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白魔王教授》 第1章 你老师还是你老师 1991年7月，英伦三岛，温德米尔湖旁。 “里卡多……其实我们一家都相信你。” 芙蓉·德拉库尔看着桌子对面的情景哭笑不得： 十七岁的家庭教师里卡多·席尔瓦熟练地用召唤咒收起隐藏的魔法摄像头，又关上公文包内的炼金录音笔，最后收起《战斗魔法分析》与草稿本，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 “摄像头录音笔是为了存证，藏起来是为了防止你走神，坐对面也是为了避嫌，这些都是我做家教想培养的习惯。”里卡多严肃地说。 当然，更多的是为了回听回看，了解并改进自己的沟通水平。 说完，两人沉默了许久，最后芙蓉打破了平静：“所以……这是你最后一次给我上课了？” “那可不一定，”里卡多说，“每个月我会给你寄一套试卷，明年暑假我会来你家进行期末测验。” “谁说上完补习我就不能管你了，你老师还是你老师。” “……” 芙蓉彻底无语，从书包拿出一本书砸向里卡多：“尼可?勒梅先生的《炼金笔记之附魔术篇》，我已经帮你抄到了，给。” 里卡多接过书，翻看了几页，惊讶地抬起头：“手抄本？所以你那龙飞凤舞的字是和勒梅先生学的？” 他的语气有些沉重，沉重得让人想揍：“人家好的方面不学，去学什么字迹，知道人家是什么水平你是什么水平吗……” “这是我手抄的好不好！”芙蓉高声打断了里卡多的教育，“马克西姆校长不准我带出她的办公室，我抄了整整十天才抄完！” “我说你上次月考成绩怎么退步了！！！” 芙蓉：“……” “不过，你也是有心了，今天就不给你布作业。” 里卡多看着陷入自我怀疑的芙蓉轻笑，收起公文包，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卡片：“我回去等应聘了，送你几个东西做最后一课的纪念。” 芙蓉拿起卡片，好奇地看着“这是什么？” “这是我研发的卡牌，在上面注入了几个咒语，战斗中放出，可以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里卡多嘴角上翘，心情颇好地走向门口。 “这个项目我正在研究，尚且只做出这几个试验品。我去霍格沃茨教书，也是为了和那里的大师交流。” “你上次还说自己是因为找工作太难所以跑到英国……” “……”他一个踉跄。 人艰不拆行不行？ “好了，我走了，祝你在英国旅途愉快！” 看着里卡多头也不回地离开，芙蓉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玉手比成剪刀划过水蓝色眼眸。 扳回一局，再接再厉！ …… 破釜酒二楼，某一方形房间。 这是一个普通的房间，纺锤形脚的桌子上有一个银白色沙漏，桌子后面有搁架，摆放着里卡多的行李。 虽是炎炎夏日，房间内的壁炉里却跃动着红色的火光， 里卡多坐在一张圆凳上，右手支撑脑袋，左手提笔涂画，乱七八糟地回忆着什么，许久，长长地叹了口气。 “穿越了十七年，在魔法世界起起跌跌了七年，我又得当老师了……” 两世为师，生活似乎回到了原点。 没错，里卡多·席尔瓦是一位穿越者，一个曾经的教师。 自他收到布斯巴顿的录取信，时间一晃已经过去七年。 原本他还以为这是重生七三当萌宝，结果孤儿院的生活以及猫头鹰的到来让他明白，这是魔法世界大穿越。 在收到那封录取信时，他是非常激动的。 魔法！魔咒！这可是真正的言出法随！ 当然，里卡多并没有看过哈利·波特，小时候看到考试可能考到，里卡多就没兴趣阅读了，将发下来的考试知识点记了下，然后就将之扔到一边。 直到他听到伏地魔、邓布利多、格林德沃等一系列词汇时，这才唤起里卡多的记忆，发现他是穿书。 所以他记得些什么？嗯……除了几个标题……除了故事结果……没了，真的一滴都没了。 当然，这也没什么，比起那个几年后才开始的故事，现在他更应该对付的是——万恶的资本问题！ 伏地魔到法国前先得通关邓布利多，而金加隆的缺少却是迫在眉睫！ 来到魔法世界也有七年了，七年里，他前期给书店打暑假工、后期给芙蓉做家教，偶尔捉个黑巫师拿外快，勉强满足了温饱。 穿越到这个世界，他除了早熟外，最大的金手指就是精神意志。 这给了他无与伦比的记忆理解能力、战斗反应能力，以及敏锐的生命体感知。 所以，三年级的里卡多靠这这种感知能力与反应能力，硬生生在三位成年黑巫师手中救下芙蓉·德拉库尔，因此职业转型，成为了她的家庭教师。 然而这不是长久之计，毕业后的他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以求至少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 ……他开始了漫长的求职之旅。 “席尔瓦？你难道是美洲的贵族子弟？” “不，不是，我只是个普通的麻瓜巫师，但我的能力绝对……” “很抱歉，先生，你的申请我们需要多加考虑，或者你可以看看这个家族，有他们的推荐，你一定可以进入这里……” 毕业前几个月，他就开始应聘各种光明职业，结果不是已经内定就是过于危险，更有甚者拿出份契约，要求效忠于某某家族。 说到底，他只是一个麻瓜巫师，哪怕身为穿越者，有着赢在起跑线的优势，却也难以进入魔法世界。 作为至今保留中世纪风格的世界，这里的阶级固化比里卡多想象得还要严重。 纯血把持着魔法部的职位，等待他这样的泥巴种摇尾乞怜。 然而，他不想被生活逼成狗。 “哐——哐——哐——” 几声响动打断了他的思考，只见流沙已尽的魔法沙漏急促地敲击着桌面，似乎是在提醒着什么。 “好了，我知道了，”里卡多按压沙漏使其安静，“是时候去那里应聘了。” 沙漏这才安静下来，它自动翻了个身，让有沙砾的一块在上，继续它的内部流动。 “霍格沃茨黑魔防，传说中带有诅咒的科目……我可真是无所畏惧啊。”里卡多站起身，拿起搁架上的公文包。 他在行李中取出飞路粉，走到壁炉旁，说出霍格沃茨的应聘地址。 “我就不信了，这个职位我还不能担任。希望未来的学生能和现在的芙蓉·德拉库尔一样聪明与……” 翠绿色的火焰升起，吞没了家庭教师的最后一个词。 第2章 开局威胁伏地魔 霍格沃茨城堡，副校长办公室。 麦格不紧不慢地翻看着里卡多的简历，食指敲轻桌面。 “十五岁时和同学出版《owl学霸笔记》？最近又研究出《五年欧洲newt真题解析》《战斗魔法分析》？看起来，席尔瓦先生是位相当出色的巫师。” “谢谢。”里卡多淡然一笑，看来这位教授对自己印象不错。 “那么，是什么促使你来到霍格沃茨呢？你是布斯巴顿的优秀毕业生，而且德姆斯特朗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麦格的眼睛透过镜片看着里卡多，仿佛能看穿他的心灵。 当然都是求职失败，然后出书扑街，要不然谁来这里赌命……里卡多心中吐槽了一句，接着老老实实地回答： “德姆斯特朗没有霍格沃茨这么开放，金钱与权力在他们面前仍十分重要，而布斯巴顿……请原谅，我在那里的朋友太多，当教授的话不能拥有足够的威信。” 麦格挑了挑眉，立刻理解了里卡多什么意思。 他肯定是先在其他地方碰了钉子，才来霍格沃茨任职。 这是个不错的孩子，她想着，有年轻人的朝气，有成年人的魔法知识，席尔瓦先生完全具备了成为教授的资格。 不过……可惜了，这个职位已经被预订，邓布利多亲口告诉她，这个职位可以让奎里纳斯·奇诺担任。 内定？ 麦格讨厌这种行为，这让她想起七年级时，那些斯莱特林计划着将游走球砸到她身上。 这种暗中掌握人未来的感觉对麦格来说真的很糟，哪怕她已经走到执掌者的行列。 可邓布利多可是最伟大的白巫师啊，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这样做的。作为他的接班人，她相信邓布利多这么做肯定有深意。 “席尔瓦先生只有十七岁……” “有志不在年高。”里卡多听出了麦格的意思，却还是反驳道。 “很遗憾，席尔瓦先生，我们已经有了更好的人选。” “真的吗……”里卡多面色如常，然而心中不免蒙上一层阴影。 就连这个被诅咒的职位也争取不到？ ……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紧接着一位面色苍白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他个子不高，头部因紫色围巾包裹而显得臃肿，一只眼睛不由自主般反复抽动。 “这是怎么回事，奎里纳斯？”麦格的语调里带着惊讶，“你怎么戴着这样一个东西？” “前—前些时—时候，”年轻人说，“我帮—帮助了—了—了个阿拉伯王—王子，他-他送了我-我这个做-做为礼-礼物。” “奎里纳斯·奇诺，我记得你以前不结巴的……”麦格的眼神诡异。 拉文克劳怎么去干格兰芬多的事情了？ “没-没事，我-我好着呢，”奇诺说，“我-我的申-申请通-通过了吗？” 麦格点点头，将早就准备好的聘用证明书交给奇诺。 “咳咳咳，”里卡多看到那早已准备的证明，不得不表示一下存在感，“我似乎需要一根薯条缓解喉咙痛……”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奇诺皱了皱眉，显然很意外他的插嘴。 麦格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恢复了平静：“我看起来像晚上睡觉忘记了关灯。” 里卡多也顾不得什么，走到年轻人面前。 “你是—呕—奎里纳斯—呕—奇诺先生—呕？” 梅林在上，这——呕——真的不是我故意捉弄眼前的大师，他实在——呕——太臭了！ 他也是为了体现尊重，才走到奇诺面前说话，可是——呕！ 奇诺讪笑，将头上的围巾紧了紧：“很-很抱歉，先-先生，你-你有什-什么事情吗？” 里卡多后退几步，彬彬有礼地鞠了个躬： “我是里卡多?席尔瓦，我想，一个人带七个年级是不是有点困难？我愿意在此提供帮助，比如成为你的助理什么的。” 经历所有欧洲魔法部拒绝，以及三大魔法学校的不予录用，他已经不指望一步登天一劳永逸，只要能混口饭吃就好了。 奇诺有些惊慌，还带了丝像是超出自己预期的恐惧：“我-我很-很荣-荣幸，但-但-这没-没有必-必要。” “可是大蒜味从来不能防住吸血鬼，而你的表情证明你不喜欢大蒜。” 这已经算比较委婉的提醒了：奇诺的表现根本不适合当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而里卡多有教书的实力，他们可以配合教学，实现双赢。 若非教授能够直接满足温饱，并且提供新知（霍格沃茨图书馆），他也不会这么卑躬屈膝。 “谢谢，但我真的不需要助理……” “不，这有必要，先生！”里卡多这时也顾不得臭气了，快步上前，“奇诺先生，我不需要过多的薪酬，而且愿意接受较多的任务，与此同时——” 里卡多突然不说话了，他的脸上露出一副古怪的表情，他呆呆地看着奇诺许久，盯得奇诺一步步往后移。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里卡多笑了，然后缓缓前进：“奇诺先生，我好像知道了什么。” “知道了什么？”奇诺看着眼前的十七岁少年，不知为何有些紧张。 这个年轻人该不会看出来了？这种情况他可没碰到过啊！ 头系围巾、故意结巴，这都是为了掩饰他脑后的那个黑魔王，能够赐予他“无尽荣耀”的王者。 他虽暂时失败，但迟早会归来，哪怕是这最虚弱的时候，他“伟大”的主人——伏地魔都能瞒住邓布利多，偷偷进入霍格沃茨。 可……似乎……“伟大”的主人被发现了？ “知道了大蒜气味原因，不是吗？”他歪了歪头，笑得十分诡异。 奇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脑中突然如万军齐鸣，那个所谓的王者在他脑海愤怒地大吼：“该死！这个泥巴种居然感受到了我的存在！他居然在用精神力量试探我！” “见鬼，他的灵魂怎么这么强大！” “主人……”奇诺额头冒汗，眼球抽动得更加厉害了。 “答应他，”很快，伏地魔的语气平静下来，然而其中蕴含的怒火仍可以听出，“不要让这个泥巴种干扰了我的计划，明年让他出个意外就好。” 奇诺盘算着怎么说出口，里卡多及时贴心地给出了建议：“这样，我负责三个年级，你负责四个年级，然后黑魔防防御课的工资对半，如何？” 既然站在谈判的不败之地，里卡多自然不必像之前那样卑微，平分起来自然也底气十足。 “那-那也不错，我-我觉得这-这是一个不-不错的-的建-建议。”奇诺谨慎地看着里卡多，“友善”地回复。 里卡多从容地转身，半年来第一次露出轻松的笑容：“你觉得怎么样，麦格教授？” 麦格看了看奇诺，又看了看里卡多，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像面前的孩子拿到了奎里纳斯的把柄？ 不管怎么样，这还是个不错的结局，她不认为曾经教麻瓜学的教授可以教好黑魔防，是应该找个负责任的人。 “我没有意见，一张口不会将霍格沃茨吃穷，校长也不会介意在教授席位注入新鲜血液，”麦格也笑了，她站起身，伸出手，“欢迎来到霍格沃茨，席尔瓦先生。” “哦，非常感谢。” 终于找到工作了，里卡多松了口气，好歹没有被赶回麻瓜世界，虽然还是丢了穿越者的脸。 然后，在麦格疑惑的眼神中，在奇诺闪烁异色的目光中—— 他倒了下去。 ——这实在太臭了。 第3章 你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老师！ “幸好是在霍格沃茨，要不然威胁了那个黑巫师，我甚至可能出不了门……” 里卡多躺在床上回忆起昨天下午的经历，不禁心有余悸。 在向奇诺申请的过程中，他感受到，奇诺的身体中不止一个灵魂在运转。 “是奇诺先生禁锢了他人灵魂？还是黑巫师借体重生？”里卡多喃喃自语，“反正无论是哪个，都足以让他进修阿兹卡班。” 其实他也在赌，赌那个灵魂不敢在邓布利多的眼皮底下放肆。 要不然对方愤怒之下一个阿瓦达索命，他就该去见梅林了。 这种敢在邓布利多眼皮底下蹦哒的黑巫师，鬼知道他掌握了什么可怕的魔咒。 不过未来可期，获得职位，进入霍格沃茨，他终于可以不再奔波，一边赚钱一边求知。 只是……他得好好保护住自己，避免更多的危险。 想到这里，里卡多就不由得吐槽：他怎么就穿越到学生必读书目上了？！作者不用害怕触碰“重要人物死亡”这一网文毒点！ ——众所周知，文学作品主角附近的人至少一半用来牺牲，他说不定就会是其中之一！ 更何况他要教的是霍格沃茨黑魔防，一个相传有黑魔王诅咒的职位！ “这回，可能就真是人为财死了啊……”里卡多的脸上露出苦笑，却没有多少后悔。 伏地魔又如何？自古土着干不过穿越，况且又不是他直接站到自己面前，他的诅咒有何惧之！ 他从来不是静等威胁降临的懦弱者，哪怕是伏地魔的诅咒，哪怕已得罪神秘黑巫师，里卡多也没有多少畏惧。 天无绝人之路，他绝对会找到破解诅咒的方法！ “咚咚咚……” “请等一下！” 一阵敲门声让还在床上的里卡多猛地跳起，他站起身手腕轻抖，魔杖从护腕中飞出，瞬间被他拿在手心。 魔杖在空中一点，睡衣立刻脱离他的身体，西装从行李中飞出，转眼穿在他身上。 在穿衣镜前整理得当，又用感知试探了一番，里卡多才打开门。 “让一个女孩等你这么久，里卡多，你不觉得羞愧吗？” 虽然口中抱怨，但芙蓉微笑依旧，毫不见外地坐下，摆弄起桌上的漏斗。 “这莫非是太阳自西方升起？德拉库尔小姐这么早就来了？”里卡多习惯性地走到桌前，摆好书本与草稿纸。 “那么今天我们就复习一下……” “停停停，”芙蓉伸手盖住书本，“我们的暑假补习已经结束，而太阳照常升起。”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里卡多心中一空，想起自己的家教时代已经在昨天结束。 “父母带着加布丽又去温德米尔，我觉得没意思，”芙蓉把玩着银色沙漏，“所以我告诉他们，说我要到你这学附魔术，溜了出来……” 里卡多面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开口道：“你想学附魔术？不，我应该问，你想搞学习？” 芙蓉没有回答，顾左右而言他：“我可以去陪你买东西啊，毕竟你要进入霍格沃茨了。” 说着小女巫站起身转了一圈，裙摆飞扬：“不然我为何穿得如此正式。” 里卡多注意到，芙蓉的话语前后矛盾起来。 他这才发现，今天的芙蓉显然特意打扮了一番，一袭天蓝色半身裙衬得得她温柔大方，裙下一双黑色笼纱的过膝袜，裹着女孩纤细圆润的曼妙秀腿。 是挺不错的，不管是衣服还是其他…… “我只看到，你需要个帽子。” 里卡多很快恢复了正常，手挥魔杖，将她手中的沙漏变成一顶蓝色网纱礼帽。 “我就当你是夸赞我好看了。”芙蓉嘴角勾起戴上礼帽，回答道。 “当然，我们德拉库尔小姐的光彩足以点亮海洋的深处。”里卡多没有吝啬法兰西式夸奖。 虽是夸张，虽是在顺毛捋，但身为媚娃后代，芙蓉·德拉库尔的美丽的确让布斯巴顿所有男孩着迷。 那勾魂摄魄的绝姿虽青涩，却已能挑起雄性的欲望，想要将这女孩收为禁脔，咬住那薄樱色的唇瓣，沉沦在她的无暇雪颜里。 芙蓉双颊泛起红晕，纤细修长的天鹅颈却高高昂起：“谢谢，你的容貌在我眼里也是满分。” “所以平时要你学习的时间都用来学打扮了？” 芙蓉：“……” 看起来，席尔瓦先生也没有吝啬老师级责骂。 芙蓉“恶狠狠”地看着里卡多，有些奶凶奶凶： “我记得说，你找尼可·勒梅阁下借用那本书，是为了让自己有条创业的退路？” 开始揭老底了？里卡多和善地一笑，举起了手中的魔杖。 芙蓉愣了一下，略显慌张地转口： “现在你找到了职业，那我抄来的书还需要看吗？” 她有意强调了“我抄来”。 “我那些卡牌你见过了？那就是附魔术的应用，一种不错的战斗方式。” 里卡多放下魔杖，上下扫视了一番芙蓉的身体，没有感受到自己的魔力波动，也就是说，卡牌没有被她放在身边。 “你不是说那些是你的试验品吗？”芙蓉狡黠地笑了，将秀发捋向耳后，“我拿到后，和妹妹加布丽换了巧克力。” 这回轮到里卡多无语了。 其实这倒也容易解释，加布丽可是她们一家的团宠，拥有那样一个神奇的保护卡牌，身为妹控的芙蓉怎么不会将之送给加布丽呢？ ……就是礼物转送，他心中有点不舒服罢了。 “也不能说不需要，”里卡多按压了几次起伏的胸膛，“附魔术也是一种知识，而我在《战斗魔法分析》中说过，当你在战斗时失去武器时，你的知识就是你的未来。” “有道理。”芙蓉水蓝色的眸子转了转，左手无意识地按了按右手护腕。 “举个例子，关于这个附魔术，”里卡多拿起桌子上的草稿本，撕下一页，对折成纸牌的模样，“如果你面对一个黑巫师，而身边只有一本书，你会怎么办呢？” “嗯……用书本砸他？” “那你需要一本牛津字典，或者天朝高考一轮复习……” 里卡多摇摇头，食指与中指捏住折叠好的纸张。 “这，就是我从布斯巴顿图书馆里学到的附魔术。” 他伸出另一只手，食指点在纸张中心。 过了不久，一点红光闪过，融入了纸张内，里卡多立刻将手腕一抖，扔出卡牌。 瞬间，纸张在空中爆炸，发出低沉的轰鸣，远处壁炉旁的盒子中粉末腾空，仔细一看，竟是气浪直接将飞路粉冲击而起！ “小型的霹雳爆炸，我的设想是将魔咒注入纸张扔出，出其不意，让对手猝不及防，从而制胜。” “这是你在那本书中提到的，战斗在任何时间都可以逆风翻盘！” 芙蓉睁大了眼，将桌上的《战斗魔法分析》翻至相应页码。 “没错，这就是我认为的，魔法在战斗中能达到的极致，一切都可伤人，”里卡多回答，随即低语了一句，“其实这是从游戏里学的。” 当年为了让学生认清游戏本质，他将游戏的几种玩法全部了解一遍，然后在课堂上一一解析其氪金方法，纸牌战斗游戏就是其中之一。 显然这种技术还没有成熟，魔力输入后流失严重，输出时基本上不足以对敌人造成伤害。 就比如刚刚的“霹雳爆炸”，里卡多直接使用，可以直接炸翻一个八眼蜘蛛的巢穴，然而用卡牌时，只能当个大型爆竹玩。 或许也有纸张本身的问题，毕竟普通的魔法纸页虽然能承载魔力，却也有限。 哪怕是上面图片可以运动的魔法报纸，也不能一下子注入过多魔力。 他给芙蓉的卡牌，是用纳特熔炼而成的，持久性与爆发性会强上很多。 他的想法是，进入霍格沃茨，找几个教授研究这个课题——魔卡战斗法，最后教给学生。 这样既可以证明自己的能力，又能增加自己的战斗力。 “我要学这个！” 芙蓉突然直勾勾地看着里卡多，卡姿兰大眼睛眨呀眨。 “你？别好高骛远了，”里卡多没好气地用草稿本敲了她一下，“七年级水平就想玩这个？” “难道我们的席尔瓦先生看不起自己的学生？”芙蓉语气古怪，“或者怀疑自己的教学水平？” “你……那好，不要后悔就是了。” 里卡多也不再多话，掏出笔，在草稿纸上写了几本书。 叛逆期的孩子要顺着来，等这三分钟热度过后就可以教育了。 “我给你列举一些有关附魔术的书，好好看，过几天我给你发几张相应试卷，记得要你父母接收。” “不——里卡多你这个被法棍砸到的恶魔！这么多年的情谊不值得你心软吗？” 一听到试卷，芙蓉瞬间哀嚎起来——勒梅的胡子，你结束了教学还要来考试！ “情谊？你快别说这个了，”里卡多耸了耸肩，“你甚至都不愿意叫我一声老师！” “既然教了你四年，我肯定会继续关注你的。所以别满脑子想着梳妆打扮，该月考时我会寄来试卷。” “等我写完这个，就开始我们的购买……” 第4章 关于我在酒吧遇见救世主这件事 “欢迎回来，波特先生，欢迎你回来。” “我是科多利，波特先生，真是不敢相信，总算见到您了。” “太荣幸了，波特先生，太荣幸了。” “早就盼着跟您握手了——我的心怦怦直跳。” …… 里卡多双手交叉于胸前，漫不经心地看着眼前的景象：酒里所有人都围到大厅，兴高采烈地和一个小巫师握手。 小巫师看起来有点兴奋，当然不断扶镜的动作让里卡多一眼看出，他心中还是有点惶恐。 他的身后，一位有半个巨人大小的男人伸出双手，有意保护着位于人群中心的小巫师。 是了，这是哈利·波特，救世之星，传说中杀死第二代黑魔王的男孩。 “看样子也没什么特别的，”站在一旁的芙蓉忍不住评价道，“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孩。” “你难道还指望，十一岁的孩子真的有邓布利多之资？”里卡多回答，“救世主也就巫师们口头上安慰一下自己罢了，有脑子的人都会知道，黑魔王是与他父母同归于尽的。” “口头安慰？”芙蓉歪了歪脑袋，“这是什么概念？” “第二代黑魔王的死亡太草率了，”里卡多用讽刺的语气说，“如果杀死黑魔王的英雄已经死去，那又有谁可以阻挡他的道路呢？” 芙蓉立刻明白了。他们需要一个依靠，哪怕这个依靠过于荒谬。 这的确是荒谬的依靠，里卡多与芙蓉同时想到，大人将打败黑魔王的任务交给一个十一岁小孩，只因为他目击过黑魔王的死去，目击过父母的壮烈牺牲。 以前靠百岁老人邓布利多，现在又依靠十一岁孩子哈利·波特，这种世界……是在搞笑吗？ “咦？” 里卡多看到一个头戴围巾的身影逐渐靠近那个男孩，皱了皱眉。 奎里纳斯?奇诺？ 他怎么来了，还去了哈利·波特身边？ “怎么了？” “你先到门口等一下，我有点事。” 里卡多连忙快步下楼，挤到哈利·波特身边，默不作声地拿出魔杖藏在衣袖。 “波-波-波特，”奇洛教授结结巴巴地说，抓起哈利的手。里卡多与之对视了一眼，动了动魔杖。 “见到你有说-说不出的-高-高兴。” “您教哪一类魔法，奇洛教授?” “对付黑-黑-黑魔法的防-防御术，和-和这位-位先-先生。”奇洛教授含糊不清地说，指了指与他对视的里卡多。 被点到名的里卡多朝哈利·波特一笑，没有说什么。 “这你已经用-用不-不着学了，是，波-波-波特先生？” 奇诺神经质地哈哈大笑起来，让里卡多攥紧了魔杖：“你这是准-准备去买你需要的东西？我也要-要去买-买一本关于吸血鬼的新-新书。” 终于，四周的人不耐烦起来，将奇诺推到了一旁，里卡多也松了口气，慢慢走到门口，与芙蓉离开了破釜酒。 “刚刚发生了什么，里卡多？”芙蓉好奇地问。 “没什么，走，”里卡多摇摇头，擦了擦额上虚汗，“只是职业所在，保护学生安全。” 的确，他不敢去惹能在邓布利多眼皮下蹦跶的黑巫师，但身为一个教师，他有责任保护自家学生的安全。 不过真的要动起手来，战斗方法能出一本书的里卡多还真不虚，再加上旁边的群众以及海格，他有把握活捉奇诺。 只是他没有看到，奇诺的眼里闪过一道凶光。 …… 奥利凡德魔杖店。 “叮铃铃。” 这个店堂很小，除了一张长椅，别的什么也没有。 但这是有原因的：几千个狭长的纸盒密密麻麻地摆在店中，仿佛是一家管理严格的图书馆。 “下午好。”一个轻柔的声音说，同时还传来一阵响亮的咔嚓咔嚓的声音，把芙蓉吓了一跳，连忙从长椅上站起来。 一个老头站在他们面前，他那对颜色很浅的大眼睛在暗淡的店铺里像两轮闪亮的月亮。 “是……来买魔杖的吗？” 他仔细地盯着芙蓉与里卡多，最后肯定地说：“你们的第一根魔杖肯定不是在这里买的，对？在我贫瘠的大脑中并没有关于你们十一岁的记忆。” “是的，我们来自法国，”里卡多平静地回答，“我的魔杖已经损坏，需要再买一根。” 芙蓉奇怪地瞥了里卡多一眼，她刚刚还看到里卡多将之拿了出来。 ——里卡多是在以防万一，毕竟救世主即将到来，霍格沃茨将面临多事之秋，多一根魔杖也就多一份保险。 他先来到对角巷最靠里面的奥利凡德店，就是为了保证，他的金加隆至少能买一根魔杖。 “唔，”奥利凡德先生说着，用锐利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上一根魔杖是格里戈维奇制作的，他可是个制杖好手。虽然他制作的款式跟我的从来就不一样……” 我会拿到一根怎样的魔杖呢？里卡多一边装作附和老人，一边思考着。 他现在的魔杖的确是在格里戈维奇处买到的，为此他不惜从法国偷渡到德国。 冷杉木，雷鸟尾羽，十三英寸长，据说能赋予主人足够的幸运值和无比的变形天赋，这使得他在决斗方面遥遥领先，三年级就打遍布斯巴顿。 那么现在七年过去，他又可以拿到一根怎样的魔杖呢？ “好了，这位先生，来。让我看看，”他说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从衣袋里掏出一条印有银色刻度的卷尺，“你用哪只胳膊使魔杖？” “我习惯用右手。” “把胳膊抬起来。好。” 他为里卡多量尺寸，先从肩头到指尖，之后，从腕到肘，肩到地板，膝到腋下，最后量头围。 “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具有超强的魔法物质，这也就是它的精髓所在……” 里卡多无可奈何地听着上年纪的老人絮絮叨叨，芙蓉看到他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都忍不住偷笑起来。 我跟你说你后代完了，奥利凡德！ “……当然，你如果用了本应属于其他巫师的魔杖，就绝不会有这样好的效果了。” 奥利凡德先生正在货架问穿梭，忙着选出一些长匣子往下搬。 “好了。”他说，卷尺滑落到地上卷成一团。“那么，先生，试试这一根。山毛榉木和蛇神经做的。九英寸长。不错，很柔韧。你挥一下试试。” ——然后刚挥了一下被老人家夺了过去。 “槭木的，凤凰羽毛。七英寸长。弹性不错，试试看——” ——这次是还没举起就被夺走了。 “不，不——试这根，用黑檀木和独角兽毛做的。八英寸半长。弹性很强。来，来，试试这根。” “这根不行……” “换这个……” 奥利凡德让他试了一根又一根。这简直是他当年在网上淘课件背景的翻版：每一个都不符合心意，总感觉这个适合衬托讲课内容，那个不符合他的审美趣味。 所以他很理解，但不想接受。 试过的魔杖都堆放在长椅上，越堆越高。但奥利凡德先生从货架上抽出的魔杖越多，他似乎显得越高兴。 “一位挑剔的顾客，嗯？不要紧。” 终于，当里卡多拿到一根紫赤色魔杖时，一股魔力从手臂中流出，他心知不对劲，忙将杖头向奥利凡德店外一指。 “轰！” 魔杖头上一道绿光射出，击向店外地面，扬起灰尘。 待硝烟散去，只见店外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洞。 里卡多仔细一看，那坑洞居然还在扩大，未尽的魔力仿佛还在腐蚀地面，将泥土湮没在空气里。 “恐怖的组合，”老人很快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但面容变得严肃，“紫衫木，龙心弦，十三英寸长，十一加隆。你将有一根强大的魔杖。” 这是有依据的，里卡多也曾翻找过资料，知道这两者分别有多强大。 紫杉木魔杖据说具有赋予其持有者生与死的力量，而龙的神经虽然说性能不稳定，易出意外，然而其制作的魔杖据说最为强大，咒语也是最耀眼。 不过…… 两者也都和黑魔法有缘，紫杉在决斗和各种恶咒的领域，有着特别黑暗与令人生畏的名声，而使用龙作为原料的魔杖，通常最容易向黑魔法屈膝。 结合起来……这怕不是魔王征兆啊！ 此外，紫衫木……龙心弦……里卡多不由得想到，自己以后是不是可以自称紫衫龙王？ “非常感谢。”里卡多点点头，交付了相应的金加隆。 “在我的经验中，能确定的是，紫杉木魔杖绝不会对平庸或胆小的人称臣，”奥利凡德盯着里卡多，那眼神莫名灼心，“其中最着名的就是，那个不能提名的那个神秘人。” 芙蓉倒吸一口冷气，双手抱胸，装作警惕的样子看了看里卡多。 里卡多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眼球乱转，就是不与奥利凡德对视。 “我卖出的每一根魔杖我都记得，先生。紫衫木，凤凰尾羽。” “对了，那根尾羽还有个兄弟，现在还躺在我的店铺里呢。” 哦，原来伏地魔是紫衫鸟王……看来我比他逼格高些一些？里卡多恬不知耻地想着，躲避着奥利凡德的目光。 “我想，你会成就一番大事业的，不管怎么说，我不能提名的那个神秘人就做了大事——尽管可怕，但还是大事。” 奥利凡德月亮般的眼睛一直盯着他，就像是在一种请求——或者说警告。 多年以后，里卡多站在奄奄一息的邓布利多面前，准会想起自己去买第二根魔杖的那个遥远的上午。 当时他是个刚刚求职成功的少年，憧憬着未来的教授生活，为了谨慎多买了一根魔杖。 然后抽中了这根从杖身到杖芯都黑得不行的存在，还想着自己成熟的思维足够击碎黑暗，镇压住魔杖的喜好。 当时，他根本没有成为白魔王的野心，只想着成功活下去。 但当时里卡多就感觉，这个眸子会盯他很久很久。 第5章 买衣？龙王归来 里卡多很快平复了情绪——成为魔王什么的，离他还是太远了，谁说拿个紫衫龙杖就要当紫衫龙王？ 两世加起来都四十不惑了，再加上强大的精神力量，性格转变人生黑化什么的，应该是不会降临到他身上……？ 倒是芙蓉小姑娘着急得很，直到吃完早餐，她还在看着他欲言又止，绞尽脑汁地想着安慰他的话。 “好了，”里卡多伸出手——可想想又不合适——于是用指点了点芙蓉的肩膀，“我不会被那个老人家的话语吓到的，我就是我，不会成为我自己都厌恶的人。” 芙蓉哼了一声，傲娇地反驳：“我只是担心你不来教我附魔术罢了，才没有想要安慰你，请不要自作多情。” “是啊，是啊，”里卡多只觉有趣，“那么欲言又止小姐，请问你想去哪里呢？” 芙蓉回以白眼：“随便，自作多情先生。” “那我们去摩金长袍专卖店，”里卡多想了想说，“我想去买一件衣服，比较适合霍格沃茨的。” “那你是准备买款校服还是一身黑衣？”芙蓉斜着眼看他。 “你怎么知道？” “我就没见过你穿其他种类的衣服！”小女巫鄙夷地说，“五件同款黑色长袍，再加一件深蓝色，勒梅的胡子，你是有多不会搭配？” “黑色不是挺好洗的吗……” “我不管！”芙蓉难得在他面前强硬，“今天我买单，帮你配件合适的衣服！” “这……不好？” “难道你不放心一个女孩的审美？”芙蓉的笑容“甜蜜”起来，小虎牙反射着危险的光芒。 里卡多不再回话，只是小声嘀咕： “就是因为你是女孩我才不放心的啊，精挑细选一万年可是你们的天生天赋……” …… 摩金夫人是一个矮矮胖胖的女巫，笑容可掬，穿一身紫衣。 “是要买霍格沃茨学校的制服吗，亲爱的？”不等他们开口说话，她就说了，“我们这里多得很，说实在的，现在就有一个年轻人在里边试衣服呢。” “抱歉，”芙蓉摇摇头，指向里卡多，“我们是来买休闲服装的，他需要件长袍。” 本来芙蓉准备带他去款式更多的风雅牌巫师服装店，然而被里卡多严词拒绝了。 四年级的小姑娘又有多少积蓄呢？学生心意到了就差不多了，里卡多不是奢侈的人。 “哦，哦，哦，”摩金夫人反应过来，“这里的休闲长袍也不少，来，这边走。” 他们来到另一个房间，这里似乎被空间伸展咒加大过，几件霍格沃茨制服搭在衣架上。 “这一件看起来不错……” “这一件……嗯……有点显胖……” “唉？！这里……” 梅林的胡子，芙蓉你等着月考！ …… 待到芙蓉选定三件长袍，时间已到了中午，那个购买霍格沃茨制服的学生已离开了店铺。 “你支付一件就可以了，”里卡多说，“几个金加隆我还是能拿出来的。” “可是……” 见芙蓉还想坚持全付，里卡多板起脸，露出教师的威严：“德拉库尔小姐，请将金加隆花到适当的地方，比如一些有关如何成为傲罗的书籍。” “现在的水平不应该成为你的终点，我之后的试卷会有意靠近傲罗笔试的难度，希望你再接再厉！” 小姑娘耷拉着脑袋，似乎理解了他的意思，却也因此不高兴了。 年少不知金子贵，老来看——呸，老来没钱空流泪真的吗？ 不过刚刚他的话也有些重了，女孩好心给老师买几件衣服，他却不领情，还扯到读书上。 里卡多只好用前世哄学生读书的语气劝说芙蓉，还带了点心理诱导： “好了，小姑娘，我总不能靠你们家养活？全部由你付款，会让我感到自己像是一个‘kept an’的。你已经支付了家教费，这足以让我买到合适的衣服。” “kept an”是英国人对由女性或同性恋伴侣提供金钱支援的男性的蔑称，俗称“软饭”。 他其实很清楚，他只不过是让芙蓉的天赋更多挖掘了而已，他可以到这里当家教，更多的原因是对方父母感谢他救下了他们的女儿。 ——虽然他教得也不错就是了，四年级的芙蓉已经可以通过法国newt七年级毕业考试。 要不是没有先列，否则芙蓉就提前毕业了。 布斯巴顿的马克西姆校长甚至摩拳擦掌，想要来一次欧洲三大学院的学术交流。 “……哼。”芙蓉冷哼一声，来到前台交付一件衣服的价钱，跑到门口，面纱下的小脸彤红，不知在想些什么。 “惹小女朋友生气了？”摩金夫人在接过里卡多的金加隆时，笑眯眯地来回看着两个人，“就算生气也帮你买下最贵重的一件，这样的女孩可不多见呢。” “抱歉，请不要这么说，”里卡多认真地澄清，“她是我的家教学生。” 摩金夫人的笑容却更深了，却也不多话，将衣服交给了他。 “对了，摩金夫人，”里卡多问道，“请问，这件衣服能够承受魔力吗？” “你是准备在上面刻录些魔纹吗，小先生？当然可以。” “非常感谢。” 待到他们走出商店，摩金夫人还在看着门口，一脸磕学家独有的幸福： “家教老师与学生？这可真有意思。那个女孩甚至戴上面纱不让别人看到，小伙子可真有福气。” “我记得麻瓜的书上怎么说来着？哦，当一个漂亮的女孩追求起一个男孩，那么他们的距离就只隔着一块微不足道的布料……” …… 芙蓉快步走在前面，里卡多不紧不慢地跟着，相隔的距离恰能在她遇见危险时，瞬间到达。 街道上熙熙攘攘，比之前的人多了一倍。 这是必然的，从清晨试到中午也是没谁了，奥利凡德选魔杖也没这么慢速。 以后还是自己去买衣服！里卡多下定决心。 但看着依旧气鼓鼓的小芙蓉，里卡多决定不说出来，以免她进化成老妈子模式。 也不知道小姑娘今天怎么回事，居然在他面前硬气起来。 “心情好点了吗？去吃饭。又或者，你可以去古灵阁取些钱，毕竟这是英国唯一一家魔法国际银行。”终于，芙蓉的脚步慢了下来，里卡多走上前，顺势问道。 “好……好像不行了。” “怎么了？”里卡多下意识地发问，但下一秒就知道了原因。 “梅林\/勒梅的胡子啊……” 在他们面前，一条巨大的灰色火龙从古灵阁腾空而起！ “快走……什么鬼！” 里卡多正想招呼芙蓉幻影移形，然而—— 哈利?波特正站在火龙面前，而那个本该保护他的男人不知所踪！ 第6章 本该修魔（法）的我开始意外屠龙 “躲开！” 里卡多冲上去，抱着哈利?波特就地一滚，躲过火龙第一次冲击，可火龙却像跟他们过不去似的，再一次笔直地冲向他们。 “烈火熊熊！”里卡多挥魔杖向前一指，一道火墙挡住火龙去路。 这道咒语却像是对火龙的提醒，它瞬间也吐出一道烈焰，轰击火墙。 “波特先生，”里卡多一边维持火墙一边说，“那个陪你来对角巷的男人呢？” “海格在里面，”哈利?波特指了指古灵阁，“他被一个人拦住了。” “好，你去一个商店躲着，这里由我控场。” 哈利?波特点点头，跑到附近的弗洛林冷饮店。 “说实话不知是不是新魔杖的影响，我挺想给你个阿瓦达，”里卡多对火龙说，也不管它是否能听懂，“不过这是公众场合，而且我没学过黑魔法。” “当然，正常的咒语就够你喝一壶了，不是吗？” “万弹齐发！” 里卡多猛地抽回维持火墙的魔力，指挥起街道上的石块。一颗颗石块迅速聚集，如天降流星般砸向火龙，打断了龙炎的喷出。 “烈火熊熊！” 里卡多立刻再次挥出火焰，巨大的火球砸在巨龙的脸上。巨龙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痛苦不堪。 “力劲松泄！” 在火球砸到巨龙脸上的同时，里卡多瞬间向它的嘴巴一指，在巨龙脸上的火焰未消之时，它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巨口！ 一瞬间，巨龙的口腔被烧得溃烂，火焰不受控制地灌入它的食道中！ “嗷——”巨龙痛苦地嘶吼，却再也不能吐出龙炎。 从巨龙从古灵阁腾空到现在短短几分钟，里卡多已废掉火龙的招牌烈焰！ 要是邓布利多在场，准会发现，里卡多火焰已在向厉火过渡！ 虽然里卡多没学过黑魔法，但每个假期的下午，他都会去擒获黑巫师赚外快，自然近朱者赤了不少，战斗技巧也是由此学得。 而紫衫木与龙心弦给他带来了快速施法的能力，这才使得他一套操作行云流水，直接把火龙打废一半。 但这也使得火龙更加愤怒，不等他其他动作，一次又一次蛮力冲撞。 每一次，火龙都会感受到他的位置，冲击过来，里卡多的确可以成功躲开，然而他身后的建筑物就会被成功摧毁。 它的眼睛不知为何只有瞳孔，因此差不多没有外在弱点。 魔抗高了不起啊！体积大了不起啊！ 里卡多一边躲避一边咒骂，他下定决心，等他有钱要买套龙鳞护甲！ “昏昏倒地！” 一声女音在这片区域响起，里卡多以为是傲罗来到，惊喜地一回头，却发现是芙蓉踏入战场。 “谁让你来的？出去！” 他慌乱地躲过火龙冲撞，朝芙蓉大喊。 “你管我？不想看你一个人逞英雄不行吗？” 芙蓉直接顶了回去，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坚持。 “你……我可以控制住的。” “得了，”芙蓉毫不客气地揭穿，“我怕你愤怒上来，直接把火龙给烤了，然后被妖精讹死。” 这倒也没说错，里卡多与火龙的战局已陷入了僵持状态，再这样下去，里卡多也只能把它杀死了。 而杀死一条火龙会赔偿多少……同时其主人还是爱钱如命的妖精…… 虽然妖精是战败势力，要是真的杀了到最后也算不了什么，但胡搅蛮缠上来了他嫌麻烦。 这里可没有什么见义勇为保护法，真要杀死了火龙肯定会引来麻烦。 要不是火龙攻击的是学生，他也许就不管师德高高挂起了。 “你还能用天赋魔法吗？就是你媚娃血脉带来的能力。”里卡多一边躲避火龙攻击一边询问。 “可以……障碍重重！”芙蓉挥杖回复。 “那好，接下来听我的，”里卡多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我吸引它的注意力，你负责给火龙施加魅惑魔法，让它的速度慢下来。” “那不还是你在逞强！” “大家都反应过来了，我只要坚持一会儿就好……” 芙蓉环顾四周，果然，很多人在商店中释放着昏迷咒，古灵阁也有妖精走出，看起来像是要加入战场。 “可正面战场只有你！” 这却更坚定了芙蓉的决心，她再次放出魔咒，诱使巨龙对她发起攻击。 里卡多心口微甜，嘴角上扬，但语气未变：“谢谢。” 烈火熊熊燃烧在巨龙的面部，趁着它冲撞过来之时，里卡多凌空跃起，在一片惊呼声中落到巨龙的头颈，刚买的魔杖炫出奇异的红光，从巨龙的盲眸钻入脑海！ “昏昏倒地！昏昏倒地！” 巨龙剧烈地挣扎起来，它挥起如长枪般的利爪攻向里卡多，却被其灵敏地躲开！ 芙蓉迅速会意，不停游走，向巨龙释放攻击性咒语，干扰巨龙的行动。 火龙魔抗虽强，可也是有弱点的，朝着鳞片间的缝隙紧贴注入，就会令其受到伤害。 “统统石化！” “粉身碎骨！” “速速禁锢！” 她甚至不惜走到巨龙身边，口念偷学的黑魔法，为此好几次，巨龙的长尾差点击中芙蓉。 但巨龙的速度很快慢了下来，因为头上的存在。 它想咆哮，可烧坏的喉咙与昏沉的大脑无不在阻止它呐喊，昏昏倒地的魔力从眼白中注入，反复攻击它的大脑！ 巨龙最恐怖的地方就是它无与伦比的魔抗，但一个魔咒攻不破，那无数个昏迷咒呢？ 况且这还是向最脆弱的眼白出打入，量变引起质变，魔咒反复加强，直到巨龙真正倒地！ 它的眼白中流出鲜红的龙血，庞大的身躯摇摇欲坠。 但血仿佛激发了猛兽的凶性，它的挣扎更加猛烈了，利爪向头颅抓来，不惜将自己抓出巨大的伤口！ 然而里卡多死死地抓住它尖刀般的龙鳞，任其刺破掌心，持续稳定地向同一出注入魔咒！ 芙蓉也牟足了劲，魔咒不要命地向火龙的伤口打来，魔杖开始发热，杖尖白烟升起，她死死握住大功率输出的魔杖，干扰着巨兽的运动！ “砰！” 几秒钟后——或许更长的时间，巨兽发出一声绝望的哀鸣，猛地倒在地上，激起一大片尘埃！ 它终于昏迷了过去。 “咳咳咳……” 里卡多从尘埃中站起，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个香软的躯体扑了上来。 “我想我的身体快要散架了……” 里卡多无奈地拍拍芙蓉的肩膀，示意她放开，随后走到火龙身边，饶有兴致地看着沉睡的巨兽。 “我原本以为，这是澳洲蛋白眼，毕竟它的眼睛里没有瞳孔，”他对面色苍白的芙蓉道，“后来发现这条龙是真的不能看见任何东西，于是我又认为，守卫金库是普通威尔士绿龙。” “现在我才发现，这家伙居然是乌克兰铁肚皮。” 的确，这是一只明显的乌克兰铁肚皮。 它约莫六吨，身体滚圆，本应呈闪亮灰色的鳞片因为长期居于地下而显得有些黯淡。 它的翼展很长，横扫起来能摧毁街道上的一切，眼“白”上深红色血丝纵横，长长的利爪反射着银色的光芒。 “世界上体型最大的火龙？”芙蓉倒吸一口冷气，“勒梅的胡子，你刚刚打败了这么一个怪物？” “不是我，是我们，”里卡多将魔杖收起，右手前推，做拍掌状，“合作愉快，德拉库尔小姐。” “合作愉快，席尔瓦先生。” 小女巫看着里卡多不由得笑起来，她有种感觉，自己在里卡多眼中从不听话的学生，进化成了可靠的朋友。 只是，他们都没有看到，古灵阁里一个隐形的身影正幽幽地盯着他们，手中是引起神奇动物狂暴的药剂，脚下是昏迷不醒的海格。 第7章 魔之力三段！ “终于回来了！逛街真是件最恐怖的事情！” 里卡多回到破釜酒的居住房间，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坐到桌旁。 “今天的确很恐怖，”芙蓉将面纱一摘，“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 可不是嘛，里卡多将面纱变回沙漏，心想。 遇见救世主、买黑魔法亲和魔杖、打火龙（那个用时最长的买衣环节永不讨论）三件事都很离奇，很可能关系到他未来的人生。 他在公文包中拿出自己的思维梳理本——也就是之前等应聘时写写画画的本子，静静地思考起来。 首先是遇见救世主。里卡多本来没上去凑热闹，只是暗中保护了他一回。 这样的好处是不和救世主产生紧密联系，坏处是之后再想打好关系就很难。 然而，之后的火龙事件让他救下了哈利?波特，这就使他的疏远无足轻重——凭这一回救命之恩，完全可以获得救世主及其“追随”者的好感。 但同时也将自己暴露在邪恶阵营面前了，所以他更需谨慎。 他不认为火龙放出真的只是巧合，很可能就是混乱邪恶阵营的人想杀死哈利，以求结束救世主神话。 不，不是那么简单。 里卡多将这种猜测从心底划去，应该不是这样，这街道上人群密集，哪怕有一个人挺身而出就足以保护哈利，蠢货才会去赌上所有人的道德情操。 智者从来不高估人性，但也不会低估人类。 对方驱动火龙袭击救世主，那么他本人要攻击的对象肯定在哈利附近。 所以目标不是哈利，那就是——哈利旁边的海格？ 哈利·波特说海格被困古灵阁，而火龙被他拦下，那么十有八九海格面对的是人类巫师，也就是谋划者。 这不是不可能，他已打探过海格的消息，霍格沃茨钥匙保管员，猎场看守，谋划者可能因为海格身上某个钥匙而攻击于他，也可能是他获得了什么禁林珍宝，比如在其中捡了块珍贵的石头。 等等！石头！七大标题！ 里卡多像被什么烧灼到似的，猛地跳了起来。 ——魔，法，石！ 没错，结合他记得的几个标题，这次的目标——说不定就是魔法石！ 魔法石，炼金终极尼可·勒梅的长生原因，但根据他在五百年前所写的《尼古拉的遗嘱》，这不是魔法石唯一的作用。 那么，推演一下，之后会发生什么呢？ 里卡多拿出一支笔，在纸上写出几个中文大字： 剧情猜测：魔之力，三段！ 曾经他也为不记得剧情苦恼，不过根据里卡多的七年极限回忆，他在记忆中找到了一份号称“作家助手技巧小结”的小纸片。 那是他曾经一个学生的小说总结，上面分了模板毒点金手指林林总总好几大类，因为上课偷记被他没收了。 所以，根据标题，第一部应该是哈利?波特因为与救世主名声不符合而受尽同学嘲笑，然后被老爷爷拉出来谈人生，让他寻找世界十几大异石之一的魔法石，最后夺得魔法石打脸其他人。 看起来……蛮合理的？尤其现在出来个夺走主角金手指的反派，这样写出本小说还蛮合理。 就是说，本来邓布利多准备凭借魔法石给哈利洗经伐髓让他一飞冲天，但现在被反派夺走，所以他暂时受人耻笑，之后抢回再一飞冲天扮猪吃虎，这……简直太合理了！ 就当成这样，里卡多心想，也就是说，只要自己不参与主角的活动，那就肯定安然无恙。 这本书写了七部，最后也是他们齐心合力开动脑筋斗败了伏地魔，所以哈利·波特不会死在刚刚进入霍格沃茨。 当然，他肯定会注意学生的安危，这是身为教师的职业操守。 至于黑魔法亲和魔杖问题……只要奥利凡德不说，芙蓉是自家学生，又有谁会知道呢？ 为客户保守秘密是一项最基本的职业操守，他相信这样一个百年老店会注意到这一点。 …… 此时的霍格沃茨城堡，邓布利多一边嚼着蟑螂堆，一边看着奥利凡德发来的信笺：“嗯？席尔瓦先生是天生的黑巫师？才听到他英雄救……帅气地为小哈利打败了恶龙呢。” （里卡多：你就不要推己及人了！） “魔法石丢失……混进一个黑巫师，一个预备役……” 邓布利多托腮，露出意味深长（就要阴人）的微笑： “要不把尼可拉过来玩玩？” …… 言及此，里卡多才发现，小徒儿芙蓉好像被自己晾在那里半天没管呢。 他向后看去，这个刚刚陪他打败火龙的小姑娘正呆呆地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感觉怎么样？打败一条火龙，我的四年级都没这么精彩。”他走到与之恰好一米的距离，问道。 “哦，哦，”芙蓉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怔怔地回答着，“就是……有点刺激，又有点害怕。” 她很快清醒过来，补加了一句：“不，不，火龙可是你打败的，我没有做什么。” “乌克兰肚皮可不是我能制服的，”里卡多纠正，“我尽可以消灭它，但就是打不败它。” 芙蓉笑了起来，看着里卡多：“老人与海，你推荐我看的。” 的确，刚刚他有意模仿了其中名句，果然逗得小女孩一笑。 “好了，玩笑结束，知道我为什么当时给你普及龙类知识吗？这种面对火龙的机会可不多。” “我现在不想上课……”芙蓉苦恼地双手托腮，水蓝色的大眼睛注视着里卡多，“今天好累……” 被发现了……寓教于乐懂不懂！ “我明天该去霍格沃茨报到了，所以想多教你一点东西……” 里卡多叹了口气，轻轻地说。 一时间两人都安静下来了，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 芙蓉最先受不了这有点奇怪的气氛，小声说：“那……你想干什么就……就干什么。” “这话歧义可大了去了……”里卡多回到座位上，重新拿起笔，“以后注意点语言，就算你是法兰西女孩也要矜持点……” “毕竟这是实践教学，我希望你还是趁热打铁，把关于龙类的知识复习一遍，”他在纸上画出一个思维导图，“再按照我教你的方法将知识串联一下，就会记得清晰一点。” “虽然身为老师，我不希望你会身处险地，可当你真的遇到紧急情况时，我希望我的知识可以派上用场……” “你已经学完了七个年级的知识，我再教下去就是在骗钱了。是时候你远走高飞，我原路返回了……唉别哭啊！” 里卡多无奈地抬头，将一张纸递给眼眶红红的芙蓉。 “好了，我可教了你四年，才不希望就这么断交，该月考时我会寄来卷子，今年圣诞会去你那期中考试，暑假还会测试一下你的学习成果，如果还是七年级水平就等着我打小报告……” “……不说卷子我们还是好朋友。”芙蓉脸上似哭似笑，轻轻拍了里卡多一笑。 “你老师还是你老师。”里卡多不为所动，继续写着重点知识。 这时阳光正好，懒洋洋地过窗洒在小屋中，芙蓉·德拉库尔站在里卡多身后，看着里卡多的手写下一个个单词，小心翼翼地吸气，仿佛，在轻嗅时光。 席尔瓦先生……可真是个聪明的男孩啊。 芙蓉在心里说。 但我绝对不会叫你老师的！ 小女巫鲜艳的红唇微抿，背对阳光，故意用影子将里卡多完全遮盖住，莹澈的眼眸里满是他的倒影，似温德米尔湖的碧水般晃荡晃荡。 来日，方长。 第8章 墓前拦路自称邓氏老祖 英伦三岛，小汉尔顿附近。 这是一片黑夜中的大墓地，幽冷的银光透过高大的紫衫树斜照在冰凉的大理石碑上，落下斑驳的黑影。 一个黑影走向坟墓，穿着带有兜帽的斗篷，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他的怀中抱着东西，看上去像是个婴儿，手上还有一个装水的皮囊。 凄凉的夜风伴随着远处教堂传来的睡前祷告声私语，似乎在为长眠于此的尸体哀鸣。 就要成功了，被奇诺搂在怀里的伏地魔心想，他拿到了魔法石，找齐了相应药物，今天晚上，就可以借此获得一具合适的躯体。 以魔法石创造的躯体啊……这定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存在！他将会聚集所有的信徒，告诉他们，你们的黑暗领主已经归来，而且更加可怕！ 他将在食死徒面前将那个一世之敌杀死，再消灭邓布利多那个伪善的小人，接着释放出阿兹卡班囚徒与霍格沃茨蛇怪让他们肆虐，最后戴上世界之王的冠冕，让所有人无时无刻不大声高呼： “伏地魔是我的王！” “大……大人。” “干什么？”伏地魔猛地从美梦中惊醒，不满地看着这个没点眼力见的废物。 不知道本王正在思考未来吗？你知道你干扰我这一秒，我们会失去多少详实的规划吗？ “邓……邓布利多就在前面。” “……” 过了几秒。 “你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给我跑……给我战术转移？” “他已经来到我面前了……” …… 你说你个新手村小怪不好好按剧情发展，想要召唤最终boss干什么？ 这大概就是邓布利多最真实的想法了。 如果可以，邓布利多当然想捕捉并杀死伏地魔，可问题是他杀不死，这小伙溜得贼快。 况且，伏地魔常常自称永生不死，虽然可能是他吹牛逼，但邓布利多不敢赌这个可能。 而奇诺千里送人头将伏地魔残魂带到了霍格沃茨，让他看到了研究其永生奥秘的可能。 邓布利多一看到奇诺就知道，伏地魔肯定与面前的奇诺?奎里纳斯有紧密的联系；他也敢肯定，伏地魔知道，他知晓他的存在。 他和伏地魔心照不宣。 他想要研究伏地魔不死的原因，而伏地魔想要他借得的魔法石，他们互相掣肘，在看不见的棋盘上博弈。 到这时剧情还是按他的想法发展的，桌椅摆好，目标明确，只差两个人落子对决。 可…… 这入座掀桌是怎么回事？直接把魔法石抢走？ 邓布利多简直气笑了，你还真是个天才！ 可惜掀桌子是得有资格的！ 现在的你，还真没这个能力！ 跑路？活上百岁的人精，那对人心可是掐得死死的！ 他算准了伏地魔会注重仪式感，将复活地点放置于父亲的墓前。 因为这样既象征着他的新生，又可在魔法石无用时及时止损，用父亲之骨、仇人之血、仆从之肉重生。 刚刚赢了一局，自大的黑魔王志得意满，肯定不会在意关于一些细节。 ——比如现在，他就这么站在阴冷的坟墓之前，与奇诺以及伏地魔残魂对峙。 这是伏地魔不会想到的。 他用火龙引开走众人视线、通过海格获得魔法石、为了重生的万无一失来到墓前………一切都很完美，可就败在，邓布利多了解他这唯一的细节上。 不过……邓布利多有点不想揭穿。 不讲规矩的揍一顿就好，没必要为此跟他一起发疯。 这一局他赢面大，赚得多，牵扯到未来一系列布局，他有必要暂时放他一马。 好不容易的千里送人头，怎么能因为对方的骚操作而退出呢？ 甚至，邓布利多不想要回魔法石。 只要你不真的复活，咱有的是时间耗。 “汤姆，”邓布利多开口了，“我知道，窃取魔法石的是你。” 黑影动了动。 “是你自己将魔法石交出来呢？还是我从你那里夺取呢？” “粉身碎骨！” 老魔杖射出炫目的光线，打在婴儿状的包裹上。 包裹炸裂，空气中传来似有若无的怒吼，一个鬼影若隐若现，紧接着，兜帽里传来一阵低语，邓布利多没有听见，也不屑于听见。 兜帽很快打开，一个蛇鼻小白脸出现在邓布利多面前，但看起来有些虚幻。 “哦，汤姆，好久不见。” 他轻快地挥动魔杖，发出几个小魔咒，伏地魔顺势反击，两人平静地对话，就像真的是许久未见的老友。 ——如果不考虑魔咒从昏昏倒地升级到钻心剜骨，也许挺对。 “看起来恢复得不错，汤姆。” “那可得感谢那个大个子蠢货，帮了我个大忙。” 伏地魔阴险地笑了起来。 “这让我想起了五十年前，你就是这么欺负格兰芬多学生的。” 邓布利多的施咒速度加快，同时回答。 “是啊，”伏地魔的手有一刻停滞，接着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五十年前，他也是这么被我设计退学的！如果这件事让那些学校董事会的知道，会不会也被要求辞退呢？” “这就是追随你的代价！这就是格兰芬多的结局！布莱克叛徒被污蔑关入监狱，狼人败类不知所踪，波特长眠于地底，就连那个被我恩赐其存活的泥巴种，也因为你所谓的爱而死亡！” “邓布利多，你到底是希望还是死亡！” “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邓布利多的声音有一点颤抖，但很快平静，“他们为自己而战，为生命而死去。汤姆，你永远体会不到这种感觉。” “我知道，爱，又特么是爱，”伏地魔呵呵冷笑，“我不需要这种愚蠢的情感！我没必要体会这种无聊的感觉！” “所以你被这种东西杀死了，汤姆。” 场面有一瞬间的静止，但伏地魔大吼起来： “打败我的是古魔法！是上古密约！才不是什么母爱情深！我只是暂时被未知打败！等我复活就立刻杀死那个早就该死的男孩！” “要解析那个魔法？说实话，那可是一道很强大的灵魂魔法，也许终极一生，你我都无法真正破解……” 邓布利多一直波澜不惊的脸上第一次闪过不屑，就像是神袛遇见僭越的凡人。 很显然，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分分钟激起了伏地魔的怒火： “那又如何？！我一定会杀死那个混蛋！在霍格沃茨等着，邓布利多，我一定会杀死哈利，就在今年！” 糟糕了。 邓布利多面沉如水，结果达到了，但过程出了差错。 他本来准备引出魔法石全解，作为勾引伏地魔继续呆在霍格沃茨的诱饵，然而伏地魔是想留着，却是为了哈利。 他虽有让哈利接触一下伏地魔的想法，但也不至于直接就你死我活。 只好以后再考虑，转移伏地魔视线的问题。 伏地魔信手打出一个阿瓦达索命，大笑起来： “邓布利多，我要你看着，你的信徒是如何被我的部下杀死，永远被魔法世界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他举起魔杖，指向漆黑的天空： “尸骨再现！” 一个像是小矮妖组成的图形从他的魔杖上升起，仔细一看，原是一个硕大无比的骷髅。它由无数碧绿色的星星般的东西组成，一条大蟒蛇从骷髅的嘴里冒出，像是一根绿舌头。 邓布利多平静地看着伏地魔幻影移形离去，那一团绿莹莹的烟雾而骷髅越升越高。 它发出耀眼的光，莫名地有些邪魅，在漆黑的夜空衬托下，就像巨型的星座。 守护冥王星而又寓意死亡的，天，蝎，座。 第9章 来到霍格沃茨 8月1日清晨。 里卡多交付这几天的住宿费，在壁炉里穿梭到霍格沃茨，来到指定接待处。 麦格教授早已在此处等待，紧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早上好，席尔瓦……教授，欢迎进入霍格沃茨。” 她伸出手，和里卡多握了握：“正式认识一下，我是米勒娃·麦格，格兰芬多院长。” “很高兴能与您共事，麦格教授。” “你可以称我为米勒娃。我们先去大厅，其他教授恰好都在吃饭。行李可以交给家养小精灵，他们会将东西拿到你的办公室。” “我正希望我可以和他们交流一二。对了，昨日我寄来的礼物，你们看到了吗？” 初来乍到，里卡多习惯性地寄来一些小礼物。但生活紧张，又为不显得厚此薄彼，他就各送了几张铁制卡牌，聊表心意。 “这个？”麦格拿出卡牌，“不错的创意，菲力乌斯挺想见见你的，他对此兴趣极大。” “可惜我的变形咒似乎不能注入，这让我只能在魔卡时代的门口张望了。” “您说笑了，麦格教授，”里卡多根本不赞同，“那些笑话商店中，有一种可以将人变成生物的糖果，我感觉那个原理和变形咒有关系，很可能是变形咒进入魔法卡牌的关键点。” “我很乐意与您一起研究这个课题。” 要借助魔法卡牌提高战力，怎么不考虑到变形咒？这种不要资源的召唤流一个就能顶一群！ 想想，当你和敌人玩电焊对波，旁边杀出个狮子……这该是有多绝望！ 不过可惜的是，里卡多对变形术并不精通，可以考试过关，但实战时比成年傲罗差那么一点点。 因为变形术的核心是心先判定，就是说先认为它是你想要变形的东西，然后挥动魔杖变化。 可是—— “把这个盒子变成老鼠？怎么变？六大基本营养素都不全！” “把水变成饮料？可纯水是纯净物饮料是混合物唉……” “还有……” 布斯巴顿的变形术课教授：……咱们在一个频道上吗？ 前世记忆的存在让他拥有高效学习的能力，却也定型了他的大脑，让他很难背弃九年义务教育给他的唯物主义。 经过多年的自欺欺人，里卡多的确学会了变形咒，但一运用到战斗中就犯晕，由是他扬长避短，很少用于实践。 如果他真的可以将变形咒附着在卡牌上，那么显然就可以弥补这个弱点，提前准备，当一个炮台法师。遇到对手直接扔牌，将四周全变成肉盾，甚至将对手变形成动物然后干掉！ 而不是像昨天那样上去刚，差点没被火龙摔死…… 把法师玩成战士是不会有出路的！迪迦可能除外！ “先研究你擅长的，”麦格有些意动，“我会好好考虑的。”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厅。成千上万只蜡烛飘荡在半空，将这个地方照亮。大厅这时还有些空旷，四张桌子空空如也，只有上首的台子上坐着人，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 显然，那是教授的餐桌。 “来，先生，”中央一位老人和蔼地看着他，然后向大家介绍，“这是我们的新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之一，里卡多·席尔瓦先生。” 他须发皆白，鼻子被打成闪电状，蓝色眼睛让人想到辽阔大海，偶尔闪过一丝锐芒。 虽然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温和的气息，但里卡多能感觉到，那苍苍白发里藏着老人的干练与凌厉，就像是少年的利剑收于岁月的剑鞘中，一旦出手，即是风卷云涌！ 他感受生命体的精神力量也警告他，如无必要，勿与为敌！ “我是霍格沃茨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很高兴，你能加入这个集体。” 教授们一阵私语，但很快没有的声音，目光都聚集到了里卡多身上。 “我是里卡多·席尔瓦，不胜荣幸。” 他走上前，和邓布利多握了握手，接着，麦格为他介绍起教授： “这是赫奇帕奇院长，波莫娜·斯普劳特。” 这是一个浑身散发着亲切感的的女人，简直像是个邻居家的热心老奶奶。 “这是斯莱特林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 穿着黑色大衣的男子冷哼一声：“你那微弱的魔力根本没有杀伤力，席尔瓦，你完全是在靠铁皮杀人。” 里卡多听出了“冷嘲热讽”下的一针见血，心下佩服，问道：“那斯内普教授，你觉得怎样比较好？” “我可不敢对天才提什么意见，”斯内普依旧用着嘲讽的语气，“不过我认为，你真该向沃雷家族请求，用他们的书籍洗洗自己脖颈上的东西。” 场面有一刻安静，很快消失。 麦格轻咳一声：“好了，你以后会知道西弗勒斯是什么人的，来，这是……” …… “这是拉文克劳院长，菲力乌斯·弗立维。” 小个子男人弹出一张卡片，在空中喷出一道小型烟花：“欢迎来到霍格沃茨，席尔瓦先生。” 里卡多眼睛一亮：“完美的展示，弗立维教授！真没想到，你能在一夜之间推演到这个地步！” 弗立维哈哈大笑，给里卡多腾出空位：“你可以称我为菲力乌斯，我特意让米勒娃最后介绍我，就是为了与你交流一番。” 里卡多坐了下来，回答：“十分荣幸，决斗冠军。我对您早就敬仰不已。”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弗立维谦虚地说，“现在的我可能连你都无法战胜。” “不，不，不，我不如您，”里卡多分析起来，“我翻找过您的文章，获益匪浅。比如利用身法减少硬刚，配置属于自己的魔咒对决组合以节魔战敌，这些给我相当大的启发。” 也是因此，他找到了前世游戏与现世魔法的相通之处，拥有了将游戏运用到现实的思路，里卡多默默补了一句。 没有无缘无故的想起，正是几次决斗大赛的赛事描写与采访文稿的刺激，里卡多才回忆出很多有意思的东西。 “你太谦虚了，席尔瓦先生，”弗立维摆摆手，“你的《战斗魔法解析》是魔法决斗的最强之作，我曾向英国魔法部推荐人手一部，不过他们都不在乎。” “那你认为魔法卡牌在决斗场上有用吗？”里卡多明知故问。 弗立维听出他话里有话，回答：“那肯定有很大的作用，我希望，可以在开学后与你一起研究。” 里卡多心满意足，他话中的含义就是邀请弗立维研究，而弗立维也没有迟疑，给出了具体时间。 “对了，你其实也可以邀请西弗勒斯，”弗立维压低了声音，“他今天早上的意思是，沃雷家族有关于附魔的书籍，他可以帮忙借取一下。” 我当然知道，死傲娇从来不会对他人直接示好。 里卡多微笑着点头。 霍格沃茨看起来真的挺好，也许真的是未来一辈子的归宿了。他一边与弗立维交换着决斗心得一边想，心情愉快。 “对了，邓布利多校长要你待会儿去他那里一趟，与你谈论谈论关于黑魔法防御课诅咒的问题，”弗立维看向里卡多，眼中充满了怜悯，“这是黑魔法防御课的课前必备项目。” ……这可就不好了。 第10章 老邓你是不是看了我日记！ 这是一个宽敞美丽的圆形房间。细长腿的桌子上，放着许多稀奇古怪的银器，旋转着喷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烟雾，发出各种滑稽的小声音。 墙上挂满了昔日老校长们的肖像，有男有女，他们都在各自的相框里轻轻地打着呼噜。 在桌子后面的一个架子上，放着一顶破破烂烂的、皱皱巴巴的尖顶巫师帽，它打着补丁，磨得很旧，而且看起来脏极了。 “清洁一新。” 里卡多小声念咒，指向那个帽子，但帽子没有修好，反而发出了音量为吼叫信级的声音： “嘿！小子！你要是进入霍格沃茨，保准是个格兰芬多！” 里卡多有些尴尬地看了看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却没有生气，反而在笑眯眯地看着他： “不错的无杖施法，席尔瓦先生。” “很多小孩喜欢对我施展这个咒语，甚至校长也不例外，”帽子适时插嘴，语调平静下来，“可惜，为了保证我的历史感，萨拉查给我施展了一个时间魔法，让我永远保持这种状态。” “时间魔法？上古的咒语可真是伟大。”里卡多赞叹道。 “不，席尔瓦先生，”邓布利多说，“伟大的不是古代，伟大的是人类。你只看到了古魔法的神奇之处，却没看到其中的危害。” “就比如这个时间魔法，”帽子接话，“如果这种时间魔法被黑巫师习得，那会怎么样？时间线会乱七八糟，甚至世界可能因此分裂。” “而贪婪是人类的本性，”邓布利多的深蓝眼睛看着里卡多，“我们不知道先祖是如何克制本性，收敛恶念，将这种魔法断绝于无尽的时间长河中，为了这个世界的安宁。” “但我们至少知道，巫师曾经沦落到被麻瓜追杀的地步。” “我勉强理解，这真是……” 里卡多不知怎么形容，或许这就是优秀到自我封杀？ 但也就是说，古代魔法曾经发展到，连巫师自己都没信心控制的地步？以至于要“固步自封”？ 里卡多不敢想下去了，原因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 “可你必须多想想，”邓布利多看出他的恐惧，笑着说，“汤姆的诅咒可不是开玩笑，如果你真的想要在霍格沃茨长久地当上黑魔法防御课教授，那就必须破除它。” 嘶！ 所以他还要追寻古魔法是？ 不，不仅是古魔法，还有家族魔法、神奇动物魔法、各国特有魔法，乃至……黑魔法，只要他想破除诅咒，他就必须一个个试错，找到合适的存在。 毕竟，这是连邓布利多都无法破解的诅咒。 “我命怎么就这么苦呢……”里卡多沮丧地摇摇头，但眼中不见颓然。 “我很惊讶，”邓布利多的深蓝眼睛似有亮色闪过，“我曾经和很多求职的孩子说过这个，那些孩子不是急忙退出就是战战兢兢，你是唯一一个如此坦然的。” 里卡多自然没有问“老一辈担任后，听到这个传说会是什么样子”这种幼稚的问题，那些老前辈来这里，肯定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当然，有些贪图虚荣，来霍格沃茨只为获取名声的，我不会和他说这些。” “所以席尔瓦先生，我真怀疑你体内有个极其成熟的灵魂。” “……这是摄神取念吗？我就了解一下，没什么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邓布利多瞪了里卡多一眼，“反正你是校长，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巫师，想这么干我又能怎样呢？” 里卡多顿时明白了邓布利多猜出的原因，眼珠左右晃动，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黑巫师才会用这种低劣的技巧去算计别人，席尔瓦先生，”邓布利多递给他一块糖，“人心是无法完全探测的，我从来不会用这种愚蠢的方式，去试探值得或者可能值得我信任的人。” “抱歉，是我唐突了。” 里卡多毫不犹豫地打开吃了下去，他一时紧张，居然怀疑起校长大人了。 这就像他带学生一样，他可能会通过一些反馈分析学生的心理，却绝不会探寻学生的隐私。 哪怕学生上课传纸条，他也是将其丢到垃圾桶，而非大声念出，顶多罚个卷子而已。 尊重是相互的，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而这种教龄明显比他高几倍的人，又如何不知？只是人老成精，从言行谈吐中看出什么罢了。 这其实很常见的，而且……猜出后逗小孩真的特别好玩！ 尤其是当他一脸怀疑地问你“老师你是不是看了我日记”然后一脸淡定地说“你老师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几斤几两”时，那种酸爽…… 看老邓现在的表情就知道了！ 理解了来龙去脉后的里卡多也笑了：“孤儿嘛，成熟一点，然后敏感一点挺正常的。” “当然，当然，”邓布利多的笑意依旧，不过有些黯淡了，“我知道，我早该知道。” 最后一句，他说的很轻，很轻。 很快他恢复了正常： “你的情况很有趣，不知道为什么——因为道德？还是自由？你不肯担任涉及黑暗的职位，也没有屈从于纯血家族抛出的橄榄枝，这足以证明你的品质。” “不要把我想得过于光明的，校长，”里卡多摇摇头，“没有人非黑即白，我只是过于挑剔。” “是啊，没有人非黑即白，”邓布利多又将一块甜食塞进嘴巴，“不过这样的你让人感觉很真实，这很好。” 里卡多没说什么，班门弄斧，在未痴老人面前玩伎俩，那简直在搞笑。 “我也很希望，有一位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能陪一届学生走到最后，既然你有克服诅咒的勇气，那么我们，霍格沃茨的所有教授，都会尽力帮你。” “你已经是位教授了——哈哈，当然在大部分教授面前，你还是个孩子——我们不会故意限制你的成长，只在你歧途时稍微提示。” “孩子？”里卡多咀嚼着这个对他来说挺遥远的单词，忽地笑起来，走到邓布利多身后，讨好似的按揉邓布利多的肩膀： “所以，我可以称呼您为……爷爷？” 邓布利多会心一笑，小家伙在用这种方式表示亲近呢。 “所以，我们不会因为你初来乍到而防备。这个学校向你敞开，禁书区不会因为你是新教授而拒绝进入，禁林在海格带领几次后，你就可以自己探索，真心希望你会喜欢这里。” “最后，”邓布利多站起身，走向窗前，举起魔杖，“欢迎来到霍格沃茨！” 绚烂的烟花绽放在霍格沃茨的天空，转瞬即逝，满目永恒。 ——————— 第11章 数据整理 “格兰芬多……拉文克劳……赫奇帕奇……斯莱特林……等开学我一定要找课代表！” 里卡多坐在办公桌旁，咬牙切齿地发誓。 他的桌上是一大堆纸张，上面是各种资料，而桌子中央，是他制作的统计图。 从收集、整理数据到画成扇形折线统计图以及频率分布直方图，均由他一个人完成。 事情是这样的，他原以为自己一个新老师，应该先教偏低班级练练手，结果那天麦格严肃地告诉他组织要对你委以重任，然后大手一挥让他教五七年级。 这是上手就面对中高考啊！ 他还真就晕晕乎乎地答应了！ 当他反应过来时就根本来不及了，抱着还减少一个年级的心态准备了解情况。 然后这一了解就是大半个月，先去麦格那里翻找学生材料，再向魔法部申请查阅五七年级的之前成绩，最后绘制图表获得总结。 你以为这就完事了？抱歉，咱还要到费尔奇那里了解纪律问题，再找各课老师了解作业问题！ 每天007只为趁早将东西搞定，真特么脑瓜子疼！ 有好几回，里卡多都有种梦回前世的错愕感，要不是半梦半醒时挥手飞出魔杖，他还真不知道这是现实！ 不过这半个多月的工作还是有结果的。 从成绩方面看，五七年级都是小鹰酱第一，五年级时蛇酱们还可以齐头并进，七年级就真的跟不上鹰酱的进度了。 很明显，鹰酱是真的学霸，该学会的东西一样不落，也有自主学习思维，而蛇酱则是家庭环境大多不错，耳濡目染学了点，到后面就经受不起考验了。 至于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我们跳过这个话题说纪律和作业……没看见称呼都变了吗？ 简而言之，就是断层——不对，是断崖式差异，五年级期末与拉文克劳两极分化，最后到七年级——天上地下。 不过有一个叫帕西?韦斯莱的学生挺出淤泥而不染，一到四年级都还不错，只是听说急功近利了点，小小年纪立下当魔法部长的鸿鹄之志。 这种志向看起来合理，其实根本不能完成。纯血家族在魔法部有着很大的权威，同邓布利多形成一个微妙的平衡。 无论是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担任这个职位，都可能破坏这个平衡，只有看起来很傻很好操纵，又在底层有众多支持（院友）的赫奇帕奇才是最合适的魔法部长。 也算是雄心壮志了！对此里卡多表示理解与同情。 综上所述，鹰酱们可以放心，给予他们更多的研究空间；蛇酱的七年级要督促急切点，五年级放松些；赫奇帕奇得勤能补拙，格兰芬多……看完成绩单与纪律作业情况的里卡多只有一个方案—— 棍，棒，底，下，出，孝，子！ 成绩不能体现一切，但可以反映很多，至少是作业与纪律。 不必说上课是否睡觉，是否打闹，是否传纸条，是否用心听课；也不必说作业是否为抄袭，论文是否在乱写，答案是否连句子都读不通。单是夜游被抓记录和作业缺交情况，就有无限趣味——个屁啊！ 先翻翻七年级最后一个月违纪记录，删去其他年级——嗯，在此，对以一己之力为费尔奇刷出半本成就值的某两位大师表示敬意： 1号，格兰芬多一人被抓到，夜游； 2号，格兰芬多一人被抓，夜游； 3号，一只狮子，夜游； …… 30，狮，一，夜。 里卡多：……我可以想象他们的上课状态！！！！！ 其中的确有午夜加餐的獾酱和复习魔咒的鹰酱，但格兰芬多，你们的校训不是眠龙勿扰，是按时违规！整的个街溜子似的，你当你是赛罗吗？ 难怪费尔奇老兄一脸憔悴，原来是被你们搞虚的！各种违禁姿势都被你们玩出来了！ “这可能没办法，”谈论到这个问题，连格兰芬多院长，米勒娃?麦格都露出苦笑，“也许是学院特性，他们甚至为违纪的学生欢呼。” 里卡多喝了好几口冰水，冷静下来。 “那你觉得……如果在我的课堂与巡查时违纪，我对格兰芬多的惩罚比其他学院重一点，这可以吗？不会伤及身体的。” “完全可以！”麦格看起来是真心支持，笑容都止不住了，“非常感谢你的严格要求，他们长大后肯定能理解你的劳苦用心。给我狠狠地惩罚这帮惹事精，顺便为我这个恨其不争的院长出口气！” “那就好。” 虽说这里不是前世，不能用退宿威胁，格兰芬多也不怕扣学院分，不过里卡多表示，他也不在乎。 惩罚方式多了去了，总有一个适合可爱的狮酱啦～～他不介意一个一个试用滴～～ 另外还有作业。 众所周知，生活就像给学生改作业，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本给你什么惊喜。 里卡多翻阅了几篇前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留下的五七年级学生论文稿，人都没背过气去。 好歹他之前是教书的，教的学生也是近似年龄，结果还不如最差的学生。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一年级就写论文是谁想出的阴间招数？杀徒一千自损八百知道吗？ 学生又不知道写，又没有人去教，甚至连基本逻辑都有可能搞不清，你要他写围绕一个魔咒写十多英寸的文章，他从书上抄下来都是对教授的尊重。 他们也搞不清怎么围绕重点怎么详略得当，对着正确模板也不知道模拟，乱写一气，还以为这是正确写法。 到五七年级，写法已经定型，想到什么写什么是其中主流，再去更改已经来不及了。 希望可以改过来，里卡多心中祈祷。 另外作业缺交问题怎么可以少呢？以格兰芬多为首的不法分子将这个问题承包，前教授的记录本上常常出现“格兰芬多一人未交”的情况。 也好治，反正尚方宝剑拿到，里卡多是奉旨严查，绝不会姑息养奸。 “就这样！” 里卡多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向霍格沃茨城堡外走去。 “下午好，费尔奇先生。” “叫我阿格斯就好。你要去哪里，席尔瓦先生？” 正在扫地的霍格沃茨管理员阿格斯·费尔奇努力做出一副高兴的表情，问道。 这几天，他与老费尔奇结下了深刻的友谊，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去真正询问调查学生违纪情况的教授，这让老费尔奇感受到了极大的尊重。 里卡多挥杖将地面上的灰尘清除，随意地回答： “去麻瓜那，买入学准备，比如石灰什么的。” 第12章 关于我在魔法世界玩石灰的故事 “对，就是这个，面粉。” “嗯，食用油我也要一份。” “头戴式强光照明灯？必须的！” ……里卡多再一次回到了破釜酒，手中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严格排查了房间内一切设备，接着关好窗门，将精神感知开到最大——防止窥视，研究起自己买下的物理武器。 这几天，里卡多对诅咒也稍作研究。对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诅咒不是种腐蚀灵魂的咒语，只是一种运气的改变。它会让人运气不好，却不能真正伤及人类什么。 喝水塞牙缝走路绊倒什么的避不过去，因此，他暂时要对付的，就是那些生物对手，尤其是黑巫师。 他曾在法国拿无数黑巫师练手，也因此和法国需要他们做见不得人事情的纯血家族结仇，很可能就有人杀来。 十几个他不畏惧，但几十个乃至几百个呢？他不敢赌，运气不是可以用来作平时赌注的东西。 所以能把自己武装一点就是一点。 要不是囊中羞涩，他都想在这个世界造出贾维斯。 现在他的魔法装备已经齐全，双手护腕，带有魔杖弹射装置，在必要时双杖瞬间在手，大约可以左右开弓，攻击对手。 然后是爆炸药水，当魔杖打落时当手雷丢出，给对手献上艺术的爆炸。 在脖颈，他还有个装满黑巫师魔杖的吊坠，那是他逆风翻盘的绝招。 由于黑巫师的魔杖冗杂，他缴获后并没有适配的魔杖，但其中的魔文回路还是可以借用的，比如爆炸。 将吊坠甩出，里面的魔杖会自动飞离向四方射去，借助强大的精神力量可以勉强来个“万杖归宗”，齐齐爆炸还要爆炸药水，相信对方的表情一段很精彩。 这时，他的魔力已经所剩无几，要是再有对手，也就只能玩物理攻击，用江湖打败魔法了。 首先是面粉，身为一个天朝人，最难忘恐怕的就是撒粉战术了，一发入眼，瞬间对方处于被动状态。 他在装面粉的袋子中放入一张“霹雳爆炸”魔法卡牌，放入左手的护腕中，又如法炮制了好几十个，到时候往对方脸上一扔，结束视觉时代！ 再加上面粉爆炸原理——面粉是极细的粉尘，当这些粉尘悬浮于空中，并达到很高的浓度时，一旦遇有火苗、火星、电弧或适当的温度，瞬间就会燃烧起来，形成猛烈的爆炸，其威力不亚于炸弹——这爆炸大师不就无敌了吗！ 三次爆炸，就不信对方不懵逼！ 这是他设计的失杖三段炸，在双魔杖都被缴获后的反杀术，其中石灰打法可以在各个阶段扔出。 接下来是石油。有爆炸怎么就没有火呢？那么顺浇上点食用油不过分？ 他买来的食用油都是瓶装，并且瓶身比较脆，将之扔到人的额头会立即炸裂，一瞬间涂满人体。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到这个时候，凭他的扔物准确度，身边的对手估计也没多少了，要再有什么豺狼虎豹，就真的要上真人秀了。 他深知体魄对人的重要性，从小就开始锻炼，哪怕上了魔法学校，也会在假期去麻瓜的拳击俱乐部逛逛，找些发力技巧学习学习。 在精神世界中，他还找到了个学校强制要求学习的二十四式太极拳，每天认真练习，野马分鬃白鹤亮翅什么的，似乎还真的在对战时用过，所以这也是他的主要练习方向之一。 他的身体素质绝对超过一般巫师，发力技巧也肯定超过大部分巫师。 所以肉搏能力强也是他的优点之一，在魔力耗尽手段用光时上来太极席问（此梗来自咏春叶问），大概也可以对付一二。 嗯，法师肉搏时怎么能不带圣光术呢？头戴式强光照明灯就是它的替代品！ 打架前先废掉对方眼睛，再对付就没问题了！ “就是这样！” 里卡多满意地将物品放入相应的空间袋，突然眉头皱起，想到个难解的情况。 “肉搏时，对手毒系怎么办？” 毒系巫师可让他吃过一个极大的麻烦。在六年级时他对付了一个黑巫师，他是个家族的仆从，专门从埃及偷渡违禁毒药，搞得身上全是毒。 在将之搬到魔法部后，他倒在医院三天，小芙蓉急得差点把眼睛哭瞎。 根据医生的说法，他中了一种特别的毒药，才导致昏迷。最后是魔法部拿出那个人袋子中的解药，才让里卡多死里逃生。 