回来了,而且估计这会已经进府了,她本来就是被贾母叫过来传话的,刚才只是玩心大起,突然想逗一逗贾宝玉罢了。 听到确认,贾宝玉大脸掩不住的欣喜,也不管其他什么,慌忙的便穿上朝靴,外衣也不穿便急忙的跑了出去。 “哎呀,二爷” 袭人见状心下一急,赶紧跑到衣架上将外衣袍拿着追了上去。 “哈哈哈” 王熙凤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后又扫了一眼地上还摆着的碎瓷片,刚刚还带着的笑意渐渐阴沉了下来。 “麝月你也跟着过去照看,小心着你们二爷受了凉,其他事留下一个人去做。” 王熙凤见她拿着扫帚进来准备打扫,这时立马开口阻止了她。 临走前,美目随即横扫撇了一眼旁边正低着头绣着女红的晴雯,不禁瞪了她眼。 第47章 ((前有司马光砸缸,后有贾宝玉摔玉)(三) 辰时还未过去 李谨安与黛玉乘坐的王府马车慢慢悠悠的终是抵达荣国府大门前停下。 马车自然是进不去的,如此早已停在门口的轿子负责接待他们,其他一些礼品则由贾府之人抬进去。 分别坐上荣国府内派过来的轿子径直穿过荣国府大门、仪门一直随至院大厅门前才落下。 这边早已等候多时的众婆子笑着上来打起轿帘,扶黛玉、李谨安下轿。 李谨安定了定神儿,随意看了看四周,没有王府那般宽敞华丽,但丫鬟婆子却是不少。 一堆红衣着绿的丫鬟、婆子都蹲在某个门角,门后的悄声打量。 李谨安见此微微一笑,随即才注意到大门正前方,正走来一中年男人带着一群人走过来。 “下官贾政,见过世子殿下!” 贾政一率先发话,他旁边的一位鬓发如银的老母与其身后一身绫罗绸缎贵妇和诸位群芳争艳的姑娘们都纷纷行礼拜见。 李谨安微微一愣,随后也笑着受了,而黛玉可不敢受礼,见到这番场景她早就惊的跑到一边去了。 如此隆重,李谨安倒是有些意外,大致瞧看了一下贾母、王夫人、三春等人都在。 咦,竟不见那传说中的凤辣子,倒是有些不免奇怪了,不过现下他也想不了这么多。 这边拜见完之后,贾政便邀请他前去正堂说话。 而另一边的黛玉拜见过贾母之后,两人便相抱在一起哭泣了起来,贾母“肝儿啊肉”心疼的叫着,身边的几位姑娘见状也是无不高兴。 当然这一切除了王夫人之外,她拜见完之后将身边丫鬟留下伺候,便着身离开了,接待的事自然由爷们来。 而对于李谨安的到来,贾政闻小厮禀报后也是一惊,带着王夫人便急忙跑出来迎接,而贾母则是出来接黛玉的谁知道半路便听闻自家儿子(贾政)说王府世子也来了,这才慌张的一同出来迎接拜见。 言归正传 李谨安细看了贾政一番,不禁赞叹道:“早就听闻贾大人一身清廉正直,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贾政闻言一愣,倒是有些意外,没有多想,还是虚心的回笑道。“世子过奖,请入正堂上座!” “好,那就入” “林妹妹” “嗯?” 李谨安眉头一皱,他话还未说完,便见贾政身后不远处有个散发乱衣的男子跑了过来,人未到声先行。 李谨安腚睛一看他面如圆月,肤如白脂,脖上用一条五色丝绦挂着一块红白相间的美玉,一猜便得知这货估计就是原着红楼渣男“贾宝玉”了。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次见面,没想到是这副模样,说不上帅,但那一副白嫩柔弱的样子倒是可以跟黛玉有的一拼,除了比她胖一点。 现在他又是这番散乱衣发的模样全然没有一点贵家公子的气息。 李谨安猜出后暗自一笑,随即便故意对着身旁的贾政惊赞道:“贾大人,莫非这就是令公子?可真是与之不同啊!” “嗯?这”贾政原本没注意到这些,这时听他提醒这才转过身看去,一眼便见贾宝玉衣发散乱,全然没有一丝体面的模样。 果然不看不要紧,这一看立马便提起气儿来想要发怒,但碍于有贵客在一旁贾政狠狠瞪了一眼,硬是强行忍住了。 李谨安见状,邪魅一笑故意给贾政让地儿,说道:“贾大人,那我就先进去了” “好好,世子请先入堂上座”贾政拱手歉意忙陪笑道。 走之前李谨安若有所思的看了大脸盘子一眼。 真要说,他的确与这贾宝玉无冤无仇,但今时不同往日。 一脸兴奋的贾宝玉却是没有关注到这边情况,他看到黛玉后简直是魂都飞上了天一般高兴,顾不得其他便跑过来想要拉住黛玉的小手,但是黛玉美目一瞪,随即往后退了半步。 大脸盘子见此嘿嘿一笑,略显尴尬的收回了手。 “林妹妹,你你回来了。”贾宝玉并没有恼,反而激动的双目直视着她。 “哎哟,我的宝玉啊!可别着凉了,袭人那丫头呢!”黛玉还未回话,贾母率先心疼起来,见他穿着一身单衣就跑出来了,不由心下一惊,急忙关心起来。 现在已经初冬之季,京城属于北方温度更是开始低下寒冷,贾母见自家乖孙外衣风袍都未穿就跑出来了,那还了得立马便急忙吩咐婆子去拿外衣秋袍过来。 “老太太” 这时袭人手里拿着外衣袍急匆匆的也跑了过来,慌的拜见道。 “快快,给我的宝玉穿上。”贾母抱着大脸盘子急色道。 贾宝玉却没有顾得了这些任由袭人帮他穿衣,他现在满眼都是黛玉。 但黛玉眸光却是没有看他,默默的低下了头,心里却是在想着李谨安。 “该死的孽障,你一会到我书房去。” 看着自家母亲在场,贾政走过来后也不太好发作,怒骂了一句吩咐后,便一甩手离开了。 贾宝玉被一声怒骂立刻便吓得回过神儿来,一缩便到了贾母怀里。 “老祖宗~”贾宝玉害怕的撒娇一声。 贾母摸着他的头慈爱的温声道:“别怕,你老子现在有事没空理你,走我们回自己院儿去,离他远点。” “嗯嗯!”宝玉听话的点了点头。 “林妹妹”贾宝玉这时又想起黛玉起来,不由兴奋的喊了一声。 “哎!” 黛玉见状心下暗自一叹,并没有回应他。 “好啦,有什么活先回屋再说。”贾母高兴的笑道。 见她一直没有搭理自己,贾宝玉神色一暗,只得听着贾母的话先回院儿里去。 荣禧堂大厅上座,李谨安一人坐在这位置,贾政坐在下方。 面对如此招待,李谨安倒是率先有些不习惯,不过于礼如此,他也只能接受。 李谨安略显不适的喝了一口茶。 片刻后 “贾大人,今儿来,实乃有要事相告,恐怕得需要贾老夫人来一趟。”李谨安想了想便直言道。 “这世子,请容我命人去叫。”贾政听闻歉声道。 “无妨” 李谨安抿了一口茶淡淡一笑。 “姐姐,这屋里的是谁?怎生的比宝二爷还好看。” 待金钏儿被贾政吩咐着去喊贾母后,刚跨出大厅门槛,早在门口一旁偷偷细看的其妹玉钏儿便走过来拉着自家姐姐悄声打问道。 “嘘,小点声,听说这可是王府的世子爷呢,你看看政老爷都仔细陪着。”金钏儿小手捂着她小嘴,急声道。 她俩是王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刚刚被吩咐过来伺侯着。 “嘻嘻” “啊,琏二爷!”玉钏儿还想说什么,便见贾琏急忙走了过来。 金钏儿和玉钏儿俩姐妹见状都急忙出声,拜见道。 贾琏却是没有理会她俩,径直得便走近了大厅。 先说一下,宝钗不一定会收了,黛玉肯定第一女主,不用说。 感谢大佬“梵琴煮鹤”对黛玉的打赏。 刘姥姥知道后,都忍不住给大佬以人相许。 第48章 (前有司马光砸缸,后有贾宝玉摔玉)(四) 荣禧堂大厅只有贾政与李谨安两人。 见他久未说话,贾政扶了扶胡须,故意打问道:“世子殿下,不知老太妃近来可好。” “哈哈,贾大人有心了,刚过来时祖母还特意嘱咐着我呢!”见贾政突然有意搭话,李谨安想了想便笑着回道。 而还未等贾政回问,这时便见大厅外又进来一戴着锦帽,身着蓝白长衫的公子哥走进来,笑着朝他拱手拜道。 李谨安放眼一瞧这人可不就正是贾琏么? 未等他说话,贾政便率先开口道:“琏儿可是有事?” “叔叔,赵公公来了,让我特来寻世子爷,现正过仪门,正往这边来。”贾琏急声说道。 贾琏刚从外办完事走回来,便见宫里来了人,这才急忙跑过来传话道。 “啊,还不快快接见,世子!”贾政闻言一惊,犹豫着看向上座李谨安。 李谨安闻声也是一愣,“宫里来人了?” 他刚到贾府,宫里就来人了? 惊讶片刻后,便与贾政一同出大厅去接见,毕竟他再怎么多想也没有用,只能亲耳听听才知道是什么事。 ——分割线—— 贾母院房暖阁中,三春、贾母,王熙凤一块听着林黛玉讲述扬州所发生的事,当说到自己被世子救了时,贾宝玉扯着大脸嗓子,率先打断质疑道。 “林妹妹可是说真的?那王府世子救了你?” 听到这话,黛玉瞬间有点生气了。 只见她俏脸一绷,美眸一撇,语气不善道:“怎么?宝哥哥莫不是怀疑我在说假话?” 但别说是他,哪怕是贾母听了也有点懵。 “妹妹说的又是哪里的话,只是凤姐姐可没这般说过。”贾宝玉见她有点生气,这时也服软下来把锅抛给一边的王熙凤。 “略略,瞧瞧,老祖宗宝玉怕他林妹妹,可是直接把话甩给我这个做姐姐的了。”王熙凤笑颜如花打趣道。 噗 众人先是发怔,直到这话一出诸姑娘才开始欢声逗笑起来。 贾宝玉闻言不好意思的大脸一红低下头去,黛玉则是白了凤丫头一眼娇哼转过身去不理会。 迎春温柔可亲老实一些,哪怕是现在也笑不露齿只是绣帕掩面微微迎着笑,探春性格开朗,却没有这么多顾及放怀大笑起来,惜春虽冷淡一些,但年纪小这时也愣俏脸,睁着大眼睛认真想着。 “若,我的宝玉可没说错,可不就是你的过。”贾母也笑着指了指王熙凤。 “对对,到是我的错听岔了。”王熙凤笑着顺势认错道。 不过,她的确不知道还有这事,贾琏也未跟她说过,但这话她不能说出,只能扛着。 “林妹妹你可听着了?跟我可是挨不着关系。”贾宝玉这时又欣喜过来说道。 “哼” 黛玉却是不想再搭话。 待气氛突然沉闷时。 “宝姑娘来了!”门外丫鬟喊了一声。 “何事笑的这么开心,可得让我也听听。” 鸳鸯走过去帮其拉开帘子,宝钗一袭绒衣长裙也走进来笑问道。 黛玉见状也撇眼打量着看去。 “宝姐姐!”贾宝玉率先喊道。 宝钗见过贾母之后,又与其他姑娘也打着招呼,一瞬间众人欢聚一堂,这间小暖阁便又开始热闹起来。 “听说林姑娘回来了,特来见见不曾想倒是来晚了。”宝钗含笑道。 “宝姐姐!你们见过?”听到宝钗这话,大脸盘子却是有点惊讶了。 “我们何止见过,还见了不止一面呢!”宝钗闻言,看了看黛玉眉眼带笑回道。 “啊!” 贾宝玉一脸茫然,一旁的三春和贾母都带着疑惑。 宝钗说完,见众人疑惑,黛玉也没有反应,想了想又解释道:“宝兄弟恐怕不知,我和林姑娘都是坐同一条船回京的。” 这话一出,王熙凤倒是不禁来了兴趣,饶有兴致眉眼带笑看着宝黛钗三人。 “宝姐姐你是说,那王府世子?”贾宝玉沉声道。 宝钗闻言轻笑道:“嗯!不过我与那世子只见过几面,倒是没有林姑娘这般熟悉。” 说完她又看了一眼黛玉。 “啊,你们竟与那世子都有接触,竟只有我一人傻愣在鼓里。”贾宝玉听到一震,这一刻属实有点蒙了。 “如此说来,倒是我们家失礼了”沉声久未说话的贾母听到这儿也怪道。 听到贾母发话了,一时间暖阁房里又突然安静了下来,静听。 “凤丫头,现在就去把这事跟你叔叔说一下,晚点府内设宴招待世子,记得可切莫不能失了礼数,顺便再让琏儿备厚礼去王府亲自给太妃道谢。” 说起来贾府与南安王府多少也有一点往来与一些渊源,这样去做也算是重礼表示了谢意。 贾母亲自发话给王熙凤去慎重办理。 王熙凤闻言点头一一记下,正准备动身离开时,又见王夫人身边大丫鬟金钏儿走了进来,拜道:“老太太,政老爷说请您过去一趟,王府世子有要事相告。” “可知是何事?”贾宝玉也突然出声疑问道。 “没说。”金钏儿摇了摇头。 王熙凤见此又笑道:“可巧不巧,这边老太太刚交代完,世子就来话了,看来得和您一道去了。” “原是我这把老骨头,可跑不过你凤辣子。”贾母闻言也笑着打趣。 “老祖宗身子骨可硬朗着呢,再不成我背着您。”王熙凤则是跑过来挽着贾母的手笑说道。 这几句话一出,一时间刚刚还沉寂的房间里又欢声笑语热闹起来。 “去去,你快些去罢,一切事务还得你提前安排着些。”贾母高兴的笑着催促道。 如此,一番逗笑后,王熙凤先行出去安排事宜,贾母则让其他人留着继续玩耍,鸳鸯便扶着她慢步去了荣禧堂。 其实,本来黛玉被莫名其妙拉去王府,贾母多少心里有点不高兴,但这时听到自家外孙女的解释后,才恍然大悟过来,瞬间便将先前不愉快打消掉,原是他们家失礼了才对,见丫鬟又来传话,贾母想着正好亲自去道谢也算是表示了诚意。 ——分割线—— 第49章 (前有司马光砸缸,后有贾宝玉摔玉)(五) 待贾母、王熙凤走了之后,三春也相继离开贾母院儿,如此就只剩下宝钗、黛玉、宝玉三人。 “真不明白,不就是个世子么?连老祖宗都开始重视起来了。”贾宝玉愤愤不平说道。 自开始提到那个王府世子起,他现越发感觉自己被孤立了一般,所有人都在顾着他。 听到李谨安被怀疑调侃,黛玉闻声却是有点不乐意了,娇声道:“是啊,人家可是世子,但是却从未当自己是世子,他为人随和有趣,他有壮志雄心,他载有满腹经纶,这样的世子可真不像个世子。” 说起李谨安黛玉便开始满眼放光,忽然间又是想到船上那些有趣的事,不自觉便嘴角微微上翘。 听到黛玉如此赞美他,贾宝玉心里则是瞬间有点不痛快了。 不服气追问道:“满腹经纶?妹妹却说笑了,我倒是想听听他有何名作诗词传出?” “嗯?” 听到质疑,黛玉也是不服气。 “紫鹃!” 她朝暖阁外喊了一声,随后紫鹃便倩身走了进来。 “姑娘?”紫鹃拜见过宝钗之后便,疑声问道。 “快些去把“倩女幽魂”拿过来。”黛玉吩咐道。 “倩女幽魂又是何物?”待她应声退出去后,宝玉回过头看着黛玉疑声问着。 宝钗这时也来了兴趣,打着个问号朝她看去,也似想听听这倩女幽魂是何物! “宝哥哥不是想知道有何名作么?”黛玉俏皮的眨着双眸,抛出一个悬念道。 宝玉闻言仍然有点懵,一旁的宝钗却微微一笑,猜出了大概。 宝钗轻笑道:“林姑娘是想说,这倩女幽魂便是那世子所作?只是不知是诗还是词。” “哼哼,是小说!”黛玉傲娇道。 “小说?” 宝玉闻言率先忍不住出声。 “何为小说?” 宝钗知书达理,知识广博,读过许多书籍,一时间听到这个陌生名字,也不由一愣生出了好奇。 “待会你们看了便知。”黛玉故意迈着关子娇声道。 “姑娘!” 紫鹃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本纸书,书面并未有书名,待翻开第一页后纸页上方便写着“倩女幽魂”四个大字,但这几个字却是另一种他们都从未见过的字体所写,但是下面还附带着几个小字儿像是翻译一样。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贾宝玉翻开第二页,随即便看到这句话,他不禁一愣。 宝钗与他挨坐在一起,看到后也是愣了一下,随即想了想明白其意后,又不觉间抿嘴一笑。 “好姐姐,这是何意?”见宝钗发笑,大脸盘子却是愣住了,问道。 “宝兄弟,大致意思是说书中内容乃虚构,不过这似乎与话本书倒是很相似。” 宝钗一边解释一边翻开看了看内容,果然都是白话文所写,如此便更加确定,黛玉口中的小说便是近来兴起的话本书,只是不知道她为何用小说来称呼。 “林姑娘这小说便是话本?”宝钗也看过这类故事书,所以她此时也笑问道。 “那这话本又与小说有什么关系?林妹妹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清楚。”贾宝玉越听越迷糊,这时不由开始急声询问道。 话本他自然也看过,自己身边小厮茗烟哪儿就有很多奇书,自然也包括了这最近非常流行的话本书。 里面讲的一些故事很是有趣,但这与小说又有何关系?大脸盘子一时间脑子转不过来,却是开始直愣烦躁起来。 见他没脑子的提声带着气话甩过来,黛玉这时也不禁生出一丝委屈,绣帕半掩粉面,嗔道:“怪道是我的错了?你自己没听明白,刚才薛姑娘都已经说了,现在又开始怪起我来?” 说完不再去理他,负气的娇身转过去。 “宝兄弟,这话本便是林姑娘口中的小说!”宝钗笑着跟大脸盘解释起来,说完还特意朝黛玉看去。 黛玉闻言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这” 见宝钗又把话重复一遍,贾宝玉这时才恍然醒悟过来,仔细想了想,怪道的确是他自己没听清楚。 看着黛玉有点生气,贾宝玉心里一阵后悔暗怪自己说话太冲动。 “好妹妹,我的错,怪是我没听明白,你要打要骂都行,可别生我的气了可好?” 贾宝玉这时走到黛玉面前低着头小声道着歉。 “要打要骂?” “呸,可别什么话都往我这边说,让人听了去,该又是我的不对了。”黛玉气未消,随即碎了他几句。 而另一边的宝钗则开始静下心来尝试看倩女幽魂,看着看着一时间竟入了迷。 除了开头几句话是她不认识的陌生字体之外,正文部分开始便全都是黛玉的字体了,她的一手小楷汉字,每个字如苍蝇一般大,每一排都很工整细小,每一篇都行云流水,整洁的没有一点涂改痕迹,可见黛玉的细心用功。 宝钗认真看着,而旁边的宝玉则想着法说各种话想要逗黛玉开心。 但是这些话与自家谨哥哥那些比起来,却是一个天一个地,黛玉也自然是越听越无趣。 的确,受到李谨安各种灌输,黛玉不仅是心境上升了,连思想与见识也开阔许多。 “林姑娘,这话本书可否借我几日。”宝钗看了前几页之后,便喜欢起来。 白话话本书她也读过,但都没能让她受趣,倒是手中这本却很有意思,别具一格的文章风格与从小所阅读过得所有书籍典故都不同。 这种新颖的风格让她一时间着迷。 当然莫说是她,哪怕是黛玉也是反复的看了不知多少遍,初本稿子全是李谨安用简体字写的,原故事他肯定记不全,所以动用上了前世写小说的能力,去将这个故事添加了许多东西进去,从而让人物变得更加生动有趣。 而黛玉给宝钗的这本却是她自己照着初稿写的。 “你要,便拿去就好。”听到宝钗的请求,黛玉芳心不觉一阵欣喜,但还是假装板着脸淡淡说道。 听到宝钗这话,贾宝玉瞬间不能淡定了。 “宝姐姐,这书有这么好看?我刚才可看了一下,这世子似乎连字儿都不会写。” 显然他姑且相信这书是那王府世子写的,他没话说,但这一眼望去第一页那歪瓜裂枣的几个陌生字体,却是让宝玉瞬间有了话说。 不过贾宝玉说的也对,李谨安虽然写的简体但字儿的确没写好,主要还是用毛笔写出来方方正正的简体的确有点异样。 一向稳重的宝钗没有出声评价,虽然这些陌生字体很有新意,但她也认为的确不好看,至此才没有妄言出声随意评价。 ——分割线—— 第50章 (前有司马光砸缸,后有贾宝玉摔玉)(六) “未曾见识过,你就知不好?”黛玉闻言立刻便娇声怨怪道。 听到这话,贾宝玉闻言一愣,但随即也来了底气儿。 “林妹妹,我可不是胡说,宋、楷、草、隶、行,他像哪样?仔细一看倒是与小楷相似,但这分明就是不会写所以才写成这番字不像字的模样,难道我说错了?” 贾宝玉自有道理的硬声回怼。 “这是简体,你不知自是你平日里读书少,只知去玩闹不知到也不奇怪了。”黛玉眉眼带笑,轻声反驳道。 她之前就问过李谨安,也是从他那儿得知这字体名叫做简体,当她继续追问到底时,李谨安自然不可能瞎承认,只说是曾经王府一老先生教他的,如此才把黛玉好奇心打消掉,但在黛玉心中这也容不得人随便就贬低。 这边,贾宝玉听她说出名字来,倒是瞬间有点傻眼了。 “简体?这又是什么字儿!” “简体?” 一旁宝钗闻声也是不禁好奇了起来,白嫩的小手又重新翻开第一页仔细瞧了瞧那几个大字与下边小楷字儿对比着看了看。 “宝姐姐可知这是什么字?”贾宝玉脑子短路了,他本就不喜读什么四书五经,只是平日里读一些民间小书,杂剧而已。 但他知道宝钗读书多,诗词方面更是拿手,这几日他自是无聊也没少叨扰她,所以这时才追问过来。 “不知林姑娘这简体之意,是简化字体的意思?”宝钗摇了摇头,又看着黛玉问道。 “自是这意思。”黛玉点了点头。 “如此说来,这字体确是简易,不仅笔画少了许多,仔细着看字体的形状与楷书笔法任是很相近,并未太多改变,若真是世子所创那真是大才。”宝钗微笑着赞赏道。 黛玉闻言轻轻一笑,听到有人夸赞她心里也不自觉高兴。 而一旁的大脸盘子见状却不舒服了,他本想挑毛病顺便在黛玉面前表现一番,哪得知,偷鸡不成蚀把米。 反而被黛玉怼的哑口无言这便算了,俩人竟又开始夸赞起来,这结果更让他不能接受了,毕竟像他这样的富贵公子想什么是什么,要什么得什么,现在事情走向不合他意,当然会不高兴了。 “宝姐姐,这字根本不好,字乃圣人所创,怎能随意更改?这样有违道德,林妹妹莫要被那世子哄骗了去。”贾宝玉依旧硬声狡辩道。 “宝兄弟”宝钗犹豫着正准备说些什么,却是被黛玉急声打断话。 “呸,宝哥哥你现在写的字儿,可不就是演变过来的?难道,你自己也不道德了?”黛玉绣花帕半掩面,故意轻笑打趣起来,说完又忍不住轻声笑起来。 “你我他就是不好,林妹妹你为何一直护着他说话。”贾宝玉一时间语塞,不免有点气急了。 宝钗见状面色也为难起来,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插不上话。 “哼,你根本不知,我不想再与你说,紫鹃我们回房!”黛玉这时也有点生气不愉快了,娇哼一声便起身离开了去。 “林妹妹,林”大脸盘子见她生气的走了,瞬间又有点后悔刚才的话,随即急忙朝她身后喊叫几声也追了上去。 “哎!” 宝钗见状心思复杂的叹息一声。 “姑娘!” 莺儿也听到了刚才的争吵,等宝玉等人走后,小脸略显担忧的走进来喊道。 “莺儿,我们也回!” 宝钗现在心思略显复杂,她本是好意过来瞧瞧,却没成想最终弄成这副局面。 当然,这事实际与她无关,她或许是第一次见宝黛二人争吵,所以这时才显得有些自责。 “宝姑娘,宝二爷与林姑娘自小便经常这样吵闹,你无需担心,习惯就好了。”袭人这时也笑着走进来,对着宝钗温声解释道。 她在外间自然也听见了宝黛二人的争吵,虽不明白所为何事,可这样的事对于她们来说却是再正常不过了。 黛玉自六岁第一次进贾府起,便与贾宝玉整日一起玩耍,争争吵吵闹闹也不再少数。 但袭人细心稳重又身为宝玉身边大丫鬟,自然不一般。 对于刚来贾府不久又身为客人的宝钗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袭人自然怕她误会多想,所以才特来给宝钗解释一番,好让她不要多心。 话分两头 这边见袭人如此解释,宝钗这时才算是安下心来,笑着回道:“倒是我多心了!” ——分割线—— “竟有此事?” 贾政刚接见完宫里来的人,回到荣禧堂座上,便见王熙凤走了过来,给他说了扬州一事。 他听完也是一惊,随后又疑惑的朝一旁贾琏看去,沉声道:“琏儿,你为何没有提起过?” 王熙凤闻言美目也带着质问之意,看向他。 “这叔叔,是世子交待侄儿不与您说的。”贾琏面色诚恳道。 “好,那你便按照老太太的吩咐备厚礼去一趟王府,世子恐怕得晚些时候才能回来了。”贾政沉声道。 他虽不知世子为何这么安排贾琏,但现下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而对于世子刚才领旨去了宫里一事,王熙凤也自然听说了。 这时,她与贾琏便一同回到了自己院换衣准备去了。 要备宴席,最顾面子的王熙凤自然得好好装扮一番。 金钗插发,飞鬓挽梳,外穿一袭大红提花秋长裙,镶白色皮毛深红锦缎边微微挨着洁白无瑕的脖颈处。 苗条的身材,哪怕是长裙也掩盖不住的前凸后翘身姿。 一双丹凤三角,两弯柳叶吊梢眉,睁露开来含春,微微眨眼含笑。 平儿笑着在一旁给她打理衣服襟领,问道:“奶奶今儿何事这么高兴?” 王熙凤玉手扶了扶发鬓,看着铜镜里的娇人儿,笑意不减,回道:“晚间设宴招待世子,可不得好好打扮,免得让人说了笑去。” 虽然哪怕设宴,府里姑娘也不会出席,但她是荣国府大管家,到时自然得上前叨扰叨扰,况且她也想见一见这神秘人物一般的世子爷。 “世子?我倒是听说了,可为何又突然这般,绕是显得有些失礼一般。”平儿疑惑的问道。 “呵呵,这你就得问问你家琏二爷了”王熙凤闻言话锋一转,面向正自顾自穿衣收拾的贾琏。 “你少在那儿打诨,我没提前儿说,那也是世子吩咐的。”贾琏假装不知其意反驳道。 “是吗?那你说说,那段时间去了扬州都做了些什么?”王熙凤这时也停止了装弄,转过身美眸戏谑的看着他。 这突然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尴尬起来,弄得平儿在一旁都没敢插话。 “你除了黛玉一事,我可没有隐瞒其他什么?怎么,你不是也让平儿搜了我的身。”贾琏神色变换的解释道。 而一旁的平儿闻言则是默默低下头去。 王熙凤看了她一眼,又继续说道:“呵呵,你既然这么听那世子的话,谁知道心里还藏着什么鬼。” “罢!罢!随你怎么说,现在不是跟你争这些的时候。”贾琏心里本就有虚听,此时更是无法再找话反驳,只得愤气的一甩手,便走了出去。 “平儿?你当时真没搜到什么?他这一趟回来可是少了不少东西。”王熙凤见他不忿的出去后,这时转过身来疑问道。 贾琏之前也给她说过一些匪乱的事,但这次黛玉扬州一事出来后,她便又开始多疑起来,毕竟这至少能确定贾琏不老实,没有跟她说实话。 “奶奶,您莫要多想了,琏二爷身上并没有什么。”平儿俏脸复杂的劝说道,芳心却略显不安。 “哼!” 王熙凤娇哼一声,随即也走出了寝房。 ———— 第51章 (面圣) 大平府(燕京) 自景太祖马踏铁骑中原后,推翻北宋之后便定都于此改大平府为北平设都城,建皇宫,现在大景已历经三帝近百年之久。 而南下政权便是南宋被推翻后建立的北齐,南宋本是由北宋皇室亲族建立割据退守于江南一带的政权,抗阻大景十余年,后于南宋第二任八岁幼帝继位,可在第二年便被早已谋划已久的燕氏一族谋权篡位,最终逼迫幼帝禅位。 自此,南宋改朝换代为现在的北齐,历经四帝。 紫阳皇城是大景皇帝宫城。 紫阳皇宫健在北平府都城中心区域,而整个北平都城又分外城、内城、皇城、皇宫。 除开各大街巷商铺楼馆之外,外城所住都是无官无职,平民百姓小商小贩,内城住宅区所住的则都是达官贵人,以及各大皇亲王爵等勋贵与皇家之人的住处。 在皇城内则有各种中央机构,如宗人府、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工部、鸿胪寺、钦天监等,还包括五军都督府、太常寺、通政使司和锦衣司等 所以说除开都城外城之外,内城、皇城,都属于皇帝私有财产。 紫阳城是皇城,内城东南西北四大城门,宫城门设八门,以承天门为皇城正门,正午门为皇宫正门,除皇帝或者其允许之外,任何人都不可走此门。 不过大臣们上朝进出之门都是走东华门,而皇亲王爵之人东西两华门都可以进出。 李谨安坐在轿中,心里忐忑不安,那前来传旨的太监并没有说什么,只说太上皇召见他,然后便跟随着急匆匆走了。 而他不安的是,第一次进宫面圣肯定是激动的,但随后同时又带着重重忧虑,毕竟无缘无故被召见入宫,任谁都会多疑。 接着李谨安脑子里便开始独自胡思乱想起来,因为他想破天硬是没有想到与那太上皇之间有什么接触过的记忆。 轿子一路进入东华门后,径直走在两旁耸立着十几米高墙下的宽道上。 李谨安好奇的掀开轿帘,随意看了看,这一看便被这皇宫建筑惊艳到了,只见地是御窑金砖,墙是朱墙黄瓦,微弱的阳光照不到地面,浮现出一道道阴影,阳光洒透高墙,金碧辉煌,由此便可以看出皇家的豪华奢侈糜烂。 随着时间又过半响,轿子被人抬着摇摇晃晃的一直走到了一座宫殿前这才停下轿来。 抬轿的几人伴随着初冬寒冷的季节硬是整出了大汗,可见这一路的遥远漫长。 “世子殿下,请下轿!”赵忠义笑着脸走过来躬身提醒道。 “到了?” 李谨安也觉坐了许久,甚至迷迷糊糊中差点睡死了过去。 听到有人提醒,这才随即踏步下轿,也不管周围人的目光,自顾自顺势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欠。 赵忠义见状仍是笑着脸,一旁耐心的等待。 “紫清宫!” 这是景泰帝内廷正殿,就是寝宫,平时也是用来商议国事或者处理政务,摆设家宴之类的事,但李谨安并不知这些。 他抬眼看了看面前富丽堂皇的宫殿大门上牌匾的几个紫金大字,略微怔神。 “世子,请!” 这时一旁赵公公又对其提醒着说道。 李谨安闻声带着忐忑的心情,耸了耸肩这才抬步走上石阶。 一直走到宫殿大门前,李谨安才停住脚步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的激动,可以说无法用多余言语表达出来。 毕竟这无数次在影视中看到的画面,现在却是真真实实的呈现在自己眼前,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很是不一样。 赵忠义率先进殿禀报给殿门前伺候一旁太监,再由他传达给皇帝身边的太监告知。 “陛下,李世子到了。” “哦?” 听到身边太监的传话,景泰帝放下手中奏折,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淡淡道:“让那小子进来!” 宫殿门外 李谨安内心略有紧张又无聊的等待一旁,旁边不足十米便有宫女伺立,短暂无聊之下他不禁来了好奇,摇头晃脑的左右打量着那些宫女。 只见她们都穿着浅褐色宫装长裙,俏脸精致,眉清目秀。 可惜各个冷着脸面无表情,但仔细一瞧时还是会发现她们都小嘴泛干都在微微打颤,似乎是被着初冬寒风吹冷了。 当某个小宫女意识到自己被打量时,也好奇撇过眼来,瞬间双目对视,瞪的一下便吓得收回目光去。 “呵呵” 李谨安见她这副受惊后泛起一丝红晕的小模样更觉甚是可爱。 “宣,李世子觐见!”宫殿内传出一道尖细的嗓音。 “世子,世子殿下,您该进去了。”赵忠义见他在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些宫女瞅,不禁面色一愣,随后又急忙跑过去轻触着他的臂膀,出声提醒他。 “可以进去了?”李谨安转过身来,疑问道。 “是的,您快些入!”赵忠义作势用衣袖抹了一把额头,略显急色道。 他是没想到这世子太大胆了,在皇宫还敢乱来。 “好” 李谨安却不以为然淡淡一笑道,随意整理了一番衣襟,等红漆大门渐渐大开,他随即低着头踏过门槛入门而去。 虽然这是第一次进宫,但前世看过不少影视,一些基本规矩自己还是知道的。 就比如这不能直视皇帝的规矩,李谨安却是知道的,所以他此刻全程低着头,只有目光所致到那光滑亮丽的地石板,径直走了大概十米左右,自觉差不多,双手一拜跪地道。 但实际上下跪时心中还是略犹豫了一番,毕竟这种像是给人当奴的样子却是有点不爽的,但又想了想还是小命要紧。 不做犹豫 “臣李谨安,参见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道洪亮磁性的声音立刻响彻整个宫殿。 “这” 听到这话殿内瞬间寂静了,随后一股奇怪的气息随即传来,皇座上的景泰帝闻声后也是一愣,但随后想了想又释然,他的确是被太上皇召去的,但半路却被自己截过来了。 而在李谨安的左右两侧小桌还坐着两人,一个见状直接愣了,另一个倒是脸上未看出有何波澜,但刚举起的酒杯还是迟钝了一下,随后又绕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 “谨弟,你在说什么?” “嗯?” 李谨安拜跪说完后,见久久未有回应,虽带着疑惑,但片刻后似乎也发现了几丝不对劲。 直听到另一个声音冒出来,他才闻声歪头看去。 只见右手边一小桌前坐着一个身穿青蓝色蟒袍服的胖子正一脸急色的给他使眼色,而他便是二皇子李溶,不过李谨安却是不知。 “你是谁?” 李谨安傻傻的脱口冒出这一句疑问来。 这话一出,龙座上的景泰帝不觉间又是眉头一皱,而左边一桌前的太子(李乾),则是眉眼带笑静静端起酒杯甚觉有趣。 “哎呀” 见他还不知所错一般,李溶却是急了,也顾不及他的话,立马起身跪到皇帝面前,道:“父皇,李世子恐在江北受了惊吓现又刚回京,一时脑子犯浑。” “父皇” 李谨安闻言一愣,随后瞪着大眼睛,提起胆瞄了一眼上座的中年男人,见他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在龙椅上,剑眉入鬓,凤眼不怒自威,一股俯视天下的气息瞬间袭来。这时还能猜不出,那便是真的傻了。 但仔细瞧看便会发现他的神色间带着几丝病娇与憔悴之感。 不过李谨安却是不敢再看下去,他此时背后都凉了半截,想了半天词,安抚了半天心,谁知道却认错人了? 这在平时也就算了,但现在面对的可是皇帝,这个景国第一的男人,他现在恐怕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d不管了,顾不了那么多了” 李谨安胡乱想一番后,随后又再次更大声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这震耳欲聋的浑厚嗓音,景泰帝松开皱眉来,意外的打趣道:“朕怎么觉着他什么事都没有呢?这嗓子吼得比那御马菀马的声音还大。” 这看似无意有意的玩笑话,也代表着皇帝根本没有为此生气。 李谨安见此也瞬间松了一口气。 而一旁的李溶也随即放下心来,眼神深邃的看了他一眼,便坐回了自己位置上。 “可知朕召你来所为何事?”景泰帝故意打问道。 “不知!” 皇帝不发话,李谨安也不敢起,这时又听到问话,没有犹豫直接一脸诚恳的回答。 ———— 有的人或许要问我什么年份之类的,别问,因为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这么个大致背景。 不喜欢的情节说实话写起来也难受,但没办法,剧情需要所以没下什么功夫,想了想心思还是留着去写日常得了。 第52章 (试探) 听到他这直接干脆的回答,龙座上的景泰帝却是不禁笑了笑,道:“出去了一趟,胆子倒是变大了一些。” “父皇!”一旁案桌前的二皇子担忧着率先出声。 “嗯?” 景泰帝闻声龙眉一皱,不善的看了他一眼,李溶见此瞬间又吓得阉缩回目光去。 而一旁饶有兴致看着这一幕的太子,却是不免嘴角上扬,似在不屑的嘲讽二皇子一般。 “你们俩先出去!朕有话要问。”景泰帝皱眉沉声道。 “儿臣告退!”太子(李乾)闻言率先起身拜退道。 李溶无奈,也只能领退,走之前略有深意看了一眼跪在殿前的李谨安,心思复杂。 而李谨安此时脑子里也在奇怪着,这皇子与自己的关系,这货数次打断他老爹的话,这不禁让他佩服的同时又疑惑。 因为从一踏进这门开始他似乎就在有意的帮着自己说话,但就算是想破脑袋也任是没有想出什么来。 d,李谨安此时不禁开始有些恼怒了,一些零零散散的记忆让他很是不爽,这就像是开局一副身体,人际关系全靠猜一样。 “你去金陵做什么?” 这时沉声片刻的景泰帝拿起奏折续看,同时言语开始尖锐的追问道。 “额” 李谨安闻言一震,这话倒是问住他了,他去金陵做什么,这问题从开始便一直伴随着自己也考虑了许久愣是没想明白自己这副原主不要命的偷偷跑出去做什么。 此时大殿内安静无声,气氛却是渐渐开始凌重起来。 直等了片刻也未见回应,景泰帝不由抬眼看了看。 “皇上,臣臣想着跑出去看一看。” d不管了,李谨安想了片刻决定只要自己老实交代便好,而且他在外的行为恐怕皇帝是清楚的,所以既然他刻意这么问,那自己也不用隐瞒什么,毕竟也没做什么坏事出来。 “哦?” “看什么?是去看那秦淮歌女,还是去看那薛家小姐啊?” 嘶! 李谨安听完一阵懵逼,突觉背后一凉,看来真如自己想之前猜想那样,皇帝其实什么都知道,但他又为何这么问? 李谨安想不通,自然也猜不透皇帝这话的意思。 “怎么?答不上来了?”见他神色凝重,景泰帝却是心如明镜一样,继续追问道。 “既然说不出来,那就让朕替你说说!”景泰帝突然沉声起来说道。 “身为皇亲身为亲王世子,竟跑去那烟花之地寻花做柳,还被人当场打伤,弃于身份不顾,陷于危险不知,你说说朕该怎么罚你?” 景泰帝放下奏折一字一句说的极其沉重,李谨安听的也早已脑子里空白一片,他似乎从未很重视过自己身份的分量,今日这话从皇帝口中说出,他似乎才真正恍然过来。 “原来他一直都小看了自己的身份了,重要性。” 李谨安心中暗想道,头死死抵在御窑金砖地板上,脑子快速转动不停,想着如何回答。 他紧张了,皇帝的威言这是由生以来第一次切实感受到,这种不怒自威压迫感,令人寒颤。 不过,景泰帝似乎并没有想过要让他回答,也没有真正想要处罚他的意思。 只见沉寂片刻之后,景泰帝轻轻放下奏本,又继续道:“这事就暂且交由缉贞司去办” 李谨安闻言一愣,他还想着借薛蟠去见宝钗呢!但随后又开始关心起自己处境来。 “至于你待三日后的宫宴之后,便回去禁足好好待着。”景泰帝撇了一眼继续沉声道。 “呼,还好只是禁足。” 李谨安内心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也能想到皇帝不可能真把他怎么样,但刚才却是一直想着至少得挨一顿板子才行,但出乎意料的是,只让自己禁足。 【当然,李谨安能想到这些也不容易,实际上就算是他杀了人,景泰帝都不会拿他怎么样。】 言归正传 “朕倒是差点忘了,你今已快满束发之年了?”景泰帝继续问道。 “是,今已十三有四。”李谨安实切的回答道。 他现在已经被这一连串的话搞蒙了,这又是问罪又是问年龄的,实在没想明白这皇帝老儿到底想要干嘛。 “很好,已快到婚龄,这事就交由皇后,你可有异议?”景泰帝强硬问道。 “这” 话都说到这儿了,他算是明白了,这是要给自己准备世子妃了。 这种包办婚姻,李谨安算是体会到了,心里的那点不爽此时已经开始喊爹骂娘的问候着了“我t敢有异议?”。 “臣,并无异议!” “嗯,快去见太上皇!莫要让他老人家等急了。”事情说完,景泰帝看也不看的催促道。 “嗯?” 听到这话李谨安终于才释然过来,搞了半天他是被皇帝半路截过来的? 李谨安一路心事重重,满脸不爽的走出了宫殿。 他现在越来越感受到自己如同鸟一般被人强行关在笼中,并且一生命运掌控在别人手上自己无法改变。 这一次的皇宫之行,无疑是让他非常沉闷难受的。 “嘿嘿,谨弟你出来了?皇上没问什么?” 李谨安前脚刚踏出紫清殿大门,在一旁等候多时的二皇子(李溶)便堆着笑脸上前来打问道。 “”刚才倒是多谢殿下帮衬了,不过我现在记忆有些缺失,实在没想起我们之前的关系。”李谨安略显歉意说道。 “额原来如此,本王就说谨弟怎会如此。”李溶哈哈一笑,一手放在他的肩膀。 看着眼前这胖子皇子,李谨安倒是不觉多了几分亲近感。 毕竟人家刚是冒着顶撞皇帝之意,一直插话帮着自己。 “谨弟,见你安全回京,为兄甚是高兴想念的紧,待会王府设宴,你可得来啊!届时我们俩在好好交谈。”李溶热情高涨的在他耳旁小声说道。 李谨安倒是有点意外,似乎没想到这货这么热情。 而且看样子自己好像与他关系匪浅。 “恐怕,今日我是去不了,待会还得去见太上皇,不如改日可好?” 面对他的热情邀请,李谨安也不好拒绝,但他现下的确抽不开身。 “这”李溶看了看一旁的太监赵忠义,这才明白过来。 “既然如此,那便改日再约,谨弟可莫要忘了。” “一定一定” 李谨安笑着抱拳拱手有礼道。 “谨弟,请。” 李溶笑着回礼道。 片刻后,直到李谨安的轿子消失在视线中,李溶才躬身走进轿出宫而去。 ———— 第53章 (建立情报点) 李谨安从太上皇宫殿(昭化殿)出来后,站在宫门外仰起脸感受着暖意的阳光扑面而来,躁动紧绷的心情瞬间放松许多,随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在同一天内,同时面见了二圣,他现在的心情是复杂的,皇帝的深沉严厉悲喜难料,太上皇的亲近随和惹人心扉。 这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弄得他越来越懵难以理解,捉摸不透。 这不,进宫时两手空空,出宫时却是几大车珍珠白银,名贵布匹,同时还被赏赐了太监宫女。 这一番操作弄得李谨安有点受宠若惊。 进宫时他一个人,出来后面却浩浩荡荡跟着一堆人。 当然,李谨安最烦恼的还是薛蟠,自己明明答应了不再追究,如此便想着可以接近宝钗,可现在实事走向却是由不得他再掌控做主了。 同时还有那三日后的宫宴,李谨安也是一脸蒙,突然发现自己现在就像是工具人一般,用的时候用,没用的时候就安心待着,也不讲缘由。 这真的让人很恼火,越想越气。 这也让李谨安越来越渴望权利的滋味,这种拥有生杀大权的感觉真的令人迷恋和向往。 李谨安巳时(九点)所至,酉时(五点)才出宫,期间还在太上皇(昭华殿)处用了午膳。 这不刚出皇宫东华门便见贾琏马车等候在此处。 “二爷,那好像是世子爷出来了。”贾琏身边小厮见状,急忙跑回马车内兴奋的喊道。 “出来了?”贾琏闻言一喜。 他本是带着礼先去了南安王府拜谢,返回荣国府后,又被贾政使过来急匆匆的跑到皇宫东侧大门前等待世子,甚至期间等了许久都差点睡着了过去。 直到身边小厮来报,他才心下一喜,睡意全无,急忙跑下车去。 只见放眼望去,浩浩荡荡的几十人正从东华门驶来,后边拉着几大马车的东西,两旁还跟着不少太监宫女。 贾琏见这阵仗直接傻了眼。 “快快,快去。”他含糊不清的说。 “啊?”旁边小厮兴儿也愣了,一时没听明白。 “哎呀!算了,我自己去。” 贾琏急的叹气一声,一甩袖便踏步上前去。 “世子殿下,世子殿下。” 贾琏跑到李谨安马车前拦下,挥着手喊道。 因为有兵卫在,他也近不得身去,只能如此。 李谨安闻声让其马夫停下车来,掀开帘子一看,见是贾琏倒是不禁有点意外。 随即便将他请上马车来细谈。 一番交谈知晓,原是贾府设宴要招待他,大致原因就是因为黛玉一事。 李谨安闻言微微一笑,便应下了。 正好不是贾琏过来提醒,他还差点忘了在贾府还有事未交待清楚呢! 李谨安先是交待完跟着出来的领头太监让他先带着东西回王府,然后自己带着兵卫去荣国府应宴。 这十几个兵卫是太上皇安排随身保护他的,所以现在也算是他私人亲兵了,自然可以随意使用。 去往贾府的一路上,闲暇之际跟贾琏也唠唠叨叨随意交谈了不少话,直到谈及他被家里那疯婆子死缠不休追问时,神色间又表露出几丝无奈与不忿出来。 李谨安见此轻笑道:“倒是难为琏二哥为我保守秘密了。” 所指的秘密便是黛玉在扬州一事了,就是他自己特意叫贾琏不要提及的。 【当然,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大家去猜!】 言归正传 听着世子客气的话,贾琏心下一喜:“这点小事何足挂齿,世子殿下,日后若是有需要之处请尽管吩咐才好。” “哦?既然你如此说了,那我这儿还真有一桩事想要办一办。”李谨安闻言微愣,随后若有深思说道。 贾琏闻言,心下一震,立刻欣喜道:“世子请说!” “我想要你帮我在京城片区寻几家地段人流好一些的空铺,届时我想将平日里所写的诗词歌赋,奇闻趣事之类的故事书籍拿去卖,一切费用都由我出。” “这” 贾琏闻言一愣却犹豫了,一时间没有想明白他为何如此做,按理说王府不缺钱才对。 见他面带疑虑,李谨安早知如此,便笑着解释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身外总得有点私人财产不是?如今这天下局势变幻莫测,琏二哥也见过经历过这么些事,难道就没想过事先为自己备条后路?” “世子!” 贾琏闻言也是心下一惊,他倒是从未考虑过这些,平日里自己都是游手好闲的,花销除了家里每月发的那点月钱之外,便是被安排着到处出差办事挤的一点油水钱了。 见他讶然,李谨安心如明镜,淡淡一笑,又道:“这话我也只对你一人说,我相信你的为人,不过你是真想要整日做个游手好闲的废人,还是亲手经营一些私人财产以防后备,这得你自己选择。 况且赔了算我的,你只需帮我照看便可,人手你找,费用我出,但这些店铺需要挂上你的名号,且赚了钱利润五五分成,如何?” 贾琏也在心中暗想,这话说的不无道理,他虽然有钱用,但那些钱始终不是自己的,他也没有任何私人经营产业,如今又抛出了这么一个机会。 贾琏如果还犹豫便显得有些不知好歹了,他想了片刻:“既然世子如此看重在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这样世子得拿九成才好,不然我恐难以接受。” 贾琏还是理智聪明的,对于这种利益全都扑倒他自己一方的好事,自然不会坦然敞开心扉的接受。 “不用,五五分成就好。”李谨安微微一笑,坚定道。 “这” 贾琏闻言面色变换凌重,欲言又止。 李谨安倒是看出了他的疑虑,再次开口说道:“我只是出了钱,琏二哥可得出不少力,所以并不存在利益偏哪向一方。” “这好。” 虽然在他心里依然认为自己占了大便宜,但贾琏闻言却又无奈,只能抱拳拜谢,心里也想着一定将事做好。 “只是这书铺恐怕不好开,世子真要选书铺?”贾琏想了想又担忧道。 “放心,一定有人看的。”李谨安神秘一笑。 对于这个问题,李谨安却是不担心,回京那段时间为了取悦黛玉那多愁善感的小丫头,硬着头皮不知写了多少新颖故事出来,这些正好可以拿来售卖,不过大多都是改编如(西游记、白娘子,聊斋里面许多记忆犹新的故事,只要稍作改编便是一本丰富多彩的故事书。 当然,这些都是因为他前世上大学时写了几年小说的原因有了这些基本功底,不然就算让他照着电影抄,都恐怕写不出来。 对于贾琏之前便一直表达出来的结交之意,李谨安刚开始没有回应什么,但也一直没有反感过,并且贾琏在原着中也不算是一个坏蛋,他只是生在荣国府这样的勋贵之家产出来的纨绔子弟罢了。 但也不能否定贾琏真的没有任何才能,如果真是一无是处,那贾母也就不会安排他陪黛玉回扬州了,所以贾琏办事能力还是有的,只是王熙凤的光芒盖住了他。 对于这些事,原作者老曹也并没有过多描写,但也不能以此否定贾琏不行。 再者,自己真正的目的并不是开书铺卖书,自己并不缺钱无需多此一举,只是今日进宫李谨安才真正确认到,他的一举一动实际上都被人时刻盯着。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安,也很不爽,所以他从走出皇宫开始就在暗想,如果想要逃出牢笼自己真的需要培养可靠的人,并且还需要一个情报组织,但开始第一步的人选却是让他头疼,这人既得有底线又得是自己了解性子的人。 一路忧心忡忡。 直到再次见到贾琏时他才眼前一亮,贾琏或许便是那最好人选。 所以李谨安决定接受交好的之意,同时也抛出诚意来。 毕竟自己在京城算是无朋无友,举步艰难,比起像今日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皇子旧友,好坏阴险不知,还不如选择自己清楚的原着人物去接触。 除此之外便是借书铺名头建立起一个情报收集点是第一目的,只是培养人手这方面却是难搞,也很头疼。 但现下只能是先从正规书铺开始起步,毕竟只要第一步踏出了,日后再慢慢深入。 至于真正目的李谨安也不打算这么早时间点跟他说,毕竟茶得一口一口抿,饭也得一勺勺吃,防人之心不可无,事关性命,贾琏日后若是能彻底成为自己得力助手,这其实也不需是一件好事。 ———— 第54章 (贾府设宴) “琏二哥,你找人的时候千万的找一些手脚干净,老实之人,现下也不能一次性租用太多店铺,先弄个五六间便好,找大一些的店铺分作俩室,到时一半卖书,一半说书岂不是更好?” 李谨安刚才脑中突然又冒出这个想法来。 或许这样更能打探到消息,而且还更加可以掩人耳目。 听到他的安排,贾琏沉思着点了点头,也觉可行,便出声回道:“放心!世子殿下,我一定会妥善安排,只是寻找空铺恐怕得需要一些时日。” “无妨,时间有的是。”李谨安淡淡一笑道。 “还有,这件事你恐不能说给别人去听,包括令妻等亲近之人也不可告之,素闻你那夫人手段强硬,有过男儿之风,但女人始终是女人怎可上台面?这事本世子是亲自交由你,这其中的道理关系,琏二哥可得好知,好想啊。” 听到这大有深意的话。 贾琏闻言只觉心下一震,立马便沉思所想下来,自己那婆娘的手段和强硬作风整个宁荣二府都是非常清楚的,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但对于身为男人,作为王熙凤丈夫的贾琏来说,这是极其压抑丢脸的。 特别是成婚之后,这也逐渐形成一种不好境况,他虽明面上是荣国府管家,但王熙凤才是实际上拥有话语权的人,大小事内外人都自觉的去找她办理。 这些做法也让贾琏处处受自己媳妇掣肘,行事不能畅快,面子更是不存。 但碍于她的身份,贾琏也只能忍气吞声,特别是刚成婚时他们二人之间还很甜蜜,做任何事都会事先告知对方一声,但这时间久而久之,便明显开始变味了,不仅做事不在找他告知商量,连自己平日里的自由去向都得找人盯着,询问。 这也渐渐让贾琏开始反感王熙凤的这种霸道强硬的性子。 直到刚才又听李谨安这般绕有深意的嘱咐,贾琏才深思起来,钱财命脉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王道。 看着他深思所想,李谨安也不着急。 片刻后 待想清楚之后,贾琏才开口回应:“世子放心,在下明白,她一介女人怎可插手男人之间的事。” 听着贾琏略带的不忿语气,李谨安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 此时已近戌时,明昼的辰空,天色也渐渐暗起来,街道四周的楼铺酒店、青楼楚馆,都相继点起了烛灯。 马车轮轱辘,吱吱呀呀的驶在大道上。 直片刻后行驶到荣国府的大门前,这才停了下来。 “琏二爷回来啦!” 见到贾琏的马车,站在大门值守的小厮兴奋的朝里喊了一声。 随后闻声的丫鬟便去报信儿。 呼 第二次踏入荣府,李谨安倒是不觉换了一种心态,知道贾府最终落下抄家的结局。 刚开始李谨安还想着尽量保持距离不去过多接触,但如今又与贾琏结交,再加上黛玉一事,想要完全不予贾府接触看来却是不行了。 自李谨安想通这一点后,便心思开阔许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既然无法改变,那便顺势推舟,江山美人两者都得皆拥,这才是人生巅峰啊,孤家寡人从未想过要当,或许这也是二次重生到红楼梦世界的原因! 而且以自己世子的身份难道还救不了几个女子? 况且最该受罪的是贾珍、贾蓉、贾赦、薛蟠等等这些整日作恶沉迷现状奢靡的男人才对,实在不该牵连那些善良纯真的女子。 但又仔细想了想现实就是如此,这个时代女人的地位很低,选择权更是没有。 如此便只有等着自己去解救了。 当然,李谨安也认真想过自己实际并非好色之徒,如此般行为,也只是想要给众金钗一个家罢了,想一想这么多可怜妹子香消玉损岂不可惜? (不过,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我想在座的lsp都是如此,比如说正在追读本书屏幕前的你。) ————分割线———— 二叔! 听到有人喊,刚下车的贾琏抬眼看去,只见贾蓉、贾蔷带着一脸笑意跑了过来。 “你们俩怎么会在这?”贾琏疑惑道。 “嘿嘿,绕是婶子吩咐我与蔷哥儿在此等候迎接世子。”贾蓉笑着回道。 “哦?” “那倒是有劳了。”李谨安这时也走过来道。 贾蓉、贾蔷一听,回过头一看心下一惊,急忙弯膝齐声请安道。 “世子殿下,安!” 倒是有劳二位了,李谨安淡淡一笑道。 不做过多接触。 说完便衣角带风,径直的踏步进府去。 他二人见状微微一愣,这时贾琏的声音却传来。 都快些进去! ————分割线———— 早间受于贾母的吩咐,整个荣国府便开始忙碌起来准备晚间招待世子的宴席,由于这是荣国府内的事所以也并未邀请东府的人前来。 只是属于西府单方面的这边的拜谢晚宴。 而关于摆宴招待世子的事已经在府内传开,府里几位姑娘自然也听说了,但她们都是女儿家自然不便抛头露面赴宴,所以荣禧正堂设宴招待世子便是贾政等一众贾府男人们的事了,而贾母院这边也准备在正房花厅中另摆一桌好让众夫人、姑娘们聚集一起热闹热闹。 这不,贾母正房大院,寝房暖阁内,三春、宝钗等几位姑娘再次迎聚在一起,各个花枝招展,笑容满面,这番景象好不热闹。 不过贾母并不在,她得同王夫人、贾政一起出席,毕竟她才是整个荣国府最尊贵的人,如果不出席岂不显得不够诚意。 话分两头 只见暖阁内的几位姑娘都分别坐在榻卧上暖身子,期间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这宁采臣与聂小倩的情意倒是真的惹人羡慕。” 迎春看完手中的倩女幽魂后沉入故事中,芳心起伏波动久久不能平静,直到回过神之后才不由开始感叹起来。 宝钗闻言接过话,轻笑道:“是啊,冲破礼教束缚,就如书中那道士的话一样,人鬼殊途,便是在这样世人反对的情境下,最终相知相恋,这样的情意的确足以让人敬佩”。 迎春听闻只觉微微点头赞同,而宝钗话音刚落另一个好听的声音便随即传来。 “宝姑娘的见解不无道理。” 端坐一旁的探春闻声也笑着道,今日她们下午聚到一起后便就在前后传着看这本“倩女幽魂”的话本书。 “在我看来,这宁采臣才是最能打动我,他虽是一文弱书生,但却是生了这硬拔的骨气,不然何来这忌禁之恋一说。” 说完她美眸不由微微一撇,看向旁边正在逗黛玉说话的贾宝玉,显得大有深意一般,但只在眨眼间便又收回目光。 宝钗眼尖自然也瞧见了,但对此并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微微一笑。 而另一边的贾宝玉却是没有心思关注这些,他任然在一个劲的想方设法讨黛玉欢心。 “林妹妹,你吃这个,这可是我特地给你准备的。”贾宝玉一脸讨好的样子,笑着从盘中拿起一块她平时最喜欢吃的芙蓉糕递过来。 “我不吃,你自己吃!”黛玉见状毫不客气的便冷声回拒道。 她现在心中另牵挂着事,哪有心思搭理这些。 贾宝玉见状,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他这一天下来苦口婆心口水都说干了,也未有得到一副好脸色,这时也不禁带着委屈的生出几丝怒气来。 当然他并不知道,黛玉其实早就没有因为白日的哪事在继续生气,只是因为听到李谨安被皇上召见进了宫里去,她小脑袋自己便开始胡乱想起来,一颗芳心担忧疑虑之下才会摆出现在这副模样出来。 ———— 第55章 (谨哥哥) 宝钗见宝黛二人气氛不对劲,沉思想了想,便笑着道:“宝兄弟,林姑娘或是另有心事呢。” 一语道破,黛玉美眸忽瞄了她一眼。 而贾宝玉听到这话后愣了一下,随即回过头又朝黛玉看去,见她一脸忧愁的模样,大脸盘子也随即确定了宝钗的话,心下一叹气暗怪自己粗心。 随后想了想,便轻声关切的问道: “林妹妹,可真如宝姐姐所说?” 黛玉闻言不语,但在他看来算是默认了。 第二次确认后,贾宝玉见状又继续追问:“林妹妹,可是哪里受了委屈?有何事可得说出来让我们知道才好,不然自己一个人伤心发愁,这可怎叫人好?” 听到大脸盘子的关心问话,一旁娇声细雨打笑着讨论书内容的三春也随即闻声转过目光迎了过来。 探春见此想了想,也帮着笑说道:“是啊,林姑娘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好让大家也一起想想办法。” 宝钗、迎春、袭人,等人也都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微微点头,显然都同意探春的话。 见贾宝玉几句话便将众人目光齐聚转移到自己身上,黛玉美眸狠狠白了大脸盘子一眼,她心中的确有事。 她其实是一直在担心李谨安,但这话可不能当着众人的面直言说出来,不然得让她羞死。 闻的目光,贾宝玉不知其意。 “林妹妹,你快说是什么事,要不行,到时我去给老祖宗说去,定能解决。”宝玉不由开始急切的询问。 面对贾宝玉穷追不舍的追问,黛玉心中有鬼,但又不能直言,羞怒之下只得狠狠瞪了贾宝玉一眼,随后无奈的怼道:“你就这么喜欢问?说了你又不信,那我还说什么!” 说完她便绣帕掩面转过身去,不予理会。 “嘶!” 听到黛玉这番娇声带气的话,贾宝玉一时口塞,直接懵了直直愣在当场,睁着一双疑惑的眼睛,神色表现出不知措施一般。 “我又错了?”贾宝玉这时不禁开始心中暗自猜想。 当然,贾宝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黛玉话中所指的便是之前他怀疑扬州发生一事,这也是黛玉早间生气的缘由,不过现在拿出来说也只是为了堵他的嘴。 暖阁中的气氛渐渐尴尬起来,宝钗在一旁也显得有点不自在,俏脸只能强颜欢笑看着。 她刚才的确是想着给贾宝玉解惑来着,未曾想他却没头没脑的直言追问起来。 众人见气氛突然又开始变得紧张沉闷,另一边的迎春神色复杂,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劝说,惜春年纪最小愣着个大眼睛,一脸好奇。 袭人、莺儿等陪在一旁的丫鬟也一时没明白黛玉话中之意,所以此时也不好出声。 只有探春在沉思所想,但也没有率先开口。 片刻后 宝钗沉思想了想,率先开口打破尴尬气氛,淡淡道。 “林姑娘,这话是我说出的,倒与宝兄弟没有关系。” 说着她便想要起身施礼道歉,但是却立刻被黛玉的话止住。 “宝姑娘,这事跟你没关系,我只是在说他的不对。”黛玉娇哼一声,直接指责一旁贾宝玉说道。 见气氛转变。 贾宝玉闻言也随即附和着嬉笑道:“是是,可不关宝姐姐的事,倒是我一人的不对。” 眼见气氛缓和,探春这时也出来解围道:“林姑娘说的对,倒是宝哥哥的不是,我们女儿家的心事怎可那么轻易跟你说呢!” “对对,三妹妹说的在理,倒是我大意忘了这一茬,林妹妹不想说便不说就是。”贾宝玉也急忙接过话,连忙认错说道。 黛玉闻言也不好在说些什么,但现在实在是无心待下去,想了想便独自起身。 “你们聊!我先”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见一袭绿袄锦裙的鸳鸯俏脸带笑,掀开珠帘莲步走了进来。 “鸳鸯姐姐怎么来了?”宝玉见状率先出声问道。 “宝二爷,政老爷差我来带您过去呢!”鸳鸯微微一笑道。 “啊,让我过去?去哪?”贾宝玉从暖榻上下来走近前来惊讶着打问道。 听到这话,刚起身站一旁的黛玉小手捏着巾角,转过头目光也寻了过来。 诸姑娘与丫鬟也都一脸好奇的围了过来。 迎来众人的目光 鸳鸯看着大脸盘子微微笑了笑,丹唇轻启,回道:“说是世子回来了,老爷他们正接见招待呢!还有老太太也在。” “还好,还好。” 贾宝玉闻言提起的心瞬间一松,随后便随意整理了一番自己仪容仪表,便准备跟着鸳鸯前去荣禧堂。 而一旁的黛玉听到这话后,芳心却是一喜,见鸳鸯与宝玉准备走,又急忙出声追问道:“鸳鸯姐姐,谨哥哥没有说什么?” 谨哥哥? 对于黛玉口中的称呼众人闻言一愣,正刚踏出脚步的贾宝玉更是一懵。 鸳鸯也是一脸疑惑看着她,黛玉说完话看着众人反应,也不禁俏脸一红。 “鸳鸯姐姐,姑娘说的就是世子爷。” 紫鹃见状,走上来急忙提醒道。 “世子爷?” 再怎么说鸳鸯是贾母身边首席秘书!虽然对于黛玉称呼也有些惊讶,但还是随即调整了心态仪容。 “林姑娘,世子爷说想要见一见宝二爷,老太太便差我过来传话,所以也并未交待其他什么话儿。”鸳鸯笑着耐心的回道。 “林林妹妹,为何你会”鸳鸯话音刚落,大脸盘子一脸震惊的便走到黛玉身前,茫然的疑问道。 黛玉闻言小脸红扑扑的,她刚才也是关心则乱,顺口的话脱口而出,并未注意到这些。 直到这时反应过来后才绣帕半掩粉面,微微低着头娇羞不已。 面对众人的目光,这时又听到宝玉的质问,她一时哑然,现下也自然无法解释这些,只得恼羞后随意丢下一句话便匆匆碎步跑回了自己房间去。 看到这副模样,探春、迎春、宝钗等人眉眼带笑相互对视了一眼。 黛玉走后 一旁的贾宝玉则是已经失神了一般,在身边袭人的提醒下这才晃晃悠悠的跟着鸳鸯走出了暖阁,朝荣禧堂方向走去。 ———— 第56章 (娘炮乃何物) 夜幕降临,初冬的寒风瑟瑟扑面而来。 荣国府内一片烛火辉煌,热闹非凡,荣禧正堂此时大摆宴席,七八米长的条案餐桌上几十道各色各样的菜色诱人味口。 今晚虽未寻东府的人过来,但其闻声后也都安排了人来。 比如贾蓉、贾蔷、便是被贾珍安排着过来的,毕竟都是贾府之人,且明面上也算是给了面子。 因为黛玉一事往近的说跟整个贾府都有关系,她的母亲贾敏可是嫡出贾家之女,同时也是贾母唯一的女儿。 往远的说,主要便是林家的事,但黛玉父母皆丧,现荣国府又承担起了抚养之则,所以这事自然归落到贾母身上,外加她的疼爱,而贾母又是荣国府地位最尊贵之人,如此下来便由荣国府来设拜谢宴,最符合不过。 贾母自然也是这么想的,虽然荣国府只是勋贵公猴之家,远远比不上那南安王府皇亲国戚尊贵,但这场宴席让整个荣国府的人出席,同时也拿出了最高诚意,也算是给足了王府与世子面子。 丫鬟们来来往往上下忙碌着,一盘又一盘的菜品端上桌。 李谨安独自一人坐在上座,一身绒衣贵服的贾母坐在右边排第一个位置,除开左边空出的,其后往下数去便是,贾政、贾赦对坐第二个位,再往后便是贾琏、贾环、贾蓉、贾兰等人,贾宝玉还未到。 放眼看去,人也不多,来的都是宁荣二府之人,其他远亲近戚却是没有邀请来。 除开大脸盘子之外,其他人都皆是到齐,贾琏、贾蓉、贾蔷等人都规规矩矩的坐着,只有贾环在最后一个位置摇头晃脑的,看着桌上丰富的菜,各种鸭腿鸡肉,他这时已经是馋的双眼直瞪,口水直流。 谨慎的看了看周围情况,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他。 贾环见此嘿嘿一笑,一只没有洗干净的手慢慢的朝眼前那盘鸡腿伸了过去。 “噗” 见这副贼眉鼠眼的样子,他身后的小丫鬟见状忍不住捂嘴偷笑。 “你笑什么!” 听到笑声,贾环吓得立马收回了手,回过头瞪着她,满脸不忿怼道。 当然,并不是他没有吃过这些东西,只是吃过和吃腻是两个概念,就像半月一吃和每日吃一样是不同的概念,再比如贾宝玉和贾环明面上两人都领着相同数量的月钱,可实际上真的是这样么? 读过原着的便可知,他俩的待遇是天囊之别,这些不只是体现在贾母的疼爱上,还参差着两人之间的衣食住行都有区别,嫡庶有别在他的身上算是表现的淋漓尽致。 贾政并未注意到什么,眼见菜色佳肴上齐,他想了想便率先开口出声道。 “世子殿下,您以身犯险将下官那外甥女救出扬州城,如今才知晓此事,真是实乃罪过,在下便以荣府家主身份向世子赔罪!” 贾政满脸自责,说完便郑重的起身实实的对着李谨安躬身一礼。 对于贾政的做法李谨安倒是没有感到意外,他深知贾政的人品性子,为人忠厚清廉,熟读圣贤书,最知尊卑守礼,当得上是一君子之称。 李谨安一手扶起,淡淡一笑道。 “贾大人,不必客气,对于黛玉来说,可能这是我与她之间冥冥中的一种缘分罢,况且太妃祖母也很是喜爱她。” “这” 听到这话 贾政随即一愣,一旁的贾母也脸色一惊,沉思片刻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朝身边伺候着的丫鬟吩咐了几句。 那丫鬟听完便悄声的走出了大厅。 贾琏等人闻言也是有些意外的惊讶,世子的这一席话虽未明言,但言语中透露着的意味却是较为明显。 看着众人的反应,李谨安不觉所知,仔细想了想自己刚才的话,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啊? 他与黛玉之间的确算是天意!自己缺个妹妹,结果她便来了。 不过按照他的想法这话当然没错,但别人却不知道他的想法。 所以这话在贾母、贾政,贾琏等人耳中听起来却又是另有一番意味深长。 话虽如此,但贾政还是很镇定的,毕竟话未说开也不能肯定。 只见他微微愣了片刻后,便淡淡一笑道:“我那外甥女能得太妃赏识,自是她的荣幸,只是不知” “宝二爷来啦!” 贾政话还未说完,便被门外丫鬟传来的声音打断。 众人也闻声望去,贾母听到心下也是一喜。 未几,只见贾宝玉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全身一袭红衣绒袍,走了进来。 一眼便瞅见上座的李谨安,先是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又在贾政的提醒下拜见行礼。 “宝玉,快过来。”贾母喜笑颜开的叫道。 贾宝玉朝李谨安、贾政先后行完礼后,便被贾母喊到一边。 贾环见状,不屑的白了一眼,拿起桌上鸡腿自顾自狠狠的撕咬,像是在赌气一般。 “令公子真乃一表人才,只可惜有点像娘炮一样。”李谨安见状,随口而出说道。 “娘炮?” 听到这陌生怪异的词儿,贾政率先一愣。 贾母也闻声望来,贾宝玉包括在场之人都无不疑惑。 “额咳咳!” 见到众人疑惑的反应,李谨安略显尴尬咳嗽几声,强挤出一个笑容解释道:“贾大人无忧,这娘炮一词乃赞赏之意,出自北齐那边的地方话。” 听到解释,众人才恍然大悟,喜笑开来。 “原来如此,世子真乃博学多识,倒是下官愚昧了。”贾政闻言略带惭愧的说道。 见自己的话蒙混过关,又被贾政连翻称赞,李谨安不觉老脸一红,这时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无妨,这一次出京也见识了不少,贾大人不知也很正常。” 贾政微微一笑,扶了扶胡须,转过头对着坐在贾母身边的贾宝玉,眉头一皱沉声道:“你还杵在那里作甚?还不快给世子赔谢!” 大脸盘子闻言一惊,慌忙的起身又朝上座的李谨安躬身一拜,行礼道:“多多谢世子赞誉!” 由于贵客在场,一边的贾母也不好发作,瞪了儿子(贾政)一眼,待自家乖孙坐回位后,又一把将他抱在怀里抚慰。 贾政见状瞬间没了脾气,只得略显尴尬的再次朝上座的李谨安,说道:“世子殿下,不如先用膳?” “也好,人是铁饭是钢,填饱了肚子才好说事不是?” 听得这直言直语的话,气氛瞬间又不觉轻松许多。 ———— 第57章 (宣布) 此刻荣庆堂正堂内,灯笼悬挂,烛火通明,将宽大的大厅照映的如白昼一样。 期间本该遵守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但因为李谨安有一句没一句的与贾政闲聊使得安静深沉的气氛上升。 同时在这过程中,李谨安也顺道将收黛玉为义妹一事说出。 听到这话后,贾政与贾母相视一望,都显得有些意外与惊讶。 而贾宝玉原本失落郁闷的心情,这时却是瞬间激动起来。 因为李谨安这话不仅仅是对贾母一个震惊,更是对贾宝玉最大的惊喜,这几日黛玉口中时时刻刻嘴边都挂都挂着这个王府世子。 这让贾宝玉暗自吃醋生气的同时又无可奈何,但刚才亲耳听到世子这话,贾宝玉似乎才明白过来,搞了半天是他一直在误会着什么。 “原来,世子认了林妹妹做义妹。” 坐在贾母旁边的贾宝玉眉眼之中掩不住的挂着笑意。 李谨安也喵了他一眼,看大脸盘子一副欣喜的模样,瞬时不屑的收回了目光。 当然,并不是瞧不起他,而是压根没瞧上过。 李谨安也仔细想过,现在当着贾母的面认了黛玉做妹妹,那自己也就更好顺理成章插手黛玉的事,至于这大脸盘子那就更别想沾染了,就贾宝玉这柔弱不堪,无脑无勇的贵公子,日后没有了家族阴荫啥也不是。 如此贾府与王府就算是搭上了关系,贾政闻言后,神色虽也带着几丝喜悦,但他还是非常清醒和理智的。 待沉思片刻后,便犹豫着开口道:“世子殿下,这事太妃可可否告知?” 贾政是荣国府家主他先说话了,贾母也不好在说什么。 “贾大人放心,此事祖母早就知晓,且还将携带多年的玉镯赠与了林妹妹。”李谨安笑着解释道。 贾政闻言释然。 “既然如此,下官便替我那外甥女谢过老太妃赏福。”贾政说着说着便又起身行礼拜道。 “贾大人,无需多礼,如今我已认黛玉为义妹,真要说起来王府与贾府到也算沾点亲了。” 听得这话,贾政眉头一挑,虽然世子如此说但也不敢随意坦然的接受,且他也有一女入宫,但在朝为官多年,一生熟读圣贤更是知尊卑有序,哪怕李谨安如此说开,但又怎可逾越欣然接受呢? “幸得世子抬爱,不敢” “对了,老太君林妹妹现居何处?”李谨安转过话锋,岔开话题柔声问道。 他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贾政那文绉守礼的一套,说几句话便又开始抱拳拜谢的,实在是有点累人。 ”额” 听到这话,贾政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同时也带着疑问的目光看去。 而贾母闻声却是没有立刻回应,她此时一直在沉思所想玉镯一事,陷入回忆,一时间竟失了神儿。 “母亲!” 直到再听见贾政的声音,贾母才回过神来,伺候一旁的鸳鸯便俯耳将李谨安刚才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 李谨安也不急,始终面带微笑。 贾母这才开口笑道:“倒是我这老婆子不中用了,听不清话儿了。” “我看老太君身子骨硬朗着,可得长命百岁,届时小子还得亲自给您祝寿才是。”李谨安笑着说道。 面对年事已高的贾母,他的心里也只有尊敬二字。 听着这舒心的话,贾母瞬间笑颜开怀起来,一旁的贾政、贾琏也都陪笑。 直到片刻后 贾母拉过李谨安的手,满脸慈爱的温声道:“我与你祖母当年在京城也是闺中密友,整日缠在一起打打闹闹的,只是如今已时过境迁,我们都老了,很少再来往。” 贾母说着说着便眼中泛出泪光,似乎曾经有一段时光让她流连忘返,深入其心。 听着这简短的言语,便能猜出贾母与自己祖母之间曾经关系很好。 但李谨安并不知她们那一辈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何现在俩府之间却少有来往,这些他都不知。 “罢了!政儿。” “你们继续吃罢,我这老婆子就不扫兴了。”贾母收回神色,笑着道,伺候在一旁的鸳鸯随即将她扶起。 贾宝玉也跟着起身,他现在等不及想要跑回黛玉身边。 “孩子,多过来玩,你那林妹妹啊!也不用担心,我自己的外孙女难道你还怕亏待了她不成?”贾母转过身打趣道。 “倒是小子多心了,老太君慢行。” 听得此话,李谨安嘿嘿一笑,如此看来的确是他有点多心了。 但将话说开,说明白了,李谨安这时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下了。 ———分割线——— 初冬的夜晚不觉间多了一份寒凉,此时已快到巳时(九点),自贾母走后,李谨安便找话将贾政也支走,自己与他实在是无话可谈,最终只留下贾琏一人。 贾蓉、贾蔷、贾环、贾兰等几人也早就识趣的退走了。 李谨安与贾琏酒过三巡,期间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着,一直到巳时,两人都已经喝了不少酿酒,脑袋都皆是昏昏沉沉的,这酒虽说度数不高,但喝多了也是能醉人的。 醉倒后,李谨安不知何时被扶到了床上,直到深夜一股恶心感突发,猛然从床上翻身坐起身下床,鞋也不穿,借着微弱的月光,迷迷糊糊的的朝门外摸索去。 哐嘡,一只铜盆不小心掉落。 “世子爷!” 原本陪睡在隔断后小床上的丫鬟被惊醒,慌忙跑过去查看情况。 李谨安晕沉着脑袋,摸索着又将铜盆摆正,实在忍不住嗓痒,猛的便一阵呕吐。 “爷,您怎么样!” 一只温润如玉的小手在反复着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李谨安睡意朦胧的吐完便开口说道。 “扶我出去。” “啊,好。” 丫鬟闻声急忙点头回应,随后便将他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扶着便朝门外走去。 李谨安想出去透透气屋里紧闭实在是太闷人,但他现在是一边眼皮打困,一边脑袋昏沉,走路都打晃根本无法起身。 此时房间较为阴暗,那丫鬟可能也是带着紧张,第一时间并没有去点亮蜡烛,吃力的扶起李谨安之后,她才想起但为时已晚。 无奈之下,她双手扶着比他高半截的世子,一只脚又在试探着的向前摇晃踢着,这屋子似乎她也并不熟悉,如此之下两人也只能慢悠悠的行走。 哎呀 待她前脚刚踏出里间时,只听一声清脆的尖叫,砰的一下两人便齐齐倒地,她娇小玲珑的身躯便被李谨安死死压在下面,令其一时间难以动弹。 她被实实在在的压在下面,浑厚的男子气息随即扑面而来,让她不禁俏脸一红,一时间竟忘记了地上的冰冷与被死死压住玉腕的疼痛。 “世子爷,世子爷!” 片刻后,她强压住不安的心思,娇声弱气的小声喊道,但是却没有任何回应,反而随之而来的是一连窜嘟噜嘟噜的呼噜声。 她随即一只手使足了力,想要翻动开来,却又没有足够的力气动作,她的另一只小手摔倒时被压的疼痛抽不开身,一时间也使不上力,如此无奈之下最终也只能保持这个姿势。 ———— 第58章 (你叫什么名儿) 片片雪花如白玉,飘飘扬扬的从天上下落,轻盈的飘落到各屋顶房檐之上,逐渐呈现出一片雪景闪闪发出白光。 谁也没想到,昨日还晒着太阳带着暖意天气,竟然从深夜开始便下起鹅毛般大雪,让整个神京的温度都下降很多。 街道上劳作干活、走商之人都纷纷穿起棉袄,这神京城的雪比往年晚来半月,让所有人都未曾意料。 荣国府内,白皑皑的大雪没多久便把各大院中,房檐道路都积淀起较厚的一层雪积雪,行人走过都会陷入半脚之深。 一大早,府里的丫鬟小厮们便开始起早忙活着,李谨安所留住的荣禧正堂东厢房外各种莺声燕语,如同小鸟蝉鸣一般传入耳畔。 动听的声音入耳,窗外的寒风点点侵入。 嘶 不觉间感受到几丝冷意,还在睡梦中的李谨安双手紧了紧,谁知只觉手感异常舒服至极。 他实际上已经苏醒,只是睡眼惺忪眼皮略带酸楚,想着闭眼回一下神儿,可谁知手上传来的异常感觉让他不用心下一愣,随后又使出更大的力捏了捏。 “嗯~” 一道娇柔好听的声音传来。 李谨安闻声猛的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红漆顶梁,来到这个世界已有一段时间这并不稀奇。 然而当他撇眼往自己胸膛处看的时候,却是瞬间直愣了。 嘶 李谨安彻底懵了,不过他现下却是来不及想那么多,大手一推将女孩推开,快速站起身来。 哎呀! 女孩娇吟一声,被瞬间惊醒了过来,一只手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 “你是谁?” 李谨安冷声道,他记得自己昨晚喝醉了酒,大致看了一下四周并不是王府,估计自己还在贾府,只是眼前这丫鬟却是让他有点懵了。 听道询问,丫鬟娇躯一颤,抬眼望去,一张冷意的面孔,吓得瞬间睡意全无,登的一下便跪到他面前。 颤声道:“世子殿下,奴婢奴婢叫玉钏,您昨儿醉了酒,是夫人叫我过来服侍的。” “玉钏?” 李谨安闻言一愣,这玉钏不就是王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么?她的姐姐金钏儿最后还被逼的跳井轻生。 当然,这事实际上与贾宝玉有很大关系,其次先不管其他缘由,只见金钏被赶走这一条上,始作者贾宝玉竟然没有任何表态,这就足以可以见其大脸盘子的虚伪柔弱之处。 李谨安回过神来,见她跪在地上娇躯微微发抖,左手反应着异常,不禁又开口打问道。 “你的手怎么了?” 玉钏儿闻言一震,似乎没想到世子会突然这样问。 只见她微微沉默了一会,便犹豫着开口道:“是奴婢自己不小心摔的。” 见她说话带着忐忑,李谨安却是不信的,便又问道:“自己摔的?那我又为何会睡在地上?” 说完,他耸了耸肩膀,石地上的冰凉让他现在后背都带着几分寒意。 问到这儿,玉钏儿脸色终于有些慌了,回想起昨晚的事,正是她的失措一不小心才摔倒在地,直直的在地上睡了一晚,不过她还倒好,李谨安迷迷糊糊中把她死死的抱住翻在自己身上,一直心乱的玉钏儿俏脸带着几丝慌乱,想继续尝试着挣脱却又挣不开,如此无奈之下一直持续到深夜实在忍不住困意,她便也跟着睡着了。 不过真要说起来也不能怪她,毕竟李谨安现在身体异于常人,那力气哪儿能是她一娇柔的小丫鬟能比拟的。 听完她的叙述,李谨安这才大致明白过来,弄了半天是他将人家压在地上的。 “好了,这不关你的事,快起来!跪在地上不凉?” 玉钏儿闻声低着头随即站起身来,但依然显露出一副担心受怕的样子。 看到她这副模样,李谨安倒是不觉有点想笑。 “你还站在那作甚?不过来给爷穿衣。” 听到发话,玉钏儿这才低着头走过来,谁知刚走到时却被一只大手抓着自己白玉般的手腕。 “让我看看,昨儿伤着哪儿了!” 李谨安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伸手抓着她玉腕,随后将袖子拨开,随即一点点嫩白的肌肤呈现眼前,直到慢慢将宽袖翻至肘腕时,玉钏儿此时俏脸已经通红一片,但任然不敢反抗,只得死低着头呆站在原地。 等他抬眼看去时白嫩的肌肤任然看不出什么来,除了磕破了点皮泛红,李谨安不禁抬手直接轻轻碰了一下,随即便感受到依人儿强烈的反应,如此看来怕是伤到了骨质。 “是不是很疼?”李谨安问道。 “不不疼。”玉钏儿声音如蚊般的回应道。 看到她这副担心受怕的模样,李谨安不由轻笑一声。 “倒像个傻丫头,实话实说便好,这么怕我作甚?本世子又不是狼!” 听着这柔声打趣的玩笑话,玉钏儿芳心不禁下来放松许多,但还是依然很拘束。 “倒是我的错把你弄伤了。”李谨安带着自责说道。 “啊,不关爷的事,是奴婢自己弄伤的。”玉钏儿惊的急忙跪在地上回道。 “额” 李谨安见状却是不禁有点疑惑了,自己这么可怕? 当然,他不明白的是,这话在自己眼里或许没什么,但是听在玉钏儿这个丫鬟的耳中却是极其严重的,她一介丫鬟怎可有资格怪罪世子,甚至敢都不敢想。 咚咚咚 突然的敲门声响起,未等李谨安发话,玉钏儿便慌忙起身去开门。 吱嘎一声 房门打开,只见一个与玉钏儿长相相似的一个丫鬟双手端着早点,带着笑意莲步而来。 “世子爷,政老爷让奴婢过来帮衬着些,怕我那妹妹粗心惹了爷不高兴。” 来人便是金钏儿,正是玉钏儿的姐姐。 金钏儿性子活泼,说话也更开朗敢言,这一点与玉钏儿相反。 “呀!爷怎么只穿了单衣” 金钏儿见状娇叫一声,急忙跑了过去将衣架上的绒衣外服给他穿上。 “你妹妹受伤了,得赶紧找大夫看一看。”李谨安淡淡说道。 “爷的身子才是大事,玉钏照顾不周才是该罚,受点伤也是应该的。”金钏一边服侍着他穿衣,一边笑着说道。 “这” 听到这话,看着门旁瑟瑟发抖低着头的玉钏,李谨安心里竟也跟着有些不忍。 虽然这话主要说给他听得,但同时从金钏这番话,却是点拨到了李谨安,突然真正明白封建社会女子地位的低下何况一个丫鬟,眼见、听见,都没有自己亲身感受来的真实,这也让他实际的清楚红楼梦原着中那些姑娘的无奈。 就像探春说的那句话一样,但凡她是一个男儿,定要出去立一番事业。 ———— 第59章 (王府来人) 在金玉川儿两姐妹的服侍下,穿好衣吃过早膳,李谨安便想着去看看黛玉那丫头,谁知前脚还未踏出门槛就迎来了一小厮传话说是南安王府来人了。 李谨安闻言一愣,他虽醉酒在荣府过了一夜但贾家的人肯定是会提前派人过去通知一下!王府也更不至于第二天一大早就派人过来。 他又随即仔细问了一下那小厮是什么事,结果小厮却是摇了摇头说并不知何事,只道王府马车正在大门外等候。 小厮不知,李谨安也没有在细问,随后便吩咐着金钏带着她妹妹玉钏先去就医,同时还将随身携带的装饰玉佩拿给她。 玉钏儿见此一脸发愣,随即反应过来后又拼命的摇着头不敢接手。 “你且拿着!如果伤到了骨头不好医治,届时就来王府找我,王府有御医。” 听到这话玉钏儿任然不敢接手,而一旁的金钏儿眼尖手快直接伸手拿了过去放到她手中,随即便急忙拉着她跪地拜谢。 李谨安见状也不再去管她们,转过身便径直朝荣府正门方向走去。 虽然以玉钏的大丫鬟身份自然无需他去顾虑太多,各方面都会比一般丫鬟生活的好,但只就事论事,曾经作为一个普通人都没有想过有什么,现在二次新生成为了一个有身份地位的王爷世子,自然更不会想着去欺负这些丫鬟下人。 他不希望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伤害到了别人。 或许与他世子身份的相比起来一个丫鬟的命根本算不上什么,再这样的封建社会主子的喜怒在下人眼中是最重要的,这种情况再大户人家更是显而易见,也最平常不过,但李谨安却从未这样想过他自己比谁高一等,但同时也没有去想过日后若是得势了想要去改变这些已经深根蒂固的现状。 因为无法改变,他也没能力去这么做,既然如此,改变不了别人,坚持做自己岂不更好? (不过,实际上他的这些担忧都是多余的,玉钏作为王夫人身边大丫鬟服侍世子时意外受伤,肯定是不会像普通丫鬟那般被无视对待。) ———— 李谨安踏着大步一路走出南向大厅院,谁知刚出来便看见贾琏正一脸急色的快步迎来。 “世子殿下!” 贾琏眼见后躬身拜见道。 “琏二哥,怎回了京之后也如此见外了,还像之前在船上那般称呼便好,我的性子外人不知便罢,难道你还不知?” 李谨安笑着说道,他现在是有点烦所有人都毕恭毕敬的,当然也或许是不习惯,但现下自己的确有点不喜这种连身边之人都这样子,包括云香、曾多次嘱咐不用每次见面都如此,但她还是没有任何改变,包括香菱那丫头也是被调教的一样。 突然间又想到了薛蟠这货性子倒是挺不错,不过倒是来到贾府却一直未瞧见他。 “哎!” 见贾琏面带犹豫之色,李谨安心下一叹回过神儿来,率先又继续打问道:“琏二哥何事这么匆忙?” 听到他的问话,贾琏不由靠近了一些说道:“不满世子,也没甚大事,主要是我那夫人娘家的叔叔回京了,现打发人过来了,我这不刚从外边办完事回来就碰见了,这才急忙跑去传话呢!” 虽然听他如此说道,但贾琏依然不敢接受,毕竟尊卑有别,此时说话也任然不敢逾礼。 “哦?” 听到这话,李谨安不禁一愣,王熙凤的叔叔?不就是王子腾么! 但随即又看了看贾琏眼圈泛黑一副略带虚弱的面色,肩膀衣襟上还沾着微红的胭脂印儿。 “琏二哥,不管事大事小也总得收拾干净了再走不是?”李谨安大致猜到什么,眉眼带笑,指了指他衣襟处留下的胭脂印。 “嗯?” 贾琏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又慌忙朝衣襟处去擦,擦了好一会才基本弄掉了。 “我就不打扰你了,有时间再聊。”李谨安淡淡一笑道 “世子慢走!” 贾琏略带尴尬笑着,躬身拜送道。 不过等走出大门时,李谨安才恍然醒悟过来。 “不对啊!这货不是昨晚跟自己一样喝醉了酒么?” ———— 荣国府西北角,王熙凤院寝房中,一个小厮正跪在她的面前汇报着什么。 “你说什么?世子昨晚在府里歇息的?” 听到这儿时王熙凤顿时出声惊讶道,一旁的平儿闻声也带着疑惑。 王熙凤疑虑了片刻又继续问道:“这事你可是亲眼所见?” “奶奶,我哪敢瞒您啊!今儿早间亲眼所见世子爷从荣禧堂西厢房那边出来!” 又再次确认后,终于明白了什么。 王熙凤顿时脸色阴沉下来,一旁的平儿见状俏脸不安,随即赏了一点银钱便将那小厮打发出去。 “奶奶” 平儿转过身来俏脸担忧的看着她。 “好啊,这才回来多久,便欲求不满的像种马一样,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下贱的东西管不好自家嘴,到处勾引人。”王熙凤怒气冲冲自言自语恶骂道。 她实在没想到贾琏竟然这么大胆,这要是传出去了,她的脸往哪儿搁?自己家不睡反而跑出去鬼混,这又成了什么理儿? 王熙凤越想越气,瞬间感觉自己被羞辱的无比难堪。 ————— 贾琏刚走到自家院门口,便碰见一外门的小厮满脸带着笑意走来。 那小厮看到后瞬间低下头。 贾琏心中有事也并未注意,只见他径直的走过。 而身后跟着的小厮昭儿却是眼尖,看出这小厮不是自家爷身边的人,便急忙出声打问道:“哎哎,你怎么会从这儿出来?” “嗯?” 贾琏闻声这才回过头望去。 那小厮抬眼一看立马堆起笑脸上来请安道。 “嘿嘿,二爷您回来了” “问你话呢?你怎么在这儿。”昭儿继续追问道。 那小厮闻言一惊,急忙回道:“啊,是二奶奶差我过来的。” 见是王熙凤喊来的,贾琏心中本就有鬼这时也不禁出声打问道:“你二奶奶可是问你什么了?” “禀二爷,奶奶只是问了些世子爷的事,小的如实回答。” “问世子?”贾琏闻言一惊。 “没你事了,你走!”昭儿催促道。 “爷,现下怎么办?您还回不回去了?”昭儿走近身来担忧的打问道。 “你跟着我一起,待会你先进去传话。”贾琏沉思片刻后开口说道。 ———— 按照他的吩咐昭儿率先走到正房大厅向王熙凤传话,而贾琏则是瞧瞧走到花厅门旁的槛墙窗前偷听,静观其变。 终于等了片刻,才见王熙凤一身鬼服戎装的从碧纱橱开门摇拽着身姿走出来,平儿紧跟在其后。 “你家二爷呢?” 王熙凤刚坐下抬手抿了一口茶便沉声打问道。 “奶奶,琏二爷还未到,先让小的过来给您传话。”昭儿嘿嘿一笑,唯唯诺诺的回道。 “哦?是嘛?到底是未到,还是被狐狸精勾了心去回不来了啊?”王熙凤阴沉着脸看着他,语气不善道。 昭儿闻言心下一惊,一时间嘴巴打了堵,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死低着头。 而王熙凤却是芳心犹如明镜一样,撇了他一眼,嘴角不屑一笑。 第60章 (意外之客) 见他无话可说,还显得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样。 王熙凤早知如此,美目怒视,随后大声喝道:“下贱的东西,你真是好大的胆儿,主子不懂事跑出去混来,你作为身边人不劝告拦阻便罢,竟然还敢跟着一起出主意隐瞒撒起谎来。” 话音刚落,只见她啪的一下便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去,只听哐嘡一声碎响,瓷杯碎地一片。 震得门外窗棂边上躲起来偷听的贾琏不觉心下一惊,一旁面色复杂的平儿也不禁娇躯一震,看着这一幕不敢插话。 而刚刚还畏畏缩缩低头弓背站着的小厮昭儿早就被吓破胆儿,立刻便腿脚一软下跪在地。 慌忙认错道:“奶奶饶命,都都是小的不是,是!” 眼见昭儿吓得便要将昨晚之事抖出来,贾琏哪儿还能站得住,急忙的便几个大步踏入花厅。 佯装装喝道:“昭儿!你在做什么?我是叫你过来传话的。” 贾琏突然窜出来倒是把一旁的平儿唬的一惊,见他狗急跳墙,王熙凤却是稳坐如山,嘴角不觉微微上扬。 未等昭儿反应,她便眉眼带笑戏谑的看着贾琏故意调笑道:“传话?现在不就在传话么?怎么,可是还有其他什么不干净的事要说?” 听到这话,贾琏心中本就有鬼,这时也只得强行厚起脸皮嘿嘿一笑,讨好道:“瞧你这话说的,我让昭儿过来的确是有要事给你说。” “你先出去!” 随后他看了一眼跪地的小厮,一挥手便示意他退出去。 哼! 王熙凤见状并没有阻止,倒是想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随后只见贾琏转过身又嘻笑着脸走到她的身边坐下,想要一手搂过,但是却被她拒绝的突然起身。 “少拿那只带着狐臭味的手碰我,你倒是说说昨晚去哪儿做好事了?”王熙凤躲开身,毫不给脸色的冷声道。 这话说的尖锐难听,贾琏闻言沉下脸来,但又没话反驳。 强压住心思想了想,只得又重新带起笑脸来,解释道:“我那算什么事,不过是世子交待的让我去办罢了,你又瞎捉摸生个什么气?” 听到这狡辩的话,王熙凤瞬间又提起气儿来,沉声道:“世子差你去办事?那感情好,你倒是给我唠叨唠叨有什么事需要你夜半三更的去办?” “你爱信不信,世子殿下昨晚可是在西厢房歇息的?” “你去送的人,你不知?”王熙凤媚眼带戏谑道。 “哎呀,世子在府里歇息,我不得亲自去王府传话?”贾琏轻笑,继续解释道。 虽然这话听着倒是有那么一点道理,但却是骗不了她。 只见王熙凤闻言之后冷笑一声,说道“呵呵,这就奇了怪,送话你送了一晚上?怕不是传了话回来又不知传到哪个狐狸精屋子里去了罢?”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要是不信,你倒是亲自去问问世子殿下。” 见她突然话锋突转,直言不讳,贾琏面色一惊,但还是不做承认继续辩解道。 他现在被逼问的实在无招,只得搬出世子来。 但就算如此也根本堵不住王熙凤的嘴。 见他闭口死不承认,王熙凤这时也快要压不住心里的怒火,直接毫不给面子甩着冷脸喝道:“哼,我就告诉你,但凡要是被我逮着是哪个不检点的贱妇到处张嘴迎人,届时闹到老太太哪儿去,再看看是谁的对错。” “你你爱查不查,如果王家你不去了,那就随你怎么折腾。”贾琏心虚的没话可说,便想着扯开话题。 “嗯?” 王熙凤本是正在气头上,突然听到王家二字,不禁又是一愣,俏脸表露出一阵疑问来。 贾琏微微抬眼看了看她,见自己成功转移话题,不觉心下一喜,立马继续开口道。 “平儿,还不去给你奶奶换一身体谅的衣服。” “嗯?” 王熙凤见状眉头一皱,一时听不出他话里有话的意思,而平儿也是懵在其中,听到吩咐也没有立即动身。 主仆二人都面带疑惑的看着他。 贾琏见此又是嘿嘿一笑走到她的身前,解释道:“王家刚才可是差人过来传话让你过去一趟,说是王叔父回京了。” “什么?” 听到这话,王熙凤娇躯一震,贾琏口中的叔父便是王子腾了,前不久因为江北之事被皇帝封为大将军领兵出京抵御北齐军和叛军的攻势,这事当时也闹得沸沸扬扬,北齐突袭大景一路势如破竹将整个江北收入囊中。 随后又大军持续进攻大景腹地,王子腾原是京营节度使,被景泰帝命为大将军领援军十万去支援中原腹地。 但此事也同时闹得城中人心惶惶,下至农民商族,上至文人墨客私下都纷纷在讨论传谣前线紧张局势。 而王熙凤得知消息后更是慌得加大力度想要提前将在外放出的外钱利息收回,以做备患。 而现在又从贾琏口中得知自己那二叔回京了,还特地差人过来邀请她过去,如此看来定是立了功。 “平儿,快服侍我更衣!”王熙凤沉思想了片刻后便怒颜转喜,急匆匆的便掀开珠帘走到寝间换衣去了,也来不及顾贾琏这些破事。 贾琏见状暗自窃喜,背着手便大步朝厅外走去。 ———— 马车吱呀吱呀的走在大道上,街道上原本深厚的积雪都早已经被人尽数铲尽,留出中间的大道出来供来往马车行驶。 直至又过了片刻后 马车到达南安王府门前,李谨安伏身走下,随后又坐了一段时间的轿子才到达自己世子府大门前。 “世子殿下!” 门前的兵卫见状齐声喊道。 李谨安微微嗯声点头回应,轻车熟路便踏步而进。 世子府很大,亭台水榭,雕梁画栋,奢华典雅。 李谨安一路带着心事穿过廊道走回了自己寝院,并没有去正殿大堂。 “爷” 回到寝间,云香走上前来将他绒毛披风取下。 “倒是有些冷着了。” 李谨安微微一笑,哈着气儿搓了搓手,径直走到暖阁炕上坐下,伺候在一边的香菱自觉走上前来将其长靴脱下,羞红着俏脸把他的双脚放到自己怀中捂着。 看着这番略带生疏乖巧的举动,便猜到大概是被府里的嬷嬷调教了,每一个进王府的丫鬟都会被王府的女官也就是刚刚所说的嬷嬷,将最基本的礼仪举止教导之后才能被安排着胜任各种位置,这期间最短也得训练一月之久。 当然,李谨安本是不太喜欢这种太过守规矩的氛围,但又无可奈何,毕竟身份不一样,不可能像贾府那般有丫鬟随意。 香菱虽然不善言语表达,但却是很聪明,仅仅几天教导便将规矩条咧背的滚瓜烂熟的,行为举止也学的差不多了,不想她继续无缘无故的挨骂受苦。 李谨安便提前把她带到自己身边来服侍。 “傻丫头,你也是不嫌臭?”李谨安故意自嘲打笑道。 “啊,爷爷不臭。”香菱面带羞红,弱声回道。 “爷,王爷差人过来了,正在正殿大厅侯着呢!”云香倒了一杯热茶过来递给他,面带担忧的说道。 “我知道了,刚才赵福说过了,身体是的本钱,得让爷舒服舒服再去应客不是?”李谨安随意的笑着打趣道。 说完他便往后一趟,开始闭眼琢磨着来人。 而云香见状微微一笑,脱了绣花鞋上去跪坐着,将他的头埋在自己双腿间,玉手轻轻的对其抚摸揉弄着太阳穴。 一阵清香扑鼻而来,李谨安瞬间感觉心旷神怡,像个纨绔一般静静享受着此刻的安宁。 而对于自己便宜父亲突然一声不吭的派人来,他并不急于去见,是骡子是马至少得拉出来溜溜才知道不是? ———— 第61章 (自己人) 眼睛一闭,就不小心睡了头。 这一睡便流失了一个时辰之久。 “糟糕!” 李谨安忽然睁开眼翻的一下坐起身来,随即将身上的蚕丝被掀开下床。 “爷醒了!” 一直伺候着的云香见状玉手拿着沾过温水的脸帕走过来。 李谨安坐在炕沿边上,接过手随意擦了擦脸,顿时感觉清醒许多。 “云香,那人可走了?”李谨安疑问道。 “未曾离去。”云香微微一笑回道。 “那就好,服侍我更衣!”李谨安闻声心下一松。 他本是想先休息一下再去接见,毕竟昨晚在地上凉了一夜,可以说是浑身不得劲儿。 但却是没忍住一觉睡了过去,倒是把自己便宜父亲安排过来的人晾在了一边,最终还差点把他忘了,不管怎么样这于理的确不合。 片刻后 李谨安一身贵服长袍,黑发束冠,外搭一件羊毛襟领斗篷,一路朝着正院正堂大厅而去。 廊檐角吊着一条条冰钓,晶莹剔透的冰柱尖有节奏的掉落下一滴一滴冰水。 微雨夹杂着寒雪飘飘落下,竹亭院落、假山大树、房顶青瓦,皆是被着白皑皑的大雪悄然覆盖,见不得原本样貌。 李谨安疾步徐徐的来到大厅,刚踏步而入,抬眼便见一位身穿灰锻锦袍的半徐老者正在全神贯注的注视着上堂位置后墙壁上的一副水墨字体的诗句。 李谨安见状缓步走近,也并未去打扰。 未几 老者终于开了口,转过身笑说道:“世子真乃大才,这诗意与别有风范的字体真是令老夫眼见尤新。” 见他面色淡定,恐是早知自己到来。 李谨安想了想,回道“老先生谬赞了,我只是闲聊之际瞎涂乱写罢了,倒是我匆匆来迟多有怠慢。” 那首诗只是他借用某伟人的而已,像极了现在自身困境的情形,诗中表达的那种面对失利和困难,从容不迫的气度和博大胸怀让李谨安深有感触,所以才提笔写下。 “无妨,老夫也刚到不久。”严彧哈哈一笑毫不在意道,“只是世子可否真有这诗中之气度呢?” “哦?” 听着这话,李谨安眉头一皱内心稍有不喜,但并未直接回应,而是扯开话题说道“不如还是聊聊先生此番来王府的目的?” 闻得此言 严彧扶了扶白胡长须,眉眼带笑反问道:“世子认为王爷让我来做什么?” 听到这话,李谨安不由眯起眼来,沉思道:“d这老头从自己进来起就搞得一副幽深莫测的样子,这着实让人有点不爽啊。” 但仔细一想从他话中之意和便宜父亲的行为来说,估计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李谨安想了片刻,便转过身朝周围侍立一旁的丫鬟出声道:“你们都退下!” “是” 丫鬟闻声齐齐福了一礼,便悉数退去。 严彧见此欣然一笑,老脸显露出一副满意之色来。 但李谨安却是不想再废话:“老先生,现在你总该说一下父王安排你的来意了?” “哈哈” 严彧闻言扶须出声笑道,:“世子殿下,还未猜呢?” “我t” 见他这副模样,李谨安差点忍不住爆粗口。 他实在是懒得玩这种猜字谜的游戏,当下便不耐烦的直言不讳说道。 “喂,老头你要说就说,不说那我也不听,继续睡大觉去,ok?” 听着他急不可待不悦的语气,严彧微微一笑,并不在意他的语气,也没有去管那新词语句,沉思片刻想了想,说道:“王爷让我来带世子回西凉。” “回西凉?” 李谨安闻言一愣,但随后又不禁开始生出疑惑来。 毕竟他口中的这话可不是小事,但凡要传到皇帝耳中去,自己恐怕就得凉凉。 而且刚才他的那一番大胆的话,却是令人惊讶和疑惑,该不该信是一回事,但最主要的还是确认身份才是最大问题。 而且自己并是没有提前收到任何消息传来,这便更不得轻易相信眼前的老头。 保险起见。 李谨安想通之后回过神来,假装咳嗽一声,佯装试探道:“回西凉?老先生莫不是糊涂了,这事自有宫里传旨来,本世子才方可离京就任。” “哦?” 听着他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话,严彧倒是不禁有些意外。 见他故意试探,严彧淡淡一笑,继续直言道:“世子殿下,老夫所说的回西凉可不是等着宫里那位下旨。” “嗯?” 李谨安闻言一震,似乎未曾想他如此直言直语,这时心下更加疑虑,琢磨不定。 随即强压住心里波动,继续试探道“老先生此言何意?你可知这话实乃大逆不道,要是传入陛下耳中,您恐是难逃杀头之罪啊!” “世子此言差矣,如今这大厅就你我二人别人如何得知?”严彧笑回道。 “那也不一定,万一” “世子还是先看看这封信再说!” 严彧打断了他的话,随后拿出一封信件走近身递给他。 这是! 李谨安见状接过信,疑惑着打开一看只有简短的几个大字“拜严彧为师”,然后下面还带着南安王三个大字的印章。 “什么玩意?” 一张若大的白纸上只有这简短的几个字如同军令状纸一般,愣是把他瞬间弄得一阵懵,这反转让他始料未及。 不可置信的反复翻看前后两面,结果空荡荡的一无所有。 “世子,这下可是该相信老夫了?”严彧扶了扶长须,淡淡一笑。 看着白纸黑字王爷印章的书信,李谨安只得无奈接受,身份证明了,他这时到也是心下一松,既然是自己人那就没有必要继续装了。 只是拜师这玩意他是第一次做,实在是难拉下面子来,毕竟刚见面就得认师傅,实在是难以接受。 但又不知该怎么说,这下局势倒转倒是一时间把他难住了。 李谨安强颜欢笑,略显尴尬的喝了一口茶,也不说话。 而严彧见状,心下猜得大概,但也并不在意。 只见他微微一笑也抿了一口热茶,率先开口道:“王爷之言,世子无需实行,龙怎可受人余下。” 噗 前一句话还听的欣喜,后一句话说出,却是让李谨安刚入口的茶瞬间又喷了出来。 随即也顾不得擦嘴,急忙起身疾步走到门窗前,四处仔细观看了半响,见未有人,这才心下一松,叹了一口气,又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严彧见此眉眼带笑,扶了扶白胡长须。 见他心境犹然的模样,李谨安不禁心下感叹,道“老先生,您说话可否慎言慎行啊,我这要是有心脏病指不定得被你吓死。” 见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严彧笑容更甚,回道:“哈哈,倒是老夫的错” “不过,这心脏病是什么?倒是第一次听说。” 未等李谨安发话,严彧老脸疑惑的打着问号,道。 “额”李谨安闻言一愣,不过想了想还是解释道:“这心脏病就是一种因为心脏结构出现异常,而导致功能也受损的一大类型的疾病。” “心脏结构?” 原来如此,世子真乃奇人,所言所闻新异,老夫学医半生到还从未听说过这种病症,“只是这心脏又是何物?” “心脏就是怎么说呢!我给你看看就知道了。”李谨安说着说着便起身朝他走去。 “殿下还有心脏?”严彧闻言一喜,脱口而出问道。 “额这怎么听着像咒人呢?” 李谨安:“……” ———— 第62章 (局势) 妙哉妙哉! “荀卿所言,心居中虚,以治五官,夫是之谓天君,人体五脏六腑实乃天君为主,供八脉气血,强之则盛,弱之则虚,此乃根源,未曾想世子殿下竟用心脏二字代替人体五脏,字意新颖易懂倒是妙哉,但老夫认为这心与脏理当分开才对。” “额心脏和心是一样的意思!老先生有些执幼了。” 听着他长篇言论的话,李谨安仔细的解释道,不过他现在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谈论。 “唉,殿下此言差矣,心之官则思,心者,君主之官也,神明出焉,脏同属人体之重,但实乃位居下位,心与脏怎可同位共处呢?” “额”搞了半天,李谨安算是明白了,这老头是真执着啊,要是不应着他的想法,估计这得扯半天都聊不到正题上去。 “严先生,您说的很对,是我言语表达不当,不如我们还是聊聊正题?”李谨安耐心的笑道。 “嗯,倒是老夫一时过激了。”严彧老脸满意的说道。 看着他一副得势的样子,李谨安不禁暗自翻了一下白眼,为了一点小事就得言论半天,可想而知谁要是做他的学生估计难有好日子了。 但绕是如此,也可看出这位便宜父亲派来的人,的确是有点东西,那一身严师正气的模样便可看出。 “世子殿下想必大致了解过大景当下局势。”严彧沉思片刻后说道。 终于回归正题。 李谨安闻言也正色沉吟道:“嗯,此次江北之行倒是所见所闻不少,只是不知北齐与大景停战的条件是什么?” 北齐突然与大景讲和,李谨安也很疑惑,按照当时的情况,一月之内北齐便成功占领整个江北地区,如此大好的优势之下北齐更应该称热打铁大军长驱直入大景中原腹地才是,但令他没想到的是,竟然却突然义和起来。 “北齐主动与大景义和停战,此事自然与王爷有关。”严彧神秘一笑道。 “与我那便宜老爹有关?”李谨安闻言一惊。 看着他疑惑的表情,严彧扶了扶胡须,淡淡一笑,解释道:“王爷联合西辽偷袭了北齐后防蜀地,至此原本直入中原的主力中军全部被调回支援,大景援军才得以反攻,重新又拿回淮河以防线,叛将侯景被杀余下军队溃散不堪,北齐陷于两面之危,丢了淮河防线、庐州、临淮等重地,被迫这才求和于大景。” “这” 看着他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李谨安听得却是不可思议,没想到自己那便宜父亲竟是军事大才? “如今朝廷的局势,老夫已经讲清,接下来该讲一讲殿下了。” “讲我?我怎么了?”李谨安一脸疑惑的打问道。这突然的转变让他有点懵。 看着他惊讶的表情,严彧沉下心,说道“世子殿下可知两日后,辽、齐、两国使臣便会齐聚神京城一同谈判停战协议。” “他们谈判,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不仅与世子有关系,且关系甚大,这一次王爷肯定当居首功,那到时皇帝又该怎么封赏呢?”严彧反问道。 “额严先生您还是一口气说完!这一段一段的听得我难受。” 李谨安现在是有点无语,“怎么这些古人都喜欢玩这一套?说话总是说一半然后又无故开始反问起人来。” “哈哈”,听着他略带不耐烦的语气,严彧哈哈一笑,扶了扶白胡长须,也不在继续卖关子。 沉声道:“王爷如今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无可封赏,那这赏赐自然就落到世子头上了,这岂不正是一个时机?” “机会?严先生此话又是何意?” 李谨安闻声一愣,话锋又突转,一时没有想明白什么意思,他已经是世子了,日后便是王爷,还能封赏什么东西?难道还要封官赐爵不成? 严彧闻言,淡淡一笑:“世子殿下如果想要破此局便只有靠这个天赐良机,从而利用暂时打消皇帝的想法。” “额严先生不如你直接说完!”李谨安略显急促,说道。 严彧眉眼带笑,又再次问道“殿下莫急,老夫再问一个问题,如果皇帝届时让你自己选择赏赐,你会怎么做?” 额这话倒是把李谨安难住了,刚才一连翻的话题转变,弄得他一时难以消化琢磨,自然就还没来得及考虑这个问题。 不过既然他如此问了,李谨安这时也开始沉思所想起来。 自己那个便宜老爹早已经是位高权重的一方藩王,现在又立下显赫军功,估计弄得皇帝都是一阵懵逼,如此那恐怕真的得让自己选择了,把这个难题直接甩给他。 “让自己选?”这也太搞了,还能选啥?钱财、官位? 不对! 自己那便宜父亲本就是个定时炸弹的风险存在,我要是还借此机会大要封赏的话,那岂不光是那些朝堂大臣都能在皇帝面前扫耳边风了,这样一来不就更引皇帝注意了? 想到这儿,李谨安恍然大悟过来,欣喜道:“严先生,你的意思我懂了。” “哦?” 严彧微微一愣,似乎有点意外。 咳咳,李谨安咳嗽几声,喝口茶润了润嗓,说道:“这是皇帝在给我下套,我若是大要封赏,那我便会被众臣不喜,届时群臣去找皇帝吹耳边风,如此下来我岂不是会更加引皇帝注意,所以这封赏我不能要。” 见他说的一脸认真。 严彧见状微微一笑“世子能有这番见解倒是实属难得。” “但,老夫认为世子不仅要向皇帝要赏,而且还得大要,扯东扯西的要,这个不行那便要那个,总之显得一副纨绔无谋随意的样子。” “额”李谨安属实有点懵了,这又是什么鬼? 想了想,还是略带不服气说道:“那到时候若是群臣若是各种在皇帝耳边吹风,惹得更多的猜疑防范,顺势被推到风口浪尖了可怎么办?” “殿下认为现在的你就不在风口浪尖了?殿下以为,没有你的这些作法朝臣们就不会各种吹风了?” “这”这一番反问倒是瞬间把李谨安忽然震醒,随即又沉下思来。 见他开始深思,严彧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世子无需去管群臣的反应,更重要的是皇帝的想法。” “好,那接下来呢?我就只要封赏就行了?” “不,在此之前,您还得做一件事”严彧神秘一笑道。 “什么事?”李谨安面带疑虑的反问。 严彧闻言,淡淡一笑:“世子还需继续装傻充楞,就像殿下小时候老夫教你的那般无忧无虑的行事就好也不会有人管你,现在殿下已经长大,渐渐意识到身份之危,但越是这样越不可拘束改正过来,您还得比以前更纨绔无闹才行。” “我明白了,今日之言绕严先生费心了。”李谨安突然恍然过来,沉声回道。 ————分割线———— 正在准备刘皇叔版红楼同人快要开始写正文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先进群等待, 第63章 (选择与未来) 严彧继续沉声问,道“世子殿下,那除此之外,接下来的路您又该怎么选择呢?” “额”,李谨安闻声一愣,随即面色凌重下来,片刻后,抬眼望着他说道:“先生,此事小子也想过很久。” “哦?”严彧闻言一喜,轻笑道:“殿下不妨说说,是否比老夫所计划的更好。” “我之前的想法是想着回京接近皇帝,然后向其假意表露出心无大志的想法,借此可以打消一些皇帝的猜疑和注意,但回京后才发现别说找理由接近,现在哪怕是出府都不行了,皇帝已经将我禁足。”李谨安皱眉,面露难色愤气的一口气说完。 严彧听完,淡淡一笑:“殿下被禁足倒是意料之中的事” 李谨安苦笑道:“如今计划赶不上变化,且京城朝廷看着也并没有表面得那般稳固一体,从那叛将侯景一事便可看出,朝廷浑内部浊一片,而我却又是局外之人更别谈想要了解一些政治局势。” 严彧闻言扶了扶胡须,笑道“世子能有这番见解,实属不易,但殿下也无需忧虑,且听老夫一言。” “先生请讲!”李谨安面色一喜,客气道。 他现在的确是计划被打乱,本是想着想办法弃武从文来着,但仔细一想自己已经是世子那还能考取什么功名呢?而禁足一事也让自己无语。 “禁足一事世子无需担心,任然像以前那般随意就好,只要不出京城,皇帝并不会怪罪于你。” 听着他的话,李谨安现下也是忽然豁然开朗过来,“是啊,只要我不出京城,皇帝估计也根本不会在意。” 随即李谨安这时脑子渐渐清晰起来,只听严彧那边,又再次说道:“朝廷如今的局势老夫也是知晓一些,燕王与太子明争暗斗,各成一派,世子想要中立恐怕是不行。” “这先生的意思是?” 李谨安闻声面带疑惑,其实他最开始的想法就是想要静观其变,包括那日在紫清殿上主动与自己接触的二皇子(燕王)一样,本是想着尽量不去沾边接触,这才婉拒了他的邀请,想着待看清局势在行事或许最好,毕竟自己身份铭感又刚回京,记忆也零零散散的不完全,实在不能茫然做决定。 但现下又听他这般相反的想法,倒是让李谨安又有点疑惑和好奇了。 看到他略显讶然的神色,严彧淡淡一笑开口解释道:“世子可知皇上早年间受伤之后身体便渐渐欲乏不振,现如今更是强弩之末,恐难有多少时日便日薄西山。” 嘶! 这话一出,李谨安浑然一震,像是听到了震天雷一般,让他不可置信,毕竟这话可不是闹着玩的。 但突然又想起前日进宫,皇帝老儿的确没有和自己说几句便催促着他离开,还有那谈吐言间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虚弱,哪怕开口训自己的时候也是上气儿难接下气的,但当时有些担心受怕的,也并没有多想,但现在又仔细回想起来,不禁令人细思极恐。 “先生这些消息是从何得知?这事要是传出岂不是!”李谨安震色的反问道。今日这一条又一条的消息实在是让他震惊。 听到询问,严彧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扯开话题,道:“世子无需猜疑,老夫如何得知不重要,重要的是世子如今有了缝境破局的机会,以世子的身份你接下来的选择与走向才是最重要的,但夹在燕王与太子之间你又该如何选择呢?” 李谨安现在彻底放下心中的轻视与不屑,沉声片刻,道:“如果真要选择站队一边,那最后不管谁当了皇帝,我的处境岂不是没有任何变化?严先生我还是认为保持中立静观其变,届时再见机行事,最好。” “世子的想法确有道理,但你现在的处境和时间由不得如此,只能险境重生,才是最佳之策。” “那请先生解答。”李谨安抱拳请示道。 见所有构想都被推翻,弄得他现在是脑子有点朦朦胧胧的,一时间又听到这么多消息实在有点难以消化。 严彧撇眼望去,淡淡道:“世子殿下,以现在暗流涌动的局势而言,岂不是越乱越好?” “这先生请明示。”李谨安越听越疑惑。 “朝廷混乱起来,岂不是更有利,世子只需助燕王即可。” 李谨安闻言一震,不确定道:“先生说的是站边二皇子?不是太子?可若是这样我明着站边,那到时皇帝盛怒,我不就提前凉凉了?” 他刚才一直认为就算真要站边,那也得选太子才对啊!人家可是正统皇太子,不出意外下一位皇帝非他莫属。 要是站边二皇子,成功还好说,失败了岂不是直接谋反之罪加身,恐怕自己就得提前去阎王殿报道了,且就算是捣乱也不应该选择一个皇子!这货一看就是没后台的啊!太子后台可是皇帝。 看着他一脸惆怅茫然,严彧淡淡一笑,扶了扶胡须,问道:“世子认为燕王敢与太子斗靠的是什么?” 听着这话,李谨安不禁一愣,随后又沉思所想起来。 “难道是太上皇?” 虽然他不明白为何会扯到太上皇,但如此行态之下,除了太上皇便没有别人了。 “燕王背后靠的是太上皇?”李谨安不确定的说道。 “世子聪慧过人”严彧闻言眼前一亮,不禁出口赞道。 “燕王自然是有太上皇的支持他才敢于和太子争斗,如果世子选择站队燕王,不仅会没事,反而才能彻底将京城的这把火点燃,烧起来。” “严先生可否说清楚一些,我这越听越糊涂。” 李谨安现在是越来越懵逼了,这一会扯到燕王,一会扯到太上皇的,他刚刚只是猜测而已,却没想到是真的,这让李谨安特别疑惑这背后的各种缘由关系,今日这些话让自己一次又一次震惊和不停的刷新观念。 严彧眉头微皱,沉吟道“世子殿下,老夫接下来的话您可得牢记在心,今日之后便由你自己走下去了,如此老夫也算是完成王爷的心愿了。” “严先生请明言。”听到这话,李谨安也全神贯注起来,而没有去琢磨话中其他意思,他现在只想好好弄清楚情况。 而这种突然沉下去的气氛与语气让他感觉有种惊天秘密将要揭晓一般,这似乎不仅仅是关系着自己的未来。 但仔细一想,突然又发现眼前这与自己谈笑风生的半徐老者实乃神秘至极,似乎他什么都知道一般,甚至现在面对面的坐着谈话,似乎从他的眼神中看去,自己什么想法都难以逃脱一般。 且从刚开始到现在,李谨安才发现自己的思路一直被他带着走,这种感觉让人实在有点寒颤。 ————分割线———— 写了三章才算是结束这部分,接下来男主要开挂了,燕王与太上皇,太子与皇帝,主角真实身份背景啥的,后面慢慢揭晓了。 接下来宝钗是准备白送了,正妃位置她肯定是别想了。 第64章 (宝钗的变化) 马车到达荣国府门前,守门的小厮见是王府马车,还带着兵卫,抬眼一看,又是世子过来了不禁一惊,如此他们也没敢拦问,任由李谨安大步径直而入。 刚走到南大厅便见贾政扯着笑脸,身后还跟着几位清客一同站在门口等着。 “见过世子!” 贾政率先拜见道,他身后的清客们见状也随之行礼。 李谨安见此,笑了笑:“贾大人无需如此多礼,日后我还得经常来贵府走动呢!要是每次都这样你累了,我也烦不是?以后随便安排个熟路的丫鬟伺候便好。” 听到这话,贾政略显尴尬的笑了笑,道:“世子登门自是荣幸,只是这样的话于礼恐不合,世子殿下” “挨,不用多说了,就按我说的办,把上次那个叫玉钏的丫鬟叫过来带路!”李谨安摆了摆手,说道。 说完,他便大步流星向荣禧堂走去,虽然熟读红楼,也大致知晓荣府一些路线小院,但也不能乱闯不是,能有个丫鬟带路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贾政闻言无奈,只得遵循世子说的去办 李谨安坐在荣禧堂上座,静静地喝着茶等待。 “世子爷,安!” 不一会,只见一穿着小绿袄的玉钏低着头走了进来,上前跪拜道。 李谨安见状眉眼带笑,喝完最后一口茶起身走上前。 “起来!你以后便是我在荣府的丫鬟秘书了。” “是” 玉钏急忙起身,虽然她不懂秘书是什么意思,但世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再疑惑她也不敢多问。 “带我去见黛玉。”李谨安吩咐道。 随即也不再去管她,径直的便朝门外走去,谁知刚跨过门槛,便见金钏竟然在外面偷偷朝望,被他发现后,金钏俏脸一红,急忙下跪拜见。 “世子爷,安!” 看到金钏,李谨安倒是不禁一愣,不过随后又笑道:“我要是记得不错,你是她的姐姐金钏?” “爷还记得奴婢?”金钏闻声心下一喜,起身睁着大眼睛眨眼道。 看着这两姐妹极其反差的性格,李谨安倒是不禁有些释怀,比起沉默寡言的玉钏,金钏则是更活泼开朗一些,不过这也让李谨安比较喜欢,毕竟身边的人都是唯唯若若,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他现在开始有些厌烦。 李谨安看着她,闻声笑道:“你这丫头倒是让人喜爱印象深刻,我怎会不记得呢?” 听到赞赏,金钏俏脸微红,随后又道:“其实我和玉钏都是夫人差过来让爷使唤的,世子爷是要去见林姑娘嘛?” “嗯,既然知道那还不快给爷带路!”李谨安微微一笑挺了挺背,手指点了她额头一下,说道。 “嘻嘻” 金钏俏脸带笑,一手拉着玉钏便领着他朝黛玉的屋子走去。 一路上欢声笑语的闲聊,片刻后穿堂过户终是到了黛玉所住的屋子。 期间李谨安也得知,原来自那日晚宴会结束后,贾母便安排着黛玉搬到了抱厦厅那边选了屋子去住了,并没有再贾母住在一屋,现如今便只有贾宝玉还在贾母院。 所以黛玉搬到荣禧堂这边的抱厦厅后便和三春挨在一起了。 这不,也就是前后院的距离,没一会便到了院里,刚走到门口,便见莺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她自然也瞧见了李谨安,似有点惊讶:“呀,世子爷,您怎么来了?” “呵呵,这不是特意跑来看你们么?”李谨安眉眼带笑道。 “世子殿下,安!” 他的话音刚落,宝钗便从莺儿身后走出,福礼道。 “宝妹妹,近来可好?”李谨安见状一喜,走上前关切道。 他没想到,竟然好巧不巧就碰见了。 宝钗见状不觉间后退一步,柔声道:“世子是来见林姑娘的!她正在里屋呢,刚刚还在念叨殿下。” “哦?是嘛?”见她有意无意的与自己保持距离,还扯开话题,李谨安却是有些意外。 宝钗闻言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世子爷,姑娘正在里屋呢!” 李谨安想了想正准备继续搭话时,紫鹃却走了出来,俏脸带笑的拉着他手臂请进了屋。 李谨安无奈,笑了笑只得跟着她进去。 宝钗见状心思略显复杂,转过头看了一眼,随后便莲步而去。 哎! 身后的莺儿见此,无奈叹息一声。 ————分割线———— 贾琏出了院,急匆匆便朝荣禧堂走去,可到了之后却是连世子都影子都没有看到,他不禁有些愣了,随后打问着小厮,这才知道世子去见黛玉了。 “二爷,现在怎么办?”小厮兴儿问道。 贾琏想了想,道:“你先在这里守着,待会世子出来了,跑来跟我说。” 兴儿一听,顿时有些慌了:“啊,二爷这大雪天的,世子何时才出来啊!” “瞧你这点出息,你先守着待会我办完事就过来。” 贾琏看着他这副样子不由来气,瞪了他一眼,随后又掏出一点散银给他。 “嘿嘿,二爷交待肯定完成任务。”兴儿接过散钱,保证道。 贾琏没有再搭理他,随即踏门而去。 ————分割线———— 王熙凤院儿 王熙凤坐在热炕之上,一边刻着瓜子,一边跟手忙不停的平儿闲聊着。 “平儿,你说你二爷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嗯? 正在收拾衣饰的平儿闻言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沉默片刻后,小心翼翼的打问道:“奶奶怕是又在乱想了,二爷他怎么会有事瞒着我们呢?” “哼哼,他瞒着我们的事多了。”王熙凤美眸白了一眼,又继续道:“你说他跟世子到底有什么事?” “啊?这会子怎么又扯上世子了?”平儿有些意外惊讶道。 王熙凤回道“你难道忘了上次吵架,他可是拿世子堵我的口呢!” 见她一直在整理衣裳,王熙凤直接催促道“你先别弄了,过来陪我说会话。” 平儿闻声放下手上的东西,走过来坐着,无奈道:“哎呀,奶奶莫不是多想了,二爷一同与世子坐船回京,期间自然有些接触,但这不是好事么?” “嗯,这倒是好事。” 听到平儿的话,王熙凤不禁开始沉思起来。 其实她疑惑的是那日贾琏为了堵自己口,无意中说出是给世子办事,当时并没有在意,但事后想起来,让她越发觉得不对劲。 ———— 第65章 (初见三春) 王熙凤沉思片刻后,随意拍了拍沾在小手上的污灰,说道:“平儿,服侍我换衣!” 平儿闻言,起身去衣柜拿出几件冬日外穿的绒衣出来递给她挑选。 待她选好穿衣时,平儿又将衣服叠好放回柜里去,便转过身走到她的身后帮着整理衣襟。 但见她穿好衣服之后又随即脱在一旁,径直坐在铜镜前仔细着梳妆打扮,平儿见状不禁生出一丝疑惑。 因为今日府里没甚么事,难得暂时闲下来,这会子又突然见她要出去,自然来了几丝好奇。 平儿走到其身后,着手帮她梳发,这时才不禁好奇的打问道:“奶奶这是准备出去?” 听到询问,王熙凤玉手描眉的动作不停,仔细的盯着铜镜,回话道:“平儿,你二爷那什么性子难道不知?” 平儿闻言一怔回问道:“奶奶这话何意?” “哼哼,你个小蹄子莫不是还在跟我装傻?” 听到这话,平儿闻声一震,小手微微一顿,像是什么秘密即将被戳破一样。 王熙凤自然也感觉到她的反应,不过并没有多想什么,也没有急着继续说。 只见她粉面微微一笑,不缓不慢的放下画眉的铜黛笔,白嫩的双指又捻起一片朱红胭脂纸放到唇间,微微一抿使得原本淡红的丹唇更加鲜艳光泽。 做完这一切之后,王熙凤看了看铜镜前的娇人儿,精致的粉面笑开得更甚,自感满意。 随即翻开梳妆台上的钗盒,拿起一只金钗瞧看,这才又继续说道:“你二爷这几日可是早出晚归的,每次跟他争吵还总拿世子堵我的嘴,就他那什么烂性子,别人或许不知,难道平儿你还不知?你就真相信你二爷那满嘴花言巧语?先不说世子真会给他安排什么事做,怕就怕是没事可做,恐瞒着我们在外面浇花养草的!” 平儿闻言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她说的是这事,暗自平复芳心后。 只见她重新挂起笑脸,道:“那奶奶这是打算怎么做?二爷或许真是世子安排着去办事的呢!” “是不是世子安排的,待会我亲自去问问就知道了。”王熙凤随意说道。 “奶奶,这恐失了礼!”平儿担忧道。 毕竟世子是皇室宗亲身份尊贵,历来都只有他们安排嘱咐别人去做事的份,哪有人敢以下犯上去冒犯询问事因的? 说白了,再任何皇室宗亲的面前,哪怕他们犯了事,任何衙门官府也都管不着,最终还得需要皇帝发话,才能有司法之人去查办。 当然平儿并不清楚这些,但她却很明白世子的尊贵身份,所以才会出言担忧。 而听着她的话,王熙凤神秘一笑道“我何有不知?放心,我自有分寸。” 其实,世子身份尊贵她怎能会不知呢?但这事一直绕在心里,如果不问出个缘由来心下总是难稳不安,这本就让疑心很重的她十分不喜,有些事只有她自己亲自确认了之后才能放下心。 而对于贾琏,她从来不管他整日在外游手好闲若无其事的,但她唯一不能容许的便是贾琏在外乱来,特别是偷偷养外室,这更是不能让她接受的,所以上次有意瞒着欺骗她的事,王熙凤一直耿耿于怀,暗地里私下越想越不对劲。 所以今日世子正好又来府里,贾琏既然瞒着不说,那她便自己亲自去问。 当然,有此想法之前她便提前去黛玉面前探了探话,世子认她做义妹的事,现在整个府里上下人尽皆知。 王熙凤跑去找黛玉探话,便是最正确的选择,最后当她从其口中得知世子随和大度的性子后,王熙凤心下一喜便当下下定决心。 ————分割线———— 黛玉的正房暖阁中。 黛玉、迎春、探春、惜春、等姑娘们都聚集在一起,还有其各自几位大丫鬟也在一旁的小桌上,相互聊天谈笑。 李谨安脱了靴盘腿坐在暖阁炕的里面上位,背后的头顶上便是百花窗,而在四周一群花容月貌的女孩将他围着。 他是第一次见三春,这个原着中几个命运悲惨坎坷的姑娘。 自然得好好打量打量,贾迎春肌肤丰微,肤如凝脂,温柔沉默。 贾探春俊眼修眉,顾盼神飞,身姿修长,珠眼泛光。 年纪最小的贾惜春,俏脸精致,眸光纯真,她与迎春相迎而坐。 见到这几位命运坎坷的女子,李谨安心中感叹万千。 而他在打量着三春时,她们同时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位黛玉口中常提起的神人一般的世子爷。 但除此之外,暖阁内其它几个大丫鬟也在偷偷打量着。 “额” 李谨安收回眼神后,现在不禁开始有些汗颜,他是第一次被这么多女生围着像被国宝似的观看打量,直弄的他老脸一红,竟开始有些不自然起来,只得尴尬的默默喝着茶。 “噗!” 黛玉看着他拘谨的模样,忍不住捂嘴偷笑,实在没想到他竟然还会有这副羞涩的样子。 毕竟在黛玉的印象中,面前这个温柔随和的世子哥哥,当初可是敢以一敌百硬汉形象呢!谁知现在却表现出了一副全然相反的模样。 当然“硬汉”这个词儿也是李谨安教她的。 毕竟在回京大船上那段时间,黛玉可是被灌输了不少新东西,包括词句,什么小姐姐,小哥哥、老婆、老公的这些词解释出来,直弄得她一阵娇羞口碎。 这样的词让她认为简直太失礼了,当然毕竟她还是一个未出阁女孩,不过即便如此黛玉还是有些词挺喜欢,就像什么“硬汉、集美、”之类的。 言归正传 瞧见他这副样子。 黛玉眉眼带笑,率先出声,故意打趣起来,道:“谨哥哥怎滴来到我这儿到像是猫见了老虎一般?怪道是我有这么可怕么?” 嘶 听到黛玉这带有一丝无理的言语,一旁心思缜密的探春不禁微微露出一些担忧。 毕竟世子身份尊贵,代表的是皇族怎可被比做猫,虽然她们都知道世子已经收黛玉为义妹,但她还是不禁有些担心。 探春悄悄的察言观色,想要打探一下世子反应,随即便美眸朝他看去。 只见李谨安面无表情的喝了一口茶,好巧不巧,这时却正好迎过她的目光,探春见状俏脸一红,快速收回目光,微微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白嫩的小手,眼光左右闪动显得有些局促。 李谨安见此,微微一笑,目光看向黛玉说道:“妹妹这里可没有老虎,有的也只能是大饿狼与小绵羊。” “嗯?” 挨着惜春而坐着的迎春却是不由露出几丝疑惑,只有七八岁惜春娇巧可爱,天真单纯没有那么多心思,但歪着头听到这话也生出很多好奇。 她睁着大眼,娇声问道:“世子哥哥说的大恶狼是什么呀?” 小惜春的这话一出,一边的黛玉、探春与迎春都不禁有些讶然,整个府里都知道惜春性格偏冷不爱说话,今儿却是难得主动第一次询问起来。 而李谨安也是有些意外,似乎没想到这最沉默寡言的小惜春竟然先开口了。 黛玉见此,想了想语气带味儿,调笑道:“瞧瞧,连惜春妹妹都难得开口一次,谨哥哥你还不快说道说道,可是让人急了。” ————分割线———— 首先感谢大家追读,推荐票,特别是我的一些好朋友,每天都给我投票和追读,“熊熊、莲姐、墨尘、白夜,阿松,诚王,evenicle”等等就不一一说了, 其次再说一下,还在追读的书友不用再看这本书了,感谢你们赏眼。 此书已废,骂人喷人的也辛苦你们了,后面上架混全勤了,开始乱来了。 第66章 补(矛盾) 第二日辰时 又是一夜大雪纷飞,寒风凛冽。 李谨安从温热暖和的被窝里醒来,揉了揉迷糊不清的眼睛,随即朝两旁看了看空无一人,但用手一模却还惨留着几丝芳香与余温,不觉间莞尔一笑。 想起昨儿与那严老头聊至深夜才入睡,神京城属北方,现在已经入冬,天气温度更是极速下降,到了晚上更是不堪,拖着略带疲惫的身躯回到寝间。 香菱与云香俩各宽衣后便上床分别一左一右躺在他的两侧,分别环手抱着。 弄得李谨安竟然一时间都有些,燥热与汗颜起来。 两个娇人儿各有不同,香菱性格温厚呆傻又是第一次如此,自然是生疏紧张许多,让她抱着她就羞红着脸,埋着头两手紧紧抱着不动也不松。 心里想着自己这副身体只有十四岁的年纪又哪能经得住这番折腾,强行压住内心不正常的波动。 不过,这也让李谨安略显惊讶,可想而知香菱虽年龄不大,但成长上却是快要赶上云香了。 而另一边的云香虽然也俏脸带羞,但却是大胆许多,毕竟从小便在世子身边服侍。 只见她将李谨安手臂抱在怀中捂着。 异样的感觉侵袭全身,李谨安心下又是一阵酥麻,随后不得已只能实在强行将手抽出,尽量保持距离。 爷~ 而这番动作却是让云香有些微愣,随后又娇声弱气的嗔怪一声。 “咳咳” 李谨安不敢再乱想,尴尬的咳嗽一声,脑子里不停默念静心咒,如此反复百遍这才渐渐平息下来。 但此刻他的腹中依然还是伴随着烈火燃烧的感觉,无奈只能再次强行忍住调整内心波动。 一夜无话,李谨安昨晚险境之中差点失枪,幸好随后及时醒悟控制,不然就难搞了。 现在回想起来,不禁汗颜微微一叹,并不是他不想,只是自己这副未成年的身板可不能乱来啊! 哪怕现在他身体异于常人,但还是认为这件事得慎重,但差点擦枪走火,哪怕忍住了自然也不会好过,一晚上下来直至很久眼皮打架才入睡。 ———— 冬天的季节最容易让人睡懒觉,李谨安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站起身来任由云香服侍穿衣,直到彻底清醒之后,已经是一身戎服贵袍穿身。 今日他计划着还得去荣府一趟,已有好几日未曾见黛玉那丫头,少了之前的拌嘴逗闹,倒是不觉有些想念了,且整日与大脸盘子在一起,李谨安也不禁有点担心,仔细又想了想,日后还是得经常去走动叨扰才行,还正好可以借此与贾琏探讨书店空铺一事。 当然此番去的目的,黛玉是第一,其次便是想要见见宝钗。 自从金陵一别两月后再到临清重聚,算是回到京城再次分别,算起来也有近小半月未见,此时倒是不禁有几分想念。 片刻后 直到一切整装待发,李谨安便带着小厮赵福与随身的卫兵一路朝贾府方向而去。 ————分割线————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宁荣街的大道上早已是积雪覆盖,幸好安排有人在此铲雪清理,不然不仅是马车恐怕连行人走无法行走。 贾琏戴着绒帽,穿着绒服,身后还披着一件羊毛襟领的披风来遮挡刺骨寒风。 他步伐略显急态,脸色并不好看,一路穿堂过户走回自己院中。 吱嘎一声 贾琏一路来到暖阁打开门。 “二爷回来了” 平儿见状俏脸带笑,走过来接下披风,走去挂到一旁。 “哟,今儿难见的早,不曾想倒是我们的琏二爷回来了?” 坐在热炕边上的王熙凤见状一手磕着瓜子,故意调笑道。 “你少说这些风凉话,我倒是问你,昭儿去哪?”贾琏不好气的打问道。 王熙凤闻声一愣,也语气不善道:“你自己的人,跑来问我?” “哼,你会不知道?那他的腿又是谁打断的!”贾琏闻言,略带怒气道。 啪 王熙凤将手里的瓜子往小桌上一洒,直起腰板来,提起气儿来,怼道:“你什么意思?这府里上上下下那么多事等着我去操心,你自己的狗看不住了?反倒跑过来质问起你娘们了,还有就算是我让人赶出去的,难道还做错了不成?一个欺上瞒下的奴才,吃里扒外的东西留着作甚?” “你” 看着她发气怒来直言不讳的怼,几句话就把贾琏堵的无话可说。 “难道不是?这府里上大大小小的事哪件不是我在跑,在操心的,你一个大老爷们整日在外鬼混便罢,现如今又为了一个下贱奴才跑来跟我闹,你说说我哪点欠了你们贾家的,在你心里又把我当成什么人?真要说我的错,那便找老太太说理去。” 王熙凤越说越激动,越喊越大声,语气中显得极其委屈。 贾琏一听面色一慌直接怂了,急忙跑过去安慰。 “你你小点声,我的错,我的错还不行嘛,我这不就是问问,哪又能怪你,一个奴才而已,看你气的绕是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贾琏拉着她的小手,扯着笑脸轻声安慰着认错道。 哼 看着他服软下来,王熙凤也不再好说什么,但任然不给他好脸色,坐在炕沿边上俏脸撇到一边不去看他。 “哎呀,好好的怎么又吵起来了?二爷,奶奶昨儿可是刚受了凉。” 平儿闻声端着一碗姜汤走过来,看着贾琏俏脸幽怨道。 “啊,可是受凉了?那不得好好歇着才可。” 贾琏闻言装作一惊,立马关心道,随后又接过平儿手中的热汤想要喂她。 但是却被王熙凤拒绝,冷声道:“你还是去忙活自己的事!这些小事,哪能让你一个爷们来伺候的!” 贾琏闻言也不生气,依旧笑着贴着脸过去,“嘿嘿,夫妻之间岂能如此生分,可还是在生我的气不成?” “二爷,世子爷过来了!” 门外小厮来传话,贾琏闻声一愣,随后又心下一喜。 “嗯?” 看着贾琏脸上的表情微变,王熙凤不禁心底升出一丝疑惑出来。 —————— 第67章 (世子的小心思) 李谨安嘴角一笑,看向黛玉,说道:“妹妹真想听?” “嗯?” 黛玉闻言一愣,看着他略显不正经的表情,随即俏脸微红,嗔道:“你看着我作甚?要说就说,什么叫是我想听!” 李谨安见状嘿嘿一笑,双手一摊,无奈道“嘿嘿,可这话不就是形容各位妹妹的嘛?” 众人听到得此言,迎春、探春、惜春,黛玉都齐齐都不由看向他,纷纷又漏出一副疑惑的目光。 李谨安微微一笑,目光从她们白质的小脸上扫过,解释道:“我不就是那大灰狼,各位妹妹不就是那垂涎欲滴的小小绵羊么?” “噗”黛玉俏脸如花,绣帕掩面差点笑出声来。 而众姑娘闻得此略带调戏的言语,却是各自俏脸一红,低下头去。 只有天真烂漫的小惜春独自睁着个大眼睛任然有些疑惑。 而暖阁中围坐在小桌旁几个姑娘身边大丫头,紫鹃、侍书、司琪、入画等人都无不偷偷捂嘴偷笑起来,似乎没想到这身份尊贵谦谦公子般的世子爷竟然如此幽默随和。 黛玉美眸瞪了他一眼,正色道:“呸,谨哥哥又在开始说混话了,哪有这样做比较的。” “咳咳” 李谨安略显镇定的喝了一口茶,嬉笑道:“既然妹妹说不妥,那便不好,为兄换一个说法怎么样?” “哦?”黛玉闻言一愣,不曾想他还有什么花样! 未等她发问,李谨安便又继续道:“刚才我的比喻的确不太恰当,妹妹们应是花才对,绚丽多姿,花开多彩,就如同花语中所描述那样每一朵花都有她存在的意义和美丽。” 听着这番直白的夸赞,却是让她们又是一阵羞意。 毕竟这样的话,在李谨安这个拥有现代人灵魂觉着没什么,但像三春这种身处这个礼仪为纲的旧时代,却是听起来直令其含羞。 如果他不是世子估计这会子都被赶出去了。 只有一旁的探春听完之后,却是随即陷入沉思之中,认真在品味话中之意。 迎春没那么多心思,羞涩的同时只觉这直白中透露着的几丝文雅意境,却让她不禁心情舒畅神怡。 而另一旁的黛玉眉眼带笑,却是美眸中带着戏谑之色看着他,像是看穿了什么似的。 咳咳,见气氛被自己说的沉浸下来,李谨安尴尬的咳嗽一声,再次喝了一口热茶,缓解缓解。 刚刚的那番装逼讨好的话,让他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紫鹃姐姐,你知道世子爷这说的什么意思嘛?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一旁的丫头入画,看着沉侵如思的紫娟小声打问道。 听到她的问话,围坐一起的其他两个丫鬟也带着疑惑的目光看过来。 紫鹃回过头来看着她,仔细着想了想,犹豫道:“我也不大明白世子爷的意思,只知道爷将姑娘们比喻成花儿,只是那花语是什么,就不清楚了。” 紫鹃摇了摇头。 李谨安听着她们的悄悄话,嘴角间不觉一笑。 他本想装个逼,但现在的情况却是没有人敢询问他话中之意,而见黛玉这小妮子估计是猜到什么了,竟也故意不询问,闻得自己的目光,只见她眉眼带笑,哼的一声扭过头去。 李谨安:⊙_⊙? 见她如此,便知估计是猜到了自己小心思,只是这番傲娇的模样又是什么个情况? 想不通。 “这丫头,几日不见倒是长脾气了?”,李谨安咬牙暗道。 本来今天第一次见到三春心里肯定激动,如此憋着想了半天的段子,未曾想却是没有达到臆想的效果,没人询问,自己反而身处尬境,李谨安此时也不好继续主动说下去,不然自己岂不是更尴尬了。 只是这下逼没装成,倒是把天聊死了,同时也弄得自己尴尬,得想想怎么重新转移话题才是。 不过,他这么想的确没错,现场除了黛玉可以随心所欲的跟他拌嘴打闹之外,其他人皆是不敢过问,只敢听着。 这都是原自他身份的原因,至此才限制住了这聊天氛围。 李谨安随即也想明白过来这个理儿,但绕是如此也很无奈,他突然间不禁开始有点讨厌起自己身份来,他的身份让所有人都忌惮,与自己说话都小心翼翼谨慎的,哪怕是三春也是如此。 这种随时小心谨慎的感觉,让他实在不喜欢,聊天就该随心所欲才是,怎能唯唯诺诺呢? 哎! 李谨安目光环绕了她们一圈,见其都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对此不由微微一叹。 看来自己想像贾宝玉那般融入原着中那种氛围,但现在看来恐怕却是很难了。 黛玉这时眸光所至,也看到了他神色间的失望之色,芳心不禁一颤。 随即也不再逗闹,想了想便率先开口问道:“谨哥哥” “世子殿下!这花” 探春心思沉稳聪慧,自然也看出话中之意了。 但未曾想却是与黛玉同时齐声而出,两人闻声一愣,双双看向对方,探春略显歉意。 “林姐姐先说。” “妹妹有话就说,我这儿没甚好话可问的。”黛玉见此娇声道。 “额”李谨安见状直接有些愣了,不过随后又心下一喜,出声道“咳咳,不如探春妹妹先说说?” 毕竟既然有台阶了,总得下才是。 “哼哼”黛玉闻言娇哼几声,绣帕半掩粉面,眉眼带笑的看着他,大有深意。 李谨安自知小心思被她猜到,此时略有尴尬,不去看她。 他发现黛玉这丫头实在是细心聪慧,与她相处短短几月,自己的性子却似乎是被摸清得一干二净。 探春见此,俏脸轻轻一笑,道:“世子殿下,这花语绕是何意?恕小女子愚拙。” 尬境被打破,探春又一发问到了点子上,迎春、惜春,还有旁桌围坐的几个大丫鬟都目光闻视而来。 黛玉也来了兴趣,眸光瞟向他倒是也想听听。 见好几双眸亮清澈的眼睛盯着自己,李谨安坦然而之,淡淡一笑,说道:“首先,在此没有平民与世子之分,探春妹妹若是不嫌弃便像林妹妹那般称呼或许更好,迎春、惜春妹妹也是,我这个人喜欢随意特别是在女儿家面前更是如此,不想摆什么世子谱,既然是谈聊,岂不得随心随性一些才好?” 他的这话一出,周围瞬间又陷入沉默,除了黛玉之外,所有女孩们都没想到眼前这个身份尊贵的世子竟然会绕开话题突然这么说。 “探春妹妹,可好?”李谨安见此笑问道。 探春闻言娇躯一震,似乎没想到他竟然会直接询问自己意见,顿时俏脸有些微红,抬眼看着他,这时她才仔细看清眼前这个温和如玉,谦谦公子般的世子爷面容。 面如冠玉,风度翩翩,五官端正,一双会说话的桃花眼摄人心魂,探春见此芳心不禁蹦蹦直跳,俏脸红的发烫。 没有回应 见她发愣,李谨安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道:“探春妹妹?” “啊~” 探春穆然回过神来,一向沉稳稳重的她今儿竟然第一次当众失了礼。 只见她快速低下头去,没有及时回话。 李谨安见此嘿嘿一笑,道“妹妹不说话,那我便当默认了。” “迎春妹妹呢?” 他话锋一转又道。 “啊?”迎春闻声一惊,突然的发问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只得支支吾吾的回道:“我我我跟探探春一样。” 说到最后低着头如同小鸟般的细声细语发出。 见气氛又有点不对劲。 黛玉却是看不过去了,嗔怪道:“瞧瞧,好好的气氛都被你破坏了。” 说完,黛玉又道:“谨哥哥还是继续说说那个花语的意思!横竖我倒是想听听这花还能讲出个什么花样来?” 黛玉出奇的率先发声救起场来。 李谨安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黛玉这丫头竟然还能主动出来缓解氛围了? 紫鹃见状这时也站出来调解道:“是呀,世子爷还是先说说这花语之意!” 第68章 (花解语解花人) “妹妹,你今儿是怎么了?” 疑惑之中,李谨安随既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白净无尘的头额。 “你你做什么!”黛玉俏脸一红,凤目微微含怒,不过却没有伸手阻止他的动作。 触碰时冷意传感,李谨安微微一愣,随后有一把抓着她白嫩的小手再次确认。 嘶,很是冰凉异常,他知道黛玉是天生虚寒易感的体质,自身温度比正常人低一些,但话虽如此现在身处热气扑面的暖阁房之中,理应不该如此这般冰冷才对。 黛玉俏脸通红一片,当着这么多人面,她微微反抗着伸回手,但是却无用。 也不顾其他人目光和感受,只见李谨安双手握着她的小手为其取暖,担忧问道:“妹妹这些时日可是受冻了?为何比之前在王府时还冷了许多。” 听着关心的温言热语。 黛玉不由心下一暖,知道他口中所是指的什么。 正想回话,便见紫鹃挂着笑脸,率先出声道:“世子爷,姑娘每到入冬便是如此。” 李谨安闻言这才恍然过来:“原来如此!” 自己一时倒是忘了现在已经进入冬天了。 但绕是如此,李谨安想了想还是说道:“妹妹,我们换个地儿,你到里面来,我去外面坐着。” 听得这话,一旁的探春、迎春眉眼带笑相互对视一眼,各自心下不照而宣。 紫鹃见此也笑意更甚,只有黛玉红着小脸,绣帕半掩粉面,道:“谨哥哥不是要说这花语之意么,怎滴这会子却又管起我来了。” 李谨安闻言,轻声道:“花语的事一会再说,林妹妹,你身体虚寒,我这儿更热和一些,先跟我换!” 听得此言,黛玉芳心暖暖的,但介于众人目光下,只得嗔道:“暖,我又不是什么特殊的人,横竖和姐妹们一样,谨哥哥你要说就说,不说我可就不听了,待会去歇息了。” “额”李谨安闻言一愣,暗道:“感情是我这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看着这俏脸傲娇的俏萝莉林黛玉,李谨安这下不禁有些绷不住了,不能再多说了,说不过她,看来得直接点才行。 想到此,李谨安直接起身弓背,在众姑娘们的疑惑之下,他径直伸出手臂从黛玉修长纤细的小腿下穿过,一把将她抱起。 “哎呀!” 黛玉随即惊的娇呼一声。 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是坐在了李谨安的刚才位置上,小脚上的绣花鞋也没来得及脱,惹得她一阵娇羞幽怨。 见他与黛玉关系亲密,探春见状也开始笑着打趣道:“瞧瞧,现在好生着可有人管得住林姐姐了。” 闻得此言,迎春、惜春,等姑娘、丫鬟们都忍不住捂嘴偷笑。 因为她们都清楚黛玉的牙尖嘴利,一张小嘴不饶人,绕是贾宝玉也得惯着哄着才行,谁道现如今竟有人直接管得住她了,自然免不得一阵新奇打趣。 黛玉红着俏脸,美眸瞪了他一眼。 “嘿嘿” 李谨安见此嘿嘿一笑毫不在意,随后又正色道:“好了,接下来说说这花语,探春妹妹不是很想知道么?” 他说完,撇头看了看端坐在自己旁边的探春。 探春闻视目光,小脸一红,微微低着头,轻声道:“请世哥哥,解答。” 差点喊错,这时不禁又是羞意更甚,这还是她第一次有些紧张。 不过,李谨安却是没有过多注意到她的神色,他双手放在腿上撑着挺直了背,淡淡道:“这花语通俗点说,就是将各种花赋予一定的意义,所以这些花从而就可以拿来形容不同性格的人,或者是象征的不同情感。” “形容性格不同的人?”迎春脱口而出道。 李谨安闻声,微微一笑转过头,看向她:“是的,迎春妹妹想不想知道自己像什么花?” 迎着目光,迎春俏脸一羞,弱声回道:“请谨哥哥明言。” 听到这话,暖阁房中所有依人儿的目光都集中看过来。 李谨安见此,神秘一笑,道:“妹妹就如迎春花,可惜有的只是其名儿,不像迎春花那般尽冬而开,迎春而放。” 迎春闻言一愣,似乎并不理解其中之意。 而黛玉也是一阵疑惑,只有探春沉声片刻后,问道:“谨哥哥那这迎春花的花语又是什么?” 一语问道点子上,李谨安看着她不禁有些意外,道:“花语是,希望、坚强、活力。” “坚强!”迎春闻言不由陷入沉思之中。 探春与黛玉微微一愣,这花语形容迎春完全不一样啊。 现在李谨安的一番前后意思不同的解释,让众人直直愣神。 素有诗书才意,心细聪慧的黛玉、探春二人都一时间没能想明白,只有一旁身为迎春大丫鬟的司琪却是听懂了一些什么,但此时她又不能说出来,只得随着众人闷声。 见她们都面露疑惑,沉思不解。 李谨安见此倒是有些愣了,这反应太过平常了。 至于这迎春花形容贾迎春则是他曾经看过一篇红学家的言论中得来的。 实际上迎春花形容贾迎春,得往两个方面去想,第一个是表面,第二个是反面。 此刻强行装逼失败,只得换着目标。 李谨安略显尴尬的咳嗽一声,想了想又道:“探春妹妹不想知道自己像什么花么?” “我?” 探春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李谨安继续出声,道:“我瞧着妹妹就如杏花、玫瑰一般,虽然满身是刺,但外表与内心相反。” 嘶 这话一出,贾探春直接瞪大眼睛,有震惊,自己明明与这位温柔谦和的世子第一次见面,但现在却是一语惊人,像是内心被看穿一般。 也有疑惑,他为何会知? 莫非真与这陌名的花语有关? 片刻后 待探春回过神来,便急声追问道:“谨哥哥,这杏花与玫瑰的花语又是什么?” 李谨安沉声道:“它们的花语是,幸福、渴望、坚强。” 探春闻言娇躯一震,眼中忽闪泪光,低下头去,没有再说话。 而另一边的几个丫鬟却是各自心思不同,有的任然一脸懵,就如惜春丫鬟入画、而有的却是感同身受,就像迎春与探春身边大丫鬟、司琪与侍书。 小惜春则是任然一脸茫然也听不懂,便提笔在一边安静的画着画,仿佛现在的氛围跟她没有关系一般。 “额又没人说话了?” 李谨安环顾周围,见各自都低着头,气氛再次沉侵下来,不禁有些疑惑,本想借着原着详情,想要装一下结果谁知道又搞成这副局面。 难道自己话又说错了? 当然他并不知道这些话,让她们与几个大丫鬟都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迎春懦弱的性格导致自己院里丫鬟婆子都不把她放眼里,探春的庶出身份则让她不甘于此,所以性子却如李谨安所言,外强内坚。 各有心事,此时心情欲渐自然没有人在继续说些什么。 而黛玉从小在贾府长大,自然是晓得一些事的,这时见他又把好好的气氛弄沉闷了,不禁嗔怪的白了他一眼,调笑道:“谨哥哥,那我又是什么花儿呢?” 对于他刚刚的话,黛玉也有一些好奇和兴趣。 “咳咳” “妹妹,我与你相处最深,自然知你,待会我说全了你可不得怨我的不是?” 李谨安略显犹豫道,因为刚刚前面那两个毕竟第一次见面,自然含蓄一些不能太过明说,但与黛玉可就不一样。 所以先提前打好话,免得这丫头又胡思乱想什么。 黛玉闻言娇哼一声,道:“哼,哥哥直说便是,原道我那么小气的人不是?” 听到她的这些话,原本沉寂无声的迎春、探春,还有司琪、入画、等几个大丫鬟都又感兴趣的目视而来,似乎都想听听黛玉代表着什么花。 其中紫鹃笑意更深看着这一幕。 ————分割线———— 第69章 (争论) 李谨安正色道:“虽相处数月,但我却心知妹妹心性品格。” 黛玉闻声不觉俏脸一红。 探春、迎春、紫鹃等人则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弄得黛玉俏脸带羞的同时美目不禁瞪了他一眼,嗔道:“谨哥哥快些说!” 听得这话,众人又目光闻视过来看着李谨安,都想听听黛玉会是代表着什么花儿。 李谨安淡淡一笑,说道:“嘿嘿,依我看林妹妹属荷花,有着出淤泥不染的品质,花语则是清白、纯洁、坚贞,但同时也倔强,就像妹妹这张不饶人的小嘴一般。” 噗嗤 前面几句话众人听着无比惊赞,但最后一句则是瞬间又把她们逗笑。 见自己被打趣 黛玉俏脸通红,不依嗔怪道:“谨哥哥这话说的好没意思,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不知理儿的人?” 李谨安闻言,轻笑道:“嘿嘿,倒是我的不对,林妹妹如今大变样了,更加独立知性,沉稳细心了。” “哼!” 又是一番赞美,弄得她无言反驳,但芳心却是无比高兴,因为得知自己在他心中竟然那么完美,黛玉此时芳心纵火,俏脸通红,低着头小嘴轻轻咬着绣帕。 一双美眸上下闪忽不定,时不时抬眼触碰到他的目光,心里又是一阵娇羞。 迎春、探春见此眉眼带笑,宛如弯月,捂着小嘴偷偷嬉笑。 她们还是第一次见黛玉这番模样,不过同时也开始有些羡慕她能有世子殿下这么温柔和蔼可亲的哥哥。 一旁的紫鹃见此更是笑意不减。 不过,李谨安的确没有说错,自从回京之后,今日一见,他就发现这丫头似乎心性又转变不少,从交谈之中发现她现在隐隐约约变得更成熟,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喜欢有意无意的生闷气,跟自己斗嘴。 这边李谨安正沉思中,便听探春突然发声问道:“谨哥哥所创这些花语,真甚是有趣,哥哥可有书册能借妹妹观鉴一番?” 听得探春此言,其他人又再次提起兴趣看过来。 这些以花拟人的想法,她们都是第一次听说,不觉耳目一新,几个丫鬟还好,她们对诗词不甚感兴趣,但像探春、迎春、黛玉她们则是比较喜欢这种新奇的东西。 只见探春问起,黛玉这时也开口打问道:“哥哥何来这些想法,怎滴之前从未提起过。” 李谨安闻言,谈笑道:“嘿嘿,我知道的东西多着呢!妹妹不知很正常,要真全部讲完,估摸着讲一辈子都说不完,妹妹要是想听,日后我每天过来给你说怎么样?” 黛玉还未发话 紫鹃则是闻言一喜,忙笑道:“好啊,世子爷,这些天姑娘可都是一直念叨着您呢!” “紫鹃!” 黛玉俏脸一红,美眸微瞪了她一眼。 “嘻嘻!” 紫鹃见状调皮的眨了眨眼,安静的坐回位上去。 李谨安见此倒是有些意外,这几日倒是未曾来贾府找过黛玉,没想到这丫头倒是有些良心,也不枉费大劲把她从扬州城救出来。 思绪了一会 李谨安转头又看着探春,说道:“常言道赏花要懂花语,但那花语实际并非我所创,它起源于古希腊,兴起于高卢鸡国皇室,流行于约翰牛国与鹰国。” 听他说着一些陌生的词汇和国家,众人不禁又是直直一愣。 李谨安见状,淡淡一笑,继续说道:“你们不知道很正常,这些都是我出去游玩时所知,在哪里认识一个朋友叫约克汉姆贝鲁斯,从他口中得知这些花语之意,甚感奇异便着手记了下来。” 他略带心虚的说完,看了看众人。 只见她们都面色疑惑,完全没有听懂意思。 “听不懂就对了”,李谨安心下一喜。 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要是被打破砂锅问到底那可就尴尬了,只得随便说说混过去。 “咳咳” 见计策达成,气氛再次逐渐变得宁静尴尬,李谨安忙咳嗽一声,笑问道:“探春妹妹,现下可知了?” “啊,我”探春闻言一愣,她压根没听懂,但想了想还是回道:“谨哥哥见多识广,妹妹钦佩!” “额” 李谨安老脸一红,正色道:“嘿嘿,这花语虽然不是我创的,但却是记了不少,改日我再把书册拿过来给你。” 探春转过身朝他弯身回道:“如此便多谢谨哥哥了。” 嘿嘿,见她如此,李谨安面上一喜,今日算是没有浪费自己口舌,关系算是更近一步了。 黛玉见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美眸之中意味深长。 感觉到有双不善的目光在瞅着自己。 李谨安犹豫中试探着朝一旁闻视望去,二人目光相触。 “哼!” 黛玉略显不满的娇哼一声,扭过头去。 李谨安自感莫名其妙,沉思片刻后又道:“其实这花语,除此之外还象征着感!” “世子殿下,在下也有一番谏言!” “宝二爷来啦!” 李谨安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随后又听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 未几 只见一个面如银盆的亮丽公子哥面带微笑的径直走了进来。 李谨安转过头眨眼一看,这不是贾宝玉又是谁? “宝哥哥怎么来了!” 探春见状俏脸带笑,急忙起身去迎接,随后将他扶到了自己坐的位置上来,身后跟着进来的袭人随即走上前将他长靴脱下,然后又递过来一张蚕丝毛毯,用来给他盖住脚。 做完这一切,她跟暖阁里其他几个丫鬟打过招呼后,便被金钏拉着到隔断后去谈悄悄话,平日里她与金钏算是熟悉一些,而跟其入画、司琪这些丫头则是并无太多交集。 探春则是走到贾宝玉对面,去挨着迎春、惜春坐。 这边,贾宝玉刚落座,便转过身看着李谨安兴奋道:“世子殿下,我们前儿不久见过的,您可还记得?” 李谨安闻言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这货倒是挺自来熟,想了想回道:“当然记得,只是贾公子刚才说有不同的意见,不妨说说,在下倒是有些好奇。” 说起这个,贾宝玉双手一拍,说道:“世子将女儿比做花儿,甚是美丽,但我认为女儿应当是水才是。” 说完他脸带笑意,看了看林黛玉。 黛玉见此眉头一皱,碎道:“你说就说,看我作甚?” 噗嗤 见贾宝玉吃疮,几个大丫鬟见状忍不住的捂嘴偷笑。 贾宝玉见状也不恼,任然一副笑脸:“嘿嘿,林妹妹误恼,待会你且听我的想法比世子的更加妥当才对。” “哦?” 见这大脸盘子一口比自己还能装的语气,李谨安眉头微皱,道:“既然如此贾公子不妨接着说说。” 听到他的这些话,探春则是不禁来了更多兴趣,想要听听他的另外一番见解。 贾宝玉闻言,挺了挺身板,道:“世子,花虽美丽,但无法拟作人,我认为女儿是水做的,应当包容怜惜才是。” 他得意洋洋的说完,便再次朝黛玉看去。 黛玉见此眉头微皱,凤目微怒,道:“你又看着我作甚?” ————分割线———— 第70章 (意见不合) 李谨安见此有些不觉好笑,暗道:“这货当真是脸皮厚的可怜啊!” “嘿嘿” 见黛玉不甚搭理他,大脸盘子不以为意的傻笑了笑,回过头看着李谨安,又道:“世子认为在下的说法怎样?” 李谨安闻言,淡淡一笑,道:“清淡如水,明媚如花,女儿似水,女儿如花,或是同洁白无瑕的雪蔷薇,亦者如酒中的女王血腥玛丽。” “这” 听着这又是一番听不懂言论,众人再次愣神了,贾宝玉直接傻眼了,愣着个大脸,完全没有明白其中含义,黛玉则是眉眼带笑,似乎已经习惯见怪不怪。 探春则是美眸一亮,认真仔细的沉思所想,似乎想要将世子今儿说的这些新词异趣的话,都给记下来。 片刻后 终于,贾宝玉先忍不住开始打问,疑惑道:“世子,这血腥玛丽又是何物?” 李谨安闻言,淡淡一笑。不慌不忙的接过紫鹃递过来的茶水,慢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呼” 似感神清气爽无比。 这才抬眼瞧见众人都是一脸注目的盯着自己,他也不忙着解答。 只顾淡笑一声,看向黛玉,打趣道:“妹妹,今儿这绿茶可是特意为我准备的?” 闻得此言,黛玉先是一愣,随后俏脸一红,羞愤道:“呸,什么特意给你准备的?你还是赶紧说你的!” “嘿嘿” 又见他一副似笑非笑的眼色,黛玉似乎明白了什么,顿时又美眸一瞪,眼神中似在警告,但这样子呈现在贾宝玉眼中心里却是泛起异样之感。 大脸盘子左右来回观看两人表情,看着自己心爱的林妹妹被打趣后,还欲拒还羞的模样。 他的心里开始有些不舒服起来,虽然已经知道她是世子的义妹,但眼见这副情形,任然是由不得心里吃醋不得劲。 曾何几时,他与林妹妹也是这般,但自从回京之后她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整日不搭理自己,还时不时就拿世子跟他做比较。 这让早就心里一直压着委屈的大脸盘子,瞬间又难过起来,这一时间也没了刚才话题的兴趣,只得独自沉思起来。 李谨安自是知道黛玉脸皮薄不承认,故意打趣了一下,便没在逗她。 “贾公子?” “啊” 李谨安移过目光,见贾宝玉在发呆,故意拍了一下,谁知这一下便把他惊吓到了。 贾宝玉吓得一激灵,忙转过头见是世子正一脸带笑的看着他,这时才略显尴尬的回了个笑意。 见他回过神来,李谨安这才开口道:“我也很赞同你的观点,但我想你可能没有明白我刚才用花喻人的意思。” 说到这儿,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瞅见他心思似乎没有在话题上,又开始发起呆。 李谨安也再不去管,自顾自继续说道:“花很美,但各有特色,我只是以花喻人,以花达意,每一朵花意与表达的关系,寓意都很深,一时间我也无法将所有花都讲清楚,隔日我将花语书册拿来,贾公子若是有兴趣再好好看看,了解下这其中之意如何? 至于你刚问的血腥玛丽是什么,我只能跟你讲,说了你也不懂。 再有,贾公子刚才所言女儿是水做的应当怜惜疼爱才是,这话实属不假,但再此前提下我想问一问,贾公子你有那个守护的能力么?或者说,真有一天你房里人出事了,你可真有权利对你今天说的话负责么?” 李谨安语气不善的一口气连绵不断的将所有话说完。 嘶 话音刚落,暖阁内所有人都震惊了,原本另有心思,无意搭话的贾宝玉也是神色一愣。 在场除了探春琢磨中明白言中之意,哪怕是黛玉此时也是一脸茫然。 她们都没想到世子话题突然转变,也在奇怪世子为何会突然这么问? 因为她们都知道,贾宝玉可是荣国府里的大宝贝啊,母亲爱奶奶疼的,全府上下所有人都把他当成珍宝一般,要什么有什么,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所有人都惯着他,可以真要说他的地位在府里,除了贾母便是最重要的。 再此前提下自然不会有人怀疑他日后生活会怎么样,府里的丫鬟无不是天天想着瞅着盼着哪天能进他的院里,或是巴不得这位爷陶开她们衣裙往里钻。 自然此刻李谨安的这番话说出,就显得很无意义一般,显然她们都没能理解这其中更深沉的利害关系,黛玉则是懒得去想这些,她现在心思根本没在这个上面。 唯有探春闻声后,先是娇躯一震,随后略带惊讶的看着眼前温柔谦和的世子爷,似乎没想到他竟然又是一语惊人。 她心思缜密也是极为清醒明白的,别看自己那个宝哥哥生活奢靡,所有人都顾着他,但实际上他还真如世子所言,没有任何的选择权,作为同父异母的兄妹,探春从小在王夫人身边长大,与宝玉、黛玉也是一起长大的,自然非常清楚自己这位宝哥哥的性子。 只是让她惊讶的是,世子与宝玉根本不熟悉,为何他却能一眼看出,并且直接说了出来。 对于这位才华横溢,出口成章、见识多广的白玉萧萧的神秘世子爷,探春现在是不禁开始越发好奇了,不难发现她此时看向李谨安的眼神已经变了许多。 就是如此,探春睁着美眸愣是直直的仔细看着他,突然发现,这世子爷竟是那样的好看、那样的有魅力,她一时间竟是不由愣神看傻了眼。 