那口袋里从迷晕到毒死到毁尸一条龙齐全完备，堪称杀人越货经典装备。 幸亏里卡多远程输出强大，直接在十米外干翻了黑巫师，不然他可能连尸骨都没办法留下。 不过这几年他经历生死太多，这种睡过去的惊险怎么比得上阿瓦达常伴吾身的刺激，所以他忘得差不多了，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所以，去找斯内普要块粪石？” 里卡多摸了摸下巴，心想。 不，现在还不行，粪石的价格高得离谱，即便魔药学家这个行业十分赚钱，也基本上不会送出。 至于更贵的福灵剂？呵，他见都没见过。 不过粪石比福灵剂好的一点是，它可以在市面上购买，价格可期。 反正教授的食与住已由霍格沃茨承包，积攒几个月去买也不是问题。 另外，城堡后面还有个那么大的禁林呢！那可是天然的金矿！他暂时因为忙着整理数据，没有和禁林游玩大师海格交流，但凭借教授身份，他是可以请海格带着去禁林的，到时候多奉承几下，金加隆就差不多来啦！ 他喜滋滋地想着，走出破釜酒，却没有看见，从出房门到至酒门口，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 “这个泥巴种并没有感受到你的窥视对吗，我的仆从？”一个幽灵一般的身影站在黑暗中，轻声询问面前跪着的年轻人。 “是的，我伟大的主人，他并没有注视到，只要相隔十米以上，该死的泥巴种就会看不到。”年轻人恭恭敬敬地回答，话里还带着一丝颤音。 “那个蠢货是真的是想投靠邓布利多吗？救下大难不死的男孩？当上校长大人的走狗？呵呵，他永远不知道，他得罪的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里卡多·席尔瓦，你是第一个敢威胁我的泥巴种，我会赐予你最珍贵的死法——成为我归来的诏令……” 身影用最恐怖的语气说着，夜风吹过他的身边，惹幽寒无限。 第13章 分院帽你怎么了 “蟑螂堆。” “嘿，伙计，又见面了。” 校长办公室门口，右侧的滴水嘴石兽热情地打招呼。 “嗯，希瑞，今天开学，我想看看，分院仪式上有什么可以让我帮忙的。” “得了，老兄，”左侧的滴水嘴石兽开口了，“这几天一有空就来校长办公室，大家都知道你想刷谁的好感。” “那可不一定，里特度，”里卡多拍了拍它的脑袋，“邓布利多可能知道，但其他人肯定不清楚。” “好，”里特度撇撇嘴，“无论如何，祝你好运。” 他走了进去，邓布利多正站在壁炉前，不知想些什么。 “校长，”里卡多出声打破平静，“有什么可以让我帮忙的吗？” “哦，里卡多，不必这么拘束，”邓布利多缓过神，“你帮米勒娃将分院帽送到大厅，我知道，你一直想做这个。” 里卡多不好意思地笑笑，转移话题：“对了，校长，你觉得奇诺怎么样？我没有打小报告的意思，就是提醒你一下。” “我当然知道，”邓布利多说，“你放心，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但有可能，他会跳出你的掌控。”里卡多指出。 “结束后来这里聊聊，怎么样？”邓布利多指指办公室的凳子，“也许我陈旧的思维需要你的建议。” “您言重了，校长，”里卡多严肃起来，“我只是认为，放任一个……放任奇诺留在霍格沃茨，需要商议一个底线，身为教授，我们最好还是不要用学生的性命冒险。” “当然，如果您已经拥有了计划，就当我没说。” “不用着急，里卡多，”邓布利多显出极大的兴趣，“等到今晚来一趟，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 “准备好了吗，伙计？” “那当然，里卡多，你提供的歌词还真有意思！我觉得这简洁明了，比那我将四大学院反复介绍的稿子好了不少，曲调也轻快了很多。” “那当然，不过这种曲调从你嘴中唱出来，可能会有点奇怪……” “你说什么，伙计？” “没什么，对了，你答应跟我住一会儿了？” “没问题，只要你劝服邓布利多，我会跟你讲述那个时代的一切，比如戈德里克打架魔杖从来不用魔杖，或只用来照明……” “没有必要太细，说说古魔法就好……” …… 四大学院的学生都已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照亮餐厅。四张桌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餐厅上首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师们的席位。 麦格教授把一年级新生带到那边，让他们面对全体高班生排成一排，教师们在他们背后。 烛光摇曳，幽灵们也夹杂在学生们当中，闪着朦胧的点点银光，抬头朝上看，只见天鹅绒般漆黑的顶棚上点点星光闪烁。 新生低语，大都在不安地扭动，就连那些纯血家族的人也是如此，只有一个高挑的金发女孩双手交叉于身前，优雅地站在那里，与周围的嘈杂格格不入。 里卡多听见一个狮子头女生小声说：“这里施过法术，看起来跟外边的天空一样，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读到过。” 背校史的女孩最可爱了，因为她可以帮你准备国旗下的讲话……不对咱都跳出麻瓜外不在天朝中了啊…… 里卡多漫无目的地吐槽，心却落到了一张凳子上。 “里卡多？里卡多？你这是怎么回事？”弗立维拍了拍他的肩膀，询问，“你看起来魂不守舍，一直盯着我们的分院帽？” 经过一个月的相处，他们已经熟悉到称呼教名了。 “没事，菲利乌斯，”里卡多猛然清醒，回答，“至于原因……请让我稍作保密。” “哦，有意思，”弗立维也不是好奇心重的人，“那么，你认为，拉文克劳会迎接多少小鹰呢？” “智者从不嫌少。”里卡多回了一句。 弗立维愣了愣，接着哈哈大笑，轻锤了一下里卡多：“你可真是个天生的拉文克劳，里卡多！” 里卡多的话有两层意思，一层中“智者”指的是聪明人，意思是聪明的人从不会太少；另一层“智者”指的是弗立维，那就是婉言劝解他，说你不应该嫌学生太少。 “我也很荣幸，被一个院长说天生本院，这简直是莫大的鼓励。” 这时麦格轻咳了一声，整个房间从食堂变回了大厅，鸦雀无声。 餐厅里的人都在盯着这顶帽子。接着，帽子扭动了，边沿裂开一道宽宽的缝，像一张嘴——帽子开始唱起来： “从前有个魔法堡，霍格沃茨不得了， 狮鹰蛇獾都由它指导，希望这世界更美好， 拥有勇气感受奇妙，拥有野心获取荣耀， 智慧正直也是很重要～ 我有个好提议， 就约定在一起， 去探寻世界的奥秘， 一看到好吃滴， 特别在厨房里， 我知道我无能为力～ 啦啦啦格兰芬多来一起跑，去找到世界的珍宝， 啦啦啦斯莱特林的眼界高，要成为家族的骄傲， 来到拉文克劳，你有聪明大脑， 善良忠诚又勤劳，赫奇帕奇也是很好～～” “轰——” 里卡多向天一指，烟花在夜空般的顶棚上绽放，随即化为一个笑脸。 在爆竹声中，分院帽大声喊起来： “欢迎来到霍格沃茨！欢迎回到霍格沃茨！” 学生们先是震撼，再是惊叹，最后纷纷鼓起了掌，弗立维一边鼓掌一边大声夸奖道： “很棒的旋律！很精彩的迎新方式！” 里卡多抬头看向中央，邓布利多微笑地看着他，眨了眨右眼。 身为“失杖三段炸”战术的创造者，里卡多在邓布利多举杖欢迎后，立刻认识到了这个魔咒的实用性，立刻就翻阅图书馆，找到了这个烟花咒，然后在这时使用。 至于皮那一下写的歌词？谁在乎呢？ 虽然，也许，可能这种轻快中带着俏皮的语调从分院帽沙哑男音中唱出来是真的有点……神奇，但歌词的美丽是歌喉挡不住的……大概…… 哦，麦格教授的鱼尾纹又加深了……要是你没笑我还真当你生气了。 在一片欢呼中，里卡多满意地笑起来，在心里为自己画了红勾。 嗯，拐骗分院帽，了解古魔法第一步完成！ 第14章 开学晚宴 这时麦格教授朝前走了几步，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 “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她说，“汉娜·艾博!” 一个面色红润、梳着两条金色发辫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走出队列，戴上帽子，帽子刚好遮住她的限睛。她坐了下来。片刻停顿—— “赫奇帕奇!”帽子喊道。 右边一桌的人向汉娜鼓掌欢呼，欢迎她在他们这一桌就坐。一个胖胖的幽灵也高兴地向她挥手致意。 “苏珊·彭斯!” “赫奇帕奇!”帽子又喊道。苏珊飞快地跑到汉娜身边坐下。 “泰瑞·布特!” “拉文克劳!” 这次左边第二桌拍手鼓掌。当泰瑞加入到他们的行列时，有几名拉文克劳的学生站起来和他握手。 曼蒂·布洛贺也分到拉文克劳，拉文德·布朗则成了格兰芬多的第一位新生，左边最远的一张餐桌即刻爆发出一阵欢呼，一对看起来就是双胞胎的男孩发出了嘘声。 接着米里森·伯斯德成为斯莱特林的新生。这时掌声小了很多，因为其他三个学院的掌声变得稀稀拉拉。 斯莱特林们的鼓掌极其矜持，与其他学院不同的是，所有人都没做其他动作。 “贾斯廷·芬列里!” “赫奇帕奇!” 有时帽子立刻就喊出学院的名字，但另一些时候花了一些时间才作出决定。比如一个浅茶色头发的男孩西莫斐尼甘就在凳子上几乎坐了整整一分钟，帽子才宣布他被分到格兰芬多。 “赫敏·格兰杰!” 狮子头女孩几乎跑到凳子跟前，急急忙忙把帽子扣到头上。 “格兰芬多!”帽子喊道，小姑娘高兴地跑到了属于格兰芬多的长桌，开始了她的母狮生涯。 果然，没有老师叫错的外号。 里卡多有些无聊，他向弗立维教授靠去，低声问道：“那两个双胞胎是谁？我有种感觉，他们是霍格沃茨最吵的一批。” “那你的直觉可真准，”弗立维也低声回答，“他们是韦斯莱兄弟，以与皮皮鬼并驾齐驱为最终目标，麦格对他们头疼不已。” “我懂了，为费尔奇工作找到意义的两位大师，”里卡多马上反应过来，“幸好我只教毕业班。” 这时人群传来一阵哄笑，原来一个叫纳威·隆巴顿的孩子在分院后，戴着帽子就跑掉了，最后不得不一溜小跑回来，把帽子还给麦格教授。 “有意思的孩子，”里卡多笑着说，“他也许需要点鼓励。” 弗立维却笑着笑着，叹了口气，眼神黯淡：“可怜的孩子，父母为反抗黑魔王而痴呆，现在形成了这种性格。” 里卡多也不笑了，他看着纳威，许久不语。 对于烈士子女，他总会给予极大的尊重，这也是除师德这个原因外，他救下“救世主”先生的原因。 “菲利乌斯，”里卡多突然说，“也许现在他看起来畏畏缩缩，但我认为，这未必不是破茧成蝶前的心理转变。”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团火，但路过的人只会看到烟。” “我也相信他，”弗立维教授也认真地回答，“我相信有一天，圣芒戈的艾丽斯与弗兰克会为他们的孩子而骄傲。” “哈利波特!” 当哈利朝前走去时，餐厅里突然发出的一阵嗡嗡低语像小火苗的咝咝响声。 “波特，她是在叫波特吗?” “是那个哈利波特?” 人头攒动，人人引颈而望，希望看清他的模样，邓布利多都挺直了腰。弗立维直接站起身，小声喊着“拉文克劳”。 里卡多向四周看去，教授席位上只有斯内普教授不动声色——也不能说不动声色，里卡多敏锐地感知到，老魔药教授似乎有一点情绪波动？ 这真的是千古奇谈。要知道，里卡多以前可从未感受到过斯内普教授的情绪，哪怕冷嘲热讽时，他都是高度冷静的。 里卡多很理解，要是有一群脑子跟个芨芨草塞满一样的学生他也会麻木，尤其他还教的是化学一样的魔药课。 就连天朝都是到学生拥有一定基础知识时，才在初三开设化学课，在学生搞不懂为什么加这个加那个的情况下，让他们死记硬背一个又一个魔药配方也真是不容易了。 然而，斯内普居然在看救世主时破防？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神奇的故事？ 突然，斯内普眼球一动，与里卡多对视在一起，里卡多尴尬地冲他笑笑，将视线放到哈利·波特上。 “那好，既然你已经拿定主意——那就最好去格兰芬多!” 分院帽向整个餐厅喊出了最后那个名字。里卡多注意到，哈利的两腿微微颤抖，但坚定地走向格兰芬多那一桌。 “我们有波特了!我们有波特了!” 格兰芬多的欢呼声简直惊天动地，级长珀西站起来紧紧地跟他握手，韦斯莱双胞胎举起魔杖似乎要学着里卡多放炮，却只在杖尖激起一点火光。 弗立维咧开嘴：“啊哈？有点意料之中啊……” 哈利坐到一个穿轮状皱领的幽灵对面，向四周环顾了一圈，看见里卡多时，还朝他微笑了一下。 里卡多回以笑容，接着继续观看分院。 “卡珊德拉·沃雷！” 沃雷？里卡多猛然想起，斯内普在第一次见面时告诉过他，沃雷家族里有关于附魔术的资料。 就是她的家族？里卡多仔细看着这个在新生中优雅站立的女孩。很显然归于斯莱特林的她坐到一年级的第一位，静静地等待，身旁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 似有所感，女孩将目光移至教授席，与里卡多对视了一眼便移开，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里卡多瞳孔微眯，有意思。 一方水土一方人，这是个高傲的家族，想要获得附魔术资料，不会容易。 终于，分院结束了。麦格教授迅速收起羊皮纸，拿起分院帽来走向餐厅外，顺带还瞪了里卡多一眼。 她实在害怕这个新教授再搞出什么幺蛾子…… 阿不思邓·布利多站起来。他笑容满面地看着学生们，向他们伸开双臂，似乎没有什么比看到学生们济济一堂使他更高兴的了。 “欢迎啊!”他说，“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 第15章 干饭中 里卡多觉得，也许可以为校长的颜面挽回些什么，于是右手轻点，烟花咒再次出现，但这次变成的不是迎新烟花，而是几张人脸。 他一挥手，“笨蛋”二字飞到拉文克劳的餐桌上，“哭鼻子”飞到格兰芬多的餐桌上，“残渣”飞到斯莱特林的餐桌上，“拧”飞到赫奇帕奇的餐桌上。 当然，为了不被认为是在挑衅，他还加了几个箭头。 拉文克劳的学生首先恍然大悟，向周围人解释道： “拉文克劳的男女巫师通常是最聪明的，罗伊娜的学生们因此认为没有进拉文克劳的学生都是笨蛋； 格兰芬多的学生大多勇敢，认为别的学院的学生都不如他们勇猛果敢，只会哭鼻子； 斯莱特林学生是纯血统的拥护者，其他学院的学生在斯莱特林们的眼里都不是纯正的巫师，都是无用的残渣； 赫奇帕奇的学生永远闷头做事，正直，勤劳的赫奇帕奇希望其他学院应该调整一下自己。” “我怎么感觉，这解释怪怪的……”一个赫奇帕奇揉揉鼻子，憨憨地问道。 拉文克劳与斯莱特林的学生想了想，眼神也不对劲起来。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校长你是在向全校挑衅吗？ 众生平等，反正我都看不起？ 邓布利多假装没看见那些奇怪的眼神，向里卡多举杯以表谢意，里卡多回了一个笑容。 这时餐桌上都放满了吃的，烤牛肉、烤子鸡、猪排、羊羔排、腊肠、牛排、煮马铃薯、烤马铃薯、炸薯片、约克夏布丁、豌豆苗、胡萝卜、肉汁、番茄酱……乱入的薄荷硬糖看起来有点以权谋私。 说实话，这开学第一餐比假期时吃得好太多——也许有假期时里卡多忙着统计图，不在乎口腹之欲的原因。 教授们随意地吃着，悠哉游哉地看着下面的孩子，不时调侃一下，就连奇洛都在结结巴巴地和斯内普对话。 他可笑的围巾依旧围在头上，学生时不时指指这个奇怪的教授，发出一阵笑声。 “你看这孩子长到这么高了，哈！” “可不是，一个暑假就成熟了这么多！” “咦？这两个小家伙……手怎么叠在一起了？” “少见多怪，这个年纪挺合适谈一场的，不是吗？” “可他们都是男孩啊……” 某位蓝眼睛的老人挑挑眉。 …… “沃雷家族……不是英国本地的？”里卡多拿过一只鸡腿——刚刚一个格兰芬多新生吃鸡腿的样子把他看馋了，询问弗立维。 “你说这个？”弗立维放下餐具，思考了一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是南美的纯血，精通附魔术，近几年正与马尔福家族合作。” “至于那个卡珊德拉·沃雷……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她的底细。” “那……好。” “莫非你想利用她拿到他们家族的附魔术资料？”弗立维看向斯莱特林的桌席，此时斯莱特林的新生也在说着话，介绍着各自的家庭，只有金发女孩正优雅地切着牛排，不言不语，与周围的嘈杂格格不入。 “你看她这样子，哪怕在斯莱特林里，她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显然是只狡猾的小蛇王。你想拿到资料，最好还是找西弗勒斯帮忙。” 这时食物全部从餐盘里消失了，餐盘叉都变得光洁如初。过了一会儿，布丁上来了，各种零食被端上了餐桌。 里卡多拿起一块果冻，看着卡珊德拉一副凌于众生之上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莫名……想揍？ …… 最后，布丁也消失了，邓布利多教授又站了起来。餐厅也复归肃静。 “哦，现在大家都吃饱了，喝足了，我要再对大家说几句话。” “首先，霍格沃茨新增一位黑魔法防御课教授，里卡多·席尔瓦，他将带领五七年级面对两大考试，让我们掌声欢迎！” 里卡多站起，向四周微微鞠躬。 “其次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 “一年级新生注意，校园里的树林一律禁止学生进入。我们有些老班的同学也要好好记住这一点。” 邓布利多闪亮的目光朝韦斯莱孪生兄弟那边扫了一下。 “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 “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夫人联系。” “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人群传来一阵大笑，向来源看去，居然是波特先生。 众人顿时肃然起敬…… “现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邓布利多大声说。 里卡多发现其他教授的笑容似乎都僵住了，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只见老校长将魔杖轻轻一弹，魔杖中就飘飞出一条长长的金色彩带，在高高的餐桌上空像蛇一样扭动盘绕出一行行文字。 “每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邓布利多说，“预备，唱!” 于是全体师生放声高唱起来： “霍格沃茨……” “闭目塞听！” 刚起调里卡多就瞬间对自己施了咒。 “咒立停！” 一个细微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弗立维一脸和善地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慈爱。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请教给我们知识，不论我们是谢顶的老人还是跌伤膝盖的孩子，我们的头脑可以接纳一些有趣的事物。因为现在我们头脑空空，充满空气，死苍蝇和鸡毛蒜皮……” 这是谁做的词，校歌还出现苍蝇之类的玩意儿？她懂个屁的霍格沃茨啊！！！！ 里卡多狠狠地瞪着解咒的弗立维，连魔杖都拿在手中！ “……我们将努力学习，直到化为粪土。” 终于，大家七零八落地唱完了这首校歌。只有韦斯莱家的孪生兄弟仍随着《葬礼进行曲》徐缓的旋律继续歌唱。 邓布利多用魔杖为他们俩指挥了最后几个小节，等他们唱完，他的掌声最响亮。 “音乐啊，”他揩了揩眼睛说，“比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现在是就寝的时间了。大家回宿舍去。” 里卡多看了看远去的学生，转头与邓布利多对视，同时点点头。 …… 第16章 对话中 “嘿，伙计，你又来了！” 校长办公室，分院帽热情地和里卡多打了个招呼。 “是啊，我和校长有一点小事情要商量。”里卡多摸了摸它的帽尖，接着走到邓布利多对面。 “我感觉得到，奇诺的体内不止一个灵魂……” “这我知道，我还知道，你就是凭这个威胁他获得了职位，不是吗？” 邓布利多的眼睛变得深邃，犹如无际深渊。 里卡多尴尬一笑，不说话。 “那你为什么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我呢？这是你在逢迎讨好吗？” 瞬间，办公室的空气一滞，里卡多收起了笑容，静静地与邓布利多对视。 “我进入教师这个职业，就是为了少和成年人打交道，不参与那些阴谋诡计，”他缓慢地说，“孩子调皮捣蛋好叛逆，但大都坦诚直率，比较好应对。” “跟校长大人商量，只是为了确保孩子安全，跟巴结无关，跟背叛无关。我可没答应他不说出去，若是奇诺认定我背叛了他，我不认。” “我玩不来那些弯弯道道，也不关心你们之间有什么交易，只要学生没事，我不介意黑白如何，这是一个老师的职责。” 连挂在墙上的画像都停止了呼吸，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分院帽欲言又止，架子上的红色鸟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们对视着，许久，邓布利多移开了视线，嘴角翘起，里卡多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 “我们其实心照不宣，”他说，“我，奇诺?奎里纳斯，现在或许还要加上你。” “也就是说，你和他互相知道对方的存在，对？”里卡多似乎早有预料，托着下巴思考。 “可是，他应该没有理由留在霍格沃茨了啊，不是吗？” “啊……哈？”邓布利多瞬间理解了里卡多的意思，也因此小声惊呼了一下。 “难道除了魔法石，还有什么，可以让一个黑巫师在白巫师领袖面前行动？” 里卡多面带微笑，看着稍微失态的老校长。 “里卡多，你简直……简直……”邓布利多很快恢复了正常，但语调还是惊叹的，“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智慧。” “过奖过奖。” 里卡多挠挠头，故作谦虚。 奇诺和火龙事件其实很容易联系起来，他那天遇到的，值得怀疑的只有奇诺，然后将几件事情串联一下，很容易推出一个可能存在的始末。 里卡多的推理是，奇诺知道了魔法石要进入英国，然后猜测，魔法石会放在古灵阁，接着落入邓布利多手中。 毕竟古灵阁号称最强防御，而英国只有阿不思?邓布利多有资格借取魔法石。 所以，奇诺做了两手准备，先是去古灵阁抢劫，若抢劫不成功，就蛰伏于霍格沃茨，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夺取。 而奇诺身上恰巧有邓布利多需要的东西，才令其活在霍格沃茨。 本来这抢劫只是走个过场，但哪知道奇诺运气好到爆，谁知道一个接送人员会带着这么宝贵的东西呢？ 所以，邓布利多想要的东西没拿到，然后作为诱饵的东西被夺走，看起来赔了夫人又折兵。 推理也许充满漏洞，但不妨碍整体的走向。邓布利多惊讶的表情与赞同的话语也证明他所言不假。 但这问题就来了： “为什么奇诺还要留在霍格沃茨？” “要么，是校长大人软禁了奇诺先生，”里卡多在办公室边走边推理，自问自答，“要么，是霍格沃茨还有他需要的东西。” “是哪一个呢，校长先生？” 邓布利多微微一笑，伸出两根手指。 “第二个？” “不，是两个。” 这回换老校长神清气闲地在办公室踱步了： “在听说魔法石被夺走后，我来到他的必经之路进行了警告，”邓布利多说，“他恼羞成怒，决定继续留在霍格沃茨。” “然后我进行了一次教授会议，就在你来到之前，无意中泄露出他需要的东西，从而将之留下。” 这也是变化版的威恩并施了，里卡多心想，看来老校长的思维还挺缜密的。 “那，有没有保护学生的措施呢？我希望，有什么炼金探测器能监视到那个人。” “嗯……我会认真考虑的。与此同时，我会密切监视着这个家伙。” 邓布利多只回给里卡多一句话。 这是巫师天花板的监视，里卡多思考着，也算是强大的保护措施了。 提醒到这里应该结束了，里卡多很明白，与其说是领导大人邓布利多要他提出建议，不如说是变相的稳定军心，让他不要破坏校长大计。 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那个为在家教时用到的监控器不可能隐蔽住一个黑巫师，况且这个黑巫师是能和邓布利多对线的存在。 平时多出来逛一逛，里卡多心想，多少可以防止些意外。 “对了，里卡多，”邓布利多出声道，“你可以帮忙设计一道障碍吗？为保护一个东西设置的……” “当然可以，”里卡多及时打断施法，“我不用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了，知道太多没有用。” 反正知道也做不了什么，保护学生就是了，思考留给专业人员，他暂且把精力投入到研究中。 “对了，我可以把分院帽带出去玩玩不？”里卡多目光瞥向那顶破旧的帽子，“我想听听古代的故事。” “这……恐怕不行……” “我说阿不思，”分院帽顿时有点着急，“你难道和一顶老帽子日久生情了？舍不得我出去？” “不，不是这么个意思……” “反正我都答应这位老伙计了，要和他讲讲古代传说，”分院帽一甩“脑袋”，“想要管我，你还早个两千年呢！” “这是流传的规定，分院帽先生，”墙壁上的前校长画像出声为邓布利多解围，“分院帽的大多数时间必须呆在校长身边！” “哦，这个其实无所谓，”邓布利多坐到办公室长椅上，思考着，“我们可以给予老者更多的自由。” “还是你理解我，阿不思！”分院帽兴奋地大叫。 “那么，席尔瓦先生，”邓布利多的语调严肃，“从明天开始，你可以在白天拿走分院帽，带着这位朋友在城堡中玩耍。” “但在晚上十点，我的福克斯——也就是这凤凰，”他指指身后的架子，里面有一只小鸟，周围有红色的美丽羽毛，“它会来你那，拿着分院帽。你看这样如何？” “我没有意见，全凭分院帽先生做主。”里卡多回答。 “那好，你可以回去了，今天的事情还请不要说出，我得好好规划一下未来……” 第17章 日常宅男 接下来的几天，里卡多一如既往的安分守己，宅在办公室不肯出来。 有时候他是葛优瘫在椅子上，一边喝下午茶一边看尼可·勒梅的炼金笔记，学习附魔大法，有时候和分院帽逼逼叨叨，听些古魔法故事。 没办法，开学班主任比较忙是人之常情，何况弗立维是院长，常常要关心这关心那，里卡多也不好意思出来打扰，只好自学着附魔。 根据分院帽的说法，附魔术是上古灵魂魔法的一个小分支，主要靠魔力灌输与魔纹勾勒，改变物体的状态，以达到附着魔力的要求。 上古是靠用灵魂注入，用魂……力赋予器具生命，以此拥有一个存在独立意识的物品。 后来这种灵魂魔法分为两个支路，一个灌输记忆，那些会说话的画像就是其产物：一个灌输魔力，具有魔力的衣物常常就是由附魔术制造的；至于其本身……只剩下一种注入方法，还是载入黑魔法史册中的。 两者常常混杂在一起，比如尼可·勒梅的这本笔记，就混杂了记忆与魔力附着。 附魔术属于却不全等于炼金术，炼金术还包括物质提炼与傀儡制作。 附魔术有三个要点：魔力、材料、炼金能力。对于魔法卡牌来说，材料必须随意，毕竟实战才是卡牌制作的目的，能够信手炼制才算卡牌战法的终极。 炼金能力比材料重要一点，这是可以提前练熟的东西，但同理可得，其必须尽量简化步骤，不要让速度成为终生的遗憾。 魔力部分又分为几个板块：魔力支持、魔力持续、魔纹回路，如果没有其他干扰，这几个板块攻克，就是最大的胜利。 魔力支持，这个不用说，就是魔力足以支持一个人完成所有魔纹勾勒，魔力足够当然是最基本的要求。 这个问题自然很简单，里卡多这点魔力还是有的，连续注入几十个咒语的魔力不是问题。 魔力持续，这个问题从能量守恒定律方面很容易理解，正常点说，就是魔力不会在一个无生命物体中停留过久，比如卡牌。 这个东西在尼可·勒梅的笔记中是研究得比较透彻的，大概这是附魔术的总体核心，其中仔细讲述了如何用魔纹减少魔力流失，最后还提及一种方法，可以让器具自行汲取魔力。 笔记到这里就结束了，大概已经说到核心技术，不好在出版笔记中提及。 但里卡多已经学会了持续的方法，如果再用纳特制造卡牌，他能从魔力勉强滞留五个月提升到五个月后还剩下四分之一左右——这是从笔记中推断出的，若用其他材料制造，会有不同的持续时间。 所以，一切就绪，只差一个问题：魔纹勾勒。 魔咒与魔咒之间是不同的。比如烈火熊熊与清水如泉，显然需要不同的技巧，勾勒成魔纹自然用不同的方法。 至于霹雳爆炸……人类对破坏力强大的东西自然会关注，里卡多就是无意间从黑巫师中获得了关于其的魔纹，从此走上爆破之路。 且不说怎么勾勒，用多大力度什么的，单单是怎么找到相应魔纹，这就是个问题。 里卡多是学习天才、战斗大师、考试专家、研究达人……但他算不上一个厉害的创新者，无法单独创造一个合适的魔纹体系。 他擅长的，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从书本中找到一些灵感，然后组合起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真的要他单独发明一个领域，简直就和要牛顿做爱因斯坦的事情一样困难。 不过，他最近有点思路了。 因为他见鬼了。 那天，他走在回去的路上，他看见一捆手杖在半空中飘荡。 里卡多思考了一会儿，说：“不去吓一年级新生，来和我玩什么？皮皮鬼——显形。” 答他的是响亮、刺耳、像气球泄气似的噗噗的响声。 “好了，皮皮鬼，你有什么事吗？我还要想些比较重要的事情呢，你这样挡路可不好。” 噗的一声，突然冒出一个小矮人，一对邪恶的黑眼睛，一张大嘴，盘腿在半空中飘荡；双手牢牢抓着那捆手杖。 “嗬嗬嗬!”他咯咯地奸笑，“原来是大出风头的一年必死教授啊！太好玩了！” “大出风头？什么大出风头？” “你不知道吗？”皮皮鬼双手摊开，“你打败火龙，帮助救世主的事情已经在学校传开了！大家都说你是个绝顶高手！” “我不早就做了吗？还可以流传到现在？” 里卡多想了想，干翻条火龙……好像也就那样？ “可直到现在才刚刚开学啊！这几个月拿得出手说一说的事情，不就是这个了吗！哈哈哈！” 他突然朝里卡多猛扑过来，里卡多伸出右手食指，冲击咒打得其连连后退。 但皮皮鬼没有生气，反而冲里卡多做了个鬼脸： “跟我干怎么样？小子！??我观察你很久了！你比那两个红毛还要有创意！而且你的位置可以为我们的快乐提供保障！我保证，只要跟了我，我会把你打造成下一个戈德里克？” 下一个……格兰芬多？难道……皮皮多？ 里卡多刚想直接拒绝，可话到嘴边却改成了：“那你说说，格兰芬多阁下有什么强大之处？” “戈德里克啊……他打架从来不用魔杖！或者说，他只会用大宝剑砍翻对手！最多头顶上戴个亮晶晶的东西！” 亮晶晶的东西……主角光环还是天使光环？ 里卡多清楚，那肯定是分院帽所说的，一个强化版的照明咒，目的在于亮瞎对方的眼睛。 怼眼睛……自己似乎也有这个倾向。 “怎么样？是不是很心动？只要肉体就可以打败对手！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想办法打败费尔奇，我一定会恩赐你这个绝招！” 皮皮鬼还在吹嘘，里卡多默默地抬起了手。 “教唆一个教授捣蛋……皮皮鬼，真有你的。” 他的指尖，跳跃着一团火焰。 “我看到你思考了！你再考虑考虑我的提议！皮皮鬼大人看到你灵魂中捣蛋的天赋，希望你珍惜这次百年难见的机会！” 皮皮鬼伸出舌头，腾空而去，飞过时盔甲铿锵作响。 里卡多站在那里，用心思索——当然，不是考虑入伙的事情。 他只是在想……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真只用物理攻击打败了对手？ 真的……只用魔杖放了点光？ 第18章 课 “几十年前，有一个年轻人在请求担任这个职务，黑魔法防御术，可是他失败了，两次。” 里卡多站在讲台上，严肃地看着底下的学生。 他的开学第一课是教五年级，拉文克劳与斯莱特林。 小巫师们在底下端正坐好，没有人敢窃窃私语。 因为刚一进门，里卡多就窗帘全部拉下，无杖无声施法将天花板的油灯点亮——那油灯幽幽地闪着绿光，然后用眼睛盯着他们，面无表情地说出上面那一番话。 此情此景，让人不由得想起地窖的某位蛇王……就连斯莱特林们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随后，他诅咒了这个职位，所有成为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人，都会因为各种不同的原因离职。” 这环境……这开场……你是在讲鬼故事吗，教授？ 这时候学生也顾不得里卡多会阻止什么了，他们纷纷谈论，借此驱赶心中的恐惧。 “那个人经我长久的调查，似乎有一个响亮的名字。”里卡多就像是没有听到学生在讨论，自顾自说着。 学生的讨论声更大了，斯莱特林面色有异，却带了点隐隐约约或者说莫名其妙的自豪。 他们忽然想到，那位大人也是年年申请担任黑魔防…… “他的名字是，伏，地，魔。” 不是斯内普，拉文克劳觉得这很好……斯莱特林有一点点小沮丧…… 不！ 等一下！ 诅……诅咒者是谁？ 伏……伏地……地魔？ 黑暗的房间，索命咒颜色的灯光，低沉沙哑的腔调，念出令世间恐惧的名字。一瞬间，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惊恐，血管仿佛被寒冰冻结。 “啊啊啊啊啊！” 一些人忍不住惊恐地呼喊起来！ 教授你在干什么！ 里卡多看着惊恐的学生，强忍住不要笑出声，坐到一张桌子上，静等学生们安静。 这是他针对五年级的开场白，留下这样一个深刻的印象。 毕竟他们面对的只是普通巫师等级考试，还有时间理解黑魔法防御真正的涵义。 许久，学生恢复了平静，他才重新站起，在讲台上侃侃而谈： “没错，就是那个第二代黑魔王，名字都不能提及的黑巫师，英伦三岛的噩梦，”里卡多在讲台上踱步，嘴角偷偷抽了一下，“此外，被一岁孩童打败的巫师。” 这听起来可笑，可却没有人笑出声。 “顺便说一句，你们想看‘打败’黑魔王的男孩可以，最好不要干扰到对方的生活。” 他拿出魔杖，在讲台后的墙壁上一点，黑色的纹路在白板上显现，逐渐形成一张诡异的图案： “这就是黑魔法，我们所要防御的东西。它们是已知世界上最恐怖的魔法种类，囊括诅咒、杀戮、控心等种种违反人类道义的咒语，让无辜者遭受不可挽回的损失。” 他手腕转动，在白板上涂画一道绿光。 “比如阿瓦达索命，一点小小的绿光就会改变你的命运。当一个人的恶念足够强大时，任何已知方式都不能防御住索命咒语。” “只要你触及这个魔咒，就会立刻死亡，并没有明面上的解咒。” 这当然不是黑魔法，他其实还没学会——毕竟，布斯巴顿学校不会教这种东西，而能教里卡多黑魔法的，已经被其干翻了。 这只是变形咒的小小延伸，带点幻境的意思。 “钻心咒，一个小小的咒语足以媲美最恐怖的酷刑，不少巫师因为难以忍受这种痛苦，成为他人的仆从。” “这是影响人类最深的咒语之一，受虐者或怀着复仇之意堕落，或带着绝望之心颓然，而施暴者更能体会虐待的快感，继续接受黑暗的力量。一个咒语，能够让两个人都坠入深渊。” 他又画出一个痛苦的面容，漆黑的眼睛里闪烁着红光，嘴角抽搐却尽力勾起，似是心中野兽在不知不觉中复苏。 “夺魂咒，控制人类的灵魂，哪怕眼前是挚爱家人，你也会因为施咒者的命令，毫不留情地将之杀死。” 一个牵线木偶出现在白板上，在绳索的牵动下呆滞地运动着。 “说实话，我害怕这个咒语，却也不畏惧它。害怕，是因为它可以将一个人沦为他人的傀儡，但这个世界上诱惑太多，因而，造就一个傀儡的方式也太多太多。” “而夺魂咒不过是其中之一，甚至在力量不对等时，有反噬的危险，但这不妨碍其成为三大不可饶恕咒之一。” “我们这个课程，就是致力于研究那类恐怖的魔咒，早在人类学会魔咒之时，它就伴随着野心与罪恶而诞生。哪怕是现在，他也在我们身边盘旋。” “这就是我们学习黑魔法防御的意义：我们无法完全改变这个世界，无法阻止黑魔法的传播，所以我们要学会保护自己。” “那为什么我们不学黑魔法呢，席尔瓦教授？”一个斯莱特林突然出声，“我们可以学习黑魔法来保护自己，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不就将黑魔法列为课程之一吗？” 他越说越兴奋：“我们可以用黑魔法保护珍视之人，威慑贪婪之人，杀死仇恨之人……只要自己知道自己是谁，不就可以了吗？” “请安静。” 里卡多盯着那个人看了很久，直到其兴奋停止方才移开视线，平静地说： “我不知道你未来如何，先生，但学校绝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不是你拉帮结派的地方，不是孕育黑暗的地方，不是，你学习如何欺凌弱小侵犯他人的地方。至少，在我心中不是。” “四大学院的先祖，没有一个是黑巫师，我不希望学校会有人以习得黑魔法为荣。” “说实在的，黑魔法不见得就比白魔法有威慑度，着名的1945巫师之战，校长大人阿不思·邓布利多，就在纽蒙迦德打败了盖格勒·格林德沃，成为白巫师的领袖。” “如果你们说这是个例，那么我再举个例子。” “有的人应该知道，我写过一本《战斗魔法解析》，那里面全部是与黑巫师战斗的实战方法记录，如果你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我用的全部是白魔法，而我，里卡多·席尔瓦，年仅十八岁。” “不要以为白魔法就真的比黑魔法强度低，学好了咒语，白巫师照样吊打黑巫师。” 第19章 右脚踏入教室，拉文克劳扣分！ “让我举个例子，厉火咒和烈火咒。” 教室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为全球变暖贡献了自己的力量。 “是啊，很多人知道厉火咒的威力，一经射出，燃烧永无止境。但你们似乎忘记了，厉火咒不受控制，指不定何时，你会玩火自焚。” “黑魔法另外一个特点，就是难以控制。你将黑暗带入人间很容易，但你克制住很麻烦。比如厉火，你如果想解咒，必须使用两倍甚至几倍的魔力解开，甚至因为厉火的自行增强能力，几分钟后你可能永远无法解开咒语。大家也不愿意自己的咒语伤害到？” “但烈火咒虽没有那么可怕，却也是个威力强大的咒语，比起厉火更容易控制。” 里卡多左手一指，一道烈焰就铺在了天花板上。紧接着，烈焰变化，化作无数火星，又组成了一个简笔画的火柴人，随着福洛特手指的转动做着各种不同的姿势。 然后，火柴人又变成一只威风凛凛的雄鹰，在天空中大声吼叫，紧接着变成一只小蛇，“吐”出“致命的毒液”。 “诚然，不用黑魔法的不一定不是黑巫师，许多死亡并不是黑魔法的手笔。但黑魔法有引导巫师向恶的能力，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黑暗对于人的诱惑是巨大的，尤其年轻人，短期的快感会令你们沉沦，随之而来的就是堕落与死亡。” “请记住，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成恶龙；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将会以凝视。” 里卡多挥手擦去白板上的图案，继续说道： “我不会教你如何掌握这种魔法，因为我本身就没有掌控，也不可能完全掌握。我也无法解决大部分黑魔法咒语带来的影响——当然一些普通处理我们还是可以讨论——那是圣芒戈或者医疗翼所该管的事情。但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可以去解决造成问题的人。” “我可以告诉你们怎么打败掌握这种魔法的人，以及其他黑暗生物。大家也清楚我的能力，一个月前，和一个四年级小巫师一起制服了古灵阁火龙，需要帮忙的原因是怕火龙被我打死。” “当然，身为五年级学生，你们还要一项重要任务，那就是学期末尾的普通巫师等级考试，即所谓的owl。这是你们必修科目。” “我的要求是，在这科目中，你至少拿到一个“e”（超出预期）……别急，别急。” 学生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喧哗了，要知道，这个成绩也就只分优秀 outstandg（o）、超过预期 exceeds expectations（e）、及格 aeptable（a）、差 poor（p）、糟糕 dreadful（d）与可怕 troll（t）六种，前三个为及格等级（pass grades），后三个为不及格等级（fail grades）。 要求他们至少为“e”……就相当于这门功课全部高分过关，连踩线都不行。 这种要求只针对拉文克劳或许还好……但这里也有斯莱特林啊！ 斯莱特林的人向来不以智慧闻名，他们也许会凭借家族积淀，在很早的时候就打下坚实的基础。但真的在霍格沃茨时，斯莱特林闲的蛋疼才会去看教科书。 更多的时候，他们要么在互相了解，要么在嘲笑其他学院（详见天龙大哥），最多找本恶作剧书籍，研究研究整人方法。 这要他们看教科书……看个头啊！ “怎么，斯莱特林的蛇王们就这？”里卡多双手抱在胸前，“这可真是有意思，不怕拉文克劳笑话你们吗？” 斯莱特林们也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逐渐安静下来。 “你们觉得这种普通考试很难？抱歉，我不觉得，”里卡多拿出两张照片，“普通巫师等级考试成绩真的很简单，哪怕高级巫师等级考试也不难，两次考试，我的黑魔法防御科目都是满分过关，看。” “教授！”一个拉文克劳的学生突然举手，“你为什么涂去了其他考试成绩？” 里卡多不想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学生。 大家都捂嘴偷笑起来，那个学生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你刚刚是哪只脚踏进教室的？”过了很久，里卡多突然问道。 “右脚，教授。”学生一头雾水地回答。 “那好，右脚踏进教室，拉文克劳扣零点一分！”里卡多一拍桌面，严肃地说。 教室里顿时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零点一……怎么扣除啊？”那个憨批还在发问。 “攒着呗，等你扣够了一分，就扣上去呗。” 那个学生摸摸头，露出神奇的微笑：“那没事，拉文克劳可以……” 一旁的拉文克劳连忙堵住这个人的嘴，离得远的小鹰只好无奈地扶额，而斯莱特林笑得更加欢乐了。 里卡多面无表情，缓缓说道： “上课问问题不举手，拉文克劳扣零点一分！ 上课没站起来就问问题，拉文克劳扣零点一分！ 上课做不该做的事情，拉文克劳扣零点一分！ 上课说不该说的话，拉文克劳扣零点一分！ …… 上课……找不到原因但就是想扣，拉文克劳扣零点一分！ 综上，拉文克劳总共扣零点九分！” 听到最后，连拉文克劳们都忍不住笑起来了…… 处理完“搞事学生”，里卡多继续他的话题： “刚刚有人说我其他科目成绩涂抹……我可以告诉你们，除了魔咒学、变形术和黑魔法防御术外，其他科目都是超过预期 exceeds expectations（e），其中魔咒学与黑魔法防御术满分，变形术是优秀 outstandg（o）。” “有点偏科，但人的精力毕竟有限，我的魔咒学与黑魔法防御术满分是因为只有那么一点分。我知道自己未来应该有什么技能，所以在相应领域我会认真考虑。” “无论如何，黑魔法防御术是你们必备技能之一，在遇到危险时，你至少要在傲罗到来前撑住。同时，一个优秀的黑魔法防御课成绩会帮助你拥有更好的职位，进而在魔法世界更好地生活。” “等级考试分为笔试和现场展示，针对的敌人包括黑巫师、神奇动物与黑魔法炼金产物。你们的课程将由以上几个部分组成，理论为主，实践为辅。” “最后，祝我们的合作愉快，在新的学年里学习更好的魔法。只要你们听取我的建议，认真学习，每个人都可以成为最好的自己！” 第20章 一课成名 幽幽的眼神……灯光绿得像染着鲜血……那不寻常的鬼……那难赦免的黑魔法之罪…… 这是五年级斯莱特林与拉文克劳对黑魔法防御课最新的印象。当然，很快成为了霍格沃茨所有学生对黑魔法防御课的印象。 新教授似乎将黑暗完全展示给了他们，一上课就把伏地魔设立成反面教材，将自己职位的诅咒抛在了明面上。 然后一手漂亮的烈火咒折服了众人，一句全员成绩都要上“超过预期exceeds expectations（e）”信心满满，在这个基本上都划水的科目上别具一格。 一时间，“五年级黑魔法防御课”成为了最热门的话题，大家对这个张口伏地魔闭口黑魔法的教授是又敬又怕，一想到那个人，脑海中就是那个恐怖的情景。 这对于里卡多来说，其实算个成功的展示了。黑魔法防御术不是儿戏，在这个黑巫师成群的世界，学会这个比其他科目都有用。 与其说，黑魔法防御是一种学习咒语的课程，不如说这是一个针对黑暗的技能学习课。 针对黑暗，首先要适应黑暗，所以他选择了那样一个环境说出那样的话语；然后再学会在黑暗中不坠入黑暗，所以告诫他们不要学习黑魔法。 显然，一切都如他所愿。 这也引起了学生将他和奇诺进行比较：一个强大而古怪，一个唯唯诺诺讲课糟糕，虽然里卡多好了那么一点点，但总而言之，黑魔法防御课教授都太妖孽了！简直都在和斯内普抢最差教授！ 当这个结论传到所有教授耳旁时，弗立维差点没笑脱气，麦格显然在憋着不笑，斯内普冷哼一声就回到地窖（那一天格兰芬多扣了四十分），里卡多也翻了个白眼。 但奇诺却不动声色，至看到有人看向他时才装个样子。此外，在听到里卡多用“伏地魔”开课时，他的情绪有剧烈的波动，一股杀意瞬间蔓延——也很快停下。 啊哈？这玩意儿和黑魔王有关系？难道是黑巫师其实也是一个食死徒？ 同时，哈利?波特的名气又一次传播，但这回倒没有人特意去围观他了，只是悄悄提及几下。 “本来还没感觉你这么厉害，哈利！”罗恩兴奋地说，“神秘人一个魔咒，就可以困扰霍格沃茨这么多年，却被你给打败了！” “是啊，”韦斯莱双胞胎也凑过来，装作崇敬的样子，“没想到你这么强大！” “第二代黑魔王，” “名字都不能提及的黑巫师，” “英伦三岛的噩梦，” “此外，被一岁孩童打败的巫师！” 他们学着里卡多的样子滑稽地表演着，最后双手上抬，齐齐大喊一声： “梅林的胡子啊，这就是哈利?波特！” 哈利挠挠头，他很想说那东西似乎真的不是他解决的，这应该是父母的功绩。 他对这种虚名根本不在乎，如果可以，他真的想用所有的一切换得有父母相伴。 这种从毫不起眼到万众瞩目的生活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每次他们喊救世主时，他觉得是在和他提一次父母的死亡。 “怎么，”弗雷德拍了拍他的脑袋， “我们的破特先生，”乔治刻意模仿起斯内普的语气， “难道是厌倦了这种名利，想要功成身退？” 他们拿出一张黄色的旧纸，上面是几个人的名字。 “这好像是你父亲和几个朋友的违禁记录，” “我们在翻找父母的违禁记录时翻到了这个，” “于是也撕了下来，” “说真的，” “我们简直想投奔到破特家族，” “我们的父母简直在给我们丢脸！” “他们在格兰芬多就是个错误！” “七年都那么老实！” “七年啊，他们只因为一次谈恋爱晚归被抓！” “看看人家詹姆?波特，人家三年级就跑去禁林了！” “又或者我们是捡来的？” “是哈利?波特的同族兄长？” “我同意这个观点！” “你们怎么找到这个的？”罗恩好奇地问道。 “费尔奇好像对这种东西进行了一次清理，” “当然，也可能是搬到一个地方，” “我们趁乱偷偷拿到的！” “好了，” “我们去上课了！” “再见破特！” 哈利挥手告别，看着纸上几个醒目的名字，渐渐地，眼角有了泪光。 罗恩什么也没说，静静地坐在一旁，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 不过，还是有人努力克服了心中不适，向里卡多提出了问题。 “教授，我想问一下，厉火咒真的如此厉害？可以无穷无尽地燃烧？” 这是一个白发小女巫，手中拿着一支羽毛笔。 “是什么让厉火可以无尽燃烧，直至有人念出万咒皆终？” “是空气中的魔力，”里卡多想了想分析道，“只有这种东西可以维持它的延续。” “难道就没有解咒了吗，除了万咒皆终？”小女巫不甘心地问道。 “我想是没有了，至少在我的经历里没见过。” 里卡多闭上眼睛，陷入了回忆： “我在一次与黑巫师的战斗中遇见过它，那时我没有管，任凭其燃烧房屋，心想先打败对方再说，结果火势蔓延，在我将黑巫师擒获后，火焰已无法控制，甚至连幻影移形都不能做到，只能等待傲罗的救援。” “但如果这种火焰真的存在，为什么我们巫师还不会暴露呢？” 小女巫更加疑惑了。 “这是什么逻辑？” “如果这种火焰存在，那些黑巫师就可以在麻瓜世界放出厉火，人类无法解决，那不就得巫师上场了？” “厉火无尽，当然只是理论效果，”里卡多笑了笑，“实际上我们不敢让厉火增长到理论的强度，它可能有一定的极限，但理论上，也就是课本中是无限增长。” “另外，我们有遗忘咒不是吗？那些看到魔法事迹的人都被我们处理了。” “所以理论上，厉火无穷无尽，甚至可以毁灭世界？” 里卡多皱了皱眉，感觉事情不对劲起来： “这……毁灭世界？你累了？” 女孩猛地摇摇头：“不，不，我没有这样想过，只是……这不是针对麻瓜的利器吗？” 她快速地鞠躬，急急忙忙地离开了现场，只剩下里卡多在原地思考着什么。 什么鬼？ 第21章 弗立维的兴趣 “古代的时候，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曾用手持大剑，打败对手。很显然，这不是完全的物理攻击。” 里卡多在弗立维的办公室侃侃而谈，弗立维拿着一本书，一边听一边看。 “毕竟身为战斗大师，格兰芬多阁下不会轻视任何一个对手，狮子搏兔亦是竭尽全力，格兰芬多阁下不可能不懂。” “由此，我联想到梅林时代，那些围绕在亚瑟王身旁的圆桌骑士，难道他们也真的只是麻瓜？如果只是麻瓜战争，神圣梅林是不会降临的。神生活在人类中，只会给人类带来灾难。” 弗立维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放下书。 “是啊，圆桌骑士的确可能不是普通麻瓜，可能……是和格兰芬多阁下相同类型的巫师，”他赞同地点点头，“但也有可能的是，他们都穿着炼金盔甲。” “原本我思考的就是这种，可是分院帽告诉我，格兰芬多向来只是拿着大剑就去对决。” “所以，你的想法是……”弗立维挑了挑眉，用一种惊奇的眼光看着他。 “……您想到了？” “也许。”弗立维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里卡多咂咂嘴，有点遗憾。 还以为可以给老教授一个惊喜呢，看来人家都已经想到很多了。 “我已经到一定岁数了，”弗立维笑着说，“已经知道很多东西，这种肉身魔法自然清楚。” 他将那本在看的书递给里卡多： “这是我一个学生旅游时，给我寄来的一本书。” 里卡多翻了翻这书，眉头不由得一皱，接着惊讶地说： “小日……小日子过得不错的……日本？言……言灵？” 只见书本上写着几个大大的单词：《纹身、魔杖和言灵》。 什么鬼？言灵还单独拿出来了？是不是还得来个蛇岐八家？ “言灵和魔咒差不多，我们先不谈论这个。”弗立维瞥了一眼懵逼的里卡多，说。 “那里有一种巫师学派，他们将魔纹刻录在人类的皮肤上，从而使其获得魔抗效果。” 也就是说，战士获得魔抗皮肤，然后和法师玩近战。 这会是什么结果？里卡多想都不用想，除非海格那个体型，不然谁来都扑。 至于他爬上火龙身体的事情？那是怕对方伤到自己的学生，才铤而走险出此下策，显然也解了围，但那种方式不能参考。 他也是在孤儿院摸爬滚打，好不容易练出的肉身力量。 “那他们一定很好战？”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这种方法的原理……应该来说，和格兰芬多阁下应该是一样的，”里卡多沉吟道，“但格兰芬多阁下的技术应该比那群家伙强一点。” “另外，格兰芬多阁下的身体没有那种奇怪的图案。把纹身当成魔纹真的是中二爆了。” “当然，当然，”弗立维表示认可，“格兰芬多阁下面对的处境，比起远东巫师更加艰难，他创造的身之纹路，想必比他们复杂得多。”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为那个巫师被追杀的时代。 那是巫师世界的噩梦之一，麻瓜们将巫师绑在火柱上将之烧死，教廷的军队追杀刚刚觉醒的小巫师，国王们一边贪心他们的法术一边恐惧他们的力量，留给巫师的只有黑暗与死亡。 历史，从不缺少血腥与暴力。 四大创始人甚至在霍格沃茨城堡设置重重阻碍，以便于麻瓜攻入时，小巫师们有更多的时间逃离。 ……这也使得费老先生的工作量大大提高。 许久，里卡多开口： “在我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在分院帽先生痛苦的回忆里，我们找到了几个相关魔咒，纹于身体上的。” “一个是烈火咒，对手打到一个身体的地方，就会在相应的地方喷出火焰；一个是超强照明咒，这个咒语可以向对手发射一道超强光，之后发生什么可想而知，一个是护甲咒，这个就是起魔抗作用的。” “不得不说，格兰芬多阁下的对敌方式和我特别相似。” 里卡多自吹了一下，惹得对面的老教授直翻白眼。 “我现在的想法是，可不可以将前面两个魔咒纹路刻在卡牌上，这样不就是可以成功做成卡牌了吗？” “你忘记了，”弗立维提醒道，“材料不同，结果不同。” “可以想到的是，”里卡多说，“格兰芬多阁下不会将危险留给自己，这种流传下来的刻纹方法不会对肉体造成伤害，所以必定很安全。” “材料不同，效果不同。”弗立维改变了说法，但还是不赞同。 “所以我不是来找你了吗，菲利乌斯？”里卡多道，“我想在这几个周末麻烦你看着，至少改进这几个魔咒纹路，让它们可以刻于纸牌上。” “你的意思是，要压榨我一个老人宝贵的周末时间？”弗立维笑嘻嘻地“质问”。 “看你心情，”里卡多也开了个玩笑，“我只是请你保证我的生命安全，以免在这个方面被黑魔法防御课诅咒阴死。” “这也扯到诅咒？” “看完黑魔法防御课先烈们的牺牲事迹，我在这个职位出什么事”都没有意外。 “嗯……这会是一个伟大的改进啊，”弗立维托着下巴，“但这并不是魔法卡牌的全部，真正要研究这样一种东西，必须创造整整一个魔法体系，让所有人都理解其中的原理。” “现在当然只是一种尝试，”里卡多承认，“这还没有原理，没有创新，甚至没有理论思路。但我想，这样的情况才值得挑战。” “当然，这值得挑战，”弗立维一改面目表情，严肃地问道，“但这可能是一个鸡肋的东西，至少，遇到邓布利多那样的大师时，他们根本不会在乎你有多少卡牌。” “那可不一定，”里卡多摇摇手，“如果我提前准备了魔法卡牌，那么，我就占据了出其不意的先机。” “准备充分，至少比什么都没准备得好。” “倒也是，”弗立维站起来，拍拍里卡多的肩膀（里卡多是坐着的），“我会加入你的，过几天试一试，我的好奇心比你还要重呢。” 第22章 七年级还给我嗨皮 “你说什么呢，残渣！” “我才没跟你说话，哭鼻子！” “嘿，你们这骂谁呢，笨蛋们！” “与你无关，拉文克劳的蓝色残渣！我们在说红色的残渣！” “我们也是在说绿色哭鼻子！” “红色残渣！” “绿色哭鼻子！”这是拉文克劳与格兰芬多的齐齐上阵。 “哼，你们都是残渣！”斯莱特林以一敌二毫不示弱，颇有三体星人鄙视地球的气势！ “教授来了……”这是赫奇帕奇的低语。 “闭嘴拧巴……你说什么？” 走到教室门口的里卡多又好气又好笑，这群小兔崽子！都在开地图炮了！你以为你们是邓布利多啊！ 其实也不应该叫他们小兔崽子了——里卡多今世也就比七年级学生大一岁，但这个样子…… “我是该夸你们学以致用呢，还是该骂你们用校长的方法骂人呢？”里卡多推开门，面无表情。 “都不知道上课是不是？嗯？整个楼层就你们这动静最大！” 教室迅速安静下来。他们早有耳闻，里卡多的名声在学生耳中可没多好。 他们可不敢造次，免得和五年级一个结局。 里卡多叹了口气，也不想再说什么。 众所周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霍格沃茨自然毫无例外地存在对立——格兰芬多自诩峨嵋正宗，与“明教大反派”斯莱特林水火不容，斯莱特林是藐视群雄开群嘲，只差没大喊日出东方唯我不败，拉文克劳有点武当的仙风道骨，对两者都看不上眼，却像是高冷大师姐宠呆萌小师妹一样，对以食为天的铁憨憨赫奇帕奇青睐有加。 至于赫奇帕奇像什么？嗯，武林中的劳苦大众……咱小獾辈分比较小就不参和这浑水了，各路英雄好汉没事就别和我瞎闹…… 所以，一般霍格沃茨都会将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分开教学，这样避免大部分冲突。 当然魔药课就没必要了，反正是斯内普的一言堂，有没有斯莱特林格兰芬多都会扣分。 神奇动物保护课等选修课，有时候也会让两个班级一起教学，那时候就是一场巨大的灾难了。 可七年级的学生就是要呆在一起，毕竟人就那么一点，因此，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骂战简直就是传统的课前表演。 但里卡多可不会惯着他们。 “斯莱特林扣五分，格兰芬多扣五分，拉文克劳扣一分，赫奇帕奇……算了你们注意点。” 里卡多不说什么，扣分就是了。 他走上讲台，环顾四周，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谁把教室的窗帘扯下来了？” 里卡多看着宽敞明亮的教室，窗户上还贴了几个龇牙咧嘴的小孩，每个人的桌前特意放了盏油灯，胸前都戴着护身符…… 里卡多脸彻底黑了。 “你们……挺不错的啊？”他气急反笑，“以为我会用那种方式吓唬你们？” 学生们都笑起来，眼角似乎带着“打破魔王计划”的得意。 一群憨憨，里卡多在心中骂道。 他在教师桌上重重的一敲，瞬间，一叠纸出现在桌面上：“今天！我！们！考！试！” “什么？” 一瞬间，?空气再次冻结，不同的是，学生的面部表情比上一次变化得多。 先是稍微的放松——以为克制了教授大人，再是呆滞——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最后是痛苦与绝望—— “不！！！！！！！！！！！！！！！！！” 据后来麦格教授所说，七年级的声波冲倒了她的下午茶，与此同时，费尔奇老哥找了一天的猫。 很久以后，这个全员哭喊的画面成为一个痛苦的永恒，大家都说，七年级痛苦时代就此开启。 “怎么，有意见？”里卡多声音都变大了，“你们这个样子……能不能有点学长学姐的样子？不就是写张卷子吗？大呼小叫的，到时候大考你喊一个试试？” “不是还有时间学院战争吗？老师来之前不知道预习复习啊！居然还去破坏学校公共财产，你以为学校是你家啊？一点都不稳重，不做七八十张卷子冷静冷静怎么行？” “瞅什么瞅？说的就是你！被欺负了要喊爸是？来来来把你爹叫过来，他要是允许你这么牛逼，我当场给你批假条，咱们好聚好散！” 所有学生闭上了嘴。 试卷被里卡多发到了第一排学生的手上，然后依次向下传去，学生在传试卷时很明显的在交头接耳，连拉文克劳的学生都特别紧张。 等到所有学生都拿到试卷，里卡多拍拍手，示意学生看向他。 “都看试卷干什么，现在看我啊！” “嗯，我知道开学考试有点变态，但你们的六年级成绩……实在让我吃惊。” “全员过关，但不少人是踩着及格线过去的。我不知道是因为真的有这水平还是我师慈悲，但我至少心中要有个底，知道你们的真实的水平。” “嘘。不要紧张，三十分钟的题量，全部选择题，十分钟改卷，然后开讲。” “请用心答题，这代表着你们未来会怎么生活。” 这时一个拉文克劳举起了手： “教授，实践操作如何考察？” “这节课也没办法实操，而且说实话，我对你们的实操挺相信，”里卡多摊手，“毕竟除了赫奇帕奇，你们都有段难以忘记的过往，让你们奋发图强。” 这个教室终于有了一点笑声。 里卡多拿出一份剩下的考卷，向底下的所有学生展示了一番。 “这份卷子全是原题，全部是我从英国历年来的考卷之中抽出来的题目，希望你们认真答题。” “你们看，全部白卷，没有魔法痕迹，我会和你们一起写这张试卷，期间，我会将所有题目的出处标记，并写出考点，希望我这样，还会有人比我更快写完。” “不要以为我写试卷就不会看着你们，放心，我始终与你们同在。” 霍格沃茨七年级同时嘴角抽搐，抱歉，我们不需要！ “现在都看我干什么？看卷子啊！三十分钟，计时开始！” 所有人立刻认真的投入到了答题中。 里卡多却不着急，转身习惯性地写了“沉着冷静，细心守纪”四个单词，又在下面转悠了一圈后，才拿着一张凳子走回讲台，开始了他的答题。 …… 第23章 你们没有学过啊！ 完了。 这是里卡多写完试卷向下看去时，唯一一个想法。 咬笔头的咬笔头，到处瞟的到处瞟，桌下放书偷看的偷看……至于试卷？不要说，怎么也是祖国江山一片红。 也是里卡多前世十几年的教学修养，不然真的要发飙了。 “好了，都停笔，都停笔，”等到三十分钟过完，里卡多拍手，“不要再写了，再写扣学院分。” 这一招堪比天朝家长飞来咒，学生立刻停笔，但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你感觉怎么样？” “一塌糊涂，基本上我选的都是c，你呢？” “一样，不过我没把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 “那你怎么蒙的？” “先把明显错误的去除，然后就去选和‘明显错误’不同之处最多的选项。” “你是不是傻？这种方法应该是去选和‘明显错误’不同之处最少的好不好？” “我不管，三短一长选最长，三长一短选最短，这是我从小到大总结的规律。” …… “嘿，你觉得席尔瓦教授真的用的是原题吗？” “谁知道呢，不过我觉得……这个题（i）目(i)我曾见过。” …… “这张卷子，现在，我们——”里卡多站起身，认真地看着他们，“不收。” 下面顿时传来一阵吐气声，学生们大都松了口气。 “你们是觉得考试考完，我不看，很开心是？” 学生们无意识地点点头…… 我到底教的是什么人？ “庆幸？你们还好意思庆幸？”他加重了语气，“我都不好意思看你们的卷子，你们还好意思庆幸？” 学生们瞬间低头，不敢与里卡多对视。 “看你们那一个涂涂抹抹，偷偷乱瞟，我就知道你们会考成什么样子！” “原题，全部都是原题啊！” “教授，我们才刚刚入学……”一个学生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说道。 “呵，不看你这身高，还以为你的意思是你一年级刚入学呢。”里卡多斜着眼看了看那个人，接着拿出他的教案。 “不服气是，来！拿出暑假作业，我们简单分析一下试卷。” 他从自己的教案本中抽出一张纸条，不紧不慢地等待着学生的翻找。 “都带了吗？没带的和其他学生共用一下，我开始打击了。” “第一题，1981年newts考试第三题，类似题见暑假作业第十一页第三题。” “第二题，1977年newts考试第二题，类似题见暑假作业第四页第五题。” …… “最后一题，1990年newts考试第十二题，类似题见暑假作业第七页第十一题。” 里卡多放下教案，环顾四周，久违地感到大杀四方的豪迈感。 “全部题目，全部原题，全部都和暑假作业有关，更不用说书本，我敢保证，至少上个学年的课本中，有相应的答案。” “我知道这个课程消耗的教授比较多，参考课本也一年一换，但知识点是知识点，换课本不代表换掉一切。” “我们已经学过三十七个魔咒、二十七种危险神奇动物应对方法、五十五条黑魔法防御相关历史，以及十九种黑魔法制品的应对方法，硬核知识点就这么几个，newts考试就是这些东西的组合，这也是你们前六年应该掌握的知识。” “所以，这些……”里卡多拖长的音调，音量随之拔高，到极限时突然一断，怒吼出声，短促有力地喊出前世他说过最多的台词： “你们没有学过啊！” “你们没有学过啊！只有霍格沃茨驯服了夜骐，你当所有人都是鲁伯·海格，或者纽特·斯卡曼德啊！顺便说一句，夜骐是海格先生在斯卡曼德先生的帮助下，驯服的夜骐，主要驯服者是他，而不是纽特·斯卡曼德——他那时还在参与对付圣徒。” “下面哪个不属于三大不可饶恕咒，我往下面看时，下面还有人选错！显然选粉身碎骨咒，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打得对手只留清白在人间吗？你们没有学过啊！” “问你们怎么对付摄魂怪，为什么有人选阿瓦达索命？实战时你索一个试试？呼神护卫呼神护卫，你们没有学过啊！” “你们……” …… “我原想让大家开心读完最后一年的，甚至准备带大家去几次禁林，体验一下秋游的感觉，”里卡多的语气终于平静，可学生反而不平静了，“但很遗憾，接下来一年的时间，我们得加油了。” “都十七岁的人了，难道还要我像带五年级那样，先给你们一段恐吓再用心读书？我自己都觉得没意思。” “这是你们的未来，孩子们，”他张开双臂，像是要拥抱什么，连声音都柔软了下来，“这是你们的考试，你们的知识，你们青春的见证，你们拥抱的人生。” 教室静悄悄的，小巫师们哪见过这样的阵仗，一个个都有点不知所措。 一些巫师认真叠起了试卷， “这张卷子我会收上来检查，每人给我写三百字思考，要真心实意，你以什么态度对待这门科目，我就会以什么态度对待你。” “当然，秋游也不是不可以，如果接下来你们表现不错，我愿意带你们去禁林玩玩。如果邓布利多校长不允许，或者真的没时间，我就将其换成免作业。” “但是，如果再有人在我眼中对骂打架，甚至欺凌学弟学妹，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用碎片时间学习。既然有精力吵闹，那想必也有时间读书。” “我们伟大的建校者之所以分院，目标是将个性相似的聚拢，而不是互相嘲讽。我希望你们以学院为荣的方式是积极学习，竞争向上，而不是互相斗嘴皮子，甚至以大欺小。” 他猛地挥手，声音随之变大： “请用实际行动告诉我，格兰芬多不是用粗鲁和易怒所塑造的莽夫，而是用勇气与能力所塑造的豪杰！” “请用实际行动告诉我，赫奇帕奇不是愚昧和暴食所塑造的吃货，而是真诚与正直所塑造的绅士！” “请用实际行动告诉我，斯莱特林不是恶毒和善妒所塑造的小人，而是优雅与荣耀所塑造的纯血！” “请用实际行动告诉我，拉文克劳不是冷漠与傲慢所塑造的怨灵，而是智慧和执着所塑造的贤者！” “希望你们可以认真思考我的训诫，现在，下课！” 第24章 魔纹勾勒 两节课成名，里卡多也算是挺厉害了。 第一节还只是吓人，第二节就纯粹在玩心跳了，先是起手天元或者说直捣黄龙，一张卷子瞬间将七年级打懵逼，然后连续质问“你们没有学过啊”疯狂打击，从语言动作神态等方面表达不满，虽没有明说，但显然让学生感受到了什么是“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里卡多接着从情感方面劝说他们学习，告诉他们学习为自己；又从实利方面给出“禁林秋游”和“免作业”两个实惠方式，激励学生学习。 最后再来个学院竞争，为的是将他们互相鄙视的认知转变为学习的动力，一番排比激发学生学院自豪感，怀揣起为学院之崛起而读书的意志。 从个人方面说是为了将对手比下去，从集体方面来说是为了学院争光；从短期来说是为了秋游免作业，从长期来说是为了自己的人生富足快乐。 ——这种多维度劝学，怎么也可以将小巫师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了？ 一时间，七年级的干劲明显上来了，没有人愿意拖学院的后腿，没有人愿意被席尔瓦教授责骂。 连带着，魔咒课和变形课效果都提高了很多，麦格教授时常紧绷的面孔都松弛了一点点。 “做的不错里卡多，”弗立维端着一杯茶，笑着说，“七年级居然没有人念错魔咒了。” “一时的兴奋罢了，”里卡多却没有被眼前的“胜利”迷惑，“三分钟热度是少年的天性，他们很难坚持到真正的巫师考试。” “万事开头难呢，”弗立维给里卡多倒了杯茶，“我想，这次的两次巫师等级考试都会是黑魔法防御术全过的。” “借你吉言。”里卡多与弗立维碰杯，弗立维一饮而尽，嘴里念叨着里卡多的话语。 “拉文克劳不是冷漠与傲慢所塑造的怨灵，而是智慧和执着所塑造的贤者………我觉得你挺适合当记者的，里卡多。” “为什么？” “凭你这张能说会道的嘴，绝对会让预言家日报销量翻倍。” “过誉了，菲利乌斯，”里卡多摆摆手，“我可没有那样的本事。” “你可以的，一番排比令我都热血沸腾，”弗立维不同意，“教授一般都有演说天赋，比如邓布利多校长，他真的要逗你玩的话，准会骗得人找不到南北。” “领袖和教授不能混为一谈，”里卡多则回答，“邓布利多校长是一个领袖，而我尚不如他。” “好了，菲利乌斯，我们开始说正事，这个魔纹。” 弗立维回味了一下里卡多刚刚说的话，好家伙！尚不如他，这不是暂且不如的意思吗？年轻人果然是年轻人，有干劲！ “你准备怎么做呢，里卡多？” “我的想法是，将勾勒出护甲咒，毕竟这是最简单的一个，然后再勾勒其他的魔纹。” “之前还说不要护甲咒呢……你确定要在纸上勾勒？” “那肯定不是啊。” 最终任务这么快完成，那怎么能称得上大是最终任务呢？ 他已经在办公室实验过纸上勾勒了，很显然收获甚微。 那纸张支撑不了那魔力注入，瞬间爆炸，而且炸得很猛烈，所以他来弗立维办公室，寻求帮助。 显然不是因为舍不得炸自己的窝……他想的是，让弗立维帮忙看看哪一步有问题，顺便防止爆炸伤害到他本人。 “那你想用什么材料？”弗立维直截了当地问道，“必须要脆弱，而且可以接受魔力注入。” 里卡多看向四周，想了想，走到窗前。 看着透明的窗玻璃，他抬起手，在其上勾勒起魔纹。 金色的纹路却随着指尖的滑动而亮起，一点点组成神秘的图案。 这次，能不能成功呢？ 横、折、提…… 砰！ 一声巨响，玻璃被炸得粉碎，里卡多也后退一步，不由自主地吐出一口鲜血。 “怎么了教授？”伴随着一声尖叫，一只家养小精灵从空气中跳了出来。 他看着粉碎的玻璃尖叫了一声，又看向空荡荡没有了玻璃的的窗户，急急忙忙伸出手指。 “不，不要小家伙，你会……” 一道魔力飞向窗户，却立刻反弹而回，那魔力束比原先大了不止一倍！ 里卡多连忙扑倒那个家养小精灵，魔力束擦过他的右手，在地板上砸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他艰难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手上擦过的痕迹。那痕迹初始还没有什么变化，但很快就血流不止。 家养小精灵愣愣地看着里卡多的手臂不知所措，但很快就悲痛地用脑袋砸向墙壁。 “坏玛拉！坏玛拉！居然让席尔瓦教授受到了伤害！” “好了小精灵，”刚刚一切都猝不及防，弗立维这时才缓过神，“你带着碎玻璃离开，我们还有点事。” “等等！”里卡多里面叫住，“玛拉，你直接走，我拿玻璃还有点用。” “弗……弗立维教授？”玛拉看了看弗立维，大大的眼睛露出大大的疑惑。 到底听谁的？ “好，你先去忙，”弗立维点头，“我还是会消失咒的，放心。” 玛拉“嗯”了一声，跳了一下，消失不见。 “要不先去医疗翼？”弗立维看着里卡多吐出的鲜血，有点担忧。 “这种小伤对我来说无所谓，”里卡多耸耸肩，用消失咒去除鲜血和大部分碎片，只留几块比较大的玻璃，“我觉得，护甲魔纹大概成功了一半，至少这几块大约是坚硬的了。” “……” 弗立维二话不说，拿过一块就是三个粉身碎骨，玻璃在第二次碎片时就开始有裂痕，第三次就直接裂开了。 气氛开始有一点尴尬…… 里卡多清咳了两声，右手平托作邀请状，示意弗立维批判。 “其实你这思路是没问题的，想法也很好，”弗立维先扬后抑，“但可惜的是，你的手法有一点点问题，比如勾勒顺序，你的确按照书上进行了，只是还有一点点问题。” “这样，你周末晚上来我这补习一下，我教你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也就是说我也要上课？”里卡多咂咂嘴，“听起来不错。有报偿吗？” “显然，你懂的哈哈……” 第25章 平静的学院生活 里卡多学得很快，几天的功夫就将魔纹勾勒基础实践过了一遍。 不过弗立维说厚积薄发，里卡多只好老老实实地练习着几个基础魔纹刻画方式，然后拿给弗立维检查。 不得不说，这种教授生活实在安逸，每周三节课，画一天时间备备课，然后每个周四执勤，就这些工作量。 然后……天高任鸟飞啊！想出去就出去，想看书就看书，想搞研究就搞研究，小日子过得是真不错。 比起暑假的生活或者前世，好了不止一点点。 也幸好他只教五七年级，要不然真的担任全级教授，那……每周十二节，这种课时量他想着头皮都要炸了。 难怪斯内普每天一张蜡黄脸，满嘴扣分，要是给他这么多课，又要看到一群学习又不咋地还对他有意见的学生，不给他们扣上七八十分真的对不起自己的内心。 分担万岁！ 里卡多没有每天呆在弗立维的办公室，身为院长课时量又那么大，常常去只会惹得对方心烦。 每天，他练习魔纹，看尼可?勒梅的附魔术笔记，然后练习，晚餐时小小请教一下弗立维，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 …… 深夜，霍格沃茨城堡八楼。 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巨怪棒打傻巴拿巴挂毯的对面，来来回回走动，似乎再思考什么，嘴中念念有词。 许久没回来了，上次进入这里时，还是为了放那个冠冕？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他都有点忘记怎么进入有求必应屋了…… 只有当一个人真正需要它的时候才能进去……没错，就是这句话。 它时有时无，但当它出现时，总是布置的符合求助者的需要。如果想进入这间屋子，那么需要集中思想，想着需要的东西，从那里走过，那么有求必应屋就会出现。 “我需要有着魂器的屋子，我需要有着魂器的屋子，我需要有着魂器的屋子……” 许久，也许是很快，有求必应屋的大门打开，他迅速走了进去，来到这个看起来像是杂物存储间的屋子。 他做了精心的准备，甚至连奇诺都没有通知，趁着其沉睡时控制他的大脑，来到这个地方，想办法增加实力。 没错，他就是潜伏在奇诺脑后的第二代黑魔王，伏地魔。 这次不会再被邓布利多发现了，他自信，身为第二代黑魔王，伏地魔也是有一定手段的，之前就把冠冕放入霍格沃茨而未被发现，这点小动作，邓布利多肯定不会知晓。 而有求必应屋里面的事情，就连萨拉查·斯莱特林都无法知晓。 他舔了舔嘴唇，大步走进了有求必应屋。 …… 这是一间存放着无数珍宝和垃圾的房间，有恶作剧玩具，也有蕴涵强大魔力的炼金器皿。不过这对伏地魔来说都无关紧要，他来这里，主要是寻找他藏于此地的魂器，他的永生之秘。 魂器，指藏有一个人的部分灵魂的物体。他将自己的灵魂分裂开，将一部分藏在身体外的某个物体中。这样，即使他的身体遭袭击或者毁坏，也不会死去，因为还有一部分灵魂在世间未受损害。 这使得伏地魔情绪有点暴戾，当然，他认为这是好事，因为黑魔法的使用需要施法者情绪极端，灵魂分裂反而使得他魔咒强度变大。 同时，魂器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优势，就是会让魂器拥有者魔力增强，多一个魂器，就相当于多一个分身，虽然不能施法，但可以为他本人提供魔力。 其实，四五个魂器已经足以令他无敌，再增加自己的情绪就真的无法控制了，但为了满足伏地魔内心的偏好，他打算制造七个。 要成功制作魂器，还必须以谋杀其他人作为前提，这样才能使灵魂分裂，装入魂器中。所以在制作最后一个魂器时，伏地魔想着杀死那个预言之子，然后借此将自己的魔杖升格成为魂器。 可惜功亏一篑，他被自己的魔咒反弹，变成这副连游魂都不如的样子。 但魂器还是会积累魔力的，这也是他来到有求必应屋的原因——借此增强奇诺身体的力量。 这次比他想象的情况还要糟糕，邓布利多大概知道了自己的存在尚且放在一边，一个小鬼都能感应到自己。这让他感到极大的不安——谁知道他们何时下手，自己必须尽力变强。 同时邓布利多在那次教授集会时也提到了，他将尼可·勒梅专门送给他的永生笔记放在校长办公室外。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和邓布利多不是心照不宣吗？ 他不知道，也懒得知道，这显然是一个陷阱，但他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 伏地魔想着，借助魂器的力量，刺激奇诺突破，增强自身实力，然后想办法将邓布利多支开，这样的话，学校里将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拉文克劳冠冕飞来。” 伴随着他的咒语，一个王冠迅速飞来，带起大片尘埃。 “好久不见了，拉文克劳的遗物，”伏地魔摩挲着，擦去上面的灰尘，“把魔力注入这副躯干，我需要你的力量！” 他的话音刚落，冠冕绽放出绿色的光芒，一股黑气缓缓注入这副身体。 “主……主人？！”奇诺被魔力注入的痛苦唤醒，哀嚎着喊出声。 “闭嘴！”伏地魔毫不留情地呵斥，“你这个蠢货，我在赐予你力量！” “谢……谢谢主……啊！”奇诺像是受到了钻心咒一般，痛苦地扭动着灵魂。 “你的灵魂挺不错，”伏地魔很快结束了注入，“很强，我已经赐予你最大限度的魔力，你现在至少能与拉文克劳的矮子院长一较高下。” 的确可以，伏地魔在心中说，当然，拿命换的。 这种暴力注入显然要破坏奇诺的身体机能，不出两年，奇诺就会在痛苦中死去。 “谢……谢谢主……主人。”奇诺躬身感谢，灵魂处的眼睛里有一道红光闪过。 “好了，我们回去，”伏地魔说着，指挥奇诺的身体离开有求必应屋，“希望你能够知道，谁才值得你效忠。” 他们走出了八楼，来到校长办公室门口，还得意地比出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伏地魔不知道的是，校长办公室里一枚宝石高挂，邓布利多和福克斯盯着宝石内的黑色身影，看完了伏地魔从进入前到出来后所有的动作。 福克斯还打了个哈欠，对邓布利多半夜偷看小视频，把它都吵醒的行为示不满。 ——显然，第二代黑魔王大人忘记了，上次他上次进来时，老校长没有在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看着伏地魔身上魔力涌动比之前更加剧烈，大有曾经黑魔王的气势，手托下巴，若有所思。 “魂器？有意思。” 第26章 格兰芬多剑圣：看我飞龙骑脸，不对，飞龙在天！ 我叫纳威?隆巴顿，是一个生活在霍格沃茨的小憨批，万万没想到，我居然被带飞了。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下午三点零分零秒，我们格兰芬多开始了两周一次的飞行课，我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城堡外，为此，我听格兰杰小姐说了一早晨的飞行须知。 我这辈子还没有骑过飞天扫帚，因为奶奶从来不让我接近飞天扫帚。 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即使两只脚都老老实实地踩在地面上，我还能制造层出不穷的事故，更何况是飞在天上。 