不过,李谨安却是没有注意到探春那边,他一直在瞧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大脸盘子,倒是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但是,很可惜贾宝玉并没有他臆想中的露出那般难言之色。 “额”莫非这货在跟我装不成? 他故意说出那番话,就是想激励一下大脸盘子,其中也不乏带着不善的意味,那便是让他知趣一点,远离黛玉。 可贾宝玉却是没有那么想,只见他不去搭理李谨安,反而沉思片刻后,双目含情的看着黛玉:“林妹妹,你是最知我的心,但凡今儿我说的话有假,就就叫我出家当和尚去。” 见自己被大脸盘子无视,李谨安并不恼怒,反而听到他发起所谓的毒誓时,倒是听得不禁有些想笑。 这算是什么? 但谁知这话说出,众人先是一愣,暖房隔断外袭人则是听的一惊,急忙跑进来半跪在他面前,拉着手,好声好气道:“哎哟,我的好二爷,好好的怎么又开始了,这话可说不得,绕是让政老爷知道了,你又得挨打了。” 袭人苦口婆心 贾宝玉却是不管不管,单手一甩开,自顾自道:“袭人姐姐,你不用管我,今儿我得跟林妹妹说明白。” 贾宝玉也不傻,他刚才被李谨安一番言语怼的,一时间无话可说,因为他心里自己是个什么样,他自己很清楚,只是不愿意去承认,这时只能去哄黛玉,想要扯开话题。 见他这副德行,李谨安却是不屑一笑,倒是想看看这货到底想做什么,随后深沉着脸起身走到几个丫鬟围坐的那一桌去。 几个丫鬟俏脸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紫鹃见状,却是急忙起身拉着他坐下,小声道:“世子爷莫恼,宝二爷就是这般,他平日里与姑娘最好。” 李谨安闻言,伸手在她白净的头额上轻轻弹了一下,道:“哼哼,紫丫头,你故意说这些莫不是也想气我不成?” “嘻嘻,紫鹃可不敢” 他们俩这边悄悄说着话,宝黛哪里却是气氛越演越烈。 见他故意将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来,黛玉此时俏脸羞怒,碎道:“你可别什么都往我身上推,谨哥哥问你话,你跑来跟我说这些作甚?要说也得跟你屋里人说去。” ————分割线————— 第71章 (打探) 说完,黛玉俏脸不喜,瞪了他一眼便绣帕掩面,生气的转过身子去,不予理会。 见两人没说几句话又闹得不愉快了,众人都不知该怎么安慰,几个丫鬟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时间气氛又渐渐变得尴尬起来。 这边再次吃疮的贾宝玉则是大脸通红,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接二连三的被怼,丝毫不给面子让他难堪。 毕竟平日里在府里他向来都是唯我独尊的,除了贾政能治得了他之外,哪怕是贾母、王夫人等人都是哄着他来,也就黛玉敢和他吵。 今儿一直贴着脸过去,却是接连吃疮,贾宝玉心里那是一个不得劲,更是也提气闷气来。 “哎呀,我到是来迟了!” 正是这时,暖阁外突然传来一阵婉转响亮的笑声。 李谨安闻声先是一愣,随后丫鬟拉开珠帘只见一丰韵妖娆的女人俏脸带笑摇曳着身姿走进来。 见到来人,众丫鬟忙的站起身见礼。 “哟,姑娘们都在呢!”王熙凤抬眼随意看了看,没有注意到正坐在几个丫鬟身边的世子。 见此她不禁有些意外发愣, 王熙凤径直朝暖榻上望去,只见三春挨着坐在一起,又见贾宝玉和黛玉两人则都是各自一脸闷闷不乐的表情,她随即坐到宝玉身边笑问道:“宝兄弟这是怎么了?” 贾宝玉没有回答,而是略显疑惑的抬头打问道:“凤姐姐怎么来了?” 见他不愿说,王熙凤也不再询问,回道:“怎么,只准你一人来见你的林妹妹,我就不行了?” 噗,听到凤姐拿他打趣,众人终是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 李谨安坐在紫鹃身后,微微撇开头看着这一幕,脸上则是未有任何波动,他更关注来人,只见端直正坐在暖榻上方的美妇人,头戴着紫貂昭君套,围着攒珠勒子,上身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褃紧身袄,外罩了一件小绒褂子,下身则穿了一条翡翠撒花洋绉裙棉裙,小脸精致妩媚动人,身姿丰韵妖娆摄魂,这便猜的大概无疑是王熙凤了,这个声名响彻宁荣二府的女人。 话分两头 贾宝玉闻言大脸难看,不由愤气道:“凤姐姐可莫要再逗我了,林妹妹可是不欢迎我来。” 黛玉一听,立马不乐意了,回过头娇声怼道:“宝哥哥,你这话说的好没意思,什么叫我不欢迎你过来?横竖话都让你说了去,绕是我的不对了?” “紫丫头,你屁股太大,挡着了,走开一些。” 凤姐见状本想出声调解,但黛玉话音刚落便听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磁性陌生的男子声音,她娇躯一震急忙转身看去。 而被打趣的紫鹃俏脸一红,美眸白了他一眼,但还是自觉的往旁边挪了挪。 她本是站着的,刚才王熙凤走进来,不觉间一半身子挡在了李谨安面前,这时挪开之后,才正好与闻声看过来的凤姐双目对视,前者先是一愣,后者则是不禁有些惊讶。 这时,待李谨安真正看清这凤辣子正面,不禁让他有些意外和惊喜,这凤姐真是好看的紧。 光是这一身亮丽动人的打扮就足够光彩,而再加上这张粉面含春的小脸,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无疑,第一次真实瞧见这名声在外的凤辣子,来贾府好几次都未见到,今儿一见着实给李谨安心里带来许多震色, 当然,他并不是夸张,而仔细放眼一看只观四周暖阁内,探春、迎春、惜春、黛玉、还有紫鹃这些大丫头,虽然各有各的美态,但才会发现她们始终是一些稚嫩的女孩罢了,哪能比得上眼前这妖娆妩媚的凤姐呢? 不过,这也不怪他一时间有些震惊,毕竟曹老板的快乐,不也没有人能想象得到么。 看着眼前一身绫罗绸缎的白玉公子哥,凤姐猜的大概心下一喜,也不在意他盯着打量,俏脸带笑,立即起身走过来,福礼道:“民妇,见过世子爷!” 咳咳,见她朝自己行礼,李谨安这时也回过神来收起了目光,站起身抬手虚扶,微微一笑道:“若是猜的不错,你便是贾琏的媳妇王氏?” 王熙凤闻言一喜,娇声道:“世子爷真是无所不知,今儿听世子来看望林姑娘,我本也想着沾沾光就特意过来替我家那位感谢世子。” “哦?” “不知琏夫人所言何事?你我初次相见,可未曾有什么值得夫人道谢的,而我与琏兄也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 听着她故意拐着弯说话,李谨安一听便知大概,虽然他不知王熙凤为何会得知晓,但此时肯定是不能承认什么的。 众人听到凤姐这话,探春、迎春相视面露疑惑,黛玉闻声也好奇的朝这边望来。 而大脸盘子则是一脸懵,没头没脑的直接打问道:“是啊,凤姐姐此言何意啊?你难道也早与世子相识。” 大脸盘子带着其他的语气问着话,同时说完特意看了看一旁的黛玉,其中显得醋味深长。 不过黛玉却是没有搭理他。 王熙凤闻言呵呵一笑,看了看李谨安,又绣帕掩面,笑道:“宝兄弟有所不知,你琏二哥这几日早出晚归的,绕是为此我们之间还吵了不少架,就在前儿他才说是世子交给他一件要事去做,这不弄清楚之后今儿正巧世子又来了府里,便想着亲自过来道谢才合了理数不是?你琏二哥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现得了世子恩惠,让他有了事可做。” 李谨安还是不予承认,苦笑道:“琏夫人客气了,那日回京之后琏兄便来找我,说是想要谋一差事可做,但我并未经营王府在外生意,只得将其介绍给府中管事,从而介绍去了别处” “何处?” 见他也打着明白装糊涂,王熙凤双眼一亮,直接追问道。 李谨安闻言微愣,面色难言道:“这我恐怕难以告知,不如琏夫人回去问一问琏兄。” 王熙凤还未来得及回话,只听得无趣的黛玉,慵懒的撇了他一眼,道:“我累了,凤丫头你们聊。” 说完便在紫鹃的搀扶下,着身下了暖炕,随后头也不回的就走出了暖阁间。 贾宝玉见此一脸失落,微微低下头。 ————分割线———— 第72章 (警告) 黛玉回房歇息后,三春也相继离去,大脸盘子则是一甩衣袖独自生着闷气走了,袭人见状俏脸略显歉意的给李谨安行了一礼,便也跟着出了黛玉屋。 如此之下,整个暖阁就只剩下王熙凤与李谨安,由于两人都没带丫鬟,此时面对面坐着便就只有他(她)们孤男寡女俩人了,除此之外则还有俩王夫人安排过来给他使唤的金玉钏儿两姐妹还在暖阁,隔断外边说着悄悄话,世子没有发话她们也不敢离开。 屋外寒风刺骨,大雪纷飞,丝毫没有一点想要停下的形势。 暖阁内暖意浓浓,但绕是如此还是有些冷意。 李谨安不慌不忙的将热茶一口喝尽,搓了搓手,想要放到衣袋中取暖,但才反应过来一时间倒是忘了,古人的衣服没有口袋。 如此,只得略显尴尬的搓着双手,看了看暖榻上的美妇人,见她在出神想些什么,李谨安不禁有些疑惑,但也并没有想着去搭理,想了想便也准备离去,今日的一番好心情都被那大脸盆子打破了。 “世子,请留步!” 他刚踏出脚,凤姐的声音便突然传来,如此神色顿了顿,转过身,疑惑问道:“琏夫人还有事?” 王熙凤见此俏脸带笑,莲步上前,细声细气道:“世子爷不肯与我细说,那便罢了,爷们的事我这个做妇人的自然管不得,不如劳驾世子去我那院里,好让我准备好席菜,替我那男人,好好招待招待世子才是。” 依人儿上前,一股独特的芳香扑鼻而来,李谨安闻言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嗅鼻深深吸了一口气,似感神清气爽,又精神了几分。 略带痴迷,坏笑道:“夫人,好香啊!” “嗯?” 王熙凤闻声俏脸一怔,心下一颤,似乎没想到这谦谦公子般的世子爷,竟然会口出这等污秽之言来。 让她一时间不禁有些愣了,待随即反应过来后,心下不由生出一股怒气,正待出声发作时。 李谨安却是再次发话了,打断了她,正色道:“道谢就不必了,男人做事岂有女人插手的道理?” 冷声说完,李谨安头也不回的便踏步离去。 只留身后的王熙凤满脸惊愕,这世子爷的前后差别语气,让她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自己这是被调戏了?” 王熙凤只身站在原地,直直出神,沉默了好一会,她才俏脸微怒绣帕一甩,扭着身姿离去。 ————分割线———— 却说,李谨安刚走出黛玉院,路过荣禧堂时便被早已等候多时的贾琏拦了下来。 李谨安见状倒是有些意外,打问后得知,原来贾琏已经找到了空铺,就在东城,贵安坊那边,哪里算是临近东城主干街道的闹市街区了,但这租借的价格自然也不便宜,贾琏原先本就是花花风流公子,每月除了领府里那点月钱之外,身上自然也并无其他闲钱,所以便急忙跑来告知。 李谨安听完之后,见他面露难色,但话中却没有直言要钱之事,见此微微一笑,道:“琏二哥莫忧,这下便随我入王府,届时我亲自将预计所有所需银两交于你。” 贾琏一听,心下一喜,面露笑意,道:“多谢世子!” 李谨安闻言,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道:“哎,不必多礼,你出力我出钱,正当合理才是。” 贾琏笑着点头,道:“是是,世子交与在下的事,保证办的妥妥的。” 李谨安笑道:“嗯,我肯定是相信你的,只是出去办事的时间段,琏二哥你恐怕得好好思量一番。” 没由来的突然话锋一转 贾琏听到这话,心下一惊,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急忙道:“这世子,恕在下愚昧,请世子直言。” 李谨安闻言并没有及时回答,直到两人一路走到南向大厅大门外,李谨安才停了下来,看着漫天飞雪,心下触动间,不禁伸出手掌,一片片落叶般雪花入手即化。 贾琏站其身后,心下重重疑虑,反复思索了许久都未曾想到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直至片刻后 李谨安将手伸到袖中暖和,同时转过身来,看着满脸发愣的贾琏,倒是有些好笑,道:“你那夫人刚才可是来找过我了,想要打听你的事。” “夫人?”贾琏闻言一怔,这下才明白过来,随即急忙解释道:“世子恕罪,在下那蠢妇实乃无意冒犯,平日里我不管去哪她都得询问个不停,这些日子忙于世子所交代的事,与她吵了不少架,但又不能告诉她,前儿又因为这个吵了起来,实在无奈情急这下,这才这才与她说是在帮世子办事,但并没有说是做什么。” 贾琏对此有愧,低着头咬牙说出,那日的确是情急之下为了堵王熙凤的口,这才无意中说出。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这蠢妇竟然那么大胆,敢跑去当面询问,贾琏暗自咬牙,现在心下更是将她恨死。 “原来如此!”李谨安恍然明白过来,他刚才还一直在疑惑,不过现下贾琏既然未有隐瞒的说开了,倒也没什么。 只是,这样一来自己计划岂不是不好再继续执行了。 李谨安沉思了片刻,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便说清楚才好,琏二哥无需多忧,晚间回去好好跟令夫人说明白!” “啊?”贾琏闻言一懵,现在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 这书书铺一事本是他之前千叮铃万嘱咐不得告知他人,但现下自己无意中漏了嘴,本想着书铺的生意怕是要凉了,横竖都是如此,贾琏这才壮着胆全数坦白过来。 未曾想,现在世子竟然没有责怪,反而让他将此事悉数告知家里那蠢妇,他现在实在是有些懵了。 李谨安见此,沉声道:“琏二哥,此事我曾与你说过,万不得他人得知书铺一事,但现下你夫人已知,既然如此那便全数告知于她! 但是,你不要忘了,好好叮嘱她莫要将此事传开,届时赚了钱自有她一份,好话我也说了,但是丑话我也得讲清楚,若是日后再听到外人知晓此事,那出卖之人便是想要和本世子为敌!” 嘶! 贾琏直听得打冷颤,这一番话说的狠厉,话中也透露着丝丝另外的意味。 对于南安王府,整个大景都知道,与皇帝关系最是亲密,光是从历代南安王拥兵镇守边关,便可知,皇帝对此的信任有多高,说句玩笑话,得罪世子便是南安王府,得罪王府便是变向得罪皇上。 为此,在朝为官的贾政每次才会如此小心翼翼,卑躬屈膝的亲自迎接招待世子,这个未来的南安王。 知晓这些的贾琏听到最后一句话,无疑是非常震惊的,他此时已经是惊的背后发凉。 他虽不知世子为何如此重视书铺,甚至不惜发出重言狠话,但贾琏却是不敢多想,可以说直到现在他才算是明白此事的利害关系。 ————分割线———— 此书各种人设已蹦,后面按照我自己爽路来了,一直都保持着三十多个追读,倒是有些开心,接下来就没有逻辑了,但也不会太离谱。 第73章 (凤姐的埋怨) 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飞翔、盘旋的姿势纷纷扬扬轻轻落下。 李谨安并没有选择在南向大厅处坐轿子出贾府。 而是决定与贾琏徒步走着出去,身后的丫鬟小厮跟着一堆,金钏儿走在李谨安身旁为其打着油画纸伞遮雪,微微低着头,小步跟随着。 就这样众人沉声走了片刻,直出了出了南厅仪门。 贾琏一路心事重重,想了想,便开始打问道:“世子,那空铺您真不打算去看看?” 李谨安闻声,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他,淡淡一笑道:“琏二哥,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自然也相信你的为人,还有令夫人的事你也不用太过自责。” 说到此,李谨安故意停顿了一下,撇了一眼贾琏,见他还是一副脸色复杂的模样。 李谨安见此笑了笑,继续说道:“再说,我可是听说了,你那夫人可堪比男儿性子急烈,且府里大小事都是她在管,连你在她面前都得忍让几分,此事实际也不能怪你,毕竟家有悍妇岂能不虚啊?” “哈哈哈” 打趣完,李谨安故意放声大笑起来,跟在身后的金钏儿与其他家奴下人,则是心下一惊,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而另一边跟着的贾琏却是面色难言,羞怒不已,当然他不是在责怪世子,而是在心里埋怨王熙凤今日的做法不仅给他捣了乱子,现在又在世子面前没了脸面,此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片刻后,二人已经走到了大门口,门前早已等待已久的赵福笑嘻嘻的走上前来,伺候着他上马车。 贾琏带着心事也随后跟着上了另一架马车。 马车伴带着吱吱呀呀的车轱辘声,朝王府方向驶去。 李谨安独自坐在车内沉思所想,双手则抱着一个圆形铜制暖手炉,北方的冬天比南方更加寒冷,自己也算是来到这个世界以来过得第一个冬。 着手拉开车帘,看着漫天白雪纷飞,一路上的道路,周边的房梁屋顶,都早已经是白皑皑一片,消失在原有古香色之中,呈现出整片洁白纯净的颜色。 可在这无暇之色中,却又隐藏着多少人心鬼测,政治纷争呢? 身负敏感之位,自那日与严彧谈论至深夜,李谨安才发现原来自己现在早已经无形中入局,夹在中间两面为难,从上次燕王有意无意的讨好便可知,他恐与太子的争斗已经逐渐进入尾声,隐有储蓄成熟待佳机之后摊牌决战的意思。 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答案显而易见,恐怕是宫中二圣想要提前推动结束这一切,至于因何原因,李谨安也想过,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时间”。 宫里的那位老圣,恐怕已经时日无多了,但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动乱,不管谁输谁赢,朝廷根基必定大损,届时恐怕真到了天下大乱之际啊,这一点让李谨安非常疑惑,实在难以想通大景此时还处在内忧外患之时,宫里的二圣却还在明争暗斗,做出这种损害国基根本之事来。 “哎!” 李谨安长长叹了一口气,对于严老头投燕乱廷之策,他一直认为不妥。 这些时日也在犹豫,如果真如严老头所说,当今朝廷局势变化很快,燕王与太子争斗不休,甚至局势已渐渐开始偏向燕王一方,但李谨安还是认为此时投谁都不行,更应当静观其变,学韦小宝那般或许更好,自己那边都不站,我只是个世子只需做好本分之事便好,但燕王与太子若是主动搭好,也不用去拒绝,反正两边都不站。 焦点仍在他们身上,自己不明确放话出声,让他们互相去斗,既然我是世子,那我哪边都不占,难不成这俩货还敢对自己出手? 不过要真是有心之人借此又像金陵那次一样,暗中放冷枪,那真是防不可防啊! 想到此 李谨安此时脑子不禁又开始乱起来,心思也有些复杂,每日想着这些破事,每晚绕着脑子睡不着觉。 身边又无一人可分忧解难,好不容易等便宜老爹派来一人,可谁知那严老头第二日却又神秘离去,招呼都不打一声,李谨安见此也是很无奈,回京后,渐渐有感其实自己真是孤独,虽然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是那么的真实,但这份真实却又未能让他真正感受到人情暖意。 “赵福!” 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过神来后,李谨安朝车外喊了一声,只见赵福拉开前车帘,探进来一个脑袋,扯着笑脸问道:“爷,叫小的何事?” 李谨安把手里的暖手炉递给赵福,吩咐道:“你现在就去将这个手炉送到荣国府,交给紫鹃。” 赵福接过手,面带犹豫道:“这世子爷,那林姑娘在贾府恐怕不缺这个!” 李谨安眉头一皱,不耐烦道:“让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嘿嘿,爷息怒!小的这就去。” 见他退去,李谨安这才恢复神态,对于黛玉,虽然他也不知为何突然开上心起来,但无疑与这个丫头在一起时的确能不觉间放下各种心思担子,浑身轻松起来。 与她在一起时,没有那么多繁琐的礼节,很是舒心,李谨安很喜欢这种感觉,对于黛玉这丫头,她更像是亲人一般让自己不觉间想要去关心关爱的对待。 ————分割线———— 王熙凤深沉着粉面,一路走回自己院中。 平儿正拉开珠帘从暖房中走出,抬眼便见自家奶奶甩着手,扭着身姿,一脸愤气的模样走来。 平儿见状不禁有些奇怪,但并没有立刻寻问,见她沉着脸一屁股坐在暖榻上时,她想了想随即走到一旁倒了一杯热茶递过来,这才打问道:“奶奶这是怎滴了?可是世子哪儿得出消息了?” 听到询问,王熙凤立刻便发起怒来,道:“该死的,看着仪表堂堂,未曾想却真如外边人所言就是个风流纨绔的下流东西。” 平儿闻言一惊,忙问道:“这奶奶这是何故发这么大火?可是哪个胆儿大,眼瞎的惹着了?” 显然平儿并没有发现王熙凤这话中之意指的是谁?还以为是哪个不要命的下作人惹到了她。 王熙凤闻声,美眸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平儿,想了想,这才压下气儿来,摆了摆手,正色道:“倒也没什么,横竖就是个瞎了眼的下作东西碰着了。” 刚才李谨安的一番话,着实把她气的够呛,一路沉着脸,闷气回到自己房里,这才一时间没忍住才破口大骂起来。 但幸得平儿在场,她才恍然反应过来,辱世子绕是有心之人听了去,那可是大罪,虽然她没有文化,大字不识几个,但最基本的律法还是清楚的,只是依照她的性格,怎可忍得下这口气,如此才出声不提名道姓的辱骂了起来。 平儿见此,这才心下一松,端坐下来。 王熙凤看了她一眼,话锋一转,打问道:“平儿,外边可有消息了?” 平儿闻言一愣,明白过来后又轻笑道:“奶奶,爷这几日确是在外到处忙碌,兴儿传话说是在找空铺,但并没有说做什么。” “找空铺?”王熙凤愣了一下。 平儿笑着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又道:“奶奶,绕是我们冤枉了二爷,他或许真的在为世子办事呢?” 王熙凤立刻出声反驳道:“呸,他能办什么事?就他那三天风流两天打晾的性子?” “这” 平儿闻言一时哑然没了话可说,自家二爷的性子她自然是最清楚的。 王熙凤小手一拍桌,站起身狠狠道:“老娘就不信他们有好事可做?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狐狸精,整天撅着着尾巴到处放骚。” 自刚才李谨安的那一番面露猥相与污秽的言语之后,王熙凤便可知这世子真如外面传言那般,风流纨绔。 本来她还从黛玉哪儿特意打探了一下,可谁知斯文儒雅的外表下竟然如此风流大胆。 这让她此时自然更加不会相信,他能给贾琏好事去做。 ————分割线———— 第74章 (味道) 荣国府,荣禧堂后楼,倒座小抱厦厅,黛玉房间,暖阁寝房内。 她蚕被盖身,曼妙着身姿侧卧在小床上,一手拿着倩女幽魂的稿本,在反复认真品味的默读,双眸中带着泪光点点,哪怕是读了不下十遍,但依然心触感深。 未几,只听吱嘎一声,红漆小木门随即打开。 黛玉美目撇了一眼,见是紫鹃,就收回了眸光,继续品读。 紫鹃粉面带笑,双手抱着一个圆形铜制暖手小炉,关了门,她将此放在了一边小桌上。 随即眉眼带笑,走近黛玉身旁,圆臀儿挨着她的手臂坐下,故意打量着,也不说话。 黛玉感受到目光,再次撇了她一眼,见其眼带笑意,直盯着自己。 黛玉柳眉微翘,放下手中的书,问道:“不去玩你的,盯着我作甚?” 噗 紫鹃见此捂嘴笑了笑,道:“难道姑娘就不想看看世子爷送来了什么?” 听到这话,黛玉芳心一震,双眸放光,但还是强压住内心波动,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娇哼道:“他送什么,干我何事。” 显然她还在为李谨安这些时日未曾来找她,而生气,刚才在东暖阁时也是一直未曾说什么话,奈何李谨安却是没有发现这一点,一踏进屋就一直同其他姐妹说话,还为此拿她打趣,这更让黛玉小芳心内很是不高兴,一直堵着气,回房时甚至直接无视。 嘻嘻 紫鹃自然猜到自家姑娘在生什么气。 随即起身去将暖炉拿了过来,道:“姑娘,看来世子爷还是很在意姑娘呢,刚才世子还特意命人送来了这个。” 紫鹃将暖炉递给她。 黛玉见状一愣,随即坐起身来靠着,接过暖炉,仔细着看了看,并未有其他特别之处。 但是这东西,黛玉房里也有一个,这会子一看,自然就没有什么好奇了。 便自顾自娇声道:“我又不缺这个东西但说到此又刻意停顿了一下,抬眼续问道:谨哥哥,可还送了别人?” 紫鹃闻声,摇了摇头,道:“没,送过来的小丫头说,只这一个世子爷的人交给了门头的小厮,吩咐是给姑娘的之后便回身就走了。” 听到此,黛玉这才心下一喜,刚准备说话时,只听外边又有人喊道:“林姑娘在嘛?” “在呢!” 紫鹃闻声,迎身去开门。 厢门打开,只见袭人俏脸带笑,莲步走了进来。 她的手里也提着个暖手炉,只不过是椭圆形的。 见是袭人,紫鹃喜出声打问道:“袭人姐姐怎么过来了?” 黛玉见状也好奇的看了过来。 紫鹃拉着她坐下,袭人却是将东西放到一旁小桌上,婉拒笑道:“坐我就不坐了,还得回去交差呢!绕是宝二爷心疼姑娘,怕林姑娘冷了身子,就让我特意给姑娘送了一个暖手炉过来。” 黛玉闻声,将手里的暖炉抬起来,娇声道:“可是我有了!” “额”袭人见此微微有些愣了,幸得一旁的紫鹃见状,忙解释道:“姐姐恐不知,刚才世子爷也特意让人送了一个过来。” 黛玉俏脸带笑,又道:“姐姐还是拿回去给宝哥哥用!只是苦了姐姐跑了这一趟。” 袭人淡淡一笑,道:“姑娘说笑了,我们这些当丫头的自是生来为主子办事的,倒是世子爷还真是关心林姑娘,连这些小事都安排好了。” 黛玉闻言俏脸一红,紫鹃见状更是笑意不减。 ————分割线———— 两日后的宫宴时间已到。 一大早李谨安便在温柔乡中苏醒过来。 天还刚亮,便已醒来,此时也不过辰时左右。 但冬日的天气是最让人喜懒在被窝中的,李谨安这个拥有着现代人灵魂也不意外,毕竟前世上班时间都是朝九晚五的,且来到这个世界后,每日苏醒的时间也在八点多才起床,开始跑步。 冬日不仅气温下降变冷,哪怕是太阳升起的时间也都晚了许多。 但今日是皇宫宫宴,李谨安非常谨慎清楚,哪怕在不想起床,也得强撑着起身。 李谨安眼皮微酸,猛然翻坐起身来,朦胧中看了看四周,除了蚕丝薄纱的床帘,还是床帘。 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左手边还躺着一个正在熟睡的娇美人儿。 不用想,这便是香菱了,这几日暖床的任务都包在她身上,只因云香身体有恙,无法在随时起身起夜照顾他,所以便换成了香菱暖床贴身照顾。 李谨安快速眨了眨眼又再次迷糊了一会,待彻底清醒过来后,撇过头看了看香菱,只见她还沉在熟睡当中。 他一时不禁来了兴趣,重新缩回被窝之后。 李谨安小心翼翼将她翻过身来,一只手撑着脑袋,直盯着她白净无暇的小脸蛋,可能是做了什么美梦,只见她淡红色的唇角微微勾起,一张樱桃朱唇旁角还流着口水,似乎沉侵热梦中好不美哉。 看到她这副模样,李谨安一时间看得倒是有些想笑,“这丫头竟然睡得这么死?” 随后他脑中灵光一闪,突发奇想,开始犹豫着伸出手指,在香菱嘴角上抹了一下,然后又好奇的放在自己口中尝了尝。 “嗯?也没有什么特殊味道啊,除了有一点稍稍微甜之外。” 李谨安不觉有些奇怪,明明曾经在某音上看的解说,说什么女生的有各种味道,今日突然想起不禁好奇心来了,结果一尝试却是没有任何味道,就和烧开后冷过之后的淡水一般,无色无味。 而就在他疑惑的同时,香菱微眯着小眼睛却是直楞楞的瞧着这一幕。 她此刻的芳心早就蹦蹦直跳,俏脸通红一片,刚才被其翻身的时候早就苏醒过来了,嘴角的口水也未来得及擦拭,正准备睁眼时,却又被自家爷手上的动作惊的不敢动。 男人雄厚的阳刚气息扑面而来,让清醒过来的她直面感受之中,娇躯不禁一震,挺直着不敢乱动,当自家爷的手指划过脸颊时,香菱闭着美眸,眼皮微微颤抖,两只白嫩的双趺都不自觉间半卷起来,小脸通红一片,不敢出声打扰。 特别是在她微微睁起美眸偷看的时候,见到自家爷竟然在尝她的口水时,这下芳心更是一紧,两只小手紧张的握着,小心脏已经似乎快要跳到极限一般,通红发烫的俏脸此时已经羞到心底去了,全身竟然也不自觉间开始发热。 终于她忍不住了,轻轻侧过身来,微微卷起身姿,仰起头慢慢睁开眼来,两只大眼睛忽闪忽眨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儿英俊脸庞。 香菱羞涩之中,娇声弱气的喊了一声:“爷~” “嗯?醒了!” 李谨安见状,一脸带笑看着她。 随后,在香菱还未反应过来之计,李谨安大手掌一挥。 只听啪的一声,隔着蚕丝被都被打出了一些响声。 “爷~” 香菱媚眼如丝,羞意不减,嗔怨着伸手揉了揉屁股。 李谨安见此,也不在意,调笑道:“嘿嘿,既然醒了那还不赶紧起床服侍爷洗漱穿衣。” ————分割线———— 第75章 (入宫赴宴) 李谨安就这样穿着蚕丝睡服走下了床,并未穿鞋子。 因为这暖阁内,不仅有睡觉的暖榻,连地面都是地暖,上面铺了一层毛席,更是暖和,不凉脚。 李谨安习惯如此,并且他还明确规定进入这间暖阁就不能穿鞋,哪怕是平日里每日进来打扫的丫鬟也得脱了鞋,光着白嫩的脚丫子走进来才行。 且这整个暖阁内都是暖意浓浓的,四周窗门紧闭,一点冷风都透不进来,哪怕是赤身也不会感到有什么冷意。 当然,除此之外李谨安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因为自己有些洁癖咳咳。 言归正传 他刚掀开帘子走下床,便见云香小脸带笑,双手捧着他今日进宫要穿的服饰,站在自己面前,原来她今儿还是像每日那般提前起床准备好一切等待自己。 李谨安见此心底不禁有些微妙感触。 云香上前淡淡道:“爷,先靧面!” 李谨安则是没有照做,故意佯装生气,道:“你身体有恙,我不是叫你今儿不用早起服侍了么?” 云香闻言心下一暖,将手上的服饰放到一旁衣架上,小手伸进一边装有温水的铜盆里,拿起棉帕子搓揉了几下,又随后拧干,做完这一切后,光着一双晶莹白亮的脚丫子,莲步走到李谨安身前。 这才温声道:“其他丫头毛毛躁躁的,奴婢不放心,香菱妹妹又刚入王府不久,恐生疏,如此还是云香亲自服侍爷才好。 说完,还未等李谨安回话,云香着手摊开热帕子,在其脸上轻轻擦试,又道:“莫不是,爷不想奴婢服侍了?” 说完这话,她已经是羞的不行,美眸也不敢正眼对视过去,这种带着风情的下流之言,还是她第一次如此大胆说出来。 而李谨安则是直接愣了,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见她这副娇羞的模样,瞬间有明白了些什么。 “好家伙,这丫头倒是越来越大胆了,不过这柔中带媚的模样,倒是惹人怜爱。” 看着眼前突然魅色显现的俏丫鬟,这又是大清早的,正是春意盎然之际,哪能受得了这番言语上的挑逗。 不觉间,李谨安未发觉之际,尽是一时没忍住放开了来。 “呀!” 突然感受到有什么东西硌着了,云香芳心一惊,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小手上的净脸帕子也掉落在地。 李谨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也是慌得拉住她白嫩的手腕,忙问道:“怎么了?可是身子又难受了?” 感受到自家爷关心的言语,云香心里暖意融融的,但随之抬眼往下望去时,登时俏脸又是一红,羞的忙急忙低下头。 “额” 闻其她的目光,李谨安也顺着低头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顿时才反应过来什么情况,随即老脸一红。 “咳咳” 略显尴尬咳嗽一声,只得放开云香的小手,微微夹了夹大腿,嘿嘿一笑,道:“云香,你下去!让香菱服侍我就好。” 看着自家爷这番异常反应的模样,身为王府家养丫头,又是从小世子身边服侍的房里人,早就受过嬷嬷传教的她,哪能不知这是什么情况。 这时不禁又有其他话想说,可话到嘴边还是又咽了回去,云香只得听其吩咐,低着头福了一礼,便转身踏着小步离去。 她刚才那一番话只不过是有些吃醋罢了,见自家爷如此喜欢香菱,她才顿时时脑子一热便脱口而出。 从小在王府长大的她,受过严格的宫中礼仪训练,当刚才那番话说出后,她才反应过来,开始有些后悔起来,绕是让有心人无意听了去,她必定要咯下个荡女的罪名来。 毕竟太妃至今也未发话,哪怕是她们这些作为世子身边的房里人自然也不敢乱来。 见她退了下去,李谨安送了一口气,刚才无意中起了火,差点收不住。 只得闭眼平静平静,片刻后转过身看去,见香菱还坐在床沿边上,慢吞吞的穿着小衣。 闻的目光巡视,香菱也透过床帘抬眼瞧去。 双目对视,见她似笑非笑的模样,李谨安走近前来,捏着她揉嫩的小脸蛋,笑道:“丫头,可是看够了?” 香菱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笑道:“爷可就冤枉人了,我可未看到什么。” 见她这副单纯又藏不住秘密的可爱模样,李谨安更是不由喜爱的紧,心下意动,什么也不说了。 一把将她拉起身近前来,重重的在她小脸上亲了一口。 突然的动作让香菱先是发出一道娇呼,然后又嗔怪道:“爷~奴婢的小衣都坏了。” “嘿嘿,坏了不要紧,让人再去买一件新的。” 亲了这一下,李谨安算是彻底满足了刚才内心底漏出的失望。 看着她娇嗔的表情和多姿美妙的身段,若不是待会要进宫,否则定要好好一番才行。 这几日,在她的欲拒还羞之下,李谨安攻破初道防线,也算是过足了手瘾,各种便宜算是占尽,每次都弄得香菱气喘吁吁,满身香汗,只差最后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了。 不过并不是他不想,只是自己这副十五岁未到的小身板,哪能经得起呢? 身为二世守身男,短短几日终是在呆香菱身上打消满足了各种好奇之心,随后也并未在敢乱来。 毕竟其实更痛苦的是自己。 ————分割线———— 整个神京城今日依旧大雪纷飞,正道路两旁堆积起半米多高的积雪。 今日的宫宴,是在紫清殿举行。 拒那晚严老头所言,李谨安大致得知,这次宫宴其实就是景泰帝为了接待二国前来使臣。 不过李谨安却是没有兴趣,只是奇怪的是接待使臣让自己也去,这又是什么意思? 按道理来说,应该是皇帝主持,太子和一些重臣陪同才是。 不过这些他也来不及想,毕竟这段时日想到太多,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没多久,便到了紫清殿外,轿子停下,随即下来。 下来后,李谨安便有些疑惑了,空旷的殿前空地广场上并未有人,除了正前方嬉笑着脸,躬身跑来的太监之外。 刚收回目光 上前来的太监已经到了身前,弓着身子单手一摊开,道:“世子殿下,请,陛下与众使臣都已入座多时。” 李谨安随即跟着入殿,这是自己第二次来到皇宫,心里倒是释然许多,没有像初次那般有些拘谨胆颤。 吱嘎一声,殿门只开一个供人刚好进出的门缝口子。 李谨安还未进门,便听里面歌声鼓声不断,他停下来微微整理了一番衣襟。 朝身后太监打问道:“怎么样?没有问题?” 太监淡淡一笑,回道:“并无问题,世子请!” “咳咳” 李谨安咳嗽几声,再次镇定了一下内心波动。 毕竟是见皇帝,要说不紧张那是吹牛皮的,哪怕是第二次见也是如此,第一次可还差点被吓尿了。 李谨安大脚一踏进门槛,便躬身低头,小步快速的走去,也并未乱看。 见有人上前来,殿内的众人目光也都不由自主的闻视过来。 景泰帝见此手一挥,大殿中央十几位绕歌载舞的宫女也都停了下来,低着头缓缓靠向一边。 而李谨安则是没有想那么多,殿门一关,只靠着大厅烛火更是看不清人影,只想着赶紧上前拜见皇帝,毕竟好像只有他自己来晚了。 踏踏 整个大厅安静了下来,只有李谨安小碎步的声音。 “谨弟!” 眼见他笨头笨脑的便要一头撞向正退到一旁的宫女堆里时,李溶(燕王)面色一惊,忙的急声喊道。 但已经为时已晚,只听哎呀一声,其中一宫女屁股被狠狠撞了一下,那宫女疼的脱口而出,但随后又赶紧捂住小嘴。 闻着几丝芳香,听到女子的娇声,他才反应过来,抬眼一看那宫女俏脸通红的低着头。 不过他这时来不及欣赏,出了这么大一个嗅事,此时差点尴尬死。 而两边入座的使者则是早已放声大笑起来,虽然不认识他,但都觉得这货浑身傻里傻气的,随后也不禁开始猜测起他来。 李谨安微微往一旁让了一下,在众人的嘲笑声中走到皇帝面前,跪着拜见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此时的景泰帝早已是眉头深深皱起,心里纵有千言万语,但此时也不能发泄。 只得阴着脸,沉声道:“带他入座。” “哎!” 李溶见状微微一叹,半捂着脸,倒像是他出糗了一般。 ————分割线———— 第76章 (赏赐) 一场宫宴没过多久便在歌声乐舞中安然结束。 众人也都悉数退去,李谨安则是怀揣则忐忑的心思,四处瞧看,他一直没搞明白,为何这种宴会要请自己前来参加。 结果整场宴席眼眸揣思的打量思考许久也没有看出来什么,就如普通宴席一般,只是菜色上升了不少档次,各种山珍海味,每人身前一个矮桌案,摆满了各色美酒佳肴。 一场宴会下来,皇帝与各国使者都并未说些什么,表面上都是和和气气,淡笑开颜。 不过,聪明人都知道,越是这般,才越有问题,毕竟两国使臣前来并不是来吃喝玩乐的,这些都是人尽皆知的事。 但这些事跟自己无关,至此并不需要去多费心思考虑。 倒是让他有些不爽的便是那北齐皇子了,总是有意无意的盯着自己打量,像是有神经病一样。 李谨安实在是无心去搭理这些人,只得白眼一瞪,撇过头去,毕竟自己心思一大堆,想要静下心来却又老是被一旁的大胖子李溶打断思绪。 哎! 无奈之下,想不通也不再去想,索性还是放开吃就行,毕竟好不容易进一次宫,不好好尝尝宫里的伙食岂不是白瞎了。 等到宴会结束,便想着终于能离开了,谁知这时却又被再次独自留下。 看着眼神戏谑,满脸幸灾乐祸的李溶,李谨安恨不得想要把这死胖子打死。 李溶见此,嘿嘿一笑,走上前悄声道:“谨弟,我在殿门外等你。” “嗯?什么玩意?” 李谨安听后,只觉一阵发懵,这货等自己干嘛? 待想询问时,李溶已经离开出了殿门。 李谨安带着疑惑与好奇,跪在景泰帝御案前。 随后一群宫女有队形的来来往往将各桌上的餐盘酒具拿走。 景泰帝龙眉微皱,看着一旁太监递过来的奏本,一言不发。 待收拾东西的宫女一一退去,整个紫清殿,便瞬间安静了下来。 李谨安低着头,心里思绪不断,开始猜测起皇帝的心思来。 但绕是想了半天,也未有答案,实在搞不懂为什么又让自己一个人留下,且跪了半天,也不见皇帝老儿发话。 这种故意搞出神秘深沉感让李谨安疑惑不安的同时心里早已问候了千百遍。 良久 景泰帝喝了一口茶,同时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 淡淡道:“你可知朕为何让你单独留下?” “我t要是知道就不会那么慌了。”李谨安心里一阵暗骂,但随后还是出声道:“臣,不知!” 景泰帝冷眸撇了他一眼,提笔一边批复奏折,一边自顾自说道:“你父亲此次又为大景立下了汗马之功,但他坐镇西凉现下万不能离开封地回京受赏,如此这功劳就落在你小子头上了,朕单独将你留下,就是想要提前赏赐,说说!你想要什么?” “这”李谨安一听这话有些愣了,这是先把他提出来奖赏啊!不按照套路来。 一时间脑子有些短路,虽然之前就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但这突然而来的发问倒是有点愣神了。 李谨安仔细的思量着,并没有及时回声。 而龙座上的景泰帝也并不着急,任然全神贯注的批复着奏折,一副心平如水的样子。 跪在地上的李谨安则是心思万千,果真如严老头所言,皇帝直接把选择权丢给了自己。 本来按照之前的设想是跟皇帝无限拉扯一番,但现在想了想,跟皇帝讨价还价?那岂不是闲自己这条命短么! 如此,李谨安沉思了片刻,犹豫道:“皇上,您说的赏赐可有限制?” “嗯?” 听到这话,景泰帝眉头一皱还未开口,一旁的近身老太监尖声细气,率先沉声道:“世子,请注意你的言辞!” 嘶 听着这一口男不男不女的声音,李谨安心里也不禁有些冒火,壮着胆抬头恨了他一眼。 愤声道:“皇上,那臣实无话可说了,赏赐一事自由您定夺。” “你” 那老太监还想说什么,景泰帝眉头紧皱,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太监见状,立马吓得低下头去,闭起嘴来。 景泰帝目光直视前方跪在地上的李谨安,放下了手中奏本,淡淡道:“那你说说,何为限制范围?” “臣不知皇上的赏赐限制范围之内外为多大。” “哦?”见他胆子大了起来敢直言诚语,景泰帝龙眉梳开而来,微微挂起笑脸,道:“你倒是长大了。” “嗯?”听到这突然语气变味的话,李谨安心下忽然暗道不妙,本想着将难题打回给皇帝,但突然又发现这一波对话自己反应似乎实在有些沉稳了,恐是让皇帝发现异常。 李谨安跪在台此时下心里使劲怀揣想着待会接下来该如何对应才好。 而龙座上的景泰帝却是龙眉又皱起来,食指轻轻在御案桌上,上下敲击,沉思所想了片刻后,又道:“只要是不出朝纲,容在封赏之列,不管何物,朕都可允,这下可好了?” 这下皇帝直接把话说满了,李谨安这时倒是有些为难了。 这赏赐的东西这么多,可王府大多都有,且自己现在脑中一时空白,根本不知哪些东西是在可以御赐之内的。 如此,李谨安闷声想了想,略显忐忑的试探着回道:“皇上,您突然让臣选择赏赐,可臣实在惶恐,且脑中此刻空白一片,可否给我一些时间,好好想想。” 嘶,这番话一出,一旁的老太监惊讶着抬眼看了看他。 敢跟皇帝讨价还价,你可是大罪啊! “哼哼” 景泰帝见状,沉声哼了哼,龙颜并未生气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但还是沉声道:“朕只给你三日时间回去好好想。” 话音刚落,李谨安心下一喜,还未来得及跪谢,景泰帝便又出声道:“好了,赶紧退出去!还有人在等着你。” “额还有人在等我?” 李谨安闻声不禁发愣,从皇帝的语气来听,似乎并不是指燕王那死胖子。 “那会是谁?难不成,还有哪个亲戚朋友?” 李谨安给皇帝跪谢之后,便带着一脸疑惑的心思退出了紫清殿。 他刚离开,景泰帝便向一旁的老太监沉声发问道:“刘福,可试出这小子什么了?” 这刘福便是刚才出声喝止的那个老太监。 听到主子问话,刘福老脸带笑,走近身来,弓着身,笑道:“回陛下,从老奴刚才的试探来看,世子似乎变化很大,心境也隐稳许多,但从他刚才的言中之意,老奴实在汗颜,并未猜出目的。” 景泰帝龙眉微皱,放下了手中奏本,起身离开龙座,背起手看着前方大门,微微闭眸颔首片刻,沉声道:“连你都猜不出,倒是让朕有些意外,不过,到底是实是虚,且往后再看。” 说完,转过身看着老太监,又打问道:“之前进入王府之人,可查清了?” “”陛下恕罪,老奴已经命手下东厂的人,不舍昼夜的监视,查探。 但自那人进去之后,就再未见出府,连我们安插在世子府内的暗探都未有消息传出,这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 刘福惶恐不安的跪在景泰帝面前,如实相告。 景泰帝听完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眉头皱的更紧。 ————分割线———— 第77章 (燕王的讨好) 李谨安刚走出紫清殿,早已在门口等待的燕王(李溶)便拖着肥胖的身子,扯着笑脸贴了过来,拉着他的手膀子悄模悄声问道。 “嘿嘿,谨弟,和父皇聊的怎么样?” 听到问话,李谨安撇头瞅了他一眼,眼珠一转,想了想,抬头看着前方宽阔的广场漫天积雪,抽回手,放到绒毛袖中。 李谨安,侧过身指了指下面正站在轿子旁侯着的太监,笑回道:“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骂了一顿,还有皇上说有人在等我,就暂时不陪你了。” 说完,便抬步落脚到青石阶梯上,小心翼翼的朝广场走下。 毕竟这连续几日大雪加小雨,此时石梯上结起了薄冰,不注意的话难免滑倒。 李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直发愣,“就只是被骂了一顿?” 一个太监从他身后走近前,温声道:“王爷,外边寒冷,您还是早些进轿!” 李溶正在想事情,这时被突然冒出的声音打断,他不禁有些脸色有些难看起来,略带微怒的转过身一看,又面色释然下来。 李溶见状一愣,随后又大脸一松笑道:“原来是刘公公啊!绕公公关心,本王这就离开。” 说完便转身就朝李谨安追去。 “谨弟,你等等哥哥。” 李溶一边小心翼翼的走下石梯,一边又朝他大喊着。 “世子殿下,太上皇已换住昭华殿,请随老奴前往。” 李谨安刚走到轿子近前,一旁的太监便走上前来躬身施礼的说。 “太上皇召我?” 李谨安听后,有些意外。 “是的!世子请!” 虽不知这太上皇怎么老是召见自己,但再不想去也没办法,只能忍着心不愿得去了。 走到轿前,一旁的小太监掀开轿帘子,李谨安弯了弯腰正准备抬腿进去,这时却听身后李溶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谨弟,稍等稍等片刻。” 李谨安闻声转过身望去。 只见李溶扯着一身肥肉,气喘吁吁的小跑过来。 未有停息,他便喘着粗气,开口道:“弟弟可是去皇爷爷哪儿?” 说完,未等他回应,李溶又道:“正好,我也要去,不如我们同行可好?” 李谨安这下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只是 抬眼打量了一番眼前这比自己还肥三圈的燕王,不禁有些发愣:“额同行可以,但王爷同轿恐怕是不行了。” 闻视到目光,李溶看了看自己,也不生气,只管傻笑了笑,道:“谨弟心安,为兄自有轿子乘行。” 李谨安见此,心下一松,略显歉意道:“那便一同前往!” 如此,两人先后上了轿,便朝太上皇的宫殿走去。 ————分割线———— 一路走在大道中央两旁近在眼前高高的赤红色宫墙,熊伟壮观,一路上不免有太监宫女低着头来来往往行走在一旁小道上。 李谨安无聊之际,倒是不禁开始打量起这些宫女来,瞧见她们微微低着头,小脸都冻得通红,出于男人自带的心底那一丝怜爱,又不觉间开始泛起。 承行了轿子约摸两刻钟后,期间转过几个院门,小道,晃晃悠悠这才到达了昭华殿外广场。 这座宫殿不比景泰帝的紫清殿规模小,虽然这只是太上皇的其中一处寝宫。 至此虚要下轿前往。 又是半刻多钟的行走路程,进入了昭华殿,后寝内院。 这里才是太上皇所居住的地方,而走到这儿一般的太监便得止步。 到达院门前,得有另外的太监出来接应。 两人在后寝院门前等得无聊,李溶想了想便找着话搭讪。 “嘿嘿,谨弟,为兄不日便要举办冬日诗宴,届时你可得来啊!” “哦?”李谨安正在瞧看进出来往的小宫女,这时听到他的有意搭话,也不禁来了兴趣。 “王爷,您还办诗会?” 听到这话,李溶自信的挺了挺胸膛,显得有些自傲,淡淡道:“谨弟,说笑了,这京城举办最大文人诗会的活动,便是我燕王府所举办的,届时会邀请京城各大士子,墨客,才子才女们前来吟诗作画。” 说完,又眉眼带笑,看了看他,再次问道:“谨弟,莫不是忘了?以前你可都很喜欢这种宴会的。” “哦?我以前也经常参加?” 本来听完之后他便没有了兴趣,但听到李溶的最后一句话时,又不禁有惊讶。 自己现在脑子里所知的记忆是越来越淡。 见他全然一副疑惑的表情,李溶见此,眼珠一转,想了想嘿嘿一笑,略显自责道:“倒是差点忘了谨弟失忆,不记得以前的事。” 话音刚落,他正准备继续解释时,便被内院仪门走来一宫装女子吸引住了目光。 她莲步优雅,精致白净的粉面,穿金戴银一身淡绿色宫装长裙,俏脸带笑盈盈走来。 微微低下头,朝他们俩福了一礼,温声道:“王爷,世子安!” 燕王见此只是略微有些讶然,因为经常出入太上皇宫院的他竟然没有见过此女所以才不禁有些狐疑,看这女子的穿着,应是女官才对,甚至位置还比较高,但随后又释然,毕竟这偌大的皇宫内上万名宫女。 如此,只是讶然了片刻,便朝身旁的李谨安看去,想要继续刚才的话题。 “谨弟,你恐” “快带我们去见太上皇!” 李溶的话刚说出口,便又被他毫不留情的转移话题打断。 自此李溶也只能撇了撇嘴,便也转过身朝那那宫女,不忿道:“你还愣着作甚?快带我们去见皇爷爷。” 那宫女闻声,低着头冷静的,回道:“王爷请稍等,皇后娘娘说只见李世子。” “皇后?” 李溶闻言一愣,一旁的李谨安也是突然冒出一阵疑惑。 “怎么又扯上皇后了?” “王爷待会会有人来接您进去,奴婢受娘娘之命,只是来接世子殿下的。” 宫女淡淡说完,又侧过身给李谨安让道。 “世子,请!” 李溶一脸懵逼,李谨安皱着眉头,想了想便径直踏步而进。 虽然他也很疑惑,明明他就是来见太上皇的,为何这时又突然出现个皇后的人来传话要见自己,这一连串骚操作弄得他脑子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虽然疑惑万分,但此时也只能跟着前去才能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分割线———— 第78章 (世子,请自重) 跟随着前来领接的宫女进入了太上皇后院,又是一路穿堂过户,左歪右拐。 终于是到达了,一间宽大的院子。 这院子中央,假山流水,小河围绕一周,亭廊平桥建搭其上,若不是被着深厚的积雪盖住,不乏幽人美哉。 很独特的风格,让李谨安倒是有些意外,这太上皇的院子实在是大的离谱,要不是有人带,肯定得迷路。 进入到这院里,走在廊道上,沿途的宫女太监更是多了起来,站岗的是太监,游走巡视的是宫女。 一直走过小桥,穿过一小片竹林,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小型寝宫殿建筑。 “轩月阁” 李谨安抬眼望去,心里暗想:“这皇后倒是有点意思,就是不知长啥样。” 想起这回京短短一月不到的时间,就连续见了皇帝、太上皇,皇宫最有权利的男人都见完了,就差这母仪天下的皇后了,现在想想倒是不禁有几分激动和期待。 李谨安跟随着进入寝殿,落座一旁的交椅上,好奇的开始环顾四周。 宫女端着热茶走上前来,黑红油漆的大门随即关上。 李谨安正疑惑,先前领着自己进来的宫女便,开口道:“世子殿下,娘娘待会就过来,请您稍等片刻。” “嗯!” 李谨安喝了一口茶,随意的点了点头。 那宫女见状便退莲步想要退下,但正在这时,踏踏踏,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突然从门外传入。 李谨安闻声眉头一皱,抬眼看了看百叶纸窗,只见门外有数道人影。 “你等等!” 李谨安见此心道不妙,突然沉声喝止住那正欲退走的宫女。 听到喊声,那宫女娇躯微震,停顿了一下,犹豫着慢慢转过身柔声道:“世子可是在叫奴婢?” “不是叫你,还能有谁?” 在她转过身时,李谨安已经大步来到她的身后,此时双目对视。 那宫女忙的低下了头,道:“世子,可有何吩咐奴婢的?” 话音刚落 “啊,世子!!!” 只听一声娇呼,就见李谨安一把抓住了她的玉腕,看着她惊讶的美眸,沉声道:“你还是带本世子现在就去见皇后娘娘!我时间紧迫,恐可等不起了。” 宫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又迅速低下头,颤音道:“世世子殿下,奴婢刚才已经说过了,娘娘片刻后便会过来,还请请稍等。” “哦,是吗?莫不是真当我是傻子!那外面的兵卫又是怎么回事?” 李谨安指了指门外的人,他可不相信禁卫还能随意进入到后宫来。 宫女闻言一愣,随后又娇声道:“世子,奴婢也不知外面是怎么回事,还请世子放了奴婢。” 听着她狡辩的言语,李谨安却是不信的,手上的力道更加紧了一些,一把将她踉跄的拉到了空殿中央,随后找了个空椅坐下。 在那宫女疑惑接下来又惊呼的声音中,突然将她拉到抱中,大脸贴着她洁白无瑕的脖颈,嗅着身上散发出来的的芬香。 在她的耳畔旁,悄声道:“你真当我傻?我观你如此冷静,穿着打扮也并非普通宫女。 你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或者你是敌国奸细?” 【李谨安刚才临时想了想,如此大费周章借太上皇名义把自己骗过来,估计就是皇后无疑,只是不知这皇后到底想搞什么名堂,还特意弄人在外边守着,难不成想要吓唬吓唬自己? 但即便如此,此时肯定得抓住一个把柄才行,眼前这宫女就很奇怪,从打开始就一直在观察,她的服饰,说话的语气,神态的表现,完全不是一般的宫女所能发挥出的,这也是李谨安紧紧要强行留住她的原因,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言归正传 宫女听到这话,全身不由开始微微紧绷起来,芳心忐忑,但随后还是强压住内心不安,俏脸冷静的淡淡说道:“世子殿下,奴婢不知您在说什么,请世子放了奴婢,这里乃后宫圣地,世子请请自重!” “嗯?” 见她还是心知肚明的矢口否认,且还拿宫法威胁自己。 李谨安眉头一皱这下更加可以断定此女肯定知晓一些事情。 只见他双手直接环抱着她柔若无骨娇躯,大手开始不客气的慢慢不安分起来。 这突然袭来的动作,令那宫女脑中一片空白,随后身子敏感的不由自主开始一阵紧绷起来,粉面微红,娇躯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并不敢反抗。 忽然,正待李谨安大手往上之际,这时却是停了下来。 脸俯到她几根青丝悬挂的耳边,轻轻吐着热气,小声道:“你恐怕也听说过本世子在外风流纨绔的名声,你若是还不说实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剥成小绵羊。” “你” 听到这赤裸裸又毫不掩饰污言流语的威胁,她俏脸涨红,此时也怒咬牙强硬道:“世子,请放了奴婢,皇后娘娘做事自有她的道理,奴婢身为臣属,只知受命去做,皇后不告,自不敢过问,就算您杀了我也没用。” “嘶” 听到她这狠厉的言语,李谨安倒是有些意外动摇了,不禁又开始思量起来,“难道真是自己想错了?这宫女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刚才猜到门外有兵卫包围了自己,但此时过去有一会了,也的确未见其他异常。 本来心下谨慎,冒险出此下策,现在一番逼迫调戏下来,却是毫无收获。 李谨安手松了松,若是真是自己虚惊一场,想太多了。 那待会让皇后看到自己这副目无王法,大胆风流的模样,还对她的人亲亲我我的,在后宫淫乱,那皇帝能忍?哪怕他是世子,这估计也难逃一劫。 想到此,李谨安心下一虚,这才慢慢松开了她,嘿嘿一笑,道:“抱歉,刚才有些激动了。” 见他终于将自己放开,紧绷的芳心终于不由一松,微微呼了口气。 她随即忙站起身来,暗自柔了柔被捏红的玉腕,朝他福了一礼,咬牙冷声道:“世子无需这般,奴婢只是一介下人,可受不起世子的歉意,只是世子切莫在做出这等出格之事,此乃皇宫圣地容不得一丝玷污,若是被皇上,娘娘知晓,届时世子恐怕” “是是,姑娘说的对。” 听到这一袭带有教训之意的言语,李谨安假装受教忙出声赞同道。 ————分割线———— 第79章 (张皇后) 见他一转常态的语气,且刚才的强硬气势似乎被自己一番话瞬间压下去了,这时她芳心不由生出几丝傲气来。 冷眸撇脸背过身去,开始整理起自己刚才被弄乱的衣裙与头饰,然后又拿出洁白的榴花丝巾,轻轻擦了擦香汗。 李谨安北京瘫似的半靠在交椅上,端起一旁小桌上茶水喝了一口,目光却是直视打量着眼前的宫女。 一身淡绿色长裙,容貌如月,气质隐隐中散发出一股富贵靓丽之色,且身材曼妙多姿,这是他刚才一番打探中得出的结论。 虽然穿着厚厚的衣裙看不出什么规模,通过刚才有意无意的打探,却发现并不是表面看似那般一马平川,反而是山峦起伏,高耸入云,绕是压在五指山下,哪怕是拨开云雾恐怕也无法一览众山小。 玲珑玲珑有致的娇躯,倒是称得上佳绝美。 不过,虽然身材丰腴完美,只是这小脸蛋却是越看越想越熟悉,总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 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这让李谨安不禁开始有些疑惑。 未几 等那宫女烦烦索索一番收拾好仪态之后,便转过身来,重新挂起笑脸,臻首微垂,盈盈福了一礼,道:“世子殿下,奴婢先退下了,皇后娘娘应该快来了。” 说完这话,未等李谨安有所反应,她便瞬间又俏脸一红,似乎又感觉到那里不对劲。 “等等。” 见她低着头转身就想走,李谨安却是眉头一皱,再次喊住了她。 宫女闻声芳心一颤,心里开始有些躁乱起来,但出于宫里严格的礼仪培训,她强忍住内心微微不安,还是转过身,犹豫着问道:“世子殿下,还有何事?” 这次的语气略微带着冷意,不过李谨安却是没有在意,双手一拍,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双目直直盯着她洁白无瑕,吹弹可破的小脸打量着。 她见状俏脸一僵,微微低下头,略微害怕的朝后退了一步。 她现在的确是有些害怕眼前这风流大胆无理的世子再做些什么事出来了。 就在她芳心乱撞,思绪混乱的情况下,李谨安却是率先出声问道:“你叫什么?” “嗯?”宫女闻言一愣,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问。 “她叫元春,是本宫身边的女官。” 贾元春还未回话,便听身后传来另一道宛然动听的声音传来。 她此时脑子有点懵懵的歪头看去,看清来人,立马惊的跪下。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李谨安知其名儿之后,也是一阵发懵,还未来得及多想,便又朝出声方向看去。 只见身穿一袭雍容华贵服饰,头戴凤冠金钗的绝美女人,正端坐在空殿正上方的栾金九凤塌椅上。 “这便是皇后?”看到眼前这年轻漂亮的绝美女人,李谨安不禁有些发愣了,皇帝那么老,这皇后却是那么年轻。 “大胆,见到皇后还不跪见!” 见他正一脸色相的直视过来,皇后身边随行一旁的女官却是怒了,率先喝声道。 而被突然的怒喝声吓了一跳,李谨安心里略带不爽的瞪了她一眼。 随后带着讶然的表情,径直的便大步走上前参跪道:“臣李谨安,参见皇后。” 张嫣(皇后)凤目冷列,看了看他,并未及时叫起,冷声道:“李世子,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元春自觉的退到皇后身旁,低着头。 李谨安闻言,却是心下一惊,暗道:“难道刚才的事被发现了?” 但仔细一想,发现就发现了,但这讯问的口气,听着有点问题啊! 李谨安低着头沉思片刻后,装作不知其意,问道:“不知娘娘所言何事?臣怎就大胆了?” “大胆,竟敢顶撞皇后。” 张皇后闻声一愣,还未来得及发话,她身边的另一个女官却是立刻愤怒的出声大喝道。 听到这话,李谨安顿时心里稍有不爽,但此时也不能乱来,只得强压住内心不爽,想了想又再次开口道:“请皇后明鉴,臣实在不知何罪之有。” 李谨安再次装懵道,他倒是想看看这皇后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又是兵卫围守,又是故意装神秘半天不出来见人的。 张皇后摆手示意了刚刚那女官退下,随后想了想又道:“李世子,你刚才在本宫这殿内做的事,难道莫不是现在忘了不成?” 听到这话,一旁心思紧密的元春低着头俏脸一红。 而李谨安却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皇后到底想干嘛?” 他现在一脸懵,实在没搞明白这皇后的操作。 想陷害自己?直接把我抓起来就好,何故又跑出来一番有意无意的打问呢? 不想陷害自己,那为何又在这儿审问起来?明明她自己啥都都看到了。 “李世子可是无话可说了?” 见他闷声不说话了,张皇后面色一愣,开口打问道。 李谨安想了片刻,决定直言,道:“臣无话可说,只是皇后娘娘还是直接一些!无需这般拐弯抹角的。” “大胆!” “你才大胆,再这般口气跟我讲话,信不信劳资当场把你脱光了。”李谨安实在有些忍受不了这女人一脸傲娇的口气了。 此时壮着胆抬起头冷目寒视盯着她,也毫不客气的回怼过去。 “你”那女官见自己被如此污言狠怼,一时语塞,美目怒瞪之下此刻心下一急也管不了其他什么,愤气的走到旁边一脸发愣的张皇后面前,跪道:“娘娘,请允许属下去教训一下这无理小淫贼。” “吕薇!” 张皇后娥眉轻皱闻言一慌,还未来得及出声阻止,便见她已经拔出佩剑便朝李谨安刺去。 李谨安见状,心下微微一惊,似乎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是会武的侍卫,还以为跟那贾元春一样是软弱无力的普通女官呢。 不过这时也容不得他多想。 要打,自己也不怕。 反正劳资现在身体异于常人,全身上下相当于全被改造了一般。 臂力,听力,弹跳,闪躲能力等等都增强许多。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哪怕是泰森来了,他也不带怕的。 ————分割线———— 第80章 (目的) “嗖~“ 在李谨安出神之际,那女人已经是提剑刺了过来,剑光摄影,眸光冷视。 夹带着一阵芳香的清风吹佛而过,就在吕薇手中长剑距离李谨安仅仅只有几公分的瞬间。 李谨安立刻回过神来,眉头一皱,迅速做出反应身形矫捷之间,快速的后退几步,随后又是一个侧身躲过,同时左手迂回抓住她的剑柄,大手稍稍用力,往前一拉,利剑随即滑出玉手之外。 如此,那女官就在这几个呼吸之间,猝不及防之下,手中的剑竟被悄然夺了去,刚才的情况短短数秒之间,她的利剑就如流水般,离奇的脱手而失。 佩剑已落在别人手中,吕薇此时脑中一片空白,她从小习武练剑,师承王剪圣,一直在皇后身边保护,今日竟是被眼前这风流纨绔子弟,一招便破解,甚至随身利剑也丢失。 她此刻直愣愣站在原地,一脸震惊和茫然,刚才速度之快,导致她自己也未有看清具体发生了什么。 李谨安冷眼目视,一甩手中长剑,一脸戏谑道:“你真是母老虎不成?一言不合就动手。” “你你住口!” 吕薇闻言回过神来,现在是又羞又气,她实在没想到这人速度竟然这么快,几个眨眼之际自己手上的利剑便悄无声息的落入了他的手中。 端坐凤塌上的皇后见状也是一脸心惊胆战的模样。 刚才那危险又反转的一幕,让她大跌眼界。 而吕薇在皇后面前丢了这么大一个脸,此时的她自然并不甘心。 只见她随即暗自咬紧牙,握紧了拳头,就上前想要赤拳肉搏,夺回佩剑。 作为一个江湖人士,武器便是第二条生命,佩剑丢失还被污言调戏,这对于她来讲是极耻大辱。 “吕薇!” 张皇后见状惊讶之后,本想叫回她,可谁知下一秒便见她又对世子发起了攻击。 一旁的元春见此,一双精致眸亮的大眼睛早已经是睁的老大,一张樱桃小嘴惊讶的微微张启,就未合拢过。 她是非常清楚,一直待在皇后身边这女人的实力的。 话分两头 这边,只见在皇后的讶然之下,吕薇握紧粉拳摆出一副李谨安看不懂的拳法姿势来。 “你还来!吃错药了你?” 在李谨安一阵惊呼声中,她已经走近身来,一股独特的幽香伴随着一套行云流水的拳法朝他施展过来。 李谨安见状一惊,来不及多想一阵见招拆招的闪躲,也不还手攻击。 只是对其大喊大叫道:“小娘们,你要是再不住手,劳资可就还手了!” 凤塌之上雍容华贵的皇后,看的是一脸揪心和不安。 她实在没想到会闹成这副模样,幸好提前拆散了其他人,只留下心腹,同时还命太监在门口把手。 不然要是传出去,可就闹大了。 张皇后在心里暗自紧张担忧,李谨安这边却是心烦厌感,“这女人真是有大病” 一番看似嬉闹的攻受下来,吕薇已经渐渐体力不支,手脚都开始酸胀起来,出拳的速度也慢了一半。 李谨安却是依旧生龙活虎,但现下却是没有一点和她玩闹的心思。 见她体力不支,李谨安顺势一个闪躲绕身,闪到她身后。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手上利剑,稍稍一使力,用剑面狠狠,啪的一下便朝她屁股打去。 “啊!” 屁股突然传来的痛楚,让还未反应过来的她,疼的失声尖叫起来。 “让你还不听话!” 李谨安故意调戏一句,随后迅速走到她身前剑尖指向她,转头看向凤塌之上母仪天下的皇后。 “皇后,可看够了?该谈一谈正事了?” 吕薇满脸通红,目光狠怒视着他,一只手悄悄的揉着衣裙下那早已被打出红印的羞人之处。 张皇后闻言一愣,随后又媚声道:“真是没想到世子竟然还有这副不为人知的一面,倒是出乎本宫意料。” “哦,是嘛?”李谨安目光直视上方的美艳女人,沉声道:“这不正是皇后意料之中的事么?这么一番大费周章计划,又是欺骗恐吓又是试探的,现在这副样子,不正是娘娘所期望看到的?” 【李谨安算是想明白了,这明摆着就是想逼自己出手现行啊!】 张皇后闻言,轻笑道:“世子高估了,本宫不过是一介妇人,哪来那么多心思,只是如今世子呈现出这副欺骗了全京城的纨绔之下的真实面孔,就是不知,本宫若是将此事告知陛下,世子的处境又会如何呢?” 听着她语气中带着试探威胁的言语,李谨安却是不屑一顾。 沉声道:“皇后,我们还是不要拐弯抹角,阴阳怪气的说话了,不如就开门见山的直说,如此欺上瞒下的把我骗过来到底所谓何事?” 现下既然已经放开了伪装,李谨安却是不想跟她浪费口舌了,猜来猜去废头皮。 虽然的确不知这皇后把自己骗过来到底想干嘛,但是从她借用太上皇名义骗自己前来,便可猜测她这么做似乎并不想让皇帝知道,当然也可以说不想让别人知晓是皇后召见自己。 如此便可大致断定,这皇后把他骗过来,现在有大费心思的搞出这一幕来,肯定是另有心思。 这也是为何,刚才李谨安也不在伪装浪费时间跟她打暗语了,还不如直接开门见山跟她说。 言归正传 “有意思”张皇后闻声妩媚一笑,伸出两根纤细如玉的手指,轻轻端起御桌上的玉露茶微微抿了一小口。 李谨安耐心等待,倒是想听听她想说些什么。 张皇后看了一眼,被他利剑挟持的吕薇,淡淡道:“你先把她放了!” 哐嘡一声 李谨安闻声,利落的将剑扔下双手一摊,随后藐视了她一眼。 转身独自回到位置上瘫坐着,既然现在已经亮明了态度,那自然不需要再顾忌太多。 见他这副吊儿郎当,不尊礼数的模样,吕薇暗自紧咬牙,提剑就想再次上前。 “吕薇,退下!” 一道怒喝声将她止住,吕薇转过身看着凤塌上方的皇后。 略带委屈道:“小娘娘!” 张皇后凤目瞪了她一眼,冷声道:“还嫌不够丢人?” 吕薇俏脸黯然,无奈只能照吩咐:“是,娘娘!” ————分割线———— 第81章 (薛蟠被抓) 李谨安喝了一口已经凉意的茶,随后又厌烦的放下。 “世子,请随本宫来。” 张皇后冷声丢下一句,便起身朝一旁小隔道走去。 李谨安眉头一皱,搞不懂这皇后又想耍哪样? “世子,请跟奴婢走。” 元春走上前来,温声道。 ————分割线———— 养心殿,暖阁间内 景泰帝侧卧躺在紫檀木镂暖榻之上,目不转睛的读着一本古诗词集。 未几 一个老太监躬身走上前来传话。 太监轻声道:“陛下,太上皇那边来消息了。” “哦?”景泰帝龙眉一皱,诗本不放,道“说!” 太监闻声,弓着背走上前,小声道:“世子刚离开紫清殿,便被太上皇前来的人召了过去,至今已过去一个时辰之久。” 听到这话,景泰帝微微一愣,随即放下了手上的诗书,打问道:“就只有他一人?” “还有燕王也跟着去了。” 听着老太监的禀告,景泰帝不禁眉头皱的更深,随即陷入沉思中。 “陛下,竺尼大师求见!” 又有一小太监走进来禀告。 “让他进来!”景泰帝回过神,说道。 不一会,便见一身着僧衣,白眉脸皱的老年和尚,面容带笑的走了进来。 “阿弥陀佛,参见陛下!” 景泰帝见状,笑道:“老师无需多礼,赐座!” 太监端来木凳,竺尼悄然坐下。 景泰帝朝伺候一旁的宫女太监,挥手道:“你们都下去!” 等所有人都退下,景泰帝便沉声道:“太上皇已经开始出手了,您怎么看?” 竺尼,面带微笑,道:“陛下是在担心?” “呼”景泰帝深吸一口气,独自走下塌,背过身看着墙上的山水画,沉声片刻后淡淡道:“世子刚回京,他便迫不及待多次召见,这其中针对性的意味之深。” “所以,陛下是在疑惑太上皇此举之意?” 景泰帝转过身,冷言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竺尼淡淡一笑,道:“燕王是陛下拿来磨炼太子的,而却又是太上皇拿来跟您针锋相对的一颗棋子,现在太上皇已经没有隐稳之意,开始主动显露头角,但陛下此刻更应当稳住气才对,把主要心思放在这次的三国会谈之上才是。” 啪 景泰帝将手中的诗书往地上一扔,怒道:“朕已经忍了三十年,最后还是靠朕这江山才给他稳住的,皇位也是朕亲手拿来的,朕让他退位让贤做太上皇,养老后半生,凭什么现在又要插手权政迟迟不肯全然放手,是想让这江山之基动摇,还让朕亲子互相残杀,难道真要这大景亡了,他才满意不成?只为了他那自豪的软弱儿子报仇?” 景泰帝越说越激动,竺尼在一旁听的眉头紧皱。 见他一口气将心中不满道完,竺尼这时才开口提醒道:“陛下,太上皇明年就将满八旬之岁,陛下这时更应该沉住气才是。” “呼” 心中压抑了许久的不满话终于说了出来,这时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坐回暖榻上,看着眼前这陪伴自己半生早已年迈,如师如父的和尚,此时不禁心里生出一丝温暖。 “老师,您说的这些,朕都明白!越是这种关键时刻,越要沉住气,朕就要看看,太上皇到底拿什么跟朕作对?难道就靠站在他那一边的老臣?勋贵?” 景泰帝不屑一顾,冷声道。 竺尼见状,欣慰一笑,道:“陛下自有想法,已经不再需要老僧提点。” 景泰帝眉头一皱,又道:“只是李谨安那小子似乎是个变数,太上皇不顾明面,极力拉拢燕王与他关系,届时朝廷中一些犹豫不定的人,便开始动摇。” 竺尼,微微一笑道:“这岂不是好事,陛下何故担心,世子无官无权,掀不起大浪,如果站位到燕王一边,机缘巧合之下让那些小鱼小虾聚在一起从而引出大螃蟹岂不是更好,陛下只需黄雀在后便可,且陛下应该清楚真正想要大景动乱的是谁?” 景泰帝扶了扶龙须,沉思片刻后,道:“朕与老师想法一致,那小子恐并非表面那般,说不定会吊出朕意想不到惊喜。” 竺尼笑着点了点头。 ————分割线———— 荣禧堂 此时府里的大老爷、太太、小姐们都难得齐聚一起,每人的脸上都面露焦急之色。 坐在一旁的薛姨妈更是满脸担忧,手中的手帕紧紧捏着。 黛玉、迎春、探春、惜春等姑娘们都面色担忧。 跟她们坐在一边的宝钗更是面露难色。 众人纷纷露出这一幕沉重的表情,只因薛蟠就在刚才不久,被缉侦司的人抓去了。 现下贾政已经派贾琏去打听,现在众人齐聚一堂,静待消息传回。 深沉不安的气氛笼罩整个荣禧堂。 “老爷,老太太!有消息了。” 贾琏一路喘着气小跑着过来,众人随即闻声望去,薛姨妈一脸着急的站起身走去。 急声问道:“可是有消息了?” 王熙凤与王夫人走上前微微安抚着薛姨妈,让她先不要着急。 贾母见状,温声道:“姨太太你先别急,让他稍稍歇息一下再说。” 贾琏喘过气来后,这才出声道:“我刚才去了一趟缉侦衙门,说是皇上亲口谕令。” “啊,这”薛姨妈一听那还得了,差点晕阙了过去,索性一旁众人及时搀扶着。 除了她之外,其他太太姑娘们更是一懵,竟然惊动了圣上! 宝钗本就是女子,又担心哥哥,现在一听这话,也急的瞬间提起心来,美眸含泪,不由更加紧张担忧起来。 “宝姐姐!” 探春俏脸担忧安慰她,宝钗摇了摇头强回了一个微笑。 贾政闻言也是一愣,但他还是清醒的,随后又继续问道:琏儿,你可是听清了?真是圣上亲口谕令?所因何事,可有缘由?” 一连几个疑问发出,贾琏仔细整理着思绪,回道:“老爷,我是亲耳所听,那衙门衙役告知的,但正准备询问因为何事,还未来得及问,便被赶出。” “可打点过钱了?” 一旁的贾赦也出声问道。 贾琏苦笑道:“自然是打点过了,但他们没人敢收,还是我在哪里认识一个当差的衙役,这才告诉我的。” ————分割线———— 第82章 (坦白) “这竟然这么谨秘。”贾政扶了扶胡须,面露难色。 见一众男人都沉声下来,王夫人拉起薛姨妈的手,温声问道:“小妹,蟠儿在外到底犯了何事,你真的一点都不知?” “我这几日他一直在院里,未有出去过,怎会犯事?若不是今日衙门的人过来拿人哎!” 薛姨妈颤声说完,便开始掩面拭泪起来。 王夫人见状也心头难受,没在询问。 贾政沉思片刻后,又道:“琏儿,你多拿点银子,再去衙门打探打探,至少知道是什么个情况,才能另作打算。” 他虽然只是个六品文职闲官,但再怎么说也是个在朝的京官,这些基础的律法最是熟悉,也很清楚,能惊动皇上亲口谕令的事,那必定不是小事。 只是绕是如此,也得先搞清楚情况,再想办法。 如此,贾政安排着贾琏再去一趟缉侦司衙门打探打探消息,等弄清楚具体情况之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时间紧迫拖不得,王夫人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同,则是同时让王熙凤也去王家一趟,看看后面能不能动用一些关系打探一些消息,毕竟这牵扯到了皇上,而王子腾作为九省巡制,这时自然更是最大的依靠。 ————分割线———— 贾元春微微低着头,垂手贴在身前,迈着细碎的步伐走在前引路。 看着她丰韵微微摇曳的身姿,李谨安不由有些奇怪,为何这贾元春会跟皇后如此亲近。 按照原着时间线来说,现在因为江北战乱一事导致贾琏提前俩月回京,现在的元春应该在不久后就会加封元妃。 原着中她突然封妃本就奇怪,有的说是受皇帝宠幸才如此,有的又说是帝王之术的手段,反正后世各种说法不一。 李谨安也从未去研究过,不过今日倒是给了他一个解惑,元春是皇后亲近的人,那封妃是不是也与她有些关系呢? 不过这么一想,又让李谨安更加疑惑和好奇,这皇后到底想干嘛? 不知不觉中,他发现自己似乎已经陷入了某个局里去了。 李谨安好奇仔细的打量着四周,才知道原来这寝殿正堂后边还有许多联排的房间,一路走在廊道上。 廊顶悬挂的照明灯笼,将地板照的很亮,如此大约走了十几米左右,拐进俩宫女守着的一间双门大开的暖屋。 四周香炉点燃,烛火通明,正前方垂着一幅水晶帘,微风乍起,透明的水晶帘轻轻晃动着,发出悦耳的声响,几个俏脸精致好看的宫女站成一排挡在前边。 隐隐约约,若隐若现中有个人影在动作,但却无法看清帘后的情景。 在房门口前,元春便脱下了绣花鞋,脚下的地板浸过桐油,光亮得能照出人影,她从另一处端来茶盏静静走到李谨安面前放下,然后又掀开珠帘走了过去,穿着白布袜的双足走在上面,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一点杂音也无,只有那珠帘后微微传出的清灵噗嗤的水声。 李谨安坐在一旁热炕上,品着热茶,眼睛四处打量,心里满是疑惑。 实在没搞懂,这皇后到底想要做什么? 嗅着幽香,反复的喝了好几杯热茶,任是未见皇后身影,李谨安这时不禁开始没耐心了。 起身正想走上前,掀开帘瞅瞅,这时帘内却忽然传出皇后那纤软的声音。 “请世子进来!” 宫女闻声展开两排,李谨安见此一愣,随后又疑惑中,着手掀开珠帘与清纱走进去。 热气腾腾,花香缭绕,李谨安睁眼一看,直接愣了。 只见正前方有一座圆形水池,旁边三两个宫女一手端着小圆簸箕,一手将里面的一片片花瓣洒进池中。 整个大厅似乎都开始弥漫着沁人心脾的异香。 在池的中央,热气缭绕之中,张皇后一丝不挂的身姿若隐若现,此时正背着散发着迷蒙光辉,整个浸泡在莹光流动的池中,美眸紧闭,谁也看不透她此刻正在想着什么。 李谨安傻眼之后,强行安抚住内心浮动,撇过头去不看。 闻着侵鼻的芳香,听着耳边时不时传来的哗啦噗嗤流水声。 李谨安忍耐一会后涨红着脸,正欲甩手退去。 “世子,就准备这么走了么?” 脚步还未踏出,便听皇后动听悦耳的声音再次传来。 李谨安止住脚步并未转过身,沉声道:“皇后娘娘,要说什么就说,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他现在是想明白了,自己完全就是被坑了。 皇后闻声,随即走出浴池,穿好新衣裙之后,赤足走到池后上边的凤椅上,道:“你们都下去!” 伺候一旁的宫女,眉目虞城的相继退去。 只留下元春一人在她的身边侯着。 张皇后抬眼望着背身对着自己的李谨安,媚声道:“世子既然想知,为何不转过身来?” 李谨安闻言,轻笑一声,却是谨慎道:“说话跟我转不转身有何关系,皇后有话就说,否则臣恐没有时间在继续闲聊,就告退了。” 李谨安现在却是不想跟她闲谈了,如此绕这么大一圈把自己玩了,实在是有些不爽。 “好!”张皇后凤眸冷目,道“我要你站位燕王。” 嘶,这话一出,李谨安不禁有些惊讶,搞了半天就是说这事? 但随后又开始沉思,这燕王背后有太上皇,太子不用想自然是皇帝支持,那这皇后却突然跑出来插一脚,还搞出这一番闹剧陷进骗自己过来。 她不安心管理后宫做那个母仪天下,掌管六宫的天下最高贵的女人,现在却跑来偷偷插手政治谋斗,她到底想干嘛? 李谨安实在猜不到用意,但现在有一点可以明确,那就是既然当着自己的面直言不讳说出目的,那也可以猜出她肯定是有备而来或许与太上皇有些关系。 不然,不可能冒着入冷宫诛九族的大不韪来设计骗自己过来折腾半天,就为了说这些事。 且燕王背后就是太上皇支持,现在她又直言不讳的让自己占位燕王,这样一来岂不明确,只是这皇后为何如此,却是令他不予理解。 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过离奇不合理。 李谨安一时间无法想通,决定还是先静观其变。 沉思所想了片刻后,装傻道:“皇后在说什么?什么占位燕王?臣听不懂啊!难道皇后要造反?” 李谨安转过身来,看着上方凤椅上衣裙散薄大露雪白的张皇后,故作惊讶。 见他装傻充楞起来,张皇后凤眉一皱,冷声道:“世子不用与本宫装傻,本宫知晓你的一切,你想出京只有本宫有办法帮你。” “嗯?”李谨安心下一惊,眉头紧皱。 心下这时才不禁开始认真警惕起来,这女人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这事自己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她为何知晓? 这话一出,倒是让李谨安心头一震,更加疑惑不安起来。 李谨安皱眉,试探道:“皇后可知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是要杀头的?” 此时他没在嬉闹,开始提起一万个心来。 ————分割线———— 第83章 (拒绝) 张皇后轻笑一声,沉声道:“本宫15岁便入宫,如今已有十几载之久,自然比世子更懂律法礼教,莫不是世子认为本宫在跟你开玩笑?” 嘶! 好家伙,这冷嘲热讽的语气,真是令人不爽啊! 这女人从一开始起就一副心高气傲,信心满满,高瞻远瞩的模样,真是把我当成什么了? 李谨安心里不爽的紧,随后冷声道:“皇后娘娘,臣不知您在说什么,如果没有其他事,臣就告退了。” 他决定还是先撤为上,回去好好消化消化,思索一番再说。 且今日又被这女人接连玩弄,本就心里不爽压抑很久,现在又全然一副命令的口气,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虽然不知道她如何得知自己的计划,但现在她既然已经敞开目的跟自己聊,那现下也不用再跟她客气什么了。 话分两头 这边,张皇后眉头一皱,见他还依旧装傻充楞,她开始沉下脸来,冷冷道:“世子,你可想清楚了!” 李谨安闻声,嘿嘿一笑道:“娘娘说笑了,臣自然想的很清楚,况且我无官无职,相当于一介平民,真的不知皇后为何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真是吓着臣了,臣决定还是先回去歇息歇息。” 李谨安说完拱手一礼,便笑着转身想要离开。 可刚掀开珠帘,守候在此的几个宫女便不知何时,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柄短剑,见自己出来便集体亮剑上前来阻止,一脸冷意警惕的看着自己。 “额”看着她们一脸坚毅冷漠的表情,李谨安停在原地不由一愣。 好家伙,看这几个宫女的架势,明显不是普通人。 这皇后身边到处都是会武的女子,倒是让他有些惊讶。 张皇后见状,微微一笑:“刚才已经见识过世子武功非凡,但世子若是敢动手,不出半刻,宫中禁卫便会过来,届时世子又该如何应对呢?” 听得此言,李谨安这时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这明显就是专门给自己设计的死局。 李谨安也不转身,强硬冷声道:“呵呵,是皇后召见臣过来的,臣又未犯事,我又为何要解释?” “哦,是嘛?”张皇后一转常态妩媚一笑,赤足起身,一双白嫩的美莲,轻步轻行,摇拽着妖娆如蛇的身姿,走到他的身后,在其耳旁吐着热气,小声道:“世子应当明白,犯没犯事,可不是你说的算!” “嗯?” 听着这威胁的语气,李谨安渐渐脸色沉侵下来。 感受着美人儿身上发出的阵阵芬香,心里突然又是一阵心颤,不得已只得朝旁边移了几步,转过身冷眼看着她,疑问道:“我很想知道,皇后为何如此?你已经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为何要冒此大不韪?” 李谨安很想知道原因,这大景国权利最大的女人为何会冒险骗设计自己过来,又千辛万苦的搞出这么一出戏来,只为逼迫自己站位? “最尊贵的女人?呵呵。” 张皇后闻言不屑的冷笑一声,白净的柔臂轻轻一甩,轻纱裙袖扫过一阵芳香,径直背过身去,沉声道:“世子无需过问本宫之事,只要你占位燕王,事后本宫便助你逃出京城。” “额” 本想试探出一点什么来,但李谨安却是想多了,这女人依然还是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见自己小心思没有成功,李谨安也不在过问,道:“恐怕要皇后失望了,臣根本没想过逃走,今日娘娘与臣的谈话,臣也可以当作不知。” 张皇后凤目冷意不减,转过身道:“你当真要如此?别忘了,那个人可不会放过你,你真以为还会像你爹一样可以接任到西凉做一个掌权掌势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权臣王爷?” “那个人?” 听着这直白不善的言语,李谨安此刻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 他此时也不准备再继续装傻,直接坦言说道:“呵呵,就算要出京城,我也有我自己的办法,就不劳皇后费心了!” “哦?”张皇后闻言凤眉一皱,道:“你真的想好了?除了本宫,这偌大的京城内没人可帮得了你。” 李谨安也不再想跟她继续废话,直言道:“就算是做交易也得有十足的诚信和坦诚,显然皇后娘娘根本不具备这条件,既然如此,臣还有何可谈,这便告退了!” 他话音一落,便径直转身就掀开珠帘朝门外走去。 本来听着她的执着李谨安不禁有些意动,虽然不知这皇后为何如此做,但如果真能联合,或许更能帮助自己计划的成功率。 如此便想试着谈一谈,谁知倒是自己想多了,这皇后高傲的态度根本不可能是那种能谈交易的人,那自己也无需再跟她浪费口舌了。 期间几个宫女欲要上前阻拦,但是却被皇后下令放走。 张皇后一脸冷漠看着离去男子的背影,心里有些复杂意动,道:“世子,本宫给你时间考虑,若是想通了便来灵秀宫,届时再细谈。” 话音刚落 “娘娘,要不奴婢直接去把他抓回来。”吕薇从旁边轻纱帐后走出来,说道。 啪 张皇后冷着俏脸,转过身抬起白净的玉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吕薇未有躲避,被打后低着头,不敢说话。 全程站在一旁观看的元春,吓得一激灵,随即也迅速低下头去。 张皇后撇了她一眼,冷声道:“以后,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准擅自行动。” “是。” 张皇后说完话,便也转身朝门外走去。 ————分割线———— 李谨安带着沉重的心思,一路走出寝殿,出了皇宫。 坐在回王府的马车之上,李谨安沉思所想,仔细着整理了一番思绪。 想到,今日这局除了退位不久隐居朝后的那位太上皇设计的之外,别无他人了。 毕竟燕王背后就是太上皇,而皇后也在逼迫自己站位燕王,这就很明显了。 只是让他没明白的是,皇后为何会与太上皇牵连在一起。 看来太上皇已经开始率先站不住脚迫不及待了,李谨安渐渐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无形中蹚入了这滩浑水里去了。 虽然不知,如果真站位后会牵扯出其他什么人物,但却可以确定现在自己表态站位的重要性。 ————分割线———— 第84章 (薛蟠入狱) 第二日清晨 张皇后一改昨日的模样,她今日身穿一袭黄红相配的丝绸绒毛裙,丝绸上绣着金黄的凤纹,纤纤细腰上用一条金丝镶嵌着攒成花形的珍珠衣带系紧腰间。 三千青丝盘起,没有多余的珠钗搭饰,戴着一顶绒帽。 身后一群清一色粉白衣裙的宫女跟随其后。 不久,张皇后莲步缓慢端仪的走进太上皇寝房暖间内。 太上皇侧卧暖榻,张皇后进来后便请安道。 “请太上皇安!” “嗯!你们都出去!”太上皇朝身旁服侍侯着的宫女太监摆摆手道。 等其他人都出去后,太上皇抬眼看了看皇后,道:“那小子拒绝了?” 张皇后闻言俏脸难色,低着头道:“是,他没有同意。” 太上皇轻声一笑,道:“那小子倒是有点警识,倒是让朕小看了。” 皇后沉声道:“他很谨慎,并非外面传言那般痴傻纨绔!” 太上皇闭眼养息,道“他是收网关键的重要棋,必须让他亲自出面,否则恐再无机会。” 张皇后想了想,犹豫道:“真的非他不可?” 太上皇冷冷道:“别忘了你的身份,做好朕交待的事便可,他非常重要,不然也不会让你冒险袒露身份。” 皇后担忧道:“可是他恐怕已经猜出是您在背后。” “朕故意让他知道的,就是想看看在这种明面两难的情况下,这小子又会怎么做呢?” 皇后恍然,随后又面露难色道:“可是他的态度坚决,恐怕不会那么轻易同意。” 太上皇闻声,笑道:“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就像当年他的父亲一样。” 张皇后低着头没在说话,随后太上皇丢给她一张纸条。 上面记着下一步的计划,张皇后心思复杂的捡起来,捏在手中。 太上皇撇了她一眼,道:“朕培养你这么久,是时候该体现你的价值了。” “是,阁主!” 张皇后不做犹豫的回答。 ————分割线———— 南安王府,世子府内 李谨安今日很早便苏醒,一直到现在已经巳时了,但还未起身,双手盘在脑后垫着,睁眼看着轻纱罗帐,脑子里一直在回顾昨日之事。 皇后突然的自爆,逼迫自己加入燕王阵营,一番操作让他有些懵逼,同她口中大致猜到,皇后背后之人,太上皇已经开始率先站不住脚。 但皇后的举动,太上皇后面的推动,却是让李谨安实打实的陷入两难境地,这是在把自己推上火架上烤啊。 而现在自己欣然拒绝了她(他),那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事呢? 李谨安不知,也猜不到,现在这种情况就已经摆明了态度,让自己选择阵营。 可自己不管选择哪一方,最终的结果恐怕都没有好处,甚至这期间生命可能会更加危险。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绝不能表态,李谨安担心的并不是占位错了之后的处境,毕竟自己无官无职皇帝想要弄我,随便一个理由便好。 而他担心的是,自己表态站位之后,那些隐藏在暗中早已磨刀霍霍的人,恐怕会倾巢而出对自己下手,毕竟自己死,大景才会乱,但他们又不想被人猜到身份,从而更想嫁祸于人,导致皇帝与太上皇的关系提前破裂,爆发。 这大乱之下,对谁的好处更大呢?显然不是太上皇和皇帝。 太上皇的这些动作,李谨安不相信皇帝不知道,但皇帝却是一直隐忍他一些列暗中的行动。 这就让李谨安不由更加疑惑,这表面看似的热烈争斗,其实仔细想来,至目前为止就只看到太上皇一人在跳出水面来,蹦腾。 燕王的多次拉拢示好,太子无动于衷,这次的太上皇暗中推动皇后自爆逼迫自己站位,景泰帝却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这就让李谨安很是烦恼和疑惑,“难道皇帝是在等什么?” 等太上皇彻底撕开脸?还是皇帝在布置一盘更大的棋局呢? 啊! 实在是费脑子,李谨安一时间无法想通。 手膀子已经微微有些受凉和麻痹,他回过神来,收回手,轻轻掀开被角,低下头看了看眼前这惹人怜爱的傻丫头。 只见香菱衣薄体姿,嘴角带笑微卷缩着身姿躺在怀中,一只白嫩温热光滑的臂膀搭在李谨安胸膛上,美眸紧闭喘着小气无忧无虑的沉侵美梦中。 李谨安见此笑了笑,也不去打扰,每当烦恼时,果然看一看美人真的能让沉闷的心情放松许多。 他也不在去多想什么,拉上棉被,把头缩到被窝里,接近着香菱脸对着脸,双手环抱着这副娇柔可卿娇躯,闻着女儿家特有的香味和听着微微的喘气声,心满意足之下微微闭起眼眸,也开始继续闭目睡起回笼觉来。 ————分割线———— 荣府大院,南向厅后院,正堂荣禧堂内。 宁荣二府大老爷,太太,小姐们,都济济一堂。 深沉的气氛从昨日起便笼罩起来。 今日更是如此。 贾母高座上堂,满脸正色,大丫鬟鸳鸯伺候一旁,也是一脸沉默。 贾宝玉与黛玉一人一面,缩在贾母怀中。 下方座位依次为,王夫人、薛姨妈、王熙凤、宝钗,探春、迎春、惜春、等连坐一排。 对面一排便是,贾赦、贾政、贾珍、贾琏等人。 各自都脸色各异,其中薛姨妈最是面露担忧,王夫人则是一脸深沉。 未几 贾母率先开口,道:“说说,可有消息了?” 贾政闻声,面露难色道:“母亲,这” 贾琏闻言,摇了摇头,他用尽了关系都无法打听到什么。 贾母见此,目光巡视了一圈贾府的男人们,见都低着头不搭话,没一个能办事的。 只能叹了口气,转头安慰王夫人等人:“凤丫头,王家那边怎么说?” 王熙凤在一旁搭着薛姨妈的肩儿安慰,欲言又止,道:“昨儿去找了大哥和叔叔,只说这是陛下的亲口谕旨,他也没有办法,但只是被缉侦司拿了去,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恐怕得在大牢里面待着。” 王熙凤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薛姨妈吓得一惊,立刻出声掩面哭泣起来:“这要是待多久?那还能出来了??我的儿啊!” 贾母见状担忧的安慰道:“姨太太先别着急,待凤丫头说完。” 宝钗听完也是一脸难色。 ————分割线———— 第85章 (缘由) 贾母轻声道:“凤丫头你继续说,到底因何缘由?” 王熙凤闻言,这才面露难色继续开口道:“叔叔为此大怒,也在疑惑蟠表弟为何会得罪南安王府的世子爷,就因为这事叔叔还被圣上牵怒。” “谨哥哥?” 黛玉躲在贾母怀里,一听这话,俏脸立刻发出疑问? 贾政听的是一脸茫然:“这” 薛姨妈却是一时短路,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得罪世子?” 宝钗一听这话自然想起了什么,这时面色担忧,看着自己母亲犹豫道:“妈妈,是不是上次金陵一事。” 因为自从来了京城,自家哥哥都很少出去瞎跑过,也没有听到他提起过世子,所以不可能是在京城又得罪了世子。 听到宝钗的这番话。 众人闻声都面色更加疑惑起来,只有薛姨妈这时才突然想起来了。 随即心底一颤,停止泣声,拉住了宝钗的小手,不安道:“儿啊,可可那事不是已经过去了?现今圣上为何又突然责问起这事,是不是世子跑去?” 宝钗闻言,安抚了她一下,道:“妈妈先别急,或许是另有原因,世子既然答应了不在追究,应当不会再反悔。” 宝钗开始也带着质疑,但仔细着想了想,此事很是不合理,世子身份尊贵就算要处理自家哥哥,只需在金陵时便解决了,何必又大费周章等到回京了才又突然提起这事来。 且做出这种事后之势,更是掉身份的行为,她是不相信世子会这么做。 在场的众人一听薛姨妈这话,纷纷更是一阵阵疑惑。 王夫人想了想,这时率先出声问道:“妹妹,到底是何事?” 贾政等人也投来疑问的目光,上座贾母则是困意的打了一个哈欠,鸳鸯瞬即扶起身,出声道:“罢了罢了,你们自个讨论!我这副老身子骨有些禁不起折腾了。” 说完,又对着一旁的薛姨妈,温声道:“姨太太,你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家里这些个男人们。” 贾母扫了一圈贾政、贾赦、贾珍等人。 薛姨妈抹去泪水,站起身拉着贾母的手,强笑道:“老太太,您快些去歇息!可切莫坏了身子。” 如此,贾母在鸳鸯的服侍下,这才笑着离去,黛玉、宝玉两人则是紧跟其后。 宝玉临走时复杂担忧的看了宝钗一眼。 等贾母离开后,薛姨妈才缓缓将金陵一事说起。 片刻后 众人终于得知事情缘由 贾政这时一脸深沉,道:“这事恐怕难解决了。” 见大家都又开始沉声默言,一帮人一时间没了注意,身为贾府族长的贾珍还是有必要发一下言,出声道:“婶婶,这事恐怕还是得世子发话才行,虽然圣上让缉侦司拿人,但却一直未定罪,这就代表此事恐怕还是有一些回旋的余地。” 王夫人闻言,微微点了点头。 王熙凤则是眉头一皱道:“可是从叔叔的话来说,此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那这可怎么办才好!” 薛姨妈一听又黯然失色,道。 王夫人拉着她的手,安抚道:“小妹,待会你与我亲自回去一趟看看。” 素来不来回娘家的王夫人此时竟是为了薛蟠一事提出亲自前往,倒是令一旁的王熙凤有些意外。 王夫人扭头看了看凤姐儿,又吩咐道:“府里大大小小的事离不开你,这一次就我与你姨妈一同回去找你叔叔想想办法,毕竟那缉侦司衙门也不是个好地儿,这样拖下去不是个办法。” 得见王夫人如此说,王熙凤也笑着欣然答应。 而另一边的宁荣二府的大老爷们却是都暗自松了一口气,此事牵扯到皇家,若是真要他们出个主意想过办法,却是无从开口的。 说句实话其实就是哪怕动尽了关系,也没有那个资格甚至还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只有王子腾现如今是圣上身边的大红人,此次又在江北立功了,这次回京都听说又要升官。 除此之外便只有他能在圣上面前说得上话。 王夫人自然也知道这个关系,所以才独自提出将这事揽过来给自己家解决。 ————分割线———— 凤姐院儿 暖阁屋内,王熙凤办完府里的琐事,便回到了自家院里。 此时正端坐在梳妆铜镜拆解发饰上多余珠钗。 平儿在一边到处收拾忙碌。 只有贾琏坐踏上喝着热茶,脑子里想着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未几 凤姐儿做完一切,换上了一套没有那么鲜艳的戎衣裙,扭身走到贾琏身前坐下。 故意打趣道:“哟,我们家琏二爷今儿这是怎么了?” 贾琏闻声,撇了一眼,没有理她。 王熙凤不管,继续道:“哼哼,你最近不是跟南安王府的世子爷走的很近么?为什么刚才在正堂上,不提出来去帮一帮姨妈家,哪怕是探一探话也行,反倒是坐在哪里一句话不说?” 贾琏回过神来,没好气道:“你懂什么,薛蟠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早知道为何不说?” 贾琏回道:“有大老爷们在,我能说什么。” 呵呵,她才不信这番狡辩,自扬州回来贾琏便有许多事瞒着她。 凤姐呵呵一笑,不屑道:“倒也是哪回出了事最后还不是得靠我们王家出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贾琏此时心里自然难受的紧,但却又无可奈何。 如此只得嘿嘿一笑,扯开话题道:“你不是很想知道我在给世子办什么事么?” “哦?”王熙凤眉头一皱,道:“怎么突然又自己提出来了?可是想好了法子来骗我不成?” 见她一脸嫌弃不信,贾琏伏了伏近身子,小声道:“我骗你作甚?世子说了,你我夫妻一体,这事理应告知于你。” “嗯?”见他这副忽然认真的模样,王熙凤不禁来了些兴趣,正色道:“什么事?可不要随便拿一个事情来哄我!” “唉” 贾琏轻笑一声,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大手揽过其丰润的细腰,眉眼带笑道:“难道你认为我会骗你?” 王熙凤故作扭了扭身姿不依,冷笑道:“你骗我的事多了,要不要现在给你提两个出来?” 贾琏一听自知心里有鬼,连忙回笑道:“别别,让人听了去可得闹笑话” ————分割线———— 明天上架了,投资本书的朋友可以拿到第二笔回姿了,应该算是没亏本! 第86章 (坦言) 王熙凤这会子,也不在与他闲闹,正色道:“那你说说看,到底是何事?” 听得此言,贾琏才将书铺一事缓缓道出,同时也把利润分成也说了出来。 王熙凤听完却是笑了,戏谑道:“分我一成?” 贾琏还未来得及回话,凤姐儿冷笑一声,将伏在自己身上的大手一把扯开,又道:“真把我当成什么了?随便编一个理由来框我?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到底是再做正事,还是跑出去跟哪个狐狸精鬼混,琏二爷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这话说的不带一点客气,语气中充满了高傲和不满。 且对于这件事,她自然是极其不相信的,自从上次明目张胆被那个世子出言调戏之后,王熙凤打心底便将那王府世子当成了风流纨绔子弟一般。 现在贾琏又告诉自己,那世子准备开书铺,虽然她自己不喜读书,出生在武勋之家从小就被当成男儿养,大字也不识几个,但也很清楚开书铺经商可不是有钱就行的。 至少在王熙凤眼里李谨安这种风流纨绔的世子更是不具备这种能力,就更别提他会找一个与自己一般水平的人(贾琏)去做这些事了。 且自家丈夫整日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爱享受的性子,作为身边人的她最是清楚不过,这会子怎么又会突然开窍了呢? 话分两头 这边贾琏见她一脸戏谑不信,还冷眼嘲讽起来,这时心里也不禁来了一些怒气:“你爱信不信,反正话跟你说开了。” 王熙凤俏脸一横,冷声道:“要老娘相信他一个风流快活的王府世子会找你做正经事,痴心妄想,最好别让我逮着你外面勾搭的狐媚子,到时候闹到老太太哪儿去,我也有理儿。” “你你有本事就去找!” 见她三言两语便撕起脸来,贾琏这时也忍不住气了,负气的丢下一句话便一甩袖子,走出了房间。 平儿俏脸沉闷在一旁默默看着,心里一阵复杂,想要开口劝,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见贾琏说完话便负气的走出去了,王熙凤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去管。 平儿俏脸忧心,坐到她的身边,拉着其小手,犹豫道:“奶奶,或许二爷说的话是真的呢?” 王熙凤闻言一横,冷声道:“真的?你还真信他能做出点事来?” 听得这话,平儿瞬间哑然,自家爷的性子她当然也是知道的。 见她一时没了话,王熙凤撇了一眼,又打问道:“外面可有消息了?” 平儿闻声,摇了摇头,道:“二爷身边小厮说,他们一直外边到处找空铺。” 哼 王熙凤娇哼一声,沉下声去,又开始猜想起来。 ————分割线———— 贾琏刚一脸愤气的走出院门,便见自己心腹小厮,兴儿扯着笑脸,兴致悠悠的小跑着走来。 笑道:“二爷,世子爷来了!正在大门外等您呢!” “世子来了?”贾琏闻言一愣,随后又心下一喜,急忙的便加快脚步走去。 现在已经是午时左右 神京城已经连续下了半月之久的雪,此刻放眼望去街道、商楼小馆、亭台楼阁,都积淀起了厚厚的积雪。 王府的马车停靠在荣国府黑红油大门前,李谨安坐在车内,浑身冷的微微发抖。 他一个南方人实在不适合北方冬天,自然也没想到会一天比一天寒冷。 若不是今日突发奇想,想要去看看书铺的装饰改造情况,定然不会随意的跑出来瞎晃。 毕竟呆在被窝里,没事撸一撸猫,玩一玩丫鬟,岂不乐在其中啊! 香菱、云香日复一日现在越发更是生的出落丰韵貌美,李谨安为了身体发育健康,硬生生忍了这么久。 现在想来自己也快满15岁,也是时候尝一尝肉味了,毕竟吃了那么久的素,也会影响身子发育。 李谨安思绪飞乱之际,贾琏却是已经到了。 “世子殿下!” 李谨安回过神来望去,见贾琏已经上了马车躬身走了进来,贾琏刚坐下。 他便笑道:“琏二哥,今日突然来寻你,是要你陪我一起去城东看看书铺,没有打扰到你?” 贾琏闻言,不敢受言,回道:“世子说笑了,在下平日里也闲的无事可做,现今幸的世子信任担此大任,自然是应该做的。” 李谨安见此轻笑一声,也不再说什么。 回京之后接连突发事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和意外。 现在也越发迫切觉得,建立一个情报组织的用处之大。 否则很多事自己都无提前知道或准备,这样一来就会行事很困难,甚至寸步难行,更容易落入别人圈套,从而制动变为被动,就像昨日进宫那般。 ——分割线—— 话分两头 却说,王夫人和薛姨妈两姐妹,一同来到了娘家(王家)。 这时两人分别坐在大厅正堂内,薛姨妈一脸忧心和焦急。 小丫鬟送来热茶,王子腾夫人也亲自出来迎接,王夫人与薛姨妈是亲姐妹,王子腾是其兄。 王夫人罕见的亲自回到娘家来,倒也是一件新奇高兴的事。 王子腾之妻,柳氏高座上堂,看着王夫人、薛姨妈二人,笑道:“两位妹妹尝尝这前儿新进的甜枣,泡茶喝养身养神。” 薛姨妈略显客气的端起,喝了一口。 王夫人则是不甚喜欢这类东西,只是象征性的抿了一下,笑问道:“嫂嫂,不知大兄何时回来?” 听到她提起正事,薛姨妈也放下了热茶,一脸疑问的看过来。 柳氏自然猜到她们此次前来的目的。 柳氏闻言轻笑,道:“妹妹不急,老爷刚才已经回府,现在换下朝服便过来了。” 听得此言,王夫人点了点头便没好在询问。 随后,秦氏便跟她们俩人拉起家常话来。 直至片刻后 “老爷过来了!” 柳氏原本正与王夫人、薛姨妈两人有一言没一语的唠着家常话,这时便听门外的小丫鬟娇声娇气的喊了一声。 听到丫鬟的传话声。 见此,秦氏、王夫人、薛姨妈三人目光同时朝外望去。 ————分割线———— 第87章 (解决之法) 三人放眼望去,随后只见大厅外走来一身着冬袄常服,剑眉星目,神态自若的中年男人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大兄!” 薛姨妈见到来人,激动的站起身出声喊道,妻子柳氏也起身相迎,王子腾转头看了看王夫人、薛姨妈二人并未惊讶,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只是对着她们二人面色无常点了点头。 随后径直坐到上座,接过妻子柳氏递过来的热茶,喝了一口。 柳氏见状,转身走到王夫人、薛姨妈面前,拉着她们的手,温声笑道:“二位妹妹,你们聊,嫂子府里还有事,就先不陪你们了。” 薛姨妈率先出声,道:“那嫂嫂快些去!” 如此,柳氏安然退去,王子腾则是一脸沉闷坐在高座上,一直并未出声。 薛姨妈看了看,面带犹豫,想要出声询问,却被一旁的王夫人拉住手,对着她摇了摇头。 薛姨妈见此只好作罢。 未几 王子腾想了片刻后,才沉声道:“小妹,蟠儿的事为兄已经知晓。” 薛姨妈一听心急,面色担忧,犹豫道:“大兄,那” 王子腾闻言,打断道:“此事不好办呐!” 王夫人疑问道:“真的有那么严重?” “嗯?”王子腾闻言眉头一皱,看了看她们二人,冷声道:“妹妹当真以为只是打了世子那么简单?” 王夫人面色一愣,竟一时哑然:“这” 她常年吃斋念佛,少问世事,自然不知其中严重性,所以才会发出疑问来。 但自家兄长的一句反问却是将她难住了,显然她真是这么认为的。 王子腾自然也知道自己这个妹妹一些事,释然后,沉声解释道:“这不紧紧是打了世子那么简单,世子是皇亲代表的是皇家脸面,且蟠儿打的是南安王府世子,那南安王府是什么地?世子又是什么人?别说是他,就算是朝中丞相见到南安王世子也得参见拜安,妹妹可想过这些?这可是杀头之罪都不为过,如今圣上只将他拿了起来,已经算是开恩!” 王夫人面色难看,这下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犹豫道:“我” 薛姨妈听完也是大冒冷汗,她也没想到竟然会如此严重。 一时间心里又不得劲,难受起来。 薛姨妈手帕掩泪,颤音打问道:“大兄,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不过说到底她们只是妇道之人,哪会明白这其中利害关系。 看着自家妹妹伤心,他这个做兄长的也不禁有些感触为难,毕竟再怎么说薛蟠是他的亲侄子,要是就这么拖着让他一直关在大牢里,肯定也不是个办法,自己妹妹就这么一个儿子,又是薛家的掌家男人。 若是薛蟠没了,日后自己这个小妹在薛家恐怕更加难过活。 王子腾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此刻心中倒是不乏有些释然心软起来,抬眼看着薛姨妈不好气说道:“蟠儿的事你也不用太担心,圣上只是命缉侦司衙门拿人,并没有将此事交由刑部处理,也没有公开定罪,索性还算是有转机的。” 【且王子腾刚才突然间也是想到了这个问题,圣上如此做,大概率是想把此事亲自交由他王家来处理,所以才会让缉侦司拿人,又不定罪,但就这么关着,这算是一个机会。 只是怎么保住皇家的脸,又同时能不得罪南安王爷,却暂时成为了一个难题。】 听到这话,一脸揪心的薛姨妈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手帕抹泪,又继续忧心问道:“那那该怎么办,若是就让蟠儿就这么关一辈子,那也不成啊届时那我还有何可活的!” 王子腾闻言一愣,随后阴沉着脸,道:“先让我再想想。” 这事触及到皇家,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他得静下心好好想想解决之法才行。 一旁的王夫人这时也在一旁悄声安慰她。 薛姨妈立刻泣声道:“姐姐!” 王夫人拉着她的手,温声安慰道:“妹妹,先别着急,先让大兄想想办法。” 片刻后 王子腾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薛姨妈急声问道:“小妹,宝钗可有婚配人家?” “这”薛姨妈闻言一愣,一时不知其意,但还是老实回道:“宝钗并未婚配,此次入京本来也是打算年初待选入宫,大兄为何突然问?” 一旁的王夫人闻言倒是猜出了些什么,看着自家兄长,疑问道:“大兄是想让宝钗嫁入王府?” “啊!这”王子腾还未说话,薛姨妈反应过来后,则是率先一惊。 王子腾沉重的眉头梳开而来,随即点了点头扶了一下胡须,老脸带笑,道:“小妹,今年待选一事,陛下已经下旨取消。” “这” 听到这一连串突如其来震惊的言语,薛姨妈已经有些傻了。 一旁的王夫人则是有些心思复杂,这时又道:“大兄,可若是让宝钗嫁到王府,此事真的可行?” 王子腾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对着薛姨妈,叹息道:“小妹,想要救蟠儿只能如此,让宝钗嫁入王府,以如今王家的地位,做个世子侧妃应当不难。” 嘶 听着这话里有话的语气,王夫人眉头微皱,又犹豫着率先出声道:“大兄是说?” 王子腾会心一笑,道:“嗯,陛下已经敕封为兄为江北总督,年开之后,不日便会离京上任。” 听得此言王夫人虽不懂这政治官阶,但也知道自家兄长这次回京,无疑是又升官了,虽然她常年吃斋念佛,一心向佛、少问世事,府里一切事物都交给侄女王熙凤管理,但她们姑侄同出身王家官臣武将之家,自家亲兄长高升,自然很清楚为此会给贾王两家都侧面带来好处。 她此时也不禁为此高兴。 只有一旁的薛姨妈却是没有关注到这些,她依然全身心在想着自家儿子的事,听到自家兄长刚才那一连串的消息,开始一时间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 现在沉思所想片刻后,也开始疑问道:“大兄,是要将宝钗嫁给那王府世子做妾?” 显然她也知道一些侧妃的意思,但还是知于片面,只知是小妾便有些急色了,并没有往其他方面去想。 ————分割线———— 第88章 (决定) 王子腾闻声,不好气道:“小妹糊涂,那世子正妻之位陛下早就交由皇后选定,且这侧妃也属平妻之列,并不会亏待宝钗,现如今想要救蟠儿,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且王府同不同意婚事还暂且不说,妹妹若还是这般天真的想,那蟠儿真的再无施救之法,恐真要在牢狱中关押一辈子。” “这哎!” 薛姨妈也不是不懂道理的人,只是一想到要自家女儿去给别人做妾,心里也是不由几丝不舒坦。 王夫人见此,也对着她安慰道:“妹妹,大兄这话并无道理,现如今也只有这样才能算有诚意,若是太妃允若此事,届时薛家便是真正与皇家搭上了姻亲关系,到时王府也不会再追究蟠儿的事,想必陛下也不会再为难。” 王子腾点了点头,淡淡一笑道:“二妹妹说的有理,明日为兄便亲自去一趟王府亲口与老太妃谈论此事,宝钗之父已逝,便由我这个当舅舅的来替代操理,妹妹也不用担心,届时就以王家这边的面出嫁,虽然不是正妻,但该有的尽量还是得有,小妹觉着如何?” “哎好,只能如此。” 自家兄长这一席语重心长的好话,薛姨妈想了想,现在这种情况已经别无其他办法,只能如此。 虽然这种像似交易的事让她心里有些难受,女儿和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一时间难以做选择,但一想到大儿子还在牢狱里受苦,她又忽然于心不忍,最终还是选择站在儿子一边,至于宝钗,想着一番哭诉道理解释之下相信她能谅解。 如此,最终决定之后,薛姨妈和王夫人两人才欣然坐马车返回荣府。 王子腾看着她们俩离去的背影,心里也不禁有些复杂。 本来此事一边牵扯到皇家,一边又牵扯到亲妹,本是两难境地。 但在今日分封之下,皇帝却特意召见他有意无意的提了这事。 王子腾便猜得圣意,陛下这是有意把这事交给自己解决,同时也算是在给他一个面子和台阶。 这样一来他欣喜之下,也开始不由得重新开始考量起来。 毕竟不管怎么说,薛蟠是他的亲侄子,陛下既然有网开一面的机会,那自然得接住,好好处理才是。 如今让自己亲侄女宝钗入王府,其一算是求姻亲谅解,其二也是给足了面子,其三皇家、王府、王家,三方都带有利益好处关系。 ————分割线———— 寒冷的冰雪覆盖神州大地,荣国府,东北角梨香院,这里原来是当年荣公暮年养静之所,小小巧巧,约有十余间房屋,前厅后舍俱全。 自薛姨妈举家入京之后,投住到贾府,薛姨妈一家便被安排进梨香院暂居。 此时,梨香院中,漫雪飘落,白雪遮住了房屋瓦顶,夹带着小雨的雪,飘洒到房顶之上,雨水沿着瓦片间隙流落至下,垂钓成一根根晶莹剔透的冰雕雪柱。 香闺暖阁内。 宝钗俏脸含优坐在暖榻上,十根纤细如玉的手指捻拿针线,出神的沉侵在刺绣中。 哎呀! 心乱意神的她一不小心尖针刺到了手指。 一旁也在作刺绣的大丫鬟莺儿见状,急忙跑过去,拿出丝帕为其轻轻擦拭止血。 所谓十指连心见她竟也不顾疼痛,任然略带出神满脸优然优色的表情,莺儿心里一时也开始担忧起来,出声安慰道:“姑娘,大老爷不是说了吗!蟠大爷在衙门一时并无大碍。” “哎!” 宝钗闻言微微叹气,转头看向百花纸窗外的风雪,心思略微复杂。 莺儿歪着头想了想,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 放下手中的刺绣,欢喜道:“姑娘,要不我们去找世子爷!” 宝钗闻言一愣,转过身看着她。 莺儿见状,继续道:“世子爷不是已经答应不在计较了嘛?说是皇上下旨将蟠大爷抓起来了,或许世子爷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呢?” “这”宝钗俏脸犹豫,沉思想了想,道:“莺儿,不得胡闹!王府岂是想进就进的?而且,世子爷之前不计前嫌原谅,已经是开恩!” 莺儿不忿道:“哼哼,那还不是世子爷钦慕姑娘,才会如此。” “莺儿!不许胡说。”宝钗闻言俏脸一红,微怒喝道。 莺儿这时也不惧,继续娇声道:“世子爷才华横溢,出口成章,根本与外边传闻的那般不一样,哎,要是没有待选多好!” 听到这一席口无遮拦的言语。 宝钗闻言一愣,怒声道:“莺儿,你个小蹄子,再胡说!” 见自家姑娘有些生气,莺儿嘻嘻笑道:“难道姑娘就真的不喜欢世子爷?世子爷可是特地为姑娘作了诗呢!” “叫什么来着?”莺儿站起身来,转着圈,白嫩的食指扶唇,故意仰头思量着。 “哦,对了,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嗯后面是啥来着” 莺儿低着脑袋故作思量,一边的宝钗闻声却是又羞又恼,自然知道这两句话是什么,是她在离开金陵时,世子送给她牡丹金钗时赋赠的小词,但这大白话的词哪怕是不识字的人,都一听便知是什么意思。 这时又听到莺儿拿这个打趣她。 宝钗此刻俏脸微红,也顾不得平日里的端庄仪态,起身握着粉拳作罢便想上前教训。 “小蹄子,叫你乱说,看我不打你。” 宝钗起身作势就朝莺儿小跑过去,莺儿见状嘻嘻一笑,不以为意,一边朝门外跑去,一边回过头笑着。 乐声道:“咯咯,姑娘!我可没说错话。” “咦,宝二爷、林姑娘来了!” 莺儿刚踏出门外,抬眼便见贾宝玉、林黛玉、迎春、探春、惜春等姑娘们结伴而来。 这时也不由一喜,兴奋的大喊一声。 刚追过来的宝钗闻声俏脸一怔,急忙整理了一番仪态衣襟,又坐回了暖榻上。 贾宝玉率先瞧见莺儿,有些意外道:“莺儿你怎么不去屋里?” 莺儿磨磨蹭蹭着没有回答,倒是一旁的探春笑着打问道:“宝姐姐可在?” “在呢!姑娘们请进!” ————分割线———— 第89章 (选择) 傍晚,薛姨妈心思复杂的来到宝钗闺房中。 她面带复杂犹豫,停在门口半响,直到沉思片刻后,这才决定敲门。 嗒嗒 吱嘎一声,房门打开。 莺儿一见面色一愣。 薛姨妈犹豫着打问道:“宝钗可睡着了?” 莺儿闻声,让开道来,回道:“回奶奶,姑娘还未入睡,正在看书呢!” 薛姨妈欣然一笑,轻脚踏进屋,转过身对着莺儿吩咐道:你去忙你的!我找宝钗说会子话。” “是。” 莺儿应声便走回自己隔间内去。 暖阁内 青灯如豆,微弱的烛光照着宝钗白质润丽的俏脸上。 现在已经是戌时(八点)左右,天色早已换色入夜,宝钗依然还未解衣入睡。 她穿着蜜合色棉袄,端坐在暖榻上,埋头在身前的小桌上,入目沉侵的翻看几本大景律令书籍。 薛姨妈轻轻拉开隔扇门走进来一瞧看,此时心里不禁更加难过与不舍。 许是听到了动静。 宝钗闻声抬头望去,不由一愣。 “妈妈,您怎么来了?” 说完,未等母亲回话,她便撇下书,小手往上拉了拉裙角,上前几步拉着自家母亲都手,扶到暖榻旁坐下。 薛姨妈欣慰的顺势拉着她一起坐在身边,面带笑意,温声问道:“儿啊,你为何也还未入睡?” 看着自家母亲这几日面色依然有些憔悴,宝钗未有多想,柔声回道:“天色还早,我再看看律法条咧,或许可以帮到哥哥。” 薛姨妈一听这话,心里更是难受的紧,眼泪便不自觉的流出,微微低着头绣帕抹泪,颤音道:“真是辛苦你了。” 听着这突然略微奇怪的语气。 宝钗闻言未有多想,随即摇了摇头,嗔怪道:“诶~都是一家人妈妈不该说出这般话来,让人听了可得笑话了去。” 薛姨妈绣帕掩泪,应声道:“是是,倒是为娘说错了话。” 宝钗见自家母亲伤心难过的模样,猜到许是担心哥哥所致,想到此她的心里也不禁忧伤起来。 想了想,安慰道:“妈妈莫太过担心,您今儿去了舅舅家,可有说解决之法?” 一句话问到了点子上,薛姨妈闻言面色犹豫。 她今日回到府里之后便一直待在王夫人哪儿,并未回到自己院,当然她不是不想回,而是不知道见到宝钗该如何回答,至此才一直在王夫人屋里待到傍晚,这时回来后便径直来找宝钗。 现在听到自家儿亲口问起来,虽然来之前便想好了话儿说,但真当着面,此时却有些犹豫难开口了。 “妈妈?” 见自家母亲面色黯然,不说话,宝钗轻声喊了一句。 薛姨妈闻声,内心再次做出挣扎之后,拉着自家女儿的手,不由握紧了一些,颤声道:“儿啊,你舅舅说此事牵扯到了皇家,现在又是圣上亲口谕令,说要是还不给个交待,你哥哥就就要被处斩,啊我的儿啊。” 薛姨妈艰难的说完话,便一头扎进宝钗怀中哭泣了起来。 “这”宝钗闻言心下一惊,娇躯一颤,俏脸直直愣着出神,她无数次想过自家哥哥的结果,但从未想到这一次竟然会如此严重。 她现在已经脑中一片空白,素来心思稳重的她,现在已经是开始着急心慌了。 母亲在伤心欲绝的哭泣,宝钗此时也是芳心一阵阵的散乱不安。 片刻后 宝钗强安抚心思,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颤音打问道:“妈妈妈,舅舅当真这么说?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了?” 薛姨妈红着眼眶,抹着眼泪,端坐起身来,紧紧握着宝钗的小手,泣声道:“我问了你舅舅,他说现在只有唯一的一个办法可以救你哥哥。” 宝钗闻言一愕,随后又心下一喜,来不及多想其他什么,便欣喜的出口询问道:“当真?舅舅有办法救哥哥?” 看着自家女儿面露喜色的模样,薛姨妈面色不禁忽然又有些黯然自愧。 叹息一声,犹豫道:“你舅舅说,唯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你嫁给那世世子,唯有这样你哥哥才可得救。” 薛姨妈艰难的说完这话,一旁的宝钗闻言却是已经俏脸又是一愣,傻傻的不知所措茫然一般,美眸直直的看着自家母亲。 薛姨妈自知心中有愧,见宝钗呆愣的模样,她心下一慌,急忙劝说道:“儿啊,母亲对不住你,但你是知道的,若是没有了你哥哥,为娘也不愿再活下去了。” 宝钗闻声,还是没有反应,只像是瞬间陷入了沉思一般。 不过,她越是这般冷静,薛姨妈则是越愧疚,只得继续安慰道:“儿啊,你舅舅说了,哪怕你嫁过去,现在是世子妾室,但日后就是王爷侧妃,是平妻,绝对不会亏待你,况且还有你舅舅再背后支持,那王府是真正的皇亲,不比你入宫差,再说为娘也不想你万一入宫之后,一辈子见不得一面,那又有何意思。” 薛姨妈说着一番官腔有理又有感情掏心掏肺的话。 但这种像是交易一样的事件言语。 却是让宝钗直听得是一脸震惊,现在才有些反应过来,同时又放佛第一次真正认识母亲一般。 虽然对于自家母亲的举动,宝钗心里难受,但仔细着想了片刻,便也就释然了。 她是一个真正封建守旧的古典女子,同时也是一个沉稳、聪慧、识大体的理性女子。 现在也是这般,当自家母亲说出这些话之后,她开始虽然震惊惊讶,但片刻间她便从中想出了这其中的利益关系。 若是她嫁到王府,能解救大牢里的哥哥,同时薛家又能与皇家扯上关系,这无疑是最好的局面。 宝钗很快便想通了这一点,虽然对于自家母亲的偏爱,心里也有些不舒服,虽然她也有心目中向往理想的男人,但自从选择进京待选之后,她便打消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理性的她也很清楚,在这个时代男子在家中的地位和重要性,特别是自己哥哥又是薛家族长,若是真没了,日后自己与母亲恐怕再难立足。 而自己的婚姻大事本就是没有选择,就是因为早就明白这一点,她才一直顺从母亲的抉择。 就现在的局面而言,哪怕是嫁给世子做妾,若是能为此给哥哥、薛家都来带好处和利益,与其被选入深宫,相比之下其实又有何区别呢? 薛宝钗想通这一点之后,看向自己母亲,柔声道:“妈妈,哪有母亲向自己孩儿道歉的说法,可得折煞了我。” ————分割线———— 第90章 (木棍与命) 宝钗温声道:“孩儿谨听妈妈与舅舅的安排便是。” “儿啊,真是委屈你了。” 见自己女儿如此懂事识大体,心里又是一阵愧疚,心疼。 毕竟让自己这端庄淑礼的女儿嫁与人做妾,她不心疼那是假的。 妾与妻虽只差一字,但实际却是相隔千里的区别。 但现下也别无选择,薛姨妈想着想着,老泪纵横,随后呜的一声便抱着宝钗又是一阵伤心哭泣。 宝钗娇躯斜歪在自家母亲怀里,俏脸微微含泪,心思异常。 对于这突然而来的消息,真的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早间还被莺儿打趣,这时却不曾想恍如幻梦一般,真就如此。 那时被莺儿拿来打趣,她还未仔细想过世子,现在早间的玩笑话,未曾想这会子却是木已成舟,侧面的成为了现实,如此她不禁开始沉思所想起来。 对于世子,她从未有过别的异样想法,甚至对于赠送给自己礼物木盒中附带的那首露骨小词时,还为此有些生气。 因为这对于她来讲,无疑是不尊重与君子失德的行为。 但又在临江第二次碰面时又是重新打翻了之前看法,最终一同行坐大船回京的那一个月里,这位纨绔子弟的世子爷,种种表现无不让她目光为之一新。 这没有一点君子作风的世子爷,却也没有一点架子,性情温和近人,时不时出口成章的词语,还有那不顾身份面皮每日去房间找她玩闹的模样,又是不禁有趣。 但短短一月时间一瞬即逝,一闪而过,自然不能看清一个人的真实面目。 但这却让宝钗心里又重新定量了这个世子爷的性子。 他虽然不受世俗礼教束缚,直来直去,行事耿直,与自己哥哥有些相像。 但腹中才华却是让她有些意外,那种闲聊时不刻意透露中出口成章新词语句和文章诗词独立见解,却是让她不由耳目一新。 现在又有了这些事,一时不禁仔细想起来,倒是甚觉有趣了。 “哎!” 宝钗微微一叹,本来因为待选一事,这几日,世子每次来府里,她都是有意避开。 因为对于世子之前的种种举动与心思,聪慧的她哪能猜不到一二? 只是如何有了这良缘之事,宝钗之前每次面对世子时露出的心思复杂,现在短时间打开一些心扉,却是多了一些好奇和期待。 或许是此时心里已经接受了婚事安排,所以才会有这些突然间的变化,这些想法让她自己都有些意外。 也或许是之前短暂的相处经历,让她现在放开心想起时,激起了更多好奇心,也微微期待着想要更深的了解。 ————分割线———— 第二日清晨 王子腾亲自前往南安王府,身后大几辆马车,绸缎布匹、珠钗玉饰,皆是上好的东西。 连人带车,几十人浩浩荡荡的走在官道上。 话分两头 此时的李谨安却是依然沉睡在温柔乡中,对于薛蟠的事自从那日皇帝提口要亲自处置时,他便没有再想过这事。 虽然很是喜欢宝钗,但现在这种都快自身难保的境界却是不可能向皇帝提嘴的,所以他暂时把这事晾在一边。 因为他也想过,薛蟠虽然喝醉了酒打了自己,但人家可是有个军中当高官的亲舅舅啊,且估摸着跟原着一般,还是皇帝的亲信之臣,有这层关系在,身为王子腾亲侄子的薛蟠,自然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最多大不了就是在牢里关押一段时间,或许就被放出来了。 同时他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忙,自然也就无心去管薛蟠这个二货了。 话虽如此 现在已是辰时(八点)左右,李谨安却是还懒睡在床。 双手环抱着软香菱,大腿舒服随意的搭在她的娇躯上。 香菱睡觉时比较安稳,一个动作就能保持着睡一晚,就像是她娴静,单纯简单的性格一般。 但李谨安却不是很老实,睡觉更是如此,若是能掀开被子去看。 便会发现,香菱此时背着身子,微微缩着娇躯,侧身躺着。 而李谨安却是一手一脚都搭在她的身上。 时间久了,总有不适。 香菱迷迷糊糊中,小手时不时的便往后扯去。 她每扯一下,李谨安就眉头紧皱一次。 最终反复几次之后,香菱略微难受中彻底苏醒了。 而李谨安也被弄得早就醒了过来,最后一把抓住她乱动的小手,同时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不好气道:“小妮子,不好好睡觉,老是乱动作甚?” 苏醒过来的香菱,闻言一羞,随后换了个姿势转过身来,缩在他的胸膛上。 弱声弱气,道:“爷,你睡觉是不是总喜欢放东西在身上,每次都弄得人家好不舒服。” “额”李谨安却是面色一愣,随后躺平着身子,略显尴尬道:“咳咳,香菱啊,那是爷的命。” “命?”香菱睁着好奇的大眼睛,歪着头想了想,好奇着随后一只小手忽然便寻探了过去。 自顾自说道:“爷,我觉着” 嘶! 李谨安面色一紧,急忙按住她的手,出声道:“丫头,别别别,轻点。” 香菱哪能知轻重,直弄得李谨安屁股一撅,差点要了老命。 “呀!” 见到自家爷这番激动痛苦的模样,香菱随后才反应过来,随即想到了些什么。 惊呼一声,俏脸一红,立刻松开了手,缩进被窝里,小手捂着小脸,娇羞不已。 李谨安咬牙切齿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香菱竟然还未通人事,以为拐走培养她的人贩子会教授这些东西,却不想今日这一番小闹剧却是让李谨安辛苦的同时又有些欣慰。 而实际上香菱却并不是不知道这些事,先前云香便与她描述过,只是从未瞧见过,这时无意中碰到,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此刻香菱羞涩的同时也在暗自思索,她越想越止不住羞意,滚烫的都已经红到脖颈处去了。 ————分割线———— 第91章 (定亲) 等到辰时过去,李谨安才磨磨蹭蹭起床。 刚洗漱穿衣完毕,却道南安太妃身边的大丫鬟,云韵却是亲自跑过来传话说太妃要见自己。 说起这个祖母,李谨安倒是有些汗颜,每日请完安之后,自己便整天往外跑,夜幕降临时才回王府。 对于这个明里暗里都透露着关心的祖母,倒是不禁有些感慨自责没有好好的陪过她老人家。 这时竟亲自让云韵过来那不用多想必定是有事要说,李谨安也没做多想,便急忙跟着前去。 出了世子府,穿过正殿,大堂,前殿,来到后寝殿内。 又走过行廊道,来到寝殿后院,这才到达南安太妃的住处。 前脚一踏进暖屋,南安太妃便一脸慈笑的招呼道:“来啦。” “孙儿参加祖母。” 李谨安上前跪安道。 随后起身也坐到暖榻上,与其面对面。 南安太妃一脸欣慰慈爱的看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孙子,久久未有说话。 云韵杵在一旁看着,绝美的俏脸也是一阵笑意不减。 李谨安则是有些被看的不好意思,想了想问道:“祖母,云韵姐姐说您找孙儿有重要的事?” 太妃故意装作生气,道:“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李谨安大手饶了饶头,笑道:“嘿嘿,当然可以,祖母不需要找我,孙儿自己便过来找祖母了。” “哦,是嘛?”南安太妃闻言面色一喜,轻笑打问道:“那这段时间怎么不来找祖母玩了?” 一听这问话 李谨安面色一难,为难解释道:“祖母,我这不是有些要紧的事在到处忙碌么!” 南安太妃继续追问道:“哼哼,有什么事比祖母还重要了?” “咳咳”李谨安轻咳嗽一声,犹豫道:“祖母,今日孙儿就好好陪您怎么样?” 见他故意扯开话题,不愿说。 南安太妃也不恼,眉眼带笑,道:“罢了罢了,你不愿说就算了,祖母又不是那种不识理儿的人,我的孙儿长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了,哼哼。” 随后又是一番闲聊,南安太妃这时才开始正色道:“安儿,你也长大了,不能随时陪在祖母身边。” 李谨安一听这话,心里不由有些触动,严声道:“祖母放心,孙儿在您面前拥有不会长大。” “哼哼”南安太妃听到这话,心里一暖,道:“你长大了,日后便要承担起责任,也不能一直在祖母膝下承欢,别以为祖母老了,其实什么都知道,但是你做什么也不会去管你,你父亲就只有你一个儿子,你也是咱们家唯一的独苗。” 李谨安开始还好,现在却是越听越有些糊涂,似乎没弄明白祖母为何突然说起这些话来。 南安太妃也不管,继续道:“时间一晃,你现在已快满15的年纪,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 “额”听到这里,李谨安似乎微微猜想到了什么。 “搞了半天,这是要给自己找老婆了?” 可皇帝不是要做主给自己寻世子正妃么?现在又是闹哪样? 南安太妃看了看他,见他没有任何反应,这时又自顾自继续说道:“祖母做主给你应下了一门婚事,就在刚刚不久前,人家已经登门拜访,现在也定下了,让她许你为侧妾。” “这”听到这话,李谨安却是有些楞了,还真是被他猜中了! 只不过却是纳妾啊? 虽然自己一直不反对包办婚姻之类的,但也不能为了利益随便找一个女人,哪怕是为了传宗接代也不行啊! 李谨安想到此,急忙打问道:“祖母,是哪家的女子啊?可有画像?” 南安太妃闻言一愣,没想到他倒是率先关心起容貌来,不过仔细一想,倒也释然。 而一旁的云韵见此却是微微捂嘴偷笑。 南安太妃看了看旁边偷笑的大丫头,笑道:“云韵你瞧瞧可让我说中了,看来我的孙儿还真是长大了。” 咯咯,云韵娇声笑道:“老太妃说的是。” 这话风又是突转的情况。 “额”李谨安却是有些楞了,没搞懂这又是再闹哪一出。 见他一脸疑惑,云韵美眸看过来,娇声解释道:“世子爷,先前老太妃与奴婢还猜测爷得知此事后的反应来着,奴婢说的是您恐怕会不高兴,但未曾想却是被太妃猜中了呢。” 好家伙,刚才说话绕了那么大一圈,感情就是为了等着这一茬? 不过李谨安也大概知道一些这副身体的原主,以前就是个油盐不进,女色不沾的家伙,在金陵丽春院也只是胜负欲来了,豪掷一金装逼罢了。 南安太妃,笑道:“好了好了,祖母不逗你了,这姑娘你还认识妮。” “我认识?” 李谨安闻言又是一懵,这又是什么情况,难不成还有个青梅竹马冒出来? 毕竟自己认识的女生两手可数,除了黛玉、宝钗,全都是贾府的。 仔细想想也不太可能,毕竟无缘无故哪儿来这事冒出来。 李谨安不知,只得无奈询问,撒娇道:“祖母,您就告诉孙儿!得让人急死了。” “云韵,瞧瞧,这猴急的样子。” 南安太妃见自己孙儿自从回京大变后,如今又是开窍了,这时也是掩不住的内心喜悦。 伺候一旁的云韵看着罕见的这一幕,顿时好笑,似乎没世子爷不仅开窍了,性格也是变化很大。 见南安太妃故意打趣着不说,李谨安目光一撇,朝丰韵成熟的云韵看去,故意打趣问道:“难不成是云韵姐姐?” 云韵闻言一愣,见其目光肆虐的在她身上打量,她俏脸一红,立刻低下头去,还未来得及回话,一边的南安太妃闻言,却是面色一怔。 道:“呸,瞎说,你云韵姐姐跟着我身边这么久,没了她祖母可不习惯,臭小子你就别想打她的注意了。” 李谨安面色一暗,急切道“那祖母,到底是谁啊?” 其实云韵的确不错,该长得地方一点没落下,丰韵中又带着一抹妩媚。 若真是她,倒也可以接受,不过李谨安刚才只是故意拿她打趣而已,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事。 ————分割线———— 第92章 (敲定) 见他急不可待的模样,南安太妃也不在嬉闹,正色道:“这女子的哥哥与你闹过矛盾,只是你年幼不知事情严重性,倒是算了没在去追究此事,可如今圣上知晓,却是不可能打算就此放过。” 听到这儿李谨安才终于恍然大悟,道:“祖母说的可是薛蟠?” 南安太妃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又笑道:“你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子,最后又闹到了官府去,听说你还当场打了人家一顿?” 咳咳,他后来的确是把那薛蟠打了,不止如此,昏迷中还被自己小厮一顿暴打,不省人事,满脸没有一块是好的地方。 就是因为如此李谨安才没有想继续追究,并且当时的目的就是一心想要见一见宝钗,如此才作罢谅解。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回京之后又被皇帝提及,还特意下旨让人去逮捕。 话分两头 见他嘿嘿一笑不说话,南安太妃,继续道:“如今,那薛蟠的舅舅带重礼亲自上门来就是想要和解此事,为此还准备将她侄女薛宝钗嫁于你做妾。” “啊,这”听到要将宝钗嫁给自己做妾,李谨安顿时一脸惊讶。 南安太妃没有搭理,笑了笑继续道:“虽然王府并未和那些勋贵家族走动过,但那王家祖母却是知道的,今日前来的王子腾便是王家族长,前不久刚回京,之前听说是九省统制,现在恐怕又是升官了,人家为了侄子一事亲自带礼来王府,同时还过问了一下你的婚事,想要将侄女宝钗嫁于你。 此事皇上恐也是想要和平化解,至此,祖母便做主替你揽下了这门婚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至于婚期还未择定,毕竟那宝钗也是正经大户人家的小姐,如今下嫁于你做妾,虽不是正妻入不得正门,但我们王府也不是小气肚量之人,该有的程序还是得走,所以祖母就做主同意了这门婚事,臭小子你不会怪怨祖母?” 听到这儿,李谨安算是大致明白了,感情是皇帝想要亲自做主给南安王府一个交代,但只下令抓了薛蟠一直关着又并未处置。 皇帝就是把这解决的难题丢给了王子腾,他念与舅侄的直亲关系肯定会想办法解决。 同时给了王子腾一个面子,打一棒又给颗糖,提高了君子之间的关系,又算是给了王府一个交代。 如此,王子腾本着两边不得罪且都有利的情况下,才想着将宝钗送到王府甚至不惜嫁给我做妾,还亲自带礼上门来赔罪,同时给足了王府与皇家面子,薛、王两家也因为姻亲关系算是跟皇家扯上了亲戚最终是和平化解此事。 这是一个三方双开的局啊! 又想到祖母这么快下的决定和安排,估计就是因为猜到皇帝这层意图所在,否则就拿自己这祖母的性子来讲,自己是独孙,知道自己被打了,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妥协和解了。 李谨安此时再去瞧眼前这位年近七旬的祖母时,倒是不禁有些由心敬佩。 同时自己也似乎还是有些轻率了自己那个便宜老爹的影响力。 见他沉默不言,南安太妃以为他有意见。 “安儿,可是不如意祖母的安排?” 李谨安闻声,回过神来,重新挂起笑脸道:“孙儿当然不会有意见,祖母如此安排甚好,其实不瞒,孙儿还是挺钦慕那薛家之女的,只是可惜人家似乎并不太愿意搭理我,倒是有点小尴尬哈哈。” 李谨安打着哈哈,自嘲着笑说道。 南安太妃听得此话,则是眉眼带笑,道:“待她过门了,可得好好待人家,可不能像以前那般耍性子。” 耍性子这几个委婉字,李谨安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自己这副原主,曾经也不是啥好茬,虽然不近女色但是却以虐女子为乐趣,李谨安现在回想起来了,似乎明白为何回到王府之后身边的人都那么恭敬,小心翼翼的看到自己就如同魔鬼一般,看来不仅仅是身份,更多的便是原主的脾气暴躁的性格所致的! 唯一例外的便是从小到大便只有云香一个丫头在身边服侍。 当然,今时不同往日,虽然现下也需要纨绔的身份掩盖,但并不是像曾经那样发疯的狼狗一般逮着谁就咬。 言归正传 却说,李谨安自然没什么问题,且还很高兴的便接受这事了。 正愁不知道怎么去找宝钗,现下有了这层关系便更加可以不用太顾及礼仪直接去找她都没事了? 而南安太妃接下来的话却是让李谨安不由感慨,自己这个祖母是短时间内什么都安排好了。 原来,南安太妃待会便带着礼亲自去贾府,因为得知那薛宝钗一家人都在贾府暂住。 既然此事已经定下,南安太妃也不想丢了面子,自然也决定亲自前往贾府好好谈论婚事大小事宜。 ————分割线———— 第二日 南安太妃带着礼品亲自前往荣国府。 这一消息令整个宁荣二府都非常震惊,措手不及。 荣国府正门大开迎接,随后荣国府正堂大厅内坐满了人,放眼看去都是老爷、太太们。 南安太妃高坐上头与贾母并坐。 两人像是许久未见的好友一般,彼此之间相聊甚欢,也不说其来的目的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堂下坐着的贾政、贾赦、贾琏、王夫人、王熙凤,李纨,薛姨妈等人,则都是早已知晓太妃此行目的,众人纷纷面色各异。 唯有薛姨妈则是比较语重心长,甚是紧张。 最后,南安太妃终于当面说出婚事一事,贾母则是早就知道了,众人也是这般,所以并未有过多讶然。 但除了薛姨妈之外,贾母,王夫人等人都是比较关心婚事的具体流程,虽然宝钗是以妾的身份嫁过去,但现下却是将要以王家为娘家出嫁,那就不一样了,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只等太妃发话。 南安太妃当然知道这些,从王子腾的做法计划就能看出来。 当着薛姨妈、贾母、王夫人,等荣府老爷,太太们的面儿,南安太妃仔细着将早已决定的想法说出来。 当她尾尾道完,薛姨妈倒是久违的露出笑容来,心里的最后一块石头算是落地了,很欣然王府没有因为自家女儿是妾的身份嫁过去,就会对婚礼的形式简单对待。 相反,该走的程序却是一点不准备落下,除了正门不可入不得大办婚宴,没有正妻之名,但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些个步骤却是一样不准备少走。 这同时也彰显了,王府最大的宽宏大度。 薛姨妈自然是高兴的。 ————分割线———— 第93章 (贾宝玉半露风流,金钏儿透性调情) 宝钗婚事流程敲定之后,之后已连过好几日,薛蟠呢则是还需要在牢里待一段时间,毕竟皇上没发话谁也不能私自做主释放。 但也就是这几日的时间而已,毕竟王子腾从南安王府离开后,第二日便径直去了皇宫。 对于这件事的安排,景泰帝当然是满意的,未有多说,只道让那薛蟠继续待几日便放出就好。 如此,王子腾自然是无话可说,只能欣然接受。 话分两头 却说这日寒天,午饭早已用过。 黛玉从得知宝钗婚事一事开始,便独自开始生着闷气儿,整天只顾着呆在屋里,谁也不去见。 大脸盘子得知宝钗竟然要嫁与那王府世子做妾时,一时间也不免略微难受可惜起来,在黛玉面前甚至是直接抱怨起来,同时也把李谨安一顿说了个坏。 黛玉闻得此言,本就心里不得劲,此刻更是娇颜盛怒,直接不客气的便把贾宝玉轰了出去。 厢门紧锁,大脸盘子只顾一脸无辜的在大雪纷飞的门外敲着门。 没有转机和意外,黛玉根本没有搭理他。 贾宝玉扯着个大脸,哀声求了半响,始终不见其开门。 他这时也不禁有些置气,愣着个脸始终想不通,明明他什么都没说错,为何又这般无缘无故不搭理自己——还生起气来了? 如此,未几 到处寻找自家爷的袭人,只道是一脸担忧,手上拿着棉袍子,到处寻找宝玉,这时也寻到了黛玉院来。 一瞧见宝玉满头雪花,一股落魄的模样,心里更是一紧,急忙跑过来,嗔怪道:“哎呀,我的小祖宗,怎么只顾站在门口淋雪——待会冷着身子了,老爷知道了可不得打你。” 原本一脸失落的贾宝玉,一听到这话,吓得一惊立马回过神来,赶紧披上棉袍子,跟着袭人回了自己房去。 ———— 贾宝玉回到了自己房里,身边几个大丫鬟都围在一起说说笑笑,有的手里忙着编花、串线,有的则是做着自己拿手的针黹,就比如晴雯。 贾宝玉这间屋子是暖阁间比较热乎,现在正是寒冬并无太多事可做,几个身边的大丫鬟没事都待在这里,围在一起闲聊。 但现下这一屋子的丫头都没人陪他玩闹,她们都谈着自己的悄悄话,手上做着自己的拿手活,贾宝玉一时间也无法融入,几次想要杵进讨问都被打趣回来。 如此,大脸盘子也质感无趣,趁着袭人暂时不在,便又跑了出去。 到处走走停停,期间跑去了三春院里,谁知都在一起说着女儿家的小话,贾宝玉再次感觉没意思。 身为富贵闲人的他,无奈又继续四处溜达,闲游瞎逛,恰好就到了王夫人的住所。 想了想没做犹豫便大步踏进,只听隔壁隔间内几个丫头欢声笑语的声音,聊得甚欢。 贾宝玉眉头一皱,便走到另一边暖阁门前,轻手拉开阁门,抬眼只见王夫人正睡在暖榻上盖着秋被闭眼休息。 下边正半翘着臀儿的金钏儿坐在旁边捶腿,带着困意的她须着美眸,一边打盹,一边为王夫人捶腿,这困懒娇慵之色此时竟不觉有些诱人。 贾宝玉压了压心下浮动,轻手轻脚的走到她跟前,把她耳上带的坠子轻轻一摘,金钏儿惊的急忙睁开眼,见是宝 玉,她这才心下一松,不过却是没有搭理。 宝玉嘿嘿一笑贴上前,悄悄的笑道:“冷天儿热天儿,都这么困的着?”金钏闻声抿嘴一笑,摆手叫他出去,随后仍合上眼。 金钏儿虽是王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但性格活泼开朗,素来对宝玉也是极随和,怎么玩也不变脸,模样又十分甜美可爱。 贾宝玉心里早就有过打算,每次见了她,都有些恋恋不舍的,他想了想悄悄的抬头瞧瞧王夫人任然合着眼 这时便把身边荷包里带的金衣祛暑丸掏了出来,这是一种寒冬预防感冒的药丸,平日里袭人时不时都会给他吃一颗,以防冻寒。 现在将其掏了出来,又随即蹲下来向金钏儿红红的小嘴里一送,金钏儿并不睁眼,只管噙了,见到这番娇俏的小模样,那懒懒的神态更是愈叫贾宝玉看得心痒难忍。 早就尝过人事的他,此般更是如此。 贾宝玉这时心里波动上来,直接拉着她的手儿,悄悄的笑道:“我明日就和太太讨你,咱们住在一处罢,岂不是更好?” 金钏儿闻言只管不答,俏脸上却微微泛起了红晕。 贾宝玉见状,心下更是一喜,大胆挨上前去双手圈住她温热的软腰儿,又道:“好姐姐,你倒是给句话儿。” 金钏儿这时美眸终于睁开,娇嗔的将贾宝玉一推,笑道:“你忙什么!‘金簪子掉在井里头,有你的只是有你的’,连这句话语难道也不明白?” 贾宝玉得意一笑,道:“嘿嘿,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反悔,待会太太醒了,我就讨。” 而暖榻上的王夫人其实早就醒了,从他们俩说话时就已经苏醒,之所以没有打断他(她)们,是因为王夫人自知自家儿子的心性,但更直接的原因是她一时间到也来了兴趣,想要借此听听宝玉平日里和这些丫头们都在聊些什么,以此也不乏想要窥探下自家儿子的心思。 但当听到贾宝玉与金钏儿后面那些略带暧昧的语言时,王夫人眉头紧皱,心里已经不泛起了怒火,只是这时任然没有起身阻止,她还想要听听接下来俩人聊的话会不会有更出格的事。 果不其然。 这边王夫人刚将心思算起,便听他们两人又说起悄悄话来。 贾宝玉见她默认不悔,不由面色一喜,又继续亲近道:“好姐姐,素日里瞧见姐姐就每每心颤难耐,横竖我可是想讨你很久了。” 听着这番带有暧昧羞人调戏的话,金钏儿闻言俏脸一红,嗔道:“宝二爷身边这么多丫头,这会子到感情是拿我打趣起来了?” 贾宝玉摇了摇头,解释道:“诶,这怎么能是打趣,男人是泥做的粗鄙不堪,我见了就浑身难受,女儿是水做的,见了便心神气爽,喜欢还来不及呢!” 金钏儿听得心喜,但嘴上还是不服,一时挑逗道:“哼哼,那我倒告诉你个巧宗儿,你往东小院子里环哥儿、彩云拿他们打趣去试试。” 贾宝玉闻言一愣,不屑道:“凭他们跟我有何干系,我只守着你。” 金钏儿听得欲拒还羞,正准备继续出声说。 却道,王夫人听到这番话瞬间更是怒火冲天,再也忍不住了。 从暖榻上乍一个翻身起来,照金钏儿脸上就劈了个嘴巴子,指着骂道:“下作小娼妇,好好的爷们都叫你教坏了。” 两人顿时吓得不禁魂飞魄散,大脸盘子见状更是吓得一溜烟不负责任的跑了,只扔下那金钏儿一手捂着渐渐红肿的俏脸,独自一人娇躯颤抖的在那里发呆。 ————分割线———— 第94章 (王夫人的想法) 只是打了她之后,王夫人并不准备就此作罢。 这时,暖阁外隔间内的众丫头们,听到了王夫人苏醒后的训恕声,也都各自急忙跑了过来。 众人只瞧见王夫人此时一脸怒颜阴沉,对此都不禁俏脸直楞。 冷意不减的看着跪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半边脸红肿火热的金钏儿,王夫人一张脸阴沉都可怕,厌烦的呸了一声。 随后又看了看暖阁门口正一脸茫然的玉钏儿,沉声吩咐道:“快把你妈叫过来,带你姐姐出去。” 金钏儿闻言一愣,随即立马明白过来,这是要将她赶出府! 她娇躯一震,连忙跪在王夫人面前,拉着其裙角,哭诉求饶道:“我再也不敢了,太太要打要骂,只管发落绝无半句话,只是别叫我出去就是天恩了,我从知事起便跟在太太身边,如今已有十多年,要这会子撵出去,我还见不见人呢!” 她一面抹泪,一面晃着王夫人衣裙角,哀求哭诉着。 一众丫头见状更是一声不敢吭,显然她们都没有弄明白情况,同时她们也都奇怪平日里宽仁慈厚的太太为何会突然这般生气,甚至看样子还出手打了身边大丫鬟金钏。 众丫鬟里,还未离去的玉钏儿更是如此,她一脸疑惑揪心的看着姐姐金钏,虽不明白缘由,但此时也不免心下不忍,美眸中渐渐挂起了泪珠。 想要上前帮着劝求,却一时间又无从开口。 王夫人冷眼相看,双目中的冷意一直未缩减过,心里的怒火仍旧冲天。 显然今儿忽听金钏儿这等无耻之言,实乃平生最恨者,被气的不轻,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现在哪怕是面对她的哀声哭诉求饶,脸上任然没有半点好转的意思。 王夫人怒气不消,她面色一恨,一把将金钏儿的手扯开,站起身来,冷声喊道:“玉钏你还不去?” “太太,太太求你不要赶我走,要是被撵出府去,我可还怎么活啊!” 金钏儿俏脸泪痕不断,一面哭着不停的磕头,一面又求饶道。 王夫人心里未有丝毫波动,任是不为所动,面容冷峻的甚是可怕。 玉钏儿闻声,心下犹豫,美眸中带着不舍,但又无奈最终只得跑出去喊自家妈妈过来。 不一会 只见一身着棉服的半徐老娘,满脸急色的走了进来。 刚见她过来,王夫人便沉声吩咐着叫她将金钏儿带出去。 金钏儿再三哭求,奈何仍旧没用,王夫人面容冷淡,依旧置之不理。 当她被强行带出去后,一场闹剧又随即安然结束,众丫头们全程一旁看的心惊胆颤,等事情结束后她们无不都开始心思各异起来,都带着自己的小心思散开了。 只有玉钏儿还待在暖屋里陪侍一旁,俏脸复杂,默默的走到暖榻旁,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玉佩。 王夫人此时怒气未消,她端坐在暖榻上缓缓喝了一口热茶,无意中撇了玉钏一眼,瞧见后便疑惑着打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玉钏儿闻声,犹豫着小声解释道:“回太太的话,这是世子爷赏给姐姐的玉佩。” “嗯?”王夫人闻言,眉头一皱,不由继续打问道:“世子送给金钏儿的?” 玉钏儿老实的点了点头,王夫人又从她手里接过玉佩来瞧看。 这只是一个挂在腰间革带上面的普通蓝玉装饰吊佩,一般是身份的象征,所以大多也只有地位或者家族背景显赫的皇亲勋贵才会佩戴。 世子也属皇亲,自然也就有随身挂带的玉佩了,王夫人仔细的瞧着玉佩上刻着的盘龙奇纹,却是让她有些愣了。 不用想这肯定是皇家之物。 王夫人略带惊讶的有些好奇打问道:“世子可还跟她说了什么?” 玉钏儿闻言一愕,似乎没想到太太会突然发问起来,但随后还是老实回答道:“世世子爷说,这玉佩便是什么身份牌,还说以后来府里都由金钏服侍,说是什么专用秘书,当时还跟政老爷也交代过。” “专用秘书?” 后面的话她没有管,只是听到这奇怪陌生的名称时,王夫人又是面色一怔,随后不禁开始沉思所想起来。 一边略显紧张,低着头的玉钏儿,心思荡动不安,一直在担心姐姐金钏,但此时她又不得悄然离去,只得继续等待王夫人发话。 王夫人沉思了片刻后,回过神来微微叹了一口气,转眼看了看玉钏,道:“你去跟你妈妈说,让她带你姐姐去服侍宝钗。” 玉钏儿俏脸一愣,一双大眼睛疑惑的盯着王夫人。 “快些去!” 见她发愣,王夫人摆了摆手,温声道。 “哦哦,好!” 玉钏儿傻傻应了一声,便转身就走。 但刚到门口时,王夫人突然又喊住了她,说道:“你跟你姐姐一起去服侍宝钗。” 如此,玉钏儿闻声未来得及多想,呆呆的点了点头,这才带着一脸茫然的思绪走出了王夫人屋子。 王夫人见此,重新躺回暖榻上,心里不由微微一叹气。 对于刚才的安排,她其实是打着自己的一些小心思在里面。 并不是因为玉佩一事,而是因为世子。 她想要借此亲自卖给世子一个面子,虽然她现在一心向佛,少问俗事。 但自己儿子,贾宝玉任然是她心里唯一的牵挂,不可能熟视无睹。 可同时她又非常清楚,宝玉的性子根本不是堪当大任的人。 至此对于自己儿子不爱学习,整日沉迷于玩耍,沉侵在女儿群之中,她也没有管过,毕竟天性如此无法改变。 现在贾府旺盛一时,有能力护他一辈子享荣华富贵,可若是日后出了什么变故呢? 这些事放在之前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那日回娘家后,王子腾亲自与她有意谈论此事,虽然她一介妇人不懂政治。 但好坏她还是清楚的,这些话兄长不会无缘无故跟她说起,且南安王府连皇上都得十分重视,可想而知。 所以,与其说是放过了金钏儿,不如说借此亲自卖给世子一个面子,虽然她知道哪怕是不这么做,世子也不会有什么其他举动,毕竟说到底那只是一个丫鬟,男人好色天经地义,或许是一时看上了金钏那丫头也说不定,所以并不可能会因为一个丫鬟找上门来闹不愉快,况且如今又有了宝钗这事能真正侧面与皇家有了关系。 而王夫人之所以这么做,实乃还是想借此以她的面亲自送出这一个人情面子来,那其中含义自然就不一样了。 ————分割线———— 第95章 (金钏儿轻生) 一连好几日过去,自那日当众被打骂之后,金钏儿便一反常态,整日里只顾坐在门口愣神发呆,小手冻得通红也不见其有反应,似乎原本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就此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当日又被王夫人安排到宝钗院里来服侍。 可对此并没有改变她什么,因为在金钏心里这根本改变不了被撵出府的事实,也改变不了她被当成了轻浮荡贱的形象。 的确,至那日之后,此事迅速在荣府下人们之间传开,这种风言流语的舆论压力,在这种时代更是可怕,何况还是在贾府这样的百年勋贵大家户里,更是不堪难过心里的那关。 冰冷的小雪花缓缓飘落,金钏儿独自坐在宝钗厢房门前的小板凳上发呆愣神。 莺儿俏脸略显担忧走上前来,提着手暖炉,放到她怀里,安慰道:“金钏姐姐,没事的日后我们跟着姑娘一起进王府便是,早早离了这地儿也好。” 显然对于这几日府里下人嬷嬷们之间不好的传言,她自然也听说了一些事。 毕竟那日王夫人房里的大小丫鬟们都是亲自瞧见了,哪怕是再三吩咐不让瞎说,但却在下人们的群体里却是早就传开来了。 但大多都只知金钏被太太撵出府的事,并不了解这其中缘由。 只是后来有人无意中看到了贾宝玉慌忙的从王夫人处跑回来,至此才有人私下里便暗自猜测起来,这事估计跟那宝二爷有关系,但都没人敢乱传,只是他们几个小厮间的瞎谈,可在贾府这样的大户人家之内,哪又能瞒得住事呢?嘴长在人身上,哪里又能保守得住呢?总有那么些个喜欢吹牛,吃瓜漏嘴的人。 对此,莺儿无意中听说后也比较生气,可想而知同为丫鬟对于金钏的遭遇自然生出了感同身受的心思来。 但真正始作者犯事之后只顾着自己一溜烟躲去屋里事不关己起来,受害者却是她们这些做丫头的。 同时这件事也彻底让莺儿对于这个府里宝二爷的好印象打消掉了。 “莺儿姐姐!” 玉钏儿也走了过来,担心的看了看金钏。 莺儿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道:“让她自己静一静!” ————分割线———— 王府的马车行驶在前往荣府的官道上。 李谨安坐在马车内,本来按照规矩,他现在是不能随意见宝钗的,况且祖母也特意交代虽然人家是以侧妾的身份嫁过来,但日后却是侧妃(属平妻之列),不仅婚礼流程照常,进王府之后也是要入族谱的,所以一切都会按照严格规礼要求来,至此李谨安自然不得随意去见宝钗。 且现在宝钗又是以王家为娘家的那一方出嫁,又是正经人家小姐,又是平妻之列,自当不能像纳小妾那般随意无礼仪了。 所以南安太妃也特意叮嘱过他,这段时间不能随便去见宝钗。 李谨安当时听了自然应下了,但随后一想如果宝钗是以王家的那方出嫁,那岂不是过不了几天便会回王家待办婚礼事宜了。 届时去了王家那更是见不得面了,毕竟这如果按照整规娶妻流程来的话,光是那几个步骤整个走完,少说也得数月。 这还得了!!! 几个月见不到心心念念的宝钗,李谨安当然第一个不愿意。 毕竟少了恋爱阶段,直接就嫁娶,这让他还是有些遗憾,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慢慢培养感情了,可在此之前也得有点实际的接触和相处才是。 李谨安一直认为身体上的接触永远比不了心灵间的相通相意来的美妙。 就比如自己屋里的云香,香菱,强扭的瓜永远没有自愿的强,且自身心理上的要求也不会有隔阂和过滤。 毕竟自己是个正常男人,不是啥禽兽喜欢那种s,强之类的扭曲之心。 想到此李谨安自然也就顾不得什么礼节了,这才独自跑到贾府来找宝钗。 连续下了小半月的雪,今儿终于未有雨雪降落。 但官道上清理到两旁的积雪却是堆积的一米多高。 雪渐渐变成冰冻,现在更是不容易溶解。 马车慢慢悠悠的一直行驶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左右,这才到达荣国府。 李谨安哈着冷气,大摇大摆的走进荣府里去。 就像自己家一样,也不顾及其他什么,而守在门口的小厮也早就熟悉了。 再次见到来人,他们嘿嘿笑着请安,也没有阻拦。 这边,只见李谨安刚走过南向大厅,来到了荣禧堂正朝宝钗院走去。 这时却忽见玉钏儿一脸心急的走在廊檐下,四处摇着个脑袋,不知在寻找什么。 李谨安笑了笑打定主意,藏在廊檐柱子后面,等她走近时,趁着不注意,一把抓着她的小辫,笑道:“呆丫头,你在这儿摇头晃脑的做什么?” “呀!世子爷。” 玉钏儿比他矮一个头,自己小辫子突然被抓到,她抬头一看,立马唬了一惊,随后又高兴的喊道。 李谨安瞧见她这副模样,不禁有些好笑,道:“怎么,不认识爷了?” 玉钏儿高兴之余,随后又俏脸黯然下来,心急道:“世子爷,姐姐不见了,她刚刚还在宝姑娘院里的,这一转眼就不知跑哪儿去了。” “额”李谨安闻言一愣,有些没听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便问道:“先别着急,你好好的跟爷说说,到底是什么个情况?金钏怎么会在宝钗院里?又怎么突然跑不见了!” 玉钏儿这才缓缓开口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出来。 “金钏被赶了?” 李谨安听完后,脑中率先发出疑问来。 因为按照他所知的原着来讲,金钏被赶的时间点应该还得往后推延才是,现在大观园还没建,也不是正夏天。 一切都相反,也完全不符合原着剧情走向啊! 李谨安一阵愣神懵逼,玉钏儿愣着俏脸,在他眼前挥手晃了晃,道:“世子爷?” 李谨安回过神来,看着她安排吩咐道:“走!快去找你姐姐,你把北边这些院里都去看看,我去南边瞧瞧,咱们分开找。” “哦哦,好。” 玉钏快速点着头,急着应声之后便要去寻找。 ————分割线———— 第96章 (猜想) 但随后又立刻被李谨安一把拉住小手膀,玉钏儿回过头一脸疑问? 李谨安想了想,再次打问道:“府里的东南角在何处?” 玉钏儿闻言微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但随后歪着头想了下,道:“爷说的是南角院?哪里是马厩,关养马的地方。” “嗯,好了,你快些去!” 李谨安得知后,微微一笑,放开了她的小手,转身便往回走,朝荣府正大门的方向走去。 玉钏儿虽有些疑问,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便也没有多想,踏着小莲步朝各大院方向去寻找姐姐(金钏)。 这边的李谨安却是一面快步的小跑,一面沉思所想着。 刚才他忽然想到之前考虑过的想法,这世界恐怕因为自己的到来,已经早已没按原来书里的那般形式去走了,薛蟠提前进京,贾琏提前回京,金钏儿提前被赶,元春直到现在还未封妃,如此一番大致思索下来便可得知,看来真的已经不能按照原着中时间线来考虑了。 现在估计除了人物性格背景之外,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打乱。 但话虽如此,原着发生的要事和地点应该不会有什么改变,就是因为这样,他刚刚才会问玉钏儿马棚的方向。 因为按照原着剧情安排来讲,金钏儿跳井的地方应当还是东南角哪儿。 现在得知东南角那里便是马棚处,而刚才之所以询问,自然是确定一下马棚所在位置是否与东南角是一个地儿。 因为在哪也有一口井,是专门方便给马打水喝的,且原着里虽说明了方向,但是却并未说明地点。 金钏儿轻生后也是有人打水时发现死于井里的,如此可见东南角的井便是马棚处,因为在东南角院只有马棚处旁边有一口井。 收回思绪 李谨安一路小跑着朝出了荣禧堂,内仪门,南向大厅,走过穿堂最终出了外仪门,来到荣府大正院,一路又朝东南方向马棚院走去。 “世子爷,世子爷!” 就在这时,几道喊叫声传来,让他止步。 李谨安疑惑的朝右边看去,只见大门口那边,正瞧见贾琏的小厮兴儿,一脸兴奋的朝他跑来,跑到身前。 李谨安还未出声。 兴儿便扯着脸笑道:“嘿嘿世子爷,小的兴儿见过爷,给爷跪安。” 话音刚落,他便一低身跪了下去。 李谨安瞧见倒是不禁有些好奇,问道:“怎么,你找我可有事?” 兴儿笑着,起身拍了怕裤子上沾得积雪,饶了饶头,笑道:“嘿嘿,小的身份低贱,可不敢扰您尊驾,是小的家主子有要事相告。” “哦?”听到这话,李谨安不由一愣,继续打问道:“琏二哥找我?可是说书铺之事?” 兴儿一脸正色的快速点了点头。 李谨安见此眉头一皱,沉思想了片刻,又道:“你去跟他说,待会来荣禧堂等我片刻,我此时另有些急事需要处理。” 兴儿闻言,这才急忙应声道:“好勒,小的这就去寻二爷。” “嗯”李谨安随意回了一下,便不再搭理他,着急的朝马棚处走去。 约摸走了二十来米,便到了这东南角院门口,这里有一道老旧的两开木门此时微微敞开着一个小口子并未关紧。 如此可见,金钏那丫头估计就在这儿没错了。 这座马厩院外墙壁,东北两角两排都是青石墙砖切成的四五米高的石墙,往北上一直连着贾赦院石墙,往南处又径直连接着荣府外墙,只留眼前这道年久老旧的双开木门可进出。 不过,这马厩说来也奇,就处在这荣府正大门进门后右手边便是。 李谨安多次来贾府走动,竟是一次都没有注意过这边。 他站在门前,微微停顿了一小会,并没有一股脑的直接打开,而是准备轻轻推开瞧。 吱吱 一堆动门便传来响声。 “哎!”李谨安微微一叹,随后径直推开,抬眼望去,正见一个身着淡粉棉衣群的女孩正一脸发呆的背着身,正站在马厩旁边角落那里的水井前。 这不是金钏儿又是谁?不过她似乎是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动静,此时一脸直愣的望着幽暗的井口发呆出神。 李谨安见此微微一笑,果然不出所料! 这丫头现在估计是再和心里的小人打架呢! 他抬脚跨过门槛,曼调斯理的看了看这小院子布局,一半的地方都被马棚占领,现在也是四下无一人。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是,现在正直寒冬,谁会没事跑在这又臭又脏的地方来闲逛。 马棚里的马儿们都在有序的吃着干草,放眼望去马棚内,约有十几二十匹各种颜色的悍马并排着。 嘶 李谨安刚走到院中,未曾想一股刺鼻的恶臭味便相继传来,他不由立刻加快了脚步,想要赶紧离开这段臭味围绕的地儿。 虽然现在已是冬天厚厚的积雪都将外边的不堪掩盖住了,但马棚里传来的强势悍马之气,却是无法掩盖。 李谨安捏着鼻子,不在停留,快速的一步一个脚印朝金钏儿走去。 一直走到她的身后,竟然都未有被发觉,平时那么活泼开朗的一个姑娘,此时却变得如此这般呆傻。 想到此,李谨安心里也不禁有些失落。 原着中的金钏儿因为被贾宝玉调戏,一时间放开了心,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从而令其早就积怨已久的王夫人彻底无法忍受的爆发,要被其赶出府去。 她的死或许是对抗命运以示不甘,或许是看清了现实,又或许是受不了羞辱与家庭外界舆论。 但不管怎么样,从此便可知,这个平日里善良活泼的女孩实际上并没有什么过错。 造事者潇洒的逃离了并未被怪罪,受害者却最终以命示清白来相抗衡。 这是多么的悲惨与不公,但生在这个封建官僚的时代,一个丫鬟下人又有何办法呢? 话分两头 对于金钏的过程与结局,那都是对于原着情节描述来讲,但现在这种情况却是又变了。 这也让李谨安奇怪的是,金钏因为这事没有被赶出府,因为自己的原因,从而被安排到宝钗院,最终怕也是作为陪嫁丫头进入王府,按理说这应当是好事才对。 不至于她再有寻死轻生的念头,但现下事实却是金钏儿任然有此投井轻生的想法。 这让他有些疑惑,难道自己就那么不堪? ————分割线———— 第97章 (不听话,打屁股) 李谨安一时不解的看了看金钏,见她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着发呆,小手都冻红了也不管,显然此时她脑子里恐怕正有两个小人儿在斗嘴呢。 不过李谨安却是管不了那么多了,这大雪天的可没耐心陪她等。 李谨安决心后,一咬牙便上前拉着她冻红的小手,道:“傻丫头,你倒是不怕冷?偷偷跑到这儿想啥呢?” 咯噔,金钏儿顿时芳心一跳。 她被这突然的举动唬了一跳,强行回过神来后,急忙的一把抽开小手,略显惊讶的转身看去。 见是一张熟悉的英俊面孔,她俏脸一震。 微微痴傻道:“世世子爷!” 见她惊讶过后,略带可爱的反应,李谨安淡淡一笑,忍不住伸出大手捏着她白嫩通红的小脸,笑道:“怎么,不认识爷了?这才几天没见。” 金钏一双发亮美目,痴傻的直盯着。 后又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弄得脑子顿时空白一片,紧张的此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随后眸光之中却是渐渐泛起了泪珠,螓首微微低垂。 李谨安见此会心一笑,又捧起她的俏脸,盯着她灵动的大眼睛,温声道:“你的事,爷都听说了。” 一听这话,金钏儿顿时一愣,美眸中晶莹的泪珠忍不住流下,从粉面两旁划落,随后又迅速摇着头立刻激动起来,道:“爷,我我没有!” “好了,别说了,爷都明白。”李谨安双臂一览,将她紧紧抱入怀中,金钏顿时面色一怔,但却并未反抗,而是任由他搂着。 李谨安抱着金钏柔软的娇躯,没有别的龌龊思想,只是一面安抚着她,一面又对其耳旁柔声说道:“爷都明白,这不是你的错,你只还是像平日里那样与他玩闹不是?” 小脑袋缩在怀里的金钏儿闻声,快速的点着螓首。 李谨安见此淡淡一笑,道:“那就对了,这是你的性子使然,况且府里上上下下这么多丫头,谁没点小心思?” 听到这番话,金钏儿又不禁面色一暗,她的确有别的一些小心思,但未曾想竟会变成这样。 李谨安心知,但故意语气稍有不悦,道:“嗯,你也有错,在太太面前实在不该那般说,况且就算说也得选对人才是,你认为一出事便潇洒弃你而去的人,值得你这样对待么?” 嘶 金钏儿一听这话,娇躯不由一震,开始她只是觉得委屈与不甘,现在回想起来那个自己一心想要扑上去的人,出事之后却是不负责任的跑了,甚至这几日也一直未来看过自己。 突然又再次联想起王夫人的绝情,她此时不禁更是难受,伤心的泪水又一次止不住流出,径直开始小声哭泣起来。 李谨安感受到她的反应,此时微微一叹,又继续道:“傻丫头,你实在不该有轻生的念头,你可知爷为何会给你和玉钏一人一块玉佩?” 金钏儿一面泣声,一边又不解的摇着头。 啪 李谨安眉头一皱,大手一抬,径直的朝她圆臀上打了一巴掌。 虽隔着棉裤,但实打实的受了一下,金钏儿随即俏脸一愣,立刻停止了哭泣,但她还未来得及不解与娇羞。 李谨安便再次捧起她的小脸,严厉,道:“哼哼,可是忘了爷那日对你说的话了?你是我行走贾府的私人秘书,既然收了玉佩,便可想到你已经是爷的人,当时爷亲自与贾政说的时候,你不也在场? 还有,爷难道比那整日窝在女人堆里的贾宝玉差了?也不瞧见你来打一打心思在爷身上,这会子却为了不值当的事想不开,你说说你该不该打?” 这一连串的话,弄得金钏一时又娇又羞。 看着这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听着那温柔中带着玩笑语气的真理儿,金钏儿直直的愣着脸,一时间竟然忘却了其它,不由芳心四起,此时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怎么,还真傻了不成?” 李谨安见状淡淡一笑,伸手在她微微发红的嫩鼻上一刮,打趣道。 金钏儿反应过来后,随即芳心一紧,瞪得一下低下头去,脸儿通红的都已经延伸到了脖颈处。 小鸟细逐般小声道:“爷,我” 李谨安没有管她,继续自顾自说着:“太太将你安排到宝钗身边去,日后等其嫁到王府来,你也是随身丫鬟,但现在你这丫头却想着轻生,怎么?这是看不起王府环境,还是瞧不上爷啊?” 听到这话,金钏儿不由芳心又是一急,连忙摇着小脑袋,道:“没有,没有,能入王府,是奴婢一生都不敢想的好事” 李谨安却是不信,继续打问道:“哼哼,那又是为何这般想要轻生的念头?” “我” 听到问话,金钏又面露难色的低下头去,不愿意说。 李谨安笑了笑,再次打问道:“可是因为旁人的言论?还是怕进了王府爷因此又将你撵出去?” 金钏儿闻言一愕,未敢回答。 果然如此 感受到她的反应,看来还真被自己说中了。 李谨安刚才仔细着重新想了一下,既然金钏的结局走向已经被改变,那么大致猜想这丫头轻声的原因,恐怕主要是因为舆论压力造成,从而勾引出了轻生的想法。 毕竟这个时代名声是很重要的,对于权贵勋贵人家的人来说,甚至是超过了自身性命,特别是对于一个女子,又更何况是一个丫鬟呢? 所以李谨安大致断想到,金钏因为被王夫人打骂与绝情,其内心深处伤心难过是其次,主要还是因为此事之后府里上下的舆论导致她难以承受,哪怕是进了王府,若是被传出事先有这么一个事来,胡思乱想中知道恐怕日子也不会好过。 从而一番深思熟想,才这最终动用了轻生的念头,可以看出这并不是单方面的原因,毕竟好好的活着谁又想没事寻死呢? 除非真是认为活着比死了还难受的时候,才会生出寻死的想法来。 不然,金钏儿也不会来到宝钗院里独自闷头思考了好几日才会有了今日这般做法窜出来。 ————分割线———— 第98章 (平儿的感叹) 凤姐院 贾琏此时斜躺在暖炕上,精神上佳,一双桃花眼中,掩不住的满足与舒适。 王熙凤此时身着单薄的丝绸睡裙,娇躯半坐起身斜靠在小床头边。 一张精致的脸蛋上红晕不减,媚色如丝,胸前上下起伏,微微喘着细气。 此时这番动情不减的模样,在她绝美的容颜之中呈现得,更是盎然得令人心醉。 显然刚经历的一场恶战直到现在都还未恢复过来。 白质无暇的脖颈与青丝耳旁还未干涩的香汗从俏脸两旁缓缓划过。 贾琏坏笑的看了她一眼,王熙凤见状美眸不好气的白了他一下。 他(她)们两人前段时间还在争吵个不休,此刻却似乎又恢复如初了,倒是像极了夫妻吵架床头吵床上和咳咳! 言归正传 这边,平儿估摸着差不多时间,这时手里正拿着置换的床单,掀开帘子走进来,抬眼瞧见两人慵懒满足的模样。 不觉间俏脸微横,不满的撇了一眼。 王熙凤瞅了她一眼,娇声道:“就放在哪儿!待会再换。” 平儿闻声,随即走过来直接往床上一扔,又转过身去衣柜里翻找王熙凤要换穿的衣物。 贾琏像个大爷一般,睡躺在暖榻上。 瞧着平儿那棉衣裙也遮不住的挺翘,一扭一晃的渗人心魂,不由得刚跌下去的心情,瞬间又上升几分。 小腹又是一热 他这时竟不觉间又兴起了几丝兴趣,而床榻上的王熙凤见此却是俏脸一横,狠狠瞪了他一眼。 戏谑道:“怎么,还没吃够?” 贾琏闻声立马收回目光,略显尴尬的端起了暖榻桌上的热茶,假装喝了一口,也不见回话。 一旁忙碌的平儿却是没有注意,自顾自在哪,挑起话儿说道:“奶奶,听说金钏被太太安排到宝姑娘院里服侍去了。” “哦?”王熙凤闻言悄眉微皱,好奇道:“怎么,你今儿倒是突然关心起这些闲事来了?” 对于金钏一事,现在是整个荣府上下都知道了,只是没有拿在门面上来谈论,毕竟知晓内情的人都知道不是啥光彩的事,不知晓的也都是再私下里说说,特别是作为荣府大管家的王熙凤整日在府里跑来跑去,忙上忙下的无意中一听下人们谈论,她便第一时间就想通了此事缘由。 只不过她并不会说些什么,也自然也懒得去想,只是下人们瞎讨论她也没有去搭理,这倒是不符合她行事作风。 而对于平儿突然有意无意提起这事来,王熙凤自然是疑惑又好奇的。 “怎么不说话了?” 平儿不好气道:“我还要说什么?刚才只不过是随意提了一嘴有些好奇罢。” “哼哼,真是好奇?”王熙凤却是不信,美眸戏谑道:“金钏是太太身边大丫头,现在被安排去宝姑娘身边服侍,日后恐怕也是会跟着去王府,估计以后啊!说不定还是个当奶奶的主。” 平儿一面翻找衣服,一面又叹了口气,柔声道:“诶,倒是金钏横竖跟了太太十多年,只是没成想,这般便被送出去了,王府虽听着好,可规矩深严,寻常丫头若进了去,可不得挨着好坏,到是跟着宝姑娘去,倒也不至于受欺负。” 可见金钏这事,她自然也知晓一些猫腻。 听着这话里有话的语气。 王熙凤眉眼带笑,故意打趣道:“哟,怎么着你也道那王府大院很好不成?难不成也想跟着进去,摇身一变做平儿奶奶了?” “噗嗤,哈哈。” 贾琏本是在想着别的事,这时忽听凤姐儿的打趣,竟是直接不嫌事大的捂着肚子笑出声来。 王熙凤眉眼带笑,白了贾琏一眼。 听着这阴阳怪气,话里带话的语气,平儿却是有些生气了。 “你” 只见平儿闻言一愣,随后怒气上升,手上拿着衣裙转身就往王熙凤身上一丢,俏脸盛怒道:“真是要死了,什么话就往外说,再这般胡说可不得让我说出你的好话来!” 话音刚落,又美眸恨恨瞪了暖榻上吃瓜的贾琏一眼,随后这才一脸盛气的出了暖屋,回到了自己房里去。 王熙凤见此,也不由来了一点火气,俏脸一横直接翻坐起身,对着门外,大声娇喝道:“瞧瞧,平儿这蹄子这是认真要降服起我来了!说你几句就不乐意,可仔细你的皮。” “哈哈,还不知道平儿还这么厉害,我算是服她了。” 贾琏一旁全程乐呵着吃瓜,见她们两人几句话就闹出气来,想了想这时他也翻身下暖榻,走到王熙凤身边来。 大手伏在她的两边柔肩,坐在一旁,笑着安慰道:“好了好了,只顾是几句话而已,何故生气,趁现在还有时间,我们再热和热和。” 王熙凤柳眉微翘,不依的扭了扭身子,怪道:“都是你惯的,我只和你算账!还只顾着一旁笑话,你倒是就宠着她!” 见自己好心相劝又吃疮触了霉头,贾琏无奈放开手,叹道:“罢了罢了,好好,你们两个不合拿我出气,诶,我躲了你们还不成?” 说着,他便假装负气的起身想要往外走。 见他认真起来 王熙凤这会子心里虽有气儿,但还是诶了一声,又急忙拉住他。 “我就是这么一说,你又生个什么气?” 他们两个这段时间闹矛盾已经有半月未有如此亲近过,此时温热还未过,刚才也被折腾的心满意足,王熙凤这会子自然不想为了这句不值得的话再次闹不愉快。 见她罕见的低下语气来。 哼哼,贾琏心头不由高兴舒爽,背着身子,嘴角一翘,笑了笑转过身,重新坐下一手揽过她的软腰儿。 贾琏痴迷的嗅着她洁白脖颈间发出的香味,道:“现在还些有时间!” 久旱逢甘露,凤姐儿闻声,粉拳怪道的锤了他一下,美眸中带着些许风情媚意,这会子也正有此意。 “咕咕,咕咕” 正当情热似火,想要进入正题时,只见正跪趴在凤姐儿身上的贾琏忽听得屋外的鸟声,不禁一愣。 “怎么了?” 王熙凤眉眼风情看着他,疑惑的打问道。 咕咕,咕咕。 这声音再次传来,贾琏双手一撑,便起身来。 一面急忙穿上外衣束着腰带,一面又对着床上正一脸疑惑的美妇人,解释道:“我现在要出去办点事,晚点才回来。” 王熙凤娇躯穿着若隐若现的薄丝贴身衣,端坐在床上。 一听到贾琏这话,随即凤眉一皱,在她略微冷意的目光中离去。 ————分割线———— 第99章 (爷的话就是命令) 李谨安跟金钏说了大半天,总算是成功把这丫头的心结给解开了。 这时正准备领着她一路朝宝钗院走去,金钏一直低着头跟在身后。 李谨安走在前,一路上仍旧在喋喋不休,主要还是怕她有别的想法又做出傻事来。 其实对于外人来讲,金钏只是一个丫头而已,他也不需要这么苦口婆心的去劝解,还帮她开导心结。 但对于李谨安来说,看法很不一样。 既然现在身处红楼世界观,又机缘巧合的与荣府的这些善良可爱的丫头们接触了。 那自己更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们一个个随之消香玉损,特别是对于金钏儿这样无辜牵连的丫头来说。 当然除了她之外,还有晴雯、鸳鸯这些命运坎坷的俏丫头,都应该由他来拯救了。 况且李谨安也有他自己的一套看法,觉得金钏是无辜的,虽然哪怕动了一些别的小心思,但是对于这件事上从而最终造成她投井轻生,这至少是非常不值得的。 这一切都更应该算在那个大脸盘子的身上才对,若不是他故意发牢骚了点出导火索来,后面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而且,对于一个丫鬟,谁不想有翻身变凤凰当姨娘当主子的一天呢? 有句说得好,不想当奶奶的丫头不是好丫头,既然如此。 又何况是金钏儿这样的大丫头呢?她与宝玉相处的机会更多,那上位的机会自然也就更高。 她有这样的想法,事情合理其实根本就没错。 仔细想来,平儿、晴雯、袭人、这些个大丫头哪个不想上位呢?贾宝玉院里的小丫头小红,都还想方设法的想接近大脸盘子从而得到关注做屋里人呢! 且包括荣府大秘书鸳鸯她其实也想。 只不过是因为性子使然,金钏、晴雯,这些个丫头都在不同的环境下,情况下,说出了,做出了,不该做的事或者说了不该说的话,才会导致悲惨结局,她们只是丫头身份低下,哪有其它选择呢? 最好的选择便是做房里人,从而上升到小妾当姨娘奶奶的位置,便是天恩了。 况且哪怕是府里几个小姐,迎春,探春,她们不也一样没有选择的余地? 所以,对于金钏儿的事,李谨安此刻心里感触非常大。 或许我该主动出手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与其坐等机会,不如制造机会。 被动改制动,就像如今自身的处境一样。 想到此,李谨安又忽然想起书铺一事,他想要悄悄建立一个情报局,这事必须得赶紧启动运作才行。 因为今日金钏的事,彻底让他发觉过来,现在的剧情走向早就没有跟着自己所知道的原着来,那么书铺一事也自然得加快速度。 也让他彻底明白,就像自身处境一般,太多突发情况,无法提前布局或者准备的机会。 ————分割线———— 梨香院算是整个荣府最远的地儿了,并没有落座在荣府院内,穿过李纨院儿进入幽长的夹道,一直往前走到一处西南角门,进去之后才算到达梨香院(薛姨妈一家的暂住所) 这一路也算是漫长,径直走了约摸一刻钟(15分钟)左右才慢悠悠到达。 走过角门 金钏儿被李谨安带回宝钗院,同时也准备打算将她带在自己身边,随时跟着自己走动。 主要是以后得经常来往贾府,那么就更需要一个熟悉路线的丫头了,不用想金钏便非常适合此事了。 来到梨香院红油漆大门前,李谨安忽然停止住了脚步,转过身准备先跟金钏这丫头说一说才行。 “哎呀” 金钏儿跟在后面,一路低着头不知道再想些什么,自然也没有注意。 一个不小心竟然撞了个满怀。 见她自己送上门来 李谨安微微一笑,顺手搂过她的软腰儿,一手玩着她的两个小辫子,笑道:“傻丫头,在想啥呢?” “爷~” 金钏儿俏脸一红,挣扎着便想脱身,不过倒不是她不愿意,只是这光天化日下怕被人瞧见说闲话。 “哼哼,安静点,爷有话与你说。” 李谨安啪的一下打在她的翘臀上,示意她别乱动,但收回手时还顺道狠狠摸了一把。 金钏儿俏脸通红,感受到直面强烈霸气的雄性男子之气,此时任由他抱着,也不再乱动了,只得静静的竖耳聆听。 感受到她安静下来,李谨安这才对其说道:“丫头,你待会就跟着爷回王府,不用服侍宝钗,我身边也就两个大丫头,这下好了你若是再去的话,也直接做爷房里丫头,可好?” 嘶 听到这番直白强势又不容拒绝的口气,金钏儿听的芳心砰砰直跳,一时间竟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不说话,那就代表默认了。” 李谨安再次大手一抬,朝她圆臀儿处又打了一下,这才满足的打着哈哈大笑,一转身自顾自径直抬腿踏入院门,直入而去。 只留下金钏儿俏脸羞红的快要滴出水一般,傻傻的站在原地还没有反应过来。 ————分割线———— 贾琏急匆匆走出了寝房,便来到了院大门前,瞧见兴儿正兴致盎然的左右来回走动晃着。 贾琏走近身前,打问道:“说,什么事?” 兴儿闻声小脸一奋,两只手踹进袖篼子里,直了直腰在贾琏耳旁说着:“二爷,世子爷来了,让我先过来寻二爷呢!” “哦?”贾琏心下一喜,又问道:“世子在哪?” 兴儿回道:“世子爷说,让爷去荣禧堂等着,他过一会便来了。” “荣禧堂?”贾琏眉头一皱,想了想吩咐道:“你先去南厅那边瞧着,瞧见世子来了便跑来寻我。” 兴儿一听这话,脸色一垮,眨了眨眼,发起牢骚道:“爷,这这大冷天的,可不得冻死我了。” 见他这番作态。 “额”贾琏心知,随即不禁瞪了他一眼,随后又从兜里掏出碎银来,丢给他。 兴儿见状两眼方光,立马兴致悠悠连忙对着贾琏背影,大声道:“二爷放心,小的保证完成任务。” ————分割线———— 第100章 (阻拦) 李谨安带着金钏回到了宝钗院,玉钏儿早就已经找遍了各大院落始终不见其人影,这时刚回到院里,正准备再出去寻找,不料刚踏出门口,便见到了他们二人走了过来。 “姐姐。” 玉钏儿见状立刻跑了过来,俏脸含泪的拉着她担忧着上下打量。 玉钏儿本就不善言辞表达,这时见自己这个妹妹满脸着急忧心的神色,此时心下一暖,也不由得欣慰,道:“玉钏,姐姐没事。” 说着两人便相拥抱着泣声了起来。 李谨安见此微微一笑,没去打扰她们姐妹俩,独自转身观察着这梨香院,想找找宝钗的小院在哪。 但这梨香院他也是第一次来,未曾想并没有书中描述的那么小,还算是挺大,四周两三座连排的小院房屋,大院中央还有假山池水,亭台廊檐,一时倒是有点傻眼了,除开正房院,旁边两侧都各有一座小院,大致可知一边估计是薛蟠院,一边估计是宝钗院,但是却分不清哪间是宝钗所居住的。 现在大雪寒天,这梨香院中很是寂静,也无其他走动的下人小厮,一时间倒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正在暗恼思绪时。 “世子爷!” 莺儿这时穿着一身淡黄衣裙从右手边小院走出来,犹豫着喊道。 李谨安随即闻声转身看去。 莺儿端着小簸箕站在小院门口,惊喜道:“呀,还真是世子爷哩。” “额”李谨安微微愣了一下,踏步走上前,轻微敲了一下她小脑袋,不好气道:“你这丫头,怎么还有第二个世子爷过来不成?” 略略,莺儿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又疑问道:“爷怎么过来了?您现在与姑娘可是还不能见面呢!” 她俏脸一横,挪着娇躯径直挡在前面。 李谨安好笑着,顺势脖子往后伸了伸,仔细着打量一番。 “嗯,还不错,小荷才露尖尖角,还有待提发展。” 莺儿见自己某处被直直打量,顿时俏脸一红,螓首微微低了低。 李谨安见状心下一喜,抓住机会忽然乘其不备,嗖的一下便从她旁边绕过去了。 “咦!人哩?”一阵冷风吹过,莺儿随即反应过来,抬起头瞧看,但眼前早已没了人影,不由一愣。 随后转身一看,人早就已经走到了自家姑娘闺房门口去了。 “哎呀,爷啊~” 她心下一急,娇嗔一声,随后愤气的一跺脚,也急忙追了上去。 ————分割线———— 李谨安随即来到宝钗闺房门前,轻轻开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客厅,此时空无一人,很是安静。 随后观察了一下周围,左边是一道隔断门,上面还挂着一副山水图。 李谨安想了想,蹑手蹑脚的走近,透过隔断门百花透明窗纱瞅了瞅。 只见隔断珠帘后的暖阁内,宝钗一袭常服,正端坐在暖榻上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书。 若隐若现中,看着她那优雅文淑的坐姿。 李谨安不由心下一喜,正待看的入迷时,往后寻来的莺儿却是走过来了。 “爷啊!您不能与嘘!” 莺儿话还未说完,李谨安便急忙转身捂住她湿润的小嘴。 莺儿也是顿时被吓了一跳,睁着一双大眼睛左右闪动,身子绷的直直没有敢乱动。 李谨安淡淡一笑,悄声道:“好莺儿,先别说话,爷偷偷的看一会便走如何?” 莺儿睁着大眼睛,想了想随后点了点头。 嘿嘿 李谨安见状一笑,将她放开。 随后自顾自重新开始透过小洞观赏起宝钗来。 莺儿见他这番像是偷偷摸摸的模样,一时竟不觉有些可爱好笑。 但随后心里又是不由突然一阵触动欣慰,暗道:“看来世子爷是真的很喜欢姑娘呢!” 毕竟,现在的他哪还有一番身份尊贵的世子模样,完全像是一副久未见到心上人一般的作态。 看到心念已久的宝钗,李谨安此时完全已经有些安奈不住心思,甚是想要推门而入,好好疼爱一番才行。 大小见惯了不少女子,从未有过这般冲动,能勾起此番暗露的窘态恐怕也就独属宝钗了。 毕竟是喜欢了两世的女子。 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还急不得,得控制住激动的心,而且还不能做出失格的做法来,特别是对于宝钗这样的女子更是不成。 只是都有现在这种板上钉钉的情况了,还一直彬彬有礼这算什么? 李谨安反复又想,还是得主动一点才好,反正只要在控制的范围内便好,“不过于出格,但又能讨到便宜,该想个什么法子才好呢?” “爷,您看够了哩?” 这时莺儿的声音突然传来,李谨安闻声微微一惊,迅速收起心思,转过身一脸不好气的看着她。 “爷?” 迎着略带阴沉的目光,莺儿微微一愣,犹豫道。 “嘘”李谨安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安静会,悄声道:“丫头,你让爷安静看一会好么?” “爷啊!您还没看够哩?”莺儿面露难色道,这外边可不比暖阁内热和,此时冷的小手都已经有些发僵。 李谨安略微不爽道:“这叫什么话?自然是永远都看不够。” 莺儿是又喜又无奈,担忧道~“哎呀,爷啊!您快些走,可不能沾了坏气运。” 李谨安不耐烦道:“丫头,你在这样,爷就直接进去了哈!” 他虽然也知道这些封建迷信的破规矩,但可不会相信这玩意,什么好运不好运的?不都是得靠双手拼搏出来么。 听得这番稍有不耐的语气,莺儿微微一叹面色无奈。 对于这个性子温和不在乎礼数的世子,她可是清楚的,现在这时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自然也不可信的,但又不能直接赶,怕惹了他生气扫了信儿就不值得了,毕竟自家姑娘日后是要嫁过去的,若是这会子惹了不高兴,哪怕世子现在脾气再好,可以后的事谁又可知呢? 况且她作为一个陪嫁丫头,自然是有着自己一点小心思的,所以更不可能还在这种情况,得罪以后的老爷了。 虽然对于世子今日的这番举动,身为身边丫鬟的莺儿也很是高兴开心,至少这代表世子是心里真有姑娘的。 可婚俗便是这般规定的,在这种时候,成婚前是不能见面的,因为都认为这会招惹来不吉利,虽然这也是一种迷信习俗,但身处这个时代的人都非常相信。 因此才有了这番不成文的规定,莺儿自然也是如此,若是今日放世子与姑娘见面,等日后若是意外出了什么意外的事,届时各种流言蜚语借此传出,那就真的是对自家姑娘不利了。 莺儿也知道王府不比一般家庭,各种礼教律法都是很严格的,特别是对于名声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日后世子肯定还会呐更多的姬妾,也怕有心之人因为此事故意提出造谣污蔑毁了名声。 但一时间她忽然又感觉两头为难。 “诶~”莺儿无奈的叹了口气,赶也不得,说也不得,这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分割线———— 第101章 (秘密) 正当她无奈准备退去时,随后突然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 笃定之后,又转身瞧了瞧世子,见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家姑娘看。 莺儿这时忽然有了想法,不觉嘴角一笑,走近前悄声说道:“爷,您要真是待会就离开,奴婢就跟您说个我们家姑娘身上的秘趣儿怎么样?” “哦?”听到这话,李谨安不由心里生出了一丝好奇,转过身好奇问道:“你们家姑娘有什么秘密?” 哼哼,见他两眼期待好奇,莺儿略显骄傲的扬了扬嘴角,说道:“爷得先保证听了之后便离开,那奴婢才说。” “额”见她故意算计起来,李谨安微微一愣,但又瞧她一脸得意的模样,就差把秘密两个字写在脸上了,这时他又不禁开始暗自思索起来。 “难道宝钗还有什么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世子爷?” 莺儿伸出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额,咳咳!丫头我给你保证,听完就走如何?” 李谨安想了想还是先迎着她的话接下去,听听到底是个啥自己还不知道的秘密。 “哼哼,爷要怎么保证!”莺儿这会子学精了,直接毫不罢休追问道。 “哎,你这丫头”李谨安倒是有些心急了,但见她一脸傲娇笃定的样子,随后又不禁服软下来。 只因他实在有些好奇,宝钗身上还有什么秘密? “好,那你想怎么保证才相信?” 莺儿闻言俏脸一喜,凤眸眼珠一转,道:“嘻嘻,除非爷跟我拉钩!” “额拉钩?”李谨安差点以为是不是听错了,“这t不是小孩的玩法么?” 不过,瞧见她俏脸认真的态度,李谨安只得放下略微尴尬的心思,伸出小手指来与她细长优白的玉指勾在一起。 未几 莺儿这才满意的笑了笑,道:“爷一言九鼎,可不许骗我们这些做丫头的。” “放心,你赶紧说!” 李谨安实在是有些等不及,感觉太磨叽了。 见他有些急不可耐,莺儿甜美一笑,略微的俯身过来,小声说:“我们家姑娘的这个秘密别人可不知,只有我知道。” “你这不是废话?”李谨安不好气的伸手敲了她一下,道:“到底是什么秘密快说说。” 嘻嘻,莺儿揉了揉小脑袋,也不恼说道:“姑娘从小身上带有异香,且这种香味并不是衣服上的熏香,姑娘也从不用熏香熏衣物,只是这种异香寻常人也一般是闻不到的。” 看着她说的一脸自豪的小模样。 “额就这?”李谨安却是闻言一愣,感情搞了半天就是说这事? 宝钗身上有香味他当然知道,不过那是因为服用冷香丸的原因。 “爷?” 见他一脸安静毫无波澜,莺儿则是有些意外。 “嗯?”李谨安撇了她一眼,见她正一脸期待的样子,随后想了想又假装惊讶道:“莺儿你说的可是认真的?” 见他带着惊讶和怀疑的态度,莺儿先是一喜,随即又坚定点了点头,娇声道:“当然是真的,届时等姑娘嫁过去了,爷便可知。” 说完这话,她小脸不由一红。 李谨安见状坏笑一下,故意打着哈哈还是不信。 只是莺儿却是不想与其继续解释了,面色一怔道:“我已经把这个秘密跟爷一人说了,爷该遵守承诺离开。” 说着,她便上前一步走到李谨安身侧,一双小藕臂就抱了上去,随后就想要将他拉走。 可谁知任是她用尽了全身力气,都无法撼动到一步。 李谨安见此微微一笑,原地站着不动,同时右手膀子感受到来自莺儿身前柔软的小荷角抵柔,一时间倒是不禁有些惊讶。 没想到这丫头外表看着平平无奇,实际规模也不算小。 这倒是有些出乎之前的意料断定。 “爷,你耍赖!” 莺儿这时些许累着了,不乏出了一些香汗,一把甩开小手,嘟着嘴站到他身前,不满的嗔道。 感受到自己臂膀忽然的轻松,李谨安上下动了动肩膀,看着她回笑道:“丫头,话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真与假我怎可知?” “可可这就是真的哩!” 听到这话,莺儿一时间不由有些着急了。 李谨安眼角带坏,继续狡辩道:“哼哼,除非我亲自验证真假,否则爷可不相信,所以我们之间的约定暂时也不能生效。” “验证?”莺儿此时还未反应过来某人的坏计,一时间有些愣了,随后又犹豫着打问道:“爷这会子准备怎么验证?” 李谨安坏笑着,悄声道:“嘿嘿,当然是我亲自验证了!” “亲自?”莺儿歪着小脑袋,乍得一下,这时才恍然明白过来,俏脸一红,立刻惊的急忙站到暖阁门前,双手大张开。 俏脸一横,一时间忘了语气,大声道:“不行!爷啊,您真的不能进去。” “莺儿?你在外面?” 李谨安还未来得及说话,暖阁内便传来宝钗动听婉转的声音。 莺儿闻声一惊,急忙捂着小嘴。 李谨安见状淡淡一笑,乘势从她旁边一把推开门去。 “哎呀,爷您不能进去。” 莺儿随即反应过来,急忙转身死死拉着他的衣角不放,哀声道。 听到门外的动静,宝钗放下手中的书,下了暖榻,掀过珠帘,莲步优雅的来到暖阁门这边来。 李谨安与莺儿两人却是没有注意到宝钗此时已经走了过来。 只见他们两人毫无顾忌拉扯在一起。 一个没丫鬟的样子,一个也没世子的作态。 宝钗好奇的走上前来,小嘴微张,显然是有些愣了,但并未出声阻止。 只见李谨安此时衣角被其拉着不能动弹,也不能使力气,怕伤到了莺儿的小手。 一时无奈的只能与她再次交谈,软声道:“哎呀,好莺儿,你就让爷待一会好不?” “不行,爷耍赖,说了要离开的。” 莺儿撅着屁股,弯着身只顾倔强的往外拉,也瞧不见暖阁内情况。 李谨安纹丝不动看着她。 “丫头,爷可没说不遵守约定的,只是我不得亲自确定一下才成?” 李谨安则是很无奈,他没想到这丫头平日里嘻嘻哈哈调皮的样子,骨子里却那么倔强。 ————分割线———— 第102章 (心思) 莺儿放下茶炉之后便有眼力见的退出了暖阁间。 李谨安缓手倒了一杯热茶,不急不慢的小抿了一口。 宝钗粉面带笑,倒也不急。 李谨安沉思想了想,笑道:“妹妹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何会有那些个奇思妙想的想法生出来!” 宝钗闻言一震,她的确很好奇这个未来夫君的奇思构想是从何而来。 四书五经,诗词歌赋,甚至是民间各种奇书趣本,她也都读过不少,但对于他口中所表达出的东西,却是第一次听闻。 这不禁打开了她的新思维天地,更是引起了无比好奇心。 但不管怎样在船上那短短一月的相处始终未能达到熟悉的层面,至此也就未有提及所问,且出于她自身礼教,常遵循人不解,己不询之意。 而现在却是关系短短几日之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这时忽听他自己又提起,宝钗一时间倒是不由来了兴趣,倒是很想听听。 宝钗想了想,温声道:“想必世子殿下应当是见识多广,博闻所学,所以才会生出这些趣事想法来。” 听着赞赏,他不由老脸一红,瞬间自己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但还是有一些自知之明,所以嘴上还是直言道:“哼哼,妹妹这话可不老实。” “这”宝钗闻言微微一愣似乎没明白他的意思。 李谨安笑了笑自嘲道:“这京城内可都是怎么传闻的?风流纨绔,不所事事世家子弟,妹妹现在却这般夸我,可不是不言实么?” 宝钗闻言摇了摇头,道:“若世子真如外边人所说那般,那也就不会生出这些奇思妙想的故事了,且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对于外人的看法宝钗却是不认同,他们没有了解过世子就开始胡言乱语传播。” “哦?”李谨安眉头一皱,倒是有些意外的惊讶。 不过,李谨安可不想扯远了,言归正传道:“妹妹,我若说来自未来一千年以后的人,你会怎么想?” “世子?” 宝钗闻言一震,没有明白他此言何意,素来沉稳无所不知的她此时竟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李谨安开始双目深情的盯着她,忽然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案桌上,沉声道:“妹妹是不是认为听起来有些荒唐,不过我的确是来自未来,曾经与你说的那些故事其实都是真实的,那便是我的故乡,同时我也知晓你的一切,不止是你,还有这荣国府上上下下的人和事。” “这我”宝钗闻视着那双坚毅认真的眼神,听着这一番话,甚是惊讶,小嘴微微张开,有些紧张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对于他今日的作态与来意更是猜不透。 两人双目直直对视了片刻 “额咳咳,抱歉!有些激动了”见到她被自己举动有些被吓着了,李谨安回过神来,重新坐回暖榻上,嘿嘿一笑,掩饰尴尬。 宝钗见此心下一松,李谨安喝了一口茶,淡淡道:“反正妹妹,只要知道我心仪你已经很久很久,久到天荒地老都不为过。” 对于刚才自己那番刷新认知的言语,李谨安重新想了下还是不要这么说为好,毕竟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怎么解释都费劲与其越说越乱,倒是不如直接点得好。 听着世子一番突然话锋突变的转换,宝钗闻言又是微愣,她镇定的心思现在似乎完全被打乱了,案桌下的小手紧紧捏着丝巾都已经出了一些香汗。 李谨安没有多想,继续道:“宝妹妹,虽然说这些话有点唐突,但我还是要与你说明白,说清楚。” 宝钗此刻正心思复杂,螓首低垂,没有答话。 李谨安看了看对面的依人儿,心里此时也感觉有些尴尬,但想了想反复安抚住内心激动后。 像个二傻子般的直言说道:“宝妹妹,i like you!” 话音刚落,不禁又是老脸一红,赶紧低下头去,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女孩表白。 特别是在宝钗这样的才女面前,更是有些激动的不知所措了,找不到其他情诗能表达出狂热。 “t的,太羞涩了!”话虽如此,但还是抵不过内心深处的不安。 “什么?” 宝钗这一听却是直接懵了,俏脸发出一阵问号? “诶!!!”李谨安抬眼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样子,随后面色一怔。 这时才想起自己一激动说成了英文,蠢的自己现在又不由想给自己来几个耳光伺候。 宝钗观他脸色变换难看的样子,心下不由一颤,开始反复的猜测回想着他刚才那句奇怪发音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边,李谨安尴尬之余也在暗自想着有什么合适的情诗自己知道,她又能听得懂来借用。 但愣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这时不由有些急切的咬牙切齿了。 宝钗也是一脸心急如焚,脑子里过略了所知所学的文学典故,但任未猜出这奇怪的语句是何意思。 一时间一面尴尬一面沉闷的气息围绕着整个暖阁。 片刻后 忽然,李谨安想到了什么,激动的抬眼朝宝钗看去。 宝钗似乎也感受到他的反应,这时也心思忐忑的强挂着微笑,对视过来。 她现在心里极其没底儿,一直没看懂这个未来夫君的想法,此时也只能听之受之。 李谨安激动道:“宝妹妹,我想说对你的心已经根深蒂固,就像金陵初见那般,你放心等嫁到王府,定会护你一生。” 李谨安深情沉重的说着这露骨情话,他刚才想了半天,还是觉得直言直语的好,毕竟腹中没有那万墨水,也无法装逼。 听到这惹人耳红的直白情话。 宝钗这时总算是明白过来了,他为何刚才一直脸色变换个不停,此时猜想原来是想到这儿。 她羞涩的同时又不由好笑,瞧见对面此刻身份尊贵的男儿,哪还有一副世子的作态。 李谨安说完之后也是较为激动,看着宝钗美人羞涩一笑,心里也不由一松。 他趁热打铁,径直走近其身前。 宝钗还未来得及回话,见状一愣随后也急忙起身,不知他又要做什么。 只见李谨安从袖篼里摸出来一个亮银色小圈子。 “世子殿下?” 见他摊开手伸过来,宝钗随即发出一个疑问?小腹前的一双小手紧捏着绣帕,俏脸紧张疑惑,并不知其意。 李谨安见此,微微一笑,温声解释道:“宝妹妹,虽然我们的结合带有目的性,但我也不想留下遗憾,也不希望因为薛大哥一事你心里对我有隔阂,强扭的瓜不甜,日后若你真嫁过来,我们便会相处一辈子。” “一辈子?” 听到这番话,宝钗直直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分割线———— 李谨安继续道:“所以今日我特地前来找你,就是想让你选择,你若是愿意嫁给我,那便伸出手来,你若是不愿意,也没关系,薛大哥届时我当面去找陛下求情,想来也是可以的。 但是你别误会,我这么做只是不想强迫你。” 其实对于自己与宝钗的婚事,李谨安自然是非常高兴的,但最后又想到,宝钗若是因为薛蟠一事心里彻底将自己看成那种背信弃义之人。 那日后就算是嫁过来了,恐怕也因此有了隔阂,那她恐怕也就不会敞开心扉的与自己相处,一想到那种时刻彬彬有礼的相处模式,李谨安便很是老火头疼。 所以想要改变宝钗,那便得从心理印象事先改变起来。 刚才的一番有意无意试探,倒是得知她对自己的看法并没有那么差,这无疑是很好的,但即便如此有些话还是得说开,落实。 只是这一次他又想错了,完全属于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只见,宝钗听完这番自以有理的话之后,心里忽然感觉无比难受沉重起来。 刚才的一丝好心情都没了。 她实在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个未来夫君的眼中是那么的不堪。 随后又想起他今日这番奇怪作态和言语,再加上现在这番话表达,瞬间感觉到了无比羞辱。 一时间,先前一直强行镇定的仪态,这会子却开始渐渐崩溃了。 宝钗忽然美眸藏着热泪,不解的看着他,颤声道:“世子殿下是这般看待妾身的?” “嗯?”瞧见她突然欲哭无奈的模样,李谨安脑子一震,这突然又是怎么了? 他现在有些反应不过来了,这怎么刚才还好端端的就突然要哭起来了 宝钗现在任然还保留着一些自身理智和仪态,未有激动的言语,只是这突然一顿泣声的反问却是把李谨安整懵了。 只道,宝钗强行安抚略显激动的情绪后,冷静道:“世子,哥哥的事宝钗自知明理,妾身心里也从未有过任何不满,望世子殿下怜心。” 话音刚落,宝钗便突然俯身朝他跪了下去。 李谨安这下才明白过来,感情搞了半天是他自己想多了。 这时又见状一急,连忙将她抱住,一股清浓的香味袭鼻,但来不及品味,便急声道:“夫人,我错了还不行吗!” 宝钗俏脸含泪,此时听着这般羞人的语气称呼,不由得面色一羞,想要从他怀里逃开,但奈何却是无法动弹。 李谨安顺势紧紧抱着她的香躯,歉意道:“宝钗,刚才是我的错,怪自己没脑子才会那样想你。” 宝钗闻言一愣,随后又眼含热泪,快速摇着头,道:“妾身当不得世子这般尊言,只望殿下明白妾身之心便好。” 听到这儿,李谨安不由得心里又是一紧,生出一丝自责感出来。 李谨安忽然想到了什么,立马将她放开,忽然离开了未来夫君怀抱,宝钗小脸微红,带着一点疑惑。 只见,李谨安又将刚才的银圈子重新摊开手掌伸到宝钗玉容面前。 宝钗不解,抬眼朝他望去,两人尽在咫尺,双目忽然对视。 李谨安微微一笑,深情注视着她,解释道:“我手中的这东西名叫戒指,乃夫妻之间的独有信物。” “这”宝钗闻言一愣美眸圆睁,丹唇微张,一时间有些傻傻的,平日里素来沉稳惯说话得体大方的她,今日却是头一次像这般模样。 宝钗一时间又是哑然,李谨安见状也不恼,笑了笑随后便去拿她洁白柔嫩的左小手。 宝钗犹豫中又带着羞意,但却未有阻止他的动作。 五根晶莹剔透的玉指直直展开呈现在眼前,李谨安心下不由一震。 “好美!” 他有些痴愣的发自心底道出这句话来。 宝钗闻言更羞,螓首低垂眸光微微闪动看着,想要知道自己这位神秘又有趣的未来夫君到底想要做什么。 宝钗的五根晶莹剔透的手指很是好看,细长幽直,粉嫩无暇,没有多余留长的指甲,保养极好,干干净净毫无污渍。 所以李谨安刚才一仔细着瞧见才不由得略微惊讶道出声来。 这会子又见宝钗羞涩欲耐的模样,不由得心里颤颤。 咳咳,李谨安赶紧回过神来,快速左右摇了摇头,以免失了心智做出一些不合理的事就麻烦了,毕竟木已成舟,良缘已成现在也不急得这一会子。 李谨安拿出银戒指,挑出宝钗小手最细嫩的那一根无名指,缓缓而入。 这戒指是他前不久特意要求赵福打了好几对儿,戒指上的绣花都不一样。 就像宝钗的便是,牡丹花。 话分两头 宝钗一双美眸流转,好奇的盯着手指上的银圈子反复打量。 她就这么上下反转这小手打量着看。 李谨安见此淡淡一笑,忽然抓住了她的那只玉手,道:“妹妹,这戒指是夫妻之间的象征,也是独有之物。” 宝钗闻言一慌,这时才反应过来,急声道:“妾身哪能当得” “诶,我说你当得,就当得,平妻也属三妻之列,妹妹可不能这般低看自己。” 李谨安猜到她想说什么,这时忽然走上前一步,重新将她抱在怀里,再其耳旁吐着热气温声道。 宝钗闻言芳心一颤,这般霸道柔情的话说的极其令人心暖,特别是对于她来讲更像是终于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 她此刻闭眸,芳心含羞的靠在未来夫君的怀里,心里不由得生出几丝异样的感觉,似甜暖,似安心,似紧张,几种不同的感觉压在心里,也让她一时间也忘记了礼训并任由李谨安抱着。 她其实并没有生气什么,只是自己还未嫁过去便被未来夫君如此怀疑,这对于她来讲无疑是致命的。 因为对于现在的宝钗来说,未来丈夫的看法才是最重要的,同时她也不是矫情的女子,既然此刻说通了,那仔细想想似乎更妥。 ————分割线———— 第103章 (日常) 李谨安心下暗喜,啵的一下便亲在了她白嫩q弹的俏脸上。 “呀!” 宝钗羞的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听不知何时走进来的莺儿瞧见了。 莺儿假装捂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相拥的俩人儿。 宝钗粉面一羞,急忙脱了怀抱。 李谨安带着一些尴尬,不好气瞪了莺儿一眼。 好奇道:“丫头,你何时进来的?没个声儿。” “哼哼!”莺儿眉眼带笑,没有回话儿。 随后只道门外一群婉转清脆的女儿声传来。 李谨安微微一愣,拉开帘子上前几步去瞧看,只见暖阁门角拐进来几个人。 “你就是世子?” 突然欢快的跳进来第一个女儿,她穿着一身深红衣裙,外套一件小红袄,瞧见李谨安便笑嘻嘻的走上前来打问道。 李谨安微微一愣,正在思量着眼前女孩身份。 随后探春走上来拉住她,急忙道:“湘云妹妹,可不能无理。” 史湘云无奈的嘟了嘟嘴,不服气的退到一旁。 “湘云?史湘云!” 李谨安这才反应过来,笑着确认道:“探春妹妹无碍,这是” 史湘云也是一个命运凄惨可怜的女子,她是入了薄命司的人,命途注定坎坷。 结局不定,但李谨安也懒得去猜测了,反正只要自己遇上了就不会袖手旁观。 言归正传 迎春、惜春等人先后问安后,探春笑着将有些置气的湘云推到面前来,解释道:“谨哥哥,这是宝哥哥的表妹,湘云,她的性子率性,望哥哥可不要生气才好。” 李谨安哈哈一笑,不在意道:“诶,妹妹此言差矣,应当这般随意随性才好,我怎会无故生气?” 湘云闻言一喜,耿言道:“真的?我前儿还听林姐姐说起你呢!” “哦?林妹妹可说什么了?” 看着眼前这活泼可爱的女孩,李谨安倒是不禁有些好笑。 湘云嬉笑道:“林姐姐说世子殿下与爱哥哥一样,没有架子。” 说起黛玉,李谨安倒是差点忘记了,待会还得去那丫头院儿一趟。 如此,一番嬉闹闲聊,李谨安便离开了宝钗院,不过走之前还跟她说了一下薛蟠的事,李谨安知道她其实一直再担心哥哥,所以想了想也决定明日便准备亲自去那缉侦司大佬提人,毕竟这事仔细着来说,已经算是和平解决了,那也就没必要再把人家关在牢里。 ————分割线———— “林妹妹,你到底怎么了?何苦一个人憋在心里面难受,你倒是同我说说,好歹也能有个人帮你分担解闷。” 黛玉院 贾宝玉一脸揪心和无奈,这几日黛玉无故置气,弄得他也是一脸茫然。 黛玉粉面抹泪,道:“我没事,你只顾去玩你的,跑来管我作甚?” 宝玉哀声道:“哎呀,妹妹这般模样,我哪儿还有心思去管别的?” 黛玉吃味儿道:“你不是要去看宝姑娘?这会子怎么又不去了。” 宝玉面色一摊,无奈道:“我我倒是想去看,可这会子不是顾跟你说话,自然是去不得。” 其实他刚才的确是想与妹妹们一起去宝钗院,但是他想看的人是金钏,自从上一次不负责的偷跑了之后,心里一直便有些悔恨。 但是碍于太太的训话,他又不敢跑去见面,所以才拖到现在。 话分两头 只见黛玉听了这话,俏脸一横,语气不善道:“可别什么话都往我身上推,你要去就去,可有人拦着你了?” 贾宝玉心下一急,道:“我妹妹,你怎么越来越不讲理了。” “我不讲理?”黛玉急的转身,心里也来了气儿,看着他怼道:“我不讲理,你讲理?你要去就去,可没人拦着你,这会子跑过来管我作甚?现在倒是怪道我的身上来了。” 贾宝玉欲哭无泪,道:“妹妹难道不是从扬州回来便是这般,嘴上老是挂着那世子,现在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对我是三天不理,两天不见的,可是我哪里做错了?” “你你不懂,你根本不明白!”林黛闻言一愣,随后玉美眸泛泪,又委屈道:“怪倒是我请你来我这儿了?偏偏这会子自己不耐烦了,又怪道我头上来了。” 说完,她绣帕掩面,生气的一扭身便不再搭理。 贾宝玉见状,心里突然又生出一丝悔意,暗怪不该那般说。 但脑中某些画面浮过,想了想随后也赌气起来,道:“好,既然妹妹这般说,那我便去见宝姑娘,横竖我到妹妹这儿来也是碍眼。” 听到这带着刺耳的话。 黛玉美眸带泪,急的一转身,娇声道:“你爱去不去,最好别在过来,横竖像是我求着你一样。” “你我哎!” 贾宝玉负气的走到门口,转头看了一眼黛玉,顿了片刻后想了想,又转身犹豫道:“林妹妹,我我这就先去看看宝姐姐。” 刚才的话已经撂下,既碍于面子又不能彻底伤了妹妹的心,只得这般说着前后搭不着的言语。 黛玉背着身姿,没有回应。 这边,贾宝玉最后心思复杂的瞄了一眼黛玉,叹了口气,便甩袖离开了。 他心里想着等有了好话,再去哄她,毕竟刚大吵了一架,他此时也有一些闷气儿。 见他径直离去,黛玉一时心里委屈难受,以前两人两小无猜日夜相随一起玩耍,还未发觉什么,现在各自都长大了,却感觉这个亲如哥哥般的人,却越发不懂她了。 两人从小关系就好,现在三天两头就吵闹,黛玉此刻心里也难受的紧。 紫鹃从隔断后走近暖间来,俏脸略显忧虑复杂。 贾宝玉刚走出黛玉院,这时便好巧不巧的碰上了李谨安。 李谨安见此也是微微一愣,未来得及反应,贾宝玉横了一眼,便不好气的径直从他身旁绕过,像是跟自己有仇似的。 “黑,这叼毛,什么态度?”李谨安这时就搞不懂了。 “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带着疑惑,李谨安随即朝黛玉屋走去。 “世子爷!” 屋里的紫鹃见状,立马高兴喊道。 李谨安笑道:“你家姑娘呢?” 紫鹃推开暖阁门,道:“姑娘在里面呢!” 走近房间,抬眼便见黛玉那丫头一人趴在暖榻,案桌上小声哭泣。 李谨安略带奇怪,扭头看了看一旁紫鹃,质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 紫鹃面露难色,俯过身小声道:“爷还是自己去瞧瞧!” 说完,她便关上门退了出去。 “额”李谨安微微一叹,轻手轻脚的朝黛玉走去。 走到她的身后,轻轻的坐下,耳朵俯到她的小脸旁,仔细的听着。 只听黛玉那小鸟细人的泣声,李谨安又联想到刚才大脸盘子从黛玉房间走出,这时又想了个大概。 估摸着是这两人又吵架了。 李谨安坐直起身来,想了想有什么法子去哄她。 同时也在心里将那大脸盘子整个用优美的天朝话,给他问候了一遍。 d,这货竟然出奇了,突然间竟也来了硬气。 李谨安一面想着,一面起身再暖间内打量,看看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可以当辅助作用。 巡视了一周,除了墙上挂着的纸画,桌上摆着的摆着的文房四宝,古诗宋词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什么。 李谨安叹了口气,不由怪道这时代的人平日里可真是无聊无趣啊! 感叹完之后 李谨安随即走到书案前,着手从笔筒里拿起一只软毫,哼哼!坏笑了笑。 心里有了想法,打定了注意。 李谨安拿着笔朝黛玉走去,见她任趴在哪儿。 李谨安悄悄挨着她坐下,接着便用毛笔尖绒毛扰了扰她青丝下的耳旁。 黛玉这时感到忽然的痒痒,随意用手绕了一下。 李谨安立马收回手,看着她笑了笑。 这丫头,倒是看着变傻了似的。 接着李谨安又再次接近,可谁知这时一只白嫩的小手却是忽然一把将毛笔抓住。 “额”李谨安随即面色一怔,心里唬了一跳。 原道是黛玉这会子突然扭过头来,小手一把抓住了作乱的毛笔。 黛玉眉眼带笑,看着他道:“哼哼,你再作乱,今儿就把它折了!看你还怎么做坏。”她笑哼哼着说完,便坐起身来。 一瞧见这副得志的模样,完全没有丝毫难受的迹象。 李谨安直直愣了,搞了半天自己被这丫头给骗了? “妹妹,你没事?” 见他一副意外的样子,黛玉心里一喜,但嘴上还是嗔道:“哼,谨哥哥不与你的宝姑娘叙旧,怎这会子反倒是跑来我这儿了。” 见自己被这丫头耍了,李谨安故意面色一横,扯开话题道:“好啊,妹妹倒是耍起哥哥来了,看我不收拾你。” 说罢,在黛玉未反应过来之际,李谨安便大手上下其所,朝她袭去。 “呀!” 黛玉娇呼一声,未来得及躲便被捉弄的娇笑不止。 “好哥哥,我错了~快别” 黛玉一面绣帕掩面的笑着,一面又罕见的服软求饶。 李谨安大手一顿在她身上上下游走,笑道:“哈哈,妹妹,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又是一阵羞笑,黛玉终于忍不住了:“谨谨哥哥,你再这般,我可就恼了。” 哼哼,见她有点带气,李谨安这才没在放过了她。 独自坐到黛玉的对面,随即扭头朝外喊道:“紫丫头,给爷烧一壶热茶来。” 黛玉俏脸羞红,随即白了他一眼。 紫鹃闻声,笑着将早已烧好的热茶,端进来放到他的面前,笑道:“爷,早就给您准备好了。” 李谨安满意的笑了笑,随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舒爽道:“好妹妹,还是你这儿的茶我喝着习惯。” 黛玉语气怪异,道:“怎么,哥哥去宝姑娘那里可是没有招待?” 紫鹃闻言一愣,李谨安则是轻笑道:“这不一样。” “哼哼,倒也是,人家啊马上就要嫁给你了,当然不一样。”黛玉嘟了嘟嘴,不忿道。 李谨安笑了笑不答,不准备与她讨论这个话题。 独自起身朝书桌那边走去,四处瞧看。 紫鹃疑惑,黛玉问道:“你又找什么?” 李谨安转身回问:“妹妹可会弹琴?” “嗯?”紫鹃歪着脑袋疑问,黛玉眉眼带笑,道:“怎这会子突然问起这个?” “妹妹前儿不是说,倩女幽魂有遗憾么?” 黛玉好奇着点了点头,又道:“那跟弹琴有何关系?” 李谨安神秘一笑道:“嘿嘿,妹妹不知,这倩女幽魂其实还有一首歌。” “歌?是什么。”紫鹃疑问道。 黛玉也一脸好奇,随后想了想道:“哥哥说的可是歌乐?” 李谨安点了点头,道:“对,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妹妹可会琴?” 黛玉转动着美眸,双手一拍,道:“这小说还有配歌的?有趣有趣,我倒是想听听。” 说着,她便起身去将早就沾灰的古筝,抱了过来,紫鹃见状忙的上去收拾书桌。 随后放到了桌上,李谨安随即走到古琴对面坐下,看了看。 上面早就已经掩了一层细灰,看样子是久未动过了。 只瞧黛玉那边在书架上,翻找出一本琴谱来,她一面翻开看了看,一面又感慨道:“我小时候在扬州学过一年,多年不露都快忘光了,谨哥哥刚才提起这会子才想起来。” 说完,她莲步走来递过给他,又道:“若,哥哥要不要看看?” 李谨安接过琴谱瞅了瞅,随便翻了几页便丢在一边。 “咯咯,谨哥哥不看么?”黛玉笑道。 “不看,看它作甚。”说完,李谨安吹了吹灰,简单清理了一下之后,便将手放在琴弦之上,随便弹了几个音,试了一下琴。 黛玉见状面上一喜,道:“哥哥还懂琴乐?” 紫鹃见此也一脸好奇,凑了过来。 李谨安笑了笑,道:“哼哼,我懂的可不止这些,前儿不是与妹妹说过了?” 黛玉嘴硬道:“哼,谁知道你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不过刚说完,心里又升起兴趣,补充激将道:“哥哥弹一首我听听,不然我可不信哩,哼哼。” “哟?”李谨安闻言轻笑,伸手捏了捏她吹弹可破的粉面,黛玉羞的将手拍开。 紫鹃见状捂嘴偷笑。 李谨安嘿嘿一笑,不在意道:“那妹妹可就听好了,虽然我只会一点点,但也够用了。” 的确,虽然他曾经在大学时特意学过两年年古筝,算是入门级别,但像一些简单音阶的曲子,笑傲江湖,青花瓷,这些中低级别的曲目基本都能弹奏。 ————分割线———— 第104章 (中山狼路遇美娇娘) 噔~噔~噔噔噔噔噔 李谨安挺直腰杆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端直坐在古琴四徽与五徽之间,随后双手轻放于琴面上,随即闭眼稍作回忆构思片刻后。 两声慢绪噔噔琴音节奏响起,紧接着节奏渐渐加快,后又缓慢,一套下来柔情似水,时而高涨亢奋,时而低惆延绵。 古琴有七条琴弦,李谨安闭着眼手上的动作行云流水,快慢有序,时跌宕起伏,时如快意江湖,时如小桥流水。 一阵阵婉转高涨的琴声悠扬动听,此时一道道荡气回肠的琴声围绕在整个暖间房内。 黛玉湿润的小嘴好几次张开闭合,忽张忽闭。 俏脸惊讶,一旁的紫鹃虽听不懂琴乐,但实实绕在耳畔回荡的琴音却是让她不由一阵讶然。 这曲子对于黛玉来说,谈不上多好听,也描述不出画面,但见状又并非乱弹,因为略懂琴音的她能听出这曲子节奏恰当,不快不慢,不紧不张。 所以这才是让她惊讶的地方。 直到李谨安一曲作罢,屋内此刻已经变得寂静。 片刻后 黛玉回过神来,好奇的打问道:“哥哥,这是何曲儿?我怎从未听过。” 紫鹃愣着个俏脸,也发出疑问来。 李谨安见此,微微一笑,道:“妹妹认为这是何曲儿?可有听出什么?” 黛玉闻言一愣,随后微微摇了摇头,小嘴咬着绣帕角,想了想又道:“嗯听着倒有时像高山流水背后伯牙与子期的故事般,惹人怜哀,有时又有着快意潇洒的随意。” 听黛玉俏脸认真的点评完,李谨安倒是有些愣了,他没想到黛玉竟然悟性这么好,这个时代还根本未有金庸老先生的武侠小说世界观! 但黛玉这丫头却是隐隐约约中感受到了这些潇洒江湖的意境。 见他闭口不言的看着自己,黛玉俏脸一红,道:“谨哥哥,我可是说错了?” 紫鹃全程茫然,满脸听不懂。 李谨安瞧见黛玉略微期待疑惑的表情,淡淡一笑,回道:“妹妹并未说错,这首曲儿便描述的就是快意恩仇的江湖意境。” “世子爷何为江湖哩?”紫鹃率先疑问出声道。 黛玉此时也奇怪,疑惑的朝他看去。 “咳咳”李谨安微微有些尴尬,这玩意真要讲说一天都讲不完,且像黛玉这种待入深闺的丫头更不可能明白了,毕竟这丫头喜欢的类型也不在这。 不然也不会痴迷于西厢记这些爱情故事的元曲书籍了。 所以一番深思想了一会,李谨安决定长话短说。 “林妹妹,这江湖二字并非指定定义,因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常言道侠之小者,助人为乐,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所以江湖既是人也是社会。” 果不其然,当李谨安一言一语解释清楚之后,黛玉并没有泛出什么兴趣来。 李谨安见此淡淡一笑,他也不想跟女孩子说这些玩意,江湖梦是男儿们的理想,红楼梦便是大多女儿们的期待了。 想到此,他也欣然的转开话题,接着之前的话。 再黛玉的追问下,李谨安将倩女幽魂后世电影的主题曲,通过古琴的方式弹了出来。 ——分割线—— 话说这贾府原在金陵的亦系世交孙家曾经拜投与贾府门下,后得了好处家资富饶,如今孙家老祖之孙,名唤孙绍祖,如今只一人在京城袭了个指挥之职。 下午卯时过半,临近傍晚,又是下起大雪,纷飞的雪花掩盖住了神京城原有的模样。 孙绍祖在东城防营中任指挥校尉一职,手里近千来号人,负责守这外城东右安门。 这日,他正躺在门防内城军营大帐大床上,正大睡憨憨,可是不知做了美梦。 只见那满脸黑胡须处从大嘴角旁流着口水。 满脸色欲贪吃的恶相,大脸带笑,睡梦中一手摸着某处,更是得意。 未几 一个百夫长,一脸鸡贼的畏畏缩缩走进来。 “孙指挥,孙指挥。” 孙绍祖随后迷迷糊糊中醒来,一时未反应过来,瞧见后略显不赖烦问道:“何事?” 嘿嘿,只见那人上前一步,笑嘻嘻俯身道:“孙指挥,按您的吩咐小的刚去过城里了。” “嗯?”孙绍祖任然一脸疑惑,随后突然脑中又回想起来,蹦的一下便坐起身,激动道:“去过了?那醉仙居新来的头牌长得怎么样?” 百夫长闻言高兴道:“爷,真如您猜想的那般,那新来的头牌简直是叫一个水嫩。 只是说道这儿,又不禁一脸松垮下来,道:“只是,一直蒙着个脸,看不清长相,不过那身段实在是勾魂,小的拿全家发誓,绝对是见过最美的。” 说完他又露出一脸色相欲望的模样。 孙绍祖大脸欣喜,这时听得心里直痒痒,此刻更是想要飞到那小美人怀中好好揉捏一番,才算是满足。 但随后又喝问道:“为什么看不到脸蛋儿?劳资可是叫你付了钱的。” 那百夫长一听,顿时无奈:“孙指挥,小的是按照您吩咐来的,可那女人高傲的很,说是只见有缘人。” “呸,t的,什么鸡脏货,还跟劳资玩这一套?” 孙绍祖顿时不屑怒道,但随后又想了想释然,舔了舔嘴唇,淫笑道:“不过,越是清高劳资越喜欢。” 百夫长陪笑道:“嘿嘿,爷那女人真的水嫩,特别是那小腰扭得,那叫一个舒服。” 孙绍祖越想越小腹之火越是高涨难受,吩咐道:“这样,我先去,你在此等到待卯时击鼓闭门,然后劳资在醉仙居等你” “是。” 百夫长嬉笑着领命退去。 随即孙绍祖脑子里开始构想着香欲的画面,手也不自觉的摸索下去将裤带解开。 ————分割线———— 却说,李谨安与黛玉嬉闹了一会后,便独自离开了。 刚走到荣禧堂门口,却见贾琏小厮,兴儿在南向大厅门脚后边逛来逛去的。 李谨安虽有些奇怪,但也并未准备搭理,想着赶紧回府好好在温柔乡之中温存享受一翻。 “世子爷,世子爷,小的找您找的好苦啊!” 刚从他身边走过,便被兴儿连忙拉住手膀。 见他一副苦脸,李谨安抖了抖手臂,兴儿识趣的放开。 “找我有事?” 兴儿苦笑道:“爷,您莫是忘了,我们家琏二爷正找您有急事呢!” “贾琏?”李谨安闻言一愣,随后又恍然过来,笑道:“今儿事太多倒是忘了,你家二爷现在何处?” “我去给爷叫去!” 李谨安想了想道:“让他直接来大门处。” 兴儿兴奋的应着,即刻就一路小跑着离去了。 片刻后 贾琏慌忙的来到马车内,与之面对面坐下。 李谨安还未问话,贾琏便抢着话喜道:“世子殿下,城东的空铺已经装饰完毕,您要不要现在亲自去看看。” “哦?”李谨安眉头微皱,倒是未曾想这么快便浓妥当了,那自然得亲自去瞧瞧才是了。 便回道:“好,那我们现在就去瞧瞧。” ————分割线———— 有人忧愁,就有人乐。 于此同时,再东城闹市的坊间街道上。 虽说塞雪寒冬,许多商店门铺都关闭了,但一些闹市坊街一样有不少开门迎生意的地方。 就比如这,城东贵闲坊街市内,这里整条街基本都是各种娱乐烟花场所之地,还有少许钱庄。 由于这里在城东正街侧巷,比较隐蔽,那自然也就没什么人管了,但这里离城东外城军营很近,自然也成为了那些军爷的经常活跃场所了。 孙绍祖一脸丧气的与几个手下从醉仙居走出来。 “t的,你不是说她冷面寒霜,很高傲么?” 孙绍祖朝身旁的百夫长踢了一脚。 那百夫长挠了挠头,欲哭无奈道:“小的亲耳听见那娘们说的啊!怎么这会子却变了个样了。” 孙绍祖不好气白了他一眼,又碎道:“看来那娘们也不是啥好货,见到钱就眼开了。” 另一人犹豫着道:“孙指挥,要不我们再去别家看看?” “看,看,我看你个头。” 孙绍祖想想就来气,随即在他们几人头上一人打了一巴掌。 喝声道:“都给劳资回营!” “是。” 几个百夫长略显垂头丧气的领命。 “老老大,你快看那个小娘们。” 这时又有人喊道,孙绍祖闻言一愣,随后从手下手指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便痴傻了。 只见旁边典当里面,正有俩衣着靓丽的美少妇,厚实的深蓝衣裙也挡不住那身后的圆润挺翘。 “大真大。” 孙绍祖眼睛都瞪傻了,他脑海中快速扫描了一遍曾经玩过的女人,没有一个有眼前这美少妇如此的规模。 特别是那无意中扭翘的画面,更是愤血难耐。 这一时间更是让他小腹不由得又是忽升一阵异火烧的难受。 “老大,怎么样?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 啪! 孙绍祖回过神来,啪的一下便打在手下的头上。 恶狠道:“混账,小点声。” 说完孙绍祖原地沉思所想了片刻,便带着一丝犹豫和几丝兴奋走了进去。 “老板,你再好好看看这金簪子,这怎么会是假的呢?” 孙绍祖刚前脚踏进,便听那女人想要当掉首饰。 这时静观其变的他,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站在一旁瞧瞧打量着。 远看还好,这走近一看更是不得了。 这种直面的感官画面一直再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孙绍祖平日里最是喜爱女子的那一处地方,也是最能让他欲罢不能的。 虽然美玉在前,不过他此时还算是有一些理性的。 他知道这京城中不少都是有势力,有身份的人。 特别是眼前这美少妇见她一身鲜艳夺目的服饰时便脑中突然想到她恐怕也不是一般人家女子,孙绍祖想到这时便不敢轻举妄动了,本想就遗憾的离开。 但还是安奈不住心底儿里彻底被勾出的欲望,再三考虑一番,这才决定悄悄上前仔细打量着看看。 可谁知,前脚刚踏进门口,这女人便给了他一个惊喜。 此时,孙绍祖更是打消了心中疑虑,毕竟若她真是有身份,也就不会跑来这种地方当东西了。 想到此,孙绍祖心里不禁暗喜。 话分两头 只见那美妇人又将整个首饰盒递过去给柜台前典当行老板瞧看。 那老板无奈的再次仔细着看了看,又递回给她,说道:“夫人,你这虽是假货,但仿的质量很好,您若是都想当,那也行我就当是收废铁了,五两银,我全都收了。” “啊,五两?”左娘子一听这话,直接傻了,又继续道:“老板你再好好瞧瞧,这怎么可能只值五两银子?” 这些东西都是她的嫁妆,存了十多年了,若不是为了现在急需用钱,更是不会拿来当掉。 她旁边的另一个女人,撇了一眼老板,柔声道:“三娘,我们走!再去下一家看看。” 典当行老板见状,摆手道:“好好,你不信我也没办法,那你就去下一家试试!过了今儿我也要关门了。” 左娘子听到身边女人的话,又面露难色道:“可,我们已经去了三家了,大都关门,如今就只有这一家开着。” “这哎,那可怎么办?要不,去西城看看?” 原来,犹豫快要过年的原因,又是百年一见的大雪,导致许多上铺都已经关门回老家去了。 而她们两人又刚好这个时候跑来典当东西,自然就很少有上铺开门营业了。 “哎!好。”左娘子微微一叹气。 五两银子自然是不能当掉的,这还不够赎他丈夫的钱。 “有意思。”孙绍祖站在一旁看了全程,这时总是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见那俩人已经走出了典当行。 孙绍祖盯着那左娘子某处打量了片刻,犹豫的心思忽然下定决心。 回过神后,连忙追了上去,大喊道:“两位娘子请留步,请留步啊!” “嗯?”左娘子闻声微微一愣,转过身去不由唬了一跳。 只见一生得相貌魁梧,体格健壮满脸胡须的壮汉站在自己面前。 嘿嘿,孙绍祖呲牙一笑。 只是这笑却显得更加猥琐不堪,左娘子身旁的女人随即拉了拉她的手臂,示意她不要搭理。 左娘子自然也聪明,看着眼前这盯着没礼貌直盯着自己打量的粗汉子,她也没有一点好感。 随即微微低了低头,欠了一礼便重新转身就走。 “哎哎,小娘子,你别走啊!”孙绍祖急的便几个大步跑到她们二人的面前大手大张,拦阻道。 ————分割线———— 第105章 (中山狼暗露狠色,左三娘闺蜜友情) “你你想做什么!” 左娘子俏脸惊吓的咋舌,还未反应过来,她身边的女妇人便一瞪眼径直一步上前,喝道。 孙绍祖闻声一愣,见眼前这美貌不输左娘子的凶悍女人,倒是不禁有些意外。 他随后略显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想了想便装模作样的学着那些士人样子拱手作了一礼。 嘿嘿一笑道:“嘿嘿,小娘子莫怕,老额在下是这年前不久刚入京的外商。” 听到解释,左娘子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突然的举动深思所想别事的她也是被吓了一跳。 此时才开始仔细打量着,眼前这满脸胡须的粗糙大汉,但怎么看都根本与那走商的人并不相像也根本生不出画面来,不由又生出一丝疑惑来。 但受于自身礼教,左娘子想了想还是礼貌着问道:“敢问公子有何贵干?” “贵干?”孙绍祖闻言哈哈一笑,道:“没有贵干,在下就是想” “三娘,我们只顾走便是理他作甚?” 左娘子还未说话,与她一起的妇人便突然阻喝道。 在她眼里,眼前这粗汉看着就不像好人。 孙绍祖闻言面色一暗,随后也来了一丝怒气冷眼瞪了她一下,那女人见此也是不怕,竟直接不屑的白了他一下。 孙绍祖此时心里不由暗怒:“t的,这娘们!” “这”左娘子见状微微皱眉的拉了拉她的手臂随即摇了摇头,后又朝孙绍祖看去,缓缓服了一礼,又温声道:“公子要是没事,奴家便离了!” “这哎哎”见自己与她并未搭上几句话,她便欲要再次莲步离去,孙绍祖见此一时又急了,忘性的连忙朝她柔软的藕臂拉去,急声道:“小娘子容在下先说完你再走如啪!” 他的话还未道完只见大脸上便被愤然实打实的挨了一巴掌。 左娘子丹唇微张,略显讶然的后退了几步,她身边的妇人打完之后,径直上前一步指着孙绍祖骂道:“下流胚子,早知道你不是好东西,这儿可由不得你撒野的地儿。” “三娘,咱们走!”那妇人骂完便直接拉着左娘子快步离去。 孙绍祖楞楞的站在原地,呆呆的摸了摸左脸庞子,力道不轻已经渐渐有些浮肿,显然也还未反应过来。 但片刻后怒气渐深,看着远去的女人,暗自咬紧了牙关,大拳紧握发出几声嘎响。 但随后又忽然大手一松,狠狠叹了口气。 这时他身后不远处的几个手下见状便慌忙的跑了过来。 老大! 孙指挥! 您没事! 孙绍祖直愣着大脸未有回应,只是看着左娘子二人远远离去的背影。 其中一人见此便搓了搓手,怒目圆瞪的想要追上去。 却是被孙绍祖一把拉了回来,怒道:“你想要做什么?” “老老大,小的给您报仇!” 啪,孙绍祖眉眼一瞪,大手朝他脑袋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不好气道:“你想死不成?这是什么地儿?” 那手下垮着脸,弱弱道:“那那您不是白挨了那娘们的打!” 这时百夫长也上前道:“孙指挥,这” “嗯”孙绍祖沉吟一声,道:“你们几个先不用回军营了,就给劳资盯紧那俩女人,顺便再查一查她们背景。” 随后又从身上摸出几张五两面值的银票来丢给他们。 那几个手下见状一喜,欣然的领命下去。 四五人都离去,只剩下百夫长与孙绍祖。 孙绍祖望着前方左娘子二人离去的方向,嘴巴大舌噘了一下。 忒 一丝带血的口痰吐在地上。 随后又阴沉着脸,自顾自道:“有点意思。” 按照是原来的脾气,刚才他已经动手教训那女人了,直接抢了找个地方玩弄。 只道是忽然又想到这是在京城地界儿,天子脚下,各种卧虎藏龙的地儿,还是不得乱来。 这才让他打消了这个动手的念头。 但瞧见着刚才那小娘子,竟然生的如此美丽多娇,粉面暗露媚相,一张湿润红泽的樱桃小嘴更是引人瞎想。 再加上那温柔贤淑不失礼的盈盈作态,小心脏扑通扑通的更是受不了差点想要扒光了一芳香亲。 只是最后一丝理智还是压倒了他。 这样绝美的女人他当然不想放过,只是她身边那气势凶悍,一身丝绸贵服的妇人却是让他有些意外和忌惮了。 所以他才会派人前去打探打探两人的家世背景。 他很明白,虽然自己在京城防卫军中入职,但对于城中那些权贵绅士却是惹不起,不敢惹。 所以此时他才会选择暂时隐忍,因为对于那差点勾了魂儿的女人,也是不想就此遗憾放弃的。 最终欲望还是占胜了理智。 ————分割线———— 北方的冬天零下十几度都是常态,更是冷的渗人。 李谨安即便穿着四层绒毛保暖衣服,也是忍受不了这寒冷刺骨的天气。 他随意的参观了一下书铺便着急的走回马车内去。 暖炉在手,冻僵的手瞬间热和了许多。 同时对着贾琏说道:“琏二哥,这书铺冬天恐怕是开不了,估计只能等到来年来春了再具体安排。” 贾琏笑了笑道:“是的世子殿下,现在大雪寒冬,也没什么人外出,且现在又临近年关,评书的先生也都早早回家歇着准备过年了。” “嗯”李谨安没在说话,侧身掀开车帘,看着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花飘落,不禁忽生几丝感慨。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所过的第一个年头终于要来了。” 马车吱吱呀呀的车轮行直行再官道上。 约摸半个时辰后抵达了荣国府黑油正门前。 贾琏谢过之后欣然下车,李谨安掀开马车前帘子,淡淡一笑道:“琏二哥,这算时间倒是辛苦了,其他事暂时先等年关之后再准备!” 贾琏连忙应声道:“世子言重,在下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况且也并未费了什么心思,倒是有些惭愧。” 的确,他只是找了空铺,请了人去装饰收拾,说起来钱和力实际都未出,只是花了一点时间。 李谨安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贾琏再次抱拳别过,这才转身进府。 “爷~” 这时,金钏儿俏脸欣喜的从角门后小跑了过来。 原来,她早就再次等待了。 见他与琏二爷说完话,这时便也走了过来。 李谨安见状微微一笑,道:“丫头傻站着作甚,还不快上来。” 嘻嘻,金钏俏脸冻红,哈了哈口热气,便着身踩凳走上马车。 李谨安顺势拉住她的小手,入感是冰凉得很。 他微微皱眉,随即等他们两人都坐下。 李谨安将手里的暖手炉递给她。 金钏儿见状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急忙摇着头,摇摆着小手拒绝道:“爷,这可使不得,奴婢不冷。” “不冷?”李谨安面色一怔,笑道:“不冷,哪儿不冷爷亲自验验。” 说着他便朝她身边坐去,随即大手便一把将她拉到怀里。 “呀” 金钏惊的俏脸一红,不敢乱动。 李谨安眉眼带笑,道:“让爷瞧瞧,哪儿不冷啊!” 金钏儿闻言又是一羞,侧着身姿只管将头埋在他的小腹怀间。 啪 李谨安见状嘿嘿一笑,随即大手一挥啪的一下便打在金钏的翘臀上。 “哎呀,爷啊~” 金钏儿羞红着俏脸,小手摸了摸半边屁股,嗔怪着。 虽然那个地方早前便已经被他侵袭过,但毕竟是女儿最隐私之处,此时自然还是那般又羞又紧张。 “哼哼,还敢不敢不听爷的话儿?”李谨安不在意道。 金钏儿闻言,扭扭捏捏的挣扎着起身,略显幽怨的看着眼前贵公子俊人儿,道:“爷可真不讲理哩,人家哪有不听了,哼!” “哟呵,还敢顶嘴!”李谨安再次威胁般扬了扬大手。 金钏儿见此,惊的立马弯起身双手捂着两边臀儿,不满道:“爷,可不带您这样的,好疼哩!” 李谨安笑了笑,正色道:“好了,不逗你了,快到爷怀里来。” “我不去。”金钏俏脸微红,径直坐到他的对面。 “嗯?”李谨安微微一愣,又道:“怎么,爷又不能吃了你。” 金钏俏脸略带忧郁的解释道:“爷啊,您就别再欺负我们这些做丫头的。” 虽然她现在名义上是被安排进世子爷房里人了。 可也不能随着自家爷得性子乱来不成,她也知道一些事情,王府规矩深言可不能是贾府那般随性了。 特别是经历过这一次的事件之后,她更加清楚自己的身份。 对于去王府,她的心里也是非常高兴的,特别是对于有个像宝二爷那般随和温柔性子的世子爷做主子,心里更是欢喜的。 而且眼前这位世子爷更比那软性子的宝二爷更加好上许多。 通过短时间的接触和交谈,金钏便仔细着在心里对比了一番,世子爷更比宝二爷强势有主见,说得话也更加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李谨安看着眼前花季少年般的金钏儿,眼神忽然柔和下来,道:“丫头,你放心在爷的世子府里没有那么多规矩,随性便好,但有些人和事你得服从规矩来,等你进府了你云香姐姐便好跟你说。” 金钏儿仔细听着他的话儿,忽问道:“云香姐姐?” 见她小脸疑惑,李谨安心知的想法,解释道:“云香就像就像平儿那般,待会你就知道了。” “平儿姐姐那样?”金钏忽知忽觉思考着。 车窗外漫天雪花渐飘渐落,马车缓慢的行驶在大道上。 ————分割线———— 旁晚夜黑 左娘子坐在马车中,一脸担忧和无奈。 她身旁的美妇人陪坐在身边,藕臂揽过她的小肩,安慰道:“三娘,你也别太担心,左大哥暂时应该会没事的。” “哎”左娘子心思复杂的微微一叹,低下头美眸带泪望着手里的首饰钗盒。 她们今日东西城转了一圈都未能找到合适的当铺开门。 无奈只能去黑市找小铺,谁知道却更是以假为由差点被骗。 现在已经夜色降临,大道上除了隐约可见的沉积白雪,再无一物可观。 这时自然更不能再去找开门的当铺了。 美妇人心知一切,看着这位情意似好的姐妹忧伤,心里也不禁生出几丝不忍。 她翻开手里早已捏皱的银票,想了想径直递到她的眼前。 左娘子见状一愣,随即急声道:“文淑,你这是作何?” 被她称作文淑的美妇人,俏脸一笑,急忙推手解释道:“三娘,你别误会,我只是想买你那些首饰,这一百两银票,你且拿着。” 左三娘闻言面露难色,连忙推辞道:“文淑,我不能再要你的钱,且这些首饰也值不得那么多。” 穆文淑将银票放回她的手里,轻声道:“三娘,我知你的脾气,但这可不是给你的,算是我买了你手里那些嫁妆的钱。” 左三娘面含忧色,还是犹豫拒绝道:“可这不成不成的。” “三娘!”穆文淑突然喝了一声,故意面色一怔,又继续道:“你要是再这般推辞,可就不把我当妹妹了不是?” 左三娘闻言一惊,急忙拉着她的小手,道:“我文淑,你怎可这样说。” 见她面色浮动。 穆文淑淡淡一笑,将银票塞到她的绒裙胸前开叉的内服小口袋里,温声道:“那你就好好的收下,就当是我买了你这首饰的钱,这不就好哩?” “哎!好~” 左三娘再三斟酌后只得收下银票,穆文淑见状,笑意更盛。 同时开始打趣起来:“哼哼,三娘这才多久未见,那里就长这么大了?” 左三娘本还沉侵在思绪中,这时听到她忽然的羞人言语,不由得俏脸一红嗔怪了她一眼。 但随后也陪她戏言打趣道:“你那里也不小。” “哼哼,是嘛?”穆文淑眉眼带笑,俏脸一横,便想动手起来,戏谑道:“那我到是要好好比一比。” 说罢,只见她忽的一下一双手便抓了上去。 “呀!” 左三娘心下一惊,反应过来后也开始还击起来。 如此,月黑风高夜,水火相融时。 孤独的行驶在大道之上的马车里,两个美妇人如孩童般嬉笑打闹。 时而忽显的风情毕露,时儿忽露的欢声笑语,盈盈暗香春色,又是不禁惹人怜爱遐想。 ————分割线———— 第106章 (薛蟠出狱) 第二日,午时刚过 李谨安便乘坐王府世子专属马车去了神京西城的缉侦司衙门。 只因他与薛蟠的事本就已经安定,但现在却还被关在大牢,碍于宝钗担忧,李谨安想了想决定今日亲自前去提人,他断想皇帝应该早就没有心思管这事,只是却迟迟不放人,这就让他有些疑惑了。 如此,不管怎么样,李谨安决定还是亲自去提人,反正这事已经过去了。 今日大雪依旧,马车缓缓行驶最终停靠在衙门大门旁。 双扇红油漆大门紧闭,在大石狮子的两旁设有小亭方便衙役站岗,平日里遮风挡雨,冬日虽不防寒但至少也比站在门外吹冷风强。 这边,赵福下了马车后便上前敲门,不久便大门打开探出一个身着兵服的衙役,奇怪的打问:“有事?有事击鼓。” “我”赵福还未来得及说话,那人一句话撂下便关门退去。 随后赵福压住不悦,再次拉响了门环,这一次直到半响才有人开门。 开门的人任然是刚才那人,他此时一脸不爽,道:“你是听不懂人话!” 赵福直接毫不客气的便将王爷腰牌杵在他脸上。 那衙役看清之后,惊的差点没站稳住脚,慌张的抚了抚欲要掉落的帽子,随即立马弓腰赔罪,笑呵呵便开门接迎,同时还命人去向主事大人禀报。 缉侦司下属刑部管理,主要负责关押,缉捕,说白了就是一个临时关押犯人的地方,只是被独立出来了。 整个缉侦司设有典狱房、初审堂,京城的犯人几乎都关押于此。 不过李谨安的到来着实让众人吓了一大跳。 他一路畅通无阻的在缉侦司主事官、典狱长等人的陪同下径直去了,典狱房。 典狱房很大,它设立在缉侦司衙门的西侧,经过一道硕大的铁门,随之而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城墙般的高楼阁,下面有四个拱洞,代表着不同的囚犯房。 整座典狱房内设,死囚房,男女房,临囚房,待审房,等四座囚房。 李谨安看着有些茫然,忽然转身问道:“薛蟠在何处?” 主事官是缉侦司老大,官职五品。 主事官见状,躬身走上前道:“嘿嘿,世子爷,那薛蟠关在临囚房。” 典狱长道:“爷,请跟下官这边来。” 李谨安看了看,便跟着他前去。 片刻后 走到一处大牢门前,典狱长拿出通行牌,值守的衙役这才开门放行。 正是这时,一旁的主事官却是突然出声道:“赵全,你带世子殿下进去,本官还有要事处理。” 说完,又对着李谨安陪笑道:“世子爷,您看?” 李谨安眉头微皱没有回话,一旁的赵福则是眼尖,与他摆手道:“世子爷的意思你可以走了。” 主事官一听,点头哈腰道:“哎哎,好好。” 正直寒冬,外边虽冷的厉害,但房间里却是干燥的紧。 果不其然 前脚刚走下一段石梯,烛火通亮,伴随着一股浓腻的臭味袭鼻。 李谨安捂了捂鼻子,跟着带路的狱吏一直走到一间三面捡漏通风的单人牢门前才停下。 李谨安眉头紧皱,看了看正睡躺在垒砖砌的台阶窄铺上的薛蟠,他睡在草席上面,此时正安然无忧的打着呼噜。 “这货心还真大!”李谨安微微一叹。 典狱长捏着鼻子,道:“世子爷,他便是薛蟠。” 李谨安无奈的白了他一眼,赵福见此眼睛一亮,立马上前训道:“爷的眼睛又没瞎,需要你来解释?” 典狱长只得尴尬的笑了笑。 “额”李谨安撇了他一眼,暗道:“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对劲呢?” 不过他没心思想那么多,对着狱吏指了指,道:“把他放了,我要带走。” “额这。”那狱吏犹豫着看了看典狱长,又瞧了瞧李谨安一行人。 “让你开门就开,磨磨蹭蹭的作甚?”赵福跳出来喊道。 典狱长想了想,摆摆手道:“开门,开门。” 如此那狱衙才拿出钥匙开了门。 李谨安走到正打着呼噜声酣睡的薛蟠背后。 只见他全身上下虽然还穿着一身丝绸华服,但却是脏的不像个样子了。 “美人~别走。”薛蟠此时做着美梦,嘴中痴呓着。 李谨安见状摇了摇头,这家伙! 啪! 随后一声翠响,实实打在薛蟠的屁股墩上。 “啊,美人!”薛蟠被惊吓的乍一下便弹坐起身来。 脑袋迷糊,大手揉了揉眼睛,睁眼一看。 顿时一愣,反应过来后又忽的一下便朝李谨安抱去。 李谨安随即往后退了一步,薛蟠猛的摔倒地上。 赵福眼见手快,闭着呼吸,急忙上前将他抱住阻拦开来,随后薛蟠便坐在地上一把心酸一把泪的哭诉了起来。 典狱长这时笑着走上前道:“世子爷,您看这” 李谨安转头看了看他,道:“嗯,你有事便离开!” 典狱长应声笑着欣然离去。 薛蟠哭诉道:“世子兄弟啊!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 他现在全然毫无一副公子哥的样子,随着他的哭声,四周囚犯里面的人也都渐渐被其吵醒。 都开始聚在各自囚门旁好奇的看着这边情况。 李谨安有些无语,这里的臭味实在让人受不了,他现在正常呼吸都有些难,这货反而还哭上了。 一想到这整个牢房空气中都充诉着各种细菌,他就一阵胃酸翻涌。 见他情绪激动的哭天喊地,李谨安眉头紧蹙,无奈道:“薛大哥,有什么事出去再说,还是先离开这个地儿!” 薛蟠站起身来,袖子抹了一把泪:“好好,世子兄弟说的对。” 李谨安没有在回话,转身便出了这牢房。 捂着鼻子一直快步朝牢房外走去。 “世子!”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李谨安顿时站住脚步,疑惑着朝左边看去。 “左百户?” 左毅史高兴道:“世子殿下,真的是你!” 李谨安走近前,仔细着瞧了瞧,讶然道:“左百户,你怎么会在此?” “爷!”赵福扶着有些冻僵行走不便的薛蟠赶上前来。 李谨安闻言转身吩咐道:“你带薛公子先出去等我。” “是!”赵福领命。 “世子兄弟,你不走?”薛蟠疑惑道。 李谨安解释道:“薛大哥先行出去!我这儿有个故人需要聊一聊。” “故人?”薛蟠闻言一愣,随即转头看了看他身后牢房里的人,面色一松,道:“好。” 等他们二人离去,李谨安这才转身,急问道:“左百户,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左毅史穿着囚服,发丝散乱不堪,脸上还未消肿的地方清晰可见,显然是被人虐打了。 “哎”左毅史面色一暗,深深叹了口气,转身坐回了石铺床上,低着头久久未有回答。 李谨安心下一颤,大概猜到他定然是碰上事了。 这左百户的性格他是非常清楚的,为人正直,刚正不阿!虽然在锦衣卫做事,但经过扬州,临清一些险事之后,李谨安便知他心中道义所在,并非是那些锦衣卫一样只受命于命令,不管民间是非。 在扬州,临清时也受到帮助不少。 李谨安仔细着想了想,道:“左百户若是有事不妨直说,我能帮你的自然会尽力相助。” 听得此言,左毅史再三犹豫之后,道:“在下只有一事可求,望世子成全。” 说完,他便径直跪在李谨安面前。 李谨安见此一愣,随后侧开一步,连忙道:“左百户何必如此,从扬州回京若是没有你的一路护送,恐怕也不会那么顺利。” 左毅史也不起身,愤声道:“求世子成全。” 李谨安眉头一皱,冷静道:“你说!只要不是你的过错,我一定相助于你。” 听到这话,左毅史这才心下一松,站起身道:“在下不想因此连累世子殿下,在下唯一对不住,放心不下的便是家中糟糠之妻。” “额”李谨安微微一愣,怎么话锋一转,突然说起他老婆来了? 左毅史面色难耐,犹豫不决,随后将手中早已变色的一个红络子,递给李谨安。 左毅史眼含热泪,泣声道:“请世子将这结束发交还给在下的妻子,同时还请殿下转告她,让她重新寻个好人家嫁了。” 说完,他闭眼仰天长叹。 李谨安听完眉头紧锁,并没有去接过络子,想了想淡淡道:“抱歉,这东西我不能接,这个话儿我也不能带。” 左毅史闻言一愣,慌忙道:“世子,您您说了答应在下的。” 李谨安双眼寒光,死盯着他,忽然道:“我以为你是个值得让本世子钦佩的人,但没想到你却让我看错了人,真不知你是高傲自大,还是变得软弱胆小了呢?” 左毅史两眼圆瞪,道:“世世子,你为何这般说?” 李谨安毫不客气,直言道:“本世子给了你机会,你却中用,反而磨蹭半天在这儿说一堆废话,你之前的豪气,你曾经的信念都去哪儿了?却变成如此这般颓废散乱的样子。 还有,任何事都有可能,既然我答应了要帮你,那就不存在连不连累,你若还是个男人,那便好好跟我说说前因后果,而不是在哪向一副狗一样的拜倒于那些士绅权贵的胯下。” 嘶 这一番话,瞬间让左毅史傻眼了,直直愣神了好久。 李谨安刚才瞧见他这副欲言又止,下跪低头,托孤托妻的模样,就大致猜到。 他恐怕是得罪了京城某些权贵,大概率或是被顶替了。 要么就是招惹到了高层之间的某些人利益。 因为他是锦衣卫,还是百户使,受于三司之外,不受三司管辖,但现在却被关在了缉侦司大牢,这着实让李谨安有些意外。 但从此间也可看出,这锦衣卫内部恐怕也并非那般干净了。 “哎!”李谨安微微一叹。 此事必然关系复杂,涉及的人也众多。 但一看到他这副委曲求全,臣服权贵的样子,李谨安就气不打一处来。 左毅史回过神来,确认道:“世子殿下,您真的愿意帮我?” 李谨安眉头一皱,道:“你先把来龙去脉说清楚。” 他现在很想知道这表面的来龙去脉,起因经过,最终才能开始想办法。 左毅史面露难色,想了想淡淡道:“半月前,在下陪同娘子去城东平兰街,绸缎料庄去取做衣服的布料” ————分割线———— 缉侦司衙门后院,待客正堂大厅内。 主管事身着一身五品官服,正坐在高坐。 他的前边有一排座椅上,正有一美妇人面带忧郁的等着。 未几 主管事将茶杯放在一旁桌上,抬眼看了看那美妇人,淡淡道:“左三娘,你家相公现在恐怕还不能立即释放。” 左三娘一听这话便有些急了,道:“这不是,大人您不是说只要筹齐一百两便能将奴家丈夫赎出去?” 主事官急忙,安抚道:“别别,你先别急,先容本官说完。” 左三娘闻声这才没有继续说,素手紧紧捏着丝巾,任然一副担忧紧张的模样。 主事官见状,笑了笑又道:“本官既然说了一百两释放你的相公,那便是作数的,但却是不能立即释放,这一百两银子是拿去给张侯爷赔罪的,本官也只是代劳交给他,所以只能是让侯爷松了金口,本官这才能依法将你丈夫放了。” 左三娘俏脸担忧,打问道:“这可是,大人若是侯爷不同意怎么办?” 主事官眼珠一转,想了想道:“你放心,有本官亲自出面,再加上这一百两银子,侯爷再怎么说也得卖本官这一个面子。” 说完,他笑着抚了抚胡须。 瞧见她沉默不言,一脸犹豫不决。 主事官想了想,喝了一口茶,又安慰道:“左三娘你只需回家静待消息便可,本官相信不久后便有人上门让你来官衙领人了。” 左三娘闻言这才心下一松,起身福了一礼,道:“如此,三娘便谢过大人了。” 主事官见状,心下一颤,随后又直盯着她那一扭一摆离去的背影不禁感叹。 “这小子倒是好福气,有这么个如花似玉好生养的婆娘。” 随即又低头喝了一口热茶。 典狱长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悄声道:“大人,都办妥了。” 主事官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世子将那薛蟠领走了?” “是的,按照您的吩咐未曾阻拦。” 主事官满意道:“嗯,那就好!” 那典狱长想了想,又犹豫打问道:“只是,大人我们这么做会不会!” 主事官瞪了他一眼,不好气道:“你怕什么?释放薛蟠那本就是陛下的意思,只是多关一天少一天有什么关系?为此犯不着去得罪那南安王府的世子。” 典狱长饶了饶头,陪笑道:“嘿嘿,大人说的是,倒是下官糊涂了。” ————分割线———— 第107章 (世子爷巧言呆霸王) 典狱长想了想,又继续追问道:“大人,那左三娘一事,您真的准备释放她相公不成?” “嗯?”主事官眉头一皱,抬眼看了看他,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沉声道:“这事你就不用管了,本官自有安排。” 典狱长弯身拜了一礼,笑退道:“是是,那大人,下官就告退了。” “嗯。” 待他退下后,主事官就变换了脸色,随即开始沉思起来。 典狱长退出正堂后,便径直来到了缉侦司衙门西角门处。 他左右观望了一下周围环境,随后这才开了门。 随即门前出现一个小厮,小厮还未发话,典狱长便道:“回去告诉王妃,此事恐怕有变,下官尽力了!” 小厮应声道:“明白!” 随后他又从怀里拿出一个褡裢袋子,典狱长一把接过,打开瞧了瞧,心下一喜,这才揣进兜里,重新关上门。 ————分割线———— 李谨安带着薛蟠离开了缉侦司狱衙。 满天的雪花,像烟一样轻,如银一样白,飘飘摇摇,纷纷扬扬,从天空中飘下来。 雪花刚落在地面上就逐渐融化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行驶在大道上的王府马车内,李谨安与薛蟠相对而坐。 他此刻的心情无比沉重,在大牢里听完了左百户描述的事情经过。 李谨安脑中便出现了许多猜想,按照左百户所说,他是因为陪娘子去布庄取回衣布时,突然被那张侯爷的人刁难,因为一块布料从而引发矛盾。 从而在他们的无理取闹之下,左百户冲动之下动了手。 最终被关押到这缉侦司大牢。 但这本就是一件小事,甚至在景国的律法之中,打架斗殴最多也就被梃丈罚款便会被释放,并不会被打入大牢。 可左百户却是因此被关进缉侦司大牢小半月之久,还被动用私刑,逼迫他认罪其它罪证。 李谨安听到此便知事情恐怕并没有那么简单,直到他继续追问左百户最近锦衣卫办的案子时,才大致明白过来。 真如自己事先所料,他是因此触碰到了那些人的利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也就可以解释了。 但最令李谨安疑惑的是,锦衣卫是皇帝直接掌管的机构,为何却被一个无官无职的侯爷弄进了大牢? 李谨安想到此,脑中突然忽生一些意外的想法。 看来这事并不简单,恐怕锦衣卫内部已经出现了问题,而左百户可能就是一个弃子或者是挡牌的人。 他只是一时听了左百户简短的片面之言,无法确观大局,更没办法作出决策来。 如此,李谨安走出了缉侦司大牢,便一直在沉思这件事之中的暗藏漏洞关系。 这件小事之中隐藏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是被彻底揭开,恐怕会掏出更大的秘密。 李谨安有些兴奋又有些无奈,强行去插手这些烂事实际对自己并无利益。 但信誓坦坦的答应了人家,此时又不能就此袖手旁观。 “哎!”突然间生出一丝两难选择,李谨安苦笑着微微叹了口气。 “到底从哪里开始插手呢!” 李谨安有些忧虑的暗想着,冤有头债有主。 其他的事我不去管不就成了? 现在目的是只要想办法将左百户顺利从缉侦司大牢救出来便好。 这样,我就不用费脑去插手那些人的利益做出这种作死的行为了,只要能将左百户救出便好。 这件事不用想肯定与那张侯爷脱不开关系,那便想法子让他亲自开口释放左百户便好。 只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呼~~~~~~~zzzz 李谨安瞅了瞅正在打瞌睡的薛蟠,突然灵光一闪,想了想决定用大嘴巴子将他打醒。 邪魅一笑。 啪啪,便几下打过去,手掌都打疼了。 啊! 薛蟠啊的一声大叫,被吓醒过来,随即坐稳身子,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犹豫道:“兄兄弟,这是怎么了?” 李谨安眉眼带笑,道:“薛大哥,我问你一个事。” “问事?”听到这话,薛蟠脑子慢了半拍,随后反应过来坐直身子,拍了拍胸脯,哈哈一笑,道:“世子兄弟,你尽管问。” 李谨安看着他,笑了笑问道:“若是有人得罪了你的朋友,还冤枉他因此被关进了大牢,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什么玩意?”薛蟠听的有些迷糊,全然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哎!算了。”李谨安叹了口气,捂了捂头额,暗怪道:“自己怎么会想到去问这货?” 见他面带失望,薛蟠立马便不乐意了,直言回答道:“世子兄弟,你是个文化人,说的那一套我也不懂,但是我知道,若是谁敢欺负你,劳资就找人把他绑了给你出气。” “你刚刚说什么?” 李谨安闻言一愣,追问道。 “额”见他带着激动声音忽然大声起来,薛蟠忽然有些怂了,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儿,只得仔细想着说道:“我我是说,若是有人欺负你。” “不是这句,是最后那句。”李谨安摇了摇头,继续追问。 “额”薛蟠心里略微发虚,眨了眨眼,看了看他,想了想又道:“把那人绑绑了?” “对,就是这句话。”李谨安闻言一喜,自己怎么就突然转了牛角尖,怎么没有想到呢! 见他脸色几番变化的样子,薛蟠眉头紧皱疑惑又担忧,问道:“这兄兄弟,这话可是说的不对?” 李谨安眉眼带笑,欣喜道:“说的很对,直接绑了不就了事了?何必那么麻烦还去找证据。” “找证据?”薛蟠闻言又是一愣,一会这个一会那个的,着实把他弄糊涂了,完全没听明白意思。 看着一脸茫然的薛蟠,李谨安脑中忽然来了灵感,暗道:“或许薛蟠这货可以借用代劳一下。” 毕竟是要绑人,这种活儿,自己一个世子实在不应该到处抛头露面的,免得到时被人抓了把柄那岂不是露馅了。 不能弄得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才是。 沉思所想片刻,下定决心后,再次看着薛蟠,不由得神秘一笑,道:“薛大哥,你可知这一次你被无故被缉侦司的人抓进大牢,有没有想过是因为何事?” “这世子兄弟是说”薛蟠闻言一震,疑问道。 李谨安微微一叹,道:“是的,正如你想的那样,此事并非那么简单,但要说起来也是我的失误才造成薛大哥你因此进狱。” “兄弟,这怎么又与你扯上关系了?”薛蟠闻言有些傻眼了,脑子瞬间转不过来了。 “哎,此事说来话长。”李谨安面色难过,再次长叹了口气,有继续道:“薛大哥,可还记得上次你我金陵初遇便闹了矛盾,那事本来我已经不在追究,算是过去了。” 薛蟠面色一惊,犹豫道:“世子兄弟,这可又与我被关进大牢有何关系?” 见他此刻完全上钩了。 李谨安暗自一喜,但还是装作面露凌重样子,沉声道:“薛大哥,此事本该在金陵就已经过去了,可是谁知道当得知你因此又被抓进了大牢,且还是陛下亲自下令时,我更甚是疑惑不已。” “陛陛下!”薛蟠一听这话,顿时吓得差点跳起来,因为从被带走到关进大牢他一直是担心受怕,且疑惑的。 因为之前缉侦司的人直接闯入不由分说的就直接把他带走了。 现在搞明白之后,薛蟠背后忽冷,突然不禁又后怕起来了。 李谨安按奈住情绪,沉声安慰道:“薛大哥莫慌,此事现在算是已经彻底过去了。” 薛蟠闻言这才心下一松,又犹豫道:“那兄弟,你刚才说这事并不简单,又是因何?” “对,这事其实是有人故意借此拿到陛下面前再次提起,造谣生事最终害你进狱。” 李谨安说完,看了他一眼,见薛蟠正低着头思索,又继续道:“且这人我已经查出,那人原是一介商贾,不知从哪儿听说而来,最后借此跑去宗人府状告,因此皇上知道后还给那人还受奖百金领贿。” “这”薛蟠还是有些懵,李谨安见状又仔细将宗人府的情况和权利说与他听。 果然 薛蟠一听,面色一惊,显然未曾想自己失手错打,竟然会因此惊动皇上。 薛蟠急忙拉住他的手,抱歉道:“世子兄弟,我我那时是喝醉了酒,脑子糊涂呐。” 李谨安无奈的扒开他的手,道:“薛大哥误慌,我不是说此事已经彻底过去了?你也不用怕。” 说到这儿,李谨安撇了他一眼,随后又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哎,只是你如今却因为这些早就过去的事被罚,实在是不该,最重要的是举报的那人,得到了大赏,此刻恐怕正美人入怀,好不乐哉,而你却在那酸臭满屋的大牢里,度过了十几日,每每想到此,我就替你不值。” 听到他的一番苦口言心的话,薛蟠听完随后渐渐也是心里不服气,有些不爽起来。 李谨安见此心下一喜,咳嗽了一声,又继续添油加醋道:“薛大哥,若是平常人受了这冤枉气也就罢了,人家无可奈何,可你不同啊!你如今被人背后捅刀子,狼狈的关进大牢,若是让外人知道了?薛大哥你可还有面?” “d,世子兄弟说的极是”薛蟠眉头一皱,沉思想了想,越是气不打一处来。 但随后面色一垮,又道:“可可是,兄弟我该怎么做啊!” “薛大哥莫不是糊涂了。”李谨安怪骂了他一句,继续道:“那背后举报之人,我已经查出,薛大哥以前别人怎么惹你,你又怎么报复回去的,现如今便想曾经那般就好。” 薛蟠一听,面色恍然,道:“对啊,兄弟说的是,那到时就把他绑了打一顿出出气。” 见他脑子明白过来,李谨安心下一松,又道:“寻人一事便交给我,到时你我一起,我心里现在也正压着气儿呢。” 薛蟠闻言一喜,拍了拍胸脯,大声道:“好,世子兄弟,大恩不言谢,你接二连三的帮我,这情意我薛蟠记得一辈子。” 李谨安笑了笑,不在意道:“薛大哥客气了,都是兄弟,况且马上我们就是亲戚了。” “亲戚?”薛蟠闻言一愣,随后饶了饶头,有些没弄明白。 李谨安见此,淡淡一笑随后便将宝钗即将嫁娶一事说出。 嘶 听得这话,薛蟠先是微微愣了一会,随后心下一喜,高兴之余大脸忍不住大笑,道:“兄弟不知,为兄早有此打算,没想到这会子还真的成真了。” “呵呵!”李谨安皮笑肉不笑,道:“薛大哥放心,在下一定会对宝钗好。” 薛蟠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不用这般,我肯定信你。” 见他未有多想什么,如此李谨安也没在说其他话。 现下只需查清那张侯爷的平日行动路线便可,只是这大冬天的估计有些麻烦。 他心里已经想好,只需在外面将那侯爷绑了便好,再弄个假罪状给他签字画押,最后逼他就范将左百户放出大牢。 至于他服不服软,自然有的是办法帮他。 只是李谨安掀开车帘,看了看这漫天飞舞的雪花,不由得又有些担忧,这侯爷啥时候出门却是个大问题,只得先行弄清楚他的日常行为才能下计策了。 ————分割线———— 东城右安门下营场,军营大帐中。 孙绍祖喝着小炉子都热的烧酒,一手拿着烤鸡撕咬。 吃的不亦乐乎,正是这时百夫长兴致悠悠的走了进来。 痴迷的闭眼吸了口气,幔帐的香鸡肉味儿。 孙绍祖见状,嘴里不停念叨道:“来,坐下边吃边说。” “嘿嘿,好勒!” 百夫长坐到长桌案旁,从上面拿了一个鸡腿来啃。 片刻酒足饭饱之后。 孙绍祖打了一个饱嗝,随手拿起一根牙签剃了剃,问道:“怎么样?可有消息了?” 百夫长衣角随意擦了擦嘴,笑道:“孙指挥,还真如您猜的那样。” “哦?”孙绍祖闻言眉头一皱,急忙坐直身子,打问道:“快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分割线———— 第108章 (计划) 百夫长嘿嘿一笑,道:“孙指挥,经过小的们日夜的跟踪打探,短短一日便摸清楚了行道。” “哦?”孙绍祖眉头一皱,喝了一口热茶,又道:“那俩娘们到底是何路子?” 百夫长继续道:“经过消息,那日打您的那女人是燕王府的人,那日老赵头他们一直盯到她行坐的马车一直到燕王府才停下,小的估摸着那女人恐怕是王爷的姬妾。” “嗯,竟然是燕王爷的女人”孙绍祖闻言一愣,眉头紧锁随后想了想又道:“她的事就此作罢,那另一个娘们可有消息了?” “嘿嘿,孙指挥,不妨您亲自看看。”百夫长神秘一笑,随后从袖中拿出一张带字儿的小纸,递给他。 “嗯?”孙绍祖见状面色一怔,好奇的接过纸条,翻开看了看。 外东城,莲安坊? “这是何意?”孙绍祖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百夫长笑了笑,又指了指那纸条,道:“这便是那翘美妇的家住址,那女人就住在莲安坊内,莲花街尾巷里的一座小院,看样子并非豪绅贵族之家,且小的们盯了一天一夜都未见到她的男人回去过。” “哦?”听到这儿,孙绍祖顿时便来了兴趣,捏了捏黑胡须下颔,问道:“身份可查仔细了?她的男人在何地儿上差?” 百夫长眉眼带笑,道:“指挥放心,小的们都摸清楚了,通过周边街邻说,那娘们刚搬来不久,名唤三娘,还有一个男人但未知姓名,她男人是与她一起随行入住的,但听说现已有小一月未见她男人归家,倒是不知道是何原因。” 孙绍祖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又问道:“她男人是做什么差事的,可知?” “这”百夫长一时面露难色的摇了摇头,道:“属下并未找到她男人的相关信息,甚至连名儿也未知,似乎这个人很是神秘,听说他很少归家,而且已搬到这儿两月之久,坊间街巷的人都只见过那娘们男人一次。” “竟有此事?”孙绍祖听言,不由得微微一震,随即眉头一皱开始沉思起来。 未几 “孙指挥?”百夫长犹豫着喊了一声,孙绍祖想了片刻后,回过神来,疑惑的看着他。 百夫长见状,打问道:“指挥,我们还打算去招惹那娘们么?与她同行的女人是燕王府的人,现在她的男人又身份神秘行踪不定,这” 百夫长顿时面露难耐的小声的说完。 说完他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 只见此时的孙绍祖眉头紧锁,阴沉着大脸,一言不发。 直至好几个深呼吸后。 孙绍祖眉头松开而来,抬眼看着他,邪魅一笑嘴角上扬,沉声道:“王府的那女人便算了,但劳资挨得这一巴掌这俩娘们总得其中有一个还账不是?” 嘶 百夫长闻言一震,顿时明白过来话中之意,只是随后想了想又担忧的皱了皱眉,道:“可是那娘们与王府的那女人似乎看起来关系很是亲密,若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孙绍祖便打断问道:“她为何要当卖首饰,可查清了?” “这并未查清。”百夫长闻言一愣,他倒是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孙绍祖再次沉思所想,开始猜想起来。 军账外漫天飞雪,轻盈飘华落地,带不出一丝声响,此刻军帐内悄然无人声,除了那二人正面前正炭烧的大火盆,时不时发出炸声。 孙绍祖眉头皱意不减,沉思了好一会,百夫长坐在一旁面带疑惑也未敢出声打扰。 如此过了片刻后 孙绍祖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便立刻回过神来,眼神激烈的看着一旁手下,打问道:“你说会不会是那左三娘的男人犯了事被抓进了衙门,所以才想着变卖首饰以此去赎回她男人?” 百夫长闻言一怔,点了点头又道:“指挥说的极是,可就算这样咱们怎么才能确定他男人犯了事呢!” 孙绍祖摆了摆手,笑道:“能被抓入大牢如此之久,那便肯定不会是犯了什么小事,衙门一查便可知。” 话音刚落,孙绍祖便急忙穿好绒靴,站起身换上了便装,道:“走,咱们去一趟静安侯府。” 百夫长闻言眉头一挑,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应了一声便跟着走出军帐。 【孙绍祖对于左三娘的执念早在那日初见时便深根蒂固,如此他才会不惜一切代价都想要得到。 在他的眼里只要是能吃的,绝不摸,能玩的,绝不让。】 ————分割线———— 神京内城,东城正东大街,三条坊内。 静安侯府 这是一座四进侯府,它的主人便是张皇后之弟,张元进(受封静安侯)岁俸一万两。 此时静安侯府,正堂大厅内。 张元进端直于高座,两只手臂放松的搭在两边扶手上,几个穿红戴绿的丫鬟半跪在地,分别在两边按揉着他的大腿。 胯下的火盆烧热裆间,他的两只大手正放在另外两旁的俏丽丫鬟衣物内贴身取暖,时不时还舒心的上下左右游走。 两个娇小柔弱的悄丫鬟一个手里端着热茶壶,一个素手拿着茶盅,笔直的站在两旁不敢动弹。 但俏脸到洁白的脖颈间却是通红一片。 张元进的前方左边排座椅上也有一人,此时正老脸汗颜,目光微微闪躲的看着这一幕。 张元进过足手瘾之后,抽出一只手来痴迷的闻了闻。 嘶 他微微闭眸,身子随即不由得颤抖了几下。 随后再次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慢慢睁开眼来,看着他微微一笑,打问道:“周主事,今日特意来寻本侯,可是有要事?” 见他终于开口,周主事这才笑了笑,回道:“侯爷,下官此次前来便是想谈一谈那百户长一事。” “嗯?”张元进眉头一皱,接过热茶喝了一口,便朝周围的丫鬟下人,摆了摆手,道:“你们都下去!” “是。” 丫鬟们弯腰朝他行了礼,便都窸窸窣窣的退了出去。 周主事见状眉头微翘,又继续道:“侯爷,那锦衣卫百户如何处置,王爷可有话儿了?” “咳咳!” 张元进瞅了他一眼,略微紧张的咳嗽了一声,道:“王爷还未交待如何处理,就让他暂且先关押在你的缉侦司大牢里面!” “这不合理!”周主事眉头一皱,继续道:“按规矩我那临审大牢,只得关押嫌犯四十日便须得交由顺天府去判审。” “哦?”张元进眉头微皱,沉声道:“你不就是那缉侦司老大么!何必那么麻烦,届时直接给他随便定一个罪名,打入死牢不就行了?” 周主事面露难色,道:“侯爷,这这恐怕不合礼法啊” 见他还三番犹豫不决。 “周擎天!”张元进忽然大喝一声,道:“你莫要忘了,那人绝不可留,本侯的话也是王爷的意思。” “我哎!”周主事双手一拍,面色难堪的摇了摇头。 张元进见此,沉下气儿来,想了想又重新挂起笑脸,道:“周主事,你莫不是糊涂了,那锦衣卫一直追查着醉仙居不出多久定要出事,还有你别忘了你也有分子在里面,况且那醉仙居是王爷的心血,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别说你一个小小的五品狱官,哪怕是王爷到时盛怒到你全家人的身上,那时可没有你后悔的地儿!” “这可他挂职于锦衣卫还是正六品百户使,这段时间到处有锦衣卫的人再追查,若是日后追到我缉侦司身上,我不也一样完蛋。” 周主事这时也来了气儿,终于把一直藏在心底的想法和担忧道出来。 “原来如此!”张元进眉眼一挑,现在才明白过来他刚才为何一直在犹犹豫豫的推脱。 随后,他沉思了片刻,起身将身后桌案上红布盖着的茶托端起,走到他的身前。 周主事见此微微一愣,随后只见他一把便掀开遮住的红布子。 嘶 周主事见状顿时屏住了呼吸,因为眼前金光闪闪的条,让他瞬间面色一顿。 吃惊的咋舌道:“侯侯爷,你这是作何?” 张元进眉眼带笑,将放有金条的茶托盘,搁到一边,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周主事你放心,你的担忧王爷早就想到了,你以为锦衣卫就那么忠心陛下?” 听得此言,周主事身子一震,那锦衣卫是皇上的亲军,“没想到王爷竟然!” 想到此,又犹豫着重新看了看那些金条,今日他若是不彻底表个态,估计日后 他不敢再往下想。 随即短暂犹豫选择后,站起身抱拳坚毅道:“劳烦侯爷转达给王爷,下官定会全力办妥此事。” 见他终于彻底想通,张元进心下一松,面色暗喜,重新坐回位置上又道:“那些金条是王爷赏赐给你的,今日之后咱们就忠为王爷的人,至于外面那些锦衣卫,你也不用多想,他们也只是做个样子罢了!” 张元进不在意思的说道,周主事闻言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同时又拿起几根晃眼的金条,面容间笑意更甚。 不多时,终于谈妥这件事之后,又重新恢复了热闹。 张元进叫来舞女助兴,同时还吩咐下去即刻摆宴。 周主事本想婉拒,但奈何不过张元进的邀请,无奈只得暂且放下其他心事,也随之沉迷于欢歌载舞中去,不久之后,酒过三巡,他此时也放开了身心。 一手揽着一个女人,不久便情火热涨,张元进见此邪魅一笑,便命人带着他去厢房。 他前脚刚走不久 未几,一小厮弯腰驼背的跑进来,径直走到张元进身边。 小声道:“侯爷,右安营孙指挥来访!” “哦?孙绍祖,他来做什么?”张元进眉头一皱,暗想着,随后又吩咐小厮回去传话:“带他进来!” 小厮领命而去。 孙绍祖一干人等,兴致悠悠东张西望的站在静安侯府门口。 “狗日的,这侯府就是不一样,连大门都弄得这般高大。” 虽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踏足侯府,但每次瞧见了总是不觉生出一丝羡慕。 这边,只见他的话音刚落,刚才进去禀报的小厮,这时又小跑着过来,弯腰行了一礼,道:“孙指挥,请跟小的进去。” “恩,好!”孙绍祖大咧的应了一声,便跨步进去。 跟随着那小厮一路穿廊过户来到了正厅堂,随即打开了门。 “孙指挥请!”小厮道。 此时的大厅里歌声载舞,热闹非凡,舞女们穿着半透明的纱裙搔首弄姿。 孙绍祖见此眼睛都差点瞪出来了,特别是那他最爱的翘臀,此时呈现在眼前更是犹如游鱼儿般丝滑躁动。 “他娘的,这是怎么长得?竟这般翘弹!” 孙绍祖此刻眼花缭乱,时不时忍不住大手一挥,啪的一下便甩过去,只弄得那些舞女娇嗔不已。 “你们都下去!” 在他正兴奋时,便听首座上的张元进吩咐一声,便让她们接连退去。 “这哎,美人别走啊!”孙绍祖连忙想要拉着一个,抱在怀里,可谁知那舞女却是左扭右摆的极其不情愿的随他淫意。 高坐的张元进从他大脚踏入大厅门槛起,眉头就一直未有松开过,面色上的不悦很是明显。 “好了,孙指挥要你陪他,那是你的荣幸。” 果然,他的话比什么都管用,只见那舞女一听,瞬间便不再乱动了,甚至立刻便换了一副媚色出来,还主动拉着孙绍祖满是老茧的大手,风情万种的放到她的身前。 孙绍祖见状一愣,随后心下一喜,立马便抱着她柔软的娇躯坐到,挨得张元进略近的座位上。 开始上下其所来,就像是饿狼扑食一般。 一旁的张元进见状,心中未有波澜也并未阻拦,也不惊讶。 显然,在他眼里这已经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至于孙绍祖,他倒不是一见女人就走不动,实在是自从来到京城受任与军营中,便是限制颇多,自然这些事也就少了。 现在他刚升任指挥位置,整个右安门营的老大,这才有了闲暇时间,别人也就管不着他了。 话分两头 这边,张元进皱眉不减的喝了一口茶。 随后,看了看一脸恶欲相的孙绍祖,打问道:“不知,孙指挥特意来寻本侯所谓何事啊?” ————分割线———— 第109章 (宫里来的旨意) 孙绍祖此时满面春风,听到询问并未及时回复,而是将头依旧栽进怀中美人的胸脯中,一张满是胡渣的老脸上下左右的痴弄,将那原本白质柔嫩的肌肤都搓红了一大片。 弄得那舞女羞意风情的同时又疼的眉头紧皱。 张元进见此,捏紧了手中的茶盅,面色阴暗,深深吸了一口气。 对于这种无视,显然他还在隐忍。 直至片刻后 孙绍祖终于是过足了瘾,最后痴迷的在美人嫩白脖颈间嗅了一口气,这才是满意的将她放开。 “哈哈哈,要不是有公务在身不能久留,本大爷可得好好折腾折腾你一番。” 随即“啪”的一下,狠狠打在那舞女的翘臀上。 惹的那舞女羞的无地自容,径直朝上座的侯爷行了一礼后,便快速的小步离开。 孙绍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同时撇了一眼上座正满脸阴沉的张元进。 收回目光,放下茶盅,这才重新面向他,嘿嘿一笑道:“侯爷,今日我来你这儿,确是有点事。” 张元进并未回话,自顾自端着茶盅喝着热茶,似乎就像模仿着刚才他那般模样。 “嘿嘿”孙绍祖见状并不在意,也不恼,想了想又道:“侯爷,不知王爷那边可新有交待什么?” 听到此,张元进也不准备跟他打哑谜耗时间了,直言道:“孙指挥有事就说,何此故意拿出王爷名讳来。” “嘿嘿!”孙绍祖饶了饶头,笑道:“既然侯爷如此肯诚,那我也不绕弯子了。” 说到此,他又打量了一眼上座的张元进,见他仍未其他反应。 只得微微咳嗽一声,继续道:“其实我今日来侯爷贵府,是想请侯爷办一件小事。” “哦?”听到这话,张元进眉头微微一皱,疑问道:“不知孙指挥所需何事啊?” 见他打问起 孙绍祖心下一喜,道:“嘿嘿,这只是一件小事,你看” “孙指挥!”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孙绍祖见此一愣。 张元进放下茶盅,抬眼看着他,戏谑道:“孙指挥恐怕找错人了,连您都解决不了的事,何况是我一无官无职小侯爷呢?” 孙绍祖闻言一急,道:“这你先听我说,这事还真就非你不可。” 见他有些心急,看样子真是有事所求来了,这时张元进不由得面上不屑。 张元进面色暗喜,婉言道:“孙指挥,本侯现下还有一堆要事所办,恐怕是无从帮到你了。” “不是,你先听我说完,再说这事也就是你动动嘴的问题,可碍不到你。”孙绍祖压下不悦,急声道。 “阿常,送客。” 可张元进却是豪不给面子直接下令逐客。 对于他这副德行,张元进是早就看不惯,此时自然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看。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个侯爷同时还是皇帝的小舅子,不少权贵大臣见了也得给其三分薄面,但每次都会被眼前这大老粗给践踏。 这更是让他不能容忍的,若不是同为王爷手底下做事的人,否则早就与其闹掰了,根本就不会搭理他,就别跟提降低身份与其见面了。 话分两头 只见他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孙绍祖此时也是大脸不悦的面色变化。 对其上前来请他离开的人,也是毫不理会,任然张开大胯,就这么坐着一动不动。 张元进阴沉着脸,见他这副作态,此时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既然孙指挥这么愿意坐,那边坐着!本侯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 直接独自起身,冷冷丢下一句便想独自离去。 “张元进,你是真不给一点面子否?”孙绍祖也来了气儿,立刻起身指着他怒道。 张元进闻言一愣,随后转身便大喝道:“孙绍祖,叫你一声指挥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怎么升的官,莫不是忘了?” 他这一说话,周围便十好几人便闻声立刻围了上来。 孙绍祖见此微微一惊,朝周围看了一圈,威胁道:“好,很好!你可不要忘了咱们同是王爷的人,还有你每次有什么不干净的活,不是劳资的人替你去办的?现在为了一件小事,你便要和我翻脸,那成劳资便亲自去王爷哪儿说道说道。” 果然一听这话,张元进便有些慌了。 他看了看四周的人,面色阴沉道:“你孙指挥,言多必失,你可不要乱来,咱们都是忠于陛下的。” 话音刚落,他又朝周围的下人挥了挥手,道:“你们都下去!这儿没事。” 众人离去。 孙绍祖见他服软下来,心下也是一松,刚才也在打赌。 张元进面色沉重的坐回上座,沉思片刻后看着他道:“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说起来他刚才也只是为了发泄一下不满,实际上并不想与孙绍祖闹得不愉快,毕竟为了一件小事,实在是不该。 嘿嘿,见他重新提起,孙绍祖面色传喜,道:“是这样,我要你帮我打听一个男人,她的娘子叫左三娘。” 张元进面色一愣,一时间没有想起这名儿,至此又疑问道:“打听他作何?” 孙绍祖不好意思的饶了饶头,这才犹豫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那小娘们实在是勾人心魂,但是她那丈夫却是” 哐嘡一声,茶盅摔地,满地碎成一片。 顿时把他吓得一愣,守在身边服侍的几个丫头更是吓得不敢乱动,等他起身后,几个丫头才颤抖着小手去将其地上的碎瓷片捡起。 “孙绍祖!”随即又是一声怒吼,张元进走上前满脸愤怒的指着他,道:“你竟就为这些烂事冒着风险跑来寻我,还提出王爷的名讳威胁,还私自离开军营,擅职离守,玩忽职弄,本侯现在就去王爷哪儿上告,届时再看看到底是谁的对错。” “你我侯爷,别别,你先别激动啊。”孙绍祖顿时被训得一懵,随即反应过来后,连忙拉着他解释。 “那娘们的男人可不是普通人,他身份神秘,可能是锦衣卫也说不定啊!” “嗯?”张元进闻言一愣停住脚步,孙绍祖见状带笑大脸,立马将他扶回位置上去。 端起旁桌上的茶盅递给他。 张元进略带疑惑的接过来,问道:“你刚才说那女人的丈夫是锦衣卫?” “额”孙绍祖闻言,眼珠一转,想了想双手一拍,道:“哎呀,可不是嘛,侯爷不知,那娘们的男人就是锦衣卫,来无影去无踪的。” “哦?”张元进眉头一皱,这时也放平了心态,又疑问道:“你又是从何得知?且,就算是锦衣卫又与你刚才所求有何关系?” “这”孙绍祖犹豫着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几个丫鬟。 张元进见此,朝她们摆了摆手,道:“你们所有人都退下。” 孙绍祖继续编道:“侯爷,那左三娘的男人剧消息得知,可是已有小一月未有归家,你说会不会是锦衣卫内部最近悄悄有了什么大动作?” 嘶 这话不谓是非常重要震惊的消息,张元进一听顿时眉头紧皱,开始陷入沉思起来。 若是真有大动作,那王爷那边也应该会提前通知才是,若是 气氛忽然沉浸下来 咳咳,孙绍祖略显尴尬的喝了一口茶,也不去打扰。 未几 张元进回过神来面色不改,再次询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得知的?” 听到又一次疑问,孙绍祖想了想,这才像是编故事一般,再次添油加醋的将全程与他说出。 张元进听完若有所思,虽然这话中不乏有漏洞,但如果真如他想的那般,那此消息不可谓是小事。 若是锦衣卫最近真是在悄悄有大计划谋划,那这也就代表他们在锦衣卫的眼线恐怕已经被发现,这件事不容小可。 此时他也来不及多做想法,立刻起身,急声道:“我即刻就要去王府一趟,你先回营若是有变,我便会命人拿着王爷的手谕去通知你,你最近哪儿都别去做好十分准备。” 孙绍祖急色道:“不是,那那娘们的男人还查不查了?” 张元进烂泥扶不上墙的转身看着他,不屑道:“查什么查,他就算是锦衣卫也不过是个小角色,现在更重要的是其他问题,你赶紧回营做准备。” 说完他便快步朝大厅外走去,身后大厅内的孙绍祖一脸沮丧,这怎么聊着聊着就变样了? 同时心下忽然一颤,想到他刚才故意欺骗说是锦衣卫。 “t的,这下子可怎么才好。”两人都是心思各异,孙绍祖此时却是有些无奈和担忧,害怕自己一袭谎话弄不好败了事。 “侯爷,你这是”张元进前脚刚踏出大厅门槛,便碰到了满面春风,一身舒适的周主事,四肢略显不自然的走来,碰见了他。 张元进见此,看着他,想了想道:“周主事,本侯现下要出去一趟。” 说完走出两步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倒回来又道:“对了,大厅内是右安营的孙指挥,现在大家同为共主,你们俩也可以见一见熟悉熟悉才好。” “哦哦,好。” 说完他便跋步速去。 周主事皱眉看了看大厅内的粗汉,想了想叹气一声便抬腿而入。 孙绍祖正一人无奈的坐着,一杯又一杯的热茶进肚。 他是没想到阴差阳错下事没办成,反而编造了个谎言出来,见他的样子怕是真信了。 此时跑去王爷面前说道,他此刻的心情渐渐是有些焦躁不安了。 “孙指挥?” “你是?”孙绍祖闻声望去,只见一穿着便服的老头。 周主事抚了抚胡须,笑道:“哈哈,在下是缉侦司的主事,现在同为王爷手下做事,实乃幸?。” “哦?”见他一来就自报家门,孙绍祖倒是有些意外,随后又突然反应过来,激动道:“你是缉侦司衙门的人?” 这缉侦司的名号他还是知道的。 见他似乎并不了解。 周主事谦虚着笑回道:“在下不过是受皇恩浩荡,幸而得在衙门任职。” “那你应该能随便查人了?”孙绍祖闻言一喜,道。 周主事点了点头,问道:“不知,孙指挥想要查什么人?” 孙绍祖直言道:“一个娘们,叫左三娘,我想查一查她的丈夫是谁。” 他现在也是豁出去了,反正谎话已经说出去了,届时被怪罪下来也无法逃,但至少在此之前也得弄清楚状况才行。 要是还能爽一爽,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左三娘?”周主事闻言一愣,瞅了瞅他一脸兴奋的模样,随后又疑问道:“孙指挥真不知这左三娘是什么人?” “嗯?我应该知道?”孙绍祖闻声一懵,随即反问道。 “这指挥说笑了”周主事哈哈一笑道:“侯爷应当是还未与孙指挥所说!这左三娘的丈夫便是锦衣卫,此刻正关押在缉侦司大牢。” “额你说什么?”孙绍祖闻言直接楞了,不可置信道:“他还真是锦衣卫?” “是的!”周主事笑着点了点头。 “那娘们的丈夫现在真的还被关在大牢?”孙绍祖随后一喜,又确认道。 “这是的。”现在他们既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周主事也并未隐瞒,如实回答。 但随后又疑问道:“不知,孙指挥是否与那人有过节?” 瞧见他一副激动的模样,他便以为孙绍祖与他是有旧仇。 “嘿嘿,周主事多谢你的城言相告,我就先走了,以后改日请你去醉仙居喝酒。” 孙绍祖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激动着随便丢下几句话便急忙离开了大厅。 ————分割线———— 申时左右 荣国府迎来了一件大事。 只道,六宫太监夏守忠突然前来降旨,唬得正安睡在暖榻上的贾赦、贾政等一干人不知是何消息,慌忙便命人通知老太太与其他人,前去跪接。 此时,荣府大启中门,其上上下下的老爷、夫人姑娘们都跪在南厅廊道,听着宫里来传旨的太监传陛下口谕。 夏守忠满面笑容,走至厅上,南面而立,口内道:“奉陛下口谕特旨,宣贾政立刻入朝,在主敬殿接见。” 贾政跪谢领旨,一旁贾母却急道:“快快,赶紧给公公上茶。” 夏守忠笑容不减,推辞道:“老夫人不必,杂家还得即刻回去复命才是。” 说罢,也不管其他,便乘马而去。 贾政、贾赦等面容忧虑,也不知是何兆头,只得急忙更衣入朝。 ————分割线———— 第110章 (贾元春才选凤藻宫,静安侯黑猫当狗打) 荣国府荣禧堂,正厅廊檐前,贾母正满脸焦急等着。 对于这次突然袭来的急召,贾母、王夫人等人都非常疑惑和焦虑。 自荣国公辞世之后,已经很少有被宫里召见了,特别是像这次突如其来的旨意更是让大厅内一众人等焦虑不安。 此时荣禧堂大厅占满了人,因为贾母站在这里等待的缘故,府里大大小小的女眷,夫人、小姐、丫鬟婆子们都聚到了这里。 贾琏也是颇为担忧,早早便命心腹小厮,兴儿去仪门外探着。 王熙凤左手挽着贾母的手膀,安慰道:“老太太莫忧,这外边儿风大,不如先进里屋等着,我们在这儿等着便好,一会有消息立马就进来给您通秉。” 贾母闻言这才微微点了点头,受鸳鸯搀扶着转身回了里屋去。 众人都是面露忧色,只有贾宝玉却是心里并无什么波动,跟着贾母进了里屋,便开始逗弄起挨坐在贾母另一边的黛玉。 坐着等了许久,甚是无聊。 贾宝玉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即便用手穿过贾母背后抵了抵正欲睡着的黛玉。 “嘘嘘,林妹妹”贾宝玉嬉笑着面皮小声喊道。 “你又喊我做什么?”林黛玉撇到贾母身后,看着宝玉不好气道。 贾宝玉见此面色一喜,又道:“嘿嘿,林妹妹待会我去你屋,有好东西给你看,你瞧不瞧?” “不看,有什么话待会再说,这会子你还真有那个闲心?”黛玉白了他一眼,语气不善道。 对于他这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玩性作态,黛玉心里是略有不喜的。 只是大脸盘子却是没有听出这番话中的意味,大脸一横,不在意道:“妹妹你真不看?可是好东西。” 黛玉俏脸不悦,道:“不看,你自己看!我不想理你了。” 说罢,便重新缩回到贾母怀里,不再去搭理他。 贾宝玉见状心下无趣,撇了撇嘴只得作罢。 如此又过了约摸半个时辰左右,贾母正心神不定时。 终于,忽见前厅外赖大等三四个管家大喘吁吁的跑进内仪门来报喜,贾琏早在此等候,闻的消息后,来不及作喜。 便急忙转身跑回荣禧堂,贾母见此顿时站起身来,带着众人云动起来。 “可是有消息了?” 见到贾琏满脸喜颜,脚踏春风而来,王熙凤便急忙上前忽声打问道。 这时贾母也在鸳鸯搀扶下缓缓走来。 邢夫人、王夫人、尤氏、李纨、迎春、探春、惜春、黛玉,等夫人,姐妹都见状迎聚了过来。 贾琏稍稍缓了口气后,喜笑颜开,弯腰拜道:“老太太,大喜啊!大姐姐今日晋封为凤澡宫尚书,加封贤德妃。” 听到这话,王熙凤心里率先一个咯噔。 贾母则是不敢相信,再次确认道:“当真?” 贾琏闻言嬉笑道:“自然是真的,如今老爷又往东宫去了,现请老太太领着太太们速进宫谢恩呢!” “好,好啊!”贾母一听,这才转眼喜笑颜开。 众人又听得此话,这会子彻底将担忧放下心来,随后又都欢乐心喜起来,围在贾母、王夫人身边道贺。 短暂欢笑后,贾母便急忙安排着王夫人、邢夫人、尤氏等人赶紧去换品大状起来。 话音刚落,又转身对着丫头下人们,喜气盈腮,道:“今日府里上下都赏,一律赏两月的月钱。” 一众丫鬟下人们闻言,皆是欣喜不已连忙跪作一地,叩头跪谢。 如此,在一片喜庆之中,贾母便回了屋梳妆打扮之后,然后才领着邢夫人、王夫人、尤氏等乘大轿径直从东华门入宫谢恩。 贾赦、贾珍两人亦是换了朝服,再带领着贾蓉,贾蔷随行侍奉贾母大轿前往。 ————分割线————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大雪寒天,现在已经快接近傍晚时分。 城门早已击鼓关闭,街道上少许的店铺也都逐渐关门打烊。 夜色渐渐降临,东城正街大道沿路两旁每隔二十米便有一座石笼油灯,约摸两米之高,每到晚间便会被陆续点亮。 虽然灯光光线暗淡,但也为此提供了些许光线,以便打更人或夜间走商,衙门巡夜之人经过。 但此时,三条坊偏街小道上,几辆马车停在路边,只留了两三人宽度口令行人经过。 其中一辆马车内,李谨安手里抱着暖手炉,与薛蟠对坐等待。 “兄弟,你说这狗日里怎么还不回来?” 从白天等到晚上,这时薛蟠也不禁开始担忧的打问道。 “薛大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那人应该快回来了。” 李谨安也有些不赖烦了,他们午间便在此堵着,硬是不见那个静安侯爷回府。 他此时也不由得有些疑惑,毕竟白间就把薛蟠这货忽悠过来,在这儿受冷受冻的等了一两个时辰都未见人影。 至于为何选择今天,则是有些碰巧了。 他本是事先派赵福去打探,本想有机会再动手,可谁知道今日正好遇到那张侯爷出府了。 这可不就是天赐良机,为了不错过这个难得机会,李谨安简单构思了一下计划,便拉着薛蟠过来,在那个张侯爷回府必经之地堵着。 至于为何找薛蟠,那就是李谨安自然有些小心思了,他想让薛蟠带人动手。 主要还是以免自己被人认出,虽然这大晚上的根本看不清脸,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对于这种没有完全保障的事,李谨安想了想还是不能自己亲自动手。 “好兄弟,就非得今晚不可?” 薛蟠开始打着退堂鼓,犹豫道。 李谨安闻言撇了他一眼,道:“薛大哥,还真就非今天不可,那老小子狡猾的很,拿到了好处他就基本整天不出门,待府里,这不明显就是怕我们报复吗?” 李谨安故意叹息不悦道。 果然,薛蟠一听这话,顿时心里又来了气儿,道:“他娘的,劳资待会打爆他的狗头。” “就是,打爆他。”李谨安见此暗喜,随即鼓动着附和道。 ————分割线———— 燕王府位于西城大酱坊,西皇城根南街西侧,王府大门前便是一条小偏街。 此时的王府客堂内,燕王(李溶)上堂高坐,他庸胖的身子将小坐塌占满。 两边俏丽的宫女为其捏柔着大腿。 他端起一旁茶盅喝了一口热茶,撇了一眼正坐一旁面露不安的张元进。 不紧不慢道:“按你的意思是说锦衣卫最近在暗中搞小动作?” 张元进闻言,忐忑不安道:“王爷,我也是刚得知此消息,不管真假不得不防啊!” “你在教本王做事?”李溶再次端起茶盅,冷眼看了他一下。 嘶 张元进一听这话,顿时吓得一惊,慌忙想要起身解释,但是却被两旁持刀的侍卫一把按下。 无奈,他面露难色道:“王爷,我可未曾敢这样想过,只是也怕您的大计因此出了差错。” “好了!”李溶摆了摆手,制止他的两名侍卫便松开手来。 随后又起身一面朝厅外走去,一面又道:“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的事便可,其他的事用不着你操心,本王自有打算,还有平日里没事不要来王府,若是有安排本王自会命人通知。” “是!”张元进连忙起身弯腰相迎,应声道。 李溶离开之后便径直来到了王妃寝房之中,厢房内灯火通明。 穆王妃身着细棉丝绸睡衣,端坐于梳妆台前,身边的丫鬟正在为其卸钗净妆。 对于燕王今夜罕见的突然到来,她似乎并未有什么兴奋反应,只是淡淡自顾自道:“王爷,今儿倒是难得兴致来到妾身房里寝息。” 李溶坐在小桌旁,面色阴沉一言不发,等她卸妆洗漱完毕,便立刻命丫鬟退去。 穆王妃也不搭理,自顾自转身坐到暖炕床榻边沿,直面着身,抬眼望着。 李溶面无表情的走近前两步之距,冷声道:“你今日私自出府了?” “妾身只是出去蜜一闺友。”穆王妃淡淡回道。 “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 李溶冷眼直视着,穆王妃也没有闪躲睁着美眸回视。 未几 李溶收回目光转身,背着身又道:“此事本王暂且不究,但是你记住下次若再敢私自出府,休怪本王无情。” “好!”穆王妃眸光开始泛着泪光,静静回道。 “哼,好好养着!”说罢,李溶便愤声一甩袖子,毫不犹豫的离开了穆王妃房间。 穆文淑见此,心下情绪略微波浮不定。 ————分割线———— 旁晚时分 右安门,校场军营内。 孙绍祖的侵息军帐中,他此时正坐在床沿边上,内心略带不安的思考着事情。 一旁的百夫长瞧了瞧,想了想犹豫道:“孙指挥,既然侯爷不肯帮忙,那此事只得靠我们自己了?” 孙绍祖一听这话,突然气不打一处来,恶狠道:“哼,那个狗东西,仗着皇后之势,竟敢对劳资大呼小叫,总有一天一定要他死。” 嘶 这话可谓大胆言重,那可是皇后的弟弟,皇上的小舅子。 百夫长听得也是瞬间汗颜 孙绍祖撇了他一眼,随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出格,想了想又道:“求人不如求己,这事还得我们自己来做,劳资已经打听明白了,那娘们男人现在正被关押在缉侦司大牢。” “这岂不是天赐良机。”百夫长眼睛一亮,道。 “哈哈哈,这话老子爱听。”孙绍祖闻言哈哈一笑,又继续道:“等过几日到了休沐之日,届时没有巡查的人来营中点查,到时候再找几个靠谱的兄弟,咱们一起去好好会一会那小娘们。” 孙绍祖越说越安奈不住激动,那早已映入脑海中的浑圆翘臀和不熟的俏颜。 这两日每晚梦中每欲忽隐忽现,更是想念的紧。 现下既然费了一大圈心几终于是打听明白了情况,那自然是不可能放弃这个难得机会了。 百夫长激动道:“孙指挥,那这一次咱们还是像上次那般?” 提起这事,孙绍祖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打问道:“上次那小尼姑可安排妥当了?” 百夫长笑着道:“嘿嘿,您放心兄弟们办事,难道还信不过?那小尼姑开始还挺倔强,但打赏了些银钱,久而久之便乖巧了,如今更是骚的不行,兄弟们没事就去那寺里烧香拜佛。” 孙绍祖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叮嘱道:“叫兄弟们最近都小心着点,那外面衙兵,锦衣卫到处游走,不要被抓到了小辫。” 百夫长嘿嘿一笑,应声点头。 孙绍祖想了想,又打问道:“上次那药可还有?” 百夫长闻言一愣,随后仔细着想了想,回道:“那药,好像还剩了一些,待会我去找老赵头拿。” “嗯,这一次咱们来点不一样的,可不能再像上次那般粗鲁。”孙绍祖此刻心里已经有了想法,邪魅一笑说道。 “哦?”百夫长见状顿时来了兴趣,嬉笑着打问道:“指挥您已经有法子了?” 孙绍祖坏笑了一下,俯身对其小声说道。 百夫长听得是两眼放光,不停地点头叫好。 ————分割线———— 却说,张元进去王府本是好心却撞了个冷脸,同时又破头盖脸的被训了一顿,一路带着沉闷的心情坐到回侯府的马车中。 约摸半个时辰后,马车独自行驶在东街正道上。 随后不久,又拐进了一个巷道。 到达此段已经距离静安侯府不远,也就约摸一里路。 此时已经将近辰时,又正直寒冬腊月中旬外边更是寒冷不已。 不管是大街还是小道也都早已没了行人。 进入窄巷,四周昏暗一片,也都静悄悄的,只听的到马车轱辘声。 他今日是急匆匆去了王府,也并未像平日里出门那般,身边还带了人。 今日却是并未带人,只一辆马车,两个马夫小厮。 张元进此时正坐马车内,手里拿着暖炉,正闭眸休息。 正在此时,马车忽然停下,车里的张元进差点被摔了下去。 随后只见马车外几道亮人的烛火,随之又伴随着小厮的一阵叫骂。 “瞎了你的狗眼?”七八个身着夜行衣的人,打着火把。 不分青红皂白便走上前来怒骂。 那侯府驾车的小厮见状,顿时一惊,随后强压住内心不安后,道:“你你们是什么人?这可是侯府的马车,啊哎呀。” 随后只听几声惨叫,乱声哑然而止。 车里的张元进见此,心下一惊,面色开始浮现出不安来。 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看这样子自己恐怕是被打劫了,虽然不知道这些人为何敢在京城乱来,但想到此他立马便警惕的摸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匕首来。 躲在车帘后,心里想着刺死一个人便乘机逃跑。 ————分割线———— 第111章 (动情女幽会渣公子) “把里面的人给劳资带过来。” 车外传来一道沉怒声,车帘子后的张元进却是心下一震,紧张的一声不敢吭。 手上的锋利匕首紧紧握着,刚好对准了顶在帘子上。 “先等等,把马车围起来。” 正当赵福刚接近马车时,李谨安便及时突然出来阻声喊道。 薛蟠闻言一愣,转身走上前小声道:“好兄弟。” “薛大哥,先不慌,你没发现车里一点动静都无?” 李谨安摆了摆手,谨慎说着。 “或许是吓晕了?”薛蟠想了想也分析道。 李谨安没有回应,自顾自从一旁人手上拿过火把,静步朝马车走去。 赵福见状立马半个身子挡在他的面前,以防意外。 李谨安拿火把在帘子处晃了晃,但并未看出什么。 正当他准备收手转身时,却道这时嗖的一下,只见一把尖利的匕首突然跳出穿过车帘径直插在了火把上。 “哎呀!” 李谨安、赵福等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只听车内随之传出一个乍疼的声音。 赵福眼见手快,一个越步就跳了上去一把将帘子卷成一坨,将匕首控制在自己手中。 随后另一只手毫不犹豫的便强势探过去。 车内的张元进手刚被火烧了一下,还未反应过来,正想去拿回匕首谁知却是被一只大手忽然掐住了他的脖子。 瞬间呼吸难至,说不出话来。 只是两只手不停的乱打。 薛蟠见此也几个跨步跑了上去帮忙。 未几 张元进被强行捆绑之后便被套进了袋子里去。 他慌乱激动之下,只得出言威胁:“你们是谁,竟敢当街行凶,以下犯上,知道不知道我是谁?” 薛蟠见此却是气不打一处来,随即毫不客气的狠狠几个大脚踢过去,骂道:“狗日里,还敢背后算计你薛爷爷,劳资打死你。” 说完又是一顿暴打 只疼的他一阵哀叫:“哎哟,你大胆,啊,大爷大爷,别打了,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赵福面色略显担忧的走上前来,道:“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处理?” 李谨安看着薛蟠在哪殴打,笑了笑道:“不忙,先让他出一出气再说。” 随即转身走回了马车内,闭着眼开始想接下来的计划。 本来最开始打算是如果他自己不亲自签字画押,那就找个地方关几天,可现在这情况却是有些难办了。 关在何处却是成了一个大问题,且一个侯爷无缘无故失踪了,还是皇后弟弟,那必然得引起不必要的轰动和麻烦。 所以,哪怕是找个地方关押屈打成招,也不能耽搁太久,不然就麻烦了。 哎! 李谨安微微叹了口气,想了想朝外喊道:“赵福,你进来我问你个事。” “爷,何事?” 赵福拉开车帘探进来笑问道。 李谨安定眼看了看他,道:“你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关押人的地儿?” “关人的地儿?”赵福闻言一愣,随后道:“关人的地儿那是衙门大牢啊!” 李谨安不好气瞪了他一眼,又道:“我是说除了衙门大牢外,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关人,最好短时间内不会被官衙发现的地方。” “爷,您的意思!”赵福闻言犹豫着指了指他身后。 “嗯”李谨安认真的点了点头。 “爷,那可是侯爷皇后的弟弟。”赵福满脸惊讶道。 “我难道不知道?你赶紧想想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关人。”李谨安没耐心道。 赵福闻言轻笑,随即沉思想了想,犹豫道:“爷,在西北城外不远处,小的倒是知道一个废弃的寺庙,不过那里平时都是一些乞丐在哪生活。” “城外?”李谨安闻言一愣,暗想道:“城外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随即又忽想到:“只是,现在城门早已关闭,那也出不去啊!” 赵福看着自家爷脸色变换,想了想随后又苦笑道:“爷,要不咱们还是打一顿出出气就算了。” “你怕什么?”李谨安不好气道:“就算到时被发现,爷也不会让你顶罪。” 随后又道:“先把那货绑紧困在马车里,然后再随着弄回王府,届时找几个人看着不准任何人靠近,等到了白日城门大开时在送到城外去。” 暂时交代好之后,李谨安算是放下心来了,但随即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赶紧起身走下马车去瞧看薛蟠那边情况。 果不其然 只见薛蟠还在那儿暴打,此时甚至俨然都动上了棍子。 但袋子内已经是没了人声,李谨安心下一惊,赶紧上前去查看情况。 “好兄弟,你”薛蟠见他突然挡在那人前面,见此一愣,随即收回了手。 薛蟠问道:“兄弟,你这是作甚,我还没打够呢!” 李谨安赶紧将袋子打开,张元进早已晕阙过去,手指放在他的胸腔前和鼻子处。 心跳正常,呼吸正常。 这时才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随即又站起身,无奈的笑道:“薛大哥,这人差点让你打死了!” “这啊!”薛蟠一听,顿时一愣。 一旁的赵福白了他一眼,叹气摇了摇头。 李谨安见此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过好在他还没事,但可再经不起你的折腾了。”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薛蟠闻言讶然转喜。 “把他抬上马车,咱们回府。”李谨安朝其他人吩咐道。 同时那俩个晕倒的小厮也被拉上了马车。 薛蟠见此有些疑惑,饶了饶头道:“好兄弟,这又是作何?” 李谨安转身看着他,笑了笑解释道:“薛大哥你的气儿出了,但我的还没出呢?但现下已经太晚,所以先把他弄回去,明儿好好出出气,随便再定个罪名送去官府,这才得以消我心头之恨。” 话音说完,见薛蟠还有些愣,李谨安想了想又道:“薛大哥,像这种背后故意借此挑拨咱们关系的人,实乃平生最恨,你打一顿便算了,可我不同,毕竟哪怕是因为宝钗妹妹的原因,咱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你说是不是?” 薛蟠一听这话,心里高兴的同时也打着哈哈,道:“额是是,还是兄弟你计划的周到,哥哥我脑子笨,倒也没想到那一步去,哈哈哈。” 如此一番将薛蟠疑惑打消,同时一场闹剧也就暂时结束。 按照先前计划所说,将张元进暂时送到了王府,直到第二日才悄悄将他送出城去。 ————分割线———— 却说这几日贾府门槛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上门拜喜,各路亲朋好友短短几日便踏满了贾府门槛,当然这也是自从贾元春才选凤澡宫加封贤德妃一事开始。 整个贾府上下也是无不欢喜一片,又年近年关,此事更是喜上加喜。 荣府内已经开始提前张灯结彩,挂起灯笼,福字来。 却道凤姐院 贾琏更是面露春风,走路都不乏正直了几分。 由此可见元春封妃无疑对贾府的众人都带来一个天大的喜事和好处。 这几日贾琏也是兴奋了许久,特别是沉侵再那一声声国舅爷之中更是如此。 这日,贾琏刚去了东府喝醉了酒回来,拖着身子一摇一摆的便摸索着回到房中去。 “哎呀,二爷可又是喝了这么多酒。” 原道是他摸错地方,模糊中走到了隔断间,平儿的房里去了。 平儿这时手里正拿着针线作小巾,瞧见他一摇一晃的就走过来,急忙起身上前扶着。 贾琏满脸通红,看样子是喝了不少,只听他嘴里一直在念叨着:“美美人,你年芳几何啊!” “爷?我是平儿啊!”贾琏大手轻轻划过平儿俏脸,一脸痴样。 随后平儿无奈的将他扶到小床上,贾琏困意欲升,便一偏头睡死了过去。 平儿见此微微一叹,将他被子盖好,小手嗔怪的打了他一下,道:“二爷也该注意了,亏的刚才奶奶没听到,不然看你” “平儿,昨儿我换下的那套衣服你可洗了?” 王熙凤的声音忽然从外边传来,唬的平儿心下一颤,立马走出隔间去。 “没呢,奶奶不是说今儿要穿?我也就随便整理了一下就放到了衣柜里。”平儿掀开帘子走出来笑道。 王熙凤狐疑的看了看她,道:“你在做什么呢?” 说完也不顾及什么,便从她身旁走过进去看了看。 平儿心里略微担忧,生怕自家爷这会子道出些什么来。 未几 只见王熙凤沉着脸,走出道:“刚回来的?” “是,二爷喝多了酒。”平儿笑回道。 王熙凤眉眼瞅了瞅她,道:“你好好照看着,我待会要回王家一趟。” 平儿微微一笑应下,随后便转身去房间里翻找王熙凤所穿的衣服。 ————分割线———— 自从静安侯失踪已经连续三日之久,此时整个府内都慌乱了阵脚,不仅去衙门报了案,同时侯府数百人都在积极的寻找。 这日下午 内城外西北郊区处的一座荒废的小庙中。 李谨安亲自来到了这里。 原因无他,只因赵福传回来的消息称这张元进嘴巴实在是硬的紧,打过、饿过,威胁过也都硬是不交代什么,也不动笔,甚至还把自己十个手指印划伤了。 已经连续好几日过去,对于皇后之弟静安侯爷离奇失踪的事,整个京城的衙门都惊动了,上千人都在全面排查搜寻。 赵福也知道这事已经闹大,无奈之下只得通知自家爷亲自来处理。 毕竟他们已经用了很多办法,都无法撬开嘴。 李谨安出了西门,经过一小段树林便走路来到破庙,随后径直走至大佛背后空堂处。 只见张元进头上被蒙着黑袋子,嘴上塞着烂布。 身上衣服早已破烂不堪,道道血痕,脸上不用想更是青一块紫一块。 李谨安见此不由得心下微微一愣,竟然开始有些佩服起这从小锦衣玉食的小子,没想到心底竟然还私藏着一颗倔强的心。 “爷。”赵福见状立马跑到身边,无奈道:“爷,咱们什么法子都用过了,可这货就是不听话。” “嗯?”李谨安奇怪道:“要他开口做什么?我们为什么要他开口?” “这爷,您不是说要打到他开口交待么?”赵福有些愣了。 “是啊,我是说要他开口,但我只是想着让他开口说一说感言。”李谨安走到张元进身前,笑着说道。 “感言?”赵福闻言一愣,更是糊涂了。 李谨安蒙着面,随即一把将张元进头上的黑头套摘去,又随即将堵在他嘴里的棉布摘掉。 张元进面色难看,唇角干裂,全无精神,显然已经是整整饿了三天的模样。 他此时死劲抬起头,虚弱道:“你就是幕后主使?” “哟?还能说话啊!”李谨安笑了笑,道:“对,就是我让人绑你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激动。” “我知道你们是太子的人,但你们恐怕注意打错了,本侯是什么也不会说的。” 张元进自信不屑的笑了笑。 李谨安闻言却是眉头一皱,打探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太子的人?” “哈哈哈哈!”张元进得意的大笑,随后又开始发疯似的大喊大叫起来。 赵福见状一惊,赶紧让一旁的人将他制服:“快快,把他嘴堵上。” 赵福面容担忧的走上前打问道:“爷,这下可怎么办?将他放了,还是” 随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李谨安见状眼前一亮,有些惊讶,道:“这可是皇后弟弟,可不能乱来,再说咱们又不是土匪。” 赵福现在也是心下发狠了,事已至此他刚刚才会那样说。 但见自家爷不允许,他又打问道:“爷,那该怎么办?” “让他画押!” 李谨安将早已准备好的罪证字据,丢给他。 赵福见状瞬间明白过来,可刚接过手外面把风的人却急忙跑进来喊道。 “爷,有人过来了。” “有人?是衙门的人?”赵福闻言一惊,立马打问道。 那人走上前来,摇了摇头道:“不是衙门的人,是一个小尼姑和一个男子朝寺庙走来了。” “小尼姑?”赵福闻言一愣。 李谨安想了想道:“先看看再说。” 李谨安等十几人藏在大佛背后,透过残破的经幡细看情况。 未几 只见一长相精致的小尼姑走在前,手里拿着佛珠,前脚刚踏进寺庙便四处探看。 确认四下无人之后,她才心下一松,刚想进殿后再去瞧瞧时。 却道后面紧跟上来的靓丽公子哥,面带桃花,上来便一把将她抱住。 “哎呀!”智能儿俏脸一惊,随后几个扭身脱出怀抱来,道:“你做什么!” 秦钟毫不在意,扯着笑容又上前抱去:“好人,我可想死你了,快让我亲亲。” 见他一脸猴急的样子,智能儿无奈之下也只得暂时允了,只随他抱着一阵乱摸乱亲。 ————分割线———— 第112章 (天子脚下也不顶用) 前殿的两人正热情似火,殿后以李谨安为首的众人却是面上各有所异,有震惊、疑惑、好奇。 李谨安不用想则是震惊,瞧见这一身处佛门的小尼姑竟与俗人做这等偷情苟且的事,着实让他大为震惊。 赵福看的也是一脸好奇,小声道:“爷,真是没想到这所谓的根净之地的人,竟然也会行这般下作的事。” 李谨安扭头看了他一眼,道:“这世间万物皆有可能,今儿你不就瞧见了?” “嘿嘿,是是。”赵福不好意思饶了饶头。 李谨安他们这边正,戏谑观看这一幕打趣说着悄悄话。 而殿前金佛面前的那干柴似火的两个有情人儿此时却是已经快要进入最后一步了。 智能儿俏脸含羞,素衣散乱,身前的绒缁衣裙都已经被扒开大片。 秦钟无比痴迷的再其身上嗅着,一次又一次的用脸反复杵着。 他此时情欲高涨,等满足的做完前戏之后,忽的离开了身,一把将她抱在金佛前的案桌上。 他满眼含欲的看着眼前依人儿,兴奋道:“今儿你就从了我!” 