梅林保佑，这次就不要出事了…… ……但鬼知道为什么祷告梅林会出来墨菲（墨菲定律：简称怕什么来什么）。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 我好不容易把扫帚召唤起来，好不容易让它变得老老实实，直到霍琦夫人吹哨前它还是安安静静地呆在呆在我胯下，然后—— 我提前飞起来了…… “？？？啊？” “回来，孩子!” “哦——” “不！！！” 看着变小的地面建筑物我是呆滞的，看着同学惊讶的表情我猛然清醒，看着霍琦夫人大吼大叫我开始反应，看着扫帚发疯乱撞我开始大喊…… 这时我突然想到，当年阿尔吉伯父曾经将我从黑湖码头推下去，差点把我淹死；八岁时，就是因为被扔下去而魔力暴动的，因此还获得了我的莱福…… 我是不是和飞天有仇？！怎么一次次出事都要找空中飘？ 我开始尝试控制扫帚，结果没有用，扫帚像是被谁控制了一样，不由自主地抖动。 旋转、跳跃……我闭着眼…… 咦？怎么控制减弱了？ 我惊喜地一个前扑，死死地抱住扫帚，哪怕它疯狂地上下抽插都与它不离不弃。 然而凭我这运气，怎么可能侥幸不倒霉？ “咔！” 扫帚居然断裂开来！我从半空掉了下去！ 为了摆脱我你也真是够拼的了，伙计！ “砰”一声坠落，“轰”一声猛烈的撞击，我面朝下躺在地上的草丛中，痛苦地缩成一团。 “手腕断了，”我听见霍琦夫人小声地说，“好了，孩子，没事儿，你起来。” 她转身对班上其他同学说：“我送这孩子去医院，你们谁都不许动!把飞天扫帚放回原处，不然的话，不等你们来得及说一句魁地奇，就被赶出霍格沃茨大门了。走，亲爱的。” …… “呵，小家伙……” 里卡多站在窗前，看着那个所谓的烈士之后骑着魔杖径直往上升，就像瓶塞从瓶子里喷出来一样。 十二英尺、十五英尺、二十英尺……他惊恐、煞白的脸望着下面飞速远去的地面，张着大嘴喘气，即将从扫帚一边滑下来。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里卡多拿出魔杖，清晰快速地说出咒语。 气流鼓动，快速而准备地打在那个烈士之后的身上，然而—— 为什么他反而抱住了扫帚？ 这简直就像是去救人，你辛辛苦苦将人质救出绑匪的怀抱，那个人反而抱紧了绑匪。 ……里卡多：算了，我累了。 然而他忽然眉头一皱，惊讶地感受到了什么。 那是一股杀意瞬间指向那个天上男孩，经历过无数次与黑巫师战斗的里卡多自然知道，那是黑魔法释放的征兆。 啊哈？ 这股杀意十分细微，要不是强大的精神力量，要不是多年的实战经验，里卡多也无法感受到它的存在。 那么到底怎么回事？ “盔甲护身！” 先不去想那么多了，里卡多抬手，无色的盔甲护身射向那个小男孩。 这是最快的一种解咒，他相信霍格沃茨还至于有人敢丢三大不可饶恕，而大多数黑魔法咒语可以用这个解决，亦或是削弱。 果然，一道魔咒射向男孩，与他的咒语抵消。 “盔甲护身！” “咒立停！” 转眼间，咒语交错，里卡多和那个未知的男人隔空斗了好几次魔咒，只是因为无声无色，并没有多少人发现。 而且为了隐蔽，他们的咒语也不见得多么强大。 一会儿，黑魔咒停止，正当里卡多思考其来源时，飞天男孩的扫帚发疯似的摇晃，比之前更加猛烈了。 念咒魔法？ 这是一个比较偏僻的门类，通过吟唱的方式诅咒对手，看起来强大，其实比用魔杖干扰差了老远。 里卡多回忆着解决办法，显然，这种诅咒就是精神与魔力的消耗比拼，只要一方停下来，就是输掉了比拼。 比精神我还没怕过谁呢！ 他立刻念咒，将附着在扫帚上的诅咒清除。 这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当传来麦格教授的下楼声时，他们已经开始了对决。 突然！诅咒在不到四分之一秒内撤去，一道冲击咒狠狠地打向那个扫帚！ 本来就是古物，经历了魔咒对波中间物和诅咒对决中间物两个职位的扫帚，又怎么经得起这一波冲击咒的考验？一瞬之间，扫帚断裂、男孩倒地、手腕摔断，里卡多只来得及释放缓冲！ 靠！ 不带这么玩的！ 里卡多眉头死死地打成结，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手！ 这可是霍格沃茨！ 这可是邓布利多的眼皮底下！ 居然还有人敢对学生下黑魔法咒语！ 想都不要想，里卡多就知道与他隔空对决的是谁，他迅速冲出办公室，敲响奇诺办公室的门铃。 大门打开，奇诺带着满意的笑容走了出来。 “奎里纳斯?奇诺！”里卡多低声怒吼，“你是不是疯了，对一个一年级释放咒语？” “他的父母当年给了我很大的困扰，”奇诺也不装成结巴了，“我只是想惩罚一下那个笨蛋。” “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伤害学生！”里卡多瞪着奇诺，“我知道的事情有很多，可以告诉其他教授，甚至公之于众！” “你敢！” “那就不要触碰我的底线！”里卡多用魔杖指着奇诺，“我不会让任何一个学生，在我面前受到伤害！” “记住，奇诺，我不举报你的原因我们都知道，但你要是真的危害到学生，我弃了这职位也要把你弄死！” …… “拥有力量的感觉怎么样，奇诺？” “太……太棒了，主人……” “好了，既然你已经熟悉了这几个咒语，那就想办法干扰一下我们的救世主，最好，就这么让他死亡，反正扫帚出事也不是特例了不是吗？哈哈哈哈哈……” 第27章 斯内普的小故事 里卡多清楚，对黑巫师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斩尽杀绝以除后患，可惜这里是霍格沃茨，干掉奇诺对他来说影响较深，解释起来也麻烦。 反正还有邓布利多，这种事情就让他去苦恼。自己想办法保护一下学生就可以了。 威胁完奇诺，里卡多在办公室练习了一会儿魔纹勾勒，就去了餐厅。 刚一进去，他就看见一个白金色头发的男孩在与救世主对峙，旁边三个男孩虎视眈眈，好像就要打起来似的。 那个狮子头的女孩——叫什么来着？赫奇帕奇·格兰芬多？——正忧虑地看着他们，就好像是要试图劝架。 “是在吃最后的一顿饭吗，破特？你什么时候乘火车返回麻瓜那里？” “现在你回到地面上，又有你的小不点儿朋友陪伴左右，你的胆子就大多了。”救世主冷冷地说。 什么？小不点儿？ 白金色头发男孩旁边的两个胖子眼中冒火，但由于主宾席上坐满了老师，他们俩不敢造次，只好阴沉着脸，把手指捏得晌。 “我当然随时愿意单独与你较量，”德拉科说，“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就在只用魔杖不许接触。怎么啦？我猜，你还没听说过巫师决斗？” “他当然……”一旁的红头发男孩正想说话，狮子头女巫猛地冲过去拉了拉他的衣袖，指向白金头发男孩身后的里卡多。 “继续啊，”里卡多笑着，可那笑容毫无温度，“约架要约完啊，怎么不说话了？” “席——席尔瓦教授？”白金色头发的男孩回头一笑，拖长了音调，“我不会破坏校规的，放心。” “你们还不归我管，而且也只是口头争吵，我懒得管，现在也只是看戏，防止你们现在打起来，”里卡多说，“但要是被我看到你们违纪，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教授的威严。” 他走了过去，没有回头。 德拉科·马尔福，也就是那个白金色头发男孩想了想，继续挑衅着：“怎么，真的不知道？” “他当然听说过，”红头发男孩罗恩·韦斯莱说着，突然转过身来，“我是他的助手，你的助手是谁？” 马尔福看着克拉布和高尔，把他俩挨个儿掂量一番。 “克拉布，”他说，“就在午夜，怎么样？我们在奖品陈列室和你们见面，那里从来不锁门。” 马尔福走后，罗恩和哈利面面相觑。 “什么是巫师决斗？” …… 里卡多座位上坐了下来，随便吃了一点东西，突然心念一动，感觉自己被什么人窥视了。 于是，里卡多不动声色地向餐厅四周望去。 这时他发现，坐在麦格教授旁边的斯内普教授似乎在有意无意地盯着他，一副没洗头被头皮屑困扰的样子。 这几天，斯内普教授令他获益匪浅。虽然他常常让里卡多聆听来自地窖的谆谆教诲，但每一次其实都是死傲娇的另类关心。 比如上一次他在弗立维教授那里学魔纹，斯内普进来拿东西，看到他挥舞魔杖，冷冰冰地嘲讽他“先把脑子在清水里洗一洗”，里卡多老老实实照做，然后效果居然好上了三倍——那天他没睡好，整个人都有点不清醒。 里卡多其实蛮理解斯内普的，毕竟那么多的课程压在头上，又要备课、改作业、带毕业班，整个学校的科目任务压在他身上，同时还要经历某些脑抽者的敌视，这样的情况能坚持十几年就已经不错了。 因为其他院长做得更好而敌视斯内普真的很愚蠢，他已经守住了本分，其他的不过是情分。 至于给学院偏心？哪个老师不偏心？弗立维教他魔纹的用意还是要他多关注拉文克劳呢！更何况人家带纯血班，一个个趾高气扬唯我独尊，又小肚鸡肠喜欢暗中使绊，要不是他对斯莱特林足够好，斯莱特林们又怎么会听他的？ 把麦格教授放进去当院长，指不定哪天被黑巫师拖到翻倒巷了！ 这也使得里卡多渐渐习惯了如何优雅地用魔药材料喷毒液，如何形象地借助神奇动物比喻他人，如何用脸部携带降低周围温度的气场…… 可今天怎么不对劲？蛇王大人盯了我半天了！ 里卡多感觉有些不安，推了推身边的弗立维教授，道：“菲利乌斯，你看斯内普教授是不是在一直看着我？” 弗立维撇撇嘴，用餐巾纸擦了擦双唇，道：“哦，不要介意，西弗勒斯一直都是这样。假如你扣了他的学院的分数，他总是会多看一下你的。” “还有，”弗立维突然想起了什么，拍了拍里卡多的肩膀，“你是不是和哈利?波特关系很好？” “算认识，帮过他一回，怎么了？”里卡多点点头。 “那么，你可能永远不会得到西弗勒斯的好感了。”弗立维笑着说。 “那好，我和破特先生不熟，那次只是见义勇为。” “……” 弗立维没有说话，可眼中的鄙夷显然易见。 “其实我们的关系还真的不大，”里卡多回忆着，“就……上次打火龙你知道？就是那个时候顺手救下了他。” “那可就关系匪浅了啊，”弗立维拍拍里卡多的肩膀，“放心，斯内普不会对你关于苛刻的，你救了波特先生，他应该……就挺矛盾的。”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他抢了斯内普救世主的名头？” “哈哈哈，当然不是，只是……”弗立维教授笑了起来，接着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 “那是为什么？难道其中有什么秘密吗？当然，如果是秘密就算了。”里卡多的好奇心勾了上来，但还是比较冷静。 弗立维教授想了想，严肃地对福洛特道：“我当然愿意告诉你，只是希望你可以不要说出去。” “当然不会说出，我以魔法的名义起誓。”里卡多发了一个毫无意义的誓言。 弗立维教授看了看四周，神秘兮兮地拿出魔杖，施了一个屏蔽咒，悄悄地告诉福洛特：“实话告诉你，西弗勒斯和詹姆?波特，也就是哈利?波特的父亲曾经是相互仇视的敌人，所以他对波特先生这么苛刻。” 话只说一半的人最讨厌了，里卡多内心吐槽，你显然只说了为什么讨厌，为什么矛盾可没有说。 但他也不再发问，站起身擦了擦嘴，向办公室走去。 只是，他半路就被拦住了。 “席尔瓦先生，今天晚上有空吗？”费尔奇眼中带着兴奋的神采，“今晚我有个有趣的活动！” 第28章 夜游 夜深人静，霍格沃茨一片祥和。 里卡多跟着费尔奇在走廊中晃荡，无聊地挥舞着魔杖，回忆着最近学习的魔纹。 费尔奇右手缚在背后，左手提灯，小心翼翼地在楼道里走着，一边走一边到处观察，老猫洛丽丝夫人走在他们面前。 月光从高高的窗口洒进来，一道道地横在地上。 “今天的楼道可真安静，”他边走边说，“照往常，楼梯根本不分白天黑夜，来来回回运动。” 里卡多深有同感。这楼梯就跟皮皮鬼的弟弟皮在痒似的，白天黑夜地乱动。 他几天前练习魔纹太晚，想去厨房补个夜宵，结果乱撞困在了楼梯间，还是喊了家养小精灵来帮忙才脱困，也因此和几个来厨房偷食的赫奇帕奇擦肩而过——这是家养小精灵告诉他的。 真的很让人怀疑，修建这玩意儿的巫师到底是真为了拖延时间还是纯粹闲得蛋疼。 “要我说，这些该死的楼梯就不该动来动去！”费尔奇怒气冲冲地说，“好几次我差点捉到韦斯莱双胞胎，就因为楼梯乱动干扰了我的追逐！我在这干了几十年，都没摸清这些老古董的规律！” “话说我们来这里干什么的？”里卡多问道，“今晚的友好项目到底是什么？” “马尔福先生告诉我，”费尔奇这时也道出了原由，“救世主先生将要在午夜去奖品陈列室，如果我及时赶到，就可以抓捕到他们。” “马……马尔福先生怎么知道？” “那我可不清楚，但他是不敢欺骗我的。” 不知道消息来源的打小报告？ 里卡多不由得想起今晚的事情。他们是准备去决斗？那为什么马尔福要告诉费尔奇？ 那就很显然了，决斗是假，马尔福想要哈利·波特被费尔奇捉到才是真。 想到这里，里卡多不由得对救世主的智商产生了怀疑。 谁给他的勇气，开学两周就和别人约架？真当学校是你家开的啊？ 另外，和一个纯血家族子弟决斗？哪怕这种纯血子弟再无能，耳濡目染也会一点点魔法？ 反正当年他一年级时，就是处处忍让，拼命充实自己，直到三年级才逆袭成才，一战成名。 救世主不会真的把自己当救世主了？ 里卡多叹了口气，你们的救世主就是这个样子啊…… 管他呢，里卡多自我安慰，反正人家这个样子最后也打败了伏地魔，他闲的没事操这份心干嘛？研究魔法它不香么？ “到处闻闻，我亲爱的，他们可能躲在哪个角落里。” 费尔奇对洛丽丝夫人说。 里卡多来到了奖品陈列室，这里的水晶玻璃柜在月光下熠熠闪亮。黑暗中，奖杯、盾牌、奖牌和雕像闪着银色和金色的光。 他注意到，一个叫特殊贡献奖的奖杯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诡异的神彩。 汤姆·里德尔？ 不知为何，里卡多记住了这个名字。 “他们就在这里的什么地方，席尔瓦先生，”费尔奇低声嘟哝，“大概躲起来了。” 里卡多没有说话，轻轻闭上眼，魔力散开，精神力量催动，寻找着生物的踪迹。 生命体感知，这个救了他无数次的能力，今天用到了寻找学生的地方上。 但房间内除了二人一猫外，并没有其他生命体存在。 “别找了，费尔奇先生，”里卡多睁开眼，“大概是你的声音过于响亮，那些小孩都跑出去了。” “可不要让我捉到他们！”费尔奇愤愤地说，跟着里卡多走出了奖品陈列室。 里卡多站在那里，再次用感知搜寻，然后指向一道摆满盔甲的走廊。 “我感觉他们在这里躲着，费尔奇。” 话音刚落，一声恐怖的尖叫从那里传来，“咣啷啷，哗啦啦”的声音就像是要吵醒整个城堡。 里卡多看到，那个下午飞龙在天的小男孩惊慌失措地从那个跟在救世主后面的红头发男孩身上爬起，救世主猛地将红头发男孩拉起然后逃离，那个狮子头女孩也在其中，她跑在最后，一边跑还一边将盔甲推倒，给追击者阻挠。 好家伙，小小年纪就有这种意识。 里卡多一边赞叹，一边给盔甲施加漂浮咒，方便行走。 不过这些东西还是给他们造成了阻碍，一下子，他和费尔奇还真的找不到那些学生了。 他们寻找着，正当他们为找不到而有些烦心时，皮皮鬼的声音响彻走廊： “学生不睡觉!学生不睡觉，在魔咒课的走廊里!” “他们往哪边跑了，皮皮鬼？”费尔奇说，“快点儿，告诉我。” “说‘请’。” “别跟我捣乱，”费尔奇不耐烦了，“皮皮鬼，快说，他们去哪儿了？” “如果你不说请，我就不会对你说什么话。”皮皮鬼用他那恼人的连哼带唱的声调说。 “好。请……请你告诉我。” “什么话!哈哈!我告诉过你，如果你不说请，我就不会对你说什么话!哈哈!哈哈哈哈！”皮皮鬼说着想要离去。 “速速禁锢！” 里卡多伸出魔杖，对着皮皮鬼就是这么一下。 皮皮鬼猝不及防被抓到，它看着里卡多，眼中居然……有种被背叛的哀伤？ “皮皮鬼，我暂时没时间和你玩角色扮演，”里卡多的语气软了下来，“请告诉我们，那些孩子去哪里了吗？” “那你愿意和我一起玩闹吗？你真的有恶作剧的天赋！” “……抱歉，完全不可能。” “他们往那边去了！”皮皮鬼的身体突然变得虚幻，那个绳索对它毫无作用起来，它哼哼唧唧地穿墙离开，留给里卡多的是一阵思考。 “这家伙是抓不住的，”费尔奇安慰他，“几乎没有人能捉到皮皮鬼，那个混蛋是捉不住的。” “我没问题，”里卡多笑了起来，“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费尔奇先生，你先去捉住他们，我想，我有点累了。” “那你早点休息，席尔瓦先生，”费尔奇点点头，“晚安。” 他快速离去，追逐那些违规的孩子了。 里卡多站在那里，手托下巴，想了很久，出声道：“安静的楼梯……被干扰的感知……没被狮子头小姐碰到却也倒下的盔甲……” “虽然不知道您在干什么，但我觉得，这可能是一场训练。” “但训练归训练，被我抓到还是会惩罚一下的，不是吗？” “好了，晚安，邓布利多校长。” 第29章 教授夜巡 十月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寒风席卷霍格沃茨，带着不少的学生来到医疗翼。 这几天过得很平常，照常上课，学生照常写作业，除了学校的火炉开始燃烧外，其他和往常一模一样。 这几天唯二可以谈论的事情，一个是救世主大人的再出风头——每周三晚上去练习魁地奇，因为他百年来唯一一个加入魁地奇球队的一年级，一个就是隐藏在暗夜的“传说”。 最近，霍格沃茨都流行着一个传说： 一个教授，晚上空虚寂寞（这显然是某几位格兰芬多大佬编出来的）的教授，在霍格沃茨徘徊。 从这一事实中可以得出两个结论: 霍格沃茨的夜游，在学生眼中是常态；现在，夜游被抓的几率大大增加。 “所以……为什么你要来巡视，席尔瓦教授！” “不应该是费尔奇那个老东西吗？！” 韦斯莱双胞胎在里卡多的办公室悲愤地大吼。 里卡多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南瓜汁，装作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回答：“为了……闲。” 这当然不是原因，他手上还有不少的事情，尤其是还有新知可以学习。 那天他说完话，空气中就突然出现一本书籍，里卡多拿来一看，竟又是一本尼可·勒梅的《炼金术之附魔篇》，上面写满了邓布利多的炼金笔记，看起来是为了封口，也可能只是顺手送出。 其中加入了不少现代炼金学知识，以及魔力持续的技术，最后在“器具自行汲取魔力”这个话题标记了自己的思考。 邓布利多的说法是，“自行汲取魔力”可以参考古魔法中的“活灵”技术，但他不提倡，最好还是让附魔器具掌握在自己手中，最多在“注入魔力更加方便”这个方面留意一点。 坐在火炉旁学习知识，不比在霍格沃茨城堡到处乱跑好一万倍吗？只是费尔奇也感了冒，而里卡多……一周三课，又是最年轻的教授，自然夜巡就由他主持了。 青年教师不就是锻炼的对象吗？他就当练习生命体感知了。 然后…… “要我怎么说你们好呢，两位韦斯莱先生？一周七个夜晚，我抓了你们五次！还因为楼梯问题放走了一次！” “其实七次可以齐全的……” “但那次被帕西抓到了……” “所以……七次齐全，我们召唤惩罚，对吗？” 谈到这个，韦斯莱双胞胎突然兴奋起来： “来！” “请狠狠的责罚我们！” “上禁林！” “下黑湖！” “我们，韦斯莱兄弟，无所畏惧！”这句话是他们一起说的。 “最好加上我们的几个兄弟！” “尤其罗尼，他可是最喜欢禁林里的蜘蛛了！” 里卡多不说话，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一唱一和，但那笑容让韦斯莱双胞胎都不由得背脊一凉。 “不会真有七个惩罚……” “不会很重……” “不重，不重，”里卡多喝完了杯中的南瓜汁，“既然你们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你们的惩罚真的很简单。”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韦斯莱双胞胎同时想到。 “你们背得霍格沃茨校规吗？”里卡多双手交叉，询问起来。 “哦，难道背完霍格沃茨校规就可以解决？” “那真的太好了！” “我先来！” “我先来！” “我可没这么说，”里卡多制止了他们的争抢，“我只是确定一下你们是不是惯犯，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为什么！” “这不能说明什么！” “教授你在诽谤我们！” “如果不把我们的违纪名字划掉我们就举报！” “诽谤？我从来不会诽谤，”里卡多诡异的笑容依然挂在嘴边，“知道吗？只有喜欢违规的人才会去研究规则。”、 “不！这个道理有问题！” “一年级有个格兰杰小姐，所有教授都夸她是个好学生！但她记住了所有校规！” “那就是她有个喜欢违规的朋友，或者多少有点责任感。” 里卡多一个脑瓜崩敲到一个韦斯莱头上：“人家是对自己严格要求！对学院学生负责！哪像你！天天出来晃！学生没个学生样子！” 说实话，里卡多觉得那妹子也挺……一言难尽的，花时间到这种玩意儿身上，自己又用不上，跟别人说会引起别人烦。不过身为教授……这种学生请给我来一打！ “她叫什么名字？” “那个女孩啊……” “好像叫赫敏·格兰杰？” “就是那个棕色头发、不修边幅的家伙。” 那个狮子头？里卡多回忆起来，原来不叫什么赫奇帕奇·格兰芬多啊。 “好了，这个话题打住，我们继续说惩罚，”里卡多说，“比如每周三晚来我这背校规？” “不！！！” “我们还要训练魁地奇啊！” “伍德会打死我们的！” 韦斯莱们听到这个极其不愿意，一脸的不满。 “惩罚权在我这里，要是我坚持的话，哪怕麦格院长要求我也可以不听呢……” 当然，不会玩到米勒娃那里的，就是为吓一吓你们，里卡多在心中说。 规矩这事，给麦格院长说是最好使的，但犯不着。（此时的里卡多还没有看到麦格院长“我为球狂”模式） “教授不要啊！” “其他都好商量！只要不在那一天就好！” “那就抄课文！”里卡多说出了他的目的，“你的教科书拿来。” 韦斯莱兄弟刚想欢呼——毕竟他们的自动羽毛笔还不少，听到这话瞬间明白过来—— 这是要在办公室抄啊！ “我们……” “没有带。” “那就明天开始，就抄一遍，每天抄一个小时，我估计会在万圣节前抄完。好了，今天到此为止，快点回去。” 里卡多挥杖施法，将还没反应过来的韦斯莱兄弟推了出去，在门还没有关上前想到了什么，警告道： “下次，就是一次一遍，如果出来没穿棉衣，就抄两遍！” 大门狠狠地关上，留下韦斯莱兄弟面面相觑。 “他是不是忘记扣学院分了？” 门内传来一阵轻笑： “扣五次，你们格兰芬多受得了吗？” 第30章 巨怪接着奏乐接着舞！ 时间飞逝，一转眼就到了万圣节。 这一天天气很好，走廊里飘着一股香甜诱人的烤南瓜的气味。 弗立维教授一大早就在餐桌上宣布，要教一年级学生们如何使用漂浮咒，因为他们已经优秀到有人将整本魔咒书背下来了。 “说实话，我亲爱的弗立维教授，”麦格教授有些无可奈何地说，“每年你教了这个魔咒后，城堡总会变得更加混乱。他们甚至用这个魔咒打雪仗，然后哆哆嗦嗦地来到医疗翼。” “那不挺好的吗？”弗立维小声反驳，“让他们尝尝教训。” “教训？你跟我说教训？”麦格气呼呼地说，“他们前一分钟去医疗翼，后一分钟就到了球场打雪仗！” “不要这么急切，米勒娃，”邓布利多也插了一句，“孩子们的天性需要释放，特别是这些十几岁的青年，不然谁知道他们会想做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里卡多其实很好奇，为什么邓布利多眼中会露出怀念的神采。 但里卡多的直觉告诉他，啥也不要说，啥也不要问。 “对了，里卡多，”麦格突然问他，“两位韦斯莱先生现在如何？最近他们似乎听话了很多。” “当然，他们已经没时间打闹了，”里卡多意味深长地笑笑，“他们似乎很害怕抄写。” “哦……”麦格院长也不怀好意地笑了，“我知道了，谢谢，里卡多。” 今天也是韦斯莱双胞胎抄完课本的日子，他们下午就跑到这里来，抄写着他们的课本。 这几天他们就老实多了，没有再夜色入户欣然起行。 “是没有出来呢，还是没有被抓到呢？”里卡多拿着他们的抄写，调侃道。 这显然是一句调侃的话，里卡多的感知能力可是能对付黑巫师的，捉这两个家伙轻而易举。 “我们打算等费尔奇出来后再……乔治你捂我嘴干嘛！” 看着他们打打闹闹的样子，里卡多眼中闪过一丝羡慕，接着大手一挥：“快给我滚蛋，万圣节晚宴就要到了！” “再见，教授！” “祝你不会被雪球砸到！” “你们的把戏都是教授我玩烂的，”里卡多大言不惭，“放马过来，看我后面扣不扣分。” 韦斯莱双胞胎笑眯眯地离去了，里卡多在办公室练习了很久的魔纹勾勒，才走到办公室外，快步向餐厅走去。 似乎迟到了……什么味道？ 里卡多吸了吸鼻子，一股恶臭钻进他的鼻孔，那是一种臭袜子和从来无人打扫的公共厕所混合在一起的气味。 怎么回事？霍格沃茨厕所炸了？ 接着，他听见了一阵低沉的咕哝声和巨大的脚掌拖在地上走路的声音，然后就顺着声音寻了过去。 在左边一条通道的尽头，两个庞然大物正向他这边移动。里卡多条件反射地退缩到暗处，注视着它们慢慢走进一片月光。 哦，也就两个巨怪。 它们有十二英尺高，皮肤暗淡无光，像花岗岩一般灰乎乎的，庞大而蠢笨的身体像一堆巨大的泥砾，上面顶着一个可可豆一般的小脑袋。 它们的短腿粗壮得像树桩，下面是扁平的、粗硬起茧的大脚，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味臭得差一点让里卡多呕了出来。它们手里各抓着一根粗大的木棍，由于它的手臂很长，木棍在地上拖着。 巨怪们停在一个门边，朝里面窥视。它们摆动着长耳朵，对视一眼，用它的小脑袋同时做出了决定，然后垂下头，想要钻进房间。 “等等，两位先生，”里卡多从阴暗处走出，喊道，“我想你们没有买门票？” 一个巨怪寻着声音看来，见到是一个人形生物，兴奋地推了推另一个巨怪。 那只巨怪没反应过来，以为同伴想要攻击它，大吼一声，向其攻来。 ——那一吼一打，带着一颗真心被骗的怒火，带着同类相残的悲伤。 无故被打，“推手”巨怪自然也不服输，于是也抡起木棒打向“被骗”巨怪。 一时间，它们两个莫名其妙地内斗起来…… “我认为，你们这样是打不死巨怪的，团结才是力量，你们不如先打败我，再解决彼此的恩怨。”里卡多淡定地拿出魔杖，指向两个巨怪。 也知道是哪个蠢货要破坏霍格沃茨，然后放出两个巨怪。 就凭巨怪那脑容量，不对着干才是问题。 斯内普教授甚至因此大受启发，特意发明了一个名词“巨怪脑子”，生动形象地展现了他对学生的殷切期望，表达了发明者恨其不志怒其不争的思想感情。 里卡多本来可以坐山观虎斗，等他们打完在上去收服，可他们一打起来就要破坏公物，那可得管管。 “快点上，我还赶时间呢，万圣节晚宴已经开始了。” 里卡多挥出两个冲击咒，打向巨怪们。 巨怪终于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了，他们怒吼着咆哮着，冲向眼前挑衅他们的小个子。 “平生最讨厌战士和毒师，没想到你们占了一个半，皮厚，外加臭得像是在放毒。” …… 在厕所哭够的小赫敏擦擦眼泪，走了出来，闻着空气中的气味，皱起了眉头。 “格兰芬多们去炸厕所了？” …… 一千只蝙蝠在墙壁和天花板上扑棱棱地飞翔，另外还有一千只像一团团低矮的乌云在餐桌上方盘旋飞舞，使南瓜肚里的蜡烛火苗一阵阵扑闪。 美味佳肴突然出现在金色的盘子里，就跟在开学的那次宴会上一样。 哈利正在吃一个带皮的土豆，奇洛教授突然一头冲进了餐厅，他的大围巾歪戴在头上，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大家都盯着他，只见他走到邓布利多教授的椅子旁，一歪身倚在桌子上，喘着气说：“巨怪——在地下教室里——以为你应该知道的。”- 说完，他一头栽到在地板上，昏死了过去。 餐厅里顿时乱成一团。邓布利多教授不得不使他的魔杖头上发出几次刺耳的烟火爆炸声，大家才安静下来。 “级长，”他声音低沉地说，“立刻把你们学院的学生领到宿舍去!” “我想不用了，邓布利多校长，”大门再次打开，里卡多带着两只巨怪走了进来，“接着奏乐接着舞。另外，五七年级，今天晚上加节选修课，学习如何对付巨怪。” 第31章 介绍 “好了，好了，我们今天复习一下关于巨怪的知识，选修课，如果你们有人不愿意，也可以离开。” 五七年级的学生都没有走，就连其他年级的学生都凑到旁边想看热闹，然而各大院长一声吼，他们不得不回到自家学院休息室。 邓布利多最后认真地与他对视，示意他注意时间和安全，接着便就离开了餐厅。 “既然没有人离开，那么，玛拉，请帮我暂时移开餐桌，尽快。” 玛拉从空气中蹦了出来，欢快地大喊：“席尔瓦教授居然记得玛拉的名字！玛拉太感动了！” 它和其他家养小精灵齐齐动手，将餐桌暂时堆到了大厅外。里卡多站在大厅，拍拍手，示意大家看向他。 “我知道，尽管这是一节好玩的实践课，但也对你们的休闲产生了影响，你们也许对巨怪并不感兴趣，但因为周围同学而没有离开。” “所以今天的课程，我今天的提问加二十分起步，而且打巨怪时也有奖励。希望你们可以认真听课。” 这时学生基本上安静，教授已经考虑到这个地步，他们也没什么话可说了。 当然，问题数量也起了很大的作用，给学生以竞争意识。如果是四个问题，那不如不问。 里卡多慢条斯理地说起这堂临时起意的选修课： “巨怪是我们一年级学习的课程，首先让我们回顾一下，一年级学习了什么？” “吸血鬼！” “巨怪！” “狼人！” “笨蛋，狼人是三年级学的！” “真的吗？那就巫师棋！” “……你可闭嘴。” …… “看来你们的一年级真是丰富多彩，”里卡多拍手示意听他说话，“我们先不论用黑魔法防御课学习漂浮咒和魔鬼网的学生（这时有人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科目记混了，教授”），我就想单纯好奇地问一下，那些一年级学习怎么打摄魂怪的学生，你们是不是被分院帽分到了阿兹卡班？” 说着，他做出一副敬仰的样子感叹道： “我的学生真有梅林之姿啊！” 学生笑得更大声了，不少人推了推附近的人。 等学生笑完后，里卡多接着说道： “我暂且认为，那些学生是喜欢坐在图书馆看书，然后一年级看到了这个。好，让我们一起正式复习一下一年级的内容。” “纸张飞来！” 他将魔杖一挥，一张简易的思维导图从门口飞来，出现在他们眼前。那纸张有一个人那么大。 “九月和十月，我们都在赶进度学习本年级知识，急切地将一年的内容在两个月内说完，为此我恐吓了五年级、激励了七年级，只为在你们比较激情的时候一举拿下所学内容。” “所以接下来十一十二月，我会稍稍放松一点，复习前几个年级的所学，查漏补缺，我把这，叫做一轮复习。” “可是，我们考前还有六个月啊？” 里卡多笑容不变，看得那个提问的学生条件反射般身子一颤： “所以，这只是一轮复习啊……” 糟了……这是所有在场学生共同冒出的想法…… “好，今天我们稍微复习一下一年级内容，从对付黑魔法制品、黑巫师以及对付神奇动物三个方面分析……” …… （说到这里，里卡多看了一眼天空，微笑着说：“当然，在此之前，我们先解决一个偷窥者。” “一忘皆空！” 然后把作者丢了出去。） …… “现在我们回到眼前的生物，巨怪。大家都被这东西臭到了？那么，谁能跟我们分享分享，巨怪是怎样一个神奇动物？” 一个拉文克劳急忙举起手，在里卡多点到后迅速清晰地回答： “巨怪是一种身高达十二英尺、体重达一吨有余的可怕怪物，原产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但是近来英国、爱尔兰和北欧其他地方也可见到。它们力大无穷，粗野残暴，却又愚蠢透顶，交谈时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 “巨怪分为山怪、林怪和水怪。山怪是体型最大最危险的巨怪，它的脑袋光秃秃的，身上的皮肤淡灰色。林怪的皮肤淡绿色，有些家伙身上有细毛，呈绿色或者褐色，乱蓬蓬的。水怪长着短犄角，或许还有毛。它的皮肤有点儿发紫，人们时常发现它潜伏在桥下面。巨怪吃生肉，对猎物不挑剔，从野生动物到人，都是它捕获的对象。” “很好，拉文克劳加二十五分！” 里卡多带头拍了拍手，其他人也送上了掌声，拉文克劳们的鼓掌声音最大。 “他说的基本正确，但下一次，记得简洁一些。课本不一定是最简单的，尽信书不如无书，你要学会简化。” 里卡多不着痕迹地提醒了一下，接着说：“很久以前，巫师试图以‘是不是用两条腿上行走的魔法生物’来区分‘人类’与‘野兽’，因为后者大部分用四条腿飞行或爬行。” “直到他们遇到了这玩意儿。” 此时两只巨怪半睡半醒，里卡多将他们放在较远处，然后用冲击咒攻击其中一只。 那只巨怪立刻醒来，摸摸后脑袋，看到离它最近的同伴，抡起木棒狠狠地砸去。 瞬间，两只巨怪打在一起。 “声音洪亮！” “据《神奇动物在哪里》记载，地精们用巨怪来证明了这种分类方法是多么荒谬。” 学生们哄堂大笑，一些格兰芬多甚至选择了一只巨怪，为其加油。 “其实巨怪很脏的，尤其它们的鼻子，里面充满了灰色胶水一样黏稠的东西——巨怪的鼻涕，我刚刚出门时，还以为是厕所爆炸。至于现在？鬼知道我用了多少清水如泉和消失不见。” “还记得八楼的挂毯吗？那是早期人类试图征服巨怪的珍贵影像。一个叫拿巴的伟人——好，就是你们口中的傻瓜拿巴——他为了教导巨怪学习芭蕾，不惜被巨怪棒打，最后英勇地献出了生命。” 这时没几个听课了，都在哈哈大笑。 里卡多这时却没有笑容，他严肃地看着他们，等笑声停止，才用轻柔又坚定的语气说： “虽然这有一点好笑，但请尊重这种人……毕竟，人类的未来就是这一次次异想天开造就的。” “我们也许不能理解他们的想法，但我们有理由尊重这些探索者。比如拿巴先生，由于像他这样的人对巨怪的研究，人们知道了有一些巨怪能够理解甚至能说几句简单的人类语言。如今，人们已将它们当中有些比较聪明的经过训练后充当守卫。” 说完，他一转身，挥魔杖禁锢住了还在对决的憨憨： “好像说得有点多，那么现在，开始准备我们与两位巨怪先生的决斗。” 第32章 围殴巨怪 “在与巨怪作战之前，我想先问一下，巨怪的弱点在哪里？” 里卡多突然问道，格兰芬多的一个人迅速举起手： “口腔、关节和大脑，教授。” “说得对，格兰芬多加三十分！” 里卡多点点头，将两只巨怪分开。 两只巨怪看到了眼前的小不点，好像想起了什么，立马双手持木棒对准了他，仔细看时，那木棒还在微微颤抖。 “我们是要单独对决巨怪吗，教授？”一个斯莱特林问道。 “难道你们害怕了？”格兰芬多顿时有人觉得dna都动了，瞬间反驳道，“斯莱特林就是逊啊~” 斯莱特林的学生不说话，只是呵呵冷笑。 正当反驳者以为老对手心虚时，他的背后传来一阵声响：“无故嘲讽同学，格兰芬多扣五分！” 斯莱特林笑得更欢乐了，其他的格兰芬多直接黑了脸…… “开学就和你们说了，不要在我面前搞学院歧视，不然我会从严处理，”里卡多叹了口气说，“这习惯是改不了对？” “我……”那个格兰芬多挠挠头，大大咧咧朝同院者一笑。 “下次注意，”里卡多又走到学生的前面，“不过，适当的竞争是可以的，比如现在，今天的战斗采取群体作战方式，七人一组，每个学院派出四组进行比较，五七年级各两组，计算从对抗巨怪到制服巨怪的时间，最后计算平均用时。” 来到霍格沃茨，他才发现，这个学校的歧视有多重。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是真的水火不容，甚至到了你选择光明我就投入黑暗的地步。 但究竟谁是谁非呢？这个真的没法说。野心有时候也被称为雄心，诡计也可能叫做能力，斯莱特林为了在乎的人可以拥有对抗一切的勇气，而格兰芬多在遇到一些问题时也会选择明哲保身。 人的品性真的不是简简单单几个词可以表达出来的，分院帽的存在只是为了减少学院里的性格矛盾，而不是为了加深学院间的认知矛盾。 可鬼知道这分着分着就变味了，简直就成了霍格沃茨版春秋战国，这种可笑的敌对源自古代，然后伴随学生到老。 里卡多本来是想搞个狮獾蛇鹰的团攻，正好战牧法刺合作，促进学生友谊，可惜这敌对还真的不是他可以扭转的，他辛辛苦苦教育两个月，转过背就又开始了群嘲。 要他们配合？不痛击队友就感谢梅林了…… 既然如此，不如把他们的敌对转化到能力比较上。让他们的敌对逐渐转化为成绩上的你追我赶，而不是恶语伤人。 良性竞争是另一种可能消除恩怨的方式，里卡多可以将他们的思想观念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直至互相承认。 所谓不打不相识，不外如是。 “我允许你们用任何方式制服它，放心，有我在，你们杀不死巨怪；计算四个组的平均用时作为学院平均值；率先来制服巨怪的学院，学院平均分扣除二十秒再进行比较；最后，第一名加学院分七十分，第二名五十分，第三名三十分，第四名十分。” “那么，你们谁先分好小组，上前制服呢？” 经过一番讨论，斯莱特林与拉文克劳率先分好组，走上前。 “魔法时钟飞来！” 里卡多将在晚餐时，向弗立维借到的魔法时钟召唤而来，按住时钟上的一个小点，沉声道： “那么，3、2、1，计时开始！” 刚刚数到“1”时，斯莱特林们就立刻抬起魔杖，七道“粉身碎骨”攻向巨怪的脖颈，而拉文克劳不甘落后，七道“速速禁锢”打向另一只巨怪的大脚。 但显然，巨怪只是蠢，该有的魔抗那可是一点不少，那脖颈甚至没有一点点伤害，速速禁锢也很快被打破。 里卡多神色淡然，他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不是每个人都会像他一样，每个熟练的咒语都陪伴他出生入死过。 但毕竟两个学院都不是省油的灯，两个学院的学院不约而同地散开，轮流吸引着巨怪的注意力。 很难说是谁抄袭谁——他们用得一样出彩，巨怪跑向一个方向又转头，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这时拉文克劳的一个学生瞄准时机，一声漂浮咒将巨怪的木棒升到大厅的顶端。 巨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痴呆呆地看着莫名上天的武器，那巫师瞄准机会，猛地撤回魔力，那木棒犹如电影中的达摩克里斯之剑般俯冲下来，直奔巨怪的脑门！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好，拉文克劳第一组完成任务，一分零三秒，巨怪休息十秒后继续……你们在干什么？！” 只见另一边，巨怪发出痛苦的呼叫——它的肚子上多了七道伤疤，一看就是黑魔法的痕迹。 “一个小魔咒而已，”一个看起来就是领头的学生得意洋洋地说，“斯内普院长教我们的魔咒，不算违规？” “不算。” 他们又持续和巨怪打了一分钟，直到第二组拉文克劳都打完了才结束战斗。 “斯莱特林第二组上。” 里卡多说着，走到那个看起来就是领头的身边，小声说：“在消耗巨怪体力？” 领头者看向他，做了个鬼脸：“我们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不是吗？” “我认为，你很优秀，”出乎意料的，里卡多没有否定他的伎俩，“在其他学院都是考关系组成队伍时，只有你们学院做出了群体性方案，先派出最优秀的队伍消耗巨怪体力，这样，后面队伍的压力就会小很多。” “我这样做只是为了学院，”领头者对这种夸奖有点不知所措，“毕竟斯莱特林里也有一些蠢蛋。” “其他学院需要学习你们这种智慧，”里卡多认真地说，“也许给他们多些时间，他们会想到，但机遇转瞬即逝，你们这种反应值得夸奖。” 这时不出意外地，斯莱特林反超了拉文克劳，第四组已上了对决场。 “继续保持，孩子。”里卡多拍拍“领头者”的肩膀走出斯莱特林的聚集圈，留下那个人在风中凌乱。 “我搞小动作，居然被夸了？” “好，现在，斯莱特林平均用时一分一秒，拉文克劳平均用时一分十秒，斯莱特林暂时领先！” 第33章 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的表演 当然，这是扣除领先二十秒后的成绩，但一分半钟左右的时间四杀巨怪，已经很不容易。 虽然里面有巨怪足够傻、一个方法杀死四次还不长记性的原因。 “接下来是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五分钟后，我们继续。” 里卡多挥手示意他们休息，然后上前给巨怪治愈。 斯莱特林的前两组可谓往死里搞巨怪，两次趁他注意拉文克劳组时使用杀伤性大的魔咒，以至于后面两组轻轻松松，瞬间秒败了它。 其实里卡多可以阻止他们的，尽管他们说，那个魔咒是斯内普院长所教，但很显然魔咒属于黑魔法，如果打到人类身上，绝对致死。 可毕竟这是危险模拟，怎么狠辣就怎么来是相当正确的，哪怕杀死巨怪，也情有可原。 就像是之前七年级测验，他们介绍“三短一长选最长”，他总不能说“这个方法很不对，你们不能使用”？最多劝他们不在平时测验时使用。 “教授，我们用过的方法，接下来的人是不是不能用了啊？” 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突然问道。 拉文克劳与斯莱特林的五七年级顿时沸腾了起来： “对，怎么可以使用我们的创意！” “这可是算抄袭的！” “这是我们的方法！” 格兰芬多迅速反击道： “不用就不用，谁稀罕你们恶心的招式？” “不过是黑魔法取胜，你们还狂起来了？” “呵，说的好像你们就一定会赢似的！” 很显然，敌对的依旧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些拉文克劳甚至拉拉那些叫喊同院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引火上院。 至于赫奇帕奇？怎么都端起了南瓜汁？ “其实呢，说抄袭不抄袭无所谓的，”里卡多出声了，“毕竟各位都不会抄袭。” “为什么？” 问出这种问题也就是憨批獾獾了，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齐齐“切”了一声，不再说话。 既然是学院比赛，也就不会有模仿问题，心高气傲的少年们不屑于借鉴他人的技巧，甚至很多时候，连方法都不会去想。 尤其他们还代表自己的学院，哪个学院使用了前面学院的方法，就容易看起来低其一等。 比如斯莱特林的战术，格兰芬多的学生不会去理解，他们只会硬着头皮直接干翻巨怪，对方的配合战术甚至会被他们鄙夷为“阴谋诡计”。 “好了，时间已到。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的学员，请开始。” 七个格兰芬多立刻跑到巨怪身边，通过走位躲开木棒的攻击。接着，他们轮流向巨怪施咒，大有直接干翻巨怪的气势。 ……开局就莽，不得不说，这很格兰芬多。 相对而言，赫奇帕奇就比较谨慎：他们分开而立，不断干扰巨怪的行动。 但这一点……看起来模仿了？ 其他学院不由得疑惑，难道…… 这时赫奇帕奇的阵容一变，几个学生同时跑到巨怪身后，由一个学生与巨怪正面对视。 然后……正面的人掏出了一块蛋糕…… ……随身带吃的，这也很赫奇帕奇。 “吼！！！”这时另一个战场传来一声巨怪的惨叫，接着是格兰芬多不好意思的声音： “抱……抱歉，席尔瓦教授。” 里卡多看去，只见巨怪疯狂地挥舞木棒，原本应该是眼球的地方变成了两个血洞，鲜血流到了地面上。 原来是有人在巨怪袭来时惊慌失措，直接一个眼疾咒打到了巨怪的眼睛里。 “没事，”里卡多表示十分镇定，“我早就猜到你们会见血，眼疾咒对吗？不错的技巧，继续。” “但是现在巨怪发疯了！” “你们认输？斯莱特林也把巨怪的肚皮划破过，但他们依然打败了发火的巨怪。” “但如果……” “没有如果，我在。” 那个说话的人咬咬牙，又释放了一个魔咒。 “你真的想到了吗，席尔瓦教授？” 那个斯莱特林的领头者钻了出来，问道。 “事实上并没有，”里卡多小声承认，“但我清楚格兰芬多会做出破坏性强的事情。” “对了，看格兰芬多误打误撞找到了你们的方法，有何感想？”里卡多好奇地询问。 这真的是格兰芬多的手误外加巧合——眼疾咒给巨怪造成永久性伤害，后面的队伍就容易多了。 “我可不认为他们抄袭，”领头者翻了个白眼，“如果是抄袭，那也抄得太可笑了点。” “何以见得？” “我们伤害巨怪，只伤及皮肉，未到筋骨，这样会使巨怪的怒火保持在一定范围，不会超出太多使得其狂化，以至于力量翻倍。就像是给大漠深处的旅行者一口水塘，他绝对没有勇气在喝完水前到处行动。” “你这个方法有点邪恶，但不失为一种计谋，”里卡多给出了中肯的评价，“但你要记得考虑对方的智力与能力，比如现在。” 只见巨怪愤怒地吼叫，木棒甩得飞起，但……该打中的还是打中了，它的模样和斯莱特林一组面对的巨怪情形差不多。 格兰芬多甚至继续使用眼疾咒打到巨怪的眼睛处，将伤口进一步加深，一步步攻入巨怪的脑袋。 “这在抄袭我啊！”里卡多笑了，“说实话，你之前遇到的，就是巨怪愤怒狂化的样子。” “……所以我们在和头蠢货斗智斗勇？本来下手可以再重一点的？” “没事，至少你们有点效果，”里卡多拍拍领头者肩膀，“看，赫奇帕奇还在玩斗牛呢。” “……” 的确，赫奇帕奇斗牛般“玩弄”着巨怪，一群人笑嘻嘻地轮流抛掷食物，要不是未上场者的提醒，他们都忘了这是比赛…… …… 欢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不知不觉中，课程时间到了尾声，除了巨怪以外，每个人都很兴奋。 “好了，本次巨怪之战到此为止，经过计算，格兰芬多平均用时一分五秒，赫奇帕奇平均用时一分二十秒，斯莱特林获得第一！” 掌声稀稀拉拉响起来，格兰芬多与拉文克劳的学生这时低着头，有点沮丧，但更多的是不服气。 赫奇帕奇倒不在乎，对他们来说，今天玩得很开心，这就够了。 “你们都用了不同的技巧，”里卡多总结这次比赛，“总的来说，对于神奇动物或者黑巫师的袭击，我们不需要任何犹豫，怎么快速解决怎么来。在正式魔法考试时也是如此，斯莱特林的那个黑魔法可能被禁掉，其他的招式都是可行的。现在，赶快回到寝室，我们的课程到此结束！” 第34章 魁地奇 很长的一段时间，小巫师们都在兴致勃勃地讨论着万圣节前的那一堂选修课。 毕竟，这是五七年级第一次上实践课，而且用这种学院比拼的方式进行。 他们还因此间接感受到了里卡多教授的实力——他们对付一个巨怪都要半天，席尔瓦教授可是直接毫发无损地将巨怪带到了大厅，还特意给它们洗了个澡！ 其他年级也很羡慕他们——实践活动显然比理论课更受欢迎，而奇诺只会带着他们念课本，连询问怎么对付吸血鬼都顾左右而言他！ 其他年级看到这里，简直想向奇诺问上一句：你到底教了些什么？！ 这让奇诺大为恼火，当然，没有任何改变。 “主……主人，我……我真的只能这个样子吗？” “你要有耐心，奎里纳斯，”伏地魔冷冷地说，“我们是要做大事的人，不要在乎这些小屁孩的观点。教育他们只会为邓布利多提供更多反对我们的力量。” “另外，你难道还真的会黑魔法防御术？除了读课本你真的还能干什么？” “……”我其实还会蛮多的，伏，地，魔。 …… 进入十一月后，天气变得非常寒冷。学校周围的大山上灰蒙蒙的，覆盖着冰雪，湖面像淬火钢一样又冷又硬。 这天早晨，天气晴朗而寒冷。餐厅里弥漫着烤香肠的诱人气味，每个人都期待着一场精彩的魁地奇比赛，兴高采烈地聊个不停。 魁地奇球场的地面霜冻凝结，钥匙管理员海格将全身裹在长长的鼹鼠皮大衣里，戴着兔毛皮手套，穿着巨大的海狸毛皮靴子，在魁地奇球场上给飞天扫帚除霜。 “嘿，海格先生，你好。”里卡多走至海格身边，一边打冷战，一边打招呼。 “哦？这不是七月时拯救了小救世主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吗？”海格笑嘻嘻地说，“今天怎么到魁地奇球场来了？” 他在里卡多的肩膀上轻轻地一拍，然而那劲道让里卡多简直为之倾倒。 “今天不是要进行魁地奇比赛了嘛，”里卡多朝手心哈了口气，“我来帮你进行一些布置。” “烈火熊熊！” “清洁一新！” 里卡多自如地使用着魔咒，海格在一旁用物理方法除霜，眼里充满了羡慕。 “啊，魔杖，我可真希望能当众使用一次。” “为什么不可以？” “抱歉，我……”说到这个，海格嗫嚅着，有点不知所措。 “好……那就祝福你。”里卡多善解人意地止住了这个话题。 “谢谢。” 过了不久，在里卡多的帮助下，海格完成了任务，他说着要去小屋拿点东西，离开了球场。 里卡多在球场上走了几圈，在霍琦夫人到来后来到了教授席。 九点多的时候，大部分学生来到了魁地奇球场，教授基本上也都来到了，弗立维坐在他旁边，调侃似的问道： “怎么今天不在办公室学习了？原来你还对扫帚感兴趣啊。” “出来逛逛，整理一下思路，”里卡多说，“事实上对于魁地奇，我只知道它有七百种犯规的办法，而它们都出现在一四七三年的一场世界杯比赛中——这让我想起了某个小日子过的不错的国家，和某个多次射瞎唐太宗的国家。” “……什么意思？” 弗立维没有听懂，里卡多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不作回答。 到了十一点钟，似乎全校师生都来到了魁地奇球场周围的看台上。许多学生还带了双筒望远镜。座位简直被升到了半空，但有时仍然难以看清比赛情况。 这是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魁地奇之战，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旗帜高高挂起，各自学员拼命地呐喊着加油。 一条巨大的横幅——看起来像是个床单——挂在格兰芬多最高一排，上面写着“波特必胜”，下面还画了一头很大的格兰芬多狮子，横幅上的颜料闪烁着不同的色彩。 “你觉得这是谁施展的色彩魔咒？”里卡多指着那横幅，“如果是一年级学生施展的话，那个学生可真是个聪明人。” “哦，我想是赫敏?格兰杰小姐，”弗立维看了一眼，判断，“只有她有这种技巧。” 又是赫敏?格兰杰？里卡多眨眨眼，心想。 这时，作为裁判的霍琦夫人站在球场中央，手里拿着她的飞天扫帚，等待着双方队员。 “听着，我希望大家都公平、诚实地参加比赛。”队员们一聚拢到她身边，她就喊道。 她说的时候，眼睛向斯莱特林的方向瞟去。 “请大家骑上飞天扫帚。” 等到大家跨上他们的扫帚，霍琦夫人使劲吹响了她的银哨。 十五把飞天扫帚拔地而起，高高地升上天空。 比赛开始了。 “鬼飞球立刻被格兰芬多的安吉利娜约翰逊抢到了！那姑娘是一个多么出色的追球手，而且长得还很迷人！” “乔丹!”麦格教授愤怒地大喊，就像是亲女儿被某个臭小子强撩了一样。 “对不起，教授。” 麦格不说话，她站到解说员旁边，监督他的工作。 “她在上面真是一路飞奔，一个漂亮的传球，给了艾丽娅．斯平内特……” “感觉如何，里卡多？”弗立维看着眯着眼的里卡多，问道。 “有点刺激……看起来令人热血沸腾——等一等那是飞贼吗？” 里卡多与解说员发出了同样的疑问，他看到一道金光从斯莱特林一个球员左耳边飞过，人群中传出一片窃窃私语。 身为找球手的救世主俯冲下去，追逐那道金色的流光。斯莱特林队的找球手也看见了。两人并排朝飞贼飞奔而去。 追球手们似乎都忘记了他们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一个个悬停在空中，注视着。 显然，救世主先生的速度比希金斯快，但是—— 嘭! 下面的格兰芬多们传出一阵愤怒的吼叫声。某个长得像巨怪的斯莱特林球员故意冲撞救世主，他的飞天扫帚猛地偏离方向，但救世主死死地抓住它。 “犯规!” 格兰芬多们大声叫道。 霍琦夫人怒气冲冲地责备了弗林特，然后命令格兰芬多队在球门柱发任意球。 但是在一片混乱中，金色飞贼又从视线中消失了。 “我有点讨厌这种比赛了，”里卡多叹了口气，“这群孩子有点欠揍。” 第35章 黑魔法注入 “这样经过刚才那个明显而卑鄙的作弊行为……” “乔丹!”麦格教授低声吼道，但是这次，她的拳头紧紧握着。 “我是说，经过刚才那个公开的和令人反感的犯规行为……” “乔丹，我提醒你……” “好，好。弗林特差点儿使格兰芬多队的找球手丧命，我相信这种事情谁都会遇到，所以格兰芬多队罚球……” 这回麦格放弃了指责。 里卡多摇摇头，他不喜欢魁地奇一球定胜负的规则，更不喜欢这种明显流氓的打法。难怪斯莱特林在霍格沃茨很不受欢迎，这种随时使诈的人到哪里都是祸害。 这种风尚在斯莱特林蔚然成风，可能在他的有生之年都无法改变。 这时格兰芬多观众席传来一阵惊呼，原来是在救世主躲过一只嗖嗖旋转、擦着他头皮飞过的游走球时，他的飞天扫帚突然很吓人地抖了一下。 救世主立刻做出反应，伸出两只手紧紧抓住扫帚把，并用膝盖死死夹住，和里卡多上次救下纳威时，纳威的动作一模一样。 “又来了。就好像飞天扫帚拼命想把他摔下去似的。可是，照理说光轮2000是不会突然决定把主人摔下去的。飞天扫帚左拐右拐地在空中穿梭，不时嗖嗖地剧烈晃动着，差点把他从上面摔下来……” 李还在滔滔不绝地解说。 “斯莱特林队得球弗林特拿到鬼飞球传给艾丽娅传给贝尔被一只游走球狠狠打中面孔，希望把他的鼻子打断——开个玩笑，教授——斯莱特林队得分哦，糟糕——” 斯莱特林们欢呼雀跃。似乎没有学生注意到救世主的飞天扫帚表现异常。扫帚一路疯狂地抽搐、扭动着，慢慢地、越来越高地使他远离了赛场。 “这是怎么回事？”弗立维皱了皱眉，看着救世主的情况有点不对劲。 “看起来，他的扫帚不对劲。”里卡多扫视四周，果然！奇诺在念动咒语！ 虽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打断他是最好的方式。里卡多毫不犹豫地伸出中指，指向奇诺。 “昏昏倒……靠！” 一道黑光闪过，里卡多只来得及看到，奇诺向他露出诡异的笑容…… …… 里卡多感觉自己的大脑被一个爪子猛地抓住，他能感受到爪骨的坚硬与爪尖的锋利，那个爪子正在试图深入大脑，将自己所有的情感与记忆挖出…… 不！不！不！ 他的大脑高速转动，所有的精神力量化作抵抗利爪的层层护罩，抵抗起那个利爪的攻击！ 护罩一层一层的摧毁，又一层一层地建立，这是他精神力最集中的时刻，上一次这么做时，他直接杀死了一个微型黑巫师组织的头目！ 头顶传来轻轻的一声“咦？”，紧接着，利爪变得更加锋利，精神护罩迅速击破，所到之处，护罩不存！ 可恶！里卡多瞬间改变了战略，他将大脑的记忆挤压到一个角落，然后封闭情感，打开护罩，让利爪长驱直入！ 正当利爪侵入大脑，准备寻找记忆时，精神力量再次聚集，化为一把长刀，直接削断了那只利爪的腕部，然后长刀一横，如饿虎扑食般向利爪劈来，那刀影初始只是简单的一道，片刻间竟化身万千，无处不在，将利爪所有退路封死! 利爪却不躲不闪，尖爪如刺，迎向万千刀影。正当精神之刃与利爪就要纠缠在一处时，刀影忽然汇聚，化为一把尖刺冲向利爪爪心！ 电光火石间，利爪被尖刺穿过，一个血洞出现在爪心，随即越来越大，到最后，利爪化为黑色渣末，荡然无存！ “愚蠢的泥巴种啊，当你被利爪刺入时，你就已经输了……” 头顶却传来一阵阴冷的嘲笑，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但那种气息让里卡多感到熟悉。 “奇诺·奎里纳斯！”他怒吼道。 “不要将我和那个蠢货混为一谈！”声音有点恼怒，却很快再次带上了得意，“知道吗？我在那次惩罚隆巴顿，你多管闲事时就开始准备这个魔法了，你应该为此感到荣幸！” “我可去你大爷的！”里卡多咬牙抬头，看向天空的那张脸，“我……靠！你妈是怎么把你生得丑成冤案的！” 只见声音的主人长着像蜡一样苍白扁平的蛇脸，没有眉毛，鼻子是扁平的，侧面几乎看不出。鼻孔是两条呈v字形的线，简直可以被当成双孔插座。 连见多识广的里卡多都忍不住吐槽：“请让我翻翻《妖怪的妖怪书》，看哪一页可以找到你……” “够了！我可是黑魔王！”冤案脸发出怒吼，“你这个愚蠢的泥巴种！为追求力量，牺牲小小的相貌又算得上什……你干什么！” “烈火熊熊！” 只见一道火焰冲天而起，直奔那张冤案脸，烈火糊满他的面庞，他不得不化出一只带着魔杖的手，“清水如泉”浇灭火焰。 位于地面的里卡多“切”了一声，竖起国际友好手势：“渣渣魔王。” 他可真不信，黑魔王就这个蠢样子，还在和他废话，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吗？不知道大反派总是优雅从容吗？时不时被人气到，你也配被称为黑魔王？怕不是自封的？ 这种人他可见多了，自命不凡想象自己是第三代黑魔王，最后都被他提到魔法部领赏了。 “反正，你已经输了……”被烧了一头又浇了一头，冤案脸反而平静了，“我记得你不是说，黑魔法最好不要学习吗？我决定赐予你这种荣耀……” “什么鬼？”里卡多心知不妙，伸指又是一道烈火咒飞出，但这次冤案脸有了防备，挥杖打飞咒语。 “刚才的利爪，是夺魂咒与摄神取念的混合魔法，本来我是准备，将你完全控制，臣服于我的，”冤案脸笑着，“没想到，你的意志如此强大，我可没心思和你浪费时间。所以……我还是要个有智商的仆从……” 说到此时，里卡多顿觉大脑一痛，那黑色碎渣成螺旋式上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他的记忆！ 然后，就像是在皮肉上狠狠地扎上一刀般，一种极其剧烈的疼痛刺激他的神经，一股霸道的力量打在他的脑海，记忆如吃撑的胃囊般肿胀，里面全是垃圾食品般的黑暗回忆！ 他满脸冷漠，对童稚用出阿瓦达索命…… 他放声大笑，对部下用出钻心剜骨…… 他挥舞魔杖，对敌人用出魂魄出窍…… “你不是讨厌黑魔法吗？我让你终身受黑魔法的奴役，永远无法忘记，最后越陷越深，在痛苦与黑暗中挣扎，被整个世界抛弃！” “记住，这就是得罪我，黑魔王伏地魔的下场！” 第36章 可怕的记忆 在西弗勒斯·斯内普袍子点燃、里卡多·席尔瓦莫名晕厥、奇诺·奎利纳斯被一位小巫师绊倒的吵闹中，球场上的救世主再次找到了金色飞贼，然后—— “他没有抓住飞贼，他差点把它吞了下去！” 二十分钟后，弗林特还在忿忿不平地吼叫，但是完全不起作用。 “哈利并没有违犯任何规则，”李·乔丹还在喜悦地大喊，“比赛结果：格兰芬多队以一百七十分比六十分获胜！” 不过，哈利没有听到这些。他和罗恩、赫敏一起回到海格的小屋，主人正在为他沏一杯浓茶。 至于赫敏为什么和他们两个大男人鬼混？某个想让救世主旁边多个智囊的校长笑而不语。 “是斯内普干的，”罗恩在向大家解释，“赫敏和我看见了。他在给你的飞天扫帚念咒，嘴里嘀嘀咕咕的，眼睛一直死盯着你。” “胡说，”海格说，他对看台上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一无所知，“斯内普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他就是想害死哈利！” 赫敏愤怒地大喊，这个下午发生的事件，似乎使她对斯内普的看法发生了很大转变。 “我如果看见不怀好意的凶煞，是能够认出来的。我在书上读到过关于他们的所有介绍!你必须跟他们目光接触，斯内普的眼睛一眨也不眨，我看见的!” “还有，你们看到席尔瓦教授晕倒了吗？说不定就是为了抵抗斯内普的攻击而耗尽魔力，才让哈利的扫帚只是不受控制而非直接掉落！” “没错！”救世主脑瓜一转，“还记得火龙事件吗？除席尔瓦教授外，斯内普是第一个寻找我的人！他肯定是想补刀！” ……不得不说，这真是个美妙的误会。 …… 这是一种极其可怕的记忆。 黑魔法之所以称为黑魔法，就是因其手段狠厉，需要极其残忍的内心。它凭借主角怀有的恶念释放，释放时又使得其主心中恶念聚集。 并不是因为可以杀死一个人才被判定为黑魔法，而是因为其可令人杀戮上瘾，才配得上这个称呼。 不然，哪怕是简单一个“昏昏倒地”，也能因它能使站在悬崖边的人倒下去，从而被称为黑魔法——更不用说“粉身碎骨”了。 就像是正反馈机制型多米诺骨牌，当其中每一块是前一块的15倍时，只要按这种程序排列32块多米诺骨牌，最后一块将如纽约世界贸易中心的一座摩天大楼那么大。 黑魔法与恶念反反复复将彼此放大，这就是黑巫师的来源。 所谓征服了黑魔法的人，要么只学习了皮毛然后脱身，要么是进行了长期的自我约束与管理。 里卡多一直认为，这也是邓布利多只在霍格沃茨担任校长而没有成为魔法部部长，以及在第二代黑魔王肆虐时不做大动作的原因——他必须有属于自己的秤杆，收敛自己的杀意与贪婪，才能保证自己不被黑魔法吞噬。 而强行给他注入的记忆，则是这个自称伏地魔的黑巫师的所有杀戮片段，散落在他的记忆之中。 他回忆什么时，一不留神就会陷入黑魔法记忆里，然后片刻间感受用黑魔法杀人的快感与痛苦，等到他挣脱记忆想到自己现在要干什么时，那个记忆片段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时在上实践课时，他甚至对着神奇动物呆愣半天，才能控制住自己使用阿瓦达索命的欲望，用出克制魔咒。 每天晚上他都必须喝下一瓶无梦药剂才能安稳地睡去，要不然梦中各种死人方法对他轮番轰炸，他差点没被逼疯。 更可怕的是，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质问他为什么不使用黑魔法，毕竟杀伤力强，危害性大，能够使得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无坚不摧。 “你辛辛苦苦发明魔法卡牌，不就是为了提高战斗力吗？”那个声音蛊惑着，“这种魔法可以让你变得更加强大，没有人敢伤害你。” 黑魔法只是以毒攻毒，而魔法卡牌可以在大庭广众使用，里卡多在心中回答。 “你留意着上古魔法，不就是为了摆脱诅咒吗？难道诅咒不是黑魔法？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选择掌握自己的恐惧，吞噬这种诅咒？” 到底是自己成为了诅咒，还是被诅咒吞噬而不自知？ “你难道对这个世界还抱有希望？得了，你这这里到处碰壁，如此强大的魔法能力却只能接受一个没人想要的职位，他们知道你的强大却并不敬畏，就是因为你这可悲的道德底线！” 这…… “他们知道你没有后台！” “他们无须关心你的想法！” “他们只会为令他们恐惧的强者留出席位！” “你知道为什么邓布利多是最伟大的白巫师吗？不只是因为他打败了第一代黑魔王！更因为他曾经也是黑暗领袖之一，他们害怕他重新拾起那种信念，因而将所有溢美之词加到他的身上！” …… 他竟无法反驳。 这是他无意从黑巫师口中了解到的，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有着深厚的友谊。 如果从人性角度思考，这个邓布利多受尊敬的原因还真的可行。 因为害怕他，就用道德的绳索捆绑住他。这样，哪怕他实际上是黑魔后，也不得不在白魔王的位置上坐着。总有人吃这一套，或许其中就有邓布利多。 尤其是与里卡多陷入找工作麻烦这件事结合起来看，还真的有点“若想受人尊敬，先要令人恐惧”的感觉在里面。 同辈无敌，这可不是里卡多吹嘘，但被整个欧洲大陆魔法部排斥，说不定就是因为人善被人欺。 不学习黑魔法，又将纯血家族的地下交易打垮，两者结合，导致了他的毕业差点失业。 也许……他学学三大不可饶恕咒……是不是就能…… 说实话，七年间学点黑魔法还真不是什么问题，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里卡多擒获那么多黑巫师，与之对决时偷学两手也没有问题。但出于他对黑魔法的认知，每次都用的都是昏昏倒地之流。 况且他也算“斩首”无数，肯定会被怀疑使用了黑魔法，如果闪回咒真的找到了相应痕迹，那可真的百口莫辩了。法国灵猫不比英国摄魂怪容易对付。 那时，是真的不能用，所以不如不学。但是现在…… 他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他已经摆脱魔法部的巡查了，他……已经有能力掌握恐惧了。 “恐惧，只有强大而令人恐惧，才能获得巫师的敬仰！所以，为什么不变成最大的恐惧呢？” 阴冷的声音反复在他的耳边响起，但多次以后，里卡多感到了其中的痴狂与火热。 “白昼的光，永远理解不了黑夜的深度，”它说，“不要把自己的不行归结于其他，你只是恐惧于自己无法掌握这种伟力，但当你完全掌握了这些，就会感谢那个赐予你力量的大人！” 真的……吗？ 里卡多浑浑噩噩地想着。 那个声音，到底是冤案脸的蛊惑，还是自己内心的想法？ 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学习这种魔法？ 他的想法……到底是想学会能力所找到的理由，还是想逃避道义所给出的借口？ “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成为恶龙；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将回以凝视。” 恍惚间，他的大脑浮现这样一段话。 这是他给五年级学生的警告，莫非……自己将再现这个事实？ 第37章 黑魔法处理 “奇诺·奎利纳斯，另外，伏地魔。” 里卡多踏进另一个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的办公室，直截了当地说道。 奇诺的脸色瞬间变化，他转过身，将大围巾摘了下来。 那张冤案脸出现在里卡多面前，带着狰狞的微笑。 “里卡多·席尔瓦。”他耳语般地说。 “说真的，看着你这样子，我真想替格林德沃阁下开除你的魔王职位。”里卡多嫌弃的神情不加掩饰。 房间里的温度冷了下来，那赤红的双眼杀意昭彰，显示其主的情绪正在失控边缘。 “你不应该激怒我的……” “呵，你把我算计成这样，还跟我谈激怒不激怒？”里卡多怼了一句，“我是来做交易的！” “我知道你会来……” “你别给我叽叽歪歪，没鼻子脸，”里卡多打断了他的话，“你给我实战记忆不给学习记忆，不就是为了逼我找你吗？” 没错，伏地魔给的黑魔法记忆，都是他多年的杀戮史，是他多年的黑魔法使用经验，但，少了相关的知识体系。 《古兰经》中有言：山不过来，我就过去。无论里卡多是否选择使用黑魔法，他首先得控制使用黑魔法的念头。为此，他必须知道相关的原理基础。 至于为什么不去禁书区找寻？首先来原主面前试试不好吗？这记忆里太多伏地魔独有的技巧了，比如索命咒诡异的拿杖手法，先向他学一学，这大抵可行。 “你是不是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伏地魔都觉得好笑，“谁给你的勇气，和我来谈条件？” “假如我没想错的话，”里卡多没有着急，慢条斯理地推理起伏地魔的思路，“从我威胁了你开始，你就起了杀心。在破釜酒，你看到我保护救世主，于是抢劫古灵阁的同时放出火龙，想要借此杀死我。” “但这失败了，于是你又想在霍格莫德村埋伏，然而我从不出霍格沃茨。” “直到我干涉你欺凌纳威时，你想到了方法，于是在球场趁我想要攻击你时，你顺着魔力轨迹入侵了我的大脑，将黑暗记忆给我，让我受此困扰，在堕落中死去。” “你看起来不害怕我学习黑魔法后，能力会高于你，所以有可能，你在其中使用了什么秘法，在我堕落后可以控制我。” “啪，啪，啪，”伏地魔拍手，“不错的思路，但这，和你与我谈判有什么关系？” “验证一下罢了。我觉得呢，真不知道是你被降智还是天生如此，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到我手中，”里卡多呵呵冷笑，“你认为，将黑暗记忆给我，我就会发疯？然后被你控制？” “黑魔王蠢成这样，可真丢格林德沃阁下的脸。” 看着伏地魔举起的魔杖，里卡多也抬起了右手，一根食指点在自己的脑门，接着后移，一根记忆银丝从脑海中抽出。 “的确，你的黑暗记忆散入我的意识中，根本不能封印住，”他在办公室踱步，不理会仍在奇怪的伏地魔，“但真要把我逼急了，将所有的记忆全倒给邓布利多校长，他是不是可以研究针对你的战术？是不是可以推断出你的据点能力？” “但你不敢，”伏地魔指出，“一次性全部提取记忆的话，你的一切也会被邓布利多掌握，同时，提取那么多记忆，你会疯掉的。” “那也是你逼的啊，汤姆·里德尔……”里卡多的语调也变得虚幻，带着伪装出的怨恨。 “你叫我什么？！”伏地魔猛地睁大眼睛！ “汤姆·里德尔啊，学校特殊贡献奖拥有者，”他停下来看了一眼伏地魔，又继续在办公室踱步，“五十年来，斯莱特林只有你获得这个奖杯，加上你前几十年的威名，联系起来然后查找到并不困难。” “是啊，我曾经是汤姆·里德尔。” 伏地魔笑起来，在空中写下三个闪烁生辉的字：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但现在，我是伏地魔，飞越死亡的黑魔王！” 他再次挥动魔杖，空中的字母重新排列，变成了： 我是伏地魔。 “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我已经在用这个名字了，”他低声说，“明白了吗？这就是我的未来，飞越死亡！” “愚蠢如你，也配称黑魔王？”里卡多不屑地说，“你知道你走了一步多么臭的棋吗？” “至少，愚钝如我，也从中寻找到了你的底牌。” 这时他停住了，无所畏惧地看着伏地魔赤色的眼瞳： “你的重生秘密，魂，器。” “钻心剜骨！” 剧烈的痛苦自皮肤而起，传至五脏六腑，仿佛有一道电流穿过他的身躯，首先只是有些发麻，接着就像被针刺中全身，直达骨骼。他想要挣扎，但每一次动作都会带来更强烈的剧痛，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他并没有叫出声，反而瞪大了眼睛看向那个施咒者，哈哈大笑： “怕了？来啊！用什么钻心剜骨？来，阿瓦达索命！父亲之骨仆人之肉仇敌之血！魂魄出窍！那走狗献给你的神锋无影也是个不错的归宿！折磨又有什么可畏惧的！杀戮！控制！你敢赌我没有后手么！” “统统石化！”“塔朗泰拉舞！” 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束缚住了他，一切感官仍在运作，但身体却不能动弹。接着，一种压迫感从四肢传来，似乎在控制着他不由自主地运动，却被统统石化限制住。他仿佛是要黑帮浇成人柱，拼命为生命挣扎，却永生永世无法摆脱！ “就这？汤姆·里德尔！你黔驴技穷到用这种恶作剧魔法了？哈哈哈！你也不是如此！你不敢杀我！你不敢拿这个作为赌注！我说过我是来谈判的，不是来做狗的！这一点你没资格改变！” “模拟虐杀！” 一道黑色的魔咒冲向里卡多，打入他的肌肤，他的胸膛炸开一种极度的痛感，就像是有把刀切开他的皮肉，掀出那乳黄色脂肪和鲜红色肌肉，剔出那筋脉缠绕的肋骨，再挖出他的心脏，搅碎他体内的各个器官！ “想想我就要发笑！伏地魔，你是第一次想从内心毁灭一个人？结果把自己的弱点给抖出来了！哈哈哈哈！！！你快做对了，老子就没这么疯狂过！但是，你要是真把老子逼急了，老子死也要拉你陪葬！有个黑魔王当葬品，老子死也值得了！！！” “伏，地，魔！！！” “你敢跟老子赌么！！！！！！” 第38章 牢不可破咒 “可恶！” 突然，疼痛停止了，伏地魔停止了折磨。 “可悲的泥巴种，”他冷哼，“你失去了追随世界脚步的机会。” “我可不想看到世界毁灭。”里卡多艰难地直起身，昂着下巴。 伏地魔这次没有跟他说什么。 赌对了，里卡多在心中松了口气，但依旧面无表情。他有必要得到伏地魔的教导，毕竟，这是他的记忆片段，有他教育，学习与控制会更加快速。 好歹他也算魔王之一，这点技术应该不成问题。 “其实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去找邓布利多那个伪君子帮忙，而来与我算账。”伏地魔突然说。 “我只能威胁到你，不能威胁到他。”里卡多简单解释了一句。 “看来你这个泥巴种并不是不可救药，”伏地魔满意地听出里卡多话语里对邓布利多的不信任，“看看他的行为！他甚至知道我附着于奇洛身上，却还是不闻不问！” 里卡多清楚地看到，奇诺的身体抖了一下——但不是伏地魔控制的。 “你知道为什么吗？他想要拿我来训练那个救世主！因为难以将我完全杀死，他不得不借助预言的命运之力！” “甚至我告诉你，他知道你在那天受了伤！但是为了杀死我，他不惜牺牲一切，哪怕现在的你是霍格沃茨教授，他都会让你接受我的折磨！他算什么正义！他不过是格林德沃的另一种选择！” “他是一个好的秩序维护者，你承认与否，他都在那里，”里卡多说着，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我不怪他，这个世界，除父母——哦不用除了——没有人有必要对我好，我也没必要责怪任何人。” “你是个孤儿？”伏地魔的关注点有些奇特。 “我是个孤儿。” “……” 伏地魔感到有点不自在，忙转移话题以转移注意力： “所以，现在你想干什么？” “看来我们打成了第一步共识，你无法毁灭我，”也算休息了一会儿，里卡多重新进入了状态，“那么，我们可以继续交流了。” “好啊，泥巴种。” 伏地魔的气势重新变得阴冷。 “我已经初步了解黑魔法，掌握一定的理论知识，而现在，脑子里都是实战视频。这就是我已有的黑魔法力量。” “而现在，我要求你教授的，主要是黑魔法的控制技术，以及黑魔法的原理体系，最后，如果可以，给我几个魔咒的魔纹。” “魔咒的魔纹？”伏地魔夸张地大笑起来，“你觉得我会这么好心？” “你真的有？” “我才懒得学那种无聊的东西，”伏地魔对此不屑一顾，“不过，有几个家族对此是特别狂热，那个斯莱特林的沃雷就是他们请来的贵客。” “反正，你只要给出黑魔法问题的解答，以及黑魔法控制技术就可以了。”里卡多还是没有要那么多。 “我可以得到什么？” “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如何？” “牢不可破的誓言？”伏地魔脸上的表情微妙，处于好奇与嘲讽之间。 “你确定吗，泥巴种？与我做交易？和恶魔的盟誓？”他发出一声嗤笑，“我从六岁时就知道，誓言是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东西。” “当然，汤姆·里德尔，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里卡多轻声说，“也许奎利纳斯同意做我们的见证人。” “我们要的不是同盟，而是合作，不是吗？” 他没有丝毫情感波动的黑色眸子盯着伏地魔，恍惚间，伏地魔好像看到了邓布利多。 “……好。” 一股黑色的气体从奇诺的后脑勺飘出，飘到附近一张板凳上。待烟雾完全消失时，奇诺后脑勺变得光秃秃的，而板凳上坐上了个人。 其实很难说明对方是一个人——那东西有着人类孩子的外形。但里卡多从没见到过什么东西这么不像孩子的——它没有头发，而且表面有鳞片。它的背是裸露的，黑红色。 它的胳膊和双腿又瘦又脆弱，而且它的脸——决没有孩子有那样的一张脸——扁平的，蛇头一样，而且还有一双闪烁不定的红眼睛。 那小东西抬起它那细小的手臂，里卡多及时上前一步，在奇诺惊愕的目光下，他们互相握住了对方的右手。 “你需要拿着魔杖，奎利纳斯?奇诺。”伏地魔冷冷地说。 他抽出魔杖，脸上仍是一副吃惊的样子。 “你需要再靠近一点儿，白痴。”他说。 奇诺终于缓过神，走上前，站在两人身边，把魔杖头点在他们相握的两只手上。 里卡多说话了。 “伏地魔，在我学习控制黑魔法时，你愿意全心全意地教导吗？” “我愿意。”伏地魔说。 一道细细的、耀眼的火舌从魔杖里喷了出来，就像一根又红又热的金属丝，缠绕在他们相握的两只手上。 “你愿意保证，在此期间我不受你的故意伤害吗？” “我愿意。”伏地魔说。 第二道火舌从魔杖里喷了出来，与第一道缠绕在一起，构成一根细细的、闪着红光的链条。 这时伏地魔有点不耐烦了。 “还有，如果必要的话……如果我在客观意义上被黑魔法控制时……”里卡多低声说，“你愿意及时将我杀死，送走我的灵魂吗？” 片刻的沉默。奇诺视着里卡多，他的魔杖悬在他们紧攥的两只手上，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愿意。”伏地魔说，这时他的眼睛放着异光，像是在重新打量眼前的泥巴种。 奇诺苍白的脸被第三道火舌的光映得通红，火舌从魔杖里喷出，与前面那两道交织在一起，紧密地缠绕在他们相握的两只手周围，像一根绳索，像一条喷火的蛇。 “那么，接下来该我了，泥巴种，我只有一个要求……” 在不远处的地方，那个叫做哈利·波特的男孩猛地捂住闪电型伤疤。 …… （小剧场：在格兰芬多休息室，那个叫做哈利·波特的男孩猛地捂住闪电型伤疤。 “斯内普肯定又在干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与此同时。 在魔药课教室，那个叫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男人打了个喷嚏。 “该死的，破特又在干什么！”） 第39章 黑魔法 接下来的几天，里卡多一直在向伏地魔学习黑魔法。 黑魔法又称黑巫术，即邪恶的魔法。主要以伤害别人为目的，透过放蛊、咒诅、秘密仪式、书符等方式，达到谋杀、致病、迷惑、役使、嫁祸等目的，使人在不知不觉受害。 有人说，黑魔法是魔鬼的辖区，借助于一大群邪灵或恶魔的帮助，魔鬼得以进行他邪恶的工作；而帮助魔鬼的人，则得以施展黑魔法的能力。 “书上根本是瞎讲，”伏地魔不屑地看了一眼里卡多手中的《如何控制你的黑魔法》，“黑魔法从来就不是与魔鬼交易，而是调动内心的情绪。” 谈及他最擅长的能力，伏地魔瞬间变得激昂：“黑魔法是什么？它就是世界上最纯粹的毁灭之力！是能够摧毁世界的秘术！是所有伟大者必须获得的魔法！” “知道吗泥巴种，我们这种力量只有无比强大的法师才能激发，而出于对他们天赋的恐惧和敬意，人们将这些法师称为黑巫师！所以你应该跪下感谢，我给了你一条接近世界巅峰的道路！” 然而强大的力量却能腐化凡人的心智，因此黑魔法师不自觉地走上了一条毁灭之路。里卡多拿着《如何控制你的黑魔法》，回忆起书中的一句话。 “踏上黑巫师之路的冒险者将成为毁灭的使者，光凭自己的意志之力就能彻底摧毁任何阻挡他们的敌人。所以，要想如意地使用黑魔法，首先就要自由地控制情绪。” “那有哪些情绪可以释放黑魔法？”里卡多适时提问。 “罪恶！”伏地魔一锤定音，“足够罪恶！足够暴戾！你只要怀着极端的恨意面对世界，就能拥有毁灭世界的力量！” “泥巴种，我想你知道古希腊修士埃瓦格里乌斯·庞帝古斯？他和额我略一世是我唯二记住的两个泥巴种名字。” “我不知道。” “我想你也不知道，”伏地魔不屑地嘲讽，“可他的另一个名字也许你很清楚，那可是我们黑巫师的神圣先祖。” 他伸出魔杖，在空中认真地出几个另人震惊的单词。 herpo the foul “卑鄙的海尔波？！”里卡多惊呼出声！ “很惊讶是不是？对方可是神学的研究者！”伏地魔很满意他眼中的惊讶，“这个事实也让我坚信，黑暗并不源于我的经历，而是源于我的存在。毕竟，就连这么高尚的人也堕入了黑暗。” “……你可真自信。” 伏地魔像是没有听出他话中的讽刺，继续说道：“修士埃瓦格里乌斯·庞帝古斯观察到当时的人们逐渐变得自我中心，尤以傲慢为甚，遂定义出八种损害个人灵性的恶行，分别是暴食、色欲、贪婪、暴怒、懒惰、忧郁、虚荣及傲慢。” “然后，他借助八种罪恶的力量创造咒语，竟比平常的咒术强大了不止一倍，于是，他发现了世间最伟大的黑魔法，成为巫师口中‘卑鄙的海尔波’。” “六世纪后期，教宗额我略一世将那八种罪行减至七项，将虚荣并归入傲慢；忧郁并归入懒惰，并加入嫉妒。” “他的排序准则在于对爱的违背程度。其顺次序为：傲慢、嫉妒、愤怒、懒惰、贪婪、暴食及色欲。” 