智能儿俏脸红晕不减,不缓不慢的将衣服穿好扣上,白了他一眼道:“今儿就到这儿,出来太久绕是让师傅发觉了。” 一听这话,秦钟却是有些急了,心里的火刚上来,哪能就这么让她走了。 两手按着她的腿间,任然求诉道:“不急,再待待,我可是想你想了好久。” 智能儿却是不依,强行从案桌上下来,拍开那双还在自己身上瞎乱动的大手,道:“哎呀,真的不能了!” 今日她可是偷偷从水月庵里跑出来的,也心知这会子时间过了尚久,不能再待了。 秦钟面露余味,任然不打算就此作罢,随后强行从智能儿身后抱住,腰间不停地磨蹭,苦求道:“好人,今儿我可是跑了这么远特意来寻你,这会子尚未作兴你就狠心丢下要走,这世间哪有这般道理,不信你摸摸,横竖我现在可是难受的紧。” 说着说着,便拉着她的小手动作。 智能儿此刻更是羞意不减,听到他的哀求心下不由忽生一丝软意,但理智还是战胜了欲望。 她面色一怔,忽的几个扭身,就把手抽出,同时也挣脱了他的怀抱,快速的小跑至大门前。 转过身,笑道:“今儿可真不能依你了,哼哼除非等我出了这牢坑,离了这些人,才依你。” 说罢,她便欢快的小跑着离去了。 秦钟见状面色难耐,一甩手便也跟了上去。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大佛后的李谨安听到那小尼姑的话,不禁眉头一皱,似感熟悉。 只是还来不及他多想,身旁的赵福便忙道:“爷,他们走了,咱们现下怎么办?” 李谨安回过神看了看他,想了想道:“把那货拉过来强行让他画押。” 赵福应声而动,一场闹剧结束,正事又再次开始执行。 李谨安看着眼前那早已没了侯爷样儿的人,不禁有些好笑,道:“你以为你不说话又把十根手指割破了,我就没法子让你招了?” 张元进侧躺在地上,目露狠色,像是要将眼前折磨他的人吃了一般。 “哟呵,你还敢瞪,我他妈!”赵福见此上去就是一顿脚丫子伺候。 “好了好了!”李谨安摆了摆手,示意作罢离开。 坐在回府的马车内,李谨安看着手上自己按的指印。 “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想罢,又将那张事先就在张侯爷身上搜到的一本文牒小册打开看了看。 “燕王府?” 文牒上面未有任何字迹,只有一个偌大的燕王府章印。 这就奇怪了,李谨安看着这印章观察了几日,都未弄明白有什么特殊作用。 最后想了半天,忽然觉得怕是自己有些转牛角尖了。 这王府印章根本代表不了什么,毕竟不是王爷私印。 王府印章只要是王府幕僚,内住或外住行事的差官或者下人也都有这么一个文牒,包括自己家南安王府也是这般。 这玩意主要就是通行证,没有这个东西却是进不了王府的。 “哎!” 李谨安微微叹了口气,这点东西怎么可能让缉侦司放人。 他现在很疑惑那主事官与张侯爷是什么特殊关系,上下级?还是合污的同党。 “d,真让人恼火!” 抓了这货好几日,硬是啥东西都没有,这可咋整。 李谨安现在思绪有些凌乱,心情也是欲佳烦闷。 本来以为抓了他只需逼迫他签字画押,安个假罪证便可以此胁迫他亲自去下令放人了,但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这货不紧嘴硬,骨子更硬不怕疼似的将自己手指划破了。 这一下子整得他原本是主动却变成了被动,签字不成,画押更是不行了。 啪 李谨安将那份自己划落鸭的罪状扔到一旁,重新闭上眼构思下一步计划。 想了片刻,他忽然想起:“对了,那货好像把自己认成了太子的人。” “他是燕王的人?那左百户被关进大牢会不会与燕王有关系?” 李谨安突然萌生出这个想法,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燕王与太子不对头。 既然自己被那货误认为太子那边的人,那也就是说他是燕王的人,再加上这燕王府的通行牒,那便更加可以确定。 “看来自己不想参入也是不可能了。” 但想到此李谨安又忽萌出两个好处坏的想法来,救左百户恐怕是会牵扯进燕王布局中去,提前招惹恨意坏处多多,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借此收服他为自己人,毕竟他是锦衣卫曾经就是皇帝情报部门的一个小组长了,实力肯定是有的。 自己正好需要这么一个有实力有经验的人。 不救左百户任他一直关在大牢,日后恐怕也会有灭顶之灾,对自己没有一丝好处和坏处。 “难搞哦!” 李谨安长叹一口气,自己本想静观其变的,现在看来怕是不成了。 ————分割线———— 接近腊月底 新年新春已到。 各家各户都挂上了春联、年画、鞭炮声不断在各街道巷子里响彻而来。 特别是贾府更是如此一片喜庆 各色齐备,宁荣二府中都换了门神、联对、挂牌,新油了桃符,焕然一新。 荣国府从正大门、仪门、南向大厅、暖阁、内仪门并内塞门,直到正堂,一路正门大开,两边阶下一色朱红大高照,点的两条金龙一般。 除此之外,南安王府也是一片喜色,世子府内上下一百多人全员动身挂灯,结彩。 李谨安后寝院内也是如此,几十个大小丫鬟忙碌不已。 由于是过年也就允了平日般那些个礼仪束缚,所以院里,廊道,各色莺莺燕燕的女孩子们笑声惆怅。 李谨安站在院里的荷塘亭子内,观望着廊道上前前后后,欢声笑语一片的丫鬟婆子们正为换挂红喜灯笼,贴着倒福贴字。 大雪依旧,池塘水面早已结厚厚的一层冰,只隐约可见冰面下欢快游荡的小鱼儿嬉闹。 李谨安坐在小亭的美人靠上,却是心思感慨万千。 金钏儿一袭喜红绒群,伺候在一旁。 她的手里拿着绒毛披风,看着自家爷面露忧虑想着什么。 她此刻也微微有些感趣,今儿是过年本该大喜的日子,但是却见他的脸上似乎并未有些许高兴。 这也让她有些疑惑,歪着头道:“爷,您在想些什么呢?” “嗯?”李谨安闻声回过神来,转身看了看她。 金钏儿见状嘻嘻一笑,又道:“爷过年了应当高兴才是!” 说罢,又摊开披风,走上前给他穿好。 李谨安见此微微一笑,道:“快些回屋与香菱她们玩去罢,非得陪我站在这吹风,可是不冷?” 金钏儿冻红着俏脸,摇了摇头道:“不冷,倒是爷,看着您似乎并不开心。” “哼哼,有嘛?”李谨安捏了捏她圆柔的小脸蛋。 来到王府小半月,对于自家爷这些亲昵的动作虽然已经不下百回,但此时任不乏有些羞涩。 金钏儿俏脸含羞,想了想道:“爷刚刚一直在发呆哩,莫不是在想宝姑娘?” 李谨安闻言轻声笑了笑,摇了摇头道:“爷,在想家!” “想家?” “走罢先回屋。”李谨安拉着她的小手便走。 ————分割线———— 贾元春封妃喜讯未过,新年喜庆未歇,宫里便又传来更大的喜讯。 皇帝允许每月12日,椒房眷属入宫请候看视,同时除每月家属入宫看视之恩外,凡有重宇别院之家,可以驻跸关防之处,不妨启请内廷銮舆入其私第,庶可略尽骨肉私情,天伦中之至性。 这连续的两道旨意一下,各位嫔妃娘家都欢喜疯了一般。 特别是,周贵妃、吴贵妃家属更是急忙开始修建省亲别院。 贾母听闻消息后,自然也是欣喜万分,又道几位贵妃家都在准备修建省亲别院了。 贾府自然也不甘落后,立刻命人也要修建别院。 至此“大观园开始修建” ————分割线———— 这日晌午 在府里养伤一月的张侯爷,一大早便请示进宫面见皇后。 他此时跪在紫宁宫大殿上,身前是一道横挂阻隔的薄纱珠帘,张皇后端坐珠帘后。 半响 张皇后终于开口问道:“不好好待在府里,又跑过来做什么?” 一听这话,张元进立马便露出一副苦脸来,也不顾其他人在场,哭诉道:“姐,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珠帘后的张皇后闻言凤眉一皱,随即朝身旁伺候的宫女吩咐道:“你们都先下去!” 是。 众宫女应声退去,只留下身边的吕薇。 张元进见此,面色一喜,又继续哭诉道:“姐,这次我差点就被那些匪徒打死,您可是差点就见不着我了。” 说罢,又是一阵哭丧,整个大殿都环绕着他的哭诉声。 “好了!” 张皇后皱眉不松,道:“你可看清了那日绑你之人?” 对于自家弟弟被绑,后又被打了个半死的样子,她虽出不得宫,但也是听说了。 虽然现在自家弟弟,基本恢复如初,但她也是不准备就此别过。 京城之内,天子脚下,竟然出了这等事,简直是不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但,奈何一月一过此事的始作者仍未有头目,官府衙门甚至是锦衣卫都出动查寻线索,但却是无一点瑕疵。 所以她生气的同时也无可奈何,至此这时才会打问起自己这个不中用的弟弟来。 话分两头 张元进听到寻问,他还真的仔细着沉思想了想,这段时间他也一直再回忆,虽然看不到人脸,但却是记清了那主犯之人的口音。 这事他早就推断过,所以才想着能行走之后,立马便进宫来亲自诉说。 张元进想了片刻,道:“姐,虽然并未看到那人面相,但从那个声音可断,似乎年龄与我相仿。” “与你相仿?”张皇后闻言一愣。 这些话,无疑并不是什么有线索的,张皇后微微叹了口气,又道:“你先回府好好养伤,此事我会亲自去问一问孔严(刑部尚书),查了这么久也该有个结果了。” “可是,姐”张元进面露难色还想继续说什么。 “好啦,此事交给本宫便好。” 却见张皇后打断道。 张元进无奈,只得应声退去。 ————分割线———— 紫清宫内东侧南庑,御书房内。 景泰帝坐在书案前,此时正龙颜深沉的看着锦衣卫交上来的私信。 未几 他不由得笑出来声,对着一旁的总管太监夏守忠,道:“你说说这小子到底想干嘛?” 夏守忠眉头一挑,拿起信条望了几眼,想了想便回道:“陛下,或许是侯爷不小心惹到了世子。” “哼!”景泰帝不好气的沉吟一声,夏守忠吓得头低的更沉。 景泰帝拿起一本书籍瞧看,自顾自道:“那小子能与他有何仇来?两人府邸不在一处,一个东一个西,面都见不到一起何来仇怨?” 说罢,又瞅了瞅夏守忠,眉头一皱道:“你东厂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夏守忠闻言,忙回道:“回陛下,没有什么大事,只是那锦衣卫内两月前有一百户失踪,此事臣也正在抓紧调查。” “哦?”景泰帝眉头一皱,又道:“这京城之内,还在朕的脚下,一个百户使,说不见就不见了?” ————分割线———— 第113章 (打的就是你) 前殿的两人正热情似火,殿后以李谨安为首的众人却是面上各有所异,有震惊、疑惑、好奇。 李谨安不用想则是震惊,瞧见这两人身份差别,竟然会做出这等苟且之事,实在是令人惊讶。 赵福看的也是一脸好奇,小声道:“爷,真是没想到这所谓的根净之地的人,竟然也会行这般下作的事。” 李谨安扭头看了他一眼,道:“这世间万物皆有可能,今儿你不就瞧见了?” “嘿嘿,是是。”赵福不好意思饶了饶头。 李谨安他们这边正,戏谑观看这一幕打趣说着悄悄话。 而殿前面前的那干柴似火的两个有情人儿此时却是都临近待发之势。 智能儿俏脸含羞,素衣散乱,绒缁衣裙都露了不少。 秦钟无比痴迷的嗅着女儿家的芳香。 他此时小腹高涨,等渐渐满意之后,忽的离开了身,一把将她抱在金佛前的案桌上。 他满眼含欲的看着眼前依人儿,兴奋道:“今儿你就从了我!” 智能儿俏脸红晕不减,不缓不慢的将衣服穿好扣上,白了他一眼道:“今儿就到这儿,出来太久绕是让师傅发觉了。” 一听这话,秦钟却是有些急了,心里的火刚上来,哪能就这么让她走了。 两手按着她的腿间,任然求诉道:“不急,再待待,我可是想你想了好久。” 智能儿却是不依,强行从案桌上下来,拍开那双还在自己身上瞎乱动的大手,道:“哎呀,真的不能了!” 今日她可是偷偷从水月庵里跑出来的,也心知这会子时间过了尚久,不能再待了。 秦钟面露余味,任然不打算就此作罢,随后强行从智能儿身后抱住,不停地乱动,苦求道:“好人,今儿我可是跑了这么远特意来寻你,这会子尚未作兴你就狠心丢下要走,这世间哪有这般道理,不信你看看,横竖我现在可是难受的紧。” 说着说着,便拉着她的小手动作。 智能儿此刻更是羞意不减,听到他的哀求心下不由忽生一丝软意,但理智还是战胜了欲望。 她面色一怔,忽的几个扭身,就把手抽出,同时也挣脱了他的怀抱,快速的小跑至大门前。 转过身,笑道:“今儿可真不能依你了,哼哼除非等我出了这牢坑,离了这些人,才依你。” 说罢,她便欢快的小跑着离去了。 秦钟见状面色难耐,一甩手便也跟了上去。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大佛后的李谨安听到那小尼姑的话,不禁眉头一皱,似感熟悉。 只是还来不及他多想,身旁的赵福便忙道:“爷,他们走了,咱们现下怎么办?” 李谨安回过神看了看他,想了想道:“把那货拉过来强行让他画押。” 赵福应声而动,一场闹剧结束,正事又再次开始执行。 李谨安看着眼前那早已没了侯爷样儿的人,不禁有些好笑,道:“你以为你不说话又把十根手指割破了,我就没法子让你招了?” 张元进侧躺在地上,目露狠色,像是要将眼前折磨他的人吃了一般。 “哟呵,你还敢瞪,我他妈!”赵福见此上去就是一顿脚丫子伺候。 “好了好了!”李谨安摆了摆手,示意作罢离开。 坐在回府的马车内,李谨安看着手上自己按的指印。 “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想罢,又将那张事先就在张侯爷身上搜到的一本文牒小册打开看了看。 “燕王府?” 文牒上面未有任何字迹,只有一个偌大的燕王府章印。 这就奇怪了,李谨安看着这印章观察了几日,都未弄明白有什么特殊作用。 最后想了半天,忽然觉得怕是自己有些转牛角尖了。 这王府印章根本代表不了什么,毕竟不是王爷私印。 王府印章只要是王府幕僚,内住或外住行事的差官或者下人也都有这么一个文牒,包括自己家南安王府也是这般。 这玩意主要就是通行证,没有这个东西却是进不了王府的。 “哎!” 李谨安微微叹了口气,这点东西怎么可能让缉侦司放人。 他现在很疑惑那主事官与张侯爷是什么特殊关系,上下级?还是合污的同党。 “d,真让人恼火!” 抓了这货好几日,硬是啥东西都没有,这可咋整。 李谨安现在思绪有些凌乱,心情也是欲佳烦闷。 本来以为抓了他只需逼迫他签字画押,安个假罪证便可以此胁迫他亲自去下令放人了,但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这货不紧嘴硬,骨子更硬不怕疼似的将自己手指划破了。 这一下子整得他原本是主动却变成了被动,签字不成,画押更是不行了。 啪 李谨安将那份自己划落鸭的罪状扔到一旁,重新闭上眼构思下一步计划。 想了片刻,他忽然想起:“对了,那货好像把自己认成了太子的人。” “他是燕王的人?那左百户被关进大牢会不会与燕王有关系?” 李谨安突然萌生出这个想法,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燕王与太子不对头。 既然自己被那货误认为太子那边的人,那也就是说他是燕王的人,再加上这燕王府的通行牒,那便更加可以确定。 “看来自己不想参入也是不可能了。” 但想到此李谨安又忽萌出两个好处坏的想法来,救左百户恐怕是会牵扯进燕王布局中去,提前招惹恨意坏处多多,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借此收服他为自己人,毕竟他是锦衣卫曾经就是皇帝情报部门的一个小组长了,实力肯定是有的。 自己正好需要这么一个有实力有经验的人。 不救左百户任他一直关在大牢,日后恐怕也会有灭顶之灾,对自己没有一丝好处和坏处。 “难搞哦!” 李谨安长叹一口气,自己本想静观其变的,现在看来怕是不成了。 ————分割线———— 接近腊月底 新年新春已到。 各家各户都挂上了春联、年画、鞭炮声不断在各街道巷子里响彻而来。 特别是贾府更是如此一片喜庆 各色齐备,宁荣二府中都换了门神、联对、挂牌,新油了桃符,焕然一新。 荣国府从正大门、仪门、南向大厅、暖阁、内仪门并内塞门,直到正堂,一路正门大开,两边阶下一色朱红大高照,点的两条金龙一般。 除此之外,南安王府也是一片喜色,世子府内上下一百多人全员动身挂灯,结彩。 李谨安后寝院内也是如此,几十个大小丫鬟忙碌不已。 由于是过年也就允了平日般那些个礼仪束缚,所以院里,廊道,各色莺莺燕燕的女孩子们笑声惆怅。 李谨安站在院里的荷塘亭子内,观望着廊道上前前后后,欢声笑语一片的丫鬟婆子们正为换挂红喜灯笼,贴着倒福贴字。 大雪依旧,池塘水面早已结厚厚的一层冰,只隐约可见冰面下欢快游荡的小鱼儿嬉闹。 李谨安坐在小亭的美人靠上,却是心思感慨万千。 金钏儿一袭喜红绒群,伺候在一旁。 她的手里拿着绒毛披风,看着自家爷面露忧虑想着什么。 她此刻也微微有些感趣,今儿是过年本该大喜的日子,但是却见他的脸上似乎并未有些许高兴。 这也让她有些疑惑,歪着头道:“爷,您在想些什么呢?” “嗯?”李谨安闻声回过神来,转身看了看她。 金钏儿见状嘻嘻一笑,又道:“爷过年了应当高兴才是!” 说罢,又摊开披风,走上前给他穿好。 李谨安见此微微一笑,道:“快些回屋与香菱她们玩去罢,非得陪我站在这吹风,可是不冷?” 金钏儿冻红着俏脸,摇了摇头道:“不冷,倒是爷,看着您似乎并不开心。” “哼哼,有嘛?”李谨安捏了捏她圆柔的小脸蛋。 来到王府小半月,对于自家爷这些亲昵的动作虽然已经不下百回,但此时任不乏有些羞涩。 金钏儿俏脸含羞,想了想道:“爷刚刚一直在发呆哩,莫不是在想宝姑娘?” 李谨安闻言轻声笑了笑,摇了摇头道:“爷,在想家!” “想家?” “走罢先回屋。”李谨安拉着她的小手便走。 ————分割线———— 贾元春封妃喜讯未过,新年喜庆未歇,宫里便又传来更大的喜讯。 皇帝允许每月12日,椒房眷属入宫请候看视,同时除每月家属入宫看视之恩外,凡有重宇别院之家,可以驻跸关防之处,不妨启请内廷銮舆入其私第,庶可略尽骨肉私情,天伦中之至性。 这连续的两道旨意一下,各位嫔妃娘家都欢喜疯了一般。 特别是,周贵妃、吴贵妃家属更是急忙开始修建省亲别院。 贾母听闻消息后,自然也是欣喜万分,又道几位贵妃家都在准备修建省亲别院了。 贾府自然也不甘落后,立刻命人也要修建别院。 至此“大观园开始修建” ————分割线———— 这日晌午 在府里养伤一月的张侯爷,一大早便请示进宫面见皇后。 他此时跪在紫宁宫大殿上,身前是一道横挂阻隔的薄纱珠帘,张皇后端坐珠帘后。 半响 张皇后终于开口问道:“不好好待在府里,又跑过来做什么?” 一听这话,张元进立马便露出一副苦脸来,也不顾其他人在场,哭诉道:“姐,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珠帘后的张皇后闻言凤眉一皱,随即朝身旁伺候的宫女吩咐道:“你们都先下去!” 是。 众宫女应声退去,只留下身边的吕薇。 张元进见此,面色一喜,又继续哭诉道:“姐,这次我差点就被那些匪徒打死,您可是差点就见不着我了。” 说罢,又是一阵哭丧,整个大殿都环绕着他的哭诉声。 “好了!” 张皇后皱眉不松,道:“你可看清了那日绑你之人?” 对于自家弟弟被绑,后又被打了个半死的样子,她虽出不得宫,但也是听说了。 虽然现在自家弟弟,基本恢复如初,但她也是不准备就此别过。 京城之内,天子脚下,竟然出了这等事,简直是不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但,奈何一月一过此事的始作者仍未有头目,官府衙门甚至是锦衣卫都出动查寻线索,但却是无一点瑕疵。 所以她生气的同时也无可奈何,至此这时才会打问起自己这个不中用的弟弟来。 话分两头 张元进听到寻问,他还真的仔细着沉思想了想,这段时间他也一直再回忆,虽然看不到人脸,但却是记清了那主犯之人的口音。 这事他早就推断过,所以才想着能行走之后,立马便进宫来亲自诉说。 张元进想了片刻,道:“姐,虽然并未看到那人面相,但从那个声音可断,似乎年龄与我相仿。” “与你相仿?”张皇后闻言一愣。 这些话,无疑并不是什么有线索的,张皇后微微叹了口气,又道:“你先回府好好养伤,此事我会亲自去问一问孔严(刑部尚书),查了这么久也该有个结果了。” “可是,姐”张元进面露难色还想继续说什么。 “好啦,此事交给本宫便好。” 却见张皇后打断道。 张元进无奈,只得应声退去。 ————分割线———— 紫清宫内东侧南庑,御书房内。 景泰帝坐在书案前,此时正龙颜深沉的看着锦衣卫交上来的私信。 未几 他不由得笑出来声,对着一旁的总管太监夏守忠,道:“你说说这小子到底想干嘛?” 夏守忠眉头一挑,拿起信条望了几眼,想了想便回道:“陛下,或许是侯爷不小心惹到了世子。” “哼!”景泰帝不好气的沉吟一声,夏守忠吓得头低的更沉。 景泰帝拿起一本书籍瞧看,自顾自道:“那小子能与他有何仇来?两人府邸不在一处,一个东一个西,面都见不到一起何来仇怨?” 说罢,又瞅了瞅夏守忠,眉头一皱道:“你东厂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夏守忠闻言,忙回道:“回陛下,没有什么大事,只是那锦衣卫内两月前有一百户失踪,此事臣也正在抓紧调查。” “哦?”景泰帝眉头一皱,又道:“这京城之内,还在朕的脚下,一个百户使,说不见就不见了?” ————分割线———— 第114章 (无题) “陛下息怒!”夏守忠闻言一惊,随后立马跪在景泰帝面前,颤音道:“臣已启用暗棋,相信不过多日便会查清缘由。” 景泰帝眼神深邃的盯着他片刻,沉吟道:“让你的人给朕小心着,若是出了什么事你自己看着办!” 语毕,景泰帝便一甩龙袖,径直离去。 只留夏守忠一人心思复杂的思考着什么。 ————分割线———— 新年过后一直等到正月上元节 李谨安实实在在的再府里窝了十几日,当然每日除了在想救左百户的办法以外,其余时间便是在命王府里的木匠们做一些好玩意。 毕竟古代这种地方啥都没有,除了作诗赋词,游园聚会就没啥好玩的,至此李谨安想了想觉得不能辜负了来到这个世界过的第一个冬天。 至于左百户一事,他期间也去探望过一次,看着似乎因为新年的原因并无其他安排,任然还被关在那个临审房。 这日,午间。 用过中午饭之后,李谨安穿着一身厚厚的绒服棉袄,手里拿着一木锯,走到院的廊道过人的石坎上架着一块木板,在哪捣弄。 身后的云香陪侍一旁,看着自家爷又忽发奇想的不知在弄些什么,担忧之下也甚是好奇。 路过的丫鬟婆子们也都不乏往他这儿瞟几眼。 直至半个时辰后。 李谨安看着自己的杰作,甚是满意。 云香期间有事便早已离去换来了金钏陪侍。 金钏儿睁着好奇的大眼睛,打量着自家爷弄得那几块奇怪模样的木板。 “看着怎么样?”李谨安接过一旁丫鬟手上的热茶,打问道。 金钏闻声想了想,道:“爷,这是什么哩?看着真丑。” “额丑?”对于这丫头实诚的言语,李谨安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 又道:“丫头,你不懂,这叫时尚。” “啊咧?”金钏儿闻言一愣。 哼哼,李谨安见她一脸茫然,便从地上捡起一块木板,直立起来解释道:“这叫雪橇。” 说完,仔细着瞅了瞅,又自顾自道:“不过,看着是丑了点。” 这个时代并没有这些玩意,李谨安才想着亲自动手做一个,但材料简单,只选了两块宽厚的翘板,约有一人半之宽,木板的中间拿着早已让木匠们做成的小木靠凳四个角加多出了一小块,从而方便钉在木板上。 如此,一个一个简单捡漏简便的雪橇便诞生了。 “爷,这有什么用哩?”金钏好奇的打问道。 “来来,丫头你试试看。”李谨安眼光一亮,起身将她拉到木板上坐在小凳上,想要看看有没有固定好。 金钏儿一脸疑惑的坐下后,李谨安便四处打量着她。 金钏儿的身材是稍微丰满一些的,且此时又穿了厚厚的外袄绒裙,更是看起来庸胖不少。 “爷,您看什么呢?” 金钏儿瞧见他盯着自己左顾右瞧的,不由得好奇。 “丫头,你再动一动试试。”李谨安想了想又吩咐道。 “阿哩?”金钏儿闻声顿了一下后,便犹豫着左右扭动起来。 凳子依旧牢牢实实,李谨安见状双手一拍,道:“好了,没什么问题了,连你都坐不坏,那就成了。” “坐不坏”金钏儿闻言一愣,随后俏脸一红,反应过来后立马起身走下,不依道:“爷啊,奴婢可还没香菱胖哩!” “额!”见她俏脸带红,鼓着脸可爱的模样,李谨安不禁哈哈一笑。 捏了捏她的小脸,故意往此刻被衣服深藏之内的某处瞅了瞅,道:“倒是爷说错了,你与香菱都不是胖,应当是丰满才对。” “嗯?丰满是何意?”金钏儿歪着小脑袋,打问道。 “哼哼”李谨安眉眼带笑,杵近她的耳畔悄声解释道。 呀 金钏儿一听,瞪时芳心一颤,俏脸更是通红一片,咬着嘴唇,羞的螓首低垂,小手紧张无措。 李谨安见此伸手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道:“丫头乱想什么呢?走了,陪爷前往荣府。” 他亲手抱着两个雪橇便走,金钏儿反应过来后嗔怪一声,小脚羞愤的原地一瞪,便也急忙跟了上去。 ————分割线———— 荣国府东花园,小凉亭内。 今日正直元宵佳节,用过午饭后,众姑娘们便聚到了此处。 当然聚在这儿,主要还是宝钗元宵之后便要离开荣府去王家备婚。 今日聚在这里,主要还是探春的想法,她借此以诗会的名义在此举办一场冬日诗会。 “妹妹何故跑来外边办,不如去我那地儿多好。” 凉亭内的贾宝玉略微抱怨道。 他被这寒风吹的难受,黛玉虽是怕冷但因为也知晓这场诗会的主要目的,至此也应邀过来了。 探春苦笑道:“我原道是应景,才想着来这东花园,不曾想这天儿可真是不由人。” 黛玉穿着小袄披着披风,戏谑道:“宝哥哥你若是受不了便回去也好。” “爱哥哥,你可是怕冷?”一旁湘云关心道。 宝钗见状想了想也道:“倒是这寒风刺骨,不由人愿,不如将这凉亭四周用布围起来可好些。” 贾宝玉被黛玉、湘云一人一句话怼的只得暗自张红了脸,这时听到这个建议,他便第一个跳出来喊道:“这个好,就依宝姐姐的话。” 说罢,便连忙跑去花园外叫名烟去准备绸子。 半响后 凉亭被围起来了,只留了上半截透风,她们坐的背后却是牢牢围住,此时风已然小了许多,不在那么冷,同时也不影响她们赏花,看雪。 不久,小凉亭内桌椅,酒具,上齐,探春亲自煮酒。 凉亭石桌上摆着糕点吃食,旁边两个火炉烧着淡酒。 贾宝玉这时也如他所愿,一切准备好后,刚坐下便打问道:“妹妹不乏说说,今儿可是有什么好玩的?” 宝钗、黛玉、湘云等也齐齐看向她。 探春闻言,看了看周围绿竹群遍,冰冻的池塘湖面,又瞧着那漫天飘落的雪花。 回过神笑道:“冬尽今宵促,年开明日长,不如咱们就在这寒冬尽头之时,煮酒赏雪,行一个飞花令,岂不是更佳雅??” 众人还未说话,湘云一听立马变跳出来双手拍好,叫道:“这个注意不错,咱们有几个人,我数数,一二三四五六,我们有六个人,不妨就这般玩,谁要是接不上那就罚她(他)喝酒一杯,怎么样?” 探春笑着点了点头,宝玉想了想也很赞同,二木头迎春自然也随着大家,小惜春则是随便怎么都成,黛玉默认未有说话。 只顾今天的主角宝钗还未发言,湘云见状,欢快的走到宝钗身旁。 宝钗见此微微一笑,伸出玉指点了她一下,道:“我自然是没有问题,姐妹们也应当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你刚算了一下我们这儿明明有七个人,怎么就成了六个呢?” 湘云闻言一愣,重新数了一遍,这才想起她没把自己算进去。 嘻嘻,湘云吐了吐舌头,重新坐回了位置上去。 众人见此这平日里活泼乱跳的直丫头吃疮,都纷纷不禁捂着笑了起来。 未几 一场小欢闹结束,探春想了想便出声道:“今儿宝姐姐才是主角,不如这第一题就让宝姐姐来出如何?” “好,宝姐姐快说一个。”贾宝玉面色一喜,第一个率先跳出催促道。 虽然他自知作诗赋词的方面不如黛玉,宝钗,但今日可不是让他作诗作词,考的是记忆功底儿,他自然想要再黛玉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他现在是信心满满。 “咯咯,爱哥哥可是等不及了?别待会子你又是第一个接不上,那就好玩了。” 听到湘云突然的打趣,宝玉挺身自信,道:“云妹妹,那你可就准备着喝酒罢,今儿谁是第一个还说不定呢。” 见他们两人互相斗嘴打趣,也是不由一笑。 宝钗微微一笑,想了想道:“今儿既然是观雪,那便自然离不开这个“雪”字儿,不如这第一题那便以带雪字的七言诗句便可,格律也不限制,不然大家还未尽兴便结束了,岂不是太没趣了。” 众人闻言都点头纷纷赞同,难度降低了那便能多玩一会,带雪的诗词句众多,这样也不会两轮下来没人接得上,让人尴尬了。 见大家都拍手叫好,无一反对。 于是宝钗轻声清了清嗓,温声道:“雪林初下瓦疏珠,归来冰颗乱黏须。” “好,林姐姐到你了。”因黛玉坐在宝钗旁边,湘云坐在黛玉旁边,待到宝钗说完第一联,湘云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推了一下黛玉,催促着。 黛玉绣帕掩面迟疑了一下,淡淡道:“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 【所谓飞花令,它的玩法是用诗、词,或者曲,句子一般不要超过七个字。 列如,在酒宴上甲说一句第一字是“花”的诗词,如“花近高楼伤客心”,第二个人就要接第二个字是“花”的诗句,如“落花时节又逢君”,然后第三个人说“花”在第三字位置上的诗句,比如“春江花朝秋月夜”,以此类推,七个字排完是一轮。 就像此刻宝钗先前说的那第一联般,第二个人诗句的第二个字便得接带雪字儿的诗句,如果接令的人接不住,酒令官就得罚其喝酒。】 话分两头 只见黛玉这边刚接完,湘云便不做犹豫的接了下去。 此时轮到了贾宝玉这边,只见他也是没有难色的接了下去。 未几 一直到接过了一轮,现在又返回到了宝钗这边。 宝钗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黛玉毫无难色的接道:“冰雪林中着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 接着湘云再次接过黛玉的诗句,此时又轮到了贾宝玉。 大脸盘子此刻有些烦闷,他刚才想到的诗句都被姐妹们用过了。 导致第二轮转到他这里,却是一时讶然无措了。 黛玉装傻道:“宝哥哥,到了你了,还在发呆作甚?” 湘云则是个欢乐耿直的性子,见到宝玉忽然没了话,这时也跳出来打趣道:“爱哥哥,对不上就喝酒!” “云妹妹,再容我想想。”贾宝玉面色变换,现在要他成为第一个结束游戏的人,那可丢大了。 自然不肯,心下慌张之余,看向了探春。 探春见此很想帮他,但是现下却无任何办法,她是做东的人,现在更不能当着众姐妹的面偷助他。 黛玉这时却是看不下去了,道:“宝哥哥莫不是要玩赖不成?” 听到这话,贾宝玉心下一震,开始慌乱起来,道:“林妹妹,你且” “去时雪满天山路,妹妹可是让我也加入玩一玩如何啊?” 正当宝钗准备打着话圆场时,却道凉亭外竹林处传来一道深沉磁性的声音。 众人皆是好奇的转身移过目光望去,只见一翩翩公子迎面走来,怀里还抱着两块奇怪样式的木板。 “谨哥哥!”黛玉瞧见眸光一亮率先起身,喊道。 宝钗则是微微有些愣神,探春、迎春、则是有些讶然,独贾宝玉见状却是面色一暗。 “世子爷,让奴婢帮您拿着!”莺儿一直跟在身后,多次想要接过雪橇。 但是却被李谨安拒绝了,他一个大男人拿这点东西还不需要女人代劳。 只见他停下了脚步腾出一只手来,一手按着她的洁白额头,莺儿急的两手乱抓,却是碰不着。 李谨安笑道:“丫头,我说了不用你拿,你咋这么倔呢?” 莺儿哭求道:“爷啊,您就让我拿!上次的事,姑娘可是埋怨了许久哩。” 噗嗤,凉亭内的众人见状皆是不由想笑。 “莺儿!”宝钗柳眉微皱,喊道。 李谨安无奈只得交给她,随后转身给了宝钗一个ok的手势。 宝钗见此一愣。 黛玉本是挺开心,但见他眼中全无自己,这时芳心不禁微有不快,俏脸一横故作生气,不去看。 贾宝玉见状嘿嘿一笑,坐到她身边安慰道:“林妹妹,咱们自己玩自己的,何故去理他作甚?” “干你何事?”黛玉毫不给面子的碎了他一句。 李谨安走上前来,众姑娘见此纷纷福礼见好。 宝钗芳心微有不适,毕竟他们两人现下互相可是有婚约,按规矩不宜再见面的。 不过李谨安却是不在意那么些封建迷信思想。 只是为了不让她尴尬,李谨安只是对她微微还了个笑意,随后往里一瞅,袭人赶紧增加了一个凳子。 李谨安便径直坐到了迎春、探春的中间,刚好与黛玉对坐。 ————分割线———— 第115章 (无题二) 黛玉见状微微抬眼看了看,李谨安面容带笑也看着她,随即见她似乎又无意生气,相撞到目光时忽然又撇过头去。 嘿嘿,李谨安也不恼,随后转身看了看众人,只见大家都在盯着他看。 这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咳嗽了一声后,道:“探春妹妹,可否让我也加入你们?” “啊,当然可以。”探春闻言一愣,随后急忙应声道。 如此,李谨安突然意外造访,又成功加入她们游局。 玩了半响 一直都是贾宝玉那儿卡住,众人都是不由嘲笑起来。 而轮到李谨安卡主的时候,不出意外大脸盘子却是第一个站出来嘲笑。 其他人都显得有些拘束也未敢打趣,只有贾宝玉在哪不怕事似的热潮冷风,身边的袭人见状心下一急,多次拉住。 却是被大脸盘子不好气道:“袭人姐姐你拉我做什么?” “宝二爷!”袭人面色无奈的给了他几个眼色。 黛玉饶有兴致看着,探春则是有些担忧,宝钗心下毫无波澜但似乎也未曾想替他解围。 贾宝玉却是任然不知,不过李谨安这时却是站出来不在意,笑道:“既然是玩游戏,那就该有赢有输才正常,输得起玩得起才对。” 宝钗此时看向他,不由心下一亮,随即淡淡一笑,也出声道:“理应如此,所以袭人无需这般,不然反倒是传出去惹人误会了不是?” “宝姑娘说的是,倒是我的错。” 袭人极其聪明,一听夹藏在这话里有话的暗意,便瞬间明白过来。 话音刚落 “哼哼,那谨哥哥还不快罚酒”黛玉此时也顺势发声道。 贾宝玉见此面色一喜,又跳出来道:“就是,世子爷按您刚才的话,那可就耍不得赖了。” 哼 黛玉见状小哼一声,同时不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李谨安摆了摆手,左右观了一圈众人,打笑道:“宝公子说的对,我便喝两杯可好?这会趁此把下一罚杯也喝了。” “罚两杯?” “待书,快拿两个碗。” 探春突然抢过宝玉的话,朝着石桌旁坐着大丫鬟吩咐道。 李谨安见此微微一笑,并未说什么。 只是有意无意的朝宝钗寻了过去。 宝钗示意到目光,美眸微垂,不敢直视。 见她害羞了,李谨安心里不由得一爽,收回目光又东瞅瞅西望望。 对坐的黛玉却是一直再偷偷的察言观色,见到她们两人时不时眉来眼去的,小芳心不禁又是一气。 小嘴巴微翘,白嫩小脸鼓鼓的扭过身,朝石桌旁的丫头说道:“给我也拿一个碗来。” “啊,林妹妹你也要喝?”贾宝玉拉了拉她的衣袖,忙打问道。 “林姑娘也喝?”探春笑问道。 听得黛玉这话,众人目光有些好奇的巡视过来。 李谨安也看了看她,调笑道:“妹妹,莫不是想代替哥哥惩罚一杯?” “你谁要替你喝。”黛玉俏脸气鼓鼓的还道。 随后又拍了一下贾宝玉的手,不好气碎道:“我先把碗拿过来不行?你怎么什么都要问。” “林妹妹,我问一问也不成?”贾宝玉瞪着大眼睛,无辜道。 话不到两句,欲看宝黛两人便又要开始吵起来了。 李谨安想了想,径直起身走到黛玉身边。 众人一脸好奇和疑惑,黛玉则是有些紧张,暗猜想着这人又要干嘛。 李谨安这人高马大的样子,贾宝玉警惕之中也带着几丝害怕,只得犹豫着站起身来,挺着胸脯像是欲见什么不对,就要亲自出手一般。 在好几双眸光中,李谨安神秘一笑,独自走到黛玉身旁,轻轻推了推她的身子,道:“妹妹不妨先跟我出去一下,我有好玩的东西给你看。” “我?我不去,你不想玩了,我可没说跟着你不玩了。”黛玉故意拒绝道。 瞧见她一副爱理不理,又有些小傲气的模样,李谨安却是不由得有些好笑。 “这丫头,今儿是怎么了?” 李谨安随后俯身到她的耳旁,吐着热气小声道:“丫头,你再与我无故置气,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抱着离开。” “哼哼,你抱啊?”黛玉俏脸微红,扭头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故意赌气道。 “哟呵!”李谨安见状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几日不见她,竟然对这屡次管用的招数生出了防御力加持。 咳咳!李谨安简单热了热身,伸展了一下。 就在众姑娘丫鬟们的赤裸裸目光下一把便将惊呼声中的黛玉抱起。 走到凉亭口时,又转身对着大家解释道:“你们先继续玩,我有点事需要与林妹妹说。” 黛玉俏脸通红,小脑袋紧缩在胸膛怀里,丫鬟紫鹃眉眼带笑的看着两人。 大脸盘子见状则是直直一愣,手举在半空,目视着出了凉亭的两人。 众姑娘们也是被这举动吓得一震,当然不是害怕,而是震惊之余后的羞涩之意。 她们没想到世子爷竟与林姑娘这般亲热。 而宝钗全程带着笑意,她顺势将两杯未喝的热酒放到了自己面前,随后缓缓开口代替喝入。 探春转过身瞧见她这番动作,面色一笑,道:“宝姐姐,看来世子爷真的率性呢!” 宝钗柳眉带笑,并未回应。 未几 众人重新落座,大脸盘子则是一脸阴沉红涨,像是临近边缘快要崩溃一般。 “爱哥哥~”湘云见此,芳心略微担忧。 以她的聪明当然早就猜到宝玉对林姑娘的心思。 毕竟她们三从小一起长大的。 “我我不玩了,你们玩罢!”正当探春招呼着继续玩游戏时,贾宝玉却是忽的站起身,愤气道。 爱哥哥! 宝二爷。 湘云和袭人同时急忙出声喊着,但并未得到回应,只见贾宝玉走的很快,此时已经拐角入了林子。 随即袭人慌忙的追了上去,湘云见先前的游戏气氛此刻已经消失殆尽。 也对着探春,宝钗等人道:“我也不玩了,你们玩。” 好好的气氛都扫兴了,她也便走了。 “云”探春见状急忙喊道。 ————分割线———— “你你快放我下来。”黛玉粉拳轻锤,娇声道。 李谨安一直抱着她拐角从小凉亭左边进去径直走到了西面荷塘石梯处,这才把她放下来。 “咳咳!”黛玉受不得寒,离了身,立马便咳嗽起来。 李谨安脱下来外绒袍给她穿好披上。 黛玉面色一羞也不拒,瑧首微垂,任他动作。 “嘿嘿,妹妹今儿我可是特意给你做了一个好玩的东西,要不要试试?” “什么好玩的?”黛玉应声回道。 “爷。” 金钏与紫鹃一人抱着一块木板追了过来。 “你看着便好!”李谨安神秘一笑,转身走到紫鹃面前,接过雪橇。 然后走下小石梯,朝荷塘走去。 黛玉见状也莲步跟了过去,紫鹃上前扶着她。 来到荷塘湖面,李谨安先生捡起一块石头丢了过去。 石头在早已结冰的湖面上翻滚了几次。 随后他又试着用脚踩了踩,水面的冰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看样子是很厚很结实,但以防意外,他又脚直接用力的踩过去。 任是结实无比,这下才算是真正放下心来。 “你在做什么?”跟上来的黛玉见他一会又踩又踏的,不由得生出一丝好奇。 紫鹃和金钗也是一脸茫然。 “妹妹且看着。”李谨安神秘一笑,随即毫不犹豫的便跳到湖面上去。 黛玉、金钏、紫鹃,见此一惊。 谨哥哥! 世子爷! 急忙担忧着出声喊道。 李谨安慢慢稳定脚下重心后,将雪橇找了个离的近的位置放下。 随后这才小心翼翼着转身,看着她们,招手道:“妹妹,金钏,紫鹃你们也上来。” 见他没事,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黛玉本就怕冷,此时又叫她去冰面上,更是有些小怕。 悍然摇头拒绝道:“我不去。” 金钏儿则是比较活泼胆大,见自家爷再上面划去划来的都没事,她此时不由得好玩心泛起,没做犹豫便踩了上去。 见她差点划倒李谨安顺势扶了一把,随后又下了冰面走到黛玉面前。 道:“我知妹妹怕冷,你把我这个戴上护着小脸,寒风也就吹不着那就不冷了。” 说罢只见他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样东西。 “这是又是什么?” 黛玉接过那条毛茸茸的,看似像绸带的东西。 一旁的紫鹃也是一脸好奇,瞧见着这条毛茸茸的东西,很是新奇。 上面还有温热的余温,显然是李谨安刚才从衣服夹袋子里掏出来的。 “林妹妹,这是围巾,你且误动我给你围上。” 李谨安未有做过多解释,轻轻的将围巾仔细着穿过她洁白无瑕的脖颈围过。 一阵幽幽的暖香袭入鼻间。 “妹妹,好香啊!你用的是什么花?”李谨安下意识的打问道。 噗嗤 紫鹃闻言忍不住的捂嘴偷笑起来。 黛玉本还在疑惑思虑中,忽的听到这话,粉面一羞,不依道:“哥哥!你再这样我可就恼了。” 本来听着这话心里是高兴的,只是大众广庭之下,当着人面被自己丫头嘲笑,便忽然又以为是他在故意打趣戏弄自己,一时拉不下面子来,自然便不由得生气。 “世子爷,我们家姑娘可没用什么香。”紫鹃眉眼带笑道。 “真的?”李谨安并不相信,明明就在黛玉身上闻到一股舒爽异人的香味。 他疑惑之下,又重新杵在黛玉的脖颈间闻了闻。 黛玉俏脸含羞,也不拒他。 李谨安再次说道:“不对啊,妹妹你身上真有一股奇香,我闻了便瞬间神清气爽般。” 噗嗤,哈哈哈! 紫鹃实在是憋不住,笑出了声。 金钏儿这时走了过来,笑道:“爷,或许是林姑娘自身的奇香哩?我们都闻不到,只有你能。” 说完又是一阵哄笑。 黛玉本就戴着一丝疑惑,此时又听这话,更是羞的不想见人,羞愤道:“我我不与你玩了,你找别人去。” 说罢,一甩袖子便转身想要离开。 “哎哎,妹妹你先别走啊!雪橇你还试呢!” 李谨安不好气的白了紫鹃、金钏俩不嫌事大的丫头一眼。 随后急忙上前拉住她的小手。 “你你放手!”黛玉不转身的娇声道。 咳咳! 还未等李谨安说话,她便不停的小咳嗽起来。 或许是刚才激动之下连续口入了冷气,从而导致黛玉原本就柔弱的身体冻了寒。 李谨安见此,心下一急,道:“妹妹可有碍,我送你回院里去。” 黛玉愤气的锤了他一下,道:“谁要你送了,谨哥哥还是赶紧回凉亭!宝姑娘在哪等着呢,你今儿不就是特意来寻她的?” 一句话戳中心思,李谨安微微有些汗颜,他刚才强行拉黛玉过来就是想要让她事先,试一试这雪橇实用性,毕竟在场的人就黛玉最熟悉。 此时又听到这丫头善解人意的话,倒是让他忽然有些愧疚了。 “可是让我猜中,不说话了?” 见他哑口无言罕见吃疮的样子,黛玉心里原有的气儿倒是消了不少。 “妹妹天寒,还是快些回去!”李谨安关心道。 紫鹃走上前来,扶着黛玉上石梯。 见她们二人离去,金钏儿走上前来,打问道:“爷,还玩嘛?” 李谨安闻言转身朝冰面走去,道:“不玩了,没人玩还玩什么?” “哦哦”金钏儿无趣的嘟了嘟嘴。 ————分割线———— 却说,贾宝玉独自负气的离开了东花园,阴沉着一张脸,一路不闻不问不说话的回到了自己院里。 “二爷!”麝月见他一脸进来,喊道。 但贾宝玉却是没有搭理,自顾自走到床榻上,一股脑便栽了上去。 未几 袭人开门进来,麝月见此面色忧虑,放下手中的针凿,上前来小声打问:“二爷这是怎么了?刚一进来便满脸不高兴。” “哎!”袭人微微一叹,未有解释只是朝她吩咐道:“麝月你先去给宝二爷打点热水过来。” “好!”麝月没有继续追问,只得应声前去。 袭人瞧了瞧床榻上的宝玉,想了想坐到他身边,轻轻推了推他身子,道:“宝二爷要睡也得先宽了衣再睡着,不然半担着可是酸了脚骨。” ————分割线———— 第116章 (无题三) 贾宝玉只顾着闷气任然没有回应。 袭人见此无奈之下,只得将蚕被给他盖好,同时轻轻把黑靴也脱掉。 “水来了!”麝月端着水盆进来。 袭人顺势接过,道:“我来!” 随后她又轻轻将贾宝玉的脚丫子拉床沿一些,再用擦脚巾沾了温水,仔细着给他擦着。 做完这一切,袭人看了他半响,才缓缓退出了房去。 “他又怎么了?”晴雯这时走上前来戏问道。 嘘! 袭人转身对着她摇了摇头。 ————分割线———— 李谨安回到了凉亭中,此时小凉亭内已经系数没人,只有宝钗还在此等着。 李谨安走近凉亭内,有些不好意思的落座,莺儿笑着递了一杯热酒过来。 他接过热酒一口气喝完,宝钗见此笑意不减。 李谨安喝完后,自嘲笑道:“倒是我的问题,来打扰你们了。” “爷可没有问题,是他们自己要走的。” 莺儿一面将杯具收拾,一面小说道。 宝钗盈盈一笑,未有说话,也未有喝诉莺儿话中的不妥之意。 一时间寒风呼啸,李谨安不自觉打了个冷颤,他刚才把绒毛披风给了黛玉,自己也就单薄了。 李谨安想了想,没脑子的问道:“妹妹可会下棋?” 他想借着话题去屋里再闲聊,毕竟这大雪天的在外面没什么好说的。 “下棋?” 宝钗闻言微微一愣。 ————分割线———— 缉侦司衙门 后院正堂大厅内 “大人,那临房里的锦衣卫”典狱长撇了一眼上座的周主事,打探着问道。 “嗯?” 周演眉头一挑,放下手中的茶盅,怀疑着道:“你打问此事所为何?” “额嘿嘿,大人多虑,下官的意思是那锦衣卫如今已经被关在临审房两月有余,若是大人在不例行安排,恐怕下面有人会悄悄嚼舌根。” “大胆!谁敢嚼舌传谣,本官绝不轻饶。”周演眉头一皱,忽的一把拍在桌上。 典狱长见状眼睛一亮,又添油加醋道:“大人,不可不防啊!嘴长在人身上,这人本该一月前就提审上交大理寺,如今却是一直关在临审房,免不得有人瞎猜疑,下官倒是无碍,但是大人这人是您亲自下令捉来关入大佬的,如今两月已过又实无罪证,也不能上审大理寺,按律法是早该释放的,下官虽不知这人是否与大人您有过节,可即便不是如此,人言可畏啊,届时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得是大人您担着,如此说来岂不是替人做了嫁衣。” 嘶 这一席话说的周演面色深沉,眉头紧锁,他的话中并无道理,自己这手下不清楚那锦衣卫的事,但身为当事人他自己却是非常明白的。 此时又被这番话说的他不由得提醒自己该重新思考这事的严重性了。 “你先下去!容本官想想。” “是,大人下官告退。”见他被自己说动容了,心下暗喜便行礼退了下去。 当他退出去之后 周演老脸深沉,随即陷入沉思之中。 他虽然最开始就早已暗地里已经站在燕王这一边,可真要说当时也是迫急从权罢了。 但如今又在侯府彻底表明了立场态度,又收了钱财站了身份,那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根绳上的蚂蚱。 所以,对于那还被关在临审房中的锦衣卫,经过刚才手下的提醒,这时便忽然想到那是把架在脖子上的刀,若是不及时处理了,恐怕时间越拖越严重。 想到此,周演下定决心后,回过神来又命人把典狱长叫了回来。 典狱长去而复返此时坐在靠椅上,心下暗算着小心思,不急不慢的品着手中热茶。 未几 周演从正堂侧道走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小木盒。 他皱眉看了一眼典狱长,随后又大手一挥,对着周围侍候一边的丫鬟吩咐道。 “你们都下去!” 几个俏丽的丫鬟应声退下。 典狱长眉头一挑,左右晃了晃眼,随后挂着笑脸,站起身行礼道:“大人!” “哈哈,何狱长无需多礼,日后也不用这般多礼。” 周演走到他面前再一旁坐下。 何仁眼珠一转,客气之后随着落座。 周演将小木盒放到一旁茶案上,何仁眼睛一亮的瞅了一下。 随后又收回目光故作镇定的喝着茶。 这些小动作自然没能逃得过正察言观色的周演。 见他露出兴趣好奇,这时周演心下一松。 “本官调到这缉侦司也才半年之久,这段时间倒是仰仗何狱长不少的帮助。”周演有意无意的说着。 何仁暗下不屑一笑,心知他的想法。 但此时也只能装作不知道一般,回道:“大人客气,下官辅佐大人办事,自然是应该的,且大人这段时间的提醒指点对下官更是受益匪浅。” 见他忽然开窍不少,意见也难得相合。 哈哈哈,这时又听到这番反向夸赞,周演心里舒畅许多,高兴的喝了一口热茶。 随后想了想,又道:“你也知道,本官也是心有清明之人,但这天下终究是陛下的,咱们身为底下人,自然是上面说什么咱们就做什么,你可明白本官的意思?” “大人说的极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何仁叹息道。 “对,就是如此,你也不用再死守着那一套律法,不懂得变通可不行啊!”周演笑着劝说道。 何仁闻言摇了摇头微微一叹。 周演见状想了想,又扯着话题问道:“老何,你看看你老大不小了,该向前看看,你来到缉侦司十几栽难道还没想通?这里也不是你曾经待过的御牙卫。” 见他开始打着感情牌,何仁暗自讽笑一声,后又面色忧忧的说着:“哎,大人说的是,效忠了朝廷半辈子,也该休息休息了。” 说着,他又起身朝周演一把跪下,道:“大人,下官决定休辞还家。” “这你这是作何?”周演见此一愣,随后立马起身将他拉起,安抚着他重新坐下,又道:“老何啊,本官的意思可不是要让你走,这缉侦司衙门若是没了你可不得乱套了?我的意思你还没明白?” “这不知,大人说的何意。”何仁故作疑问道。 “你把这盒子打开看看。”周演神秘一笑,道。 何仁面带疑惑的看了看茶桌上的小木盒,随即又缓缓伸手去打开。 “这”盒子慢慢打开,一阵金光闪过眼前,十几根金条摆在木盒里。 他慌得一下赶紧重新关上,震惊的抬眼看着周演。 道:“大人,你你这是作何?” 周演面容带笑,将木盒推到他的身前,道:“老何,这些是上面那人赠送给你的见面礼,只需收下便好。” “上头的人?”何仁闻言一愣,更是疑惑不已。 “你也该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了。”周演静静的品了一口茶,道。 “望大人明言,下官实乃疑惑。”何仁继续装傻道。 周演沉声道:“何大人,你该明白当今朝廷里的局势。” “大人是说!”何仁面色一惊道。 “是的,你猜的没错,这礼我也送了,话本官也明了,是收是拒你可得好好考虑考虑。”周演开门见山道。 何仁闻言眼珠一转,又试探道:“大人,下官斗胆一问,不知大人拜的是东边那位还是” 周演闻言一愣,沉声打断道:“这些你无需多问,你只要知道本官已经上表忠心,而你身职缉侦司多年,本官已经想向位有意求情,想要你也归顺,待日后大计得胜,你我都是功臣,届时封侯拜相也未尝不可啊,你可不要辜负了本官心意。” 周演一席话说的引人耳欲,但何仁却是并未有所波动。 见他不肯道明,此时也不在好继续试探下去,否则若是被察觉不异,那就前功尽弃了。 “怎么样?可是想通了?”周演撇眼打问着。 何仁欲言又止道:“大人,我”忽然哐嘡一声从隔断门处传来。 何仁面色一震,眼珠极转,想了想笑道:“大人,下官当然愿意拜入那位大能之下做事。” 见他欣然收下金条。 周演面容发笑,又沉声道:“何狱长,既然亲口答应,那本官就是认真了,届时我也会上报倒时在那功名簿上定然会有你的名字。” “多谢大人,提携进言之恩。”何仁面色一喜,急忙起身拜谢道。 周演见状也起身,只是双手突然抓着他的抱拳,警告道:“老何啊,既然同为一条绳上的蚂蚱,那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日后说话做事都需得谨慎,若是不小心出了差错,届时大难临头,你自己到觉得没事,但至少也得替你的家人孩子想想不是?” 何仁闻言低着头面上笑容立马转暗,但随后又重新挂着笑意,抬头笑道:“大人多忧,下官一定办好上面交代的事,绝不会出什么差错。” 听到这话,周演皱眉一松,这才松开手,转眼笑道:“何狱长近来的忽转便,真是让本官有些意外,不过如此更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官相信你。” “多谢大人信任。”何仁再次拜谢道。 嗯 周演面色藏不住的笑意,起身径直走到上座前落座,想了想又叹息道:“本官自然是相信你,但上面那位信不信却是一时难言。” “这大人,那该如何是好。”何仁假意面露难耐道。 见他有些急耐,周演抚了抚胡须,想了想道:“何狱长不用担心,你只需替上面办成一个事以表忠心便好。” “大人是何事?”何仁眉头一挑,打问道。 “那临审房不就关着一个机会?” “大人是说,那锦衣卫?” “不是他,还能有谁?”周演不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又续说道:“何狱长,难不成你真以为那锦衣卫与本官有什么过节?他被关在缉侦司这么久,还没有人上门来讨要,那自然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何仁眉头一皱,想了想又道:“大人,那下官该如何处置?” “不急,不急。”周演淡淡一笑,摆了摆手道。 “大人?” “此事本官其实早有打算,只是当时你还不是本官的人,自然不好与你多说,但现如今咱们已经共为同主,那便不同往日了。”周演笑道。 何仁假意致歉道:“大人说的是,下官当时也只是想秉公处理,倒是未想到这一层,如此多次叨扰了大人正事。” 周演不在意道:“无碍,不知足无碍,何狱长那时也只是依照律法办事而已,既然现在咱们身处同处,那便无需再谈往日之过。” 何仁皱眉想了想又道:“大人,那这锦衣卫您可打算如何处理?” 听得此言,周演招了招手道:“你且过来,本官与你细说。” 何仁皱眉想了想,便起身过去。 ————分割线———— 两人交谈至傍晚才结束 何仁一脸沉闷的走出了大厅,径直出了缉侦司大门。 警惕的四处瞧望了一下,这才来到马车上。 “去沈家大院。”何仁吩咐道。 马夫小厮应声后调转马头。 未几 马车行驶到了东街一处四合大院门前,大院的红油黑漆大门紧闭。 何仁走下了马车,走至大门前拉了拉门环。 随后大门打开,一个小厮探出头来,将他迎来进去。 何仁面色沉重,轻车熟路的穿堂过户来到了正堂前。 此时的大厅内,烛光辉煌,亮堂堂一片。 大厅空无一人,只有一些丫鬟伺候着。 除此之外,还有上座的那人白眉白发,面容老秀的老者,看到来人,他眉眼睁开,目光狠厉,沉声打问道:“老何,这么急着召见我们所谓何事?” 何仁径直上前跪拜道:“大人,属下有要事禀报。” “哦?”白眉老者眉头一皱,道:“可是有消息了?” “是。”何仁应声道:“那缉侦司主事今迫属下归顺。” “嗯?”老者面色凝重道:“是太子,还是燕王?” “属下并不知,但是猜想应是燕王。” 白眉老头,手里盘着两个太极球,沉思静想了片刻,出声道:“你继续潜伏,这偌大的京城不久就会生变了。” “是。”何仁应声退去。 ————分割线———— 第117章 (无题四) 南安王府 世子府后院寝间内 暖阁间内烛火通明,暖意浓浓。 地暖上铺着绒席子,云香、香菱、金钏儿几个丫鬟围坐在小案方桌上,由于地暖的原因,所以地都是热乎乎的,且还铺着一层绒袭,所以她们便穿着锦织的白袜坐在地上。 金钏儿盘腿而坐,云香、香菱丰腰挺背跪坐着。 李谨安则是翘着二郎腿一人躺在暖榻上,旁边茶案上放着热茶糕点吃食。 一对八 对十 对勾 几个丫鬟在哪兴致勃勃的玩着纸牌,这是李谨安前段时间特意找人做的后世扑克牌。 金钏她们几个丫鬟没事就聚在一起玩。 此时这几人儿正在玩着三人斗地主,香菱当庄,金钏与云香一队。 “香菱,我一对八了,还剩两张牌,你要不要得起?”金钏儿打着晃晃在哪试探。 香菱手里正一堆牌,根本没出几张,她仔细着看了看手里的牌。 想了想便将手里的一对勾打了出去。 对勾! “你确定了?这一把再输的话,今晚就得你去陪爷了。”金钏儿眉眼带笑道。 啊,香菱闻言迅速摇着头,立马又将刚打出的牌收了回来。 云香见此眼前一亮,粉面带笑的看着不怀好意的金钏。 又瞧见香菱此刻一脸纠结咬唇的小模样。 云香随后想了想又温声道:“香菱,你只顾按照你的想法来便是,怎么难不成不想伺候爷?” “是啊,最近都一直是我跟云香姐姐轮流着,这次可该轮到你了。”金钏儿接话道。 “我我不是不想伺候爷。”云香一听她们俩这话,顿时一急面露难色道。 “哼哼,真是个呆丫头,别的人家都巴不得天天伺候主子,你倒好!反着来。”金钏儿打趣道。 云香面容带笑点了点头,随后问道:“香菱,那你说说为什么不想伺候爷。” 香菱想了想,小声打问道:“云香姐姐,你平日里与爷睡一床的时候可有不适?” 云香闻言一愣,随后俏脸一红,看了看她一脸认真的神色,想了想回道:“香菱,我没有什么不适啊!你有什么?” “咦!这就奇怪了,我也没有什么啊!”金钏儿歪着头想了想也插嘴说着。 随后脑中忽升一个想法,又道:“香菱,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憋着没与我们说?” 不难怪她如此问,因为云香与金钏都很了解眼前这个历来顺从听话的呆丫头。 有事也是常憋在心里不说,特别是金钏好几次见她独自忧虑作想。 “我”香菱螓首低垂俏脸忧虑。 云香见此安慰道:“香菱,有什么事说出来才好,我们一起与你想办法,这不还有爷在的哩!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瞧见她们两人追根问底的,香菱想了想只得说道:“云香姐姐,你与爷睡一床的时候有没有想想吐的感觉。” 话音刚落她便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了。 “我?”云香闻言忽的一愣,似乎完全没听明白话中之意。 只不过她仔细着想了想还是回道:“并无任何呕意啊!” “金钏你可曾有过?” 听到云香询问,金钏儿也仔细着想了想,只是不知忽然想到了何处去了,随后又瞧见香菱那害羞的表情,不由更加确定。 只是这种话怎能叫她说得出口。 只得支支吾吾道:“云香姐姐,香菱是不是说的那那事?” “嗯?什么事?”云香闻言更是愣神了。 见她一脸茫然,金钏通红着俏脸,扭头又朝香菱确认道: “香菱,你你是不是说与爷做书上那事的时候会有恶心感?” “书上何事?”云疑惑着又打问道。 香菱羞红着小脸,快速的点了点头,道:“就是那个,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前儿不久伺候爷的时候就突然恶心想吐的感觉。” 说到此,她已经羞愤难当了,就是因为那事如今憋在心里小半月了,她心里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开始讨厌自家爷了,所以才会出现那种反应。 但想了想许久发现,自己并不讨厌之说,反而每次对于爷的亲近还很喜欢哩! 但那一晚忽生出的反感却是让她自己吃了一惊,同时也一直郁郁不定。 话分两头 只见金钏儿听到这话之后,心里更加笃定了之前想法。 但同时小脸也是通红的厉害。 而一旁的云香却是一直再心里暗想着她两说的那几个重要字儿。 “睡觉?不适!睡觉,不适?” 随后想了片刻,脑子里也忽生出第一次与自家爷的画面,想到这儿噗的一下俏脸一红。 但只是一瞬间又突然打消了这个念头。 毕竟哪怕是香菱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除了前几日会有些疼痛不适之外,她现在更是没有那种不舒适的感觉了,而是恰恰相反。 只是她突然又想到,自家爷常说过每个人身体体质都是不一样的,所以包括受伤愈合的时日长短也有性质区别。 想到此,她扭头盯着香菱看了半响,随后又直视着眼前的金钏儿看了一会。 一番相比较之下,香菱似乎比她们两人都要瘦小一些。 如此更加确定自己家爷说的那些话。 一时间气氛沉侵了好一会,主要是三个丫头心思各异,各自都有各自的想法。 当先前金钏与香菱对话结束之后,没人再说话,此时自然也就陷入了短时间内的沉侵之中去了。 这边,云香笃定想通之后,伸手抚了抚香菱软肩,柔声问道:“香菱,你是不是与爷睡着的时候还疼?” “疼?”金钏儿闻言一愣。 “疼?”香菱也是愣了一下,但随后又极速摇着头道:“云香姐姐,不是疼哩,是是想吐,就是就是有些不舒服。” 听到香菱这番解释,金钏儿这才心下一松,说起疼这个字,她第一次做的时候也是差点伤到了自家爷。 瞧见着自家爷当时满脸冷汗的模样,她现在都依然清楚的记得。 想到这儿,金钏儿通红着俏脸,带着一丝歉意扭头朝暖榻上的李谨安看去。 当眼神不觉间往下瞅到某地儿时,芳心瞪时一颤,急忙闭眼收回来目光。 而云香听到香菱的回答,此时更加一头雾水了,她现在已经是没有想法了。 正当她准备再次打问时,金钏儿却是忽然出声道:“香菱,你是不是第一次这般?” “嗯嗯!”香菱眼前一亮,快速点着头。 见她如此,金钏儿强忍着内心羞意,道:“那就是了,其实其实那是有技巧的,我我第一次时也像你这般过。” “有技巧?”香菱闻声心下一喜,追问道:“金钏,所以这不是我自己的问题?” “当当然不是。”金钏面色通红回应道。 “哦?”见她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云香也来了兴趣,倒是想听听香菱口中的不适到底是什么。 她自己瞎猜也是未有搞清楚。 金钏儿想了想又继续道:“香菱,你且过来我小声与你细说。” “金钏你既知道,怎么不直接说出来,横竖我也想听听。”云香略有不喜道。 金钏嬉笑道:“嘻嘻,云香姐姐,你听了可不得罚我?” 因为云香虽平日里性子温和,对她们这些丫头也都随意,但却是非常守礼知性的人,对于金钏被自家爷逼着做的那种事,她自己也能想到是非常脱俗无礼的。 “哼哼,原道是好话儿我就不管。”云香抿嘴一笑道。 金钏儿面色难耐,哀声道:“云香姐姐,你听了可真不能怪我哩,是爷喜欢那般,我们一个做丫头的还不是得把爷服侍满意了才有的好?” 听到这话,云香也是面色一暗,金钏儿的话不无道理,身为王府的家生丫头,她更是非常清楚这高门府邸墙角下的这些丫头奴子们都是什么样的生活。 像她们这样的家生王府丫头还好,至少大了一些都会被安排给小主子身边服侍,日后日子也还有盼有望。 此时同为丫头,又了解过金钏儿先前的遭遇,这时更是感同身受。 “金钏,你倒是讲就是了,云香姐姐不会生气的。”香菱倒是并无那些烦恼和想法,她此时只想知道为什么会恶心。 “真是个心思单纯的呆丫头”云香见状不由一笑,心里暗道。 随后也对金钏儿,说道:“金钏你今儿个不说出个所以然来,那可不行。” 嘻嘻,听到这话,金钏儿心下一松,随后谨慎着朝身后暖榻上正沉思所想的世子爷看了看。 见他还在出神想着什么,这才面色一松。 随即轻轻的朝前面移过去了一点,随后便开始小声谈论起来。 未几 “啊,金钏这真的能?”香菱听完后面色一震。 这一番话说的众人面色通红,云香更是直接咋舌,她没想到自家爷竟然竟然让金钏做那样羞人的事。 忽然,俏脸烫红的同时脑中又冒出一个画面来。 哎呀! 想到此更是羞涩难耐,随即捂着小脸一溜烟便跑出了暖房。 因为这些在云香受到的严格教育和认知里,是非常羞涩难堪的,就像是青楼女子那般。 但,话虽如此,她也并不是拒绝,毕竟若是自家爷喜欢,她肯定也是会这样做。 只是忽然在金钏口中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却是让她一时间无法适应。 羞的狠狠白了她一眼,便只得逃离现场了。 香菱虽然也羞意难减,但是她却没想那么多,只要是爷让自己做的事,她也会顺从。 就像平日里被要求做着各种羞人的动作。 此时她更关心的是,金钏刚刚说的方法是不是真能让自己不在有发生前儿那种突然的恶心感出来。 金钏儿此刻也是有些拉不下脸来,毕竟这种事岂能是能随便谈论的。 只是瞧见香菱那任然疑惑的模样,她随即强行按捺住心思,又劝说道:“香菱,你只需听我的去做,肯定不会再发生呕吐感。” “可可是,我并没有” “香菱,爷之前也是这般对我讲的,还真有用,不信待会你试试。”金钏儿打断她的话说着。 “好”香菱刚才想说她自己并不是因为做了那事才有恶心感的,但现下又见她这么笃定的说道,最终只得抱着试试的想法。 “哼哼,那今晚开始就该你陪夜了。”金钏儿眉眼带笑道。 香菱闻言又是一羞,面色带忧无奈的点了点头。 对于她们两人的密谋,李谨安这个主角却是根本不知道的。 他此时躺在暖榻上已经思考了半个时辰之久。 今日回王府之前又特意去看了看左百户,对于自己这么多次跑去缉侦司大牢看同一个人,想必那群背后的人早就知道了。 说不错,话分两头。 缉侦司衙门后院 正堂内 何仁面色凝重的对其上座的周演说道:“大人,这南安王府的世子近些时日多次来衙门大牢去看望那锦衣卫,又说那是他的好友还让下官照顾,大人您看这可如何是好,那个计划是不是该提前行动了?” “世子真这么说?”周演眉头一皱打问道。 何仁面露难耐道:“大人,千真万确!前几次他只是来看望,但今儿却是突然跟下官说,那锦衣卫是他的至交好友。” 听得此言,周演眉头紧皱,想了想道:“先不要轻举妄动,届时可以动手了,本官在通知你。” “是。”何仁起身拜退道。 待他走后,周演却是忽然面色深沉下来。 对于,那南安世子的突然闯入,这让他原本的计划有些被动,此时更是不敢再轻举妄动。 因为对于世子的那一番有意无意的言语,却是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思考。 此事重大,他沉思所想了片刻,只得明日再次前去侯府一番。 但想到此,他脑中忽然又跳出另一个想法来。 或许自己应该亲自前往燕王府才是。 因为他刚才忽然想到,如果说这关押在大牢的锦衣卫很是重要,那南安世子的突然闯入,又刻意的说出那一番话来,那他的意图是什么? 一个世子竟说一个锦衣卫是他的至交之友,这其中隐藏的含义,不得不得让他慎重考虑啊! ————分割线———— 第118章 (无题五) 春宵苦短,夜已入深! 世子府寝房暖阁内 透过丝绸缎做成的垂纱床帘暖床,床榻上的李谨安一手怀抱着依人儿,双目若有所思的盯着床顶想着什么。 一场情意缠绵两人皆是累了,香菱美眸微闭躺在自家爷怀中,静静的休息。 李谨安思考了片刻后,回过神来,笑问道:“丫头,是谁教你这么做的?” 听到问话,忽然想起刚才发生的事,香菱不由得再次俏脸一红。 见她不说话,李谨安笑了笑又道:“是不是金钏给你说的?” “嗯~”香菱这次点头轻嗯了一声。 听到回答,李谨安眉眼带笑,满意道:“不错,你比金钏那丫头第一次做的要好。” 随即大手撑起被子,啪!一声触感到肉的响亮。 “爷啊~” 香菱俏脸含羞,略显不满的娇嗔了一声。 哈哈! 李谨安舒适的放声大笑起来。 香菱俏脸带红的摸索着起身将刚才激烈后的狼藉简单收拾了一下。 她将丝帕卷在一起,又拿出另一块丝巾来擦了擦自身。 做完这一切后,才穿着片缕的薄衣慢慢起身下床,将手里的污秽丢到书案墙角丢垃圾大口瓷盆的渣斗里去。 烛火微微,忽暗忽明,李谨安两手枕着头微微带着笑意,看着她娴熟的做着这些事。 只是当他想要收回目光思考着明日动向时,却听床外边的香菱干呕的声音。 李谨安眉头一皱,随即也顾不上身上穿没穿衣,一个翻坐起身便赤脚下了床,朝香菱走去。 “丫头,你怎么了?” 刚走到近前,瞧见她半翘着屁股跪在渣斗前正一阵反复的干呕吐起来。 随即李谨安又忙将书案上的手帕递过给她擦嘴。 未几 一小短暂的恶心感之后,香菱张红着小脸,双手撑坐在地席上,还未来得及回应便双眼一黑径直晕倒了。 李谨安一把将她抱着,随后略显担忧的将其抱到上床歇息。 随即又将隔断外的云香、金钏俩人喊了进来照顾。 他此时心思复杂有些乱,按理说香菱这丫头身子骨相对还是不错的,虽没有宝钗那般壮实,但也并不瘦弱。 “那怎么会突然恶心晕倒了呢?” 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第二日一早 李谨安叫来了王府御医为香菱那丫头看望。 只因香菱这丫头,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是虚弱的状态,头晕眼花。 所以当机则断,李谨安直接让人请来了御医疗看。 御医为其把了一会脉,随即脸色从暗转喜,又从喜转暗。 这一副反复变化的神态 李谨安见此却是有些无语,“这中医怎么都喜欢搞这一套?若是光看脸色那不得吓死个人。” 云香、金钏等丫头面色担忧的伺候一旁。 没多久 那御医收回了手,随即拿出圭笔沾墨写了一张纸的字儿,放眼望去全是药材名字。 不过李谨安却是看不懂,让金钏收下药方后,云香命人下去抓药方上的药材来熬制。 这边,御医先是收好了他的药箱工具之后,便转身说道:“世子殿下,能否借一步说话。” “嗯?”李谨安眉头一皱,暗想:“这老头神神秘秘的又想搞什么名堂” 话虽如此,但他想了想还是跟着那御医走到了门外。 李谨安直言道:“好了,你说!香菱到底得了什么病?” 御医老头出门之后,老脸带笑,躬身行礼道:“臣恭喜世子,那香菱姑娘闻脉象喜脉,恐已怀有身孕已两月有余。” “嗯,有身孕了然后呢?”李谨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意道,但随后面色一愣,大声说。 “你说什么!怀孕了?” “额是的,香菱姑娘脉象润珠,且闻近些时日频有恶心呕吐头晕眼花之实,其乃妇人孕胎初期之症,无疑是喜脉。”御医抚了抚胡须,侃侃而谈,很有自信的说着。 李谨安则是已经傻眼了,被这番话震惊的无话可说。 他回过神来,打问道:“那全身无力的头晕又是怎么回事?” 御医面带笑容,道:“那是正常现象,只是近些时日世子恐不能再与香菱姑娘行房,需得以安胎养身为主。” “咳咳,好,我知道了。”李谨安略显尴尬回道。 只是他突然又冒出一个问题,随即拉住正欲要告退的御医,小声打问道:“温御医,这可是我昨日才与她同房,这会不会有其他影响什么?” “额哈哈!”温御医楞笑了一下,安抚道:“世子放心,只是一次并无其他影响,只是日后世子万万不能再这般,否则轻则会影响胎儿生长,重则会引起小产。” 听到这些解释,李谨安心下松了一口气,幸好昨晚爱惜香菱并没有像金钏那般做出很大动静来。 随后又是一番简短交谈,才将那御医放走。 只是前脚刚转身踏进门,金钏儿便急着上前来,打问:“爷,温御医可说什么了?香菱究竟是得了什么病哩?” 听到她的询问,床上躺着的香菱这时也翻坐起身,掀开珠帘来。 而李谨安见此急忙跑过去将她轻轻扶躺下。 瞧见两人都一脸紧张神色,李谨安坐在床沿眉眼带笑,道:“香菱有身孕了。” “香菱有身孕了?”金钏儿满脸震惊,咋咋呼呼道。 床上的香菱闻言一脸发愣,直盯着眼前的俊丽男人,小嘴微张显得很是惊讶。 李谨安笑意不减,摸着香菱小手,温声道:“丫头,好好养足了身子,给爷生个大胖小子来。” 随后他又是一番温文言语安慰,这才缓缓走出了房间。 满脸呆滞的靠着感觉走到了书房,重重的坐到椅子上。 他实在是没想到,只是与香菱行房三月之久,那丫头却这么给力,就怀孕了? 虽然这段时间初次尝到了甜头,也并未节制自己,甚至有些放纵。 但仔细这种忽然间的喜讯传来,则是让他很懵。 直到现在也是,活了两世终于迎来了第一个春天,现在又同时迎来了第一个孩子。 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心里各种感觉冲到一堆。 有惊讶,有兴奋,也有迷茫。 显然还未做好心理准备。 所以他才来到这书房好好思考一下。 ————分割线———— 一连过了好几日 每年二月十二都是灵隐寺大开法会颂经的日子。 这灵隐寺是京城最大的寺院,这寺名乃景太祖亲笔提写所御赐,曾被蒙元破坏,最后又在大景初期,太祖皇帝下令重修,如今已近百年之久,香火旺盛,人丁兴旺。 灵隐寺院落座于西北城十里之外的灵雾山之上。 除此之外,除了山的另一边半山腰之上还有一座尼姑庵外,这方圆三十里内山头上便再无其它寺庙落座于此。 今日是灵隐寺院涅盘之日,众僧齐聚一堂,诵经祈福。 在这一天自然有许多的平民百姓,勋贵妇人来祭拜,祈福。 而自那日南安太妃得知孙儿身边的房里丫头香菱竟然怀有身孕。 对此更是欣喜,虽然香菱只是一个丫头,但贵在她肚子里的孩子。 所谓母凭子贵,香菱自那日起便被南安太妃升为世子侍妾。 李谨安已经十六岁,按一般富贵人家早已妻妾成群,子嗣满堂。 但身为王府世子的他却是,如今才算是定下一姻缘之妻,太妃特意安排在他身边婢女众多,可回京小半年,并未有任何动静。 如今算是盼着来了一个,南安太妃先前还一直担心的问题算是打消不少。 因为从整个李氏皇家第一代起,就子嗣稀少,洪太祖后宫佳丽几百,可一生只三个皇子,一直到如今景泰帝更是稀少,只有太子与二皇子两个儿子。 对于这家族遗传基因问题,南安太妃更是担忧不已,所以实际上对于自己这个唯一的独孙子。 她是非常上心的,至此也赏出了不少香火钱给寺院祈福。 今日正直每一年一度难得的佛法诵度之日,又在加上前不久传来了第一个喜讯,今日更是心下激动之余,拉着自家孙儿前一日大早便跑来了这灵隐寺听诵佛经。 想以此沾光,求得儿孙满堂。 对于她这个深信佛法的祖母来说,李谨安也恨无奈只得跟着前往。 今日一大早灵隐寺的和尚便开始在这大殿内,各僧闭眼盘坐敲着木鱼诵经起来,将规定好的各种经书吟诵一遍,什么大悲咒,十小咒,心经,各吟诵一遍才算完。 南安太妃、王妃,一起禅坐大殿东单跟随礼拜。 李谨安似感无聊,中途便径直退了出去。 毕竟要他对着一个没用的雕像跪拜,开什么玩笑? 从中门走出,便见一堆人站在空院里排着队,一个僧人在前面讲解着什么。 现在正直早晨,寺门刚刚开放不久,寺院的前院空场上便聚集了许多平民百姓,手里各自拿着烛香,排着队进前殿跪拜。 随即又无聊的逛了一圈,发现实在没有什么意思。 这时刚走回前院便见赵福领着几个小厮,小跑了上前来。 “嘿嘿爷,您怎么出来了?”赵福笑着打问道。 李谨安撇了他一眼,不好气道:“怎么,我不能出来?” “嘿嘿,当然能,爷咱们现下准备去哪?”赵福饶了饶头笑说道。 “嗯我想想。”李谨安闻言开始沉思想起来。 “爷小心。” “嗯?”突然的出声李谨安眉头一皱,也不转身去看,只见随即一个闪身便躲开几步。 随后便抬腿朝那没长眼的男子屁股上一脚踢去。 “哎呀,我去。” 那男子一脚便被踢倒在地。 赵福等人眼尖手快,立马便围了上去将他架起跪在地上。 那男子眼见还未反应过来,强行扭了几下,但是并未挣脱开来。 随即抬眼看着李谨安,不忿道:“赶紧把老子放了,知不知道我是谁?” 哟呵! 赵福朝他吐了一口水,便想撸袖子干他。 “赵福,这是佛门之地可不能乱来。”李谨安见状急忙阻止了他,随后又道:“把他带出去。” 毕竟这是寺院可不能乱来。 “你快把老子放了。”赵福等人强行将他拉出了寺院外林子里去了。 大概走了一百多米,又把那人死死绑在树上这才安心。 他的嘴已经被烂布堵着了,李谨安本不想追究来着,但是瞧见他这一副强壮的身子骨和口出狂言不逊,便打消了想法。 “爷,这小子力气好生大,看他满手老茧,估计是山下农夫。”赵福近身来小声说道。 “爷,你看这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 李谨安还未说话,便道另外一个小厮从他身上搜出来一张画纸。 “爷,这是一幅画。”赵福接过来打开看了看,说道。 李谨安眉头一皱,盯着瞅了瞅。 “这画的什么玩意?” “爷,这是一个女人。”赵福嬉笑道。 “我眼睛还没瞎!”李谨安不好气白了他一眼。 嘿嘿,赵福饶了饶头不好意思笑了笑。 他当然知道这画的是一个女人,只是这画的实在是一时难言。 赵福把他嘴上的布拿开,李谨安想了想吩咐道。 这货估计是有点问题,毕竟谁会没事放一张画再身上,还跑到这寺院来到处瞎逛。 ————分割线———— 灵隐山底西面一间小破庙中。 “老大,着小九去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出来?” 身边的手下朝孙绍祖打问着。 孙绍祖坐在案桌旁,手里拿着鸭腿正吃的开心,此时听到疑问。 他并未回答,而是想了想时辰,随后又朝身边的百夫长问道:“老赵,你算算时间,小九好像去了有一会了,怎么还不见回来。” 老赵手里拿着鸭肉啃了两口,摆了摆手道:“孙指挥莫急,我老赵头一直算着呢!从山下到山上两刻钟,去找人还得花一些时间,如今他才去了半个多时辰,想必应当是快回来了。” 听得这话,孙绍祖这才暂时放下心中不安,随后与他干了一杯酒,便朝放风的手下吩咐道:“你去外边好好盯着,有情况立刻告知我。” “是。” 那手下领命而去。 至于他们为何会出现在此,则得从昨日说起了,本来孙绍祖这几日连连去那深三娘的院墙上偷看解痒。 ————分割线———— 第一百一十八章 (无题六) 犹豫这正直寒冬,同时又是京城内,他之前原本早已想好的计划却是无从下手。 也不能再京城动手,只得强忍下心里难受,一从那醉仙居出来,便跑来这外东街小三巷,趴在那院墙上偷摸探望,以解心头之痒。 可却道是,前旁晚再去时却无沈娘子的身影,守到深夜也未见其房屋烛火灯亮。 这不禁让孙绍祖一时间慌了神,这隔了七八日未来,难不成那沈娘子搬家了? 这么一想更是慌得不行,快要到嘴的肉飞了,这如何让他不急。 心急之下第二日一问她的那些街坊领居,才知道这沈娘子原来早在灵隐寺法会的前一日便离去了。 如此,孙绍祖便想着打算在今日法会之后半路拦截。 毕竟这简直是天赐良机,机会难得。 他本是愁着怎么想法把那小娘们引出城外。 未曾想这正赶上了这一日法会,倒是让她自觉走了出来。 话分两头 却说,李谨安一干人等一番逼迫拷打,又准备将那人衣物脱了之时,他终于慌了,这才将他们想要做坏的计划说出。 小雪寒天,虽然冬季已快过去,雪都已经明显降少了许多。 大部分时间都是冻寒,此时也是这般,树林里毛土垫着积雪,周围早已落叶的树干却是枝干都冻了一层冰,可见其寒冷。 一阵寒风吹过,李谨安不由打了个冷颤。 “爷,您说咱们要不要管?”赵福哈着热气,怂着肩膀走进前来打问着。 李谨安双手插在袖中取暖,撇了他一眼,道:“没碰上便算了,这既然碰上了你觉得能不管?” 虽然他说心里话并不想多管闲事,毕竟这种事实在是太多,但是既然让自己无意中碰见了,那性质就自然是不一样了。 赵福想了想,问道:“爷,那咱们准备怎么做?直接报官府?” “等官府的人过来,恐怕黄花菜都凉了。”李谨安没好气的白了一眼。 “那” 李谨安拍了拍赵福肩膀,邪笑道:“让那男的带路,咱们亲自去会一会。” 赵福一听,瞬间面色一垮,带着犹豫道:“这爷,咱们这手无寸铁的几人,他们十几人可是有武器的想要亲自抓他们,恐怕很难啊!” 经他这一提醒,李谨安沉思想了想,“这倒是个问题,自己因为身体异于常人一打十都没问题,可他们这几个普通人若是因为自己原因做了刀下冤魂,那就有点尴尬了。” “这样我有办法了。”李谨安说到此停了一下,又突然想到个注意。 赵福见状饶了饶头一脸茫然。 “你身上可有什么药丸?”李谨安看着他打问道。 “药丸?”赵福闻言一愣,随后从身上摸出来两颗中药丸,摊开手道:“爷,你看看这个可有用?” “你这是什么药丸?” 李谨安见状一怔,接过药丸放鼻子前闻了闻,一股深浓的中药味,差点让他犯吐。 “嘿嘿爷,这是小的近日有些受凉,特意去静安医馆找大夫开的感灵丸。”赵福笑着道。 “这个也行。” 说完李谨安神秘一笑,便朝正被捆绑在树干上的那男子走去。 “把他的嘴掰开。” 听到主子吩咐,旁边的两个小厮疑惑着上前就去动手。 “你你们还想干嘛,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快放了我” 见他此时一脸鼻青脸肿,神态茫然惊恐的样子,李谨安邪笑着走上前去。 那人嘴巴被掰开的老大,一双眼睛惊恐万分,不明白眼前这恶魔般的谦谦公子到底还想干嘛。 李谨安一脸邪意,毫不犹豫的将那两颗药丸子塞到他嘴巴里去,直见到他吞了下去。 这才让那俩小厮放开了手。 咳咳咳!哇哇。 刚被放开,他便开始恶心犯吐起来。 身后的赵福见状嫌弃的皱着眉。 “爷,您这是准备做什么?” 李谨安没有回应他,而是皱眉深沉道:“你若是敢吐出来,待会就把你埋了。” 果然,一听这话那男子便强行忍住了,紧紧闭着嘴。 李谨安见状这才重新挂起笑容,淡淡道:“这是三日断魂丹,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到非常恶心想吐,那就对了这是初期正常反应,慢慢的会越来越严重,现在你是恶心,等明日你便会全身瘙痒无力,等第三日时便会全身上下各处都肿起水泡,届时若是不及时服用解药,那便会全身溃烂而亡。” 那人听得浑身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你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这个恶魔。” 一旁的赵福一听这话,倒是瞬间明白过来,眉眼带笑的看着。 李谨安淡淡一笑,并未回应紧接着自顾自继续说道:“刚才给你吃了两颗,其中一颗是解药,但只能管三日,三日之后还需继续服用。” 听他说的如此奇异,那男子倒也并非傻人,害怕惊讶之余时,又渐渐静下心来,想了想,忽然觉得这话中漏洞百出。 想了想,强安住心,又道:“你你别想骗老子,真把我当成三岁小孩了?要杀要剐自便,反正回去劳资大概率也是活不成了。” “哟呵!还拽起成语了?”赵福见他突然硬气起来,几个跨步跑上去,就是一顿乱打。 李谨安见此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这货还有点意识,倒也不是傻子,没那么好骗。 等赵福拳头都打红一片,这才甩了甩手作罢。 但此时那男子脸上却是已经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了。 李谨安见状忽然想起了什么,等赵福扯着笑脸走过来时,忽的给了他一脚。 “哎哟,爷。”赵福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李谨安略微带气的,喝道:“你出手不能轻点?把他打成这样子待会人回去不就惹出怀疑了?” 他刚才突然想起,这给人打惨了,待会回去事还没开始处理,人就先被怀疑追问了。 李谨安碎了赵福几句后,便拔腿走到那人面前,背着手恨眼,道:“信不信由你,若不是觉得你还有点用,本公子可就没那么些闲工夫陪你玩了,直接把你挖个坑埋了去,省得麻烦。 薛爷爷我的名号,感情你是没听过?有机会去东街那一片打听打听,惹着劳资的人可有过好下场?管你是军中的还是府里,再大也没有我大,劳资亲舅舅是九省巡都,我的表姐姐是宫里的贵妃娘娘,你若是识相,那便还好,若是不识相哼哼。” 这一番话说的那男子面色变换了好几次,显然是被这一顿自露身份的言语给震惊了。 一旁的赵福则是听得有些傻了。 见他眼神闪躲开始心虚起来,李谨安轻咳嗽了一声,又威胁道:“你如今把你家主子这事交代给我说了,你觉得你回去了还能有活?且看你还算老实,也还有点用处,接下来你若是识相把事情办好了,这一百两银子便是你的酬劳。” 李谨安从身上掏出来一张百两面额的银票再他眼前晃悠,随后又交给一旁的赵福拿着。 果然,只见他看到银票那一刻时心下顿时一震,这可是一百两啊!是他再军中不吃不喝十年的军饷了。 若是有这些银子,谁还会整日狗都不是的去辛苦卖命当军。 显然,这一番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话,很是打动他。 但碍于刚才那番话,且心里还在犹豫不定,确定眼前这伙人的身份时和他话中的用意时。 李谨安却是看出了他的犹豫之色,随即淡淡一笑,亲自把银票揣到他的衣服夹子袋里。 嘶 见他这番动作,那男子面色一震,随沉思所想了片刻后,咬着牙坦然道:“罢了!回去也是死,不如挣点钱回家娶媳妇。” 见他终于想通。 李谨安淡然一笑,道:“这就对了,何必与钱过意不去,再说你若是好好完成这交代的事,我让人亲自送你出城,届时你去哪我都管不着,如何?” “接送就不必了,我自己有办法。”壮汉男子抬眼看着他,婉拒道。 随后想了想,又问道:“公子说了这么多话,我也不是不识相的人,你说!到底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做的事,你应当猜到了。”李谨安邪魅一笑。 壮汉男子略微惊讶道:“你难道你也是看上了那娘们?” 虽然他刚才也在猜测,但随后又打消了想法,此时亲自听他说出,才算是确定了。 只是让他不解的是,“薛公子,以你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为何!” “哈哈哈,那些女人本公子都已经玩腻了。”李谨安哈哈一笑,不屑道:“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得不到的最想要,别人家的永远最好,特别从别人嘴边抢过来的才是最美味儿。” “额”赵福见到自家爷罕见的露出这么一副表情,瞬间傻眼了。 那壮汉男子更是如此,他先是一愣,随后瞬间明白过来什么,又不由大笑了几声,赞道:“薛公子果然不同凡响,只是可否先把我解开再细谈。” “爷!”赵福急忙喊叫道。 他怕一放开这人跑了。 “没事。”李谨安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 解开之后,李谨安便开始与他详谈起计划来。 未几 壮汉男子听完,想了想犹豫道:“薛公子届时我会把地点和具体时间消息,放在那破庙金佛的下面。” 李谨安点了点头,道:“可以,只是刚才我这手下下手有点狠了,你回去之后可有办法跟你们老大解释?” 壮汉男子摸了摸脸,道:“无碍,我有办法,只是这解药。” 李谨安摆了摆手,随意道:“你放心,待此事完结,到时候我便会把解药药方给你,只要吃过之后便没事了。” “好!”那男子抱拳道:“希望薛公子言而有信。” 一切简单相商之后,李谨安便回到了灵隐寺,手里拿着那幅画像,他得先去看看这女人现在何处。 同时也有些好奇,那军营的指挥,管理千人的军官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来。 “这个孙指挥又是谁?这么大胆冒着触犯军规砍头之罪做出这种事来,d,倒是忘了问他名字了。” 现在天色尚早,也只不过是刚到午间。 李谨安回到了禅房,食用过小和尚送过来的斋饭。 吃了午饭便接着到处晃悠,这禅房楼也有两处,他暂时所住的这一层都是些和尚。 晃晃悠悠偷摸着来到了,另一处寮房院。 站在拱墙门口放眼望去,这里不出意外,全都是些女妇人。 不过也并不是很多,瞧见那一个个素服的女子,便能看出都是一些官阶权贵人家的夫人小姐。 “施主,您不能进入这里。” 前脚刚想踏入,却被旁边守着的小和尚阻拦。 李谨安不由好笑的看了看他,道:“我就进去看看,又不碍事?” “施主,此地是女子禅房,男子止步不能入内,望施主见谅。” 那小和尚穿着一身桔黄色的僧服,双手合一,拦阻在自己面前。 “额”李谨安无奈的白了一眼。 “好,好咦!” 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却见那小和尚身后莲步走来一略微熟悉的女人。 那女子一身灰衣素服俏脸未施粉黛,却白嫩精致,活生生一美人。 左三娘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美眸微微闪躲而过,随即走到小和尚身旁。 自顾自打问道:“小师傅,敢问竺闻大师可诵完心经了?” 李谨安回过神来,略显尴尬咳嗽了一声,随即转过身去,站在一旁看着。 那小和尚闻言,朝她回了一礼,道:“施主,小僧并未在竺闻师傅堂里诵经,并不知是否已经吟闭。” 左三娘听完朝他施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一旁的李谨安看了半响,总觉得有些眼熟。 见她离去,才忽然想起了什么。 随后急忙打开画像一看,这不正是自己想要找的人么? 随后他反应过来后,急忙拔腿就跟了上去。 “夫人,请稍等。” 李谨安跑上前绕到她身前,阻拦道。 左三娘本想着心事,忽见一靓丽公子哥拦到自己身前。 惊的差点一个止不住就撞了上去。 ————分割线———— 第120章 (无题七) 左三娘停下脚步,缓了缓心思,抬眼翘着眼前靓丽公子,疑惑的问道:“你你是?” 李谨安想了想,决定直接说道:“夫人,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左三娘?” “你你怎么知道!” 左三娘闻言一愣,看着眼前这四周众人中,只有他一人唯独一穿着一身丝绸俊服。 她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开始有些警惕起来。 李谨安见此嘿嘿一笑,道“夫人莫怕,这可是佛门圣地,我也做不出什么坏事来,只是拦下你就想确认一下罢了。” 话音刚落,随即在她一脸茫然警惕神情下,李谨安又从腰间拔出一块配饰玉佩来递给她。 “你这是作何?” 面对这陌生富公子递过来的东西,左三娘并未接过手。 而是歉了一礼,又道:“公子,你我初次谋面,且你自己也说这是佛门圣地切勿做一些奇怪的事,污了这清净之地。” 说罢,左三娘便冷着脸不客气的从他身旁绕过走去。 “你这娘们,不知好歹啊!”李谨安略有不忿的碎了一句。 很显然他这是被当成搭讪的流氓了,而看左三娘的反应平常,似乎已经习惯这种事情。 见她欣然离去,李谨安手里握着玉佩,转身看其背影半响,心思略有复杂。 这女人倒是长了一副好脸蛋儿,这身段一扭一翘的步姿,特别是那大的吓人的屁股,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这女人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般人家粗妇,如此倒也难怪那孙指挥看上了,还为此不惜一切手段都想得到。 李谨安正感慨着摇了摇头微微叹了口气。 却听此时,身后一道带讽笑的低沉声传来。 “嘿嘿施主,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思欲不乱,方可清净。” 李谨安好奇的转身看去,只见一身着僧衣的老和尚面容带笑的站在自己面前。 见此不由得呼了一跳。 “你是谁?” “贫僧法号,空觉!见过世子殿下。” 见眼前这面带微笑的老和尚心平气和淡然的双十合一朝自己拜了一礼。 见他自报法名又淡然说出自己身份来。 李谨安见状倒是忽的有些发愣,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空觉淡淡一笑,平静的指了指他手上龙纹玉佩。 李谨安见此这才恍然过来,笑回道:“不愧是大师,不知空觉大师找我何事?” “世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哦?”见他突然这么说,李谨安眉头一皱,又道:“去何处?” “世子请跟贫僧前来。”空觉微微一笑,道。 未几 穿过几条廊道,几座庭院。 一路跟随着他来到了一座幽静的小院里。 开门而入,来到暖阁小厅,空觉盘坐于暖榻。 李谨安则是毕竟随意的往榻上一座,毕竟习惯不来他们那一套动作。 不久一个小和尚沏来热茶摆放在两人面前。 李谨安好奇的看了看四周陈设,壁纸墨画,佛祖画像挂于墙上,房间里除了非常整洁之外,一切都从简,这也能看出来这些和尚们的生活基本都是一个样子。 空觉大师笑容不减,静静的看着他东张西望。 “大师,现在可以说了?” 李谨安喝了一口茶,虽不是自己最爱喝的绿茶,但却是入口甘爽、香气鲜嫩清香,很是享受。 “世子殿下莫急,请先容贫僧给你看一样东西。” 空觉淡淡一笑,着身下榻便拉开身后屏风,转身走了进去。 ————分割线———— 灵隐山下的小破庙 “老大,九哥回来了。” 一手下激动的从破庙外边跑了进来。 “阿九回来了?” 孙绍祖一听面色一喜,随后立马起身朝外边走去。 随后只见一个壮汉男子走来。 刘九走到孙绍祖面前,开心道:“老大,我打听清楚了。” “先别急坐下慢慢说。”孙绍祖将他按坐在凳子上。 一时间众人都围了过来,十几双眼睛盯着他,就想听听消息。 刘九正准备开口说,但一旁的百夫长却是突然咋声道:“兄弟,你的脸这是怎么了?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 一听这话,孙绍祖这才注意过来,刚才一心只顾着想听消息,却是没注意到。 孙绍祖面色一惊,道:“阿九,你脸是怎么回事?” 刘九见状一愣,随后装作一副难受的表情,道:“哎呀,老大你是不知,就是查清了那娘们情况之后,这不慌忙跑回来告知,谁知道再下山的半路上一个脚滑却是从那十米高的小坡子一路摔了下来,摔了个脚朝天,现在都还疼呢!” 啊!哈哈哈 众人听着他这一番不太正经的自嘲打趣,不禁都笑出来声音。 孙绍祖见状更是大嘴一笑。 刘九想了想又指着自己脸道:“老大你看看我这脸上泥都还没干呢!这一道道的划痕可得疼死我了。” “哈哈哈,兄弟你辛苦了。”孙绍祖听着他的解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继续道:“来,这五两银子你拿去买点药材敷一敷,剩下的钱还可以去那醉仙居挑个小娘们爽一爽,就当是补偿了,哈哈哈。” 这话一出众兄弟皆是大笑起来。 “哎呀,多谢老大。” 刘九一见眼神一亮,立马欣喜接过。 “好了好了,安静安静,听听阿九去那探寻的情况。” 笑了一会后,孙绍祖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闭嘴。 这时,众人又渐渐沉下声来。 刘九见此,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道:“老大,我亲自去了那寺院寻找了一圈,发现那小娘们真的在里面。” “真在里面?”一听这话孙绍祖面色顿时大喜。 又问道:“可摸清了?这法会多久结束?那娘们是坐的那一辆马车?” “这老大,那寺院规矩太多,管的又严,我也是在外门祭香时瞧见她从里面出来烧拜,这才看到的。 且那里院也进不去,只得是修行居士才可。” 不过说到这儿,刘九刻意停了一下,又忽然回想道:“不过,倒是并未见她身边还有其他人,好像就她一人。” “就她自己一个人?”百夫长闻言一震。 “老赵,可是有想法了?”孙绍祖见状打问道。 “老大,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做?” 百夫长还未说话,一旁的手下便询问道。 孙绍祖疑问道:“老赵,可是按照之前法子来?” 百夫长沉思想了片刻,摇了摇头道:“孙指挥,咱们不如也找几俩马车,届时让兄弟们藏在车内,然后一同去那灵隐寺马车亭内埋伏等着,等法会结束之后,再派两个兄弟去盯着,瞧见是那个娘们便一路跟着等到了林间,再动手。只是这样却要辛苦兄弟们了。” 刘九闻言眼睛一亮,赞同道:“老大,我觉得老赵头这个注意可行。” 一时间气氛又陷入喧嚣,众人都在小声议论着。 孙绍祖眉头紧锁,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好,那就这么办。 “但是一定要看好了人,不能抓错或者跟错了。” 百夫长笑着点了点头,对其一旁的刘九说道:“孙指挥放心,刘兄弟不是已经见过那女子的面容了?届时只要刘兄弟出面指认,那便好了。” 刘九激动道:“是啊,老大放心,我见过那娘们一定不会错的,况且你交给我的画像还在呢!” 孙绍祖认同道:“好,阿九你到时候带点人盯着,只要是确定了是她,那就好办了。” 见他下定决心了,先前那手下再次兴奋道。 “老大,到时候逮住了那小娘们,您吃饱了,可也得给兄弟们喝口汤啊!” “是啊!老大,咱们也不求什么,哪怕是能摸上一摸,那也满足了。” 只见他这一摔先开头说话,其他人也东一句西一句的跟着掺和起劲起来。 哈哈哈! 孙绍祖见状,对其摆了摆手,说道:“兄弟们放心,还和以前那般,我先吃你们后来,届时享用之后随你们怎么玩都行,只是有一点不可伤及无辜。” 哈哈哈哈,好耶! 众人几番激动 呵呵,刘九见他这一副样子,心下暗自鄙视了一番。 暗道:“劳资在陪你们玩这一局,就不玩了。” ————分割线———— 灵隐寺空觉大师寝院内 李谨安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匕首,这是一把光泽锋利的匕首,整体形式相对普通,但匕首把子上却刻着南安王三个小字儿。 一时间不觉引发猜疑。 李谨安试着打问道:“空觉大师,这是何意?” 空觉淡淡一笑,解释道:“世子,这是王爷暂放在贫僧这儿,现正式交由你。” “我爹让你给我的?”李谨安面色一怔,满眼疑惑的看着他,空觉微笑着点了点头。 李谨安观察了一会,又问道:“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空觉闻言微微摇了摇头。 “啥都没说?那我拿这玩意干嘛?这东西王府一大堆。” 李谨安见状抱怨着,这匕首看了半天也没瞧出什么花样,既然啥都没安排那有什么用? 他刚刚还以为是什么信物。 哈哈哈哈 见他有些心浮气躁,空觉不由笑出了声,随后又认真道:“王爷的确未与贫僧交代什么话,只叫世子拿着这把匕首,日后有时间去一趟醉仙居便可知缘由。” “这不还是交代话了么?”李谨安不好气白了一眼。 空觉微微一笑,不以为道:“世子,贫僧的话已经说完,请离去!” 见自己被下了逐客令,李谨安撇了撇嘴,耸了耸肩便转身出了房去。 临近卯时左右,今日这一天的法会诵经日便结束了。 现在已经接近了旁晚,天色暗渐。 一路步行出了灵隐寺院正大门,随后走下了万阶石梯,这才到达一众马车停靠处。 这是灵隐寺专门修的马车亭院,主要就是为了方便那些权贵夫人小姐们的坐行马车有个停靠的地方。 这是一个青砖切成的三米高围绕的一处空地院子,里面设有马亭方便栓马。 现场人员众人,光是院子里就停靠了几十辆马车,甚至有的还停在外边,李谨安、南安太妃,加上亲兵等人浩浩荡荡。 早有马车准备接待,看着太妃,王妃上了马车。 李谨安却是没有让车夫起驾跟随,他手里抱着暖炉,坐在马车内正略显焦急的等着。 不一会,只见赵福小跑着过来,上了马车。 “可有消息?” 他刚进来,李谨安便急忙打问道。 赵福微微缓解了一口气,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他,道:“爷,您看看。” “马车亭?” 李谨安见状不由陷入沉思。 “爷,这是什么意思啊?”赵福见此愣着脑袋打问道。 片刻后 李谨安回过神来,吩咐道:“他们动手地点应该就在这儿,咱们先离开,去前面那竹林找个地方躲起来。” 赵福应声退出了马车内,去驾驶马车使动。 ————分割线———— 卯时已过一半,冬日比夏天天黑的更快一些,此时天色可见的已经黑夜降临。 虽还未到触手不可见的时辰,但也混黑了许多,许多人都打起了火把赶路下山。 这会子马车空院内,只有七八辆马车还停在那里,显然已经是都走的差不多了。 其中一辆马车旁刚走上俩个妇女,这边早已待侯着的孙绍祖一干等人,分别挤在三辆马车里面,他们此时冻得手僵直腿冷。 未几 一手下掀开车帘子走上来报道。 “老大,刚才又有俩小娘们走上马车了,我瞅着挺像。” 孙绍祖闻言一震,拉开车帘,朝另一边的马车看了看,并无动静。 随后又回过头来,道:“不是她们,你没听刘九说她是一个人?” 那手下面色无奈道:“这可是老大,这马场院里的车都快走光了,就只剩那几辆了,再说九大哥不也是猜测么?” “嗯?”孙绍祖眉头一皱,再次掀开车帘看了看渐暗入深的夜色,想了想,吩咐道:“你这话不无道理,去找两个兄弟去探一探,当面瞅瞅是不是那娘们。” 自己手下说的不无道理,况且现在天色已晚,都看不清个人脸了,且现在没什么人,正好可以去探一探虚实,也无大碍。 ————分割线———— 第121章 (无题八) 停车院,其中一辆马车内。 王夫人与贾探春两人共乘一辆,她们二人对坐着。 王夫人手里拿着佛珠手串,闭着眼睛嘴里还在念念叨叨。 两人都是一袭素衣绒裙,探春俏脸略微复杂,想着别的事儿。 今日,是灵隐寺每年一度的诵经法会,王夫人虽然平日里很少走动,都是在自己院那小三报厦间里吃斋念佛。 但同是身为佛门女居士的她,对于这灵隐寺每年一次的独有诵经法会却是都会亲自参加,近些年则是由探春陪同一起来。 今年也像往年那般行事。 另一辆马车内四五人挤在一起,见自家老大把指挥的话传过来。 其中一人听完便打问道:“虎哥,那俩娘们看着不像是普通人啊!我们真要去招惹?” 他刚才掀开车帘子仔细着看了看,那俩女人上的马车旁,就有三四个小厮在哪分别为两匹悍马套缨子、上夹板儿、套马引子,这一系列步骤操作好,才能鞭马上路。 看到这一幕,刚刚那人才觉得车上那俩女人根本与刘九口中描述的形象不符。 这才疑惑打问着。 毕竟这参加法会的权贵夫人,小姐众多,若是一个不小心弄错了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就麻烦了。 王虎听完,皱眉想了想,道:“没事,现在天色暗临,咱们只是去弄清楚情况,又不抢人你慌个什么劲?” 毕竟这话是他刚才在自家老大面前提出的疑问,这会子又被自己手下这么一说,虽然有道理,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就此作罢,毕竟脸摆在哪儿的。 那手下听到他这么一说,随即思索着点了点头,好像有点道理,随后也就没在疑问。 如此,王虎对着车内几个兄弟一番谈论计划后,便事先出了马车打头阵做引子。 只道,他们那边商量好了计划,王夫人这边马车内却是毫不知情。 马车旁的几个小厮依然再卖力的干活。 王夫人与探春也在马车内静静等着。 不一会,一切准备就绪,马车外的驾车小厮对其车内说道:“三姑娘,已经准备好了!” 探春闻言瞅了瞅面前的王夫人,见她任然闭目默念经,她想了想对着车外的人吩咐道:“既然好了,那就行车!” “好勒!” 小厮高兴的应了一声,随后拉起缰绳便开始调转马车头。 可刚转过来,却见四五个身着抹布棉衣的陌生粗汉打着火把,正挡在车前面。 那驾车小厮见状一愣还未来得及说话,一旁的其余三个人就不赖烦的上前赶道。 “去去,散开散开!” 那三个小厮一副高傲的模样,满脸不耐烦上前来赶着。 “跟谁俩闹呢?”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喝道。 那三小厮见状顿时一唬,却道那几个人突然上前来将他们三个小厮一把按在了地上。 “你你们是谁?可是瞎了你们的狗眼,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主人。” 马车上那驾车小厮见状一怒,立马跳下车去,指着骂道。 “劳资管你是谁,这看着像是我们家主子的马车,你们怕不是找错了。” “你放屁哎呀!”那小厮还未说完,便被王虎从身后一脚将他踢倒在地,随后也被制服住,捂上了嘴。 “发生什么事了?” 车内的王夫人与探春两人都听到了外边动静,这时不由得打问道。 王夫人面色一震,睁开眼来看向了车帘。 探春见此面色凝重,探头再次打问道:“可是有事?” 哇哈哈!小美人啊! 忽然车帘探进来一恶相脸来,唬的王夫人与探春两人心下一惊。 “咦,看着倒是有几分相似,美人你等等哈,我再看看。”王虎瞧见探春的样貌不敢确定,随后又当即打开画像来仔细着对比瞅了瞅。 王夫人一脸茫然,此时吓得还未反应过来。 只有探春强行安抚了一下内心后,试着问道:“你你是匪?” “虎哥,看好了没是不是这娘们?”一手下上前来打问道。 王虎没有回答探春的话,而是皱着眉头再次对比了一下模样。 “瓜子,你眼神好帮劳资看看,这是不是她。” 王虎吩咐着刚刚那手下过来,随后将画像递给他。 瓜子接过之后将画像递在火把边上瞅着对比了一下。 瓜子犹豫着道:“虎哥,看着倒是有六七分相似。” “是嘛?劳资再看看。”王虎一把接过随后又打量了起来。 车内的探春身子挡在王夫人前面,两人紧紧抓着手,探春见他们两人拿着张画纸在哪对比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的,当下便猜到什么。 随后平静心来,想了想,道:“这位大爷,可否让我看看那画中之人,常言道画有千奇百怪之色,有花草有人物,但想要画的好可却是不光考量笔力线条,还得是有心境才行。” 忽听她这话,王虎眯着眼认真细瞧了瞧,见她年轻貌美,面容极佳,可头上梳的发饰却很明显是个未出阁的闺秀女子。 这时他不禁又疑惑了,道:“瓜子,咱们好像是看错了,老大是不是说过那娘们是个嫁了人的美妇来着?” 咋一想,好像真是这么回事,瓜子随后对比着看了看她身后的女妇人,忽的眼睛一亮,欣喜道:“虎哥,你看看那娘们,是不是很像!” “嘶这,看着倒是更相似了,只是这老大改换口味了?”王虎疑问道。 这也不难怪他奇怪,虽然这王夫人面相的确不错,年轻时可见也是个无可厚非的大美人,但如今早已年有四十的她,现在哪怕说是年老色衰都不为过,眼角的皱纹可见,况且又是一副素颜无妆的净态,更是称不上好看。 只能说大家闺秀出身的她,现在和一般同龄人比起来,倒是高出一些护颜优势。 但也无法掩盖王夫人已经色衰的脸蛋儿不似曾经。 ——分割线—— 听到这满口污秽言语,王夫人强行安抚住幽乱的心思,开始闭眸默念心经起来。 探春见此气不打一处来。 现下被眼前两个无理的粗汉肆无忌惮打量,还频频口出脏言。 探春这会子也来了气,仗着胆子,娇声吓唬道:“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可知这是贾府的车架,况且这天子脚下,若是敢乱来小心你们的脑袋!” 这话说的英气十足,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已吓破胆。 但很可惜他们却不是一般人,而是早已作乱多次的老手,断可不能会被这几句话吓住。 王虎听到眼前这小美人忽然一脸英气的模样,倒是不由有些意外。 “哟呵,瓜子快去跟老大说,咱们找到了,就是这娘们。” 他刚才再次打量了一番那老娘们,基本与画中十分相似,当下不想再浪费时间便转身吩咐着。 瓜子闻言一愣,随后应声而去给另一边十米开外马车内的孙绍祖报告。 而马车内的王夫人、探春两人听得此言,均是心下一颤。 她没想到竟然再这种地方遇到马匪,这是哪儿?京城开外,天子脚下! 未曾想这伙来路不明的匪徒竟然这么大胆。 探春安抚着一旁的王夫人温声道:“太太,莫怕!这伙人敢在此冒着大险做出这等事来,应当是想要银钱,待会我再问问。” 果然王夫人听后,心里略微松了口气。 探春见状淡淡一笑,表面冷静其实她的内心却是极其复杂,她刚才本想试着打探他们的目的,但显然却是没有收获。 她现在也心思颤乱,不知道这伙人的目的到底是何? “老大老大,虎哥找到了,就是那娘们。” 瓜子跑到孙绍祖藏的马车前,掀开车帘激动喊着。 “找到了?真是那娘们?可确定了?” 孙绍祖眼前一亮,一连三个发问。 瓜子闻言一愣,随后饶了饶头,犹豫道:“虎哥对比看着看了那娘们好几次,最后说就是她,可可是。” “可是什么?”孙绍祖追问道。 “可是,那娘们还有个女儿啊?看样子十几岁的样子,长得倒是不错跟她娘一个样子。” “什么?还有个女儿?”一旁百夫长突然惊讶道。 一听手下这话,孙绍祖倒是有些疑惑了。 随即俯身在百夫长耳旁小声问道:“老赵当时我们去那娘们住的地方偷看的时候,可瞧见过她有个女儿?” “没有啊!”百夫长直言出声道。 “老大,那到底是不是她啊?”瓜子面色一垮急道。 “老大,又有人进来了!” 这时正在孙绍祖沉思之际,院子外放风的手下,喘着气跑到马车旁急声道。 “你确定你们看清了?可是跟画上的一模一样?”孙绍祖看向他,再次打问道。 瓜子连忙点了点头,道:“老大,虎哥说是看清了,跟画上一个莫子刻出来的的一样。” 再次听到确认,孙绍祖面色一狠,一咬牙吩咐道:“好,那赶紧将她们两人都给劳资绑了,送到破庙去。” 好勒! 瓜子应声而去。 等他走后,百夫长却是犹豫着道:“孙指挥,要不咱们亲自去看一眼?” 孙绍祖眉头一皱,摇了摇头道:“没时间了,别让人发现了,先把那俩娘们绑了再说,到时若不是再放了就是。” 听得此言,百夫长微微一叹,没有再说什么。 另一边角落的马车内,刘九带着三个兄弟藏在这里面。 他们已经等了半响却还是未见那左三娘前来。 这时不由得有些心急,毕竟这天寒地冻的,几个人此刻手脚都早已冻僵。 其中这时也不乏有人抱怨起来,道:“t的,九哥,这孙指挥每次都叫咱们干这种不讨好缺德的事,最后啥也没吃着不说,只给几两银子就给咱们打发了,太t不是人了。” “哎我说小四,你抱怨个啥每次分的不都是你最多?” “就是,小四你可知足了!若是不想干,那早不跟孙指挥说,怎么每次都还是来了?” 几个人他一句我一句的便开始怼起来。 小四面色一垮,道:“几个哥哥倒不是小弟抱怨,只是这军营中每个月那点响银,别说找吃喝玩乐,光是找个娘们随便玩一玩都去了一大半。” “一两银子还不够你花的?你少去那种地方不就好了!”另一人调笑道。 “好了,别说了。”刘九面色一怔,摆手道。 小四见此只得压下心中不甘,撇了撇嘴,道:“我去撒个尿。” 可没过多久,却见小四慌忙跑了回来。 “九哥,九哥,你看孙指挥那边,怎么王虎他们走了?” 嗯?王虎走了? 一听这话,马车内其余几人立马掀开车帘子瞧望。 刘九眉头一皱,随即下了车道:“你们就待在车里别动,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刘九路过时见王虎几人正架着一架精致马车离开停车院。 随即疑惑之际,走上孙绍祖马车。 “小九,你怎么过来了?”百夫长见状率先打问道。 刘九掀开车帘子,坐在车门旁边,打问道:“老大,这是怎么回事?” 孙绍祖见他疑惑,喝了一口酒,不在意道:“没什么,小虎先出去把把风。” 刘九闻言面色凝重,又道:“老大,咱们可不能招惹其他人啊!这法会来的都是些王公贵族朝廷大臣的夫人小姐们,若是” “好了,你在教我做事?”孙绍祖面色不悦道。 随后又问道:“你可找到那娘们了?” 刘九面色凝重摇了摇头。“未曾,我想应该还未出来。” “那好,你先在这儿守着,我带着人去外边打探打探。”孙绍祖撇了他一眼,吩咐道。 他刚刚想了下,这该死的冷天实在是害人的紧,既然已经截了那娘们,那就先去看看再说。 刘九面色一惊道:“老大,你要去何处?” 孙绍祖看着他想了想道:“也不蛮你说,刚刚王虎其实已经抓到那娘们了,劳资去亲自看看确认确认。” 刘九急声道:“这老大,那肯定抓错了呀!我在那后院守着看了半天都没瞧见。” “好了,我自有分寸,你无需多说,叫你的人看好了。” 孙绍祖不耐烦的吩咐道。 ————分割线———— 第122章 (无题九) “好!”刘九面色难堪,回了一声便甩手下了马车。 等他走后,车内的孙绍祖却是面露犹豫,道:“老赵,你真的看到他先前拿着大额银票?” 百夫长凝重的点了点头,道:“是的,孙指挥那小子晨间去了那么久才回来,身上还挨了伤这本就不合理,那小子恐怕中途遇到了什么变故才会那般模样,怕是有点问题,所以咱们还是得赶紧先撤,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孙绍祖闻言一怒,一肘子狠狠的朝后面车架面拐去,怒骂道:“他娘的,这小子老子平时待他不薄,竟然这会子暗地里和人偷摸的搞起我来了。” 百夫长眉头一皱,劝道:“孙指挥,咱们还是先离开这个地方,等回了城再将他拿下讯问一番便可知事情真相缘由了。” “嗯”孙绍祖阴沉着脸,点了点头道:“好,就这么办!” 话音刚落,他眉头一皱又道:“可是,先前那俩娘们怎么办?” 百夫长笑着摇了摇头,道:“孙指挥,那俩女人应当不会是左三娘,咱们之前不是仔细着去打探过情况?那左三娘何曾多了个女儿出来了?” “可是这万一!”孙绍祖皱眉想了想,犹豫道。 百夫长自信道:“指挥,请您相信属下的分析,那俩女人不可能会是,现下咱们应当及时回城才是最重要的。” 话虽如此,但孙绍祖依然皱眉未答。 显然不管是与不是他都想亲眼看看才能放心,毕竟此时的他早已是深根意重了,对于那左三娘更是心心念念了小几个月,每晚脑中那浮思挥不去的画面深入脑海。 本来快要到达嘴边的肉,此刻却因为属下背叛导致吃不成,这无不让他遗憾与愤怒。 百夫长也瞧看出了他的想法,随后沉思了一会,只得又道:“孙指挥,不如这样!咱们先亲自去破庙处瞧瞧,如若不是那便立刻离开,若是届时再按照原计划来,也不是不可啊!” 听得此言,孙绍祖这才眉头一挑,笑道:“好,正有此意!那就这样。” 如此,百夫长心下终于松了一口气,对于那刘九背叛一事,在他仔细观察来看,心下早已确定个八九不离十了。 只是,却是想不通他到底遇见了谁?又到底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为何却让回来,那到底又是为了完成些什么交代的任务? 这些谜团,百夫长既然想不通,那现下也没时间去想,不管怎么样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九哥怎么样?” 瓜子杵着脸上前一步,打问道。 刘九毫无表情的坐下后,只微微叹口气,并未回应。 几个兄弟一瞧见他这副模样,顿时心下一愣。 一旁的瓜子却是急了,忙问道:“九哥,你说句话啊!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大他们为何也走了。” 他这一问,其余车内三个兄弟纷纷开始一人一句打问起来。 刘九面带犹豫,道:“我就问一句瓜子,刘三,二麻子,咱们是不是同共难的好兄弟?” 这九哥,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是啊,九哥这还用说,咱们当然是好兄弟。 九哥,到底怎么样了?你为何如此询问。 是啊,难道那姓孙的跟你说了什么? 一时间,这你一句我一句都开始为其担忧询问起来。 哎 刘九再次重重叹气了一声,道:“孙指挥他们提前走了,说是已经抓到那左三娘了!” 瓜子一听这话,瞬间激动道:“啊,这怎么可能?咱们不是在这蹲了半天都没瞧见那娘们的身影么?” “是啊,九哥你不还一直在外边亲自盯着哩?”二麻子也疑惑道。 “你们两都先冷静一下,让九哥把话说完。”另一边的刘三皱眉道。 听到这话,几个人才安静下来。 刘九见状,皱眉不松,道:“到底有没有抓到我也不知,但孙指挥他们却是提前走了,然后让咱们在原地盯着。” “这姓孙的到底想干嘛?不相信我们的话,偏要信那虎儿子的。”二麻子面色一狠,不客气道。 这话一出,几人都瞬间阴沉下去。 他们也认为这孙指挥太相信那王虎了,每次都是这般。 刘九瞧见几人都沉默不语了,随即想了想又道:“众兄弟,现在老大一声不吭走了,却叫咱们在这儿盯着受冻,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说实话当初带你们进军营,我本实在没想到会是如今这般,去帮着那孙绍祖做着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来。” 说完,心下一狠朝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 几人抬头一瞧见这一幕,急忙上前拉住他。 九哥! 大哥! 刘三急声道:“你何故这般!咱们不是说说好了,同生共死。” “是啊,九哥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瓜子饶了饶头直言道。 “瓜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二麻子却是不乐意了,立马喝诉道。 “我我就是这么一说,你急个甚?”瓜娃子面色一怔道。 二麻子一听,不悦道:“你你这么说就是不对。”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刘三摆了摆手。 两人这才作罢,刘三看了看刘九,想了想又问道:“大哥,那你是怎么想的?现在我们直接就走?还是继续在这儿盯着。” “不能走,还没抓到那左三娘。”刘九叹了口气,道。 “哎,那接下来怎么做?”刘三面色一愣再次道。 “几位兄弟,请先再听我一言。”刘九面带难色道。 “九哥,你有什么话就说。”瓜子道。 “如果我离了这军营,你们可愿意跟着我一起走?”刘九看了三人一眼淡淡道。 “啊,离开军营?” 一听这话瓜子率先一惊。 “九哥,我早就想过了,你去哪我就去哪儿。”二麻子瞪了瓜子一眼,随后拍了拍胸脯,直言道。 刘三笑了笑也道:“大哥,我肯定是跟着你的,你把我带进来自然走的时候也得把我带出去。” 刘九欣慰的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随后又看向最后一人,瓜子。 “瓜娃子你呢?”二麻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我自然也想跟着九哥一起,可可这出去了干苦力,哪有在这军营待着舒服啊!”瓜子面色一垮,略显犹豫道。 二麻子面色一狠,碎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到底跟不跟给句痛快,扯这扯那作甚?” “麻子,瓜子这话说的有道理。”刘九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 随后直接身上将那张一百面额的银票拿出来,扯开亮到众人眼前。 二麻子见状一愣,瓜子则是眼前一亮。 忽然抢过银票,反复的在哪嗅着,瞧着。 看了许多遍,是真的无疑。 他这才激动道:“九九哥,你这哪儿来这么大面额的银票啊,我瓜娃子活了二十几年,这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多钱哩。” “大哥这银票。”刘三心思毕竟冷静,但也疑问道。 刘九看着他们三人,忽然放声大笑起来,道:“你们以为哥哥我想要离开军营,然后再跑回家种土?” 嗯? 瓜子闻言一喜,道:“九哥,你这是找到好活了?” 刘九神秘一笑,解释道:“瓜娃子,你放心你手里的银票只是赏钱,等办完了事,届时还有更多的钱。” 瓜子一听这话瞬间喜上头,正准备继续问,却被刘三抢了话。 “办完事?大哥,这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瓜子,二麻子两人也同时抛开一个疑问。 刘九见此,淡淡一笑,随后缓缓将晨间一事道出来。 嘶 他的话音刚落,刘眉头一皱,再次疑问道:“大哥,那薛公子的话真的可信?” 刘九沉思点了点头,解释道:“嗯,应当是可信的,他直接先给了我这一百两银票,又说了也对那左三娘很感兴趣,所以我断定应当是可信的,那左三娘你们没有见过,那真是与画上的不一样,比画上的好看多了,简直是天仙一般的美人儿。” “如此那应当不假。”刘三这下也放下了怀疑,毕竟那左三娘可是被孙指挥心心念念了小几个月。 如今又不惜代价的要强行拿下她。 这么一看也就可以理解为何那薛公子也看上了,那左三娘。 “哎呀,大哥说的这很有理,还有什么可顾及的?”瓜子摆了摆手,不在意道。 二麻子点了点头,也赞同道:“是的,这回我占瓜娃子这一边,刘三你就是喜欢多疑,咱大哥都谈好了,还有啥可怀疑的?” 刘三笑了笑,也不再墨迹,道:“那大哥,咱们把那左三娘绑了就直接给他送过去?那就不用回军营了,拿了钱咱们直接离开这地儿,到时候开店娶媳妇都可以再详细计划。” 一听他这话,二麻子不好意思饶了饶头,憨笑着。 瓜子更是面色一喜。 见他们都放话跟着自己,刘九心里也是高兴的紧,这时也笑道:“对,咱们待会把那娘们送给那薛公子,然后拿了钱就走,我都想好了,咱们直接坐船去江南。” 好,几人一拍两合。 ————分割线———— 灵隐山接近山底一处穿路竹林中,李谨安等人藏在马车内已经等了近半个时辰之久,可迟迟未见山上马车下来。 这时,赵福也不紧开始不赖烦道:“爷,那小子怎么还没来?他们不会跑去其他道了?” “应该不会,收了钱就得办事。”李谨安摇了摇头。 “爷,那帮人可不是啥好东西,收了钱不办事也是常事。”赵福撇嘴道。 “爷,有辆马车过来了。” 未几,只见出去撒尿的赵福又兴致冲冲跑了回来喊道。 李谨安闻言眉头一皱,随即跳下马车去。 “爷,有两辆马车过来了。”赵福近身来欣喜道。 李谨安径直朝路中间走去。 爷。 赵福急忙喊道,随即也跑了上前。 只见不远处打着火把,有两辆马车缓缓行驶过来。 “你去把马车逼停。”李谨安转身吩咐道。 “爷,我瞧着他们人不少啊!”赵福担忧道。 “叫你去就去,剩下的我来对付。”李谨安不好气踢了他一脚。 赵福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随后嘿嘿一笑手里拿了一根木棍,跑过去阻拦。 “让开,让开。” 不久那第一辆马车行驶了过来,车上的马夫小厮大声喊着。 后面十几米距离还有一辆马车跟着其后,王夫人与探春两人正在这辆马车里面。 她们两人都被绳子绑住身子手脚,只能端直坐着,不能动弹。 然而此时的探春正被王虎抱着,他痴迷的嗅着怀中小美人的脖颈芳间,一股清流幽香,直引起阵阵躁动。 探春嘴巴被棉布堵着,无法出声,只得奋力的扭动着身子不依。 喉间只得“唔唔的发出声音” 但她此时正被王虎抱坐在怀里,却不料她的这番无攻击力的扭动,反而引的王虎某地儿阵阵难耐,竟被弄得一时间有了感觉。 王虎双手抱着探春,下坐也在不停动弹,以此解闷:“小美人,别着急,劳资待会就犒劳犒劳你。” 探春满脸通红羞怒,被这番歹人羞辱,她此刻眼含泪珠,可惜芳心不管再怎么愤怒,现实却是无计可施,只能任其眼前这赢魔乱来。 而另一面的王夫人却是紧闭双眼,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咋一看似乎想要用佛经来屏蔽眼前这无耻一幕。 哈哈,王虎一时间快活不少,他没想到这看着瘦弱的女子,真实抱在怀里时却是完全不同。 他现在双手慢慢前进,正要朝那眼观之地袭去时,却是被忽然停下的马车害得个不轻。 探春惯性的朝对面的王夫人摔去。 王虎及时稳住身子后,愤怒的朝车外吼去:“该死的,连个车都架不好了?” 【叫你让开,你听不懂人话?】 “外面怎么了?”王虎面色一愣,随后掀开车帘朝马车外探去。 “虎哥,好像是前面有人挡路了。”驾车的手下回应道。 “有人挡路?”王虎闻言面色一愣,又道:“赶紧去叫他们处理好,没看到劳资正办事么?” 那驾车手下闻言,随后应声急忙跑下车去催促。 ————分割线———— 第123章 (无题九) “好!”刘九面色难堪,回了一声便甩手下了马车。 等他走后,车内的孙绍祖却是面露犹豫,道:“老赵,你真的看到他先前拿着大额银票?” 百夫长凝重的点了点头,道:“是的,孙指挥那小子晨间去了那么久才回来,身上还挨了伤这本就不合理,那小子恐怕中途遇到了什么变故才会那般模样,怕是有点问题,所以咱们还是得赶紧先撤,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孙绍祖闻言一怒,一肘子狠狠的朝后面车架面拐去,怒骂道:“他娘的,这小子老子平时待他不薄,竟然这会子暗地里和人偷摸的搞起我来了。” 百夫长眉头一皱,劝道:“孙指挥,咱们还是先离开这个地方,等回了城再将他拿下讯问一番便可知事情真相缘由了。” “嗯”孙绍祖阴沉着脸,点了点头道:“好,就这么办!” 话音刚落,他眉头一皱又道:“可是,先前那俩娘们怎么办?” 百夫长笑着摇了摇头,道:“孙指挥,那俩女人应当不会是左三娘,咱们之前不是仔细着去打探过情况?那左三娘何曾多了个女儿出来了?” “可是这万一!”孙绍祖皱眉想了想,犹豫道。 百夫长自信道:“指挥,请您相信属下的分析,那俩女人不可能会是,现下咱们应当及时回城才是最重要的。” 话虽如此,但孙绍祖依然皱眉未答。 显然不管是与不是他都想亲眼看看才能放心,毕竟此时的他早已是深根意重了,对于那左三娘更是心心念念了小几个月,每晚脑中那浮思挥不去的画面深入脑海。 本来快要到达嘴边的肉,此刻却因为属下背叛导致吃不成,这无不让他遗憾与愤怒。 百夫长也瞧看出了他的想法,随后沉思了一会,只得又道:“孙指挥,不如这样!咱们先亲自去破庙处瞧瞧,如若不是那便立刻离开,若是届时再按照原计划来,也不是不可啊!” 听得此言,孙绍祖这才眉头一挑,笑道:“好,正有此意!那就这样。” 如此,百夫长心下终于松了一口气,对于那刘九背叛一事,在他仔细观察来看,心下早已确定个八九不离十了。 只是,却是想不通他到底遇见了谁?又到底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为何却让回来,那到底又是为了完成些什么交代的任务? 这些谜团,百夫长既然想不通,那现下也没时间去想,不管怎么样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九哥怎么样?” 瓜子杵着脸上前一步,打问道。 刘九毫无表情的坐下后,只微微叹口气,并未回应。 几个兄弟一瞧见他这副模样,顿时心下一愣。 一旁的瓜子却是急了,忙问道:“九哥,你说句话啊!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大他们为何也走了。” 他这一问,其余车内三个兄弟纷纷开始一人一句打问起来。 刘九面带犹豫,道:“我就问一句瓜子,刘三,二麻子,咱们是不是同共难的好兄弟?” 这九哥,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是啊,九哥这还用说,咱们当然是好兄弟。 九哥,到底怎么样了?你为何如此询问。 是啊,难道那姓孙的跟你说了什么? 一时间,这你一句我一句都开始为其担忧询问起来。 哎 刘九再次重重叹气了一声,道:“孙指挥他们提前走了,说是已经抓到那左三娘了!” 瓜子一听这话,瞬间激动道:“啊,这怎么可能?咱们不是在这蹲了半天都没瞧见那娘们的身影么?” “是啊,九哥你不还一直在外边亲自盯着哩?”二麻子也疑惑道。 “你们两都先冷静一下,让九哥把话说完。”另一边的刘三皱眉道。 听到这话,几个人才安静下来。 刘九见状,皱眉不松,道:“到底有没有抓到我也不知,但孙指挥他们却是提前走了,然后让咱们在原地盯着。” “这姓孙的到底想干嘛?不相信我们的话,偏要信那虎儿子的。”二麻子面色一狠,不客气道。 这话一出,几人都瞬间阴沉下去。 他们也认为这孙指挥太相信那王虎了,每次都是这般。 刘九瞧见几人都沉默不语了,随即想了想又道:“众兄弟,现在老大一声不吭走了,却叫咱们在这儿盯着受冻,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说实话当初带你们进军营,我本实在没想到会是如今这般,去帮着那孙绍祖做着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来。” 说完,心下一狠朝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 几人抬头一瞧见这一幕,急忙上前拉住他。 九哥! 大哥! 刘三急声道:“你何故这般!咱们不是说说好了,同生共死。” “是啊,九哥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瓜子饶了饶头直言道。 “瓜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二麻子却是不乐意了,立马喝诉道。 “我我就是这么一说,你急个甚?”瓜娃子面色一怔道。 二麻子一听,不悦道:“你你这么说就是不对。”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刘三摆了摆手。 两人这才作罢,刘三看了看刘九,想了想又问道:“大哥,那你是怎么想的?现在我们直接就走?还是继续在这儿盯着。” “不能走,还没抓到那左三娘。”刘九叹了口气,道。 “哎,那接下来怎么做?”刘三面色一愣再次道。 “几位兄弟,请先再听我一言。”刘九面带难色道。 “九哥,你有什么话就说。”瓜子道。 “如果我离了这军营,你们可愿意跟着我一起走?”刘九看了三人一眼淡淡道。 “啊,离开军营?” 一听这话瓜子率先一惊。 “九哥,我早就想过了,你去哪我就去哪儿。”二麻子瞪了瓜子一眼,随后拍了拍胸脯,直言道。 刘三笑了笑也道:“大哥,我肯定是跟着你的,你把我带进来自然走的时候也得把我带出去。” 刘九欣慰的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随后又看向最后一人,瓜子。 “瓜娃子你呢?”二麻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我自然也想跟着九哥一起,可可这出去了干苦力,哪有在这军营待着舒服啊!”瓜子面色一垮,略显犹豫道。 二麻子面色一狠,碎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到底跟不跟给句痛快,扯这扯那作甚?” “麻子,瓜子这话说的有道理。”刘九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 随后直接身上将那张一百面额的银票拿出来,扯开亮到众人眼前。 二麻子见状一愣,瓜子则是眼前一亮。 忽然抢过银票,反复的在哪嗅着,瞧着。 看了许多遍,是真的无疑。 他这才激动道:“九九哥,你这哪儿来这么大面额的银票啊,我瓜娃子活了二十几年,这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多钱哩。” “大哥这银票。”刘三心思毕竟冷静,但也疑问道。 刘九看着他们三人,忽然放声大笑起来,道:“你们以为哥哥我想要离开军营,然后再跑回家种土?” 嗯? 瓜子闻言一喜,道:“九哥,你这是找到好活了?” 刘九神秘一笑,解释道:“瓜娃子,你放心你手里的银票只是赏钱,等办完了事,届时还有更多的钱。” 瓜子一听这话瞬间喜上头,正准备继续问,却被刘三抢了话。 “办完事?大哥,这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瓜子,二麻子两人也同时抛开一个疑问。 刘九见此,淡淡一笑,随后缓缓将晨间一事道出来。 嘶 他的话音刚落,刘眉头一皱,再次疑问道:“大哥,那薛公子的话真的可信?” 刘九沉思点了点头,解释道:“嗯,应当是可信的,他直接先给了我这一百两银票,又说了也对那左三娘很感兴趣,所以我断定应当是可信的,那左三娘你们没有见过,那真是与画上的不一样,比画上的好看多了,简直是天仙一般的美人儿。” “如此那应当不假。”刘三这下也放下了怀疑,毕竟那左三娘可是被孙指挥心心念念了小几个月。 如今又不惜代价的要强行拿下她。 这么一看也就可以理解为何那薛公子也看上了,那左三娘。 “哎呀,大哥说的这很有理,还有什么可顾及的?”瓜子摆了摆手,不在意道。 二麻子点了点头,也赞同道:“是的,这回我占瓜娃子这一边,刘三你就是喜欢多疑,咱大哥都谈好了,还有啥可怀疑的?” 刘三笑了笑,也不再墨迹,道:“那大哥,咱们把那左三娘绑了就直接给他送过去?那就不用回军营了,拿了钱咱们直接离开这地儿,到时候开店娶媳妇都可以再详细计划。” 一听他这话,二麻子不好意思饶了饶头,憨笑着。 瓜子更是面色一喜。 见他们都放话跟着自己,刘九心里也是高兴的紧,这时也笑道:“对,咱们待会把那娘们送给那薛公子,然后拿了钱就走,我都想好了,咱们直接坐船去江南。” 好,几人一拍两合。 ————分割线———— 灵隐山接近山底一处穿路竹林中,李谨安等人藏在马车内已经等了近半个时辰之久,可迟迟未见山上马车下来。 这时,赵福也不紧开始不赖烦道:“爷,那小子怎么还没来?他们不会跑去其他道了?” “应该不会,收了钱就得办事。”李谨安摇了摇头。 “爷,那帮人可不是啥好东西,收了钱不办事也是常事。”赵福撇嘴道。 “爷,有辆马车过来了。” 未几,只见出去撒尿的赵福又兴致冲冲跑了回来喊道。 李谨安闻言眉头一皱,随即跳下马车去。 “爷,有两辆马车过来了。”赵福近身来欣喜道。 李谨安径直朝路中间走去。 爷。 赵福急忙喊道,随即也跑了上前。 只见不远处打着火把,有两辆马车缓缓行驶过来。 “你去把马车逼停。”李谨安转身吩咐道。 “爷,我瞧着他们人不少啊!”赵福担忧道。 “叫你去就去,剩下的我来对付。”李谨安不好气踢了他一脚。 赵福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随后嘿嘿一笑手里拿了一根木棍,跑过去阻拦。 “让开,让开。” 不久那第一辆马车行驶了过来,车上的马夫小厮大声喊着。 后面十几米距离还有一辆马车跟着其后,王夫人与探春两人正在这辆马车里面。 她们两人都被绳子绑住身子手脚,只能端直坐着,不能动弹。 然而此时的探春正被王虎抱着,他痴迷的嗅着怀中小美人的脖颈芳间,一股清流幽香,直引起阵阵躁动。 探春嘴巴被棉布堵着,无法出声,只得奋力的扭动着身子不依。 喉间只得“唔唔的发出声音” 但她此时正被王虎抱坐在怀里,却不料她的这番无攻击力的扭动,反而引的王虎某地儿阵阵难耐,竟被弄得一时间有了感觉。 王虎双手抱着探春,下坐也在不停动弹,以此解闷:“小美人,别着急,劳资待会就犒劳犒劳你。” 探春满脸通红羞怒,被这番歹人羞辱,她此刻眼含泪珠,可惜芳心不管再怎么愤怒,现实却是无计可施,只能任其眼前这赢魔乱来。 而另一面的王夫人却是紧闭双眼,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咋一看似乎想要用佛经来屏蔽眼前这无耻一幕。 哈哈,王虎一时间快活不少,他没想到这看着瘦弱的女子,真实抱在怀里时却是完全不同。 他现在双手慢慢前进,正要朝那眼观之地袭去时,却是被忽然停下的马车害得个不轻。 探春惯性的朝对面的王夫人摔去。 王虎及时稳住身子后,愤怒的朝车外吼去:“该死的,连个车都架不好了?” 【叫你让开,你听不懂人话?】 “外面怎么了?”王虎面色一愣,随后掀开车帘朝马车外探去。 “虎哥,好像是前面有人挡路了。”驾车的手下回应道。 “有人挡路?”王虎闻言面色一愣,又道:“赶紧去叫他们处理好,没看到劳资正办事么?” 那驾车手下闻言,随后应声急忙跑下车去催促。 ————分割线———— 第124章 (静虚师太) 王虎提了提裤子,随后面带邪笑躬身回到了马车里。 拍了拍手臂上的雪花,看着眼前受了惊的小美人。 嘿嘿一笑,道:“美人,你不用怕,待会哥哥好好疼疼你,哈哈哈。” 唔唔 看着眼前满嘴恶睥的贼人,探春美眸含泪,左右扭动着激动的身子,喉间不停发出反抗的声音。 “你想说什么?” 王虎见她这副模样,随即抽出了塞在嘴里的棉布。 探春吐了他一脸口水,喝声道:“呸,无耻之徒,我爹爹是当今贵妃娘娘的父亲,舅舅是刚升任不久的江北总督,若是我们有个什么好歹,你这狗头难保。” “d,小娼妇,别想蒙老子。”王虎眉头一皱,指着道:“咱大哥可都打听好了。” “你”探春满脸涨红,怒气冲冲。 哎呀,啊! “小二?格老子的,不是叫你们小点声?”王虎不赖烦的掀开车帘子,出了马车。 “你你是谁?”可他刚准备下车,却道一把尖锐的匕首正好抵在自己眼前。 “左三娘在你车里?” 车内的探春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立马心下一颤。 王虎闻言眼睛一转,道:“大哥,你也是看上那娘们了?” “少废话,我家爷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一旁的赵福手里拿着竹竿子,狠狠地一棍朝他背上打去。 “哎哟,大哥大哥,别打了。”王虎被几棍子打的疼痛滚地,哀声道:“你要的人都在车里,都在车里。” 他这算是忽然想明白了,这伙带着面罩的人估摸着也是来打那娘们注意的,现下这种情况自己可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吃亏,索性就如实交代为好。 这一瞬间想法想通后,他便畏畏缩缩的下了马车。 “看好他,别人他跑了。”李谨安吩咐了身几个小厮一句,随后便一个跳步上了马车。 唔唔唔唔 李谨安刚掀开车帘,便瞧见车内王夫人与探春正被绑着手脚坐在一边,随即见状一愣。 然后急忙上前去将探春手脚上的绳子解开,刚解开一个软香的娇躯便抱上了自己。 “谨哥哥,我好害怕。” 探春俏脸带泪的紧抱着他,李谨安欣慰一笑,着手安慰着:“别怕,有我在。” 两人相拥了半分钟左右,探春忽然想到了什么,随即又突然脱离开来,急忙转身去把王夫人身上的绳子也解开。 王夫人眉头紧皱,不善的白了她一眼,随后又移开目光看向李谨安,道:“世子,请切莫放走了那群下贱胚子。” 额这种话从王夫人口中说出来倒是很是意外,不难看出她此刻定是在愤怒的边缘。 “夫人放心,本世子自有分寸。”李谨安回应了一句,随后便退出了马车。 “大爷大爷,请饶了我,都是我那老大逼我们这样做的。”王虎跪在地上,恳求道。 李谨安面色阴沉盯着眼前的壮汉,随后淡淡道:“我知道你们的身份,不用再我面前装模做样。” 嘶 这话一出,王虎瞬间直愣了。 “告诉我,你们孙指挥现在何处?”李谨安想了想又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王虎诧异的问道。 “他妈的,问你话你扯东扯西的,打死你个龟孙。” 一旁赵福面色一横,上去就是一顿猛揍。 直打那王虎只顾抱着头,发出一阵阵猪叫般声音来。 李谨安面色毫无波澜的看着,另一边车内的探春与王夫人两人听着这哀叫,心里却是一阵一阵的心颤。 “好了,莫要打死了。” 待王虎打了一会之后,李谨安便见势摆手阻止。 看着只剩一口气的王虎,李谨安戏谑道:“你也看到了,我这手下下手没分寸,这一次我能拦得住,下一次嘛就不好说了,所以你还是老实交代,你们那个孙指挥现在何处?” 王虎被揍的鼻青脸肿的躺在雪地上,任然是不肯说。 “他妈的!” 赵福见状怒喝了一声,说罢刚换了根棍子便想上前继续爆揍。 但是却被李谨安拦阻了,赵福示意随后退了下去。 李谨安从身上拿出一张银票,丢在他面前,道:“这是一百两,你若是交代了,拿着钱和你的手下一起滚,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若还不识相,那不好意思,你与你的手下今晚谁也走不了。” 听到这番话,王虎瞬间犹豫了,李谨安见状撇了一眼,又继续道:“你是不是以为就算被我送去官府,仗着有你那个孙指挥会想办法把你赎出去?” 王虎面色一愣,显然他真是这般想法。 李谨安见此不屑一笑,道:“你怕是还没弄清楚现在的情况,你知道你车里绑的那俩妇女是什么背景?” 听到这话,王虎虎躯一震,抬眼寻视过来。 李谨安见此特意蹲下身小声道:“被你绑的那妇人便是贾府二太太,贾政之妻,她的大女儿前不久刚赐封贤德妃,而她的哥哥便是江北总督王子腾。 你说说,你有几条命够赔的?你可知我大景法律,届时诛九族也未尝不可,你有没有老婆我不知道,但你总该有父母娘亲?” 嘶! 这些话一出彻底将他镇住了,他刚才也从那小妞口中得知,但当时可没当真毕竟是她一面之词。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些!”王虎面容聚变的看着眼前公子哥。 “我是谁,你还没资格知道,你只需明白,我比那马车内的两位身份背景还要大,至于有多大呢? 嗯我想想,一人之下,这几个字比较适用。” 李谨安故意卖着关子,调笑道。 王虎面色沉闷,想了片刻后道:“我可以告诉我与孙指挥约定的地点,不过你得信守承诺,放了我。” “你没有跟我讲条件的资格,只有我开条件不允许别人提条件。” 李谨安冷冷道。 但刚才的条件现在也作数,只不过我需得抓住他,你们才能走。 “可以,我答应你。”王虎面色犹豫道。 “好了,那你赶紧说说!”李谨安不赖烦的催促道。 王虎面色变换,淡淡道:“我与孙指挥相约再山底的破庙处,他让我先把人带到那里去,随后他便过来。” “就这样?没了?”李谨安闻言一愣道。 “没没了。”王虎面色沉闷摇了摇头。 “话说你家孙指挥全名叫什么?”李谨安忽然又疑问道。 “您您不是知道?”王虎闻言一愣。 “我只知道你们是他手下,而他是右安营长官,却是不知道全名叫什么。”李谨安白了他一眼,不好气道。 “这他叫孙绍祖,是我们右安营执事长官。”王虎犹豫道。 “孙绍祖?”李谨安却是闻言一震。 搞了半天就是这货? 这孙绍祖熟读红楼的他自然是非常清楚的。 那贾迎春判词: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梁。” 这中山狼便是那孙绍祖,就是他将老实懦弱的迎春给虐待致死了。 当然,这一却源头都是那狗日里贾赦自己欠了孙家五千两银子,还不出,便想着把迎春嫁给孙家,用自己的女儿向孙家抵债。 结果出嫁后不久,迎春便被孙绍祖虐待致死,最终落得一个悲剧的下场。 想到这些,李谨安不由面色更沉,他的确没想到竟然是这毫无人性的孙绍祖大胆干出了这些事来,京城之内,天子脚下他一个小小的营官,焉敢如此? “你与那孙绍祖手下当差多久?又一起行过多少事。” 李谨安回过神来,脚踩着他的大脸,冷冷道。 却说这王虎感觉他忽然的语气变化严重,心下震惊之余竟忽然开窍便聪明了。 只见他面色变化,仔细着想了一会便忽然哭诉道:“大爷啊!小的是被那孙绍祖逼迫行事的,咱一直是入右安营的人,怪道那孙绍祖二年前调来后便爆出了野心来,逼着我给他打下手帮助他做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来。” 看着眼前这人的演技倒是一流,一般人恐怕还真信了几分,可李谨安却是戏谑一笑。 “谨哥哥。” 却道这时探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李谨安随即转身望去。 只见探春俏脸泪流不断,待李谨安心下疑惑着走近身之时,探春哇的一下哭出声来,随后抱住了他。 李谨安面色一愣,随即也反抱着眼前的依人儿。 “妹妹莫哭,可是出了何事?” “谨哥哥,你千万莫要放了那贼人,他他他刚才欲要羞辱与我,唔唔。” 说完这话,随后又伤心欲绝的哭泣起来。 见到平日里性子坚强的探春此刻竟然哭的像小孩一般,很显然她是真的伤心无奈至极才会如此这般莫要表现出来。 李谨安心下感触之际,紧紧抱着身前娇人儿。 而身后的王虎忽瞧见这一幕,心下咯噔一下,随后暗道完蛋。 他趁着没人注意时,小心翼翼爬起身来便想逃走。 但李谨安早已非是常人可比,他刚刚早就感应到身后王虎的小动作。 这时,只见他一把将探春娇小身姿抱起,随后又在其惊呼之下,一个华丽转身几个大步上前,一个跃跃欲试大跳,一脚便将他踢倒在地。 只瞧见王虎疼的大叫一声,随后再地上打滚起来。 显然这一脚李谨安算是使出了五分力量,可王虎的背脊骨却是早已断开。 “把这些人全部绑了。”李谨安朝身后赵福吩咐道。 随后又将探春放下,温声道:“妹妹,我让人先把你们送进城去。” 探春俏脸微红,点了点头。 李谨安见状随后又安排了几句,这才独自骑马朝破庙处赶去。 ————分割线———— 山底正大路往南几百米处,此地正有一座荒废的小破庙,正是那日临时关押那张侯爷的地方。 此时破庙内,孙绍祖一行几人从另外一道下山,来到了这破庙。 可谁知却是未见王虎等人。 百夫长疑惑道:“孙指挥,那王虎怎还没到?按理说,咱们虽是超了近路,也应当不会比我们晚多久才是。” 孙绍祖眉头紧锁,想了想摆摆手道:“先等一等!他们是架着马车自然不能走多块,咱们是骑马过来的。” 如此百夫长才未再说些什么。 而在另一边官道上,刘九等人已经将那左三娘绑了。 此时正按照事先约定赶往那山另一边的尼姑庵去。 “大哥,那娘们当真是好啊!” 驾车的瓜子兴致悠悠赞赏道。 刘九不好气拍了他头一下,道:“要是不好,那姓孙的会这么执意?” “嘿嘿,九哥你是没瞧见那娘们屁股多大,看着真让人馋。”瓜子继续赞美道。 “好了,别胡思乱想,好好驾车。”刘九笑了笑又道:“等此事过去,到时有了钱,要什么没有?到时候哥给你一次性点两个小娘们陪你。” 真的? 瓜子闻言一喜。 “我何曾骗过你?”刘九笑道。 未几 马车终于行驶到了一处尼姑庵门前。 刘九径直下车上去敲门,随即没过多久探出一个小尼姑来,她谨慎的看了看道:“你是刘施主?” “正是我,你们师太可在?”刘九抱拳道。 “师太已经安排好了,请跟小尼前来。” 听得此话,那小尼姑心下一松,这才将门打开迎入。 瓜子与二麻子两人将左三娘奋力抱着走了进去。 随后一直跟随那小尼姑走到了一处幽静空院处。 随即两人有蹑手蹑脚的将左三娘放到了床上,将被子盖好,这才退出房间。 最后,瓜子,二麻子,刘三等人将马车牵到尼姑庵别院马棚处安顿好之后,又回到了尼姑庵里。 他们三人被小尼姑带到了歇客房去。 而刘九却是自己轻车熟路的独自去了师太院里。 静虚师太禅坐佛祖画像前,手里敲着木鱼正闭眼诵经念佛。 刘九前脚踏进正堂后,神秘一笑双手合一拜道:“师太?” 静虚师太闻声,并未停止动作。 反而伺候一旁的小尼姑却是走上前招呼道:“施主,请稍侯片刻,师傅正在默诵心经。” 刘九闻言轻笑,道:“好。” 如此他便跟着小尼姑从偏道走到了暖房处。 —————分割线———— 第125章 (荷包引发的故事) 黑天密云,外边下着小雪。 现在卯时将过,而进出入的城门也早就关闭。 暗日严寒 破庙后堂内烧着大火堆,孙绍祖等五六人围坐在一起取暖。 他们此时已经等了一刻钟左右,可任然未见手下王虎等人的踪影。 这时一旁百夫长不由开始怀疑,打问道:“孙指挥,这王虎现在还未到,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孙绍祖闻言瞬间开始皱眉思想起来。 “走,咱们先走,不等了。” 孙绍祖皱眉沉思了片刻后,急忙说道。 随后几人将火堆破灭后,便准备离去。 可谁知道这时却传来一道响亮的声音。 “孙指挥,这是准备往哪儿走呢?” 是谁! 孙绍祖闻言一愣,身边几个手下立马便上前摆出架势来。 李谨安手里提着那在外放风的手下,随后又将他狠狠摔在地上。 看样子那手下已经晕死了过去。 “你你是谁?” 孙绍祖见状面色一惊。 “你就是孙绍祖?” 李谨安一手拿着火把,透过微弱的火光看向他。 ————分割线———— 水月庵,静虚师太寝院内 刘九坐在暖榻上,静静的品着热茶。 未几 静虚师太开门而入,面无表情的走到他的对面坐下。 刘九见状嘿嘿一笑,随即从身上摸出那一百两银票来递到她的面前。 笑道:“师太,这是一百两银票,我们各一半,不过你得找给我五十两子。” 静虚师太面容微动了一下,伸手将银票收下。 随即走出了暖阁房,不一会又回来了。 只是这一次她的手上却是多了一黑布小包。 她将银子放在刘九面前,喝了一口茶淡淡道:“那女人你可得早些弄走,若是被人瞧见了,就别怪贫尼无情了。” 静虚师太双手合一,盯着他沉声说着。 刘九哈哈一笑,回道:“师太放心,待会就离开。” “你的意思还有人来?”静虚师太撇了他一眼疑问道。 “当然,咱只是卖家,自然得有买家来收货才是。”刘九坏笑道。 静虚师太眉头微皱没有再说什么。 而在另一处歇客房内,瓜子几人正等的无聊,现在又时间尚早,兄弟三人围坐一起正东一句西一句的瞎聊着解闷。 瓜子道:“小三哥,也不知这薛公子何时才来,这等了这么久还没个消息,真是难受的紧。” 二麻子撇了他一眼,调笑道:“瓜娃子,我看你怕不是什么地方难受?哈哈哈。” 说罢,又大手朝他那里一抓,瓜娃子瞬间反应激烈起来。 骂道:“狗日哩麻子,你要死?赶紧给劳资放开,疼死我了。” “哟呵,还敢怼我?”二麻子面色一横,随即手上稍稍一用力。 谁知那瓜娃子更是疼的蜷缩一坨,嘴上急忙求饶道:“麻子哥,错了错了。” 刘三眉头紧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冷声道:“好了,都安静点吵什么?若是惊动了人,届时出了事你俩担着?” “嘿嘿,跟他闹玩呢!” 二麻子大手一松,饶了饶头笑道。 刘三见此没有在理会他们俩人,只身走到旁边床榻上躺着闭眼休息。 瓜娃子轻轻揉了揉某地儿,等缓过劲来,肩膀拐子又杵了杵身边的二麻子。 “干哈?”二麻子撇头看了看他。 “麻子哥,你难道不无聊?”瓜娃子邪笑问道。 “无聊!那就睡觉。” 二麻子撇开他的手,不好气丢下一句就准备起身朝床上走去。 “哎哎,麻子哥,你先别啊!等我把话说完再走怎么样?”瓜娃子见状,急忙紧拉着他,重新又把二麻子拉回了座上。 二麻子不赖烦的抽出手膀来,皱眉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嘿嘿,麻子哥你看这是什么?” 瓜娃子邪魅一笑,手上多出一个香包来,再他眼前晃悠。 “不就是一个香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二麻子撇了撇嘴不好气白了他一眼。 说完他随即打了个哈欠又想起身朝床上走去。 “哎哎,麻子哥,你先别急啊!等我把话说完再走。” 瓜娃子再次将他拉回座儿上,站起身走到他背后双手按着。 二麻子却是有些厌烦了,不赖烦的摇了摇身子。 “瓜子你到底要说什么?一次性说完,我困得紧想休息休息,可没空陪你玩。” “哎哎,麻子哥,你先听我说完再去睡怎么样?”瓜娃子用力安住他,不让其起身。 二麻子面色无奈,只能催促道:“那你快说。” 嘿嘿,瓜娃子闻言轻笑一声,随后杵到他耳边,悄声道:“我手上这香包可不是一般的。” “嗯?”二麻子闻言一愣,疑惑道:“这玩意还分好坏?” “不是好坏,而是分人。”瓜娃子摇了摇头,神秘笑道。 “分人?”二麻子被他说的有点绕不过弯,随后直言道:“你赶紧说完,别老是打这些谜语,烦人的紧。” “嘿嘿,刚儿给我们开门的那小尼姑你可记得?”瓜娃子转身坐到他的旁边小声打问道。 “那小尼姑怎么了?”二麻子闻言一愣,疑惑的寻问着。 瓜娃子拿着香包深深嗅了一口,邪笑道:“嘿嘿,这香囊就她身上的。” “嗯?”二麻子面色讶然,终于反应过来了,随后又继续打问道:“你她啥时候给你的?俺咱没瞧见!” “嘿嘿!”瓜娃子闻言面色微微一笑,香囊挂在手指上摇转着圈。 “她怎么可能会给我呢?我与那小尼姑不过前后只见了两面罢,可还没到如此亲密的地步。”瓜娃子故意迈着关子说道。 二麻子瞧见他此时一副神气的模样,不好气的随手朝他头拍了一下。 “快说说,怎么来的?” 嘿嘿,瓜娃子也不恼,随即转头看了看另一面床上的刘三,见他正闭眼休神,怕是已经睡着了。 这时又回过头,一手排着二麻子的肩膀,小声道:“今儿午间我与九哥来过一次,也是这小尼姑开的门。” “嗯?然后呢!”二麻子耸了耸肩笑问道。 “嘿嘿,你可知我这双阅女无数的眼睛从来都不会走错眼儿。”瓜娃子嘿嘿一笑,挺了挺胸自信道。 “别扯这些没用的,说重点。” 见他又止不住要开始自吹起来,二麻子立马打住。 咳咳,瓜娃子笑了笑又继续道:“哼哼,正是有我这双慧眼,瞧见那小尼姑第一眼就看出不同来。 虽是一身淡服素裙,但那眼眸角间透着的一丝风情却是瞒不过我的眼睛。 待进了庵里一路上,我又仔细着再其身后分辨。 哎,就是这一番观察,你可知我发现了什么?” 瓜娃子一顿手足舞蹈比画之后,又忽然停顿下来朝一旁二麻子询问道。 二麻子本听的渐渐沉入,谁知道被这突然询问,下意识回道:“你发现了什么?” 瓜娃子坏笑着解释道:“嘿嘿,那出家人不是常说什么四大皆空,六更清净么?然半路出家的也就罢了,可那小尼姑我看着不过也才年芳二八左右,但是你猜怎么着?” 二麻子闻言一愣,脸杵上前一脸好奇打问道:“怎么了?难道这还有什么猫腻?” 瓜娃子邪魅一笑道:“通过我多年经验来看,那小尼姑并非完璧之身。” 嘶 二麻子面色一怔,又突然问道“完璧之身是什么意思?” “额”瓜娃子见此捂了捂脸,解释道:“就是,她不是处,且我瞧着那血色芳亲的小模样恐近些时日应该是碰过男人。” 听得这番话,二麻子已经有些傻眼了。 “瓜娃子,你可别乱说啊!你光看怎么可能看出来。” 显然他对于佛门之地还是抱着很大的敬仰的,所以第一时间并不相信他的那番口舌之言。 瓜子早知道他不会相信,所以早有准备的扬了扬手中荷包:“麻子哥,你先别急着不相信,这香包由来我还没跟你说呢!” “那你快说,这荷包又是怎么回事?”二麻子催促道。 “嘿嘿,当我确定那小尼姑不干净之后,期间九哥自己去找师太商谈,留下我,我便扯了一个谎,借着找茅厕为由让她带我去。” “然后呢?”二麻子打断催道。 瓜娃子不好气白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又继续道:“等到了那茅厕不远处时,她正准备离开,正是这时我大胆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捂着她的小嘴强行拉到茅厕间里,关上了门。 那小尼姑或是被我吓着了,开始还不断扭着身子反抗,但当我拉到茅厕间里后,一阵轻声加抚慰,她不如我所料的段时间内有了反应。” 瓜娃子一边说一面手足舞蹈的再二麻子身上示范比划。 “再然后呢?你继续说啊!乱摸个什么劲?” 二麻子面色一厌,甩开他的手,不赖烦道。 当然他不是嫌弃什么,只是此时自己也听得有些入神了,心下一阵乱颤,小腹上自然也就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了。 主要还是怕瓜娃子发现了自己的囧像,露了尴尬。 咳咳,瓜娃子也不在意,待回过神来,轻声咳嗽了一下,又道:“再然后,那小尼姑就顺从了我,当时若不是有人过来了说不定就当场拿下了她,最后她将一个荷包递给我,我给了她几俩银子,又商量着今晚约面。” “就这么结束了?没了?”二麻子闻言一愣。 “是啊,没了。”瓜娃子直言道。 “你小子倒是舍得啊!”二麻子回过神来后又调笑道。 嘿嘿,瓜娃子不在意摆了摆手,又道:“麻子,你去不去?说实话我还没玩过这么嫩的小娘们。” 谁知,一听这话,二麻子却是嫌弃的摆了摆手,拒绝道:“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咱可那些个闲钱给她。” 显然对于女人来说,二麻子更在乎钱。 “麻子,你不是存了二十多两?” “干嘛?俺可没钱借你,睡觉睡觉。” 二麻子摇了摇头,径直站起身就想朝床上走去。 瓜娃子见此心下一慌,连忙拉着他,道:“哎哎,麻子哥麻子哥,咱不是想找你借钱。” “那你想做什么?我说了不去。”二麻子一甩手,不赖烦道。 瓜娃子心下一急,连忙跑在他面前拦阻道:“麻子哥,你先听我说,你那些钱存着干嘛?不就是为了以后娶媳妇?那娶了媳妇又干嘛呢?还不就主要是图个心里欲望释放出的快乐?” “不,瓜娃子你错了,俺娶媳妇是一辈子的事,还有就是为了要孩子,俺可不像你,只把娘们当成发泄的物品。” 二麻子罕见的义正严词说着心中的向往与理想。 瓜娃子闻言一愣:“额” 二麻子短暂抒发情感之后,又回过头瞅了瞅他,随即面色一松安慰的拍了拍瓜娃子肩膀。 说道:“俺的第一次只能留给娘子,瓜娃子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存钱娶媳妇了。” 说罢二麻子便转身朝床榻走去。 瓜娃子一脸懵逼的站着“额” 回过神来后,又几个大步跑着过去,拉着二麻子的手,道:“麻子哥,你说的有道理,咱只这是最后一次,这一次之后就金盆洗手不干了,好好存钱娶媳妇怎么样?” “哎呀,瓜娃子,俺真的不想去,你再烦俺,待会就揍你了。”二麻子面色无奈狠言道。 “额麻子哥,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最后再借我点?不多就三两银子就成!”瓜娃子饶了饶头不好意思道。 听到这话,二麻子面色一狠,将他的手甩开,直言道:“没钱!你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借的都还没还我,还想借?没门。还有你再烦俺真揍你了!” “麻子哥,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瓜娃子哀求道。 二麻子却是不想听,两手捂着耳朵,躺在床上背过身去不搭理。 瓜娃子见此无奈之下,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有摇了摇二麻子身子,可怜道:“麻子哥,你可曾想过那小尼姑为何这般做? 其实,她也只是个可怜人儿罢了,有一些话刚刚没跟你说,就是怕你去了之后心有愧疚,但现在你既然不去,那我便可以实话实说了。” 说到此,瓜娃子又偷偷瞄了他一眼,果然只见二麻子此时正睁着眼睛,双手也没有再捂着耳朵了。 显然他是听进去了。 ————分割线———— 第128章 (双面人) 一听这话,二麻子瞬间冷静下来仔细着想了想,又凶狠道:“瓜娃子,你可不要骗我,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哎呀,放心!我不能骗你。”瓜娃子摆摆手,笑道。 哐哐 两人话音刚落,只见二麻子身后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二麻子闻声一震,立马随手朝旁边柴堆里拿起一根硕大的木棍警视着。 瓜娃子回过思绪来,一手安抚住了二麻子,随即缓缓朝木门走去,带着些许担忧径直打开了门。 刚一开门,只见两个比他矮小半个头的比丘尼嗖的一下便弯身小跑了进来。 二麻子见此心下一松,放下了手上棍子。 瓜娃子则是面带笑容,走上前帮她拍了拍身上的雪粒。 “他就是你朋友?” 智慧素颜粉面,撇眼看了看一旁高她一个多头的大汉子,饶有兴趣的打问道。 “大个子,你好壮啊!” 瓜娃子还未开口解释,另一边莲臂勾着好姐妹小手膀的慧音却是眼前一亮,竟不顾身份的朝二麻子走去。 随即便无所畏惧的摸着他粗壮有力的肌肉手臂。 慧音一脸痴迷好奇的模样,像是即将享用的美食一般,一双小手左摸摸右悄悄,美眸之中尽是满意之色。 “你你干什么?” 一股少女特有的暖香忽然扑入鼻中,只嗅鼻舒爽的吸了几口,随即便回过神来,一把将她小手甩开。 老脸微红,佯目怒色的看着她。 想要以此吓唬吓唬眼前这毫无男女之礼的下作小尼姑。 果然,他这一吼那先前还沉迷醉色的小尼姑立马被推的惊醒过来,显得有些疑惑和讶然。 慧音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只得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巡视般看了看身后的瓜娃子与师妹二人。 瓜娃子见状一笑,随后想了想走上前去,再二麻子耳边悄声道:“麻子哥,这女比丘这里有点问题,你还需担待多多与她交流开导才是。” 他指了指自己脑子。 “这真的如此?”二麻子闻言一愣,似在确认般问道。 瓜娃子认真的点了点头,二麻子见此一震。 随即转头看了看那面容精致的小比丘,瞧见她闪躲的眼神。 二麻子心下一悔,走上前饶了饶头歉声道:“抱抱歉!” 慧音闻言一愣,随后轻声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没事。” 瓜娃子见此神秘一笑,只身走到智慧小尼的身边,一只大手拍了一下她的臀儿,小声道:“乖乖,咱俩先开始!让他们在这儿自行处理。” 智慧柳眉一挑,回过头道:“真的可行?我瞧见你那朋友可不太懂事的样子。” “放心。”瓜娃子嘿嘿一笑,随即朝一边的慧音悄声道:“我那朋友还是个雏儿,你可得小心些,把你平时的手段都用上。” 慧音闻言一愣,美眸妩媚的白了他一眼,随即微微扭着身姿,走到他的身前坐下。 “咱们也赶紧走!咱可想你想了一整天了。” 瓜娃子也朝身边智慧催促着。 智慧美眸含春,饶有兴致的白了他一眼,随即便任由着男人拉其小手转身朝身后的干草房走去。 “大爷,你叫什么名字啊?” 慧音眉眼带笑的仔细着盯着眼前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粉面的大汉,细致如音的打问道。 “你你怎可”二麻子双眼直瞪,他本想说你一介出家之人怎可这般随性之言,有失礼德。 但这话随即刚到嘴边又忽然想起刚刚瓜娃子说的,只得闭嘴咽了下去。 忍住气之后强行挂起笑脸,挠了挠头,道:“小师傅称我施主便是。” 噗嗤,咯咯! 慧音被他这副憨憨的模样惹的一阵逗笑起来。 她的笑声犹如绿竹鸟鸣,清新又明亮好听。 二麻子一时间禁被眼前这小尼姑的笑声给吸引住了。 不由看得一呆,他常年在军营里与一群男人相处,很少这么近距离的与女子相对而坐的静静畅聊细谈。 此时心里也是紧张,平日里他无聊时也会学一学写字,看一看书籍。 平日里也经常与身边的人讲大道理,但此时真当面对一个女人时,却是一时紧张之际脑中空白,口中无话了。 “大爷,你就告诉奴家好不好?” 见眼前大汉呆傻可爱,慧音一时间不由泛起了玩闹之心。 只见她丢下一句话,便要拽着身姿扭腰扭臀的突然便朝他走去,一个翻转身便半坐在了二麻子大腿上,另一只细长的藕臂趁机反手排在他的肩膀上。 “女女施主,你你这是做什么。” 一阵芬香忽然袭来,二麻子见此一愣,随即便吞吞吐吐的打问起来,熊背绷的老直了,双目圆瞪,一动不敢动。 娇人儿入怀,幽香侵鼻,一时间让二麻子忘记了谁才是比丘谁才是俗人。 “”大爷,您就告诉奴家好不好嘛?” 慧音俏脸含羞,撒娇似的故意扭动着丰腰。 二麻子紧闭着眼睛,此时短短一会便浑身燥热起来,寒冬之下他现在竟然有些出汗。 他一时间脑中空白一片忘却自我,颤音打问道:“你你要我告诉你什么?” “哼,大爷可真是贵人多忘事。”闻得此言,慧音娇哼一声,随即面色不满的在他胸膛前粉拳拍了一下。 二麻子随即一愣,他被眼前这态度翻转的小尼姑弄得一愣一愣的。 慧音见此噗嗤娇笑一声,芊芊玉指点了他额头一下,娇声道:“奴家还不知大爷名讳呢?” “这”二麻子闻言恍然过来,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道:“嘿嘿,我叫陈二麻,他们都叫我二麻子。” “二麻子?”慧音沉思细声念叨,随后又道:“麻子哥,春宵一刻值千金,现下正直寒冬,难道你就忍心让奴家这么冷下去不成?” 嘶 一听这娇柔做作的语气,二麻子此时早就被眼前的事物迷惑。 但他却是没有觉得冷,反而浑身燥热难受。 因此道:“那我我怎么没感觉到冷?” 讨厌~ 慧音柔媚如丝,撑着粉拳不满的在他胸膛上来了一记。 嘿嘿,二麻子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并未觉得疼痛。 却见,慧音娇嗔怪道:“你现在抱着奴家,当然不觉得冷。” 听到这话,二麻子瞬间醒悟过来,撇眼一看,原来自己一双大手不知道啥时候已经是紧紧抱住了她。 同时还下意识不老实的四处观摩。 二麻子见此老脸通红,随即便抽出了手去。 慧音微微一笑,随即站起身来,同时又拉住了他的大手。 但二麻子此刻就像一座大佛似的,哪能是她一介小女子能拉得动的。 “拉我作甚” 依人儿脱离怀抱,忽然一阵冷意传来,二麻子也瞬间清醒几分,随即便打问道。 “啊咧?” 见他忽转性的语气,慧音面色一愣。 随后又娇笑道:“麻子哥,这儿恁冷哩,咱们重新寻个地儿再好好聊聊人生怎么样?” “换个地儿聊聊?” 二麻子疑问道,此时渐渐冷静下来的他,开始镇定起来。 “除了这儿,还有何地儿可聊的?”二麻子疑问道。 慧音见此倒是有些意外,刚刚还痴迷自己的大汉,此时对话间却是冷静有思绪了许多。 “麻子哥,这地儿你也是刚来怎可知道还有别的好处呢?” “这倒是。”二麻子闻言眉头一皱,随即沉思着点了点头。 慧音见状娇颜一笑,又道:“可不是,这柴房呀,可不止这两间小屋,若咱们有边这小门进去,最里边还有一处,又避风又暖和的地儿。” 最后一句话说完,慧音不禁又是面色一红。 二麻子耸了耸肩,此地门窗透风的确是时不时寒风摄入,的确是冷意绵绵。 慧音见此一喜,随即拉着他的大手,便朝有边一排最里屋走去。 而在左边一排房屋内,瓜娃子刚与智慧小尼姑,两人一起将草席铺好,同时智慧还特意把外穿的绒袍垫上,这里是左边最里屋,四周都是干草。 同时也是密不透风的,至此也就没有那么寒冷。 再加上干草可以传热防寒,此时铺好的小窝就如鸵鸟巢一般柔和圆敞。 两人刚摆弄好一切,瓜娃子便径直上前将她一抱入怀中,痴迷的嗅着淡淡幽香。 “好人,你可想死咱了!” 感受到情郎的温文言语,智慧粉面一红,转过身环抱着他,道:“哼哼,有多想?” “嗯?”瓜娃子闻言一愣,随后一双大手不安分的乱动,一面又道:“想你想的,比天高比海深,你信不信?” “呸,我才不信你们男人的话。” 谁道智慧碎了一句便挣脱开来。 “慧儿?”瓜娃子见此一愣。 “你总是笨死了,还是我自己来罢。”智慧美眸不好气白了他一眼,随后便自顾自解着自己身上素衣扣子。 “嘿嘿,你们女人这衣服太费劲了。”瓜娃子嘿嘿一笑,略显尴尬的挠了挠头。 “哼哼,还不是你自己笨?”智慧解开外衣之后,戏谑的打趣他,道:“难道不是?每次都跟我吹牛见过多少,听过多少,结果哪一次不是连一件衣服都不会解。” 这话不实露骨之意,很显然他们两人早已不是初次见面,而是早就有私情,若是二麻子能听得此刻这两人的言语,便能瞬间清醒过来,原来他又被这货骗了。 当然瓜娃子之所以想方设法的将他骗过来,其实主要还是为了以防万一,想要给自己找个同伴儿,若是运气不好被发现了,那也不只是他一人。 他这算盘打的相当好,而二麻子也如意料之中那般,已经渐渐开始迷失在柔情似水的梦中。 毕竟二麻子虽然是守身二十多年,但别忘了他可是个正常男人,别人有的需求他也是一样,只不过每次都硬生生忍了下来,所以也由此可见,二麻子实际就像是火柴一般,只需要一点就燃。 话分两头 瓜娃子听到埋怨也不恼,只是开始略显着急催促了。 “好好,你说的是,慧儿你快点咱可等不及了。” “你站着作甚?不妥?”智慧瞪了他一眼。 “哎,咱这衣服可没你那么麻烦,咱下面一拖就成了,无需托上面。” 瓜娃子面带微笑,摆了摆手道。 智慧见此只得无奈的白了一眼。 未几 智慧已经准备就绪,但却并未出声提醒一边的情郎,暗烛光之下,伸手难见五指,但瓜娃子未听到系数动静之后,便已猜的大概。 随后他面色一喜,智慧惊叫一声,不住咯咯娇笑。 两人热烈朝天的搂搂抱抱起来,直似糖里调油,如胶似漆。 两人疯狂的温存片刻之后。 或是感受到身子异样蚂蚁般的刺痛一下。 智慧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随即粉拳轻启,朝情郎胸膛前打了一记,嗔道:“坏人,你慢点,这么急作甚。” “慧儿,咱想死你了,这一月来,你可知我是怎么过得?” 瓜娃子捧着她的小脸,含情脉脉的说着。 智慧听得心下一喜,面上一羞,娇声道:“既然想我,那还等着作甚?” 吼! 瓜娃子闻言一声大吼,随即便开始像头饿狼似的撕裂起来 智慧感受着风雨,面上欣喜之下,任由情郎动作。 右边里屋中,二麻子被慧音带到了一处更黑暗的地方来。 慧音随即两手上的蜡烛放到墙上的烛灯台上。 恍然间漆黑的屋子瞬间明亮起来,四周隐隐作见。 这间房屋倒是与瓜娃子那一间不同,这里几乎整个都被干草堆满的同时,又在最里边墙壁哪儿,却是有一张现成的草床。 二麻子见此一愣,但随后也没做多想,而是径直走到草床边上一屁股坐着。 噗嗤。 见他大大咧咧冒冒失失的样子,慧音抿嘴一笑。 随后想了想,也跟着坐在草床上,但离的二麻子却挨得很近。 二麻子见此略显不适,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随后想了想,决定突然转过头打问:“姑娘,你这唔唔。” 只见他刚回过头去,却是被一张柔软的樱桃小嘴给堵住了。 二麻子目瞪口呆,反应过来之后连忙将她一推。 立马站起身,指着她怒道:“你你做什么?” 被忽然推倒在草床上的慧音,娇呼一声后,随手擦了擦嘴角口水。 一只莲臂,撑着身子,媚眼如丝道:“麻子哥,奴家当然是在做正该做的事啊!” “什么正该做的事?你你。”二麻子不觉回味了一下嘴角的感觉,但随后又奋力摇了摇头,看着眼前依人儿,吞吞吐吐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哎呀! 或是极其紧张的原因导致,如此之下二麻子无奈的甩了一下手,又面露难色的重新一屁股愤气的坐下。 ————分割线———— 第129章 (幻想与美好) 慧音见此明亮的眼睛一转,缓缓挨近他的身边,想了想又细声道:“麻子哥,我听瓜子大哥说,你可还是雏儿哩?” “嗯?”二麻子闻言一愣,反应过来后愤声道:“瓜娃子亲口跟你说的?” 见眼前大汉略微动摇的发问。 慧音面色暗喜,随即又粉面幽幽,道:“嗯呐,他还说你哎,算了不提也罢,反正现下这般模样,或许还真被他给猜中了。” 话未说完,又故意微微叹了口气。 “他还说了甚?什么猜中了?”二麻子见此一愣,随后忙打问着。 “麻子哥,没什么,我知你现在定是想要离去,那那也就没甚可说的了,你走!独留奴家在此便好。” 慧音略带泣声的说道,欲言又止后又故意摆弄出一副惆怅怜人的模样出来。 惹得二麻子一脸茫然的同时又突然不知所措了,只得干站着挠头。 见他呆头呆脑不知所措的样子,甚是可爱至极。 心下像似打定了什么主意一般,便忽然绣帕掩面,竟开始小声哭起来。 “这大妹子,你别哭啊!这又是什么回事。” 二麻子此时已经是着急上了心头,脑袋一片空白,嘴巴比脑子反应还快,糊里糊涂也不知该怎么称呼,便脱口而出想要安慰着。 见她不搭理自己,二麻子心急之下,双手一拍,只能重新坐下草床上,随即搭着颤抖的大手,挨了挨她柔软的臂膀。 嘶 这一触碰,二麻子瞬间便像是被电了一般,他还是第一次碰女子。 没想到,既然是这种感受。 虽然隔着较厚的绒衣,但任然能感觉出不同之处,因为他是练武之人,很是明白男子骨骼都是比女子骨骼宽大许多,并非像他那样轻轻一摇便如水蛇般轻拽摆动。 忽然,侧躺着的慧音看准时机,一双白质的柔荑小手,一把抓住他的大手。 嘶 温润如玉的小手入感极致柔滑细腻,二麻子顿时一愣。 但手上却是下意识握紧了几分。 “麻子哥,你轻点。”慧音顺势入怀,一个翻起身便坐在了他身上,俩人相互的热气吐面,面对着面。 二麻子被她小手一推便浑身半躺在草床上。 他此时显然还未反应过来,慧音见此娇颜带喜,随后开始不安分起来。 “你你做什么,快下去,俺要回去。” 愣神了片刻,二麻子终是回过神来了,随即便开始急忙出声道。 但他又不敢使劲将依人儿一把推开,他怕不小心弄伤了她。 如此只得硕手无措的喊着,慧音乐极至此,食物到了嘴边,怎可让其跑掉呢? 只见她非但不听劝阻,反而越出格起来。 俏脸上散发着媚色,全无一点清修之人的样子。 放眼看去更像是一个青楼楚馆的女郎一般,毫无一点淑仪女德。 这种情况,让二麻子大吃一惊,他差点忘记了今晚前来的目的,此刻虽回过神来,脑子清醒许多。 但同时也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没想到这小尼姑竟然是这般荡样,这哪儿还有他印象中佛门清修之士的样子。 但他是一个真真实实的大汉子,面对如此一番的情况,当然也有了自身正常现象。 但回过神来的他知道,不能再让如今的事态发展下去。 暗自想了一下,只能咬了咬牙,一把将她推开,随即一声女子娇呼之下,二麻子又守转为攻。 率先占领高地,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同时将她双手安住,让其不能随意动弹。 慧音本是已经开始渐入佳境,但却未曾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住了。 她此刻手脚都不能动弹,惊余之后,恍然才反应过来。 以为眼前的大汉已经被她降服住了,以为他突然脑子突然开窍了一般。 随即粉面上掩不住得欣喜,“麻子哥,你刚刚可差点吓死奴家了,才刚开始呢,你就这么急不可耐了?” 这话说的妩媚至极,二麻子差点又丢神了,随即连忙使劲摇了摇头,清醒之后,双目寒光四射看着眼前娇人儿,淡淡道:“大妹子,你既已遁入佛门,不管曾经有何过往,但也不可这般辱了圣地,更不可这般自甘堕落。” 慧音闻言一愣,心下略有触及,但只是短短一秒而过,随即便又重新媚色如音起来。 “麻子哥,春宵苦短,你再说些什么呢?咱们还是赶紧进入正题!奴家保证让你不妨此夜之行,更是难忘今宵之夜~” 见她任然执迷不悔,二麻子更是心里打定主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又道:“俺不知道,你叫什么,俺就以大妹子称呼你。” 慧音闻言轻笑,不知所以的接话道:“麻子哥,今晚随你怎么称呼都行,哪怕是喊奴家娘子,也不是不可,只有你喜欢。” “哎,”二麻子见她任旧毫无口责的出言无状,面色难耐的摇了摇头,又继续道:“大妹子,俺今晚前来不是为了和你那样,俺只想劝导你,世间人心多恶,但你不可为此入俗啊!你身为清修之人,不管作何,怎可如此这般不知所以,不不哎!” 说到这儿他实在难以开口对一个女子说这些话,只得无奈的叹气摇了摇头。 见他还是这般装执迷不悟,一脸自以为正气的样子。 慧音此时也渐渐失去了耐心,面色凝重起来,失声痛笑,沉声道:“你想说,我那么不要脸是?” 二麻子闻言一震,随即想要出口劝说“这不是,我哎!” 但却又无从下口,只得暗暗点了点头。 “呵呵,我就知道。”慧音见此不屑一笑。 随后又道:“你们男人不都是这样?喜欢拉良家女子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 “大妹子,你怎可这般想我?我不是那样的人。”二麻子一听这话急忙摇了摇头,解释道:“况且你也并非风尘女子,你是佛门之人,自是该四大皆空,六根清净,放下世间恶念,抛开曾经过往,净心遁入空门。” 说着说着,他便双手合一,开始认真默念起来。 显得很是尊敬。 慧音见他这副傻样,顿时不由得笑出了声来。 刚才的沉闷心情忽然转好了几分,便重新拉开他的手,温声道:“麻子哥,今夜你我并无任何身份可谈,咱们就像是那情到浓时的比翼鸟可好?我不谈你贵贱,你不问我是非,好好的享受一番这世间独有的美妙,岂不更加妙哉?又何故去为了那些世俗身份牵连哩? 最后反而浪费了这良辰美景,春宵时刻,到头来岂不是哀哉可惜?” 听她这番振振有词的话,二麻子瞬间心里不由得,竟然有些心动起来了。 但他此时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了,怎么可能还会再次被她一番话就给忽悠进去了呢? 只见他连忙摇了摇头,随即将她的小手撒开,双目对视,淡淡道:“大妹子,你听哥一句劝,若是你做这些事被人告了秘,届时落得个惨无人寰,人人喊打,寖入猪笼,背上一世骂名的下场,到时候你又该找谁说理儿去呢?” 又听到他这番自以为是的言语,慧音面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声道: “你到底做不做?磨磨唧唧的,我今儿来可没时间再陪你玩闹。” 她现在已经是快要失去所有耐心了,一片好心情都没了。 听到她这番忽然态度转变的语气,二麻子闻言一愣,随后有些紧张的口头无措的支吾道: “你大妹子,你不可” “够了!”慧音面色阴沉,道:“你还想说什么?叫我从良?叫我一心向佛?还是叫我去官府自首?” 二麻子被她唬的一震,听得这番言语,瞬间又没了话可说。 慧音面色不改,自顾自道:“你根本不知道我的过往,你也不知道我的生活,咱俩最多也就是交易而已,既然你不想做,那便算了,但又何故拿你那些自以为是的话来侮辱我?” “大妹子,俺没有。”二麻子急忙出声解释。 慧音却是不以理会,任自顾自说着:“你什么都不知道,便一副大义炳然的样子,我看够了你们这些男人假惺惺的模样,真是令人恶心。 未经他人苦,便劝他人善。” 嘶 这一番话说的二麻子瞬间一震,正如她所说,自己的确不了解她的过往。 “你赶紧下去,我走了。”慧音面色不悦的推了推正在发呆的大汉子。 二麻子被她这么一推,这才随即惊醒过来,此时对她的看法,似乎有了很多改观。 但并未想要起身下床,反而是忽然间想明白了什么,一把抓住她柔嫩的小手,道:“大妹子,你不能走,俺刚刚说的话的确有毛病,俺给你道歉。” 听到这话,慧音面色一愣,随后又心情转好了不少,只摇了摇头,道:“咱俩谁也不欠谁的,今晚就到这儿!此经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说罢,她便使了使劲,扭了扭身姿想要起身离去。 但奈何她不管怎么动弹都无法挣脱开来,反而洁白的皓腕都被捏出了一圈泛红。 “你你撒开!” 慧音面带急色,俏脸微红道。 “大妹子,俺不会说话,但还是那个意思,你不能再这般下去了。”二麻子急忙劝说道。 慧音听到这话一时也是怒了,更是来不及构想他话中之意 “你不要再说了,快放我走。”慧音挣扎着努力的想要挣脱开来。 无奈仍是无计可施,索性她也就放弃挣扎了。 “你这头呆牛,你到底想怎么样?”慧音俏脸含怒的碎道。 二麻子闻言也不恼,随即摇了摇头。 看着眼前柔弱可怜的女子,他心里像是忽然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犹豫着片刻后,打问道:“你你要怎样才听俺的话?” 他也不知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见到眼前似乎藏着许多无言告知的过去与心事时,他又心下触动不已,好奇着想要探究一番。 “你赶紧放开我,今儿这生意我不做了。”慧音不解他话中之意,也无心猜测,只想赶紧离开这地儿。 本来,今晚她来就是因为那瓜娃子事先给了她二两银子定金让她今晚跟着好姐妹一起过来服侍他兄弟。 可谁知,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放下面子来,谁知道却是被眼前这不解风情的大汉一顿惹人心情不快的言语给扫了兴。 如此便想着赶紧回去歇息睡觉了,这大晚上的本就冷人的紧,若不是为了那几两银子,她才不会冒着风险和受冷受冻来这地儿了。 当然那光是一两银子便是她小半年的收入了,而那瓜娃子一给就是二两银子,相当于她半年的响钱,这怎能不让她心动呢! 她做出这种事也自然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每次前来的基本都是那些山下的村农,完事之后也就给个几十钱。 她也不敢多要,因为此事对于她一个出家之人来说并非光彩的事情,若是被传开让有心之人报了官儿,那还得了。 一时财迷心窍的她,按照约定与好姐妹一同来到了这地儿,本想着再怎么说也得好好卖力一晚上。 因为她是第一次碰到这么个有钱又大手的主儿,若是哄的主人家开心了,那钱自然也不会有她少的份儿。 她来之前便早就打好了这些小算盘,但谁知道,如今这番情况却是与她意想中的完全相反,甚至还被一次次言语侮辱,她也忍了,但现下爆发之后却是无法再忍受下去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大汉分明就不想对她做些什么,反而还一脸自信自傲的模样,用一些他自以为是的好话来打击侮辱她。 慧音先前的构想计划完全成了泡影,现在强忍着泪水,自然是想要赶紧逃离这地儿。 微弱的灯光下,二麻子根本看不清她此时反复变化的神态。 但想了良久,终于还是开口说道:“大妹子,我说的是真的,你若是不再这般下去,你你届时还俗,俺俺就娶了你怎么样?” “嗯?”听到这话,慧音先是一愣,但随后又清醒过来,突然失笑道:“你这是再跟我开玩笑么?还是再嘲笑我?” 显然对于眼前这大汉的话,她非但没有相信,反而是还以为他再故意说这种话来继续侮辱自己。 她如今这毫无道德可言的模样,她自己最清楚,但此时他却非要用这种话来欺骗侮辱自己。 想到此,她忽然心下一颤,再也忍不住般泪水暗流,晶莹的泪珠划过脸颊。 冷声道:“你放开我,我不需要你可怜。” ————分割线———— 第129章 (可笑至极) 慧音见此明亮的眼睛一转,缓缓挨近他的身边,想了想又细声道:“麻子哥,我听瓜子大哥说,你可还是雏儿哩?” “嗯?”二麻子闻言一愣,反应过来后愤声道:“瓜娃子亲口跟你说的?” 见眼前大汉略微动摇的发问。 慧音面色暗喜,随即又粉面幽幽,道:“嗯呐,他还说你哎,算了不提也罢,反正现下这般模样,或许还真被他给猜中了。” 话未说完,又故意微微叹了口气。 “他还说了甚?什么猜中了?”二麻子见此一愣,随后忙打问着。 “麻子哥,没什么,我知你现在定是想要离去,那那也就没甚可说的了,你走!独留奴家在此便好。” 慧音略带泣声的说道,欲言又止后又故意摆弄出一副惆怅怜人的模样出来。 惹得二麻子一脸茫然的同时又突然不知所措了,只得干站着挠头。 见他呆头呆脑不知所措的样子,甚是可爱至极。 心下像似打定了什么主意一般,便忽然绣帕掩面,竟开始小声哭起来。 “这大妹子,你别哭啊!这又是什么回事。” 二麻子此时已经是着急上了心头,脑袋一片空白,嘴巴比脑子反应还快,糊里糊涂也不知该怎么称呼,便脱口而出想要安慰着。 见她不搭理自己,二麻子心急之下,双手一拍,只能重新坐下草床上,随即搭着颤抖的大手,挨了挨她柔软的臂膀。 嘶 这一触碰,二麻子瞬间便像是被电了一般,他还是第一次碰女子的身姿。 没想到,既然是这种感觉。 虽然隔着较厚的绒衣,但任然能感觉出不同之处,因为他是练武之人,很是明白男子骨骼都是比女子坚硬骨大的,并非像他那样轻轻一摇便如水蛇般轻拽摆动。 忽然,草床上侧躺着的慧音看准时机,一双白质的柔荑小手,一把抓住他的大手。 嘶 温润如玉的小手入感极致柔滑细腻,二麻子顿时一愣。 但大手却是不由得握住了那只皓腕。 “麻子哥,你轻点。”慧音顺势入怀,一个翻起身便坐在了他的腰间,俩人相互的热气吐面,面对着面。 二麻子被她小手一推便浑身半躺在草床上。 他此时显然还未反应过来,慧音见此娇颜带喜,随后开始妖娆妩媚的扭动着。 “你你做什么,快下去,俺要回去。” 愣神了片刻,二麻子终是回过神来了,随即便开始急忙出声道。 但他又不敢使劲将依人儿一把推开,他怕不小心弄伤了她。 如此只得硕手无措的喊着,慧音乐极至此,肉到嘴边,怎可让其跑掉呢? 只见她非但不听劝阻,反而越发卖力起来。 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媚色,全无一点清修之人的样子。 放眼看去更像是一个青楼楚馆的女郎,此刻正毫无下限的取悦男子一般。 这种情况,让二麻子大吃一惊,他差点忘记了今晚前来的目的,此刻虽回过神来,脑子清醒许多。 但同时也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没想到这小尼姑竟然是这般荡样,这哪儿还有他印象中佛门清修之士的样子。 但他是一个真真实实的大汉子,此时正被一个女子挑弄,他一时间当然也有了反应。 但回过神来的他知道,不能再让如今的事态发展下去。 暗自想了一下,只能咬了咬牙,一把将她推开,随即一声女子娇呼之下,二麻子又守转为攻。 率先占领高地,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便一把骑乘上去,同时将她双手安住,让其不能随意动弹。 慧音本是已经开始渐入佳境,但却未曾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住了。 她此刻手脚都不能动弹,惊余之后,恍然才反应过来。 以为眼前的大汉已经被她降服住了,以为他突然脑子突然开窍了一般。 随即粉面上掩不住得欣喜,“麻子哥,你刚刚可差点吓死奴家了,才刚开始呢,你就这么急不可耐了?” 这话说的妩媚至极,二麻子差点又丢神了,随即连忙使劲摇了摇头,清醒之后,双目寒光四射看着眼前娇人儿,淡淡道:“大妹子,你既已遁入佛门,不管曾经有何过往,但也不可这般辱了圣地,更不可这般自甘堕落。” 慧音闻言一愣,心下略有触及,但只是短短一秒而过,随即便又重新媚色如音起来。 “麻子哥,春宵苦短,你再说些什么呢?咱们还是赶紧进入正题!奴家保证让你不妨此夜之行,更是难忘今宵之夜~” 见她任然执迷不悔,二麻子更是心里打定主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又道:“俺不知道,你叫什么,俺就以大妹子称呼你。” 慧音闻言轻笑,不知所以的接话道:“麻子哥,今晚随你怎么称呼都行,哪怕是喊奴家娘子,也不是不可,只有你喜欢。” “哎,”二麻子见她任旧毫无口责的出言无状,面色难耐的摇了摇头,又继续道:“大妹子,俺今晚前来不是为了和你那样,俺只想劝导你,世间人心多恶,但你不可为此入俗啊!你身为出家之人,不管作何,怎可如此这般不知所以,不不哎!” 说到这儿他实在难以开口对一个女子说这些话,只得无奈的叹气摇了摇头。 见他还是这般装执迷不悟,一脸自以为正气的样子。 慧音此时也渐渐失去了耐心,面色凝重起来,失声痛笑,沉声道:“你想说,我那么不要脸是?” 二麻子闻言一震,随即想要出口劝说“这不是,我哎!” 但却又无从下口,只得暗暗点了点头。 “呵呵,我就知道。”慧音见此不屑一笑。 随后又道:“你们男人不都是这样?喜欢拉良家女子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 “大妹子,你怎可这般想我?我不是那样的人。”二麻子一听这话急忙摇了摇头,解释道:“况且你也并非风尘女子,你是佛门之人,自是该四大皆空,六根清净,放下世间恶念,抛开曾经过往,净心遁入空门。” 说着说着,他便双手合一,开始认真默念起来。 显得很是尊敬。 慧音见他这副傻样,顿时不由得笑出了声来。 刚才的沉闷心情忽然转好了几分,便重新拉开他的手,温声道:“麻子哥,今夜你我并无任何身份可谈,咱们就像是那情到浓时的比翼鸟可好?我不谈你贵贱,你不问我是非,好好的快活享受一番这世间独有男女之间的美妙,岂不更加妙哉?又何故去为了那些世俗身份牵连哩? 最后反而浪费了这良辰美景,春宵时刻,到头来岂不是哀哉可惜?” 听她这番振振有词的话,二麻子瞬间心里不由得,竟然有些心动起来了。 但他此时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了,怎么可能还会再次被她一番话就给忽悠进去了呢? 只见他连忙摇了摇头,随即将她的小手撒开,双目对视,淡淡道:“大妹子,你听哥一句劝,若是你做这些事被人告了秘,届时落得个惨无人寰,人人喊打,寖入猪笼,背上一世骂名的下场,到时候你又该找谁说理儿去呢?” 又听到他这番自以为是的言语,慧音面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声道: “你到底做不做?磨磨唧唧的,我今儿来可没时间再陪你玩闹。” 她现在已经是快要失去所有耐心了,一片好心情都没了。 听到她这番忽然态度转变的语气,二麻子闻言一愣,随后有些紧张的口头无措的支吾道: “你大妹子,你不可” “够了!”慧音面色阴沉,道:“你还想说什么?叫我从良?叫我一心向佛?还是叫我去官府自首?” 二麻子被她唬的一震,听得这番言语,瞬间又没了话可说。 慧音面色不改,自顾自道:“你根本不知道我的过往,你也不知道我的生活,咱俩最多也就是交易而已,既然你不想做,那便算了,但又何故拿你那些自以为是的话来侮辱我?” “大妹子,俺没有。”二麻子急忙出声解释。 慧音却是不以理会,任自顾自说着:“你什么都不知道,便一副大义炳然的样子,我看够了你们这些男人假惺惺的模样,真是令人恶心。 未经他人苦,便劝他人善。” 嘶 这一番话说的二麻子瞬间一震,正如她所说,自己的确不了解她的过往。 “你赶紧下去,我走了。”慧音面色不悦的推了推正在发呆的大汉子。 二麻子被她这么一推,这才随即惊醒过来,此时对她的看法,似乎有了很多改观。 但并未想要起身下床,反而是忽然间想明白了什么,一把抓住她柔嫩的小手,道:“大妹子,你不能走,俺刚刚说的话的确有毛病,俺给你道歉。” 听到这话,慧音面色一愣,随后又心情转好了不少,只摇了摇头,道:“咱俩谁也不欠谁的,今晚就到这儿!此经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说罢,她便使了使劲,扭了扭身姿想要起身离去。 但奈何她不管怎么动弹都无法挣脱开来,反而洁白的皓腕都被捏出了一圈泛红。 “你你撒开!” 慧音面带急色,俏脸微红道。 “大妹子,俺不会说话,但还是那个意思,你不能再这般下去了。”二麻子急忙劝说道。 慧音听到这话一时也是怒了,更是来不及构想他话中之意 “你不要再说了,快放我走。”慧音挣扎着努力的想要挣脱开来。 无奈仍是无计可施,索性她也就放弃挣扎了。 “你这头呆牛,你到底想怎么样?”慧音俏脸含怒的碎道。 二麻子闻言也不恼,随即摇了摇头。 看着眼前柔弱可怜的女子,他心里像是忽然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犹豫着片刻后,打问道:“你你要怎样才听俺的话?” 他也不知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见到眼前似乎藏着许多无言告知的过去与心事时,他又心下触动不已,好奇着想要探究一番。 “你赶紧放开我,今儿这生意我不做了。”慧音不解他话中之意,也无心猜测,只想赶紧离开这地儿。 本来,今晚她来就是因为那瓜娃子事先给了她二两银子定金让她今晚跟着好姐妹一起过来服侍他兄弟。 可谁知,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放下面子来,谁知道却是被眼前这不解风情的大汉一顿惹人心情不快的言语给扫了兴。 如此便想着赶紧回去歇息睡觉了,这大晚上的本就冷人的紧,若不是为了那几两银子,她才不会冒着风险和受冷受冻来这地儿了。 当然那光是一两银子便是她小半年的收入了,而那瓜娃子一给就是二两银子,相当于她半年的响钱,这怎能不让她心动呢! 她做出这种事也自然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每次前来的基本都是那些山下的村农,完事之后也就给个几十钱。 她也不敢多要,因为此事对于她一个出家之人来说并非光彩的事情,若是被传开让有心之人报了官儿,那还得了。 一时财迷心窍的她,按照约定与好姐妹一同来到了这地儿,本想着再怎么说也得卖力的好好服侍他一晚上。 因为她是第一次碰到这么个有钱又大手的主儿,若是哄的主人家开心了,那钱自然也不会有她少的份儿。 她来之前便早就打好了这些小算盘,但谁知道,如今这番情况却是与她意想中的完全相反,甚至还被一次次言语侮辱,她也忍了,但现下爆发之后却是无法再忍受下去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大汉分明就不想对她做些什么,反而还一脸自信自傲的模样,用一些他自以为是的好话来打击侮辱她。 慧音先前的构想计划完全成了泡影,现在强忍着泪水,自然是想要赶紧逃离这地儿。 微弱的灯光下,二麻子根本看不清她此时反复变化的神态。 但想了良久,终于还是开口说道:“大妹子,我说的是真的,你若是不再这般下去,你你届时还俗,俺俺就娶了你怎么样?” “嗯?”听到这话,慧音先是一愣,但随后又清醒过来,突然失笑道:“你这是再跟我开玩笑么?还是再嘲笑我?” 显然对于眼前这大汉的话,她非但没有相信,反而是还以为他再故意说这种话来继续侮辱自己。 她如今这毫无道德可言的模样,她自己最清楚,但此时他却非要用这种话来欺骗侮辱自己。 想到此,她忽然心下一颤,再也忍不住般泪水暗流,晶莹的泪珠划过脸颊。 冷声道:“你放开我,我不需要你可怜。” ————分割线———— 第132章 (办法总比困难多) 李谨安脸色沉闷的点了点头,道:“一月前陛下就下旨命大关时辰提前一小时,且城门大关之后,任何人都不得进出,哪怕是丞相也不行!” “这那这可如何是好!”探春柳眉微皱道。 王夫人闻言也是一脸忧心,大兄王子腾就在几天前便调任离京了,不然或许还能通过娘家的关系给开个后门。 但如今这般情况,却是不行了。 见她们母女俩有些焦虑不安,李谨安淡淡一笑,道:“你们无需担心,离这儿不远处不是正有贾府供伺的一座俺庙么?” 王夫人闻言一顿,随后想了想淡淡道:“那水月庵倒是离这儿不远,世子的意思?” 她抬眼寻视过来,李谨安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正如夫人所想,现下已经快过巳时,寒冬夜下天气越发寒冷,且离这最近的村子也得二十里路程,更是不可能再去找村子客店歇息了,这水月庵既然离的近,不过五里之程,那何不就去哪儿暂作歇息一晚,如此也无需路途长远受冻,也不怕半路欲碰匪徒行乱了。” 听他这番话道完,探春眉头梳开而来,点了点头也笑道:“太太,世子这话不无道理,既然那水月庵是咱们府里平日出钱供养着的,那何不就去哪儿暂歇一晚,既省心又安全。” “好罢,那就去水月庵。”王夫人闻言赞同道。 如此,正如李谨安计划那般,王夫人与贾探春上了马车之后,未作多留便即刻启程,一共十来人浩浩荡荡便往那水月庵前去。 约摸两刻钟左右,李谨安出了竹林大道,他们这一干人,连人带马车终是到了这水月庵。 纵观整部红楼,这水月庵不可谓不出名啊! 恰恰相反,这水月庵偏偏就不像外表那般清人静修之地,反而是各种流事皆出,最出名的就当属那水月庵小尼姑,智能儿了,其次便是她那师傅水月庵住持静虚师太。 说来也奇,这徒弟凡心不改,动了俗念,私下多次与秦钟幽会,想着法子都想脱离这苦海之地。 未曾想,原来她那师傅也不是啥好东西,动了贪念结果设计惹得人家原本一对好鸳鸯生生被拆散,从而各自为情赴命而去。 也难怪那小姑子智能儿会想方设法的想要离开这浑浊之地了。 吱嘎一声 红漆正门打开,里面探出一个小尼姑,瞧见约摸年芳二八左右,亦是夜晚自是看不清容颜,只见她一手提着灯笼,抬眼打望着眼前众人。 探春粉面带笑,上前一步双手合一,轻声道:“小师傅,麻烦你给静虚师太通报一下,贾家西府二太太登访。” “贾家?”小姑子闻言一愣,随后将门大开而来,灯笼提高了几分又再次瞧望了一下。 瞧见她身后正站着一贵服华丽的贵妇人,身边还有一靓丽公子哥。 这时不由得面上一震,随后急忙将她们迎了进去。 带到待客堂去暂等歇息。 静虚师太的禅房暖阁内,烛火通明,她闭眼盘腿端坐于暖榻上默念心经,茶几小桌的对面也坐着一疤脸男子,他此时正趴在桌上小睡,此人正是刘九。 他一直再这儿等候李谨安的消息,但奈何径直过了一个时辰之久都未等到。 “刘九,你说的那薛公子,莫不是不来了?”静虚师太睁眼看着眼前的男子,淡淡道。 呼 刘九闻声翻坐起身来,伸了伸懒腰,挺背正坐着,一手撑着脑袋,随意回道:“不会,再等等。” “哦是么?那你师傅。” 静虚师太话还未说完,门外便传来一个声音。 “什么事?”她移过目光朝门外看去。 “师傅,西府二太太来了,现正在待客堂,请您过去一趟。”门外传话的小尼姑解释道。 “西府?哪个西府二太太?”静虚闻言眉头一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毕竟这大晚上的谁会来寺院呢? “是贾家,荣国府二太太。”小尼姑想了想再次回应道。 “贾府!”静虚师太闻言一愣,随后恍然大悟,未作多想。 急忙起身下榻,便开门而去。 暖阁内的刘九却是面露疑惑,他虽不知这贾府是什么名堂,但这么晚却是突然登门造访,这让他心里咯噔一下,素来谨慎的他自然是突然有种说不出的遇感不对。 随即沉思想了片刻后,便着手走出了暖阁朝自己行住的房间走回。 片刻后,刘九回到了他们几个兄弟暂住的房间,一开门便瞧见床榻上只有刘三一人在哪睡着。 听到动静,刘三也忽然翻起身来,一眼便瞧见自家大哥一双骇人的眼神盯着自己,他瞬间不由得有些胆颤。 “大大哥?发生何事了?” “麻子和瓜子呢?” 刘九面无表情的打问道。 “他们两个不是在这儿么?”听到打问,刘三站起身移开目光四处打望着,去将他们两人被褥翻开瞧看,却是空无一人,不由得一愣。 “咦,这两人呢!怎么不见了。”瞧见四下无人,刘三有些疑惑道。 “那娘们关在哪儿?”刘九现下无心再去打问那两人的踪迹,此刻只是关心着那左三娘。 “她被关在这旁边一间房子里,原本是瓜子和麻子二人轮番看守的。” 刘三一面说一面拿着钥匙便出了门,领着他朝旁边的房间走去。 钥匙打开门,刘九一把将他推开连忙跨步走去瞧看。 这是一间普通房子,未烧有火暖榻,刘九朝床榻走去,只见那左三娘被五花大绑的睡躺在床上瑟瑟发抖,显然是冷着了。 刘九见此心下一松,随后又关上门拿出钥匙上锁,随即又吩咐着刘三看紧一点,不能出任何状况差错。 如此一番交代之后,想了想又悄悄朝待客堂走去,想要看看那贾府的人究竟大晚上来这尼姑庵里干嘛? 他手里吹着火折子,引出一点微弱的火光,正好够照前方向。 穿过小院,小树林花园,来到了待客堂,他站在百花木窗之下,伸出手指捅开了一个小孔,眯眼瞧望着堂内情况。 李谨安坐在上首座位上,下首左右两边坐上王夫人与静虚师太对坐。 探春坐在王夫人身旁。 “太太与世子大驾光临寒寺,实乃水月庵之幸。”静虚师太笑道。 王夫人不善言辞,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探春笑着接过话道:“倒是不妨有些打扰到师太了。” “三姑娘说的哪里话,理应如此才是。”静虚师太回道。 听得此言,探春微微一笑,也就没在好说些什么。 上首的李谨安却是正有些事需要处理,不好再想多说什么,只是对其吩咐道:“我有些乏了,可否准备好室房了?” 静虚师太闻言想了想轻笑道:“寝房应当已收拾完毕,智文带殿下与太太,小姐去客房。” 窗沿外的刘九再次见到熟悉的薛公子不由得愣了一下,但虽然又听到那老尼姑称呼他为世子,这更是把他震惊到了。 瞧见他们走了出来,刘九心下震惊之余没做多想,便转身朝一旁小道离去。 一路回到了寝房中。 见到大哥回来了,刘三连忙迎上去喊道:“大哥!” 见他面色沉闷,刘三不由得有些疑惑。 刘九坐在暖榻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眉头紧皱不减的再想着什么。 刘三见到他这副模样,不由得有些揪心,随后又问:“大哥,可是出什么事了?” 刘九思绪有些混乱,他没想到这薛公子竟然是世子,他为何会隐瞒身份呢? 这逻辑让他有点不知所措,随后他自己想不通,便将这事告知身旁的刘三。 刘三闻言一愣,随后想了想又沉声道:“大哥,你世子会不会是故意隐瞒身份?为的就是不想人知道他真实身份,毕竟咱们做的这些事也不是光彩的,若是被官府知晓恐怕也是难逃大罪,那薛世子恐怕也是这般想,所以才会故意隐瞒身份,毕竟他与咱们不同,像他那样的王宗贵族肯定更在乎名声。” “有道理!”刘九沉思着点了点头。 “那咱们还与他继续交易?”刘三撇了他一眼,犹豫着打问道。 “准备一下,待会我亲自带他过来,等这件事了结,咱们拿了钱就立刻离开此地。” 刘九吩咐了他几句,随后便着手出了房间。 李谨安按照约定来到了一处池塘旁的小亭子里,赵福打着灯笼在一旁伺候着。 夜色幽静,四下无风,约摸等了片刻。 只见假山石头旁小道上走出一人来,正是刘九。 他来到凉亭,径直朝他拜了一拜,道:“薛公子。” 李谨安抬眼望着他,淡淡道:“那左三娘呢?” 刘九看了看他们二人,随后说道:“薛公子请跟我来。” 未作多想,李谨安带着赵福便跟着他前去。 柴院内的二麻子此时累的浑身大汗,坐躺在草席上。 一边粉面红晕不减的慧音慢慢的穿着小衣。 一面又绕有兴致的打望着眼前大汉。 慧音俏脸含笑,一副说不出的满意之色。 而睡躺在草床上的二麻子却是此时累的懒得动弹,也不顾身上寒冷。 就这么摆出大字型躺着,他自己回想了一下刚刚那般暴风雨之势。 一回比一回吓人,这让他自己惊讶体力时,又忍不住感叹这简直是比他平日里练刀枪时还累人。 但同时此刻正回想余味时,不由得老脸傻笑。 他未曾想竟然会是这般奇妙。 “二麻子!”瓜娃子不知道从何处窜出来,突然给了他一下,直吓得他面色一惊直翻坐起身来。 “哈哈,怎么样?我是不是未曾骗你。” 瞧见是瓜娃子再打趣他,二麻子此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眼面色一怒。 站起身揪着他的衣领子,狠道:“狗日里,你还敢来找我,看我不打死你。” 他虽然尝到了甜头,可让他变成这般模样的正是眼前这瓜娃子骗了他。 一想起这事来,就气不打一处来。 “哎哎,你你跑来打我做个什么劲?甜头尝完了,就怪起我来了?”瓜娃子闪躲着身子,脖子往后仰着,面色惊容的狡辩道。 慧音则是被吓得闪到了好姐妹身后去了。 二麻子听着他这狡辩的话,拳头直直伸在空中半响硬是没能下得去手。 只得无奈的叹息一声,放开了他。 瓜娃子见此嘿嘿一笑,耸了耸肩,碰了碰他的肩膀:“麻子哥,这下你可是舒服了,你这人高马大的也得考虑考虑人家那小姑娘不是?” “你这是什么意思?”二麻子忽然抬头看着他,疑问道。 瓜娃子眼睛一转,撇了智慧一眼,她明白其意后便将慧音带着暂时离开了这屋。 二麻子瞧见着他的小动作,也不阻止只想看看他葫芦里还卖什么药。 瓜娃子笑了笑,挨近身边坐下,道:“麻子哥,咱不扯别的,咱就问你那小妮子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 见他污言不逊,二麻子面色一怔,将他大手甩开。 额瓜娃子见此一愣,也不恼想了想又道:“我的意思是,那小妮子好不好?” “什么好不好?你说清楚点。”二麻子一时间没听明白。 “你是不是与她做了不让描绘的事?”瓜娃子嘿嘿一笑道。 说着说着手里还故意比起来一个手势来。 “你你问这事作甚?跟你有什么关系。”二麻子老脸一红,不屑道。 “嘿嘿,跟咱当然没关系,所以才跟你有关系啊!既然你完事了,看你这副犹豫未尽的模样怕是折腾的动静不小?”瓜娃子邪笑道。 “你有话就说,扯这扯那的作甚?” 见他又在追问起来,二麻子一时语塞,随即面色不赖烦道。 “咳咳,既然这样,那兄弟咱就直说了。” 见他有些生气,瓜娃子也不在打谜语哈哈。 直言道:“麻子哥,既然你了,那这天下可没有的午餐,做这事也是一样。” “你想说什么?” 听到这话,二麻子已经隐约猜到了他接下来想要说的话,但怀疑之下并没有直言说出,而是继续故意打问他道。 麻子哥,小弟想说什么你恐怕已经猜到。 正如你心里所想那般,那两个小姑子其实就是卖那种事的,你你可明白? ————分割线———— 第133章 (天下乌鸦一般黑) “你到底什么意思?能不能别绕弯子?” 见他绕来绕去的打着谜语说话,二麻子却是不乐意了,直接怼道。 瓜娃子想了想一叹气,直言道:“麻子,咱也不骗你,天下没有的午餐,那俩小姑子也是,醉仙居你知道?那里面随便一个妓子不下五两银子才能陪你睡一次,这小妮子虽比不上那醉仙居的女人有料,但但她比那些个老鸠嫩啊!所以你懂我的意思?虽然咱是把你骗过来了,这我认,可事儿你不也办成了么?你瞅瞅你老脸上不减的幸福之色,这是实打实的呀!” 听他一咕噜一大段话说完,二麻子这下总算是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给钱?”二麻子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这这难道不应该给?”瓜娃子像是来了骨气一般反问道。 瞧见他一副挨打的样子,二麻子却是有点不爽了。 “他娘的,钱劳资自然会给,但也用不着你操心,滚蛋。” 二麻子使劲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随后奋力一推,差点将瓜娃子一个没站稳推倒在地。 见他一脸愤气的朝外面房间走去,瓜娃子无奈的甩了甩手,随后也跟着他后面。 “麻子哥。” 慧音瞧见他满脸沉闷的走了过来,她立马站起身俏脸带忧的喊道。 智慧小妮也迎身看去,只见他二话不说便走过来将身后的慧音抱住。 慧音面色一愣,温存了一会后,二麻子放开她,随即拉起她的小手将身上所有的银子交给她,约摸五两左右。 “慧音大妹子,俺身上就这么些,等你过门了,俺就把这些年存的五十多两银子全部都给你保管。” 二麻子一脸说的真情,慧音闻言面色一怔,但感动的同时芳心又不禁闪过一抹暗意。 她还未来得及说话,身后的瓜娃子却是杵了上来,立马将他来开转过身来,激动道:“大麻子,你你存了五十多两?” 二麻子见到他就来气,丝毫不给面子的将他的手甩开,道:“干嘛?跟你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瓜娃子嘿嘿一笑,也不恼,只是碰了碰他的肩膀,道:“嘿嘿,麻子哥,你看也稍微借点钱给咱呗!咱这儿还没结束呢。” 二麻子闻言一愣,最后抬眼朝他身后的智慧小妮看去,顿时便明白过来。 如此,犹豫着想了想,双手一摊为难道:“俺身上也没钱了,刚刚都给慧音了。” “这” “慧音咱们快回去!待会要是让人发现了。” 一旁的智慧小妮却是不想听他胡扯了,狠狠白了瓜娃子一眼,随后便拉着好姐妹就开门朝外走。 “慧音!你一定要记着俺跟你说的话。” 二麻子急忙在她们俩身后喊着。 这下则是轮到瓜娃子发愣了,他上前一步打问道:“麻子,你你跟那小妮子说啥了?” “跟你没关系,咱也该回去了,不然被九哥发现了那就麻烦了。” 二麻子站在门口朝身后的瓜娃子担忧着说道。 俩人回到了女修院儿的禅房中,刚一进门智慧小妮便开始打问起来。 智能儿此时也未能睡着,听见动静方知她们回来了。 便赶紧下床点上了烛灯,打开了室门,慧音二人随即入内。 她被智慧小妮拉到坐在一起,一路上她便在不停打问。 “这下你该说了?那毛大汉到底跟你说了甚?”智慧询问道。 听得此言,智能儿将院门钥匙放好之后,也不由得好奇的睁着一双大眼睛寻视过来。 瞧见俩人都一脸好奇的望着自己,慧音不禁俏脸一红,低着头淡淡道:“麻子哥说说让我还俗,然后就娶我为妻。” 嘶 一听这话,智能儿瞬间一愣,而身边的智慧小妮愣了小一会之后,便想都没想的急忙拉着她的手,说道:“你莫不是糊涂了?那种人的话你都相信,他们要真是言出必行,那我岂不是都早嫁了十七八回了?” “这不是的,我看着他不是那种背弃信义之人。”慧音连忙摇着头解释。 “哼哼。” 瞧见她此刻一副动情痴迷的样子,智慧则是俏脸不屑,吃味道:“慧音,你可不要告诉我,你真动情了?” “我应该!”慧音闻言一愣,随后又美眸目光下移,犹豫道。 果然如此! 智慧见她亲口默认,心下不由得一急,随即拉着她的手开始劝道:“傻丫头,你被那汉子的花言巧语骗了,你自己想想看,咱们是什么身份?如今又做了这下贱一行,先不说他说的话是不是真心的,但你自己也该有觉悟才是!他可是军营里的人,你好好想想,就算把你娶了,若是他家里人知道你曾经是做这种事的人,又是以那样的身份,你觉得你还能有个好?” 她一番掏心掏肺的话道出,慧音听后面色凝重,显然已经听了进去。 而一旁的智能儿却听得是心下一颤,她自己与秦钟的事便是这般,且情郎还从未亲口说过要迎娶自己的话,与眼前的慧音师姐相比,她却是更惨一些。 而且每次俩人欢好后,她欲问起这事时,秦钟总是不予正面回答,从而扯开话题让她每次都被打乱。 这让智能儿现在重新深思起这些事,不由得芳心一阵失落颤抖。 她此时心里有一种激动,她想现在就跑去寻秦钟,认真仔细的打问着这事。 她想亲口听到情郎说会迎娶自己。 智能儿在一边沉思暗想着。 另一面的智慧却还在劝诫好姐妹,“慧音,这些话原是我当你是最好最亲密的姐妹,才会与你这般说,咱俩不是曾经还一起发过誓?等存够了钱就一起离了这骇人的地儿。” 听得此言,慧音芳心忽然一阵感触,渐渐回想起俩人曾经的誓言。 “智慧,我” 她抬眼看着眼前的好姐妹,俏脸犹豫道。 智慧紧握了握她的小手,叹了口气,淡淡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些臭男人总是这样,你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些了,之前那位贾老爷不是说也要迎你入门为妾?可现在呢?时过半年,连他人影都没见着。 你还善发好心给他吃给他住,还给了他钱财,结果却是换来一场空,这些臭男人的话,咱们女儿家更是不能相信,我们与他们之间只有交易,给了钱就让进门,没钱?哼,闻都不让他闻一下。” “我我明白了!” 听到她讲起不堪回首的往事,慧音心下一阵触动,随即终于想通了什么,双眸坚毅许多。 瞧见她终于心回意转,智慧俏脸一喜,伸手擦了一下她眼角的泪珠,温声道:“你放心,等咱们有了钱,届时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到时候咱们也办一场招亲大会等一群人男人站着让咱俩挑。” 一听这玩笑话,慧音却是当真了,连忙摇着小脑袋,傻傻的拒道:“我我不要,还是你自己办!” 显然她并不想那样做,她心里也有自己想法,想要游历世间,真正去寻一良人,成婚生子,快乐安稳的过活。 噗嗤 瞧见她这副傻样,智慧却是不由得捂嘴偷笑起来。 作为好姐妹自然是心知她的想法,想了想也不再打趣,而是仰着头也开始说着自己的想法:“慧音,我当然知道你的理想目标,我又何尝不是?但,在此之前我也要玩够了再说,凭什么男人就应该三妻四妾,等我存够了钱,我也去买几个昆仑奴玩玩,哼哼。” 听到这番话,慧音则是不由得噗嗤偷笑起来,随后故意推了她一把,打趣道:“昆仑奴?你可受得了?噗!” 嗯? 听得她这番故意调笑打趣,智慧俏脸一红,随即便翻上身与她打闹起来。 “哼哼,受不受得了我自己知道,但你肯定是不行的咯咯。” 慧音面色一羞,碎道:“你真不害臊,你就怎知我不行了?” “看你行不行,那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说着说着,智慧便开始到处扰她痒痒起来。 慧音娇颜大笑,也不甘示弱,反手回击起来。 顿时间,两个娇俏的小姑子便你来我往的打闹做一团。 而于此同时,对面的智能儿却是心思沉重,一直再思考着她们两人的对话。 她与秦钟早就私会已久,且也早就有过鱼水欢,但她忽然想起来每次与情郎见面都是一副急不可耐的神色,且也只是为了与自己做那种事。 事后又没说着多少话,便匆匆离开。 智能儿本来情根深种,先前还未注意过这些小细节。 但此刻仔细的回想起来,却是让她心情不由得越发沉重混乱。 “他会不会也只是在玩弄我的感情?” 智能儿心思混乱间,脑中忽然暗自冒出这一句话来。 她在反复的质问自己,也在反复的不往坏处去想,但这些质疑的想法却是始终挥施不去,她甚至想现在就跑去见情郎,当着他的面亲口询问。 李谨安又给了那刘九一百两银票作为绑票钱。 随后他便将那左三娘带回了自己房间。 暖阁间内,左三娘端坐在暖榻上,两人面对面李谨安亲自为她切了一杯茶放到她面前。 “左姑娘,你没事?那群歹人可没伤着你?” “你你想怎么样,我不会屈服你的。”左三娘颤音道。 显然她虽然先前听过一番解释后,但此时任然是不相信他。 李谨安淡淡一笑道:“左姑娘我不是与你说过了?我是来救你的,赶明儿你就可以回家了,我不是什么歹人,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你放心!再说咱们白天不还见过一面?难道我长得就这么像坏人?” 他再次给眼前左三娘解释了一遍。 果然 这一次左三娘瞧见他一副认真的神情,此时算是放下了一丝紧张的心思。 “我我记得,可你为什么要救我?”听得他又一番解释左三娘这才将信将疑,又疑问道。 “救人还需要理由么?我碰见了,那就救没碰见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李谨安喝了一口热茶,淡淡一笑道。 见他口中说来显得微不足道一般,这个理由也很是让人相信。 左三娘沉思所想片刻后,下榻便朝他跪去。 “倒是妾身冤枉公子了,公子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有朝一日待夫君平安归来,届时我们夫妇亲自备厚礼登门道谢。” 她连续磕了三下,李谨安迎身将她扶起。 但却被左三娘立刻撒开,李谨安见此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略显尴尬的挠了挠头,道:“抱歉,一时忘了倒是失礼了。” 见他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左三娘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便重新坐在暖榻上。 李谨安再次喝了一口茶,想要撒一撒尴尬。 但就是如此,两人无话,气氛顿时又突然尴尬起来。 左三娘笑容不减,低着头也不知道该说些啥。 咳咳,李谨安咳嗽了一声,想了想道:“左姑娘,你刚才说你的夫君平安归来是什么意思?在下倒是有些好奇,不过若是不好言说也无碍。” 见他突然打问起来,左三娘闻言一愣,随后摇了摇头,淡淡道:“没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夫君应被人报复从而入了那缉侦司大佬,如今已过小半年之久,但还好天无绝人之路,夫君他应当在不久之后便会放出了。” “可是犯了何事?竟然入了狱?”李谨安好奇的追问道。 左三娘闻言一怔,李谨安见此笑了笑又解释道:“左姑娘无忧,我只是比较好奇尊夫是应犯了多大得罪才会被关入大狱的,且还只被关了几月?因为按照大景法律来讲,入狱也分刑狱,临审狱,死牢狱,我一朋友便在缉侦司当差,我也熟悉一些缉侦司的苗头,那缉侦司只关押死囚与临审囚,并不关押其他刑审活罪之徒,所以你刚说,你丈夫再缉侦司关押了小半年,这倒是让在下有些好奇了。 因为就算那缉侦司临审房内关押的犯人,最多一月之后便会被交由刑部审核,若是证据确凿犯案严重者,则才会被压去大理寺审判,所以如果你丈夫真是再缉侦司衙门,那定然不会被关押超过一月之久,那就更别提小半年了。” ————分割线———— 第134章 (暗潮涌动) “这这怎么会!”左三娘满脸不质信的看着他,俏脸惊讶道:“公子,你说的可是真的?那缉侦司衙门不能关押未定罪的人超过一个月?” 见她一脸震惊,李谨安淡淡的点了点头,道:“左姑娘,我所言千真万确,未定罪的犯人不可能会在缉侦司衙门关押待审超过一月之久的。” “怎么会!”左三娘再次确认之后顿时心下一紧,思绪略显混乱。 瞧见她一副惊讶担忧的表情。 李谨安皱眉想了想,继续问道:“左姑娘,你可去衙门探望你丈夫了?可知你丈夫到底是因何原因被关押的?” 左三娘面容忧色的摇了摇头,道:“我我去过衙门,可哪儿的管事根本不让见面。” “不让你见面?”李谨安闻言一愣,随后又道:“你丈夫并未被审押定罪,按大景法律是可以允许亲人妻子与其见面探监的。” “我我也不知道,他们只说想要我夫君不被定罪,就得拿两百两银子去赎人,前不久我已经给了那管事的银子,他只说不久之后就会把妾身夫君放出来,让我回家耐心等待。” 听着左三娘简单的解释,李谨安则是听出了大问题来。 没想到,这天子脚下的官府衙门竟然敢这般不顾律法,冒着杀头之罪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做出这等贪赃枉法之事来。 忽然间,他又想起左百户不就是这般无意中触碰了上层利益,从而被当成弃子般丢弃关入大牢了么? 世间多数冤情可不就是这般产生的么?冯渊一案便是这般,如今这左三娘的丈夫恐怕也是一样。 砰 一声巨响,茶几上的茶盅都被震翻而来,还盛着半杯茶水都一撒桌面,对面的左三娘更是顿时吓了一大跳。 她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翩翩公子。 李谨安见此回过神来,歉意一笑,道:“抱歉左姑娘,刚才想到了一些不高兴的事,如此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倒是不乏惊扰你了。” “没无碍。”左三娘强挤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 李谨安皱眉沉思了片刻后,问道:“左姑娘,敢问你丈夫姓甚名谁?在下在衙门倒是有些关系,或许到时候可以帮你问一问具体情况。” 他自己虽然也有要事在身,同时本来也不想多管闲事,但或许就是这般拥有现代人的性格使然,既然碰上了那就顺道帮一帮又何妨呢? 左三娘闻言一愣,看着眼前靓丽公子,她此时倒是有些懵了。 她实在没想到李谨安为何会如此要相助于她。 左三娘急忙摇了摇头,轻笑道:“公子今日救了妾身一祸,已经感激不尽,如此怎可好再这般麻烦公子贵手相助,公子大恩大德妾身铭记在心,只是衙门那管事亲口与妾身承认不久便会放他出来,至此也就无需再劳烦公子了。” “左姑娘你就真信那衙门管事官的话?”李谨安不以为然笑道。 “这公子此言何意?”左三娘愣了一下,随即疑惑的打问着。 在她心里可从未有过别的不好想法,同时也是很相信那官府当差之人的话。 瞧见眼前这美妇人如此单纯简单,李谨安微微一叹,笑着摇了摇头,道:“左姑娘,人言可畏啊!嘴巴长在别人的脸上,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可你应该清楚现在大景实施法治社会,往简单表面的去说自然是凡事也要讲究个证据才行,那缉侦司衙门的管事虽然口头答应你要放了你丈夫,可他真的就会放么?且你与他也没有签订过什么契约保证书之类的?那他就算反悔了,你也没地儿去告发他,因为你一没物证二没人证,人家根本不承认这事,那到时候就算是神仙也无计可施。 如此一般折腾下来,你丈夫恐怕还会被那管事官报复,这样一来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落?左姑娘,你想想看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嘶! 听着这番忧心劝言的好话,左三娘是个聪明的女子,自然一听完就明白了这其中不可告人的猫腻了。 她此时心里暗骂自己傻,当时怎么就没这么想过呢?只顾着自家夫君,且也未有仔细想过这其中利害关系。 就像他说的那般,如果那缉侦司衙门一直不放人,那她自己还真没有别的办法。 手上没个依据证据,拿什么去告人? “我我一介妇人,本就不懂这些暗事,公子你你能不能” 左三娘忧心无奈之下只得想着求助于眼前的贵丽公子。 她先前便一早看出李谨安一身龙纹衣着不简单,此时又见他面容白净生的比女人都美,至此便猜到眼前的公子哥恐怕并非一般人。 且她刚刚也未仔细想过这一身龙纹贵服,现在般突然想起来才心下一惊的发现,能穿丝绸贵服衣上纹龙的人可想而知,是谁才有这资格? 所以她此时忽想起来后,说话也有些颤抖断续。 只是李谨安却没有想这么多,他以为左三娘是担心丈夫安危所以才会这般紧张担忧。 李谨安摆了摆手,微微一笑安慰道“左姑娘无需担心,你且将尊夫姓名告知于我,届时再顺便帮你打听打听。” 李谨安决定做好事帮到底,且他也很是看不惯那些欺瞒压迫百姓的狗官。 他现在似乎心里多出来了一丝坚定,待日后拿到确凿证据之后,定要想办法将那群狗官连根拔起。 话分两头 这边的左三娘听得此言,心下一喜想了想便道:“妾身随夫君之姓,姓左单字一个毅。” “左毅?” 李谨安闻言一愣,反应过来后急道:“你就是左百户媳妇?” “嗯?公子,你认得我夫君?”这回轮到左三娘发愣了。 “何止是认得!”李谨安兴奋道。 接下来他便简言短语的将与左百户一系列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从金陵说到扬州说到江淮说到临清再最后说到京城。 这一路可谓是凶险重重,若是没有左百户的保护恐怕真是凶多吉少。 左三娘听得则是一脸茫然、激动、欣喜、无奈。 “你放心,左百户是我的好友,所以一定会想办法将他从大牢里救出来。” 李谨安肯定的说道,他刚刚已经将左毅的所有情况道出,主要是还是怕她再这般毫无目的和游心的撞撞失失下去了。 这一次算是天不绝人路,运气好正好碰上了自己,若是还有下一次那结果显而易见了。 所以李谨安认为她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待在家里,不要出远门。 男人这一生最怕的就是三件事,丧亲丧妻丧子,家人妻子也是一个男人最大的软内。 左三娘听着这番好意劝言的话,沉默的点了点头。 李谨安见状欣慰一笑,温声劝说道:“你放心!只要待在城中那就不会有事,至于你夫君那边,我正在努力想办法解决,所以你不能再出事届时影响了他的心态。” “公子,您对妾身与夫君的大恩没齿难忘,妾身斗胆问一句,您为何要这般帮我们?” 左三娘再次起身朝他跪拜了一下,李谨安饶了饶头笑了笑。 又听到她的疑问,李谨安淡淡一笑想了想解释道:“我是个重感情的人,好友有难怎可瞪眼旁观呢?” “公子,妾身知道您是有大身份的人,也是办大事的人,可若是若是因为夫君一事有对您不利,请公子届时明清眼色,妾身与夫君都是普通人自然也不敢不值得公子这般冒险解救,公子重情重义妾身与夫君铭记于心下辈子做牛做马前来报答。” 左三娘绣帕抹泪,忧心说着,显然她已经猜出自己夫君一事恐怕并非表面看似那么简单。 见她如此贤良淑德,知礼知事,李谨安不由得有些羡慕那左毅。 他随即站起身来朝暖阁门处走去,不转身说道:“左姑娘好好休息!至于左百户一事我自有分寸。” 哎! 左三娘微微一叹。 李谨安走出了房间,犹豫已经将寝房让给了左三娘,他此时倒是一时间没了去处。 他走出房间站在廊道,双手撑在红漆木栏杆上,迎着冷风扑面,抬头仰望着天空,浑浊一片,只有那微微隐现的月亮。 他所住的这客房其实就是一小栋楼阁一共有两层,他贵为世子自然住在第二层左边一排,一共有三个房间旁边两个都上着锁未有整理,右边排也是一样,只是中间相隔一睹木墙挡住,探春与王夫人就正好住在右边一排。 只是想要过去却是需要下楼到一楼大厅,穿过大厅从另一边楼梯上去。 一丝冷意忽然卷入,李谨安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要不去探春那丫头房间借住一晚?” 李谨安暗想着,如今把自己房间让给了那左三娘住,那自己现下也就是无地儿可去了,虽然自己房间有两张床,可左三娘毕竟是个妇人,那两张床隔着一道屏风且又不是暖间只是隔断间,又无被子,要是睡在哪儿岂不是得冷死。 他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还是去探春那房间看看!反正这贾府妹子迟早都是自己的女人,早晚也是一样,再说只是借住一晚,又不干其他的事,想来应当也没关系。 如此想着李谨安便打定主意,随后蹑手蹑脚的朝楼下走去。 话分两头 这边刘九等人拿到尾款之后,等到瓜娃子与二麻子两人回来之后便开始商量着离开,下一步的去向。 “大哥,咱们现在身上一共几百两银子不如直接就走!还回去作甚?”瓜娃子激动道。 “不不,不成,我要明天再走,还有我也要回城一趟,俺存的钱还在家里呢!”二麻子拒绝道。 “大哥,二麻子说的对,咱们还是明日一早再走!届时我也要回城一趟存了好几年的钱,再怎么说也得拿回不是?”刘三说道。 “大哥,咱们不能拖沓啊!若是让那姓孙的反应过来,届时想走可就走不了啦。”瓜娃子担忧道。 刘九皱眉点了点头,沉声道:“瓜娃子说的不无道理,这样!二麻子,三儿,你们俩到时快去快回,我与瓜娃子在正德门十里郊外碧湖亭等着你。” “好!那就这么办。”二麻子与刘三齐声点了点头。 夜黑风高,霜雪朵朵。 于此同时,在灵隐山呦的林间官道上,正有一约摸十几人行走林间,同时还有两辆马车随行慢慢悠悠的行走着。 他们众人一袭黑衣,此时已过子时这一行人却正朝水月庵的方向前进。 李谨安心思悠悠的来到探春房间,幸好先前探春来找过自己从而无意中得知她房间所在之处的位置。 她与王夫人房间是挨着一起的,王夫人单独住一间,探春单独一间。 二楼的楼梯口第一间便是探春房,这样也就方便了进出。 李谨安站在房间门外,琢磨了半响,犹豫不决。 瞧望着房内灯火通明,显然还未有歇息,只是这么晚了探春还没睡下,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而李谨安犹豫不决的则是,自己一个大男人没打招呼就偷偷跑来人家姑娘房间来了。 这未免太失礼了,只是这事也实属无奈啊! 既然把房间让给了左三娘那自己也就得落空了。 这大寒天的要是在外边睡一晚那不得冷死。 索性李谨安独自与内心小人缠斗了一番,又再次给自己找借口安慰了一番之后,便渐渐沉下了心来。 咚咚 他心下一横,抬手敲响了房门。 谁呀? 随后不久房间内便传出一声好听的声音来。 “咳咳,是我!” 李谨安略显尴尬的回应一声。 “谨哥哥?” 房内的探春听到熟悉的声音,便立马将左手里的银簪子藏到了背后。 随即打开了门,李谨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嘿嘿,探春妹妹,我谨哥哥,先进来再说!切莫畏了寒。” 他话还未说完,探春便娇颜一笑道。 李谨安微微一愣,随后便垮坎迎了进去。 探春顺势将房门关上,随即连忙想要将银簪子放到一旁窗沿上,可谁知道李谨安却忽然回过头打问。 “探春妹妹,我其实咦,你手里拿的什么?” 瞧见她手里正拿着一根尖锐的银簪子,不由得微微一愣。 “额谨哥哥这是没,没什么你看错了。” 探春见此俏脸微愣,随后慌的一下连忙将簪子丢在窗沿上,急忙跑过去将李谨安推道一边的暖榻上坐着。 ————分割线———— 第135章 (潜入) “额哈哈!”瞧见她这副紧张的模样,李谨安猜到其中原由,但并未摆开说出来,只是大笑了几声,随后便顺着她的意转身就朝暖榻上坐去。 屋内小暖炉中木炭红通通一片散发着热量,炉架子上正烧着一壶热茶。 李谨安坐下后,有意无意的歪着头四处瞧了瞧房间布置。 探春从一边提起茶壶,又着手倒了一杯热茶端到他的面前。 “多谢妹妹。”李谨安笑着故意说了一句。 探春低着头俏脸一红,回应了一声“谨哥哥客气,倒是茶水烫要注意些。” 说完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随后才回坐到暖榻上。 顿时间一时无话,气氛又瞬间陷入尴尬中。 “妹妹,今儿的事可是吓着了?”李谨安有意无意的扯着话题问道。 探春闻言一愣,随后轻轻点了点头。 李谨安见此淡淡一笑,安慰道:“妹妹无需担忧,等明儿我亲自送你回去。” 听得此言,探春俏脸微红,低下了头。 平日里巧言善语的探春此时却变得寡言多羞起来,李谨安瞧见倒是不禁有些愣了。 d,倒也是这大晚上的自己一个大男人突然跑到人家女儿家闺房来,任谁见了都会尴尬。 哎!看来今晚想要借宿的事怕是不行了,只是又该去哪儿呢? 现下这个时间段,庵里的人肯定都入睡了,又得去找谁来给自己再安排一间房间呢? 李谨安思绪万千,探春此时也心思略微紧张混乱。 她也不禁再暗怪自己,平日里多的不是话说,怎今儿却是忽然没话可说了。 她此刻芳心罕见的紧张起来,不知该说些什么,而对于他今晚的到来,探春是既欣喜又复杂的。 如此几句话之后,气氛又再次陷入沉闷中去了。 “妹妹,我就先走了,你且早些歇息,不用想太多。” 气氛尴尬了一会后,李谨安喝了一口热茶,忽然站起身对探春说道。 探春闻言回过神来,突然起身询问道:“谨哥哥,你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额嗯?”李谨安闻言心里微微一震,这丫头莫非是猜到自己前来的目的了? 但他刚才已经略微观察了一圈,这房间并不大,那暖榻隔断后也就一张床被,哪怕他此时将想法说出,那也不可能睡得下了。 总不能耍着流氓跟人家一个女孩说,哥哥可以挤一挤与妹妹睡一床? 这不扯淡么! 李谨安想通这其中问题之后,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的依人儿,温声道:“妹妹,我今晚过来就是想过问一下你,不过此刻倒是愚兄眼界低了些,看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坚强明理,自然是高兴不已,那也就无话可说了。 不过,你放心那群贼子届时我会一一将他们押到衙门去受法。” 听到这番言语,探春俏脸微微一暗,像是没有听到某些想听的话一般。 不过她也并非不高兴,对于他的话,探春自然是非常信任他能做到的。 李谨安忧心说了一通之后,便抬脚走出了探春房间。 随即来到一楼大厅内。 他想着去找找那静虚老尼,她或许还未入睡,待会再找她让人给自己腾出一间房间来。 他一路摸索着来到那老尼姑的院中,站在院门口老远便瞧见房间内灯火通明,此时已过子时,竟然还真被他猜着了。 李谨安没做多想,拔腿便踏过院门,走在青石板阶上,此时夜已入深,月亮被冰云挡住,透不出一丝光亮。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之下,李谨安眼睛却是出奇的亮,他由于身体不同常人,视力不仅提高了好多倍,甚至还行成了一双夜视眼,犹如猫眼一般,即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黑夜,他也能看清周围二十米内的一切东西。 这让他方便了不少,此时正是如此。 他一路畅通无阻的穿过小仪门,来到院中正堂空地。 肉眼可见,眼前的正堂房间内烛火通明,但仔细一瞧便会发现房间里有好几个人影。 李谨安见此不由得一愣,此时已经到了深夜这老尼姑房里怎还会有其他人呢? 同时他又转身看了看院门,仪门,都是大开着的。 那也就更加确定有人来找这静虚老尼了。 李谨安好奇之际,瞧瞧来到廊檐下,走到百叶木窗前,侧身俯耳旁听。 静虚师太暖阁间内,她盘腿稳坐在踏上,手里拿着一串佛珠。 而在其对面也坐着一人。 那人粉面桃花,抹着满脸的胭脂俗粉,长相一般,浑身穿着一袭花袄绒服,初眼看去像是一个丑女人涂抹着浓厚的胭脂粉,可第二眼仔细一瞧却会发现,那人上唇嘴角都有着浅短的胡须。 如此定眼一看,更像是个男人化了女人妆,丑小鸭想入天鹅房那种类型。 李谨安见此不由得胃酸忽然翻涌过来,差点吐了。 只见那妖娆的男子,慢悠悠的品了一口茶,随后撇了一眼对坐的静虚老尼姑。 阴阳怪气道:“师太,咱这是第三次来催你了,东家那边也很生气,这下可没有下一次了,我要的人你可找齐了?” 静虚睁开眼睛,淡淡道:“你要的人太多了,没有那么多给你。” 啪! 那妖娆男将茶盅狠狠一放,茶水瞬间漏出许多洒在茶几桌上。 狠声道:“静虚,你可得想清楚了,咱给了你多少银子?当初你又是怎么答应的?难不成现在你要反悔?” 他这一发出动静,房里的其他四五个黑衣人顿时应声站起来,各自一副面面相觑的狠厉之色看着静虚师太。 静虚师太面不改色,通过眼角撇了一眼周围的人,随后微微叹了一口气,又道:“这段时间老尼一直再尽力寻找合适的姑娘,但现在正直寒冬大多都躲在家里大户不出二门,也并未有上山来俺里烧香祭拜的人,自然那出家卖女的也就没有了,如此你让我去哪儿给你找二十个金钗之年的女儿来?” 听得她此番解释,那妖娆男眉头一皱,随即松下心来,想了想又道:“那你这偌大的水月庵就没有合适的?” “若是有合适的人,我早就让你们来拿货了。”静虚师太淡淡回应道。 妖娆男闻言一愣,随后又追问道:“那你这边现在有多少?” “十个!” “就只有十个?” 静虚师太撇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十个,肯定是不够的,东家那边已经催了我好多次了,明儿若是拿不够二十个,耽误了要事,你我两人都得倒大霉。”妖娆男皱眉不减,沉声道。 屋内的两人交谈的沉重,屋外的李谨安却是听得有些疑惑。 “这狗日类老尼姑到底是想干嘛?私自做贩卖人口交易么?她又与眼前的这伙人是什么关系?这几个人又是哪里来的苗头呢?” 他正在胡乱的猜想着,此时屋内又传出声音来。 静虚师太皱眉沉默了片刻后,想了想犹豫道:“金钗之年的不够,那再挑十个其他年份的凑合凑合怎么样?” “嗯?”听得这话,妖娆男瞬间陷入沉思,想着微微点了点头,道:“这样也不是不可,反正差个一两年也变化不是很大,届时随便找个理由就糊弄过去了。” 话音刚落,他又继续道:“那你安排着找一些豆蔻之年的凑进去,记着模样要好。” “你现在就要?”静虚疑问道。 “现在就要!” 静虚师太闻言犹豫道:“现在天色已晚,大家都已入睡恐怕不好安排。” 妖娆男摇了摇头,邪笑道:“都睡了不才更好下手?” “你直接把禅间号告诉咱,我们亲自去动手,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静虚师太闻言眉头微皱,随后沉思想了想,便起身走一旁拿出一张白纸来,提笔把房间号写上。 当她写完之后,那妖娆男拿起纸条看了看便踹到了兜里,正准备去办事时,却被静虚师太忽然叮嘱:“对了,你莫要去西边那客房楼阁处,今晚哪儿有贵家借宿着,可莫要惊动了他们,不然那就一切都完了。” “嗯?”是什么人住在西院? 妖娆男闻言一愣,急忙打问道。 静虚师太撇了他一眼,淡淡道:“是,贾府二太太,你应当比我清楚,那贾家是什么地儿。” 贾家他当然清楚四王八公在京城的地位,虽然除此之外京城还有许多王公贵族,但他们醉仙居就在东城,而东城贵宅区也正落座着八座老国公府。 西城四异姓王,十座亲王府,十二侯府,三国舅府。 南城,京官大臣悉数上百座大小府邸,各类达官贵人。 想到此,妖娆男特意吩咐了几个手下,不要擅自乱跑去西边院,只需跟着他去女姑子所住的楼阁院便好。 待听得他们一袭话说完,李谨安便悄声走出了禅院。 他一路上眉头紧皱,未曾想这静虚老尼姑竟然与这些青楼的人有勾连,因为基本想也不用想。 这些人早已与她谈好条件,一次性要了这么多女子,那就可想而知恐怕是某些妓院私底下干的勾当。 毕竟,先前从那孙绍祖口中便得知了那醉仙居暗地里的不法勾当一事。 此时想要猜出这伙人来路自然是轻而易举。 只是让他疑惑的是,这伙人与那醉仙居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 毕竟神京城那么大,上百家青楼楚馆,暗地里做不法勾当的肯定不止醉仙居一家,只是这伙人口中的东家到底是哪个青楼,却是令他颇为好奇。 一路上想着想着,便回到了西院,随后又将赵福喊醒,将话儿交代给他,让他明日护送着王夫人等人回城。 赵福疑惑之际一一应下,如此李谨安便走出了西院,径直来到外墙处,一个起跳上墙,随后再一个鸽子翻身腰马合一之力稳稳翻过墙头落地。 他来到了停靠马车之处。 果然放眼望去只见这停放马车的小院却是多出了四五辆来,李谨安想了想随后选择了一辆马车钻入。 他本是想去女姑院埋伏一下然后再抓个人问问,但忽然又想起嘴巴长在人家身上,万一他瞎编个理由骗自己,他也不知道。 如此,便想着那就身入虎穴,亲自去看看。 话分两头 那妖娆男带着十几个手下,按照纸条上房间号,悄无声息的将合格的物品强行捆绑带出,他们众人一来一回,如此便将二十名女子强行带走。 一个小尼姑为其引路来到了停车院,二十名年轻精致的女儿便被一一押上了马车。 最末尾一辆马车内,李谨安藏在此处,当看到一个小姑子被推进马车来时,他急忙做出一个嘘的手势来。 那名被绑的小姑子也是聪明,虽有些疑惑,但眼见示意之后点了点头便弯腰走进来,径直坐到他的怀里。 想着用自己娇小的身姿为其遮挡,李谨安还未来得及反应。 只见 随后又连续走进来四五个身材娇小约摸十一二岁的女孩。 她们无一例外嘴巴都被棉布堵着不能出声,手也被反绑着,除开坐在自己身上的那个小妞之外,其余几人都是分别俏脸忧虑疑惑害怕的低着头,不敢四处瞧望。 正当李谨安透过小姑子青丝粉间耳旁偷看情况时,却道眸地儿不禁有些痒痒。 他随手自然的去挠,可谁知正好碰到一只温腻软化的小手。 李谨安一把抓住那只不老实的素手,心里正待暗想这小妮子怎么这么不老实时。 却道,怀中依人儿却是俏脸微红的突然转过头来,支吾了几声。 正当此时,马车开始吱吱呀呀的启动,李谨安开始一脸茫然,不知她想干嘛。 但随后瞧见她奋力的在使眼神嘟嘴,李谨安淡淡一笑,忽然明白过来。 她是想让自己把她嘴里的棉布拿开,怕是有话要说。 但绕是如此,李谨安并未立马给她扯开,而是悄声对其说道:“姑娘,我给你弄开,你可千万不要出声,否则要是坏了我的计划,那你到时我想救你,都救不着了。” 那小姑子闻言一愣,随后想明白之后又急忙点了点头,示意明白。 如此,李谨安才将她嘴里的棉布扯出,丢到一旁。 他还未出声,便见怀里小姑子转过身杵进他脸庞小声道:“公子,你能不能帮我把手上的绳子也解开啊?” 听着她的请求,李谨安定眼看了看她,随即摇了摇头,“不行,给你解开待会你若是乱来,坏了事那不是完蛋了?” 他们两人交谈的声音自然也传入了身边其他女姑子耳中。 抬眼瞧见她正坐在一个男人怀里众人不由得一愣,随后又见她嘴上的棉布都已经被拿掉。 几个小姑子见此一急,瞬间都纷纷朝李谨安扑过来。 马车内本就不稳,她们这一扑,瞬间都集体摔到了李谨安身上。 同时五六个人压过来,李谨安一阵一阵的难受。 差点喘不过气儿来。 ————分割线———— 第136章 (无题十) 混乱之际,李谨安眼前忽然一阵乌黑,不多时有是一阵柔软,又过几秒又是一阵痛苦,杵的他老脸是一阵一阵的时而并痛,时而温柔舒适。 五六个小姑子忽然朝他扑来,她们几人嘴巴都被棉布捂住的说不了话,只得支支吾吾的从喉中发出颤音来。 自己身上的小姑子也是被她们挤的不能动弹,只能摇着身姿左右借力使劲晃悠,怕自己被压住。 但这就苦了身后的人了。 李谨安老脸难受,此时双臂膀又被她们压着动不了,但也心知她们这么急迫是想要做什么,无奈之下只得混乱之下小声安抚道:“各位姑娘,你们先别慌,一个一个来可成?你们这样压的我都快喘不过气了,咋帮你们解开绳子呢?” 果然,众姑子一听他这话,瞬间便安静了下来,随即相互摇头看了看,她们这才各自渐渐回到位置上去。 李谨安缓过劲来之后,随即也将自己身上的那小姑子抱扯到一旁,挤着他一起坐好。 看着眼前众女儿哀伤的神色,他也是不由一阵心酸。 悄声道:“待会,我把你们解开放你们离开,但是你们不能再回到那水月庵去,必须得逃离这地儿,不然你们再次被抓回来我可就不管了。” 听得这话,众姑子面色一喜,纷纷点头示应。 见此,李谨安微微一叹,又转头看了看身旁那小姑子,道:“你也是,待会你们结伴同行,再这二十里外有座小镇,届时你们就去哪儿借宿一晚,待天亮了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见她呆头发愣,李谨安未在与其耽误,随即将她们各自身上的小绳子解开。 “你们先不要说话,待会发生什么也不要叫出声。” 李谨安一脸严肃的吩咐她们道。 众姑子像是听明白了什么,都纷纷点头回应。 “你你要做什么?” 正准备行动之际,身后的那小姑子却是突然喊道。 “谁?谁再说话!” 李谨安面色一愣,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外边那正驾车的马夫小厮却是听见了。 李谨安不好气瞪了她一眼随后便后背贴着半边马车帘子谨慎起来,而那小姑子知道自己闯祸了就急忙捂着嘴巴。 “什么在说话?你怕是耳朵听错了!” 未几,马车外又传出一道声音来,原来是那驾车的l旁边一小厮说的。 “不对,我刚刚是听到了有女人再讲话,你架好车,我进去瞧瞧。” 听得这话,李谨安眉头紧锁朝着车内众小姑子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众姑子见状立马都捂着嘴起来。 随后,一只手拉开了一半车帘,探出一个脑袋来瞧看。 “嗯?他娘的,谁把你们解开的?”那胡须小厮一看,车内众姑子都被解开了绳子,不由得顿时一愣,随后丢下一句后,没有细看便转身又反手拍了拍驾车马夫小厮。 “停车停车,这几个小娘们绳子被解开了。” “什么?” 那驾车马夫没有听清楚随即发出一声疑问。 “哎呀,我说啊!” 那胡须丑脸小厮刚探了一半身子进去,正准备回头解释时,却是一声惨叫,他被李谨安一把抓住胳膊,使了三分力气,便将他整个身子拉进了马车内去,随即还未反应过来。 一个沙包大的拳头便打在了他的太阳穴上,顿时昏死过去,生死未知。 “你你怎么了!” 那驾车小厮顿时一惊,随后急忙拉起缰绳。 吁 快速将马车迫停,犹豫几辆马车各自相距了四五米间隔,且马车车轮轱辘声又大,所以前面马车并未听到什么动静,任然自顾自前进驶着。 那小厮慌忙将马车迫停之后,随即便从黑靴内抽出小刀,一脸谨慎和胆颤的一把拉开车帘。 当他晃眼看到车内众女姑子绑在身上的绳子都被解开时顿时一愣,随后又瞧见她们脚下还躺着一人,正是那刚刚想要探究竟的小厮。 他顿时面色一紧反应过来后,朝左边看去。 谁知道刚转过头去,眼睛还未看清面貌,随即眼前一黑,瞬间被一记铁拳打晕了过去。 众小姑子早已被震惊的张着小嘴,一动不敢动。 但见歹徒两三下便被打倒时又不禁一阵欣喜万分。 李谨安未作多留,他从身上摸出五十两银票来转手递给她们。 几个小姑子见此俏脸一愣,未有接过。 李谨安淡淡一笑,解释道:“你们五个人将这银票拿去分了,一人十两想来也够你们回家的车费了,若是再不济,届时再小镇上租地买房子也都完全够了,到时自己种自己吃,总归是饿不死的,若是运气好碰到了有缘人,到时候你们在嫁过去成个家也是行的,至于你们在衙门登记的姑子身份,也不用慌,先躲几天,我到时候肯定让这些官贼勾结,贪赃枉法,私自贩卖人口的组织机构与狗官绳之以法,到时你们的身份就会回归正常了。” 李谨安笑着将这些话说完,但却见她们俏脸疑惑,各自睁着一双明亮大眼睛,仍旧不知所措一般,也未有人接过他手上的银票。 李谨安见此微微一愣,疑问道:“你们怎么不说话?可是我安排的还有差误?” “公子安排并无差错,只是现在这深夜寒天的,我们都是些小女子怎去的了那二十里外的小镇啊!” 刚才那小姑子俏脸忧虑的说道。 她这一说话,顿时周围其他人都纷纷点头赞同。 额李谨安则是闻言一愣,随后沉思起来,她刚才的话不无道理,这大深夜的零下十几度,先不说冷不冷,她们也没个火把,就算是摸黑也走不到那几十里路啊! “那就这样!”李谨安深思了片刻后,回过神来,吩咐道:“我看待会进了城,找个机会把你们都放了,然后你们找家客栈先歇息一晚,等天亮了再按照我刚说的那样去做,反正你们现在若是回了那水月庵去,定然是会再次被卖出去的。” 听得此言,那小姑子也没在说什么,众女姑也都相继你看我我看你,瞧见互相都没疑问,便一众点了点头。 如此,李谨安将他们安排之后,将那两小厮丢下荒林处让他们自生自灭,随后换下那小厮衣服,便亲自跑到马车前室拉起缰绳赶马。 以防再过一会前面的人发现有异常。 他今晚跟过来的目的就是想要搞清楚这伙人到底是干嘛的?是贩卖给青楼的走私小贩,还是在帮助某一家青楼做事呢? 他事先得弄清楚这个缘由,因为他逐渐发现,这醉仙居恐怕并非是独一处之地,或许他们几家大型青楼暗地里实际上都是有联系的呢? 而对于,早间那老和尚交给自己的匕首,恐怕也是一个交接信物,只能待明日前往醉仙居与那暗线人交接才清楚这其中原因了。 他或许也知道些自己想听的情报线索。 马车吱吱呀呀的慢慢行驶到一处城门下,让李谨安意外的是前面的小厮不知与那城门守卫说了些什么,便这样不顾险境的让他们放行入城。 这不由得让李谨安又有些好奇,自己这么大个王府世子都不给面子,但偏偏却给这些走私小贩给放进去了。 他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来,这伙人或者说这青楼的背后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大能在掌控呢? 没多久,他们这五六俩马车系数进了城,李谨安特意抬头看了一眼城匾。 (西北门?) 浩浩荡荡行驶在主街道上,此时已经入深夜四周可见房屋漆黑一片,毫无灯光。 马车队进城之后没走多远便开始拐入了一个巷道,接着又连续拐进两个巷口,并没有朝内城门行驶去。 而是相反拐进了宅院巷子区域,李谨安见此越发不对劲。 当停在一个大院门口时,李谨安迅速返回车内,犹豫道:“我太小看这群贼人了,就算现在将你们放了,也没地儿可去,所以先把你们重新绑起来,在此待一会,等有机会再将你们放出。” 怎么会这样? 一听这话众小姑子面色一愣,随后开始纷纷喃喃私语起来。 “你是不是在骗我们?” 先前那大胆的小姑子此时站出来质问道。 果然,她这话一出,众姑子闻言一震,面露担忧开始面面相觑防备起来。 一听这尖锐的言语,李谨安眉头一皱,则是瞬间有些不乐意了。 但碍于她们此刻遭遇,强忍住怒气后,道:“我若是要费这么大心思逗你们玩,那大可不必,这么做对我没有一丝好处。” “那那你就放我们走。”那小姑子娇声道。 “可以,你们可以走,但待会若是被抓回来我可就不管了,届时被卖到某青楼楚馆,那也是你们的事,我刚才的话只是好心给个建议,你们若是不听那我也没有办法,你们若是要走我肯定会在他们发现你们前,先将你们告发出去,这也是以防万一我因为你们的事,泄露了身份。” 李谨安毫不客气的冷声道。 众女姑子一听这话,顿时又吓得一颤。 “那就听你的希望你不要骗我们。”那小姑子道。 李谨安无奈点了点头,随后便将她们众人重新绑上绳子。 不出意外,没过多久便有人来马车旁将一众女姑子赶下车,正当李谨安想要进院探个究竟时,却是听见前面带头的人大声喊着,回路了。 未几 带头马车便从右边旁道走出,随后后面马车也跟着前去。 李谨安犹豫之际,有小厮上前来催促,深思熟虑之后无奈之下,只得靠着脑子先暂时将这宅院给位置给记住。 如此也架着马车跟上前面的人。 又是穿过几条街道,进不了内城,但是却来到了一处客栈马厩。 无奈李谨安猜想这伙人怕是想等到天亮了才会再次出发。 无奈之下只得蒙上面跟随进入客栈内,先做休息待明日再瞧瞧。 时间一晃就过去。 第二日仍旧寒风瑟瑟,漫天飞雪。 当李谨安醒来之时,再去停马车处瞧望时,已经没了人影。 马车也早就被开走,瞧得此副情景,便可得知他们要么是发觉了什么,要么就是自己起晚了。 但不管怎么样,现在再去那宅院恐怕也晚了。 此时正直清晨,李谨安探了口气随后只能先进内城,回王府准备准备待午时在去那醉仙居汇面。 回到了王府李谨安酸累的躺在暖榻上,香菱将他的脚放在怀里暖着。 金钏则是跪作在一旁为其捶腿,揉肩。 “爷,你昨儿没有回来,可差点吓死奴婢了。” 云香俏脸含忧的端着茶杯递上前来说着。 李谨安接过茶,缓缓喝了一口,笑道:“我走之前不是交代过了?若是万一没按时回来,不要担心肯定是办要事去了。” “爷,昨儿云香姐姐可是一宿没睡哩。”金钏嘟了嘟嘴道。 李谨安闻言一愣,赶紧道:“哦?那你还不快去歇息,这儿交给香菱、金钏俩丫头就好了。” “哼哼爷,昨晚我也没睡哩。”金钏嘟了嘟嘴略显不满的说道。 瞧见她俏脸留着黑眼袋,不由得笑出了声来,捏了捏她的脸,道:“那你也赶紧去睡!” 听得这话,金钏调皮的朝他吐了吐舌头,随后这才下榻跟着云香去补觉。 孙绍祖军营大帐内。 他此时睡躺在床上,但大脸却显得非常疲惫一般。 原来,他自从回到了营中便一直再想尽各种方法想要吐出那昨晚被强行塞吃下肚子里的药丸子。 可奇怪的是,不管他怎么吐,甚是胃酸都吐出来了,可就是不见那药丸的踪影。 见此,他不由得一阵烦闷,此刻躺在床上一脸忧虑。 他现在算是两头为难,孙绍祖心知若是自己把秘密告知给那人,被发现了自己肯定没得跑,丢官不说,小命恐怕也没了。 同时他也在暗辛自己并没有将燕王爷的事告诉他。 这下算是给自己留了最后一个后路机会。 但对于自己身体里被吓的毒药,他又不禁担忧害怕起来。 他妈的,劳资竟然在阴沟里翻船了。 孙绍祖暗骂道。 看来不去是不行的,只能提前找机会逃离这个地方了。 这太子与燕王的事件,劳资不参合了,随你们怎么告。 说罢,他便起身赶紧将床底下藏着的金条和钱银拿出来好好打包起来,待此事结束,他便立刻开溜。 ——分割线—— 第137章 (醉仙居) 孙绍祖打好了小算盘,便拿起小笔将醉仙居进入地下交易的暗秘口诀写出。 但,正当写完时,他看着桌案前大火盆熊熊红通一片的木炭,不由得顿时又想到了什么。 “劳资这次吃了这么大苦头,就这么答应让他顺顺利利的办成事了,回到自家主子前拿了赏赐,他倒是高兴了,劳资却一路挨了苦受,这岂不是太不划算了?” 心里打着小算盘,暗自想到此时,低头看了看已经写好了的东西。 随即确定了什么似的,面色一狠,几下便将那纸张揉成一坨丢到了案桌前的火盆里烧成纸灰烬。 随即他又毛毛躁躁的重新撕下一章空纸张来,摆放在桌上重新开始写。 他刚才突然想到自己这次受了这么大委屈,若是不收回点利息报复一下,那岂不是白当了这么久营官儿了? “劳资长这么大,还没被谁欺压过,忒。” 孙绍祖面色不爽的朝地上吐了口水。 “反正他又知道那流程是什么,我只需要让他进一层便好,下一层也需要口令,他又不知,且等他进去了,再发现被耍了,那时劳资早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孙绍祖面露邪意,满目自信的打着小算盘,心里想着势必要收点利息,找回一耻之辱。 这样,他才自认算是出了口恶气。 “d,你不是敢威胁,胁迫劳资么?那好,劳资就让你有命去,没命回!” 孙绍祖一边恶劣打算着,一面又在纸张上书写着。 等写好之后,他又放下毛笔,掀开纸张来,满意的欣赏着自己那写的歪瓜裂枣的字儿。 神京满城房屋街巷都被皑皑白雪覆盖,站在楼阁顶廊间,放眼探去一片雪白之色。 虽然已到冬末,可这大雪似乎任然未有去意。 李谨安穿着厚厚的棉衣外套,背后披着羊毛衣襟的袍子。 正坐在豪华马车内,手里握着一个暖手炉。 再其马车坐右手边,小厮赵福这一次又被他吩咐着跟随,因此次去的地方不适合女子一起,所以他也没有让云香,或者金钏她们跟随。 “赵福,那醉仙居你可有了解?”李谨安哈了一口热气,兴致悠悠问着。 赵福吐着热气哈了哈双手,笑说道:“爷,那醉仙居不就是青楼么!” 李谨安闻言,不好气白了他一眼,道:“我知道是青楼,所以问你有没有具体了解些什么?” “额这!”赵福思想着挠了挠头,又笑道:“嘿嘿爷,那醉仙居听说是最近新开不久的一家,我也还没去过,只是平日里听后厨打杂那几个老货提起过。” “哦?那他们说什么了?”李谨安眼前一亮,继续打问道。 赵福犹豫着饶了饶头,回话p道:“也也没说什么,就说几月前刚来了个柳姑娘,她是这一届花魁,且还很有脾气,一般人面都见不到她,她也放出了话,只待见有缘之人。” “柳姑娘?新花魁?” 听得这话,李谨安顿时一愣,忽然间只觉这名字很是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旁边的赵福自顾自继续说道:“说来也奇,整个京城就属这柳姑娘脾气最大,也最有面子,前不久说是那西城张小侯爷特地跑了半个城来这醉仙居,只为一侵芳颜但是都没能看到,也被柳姑娘霸气拒于香闺门外。 这把那张侯爷气的半死,但奇怪的是那侯爷却一点没有往日那般嚣张,连被拒于门外也只是负气的骂了几句便往返打道回府去了。” 听着赵福这一番无意中趣事,李谨安却是听得有些愣了。 如此看来,这姓柳的女子有一番实力和背景啊! 毕竟那侯爷亲临,虽然只是一无权爵位,但大景也是讲究贵贱之分的,毫无疑问那承袭侯爷之爵的人是贵族之家,且在如今这青楼女地位逐渐低下的时代,哪怕是那花魁也得给几分面子,切不能惹怒了那世侯之家的人,毕竟选花魁也是这样的人在背后为其投钱打票才能获得这个头衔的,说白了这类贵族大家之人就是她们背后的资本主义。 常言道,宁得罪小人,也不可恼了贵人。 如此想来,这才是李谨安比较惊讶的地方,除非这柳姑娘背后还有背景更大的人或家族撑腰,否则的话必然不敢轻易得罪这京中侯爷贵族之家,毕竟能在这偌大繁华的京城中稳坐安家扎根的人都不是一般人,普通人和小富商也不行。 必是百年家族根基,或者在朝为职的达官显贵之人。 像那张侯爷,能袭侯爷之爵,那必定是祖上或父辈传承下来的。 “爷,爷?”赵福瞧见自家主子正在发呆,他不禁伸手再其面前来回晃悠几下。 “你继续说,那柳姑娘是和身份你可知?” 李谨安回过神来,随即再次向他疑问道。 “这爷,小的也不清楚那柳姑娘来历,不过好像听说她并非醉仙居的人,也不是内部升上去的,而是从别的地方过来的。” “不是醉仙居的人?”李谨安闻言一愣,随后又暗笑道:“这就有意思了。” 其实他并非对这些青楼女子感兴趣,毕竟自己身边就有好几个样貌绝色,身段绝佳的丫鬟,自己都不够折腾的。 何必再像发情的野兽般见到女人就走不动路呢? 而他对这柳姑娘感兴趣,更大原因则是因为隐隐之中,这柳姓女子,总感觉似曾熟悉,但一时间又没能想起来到底是在哪儿听过。 所以他此时不禁有些感兴趣,便多问赵福一些与她相关的事情。 听着赵福那些话的解释,李谨安现在总觉得这神秘柳姑娘似乎很神秘。 或许自己待会亲自去见一见寻问一番就能了解了。 马车吱吱呀呀的车轮轱辘声响彻在这条东街正道上。 此时的东街主道,几无闲人行走,来来往往也就只有少数车辆与干活的农人。 些许是临近冬关的原因,此时主道两边的商铺茶楼都早已开门多日。 商铺内的人不多,反而是茶楼小馆的人却是成堆坐满一片。 未多几 马车拐了一个头,顺势转入另一条街道,这里放眼看去都是三四层高的楼阁,或是两三人门口守站的赌坊。 寒冬冷意不减,各大青楼楚馆大门口都未像平日夏秋之节那般有人成群,涂抹妖艳的女人在门口拉客,骚舞弄姿。 此时正直天将寒雪,各大青楼楚馆都是大门紧闭,门口也只有一两个小厮再其外面站岗迎客。 马车慢悠悠行驶到街尾处,到达一座四层之高的青楼楼阁大门前停下。 刚一停下,立刻便有小厮上前来接迎。 “大爷,您几位啊?” 赵福搀扶着自家爷下马车。 瞧见旁边走来一小厮弯腰笑脸打问,赵福转过身顿时喝道:“瞎了你的狗眼,这是咱世子爷,还不快将你们醉仙居上好的姑娘请过来陪侍。” “世世子爷!”那小厮闻言一惊,顿时有些愣了。 他一脸茫然的打眼看了看豪华马车,与其马车身后跟着的十几个威严满满,携带着佩刀的军士,此刻更是一愣。 世子,他当然知道是什么人了,只有王爷的第一继承人才能称为世子,且瞧见身后又有十几个亲兵随行守护,那此时就算是傻子也能看清眼前这谦谦贵公子的身份了。 如此,他大张着嘴巴一脸惊讶的望了一会。 “看什么看,世子爷是你能看的?我打瞎你的眼睛信不信?” 赵福一把将他推开,狠狠道。 对于他这副高傲的模样,李谨安却是有些无奈,不过也并没有想出声阻止他这般行事,因为既然自己是世子,跟着自己讨好自己,那只要不无辜生事,那该有的台面和骄傲,自然不会去制止他。 且,李谨安也认为这正是这个时代的人,真实的样子,主子得势了,身边跟随的下人自然也有信心拽起来。 但拽归拽,若是凭借主子的势力从而去外面做一些违章乱法的事,那李谨安是绝不容忍的,且进王府第一天起就重新给赵福等亲近的下人小厮交代过。 话分两头 尊贵的世子屈尊大驾,他当然一刻也不敢怠慢,待那小厮反应过来之后,慌忙之下赶紧摆手朝身后小厮吩咐叫去跟妈妈传话,说是贵人来了。 如此,他这才重新笑脸盈盈,弯腰弓背一路迎着眼前大贵人进门,显得一副小心翼翼,心有未平的样子。 的确,平日里哪怕是京城最大青楼,也从未有过某亲王府世子来这种地方,寻花问柳吃喝玩乐。 此时罕见尊贵的世子爷高亲自高驾,他一个小伙计当然不敢怠慢了。 但李谨安一只脚跨过门槛时,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收回脚步转身朝身后赵福吩咐道:“大雪寒天的站在外面可不行,你去说让他们一起进来在里面守着。” “好的爷!” 赵福领命而去。 李谨安这才抬脚跨步而入。 果不其然,刚一如这醉仙居大厅满堂红光,红布红灯笼,整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 整个楼内的陈设装饰更是极尽奢靡,大红的油漆衬着粉色的招牌,暧昧而不失大气。 抬眼便瞧见四周几百平米整个偌大的大厅内,摆放满了酒席圆桌,每桌都坐满了人。 且每一桌都有一两个浓妆艳抹的妖娆女子陪侍着,她们反复坐在那些早已迷失了方向的男子身边,这里敬一杯酒,那里敬一杯酒。 不一会一壶酒喝完了,那女子便撒娇般囔囔着要继续喝。 话说这男人啊!除了无法拒绝钱财美人之外,更是欲不能拔,不能拒绝撒娇的女人。 如此,不出所料,那男子已经喝嘛了,大脸红通通,此时晃眼瞧着眼前美人撒娇,更是心下一痒,立马便朝身边早就端着酒伺候一旁的小厮继续要酒。 那小厮也是眼尖,瞧见这桌快喝光了,立马便早早拿着酒在一旁等着。 此时瞧见他朝自己挥手,那小厮心下一喜,急忙将酒送上。 对于这一番情景,李谨安则是有些瞠目结舌。 这明眼一瞧就知道,这是再联合起来套那男子的酒钱啊! 旁边的小厮也是眼尖,或是看出了他的疑惑。 “嘿嘿,世子爷,那些都是些没什么钱的旧客了,平日里也是只够来一楼厅喝酒,爷咱不用理那些穷鬼,您身份尊贵,小的带您去上厅房。” 李谨安撇了他一眼,道:“带路!” 小厮闻言面带笑意,走在一旁带路,从大厅墙旁的廊道饶了过去,随后便从后楼梯走上去。 一直走到了顶楼,说来也奇,李谨安一路摇头晃脑的寻视这醉仙居四周环境,却发现原来这醉仙居竟然竟然是一座圆形楼阁。 但从外表看去,却是不像。 此时跟着那带路小厮,一路走到顶楼一个双开门房间门前。 这里早有一个浓妆的老鸨在此门口等着,一瞧见他过来。 那老鸨便笑着脸,上前拜见道:“哎呀,我就是说今儿左眼皮一直跳,原来是世子爷这个大贵人降临寒居呢!” “开门!”李谨安撇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吩咐道。 “额开门开门,你还愣着做什么?”老鸨愣了一下,随后便抬起袖手朝一旁小厮头上打了一记。 那小厮慌得急忙拿出钥匙上前去开门。 李谨安冷哼一声,随后便转身抬脚朝房间里面走去。 一股暖气幽香味儿扑面而来,显然这房间内烧着一座熏炉。 李谨安随意打量了一番这间房间,足有四五十平米之大,小厅中间摆着圆桌小凳,右手边是一扇十六开云石屏风绘着九仕女图,各个动作不同。 中间留了一个供人进入的小门道,掀开珠帘看去,左手靠窗旁是一座暖榻,正眼前是一张薄纱掩盖着的大床。 床的右手边则是梳妆台,旁边摆放着琴棋,墙上挂着不能描述的画像。 “世子爷可还算满意?” 身后的老鸨笑嘻嘻打问道。 李谨安转过身撇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笑道:“把你们这儿最红,最美的姑娘请过来,本世子今天要整日待在此地,若是服侍的满意了自有大赏。” 老鸨一听这话,瞬间心下一喜,双手一拍道:“哎哟,世子爷,咱们这儿啊!好姑娘有的是,个个都是上等姿色,保证您满意。” ——分割线—— 第138章 (谈心) “其他的我不管,我只要又好又干净的女子服侍,且还能歌善舞,可以作诗作词的姑娘。” 李谨安说完便背着手转过身去,朝暖榻上坐去。 身边被安排过来服侍的丫鬟,手里拿着毛毯走上前来为其盖在他身上。 随后又有丫鬟提着热茶壶过来盛茶。 老鸨站在原地想了想,随后便退出了房去命人去让头牌姑娘赶紧化作过来伺候。 “你去把小慧姑娘赶紧叫过来。” 刚出了房间,那老鸨子便朝身边的小厮吩咐道。 “这妈妈,您确定是要叫小慧姑娘过来服侍世子爷?”小厮犹豫道。 老鸨不好气瞪了他一眼,道:“叫你去就去,把她叫到我房里来。” “哎哎,好勒!” 小厮见此,立马闭上了嘴,应了一声,急忙领命而去。 李谨安房间内,他此时悠闲的闭着眼,舒服的正枕在一个漂亮丫鬟的双腿上。 那丫鬟一双洁白如雪的素手,两根玉指,轻轻的为其按揉着太阳穴。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丫鬟也跪作再他身旁着手为他按摩着大腿放松肌肉。 这两日高度的精神略显疲惫,此刻得到了些许安宁舒意,李谨安难得的放下一些紧张心思,安静悠然的享受着服侍。 而至于他今日大张旗鼓的报出王府世子的名头来。 对于这种做法,却是他先前早就考虑清楚的。 既然自己今日主要目的是来汇面那便宜父亲安排的神秘暗客。 那既然如此也无需大废心思去寻找了,不如直接亮牌,让他来寻自己,岂不轻松多了? 况且,与其每日小心翼翼的样子,不如藏污自拙,纨绔彻底。 彻底改变之前计划与看法,小心翼翼不出事,这才最让人疑惑和怀疑,反而自污纨绔起来,却是最让皇帝放心。 他现在主要目的就想,一边引开上层注意力,一面又以此可以加快完成自己计划进程。 回到京城小半年过去了,自己任然是一无所获,一脑子茫然,自从上次那便宜父亲派来指点自己的前辈悄无声息离开之后。 李谨安除了大致知晓朝中势力明细之外,其他消息却是无从得知。 自己现在景况就犹如任人宰割的牢笼之鸟,每当事情发生之后,自己才反应过来。 可到那时再去斟酌安排,却是为时已晚。 有句话说的好,事后诸葛亮,那又有什么用呢? 就像上次那皇后逼迫自己一样,但同时也误打误撞让李谨安重新开始考虑起自己身份重要性起来。 太上皇逼迫自己占位,为何会如此不顾形象身份的让皇后这么一个重要的棋子自爆呢? 自己占位真的那么重要?李谨安一直没有想通,自己明明是一个无权无势空有名头的世子而已,但是却让沉稳已久的太上皇突然也迫切起来。 虽然李谨安大概猜到了一个重要原因,可能是太上皇年事已高,如此才会让他布局多年的谋划还在未成熟之际就开始频频出牌,蠢蠢欲动。 如此一番隐动之下,造成的朝廷表面安稳的现下也开始动乱起来。 当然,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自己现下的计划得赶紧提前加快起来。 因为李谨安渐渐有了预感,这表面繁荣昌盛的京城皇城之下,不久之后肯定必将有一场大乱。 而等到那时,便是自己离京最好的机会。 但在此之前,自己的谋划也得赶紧提前。 现在也不过刚刚巳时而已,李谨安再暖榻上躺着等着思考了片刻,随后便再舒适之下渐渐进入梦乡。 一直再为他按摩的俩丫鬟连续动作了小半个时辰,此时也是手酸的不行,瞧见世子爷睡着了,她们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随后轻轻放下起身,将毛毯盖在他的身上,随即轻手轻脚的便退出了房间去。 醉仙居后大院,其中一小院房间内。 “姑娘,自从那柳姑娘来了之后,平日里那些大老爷们都不来点咱们的台子了。” 身边丫鬟端着热水盆,嘟着小脸走上前来打起湿帕子递给自家姑娘。 小慧穿着丝绸睡衣,端坐再床沿边上,接过湿巾轻轻擦了擦粉面。 随后又穿上绣花鞋径直走到梳妆台前,开始化妆点胭脂。 这才一边梳妆一边淡淡道:“那柳姑娘,人家是花魁,自然多的是人追捧,妈妈又那么惯着她,看好她,你再抱怨又有什么用?” 小慧阴阳怪气的说着,为她梳理头发的丫鬟闻言,面色难言道:“姑娘,要不你也像那柳姑娘那样定个规矩?你每日这般辛苦就罢了,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人气,却被那刚来的给吸引过去了,反正我是讨厌她,替姑娘不值。” 听着这番话,小慧面色凝重,但想了想叹了一口气,道:“本来点我的人就不多,咱卖艺不卖身,本就是难得了这致死不变的规矩,现下没什么人花钱点台,若是再像那柳姑娘那样提出这些苛刻要求来,傻丫头,你觉得妈妈还会能容忍?恐怕届时,咱们就得一起去大街上讨饭了! 再说了,我又与你不是说过?不管有没有人点台,只要咱们把自己的任务做完,那也就行了,哪怕是妈妈也无话可说了,凡事知足常乐,这醉仙居那么多头牌,偏偏答应了我的意愿,如此已经是很大的恩惠,咱应该心存感激才对,不能有那么多抱怨,你可听明白了?” “哦哦,我知道了。”小丫鬟嘟了嘟嘴,不在说话。 “姑娘,小慧姑娘。” 她们话音刚落,却道屋外开门走进来一老妈妈。 原来这是那醉仙居管事的老嬷嬷,专门管制调教那些刚进来醉仙居的姑娘。 当然,嬷嬷不止一个,除此之外她们也负责给后院这些红牌,头牌的姑娘们传话。 因为这醉仙居后院大小上下四周全是女子,单独小院共有四五座,房屋四五十间。 小院只有醉仙居头牌,红牌姑娘们才有。 其他一般姑娘有一技之长再身的都是一人一间私闺。 再后大院的旁边还有一偏院,那偏院围墙一直连接着姑娘们所住的后院边墙,是同一睹墙壁。 但那偏院墙壁后却是一条小道,这条小道一直穿过后花园径直通往花园的另一头。 但这后花园,有四周高墙围着,只有一个双扇大门,门前是一条人工河可通往这醉仙居后院,距离姑娘们后院相隔相望,只隔着一条河。 但这拱桥大门却是时常被锁着,不让人进出。 而在前院楼阁的上百间房屋,则是前四层都是那些毫无技术再身,只能当做赔身赚钱的普通女子了。 青楼虽然也有分高低贵贱的等级,特别是有一个等级叫做清倌,指的是卖艺不卖身,可真实却并非这般,来到青楼为娼的女子都属贱籍,虽然分得有等级,可真实情况她们却是毫无话语权,真到了某个清倌被某某大贵人看上的话,那届时也得去忍辱陪房。 讨他们欢喜,所以再权势面前那些青楼女子根本没有什么选择权,她们的人生与选择都被紧紧攥在别人手里。 言归正传 这边,只见是一老嬷嬷急匆匆的推门走了进来。 小慧闻声,则是并未转身发问,任然自顾自的再梳妆打扮。 “嘿嘿,小慧姑娘正在梳妆呢?” 那老嬷嬷一头撞进来瞧见眼前女子正在梳妆,这时冷静下来之后略显不还意思的搓了搓双手,笑着道。 “张嬷嬷可是有事?” 对于眼前冒冒失失的老嬷嬷,小慧本是不太欢喜的,当然并非是她不知礼数,而是她当初刚进来时也遭到了这些老嬷嬷不少刁难,但幸好最后被妈妈看上这才挑选来了这醉仙居,否则难说也得受不少苦头吃,所以自然对这些平日里嚣张跋扈的老嬷嬷自然没什么好眼色看了。 但她本是官臣之家出身的小姐,从小受到四书五经,正规礼教的熏陶,所以也并未怪罪她刚刚冒冒失失突然撞门而入的失礼行为了。 她通过铜镜看了一眼身后边的嬷嬷,这才出声询问着。 “嘿嘿,刚前院人来传话,说是李妈妈有要事急找你。”那嬷嬷饶了饶头笑说道。 小慧闻言点了点头,轻声笑道:“嗯,我知道了,劳烦出去传个话,妾身待会就过去。” “好,老身这就去回话。” 那老嬷嬷闻言应了一声便转身出了房间去回话。 待她刚出了门,身后的丫鬟便疑问道:“姑娘,不是还有一个时辰才到开台么?怎,这会子妈妈就派人来寻你了哩。” 小慧闻言轻轻摇了摇头,道:“或许妈妈是有什么事想与我说!” 片刻后,小慧穿着一身湛蓝色绒裙,盈盈来到李妈妈房间。 这李妈妈便是刚刚的老鸨,她是这醉仙居的掌事人,这里一切都得听她的吩咐和安排。 话分两头 这边小慧前脚刚踏入李妈妈房间内。 那李妈妈瞧见后,老脸挂笑,急忙上前来拉着她的小手朝桌旁坐下。 随后在小慧俏脸略微疑惑和受宠若惊之下。 李妈妈笑容不减,有亲自着手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小慧见此一愣,随后急忙起身推拒着道:“妈妈,您这是作何?这种事,我自己来便好,可当不得您亲自动手。” “小慧,你先坐下,妈妈平日里忙的紧少与你叙话谈心,少不防冷落了你,这会子亲自给你倒杯茶,也算是我的真实心意了,你们几个不管是,小娟,青儿,雪儿,还是你,可都是我亲自挑选出来的,对你们都是一片真心。” 李妈妈强行给她倒了一杯茶之后,便坐下忽然老眼抹泪说着过往起来。 小慧先是一愣,但随后听到她这番走心的话,不由得勾起些许回忆。 这时也不禁,美眸含泪,悠声道:“妈妈,您可莫要这般自责,若没有你我也不能再这醉仙居安稳过活,指不得要被那些贼人卖到何地儿去。” 瞧见自己目的达到了,李妈妈假装抹了抹眼泪。 拉着她的小手,道:“小慧,你能明白就好,妈妈并非那种见钱眼开的人,不然也就不会答应你名实都做清倌之事了。” 说起这个,小慧的确是挂着清倌之名,同时也是醉仙居唯一一个面上是挂着清倌,实际上也是卖艺不卖身的红牌。 她本就是官臣家的小姐,诗歌载舞,诗词书法,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至此,才会破例是醉仙居唯一一位红牌清倌姑娘。 其他头牌虽然也会些琴棋书画之类的,但并不精通,所以她们除了身有一技之长外,配房价格也是公开的,若是被贵人看上,钱到位了,她们也得去亲身服侍。 所以去不去陪人只不过是老鸨一句话的事,她们的一切都被掌握在老鸨手里。 至于妈妈能给她这么大的恩惠,小慧自然是感激的,此时又听到她有意无意的说起这些话来。 心下顿时一震,也不由冒出一丝不详的预感来。 她出声安慰了自家妈妈之后,想了想这才犹豫着问道:“妈妈,你今儿急着找我来,可是有急事与我说?” 见她直接先出声打问起来,又察言观色了一番她的面容,虽然并未感觉到什么情绪。 但李妈妈也还是预想到她可能猜到什么了。 如此想着,李妈妈面色凝重,想了想哀伤道:“小慧,妈妈其实是最疼你的,但我也知道你的想法,你是不是想着若是保留着清白之身,若是有一日遇到了良人,便也好为此之耀从而好出嫁而去?” “妈妈,你”小慧闻言一愣,她的确有这个想法,但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会早就被李妈妈猜到了。 瞧见她异样惊讶的神色,李妈妈微微叹了口气,拉着她的小手,拍了拍其柔白的手背。 安慰道:“小慧,妈妈早就知道了,你不用担心什么,我也是从你们这条路走过来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你心里的哪一点天真的想法呢?” “妈妈,我我”小慧闻言,面容难言,紧张的支支吾吾。 李妈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温声道:“小慧,你不用再说了,妈妈都明白。” ——分割线—— 第139章 (劝解) 见她带着紧张语无伦次的神态,李妈妈会心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玉腕,轻声道:“小慧,你不用解释什么,妈妈并非是那种不讲理之人,我知你原也是出身官臣之家的小姐,因为某些原因从而导致家族落魄被抄,你也因此入了这流娼之地,不管是才华还是曾经身份贵重,你都与她们不同,有此番愿寻得一良人入嫁之心也都可解。” “妈妈~” 小慧听得此言,感动之际瞬间娇泪纵横起来,歪倒在身旁老鸨怀中哭泣起来。 李妈妈心下暗喜之时,但面上还是摆弄出一副感同身受的表情出来,温声安慰着她。 片刻后 小慧伤心欲绝的毫无顾忌的释放了一会心中难言的苦愁压力。 这时她忽然又不好意思起来,径直端坐起身,小手随意擦了擦眼泪。 此番随意的模样就是个刚哭闹完的小姑娘一般。 显然,虽然来到这醉仙居紧三年之久,但在对于将自己拉入苦海的李妈妈面前,她还是心感眼前的妇人最亲近。 毕竟孤苦伶仃再这烟花之地,楼里的姑娘们都各自勾心斗角,别说能有一个说心里话的人,但凡能交到个普通朋友也是很难。 而对于李妈妈,她虽然是醉仙居掌事人,但实际上除此之外在这醉仙居的身份更像是老母亲一般,四处调解姑娘们与顾客的矛盾,还经常开导管她们一些私事矛盾。 所以,李妈妈在醉仙居的名声也是最和蔼可亲的,她从不随意打骂丫头下人,都是能训就训。 而对于像小慧这种亲自被她从别地儿挑选过来的女儿们,则是更加上心。 通常都是以和事佬身份出现,不偏袒任何一人,按理说事。 至此,小慧与李妈妈见面相处的次数与时间,自然比下面那些姑娘多不少。 所以也非常了解自家妈妈性格,现在她将自己小心事拆穿也并未发怒,反而出声安慰自己。 对于小慧这样心地善良,毫无心机的女子来说,更是感动的一塌糊涂。 一时间,竟是没忍住彻底放开心哭泣撒欢了起来。 小慧今年也不过是刚满二八之年,十二岁被挑选带入醉仙居,如今已满打满算三年之多。 而对于眼前早已深熟入世几十年的老鸨来讲,拿下这样从未入世锻炼过深闺小女子更是手到擒来。 此刻小慧便是如此,短短几句话就被感动的哭泣放开最后一丝私心起来。 这正中下怀,她的初步目的已达成,李妈妈心下暗喜之时,撇了她一眼。 见小慧低着头似乎还未从回味中过来。 李妈妈暗自一笑,想了想道:“小慧,妈妈与你说的都是心里话,该说的也都跟你说了,但妈妈不想欺骗你什么,接下来与你说的话你可仔细听好。” 小慧绣帕掩面,抬眼望去,微微一笑道:“妈妈,您但说便好!” 听得此言,李妈妈收起神态,瞬间开始严肃起来,淡淡道:“小慧,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看上那姓黄的穷书生了?” 一听这话,小慧瞬间被问的一愣,但随后又面露一羞,低下了头,犹豫道:“我这” 瞧见她这副害羞支支吾吾的样子,早就猜的大概,心知果然如此。 李妈妈见此,只得微微叹了口气,又道:“小慧,那穷书生只是一时兴起,贪图你的美貌,先不说他能不能有钱熟你能不能给你好日子,光是就算你出去之后他一介熟读圣贤书的人,整日把高低贵贱,人为道德挂在嘴边,像这种人你觉得他能迎娶你为妻?” “妈妈,我不在乎他有没有钱,也不在乎他能不能娶我为妻,他的人品女儿非常清楚,他不是那种始乱终弃,信口雌黄,不负责任之人。” 小慧忧心忡忡的说着,听到她的这番飞蛾扑火,情深义重的言语。 李妈妈听完也是不禁有些感动,但仅仅只是一瞬间,在她心里更多的还是认为小慧是一时入了情,迷惑了眼,脑子糊涂分不清楚真实状况。 毕竟对于她这样从小出身富贵之家,终日待字闺中的女儿来说,再这烟花之地见惯了各种沉迷花色满口胡言粗汉之徒,突然间碰到个这么看似文采彬彬又长得还算好看的读书人。 又整日表现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像小慧这种心思简单清纯如纸的女儿来说,最是躲不过这种表面君子的男人。 但这种人再李妈妈眼中却是极其厌恶的,像这种穷书生她不知见过多少了。 在她看来,这些秀才书生整日读者圣贤书,做出各种文章贬低青楼楚馆的女子。 现在却天天不思进取,跑来这他们口中的下贱烟花之地找小姐,跑来快活享受起来。 整日沉迷酒色不说,还满脑子异想天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种人,最是让她看不起,每天无所事事不务正业,每月就靠着官府发的那点补贴日以度日。 言归正传 李妈妈心知她此时肯定已经被情感迷了眼,一时间分不清局势。 越是这般,她先前本想潦草几句话应付完事,但此时却是未曾想瞧见她这副完全动情至深的模样。 却是忽然间打消了最开始想法,必须的趁现在彻底打消她的这个天真的念头才行。 对于小慧,她可是一直好好饲养再深闺的,与她同时期挑选过来的姑娘都早早破身养家,明码标价起来。 之所以把她留这么久,只是一直再等待一个机会,如今南安王府的世子亲临醉仙居,这简直就是天大的机会。 想到此 李妈妈沉思了片刻,仔细想了想,看着她劝解道:“小慧,我看你就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蒙蔽了双眼,那姓黄的小子,妈妈早就派人去打听过他的背景。” “妈妈,你”小慧闻言一惊,讶然道。 瞧见她一副震惊和担忧的样子。 李妈妈不禁白了她一眼,随后又淡淡道:“你放心,我只是让人去打听,并未想伤害他,这天子脚下,咱们醉仙居正常合法运营,可不会干出那等违法行为。” 听得此言,小慧心下一松,紧紧捏着绣帕的小手也不禁松开了些。 李妈妈见此并未在意,只是想了想又继续说:“小慧,你恐怕还不知道那黄小子是什么背景?” 小慧闻言微微一愣,随后又摇了摇头,道:“我我只与他交谈过几次。” 李妈妈生气的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际,不好气说:“哎,你太糊涂了!仅见过几面,你就这般不爱惜自己,轻易与他定下情意?” 听到教训的话,小慧低着头没甚好反顾的。 因为她的确是与那黄公子交谈过几次,主要是还是她与他是在两月前才相识,但绕是如此从第一次迎入闺中接见相谈时,却是被他那满腹才华给吸引。 她们两人之间有共同的话语可聊,虽然只有数次之言,但每一次都相谈甚欢,且还聊的很长时间。 就是因为如此,小慧才更加确定自己的眼光,如此更是渐渐倾心交谈起来。 特别是当那黄公子发誓要将自己熟出这烟花之地时。 小慧回想着那谦谦公子伟岸坚毅的神态,不由得瞬间芳心快速跳动不安起来。 甚至这几日不见每每晚间做梦,都在回忆她们两人相谈欢聊之时,一起迎诗作画的场景。 想到此,小慧此时竟是忽然入了神儿一般,突然又想起了那意中人黄公子。 已经有好些日子不见他,突然消失不见,这让小慧芳心收紧之际,总是每欲数次担忧多想。 惹她的最近饭口之味都消散了许多。 “妈妈~” 不多时,小慧被一旁的李妈妈叫醒,回过神来,又是俏脸一红有些羞意。 她刚才竟然想起情郎,一时间想入了神儿。 而李妈妈瞧见她此刻这副情意绵绵的德行,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顿时想要出口训骂她几句。 但随后话到嘴边又闭了嘴,李妈妈强行安奈住泛起的怒火,想了想又道:“那黄公子一直再欺骗你,你怕是还不知道呢?傻丫头。” “妈妈!”小慧闻言一愣,随后抬眼望着她,茫然道。 李妈妈深深叹了口气,沉声道:“妈妈不想骗你,那黄小子早就有妻儿了,且他就住在城外二十里外的甜家镇,他本是在六年前中了秀才,但在三年前科考落举,去年秋闱他又去参加科举考试,但还是榜上无名,又一次落榜,而这一次家里再无银钱支持他,转而回到镇里整日游手好闲,开始散漫不思进取起来,家里每年卖的粮食钱大半都被他拿去潇洒在烟花之地,你想想看,就这样的人你还愿意接受么?” “不,不会的,妈妈你你怎么会这么清楚?” 小慧听完满脸不可置信的疑问道。 李妈妈撇了她一眼,先是喝了一口热茶,这才淡淡道:“你怕是忘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打听一个穷小子的背景,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最近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见过他了?” 李妈妈撇了一眼,面容忧郁,神色变换的小慧,再次出声打问道。 小慧闻言一震,随即轻轻点了点头。 李妈妈戏谑一笑,追问道:“那你可知那姓黄的小子为何没来见你?” “为为何?”小慧抬起瑧首,俏脸疑惑发问道。 李妈妈不屑一笑,看了她一眼,直言道:“因为他没钱点你了,所以就去了东街路头那一家消费比醉仙居便宜好几倍的楼馆,这会子他可能正潇洒快意的睡在某个贱货床上呢!” “这这怎么会!” 小慧闻言心下一震,芳心一紧,顿时开始紧张起来。 虽然她与那黄公子相识不久,可对于他在自己面前的言行举止,都非常芊芊有礼。 从他的眼神中也看出与平日里再台下那些满眼透着泄赎的赢欲不一样。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擅作主张给他垫了大部分点台的钱?”李妈妈撇了她一眼,沉声又道:“这些过去的事我也就不提了,但你要明白事实就是这样,哪怕你给他垫了大半银钱,但他就是那般,偏偏那小小的一两银子如今也是拿不出来,否则也就不会一声不吭,连续过了小半月都没在找过你,不过好在你心有底线未有迷惑至深,从而也没有轻易丢身。” “妈妈~我!”小慧此时芳心作乱,听得此言不禁又更是生出一丝愧疚出来。 原来,自己做的那些事她都知道,只是一直没有明说。 哎! 李妈妈瞧见她此刻这副忧虑的神色,无奈叹了口气,又悠悠道:“小慧,你还太年轻了,这世间的好男子并看不起咱们这种风尘女子,且若那姓黄的小子真是个好人,他也就不会整日无所事事沉迷于情色之间了。 还有,男人最是喜欢花言巧语,你们相处甚短,你连他具体情况都不了解,你怎可就这般着急下结论相信他呢? 妈妈不是时常于你说过,这不管男女都带有两幅面孔,特别是像那姓黄的小子,那种表面装作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内心却是个不负责任的浪荡公子,这样的人妈妈见过太多了,最是能迷惑你们这种待字深闺的女儿家。” 小慧美眸抹泪,哭泣着摇了摇头,哀求道:“妈妈,你别再说了,我想静一静可好?” 见她如此,李妈妈略显失望,但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她时间考虑。 “好,小慧你记住,妈妈从来没有对不起你,如今更是放任了你这么久,这一次念你初犯,往日的旧事就算了,我今儿特地花费心思与你讲了这么多,望你好自为之,好好想想你自己的身份,有些事情因为你没有经历过,太过天真,如今妈妈该讲的都说了,你也亲身体验了,该明白咱们这样的烟花流地之人,最好的归路是什么?” 这番话如针刺一般深入芳心,小慧趴在桌上哀声哭泣起来。 对于自家妈妈的话,她肯定是相信的,她并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花钱去调查别人背景,还绕着圈子欺骗自己。 只是,聪明的她虽然能很快理解自家妈妈那一袭苦心的劝告,可让她难受的是,一时间不能接受现实。 ——分割线—— 第140章 (选还是拒) 李妈妈转身朝身后的隔断门走去,拉开门走了进去。 隔断墙外的小慧任然在放声哭泣。 李妈妈面无表情的朝一旁暖榻上坐下,着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 同样早已藏在隔断后的小厮见状,笑嘻嘻走上前来为李妈妈锤着肩膀,小声打问:“妈妈,那小慧姑娘看来真的动情了呀。” “嗯?动情?”李妈妈啪的一下放下茶盅,冷冷道:“在这醉仙居老娘就是天,她们都是养在笼子里的鸟儿,没有我的允许别说动情,哪怕是动心也不行!” 小厮闻言一愣,想了想又道:“这可是妈妈,那小慧姑娘能听你的话么?” “她若是识相那就今儿去伺候世子,把身子给了世子,还算是她捡了天大的福气。” 说到此,李妈妈微眯着眼睛,冷声又道:“她若是不识相那就别管老娘无情了。” 她刚才已经算是将毕生的赖性都给了小慧,她还从未如此费心费力的去与别的姑娘苦口婆心过。 而这一次除了因为小慧是醉仙居唯一未破身,且长相身段都是极佳的品色之外。 最重要的还是这一次情况特殊,那南安王府的世子,先前上面早就交待过若是哪家楼馆遇见了,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服侍好。 能得上头如此重视的人,必定不是普通人。 必然是与上家关系很亲密才会如此吩咐下来。 今儿既然她们醉仙居有幸接待世子,李妈妈肯定是想法设法都得讨好这尊佛爷才对。 正是因为如此,当听到世子高级要求时,李妈妈才会想着动用小慧。 小慧是醉仙居四大头牌中的其中一个,模样也是四人之中最端正精致好看的,身段也不输大多人,且又是官臣之家出身,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选择让小慧去服侍世子,必然是最佳选择。 李妈妈此时这般想着,也不禁心底暗笑高兴起来。 “你去给上家传话,说是南安王府的世子来了醉仙居,定然会好好招待好世子爷。” 李妈妈笑着吩咐道。 小厮高兴着应声,随你又笑着打问道:“妈妈,那需不需要大肆宣传一下,让别家楼馆也知道?” “你说呢?咱们醉仙居肯定能接待好世子,最好让那几个老货都好好听听。” 李妈妈掩不住的笑意丛生。 原来,醉仙居并不是单独建立营业的,而是还有其他同样的青楼楚馆也包括在内,就相当于某集团旗下的子公司一样。 但同样这若是让皇帝知晓恐怕就别有一番风味了。 毕竟大景律法在内,不允许任何一家商业行成垄断迹象,像醉仙居这种大青楼馆,与其有关系的还有十几家做大的楼馆。 可想而知,知法犯法这醉仙居背后真正的东家却是很厉害。 再天子脚下都没有被发现。 那小厮应声后便从隔断暖房间另一个门退了出去。 李妈妈不急不慢的喝着热茶。 片刻后 只听吱嘎一声,隔断门被拉开,小慧俏脸泛着泪痕,低着头盈盈走了进来。 “小慧,你可想明白了?” 瞧见来人,李妈妈面上重新挂起笑意,着身朝她走了过去,拉着小手将她安抚在暖榻上坐着说话。 “妈妈,我你能不能让他亲自与我见一面,我想亲自当面质问他为什么要骗我。” 小慧忧心忡忡的说着,显然想要亲自当面确认。 但这番话听在李妈妈耳中却是极其刺耳,只见她刚才还带着笑容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沉声道:“那臭男人有什么好见的?别说是请他过来,就算不请来,他若是敢来老娘就打断他的腿。” “妈妈~”小慧闻言一震,抬眼急声道。 李妈妈瞪了她一眼,冷声道:“好了,你不用再说了,看来我与你说的那番话,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小慧面带泪珠,摇了摇头解释道:“妈妈,小慧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想亲自质问他,他把我骗得好苦啊!” “借口,我看你就是忘不了他,那种无用的男人大街上要多少有多少,你何必这么死心眼?” 李妈妈死盯着她,不客气喝声道。 小慧被这一番话训的一时哑然,显然是又被说中了。 其实她刚才也仔细着想了一番,对于自家妈妈的话肯定是无不信任的,但她忽然又想到,妈妈为何今儿突然喊自己过来说这些? 这让她有些疑惑,就是因为产生了一些疑点,她才开始重新思量起来。 最后想了一会,决定亲自去见那黄公子一面,有些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得知,不如自己亲耳听见更真切。 话分两头 瞧见她这副欲欲忧心的模样,李妈妈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有一瞬间真想直接跟她说明白话,可随之想了想小慧的脾气她是非常清楚的,她的脾气就是很犟,记得当初在衙门大牢里第一次见她只剩一口气奄奄一息时,便知道这丫头虽然生的好,可骨子里的倔强却是很强,一时间难以驯服。 来强的肯定不行,反而会适得其反,这也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和目的,所以才会让她无忧无虑的在这醉仙居静养三年,只要这丫头有了些许期待和盼头,那就算是目的达到了。 毕竟有了期待的人,是很难再会想着去寻死的。 李妈妈入了这行业几十年,自然是看人一看一个准,她也有自己的一套驯服方法。 当然,能让她亲自动手调教的丫头,也就是小慧这种,要模样有模样,要家世有家世,要才华有才华的女子,才能让她如此有忍耐的费心。 但就算她日后要寻死觅活的,现下也得先把世子伺候好了才行。 既然她这么忘不了那姓黄的小子,不妨就以此让他们见一面? 想到此,李妈妈冷静下来后,看着眼前的女儿,仔细着想了想又道:“好,我就答应你可以见他最后一面,让你们俩当面把话说清楚。” “真妈妈,你说真的?”小慧闻言面色一喜,不可置信的确认道。 “见面可以,但你今儿得先去伺候世子爷。” 李妈妈撇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淡淡道。 “伺候世子爷?”小慧闻言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妈妈,您这是何意?” “字面意思,今儿世子尊驾光临,亲口点了你的名儿。”李妈妈面露笑意解释道。 “世子亲点我的名儿?”小慧闻言有些惊讶,尊贵的世子爷怎会知道她呢? 虽然有些疑惑,但现下也来不及思考,抬眼看着眼前妈妈,忧声道:“妈妈,您是知道的,我卖艺不卖身,恐怕达不到世子别的要求,您怎会答应那世子哩,若是一个不小心惹怒了他,届时受火的可是您呐!” 听得这话,李妈妈眉头一挑,拉着她的小手,忧心道:“小慧,你既然也知道这些,那你就该明白,世子是什么人?他的话咱能拒绝么?若是惹恼了他,这醉仙居还能不能正常经营下去都难,届时你我都该去大街上乞讨和西北风啦。” 小慧面露忧愁,淡淡道:“这那您为何不与那世子解释清楚?我只是个清倌,他若是想听曲儿奏琴我自当奉行,但他他若是想要做别的事情,妈妈,恕我不能从命!届时不也一样会惹怒世子?从而为醉仙居招来横祸!” “妈妈自当与那世子解释过,他也就此打消了念头,可可世子接下来提出的要求却是极其难言,哎!” 李妈妈面露难言忧心叹了口气。 “妈妈,那世子提了什么要求?”小慧见此悠悠打问道。 “世子说,不点你也行,那就给他找一个与你一般姿色上佳的守身之女来,且还要与你一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才行。”李妈妈叹息道。 “这青儿姐姐不是正好应了世子要求?她与我一样出身大族之家,不管是文采面相都比我好看。”小慧笑着说道。 但李妈妈闻得此言却是深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你莫不是忘了你青儿姐姐来醉仙居之前就早已不是守身之玉了?” 说起这话,小慧闻言一震,随后也勾起了回忆。 青儿姐姐曾经与她说过,当初家族因得罪圣上从而导致被抄家,男人流放,女人被押入大牢待选官妓。 而她则是因刚入牢狱时,被那典狱长看上强行被污辱破身后,才被妈妈挑选进的醉仙居。 哎!想起这段回忆,青儿姐姐与她说的很轻松欢快,但她却是知道,这只是一种错觉。 她的内心是坚强的,也正是因为这样在小慧为数不多的好友里面,她曾经多次想寻死的想法。 渐渐因为青儿姐姐,从此改变。 她现在也有了期盼和目标,所以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等日后若是有幸出了这烟花之所,定要去寻找自己亲人。 可以说她的期盼就是寻亲人,她的目标则是希望遇一良人,最终出了这地狱之地儿。 言归正传 听到妈妈如此说,小慧也顿时面色一暗,低着头没在说话。 “哎,妈妈寻死了一下,世子这要求咱们醉仙居实在是难以找出这么一个完美的女子来,但你也知道世子竟然来了醉仙居,肯定不能随意找个姑娘糊弄他,那南安王府的世子殿下,妈妈也算是知道一些。” “南安王府的世子?”小慧闻言一震,心下暗惊道。 李妈妈看了看她,又继续道:“现下就咱们两人,妈妈也不怕说一些大逆不道的话,你可知那南安王府连皇上都得敬三分,你说说连皇上都得把他哄好落,咱们醉仙居若是招待不好他,他若是一个气急,让他官府来封了这地儿,那到时就真的天塌下来也无从说理儿去了。 所以啊,妈妈思来想去,只能让你去服侍那世子爷了,因为整个楼馆上下就你一人还,还是守身之玉,若是那世子没有这特殊要求,妈妈也就让别人,你青儿姐姐,小玉姐姐去了。” 小慧心思复杂,面色凝重犹豫道:“妈妈,可是我我真的不能不能。” 李妈妈打断话,面色一垮开始哀声道:“小慧!你只要去陪那世子一日便好,整个醉仙居的命运和前途都交到你的手上了,你就帮妈妈这一次可好?” 听得这话,小慧心情更是复杂难言,但面露难色之下,还是轻轻摇了摇头拒道:“妈妈~我我真的不不行,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可好?” 见她任然监守自盗,哀求也不再管用,李妈妈心下暗露狠色之际,想了想沉声道:“小慧,你若是今儿陪世子一日,等明儿我就把那黄公子请过来让你们见一见,届时给你们俩单独的时间谈一谈,还有,你今儿若是救醉仙居一次,那妈妈答应你待日后你寻得真正良人,你要走要留,我都绝不阻拦妨碍,怎样?” “妈妈,你!”小慧闻言一愣,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哎,不管你日后怎么怨恨妈妈也好,但你要知道这像咱们这样的女子,其实是不是如玉之身已经不重要,光是一个身份变让世间的人不耻,若是你那良人真心爱戴你,那肯定事先不会在乎你烟柳之女的身份,那既然如此他也就肯定不会在乎你到底还是不是守玉之身了。” 李妈妈假装抹了抹泪,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果然 言语是最致命也是最能直击心灵的东西。 只见小慧听到她这一番绕有深意的言语,顿时便陷入了深思。 但同时又对她刚刚提出的条件很是诱人。 “妈妈,您让我考虑一下可好?”小慧沉思道。 “好,你再好好想想妈妈说的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瞧见她被自己说动,李妈妈心下一喜,给她时间考虑。 但至于刚刚答应她事后的条件,那就得另谈了。 世子的女人,谁敢动呢? 就怕有命想,没命吃。 对于这些事,实际上都在她的计算里。 不然,她刚刚也就不会那么信誓坦坦的答应那些事了。 “哼哼,老娘入这行几十载,还从未吃过亏。” 李妈妈一面心里暗自得意窃喜着,一面又装出一副深沉平淡的样子,喝着热茶,耐心等待小慧的选择。 ——分割线—— 第141章 (无视) 与此同时 在醉仙居的后大院,偏花园内。 此处有两条道路,一条小道是穿过花园果园林径直通往醉仙居后院河道桥处。 另一条则小道则是通往成片的假山之地,其中最大的一座约摸四五米高的假山。 这里是一条暗道,此时的暗道内,正有源源不断的人通过行走。 但仔细一看便会明显发现,这群约摸二三十人的队伍,其中大半都是穿着素衣的女子,她们头上被套着黑袋。 看不清前路之际,只得一双被薄布缠着的小手搭在前面那一人肩膀上,随之摸索着小小心翼翼的行走。 而再其前后两头,分别都有四五个人领头押运。 他们手里都拿着木棍时不时便击打在她们的翘臀上,恶骂邪笑着追赶着。 “快点快点,都给劳资走快点。” 若是,李谨安在此瞧见,便会被惊讶不已。 这伙人不就是昨儿晚上那伙贼子么? 片刻后 那群小姑子纷纷被带入到花园深处,穿过围墙进入一座硕大的四合院子。 廊道上每隔十米便有一人站岗把守着,仪门,院门,房门,两旁同样分别都安排的有两人把守,这些人手持刀具,面容恶煞。 都穿着统一的黑青色服装,额头上带有红巾。 看着既不像镖局的人更不是衙门的衙役。 更像是私人武装一般,但要知道这在大景律法之中是受刑最大的一条。 只有朝廷官衙或是亲王府邸亲兵可以合法佩戴持有刀具,除开镖局这类早在衙门报案登记且律法允许的安全机构之外。 普通民众,亲王爵之下的贵族,都不得私自给下人配装武器。 就连打铁铺也不能出售或者打炼军用刀具器具。 可想而知,再京城之内,天子脚下,再这大院之中竟然会有这么一只武装贼子。 这院子里少说也有百人持刀之徒。 穿过廊道,仪门,花园,小院,径直来到了中门,正堂内。 这正宽阔的大厅内有一敞亮的暗道,可三人并排而过,道口旁边有四五个人持刀把守。 瞧见他们这群人走进来,那为首的男子便朝他验证通行证。 验证完身份这才让他们放行而入。 醉仙居内。 李妈妈静幽幽喝着热茶,茶盅里已经冲泡了三回。 茶过三盏,她算了算时间已经差不多,随即抬眼看了看面前的佳人儿。 打问道:“小慧,可考虑好了?” 小慧闻言一震,面露犹豫不决,她思考了许久,但尽管如此,可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显然她此刻并不能完全冷静的思考问题。 她曾经一直坚持的东西,如今在这一刻却想让自己梦境破碎。 这怎能让她甘心,虽然以她这样的身份的人,清白之身对于自己实际上也并无太多作用。 毕竟日后就算说出去了,谁又会信呢? “妈妈,我” 咚咚 小慧刚开口便听门外传来敲门声,李妈妈随即闻声望去。 只道门前传来声音,“妈妈,世子爷已经开始催了。” “我知道了,你先让青儿过去招呼安抚一下。”李妈妈沉声吩咐道。 好勒! 那小厮应声而去。 随后,李妈妈转头看着小慧,冷声道:“世子已经开始生气了,你若是还不下决定,等到时世子发怒离了这地儿,待上面怪罪下来,往后出了什么事,你届时就算再想通,也晚了。” 听到这话,小慧哪能不知其中利害关系,芳颜犹豫不决之际,紧紧咬了一下嘴唇,狠心决定之下,忽然抬起面容。 询问道:“妈妈,世子现在哪间房里?” “嗯?”见她忽然想通了打问起来。 李妈妈面上一喜,急忙起身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小手,激动道:“小慧,你能想明白就好,也不枉妈妈掏心掏肺对你说的那一番话,世子正在这层楼间的对面上房里,你先别急着过去,你的妆得重新画一画才是。” “妈妈,不用麻烦,世子竟然主意想要干净的女子,那我也就不需在乎外表,反正我的身子是干净的,他既然想要那就拿去便好,只是希望妈妈今日的若言言而有信。” 说着说着,她便面无表情独自起身开门朝世子房间走去。 “哎哎,小慧!” 李妈妈闻言赶紧后脚追了上去,可当她踏出门槛时却见小慧早就从拐角门走了过去。 “妈妈,这是怎么了?小慧姑娘怎么就这么走了。” 一旁伺候在门边的小厮见此一愣,随后走上前来打问着。 李妈妈面容略显焦急,她站在原地走到红漆木扶栏边,朝着对面探望。 果然,只见一会功夫那小慧便跑到了世子房间门口。 她大概在门口盘旋思量了十几米左右,最后深呼吸之下便推门而入。 李妈妈见此一愣,随后只得深深叹了口气。 转过身瞧见小厮在身后,她此时正值气头上,随即便立马喝诉了起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没事可做了?没事做那就去把每个房间痰盂盆清理了。” 那小厮闻言一震,心下惊余之际马上就要辩解,可却是没有这个机会说话。 因为那李妈妈对他一顿喝诉完之后便负气的转身重新回到了屋里,砰的一下就关上了门。 吱嘎一声 房门被打开,不过李谨安却是没有注意到这些。 他此刻睡躺在暖榻之上,头正枕在一佳人的双腿上。 暖榻中央空地处,点着熏香炉,使得整个房间内暗香浮动,春意盎然! “你说你叫青儿?” 李谨安舒意的两只手指轻轻划着佳人的青丝,饶有兴致的问道。 “世子爷,奴家的闺名儿好听么?”青儿媚眼如丝,娇柔道。 李谨安面色一笑,忽然拉着她柔弱无骨般的素腕,笑道:“你这手怎滴如此之白?比爷房里那几个丫头还白净不少。” “爷啊~那您喜欢么?”青儿俏脸一红,嗔道。 李谨安仔细瞧看了一番,真如白净如玉一般。 五根手指晶莹剔透,毫无一点瑕疵。 抬起一些放在窗前,白光透过窗户在这照射之下,更显红润白玉光泽。 瞧见的如此,李谨安心下一震微颤,若不是今儿有要事再身,定要好好的把玩一番这绝色妖娆的佳人。 同时,也满足一下前两次的遗憾。 其实对于这青楼楚馆之地儿,他还是有些好奇的,当然不只于女人,而是这氛围,他从未好好打量过。 这地儿为何如此让男人们留恋呢? 还包括不少文人雅士,他们也时常聚集在这青楼楚馆。 这也就让李谨安知道,其实这青楼楚馆并非只是自己想象那般,只为了来做那事。 这种地方并不像后世那样,只是服务于那种事的,而这古代的青楼却是出了女子之外,还有各种娱乐活动,比如诗歌载舞,又比如其他各种香艳活动。 或许也就是这般多奇百怪的活动娱乐,才会让大多男人们流恋此地。 但想到此,李谨安心里却又觉得没什么意思,他是世子,王府里伺候自己的丫鬟们也基本都是什么都会些。 除了没有青楼那般乱之外,其他的啥都不缺。 但话虽如此,自己虽然什么都有,但这却让李谨安显得很是拘谨,安分,也不敢太过乱来。 但来到这醉仙居之后却是久违的大胆放松起来,甚至曾经一些混乱的想法都可以再此地儿用出来,不需要担心别人嚼口舌,也不需要顾及王府里那些死规矩。 或许这才正是让男人们真正流恋的想法。 话分两头 李谨安回过神睁开眼来,因为他忽然感觉到依人儿手上停止了动作。 “青儿,怎么不按了?可是累了。” 李谨安略显困意的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头也不转的打问道。 “世子爷,有人来了。”青儿撇了一眼香炉旁边的小慧,小声对其说道。 “有人?”李谨安闻言一愣,随后扭头望去。 只见是一身着洁白曳地长裙,面容端正精致的女子站在香炉旁低着头。 她洁白的俏脸两旁有两条明显的泪痕残留着。 显然是因为什么事哭过。 但李谨安却是没心思想那么多,他撇了那女子一眼,随后又回过头拍了拍青儿手背。 “继续揉,爷今儿这两边太阳穴不太舒服。” 青儿闻言一愣,随后哦了两声,随即便着手为其按揉起来。 “爷,那是小慧姑娘,怕是妈妈安排过来伺候您的,奴家待会给您按揉一会就得走了哩。” 瞧见世子不搭理小慧,青儿想了想便俯身在他耳旁小声解释道。 李谨安闭着眼睛,却是闻言一愣,这才开口道:“你不也是你们妈妈安排过来服侍的?” “爷啊,青儿只是妈妈让过来临时伺候您哩,那小慧姑娘才是您要找的人呢!”青儿略显失望说道。 “哦?是么?”李谨安微微一愣,他只是随便提了几个要求,没想到这老鸨倒是特意给他找了一个姑娘来。 但瞧见她瓜子脸的小脸,并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反而这青儿略显肉嘟嘟的端正五官,才是自己喜爱的。 不过,自己今儿来主要是办事的,并不是吃喝玩乐的。 “青儿,现在什么时辰了?”李谨安忽然打问道。 青儿想了想轻声细语回应道:“爷,应该快到午时了。” “快到午时了?时间过得真快啊!”李谨安随即端坐起身来。 撇头看了一眼还在原地的女子,淡淡道:“你叫小慧?” 小慧刚才被无视之后,心思本就乱的她,更是瞬间有些紧张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怎样,但却清楚今儿一踏进这间房屋,这一整天便没有自由了,都只能任他摆布。 所以才会这般芳心,心思混乱猜测。 甚至一瞬间,心里联想到若是待会受了无限屈辱,那自己该不该寻死清白呢。 但这种想法也只是仅仅一瞬间而已。 此时听到询问,她惊的回过神来后,连忙跪着回应道:“世子殿下,奴婢正是小慧。” “好了,你赶紧起来!我没有那么多规矩。”李谨安无奈摆了摆手道。 小慧顿了顿,这才犹豫着站起身来。 “你去吩咐一下,让人弄些餐食过来,有点饿了。”李谨安看了看她,吩咐道。 “爷,奴家去!让小慧来服侍您。”青儿见此急忙起身接过话出声道。 “哎呀!爷~” 但随即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一声娇呼,她便被拉入了男人怀里。 李谨安一把将她拉到怀里,一根手指刮了刮她亮白的鼻梁,笑道:“你可不能走,你还得继续陪本世子才行。” 看到这温情的一幕,小慧竟然不由得略显有些吃味。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世子当成丫鬟使唤了。 不过,仔细一想,这样也好!看样子世子似乎对自己并无感觉。 那岂不是更好,今儿只需要混一混便过去了。 想到此,小慧原本还惆怅忧心的心情,此刻不由得有有些高兴起来。 “爷,您想要青儿做什么哩?那小慧姑娘才是您的人选呢,奴家只是临时被吩咐过来的哩,若是待会时间长了还没出去,被妈妈知道了,定要受到处罚了。” 她缩在李谨安怀里,略显担忧的念叨着。 李谨安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直言道:“你比她好,那小慧一副垮起脸的模样,看着甚是惹人不快,至于你妈妈那边,不用担心,待会我亲自与她说明情况。” 青儿一听这番话,心下顿时高兴的紧,但眼睛一转想了想又略显难过道:“世子爷,奴家已经是残柳之身,若是污了爷尊贵的身子,那岂不是” 李谨安将手指放在她的丹唇前,示意别再说了。 青儿俏脸一愣,睁着两只大眼睛,抬头看着尽在咫尺的英俊脸庞,有些疑惑。 李谨安见此,微微一笑道:“青儿,你老实与爷说说,你与多少男人同房过?” “爷,您”青儿闻言一愣,没想到世子竟然突然这么直言不讳的就询问起这种事来。 她随即俏脸一红,想了想但还是老实开口道:“爷,奴家这样的身份哪有选择之说,只要是哪位贵人花够了钱点了奴家台那便会顺从他一切的想法,我虽然楼里头牌之一,可却是并不如其他几位姐姐那般受欢迎,很少有贵人点奴家的台入闺的人,不蛮爷笑话奴家,今儿也就是只有奴家这般闲,所以妈妈大恩给了这么一个可以伺候世子爷这么大贵人的机会。” ——分割线—— 第142章 (另有打算) “倒是我孟浪了,爷的意思是不管你以前怎么样都与我无关,打从今儿开始,你便是爷的禁腐,本世子碰过的女人那就不能再让别人染指。” 李谨安沉重的说着,一字一句极为认真,言语中也表现出丝毫不讲余地的口气。 青儿听得眉黛一翘,睁着一双大眼睛。 眼前这种霸道风流的世子爷,真是让人有些喜欢和受用呢! 毕竟在她看来像这种身份尊贵的世子,对于女人肯定也是如穿衣服一般,流下了风情便不会在乎死活。 因为越是这样高贵的人,越不把她们这一类风流女子当人看,那些有钱人总是一副高贵在上的样子,从不把她们这些身处流离身份低贱的人正眼相待,所以也就更别提有其他什么礼仪行为了。 那些臭男人眼中总是透露着一副淫意的眼光,未得到之前百般讨好,得到之后却是性情大变,直接开始狗眼看人低起来。 青儿身处烟花之地多年,早已看透了来游逛青楼的男子。 但未曾想,他刚刚那一番戏味中带着认真的言语,却瞬间令青儿直击心灵最深处,同时再次抬眼打量着这贵世子,不乏重新打量了一番,感觉到他相貌英俊白质,却又不失阳刚之气。 他虽是世子,却有无架子,言语相谈温柔,行为处事也颇具一番风范。 这真是应了那句,公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之称。 不知为何,她此时认真重新思量了一番,芳心却是渐渐砰砰直跳起来,俏脸也开始红的发烫。 青儿软身趴在男人怀里,脑中胡思乱想时,一双小手也开始渐渐不安分起来。 “爷,有您这句话,奴家倍感荣幸,可醉仙居也有他的规矩哩,奴家若是真如爷所说那般,先不说别的,光是妈妈就定然不能饶了我,哎!” 对于世子刚刚翻话,虽然她听得很是感动和惊讶,但回过神来仔细一想,世子身份尊贵无比,哪怕他与自己见过的众多男人中别有不同,但她并非还是曾经那般天真烂漫的女子。 早已经受过风浪的她,也很有自知之明,所以对于世子这番动情的话,她开始的确是差点认真了。 但当她忽然想通某些事因之后,青儿此时也未再当真,毕竟像世子这般的大贵人,怎么又会真的在乎她一风尘女子呢? 或许就是故意这般说来逗自己开心罢了。 想通之后,青儿也索性放开了起来,她心想世子估计是故意这般说,从而满足他心里某些方面的喜好罢了。 面对她此刻风情万种的模样,还有那不安分的小手。 李谨安眉头微微一皱,突然安住了她的手腕,认真道:“青儿,你想不想离开这里?重获自由回到正常生活轨道上去。” “爷?”青儿闻言面色一愣,但随后噗嗤一笑,轻轻拍了他胸膛一下,一根手指画着圈圈,柔声道:“爷啊~您可莫要再开奴家的玩笑了,奴家刚刚差点就当真了呢?” 见她丝毫不相信自己说的话,甚至都没有经过细想便脱口而出的口诀道。 李谨安明白过来之后,看着她眼神不离其粉面的摇了摇头。 “青儿,我本不想管你们的事,但今儿咱俩也算是缘分,你若是想离开此处,我便随你的愿,并且帮你脱离奴籍。” 听得此言,青儿美眸间的瞳孔微微放大,愣在当场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她一脸茫然疑惑的样子,李谨安随即想了想,又道:“你好好想想,下一次我再来找你的时候,届时你再给我答案也可以。” 说罢,青儿还未来得及回应之际,李谨安便从腰间将挂饰的玉佩拔下来放到她的手里。 “你把这个拿好,若是有人想花钱点了你的台,就将玉佩拿出来给他们看,就说你是世子的女人,如此他们便不敢再造次了。” 李谨安刚才想了想,既然都已经公开身份逛妓院了,那还不如更加直接点。 