谈及此，伏地魔显得有些愤怒：“按照爱？笑话，那只是嫉妒的掩饰罢了。” “要我说，嫉妒与贪婪才是最强的存在！有他们，我们才有前进的动力！” 他喝了口水，总结道： “这就是黑魔法的最基础分类，当你经历了七重的罪恶，才能成为能够毁灭世间的强者，我们的魔法也由此而生。” “说这么久，你的意思是，想要理解黑魔法，就要成功犯下宗罪吗？”里卡多重新举起了魔杖，“那是不可能的，不为恶是我的基本准则，否则凭我一身本事，难道就不能靠走私之类的东西赚钱吗？” “学习黑魔法又不想为恶，”伏地魔玩味地品着这句话，“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你还好意思说？”里卡多针锋相对，“要不是你，我为何要学习这个？我来此地，只为控制，不为杀戮；只为掌握，不为拥有。” “呵，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席尔瓦圣人？” “收起你的心思，汤姆·里德尔，”里卡多再一次与那冤案脸对视，“要不是不清楚校长的心思，我早就为民除害了。” “你就这么心甘情愿地匍匐在邓布利多的脚下？” 伏地魔猛地张开双臂，像是想要拥抱什么。 “我们才是一类人！我们讨厌规则，天赋异禀，理应受到他人的尊敬！我们才可以带领巫师们走向辉煌！什么最强法师邓布利多，那只是我们的绊脚石！你我皆是自由身，为何有他人高高在上？你也是强大的巫师啊，为何就不能成为主宰？你难道就没有这种野心吗？” “你打算每次上课说一段话，就给我洗脑一次吗？”里卡多发出一声嗤笑，“还有，你甚至还在叫我泥巴种呢，我为什么要投靠你？” “这是我给予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伏地魔高傲地说，“臣服于我，我将带领你征服世界！” “那么就更不能与你为伍了，”里卡多面无表情，“我不想和你这样的疯子打交道，无论你说多少次。好了，伏地魔，继续你的传授。” “可惜……”伏地魔摇摇头，似乎在叹息，也似乎在嘲讽。 “继续我们的约定，黑魔咒的发明，就是基于这七种罪恶……” …… 圣诞节即将来临。十二月中旬的一天早晨，霍格沃茨学校从梦中醒来，发现四下里覆盖着好几尺厚的积雪，湖面结着硬邦邦的冰。几只猫头鹰飞过风雪交加的天空递送邮件，经历了千辛万苦，它们必须在海格的照料下恢复体力，才能继续起飞。 学生们都迫不及待地盼着放假。虽然霍格沃茨的公共休息室和礼堂里燃着熊熊旺火，但刮着穿堂风的走廊却变得寒冷刺骨，教室的窗户玻璃也被凛冽的寒风吹得咔哒作响。 五年级学生还只是躁动，想方设法不写家庭作业，七年级学生已经开始翘课了。他们一个又一个举手说自己哪里哪里不舒服，然后在全体学生羡慕的目光下走出教室，来到医疗翼假装被治疗。 第40章 尼可？勒梅 “听说你被打了？”里卡多站在奇诺办公室的窗旁，幸灾乐祸地看着有点狼狈的伏地魔。 “你真的想上完这最后一堂课吗？” 里卡多耸耸肩，不再威胁这个被学生打得抱头跑的魔王。 “该死的韦斯莱！我复活后一定要将他们杀死，不，杀死一个宣泄我的怒火，然后让另一个承受活着的痛苦！”伏地魔的声音从层层围巾里传出，带着极大的憎恶。 韦斯莱孪生兄弟给几只雪球施了魔法，让它们追着奇洛到处跑，砸在他的缠头巾后面。 砸第二代黑魔王的冤案脸，韦斯莱兄弟也算是人生巅峰了——这让里卡多不由得想起，自己对那张冤案脸还用烈火咒糊过。 奇诺不敢反抗，最后还是麦格教授解围，让他们受到了惩罚——罚抄变形术课本三遍。 “罚抄”这件事，还是老教授玩得转。 里卡多上完圣诞节前最后一堂黑魔法课，走出奇诺办公室时，发现前面的走廊被一棵很大的冷杉树挡得严严实实。看见树底下伸出来的那两只大脚，又听见那响亮的呼哧呼哧声，他知道树后面的一定是海袼。 救世主和一个红头发男孩，以及那个赫奇帕奇·格兰芬多——好像不叫这个？叫狮子头就对了——走在他后面。 “?嘿，海格，需要帮助吗？”那个红头发男孩问道，把头从那些枝技桠桠间伸了过去。 “不用，我能行，谢谢你，罗恩。”海格和蔼地回答。 “你能不能闪开，别挡着道？” 他们身后传来一个冷冰冰的、拖着长腔的声音。 里卡多转身一看，是一个有着淡金色的头发和苍白瓜子脸的男孩。 里卡多不动声色地走到一边，不想参与学生的吵架。 那个男孩特意看了里卡多一眼，笑得更肆意了——他似乎认为，里卡多怕了他。 “你是不是想挣几个零花钱哪，韦斯莱？我猜想，你大概希望自己从霍格沃茨毕业后也去看守狩猎场？海格的小屋和你原先那个家比起来，一定是像个宫殿！” 红头发男孩一头朝淡金色头发男孩冲去，里卡多刚想制止这一场殴打，恰恰就在这时，斯内普在楼梯上出现了。 “韦斯莱!” 红头发男孩松开淡金头发男孩胸前的衣服。 “是有人先惹他的，斯内普教授，”海格从树后面伸出他毛发蓬乱的大脑袋，说道，“马尔福刚才侮辱他的家庭。” “不管怎么样，动手打人都是违反霍格沃茨校规的，海格，”斯内普用圆滑的声音说，“格兰芬多被扣去五分，韦斯莱，你应该感到庆幸，没有扣得更多。好了，快走，你们大家。” 里卡多皱了皱眉。 那三个人粗鲁地从树旁边挤过，把针叶碰落得到处都是，有意将几根树枝踩断，一边还得意地笑着。 “破坏学校公物，外加在教授面前侮辱同学，斯莱特林被扣去五分，”里卡多的声音响起，“不管怎么样，学校工作人员的劳动成果和同学是需要尊敬的，这位男孩。” 三个人的笑容停滞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这个教授。 斯内普与里卡多对视良久，蓦地，发出一声冷笑，长袍一甩，离开了这里。 “我爸爸……”那个金发男孩还想说什么，却被里卡多直接打断：“我对学生会一视同仁，但侮辱家庭与教职工的学生值得被惩戒。另外，我坏过不少纯血家族的好事，其中说不定就有他的。” 金发男孩脸红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学着他院长的样子发出一声冷哼，向大厅跑去。 “bloody hell（见鬼、该死），这太酷了！”红头发男孩发出一声惊叫，“我爱死这种感觉了！” “在教授面前说脏话，格兰芬多扣……零分。”里卡多转身开了个小玩笑，用漂浮咒将冷杉树举起，包括金发男孩踩踏掉的枝叶。 他倒是不想跟斯内普对着干，只是侮辱家庭这件事实在令他不舒服。此外，黑魔法还是影响到了他的性格，怀怒未发如堵塞洪浪，只会将情绪搞得越来越糟糕。 “谢谢了，伙计，还有三个小朋友，”海格说，“你们猜怎么着，快跟我到餐厅去看看，真是妙不可言。” “谢……谢谢了，教授，”救世主走到里卡多身边，打了个招呼，“七月你救了我，我还没来得及道谢呢。” “那是教授职责，先生。”里卡多和蔼地说。 “哦，您就是打败火龙的那个高手？”狮子头女孩插进话，她看起来很兴奋“我看过那本《神奇动物在哪里》，里面说只有几个人联手才能制服火龙，所以当我听说您击昏火龙时，我吃惊极了，但又特别高兴，因为，我的意思是说，据我所知，您将在这所学校教书，可惜我还只是一年级，不能接受您的教导——哦，顺便说一句，我叫赫敏·格兰杰，刚刚说您很酷的是罗恩。” “我很荣幸，但我想补充一句，我是和一个人一起打败火龙的。”里卡多谦虚地说，顺便努力记住了这个小迷妹的名字。 “但我听说，她连面纱都没有摘下！说明主要用力的还是您！我可以询问几个关于红帽子的问题吗？我的意思是，奇诺先生没有说清楚这个问题。” “当然可以。”里卡多微笑回答。 几人跟着海格一起来到礼堂里，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都在那里，忙着布置圣诞节的装饰品。 “啊，海格，还有里卡多，”弗立维打着招呼，“最后一棵树也拿进来了？放在那边的角落里。” 礼堂显得美丽壮观。墙上挂满了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垂花彩带，房间里各处竖着整整十二棵高耸的圣诞树，有些树上挂着亮晶晶的小冰柱，有些树上闪烁着几百支蜡烛。 “还有几天才放假啊？”海格问。 “只有一天啦。”赫敏猛然从提问中惊醒，说，“噢，这倒提醒了我哈利，罗恩，还有半个小时才吃饭呢，我们应该到图书馆去。” “噢，是啊，你说得对。”罗恩说着，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弗立维教授身上移开。教授正在用他的魔杖喷出一串串金色的泡泡，并把它们挂在新搬来的那棵树的枝子上。 “图书馆？”海格说，一边将冷杉树摆好，“要放假了还看书？未免太用功了，啊？” “噢，我们不是复习功课，”哈利愉快地对他说，“自从你提到尼可勒梅之后，我们就一直在设法弄清他是谁。” 第41章 怀疑 尼可·勒梅？ 里卡多动了动耳朵，用余光瞥了一眼三人。 既然说到尼可·勒梅，那肯定是关于魔法石的事情了。那么，是谁告诉他们的呢？里卡多觉得，这可能是一个陷阱，针对救世主的陷阱。 “什么？”海格显得很惊恐，“听我说，我告诉过你们罢手。那条大狗看守的东西，与你们毫无关系。” ……这挺明显了，自己人告诉他们的。 里卡多看着海格庞大的身躯也不由得叹息，这么大个人还藏不住秘密，无怪乎只能在禁林旁守着。 至于是不是邓布利多指使他泄密？里卡多想了想，有这个可能…… “我们只想知道尼可勒梅是谁，没别的。”狮子头赫敏说。 “莫非你愿意告诉我们，免得我们那么费事？”救世主又说道，“我们翻了至少有一百本书了，却连他的影子也没有发现。你就给我们一点提示，我知道我曾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他的名字。” “我什么也不会说的。”海格干巴巴地说。 “那么我们只好自己去找了。”罗恩说。 里卡多在一旁看戏，他算是看出来了，海格根本没有故意说出口的意思，他就是容易说漏嘴。按理说，这样一个憨憨是不应该去拿魔法石那样珍贵的东西的，但邓布利多就是信任了他。 如果当时去的是麦格，那哪怕偷袭，这种富有人生经验的教授也不会狼狈地丢失魔法石。 况且如若是她，火龙都不一定飞得出来——变形术大师越级战斗可是常态，召唤流打法是真的难解。 但与救世主亲近、被夺走魔法石、漏嘴说出尼可·勒梅的都是这个憨憨，这就很有意思了。 究竟是巧合，还是邓布利多有意为之？伏地魔说过，邓布利多将他放入的目的就是训练救世主，那么，海格是不是他用来推动“训练”的存在？ 如果是邓布利多吩咐海格所做的，那样里卡多还不觉得如何，但……不是被吩咐，但海格推动了剧情…… 里卡多对邓布利多产生了怀疑。 这时赫敏突然想到了什么，朝他这个地方看来：“打扰一下，席尔瓦教授，你知道尼可·勒梅是谁吗？” 里卡多缓过神，看着赫敏刚想回答，突然双肩一抖，这时海格大声说：“不要告诉他们，席尔瓦教授！” 里卡多平复内心的起伏，大声说道：“对，没错，我不应该告诉你，我去准备吃晚餐了。 说着，他在海格看不见的地方比了一个“八”字，然后快步离去。 赫敏看到了他的动作，示意哈利与罗恩离开这里。 “那么我们只好自己去找了。”罗恩会意，连忙说。 他们匆匆往图书馆赶去，留下海格一个人站在那里，一脸怒气。 …… “赫敏，你刚刚为什么让我们快点离开？”哈利气喘吁吁地跟上小跑的两人，不解地问道，“是有了线索吗？” 自从海格说漏了嘴以后，他们一直在书里寻找勒梅的名字，除此之外，他们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弄清斯内普想偷的是什么东西。 麻烦的是，他们很难知道从何处入手，不知道勒梅有什么突出成就，能够被写进书里。他不在《二十世纪的大巫师》里，也不在《当代着名魔法家名录》里。另外，《现代魔法的重大发现》和《近代巫术发展研究》中也找不到他的名字。 当然啦，也因为馆内藏书的规模令他们望而却步——那里有成千上万本书，几千个书架，几百条狭窄的通道。 “所以，刚刚教授提醒了你什么？”罗恩也问道。 “你没听到，他刚刚说的是晚餐吗？”赫敏为两个小伙伴解释，“再加上那个‘八’字，我敢肯定，他的意思是要我八点去他办公室，他会告诉我。” “太棒了！”罗恩高兴地跳起，“我终于可以去自由地玩巫师棋了！” “别高兴早了！”赫敏熟练地用书拍了罗恩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清单，上面列着她决定要查找的主题和书名，“我们还是先自己找找，万一我弄错了呢？” “不！！！！！”哈利与罗恩齐齐发出惨叫。这时平斯夫人手持鸡毛掸子走了过来。 …… “格兰杰小姐，这是你需要的书，”里卡多递给赫敏一本古旧的书籍，“翻到我折角的页码，那里就是尼可·勒梅的介绍。” “我就没想到在这里找找!”小女巫拿起书，激动地说，“几天前，我从图书馆借出来这本书的，想读着消遣的。” 消遣……里卡多决定了，迟早要教教这一届，蹭蹭人气也好。 她开始飞快地翻动书页，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终于，她找到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尼可勒梅，”她像演戏一样压低声音说，“是人们所知的魔法石的惟一制造者!” 她的话并没有取得她预期的效果。里卡多回以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她回以尴尬的笑容，但还是认真地读道： “古代炼金术涉及魔法石的炼造，这是一种具有惊人功能的神奇物质。魔法石能把任何金属变成纯金，还能制造出长生不老药，使喝了这种药的人永远不死。” “许多世纪以来，关于魔法石有过许多报道，但目前惟一仅存的一块魔法石属于着名炼金术士和歌剧爱好者尼可勒梅先生。他去年庆祝了六百六十五岁生日，现与妻子佩雷纳尔(六百五十八岁)一起隐居于德文郡。” “不错的伦敦腔。”里卡多调侃。 赫敏小脸一红，但接着变得严肃：“所以那条大狗一定是在看守勒梅的魔法石!我敢说是勒梅请邓布利多替他保管的，因为他们是朋友，而且他知道有人在打魔法石的主意。所以他才把魔法石从古灵阁转移了出来。” “怪不得我们在《近代巫术发展研究》里找不到勒梅，既然他已经六百六十五岁，就不能算是近代了，是?” “……” 里卡多耐心地等待这个话痨一口气说完，才回应：“有道理，虽然我不知道大狗是什么。” “大狗是……”赫敏刚想解释，里卡多拦住了她：“这个问题就此打住，我想先问问，你和那两个男孩关系是怎么好起来的？” “那就更要说到大狗了……” 里卡多：？！ 第42章 邓布利多“PUA” “所以，在巨怪来袭的那一天，韦斯莱先生对你做了不对的事情，然后，在晚宴后他想要道歉，结果不小心一起走到了四楼，遇见了一只三头犬，想尽办法从三头犬口中逃出。” “几天后，你们看见斯内普教授腿上伤疤，所以怀疑斯内普想要偷魔法石，对吗？”里卡多总结道。 “也因为一起对付三头犬，你们成为了好朋友。” “没错，”赫敏点点头，“现在我们是朋友了。” 里卡多没有丝毫意外。其实在第一次抓夜游，格兰杰小姐陪着那两个人时，他就有所预料了。 那次邓布利多亲自保驾护航，说不定就是想让他们经历点共同事件。甚至有可能，巨怪的放出也是为救世主造名、以及促进三人团结而来的。 当你和某人共同经历了某个事件之后，你们之间不能不产生好感，而从一只三头犬眼皮底下逃离就是一个这样的事件。 “所以，席尔瓦教授，”小女巫抿唇，认认真真地看着里卡多，“你有必要把这个事情告诉邓布利多校长！斯内普真的不对劲！” “不至于，”里卡多说，“这可能只是巧合……” “不，不止这个！”赫敏深呼吸两次，继续道，“你记得那次你昏倒吗？我敢保证，这是斯内普干的好事！他想要害死哈利，当你准备保护他时，斯内普就打到了你！” 里卡多：？？？ “所以上一次，波特先生怎么拿到金牌的？” “这个……”小女巫忽然扭捏了起来，里卡多催了好久，又保证不说出去才道，“我在斯内普袍子下放了把火……” 里卡多：！！！ “那好，我想问你的，你已经告诉我了，”里卡多微笑送客，“其实不要这么兴奋，你可以问问你父母的，说不定他们知道呢？所以，我只是帮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忙。” “非常安全，”赫敏撇撇嘴，“因为他们俩都是牙医。” 麻、瓜？ …… 赫敏走后，里卡多躺在床上，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你的朋友、你在乎的人、你所掌控的信息都是同一个人给予你的，而且这种安排是在不知不觉中，哪怕与你对话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向你输入那个人想要给你输入的信息。 这使得你产生好奇，开始探索，逐渐着迷，将那个人的语言当作信仰。 再让其做几个不符合其要求的事情，造成一个难以挽回的后果，使其处于自我意识模糊、理性思考能力较低的状态，将那个人当作自己唯一的救赎。 最后，让目标盲目相信为爱死亡才是真爱的表现，最终使目标尝试自杀。 这一切，都在那个人的掌控之中。 ——卧槽，等等，好奇-探索-着迷-摧毁-情感虐待，这不是pua最常见的五步陷阱情感操控术吗？ 里卡多猛地联想，格林德沃是不是就是这样被邓布利多摧毁的？ 当然，这比情感操纵术有良心了那么一点点，但这种掌控你身边一切的行为和控制那个人也没两样。 如果只是简简单单的老人观察，这一切不过是小说的巧合，那么所有事件都可以理解；但这巧合太多了，去拿魔法石的人只是一个三年级没上完的老头（里卡多调查了汤姆·里德尔的事迹，自然知道海格三年级退学）（相当于掌门派一个三流高手去取武林秘籍），老头喜欢说漏嘴还和救世主关系不错，救世主对三头犬心有余悸时斯内普被三头犬咬伤还在救世主面前晃荡，救世主第一个朋友是英伦三岛最忠于邓布利多的韦斯莱家族，第二个朋友是一年级最优秀的女孩还是只能依附邓布利多的格兰芬多麻瓜巫师…… 再加上伏地魔承认邓布利多想把他当成救世主的垫脚石…… 里卡多深吸一口气，他有点怕了。 没人想在这样一个老大手下做事，但他没有选择。 莫名地，他有点赞同学习黑魔法了。只有足够强大才能保护好自己，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瞳孔里闪着红光，血丝遍布。 …… 整理完这几天的黑魔法控制知识后，里卡多拿起便携油灯走出办公室，在走廊踱起了步。 走廊漆黑一片，阴森可怖。他点亮油灯，端着它走过一张张画像。画像虽然在睡眠，但还在一点点地做出动作，在这森冷的灯光下有点吓人。 不要想那么多了，里卡多自我安慰，邓布利多不至于无缘无故令我受死，或者说，在邓布利多控制我之前，我有大把的时间逆转你的命运，只要我足够强大，任何规则都无法阻碍我，我可以做任何喜欢的事情。 但在那之前，邓布利多开始像对救世主那样，对我布局呢？甚至说，其实布局从现在已经开始了呢？现在我所做的事情，就是在邓布利多的计划中呢？ 所以……也许我该学点黑魔法了，不是吗？只有强大才是世界的公理，强者眼中没有弱者的席位，他需要拥有对抗一切的力量，才能在未来的人生中做自己。 他现在是一个自私的人，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学生，但像前世那样累死就算了。重生，自然要对自己好一点，活着不能自由自在，被那些东西束缚，这……值得吗？为什么不掌控黑暗，反正对得起自己，不就好了吗？ 黑魔法……自由……黑魔法……自由……是自由，还是堕落？ 该死，我怎么好像真的想学习黑魔法了…… 他在一套高高的盔甲前突然刹住脚步，迷茫地看向四周。 好像……迷路了。 也许是因为四下里太黑，他辨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他知道厨房附近有一套盔甲，但是他现在肯定要比厨房高出好几层。 左边有一扇门开了一条缝，里面有一点点亮光闪动。他迎着光芒走去，来到了这个房间。 看起来，这是是一间废弃不用的教室。许多桌椅堆放在墙边，呈现出大团黑乎乎的影子，另外还有一只倒扣着的废纸篓。 但是，在正对着他的那面墙上．却搁着一件似乎不属于这里的东西，仿佛是有人因为没有地方放，而临时把它搁在这里的。 这是一面非常气派的镜子，高度直达天花板，华丽的金色镜框，底下是两只爪子形的脚支撑着。顶部刻着一行字： 厄里斯斯特拉厄赫鲁阿伊特乌比卡弗鲁阿伊特昂沃赫斯 他走了过去，然后愣在了那里。 第43章 魔镜？质问 那是一个前世的场景，他在火炉旁批改作业，父亲在厨房洗碗，母亲在悠闲地看着电视，时不时唠叨两句劝婚。 看到这里，里卡多第一反应是防备，毕竟无缘无故出现前世的场面，很难不让人怀疑是摄神取念。再加上自己刚怀疑了摄神取念大师邓布利多，阴谋论顿时盘旋在他的脑海。 莫非……邓布利多开始准备操控我了？ 但很快他冷静下来。摄神取念算得上一个高难度的咒语，必须魔力与精神强度都凌驾于对方之上，才能在对方无意识的情况下获得对方记忆。 但再怎么样，精神力量是里卡多最大的底牌，就连之前伏地魔偷袭都没有将他的防线真正击破，那种黑魔法记忆碎裂在了记忆长河中，他才不得不学习这种魔法。 邓布利多的摄神取念术不会比伏地魔强多少，不然早就了解到其弱点，直接将伏地魔的魂器全部摧毁了。 所以，这应该不算陷阱，至少不是摄神取念，而是—— 而是一面，有着特殊效果的炼金魔境。 里卡多再次看向那一行字，erised stra ehru oyt ube cafru oyt on wohsi，看起来是厄里斯·斯特拉·厄赫鲁·阿伊特乌比·卡弗鲁·阿伊特昂·沃赫斯，即厄里斯魔镜，但……如果倒过来读呢？ “it shows nothg ore or less than the deepest，ost desperate desire of our hearts” “我所显示的不是你的镜像，而是你内心的渴望。” “原来你只是个镜像，伙计，”里卡多心情转好，盘腿坐了下来，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魔镜。 “还是有点怀恋啊……” 一杯南瓜汁出现在里卡多的手中，他饮下一小口，看着镜内温馨的景象，许久，长吁一口气。 那时事情也蛮多，领导要成绩、学生很调皮、同行笑眯眯不一定是好意，他每天起早贪黑为冲业绩，勤勤恳恳却常常受气…… 可那时他有个家啊。 母亲会唠唠叨叨说身体为重莫为非亲非故的操劳，在熬夜时站到他面前吼你给老娘快点睡觉；父亲会点根烟听他倾诉人生烦恼，到最后来一句都不容易其实还好；他可以听着父亲的鼾声吃着母亲的夜粥学生批语明天来找，随心所欲在家中自在逍遥。 而现在，他不敢发出声音，害怕有人偷听；不敢哭出声，害怕脑海防线崩溃被人摄神取念；不敢声张那场比赛遇到的危险，害怕被人利用。 现在的他只是个独行者，连职位都蒙受诅咒，甚至不得不赌上一切与黑魔王叫嚣，在内心的飘零与前途的阴暗中度日。 他其实挺想找个依靠的，可惜就像是《摔跤爸爸》中所说，这个世界充满假象，唯有痛楚从不撒谎。身为孤儿的他必须依靠自己，哪怕是使用黑暗之力。 里卡多看着眼前的温馨，有点羡慕。 那是假的！一个声音在他耳畔回响。 我只是想看看他们。 亏你两世为人，这点定力都没有吗？那是假的！ 我只是想看看他们。 你这个泥巴种!那是假的那是假的那是假的!!! “你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头看。去过自己另外的生活。你要听话，不是所有的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 里卡多呆滞地念叨着村上春树的名言，一遍，又一遍。 直到泪流满面。 我知道，过去是假的，回忆是一条不归路。我知道，当你打开前面一扇门时，身后的退路就会永远消失。我都知道。 可是，就让我任性一次。以后，我会有漫长的前路，经历更多的事情，独自面对所有的一切，那些蜷缩在家中的记忆会在时间中慢慢地消逝，会慢慢地模糊不清，慢慢地被遗忘。 ——在那之前，让我好好的看看他们，好不好？ 里卡多放下杯子，双手抱膝坐在地上，呆呆的望着那曾经的寻常，瞳孔里的血色渐渐消失。 真的好想好想念他们啊 …… “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 一个冰冷的声音打破了这个教室的平静，里卡多站起身，手持魔杖，盯着眼前的镜面。 “我希望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关于偷窥。” 他举起了魔杖，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将镜子炸碎。 “看来，你的精神力量极其强大。”邓布利多从空气中走出，说道。 此时的他笑容不再，表情有点严肃，带着里卡多从未见过的认真。 他的手紧握着魔杖，魔力在杖尖跳跃，似要射出咒语的光芒。 “有何见教？” 里卡多与之对视。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认真地看着里卡多。 黑灯瞎火只有一点月色照入，里卡多是真不知道这糟老头子盯着他干什么（某人表示这是缺家暴了）。 过了很久——也有可能过了不久，邓布利多的皱纹松下来，笑容再次出现在他的脸上： “恭喜你，里卡多，你恢复了清醒。” 里卡多：？？？ “我观察奇诺很久了，他做了什么事，我一清二楚。” “所以你知道……” “我知道，你向汤姆学习了黑魔法，”邓布利多继续道，“本来，分院帽已经把事情告诉我了，我在办公室等待着你的求助。” “结果你反而找上了奇诺，或者说汤姆·里德尔——就是伏地魔，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答应了你，然后你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脆弱，敏感，厌恶权威。”里卡多也认真总结道。 “要我说，你是不是对我产生了不好的认知？”邓布利多笑吟吟地说。 “但你的行为也的确令人反感不是吗？”里卡多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在救世主看不见的地方指导着他身边的一切，他的朋友，他的长辈，甚至他的信息源。” “推而广之，格兰芬多对你那么信任，是不是也是你有意操纵的结果呢？” “这是为了魔法世界……” “不管是为了什么，学校就是学校，”里卡多毫不客气，“学生有自由发展校园生活的权力，而你，在整个格兰芬多学院培养成信仰你的殖民地。” “他们对你充满绝对的信任，几乎要自称邓布利多人，但这种近乎集权的做法在几百年前就被麻瓜废除，我真心认为，你这样操纵他人的行为真的有问题。” 第44章 回到法国 “我对这个观点保留意见，”邓布利多也不生气，“但你现在想想，我真的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或者，让我们把问题改变一下：” 他直起腰，一股恐怖威压瞬间散开，一时间，里卡多仿佛看到一位光明之王在黑暗中屹立。 “我如果想控制某个人，需要用这种拙劣的方式？” 里卡多顿时知道了他的意思。 是啊，眼前的人是谁？他是第一代黑魔王的终结者，第二代黑魔王的恐惧者，是国际巫师联合会主席，是威森加摩首席巫师，他如果需要追随者，随随便便振臂一呼，加入者恐怕能吊打几百个霍格沃茨，谁又在乎几个狮子呢？ 他的思维似乎被极端化了，对邓布利多的行为过度解读。 但他不会因此对邓布利多忠诚。他有着自己的思想，对连一个人四周交友都控制在手心的人，不得不防。 “我不会要求别人按照我的想法办事，”邓布利多收起了气势，“也不会对任何孩童进行不正确教导。但我会引领学生走向正确的道路，对此我不觉得错误。” 里卡多觉得，这个问题不用谈下去了。老人对自己的行为总是有不一样的固执——或者说自信，对此他没必要跟他死犟。 “那么，我的黑魔法问题……” “哦，你说的是黑魔法对你的影响？”邓布利多又开始和蔼可亲起来，“你之前极端的思维暂时放下了，因为厄里斯魔镜的作用。” “它的作用？”里卡多质疑道。 “它使我们看到的只是我们内心深处最追切、最强烈的渴望，”邓布利多说，“这的确容易让人沉迷，沉湎于虚幻的梦想，而忘记现实的生活。” “但同样，它给人看到内心深处时，也会将人带到一种没有负面情绪的状况。” “所以说，”里卡多总结，“我找到了内心深处的渴望，驱散了黑魔法给予我的极端负面情绪，所以我的问题暂时解决了？” “是的，里卡多，你的问题暂时解决，但真正的解决者应该是你自己。它只会起一个辅助的作用，真正要靠的还是你心中的坚持。” “而且你要记住，这面镜子既不能教给我们知识，也不能告诉我们实情。人们在它面前虚度时日，为他们所看见的东西而痴迷，甚至被逼得发疯。” “因为他们不知道镜子里的一切是否真实，是否可能实现。” “你只能使用它这一次，”邓布利多最后说，“圣诞节后，我的办公室欢迎你的到来，希望你可以控制黑魔法，找到自己。” 里卡多思考了一会儿，痛快地点点头。 “邓布利多校长，我可以问你一句话吗?” “你刚才就这么做了。” “……” 邓布利多狡黠地笑了：“不过，你还可以再问我一个问题。” “你照魔镜的时候，看见了什么?” “我?我看见自己拿着一双厚厚的羊毛袜。” “……”里卡多用沉默表示抗议。 “袜子永远不够穿，”邓布利多似乎在强行解释，“圣诞节来了又去，我一双袜子也没有收到。人们坚持要送书给我。” “……我今年送你。” “那可太谢谢了，”邓布利多仿佛没注意到里卡多脸上的鄙夷，“好了，为什么不回去休息呢？” 里卡多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魔镜。 沉湎一次就够了，他想着，该干嘛干嘛去，不负自己就好，说不定还能回去呢？ 但就这一眼，里卡多迈出的脚步就收回了，眼睛不自觉地睁大。 因为，画面变了！ 镜子里有他，同时镜子里还有至少十来个人，站在他的身后！ 最显眼的是一个站在他身后的黑发陌生女子，她正向他微笑招手。她身边有一个金头发的高大、消瘦的男人，男人用右手搂住她，左手还牵着一个和男人一个发色的女孩。 他们都看着他，亲切地微笑着，那个金发女孩斜着眼看他，眼里带着伪装的不屑与真实的憧憬。 这是怎么回事？ …… 直到里卡多离开霍格沃茨，来到法国，与来接站的芙蓉会面时，里卡多都在思考着与邓布利多的对话，以及不小心看到的画面。 “你怎么了？恍恍惚惚的？”芙蓉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 “没什么，想点事情。”里卡多回神，看向眼前的女孩。 她穿了一身黑色长款风衣，卡其色里衬外翻，与之配色，叠穿着白色高领针织衫。下半身是亮棕色长款皮裤，衔接一双小白鞋，显得女孩清爽利落又炫酷有型。 “这身衣服不错。”里卡多评价道。 哪知小女巫听到赞美反而不高兴起来，好半天没理会里卡多。 直到坐上地铁，她才缓缓开口，带着浓厚的怨念： “我去年穿过一模一样的。” “哦，意思是你和去年的审美趣味一模一样？或者说你买了一件和去年一模一样的衣服？”里卡多总能找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交谈点。 “不，我的意思是，你去年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芙蓉的怨念几乎要化为实质了。 “……” 里卡多尴尬地咳嗽了几声，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高人模样。 倒不是他想这么装，只是在这个魔法首徒面前，他总觉得要表现清高一点，不由自主地严肃起来。 但芙蓉看到他这副样子就来气，这不欠揍嘛！比我大几岁装什么小大人！ 小心把我逼急了，就给你来个骑师蔑祖！ 小芙蓉心中气呼呼地想着，嘴上却是温柔的问候： “……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 “就这？” “就这。” 宁就是传说中的话题终结者？ 芙蓉忽然想到，多年以前这个男孩救她后带她回家，为了安慰战战兢兢的她，对方硬是把一年级的教科书背了一遍，还认认真真地跟她说重难点，硬生生把她念得睡了过去。 也就是因为这个，她央着父母让他当了自己的家教。 “噗嗤～”芙蓉紧绷的小脸突然就撑不住了，突然间绽出醉人的笑颜。 “笑成这样？准备好明天的期中考试。”里卡多无奈地看着笑成团子的白毛，显然，面前的少女在想些什么关于他的蠢事。 里卡多与芙蓉的眸子就这么对上了。少女的眼睛明亮，仿佛钻石般流光溢彩，而男孩的视线清澈，望着那璀璨星眸不躲不闪。 单纯的欣赏。 芙蓉一瞬间恍惚，随即低眉，敛起眸里跌宕。再抬头时，笑靥已变作苦涩： “真的要考试？” “千真万确。” “真的？” “真的。” “真……” “封喉锁舌。” 第45章 加布丽？往事 回去的路上，芙蓉一直试图解释最后一句话是感叹句而不是皮，可惜没有什么用。 “里卡多哥哥！” 刚来到芙蓉的家，一个小奶包就迈着小短腿，像个刚起飞的风筝朝他奔来。 “加布丽……” 里卡多只来得及发出几个音节，便觉得腰上一沉，扑上一个香香软软的糯米团子。 加布丽的个子只能够到里卡多的腰身，她费力地昂起头，眼眸宛如晶亮的宝石，软软糯糯地喊道： “里卡多哥哥！芙蓉姐姐！” 看着那张天真无邪，瓷娃娃般的脸，里卡多温和一笑。 “好久不见，加布丽。” 这是芙蓉的妹妹，加布丽?德拉库尔。 教导芙蓉四年，她的家人自然也都认了个清清楚楚，其中小团子加布丽和他玩得挺不错，按前世的话来说，他这是觉醒了妹控属性。 但也不知道为啥，芙蓉在觉醒后就开始“霸凌”自家小妹了……当然也就是打打闹闹，还不至于上纲上线。 “嗯……加布丽可是个小大人了，这么扑向哥哥……现在有点不合适了……”恋恋不舍地撸了一下小糯米团子的头，里卡多认真地告诉她。 “为什么？” 糯米团子小小的脑袋上缓缓地冒出一个问号。 加布丽呆完后，纯净的眼眸看向了后面看起来因她的行为而双眼冒火，听到里卡多的话语后又喜笑颜开的姐姐。 她想着想着，脑袋里像是突然亮了一下，随即举手发言，卡姿兰大眼睛里藏满了兴奋： “哦，是因为我这么做，姐姐会生气吗？” 里卡多：…… 芙蓉：…… 为什么感觉有茶香！ 里卡多向后一瞥，芙蓉现在的表情可谓五味杂陈，双手交叉，把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 他放开了加布丽，走到一旁，坐到沙发上，一脸的从容淡定，与世无争。 之后是德拉库尔家庭教育了，他也不好插手。 “加布丽?德拉库尔！” 加布丽傻眼了，万万没想到，里卡多哥哥居然会在她被恶毒姐姐迫害时安静看戏，看着步步逼近的芙蓉?德拉库尔，小团子顿觉凉气从尾椎骨冒出，直冲脑门。 “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 …… 闹够了后，姐妹两个躺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喘气，里卡多在经过芙蓉允许后，坐到了那张平时补习常用的桌前。 “你父母呢？” “他们去买圣诞礼物了……勒梅的胡子啊，你拿出些什么？！” 芙蓉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里卡多，那左牵卷右擎书的样子把她吓了一跳。 “你你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刚回来时不就告诉你了吗，期中考试。”里卡多自然地说。 芙蓉的骨头被什么一下子软化了般，瘫在沙发上，加布丽听后站起身双手叉腰，发出得意的怪笑。 果然，里卡多哥哥是向着我的！ “今天就考试？” “那倒不是，”里卡多说，同时在芙蓉刚松了口气时再次开口，“要么明天考，要么圣诞节最后一天再考，前者考你近日学习是否用心，后者考认真外加长时间记忆能力。” “……？！” 芙蓉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看着这个让她腿软的男人：“所以我在学校学的还不够，现在圣诞节也要读书了？” “别闹，”里卡多整理好复习资料，放在桌上，“学校那不是你交友的地方吗？你现在的水平可以打遍布斯巴顿了。” “打遍布斯巴顿……跟你比起来怎么样？”芙蓉笑吟吟地看着里卡多，眼中写满了“快，继续夸我”。 “还记得你二年级，那一场校园斗殴事件吗？校长不得不出面把事情压了下来，”里卡多站起身，“不好意思，那事我干的，六年级，一个挑一群，对面包括但不限于学校六七年级所有人，到最后，我胜。” “虽然有点靠地形，但也证明我的实力了。你觉得你六年级能达到这个要求吗？” “里卡多哥哥好厉害！” 加布丽兴奋地拍手，眼中写满了兴奋与崇拜。 “打他们干什么？”芙蓉注意到了这一点。 “保密。” 里卡多没有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他总不能说，那些女生在败坏小芙蓉的名声？ 整天传自家徒弟行为不检点，小小年纪就交了几百个男朋友，还对小徒儿评头论足，当老师的护个短，不过分。 然后愈演愈烈，六七年级全体学生都参加了这场事故……然后全被他干翻了。 “这么厉害……”芙蓉说着，看他那嘚瑟的样子条件反射般开怼，“为什么几个月都找不到工作？” “……” 不是我直男就是你怼，这天没法聊了。 里卡多叹了口气，懒得说那事情的后果。 因为这个事情被纯血“关注”，再加上屡次坏他们好事，导致……他觉得这也没什么好说的，护短是人类天性，那些家族和他一样是在护短，他能理解。 他在桌旁设置下几个魔法，又将魔法摄像头放在桌上，问道： “明天还是最后一天？” “我想……”我想最后一天，但你那眼神是不是在威胁我！ “明天。” 里卡多一瞬间变脸：“那就好，把延迟欢乐当做习惯，你就能感受到学习的乐趣。” 乐趣个皮嘞！芙蓉心中暗怼，可这次她无话可说。 反对？得了，人家一年前单挑六七年级呢！ “这套卷子我放在这，”里卡多像是没有感受到芙蓉的怨念，“难度远超newts考试，但不高于傲罗选拔考试，我在前几年把你教成七年级水平，别告诉我这四个月你什么都没学。” 芙蓉点点头，点完头后发现好像不对，连忙疯狂摇头：“没有，没有完全在玩。” 至于没有玩的时间占了多少……谁知道呢。 里卡多继续道：“魔法摄像头照在这里，你家妹妹也在这里，想你也不敢偷窥。东西就放在这儿了，明天我上午不在，下午监考，你上午挑两科就好，在摄像头的范围之内写完，让你父母注意点。” “你现在去……哪里？” 看到里卡多收拾好准备离去，芙蓉的语气里多了丝惊讶。 “怎么，去休息还要向你报备？”里卡多打开门，“就不在你家吃饭了，我半夜去见几个朋友，明天下午来。” “见朋友……” 芙蓉想叫他留下，可还是驻足在沙发上。她双手环抱，陷入了沉思。 男的女的？还是半夜？ 第46章 月黑风高夜 是夜，明月高悬。 里卡多走在一个破败的小巷中，左拐右弯，走进了一座小屋。 小屋里没有光亮，摇动的烛光从隔壁透了过来，在黑黑的地板闪投下金黄色长条亮影。屋子充满了烂木头的气息，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就像是屠户扔在下水道的腐肉。 屋里已有了人——或者不能称之为“人”，因为他们看到里卡多时，绿莹莹的瞳孔瞬间亮起，如同饥狼发现了可口的猎物。 “芬里尔·格雷伯克，”里卡多拿出他的第一根魔杖，“你是要我帮忙解决这个毛茸茸的小问题吗？” “就你？”为首的人形生物一笑，“你也配？” “我当然可以，神锋无影，”里卡多挥出一道黑魔法击向地面，“解决那个出题人，不就解决了问题吗？” “你学会了黑魔法？”芬里尔谨慎地看着里卡多，“看来你这一年收获颇丰。” “当然，而且这是你们狼人的原本主上教导我的。”里卡多挥舞魔杖，一个骷髅头巨蟒舌的图案从杖尖升起。 “这是……食死徒印记？”芬里尔惊讶地喊出声，“你和那位大人搭上了关系？” “是的。” 芬里尔愣了半天，但很快，笑容从他的脸上绽放开来，在阴暗的房间里看起来格外渗人：“哈哈哈哈！没想到，当年围堵黑巫师的小男孩，如今也投入了黑暗……” “钻心剜骨。” 条件反射般，芬里尔快速蹲了下去，射中了他后面的一个狼人。 那个狼人躺在地上，用尖锐的声音哭喊。 “伏地魔告诉我，征服黑暗生物的唯一办法就是比他们更加黑暗，最好一言不发就不可饶恕，果然有点道理。” 里卡多收起了他的魔杖，那被折磨的狼人平躺在地上，气喘吁吁。 “我的事情，你们无权评论，”里卡多昂首，俯视般看着眼前的狼人们，“我来，目的之一是找你们聊天，毕竟之前的你们给了我太多的麻烦。” 还有控制，里卡多在心中说。 被厄里斯暂时救治，驱除了内心的黑暗，但里卡多始终明白，不过是暂时。 这相当于直接将黑魔法带来的影响封闭，记忆是依旧存在的，每当他使用魔咒，那种用出黑魔法的意愿就会立刻浮现，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再次被其影响，乃至操纵。 里卡多从来不是那种等待危机的人，与其猝不及防，不如直接引蛇出洞，用出黑魔法，将不良情绪释放，然后想办法控制。 他在伏地魔手下学了那么久，懂到了不少控制方法。 最重要的是，伏地魔曾经也想过道貌岸然，用伪君子的模样获得想要的一切。 所以他也曾致力于控制黑暗，探寻着征服黑魔法的技巧。但他发现伪装是对黑暗之力最大的损耗，理智难以让自己达到巫师巅峰，这才开始疯狂，让英伦三岛陷入对他的恐慌中。 对于理智控制黑魔法，他曾提出过一个设想：情感割裂，就是将一部分思维割裂，让黑魔法带来的情绪影响排入那个地方，当其承受不住时，就用遗忘咒将之分离出身体，然后继续割裂排入。 可伏地魔讨厌遗忘咒，发明割裂咒语时又出现了问题，所以不得不放弃这个设想，用黑魔法缔造了英国的黑暗魔王。他运用了那种恶念，在别人眼中，他也被那种恶念吞噬了。 里卡多创造力不行，也讨厌遗忘咒，所以也不喜欢这个设想。 但他可以在这种设想上更进一步，这是将自己的思维割裂，形成一个释放恶念的“垃圾桶”，而他……是不是可以“割裂”出一部分存储诡异的情感？ 更有甚者……他是不是可以将那种恶念运用出来？毕竟只要使用黑魔法，恶念就源源不断，正循环出更多魔力。 乃至……养出第二人格？魔王形态？ 他可以让恶念聚集，接着将之控制成自己爆发的力量，在应对他人攻击时也就多了一张底牌。 这是一场极大的博弈，放置不管只会让恶念与自己融合，不分彼此，他不会感受到自己的变化； 而割裂恶念可谓是养虎为患，设立一个靶子与自己做对，只要一时不慎，就会被其反制，到时候就相当于被直接杀死，永世不得超生。 这个人格“先天不足”，他永远不会达到里卡多这样强大的精神强度，所以前期容易控制。 但其容易拥有更多魔力，而且魔力恶念正循环，他会很快强于里卡多。 不消五年，恶念人格就会远远强于里卡多主人格，天知道其会不会反噬，斩杀里卡多本人，取而代之，然后荣登黑魔王宝座。 这是一场无解之战，但里卡多没有办法。连魂器制作方法都装入里卡多大脑，他的记忆已经完全被伏地魔腐蚀。 再加上伏地魔的教导，他已经相当于半个黑魔王。 伏地魔本来就是使用黑魔法的好手，向其学习黑魔法只能获得零零碎碎的几个小技巧——当然，这使得里卡多暂时表面上没有变化，至少在上课时不会想甩出阿瓦达了。 就相当于瘾君子般，如果无所作为，他就只能在黑魔法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被其吞噬心智。 要是用第二人格封印，至少他还能拖延五年。 其实他很犹豫，不痛不痒地让黑魔法吞噬自己不好吗？反正没有感觉，还会把这当做成长的必经之路，以为是人生的无可奈何。 驱虎吞狼，不亚于判定自己死刑啊。 可是…… 没办法，自由惯了，不喜欢被控制，尤其还是被黑暗控制。 就连邓布利多，里卡多也会畏惧他的暗中掌控，何况黑魔法会在不知不觉中黯淡他的未来？ “我可是一个，偶尔会不服命的人呢。” 说这话时，他已和芬里尔等一众狼人在某处空地正面相对，几十个狼人们磨牙吮血，准备着对他的攻击。 这不同于六年级那次校园大战，这里的每个对手都是杀人犯，对杀戮无比熟悉。 而他孤身一人，持魔杖指着眼前的敌人，似要虽千万人而往，无畏无惧。 培养的第一步，就是要引导黑魔法引导恶念，将之集结成大恶念团，然后逐渐进化。这一步必须在他的掌控范围内。 他，必须做到！ 狂风舞起他的衣袂，上下翩跹如同战旗翻飞。 “来！” 第47章 杀人放火时 这不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博弈，也是一场不对等的博弈，对手是堕落了不知多少人的黑魔法，手段是将自己逼出第二人格。 成，得五年续命，败，则永远死亡！ 他看着冲来的狼人，瞳孔中似有厉火跳动，此时的他的魔杖已是紫衫木模样，黑色的气流在杖尖盘旋，仿佛在欢呼雀跃。 “钻心剜骨！” 在攻向对方的同时，里卡多大脑随之一痛，一股凶煞之气无根而生，在识海中冲撞。 “神锋无影！” 里卡多没有控制心中的戾气，反而全心全意腾挪身法，如风如电，倏忽欺身到芬里尔的身后，挥咒打出。 可惜芬里尔亦是经历生死无数，转身反手拿出魔杖。 “阿瓦达索命！” 索命咒强势压制了神锋无影，然里卡多脚步错动，避过咒语，接着不待其魔杖再抖，反手一个“钻心剜骨”，势挟劲风，向芬里尔当胸射到，眼见便要穿胸而过。 却见芬里尔不慌不忙，右手一抓，当胸一送，竟用其同伴挡住咒语，接着继续向里卡多奔来。 那挡咒者惨叫几声，便没了音，生死不知。 “黑暗束缚！” “恐惧降临！” “死亡斩杀！” 里卡多继续挥出黑暗咒语，不少是伏地魔自创，当然，也有纯血家族献给伏地魔的古咒，不过显而易见的，都是那种需要极端罪恶的情绪。 “你发疯了吗？”芬里尔狼狈地躲避着咒语，他在黑暗中混了这么久，自然看得出里卡多现在的情况。 这么频繁的使用黑魔法，很容易导致心智出现问题，尤其容易陷入疯狂。那个男孩与黑巫师打交道也算多年，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事情。 所以这家伙是怎么了？如此连续使用，就不怕疯掉？ 不，不，芬里尔看着里卡多眼角的血丝，魔杖上的黑气，脸上因使用黑魔法而浮现的狰狞，心中大骇——他怕不是早就发了疯！ 芬里尔迅速想象出了里卡多的心路：大概是被他的主子（他始终以伏地魔仆从自居，认为他一定会归来）所逼，这个小孩学会了黑魔法，然后走火入魔，即将疯狂，心怀正义的他选择闯入这里与他们对峙杀戮，只为“爱与正义”，只为“这片天地的光明”。 这是多么伟大的牺牲，但出于邪恶阵营的他并不感动，相反地，面对里卡多疯狂举措的他在心中颤抖，只想要逃离。 但他们可是狼人，狼人本身就对疯狂敏感，更不用说在他们面前疯狂了。这群狼人很快也被激发了野心，他们咆哮着冲上前，任凭黑魔法在他们皮肤上肆虐，只为能逼近里卡多，咬断那脆弱的脖颈。 芬里尔虽带有人类的狡诈，却也有属于恶狼的凶狠，他可是敢在大庭广众下咬伤婴儿使其狼人化的黑暗生物，骨子里浸着野蛮与疯狂。他很快从里卡多“想同归于尽”这种恐惧中挣脱而出，挥舞魔杖，向里卡多发起冲击。 一时间，狼人的气势占了上风。 可里卡多并没有着急，甚至相反，他的嘴角带着有点病态的微笑。 根据前世的说法，意识总是趋向于混乱，而心流恰恰能抵抗意识带来的混乱，掌握意识。 而现在，他想要靠这一战割裂突破，就必须使自己处于心流这种状态，进而割裂人格。 心理学家曾有研究，当挑战难度略高于技能5-10的时候，最容易有心流体验。 所以，他特意选择对战几十个狼人，就是为了逼自己一把，激发心流状态，让自己以意识为刀，斩断恶念，从而一识两格，反制黑魔法的吞噬！ 所以……来！对我造成威胁！让我的潜力与注意力完全激发！ 渐渐地，里卡多感觉到，恶念已经达到一个无比的高度，它们在他有意识的操纵下聚集到一处，开始进行一些奇妙的变化。 就像是远古有机物聚集进行化学反应，然后逐渐形成生命一般，里卡多感觉那团恶念在魔力的催化下开始出现莫名的感知，然后识海像是挤进了个不同寻常的东西，那个存在暴戾贪婪，如同将七宗罪全部触犯的恶魔。 头疼，头真的好疼，心也好像是被什么抓住，紧张感充斥大脑，几乎爆炸。他还在战斗，但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带着恐怖与血腥。 他的意识仿佛在慢慢消失，灵魂仿佛也在哭泣，但不知道为什么也在放松——一个声音用庆幸与兴奋的语调在告诉他，终于沉睡了…… “里卡多”的施咒不变，甚至更加凌厉，他的手速越来越快，咒语威力越来越猛烈，身法也越来越快，好几次，他位于狼人中心，却在几秒内迅速突围，留下几个重伤的狼人。 但……这真的是我么？ “我”发出狂笑，挥出一个又一个强大的咒语，里卡多清晰地看到，黑色的魔力化为实质，在他的周围跳动。 怎么有点熟悉，有点……像冤案脸？ “阿瓦达索命！” 突然！里卡多的眼睛猛地睁大，血丝消失，大口喘气，像是溺水者被人拉出水面，曾经击败伏地魔的精神力量再次出现，将那试图控制自己的“副人格”围在识海！ 在绿色的光芒中，里卡多的记忆重归其主，黑色的魔力如潮水退去般散开，紫衫木模样的魔杖颤抖，变回冷杉木雷鸟尾羽的形状！ 没错，他已经回归，而且将黑魔法的影响封印到了第二人格中！ 他知道，刚刚形成的“人格”——其实还不能算人格，毕竟他还没有完备的意识，吞噬主人格是条件反射——比较强大，再加上战斗，他很有可能打不过。如果用精神力量硬刚，也许可以成功，但也会损耗过大。 要知道这可是狼人居所，鬼知道这里有多危机四伏，多留一点力量很有必要。 所以他提前准备了一个指令，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暗示自己“当听到阿瓦达索命时，立即清醒”，每天早上都是说完“阿瓦达索命”再起床。 这相当于一个催眠指令，到最后被潜意识接受，他就有把握成功唤醒自己了。 所以之前他半真半假地被“副人格”控制，形成一种脆弱的表象，而当其控制身体发出“阿瓦达索命”时，他即刻清醒，指挥精神力量反制，一瞬间，黑暗的“副人格”被他击垮囚禁！ 第48章 黑巫师！ “其实按理说，我应该放你离开，毕竟你帮了我个大忙，”里卡多踱步，围着芬里尔绕转，“你作恶多端，但如果没犯到我头上，或者我不缺钱的话，我是懒得管的。” 芬里尔的旁边已没有站立的人影，四周只能听到呼吸与呻吟。 “可惜你六年级刺杀我三次，七年级刺杀我八次，去往英伦三岛的路上，你也派属下凿沉了我坐的船只。” “我们，已不共戴天。” 芬里尔的眼珠乱转，面色阴晴不定，最后抬起头，瞪着漫步的里卡多： “你确定你就能……” “粉身碎骨，四分五裂。” 里卡多挥手两个魔咒，将芬里尔的两只手卸了下来。 他一脚踩在芬里尔的胸膛，高傲地说：“我这是在发泄，懂？不要你质疑，我保证，今天梅林都救不了你。” 芬里尔气喘吁吁，突然眼珠一转，大喊：“你们还在等什么？快点，现在是打败他的绝好机会！” “粉身碎骨！” “速速禁锢！” “钻心剜骨！” “阿瓦达索命！” 四道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里卡多心念一动，将身一转，飞身躲过几个朝他打来的魔咒，接着一道“霹雳爆炸”打到芬里尔胸口。 芬里尔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胸膛血肉模糊，眼见是救不活了。 “我说了，今天我要杀你，梅林都救不了。”里卡多对着芬里尔逐渐冰冷的尸体喃喃自语，接着看向四周，朗声道： “好了，如各位所愿，我杀死了芬里尔，接下来是继续对付我，还是各自退去呢？” 他的后面传来一个陌生的男音：“咦？你怎么知道？” “黑暗法则就是你死我活，”里卡多转动魔杖，暂时没有回头，“借刀杀人是你们黑巫师的天性。” 一片沉默，接着是几声大笑——那笑声，他有点熟悉。 “席尔瓦先生看起来很懂哦～” “而且又这么自信满满～” “不知能接我们四人几招呢？” 说话间，四个人按四个方位朝里卡多走来，带着让里卡多都有一丝忌惮的威压。 与里卡多正面相对的人他很熟悉，背后黑色小包，左手魔杖，右手一条毒蛇，正是那个家族仆从，被他六年级远程干翻的毒系法师。 “斯克萨斯?诺拉，我觉得你没这个与人正面相对的勇气啊？怎么，被我送趟监狱就这么勇了？” 斯克萨斯?诺拉脸色一变，没有了笑容。 左手边的黑巫师他也有印象，他还把这个人右眼弄瞎了。 “德玛尔·卡洛尔，你想给自己来个左右对称吗？我可不想抓捕黑巫师后，反被魔法部罚款了。不过利用魔法拐卖麻瓜儿童，我只后悔没有剁了你的爪子。” 德玛尔·卡洛尔仅剩的一只眼发出仇恨的光芒。 右手边……好像也是他送到法国灵猫旁进修的汉子…… “啧啧啧，这是要出狱找茬吗？阿尔特·阿科德，我记得你特别喜欢走私神奇动物，还买了个超大空间的公文包。不过我到现在还想不通，为什么你喜欢把神奇动物走私给那种喜欢研究神奇动物尸体的人？难道是也喜欢杀动物？” 阿尔特·阿科德额头青筋暴起。 只有后面的人他……好是看不到…… 里卡多转过身，哦，的确不是他送进修过的人……为什么有点小小的失落呢……但那小虎牙长到嘴外面是怎么回事？ “你是吸血鬼？” 那个人冷冷地点头。 “嘶……”里卡多摇头晃脑，有点神经兮兮，“吸血鬼穿个中华立领，打扮得跟个服务员似的，人小鬼大，你有点飘啊。” 吸血鬼的眼神更加凌厉了，他握紧了拳头。 里卡多右腿踩在芬里尔的脑袋上，问道： “所以……三个手下败将，一个服务员，你们找我什么事？” 斯克萨斯?诺拉走上前，用极其轻松与虚伪的口吻说： “没什么，我们谋划着想一起打败你……” “昏昏倒地。” 一道光亮闪过，斯克萨斯?诺拉应声倒地，另外三人措手不及，里卡多趁机走到一个狭窄的区域，让三人包抄无法实现。 “蠢货们，”里卡多讽刺道，“你们还真当我在废话？” 这也算心理战了，他用话语逼得对手发飙，然后忘记防御，猝不及防间被他解决。 可惜其他人离他太远，就连生命体感知都感觉不出来，不然他就搞连续偷袭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是准备偷袭我，然而我莫名打到了你们商议地点，所以现在，埋伏着想要杀死我，对吗？” 阿尔特·阿科德不慌不忙：“是啊，谁知道你突然杀到呢？我们本来准备过几天再杀死你的，可你这一突然攻击打得我们措手不及。” “的确，你打败了芬里尔和狼人军队，趁我们得意时击昏了诺拉，”德玛尔·卡洛尔接着说，从容淡定起来，“可那又怎么样呢？你还是逃不掉。” 他抬起手，一股巨大的吸力拉扯住了里卡多，接着就要将他推到原地。 里卡多挣扎了几下，但很快就被打在了那个地方，然后就被困在一个区域内。 “所以你们搞了半天，就是为了摆出这个魔法阵？”里卡多摇摇头，“唉，搞得好像站桩我就一定输似的。”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阿尔特·阿科德轻笑，“哪怕只有我们三个人，也足以杀死刚刚经历大战的你了。” 里卡多脸色微变，夸张地冷笑一声，表达他的“不屑”。 可惜，这一次……真的是虚张声势。 这一点他们是说对了，刚刚杀死芬里尔、击昏无数狼人的里卡多已经的确小虚，既要与狼人搏斗，又要和“副人格”交战，魔力和精神力枯竭到一个可怕的地步，虽然没有到一触即倒的程度，也差不了太多。 而这几个人……最克他的斯克萨斯·诺拉虽然被自己蠢倒，阿尔特·阿科德和德玛尔·卡诺尔……他全盛时可以快速干翻两个人，若能开“副人格”甚至能将他们秒杀。然而一不是全盛，二“副人格”刚刚也被他打残，他似乎没有了底牌。 再加上那个神秘莫测的吸血鬼……要是旁边放个十面埋伏，他真得吼一句此天要亡我了。 所以……他该怎么办？ 第49章 突围 “你们认为我束手无策了？” 里卡多随意地在可行区域内走动，心中估量着区域的大致范围，以及其中蕴含的魔力。 这是一个有点炼金法阵性质的大范围束缚魔法，原理和霍格沃茨那个不准幻影移形的魔法类似，搞出破解版还需要点时间。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德玛尔·卡洛尔呲着牙，“里卡多·席尔瓦，我相信，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阿瓦达索命！” 里卡多侧身一避，一旁的阿尔特立刻打出一道索命咒，正对着里卡多闪躲的轨迹。 他不及避让，将身子一僵，向后仰天斜倚，让咒语掠面而过，双脚却仍牢牢钉在地上。 这时那个吸血鬼也动了，身如鬼魅，欺近里卡多附近，一道魔咒戳向他背心，里卡多临阵不乱，脚步错动，避过咒语，又“嗖嗖嗖”飞来几个魔咒，里卡多亦是躲闪腾挪，顺带恢复魔力。一时间，三人竟对他奈何不得。 也不能怪三人不行，只是里卡多深不可测的精神力量过于强大，之前为了节省还特意不对“副人格”强制镇压，进行潜意识提示，所以现在他只是魔力耗损严重，战斗反应能力与生命体感知能力依旧强大。 “你就这点能耐了？”阿尔特忍不住挑衅，“原先那个轻轻松松打爆德玛尔眼睛的人去哪儿了？” 哪怕是这样危急的关头，里卡多都忍不住想笑：这是什么？帮助我的对手，痛骂我的队友？ 德玛尔面色阴沉，却不好发作，弹射魔咒的速度加快，显然在转移愤怒。 “我怎么样，不用你关心，”里卡多说，“可你们的计划……似乎不成功啊。” 他装作自如地踱步，每一次都悬之又悬地躲过几人的攻击：“你们就这么远远地攻击我，是准备等我魔力恢复后反击……啊欧。” 里卡多捂住脖颈，那里被吸血鬼打中了，动作慢了下来，可还是能在他们的攻击下闪避。 “我是发现了，”阿尔特小声对德玛尔说，“这个泥巴种容易被近身攻击，难怪他袭击我们从来是远程！” 德玛尔兴奋地点头：“那就冲上去！” 他们不断缩小包围圈，很快，里卡多的手臂被阿尔特黑魔法划伤，鲜红的血和着黑色的魔力气流了下来。 “没错阿尔特！”德玛尔大吼，“我们快点近身，杀死这个泥巴种！” 阿尔特的眼中闪过一丝迷惑，却也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好！他的尸体可值一万加隆呢！” 十米……七米……五米……里卡多被他们围住，却不见慌乱，细看时，他的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两米！他们的魔杖几乎要点到里卡多的额头！ 就在这时，里卡多脸上的笑容彻底绽开，与他正面德玛尔顿觉不妙，刚想退后，却见其抛出一个白色包裹，向他当胸砸来！ 与此同时，里卡多转身并按住胸前吊坠，瞬间，三根魔杖势挟劲风，向包围者当胸射到！ 习惯了他的闪避，哪知里卡多会突然反击，吸血鬼狼狈闪躲，奔至远处，而其他二人怎来得及反应，瞬间，魔杖炸裂，包裹轰鸣，就连他脚下的束缚魔法也被炸开一个出口！ 里卡多心中松了口气，这是他来到霍格沃茨前就准备好的防身用品，现在居然救了自己一命。 里卡多闷哼一声，从地上站起。他的衣服已从背部炸碎——刚刚他瞬间背部面对德玛尔，双手护头倒地，方才只是受了点伤。 更不用说德玛尔了，连束缚魔法都在他那里炸开个口子，他还能好到哪去？已是昏死在地，受了重伤。 里卡多强忍疼痛，从缺口处冲出——还有意用力踩了踩德玛尔的胸口，让他吐出一口血来——飞奔到阿尔特面前一擒一勾，“咔”的一声，“啊”的一喊，阿尔特的手腕被他扭得几乎断裂，魔杖也被里卡多夺走。 这时身后一声异响，里卡多想也没想，将阿尔特向后一带，只听一声惨叫，阿尔特瘫倒在地，竟是为里卡多挡住了吸血鬼的夺魂咒。 “能无声施法的基本上都是天才，更何况，能使用无声夺魂咒，”里卡多转过身，面色凝重地看着那个吸血鬼，“我现在觉得，你刚刚在放水了。” “低调低调，”吸血鬼露出一副真诚的笑脸，“我其实挺欣赏你的，这最后一个咒语是对你的考验。” “是想单挑吗？”里卡多挥动自己的魔杖，“这几分钟内我恢复了不少魔力，可敢小试一二？” “吸血鬼从来不冒进，也不会做有巨大危险的事情，”他说，“我们其实更想招募你的。” “招募？”里卡多歪头，“我有与你们接触过吗？” “当然，当然，”他彬彬有礼地鞠了个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希尔斯?费拉德，对，就是那个六年级和校长一起平息纯血怒火的教授。” “原来是你，”里卡多心下暂缓，“我一直奇怪，马克西姆校长怎么能劝住纯血那么多学生。” “那个事情还真难处理，”希尔斯温和地笑着，就像是遇到了多年未见的好友，“我可是动用了我的家族力量，才保住了你。” “可你今天几乎将我杀死，我认为，我们扯平了，你走。” “我可不认为，”希尔斯摇摇头，“我已经观察你很久了，你有成为至高的潜力，我认为，你值得一个初拥。” 里卡多心思千转，回忆着书本上的“初拥(the ebrace)”，这个属于血族的专用名词。 血族对于发展新成员有着极其严格的要求，一旦他们发展了新成员，那么他们必须对自己发展出的成员的行为负责。 发展新成员的这一过程，就称为“初拥“。 “我可没同意，说真的，在这之前，我都没有和吸血鬼有过接触。” “我们位于世界的暗面，”希尔斯陈述着，“我们与纯血合作，掌控巫师的现在。你刚刚经受的，是纯血的怒火与血族的考验，很显然，你已经合格。” “所以，刚刚只有这些人，就是因为血族的有意控制？” “没错，在开始时，血族就让纯血严重低估于你，让他们只派出几十个狼人和三个你最大的仇敌。” 里卡多假装沉吟，思考着离去方法。 “但你拿我生命开玩笑，这使我不得不考虑一下。” 这时希尔斯突然笑起来，带着神秘与危险。 “不，你无法考虑。” 第50章 龟甲缚 说完话后，他的背后空间波动，一个吸血鬼幻影移形走了出来。他的魔杖轻点，一个被施展了速速禁锢的女孩站在他身后。 “芙蓉·德拉库尔，还有……捆绑大师？” 那个吸血鬼脸色瞬间不好了：“我叫博斯·费拉德！” “可去年我与六七年级打斗后，你就是这么把我捆住，然后现在也是这样……” 原本严肃的气氛顿时变得奇异，希尔斯向后偷瞄，只见绳索顺着女孩胸下穿过，然后回过来，从中央绑了过来…… 你搁这龟甲缚呢！ 芙蓉的小脸涨得通红，轻轻哼了一声，倒没有多惊慌。 “这就有点意思了，”里卡多摸摸后脑勺，“德拉库尔虽不是什么大家族（说这话时，芙蓉狠狠地瞪了里卡多一眼），却也不是什么小家小户，再加上她祖母媚娃给那个住所设下的保护魔法，你们是怎么攻破的？” “很简单，”博斯得意洋洋，“在你的住所蹲着，十有八九会捉到他！” “那怎么现在才抓住？”里卡多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自家徒弟一眼，又迅速移开——那捆绑真的太变态了，“我感觉这小家伙暑假来得蛮勤快的。” “毕竟，是第一次群体找你复仇，”希尔斯说，“你搭上邓布利多这根线，拥有这么强大的靠山，很可能严重触犯他们的利益，所以，他们决定直接将你斩杀。” “他？我的靠山？”里卡多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说真的，你们到底知道什么是邓布利多吗？他看得起你们这点利益？” 简直跟蚂蚁怕大象夺食一般荒诞！邓布利多要想通过我夺取你们的利益？他连魔法部部长都多次拒绝！ “不是他，是你，”希尔斯说，“他们害怕你的秋后算账，毕竟……” “毕竟我被他们校园暴力无数次，暗杀五十七次，”里卡多明白过来，语气也变得冷漠，“那笔帐外加这次暗杀，我记着。可既然你们认为邓布利多是我的靠山，为何血族还想给我初拥呢？” “是纯血认为，不是血族，”希尔斯给他进行分辨，“虽然血族在英伦三岛的后裔被邓布利多基本驱散，但我们推测，你很可能不会被邓布利多完全认可。” 他上前一步，烈烈寒风吹起他的衣襟：“我曾对你做出无数次性情分析，你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坚持，对他人的见解虚心接受，但务必符合自己的原则。这和邓布利多是一样的，你不会改，邓布利多更加不会改。” “更何况，你对付狼人时，用的全部是黑魔法，这，肯定违背了邓布利多口中的道义。” “呵呵。”里卡多不置可否。 “所以你的选择是什么？”希尔斯手转魔杖，时不时指向芙蓉，“是服从？还是死亡？” 里卡多望向芙蓉，芙蓉的天蓝色眼睛正好与他相对，她的瞳孔里不见惊慌，见他看来时还俏皮地翘起嘴角。 里卡多淡定下来，会心一笑。 “你在威胁我？” 希尔斯看着他的笑容有点失措，但很快镇静。 “当然。” “那好，我……” 里卡多上前一步，眼神重归凌厉，突然大喊一声： “闭！！！” 其他人不解其意，而芙蓉却心有灵犀地闭上了眼，只见里卡多举起一物按下开关，刹时，一道强光出现，直冲那裸露的瞳孔！ “啊！！！” 希尔斯和博斯同时发出惨叫，就在这时，芙蓉右手转动，从袖口掏出一张卡片扔到博斯背后，随即趁机倒地，凭借大脑记忆侧身翻滚！ 那正是五个月前，里卡多送给芙蓉的魔法卡牌！ 用钱币纳特制作，拥有极久的储存能力！ 而里面的咒语，正是威力强大的“霹雳爆炸”！ 博斯本欲阻止芙蓉离去，却因感受到那张卡片蕴含的恐怖魔力，连忙对准卡片就是一个统统加护，将卡片罩在其中！ 里卡多毫不犹豫上前，身形闪动，解咒扔出，绳索解开，芙蓉踉踉跄跄地扑向里卡多，里卡多环抱女孩，不及感受女孩身体的柔软与猛地升起的温度，用力一转身！ “轰！！！！！” 比之前小一点的轰鸣声响起，卡片在护罩中炸裂，橘色火球状火焰喷射，冲击向四周发出！ “咳！”里卡多又是一痛，刚刚愈合的伤口裂开，鲜血再次流出。 但他很快又一次转身，关闭照明灯，将芙蓉护在身后，双杖第一次齐出，与两个吸血鬼对峙。 “现在，如何？” 希尔斯的眼中有不满，但更多的是称赞：“不错，不错，席尔瓦先生的身手一如我意料的敏捷。” 他拿起魔杖，严肃又庄重地朝他鞠了个躬：“那么，我们得是要先打过一场，再将你制服了？我还想让你心甘情愿地成为族人呢。那样，你的未来会更加辉煌。” 里卡多也知道，初拥如若心甘情愿，其能承受的魔力会更加强大，拥有的地位也更加可观，但他暂时只想在霍格沃茨教书，对家族那些鸡零狗碎的事情不感兴趣。 有了房子谁还想住狗窝呢？血族自己再吹得天花乱坠，也改不了东躲xz的事实——还把这美化成“在世界暗面”。 更何况还欺负徒弟呢！在学校他都为小家伙吊打了六七年级，这你们玩龟甲缚的还想我臣服？ 对不起，护短！ “如果你说让我心甘情愿，抱歉，我对此不感兴趣，”里卡多转动魔杖，逐步靠近，“如果你要做过一场，我得说，正有此意！” “等等！” 芙蓉突然出声，当所有人目光都看向她时，她从里卡多身后走了出来，魔杖直指博斯·费费拉德。 “这个混蛋交给我！” 对面刚想嘲笑，芙蓉迅速出击，一道四分五裂对着博斯胸口一划，那伤口再次扩大，居然有了崩坏之势。 里卡多心领神会，芙蓉是要他尽快解决一个再说，于是抬手“粉身碎骨”，攻击眼前的希尔斯。转瞬间，他们已斗过几合。 他念咒渐快，咒语凌厉，一时之间，压制了他曾经的教授。但力竭未久，即逢强敌，两人竟未分上下。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人音，希尔斯脸色一变，博斯也迅速施咒，猛地击退芙蓉，与希尔斯站到一起，转瞬间随从显形，离开此地。 “今日暂停！” 里卡多收杖而立，长长得松了口气。 终于，结束了…… 第51章 卢平 “发生了什么？这里……梅林的胡子啊……” 一个陌生巫师跑到了这里，他穿着很蹩脚的巫师服，衣服有几处补丁。 虽然他看上去很年轻，但浅褐色的头发有点发灰的，就像很累或者病了。 “这……你们？？？” 他指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狼人，以及三个一看上去就是黑巫师的几个人，吃惊地提高了嗓音。 “发……发生了什……什么……勒梅的……” 四个醉醺醺的人紧随其后，看到眼前的景象正想惊呼，然而那个在他们之前来到的陌生巫师却迅速抽出魔杖，对准他的同行者。 “昏昏倒地！” 四声昏迷咒响起，几个人应声倒地，陌生巫师转过身，带着友好的微笑。 ……里卡多忙警惕地将芙蓉护在身后，魔杖扬起。 痛击我的队友，这是个狠人！ “……” 陌生巫师差点绷不住笑容，但看了看芬里尔的尸体，强行改变心情。 “我没有恶意，”他解释道，语气里带着一点埋怨，“我叫莱姆斯·约翰·卢平，曾经被芬里尔·格雷伯克伤害，从某种角度说，你对我有恩，所以不用担心。” 什么仇怨，让他为自己隐瞒杀人？还帮自己击昏了朋友？里卡多大脑飞转，分析着。 看其模样，应该不是至亲死亡，否则不会这么平静，平静到他怀疑其动机。 那么，是什么呢？ “我将我的朋友击昏，之后还会对他们施展记忆咒。我敢保证，他们不会对这一幕有任何记忆。”卢平还在解释。 里卡多将照明灯调成中等强度，仔细观察了一番他的面部肌肉，直到卢平同手同脚极其不自在，芙蓉瞳孔都要冒火时，才放下照明灯。 “暂且相信你一回。” 里卡多走上前，身形时刻挡住芙蓉，以防卢平暴起。 但卢平没有理会，他走到芬里尔面前，定定地看着仇人的尸首。 那个让他变成狼人的恶魔全身早已冰冷，咬肌松弛，下颌垂落，再也不能入室将儿童变成狼人，再也不能集结同伴夜行杀戮。 他四岁的噩梦结束了。他以为自己会说上一句“多谢了伙计”，或者遗憾一句“恨不能亲手杀死这个混蛋”，可他只是茫然地坐在地面，双手抱紧双膝。 他看着那玻璃晶体一般的物质放大失去光泽——那是死者的瞳孔，那凸起的眼球逐渐扁平，身体颤抖，雾水蒙住眼瞳。 风大，迷眼。 里卡多没有说话，芙蓉也肃穆地站在他身后，如同参加一场葬礼。 ——显然，不是为了死者。 “好啊……”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在空气中飘摇。 不知是对谁。 …… “谢谢。” 过了很久，卢平站起身，向里卡多鞠了一躬。 “荣幸，所以你打算把他们怎么样呢？” 里卡多没有去看那倒下的尸体，他直截了当地问道：“你现在准备怎么样？” “你多少岁？”卢平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逐客令。 “……十八。” “十八？” 卢平感觉自己听错了。 “你？十八？我不认为你身后的女孩会比你大。” “我十六。”芙蓉出声。 “所以……你们两个未满二十岁的年轻人，打败了狼人领袖芬里尔?格雷伯格，连同三个黑巫师以及几十个狼人？” “不，不是，”芙蓉说，在卢平看向她时加了句，“都是他干的，我是被绑架来这里的。” “……” 卢平看着那帅气年轻的面庞，一时间有点自我怀疑。 难道因为狼属于犬科动物，所以自己的年龄就活到狗上了？ 一时间，卢平茫然若失。 “所以现在，你要如何？” 里卡多挥舞魔杖将狼人堆到那个小屋，再一次发下逐客令。 卢平终于缓过神，他看看四周，释然地一笑，走到一处： “你是挺厉害的，不过，观察力还有待提高。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别动他！” 里卡多连忙制止，可还是晚了一步，说话间，一开始就被里卡多打倒的“毒系”巫师斯克萨斯?诺拉被卢平用漂浮咒举起，就在这时，斯克萨斯的眼睛猛地睁开，一把抓住卢平，一瓶毒制溶液洒在他的脸上。 一时间，卢平的脸色变紫，已然中毒！ “看来，你早就知道了我在潜伏。”斯克萨斯得意地说。 “你想折磨我不是一天两天了，”里卡多回以白眼，“而且我能感受到你心脏跳动变化。” 他其实早就断定，这个魔法不怎么样但魔药天赋强大的人，不会因为自己的昏迷咒晕倒那么长久，于是准备将计就计，在合适的时间击晕这个斯克萨斯。 哪知卢平一个不慎，被斯克萨斯偷袭，这下可就难办了。 “原本我想的是，趁你不注意时将你毒死，可惜你从来不走到我身边，”斯克萨斯说，“不过凭借这个，我也可以获得点奖金了。” “我喂给这个人的药，是我自己配置的药品，三分钟后致死。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眼睁睁看着他死去，二是跟我走，去血族接受洗礼。” 他退后三步，任其选择，手中拿着一个魔法摄像机。 “这也是那两个人退走的原因？” “是的，这是血族给出的另一个办法，也是我倒下的原因。如果有傲罗来到，他们会撤退，留我一人偷袭，使一个傲罗中毒，然后逼迫你就范。” “特别是，傲罗向来一起行动，”里卡多接话，“一个是他们不熟悉的人被带走，一个是他们的朋友死去，他们肯定会帮你，甚至，联手将我制服。” “毕竟这是一个混乱的地方，”斯克萨斯得意起来，“他们也不在上班——哪怕是上班执勤，他们不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知道。” “哪知道来者狠到将自己同伴击倒，至少，没有人会对付我了。” 里卡多看向卢平，卢平回了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 “可那又怎么样？我有魔法摄像机，能记录你的见死不救，”斯克萨斯说，“不要想着走进我，然后夺取药剂。你知道的，我的毒药可不会饶人。” “远程攻击呢？”里卡多没有着急，又问道。 斯克萨斯脸色变化，再次大吼：“我的确跑不过你，但我的后手也是无穷无尽的！” 也就是说，里卡多没办法拿到斯克萨斯的解药，哪怕是在他倒地后——斯克萨斯的身体与四周有毒；但里卡多可以用远程攻击制服他，接着一路漂浮咒送其入狱。 “这是个好办法，”里卡多对着魔法摄像机打了个招呼，“可惜……我对你阴影蛮大的。” 他按住手上护腕，顿时，一块石头出现在他的掌心。 “粪石？！”斯克萨斯惊呼。 “对啊，粪石，如果使用得当的话，可以救回一个被毒药毒倒的人的命，”里卡多笑眯眯地说，“现在，我可以制服你了，不是吗？” “不过，我不想浪费西弗勒斯送我的礼物，所以你也有两个选择……” 斯克萨斯没听完他的话语，右手毫不犹豫地抛起，将解药扔给了卢平，然后魔杖挥舞，幻影移形不见。 第52章 回家 “前几年我送他到灵猫那进修时，他就有五十了，”里卡多看着迅速离去的人影感叹，“哪知现在还这么精神抖擞，行动矫健。” “咳咳咳……” 正在喝解药的卢平呛出声，连忙一口咽下，问起一个话题：“打扰一下，西……送你粪石的那个人是斯内普先生吗？” “是啊，怎么了？你们是朋友？” 里卡多语气里带着点埋怨，毕竟，刚刚卢平打乱了他的计划，差点让他陷入为难境地。 “嗯……”卢平有点尴尬，不知是因为埋怨的语气还是接下来的话，“无论如何，至少，如果他听说你用粪石救了我的话，他会用时间转换器将那时的自己打死，或者对你用上一个小小的魔咒。” “这样吗？” 里卡多毫不意外，就斯内普那语气，不和人结怨就真的不错了。 他也因此放松了些许，能用这么坦然的口吻说出与斯内普的恩怨，话语中还带着一点怀恋与调侃，却不见一丝仇怨，至少，他没有一点黑巫师的迹象。 “所以……你和斯内普先生是朋友？” “朋友？”里卡多仿佛听到斯内普一声怒哼，“也许，但这块石头是跟他做了个交易才拿到的，更大的关系是同事。” “同事？”卢平挑挑眉，“你就是那个开学打败火龙，顺便保护了哈利的青年巫师？” “过奖过奖。”里卡多注意到，他叫救世主是叫“哈利”。 这就有意思了：在西方，只有关系密切的人才会互称教名。 再加上哈利从来没出过国（这是听麦格闲谈时听到的，哈利连伦敦都没去过），和斯内普关系差……一瞬间，里卡多推算了很多。 “我和詹姆——哈利的父亲——算是挚友，”卢平主动解释，“我们曾经一起长大。谢谢你保护了他。” “应该的。”里卡多回答。 “所以……那这些人你怎么处理？”卢平感慨许久，指指地上昏倒的狼人和两个黑巫师。 “简单，”里卡多走上前，深呼吸几口，积蓄魔力，“黑巫师送上监狱，狼人……” 狼人该怎么处理？他思考许久，也许斩草除根是最好的办法，血族都敢对人类下手，他有点怕狼人会闯入芙蓉的家，变相地对他复仇。 可这么多人……杀了有点反胃。 在之前，他杀死人形体的记忆是伏地魔传输的，同时，芬里尔是真的屡次对他不利，这才让他杀伐果断，然而现在…… 卢平嘴唇触动了几下，想为族人说点什么，可还是摇摇头，对里卡多说：“我先带着我的朋友回去了，以后有机会再聊。” 他也不是圣母，巫师大战时也杀过不少黑巫师。他清楚，之后的事情自己没必要管。 但写封信给邓布利多是有必要的，杀死芬里尔……也算得上大功一件，但根据卢平多年的经验，击倒那些狼人部下的是黑魔法。 这是好是坏，就值得商榷了。 里卡多不说话，算是默许了。 “只是杀戮过多，自成恶魔，”卢平最后还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很多事情，只有零次与无数次的，朋友。” “谢谢。”里卡多没有多言，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卢平看着这个可能杀戮成魔的青年欲言又止，最后问道： “哈利……还好？他的父母会希望他阳光而优秀。” “非常好！”里卡多转身，洒脱地一笑，“非常好，进入了格兰芬多，一年级加入了魁地奇，被弗立维表扬有天赋，斯内普对他严格要求。” “他父母会为他骄傲的！顺便说一句，我是个孤儿，不用有人希望我阳光优秀的，我喜欢不被干涉的自由。” …… 卢平带着四个人离开了。 里卡多站在那里，倒不是思考躺倒者的去向——这很好解决，毕竟他围剿经验丰富——他在梳理着大脑运转。 更准确地说，他在处理“副人格”。 其实也不能称之为“副人格”——他能感受到，如果动用黑魔法，脑海的黑气会散开笼罩识海，但他的身体还是由这个转世过的意识主导——只是在动用时，黑气会逐渐变浓。 称之为“杀戮态”，可能更合适。 这是个很强大的状态，根据尼可·勒梅的《魔法解析》，魔力由精神力引导，两者相辅相成，个人的战斗力由两个一起决定。 而开启“杀戮态”时，有转世意识带来的强大精神力，有黑魔法气团带来的无数魔力，到时可不止是一两倍的加成，而是今日横扫几十个狼人的超级加倍。 简直就是在开挂好不好！ 不过还是有点危险的。也许，待到黑气充沛到一定程度，就会让他意识崩溃，成为只会杀戮的机器。 里卡多估摸着，他大概能撑个五年道貌岸然人模人样翩翩君子，然后就被黑魔法吞噬，然后杀天杀地杀众生，然后被正义的奥特曼杀死。 好，为日不多，要趁早解决。 解决办法也很好找——邓布利多不是说了吗，上古魔法丰富而强大，用心找找，总有解决办法的。 也不知为什么，搞得现在今不如古，是帝落还是绝灵？ 正好，邓布利多说他要到古魔法典籍里找对抗黑魔法防御课诅咒的办法，他顺便找找对付黑魔法的办法。 “啊——嘶！” 这时，地上传来一阵哀嚎，原是那些体质较好的狼人醒转，痛苦着捂住伤口。 “啊——” 一个狼人抬头，发现打倒他们的人正站在他们面前，不由得大叫一声，手脚并用，离开里卡多。 其他狼人立刻模仿，一时间，里卡多四周空出一大片地。 “……” 里卡多于是破罐子破摔，恶狠狠地对他们说：“今天！的事情！不准给我说出去！听到没有！” “是是是……” “好的……” “我们不会说出去……” “我圣诞节还会来这里，”里卡多扫视着他们，“在此期间，给我老老实实的，如有揭发告密并被查实的人、捉住溜走者的人，我会将他扶持为这片土地的狼人之王。” 狼人的眼睛亮了。 “今天……先容我思考思考，实在有点疲惫……” 里卡多肩膀垮了下来，走向坐在一旁的芙蓉。狼人互相望着，没有人敢上前试其深浅。 里卡多走到小女巫身边，她不知何时睡着了，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睡着了？看来不能用幻影移形了……”里卡多抱起睡着的芙蓉，缓缓走向远处的灯火。 “还好你睡着了啊，否则，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了……” 他不知道的是，被他公主抱的女孩面色微红，嘴角，似哭似笑。 第53章 故事的后续 第二天上午，里卡多很晚才醒来，然后躺在床上，回忆着昨日的收获。 