直接砸钱再妓院包养一个妹子,这样效果一出来或许更好。 至于刚才说想要帮她赎身且恢复民籍这事,倒是真的,因为想着利用一个女人来完成自己的目的总归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既然如此那自己目的达到了,那便顺手牵羊,帮她一把也不是什么难事。 李谨安现在是完全豁出去了,想要努力的自污身份。 哎!就是这样,倒是有些对不住宝钗了。 毕竟她一个待嫁之女,即将嫁入王府不说,自己还在此情况下搞了这么一出,又是逛妓院,又是赌博的。 实在是不该这般做,但无奈,只能等她嫁过来之后,再好好与其细说解释了。 “爷,我”好事来的太突然,青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紧张之际只得支支吾吾说着。 反正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去留都在她。 李谨安也不想多想,他与那孙绍祖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正好用过午饭应该就差不多了。 醉仙居后院其中一小院闺房内。 柳如是端坐于暖榻上,安静的看着书册。 一小丫鬟,手里端着茶盏盈盈走来。 她将茶盏放在茶几上,随后歪着头看了看自家姑娘。 “姑娘,这是什么书啊?怎么还有画像哩。” “没什么,只是闲的无聊,知道是这书挺有意思。”柳如是淡淡一笑,将书册关上。 随即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热茶盅,优雅的喝了一口。 小娟俏脸一笑,坐在她对面,趴在茶几上,笑道:“姑娘,听说今儿有个世子来了咱们楼哩。” “世子?”柳如是闻言一愣,随后伸出手指点了她额际一下,笑说道:“瞎说什么,世子身份尊贵,怎可会来这种风尘之地。” “真的哩,小姐我刚亲耳听那隔壁院,小慧姑娘的丫鬟说的,她还在帮人面前炫耀,她那样子看见就是揍她。” 小娟说着说着扬起了拳头,愤愤不平道。 “真是如此?”柳如是瞧见她信誓坦坦的模样,听完后不由得有些惊讶。 她随后双眼动人一转,想了想又追问道:“那你可知道,是那个王府家的世子?” 小娟闻声摇了摇头,挠了挠后脑勺,吐了吐舌头道:“不知哩,就说是有个王府世子爷来了,而且那小慧姑娘还被那李老鸨喊过去服侍呢!” 柳如是闻言噗嗤一笑,不好气白了她一眼,道:“你呀,该学一学礼了,怎可如此直呼李妈妈呢?” 小娟调皮的嘟了嘟嘴,自顾自道:“哼哼,也真是搞不懂哩,那小慧姑娘不是清倌么?怎还会被点去服侍世子呢?世子大张旗鼓跑来,肯定不是为了听曲儿得。” “你个丫头,跟你有何关系?咱们自己顾着自己便好!”柳如是白了她一眼,不好气道。 “小姐,咱们来京城这么久了,每日都像在金陵那般无所事事,咱们到底是来干嘛的啊?”小娟双手撑着下巴,抬眼看着房顶,无聊道。 “怎么?京城不比那金陵好?”柳如是淡淡笑道。 “好是好,可就是太无聊,这里一个人都不认识。” 小娟挎着小脸,苦笑道。 “那你去帮我看看,到底是哪个世子尊驾光临呢?” 柳如是想了想吩咐道。 小娟闻言一愣,歪着头好奇道:“嗯?小姐,你怎么对这事感兴趣了,你以前可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哩。” “你不是无聊?明明就是你自己感兴趣想去,我顺势让你去,这会子倒是又猜疑起我来了?” 柳如是不好气瞪了她一眼,碎声道。 小娟见自己被戳破小心思,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嘻嘻,小姐我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哩。” “哼哼,你从小便与我相处长大,你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别人,还能瞒得过我不成?”柳如是淡淡一笑道。 说罢,小娟便笑嘻嘻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刚好午时时分。 孙绍祖便将自己包裹的像个粽子似的,小心翼翼畏畏缩缩的。 他被小厮带进了李谨安身处的房间。 青儿与小慧都呆在隔断暖间后面。 李谨安与孙绍祖两人坐在小厅内。 他着手喝了一口热茶,孙绍祖大口喝了一杯。 “东西带来了?”李谨安撇了他一眼,淡淡道。 孙绍祖想了想,犹豫道:“薛公子,你要的东西我带了,可你也得显示诚意不是?” “哦?”李谨安眉头一皱,略显好笑的看着他,沉声道:“那你想要什么诚意?解药?” “薛公子,我想不用我说,您也该清楚。”孙绍祖面容凝重,皱眉道。 “抱歉,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你没得选择,现在也没有任何与我谈条件的机会。”李谨安面无表情喝了一口茶,冷冷道。 “你”见他口气冷言不善,孙绍祖顿时有些来气。 但眉头紧皱思量一番后,又不禁叹了口气。 将早已准备好的纸条放在桌上。 李谨安眉头一挑,撇了一眼纸条。 淡淡道:“这是什么?” 见他故意提问,孙绍祖以为他在故意刁难自己。 “那纸上是入口暗号,和地图。” 李谨安将纸条和木牌收下,随后对其摆了摆手道:“你的任务完成了,你走!” 解药? 孙绍祖眉头一皱冷声道。 “解药六天后给你。” “什么!” “你想反悔?”孙绍祖面色一恶狠狠道。 “我说给你解药,可没说现在给你,你怕不是记错了。”李谨安毫不给脸色,沉声道。 “还有,你现在若是不走,待会我要是后悔了,你可就走不了。”李谨安戏谑的看着他不客气道。 “你什么意思?”孙绍祖闻言一震,疑惑道。 “你难道没看到楼下有十几个兵卫?”李谨安追问道。 兵卫? 孙绍祖有些茫然,他刚才一路低着头走进来,并未注意到什么。 “那些兵卫是衙门搜查的人,待会就要过来了,你若不想暴露身份被带走,那就赶紧离开!”李谨安解释道。 “薛公子,希望你言而有信莫要再糊弄我,六天后还是此地儿,若是还不给解药,有些东西就算你死也休想知道,我想你们太子更想知道有关于燕王爷的事情?”孙绍祖面色狠色故意打着哈哈威胁道。 “燕王?”李谨安闻言一愣,急忙追问道:“你还知道燕王的事?” “薛公子,咱们后会有期,下一次见面再说此事,这一次你放了我的水,我就不计较了!”孙绍祖抱拳说了几句,便随即转身退出房间去了。 待他离开,李谨安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没想到这货竟然还藏着掖着秘密,真如自己之前猜想那般,这醉仙居就不是普通的地儿。 估计幕后之人,就是燕王。 只是今儿自己大张旗鼓的忽然前来,到是无法再去了解探寻什么了。 同时,李谨安突然想起了那日老和尚交给自己的匕首,他今儿如约来到醉仙居,如此大张旗鼓放开身份来,除了想要自污自拙以外,其下一个目的便是想要引出那藏在暗处的暗线人与自己对接。 老和尚跟自己说,那便宜父亲有一个私人组织隐藏在京城内部。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现在还是未知数。 但他清楚如果今儿自己不与那暗线人接触的话,那肯定是大海捞针,永远也无法知道。 思考了片刻后,重新回到了暖阁间。 “爷,世子殿下。” 瞧见来人,小慧与青儿两姐妹齐声喊道。 李谨安微微一笑,对着二人摆了摆手,示意无碍。 青儿着手为其脱下长靴,李谨安顺势安心躺在暖榻上。 头枕在青儿大腿上,淡淡道:“刚刚的对话,你们应该也听到了 今儿在这间房间里听到的一切,都得保守如瓶!不过也是就算听到了什么,你们也并不知道” “爷,奴家可什么都没听到呢!”青儿闻言率先开口装傻道。 李谨安摸着她的素手,笑道:“贫嘴,你倒是聪明。” 嘻嘻 青儿轻轻一笑。 “小慧,我刚才让青儿与你说的话也是一样,你若是想离开这地儿可以跟我说。” 李谨安看着眼前站在旁边略显紧张的佳人笑说道。 小慧闻言轻轻点了点头。 “此事,你们自己知晓便好,其他人也就切莫再传了。” 李谨安想了想又吩咐道。 他今儿算是顺道帮一把,但仅限她们二人,其他人自己就管不着了。 第143章 (时间转眼既逝) 如此再一番打趣交谈,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后,李谨安便起身离开了醉仙居。 他本想着多耗点时间等着那暗线人来,但谁知道等了一个上午都没见着人的踪影。 如此,便不想再待下去了,只因刚刚他想了一下,自己大张旗鼓来逛妓院不说,现在房间里又有两个佳人陪伴。 那暗线人若是女子那肯定是借此接近自己的好机会。 但如今看来,恐怕那人并非女子,应当是男子才对。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不好与自己接近了。 不过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之所以这么大张旗鼓跑来醉仙居,还让那老鸨点女人给自己,只是因为想着既然能在这三个女人一台戏的青楼楚馆不被发现身份安心的隐藏下去,那这样的女人也肯定颜值身材不会差多少。 至少是上佳姿色,但可惜他刚才嘴误多说了一句要身子干净的女子。 李谨安出了妓院,坐到马车上试想着,不由得懊悔的拍了拍自己额际。 自己本就不喜妓院这些女子碰自己,毕竟这种地方总归来说都是以身子为主的地儿。 带着一些洁癖之中,所以才会加一条只要干净女子服侍。 但估摸着也就这样才会导致那线人不敢自告奋勇,因为他刚刚突然想起,既然是自己便宜老爹神秘组织的成员,那大概率应当是组织情报或者是某某死士才对。 既然如此,那样的人必定是不会在乎自身情况的,只为完成任务。 哪怕是失身忍辱负重为了任务,以此去服侍只为隐藏身份,那必定也是在所难免,不会在乎的。 哎! 李谨安面露难色微微叹息一声,掀开车帘子看着车窗外的漫天飞雪落下。 心中意味深长。 看来只有等重新想个好法子,再等改日再来这醉仙居了。 而至于今儿那孙绍祖给了自己具体地址暗号和简易路线地图,这玩意真假不知。 按理来说,他也应当不会作假,毕竟生命至上,只有一次机会。 李谨安翻看着那张简易地图路线,看样子大概得出,这应当是一个宅院的地图路线。 将纸张重新放回兜里,便朝车帘外喊了一声。 “赵福!改道,去东街书铺,让兵卫先回府!” 赵福应声之后停下车朝身后跟着的十几人兵卫传话。 随后便调转马车头,朝东正大街方向驶去。 皇宫,景泰帝书房内,他看着密探送过来的奏报。 龙颜面无表情,却显得较为认真。 榻下跪着一人,正是东厂掌印太监夏守忠。 他此时跪在青瓦瓷砖上,低着头显得极其小心敬重。 景泰帝放下手上密报,看了一眼跪在脚下的太监。 淡淡道:“你说这小子是不是有点不把朕放在眼里呢?前儿才叫他禁足,结果后脚就给朕大张声势的跑去那妓院。” “陛下,您是在说李世子?”夏守忠闻言轻声问道。 “不是他,还能有谁?”景泰帝不好气道。 随即端起茶几上的茶盅,喝了一口热茶。 “陛下,恕老奴斗胆!”夏守忠皱眉想了想道。 “哦?你倒是说说看,朕该不该罚他,作为一个世子日后的王爷,还是皇室族亲,再过一会恐怕宗人府又要跑到朕面前来告状了。”景泰帝略微生气道。 “陛下,罚与不罚您自有定夺,老奴想说的是,这世子现在已然成人,老太妃想必也不会再像以前那般严佳管束,且南安王爷也就一个独子,必然再不会像小时候那般严厉,从世子回京这几月的做法来看,他似乎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再随心所欲的做出的那些事来,看样子似乎并无人背后指使一般,这样一来不如就让他这般胡闹下去。”夏守忠小心谨慎的说着。 “哦?”景泰帝闻言一愣,随后眉头一皱撇了他一眼,沉声道:“夏守忠,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再朕面前难道还要打着谜语让朕去猜?” “陛下赎罪!” 听到这话,夏守忠心下一惊,连忙赔罪道。 但他说完,随即看了看窗前外。 景泰帝见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随后朝他摆了摆手,道:“你只管说就好,这是朕的地儿。” 是! 夏守忠急忙低下头应声道。 随后想了想,这才解释道:“陛下,老奴的意思是,既然那世子喜欢玩,那就让他玩,他既然毫无大志这岂不是更合陛下之意,毕竟,像南安王爷那样的人,有一个便够了,如果陛下因为世子贪玩懒性一事就强行要他去学习圣贤,先不说他想不想,但就算如此,陛下才更应该不管才是,反正李世子并未触犯什么大罪,当下局势之际,太上皇那边,才是陛下最该重视的。” 啪! 景泰帝闻言龙眉紧皱,一把将茶盅敲在茶几上。 夏守忠见此吓得一惊,急忙死死额际抵在青石面上,一言不发,不敢动弹。 “你说的不错,朕的确没有闲心再去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真正该重视的当是西苑林。” 景泰帝微微叹了口气,起身负手朝着皇宫西面看去。 对于夏守忠的话,老先生也与他说过。 可是世间最为相近的便是亲情。 这也是景泰帝心里长久以来一直的障碍。 也正是如此,对于自己父皇退位之后半只手还伸向朝廷的做法,景泰帝最多也只是让那一帮子老臣知难而退。 并没有大开杀戒的想法,同时也是在顾及父皇的感受,他一直不想与太上皇彻底闹掰。 所以才会一次次忍让太上皇那些暗地里的做法,其实景泰帝什么都知道,他之所以不主动回击,想的是太上皇再自己眼皮子底下做的一切自己都有主动权,暗中掌握着局势。 但凡他要出手,那太上皇的势力就会彻底断绝,毕竟这三军大权可是掌握在朕手上。 那些个反动派老臣,只要想收拾他们,随便找个罪名安上,他们就一个都逃不了。 且自己施行新政改革五年,基本已经算是渐渐定型下来。 只要自己还在,太上皇与老臣不管怎么蹦跶都不会逃出自己手掌心。 但景泰帝不想这么做,他任然想哪怕是如今父子俩情同淡水的亲情关系,但至少表面上还是父子。 这也是景泰帝最为在乎的,他不想与太上皇彻底闹掰。 但经过哪一次景侯叛乱,北齐趁机攻景,这一切幕后主使当知道便是自己那亲爱的父皇时。 这又让景泰帝伤心绝望,那一晚看着密报,他迟迟不敢放手,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加剧了他旧疾复发,如今更是昼夜难眠日日靠着药物来催发入睡。 虽然大景如今与北齐签订互不侵犯条约,但失去的江北长江沿线之地却是无法改变。 如今大景国内更是频频出乱子。 一场仗打的大景国库空虚钱粮尽失,又是寒冬三月,各地因打仗原因,前年存积的粮食早就因战事消失殆尽。 原本勉强能熬过寒冬的粮食,可谁知今年的冬季比往年更久一些,本该今年三月便结束的寒冬,但如今快接近三月中旬瞧见这架势都还未有消退之色。 如此,更是加重了朝廷负担,无奈只得想办法像各地拨粮救助。 各地也因为物价上涨出现了不少地方叛乱。 马匪更是趁机入室抢劫。 无奈只得将刚回京不久的心腹之将王子腾调去平叛剿匪。 这些一件接着一件的难事,弄得景泰帝心烦意乱。 如此更是无法顾及太上皇那边还不停使小绊子。 王家,宝钗闺房内。 她正端坐在梳妆台前整理发鬓,莺儿拿着重新换上木炭的暖手炉走过来。 放到一旁桌子上,笑着走到自家姑娘身后,从她手上夺过木梳子,为其梳理头发,看着铜镜里的佳人儿。 莺儿芊芊一笑,道:“姑娘,还有半月就要嫁去那王府了哩。” 宝钗闻言轻笑一声,打趣道:“怎么?你这丫头,一天问三遍,就这么想嫁过去不成?” 莺儿闻声俏脸一红,扯着话题道:“姑娘,你想不想知道世子爷的消息哩?” “殿殿下,怎么了?”宝钗低了低头,犹豫中略显期待问道。 “嘻嘻,姑娘你刚还说我呢,你看你自己才是最想嫁过去了哩!”莺儿面露坏笑道。 “嗯?”宝钗闻言一愣,有些疑惑。 怎么自己问她这样,她却扯那样。 噗嗤 莺儿瞧见自家姑娘,罕见犯疑的样子,不由得好笑。 “姑娘,你莫是忘了不成,我整日与你待在一起,又怎会可知外面的事情呢?” 听得此言,宝钗这才反应过来,她俏脸一红,随即粉面微微含怒,伸手就要去打她。 谁知莺儿眼见手快,立马撒腿后退了几步便嬉笑着跑出了暖阁间去。 见她走了,宝钗又重新坐在梳妆台前一面梳理着青丝,一面红着俏脸沉思想着。 她刚才的确是心之所向,这才导致一时间忘了这茬。 宝钗自从得知要嫁入王府,再到后来来到王家准备待嫁。 这一切都恍如昨日一般,但经过这段时间的思量消化,又加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婚事,她此时更是在规划着未来。 她熟读知书,自然也了解过这世子侧妃是什么位置。 虽然不是正妃之位,但也不是妾位可比的。 而且侧妃与正妃一样都得入宗谱,所以出了名分称呼不同之外,其他的都与正妃并无多少区别。 且她也了解到,世子暂时并未娶正妃,所以可以说世子第一次大婚便是便是与自己! 想到此,宝钗又是一羞。 李谨安去过书铺之后,大致观赏了一番书铺内的陈设布置。 整个书铺开在东道正大街头,前面二十米过了石桥便是通往三大正街口与皇宫关道的十字路口。 这个地面可谓是京城最好的地界了。 先不说书铺能有多火,可紧紧这来到东街前后路过的人具不确定统计,便有万人之上。 进入书铺大致观看了一番,这书铺名字是自己随便取的《中华书店》。 挂上匾了之后没想到,竟然会更正式好看了几分。 书铺只有一层,但面积却是很大,中间隔了一睹墙,分成了两间房面。 左边是评书的地方,右边则是卖书的铺子。 李谨安之所以这样安排主要还是想通过说书人的嘴去宣传书籍,这样那些人想买书也不用跑去别的地儿,直接就在隔壁就能买。 这也是他想的商业之一,预支下回如何,请去买! 而对于盗版问题,李谨安也早已想过,这些新书再拿出来摆卖之前,都会事先去衙门挂号,且这他还是独家,若是除了自己这间店铺再卖这本书,别家的也拿去印了盗版来卖,那便是有追责权届时去报案了,官府也会插手这事。 毕竟他是以贾琏的表面名义办的书铺,那自然对外贾琏也是这当家人了。 而贾琏呢,他又是荣国府的人,那些当官的自然也会看几分薄面攀关系。 明着不敢,私下的事谁又能完全说得过去呢? 如此 李谨安大致逛完书铺之后,暂时算是满意。 这书铺除此之外,上面的那一层也被买了下来,只是那一层并未装修,因为他还有另外的大用处。 话分两头 年关早过,寒冬也渐渐淡出视线,一慌又是半月过去。 这日正直四月初二,按照黄历来看这就是一个很好的黄道节日。 而宝钗与李谨安的婚期也正是定在这一天。 但从古至今成婚嫁娶都是一件苦累的事。 今儿也是一样,一大早天未亮,鸡未鸣,李谨安便被安排着起床梳理装扮。 太妃特意安排了人来世子府为他梳妆打扮。 云香,金钏,香菱等人并不清楚成婚该有的哪些东西。 只得跟随着再其一旁打下手。 世子纳妃是一件大喜事,大清早丫鬟下人们便开始挂灯结彩。 整个南安王府一片喜气洋洋。 甚至老太妃更是亲自操手安排着。 脸上的笑意更是浓郁不减。 王府结婚不像是一般普通家庭那般,而是更加慎重尊礼。 虽然世子纳的是侧妃,可侧妃也是要入族谱的,所以并非一般妾室那样随意对待,包括朝皇上也派人送了大礼来,并且还提前谕旨亲自为宝钗册封了皓命。 ——分割线—— 第144章 (迎亲前的准备) 按理说应当是先娶正妃再纳侧妃一说,这样也就合情合理。 可正妃一事注定不能是太妃或是南安王能决策的,很显然此事一直是由宫里操办决定的。 一般情况下普通皇亲族戚大多都是由宗人府挑选再由皇帝过目随后谕旨决策的。 只有当今圣上皇子才会花些心思去为其选定亲王正妃女子人选,但此事也大多是由皇后挑选,最后决定权交由皇帝决策。 所以自古以来基本上皇亲族戚正妃之选都是由宫里操办选定。 而李谨安当然也不例外,他的成年之际即将到来,那就是说成年后就将被选定婚约正妃的人选。 但碍于香火延续,且李谨安又是南安王爷唯一独子。 再此前提下,是可以为其先纳侧妾,以旺香火子嗣。 这也是老太妃决然不顾先后礼仪先为其纳妃的原因之一。 迎亲时辰都是在黄昏之后才会出发。 再此之前呢!除了李谨安以外,宝钗也是一大早便起床随意吃了一些素质早点便开始准备着第一次净身洗漱。 按照大景婚礼习俗,新娘需在迎亲当天净身洗漱三次。 早间一次,代表着新生,日暮之时一次,代表着离家迎新生活,洞房时夫妻双方共同净身一次,代表着比翼连枝同新房。 但这只是针对正妻的礼法,宝钗虽然是侧妃但实际上任是妾的位置,所以不需要守这些礼法。 只需要在当天净身一次即可,现在正值辰时左右。 薛姨妈则是一大早便在绣花房里忙活着,手上一直再动作的针线不停缝纫。 宝钗的暖阁房间里,放着一只偌大的木盆,可共同容纳两三人一起洗漱。 丫鬟们手里提着小木桶一次又一次的将热水倒入盆中,早先就撒入的红香花瓣侵袭到热水渐渐开始漂浮起来一层。 直至片刻后 热水倒满大半盆左右,丫鬟们再放入香料澡豆,澡豆里含有甘松香、白檀香、麝香等滋养皮肤的药材,更适合沐浴之时放入水中浸泡洗漱。 如此一番严格的要求执行后,众丫鬟这才各自盈盈退出房间。 莺儿看了看木桶旁边静候一旁的俩大丫鬟,对其吩咐道:“你们也出去!这儿有我服侍姑娘就行了。” 这俩丫鬟闻声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又朝宝钗看了看。 宝钗轻声一笑,道:“你们去忙别的事!这儿用不着这么多人。” “是!”两丫鬟闻言低头,迎了一礼,随后便退出了房去。 哼,莺儿见此俏脸一横,随后有笑嘻嘻的走到自家姑娘身边,着手为其脱下外服衣裳。 “姑娘,今儿你可得好好洗一洗。”莺儿一面为她宽衣解带,一面嬉笑着打趣道。 宝钗一时间未有听出什么,但轻笑着也点了点头,附和道:“是该好好洗一洗,寒冬之时,两三日才洗一次,现在已然入春,没有那么冷了该每日一浄才是。” 她面带微笑叹气摇了摇头,言语中似乎再对自己前面的懒惰有些懊恼。 “姑娘说的是,若是不好好洗洗晚些时候与世子爷在一起的时候,恐怕就没机会洗了哩!”莺儿坏笑道。 宝钗聪明极致,且这些天宫里早就派人过来给她讲解过一些东西又与自家丫鬟一起看过那些不堪入目引人羞涩的图,现在一听她这话里有话的意思。 自然便瞬间想到了什么,毕竟这几日晚上她们主仆俩也都窝在一起讨论观赏着,所以此时也并非什么都不懂。 瞬间明白过来什么之后,宝钗俏脸一红,忽然转过头不好气白了她一眼。 “你啊!现在真是每个女孩子的样。” 宝钗略微生气的伸出手指轻轻点了她额头一下。 莺儿为其脱下最后一件小衣,对着她吐了吐舌头。 略略! 随后便转身将换下的衣服放到一旁小木盆里面,端过小桌上的小簸箕又重新走回木盆旁。 整个暖间内,窗户早就被丝绸窗布挡住,包括暖阁门里挂了锁杆子同时房间外正门旁也都有两个丫鬟在严阵以待的守着。 此时的房间内靠着几根偌大的烛火照亮黑暗的房间四周。 淡黄的烛火下,宝钗浄身踏入水中,她供着双腿,缓缓靠坐在木盆上。 水的深度正好淹到她的脖颈处,而水的热度略显有些烫人,她此时还不敢随意动弹,只得稍稍熟悉水温浸泡一会之后再开始清洗。 红叶的花瓣漂浮一层看不清水中的美景,只有那淡黄的烛火下照射在她天鹅般洁白的脖颈上。 宝钗抬起洁白无瑕的藕臂,将温热的水渍捧洒在身上。 莺儿朝她递过来棉帕。 “姑娘可真白净,真羡慕世子爷哩!” 宝钗本是在安静的沉侵在沐浴之中享受,可谁知自家丫鬟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她顿时俏脸一红,抬起藕臂忽然便朝莺儿脸上撒出几滴水花来。 “贫嘴,你若在不好好伺候,待会我可就喊别人来了,你自己出去。” “哎呀,姑娘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我是女子就算姑娘长得再怎么好,我也无从享受哩。”莺儿俏脸一喜,歪头解释道。 听她越说越离谱,宝钗索性就不在去搭理,自顾自的拿起帕子擦试起来。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一番香玉别有风味的净身洗漱终于结束。 宝钗不着片缕从木桶中站起身来。 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随之划落而下。 暗黄的灯火之下,一副妙丽优姿的身影呈现出来。 莺儿瞧见俏脸一愣,虽然自家姑娘每一次沐浴她都在身边服侍着。 可今儿近身赤眼瞧见,心底儿却是忽然生出了一丝异样感觉。 当然她并不是被自家姑娘那傲人的身材惊讶,而是看到这一副犹如画中的美图时,莺儿这小丫头不由得突然春心萌动。 忽然想起了这几日与姑娘再闺房中偷偷观看赏析的图儿。 那羞意入目难堪变幻多姿的身形,莺儿想到此瞬间面上一羞,芳心微微一颤。 且又联想到今儿姑娘大婚,而她也将作为陪嫁丫鬟进入王府。 而且更要紧的是,姑娘与世子同房之时,自己也会再一旁陪侍着。 再深处往后联想,莺儿俏脸烫红一片,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她此时正在一边胡思乱想,而全然不知情的宝钗却是早已擦干水渍,开始独自穿起衣服来。 待她将贴身衣饰都一一穿好后,转头一看自家丫鬟还在那发呆。 宝钗摇了摇头莞尔一笑,走上前在她额际上点了一下,不好气道:“傻丫头,你还在想什么呢?还不快赶紧出去叫人来将这些都撤走!” “啊哦哦,好!”莺儿被自家姑娘的动作突然弄得回过神来,带着羞意按揉了一下额际,便红着脸低着头开门出去吩咐妈子们来将这些撤走。 木桶里剩下的水都会被丫鬟们再像第一次那般,七八个丫鬟一人打一桶,提着去倒在水沟里。 之后才会让那些老婆子来将木桶抬走。 毕竟这浴桶也有上百斤重量,非是几个小丫鬟拖得动的,只能让府里干粗活的老妈子来抬出去。 浄浴完之后,宝钗便会被王府安排过来的人开始特意精心打扮起来。 结婚是一个隆重的事,所以这一次化妆也并不像平时那般随意,而是在各方面都很严格。 且化多次都很正常,某个地方少粉,某个地方妆色不对,都会被浄脸之后重新开始化。 对于婚服也是有特别讲究,宝钗名头上虽然是侧妃之位,但实际上任然是妾,因为不管是在大景还是在历代历朝之中,都没有一夫两妻之说,再律法里再圣贤书规里,也都只有一夫一妻制,其余任然皆属妾室。 只不过妾也有分区,贵妾,小妾,贱妾,侍妾。 除贵妾之外,以下妾室都不得入宗室入族谱。 而世子侧妃明上分是二品诰命夫人,可实际上任然属于妾室。 所以,对于宝钗的婚服来说,不能穿大红之色,只能穿粉红婚服,也不能入正门,只能走侧门。 所以宝钗的婚服乃大粉红,但婚礼吉服上图案任绣五爪金龙四团,前后正龙,两肩行龙,与正妃婚服图案相同。 侧妃冠顶钳东珠七,正妃钳东珠八。 言归正传 待宝钗装束一切整理完毕之后,便只能再闺房中等待黄昏时刻,跟随迎亲队伍进王府。 且犹豫是纳侧妃,所以并不需要世子,李谨安亲自跟随迎亲队伍前去。 但凡事都有例外,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后面发生的事谁又能想得到呢? 而且,宝钗还不能进食,必须得一直空腹坚持到黄昏迎亲队伍前来,最后被迎入新房时才能食入食物。 所以,这结婚实际上也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 宝钗作为女子,自然要守的礼法就更多,但作为另一边的世子李谨安,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话分两头 这会子,李谨安这边也并没有好多少。 他一大早便被太妃派来的人喊起床,睡眼朦胧,打着哈欠之际,毫无精神弯腰驼背的坐在梳妆台前。 任由着一群老妈子为他洗漱,整理发丝。 但这也就罢了,两三个老妈子都是王府家生且有些地位的人了,她们自然也是随着操办过好几次婚礼的。 非常熟悉流程,但就是因为各自有各自的想法所在,她们此时竟然开始争吵了起来。 当然,这事还得从用什么妆色上说起。 其中一老妈子拿着木盒里的胭脂粉,仔细认真的打量着要给世子上什么样的妆更好。 但这时旁边另一个老妈子却是选定了心中自以为符合的妆色,拿起眉黛笔,便开始想要动手画起来。 但这一番动作,却是让刚才那老妈子不是很舒服。 如此,两人你争我吵,不一会便开始一番争论辩解起来。 李谨安本来正睡意朦胧,但瞧见她们如此,顿时也是清醒过来。 打起了精神,但也并不想去阻止那两个老妈子。 离了梳妆台,懒洋洋浑身一趟,便睡在了暖榻上。 一边观着全程的云香见此也是心下不由得心急如焚。 金钏和香菱俩丫头则是相互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一时间也是不好插嘴劝说,毕竟她们两人都来王府不久,按照资历来说,还没资格去插管这些资质深厚老妈妈的话。 李谨安倒是不知这些结婚有什么禁忌和礼仪,反而瞧见她们争吵的也是别有一番趣味。 正看的精精有味时,却道门外却是忽然走进来一佳人儿。 “真是越来越不知道礼儿了,今儿是什么时辰,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儿,这可是能让你们随便撒野的地方?” 听着这严厉冷声尖锐的话,李谨安闻声扭头望去。 只见是一袭粉红宫装的依人儿云韵站在门口,她此刻俏脸含怒,美眸寒光。 那被突然怒骂声止住的两个老嬷嬷,闻声顿时忽然停了声朝门外看去。 看清来人后,两人顿时一震,连忙低着头不敢说话,一时间在云韵的怒喝下,原本还吵闹不休的房间,顿时又安静了下来。 不光是两个老妈子被怼的此时老老实实低着头不敢说话,光是李谨安身边几个丫头瞧见来人,也都立刻正色起来。 云香虽是云韵妹妹,可她却是极其害怕这个严厉的姐姐。 此时她站在一边低着头也不敢去看。 一时间整个房间内鸦雀无声,弄得李谨安都生出了一丝紧张感。 但仅仅一瞬间而已,毕竟他还是这王府的老大。 “嘿嘿,云韵姐姐,你怎么来了?”李谨安双眼一转,想了想便忽然的一个起身,朝她走去。 丝毫不顾忌的去强硬的拉着她素白柔弱无骨的小手。 瞧见这番直白无礼的动作,云韵丝毫没有不适感,反而俏脸一红,急忙将手抽出来,把他推往梳妆台前坐下。 “爷啊!今儿是您大喜的日子,可再不能像平日那般胡来了。”云韵略显无奈道。 “云韵姐姐,要不你来帮我化妆!”李谨安不在意嘿嘿一笑道。 云韵看着铜镜里英俊潇洒又带着一些稚气的男儿,想了想拿起一旁的描笔温声道:“爷,您想要化什么样的妆呢?” “你随便,我无意!”李谨安笑道。 反正自己英俊帅气,怎么画都行。 如此,云韵便将那两个老妈子打发出去外边帮忙做别的事。 随后这才开始给他画起来。 云香与金钏等丫头见状,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约摸小半个时辰后,云韵便细心的将他第一遍试妆画完。 犹豫男子妆容简单,不需要多费心,云韵又娴熟得快,不一会便都画好了。 李谨安瞧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不由得竖起大拇指点了个赞。 歪瑞古德,不错不错! ————分割线———— 第145章 (本世子做事,何须外人言) 终于迎来黄昏之时。 王府这边迎亲队伍也开始陆续出发,本来按照规矩世子不需要亲自随队伍去接亲,可这也得看这个人是谁才行! 本着第一次结婚的想法,李谨安不顾其他人劝,执意要亲自前往。 无奈之下,老太妃宽容慈爱自家孙儿,再加上是大婚之际,索性也就随了他的性子。 对此,一旁的便宜母亲,南安王妃也并未多说什么。 但从她脸上的神态来看,似乎并不高兴。 也不能说不高兴,准确的说是面无表情,既无喜色也无难色。 与一旁嬉笑颜开的老太妃截然相反。 不过对于那便宜母亲的作态,李谨安也不想多说什么,反正自己结婚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且有了太妃的支持便好,对于这个慈祥和蔼可亲的奶奶,李谨安从打第一眼起就很有那种亲近的感觉。 没有感觉到一丝不舒坦,反而很随和舒心。 或许是这副原身体的本能反应,又或许是这个总是对自己关爱忘怀的奶奶所感动。 反正不管怎么说,他今儿还是最在意这个奶奶的看法。 很显然,老太妃是高兴的,南安王府自己便宜父亲一只,便是独子,然到了自己这一代任然是独子。 对于古代这种儿孙满堂才是福的理念来讲,单脉相传那是非常令人担心的。 从平时的交谈来看,自己这个祖母也是非常想自己赶紧多生几个儿子出来。 从她给自己身边安排的一众大小丫鬟就能明白。 她老人家是巴不得自己像种猪一样。 所以,对于前儿大张旗鼓去青楼那种烟花之地,她也没有责骂过自己一句。 甚至提都不提,但在自己记忆中13岁之前,都是被管的很严,并非像那些贵家之子一般能到处胡来。 但现在自己渐渐长大,特别是这段时间无论他怎么闹腾,老太妃都没有管过自己。 特别是最近每当回府,云韵便被以各种理由安排过来到世子府来忙活,综合来讲,可想而知太妃望孙心切。 话分两头 虽是纳妃可毕竟是王府,那排面虽不比正妃场面隆重,可加上有权有势的王家与地位尊贵的王府,双方自然都不愿意落下脸面来。 所以,宽大的东街正道上,一条百米之长的迎亲队伍,敲锣打鼓欢乐的走在道上。 寒冬刚过,正值迎春之际,众人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笑容。 十几个人奋力吹着唢呐,四五架大鼓接连敲响。 众人都是一身红,所到之处每隔十米便大撒婚钱。 街道两边的人迎合着喜气,都纷纷索抢,甚至有的人还为此打了起来。 南安王府世子纳妃,整个东城的人都传开。 不少人也为了沾一沾贵气,放下手中的长活特意跑来街上迎喜。 李谨安骑在汗血宝马上,一身新郎红装,心中虽略有羞意,但更多的却是喜色。 南安王府在西城,而王家是在东城,所以哪怕是坐马车都得花半个时辰之久才能到达。 本来他不用跟着前来接亲,但谁叫自己媳妇是宝钗呢! 又是他最爱的女子,自然得亲自动手才行。 这也算是给了她最大尊重。 而对于他亲自跟随队伍前来的事,王家这边却是不知晓的。 宝钗此时端坐在梳妆台前,粉面之上的妆色早已画好。 她穿着一身特制的五龙金爪粉红婚袍。 头上的珠冠更是金光闪闪,惹人赞叹。 此时宝钗的闺房内,聚集了很多人。 不过,基本都是贾府的姐妹们。 探春,惜春,迎春,黛玉,湘云,李纨 黛玉看着眼前一身华贵婚服的宝钗,美眸之中不由得有些放光好奇。 显然她也是被惊艳到了。 “宝姐姐,今儿真的是太美了。”探春粉面含笑,赞道。 “是啊!就算是那画里的人,也不过是如此!”史湘云也跳出来赞美道。 她这一说,众姐妹都笑着认同。 “等你们俩出嫁时,少说也不必我差。”宝钗微微一笑道。 听着她的打趣,还是黄花姑娘的史湘云与探春俩人都罕见的俏脸一红。 噗嗤 黛玉瞧见湘云被一句话说的羞了脸,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林姐姐,你又笑什么?等你出嫁的时候,不也是这般!” 瞧见黛玉事先笑出声,其他人也跟着调笑起来,史湘云见状俏脸羞愤之际,回过头碎了黛玉一口。 “咯咯,我嫁归嫁,可也不像你这般羞哩。” 黛玉本就性子耿直,切对于男女婚约之事也是看的很开,并未觉得这事有什么好羞的,但湘云则不同,她平日里虽表面大大咧咧,可内心却是个极其含羞的女儿。 对于自己这些事自然是不想多提的,但此时又瞧见黛玉这般打趣她。 湘云顿时愤气一跺脚,没了话说,独自跑到探春旁边去。 噗嗤 宝钗见此捂着小嘴笑了笑,也搭话道:“哟哟,看看湘云妹妹这就羞了,可不是也有意中人了?” “宝姐姐,你也说我,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怎都跑来编排起我来了,哼。”湘云羞涩之际只得俏脸一哼,开始转移话题说着。 正在众人调笑之时,却听门外传来一声音,穿透有性。 “哎呀,倒是我来晚了差点就看不到咱们新娘子一面了” 王熙凤手里甩着绣帕,俏脸含笑一扭一扭的迎迎走来。 姐妹们回过头望去,都纷纷喊了一声。 王熙凤回了她们一句,随后便径直走到宝钗面前,双手扶着她的柔肩,表情略含丰富的打量着。 “啧啧,这简直就是天仙下凡哩!” 一面故意摆出一副惊讶赞叹神态,一面又挤出一句好话来赞美。 噗 对于她的话,宝钗则是不由得一笑,道:“你们今儿可是商量好了,一人来一句不是?” 一番简单的嬉闹过去。 迎亲的队伍也陆续到达,到达王家大院时,现在已经辰时左右。 天色也暗。 再众人惊讶羡慕中,世子亲自将宝钗抱到了花轿子上。 李谨安毕竟是一个现代人,不将就那么多规矩。 如此,其他人也不敢说些什么。 随意交谈几句后,便重新骑上马准备回府。 刚骑了一个小时马,现在不过十几分钟又得骑马回去,李谨安心里那个苦啊! 碍于人多示众,也不能伸手去柔,但他能感觉得到,恐怕腿间早已被磨破皮儿了。 王家的送亲队伍跟着迎亲队伍走,李谨安最后看了一下贾府众姑娘,始终不见黛玉那小丫头的身影。 他不由得有些疑惑,但随即也没在多想什么。 便吩咐着离去。 待迎亲队伍离去后,王家便开始招呼着摆宴席,接待各路而来的亲朋好友。 一路上敲锣打鼓放鞭炮的接亲回府,南安王府并没有对外结交什么勋贵世家,但一听说世子纳侧妃,那些个早就有意结交的勋贵世族也都开始贴着脸的纷纷上门来拜贺。 但是王府并没有对外下帖广邀各路亲朋,甚至连族里那些个世候王府也都没有邀请。 可此时众有上百人,商家官员等待在王府大门前送贺。 对此,老太妃也只能下令大开右侧门放他们进来。 且,还命人去备好食膳,将在前殿迎接前来拜喜的官家贵客。 前院也大摆了上百桌,以此来招待外客商客 话分两头 这边,迎亲队伍也缓缓到达了王府,两辆马车并肩停在门前,上面披红挂彩,正是新娘的车轿。 两人搭上朱红色的箭,一箭射天,一箭射地,最后一箭朝向车帘,这才由喜娘掀开车帘,将披着大红盖头的宝钗背扶下车,新娘子穿上喜服之后从娘家到达王府之前双脚都不得沾地,但此时正在王府门外也自然是不能沾地的,需要跨过火盆,接着喜娘捧出两只火盆放在门前。 新人先跨过火盆,去了路上的邪气,然后跨过两张马鞍,意谓阖家平安,才进入大门。 但在此期间原本是老妈子背着新娘代步,此时却是被李谨安抢先一步将宝钗背在背上夸了火盆。 身后的喜娘,王府的老妈子等人见此一惊,急忙上前劝说道:“世子殿下,您身份尊贵怎能行这种事,且她只是一个妾室更当不得福气要您如此亲力亲为。” 原本前面的话李谨安还没在意,但正当准备背着宝钗跨过门槛时,却道身后的婆子又继续说了那句令人难听作恶的言语。 李谨安此刻瞬间有些生气了,他背着宝钗,生气的便忽然转过身去,冷眼放光的看着眼前老婆子。 沉声道:“今儿,是本世子大喜的日子,我不想杀生,你若是再敢这般无顾忌的在我面前说这种话” 说到这儿时,背上的宝钗不由得紧了紧胳膊,李谨安顿时会意,心里会心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腕。 随后又抬眼撇开了那老婆子,并看着在场众人说:“今儿是我大喜的日子,我不希望听到不悦耳的话,这次也就罢了,若是再有下次以下犯上的事情发生,届时哪怕是祖母也保不住你们。” 说完,在众人面面相觑之际,李谨安便冷着脸转身踏门而入。 只留下身后那几个老妈子吓得心下一颤一颤的。 而对于刚才世子那番话很明显,在场的人都明白是在针对谁。 对此,身后怀里抱着一堆东西的丫鬟莺儿,路过那几个老妈子身边时也是出了恶气般对其吐了吐舌头。 “你你这小丫头,胆敢!” “张妈妈,算了算了,你没听刚才世子殿下说的话?咱们现在是好心成了驴肝肺,还是别再触霉头了。” 身后的一个接亲喜娘走上前来,拉了拉那老婆子手膀劝说道。 果然 那老婆子闻言一愣,随后只得暗自咬了咬牙,右手一甩便朝身后担礼抬轿的人指手画脚吩咐着从角门进府去。 入了侧门,来到前院这里也有两架小轿子等待着。 宝钗随即被李谨安轻轻放在轿子前。 现在正值晚间,她又盖着红盖头自然看不清神色。 虽然几月未见很是想念,但此时关键时刻,哪怕他再不顾礼节但也得顾及宝钗的心情才是。 所以强行暗下心中想要伸手去掀开盖头瞧看佳人儿的欲念。 只朝宝钗说了一句,“夫人,你等着,我得先去会一会那些个来拜贺的百官们。” “嗯~”宝钗俏脸含羞,轻轻嗯了回应一声。 说罢,便在大丫鬟服侍下进了轿子,随后便一路朝世子府走去。 因为他是侧妃所以并不需要拜天地父母,且由于世子还未娶正妻,先娶了侧妃,所以宝钗也不用为正妃行礼倒茶。 省去了这些步骤,的确是简单快意许多。 王府也不像普通人家,不兴所谓的闹洞房。 王府乃皇亲贵族,哪怕是结婚这样的大喜日子,但有些民间礼俗却是不能进行的,比如这闹洞房就不行。 这样有失身份礼教,新娘子的闺房只能其丈夫一个男人进入。 而在王府更是规矩深严,哪怕是世子后院,也不得有太监服侍接近,整个后院都是女眷,拥有上百间大小房屋,十几座小院,里面大小服侍的人都是些丫鬟婆子。 除了世子一个男子之外不得有其他男子,哪怕是太监也不行。 那些太监也只能再前院服侍站岗做活儿。 且,世子府内所有的丫鬟下人婆子,都归王府所有。 主人可以随意打骂生杀下人丫鬟,官府无权干涉。 因为王府内的下人丫鬟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她们的生命都掌握在主人手里。 所以这也是刚才为何那个王府资质幽深的老婆子被李谨安当众怼,她便被吓得全无了之前之势,只得低着头不敢说话。 但李谨安则是不同了,他是世子今儿是自己大婚,自然得亲自出席招呼那些前来报贺的官员了。 李谨安坐在另一个轿子上,径直来到了正殿前院。 院子内灯火通明,有上几十桌都坐满了人。 他在仪门下了轿,穿着一身大红纹龙的喜服从中间空出来的大道穿过。 行走间,不识便有那些闻声而来道贺的人抱拳恭喜。 出于礼貌,李谨安一面走一面笑着回应众人。 ——分割线—— 第146章 (双喜临门) 对于这一幕,李谨安其实早就想到今儿或许会有人上门来送礼道贺沾一沾关系。 可却是未曾想,竟然会有这么多人来,整个前院放眼望去少说也有百人,每一桌都坐满了人,满登登的好不热闹。 惊讶之余,回头转念一想这t还是自己纳妃,若是等到正式结婚娶妻的时候那岂不是更加热闹,人更多了? 不过,他能这么想也实属正常,可实际上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这些四面八方的商客生人,之所以都不请自来,欢聚一堂,其中更重要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他身为世子的第一次婚宴,虽不是娶妻,可却是纳妃同时也是世子即将年满16岁第一次成婚宴。 古人凡事把第一次看的最为重要,不管是结婚,还是女子冰清玉洁的身子。 这些第一次都被看的很重要,且王府也肯定因为此会比以后纳妃之宴更盛大许多,这一次纳妃婚礼算得上是大半个城的人都知晓了。 毕竟南安王府世子纳妃,首先是那一层身份摆在那里的。 所以,对于世子先纳妃后娶妻的事,大多人都是慕名而来,想与王府沾一沾关系。 而正如他们所愿,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南安太妃也并未拒门谢客,而是直接开启侧门迎众宾客进府入宴。 话分两头 这边,李谨安感叹之际不一会便穿过人群径直来到前殿。 刚进入殿内,则是又被眼前这一番情景讶然。 只见殿上首座,老太妃坐在左边,右边座上则还有身着亲王服侍的胖子。 燕王? 正是那燕王李溶,瞧见来人李谨安也是不由得一愣。 而李溶见到他一脸茫然的愣在原地,放下手上的酒杯,便扯着笑脸小跑过来。 拍了拍他的肩膀“谨弟,你可真不够意思,今儿是你大喜之日,竟然没有事先与哥哥告知。” 李谨安讶然之后,想了想抱拳歉意道:“燕王兄,弟弟今儿并非娶妻,怎好要你百忙之中还跑过来呢?这岂不是小事大作了。” “嘿嘿,都一样都一样,反正今儿是你成年之时首婚,正好又有时间,我不肯定得喝一喝喜酒才是。”燕王嬉笑道。 瞧见两人毫无生疏之感,感情似好,首座上的南安太妃慈祥的笑意不减。 “安儿,还不快过来给诸位大臣接见一下。”太妃笑着吩咐道。 一旁的云韵一身喜红宫装,手上端正茶盏,上面有两只酒杯里面盛满了酒。 她盈盈走到身边,李谨安点了点头撇了她一眼,随后便端起酒杯站到中央空道上。 燕王见此也面上一喜,端起另一只装满酒的杯子,跟后着走到他的旁边。 李谨安自身转了一圈,看了看四周空无虚席的诸位官臣。 “有劳诸位特意前来参加在下的婚宴,希望你们能吃好喝好,这一杯酒首先敬诸位,我先干为敬。” 瞧见世子谦虚有礼,周围的众人都不禁出声赞扬,都纷纷倒满酒杯,一饮而尽。 燕王见此也走到李谨安面前,祝贺道:“谨弟,哥哥敬你一杯,今儿大喜之日,本该备着厚礼前来,可当得知时却是为时已晚,只得两手空空得匆匆而来,希望你不要怪哥哥小气才是。” 燕王自嘲调笑着,四周众人都不禁随言而笑起来。 李谨安则是心里暗自一横,但面上还是有礼道:“皇表哥严重了,你能亲临讨喜便是最好了,咱们兄弟何须如此需礼?” “哈哈,谨弟虽然你这话说的很对,毕竟整个京城都知道咱们俩从小玩到大,关系亲如近水,但越是这样,为兄越不能随意对待。”李溶排着他的肩膀,笑说道。 李谨安闻言心里忽生一阵无语,感情劳资刚刚那番话说的是多余了? 在他无言之际,只见李溶朝门外挥了挥手。 随即便有十几个太监手里一人双手捧着一个箱子躬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走过来。 李谨安好奇的放眼望去,他记得自己刚刚走到门口时没瞧见还有一堆人在门口守着啊? 这会子怎么突然又冒出这么一堆人来? 坐在下首殿堂两边的各大官员权贵们也好奇的放眼望过来。 上首座的老太妃见状也不由投过来一丝兴趣。 那十几个太监低着头走到殿堂中央,云韵见此立马叫人过来接礼。 等那十几个箱子被排放在长桌上时,太监们得到燕王手势,随后便在众人眼光下将那些箱子一齐翻开。 翻开后的一瞬间,那些箱子里面每一个盒子里都有一座晶莹剔透,银光亮闪的动物的水晶琉璃形像。 殿中众人见此,顿时眼睛睁大开来,无比震撼! 上首座的老太妃见状也是眼前一亮。 瞧见大家惊讶的眼光,李溶很是受用,随后再没人询问之际。 他便率先开口解释道:“谨弟,这是波斯国献给本王的琉璃十二生肖象,今儿我将他们一一带过来算是给你的贺礼。” 这些琉璃象在烛火的照射下显露出五颜六色的色光。 也正是因为这样,殿中众人都被燕王大手笔送贺给震惊了。 毕竟这琉璃之价格那是相当贵重的,且这些东西只有皇亲王室才能拥有,并且也没有多少。 而这燕王今儿一出手便是十几座上等姿色的琉璃象。 这一座便值百金,而这十几座便超千金,可想而知这礼得有多厚重了。 当然这些东西只对于他们来说才是很值钱很新奇的玩意。 但是在李谨安这个现代人看来却是并没有那么好奇和震色。 毕竟在后世像这种做工粗糙的玻璃像,摆在大街上都没人买。 李谨安只是随意撇了两眼便收回目光了,毕竟这些东西在后世一大堆,而且做工颜色形象都比眼前这些真实好看。 但出于礼貌,他想了想还是笑着感谢道:“多谢王爷厚礼。” “哈哈哈,谨弟多有客气,除此之外我这儿还有一对琉璃镯子,本是那波斯使臣献于王妃的,但是爱妃平日里爱素雅,并不喜色于这些首饰,且这一次她抱有病再身听闻谨弟呐妃,所以便将这对琉璃镯子拿出来算是给弟妹的新婚礼物。” 燕王爷笑着解释一番后,便将装有琉璃镯子的小盒交给了旁边伺候着的丫鬟。 李谨安还来不及回谢,便听李溶抱拳告辞道:“谨弟,今儿是你大婚的日子,常言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本王也不多停留打扰你的好事,哥哥就先走了,记住三日后的诗会你可得带着弟妹赏眼一同赴宴啊!” 说罢也不等他回应,燕王便转身朝首座的太妃行了一个晚辈礼,随后便告辞离去。 俗话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恐怕说的便是这货? 李谨安转身看着燕王的背影,不由得有些好笑。 但但随后同时也开始疑惑起来,他今儿来饭也不吃就喝了一杯酒,送了礼物便离去。 这一番奇怪的操作到底所谓何意呢? 来不及多想,回过神来后,他便朝首座的祖母跪拜见礼。 随后又向殿内来参加婚宴的诸客寒暄了几句,随后又吩咐着让歌女进来表演。 如此,再一堆伴舞女佳人簇拥下,盈盈走来两个西域舞姬。 她们穿着大景的舞服,细腰高领,长裾彩袖,臂间绕着长带,在伴舞女围成一圈的中间妖娆妩媚多姿的扭动跳着,俩舞姬妩媚如丝,飘忽如神,瞬间便吸引了殿内宾客的目光。 李谨安见此淡淡一笑,随即便转身重新走到太妃面前,嬉笑着朝伺候一旁的云韵快速眨眨眼,犹豫了一会,略显尴尬道:“咳咳,云韵姐姐,你且先跟我走,我有些话要找你说。” 云韵闻言一愣,寻视到他的目光,随后又俏脸一红,但却不敢动身。 “祖母~”李谨安撒娇似的朝面前老人喊了一声。 哈哈,老太妃面容带笑大笑了几声,假装生气白了他一眼,碎道:“怎么,今晚你房里那两个还不够?这会子还跑过来想要你云韵姐姐也陪你?” 老太妃说完这话,身边的云韵更是羞涩如鼠一般,紧低着头美眸流转之中又飘忽不定,不知再想些什么。 她在这边害羞难耐,老太妃瞧见自己孙儿开窍之后如今又接着娶了第一个妃子,此时正是大喜之日,且早就有过想法要将云韵,云香两姐妹都许到他房里去服侍。 只是先前自己这个孙儿性子的原因,又加上她段时间还离不开这个服侍自己二十载的大丫鬟,所以就导致了她只得暂时将云香点过去看看情况。 很显然,云香过去之后与自己这个孙儿相处的还不错。 显然孙儿开窍,她这个当祖母的也望香急切,一二再三的给他院里拨了不少相貌上佳的丫鬟过去服侍。 就望着能怀上几个,虽然老太妃知道她安排过去的丫鬟,自己这个孙儿都没有碰过,但他房里的大丫头却是有一个怀了身孕。 这瞬间让老太妃喜色颜加,一致觉得自己的安排没有错。 所以随后这一月内,常常时不时安排云韵过去接触,至少也得让两人相处相处。 对于云韵这从小服侍自己的丫头来说,虽然她年龄大了些,但也从未想过要待日后将她放出府去许给外面那些凡夫俗子。 毕竟,再怎么说是自己亲手带起来的丫头,没有血亲但却是有很深的感情所在。 所以,宁愿给自家孙儿做妾也不能放她出去,并且她也询问过这丫头想法。 虽然每次都声称不想离开自己身边,但老太妃却是很清楚,她没有反对许给自家孙儿房里去。 如此,现在瞧见他主动来讨要,且又在这种时候要人,虽然现下还不是太妃事先安排好的时候。 但现下既然自己这个开窍的孙儿亲自来要人,南安太妃心里自然也是高兴的紧。 但她假装责问了李谨安几句后,便抬眼朝一旁的云韵看了看,寻问道:“韵儿,你可愿意跟着前去?” 听到询问,云韵自然听出这话中的意思来,她扭头看了看世子,又回头看了下老太妃。 美眸之中生出几丝泪水,忽的一下便跪在太妃面前,道:“太妃奶奶,奴婢想一直跟在您身边伺候。” “咦!” 李谨安见此却是有些愣了,瞧见这番场面,他此时才反应过来。 搞了半天是自己祖母会意错了,以为他是来要她去房里的。 想到此,李谨安立马便想出声解释,道:“祖母,您误会孙儿了,孙儿是想” 可他话还未说完,却见老太妃白了自己一眼。 李谨安见此立马闭上嘴巴。 随后太妃对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云韵,叹了口气说道:“丫头,你就跟着他去!正好你们姐妹俩可以一同行事,我啊这老身子骨没多久时间了,也不需要你在浪费时间伺候下去了,我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望你们能为王府多生几个小子,以延续王府香火血脉。” 老太妃忧心忡忡的说着,很显然她现在最大的念想便是想亲眼看着这皇室李家一脉可以香火旺盛起来。 毕竟从太祖开始皇室血脉就一直是单脉传承,子嗣稀少。 太上皇唯一的两个皇子结果还离奇没了一个,如今的皇上后宫几百佳丽,但却只有燕王与太子两个皇子,公主也仅有几位。 可想而知,在这种时代,子嗣香火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言归正传 听到南安太妃如此说,云韵知道这本就是早就定好的决策,如此她只能再次朝太妃磕了几个响头。 太妃笑容满面,拉着她的手起身,柔声道:“丫头,咱前段时间不是特意问过你了么?你当时也没有拒绝呀,看今儿这臭小子亲口跑过来讨要你了。” 李谨安现在算是明白过来了,太妃是有意将云韵许给自己做小,如此想明白之后。 他也识相的没有在解释什么,既然误会了,那就继续误会下去也不是不可! 再说,这云韵不光俏脸精致上佳,且前凸后翘的身材也是极其风韵十足。 她比自己都大几岁,在后世还有一年便到了法定结婚年龄,说是真正的成熟绝美的尤物,也不是不可。 “嘿嘿,云韵姐姐祖母都这么说了,你下可得跟我走了不是?” “臭小子,你慌个什么劲?既然今儿你是你大喜日子,不如就这样我这老婆子擅作主张,让云韵与云香俩丫头一起都打扮打扮穿上婚装一同嫁与你去罢!”南安太妃白了他一眼,笑着说道。 而云韵一听更是一愣,脑子已经有些转不过来了。 说没有上位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事,但未曾想兴奋来的如此之快。 还未来得及欣喜与羞涩,便想着什么话先拒绝一下。 毕竟她虽然有些想法,可也不能太无理了一般,毕竟今儿主角是那刚入门的薛侧妃,而不是她。 ——分割线—— 第148章 (反击) 虽然景泰帝早就猜到锦衣卫内部有些人心思不轨,本也想着好好让东厂的人清查一下,可最近忙于别的事,总是讲彻查一事推迟。 而且锦衣卫是太上皇设立的情报机构,现在虽然名义上锦衣卫是景泰帝所管,但实际上任然掌控再太上皇手中,对此他也并未过多干涩锦衣卫的事,所以在此前提下景泰帝刚登基不久便亲自谕旨建立了东厂与之抗衡。 锦衣卫的主要职责是,巡查缉捕,监视百官,一般由皇帝亲命一名亲信担任总指挥使,但由于太上皇任再世且半只手还伸在朝政,所以锦衣卫任然掌握在太上皇手中,而现在的指挥使一职是由二皇子燕王担任。 当然,这也是景泰帝最希望看到的,他想分散太上皇权利,再加上太上皇对二皇子喜爱,景泰帝也顺水推舟让其担任指挥使一职,所以不管怎么闹,从另一面来讲这锦衣卫依然是掌握在自己这边,毕竟在自己儿子手中总比在太上皇手里强。 而景泰帝设立东厂主要目的便也是因为太上皇与二皇子太过亲近的原因,所以东厂的成立主要就只有两个目的,第一监视锦衣卫同在内的京城其他朝廷机构,第二,监视太上皇一朝的旧臣与老一派勋贵集团。 这两点一是基于燕王与太上皇亲近关系最终不乏导致自己这个儿子犯下大逆不道走向弑君的局面,所以想以东厂来监视锦衣卫一举一动,甚至还让东厂之人渗透进锦衣卫内部以达到景泰帝掌控全剧的局面。 对于兄弟相杀,父子离惜的局面,这是景泰帝非常不希望看到的。 所以才会一面赐予他权利一面又让东厂的出现来极力压制他。 当然,这么做的目的除此之外,也有一些他的私心在内。 同时景泰帝对太子期望很高,但他一直认为太子性情太过温和,又优柔寡断,甚至还不懂人情世故与二皇子燕王眼观茶色,待人以厚的性格恰恰相反。 这也是让景泰帝有些懊恼的原因,所以给二皇子权利还有一半的原因则是想要拿他来试炼太子。 太子从小到大太过无忧,出生起就被立为太子,且又只有二皇子一个弟弟,他自以为和弟弟关系融洽,正是如此就让他太过散漫无忧,认为不会再有人窥视太子之位。 对于太子的性格,景泰帝是完全清楚的,毕竟一直在他的教导下长大。 但也正是因为这种从小到大都无法改变的性格,却是让景泰帝无不担忧日后他继位之后,还怎与朝中那些狡猾的老臣对抗? 难道作为一个帝王连自己主见都没有,时时刻刻受听与臣子? 这是景泰帝绝不能容忍的事情发生。 想到此,景泰帝微微叹息一声,他能感觉的到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现在又亲耳听夏守忠亲口道出这事来,他不由得眉头紧皱放下了奏本,也开始认真倾听起来。 话分两头 这边夏守忠听到皇帝询问起来,他想了想毕恭毕敬,说道:“陛下,臣无能并未查出主要指使人是什么级别的,但臣认为能轻易让一个百户使神不知鬼觉的拿去那缉侦司顶罪,臣斗胆猜测此事所为之人应当是千户往上。” 听到这话,景泰帝龙眉皱的更深,显然是被他这话给有些惊讶到了。 如果真如夏守忠所说那样,是千户级以上的职官,那这就更加不言而喻了。 但随即景泰帝心下一震,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难道这事与溶儿有关?” 锦衣卫现下掌在二皇子李溶手中,千户级别以上的职官一举一动他更是清楚不已。 景泰帝眉头紧张,忽然冷声问道:“夏守忠,你之前说那突然消失的百户使也是护送世子的卫官?” 夏守忠闻言一愣,虽然不知皇上为何突然如此发问,但他想了想还是直言回答道。 “回陛下,正是那名百户!” 听到他的确认,景泰帝心思开始沉重起来。 他最近忙于其他的事,并未时刻关注燕王的动向,虽然掉升一名锦衣卫职位是全权由李溶决定,可拿一名百户使正六品的朝廷官员去私自顶罪。 这事可不胃不大,京城之内天子脚下。 因为有太上皇再背后支持的原因,自己那个儿子是越来越大胆了,从刚才夏守忠口中猜测得知如果真是千户级以上犯的事,那这背后与二皇子李溶定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不过作为一袭帝王他哪怕心里有些波澜也并不会表现在脸上,他随即平静了一下心情。 看着跪在面前的东厂掌印太监,想了想沉声道:“夏守忠你可知此事若真如你所言,可是涉及重大,你们东厂现下可有确凿证据证明你的猜测呢?” 显然,虽然自己猜到是燕王再背后作为,但他作为帝王又是一个父亲,自然是想眼见为实的。 听到皇帝的追问,夏守忠眉头一皱,沉思了片刻后,便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密条。 他将密条放在皇帝预案桌上,景泰帝见此并未着手拿起打开,而是想听听他接下来想说什么。 “回陛下,那是臣近些时日调查出的一些涉及失滥玩徇的官员,且这些人都与一个叫闲鹤云山庄的地方有关,他们频繁出入那鹤云山庄。” 夏守忠恭敬直言道。 “鹤云山庄?” 景泰帝闻言一愣,道:“这又是什么地方?” “陛下,经调查,那鹤云山庄正是一处淫秽之地,各大青楼楚馆每过一段时间便朝那鹤云山庄送去年纪不一的女子,而出入山庄的人大多皆为勋贵公子与一部分官品要员。” “此事又与你刚所说的猜测又有何关系?” 对于这种地方,大景律法是允许的,只要是在关押报备的,便可正常营业开放。 所以对此并未有何奇怪。 “回陛下,那鹤云山庄便是北镇抚司周棣棠的私下财产,平日里便会邀请一些勋贵和品级官员参加宴会,此会一周举行一次,名为“陆天盛筵”,那周棣棠也因此与一些官员私下频繁来往,同时也某些商贵勾结合作私利。 而那左毅百户使,则是不久前也调查过此事,但却在第二日与妻子踏街之时无意中得罪了张进小侯爷,从而被缉侦司拿去大牢审罪。” 夏守忠一字一句说的很是清楚明亮。 而案桌后的景泰帝却是听的龙心泛起怒火。 对于官商勾结此乃大罪。 他沉声道:“夏守忠,此事全权交由你们东厂处理,不必经过朕的同意也不用过问燕王,你拿着朕的玉牌,只要是与那那周棣棠有牵连之人一一按大景律法处置。” 景泰帝说完随后便御赐了他皇牌。 “谢陛下,臣一定不负众望,将那些贪赃枉法之人缉拿惩治。”夏守忠跪拜道。 “可,陛下那张小侯爷若是”夏守忠想了想又犹豫道。 景泰帝闻言龙眉一皱,沉声道:“朕说过了,只要是与此事有牵连者,一概依大景律法处置,至于其他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万事有朕顶着还翻不了天。” “是!臣领命。” 听到皇帝不可置否的威言,夏守忠也顿时来了自信。 “若是与燕王有关,你且再上报于朕。”景泰帝撇了他一眼又淡淡吩咐道。 夏守忠遵命的回应道,随后便退身离去。 待他走后,整个御书房内就只剩下景泰帝一人。 他端坐在龙椅上,拿起桌旁的御灯往自己身前靠了靠近,龙眉紧锁的看着夏守忠递交上来的那张涉事名单。 这其中除了那锦衣卫镇府使之外,还有其他几个名字迎入眼帘格外显眼。 哪几个名字景泰帝自然很清楚是谁,这些都是太上皇一朝已经退出朝堂的旧臣。 看着这些名字,景泰帝龙心凝重不已。 朕让你们修养还家,每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们却暗地里联合起来要反朕的新政改革。 既然如此,那就一块清理了! 景泰帝如此想着,他早就猜到这些人肯定与其他人员脱不开关系。 他们表面看似玩乐赃滥,实际上每隔一段时间便聚集在一起不知再谋划些什么。 这不得不让景泰帝重视,你想想看,一堆旧臣与商业权贵和新朝重臣私底下联合在一起。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玩乐? 这些人,哪个不是家财万贯?需要费这么大劲出去搞这些不法之事? 这其中隐藏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景泰帝之所以让东厂以此线头来彻底调查,便是想要将他们连根拔起,一块清理干净。 景泰帝思想了许久,他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既然不想与太上皇当面撕破脸皮,那就开始暗地里较量一下! 将那些不法分子都清理干净,以此来孤立太上皇却是最好的选择。 朝廷现在还动乱不得,此法则是最有效果的。 南安王府,世子府内。 宝钗院婚房内。 李谨安来到宝钗房里之后毫不客气的便将一旁喜娘赶了出去。 那喜娘虽有不喜但也只能撇了撇嘴便离开了。 一边的莺儿见状则是掩不住的嬉笑起来。 “爷,您做的真好,那婆子一点规矩也无,还抢着把给姑娘做的饭菜都吃糟了哩!” “哦?那就叫人换一桌来。”李谨安闻言看了看桌上饭菜,的确是有被动过的痕迹。 小碗旁边还有一堆磕完的瓜子壳。 莺儿嘻嘻一笑,跑到他身后双手推着背,急声道:“好啊我这就去叫,不过爷还是先看看新娘子再说哩!嘻嘻。” 撑着双手把他推到宝钗面前,红盖头下的娇人儿面上一羞低了低头。 李谨安转过身再莺儿额际上敲了一下,道:“丫头,就你还算懂事,还不赶紧去。” 嘻嘻,莺儿坏笑一声,随即便退出了新房。 咳咳,待她蹦蹦跳跳的离开后,李谨安转过身好奇的蹲在宝钗面前,仔细着打量。 而宝钗盖在大红绸缎盖头下,根本看不清红盖头外的情况。 只能通过明亮的烛光隐约瞧见自己面前正有一个人影,但随即那人影却又忽然消失不见了。 她不由得心下忽听一震,本想出声询问但此时的她害羞之际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出声说道。 李谨安则是突然玩心大起,莺儿出去之后他就一声不吭,静悄悄的蹲着想看看依人儿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 但瞧见了一会并非所想那般,既没听到询问也不见宝钗动弹,端端正正的挺腰坐着,简直是犹如一尊雕像一般。 哎!李谨安不由得微微一叹,若是换成黛玉,这会子恐怕已经自行掀开瞧看了? 哎,不对怎么突然想到那丫头了? 李谨安脑中忽生出这个想法,但随后又连忙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坏念头。 不过这也不难理解,毕竟依照宝钗的稳重守礼的性子来讲,就不可能会想着自己掀开盖头瞧看。 当然这也不是说黛玉不懂礼法,而是黛玉那样的性子更加率性一点。 想到此,李谨安也不在准备逗弄她了,毕竟宝钗估摸着一天没吃东西了,该饿了许久。 索性,李谨安站起了身,温声道:“宝妹妹,我先盖头落?” 毕竟第一次结婚,还是有些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 只见红盖头下的宝钗轻“嗯”了一声。 得到回复,李谨安嘿嘿一笑,这才动手掀开了盖头。 随即迎入眼帘的便是宝钗那张绝色佳人的粉面。 描了眉,打了红粉胭脂更添一抹佳色,略微薄厚的丹唇沾了朱红色唇脂,竟更带出一丝媚色而来。 因为宝钗明亮的水杏眼眸,配上开扇形的粉面很难有那种媚色呈现出来。 但今儿她不仅描了眉,画了眼线,最主要的便是还添了一丝唇线,这就让宝钗整体看起来,带着一丝魅惑灵通之意。 这让李谨安真的有些惊讶了,宝钗皮肤很是白净,小脸也是一样毫无瑕疵。 但今儿打了一些粉红胭脂色,完完全全犹如美人娇色,牡丹出婷一般好看。 瞧见郎君盯着自己目不转睛的瞧看,宝钗心下欣喜之际,不由得更是一羞。 “世子殿下~” “额哦!抱歉,爱妃太美了。”李谨安回过神来略显尴尬的哈哈一笑,随后便朝她伸出手。 宝钗微微一笑,也伸出洁白的柔夷任其握住,拉着她站起身来。 但或许是做的有些久的原因,宝钗此时的一双柔腿早就有些麻了。 起身时一声惊呼中也是不由得差点摔了下去。 ————分割线———— 第149章 (人生四大喜事) 李谨安眼尖手快,反应迅速一把便顺势将她拦腰公主抱起。 宝钗顿时羞的小脸一红,略有不好意思,任其一直抱着到饭菜桌前稳身坐下,这才放开。 李谨安眼含柔色,看着她轻声道:“饿了?快吃点东西填一填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嗯”宝钗微微低下头轻嗯一声。 李谨安见此一笑,伸手便把桌上的菜都给她堆到身前。 “世子殿下,我妾身吃不了这么多。”宝钗见此一愣,略带嗔道。 “没事,你先选着吃,本想换一桌来着,但估摸一时半会厨房还在做。”李谨安淡淡一笑无碍道。 “殿下,不用如此,这么多菜若是浪费了可得糟蹋。”宝钗轻声摇了摇头说。 “嘿嘿,那爱妃快些吃点!记着先把那碗米汤喝了顺一顺,饿了这么久突然将饭菜吃下肚去,脾胃会受不了的。”李谨安温言提醒道。 听着这体贴细心的言语,宝钗芳心忽生一团暖意,再次抬眼瞧看眼前温柔如玉的夫君时,不由得又是一阵感意。 有时候看一个人好不好,不能光从表面去看,还是得从与此人相处之中一点一滴方方面面去观赏。 就比如现下,换成大多人都不会有这么心细。 而这种心细也让宝钗知晓,这是一种在意,说明她在世子眼中是有位置的。 暗自想到此,宝钗心下欣喜之际,也在小口小口的喝着有些凉意的米汤,但不知为何,入口后却是极其温暖。 李谨安坐在她的旁边,一只手撑着下巴,斜靠在桌子上。 死盯着眼前依人儿打量,他突然发现宝钗连喝汤都是这么的优雅。 小口小口的喝着,不仅没有滋滋的声音发出,甚至连吞入喉中的声音都没有。 她不慌不忙,全然一副端端闺秀的仪态样子。 很是引人注目,李谨安第一次发现,原来看美女吃饭也是一种享受啊! 或许是后世从书中读到这进退淑仪有礼,又小有心思的女子时,李谨安就已经被其性格吸引,心里也多次暗想过,宝钗真是做妻子的绝佳人选。 但很可笑的是,他一个单身了21年的大学生连恋爱都未曾谈过,女孩子小手都没有摸过的单身狗。 却总是幻想着能有碰到宝钗这样完美的女子能出现在自己面前那就真是三生有幸了。 但很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所以说宝钗说是自己的女神,梦中情人也不为过。 这就是为何第一次想着能见到宝钗时那么的激动了。 全然不顾世子身份也想跑去见她一面,只为满足心中所有的幻想与好奇。 毕竟,虽然曾经读过许多遍红楼梦,但那也仅限于文字描述,与实际活生生的人儿肯定是有些区别的。 索性当见到宝钗时也并没有让自己失望,反而更加欲罢不能。 这或许是爱到极致,这也或许是迷弟看见女神的模样。 但不管怎么说,宝钗最终还是嫁给了自己。 毫不意外李谨安现在是非常激动的,从踏入婚房门槛起心里的小心脏就一直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之前因为礼教还得畏手畏脚的不敢太过失礼,看也只能偷偷看,毕竟人家一个黄花闺女,你t一个外男一直盯着她看,那也就太过无理了。 且说自己一个大世子身份,若真是这样做,那岂不是有失礼仪不说,还会被人家看扁了。 还以为自己是个登徒子,花心公子哥呢? 所以这会子终于有机会可以光明正大无所顾忌的看了,李谨安心想自然是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话分两头,言归正传。 宝钗眼角也瞥见了身旁男儿目不转睛的打量。 她芳心羞涩暗喜之时,面上却又强做镇定自若。 只自顾自小口吃着。 宝钗的身姿是非常丰满迷人的,所谓一山更比一山高,哪怕她此刻穿着大红新装,显得有些雍容。 但也很明显能看的出来,宝钗就是那种丰韵类型的。 这点倒是与黛玉恰恰相反,那丫头瘦的跟个柴杆子似的。 一拳下去都得疼半天的那种,不过各有各的好,黛玉属于鹅蛋脸型精致好看,条线流畅分明,最适合古装发型衣饰打扮。 但由于身姿娇小,说白一点就是偏瘦了,再大景这种以丰腴为美最受欢迎的国家来说,黛玉虽然脸型上佳极致,但明显拥有娇柔弱小的南方女子的身子特点,这却是让大景这些北方男子们不喜欢的。 而宝钗小脸偏圆有肉,带点婴儿肥,且白质洁净的肤色却又正好弥补了圆脸丢的分,让人看了都情不自禁想要上去嘬一口。 且宝钗身姿丰腴壮实一些,这样的身材在大景是最受欢迎的。 所以李谨安此时看着宝钗那白嫩的小脸心下震颤之际真是时而有些忍不住想要放开手来,拥上去好好的欣赏一番。 约摸小两刻左右 宝钗已经用膳完毕,她拿起一旁的擦嘴布,轻轻擦了擦。 这会子在回头望过去时,却见李谨安任然还在目不转睛的打量着自己。 宝钗见此顿时俏脸一红,看到那一副花痴的模样,但随后又忍不住想笑。 “殿下?可是妾身脸上有脏东西?”宝钗轻声询问道。 “没有脏东西,爱妃你的粉面非常诱人,我快要忍不住了,待你再歇会,咱们就入洞房可好?”李谨安此时已经有些异样的感觉产生,说话也直言直语,反正日后,都是自己媳妇,还装君子那一套做什么? 他如此想着,一旁闻声的宝钗却是脸红到脖子上去了。 对于待会要做的事,她心下是既高兴又紧张。 虽然她前儿与莺儿看过不少图画也听了房中教导的老嬷嬷具体讲解这些男女之事。 但宝钗再怎么说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平日里看着那些画就够让她害羞的了,此事真当到了现实中来,却是极其紧张不已。 宝钗在这边心思复杂的胡乱想着,而李谨安这面却是脑子里也在暗想待会自己千万不能某虫上脑,得轻一些才行。 虽然宝钗身姿丰腴不会像黛玉那般看似就弱不禁风的。 可再怎么说,她也是第一次,自然不能太过折腾。 李谨安眼神坏笑的看着宝钗,“待会到底该从哪个位置下手呢? 这倒是让他有些为难了,虽然看过不少的影视学习,但每个人都不一样,不管是身体特征还是饮食方面,就比如有的男生喜欢吃草莓,而有的男生却讨厌水果蔬菜更喜欢吃海鲜。 所以不仅是饮食口味因人而异,连身体特制也是一样,比如有的女生美眸下面长了一颗小痣,俗称美人痣,而有的呢?有痣也没长在脸上,而是在不能描写的位置上。” 当然,说了这么多,最终也就证实一个道理,不同菜色就需要不一样的调料配味儿。 李谨安心里不怀好意的打量着,“看来待会得找莺儿那丫头问问了。” “爱妃咱们先喝交杯酒!” “嗯~” 宝钗轻轻应了一声。 李谨安嘿嘿一笑,随即便起身将桌上的合卺酒打开各自倒在半个小葫芦勺子里。 随后又亲自端给宝钗,两人手臂交叉这手,随即一饮而尽。 等喝完之后,宝钗红着小脸自顾自盈盈走到床边低着头端坐着。 李谨安见状会心一笑,但他并未径直朝她走去,而是转身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哎呀!” 藏在门外偷听得莺儿一个踉身直接朝李谨安身上倒去。 他顺势一抱,将莺儿公主抱起,不好气的在她臀儿上来了一记,道:“丫头,你不进来服侍,跑去门外偷听什么?” 莺儿被失身抱起,本是惊的身子乱动想要下去,但是却被世子爷打了一下又瞬间安静了。 此刻听到询问,她俏脸一红,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也没跑出一句话儿来。 李谨安他刚刚只是故意打趣对此并未生气,而且早就猜到这丫头肯定会在门外偷听。 如此,便将她放下。 “莺儿!你怎么会在外面?”宝钗见状也是一愣,疑问道。 “姑娘,我!”莺儿俏脸通红低着头有些丢人不敢说明原因。 “没事,宝妹妹你先等一等,我正好找这丫头有些话要问。”李谨安转过身淡淡一笑道。 随即再宝钗疑惑之下,莺儿便被一只大手拉到隔断房去了。 “世子爷,您您想干嘛哩?你得先与姑娘才行。”瞧见自己被拉到隔断间里,莺儿心下一慌,有些急切道。 “才行?才行什么?”李谨安不好气给她额际弹了一下,又道:“我找你过来有事问,你个丫头在想些什么呢?” “噢噢,爷您想问什么哩?”知道自己会错意,面上一羞,随后又莺儿傻乎乎的挠了挠脑袋,询问道。 “咳咳,莺儿接下来我说的话,你日后可不能与你家姑娘提起,知道了么?” “咦!爷,您想问什么呀?还不能给姑娘说。”听到他这话,莺儿更加好奇起来。 见她小脸疑惑,李谨安咳嗽了一声,把她拉近耳边前,小声说道:“你可知道,你家姑娘哪个地方最呢?” “爷,您指的是什么哩?”莺儿听完后任然有些不理解话中之意。 “哎!”李谨安不由得有些无奈的扶了扶额头,心想着自己怎么会跑过来问一个黄花大姑娘那种问题呢? “爷,您又怎么了?”莺儿睁着单纯善良的大眼睛打问道。 “哎!莺儿算了!咱们出去!”李谨安面色犹豫的看了看她,又叹了口气说道。 来到宝钗面前,李谨安坐在她的身旁一手撑着下巴有些焦虑的想着什么。 宝钗与莺儿主仆两人则是见此有些发愣疑惑。 世子爷不说话,她们也没有发出声。 未几 莺儿看了一眼外面已经深暗的天色,略显急切道:“爷,已经夜深了,该歇息哩。” 听到歇息两字,宝钗面上潮红之际,心下又是一羞。 “好!莺儿你能不能,先去隔断房里守着?”李谨安罕见的老脸一红。 自己刚刚为何在发呆,不就是想等这傻丫头自觉离开么? 结果谁知道她任然还杵在这边看着。 虽然他知道像自己这种身份的人成婚,洞房时都会有丫头在一边服侍着。 可不管咋样,李谨安身为一个现代人虽然已经习惯了古代大部分生活习惯。 可对于做这种事旁边多了个人盯着,心里始终感觉有些别扭。 话分两头 这边他的话音刚落,而一旁的莺儿却是歪着脑袋单纯的打问道:“爷,我不能走的,我还得陪在一边伺候哩!” 额听得这话,李谨安有些无奈,而一旁的宝钗却是听明白了,但此时却是脸都红通了。 “莺儿,现在不用你服侍,你你先退下,待会需要时在叫你过来。”李谨安想了想摆摆手吩咐道。 “姑娘!”莺儿闻言看了看宝钗。 宝钗见此轻声道:“爷叫你做什么,你做就是。” “噢!好~_~”莺儿嘟了嘟嘴,略显不满道。 随后便鼓着腮帮子朝隔断间走了进去。 嘿嘿,见她离开,李谨安心下一喜,转头就要去抱宝钗。 但是却被宝钗急忙安住道:“爷,先熄灯。” “哦哦,对!”听到这话,李谨安瞬间反应过来。 这房间亮瞪瞪一片,他自己倒是没什么,但宝钗总归是女子,害羞一些也很正常。 想到此,李谨安便将整个房间的蜡烛都熄灭大半,只留下两只小蜡烛能稍微照出一些光亮来。 毕竟这黑天瞎火的,若是真是全熄灭了,毫无光亮,也影响自己施展。 桌上留一些光亮,正好可以略微照到床这边来。 当然,李谨安是如此打好了想法,但当转过身去看宝钗已将床帘都拉下时,却是不由得有些发愣了。 他迅速几步跑上去抱住宝钗。 宝钗来不及反应,只道一声惊呼两人便双双躺在了榻上。 “世子殿下,您先别着急,待妾身先宽了衣。”宝钗撇着头一面任由夫君亲泽,一面又羞涩不已的轻声说着。 箭在弦上,那还能顾得了那么多,等这一刻可是等了许久。 李谨安此时就像猛虎般施展开来,几个功夫便轻车熟路的解开繁杂的衣饰来。 宝钗强忍着快要滴出水的羞意,不一会感觉到身上轻松了许多,正欲瞧看时,却见自己已经被情郎挪开了一个位置。 睡躺在正中间,黑暗之中基本看不清双方脸颊。 但李谨安能明显感觉到宝钗已经羞涩紧张到骨子里去了。 这些从她此刻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便可看出。 ——分割线—— 第150章 (再入醉仙居) “殿殿下,你你好了嘛?”宝钗听闻着羞意的言语,芳心无比紧张的颤音打问道。 当然,她问这话的意思没有其他什么,只是想出声调解一下自己尴尬紧张的心。 她此刻虽然紧闭美眸,也能感觉的到自身情况,但却未感受到夫君的动作,自然便开始有些疑惑的询问起来。 谁知她这一发问,李谨安却是面色一愣,因为此刻他正开始小解着自己衣饰,但有一颗纽扣却是卡住了,如此他只得慢慢悠悠的解着。 所以一时间便冷落了依人儿,这时忽听到她的询问,李谨安这边同时也将最后一刻扣子解开而来。 他微微一笑,摸着黑慢慢的低下了头去,可谁知或许有些突然的原因,轻轻触碰之际。 竟是令宝钗心下更是一紧,明显能感觉到她刚才轻颤了一下。 倒是让李谨安有些好笑,不过他随后俯在佳人耳旁,温声安抚道:“宝妹妹,不用怕夫君会轻轻的,你放松一些便好。” “嗯~” 听到这话,紧张的宝钗随即开始强行冷静下来,扑通扑通蒙跳的小芳心也逐渐变得平静了不少。 李谨安俯耳倾听,感受到她已经慢慢不在那么紧张焦急了,嘴角微微一笑。 他随即慢慢贴近深嗅了一口气,不由得心下一颤瞬间觉得肾上激素飙升。 忍不住激动的赞美道:“宝妹妹,你好香啊!可是用了什么香包?” “嗯?” 本来还略有紧张的宝钗此时听得这话,面色羞红之时也不由得有些疑惑。 她此刻脑中一片空白,并未多想什么,只是耿直回应道:“妾妾身并不喜用香薰料包。” “既然如此,那为何会这么香呢?”李谨安邪笑着追问道。 黑暗之中也看不清双方脸上的神态表情,所以此刻的宝钗并不知是郎君再故意逗弄她。 宝钗闻言尽更是有些犯难了,她自己的确并未使用香包香料这一类的东西,但随即忽然一想,似乎想到今儿再沐浴之时使用的香料侵水浄身的。 “殿下,或是妾身今儿今儿浄身沐浴时所用的东西,才才会有这般味道。”宝钗咬着嘴唇,羞意难言道。 “哼哼,不对!”李谨安眉眼带笑伸出手指轻轻刮了她鼻梁一下,又笑道:“爱妃说的不对,你这香与香包料的味道完全不同。” 噗嗤 宝钗闻言忍不住笑了笑道:“殿下,这香包之味也就那几样,莫非还有特别的味道散发出来?” “哼哼,这你就不知道了!”李谨安自信一笑,道:“这香包散发出来的味道是经过各种香料添加而来,但还有一种香是世间所有的东西都无法替代。” “还有这种东西存在?妾身还从未听说过。”宝钗闻言一愣,竟开始认真好奇盘算起来。 李谨安虽看不清她面上的变化,但也心知她肯定此时被自己这番话吸引了。 咳咳,想到此李谨安略微清了清嗓子,将撑着有些酸意的手臂放弯下来以胳膊肘子接力撑着,这样一来就轻松许多。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做,他与宝钗的距离却是更加接近了,现在差不多两人都是身贴身的样子了。 床帘帐纱薄微透明,淡黄的烛光照进了一点点光耀,两人此时的影子尽然直射在床墙之上。 两人呼吸吐露着气儿频频相互扑面,李谨安嗅着幽香无比心神不定,而宝钗则是瞬间心下又紧,嗅着无比强盛的男子气息,原本就身为闺中女儿的她平日里不管多有沉稳镇定,此时也在无法冷静。 她呼吸再次略微急促加快了一些,一面强安抚着内心冷静,不让自己露出难堪之色,想着认真听取夫君言语。 但实际上她此刻嗅着无比吸她的男儿阳刚之气已经渐渐有些迷失自我了。 这种心情夹带着喜悦,紧张,激动,和期待。 “我我这是怎么了,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宝钗羞涩之中,脑中闪过无数早间看过的那些画面,此时竟然也不知羞的开始暗自发问起自己来。 她平日里素以端庄素雅严格要求自己,但今儿却是一直心神意乱了一整天。 此时更是如此,但李谨安却是没想到那么多,他轻轻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随后便开始侃侃而谈起来,“这还有一种无可替代的香,便是体香,宝妹妹你可知?” 李谨安略有不安的往旁边挪了挪,不知为何从刚才喝了那杯酒开始,身体内却是越来越燥热不安起来。 但为了先转移宝钗注意力,做足了前戏准备。 他此时也只能强撑着说。 而宝钗闻言之后不由得俏脸越发红润起来,若是能看得清便可见她此时小脸红通一片快要滴出水来一般。 李谨安这句话说完两人都明显感觉得到互相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他此时也是难受的紧,只得咬着牙又自顾自解释道:“宝宝妹妹,这体香是任何东西无法替代的,外人根本闻不出来,只有只有,法克我怎么那么热。” “法克?”宝钗被这一声奇怪的发音语句弄得一愣。 “宝妹妹,良宵美景,咱们要不开始!”李谨安强忍着心内不安,柔声道。 他被宝钗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弄得一阵难受,这似乎就像是药物一般,令他心下一颤一颤的,小腹中怒火攻心。 宝钗听得此言,轻轻嗯了一声,便撇过头去露出天鹅般洁白的柔颈。 得到回复,李谨安眼冒怒火,如饿狼扑食一般。 娴静优雅的夜晚,许久不见的月亮与漫天星辰,今儿就像是所有星星知情意般懂事的一起送福一般齐聚闪出星光灿烂出来。 春天已经到来小月有余,神州大地嫩草新生,一片万物复苏的景象油然而生。 世子府中正上演一场不可描述的大戏,而在王府之外的京城内也在一夜之间开始了混不清道不明的暗潮涌动。 第二日,一大早宝钗便忍着身子不适提前起身去给太妃与王妃见安。 太妃是过来人自然一眼便瞧见宝钗走路时虽极致克制,但也知道她身子不适的问题。 所以便赶紧命她赶紧回去休息几日,这几日也不用来请安。 毕竟是新婚夫妇自第一次之后肯定日后一段时间内都会如胶似漆的腻歪在一起了。 当然这种情况也是老太妃最想看见的,所以在她临走之前又说这一月都不用来请安了,好好的趁此时间让他们两人腻歪腻歪。 宝钗虽面上羞涩,但也心知太妃的意思,她当然知道这是太妃故意在给自己与世子时间,古代以长子长孙为福,虽然世子身边丫鬟怀了一个,可那毕竟身份低贱上不得台面。 自然更看重宝钗这种大户身份人家出身的女子了。 且侧妃不仅入宗谱连其子也是一样,可以入宗谱可以进祠堂祭拜先祖。 这也是侍妾不能相比较的,可以说侧妃算是平妻一列,平妻以下不仅本身不得入族谱甚至连孩子也不行。 如此看来这就是为何太妃会如此对待宝钗了。 待宝钗回到世子府自己寝院后,便着手开始接触习惯起府内情况。 李谨安也心知她的才华,所以便命府内平日管理世子府的女官将一些列情况上报给宝钗。 这也侧面算是让宝钗管家了,南安王府与一般亲王府不同,南安王府的一切财产都属于私有,包括府邸也不属于朝廷,但朝廷任然可派宫里人来帮忙操劳管家。 世子府内自然也有宫里专门派来的女官辅助管家,在世子妃进入府内之前基本都由女官上下操管。 而操管世子院的人则是世子身边亲近的丫鬟,比如云香。 世子的私有物品和生活起居都由云香安排。 而云韵呢!之前是太妃院里的大丫鬟,如今出了太妃院来到世子府,现在又成了世子姬妾,名义上她是不用再操管这些事的。 所以现下云香成了妾室自然也不用管理这些,而这些事呢! 李谨安便顺手交给了金钏那丫头管理 本来想给香菱,但依照她那单纯善良磁心的性子,却是根本不行的。 毕竟世子院大小丫鬟上下也有二三十个,若是不来个狠心一些会管事的人来,恐怕是不行的。 李谨安虽然开始讲究随性,可待过一段时间后也渐渐理解到,随性还是不成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特别是王府这样的地方,更是不能随心随性而为了。 有些规矩还是得有的,李谨安自想通这个理儿之后便也没在去插手之前云香她们的管理方式。 毕竟有些东西是传承了千年之久,想要几天几月就改便,那想想都是不可能的。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就像自己与这些家生丫鬟来比较。 她们从小生长在王府,自然也是从小便开始学习各种礼仪还得会识字儿,人家十几年都是这般走过来的,礼仪教养早就根深蒂固,映在骨子里了! 人家坚持了这么久,结果有一天你突然在她面前说,你不用再这样做,随性而为便好。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在你一个现代人看来或许没什么毛病。 但在她看来就因为你这句话却实际上否认了她从小坚持到大的东西。 因为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两人之间从小生活环境与习惯都不一样。 人家是刻苦挨骂挨打坚持学来了终于出师了才会因此被选到世子身边服侍。 结果你一来就跟她说你坚持的这些东西没用,这样一句简单的话站在你自己所谓的视角就直接给她否定了。 这怎能让人习惯与甘心呢? 言归正传 正是因为如此,李谨安现在改变了很多想法。 自己还是不能以现代人的身份和想法去看待事情。 话分两头 李谨安日上三竿才起床,主要还是昨晚实在有些累人。 当然主要还是身心疲惫,不只是单方面的原因。 不过这也没办法,毕竟凡事开头难,有些东西还是得慢慢发掘才行。 李谨安在莺儿服侍下穿好衣服,起身坐在桌上喝完了热粥。 还未等到宝钗回来他便先一步离开,突然想起今儿还有别的事要去做马虎不得。 对于左百户一案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之久。 还是得赶紧想办法解决才行,越拖越严重。 李谨安带着赵福径直走出了王府,架着马车前往了醉仙居。 第一次自己没见着那暗线人,这第二次在过来总该能见着了? 轻车熟路的来到上一次房间内,之前那老鸨将识趣的将青儿喊过来服侍。 赏赐了一百两之后便令老鸨退下。 青儿面上欣喜,接手为其倒了一杯热茶。 李谨安微微一笑,接过茶一饮而尽道:“青儿,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我的线人?” 青儿面色一愣,道:“爷您在说什么呢?什么是线人啊?” “那你认不认得这把刀!”李谨安拿出匕首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青儿看着那把做工精致的匕首倒是不乏有些好奇,但并未显露出其他神色来。 她好奇的把玩仔细着翻开了以后,随后便摇了摇头。 李谨安见此心下略微有点遗憾,不过也未在说什么,只让她跳舞。 醉仙居后院,柳如是房间内 小丫鬟蹦蹦跳跳的跑进来欣喜道:“姑娘,那世子又来了哩,听说他昨儿才纳了妃,今儿却来了醉仙居,看来真如姑娘说的那样,男人的确没一个好东西,哼哼!” “小娟,不可胡说!”柳如是本在低头静静看书,此时听到她的胡说,便急忙抬起头喝止了她。 略略 小娟吐了吐舌头,可爱的嘟着嘴走到她面前坐着。 柳如是微笑着白了她一眼,想了想又询问道:“小娟,你是说那世子又来了了?” “对啊,听楼里的小厮讲昨儿他刚那妃呢?结果今儿就跑过来潇洒了,小姐你说说自己身边就有个漂亮的妃子不陪,却偏偏跑来咱们这种地方快活潇洒!” 小娟像是嘴炮一般,提起话题便咣当咣当的一阵嘴碎子就上来了。 柳如是却是无奈一笑,想了想又打问道:“那他今儿来点了谁?” “哼,还能有谁,还不是青儿那个狐狸精!”小娟嘟嘴一横娇声娇气道。 “世子何时来的?”柳如是眉头一皱又道。 “就刚刚!我一听说便立刻跑来告诉小姐了,嘻嘻。”小娟歪着头嬉笑道。 “哼哼,那咱们小娟辛苦啦!”柳如是不好气白了一眼,调笑道。 嘿嘿,小娟傻傻笑了笑,忽声打问:“小姐,你为什么那么关注那个世子的消息啊!” ——分割线—— 第151章 (一语惊醒梦中人) “你去玩你的!待会跟妈妈说一声,开台了。” 柳如是没有回答她的疑问,而是扯开话题说道。 略略,小娟调皮的吐了吐舌蹦蹦跳跳般走出了房间。 待她离开后,柳如是看着手里的玉牌不由得陷入了深思。 李谨安一面欣赏着青儿跳的舞蹈,一面又眉头紧皱的思考着,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与那暗线人见面呢? 自己已经是第二次来到醉仙居但却任然不见其那人出现。 这倒是不由得让他有些郁闷。 不久,青儿一曲舞罢,她跳的香汗淋漓,随手擦了一下额际汗珠,便摇曳着身姿来到他的面前。 悠然的坐着为其盛出一杯温酒,李谨安淡淡一笑,接过热酒一饮而尽。 不能再等了,突然想到自己现下应该想办法让那孙绍祖带他进入那醉仙居下三层才对。 想到此,李谨安与青儿最后寒暄温存了一会随后打赏了一百两便起身离开了醉仙居。 二进醉仙居任然是毫无收货,无奈只得将这事暂且放下。 一路心事重重带着略微遗憾的回到了王府。 世子府,宝钗院闺房内。 此时天色已晚,等回到了王府已经是亥时。 此时的宝钗已经换下了一身华贵宫装,她本不是喜欢招摇的人,可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嫁到了王府且又是世子侧妃,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般素雅随意了,毕竟现在的她就相当于王府的面子。 现下已经是亥时,夜已入深。 李谨安的前来并没有让丫鬟提前进去迎报,而是吩咐着她们先行退下。 至此,闺房内还在青灯烛火下学习观研的宝钗也自然不知道世子的到来。 她一直在看世子府账单与大小事务安排时间。 但这些事情规矩很多,记录也很多,她除了看平日安排采购之外,还再看以往世子喜欢的吃食有哪些。 这些东西,她希望能背下来。 严格来说整个世子府就她一个女主人。 毕竟世子妃还未进门,说难听点连影儿都没有。 言归正传 李谨安偷摸的进入了房间,隔断间内听到动静的莺儿急忙开门瞧看。 却见世子爷走过来轻手轻脚表现的像个贼人一般。 莺儿见此不由一愣,正准备叫喊询问,却见世子爷对她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莺儿反应过来后便未出声,而是捂着小嘴偷笑,走上前悄声打问道:“爷,您偷偷摸摸的做什么哩?” “丫头,你小点声,我待会偷偷进去,你帮我关门。”李谨安看了她一眼,吩咐道。 “偷偷进去?”莺儿闻言歪着脑袋有些疑惑,好奇的追问道:“爷,您为什么不直接进去哩?姑娘就在里面。” 李谨安偷摸趴在隔断门透过窗户纸小孔瞧见宝钗正端坐在榻上看书时,他心下暗喜收回目光,对着身后的莺儿调笑道:“咳咳,丫头你可知道什么叫趣?” “什么是趣哩?”莺儿歪着小脸傻问道。 “嘿嘿,你不懂,等日后有机会再让你体验一下。”李谨安坏笑道 “略略,爷肯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莺儿调皮吐了吐舌头,碎道。 说罢,她便转身跑回了自己隔断间去了。 李谨安见此未有管她,再次透过窗户纸瞧看了一番。 心下打定主意后,不由得激动的坏笑了一下。 随后便小心翼翼的慢慢打开了隔断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而榻上的宝钗此时正目不转睛入神的看着账本,一时间也并未注意到外面动静。 此时正值初春,晚间的春风也是比较大。 春风忽意,再加上沉入神思,至此宝钗并未注意到什么动静。 而李谨安静悄悄的摸索着来到了她的身后。 嗅着她脖颈间散发出的幽香,不由得瞬间神清气爽。 待宝钗感觉到耳旁吐露着的热气时,她好奇着正准备转身迎头望去,却道李谨安见此邪魅一笑。 忽然将她一把抱住,惹得宝钗惊讶出声,芳心一惊,待看清来人后她才停止了反抗。 略微冷静下来后,吐出一口惊讶之气,转过头俏脸一红嗔怪:“爷,您差点吓坏妾身了。” “嘿嘿,爱妃夜深了!”李谨安双臂紧紧抱着她,痴迷的说道。 听到这话,已经初为人妇的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休息了一天。 但现下任然还是感知到有些许隐隐作痛。 不过,即便是这样她也并没有表现出来,因为对于现下郎君喜爱她自然是高兴大于不适。 而李谨安自然也知道她现在还有些不舒适,所以想了想再其耳旁温声道:“宝妹妹,我会温柔一点的!不会再像昨晚那般失控了。” 说起昨晚的事,宝钗突然俏脸羞红起来。 宝钗羞嗔道:“爷,妾身没什么,只是您可不能再像那般放纵了,若是累着了身子那才是不成的。” 显然对于郎君的疼爱,她自然是开心的,但也不能因此伤着了身子。 她此时依然清楚记得,昨晚的荒唐事了。 而李谨安则是一时间没能刹住车,且又是新婚之夜,又是如胶似漆的时刻,又是新鲜的时候。 自然是便一发不可收拾,一时没能刹住车从而导致有些过度了。 这正是因为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大战,弄得他身心疲惫,第二天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 当然他本身身体就不同寻常人,自然在某些方面也比平常人多不少。 而宝钗又是个历来顺受的女子,宁愿强忍着泪水也不开口说一个不字儿。 这也让原本某虫上脑的他,开始了毫无怜惜的征伐之战。 这也是为何过了一天,宝钗任然隐隐不适。 李谨安自然也知道这个原因,他现下略微歉意的挠了挠头。 刚将宝钗一把抱在榻上时,但是却被她及时阻止了。 李谨安见此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但瞧见宝钗难言的神色,瞬间心下一凉。 看样子,自己有些无脑了,宝钗此时身体肯定是吃不消的,冷静下来之后,他又不禁恼怒的拍了拍自己额际。 自己身为一个现代人应该想到她初破身之后,两天内都不适合在继续同房。 得让她自己渐渐产生示应感,不然的话强行如此只会让其心理上产生阴暗的一面。 对于鱼水之事,除开自身原因,很大一部分是靠心理上推动。 如果说心理上都是拒绝的,那强行实施最终也只能独自欢喜,女方则是身心都会受到影响与伤害。 举个简单的例子。 当一个人对某道菜色从心理上就不感兴趣时,这时候如果还强行吃下去,那只会让你全身都产生抗拒。 最终出现呕吐难咽的恶心感来表示反抗。 云雨之事自然也是这个道理,所以李谨安清醒过来责怪之中想通之后,便没在对宝钗动手动脚。 他面带歉意道:“宝妹妹,倒是我糊涂了,没有顾及你的感受。” 宝钗闻言俏脸一红,摇了摇头柔声道:“爷,您莫不是忘了,今儿晚得去云韵姐姐那边才是。” “云韵?” 嘶,李谨安瞬间反应过来,突然想起来还有俩丫头正在等着自己呢! 怎,这会子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 他忽的一下站起身来,宝钗轻声一笑,起身为他整理衣襟。 温声道:“爷,快些去!” 李谨安回过头看着眼前温柔体贴的女子,拉起她的小手说道:“宝妹妹,我你!” 嘘! 他的话还未说完,宝钗便伸出玉指俯再其嘴上,同时依偎在他的怀里,自顾自道:“爷,什么也不用解释,妾身又不是不明理之人,只要爷心里能有妾身一席位置便好!” 说到此还未等到他回应,宝钗便一推手,催促着他赶紧前去。 李谨安面容娇色之下,略显复杂的退出了宝钗房间。 走在前往云韵,云香那两丫头院的廊道上时。 李谨安不觉心中一震暗叹,还未离开宝钗房间之前心里总是带着一些歉意与赎罪感。 毕竟他与这只是宝钗新婚第二天,本该还处在如胶似漆,情蜜情浓时却要她亲自将自己男人推向别的女人房里去。 李谨安换位思考过,如果是他自己,他还真的无法这般去做,去忍受。 但是宝钗却真是这般如此。 或许这也是他与她身份不同,生长环境不同,身处时代不同这些多方面造成的原因!。 带着赎罪不忍之心离开宝钗院之后,昂头迎着春风扑面而来,看着满天星辰,让他奇怪的是心里却突然轻松了许多,这种突然心思起伏变化让他不禁有些惊讶。 “自己现在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了?” 李谨安不禁停下脚步来,暗自反问自己:“难道自己也变成一个渣男了?” 最近这段时间,他明显发现自己欲望很是强烈,已经差不多快要到那种见到漂亮女子便走不动路的情况了。 特别是今儿去了一趟醉仙居,与那头牌青儿的互动之下,硬是差点没能忍住将其就地正法。 但幸好当时还挂念着其他事所以才暂时压住了腹中邪火。 但现在想起来,李谨安却是越发感觉自己身体越变越奇怪了。 当然,这种奇怪不是说难受或者痛苦什么的。 而是隐隐发觉现在整个身体里就像是有一团熊熊火焰燃烧想要一次性爆发一般 而这种感觉,并非只呈现在生理上,却是多方面的。 比如变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打一架才觉得舒爽。 反正就是有一身力量得不到放松那种感觉。 胡思乱想之中终于是来到了云韵、云香两丫头的院。 他前脚刚踏入院门口,不远处外边守夜站岗的丫头看到之后便高兴的蹦蹦跳跳转身跑进了房间里去了。 “阿姐,咱们还要等嘛?世子爷不是已经去了侧妃院了么!”云香嘟囔着小嘴带着困意小心翼翼的说道。 梳妆镜前的云韵一身刚换上的睡衣,正再其铜镜前卸妆拆解着发饰上的金银钗饰。 这时听到妹妹的话,云韵转过身对其笑道:“不等了,咱们也快些睡!” 看来对于世子今晚并未过来她们两姐妹的院,对此事云韵似乎并未被影响心情,俏脸上显得没有丝毫失望。 但身为妹妹的云香却是很了解自家姐姐原本就爱面儿的性子。 昨儿趁着喜事老太妃便让她们两姐妹一齐嫁过来。 今晚世子按理也本该来到她们二人的房间完成洞房。 毕竟虽然名义上她们二人已经是世子妾室身份,可实际上二人身子依然是完璧之身。 有妾室之名却无夫妻之实,而至于今夜世子依然去了侧妃房里。 这对于她们同样刚入门的二姐妹来讲,是极其不好的。 因为今晚按理世子应该来她们房里歇息才对,但却不知为何没来。 云韵识大体自然能理解,委屈憋在心里也不会说什么,可下面的人听到了难免会说闲话。 每一个家庭都有一个故事,而每一个像贾府,王府这种权贵王爵府邸的深家大院来说,人数多则上千少则几百,生活在这样的院子里。 早就已经行成了一个暗中小型社会了。 每一家的高门大户都是如此,哪怕是王府规矩深言,但嘴长在人身上哪能管得了呢? 且下人们都以主强势,若是主子地位不行,那在府里也都只有低人一等的身份。 这边心思忧虑的两人正各自构思着,云香事先便宽好衣裳躺在小床上眼皮子打架的厉害,混混沌沌中便再也忍不住闭上了美眸。 只有一边的云韵妖娆着身姿,刚刚卸完钗饰,正欲吹灯也入寝。 谁料,这时门外却突然传来急促敲门声。 云韵闻声微微一愣,正欲转身去开门时,却听门外传来一小丫头激动的声音。 “两位夫人!世子爷过来啦!” “世子爷?”云韵闻言有些愣了,随后反应过来之后急忙便开门去想问个明白。 “小燕儿,世子何时过来的?他现在正在何处?”云韵急切追问道。 名唤燕儿的小丫头慌张之中还未来得及回应,却见她身后突然冒出一个男人来。 这人正是世子殿下,瞧见来人面孔,云韵欣喜之下,也没有有失礼仪,急忙福了一礼。 ——分割线—— 第152章 (是猎人还是猎物) “妾身,参见世子!”云韵俏脸带笑的微微福了一礼。 李谨安淡淡一笑,迎上前一步拉起她的小手便踏脚进了房间。 云韵俏脸略显羞红,跟在身后一同进去了。 夜深人静,春风佛过房檐,接下来一场双凤戏珠的场面正在热烈展开。 连续过了三日后 京城在这几天短短的时间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缉侦司衙门主事官被查,正待三司受审。 与其牵连的还有许多朝廷官员也在同一时间内被调查审核。 而之前冤枉抓进大佬的人都逐渐被无罪释放,这其中还包括了左百户。 当然这些事李谨安并不清楚,因为这些日子都在温柔乡之中,差不多算是完全置身事外,不问世事了。 除此之外,燕王举办的诗会也即将开始,在此之前,提前了一月就亲自多次邀请李谨安参加。 李谨安无奈之下只得欣然答应燕王的邀请。 而同一时间内,宫里太监又传信来说,因世子妃一事,皇后请自己进宫探讨。 说是讨论实际上自己毫无一点决策,只不过是受人摆布罢了。 哪有自己能发表意见的份儿呢? 想到此,李谨安又不禁开始疑惑,这皇后到底又在耍什么名堂? 上一次的事如今还历历在目,那可是把自己坑的不浅。 带着这些疑惑,李谨安在丫鬟的服侍下洗漱换衣,换上了世子服进宫面圣。 坐在荡悠悠的轿子上,李谨安内心算是有些复杂难言。 第三次进宫,前两次都是皇帝,这一次却是皇后直接命人来让他进宫面见。 前两次入宫之行,算是坎坷不平。 这一次不知又该怎么样? 李谨安略显郁闷,书铺刚刚成型,也没能找到合适的人选。 现在的自己就与那身处暗世的蝙蝠一般,只不过蝙蝠是越黑看的越清,而自己却是只能越来越黑,却是完全摸不懂前方的路。 就像只能闭着眼睛踏行一样,摸索着道路前进。 进入东华门,穿过宫道高墙庭院廊道之后,终于来到了皇后寝殿。 只是这一次不同的是,是皇后真正的寝殿,上一次与皇后见面则是在太上皇院旁。 而这一次没有那么多弯弯拐拐路线,李谨安自然也看出来了。 不一会便到达了皇后寝殿。 来到殿前,李谨安有礼的跪见,隔着一层薄纱,薄纱后的皇后娘娘看不出喜怒之色。 “给世子赐座!” 纱帘后传出皇后娘娘空灵动听的声音。 李谨安不客气的欣然坐下。 还未等他疑问出声,张皇后便说道:“世子,你可知本宫命你进宫来所谓何事啊?” “臣不知!”李谨安故意装模做样道。 “你已先纳侧妃,按理本不该如此,但又有特殊原因在,所以这也就罢了!”张皇后淡淡道。 李谨安眉头微皱并未出声询问什么。 一言不发之中倒是在盘算这娘们到底又在玩什么把戏? 在他胡思乱想之时,上首的张皇后停顿了一会,又道:“正是因为如此,本宫便为你选定了一闺中女子,她品行上佳,容貌端好,家世也还算不错,实乃礼部尚书之女,今儿宣你入宫,正是为了此事,你可有异议?” “臣并无异议,一切听从皇后娘娘安排。”李谨安直言回应道。 “那好,现在我便命人带你过去与那女子见面。” 见他现在这般如此听话的模样,张皇后嘴角闪过一丝狡猾,终于是搬回了一局。 显得一副胜利的样子。 当然,隔着纱帘李谨安自然是看不清她得意之色。 “来人,给世子净脸。”张皇后吩咐道。 而听得这话,李谨安却是有些懵了。 瞧见话音刚落宫女便将早已准备好的水盆端着朝自己面前走来。 他急忙起身询问道:“娘娘,这又是作何?” 对于这翻奇怪的操作,李谨安倒是有些愣了。 自己早就洗漱过了才进宫的,现在还给我洗是啥意思? 这简直不正常,心想之下忽的一慌,事感蹊跷,毕竟有过第一次经历之后现在也是谨慎了不少。 对于这皇后做的任何一件奇怪的事,他此刻是万分谨慎。 “呵呵,世子莫急,这只是上妆的丫鬟,毕竟你要去面见人家姑娘不是?那可不得仔细一些?”张皇后笑着解释道。 一听这话,李谨安虽然心下放松了一些,但任然感觉这是个坑。 索性,他再次拒绝道:“娘娘,臣在动身进宫面圣之前,就已经装束过了,所以现下无需在这般麻烦,娘娘只需命人带臣去见那尚书之女便可。” “哦?世子,你是在拒绝本宫么?还是什么意思!”张皇后眉头一挑,冷声道。 她这话一出,身边的丫鬟太监都不禁更是低了半分头,显得极其害怕一般。 李谨安则是闻言眉头一皱,想了想又道:“皇后娘娘身份尊贵,臣自是不敢抗圣命,只是臣最近生了一种皮肤病,实在是不能沾染这些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 “皮肤病?” 他这话一出,张皇后则是闻声一愣,而随之一旁有过了解的太监则是急忙退了两步,喊道:“大家都退后,保护皇后娘娘。” 额 瞧见身边丫鬟太监都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全然一副谨慎小心的样子。 李谨安则是有些无语,不好气道:“我这是皮肤病,又t不是传染病,你们慌个毛线。” 听得此言,那些个太监宫女都愣神了一下,随即放松了一些,但任然还是谨慎不敢靠近。 而上首的张皇后则是瞬间猜出了他心里搞的那些小鬼鬼。 知道他此时就是再故意找借口乱说一通的。 不由得好气道:“好了,慌什么?既然世子皮肤又不适之证,那就罢了!撤走。” 见皇后服软,李谨安心下暗喜,正准备谢恩时,却道上首的张皇后再次出声道:“既然世子不能沾染这些粉黛,那就且把旁边的热酒喝了!” 额热酒? 李谨安闻言一愣,回头看了看身边宫女手上端着的茶盏上的酒杯。 “额皇后娘娘,臣近些时日略有感冒,嗓子不适吃冷,更不能沾酒,望见谅。”李谨安想了想再次糊口谗言拒绝道。 “呵呵,年纪轻轻,真是体弱多病啊!”纱帘后的张皇后略显不屑的嘲笑道。 “哎!没办法,世事难料,人算不如天算,毕竟都是凡人身躯,再说这小病小闹的也实属常态,倒是劳烦娘娘关心了。”李谨安继续扯着胡话解释道。 呵呵。 听着这番垦言垦诚的模样,张皇后才不相信。 “既然这样,那本宫算是多担忧了,赶快带世子去见未来的世子妃!” 话音刚落,张皇后便起身从一旁隔道转身回到了后寝殿去了。 如此,宫女这才带着李谨安出了皇后宫殿,一路又坐轿子转到了旁边一偏殿内。 而至于为何让他突然去见那个素不相识的女人。 李谨安虽有疑惑但也并未询问什么,他倒是想看看这皇后到底还想做什么。 得意于刚才的小心思都未能得逞,张皇后独自回到了寝房间内。 她一身雍容华贵的服饰半躺在美人榻上,一副优柔妩媚的身姿。 显得很是诱人无比,张皇后本就长相精致,她的身高也不高,约摸165厘米左右,不管是身材还是皮肤保养的都很好! 犹如嫩叶般吹弹可破。 她此时俏脸止不住的笑意,像是刚得逞了什么计划一般。 一旁的吕薇见此则是眉头紧锁,她想了想问道:“娘娘,难道真就这么放过那小子?” 嗯? 听到打问,张皇后回过神来撇了她一眼,笑道:“就这么放过他?岂不是难解心头之恨!希望他一会再吴贵妃的床上玩的开心。” 说罢,便放声大笑起来。 “娘娘您是说?”吕薇面色一怔,有些震惊道。 “好了,待半个时辰之后,咱们在进场,这一出好戏还得慢慢来。”张皇后不怀好意的笑道。 显然,对于这所谓提前让他与未来世子妃见面一事,显然是扯淡的。 且对于上次被冒犯之处,张皇后也是耿耿于怀在心。 想着法子要让他吃疮,如今正好逮到了这个机会。 张皇后接此让他进宫商议世子妃一事,但实际上她并没有找到世子妃人选,对于刚刚命人带他去见面。 其实都只是故弄玄虚罢了,至于去了那个地方,这就不得而知了。 话分两头 且说李谨安这边,一路乘坐着轿子拐着弯约摸一刻钟左右时间。 拐进了一座幽深院落,李谨安下轿之后,好奇的四处摇着头观赏四周情况。 院子倒是挺大,正前方连排几道红漆大门,四下无人。 按理说这个点应当来往人员很多才是,可却并没有多少宫女太监。 带着疑惑,抬脚走进了仪门。 跟着宫女指引一路穿堂过户的又来到了后院。 后院与前院一样,除了少数低着头行走的宫女并无其他人。 跟着宫女走进了一间房间里。 这房间很是宽敞,但由于四处紧闭,屋内也有一些黑漆漆的感觉 宫女上前来点上油灯,这才在淡黄色的烛光下敞亮了许多。 房间很大,他所待的小花厅,两边都有纱帘罩着,隐隐约约间也很难看清里面情况。 但从这些陈设布置来看,似乎房间主人是女性。 再者来到这里已经有好几分钟时间,但是却未见那张皇后所提起的礼部尚书之女。 他略显疑惑忧虑之下,不由得开始打问起一旁宫女,道:“还要等多久?” “世子殿下,燕小姐很快便过来了。” 听着这话,李谨安便没在多说什么了。 于此同时 在皇宫外,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原道是,因为近些时间东厂频繁出动,差点让整个京城都换了一副面貌。 且不管是衙门还是军营都开始了清查,主要就是查那些个滥用职权的朝廷官员。 而在军营众的孙绍祖本是一营官,但看到这番场景吓得他直接辞官回家。 但官辞去了,可是却并没有回金陵老家,而是来到了贾府出钱想找那大老爷贾赦办事。 如此,孙绍祖为躲避祸乱但又舍不得离开京城,他便想着来贾府搭一条关系。 从而若是再能某一个事,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他带着自己的这些年攒下来的银钱,身上约摸有几千两银子。 他来到贾府之后,与那小厮径直上报说求见东府大老爷。 但不一会小厮却往返而报,说大老爷去了东府去珍大爷哪儿了。 孙绍祖无奈一甩手只得再朝东府去。 未几 来到东府正门前,朝小厮报明了来意,小厮前去禀报。 而此时的东府内,贾赦、贾珍、两人正在荟芳园天香楼之上喝酒畅谈。 两人一面喝着美酒观景,一面又一手搂着一个女子,这副场面好不快哉。 酒过三巡后 贾珍拿出五百两银票来,递到他的面前笑道:“叔叔,这是侄儿一点小意思,这事就劳烦叔叔费心了。” 贾赦见钱眼睛一亮,嘴上客气说着不要,但手上却很诚实的揣进袖都里。 随后老脸一笑,更是兴奋欢喜不少:“珍大侄子,你放心此事不过小菜一碟。” “如此,那就多谢叔叔了!”贾珍闻言一喜,急忙起身笑道。 “那陈家寡妇,我也听人说起过,了解一些事。”贾赦想了想笑道。 哦?贾珍闻言一喜,追问道:“叔叔可是知道那陈淑美?” “当然,她可是我前不久刚纳入房那小妾的姐姐,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敢跟你这般保证来?”贾赦扶了扶长胡须,坏笑道。 眼神中全无一副年长之人该有的和蔼可亲模样。 更多的只是一副见钱眼开,毫无正经,整日一副暗色的样子。 话分两头 这边的贾珍听得这话,心里更是一喜,自己果真是没找错人。 而至于那口中的陈寡妇,自然便是前不久在街上无意中遇到的。 那早已经熟透了的身段,实在是令贾珍流连忘返,甚至回到府里之后更是日夜难睡。 满脑子都是那陈家娘们妖娆多姿的身影。 本来他是准备找自己那比陈寡妇还上佳几分姿色的儿媳秦可卿。 可谁知,她最近不知怎么染上了风寒,无奈只得放下心中早就盘算好的坏主意。 这才改变目标,看上了那丈夫早失的陈娘子。 而正是如此,经过他一番散钱打听,最终得知原来这陈娘子正在宁荣街道旁边的小坊院里租有房子。 她一个妇人,家里有一老母和刚上学不久的孩子。 而那陈娘子为了养家,则是每日在闹事街上打小工以此来维持生活。 这些消息对于贾珍来说,无不高兴。 ————分割线———— 第153章 (托财) 本该他了解这些情况之后可以直接想办法对症下药。 可以经过他几次有意的贸然上门打扰,可那陈娘子非但不听劝,不识好,从而闭门将他直接毫不客气的挡在门外。 甚至还一度威胁想要去报官,可想而知这陈娘子并非平日里遇到那些个女人一般水性杨花的样子。 心下暗喜之余,也自然害怕她果真去报了官,毕竟京城之内,天子脚下,不管有再大的关系,凡事也得斟量着来。 自觉不能像远隔千里外,山高皇帝远的金陵那般随意和大胆。 如此一番构想之后,贾珍决定从长计议。 最后灰心丧气的回到府中,再次叫来之前去打探消息的心腹小厮,寿儿。 那寿儿年纪约摸二十左右,是从小跟在贾珍身边的小厮,与其亲兄弟喜儿一样,两人都是贾珍身边的心腹。 贾珍许多荒唐的想法,都会事先让心腹寿儿提前去打探清楚,其次才会叫来俩兄弟一起与他想法子。 准确的说寿儿便是跑腿打探消息的人,弟弟喜儿则是为贾珍出主意的人。 这两兄弟长相俊郎,一个动手一个动脑自然深得贾珍喜欢。 所以贾珍的秘密在这两兄弟面前,基本上都无秘密可言,他们算得上是宁国府中最了解贾珍的人了。 甚至比贾珍那妻子(尤老娘)尤氏还了解一些。 如此可见,贾珍将小厮寿儿、喜儿两兄弟唤来,一起对付那陈娘子出出主意。 这边,他刚将想法道出,一旁的喜儿便不做犹豫的脱口而出,道:“老爷,这陈氏小的倒是刚前儿不久听西府大老爷身边的小厮姚二说过,大老爷前儿不久刚纳进房的小妾就正好与那陈娘子有些关系。” 听得这话,贾珍眼神一亮,扶了扶胡须追问道:“当真有此事?” “嘿嘿,老爷,是不是真的您邀请西府大老爷过来问一问不就都知道了?”喜儿嬉笑道。 听得此言,贾珍眯着眼思考了一下,随即面容泛起笑容来点了点头。 随后便吩咐人去西府请大老爷过来一趟,他也并未说什么事,只说有点要事需要了解。 而那贾赦知道后,虽然带有疑惑但想了想还是应邀亲自来到了东府。 正所谓不是一路人不入一家门,天下乌鸦一般黑。 在钱权欲之下,没有人能主档得了。 不管身份贵贱,还是前辈后辈之分。 贾赦也是一样如此,他虽是贾珍长辈,但爱钱享乐好色的本性却是实实在在的,且与贾珍又是叔侄关系也不是外人,那这样一来就更容易漏出本性,甚至不在乎自己长辈身份。 现下更是如此,只道那贾赦应邀而来之后,在丫鬟的领路下径直来到了宁国府后花园,荟芳园天香楼上。 而由于再规划建造大观园,原本的荟芳园大半已经被并入大观园建造图之中,而独属这天香楼并未要求被拆掉重建划入大观园,却是被独立留出来保留给宁国府内。 现在正是修建大观园时间,犹豫寒冬大雪并未让人来动手修建,而此时已入春半月。 大观园建造的工程也陆续开始,而经过计算,最终先开始从荟芳园,贾府后园内开始布置修建。 而此时的荟芳园呢!被占大半面积之后,隔出了一座墙将小部分荟芳园的土地隔开与天香楼单独都留出来。 因为要先从西府后园开始来,所以如春之际嫩草丛生,逐渐换掉了寒冬枯叶的旱景。 贾珍也约贾赦来到荟芳园的天香楼会见。 贾赦带着好奇与疑惑如约来到之后,刚坐下贾珍便命人将早已准备好的戏子喊上来表演。 随后贾珍便特意找了两个西洋女子过来伺候贾赦 而贾赦原本还在疑惑之中,此时瞧见一西洋女人腰姿展舞的拥过来。 他眼前一亮之际心下又是顿时一震,似乎正在想到底要不要接手。 毕竟自己再怎么说也是贾珍长辈,而一边正为其倒酒的贾珍见此早就心知肚明。 他找了个借口及时说道:“叔叔,这是小侄特意为你准备的,你放心今儿在此就你我二人,不会再有第三者知道。” “嗯?”贾赦闻言一愣,撇了他一眼,随后想通之后又咳嗽了两声,便自觉伸出大手拦过那西洋妹子的软腰。 他自认玩过许多女人,但对于这西洋女人还是第一次,至此心下激动之余,安抚这内心激动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 只是尽管如此,他还是老脸一副正经的样子,看了看贾珍询问道:“珍儿,你今儿特意让人把我喊过来,可是有事啊?” 贾赦斩钉断铁的直言说道,贾珍面色一笑,眼神左右恍惚了一下。 想了想,便将一旁正表演众的戏子吩咐下去了。 再次拿起酒壶站起身为贾赦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走近他身边。 贾赦接过杯子,不过并未直接喝,而是想听听他想说些什么。 贾珍会意一笑,淡淡道:“叔叔,今儿特地邀请您过来,这其一是小侄刚从外边买了两个西洋妞想着来孝敬孝敬您,这其二嘛,嘿嘿!小侄的确是有点私事想要麻烦叔叔,就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听着贾珍这番话里有话的言语,贾赦也并非是糊涂之人,也自然知道今儿他请自己过来,肯定是有事要拜托自己。 但碍于他这番先礼后兵的套路,贾赦是极其受用的。 但绕是如此,还想先听一听他到底所谓何事? 所以,脑子里一番构想之后,贾赦并没有急着同意他的要求,而是想着事先打问清楚再决定帮与不帮。 “珍儿,你仔细着说,到底是何事?”贾赦喝了一口酒,撇了他一眼淡淡问道。 贾珍见此心下一喜,随即便将自己想法说出。 贾赦则是听得有些惊讶,不过面色并无任何表情。 “那陈娘子,的确与我那小妾有些关系,只是你既然也说了那陈家娘子软硬不吃,是个烈妇,况且你身为一族之长,怎可将时间放在这些烂事之上。”贾赦说着说着便话锋一转,开始严肃起来。 当然,他并不是厌烦贾珍的做法,对于自家这点事,他虽身处西府大院,可也或多或少知道贾珍一些事。 只不过两人互为一丘之貉,贾赦也不会泛着得罪贾珍的目的去说些什么闲话。 毕竟再怎么说,自己这个侄子是贾家族长,日后老太太走了,说不定变成什么样呢?且又是一家人,正所谓帮亲不帮理,便是如此道理。 而且他也认为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实乃正理,有何不妥? 他自己如今年过花甲不照样纳了多房年轻貌美的小妾么? 但是,再怎么说他也是贾珍长辈,平日里他不管怎么在自己那小院里玩,那都是自己家事。 而现下这个小辈却大胆的来让自己帮衬着找女人,那岂不是有些目无礼法了。 所以贾赦一方面为了颜面,一方面又摆出了一副长辈样子训诉贾珍。 当然,对于贾赦的这些话他当然是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两人同为乌鸦一般黑,他也知道贾赦为了面子才不敢放开与自己明着谈论。 但对此贾珍早就有所料到,所以他直接掏出了五百两银子递给他。 贾赦瞧见银子,则是心下一喜。 咳嗽两声之后,也并未接过银票。 贾珍知道他怕人说闲话,随即亲自将银票放到他的手里,小声道:“叔叔,这是小侄孝敬你的可千万莫要拒了,至于那陈娘子一事,您抽个时间帮帮过问一下便可,我是真的爱极了那陈娘子,叔叔今儿若是为小侄促成了这良缘,岂不是美哉?” 这话说的话里有话,明知是什么意思,但却又未明着表达出来。 贾赦眉头一皱,想了想收下银票后,扶了扶胡须点了点头。 便与他再次说了几句话,就起身离开了天香楼,同时还命人将那俩西洋女人打扮一番送到府去。 待贾赦离开后,贾珍面容笑意不减,眼神中逐渐又开始呈现出那陈娘子的模样来。 那熟透了的不平凡身段,还有那柳眉间透露着几丝美态与忧虑。 他能感觉的出来,那陈娘子怕是早已孤独饥渴许久。 且那陈娘子姿色上佳,拥有着其他一般烟花失性的女子没有的东西。 就比如那娇烈的性子,这些无不打动着贾珍心房。 正所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越是顽固守贞的女子,贾珍越是喜欢。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今儿才会不惜花费一切代价都想要得到那陈娘子。 他已经拭目以待的想看看那贞烈的外表下,再鱼水之时会不会又有另一番模样呢? 想到此,贾珍内心激动浮动之际,便又忽然想起了那同样拥有天仙绝貌的儿媳秦可卿与自己在一起时的小模样了。 可惜的是,忽然一场病症让贾珍已有两月有余再未碰过秦可卿。 这不禁让他心痒痒的紧,但雨过天晴的是,自己又再次碰到了一个不亚于儿媳的女人。 甚至在某些方面上还略胜一筹。 也正是因为这样,让贾珍这种一直寻求刺激感的他,再对陈娘子身上瞬间找到了无比异样的感觉。 言归正传 贾珍带着心里不安的波动,出了天香楼,一路回到了自己院。 刚准备去小妾房里歇歇怒火时,却道身边的心腹小厮寿儿却是跑进来跟他传话说是,西北营的孙指挥过来了。 贾珍闻言一愣,回过头询问他:“孙绍祖来找我何事?” 因为他仔细着想了想,自己似乎跟这个孙绍祖并无什么关系啊! 谁道,那小厮却说:“老爷,是找西府大老爷,刚大老爷出去两人碰了面,不知聊了几句,现在又回府来了,现在两人正在大厅呢,所以让小的过来通知老爷前去。” “好,我知道了。”贾珍虽有疑惑但一听说那孙绍祖是西北门营官,这实乃军队的职官啊。 现下也来不及多想,便跟着寿儿去了正堂带客厅接见。 宁国府正堂客厅内 孙绍祖正与贾赦在交谈着,未几便见大门外贾珍笑着抱拳走了进来招呼道。 孙绍祖见状起身回了一句。 “绍祖,这是贾珍,也是贾家族长。”贾赦笑着介绍道。 随即孙绍祖面上一喜,抱拳再次与贾珍寒暄客气了两句。 重新入座之后,丫鬟走进来上茶。 贾赦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茶,静待他发话,而上首的贾珍因素与孙绍祖不相识,所以此时也不好先开口插话。 未几 孙绍祖将茶一饮而尽,看着面前贾赦面色一摊,叹了口气说道:“大老爷,今儿我急着来寻你,实乃是有要事相商。” 说罢,还未等面露疑惑的贾赦开口询问,只听孙绍祖又继续说道:“大老爷,你恐不知,现下朝廷查的紧,害的我辞去了官职,现下回到家中已闲有好几日。” “这贤侄,这怎会如此?”贾赦闻言一震,有些惊讶。 他是很清楚孙绍祖情况的,也是了解孙家情况。 他那指挥一职虽是守城营官,但前途不可限量,毕竟也是掌着实权的。 且,孙家家资丰厚,各地也有丝绸店商,财富算起来可不比贾家差。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也是比较相中这孙绍祖。 他们两人也时常有来往,时不时也会聚在一起喝酒言谈。 但此时当他说出这番话后,倒是让贾赦有些惊讶孙绍祖是不是犯事了,这才辞了官职,跑来找自己寻个林荫呢? 的确,想到此时,贾赦明显脸上一变,急忙开始认真打问起来。 瞧见他神色忽变,孙绍祖自然早就猜到心里也是不由得一震暗火冒出,但现下屈人之下,有求于人他也不得表现出什么。 只是认真解释道:“老爷我今儿来寻你也并未有别的要事相求,这段时间我恐得先回金陵老家一趟,但进京几十载,打拼了这么些年,家中也存了点我个人财产,可正是因为朝廷近些时日风波动荡,我那几千两私人里几却是不敢随意乱动,怕因此殃及池鱼。” “几千两?” 贾赦闻言面色一愣,随后听着他这番口中言语,大有托财之意啊! 但绕是如此,他短暂分析思考之后还是冷静了下来,毕竟现下还未弄清楚,他是和原因才会这说。 ——分割线—— 第154章 (风气云涌) 而上座的贾珍听到这话,也是不由一惊。 虽然几千两银子对于宁荣二府这样的大户人家来说不算什么。 可,当今不同往日,要说以前东西两府的确都比较富裕充足,可自从宣布建造大观园开始,这刚动工不久,短短一月内就已经花洒了十几万两预算银出去了。 建造大观园迎合元春省亲,这不只是西府独自承担的问题,东西两府都得大出血,共同来建造贵妃省亲园子。 再加上现今两府各自人员增多不少,虽在外有田地庄可收租,但去年又是大雪又是旱灾,总共零零散散收上来的钱银也不过千两之多。 西府有大小近千人丫鬟奴仆,东府少一些,但也有三四百人需要养活。 这几百张嘴,光是每日吃消就得花上不少钱粮。 现在大观园刚开始建设,便花出去不少钱银。 若是按照这个花销,不出一年几百万两银子就会打水漂般投进建设中去。 贾珍是一族之长,又是宁国府当家人,对于家里除开建造大观园早就递交上去的钱银预算和府里近段时间花销,如今他还能拿的出自己挥霍的体几钱也不足万两银。 可想而知,这次修建大观园真算是宁荣两府大出血了。 荣国府更是把家跟底都掏出来了。 没办法,虽说元春晋升贵妃给家族带来不少获利,但有得有失,长久打算之下,贵妃省亲自然也得。 且,他自然也听出了这孙绍祖口中隐隐之意,但到底是托财还是求事,这就不可得知了。 言归正传 贾赦听到他这番话里有话的言语,略显惊讶之余,想了想打问道:“贤侄,不知你话中何意?这怎会这样,前儿不还是好好的?这会怎么突然却这般紧张起来?” 哎! “赦老爷有所不知,现下朝廷严查的紧,这短短几日便有不少官员落马,听说这东厂的人两面开工,近几日已经开始调查到军队来了,说是违反过一次军纪的都会被拉去审问,特别是针对咱们这些没有背景的营官,已经有十几个营官被拿去那大理寺审问了,还好我反应快赶紧辞了官,不然下一个调查的就是我。”孙绍祖面容焦虑的叹了口气,一鼓作气简单的将遭遇和大致情况说出。 “这这怎会这样?我怎未听说,前不久我还与那缉侦司催主事一同在天香楼喝酒来着。”上座的贾珍急忙说道。 他听到孙绍祖那话中之意,明显是朝廷近些时间有大动作开始了,但自己前儿不久才与那催主事闲谈过赌庄生意。 他可是丢了几千两银子在黑市赌庄里放高贷的,还害怕被官府查到牵扯到自己,所以特意在天香楼摆宴邀请了那缉侦司主事与巡赌司的人到府里来请宴拉关系。 但这会子却又听孙绍祖说出了这等事,这让他是心下一惊,若不是有人在场他都想跑过去拉住孙绍祖仔细着打问具体情况。 显然,正如他所想那样。 只听孙绍祖回头看着他说道:“珍老爷,现在全京城上下都严查的紧,我从军营出来时倒是知道一些小消息,说是陛下谕旨下令东厂的人,全面清查京城内所有朝廷部门机构,上到内阁军机,六部衙门,下到坊间赌司,青楼楚馆,但凡是涉及大景律法都会一一被查封主要人员压入大牢临审处置。” “啊这。”听得这话,贾珍忽然显露出一副瞠目炸舌的样子。 而下首座上的贾赦见状却是有点不明所以,但也并未想询问。 他任然对孙绍祖口中那几千两银子感兴趣,便转过头定眼看着面前孙绍祖:“贤侄,你刚说的那几千两私银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事当真很严重不可?还得让你回金陵躲避?” 听着他言语中表面露着关心神色,但明显话中口气更对那几千两银子感兴趣。 对此,孙绍祖暗自不屑哼了一声,但随后一想到他开始入了自己套,随即又不禁一喜。 孙绍祖想了想淡淡解释道:“大老爷身处民间市坊,自是不知官场波动和威胁,不蛮您说,今儿我来就是想要存五千两银票在你这里为我保管,待此事风波过去,我再回来取。” 说罢,他便拿出一叠五十张一百两的银票出来亲自交到贾赦手上。 而贾赦手里拽着一叠银票,心里紧张和激动的同时又不禁略显担忧道:“贤贤侄,你这是作甚?这么大一比钱放在我这里,若是给你” “无妨,大老爷!” 他的话还未说话,孙绍祖便急忙摆了摆手随意道:“这五千两银票算是存放在大老爷身边的,也可以算作其他事的劳烦费,比如我若是真出了什么事,还望大老爷因此能帮小侄一把,若是没出事大老爷也无需那般谨慎,您若是有急事需要尽管拿去用便好,这些钱银待在我身上本就危险,什么时候被收回充盈国库了都不知道,如此还不如拿来孝敬大老爷,毕竟咱们两家祖上便交好,再说当初若是没有贾府知遇之恩,救助之恩,我孙家也不会有今天的家财万贯,今儿这几千两银子也是如此,若我遭遇不测就算是拿这些钱银报答贾家恩情,若是平安度过此关,大老爷也无需急着还我,尽管放在您身上便好,等有急事的时候便拿出来随意使用。” 孙绍祖挤出几滴眼泪出来,这番话说的是老泪纵横。 让人听了都无不感动,对坐着的贾赦更是如此,心下触动不已。 他现在算是彻底搞明白了,原来这孙绍祖是在跟自己搭关系,拿出这五千两明着是存放在他这儿,实际上是在给他自己留一条后路,毕竟从他口中得知现在整个朝廷,京城都是风云变幻莫测的,他们孙家也才刚起来不久,没有什么身后背景撑腰。 不像贾府这般祖上一门双公,拥有百年深姿再京城算是根深蒂固,人脉关系也是遍布大景。 而孙家也是靠着贾府恩惠才能发展起来的,且要说与资历身后背景深广的大家族有关系。 也就与贾府有些关系,现在贾府又出了一个贵妃,所以孙绍祖也是看上了一点,便想着加把劲通过贾赦的关系来更加靠近贾府这颗大树。 几千两银子对于如今孙家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现在的贾府来讲却算是雪中送炭了。 因为他也早已知道一些小道消息,贾府正在大肆建造贵妃省亲的大观园。 知道,宁荣二府都花费了不少钱银,爷正是因为这样,孙绍祖才觉得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老天都在帮自己找了这么一个机会接近贾府 自然得把握住,所以在离京前他便想着从西府大老爷贾赦身上找突破口,毕竟他们两人关系虽然算不上很好,但也时不时一起喝酒闲谈。 带着这些小算盘这才贸然来贾府寻贾赦,就像今儿这五千两银票,他若是收下了,那就代表此事成,若是不收 当然,孙绍祖自认为做事都喜欢万全之策,如今这次也是,通过之前与贾赦的交涉,自然也看出他与自己是一般货色,对于钱财女人来说更是不能拒绝的。 但小钱难以打动他,大钱嘛?又觉得亏了,所以正好挑着贵妃省亲建造大观园,众人都缺钱使唤的时候跳出来泡个橄榄枝,这才是最是明智的选择。 贾赦收下那几千两钱银后,上座的贾珍则是没有在乎这些事,他此时心思忧虑更担忧的是他在外边黑市放高贷的问题会不会被查出来。 若是那家钱庄被查封了,那到时把自己牵连出来了,岂不是完犊子了? 同时,他又有些疑问哪些官已经被查到了。 这边,孙绍祖目的达成之后便与贾赦寒暄几句就告辞离开了。 待他离开后,贾赦也准备离去。 但这时贾珍却是急忙拉住了他,贾赦回过头有些疑惑,道:“珍儿?可是还有何事?” 贾珍闻言有些慌张道:“叔叔,您不是与官府的人走的近么?可否帮侄儿问一问如今朝廷到底是个什么变化!” “额你疯了?朝廷的事自有陛下做主,咱们身为阶民怎可能问的了?”贾赦一甩袖,喝诉道。 “叔叔,你刚也听那孙绍祖说了,如今这京城风云变幻,指不定后面要闹出什么事来?咱们虽是大家大族,平常事自然牵扯不到咱,但现下我心有预感不好,咱们还是得提前了解了解,好做准备啊!”贾珍略显担忧道。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贾赦任然有些疑惑,显然他认为不管发什么变化,终究不会降罪在自己身上,毕竟又没有做过什么违反律法的事。 “常言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些事咱们还是做长远打算的好,至少不会让人轻易抓住把柄,就像叔叔您难道就真的未做过什么作奸犯科的事?” 厮 听着贾珍这番直言不讳的言语,贾赦顿有些威怒上升,刚想发怒威赫,但随即同时又不知联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心下又是一惊。 贾珍见他被自己说服,接着又火上浇油推波助澜,说道:“叔叔可是忘了上次你给咱一千两合股做生意的那钱了?” “你的意思是?”贾赦扶了扶胡须,眉头一皱撇了他一眼,犹豫道。 “正是,那银子都被拿去放贷了,这些日子您也收回大半了?但那只不过是利息钱而已。”贾珍斜眼笑道。 而贾赦还是任然不解,又问道:“那这和刚才你说的话有何关系?” “怎就没关系了?您老想想,那放贷的钱是在黑市钱庄去了,现在刚又听那孙绍祖说朝廷东厂的人正在全城调查整治,叔叔给小侄钱入股的时候就应该知道,那私自放贷可是大罪啊!”贾珍直接将罪状说出来。 “啊!那这可怎好?” 果然,贾赦一听这话,瞬间慌了神儿,连忙寻问贾珍作好! 正是如此,刚才小侄才会让叔叔去打问打问平日与您那几个衙门的人,套一套口信儿。 这贾赦闻言眉头一皱,深思着想了想,眯着眼点了点头道:“可以,我这就命人去请他们过来问一问。” “好,那这样,就把他们请到东府来,小侄在天香楼设宴招待。” 贾珍面色一喜,安排道。 “事不宜迟!”贾赦点了点头,随即便拔腿就出去命人将那几位平日交好的衙门的人请过来一聚。 话分两头,贾珍那边在焦急的准备打探情况。 而李谨安这边则是另一个重大消息让他有点搓手不及。 世子府正殿大厅之中,李谨安端坐上首,听着赵福的情况汇报。 当得知缉侦司衙门高层所有人已经换洗一遍之后不由得震惊。 再听到那左百户已经被下令释放出来时更是让他有些惊讶。 最后一番寻问之后,李谨安才反应过来。 原来在这段时间内,皇帝已经主动出手了。 东厂遵从皇命查抄查封了多家非法经营的商铺,赌坊,青楼楚馆。 同时也牵连出不少政要官员落马,虽然现在整个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如火中天,但李谨安却是认为这些官员不过是下酒菜而已,真是的大头还在后面呢! 太上皇主要一党还未有一人被动,事先被查处的都是写摇摆不定或者是开头菜的蚂蚁。 不难猜出,他们肯定都是当刀子的,一些小角色的弃子而已。 真正的大头却还任然伸在朝堂,是哪些明理暗里都涉入三省六部之中的太上皇一朝的新旧官员。 当然,对此这暴风雨前的征召,也同时可以看出皇帝算是正式出手,正式对太上皇宣战了。 而在这个节骨眼下,之前那些摇摆不定想要两头拿好和那些小鱼小虾乱崩腾的官商自然是优先被打击的存在。 李谨安听完赵福的汇报之后,开始陷入沉思之中。 如果真如自己刚刚所猜测那般,那自己如今的情况岂不算是已经比较之前好很多了呢? 毕竟现在皇帝目光所聚在太上皇那一边,自然是更关注那边的事。 如此一来,皇帝老儿暗中安插在自己盯着的暗卫或许都已经撤走了。 ——分割线—— 第155章 (商议(一) 至于那左百户,既然如今计划有变自己虽然头大的白忙活了一趟也未做成什么实际事情。 但既然他已经提前被释放出来了,那自己就亲自去见一面。 当面试探一下情况,看看他是怎么被放出来的。 因为李谨安刚刚突然想到,或许这左百户被释放出来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他应当是与东厂所调查的某些事有关联,不然怎会特命将他从缉侦司大牢里释放出来呢? 但,想到这儿的时候,李谨安又不禁忽然冒出另一个担忧出来。 如果,真如自己所想一样,左百户与东厂想知道的事有关系,那就算把他从缉侦司大牢放出来后,按道理来讲也不能就这么放他回家才是? 李谨安沉思着想了想,又抬眼看着跪在地上的的小厮,再次询问道:“赵福,你是亲眼所见左百户走出了缉侦司衙门?出来时或者出来后有没有其他人在他身边跟着?还是说全程就他一人?” “世子爷,小的是亲眼目睹那左百户走出了缉侦司衙门大门,不过当时我记得很清楚是他独自一人出来的,但随后又有两人跟出来,出了衙门之后他便直接就上了马车,往东边去了。” 听着赵福的解释,李谨安眉头一皱,这算是自己猜中了么? 如果这么说,那左百户便是被东厂的人带走了? 可为何却是往东边走? 皇城在上北,京城大小官府衙门基本都聚集在西城,可这东厂的人带着他往东城走? 这又是在作何? 莫非审问也无了,直接就来个指认现场? 这番操作打的倒是让李谨安有点意外。 “不过爷,我已经安排让人继续跟着了,若是有变待会应该就会有人回来报信。”赵福或是看出了自家世子爷的疑惑,他此时上前一步说道。 “不行,我要亲自去一趟看看,你现在就去问问你的人跟踪到哪个地儿了!” 李谨安皱眉沉思着想了想吩咐道。 他刚才想了一下,虽然不知道这东厂到底想干嘛,皇帝老儿到底又是给他们下达了什么样的命令。 但左百户现下是对自己比较重要的。 他花费了这么多时间,绕着京城跑了这么大一圈,就是想以就他为条件,事后让他加入自己的书铺情报局呢! 毕竟他是锦衣卫出身,且又是一个百户使,再且又是自己算得上唯一认识交好的锦衣卫的人。 现下既然人已经被释放出来了,虽然大概率又被东厂的人带着的,但不管咋样。 自己都得亲眼所见,确认了解详细一番才能往后构思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毕竟这左百户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是极其难得的人才。 特别是对于自己想要建立一个情报部门来讲,左百户虽被锦衣卫扫地出门,但他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是无可厚非的事。 自己跑来跑去,又是绑架张侯爷,又是冒险整治孙绍祖救他老婆,这侧面来看算是权贵军方都得罪过。 花费了这么多心血,自然是不能就这么算了。 至少也得了解一下东厂的人到底找他干嘛去了不是? 这叫做有始有终,暗地里白做了那么多事不说,还被东厂的人轻而易举就拿走了 哎! 想到此,李谨安不由得有些沮丧,d这有权利是真好,很多事情不需要亲自动手,只需一句话打个招呼的事就行了。 哪还像现在自己这般凡事亲力亲为,自己想想了还得自己去做。 言归正传 在世子的要求下,赵福便事先提前一步去打探消息了。 而李谨安则是先回到了后院,一路直奔宝钗院。 此刻的宝钗端坐在院中小凉亭美人靠上,一面吹着带着略微凉意的春风拂面,一面又全神贯注的低着头观看着书册。 凉亭的小道上三四个丫鬟守在道口。 而在宝钗的身边也并无一人陪伴只有她一人端坐在哪儿看着书籍。 “世子殿下!” 守在道口的丫鬟齐声喊了一句,福了一礼。 李谨安径直走向凉亭内的宝钗。 春风得意的吹过,细柔的扑面而来。 吹动着宝钗小脸旁的几根青丝闪动,她随即用洁白的小手拨向耳边。 李谨安见状微微一笑,一把抓住其洁白如雪的皓腕。 宝钗先是吓得一震,但随后转头看清来人后,又不由得轻声一笑。 正准备起身行礼时,却是被他按住,李谨安顺势坐在她的旁边,淡淡一笑道:“宝妹妹,无需这般多礼,你我夫妻之间何故如此?” 宝钗闻言心下一暖,但还是摇了摇头道:“殿下,圣人曾言:人无礼则不生,事无礼则不成,国家无礼则不宁。 妾身虽乃一介妇人,但世子身份尊贵,妾身出身平门自然得更加守礼尊德,且如今世子妃暂且还未入府,妾身得殿下宠爱信任,暂担当起这世子府内管家一事,自然得以身作则,常言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殿下不可再这般宠妾身,否则妾身失了德事小,殿下因此丢了面,才是重要的。” 说着说着,宝钗便起身对着李谨安福了一礼,全然体现出一副尊卑有别的模样出来。 李谨安见此只得无奈微微一叹,他知道宝钗性子就是这般,她是一个纯粹古典的女子。 对于礼教礼德方面也是极其约束遵守,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如此,两人继续寒暄了几句,李谨安便离开了宝钗院儿。 本想再去云韵、云香两姐妹院里看看,但谁道赵福却是往返而归,传话的丫鬟跑来告知。 李谨安想了想,暂时打消了去那两姐妹院的想法,毕竟公事重要。 世子府正殿大厅内 赵福站在大门口等着,待瞧见世子从右旁廊道走过来时,他便急忙上前跪了一礼。 “可是有消息了?左百户现下正在何处?” 李谨安刚来到他的面前,便开始询问道。 赵福闻言想了想站起身回应道:“爷,刚小的问了下面的人,说是左百户回家了,现正在家里陪着他的妻子呢。” “正在家里?”听到这话,李谨安倒是有些意外与疑惑。 这东厂的人到底想干嘛?难道真的就这么把他放了! 虽然对于前者猜想才是李谨安最想看到的情况,但对于后者猜想则是逐渐有些疑点重重了。 实在是没搞懂这东厂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对了,就只有左百户在?还是有其他人也跟着的?” 李谨安胡思乱想了一会,随即便又继续追问道。 “爷,那些人将他送回家之后便离开了。”赵福回复道。 “就这样?送完之后啥也没做就离开了?” 这让李谨安更是吃惊了,这东厂最近这么忙,先说如果单纯的释放那肯定是用不着还亲自接送的。 东厂的人如此这一番刻意的动作肯定是没有表面看似那么简单 但是如果左百户真是对东厂很重要,那直接拿去审问不才是最好的办法么? 这咋还给他送回家去了呢? 这些操作倒是让李谨安更加疑惑了。 不行,看来还是得亲自去当面问问才能明白到底啥情况了。 下定决心,李谨安便吩咐着赵福带着自己去那左百户家。 他想亲自当面问清楚,心中疑惑,虽然不清楚东厂的人会不会在暗中安插着有人监视。 但自己之前早就公开说过那左百户是自己好友,现下他出狱了,自己带着礼物去探望一下,这也很合理? 西城,燕王府 燕王院客厅内,燕王李溶沉着冷静的正坐上首。 而在他的下首两排座椅上,临近身前两个椅子上正有两半百的老头。 两人都是素装,看不出身份华贵。 但从两人的沧桑老感的神态上便可隐隐看出并非一般人。 几个丫鬟走上前来上茶,李溶接过茶盅深深嗅了一下茶香,随后又享受般喝了一口。 一挥手,便将周围伺候的丫鬟都差遣退出了厅内。 这时,他饶有兴致的抬眼看着下首两人,淡淡道:“不知两位尚书大人今儿突临本王府,可是有急事相告?” 被他称为大人的两人,一位是刑部尚书夏敬,一位便是礼部尚书赵洪。 只是他们两人都穿着普通素服,且各自都略有面色焦虑不安。 且听到燕王询问,夏敬皱眉想了想拱手回应道:“王爷,陛下已经出手了!” 听到这话,李溶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厉光,及时抬手喝止道:“好了!不用多说。” “这”听到这话,夏敬与一旁的赵洪两人闻言一愣,带着一些疑惑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赵洪见此摇了摇头,也不知是何情况。 正在两人疑惑之时,却道上首的李溶忽然站起身来走到两人面前,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跟本王过来。” 言罢,两位尚书大人这才反应过来,两人看了看门外忽然不由得心虚一场。 跟着燕王从前厅拐过旁道,一直来到了后厅。 这是一个书房,四周都是书架与纸笔笔墨画。 随后跟随着走到最里面一排书架前。 在此早有心腹守卫守在这个地方,那两个守卫瞧见是燕王立马变下跪拜见。 随后又在两位尚书大人的面面相觑之下,那两守卫将书架朝里面推进去了。 乍眼一看,原来是一个旋转门,书架是作为掩饰的东西,朝一边用力一推便随即呈现出一个入口来。 夏敬与赵洪两人见状一愣,有些不可思议的对视了一眼。 李溶没有搭理他们两人的表情,径直踏脚走了进去。 两位尚书还有些不可思议的呆傻在原地,随后在旁边两位侍卫的提醒下,他们二人才回过神儿来,随即赶紧跟了上去。 进去之后才发现这隧道可供两人平行着走都可以,且每过五米便有一个侍卫站岗守着,两米多高的隧道每过三米便在石壁顶上都挂着一只亮明的小灯笼,所以整个隧道都烛火通明,大约平直走了一百多米左右,又垮上三四米高的石阶梯。 这才算是出了隧道,但瞬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大花园,李溶先行一步到达,他此刻正坐在花园中央的小凉亭内。 同时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位身着华贵的老者和一名穿着锦衣卫服侍的人站在他的旁边。 两位尚书不由得有些疑惑,等走近前瞧看清楚来人时,顿时不觉有吓一跳。 两人已经是年过半百的人了,从太上皇一朝便一直在朝为官,刚又紧张焦急的走过隧道,这会子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儿。 便又碰上了一位更加重大的人物,他们二人此时也来不及思考,连忙挂着笑脸小跑上前,走到凉亭距离那老者一米近身处。 两人丝毫不顾及身份的便朝那老者跪去,拜见道:“下官参见右相。” 瞧见这一幕,那老者略显严肃的笑着打趣道:“在王爷的面前,哪有老夫的位?两位尚书大人还是赶紧起来!” 对这番自嘲调笑的话,两人则是心下更是一喜。 他们知道右相这话很明显是占着燕王说的,如此那岂不是侧面可说右相是燕王的人。 那这样一说来,都是自己人了。 能得到右相占位,两位尚书都无不高兴。 在朝为官几十载的他们自然知道丞相的权利有多大,在太上皇时期右相才是实际掌权主相,也是实际上的百官之首。 当然,这也因为是当初左相一职一直空缺无人,且右相深得太上皇信任与赞赏,皇帝也没有在弄个左相来一直抗衡的想法。 众臣们也心服右相,如此面对左相一职空缺,大家也都心照不宣,没人上书请示补替左相空缺之位。 只是在景泰帝上位第一年,便将原本一直空缺的左相位填补了。 再加上新政策改革的原因,自此之后右相便渐渐少有被参与朝政决策会议,一直都是现今的左相深得皇上重用。 到如今,景泰帝在位五年,整个大景朝廷都暗自分为了两派,老派与新派。 其中以右相为主的老派坚持反对新政推行,其次则是以左相为首大肆宣扬推行的新派。 朝廷之上每次设计新策问题,在鎏金殿上两派都会争吵不休。 当然,虽然现在的右相已经不再是太上皇一朝时大权在握百官之首的丞相,但有着老一派与大家都心照不宣暗中支持的太上皇。 逐渐行成了两股对立势,现在又因景泰帝在鎏金殿上那句太子也不一定是太子,皇子也不一定是皇子的话。 让朝廷更是掀起一场夺储占位的暗流涌动的风波。 ——分割线—— 第156章 (暗流涌动(二) 特别是近段时间,皇帝的突然主动出手,这让还未来得及反应的老一派等人有些措手不及。 皇帝的突然雷厉风行,让东厂的人到处清查。 短短几日被查处查封抓捕的商职官员都有数百人,这不仅动到了老派勋贵集团的集体利益。 这还更是一个战前的警示,那些还躲在暗处并未被东厂查到头上的官员权贵们都吓得纷纷像上级寻求庇护解决之法。 至此,两位老尚书一时间才会开始坐立不安起来,别人不知不清楚也就罢了,可他们两人身处朝堂几十载,深知险恶俗话说伴君如伴虎。 当今的景泰帝虽然秉着仁孝法礼治天下。 但皇帝毕竟是天子,一国之君他若是想要惩治他们这些拥有异心的朝臣,若是不顾及太上皇还再世,彻底闹掰的情况。 他们这些摇摆不定,站错队的臣子恐怕不出意外都会被一一清理掉。 毕竟,对于天子来说“巩固的皇权,臣民一心”这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整个朝廷暗流涌动,闹得沸沸扬扬,早就已经开始站队行事。 如今,皇上又没有任何征召的让东厂到处清查抓捕,贪官嫌犯,上到朝廷百官下至民间商业。 这突如其来的清查,顿时让某一部分早就已经目无王法,目无天子的贪官污吏迅速落网。 所谓枪打出头鸟,这出头鸟已经被收拾了。 那接下来皇上的剑指何处?这就已经不用多想了。 这队友他们这帮暗中站队扶持的老一派朝官来说算是被放出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了。 他们在朝几十载对于这点局势自然还是看得明白的。 所以,响应下面众官员的请求,今儿两位尚书便以此带头特地冒险跑来燕王府寻下一步打算。 两位尚书面容担忧的将外面发生的事都一一道了出来。 一旁的右相听完面上并无表情,显然他早已知道这些事,所以今日才特地跑来寻见李溶。 而李溶听完后倒是有些惊讶,原本他早先便通过锦衣卫传信知道了这些事,但昨儿还并未有太大损失。 没想到,短短一个晚上局势却是大转变,他一手经营起来的商业楼馆基本都被查封。 而这些商楼馆都是交由下面的人在打理,其中为了避免朝廷发现从而也买通了不少相关要员入股。 但未曾想,皇帝如此雷厉风行,短短几日便将他一手经营起来遍布京营的产业都给查封了。 燕王现在越想越有些气氛与疑惑,父皇怎会查的这么快? 京城上百家各式商铺楼馆,就算是一家一家查那也得至少花上几年时间才是? 而且为了防止蝴蝶效应,他还特地命人管理每家的商铺楼馆都用了毫不相识的人管理。 所以哪怕是有人因此被抓入大佬审问,也不可能会知道与之相连的其他商铺。 “老师,现下可该如何是好?” 李溶越想越不敢想下去,毕竟短短几日间自己在京城所布置的势力和产业都基本毁于一旦 他现在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王爷,切勿忧虑!”右相劝了一句,随后想了想又说道:“依老臣看,陛下是在引蛇出洞,所以王爷此时更应该沉住脚才是。” “老师,这话何意?”李溶闻言略微有些疑惑。 秦昭(右相)微微一笑,扶了扶长胡须淡淡解释道:“王爷,陛下如此迅速恐早已掌握您做的这些事情况,只不过一直未出手罢了。 但,实际上老夫猜测陛下的目标应当不是要问罪,而是恐吓架空让你知难而退,或者说是对太上皇的正式宣战,而陛下之所以第一把火烧到您这儿,则是想要王爷在太上皇与陛下之间不要再做选择,言下之意就是让您“静”。” “静?”听到秦昭这番话,李溶是越来越有些模糊。 “老师,静是何意?” 秦昭闻言淡淡一笑,又道:“静,便是让您不要在轻举妄动,陛下恐怕已经早就掌握了你全部动向,包括您近些年来暗中一直做的事。” “这怎么会这样?”李溶瞬间有点傻眼了。 未曾想,他自己暗中这番做的事情,实际上都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去做的。 “老师,如果是这样,那暗卫一事?”李溶脑中忽然想到了其他什么事,对此他不由得心下一颤,更是有些担忧起来。 秦昭自然知道他话中之意,眉眼带笑的看着他微微摇了摇头,不意间撇了一眼正站在一旁的那两位尚书。 瞧见他有意无意的使了个眼色,李溶瞬间会意过来,便暂时没在打问。 而那两位尚书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人显然都没听明白燕王口中的暗卫一事的意思。 但他们也不敢冒然询问,现下更关心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夏敬眉头微皱想了想,拱手站出来询问道:“王爷,丞相大人,那下官等人接下来该如何去做,请明示!下面的人都已经慌了。” 秦昭皱眉想了想,看着他吩咐道:“两位尚书,你们现在便回去通知其他人不要惊慌,暂时将一切关于自己的涉罪撇清干净,不要为了一点小钱丢了命,坏了大事,现在一定要稳住阵脚,不要因为一点事就慌了神儿。” 很显然,这番话是要让他们所有人都将一切不法可疑的资料烧毁,尽量不让东厂的人顺藤摸瓜,找到他们。 毕竟在怎么说,这些人都是朝廷官员且都是站在太上皇一方的,现下这种情况自然得舍小保大。 至于那些小官小商,就只能放弃了!至少让他们在临死前还能有一点作用可施展。 哪些人不过是挡刀的,只要真正的幕后要官未被清查到,那便好了。 这番吩咐下去之后,两位尚书便马不停蹄的赶紧跑回去传话。 待他们两人离去后,秦昭便朝李溶身后的锦衣卫指挥使吩咐道:“林渊,你现在就去带着亲信想办法将一切对咱们有危险的人物清除掉,虽然陛下恐怕早已知道是王爷在主使,但不管怎样凡事都要有准备。” 那锦衣卫指挥使领命退下之后,秦昭便回过头对着面前燕王提醒道:“王爷,咱们也得做准备了,现在陛下目标并不明确,但不管怎样都得打好万全之策,留着后路才是。” “丞相的意思是?”李溶眉头一皱疑问道。 “对,太上皇给了老臣临江要镇的兵符,现特交给王爷,太上皇亲口谕令,若是京城将有大突变,王爷请在暗卫的护送下转往临江,那镇南将军是咱们这边的,这兵符共有两枚陛下持有一枚,但太上皇也有一枚,先见者真,后来者假,王爷可明白意思?” 接过兵符面露复杂的瞧看,又听着秦昭这番忧心忡忡的话,燕王李溶心底不禁生出一丝不安,他略显紧张道:“皇爷爷不是说还在等两年?为何此番却” 哎,瞧见燕王担忧疑惑的神色,秦昭微微叹了口气,面相暗色解释道:“太上皇的身体已经已经日渐乏溃,恐撑不到明年大典了,所以便想在今年祭祀大典之上动手,臣今日特地前来,也是受太上皇所托除了转交兵符之外,便是让王爷明白当今之际您最该需要保全自身才是最重要的,那镇南将军手握十万边军,占着四个要镇城池,前可档北齐军后可抵朝廷兵,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王爷还在那便还有希望完成您的登基大业。” 听得这番掏心掏肺的话,也了解了太上皇精心布局的安排。 李溶此时看着手中的兵符,心里更是坚定了几分。 他本不想与太子争夺这储君之位,可皇帝故意给了自己机会去争。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如此费尽心机的暗自培养自己势力。 但现在突发的局势倒是让他有些意外,看来陛下这是准备向太上皇宣战了。 父皇想拿回完整的皇权,但有太上皇在他并不敢明示,凡事将就证据。 现在派东厂的人到处清查追究不就是在找证据么? 这样一来老派的一党恐怕在朝中都有大变故了。 一旁的秦昭或是看出了他的担忧,便笑道:“王爷放心,至少现在咱们是安全的,陛下就算要动老派旧臣,那也得讲究一个证据,才能有理由不是?况且太上皇还在,老臣料想陛下不会做的太绝,恐怕是事先发出了警告,至于日后的走向,王爷就不用再设计插足了,一切请交给老臣与太上皇去做便好!” “好,那本王就听皇祖父的安排,现在撤去停止所有事物运作。”李溶回道。 “正该如此,王爷近段时间安心在府里,其余事交由太上皇与老臣去做便可,至于那108个暗卫,老臣会想办法让他们转移到王府内,从而近身保护王爷。” 秦昭扶了扶胡须笑说道。 看来这一切都有太上皇在安排,李溶想到此心下也是一松。 两人再次交谈一会之后,秦昭便离开了此院。 缉侦司大牢内 几个手持长鞭的东厂,厂卫正使劲的鞭打在眼前手脚都被绑在刑具上的人。 自缉侦司上下被清理之后,这所大牢便暂时改名换姓了。 不再是刑部下属的牢狱,现在已经改成了东厂独有审犯大域。 上下的人也都换成了东厂的人,原本那些缉侦司衙门的人大夺都是遣散的遣散,只有几个官阶的臣官先是被送到了大理寺审判。 那时候皇帝还未设立东厂监狱,直到缉侦司改成东厂独有审犯监狱时,皇帝才同时谕令授予东厂同锦衣卫一样的权利。 可不经司法机关批准,可随意监督缉拿臣民,但凡是涉及与皇帝调查之事相关人员,不管是臣民还是皇亲都可不必上报天子,直接拿人审问。 正是因为景泰帝授予东厂这些独有权利后,现在他们抓的人都会被关押在东厂独自的审狱里,不必再送去大理寺或者刑部监牢待审。 言归正传 约摸四五人左右,在两边囚牢里还有许多这样的人,他们大多都是牵扯被抓进来的官商。 刑具上的人被打晕之后又继续换下一批人来。 一批又一批如此循环,整个大牢一百多人半天的时间内已经循环了一半之多。 而被拉上来绑在刑具上的人,事先都会纷纷被提问。 当然,不用想也知道是在问他们什么事,无非就是问话 问他们与上级联系的人是谁,但很可惜的是,此时已经打晕了半数人之多,被审问的哪些人却答着同样的话,都不知道上级是谁。 都说他们只是负责管理那些商铺楼馆,除了每月专门有人来收钱之外,却是从未见过上级人的面孔。 东厂审狱客厅内。 夏守忠面无表情的坐在上首,一位小太监送上来茶。 他端起茶盅吹了吹,喝了一口。 在他的身前,有典狱卫跪在面前,神色紧张,不觉间汗都已经冒出来了。 待夏守忠喝完茶之后,绕有深意的撇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是说那些人都不知道?” 