虽然昨天处理狼人前，他已经回忆、稳固了那团有意聚拢的黑气，但想要更进一步，能够自如地使用它，同时不要受其影响，还需要这几天记忆梳理。 大脑会利用睡眠时间，进行自我清洁和清理，这就是为什么他先睡一觉的原因。 现在他神清气爽，有必要将脑海重整一番了。 首先是黑魔法，他已经不会经受黑魔法的影响了，记忆中那些画面不再能干扰他的日常生活与思维，负面情绪转化为杀戮态——暂且如此称呼——的动力。 他正常形态不能使用黑魔法，能保持最清醒的状态，作战时比较接近绝对理智，而精神力量也在这次突破中提升，按上一次伏地魔偷袭那个程度，里卡多能直接反丢回去。 至于能不能反杀把伏地魔搞疯？里卡多没有陷入这人生最大错觉之一。 杀戮态时，他属于暴力强攻，能控制但不是那么精准，精神力量不能直接使用，只能用于控制与汲取魔力。 但这个状态，就像昨天分析的那样，已经可以面对几十个狼人而不落下风，准确一点点的话……根据弗立维教授的功绩，他估摸杀戮态现约等于一个半的巅峰时弗立维，比起奇诺附体的伏地魔——没打过，不知深浅。 至于邓布利多？想想第一次见面时，那精神感知都发怵的澎湃魔力……我是想死了才跟他直接对上！ 但杀戮态时的问题也很明显——那形态是明目张胆地告诉所有人自己是个黑巫师，甚至有黑魔王之资，加强每一个魔咒效果的同时周身黑气也增加，没有人不会恐惧。 不过自己人多的话，出问题也差不到哪里去，对手多的话，直接杀死看见者就好，他暴露的可能性不大。 或者说，完全暴露的时候，魔法界就没几个能打败他的了。 那么其次，昨天的事情怎么办？ 里卡多看了看被捆绑着还未能醒转的两个人——毕竟后面里卡多还给他们补了几个昏迷咒，走上前，抽出魔杖。 “记忆修改。” 这是他六年级时，从一个金发男巫手上学到的小魔法。他那时准备偷袭夺走里卡多的战利品，然后反被里卡多所擒获，用这个“一忘皆空”的改装魔法换取他的自由。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死也不肯去魔法部，像是害怕被人看到似的。 白色的烟雾从他们的大脑里钻出，围绕于里卡多的杖尖，他按着顺时针旋转，专注地修改起他们的记忆。 其实用不了多久，就把他们看到自己解决狼人的过程改动即可。就改成他被几个人埋伏，后面就是他物理反杀的画面，那也没用黑魔法。 至于血族和狼人？呵，就魔法部那尿性，还会把这种异族的证明当回事？狼人在这个社会的地位极其之低，血族甚至都不敢出世，还得帮着纯血做事。 要是他们想去证明，不要他出口解释，魔法部会直接把他们丢出去。这也是里卡多敢放心大胆杀死芬里尔的原因——魔法部不在乎他的生死。 当然还有点破绽，比如记忆魔法他其实不蛮熟练等，有心人肯定会推测出他用了黑魔法。 但那又怎么样？里卡多懒得天衣无缝，也故意不天衣无缝。这种事情不能在明面上说开，毕竟，他可是用白魔法都能震慑纯血，让他们集体排斥，更何况学习了黑魔法。 谁敢暴露他使用三大不可饶恕？谁来抓他入狱？谁敢承受他被捕逃跑后的怒火？他已经踏入了世界的暗面，一只脚突破了底线，谁还真敢对他出手？ 之前是他不会黑魔法，退避三舍，纯血能拿他当个小年轻欺凌，但现在他摇身一变，很可能成为了极其强大的黑巫师，那就不能用这种光明正大的方法对付他了。 因为，他们搞不清里卡多的底线在哪里了。 心有恶念不一定会黑魔法，但会黑魔法一定是心有恶念，而且恶念很深。再加上黑魔法容易使得其主情绪极端，谁都不知道哪一次逼迫会逼得会黑魔法的人失控。 黑魔法虽没有核武器那样强大的威力，但使用得当，一人灭一族不是问题。 所以，他们在暗地搞清楚他会黑魔法，对里卡多来说还是件好事，至少行动时会投鼠忌器许多。 这也是为什么魔法部明确规定，审讯时不许用吐真剂的原因——当一个人足够强大或涉及多数人利益时，他们不敢深究。 好了，接下来是狼人处理问题。他不想将他们全部杀死，正如那个叫卢平的巫师所说，杀人过多容易上瘾，他可不想为一些不相干的人脏了自己的心。 那么该怎么办呢？直接饶恕？那有点可惜啊，而且准备杀他的人就这么放跑，这不显得他太仁慈了吗？以后来一个放一个？ 不如……发展成自己的手下？ 这个想法刚刚蹦出，里卡多的思绪就一发不可收拾。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他得用图纸分析一下。 里卡多站起身，洗漱完毕，刚想继续规划蓝图，这时门铃响起。 他犹豫了一下，终还是打开了门。 果然，芙蓉·德拉库尔站在他面前，眉眼弯弯。 他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女孩。怎么说呢……就像是干坏事时被学生发现了那样，有种为人师表却不遵师德的感觉。 毕竟他口口声声说黑魔法不好黑魔法不要学，然而那狼人身上显而易见的黑魔法伤害肯定被小徒儿发现了不对劲。 “怎么，不舒服了？” 换作以前，他肯定会说她口气有点轻挑，但现在……他又有什么资格呢。 不过也好，迟早会被发现的，这不是他有意得到的，没有什么对不起别人的地方。 至于疏远？呵，已经不怎么相见了，疏远就疏远。 里卡多叹了口气，装作不在乎地抬起头，平静地看着芙蓉，没有说话。 ——换作以前，他肯定只能看到她眼里带着调侃，但现在…… 他看到了，她眼底的关怀。 “我知道的，”芙蓉柔声说，“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也相信你，不会成为黑巫师。” 说罢，她走上前，轻轻地抱了他一下。 里卡多的身子僵硬了，他感受到女孩身体的柔软，发间的清香，与他难以相信的温柔。 我相信你。 不会成为黑巫师。 他们不再说话，芙蓉关上门，紧紧握住里卡多的一只手，用指间的温度化成他幸运的度数。 不在乎？怎么不在乎呢？再怎么样，心情不好总是会的。 哪怕早有心理准备，但想到以后暴露会被人抛弃、会听到所有人为自己的“落网”欢呼、会看到所有人眼中的鄙夷，又有几个不会轻颓呢？ 可现在不一样了，在发现自己“是黑巫师”时，还有一个女孩走到他面前拥抱，用这种方式表达安慰。 哪怕是假装，哪怕只是鼓起勇气，也很让人开心了。 这是多么美丽的瞬间，里卡多想着，在你独行在黑暗中害怕被抛弃时，有一个女孩站在时光的拐角执着地等待，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安慰。 她站在门口巧笑倩兮，用自己的方式暖着你。 里卡多看着芙蓉风衣吹起，眉眼是毫不犹豫的信任，蓦地感觉，自己的心中有扇什么门被她打开。 第54章 圣诞节 对于那群狼人，里卡多最终没有怎么处理，任由他们自己发育。 毕竟管理也是个问题，他思考了半天，都想不到远在英国，怎么控制这些狼群。 干涉他们的生活后，他就与狼人有了关系，之后他们甩锅什么的也容易找上他。 不如让他们自由发展，等有能力时再解决这个麻烦。这样，他们会感激与畏惧，他出错的风险也少很多。 …… 圣诞节前里卡多熬了个夜，将一本麻瓜防狼术改成巫师版，其中不乏爆炸三叠等神奇物理技术，然后寄给了芙蓉。 小家伙那么容易被绑架，得加强点战斗能力。 其实里卡多是有点顾虑的，万一被他的对手拿到，或者芙蓉其实不值得信任，那么他就是将自己的物理底牌翻给对方看，他的小技巧就会被克制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也是为什么之前，里卡多要在芙蓉走后才制作那些小玩意儿的原因。 不过，信任是相互的，他觉得，自己可以露一手，尝试着相信一下小姑娘。 当然，未可全抛一片心，他没将旧魔杖等魔法底牌说出来。 这让他忙活了很久，直到天亮才做好邮寄，期间一个又一个包裹寄来，到最后，居然还不少。 弗立维送来本《魔纹刻录进阶》，麦格则是《五七年级教授指南》，邓布利多则送了个小镜子……就连斯内普都送了块粪石。 他送给霍格沃茨教授的礼物早在出来玩之前就准备好，为此他还提前向邓布利多要取了一年工资。 其中，最让他意外的是两个人的礼物：救世主哈利·波特与卡珊德拉·沃雷。哈利·波特送了个火龙模型，大概是感谢他救命之恩；而卡珊德拉·沃雷送了她—— 一本手写的魔纹秘籍？ 秘籍中附了张纸条，上面写着：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送你本书，只是直觉告诉我，我有必要给你这个东西。我的直觉从来不出错误。 这是我家族的秘籍，希望你不要给别人。 ？？？ 里卡多内心有点懵逼，这是怎么回事？ 哈利·波特送礼还情有可原，可卡珊德拉·沃雷……？ 直觉从不出错……你以为自己是希腊预言祭司卡珊德拉啊？ 想不通就不想，糖衣吃掉炮弹打回去，里卡多闭上眼睛时，告诉自己。 …… “圣诞节快乐。” 芙蓉一脸悲愤地问好，然后拿着一摞试卷扔向里卡多的桌前，快到桌上时又减缓速度，让试卷缓缓落到桌上。 里卡多你这个混蛋！她在心中痛骂，不就个期中考试吗，非要在圣诞节写完！ 还要翻找试卷错题来源、标记错题考点在书的哪一页，要不是时间不够，这家伙还要她抄一遍错题！ “圣诞节快乐，虽然已经晚上，”里卡多拿起她的试卷，嘴角抽搐翻看了许久，才重重地关上，“我只是希望你能更强一点。至少，我能在魔力几乎耗尽后都能打四个的人，你一个都对付不了，这让当家教的我很有失败感啊。” “这就是你圣诞节送我本麻瓜防狼术的原因？”芙蓉语气奇怪，“我是巫师唉！” “我把那个东西改成了巫师版，里面加了我对付黑巫师的物理办法，个人认为还蛮有用，”里卡多淡定地回答，“我昨晚编出来的，今天睡了一天。” 芙蓉的眼神由愤怒变成惊喜：也就是说，里卡多为编写那个东西耗了一个晚上，导致圣诞节白天都没能起床。 “所以，这试卷感觉如何？”里卡多喝了口茶，询问道。 “有点难度，”芙蓉斟酌词语，“我……有点小问题。” “很难是，这……晚九点，嗯，”里卡多看了看旅馆时钟，“当苏熊红色的旗帜缓缓落下时，你的试卷上逐渐染起红色。” 芙蓉睁大眼睛，她马上反应，这是平时里卡多口中“天朝江山一片红”的翻版，意思是她错蛮多。 “……你怎么知道的？我还想跟你说一声呢。” “我对麻瓜的事情一向关心，不是吗？” 苏熊解体时是1991年12月5日19时38分，他这么说，合情合理。 “倒是你，你怎么知道这个的？” “我……” 芙蓉想到前一个小时晚饭，父亲说麻瓜世界出事时她焦急询问的模样，有点不好意思，最后装作平静地说：“我就是知道啊。” “所以你记那个干什么？”里卡多恨铁不成钢地敲了一下桌面，“记魔咒啊！记神奇动物的应对方法啊！还有黑巫师常用魔咒及应对手段啊！” “记书本上的东西就迷迷糊糊，记其他的就那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唉！” “……” 芙蓉突然明白，为什么天朝说生气时，要讲“差点把银牙咬碎”了。 这是真的气！ “这套卷子，还有什么问题？”里卡多问道，“有问题快点提出，我明天还要回去上班呢。” 条件反射般，他加了一句：“虽然我认为，这些都是送分题。” “……”你不气老娘会死啊！！！ 莫生气莫生气，以后还回来就是了。 芙蓉这样安慰自己，虽然不知道这个安慰是否能实现。 “没有问题？” “那……有一点，”芙蓉用熟练到令人心疼的速度改变心情，坐到里卡多附近，摊开试卷，老老实实地问起题目。 …… “……所以，这里应该选择第三个选项。” 一个小时左右，里卡多讲完了要讲解的题目，伸了个懒腰，看着芙蓉把东西整理好收回包裹，努力想出一句鼓励的话：“一个小时说完所有问题，说明你问题不多，所以错题应该大多是有一丁点没想到，所以，再接再厉！” “别表扬了，表扬都不到位，”芙蓉幽幽地看了里卡多一眼，将答案与解析“啪”的一声拍在桌上，“详细成这样，连几年级的知识点都写出来，我还有问题来问都是个错误。” “……”里卡多能说什么呢？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所以，”里卡多站起身，“你的圣诞节补习结束，实战不错，配合我对付吸血鬼，灵活应用卡牌——对了，你不是说送给加布丽了吗？——总之，还好。” “理论方面存在问题，但也不大，如果努力一把，大概暑假就会具备傲罗的知识水平。” “好了，现在回去，我会在暗处保护你的，祝你今晚好梦。” “为什么不直接送？”芙蓉有点不舍。 “单独行走有利于思考，能让你专注于刚才所学……好了好了，别哭丧着脸，多学一点不是坏事，至少，强者才没有那么多无可奈何……” 里卡多语气突然哀伤，他走到窗前，呆呆望着天空，当芙蓉收拾好准备回去时，他转过身，笑容里带着洒脱与淡然： “对了，谢谢啦，女孩。” 第55章 拜访海格 开学总是让人心情变差的，虽然这个假期里卡多九死一生，还不如在霍格沃茨舒坦。 但假期还是挺快乐的，至少解决一大难题，实力也翻了几倍。 还有……一点可可爱爱的温暖。 …… 圣诞节后，霍格沃茨下起了连绵不绝的小雨，费尔奇骂骂咧咧地清扫走廊的泥泞，尤其韦斯莱兄弟——因为走廊上他们的脚印最多。 这次不止他骂这两个人，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长伍德也对他们发了一顿脾气，因为在魁地奇训练时，他们不停地彼此俯冲轰炸，假装从飞天扫帚摔下来。 费尔奇顿时惊为知己，那天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队晚归，他也没说什么。 这让伍德发现了新天地，每天骂一顿韦斯莱兄弟就可以多训练几分钟…… 里卡多想说，那几分钟和你骂韦斯莱的时间也差不了多少。 但伍德就是秉持能多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精神，每天辛辛苦苦带练，卡点解散队伍，认认真真地准备，以至于里卡多上课时常拿他举例，叹息如果你们备考有人家的备赛的积极性就好了。 至于为什么这么努力？当然是因为—— “你们能不能别再胡闹了!”他第一次责骂韦斯莱兄弟时就嚷道，“这样做肯定会使我们输掉比赛!这次是斯内普当裁判，他肯定会千方百计找借口给格兰芬多队扣分的!” 据说，乔治·韦斯莱听了这话，真的从飞天扫帚上摔了下来。 和赫奇帕奇打比赛，然后裁判是斯内普，对格兰芬多的球队来说，真不知道是件好事还是件坏事。 当然，魁地奇什么的，暂时与里卡多没有关系，或者说，在斯内普送块粪石、卡珊德拉送本魔纹手稿——一个贵得不行，一个无价无市，拿人手短，他不好意思说斯莱特林的不是，这几天，也有意给斯莱特林多加了几分。 回去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补上了哈利·波特和卡珊德拉的礼物，咬咬牙，买了两套魔杖护理工具。 他是用猫头鹰送去的，然后就一头扎进了对魔纹的研究学习中，除非上课，其他时间绝不出去。 这的确有兴趣使然想要研究魔法卡牌这一原因，更重要的是他翻阅那本卡珊德拉的手稿，里面说“魔纹是学习上古魔法的入门课程”。 为了摆脱诅咒、解决杀戮态的弊端，他也需要学习魔纹勾勒。 “你这让我有点羞愧啊，”弗立维调侃，“你现在比拉文克劳院长还要拉文克劳。” “过人的智慧是人类最大的财富。”里卡多用吟唱的语调念出拉文克劳的名言。 “这可真是棒极了，用拉文克劳的话语对付一个拉文克劳，”弗立维都忍不住吐槽，“我真是太认可了。” 里卡多没有回应，岔开了话题： “不过今天，我会出来玩一趟。” 弗立维顿时兴奋了： “去哪？是去看这一次的魁地奇，西弗勒斯当裁判，格兰芬多球队参赛，想想我都觉得好玩！” “不了，我对魁地奇……没有太大的兴趣，”里卡多摇头拒绝了，“我和海格约好，到他那里看看。我想找点有魔力的血液，这好像对魔纹勾勒有好处。” …… 就在格兰芬多与赫奇帕奇如火朝天地对战时，里卡多离开城堡，穿过田野走去。 海格住在禁林边缘的一间小木屋里，大门前有一张石弓和一双橡胶套鞋。 里卡多敲门时，屋里传来一阵紧张的挣扎声和几声低沉的犬吠。 接着传来海格的说话声：“往后退，牙牙，往后退。” 海格把门开了一道缝，露出他满是胡须的大脸。 “等一等。”他说，“往后退，牙牙。” 海格把他让了进去，一边拼命抓住一只庞大的黑色猎犬的项圈，接着又赶紧回身把门关上。 小木屋只有一个房间。天花板上挂着火腿、野鸡，火盆里用铜壶烧着开水，墙角里放着一张大床，床上是用碎布拼接的被褥。 虽是冬日，这个小屋里仍热得令人窒息。 所有的窗帘都被拉得严严实实，壁炉里还燃着熊熊的旺火。 “不要客气。”海格说着，把牙牙放掉了。 牙牙即刻纵身朝里卡多扑过去舔他的耳朵，但当里卡多食指伸出对准它时，狗子以超出狗生极限的速度蹿回。 海格正忙着把开水倒进一只大茶壶里，一边把岩皮饼往餐盘里放。这时它蹿了海格怀里，还不忘“汪呜”一声告状。 ……四目相对，里卡多有点小尴尬。 “看起来，这只小家伙不像他的外表那样凶猛。”里卡多打着哈哈，拿起一块岩皮饼作势要吃。 然后，岩皮饼差点把他的牙都硌掉。 “嗯，不错的美味，”里卡多装作吃得高兴的样子，不声不响地放下了右手，“可惜，我还有点小事情想麻烦你。” “你说，”海格爽朗地笑起来，指指一个茶壶暖罩下压着的小纸片，“我还得好好感谢你救了哈利呢。” “责任所在罢了……”里卡多说着，拿起了那个东西。 那是《预言家日报》上剪下来的一段报道： “古灵阁非法闯入事件最新报道有关七月三十一日古灵阁非法闯入事件的调查仍在继续进行。” “普遍认为这是不知姓名的黑势力男女巫师所为。古灵阁的妖精们今日再度强调未被盗走任何东西。被闯入者搜索过的地下金库事实上已于当日早些时候提取一空。” “一位古灵阁妖精发言人今日午后表示：金库中究竟存放何物，无可奉告，请勿干预此事为好。” “他们有意淡化你的存在，”海格懵懵懂懂地说，“也不知道为什么。” 里卡多不奇怪，宣扬他有什么用呢？魔法部要转移视线，从“火龙降临时傲罗姗姗来迟”转移到“黑巫师到底偷走了什么”，这种声明显然是有意的“欲盖弥彰”，就是去引起读者兴趣。 古灵阁的妖精更不可能说他的好话，自然，他的功绩得要淡化处理。 他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后面也就和魔法部做了写口供，至于见义勇为奖？他没指望，也刚好没有了这个需求——他已经能满足了温饱，没必要抓着这个不放。 况且，这不也是个后手吗？淡化归淡化，可看到他屠龙的人可不少，其中还包括了波特救世主。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呢～ 第56章 火龙蛋 “我有点小问题想麻烦你，”里卡多把话题转了回来，“你这里有四星级以上动物的鲜血吗？或者禁林有什么特殊地方的动物，比如独角兽什么的？” 老护林员的眼里闪过一丝警惕，但很快就消失了，他想了想，问道：“你拿这个干什么？” “我现在有个研究，需要神奇动物。”里卡多说着，用魔法在手臂上割了个小口，然后让另一只手的食指沾血。 “教授！你……你这是……” 里卡多念了句“速速愈合”，然后在自带的卡片上勾勒，笔走龙蛇。很快，魔纹画成，鲜血在瞬间浸入纸张，发出金色的光芒。最后，红色不见，原本白色的卡片上刻录着金色的纹路，仿佛原本就在那里。 仔细看时，那金色还在发出光芒。 “梅林的胡子……这，这能干什么呢？” 海格摸摸后脑袋，傻傻地询问。 “这是烈火咒的魔法卡牌，嗯……通俗来说，就是它能发出烈火熊熊的威力，而且不用催动魔力，只要打到物体就可以发出。” 里卡多脸色微白，显然，这一套技术也耗魔不浅。 这是那天，和分院帽研究出的烈火咒魔纹化，再加上沃雷研究的血成魔纹技巧。 沃雷家族认为，单纯的魔力不足以让附魔术达到最好的效果，而人与神奇动物的血液中自带魔力，将血液注入物体，就相当于把魔力注入物体，这样，魔力的效果才能最大限度地用出。 “是这样的吗……” 海格好奇地接过卡牌，然后往壁炉一扔。 “往火里面扔火，你真是个人才……什么？！”里卡多一时无语，然后睁大了眼睛。 看起来海格的轨迹有点问题，只见卡牌顺势飞向壁炉，然后……砸到了水壶…… 然后—— 卡牌喷出猛烈的火焰，冲击水壶，同时，刚刚完成的魔纹还不是很稳定，碰撞导出烈火咒的同时，魔纹结构被瞬间破坏，魔力肆虐，造成纸片的无法承受，因此—— “嘭！！！” 伴随着烈焰升起，卡片也随之炸裂，冲击波也向四周散开。而水壶在烈焰与魔力的双重冲击下终于无法承受，“哗”的一声，倒了下来，先撞到一处凸起弹开然后倒下，壶中茶水也洒落在地，“嘶——”水火交融，壁炉的火焰瞬间消失，留下白色的蒸汽和黑色湿润的木头，以及—— 那处凸起，那个巨蛋。 “海格，那是什么？” 其实他已经知道了：在炉火的正中央，在水壶的下面，卧着一只黑糊糊的大蛋。 而且，很可能是某种巨型生物的蛋。 “呵，”海格局促不安地捻着胡子说，“那是……哦……” “你从哪儿弄来的，海格？”里卡多说着，蹲到壁炉边，更仔细地端详那只大蛋，眼中有精光闪现，“肯定花了你一大笔钱!” “赢来的，”海格说，“昨晚，我在村子里喝酒，和一个陌生人玩牌来着。说实在的，那人大概正巴不得摆脱它呢。” 昨晚……你还能出去？估计就是个托词。 “可是，等它孵出来以后，你打算怎么养呢？” “噢，我一直在看书，”海格说着，从他的枕头底下抽出一本大部头的书，“从图书馆借来的《为消遣和盈利而养龙》。当然啦，已经有点过时了，但内容很全。要把蛋放在火里，因为它们的妈妈对着它们呼气。你们看，这里写着呢，等它孵出来后，每半个小时喂它一桶白兰地酒加鸡血。” “再看这里怎样辨别不同的蛋我得到的是一只挪威脊背龙。很稀罕的呢。” “海格，别忘了你住在木头房子里。” 但是海格根本没有听。他一边重新堆好炉火，一边快乐地哼着小曲儿，看上去很得意的样子。 “我还在呢，海格。” 老憨憨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他看着里卡多，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不会告密？” 里卡多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海格兄弟是真的憨！ 他绝对不是邓布利多故意派到波特旁边的情节推动器！至少不是故意派的！ “对了，海格，”无语归无语，里卡多却很快分析起这件事，“我有一件事要问你：和你一起玩牌的那个陌生人长得什么样？” “不知道，”海格漫不经心地说，“猪头酒就是村里的那个酒，总是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家伙光顾。那家伙兴许是个卖龙的小贩。我一直没有看清他的脸，他戴着兜帽呢。” …………送你龙蛋的人还漠不关心？这是龙蛋唉！市场上要卖三千加隆的东西！ first?blood（一血）！ “你当时跟他说了什么，海格？” “嗯……”海格皱着眉头使劲回忆，“他问我是做什么的，我就告诉他我是这里的狩猎场看守。他又稍微问了问我照看的是哪些动物，我就告诉他了。” “然后我说我一直特别想要一条龙……后来我记不太清了，他不停地买酒给我喝。” …………陌生人给你灌酒你居然喝了？信不信有人给你来瓶魔女的滋味然后扔大街捡尸？ double?kill（双杀）！ “让我再想想。对了，后来他说他手里有一颗龙蛋，如果我想要，我们可以玩牌赌一赌，但他必须弄清我有没有能力对付这条龙，他可不希望龙到时候跑出去惹是生非于是我就对他说，我连路威都管得服服帖帖，一条龙根本不算什么。” “路威？” “哦，就是一只三头犬。” “那他一开始，有问路威是什么吗？” “嗯……好像没有……我不是很记得了。他好像就是在我说完那句话后，就问路威怎么对付。” …………这个问题的前提是：他相信路威比龙还难对付，也就是说，他知道路威是什么。一个知道路威是什么的人问其怎么对付，这……你难道就没点警惕心吗？ triple?kill（三杀）！ “他是不是对路威很感兴趣？”里卡多忍住想吐槽的内心，继续询问。 “没错，挺感兴趣的，你能碰到几只三个脑袋的狗呢，即使在霍格沃茨附近？所以我就告诉他，路威其实很容易对付，你只要知道怎样使它安静下来，放点音乐给它听听，它就马上睡着了……” 海格脸上一下子露出惊恐的表情。 “我不应该把这个告诉你们的!”他脱口说道，“把我说的话忘掉!” “……” 告诉陌生人路威怎么对付， adra?kill（四杀）！ 还有现在，到把所有事情告诉我才反应过来，penta?kill（五杀）！ 这……我要是对付邓布利多，我定位好你的位置就赢了啊！ 第57章 龙血的十二种用途 “嗯，海格先生，这……” 一番无语后，里卡多结束了这个问题——事情已经很明朗了。 那个人想必就是魔上身的奇洛，要拿到什么东西，得从三头犬旁边经过，向海格询问其弱点。 好像上次赫敏·格兰杰和他交谈时，也说到了这件事。 至于这贵重的龙蛋是怎么来的？嗯…… 故事再次串联，三头犬，龙蛋，熟悉霍格沃茨的黑衣人，不着调的海格，一年级怀着极大好奇心的孩童，另外，那个有意无意间操纵了一切的老人。 这定是一个神奇的故事，一个由邓布利多编演的故事。 也许圣诞节前，他可能会拼命思考这个故事的未来，以保证自己的权益。 不过现在他有了属于自己的底气，只要给他时间开杀戮态，这个时候的伏地魔他也可以刚一刚。 冒险哪有知识香！老老实实当教授，他可是背负两座大山的男人！只要邓布利多不谋划到自己身上，或者拿学生的生命当棋子，他懒得管那么多。 暂时放弃了对“龙蛋来历及其内涵”的思考，里卡多开始研究这颗巨蛋。 这颗巨蛋被烤得黑糊糊的，一些地方还沾了火星。 甲级非贸易商品啊……味道——呸，勾勒出魔纹会是什么样的呢？ 纯净的胚胎所能聚集有的魔力会比生命任何时候都要纯净，按那本卡珊德拉的家族秘籍来说，魔纹能保存的时间也越会长久。 而且胚胎还蕴含灵魂力量，如果使用得当，可以进化成炼金术上最奇异的活灵——不！我在想什么？ 里卡多被突然涌现的想法吓了一跳，心虚地看了还在照顾宝蛋的海格一眼。 火龙蛋是不可能拿到了，虽然这蛋清肯定蕴含极大魔力，勾勒起魔纹也会更加顺手，可看海格大兄弟的一脸痴相……憨得让人不想欺负啊。 而且，禁林这么大，总有比火龙蛋清更加珍贵的勾勒材料，即使没有那么珍贵，也强在多。和海格这个大个子打好交道，受益会很多。 况且，火龙出世后，火龙血液可是不致死的，不是吗？ 可持续发展才是正道。 龙血的十二种用途是什么来着？热拌龙血，菜炒龙血，龙血白果汤，黑白汤，龙红粥……好像、大概、可能、也许是这个。 不过他才不会用龙血做这种事情……吸溜，这是不人道的……吸溜。 他想要的是龙血刻录魔纹，虽然龙类擅长的是魔抗，但火系魔法龙族也很厉害，他可以用龙类的血液制作烈火熊熊魔法卡牌，定能长久且威力巨大。 而且，龙类的皮肤有魔抗，他可以用此与格兰芬多的“无敌金身”进行比较，然后研究总结，至少下次，不要在弗立维面前出丑，刻录魔纹后两个咒语就抵挡不住。 至于其他部位？好像也可以开发呢。 在蛋壳里安安稳稳的诺伯\/诺贝塔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感觉自己被某个不可名状之物盯上了。 但…… 但这是犯法的，里卡多突然想起刚刚因为询问海格而忘记的事情，一七零九年的巫师大会上，正式通过了禁止养龙的法案。 那个法案是这么解释的： “如果我们在后花园里养龙，就很难不让麻瓜注意到我们。而且，你很难把它们驯服，这是很危险的。” 后者倒是不必顾虑，没用黑魔法前他都能单刷一条火龙，更不用说现在还比那个时候强得多了，危险这个词语不是火龙能赋予里卡多的。 法律倒是得好好思考，最好能骗过。 “海格，”他对忘我照顾巨蛋的大个子说，“我先回去了，记得小龙出生前叫我。” “你也喜欢龙？” 海格似乎有种自动忽略不在乎内容的能力，惊喜地问道。 “应该……算是……” 里卡多咽了口水，有点不自在地看着地面。 “那可真是太棒了！我跟你说，……” …… 好头疼啊…… 就在里卡多瘫在床上，因海格两个小时火龙教导而头昏脑胀时，一团火焰忽地自天花板冒起，紧接着，凤凰福克斯从其中飞出，向他友好地唤了一声，然后吐出一张纸条，又忽的抓起留在这里的分院帽。 “嘿，伙计，”分院帽叫道，假如我没猜错的话，你的乐子来了！祝你好运！” 福克斯带着分院帽很快消失了，只有几个火星在天花板上闪动。 里卡多站了起来，捡起纸条，一眼辨认出是邓布利多的字迹。 只见上面写着： “里卡多，我想在四楼走廊里设置一些关卡来保护一个东西，希望你可以帮忙设计，谢谢。” “？？？” 里卡多一头雾水，仔细看着纸条，然后仔细地思考起这一切的含义。 警告——这一点应该是有的，毕竟他听到了这么多事情。 里卡多对这件事立刻被邓布利多知晓毫不意外，海格说了那么多，很有可能受邓布利多指使，如果并非指使，那海格也会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邓布利多。 泄露机密瞒不上报，里卡多还不觉得海格有这个本事。 只是速度太快，让里卡多有种感觉，邓布利多似乎能看到霍格沃茨的一切。 应该不可能——要是这样的话，那他得借来这种工具，然后把那些夜里放肆嗨上课睡着来的学生全部抓一遍。同理可得，校长身为师长，如果拥有可看到学校一切的东西，肯定也会这么做的。 他是这么认为的，只是莫名感觉背部有点痒痛，像是和背上有什么东西似的。 所以，邓布利多知道了他知道，然后，邓布利多大概就因此愉快地决定，把他也拉下水——什么？你说邓布利多阴险给学生下套？那你怎么也参加了？是不是说明，你和他是一样的货色？ 那么现在，他该配合邓布利多的演出了……至于题目难度？那就…… 那可就不好意思了。 他低下头，坐在桌旁，认认真真地在纸上写到： “英格兰圆脸胖鸡和禁林长脚绒毛蟹一同摆在餐桌上，一共有头35个，腿160条，请问有多少只圆脸胖鸡多少只长脚绒毛蟹……” —————— （最后一段在玩梗，别较真说主角没看过哈利波特还知道哈利波特同人的东西，嗯） 第58章 火龙出世！（严肃脸） 在一天吃早饭的时候，海德薇越过吃饭的餐桌，给里卡多捎来一张纸条，又给哈利捎来一张。 上面潦草地写着四个大字：快出壳了。 里卡多颇为意外地与哈利对视了一眼，收到了小家伙友好的笑容。 波特也知道？里卡多若有所思，看了看进餐的邓布利多。 然后看到老人家一脸的奶油，有些还糊到了胡子上……然后老人家把头扭了过来…… 里卡多乖巧地冲老人家一笑，一口将一大块蛋糕塞进嘴，还故意让奶油糊上了脸……老人家这才把注视的目光转向其他地方。 老莱娱亲嘛，不寒碜！ 这天里卡多正好没有课，在办公室锻炼了几次魔纹后，来到了海格的小屋。 当然，这次他携带了人类的食物。 …… “赫敏，我们一辈子能看见几次小龙出壳啊？” 罗恩就像是天朝周五上第七八节课的学生，兴奋地不想上草药课了，想直奔海格的小屋。 但赫老妈子坚决不同意： “我们要上课，不然我们会惹麻烦的；如果有人发现海格做的事情，他会比我们更倒霉的。” “别说了。”哈利小声警告。 马尔福就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听他们说话。给他听去了多少?哈利真讨厌马尔福脸上的那副表情。 在草药课上，罗恩一直在和赫敏辩论。最后，赫敏终于答应在上午课闻休息时，和他们俩一起跑到海格的小屋里去看看。 下课的时候，城堡里刚刚传出铃声，他们三个就扔下小铲子，匆匆跑过场地，朝森林禁地的边缘奔去。 海格迎接了他们，他满面红光，非常兴奋。 “快要出来了。”他把他们让进小屋。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里卡多。 …… “席……席尔瓦教授，”赫敏有点小紧张，却又想起了什么，“所以海德薇递给你的纸条，也是有关这个火龙蛋的？” “当然。那小家伙叫海德薇？” 里卡多无聊地在巨蛋上点来点去，喉结上下滚动。 吸溜—— “好，”里卡多突然站起，“所以说，是你们把人引到这里来的？”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 “那个金色头发的男孩——别躲了，就是你。” 那个躲在草地的男孩站了起来，扭扭捏捏地走到里卡多面前。 “你来干什么？下课不赶快去另一个教室？” “破特他们也在！”金发男孩喊道，“要走的话，我们得一起走！这才公平！” 里卡多：？！【发现新大陆脸】 赫敏：？？！！【白菜被拱脸】 罗恩：！！！【不可置信脸】 哈利：？！？！【乱码脸】 海格：？？？【憨憨脸】 “……” 里卡多面色复杂地回了一下头，然后一本正经地告诉他： “破特先生现在有点事情，我需要他的帮助，你还是先去上课。” 金发男孩愤愤地看了大门一眼，大喊：“我一定不会放弃的！我会找到你的小动作，然后让我爸爸开除你！” 里卡多、赫敏：磕学家jpg 狠心赶走了苦苦寻找数里跟随哈利的金发男孩，里卡多走回了海格小屋，继续等待。 那只蛋躺在桌上，上面已经有了一条深深的裂缝。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不停地动着，传出一种很好玩的咔嗒咔嗒的声音。 他们都把椅子挪得更靠近桌子，屏住呼吸，密切注视着。 突然，随着一阵刺耳的擦刮声，蛋裂开了。 小龙在桌上摇摇摆摆地扑腾着。它其实并不漂亮：样子就像一把皱巴巴的黑伞。 它多刺的翅膀与它瘦瘦的乌黑身体比起来，显得特别的大。它还有一只长长的大鼻子，鼻孔是白色的，脑袋上长着角疙瘩，橘红色的眼睛向外突起。 它打了个喷嚏，鼻子里喷出几点火星。 “它很漂亮，是不是？” 海格喃喃地说。 里卡多、赫敏、罗恩、哈利：…… 就……挺强的。 海格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小龙的脑袋。小龙一口咬住他的手指，露出尖尖的长牙。 幸好海格皮糙肉厚，小龙的牙齿根本咬不动。 “天哪，你们看，它认识它的妈妈!”海格说。 看那不情不愿的亚子，你确定它不是在说……不要男妈妈？ 里卡多走上前，抚摸这个动物的鳞片，奇怪的是，挪威脊背龙居然没有反抗。里卡多仔细看时，它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里卡多忽然想到，很多动物在危险来临之前，有时候会产生不安，惊慌，忌惮等感觉，俗称第六感…… 这就是强大的力量啊，连火龙都会被其镇压为之俯首，任何艰难险阻都能一笑而过，哪怕是号称强大代名词的火龙，也不能阻挡他的指使。 在实力面前，一切的一切都不堪一击。 摇摇头，把这一瞬的骄傲扔在一旁，回神时，赫敏正缠着海格质问： “海格……那，挪威脊背龙长得到底有多快?” “嗯……” “一个月！只要一个月，这头挪威脊背龙就会和房子一样大！那时你就控制不住了！” 海格茫然地挠挠头，看起来还有点小可怜。他转了转头，突然眼睛冒光，指着看戏的里卡多：“这不是有席尔瓦教授嘛！他可曾在七月击昏了一条成年火龙！哈利可以作证！” 哈利点点头，赫敏又把矛头对准了里卡多：“那么我采访一下席尔瓦教授，你是如何击昏火龙的？” “这……”里卡多也不知道说什么，“这不是会昏昏倒地就行了吗？” 海格、赫敏、罗恩、哈利：…… 就……挺强的。 “关于这只火龙的事情呢……”里卡多斟酌着词语，这被学生抓到违纪都第二次了，虽然愧疚感没有上一次深，“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要是被人发现，海格会被抓进阿兹卡班的！”赫敏依旧怒气冲冲。 里卡多看到，海格打了个冷战，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说实话，刚开始里卡多也准备劝说海格回头是岸，但火龙血的诱惑实在太强了…… 再看一看，他想着，他觉得，还是可以想到个方法的。 大不了关到禁林去呗，或者给古灵阁那个家伙配个种……、 对了，禁林，他还是要去的，在能保证自我安全的情况下。 “海格，”里卡多又想到了什么，“我有件事情要麻烦你。” “什么事？”海格专心逗弄小火龙，被它偶尔吐出的火焰弄得哈哈大笑。 “你能绘制一个禁林路线图吗？开学时，我答应学生去禁林秋游，我决定过几天实现一下这个迟到的承诺。” 第59章 某海姓高人隐居深林旁，他养的…… “什么？” 海格吓了一跳，接着变得异常兴奋： “好主意！终于有人感受到禁林的乐趣了！我一定会把弗伦泽推荐给那些孩子！哦还有阿拉戈克，说不定孩子们喜欢这玩意儿！” “恕我打断，”里卡多感觉大事不妙，“弗伦泽是谁？阿拉戈克又是什么东西？” “哦，你说他们啊，”海格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弗伦泽是一个友好的马人，和其他马人不一样，弗伦泽对人类抱有善意，阿拉戈克和路威一样，也是我的一只宠物，他在我年轻时，就很喜欢钻出我的怀抱去看那些孩子……” 难道不是因为你搂得太紧？ “等一下，”棕毛赫敏突然举手，颤颤巍巍地问道，“海格，我想知道……你那个小宠物……到底又是什么妖魔……五星级别的神奇动物？” “看来你对阿拉戈克感兴趣？”海格看起来高兴坏了，“那是一只小小的八眼巨蛛，不过现在应该有我这么大了。” 里卡多：…… 他的脑海顿时浮现对八眼巨蛛的介绍： 魔法部分类级别：xxxxx 八眼巨蛛是一种体形巨大、生性凶残的蜘蛛，它有八只眼睛，会说人类的语言，原产加里曼丹岛，栖息在茂密的丛林里。 它的特征非常显着：全身覆盖着浓密的黑毛；腿向身体两侧伸展的跨度可达十五英尺；情绪激动或生气的时候，它的螯会发出清晰可闻的咔哒声；它还会分泌毒液。 八眼巨蛛是食肉动物，喜欢体形大的猎物。尽管智力接近人类的智力，但却不能加以驯化，因此对巫师和麻瓜都具有高度的危险。 好家伙，又一个甲级非贸易商品。 ……这种东西也能被您当作宠物？ 此时，里卡多很想为海格打一个广告： 某海姓高人隐居深林旁，他养的一条狗，居然是三头大能，镇守四楼禁区。他养的一只蜘蛛，居然八眼朝天，吐出的液体价值连城。他赌来的一颗蛋，经过培养，竟然能翱翔九天，焚尽万物…… 不由得，他转眼看了看只会舔人的牙牙。 这些宠物里就你没出息！ 牙牙看到发现他的目光连忙退到海格身旁，然后呲牙咧嘴地看着他，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 “我养它时候，阿拉戈克特别在地面上编织圆屋顶形蛛网。它编得又大又柔软，我都想拿那个当被褥了。” “我看阿拉戈克孤孤单单地在禁林不好太好受，所以给它找了个伴侣。那只雌蛛比阿拉戈克大，第一次产卵我在旁边，梅林的胡子，密密麻麻的，我觉得多达一百枚。这些卵是白色的，很柔软，和浮水气球一般大。六个星期后，小家伙们出生了……” 海格还在滔滔不绝地论述他如何将八眼巨蛛驯服，这是罗恩说话了，面色苍白。 “能……别提那东西……了吗？”他声音虚弱，“我小时候被它吓到过，有点心理阴影……” 里卡多清楚地看到，赫敏的眼睛立刻充满的慈母的惜怜。 “所以，”里卡多再次询问，“禁林里有八眼巨蛛这种五星上将？” “是五星的神奇动物，”海格企图为他们正名，“但它们是安全的，像这只小龙一样安全。” “它……们？”里卡多无力吐槽和火龙一样安全是什么意思，但依旧震惊了一把，“你说的是，它们？那些卵你都没有处理吗？没有拿走？” 我的妈呀，所以你只有牙牙陪在身边，是因为牙牙最弱？ “对啊，”海格依旧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为什么要拿走？小家伙可爱极了，但邓布利多校长不允许我拿他们的卵出来，要不然我也会养一些的。上次看到他们时，他们已经有好多子孙了。” 里卡多、赫敏、罗恩、哈利：…… “我严重怀疑，《神奇动物在哪里》是你写的！” “哦，那个东西！”海格又兴奋起来——或者说一直很兴奋，“斯卡曼德先生撰写那本书时，可特意和我讨论怎么对付夜骐呢！” “……” “禁林没有其他的五星上将了？” “没有，但是……” “你能给我绘制个禁林的地图吗？”里卡多不想继续听下去了，他站起身，“我等一会儿来取。” “好，你……” “我马上回来。” 里卡多盯着海格看了一下，默念“摄神取念”，得到自己需要的消息后，离开了这里。 小火龙紧绷的身体软了下来，它似乎觉得，最恐怖的东西已经消逝。 “你要去哪里？”海格好奇地问道。 “上禁林，碎蛛巢！” 里卡多头也不回地说，那凛然的气势硬是演出了大闹天宫的既视感。 …… 里卡多在禁林边缘走着，静心回忆起八眼巨蛛的位置。 摄神取念自然是向伏地魔习得，虽然这也不算黑魔法，但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有最强精神力不要大脑封闭术，但摄神取念还是要学一点点的。 不过也不到家，刚刚用时只能窥得八眼巨蛛的位置，再偷窥下去就要被海格本人发现了。 所以在哪里来着？嗯……顺着这里，进去是最快的……怎么有轰鸣的声音？ “看起来，背后有一个不守纪律的小家伙。” 里卡多向后面一挥魔杖，一个金发小女巫出现在他面前，头顶还有一片正在轰鸣的乌云，就好像马上要降下雷霆似的。 “早知道我晚点用这个了……”小姑娘嘀咕了一句，然后重新站好，双手在前，显得优雅大方。 “卡珊德拉·沃雷，”里卡多清晰地喊出她的名字，“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已经听到你们的事情了，”卡珊德拉的语气带着一点得意，“你是要去禁林，对吗？想要先消灭掉八眼巨蛛，对吗？” 里卡多心中一惊。 他当然要去干翻那个蛛巢。把秋游拖到冬游已经是失信于人了，后面也没时间给这些孩子胡闹。 此时，二轮复习结束，正是放松式学习的好时机。 自然，八眼巨蛛留它不得，最好一次性消灭掉，而且它们的毒液可是一等一的魔药材料，送给斯内普，也算是对他两块粪石的回礼了。 当然，也要留一点自己卖，到时候可就有钱了。 而这个女孩，知道了这么多，又准备偷偷随自己溜进去…… 里卡多脑海中突然冒出个想法，要不，给她个一忘皆空！ 第60章 库库尔坎！ 若是别人，听到他的秘密，里卡多反手就是个一忘皆空，可对这个小女孩……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这么做。 但很想打一顿。 “所以你想干什么？”里卡多尽力让自己这个冲动消失，平静地说。 “带我进去！”卡珊德拉毫不犹豫地说。 “……”他严重感觉，自己的拳头硬了！ “禁林不是什么好去处，”里卡多试图劝阻，“我也可能保不住你。” “我不需要你保护，准确的说，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卡珊德拉高傲地扬起下巴，一米五的个子硬是被她撑出了法天象地的气势。 “我的衣袍是家族特意制作的，可以增大我的魔咒强度；我的项链内含一条……嗯，那个不计；我的气象咒曾打倒一头驺吾，八眼蜘蛛我根本用不着害怕，也许现在我可以与你一战来……” “你进去干什么？”里卡多打断了她的陈述。 “为了……你不需要知道！”卡珊德突然住口，冷声道。 “我可不认为，一个教授有能力带你做这种事情。”里卡多语气也变得冰冷。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女孩高高在上的样子他就很气！就是很想打的那种！ 韦斯莱兄弟都没这种感觉！ “我可不认为，一个教授能允许火龙藏在霍格沃茨附近。” 卡珊德拉迅速反驳。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许久，终于，卡珊德拉首先败下阵，声音稍微温和了一点： “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卡珊德拉没有说话，她在项链上轻轻地一点，一张卡片出现在她手中，然后她将之往空中一掷，那卡片神奇地立在空气不动了。 “库库尔坎。” 她轻声念道，随即用魔杖在卡片上一点。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一只带着翅翼的动物从卡片里钻了出来，它看起来很像鸟蛇，可比鸟蛇小一点点，眼神也更加凌厉。 “鸟蛇变种？”里卡多吃惊地询问道。 “不，”卡珊德拉轻轻地回答，抚摸着这个动物的脊背，“这是喝下了缩小魔咒的羽蛇，比鸟蛇要厉害很多，比如，它可以像雷鸟一样影响天气。她是我的宠物。” 好家伙，海格有人抢你高人之位…… 震惊过后，里卡多还是有点茫然：“所以你拿出这个东西，是为了什么？” “交易，”卡珊德拉又重复了一遍，我帮你将那只小龙封印到像这样的卡片里，你带我进两次禁林，并且，之后秋游时也带我去，顺便帮我请假。” “这个嘛……” 里卡多有点蠢蠢欲动，但还是压住了欲望，认真地盯着卡珊德拉的眼睛： “沃雷小姐，我是一个教授，我必须保证学生的安全，对你，也是一样。” “你不用保护我，”卡珊德拉有点生气，“我有库库尔坎，还有我自己，足以自保。” “但你也陷入了危险之中，”里卡多坚决反对，“你可以冬游的时候来这里玩一玩，看在我们两个的关系上，我能帮你请个假。但现在不行，五星级神奇动物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你不让我去，我就自己去！” 卡珊德拉仿佛被惹怒了一般，直接说道。 “我会告诉你们的院长！” “我会说出你的秘密！”卡珊德拉踩着高跟鞋怼起，还无意识地踮了踮脚尖。 “你！！！” 里卡多简直被气得肝疼，这姑娘是提前青春期了吗，怎么要她往东偏要向西！ “那你不要后悔！” 里卡多放下一句狠话，走进森林。 “我怎么会后悔。” 卡珊德拉嘴角勾起一个带着凉薄的笑容，走了进去。 里卡多冷哼一声，精神力量发动，生命感知全开，认真地感知一切身边的事物，尤其卡珊德拉旁边三米，他更是仔仔细细地寻找，哪怕一只红帽子也不放过。 “他们只会在夜间活动，用大棒打人，”卡珊德拉切了一声，但眼神温和了一点，“真不知道你找出来干什么。” “你有兄长吗？”里卡多有点忍不住，询问道。 “死了。”卡珊德拉有点迷茫地回答。 “那就转告给你爹，”里卡多说，“打孩子要趁早！” “……呵！” 卡珊德拉不屑地一笑。 就这样，他们沿着小径进入了森林。 森林静悄悄的，他们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他们屏声静气地走了大约20分钟，竖着耳朵仔细听着断裂的树枝和窸窸窣窣的树叶声之外的声响。 然后树越来越密，头上的阳光看不见了，只剩卡珊德拉的雷云发出孤独的亮，闪烁在黑暗的海洋中。 经过一个拐弯，他们离开了小径。 他们现在不能走得很快了，路上不断有很难在黑暗中看清的树根，根桩之类，里卡多放慢步伐，让卡珊德拉走在他身后，他都可以感觉到卡珊德拉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背上。 走了至少半个小时，低垂的树枝和荆棘差点划破他们的衣袍，过了一会儿，他们注意到地面似乎开始向下倾斜，尽避树木仍很稠密。 突然，前方一声大而回响不断的叫声。 “怎么了？”卡珊德拉紧握魔杖，扫视着无边的黑暗。 库库尔坎站在她肩膀上后看，为他们提防后背袭击。 “那边似乎有什么在动，”里卡多吸了一口气，“听……听起来似乎是什么庞大的东西。” 他们听着。他们右边的不远处，那东西正折断很多树枝从要树林中踩出一条小径来。 他们站着等待时，黑暗似乎朝他们的眼球压迫过来，有一种隆隆的声音响起，然后是寂静。 “唉，我还以为会有蜘蛛来接呢，”里卡多有点失落，“书上不是说，八眼蜘蛛会主动将附近的食物拖到巢穴里吗？” 卡珊德拉翻了个白眼。 他依靠记忆左转右挪，来到了一个山谷边缘。 “梅林的胡子啊……这是挺多的。” 卡珊德拉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然后突然觉得不妥，于是装作淡定的样子说。 黑暗突然消散，原本被层层落叶覆盖的地面现在挤满着蜘蛛——很显然，这个山谷的树都被清空了。 蜘蛛。不是那种下面的树叶上一涌而过的小蜘蛛，而是像拉马车的马那么大的蜘蛛，八只眼，八只腿，黑黑的，毛茸茸的，巨大无比。 第61章 杀戮！ “其实我现在也感觉，这些八眼蜘蛛有点多。不知道能不能一网打尽。” 里卡多向卡珊德拉感慨道。 这时八眼蜘蛛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纷纷朝他们的方向看来。 接着，蜘蛛们向山谷正中心的一张湿乎乎的大网发出发出了奇异的尖叫——这很难描述，因为它们每说一个词都要钳动一下钳子。 “阿拉戈克！”它们似乎在呼唤这个名字，“阿拉戈克！” 从那张湿呼呼的围网中间，一只小象大小的蜘蛛慢慢的出现了。它的黑色的身躯腿上掺杂着灰色，丑陋的钳子状的头上的每一只眼都是白色的——他是瞎的。 “这是什么？“阿拉戈克询问道。 “人。”一只八眼蜘蛛迅速的举着它的钳子，回答。 “是海格吗？”一只老蜘蛛慢慢靠近。他八双乳白色的眼睛游移不定。 “陌生人。”另一只蜘蛛说。 “那就杀了他们，”老蜘蛛烦躁地说，“我在睡觉……” “等一下，”里卡多对准喉咙来了个“声音洪亮”，然后对着阿拉戈克说，“我是海格的朋友，他难道没有告诉你，不能吃人吗？” 山谷周围的蜘蛛钳子响了起来。 阿拉戈克停了一下。 “海格从来没有派人来过我们的山谷。”他缓慢地说。 “这个问题不大，”里卡多盯着阿拉戈克——虽然老蜘蛛什么也看不见，“我的问题是，海格没有告诉你，不能吃人，这关系到我是否对海格进行一点教育……” 他的话被一阵突然爆发的钳子声和许多长腿急愤的挪动的窸窸窣窣声淹没了，大片的黑色在他周围晃动。 蜘蛛四面八方悄然包围了他，身后也有树叶沙沙作响。 卡珊德拉四顾张望，发现在她右边几英尺远。是一堵结实的蜘蛛墙，它们的钳子咋咋作响，眼睛在丑陋的脸上闪烁不定…… 库库尔坎低声怒吼着，一朵小小的乌云在它头上乱转。 “是吗？”阿拉戈克慢慢地说，“我不这样认为……在我的命令下，我的儿女不会伤害海格，但是我不阻止他们吃肉，尤其是送到我们嘴边来的，再见了，海格的朋友。” “敬酒不吃吃罚酒，虽然我本来就来者不善……”里卡多叹息一声，不紧不慢地拿出魔杖，“事实上，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 画面有一瞬间的静止，紧接着，巨钳“咔咔”作响，八眼蜘蛛们似乎在嘲笑。 “就你们？两个跑到八眼蜘蛛巢穴的人类蠢货？” 阿拉戈克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孩子们，开饭——” “呵，呵，呵。” 卡珊德拉发出三声不屑而带有怒火的冷哼，她拿出魔杖，点在原本封印库库尔坎的卡片上——那卡片不知何时升在空中——用清晰而坚定的声音命令道： “以卡珊德拉·沃雷的名义，羽蛇库库尔坎，解开百分之三十的力量。” 她的声音虽小，却让每一个在场的生命体都能够听见。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一刻，库库尔坎的身躯猛地膨胀，头上的层云也开始翻卷扩张，转瞬间，笼罩了里卡多和卡珊德拉。 “我讨厌有人对我指手画脚，尤其你还是个畜生，”她面若寒霜，指向阿拉戈克，“你得记住这一天，因为这一天你做了一生——哦不，是有史以来世界上最大胆的事情。” “atospheric char！”（气象咒咒语） 那朵害得她被里卡多发现的乌云再次出现，与库库尔坎的乌云融为一体。 乌云的雷电立刻发出轰鸣，几乎在同时，一道电光闪过，耀眼的光带咆哮着下落，直指阿拉戈克。 光与声速度差异极大，但从那层云到他这里的路程太短，导致他分辨不出先打雷还是先闪电，里卡多突然想到。 阿拉戈克惨叫一声，腿部回缩成球状，向后连滚了好几次，才躲过几道雷电的攻击。 “可恶！” 阿拉戈克显然也生气了，他指挥着八眼蜘蛛上前，将他们完全包围，且包围圈越来越小。 同时，山谷那一面的蜘蛛群像是叠罗汉似的，层层叠叠挡住他们的视线——大概是为了防止卡珊德拉的雷击。 里卡多魔杖在手，几道“神锋无影”，将包围圈瞬间撕开一个口子。 “先用丛林把他们分散，”里卡多低声告诉卡珊德拉，“这样我们容易逐个击破。天知道这里这么多蜘蛛！” “这么想离开？”卡珊德拉有点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难道，你害怕了？” “是有点害怕，”里卡多大方承认，“毕竟，这东西实在太多了。怕到时候杀不完，然后你这个不安分的就有可能被它们报复。” 卡珊德拉眼角微挑，显得颇为意外。 但她还是摇摇头：“我的魔法告诉我，我不想走。” 里卡多突然明白，小女孩使用了这么强大的魔咒，付出的代价就是只能站桩。 他看着蜘蛛将包围圈渐渐缩小，眼看要成为走到七米之内，突然大笑一声，魔杖挥舞，将那朵气象咒引出的乌云远程拨弄到卡珊德拉的头上。 “怎么？”卡珊德拉有些不解。 “到了你五米之内，就开始使用这个，”里卡多爽朗地说，“五米之外，我来解决！” “……你行吗？” “我怎么会不行，”里卡多挥动魔杖，杖尖扬起黑色的光芒，“知道为什么它们能活到现在吗？因为我想获得它们的毒液，舍不得用火！” “sectusepra（神锋无影）！” 黑色的魔力气流化为锐利的锋刃，连续不断地冲向八眼蜘蛛。 “不要害怕，”一只看起来就是小头目的蜘蛛告诉伙伴，“人类的魔咒不会强大到直接将我们杀死，我们马上就会胜利……啊！！！” 它痛苦地嘶吼，八条腿中最前面的螯肢被瞬间切断，黑色的魔力还附着在它的伤口上，如蛆虫般侵蚀着它的身体！ 对症下药，蜘蛛体的确有一副坚硬的外骨骼，魔抗几乎与龙鳞相当，不愧于五星神奇动物之称，但其攻击能力主要就是在螯肢的毒腺上，里卡多就直接切断螯肢与身体的连接，让它们失去进攻的武器，然后鲜血就会让八眼蜘蛛们失去理智，到那时，蜘蛛互食可不是教科书上的故事！ 随着里卡多的一次又一次攻击，八眼蜘蛛纷纷被削断螯肢，那咒语也越来越熟练，到最后，竟能无声发出，指东打西，与卡珊德拉配合一个远攻一个近战，竟一时间压制了八眼蜘蛛的攻势！ 第62章 毁灭你，与你何干 “神锋无影！” “魔力冲击！” “四分五裂！” 咒语和雷霆撕裂空气，留下腐蚀和毁灭的气息，蛛丝被电光击作灰白色的蒸汽，魔力冲击将蛛墙冲至谷底。 早已没有任何其他生物，连四周的树木都被奔来的蜘蛛啃倒，当作滚木攻向里卡多和卡珊德拉，然而，却被它们同伴的尸体绊倒。 雷霆所在之处，是巨蛛的尸横遍野；魔咒如刀，切割着八眼巨蛛的螯肢。那些蜘蛛被鲜血激怒又被雷电吓到，进而疯狂地啃噬那些流血的生命体，哪怕，那些都是他的同胞。 库库尔坎也展现了野兽般的凶性，它时不时冲下去，利齿贯穿外骨骼，狠狠地刺入巨蛛的内脏，勾起里面的筋络，偶尔巨蛛捕捉到转瞬的进攻机会，跃起攻击，却被其吐出的雷球打退。 黑灰色的螯肢与暗红色的毒液混合一起，羽蛇与巨蛛发出震耳的嘶吼，整个地区翻滚着暴戾与血腥，里卡多心潮涌动，杀戮态差点自动激发，但他强行克制，继续用正常形态攻击，顺便将八眼巨蛛的尸体冲回山谷——它们的螯肢自然被留在原地。 “不！！！！！” 阿戈里克发出痛苦的喊叫，它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它的子孙，数以百计的子孙，正在被两个人吊打！ 而且，这两个人中一位刚刚入学，一位还未曾满二十岁！ 就算是这么多头猪，杀也要杀一段时间啊！ 是八眼巨蛛太弱小了吗？自然不是，里卡多·席尔瓦在霍格沃茨里就相当于一个半的弗立维，也就是说，整个学校除了伏地魔附体的奇诺（还曾经被拉文克劳冠冕加强），以及不知深浅的邓布利多，没有人能够打败里卡多。而且如果他开启杀戮态，这个时候的伏奇诺也可以对敌一番。 而卡珊德拉来自美洲古老家族，一手气象咒从小学习，一只宠物是玛雅神话里的上古神兽，身上还有加强魔力的附魔器皿，一身装备无比齐全，几乎能与傲罗一战，更何况只需要守住方圆七米的地盘。 他们配合之下，哪怕就在那里站桩，也能让敌手恐惧！ 更何况野兽的本质就是疯狂，它们受鲜血的刺激，又有吞噬同伴能够变强的诱惑，再加上“吃同类的肉会得朊病毒（可以导致人类和家畜患中枢神经系统退化性的病变，简单地说就是容易让动物发疯）”这一基本确定的事实，怎么能不会让他们疯狂地自相残杀，最后成为阻挡巨蛛大军的天然壁垒？ “停下孩子们，我想我们可以谈判一二……” 老巨蛛发出一声尖叫，某些巨蛛早有退意，回到山谷，可惜大多数巨蛛都杀红了眼，疯狂地上前，然后死亡在雷霆之下！ “我想我们可以谈一下……” 阿拉戈克只好对里卡多说。 “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里卡多冷笑，继续切割。 “你是海格的朋友，”阿拉戈克开始打感情牌，“我是海格的宠物，你不会想因为我和海格翻脸？” “你忘记了加‘曾经’两个字。” 里卡多不为所动。 “你不能这么做！”阿拉戈克哀求起来，“我们也是生命！” “蚊子也是生命，但我还是拍死了它们。” “我开始也稍微犹豫了一点，觉得可以给海格留点念想，自己也不能竭泽而渔，但你们对我的举措使我迅速改变了想法。杀戮是你们的本能，而保护学生是我的职责。” “也许为了学生的秋游——也许该叫冬游——而屠杀一个种族有点可恶，但我认为，杀死一群不能掌控的黑暗生物是有必要的，谁会允许学校附近有一只老虎转悠呢？除非那是在动物园。” “但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样会让自己和海格翻脸的！” 阿拉戈克绝望地呼喊，它已经不报希望了。可这时，里卡多停下了攻击。 “如果你能让它们在十分钟内切断螯肢，退到我划下的圆圈内，我可能考虑考虑。” 他拿出几瓶液体，在山谷四周撒去。 “我知道你们的嗅觉灵敏，能闻到食物油的味道。快点！冲到雷霆区域内的，一律击杀！” 阿拉戈克连忙大喊着，呼唤子孙切断退回。 而它的八只眼里，复仇之焰若隐若现。 愚蠢又贪心的人类，它想着，口口声声说要斩草除根，可到最后还是想要毒液！ 你该不知道，我们的繁衍可以很很快？要不是那个号称巅峰的白巫师约束，我们早就能称霸禁林了。嗯，这次忍住，养精蓄锐，到时候给你来个瓮中捉鳖，让你感受感受我们现在的痛苦！ 嗯，上次那个到来的黑巫师挺不错，我们可以找它来一起商议，杀死你这个该死的东西！ 在阿戈里克的辛苦召唤与里卡多的有意划水下，不少巨蛛放弃了抵抗，退回山谷。而那些不知死活的巨蛛刚刚踏入雷霆区域，就会被阿瓦达索命击杀。 是的，为了震慑巨蛛，他使用了杀戮咒。 许久，山谷外再也没有一只巨蛛，里卡多告诉卡珊德拉先站好，自己走出雷区，在山谷四周不紧不慢地徘徊。 “对了，我想问一下，你和海格是怎么认识的？” 里卡多一边说，一边收回魔杖，然后手指在空中轻划。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阿拉戈克有点烦躁，但还是耐心地说，“我来自很远的地方，当我还是一个卵时，一个旅行者把我送给了海格，海格只是一个男孩，但他照料看我，他把我放在城堡的橱柜里，用餐桌上的碎面包喂我。” “海格是我的好朋友，他是一个好人。当我被发现并被指责杀死了一个女孩儿时，是他保护了我，我从那以后就住在森林里，海格仍看望我，他甚至帮我找到了妻子，玛莎，现在你可以看到我的家族如何庞大，这都多亏了海格。” “杀死一个女孩？” “不，不是我，”阿拉戈克看见里卡多再次掏出魔杖，连忙解释，“很久很久以前，我记得很清楚。那正是他们赶他出校门的原因，他们认为我是那只盘踞在神秘秘室的怪兽，他们以为是海格打开了密室，放了我。” “密室？” 里卡多记下了这个词语，然后询问：“所以海格的退学是你的杰作？” “嗯……是的，我很抱歉。”但那语气里根本没有歉意。 “那么……你们的任务结束了！” 里卡多伸出魔杖，指向阿拉戈克。 “你说过，你不会杀死我的！”它惊恐地大吼。 “我说过吗？至始至终，我可没答应过。” 里卡多偏头，露出在阿拉戈克眼中最残忍的微笑。 “况且，毁灭你，与你何干？” “烈火熊熊！” 第63章 收集 “我诅咒你！该死的海格朋友！你竟敢对我这么恶劣！我诅咒你，八眼巨蛛的幽魂会将你围绕，在你死后将你的灵魂争食！” “生前被我杀死，死后阴魂不散，又有什么用？”面对阿戈里克的痛骂，里卡多淡淡地说。 “而且，形成灵魂，你们……好像，也，不，配。” 火焰熊熊燃烧，借助里卡多喷洒的食用油——那是他要求巨蛛退回山谷时故意倒下的，假装是巨蛛回归与否的分割线——在山谷旁形成了一个火圈，包围住了这里。 山谷没有树，而慌慌张张奔走的八眼巨蛛，正好成了这里天然的燃料。 里卡多还用漂浮咒将本用于攻击他的“滚木”搬运到山谷中，压死一批巨蛛的同时，为火焰提供又一种燃料。 巨蛛奔走哀嚎，一个又一个倒下，巨钳的咔咔声逐渐平息，只剩下火焰燃烧骨骼时发出的噼啪声。 偶尔有一两个巨蛛突围成功，正陷入死里逃生的喜悦时，里卡多挥手一个“阿瓦达索命”，直接送它见了梅林。 空气中散发着烧焦羽毛的味道——那是灼烧蛋白质发出的气味，偶尔也传来烤肉的味道，令人……不可言说。 “狡诈的方式，”卡珊德拉收回乌云，面带欣赏地评价，“但这很斯莱特林。” “兵不厌诈，”里卡多的声音有点虚弱，“倒是没想到，这些神奇动物居然可以把我耗死。” 死是不可能的，逼急了他还有杀戮态，要不然跑路也是没问题的。但就如同杀狼人时所说，能节魔就节魔，鬼知道禁林会冒出什么魑魅魍魉。 至于耗尽？的确，若是再杀个几分钟，巨蛛也可能把他正常态时的魔力耗尽。毕竟蚁多咬死象的道理谁都懂。 “对了，你怎么会使用黑魔法？身为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如此擅长黑魔法，而且看起来，熟练度还超过其他魔咒，啧啧啧……” “你长大了就知道了。对了，来到禁林的感觉如何？” 里卡多用大人教训孩子的的口吻说，挥舞魔杖将巨蛛的螯肢搬运到一处，又随口问道——或许也有转移话题的意思。 “过于简单，”卡珊德拉依旧是那么拽，“我可是去过亚马逊森林的人。” “亚马逊森林？那可不是个魔法森林。” “不，那就是，只是一个家族把森林的魔法痕迹隐去了。我九岁时去过那儿的魔法圣地，也因此获得了库库尔坎。” “话说……”里卡多伸手逗弄再次变小的羽蛇，“这小家伙挺厉害的啊，居然在封印的条件下杀死那么多巨蛛？” 面对里卡多的逗弄，小羽蛇没有猛兽应有的反击，却将小脑袋靠在里卡多的指尖上，还友好地蹭了蹭。 “库库尔坎是羽蛇！”卡珊德拉重复了一遍库库尔坎的所属种类，“这可是玛雅神话中号称神祗的存在！按照传说，羽蛇神主宰着晨星、发明书籍、创立法典，代表着死亡和重生，是祭司们的保护神！” “这不是麻瓜书籍中所写的内容吗？纯血而不歧视麻瓜，这样的斯莱特林我可从未在班级见过。” “我不歧视麻瓜，”卡珊德拉心平气和，“我还有个叔叔在麻瓜那里工作。而且，上古时期的巫师行为与神奇动物的出没，很容易被人遵奉为神迹。” “所以，这小家伙有什么特别之处？” “羽蛇拥有鸟蛇的一切能力，并且进行了放大，”卡珊德拉假装在叙述，可略带雀跃的语调暗示小姑娘在炫耀，“同时如你所见，她可以召唤雷电。当其发育成年时，库库尔坎还可以指挥天象，释放暴雨雷霆。“ 里卡多注意到，卡珊德拉呼唤这只羽蛇所用的代词是“她”。 也许是觉得自己一口气说的太多，小女巫假装起了不耐烦：“真是的，翻翻古籍就可以知道的东西还要问我？你脑子是不是被芨芨草塞满了？”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没错！这是沸羊羊的干爹……呸，这是斯莱特林吐蛇毒时的传统！ 以伪装为目的，以高傲为原因，以魔药材料为手段使出蛇院大招，其本心不坏但用恶劣的语言保护自己，源自西弗勒斯·斯内普，现传承给卡珊德拉·沃雷！ 里卡多看破不说破，继续收集八眼巨蛛的螯肢。 卡珊德拉也不多话，拿出一个小包：“这是我一个空间包，你可以装入这里，然后靠其上面的家族标记要求对角巷那个药店帮忙处理。” “代价是什么？” 里卡多欣然接受——毕竟他的护腕吊坠什么的空间不是很大——但还是询问了代价。 “我需要八眼巨蛛毒液，之后把那些卖给我。” “你拿那个东西干什么？” “新鲜的毒液容易炼制魔药，”卡珊德拉说，“库库尔坎在卡片里生存的必备品。” 里卡多不再询问——这已经属于对方隐私，此时东西基本收集完全，他挥起魔杖，连续念了好几十个“清水如泉”，熄灭了大火。 卡珊德拉看着那烧焦的巨蛛尸体发呆，许久，突然扬了扬手，轻声说：“这么多食物，你应该满足了。” 那是肯定句，无意中听到的里卡多心想。 他们没有探讨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将东西全部收到包中，然后离开了这里 待他们走后不久，山谷中某处突然有一点响动，一只神奇动物从一颗精致的小珠子里缓缓爬出。 这是一头巨大的蛇。巨蛇蛇身泛着绿光，如橡树干般粗，头顶一撮猩红颜色的冠毛高举在空中，巨大沉重的蛇头正吐着如军刀一般又长、又薄的蛇信，两只尖牙好似又细又长的利剑，两只巨大明亮的黄眼正兴奋地看向四周。 成堆的肉食（虽然烤焦甚至是烤没得了）……最喜欢的八眼巨蛛（虽然是喜欢它们的味道）……还有宽阔的撒野之地（虽然几天后还要回去）……世上只有主人好，有主人的巨蛇像个宝啊！ 而且，在大火燃烧时，母巨蛛们本能般掘地求生，保下了不少蛛卵。 里卡多也是第一次解决巨蛛，不知道这种规矩，所以，它们差点就保住一条小命。 可是现在……巨蛇看着那可爱的蛛卵，喜笑颜开。 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 …… 第64章 “秋游” 回去后，里卡多请了个小假，带着装满巨蛛螯肢的小包来到了斯拉格吉格斯药房。 这家魔药素材药店是一个堆满了各式各样有趣东西的迷人地方。地上是一排桶装粘稠物，靠墙的是各式各样的一罐罐粉末、药草，成捆的羽毛、尖牙和利爪悬挂在天花板上。 不过，整个药房非常难闻，闻起来就像臭鸡蛋和烂蔬菜的混合气味。 “看到这个标志了吗？”里卡多说，“以这个标志家族的名义，我需要将里面的东西整理好。” “明天就好，明天就好。” 药房主人连忙点头，收下小包，没有讨要加工费，最后还毕恭毕敬地将他送出了门。 看起来，沃雷家族在英伦三岛的魔法界还挺有权的。 第二天上午，里卡多又来了一趟，将八眼巨蛛的毒液取出四分之一送给斯内普，其他的全部交给了卡珊德拉，也因此赚到四千加隆。 一品脱，也就是零点五六八二六一二五升的八眼巨蛛毒液的市场价是一百加隆，给他四千，倒也算是物超所值了。 ——这也说明，这个女孩所携带的金加隆上千，甚至上万都也可能。 阿姨，我不想努……不对，是卡姐你忘记牵绳了……呸，是小女孩哥哥带你去看金鱼…… 这么大个富婆，为什么他读书时没碰到！好歹他一表人才堪比读者，混个小弟也可以啊！ 后来里卡多拿到了海格绘制的地图，又在禁林扫荡了几次，直到邓布利多都看不下去，过来阻止才罢休。 现在，四星以上的危险、有食人倾向的神奇动物几乎被里卡多屠杀了个干净——也许、可能、大概留了两三只配种，几只给学生练手，但杀鸡儆猴，只要是禁林中智慧型神奇动物，现在都投鼠忌器，不敢对人类做什么。 至于不聪明的，那怎么能待在禁林中呢？ 而里卡多本人呢？“神锋无影”“粉身碎骨”“四分五裂”等等攻击性咒语的熟练度几近满分，逐渐掌握与神奇动物对战的经验——在此之前，他基本上只和黑巫师作对。 奇怪的是，弗立维与海格说的禁林马人，里卡多从未见过，就连海格信誓旦旦说和人类亲近的弗伦泽，他都没有见过。 他倒是和几只独角兽打过交道，还从一只以为他要欺凌自己妻儿、朝他攻击的独角兽身上薅了一把尾毛，卖到奥利凡德那儿小赚了一把。 这几天他赚的还蛮多，已经超过了前些年的总和，钱包终于鼓了起来。 所以，海格的禁林猎场看守才是霍格沃茨最好的职位! 斯内普的魔药课教授的确能拿不少外快，甚至可直接拿学生产品外卖，可是它得要技术含量过关，相比于三年级水平就可以得到的猎场看守，还是差了一点点。 …… 这天天气不错，晴空万里。 “我在开学说过，如果七年级表现不错，我不介意带你们玩一回秋游，”里卡多踱步，身边是兴高采烈准备进入禁林的学生，“半年来，偶尔有点不如意，但总体来说，我对你们还算满意。所以，我决定履行开学的承诺……” “秋游？” “对的，还顺便带上了五年级……” “这就是秋游？” “不，这就是教授。” “知足，至少能来禁林玩一趟……” “我挺想去冒险的，不知道可不可以……” “这个秋游有点晚啊……” “那可不，就像是巧克力蛙一样，从秋天跳到了圣诞节后。” 里卡多也不斥责，任下面嘈杂，继续厚着脸皮道： “让我们假装这是个秋游——虽然有点春游的味道。” “那我们能干什么？”格兰芬多有人举手发问，他们那一群人是最兴奋的。 “先让我们对付几个红帽子——那是我扫荡时，特意为你们留下的，然后再看看其他几个神奇动物的实物展示。” “这些你们做完后，我们就可以四散，在这个霍格沃茨的后花园（此时传来了笑声，尤其某个学院）里尽情游荡。” “对了，顺便说一下我们接下来一个月的学习规划——别哀嚎，别烦躁，是个好消息。” 里卡多深吸一口气，说： “接下来一个月，我们将进行每天实战练习，双人对决、对战神奇动物等等不一而足，尽力让每个人都进行充分的实战演练，迅速提高实战考试的应试能力。” “对了，对决场上有仇的报仇有恨的雪恨，但一定不许把愤怒带到决斗场下，什么仇什么怨的，揍一顿不行就揍两顿，单挑打不过就玩群挑——群挑不超过七个人，老是骂来骂去玩，小孩子似的。” “哇哦！！！” “席尔瓦教授万岁！！！” “我最喜欢打架了！！！” “我要打十个斯莱特林！” “小伙子你完了，斯莱特林在决斗场上的名声你一无所知……” “好了，废话完毕，”里卡多拍手示意安静，“那么现在，有情我们的禁林大师，神奇动物专家海格先生，为我们介绍这些你们将对付的神奇动物！” “啊？是这个傻……” “都给我闭嘴。” 斯莱特林有几个人发出嘘声，却被一个金发女孩制止了。 “你……你们好，我是海格，这节课为你们介绍一些可爱的小东西。” 格兰芬多等其他学院的掌声响起，海格有点手足无措，但还是努力地板着脸，介绍着他带来的神奇动物： “这是红帽子，一种长得像妖精的难缠小生物，只要是有流血的地方，就可以发现它们的踪迹……” “这是护树罗锅，一种很难被发现、手掌大小的以昆虫为食的动物……” “这是毒角兽……” “这是比利威格虫……” “这是……” 学生认真地听着，刚开始还有些不屑，但当他如数家珍侃侃而谈时，就连斯莱特林的眼神中都带着听课的严肃，拉文克劳更是记起了这个老人的笔记。 说实话，这位因神奇动物退休的老人，所培养的神奇动物繁多，对攻击性强的那些更是深有研究，也许还比不过霍格沃茨的神奇动物课教授西尔瓦努斯·凯特尔伯恩，但传授黑魔法防御课级别的神奇动物知识，显然是绰绰有余。 而且，由于体型原因与个人爱好，海格对攻击性神奇动物深有研究，对于这个课程有很大帮助。 …… 第65章 抓嗅嗅！ “感觉如何？” 里卡多将一瓶水扔向卡珊德拉，卡珊德拉一道漂浮咒使得水瓶静止悬浮，然后优雅地打开瓶盖，喝了起来。 “勉强可以，”她评价，“比你看起来好多了。” 对此里卡多只是翻了个白眼，毒舌傲娇！ “唉？”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个在海格讲话时，让斯莱特林的人闭嘴的……好像是你？” 卡珊德拉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接着昂起下巴：“在别人演讲时说话，我只是不想让他们败坏斯莱特林的名声。” 但你学院的名声……不说也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卡珊德拉一眼看穿，“没错，斯莱特林现在的名声不怎么好，那是因为我不在，或者，我懒得管。我不是他们的保姆，凭什么要我为他们的行为负责。” “因为你认为只在乎你自己，就像大家认为的斯莱特林一样。”里卡多指出，有意强化了读“认为”的语气。 卡珊德拉愣了一下，看到里卡多一脸平静而非愤怒，轻笑一声：“因为我没有必要在乎别人。另外，这不是个好名声，虽然大家都是这样。” “我觉得这样的世界会很孤单，因为你没有在乎的人，”里卡多声音很轻，像是怕打扰到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希望你真的是这样的人。” 卡珊德拉挑挑眉。 “算了，不就是众生平等我高人一等的中二病！”里卡多笑笑，站起身，“我觉得你还是有这个资格的。” “什么是中二病？” “拿镜子照照就知道了……咦？这小家伙不是溜了吗……” 海格将一个小动物放在手心，它全身覆盖着黑色绒毛，鼻吻较长。 “这是一种可爱的小动物，”他抚摸着手中那看起来就像老鼠的东西，“它叫加隆，是一只嗅嗅。我昨天和席尔瓦教授在禁林寻路时，发现了这个小家伙。” “它对一切闪闪发光的东西都特别偏爱，所以偷袭了席尔瓦教授，当时里卡多威胁它说要拿它作汤，所以趁我们不注意逃跑了。但今天清晨，它出现在了我的小屋里，抱着我的金加隆。” “你干什么？” 里卡多看到，卡珊德拉直接施法，在自己头上弄了朵小乌云。 “你不会……怕老鼠？” 小女巫的脸由苍白转为通红，她恨恨地瞪了里卡多一眼，然后说： “不要让这东西接触到我，我明天把库库尔坎卡片的原理写给你。也算是禁林之行的补偿了。” 里卡多歪头，心想，你的直觉有点准。 “……妖怪们经常饲养嗅嗅来挖掘地下深处的财宝。虽然嗅嗅性格温和，甚至看起来对你温情脉脉，但它对你的财物会造成破坏，所以千万别养在家中。它们会生活在自己的巢穴中，一般在地下二十英尺的地方，一窝产崽六至八只……” 海格还在滔滔不绝地叙述着嗅嗅的历史，突然，？“咔嚓”一声轻响，笼子的门被打开，加隆灵活地钻了出来，发出一声它这个物种眼中兴奋的大喊。 恰似二哈降世，有如柯基拆家！ 它一口咬住一个女孩的项链，在她哭喊时迅速咬下这个亮晶晶的东西，然后在一个男孩想扑来时打着滚来到男孩背后，顺便拿走了他口袋里的金加隆。紧接着，它向上一越，将某人衣服上的宝石拽了下来，然后从学生的胯下钻了出去…… “不，加隆，回来，回来！” 海格惊慌失措地大喊，但加隆简直就像是客来疯的小孩，疯狂地盗取它眼中的宝贝。 撕拉—— “我的校服！！！” 咔嚓—— “我的眼镜！！！” 哗啦—— “我的金加隆！！！” 尖叫声此起彼伏，连海格身上的东西都有被盗走的，只有里卡多与卡珊德拉能稳如泰山。 “嘿……他们还挺不错的，知道先保护魔杖。” 里卡多稳坐泰山，悠哉游哉地评价道。 “这家伙……怎么不到我们这边？”卡珊德拉看着眼前的乱象，不由得疑惑起来。 “很简单，一顿毒打就是了，”里卡多把玩着魔杖，“昨天是我捉到它的，所以比起海格，它很怕我。” 这个小家伙的智慧可谓惊人，昨天就能在他想擒获它时在海格身上乱转，让他无法打出魔咒。 尤其飞来咒，它似乎对此特别熟悉，连续躲了几回。 飞来咒起效有两个途径：一个是特别熟悉那个物品，能在脑海中构建那个物品的形状；一个是将咒语打到那个物品身上。 当然，两者都要考虑距离问题，且前者对召唤人类还要加上“获得当事人同意”这个条件，要不然邓布利多布下陷阱喊声一个伏地魔飞来，那估计哈利波特也水不了七个标题。 眼瞅着小加隆在人群中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如入无人之境，里卡多清了清嗓子，高声道： “抓到嗅嗅的，该学院加五十分。” 瞬间，那些学生看嗅嗅的眼神都变了，格兰芬多围住嗅嗅想要暴力抓捕，拉文克劳聚拢所有人的亮晶晶的东西设下埋伏，斯莱特林挥舞魔杖差点要搞黑魔法，只有赫奇帕奇看到里卡多这边风平浪静，有意无意地向这边靠拢，做起了安安静静的吃瓜人。 “你们……没兴趣？”里卡多眉毛扬起，有点意外。 “我们只是在坐山观虎斗！”一个小胖子振振有词，“而且，再怎么加分，斯内普教授也会让斯莱特林赶上来的！” 好家伙，不亏是赫奇帕奇…… “你们获得胜利的话，周末的零食购买我报销，怎么样？” “兄弟姐妹们，还愣着干什么，抄家伙！” “好！！！”那一声大喝把全场吓了一跳，还以为獾獾们要秋游起义了。 学生们从防御开始转为攻击，可这位不愧是和里卡多缠斗过的大佬，临危不乱，闪电漂移，让一个石化咒擦着它的头皮飞过，神龙摆尾，借助一个五年级学生躲了道速速禁锢，然后左奔右突，继续走位，硬是没有一个魔咒打到它身上。 “啊！你打到我的腰了，蠢狮子！” “那我可不胜荣幸，笨蛇！” “你是想要打一架吗！！！” “谁怕谁来啊！” “要打到外面打，别打扰拉文克劳拿分！” “对，谁也不能阻挡獾獾吃零食！” 第66章 鳞片 终于，在四大学院戮力同心、疯狂反攻、竭尽全力下……并没有学院抓到嗅嗅。 毕竟他们是竞争关系，又要抓捕又要防其他学院抓到或者捣乱，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嗅嗅一次又一次溜走，而四大学院的火药味逐渐升起。 最后连最和平的赫奇帕奇都急红了眼，差点就魔杖相对了。 半个小时过去，卡珊德拉都差点等得睡着，里卡多站起身，对嗅嗅来了个“freezg char”（冰冻咒），这才让嗅嗅动弹不得。 “不得不说，你们表现得很差劲，”里卡多面色阴沉，“尤其是，你们之中还有七年级学生。一个毕业生连只嗅嗅都抓不到，这真的是一个耻辱。” “又不考这个……”一个学生喃喃自语。 “站起来，”里卡多动了动耳朵，指出那个学生，“你说什么？” “我……我说！”学生声音高昂，好像这就给了他反驳里卡多的勇气，“这又没什么用！考试不会考捉嗅嗅的！我们只要在固定的地方打败神奇动物就好了！” “这的确没有考试用途，”里卡多继续冷着脸，“但如果这是实战的时刻呢？如果某个矮小灵活的巫师攻击你时，你该怎么办呢？” “比如，拉文克劳学院的院长，菲利乌斯?弗立维，就是以灵活的身法与迅速的魔咒射击，赢得全英巫师决斗大赛的胜利，在霍格沃茨，除了邓布利多，他几乎是无敌的存在。” 其实在我面前估计也得吃亏，里卡多心中补充。 “试想，如果你碰到弗立维那样的黑巫师，你能怎么办？你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吗？你能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吗？如果在未来，你和一个人竞争职位，你们的情况近似甚至你比他略胜一筹，可你就是差点实战能力，被他的灵活打败，你会不会后悔？” 那个学生低下了头。 “我们现在的主要目的是考试，但我们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考试。我们的最终目的，应该是为了未来有更多选择的权力，所谓考好只是一种手段。更重要的是，我们需要充实自己，强大自己，直到成为心愿职位最好的选择。” 里卡多来到嗅嗅身边，解开它身上的咒语，小家伙本还想逃离，结果抬眼看见这个昨天的梦魇，吓得半天动弹不得。 “这个小比赛，考验大家的团结能力、竞争意识与反应速度。对那些阻止他院获得嗅嗅的人，我不赞同也不反对，毕竟，被人阻碍也是每个人人生的必经之路。” “但值得注意的是，我之前说的要求是抓到嗅嗅，没有说最先抓住，也没有说不可以同时抓住。所以说，你们斗来斗去只是在为难自己。” 底下传来一阵哀嚎，嗅嗅瞪大了眼睛，恐惧之中带着庆幸。 太可怕了这人！居然要抓本大哥四次！还好这些孩子可爱，为了大哥我毅然决然打假赛，为此遭受这个混蛋教授的批评！ 孩子果然是天使！ 嗅嗅想了想，眼神从不舍转为坚定，他扒拉了几下自己的财宝堆，然后抬起短小的胳膊一扔。 铛——几个小宝贝从指缝漏出，丢向人群。 众人的目光都盯着它，它两个后脚站立，昂首挺胸接受他们的“敬意”。 这是大哥我对你们的感谢！ “你一个也没有，”里卡多毫不留情地将它从财宝堆里扔出，“好，自由活动开始，想要拿到自己东西的学生前来获取，我负责将东西修好。” “恢复如初。” 众人点头，纷纷四散开来，那些被损坏东西的人排队拿回，再让里卡多修补。 财宝堆越来越小，嗅嗅的眼神沮丧，缩成小小的一团。 那是我偷……呸是我的战利品！你们居然得寸进尺全部拿走！ 太欺负嗅嗅了！！！ “嗯……实在抱歉。” 