那典狱卫闻言,略显紧张的点了点头,回应道:“公公,那群人咱们已经打了晕一大半了,可就是没一个人招供,他们的回答都是一样,都说并不知道上级是谁。” “废物!” 哐当一声瓷碎的声音,茶盅瓷杯落地碎成一片。 跪在面前的那典狱卫吓得急忙脑袋抵着地面,一声不敢坑。 只道,片刻后 上首的夏守忠紧皱眉头想了一会,才淡淡吩咐道:“皇上已经将官臣通污一事完全交由咱们东厂全权操办了,咱家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得让那群人吐出情报来,哪些人生死都无妨,只要有如实交代者那便让他活,若是还敢嘴硬不交代,那就随便找个地丢到京城外埋了,反正留着也是废物。” “是谨遵公公的话。”那典狱卫连忙应声道。 哼! 说罢,夏守忠一甩袖,便离开了大厅。 待他彻底离开后,那典狱长满脸大汗站起身来,这时躲在屏风后面的亲信下属这才敢跑出来。 拿着丝帕为其擦汗,“大人,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真要按照公公的话来?” 啪 那下属一句话刚说完,典狱卫便给了他一巴掌。 冷声道:“赶紧,赶紧去办,还废什么话?若是,问不出结果来,咱们都得完蛋。” ——分割线—— 第157章 (平阳公主) 李谨安与赵福两人驾车来到了左百户家院门外。 几个躲在暗处观察跟踪的小厮瞧见王府的马车,他们顿时一喜,急忙跑过去。 “爷,他们就是我找的人跟踪那左百户的。”赵福转头对其解释道。 李谨安抬眼看了看他们几人,小脸沾灰破衣褴褛的,一看便知是这这边小乞丐。 “现在暂时不需要人盯着了,赵福你把幸苦费给他们!” 赵福闻言点了点头,便从身上摸出几两散银丢给了那带头的人让他们几个人去分。 那几个人拿到钱之后更是兴奋不已,高兴着蹦蹦跳跳便离开了此地。 李谨安站在院门前想了想,随后便走近前敲响了门环。 “谁呀?” 里面出来一句女人的声音。 不一会只听吱嘎一声,大门便被打开了。 同时呈入眼帘的是一个长相精致得妇人。 这不是左三娘又是谁呢? “你是薛公子?”左三娘看清来人,略显惊讶的捂着小嘴,讶然道。 “三娘,是谁啊?” 还未等李谨安说话,却见里面又走过来一人,正是许久未见的左百户。 他此时穿着一身平常的农服,脸上的胡须也早已刮干净了。 但头发还是湿湿的,显然应该是刚沐浴完。 “世子爷!”走出来的左百户瞧见来人,不由得面色一怔。 “左百户,好久不见。”李谨安站在大门口淡淡一笑打招呼道。 皇宫内廷东院,宁寿宫,竹雅轩内 太上皇坐在人工湖堤岸边上悠闲雅哉的钓着鱼。 一旁服侍的老太监手里拿着鱼饲料,一会撒一点一会撒一些下去吸引鱼儿来吃。 “禀太上皇,右相求见!” 不一会一个小太监便低着头上前来传话道。 太上皇闻言面色顿了一下,随后便将鱼竿交给那小太监让其代理钓着。 “好生注意些!”一旁老太监看了一眼那小太监,冷声吩咐道。 随即便转身跟在太上皇身后,太上皇背着手朝旁边雅亭走去。 凉亭内此时正坐着一老者,正是右相(秦昭)他瞧见太上皇走了过来,急忙便起身拱手弯身拜见。 “免礼!坐下说”太上皇瞧见他,龙颜喜悦摆了摆手笑道。 秦昭应声而坐,刚坐下太上皇便将身边服侍的宫女太监支开。 那老太监也是识趣的离开亭轩十几米外守着。 “老秦啊!说,今儿特地跑来朕这儿何事?” 看着眼前在早已年过半百还处身朝堂的臣友,太上皇微微叹了口气,也不禁温柔了几分。 “陛下,您的身子可好些了?”秦昭未有直接回应太上皇的话,而事先关心道。 “无碍,朕还能再蹦腾几年估计都没问题。”太上皇哈哈一笑,打着玩笑话说道。 “如此,臣就放心了。”秦昭微微一叹道。 其实,对于太上皇的病情他是非常清楚的,但现下还能看到圣上高兴的一面,对此他也算是无憾了。 他们二人君臣五十载,似臣又似友其中的感情不言而喻。 秦昭微微叹了口气后,想了想便开始说起正事来。 “陛下,您的话老臣已经悉数转告给燕王爷了。” 听到这话,太上皇点了点头也收起了玩笑之心,开始正色起来。 秦昭见此想了想又继续追问道:“陛下,那个计划现在是不是该” 他的话还未说完,太上皇便摆了摆手打断道:“还不急,再等一等,等到祭祀大典。” “是,老臣明白了。”秦昭闻言一愣,反应过来后想了想,回应道。 “老秦啊!只是要辛苦你了,若不是朕你恐怕早已告老还乡,安享晚年了。”太上皇看着眼前的老友,心思忧忧道。 “陛下言重,老臣致死效忠,况且此事对于朝内外都是好事,现在因新朝新政的推行,导致大景差点分崩离析,前有景侯联合北齐造反,今有诸侯贵族心生怒怨,天下士人更是执笔言谈,皇上却任由厅信奸臣所言,不顾咱们这些老臣觐见之言,导致如今内忧外患的结果,只有陛下重登宝位才能免于大景大劫,臣为此哪怕青山裹革也在所不辞。” 秦昭略显激动的将这一番心存已久的话当着太上皇的面说出。 太上皇听完龙眉紧皱,心里也是升起了些许怒火。 当然,这怒火并不是对秦昭发出的,而是针对景泰帝。 他这一生最恨的便是兄弟残杀,而自己那个好儿子,当今的皇上景泰帝却是严重违背了他的谨言。 当得知是他亲自设局杀害了自己哥哥时,太上皇悔恨交加,可惜当时景泰帝已经登基两年,那时候想要废帝恐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你为何连一个孩子都不能放过?”太上皇回想着得知真相的那一幕画面,因为一个皇位,两个儿子互相掺杀,弟弟设局将太子一家悉数杀害。 甚至连刚出生不久的孩子都没有放过。 这些事困惑在太上皇心里许久,他这几年时间里,无不生出对景泰帝的恨意。 所以,布局这么久,他处处紧逼,终于景泰帝忍受不住爆发了。 表面看似太上皇一党被清楚了很多党羽,实际上这正是他的计策。 “老秦,朕心知你的意思,放心!虽然朕退居朝堂已久,可也不会让这大景江山朕败送在一个毫无雄心壮志的帝王手里。”太上皇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老泪纵横的秦昭淡淡一笑道。 秦昭抹了抹眼泪,再次朝太上皇拜了一礼。 左百户家院客厅内 李谨安进来后大致瞧了一下四周环境,得知这只是一座普通三进宅院。 宅院也并不大,李谨安端坐在客厅上首座。 一个小丫鬟端着茶盏,拿起茶盅为其倒了一杯热茶。 李谨安微微一笑,端起茶盅吹了吹抿嘴喝了一小口,便又重新放回一旁茶几上。 下首座位上的左百户面色略显黯然,微微低着头,世子不说话他也未开口询问。 片刻后 李谨安看着眼前的左百户,想了想便笑着打趣道:“左百户出来了也不给我说一声,倒是我还在忙活着怎么找证据去让那张侯爷开口亲自把你释放了呢!” 他有意无意的说着,但这话听在左史毅耳朵里却是有些疑惑和震惊的。 “世子殿下,您您真去找那张侯爷了?”左毅史有些惊讶的询问道。 李谨安淡淡一笑,对此并未准备解释什么,而是扯开话题道:“这些事已经过去了,就不必再谈了,话说左百户你是怎么出来的?” “我在下也不蛮世子,在下也不知为何被突然放出来了,他们把我放出来之后,我我就直接回家了。”左毅史面容暗色解释道。 “哦?”瞧见他的神态李谨安眉眼戏谑,又继续追问道:“那左百户你出来时就你一个人么?还是有其他人接待你的?” “没没有其他人,就我一人,出了那缉侦司大门之后,我便打车回来了。” 听着言语中带着犹豫和吞吐,面色又面带难色的模样。 李谨安当下便猜测他再说谎,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会隐瞒一些事实,但当着他的面。 李谨安也不准备拆穿什么,只是哈哈一笑,便扯开这个话题没在继续追问下去。 接下来,两人左一句又一句的扯着话题寒暄了一会,李谨安便起身告辞了。 离开时被留下吃饭,但他也拒绝了,既然左百户有所隐瞒,那再待下去也没有什么好聊的不说,主要也是没有什么意义了。 离开了左百户家,李谨安想了想便想着去贾府看一看。 已经许久未踏入贾府了,不知黛玉那小丫头在干嘛。 自从上一次成婚时不见黛玉人影,那时候本想事后去找她看看。 但只因事情太忙,总是耽误了。 这会子既然出来了,也忽然想起了那便去贾府看一看也是好的。 皇宫,景泰帝御书房内 淡黄的灯火下,景泰帝龙颜严肃的看着东厂送来的密报消息。 夏守忠勤勤恳恳的跪在下方,未几传来景泰帝声音。 “好了,先停止!开头菜基本吃完了,那接下来便开始重头戏!该是那些东厂暗卫动用的时候了,让他们抓紧点时间,只要有足够的证据,便把消息递交出来,有一个便抓一个,剩下的老虎得慢慢降服。” “是,陛下!”夏守忠应声道。 待他退下后,景泰帝放下了手中奏本,后靠在龙椅上。 闭着眼睛,思考着现下局势走向。 现在他已经让东厂的人,事先将那些跳梁小丑都通通抓了起来。 那接下来要收拾的人,便是真正意义上太上皇一派的旧臣了。 这也就代表,相当于明着向太上皇宣战了,可以说他们两人之间父子最后仅存的那点关系恐怕都即将消失殆尽了。 想到此,景泰帝不由得略微心烦意乱。 “父皇,你为何如此逼迫孩儿呢?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真的那么不堪?真的一点都不如大哥么?” 景泰帝想着想着,不由忽然想到了小时候的事情。 东宫太子侵殿后院大厅内 平阳公主端坐在上首位置,太子坐在旁边。 她一身火红的宫装锦袍,粉面白质如碧玉,精致的五官特别美丽动人。 为她更添一抹风采,但媚眼如丝的眼角却流淌着一丝丝妩媚动人的神态。 一双要人命的丹凤眼,眼睛流转灵动,笑起来更像是会说话一般。 三千青丝挽起凤凰长鸣之状,一根流云千鹤步摇插在其中。 很显然,她已经是嫁过人的妇人。 这位宫装妇人便是平阳公主,年约三十左右,她是景泰帝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在其桃李之年左右嫁给了武侯爷之子。 奈何婚后第二年生下一女之后,第二月那武侯之子,平阳公主的驸马便重病离去而亡。 当然,对于驸马的离去身亡,京城内也是众说纷纭,传的沸沸扬扬。 有的人说,是因为那武驸马纵欲过度而亡,有的也说是他染上了花柳病又加上身体原因,这才导致他离奇身亡的原因。 不过,虽然各有各的说法,但平阳公主却是没有在意这些。 且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自平阳公主怀上孩子之后,两人便未待在一起,直到郡主生下,平阳公主与驸马之间已有一年多未同房过。 所以,可以说自两人成婚之日起,大约两月后太医诊断出喜脉,平阳公主便下令不让驸马在住在公主府,让其回到了自己家公猴府去了。 所以这段时间,驸马在外做的任何事公主都没有询问过。 对于驸马离奇死亡,平阳公主也未有在意过,对于死因她也并没有让官府衙门的人寻查到底。 因为有些事虽然她未有管过,但一些流言蜚语则是不少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至此,如今小郡主已有九岁之年,而平阳公主也满三十岁。 在这个封建早熟的时代,她算是一只鸡已踏入了中年妇女的门槛。 且有一点值得说的是,自从驸马死后,她与驸马断绝夫妻关系之后,便再也未有寻过其他驸马。 对于她也没有传出其他什么绯闻,比如说在洪熙朝那一代时,那些公主与驸马和离之后,便开始养起了小白脸。 这种事不只是在大景朝时有发生,而往前推几个朝代,隋唐宋元里也都是如此。 所以对于公主养面首的事民间众人都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了。 但恰恰是对于平阳公主却是在民间留下不少传谈。 她自与驸马和离之后,便从未传出过养面首的事。 整个公主府%90的人都是丫鬟婆子,只有那些家将侍卫是男丁。 甚至连小厮都没有一个,都是些丫鬟婆子在负责公主府的正常运转。 可想而知,原本对于喜欢八卦的那些人来说,公主养面首一事都已经是无感的常事了。 但是对于平阳公主如此冰清玉洁的做法,却是不由得传遍了大街小巷的坊间。 至此也有不少书生士子频繁上门求婚,可惜都被平阳公主拒之门外。 如此,十年过去,时间已长近两年时间平阳公主更是成为了守身洁妇的佳话。 不少士子诗人更是拿她写作了不少诗词佳句。 守身十年,未有传出一丝不苟的言谈笑语出来。 她自此无铭之中也成为了整个大景贞妇的代表人物。 ——分割线—— 第158章 (太子的忧虑) 正是因为平阳公主如此的举动,近些年径直掀起了一场贞洁风波。 因为自大景朝建立以来,不仅风俗习惯作风都改变了很多。 特别是近几年朝廷大力推行新政的情况下,其中一条妇女都可抛头露面与男子一般出去做活养家糊口。 再大景这也是允许的,并且朝廷还加大力度鼓励原本只能待在家中的家庭主妇,鼓励她们都可出门就业上班。 这一条改革和新政,可谓是让整个大景朝民间掀起来一阵议论纷纷。 特别是,那些自以为是的文人士子更是大胆的写词做句暗讽批评这样的改政。 显然他们都认为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不该抛头露面。 这会让他们觉得不耻,当然除此之外许多景泰帝施行的新政策和思维超前的想法都再推行之中。 可这样却引来了民间权贵之间大不满。 但景泰帝丝毫不畏惧,他强硬的作风不听任何人风言怂语,依旧下定决心去施行新政策改革。 特别是大力发展水军,还命郑州带领着船舰十几艘大船舰队下西洋,开启了大景之前所有王朝以来第一次对海洋的探伐。 当然,郑州以出海一年之久到现在都还未有传信说返航,再加上前不久江北边地被北齐占领,郑州原本出发地就是从金陵出发。 但现下金陵,扬州等江北边地都被北齐占领着。 若是郑州返航回来出发地,那大概率会被北齐阻拦缉拿。 新政改革施行不久,效果也显而易见并没有多大,且国内民间反动声却是越来越响亮。 这些打小事情参和在一起,都让景泰帝郁闷不已。 他多次检讨反问自己,朕并没有像始皇帝那般劳役人民,也没有像隋炀帝那般自顾自己思想,不顾百姓辛苦。 景泰帝多次反问自己,他明明没有动用大力的百姓去修建苦建某些工程,自己只是做出了一些有利益大景发展的新政策,自己修改多长律法,呼吁提高女子地位,同时也明确禁令倡导地方官员加大人口贩卖,触法走私等问题。 在内也多次打击了,白莲教等邪教,还谕旨下令彻底清除大景隐患藏匿于深山作乱的匪寇。 经过这几年的打击,大景国内少有的多出了几分安全。 言归正传 平阳公主虽然被外界人文士子树立成了贞妇的标签。 但实际上,在这大名声的情况下,却是让平阳公主受到了不少压力。 而开始对于这第一贞妇标签的由来倒是让她都吓了一跳。 但久而久之就已经习惯顶着这么一个名头。 只是,实际上真是如此么? 前面说过,人都有两面性,在外在内根本不一样,这也是一件平常的事,不足为怪! 只是对于如今的如平阳公主来讲,外界人士都把她当成贞妇,天下妇女的榜样。 这却有点过火了,平阳公主也是人,就像这个世界本无仙女,吃喝拉撒大家都是一个样,没什么好奇怪的。 而对于平阳公主来说,如今的她被包装赞扬成了一个高高在上的贞洁女子,风头甚至盖过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可实际上,她虽没有寻养过面首,但生而为人,对于身体上的需求。 平阳公主与普通人无异,甚至说她玩的可比一般人花样都多。 毕竟十年如一日在这贞洁的外表下,实际上却是里外不一,内在说是早已泛滥成灾也不为过,当然,至于为何十年来也未碰男人,自然是她心太过高傲,自认天下无人可配得上自己。 反过来说是对品质的要求很高,或许这么说才会更加让人听得明白。 咳咳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言归正传 且看这平阳公主,生的一张天生丽质妩媚的俏脸。 她本是景泰帝唯一的亲妹妹,地位自然是极高的。 平阳公主名唤(李师儿)于二十岁时成婚,第二年初便生下了一个女儿,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十年守寡,十年空虚。 平阳公主已经三十有余,平日里与自己侄儿当今太子殿下(李乾)走的较近。 今日,她一袭粉红宫装,盛装艳抹来到东宫太子府。 太子李乾略显意动不安,对于眼前这个丰韵十足的姑姑,他是既有敬畏也有欣赏。 敬畏则是,从小便是在姑姑严厉的教导下成长,欣赏则是对于自家姑姑心中一种异样的感觉了。 这个美如天仙,年过三十肌肤丝毫未有一点岁月痕迹的女子。 且从小又是太子李乾春梦的女主角,这也导致他如今早已成年之后每次面对眼前女子时,总不敢与之对视,有敬畏也有害羞之意。 但有一点必须要说的是,如今太子虽然已经近二十有余,可任然未定太子妃女子人选。 身边倒是有好几位姬妾,可太子妃一事到现在景泰帝也从未提及过。 至此,他也不敢过问。 言归正传 平阳公主轻轻喝了一口热茶,便放到了一旁茶几上。 她转头看了一眼太子,见他低着头略显紧张的模样。 平阳公主见此倒是不由微微一笑,回过头看着淑仪的端坐,伸手便将两边伺候的宫女吩咐出去。 太子不明所以,但也未有阻止。 未几,待众人退出并将客厅大门关闭之后,现下整个房间内便只剩下了她们二人。 太子略显紧张之际,想了想便壮着胆子抬眼打问道:“姑姑,不知您今日前来可是有要事?” 听得这话,平阳公主眉眼带笑,故意打趣道:“怎么,本宫没事就不可以来?” “当然可以,侄儿并非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是说。”李乾闻言一慌,急忙低下头忙解释道。 “好啦,你不用说了!”瞧见他这副胆战心惊的模样,哪儿像个太子的样子? 平阳公主微微一叹,调笑了一声,便认真说道:“乾儿,姑姑过来是有要事与你说,现在整个大景朝廷的情况,我想你已然知道了。” “姑姑!”李乾闻言一愣,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平阳公主见此则是没有在意,随即微微一笑,俏脸略显不忿的嗔怪了他一眼,又道:“你是不是又没主意了?” “我嘿嘿!”李乾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就知道。”平阳公主不好气的白了一眼,便伸出柔白的柔夷,拉着他的手背,柔声道:“乾儿,姑姑不是与你说过了?你身为一国储君该有太子的样,像这次突发的情况,你更是不能自乱了阵脚,你应当看得出陛下是一直在帮你才对,咱们只需顾好自己的便好,你也无需做出什么反应来,待陛下处理好一切之后,自然会召你过去交待你该做的事。” 听着这番良言谨句,李乾忽然间心中那块大石头算是落下不少。 只是,他任然还是有别的想法,特别是对于这一次父皇与太上皇彻底开始闹掰进入冰点。 父皇一出手边迅速且雷厉风行的将老一派旧臣扰个不清。 李乾虽身为太子,可面对这样父子之间的争夺,兄弟之间的相残,他是极其不愿意看到的。 至此,他也在害怕和担心若是父皇彻底将太上皇一派旧臣打压下去,那自己那个唯一的亲弟弟,又会怎么样呢? 父皇会不会狠心的将他处置呢? 因为他是非常清楚自己那个弟弟燕王与老一派旧臣权贵都走的很近,若是父皇将他们问罪之后,对于这个弟弟做出那些反动扰乱朝廷安危的事,真的就会如此善罢甘休么? 对于自家父皇柔中带狠的性子,他是非常清楚的。 在太上皇影响下,忍受了二十多年,如今终于有能力与太上皇抗衡,彻底收回皇权。 那肯定是一做便是斩草除根的那种。 对于这些事,身为太子的李乾本就性子柔弱,仁孝自守的他自然是极其不愿意看到自己家人,兄弟父子相斗的。 但对此又无可奈何,现在听到姑姑这番话,李乾面容难色,想了想犹豫道:“姑姑,乾儿实在不想看到一家人变成这般模样,您会不会也认为我不适合当储君,其实我也知道自己没有父皇那般坚柔并施的想法,也没有皇爷爷那般雷厉风行的手段,且也不像皇弟那般懂得人情世故。” 李乾说着说着,便开始自责自问起来,他似乎发现自己真的没有做一个太子或者未来帝王的潜质。 性格上不如自己弟弟李溶,作风上也没有父皇那般思想超前的新策想法。 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除了从小顶着一个太子名头之外,其他方面便是一无是处了。 除了自己每日每夜反复熟读的那些圣贤书之外,他似乎没有一点当上皇帝后该有的自己独有的做法,就像父皇太上皇那般。 他甚至想过,自己若是按理登记为帝之后,似乎能做的都只是前几位君主留下的政策制度。 他也想像父皇那般有自己独立的思想改革。 而且对于新政推行,他也是极力推荐的。 话分两头 一旁的平阳公主似乎看出了他的忧虑,轻松拍了拍他的手背,温声道:“乾儿,你不要想那么多,你就是储君从出生起就被选为太子,是你父皇合法继承者,也是整个大景朝下一任帝王,正所谓在其位谋其政,你现在是太子那就全心全意做好一个身为太子的职责便可,不要想其他对你当下无用的事。” “我明白了,姑姑说的对!”李乾微微一笑,抬眼看着眼前绝色倾城的女子。 心里不由得忽然一暖。 李谨安再次来到贾府,一如既往就像往常那般,毫无阻碍的便大步进去了。 他前脚刚来到贾府,刚走到荣喜堂前便撞见了正一脸不忿的风辣子。 王熙凤一如既往就像平常那般,依然打扮的极其隆重盛装。 一双丹凤三角眼,粉面扑装洁白如玉,恨起来让人敬三分,媚起来则是摄人心魂。 “哟,这不是世子爷么?”王熙凤刚到门口也是碰见了他,当下便打趣道:“倒是民女有失远迎了,世子爷可不要见怪啊!” 听着这番阴阳怪气的语气,李谨安对她仅存的一点好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好气笑道:“琏夫人客气了只是许久不见,倒是更胜几分从前啊!” “呵呵,多谢世子夸奖,民女不过是一介妇人,如今又生了孩儿早已开始年老色衰,哪儿能受的起世子这般夸赞不是?” 听到夸赞,风辣子捂着小嘴,娇笑不已。 对眼前这世子倒是不由得少了一分厌恶感。 呵呵,李谨安暗自不屑一笑,想了想又打问道:“不知,链夫人这么着急可是去哪了?若是需要在下帮忙也可以,只是我现在要去林妹妹哪儿,恐怕你有事也难帮得了了,哈哈哈” 李谨安打开手中折扇,开始装了起来。 他不知为何,见到这比男人还能干的女子,风辣子心里便总是生出一种调侃与逗乐之意来。 听到这话,王熙凤眉头不觉间微皱了一下,显然她自然是听出了调侃之意。 她本想出声反驳碎口,但碍于身份便硬是咽下去了。 想了想,眼睛一转上前一步忽然问道:“不知世子爷近日可是瞧见我那不安稳的男人了?” 听得这故意柔媚的声音,瞧见她故意忽然走近了两步,突然间扑面而来的幽香倒是让他不由得神情一震。 心下沉欲之际,尴尬咳嗽一声顺势退了一步,淡淡道:“链夫人,我近日并未与链二哥待在一起,他或许是在外处理事情了。” “哦?是嘛?”王熙凤眉眼带笑,又走近一步,戏谑道:“到底是什么事,还需要整日夜不归宿的去做呢?世子爷您说是与不是?” “额”听到这话,李谨安算是有点明白了,这贾琏怕是又趁着这个借口在外边玩的一时间忘了家了。 这贾琏也是真的德行,家里有这么一个如花似玉,一心一意的夫人,还t想着跑去外面偷吃。 哎,只是对于感情这些事,实在是不好说,身处当下这样女子地位低下的年代,王熙凤这种独宠的做法,也是极其危险的。 毕竟七出之中便有妒忌这么一条大罪在。 但当下他也不想去想那么多,今儿主要来的目的就是看看林妹妹,再逗一逗其他姐妹。 当下,面对王熙凤话里有话的问话,李谨安想了想也不准备给贾琏隐瞒些什么。 毕竟人家家事,自己没见着就的确不知道,也不能犯着这种讨不到好的事,去为其隐瞒事实啥的。 ——分割线—— 第159章 (踏春前的准备) 李谨安眉头一皱,想了想淡淡笑道:“链夫人,在下近日的确未有请见贾琏兄台,且那书铺的生意也并非是12个时辰都在盈利,咱们施行的是早7晚6的上班时间制,至于链兄之后去了哪里,那在下就无从得知了,抱歉!” “哦?”王熙凤闻言柳眉倒竖,不信邪道:“世子真的不知?” “不知!”李谨安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风丫头,老太太吩咐你过去一趟呢!” 不远处荣国府大秘书,鸳鸯俏脸带笑盈盈走来喊了一声。 当她瞧见世子时不由得唬了一跳,急忙福了一礼,请安道:“奴婢参加世子殿下。” “鸳鸯姑娘多礼了,在下今儿得空所以特意来瞧瞧林妹妹。”李谨安淡淡一笑解释道。 “这样啊!”鸳鸯俏脸带笑,侧开一步说道:“世子爷,那就让奴婢带您过去!” “不用不用,你去忙你们的,我找得着路。”李谨安笑着摆了摆手,又向一旁王熙凤拱手道:“链夫人,该说的我都说了,若是没有别的事在下就先行一步了。” 鸳鸯左右瞅了瞅他们二人,歪着脑袋不知其意。 而王熙凤闻言,柳眉忽然含笑道:“哼哼,倒是我叨扰世子爷了,就是不知世子殿下刚刚说的那话可还算数?” 额李谨安突然被她这么一说弄得有点没及时反应过来。 “链夫人,我有些疑惑,请你直言可好?” “咯咯,算了!知道世子随口一说,倒是我差点当真了,世子爷您还是快些去看望林妹妹!这些天儿她可总是念叨着您呢!”王熙凤哈哈一笑,化解了尴尬。 听着她的言语,李谨安这时也自然明白过来了。 想了想还是说道:“只要你要在下办的事不伤天害理,不触及律法,链夫人请尽管开口便好,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哦?”王熙凤听的眉头一皱,她正准备回话,却瞧见世子已经离开朝黛玉院走去。 无奈,只得心下暗自一哼,甩了一下手绢便吩咐着鸳鸯一起朝贾母院走去。 此时的黛玉闺房内,探春、惜春、迎春、宝玉、湘云、都聚在屋内,他们几人围在桌子一圈,正都在玩那以春为题的飞花令。 而其他几个大丫鬟则是在隔间外围在一起打长牌,几人笑呵呵的玩的不亦乐乎。 至于为何平日里喜欢清静的黛玉屋内此时却是人员满聚呢? 这还得从宝钗嫁入王府之后说起。 自宝钗嫁入王府之后成了侧妃,平日里都是宝钗组织各种活动从而众位姑娘们才得聚集在一起玩耍,但现在宝钗走后。 逐渐大家像是少了一个领头人一般,安静了一段时间。 众人都窝在闺房里每日除了做手花针绣,至此便是吃了睡睡了吃。 时间一长,难免无聊的紧,今儿终于在探春率先打破沉寂下,提出诸姑娘在一起聚一聚。 此时又正好迎合暖春到来,所以今儿在探春的安排下府里的姑娘们便一同来到了黛玉这儿。 为何要一起来找黛玉,这很显然则是她们都知道林姑娘是个内静的人,但实际上是因为没人去寻她才会如此。 就像宝钗还未离开时,每次都会去寻黛玉一起来玩,最后大家玩的还不是一样欢乐么? 但玩终归还是玩那几样便没什么意思,探春想了想便提出诸位姑娘们一起讨论一下定个时间点,趁着春暖花开之际一起去踏春赏花游玩岂不是更加美哉。 如此,众人一起来到黛玉院,恰巧便见宝黛二人都在,更是一喜。 大家大致一起讨论一番后,决定在过两天温度彻底回暖之时,春花绿草更加灿烂的时候再去踏春赏花。 但荣国府就那么大,能让她们这些姑娘一起活动的地方,也就唯独东西俩花园。 且两个花园也都不大,只有西花园种满了花草,还有假山流水稍微大一些。 而且最重要的是西花园中央有一凉亭,可供七八人围坐一起。 众人商量一下便决定在西花园凉亭内吟诗作对,赏花赏月。 西花园还有一处小草地,也可供她们在哪玩耍。 当她们决定好地方后,一致同意下便各自开始提出能玩的游戏。 湘云最是活泼,先是提出可以借着花草树团玩捉迷藏游戏。 接下来迎春便也提了个意见,大家还可以以春为主题玩飞花令,这样谁输了谁就做惩罚。 惩罚可以是别的,也可以是为下个游戏为惩罚。 像湘云提出的捉迷藏,那就肯定得有人藏有人找了,那这个找的人就可以是上个游戏中玩飞花令输了的人。 这样大家也公平公正,输了那就是学艺不精,赢了也不是侥幸如此。 对此,众人都不由得点了点头,都认为这个提议很好! 而现在他们玩飞花令呢!则是无聊之下玩玩。 已经轮过两圈,宝玉这会子略显吃力了。 左瞧瞧右看看,黛玉,湘云都是俏脸带笑的看着他。 正是这时,门外传来紫鹃的声音。 “世子爷来啦!” 屋内的众人闻声不由纷纷一震,黛玉更是激动的想要跑上前去开门,但瞧见众姐妹都在此,她硬是压住了心中万分意动。 不只是黛玉,此时的探春心里也是微微荡起涟漪,经过上一次的事件,心里更是对这个偏偏公子世子爷好感万分。 特别是那晚不顾羞得往他怀里抱去,现在时过半月每每想起来都不禁芳心颤荡,羞涩不已。 正在众人各有心思的胡思乱想时,却见隔断门打开,走进来一偏偏靓丽的公子哥。 他的皮肤比女生还白,他的外貌更是精致,一米七五的身高更是万千少女心中的理想中的男子。 他穿着一袭乳白长裙袍,衣服上袖子上绣着四爪金龙纹龙,更显皇族气质。 腰系蚕丝金玉带,两根修长的发丝从耳旁垂下,更显英俊潇洒。 李谨安本就长得很帅,每日都是一身精心换着不同衣服花样的装饰,此时咋眼一看更是犹如画中走出的人儿一般。 当真配得上公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的称号。 由于他已经半月未有来贾府,此时倒是比较稀客了。 众姑娘见状都微微睁大了眼睛,世子爷每次来府里的装扮都让她们大吃一惊。 想想看,一个本就长得特别帅的男子,结果家世特好,还特会打扮。 这怎叫那些常年待字闺中的少女不动心呢? 话分两头 其实李谨安刚踏入房间时本是不想让莺儿惊动屋内的几个佳人儿,但无奈刚走到门外时却见两个小丫头坐在廊道靠坐上玩着变花绳的游戏。 那两丫鬟正是紫鹃和晴雯,今儿袭人比较忙没有陪着宝玉出来瞎逛,而是晴雯陪着一起过来的。 晴雯第一次瞧见世子,除了惊叹眼前谦谦贵公子的外面气质之外,剩下的便是疑惑他是谁? 而一旁的紫鹃自然知道时谁了,她瞧见来人立马便惊讶的叫了一声。 还未等到李谨安说话,紫鹃便喜悦的转身小跑进了屋内去传话。 额李谨安有些尴尬的手抬在半空,瞧见她蹦蹦跳跳走了进去,只得摇了摇头无奈一笑。 噗嗤! 李谨安正准备拔腿走去,却听身边一好听的女子调笑的声音传来 他不由得闻声转头望去,只见是一长相酷似林黛玉的丫头捂着小嘴偷笑。 但她却比黛玉更精神靓丽光泽一些,李谨安瞧见她心下便突生一个名字来,“晴雯!” 而此时的晴雯得知惊动眼前的白玉公子哥后,立马便正色起来没有在继续笑,本想福身见礼,但随后瞧见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瞧看,晴雯见此对他初次见面的那点好感不由得忽然消失了。 如此,她便没有行礼,芳心娇哼一声不好气瞪了一眼。 李谨安倒是没注意到这些,只因这晴雯天生一副媚相所以哪怕是她生气来俏脸做出的神态,看在男子眼中更像是打情骂俏一番可爱的模样。 他收回眼神想了想正准备打问时,却只见她俏脸一哼,不满的便径直从自己身旁走过。 一股淡淡清香飘过,再看时佳人儿已经抬腿走进屋内去了。 好家伙!不愧是烈晴雯,这丫头是当真没有礼貌啊! 李谨安心里暗想道,在他原本的认知里晴雯脾气虽然比较直爽耿直,不藏着掖着,但应该是个懂礼貌的丫头才是。 毕竟跟在贾母身边调教那么久,像鸳鸯,袭人,这些大丫头都是贾母调教出来的,一个二个都是很知性守礼非常聪明的丫头。 但刚刚晴雯的那番失礼表现却是让李谨安有点奇怪了。 “难道自己刚也做了什么失礼的事?才导致她不待见的?” 算了,不想那么多! 李谨安摆了摆手,紫娟也高兴的走了出来迎接。 “世子爷,快些进屋!姑娘可是盼了好久哩。” 紫娟面容带笑走过来说道,李谨安微微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便打着哈哈大笑抬腿走了进去。 一进屋子,抬眼便瞧见几个丫头嘻嘻哈哈的围在一起打长牌,显得不亦乐乎。 她们几人瞧见来人,其中早就认识的探春丫头便第一个跳出来福礼喊道。 见此,他便瞬间知道怕是三春她们也都过来了。 其他丫头见状也都一一行礼,李谨安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她们继续玩。 瞧看了一眼,却瞥见晴雯正坐在她们几个旁边,嘟着嘴。 李谨安倒是有些愣,不过也没心思再去触霉头,既然人家不待见那就没必要舔着个脸去。 想到此,紫娟为其打开了隔断间门,将他迎了进去。 刚一踏进隔断间内,抬眼便见三春,探春,迎春,惜春,湘云,黛玉,还有大脸盘子大家都聚在一起。 众姑娘瞧见来人,都笑着纷纷行礼拜见。 东厂办事机构衙门内 左百户被带到了这里,他略显沉闷坐在靠椅上。 四周都是东厂的人,上首是一位东厂的办事头头。 对面则是一群东厂小组的组长。 未几 上首的白眉老太监淡淡问道:“左毅史,你把那日所见所闻都说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缉侦司为何要抓你进去?” “大人,我”左百户面露难色,他虽然知道眼前这群人是东厂的,但也清楚自己脑子里掌握着的秘密很是重要。 他怕自己现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若是走漏了消息岂不是麻烦大了。 他还未说话,上首的那老太监便以为他想谈什么条件。 当下便冷声道:“左毅史,咱家满足了你的要求,现在你可不要跟杂家耍滑头还想再附加什么条件,我跟你讲这东厂的门好进,但却不好出的,前不久皇上便给与东厂全权力,你应该明白现在是在对谁谈话!” “大人,您误会了,在下不是那个意思。”左毅史急忙解释道。 “那你刚才吞吞吐吐的想说什么?”老太监眉头一皱疑问道。 左毅史看了一眼对面的其他人,又回头对着上首老太监说道:“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现下人太多我怕” 老太监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看了看其他人,想了想道:“那就按你的办,你们都退下!” 老太监对其他人吩咐道,那些人无奈便只能一一退下。 待所有人都退出客厅之后,老太监看着他沉声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如此,左百户才算是放下心来,抱拳道:“大人,在下那日接到民众举报,说是某地在聚众赌博赢乱,所以便带着手下去探查。” “你直接讲重点,这些杂家都知道。”老太监摆了摆手道。 “这好!大人想知道什么?”左毅史面色一怔,想了想询问道。 老太监闻言微微一笑,想了想问道:“杂家想知道,你是否查出了那背后之人是谁?” “背后之人?”左百户闻言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对,你调查的那家青楼,不只是外表那么简单,这些你应该知道的,但那背后之人你可调查到什么证据了?或者说,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了?”老太监沉重着脸,连续追问道。 “大人,属下并未查出什么证据,但那一日我记得当时带人发现一个暗道,但是还未来得及仔细检查暗道机关,却是被官衙的人来阻止了,将我带到衙门审问了一番,得知我是锦衣卫依法调查人口私卖一事,才被释放出来。” 左百户沉声想了想便将当日发生的事全部老实说了出来。 ——分割线—— 第160章 (贾宝玉又开始了) “哦?”白眉老太监眉头一皱,略显疑惑道:“你既是锦衣卫,将腰牌亮出来他们也都执意将你逮捕了?” “大人,属下当时是亮明了身份,但是那衙门带头的捕快却是没有管这些,说他是奉命行事,被举报这里有人闹事,也不管我们是什么身份,便执意将我们调查的几人当场抓捕,此事属下事后仔细想了想也是很蹊跷。”左百户沉重思考着说道。 【对于这事,他在缉侦司大牢时便反复的思考过,当日那几个衙门的人似乎态度很是坚决,最明显的一点便是他们的目标似乎没有丝毫掩饰,纯粹就是奔着他们几个人来的。 特别是第二日又无辜碰巧了那张侯爷一事,这些事情现在回想起来不禁让他有些惊讶。 这不就正是连串起来的么?完全就是有目标有目的有计划。】 “左毅史,咱家已经早就得知消息,带人去查封了,哪儿的确有一暗道,但是里面却只是存储了一些平日贩卖的粮酒,并无其他东西。”白眉老太监淡淡喝了一口热茶,饶有兴致的说道。 “这属下的确不知那暗道内有什么,可大人当日那些个衙门的人很明显就是冲着我们来的,这其中意味不乏引起怀疑和重视,属下说得话也是句句属实,请大人明查。” 左百户起身抱拳诚恳道。 “好了,该怎么做咱家自有分寸,就这样!待到晚上你就可以离开了。”白眉老太监站起身朝外面走去,头也不回的说道。 待白眉老太监离开后,整个客厅内就剩下左百户一人。 他低着头眉头紧皱,心中略乏担忧,暗暗的在构想着什么。 这段时间在缉侦司大牢待了小半年之久,曾数次以为自己会被那些人暗自杀害。 毕竟他事后越想越不对劲,此事并非表面那么简单,可尽管如此自己并不知道什么计划,也没有看到什么。 打着各种理由派人来审问自己的衙役也是一天换一批。 但不管他们如何施压,不知道的事情就是不知道。 这次得以被东厂救出,也算是暗暗得幸。 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左百户隐隐感觉哪怕是在缉侦司衙门大牢关押了小半年都没事。 但是锦衣卫那边肯定是回不去了,所以今晚离开之后,还是赶紧带着夫人离开京城! “李世子”突然间左百户又想起了一个人,南安王府的世子殿下对自己也是有大恩再身。 回家时三娘已经与他说过,前不久在京城外去灵隐寺拜法会时被山贼挟持。 幸亏当时碰到了世子,才在他的帮助下得以逃脱。 此恩犹如再世之恩德,左百户想到此不禁有些感慨。 看来在临走之前,还德亲自去一趟南安王府寻世子,当面赔谢才是。 于礼于情,都应该如此! ——分割线—— 荣国府,黛玉院闺房内。 李谨安的突然到来倒是让在场的诸位姑娘丫头们都有些意外。 因为世子已经近半月未踏入荣国府门一步了。 而这段时间黛玉也是窝在闺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今儿探春特意聚集着几位姑娘前来找黛玉玩闹。 诸位姑娘现在心思各异,黛玉呢!则是芳心颤颤,美眸时不时的瞟向这边。 李谨安的到来瞬间引起了众姑娘的目光,她们都集聚一起。 只有黛玉身旁的大脸盘子,贾宝玉却是暗暗不忿。 本来他才是主角,府里的姑娘们平时也都顾着他玩闹,但现在这王府的世子前来,他瞬间都被当成配角了。 这让本就心高气傲,爱与女儿姑娘们玩闹的贾宝玉心里更是不得劲。 他看着眼前的世子,略显不好气说道:“你又来做什么?林妹妹前儿就是因为你还哭了,若不是我一直哄着她,现在得不知成个什么样!” 闻的这话,一旁的黛玉俏脸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后正准备出声训止时,却见两边的湘云,探春立马站出来娇声道。 宝哥哥! 爱哥哥! 李谨安笑着还未搭话,便见一旁的湘云和探春却是先后出声阻止担忧道。 毕竟,尊卑有别,世子是皇亲族戚怎可如此被出言不逊。 这话,若是听在别人耳朵里,保不准要被传开议论,到时若是有衙门的人前来那就更麻烦了。 她们虽然是女儿家,但也懂得这个道理,特别是探春更是知晓天下事。 平日里她就读了许多奇书,对于大景律法更是熟读成诵。 刻在心中,大景律法有一条明确表示,平民者不得与皇亲子弟一同而论。 哪怕是当今丞相见了皇子王孙,都得以臣子自称,还得礼叩三分。 所以,可想而知冒犯亲王皇族那可是大罪,轻则入狱,重则丢命。 毕竟,皇权在上不得冒犯,在内那是皇亲国戚族谱印刻,在外则是皇家脸面,哪怕是一个无官无职无封地的闲散王爷,他的地位和身份也是比那些公侯臣子高的。 想到此,探春担忧之余,走上前去拉了拉宝玉的袖子,示意他不能失礼了。 但大脸盘子平日里娇生惯养习惯了,且再府里他就是宝贝一般被对待,谁见了都得哄着他来。 这会子心里本就带着闷气,话也说开了,哪儿还能受得住口。 只见大脸盘子一甩袖,将探春的小手甩开。 继续说道:“这里不欢迎你,每次你来了又走后,林妹妹都不开心,以前她还只跟我玩,现在你来了之后她都不怎么搭理我了。” 这话说的倒是让林黛玉有些愣了,本来刚才心情还好转了一分,谁知道他现在却哪壶不开提哪壶。 黛玉俏脸一横,在众人还在尴尬之际,探春、湘云两人正准备找话,圆话之时,却见黛玉忽的转过身,看大脸盘子。 略显不忿的娇哼道:“人家来不来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一会扯这个一会扯那个的,我不理你自是有原因,你把这些话埋怨到谨哥哥身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圣人言:冤有头债有主,谨哥哥从未在背后说过你的一句不好,你在背后说便罢了,现在还仗着势当人面说别人的不好,你说说你现在怎变成这番不讲理的样子,还想到还让我搭理你?哼。” “这”李谨安有些懵了,这又是什么鬼? 咋还吵起来了? 而在场的几位姑娘也是面露难色,劝也不是,说也不是。 众人一声不吭,房间气氛开始略显沉闷下来。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们两人经常这样吵闹,但吵吵闹闹之后每次又都很快和好了。 所以对于宝黛二人吵架,她们也是习惯了,只不过尴尬的是每次世子过来,她们都会因此吵起来。 虽然前面未有题名儿,但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知道说的是谁,也知道宝玉是对谁有抱怨。 毕竟她们两人从小玩到大,那感情在府里也是众所周知的。 但她们也知道,世子对于黛玉似乎也是太过好了。 毕竟两人不是亲兄妹,这哥哥一词儿还只是世子自封的。 这样一来,聪明的探春、湘云两人自然都有些异样的想法了。 现下,她们二人也是最尴尬的,两人之间也不知帮谁,毕竟不管帮哪头似乎都不对劲,只得闭上嘴不说话。 话分两头 大脸盘子瞧见黛玉这么不给面子的怼起他来,顿时脸上一暗,难看之色明显几分:“林妹妹,你怎就帮他,难不成你喜欢的人是他?他哪点比我好?惹的府里的姐妹们都这么喜欢和他玩。” “宝哥哥!”探春闻言一惊,急忙拉着他袖子甩着,安慰道。 随后又略显尴尬的看着世子,道:“谨哥哥,宝哥哥他” “无碍,宝公子时常这样不是?实属正常。”李谨安随意笑了笑,摆了摆手道。 随后毫不搭理他的自顾自朝林黛玉走去,一把将大脸盘子推开,独自坐下,坐在黛玉身边。 黛玉见状微微一愣,其他姑娘也都有些愣了。 而探春更是略显担忧什么起来,但一旁的湘云见此却是有些不舒服了。 自家爱哥哥只是说了两句实话而已,并没有动手动脚,他怎可事先出手推呢? 在众人惊讶的表情中,李谨安强行拉着黛玉的小手,微微一笑想了想正准备说话。 却听,身后的湘云却是率先出声打断,愤愤不平直言道:“世子,我家爱哥哥只是说了几句实话,并未出言不逊,但身为君子你却事先出手推人,世子殿下您认为这样做真的对么?” “哎呀,云妹妹,你也少说两句。”探春急忙放开大脸盘子的手,俏脸担忧的走过来拉着湘云的莲臂劝说道。 “哦?”李谨安眉头一皱,正准备回头出声质问时,黛玉的小手却是紧握了一下。 李谨安抬眼看着眼前丽人儿担忧的神态,不由淡淡一笑拍了拍她的小手背,示意放心。 对此,黛玉俏脸一红,低着头便也没在说什么。 而身后的贾宝玉看到这番郎情妾意的情景,心里的那点酸爽的嫉妒心更是泛起万千惊涛骇浪。 似乎已经快到了爆发的边缘。 李谨安转过身看着眼前一脸娇气的史湘云,他本是对于这些可怜的女子很有怜惜之意。 更是不忍以世子身份与她们对话,但这段时间自己放下身份之后,与平民的身份对话。 却是并不理想,看着眼前这些天真烂漫的女儿,李谨安不由得微微一叹。 刚刚被这云丫头怼的时候,心里本是升起了一丝不悦,但刚想开口时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 李谨安强行压制内心不悦,挂起一个笑容淡淡一笑道:“云妹妹,你误会了!我可没有那种意思,只是宝公子刚才挡着了路,他见我过来也不让开,这房间就这么大点,那我也只能将其推开了,你说是与不是这个道理?” “我既然是这样,那你跟爱哥哥道个歉,他心里善良也不知道你的意思。”史湘云显然是无条件站在贾宝玉这边的,现在瞧见着自家爱哥哥快要苦的表情,她也顾不得其他便脱口而出。 只为爱哥哥心情能好点,她也算是看明白了,林姐姐怕是对这个世子情有独钟了。 现在宝哥哥肯定也伤心极了,所以在她看来,自家爱哥哥才是弱势的一方。 言归正传 史湘云这般天真的想法,却是让屋内探春,迎春等人听闻不由得面色一震。 黛玉见此也是不由得有些疑惑。 但随后又瞧见湘云,宝玉他们两人,自己却是单独一人无帮手,若是今日身份反过来。 岂不是她也要给宝玉道歉? 想到此,本就多愁善感的黛玉此时更是美眸微微带着热泪流转,似乎一个不小心便要伤心的哭出来一般。 但接下来手上传来的紧握感却是让她有些疑惑。 黛玉绣帕掩面,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谨哥哥。 李谨安对她故意扯了一个怪脸,在黛玉还仍然疑惑之时,却见他忽然俯身过来再其耳旁小时说道:“妹妹莫怕,一切都有我在没人可欺负你。” 嘶 这番悄悄话听得黛玉芳心瞬间一震一暖。 李谨安说完端起黛玉喝过的茶盅,毫不犹豫的便将茶盅里剩余的茶喝完。 众姑娘瞧见此皆是不由一愣,黛玉更是芳心一紧,俏脸忽的羞上一红。 还未等众人反应,李谨安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便自傲道:“本世子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未给别人道过歉,云妹妹讲道理也该适可而止了!当然,我也不是仗势欺人,若是谁想找我要道歉,那就请他亲自来南安王府,若是他能进的来那在下就当面赔礼道歉。” “够了!” 李谨安话音刚落,早已临近爆发边缘的大脸盘子却是突然大吼一声,顿时呼的众姑娘芳心一震。 黛玉似乎也是被吓到了,而李谨安却是根本不与理会,像是看猴子一般看着贾宝玉。 倒是想看看他还能闹出什么名堂来? 今儿自己已经算是给他足够的面子了,若是还继续这般灵玩不灵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探春俏脸震色之际,连忙拉着宝玉,害怕他气急攻心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但令众人意外的是,贾宝玉并没有做什么,而是突然便将自己玉佩掏出来,眼神中流转热泪。 ——分割线—— 第160章 (贾宝玉又开始了) “哦?”白眉老太监眉头一皱,略显疑惑道:“你既是锦衣卫,将腰牌亮出来他们也都执意将你逮捕了?” “大人,属下当时是亮明了身份,但是那衙门带头的捕快却是没有管这些,说他是奉命行事,被举报这里有人闹事,也不管我们是什么身份,便执意将我们调查的几人当场抓捕,此事属下事后仔细想了想也是很蹊跷。”左百户沉重思考着说道。 【对于这事,他在缉侦司大牢时便反复的思考过,当日那几个衙门的人似乎态度很是坚决,最明显的一点便是他们的目标似乎没有丝毫掩饰,纯粹就是奔着他们几个人来的。 特别是第二日又无辜碰巧了那张侯爷一事,这些事情现在回想起来不禁让他有些惊讶。 这不就正是连串起来的么?完全就是有目标有目的有计划。】 “左毅史,咱家已经早就得知消息,带人去查封了,哪儿的确有一暗道,但是里面却只是存储了一些平日贩卖的粮酒,并无其他东西。”白眉老太监淡淡喝了一口热茶,饶有兴致的说道。 “这属下的确不知那暗道内有什么,可大人当日那些个衙门的人很明显就是冲着我们来的,这其中意味不乏引起怀疑和重视,属下说得话也是句句属实,请大人明查。” 左百户起身抱拳诚恳道。 “好了,该怎么做咱家自有分寸,就这样!待到晚上你就可以离开了。”白眉老太监站起身朝外面走去,头也不回的说道。 待白眉老太监离开后,整个客厅内就剩下左百户一人。 他低着头眉头紧皱,心中略乏担忧,暗暗的在构想着什么。 这段时间在缉侦司大牢待了小半年之久,曾数次以为自己会被那些人暗自杀害。 毕竟他事后越想越不对劲,此事并非表面那么简单,可尽管如此自己并不知道什么计划,也没有看到什么。 打着各种理由派人来审问自己的衙役也是一天换一批。 但不管他们如何施压,不知道的事情就是不知道。 这次得以被东厂救出,也算是暗暗得幸。 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左百户隐隐感觉哪怕是在缉侦司衙门大牢关押了小半年都没事。 但是锦衣卫那边肯定是回不去了,所以今晚离开之后,还是赶紧带着夫人离开京城! “李世子”突然间左百户又想起了一个人,南安王府的世子殿下对自己也是有大恩再身。 回家时三娘已经与他说过,前不久在京城外去灵隐寺拜法会时被山贼挟持。 幸亏当时碰到了世子,才在他的帮助下得以逃脱。 此恩犹如再世之恩德,左百户想到此不禁有些感慨。 看来在临走之前,还德亲自去一趟南安王府寻世子,当面赔谢才是。 于礼于情,都应该如此! ——分割线—— 荣国府,黛玉院闺房内。 李谨安的突然到来倒是让在场的诸位姑娘丫头们都有些意外。 因为世子已经近半月未踏入荣国府门一步了。 而这段时间黛玉也是窝在闺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今儿探春特意聚集着几位姑娘前来找黛玉玩闹。 诸位姑娘现在心思各异,黛玉呢!则是芳心颤颤,美眸时不时的瞟向这边。 李谨安的到来瞬间引起了众姑娘的目光,她们都集聚一起。 只有黛玉身旁的大脸盘子,贾宝玉却是暗暗不忿。 本来他才是主角,府里的姑娘们平时也都顾着他玩闹,但现在这王府的世子前来,他瞬间都被当成配角了。 这让本就心高气傲,爱与女儿姑娘们玩闹的贾宝玉心里更是不得劲。 他看着眼前的世子,略显不好气说道:“你又来做什么?林妹妹前儿就是因为你还哭了,若不是我一直哄着她,现在得不知成个什么样!” 闻的这话,一旁的黛玉俏脸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后正准备出声训止时,却见两边的湘云,探春立马站出来娇声道。 宝哥哥! 爱哥哥! 李谨安笑着还未搭话,便见一旁的湘云和探春却是先后出声阻止担忧道。 毕竟,尊卑有别,世子是皇亲族戚怎可如此被出言不逊。 这话,若是听在别人耳朵里,保不准要被传开议论,到时若是有衙门的人前来那就更麻烦了。 她们虽然是女儿家,但也懂得这个道理,特别是探春更是知晓天下事。 平日里她就读了许多奇书,对于大景律法更是熟读成诵。 刻在心中,大景律法有一条明确表示,平民者不得与皇亲子弟一同而论。 哪怕是当今丞相见了皇子王孙,都得以臣子自称,还得礼叩三分。 所以,可想而知冒犯亲王皇族那可是大罪,轻则入狱,重则丢命。 毕竟,皇权在上不得冒犯,在内那是皇亲国戚族谱印刻,在外则是皇家脸面,哪怕是一个无官无职无封地的闲散王爷,他的地位和身份也是比那些公侯臣子高的。 想到此,探春担忧之余,走上前去拉了拉宝玉的袖子,示意他不能失礼了。 但大脸盘子平日里娇生惯养习惯了,且再府里他就是宝贝一般被对待,谁见了都得哄着他来。 这会子心里本就带着闷气,话也说开了,哪儿还能受得住口。 只见大脸盘子一甩袖,将探春的小手甩开。 继续说道:“这里不欢迎你,每次你来了又走后,林妹妹都不开心,以前她还只跟我玩,现在你来了之后她都不怎么搭理我了。” 这话说的倒是让林黛玉有些愣了,本来刚才心情还好转了一分,谁知道他现在却哪壶不开提哪壶。 黛玉俏脸一横,在众人还在尴尬之际,探春、湘云两人正准备找话,圆话之时,却见黛玉忽的转过身,看大脸盘子。 略显不忿的娇哼道:“人家来不来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一会扯这个一会扯那个的,我不理你自是有原因,你把这些话埋怨到谨哥哥身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圣人言:冤有头债有主,谨哥哥从未在背后说过你的一句不好,你在背后说便罢了,现在还仗着势当人面说别人的不好,你说说你现在怎变成这番不讲理的样子,还想到还让我搭理你?哼。” “这”李谨安有些懵了,这又是什么鬼? 咋还吵起来了? 而在场的几位姑娘也是面露难色,劝也不是,说也不是。 众人一声不吭,房间气氛开始略显沉闷下来。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们两人经常这样吵闹,但吵吵闹闹之后每次又都很快和好了。 所以对于宝黛二人吵架,她们也是习惯了,只不过尴尬的是每次世子过来,她们都会因此吵起来。 虽然前面未有题名儿,但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知道说的是谁,也知道宝玉是对谁有抱怨。 毕竟她们两人从小玩到大,那感情在府里也是众所周知的。 但她们也知道,世子对于黛玉似乎也是太过好了。 毕竟两人不是亲兄妹,这哥哥一词儿还只是世子自封的。 这样一来,聪明的探春、湘云两人自然都有些异样的想法了。 现下,她们二人也是最尴尬的,两人之间也不知帮谁,毕竟不管帮哪头似乎都不对劲,只得闭上嘴不说话。 话分两头 大脸盘子瞧见黛玉这么不给面子的怼起他来,顿时脸上一暗,难看之色明显几分:“林妹妹,你怎就帮他,难不成你喜欢的人是他?他哪点比我好?惹的府里的姐妹们都这么喜欢和他玩。” “宝哥哥!”探春闻言一惊,急忙拉着他袖子甩着,安慰道。 随后又略显尴尬的看着世子,道:“谨哥哥,宝哥哥他” “无碍,宝公子时常这样不是?实属正常。”李谨安随意笑了笑,摆了摆手道。 随后毫不搭理他的自顾自朝林黛玉走去,一把将大脸盘子推开,独自坐下,坐在黛玉身边。 黛玉见状微微一愣,其他姑娘也都有些愣了。 而探春更是略显担忧什么起来,但一旁的湘云见此却是有些不舒服了。 自家爱哥哥只是说了两句实话而已,并没有动手动脚,他怎可事先出手推呢? 在众人惊讶的表情中,李谨安强行拉着黛玉的小手,微微一笑想了想正准备说话。 却听,身后的湘云却是率先出声打断,愤愤不平直言道:“世子,我家爱哥哥只是说了几句实话,并未出言不逊,但身为君子你却事先出手推人,世子殿下您认为这样做真的对么?” “哎呀,云妹妹,你也少说两句。”探春急忙放开大脸盘子的手,俏脸担忧的走过来拉着湘云的莲臂劝说道。 “哦?”李谨安眉头一皱,正准备回头出声质问时,黛玉的小手却是紧握了一下。 李谨安抬眼看着眼前丽人儿担忧的神态,不由淡淡一笑拍了拍她的小手背,示意放心。 对此,黛玉俏脸一红,低着头便也没在说什么。 而身后的贾宝玉看到这番郎情妾意的情景,心里的那点酸爽的嫉妒心更是泛起万千惊涛骇浪。 似乎已经快到了爆发的边缘。 李谨安转过身看着眼前一脸娇气的史湘云,他本是对于这些可怜的女子很有怜惜之意。 更是不忍以世子身份与她们对话,但这段时间自己放下身份之后,与平民的身份对话。 却是并不理想,看着眼前这些天真烂漫的女儿,李谨安不由得微微一叹。 刚刚被这云丫头怼的时候,心里本是升起了一丝不悦,但刚想开口时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 李谨安强行压制内心不悦,挂起一个笑容淡淡一笑道:“云妹妹,你误会了!我可没有那种意思,只是宝公子刚才挡着了路,他见我过来也不让开,这房间就这么大点,那我也只能将其推开了,你说是与不是这个道理?” “我既然是这样,那你跟爱哥哥道个歉,他心里善良也不知道你的意思。”史湘云显然是无条件站在贾宝玉这边的,现在瞧见着自家爱哥哥快要苦的表情,她也顾不得其他便脱口而出。 只为爱哥哥心情能好点,她也算是看明白了,林姐姐怕是对这个世子情有独钟了。 现在宝哥哥肯定也伤心极了,所以在她看来,自家爱哥哥才是弱势的一方。 言归正传 史湘云这般天真的想法,却是让屋内探春,迎春等人听闻不由得面色一震。 黛玉见此也是不由得有些疑惑。 但随后又瞧见湘云,宝玉他们两人,自己却是单独一人无帮手,若是今日身份反过来。 岂不是她也要给宝玉道歉? 想到此,本就多愁善感的黛玉此时更是美眸微微带着热泪流转,似乎一个不小心便要伤心的哭出来一般。 但接下来手上传来的紧握感却是让她有些疑惑。 黛玉绣帕掩面,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谨哥哥。 李谨安对她故意扯了一个怪脸,在黛玉还仍然疑惑之时,却见他忽然俯身过来再其耳旁小时说道:“妹妹莫怕,一切都有我在没人可欺负你。” 嘶 这番悄悄话听得黛玉芳心瞬间一震一暖。 李谨安说完端起黛玉喝过的茶盅,毫不犹豫的便将茶盅里剩余的茶喝完。 众姑娘瞧见此皆是不由一愣,黛玉更是芳心一紧,俏脸忽的羞上一红。 还未等众人反应,李谨安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便自傲道:“本世子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未给别人道过歉,云妹妹讲道理也该适可而止了!当然,我也不是仗势欺人,若是谁想找我要道歉,那就请他亲自来南安王府,若是他能进的来那在下就当面赔礼道歉。” “够了!” 李谨安话音刚落,早已临近爆发边缘的大脸盘子却是突然大吼一声,顿时呼的众姑娘芳心一震。 黛玉似乎也是被吓到了,而李谨安却是根本不与理会,像是看猴子一般看着贾宝玉。 倒是想看看他还能闹出什么名堂来? 今儿自己已经算是给他足够的面子了,若是还继续这般灵玩不灵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探春俏脸震色之际,连忙拉着宝玉,害怕他气急攻心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但令众人意外的是,贾宝玉并没有做什么,而是突然便将自己玉佩掏出来,眼神中流转热泪。 ——分割线—— 第161章 (大脸宝的作死戏法) 众人瞧见这一幕不由得有些疑惑,一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 倒是一旁的黛玉看着这似曾相识的场景芳心间不由得唬的一惊,小手上也不自觉用力了一些。 李谨安感受到黛玉玉白般柔夷的反应,正欲回过头抚慰。 谁知道,正在这时面前的贾宝玉终于发怒了。 他愤愤不平之际,一把就将脖子上的通灵玉扯了下来,单手握举在手中,看着眼前的世子与他心爱的林妹妹两人,这番手拉着手郎情妾意的温馨一幕。 不由得心下更是犹如被针扎一般难受。 而众姑娘看到他欲怒欲发的模样,终于是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探春幸而反应的快,连忙双手抓着大脸盘子高高举起的手臂。 “宝哥哥,你这又是做什么,刚明明还玩的好好的,现在可不能胡来啊!” 探春欲发心急如焚的模样看着他手上高举的通灵宝玉,一面想要赶紧拿过来以防他做傻事,一面又急忙出声安抚示意他一定要冷静下来。 一旁的其他几位姑娘瞧见这一幕,顿时都系数反应过来。 迎春,湘云也都急忙上前去掏心掏肺的说着好话安慰他,但这一幕看在李谨安看来是那般的幼稚不屑。 看着面前人高马大的贾宝玉,长相也算过得去,本该是一介好男儿。 但现在再看时不由得让他否定了之前的想法。 原来看书里的情节都没现在这般瞧不起,毕竟对于他李谨安自认也算是有些同情的。 毕竟从小生在这样一个大富大贵的家族,从小便在胭脂俗粉的女儿堆里打转,从小便被府里所有人当成宝贝一样对待。 可即便这样也不是任由他现在这般无理取闹的借口。 从小便熟读圣贤书,这些四书五经的东西应该该教会了他一点做人的道理才是。 至少教了他一些作为一个男子汉最基本需要的东西才是,但现在看着他这般强词夺理,无理取闹,不可理喻,十几岁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的想法,没有一丝作为男人该有的东西在身上。 一个大男儿没有治国理家的才能便算了,可做人最基本的礼貌和理性都没有。 这样的人,还有何大用可做?有何大任可担? 完全是比废物还废物,说句不好听的话,一条狗看到了主人都会叫,你叫它一些动作它也都慢慢会去做。 可眼前瞧着这十几岁,一百多斤的巨婴从小读圣贤书,却是什么都没学会。 简直是比一条狗还没用,李谨安此时眼神透露着犀利的目光,眼中的那双欲要吃人一般的神色,直直看的贾宝玉忽然不由得心下一慌。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这又是怎么了?那可是你的宝贝,怎又乱拿出来了。” 屋内发出的声音争吵,早就惊动了隔断房外的其他大丫鬟。 晴雯今儿是她跟随着宝玉出来的,早先一听到争吵,现在早已得知世子身份的她却是罕见的担忧起来了。 除了之前在廊道上发出的无礼之举,现下更是对世子身份的害怕。 别看她平日里大大咧咧,直言直语毫无顾忌的模样。 但心里也是有数的,哪些人她能得罪,哪些人她不能得罪。 心里是跟个明镜儿似的,世子的身份是皇族,那比府里任何人的地位都高,哪怕是老太太,大老爷们都得隆重对待。 就更别提她们这些做丫头的了,现下耳尖的她听到宝二爷似乎在说世子的不痛快话。 她心下除了惊慌之际,没做多想便提前跑了出房间。 这些事已经超出她的能力范围,她想着得去找袭人过来,或许会好一些。 毕竟她才是宝二爷身边的最大丫鬟,想来更会听袭人的话。 晴雯也不傻,平日里几个大丫鬟也就袭人说话最是有道理。 没过多久,袭人便急匆匆的小跑着来到了黛玉院。 袭人前脚踏进门并没有急着开门进去,而是向一旁的其他几个丫鬟询问大致情况,在紫娟的解释下了解情况后。 袭人心惊之下,任然没有先开门进去,而是想着先俯身在隔断门前倾听一下屋内当下情况,毕竟世子殿下在屋里那就不能像平日那般去做了,为防失礼的情况下,袭人先是听着屋内传出的声音一会大,一会又小,一会有探春劝说的声音。 一会又有林姑娘与宝玉争论的声音发出来。 犹如做过山车一般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门外的袭人听到这儿时不由得也是心里纠结万分,芳心中一直在试想着到底要不要进去看看。 但随后又想到她一介丫头,主子们在谈论劝阻,况且听着样子还涉及世子殿下,这更是让她一时间揪心犹豫之下也不禁有些难办了。 进去之后该怎么说?这才是个大问题,平日里她也自信有话与丫鬟婆子之间过招也是游刃有余,能说会道。 出面当过不少事和事佬,可现在情况却是又不一样了。 出面当过不少事和事佬,可现在情况却是又不一样了。 世子殿下,身份尊贵,若是因为自己哪句话不舒坦,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后果。 她这个做丫头的更是担待不起了。 所以先前的袭人内心一直在挣扎犹豫,紫娟或是看出了她的担忧。 主动走上前说道:“袭人姐姐,你放心世子殿下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你赶紧去劝劝宝二爷!” “嗯!”在紫娟的解惑下,袭人深呼吸了一口气,决定试试代替宝二爷道个歉,然后将其带走。 毕竟她从未与世子打过交道,那么大的人物,也不是她们这些丫头能插上话的。 但身为宝二爷贴身丫头,她自然也不能看着不管。 她这次算是豁出去了,亲自给世子道歉,自家宝二爷性子她也是清楚的,就像个长不大的孩童一般。 而屋内的贾宝玉此时也是愤怒到了极点,但瞧见着世子那双似乎已经冷到冰点的眼神,他一时间又不由得慌了一下。 此时也忽然冷静了一下,正考虑着要不要就算了,可玉佩已经举过头顶,事都已经闹出来了。 这下拥有极强自尊心的他却又不禁一时放不开手。 言归正传 当大脸盘子正生出一些犹豫的时候,却见隔断门突然打开。 却是袭人面容焦虑的跑过来,急忙便想去抢贾宝玉手上高举的通灵玉块。 但奈何袭人并没有宝玉高,折腾了半天都拿不到。 此时的大脸盘子却是仍旧固执得很,心里带着一丝心慌,但又一时间拉不下面来。 所以便使劲直直举着任是让袭人怎么着急也弄不到。 “宝二爷,你这又是作甚?可别闹了,赶紧把这宝贝收回去,若是不小心摔坏了那不是要命了嘛?”袭人一面忧心尤心的劝导,一面又伸手去拉扯想要让他把通灵宝玉收回去。 但奈何他眼睛带泪气鼓鼓着大脸盘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李谨安怀里的林妹妹。 越看越不得劲,心里是越想越气。 儿此时的黛玉则是俏脸带泪,已经害怕的缩在李谨安的怀里。 李谨安却是一直没有在理会贾宝玉,现在自顾自低着头俯身在她耳边说着悄悄话,安慰黛玉不要害怕。 也不知是说了些什么好话,一番安慰下来,黛玉也停止了小声哭泣,缩在他的怀里任由其抱着,小手紧紧抓着李谨安的大手。 显然面对这大脸盘子忽然这番作死发疯的样子,黛玉一时间是吓得不轻。 就像她第一次进贾府时同样的场景,熟悉的情况。 那时候的黛玉也是被吓得不轻,同样也是泪珠打转想要哭,却又没个人能再其怀里哭泣出来。 只得强行忍住,越发怪自己的不是。 但现在面对同样的情况却是又不相同了,黛玉已经找到了那个能让自己哭诉的男人。 她也知道只要自己伤心,谨哥哥一定会安慰她。 紫娟俏脸担忧的站在门口,看着自家姑娘与世子两情相拥的模样,心下不由得一暖。 看来她的担忧是多余了,同时在与一旁无理取闹的宝二爷一对比,那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回想点点滴滴,突然发现似乎姑娘与世子在一起时,从未有过吵闹。 每一次姑娘不开心,世子都能想方设法逗姑娘开心起来。 那些个自己从未见过听过的玩意和搞笑的话儿,眼前一新的同时也不禁打心底为姑娘高兴。 且再世子的吩咐下,姑娘也是每日都坚持跑步,虽然总是跑了两圈就不行了。 饮食方面也是因为世子的关系,姑娘每日都在按照他的吩咐进食寝息。 虽然姑娘嘴上总是在不经意的生气说坏话,但实际上她却没发现,这段短时间的改变却是让紫娟这个身边的丫头感到惊讶。 “妹妹不用怕,今儿我就是特意来带你回王府的。”李谨安俯身在黛玉耳旁淡淡说道。 黛玉则是闻言一愣,微微抬起头看了看。 看着近在眼前英俊潇洒的男子,微微带着笑意,那犹如春风化雨般的笑直入她的心魂。 同时也看得出,她的谨哥哥并没有在开玩笑。 想到此黛玉芳心含羞之际,思考了半响才回应道:“可是” “放心,贾老太太哪里我会亲自去说,况且太妃祖母可也是想你的紧,妹妹你就跟我一起回去!待在这儿有啥好的?到时你就住世子府离我院也不远,最近比较忙碌,来往贾府或是有些麻烦,但妹妹你若是回了王府,届时我想你了也可随时去寻你,且我也知你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与其在这儿吵吵闹闹的,不如跟我回去,我也好放下心不是,最近朝廷动荡风云变化,妹妹一人在这深家宅府,我总归是不放心。” “谨哥哥是在担心我?”听着这番吐露心声的言语,黛玉心里第一个便是暗自冒出这么一个想法来。 她不由得心下一羞,有高兴又有犹豫。 “妹妹,咱们走!今儿我可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李谨安或是看出了她的担忧,但现在自己可不会给她选择的余地。 现在整个大景的情况都非常混乱,指不定贾府会什么时候受牵连被抄家。 若是不提前把黛玉这丫头带出去,那等到事情发生后就一切都晚了。 “谨哥哥~你” “嘘,别说了,咱们走!”李谨安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伸出手指按在她的嘴唇上。 话分两头 现在被这么多人注视着,又瞧见自己心爱的林妹妹躺在别的男子怀里不知说些什么,时而嗔怪,时而又娇羞的模样。 贾宝玉原本还带着犹豫,现下一看这番场景,便是心下一狠暗自咬了咬牙。 此时又瞧见世子将自己心爱的林妹妹拉着她小手,理也不理他准备走时。 两人刚走出几步,大脸盘子现在已经是气急攻心的状态,完全压制不住内心的嫉妒与闷气。 “你你不能走,放开林妹妹!”贾宝玉大脸带泪急的指着李谨安,黛玉二人身后一声大喊。 黛玉闻声娇躯不由得一震,李谨安却是并不打算理睬他,不慌不忙的拉着黛玉小手继续走。 瞧见自己的话被毫无面子的无视了,大脸盘子此时终于要爆发了出来。 在众人的惊讶与担忧之下贾宝玉当下便不顾其他人劝阻,一甩手便将那通灵宝玉摔地而去。 他突然发疯的动作来的突入其来,原本拉扯劝说着的袭人、探春等人都没能反应过来。 随后只听身后哐嘡一声,绿红眼的通灵玉便被他狠狠摔在地上,像是震色一般。 只见那通绿的宝玉在地上似有弹性一般跳了一下,随后圆滚滚的便滚到了李谨安脚下碰倒了。 而众人瞧见这番模样俱是一惊瞬间吓得肃静了下来,袭人更是惊讶叫出了声。 再也顾不得大脸盘子,连忙便跑过去跪在世子面前想要将那通灵宝玉拿回,但是却被转过身的李谨安面无表情的一脚踩住,任其袭人怎么抠拿也不行。 而此时房间里外的众姑娘丫头们都纷纷震惊的哑口无声,满脸的震色不敢出声。 众人瞧着世子爷那阴沉的脸,目光众透着凶狠之意,她们都更是不由得吓得一跳。 ——分割线—— 第161章 (大脸宝的作死戏法) 众人瞧见这一幕不由得有些疑惑,一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 倒是一旁的黛玉看着这似曾相识的场景芳心间不由得唬的一惊,小手上也不自觉用力了一些。 李谨安感受到黛玉玉白般柔夷的反应,正欲回过头抚慰。 谁知道,正在这时面前的贾宝玉终于发怒了。 他愤愤不平之际,一把就将脖子上的通灵玉扯了下来,单手握举在手中,看着眼前的世子与他心爱的林妹妹两人,这番手拉着手郎情妾意的温馨一幕。 不由得心下更是犹如被针扎一般难受。 而众姑娘看到他欲怒欲发的模样,终于是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探春幸而反应的快,连忙双手抓着大脸盘子高高举起的手臂。 “宝哥哥,你这又是做什么,刚明明还玩的好好的,现在可不能胡来啊!” 探春欲发心急如焚的模样看着他手上高举的通灵宝玉,一面想要赶紧拿过来以防他做傻事,一面又急忙出声安抚示意他一定要冷静下来。 一旁的其他几位姑娘瞧见这一幕,顿时都系数反应过来。 迎春,湘云也都急忙上前去掏心掏肺的说着好话安慰他,但这一幕看在李谨安看来是那般的幼稚不屑。 看着面前人高马大的贾宝玉,长相也算过得去,本该是一介好男儿。 但现在再看时不由得让他否定了之前的想法。 原来看书里的情节都没现在这般瞧不起,毕竟对于他李谨安自认也算是有些同情的。 毕竟从小生在这样一个大富大贵的家族,从小便在胭脂俗粉的女儿堆里打转,从小便被府里所有人当成宝贝一样对待。 可即便这样也不是任由他现在这般无理取闹的借口。 从小便熟读圣贤书,这些四书五经的东西应该该教会了他一点做人的道理才是。 至少教了他一些作为一个男子汉最基本需要的东西才是,但现在看着他这般强词夺理,无理取闹,不可理喻,十几岁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的想法,没有一丝作为男人该有的东西在身上。 一个大男儿没有治国理家的才能便算了,可做人最基本的礼貌和理性都没有。 这样的人,还有何大用可做?有何大任可担? 完全是比废物还废物,说句不好听的话,一条狗看到了主人都会叫,你叫它一些动作它也都慢慢会去做。 可眼前瞧着这十几岁,一百多斤的巨婴从小读圣贤书,却是什么都没学会。 简直是比一条狗还没用,李谨安此时眼神透露着犀利的目光,眼中的那双欲要吃人一般的神色,直直看的贾宝玉忽然不由得心下一慌。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这又是怎么了?那可是你的宝贝,怎又乱拿出来了。” 屋内发出的声音争吵,早就惊动了隔断房外的其他大丫鬟。 晴雯今儿是她跟随着宝玉出来的,早先一听到争吵,现在早已得知世子身份的她却是罕见的担忧起来了。 除了之前在廊道上发出的无礼之举,现下更是对世子身份的害怕。 别看她平日里大大咧咧,直言直语毫无顾忌的模样。 但心里也是有数的,哪些人她能得罪,哪些人她不能得罪。 心里是跟个明镜儿似的,世子的身份是皇族,那比府里任何人的地位都高,哪怕是老太太,大老爷们都得隆重对待。 就更别提她们这些做丫头的了,现下耳尖的她听到宝二爷似乎在说世子的不痛快话。 她心下除了惊慌之际,没做多想便提前跑了出房间。 这些事已经超出她的能力范围,她想着得去找袭人过来,或许会好一些。 毕竟她才是宝二爷身边的最大丫鬟,想来更会听袭人的话。 晴雯也不傻,平日里几个大丫鬟也就袭人说话最是有道理。 没过多久,袭人便急匆匆的小跑着来到了黛玉院。 袭人前脚踏进门并没有急着开门进去,而是向一旁的其他几个丫鬟询问大致情况,在紫娟的解释下了解情况后。 袭人心惊之下,任然没有先开门进去,而是想着先俯身在隔断门前倾听一下屋内当下情况,毕竟世子殿下在屋里那就不能像平日那般去做了,为防失礼的情况下,袭人先是听着屋内传出的声音一会大,一会又小,一会有探春劝说的声音。 一会又有林姑娘与宝玉争论的声音发出来。 犹如做过山车一般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门外的袭人听到这儿时不由得也是心里纠结万分,芳心中一直在试想着到底要不要进去看看。 但随后又想到她一介丫头,主子们在谈论劝阻,况且听着样子还涉及世子殿下,这更是让她一时间揪心犹豫之下也不禁有些难办了。 进去之后该怎么说?这才是个大问题,平日里她也自信有话与丫鬟婆子之间过招也是游刃有余,能说会道。 出面当过不少事和事佬,可现在情况却是又不一样了。 出面当过不少事和事佬,可现在情况却是又不一样了。 世子殿下,身份尊贵,若是因为自己哪句话不舒坦,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后果。 她这个做丫头的更是担待不起了。 所以先前的袭人内心一直在挣扎犹豫,紫娟或是看出了她的担忧。 主动走上前说道:“袭人姐姐,你放心世子殿下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你赶紧去劝劝宝二爷!” “嗯!”在紫娟的解惑下,袭人深呼吸了一口气,决定试试代替宝二爷道个歉,然后将其带走。 毕竟她从未与世子打过交道,那么大的人物,也不是她们这些丫头能插上话的。 但身为宝二爷贴身丫头,她自然也不能看着不管。 她这次算是豁出去了,亲自给世子道歉,自家宝二爷性子她也是清楚的,就像个长不大的孩童一般。 而屋内的贾宝玉此时也是愤怒到了极点,但瞧见着世子那双似乎已经冷到冰点的眼神,他一时间又不由得慌了一下。 此时也忽然冷静了一下,正考虑着要不要就算了,可玉佩已经举过头顶,事都已经闹出来了。 这下拥有极强自尊心的他却又不禁一时放不开手。 言归正传 当大脸盘子正生出一些犹豫的时候,却见隔断门突然打开。 却是袭人面容焦虑的跑过来,急忙便想去抢贾宝玉手上高举的通灵玉块。 但奈何袭人并没有宝玉高,折腾了半天都拿不到。 此时的大脸盘子却是仍旧固执得很,心里带着一丝心慌,但又一时间拉不下面来。 所以便使劲直直举着任是让袭人怎么着急也弄不到。 “宝二爷,你这又是作甚?可别闹了,赶紧把这宝贝收回去,若是不小心摔坏了那不是要命了嘛?”袭人一面忧心尤心的劝导,一面又伸手去拉扯想要让他把通灵宝玉收回去。 但奈何他眼睛带泪气鼓鼓着大脸盘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李谨安怀里的林妹妹。 越看越不得劲,心里是越想越气。 儿此时的黛玉则是俏脸带泪,已经害怕的缩在李谨安的怀里。 李谨安却是一直没有在理会贾宝玉,现在自顾自低着头俯身在她耳边说着悄悄话,安慰黛玉不要害怕。 也不知是说了些什么好话,一番安慰下来,黛玉也停止了小声哭泣,缩在他的怀里任由其抱着,小手紧紧抓着李谨安的大手。 显然面对这大脸盘子忽然这番作死发疯的样子,黛玉一时间是吓得不轻。 就像她第一次进贾府时同样的场景,熟悉的情况。 那时候的黛玉也是被吓得不轻,同样也是泪珠打转想要哭,却又没个人能再其怀里哭泣出来。 只得强行忍住,越发怪自己的不是。 但现在面对同样的情况却是又不相同了,黛玉已经找到了那个能让自己哭诉的男人。 她也知道只要自己伤心,谨哥哥一定会安慰她。 紫娟俏脸担忧的站在门口,看着自家姑娘与世子两情相拥的模样,心下不由得一暖。 看来她的担忧是多余了,同时在与一旁无理取闹的宝二爷一对比,那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回想点点滴滴,突然发现似乎姑娘与世子在一起时,从未有过吵闹。 每一次姑娘不开心,世子都能想方设法逗姑娘开心起来。 那些个自己从未见过听过的玩意和搞笑的话儿,眼前一新的同时也不禁打心底为姑娘高兴。 且再世子的吩咐下,姑娘也是每日都坚持跑步,虽然总是跑了两圈就不行了。 饮食方面也是因为世子的关系,姑娘每日都在按照他的吩咐进食寝息。 虽然姑娘嘴上总是在不经意的生气说坏话,但实际上她却没发现,这段短时间的改变却是让紫娟这个身边的丫头感到惊讶。 “妹妹不用怕,今儿我就是特意来带你回王府的。”李谨安俯身在黛玉耳旁淡淡说道。 黛玉则是闻言一愣,微微抬起头看了看。 看着近在眼前英俊潇洒的男子,微微带着笑意,那犹如春风化雨般的笑直入她的心魂。 同时也看得出,她的谨哥哥并没有在开玩笑。 想到此黛玉芳心含羞之际,思考了半响才回应道:“可是” “放心,贾老太太哪里我会亲自去说,况且太妃祖母可也是想你的紧,妹妹你就跟我一起回去!待在这儿有啥好的?到时你就住世子府离我院也不远,最近比较忙碌,来往贾府或是有些麻烦,但妹妹你若是回了王府,届时我想你了也可随时去寻你,且我也知你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与其在这儿吵吵闹闹的,不如跟我回去,我也好放下心不是,最近朝廷动荡风云变化,妹妹一人在这深家宅府,我总归是不放心。” “谨哥哥是在担心我?”听着这番吐露心声的言语,黛玉心里第一个便是暗自冒出这么一个想法来。 她不由得心下一羞,有高兴又有犹豫。 “妹妹,咱们走!今儿我可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李谨安或是看出了她的担忧,但现在自己可不会给她选择的余地。 现在整个大景的情况都非常混乱,指不定贾府会什么时候受牵连被抄家。 若是不提前把黛玉这丫头带出去,那等到事情发生后就一切都晚了。 “谨哥哥~你” “嘘,别说了,咱们走!”李谨安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伸出手指按在她的嘴唇上。 话分两头 现在被这么多人注视着,又瞧见自己心爱的林妹妹躺在别的男子怀里不知说些什么,时而嗔怪,时而又娇羞的模样。 贾宝玉原本还带着犹豫,现下一看这番场景,便是心下一狠暗自咬了咬牙。 此时又瞧见世子将自己心爱的林妹妹拉着她小手,理也不理他准备走时。 两人刚走出几步,大脸盘子现在已经是气急攻心的状态,完全压制不住内心的嫉妒与闷气。 “你你不能走,放开林妹妹!”贾宝玉大脸带泪急的指着李谨安,黛玉二人身后一声大喊。 黛玉闻声娇躯不由得一震,李谨安却是并不打算理睬他,不慌不忙的拉着黛玉小手继续走。 瞧见自己的话被毫无面子的无视了,大脸盘子此时终于要爆发了出来。 在众人的惊讶与担忧之下贾宝玉当下便不顾其他人劝阻,一甩手便将那通灵宝玉摔地而去。 他突然发疯的动作来的突入其来,原本拉扯劝说着的袭人、探春等人都没能反应过来。 随后只听身后哐嘡一声,绿红眼的通灵玉便被他狠狠摔在地上,像是震色一般。 只见那通绿的宝玉在地上似有弹性一般跳了一下,随后圆滚滚的便滚到了李谨安脚下碰倒了。 而众人瞧见这番模样俱是一惊瞬间吓得肃静了下来,袭人更是惊讶叫出了声。 再也顾不得大脸盘子,连忙便跑过去跪在世子面前想要将那通灵宝玉拿回,但是却被转过身的李谨安面无表情的一脚踩住,任其袭人怎么抠拿也不行。 而此时房间里外的众姑娘丫头们都纷纷震惊的哑口无声,满脸的震色不敢出声。 众人瞧着世子爷那阴沉的脸,目光众透着凶狠之意,她们都更是不由得吓得一跳。 ——分割线—— 第162章 (作死的前沿) 显然她们都知道宝二爷这一次犯大事了。 虽然平时从黛玉口中了解到不少世子本身的温良性格,不拘小节的性子,但实际上在场的除了黛玉之外她们几个人都与世子交流甚少,就更别提了解了。 平日里对世子的了解也都大多是从黛玉口中得知,但不管怎么说,世子毕竟是皇亲国戚,在地位方面更是高高在上。 容不得其他人诬蔑的,哪怕是贾府这样有着一门双公的公爵府在皇室亲族面前也得一样低下头拜见。 可想而知,皇室在整个大景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说句白一点的话。 意思就是,皇室的族亲不管出了什么事都轮不到地方官员衙门的管制。 但也不能说就没人管得了那些皇室族亲王皇子,宗仁府便是特地设立来管制皇室子弟的言行举止的。 所以如果胆敢有皇室的人目无王法去强孩他人,那么唯一能上告的地方。 便只有宗人府,如果上告成功,宗人府便会亲自调查涉事皇室成员。 至于怎么判罪,那就另当别论了! 话分两头 正是因为有这么一个层面在,所以此时对于贾宝玉出言不逊训诉世子,这乃大罪,大不敬! 而袭人略微冷静下来之后,终于也是意识到了自家二爷闯了大祸,欲哭无奈磕头赔礼道:“世子殿下,宝二爷年少不知事,请您切莫怪罪,奴婢在这儿代替主子给您赔不是,恳求世子莫要生气才是。” 袭人美眸含泪如泣如诉的说道。 说完她又连续磕了好几个响头,直到白嫩的额际都红润破皮了才停下。 房间内的众姑娘丫鬟都瞧见这感触伤人的一幕。 湘云,迎春,等人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心急火燎的。 惜春则是全程不问世事,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 探春上前去想要将袭人拉起来,但她哭泣中摇着头硬是不肯起来。 “谨哥哥~” 黛玉见此小脸不忍的也拉了拉他的袖子,李谨安收起目光,微微一叹。 移开了脚,袭人见状快速的一把便抓过去紧紧握在手中。 “多谢世子开恩!多谢世子开恩。”袭人又连续跪拜了几下这才在探春的搀扶下起身。 李谨安却是没有再去看她们,而是撇过目光,看向袭人身后早已震惊的贾宝玉。 冷声道:“今儿变罢了,但我还是想对你说句,你既是一个男人做错了事就该大胆出来承担,现在你却让一个女子来替你担当,而你却躲在女人身后,这番做法你觉得你当真有一点男子气概的作风么?你t简直是比娘们还娘们。” 最后越说越气,一句话骂完李谨安便转过身头也不回的拉着黛玉离开。 紫娟无奈看了一眼大脸宝,心下暗自叹了一口气,也小跑着追了上去。 而被这番话训诉的大脸宝则是更加震惊的表情凝固起来,瞬间看起来傻傻呆呆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面对探春,湘云等人的安慰,他愣是没有一句回应,脑中还在旋转回荡着刚刚那一袭言语。 惜春全程面无表情,瞧见事态暂且告落下去,她啥话也没说便独自起身,拿着桌上的绘画板,领着自家丫头便离开了。 她甚至连对宝玉的一丝安慰的话都没有说,当然事实也不需要她说什么。 因为当她离开时都没人注意到过惜春,事实也是如此。 众人都在安慰劝说大脸宝,今儿本来是一番好心情现在却是全然无了。 惜春独自离开好一会,待贾宝玉安静下来后,探春这会子才发现惜春妹妹早就已经离去。 今儿出现的这场荒唐闹剧,实际上还是大脸宝一手挑起的,现下结果却是林妹妹也走了,他自己还有气不能撒,被一翻言语教育打击,一直站在黛玉房间内发呆了好久才在探春,袭人两人的劝说下回到了自己房间。 而对于此事的最根本原因,实际上不只是聪明的探春,湘云,甚至连速来迟钝的迎春都能看得出来。 大脸宝是因为黛玉才会如此,但凡事得看人行事,黛玉从扬州回来之后便一直不待见宝玉,两人也不像小时候那般如胶似漆的整日黏在一起了。 还比以前更加频繁的争吵,两人冷战时间也是更久,以前他们二人吵过之后第二天便和好了。 但现在每次吵了之后,便是好几天都没有见过面。 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探春更是早就看清了是什么情况导致。 但这些话她不能说出来,只得憋在心里。 一方面是碍于世子身份,另一方面则是碍于自家宝哥哥的那小孩子性子。 至少在他自己还没有发觉之前,探春是不能主动提及的。 所以,对于宝玉喜欢黛玉的事府里上下都是众所周知的, 当然,事情并非就这么结束了。 今儿因为他的原因导致整个贾府都算是得罪了南安王府世子。 待这件闹剧结束没多久。 原本在倒座三间小屋子里打坐念经的王夫人从外边急忙跑过来的大丫鬟口中得知自己宝贝儿子刚才在黛玉院时出口不训惹怒了世子爷,现急匆匆跑来叫王夫人前去和事。 党从丫头口中得知大致情况后不由得瞬间唬的王夫人一跳。 衣服都未来得及换,穿着一身素服手上拿着还没来得及放下的佛珠子便急匆匆的带着丫鬟要过去看看情况。 但谁知刚走出院门时却见不远处一个小丫头又喘着细气跑了过来,说道:“奶奶,世子带着林姑娘已经离开府里了。” “啊,那,那我的宝玉可有事?”王夫人面容一惊,急忙询问起贾宝玉来。 那丫头随后解释道:“奶奶放心,宝二爷没事,二爷冲撞了世子,袭人姐姐给下跪求情,世子这才没有降罪下来,只是带着林姑娘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真是这样?”王夫人略显疑惑的追问确认。 瞧见那丫头奋力点了点头,王夫人这才心里松了一口气,双手合一慌忙道:“佛主保佑,还好还好!” “奶奶那现在还去吗?”彩云扶着王夫人小声打问道。 “宝玉现在回去了?”王夫人没有回应她,而是对着面前小丫头追问道。 那丫头点了点头,道:“袭人姐姐带着宝二爷回院儿了。” “好,彩云你去把宝玉叫过来。”王夫人想了想,忽然沉声道。 彩云没做多想,离了王夫人便小跑着去西院喊大脸宝去了。 李谨安强势带着黛玉离开了贾府,一句招呼也没有向贾母,贾政等人打。 行驶在回王府的马车上,黛玉、紫娟,李谨安他们三人行乘一辆。 黛玉低着头此时俏脸略显微暗担忧,也不知在想什么,反正全程一路无话。 而李谨慎现在也没有注意到她得心情,此时正在想着其他事情。 对于大脸宝今日的做法,李谨安算是大跌眼镜了。 没想到这货竟然这么无脑,本来今儿想着抽空来看一看黛玉便离开。 但大脸宝那种欠揍的姿态和毫无脑子的做法,倒是让他瞬间生出了赶紧带黛玉离开的想法。 黛玉若是成天跟这种人待在一起,指不定什么时候会被影响。 况且,如今大景朝廷局势动荡风云变化很大,皇帝与太上皇算是已经正式互相交手起来了。 这其中最后具体会连累到哪些人和事还暂且不清楚。 但有一点很明确的是,贾府肯定是会被皇帝弄的。 这想都不用想,宁荣二府那些个老爷太太们私底下干的哪些违法乱纪的事但这都算了。 就光是你贾府与北静王这个勋贵集团的领袖亲密拉扯很近,不顾新皇感受,不把新派律法放在眼里,光是这一条就足够被抄家流放。 毕竟说到底这些个勋贵家族报成一团实际上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凡有其中一家出事了,其他家与其牵扯有关联的自然一样的逃不过清算。 返回王府的马车慢悠悠的行驶在大道上,李谨安、黛玉两人心思各异。 话分两头 李谨安虽说是没有计较大脸宝无理取闹的事,但他没有追究并不代表大脸宝就此会没事。 这不,李谨安带着黛玉欢快的扬长而去,而荣国府内剩下的大脸宝可就惨咯! 约摸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大脸宝略显垂头沮丧的来到了自家母亲,王夫人所在院的房间。 彩云事先走到王夫人面前俯耳小声说道:“奶奶,宝二爷来了。” 王夫人本闭着眼眸念经,此时听到丫鬟的话,随即慢慢睁开眼来。 在彩云的搀扶下起身走出了隔断房,径直来到贾宝玉面前坐下。 抬眼瞧见自家宝贝儿子此刻略微紧张担忧的模样,又夹带着一脸负气委屈的样子。 王夫人见状紧皱的眉头梳开而来,不由得微微一叹,向一旁的彩云吩咐道:“去倒杯茶来。” “是,奶奶!”彩云应声看了一眼贾宝玉,随后便转身拉开珠帘退了出去。 王夫人回过头看着面前的儿子,又忽的皱起眉头沉声道:“宝玉,你真是太胡闹了!上次金钏的事我就没罚你,这会子却又不懂礼数的闹出这么一摊事来,你可知那世子是什么身份?辱骂训诉世子,那是大罪!” “我可是林妹妹。”贾宝玉被王夫人训诉的无言以对,他自知今儿是自己的错,所以现下也没有什么话可说。 “好了,你林妹妹只不过是暂时去王府玩几日便会回来了!”王夫人淡淡说道。 对于林黛玉去哪她压根不想管,但作为母亲她是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对他那个林妹妹有些不一样感情,本来宝钗嫁入王府之后,王夫人对于自家儿子喜欢黛玉一事几番周折构想之后也就慢慢的有些看淡了,再加上老祖宗对于他们俩的意味也是很重,至此王夫人便也就开始尝试接受黛玉那丫头试试。 黛玉身体或许不行,但在其他方面也都还算好,身体不行大不了以后多给宝玉纳几房就好,毕竟还有袭人那丫头深得自己心思。 宝玉房里也都是好丫头,有几个还是不错的。 且对于这次薛蟠一事王夫人也看淡了一些,与其给宝玉找一个大门大户的女子,还不如希望他安安稳稳的与喜欢的女子过完一生更好。 如此,在她得几番思考之下,便也就没有在管过宝黛二人的相处模式,也让袭人尽量放松一些。 很显然,王夫人这番做法的确是有效的,不然今儿也就不可能破天荒的让晴雯陪同贾宝玉到处逛了。 可有些东西总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但谁知今儿竟然发生了这样荒唐的事,这让王夫人对黛玉那点好的心思都彻底打消不见。 且她刚刚也忽然决定,看来绝不能让黛玉嫁给自己的宝贝儿子,今儿所有的事都是因她而起。 现在却又一句话都没有丢下不管,潇洒的走了。 那既然如此,最好就永远都不要回来才好。 在王夫人看来之前犹豫贾母的疼爱,导致她无法用任何办法赶走黛玉,但今儿却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既然黛玉被那世子给要回王府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那既然如此就顺其自然! 此事也正好和她心意。 话虽如此,可对于宝玉口无遮拦的诉骂世子一事,却是让王夫人真真实实唬了一跳。 世子是什么人?除了当今圣上,谁敢在他面前虎作声? 这也同时让王夫人感觉自己这个宝贝儿子,也该告诉一下某些道理了,不能让他在这么胡作非为的混蛋下去。 至少眼睛的擦亮才行,哪些人能得罪,哪些人碰都不能碰。 王夫人虽是一介妇人嫁到贾府之后没多久就放权,安心入斋念佛也不管家事不问世事多年。 但她出身王家这个武将家族,从小能接触到的层面与人物便与普通家族不一样。 自然也是能了解一些政治官阶的东西,也是非常清楚世子身份的重要性。 世子不同于一般王公贵族的子弟,他是南安王府的世子,南安王的继承者,南安王是谁我想不用再做多解释。 这些种种关系夹杂在一起,自然而然就导致他的地位更加提高不少,说句玩笑话皇帝都得看南安王的面子行事。 ——分割线—— 第162章 (作死的前沿) 显然她们都知道宝二爷这一次犯大事了。 虽然平时从黛玉口中了解到不少世子本身的温良性格,不拘小节的性子,但实际上在场的除了黛玉之外她们几个人都与世子交流甚少,就更别提了解了。 平日里对世子的了解也都大多是从黛玉口中得知,但不管怎么说,世子毕竟是皇亲国戚,在地位方面更是高高在上。 容不得其他人诬蔑的,哪怕是贾府这样有着一门双公的公爵府在皇室亲族面前也得一样低下头拜见。 可想而知,皇室在整个大景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说句白一点的话。 意思就是,皇室的族亲不管出了什么事都轮不到地方官员衙门的管制。 但也不能说就没人管得了那些皇室族亲王皇子,宗仁府便是特地设立来管制皇室子弟的言行举止的。 所以如果胆敢有皇室的人目无王法去强孩他人,那么唯一能上告的地方。 便只有宗人府,如果上告成功,宗人府便会亲自调查涉事皇室成员。 至于怎么判罪,那就另当别论了! 话分两头 正是因为有这么一个层面在,所以此时对于贾宝玉出言不逊训诉世子,这乃大罪,大不敬! 而袭人略微冷静下来之后,终于也是意识到了自家二爷闯了大祸,欲哭无奈磕头赔礼道:“世子殿下,宝二爷年少不知事,请您切莫怪罪,奴婢在这儿代替主子给您赔不是,恳求世子莫要生气才是。” 袭人美眸含泪如泣如诉的说道。 说完她又连续磕了好几个响头,直到白嫩的额际都红润破皮了才停下。 房间内的众姑娘丫鬟都瞧见这感触伤人的一幕。 湘云,迎春,等人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心急火燎的。 惜春则是全程不问世事,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 探春上前去想要将袭人拉起来,但她哭泣中摇着头硬是不肯起来。 “谨哥哥~” 黛玉见此小脸不忍的也拉了拉他的袖子,李谨安收起目光,微微一叹。 移开了脚,袭人见状快速的一把便抓过去紧紧握在手中。 “多谢世子开恩!多谢世子开恩。”袭人又连续跪拜了几下这才在探春的搀扶下起身。 李谨安却是没有再去看她们,而是撇过目光,看向袭人身后早已震惊的贾宝玉。 冷声道:“今儿变罢了,但我还是想对你说句,你既是一个男人做错了事就该大胆出来承担,现在你却让一个女子来替你担当,而你却躲在女人身后,这番做法你觉得你当真有一点男子气概的作风么?你t简直是比娘们还娘们。” 最后越说越气,一句话骂完李谨安便转过身头也不回的拉着黛玉离开。 紫娟无奈看了一眼大脸宝,心下暗自叹了一口气,也小跑着追了上去。 而被这番话训诉的大脸宝则是更加震惊的表情凝固起来,瞬间看起来傻傻呆呆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面对探春,湘云等人的安慰,他愣是没有一句回应,脑中还在旋转回荡着刚刚那一袭言语。 惜春全程面无表情,瞧见事态暂且告落下去,她啥话也没说便独自起身,拿着桌上的绘画板,领着自家丫头便离开了。 她甚至连对宝玉的一丝安慰的话都没有说,当然事实也不需要她说什么。 因为当她离开时都没人注意到过惜春,事实也是如此。 众人都在安慰劝说大脸宝,今儿本来是一番好心情现在却是全然无了。 惜春独自离开好一会,待贾宝玉安静下来后,探春这会子才发现惜春妹妹早就已经离去。 今儿出现的这场荒唐闹剧,实际上还是大脸宝一手挑起的,现下结果却是林妹妹也走了,他自己还有气不能撒,被一翻言语教育打击,一直站在黛玉房间内发呆了好久才在探春,袭人两人的劝说下回到了自己房间。 而对于此事的最根本原因,实际上不只是聪明的探春,湘云,甚至连速来迟钝的迎春都能看得出来。 大脸宝是因为黛玉才会如此,但凡事得看人行事,黛玉从扬州回来之后便一直不待见宝玉,两人也不像小时候那般如胶似漆的整日黏在一起了。 还比以前更加频繁的争吵,两人冷战时间也是更久,以前他们二人吵过之后第二天便和好了。 但现在每次吵了之后,便是好几天都没有见过面。 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探春更是早就看清了是什么情况导致。 但这些话她不能说出来,只得憋在心里。 一方面是碍于世子身份,另一方面则是碍于自家宝哥哥的那小孩子性子。 至少在他自己还没有发觉之前,探春是不能主动提及的。 所以,对于宝玉喜欢黛玉的事府里上下都是众所周知的, 当然,事情并非就这么结束了。 今儿因为他的原因导致整个贾府都算是得罪了南安王府世子。 待这件闹剧结束没多久。 原本在倒座三间小屋子里打坐念经的王夫人从外边急忙跑过来的大丫鬟口中得知自己宝贝儿子刚才在黛玉院时出口不训惹怒了世子爷,现急匆匆跑来叫王夫人前去和事。 党从丫头口中得知大致情况后不由得瞬间唬的王夫人一跳。 衣服都未来得及换,穿着一身素服手上拿着还没来得及放下的佛珠子便急匆匆的带着丫鬟要过去看看情况。 但谁知刚走出院门时却见不远处一个小丫头又喘着细气跑了过来,说道:“奶奶,世子带着林姑娘已经离开府里了。” “啊,那,那我的宝玉可有事?”王夫人面容一惊,急忙询问起贾宝玉来。 那丫头随后解释道:“奶奶放心,宝二爷没事,二爷冲撞了世子,袭人姐姐给下跪求情,世子这才没有降罪下来,只是带着林姑娘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真是这样?”王夫人略显疑惑的追问确认。 瞧见那丫头奋力点了点头,王夫人这才心里松了一口气,双手合一慌忙道:“佛主保佑,还好还好!” “奶奶那现在还去吗?”彩云扶着王夫人小声打问道。 “宝玉现在回去了?”王夫人没有回应她,而是对着面前小丫头追问道。 那丫头点了点头,道:“袭人姐姐带着宝二爷回院儿了。” “好,彩云你去把宝玉叫过来。”王夫人想了想,忽然沉声道。 彩云没做多想,离了王夫人便小跑着去西院喊大脸宝去了。 李谨安强势带着黛玉离开了贾府,一句招呼也没有向贾母,贾政等人打。 行驶在回王府的马车上,黛玉、紫娟,李谨安他们三人行乘一辆。 黛玉低着头此时俏脸略显微暗担忧,也不知在想什么,反正全程一路无话。 而李谨慎现在也没有注意到她得心情,此时正在想着其他事情。 对于大脸宝今日的做法,李谨安算是大跌眼镜了。 没想到这货竟然这么无脑,本来今儿想着抽空来看一看黛玉便离开。 但大脸宝那种欠揍的姿态和毫无脑子的做法,倒是让他瞬间生出了赶紧带黛玉离开的想法。 黛玉若是成天跟这种人待在一起,指不定什么时候会被影响。 况且,如今大景朝廷局势动荡风云变化很大,皇帝与太上皇算是已经正式互相交手起来了。 这其中最后具体会连累到哪些人和事还暂且不清楚。 但有一点很明确的是,贾府肯定是会被皇帝弄的。 这想都不用想,宁荣二府那些个老爷太太们私底下干的哪些违法乱纪的事但这都算了。 就光是你贾府与北静王这个勋贵集团的领袖亲密拉扯很近,不顾新皇感受,不把新派律法放在眼里,光是这一条就足够被抄家流放。 毕竟说到底这些个勋贵家族报成一团实际上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凡有其中一家出事了,其他家与其牵扯有关联的自然一样的逃不过清算。 返回王府的马车慢悠悠的行驶在大道上,李谨安、黛玉两人心思各异。 话分两头 李谨安虽说是没有计较大脸宝无理取闹的事,但他没有追究并不代表大脸宝就此会没事。 这不,李谨安带着黛玉欢快的扬长而去,而荣国府内剩下的大脸宝可就惨咯! 约摸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大脸宝略显垂头沮丧的来到了自家母亲,王夫人所在院的房间。 彩云事先走到王夫人面前俯耳小声说道:“奶奶,宝二爷来了。” 王夫人本闭着眼眸念经,此时听到丫鬟的话,随即慢慢睁开眼来。 在彩云的搀扶下起身走出了隔断房,径直来到贾宝玉面前坐下。 抬眼瞧见自家宝贝儿子此刻略微紧张担忧的模样,又夹带着一脸负气委屈的样子。 王夫人见状紧皱的眉头梳开而来,不由得微微一叹,向一旁的彩云吩咐道:“去倒杯茶来。” “是,奶奶!”彩云应声看了一眼贾宝玉,随后便转身拉开珠帘退了出去。 王夫人回过头看着面前的儿子,又忽的皱起眉头沉声道:“宝玉,你真是太胡闹了!上次金钏的事我就没罚你,这会子却又不懂礼数的闹出这么一摊事来,你可知那世子是什么身份?辱骂训诉世子,那是大罪!” “我可是林妹妹。”贾宝玉被王夫人训诉的无言以对,他自知今儿是自己的错,所以现下也没有什么话可说。 “好了,你林妹妹只不过是暂时去王府玩几日便会回来了!”王夫人淡淡说道。 对于林黛玉去哪她压根不想管,但作为母亲她是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对他那个林妹妹有些不一样感情,本来宝钗嫁入王府之后,王夫人对于自家儿子喜欢黛玉一事几番周折构想之后也就慢慢的有些看淡了,再加上老祖宗对于他们俩的意味也是很重,至此王夫人便也就开始尝试接受黛玉那丫头试试。 黛玉身体或许不行,但在其他方面也都还算好,身体不行大不了以后多给宝玉纳几房就好,毕竟还有袭人那丫头深得自己心思。 宝玉房里也都是好丫头,有几个还是不错的。 且对于这次薛蟠一事王夫人也看淡了一些,与其给宝玉找一个大门大户的女子,还不如希望他安安稳稳的与喜欢的女子过完一生更好。 如此,在她得几番思考之下,便也就没有在管过宝黛二人的相处模式,也让袭人尽量放松一些。 很显然,王夫人这番做法的确是有效的,不然今儿也就不可能破天荒的让晴雯陪同贾宝玉到处逛了。 可有些东西总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但谁知今儿竟然发生了这样荒唐的事,这让王夫人对黛玉那点好的心思都彻底打消不见。 且她刚刚也忽然决定,看来绝不能让黛玉嫁给自己的宝贝儿子,今儿所有的事都是因她而起。 现在却又一句话都没有丢下不管,潇洒的走了。 那既然如此,最好就永远都不要回来才好。 在王夫人看来之前犹豫贾母的疼爱,导致她无法用任何办法赶走黛玉,但今儿却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既然黛玉被那世子给要回王府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那既然如此就顺其自然! 此事也正好和她心意。 话虽如此,可对于宝玉口无遮拦的诉骂世子一事,却是让王夫人真真实实唬了一跳。 世子是什么人?除了当今圣上,谁敢在他面前虎作声? 这也同时让王夫人感觉自己这个宝贝儿子,也该告诉一下某些道理了,不能让他在这么胡作非为的混蛋下去。 至少眼睛的擦亮才行,哪些人能得罪,哪些人碰都不能碰。 王夫人虽是一介妇人嫁到贾府之后没多久就放权,安心入斋念佛也不管家事不问世事多年。 但她出身王家这个武将家族,从小能接触到的层面与人物便与普通家族不一样。 自然也是能了解一些政治官阶的东西,也是非常清楚世子身份的重要性。 世子不同于一般王公贵族的子弟,他是南安王府的世子,南安王的继承者,南安王是谁我想不用再做多解释。 这些种种关系夹杂在一起,自然而然就导致他的地位更加提高不少,说句玩笑话皇帝都得看南安王的面子行事。 ——分割线—— 第163章 (真小人与假君子) “宝玉,你也长大了不能再那般任性胡来了,为娘只希望你能安安稳稳的过活一生便好,也不求你能做成什么大事来,我知你喜欢你林妹妹,可你也该知道那南安王府是什么地儿?那世子又是什么人,既然黛玉那丫头要走,那便让她走就是,好姑娘多的是,改日我去寻老太太让她亲自给你物色一个良家闺秀,且最近我瞧着那牛家的小姐就挺不错,改儿得空了叫上府来你们俩见见面如何?” 王夫人越说越得劲儿,提到贾宝玉的婚事更是激动,立马便将之前他犯的事想要继续责骂他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似乎对于贾宝玉触犯世子的问题,远远没有宝玉的婚事重要一般。 甚至说到最后看那样子都巴不得让那牛家小姐请过来两人见面了。 但这番话听在大脸盘子的耳朵里却是犹如惊天霹雳。 他自认一直喜欢林妹妹,以后也是唯独她不再娶她人了,但未曾想自家母亲这会子却是忽然转变话风。 这让贾宝玉心里本就对于林妹妹离开的事心情郁闷难过,这会子听到王夫人这番话,大脸宝此时的这小心脏更是快要跌下谷底一般。 话分两头 面前的王夫人继续喋喋不休自言自语,自顾自的说着为宝玉婚事物色姑娘,只见王夫人连绵不断的说着,一连串说了一大堆大家闺秀的女子名字出来,一会又是介绍姑娘家背景,一会又是介绍那些女子的才华容貌上佳。 反正就是一顿吹嘘,不过这么多年以来王夫人到还是第一次如此费心费力出了奇的在宝玉面前说这些。 当然 王夫人也有她自己的想法,虽然私底下也跟亲近的人讨论过这个话题,但现在明摆着当自家宝贝儿子的面说出来,主要还是想着这些姑娘至少能有一个能打动自家宝贝儿子的心思? 再王夫人看来,天下好姑娘多的是很多长相容貌才气都不比黛玉那丫头差。 王夫人觉得自家儿子之所以那么喜欢黛玉,主要是因为见的世面太少,若是多见一些形形色色的姑娘,那思想肯定就不一样了。 王夫人多次这般苦头苦恼,绕有心致的猜想着贾宝玉的心思,不知不觉中还玩起了精神方面的构想。 但很可惜的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贾宝玉这货注定要让她这个费心费力当娘的失望了。 只见待王夫人一番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介绍完十几位闺中女子之后,再次期待的望向宝玉时。 却见大脸宝面容难色一直低着头征征出神,不知再想些什么。 这番做样显然没有把王夫人的话听进去,全然当成了耳边风。 对此,王夫人自然大概猜到自家儿子在想什么,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生气的拍了一下茶几桌,茶盅里的茶水瞬间渗出来一些。 大脸宝则是吓得突然回过了神儿,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家母亲。 王夫人看着他面容疑惑的样子,心里更是怒气上升许多,但绕是如此她还是没有出声谴责宝玉。 只把这些怒气暗自撒在了林黛玉身上,再王夫人看来就是那死丫头勾住了自家儿子的魂儿。 才导致变成今日这般无下限,不知礼的模样来。 平日里宝玉都是很乖巧又懂礼,对身边丫头犯了事那都是不舍的打骂的人。 今儿却为了一个孤丫头顶撞了世子,犯了错。 按平日作态来看,这实在是不该才是,可就是因为黛玉那死丫头才导致自家儿子这般失礼。 显然,对于贾宝玉这会子神情颓废毫无精神面貌的样子,王夫人除了心疼之际,把这一切的责任都归功到了林黛玉身上。 她现在也有些后悔起来,当初就不该让他们两人在一起玩耍。 再元宵节时,马道婆当时接着酒意便当着众人的面称为宝玉算过命。 说他命里有时终须有,虽命犯桃花,可流水致情。 这番话让众人面露一惊,特别是上首的贾母听得更是眉头紧皱,面上已经显露出些许不高兴之意,只不过碍于情面一直在强行压着。 而一旁的王夫人也是如此,她也认为再这样的节庆之日说这种话变罢了,还点名道姓的指着宝玉说。 这让她心里瞬间便不舒坦了,周瑞家的倒是眼尖,瞧见老太太和王夫人都明显不高兴了。 她立马便笑着站出来解围这尴尬的气氛,同时也推推搡搡的将已经喝醉了的马道婆拽走了。 本来元宵佳节都该是高兴的日子,也正是因此,贾母便想着再荣喜堂大摆桌宴,院儿里也摆了十几桌,想着让府里上下的人都在一起聚一聚过个欢乐的元宵。 而马道婆实际上是没人请她,她自来。 但碍于面子贾府里虽然没什么人喜欢这号神神叨叨喜欢搞虚幻的人物,但谁叫她是贾宝玉的寄名干娘呢? 有些层身份在,贾母索性也就让她一起入了家宴席,与荣喜堂内旁边一桌的周瑞家等人坐一起。 可谁知,这马道婆酒过三巡一时贪杯喝醉了酒,随即便开始干起她的老本行来,疯疯癫癫的样子。 装模作样的拿个翻旧的本子,从身上掏出一支笔便开始像做法一样的在哪念念叨叨。 众人渐渐也被她这番奇怪的模样吸引过来,贾母便安排王熙凤去看看角落一桌的马道婆在做什么。 王熙凤当时应了老太太的话,一扭一扭的笑着前去打问,也没做多想。 可谁知,风辣子还未走到身前时,却见那马道婆快速在纸上写了几笔,便小跑着到王夫人身边递给她瞧看。 王夫人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碍于礼仪她伸手接了过去,但随即打开一看。 吓得她立马将纸条扔在了地上,众人也都奇怪纸条上写了什么。 贾母正准备让鸳鸯捡起来时,却听王夫人身后的马道婆却突然开口说话了。 接着上文,马道婆口中的大致意思就是。 贾宝玉前世犯了情缘命劫,这一世下凡来渡劫历练,命中当有一女会与之凡尘还愿。 这看似美满,但实际却是大凶之劫,这所谓情缘还愿必须得及时顿悟引向正途,否则危已险已还会连累家人,最后也终归有情人也难成眷属。 这些话在场的众人听着无不认为虚幻,但不管真假,此情此景此刻也断不能说出这种恶言才是。 这就相当于你结婚的喜宴上,有人咒你死。 言归正传 所以,这让当时的贾母、王夫人等人气的是直直发愣。 但碍于家族面子,并没有出声训讨。 而是让周瑞家的将其带了出去。 当时的一番小闹剧便是如此情况。 但事后这几个月时间里,府里府外发生的奇异怪事却是不由得让王夫人有些惊讶。 亲侄薛蟠入狱,金钏投井,灵隐寺袭遇匪寇,再加上今日宝玉失礼冒犯世子一事。 这些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现在王夫人回想起来不由得心下更是一惊。 仔细想想这些事似乎都与黛玉那丫头有关联! 想到此王夫人心里不由得有些开始相信马道婆那日疯癫的话了。 但同时也对黛玉更是厌恶至极。 话分两头 王夫人这会子再联想到自家儿子那番痴情的模样时,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的婚事还由不得你做主,黛玉是你表妹,也是你亲姑姑的女儿,这事先不说道德制法上同不同意,光是如今陛下施行的新政策律法当中便有这一条,禁止血亲关系的人以任何不寻常方式联姻。” 王夫人沉重着脸直接斩钉断铁的将这严重性后果说出来。 甚至还拿出了律法,以此目的就是想从心底就彻底让他知难而退,打消他对黛玉那丫头的不法之念。 对此,贾宝玉只得默默的低着头倾听,一直待离开王夫人院之后,回到自己房间时。 大脸宝依然还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面上毫无光色一般,比之前还低沉了几分,这番模样可把身边的几个大丫头吓坏了。 特别是袭人更是担忧不已,她虽不知道自家宝二爷在太太哪儿说了些什么。 但瞧着这副样子,肯定是受了什么特别的刺激和打击。 话分两头 待贾宝玉离开之后,王夫人便让下面的丫鬟下人都管好自己嘴巴,今日的事一个字也不能说,若是敢私下讨论那就不用请示她,直接让嬷嬷撵出府去。 显然,平日里向来慈良温和的王夫人,此时下这般死命令,可想而知严重性。 正是因为如此,下面的人都只得紧紧闭好嘴巴,不能触了霉头。 除此之外,贾宝玉顶撞世子一事算是真正告一段落。 而此时的贾政却是正在他自己那梦坡斋书房里正与一众清客们谈的不亦乐乎。 当然,最主要的是今儿还特别上门来了一人“贾雨村”。 至于这贾雨村此时为何会出现在荣府,此事还得从去年回京独自离别后说起。 他连续多次登门造访南安王府,想着借着与世子那点微妙的关系,希望能以此求个职位在王府内做一做。 毕竟贾雨村自以是进士出身,通过江北战乱一事之后便不想再继续为朝廷做事。 那一次惊险历程让他不由重新仔细思考了一番,与其给朝廷效命丢官是小,最后弄不好丢了小命才是真的事大了。 如此,他便想着找个身份背景强硬的地方攀攀关系,如此自扬州偶遇世子起,他便打算好了想办法要与其搭上关系。 但很可惜,有时候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他这番小如意算盘打的很好,可惜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这个世子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世子了。 身为现代人熟知红楼的李谨安自然非常了解,贾雨村这个奸诈的小人了。 所以,对于贾雨村的有意无意讨好,他当然不可能接受。 每次都是离的远远的,连与他多说一句话都显得瘆得慌。 全身不舒服,在李谨安看来这贾雨村就是个两面派,面上一套背后一套。 说得话,也是那种满嘴官腔十足。 所以,再多次被拒绝之后,等到京城时贾雨村任然还是不甘心,厚着脸皮特地备了礼物,便去了南安王府。 但这一次任然还和上次那般,当然,唯一不一样的是,礼物收了。 人却没让他进去,甚至连大门都不得接近。 很显然,这是李谨安特地戏耍他的,贾雨村也不是笨蛋。 他能考上进士又能在官场混那么久,肯定是不一般。 此时也自然看得出来,世子是全然不待见自己。 一点机会也不给留的那种。 如此,贾雨村站在南安王府门口看了许久,无奈摇头叹息一声负气的一甩袖便转身离开了。 当然,别看他现在混的这般模样,但自古就有句古话,人无一生霉,事无十分全。 这话放在贾雨村身上也是如此,就再往后的一段低落时间混过之后。 突然一天在他颓废之际,宫里的人找上了门来。 一番简单询问下得知,原来宫里来传旨的人。 贾雨村见此慌忙跪下朝皇宫东边方向拜见。 那太监见此眉眼带笑,微微点了点头。 自那一天之后,贾雨村便重新上任,同时还与太子走的很近。 而他不久后便时任大理寺少卿一职,官职四品。 今次特意来到荣国府主要便是拜见一下老友贾政。 还备了不少礼品上门,当然他带着什么目的,那就另当别论无从得知了。 言归正传,话分两头。 这边,对于贾雨村的到来贾政是欣喜又有面儿,还特地邀请至他的清间小院内私宴畅饮闲谈。 贾雨村自然也没拒绝,两人一番用过盛宴之后,酒过三巡。 等撤下了酒宴,贾政便邀请他的清客们也来热闹闲谈。 现下正在书房之中,贾政与贾雨村平坐上首位。 贾政老脸笑意不减,看得出来他今儿是非常高兴。 “雨村兄,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听说你已高任大理寺卿一职这正可谓是时来运转,有能力的人不管到哪儿都能发光啊!在下真是深感佩服至极!”贾政一脸羡慕的样子说道。 ——分割线—— 第163章 (真小人与假君子) “宝玉,你也长大了不能再那般任性胡来了,为娘只希望你能安安稳稳的过活一生便好,也不求你能做成什么大事来,我知你喜欢你林妹妹,可你也该知道那南安王府是什么地儿?那世子又是什么人,既然黛玉那丫头要走,那便让她走就是,好姑娘多的是,改日我去寻老太太让她亲自给你物色一个良家闺秀,且最近我瞧着那牛家的小姐就挺不错,改儿得空了叫上府来你们俩见见面如何?” 王夫人越说越得劲儿,提到贾宝玉的婚事更是激动,立马便将之前他犯的事想要继续责骂他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似乎对于贾宝玉触犯世子的问题,远远没有宝玉的婚事重要一般。 甚至说到最后看那样子都巴不得让那牛家小姐请过来两人见面了。 但这番话听在大脸盘子的耳朵里却是犹如惊天霹雳。 他自认一直喜欢林妹妹,以后也是唯独她不再娶她人了,但未曾想自家母亲这会子却是忽然转变话风。 这让贾宝玉心里本就对于林妹妹离开的事心情郁闷难过,这会子听到王夫人这番话,大脸宝此时的这小心脏更是快要跌下谷底一般。 话分两头 面前的王夫人继续喋喋不休自言自语,自顾自的说着为宝玉婚事物色姑娘,只见王夫人连绵不断的说着,一连串说了一大堆大家闺秀的女子名字出来,一会又是介绍姑娘家背景,一会又是介绍那些女子的才华容貌上佳。 反正就是一顿吹嘘,不过这么多年以来王夫人到还是第一次如此费心费力出了奇的在宝玉面前说这些。 当然 王夫人也有她自己的想法,虽然私底下也跟亲近的人讨论过这个话题,但现在明摆着当自家宝贝儿子的面说出来,主要还是想着这些姑娘至少能有一个能打动自家宝贝儿子的心思? 再王夫人看来,天下好姑娘多的是很多长相容貌才气都不比黛玉那丫头差。 王夫人觉得自家儿子之所以那么喜欢黛玉,主要是因为见的世面太少,若是多见一些形形色色的姑娘,那思想肯定就不一样了。 王夫人多次这般苦头苦恼,绕有心致的猜想着贾宝玉的心思,不知不觉中还玩起了精神方面的构想。 但很可惜的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贾宝玉这货注定要让她这个费心费力当娘的失望了。 只见待王夫人一番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介绍完十几位闺中女子之后,再次期待的望向宝玉时。 却见大脸宝面容难色一直低着头征征出神,不知再想些什么。 这番做样显然没有把王夫人的话听进去,全然当成了耳边风。 对此,王夫人自然大概猜到自家儿子在想什么,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生气的拍了一下茶几桌,茶盅里的茶水瞬间渗出来一些。 大脸宝则是吓得突然回过了神儿,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家母亲。 王夫人看着他面容疑惑的样子,心里更是怒气上升许多,但绕是如此她还是没有出声谴责宝玉。 只把这些怒气暗自撒在了林黛玉身上,再王夫人看来就是那死丫头勾住了自家儿子的魂儿。 才导致变成今日这般无下限,不知礼的模样来。 平日里宝玉都是很乖巧又懂礼,对身边丫头犯了事那都是不舍的打骂的人。 今儿却为了一个孤丫头顶撞了世子,犯了错。 按平日作态来看,这实在是不该才是,可就是因为黛玉那死丫头才导致自家儿子这般失礼。 显然,对于贾宝玉这会子神情颓废毫无精神面貌的样子,王夫人除了心疼之际,把这一切的责任都归功到了林黛玉身上。 她现在也有些后悔起来,当初就不该让他们两人在一起玩耍。 再元宵节时,马道婆当时接着酒意便当着众人的面称为宝玉算过命。 说他命里有时终须有,虽命犯桃花,可流水致情。 这番话让众人面露一惊,特别是上首的贾母听得更是眉头紧皱,面上已经显露出些许不高兴之意,只不过碍于情面一直在强行压着。 而一旁的王夫人也是如此,她也认为再这样的节庆之日说这种话变罢了,还点名道姓的指着宝玉说。 这让她心里瞬间便不舒坦了,周瑞家的倒是眼尖,瞧见老太太和王夫人都明显不高兴了。 她立马便笑着站出来解围这尴尬的气氛,同时也推推搡搡的将已经喝醉了的马道婆拽走了。 本来元宵佳节都该是高兴的日子,也正是因此,贾母便想着再荣喜堂大摆桌宴,院儿里也摆了十几桌,想着让府里上下的人都在一起聚一聚过个欢乐的元宵。 而马道婆实际上是没人请她,她自来。 但碍于面子贾府里虽然没什么人喜欢这号神神叨叨喜欢搞虚幻的人物,但谁叫她是贾宝玉的寄名干娘呢? 有些层身份在,贾母索性也就让她一起入了家宴席,与荣喜堂内旁边一桌的周瑞家等人坐一起。 可谁知,这马道婆酒过三巡一时贪杯喝醉了酒,随即便开始干起她的老本行来,疯疯癫癫的样子。 装模作样的拿个翻旧的本子,从身上掏出一支笔便开始像做法一样的在哪念念叨叨。 众人渐渐也被她这番奇怪的模样吸引过来,贾母便安排王熙凤去看看角落一桌的马道婆在做什么。 王熙凤当时应了老太太的话,一扭一扭的笑着前去打问,也没做多想。 可谁知,风辣子还未走到身前时,却见那马道婆快速在纸上写了几笔,便小跑着到王夫人身边递给她瞧看。 王夫人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碍于礼仪她伸手接了过去,但随即打开一看。 吓得她立马将纸条扔在了地上,众人也都奇怪纸条上写了什么。 贾母正准备让鸳鸯捡起来时,却听王夫人身后的马道婆却突然开口说话了。 接着上文,马道婆口中的大致意思就是。 贾宝玉前世犯了情缘命劫,这一世下凡来渡劫历练,命中当有一女会与之凡尘还愿。 这看似美满,但实际却是大凶之劫,这所谓情缘还愿必须得及时顿悟引向正途,否则危已险已还会连累家人,最后也终归有情人也难成眷属。 这些话在场的众人听着无不认为虚幻,但不管真假,此情此景此刻也断不能说出这种恶言才是。 这就相当于你结婚的喜宴上,有人咒你死。 言归正传 所以,这让当时的贾母、王夫人等人气的是直直发愣。 但碍于家族面子,并没有出声训讨。 而是让周瑞家的将其带了出去。 当时的一番小闹剧便是如此情况。 但事后这几个月时间里,府里府外发生的奇异怪事却是不由得让王夫人有些惊讶。 亲侄薛蟠入狱,金钏投井,灵隐寺袭遇匪寇,再加上今日宝玉失礼冒犯世子一事。 这些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现在王夫人回想起来不由得心下更是一惊。 仔细想想这些事似乎都与黛玉那丫头有关联! 想到此王夫人心里不由得有些开始相信马道婆那日疯癫的话了。 但同时也对黛玉更是厌恶至极。 话分两头 王夫人这会子再联想到自家儿子那番痴情的模样时,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的婚事还由不得你做主,黛玉是你表妹,也是你亲姑姑的女儿,这事先不说道德制法上同不同意,光是如今陛下施行的新政策律法当中便有这一条,禁止血亲关系的人以任何不寻常方式联姻。” 王夫人沉重着脸直接斩钉断铁的将这严重性后果说出来。 甚至还拿出了律法,以此目的就是想从心底就彻底让他知难而退,打消他对黛玉那丫头的不法之念。 对此,贾宝玉只得默默的低着头倾听,一直待离开王夫人院之后,回到自己房间时。 大脸宝依然还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面上毫无光色一般,比之前还低沉了几分,这番模样可把身边的几个大丫头吓坏了。 特别是袭人更是担忧不已,她虽不知道自家宝二爷在太太哪儿说了些什么。 但瞧着这副样子,肯定是受了什么特别的刺激和打击。 话分两头 待贾宝玉离开之后,王夫人便让下面的丫鬟下人都管好自己嘴巴,今日的事一个字也不能说,若是敢私下讨论那就不用请示她,直接让嬷嬷撵出府去。 显然,平日里向来慈良温和的王夫人,此时下这般死命令,可想而知严重性。 正是因为如此,下面的人都只得紧紧闭好嘴巴,不能触了霉头。 除此之外,贾宝玉顶撞世子一事算是真正告一段落。 而此时的贾政却是正在他自己那梦坡斋书房里正与一众清客们谈的不亦乐乎。 当然,最主要的是今儿还特别上门来了一人“贾雨村”。 至于这贾雨村此时为何会出现在荣府,此事还得从去年回京独自离别后说起。 他连续多次登门造访南安王府,想着借着与世子那点微妙的关系,希望能以此求个职位在王府内做一做。 毕竟贾雨村自以是进士出身,通过江北战乱一事之后便不想再继续为朝廷做事。 那一次惊险历程让他不由重新仔细思考了一番,与其给朝廷效命丢官是小,最后弄不好丢了小命才是真的事大了。 如此,他便想着找个身份背景强硬的地方攀攀关系,如此自扬州偶遇世子起,他便打算好了想办法要与其搭上关系。 但很可惜,有时候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他这番小如意算盘打的很好,可惜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这个世子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世子了。 身为现代人熟知红楼的李谨安自然非常了解,贾雨村这个奸诈的小人了。 所以,对于贾雨村的有意无意讨好,他当然不可能接受。 每次都是离的远远的,连与他多说一句话都显得瘆得慌。 全身不舒服,在李谨安看来这贾雨村就是个两面派,面上一套背后一套。 说得话,也是那种满嘴官腔十足。 所以,再多次被拒绝之后,等到京城时贾雨村任然还是不甘心,厚着脸皮特地备了礼物,便去了南安王府。 但这一次任然还和上次那般,当然,唯一不一样的是,礼物收了。 人却没让他进去,甚至连大门都不得接近。 很显然,这是李谨安特地戏耍他的,贾雨村也不是笨蛋。 他能考上进士又能在官场混那么久,肯定是不一般。 此时也自然看得出来,世子是全然不待见自己。 一点机会也不给留的那种。 如此,贾雨村站在南安王府门口看了许久,无奈摇头叹息一声负气的一甩袖便转身离开了。 当然,别看他现在混的这般模样,但自古就有句古话,人无一生霉,事无十分全。 这话放在贾雨村身上也是如此,就再往后的一段低落时间混过之后。 突然一天在他颓废之际,宫里的人找上了门来。 一番简单询问下得知,原来宫里来传旨的人。 贾雨村见此慌忙跪下朝皇宫东边方向拜见。 那太监见此眉眼带笑,微微点了点头。 自那一天之后,贾雨村便重新上任,同时还与太子走的很近。 而他不久后便时任大理寺少卿一职,官职四品。 今次特意来到荣国府主要便是拜见一下老友贾政。 还备了不少礼品上门,当然他带着什么目的,那就另当别论无从得知了。 言归正传,话分两头。 这边,对于贾雨村的到来贾政是欣喜又有面儿,还特地邀请至他的清间小院内私宴畅饮闲谈。 贾雨村自然也没拒绝,两人一番用过盛宴之后,酒过三巡。 等撤下了酒宴,贾政便邀请他的清客们也来热闹闲谈。 现下正在书房之中,贾政与贾雨村平坐上首位。 贾政老脸笑意不减,看得出来他今儿是非常高兴。 “雨村兄,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听说你已高任大理寺卿一职这正可谓是时来运转,有能力的人不管到哪儿都能发光啊!在下真是深感佩服至极!”贾政一脸羡慕的样子说道。 ——分割线—— 第164章 (大脸宝挨打的前奏) “哪里哪里,他日若不是幸得政老爷帮助,在下今儿也当不会有此番作为了,今日得空便是特地前来便是感谢您曾经的知遇之恩纳!”贾雨村老脸带笑,说着说着便起身抱拳朝他一拜。 而贾政此时则是早已被吹的有些不知所谓了,慷慨的接受了他一礼,这才起身假意谦虚重新扶着贾雨村坐下。 至于对贾雨村生出羡慕之感,这对贾政来说的确是如此。 贾政其时从小便勤奋好学,一心想考取科举,中个状元,从此踏上官仕之途,寻得一个好的发展。 胸腔中也早积存着通过光明正大的路途以此能报效朝廷,也一直向往着能参加科举考试,通过自己努力换来科场的成功。 但很可惜,他虽心中绕有满腔抱负之心,但奈何往往天不如人愿,人算不如天算。 还未等到他去参加科考走科举之路光明正大入官道仕途时,却是被皇帝忽然的一道召令彻底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原因很简单 贾政之父贾代善(荣国公)在临终前上书请奏皇上,让其长子贾赦袭爵,次子贾政求一官职不求大小,只求恳请皇上多多重用先臣,看在先臣一辈子为朝廷呕心沥血的份上,并给予更好的体恤,次子贾政忠秉仁孝,一心想要裹身报效朝廷。 当太上皇看到这份遗书请愿时,并未做多想当即便授予贾政工部主事一职,后并称贾政乃忠臣。 如此,在其父贾代善的干扰诉求之下,贾政便未参加科举考试而是直接略过官场制度往工部上任就事。 但这么多年下来,贾政的职位一直未有便过,而且也是越来越闲基本每日无活可做。 来去也自由,没有人管辖。 但同时他也没有任何实权,说白了。 贾政就是在工部挂了个名儿,安了一张办公桌。 整日无所事事,是个实打实的闲官儿。 所以整日除了去工部打个上班卡,其他时间便是自由他去往。 至此,他原本的计划被打乱之后,无奈之下便渐渐开始颓废的生活了。 在府上养了一帮清客,每日没事就是与那些清客们吹嘘,或者要么就是听清客们吹嘘自己。 这让贾政也渐渐开始满足起来,也算是侧面弥补了未能踏入科举官场的遗憾! 当然除此之外,也有另一个重要原因夹杂在里面,贾政犹豫是直接被皇帝敕封的散官,未有通过正途科举仕途的方式出来,而是直接走捷径的。 所以这也自然导致在工部没人能瞧得上他,基本所有人都刻意在躲避远离他。 这也就是导致贾政为何基本整日都是待在府里,也不在衙门待着。 言归正传 接着贾雨村、贾政两人继续寒暄了几句之后,他便开始有意无意的提问起贾宝玉情况来,对于这些贾政也自然是乐意告知,在两人左右闲谈一会之后,贾雨村便突然提出想要见一见令公子,贾宝玉。 对于此番要求,贾政自然高兴坏了,他当然明白贾雨村此番作为是什么,特别是对于贾雨村之才他可是有目共睹的。 在他的眼里一直也是比较敬佩贾雨村的,同时对于贾雨村这种真真实实从科举走出来的更是非常欣赏。 且再加上贾政对于宝玉的期望其实一直也都很高,也是极力有意将他培养成自己下一任接班者的意思,对于此番贾雨村主动提出要求见宝玉一面时,贾政自然也是非常高兴的,他也希望宝玉若是能得贾雨村亲自指点一二,那必然是得于受教不少。 如此想着,贾政便连忙让小厮去贾母院将公子带过来会见。 李谨安带着黛玉径直回到王府之后,首先便亲自带着她去见了老太妃。 有句话他的确没说错,对于黛玉这丫头,太妃祖母是真的明显就能看出喜欢的紧。 对此,李谨安也自然是高兴的,待短暂的欢声笑语相聚之后,他便带着黛玉回到了世子府。 主要还是怕她一人太过孤单,李谨安也废了好大劲来给太妃祖母解释,最后无奈之下只得听由自家孙儿的安排。 而原本是坐着轿子就可直接回世子府,这一段路程也不长。 但轿子抬到正殿之后李谨安便命人放下想要自行行走,同时也让黛玉跟着一起走着回府。 黛玉见此则是有些疑惑,紫娟一时也是弄不明白情况。 两人跟在他的身后,走的较慢。 毕竟女孩子嘛,都是比较娴熟温雅的,包括走路姿势也是一样小着猫步莲步而行。 李谨安心里正想着事情,该怎么跟黛玉解释为何突然强制待她过来。 索性也就没注意到身后的两个依人儿,走的很快待拐过一个廊弯道时已经不见其身影。 待他回过神儿反应过来时却是不由唬了一跳,转身便原路返回去寻黛玉。 索性她们二人由宫女带领着,并未走丢只是走得慢而已。 来到黛玉面前站在,李谨安对一旁的紫娟使了使两下眼色。 紫娟略感疑惑,道:“世子爷,为何不走哩?您眼睛怎么了?” 额瞧见这丫头不知是故意犯浑还是真疑惑,李谨安无奈一叹,一把将紫娟拉到一旁,随即他便着身岔了进去,站在两人中间挤着。 紫娟被一屁股挤开,嘴巴气鼓鼓的正想说话。 却见李谨安回过头看向她率先开口道:“紫丫头你在旁边走着,我与林妹妹说会子话儿!” 紫娟闻言微愣,这才反应过来。 眉眼带笑轻轻笑了笑,便往后退了几步给他们二人留出足够空间和距离。 两边的宫女也是身受礼教规矩,见此番模样大概便猜出主子要说悄悄话,自然不敢偷听,随即也低着头跟着后退了十几步远才停下。 而一旁的黛玉俏脸微红的看着这一幕,心里也在盘算谨哥哥到底要说什么?何故弄得这般重要的样子。 在她胡思猜测之际,李谨安回过头拉着黛玉的小手。 黛玉面上一惊,想着周围还有人看着,急忙便扭动了几下想要抽出小手来。 但是却被紧紧抓着,任其她怎么反抗都没用。 黛玉见此立马略显气鼓的抬起眼看着眼前极其霸道的男子,滚烫泛红的小脸上略显不快。 一双卡姿兰美眸大眼睛中流露着娇羞、嗔怪与质问。 身后的紫娟见状则是笑意更甚,虽不知世子殿下要做什么,但此番情形无疑是她最想看到的。 至少不会有坏事发生便好。 李谨安拉着黛玉柔嫩滑白的小手缓缓走在廊道上。 大约走出了十几步远,他才淡淡开口道:“妹妹,你可知为何今儿哪怕是会惹你生气也一定要将你带回王府不?” 黛玉闻言一愣,随后微微摇了摇头。 “本来在马车上时就该与你说明情况,可当时我一直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跟你说。”李谨安略显难色道。 “为何?”林黛玉闻言略微有些疑惑,她不知这话是何意。 “因为这些事情涉及太广,你知道了或许并不太好。” 这话让林黛玉听得更是疑惑更深。 李谨安瞧着她一脸纯真茫然的表情,他心里忽然又想改变想法了。 到底该不该事先跟她说明白呢?自己这样做会不会有些太过无情了?还有,最开始发下的若言如今事态更变却是让他发现自己有些天真和束手无策了。 若贾府真的被抄家,试问自己有那个能力将那些个无辜的女子救出来么? 现在自己都已经是自身难保,如今能把保黛玉平安就已经是万幸了。 还是在一些机缘巧合下,若是这小黛玉对自己没有点感情,恐怕今日想要将她带出来也是不能了。 就原着中黛玉对大脸宝那份真挚的感情,当着面想要将她俩拆散恐怕是完全不行的,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但幸而通过自己的努力,终于算是将黛玉这丫头的心思改变了。 但她的心思恐怕如今已经转移到自己身上了,从今天结果亲自预测来看怕真是如此了。 当然,对于今儿将她从贾府带出来,除了一方面是想要把黛玉带回王府亲自保护起来之外,另一方面则是想要亲自实际的亲测一下之前的猜想。 因为李谨安这段时间也在反复思考和黛玉相处时发生的事,他突然发现这丫头每次和自己吵架,都像极了爱情电视剧里的模样。 特别像是那种暗恋的人才能表现出的作态,对于黛玉之前多次反常表现,李谨安又不是傻子自然是有些疑惑。 最开始他对黛玉没有别样感情,就没往这方面去想,一直以为是这丫头的本性使然。 但他前儿晚上慢慢开始回想时,却是看出了不对劲,这黛玉的表现似乎每次都是自己在提及别的女子时才会出现比较过激的行为来。 甚至以此多次开始闹小性子,也正是因为如此,李谨安开始转变想法时,暗暗猜想到结果却是不由让自己都大吃一惊。 “这丫头难道喜欢上我了?” 这番猜想不由得让李谨安开始重新构想打量思绪起来,当然如果真是这样,那肯定就好办了。 但如果不是这样,那自作多情是小事,若是依然对大脸宝念念不舍的喜欢,那才真是大事了。 贾宝玉这货就是个坑货,害人精,害完这个害哪个! 毫无担当不说,主要还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 以上就是李谨安对大脸宝所有的看法。 言归正传 为了证明猜测,他便想着改天找时间去贾府一趟,同时找个理由将黛玉带回王府。 所以黛玉走与不走,成了很大关键性的问题。 话分两头 没出意外,黛玉虽然算是被自己强制拉走的,但她实际上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反抗的举动来,甚至更明显的是她并没有往常那般忧郁。 这也让李谨安得以证明这丫头恐怕是真看上自己了,当然对此自然是好事。 本来最开始的目标就是想要解救于正处水生火热的漂亮金钗妹子们。 最难搞的黛玉既然也搞定了,那后面的就简单多了。 只是想法很好,可惜现实不允许。 实际上哪怕贾府抄家也不会联系到黛玉,她并非贾府之人,只是黛玉父母双亡,按照大景律令贾府自动承担起来抚养黛玉的责任。 当然按照原着中来贾府被抄算是罚的很轻了,至少还留了个贾政没有被处理。 但让李谨安最担心的还是由于自己的到来,那如今这个世界观发生的事件又会演变成什么样子呢? 经过种种已经事先发生的迹象与自己如今所知的消息来看。 太子与燕王两人明里暗里斗得火热朝天,皇帝如今又跟太上皇明面宣战斗了起来。 导致如今的朝廷动荡四起,最终的走向到底会演变成什么方向那真的很难说。 但在李谨安看来,燕王如果想要当皇上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皇帝废太子新立,第二个便是造反。 除此之外别无选择,但身为局外人李谨安并不清楚皇帝,太上皇,燕王的目的和想法。 但按照现在情况来看,废太子若没有充足理由,或者太子没有犯大错的情况下是不可没被废立的。 所以最终燕王造反可能性最大,那么与之有关联的贾家自然罪过就更大了。 言归正传 所以,李谨安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事先将黛玉带出来最好。 两人一同走到了世子府院,快要接近给安排的黛玉院时李谨安一路上已经翻翻索索的将大致情况告与黛玉了。 黛玉听得自然也是懵懵懂懂对于政治上的事她自然是不明白的。 当然,李谨安也没指望她能明白什么,反正只将危险性告诉她,相信她自己也能有个分辨了。 如此,命人将黛玉带到早已为她安排好的小院去之后,李谨安便先行离开回到了自己房间。 现在整个大景局势风云变幻莫测,有些东西该早做打算最好。 还有便宜父亲留下的那只暗卫,自己也得赶紧想办法与之接头碰面才行。 毕竟现下东厂的人浩浩荡荡的在城内各种封杀巡查,那醉仙居也不是啥好地儿。 特别是最低那醉仙居地底下的那几层搞违法乱纪的活动,更是危险分子。 自己得先在东厂的人寻查到醉仙居之前赶紧动身。 到底是谁呢? ——分割线—— 第164章 (大脸宝挨打的前奏) “哪里哪里,他日若不是幸得政老爷帮助,在下今儿也当不会有此番作为了,今日得空便是特地前来便是感谢您曾经的知遇之恩纳!”贾雨村老脸带笑,说着说着便起身抱拳朝他一拜。 而贾政此时则是早已被吹的有些不知所谓了,慷慨的接受了他一礼,这才起身假意谦虚重新扶着贾雨村坐下。 至于对贾雨村生出羡慕之感,这对贾政来说的确是如此。 贾政其时从小便勤奋好学,一心想考取科举,中个状元,从此踏上官仕之途,寻得一个好的发展。 胸腔中也早积存着通过光明正大的路途以此能报效朝廷,也一直向往着能参加科举考试,通过自己努力换来科场的成功。 但很可惜,他虽心中绕有满腔抱负之心,但奈何往往天不如人愿,人算不如天算。 还未等到他去参加科考走科举之路光明正大入官道仕途时,却是被皇帝忽然的一道召令彻底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原因很简单 贾政之父贾代善(荣国公)在临终前上书请奏皇上,让其长子贾赦袭爵,次子贾政求一官职不求大小,只求恳请皇上多多重用先臣,看在先臣一辈子为朝廷呕心沥血的份上,并给予更好的体恤,次子贾政忠秉仁孝,一心想要裹身报效朝廷。 当太上皇看到这份遗书请愿时,并未做多想当即便授予贾政工部主事一职,后并称贾政乃忠臣。 如此,在其父贾代善的干扰诉求之下,贾政便未参加科举考试而是直接略过官场制度往工部上任就事。 但这么多年下来,贾政的职位一直未有便过,而且也是越来越闲基本每日无活可做。 来去也自由,没有人管辖。 但同时他也没有任何实权,说白了。 贾政就是在工部挂了个名儿,安了一张办公桌。 整日无所事事,是个实打实的闲官儿。 所以整日除了去工部打个上班卡,其他时间便是自由他去往。 至此,他原本的计划被打乱之后,无奈之下便渐渐开始颓废的生活了。 在府上养了一帮清客,每日没事就是与那些清客们吹嘘,或者要么就是听清客们吹嘘自己。 这让贾政也渐渐开始满足起来,也算是侧面弥补了未能踏入科举官场的遗憾! 当然除此之外,也有另一个重要原因夹杂在里面,贾政犹豫是直接被皇帝敕封的散官,未有通过正途科举仕途的方式出来,而是直接走捷径的。 所以这也自然导致在工部没人能瞧得上他,基本所有人都刻意在躲避远离他。 这也就是导致贾政为何基本整日都是待在府里,也不在衙门待着。 言归正传 接着贾雨村、贾政两人继续寒暄了几句之后,他便开始有意无意的提问起贾宝玉情况来,对于这些贾政也自然是乐意告知,在两人左右闲谈一会之后,贾雨村便突然提出想要见一见令公子,贾宝玉。 对于此番要求,贾政自然高兴坏了,他当然明白贾雨村此番作为是什么,特别是对于贾雨村之才他可是有目共睹的。 在他的眼里一直也是比较敬佩贾雨村的,同时对于贾雨村这种真真实实从科举走出来的更是非常欣赏。 且再加上贾政对于宝玉的期望其实一直也都很高,也是极力有意将他培养成自己下一任接班者的意思,对于此番贾雨村主动提出要求见宝玉一面时,贾政自然也是非常高兴的,他也希望宝玉若是能得贾雨村亲自指点一二,那必然是得于受教不少。 如此想着,贾政便连忙让小厮去贾母院将公子带过来会见。 李谨安带着黛玉径直回到王府之后,首先便亲自带着她去见了老太妃。 有句话他的确没说错,对于黛玉这丫头,太妃祖母是真的明显就能看出喜欢的紧。 对此,李谨安也自然是高兴的,待短暂的欢声笑语相聚之后,他便带着黛玉回到了世子府。 主要还是怕她一人太过孤单,李谨安也废了好大劲来给太妃祖母解释,最后无奈之下只得听由自家孙儿的安排。 而原本是坐着轿子就可直接回世子府,这一段路程也不长。 但轿子抬到正殿之后李谨安便命人放下想要自行行走,同时也让黛玉跟着一起走着回府。 黛玉见此则是有些疑惑,紫娟一时也是弄不明白情况。 两人跟在他的身后,走的较慢。 毕竟女孩子嘛,都是比较娴熟温雅的,包括走路姿势也是一样小着猫步莲步而行。 李谨安心里正想着事情,该怎么跟黛玉解释为何突然强制待她过来。 索性也就没注意到身后的两个依人儿,走的很快待拐过一个廊弯道时已经不见其身影。 待他回过神儿反应过来时却是不由唬了一跳,转身便原路返回去寻黛玉。 索性她们二人由宫女带领着,并未走丢只是走得慢而已。 来到黛玉面前站在,李谨安对一旁的紫娟使了使两下眼色。 紫娟略感疑惑,道:“世子爷,为何不走哩?您眼睛怎么了?” 额瞧见这丫头不知是故意犯浑还是真疑惑,李谨安无奈一叹,一把将紫娟拉到一旁,随即他便着身岔了进去,站在两人中间挤着。 紫娟被一屁股挤开,嘴巴气鼓鼓的正想说话。 却见李谨安回过头看向她率先开口道:“紫丫头你在旁边走着,我与林妹妹说会子话儿!” 紫娟闻言微愣,这才反应过来。 眉眼带笑轻轻笑了笑,便往后退了几步给他们二人留出足够空间和距离。 两边的宫女也是身受礼教规矩,见此番模样大概便猜出主子要说悄悄话,自然不敢偷听,随即也低着头跟着后退了十几步远才停下。 而一旁的黛玉俏脸微红的看着这一幕,心里也在盘算谨哥哥到底要说什么?何故弄得这般重要的样子。 在她胡思猜测之际,李谨安回过头拉着黛玉的小手。 黛玉面上一惊,想着周围还有人看着,急忙便扭动了几下想要抽出小手来。 但是却被紧紧抓着,任其她怎么反抗都没用。 黛玉见此立马略显气鼓的抬起眼看着眼前极其霸道的男子,滚烫泛红的小脸上略显不快。 一双卡姿兰美眸大眼睛中流露着娇羞、嗔怪与质问。 身后的紫娟见状则是笑意更甚,虽不知世子殿下要做什么,但此番情形无疑是她最想看到的。 至少不会有坏事发生便好。 李谨安拉着黛玉柔嫩滑白的小手缓缓走在廊道上。 大约走出了十几步远,他才淡淡开口道:“妹妹,你可知为何今儿哪怕是会惹你生气也一定要将你带回王府不?” 黛玉闻言一愣,随后微微摇了摇头。 “本来在马车上时就该与你说明情况,可当时我一直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跟你说。”李谨安略显难色道。 “为何?”林黛玉闻言略微有些疑惑,她不知这话是何意。 “因为这些事情涉及太广,你知道了或许并不太好。” 这话让林黛玉听得更是疑惑更深。 李谨安瞧着她一脸纯真茫然的表情,他心里忽然又想改变想法了。 到底该不该事先跟她说明白呢?自己这样做会不会有些太过无情了?还有,最开始发下的若言如今事态更变却是让他发现自己有些天真和束手无策了。 若贾府真的被抄家,试问自己有那个能力将那些个无辜的女子救出来么? 现在自己都已经是自身难保,如今能把保黛玉平安就已经是万幸了。 还是在一些机缘巧合下,若是这小黛玉对自己没有点感情,恐怕今日想要将她带出来也是不能了。 就原着中黛玉对大脸宝那份真挚的感情,当着面想要将她俩拆散恐怕是完全不行的,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但幸而通过自己的努力,终于算是将黛玉这丫头的心思改变了。 但她的心思恐怕如今已经转移到自己身上了,从今天结果亲自预测来看怕真是如此了。 当然,对于今儿将她从贾府带出来,除了一方面是想要把黛玉带回王府亲自保护起来之外,另一方面则是想要亲自实际的亲测一下之前的猜想。 因为李谨安这段时间也在反复思考和黛玉相处时发生的事,他突然发现这丫头每次和自己吵架,都像极了爱情电视剧里的模样。 特别像是那种暗恋的人才能表现出的作态,对于黛玉之前多次反常表现,李谨安又不是傻子自然是有些疑惑。 最开始他对黛玉没有别样感情,就没往这方面去想,一直以为是这丫头的本性使然。 但他前儿晚上慢慢开始回想时,却是看出了不对劲,这黛玉的表现似乎每次都是自己在提及别的女子时才会出现比较过激的行为来。 甚至以此多次开始闹小性子,也正是因为如此,李谨安开始转变想法时,暗暗猜想到结果却是不由让自己都大吃一惊。 “这丫头难道喜欢上我了?” 这番猜想不由得让李谨安开始重新构想打量思绪起来,当然如果真是这样,那肯定就好办了。 但如果不是这样,那自作多情是小事,若是依然对大脸宝念念不舍的喜欢,那才真是大事了。 贾宝玉这货就是个坑货,害人精,害完这个害哪个! 毫无担当不说,主要还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 以上就是李谨安对大脸宝所有的看法。 言归正传 为了证明猜测,他便想着改天找时间去贾府一趟,同时找个理由将黛玉带回王府。 所以黛玉走与不走,成了很大关键性的问题。 话分两头 没出意外,黛玉虽然算是被自己强制拉走的,但她实际上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反抗的举动来,甚至更明显的是她并没有往常那般忧郁。 这也让李谨安得以证明这丫头恐怕是真看上自己了,当然对此自然是好事。 本来最开始的目标就是想要解救于正处水生火热的漂亮金钗妹子们。 最难搞的黛玉既然也搞定了,那后面的就简单多了。 只是想法很好,可惜现实不允许。 实际上哪怕贾府抄家也不会联系到黛玉,她并非贾府之人,只是黛玉父母双亡,按照大景律令贾府自动承担起来抚养黛玉的责任。 当然按照原着中来贾府被抄算是罚的很轻了,至少还留了个贾政没有被处理。 但让李谨安最担心的还是由于自己的到来,那如今这个世界观发生的事件又会演变成什么样子呢? 经过种种已经事先发生的迹象与自己如今所知的消息来看。 太子与燕王两人明里暗里斗得火热朝天,皇帝如今又跟太上皇明面宣战斗了起来。 导致如今的朝廷动荡四起,最终的走向到底会演变成什么方向那真的很难说。 但在李谨安看来,燕王如果想要当皇上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皇帝废太子新立,第二个便是造反。 除此之外别无选择,但身为局外人李谨安并不清楚皇帝,太上皇,燕王的目的和想法。 但按照现在情况来看,废太子若没有充足理由,或者太子没有犯大错的情况下是不可没被废立的。 所以最终燕王造反可能性最大,那么与之有关联的贾家自然罪过就更大了。 言归正传 所以,李谨安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事先将黛玉带出来最好。 两人一同走到了世子府院,快要接近给安排的黛玉院时李谨安一路上已经翻翻索索的将大致情况告与黛玉了。 黛玉听得自然也是懵懵懂懂对于政治上的事她自然是不明白的。 当然,李谨安也没指望她能明白什么,反正只将危险性告诉她,相信她自己也能有个分辨了。 如此,命人将黛玉带到早已为她安排好的小院去之后,李谨安便先行离开回到了自己房间。 现在整个大景局势风云变幻莫测,有些东西该早做打算最好。 还有便宜父亲留下的那只暗卫,自己也得赶紧想办法与之接头碰面才行。 毕竟现下东厂的人浩浩荡荡的在城内各种封杀巡查,那醉仙居也不是啥好地儿。 特别是最低那醉仙居地底下的那几层搞违法乱纪的活动,更是危险分子。 自己得先在东厂的人寻查到醉仙居之前赶紧动身。 到底是谁呢? ——分割线—— 第165章 (大脸宝持续作死) 李谨安也不由开始猜想起来,如果是便宜老爹特意安插在醉仙居潜伏的卧底,那最应该安排女子才对。 但,不管男女都试过了,依然没有效果进展。 这就让李谨安有些疑惑了,自己已经去了三次醉仙居,各种办法都试过了,可就是不见那隐藏的暗卫。 柳如是柳如! 李谨安脑子里一边思考,嘴巴一边念念叨叨之际,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柳如是?金陵!青楼!府州衙门。” 他反复的构思念叨这个名字,忽然间脑中一热想起这个名叫柳如是的女人自己之前不是在金陵被薛蟠拉着去逛青楼时无意中碰见过一次么? 且最后因命案问题,又在州府衙门也见到过。 那女人长相精致身段妖媚,不过这都不是问题。 问题是这同名同姓的人会不会就是她呢? 还记得那天去醉仙居前打问过赵福,得知那柳如是也是女子,而且还是头牌来着,同样也是刚来京城不久。 这样一想,就让李谨安对她更是好奇了,他也自认为天下间同名同姓的人多的是,但同名同姓就算了,职业身份还都一样? 而且还这么巧,自己刚到京城她也正好在? 天下间哪有那么碰巧的事? 当然,李谨安虽然现在想通之后对于那柳如是真实身份更加好奇迷惑,但对于自己这些猜想,不管怎么样还是得亲自检验一下才能知道是与不是! 说是迟那是快,李谨安本想现在就动身再去一番醉仙居试试,但刚走出世子府正堂门口却听侍卫来传话说是王府门外有人来求见世子殿下,那人自报家门说是世子挚友,名唤左毅史,现正在王府门外侯着。 李谨安则是闻言一愣,没想到竟然是左百户过来要见自己,自前儿探访他家离开之后,当时瞧着他欲口难开的神态,带着隐瞒之色,李谨安想到此便没在继续追问下去。 当时他也回想过,恐怕东厂的人跟他交换了条件,虽然不知是什么情况。 但瞧看他这番有意无意的不与自己亲近,便也能大致知道。 恐怕还是因为锦衣卫一事的原因,他或许是怕连累到自己,才会这般闭口不言! 毕竟,锦衣卫嘛!整个大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拥有太上皇给予的生杀大权,不管是皇亲贵族还是朝中大臣,只要锦衣卫想,那都不用请示皇上便可直接带走关押审问。 这也使得洪熙一朝上至大臣皇亲,下至商民百姓都无不惧怕锦衣卫的威势。 虽然到了如今景泰一朝,为了管辖打压锦衣卫制衡锦衣卫的权利,还为此特意设立了东厂来分庭抗横,但锦衣卫始终是建立时间更早也根深蒂固,所以短时间内还没那么容易被架空和管制的了。 李谨安大致猜想了一下,便猜出左百户恐怕也正是忌惮锦衣卫所以才会不想与自己过多交集交流。 毕竟他就是锦衣卫出生,自然更加明白这其中的重要危险性。 那这也可以侧面证明,左百户手里确实掌握着东厂需要的线索和消息,至于为何在缉侦司大牢关押了几个月都没有被秘密杀害,恐怕最直接的原因还是背后的人太过谨慎和质疑造成的。 他们不清楚左百户到底有没有把消息透露给别人,所以才不敢冒然杀害,想着严刑逼供让他亲口招来,但这番做法到现在看来还是任然无果。 或许是东厂的突然雷速般介入,导致了想要最后不惜后果除掉隐患,但也晚了。 至于具体情况,李谨安并不知道,同时也不想去浪费时间思考东厂是行动的过程。 但对于左百户能平安释放不管怎么样,还是自己其中一个想要看到的局面。 虽然主要招揽目的没有达成,不过总得来说局面还是完美的。 对于今日左百户突然上门造访,李谨安猜想了一下,也大致知道他来做什么。 既然顺利出来了,锦衣卫那边他肯定是回不去,东厂也不可能回收留他。 只剩下最后的路,那就是离开京城。 正好可以乘着锦衣卫这段时间自顾不暇的时机逃离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他今日来恐怕也是要道别的。 不过这正好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不是? 趁着现在表明心意拉拢他一下试试,或许一个没准就成了呢? 对于左百户这种出身锦衣卫的,李谨安是极其想要拉拢,也是当下最需要的人。 想到此,他便准备出门亲自迎接,这也算是给足了面子。 这样也正好为后面的谈话开个好的先例。 言归正传,话分两头。 李谨安在王府忙着拉拢情报书铺最需要的人,而荣国府内的大脸宝此时却是有点惨咯! 贾政书房小厅内,大脸宝正垂头丧脸的站在下首一边,他低着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样子。 而对于贾雨村有意多次的几番询问,他也是表现的很是敷衍。 上首座的贾政原本开始还是笑意欣然的样子,但此时瞧见爱子这般无理的模样,心里已经慢慢升起了些许怒意。 多次想要当场发作,但奈何有外人在他也就强行忍住了。 但即便如此,贾政面上的阴沉之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特别是直到回答下一个问题时,贾政气的差点压不住内心怒火开口怒骂。 瞧见宝玉这般有些手搓无惜的模样,贾雨村笑了笑也没有太多在意,他询问的目的本来就是想仔细了解一下看看他到底是哪方面原因。 现在大致看来似乎问题还挺大,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对于贾雨村来说,今日解决问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自己这番做法。 的确,对于贾宝玉的文采来说,贾政还是有些了解的,之前也在清客们面前时不时考验过他的诗书对词之类的话,宝玉都答得非常流顺。 贾政本人也都比较满意。 所以这些都不是他担忧的,对于贾政来说他最厌恶和担忧的是宝玉思想不上道的问题,常言道老话说的好,干一样爱一样,方得喜欢尽心去做才能得到大成。 读书也是这般,若对先之开始就毫无兴趣,那不管怎么学都是一样的无用。 但在这个万般皆下苦,惟有读书高的时代,贾政毫无疑问也是那种望子成龙的严父。 且在他看来,宝玉也唯有思想上道,好好读书才是最重要的。 平日里也常私底下打向小厮们打听过宝玉的学习问题也都还算满意,可无意中听到府里流传那句,女儿香女儿妙,读书何有女儿好? 这句话流传出来时,得知是宝玉当着丫鬟的面亲口说出来的,当时也把他气的够呛,当下便想要提棒去教训他。 却是反而被自家母亲(贾母)训了一番,这才导致贾宝玉逃过一劫。 但从此以后贾宝玉虽然没在说过这些话,但这却让贾政不由得开始重新思考起来。 他从来没有在爱子身上花过什么大心思,但这一次却是罕见的为其思虑起来。 不过也就是那么一会,转眼没多久贾政就已经忘怀了。 贾宝玉还是仍旧那般潇洒无天,就像当初学堂一事一样,贾政也只是开始追究安排了一番,可到后来就再没有再管过。 今儿若不是贾雨村上面拜访,贾政也不会回想起来这些事。 贾雨村是进士出身,本就文采见识广大,再官场又混迹多年,如今更是荣升大理寺少卿,正四品一职,已经远超过了贾政从五品的官衔。 所以对于能有这么一个人能指点开阔一下爱子,那自然是很高兴的事。 但显然贾宝玉的表现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只见贾雨村想了想,扶了扶胡须又淡淡一笑问道:“不知贾贤侄对于读书一事可有何独自见解?” 贾雨村想了想不如直接询问根深的问题,最后才能对症用药。 而下方的贾宝玉闻言却是没有立即回答,他此时神态略微有些呆滞,苦着个脸当再次听到贾雨村询问之后,他略显疑惑的看了看正前方上首坐着的父亲(贾政) 贾政瞧见他这副神魂丢失的模样,不由得面色凝重,眉头一皱忍不住喝诉了他一句:“该死的孽障,你看我作甚?先生问你,你就好好回答。” 嘶 被这一番怒诉,贾宝玉瞬间吓得回了一丝神儿,也来不及多想急忙便抱拳朝面前贾雨村一拜,略显紧张的直言道:“先生,世人都讲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但我我以为读书读书” 说道这儿他又不敢继续说下去,便微微抬头看了看上方的贾政。 瞧见自家父亲一脸怒视的模样,贾宝玉吓得浑身一震,再次说道:“我认为读书禄蠹,若是读得书就得沾染自身洁净,那我宁可不要这样,与其受污与众,不如独清莲而不妖。” 贾宝玉大胆说出之后没瞧见上方父亲阻拦,便越说越随性,越大胆起来。 但他却不知自己再享受的时候,上首座的贾政却是气的老脸都已经青绿异常。 但碍于贾雨村的提问,他又在回答出于自身修养,便没有强行打断宝玉的发言。 此时当他一番自以为是的话说完之后,不仅上首的贾政气的牙痒痒,下首位置上的贾雨村听得更是不由得老脸微微一尬,贾宝玉这话中的意思不就是在暗讽他们这些当官的么? 贾雨村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自己当然是最清楚,如今无辜被贾宝玉这番话涉及到,一时间也是哑口无言。 只得强行摆开尴尬,挤出一个笑容道:“宝公子思想果然非同凡响与一般人不一样,政公能得此子真是大幸也!” “真的?”面对贾雨村的赞赏,贾宝玉闻言眼前一亮,立马欣喜出声还想说两句。 但是却被上方贾政怒目冷视的眼神吓得急忙闭住了嘴。 听得贾雨村这番客套话,贾政自己也略显尴尬之际,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得笑着谦虚道:“哪里哪里,雨村贤弟过奖了。” 随后贾政便让贾宝玉去外面守着,而贾政则是再次与贾雨村客套的寒暄了几句。 未几 贾雨村这才离开了贾府。 待他走后,此时正在廊檐上独自等候的差点睡着的大脸宝却是被贾政一声怒喝吓得不轻。 他急忙站起身来,眼神飘忽不定低着头也不说话。 像是预感到了什么,果然! 贾政刚送别贾雨村出府之后,转眼便立马变换了脸,一路上脸上深沉难看。 回到小院时看见宝玉正在廊道栏杆上坐着打盹儿,瞧得这副样子,他心里瞬间更是一沉。 “该死的孽障!” 贾政随即一脸阴沉的走到宝玉面前一声怒喝,将其吓醒。 贾宝玉闻声一惊,吓得立马睡意全无,抬眼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他父亲。 见此,忽然间不觉倒吸一口凉气,只得像犯错似的垂手低着头一旁站了。 “你仔细着说说,刚见人时你扯着一副爱搭不理,生人颓废的样子又是何故?”贾政强行压住内心怒气躁动不安。 “我”贾宝玉闻声一时难言,实际上是只因他心爱的林妹妹离开,又被王夫人责骂,这才导致这般精神不振的状态来。 他倒是也没想到这么多,一时间在外人前失了礼。 但大脸宝肯定不能将这番话与父亲说明,否则被骂是小,被打才是大。 瞧见他一番萎靡的样子,又想起刚刚他在外人前丢脸的模样,应对也不似往日那般,现下想想。 贾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了想又连续怒骂了几句。 这才渐渐舒坦开来,心中的怒气也消减不少。 但当他正欲开口长篇大论人生道理时,却见有一回事的人来回道:“平阳公主府有人来,要见老爷!” 贾政听了暂时打消了教育贾宝玉一事。 他心下略有疑惑,暗自思忖道:“平阳公主府来人?素日未曾与其来往,怎这会子却突然打发人来了?” 他一面想,一面令“快请!” 待贾政来到荣喜堂时却见南向大厅廊檐下正站着一长史官。 贾政见状忙上前迎进大厅内上座献茶来,未等他主动询问。 ——分割线—— 第165章 (大脸宝持续作死) 李谨安也不由开始猜想起来,如果是便宜老爹特意安插在醉仙居潜伏的卧底,那最应该安排女子才对。 但,不管男女都试过了,依然没有效果进展。 这就让李谨安有些疑惑了,自己已经去了三次醉仙居,各种办法都试过了,可就是不见那隐藏的暗卫。 柳如是柳如! 李谨安脑子里一边思考,嘴巴一边念念叨叨之际,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柳如是?金陵!青楼!府州衙门。” 他反复的构思念叨这个名字,忽然间脑中一热想起这个名叫柳如是的女人自己之前不是在金陵被薛蟠拉着去逛青楼时无意中碰见过一次么? 且最后因命案问题,又在州府衙门也见到过。 那女人长相精致身段妖媚,不过这都不是问题。 问题是这同名同姓的人会不会就是她呢? 还记得那天去醉仙居前打问过赵福,得知那柳如是也是女子,而且还是头牌来着,同样也是刚来京城不久。 这样一想,就让李谨安对她更是好奇了,他也自认为天下间同名同姓的人多的是,但同名同姓就算了,职业身份还都一样? 而且还这么巧,自己刚到京城她也正好在? 天下间哪有那么碰巧的事? 当然,李谨安虽然现在想通之后对于那柳如是真实身份更加好奇迷惑,但对于自己这些猜想,不管怎么样还是得亲自检验一下才能知道是与不是! 说是迟那是快,李谨安本想现在就动身再去一番醉仙居试试,但刚走出世子府正堂门口却听侍卫来传话说是王府门外有人来求见世子殿下,那人自报家门说是世子挚友,名唤左毅史,现正在王府门外侯着。 李谨安则是闻言一愣,没想到竟然是左百户过来要见自己,自前儿探访他家离开之后,当时瞧着他欲口难开的神态,带着隐瞒之色,李谨安想到此便没在继续追问下去。 当时他也回想过,恐怕东厂的人跟他交换了条件,虽然不知是什么情况。 但瞧看他这番有意无意的不与自己亲近,便也能大致知道。 恐怕还是因为锦衣卫一事的原因,他或许是怕连累到自己,才会这般闭口不言! 毕竟,锦衣卫嘛!整个大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拥有太上皇给予的生杀大权,不管是皇亲贵族还是朝中大臣,只要锦衣卫想,那都不用请示皇上便可直接带走关押审问。 这也使得洪熙一朝上至大臣皇亲,下至商民百姓都无不惧怕锦衣卫的威势。 虽然到了如今景泰一朝,为了管辖打压锦衣卫制衡锦衣卫的权利,还为此特意设立了东厂来分庭抗横,但锦衣卫始终是建立时间更早也根深蒂固,所以短时间内还没那么容易被架空和管制的了。 李谨安大致猜想了一下,便猜出左百户恐怕也正是忌惮锦衣卫所以才会不想与自己过多交集交流。 毕竟他就是锦衣卫出生,自然更加明白这其中的重要危险性。 那这也可以侧面证明,左百户手里确实掌握着东厂需要的线索和消息,至于为何在缉侦司大牢关押了几个月都没有被秘密杀害,恐怕最直接的原因还是背后的人太过谨慎和质疑造成的。 他们不清楚左百户到底有没有把消息透露给别人,所以才不敢冒然杀害,想着严刑逼供让他亲口招来,但这番做法到现在看来还是任然无果。 或许是东厂的突然雷速般介入,导致了想要最后不惜后果除掉隐患,但也晚了。 至于具体情况,李谨安并不知道,同时也不想去浪费时间思考东厂是行动的过程。 但对于左百户能平安释放不管怎么样,还是自己其中一个想要看到的局面。 虽然主要招揽目的没有达成,不过总得来说局面还是完美的。 对于今日左百户突然上门造访,李谨安猜想了一下,也大致知道他来做什么。 既然顺利出来了,锦衣卫那边他肯定是回不去,东厂也不可能回收留他。 只剩下最后的路,那就是离开京城。 正好可以乘着锦衣卫这段时间自顾不暇的时机逃离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他今日来恐怕也是要道别的。 不过这正好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不是? 趁着现在表明心意拉拢他一下试试,或许一个没准就成了呢? 对于左百户这种出身锦衣卫的,李谨安是极其想要拉拢,也是当下最需要的人。 想到此,他便准备出门亲自迎接,这也算是给足了面子。 这样也正好为后面的谈话开个好的先例。 言归正传,话分两头。 李谨安在王府忙着拉拢情报书铺最需要的人,而荣国府内的大脸宝此时却是有点惨咯! 贾政书房小厅内,大脸宝正垂头丧脸的站在下首一边,他低着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样子。 而对于贾雨村有意多次的几番询问,他也是表现的很是敷衍。 上首座的贾政原本开始还是笑意欣然的样子,但此时瞧见爱子这般无理的模样,心里已经慢慢升起了些许怒意。 多次想要当场发作,但奈何有外人在他也就强行忍住了。 但即便如此,贾政面上的阴沉之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特别是直到回答下一个问题时,贾政气的差点压不住内心怒火开口怒骂。 瞧见宝玉这般有些手搓无惜的模样,贾雨村笑了笑也没有太多在意,他询问的目的本来就是想仔细了解一下看看他到底是哪方面原因。 现在大致看来似乎问题还挺大,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对于贾雨村来说,今日解决问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自己这番做法。 的确,对于贾宝玉的文采来说,贾政还是有些了解的,之前也在清客们面前时不时考验过他的诗书对词之类的话,宝玉都答得非常流顺。 贾政本人也都比较满意。 所以这些都不是他担忧的,对于贾政来说他最厌恶和担忧的是宝玉思想不上道的问题,常言道老话说的好,干一样爱一样,方得喜欢尽心去做才能得到大成。 读书也是这般,若对先之开始就毫无兴趣,那不管怎么学都是一样的无用。 但在这个万般皆下苦,惟有读书高的时代,贾政毫无疑问也是那种望子成龙的严父。 且在他看来,宝玉也唯有思想上道,好好读书才是最重要的。 平日里也常私底下打向小厮们打听过宝玉的学习问题也都还算满意,可无意中听到府里流传那句,女儿香女儿妙,读书何有女儿好? 这句话流传出来时,得知是宝玉当着丫鬟的面亲口说出来的,当时也把他气的够呛,当下便想要提棒去教训他。 却是反而被自家母亲(贾母)训了一番,这才导致贾宝玉逃过一劫。 但从此以后贾宝玉虽然没在说过这些话,但这却让贾政不由得开始重新思考起来。 他从来没有在爱子身上花过什么大心思,但这一次却是罕见的为其思虑起来。 不过也就是那么一会,转眼没多久贾政就已经忘怀了。 贾宝玉还是仍旧那般潇洒无天,就像当初学堂一事一样,贾政也只是开始追究安排了一番,可到后来就再没有再管过。 今儿若不是贾雨村上面拜访,贾政也不会回想起来这些事。 贾雨村是进士出身,本就文采见识广大,再官场又混迹多年,如今更是荣升大理寺少卿,正四品一职,已经远超过了贾政从五品的官衔。 所以对于能有这么一个人能指点开阔一下爱子,那自然是很高兴的事。 但显然贾宝玉的表现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只见贾雨村想了想,扶了扶胡须又淡淡一笑问道:“不知贾贤侄对于读书一事可有何独自见解?” 贾雨村想了想不如直接询问根深的问题,最后才能对症用药。 而下方的贾宝玉闻言却是没有立即回答,他此时神态略微有些呆滞,苦着个脸当再次听到贾雨村询问之后,他略显疑惑的看了看正前方上首坐着的父亲(贾政) 贾政瞧见他这副神魂丢失的模样,不由得面色凝重,眉头一皱忍不住喝诉了他一句:“该死的孽障,你看我作甚?先生问你,你就好好回答。” 嘶 被这一番怒诉,贾宝玉瞬间吓得回了一丝神儿,也来不及多想急忙便抱拳朝面前贾雨村一拜,略显紧张的直言道:“先生,世人都讲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但我我以为读书读书” 说道这儿他又不敢继续说下去,便微微抬头看了看上方的贾政。 瞧见自家父亲一脸怒视的模样,贾宝玉吓得浑身一震,再次说道:“我认为读书禄蠹,若是读得书就得沾染自身洁净,那我宁可不要这样,与其受污与众,不如独清莲而不妖。” 贾宝玉大胆说出之后没瞧见上方父亲阻拦,便越说越随性,越大胆起来。 但他却不知自己再享受的时候,上首座的贾政却是气的老脸都已经青绿异常。 但碍于贾雨村的提问,他又在回答出于自身修养,便没有强行打断宝玉的发言。 此时当他一番自以为是的话说完之后,不仅上首的贾政气的牙痒痒,下首位置上的贾雨村听得更是不由得老脸微微一尬,贾宝玉这话中的意思不就是在暗讽他们这些当官的么? 贾雨村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自己当然是最清楚,如今无辜被贾宝玉这番话涉及到,一时间也是哑口无言。 只得强行摆开尴尬,挤出一个笑容道:“宝公子思想果然非同凡响与一般人不一样,政公能得此子真是大幸也!” “真的?”面对贾雨村的赞赏,贾宝玉闻言眼前一亮,立马欣喜出声还想说两句。 但是却被上方贾政怒目冷视的眼神吓得急忙闭住了嘴。 听得贾雨村这番客套话,贾政自己也略显尴尬之际,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得笑着谦虚道:“哪里哪里,雨村贤弟过奖了。” 随后贾政便让贾宝玉去外面守着,而贾政则是再次与贾雨村客套的寒暄了几句。 未几 贾雨村这才离开了贾府。 待他走后,此时正在廊檐上独自等候的差点睡着的大脸宝却是被贾政一声怒喝吓得不轻。 他急忙站起身来,眼神飘忽不定低着头也不说话。 像是预感到了什么,果然! 贾政刚送别贾雨村出府之后,转眼便立马变换了脸,一路上脸上深沉难看。 回到小院时看见宝玉正在廊道栏杆上坐着打盹儿,瞧得这副样子,他心里瞬间更是一沉。 “该死的孽障!” 贾政随即一脸阴沉的走到宝玉面前一声怒喝,将其吓醒。 贾宝玉闻声一惊,吓得立马睡意全无,抬眼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他父亲。 见此,忽然间不觉倒吸一口凉气,只得像犯错似的垂手低着头一旁站了。 “你仔细着说说,刚见人时你扯着一副爱搭不理,生人颓废的样子又是何故?”贾政强行压住内心怒气躁动不安。 “我”贾宝玉闻声一时难言,实际上是只因他心爱的林妹妹离开,又被王夫人责骂,这才导致这般精神不振的状态来。 他倒是也没想到这么多,一时间在外人前失了礼。 但大脸宝肯定不能将这番话与父亲说明,否则被骂是小,被打才是大。 瞧见他一番萎靡的样子,又想起刚刚他在外人前丢脸的模样,应对也不似往日那般,现下想想。 贾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了想又连续怒骂了几句。 这才渐渐舒坦开来,心中的怒气也消减不少。 但当他正欲开口长篇大论人生道理时,却见有一回事的人来回道:“平阳公主府有人来,要见老爷!” 贾政听了暂时打消了教育贾宝玉一事。 他心下略有疑惑,暗自思忖道:“平阳公主府来人?素日未曾与其来往,怎这会子却突然打发人来了?” 他一面想,一面令“快请!” 待贾政来到荣喜堂时却见南向大厅廊檐下正站着一长史官。 贾政见状忙上前迎进大厅内上座献茶来,未等他主动询问。 ——分割线—— 第166章 (证据确凿) 只见那长史却是率先说道:“下官此番上门前来,并非擅造潭府,皆因长公主殿下旨令而来,有一件事相求。看在长公主的面上,恳请老大人做主!” 贾政忽听得这番话,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忙陪笑起身询问道:“既然有长公主旨令,不知有何见谕,望大人明示,学生好尊示承办。” 那长史闻言一声冷笑,道:“无需大人承办,只要大人一句就可了。” “这不知是何话?”贾政疑惑的问道。 “大人莫急,请先听下官道明。”长史摆了摆手,淡淡道。 长史喝了一口茶,撇了贾政一眼,说道:“我们府里原本有一做小但得角儿,小名唤琪官。大多时间一直都是在府里摆台开唱,自然也甚得长公主喜爱,但近几日却是忽不见往回,起初便派人各处去寻,但又摸不着他的道路,长公主殿下一时也有些急了,因此便换了路数让下官便带人四处挨家挨户的访察,十里坊间十米暗巷都一一询问打听过,十成里有八成的人都说他近日倒是与衔玉的那位令郎关系甚厚走的较近,下官听了之后也并未敢冒然擅自上府打扰,毕竟尊府不比别家,如此下官便事先禀明了公主殿下。” “这公主殿下如何说?”贾政听得眉头紧锁,见他忽然停住话口,便连忙打问道。 却见那长史放下了茶盅,微微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抬眼看着他继续说道:“公主殿下说,若是别的戏子倒也罢了,只是这琪官心性清莲,说话也是应答得心,且又是入府十年之久,差不多基本上都是在府里为公主殿下唱戏解闷早已经习惯了他,政大人也知晓长公主殿下的情况,整个公主府除开侍卫长史官之外,便就留了那琪官一个男儿,至此老大人也该明白琪官对于长公主殿下的重要性,自然也是断断少不得此人。” 【长史话里有话的说完,其中之意不乏明显,反正就是今儿既然已上门来,主子也发了狠话,那肯定就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贾政也不是糊涂之人自然明白他的目的坚定性,今日若是不交出那琪官,恐怕贾政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恍然回过神后,抱拳对着长史歉了一礼,解释道:“是是,公主殿下说的极是,只是这琪官现下到底在不在府上,说来惭愧,我还得把爱子宝玉叫过来询问一番才可知道,若是真如此自然必当按照公主殿下的意愿承办。” “无碍,大人尽管询问,正好下官也有话要说也并非空口无凭,而且今日冒然前来也并没有其他琐事,就今此一事届时只需令郎将琪官放回便好,一则可安慰长公主殿下忧念之心,二则下官等也可费心寻觅之苦。”话音刚落,只见那长史便忙起身躬身行了一礼。 “是是,此事正该如此,大人无需多礼。”贾政见状也连忙互相回了一礼。 但随后,贾政便面色一改,又惊又气之下走至大门口朝伺候一旁的小厮一道震喝,急命他快去把宝玉唤过来。 那小厮瞧见老爷脸上带怒,也不敢怠慢多犹豫,连忙便拔腿就朝西院跑去传话。 待大脸宝正满脸疑惑的匆匆赶来时,前脚刚踏入大厅,却见上首的贾政带着怒意便走近前来打问:“该死的孽障,你不在家好好读书便罢,怎又何故做出这等无法无天的事情出来!那琪官是长公主府的人,你又是何等葱草,怎敢去逗引他出来,如今连累祸及于我。” 听得这话,原本低着头受骂的贾宝玉瞬间睁大眼睛,抬起眼忙摇着头悔认道:“我实在不知此事,那琪官是谁?引逗又何从处过来啊!” 贾宝玉听得是一脸震惊疑惑,他根本不识那琪官是何人?那又何从引逗一说呢? “住口!人都已经找过来了,你还敢说不识?”贾政瞧见他这副面孔,当下便认为是他在狡辩,立马怒喝道。 “我”贾宝玉欲哭无奈还想说什么。 却是被另一边座上的长史打断话语,只听那长史随即冷笑一声,说道:“公子也无需辩言,早先街里巷坊都已经打听好了,现下只待公子早早说其下落,或亲自带琪官出来,那此事也就告落一段,我们也少受些辛苦,岂不是也让你父亲念你之性德,枉去那事后之灾。” 听得此言,贾宝玉任然摇头告与不知,又道:“或是坊间人以讹传讹,故此导致误解也并未不可。” 听得他这番言语,那长史却是似乎打了就是他一般,根本就不相信也不想听他狡辩的话。 只见那长史神色凝重,撇了他一眼略显不满道:“现正有证据,何必还不承认?莫非是公子怕当着老大人的面说出事后吃亏?” 贾宝玉闻言心下一震,朝面前的父亲看了一眼,瞧得他那一副阴沉的面容,立马便吓得缩回了目光,连忙再次摇头辩解道:“我我没有!” 长史冷哼一声,戏谑的看着他淡淡道:“没有?哼,那琪官的汗巾子怎么无缘无故跑到了公子身上腰着?” 话分两头 贾宝玉那边正被三司会审,场面一度尴尬不已,他一次次的狡辩又再一次的被戳穿。 而公主府来要人的事自然也是传开了,贾宝玉那边正在被审问,整个贾府却是段时间内传开。 毕竟,平日里那些下人都知道府里并未与王公贵族有多少交集,更别提上门了。 除了那南安王世子他们都已经习惯之外,今儿长公主府的人浩浩荡荡来贾府要人的事,却是让底下的丫鬟下人们都不禁好奇起来。 顿时,荣喜堂大厅门口外一堆丫鬟小厮在哪门后偷偷的瞧望着。 而此时这些人里当然还有一个最喜欢凑热闹的人也不可少。 几乎府里每当有什么大小事发生,他都会在场! 而且每次宝玉出事他更是身处第一案发现场,这人不用猜想必各位看官都已经知晓。 他便是“贾环” 且说,宝玉这边正被审问逼迫的紧时,却道原本在自家小院小厅房里正闭着眼睡躺在睡椅上磨牙做着美梦,此时忽感鼻孔瘙痒难耐,挠了几次不由得都已经开始心烦。 略显气氛的用手一拍,“哎呀!”只听一声清脆好听的叫声。 贾环睁眼一看,一张镜子好看的小脸蛋忽显在眼前,这不彩霞又是谁? 她王夫人的大丫鬟之一,平日里与贾环关系很好常常在一起玩。 当然不只是那么简单,之前金钏儿口中的那两人儿,便是说的贾环与彩霞两人间有些摸苟之事,只是府里众人都没有明说,大家都是心照不宣而已,谁知却是被金钏一时兴起当着王夫人的面道了出来,最终也是因此才发生了事后的惨状。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言归正传。 贾环此番瞧见着彩云心里先是一喜,但忽然想到了什么,随后不禁又是一暗,吃气的说了一句:“你又来做什么?不去伺候你的宝玉?” “宝二爷不需要我,他身边那么多人,怎么你不想我来?”瞧得他一脸吃味的样子,彩云不由得芳心一喜,故意打着迷话说道。 但谁知贾环却是个不懂得情面的样子,鼓起腮帮子道:“就他身边有人,我就没人了?谁要你过来可怜我?” 话音刚落,随后便负气的转过身去,不在搭理彩霞。 瞧得他莫名其妙的生气,彩云却是已经习惯了一般。 只身蹲在贾环面前,伸出小手为他捏着小腿,自顾自说:“我可是说真的哩,宝二爷自有他的事做,服侍的人也多可轮不到咱们这些小丫鬟。” 贾环听闻任然不与理会,捂着耳朵。 彩霞见此却是没有在乎,任然继续说:“你个没良心的,今儿若不是太太不得忙,我这才有空出来,这会子却又被你这么嫌弃感情是我的错了?再说,你可知宝二爷刚被老爷叫去了哩,看着那急匆匆的样子估摸着又有事了。” “被叫去了?叫去哪儿了?”听得前面的话他没有兴趣,但是一听提起贾宝玉的事,贾环便忽然来了兴趣,不由得好奇打问道。 彩霞见状心下一喜,就知道这么说他肯定有兴趣,但还是白了他一眼。 “哼哼,你刚刚还不理我哩!”彩霞俏脸故意一撇,娇气道。 “你快说,我相信你刚的话这还不成?”贾环歪着头想了想说道。 哼哼,彩霞倒也只是逗他玩,也没真的生气。 现听他略微服软,倒也一时满足了。 便说道:“刚过来时倒是碰到宝二爷了,不过瞧见他急匆匆紧张的样子往荣喜堂方向去了,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他问你啥了?你没问是什么?”贾环面色一喜,继续追问彩霞。 彩霞则是摇了摇头,不好气道:“我哪儿知道?他是主子哪儿咱们丫头问的地儿,且那会光顾着来找你了,哪有那么多心思。” 彩霞最后一句带着情动之色,但奈何贾环压根没听进去,他只顾着想宝玉的事了。 “好了好了,我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贾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随意穿好鞋,说着说着便要亲自去瞧瞧。 “哎哎,你又做什么去?”彩霞连忙拉着他询问。 贾环将她手甩开,说道:“我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你管他做什么?我现好不容易有了时间。”彩云俏脸一红,急声道。 贾环不明所以,不耐烦道:“那你找别人去玩!反正我要去看看。” 话音刚落,却见贾环早就兴奋的跑了出去。 “呸,你个没良心的笨蛋。” 独留彩霞一人在身后俏脸不忿,急的直跺脚。 待贾环一路小跑到荣喜堂大门外时,却见这儿已经蹲了七八个小厮丫鬟在哪偷偷瞧望。 贾环见此面色一怔,悄悄跑到其中一个小丫头身后忽然出声。 “你在做什么!” “哎呀!”那小丫头正看得入迷,忽闻背后一道冷声,吓得她连忙缩回了小脑袋。 回头一看是贾环,她这才拍了拍胸脯心下一松,道:“环三爷,你可吓死人哩!” “到底发生何事了?你们在这儿看啥呢?”贾环嘿嘿一笑,打问她道。 “环三爷,你可小声些莫要让老爷听见了,宝二爷正在里面受审问呢!”那小丫头急忙把贾环拉到一旁说着。 贾环手一甩,装模作样道:“你怕什么?出事了爷护着你。” 略略,听到他这话,那小丫头却是不信。 “哎哎,你快跟爷说说,到底发生何事了?为什么堂里这么多人,那穿着官服的又是谁?” 贾环见过父亲(贾政)的官服,此时瞧见那大厅里同样坐着一身着官服的人自然认识那一身服饰,但为此便不由得更加好奇起来。 瞧见这般场景,怕是真有点事了。 “嘘!爷,您小声些,那里面的人可是公主府的长史哩。”小丫头略显紧张的回道。 “长史?”贾环闻言一愣,道:“这又是什么官?” “丫头,你老实告诉我,这公主府的人来作甚?” 那小丫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 “三爷,小的来告诉你!” 正当贾环要对那丫鬟发作时,却见旁边一小厮兴致勃勃的跑近前来说道。 “那你说说。”贾环撇了一眼,那小厮指着道。 “是这样的,好像说是那公主府有一戏子丢了,但有人指证说是宝二爷藏匿起来的,所以人家便带人亲自上门来质问讨要。” “就这样?”贾环怀疑道。 “对,就这样。”那小厮回应道。 正在贾环到处找人询问情况时,却听大厅内再次传出声音来。 为此,贾环极度好奇之下,便朝门口杵进了一些,想要听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话分两头 大厅内的贾宝玉听到那长史的话,还未来得及动作。 便被那长史带过来的人一手将他腰间那条汗巾子扯出来,递给那长史手里。 长史拿起汗巾子朝上首贾政方向晃了晃,随后又在贾宝玉面前扬了扬,冷笑道:“正是这条汗巾,这可是琪官的随身之物,宝公子刚既然说不认识,也不知道他,那为何这条汗巾子却又无故出现在你的身上呢?不妨宝公子倒是解释解释。” ——分割线—— 第166章 (证据确凿) 只见那长史却是率先说道:“下官此番上门前来,并非擅造潭府,皆因长公主殿下旨令而来,有一件事相求。看在长公主的面上,恳请老大人做主!” 贾政忽听得这番话,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忙陪笑起身询问道:“既然有长公主旨令,不知有何见谕,望大人明示,学生好尊示承办。” 那长史闻言一声冷笑,道:“无需大人承办,只要大人一句就可了。” “这不知是何话?”贾政疑惑的问道。 “大人莫急,请先听下官道明。”长史摆了摆手,淡淡道。 长史喝了一口茶,撇了贾政一眼,说道:“我们府里原本有一做小但得角儿,小名唤琪官。大多时间一直都是在府里摆台开唱,自然也甚得长公主喜爱,但近几日却是忽不见往回,起初便派人各处去寻,但又摸不着他的道路,长公主殿下一时也有些急了,因此便换了路数让下官便带人四处挨家挨户的访察,十里坊间十米暗巷都一一询问打听过,十成里有八成的人都说他近日倒是与衔玉的那位令郎关系甚厚走的较近,下官听了之后也并未敢冒然擅自上府打扰,毕竟尊府不比别家,如此下官便事先禀明了公主殿下。” “这公主殿下如何说?”贾政听得眉头紧锁,见他忽然停住话口,便连忙打问道。 却见那长史放下了茶盅,微微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抬眼看着他继续说道:“公主殿下说,若是别的戏子倒也罢了,只是这琪官心性清莲,说话也是应答得心,且又是入府十年之久,差不多基本上都是在府里为公主殿下唱戏解闷早已经习惯了他,政大人也知晓长公主殿下的情况,整个公主府除开侍卫长史官之外,便就留了那琪官一个男儿,至此老大人也该明白琪官对于长公主殿下的重要性,自然也是断断少不得此人。” 【长史话里有话的说完,其中之意不乏明显,反正就是今儿既然已上门来,主子也发了狠话,那肯定就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贾政也不是糊涂之人自然明白他的目的坚定性,今日若是不交出那琪官,恐怕贾政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恍然回过神后,抱拳对着长史歉了一礼,解释道:“是是,公主殿下说的极是,只是这琪官现下到底在不在府上,说来惭愧,我还得把爱子宝玉叫过来询问一番才可知道,若是真如此自然必当按照公主殿下的意愿承办。” “无碍,大人尽管询问,正好下官也有话要说也并非空口无凭,而且今日冒然前来也并没有其他琐事,就今此一事届时只需令郎将琪官放回便好,一则可安慰长公主殿下忧念之心,二则下官等也可费心寻觅之苦。”话音刚落,只见那长史便忙起身躬身行了一礼。 “是是,此事正该如此,大人无需多礼。”贾政见状也连忙互相回了一礼。 但随后,贾政便面色一改,又惊又气之下走至大门口朝伺候一旁的小厮一道震喝,急命他快去把宝玉唤过来。 那小厮瞧见老爷脸上带怒,也不敢怠慢多犹豫,连忙便拔腿就朝西院跑去传话。 待大脸宝正满脸疑惑的匆匆赶来时,前脚刚踏入大厅,却见上首的贾政带着怒意便走近前来打问:“该死的孽障,你不在家好好读书便罢,怎又何故做出这等无法无天的事情出来!那琪官是长公主府的人,你又是何等葱草,怎敢去逗引他出来,如今连累祸及于我。” 听得这话,原本低着头受骂的贾宝玉瞬间睁大眼睛,抬起眼忙摇着头悔认道:“我实在不知此事,那琪官是谁?引逗又何从处过来啊!” 贾宝玉听得是一脸震惊疑惑,他根本不识那琪官是何人?那又何从引逗一说呢? “住口!人都已经找过来了,你还敢说不识?”贾政瞧见他这副面孔,当下便认为是他在狡辩,立马怒喝道。 “我”贾宝玉欲哭无奈还想说什么。 却是被另一边座上的长史打断话语,只听那长史随即冷笑一声,说道:“公子也无需辩言,早先街里巷坊都已经打听好了,现下只待公子早早说其下落,或亲自带琪官出来,那此事也就告落一段,我们也少受些辛苦,岂不是也让你父亲念你之性德,枉去那事后之灾。” 听得此言,贾宝玉任然摇头告与不知,又道:“或是坊间人以讹传讹,故此导致误解也并未不可。” 听得他这番言语,那长史却是似乎打了就是他一般,根本就不相信也不想听他狡辩的话。 只见那长史神色凝重,撇了他一眼略显不满道:“现正有证据,何必还不承认?莫非是公子怕当着老大人的面说出事后吃亏?” 贾宝玉闻言心下一震,朝面前的父亲看了一眼,瞧得他那一副阴沉的面容,立马便吓得缩回了目光,连忙再次摇头辩解道:“我我没有!” 长史冷哼一声,戏谑的看着他淡淡道:“没有?哼,那琪官的汗巾子怎么无缘无故跑到了公子身上腰着?” 话分两头 贾宝玉那边正被三司会审,场面一度尴尬不已,他一次次的狡辩又再一次的被戳穿。 而公主府来要人的事自然也是传开了,贾宝玉那边正在被审问,整个贾府却是段时间内传开。 毕竟,平日里那些下人都知道府里并未与王公贵族有多少交集,更别提上门了。 除了那南安王世子他们都已经习惯之外,今儿长公主府的人浩浩荡荡来贾府要人的事,却是让底下的丫鬟下人们都不禁好奇起来。 顿时,荣喜堂大厅门口外一堆丫鬟小厮在哪门后偷偷的瞧望着。 而此时这些人里当然还有一个最喜欢凑热闹的人也不可少。 几乎府里每当有什么大小事发生,他都会在场! 而且每次宝玉出事他更是身处第一案发现场,这人不用猜想必各位看官都已经知晓。 他便是“贾环” 且说,宝玉这边正被审问逼迫的紧时,却道原本在自家小院小厅房里正闭着眼睡躺在睡椅上磨牙做着美梦,此时忽感鼻孔瘙痒难耐,挠了几次不由得都已经开始心烦。 略显气氛的用手一拍,“哎呀!”只听一声清脆好听的叫声。 贾环睁眼一看,一张镜子好看的小脸蛋忽显在眼前,这不彩霞又是谁? 她王夫人的大丫鬟之一,平日里与贾环关系很好常常在一起玩。 当然不只是那么简单,之前金钏儿口中的那两人儿,便是说的贾环与彩霞两人间有些摸苟之事,只是府里众人都没有明说,大家都是心照不宣而已,谁知却是被金钏一时兴起当着王夫人的面道了出来,最终也是因此才发生了事后的惨状。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言归正传。 贾环此番瞧见着彩云心里先是一喜,但忽然想到了什么,随后不禁又是一暗,吃气的说了一句:“你又来做什么?不去伺候你的宝玉?” “宝二爷不需要我,他身边那么多人,怎么你不想我来?”瞧得他一脸吃味的样子,彩云不由得芳心一喜,故意打着迷话说道。 但谁知贾环却是个不懂得情面的样子,鼓起腮帮子道:“就他身边有人,我就没人了?谁要你过来可怜我?” 话音刚落,随后便负气的转过身去,不在搭理彩霞。 瞧得他莫名其妙的生气,彩云却是已经习惯了一般。 只身蹲在贾环面前,伸出小手为他捏着小腿,自顾自说:“我可是说真的哩,宝二爷自有他的事做,服侍的人也多可轮不到咱们这些小丫鬟。” 贾环听闻任然不与理会,捂着耳朵。 彩霞见此却是没有在乎,任然继续说:“你个没良心的,今儿若不是太太不得忙,我这才有空出来,这会子却又被你这么嫌弃感情是我的错了?再说,你可知宝二爷刚被老爷叫去了哩,看着那急匆匆的样子估摸着又有事了。” “被叫去了?叫去哪儿了?”听得前面的话他没有兴趣,但是一听提起贾宝玉的事,贾环便忽然来了兴趣,不由得好奇打问道。 彩霞见状心下一喜,就知道这么说他肯定有兴趣,但还是白了他一眼。 “哼哼,你刚刚还不理我哩!”彩霞俏脸故意一撇,娇气道。 “你快说,我相信你刚的话这还不成?”贾环歪着头想了想说道。 哼哼,彩霞倒也只是逗他玩,也没真的生气。 现听他略微服软,倒也一时满足了。 便说道:“刚过来时倒是碰到宝二爷了,不过瞧见他急匆匆紧张的样子往荣喜堂方向去了,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他问你啥了?你没问是什么?”贾环面色一喜,继续追问彩霞。 彩霞则是摇了摇头,不好气道:“我哪儿知道?他是主子哪儿咱们丫头问的地儿,且那会光顾着来找你了,哪有那么多心思。” 彩霞最后一句带着情动之色,但奈何贾环压根没听进去,他只顾着想宝玉的事了。 “好了好了,我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贾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随意穿好鞋,说着说着便要亲自去瞧瞧。 “哎哎,你又做什么去?”彩霞连忙拉着他询问。 贾环将她手甩开,说道:“我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你管他做什么?我现好不容易有了时间。”彩云俏脸一红,急声道。 贾环不明所以,不耐烦道:“那你找别人去玩!反正我要去看看。” 话音刚落,却见贾环早就兴奋的跑了出去。 “呸,你个没良心的笨蛋。” 独留彩霞一人在身后俏脸不忿,急的直跺脚。 待贾环一路小跑到荣喜堂大门外时,却见这儿已经蹲了七八个小厮丫鬟在哪偷偷瞧望。 贾环见此面色一怔,悄悄跑到其中一个小丫头身后忽然出声。 “你在做什么!” “哎呀!”那小丫头正看得入迷,忽闻背后一道冷声,吓得她连忙缩回了小脑袋。 回头一看是贾环,她这才拍了拍胸脯心下一松,道:“环三爷,你可吓死人哩!” “到底发生何事了?你们在这儿看啥呢?”贾环嘿嘿一笑,打问她道。 “环三爷,你可小声些莫要让老爷听见了,宝二爷正在里面受审问呢!”那小丫头急忙把贾环拉到一旁说着。 贾环手一甩,装模作样道:“你怕什么?出事了爷护着你。” 略略,听到他这话,那小丫头却是不信。 “哎哎,你快跟爷说说,到底发生何事了?为什么堂里这么多人,那穿着官服的又是谁?” 贾环见过父亲(贾政)的官服,此时瞧见那大厅里同样坐着一身着官服的人自然认识那一身服饰,但为此便不由得更加好奇起来。 瞧见这般场景,怕是真有点事了。 “嘘!爷,您小声些,那里面的人可是公主府的长史哩。”小丫头略显紧张的回道。 “长史?”贾环闻言一愣,道:“这又是什么官?” “丫头,你老实告诉我,这公主府的人来作甚?” 那小丫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 “三爷,小的来告诉你!” 正当贾环要对那丫鬟发作时,却见旁边一小厮兴致勃勃的跑近前来说道。 “那你说说。”贾环撇了一眼,那小厮指着道。 “是这样的,好像说是那公主府有一戏子丢了,但有人指证说是宝二爷藏匿起来的,所以人家便带人亲自上门来质问讨要。” “就这样?”贾环怀疑道。 “对,就这样。”那小厮回应道。 正在贾环到处找人询问情况时,却听大厅内再次传出声音来。 为此,贾环极度好奇之下,便朝门口杵进了一些,想要听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话分两头 大厅内的贾宝玉听到那长史的话,还未来得及动作。 便被那长史带过来的人一手将他腰间那条汗巾子扯出来,递给那长史手里。 长史拿起汗巾子朝上首贾政方向晃了晃,随后又在贾宝玉面前扬了扬,冷笑道:“正是这条汗巾,这可是琪官的随身之物,宝公子刚既然说不认识,也不知道他,那为何这条汗巾子却又无故出现在你的身上呢?不妨宝公子倒是解释解释。” ——分割线—— 第167章 (谎言戳破) 大脸宝一听这话,顿时心下一颤,慌的失去了魂魄一般,呆若木鸡的傻在原地,心下开始自思:“这种隐秘的事他都知道!” 脑中快速的旋转着该想什么话来应对。 他现在已经是慌了神儿,一时间傻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而上首的贾政瞧见宝玉这般模样,当下便一灰心,冷到了谷底。 原本对于他刚才那番极力的辩解,贾政还存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思考。 但此时当场被人抓住证据,又瞧见那一番呆傻的神态。 贾政原本心中的那一丝疑信,不由得都瞬间消失不见。 当下便看出笃定了贾宝玉一直在撒谎!!! 这边的大脸宝,一番反复构思之后,瞧见那长史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立即便想到:“他恐怕是什么都知道了,既然如此便也都瞒不过去了,看来得想个其他办法,至少先把他支走才是,且还不能当面露馅自己与此事有关系!” 大脸宝一边暗自思绪想着用什么话来既能堵那长史的口不在掰扯下去,同时也能把他只开。 显然,他此时还在天真的想着能在不露馅的情况下支走那长史,但他此番幼稚想法却是完全低估了自己父亲(贾政)。 他并不知道贾政早就看穿了一切,甚至此时已经快要愤怒到了极点。 贾宝玉思绪一会后,便甩开锅一般的开始为自己澄清道:“大人既知道他的情况,那应该也懂得一个道理腿长在人身上来去自有他由,且我的确未与他有亲近来往也不知他底细去向,但却无意听说他不久前正在东郊三十里外的一处农舍村地置购了两间房屋与一些田地,想必他或许是在哪也未尝可知!” “哦?”那长史闻言微微一愣,随即轻笑一声,道:“既如此,那想必是必定在哪了,我现在就且去寻,若是真在那边罢了,若是没有那恐怕还得继续来叨扰贵府了。”说罢,他便带着人急匆匆的就起身要走。 贾政则是全程一脸铁青,强行挂着笑脸要去送那长史。 走之前还让大脸宝待在原地不准乱走,回来还要找他问话。 大脸宝被这句话唬了一震,得知自己恐怕要完犊子了,但哪怕是这样也还是不敢违背父亲(贾政)的话,如此也只能干着急的命小厮赶紧去东院给老祖宗传话。 话分两头 贾政这边刚迎送出公主府的那长史官员后,正一脸铁青的返回时,却是在大厅门口前碰到了贾环等人还杵在哪儿偷偷摸摸的样子。 贾政见状心里不由得更加气愤,走上前喝了一句:“你们还待在这里做什么?可是也想找打!” 贾环回头瞧见贾政,顿时一惊他与几个小厮拔腿就准备跑。 “站住,你跑什么?”贾政气的胡须乱飞,忙将他喊住。 “我我原本就没想跑,本想等着老爷回来,我也有话要说的。”贾环低着头念念道。 贾政闻言轻笑一声道:“你还能说出什么好话来?整日无所事事,不知好学,赶紧离了我这地儿,待会若是拿你迁怒,你也只能挨着受打。” 显然,对于贾环刚刚那话,贾政是再当做玩笑,虽然很是不喜这个小儿子,但贾政还是有分寸和理性的,现下哪怕再因宝玉的事生气,断然也不会拿无辜的人开刀。 他是读书人,从小熟读圣贤诗书,自然也懂这个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一码归一码。 言归正传 贾环听到父亲这般打击的话,心里忽然间更是加深一层委屈出来。 他仰着小脸,立马便强行说道:“老爷,我就是有话说,是关于宝玉的。” “混账!宝玉是你兄长,你怎可无视亲礼,还不滚回去罚抄诗书五遍?”贾政听他口无遮拦没大没小的称呼,顿时便气的忍不住出口训骂。 “好!”连番被教训,贾环面色一暗,垂头丧气的便转身就走。 “你刚刚说有关于你哥哥什么事?” 贾环刚走出两步,贾政便又再次叫住他询问。 刚才他也是被气得上头了,忽然冷静下来后又想到他刚刚话中最后一句,这才疑惑之下又叫住了他。 见又再次被叫住打问,贾环眼睛一转心下一喜,转过身连忙小跑两步到贾政身前,说道:“老爷,我听说今儿上午宝玉哥哥,他还得罪了那南安王府的世子呢!说是将那世子诉骂一顿,然后世子愤气之下把林姑娘带走了。” “嗯?”贾政闻言一愣,眉头一皱道:“竟有此事?你是听谁阐说的?” “我我是!”贾环面色一愣,两头看了看四周,见其周围没人偷听,他这才小声说道:“儿子是听太太屋里丫鬟彩霞说出来的,太太还特意吩咐不得外传此事,所以这事除了咱们院里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 “孽障!你去把那彩霞叫过来我要亲自询问,还有黛玉这事老太太可知道了?”贾政一甩袖吩咐着贾环。 “我我也不知,不过请父亲息怒,此事说是世子殿下已经不在追究,哥哥一时犯错也能理解,就像上次他调戏太太身边丫头至使差点跳井轻生一样,都被原谅了。”贾环一面贴膝跪下,一面又假意劝说,实际添油加醋说道。 “你说什么?刚还说世子,这会怎又冒出一个跳井的事来?”贾政越听越疑惑起来。 贾环则是继续煽风点火道:“父亲,此事少有人知道,我也是听母亲说起才知,原道两月前太太屋里的丫头金钏儿,那时太太正好在午睡,但却是宝二哥来了一见到那金钏就开始调戏起来,全然不顾太太还在一边,最后太太醒了发现了他们丑事,那丫头羞于无奈便想跳井轻生,最后听说是被世子殿下救了,此事才作罢!” “金钏?她不是被赐予去服侍世子了?怎还有这等荒唐的事冒出?”贾政闻言一震,任然有些惊讶和疑惑。 “父亲,那金钏便是以此才会被被顺水推舟送给了世子殿下。”贾环缩了缩脖子,忧忧颤颤道。 果然! 贾政一听这话,稍微思绪一下便想通了这其中一切因果关系。 “败坏家风,淫乱门庭,不学无术,以下犯上,目无王法,胆大包天!孽障,孽障啊!” 贾政心下瞬间就给宝玉定下了这几条罪状,想到此,他气的脸色涨红铁青,走路都已经差点站不稳,旁边的贾环瞧见小心思得逞,立马便起身上前去扶着贾政一只手臂。 贾政此时气得脸色如蜡,完全顾不得其他,一把将贾环推开。 随后便朝身后不远处几个小厮大喝道:“快,快把宝玉给我带过来,今日势要清理门户。” 那几个小厮也不知出了何事,但听到老爷吩咐也不敢怠慢,立马便跑到荣喜堂去把贾宝玉急匆匆拉着走。 贾政一面怒气冲冲的往书房方向走去,一面的贾宝玉又被几个小厮强拉着跟在身后。 此时的大脸宝一脸茫然若失的样子,他不知为何父亲有生出如此大的气。 他也试想过会被教训,但没曾想却见父亲这般怒目。 待经过贾环时,瞧见他一脸贱兮兮的笑意,大脸宝瞬间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强行止住脚步对着贾环,喊道:“你你又向老爷说了什么!” 瞧见贾宝玉那副要吃人的神情,贾环不由唬了一跳,但随后嫉妒和畅快之心占据了恐惧,立马便挺着胸膛扬着小脸回应道:“你管我说了什么?你自己去不就知道了!” 未等宝玉继续说话,便被几个小厮强拉着走了。 独留贾环一人在哪贱兮兮得意忘形的笑,他正准备拔腿跟上去看戏时,却见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贾环,你又在这里做什么?你可瞧见宝哥哥了。” 探春穿着一袭粉红衣裙朝他走来,询问道。 贾环转身一看撇了撇嘴,道:“我我不知道。” “你真不知?”探春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他他刚刚好像被老爷带去书房了。”面对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姐姐,贾环还是有些害怕的。 面对质疑也不敢多撒谎,只得老实交代。 “带去书房了?”探春闻言一愣,但随后又释然了。 瞧见他似乎没有撒谎的表情,她也就没在继续追问下去。 见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眉头一皱想了想不好气训了一句:“你这会子不在家看书,到处乱跑又是何故?” “我我看完了!”贾环丢下一句,随后便撒腿就跑。 “哎!” 看着他这番样子,探春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而在另一边的东院贾母院内。 贾母先前听到黛玉被带去了王府,一时间心里瞬间空荡荡的,一面有些责怪世子强硬的做法之外,一面又让人去叫宝玉过来。 现下外孙女黛玉走了,就剩下自己这个亲孙子宝玉能陪她聊天散心了。 可谁知,她还未等到宝玉过来,却是让袭人带回来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原来袭人本打算去寻宝玉,但刚走出垂花门前却是时遇到了他身边得小厮茗烟正在门口与一小丫鬟正心急火燎的说着什么话。 袭人瞧见得此也是不由一丝奇怪,便走上前去询问:“茗烟,你怎跑到这儿来了?可瞧见宝二爷了?” “哎呀,袭人姑娘,您可来了!” “怎么了?可是有事!”见他双手一拍,有些激动,袭人不由得好奇询问道。 “袭人姑娘,你快些去禀报老太太!出大事啦,宝二爷被老爷拉到书房去了,这会子恐怕已经是被打起来了。”茗烟长话短说,连忙与她道明来意。 袭人闻言一愣,随后心下预感不测便也来不及多想,赶忙往返朝院里跑去。 待她回到贾母花厅房时,却见老太太正与三春几个丫头有说有笑的打趣呢,此时回头瞧见袭人这么快回来了,贾母一脸笑意的打问过来:“袭人,我的宝玉回来了?” 鸳鸯也笑着上前为其拉开珠帘,朝她身后看了看却是没见着大脸宝人影,不由得有些疑惑。 正待询问,却见袭人早已经慌忙的跪到贾母面前,带着哭腔急声道:“老太太您快些过去!宝二爷正被老爷责打呢!” “你说什么!”贾母闻言一震,脸上笑意瞬间全无。 探春、迎春、惜春三丫头则都是面色一怔,有些疑惑和惊讶。 待袭人将茗烟原话道出之后,贾母心急的立马便拿起一旁拐杖起身就朝外边走,鸳鸯见状连忙上前去搀扶。 三春等几个丫头也都吓的一惊,急忙跟着贾母身后一起。 话分两头 且说贾宝玉这边闹剧不断,欲演欲烈。 而南安王府内却是相反比较平静了。 李谨安亲自将左百户迎进世子府正堂客厅后,唤丫鬟来献茶。 待过一盏,上首的李谨安看着他率先开口道:“左百户,不知今日前来可是有事?若是有事那尽情开口,我早已当你是挚友所以无需这般难言,不然的话倒是显得有些尴尬了。” “多谢世子殿下好意,能得殿下称友在下也十分荣幸之至,此番冒然上门打扰,实无他意!主要是想给殿下道个别,同时也能亲自与世子道谢,感激世子殿下对在下与贱内的出手相助。” 说着他便自顾自起身,朝上首的李谨安跪去,连续磕了三下,这才起身回座。 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瞧见他这番实诚的作态,李谨安心下也是比较感触。 但也不由得感叹:“他若是能为我所用,那便更好了!” 瞧见这番样子,他恐怕是去意已决了。 李谨安想了想淡淡一笑道:“左百户,今日你我算是两清了,但还有一些话我想在此与你说一下,对此你无需多虑为难,我也尊重你的选择,咱们也不必因此有隔阂,依然是好友。” 左百户闻言眉头微皱,连忙抱歉认真说道:“这世子殿下言重,但凡在下能力所能及的事,必然会全力配合,再说世子对在下一家实有天大恩情,犹如再生父母,所以世子殿下请尽管吩咐,在下必当竭力而行!” ——分割线—— 第167章 (谎言戳破) 大脸宝一听这话,顿时心下一颤,慌的失去了魂魄一般,呆若木鸡的傻在原地,心下开始自思:“这种隐秘的事他都知道!” 脑中快速的旋转着该想什么话来应对。 他现在已经是慌了神儿,一时间傻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而上首的贾政瞧见宝玉这般模样,当下便一灰心,冷到了谷底。 原本对于他刚才那番极力的辩解,贾政还存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思考。 但此时当场被人抓住证据,又瞧见那一番呆傻的神态。 贾政原本心中的那一丝疑信,不由得都瞬间消失不见。 当下便看出笃定了贾宝玉一直在撒谎!!! 这边的大脸宝,一番反复构思之后,瞧见那长史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立即便想到:“他恐怕是什么都知道了,既然如此便也都瞒不过去了,看来得想个其他办法,至少先把他支走才是,且还不能当面露馅自己与此事有关系!” 大脸宝一边暗自思绪想着用什么话来既能堵那长史的口不在掰扯下去,同时也能把他只开。 显然,他此时还在天真的想着能在不露馅的情况下支走那长史,但他此番幼稚想法却是完全低估了自己父亲(贾政)。 他并不知道贾政早就看穿了一切,甚至此时已经快要愤怒到了极点。 贾宝玉思绪一会后,便甩开锅一般的开始为自己澄清道:“大人既知道他的情况,那应该也懂得一个道理腿长在人身上来去自有他由,且我的确未与他有亲近来往也不知他底细去向,但却无意听说他不久前正在东郊三十里外的一处农舍村地置购了两间房屋与一些田地,想必他或许是在哪也未尝可知!” “哦?”那长史闻言微微一愣,随即轻笑一声,道:“既如此,那想必是必定在哪了,我现在就且去寻,若是真在那边罢了,若是没有那恐怕还得继续来叨扰贵府了。”说罢,他便带着人急匆匆的就起身要走。 贾政则是全程一脸铁青,强行挂着笑脸要去送那长史。 走之前还让大脸宝待在原地不准乱走,回来还要找他问话。 大脸宝被这句话唬了一震,得知自己恐怕要完犊子了,但哪怕是这样也还是不敢违背父亲(贾政)的话,如此也只能干着急的命小厮赶紧去东院给老祖宗传话。 话分两头 贾政这边刚迎送出公主府的那长史官员后,正一脸铁青的返回时,却是在大厅门口前碰到了贾环等人还杵在哪儿偷偷摸摸的样子。 贾政见状心里不由得更加气愤,走上前喝了一句:“你们还待在这里做什么?可是也想找打!” 贾环回头瞧见贾政,顿时一惊他与几个小厮拔腿就准备跑。 “站住,你跑什么?”贾政气的胡须乱飞,忙将他喊住。 “我我原本就没想跑,本想等着老爷回来,我也有话要说的。”贾环低着头念念道。 贾政闻言轻笑一声道:“你还能说出什么好话来?整日无所事事,不知好学,赶紧离了我这地儿,待会若是拿你迁怒,你也只能挨着受打。” 显然,对于贾环刚刚那话,贾政是再当做玩笑,虽然很是不喜这个小儿子,但贾政还是有分寸和理性的,现下哪怕再因宝玉的事生气,断然也不会拿无辜的人开刀。 他是读书人,从小熟读圣贤诗书,自然也懂这个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一码归一码。 言归正传 贾环听到父亲这般打击的话,心里忽然间更是加深一层委屈出来。 他仰着小脸,立马便强行说道:“老爷,我就是有话说,是关于宝玉的。” “混账!宝玉是你兄长,你怎可无视亲礼,还不滚回去罚抄诗书五遍?”贾政听他口无遮拦没大没小的称呼,顿时便气的忍不住出口训骂。 “好!”连番被教训,贾环面色一暗,垂头丧气的便转身就走。 “你刚刚说有关于你哥哥什么事?” 贾环刚走出两步,贾政便又再次叫住他询问。 刚才他也是被气得上头了,忽然冷静下来后又想到他刚刚话中最后一句,这才疑惑之下又叫住了他。 见又再次被叫住打问,贾环眼睛一转心下一喜,转过身连忙小跑两步到贾政身前,说道:“老爷,我听说今儿上午宝玉哥哥,他还得罪了那南安王府的世子呢!说是将那世子诉骂一顿,然后世子愤气之下把林姑娘带走了。” “嗯?”贾政闻言一愣,眉头一皱道:“竟有此事?你是听谁阐说的?” “我我是!”贾环面色一愣,两头看了看四周,见其周围没人偷听,他这才小声说道:“儿子是听太太屋里丫鬟彩霞说出来的,太太还特意吩咐不得外传此事,所以这事除了咱们院里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 “孽障!你去把那彩霞叫过来我要亲自询问,还有黛玉这事老太太可知道了?”贾政一甩袖吩咐着贾环。 “我我也不知,不过请父亲息怒,此事说是世子殿下已经不在追究,哥哥一时犯错也能理解,就像上次他调戏太太身边丫头至使差点跳井轻生一样,都被原谅了。”贾环一面贴膝跪下,一面又假意劝说,实际添油加醋说道。 “你说什么?刚还说世子,这会怎又冒出一个跳井的事来?”贾政越听越疑惑起来。 贾环则是继续煽风点火道:“父亲,此事少有人知道,我也是听母亲说起才知,原道两月前太太屋里的丫头金钏儿,那时太太正好在午睡,但却是宝二哥来了一见到那金钏就开始调戏起来,全然不顾太太还在一边,最后太太醒了发现了他们丑事,那丫头羞于无奈便想跳井轻生,最后听说是被世子殿下救了,此事才作罢!” “金钏?她不是被赐予去服侍世子了?怎还有这等荒唐的事冒出?”贾政闻言一震,任然有些惊讶和疑惑。 “父亲,那金钏便是以此才会被被顺水推舟送给了世子殿下。”贾环缩了缩脖子,忧忧颤颤道。 果然! 贾政一听这话,稍微思绪一下便想通了这其中一切因果关系。 “败坏家风,淫乱门庭,不学无术,以下犯上,目无王法,胆大包天!孽障,孽障啊!” 贾政心下瞬间就给宝玉定下了这几条罪状,想到此,他气的脸色涨红铁青,走路都已经差点站不稳,旁边的贾环瞧见小心思得逞,立马便起身上前去扶着贾政一只手臂。 贾政此时气得脸色如蜡,完全顾不得其他,一把将贾环推开。 随后便朝身后不远处几个小厮大喝道:“快,快把宝玉给我带过来,今日势要清理门户。” 那几个小厮也不知出了何事,但听到老爷吩咐也不敢怠慢,立马便跑到荣喜堂去把贾宝玉急匆匆拉着走。 贾政一面怒气冲冲的往书房方向走去,一面的贾宝玉又被几个小厮强拉着跟在身后。 此时的大脸宝一脸茫然若失的样子,他不知为何父亲有生出如此大的气。 他也试想过会被教训,但没曾想却见父亲这般怒目。 待经过贾环时,瞧见他一脸贱兮兮的笑意,大脸宝瞬间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强行止住脚步对着贾环,喊道:“你你又向老爷说了什么!” 瞧见贾宝玉那副要吃人的神情,贾环不由唬了一跳,但随后嫉妒和畅快之心占据了恐惧,立马便挺着胸膛扬着小脸回应道:“你管我说了什么?你自己去不就知道了!” 未等宝玉继续说话,便被几个小厮强拉着走了。 独留贾环一人在哪贱兮兮得意忘形的笑,他正准备拔腿跟上去看戏时,却见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贾环,你又在这里做什么?你可瞧见宝哥哥了。” 探春穿着一袭粉红衣裙朝他走来,询问道。 贾环转身一看撇了撇嘴,道:“我我不知道。” “你真不知?”探春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他他刚刚好像被老爷带去书房了。”面对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姐姐,贾环还是有些害怕的。 面对质疑也不敢多撒谎,只得老实交代。 “带去书房了?”探春闻言一愣,但随后又释然了。 瞧见他似乎没有撒谎的表情,她也就没在继续追问下去。 见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眉头一皱想了想不好气训了一句:“你这会子不在家看书,到处乱跑又是何故?” “我我看完了!”贾环丢下一句,随后便撒腿就跑。 “哎!” 看着他这番样子,探春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而在另一边的东院贾母院内。 贾母先前听到黛玉被带去了王府,一时间心里瞬间空荡荡的,一面有些责怪世子强硬的做法之外,一面又让人去叫宝玉过来。 现下外孙女黛玉走了,就剩下自己这个亲孙子宝玉能陪她聊天散心了。 可谁知,她还未等到宝玉过来,却是让袭人带回来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原来袭人本打算去寻宝玉,但刚走出垂花门前却是时遇到了他身边得小厮茗烟正在门口与一小丫鬟正心急火燎的说着什么话。 袭人瞧见得此也是不由一丝奇怪,便走上前去询问:“茗烟,你怎跑到这儿来了?可瞧见宝二爷了?” “哎呀,袭人姑娘,您可来了!” “怎么了?可是有事!”见他双手一拍,有些激动,袭人不由得好奇询问道。 “袭人姑娘,你快些去禀报老太太!出大事啦,宝二爷被老爷拉到书房去了,这会子恐怕已经是被打起来了。”茗烟长话短说,连忙与她道明来意。 袭人闻言一愣,随后心下预感不测便也来不及多想,赶忙往返朝院里跑去。 待她回到贾母花厅房时,却见老太太正与三春几个丫头有说有笑的打趣呢,此时回头瞧见袭人这么快回来了,贾母一脸笑意的打问过来:“袭人,我的宝玉回来了?” 鸳鸯也笑着上前为其拉开珠帘,朝她身后看了看却是没见着大脸宝人影,不由得有些疑惑。 正待询问,却见袭人早已经慌忙的跪到贾母面前,带着哭腔急声道:“老太太您快些过去!宝二爷正被老爷责打呢!” “你说什么!”贾母闻言一震,脸上笑意瞬间全无。 探春、迎春、惜春三丫头则都是面色一怔,有些疑惑和惊讶。 待袭人将茗烟原话道出之后,贾母心急的立马便拿起一旁拐杖起身就朝外边走,鸳鸯见状连忙上前去搀扶。 三春等几个丫头也都吓的一惊,急忙跟着贾母身后一起。 话分两头 且说贾宝玉这边闹剧不断,欲演欲烈。 而南安王府内却是相反比较平静了。 李谨安亲自将左百户迎进世子府正堂客厅后,唤丫鬟来献茶。 待过一盏,上首的李谨安看着他率先开口道:“左百户,不知今日前来可是有事?若是有事那尽情开口,我早已当你是挚友所以无需这般难言,不然的话倒是显得有些尴尬了。” “多谢世子殿下好意,能得殿下称友在下也十分荣幸之至,此番冒然上门打扰,实无他意!主要是想给殿下道个别,同时也能亲自与世子道谢,感激世子殿下对在下与贱内的出手相助。” 说着他便自顾自起身,朝上首的李谨安跪去,连续磕了三下,这才起身回座。 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瞧见他这番实诚的作态,李谨安心下也是比较感触。 但也不由得感叹:“他若是能为我所用,那便更好了!” 瞧见这番样子,他恐怕是去意已决了。 李谨安想了想淡淡一笑道:“左百户,今日你我算是两清了,但还有一些话我想在此与你说一下,对此你无需多虑为难,我也尊重你的选择,咱们也不必因此有隔阂,依然是好友。” 左百户闻言眉头微皱,连忙抱歉认真说道:“这世子殿下言重,但凡在下能力所能及的事,必然会全力配合,再说世子对在下一家实有天大恩情,犹如再生父母,所以世子殿下请尽管吩咐,在下必当竭力而行!” ——分割线—— 第168章 第一百六十五(计划彻底泡汤) “左百户能得你这一席慷慨之言,我也足够了!”李谨安想了想叹了一口气。 “世子殿下?”左毅史略带疑惑。 “罢了,你且安心离去!早日离了这阴寒之地也好。”李谨安看着他淡淡一笑道。 原本他刚还想将先前早已准备好的劝留拉拢的话道与他听,然后再看看他有没有一点留下的心思。 但此时听着他这番言语,李谨安却是忽然打消了心中想法。 毕竟,强人之心不可有,如果因这些话让双方都为难,那今儿也就彻底失去了自己主要意愿了。 有些话,可能自己觉得是让他选择,实际上这怎又不能是为难他的意思呢? 李谨安想了想,哪怕自己最后强制他留下帮自己做事,恐怕最后也是无功而果,不会尽心尽力去办。 这样一来就失去了自己重要目的性。 言归正传 左毅史听得不明所以,但世子既然不想说,不过他也没准备追问。 如此,继续一番闲谈之后,左毅史便离开了王府。 待他走后李谨安不由得一时间又陷入了困难之境。 忙活了一大圈,目的没达成就算了,结果人都走了。 接下来看来只能寄托希望于自己便宜父亲给安排在隐匿在京城的那隐卫了。 只是 话分两头 荣国府,贾政书房内 他此时脸色铁青无比,手里拿着小棍,挺直端坐在上首。 众清客仆从们瞧见此番形景,门客们本想上前去询问一番事情因果。 但此时正瞧见宝玉被两三个小厮一手架着胳膊强拉着过来时,那帮清客这才心下明朗,原来大概率怕还又是为了宝玉。 想到此, 众人都瞬间开始闭口不言, 连忙退出了房厅。 这边,宝玉正心有慌乱紧张的踏进门槛, 还未来得及反应。 却听上首的贾政却是满面泪痕,忽然大喝一声,道:“你们还愣在做什么!把这孽障给我捆绑起来。” 一语道出,小厮们慌的急忙去拿绳索来绑, 还同时命人把各门都关掉, 若是有人敢传信往里去,便立刻打死。 小厮们听了心下一惊,都纷纷点头应声。 而此时的贾宝玉则是早已吓得脸色苍白,腿脚打颤, 只呆傻的任由人自顾自为其绑住手脚。 本想欲说什么, 却见上首的贾政又继续命小厮喝令道:“把嘴堵起来,往死里打,今日若不给列祖列宗一个交代, 我贾存周上愧列祖列宗,下愧自为人父。” 一袭狠话说罢,那些个小厮也自然知道现在老爷正值气头上,他们也不敢违拗,抬过一张长凳,按照吩咐便把大脸宝强行按在凳子上。 “打,着实了打。”贾政指着旁边拿着棍板的小厮,狠狠言道。 他现在气的浑身颤抖, 眼睛红通一片, 也顾不急像平日那般与之怒骂训言,只怒气冲冲的直言喝令。 而那两小厮听得此言, 犹豫之中互相对视了一眼, 无奈之下只得举起大板子朝贾宝玉屁股上连续打了十几下,这才停止了。 而上首的贾政见此却是愤然一气, 大声唉叹了一口气, 双手一拍。 立马起身便朝将那小厮手中的板子强行夺过, 随后不好气的一脚将他踢开。 咬着牙举起大板子, 狠狠的便朝宝玉屁股上,腰身上连续来了好几十下, 等打的气喘吁吁,热汗直流时这才方然停下手。 众清客们心急的站在门外透过窗户纸口子瞧看, 此时瞧见宝玉身上的衣服都被打湿绒,脸上发白虚弱无比,这下便猜出肯定是打的不轻。 便纷纷推门而入,走到贾政面前劝说起来。 但贾政此时正值气头上,哪里肯听劝。 看着众清客不好气说道:“你们自己去问问他做了哪些勾当,哪些不可饶恕的混账事来,平日里都是你们把他惯坏了,才会到达这步田地,若是日后等他继续无法无天下去, 犯下了毁家灭族的事来,你们那时候才明白这些理儿不成?” 众清客一听这话, 便知定是气急了才会这般,索性无奈叹气摇了摇头只得忙退了出去。 只能让人赶紧去给太太们传话,王夫人离的近这边刚猜人过去, 她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一心担心自家宝玉,也不顾当下四周有没有人,便火急火燎的往书房去。 刚到书房小厅时正眼便见宝玉被打的脸上苍白, 虚弱无力的趴在长凳上。 而此时的贾政刚好缓过劲儿来,正准备拿起板子继续拷打时,正好却见王夫人过来了。 瞧见她来,贾政一时间脑子不知想到了什么,此时瞬间怒气更是如火上浇油一般直直上升了一个层次。 也不顾王夫人惊讶的表情,自顾自拿起拿起板子便再次狠、快、准的朝贾宝玉身上打去,这一次只顾着往屁股上打。 一个呼吸的时间,贾政那板子便上下挥打了好几下,似乎比刚才更狠更用力。 “啊,老爷!你要打就打我!何故这般下去,若是打出了个好歹我还怎么活啊!” 王夫人瞧见这番场景,立马便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贾政,痛哭流泪的劝着。 但奈何,贾政根本不听她的话, 任然强行使劲打着。 长凳上的贾宝玉是疼的咬牙切齿,先前原本还放声大叫, 此时棒过三巡, 已经是被打的虚弱不堪,连身上最后一丝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瞧见贾政欲打欲烈,王夫人梨花带雨,一把便趴到宝玉的身上,贾政见此一愣,急忙收住了手。 “你你让开,今日我定要打死这个孽障。”贾政心狠言激道。 “老爷,莫要再打下去了,难不成你真的要将他打死才作罢不成?他哥哥年轻早去,我如今也就剩下这么一个孽障,难道你也要送他去不成?且不看夫妻之缘,也看在老太太的面上留下他!况且你打死宝玉是小,若是惹得老太太一时不自再出了什么意外,岂不是大?”王夫人满脸泪痕的劝说道。 门外院中的清客们本该嫌避,但此时也顾不得这么多了,都纷纷进来劝解贾政消消气。 一旁的王熙凤随后在贾母步脚前赶到,瞧得这番模样。 不忍之下也都上前来劝解。 而此时的贾政瞧得众人都围过来为那孽子求情,又听王夫人拿出亡故的长子贾珠出来摆道,他此时不由得仰天闭眼深深长叹了一口气。 将手中的棍板子一扔,转身朝上首椅子上坐去。 老泪纵横之际,摆手道:“罢了罢了,育此孽障只怪我平日放任舒开放任自流的过错,若是日后有何天惩只管朝我罚来便是,但此子从今日起不得在出府半步,每日严家看管尽心读书,若是再有下次,我便是去了这条老命也不得留他于人世。” 贾政怒严目视指着长凳上的贾宝玉,同时这话也是在说与在场的王夫人倾听。 但奈何此刻的王夫人一心只念着自家爱子的伤势状况,根本没有把贾政这话听进去。 王熙凤从丫鬟手中拿过沾湿的棉帕,本想亲自给宝玉擦拭。 但当王夫人轻轻揭开宝玉那早已被打出血渍的小裤时,却是让众人都吓得一惊。 因为,贾宝玉此时的屁股已经被打的臀目全非,已经被打成了青紫色,且还不是完整一块。 有的地方似乎已经是被打烂绒成了一团,看着无比吓人。 有的地方则是被打肿起高高一块,原本的模样早就变成了如此,这般忽高忽低,忽好忽坏,忽肿忽损的面烂不堪的样子了。 让人看了都不禁揪心起来,王夫人见了更是放声大哭,“我苦命的儿啊!若是你哥哥还在,你也不会有今日这般苦样。” 王夫人特意提到贾珠,周围的其他人到还未有什么反应,倒是上首的贾政想起来却是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这边书房小厅内的王夫人正梨花带雨的哭泣哀声着,此时却听正门外走进一丫鬟低着头跑到贾政面前来说:“老太太过来了!” 话音刚落,贾政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书房窗外的廊道上传来贾母那气冲冲颤抖抖的声音,“你要打他,那就先打死我岂不是干净了!” 贾政闻言一震,得知是母亲过来了。 随意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泪珠,连忙跑出来迎接。 抬眼只见贾母一手杵着拐杖,一手被鸳鸯扶着正气喘吁吁,一脸气愤的走来。 贾政见状忙提起笑脸上前躬身笑道:“有何事还需母亲亲自前来?有什么话什么事只管吩咐儿子去做便可,母亲当保重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贾母见他如此说,立马便气不打一处来,止步厉声道:“我到是有话吩咐,只是怪我一生没能养的了一个好儿子来膝下听侯服侍,却又教我与谁说去,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个乖孙子可以每日在我这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婆子膝下承欢,今儿却无故要被你这般拷打,怎么?我倒是想问问他哪里做错了你要这般打,难道我这老婆子就该孤独一辈子到死前也没个人能陪笑侍奉么?你倒是说说,你读了一辈子圣贤书难道就偏偏该忘了这些为人为子之道不成?” 听得自家母亲这番严厉振振有词的言语,贾政吓得忙跪下含泪认罪,“母亲这话岂不是置儿于不孝,作儿哪能禁得起母亲这般言语,且儿子实在无此意向母亲,只是那孽子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今儿才出手教训了一番,为的便是他日后能得此训以示光宗耀祖。” 听得贾政这一袭话,贾母却是脸上一横,碎了一口道:“我才说了你几句你就这般禁不起?那宝玉就能禁得起你这样拷打?他就是应该的?说打他是为了光宗耀祖,那我且问问你,你小时候犯了错,你父亲又是怎顾教育你来着?又何时打过你一下!”提到丈夫贾代善,贾母瞬间又想起了往事,不由得心下一酸,竟是不觉滚下泪来。 听得贾母这样说,贾政此刻也一时哑然无话,只陪笑道:“母亲莫要生气,作儿也是理性的教育他一下,若是今日得此改正,那岂不是更好,往后我也不会再出手打他了。” 虽听的他这般说辞,但贾母却是未有一丝好感,冷笑道:“你也不必这样说着一些赌气的话,你自己的儿子怎么管那是你的事,但大家都和气生在一个大家庭里,你却非得闹出这般作态来,我猜想你也是厌烦着我们娘们才会如此,既然这样那就没甚可说,待过了今日我和你太太、宝玉便回了金陵老家去住,现在不是听说金陵在那北齐国手里么,大不了给点钱容我们进去也不是不行,这样不仅离了门,还离了国,这样对你更是清静自在。” 话音刚落,贾母便让人去收拾东西驾车准备明日回金陵。 而一旁的王夫人则是静静听着,同时也再贾母旁边小声哭泣。 “好了,你也别哭了,待离了这地儿还何来这些事闹心。”贾母回头对着王夫人说道。 听着自家母亲说出这些绝情赌气的话来,贾政欲哭无奈吓得连忙扣头哭诉道:“母亲何故这般说,如此我再无立足之地。” “这不是正合你心意了?你得了个清闲往后想打谁打谁,再没人来管你。”贾母面色冷笑道。 厅的此言,贾政一面哭诉一面认罪哀求。 但贾母却是不想再理会了,心中挂念宝玉的紧,虽知道他被打,但却不知被打成什么样。 这会子训骂完贾政也顾不急其他,急忙便朝书房走去,待看清自家乖孙已经被打的已经面无人色,顿时又是心疼,又是气急,丢了拐杖连忙跑上前去抱着哭个不停,一句心肝一句肺的喊着。 王夫人也抹了抹眼角泪珠,便开始与王熙凤劝说了起来。 “老太太,宝玉现在伤势未知,得先找大夫来疗看才行,不然这般下去若是感染伤寒那就麻烦了。”王熙凤走至面前劝解道。 贾母闻言,心知有理,便连忙命人去寻大夫过来。 同时几个丫鬟婆子便想上前来帮忙,她们小心翼翼的想要扶着宝玉起身。 但奈何此时的大脸宝已经被打的虚脱了没力不说,屁股上更是恐怕已经打烂了都未知,哪能还动得了? 且身上,大腿上也实实挨了好几下。 自然也就走不得路了,但这些个丫鬟婆子一时都慌了神,紧张之际也没有想到这些,所以便各自想施蛮力将他扶起来。 ——分割线—— 第168章 第一百六十五(计划彻底泡汤) “左百户能得你这一席慷慨之言,我也足够了!”李谨安想了想叹了一口气。 “世子殿下?”左毅史略带疑惑。 “罢了,你且安心离去!早日离了这阴寒之地也好。”李谨安看着他淡淡一笑道。 原本他刚还想将先前早已准备好的劝留拉拢的话道与他听,然后再看看他有没有一点留下的心思。 但此时听着他这番言语,李谨安却是忽然打消了心中想法。 毕竟,强人之心不可有,如果因这些话让双方都为难,那今儿也就彻底失去了自己主要意愿了。 有些话,可能自己觉得是让他选择,实际上这怎又不能是为难他的意思呢? 李谨安想了想,哪怕自己最后强制他留下帮自己做事,恐怕最后也是无功而果,不会尽心尽力去办。 这样一来就失去了自己重要目的性。 言归正传 左毅史听得不明所以,但世子既然不想说,不过他也没准备追问。 如此,继续一番闲谈之后,左毅史便离开了王府。 待他走后李谨安不由得一时间又陷入了困难之境。 忙活了一大圈,目的没达成就算了,结果人都走了。 接下来看来只能寄托希望于自己便宜父亲给安排在隐匿在京城的那隐卫了。 只是 话分两头 荣国府,贾政书房内 他此时脸色铁青无比,手里拿着小棍,挺直端坐在上首。 众清客仆从们瞧见此番形景,门客们本想上前去询问一番事情因果。 但此时正瞧见宝玉被两三个小厮一手架着胳膊强拉着过来时,那帮清客这才心下明朗,原来大概率怕还又是为了宝玉。 想到此, 众人都瞬间开始闭口不言, 连忙退出了房厅。 这边,宝玉正心有慌乱紧张的踏进门槛, 还未来得及反应。 却听上首的贾政却是满面泪痕,忽然大喝一声,道:“你们还愣在做什么!把这孽障给我捆绑起来。” 一语道出,小厮们慌的急忙去拿绳索来绑, 还同时命人把各门都关掉, 若是有人敢传信往里去,便立刻打死。 小厮们听了心下一惊,都纷纷点头应声。 而此时的贾宝玉则是早已吓得脸色苍白,腿脚打颤, 只呆傻的任由人自顾自为其绑住手脚。 本想欲说什么, 却见上首的贾政又继续命小厮喝令道:“把嘴堵起来,往死里打,今日若不给列祖列宗一个交代, 我贾存周上愧列祖列宗,下愧自为人父。” 一袭狠话说罢,那些个小厮也自然知道现在老爷正值气头上,他们也不敢违拗,抬过一张长凳,按照吩咐便把大脸宝强行按在凳子上。 “打,着实了打。”贾政指着旁边拿着棍板的小厮,狠狠言道。 他现在气的浑身颤抖, 眼睛红通一片, 也顾不急像平日那般与之怒骂训言,只怒气冲冲的直言喝令。 而那两小厮听得此言, 犹豫之中互相对视了一眼, 无奈之下只得举起大板子朝贾宝玉屁股上连续打了十几下,这才停止了。 而上首的贾政见此却是愤然一气, 大声唉叹了一口气, 双手一拍。 立马起身便朝将那小厮手中的板子强行夺过, 随后不好气的一脚将他踢开。 咬着牙举起大板子, 狠狠的便朝宝玉屁股上,腰身上连续来了好几十下, 等打的气喘吁吁,热汗直流时这才方然停下手。 众清客们心急的站在门外透过窗户纸口子瞧看, 此时瞧见宝玉身上的衣服都被打湿绒,脸上发白虚弱无比,这下便猜出肯定是打的不轻。 便纷纷推门而入,走到贾政面前劝说起来。 但贾政此时正值气头上,哪里肯听劝。 看着众清客不好气说道:“你们自己去问问他做了哪些勾当,哪些不可饶恕的混账事来,平日里都是你们把他惯坏了,才会到达这步田地,若是日后等他继续无法无天下去, 犯下了毁家灭族的事来,你们那时候才明白这些理儿不成?” 众清客一听这话, 便知定是气急了才会这般,索性无奈叹气摇了摇头只得忙退了出去。 只能让人赶紧去给太太们传话,王夫人离的近这边刚猜人过去, 她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一心担心自家宝玉,也不顾当下四周有没有人,便火急火燎的往书房去。 刚到书房小厅时正眼便见宝玉被打的脸上苍白, 虚弱无力的趴在长凳上。 而此时的贾政刚好缓过劲儿来,正准备拿起板子继续拷打时,正好却见王夫人过来了。 瞧见她来,贾政一时间脑子不知想到了什么,此时瞬间怒气更是如火上浇油一般直直上升了一个层次。 也不顾王夫人惊讶的表情,自顾自拿起拿起板子便再次狠、快、准的朝贾宝玉身上打去,这一次只顾着往屁股上打。 一个呼吸的时间,贾政那板子便上下挥打了好几下,似乎比刚才更狠更用力。 “啊,老爷!你要打就打我!何故这般下去,若是打出了个好歹我还怎么活啊!” 王夫人瞧见这番场景,立马便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贾政,痛哭流泪的劝着。 但奈何,贾政根本不听她的话, 任然强行使劲打着。 长凳上的贾宝玉是疼的咬牙切齿,先前原本还放声大叫, 此时棒过三巡, 已经是被打的虚弱不堪,连身上最后一丝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瞧见贾政欲打欲烈,王夫人梨花带雨,一把便趴到宝玉的身上,贾政见此一愣,急忙收住了手。 “你你让开,今日我定要打死这个孽障。”贾政心狠言激道。 “老爷,莫要再打下去了,难不成你真的要将他打死才作罢不成?他哥哥年轻早去,我如今也就剩下这么一个孽障,难道你也要送他去不成?且不看夫妻之缘,也看在老太太的面上留下他!况且你打死宝玉是小,若是惹得老太太一时不自再出了什么意外,岂不是大?”王夫人满脸泪痕的劝说道。 门外院中的清客们本该嫌避,但此时也顾不得这么多了,都纷纷进来劝解贾政消消气。 一旁的王熙凤随后在贾母步脚前赶到,瞧得这番模样。 不忍之下也都上前来劝解。 而此时的贾政瞧得众人都围过来为那孽子求情,又听王夫人拿出亡故的长子贾珠出来摆道,他此时不由得仰天闭眼深深长叹了一口气。 将手中的棍板子一扔,转身朝上首椅子上坐去。 老泪纵横之际,摆手道:“罢了罢了,育此孽障只怪我平日放任舒开放任自流的过错,若是日后有何天惩只管朝我罚来便是,但此子从今日起不得在出府半步,每日严家看管尽心读书,若是再有下次,我便是去了这条老命也不得留他于人世。” 贾政怒严目视指着长凳上的贾宝玉,同时这话也是在说与在场的王夫人倾听。 但奈何此刻的王夫人一心只念着自家爱子的伤势状况,根本没有把贾政这话听进去。 王熙凤从丫鬟手中拿过沾湿的棉帕,本想亲自给宝玉擦拭。 但当王夫人轻轻揭开宝玉那早已被打出血渍的小裤时,却是让众人都吓得一惊。 因为,贾宝玉此时的屁股已经被打的臀目全非,已经被打成了青紫色,且还不是完整一块。 有的地方似乎已经是被打烂绒成了一团,看着无比吓人。 有的地方则是被打肿起高高一块,原本的模样早就变成了如此,这般忽高忽低,忽好忽坏,忽肿忽损的面烂不堪的样子了。 让人看了都不禁揪心起来,王夫人见了更是放声大哭,“我苦命的儿啊!若是你哥哥还在,你也不会有今日这般苦样。” 王夫人特意提到贾珠,周围的其他人到还未有什么反应,倒是上首的贾政想起来却是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这边书房小厅内的王夫人正梨花带雨的哭泣哀声着,此时却听正门外走进一丫鬟低着头跑到贾政面前来说:“老太太过来了!” 话音刚落,贾政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书房窗外的廊道上传来贾母那气冲冲颤抖抖的声音,“你要打他,那就先打死我岂不是干净了!” 贾政闻言一震,得知是母亲过来了。 随意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泪珠,连忙跑出来迎接。 抬眼只见贾母一手杵着拐杖,一手被鸳鸯扶着正气喘吁吁,一脸气愤的走来。 贾政见状忙提起笑脸上前躬身笑道:“有何事还需母亲亲自前来?有什么话什么事只管吩咐儿子去做便可,母亲当保重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贾母见他如此说,立马便气不打一处来,止步厉声道:“我到是有话吩咐,只是怪我一生没能养的了一个好儿子来膝下听侯服侍,却又教我与谁说去,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个乖孙子可以每日在我这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婆子膝下承欢,今儿却无故要被你这般拷打,怎么?我倒是想问问他哪里做错了你要这般打,难道我这老婆子就该孤独一辈子到死前也没个人能陪笑侍奉么?你倒是说说,你读了一辈子圣贤书难道就偏偏该忘了这些为人为子之道不成?” 听得自家母亲这番严厉振振有词的言语,贾政吓得忙跪下含泪认罪,“母亲这话岂不是置儿于不孝,作儿哪能禁得起母亲这般言语,且儿子实在无此意向母亲,只是那孽子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今儿才出手教训了一番,为的便是他日后能得此训以示光宗耀祖。” 听得贾政这一袭话,贾母却是脸上一横,碎了一口道:“我才说了你几句你就这般禁不起?那宝玉就能禁得起你这样拷打?他就是应该的?说打他是为了光宗耀祖,那我且问问你,你小时候犯了错,你父亲又是怎顾教育你来着?又何时打过你一下!”提到丈夫贾代善,贾母瞬间又想起了往事,不由得心下一酸,竟是不觉滚下泪来。 听得贾母这样说,贾政此刻也一时哑然无话,只陪笑道:“母亲莫要生气,作儿也是理性的教育他一下,若是今日得此改正,那岂不是更好,往后我也不会再出手打他了。” 虽听的他这般说辞,但贾母却是未有一丝好感,冷笑道:“你也不必这样说着一些赌气的话,你自己的儿子怎么管那是你的事,但大家都和气生在一个大家庭里,你却非得闹出这般作态来,我猜想你也是厌烦着我们娘们才会如此,既然这样那就没甚可说,待过了今日我和你太太、宝玉便回了金陵老家去住,现在不是听说金陵在那北齐国手里么,大不了给点钱容我们进去也不是不行,这样不仅离了门,还离了国,这样对你更是清静自在。” 话音刚落,贾母便让人去收拾东西驾车准备明日回金陵。 而一旁的王夫人则是静静听着,同时也再贾母旁边小声哭泣。 “好了,你也别哭了,待离了这地儿还何来这些事闹心。”贾母回头对着王夫人说道。 听着自家母亲说出这些绝情赌气的话来,贾政欲哭无奈吓得连忙扣头哭诉道:“母亲何故这般说,如此我再无立足之地。” “这不是正合你心意了?你得了个清闲往后想打谁打谁,再没人来管你。”贾母面色冷笑道。 厅的此言,贾政一面哭诉一面认罪哀求。 但贾母却是不想再理会了,心中挂念宝玉的紧,虽知道他被打,但却不知被打成什么样。 这会子训骂完贾政也顾不急其他,急忙便朝书房走去,待看清自家乖孙已经被打的已经面无人色,顿时又是心疼,又是气急,丢了拐杖连忙跑上前去抱着哭个不停,一句心肝一句肺的喊着。 王夫人也抹了抹眼角泪珠,便开始与王熙凤劝说了起来。 “老太太,宝玉现在伤势未知,得先找大夫来疗看才行,不然这般下去若是感染伤寒那就麻烦了。”王熙凤走至面前劝解道。 贾母闻言,心知有理,便连忙命人去寻大夫过来。 同时几个丫鬟婆子便想上前来帮忙,她们小心翼翼的想要扶着宝玉起身。 但奈何此时的大脸宝已经被打的虚脱了没力不说,屁股上更是恐怕已经打烂了都未知,哪能还动得了? 且身上,大腿上也实实挨了好几下。 自然也就走不得路了,但这些个丫鬟婆子一时都慌了神,紧张之际也没有想到这些,所以便各自想施蛮力将他扶起来。 ——分割线—— 第169章 (事情告一段落) 但这番操作却是被一旁的王熙凤喝诉了回去:“平日里各个都精明的紧,这会子怎都糊涂起来了,也不知道睁开眼好好瞧瞧!人都被打成这个样儿了,那还能走得动?还不快去把院里那藤条做的春凳抬过来!” 众人一听这话忽的一醒,连忙跑去院中央把那藤条春凳抬过来。 随后便小心翼翼轻轻的将宝玉抬放到凳子上,几个力气大的婆子一人抬一个角,便抬起跟随着贾母一路穿堂过户,送去了贾母院的花厅房中。 到了房中,丫鬟、婆子、姑娘、奶奶们一众人等都围在贾宝玉面前转悠忙碌,有的灌水的灌水,有的扇扇子的扇扇。 但奈何从小本就娇生惯养,哪能受的起这般毒打,所以此刻的大脸宝早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全身乏力不可动弹,只虚弱的吊着一口气,闭着眼任由一旁的众人按扶为他忙碌。 王夫人见此更是伤心欲绝,先前宝玉还能说句话,这会子却是连句话都说不出了。 可想病痛后发,被打的有多严重才会这般如此不醒人样。 贾政本就心有忧郁,被贾母一番教训之后他此时早已消气冷静了下来,再回想时也不有摇头叹气,有些暗怪自己下手略重了些。 出于此番异样悔悟的心情,他面带难色犹豫的走上前去安慰一旁正哭的伤心的贾母。 谁道贾母却是不领情,只回头瞪了儿子贾政一眼含泪崔碎道:“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你非得亲眼见他没了,才安心不成?” 听得母亲这般犀利的话, 贾政心慌之下急忙退了出去。 此时房间内, 薛姨妈、李纨、王熙凤、三春、袭人,刚听说忙赶过来的湘云等众人都纷纷在此。 大都秀眉微皱, 面容焦色的围在一起查看宝玉伤势。 袭人也心里难受的紧,瞧着众人都围着宝玉忙转,她自己一时间也都插不下手。 只得俏脸带忧的暂时退了出去,一直走至垂花门前, 正瞧见茗烟等几个平常与宝二爷亲近的小厮都在院门外焦急的等待转悠, 这时方才想起什么。 忙令茗烟上前来打问道:“到底是个什么因果,上午前儿还好端端的,这会子怎又突然打起来了?你也不早点来透信儿,非得等人去了才来?” 茗烟闻言一急, 双手一拍的说:“偏偏我是后到的, 等我去时刚好在荣喜堂瞧见宝二爷从里面出来,旁边还有几个老爷的小厮跟着,急忙上前问时才知是琪官与世子爷的事引起, 但待我跑来报信时那会子宝二爷估计已经被老爷拿至书房了。” “老爷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袭人忙问。 因为上午自家二爷与世子差点引发了矛盾。 幸得世子没在计较只是带走了林姑娘,当时除了房里几个姑娘丫头外并无人知晓,太太也千叮咛万嘱咐今儿这事不得乱传,否则要出大事。 但现下却听茗烟如此说来,袭人自然比较震惊和疑惑。 言归正传 茗烟略显面露难色,想了想还是说道:“琪官的事恐怕与薛大爷有点关系,刚不久前公主府的人还亲自上门来讨要人勒,袭人姑娘你想想看这事这么隐秘谁能知道?不就除非有人透信儿么?而且我听着说那公主府的长史是一副信誓坦坦的样子前来。” “那世子的事呢?”袭人眉头一皱又继续追问道。 “世子这事我听老爷身边的人说是环三爷告的密, 除了这事他还把两月前金钏的事也说了出来。”茗烟碎了一口气, 有些气愤的说道。 他是没想到这环三爷竟然这般样子的人,背后捅刀子这种事简直是不要脸。 平日里都听说环三爷耍赖无常, 跟咱们下人赌钱输了都玩赖的那种, 没想到还是这般阴险的人。 不过,这些话他只能在心里抱怨。 而一旁的袭人自然看出了什么, 不过并未明言, 且对于贾环平日里的做法与茗烟的口诉也基本相符合, 袭人也都信了八九分, 估计这都八九不离十了。 但对此她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淡淡道:“好了, 这些事就不要到处乱传了。” 茗烟心性聪慧自然明白话中之理儿,毕竟他是下人不管主子做错了什么事, 也还轮不到他一个下人来胡言谈论,明示章法的! 茗烟嬉笑着应了一声后,袭人正准备往返回院时,却见不远处周瑞家的正急急忙忙带着一个老大夫忙走了过来。 袭人见此,得知大夫来了连忙小跑回去报信儿。 贾母、王夫人等人闻言都面色一喜,急忙命李纨、凤丫头出去迎接。 未几 大夫背着医药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老脸上都泛出了些许汗珠。 待大夫亲眼查看伤势之后,便为其开了一些外敷和内服的中草药相互调理搭配。 毕竟宝玉从小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如今受了这番不亚于酷刑的惩罚若是一般人等最多抹点药四五天便基本痊愈了, 但贾宝玉则就不同了,除了外伤之外, 内伤也带有一些。 他本就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现下受了这番毒打,肯定想都不用想已经是动到了人体内的先天之气, 所以还需内服药物调养身体,再外搭外敷的药草约莫半月之后方可明显好转见效。 听得老大夫如此说,在场的众人都不禁大松了一口气, 贾母、王夫人等人更是心下一松。 幸好人主要没有太大问题,只需吃药静养就好。 她们最怕的还是若是伤到了筋骨,那就真的问题大了。 现在听到大夫直说皮肉之伤最严重其他地方都可吃药调养,贾母与王夫人等人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待老大夫开过药方之后,贾母让鸳鸯豪气打赏了一百两,那大夫见此一慌拒不敢收,却道众人一番慰劝那老大夫才欣然收下。 大夫走后,贾母便忙让人去外边按照药方子去拿药。 此事暂时告一段落,夜降之后众人渐渐离去,袭人这才有空进来去贴身服侍宝玉。 此事闹剧暂告一段落。 话分两头 如此过了第二日 李谨安便再一次来到了醉仙居,如今在这种东厂全城视察的情况下被封了大小上百家涉事店铺商楼。 而这醉仙居既然还纹丝不动,正常开业可想而知要么背景之人很大, 要么真就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事传出。 可这些只是外人的猜测,李谨安早已知道这醉仙居背地里也是做那些不法害人之事的下流勾当。 至于为何这么久东厂的人还未动它,这不禁让他都有些奇怪和疑惑了! 没多久, 马车在醉仙居门口停下。 刚走进时明显见到这醉仙居的人比以前又多了起来。 可能是近期多家青楼楚馆被查封的原因,所以导致现在这醉仙居异常的火爆。 不过,李谨安并未理会这些事,他今儿来的目的还是和往常一样。 可前面连续三次都没能与那隐卫碰面这让他气愤的同时也奇怪。 期间还不乏又去了一趟灵隐寺寻了那老和尚。 可惜并没有得出什么答案,那老和尚也像是早就知道自己会来一般,所以打着哈哈跟自己说了一套官话,甚至连之前与自己谈过的话都一字不提。 这不禁让他有些恼火,但无奈只得失望离去。 既然那老和尚只字不提,那看来只能自己去寻了。 李谨安构想了许久,与其漫无目的的去寻找,不如锁定目标一个一个来试一试。 就从那新来的头牌柳如是开始。 带着这些想法,来到醉仙居里院,原本见那柳如是必须得她亲自邀请入闺才可。 但不管怎样,不管在哪个时代,只要有钱就能打破原有规则条件。 所以,这一次带着百分百的目的性过来,李谨安自然也都准备好了一切打算。 光身上带的十万两银票就可显露身份了。 不出意外,为求见这柳如是,李谨安直接二话不说丢给那老鸨一万两银票当做赏钱,若是满意了后面还有其他赏钱。 老鸨见此直接笑开了花,也不犹豫直接叫人带着世子去了后院。 不过这毫无难度的顺利畅通倒是让李谨安有些奇怪了。 但到了那柳如是闺房外时,那老鸨说的话才彻底打消了李谨安的疑惑。 原道,走至门口时那老鸨又拉着世子欣欣然说道,她只是负责把自己领过来,至于柳姑娘见与不见还需她的意愿,如此又一番道歉陪笑。 李谨安闻言一愣,心里不由得冒出一个疑问? 感情,劳资花了钱还是不能直接见面了? 那老鸨也是精明,留下几个丫鬟小厮伺候便一溜烟的跑了。 话分两头 西城,张侯爷府内。 正堂大厅里,上首座的下方正坐着一灰头土脸的人,此人便是孙绍祖。 自得知自己被欺骗玩耍之后,他是又气又急但无奈如今的他离了军营如孤家寡人一般,那一日见过贾赦之后实际并未离京,一直躲在京城一处早先托别人的名义购置的一座三进小院里。 至于为何今日又出现在张侯爷府邸那就不言而喻了 只见上首座的张侯爷看着孙绍祖嫌弃道:“你又跑来作甚?你不知道现在正值敏感时期?那东厂的人天天在外边逛你莫不是不怕被牵连抓进那大牢不成?” “嘿嘿,侯爷莫慌,那东厂的人一时半会还找不上咱们”孙绍祖不在意嘿嘿一笑抱拳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一时半会找不上我?还有,你为何辞去了那营官一职,你可知王爷对你抱有很高的期望,不然怎会让你担任那实权之职?如今你却一声不吭的走了,你到底有何用意?难不成你生了异心想要被判王爷?”张元进眉头一皱,冷眼看着他说道。 “侯爷此言差矣,我对王爷那是忠心耿耿,从未有过异心你倒是别乱扣帽子才好,叫你一声侯爷,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对王爷忠心,你要明白可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孙绍祖面色一狠,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张元进眉头一皱,沉声道。 “哼哼,我可没有对侯爷有何意思,只是侯爷莫要相忘了,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若是被东厂的人调查抓去了,侯爷你恐怕也不能像今日这般有底气与我说话了。”孙绍祖毫不客气的直言道。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妨直言。”张元进眉头紧锁,愤气道。 显然,对于孙绍祖这番话还真就如此,他现在的确不敢彻底与这姓孙的闹翻。 但没有王爷的指令也无法动他,只是现在既然有了这事,那也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张元进刚刚重新思虑了一下,现在还不能将他惹怒了,当下先询问一下他的主要目的,然后尽量满足。 待把这尊神送走,自己再去王爷面前谏言,到时再暗中找人除掉他,这样一来才是上策之法。 想到此,张侯爷便索性不与他在拐弯抹角,冷静下来之后,径直打问其目的。 果然,见他忽然改便了语态,孙绍祖也不是傻子,虽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转性,但心下也生出了一丝疑惑。 不过,他并没有仔细深想,而是眉头一皱看着上首的张侯爷淡淡一笑道:“我今日冒然登门上府,不为别的什么事,对于刚刚的气话你也别多想。” “哼!可笑。”张元进本就打定了目的,此时自然不愿意再听他的这番解释歉意。 而是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本侯并未放在心上,孙指挥有什么事请直说!能帮得上尽量满足。” “好,既然你这么爽快,那我也不拐弯抹角跟你客气了。” 见他这番模样,孙绍祖也不在客气,直言道:“侯爷你可知前不久东厂放了一人。” “什么人?跟我有何关系?”张元进闻言一愣,略微疑惑道。 “我打听过,是一个锦衣卫,他不仅被无罪释放,还被召回了东缉事衙门问话。”孙绍祖饶有兴致的说道。 “锦衣卫?”张元进闻言一愣,一时间暂未想起是何人。 ——分割线—— 第169章 (事情告一段落) 但这番操作却是被一旁的王熙凤喝诉了回去:“平日里各个都精明的紧,这会子怎都糊涂起来了,也不知道睁开眼好好瞧瞧!人都被打成这个样儿了,那还能走得动?还不快去把院里那藤条做的春凳抬过来!” 众人一听这话忽的一醒,连忙跑去院中央把那藤条春凳抬过来。 随后便小心翼翼轻轻的将宝玉抬放到凳子上,几个力气大的婆子一人抬一个角,便抬起跟随着贾母一路穿堂过户,送去了贾母院的花厅房中。 到了房中,丫鬟、婆子、姑娘、奶奶们一众人等都围在贾宝玉面前转悠忙碌,有的灌水的灌水,有的扇扇子的扇扇。 但奈何从小本就娇生惯养,哪能受的起这般毒打,所以此刻的大脸宝早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全身乏力不可动弹,只虚弱的吊着一口气,闭着眼任由一旁的众人按扶为他忙碌。 王夫人见此更是伤心欲绝,先前宝玉还能说句话,这会子却是连句话都说不出了。 可想病痛后发,被打的有多严重才会这般如此不醒人样。 贾政本就心有忧郁,被贾母一番教训之后他此时早已消气冷静了下来,再回想时也不有摇头叹气,有些暗怪自己下手略重了些。 出于此番异样悔悟的心情,他面带难色犹豫的走上前去安慰一旁正哭的伤心的贾母。 谁道贾母却是不领情,只回头瞪了儿子贾政一眼含泪崔碎道:“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你非得亲眼见他没了,才安心不成?” 听得母亲这般犀利的话, 贾政心慌之下急忙退了出去。 此时房间内, 薛姨妈、李纨、王熙凤、三春、袭人,刚听说忙赶过来的湘云等众人都纷纷在此。 大都秀眉微皱, 面容焦色的围在一起查看宝玉伤势。 袭人也心里难受的紧,瞧着众人都围着宝玉忙转,她自己一时间也都插不下手。 只得俏脸带忧的暂时退了出去,一直走至垂花门前, 正瞧见茗烟等几个平常与宝二爷亲近的小厮都在院门外焦急的等待转悠, 这时方才想起什么。 忙令茗烟上前来打问道:“到底是个什么因果,上午前儿还好端端的,这会子怎又突然打起来了?你也不早点来透信儿,非得等人去了才来?” 茗烟闻言一急, 双手一拍的说:“偏偏我是后到的, 等我去时刚好在荣喜堂瞧见宝二爷从里面出来,旁边还有几个老爷的小厮跟着,急忙上前问时才知是琪官与世子爷的事引起, 但待我跑来报信时那会子宝二爷估计已经被老爷拿至书房了。” “老爷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袭人忙问。 因为上午自家二爷与世子差点引发了矛盾。 幸得世子没在计较只是带走了林姑娘,当时除了房里几个姑娘丫头外并无人知晓,太太也千叮咛万嘱咐今儿这事不得乱传,否则要出大事。 但现下却听茗烟如此说来,袭人自然比较震惊和疑惑。 言归正传 茗烟略显面露难色,想了想还是说道:“琪官的事恐怕与薛大爷有点关系,刚不久前公主府的人还亲自上门来讨要人勒,袭人姑娘你想想看这事这么隐秘谁能知道?不就除非有人透信儿么?而且我听着说那公主府的长史是一副信誓坦坦的样子前来。” “那世子的事呢?”袭人眉头一皱又继续追问道。 “世子这事我听老爷身边的人说是环三爷告的密, 除了这事他还把两月前金钏的事也说了出来。”茗烟碎了一口气, 有些气愤的说道。 他是没想到这环三爷竟然这般样子的人,背后捅刀子这种事简直是不要脸。 平日里都听说环三爷耍赖无常, 跟咱们下人赌钱输了都玩赖的那种, 没想到还是这般阴险的人。 不过,这些话他只能在心里抱怨。 而一旁的袭人自然看出了什么, 不过并未明言, 且对于贾环平日里的做法与茗烟的口诉也基本相符合, 袭人也都信了八九分, 估计这都八九不离十了。 但对此她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淡淡道:“好了, 这些事就不要到处乱传了。” 茗烟心性聪慧自然明白话中之理儿,毕竟他是下人不管主子做错了什么事, 也还轮不到他一个下人来胡言谈论,明示章法的! 茗烟嬉笑着应了一声后,袭人正准备往返回院时,却见不远处周瑞家的正急急忙忙带着一个老大夫忙走了过来。 袭人见此,得知大夫来了连忙小跑回去报信儿。 贾母、王夫人等人闻言都面色一喜,急忙命李纨、凤丫头出去迎接。 未几 大夫背着医药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老脸上都泛出了些许汗珠。 待大夫亲眼查看伤势之后,便为其开了一些外敷和内服的中草药相互调理搭配。 毕竟宝玉从小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如今受了这番不亚于酷刑的惩罚若是一般人等最多抹点药四五天便基本痊愈了, 但贾宝玉则就不同了,除了外伤之外, 内伤也带有一些。 他本就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现下受了这番毒打,肯定想都不用想已经是动到了人体内的先天之气, 所以还需内服药物调养身体,再外搭外敷的药草约莫半月之后方可明显好转见效。 听得老大夫如此说,在场的众人都不禁大松了一口气, 贾母、王夫人等人更是心下一松。 幸好人主要没有太大问题,只需吃药静养就好。 她们最怕的还是若是伤到了筋骨,那就真的问题大了。 现在听到大夫直说皮肉之伤最严重其他地方都可吃药调养,贾母与王夫人等人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待老大夫开过药方之后,贾母让鸳鸯豪气打赏了一百两,那大夫见此一慌拒不敢收,却道众人一番慰劝那老大夫才欣然收下。 大夫走后,贾母便忙让人去外边按照药方子去拿药。 此事暂时告一段落,夜降之后众人渐渐离去,袭人这才有空进来去贴身服侍宝玉。 此事闹剧暂告一段落。 话分两头 如此过了第二日 李谨安便再一次来到了醉仙居,如今在这种东厂全城视察的情况下被封了大小上百家涉事店铺商楼。 而这醉仙居既然还纹丝不动,正常开业可想而知要么背景之人很大, 要么真就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事传出。 可这些只是外人的猜测,李谨安早已知道这醉仙居背地里也是做那些不法害人之事的下流勾当。 至于为何这么久东厂的人还未动它,这不禁让他都有些奇怪和疑惑了! 没多久, 马车在醉仙居门口停下。 刚走进时明显见到这醉仙居的人比以前又多了起来。 可能是近期多家青楼楚馆被查封的原因,所以导致现在这醉仙居异常的火爆。 不过,李谨安并未理会这些事,他今儿来的目的还是和往常一样。 可前面连续三次都没能与那隐卫碰面这让他气愤的同时也奇怪。 期间还不乏又去了一趟灵隐寺寻了那老和尚。 可惜并没有得出什么答案,那老和尚也像是早就知道自己会来一般,所以打着哈哈跟自己说了一套官话,甚至连之前与自己谈过的话都一字不提。 这不禁让他有些恼火,但无奈只得失望离去。 既然那老和尚只字不提,那看来只能自己去寻了。 李谨安构想了许久,与其漫无目的的去寻找,不如锁定目标一个一个来试一试。 就从那新来的头牌柳如是开始。 带着这些想法,来到醉仙居里院,原本见那柳如是必须得她亲自邀请入闺才可。 但不管怎样,不管在哪个时代,只要有钱就能打破原有规则条件。 所以,这一次带着百分百的目的性过来,李谨安自然也都准备好了一切打算。 光身上带的十万两银票就可显露身份了。 不出意外,为求见这柳如是,李谨安直接二话不说丢给那老鸨一万两银票当做赏钱,若是满意了后面还有其他赏钱。 老鸨见此直接笑开了花,也不犹豫直接叫人带着世子去了后院。 不过这毫无难度的顺利畅通倒是让李谨安有些奇怪了。 但到了那柳如是闺房外时,那老鸨说的话才彻底打消了李谨安的疑惑。 原道,走至门口时那老鸨又拉着世子欣欣然说道,她只是负责把自己领过来,至于柳姑娘见与不见还需她的意愿,如此又一番道歉陪笑。 李谨安闻言一愣,心里不由得冒出一个疑问? 感情,劳资花了钱还是不能直接见面了? 那老鸨也是精明,留下几个丫鬟小厮伺候便一溜烟的跑了。 话分两头 西城,张侯爷府内。 正堂大厅里,上首座的下方正坐着一灰头土脸的人,此人便是孙绍祖。 自得知自己被欺骗玩耍之后,他是又气又急但无奈如今的他离了军营如孤家寡人一般,那一日见过贾赦之后实际并未离京,一直躲在京城一处早先托别人的名义购置的一座三进小院里。 至于为何今日又出现在张侯爷府邸那就不言而喻了 只见上首座的张侯爷看着孙绍祖嫌弃道:“你又跑来作甚?你不知道现在正值敏感时期?那东厂的人天天在外边逛你莫不是不怕被牵连抓进那大牢不成?” “嘿嘿,侯爷莫慌,那东厂的人一时半会还找不上咱们”孙绍祖不在意嘿嘿一笑抱拳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一时半会找不上我?还有,你为何辞去了那营官一职,你可知王爷对你抱有很高的期望,不然怎会让你担任那实权之职?如今你却一声不吭的走了,你到底有何用意?难不成你生了异心想要被判王爷?”张元进眉头一皱,冷眼看着他说道。 “侯爷此言差矣,我对王爷那是忠心耿耿,从未有过异心你倒是别乱扣帽子才好,叫你一声侯爷,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对王爷忠心,你要明白可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孙绍祖面色一狠,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张元进眉头一皱,沉声道。 “哼哼,我可没有对侯爷有何意思,只是侯爷莫要相忘了,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若是被东厂的人调查抓去了,侯爷你恐怕也不能像今日这般有底气与我说话了。”孙绍祖毫不客气的直言道。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妨直言。”张元进眉头紧锁,愤气道。 显然,对于孙绍祖这番话还真就如此,他现在的确不敢彻底与这姓孙的闹翻。 但没有王爷的指令也无法动他,只是现在既然有了这事,那也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张元进刚刚重新思虑了一下,现在还不能将他惹怒了,当下先询问一下他的主要目的,然后尽量满足。 待把这尊神送走,自己再去王爷面前谏言,到时再暗中找人除掉他,这样一来才是上策之法。 想到此,张侯爷便索性不与他在拐弯抹角,冷静下来之后,径直打问其目的。 果然,见他忽然改便了语态,孙绍祖也不是傻子,虽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转性,但心下也生出了一丝疑惑。 不过,他并没有仔细深想,而是眉头一皱看着上首的张侯爷淡淡一笑道:“我今日冒然登门上府,不为别的什么事,对于刚刚的气话你也别多想。” “哼!可笑。”张元进本就打定了目的,此时自然不愿意再听他的这番解释歉意。 而是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本侯并未放在心上,孙指挥有什么事请直说!能帮得上尽量满足。” “好,既然你这么爽快,那我也不拐弯抹角跟你客气了。” 见他这番模样,孙绍祖也不在客气,直言道:“侯爷你可知前不久东厂放了一人。” “什么人?跟我有何关系?”张元进闻言一愣,略微疑惑道。 “我打听过,是一个锦衣卫,他不仅被无罪释放,还被召回了东缉事衙门问话。”孙绍祖饶有兴致的说道。 “锦衣卫?”张元进闻言一愣,一时间暂未想起是何人。 ——分割线—— 第170章 (见面) “侯爷,咱们如今也算是彻底开门见山了,那锦衣卫一事,我想你应当比我清楚?当初,那缉侦司主事可是已经把你的那些事告诉我了,所以现在也就不用再遮遮掩掩什么了。”孙绍祖一副绕有兴致的神态看着他。 张元进眉头一皱,当下便想起了这事沉声道:“不管那主事跟你说了些什么,但你也应该知道这种事情我是不屑于亲自出手的,除非” 说到此张元进眯眼看向孙绍祖。 “我知道是王爷,但这不是最重要的,现在最重要的是那锦衣卫前两天已经平安无事的出来了,王爷既然让你出手对付,那必当也是极其重要危险的人物才是,但如今时隔这么久,他却还是安然无恙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此时难不成不该是你的失职么?” “孙绍祖,你到底想说什么?王爷当初也只叫我让他锦衣卫入狱待一段时间,并没有下令让其消失。”张元进眉头一皱,不屑一笑道。 孙绍祖斜眼笑道:“哈哈,侯爷莫急,我说这么多最终目的还是想说,那锦衣卫到底知道一些什么重要的事?他已经两次被东厂的人传唤,且暗中还有人在一直保护着他,张侯爷难道你就不好奇?” “我有何好奇的?他不过也是知道一些小事罢了,不足为虑。”张元进不在意道。 “哦?是嘛!”孙绍祖闻言轻笑, 却是不信, 又道:“如果真是小事,那为何当初又大兴师鼓的设计抓他呢?东厂的人既然如此重视他那必然不可能那么简单, 我大胆预测一下现在东厂的人恐怕已经开始着手巡查侯爷手底下的商楼产业了,我虽不知道侯爷暗地里还有些其他什么勾当,可若是届时真被查出点什么名堂来,恐怕到时侯爷不仅自己受害, 说句违逆的话, 届时还会连累皇后娘娘也不一定啊!侯爷先别急着反驳,您先仔细想想现在皇上的一切行事强硬作风便可大致猜到结果才对。” 果然,连孙绍祖都能想得通的事情,张元进又怎会未仔细考虑过呢? 但先前仗着有皇后的撑腰, 索性才没有继续多想。 如今又重新仔细想来, 不由得让他瞬间沉思下来。 现在京城朝堂局势忽变,若是当真波及查到自己,那到时候恐怕就难办了, 自己唯一最大的靠山就是皇后娘娘,若是在这种情况下被东厂的人查出问题来,恐怕届时就算是皇后,也难以保全自己了,毕竟当下情况特殊,在这种局势下被揪出把柄,莫过于跟皇上作对。 想到此,张元进背后不乏一冷。 未几 “那你说该怎么办?” “侯爷, 此事现在才阻止恐怕尚且有些晚了, 那锦衣卫被东厂传唤两次,这期间不知交代出了什么具体的事。”孙绍祖淡淡道。 “那怎么办?实在不行, 本侯现在就去禀明王爷, 看看有没有解决之法。”张元进略显急迫道。 “侯爷,当下这种紧要的情况下, 您更是不能去找王爷才是, 若是因此牵连到王府, 那岂不就因小失大了?” “那该怎么办?难道我就得等着那东厂的人上门拿人才好?”张元进眉头紧锁。 “侯爷莫急, 我断那东厂的人一时半会还不会找上门来,现下当务之急应当将当事人以除之后患, 既然东厂两次传唤他,那是不是也代表那锦衣卫也私藏了一些东西并未彻底向东厂交代呢?且, 现在他还被东厂的人严家保护着,那也就更能断定那锦衣卫肯定对东厂来说还有着不小的用处。”孙绍祖斜眼一笑,不怀好意道。 “哦?”上首座的张元进眉头一皱,想了想道:“你说的不无道理,可那锦衣卫既然有东厂的人暗中保护,那又该怎么下手?” “嘿嘿,这就不劳侯爷担心了,我早有良策。”孙绍祖摆了摆手笑道。 “这样啊!”张元进斜眼看了看他,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恐怕是早有预算而来,沉思想了想又道:“孙指挥, 此事之后可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本侯能满足尽量满足你。” “侯爷既然这样,那我就恭谨不如从命了!”孙绍祖装模做样的起身抱拳谢礼道:“我今日前来只求一事, 望侯爷能费力相助。” “哦?”听得此言,张元进不由得眉头紧蹙,略显疑惑道:“不知是何要事请讲。” 这姓孙的故意饶了这么大一圈, 现在终于要说实话了么? “我今日来只求一事,希望侯爷能拖一拖关系,给我某个官府差事做一做。”孙绍祖挠了挠后脑勺,略显不好意思的说道。 “额”张元进闻言一愣,有些意外看着他。 但随后面色一沉,又道:“孙指挥不是本侯不帮你,而是你应该比我清楚当下局势,现在东厂的人严查的紧,若是平常时日随便给你寻一官位都无不可,但现下嘛我若是帮了你,到时被盘查出来你那时候有会不会帮我呢?” 张元进喝了一口茶,绕有所思的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孙绍祖闻言眉头一皱,沉声道:“侯爷关系甚广,我想为咱某一个小差事应该不是问题?再说侯爷只要应了我这个要求, 届时但凡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 绝不推辞半句,且就算是被查到了,我也会闭口不言!” “呵呵,孙指挥你应该清楚我不喜欢做有太大风险的生意,你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你这样只会让本侯很难办啊!”张元进任然微微一叹摇了摇头,婉拒道。 “td,这狗东西!”而此时的孙绍祖则是面容逐渐暗沉下来,他没想到这货竟然这么贪生怕死。 本来想着通过他的关系可以以此某个官利也算是求自保的另一个路子,对于他来说这应该不是什么难题才是,可现在这货却这点要求都不满足。 还想让劳资给你卖命去主动招惹那东厂么? 做梦! “孙绍祖死盯着他,心里暗自怒骂了千百遍。 哎呀,孙指挥你可别不说话,这反而倒像是弄得本侯的不是了,你的这个要求本侯并未说不能满足,而是这当今天下局势不定,你也该知道除了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但除此之外还有一种人也能可以让别人放心。” “什么方式?”孙绍祖眉头一皱,暗自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 “纸契!”张元进淡淡一笑,道:“只要孙指挥替本侯签下一些东西,那我便能彻底放心了。” “侯爷,我的诚意难道你还怀疑?”孙绍祖忍气吞声道:“我带人帮你去除掉那锦衣卫,相当于是得罪了东厂,为此难道你还怀疑咱不成?” “哈哈哈,孙指挥多虑,孙指挥多虑!”张元进哈哈一笑摆了摆手又道:“那锦衣卫我自己动手便好就不劳烦你动手了,所以咱们也不存在条件互换的情况,如今是你有事所求,我作为人道大方出手帮你,可即便如此也不能让自己深陷其危的情况下去做啊?本侯之所以让孙指挥如此,只是想为你我都寻个心安罢了,若是孙指挥觉得我辱了你的尊严,那本侯也冤枉了,帮人的同时寻求个心安,难不成还有错了?” 听着这番自以有理的言论,孙绍祖气的浑身没劲使,若不是未到时候,否则定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这货才解心头之恨。 李谨安出奇的被那柳如是邀请进了闺房。 不过隔着一层薄纱,只隐约看到一名女子与自己对相望坐。 李谨安出奇的被那柳如是邀请进了闺房。 不过隔着一层薄纱,只隐约看到一名女子与自己对相望坐。 不知为何,李谨安竟有些紧张。 他的心里暗道:难道我是初次上战场的愣头青吗?怎么会有点紧张。 这种感觉与以往不同,互相见不到面这不由生出了几丝神秘感。 “世子身份贵重,今日又不惜破费重金,妾身何德何能,自当亲自迎面见礼才是。” 话音刚落,只见纱帘后的柳如是缓缓起身,轻移莲步走到李谨安面前。 李谨安的目光随之转向柳如是,这时他才发现原来柳如是身穿了一件白色的衣裙。 白色,芳容之上还带着面纱,这种素雅的服色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俗话说的话,衣品如人品,瞧见这柳如是的装扮,一袭白色衣裙显得很是干净,不染尘埃,不像其它青楼女子那般穿着花花色色,花衣招展的样子。 如此看来,这头牌果然还是不同寻常女子,更注重自身喜好,不在乎外人看法,显然这大致也能猜出她是个思想独立的女子。 但这样的想法在如今拥有头牌名头的她可以适用,别的女子则就不能了。 李谨安一番暗自打量后,这才抬手像谦谦君子一般装模做样的回礼道:“哈哈,早听这醉仙居的头牌柳如是姑娘美若天仙,在下来往几次便早有见面之意,可惜当时姑娘定的规矩实在是令在下莫忘尘及,心急之下只得使出着下下之策了,还望姑娘莫要生气才是。” 柳如是闻言微笑道:“世子客气了,能得世子青睐乃是在下的福分,妾身岂敢责怪于你呢。“ 还未等到李谨安再次搭话,柳如是便朝一旁伺候的丫鬟小娟喊道:“倒茶,妾身要亲自迎敬世子一杯。” 有意思~李谨安眉眼带笑,瞧见眼前女子,心下不由暗自一笑 这柳如是倒是言谈举止有些气质,虽瞧不见芳容,但也可猜想其美貌必然不会让人失望。 小娟倒了两杯茶,柳如是端起茶杯递给他,李谨安淡淡一笑,接过杯子。 便听柳如是又道:“世子殿下,妾身不善饮酒,只拿这茶水替酒敬殿下一杯。” “无碍!有时候喝什么也讲究场合,就像喝酒讲究热闹,而喝茶呢却是看人,喝酒只为一个醉字儿,喝茶则是只为一个品字。” 哦?柳如是轻声笑道:“公子说的极是,妾身受教了。” 晚间,大脸宝挨打已过去两日,袭人忙上忙下昼夜不寝的照顾着,期间麝月、秋纹等大丫鬟来劝说,晴雯过来顶位,袭人才回到房间休息了一会。 这不,刚醒来为其宝玉擦拭完脸,安抚他睡下之后,便被王夫人喊了过去问话。 来到王夫人房间,袭人被吩咐端坐正前。 王夫人看着她,温声道:“这两日可好些了?” 原来这几日虽然是丫鬟们再轮班贴身照顾着,但王夫人也在每晚都寻袭人过来问细节情况。 当下听到王夫人往日般寻问,袭人想了想笑道:“太太安心,那大夫开的药当真效果不错,这短短两日便皮外伤便明显已经开始愈合恢复,而且宝二爷今儿也来了胃口上午喝了碗粥,吃了一些水果食,晚上也喝了半碗才入睡,太太吩咐的鸽子汤二爷都基本喝了不少。” “好好,阿弥陀佛,这样我也就放心了。”王夫人双手合一,闭眼感念道。 “对了,他还疼不疼了?”王夫人突然想到了什么,抓着袭人的手追问道。 袭人见此面容一暗,“太太这次伤的有些重了,现虽已过两日可宝二爷还是动不得,这两晚上总是做梦,深夜间就醒了过来喊疼。” “啊这,你怎不早说。”王夫人面上一惊,说道:“今儿早间有人送了两瓶花露来,那东西我也是第一次见,不过听说是西洋货,专治跌打皮疼,这样待会你回去时带一瓶过去,晚上的时候换完药先撒上一些,隔半个时辰再上药。” 袭人闻言一喜,连忙点头。 话音刚落,只见彩云手里拿着一瓶琉璃制的瓶子过来递交给她。 袭人见状反复打量了一番,笑道:“太太这东西看着就金贵,只是这一小瓶够用吗?” 听得这话,王夫人也笑着解释道:“你别看它小但说是一次只滴个几滴便可,用多了反而不好,而且这东西是外国使臣上进的,金贵着呢,所以替他好好管着,可不能随便瞎糟蹋了。” 袭人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手上的小瓶,正准备起身回去时,却见王夫人又将她喊住。 袭人这才重新坐回位置上。 ——分割线—— 第170章 (见面) “侯爷,咱们如今也算是彻底开门见山了,那锦衣卫一事,我想你应当比我清楚?当初,那缉侦司主事可是已经把你的那些事告诉我了,所以现在也就不用再遮遮掩掩什么了。”孙绍祖一副绕有兴致的神态看着他。 张元进眉头一皱,当下便想起了这事沉声道:“不管那主事跟你说了些什么,但你也应该知道这种事情我是不屑于亲自出手的,除非” 说到此张元进眯眼看向孙绍祖。 “我知道是王爷,但这不是最重要的,现在最重要的是那锦衣卫前两天已经平安无事的出来了,王爷既然让你出手对付,那必当也是极其重要危险的人物才是,但如今时隔这么久,他却还是安然无恙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此时难不成不该是你的失职么?” “孙绍祖,你到底想说什么?王爷当初也只叫我让他锦衣卫入狱待一段时间,并没有下令让其消失。”张元进眉头一皱,不屑一笑道。 孙绍祖斜眼笑道:“哈哈,侯爷莫急,我说这么多最终目的还是想说,那锦衣卫到底知道一些什么重要的事?他已经两次被东厂的人传唤,且暗中还有人在一直保护着他,张侯爷难道你就不好奇?” “我有何好奇的?他不过也是知道一些小事罢了,不足为虑。”张元进不在意道。 “哦?是嘛!”孙绍祖闻言轻笑, 却是不信, 又道:“如果真是小事,那为何当初又大兴师鼓的设计抓他呢?东厂的人既然如此重视他那必然不可能那么简单, 我大胆预测一下现在东厂的人恐怕已经开始着手巡查侯爷手底下的商楼产业了,我虽不知道侯爷暗地里还有些其他什么勾当,可若是届时真被查出点什么名堂来,恐怕到时侯爷不仅自己受害, 说句违逆的话, 届时还会连累皇后娘娘也不一定啊!侯爷先别急着反驳,您先仔细想想现在皇上的一切行事强硬作风便可大致猜到结果才对。” 果然,连孙绍祖都能想得通的事情,张元进又怎会未仔细考虑过呢? 但先前仗着有皇后的撑腰, 索性才没有继续多想。 如今又重新仔细想来, 不由得让他瞬间沉思下来。 现在京城朝堂局势忽变,若是当真波及查到自己,那到时候恐怕就难办了, 自己唯一最大的靠山就是皇后娘娘,若是在这种情况下被东厂的人查出问题来,恐怕届时就算是皇后,也难以保全自己了,毕竟当下情况特殊,在这种局势下被揪出把柄,莫过于跟皇上作对。 想到此,张元进背后不乏一冷。 未几 “那你说该怎么办?” “侯爷, 此事现在才阻止恐怕尚且有些晚了, 那锦衣卫被东厂传唤两次,这期间不知交代出了什么具体的事。”孙绍祖淡淡道。 “那怎么办?实在不行, 本侯现在就去禀明王爷, 看看有没有解决之法。”张元进略显急迫道。 “侯爷,当下这种紧要的情况下, 您更是不能去找王爷才是, 若是因此牵连到王府, 那岂不就因小失大了?” “那该怎么办?难道我就得等着那东厂的人上门拿人才好?”张元进眉头紧锁。 “侯爷莫急, 我断那东厂的人一时半会还不会找上门来,现下当务之急应当将当事人以除之后患, 既然东厂两次传唤他,那是不是也代表那锦衣卫也私藏了一些东西并未彻底向东厂交代呢?且, 现在他还被东厂的人严家保护着,那也就更能断定那锦衣卫肯定对东厂来说还有着不小的用处。”孙绍祖斜眼一笑,不怀好意道。 “哦?”上首座的张元进眉头一皱,想了想道:“你说的不无道理,可那锦衣卫既然有东厂的人暗中保护,那又该怎么下手?” “嘿嘿,这就不劳侯爷担心了,我早有良策。”孙绍祖摆了摆手笑道。 “这样啊!”张元进斜眼看了看他,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恐怕是早有预算而来,沉思想了想又道:“孙指挥, 此事之后可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本侯能满足尽量满足你。” “侯爷既然这样,那我就恭谨不如从命了!”孙绍祖装模做样的起身抱拳谢礼道:“我今日前来只求一事, 望侯爷能费力相助。” “哦?”听得此言,张元进不由得眉头紧蹙,略显疑惑道:“不知是何要事请讲。” 这姓孙的故意饶了这么大一圈, 现在终于要说实话了么? “我今日来只求一事,希望侯爷能拖一拖关系,给我某个官府差事做一做。”孙绍祖挠了挠后脑勺,略显不好意思的说道。 “额”张元进闻言一愣,有些意外看着他。 但随后面色一沉,又道:“孙指挥不是本侯不帮你,而是你应该比我清楚当下局势,现在东厂的人严查的紧,若是平常时日随便给你寻一官位都无不可,但现下嘛我若是帮了你,到时被盘查出来你那时候有会不会帮我呢?” 张元进喝了一口茶,绕有所思的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孙绍祖闻言眉头一皱,沉声道:“侯爷关系甚广,我想为咱某一个小差事应该不是问题?再说侯爷只要应了我这个要求, 届时但凡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 绝不推辞半句,且就算是被查到了,我也会闭口不言!” “呵呵,孙指挥你应该清楚我不喜欢做有太大风险的生意,你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你这样只会让本侯很难办啊!”张元进任然微微一叹摇了摇头,婉拒道。 “td,这狗东西!”而此时的孙绍祖则是面容逐渐暗沉下来,他没想到这货竟然这么贪生怕死。 本来想着通过他的关系可以以此某个官利也算是求自保的另一个路子,对于他来说这应该不是什么难题才是,可现在这货却这点要求都不满足。 还想让劳资给你卖命去主动招惹那东厂么? 做梦! “孙绍祖死盯着他,心里暗自怒骂了千百遍。 哎呀,孙指挥你可别不说话,这反而倒像是弄得本侯的不是了,你的这个要求本侯并未说不能满足,而是这当今天下局势不定,你也该知道除了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但除此之外还有一种人也能可以让别人放心。” “什么方式?”孙绍祖眉头一皱,暗自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 “纸契!”张元进淡淡一笑,道:“只要孙指挥替本侯签下一些东西,那我便能彻底放心了。” “侯爷,我的诚意难道你还怀疑?”孙绍祖忍气吞声道:“我带人帮你去除掉那锦衣卫,相当于是得罪了东厂,为此难道你还怀疑咱不成?” “哈哈哈,孙指挥多虑,孙指挥多虑!”张元进哈哈一笑摆了摆手又道:“那锦衣卫我自己动手便好就不劳烦你动手了,所以咱们也不存在条件互换的情况,如今是你有事所求,我作为人道大方出手帮你,可即便如此也不能让自己深陷其危的情况下去做啊?本侯之所以让孙指挥如此,只是想为你我都寻个心安罢了,若是孙指挥觉得我辱了你的尊严,那本侯也冤枉了,帮人的同时寻求个心安,难不成还有错了?” 听着这番自以有理的言论,孙绍祖气的浑身没劲使,若不是未到时候,否则定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这货才解心头之恨。 李谨安出奇的被那柳如是邀请进了闺房。 不过隔着一层薄纱,只隐约看到一名女子与自己对相望坐。 李谨安出奇的被那柳如是邀请进了闺房。 不过隔着一层薄纱,只隐约看到一名女子与自己对相望坐。 不知为何,李谨安竟有些紧张。 他的心里暗道:难道我是初次上战场的愣头青吗?怎么会有点紧张。 这种感觉与以往不同,互相见不到面这不由生出了几丝神秘感。 “世子身份贵重,今日又不惜破费重金,妾身何德何能,自当亲自迎面见礼才是。” 话音刚落,只见纱帘后的柳如是缓缓起身,轻移莲步走到李谨安面前。 李谨安的目光随之转向柳如是,这时他才发现原来柳如是身穿了一件白色的衣裙。 白色,芳容之上还带着面纱,这种素雅的服色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俗话说的话,衣品如人品,瞧见这柳如是的装扮,一袭白色衣裙显得很是干净,不染尘埃,不像其它青楼女子那般穿着花花色色,花衣招展的样子。 如此看来,这头牌果然还是不同寻常女子,更注重自身喜好,不在乎外人看法,显然这大致也能猜出她是个思想独立的女子。 但这样的想法在如今拥有头牌名头的她可以适用,别的女子则就不能了。 李谨安一番暗自打量后,这才抬手像谦谦君子一般装模做样的回礼道:“哈哈,早听这醉仙居的头牌柳如是姑娘美若天仙,在下来往几次便早有见面之意,可惜当时姑娘定的规矩实在是令在下莫忘尘及,心急之下只得使出着下下之策了,还望姑娘莫要生气才是。” 柳如是闻言微笑道:“世子客气了,能得世子青睐乃是在下的福分,妾身岂敢责怪于你呢。“ 还未等到李谨安再次搭话,柳如是便朝一旁伺候的丫鬟小娟喊道:“倒茶,妾身要亲自迎敬世子一杯。” 有意思~李谨安眉眼带笑,瞧见眼前女子,心下不由暗自一笑 这柳如是倒是言谈举止有些气质,虽瞧不见芳容,但也可猜想其美貌必然不会让人失望。 小娟倒了两杯茶,柳如是端起茶杯递给他,李谨安淡淡一笑,接过杯子。 便听柳如是又道:“世子殿下,妾身不善饮酒,只拿这茶水替酒敬殿下一杯。” “无碍!有时候喝什么也讲究场合,就像喝酒讲究热闹,而喝茶呢却是看人,喝酒只为一个醉字儿,喝茶则是只为一个品字。” 哦?柳如是轻声笑道:“公子说的极是,妾身受教了。” 晚间,大脸宝挨打已过去两日,袭人忙上忙下昼夜不寝的照顾着,期间麝月、秋纹等大丫鬟来劝说,晴雯过来顶位,袭人才回到房间休息了一会。 这不,刚醒来为其宝玉擦拭完脸,安抚他睡下之后,便被王夫人喊了过去问话。 来到王夫人房间,袭人被吩咐端坐正前。 王夫人看着她,温声道:“这两日可好些了?” 原来这几日虽然是丫鬟们再轮班贴身照顾着,但王夫人也在每晚都寻袭人过来问细节情况。 当下听到王夫人往日般寻问,袭人想了想笑道:“太太安心,那大夫开的药当真效果不错,这短短两日便皮外伤便明显已经开始愈合恢复,而且宝二爷今儿也来了胃口上午喝了碗粥,吃了一些水果食,晚上也喝了半碗才入睡,太太吩咐的鸽子汤二爷都基本喝了不少。” “好好,阿弥陀佛,这样我也就放心了。”王夫人双手合一,闭眼感念道。 “对了,他还疼不疼了?”王夫人突然想到了什么,抓着袭人的手追问道。 袭人见此面容一暗,“太太这次伤的有些重了,现虽已过两日可宝二爷还是动不得,这两晚上总是做梦,深夜间就醒了过来喊疼。” “啊这,你怎不早说。”王夫人面上一惊,说道:“今儿早间有人送了两瓶花露来,那东西我也是第一次见,不过听说是西洋货,专治跌打皮疼,这样待会你回去时带一瓶过去,晚上的时候换完药先撒上一些,隔半个时辰再上药。” 袭人闻言一喜,连忙点头。 话音刚落,只见彩云手里拿着一瓶琉璃制的瓶子过来递交给她。 袭人见状反复打量了一番,笑道:“太太这东西看着就金贵,只是这一小瓶够用吗?” 听得这话,王夫人也笑着解释道:“你别看它小但说是一次只滴个几滴便可,用多了反而不好,而且这东西是外国使臣上进的,金贵着呢,所以替他好好管着,可不能随便瞎糟蹋了。” 袭人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手上的小瓶,正准备起身回去时,却见王夫人又将她喊住。 袭人这才重新坐回位置上。 ——分割线—— 第171章 (深心谈话) 袭人还未发问,却听王夫人面上笑意全无,略显凝重的询问道:“我忽想起来有些事要问你,你先且等一等。” 袭人不明所以,俏脸疑惑着点了点头。 彩云自觉的出了房去,王夫人想了想便说道:“我无意中听人传言说前儿宝玉挨打,是环儿在老爷面前说了一些坏话才导致的,你可听说了?若是知道些什么,倒是说与我听听,到时就算吵我也不提你的名儿说是你说的。” 袭人闻言微微一愣,心下来不及多想是谁把这些话传出去的,想了想便回应道:“还有这等事!我倒是第一回听说,不过我听人说是二爷占了人家戏担子,故此人上门跑来找老爷要,说是主要因为这个事才打的。” 王夫人眉头微皱摇了摇头,道:“不只是为这个原因,还有别的。” “别的原因?”袭人假装不知其解,又道:“别的原因我是真不知道了,现太太提起我倒是有句不知歹的话,其实” 说到此袭人又故意停顿了一下,略显犹豫抬眼看了看面前的贵妇人。 王夫人见此轻声一笑,道:“你且好好道来,别怕我生气。” 闻得此言,袭人这才笑道:“其实,宝二爷也该让老爷教训一下, 有些事太太比我更清楚, 若是老爷再不管,日后因此出了什么事那才真该后悔都没地儿去了。” 哎!王夫人闻言一震, 双手合一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随后又面容释然的拉着袭人的小手,叹息一声温声道:“哎,我的儿,果真还是你最明白我的心思, 想到一起去了。” 说完这一句, 又眼眶湿润起来,淡淡道:“可我又怎会不知道这番想法,当初是怎么管的珠儿,如今又是怎么教的宝玉, 这些道理我怎会不知? 只是珠儿年早逝去, 后又四十五旬才得来这么一个障子,本想着这一辈就这么定了,至少老了还能有一个孝子膝下伺候便好, 且再加上老太太也疼惜的紧,风吹不得,雨不让淋,宝玉从小就身子体弱,若是还像珠儿当初那般管的紧,不防出了什么意外,伤的不知我这个做母亲的,老太太如今本就年寿已高, 若是因此气坏了那就更是大罪过了。 平日里宝玉犯了事, 我心里都是气一阵,叹一声的, 罚又不得罚, 只能说两句便好。 指望他能听得进去一些便罢,最主要的还是能安安心心的长大, 这才是我与老太太最大的愿想了。 或是这样才导致如今纵坏了他, 可即便如此若是他不测真出了什么意外, 将来我又能靠谁呢?” 说着说着, 王夫人便掉下了眼泪,面前的袭人紧紧握着她的手, 同时也跟着伤心感触起来。 “宝二爷从小便在太太,老太太跟前长大, 自然心疼的紧,哪怕是我们做下人的近身服侍二爷一场,到头来也只希望二爷能平平安安的便好,但若是早知如此便是拼了命也不让二爷那般莽撞了。” “这我的儿,你说的可是世子那事?”王夫人面上一愣忙问道。 “嗯嗯,太太那日其实还有些事,我未与你讲,但如今看来若再不说明白,二爷继续这般下去, 日后指不定还要出什么糊涂事来。”袭人此时也是触景生情,略显激动起来。 “这事你不必再说了, 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王夫人微微一叹摇了摇头道。 “您都知道了?”袭人闻言一愣有些惊讶。 “傻丫头,你以为你瞒着我,我就不知道了?”王夫人略显不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又叹息道:“我知道你是一心为了宝玉,他喜欢什么你都依合他,但是有些东西不能让他自己来做决定, 宝玉还年小不经事,我知你是做丫头的不好管主子的事,但你实际与宝玉房里那几个丫头不同,你可知我为何要将你从原来老太太身边调过去宝玉身边服侍的?” “太太”袭人微微摇了摇头。 “我原本就自知你心性良好得我满意,但今儿与你这番交谈才更加确定我原没有看错人,你现在有这种担心我也很清楚,宝玉大小事我都知道,只是现在那世子已经将黛玉接回王府了,宝钗也早走了。如今当着面与你说一句准话儿,算是我把宝玉重新交给你,你可莫要辜负我苦心,宝玉的婚事自由我定夺,至于他身边其他的问题, 我的儿你就得好好上点心了,只因你整日都再其身边, 比我更多时间, 现在指望抱全了他, 也算是保我了,往后自然不会辜负你付出去的心思。” 王夫人一番隐隐带话的畅言交谈,当事人得袭人自然听得懂是什么意思。 现在从侧面来讲是真真得到了婆婆的首肯,当下的袭人自然心中高兴,同时对于宝玉之事也暗中笃定了更加上进之心。 同时也正是经过今晚这般面对面与王夫人深入交谈,多少都影响了贾府抄家之前袭人往后的心思。 话分两头 李谨安轻微摇晃着杯中水酒,从下午临近傍晚时来到醉仙居,如今早已黑夜到了接近绒时,来这儿待了一个半时辰。 中间困意来了,控制不住睡了一会。 待到醒来时已经黑夜,出了醉仙居吹着初春的晚风。 不由得一阵心神恍惚,似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第二年了。 一直回到了世子府,径直便去了宝钗房间。 一段不能描述得事结束后,宝钗满身累意已经渐渐睡去,李谨安却是精神抖擞,睡不着觉。 双臂枕在后脑,反复的想着白天那柳如是给自己说的话。 原来,着柳如是便是自己在金陵所见的那女子,对于前后来意她并没有讲明。 只说是上面得命令让她转入京城藏点,柳如是的身份知晓后,那醉仙居的身份也就基本明了了。 原来,醉仙居是自己那个便宜老爹暗中建立的情报联络点。 而至于那地下三层的荒唐事,其实都是掩人耳目的,因为那里是京城所有隐卫的总部。 但在两年前被锦衣卫盯上后,出于下下策这才故意放出这些不识的消息来。 听着柳如是的描述如今京城暗地里的隐卫只剩下一百多人。 原本潜伏在各大青楼楚馆,但是被锦衣卫多次寻查查封,导致事不存一,所以醉仙居便成了唯一的藏身处。 成了所有隐卫唯一的传唤密集点。 那地下三层外表是存储食物的地方,实际上在暗道穿过之后可通向城外三十里一处园林山庄,那里才是隐卫大本楼。 也正是通过这条密道,可让隐为自由出入京城。 当李谨安了解到这些事情之后,不由得惊讶无比。 那就是说,自己同时也在大起大落失去了那左百户,反而却忽然间多了一个早已建立完整的情报部门了? 那这也就是说,自己那书铺岂不是白弄了? 当李谨安将书铺一事道出时,却是被柳如是否定了。 书铺任然可继续运转下去,届时安排隐卫去书铺隐藏身份同时也能发挥其重要作用。 因为现如今就只剩醉仙居一处藏身所,但凡事皆有可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如此想来,李谨安也点了点头觉得此计可行。 话音刚落,柳如是便正式参加了新主人,隐卫原本主人是南安王爷,但如今王爷远在西凉,且世子又拿着隐主的身份指物,所以侧面来讲,李谨安便成了隐卫新一任主人。 这倒是让他有点突然间不知所措了,这t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有了这么一个情报组织不说,还成了老大。 这突然间的愈加身份让他还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但在柳如是一番冷言冷语却是将其打会现实,原来他虽是隐卫如今官职最大的人,但实际行动早在王爷就安排好了。 他们任然会不计后果的完成任务,除此之外才会另听新一任主人调遣。 但如今一百人隐卫里基本都有任务再身无法听令调遣,只有柳如是的命令是待在醉仙居等待新主人,听候差遣。 额这大起大落的转变让李谨安又是一吃惊,不由得差点跳起来骂娘。 感情是忙活了半天,我就只有一个人可用?而且还是个女人! 李谨安不由撇眼仔细看了看面前如花似玉倾国倾城的女子,疑惑道:“柳姑娘,既然你们隐卫各个都身怀本领,那想必你肯定也是很厉害落?” “我不会武功。”面对他的期待,柳如是面无表情冷冷说了一句。 “额除了武功之外呢?比如说,撬锁啊!易容啊!变声啊!制蛊啊!。”李谨安又满心期待的问道。 “这些我都不会。”柳如是淡淡道。 “那你会什么?”李谨安差点惊掉下巴,什么都不会? “我我也不知道会什么,但只要主人有吩咐奴家万死不辞。”柳如是抬眼看着他坚定道。 “我的法克!” “什么?” 没什么,李谨安差点爆了粗口,感情闹了半天你还真是啥都不会啊! “柳姑娘,恕在下直言,你什么都不会那我也没办法让你做点什么事啊?” “主人,其实“柳如是欲言又止。 “柳姑娘,你不会告诉我说你什么都不会?“李谨安无语道。 “我我只懂一些简单的防御技巧。“柳如是低头羞涩道。 ““李谨安无语凝噎,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柳姑娘,你确定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的意思是说,你不但什么都不会,而且还什么都不会。“ “我是认真的。“柳如是依旧坚定的说道。 李谨安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确定你不是在逗我?“ “我没有骗主人。“柳如是抬起头看着他坚定道。 ““李谨安无语凝噎,记得先前在金陵第一次见她时还不是这副天真呆傻的样子啊? 如此,一番畅谈之后,李谨安决定让她先暂时在醉仙居待着,等日后有任务时再来寻她。 而柳如是对此也没有说什么,只顾点了点头。 现在想起来,李谨安不由得一阵头大,原本以为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便获得了想要做的事。 但现实却是给自己狠狠打了一个大嘴巴子,看来还是靠人不如靠己啊! t的忙活这么多天,结果啥玩意都没得到。 哎!接下来该怎么搞啊! 李谨安暗自无奈的叹息一声,这建立情报组织的人选真的很费劲哎! 如此一直到了九月,正值秋中旬时怀胎十月的香菱终于临盆了。 生了一个小子,而这段时间的宝钗也再三月前有了身孕,如今看到香菱第一胎便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这无不是给整个王府带来了喜庆。 正所谓母凭子贵,由于香菱生了小子,老太妃高兴之余也同时晋升了她的身份地位,从低下的贱妾升为了官府记名的小妾。 着地位可谓是只在侧妃与世子妃之下与云香、云韵两姐妹是一样的等级,当然众人为她道喜时,香菱这丫头却是面无表情并未看出什么喜色来。 不过,并不是她不高兴只是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并未在意过,也未争求过,所以看的比较平淡。 现在又生了孩子,似乎已经散发出一些母亲的意愿责任来。 “你啊你,真是个呆丫头。”云香调笑打趣她。 香菱略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番喜悦之下,几经收转,这才将新生儿抱回了他母亲香菱的怀中。 李谨安看着怀中亲子,恍然间有些像做梦一般。 如今自己也有孩子了,但可惜的是这第一个孩子却是不能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来取名。 这也是老太妃特意叮嘱的。 不过这也无所谓了,不管怎么取反正都跟自己一个姓氏。 又欢闹了半日,李谨安这才离开了王府准备去荣国府看看黛玉那丫头。 原来,在三月前黛玉便被贾母亲自接了回去。 如此,李谨安也无奈,毕竟再怎么说人家才是她的亲祖母。 没多久,便来到了荣国府当然今日来的目的不止于此,除了看黛玉之外还有别的一个要事。 那就是贾敬生辰到了,为此宁国府还广邀亲友来祝贺。 而南安王府自然爷收到了,不过是贾琏亲自上门来发的请帖。 ——分割线—— 第171章 (深心谈话) 袭人还未发问,却听王夫人面上笑意全无,略显凝重的询问道:“我忽想起来有些事要问你,你先且等一等。” 袭人不明所以,俏脸疑惑着点了点头。 彩云自觉的出了房去,王夫人想了想便说道:“我无意中听人传言说前儿宝玉挨打,是环儿在老爷面前说了一些坏话才导致的,你可听说了?若是知道些什么,倒是说与我听听,到时就算吵我也不提你的名儿说是你说的。” 袭人闻言微微一愣,心下来不及多想是谁把这些话传出去的,想了想便回应道:“还有这等事!我倒是第一回听说,不过我听人说是二爷占了人家戏担子,故此人上门跑来找老爷要,说是主要因为这个事才打的。” 王夫人眉头微皱摇了摇头,道:“不只是为这个原因,还有别的。” “别的原因?”袭人假装不知其解,又道:“别的原因我是真不知道了,现太太提起我倒是有句不知歹的话,其实” 说到此袭人又故意停顿了一下,略显犹豫抬眼看了看面前的贵妇人。 王夫人见此轻声一笑,道:“你且好好道来,别怕我生气。” 闻得此言,袭人这才笑道:“其实,宝二爷也该让老爷教训一下, 有些事太太比我更清楚, 若是老爷再不管,日后因此出了什么事那才真该后悔都没地儿去了。” 哎!王夫人闻言一震, 双手合一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随后又面容释然的拉着袭人的小手,叹息一声温声道:“哎,我的儿,果真还是你最明白我的心思, 想到一起去了。” 说完这一句, 又眼眶湿润起来,淡淡道:“可我又怎会不知道这番想法,当初是怎么管的珠儿,如今又是怎么教的宝玉, 这些道理我怎会不知? 只是珠儿年早逝去, 后又四十五旬才得来这么一个障子,本想着这一辈就这么定了,至少老了还能有一个孝子膝下伺候便好, 且再加上老太太也疼惜的紧,风吹不得,雨不让淋,宝玉从小就身子体弱,若是还像珠儿当初那般管的紧,不防出了什么意外,伤的不知我这个做母亲的,老太太如今本就年寿已高, 若是因此气坏了那就更是大罪过了。 平日里宝玉犯了事, 我心里都是气一阵,叹一声的, 罚又不得罚, 只能说两句便好。 指望他能听得进去一些便罢,最主要的还是能安安心心的长大, 这才是我与老太太最大的愿想了。 或是这样才导致如今纵坏了他, 可即便如此若是他不测真出了什么意外, 将来我又能靠谁呢?” 说着说着, 王夫人便掉下了眼泪,面前的袭人紧紧握着她的手, 同时也跟着伤心感触起来。 “宝二爷从小便在太太,老太太跟前长大, 自然心疼的紧,哪怕是我们做下人的近身服侍二爷一场,到头来也只希望二爷能平平安安的便好,但若是早知如此便是拼了命也不让二爷那般莽撞了。” “这我的儿,你说的可是世子那事?”王夫人面上一愣忙问道。 “嗯嗯,太太那日其实还有些事,我未与你讲,但如今看来若再不说明白,二爷继续这般下去, 日后指不定还要出什么糊涂事来。”袭人此时也是触景生情,略显激动起来。 “这事你不必再说了, 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王夫人微微一叹摇了摇头道。 “您都知道了?”袭人闻言一愣有些惊讶。 “傻丫头,你以为你瞒着我,我就不知道了?”王夫人略显不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又叹息道:“我知道你是一心为了宝玉,他喜欢什么你都依合他,但是有些东西不能让他自己来做决定, 宝玉还年小不经事,我知你是做丫头的不好管主子的事,但你实际与宝玉房里那几个丫头不同,你可知我为何要将你从原来老太太身边调过去宝玉身边服侍的?” “太太”袭人微微摇了摇头。 “我原本就自知你心性良好得我满意,但今儿与你这番交谈才更加确定我原没有看错人,你现在有这种担心我也很清楚,宝玉大小事我都知道,只是现在那世子已经将黛玉接回王府了,宝钗也早走了。如今当着面与你说一句准话儿,算是我把宝玉重新交给你,你可莫要辜负我苦心,宝玉的婚事自由我定夺,至于他身边其他的问题, 我的儿你就得好好上点心了,只因你整日都再其身边, 比我更多时间, 现在指望抱全了他, 也算是保我了,往后自然不会辜负你付出去的心思。” 王夫人一番隐隐带话的畅言交谈,当事人得袭人自然听得懂是什么意思。 现在从侧面来讲是真真得到了婆婆的首肯,当下的袭人自然心中高兴,同时对于宝玉之事也暗中笃定了更加上进之心。 同时也正是经过今晚这般面对面与王夫人深入交谈,多少都影响了贾府抄家之前袭人往后的心思。 话分两头 李谨安轻微摇晃着杯中水酒,从下午临近傍晚时来到醉仙居,如今早已黑夜到了接近绒时,来这儿待了一个半时辰。 中间困意来了,控制不住睡了一会。 待到醒来时已经黑夜,出了醉仙居吹着初春的晚风。 不由得一阵心神恍惚,似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第二年了。 一直回到了世子府,径直便去了宝钗房间。 一段不能描述得事结束后,宝钗满身累意已经渐渐睡去,李谨安却是精神抖擞,睡不着觉。 双臂枕在后脑,反复的想着白天那柳如是给自己说的话。 原来,着柳如是便是自己在金陵所见的那女子,对于前后来意她并没有讲明。 只说是上面得命令让她转入京城藏点,柳如是的身份知晓后,那醉仙居的身份也就基本明了了。 原来,醉仙居是自己那个便宜老爹暗中建立的情报联络点。 而至于那地下三层的荒唐事,其实都是掩人耳目的,因为那里是京城所有隐卫的总部。 但在两年前被锦衣卫盯上后,出于下下策这才故意放出这些不识的消息来。 听着柳如是的描述如今京城暗地里的隐卫只剩下一百多人。 原本潜伏在各大青楼楚馆,但是被锦衣卫多次寻查查封,导致事不存一,所以醉仙居便成了唯一的藏身处。 成了所有隐卫唯一的传唤密集点。 那地下三层外表是存储食物的地方,实际上在暗道穿过之后可通向城外三十里一处园林山庄,那里才是隐卫大本楼。 也正是通过这条密道,可让隐为自由出入京城。 当李谨安了解到这些事情之后,不由得惊讶无比。 那就是说,自己同时也在大起大落失去了那左百户,反而却忽然间多了一个早已建立完整的情报部门了? 那这也就是说,自己那书铺岂不是白弄了? 当李谨安将书铺一事道出时,却是被柳如是否定了。 书铺任然可继续运转下去,届时安排隐卫去书铺隐藏身份同时也能发挥其重要作用。 因为现如今就只剩醉仙居一处藏身所,但凡事皆有可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如此想来,李谨安也点了点头觉得此计可行。 话音刚落,柳如是便正式参加了新主人,隐卫原本主人是南安王爷,但如今王爷远在西凉,且世子又拿着隐主的身份指物,所以侧面来讲,李谨安便成了隐卫新一任主人。 这倒是让他有点突然间不知所措了,这t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有了这么一个情报组织不说,还成了老大。 这突然间的愈加身份让他还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但在柳如是一番冷言冷语却是将其打会现实,原来他虽是隐卫如今官职最大的人,但实际行动早在王爷就安排好了。 他们任然会不计后果的完成任务,除此之外才会另听新一任主人调遣。 但如今一百人隐卫里基本都有任务再身无法听令调遣,只有柳如是的命令是待在醉仙居等待新主人,听候差遣。 额这大起大落的转变让李谨安又是一吃惊,不由得差点跳起来骂娘。 感情是忙活了半天,我就只有一个人可用?而且还是个女人! 李谨安不由撇眼仔细看了看面前如花似玉倾国倾城的女子,疑惑道:“柳姑娘,既然你们隐卫各个都身怀本领,那想必你肯定也是很厉害落?” “我不会武功。”面对他的期待,柳如是面无表情冷冷说了一句。 “额除了武功之外呢?比如说,撬锁啊!易容啊!变声啊!制蛊啊!。”李谨安又满心期待的问道。 “这些我都不会。”柳如是淡淡道。 “那你会什么?”李谨安差点惊掉下巴,什么都不会? “我我也不知道会什么,但只要主人有吩咐奴家万死不辞。”柳如是抬眼看着他坚定道。 “我的法克!” “什么?” 没什么,李谨安差点爆了粗口,感情闹了半天你还真是啥都不会啊! “柳姑娘,恕在下直言,你什么都不会那我也没办法让你做点什么事啊?” “主人,其实“柳如是欲言又止。 “柳姑娘,你不会告诉我说你什么都不会?“李谨安无语道。 “我我只懂一些简单的防御技巧。“柳如是低头羞涩道。 ““李谨安无语凝噎,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柳姑娘,你确定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的意思是说,你不但什么都不会,而且还什么都不会。“ “我是认真的。“柳如是依旧坚定的说道。 李谨安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确定你不是在逗我?“ “我没有骗主人。“柳如是抬起头看着他坚定道。 ““李谨安无语凝噎,记得先前在金陵第一次见她时还不是这副天真呆傻的样子啊? 如此,一番畅谈之后,李谨安决定让她先暂时在醉仙居待着,等日后有任务时再来寻她。 而柳如是对此也没有说什么,只顾点了点头。 现在想起来,李谨安不由得一阵头大,原本以为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便获得了想要做的事。 但现实却是给自己狠狠打了一个大嘴巴子,看来还是靠人不如靠己啊! t的忙活这么多天,结果啥玩意都没得到。 哎!接下来该怎么搞啊! 李谨安暗自无奈的叹息一声,这建立情报组织的人选真的很费劲哎! 如此一直到了九月,正值秋中旬时怀胎十月的香菱终于临盆了。 生了一个小子,而这段时间的宝钗也再三月前有了身孕,如今看到香菱第一胎便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这无不是给整个王府带来了喜庆。 正所谓母凭子贵,由于香菱生了小子,老太妃高兴之余也同时晋升了她的身份地位,从低下的贱妾升为了官府记名的小妾。 着地位可谓是只在侧妃与世子妃之下与云香、云韵两姐妹是一样的等级,当然众人为她道喜时,香菱这丫头却是面无表情并未看出什么喜色来。 不过,并不是她不高兴只是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并未在意过,也未争求过,所以看的比较平淡。 现在又生了孩子,似乎已经散发出一些母亲的意愿责任来。 “你啊你,真是个呆丫头。”云香调笑打趣她。 香菱略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番喜悦之下,几经收转,这才将新生儿抱回了他母亲香菱的怀中。 李谨安看着怀中亲子,恍然间有些像做梦一般。 如今自己也有孩子了,但可惜的是这第一个孩子却是不能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来取名。 这也是老太妃特意叮嘱的。 不过这也无所谓了,不管怎么取反正都跟自己一个姓氏。 又欢闹了半日,李谨安这才离开了王府准备去荣国府看看黛玉那丫头。 原来,在三月前黛玉便被贾母亲自接了回去。 如此,李谨安也无奈,毕竟再怎么说人家才是她的亲祖母。 没多久,便来到了荣国府当然今日来的目的不止于此,除了看黛玉之外还有别的一个要事。 那就是贾敬生辰到了,为此宁国府还广邀亲友来祝贺。 而南安王府自然爷收到了,不过是贾琏亲自上门来发的请帖。 ——分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