待到他们离去，海格走到他身边，用抱歉的语气说。 “没事，这是件小事。去里面逛一逛不？” “不，不了，”海格连退两步，“我还要去看看阿拉戈克呢，抽不出时间。” “去看那只八眼巨蛛？”里卡多与走来的卡珊德拉对视一眼，神情极其不自然。 “对，我得防着它们害人。”海格点点头，向那个山谷的方向走去。 你也知道它们会伤害到学生啊！现在提醒有什么用？阿拉戈克也不一定能全部通知到啊！ 里卡多心情复杂，和卡珊德拉说了一声，跟着海格离开了那里。 “阿拉戈克是我的朋友，”海格念念叨叨着，“很久以前，某个旅者送它给我……” 里卡多回忆着那件事。 那事情似乎蛮简单的，出现死亡，汤姆?里德尔发现海格养八眼巨蛛，上报，然后阿拉戈克逃走，海格被开除。 看起来就是巨蛛杀人案，但阿拉戈克死前必不可能欺骗于他，这说明，定是一场瞒天过海，海格不过是一个天真的替罪羔羊。 “不！” 一声痛苦的呼喊使得里卡多从思考中回神，只见海格跪在山谷旁看着寸草不生的场景，忽地抱头痛哭。 “阿拉戈克！玛莎！你们在哪里！” 这让里卡多有点不自然，走上前，轻轻拍着海格的肩膀，表示安慰。 他是不后悔消灭这种天生黑暗的神奇动物的，有人类的智慧又喜欢邪恶，野性不可能消失，这种东西可不能出现在孩子身边。 “他们……可能学习玩火时，不小心烧死了自己。”里卡多斟酌许久，给出一个看起来漏洞百出的答案。 “是……是吗？”海格看着他，红红的眼睛闪烁泪光。 “当然，很有可能。” 这个答案太扯了：他们为什么会玩火？又为什么会一个都不剩下？可海格却点点头，看起来居然有点相信：“可怜的阿拉戈克，他一定是想给我一个惊喜，结果不小心点着了山谷。” “可看起来，八眼巨蛛不能这么少啊？” 里卡多一滞。 但不等他说话，海格就惊喜地一拍手，说：“对！他们肯定是因此迁徙到了其他地方！” “……” 里卡多点点头，跳下山谷，四下行走，开启生命体感知，四下检查起来。 这里没有了一丝生命的迹象，烧焦成碳的尸体到处都是，但……似乎和他走之前……有点不一样。 是哪里不一样呢…… 里卡多走在山谷中，许久，拾起一块小小的鳞片。 第67章 召唤牌与言灵术 “通常认为，血液是蕴含魔力的，这种魔力给了他们相应的能力，我们把这种能力称为天赋魔法。” 卡珊德拉的声音在里卡多办公室响起，带着一点回音。 他们相对坐着，中间是瑟瑟发抖的诺伯——海格的小龙，四周是各种各样的魔法材料。 没错，在他的劝说下，海格在今天下午终于决定，将诺伯交给里卡多处理。 “每种神奇动物都带有不同的天赋魔法。火龙的天赋是烈焰龙息，媚娃的天赋是魅惑，独角兽的天赋是赐福或者诅咒。沃雷家族就是利用各种神奇动物的天赋魔法，研究出更上一层楼的附魔术。” “我们的魔纹理论可能不同于世界上所有研究魔纹的学派，是根据神奇动物血液的特性，结合一点点经验性质的东西，最终勾勒出合适的魔纹。” 里卡多若有所思地点头。也就是说，沃雷家族的血液勾勒法，更多的是靠血液特性和自我引导，再加上一点点前人经验。 这有点脱离承受材料的意思了。因为从头到尾，魔力都是由血液承载，那纸张不过是个载体罢了，金鱼会在意自己住的是玻璃缸还是塑料缸，甚至只是塑料袋吗？ 而且，这也是战场节省魔力的好办法。里卡多之所以想要让卡牌魔法随时随地都可以制造，是看好其延时触发性，可以在随时埋雷等方面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但卡牌需要魔纹勾勒，比起魔咒的言出法随更加麻烦，耗魔自然也会大一些。 但这血液……打起来还怕流血？只要手指割破时流出的哪一点血，就可以制造至少三个卡牌，每一个都是他巅峰时能发出的魔咒。 只是…… “那为什么你们研究这么多神奇动物的血液？”里卡多不解，“人类的血液不就可以应对了吗？” “我们研究的方向很多，不只你那一个方面，”卡珊德拉眼中的鄙视根本没点掩饰，“天上飞鸟，地上走兽，每个存在都有自己的实用方向。而火龙的血液，正是沃雷家族制作空间型炼金法器所需要的东西。” 里卡多一下子无言以对。他最近似乎蠢起来了，问这种稀奇古怪的问题。 人家可不是他这样专攻战力，这种推己及人是真出丑。 “啊……哈，”他打着哈哈，“我……最近脑子有点问题。” 卡珊德拉用心地观察他许久，才把视线转向桌上。 “好自为之。”她只说了一句。 她拿起一张自带特质的卡片，左手小拇指勾了勾，里卡多会意，割裂诺伯一处皮肤，让岩浆般的龙血流了出来。 她挥舞魔杖，龙血立刻飘出，团集在卡片上空。 她又点在一碗八眼巨蛛的毒液上，其如同龙血般浮起，只是位于卡片之下。 “需要我回避一下吗？”里卡多询问，毕竟，这属于是对方的家族秘密了。 卡珊德拉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向他，仿佛在说，一次性把这个技术记下来？你也配？ 里卡多不说话了。 卡珊德拉聚精会神地看着眼前的卡牌，呼吸缓慢，面容肃穆。紧接着，低沉的声音在这片区域内响起，虔诚而清晰，仿佛是对神灵的诵吟。 带着神秘涵义的文字回响交织，蕴含着强大的魔力。 渐渐地，声音开始变轻，当最后一个词语落下时，龙血与毒液动了起来，它们原是完全的一团，这时一个小小的突起从液团中探出，就像毛线团最后的一缕细线。很快细线变长，形成一条细丝。细丝逐渐变长，而液团逐渐变小。 终于，液团不见，留下来的是两条细丝。恰在这时，卡珊德拉拿起了魔杖，伴随魔杖挥舞，细丝也动了起来，随着他的杖尖舞蹈。 最终，细丝形成一个古怪的图案，在空中静止不动了。卡珊德拉用漂浮咒指挥卡片向上贴去，让图案附着在卡片上。 在贴合的那一瞬间，卡片放出灼目的光芒，待里卡多眼睛再能视物时，图案已经印在了卡片上。血红与幽暗在卡片上交织，仔细看时，图案里一只青蛇若隐若现。 “这就是召唤卡片了，”卡珊德拉深呼吸了几口，气息不稳，但语气镇定，“你将这只火龙的名字写在卡片上，然后用意念指挥火龙进入，就可以随时召唤它了。” “它的大小、魔力程度都会被你知晓，在放它出来时，它的大小也由你而定。当然，这需要时间磨合。” “这看起来就像麻瓜眼中的召唤师，”里卡多开玩笑道，“召唤神奇动物帮忙战斗。” 卡珊德拉看起来不想和他嬉笑——她看起来累坏了：“对了，你有必要给诺伯起一个假名，以防止对手拿到卡片后，用你的录音召唤出诺伯。因为它的确会感知命令者是不是你，但假如你呼唤的名字与心中所想的名字如果相同，过一段时间，神奇动物是懒得感知你意念中名字的。” “那我用不着呼唤它啊？” “你最好呼唤一下，不然，放出神奇动物时它的情况容易出错，比如大小什么的。这种召唤最重要的是施法者声音与意念、神奇动物以及卡片媒介，所以，你最好呼唤名字，但声音名与意念名不要相同。” “这样的吗……” 这使得里卡多不由得想起那天与弗立维交谈，院长大人拿出的《纹身、魔杖与言灵》，他之后也去看了看。 而其中，对“言灵”的描写是这样的： “古代以来，日本人都十分相信语言的力量。他们认为在上古时，几乎人人可以以语言作为一种‘咒’来控制自己以外的生物。据说能够唤出妖怪真正名字的人便能有控制并将其用之为仆役的能力，即所谓‘言灵’。” “因此守旧或者年长的日本人中，大多数人都有两个名字，一个是由父母隐藏起来的真名，一种是日常使用的‘假名’，就是出于对言灵的敬畏。唯恐被他人知晓真名后丧失自由，或被改变命运。使用言灵之术时，必须的要件是【施展法术者的声音】。还有【对象】，以及【把施展法术者的声音传递给对象的媒介】。” 这……看起来很相似啊！！！ 而它们一个来自美洲，一个来自亚洲，为什么会相似？ 是简简单单的殊途同归吗？ 第68章 怎么又是你们几个！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端详卡片许久，里卡多放弃了思考，“都几点……我的天，现在午夜了啊。” 他于是站起身，走到门口：“那我送你走，今天米勒娃值班，我可不希望你因为我的原因被抓。” “我会幻身咒。” 卡珊德拉在自己头顶一点，全身立刻隐形。 可她又很快出现，微微喘气，装出一副只是稍微脱力的样子。 但里卡多又怎不知道她已无力，不由分说地打开门：“我带你走，我会和米勒娃解释的。” “你能命令麦格？”卡珊德拉眯着眼，用嘲讽的口气说。 “是麦格教授，”里卡多纠正，“另外，她自己可以打破校规，让波特先生加入魁地奇球队，我为什么不可以小小的破坏一回？” “你的权力……有麦格大？” “不是所有容忍都是因为权力，不是什么恳请都是交易或者命令，沃雷小姐。人际关系也是重要的一环，不要让争权夺利这种思想完全充斥你的大脑。” 里卡多有点头疼这孩子的奇异思维，难怪她常常一个人独来独往，最多和两个双胞胎兄弟同行。 “多管闲事。”卡珊德拉哼了一声，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他们走下楼梯，来到黑漆漆的走廊里，这是一个微暖的夜晚，只有几只小虫偷偷鸣叫。 “对了，你和那两个双胞胎兄弟是什么关系？” “弗雷兄弟？”她用心想了想，“嗯……勉强算朋友，虽然他们蠢得和小马尔福一样。” “看他们常常落后你一步，我还以为他们是……” “我的仆从？呵。我没那么娇气” 他们不再说话，因为听到了前面的猫叫与麦格的训斥。 “我想，有人倒霉了。” …… 哈利感觉人生一片黑暗。 他们本来是安排好，将火龙诺伯送到罗恩的哥哥查理那处理，结果今晚海格告诉他们，火龙已经被席尔瓦教授要走了。 这……还用的着关心吗？ 辣可是个连成年火龙都能迅速击败的人！哈利都为小诺伯的命运担忧了。 可今天晚上还是得去告诉查理诺伯被拿走的事，所以，他们还是决定出来。 ——至于为什么他们要亲自去解释，而不是之后写一封信？要是三人组这么乖巧就好了…… 冒险实在是格兰芬多的天性，违规实在是狮子们最大的刺激，就连赫妈都不例外。 随着午夜一分一秒地临近，他们走过漆黑一片的走廊。上了一层楼，又上一层楼。 尽管哈利抄了近路，也一点儿不省劲儿。 “快到了!” 他们到了最高塔楼下面一层的走廊上，哈利喘着气说。 前面突然有了动静，吓得他们忘了自己已经隐形，赶紧退缩到阴影里，看着离他们十来步远的地方，两个黑糊糊的人影在互相扭打。一盏灯在闪亮。 是麦格教授，穿着格子花纹的晨衣，戴着发网，揪着马尔福的耳朵。 “关禁闭!”她喊道，“斯莱特林扣掉二十分!半夜三更到处乱逛，你怎么敢……” “你没有明白，教授，哈利波特要来了他带着一条龙!” “完全胡说八道!你怎么敢编出这样的谎话!走我倒要看看斯内普教授怎么处置你，马尔福!” 摆脱了马尔福之后，通向塔楼的那道陡直的旋转楼梯似乎是世界上最轻松的一段路程了。他们一直来到寒冷的夜空下，才脱掉了隐形衣。 多好啊，终于又能自如地呼吸了。赫敏还跳起了一种快步舞。 “马尔福要被关禁闭了!我真想唱歌!” “别唱。”哈利提醒她。 他们一边等待，一边咯咯地嘲笑马尔福。大约十分钟后，四把扫帚突然从黑暗中降落了。 查理的朋友都是性情快活的人。他们知道火龙已经交给席尔瓦教授处理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有点忧心忡忡。 “那个人对古灵阁火龙的手段……使我真不放心诺伯的安全，”查理说，“也许，他现在正在将火龙弄成羹汤。” ……哈利和赫敏一致决定，不会把查理的推测告诉海格。 然后哈利和赫敏跟他们握了握手，看着他们重新飞向了天空。 终于，此事罢了。 他们悄悄走下旋转楼梯，他们的心情和手一样轻快。马尔福将被关禁闭了；还有什么能破坏他们的这份喜悦呢? 答案就在楼梯下面等着呢。他们一跨进走廊，费尔奇的脸就突然从黑暗里显现出来。 “糟了，糟了，糟了，”哈利低声说，“我们有麻烦了。” 他们把隐形衣忘在塔楼顶上了。 ……原来，此事未了。 …… 事情糟得不能再糟了。 费尔奇把他们领到二楼麦格教授的书房，他们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赫敏浑身发抖。哈利的脑海里飞快地设想出许多为自己辩解的借口和理由，还编了一些谎话想蒙混过关，但发现它们一个比一个站不住脚。 他不知道这次他们有什么办法摆脱困境。他们走投无路了。 哈利认为事情糟得不能再糟了，是吗？他错了。 当麦格教授回来时，她后面跟着纳威。 …… “我真不敢相信是你们几个人……” 里卡多和卡珊德拉看到的就是这一副麦格怒斥群英的画面。 “发飙的更年期果然吓人。”里卡多感叹一声。 卡珊德拉冷冷地盯着德拉科许久，方才说话，蕴含极大的怒气：“这……该死的小马尔福真讨厌。” “走。” 里卡多也没多说什么，带着卡珊德拉走向地窖。期间麦格教授看了看他们的方向，但很快就继续骂人。 他们来到阴森森的斯莱特林休息室外，里卡多驻足，拍了拍卡珊德拉的肩膀，深呼吸了一次，然后认真地看着眼前的金发女巫。 “在那片山谷中，我找到了一个鳞片。很显然，那不属于库库尔坎。” “刚刚施法，你有意留下了一半的龙血。” “我不想深究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但请注意，这是学校，不要带过多大型动物进入学校。” “你……” “嘘，有些事情我暂时有把握控制，所以不想去管，但这有必要提出警告。毕竟我不能保证，在你的小宠物失控后我是否能及时赶到现场。” “而且，我始终认为，他物是随时可以失去的，只有真实的力量才能让你变强，召唤的路线虽然简单，但也会让你产生依赖心理。然而，这个世界上你唯一能依赖的，只有你自己。” 第69章 禁林 “真是太感谢你了，”海格抚摸着诺伯的翅膀，“我居然还可以看到它。” 里卡多默不作声地收起桌上一瓶龙血，矜持地说：“没什么，这是应该的。你来这有什么事情吗？” 也不知道海格从哪里得知的消息，说他在烤龙肉，急急忙忙要求确保一下小火龙的安全。不过这个提议……好像也挺不错。 海格和诺伯玩了好久，才拿出一张带点油迹的纸片：“这是邓布利多给我的，他让你今晚陪我去一趟禁林。” 里卡多接过卡片，只见上面和海格说的一模一样。 “好，”里卡多整整衣冠，“我正想去后花园玩玩呢。” 海格撸龙许久，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这里。里卡多与诺伯大眼瞪小眼呆了半天，才将纸片烧成灰烬。 “记住，你是雌龙，叫诺贝塔。我要心中叫你诺贝塔然后口中叫你诺伯时才可以出来。” 他对火龙说。小诺贝塔歪歪脑袋。 这个曾经令它恐惧的主人……似乎有点奇怪。 …… 夜里十一点，里卡多下楼来到门厅，看到费尔奇已经等在那里了，还有马尔福、波特、格兰杰和隆巴顿。 果然。 他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哦，席尔瓦教授，你去哪里？”费尔奇点亮一盏灯，接着恶狠狠地对几个一年级说，“跟我来！” “我去禁林。”里卡多看到波特的眼睛亮了。 “那可真是巧，”费尔奇语气欢快，“这几个小鬼也会去那里。” “我认为，以后你们再想要违反校规，就要三思而行了，是不是，嗯？”他转头斜眼看着一年级们，继续说道，“哦，是啊如果你们问我的话，我得说干活和吃苦是最好的老师。真遗憾，他们废除了过去那种老式的惩罚方式——吊住你们的手腕，把你们悬挂在天花板上，一吊就是好几天。” “我办公室里还留着那些链条呢，经常给它们上上油，说不定哪一天就派上了用场好了，走，可别想着逃跑。如果逃跑，你们更没有好果子吃。” 他们大步穿过漆黑的场地。先烈之后的隆巴顿不停地抽着鼻子。这一路他们也没说话，毕竟这是惩罚，里卡多可不想把这变得叽叽喳喳，这会影响费尔奇的威信。 月光很皎洁，但不断有云飘过来遮住月亮，使他们陷入一片黑暗。里卡多可以看见海格小屋里那些映着灯光的窗户。 接着，他们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喊。 “是你吗，费尔奇?席尔瓦教授？快点，我要出发了。” 看到一年级脸上表现出了宽慰的心情，费尔奇立刻浇了盆冷水：“你大概以为你会和那个蠢货一起玩个痛快?再好好想想，小子你是要去禁林!如果你能安然无恙地出来，就算我估计错了。” 听了这话，隆巴顿忍不住哼了一声，马尔福猛地停住了脚步。 “禁林?”他跟着说了一句，声音远不像平时那样冷静了，“我们不能在半夜里进去那里面！什么都有我听说有狼人。” 隆巴顿紧紧抓住波特的衣袖，发出一声哽咽。 “那只能怪你自己，是不是?”费尔奇说，声音喜滋滋的，“你在惹麻烦之前，就应该想到这些狼人的，是不是?” “狼人没有成年火龙可怕？”波特却没有一丝慌乱，还拍拍格兰杰和隆巴顿，露出爷我啥没见过的笑容。 里卡多寻思，这句话也没错啊，刚进这个魔法世界就碰到火龙，小家伙还有什么怕的？更何况之前干废火龙的还在这里呢，换他也底气十足。 （这也使得哈利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突然被人当后盾，一副“我大哥在这”语气，里卡多还感觉有点新奇。 海格从黑暗中大步向他们走来，牙牙跟在后面。海格带着他巨大的石弓，肩上挂着装得满满的箭筒。 “时间差不多了，”他说，“我已经等了半个小时。怎么样，哈利，赫敏?哦，席尔瓦教授，你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 他过来拍了怕里卡多的肩膀，灯火把他痛苦的面庞照亮了。 “不应该对他们这么客气，海格，”费尔奇冷冰冰地说，“毕竟，他们到这里来是接受惩罚的。” 里卡多不着痕迹地点点头。 “所以你才迟到了，是吗?”海格冲费尔奇皱着眉头，说道，“一直在教训他们，嗯?这里可不是你教训人的地方。你的任务完成了，从现在起由我负责。” “我天亮的时候回来，”费尔奇说，“收拾他们的残骸。” 他恶狠狠地说罢，然后转身朝城堡走去，那盏灯摇摇摆摆地消失在黑暗中。这时马尔福转向了海格。 “我不进那个禁林。”他说，声音里透着一丝惊恐。 “如果你还想待在霍格沃茨，你就非去不可，”海格毫不留情地说，“你做了错事，现在必须付出代价。” “进这里干事是用人的差使，不是学生干的。我还以为我们最多写写检查什么的。如果我父亲知道我在干这个……” “他会告诉你霍格沃茨就是这样的，”海格粗暴地说，“写写检查!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得做点有用的事，不然就得滚蛋。如果你认为你父亲情愿让你被开除，你就尽管回城堡收拾行李去。走!” 马尔福没有动弹。他愤怒地看着海格，但随即又垂下了目光。 “好，”海格说，“现在仔细听着，我们丁今天晚上要做的事情非常危险，我不愿意让任何一个人遇到危险。先跟我到这边来。” 他领着他们来到禁林边缘，把灯高高举起，指着一条逐渐隐入黑色密林深处的羊肠小路。他们往禁林里望去，一阵微风吹拂着他们的头发。 “你们往那边瞧，”海格说，“看见地上那个闪光的东西吗?银白色的?那就是独角兽的血。禁林里的一只独角兽被什么东西打伤了，伤得很重。这已经是一个星期里的第二次了。上星期三我就发现死了一只。我们要争取找到那个可怜的独角兽，使它摆脱痛苦。” “如果伤害独角兽的那个东西先发现了我们，怎么办呢?”马尔福插话了，他的声音里含着无法抑制的恐惧。 “只要你和我或者牙牙在一起，禁林里的任何生物都不会伤害你。当然。席尔瓦教授也有这个本事，”海格说，“不要离开小路。好了，现在我们要兵分两路，分头顺着血迹寻找。到处都是血迹，显然，他至少从昨天晚上起，就一直跌趺撞撞地到处徘徊。” 第70章 独角兽 “我要跟你走。”马尔福想起刚刚里卡多被拍得呲牙咧嘴的模样，忙不迭地说。 里卡多听出马尔福的嫌弃，瞥了一眼马尔福。 小子，你路走窄了啊…… “我想和席尔瓦教授一起。”哈利举起手，他可知道里卡多是有强大。 “好，”海格说，“那么，我、牙牙、马尔福和纳威走一条路，席尔瓦教授、哈利和赫敏走另一条路。如果谁找到了独角兽，就发射绿色火花，明白吗?把你们的魔杖拿出来，练习一下。” “对了，如果有谁遇到了麻烦，就发射红色火花，我们都会过来找你行了，大家多加小心，我们走。” 禁林里黑黢黢的，一片寂静。他们往里走了一段，就到了岔路口，马尔福、牙牙、纳威和海格走右边的路，里卡多、赫敏和哈利走左边的路。 他们默默地走着，眼睛盯着地上。时不时地，一道月光从上面的树枝间洒下来，照亮了落叶上一块银蓝色的血迹。 里卡多走在路上，一边思考，一边给他们介绍禁林的动植物。 赫敏听得极其认真，只差没掏出笔记本了。而哈利却有点心不在焉。 “会是狼人杀死了独角兽吗？”终于，他忍不住问道。 狼人？里卡多想起了圣诞节被他打得七零八落的芬里尔团体，再想了想那只被他薅了一把尾毛的独角兽。 “好像……独角兽厉害一点点啊，至少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在森林的狼人基本上打不过独角兽，”里卡多回忆，“反正也就那样。” 小哈利闭上了嘴巴，很明显，眼前的教授这两种神奇动物都揍过…… 他们走过一个布满苔藓的树桩。他们可以听见潺潺的流水声，显然，附近什么地方有一道溪流。在蜿蜒曲折的小路上，仍然散落着斑斑点点的独角兽血迹。 “看起来，这条路有点不好走……” 里卡多拿出了魔杖，在空中一点一点的。三个人侧耳细听。什么东西在近旁的落叶上嗖嗖地滑行：那声音就像是斗篷在地面上拖曳。 里卡多眯着眼注视着漆黑的小路，几秒钟后，声音渐渐消失了。 “我知道了，”他笑了起来，“原来是这种东西。” “狼人？”哈利问道。 “不是狼人，也不是独角兽，”里卡多的肌肉明显放松，“好了，跟我来，不过是一个小毛贼，不过对于你们来说是个大家伙。” “黑巫师，对？”赫敏猜测，“根据你刚才的禁林介绍，我觉得杀死独角兽的动物只应该是人类。” 里卡多认可了这个答案，也使得本沉迷学习的小赫敏面色瞬间苍白。 “不至于这样，”里卡多在空中划出一道火焰，“我可和他们玩过几回了。” 但他们走得比刚才更慢了，竖着耳朵，捕捉最细微的声音。突然，在前面的空地上，他们清清楚楚地看见一个什么东西在动。 赫敏与哈利立刻后退，里卡多则上前一步。 “是你自己离开这里，还是我送你离开？” 那东西却直接走到他身边。 它到底是人，还是马?腰部以上是人，红色的头发和胡子，但腰部以下却是棕红色的发亮的马身，后面还拖着一条长长的红尾巴。 哈利和赫敏吃惊地张大嘴巴，里卡多却减轻了防备心。 马人一般不是邪恶动物，攻击性也不够强，真的打起来，他一个能碾压一群……当然是普通种类。 “晚上好，”马人没有理会他，低头和赫敏哈利打招呼，“你们是学生？在学校里学到的东西多吗？” “嗯……学到一点儿。”赫敏腼腆地说。 “学到一点儿，好，那就很不错了。” 它叹了口气。他仰起头，凝视着天空。 “今晚的火星很明亮，”马人说，“不过比起十七年前那一次，还差了一点。” “你好，我想问一下，你知道受伤的独角兽在哪里吗？”里卡多最烦这种谜语人了，但还是耐心地询问。 马人没有立刻回答。他眼睛一眨不眨地向上凝望着，接着又叹了口气。 “总是无辜者首先受害，”他说，“几百年以来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别以为抬头四十五度你就是先知！ “走，”他回头对两个学生说，“我在法国街头遇到过这种人，然后被骗着买了两张歌剧入场票。” 哈利和赫敏似懂非懂点点头，跟着里卡多离开空地，一起朝禁林中心走去。 马人看着里卡多离去的背影，一言不发，最后长叹一声。 “你来了啊……” …… 他们走了将近半个小时，越来越深入森林内部，后来树木变得极为茂密，小路几乎走不通了。 地上的血迹也越来越密了。一棵树根上溅了许多血，似乎那个可怜的动物曾在附近痛苦地扭动挣扎过。 透过一棵古老栎树纠结缠绕的树枝，可以看见前面有一片空地。 这时，里卡多皱了皱眉，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忙举起胳膊拦住前行的两个人。 “慢点，跟在我后面。” 一个洁白的东西在地上闪闪发光。他们一点点地向它靠近。 没错，那正是独角兽，它已经死了。 这是一副美丽凄惨的情景。它修长的腿保持着它摔倒时的姿势，很不自然地伸直着；它的鬃毛铺在漆黑的落叶上，自得像珍珠一样。 里卡多刚朝它跨近一步，突然一阵簌簌滑动的声音使他停住了脚步。空地边缘的一丛灌木在抖动接着，从阴影里闪出一个戴兜帽的身影，它在地上缓缓爬行，像一头渐渐逼近的野兽。 那个穿着斗篷的身影来到独角兽身边，低下头去，对准那尸体一侧的伤口，开始喝它的血。 “?啊——嘶!” 就在这时，一阵剧痛穿透哈利的头部，这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就好像他的伤疤突然着了火一般他视线模糊、踉踉跄跄地后退。 那戴着兜帽的身影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哈利，独角兽的血滴落在他胸前。 他站起身，飞快地向哈利走来。恐惧与痛苦使哈利动弹不得，赫敏虽然看起来怕极了，但还是挡在哈利面前。 “哦，先生，”这时里卡多的声音响起了，那淡定的口气迅速抚平了哈利与赫敏心中的恐惧，“我想，我们得单独谈谈。” 第71章 围堵伏地魔 “交流？”那黑影发出一声嗤笑，“交流？你现在也配和我交流？快交出波特，然后滚蛋！” “不会不会，”里卡多阴阳怪气，“我们的魔王大人不会害怕了，需要我有两个孩子拖累，才敢与我交流？” “那个泥巴种可以走，”黑影退了一步，“大难不死的男孩必须留下。” “你的目标是波特先生？” “没错。我一定要会杀死哈利，就在今年！” “我不会抛弃……”赫敏想说，自己不会抛弃朋友，可这时哈利上前一步，在赫敏耳边低语了几句。 赫敏的眉头皱起，像是争辩，然后叹了口气，往后面跑去了。 “如果不多管闲事，你也可以离开，”黑影加了一句，“你知道我的实力。” “呵，”里卡多拿出手中的魔杖，“让我不战而逃，你也配？” “这么说，我们有必要决斗一番了？” “正有此意。不过，先让波特先生在一旁观战，如何？” 黑影没有说话，他沉思了许久。 “好。昏昏倒地。” 黑影答应下来，使用了一个魔咒，里卡多及时用铁甲咒挡住，但最后想了想，还是让咒语弄昏了哈利。 “等你战败，我会把他和你的尸体挂在霍格沃茨城堡上。” “让我们拭目以待。” 他们相对而立，静静等待时机。 “上次看起来没把你打服气……” 黑影揭开衣帽，伏地魔的面孔出现在他的眼前。 “你确定要和我打？”里卡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心中却不怎么愿意。 要打的话，的确可以将他留到他人赶来。只是那样的话，他的底牌也就暴露了。 正常状态是打不过伏地魔的，那次事故证明了这一点——别以为他能糊伏地魔一脸的火焰就很厉害，实际上，在最擅长的精神领域还能被伏地魔入侵，就已经说明问题了。 现在的他，杀戮态加上一点点小取巧，才能和伏地魔周旋一番。 但现在总不能跑？他可是教授！遇到这种情况任何无血缘的人都可以溜号，可这是他的学生！ 跑的确是人性本能，但留是职责所在！ 里卡多毫不畏惧地与伏地魔对视，让自己精神高度集中，保持绝对的冷静，大脑飞转，寻找破局的方法。 “我知道你的顾虑，”伏地魔像是看出了里卡多的伪装，“是在等待援军，对吗？” “一个被一岁孩子打败的巫师有什么好害怕的，”里卡多放着狠话，“又或者你会告诉我，你是与救世主先生的父母同归于尽的？所以你连两个刚刚毕业没几年的巫师都打不过？太垃圾了。” “同归于尽？他们可没这个本事！” 里卡多看到伏地魔暴跳如雷的样子，心下一喜。 黑魔法降智，身为黑魔王的伏地魔果然易怒，再被他刺激几下，就会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正如之前他第一次见哈利时对芙蓉所说，他一直认为，是哈利父母与伏地魔同归于尽，然后世人给哈利安上这个名号的。 所以在伏地魔面前，他首先将这个可能提出。 可目的是什么？自然是激怒。 这就像缺交作业时老师用嘲讽的语气说“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生病了”，然后原因真的是生病，导致缺交者心中憋着一口气一样，此时的伏地魔肯定也是怒火中烧，离暴走不远了。 看到初见成效，里卡多心下一喜，继续开嘲讽腔： “所以是被一岁孩童打败的？啧啧啧……” 伏地魔彻底愤怒了，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半年前，被邓布利多那个混蛋拦在泥巴种父亲面前的时候。那时，邓布利多在说，他是被什么奇奇怪怪的爱之魔法打败。 他大吼道：“打败我的不是那纯血败类和泥巴种！也不是什么爱的魔法！我不过是被古魔法伤害到了！钻心剜骨！” 古魔法……爱的魔法……还没等里卡多细心思考，伏地魔就挥出一道魔咒打向他，他侧身避过，跳到另一个方向。 伏地魔继续射击，里卡多不停地转换方向，将伏地魔带得越来越远。 伏地魔也没察觉到奇怪，怒火轻而易举地控制了他的大脑，被里卡多带得越来越远。 就在里卡多带着伏地魔向禁林深处跑去时，哈利悠悠醒转。 “梅林的胡子，”他顾不上疼痛，连忙向赫敏离去的方向跑去，“得赶快找到海格。” 哈利跑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对了，我还有烟花呢，”他想起了什么，举起魔杖，“可以把这个放出来，海格就会来帮席尔瓦教授了。” …… “好了，伏地魔。” 里卡多停下了脚步，笑眯眯地看着愤怒的伏地魔。 “游戏结束，你输了。” “你原来在调虎离山。”伏地魔看到他笑嘻嘻的样子，终还是明白了过来。 “感谢配合。”他行了个绅士礼，向后面的森林退去。 在禁林扫荡了那么久，里卡多自然也熟悉了这里的地形，将愤怒的伏地魔带到一个容易迷路的地方自然不是问题。 “我想在禁林甩掉你，并不是什么难事，”里卡多用挑衅的语气说，“而你心心念念的那个波特先生……估计也回到城堡了，你自然也不可能伤害学生了……什么？！” 里卡多愣住了，远处火光升天，还经久不散。 很明显的人为。很可能是波特先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这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 在这个时候放烟花，你是怕伏地魔看不到是？ 真的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对手降智，架不住队友无脑啊！ 无语归无语，里卡多还是举起了魔杖，与伏地魔正面对着。 “怎么，你终于决定与我堂堂正正打一场了？”伏地魔戏谑地说。 “没办法，学生是蠢了点，但身为教授也不能放弃每一个蠢货啊。” “你的善良会要了你的命！” “但没办法，有的东西，有必要坚持，”里卡多叹了口气，把玩手中的魔杖，“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吃这一碗饭，就得付得起饭钱。” 他双膝微曲，看着眼前的伏地魔，积蓄着每一点力量。 魔力如风激荡在这个区域，树木在月光下投射黑色的阴影，在烈烈寒风中摇动，还发出尖利刺耳的声响。 然而，就在将要战起时，一个温和又坚定的声音镇住了所有的动静。 “里卡多，我接手正面战场。” 第72章 伏地魔落败 白袍长须，蓝眸有神，邓布利多手持魔杖，站在伏地魔的后面。 “汤姆，半年不见了——也许我们可以说，常常擦肩而过，今年第一次相见。” 他的眼镜反射月光，温和而平静地看着伏地魔。 看起来，邓布利多早就知道了伏地魔的藏身之处——奇诺的后脑勺。 此时伏地魔早已转身，里卡多本想趁机偷袭，可邓布利多用眼神阻止了他。 ——这倒不是邓布利多的骄傲，不过是想多弄点信息罢了。 “邓，布，利，多——”伏地魔的声音拖长，一个单词一单词地念出，带着极度的恨意。 “我很高兴你能回到学校，但要是想对我的学生与教授做点什么的话，我会很失望的。”邓布利多口气轻松，带着调侃的味道。 在这一片黑暗中虽然有点不合环境，却让里卡多的情绪迅速镇定下来，思考起将要来临的战斗。 “不是你让我进来的吗？”伏地魔呵呵冷笑，“是你容许我进入这个地方，是你用救世主哈利·波特刺激我，是你在那墓前将我放过，甚至，是你看着我放一个黑魔标记——你知道那会引起多少恐慌！” “这一切的一切，不是你做的吗？你还在这里给我装好人？你敢不敢以魔法保证，我说的一切都是假话？” 邓布利多半晌无言，但情绪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人不会因为蚂蚁的言语而愤怒，当他真的怒起来时，那毁坏的可就是整个蚂蚁窝，里卡多蓦地想到。 “怎么，不说话了？哈哈哈哈！”伏地魔得意地笑出声，“什么世界最强的白巫师！什么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校长！什么正义的化身！” “你不过是一个为私欲纵容罪恶，为荣誉无所不为的伪君子！你和黑魔王的差别，不过是已经洗白！说到底，你就是一个彻彻底底又肮脏恶心的，白，魔，王！！！” “我为的是找到打败你的方法，汤姆，”邓布利多面容镇定，仿佛伏地魔说的并不是他，“你的情况你比我更加清楚，所以你比任何人都没资格说这些。” “我为什么这么做，你比谁都清楚，不要把自己打扮成什么反抗权威的勇士。” “哦，是吗？那我为什么要说出来？”伏地魔不以为意，“你以为你这么淡定，就能够证明你是清白的吗？别搞笑了邓布利多，事实就是事实！” “因为你不是在干扰校长大人，而是在影响我。” 里卡多从伏地魔手走到了中间，一语道破。 “你在给我埋下失望的种子，让我质疑校长，使我心中的成见像滚雪球般越来越大，最后让我疯狂。” 邓布利多的嘴角勾起，露出丝赞赏的笑容。 “但你也看到了，邓布利多没有否认这些。”伏地魔看向了里卡多，说。 “这对我不起作用，”里卡多一脸淡然，“人闲得蛋疼才会去质疑领导者的不是，我会保持我的底线，而校长的行为对我保持底线还没有冲突。” “我可是黑巫师！他让黑巫师进入学校，这难道不是你底线吗？” 里卡多沉默了许久。说实话，这是他一直不想去思考的问题。 这是他一直想询问邓布利多的东西。 就连八眼巨蛛这种远在禁林的东西都他都要想办法去消灭，更何况这种常常与学生相见的黑巫师，他又怎么不会因此为学生担心呢？ 可他也没资格去问，他自己就是用这个把柄威胁了奇诺，才让自己找到了工作。 “我不配询问这个问题，”里卡多低着头，“而且，我的底线是学生不受伤害，到现在为止，你伤到哪个孩子了？” “我的目的是打败你，寻找使得你真正死亡的方法，”邓布利多接着开口了，“而现在，我已经勉强知道了。所以，你其实已经可以走了。” “什么？！” 伏地魔的眼神惊慌，不知是因为表面上的被邓布利多请离学校，还是深层次的暗示——他已经找到击败方法。 不管击败方法是真是假，既然是邓布利多“承认”，也值得伏地魔惊慌了。 但他很快平静下来，咧开嘴哈哈大笑：“走？这真是有意思，让我走？你真的让我离开这里？想让我走我就走，让我留我就得留，凭什么？” “就凭我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说着，魔杖竖起，准备开战。 “另外，不是离开这里，是离开这个国家，回到你的阿尔巴尼亚森林！” “回到阿尔巴尼亚森林？你的意思是杀我一次？呵，你就别倚老卖老了。当年我呼风唤雨时，也没见你抓到过我，现在的我，魔力可恢复了七七八八！” “那加上我呢？” 里卡多忽地挥出一个“昏昏倒地”，被伏地魔躲过。 “校长大人不会害怕我抢功？”他开玩笑似的对邓布利多说。 “我才不是什么迂腐的巫师，”邓布利多没有回绝里卡多的好意，“但正面战场，先让我这个老头子试探试探！” “好嘞，校长c位必须的！” 红光闪烁，黑雾漂浮，腾蛟起凤，紫电青霜，厉火与烈火相撞，粉身碎骨与钻心剜骨厮杀。 这是魔王之间的巅峰对决，无论如何，到最后只能有一方站立！ …… 这场对决根本没有悬念。 论魔力，伏地魔与邓布利多有一点点不相上下（当然伏地魔还是差了一点）；论战斗经验，伏地魔劣于邓布利多；论灵活程度，伏地魔倒略胜一筹。 所以邓布利多与伏地魔的战斗，一般都是不相上下，双方不会用到极限，伏地魔会趁机逃离。 普通巫师在这场对决中起不了作用，因为他们特别容易误伤，也帮不到其中一方什么。 可里卡多不是普通人，比起一般傲罗都强上那么一截，外加强大的精神力量，锁定伏地魔射出魔咒自然能够做到，因此，让伏地魔多次掣肘。 尤其灵活程度，里卡多可是十七八岁的少年，比起六十几的伏地魔强了不知多少，玩走位？嘿！ 眼看伏地魔连连中招，被打得狼狈不堪时，突然，那张丑脸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 “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第73章 回去与邓布利多的解释 里卡多看着他露出的微笑，心中一紧——之前魁地奇球场，他就是这么微笑，然后把里卡多坑得学习起黑魔法！ 他刚想退后，只见伏地魔右手一扬，一道魔咒飞速冲向里卡多。里卡多侧身一避，然而那本该与他擦肩而过的魔咒突然转向，打在里卡多的大脑！ 一时间，恶念像是山洪爆发，疼得他倒在地上。 我靠！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伏地魔趁着这个时机，从他身边逃出，里卡多忍痛伸手，却只能撕下伏地魔的一片衣袍。 这也让里卡多的脑袋疼得更加剧烈了，只听得邓布利多说了一句“魔法石飞来！”，就晕倒在了空地上。 …… 再次醒来已在医疗翼，邓布利多坐在他旁边，摆弄着柜子上的礼物。 “你的魅力可真大，”他啧啧几声，“这么多女孩给你送东西。” “这不用你说，”里卡多没有嘚瑟，“所以，我昏倒了比较长的时间？” “两天，”邓布利多想了想，“你休整这两天，没有苏醒现象，但大脑高速运转，时不时有一丝黑气飘在病床的上空。” “这样的吗？” 里卡多深吸一口气，感受起脑海的情况。 他本以为，自己的脑海中又会被塞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毕竟伏地魔有前科。他都做好了把影响压到杀戮态上了。 可是……他大脑怎么这么舒爽？ 莫非这次触发了大脑的什么自我修复机制，精神力量自动护主？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精神力量将无数的恶念封锁在原本的位置，甚至还压实了一点。 那黑色的雾气几乎凝结成了液滴，浓郁又诡异。 如果说之前他的杀戮态凝结是经受清扫后的房屋，那么现在他的情况就是经历了一场大扫除准备给学生会检查的教室，极端的思想与暴戾的情绪都在此刻消失不见，头脑变得无比自在轻松。 啊这…… 里卡多皱着眉头道： “我怎么感觉……”感觉伏地魔又给我送挂了？ “感觉神清气爽，不是吗？”邓布利多看出了里卡多的困惑，“这是一个神奇的组合魔咒，它涉及到了一点古代魔法原理。” “首先，施法者趁你虚弱时给你一个联系标记，然后在长时间与你接触的过程中积累。这样，在未来的某个时刻，他将能够依靠这个练习，对你进行准确的攻击。” “如果积累足够深厚，操纵者可以完全操纵那个标记者，为其做任何事。你的身上有两个这样的标记，这就是你被伏地魔两次击中的原因。” 里卡多对这句话沉吟许久。这时他的大脑通明，比起之前好了太多，一切在他的精神力量下被不断整合，思路也越来越清晰。 首先是标记，自己在什么时候表现出虚弱？里卡多回忆许久，终于定位到那天的面试。 难怪他会被臭晕，难怪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回到的破釜酒，原来伏地魔在那时就开始谋划了。 其次是接触。显然，伏地魔魁地奇前试探、魁地奇时攻击，再加上后面的教学，都是在逐渐控制于他。 甚至很可能——里卡多猛然惊醒—— “所以，除非我找到校长您来解决问题，他总会是最后的赢家！”里卡多突然喊道。 这是一个与前面无关的话语，但邓布利多却赞许地点点头。 难怪，难怪，难怪伏地魔会有恃无恐地将他的黑魔法经验传授给他，连改变一点都不需要！他早该知道了，如果记忆灌输就足以让一个人投效，伏地魔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生力量！ 第二次巫师战争也有不少纯血与他作对，如果记忆灌输就能让人投降，伏地魔早就成了纯血之王！ 另外，如果记忆灌输能使人变强，他早就让仆从或多或少牟利！ 而且，那是伏地魔的魔法，一般人根本无法解决！只能找与之旗鼓相当或仅仅略输一筹的存在，才能帮他疏导成功！可哪怕现在他仅次于伏地魔与邓布利多，也不敢说自己能与伏地魔只差一筹！ 所以，伏地魔对他的记忆灌输无非三个结果：一是他不自量力，走火入魔，伏地魔收获傀儡一具；二是他找邓布利多，解决问题，这个没有任何后患；三是现在这样，他向伏地魔求助，而在像伏地魔学习的过程中被他影响，最终被他控制！ “这是一个无解的困局，”里卡多喃喃，“我毕竟远自法国，对校长没那么信任，而且那时我学习的是黑魔法，还是伏地魔的黑魔法，所以不敢面对校长，再加上黑魔法极端的思想，我几乎不可能询问您。” 他与伏地魔的牢不可破咒中只在签约后起效，保证签约后的情况，而伏地魔在第一次与他见面时，就已经开始了算计！ 而他，傻傻地以为对方真的只是因为他帮助了纳威而与他博弈，却不知对方坐在那里已是多时，不声不响地，请君入瓮！ 如果校长没有及时发现、如果校长及时发现后强行插手引起他的心理不适、如果没有厄里斯魔镜暂时压制黑魔法干扰心境、如果他没有进化出杀戮态控制恶念、如果圣诞节后他贪婪一点想继续学习黑魔法、如果不是这一回伏地魔深陷险境不得不使用最后这一招…… 他根本想象不出，之后会发生什么！！！ “不要放下警惕，”邓布利多这时开口了，“这还没到谢幕，伏地魔到现在为止，基本上就没有盈利。” “那魔法石不是盈利吗……” “魔法石已经被我拿回来了，现在，他唯一获得的就是一本书。” 邓布利多拿出一块红色的石头，上面魔力运转，蕴含着极大的力量。 几乎没有盈利。 几乎没有盈利。 对他布局都如此，何况其他地方？ 可是他没有盈利！ 既然没有盈利，那他就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你的力量，完完全全超出了你的年龄，比起当年的我和汤姆还要高上不少，”邓布利多的眼睛透过蓝色的镜片看着他，“而伏地魔连你这样天赋的法师都要放弃，那么，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到底想要什么？” “汤姆对你的放弃，是完完全全的，从源头截断了你和他的关系，所以你才会神清气爽，感觉负面情绪全部消失。” 里卡多刚刚的庆幸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74章 毛骨悚然 “他偷走了什么书？”里卡多努力将伏地魔在谋划一切的恐惧驱除，讯问道。 “是一本关于魔法石的书，”邓布利多回忆着，“一本尼可·勒梅的魔法心得，上面有如何用魔法石塑造躯体的方法。不过看起来，他已经成功了。” “我们前天对决的，是伏地魔的真身，而偷走书籍的，是奎利纳斯·奇诺。” “……” 里卡多不想说话，他只想静静。 如果有的选，他一定要骂骂咧咧退出霍格沃茨群聊！ 我靠不就是威胁了一下同事，至于被卷入世界巨佬的战场么？ 这个世界我看不懂了！ 既然知道了伏地魔的傀儡计划，他无论如何也得与伏地魔不死不休了。那么，他有必要配合邓布利多阻止伏地魔的任何行动，以防他变得更加强大，强到邓布利多都无法阻止。 他也研究过伏地魔——就在威胁伏地魔之前。根据他的人生轨迹与一路获得，他认为，伏地魔所追求的，就只是强大的力量与永恒的生命，也许加上一个征服世界——什么？纯血荣耀？那不就像某国的自由民主一样，不过是行动的遮羞布吗？ 这三个终极目标，无论伏地魔想要在哪一个方面突破，他都得陪着邓布利多遏制住。 至于苟回天朝？里卡多想都没想，否决了这个计划。 不至于，而且这会使他终身不得寸进。 没有来过霍格沃茨还好，既然来了，既然在这里受伤，就必须在这里重整旗鼓。 身为唯心的魔法，心境比什么都重要。如果怕这怕那，一有困难就仓皇逃离，那种人根本就不可能在魔法上突破自我。 精神力量能帮他更好地调动使用魔力，体内魔力决定了他作战的持久度，但将魔力转化为攻击强度，还是要靠意志的强大。 所以，不到最后，他绝对不能因为害怕而逃离，而且如果突破了这一关，他的水平会上升一大截。 所以，他必须面对伏地魔，战胜甚至杀死这个黑魔王。这是他的心魔，也是他的机缘。 想明白了这些，里卡多再次感受到了那种神清气爽，刚刚被邓布利多吓到的内心变得坚定无比。 他必须打败伏地魔至少一次，才能在变强的道路上更进一步！ 邓布利多看着里卡多逐渐坚定的眼神，眼睛闪过一丝笑意。 后继有人啊……这个孩子之前没有屈从于伏地魔的黑暗，现在没有被奇异魔法吓倒，未来更是前途似海，多加培养，定是新时代最好的领袖啊！ 至于里卡多并不怎么听话？甚至对他产生过怀疑？拜托，这不是在训兵，这是在练帅！ “好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建议你开始享受这些糖果，毕竟，这是孩子们的一片心意。” 邓布利多说着，伸出手向零食抓去。 “啊!比比多味豆!我年轻的时候真倒霉，不小心吃到一颗味道臭烘烘的豆子，恐怕从那以后，我就不怎么喜欢吃豆子了。不过我想，选一颗太妃糖口味的总是万无一失的，你说呢?” 他笑着把那颗金棕色的豆子丢进嘴里，“接着他呛得喘不过气来，说：呸，倒霉!是耳屎！” “嗯……”里卡多看着搞怪的邓布利多，问道，“邓布利多校长，我问一下，你是怎么知道这豆子的味道是耳屎味的？” 就怕四周突然变得安静…… “好了，我该走了，真没想到，十年后的伏地魔居然如此狡猾……” 邓布利多唏嘘着离开，他没有看到，背后里卡多惊诧又恐慌的面容。 …… 转眼，天气开始变得闷热，教室里更是热得难受，哈利一边杞人忧天着伏地魔突然闯入，一边紧张地复习。 哈利全心全意地投入考前准备，尽量忘记前额上剧烈的刺痛。自从他上次从森林里回来，这种疼痛的感觉就一直纠缠着他。纳威看到哈利整夜睡不好觉，以为他患了严重的考试恐惧症。 实际上，哈利是不断被过去的那个噩梦惊醒，而且现在比过去更糟，因为噩梦里又多了一个戴着兜帽、嘴角滴着鲜血的身影。 罗恩和赫敏倒并不像哈利这样整日为魔法石担心，这也许是因为他们没有看见哈利在森林里遭遇的情景——也许是因为他们的前额上没有那道烧灼般疼痛的伤疤。 伏地魔确实令他们害怕，但他只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并没有来纠缠他们的梦境，而且他们整天忙着复习功课，也没有时间去操心斯内普或其他什么人可能会采取什么行动。 不过事实上，随着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似乎路威仍然在那扇紧锁的门后面，安然无恙地活着。 “我真想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哈利揉着他的前额，突然恼火地说，“我的伤疤一直在疼！以前曾经疼过，但从来不像现在这样频繁发作！” “去找庞弗雷夫人看看。”赫敏提议道。 “我没有生病，”哈利说，“我认为这是一个警告意味着危险即将来临。” 罗恩打不起精神来，天气实在太热了。 “哈利，放松一点儿，赫敏说得对，只要有邓布利多在，魔法石就不会有危险。不管怎么说，我们没有发现任何证据，能够确定斯内普打听到了制服路威的办法。他上次差点被咬断了腿，不会匆匆忙忙再去冒险尝试的。如果连海格都背叛了邓布利多，那么纳威就可以入选英格兰魁地奇球队了。” 这时某只胖纸飘过，静静地看了罗恩一眼…… “对了，你们看到过奇诺教授吗？”赫敏从成堆的书籍中抬起头，“每次我去找奇诺教授问问题时，他总是不在，我不得不每次都去找席尔瓦教授询问，梅林的胡子，不得不说，席尔瓦教授的水平比奇诺教授高太多了！” “也许是受到斯内普的迫害，”哈利灵光一闪，“斯内普威胁论”在这一刻正式提出，“他不敢教我们太好，以免到时候他想要攻占霍格沃茨时，我们的反击太大！” “……” 赫敏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哈利，仿佛在说，你确定？（你以为你是在玩黑魔法觉醒啊？） “总而言之，”哈利被盯得面红耳赤，顾左右而言他，“我们应该盯紧斯内普，不能让他再迫害奇诺教授了！” 第75章 第三轮复习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这是所有五七年级的心声。 一个月的实战训练很快结束，在此期间，斯莱特林力挫拉文克劳成为了决斗最强学院，格兰芬多游玩禁林几乎都成了神奇动物专家，最牛逼的是赫奇帕奇，以神农尝百草的毅力屡次试验禁林动植物吃法，将菜谱留在了休息室的墙壁上，还取名“舌尖上的赫奇帕奇”，仿佛要以此千古流芳。 真?神奇动物在胃里。 但是快乐过后，就是沉闷无聊的复习——不，不仅的沉闷无聊，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他们永远无法忘了那一天，他们叽叽喳喳讨论之后去哪里玩时，席尔瓦教授抱着一大堆试卷来到教室，面带核善，让人如沐东风（没错就是那个东风）。 “你们也许可以把规划放到考试后，”他说，“现在的我们可是要三轮复习了。” “所以呢？”一个胆大的格兰芬多举起手，问道。 “你们经历了一轮的全面复习，二轮的实战复习，现在，本该再来点专题复习，但我们没有了这个时间，”里卡多没有正面回答那个学生的问题，“所以……是时候让你们感受试卷的魅力了！” “从今天开始，作业都是更正试卷，也从今天开始，上课都得做一套试卷！” “……不！！！！” 学生有点呆滞，甚至有点有点麻木，但真正反应过来时，声波震碎了教室的玻璃。 据说，有人差点魔力暴走。 从那天开始，黑魔法防御课就成为了五七年级学生最大的噩梦，每次上课前，都要翻阅资料背记知识，将所有知识过一遍。 另外，不及格的学生会被抓到席尔瓦教授的办公室，美其名曰喝茶，实际上是朗读，每错一个知识点就将相应章节在办公室吐字清晰地朗读一遍，要是发现跳段，还得罚读三遍。 拉文克劳的学生还好，虽然他们对有人干涉他们自我学习感到不满，但终究还是有利于他们学习，况且每次前三都属于他们学院，每周拉文克劳都能稳定收入五十分，这样为学院争光的事情简直不要太好。 赫奇帕奇的学生大多是那种师长拖着走的憨憨，好在拖得动，也愿意被拖，他们的每次成绩也在肉眼可见地增长着。 斯莱特林的学生倒也没什么意见，他们看得很开，只要每次考试及格，一切都与他们无关，甚至比起其他科目，他们的作业还少了很多。 而格兰芬多这群热血少年的意见就大了去了，为什么要每周都考试！这是在压榨他们的快乐时间！本来上课可以开个小差，现在不得不专注于此！ “他这不合规矩！我们本来可以有更多的休闲时间！” 狮子聚集着抱怨，有些愤青还嚷嚷要集体罢课，甚至是游行抗议，让教授们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他们要反抗，他们不屈服，他们必须为自己和未来的学弟学妹争取属于他们的利益，让席尔瓦教授感受到痛楚，最后答应他们的要求： 自由权归众生！ “他们在干什么？”一个路过的赫奇帕奇向身边的拉文克劳询问道。 “作业太少，闲的没事。”那个拉文克劳翻了个白眼，回答。 “是啊，”旁边一个斯莱特林嘲讽，“不过这还挺有趣，格兰芬多居然开始讲规矩了。要知道，费尔奇的屋子里有一半东西是从格兰芬多那里没收来的。” …… 里卡多当然知道格兰芬多的小伎俩，也知道最近的“民怨沸腾”。 笑死，根本不慌。 没把周末拿出来考试已经是纵容你们了！没把你们天文占卜课教授送进医疗翼你们该知足了！ 至于来闹事的学生？比如眼前威胁他再这么下去，就要联合将里卡多开除的？ “哦……福利先生，”里卡多摇着茶杯，眯起眼看向眼前闹事的人，“你确定要这么做？52、56、59、58……你的父母会很高兴……” “不，不要说下去了教授！”男孩瞬间变脸，站起身离开了办公室，不等那些在门口看戏者询问，就匆匆离去。 “别走啊，”里卡多装作遗憾地摇摇头，“我不介意互相伤害呢。” “这是他们的考试成绩？”常常在里卡多办公室呆着的分院帽裂开边沿，饶有兴致地询问道。 “对啊。” 里卡多饮下一口茶，得意洋洋地说。 小样，跟我斗！ “格兰芬多不亏是勇士集合地，”他又说，“要求减少考试量的都是他们。” “其实……我觉得他们……”分院帽欲言又止。 “他们说的有道理？”里卡多把他的话说了下去，“你可别太看好他们了，都是些玩了四年六年的孩子，哪怕我之前把知识全部给过了一次，基础也不见得多好。” “要不再多写一点试卷，培养一下考试的感觉，我可以保证，其中绝对有不及格的学生。” “有不及格的不是很正常吗，总有几个跟不上的……” “有些人，比如之前的福利先生，他们与上一个等级只差了几分，我能把这些人带上来，也是身为教授的成就了，至少，我得当得起这碗饭。” “这也是我用分数而不是等级给他们打分的原因，让他们认识到差距，清楚努力程度，最后突破自我，为未来增加更多可能。” “唉……” 分院帽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看起来很担心格兰芬多的学生？”里卡多突然问道。 “我以前可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帽子，”分院帽承认了，“自然会特别关注一点点了。” “你放心，我不会因此对格兰芬多产生什么意见，”里卡多说，“若不是这种毛毛躁躁的性格，你也不会把他们分进格兰芬多了。” 分院帽回以一个帽子笑。 “格兰芬多的特点就是喜欢玩，我也不准备抑制他们的天性。只是在大考前期，还是得让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到学习上。希望他们能理解这一点。” “他们迟早会理解你的苦心。”分院帽点点头。 “希望早点，”里卡多不置可否，“过几周就真的要考试了，我可不希望他们在考试前掉链子。不过这种群体性愤怒……让我有点不妙的预感——虽然，这很飘渺……” 第76章 即将考试 盼望着，盼望着，六月来了，考试的脚步近了。 城堡的场地闪出仿佛春天的色泽——那是因为要当考场而作的翻新，课程被全部专注于教师们认为最有可能出现在考试中的主题上。 除了考试，所有的东西都从学生的脑子中被赶走了，有目的的，兴奋的氛围在渐渐的临近。 不少人开始询问他人的复习情况，然后“谦虚”地说自己根本没复习。 不过里卡多认为，有些人是真的没复习。看那考了四个月还是五十几的成绩就知道了，纯粹是在将考试当预习的。 斯莱特林的学生现在特别喜欢吹嘘炫耀自己家族有什么什么关系，然后说这个考试对他们根本不重要，他们只要考了，就可以去他们想要的学院。 ……里卡多听了想削。 同时，黑市的药品交易正在欣欣向荣的发展着，增加智力的和治疗失眠的药在五年级和七年级中卖的很好。 有一个六年级拉文克劳开始向学弟推销他的提神补脑剂，不断发誓这药是他在去年夏天明显进步并在owls考试中取得九个“o”的唯一原因，而且整整一品脱只要12个加隆。 里卡多曾拿着这玩意儿找斯内普，询问这药剂的原理，蛇王看都不看，就表示绝对不可能。 “可这假如真有利于学生……” “用你那被巨怪踢过的脑子想想，蠢货，”斯内普不耐烦地说，“一个学生怎么可能配置出这么厉害的药剂！那东西材料绝对是什么东西的干粪——事实上，去年就有个拉文克劳卖过这种东西！还不如让他们弄些龙爪粉对付一下！” ……好家伙，原来是传承式诈骗。 过了几天，里卡多得知了考试时间表和考试手续的详细资料。 “虽然麦格教授已经说过，但我还是强调一遍，”他挥动魔杖，让黑板上浮现出考试时间和日期，“你们的考试大概将会持续整整两周。你们将在上午在纸上表述理论，而在下午进行实践。” “现在，我必须最迫切警告你们的是——反欺诈的咒语已经施在了你们的考卷上。自动回答的羽毛笔在考试的大厅里是被禁的，诸如此类的还有可以用来记忆、分拆、抄袭的衣服翻边以及自动修正的墨水。” “我想，我的学生没有必要搞这种偷偷摸摸的小动作。毕竟你们考过了几十次——虽然每个班都有一些人被我抓过作弊，但我相信，我的回馈让那些人知道了后果。” 学生们笑了起来，他们可清清楚楚记得，被抓到作弊后，那人在周末是如何一词一词地背完考前必记十遍的。 虽然是这是在私下处理，但学生总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你们已经考过很多次了，”待同学们笑够后，里卡多继续说，“我已经考遍了近二十年所有题目，近五十年所有题型，笔试根本不是问题；实战方面，我带你们看过了几乎所有可能考的神奇动物，也检测过所有你们所有必考魔咒的掌握水平，这也基本上也不会存在问题。所以啊，这次考试你们——包括七年级——要是哪个黑魔法防御敢考成不及格……” 里卡多没有说话，一个四分五裂将讲台上的水杯切成两段，然后恢复如初复原，再四分五裂、再恢复如初…… 学生们都噤若寒蝉，太残暴了jpg！ “巫师考试的成绩将在七月份送到你的手里，我会去魔法部也要一份，”里卡多又来了一句话，断绝他们不该有的念想，“所以，不要以为我治不了你，只要你还想回霍格沃茨，只要你的子孙在这里读书，你就给我认认真真考试！不然，身败名裂都是轻的！” 台下一片喧闹，本来应该不舍的最后几课被里卡多搞得哀鸿遍野。 他看着这一片喧闹，悠然一笑。 身败名裂倒不至于，但“我以前有一个学生，他……”不是前世老师常常放在嘴边的吗？他只是继承这个优良传统罢了。 考前几天学生总是最紧张的，不少学生找他来要求抽背，而且不断的要求他翻开书来确认他们是否回答的完全正确，张牙舞爪，差点为此而打他了。 “为什么你刚才不自己做呢？而且，我就是标准答案。” 哪怕在餐桌上，也有人忙碌着学习：有人手指指着默读咒语笔记，他的嘴唇无声的翻动着；有人翘着凳子就像在坐太师椅，背诵着《一个真正的咒语解说》，有人练习起基础的移动咒语，他们正试图让他们的食物绕着桌角边彼此追逐。 考前的早餐是很压抑的。五七年级除了爱吃的东西外没有多谈，他们已经认真学习了一整天了。有些人不停的用她的刀叉切呀切的——但盘子里的蛋糕已经吃完——还一直往他们放在桌子底下的袋子看去，由此看来，他们想以此来对这本书有个大概粗略的认识。 夏季温暖的空气正透过窗户飘送进来，但学生没有注意。 来监考的教授里卡多一个也不认识——听说还有个曾经给邓布利多当考官的女士，他们礼貌地打着招呼，然后各自奔去目的地。他本来是想在窗外看看他的学生，但他想了想，还是不要给学生太多压力了。 他于是做到黑湖边，呆呆地看着湖水起落。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黑湖里有什么东西在观察他。 是什么呢？里卡多朝湖面看去，却只能看到自己。据说湖里是有人鱼的，但基于他杀穿禁林的威名，再加上它们本就害怕人类，估计也不敢露头。 就连黑魔法生物格林迪洛也不敢出现在他的面前，毕竟，它们只是智商不高，而不是蠢。 那观察他的东西是什么呢？人鱼？还是格林迪洛？都不怎么可能啊…… 他不禁想起霍格沃茨的传闻，据说，湖底下有个不可名状不可直视不可想象——呸，一个巨大的神奇动物，它沉睡于湖底，只有到一定时刻才会苏醒。 甚至有斯莱特林声称，晚上睡不着来到休息室，偶尔会感觉耳边萦绕一种不可名状的低喃，就像是那个怪物在发出声音。 那会是什么呢…… 里卡多胡思乱想着，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席尔瓦教授！”哈利喘着粗气，“斯内普要偷魔法石！” 第77章 即将开始的闯关 “……所以说，你们根据一大堆神奇的猜想，认为奇诺在保护魔法石，而斯内普教授想偷走魔法石，所以来告诉我？” 里卡多歪了歪头，好奇地总结刚刚哈利的想法。 走廊深处三头犬的吼叫、教授无缘无故的针对、厄里斯魔镜与内心渴望、伏地魔图谋魔法石……不亏是救世主，这个学期过得实在丰富多彩，丝毫不亚于他之前猜测的魔之力三段。 估计里面不少有邓布利多的设计。 “我们必须去找邓布利多，”哈利说，“海格把制服路威的方法告诉了一个陌生人，那个穿斗篷的不是斯内普就是伏地魔。他只要把海格灌醉了，就很容易套出他的话来。我只希望邓布利多能相信我们。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在哪里，席尔瓦教授？” “那为什么先找到我呢？”里卡多好奇地询问。 “这附近只有你一个教授……” 懂了，原来是看起来太闲。 “好，”里卡多伸了个懒腰，“邓布利多教授的办公室在八楼，你可以去那里看看。另外，这时麦格教授会在城堡里巡逻，防止其他年级干扰到五七年级的考试，你得注意一点。” “我知道了，”哈利看起来兴冲冲的，“我一定会阻止到斯内普的！” “那你们去。记得，不要说是我告诉你们的。”里卡多也不知道该和这群孩子说什么。 他们兴奋地离开了，就好像得到了里卡多的鼓励似的。狮子头赫敏倒是想和他再说点什么，可突然眼睛一亮，仿佛知道了什么，冲他甜甜一笑。 待他们走后，一个绿裙金发的女巫从空中突然出现，俯视着还在发呆的里卡多。 “那个女孩知道了你们的游戏。”卡珊德拉说。 “那可是个聪明的小家伙，”里卡多头也没回，道，“我刚刚那种反应，已经让她确信了这是他们的期末测验。” “对啊，”卡珊德拉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你那尴尬样子就像是戏台旁突然被主角搭讪的观众。” “我本就不准备掩饰，”里卡多无聊地手指轻点，指引湖水成线在湖面上舞动，“邓布利多迟早会让他们知道这是一场测验——或者也可能，是一场有意思的营销。” 他站起身，若有所思地来回踱步：“根据邓布利多之前的做法，他应该是想检验一下救世主这个名声到底是否符合波特——找到预言力量——虽然我不知道是否有这个东西——在他身上的体现。” “同时，一年级打败黑巫师这个新闻传播出去，准会让所有人增加对救世主的信心。这可真是个好主意，以霍格沃茨为棋盘，以伏地魔与救世主为棋子，执掌巫师的未来几十年。” “而想要营销成功，重点是要有足够的资本来传颂。所以有可能，斯莱特林七年的连冠……”他摇摇头，遗憾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你能推断出来……也挺厉害的，”卡珊德拉双手抱胸。“我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可不想为此跟着一群蠢货去四楼走廊。” “彼此罢了，你的情报也特别准确。另外，你来这里干什么，卡……沃雷小姐？” 里卡多看向那翠绿色双瞳，想从其中找到些什么。 “我准许你称我为卡珊德拉，”小女孩翘着高跟鞋，一脸的傲娇，“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邓布利多那个老家伙今天说要去魔法部。” “说要去？”短短几秒，里卡多的大脑闪过无数念头，“你的意思是，他可能还在霍格沃茨？” “谁知道呢，”卡珊德拉神神秘秘地说，“反正我觉得，很可能是你去保护他们。” 很可能是他…… “知道我的实力？”里卡多饶有兴致地询问道。 “你圣诞节所做的一切，都被纯血家族的高层知晓，”卡珊德拉拿出一份资料，“说实话，你的崛起让欧洲纯血家族都感到惊恐，能够在数只狼人的围殴中反杀，并且之后又打败那几个人，你的力量几乎已达到了半无敌，仅次于邓布利多、伏地魔和格林德沃。” “同时，你在那场对决中用出了黑魔法，这使得他们更加恐惧起来，毕竟是他们联手拒绝了你的入职，而你现在不是几个月前正直到不愿意掌握黑魔法的男孩。” “人都是要长大的，”里卡多的笑里多了丝丝怅然，“不过，黑魔法果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拿着长刀和家中有一把长刀，这两个对他人的威慑度是不一样的。好了，我的意思是，你的实力在我们纯血面前不是秘密，所以自己注意点。” “是谁透露的？” 卡珊德拉没有回答，转移了话题： “所以，今天晚上你可能得去那里，在暗中帮扶一下。” “我估计邓布利多会隐身在旁边，看着这一切，”里卡多说，“但我还是会去的，毕竟，这涉及到我的心境。” “哪怕这次涉及伏地魔？” 里卡多的眼神有一刻的凌厉，又瞬间变得随和：“我怎么不知道……纯血家族的情报网能完善到这个地步？” “这是我推断出来的！”小女巫咬着唇，“除了圣诞节收到家族关于你的信息外，我没有靠过任何人！” “伏地魔的事情，我在几次接触奇诺时感受到了！他甚至想要拉拢我，然后库库尔坎给我了警告，然后我就推断成功了！毕竟……” “停，”里卡多制止了卡珊德拉的生气自曝，“请记住，在任何时刻，都不应该把自己的心中所想全部告诉他人。比如刚才，我会注意到库库尔坎有感知巫师危险程度这个能力。” “我还用……”你教？ 卡珊德拉把话咽了回去，很奇怪，她不怎么反感里卡多的说教。 “所以你来到这里，想要表达什么？”里卡多终于问出了他最想问的东西。 卡珊德拉想说很多，比如最近她有种不安的感觉，比如霍格沃茨正弥漫着一种危险的力量——她甚至感觉，这种力量有资格逆乱时空。 而力量的核心，就是在四楼那里，所谓的闯关处。 “小心。” 思来想去，她的担心化为这样一句话。 里卡多神色有异，瞥了卡珊德拉一眼：“没想到，你的感知挺敏锐的。” 里卡多将这种异样埋在了心中，再次看向霍格沃茨城堡。 那里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但总有一种令人不安的寂静。 第78章 四楼大闯关 “这样真的好吗……啊啾！” 里卡多对自己又用加一个隐身咒，哆哆嗦嗦地走到四楼走廊门口，手中是邓布利多要他去帮哈利三人组过关的纸条。 “我没猜错半点！邓布利多居然要我为他们开路！还说什么以防万一！” 他带着一点身为工具人的悲怆打开大门，与一只巨犬怼了个正面。 这条狗大得填满了从天花板到地板的所有空间。它有三个脑袋，三双滴溜溜转动的凶恶的眼睛，三个鼻子正朝他们的方向抽搐、颤抖，还有三个流着口水的嘴巴，口水像黏糊糊的绳子，从泛黄的狗牙上挂落下来。 它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六只眼睛都盯着他们。 “嘿，大块头，太阳要落山了……靠！” 里卡多企图用当年黑寡妇哄骗浩克的语调把三头犬弄睡，然而三头犬大吼一声冲了上来，眼睛血红，似乎有暴走的倾向。 “嘿大块头，我怎么觉得你和前几个月我解决的火龙有点相同……” 里卡多躲过攻击，“四分五裂”刺出，直指三头犬中间头部的眼睛，三头犬躲过，左头咬向里卡多的肩膀，他狼狈躲过，三头犬又立刻伸爪向里卡多抓来； 里卡多就地一滚，又迅速跃起，“昏昏倒地”直指三头犬的右头喉咙，三头犬想要故技重施，中间头部咬向里卡多，他转头深吸一口气，居然吐出一个火球，将三头犬的中间头部包裹，老半天才挣扎出来。 里卡多招式不变，直指三头犬的右头喉咙，三头犬却大吼一声，喉咙变得更加粗壮，他的魔咒射到也无济于事，这时三头犬的右爪已抓向了里卡多的身体，似要来一个开膛破肚。 “里卡多·席尔瓦飞来！”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忽地打开，卡珊德拉走了进来，救下了里卡多。接着，她扬起魔杖念出几个黑魔法咒语，三头犬的身体上出现了几道伤痕。里卡多也迅速反应，一个翻身与三头犬继续缠斗起来。 “你肯定知道，三头犬怎么制服！”卡珊德拉在一次与里卡多擦肩而过时低声道。 “那个人让三头犬发狂了。”里卡多也是低声解释，一边用魔咒干扰三头犬的攻击。 “好。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屠龙者里卡多居然打不过一只三头犬。”卡珊德拉立刻恢复了毒舌本质。 “我要节省点魔力，待会儿要有一场大战。” 里卡多现在没心思与卡珊德拉嘴炮，趁着卡珊德拉放出库库尔坎，在正面吸引三头犬的注意力，又是一杖东来，神锋无影斩向三头犬的腰部。 都说犬科动物是铜头铁骨豆腐腰，腰部是犬类的最大弱点，三头犬自然也不例外，它嚎叫了一声，冲向里卡多，库库尔坎趁机咬住三头犬的后部某处，三头犬吃痛，尾巴一甩，居然有神龙摆尾之势，将库库尔坎甩到墙上，又恶狠狠地扑向卡珊德拉。 “厉火燃烧！” 此时危急，里卡多也顾不得节省了，一道厉火咒射出，砸得三头犬嗷呜一声惨叫，然后又被卡珊德拉的气象咒之雷击打得七荤八素，终于承受不住，晕倒在地上。 没等他们喘口气，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喧闹声，里卡多立刻打开了活板门，看向卡珊德拉： “you jup……不对这不能对学生皮，下去还是隐身？” 卡珊德拉跑到里卡多身边，两个人一起跳了下去。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2” 有那么一段时间，里卡多以为自己又穿越了，而现在就是那个神之国度阿斯加德的洛基三王子，正在被奇异博士以半小时强行花式血虐。他止不住地向下坠落，坠落，坠落，然后……… “扑通！” 随着一声撞击，里卡多和卡珊德拉自由落体了将近二十米，终于落到了——实心地面上。 “看来我猜的没错，”里卡多伸出手，扶住了卡珊德拉，“斯普劳特院长的魔鬼网被伏地魔拆掉了。不过你先给我一个漂浮咒，这真的出乎了我的意料。” “别矫情，”卡珊德拉声音冷冽，“我只不过不想背上谋杀教授的罪名。再说了，库库尔坎会……咦？库库尔坎呢？” 里卡多抬头看了看邮票大小的洞口，猜测道：“它……也许在上面，而且被当作了守关小怪。” “……” 卡珊德拉抿嘴不说话，将卡牌拿出，吹了一声口哨，浑身还带着雷电的库库尔坎从洞口钻了出来，扑向了自家主人。 “别过来！”卡珊德拉的语气带着怒气，“你身上还带着雷电。” 小羽蛇猛地停住了动作，闷闷不乐地在空中缩成一团。 里卡多给她和自己下了一个隐身咒与消音咒，等到其雷电收起，卡珊德拉才收回了小羽蛇。 “你好像对我参与根本不意外。”卡珊德拉小声询问。 “你之前说那么多，不就是为了探我口风吗？”里卡多挥舞魔杖，给下坠的三人施加漂浮咒，“你想干什么我不管，但真的要打起来的话，别怪我把你扔出战场就好。” 此时哈利、赫敏和那个红头发已经来到了地面，他们于是不再说话，跟着这三人组。 他们沿着走廊行进着。四周很安静，除了三人组的脚步声外，就只有水珠顺着墙壁缓缓滴落的声音。 前面似乎有了亮光，仿佛还传来了轻轻的沙沙声和叮叮当当的声音——好像是翅膀扇动的声音。 终于，他们成功来到了走廊尽头。面前是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上面是高高的拱顶形天花板。无数只像宝石一般光彩夺目的小鸟儿，扑扇着翅膀在房间里到处飞来飞去，房间对面有一扇厚重的木门。 三人组走到门边，发现门根本打不开。 “我们要寻找一把古色古香的大钥匙。可能是银色的，形状像个门把手。” 红头发的男孩说。 于是，他们骑上墙角扫帚，开始了追逐，里卡多饶有兴致地看着，虽然他对魁地奇不感兴趣。 旁边的卡珊德拉打了个哈欠，还好，他们没有听到。 待他们打开门离去，卡珊德拉才像是回过神般，有点瞌睡地走到门旁。 “等一下。” 里卡多叫住了卡珊德拉，将一根扫帚递给卡珊德拉。 “骑着扫帚去看戏，我相信，这会节省我们很多时间。可惜了，弗立维教授这样一个技巧居然没有被格兰杰小姐发现。” 第79章 伏地魔 那天弗立维是这么说的：“我给他们一个小小的取巧方法，只要记得带上扫帚，就可以直接通过很多关卡。” 当时里卡多就直接吐槽：“这种方法……是不是过于显而易见了吗？” 弗立维则回以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我不这么认为。” ……现在看来，是真被他说中了。 大概是巫师本身不善于飞行，所以思维很难想到扫帚上，就连旁边这位看起来挺厉害的小家伙也没注意到。 他们走出门，骑在扫帚上，扫帚迅速升天，飞向哈利进去的地方。 屋里灯火通明，面前是一副巨大的棋盘边上，前面是黑色的棋子，那些棋子都比里卡多还要高，似乎是用黑石头之类的东西刻成的。 在房间的那一头，与他们面对面的，是一些白色的棋子。那些高耸的白棋子的脸上都没有五官，显得有些恐怖。 “……用下棋来测验学生？或者防人？” 卡珊德拉一脸错愕，小声询问。 “这是麦格教授设计的，梅林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里卡多无奈地耸耸肩。 这是学生这是学生这是学生，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用阴谋论给学生解释东西。 他们就这样看着红头发男孩指挥若定，最后以“牺牲”自己为代价，走过了棋盘大关。 里卡多还在思考这是不是院长有意给的高光时刻，卡珊德拉却拍了他一下：“你确定下一关是他们能承受的吗？” 他心中一惊，连忙趁着他们观察红头发男孩时，打开了门。 下一关是巨怪，但巨怪已经被前面来到的人干翻了，里卡多迅速心中疑惑了几秒，在巨怪身上补了几个切割咒与昏迷咒，然后扔掉扫帚，走向下一关。 这里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排放着七个形状各异的瓶子。 两人刚跨过门槛，身后就腾地升起一股火焰，封住了门口。这火焰不同寻常：是紫色的。与此同时，通往前面的门口也蹿起了黑色的火苗。他们被困在了中间，用扫帚也无法出去。 里卡多刚想拿起那个写了谜语的纸张，卡珊德拉制止了他。 “这个东西没用了。席尔瓦教授难道愚蠢至极地认为，那个在前面两关设下阻碍的人，会不在这这最容易死人的关卡上谋划？” 她拿出两瓶魔药，一瓶交给里卡多，一瓶换掉了桌上的那瓶解药。 “这是我来的目的。斯内普院长知道奇诺有问题，而且可能换掉他关卡的魔药，所以让我带着解药来找你。他知道是你来保护救世主先生，而且，院长他不方便出场。” 里卡多挑了挑眉。 “他怎么让你来？” “那个八眼蜘蛛山谷是他魔药来源与外快来源之一，顺藤摸瓜，自然知道是我们做的。毕竟你那几天常常逛禁林，而且他看到了那里被雷劈的痕迹——全校只有我的气象咒能达到那个强度。” “本来在湖边，我是准备把东西交给你的。不过我的感觉告诉我，这一次你会触碰一些危险的东西，基于我们曾经是合作者，我将库库尔坎借你用一下。” 她拿出那张卡牌，魔杖一点，一人大小的库库尔坎钻了出来，与卡珊德拉交流了几句，又钻回了卡牌。 “你可以控制库库尔坎一次，”她说，“她会给你意想不到的力量。” “基于……合作者？”里卡多翘起嘴角，“小家伙，想要库库尔坎合法出现在霍格沃茨，对？” 卡珊德拉有一点点慌乱，但很快面色如常：“也有这一方面的原因。” 里卡多也不意外。这种情况他也见多了，以前学校大搜查，也有不少学生将手机给他拿着，以下次成绩进步多少名为代价让他藏一波。 他拿过卡牌道了声些谢，然后喝下一瓶魔药，隐形着进入了那片地域。 卡珊德拉则是从口袋里拿出另外一瓶药水，隐形着与哈利等人擦肩而过。 她骑着扫帚回到地面，然后没有停留，走到了一个黑暗的地方。 “终于有足够的精力了解你了，时间魔法……” …… 里卡多走进了火中，来到了最后一个房间，看着一个黑衣人正对着一个镜子发呆。 他没有现身，静静等待着。 很快，哈利出现，而他看起来很吃惊。 “你!”他惊愕得喘不过气来。 奇洛笑了。不知道为什么，里卡多总感觉他的笑容中带着一点怀恋，一丝追忆。 “是我，”他冷静地说，“我刚才还在想，我会不会在这儿遇见你，波特。” “可是我以为斯内普……” “斯内普?”奇洛大笑起来，“是啊，斯内普看上去确实不像个好人，是吗?他像一只巨型的大蝙蝠到处乱飞，对我们倒是很有帮助。有他在那里放着，谁还会怀疑可一可一可怜的，结结结结巴巴的奇洛教教授呢?” “这不可能是真的，不可能。斯内普曾经想害死我!” “不，不，不，想害死你的是我。那次魁地奇比赛的时候，你的朋友格兰杰小姐冲过来给斯内普施咒，无意中把我撞倒了。她破坏了我对你的凝视，其实只要再坚持几秒钟，我就把你从飞天扫帚上摔下去了。如果不是斯内普一直在旁边念一个反咒，想保住你的性命，我早就把你摔死了。” “哦，顺便说一句，其实那时，我也算达到了目的。”他轻声说。 隐身在一旁的里卡多咬住下唇，他知道，奇诺所说的“目的”其实是成功把黑魔法记忆灌给自己的事情。 “斯内普想要救我?” “当然是这样，”奇洛笑得很和蔼，就像是胜券在握的劫匪，“你说他为什么要给你们的第二次比赛当裁判?他要确保我不再害你。真是可笑，有邓布利多在场，我什么也做不成的。好了，怎么又跟你说这么多……” 奇洛啪地打了个晌指，凭空蹿过来几条绳索，把哈利捆了个结结实实。 “我的主人曾经向邓布利多保证过的，一定要杀死你，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用你获得魔法石。”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的仆从？” 凭空冒出一个声音，里卡多立刻听出，这是伏地魔。 “我偷听到的，大人。就在你和我分道获取独角兽之血与魔法石介绍书时。”奇诺的声音听起来依旧那么恭恭敬敬。 “好，那就让他去……” 里卡多握紧了魔杖。 第80章 刚出场就被迫下线的邓布利多 哈利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一开始脸色苍白，神情惶恐，可是片刻之后，便露出了笑容。 镜子里的他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一个金色的盒子，然后眨眨眼睛，又把盒子放进了口袋。就在这时，哈利觉得有一件重重的东西真的落进了自己的口袋。 “怎么样?”奇洛不耐烦地问，“你看到了什么？” 哈利鼓起勇气。他清楚，魔法石十有八九藏在里面。 “我看见自己在跟邓布利多握手……” “够了！”奇诺大喝一声，“哈利口袋里的东西飞来！” 魔咒打在哈利的口袋上，那个重重的东西飞了出来。 “哈哈……什么？！” 奇诺看着这金色的盒子惊住了，他实在没想到，在这镜子里面，还会有这样一个关卡。 只见盒子上面浮起一段话： “英格兰圆脸胖鸡和禁林长脚绒毛蟹一同摆在餐桌上，一共有头35个，腿160条，请问有多少只圆脸胖鸡多少只长脚绒毛蟹……请将箱子上这几个数字按下去，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宝藏啦！” “……” 推理也就算了……这出个数学题是几个意思啊！！！ 魔药那里还可以莽过去，你这炸了盒子魔法石也就没得了啊！！！ 哪个闲得蛋疼的搞这种玩意儿？？？ 禁林……好，蟹类八只脚，管它什么禁林不禁林的……生物头都只有一个…… 我靠！我不干了！！！ “反正拿走后，我还可以及时逃走，”奇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哈利·波特，“现在该是实现我对邓布利多的承诺了！阿瓦达索命！” “哈利·波特飞来！” 一个奇诺极为熟悉的声音传来，让哈利恰巧与索命咒擦肩而过，但这时，他的身旁突然黑气涌现，伏地魔掌控了这具身体，然后瞬间发出一道捆绑咒语与一道昏迷咒，捉住并击晕了哈利·波特。 里卡多只来得及放出一个盔甲咒挡住了一点昏迷咒，就没办法做其他事情了。 “我早就知道……身边肯定有一个生命在保护着救世主，”他的眼睛泛红，死死的盯着里卡多·席尔瓦，“不过竟然是你，这是我极其意外的。” “很简单，”里卡多旋转魔杖，“于我，这是提醒，不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事；于你，是在告诉你，里卡多·席尔瓦是可以被他信任到派来保护救世主的人，所以你争取不到。就算争取到了，你也不得不留下芥蒂。” “你就这么自信？”伏地魔眯起眼，“认为自己值得我们二人争夺？” “我也想谦虚啊……”里卡多叹了口气，“不过这是事实。好了，不说这么多，交还哈利·波特，或者，被我拖到邓布利多回来。” 奇诺沉默了一会儿，扔出金色盒子：“拿出魔法石，交换。” 里卡多思考良久，直到伏地魔第三次将魔杖对准哈利才缓慢地打开。 红色的魔法石出现在伏地魔眼前，他的眼睛里是无尽的贪欲：“拿来！” 他们迅速交换，里卡多探了探哈利的鼻息，感受了一下其体内的情况，方才抬起头。 只见伏地魔正摆弄着那颗魔法石，上面萦绕着黑色的魔力。 “那么，现在，你是准备继续实现你的诺言，还是离开，实现你的永生大计？” 里卡多直视伏地魔，上前一步，挡在哈利身前。 “知道吗？”伏地魔却看也不看里卡多，“我来到这里，拿到魔法石，是准备和他做个了断的。” “和谁？” “哈利·波特，也许，加上阿不思·邓布利多。” “奉劝你一句，里卡多·席尔瓦，趁早放弃了这个小鬼，离开这里，”伏地魔也拿出了魔杖，“之前的我和奎利纳斯·奇诺分离，用的是魔力凝聚之身，所以被你们联手击败。” “而现在，魔法石在我手中，肉体暂时使用奎利纳斯·奇诺，发挥出我们二人的实力。而且，我有直接废掉邓布利多的办法，所以，你又何必挣扎？” “哦，是吗？”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阿不思·邓布利多出现在二人眼前，他的蓝色眼睛里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但话语了却是无尽的傲然。 “我来接手正面战场。” “不，你现在可没这个资格，”伏地魔哈哈大笑起来，“你现在，不过是我随手可灭的虫蚁罢了！” 他举起魔法石，上面泛着蓝色的幽光。 “你……” “我在斯莱特林的宝藏里翻找到了这个魔咒——对，是和曾经控制席尔瓦时用到的那个魔咒一起翻阅到的，曾经用到了我最喜欢的一件物品上，”他无视了虎视眈眈的邓布利多，“我以为我没办法找到和那一样的石头了，但魔法石让我看到了这个希望。” “你不明白？没事，我本来就懒得让你知道。你只要知道，你把那本书放任给我盗取，这让我找到了改进那个魔咒的方法。” “时间魔法和死亡魔法联合，会是什么感觉呢？这是它的第一次现世——时光死神！” 蓝色的魔力从魔法石中冒出，涌向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挥出屏障阻挡，可那气流却像是幻象般越过屏障，朝他奔来。 “这是诅咒，邓布利多，”伏地魔接着说，“为此，我甚至来到禁林，吮吸那独角兽的血液，为的就是让这个魔咒更加强大！” 蓝色的气流迅速包裹住了邓布利多，他想要走出，可不知怎么的心中一软，接着一痛。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悲伤，如同决堤的洪流从心防大坝里喷涌，铺天盖地。 那种悲伤强烈而虚弱，霸道又无助，就像是个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孩童，他初生牛犊无法无天，却再也见不到那物品一面。 他看着眼前冒出的幽蓝与他手中出现的赤红，仿佛再次感受到了当年不得不退学的痛苦，感受到了在那痛苦中与一个人畅谈未来时的欢愉，感受到了妹妹因那个人而死时的迷茫，感受到了将他和他的梦想锁入监狱时的凄凉…… “走开！” 邓布利多几年来第一次在人前失态，他低声怒吼，使出一个不知名的魔咒卷起蓝色气流，想要将它们送走。 “没用的，邓布利多……厄里斯魔镜飞来！” 邓布利多与魔镜对上，一时间，幻象重叠，人影明灭，一只黑色的大手在他恍惚时抓住了他的咽喉，带着无穷无尽的怨念！ “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 “邓……” 他已经听不见那呼唤了，挣扎着向里卡多指了指大门，晕倒在地上。 第81章 牢不可破咒的小把戏 “所以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席尔瓦？” 伏地魔露出阴险的笑容，看着邓布利多倒在地上，向里卡多问道。 “要不是奎利纳斯为你求情——哦，根据他的说法，是你很危险，我才不会和你瞎聊这么多，又放你离开。好了，所以，快点滚，趁着我心情比较好。” “我也想跑啊，”里卡多淡然一笑，“你是第二代黑魔王，他人连名字都不敢提及的人，从地狱归来的复仇者，唯有邓布利多能与之匹敌的存在。” “对，没错，现在的你，刚刚打败了阿不思·邓布利多。” 里卡多细数着伏地魔的名号，缓缓走到邓布利多身前，挡住伏地魔的视线。 “可有些时候嘛，总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总要不自量力那么一回，总要有点逆天而行的胆量。与其事后自责为什么没有勇气留下，与其将痛苦留给未来的自己，与其默然忍受命运暴戾的毒箭，不如……来一场属于我们的拼杀！” “阿瓦达索命！” 里卡多猛然暴起，抬手，死咒！ “以里卡多·席尔瓦的名义，请，羽蛇神！” 库库尔坎应声而出，激起沙石飞扬！ “石墩……出动！” 轰的一声，门口的火焰熄灭，之前棋盘上的棋子陆续出现，围绕在里卡多身边，向伏地魔走来！ 咒语从口中唤起，杀气从心底放出，黑暗魔力在他的身边欢呼跳跃，库库尔坎在他的周围尖叫盘旋。他吟唱着奇异魔咒唤起千军万马，呼啸着冲向眼前的逆贼。 这是乳虎啸谷，气吞八荒之初！ …… 浓稠的黑气忽然散开，咒语如刀枪般激荡在一起，然后是魔力四溅，逼得他们跌跌撞撞退后几步。 里卡多半跪落在了地面上，灼热的鲜血也滴落在地面上，他大口大口地吸气，踉跄着站起来。 不出意料地，伏地魔完胜，棋子七零八落倒在地上，库库尔坎被逼回了卡中。 “哈哈哈哈！”伏地魔得意地笑着，发射出一道又一道魔咒，“你的反抗有什么用？螳臂当车，蝼蚁撼树罢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花招都可以被碾压！” “是吗？” 他狼狈地躲过一道咒语，却突然粲然一笑。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伏，地，魔？” 伏地魔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刚刚用心打，最主要的就是寻找战斗感悟，毕竟生死斗最能激发人的潜能。” “第二嘛……就是为了将杀戮态控制住……伏地魔，阿瓦达索命应该怎么控制才算完美？” 我有病才回答你这个问题！ 伏地魔不言不语，继续扔出魔咒，然而…… “嘶——” 他的手背上多了一道疤痕，虽然不深，但却一直疼痛难忍！ 伏地魔呆滞了，仔细看起那疤痕。 “牢不可破咒的契约链条！”他惊呼，“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里卡多声音轻快，甚至有一点点自得，“伏地魔，在我学习控制黑魔法时，你愿意全心全意地教导吗？” “原来你在第一个誓言中埋设了圈套？”伏地魔明白了过来，眼神更加凶狠，“那么好，我就让你感受一下这个咒语……啊！！！” 在原本的疤痕下，又一道疤痕出现，疼痛顿时增加了一倍！ “可不能故意伤害我呀，”里卡多忍住痛苦，笑着继续，背诵起他们牢不可破的誓言，“你愿意保证，在此期间我不受你的故意伤害吗？” 这是第二条誓言！ “阿瓦达索命可以通过改变施法的手法来增加魔力强度，以保证效果……” 伏地魔强忍疼痛，回答了那个问题，转而攻向那倒在地上的两个人。 他想明白了，与其跟里卡多耗死，不如直接对付这两个人，这样，里卡多就会为保护他们受到牵制，他反而能使得他获得主动权！ “就这样不理会我了吗？”里卡多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杀气，“不过，这可不行呢……” “啊！！！” 又一阵疼痛从手背传来，伏地魔向那看去，只见又一道契约链条亮起，而此时，里卡多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还有，如果必要的话……”他舔了舔嘴唇，显得邪魅又贪婪，“如果我在客观意义上被黑魔法控制时……你愿意及时将我杀死，送走我的灵魂吗？” 三条契约链条闪耀在伏地魔的手背上，交相辉映，就像是三道锁链般困住了不可一世的魔王！ 如果这只是里卡多设下的封印，伏地魔倒是有把握，能够在短时间内击破这个封印——毕竟他们的力量差距不可同日而语。 但牢不可破咒是建立在两个人魔力的基础之上的，他无法撼动这个咒语，顶多在誓言漏洞方面下功夫！ 就像是人无法左脚踩右脚螺旋升天般，他也根本不可能改变这个诅咒，除非，他愿意接受咒语的反噬！ 这是他自己的魔力加上里卡多魔力发反噬，他对能否抵挡反噬这件事很清楚，根本不可能！ 伏地魔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个悠闲地与自己作战，顺便还提出问题的泥巴种，气不打一处来。 该死！竟敢在黑魔王面前耍花招！ 他怎么敢这么做！从那时就布局！ 虽然他的布局比里卡多还早，但这不是他算计伟大的黑魔王的原因！ 这是万死不足以抵罪！ 难怪他一直说，有信心将自己拖在战场！ 难怪在此之前，没看到这个家伙出现这种癫狂般的情况！ 亏他还以为，这是一个心怀天下的圣母婊！ 亏他还有点心境不稳，以为真见到个善良的人！ 果然！和邓布利多一样，满嘴的情怀大义，一心的尔诈我虞！ “你这不行啊，”里卡多嘲笑着，“恐怕……还得多练习练习才行呢。” 但其实里卡多也不轻松，他需要维持杀戮态以保证伏地魔只和他对抗，也要保证绝对的理智以提出问题——分散伏地魔注意力并且防止其下杀招。要不是提前预热了一番，他还达不到这个平衡。 但他的嘲讽却一直没有停止，总是每次问问题完毕，嘲讽伏地魔一次： “丑八怪，快来呀！” “冤案脸……我早就想这么喊你了……你怎么越来越慢了啊？” “没想到，你也有这个时候啊哈哈哈！” “……” “咦？汤姆小朋友，你虚了？” 第82章 结束 伏地魔突然不动了，他沉思许久，突然一声讥笑。 “我倒是被你带偏了，”他说，“但是，在邓布利多苏醒前，我可以错误无数次，但你成功只有一次。” 他的咒语开始随意起来，四处乱射，打在石壁上。 里卡多起初不解其意，直到看见一块石头砸在哈利额头上时才猛然惊醒：这毕竟是逆乱一个时代的魔王，这种小伎俩对他来说，破解起来轻而易举。 虽然刚刚理智控制着杀戮态，借助牢不可破咒的力量暂时控制了伏地魔，看起来局势大好，其实也就是在拖。 要么拖到来一个“我是来谈条件的”，让伏地魔答应一系列不平等条约；要么拖到我方至尊法师——呸，邓布利多醒来，让老校长来解决这个问题。 至于里卡多魔力耗尽？且不说杀戮态最大的特点就是魔力难尽，也不说伏地魔一开始阴死邓布利多就耗掉了不少魔力（虽然也就是不少罢了），光是牢不可破咒的“不得故意伤害”一招，就打得伏地魔小心翼翼，更不用说要因为给里卡多回答问题而分心了。 可这只是暂时的牵制，也是里卡多面对伏地魔最后的杀手锏。眼前的人还有什么招式？里卡多不知道。 要知道，那天他也以为自己威胁住了伏地魔，结果到最后都只是伏地魔设下的必胜局，若非邓布利多的屡次帮助、里卡多突然自创杀戮态控制黑魔法与他为突围主动的放弃，里卡多都差点成为了眼前人的傀儡。 更不用说现在躺在地上的老爷子，人家已经半只脚踏在见梅林大人的路上了。 对，邓布利多可是躺在地上，伏地魔只要把他引到邓布利多旁边，就十有八九成功弑杀这位白巫师——牢不可破咒只是说要第一时间杀死，“误伤”或者“误杀”他人不在咒语的考虑范围内。 真要加进去的话，伏地魔就该起疑了。 那时他可是靠着大义凛然才唬住了伏地魔，让他在嘲笑自己的愚昧意外于他的信念时，忽略了誓言中的漏洞。他是用了心理战术，才使得伏地魔忽略了其中有无漏洞。 这很有用，毕竟人们总是以为正义者必定一根筋，更何况还是他这样的年轻人——外表年龄十八岁。 所以现在……他的攻击开始“漫不经心”，魔咒四射，导致顶部石块掉落，咒语与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擦肩而过，这……牢不可破咒可管不了啊！ 就如同伏地魔所说，他可以耍滑无数次，但伏地魔成功只需要一次！ 里卡多询问速度越来越快，心中思忖着破解之法。 他的底牌还有吗？有，但要么是在双方几近精疲力竭时才能发挥作用，要么在一人对战一群人时才能开启的乱杀，但现在两个都无法满足。 卡牌战术……还缺点火候，最好还是先不使用。 想到这里，里卡多突然发现，自己的底牌总是这样一个武器那样一个物品，到最后都只是外在的器具，自己本身的魔法底牌就只有杀戮态——魔纹勉强算但也不够，真正想起来，的确差那么一点意思。 他精通所有可以放到明面的魔咒，也获得黑魔法记忆并且在伏地魔手下学过半年，但到与伏地魔对决时，自己所有的招式都被伏地魔洞悉，这样的他哪怕平级也不是伏地魔的对手，更何况现在魔力是天壤之别。 他，里卡多·席尔瓦，还差一点自己的实力，缺一点几近独家的咒语。 那些“器”只能在普通的对决中获得点巧助，但真正越级而战时，他需要凝聚属于自己的“道”。 还是缺了点力量啊……里卡多现在的心中比任何一个时候，都想要变强。 现在是来不及了，希望可以守住…… 里卡多闭上眼睛，强化了杀戮状态，正当他想靠这种状态引导伏地魔走出房间，防止其继续迫害那两个人时，伏地魔突然不动了。 里卡多眼前的躯体像是突然死机，直挺挺地立在那里，身边的黑气缓缓消散，就连那衣服都好像在褪色似的。 所以现在到底怎么回事？伏地魔为什么不还击了？ 是在准备什么大招吗？ 里卡多凝神以待，但这时，那具躯体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不！！！” 他扔掉了魔杖，双手抱头瘫倒在地，那瞳孔中的赤红仿佛在剧烈地跳动，整个身躯的骨骼都在发出“咔咔”的微响。 “你在干什么！” “跟我争夺力量，你不……” “不，你给我住手！！！” “奎利纳斯·奇诺！！！” “……我其实会得挺多的，伏，地，魔。” 他浑身的黑魔法气息正迅速地消退，暴起的青筋不见，整个房间的空气清新干净起来。 “席尔瓦先生，”他微笑着说，“我，奎利纳斯·奇诺回来了。” 里卡多大脑飞转，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很容易理解的，朋友，”他温和地笑着，“我只是一时不慎，中了伏地魔的诡计。” “何以见得？” “你知道的，席尔瓦先生，我是一个拉文克劳，对知识的渴求超过其他学院任何一个人。” 里卡多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奇诺的解释。 “于是我来到了阿尔巴尼亚森林，在那里，我遇到了我一生中最大的恐惧之源，对，就是他，名字都不能提的人，第二代黑魔王，伏地魔。” “他从我的记忆中得知，邓布利多将要向尼可·勒梅借取魔法石，同时，也从我的记忆中看到了一份用魔法石恢复身体的办法。于是他强行进入了我的身体，想要通过我夺取魔法石。” “我一直在反抗，一直在想尽办法告诉其他人我的意外，奇怪的大蒜味和差劲的教学就是证明。记得之前的魁地奇吗？我念动咒语，就是为了让人怀疑到我，然后调查我，帮助我。” “不过可惜的是，没有人去探寻，就连念出反咒的斯内普也只是警告我几句。所以，我只好想办法自救了。” 他叹息着走向里卡多，此时里卡多半信半疑地举着魔杖，但手指微微放松。 对得上，他心想，真的还对得上。 至少在与伏地魔开战前，奇诺曾经为他劝说过伏地魔，伏地魔也曾想要放走他。 另外，在牢不可破咒的签订中，奇诺属于局外人，要是他真的想帮助伏地魔，那可很容易看出咒语的漏洞。 看起来这很理所当然，但是……但是为什么他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第83章 你居然是…… 奇诺看着依旧警惕的里卡多，笑容虚弱而温和： “不用这么着急，一直以来，我都在寻找打败他的方法，到最后，我找到一个针对灵魂的古魔法咒语，只要伏地魔灵魂虚弱时，我就能动用这个魔咒，打败他。我本来以为，我应该在他塑造身躯时奋力一搏，不过刚刚却给了我一个不错的时机，多谢了，席尔瓦先生……” “不用谢……靠！” “咒语封闭！” 一道红光闪过，里卡多听得认真，竟不慎被打中，他退后几步，挥舞魔杖，却发现自己只能释放几道小小的魔力，所学的咒语真被眼前人全部封印！ “这是怎么回事？”里卡多死死地盯着奇诺，咬住下唇，不动声色地收起了魔杖。 “你可真是幼稚，里卡多·席尔瓦，”他微笑着，“品尝过无上力量的人，又怎么会甘愿放弃他能拥有的一切呢？” “你……” “没想到？”他轻声问。 里卡多摸了摸太阳穴，那是前几天正好被伏地魔打中的地方，也是那一次，恶念似山洪爆发，使得伏地魔逃出他和邓布利多的包围。 “也不尽然，”他的声音依旧沉稳镇定，“我也许早就清楚，这次的主谋另有其人。” 里卡多不由得想起了禁林夜游之后他与邓布利多之间的那场对话，又说道： “或许邓布利多也猜到了一点。” 奇诺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转而化为更大的疯狂：“哈哈哈！那又如何！他怎么可能怀疑我这个渺小的人物，怀疑这一切是我干的？” “他只在乎那个所谓的救世主！他只会想尽办法对付阿尔巴尼亚的蠢货！他只会以正义之名，将一个又一个像我一样的小人物推入深渊！” “但是他不知道，是我自愿让伏地魔进入我大脑的！是我提议打劫海格，得到魔法石的！这一切的推手，都是我这个微不足道的、理所当然要牺牲的小、人、物！” 他奋力挥舞双臂，怒吼着仿佛要控诉世界诸神： “对，是我贪婪，我想要更加强大的力量，但这就是我该死的理由么！邓布利多如果没有无上的伟力，他也配成为所有人的敬仰？伏地魔如果没有令人恐惧的实力，凭什么会有人为他卖命？我就是想要变强！就是想要成为万众瞩目的存在！” 这时他的声音变低了，仿佛还带了丝哭腔： “可是我的能力告诉我，无论我怎么挣扎、怎么努力、怎么费尽心机，都不能在强者之路上更进一步，哪怕我学会黑魔法，也不过是在对敌手段上强出一点。可我要的是至高！我想要的是无上！我想要的是获得所有人的认可与敬畏，是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拘束我的存在！” “这就是你自甘堕落的原因？”里卡多冷冷一笑，“那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闭嘴！”奇诺嘶吼，“你知道我的绝望么！整整七年的嘲讽，无穷循环的歧视！被人霸凌还不得不唯唯诺诺！” “你知道突破天资有多困难么！你知道所有的努力都逃不过命中注定时，是多绝望么！你知道被人踩在脚下，然后朝你试验新学恶作剧魔咒时的痛楚么！” “哪怕成为了霍格沃茨教授，也只是教什么愚蠢的麻瓜学！这是霍格沃茨最低等的学科之一！我要被所有学生看不起！甚至被人威胁更改成绩！到最后，还是和学校的七年一模一样！” “是啊，人家十几代的心血凭什么被我十几年的努力穿越，但我十几年的努力凭什么就被他们践踏讥嘲！” “我想要堂堂正正地活着！受人尊敬地活着！而不是像臭水沟的老鼠一般，在无尽的屈辱与痛楚中过活！” “可这个世界不给我出路！我找不到路！我只是想要到阿尔巴尼亚森林去寻找拉文克劳的冠冕，然而就这么卷入了黑白魔王的战争！” 他的声音如怨如诉，含着无数不为外人道的辛酸。 “邓布利多把我当作棋子！伏地魔把我当作仆从！从头到尾，没有人在乎过我的感受——不，多么讽刺，唯一几个向我问好的人，只有三个与我永远不会是朋友的孩子！” “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这凭什么？！命运？定数？血脉？我、不、服！！！” 奇诺的眼中有怒火烈烈，将所有的不甘与贪婪燃成满目的红炎。 许久，火焰消散，奇诺深吸一口气，脸上愤怒不见，全是小人得志的神情。 “这种拥有力量的感觉真是令人舒适，就像是将世界握在了手心。” 他看向里卡多，神秘地一笑： “如果没有意外，我就会在黑白魔王的对弈中死亡，成为一个被万人唾弃的牺牲品——或许，还不配被叫做牺牲品，只能说是——嗯，我想，按照麻瓜的术语，这应该是叫做龙套。不过可惜，我从地狱归来，带着与恶魔的盟誓！” “我知晓这一年的一切，明白他们想要的所有，并且，带着这个奴役灵魂的咒语，重新降世。除了你的莫名加入，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他右手虚抓，犹如执掌未来。 知晓……一切……除了我…… 里卡多思考许久，突然一股寒气从尾脊骨冒出，通透脊柱： “所以……你是……” “看来你猜到了什么，”奇诺的脸上满是自得，“没错！站在你面前的，是从未来世界归来的主宰，向死而生的至尊，地狱魔神的代言者，第三代黑魔王，奎里纳斯?奇诺。” “你在发疯吗？，”里卡多只觉可笑，“还幻想着什么重生？” “你懂什么？！”奇诺的脸涨得通红，“我是被魔神点化的重生者！是神的代言人！现在的我拥有者伏地魔一半的魔力，足以杀死除邓布利多外所有的人！” “……那个魔咒？” “对，就是那一招，让伏地魔逃出了重围，让他成为了我的魔力之源，现在又让你失去了使用魔咒的权力。” “要不是你突然应聘霍格沃茨，我也不会为了防止变数，在伏地魔面前使用这个咒语，被之怀疑，所以暂时只能使用一半的力量。” 他抬起手跪倒在地，仿佛在觐见神祗。 “这就是我的盟友！这就是世界的终极！仅仅凭借一个魔咒，就让我接连戏耍三个远强于我的存在！” “在我杀死邓布利多后，我会接引那位魔神！到时候，世界将匍匐在我和他的脚下！我将成为世界的王者，再也不用卑躬屈膝！” 第84章 格兰芬多之剑，出！ “让我缕一缕思路，”里卡多试图理解奇诺的心情，“首先，你是一个重生者？” 奇诺点点头。 “……重生还要往伏地魔那里钻，你是有病你？” “……一年之前，那时我已经找到了伏地魔。”也许是想到里卡多人之将死，奇诺倒有些平心静气。 “一年前重生……”里卡多思考着，“带着一个咒语，通过时间的积累，在对方灵魂上造成奴役，你自己请伏地魔上身的原因，就是想获得他的力量，从而变强。” “然后，你发现我这个本不应该存在于霍格沃茨的人，于是感到恐惧，把这个咒语献给了伏地魔，这就是伏地魔差点控制我、你刚刚能封印我施咒、现在你只能掌握伏地魔一半力量的原因。” “想不到你还挺聪明的，”奇诺不置可否，“不过可惜，我既然告诉你这么多，就是抱着想要杀死你的心思来的。对，邓布利多也要杀死，然后汲取那几个魂器的魔力，我就是世界上最强的巫师了！” “嗯……”里卡多笑了笑，“真的吗？” 就这么完蛋了吗？ “如果你是脱困的伏地魔，或许可以成功，”他看着奇诺，面露讥讽，“或者，如果你能马上得到伏地魔全部的力量也行。可惜的是，你现在还要修复，这使得你不得不失利。” “我只是对伏地魔这个超出正常人范畴的存在找不到解决之法，不代表你有资格将我斩杀。” “另外，你以为邓布利多就没有后手了吗？他昏倒前向门口的一指，可不只是让我使用石墩出动！” 远处传来阵阵熟悉乐声，奇诺顿时四体生寒，毛发竖立，惊恐地四周张望，但找不到来源。乐声越来越大，回响在这阴森森的地方，令人毛骨惊然，神秘而怪异。 随着音调达到巅峰，里卡多仿佛觉得乐声在肋骨间颤动，紧接着，一只火红的大鸟出现在这里，它吟唱着奇妙的音韵，飞上穹顶。 它那如孔雀船长长的金属巴，闪烁着华丽灿烂的光辉，而它那金色双爪，紧抓着一块布。 接着，鸟儿朝着里卡多飞去，它把爪中的布放在里卡多脚边，然后在他肩膀上停了下来，当它收起双翼，里卡多笑着转头，只见它那金喙既长又尖，黑溜溜的眼睛，如珠子般晶亮。 “好久不见，”里卡多不轻不重地抚摸了一下它的羽毛，“福克斯。” “你该向我问好，伙计，”那“破布”出声了，带着被忽视的怨气，“我才是全场最佳外援！” 没错，那脏兮兮、带些破损与补丁的分院帽就在他脚下。 里卡多笑着拿起分院帽，抖了抖它身上的灰尘。 奇诺愣了半天，却发出得意的笑声： “所以……邓布利多的后手，就是你手中的破帽子，和那个只会吐火的傻鸟？” “虽然我不知道分院帽带来有什么用，但我知道，福克斯可以拖住你，”里卡多说着，从护腕中拿出张卡片，“再加上刚刚恢复了一点的库库尔坎，我想，至少能拖到我明白邓布利多的意思。” 库库尔坎的身躯出现在空中，此时的它在外表上已经复原，用羽蛇的方式朝福克斯打了个招呼，福克斯回以啼鸣。 “所以邓布利多想要你干什么，分院帽？” “你猜呀，”分院帽的声音带了点俏皮，“不过看在我们一起研究过的份上，我给你两个提示：事实上，如果你刚刚离去也没什么大事。” 这不是一个吗……哦，哦。 福克斯会带他们离开，是？又或者，其他教师都在那里等着呢——虽然伏地魔可以杀穿他们，但堵住一下没有问题，里卡多迅速反应，然后陷入了思考。 几秒过后里卡多抬起头，打了个响指：“bgo！”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离开，他们也会没事，”他信心满满地分析道，“但我留下了，所以说，我想要保护他们。想要保护他们，我需要的是力量，也是勇气。” “另外，一起研究……这也是你的暗性提示，不是吗？我们研究的是什么？对，格兰芬多的魔纹术，自然，也会学一点关于他的历史。力量，勇气，格兰芬多，这几个元素叠加，校长给我的最后方法不是很明显吗？” “出来，格兰芬多之剑！” 他向分院帽深处探去，毫不意外地抓到一个坚硬的东西，然后，拉出！ 一把闪着银光的长剑出现在他的手中，上面的红色宝石熠熠生辉！ 这是格兰芬多的胜利之剑，唯有勇者方能拿到！ 正是因为他在伏地魔、在奇诺面前的死战不退，才让这长剑在千年之后，在他的手上绽放光芒！ 战斗再次打响，里卡多手持长剑上前一刺，奇诺侧身，继而回以一道“钻心剜骨”，他将头一偏避过，左手一转，照明灯出现于手中，然后，开灯！ 圣光术！ “啊！！！”奇诺惨叫一声，双目几乎要流出血泪！ 里卡多大笑一声，右手递出，刺！劈！撩！挂！云！点！崩！截！ 他虽然不懂剑法，但基本的八大动作灵活应用，足以将空有一身魔力的奇诺逼退！ 左羽蛇，右凤凰，一手宝剑，一手圣光，这种阵势，除非黑白魔王亲至，否则休想破开！ “给你力量，又能如何？”里卡多劝诫了一句，“窃取的力量终归不是自己的！你可以依此向邓布利多求助，不必如此剑走偏锋！” “不要以为结束了！”奇诺却没有了初次见得此招的惊慌，“我还有更强的后手！” 他突然一个翻身，向邓布利多奔去！ 里卡多看着他的动作，猛然一惊，他……怕不是要夺取邓布利多的力量！ 这很有可能，毕竟，他骗过了与之同一级别的伏地魔，说不定也在邓布利多的身上做了标记！ 绝对不能让这家伙夺走邓布利多的力量！ 可……来不及了！奇诺以魔力加速，已经来到了邓布利多身边，正阴险地笑着抓向邓布利多，而他，和那里相隔数尺！ 就算福克斯可以穿梭空间，也有点来不及了！ 关键时刻，只见一个身影冲上前，猛地推开了扑向邓布利多的奇诺！ ——竟是哈利·波特！ “席尔瓦教授，”他冲里卡多憨憨地一笑，“我在被石头砸中时醒来了，一直在等待时机。” 第85章 落幕 里卡多想起之前，他给哈利挡了一下的昏迷咒，以及那落下的石头，点了点头。 不愧是天命之子，潜藏暗处，等待时机。 要不是奇诺突然攻击邓布利多，他还有可能给奇诺一个突击。 “不错的战斗意识，”里卡多夸了一句，“你会是……福克斯！” “阿瓦达索命！” “啾！” 一道绿色的光芒打向哈利，里卡多连忙唤起凤凰，而它也不负期待，在死咒的必经之路上为哈利挡住一击！ 福克斯吐出一口火焰，钻入火中，地上只剩下一堆灰烬——这是凤凰的即将重生，在此期间，它没有任何魔力。 “保护邓布利多！” 里卡多朝哈利与库库尔坎喊了一句，接着趁奇诺一时犹豫，再次欺近！ “死亡斩杀！” 仓促之间，奇诺怒喝一声，向邓布利多处直射一道黑暗切割咒，从光线粗细看，那魔咒几乎可以击穿邓布利多！ 里卡多一咬牙，竟是不躲不闪，向那魔咒迎上去，竟是要以身体挡住奇诺的进攻！ “席尔瓦教授！”哈利不由得惊呼，就连他也看得出，那魔咒有多强大！ “你完蛋了，”奇诺声音里满是幸灾乐祸，“那可抽掉了我五分之一的魔力……什么？” 只见魔咒打到他的腹部，衣服被瞬间划破，然而打到肌肉的瞬间，突然光芒大放，一个神奇的纹路亮起，竟是硬生生挡住了这“五分之一”！ “没想到？”里卡多捂住腹部，咬着牙，但笑得放肆，“格兰芬多的祖传护甲咒魔纹，虽然要注入魔力才可以用，但还是防住了你们一回。” 他迅速靠近奇诺，起手，剑落！ 奇诺躲开，里卡多左手一动，照明灯突然丢出，砸到奇诺头顶，然后左手点在右手上，顿时，与腹部不同的纹路在右手手臂亮起，直达指尖，然后，一道火焰沿着长剑向尖头奔去，从剑尖射出，如同龙息般喷向奎利纳斯·奇诺！ “这是第二道魔纹，属于，烈火咒！” 待奇诺从烈火中逃出时，他的眉发已经被火烧得干干净净，眼睛盯着里卡多，几乎要冒出火来！ “你这个该死的泥巴种……” “还没完呢，你以为我只有用灯才能照明？” 他的左手向天一指，又一道魔纹出现在臂膀，传至指尖时已放射出无尽的明耀！ 光芒万丈，那是能够洗涤万物的圣辉！ 奇洛痛苦地嘶吼了一声，眼睛几乎要被刺瞎。他一咬舌尖，努力使自己从痛苦中清醒过来，却发现里卡多正挥剑刺入他的胸膛！ “不！！！！” 他的眼睛发红，挥杖也开始毫无章法，里卡多又趁机刺了几下，将奇洛的黑袍都得破破烂烂，只留几块可怜的碎布飘在他的身上。 “这是你逼我的！” 奇洛大吼一声，一头全身上下散发黑暗气息的怪兽从他的腿部呼啸而出，直奔里卡多。 还没有近身，里卡多就感受到了那黑暗怪兽的凶悍！ 这是估计是古老家族的传承式魔法，里卡多左闪右躲，趁其不备，从护腕中取出一张卡片。 “出来！诺伯！” 火龙应声而出，与黑暗怪物战在一团！ 里卡多本来是准备将其作为最后突然的杀手锏，但现在，有必要用出了！ 奇洛没有太大的意外，挥魔杖指向墙壁，一个切割咒斩下一块石头，然后变形咒放出，石头迅速变成一个巨人，扑向里卡多，自己则移动到里卡多身后，挥出一个阿瓦达索命。 如此危险的情境，奇洛却看到了里卡多脸上居然有了笑容，接着向后一仰—— 长剑递出，刺在奇诺腹部，直冲胸膛！ 奇诺愣住了。 哈利的眼睛猛地睁大。 就连库库尔坎也叫唤了一声。 奇诺呆呆地看着里卡多抽回鲜血淋漓的长剑，再看了看被刺中的伤口，那个伤口不大，看起来也不吓人，但只有他知道，那剑是自下而上刺入，然后猛地在五脏六腑一搅。 他颤巍巍地捂住伤口，缓缓坐在地上，嘴角，似哭似笑。 “输了啊……又一次。” 奇诺抬头看着里卡多，那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恨，清澈得让里卡多都不敢相信。 “唉，怎么又出了你这样一个手段无尽的怪物呢，”他笑着，自顾自地说，“大概……这就是命运，所有的选择，都通向同一个结果。一切的是否，都只是一个世界的骗局。” “其实我知道，那个送我回来的人也不是一个执棋人，那棋子……又特么是我。是啊，又特么是我。一次又一次地被控制，一次又一次地无可奈何，最后，一次又一次地成为无人问津的怨魂。” “我真的只是想去找拉文克劳的冠冕啊……找到它，哪怕它没有任何魔力，不会帮我改变现状，也会让我被学校记住一次啊……” 他颤抖着肩膀，竟是哭了出来。 “我真的，只是想自由地活下去，然后被记住一次啊……” 但这哭泣只存在了几秒，很快，奇诺抹去眼泪，踉跄着站起身，猛地吸了一口气，竟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我不后悔！我永远不会后悔！我曾以霍格沃茨为棋盘！以黑白魔王为棋子！我只靠着重生与一个古魔咒，将霍格沃茨一众欺诈！我曾差一步成王！我的疯狂有理！我傲慢天经地义！” “若非你这个变数，我就能杀死伏地魔与邓布利多，汲取他们的力量，结合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存在！” “这一世，我没有败给任何人！就连最后的你，也是在凤凰羽蛇火龙乃至救世主的帮助下才能获胜！我靠着全校最差的潜力，算计至高，谋划力量，到现在，半步为王！” “我只是输给了命运！输给了这个世界！不过多活一世，我已经赚到，而活得如此痛快，我有何遗憾！哈哈哈哈……咳、咳、咳……” 他猛地咳嗽起来，吐出一大口血沫。但他看也不看，用手一擦，接着直勾勾地盯着里卡多： “对了，席尔瓦，知道我为什么一开始恐惧你到献出古魔咒，在你与伏地魔对战时想要将你放走，最后……又回答了你的问题吗？” “因为……那个魔神也恐惧你。” 那眼神配上满是血迹的面庞，让里卡多真切地感受到了恐惧，仿佛，眼前人真的从地狱归来。 “……真的有地狱魔神？” “哦，那把戏，之前兴奋起来了，现编的……”奇诺靠着墙回答，瞳孔的光芒逐渐黯淡。 “不过你也要小心，那家伙真的知道你的存在，听说是什么你打破了什么才让被世界封印的祂苏醒，因此，祂对你很感兴趣。”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了，最后，只剩下一阵无意识的低语： “没有地狱，但，此间有神……” 奎利纳斯·奇诺，重生者，因贪婪而承受诅咒，因智慧而获得伏地魔的力量，最后，带着傲慢死亡。 ——是傲慢，还是傲然？ 第86章 关于重生的第一次讨论 “刘演，天朝人，生于公元前16年，死于公元23年。他于王莽的新朝时代起义，前期风光无限，离帝位咫尺之遥，后一阶段处处受阻，最终死于非命。” “东方提供给我的资料上没有详尽的记载，但大多数研究者——包括我和宾斯教授、尼可?勒梅都认为，他可能就是历史上唯一一个的重生者。” 邓布利多回忆着哈利告诉他的事情，轻轻敲击桌面。 “所以校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臆想我大……臆想天朝要对付英伦三岛？”里卡多看着坐在面前的邓布利多，皱起眉，显得格外抗拒，“不是我说，那么大的人口基数，出现一两个变数无可厚非。” “我不这么认为，”邓布利多摇摇头，“但我想，奇诺的意外可能与之相似。” “奇诺的情况很明显，”里卡多尝试着解析，“有个克鲁苏外神什么的干涉了时间线，想要依此进入世界……” “不可能，”邓布利多想都没想就否绝了这个答案，“这个世界很稳定，也很脆弱，如果什么怪物想要入侵，要么被挡在世界外，要么就粉碎了世界，无法入侵。” 所以……你觉得不可能的原因……是这个世界太低级？ 里卡多很想吐槽，说不定呢，要不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哦好像是我自己飘过来的。 “不对，”他想着，突然发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不是外面的神？” 邓布利多点点头，走到一张画像后，拿出一本古老的书籍： “这是尼可·勒梅1974年编写的《永恒之火：众神世界的古魔法》，市面上已经绝版，他在其中猜测，在上古有一个辉煌的神之文明，这就是麻瓜世界里诸多神话的源泉。” “所以你猜测，是神之未绝，近日苏醒，导致奇洛·奎利纳斯重生？”里卡多接过书籍，翻了几页。 “这是我找你的原因，”邓布利多突然声音轻快，蓝眼睛闪过一丝狡黠，“说说……你的推测？” “谜语人滚出霍格沃茨……”里卡多嘟囔着，猜测了起来，随手还翻阅着书籍。 这本书分为七卷，将古魔法分为元素、虚无、时间、空间、肉体、灵魂、死亡七个部分，每个部分都记录了该相关魔法的最杰出成就。 其中“时间”部分，写的正是新朝的曾经。 尼可·勒梅这样写道： 我敢肯定，王莽先生是无意中拿到了时间转换器，然后欺瞒了世界，来到那个时代——对于这一点，我可能是最清楚的。 而刘秀先生，要么是本身就是接近神的巫师，要么就是因为前者的逃窜，世界的自我修正功能激发，加成在了这个人身上，所以每次困境都会遇到奇迹。 但是刘演先生是怎么回事……这已经不是时间魔法的问题了，连“修正器”都无法觉察。我认为，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但无论哪一种，都值得我们恐惧了…… “可能因为神逆，也可能只是因为神借力。”里卡多轻声读出该篇中最后一句话。 “神逆……是说，有某位神可以逼得世界逆溯时间长河？” “是的，但尼可·勒梅说这很难，”邓布利多回答，“这是时间魔法与本身力量的结合，与世界意识作对。要是人类可以做到，那么古魔法也不会断绝于世界了。” “据说，萨拉查?斯莱特林也曾经痴迷时间魔法，然后遭受诅咒，未老先衰，终极一生受诅咒折磨。” 里卡多倒吸一口凉气。 “那么……是神借力？那是什么意思？” 邓布利多笑笑，不说话。 “神需要借力……借力，定是借于比之强大的存在。比神还要强大的存在……” “泉水的高度，不会超过他的源头。”见里卡多再次陷入苦思，邓布利多出声提醒道。 “源头……世、界？”里卡多愣住了，“你的意思是，向世界借力？但怎么可能……” “这也是我不明白的，”邓布利多苦笑一声，“世界为什么要借给神力量？” “也许是勒梅先生没有写清楚……反正，奇诺不也是被消灭了吗？我们就不要杞人忧天了。” 里卡多摇摇头，低头翻阅书籍，掩饰心中的慌乱。 世界给那个神借力……他可是听到奇诺说，那个神恐惧于他。 如果是世界借力，那是不是说，这个世界都想恐惧他呢？而他现在可连伏地魔都不如，谈何被世界恐惧？ 而且，既然恐惧他，既然他现在还弱小……里卡多觉得，他可能真的要快点变强了。 不只是战斗力，本身也要变得强大起来。 “后面奇诺说了什么，哈利也没有告诉我，”邓布利多接着说，“我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尼可，他就立刻要求，我不要再问下去了。” “然后，他让我告诉你这个关于刘演先生的故事，让你在和他相遇时多加思考。” “相遇？”里卡多有点意外，“我想，他的意思是……” “没错，勒梅先生指名道姓，让你去送还魔法石。” 看着里卡多眉头紧皱的样子，邓布利多笑了起来：“放心，路途上不会有事，尼可也不会为难你的。” 里卡多久久不语，最后问道：“他想问什么？” “我当然也不知道，”邓布利多摊摊手，“不过他让我告诉你，摄像头是他卖出的。” 摄像头？ 里卡多拿出了护腕中那几个做家教时买来的魔法摄像头，看着它们发起了呆。 摄像头是他从一家麻瓜小店买来的，原本他还因为，是自己不小心淘到了好物——虽然暂时只能用来监控，但这种东西迟早会特别珍贵——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只是尼可和他打招呼的方式。 “另外，他说，那本附魔术是他特意允许马克西姆校长借给一个小女孩的——真奇怪，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里卡多没有管邓布利多一脸八卦的模样，继续回想。 给他这么多东西的目的是什么？示好？他只能想到这个了。 他身上有什么值得示好的呢？极高的精神力量？杰出的战斗水平？还是……穿越？ 看来，这只能在他去尼可?勒梅那里，才有办法知道。 “什么时候出发？”里卡多默认了要去那里，然后问道。 “嗯……宴会后。我会带你去那里的。” 里卡多点点头，向校长办公室门口走去。 他得好好地整顿一下思绪。 走到门口，他突然转过身，询问了一句：“所以校长，伏地魔……到底有没有死去？” “我很高兴你会关心这个，也很高兴在你受其迫害后，还敢直呼其名，”邓布利多笑着说，“不过……” 第87章 晚宴 到了最后，邓布利多也没有告诉他伏地魔的情况，当起了谜语人。 “对了，我猜得没错，你居然可以使用格兰芬多之剑，”他笑眯眯地转移话题，“这可真是一个惊喜。菲利乌斯一直说你是一个标准的拉文克劳。”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要你是属于格兰芬多的证据，里卡多，那么我建议你认真的看看这个。“ 邓不利多的手越过从分院帽中取出那把银色长剑，并把他递给里卡多。 里卡多适当的转动着它，红色的宝石在火光中熠熠生辉。然后他看见了刀柄下刻的名字。“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只有真正的格兰芬多才能将这个从帽子里拔出来，里卡多。”邓不利多教授简略的说。 有一小会儿，他们谁也没有做声。 “格兰芬多是神吗？”里卡多突然问道。 “嗯……应该不是。” “好。那我得回去了。” 其实里卡多很清楚，伏地魔肯定是没死的，毕竟黑魔法记忆中，伏地魔创造了好几个魂器。 估计是邓布利多以为他不知道这些，不想告诉他太多，所以含糊其辞。 里卡多也只是试探一下邓布利多对他的态度罢了。现在看来，邓布利多不见得有多么相信他，所以他也没必要和邓布利多说太多。 待里卡多走后，邓布利多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魔杖轻挥，舞出一年前他在小汉尔顿拦住伏地魔的场景。 “布莱克叛徒被污蔑关入监狱……看来，那件事还另有隐情啊。” “最近没什么大事情……就了解一下这件事。” …… 礼堂里用代表斯莱特林的绿色和银色装饰一新，以庆祝他们连续七年赢得了学院杯冠军。主宾席后面的墙上，挂着一条绘着斯莱特林蛇的巨大横幅。 礼堂里突然鸦雀无声——那是哈利·波特走了进来，然后突然每个人又开始高声说话。 “听说这个小家伙再一次拯救了世界？”弗立维看向哈利，可视线被那些站起来盯着哈利看的人挡住了。 “那可不。”里卡多淡然一笑，心说，名头上的。 严格说来的确是他，可他要这种虚名干什么呢？邓布利多带他去尼可·勒梅处，不就是一种隐形交易吗？ 他现在满足了基本的温饱问题，获得更强的力量才是当前要做的。 片刻之后，邓布利多也赶到了，礼堂里的嘈杂声渐渐平息下来。 “又是一年过去了!”邓布利多兴高采烈地说，“在尽情享受这些美味佳肴之前，我必须麻烦大家听听一个老头子的陈词滥调。” “这是多么精彩的一年!你们的小脑瓜里肯定都比过去丰富了一些。前面有整个暑假在等着你们，可以让你们在下学期开始之前，好好把那些东西消化消化，让脑子里腾出空来现在。” “据我所知，我们首先必须进行学院杯的颁奖仪式，各学院的具体得分如下：第四名，格兰芬多，三百七十二分；第三名，赫奇帕奇，三百九十六分；拉文克劳四百二十二分，斯莱特林五百三十二分。” 斯莱特林的餐桌上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和跺脚声，不少人用高脚酒杯使劲敲打着桌子，只有卡珊德拉纹丝不动，嘴角还挂着似有若无的冷笑。 她身边一对双胞胎站起身似乎也想欢呼，看看到她这副模样，面色讪讪地坐了下来。 “是啊，是啊，表现不错，”邓布利多说，“不过，最近发生的几件事也必须计算在内。” 礼堂里变得非常安静，斯莱特林们的笑容也收敛了一些。 “呃，呃，”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我还有最后一些分数要分配。让我看看。对了第一项，罗恩韦斯莱先生……” 那个被棋子打晕的男孩获得了五十分。狮子头赫敏获得了五十分。救世主哈利六十分。 格兰芬多分分钟获得了与斯莱特林齐平的成绩，分分钟。 喧闹声简直震耳欲聋。那些一边把嗓子喊得嘶哑，一边还能在心里计算分数的同学们知道，格兰芬多现在和斯莱特林的分数完全一样。他们已经直逼学院杯冠军——如果邓布利多多奖给哈利一分就好了。 邓布利多举起一只手。礼堂里渐渐又安静下来。 “勇气有许多种类，”邓布利多微笑着，“对付敌人我们需要超人的胆量，而要在朋友面前坚持自己的立场，同样也需要很大的勇气。因此，我要奖励纳威隆巴顿先生十分——” 如果有人此刻站在礼堂外面，可能会以为这里发生了爆炸，格格兰芬多餐桌上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格兰芬多们站起来高声喝彩，那个烈士之后的纳威惊讶得脸色煞白，一下子就被挤上来拥抱他的人群淹没了。 这就意味着，邓布利多不得不大声吼叫，才能盖过雷鸣般的欢呼喝彩，因为就连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学生们，也在庆祝斯莱特林的突然惨败。 “我们需要对这里的装饰做一些小小的改变。” 他拍了拍手，立刻，那些绿色的悬垂彩带变成了鲜红色，银色的变成了金色；巨大的斯莱特林蛇隐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威风凛凛的格兰芬多狮子。斯内普正在同麦格教授握手，脸上强挤出尴尬的笑容。 里卡多有点忧虑地朝斯莱特林的席上看了一眼，只见他们或愤怒或惊慌，只有卡珊德拉一脸平淡——但这不代表她没有一点愤怒，相反，里卡多只感觉，她的怒火在眼前三个学院的欢呼中积蓄。 她看到了里卡多，冲他扬了扬眉毛。 那鲜艳的红唇微微扬起，一时间，里卡多真的看出了那里面的三分不羁三分傲慢，与四分讥嘲。 就像是，鲜衣怒马，少女轻狂。 掌声逐渐停止了，大家开始享用食物，这时，斯莱特林的席位上突然响起缓慢的掌声。 ——是卡珊德拉?沃雷。 她不紧不慢地鼓着掌，让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了她身上。 一时间，所有人不解其意，这……不是斯莱特林输了吗？ 突然，她身旁的双胞胎对视一眼，点点头，然后做起了同样的动作——与卡珊德拉同步。 紧接着，所有斯莱特林像是恍然大悟般，跟着卡珊德拉鼓起了掌，百人同步的鼓掌。 “啪，啪，啪……” 掌声回响在霍格沃茨的礼堂中，显得突兀又古怪，就像是什么古老的仪式般。教授和其他三个学院的学生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鼓掌的斯莱特林们。 这种古怪的氛围持续了约莫一分钟，卡珊德拉站了起来，双手虚按，斯莱特林默契地停住了掌声，看着这个领头的女孩。 她也没有说什么，环顾了一圈霍格沃茨礼堂，最后与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对视，昂着头，发出一声冷笑，离开了席位。 ——她，没有参与接下来的宴会。 斯莱特林的学生像是明白了什么，接二连三地站起身，盛气凌人地四周环顾，然后一个接一个地冷笑离场，发出无声的控诉。 根据分院帽的回忆，这是有史以来，霍格沃茨期末宴会里第一次缺席了整整一个学院。 第88章 招揽＼/扶持 “饿了一晚上，感觉如何？” 里卡多一边清理行李，一边问来这里拿库库尔坎的卡珊德拉。 金发女巫久久不语，然后突然来了一句： “得找个人取代他。” “取……取代邓布利多？” 里卡多抬眼望向说着看起来像是胡话的卡珊德拉，差点没把手中的东西丢出去。 “有没有搞错小姑娘？邓布利多是当今世界明面上最强的巫师，拥有一系列伟大的称号，你……还想找人取代他？不说其他，英伦三岛有人可以比邓布利多更强吗？” “库库尔坎如果能全面解封……可惜他不是人类……那只小蛇也许可能……不行，那家伙饿了快上千年，还没恢复。”小女巫还真的用心思考这个问题。 “唉唉！你别犯傻，”里卡多停下了手中的事情，“这种事情牵扯太多，你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就不要瞎掺和了！” “邓布利多迟早会死去的，就在十年内，”卡珊德拉抬起头，语气莫名空灵起来，“那将会是一场动乱，我想要把握住这次动乱。我可不想背靠族人，一事无成。” 里卡多盯着卡珊德拉的眼睛想看出她只是胡说，却见那眼眸里似有长河奔涌，浩瀚无垠。 血脉天赋？他想到卡珊德拉告诉过他的词语。 “十一岁就开始考虑这个？”他转过头，“这就是传说中的不上进就得回去继承家产？所以说你是独生子女？” “听说以前有一个哥哥，”卡珊德拉面无表情，“被我父母做实验送去见梅林了。” “……那你长这么大还挺不容易啊。”里卡多的语气带着同情。 “是不容易，不过还好……哦，对了，你和斯内普院长决斗，谁会胜出？” “嗯……五五开？” “那邓布利多不会让你去护着哈利。” “好……” 里卡多无奈地摇摇头，比了个“八”字。 “八分钟？” “如果我不计后果的话……大概是八秒。” “八秒……也就是说，霍格沃茨除了邓布利多，没有比你强的巫师了？” “算是，”里卡多想了想，发现还真的是这样，“弗立维教授可能撑得久一些。” “既然如此……”卡珊德拉的声音低沉了下来，“你……想取代他吗？”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卡珊德拉的翠绿色眸子认真地盯着里卡多，“我想让你，成为霍格沃茨魔法学院院长，兼首席教授。” 房间里是一片寂静，里卡多抬头看着天花板，半晌无言。 说起来好笑，他总感觉卡珊德拉询问他时，那眸子里有什么令人恐惧的存在，就像是他被暴露在太空了一样。 就像是遇见了终末审判，希腊女神忒弥斯带着正义天平站在他面前，宣读他内心的一切。 这种感觉…… “不要对我用天赋魔法。”里卡多的声音冷冽了起来。 卡珊德拉明显愣了一下，接着讥笑一声：“对你？不好意思，我可不会对你用这种伎俩。混血媚娃都没有让你痴迷，我可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看来，我的所有资料被你们掌握在手心啊……” 里卡多终于认真地看向那浩瀚无垠的眼眸，不躲不闪。 就像是魔法太初，巫师昂首，望向远方无尽的星空。 卡珊德拉微微一愣，但十一年的教养让她很快恢复平静：“这是必然的事情。你在圣诞节的举让人不去注意你都难。另外，吸血鬼与纯血家族有密切的暗面联系，他们对你的兴趣让大部分家族都感到稀奇。” “所以？”里卡多语气平静，“你们想用我身边的人来制约我？” “暂时没有，”卡珊德拉摇摇头，“你的混血媚娃还没有事，德拉库尔家族其实还是个强大的半隐世家族，这一点不需要你担心。” “我记得几年前，一个黑巫师组织绑架了那个混血媚娃想要换取德拉库尔家族的某种魔法，其被一个神秘的人救出后，那个组织的所有痕迹都被那个家族给抹去了。” “有这么厉害吗？”里卡多困惑了起来，“我只看到过她的父母，好像不怎么样。” “显然，这源自一个传统的爱情故事，”卡珊德拉声音古怪，“继承人带着他的小混血媚娃跑了。” “……可真够传统的。”里卡多都觉得有点无语。 “好了，言归正传，”卡珊德拉拍了拍手，“我们合作，如何？沃雷家族不会插手你的任何事情，但需要你未来无比强大，同时掌控英国二十八个纯血家族。” “为什么你们不自己上？” “这我没必要和你解释。”卡珊德拉高高昂起头，眼神满是傲慢。 “我为什么要和邓布利多做对呢？”里卡多继续清理行囊，“反正照你说的，那老家伙十年内会死去，我为何要与之做对？” “那么在他没有死去时呢？”卡珊德拉继续道，“就好比几天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身为教授去保护一个违纪的学生，你不感到愤怒么？” 这可不是那老家伙干过最讨嫌的事情，里卡多撇撇嘴，这个老头值得烦的事情太多了。 说实话，这个东西根本不算交易，他必然是要反对邓布利多的，从那次黑魔法注入事件就决定了这一点。 邓布利多是眼睁睁看着他被伏地魔折磨的，这一点他自己都隐隐约约承认，就是在等着他的求助，然后以一个救世主的姿态来到他面前，伸出高贵的援救之手，让他真心实意地信奉于他。 而且，在直面伏地魔时，邓布利多的晕倒也充满了问题。对着一个石头泪流满面，你搁这玩情深深雨蒙蒙呢！ （注意：主角不清楚ggad是不是真的） 里卡多在战斗时就开始怀疑了，在伏地魔的魔咒乱射导致石头乱落时，他有意不给那两个人来个护罩，结果哈利都起来了邓布利多还在那里趴着。 ……这开局下线你跟谁学的？神圣凯莎？玄易子？雷三奥丁？ 综上所述，邓布利多绝对是在那里打假赛。 大概是因为第一次夜游时，他说出了邓布利多的存在，所以在这次对决时，邓布利多开局现身，但为了更好地观察他，于是光速下线。 至于为什么观察他？原因可能很多，但必然的一点是——他的手段，全部暴露在了邓布利多面前。 从这一点就决定了，他，里卡多?席尔瓦，永远不会和阿不思?邓布利多全然一心。 他可不想当任人宰割的羔羊。 第89章 拒绝 “先让我整理一下……”里卡多把库库尔坎交还给卡珊德拉，接着坐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床沿。 “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我可是一个麻瓜巫师，被所有人称为泥巴种的存在，”里卡多边想边分析，“所以我很难去征服纯血集体。” “这太简单了，除非至高的力量，其他一切在资本面前都不是问题，”卡珊德拉不屑一顾，“我舅舅也是麻瓜——甚至不会魔法，但在名义上，他是远东蜀地张家后裔，千年纯血家族之人。” “天朝不找麻烦？” “这就是资本的作用。” “……”活生生将麻瓜洗成纯血，也是没谁了。 “那么你母亲……是天朝的麻瓜巫师？” “是的，我父亲研究腾蛇与羽蛇的关系时去了天朝，和我母亲在一起了。” “这么说来，这个问题解决，”里卡多点点头，“接下来是另一个问题：你们准备如何投资于我？” “尽我所能，”卡珊德拉语出惊人，“我会将我能调动的资源倾尽于你，财富、知识、人力，你只需要尽量提升自己的地位和力量就可以。” “给我？”里卡多挑眉，“方便说说如此相信我的原因吗？” “很简单，感觉，”卡珊德拉再次让里卡多震惊了，“觉得荒诞？不，我的感知不会犯错，她告诉我你值得信任。” 里卡多顿时想起，希腊神话中有一个叫卡珊德拉的太阳神祭司，神蛇洗耳，预言未来。 “这不是预言——或者说，应该算不上预言，”卡珊德拉看出他的想法，“这是一种上古的魔法，加上我血脉的时间感知天赋，才做出那样的判断。” “怎么样，想不想学习这种古魔法？”她的口气里带着一点小小的炫耀。 里卡多没有说话，托腮思考许久，方才抬起头：“你确定，不要自己在英国玩转？” “我不认为，欧洲值得沃雷家族不远万里征服，”卡珊德拉轻蔑地说，“但美洲是可以被沃雷家族踩在脚下的——这需要盟友。” “盟友……这也太远了。” “我在美洲培养天才，只会养虎为患，”卡珊德拉此时冷静得就像是一个政客，“我需要一位不在我领域内的盟友，互不相犯。” 里卡多品味着这句话。她的意思很容易理解，就是简简单单的一笔投资——也许是交易。 她先将他扶为欧洲主宰与世界至强，然后待她长大，他再助其为美洲霸主。 这看起来是很合理也很充满诱惑，然而…… “我暂时不想和那些人争名夺利，”里卡多考虑了很久，却还是摇摇头，“我暂时对争霸没有太大的兴趣，现在只想要变强，强大到能直面对抗邓布利多，什么事情都容易解决了。” 别的不说，在布斯巴顿上学的纯血们基本上被他打了一遍，他们可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与自己的恩怨的。更何况他们以各种理由将他逼出了欧洲大陆，不得不飘洋过海来到英伦三岛求职，又在圣诞节设下层层埋伏想要置他于死地，这些事就确定了，他们至少会有一战。 更何况……他有时间争霸吗？ “你的想法太天真了，”卡珊德拉不屑地一笑，“邓布利多家族拥有凤凰守护，想要超过邓布利多，需要无穷的时间与际遇。” “所以我更应该专注于力量，而不是分心去和纯血勾心斗角。”里卡多反驳。 卡珊德拉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欲望，她站起身，语气里带着愠怒：“好了，原本不准备说的原因也和你说明，可你还是想要偏隅一方，这我也没办法。” “我不过是看你有颠覆邓布利多的潜力罢了。但看起来，你的野心愧对自己的才华。” “我才不想费尽心机，去管理纯血那一堆麻烦事情，”里卡多叹了口气，“我可是要面对……”神的人啊。 不论是天意赐福还是神之伟力，“重生”这件事就说明了那个将奇诺带回“一年前”的存在是有多么伟大，但按照奇诺的陈述，他受“神之恐惧”，必然导致神之仇视。 他可不想把时间花在掌握权力这种东西上。他的终极对手不是伏地魔，不是邓布利多，更不是那些纯血家族，所以没必要和这些俗世的家伙争权夺利。 现在的他，要的是魔法与力量。 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最终是卡珊德拉打破了平静：“那就随你的便。我走了。不过，我想，终有一天，你会自己来到我面前的。” 她将库库尔坎的卡片收回，头也不回得离开了办公室，里卡多呆愣许久，突然喃喃自语道： “时间魔法……” …… “你先和你的朋友打个招呼，我随后会来接你……邓布利多！搭个凤凰便车很难是！” 里卡多一脸肉疼地拿着一个小小的纸条，背着行李在法国魔法部门口走着。 跨海还是要金加隆的，虽然不是很贵，但在还未能买房买车的里卡多而言，实在是极其浪费了。 至于来这里找谁？嗯……先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就去布斯巴顿。 他记得，尼可·勒梅先生有一个住所就在那附近，估计邓布利多要让他见勒梅的话，将会是在那里。 “嗨！” 一个兴奋又带着矜持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里卡多的肩膀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转头一看，一大一小两只银毛团子出现在眼前——芙蓉与加布丽。 此时已值盛夏，芙蓉穿着一身过膝长裙，银色的发丝轻漫至肩上吹弹可破的雪肌，见到他，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银发披肩，美目湖蓝如冰粹。 里卡多如是想到。 “在这里等谁呢？”里卡多站在一米外歪了歪头，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就，缘分……” “不对！”还未等芙蓉说完，小加布丽就奶声奶气地说：“姐姐前几天就常常带我来这里逛，我敢肯定，她在等什么人！” “是吗？”里卡多的笑容淡了一些，但很快加重，“等人……小姑娘思春了？” “我才没有！”芙蓉恶狠狠地在加布丽脸上捏了几把，解释道，“我就是不小心逛到这里来了！” “不小心啊——”里卡多拖长了音调，“是不小心，还是小心翼翼？” 芙蓉的脸颊更红了，羞恼地踩了一下地面，转移话题：“你要去哪里？现在有空吗？” “嗯……去布斯酒，”里卡多收起了笑容，“去那里住一个暑假，你如果有什么学科问题可以来找我。哦，对了……” “就此打住，”芙蓉干脆利落地打断了里卡多的言语，“我来这里是受校长嘱托的。” “校长只让你在布斯酒等……”加布丽在一旁小声拆台。 “封喉锁舌。”芙蓉甚至不用魔杖，就对加布丽用出了这个魔法，“马克西姆校长告诉我，要来这里等你，然后带你去她的办公室，好像……是要见一个特别厉害的人。” 第90章 此卷尾声 钻石般明亮的跳跃光芒刺得他眼睛有些发痛，大脑也莫名其妙有些晕厥，接着，精神力量自动护体，魔力之光亮起，让他的脑海恢复了清醒。 这是一个很大的炼金室。 一个桌子位于炼金室中央，上面有个被拆开的时间转换器，两只慢速的金色飞贼在空气中飞翔，炼金室的角落还有几个飞天扫帚。一个炼金傀儡打扫着炼金室，将所有碎屑用魔法清除。 那道钻石般明亮的跳跃光芒来自房间尽头一个水晶球，这个水晶球奇迹般地漂浮在空中，看上去里面充满了一股翻腾的、闪闪发光的气流。 里卡多盯了这个东西很久，他感觉这气流有一种别样的魔力，那种流动仿佛有它自己的规律，循环往转，永不止息。 “那是时间，孩子。”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里卡多转过头，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站在他身后。他穿着一身白衣，瘦骨嶙峋，眼睛却深邃明亮，像是有万千星辰闪烁其中。 十四世纪的着名炼金术士，欧洲炼金术的始祖，魔法石拥有者，六百岁长生者，尼可?勒梅。 “嗯……时间？一个闪闪发光的水晶球？” “水晶球不是时间，孩子，时间是水晶球里的气流，它飘忽不定，无法捉摸，但睿智的人总能观察到它的轨迹。”尼可?勒梅平静地说。 “我想……难道它可以预言？” “它可以预言。” 里卡多不由得想起了卡珊德拉的“预知天赋”。 “这是时间魔法，对？” “你能判断出这是时间魔法？”勒梅素来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 “我这几天遇到的事情……这让我对这类古魔法很感兴趣。这不也是你来找我的原因吗？” “这样的啊……哈哈。” 他看向里卡多，露出慈善的微笑：“你好，里卡多·席尔瓦，我从那次你对抗全校就知道了你的存在。” 那是黑历史啊……里卡多不好意思地摇摇头，静等他接下来的话语。 “这是我和一个老朋友做出来的……涉及了时间魔法，但也和我擅长的魔法相关。这是个独一无二的水晶球。” 尼可·勒梅的声音很轻，带着无尽的追忆。 “它本来不该存在于世界上的，但通过我的魔法，令其欺瞒了世界，以为这个预言球已复不存在，方才得以逃脱世界的摧毁。” 他从口袋里拿出魔法石，放在水晶球的下面，瞬间，球中的水流变得浑浊，一道气体从中释放而出，在房间内漂浮，待水晶球里重新清澈时，气体也消失不见。 “这个魔法可真是令人怀恋……”尼可·勒梅虚弱地咳嗽了几声，接着道，“好，现在我们这个房间不会受到任何神祗的窥探，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向我询问。” 里卡多怔了半晌，方才惊叹道：“这是什么强大的魔法！我能感到周围充满了隔绝的力量！” “这的确是一组强大的魔法，”尼可·勒梅笑着说，“如果是当年全盛时期的我用出，那甚至可以完全屏蔽掉世界。” “……好，这挺夸张的，”里卡多苦笑一声，“我的问题挺多的，不如……你先说说要我来这的原因？” “我能说……是水晶球的选择吗？” 他眨了眨眼，话语的尾调上扬。 “几年前我在布斯巴顿里散步时，遇到你后水晶球就开始发光，这可是几十年来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上一次引起振动的可是阿不思。这让我想和你结个善缘，于是送出了魔法监控器和我的魔法书。” “好，”里卡多咂咂嘴，“那么……这次让我过来的目的，是想问我关于重生的什么？” “关于重生，我拥有足够的研究资料，”尼可?勒梅走向炼金室的工作台，“但奇诺先生的这次重生，实在出乎了我的意料。到现在还能重生可真是个奇迹……” 他后面的话语没有让里卡多听清楚。 “我更感兴趣的，是他死前说出来的话语，”他转过头，露出微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觉得他死前所说更能让我知晓这一切的缘由。” “……” 里卡多思考了很久。他不相信一个刚刚遇见的人，哪怕他叫尼可?勒梅，但是身为六百岁老者，想要强制性获取也不算什么难事。 “你害怕神吗？”他问道。 尼可?勒梅愣了一会，才微笑回答：“神？神不过是比我们大一点的人类罢了。” 看来……里卡多心中有了决定。 “我可以告诉你那一切，”里卡多说，“但我有什么好处？” “房间内除水晶球外任意一件用品，如何？”尼可?勒梅爽快地问道，“包括魔法石。” 一时间，里卡多的呼吸都急促起来。他看着那红色的石头，想着那点石成金的传说，那长生不老的制药，那可以用时间积累的资本力量…… “我想要，你教我古魔法。”里卡多斩钉截铁地说。 他对短期可见的利益并不感冒。魔法石看起来能助他以最快的速度成为世界首富，但金加隆可不能对抗神。 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需要的是什么：魔法与力量。 “当然……当然可以。” 尼可?勒梅现在的笑容看起来比之前真挚多了。 “我会带你走进上古魔法，学习我最擅长的一部分，以及我比较熟悉的部分。” “这个暑假虽然只有两个月，但也可以让你的力量提升那么一大截了。但愿那家伙不会来得太早了……” 尼可?勒梅最后的声音再次没让人听清楚。 …… 里卡多走出炼金室，芙蓉还在门口等待，他笑着调侃道： “怎么？不去魔法部门口等你的心上人，呆在这里干什么？” 芙蓉翻了个白眼，感觉有点无力：“你……好，里面的老人是勒梅先生？” “当然，”提及此，里卡多的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兴奋，“我居然可以在他手下学习古魔法！这将会是一次巨大的提高！” “那可真是恭喜啦，”芙蓉笑吟吟地说，“祝你更上一层楼！” “小姑娘嘴真甜，”里卡多兴奋了一阵子后停下来，“不过，不要以为你的好日子就到了，我在法兰西，你可能要学更多的知识。” 他本以为芙蓉会惊呼会装作痛苦的样子，却发现芙蓉还是歪着头笑吟吟地看他，饱含他不清楚的情绪。 “你不急？” “我怎么会着急呢？” 反抗不了就享受呗，在此期间……还可以多看看你呢。 半年未见，心心念念。 “哦！”里卡多“恍然大悟”，“魔法部门口……你想要在魔法部上班？方便看到那个人？” “……” 芙蓉把牙咬得咯吱咯吱响，强忍心中怒火。 莫开腔，自家人！ “好了好了，”里卡多笑嘻嘻地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想多隐瞒一下就多隐瞒一下。不过，希望我有资格为你把把关。” 芙蓉一下子没了脾气，眼神柔柔：“谢谢。” “所以到底是谁，摘下了我们布斯巴顿最美丽的校花呢？” 芙蓉没有理会里卡多的“回马枪”，笑意吟吟，抬玉手勾长发至脑后，敛起情丝万缕。 知道吗？我爱的人，黑发不羁，明眸清亮似琉璃。 第91章 魔纹与魔文 接下来的暑假，里卡多一直在和勒梅学习背记——没错，严格来说，差不多就是在学习背记。 本来他是想学习勒梅版古魔法的，然而勒梅在检查过他掌握的知识以后，认认真真地告诉他，还是得练习一下魔纹与如尼文（即古代魔文）。 “我原以为你应该比较擅长这个的，毕竟你的战斗能力如此强大，”勒梅饱含遗憾地说，“结果你对这两个东西都仅仅入门。” ……偏科还真是对不起啊。 但根据勒梅所言，让奥丁吊树的如尼文——真不知道发明“倒挂金钟”的人是不是受到了他的启发——以及炼金魔纹是古魔法的两大支柱。 “当然，如尼文也不是必然支柱，”勒梅说，“如果你掌握甲骨文，也可以尝试学点古魔法——反正，古代魔法文字是要学一点的。” “我其实会一点点甲骨文……”里卡多弱弱地举起手，“魔纹也会一点……能不能早点教我古魔法？” “那我也教不了你古魔法，我不会甲骨文，”勒梅把手一摊，“或许你可以去天朝找找张三丰，他也许还能教你。——虽然他好像去见了——应该不是梅林，是——通徽显化真人（注：这是张三丰的后世封号）？” ……这是在关公像前桃园三结义。 魔纹方面倒是勉强合格——虽然尼可·勒梅在看到那右手的几个格兰芬多纹路时，脸上露出怀恋的笑容然后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方面虽自学了不少，但在勒梅面前还只出于半合格状态。 至于弗立维教授的魔纹教学—— “你们还真的是一对好友，”尼可·勒梅脸皮抽搐，“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不是说弗立维教授的教学内容有问题，只是人家一决斗冠军，教学魔纹大多也就是偏向战斗方面，比如他收藏的那本《纹身、魔杖与言灵》，就是专门用来教你如何利用鬼画符打得痛快，外加如何喊人打架。 这也导致了，弗立维教授所熟知的魔纹偏向于战斗与暴力，杀伤力强大，抽取魔力又快又多，爆发性也比较强——失去了对魔纹本身的感知能力。 卡珊德拉的那本书以及芙蓉的手抄本也没怎么说魔纹原理，里卡多自然就不重视这个了。 “魔纹是刻录于自然的纹路，”尼可·勒梅说，“是来自天地的语言，其根本的目的是利用魔力与世界沟通，提出自己的请求。魔纹的本质是感知自然，古魔法想要发挥出相应力量，最好是通过魔纹而非魔咒。” “而当沟通者的魔力足够强大，又或者对魔纹无比熟悉，自然就会刻录他的魔纹与要求，这样，后人就可以在他的基础上用语言‘喊’出这个要求，这就是符文的由来，进而演变成各种魔咒。” “上古时代，人们是通过符文来施展魔法的，直到亚瑟王时期，魔咒才被梅林整理形成一个体系，所以他常常被巫师称为魔法之神。” “罗马不是一天造就的，”尼可·勒梅又说，“其实在梅林之前，已经出现了魔咒的原型，而他们之后，也有无数人为之改造，成为适用于当前的存在。梅林算是个成功的集大成者。” “其实，东方有人比他早得多——知道仓颉吗？他就是世界最伟大的魔纹研究者之一，将无数魔纹化为普通巫师也能够理解的魔咒，整合成集册。” “史书上记载，那日‘天地粟，鬼夜哭’，就是因为他竭尽全力想要一步登天，从魔纹直接过渡到魔咒，结果被世界意志警告，他也因此一夜白头。当然，他的想法成功了一半左右，另一半则通过甲骨文解决了。” 里卡多听得很仔细，这很好理解，魔纹就是敲代码，魔咒就是找度娘。 至于东方发明了魔咒西方为什么不能用？你用c++的编程语言玩python试试？ “可……我们的发音是在变化的？” “自然也是充满变通的，它能识别稍微改动一点语句结构的咒语，然后接受并达到巫师想要的效果，语言与魔咒同步又日积月累地细微变动，于是就成了我们想要的样子。” 好，如尼文帮助认知学习古魔法，魔纹帮助理解古魔法原理，的确缺一不可。 他于是开始了痛苦又快乐的学习生涯。每天六点起，一番洗漱锻炼早餐后坐到桌前研究背记如尼文，午休后学习魔纹，晚上则通过练习附魔术锻炼一下如尼文与魔纹，偶尔加入其他炼金术学习，比如魔法炸弹魔法烟花什么的。 这也使得炼金室的器材遭了殃—— “嘭！” “什么东西炸了？”尼可·勒梅的声音从另一个房间传来，“快点，开窗通风，尾气排入那个盒子里处理……算了，勒梅三号，你去做这些事，我怕那家伙边收拾边把房子炸掉。还有，勒梅二号，上，不要让这家伙少大型零件就好。” ……小炼金傀儡的脸上没有表情，但里卡多总觉得那里写满了嘲讽。 不过还好，虽然里卡多从来没上过魔文课、虽然他对如尼一窍不通、虽然常常把勒梅气个半死比如炸掉某种仪器……可是这屋子有女主人啊！ 人到老年，总是会比年轻时和蔼许多，尼可·勒梅是因为里卡多把炼金室搞得乌烟瘴气，所以会不顾六百岁的身份，指挥勒梅二号追着他满屋子跑。 佩雷内尔·勒梅却没被里卡多气到过——这种打打闹闹反而令这六百岁空巢老人很高兴，感觉到了家的气息，所以在里卡多蹲到她旁边求助时，总会像护犊子的奶奶一样制止住勒梅二号的攻击。 “你这是在纵容一个爆破鬼才的诞生！”尼可·勒梅有一次忍不住说，“研究如尼文都可以把桌子炸穿，我觉得有必要让他长点记性！” “艺术就是爆炸……”里卡多小声说。 佩雷内尔在他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几下（差点没把自己骨头敲碎），对尼可·勒梅道：“相比于你年轻时已经很不错了，尼可，拼命研究死亡魔法，还去战场感受死亡，差点没被黑死病带走。” “我要一个解释，为什么他的魔法都这么有破坏性……” 见勒梅还不依，六百岁的老妇人拖长了音调：“哦？还需要解释？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一百多岁的你会对那个小女孩多次帮助呢？” “我只是想帮助一下法兰西，”勒梅像个小男孩般局促不安起来，“贞德正好符合条件……” “哦，贞德，叫得这么亲密，”佩雷内尔阴阳怪气地说，“那为什么又从火刑架上救下了那个女孩，还帮她隐居在魔法世界？” “……” 里卡多看得目瞪口呆，天哪，我该不会被灭口了！ —— —— —— —— 如果还有人不懂，那就让我打个比方： 魔纹=自然万物 符文（魔文）=甲骨文 魔咒=现代文字 第92章 七月飞逝 里卡多其实还是挺有天赋的——或者说，前世的教育以及超高的精神力量让他死记硬背的能力非常强，仅仅一个月时间，他就背下了如尼文的基本单词语法。 他已经在尝试翻译《冰岛魔典手稿》，掌握了使用最广的一版如尼文，然后尝试着使用这些文字。 这些如尼文使用起来就是强劲，耗魔也比魔咒少了许多。 嗯，毕竟如尼文比魔咒更加亲和自然，传导过程简化，当然在路径中魔力损失也更少了。 只不过如尼文能施展的魔法有限，仅仅二十四个符文，虽然搞排列组合的话可以化身万千，但里卡多还没学到那个地步——组合也是有相应链接的——否则两个符文可能对抗起来，甚至原地爆炸。 这个链接就是魔纹。 里卡多表示这玩意儿很淦。 知道开局一条鲲……呸，开局水火风地四元素基础魔纹，然后剩下的全部靠领悟是什么绝望的经历么？他脑子都快烧了都想不清楚要做什么！ 你当我是欧几里得吗？能靠五大公理和五大假设推出几何原本？ 当然，尼可?勒梅也会适当教他一些常用魔纹，然鹅每次教完就又会让他想办法解释，基础魔纹是如何组成常用魔纹的…… 他说，里卡多之前的学习都属于“连爬都不会就想飞”，针对性与目的性太强，对现在的魔纹学习甚至带了点心理干扰。 就像是暑假时自学了下个学期内容，然后上课时心里就会总是想着“我都会叉叉了，为什么要学这么基础的东西”，多多少少有点影响。 当然学习过一点的好处也是有的，那就是在知识与所学相印证后那种舒爽感——这简直就像是前世在某军卷上找一道会做题目一样困难。 他之前学的东西的确有效，但就是记住几个魔纹，没有对其内涵进行理解，和背英语课文不了解英语语法是一个概念——而且，魔纹的“语法”必须要自己悟出来。 七月的最后几天，里卡多咬咬牙，发了狠心，每天起床洗漱后就坐到一片草地上，“感悟大自然的力量，寻找自然的魔纹”。如此反复七天，最后…… “这个病……我看不出。恐怕脑袋里面……唉，想吃点啥就吃点啥。欢迎下次光临。” “……” 把自己看进了医院，医师都看不出是什么病的那种。 尼可?勒梅在一旁笑而不语，直到里卡多问急了才回一句： “有些事情，只有你自己去悟，才能够悟到的。我说出就是在揠苗助长，必须你自己去悟。” “每个人对魔纹的理解都是不一样的，就像是每个人都会在大自然中钟意不同的风景。你要去学会去找到自己的感觉。这不是我能够代替的。” “好了，现在我能教会你的基本上已经完成，魔纹虽然在本质方面你尚未弄清楚，但在使用方面你已经很不错了。” “先回去休息休息，你需要一段时间的休养。这几天出去玩玩，放松一下大脑，下个暑假，欢迎再来找我。” 里卡多脑子晕晕乎乎的，这……是在赶人吗？ 不过也好，他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囫囵吞枣了很多知识，如尼文已经可以施展魔法，魔纹虽没悟透却也死记硬背了一百多个，真正来说的话，他的大脑近乎饱和，现在的确有必要去放松应用了。 “哦对了，”他从空间口袋拿出一本书，“这是一个老友交给我的书，我想，它很适合你。这一年多看看。” 里卡多拿过书，只见主标题上大大方方写着两个单词： bck agic（黑魔法）。 …… 这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一切都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间或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摩擦出刺耳的呼啸声，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以及永恒的死亡气息。 邓布利多走在阿兹卡班的囚牢中，任阴风从身边吹过，偶尔几个摄魂怪停在他身边，好奇又贪婪地看着这个活人，却很快被什么吓到，慌慌张张地飘离这片区域。 就像是，神临地狱。 “阿不思·邓布利多！！！” 一个女囚犯突然睁大了眼睛，趴到牢门前，恶狠狠地看着一身白袍的老巫师，嘴里发出不甘的嘶吼： “你这个该死的老混蛋！泥巴种的走狗！愚蠢的麻瓜守卫者！你永远会活在我主人的阴影中！这是我对你永恒的诅咒！我以贝拉克里斯·莱斯特兰奇的名义起誓，不，以莱斯特兰奇家族与布莱克家族的名义起誓，你一定会被我无敌的主人杀死！” 她的眼睛凸起，语言恶毒，如同沉睡经年的冤魂厉鬼，刺痛着人的耳膜。 邓布利多斜眼看了这个疯狂的女人一眼，没有说话，径直朝前方走去。 ——有时候，无视是最大的鄙视。 他走到监狱的深处，那里似乎有一个人——也许不能称之为人了，因为他根本没有生气，像是一具尸体坐落在这偏僻的角落。 “我对当年的案件，疑惑更加大了。” “尸体”没有说话。 “其实我一直想不通，对朋友那么忠实的你，为什么会在那么关键的时刻‘背叛’詹姆呢？”他有意加重了“背叛”这个词语。 “尸体”抬了抬头，似乎想要说一些什么。 “他这是浪子回头，邓布利多，”疯女人贝拉克里斯哈哈大笑，“这是布莱克家族的荣耀！我们只会忠于纯血！他的身体里流淌着与我相同的血液，自然会做出和我一样智慧的选择！” “尸体”颤抖着，嘴唇抽搐，可最后还是平静下来，仿佛，心如死灰。 “我相信他和你不一样，莱斯特兰奇夫人，”邓布利多面带微笑，“说实话，莱斯特兰奇，你对一个婚姻之外的男人那么忠诚，真不敢相信你丈夫是有多么信任你。” “我相信我的夫人。”一个低沉的声音从监狱深处传出。 “哦，当然，”邓布利多微笑依旧，“当然，因为你不得不信任你的领袖，和你的夫人。” 他把“不得不”咬得很重。监狱里不再有人说话了。 “我相信你，”邓布利多转过头，温和地对那具“尸体”说，“我一直相信你。抬起头，不要感到羞愧。我相信你和莱斯特兰奇不一样。” 他一挥手，牢门打开，接着走到那具“尸体”前，蹲下身，用那天蓝色的眼睛温和平静地注视着这个愧疚的灵魂。 “不要因为其他人感到羞愧，布莱克。一个人的出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相信你没有背叛詹姆，没有背叛我们，所以我们，一直与你同在。” 小天狼星抬起头，那是一张布满胡渣又噙满泪水的脸。 依稀可见，年少俊颜。 第93章 堵不如疏 “我是绝对不会笑的……哈哈哈哈！” 芙蓉拿着那本“黑魔法”，在病床前捂住肚子笑得一抽一抽的，玲珑有致的躯体在病床旁上下起伏。里卡多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心中思考该逃难至哪个星球。 就在尼可·勒梅将那书递过来的时候，里卡多义正言辞地拒绝了看起来就极其黑暗的书籍，说什么心怀正义，不能接受用黑魔法变强这种方法。 “黑魔法带来的不是生机，而是死亡！”他大声说，“被自己的情绪左右，陷入杀戮与疯狂，这怎么能算活着！那只是自我欺骗地活着！” “这绝对不是进入强者行列的苦难，而是步入地狱的陷阱！不要告诉我为了变强可以不择手段！人不能，至少不该！” 上个学期的黑魔法学习虽然给他带来了一柄极好的杀手锏，但也给他带来了一颗随时困难爆发的炸弹，在人生安全和变强诱惑的两种选择下，里卡多还是决得——小命要紧。 哪怕扎扎实实研究魔纹，也比黑魔法可靠，至少没有各种恶念干扰，不要经历“七重的罪孽”。这种“苦”不是中药，而是毒品。 “我里卡多·席尔瓦就是被杀死，死外边，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专门学这个东西！” “……” 尼可·勒梅奇怪地看着他半晌，用迟疑的语气说： “我觉得……你不如……看看这本书的副标题？” “我是绝对不会看这本书里面内容的！我只会看一下标题！” 里卡多放下狠话，然后向封面瞥了一眼。 只见上面堂堂正正写的完完整整的标题是： 《黑魔法：从灵魂魔法退化出的杀戮术》 “……所以……这本书是……” “所以，这是研究灵魂魔法到黑魔法的书籍。主题是怎么从黑魔法学到灵魂魔法，比从魔纹的角度学习这一类古魔法，我觉得，可能会稍微简单一点。” “所以……你准备学吗？” “……” 里卡多抬起头，用傲慢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四周，然后把书收回怀中： “艾玛真香。” （某只赫敏：？？？） 然后他就看到了依靠在门旁的芙蓉·德拉库尔。 …… “我……实在……没想到……”芙蓉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你……会……有意思成……那样……” “我也实在没想到，你会出现在门口。”里卡多有气无力地回答。 这可是尼可·勒梅专门订制的病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这也是他莫名逗逼的原因。 不过人家和尼可·勒梅似乎关系不错，去年也是她要到的有关附魔术的书籍。 但他也有点奇怪，为什么小姑娘会笑这么久？至于到这个地步吗？ 芙蓉笑了好久，才停了下来，从手镯里拿出一个礼盒：“给，学生看望老师的礼物。” “你母亲做的？”里卡多打开，看见里面整齐排列着不少马卡龙，而且很容易看出，这不是出于商店——手工做的总有点不规则。 “我亲自做的！”芙蓉的语气有一丝骄傲，“这几天你和空气较劲时，我和母亲一起做的。” “……” 里卡多自动忽略了某一句话。 看得出，这些马卡龙是对方用心做过的，脆而薄的外壳，各种各样的颜色，一个个都做成爱心的形状。 但里卡多看着精致的食物，却有点不敢下口：“我觉得，以你拿四分五裂切菜、清水如泉煮汤、烈火熊熊炸厨房的技术……” 那回简直是一场灾难，他好不容易才把厨房的火熄灭。 “那时我只有十三岁！”芙蓉又是羞涩又是气恼，俏脸通红，“另外，我可是认认真真学了一年！母亲说我做的已经很不错了！” “毕竟是家人，不会……” “闭嘴！” 她杏眼一嗔，拿起一块马卡龙，很快吃完：“这总可以了！” 女孩的嘴角还挂着一小块奶油，拿了一块喂到了里卡多的嘴边，催促道：“尝尝。” 妹子，马卡龙是小口小口吃的…… 里卡多推却不得，低头咬了一口，结果一不小心咬到了她的手指，牙齿轻轻咬住了她的指腹，双方不约而同地愣了一下。 芙蓉?德拉库尔的手指仿佛是雪白的糕点，微凉的触感里夹杂着不知名的清香。 很快，他反应过来，牙齿连忙快速松开，不好意思的抬起头：“对不……” 道歉的话刚要说出口，只见女孩的手迅速缩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又拿起一小块马卡龙塞入嘴里，眼神飘忽。 那好像……是同一只手…… 刚到嘴边的话被里卡多很快被他咽了下去，开始咀嚼被塞进嘴的食物。 外壳略脆，里面软糯，有着很多吃不出具体的辅助味道。不过其中所有的味道融合得都很完美，吃完后还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这是一种在前世也比较常见的马卡龙，两片杏仁蛋白饼中间夹各种馅料，大约4直径，有着明显的外翻裙边。 而这种马卡龙的名字，好像……好像叫做……叫做…… 神使鬼差地，他的舌头舔到了那颗牙。 里卡多的脸色开始不自然起来，他把头扭到一边，翻开那本《黑魔法：从灵魂魔法退化出的杀戮术》，假装认认真真地看着。 但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在疯狂乱跳，根本看不进去。 针对灵魂杀戮的魔法……马卡龙……或者危害到灵魂的魔法……秀色……叫做黑魔法……可餐…… 里卡多有点读不下去了。他的心跳得很快，大脑乱哄哄地塞满了千奇百怪的事情。 女孩精致的容貌像夏日阳光一般夺目，鼻翼间仿佛还能嗅到她身上甜度适中的香氛。 他深吸一口气，大脑飞转，强行回想前世教导主任发下的某些处分通知，自己抓早恋的各种行动，以及他与各位班委的密切配合。 ……然后他就想到好几次毕业聚餐时，班长与副班长手牵手在他面前露出的笑容，以及无数次被学生群嘲单身的场面。 不行，这真的不行。 里卡多深吸一口气，用那足以抵挡伏地魔偷袭的精神力量强行清理大脑，把这种奇奇怪怪的欲望硬生生镇压了下去，待到他再次睁开眼睛时，望向芙蓉的眼神再度恢复了清明。 但恍惚间，他似乎听到遥远的天空飘来四个语重心长的字： 堵～不～如～疏～ …… 第94章 咖啡店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国际魔法联合会会长、巫师协会会长、梅林爵士团一级魔法师） 亲爱的席尔瓦先生： 我们愉快地通知您，您今年依旧为我校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指导一、三、五年级。请于八月十日前提出该年级需要的书单（随信附上另一位教授所需书籍）。 学期定于九月一日开始。我们希望您可于八月十六日前来到学校，做好开学前准备。 静候您的猫头鹰带来您的回信。 副校长（女） 米勒娃·麦格谨上。” “《与女鬼决裂》《与食尸鬼同游》《与母夜叉一起度假》《与巨怪同行》《与吸血鬼同船旅行》《与狼人一起流浪》《与xz雪人在一起的一年》……我的天，这个吉德罗·洛哈特需要的书籍还真的是有点多。” 里卡多看着猫头鹰寄来的信件，啧啧称奇。 这是他刚刚调动精神力量平息乱七八糟思考后，一只猫头鹰突然跑医院，丢给他的。 “看来……我也可以让我那本《owl学霸笔记》还有《战斗魔法解析》出个第二版了。” 芙蓉·德拉库尔这时正看着信使发愣：“那你……把猫头鹰定在这里干什么？” “这种可以光明正大用公款省钱的事情，为什么不用？”里卡多用不解的眼神瞥了她一眼，拿出魔杖，催动魔力，在信件背后写下自己的两本大作，然后重新包好，交给猫头鹰。 “你……这不是附魔术吗？”芙蓉本想调侃里卡多怎么不在他面前装正经，结果看到他用勾勒魔纹的方式写字，睁大了眼睛。 “变形术太差，有意见？”里卡多拍拍受惊的猫头鹰，系紧信件，然后将它往天空一抛。猫头鹰跌跌撞撞地展开翅膀，以一生未有之速度飞离此地。 ……芙蓉有种感觉，眼前人在她面前经历过一回社死后，开始有点放飞自我了。 “对了，你的魔法用品准备好了吗？”里卡多说着直起身，“我陪你去那里逛逛。” 既然尼可·勒梅说让他放松一下心情，那就索性去玩玩，顺便…… 里卡多眼眸微闪，想起了去年圣诞节，那些试图围杀他的一群人。 …… 巴黎北区，蒙马特高地。 这是一个到处有传说的地方，曾经酝酿出梵高，达利，雷诺阿等众多艺术家，因此这里成了诸多画家的圣地，来朝圣的人们若没有一招半式，根本不敢在这班门弄斧。 着名的圣心大教堂座落在蒙马特的最高处，从这里可以把巴黎尽收眼底。教堂风格奇特，既像罗马式又像拜占庭式，兼取罗曼建筑的表现手法，教堂因供奉有耶酥的圣心而得名。 而在教堂附近，是在未来极其出名的双风车咖啡馆，这家咖啡馆曾在2001年时，成为《天使爱美丽》的拍摄地点，而此片曾荣获奥斯卡金像奖（提名）在内无数知名奖项的获奖与提名。 鲜为人知的，这也是一个进入“秘巫小道”的地方。 秘巫小道，即法国版的对角巷，里面大部分是时装店和甜品店——这和法兰西素来的浪漫天性完全符合。 里卡多和芙蓉是在那次绑架时，在秘巫小道奔跑时无意找到的，那时他用精神力量崩掉了那个首领后，就精神力量耗尽，只能发挥出那个年纪应有的水平，所以不得不牵着小姑娘开溜，然后就在一个阴暗的地方找到了这个从巫师街道跳跃到了这个咖啡馆。 “灯光还是这么黯淡啊……”里卡多叹了一声，“我都快怀疑，这是故意的了。” “我觉得也是故意的，”芙蓉低声说，“我的魅惑魔法天赋本来可以吸引很多人，可在这里穿梭没有一个人感到痴迷。” “……你常常来这？” 里卡多听到芙蓉说魅惑魔法时，突然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但还是有意跳过了这个话题。 “那当然，”芙蓉表情有点不自然，“我挺喜欢这里的葡萄酒……” “您的咖啡，谢谢。”一个侍者给里卡多递了杯咖啡，同时鞠了个躬。 “……” “咖啡馆喝葡萄酒……”里卡多摇了摇咖啡杯，看向那个送咖啡的侍者，“你叫什么名字，伙计？” “特洛卡·费拉德，先生。”侍者说。 “哦，费拉德先生，这姓氏……和我一个师长是一样的啊。你这里有葡萄酒吗？或者，你可以帮我去红磨坊酒要一杯吗？” “如你所愿，先生。” 侍者离开了。不多时，拿来一瓶葡萄酒。 里卡多笑着接过，再次看向芙蓉：“怎么样？为法兰西的荣耀干杯？” 芙蓉美眸微嗔，拿起里卡多的咖啡，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灌了下去。 “你啊……”里卡多摇摇头，给自己倒了杯葡萄酒。 他们静静地在咖啡馆里坐了很久，里卡多闭眼回忆那部经典电影，这里的场景几乎和电影一模一样，坐在小店中，仿佛下一秒艾米丽就会端着咖啡从厨房出来。 很奇怪，这个地方他穿梭过很多次，但仅仅有这次，他几乎完全回忆起了故事剧情。其他大部分时间，他都是想起《天使爱美丽》这个电影名，然后直接做其他事。 电影名字很简单，就是讲述了本是咖啡馆里做女侍应的艾米丽在找到一位丢失铁盒的失主之后，开始了惩恶助善的天使生涯。为还个盒子走遍巴黎，这也是没谁了…… 那为什么他会记起这一部电影呢？嗯……也许就只是因为在这个咖啡馆。 令他记忆犹新的是男女主，艾米丽无意中捡到了爱收集照片的尼诺的一本相册集，里面是重新整合的碎照片。艾米丽知道这个就是自己想要的男人，也许自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她开始向她心中的爱人“施魔法”。 那是一次多么美好的奔赴啊……可我为什么会回忆这么多？ “走。” 里卡多长叹一声，拍拍芙蓉的肩膀，她也立刻会意，起身和里卡多离开了这里。在穿梭前，里卡多的眼睛有意无意地看向了某个方向。 …… “怎么样，特洛卡？” “他已经来到秘巫小屋了，希尔斯。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们了。” “放心，伙计，我可不想让他被芭布玲争取到。” …… 第95章 事出有因，必有妖 不得不说，对角巷的确是欧洲数一数二的巫师商业街，三百多间店铺、无数神奇动物，以及各种魔法书籍和药剂，让人充分感受那古老又神秘的魔法气息。 相比之下，“秘巫小道”显得有点单一，种类没有那么丰富，来往的巫师也没那么多，比起百花齐放的对角巷，“秘巫小道”有一种从底蕴上而言的寒碜。 但这并不意味着“秘巫小道”比对角巷落后，相反，这里街道旁是无尽的繁华。法兰西的烂漫天性不是魔法能够阻拦的，就像是乳法不是国界能够阻拦的一般。 一个胖女人站在 dr aziz branchiflore 魔药店外边，当他们经过时，她摇着头说：“龙血一份一百个贝赞，他们疯了，还不如买几份‘石像翼魔的呼叫’呢……” 贝赞是法国巫师货币，一个大约等于五到十个铜纳特。法国的报纸叫le cri de gargouille，完整的法语意思是“石像翼魔的呼叫”，一份25个贝赞。 从一家晦暗的商店里传出一阵低沉轻柔的呜呜声，门前的招牌上写着：le rbeau ystie anialerie 神奇动物店——草枭、褐枭、雪枭。 几个与芙蓉年龄相仿的男孩鼻尖紧贴着橱窗玻璃，橱窗里摆着飞天扫帚——但其实在看到芙蓉后，头时不时向后一瞥，看起来像是在和同伴说话。 “看哪，”里卡多听见一个男孩说，“那是新型的光轮2001……最漂亮——不对，最高速……” 各种各样的服饰陈列在衣店，就连布斯巴顿专门的制服店也有不同款式，到了晚上，偶尔还会有烟花冲天而起，然后连绵不绝，仿佛每天都在过节。 一般来说，布斯巴顿的学生会主席在上任后，就会组织一次问卷调查，然后告诉这里的店主，他们最想要的服装是怎样的，然后店主就会做出这样的款式——但是，他们会有一件来自学校的校服，当参加重大活动时，他们就会穿上这一件。 布斯巴顿的学生会主席从六年级开始担任，所以，一般来说，校服两年增加一件。 “这样其实不好，”芙蓉翘起红唇，有点不满，“让学生选择休闲版校服，他们会让人穿得越来越暴露。” “不至于，”里卡多瞥了一眼那个在店内做自愿者的主席——好像没被他打过？“那只会让女孩看起来更加迷人罢了。” “我需要迷倒谁？”芙蓉银色的头发一甩，“我就是万人迷！” 此话不假，当里卡多和芙蓉从“秘巫小道”的一个黑暗角落走出时，大部分人的眼睛就不自觉地转了过来，虽然因为时常走到这，不至于到“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的地步，却也是一次遇见，一场惊艳。 到现在，还有几个小孩子盯着少女发愣，几个走到的同龄人偶尔用隐晦而痴迷的眼神瞥来几眼——至于为什么没有人来要联系方式？看到她身旁那个人在手的魔杖吗？ “好好好，玛丽苏小姐，”里卡多听着小姑娘孩子气似的宣言，走到芙蓉面前，用魔杖凭空划拉了几下，“不过现在不需要你展现魅力。我给你施加个如尼符文，免得你把这里堵住。” “什么符文……”让我有点头晕？ “盎格鲁-撒克逊-弗索克的如尼符文，倒数第四个‘gu’。它指的是水，意思是在不同环境之中具有不同的外貌。这是我认为的唯一一个能和变形术挂钩的如尼符文。” 当然，这个符文有各种含义，这里只是取用其中一种——也正因此，符文可以快速形成。经过一个月的学习，他已经能基本控制符文的“走向”，保证其能最大程度上发挥作用。 里卡多说着，收回手指，却见小姑娘一副红晕双颊的样子，就像是喝了酒一般。 “……怎么了？” “没什么。”芙蓉瞪了他一眼，故作镇定地走在街道上。 她也是学过魔文的，当她知道这个符文是什么时，就已经反应出这个符文的解释，所以——它怎么能随便用啊！！！而且是对人用！！！ 那行介绍最后一句可是——“它也体现着的冲动”！ 她记得那次魔文教授还跟他们开了个玩笑，说发明者就是因为自家两只狗子太恩爱，为了方便随时交粮才创造这个符文！（没错，交粮就是撒狗粮的意思【狗头】） 里卡多的确可以控制如尼文的“走向”，但这是基于“走向”！而最后一句话记载的是其性质！ 就好比再怎么训狗它也不是人类，这种本质的东西，根本没办法控制！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符文真的在起作用，芙蓉没走几步，就开始摇摇晃晃，眼神迷离。 “是……我用错了吗？” 里卡多看到芙蓉这副模样有点奇怪，上前一步，搀起芙蓉，结果女孩“嘤咛”一声，倒在他怀里，麻得他从灵魂到肉体一酥。 女孩已经到了发育的年龄，薄如纱翼的衣裙根本遮不住凹凸有致的玉体，里卡多扶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只觉香软细滑。 芙蓉的小脸红得几乎滴出血来，微微挣扎了几下，便没有了动作。还好这是在griffon buveur （“喝酒的狮鹫”）酒附近，里卡多公主抱起小姑娘，闭上眼睛，念动咒语，幻影移形与随从显形同时发动，带着芙蓉来到酒里面。 “嘿，小子！”酒老板吓了一跳，接着怒气冲冲，“我说过，没有人可以在我酒里幻影移形！” 里卡多没有多说，拿出一大把金加隆：“这么多，够吗？” “还得我自己去古灵阁换呢……”老板声音变小了，嘀咕着将他们带到一个房间。 里卡多把芙蓉抱到床上，深深呼吸了几次，强行压制了心中奇奇怪怪的东西，低头挥动魔杖，解除符文。 女孩那双醉人而神秘灵动的美眸半眯，长而微挑睫轻颤，柔和挺立的润鼻端微见汗泽，弧线优美的柔唇微张轻喘，如芷兰般的幽香如春风般袭在他的脸上。 怎么解开符文来着？ 咒立停？万咒皆终？还是清水如泉？ 一股水射过去应该有效，醒酒不就是这样的吗？ 还是算了……那样会挨揍的。 那用什么好呢？ 不知道为什么，里卡多的心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跳得更快，哪怕去年和伏地魔对决时，也没这么心慌意乱，就像是胸口有着什么在恶狠狠的咆哮，想要破笼而出。 就连那个恶念团也凑起了热闹，不断扩大，想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而且更可怕的是，他的潜意识居然在让步，在偷偷地让他忘记精神力量这个金手指，毕竟上次就是其控制住了他。 这是什么鬼？ 过了很久，他才让符文停止作用，芙蓉此时倒在床上，香汗淋漓，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似的，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后，沉沉睡去。 里卡多在房间里沉思许久，看着女孩精致的睡颜微微一笑，接着，走出了房间。 事出有因，必有妖。 第96章 第二次面对吸血鬼 里卡多走到“秘巫小道”的尽头，来到一堵墙边，从护腕中取出魔杖，静静地站立，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许久，空气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紧接着，几个身影出现在了这片地方。 “里卡多?席尔瓦，”一个看起来很熟悉的男人说，“好久不见了。” “你……” “当然，你已经忘记了我的名字，”他微微一笑，“或者说，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名字。那么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戴斯·布拉德（death·blood），欧洲血族的继承者之一。” “死亡……之血？”里卡多咀嚼着这个有意思的译文，“我好像去年，遇见过你们族类……” “当然，”戴斯彬彬有礼地说，“去年圣诞节，我的支持者们曾诚邀你的加入，可因为某些原因，让我们产生了不必要的误解……” “误解？”里卡多冷哼，“参与对我的围杀计划，这也叫做误解？” “我对此感到遗憾，但我不认为我的支持者有什么错，”戴斯说，“毕竟，我们需要考较一下你的实力，以确保你有资格被我们接纳。” “现在，对你的考验已经结束，我确定你可以加入我们了。” “考验？呵，”里卡多冷笑一声，“一群阴沟里的老鼠，也配我的投效？你们是不是太想当然了点！” “不，并不是我想当然，”戴斯不慌不忙地说，“经过我们的观察，你的身体状况很适合成为我们中的一员。我们已经几百年没有从巫师世界吸纳血液了，但看到你的数据后，我们有必要破例。” 他从口袋中拿出一份资料，抛给里卡多。 “看看，席尔瓦先生，这是我们的历史，我们的要求。” 里卡多用漂浮咒控制资料，仔细观察了一番，才拿到手中。 说是资料，其实也就是一份族谱，关于欧洲吸血鬼的族谱。从几千年前古罗马文明开始直至近代，分分合合，最终被吸血鬼伯爵德古拉·布拉德一统。 吸血鬼也是分级的，王、公、侯、伯、子、男，德古拉虽然是近代统一吸血鬼之人，却也只是伯爵，统一后也不得不将王位交还该隐王族，自己纯化血脉成为公爵后，当上了摄政王。 但权与力一直是布拉德氏最渴望的东西，眼前这个戴斯·布拉德就野心勃勃，想要联合一众势力对抗该隐王族，纯化血脉，成为真正的吸血鬼之王。 此时旧王已老，新王即将即位——却不知所踪，所以，戴斯想要争取这次机会，代替该隐王族。 他们的确有很久没有吸纳新人了。毕竟，成为吸血鬼最大的要求就是灵魂强度达标，精神控制力强大，才能在“初拥”时承受身体变化的极致痛楚，成为血族之人。 而这次，他们盯上了里卡多。 “你是欧洲最适合成为血族的巫师，”戴斯微笑着说，“拥有变强的野心，存在对实力的渴望，并且灵魂强大。” “你是怎么看出我的灵魂强大呢？”里卡多问道。 “吸血鬼的眼睛总能看出许多常人看不出的东西，也能拥有许多巫师无法知晓的力量，”戴斯回答，“就比如，刚刚我们能看到那位小姐的情绪波动，然后使用魔力稍作调节，就可以导致其欲望加大，甚至无法控制。” “这是我们的能力之一，感知与引导情绪。怎么样？另外，我们的血脉天赋与人类并不冲突。也就是说，你在原有力量的基础上，可以获得血族的血脉天赋。这个东西，没有其他族类可以保证，而我们能。” “你们的血脉力量可是分类的啊，”里卡多收起那份资料，“谁知道你们会让我成为什么阶级的血族。” “你若可以驾驭，我定赐你血脉，”见里卡多的口头松动，戴斯连忙说，“你可以拥有吸血鬼中公爵级的力量，直至永远。” 里卡多这时却笑了起来：“是吗？” “我以先祖该隐的名义起誓！” “真的吗？那让我先给你讲一个故事。” “该隐与他兄弟亚伯说话，二人正在田间，该隐起来打他兄弟亚伯，把他杀了。耶和华对该隐说:‘你兄弟亚伯在哪里?’ 他说:‘我不知道!我岂是看守我兄弟的吗?。’ 耶和华说:‘你做了什么事呢?你兄弟的血的声音通过地里向我哀告。’ 他开了口，‘从你手里接受你兄弟的血。你必从这地受诅咒。你种地，地不再给你效力，你必流离飘荡在地上。’” “这是你们吸血鬼先祖的故事。就连神都敢欺骗的族类，会这么好心拉拢我吗？” 他举起魔杖，眼神清亮。 “你看起来诚恳无比，却在最后一刻露出了马脚。你亲自初拥，让我一越成为公爵，让我成为和你平起平坐的存在？你的海口夸得太大了，如此幼稚的摄政王，我想，你需要一点阅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会让我成为众矢之的，毕竟突然出现了个一人之下的角色，谁都会提起警惕。” “而你可以说，是见到这么优秀的人类，高兴得忘乎所以，直接亲自出手初拥。” “然后，在我受诸多纷扰时，你藏于后方，研究血脉提纯，试图称王。” “根据资料里面的数据显示，我若是获得了吸血鬼的血脉天赋，几乎就能与该隐王族的旧王比肩。在我与那些该隐王族的支持者争斗不休时，你鹬蚌相争，想要渔翁得利。” “至于为什么告诉我这么多？呵，根据那次圣诞节你的支持者所说，你对我做过观察，自然清楚我会对什么家族繁荣这种崇高理想不感兴趣，但看到我斩杀狼人，认为我不抗拒黑暗。同时，你们知道我的人生经历，也知道我曾看遍书籍，与黑巫师对决，渴望力量。” “综上所述，你认为带了点私欲的目的，会让我更加相信，于是编出这么个理由来说服我，不得不说，还是有点小诱惑力的。” “可一山不容二虎，怎么可能有人愿意给人与之同等的力量，然后再与之结盟呢？那必然是将之当作替死者了。” “戴斯·布拉德，你简直幼稚得可笑。” “不，不，不，”戴斯却没有动怒，“席尔瓦先生，我是故意让你看出来的。” 第97章 芭布玲 “故意？” 里卡多就像是被冷水猛地从头浇下，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故意？为什么露出这么多破绽是故意？而如果是故意，那为什么又要告诉他是故意？ 里卡多试图分析戴斯的面部表情，却觉得那个一直保持的微笑变得深不可测起来。 第一次，他从实力以外的方面感到碾压。但这种碾压更像是一种心理上的碾压，一种利用信息差做到的击败，这使得他除了感到一种被戏耍愤怒外，更多的是——好笑？ “曾经有一个黑魔王告诉我，在实力面前，一切的伎俩都是螳臂当车，”里卡多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虽然他曾被我打败，但我现在，深以为然。” “我对你们的谜语不感兴趣，所以，要么给我滚出视线，要么被我揍一顿。” 此时里卡多身边起了微风，旋转着越来越大，他站在风眼，头颅昂起。 “我是不会加入你们的，你们可以走了。” “你不担心……” “如果没有布置，我会把那个小家伙放在那里吗？”他的眼神里一抹柔色闪过，接着重新变成傲然。 “我说的是之后，你不在的时候。” “……” 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里卡多收起了笑容，眼中血丝浮起。 “既然如此……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久违的黑气开始在他的身边环绕，戴斯·布拉德抿唇，感觉有什么猛兽在眼前这个人身上觉醒。 他记得去年圣诞节，希尔斯·费拉德在回来复命时曾说过，里卡多·席尔瓦是在魔力几近耗尽时，才和他们对决的。 希尔斯虽然没有使用血族的天赋魔法，但那时可是几十个狼人、三个强大黑巫师的阵容，狼人中还包括芬里尔这种威名令小儿夜间止啼的角色。 他的确是故意那么暴露的，然后目的……也的确不止招揽。 但现在……他们真的有对付掀桌里卡多的能力吗？ 戴斯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没想到啊……这么多人欺负我们学校一个教授，是觉得我们霍格沃茨远在英伦三岛，在这里无人了？” 一个女性声音突然闯入，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女巫师倚靠在一堵墙边，漫不经心地抛掷着手中的魔杖。 “有什么仇怨，那就一对一地战斗，如果要一拥而上，我就不会袖手旁观！” 她的声音接着一肃，魔杖划过空气噼啪一声轻响，转眼间来到了戴斯·布拉德面前。 这时人已走进，里卡多看清楚了来着的容貌——是霍格沃茨的如尼文教授，芭丝茜达·芭布玲。 在学校时，他与这个同事没有什么交流，倒是现在，对方挺身而出——虽然他不是很需要，但能有一个助手自然也不差。 里卡多微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接着目光转向了戴斯。 “唉，死亡之血，”里卡多收起了即将爆发的杀戮态，语气里充满了调侃与遗憾，“我想，你们应该庆幸的。” “这是……？！” 戴斯原本的深不可测突然消失不见，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不敢置信与恐慌，这让里卡多的心中掠过一丝不对劲——毕竟刚刚，他可没这么丰富的表情。 但他也没有多思考，轻叹一口气，右手魔杖抖动，在戴斯的脚边一击，激起无数尘埃。 “快离开了，我不想看到你们了。” 谁也没看到，一个黑点溅在了戴斯的裤腿上。 他本是准备大开杀戒了，要挟自家小弟子，斩草除根是有必要的。 几年前他敢为小姑娘对抗全校高年级学生，现在也不介意与血族对上。 但现在有同事在，他有点展不开手脚。 只好…… “你们还真的准备打吗？”芭布玲就像是知道他的心思，在他开口前训斥道，“有多远滚多远，或者，成为血族想要与霍格沃茨开战的证据！” 戴斯这回不再犹豫，咬咬牙，连狠话都不敢放，匆忙离开。 “就这么走了啊……”里卡多撇撇嘴，有点小失望。 还以为可以趁他放狠话时将之困住，以斩草除根的名义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了这个公爵呢，是他失算了。 另外，芭布玲教授也不小心挡住了他的魔咒打向戴斯的轨迹，使得他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 “多谢了，芭布玲教授，”里卡多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你在这干什么呢？” “旅游，然后看到了你，”芭布玲点点头，“你还有别的事情吗？不如，一起吃个饭？” “我很抱歉，但天色已晚，我得送一个小家伙回家，”里卡多看了看天色，摇摇头，“不如后天一起回霍格沃茨？这个暑假我学了很多如尼文，我们可以一起讨论。” “那好，再见。” 里卡多微笑看着芭布玲离开，然后闭上眼睛，却又很快睁开，疑惑地喃喃道： “标记怎么消失了？” …… “刚刚听说，你们对我王欲行不轨？” 一个黑影藏在暗处，向眼前站立的戴斯问道。 “本公爵做事，何必向你解释……啊！” 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在戴斯的脊椎骨上，硬生生将他压得躬下身来。 “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不自量力的小公爵，”黑影翘起二郎腿，自顾自地说，“就算是你父亲，也不敢在我面前自命不凡。王厌倦了权与力，但这不是你要走的理由。” “她依旧是王，倦鸟自会归林，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另外，不要打扰那个神惧者的生活，他要是真的想要屠戮，十个你也不够他杀的。如果他为此想要对付血族，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你扔出来顶罪。德拉库尔家族也是你惹不起的，哪怕只是分族。” 黑影说着，向戴斯的裤腿一指，一道黑气从上面冒出，迅速消失不见。 “看到了？人家已经将你标记，试图探寻血族的领地。一旦血族被找到，那肯定是无尽的浩劫。要不是血族需要你，我早就将你盯在十字架上了！该死的，你居然招惹那个人！” 她突然愤怒起来，几乎要从暗处走出，过了很久才恢复平静。 “你要做的，就是安分守己，静等王的回归，然后，为未来的战争做好准备。” “眠龙的翅翼已经煽动，未来的一切都无从知晓。留给血族的时间，可不多了……” 黑影说着，在那暗处消失不见，唯有余音回响在此地，久久不散。 戴斯依旧保持着躬身的模样，低下头，深敛眼中的不甘与怨毒。 第98章 晚宴 里卡多没有找到留在戴斯裤腿上的标记，原路返回，陪着芙蓉回到了她的家。 “今天在我家吃饭。”芙蓉似乎忘记了之前的尴尬一般，笑吟吟地提出邀请。 原本她已做好了里卡多推辞、她召唤加布丽来阻挠的准备，毕竟之前，这个家伙对这种家庭聚餐似乎有点畏惧——或许应该说是又向往又畏惧，却没成想里卡多眼睛一亮，答应了下来。 “我正好要和你父母说件事。”他说。 “加布丽！”芙蓉连忙喊道，“席尔瓦哥哥来这里了！” 小银毛团子走了出来，先是欣喜地冲向里卡多来了个拥抱，然后疑惑地看面色不善的姐姐，问道：“我怎么记得，以前每次席尔瓦哥哥来时，你都不会想叫我的？” 小妹子……芙蓉银牙紧咬，要说的话一个词一个词从嘴边说出：“给，我，招，待，一，下，里卡多，我，去，厨，房，帮，忙！！！”最后一个词几乎是吼出来的。 里卡多笑着摸了摸加布丽的银毛：“你故意的，小白切黑？” “虾米？”小女孩呆萌地歪了歪脑袋，似乎头上还戴了个大大的问号。 …… “你怎么了，里卡多？” 芙蓉有点奇怪地看着走神的男孩，踢了踢他的脚踝。 这是在用餐时间，而他却有点心不在焉，呆呆地咀嚼着盘中的晚餐。 “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芙蓉的母亲阿波琳问道。 里卡多看了看担心的芙蓉一家，长吁一口气，认真放下餐具。 “我得说一件事。”他说。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他将与血族的事情全部说出，包括去年芙蓉的被抓。 “很抱歉，让你们的女儿陷入了危险之中，”里卡多最后歉意道，“血族隐藏得很深，也喜欢波及亲友，我不能立刻将这些威胁因素消除。” “我会帮她做一点防护措施，但毕竟你们是她的监护人，有权知道这件事。” 里卡多说完，有点忐忑不安地看着芙蓉的父母。他本以为会看到两张阴沉的面容，却不料—— 那是两张笑颜。 “芙蓉上学前，你将她从黑巫师手中救出，”芙蓉的父亲举起酒杯，隔着桌子向里卡多敬了一口，“二年级时，你为惩罚给我女儿造谣的学生，和所有高年级学生打了起来，现在我们没有发工资，你还是常常关心小家伙的学习，这样的你，会让她吃亏吗?” “虽然有点脑子转不过弯……”这句话是他嘟哝着说的，没等他说完，阿波琳就给他餐盘中防了块牛排，然后和蔼地看着里卡多。 “我也相信，里卡多·席尔瓦会保护好芙蓉·伊萨贝尔·德拉库尔的。”伊萨贝尔是芙蓉的中间名。 他们说得很郑重，仿佛是将什么贵重的东西交给了里卡多。 里卡多看着阿波琳慈祥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脸有点红。（请不要误解，这是准什么婿见准什么娘的正常反应，谢谢） 他们很快吃完饭，芙蓉的父亲去厨房刷碗，而阿波琳带着加布丽和里卡多告别后来到了房间，不知在躲着什么。 “谢谢。” 芙蓉倚靠在门槛，低着头，没理由地来了句。 “谢什么？” “谢……谢谢你帮我出气，”芙蓉抬起头，眼神依旧游离，“难怪二年级后就没人嘲讽过我了……” “也就是说一年级还有人欺负你？” “●0●！总之谢谢你了。” “这个理所当然，护短是人类天性，”里卡多轻描淡写地说，“现在最头疼的，应该是血族的问题……” “我相信你，”芙蓉笑着说，“你肯定会解决这件事的，不是吗？” “当然，”里卡多一愣，点点头，“我一定会监控住这些人的，哪怕……” 他咬了咬下唇，眼里流露出一丝狠厉。 有时候，用那么一些不合理手段，何尝不可。 他捉拿黑巫师，是为了赚取外快与练手，至于正义之心？要是他真有这个玩意儿，那上个学期为什么不直接告发奇诺？ 不过……首先，得给小家伙一点装备，虽然看起来不用担心性命，但还是要做点防范的。 “这是粪石，去年我去找西弗勒斯要了一个，那时他那个嫌弃的表情，哈哈……不过圣诞节他又送了我一个，喏，给你拿着，防毒系。” “这是我一个防身护腕，里面有不少爆炸武器……唉唉唉，别抛着玩，自己拿去熟悉，很简单的，在魔力枯竭时可以用来对敌。” “哦，对了，这是给你做的魔纹护腕，上面有护甲、照明、烈火咒三种魔纹，各可使用五次——再多护腕就承受不起了，这是使用方法……” “还有这几张魔法卡片……” “这本《巫师防身术》……” “……” 里卡多絮絮叨叨地说着，蓦地似乎感受到什么，抬起头，看到芙蓉的眼睛亮晶晶的，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此时明月升起，一层光晕碎在女孩天蓝色的眼睛里，散成一点点细钻。 ——像是星辰布满。 …… 芙蓉坐在桌前，呆呆地看着明灯照耀在那个男孩逃也似的背影逐渐模糊。 “怎么，我的女孩？是不是还想将他送到他那，然后彻夜未归？” 一个轻快带着调侃的声音突然响起，芙蓉像是受到的什么惊讶，猛地后退，雪白的脸颊染上淡淡的绯色。 ——是她的母亲，阿波琳·德拉库尔。 “没事，那个男孩也是我们看了四五年的，对他还是很放心。你看，他为了你的安全，都没有向我们掩饰他被血族盯上的事实，看那样子，都快做好与我们断绝关系的准备了……” “他敢！” 芙蓉想象着那个画面，不由自主的大喊了一声，却发现母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于是羞涩地将头死死地埋在臂弯里。 阿波琳没有继续调侃芙蓉，而是坐到她的身边，轻声说： “对付禁欲系的男孩，接近时要像温柔文静的塞纳河春水，在引起他注意之后，再适当展露出女孩的羞涩可爱。” “当那个男孩腹黑谨慎时，不论你做什么都会被怀疑别有用心，只有毫不掩饰地用心机博弈，才能从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不过，十八岁的男孩应是冒进毛躁的小伙子，这样的男孩……应该会更容易对成熟知性的姐姐倾心。” “……母亲！” 芙蓉鼓着腮帮，似喜似嗔地看了母亲一眼，声音带着一股娇憨，小脸红得就像是个蒸汽姬一样。 “你不要多想，这只是一个母亲给孩子正常的建议……” 阿波琳笑着拿出梳子，轻轻梳着小姑娘的头发。 “媚娃及其后代对所爱的人热情而大胆，这是巫师们都知道的；法兰西的姑娘向往爱情，这是全世界都闻名的。既然喜欢一个男孩，为什么要藏于心底呢……” 芙蓉听着母亲的絮絮叨叨没有言语，许久，将臂弯露出一个小小的缝隙，小声问道： “母亲，如果……有一个男孩在我面前总想装作成熟稳重，在长辈面前显得有点毛燥，然后实际上还带点腹黑谨慎，那该怎么办？” 阿波琳：“……” 第99章 沉寂巷 法兰西，沉寂巷。 这是法国最大的黑巫师聚集地，无数黑巫师与半人生物在这里聚集——很少有正常人在这里定居，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一天会经历多少次生死。 “街道”很宽阔，方便有人在这里展开战斗。 而且，法国的傲罗并不来管这里，弱肉强食、以暴制暴是这里的社会规则，唯一的要求就是得自己处理自己杀死的尸体，否则，将成为沉寂巷公敌。 当然，那种以杀人为乐的疯子是不能来这里的，又或者，来到就会被群起而攻之——毕竟杀太多也不好。 而混乱的起因，却是那些制订法律的一群人。 自从1927年盖格勒·格林德沃在此燃起熊熊的大火后，本地的纯血家族一直缺乏足够的安全感，于是不约而同地，开始交好邓布利多，并以各种利益招募巫师，这是他们将布斯巴顿和法国魔法部几乎完全控制的原因。 沉寂巷也是他们获得强大巫师的手段。有些巫师性情暴戾，喜好罪恶与混乱，这里就是他们释放天性的去处。 赌场、生死决斗场、消金窟……他们能在这里没有任何拘束地生活，“自由自在”。 这也是纯血“洗人”的好地方，犯法的族人在这里呆几天，风波过去后就可以改头换面，回归正常巫师世界。 二十年前，伏地魔也曾考虑过进发欧洲大陆，却被下属硬生生劝回了英国——他们的巅峰战力的确不如伏地魔，但真要反抗起来，他们可以杀得食死徒只剩伏地魔。 在本土闹事不过是罚钱，到法兰西？伏地魔您自个儿没事，我们食死徒可得担心小命了。 这就是沉寂巷，归于一众法兰西纯血，在黑暗中诞生，在杀戮中永恒，法律，在此也将沉寂！ 至于魔法部的悬赏？呵，不过是做给人看的罢了！ “所以啊……我还真的是坏了规矩呢。” 里卡多回想自己做过的事情，有点想笑。 为了赚外快，他可是把这地方硬生生刷成了周末挑战副本…… 毕竟，他也算开了挂的。 他走在沉寂巷的街道上，周围人用一种恐惧又憎恶的眼神看着他，却没有人敢上前。 “海尔波在上！”一个喝醉了酒的大汉看着街道上漫步的里卡多，站了起来，“哪个家伙敢在沉寂巷这么嚣张，我得去好好教训他一顿！” 一旁的伙伴连忙拉住大汉，低声道：“你疯了吗！这是里卡多·席尔瓦！五年前他就敢潜入沉寂巷捉拿凶犯！还因此从一个小黑巫师组织中救出了一个人！看到那个浑浑噩噩喝着酒的小子吗？他的父亲就是那时，席尔瓦用一个不知名的咒语杀死的！” 里卡多耳朵动了动，余光瞥向路旁一个醉醺醺的、比他还年轻的人。 那时他是第一次来沉寂巷，想要拿下一个黑巫师赚外快，然后就遇到了被绑架的芙蓉，为了救出她，用尽精神力量从精神层次斩杀了那个组织的头目——当然这是他没想到的，从那以后就不敢用这种方式攻击了。 没想到，那个家伙还有孩子……但里卡多是不后悔的，既然要赚这个钱，就得要有杀人与被杀的准备，他是这样，那个死者也是一样。 那么要不要斩草除根呢……里卡多握紧了魔杖。 这时那个年轻人突然转过身，与里卡多的余光对视，露出一个带着戏谑的笑容。 里卡多心中一紧，魔杖迅速抬起：“四分五裂！” 却见一阵模糊的光闪过，那个年轻人居然消失在了原地。 里卡多立刻做好战斗姿态，突然，耳边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 “里卡多·席尔瓦，记住我这个复仇者，以后，才是我们对决的时候呢……” 里卡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嘿！席尔瓦，你砸坏了我的桌！”那个招待年轻人的酒老板跑了出来，看着被四分五裂切成块的桌子，愤怒地朝里卡多大叫。 “沉寂巷的规矩是什么？” 里卡多扬起头，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这个老板。 “规矩？不是说拳头大的就是规矩吗……” “那就是了。” 里卡多转身，漠然离开，老板挠挠头，有点奇怪。 “这家伙……一年不见，似乎脾气更差了？” “我来付。”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递出了费用。 空气突然有点凝滞，所有人看向女人的眼神带了贪婪。 “小姑娘，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一个男人走了过来，眼神猥琐。 女人却没有慌乱，看了看四周突然围拢的人，蓦地，发出一声有恃无恐的笑： “你们确定要抢劫？知道我和前面那个小男孩的关系吗？不知道的话，我可以把他叫过来哦——虽然我不是很想。” …… “你们……现在领头的是谁？” 里卡多站在一群狼人面前，问道。 “老大不在，我……”一个狼人站了出来，准备接话。 “那你就不够格。”里卡多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但这并没有使得那个狼人愤怒，相反，他松了口气，眼里满是感激。 是的，他们就是圣诞节时，被里卡多吊打、然后杀死首领芬里尔的一众狼人。 当差距达到一定程度时，连无视都是一种恩赐。 “席尔瓦……先生！”一个狼人从远处跑来，气喘吁吁，“有什么事情吗？” 他看了看四周，突然小声呵斥道：“站着干什么！椅子呢！茶呢！快点拿来！” “不用……” “是我唐突了，先生，”那个狼人连忙说，“我们这种群体怎么会有您看得上的食物呢？好了，既然如此，那么！都给我跪下！静等席尔瓦先生吩咐！” “……” 里卡多愣是被这个家伙搞无语了。 不过他来这的确得装逼，有这样个捧哏也不错。 看着黑压压跪下的几十个狼人，他用俯视的眼神扫视了一眼，然后看向这个现任首领。 “你叫什么……算了，我也懒得记，你就叫沃尔夫曼。我要你们去保护一个人。” 他把一张名片递给刚被“赐名”的沃尔夫曼：“这是关于她的信息。其他的，不得询问。” 沃尔夫曼毕恭毕敬地接过名片，然后看到上面除姓名外，空无一物。 “德拉库尔小姐？” “除了家庭住址，我不希望你们再去调查她其他任何东西，”里卡多冷冷地说，“我不想说太多，认真说起来，你们是我的战俘，不管是谁挑起的。我希望你们要保护好这个人，无论什么时候。” “我对政治谈判什么的不感兴趣，也不指望我能用人格魅力感召你们纳头就拜。不过这个世界还是强者为尊，我抽不开时间保护，但我有时间杀人。所以，别给我耍小聪明，她出什么问题，我第一个找的就是你们。” 说话时，里卡多半开杀戮态，黑气环绕，使得他的形象更加恐怖，令，此间沉寂。 他看着底下跪着的狼人，莫名地，感觉有点沉迷。 第100章 芙蓉？德拉库尔的首秀 “你是怎么回事？芬……” “叫我沃尔夫曼，从今以后，我就叫这个名字。” 里卡多走后，一个狼人走到沃尔夫曼面前想要质问，却被其恶狠狠地打断。 “好，沃尔夫曼，”询问的狼人改口，语气不善，“你为什么要如此卑躬屈膝！我们是狼人！是整个法国最大的狼人群！” “有用吗？”沃尔夫曼不屑地问，“去年圣诞节我们群起而攻之，结果如何？” “全灭！芬里尔死亡！在这种层次的人面前，我们根本没有谈判的资格！” “他是有求于我们……” “你想死别带上我！”沃尔夫曼恶狠狠地给了这个询问者一巴掌，“有求于我们？别把自己想得太高！要我说，这就是我们去年参与围杀的赔偿！” “我们又没有行动，他就打上来了……”一个狼人不甘心地喃喃。 “呵，沉寂巷里你说这个？对强者起杀心就是最大的错！要我说，那些纯血就是想拿我们试一试席尔瓦大人的实力，早就做好让我们全歼的准备了！” “现在你们这么胆气十足，却也不知道是哪些家伙，在去年圣诞节战战兢兢，生怕席尔瓦大人上门斩草除根！不知道是哪些家伙，商量着投效大人！不知道哪些家伙，在大人走后也不敢承担首领的职位，推推搡搡着让我领导！” 沃尔夫曼一口气说完，四周一片安静，不少狼人羞愧的低下了头。 喝口水后，他抹了抹嘴，在狼人群里踱着步：“我认为，对待那位大人务必毕恭毕敬，他要我们办的事，有必要全部完成。这件事由我全部负责，都给我记住，为了狼人不在法兰西的土地灭绝，誓死保卫德拉库尔小姐！” “这样的吗？哈哈……” 突然，远处传来一个悦耳的笑声，狼人顿时警觉起来，不少人举起了魔杖。 “什么人？出来！” “可别这么用魔杖对着我，狼人先生们，”之前做赔偿的女孩走了出来，带着美丽的笑容，“你们会后悔的。” “后悔？你当你有什么背景吗？”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沉寂巷！” “一个瘦弱的女孩，居然敢偷听我们的发言？” “我想她还是不瘦弱的，伙计。” “是啊，看看她的身前……我觉得，在灭口前可以发泄一下我们的怒火……” “我觉得可以，至少，我在那些纯血家族中没有发现这个女孩……” “你们确定敢对我为非作歹？”女孩带着笑，歪了歪头，“哦，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芙蓉·德拉库尔，也许，是你们首领手中纸片上的人。” 声音一下子消失了，所有狼人就像是被是什么掐住了咽喉。 “夫人……”过了好一会儿，沃尔夫曼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嗯？”芙蓉拖长了音调，沉下了脸。 在西方，夫人一般称呼年长的已婚女人。 沃尔夫曼看着芙蓉一个激灵——他刚才过于惊讶与恐慌，导致他把称呼都叫错了，但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脑子又是一激灵，双腿并拢立正，大声道： “我的意思是，席尔瓦夫人！” “……” 这把芙蓉整不会了。 “还早着呢，”芙蓉整顿了一下，继续说，“所以，你们接下来的任务好像……就是保护我？” “当然，席尔瓦夫人，”沃尔夫曼毕恭毕敬地说，“我们将保卫你的安全，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不要叫我席尔瓦夫人！” “好的席尔瓦夫人，知道了席尔瓦夫人。” “……” 狼人群传出一阵低笑，芙蓉却没有继续脸红，而是用高傲的神态看着他们，直至，低低的笑声平息。 “笑够了？”她的声音变得冷冽，“沃尔夫曼，你这样耍花招，是欺负我年轻吗？” 沃尔夫曼心下一紧，却依旧面不改色：“我不懂，德拉库尔小姐。” “继续啊？”芙蓉冷笑着说，“怎么，通过调侃，在无形中将话语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不过你忘了，力量才是这个世界唯一的权威。我时刻能把话题掌控在手心。” 那冷漠无情的姿态，让沃尔夫曼一下子想起刚刚里卡多的眼神。 莫名相似。莫名重合。 他的确是有这个打算，这个女孩可是席尔瓦亲自要求保护的，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现在找上门，只能用这种方式搪塞过去。 说不定，还可以借此机会，控制住这个年轻的女孩。 可没想到，这家伙和席尔瓦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这么不好对付。 有点失策了。 这时狼人群有些骚动，看向芙蓉的眼神多了一丝不满。 “不服是？”笑容重新回到芙蓉脸上，但看起来没有什么情感在其中，“不服，找里卡多啊？难道你们还想和我一个弱女子决斗？反正我只要受伤，你们就没好果子吃。” 那带着得瑟的语气让众狼人像是一口气憋在喉咙里，说不出的郁闷。 这简直是在肆意挑衅，叫起家长来却毫不犹豫！ “我只要说你们欺负我，你们就完蛋了，”芙蓉陈述着这个事实，“不过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对付我。” 她走到狼人中心，那气势让他们不由自主的让开一条道。 “每周周六、周日晚上五点，”她开口道，“来五个狼人到秘巫小道附近的荒野，与我决斗，咒语不限，最好不要用死咒，否则……你们知道的。” “我们一般没有战斗用死咒的习惯，”沃尔夫曼说，“可为什么？是喂招吗？” “是也不是，”芙蓉说，“你们可以用黑魔法，用钻心咒，用一切你们能想到的咒语，只要不死，我可以与你们对决。” “……为什么？” 芙蓉没有说话，看向远方，这时她的笑容有了温度。 沃尔夫曼立刻理解了，但却依旧无语。 你们都这么卷的吗？一个三年级来沉寂巷捉黑巫师，一个四年级来每周末单挑狼人？ 这就是巅峰巫师之间的追随？ “我想要说的就是这些。” 芙蓉转了转魔杖，走出包围圈，来到一个墙角，却又想到什么，转过身。 “另外，你们不考虑换一个主子吗？跟着纯血，你们能得到什么？你们应该看得出，十八岁就可以吊打你们的里卡多，潜力是多么无穷，如果你们愿意更早投效，说不定能得到更多。我可以代他收下你们，以此，迎接属于他的时代。” 她说着，念动咒语，幻影移形消失不见。 沃尔夫曼看着那墙壁，久久不语。 第101章 回到英国 “我想，下次还是用麻瓜的交通工具回去。” “我也觉得。” 里卡多面色抽搐，用魔杖反复给自己的衣服上发射清洁一新。 要走正规渠道从法国到英国，就必须到魔法部申请使用壁炉。他和芭布玲就是用这个东西回来的，也导致他们身上沾满了灰尘。 “待会儿你去哪？” 芭布玲将身上的灰尘清理干净，问道。 “我嘛……直接回校。” 里卡多想了想，发现英伦三岛还真没什么好逛的，至少，没有研究或战斗给他的兴趣大。 “真不愧是一年都没去霍格莫德村的教授，”芭布玲摇摇头，调侃道，“这个世界对你来说就这么无趣？只想要研究魔法？” “我对这个世界还是有兴趣的，”里卡多望向远方，瞳孔莫名深邃，“但我想去了解它，就需要学习魔法。我想要站在更高的山顶，去看这个世界。” 重生者对强大有一种近乎本能的痴迷，里卡多自然也不例外。哪怕没有黑魔法防御课诅咒，哪怕没有神的凝视，他也迟早会接触更深层次的魔法。 这种“本能”，强大如伏地魔不会明白，智慧如邓布利多也不会懂得，也许，只有奇诺可能理解一点，这也是他算计两大魔王的重要原因。 “我不是很懂你的执着，毕竟看起来，你没有这个必要。”芭布玲叹了口气，说。 里卡多回之一笑。这就是英国巫师社会明面的主流思想，对变强不感兴趣，只要满足生活就好。 邓布利多是巫师世界的天花板，也是英国巫师的守护神，他在前头，所有人，百无禁忌。 “我有变强的理由。”里卡多最后来了一句。 也有变强的野心，他在心里说。 芭布玲笑了起来：“是我唐突了。不过，米勒娃要我去对角巷接一位教授，你不妨也去看看，然后一起回来，如何？” “什么科目？” “黑魔法防御课。” 里卡多想了想：“那好，我可以去书店看看，我上课要用的书销量如何。” 但几分钟后，里卡多这个决定感到深深的悔意—— “梅林的胡子啊，”他感叹道，“这里面怎么这么多的人！” 去书店的人远不止他们两个，店门外挤了一大群人，都想进去。 楼上拉出了一条大横幅： 吉德罗·洛哈特 签名出售自传《会魔法的我》 今日下午12：30－4：30 “啊这……”里卡多目瞪口呆，“我想我得向这家伙学学怎么写书不扑街。” 人群中似乎大部分都是已婚的女巫。一位面色疲惫的男巫站在门口说：“女士们，安静……不要拥挤……当心图书……” 弯弯曲曲的队伍从门口一直排到书店后面，吉德罗洛哈特就在那里签名售书。 大幅照片包围了整个书店，就像是给它穿了件制服。照片上的那些脸全都在向人群眨着眼睛，闪露着白得耀眼的牙齿。 “没想到……我们的新教授这么受欢迎，”芭布玲眯起了眼，“一个靠改进记忆魔法获得梅林勋章的小贼……” 里卡多耳朵一动，没有接话。 “席尔瓦教授！” 远处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只见一个狮鬃毛脑袋的女孩跑了过来，向他问好。 但……这货谁来着？ “嗯……”里卡多想了半天，最终放手一搏，“赫奇帕奇·格兰芬多？” ？？？一旁的芭布玲“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上午好，赫敏·格兰杰，席尔瓦教授从来不喜欢记名字，根据他的学生说，上课点人回答问题都得走下讲台，敲击一个人的桌子。” 赫敏：…… “好，是这个道理，”里卡多笑了笑，摊手道，“我是没记住。” 众所周知，当教师越久越记不住名字。 赫敏呆滞了几分钟，终勉强笑了笑：“好，上午好，芭布玲教授。” 里卡多在不好意思的同时，心底闪过一丝疑惑。 芭布玲也没有教过赫敏，甚至没有和赫敏交谈过，为什么她记得赫敏·格兰杰的名字？ 况且赫敏是一个麻瓜，为什么要了解她？ 里卡多将疑惑放在心底，问道：“非常抱歉格兰杰小姐，看样子，你今天是来买教材的吗？” “是的！”提起这个，赫敏顿时把刚才的不快抛在了脑后，“我来买洛哈特教授的书！虽然我已经有了一本《会魔法的我》，但我想要一本有他签名的书籍，虽然有点贵，但我认为，洛哈特教授的签名值这个价格，我真是太高兴了……” 里卡多和芭布玲对视一眼，强忍笑意。 “赫敏！”后面的哈利看不下去了，大喊一声。 赫敏这才发现，自己安利明星安利到教授头上了：“哦……抱歉，教授，我是说，洛哈特先生实在……” “没事，”里卡多温和地说，“你这个年纪崇拜英雄的确没问题。咦？波特先生，你怎么身上一股黑魔法的气息？” “他去翻倒巷挖煤矿了。”赫敏没好气地说。 哈利连忙解释，原来一个小时前，他在壁炉前把“对角巷”念成了“翻倒巷”，跑到了博金商店。 里卡多点点头。他昨天才去的沉寂巷，对这种气息敏感了点。 “其实你可以对那些人报自己名字的，”里卡多想了想说，“翻倒巷的人不会敢动你这样的知名人物。” 那可不，根据邓布利多上个学期对哈利的重视，只要翻倒巷有人绑架哈利·波特，邓布利多绝对会一路从翻倒巷东头杀到西头，眼睛都不带眨不会干的那种。 “这样的吗……”哈利若有所思。敢情他也是个人物？邓布利多我奶奶格某某某我爷爷的那种？ “当然！” “你可是哈利·波特！” “救世之星！” “魔法世界的未来！” 一对互为捧逗哏的双胞胎拍拍哈利的肩膀，嬉皮笑脸着说。 他们又看到了里卡多，条件反射般右手一抖，然后迅速鞠躬问好： “好久不见。” “席尔瓦教授。” “我们。” “韦斯莱兄弟。” “甚是想念。” “您的教诲我们时刻放在心间。” “一直没有忘却！” “梅林的胡子啊，”上学期常常跟在哈利旁边的红头发男孩惊讶地喊道，“妈妈！来看世界奇迹！弗雷德和乔治居然这么有彬彬有礼！看来你揍轻了，他们本可以更好！” 第102章 这个人……我好像揍过 “您就是里卡多·席尔瓦先生？真不敢相信，霍格沃茨的教授可以这么年轻……哦，我是这些孩子的母亲，莫丽·韦斯莱。”一个胖墩墩、慈眉善目的女人走了过来，双手搭在韦斯莱兄弟的肩膀上。 里卡多肉眼可见的是，那两只手转了一百八十度…… 他用怜悯的眼神看了看韦斯莱兄弟，向韦斯莱夫人伸出手：“您好，韦斯莱夫人，韦斯莱兄弟在学校其实表现得还不错呢，我过几天把他们抄的校规给您寄来。” 刚以为里卡多在给他们解围的韦斯莱兄弟眼神瞬间黯淡…… “什么校规？”韦斯莱夫人和他握了握手，没有听懂。 “这我知道！”常常叫出声的韦斯莱举起手，“他们有一次一个星期夜游了五次！然后那时正好是席尔瓦教授在夜巡！” “……” 不愧是兄弟。 “是被捉了五次，”一个站在韦斯莱夫人旁的红头发说，“他们被我堵住了一次，另外，因为楼梯旋转逃掉了一次。” “咔嚓——” 里卡多仿佛听到了韦斯莱兄弟心碎的声音…… 兄弟就是用来坑的，这一点想必就是韦斯莱们的家传绝学了。 “我回去再收拾你们。”韦斯莱的语气平静，然而所有人都听得出其中的寒意。 正当这里因为韦斯莱夫人的话语而有些冷场时，一个红头发小女孩站了出来，微笑着向里卡多鞠了个躬：“席尔瓦教授，您好，我是金妮·韦斯莱。这个学期，您似乎是您教导我们年级。” 这才是一个新老师该干的事情啊，上来带毕业班还是唐突了点……里卡多心中感慨，向她点点头。 “未来祝顺利。我不会太宽松的。” 小姑娘面色一下子垮了下来。这波叫祸水引到自己这了？ “好，为什么不进去看看呢？我想，你们是来买《会魔法的我》的，不是吗？”里卡多笑着说道。 “对啊，我终于可以当面见到他啦！”赫敏高兴地说，“我是说，书单上的书几乎全是他写的呀！” 期末加分三人组从人缝里钻进了书店，韦斯莱夫人和他告别，继而来进了书店。 “看起来你……”芭布玲的声音突然出现，把里卡多吓了一跳。 但之后里卡多的眼睛却放出精光：“芭布玲女士，这是什么？！隐秘魔法？凡人之躯？你一直在我身边，却被所有人忽略！我感受到了施法的力量！” 说到这他猛然清醒，连忙道歉：“抱歉，刚刚太兴奋了，因为我看到一个神奇的法术，没有冒犯的意思。如果你不愿意，也不必说这是什么。” 芭布玲一愣，接着笑了起来，直视里卡多：“没事，这个魔法也没那么神秘，就是一种天赋引导罢了。” 天赋引导？ 里卡多没有问下去了，拥有天赋魔法，说明对方很有可能是半人类——那就不要揭伤疤了。 半人在巫师社会是受隐形歧视的，虽然里卡多不介意。 不过……为什么觉得这个东西在哪里听说过？就像是暂时性失忆般，明明本该记得的东西，现在却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芙蓉的天赋是魅惑……火龙诺伯的天赋是火焰与肉盾……卡珊德拉家的库库尔坎是改变天气……狼人是暴走……还有什么神奇动物，被他忘记了呢？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里卡多整理着思路，发现芭布玲还在看着他。 “进去看看，如何？”芭布玲收回了望向里卡多的视线，走进了书店。 弯弯曲曲的队伍从门口一直排到书店后面，吉德罗洛哈特就在那里签名售书。 芭布玲拿出一个正方体状的物品，按住其上一个按钮，顿时，一道道如尼文在正方体上浮现，发出白色的光芒。 “进去，”芭布玲向他眨眨眼睛，“改进的驱逐咒，可以让你眼前人无意识地让开。” “天才般的如尼文运用，”里卡多点点头，“我想，你的造诣应该是英国第一了。” “过奖过奖，不过我游历欧洲，的确汲取了不少有关如尼文的知识。如果你有时间，我们可以讨论讨论。” “那太感谢了，我可恶补了一个多月的如尼文知识。” 他们走进了书店，在一次次正方体开路后，渐渐地，他们望见了吉德罗洛哈特。 他坐在桌子后面，被他自己的大幅照片包围着，照片上的那些脸全都在向人群眨着眼睛，闪露着白得耀眼的牙齿。 真正的洛哈特穿着件跟勿忘我花一样蓝色的长袍，与他的蓝眼睛正好相配。尖顶巫师帽俏皮地歪戴在一头鬈发上。 好像……·熟悉？ 一个脾气暴躁的矮个子男人举着一个黑色的大照相机，在他前前后后跳来跳去地拍照。每次闪光灯炫目地一闪，相机里便喷出一股股紫色的烟雾。 “闪开，”他对身边一个人嚷道，一面后退着选取一个更好的角度，“这是给《预言家日报》拍的。” “真了不起。”那个人揉着被那人踩痛的脚背说。 吉德罗洛哈特听到了。他抬起头来，突然眼神直了。他盯着某处看了一会儿，跳起来喊道：“这不是哈利·波特吗？” 人群让开一条路，里卡多也顺着人群退到一边。洛哈特冲上前来，抓住救世主先生的胳膊，把他拉到前面，全场爆发出一阵掌声。 矮个子男人疯狂地连连按动快门，阵阵浓烟飘到里卡多身上。里卡多眉头皱了皱，手指一挥，将浓烟引导向天上飞去。 “笑得真漂亮，哈利。”洛哈特展示着一口晶亮的牙齿，“咱们俩可以上第一版。” 哈利看起来想溜回韦斯莱一家那里，可洛哈特的一只胳膊还搭在他肩上，把他牢牢夹在身边。 “女士们先生们，”洛哈特大声说，挥手让大家安静，“这是多么不同寻常的一刻！我要借这个绝妙的场合宣布一件小小的事情，这件事我压了一段时间一直没有说。” “年轻的哈利今天走进丽痕书店时，只是想买我的自传——我愿意当场把这本书赠送给他——” 又是一片掌声。 “——可他不知道，”洛哈特继续说，并摇晃了哈利一下，弄得他眼镜滑到了鼻尖上，“他不久将得到比拙作《会魔法的我》更有价值的东西，实际上，他和他的同学们将得到一个真正的、会魔法的我。” “不错，女士们先生们，我无比愉快和自豪地宣布，今年九月，我将成为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师！” “……这就是我的同事？”里卡多看了半天，转过身问芭布玲。 “是啊，吉德罗·洛哈特。怎么了？” “这家伙……”里卡多看了半天，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说，“我也许、可能、大概、好像揍过？” 第103章 你藏的东西，似乎很危险呢…… 这个男人他记的很清楚，因为这是第一个攻击他大脑的白巫师。 六年级时，他抓住了一个万伦女鬼，然后就被洛哈特突袭，一道“一忘皆空”打在他的后脑勺，要不是他的精神力量强大，就已经被洛哈特篡改了记忆。 事后他狠狠地揍了这家伙一顿，拳拳到肉，要不是他答应用十倍赏金的价格和改进的记忆修改术买下，他早就把这家伙送进魔法部了。 很奇怪，这家伙别的魔法一般，一手记忆魔法却出神入化，号称可以把一本书存封入一个人的大脑。 不过没人给他实验，他也不敢在自己头上用，所以也只是“号称”。 所以……现在他们是同事？ 这关系会有点紧张啊……不过，这家伙能教学生什么？ 要知道，他可仅仅用了一招“除你武器”，就把洛哈特打出五六米，这样的教授……真的能教学生吗？ 专门教记忆魔法，都比教黑魔法防御术强。 或许……可以教他们怎么写小说？里卡多看着《与女鬼决裂》的封面，陷入了沉思。 这家伙好像就是那天，他抓捕到的…… …… 就在里卡多思索时，人群鼓掌欢呼，哈利发现自己拿到了吉德罗洛哈特的全套着作，沉得他走路都有点摇晃。 他好不容易才走出公众注意的中心，来到墙边，看了看面露羡慕的罗恩，低头想了想，再抬起头时，脸上露出憎恶的神情。 “我讨厌上面有他签名的书籍，”哈利含糊地对他说，“这些给你，我自己再买——” “你一定很喜欢这样，波特？”一个他决不会听错的声音说道。哈利直起腰，与德拉科马尔福打了个照面，对方脸上挂着惯常的那种嘲讽人的笑容。 “着名的哈利波特，”马尔福说，“连进书店都不能不成为头版新闻。” “哦，是你，”罗恩看着马尔福，仿佛看到了鞋底上什么恶心的东西，“你在这儿看到哈利一定很吃惊，嗯？” “更让我吃惊的是，居然看到你也进了商店，韦斯莱。”马尔福反唇相讥，“我猜，为了买那些东西，你爸爸妈妈下个月要饿肚子了。” 罗恩涨红了脸，把书丢进一旁金妮的坩埚，就要朝马尔福冲去。哈利和赫敏从后面紧紧拽住他的衣服。 “罗恩！”韦斯莱先生带着弗雷德和乔治挤过来，“你在干什么？这里的人都疯了，我们出去。” “啊呀呀——亚瑟·韦斯莱。” 是马尔福先生。他一只手搭在德拉科的肩上，脸上挂着和儿子一模一样的讥笑。 …… 等到里卡多发现这里已乱成一团时，事情已快不可控了，要儿子冷静的韦斯莱先生扑了上去，把他撞到一个书架上，几十本厚厚的咒语书掉到他们头上。 里卡多与芭布玲对视一眼，有点小小的无奈。 “左右分离。”里卡多抽出魔杖，念动了咒语。 两人终于分开。韦斯莱先生的嘴唇破了，马尔福先生的一只眼睛被《毒菌大全》砸了一下，手里还捏着金妮那本破旧的变形术课本。他把书往她手里一塞，眼里闪着恶毒的光芒。 “喏。小丫头——拿着你的书——这是你爸爸能给你的最好的东西——”他恶狠狠地瞪了里卡多一眼，向德拉科一招手，想要冲出店门。 “等一会儿，马尔福先生，”里卡多突然拖长了音调，说，“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卢修斯·马尔福没有理会他，继续朝门外走去，里卡多皱了皱眉，右手转动，顿时，马尔福被定在原地。 他转过身，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里卡多，问道：“这位教授，有……什么事情吗？” 里卡多却没有理会他，走到金妮身边，拿出那个破旧的变形术课本，微笑着说：“请借用一下，韦斯莱小姐，我想给你变个魔术。” 金妮点点头，这时韦斯莱双胞胎中的一个突然尖叫一声。 “天哪！” “怎么了？”另一个小声询问。 “你看看那个老家伙的脸，都白成食盐了！” 里卡多抛掷着变形术课本，不紧不慢地走向面色惨白的卢修斯·马尔福。 这时人群中也注意到了这诡异的氛围，一个肥胖的男人跳到里卡多面前，尖声质问： “你把卢修斯怎么了？快点放开他！” 里卡多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只是转了转魔杖。 胖男人退了几步，转头看了看卢修斯——准确的说，是卢修斯·马尔福的银色手杖，眼里流露出一丝贪婪，接着又向前几步，大声说：“放开卢修斯！否则，英伦三岛的两大纯血家族将对你施压！” “四分五裂。” 里卡多终于开口了，但说的是咒语，魔咒擦着胖男人的肩膀飞过，在脖颈上留下了一道血迹。 然后，魔咒穿过人群打在门上，竟将大门硬生生地切成两半！ 胖男人惊恐万状，竟是直挺挺地坐了下来，眼中还有几滴恐惧的泪珠。 他能感受到这道魔咒的威力，也知道，若是再上前拦截，那也许不会死，但肯定会身受重伤！ 解决了这个麻烦，里卡多继续向卢修斯走去。一旁的工作人员本要上前，却不知怎么的，没有了这个想法。 ——走到角落的芭布玲右手食指轻点，仿佛在拨弄着什么。 正在签名的洛哈特突然发现周围突然安静了，直起腰想要说些什么活跃气氛，却看见一个走向卢修斯·马尔福的背影。 虽不知道是谁，但他本能地打了个冷战。 所有人都没说话，所有人都在看着里卡多，他却不慌不忙，就像是在饭后散步。 “这个人是谁？” “居然这么嚣张，将卢修斯·马尔福困住？” “梅林的胡子！我好像想起了这人！” “他是谁？” “还记得去年的火龙事件吗？他就是制服火龙的人！要不是他在制服后突然离开，肯定会被预言家日报大肆宣传！” “那他为什么要堵住马尔福？” 德拉科想要上前一步，然而卢修斯用手杖敲了敲他，将男孩护在身后。 然后，他抬起头，朝里卡多露出亲切甚至有点讨好的微笑：“您是……席尔瓦教授？很高兴能遇到您。” “卢修斯·马尔福先生……” 里卡多走到卢修斯面前停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藏的东西，似乎很危险呢……” 那一刻，冷汗浸湿了卢修斯的后背。 第104章 哈利鬼上身 “……我不懂你的意思，席尔瓦教授。” 卢修斯·马尔福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直视里卡多。 “我不是一个喜欢麻烦的人，但同时我也是个教授，”里卡多微笑依旧，“你懂我意思了吗？” “……” 卢修斯·马尔福的眼睛里露出诸多复杂的表情，有愤怒，有不甘，有恐惧……但很快，表情变得平静，仿佛古井无波。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 里卡多笑了笑，也不多话，用那破旧的变形课本拍了拍卢修斯的肩膀：“那……就不要懂了。不过做比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里卡多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转过身，向站在墙边的金妮问道： “韦斯莱小姐，你愿意马尔福先生出高价买下你的课本吗？” 金妮先是一愣，后看到里卡多勾起的嘴角，眼睛闪过一丝狡黠。 在坑起马尔福这方面，每一个韦斯莱都有独到的天赋——也许，某人除外。 “可以啊，那得看看马尔福家族能拿得出多少钱来了……” “不用他说出价格，我们便宜着定，”里卡多歪头，默契地一笑，“一百金加隆怎么样？” 卢修斯的表情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一百金加隆对马尔福家族来说不算贵重——虽然这可以买下好几十本一模一样的新书——但这可是给自家死敌花钱啊！ “嗯……勉勉强强。”金妮有点吃惊，但还是装作大方的样子。 “爸……”连德拉科·马尔福都有点意见了，他拽了拽卢修斯的衣袖想要说话，可卢修斯却严肃地瞪了他一眼，暗示他闭嘴。 “那好，卢修斯·马尔福先生，”里卡多终于转过身，看向卢修斯，“我想，马尔福家族应该能支付起这个价格。” 卢修斯没有说话，递出一个钱袋，迅速抢过变形术课本，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然后，脸孔一下子从粉笔白转为了死尸白。 “哦，感谢卢修斯·马尔福先生的慧眼识珠，看出这么一件可收藏的古董。” 里卡多抛了抛钱袋，然后一投：“小姑娘，接着。” 他把钱袋丢给了金妮，然后拍了拍卢修斯的肩膀：“恭喜了，老兄，相信几百年后它一定会价值连城的。” “这是……” “你还没看出来吗？肯定课本有什么蹊跷，被这个人发现了！所以卢修斯·马尔福不得不花钱买下证据！” “不，这还没完，看见卢修斯·马尔福那个虚脱一般的表情吗？很可能，他动的手脚被席尔瓦教授动了手脚！” “哈哈哈……马尔福给韦斯莱送钱……这辈子我是第一次见到！” 人群传来一阵哄笑，这时谁都看得出，卢修斯被眼前这个教授摆了一道。 在人群哄笑中，里卡多压低了声音，语气冷厉：“我不管你和韦斯莱家族有什么恩怨，不对我学生产生伤害，我随你们怎么闹。这次只是小小警告，但凡下次再对学生做什么手脚，别怪我直接将手脚给剁下来！” 拍卢修斯的手掌闪过一道黑气，转瞬间，进入卢修斯的身体。 卢修斯身体一颤，令他无比熟悉的威压顺着肩膀流经全身，令他手脚发冷。某只手臂上的标志仿佛也蠢蠢欲动，想要喷薄而出。 这种感觉……怎么和那位大人一模一样！ 难道…… 他看着与韦斯莱一家打过招呼——不知为什么，卢修斯觉得里卡多的目光停留在哈利身上很久——以后，和芭布玲一起走到店外的里卡多，心里感到一阵滑稽。 自家主人的“弟子”，怎么和这些纯血败类走得这么进？ 他眉头一皱，但很快松开，似乎悟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嘴角勾起。 主人……也许变聪明了呢。 …… 毕竟是在店中闹了事，里卡多也不好意思再呆在这里，将一张要洛哈特去冰激凌店的纸片交给工作人员后，他就和芭布玲离开了书店。 “你说洛哈特会多久才来？我可不希望等人太久。” 里卡多随手点了份冰激凌，问道。 “估计……会很久。唉，对了，你刚刚好像把书店门削掉了？” 里卡多一阵愕然，好像……是这样的？ 然后……他好像没赔钱？ “……店主大概看你气势太足，被吓到了，”芭布玲笑着摇摇头，“不过，我觉得马尔福应该会赔钱。” “那肯定，那肯定，”里卡多想了想，又放下心来，“他这是在付教学费，我教了他一个很有用的东西，他应该付出一点点，嗯，就是这样。” 芭布玲看着里卡多自我催眠的样子，不由得一乐：“嘿，我说，你到底查到什么了？让卢修斯这个老狐狸都吃瘪？” “嗯……毕竟坑过了这个家伙，我还是不说出来了。”里卡多摇摇头，暗暗注意到芭布玲对卢修斯·马尔福的称呼。 在这里，只有关系好的人才会互称教名。 “好……”芭布玲撇撇嘴，“我去看看那门板问题有没有解决，你在这里等洛哈特。” 芭布玲走了出去，而里卡多坐在窗前，再次陷入了沉思。 阴冷，黑暗，带着杀戮的气息——没错，他感受得到，卢修斯在递给金妮变性术课本时，课本中就多了一个黑暗的残魂。 当时他火气就上来了。在一个老师面前算计学生，堂堂一个大人算计一个小孩，两者叠加，里卡多差点就直接把那个残魂抖出来了。 但很快，里卡多就感受到，那个残魂的气息特别熟悉，让他一下子想起了——大喊着我定归来的灰太狼。 没错，这绝对是去年某位送挂小王子、双孔插座男、丑成冤案的黑魔王伏地魔。 他是不会判断错对方气息的——毕竟去年跟他学了两个月的黑魔法，又跟这家伙明里暗中交手了三四个回合，与之对弈时，注意力无时无刻不出于高度集中状态。 里卡多很熟悉伏地魔的气息，哪怕化作鬼他也认得出来。 但……伏地魔怎么又会出现在马尔福手中？ 他不由得想起了去年威胁伏地魔时，他拿出的一大底牌。 所以……这可能是伏地魔的魂器？ 另外…… “奇了怪了，”他喃喃自语，“为什么……哈利·波特刚刚被我感知出同样的气息？要不是我暗中冲击这个残魂引起那股力量波动，还发现不了？” “是我的幻觉么？还是……有人在帮他掩饰？” 第105章 第二次迪化 里卡多摩挲着新买的护腕（原本的交给某位防身了），思考着这一系列的事情。 他将那个藏有伏地魔残魂的日记本“顺”了过来，其实也有自己的私心——那就是灵魂魔法的研究。 灵魂魔法，自然是利用灵魂做事的魔法，他想要学习，那就必须面对灵魂。 他是想过拿自己灵魂做研究的，这样顺便了解自己，能得到更多有利于自己变强的资料。况且他还没草菅人命的想法，那就只能研究自己了。 但他这个灵魂啊……真和正常人一样吗？他可是魂穿，跨越了两个世界的灵魂真的可以用这个世界的魔法解析？谁知道会不会有所不同，从而在实验中出现问题。 他那强大无比的精神力量，说不定就是灵魂特殊带来的。要是不小心把这个金手指研究没了，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所以……去用黑巫师的灵魂？ 对于用这个，他的确没这么大的愧疚感。不过能不用人类灵魂就最好不用，毕竟一大坨恶念还在脑海中堆着呢，杀多了犯病。 这不？研究素材就送上门了！ 残魂啊，又是魂器！没有人类灵魂那种完整不好解析性，又有良好的存魂空间！另外，这种黑魔王的残魂做起实验来也没有愧疚感！ 这简直是最好的灵魂魔法入门学习材料！ 谢谢你，泰……呸，泰地魔！ 里卡多思考着这件事对他的帮助，顺便还回忆了一下当时“顺”到日记本时，他的感觉。 他能感知到，当他用精神力量试探日记本中灵魂时，灵魂剧烈反击，这时，哈利的体内似乎有什么跳跃了一下。 没错，的确有东西。 而且和伏地魔肯定有关，他能感受到一种藕断丝连式的关系。 这种关系，不应该是巧合。 就像是宿命上的亲近，又像是宿命中的巧合。 这……就是宿命之敌？ 那为什么有亲近？ 另外，把那玩意儿压住的存在又是什么？怎么能把一个可能的残魂压制？ 里卡多点点头，之前思考出“魔之力三段”剧情的大脑再次发动，结合他知晓的第二个标题“密室”，认真思考起来。 日记本，哈利的波动与被压制，密室，目标金妮…… 莫非，日记本是打开密室的钥匙？第二部就是伏地魔和哈利去争夺密室宝藏，最终金妮打败伏地魔的控制，和哈利双双把……一起得到霍格沃茨宝藏的剧情？ 不行，上一次就猜错的，不能用这种套路去分析，得换一种。 那么……基于已知…… 根据某些电影的神奇情节，这个“密室”……是男主自己？ 里卡多豁然开朗：是了，密室就是哈利，或者说是哈利那个压制，“密室”里面是令人畏惧的恶魔——也可能是其他伏地魔垂涎的东西，日记本是打开“密室”的“钥匙”。 那么这一切都说得通了：伏地魔想要获得哈利体内的“恶魔”，于是十年前闯入其家，却被杀死，所以哈利被当成了救世主。 上个学期伏地魔之所以和哈利纠缠不清，也是为了这个“恶魔”。 而邓布利多之所以对哈利这么关注，就是为了引导其不受“恶魔”的影响。甚至那个“密室”都有可能是他布置的。 日记本是伏地魔第二次尝试，用这个日记本打开密室，然后吞噬或者获得“恶魔”，让自己再次强大。 这简直不能再符合！ 此外，“密室”还可以指哈利因长期被家人欺辱而自我封闭的心灵。赫敏和那个红头发虽然是他的朋友，但毕竟际遇不同，无法述说心灵。 但他和金妮就不一样了：他们可以一同努力，对抗哈利心中“恶魔”以及伏地魔牌日记本，共同患难，生死与共，演出一段可歌可泣的黑暗反抗史，在其中互相倾诉内心的寂寞，相互救赎，成为彼此唯一的光。 到最后齐心协力，打倒反派，男女主拥抱，在这半友情半爱情的结局中落下帷幕——十二岁不能演十八禁，而且这样给观众更大的期待感。 不要问他为什么不认为赫敏与红头发与哈利可能，“《哈利·波特》的女主是（），哈利最后选择了（）”这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初中试卷的填空题他错过三次。 当年写赫敏写得那叫一个顺手，“刷刷”写上去，还告诉老师这道题重复了。 这时刻印在灵魂深处的记忆，他虽然没看过原着，但记的很清楚。 里卡多整理了一下思路，嗯，非常合情合理！ 《哈利·波特》也是上过电影的，所以用剧本的方式分析，完全没问题！ 既然如此……他拿到了这个日记本，就把这部电影的源头掐掉了？ 他可是去年和伏地魔本人博弈过的——虽然吃了不少亏——难道还会怕他一个魂器？ 研究人员怎么会怕实验材料？ 既然落在了他的手上，就别说什么作妖了！ 虽然这就干扰了男女主推进感情，但这不还有五卷嘛！ 此外，哈利身体里，囚禁“恶魔”的“密室”，也可以研究一下。 “密室”的确可能是邓布利多制作的，但也可能……是天然形成的。 无论哪一种，都值得他去探索了。 他今年必然要把灵魂魔法研究到位，到时候反演，也可以加深对魔纹的理解。 感悟自然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那就走相互印证之路。 里卡多轻敲桌面，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 里卡多不知道的是，他心心念念的第二部剧情，其实…… “话说你在哪里找到的这家伙，我的卡珊德拉小公主？” 一个黑发女人眼泛精光，痴迷地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 “蛇油可以防止血管硬化，蛇皮可以治疗风火牙痛，蛇血可以治疗风湿性关节炎，蛇毒可以治疗中风瘫痪，最重要的是蛇肉……吸溜！” 卡珊德拉看着自己带回来的巨大生物，再想想死也不肯在黑发女人面前出现的库库尔坎，沉默了…… “母亲，”她面无表情地说，“第一，这是我的战利品；第二，我放出来是为了控制它天赋魔法的。” “是吗……哈，难怪你到现在才给我们看。”黑发女人也不介意她的语气，在十二岁女儿的脸颊上快速捏了一把。 “……灵?张！” “放心我的小公主，”黑发女人笑了笑，转移话题，“让我看看这个小家伙。” 第106章 洛哈特 小……家伙？ 卡珊德拉看着那被蒙着眼睛的庞然大物，又想起库库尔坎原本的大小……好家伙，的确是小家伙。 “这不是我在霍格沃茨找到的唯一物品……” “不，用不着和我说，我的小公主，”黑发女人伸出手，一道似有若无的纹路在指尖盘旋，“这是你的人生，想要做什么，我不会干扰，你的父亲也不会。” “所谓沃雷家族的荣耀……闲得慌才整出这玩意儿。那些老家伙的闲话，你就当听个乐呵。还什么羽蛇神的庇佑，什么重返欧洲……要我说，根本没我家小公主平安更重要。要不是你提出去霍格沃茨，我早就把你带去天朝玩了。” 卡珊德拉抿唇，最后轻声说：“我有这个野心。” “是吗？”黑发女人收回右手，笑吟吟地看着卡珊德拉，“我的小女儿啊，到底是野心还是迷茫，你母亲怎么会看不清楚呢？自从得到库库尔坎，你就不知道自己未来该怎么做了。” “我不认为我会迷茫，”卡珊德拉的语气不知不觉冷厉起来，“我有目标。” “我的灵魂强度，连你的父亲都望尘莫及，”黑发女人笑容依旧，“让我看看，嗯，封印魔法，时间魔法，天气魔法，黑魔法，嗯……你能告诉我，什么学校需要用到这么多神秘魔法吗？阿兹卡班还是纽蒙迦德？” “我……” “封印魔法对付这只家伙，应该来说，是为为家族带来一大助力，也就是为了家族——有库库尔坎保护你应该无忧；使用天气魔法和黑巫师，应该是遇到了危机，在学校、在有库库尔坎时遇到危机，那应该是自己去试炼的；而时间魔法，为了什么……反正和前面几个不一样就是了。” 她含糊着跳过了最后一个。 “那么，又想强大家族，又想自己变强，又有各种各样的目标，你这不是迷茫，还是什么？” “……” 卡珊德拉没有说话，双拳握紧。 “好了，我的小公主，”黑发女人轻轻抱住了全身紧绷的女儿，“不要想那么多，又是家族振兴又是自己强大，乱七八糟的。我和你父亲从来没把这种荣耀当回事。你只要开心就好。” “……我想我该走了。” 卡珊德拉匆匆说了一句，从黑发女人怀中挣扎而出，步伐错乱地离开。 “你学习时间魔法……是为了纠正我们的错误吗？” 黑发女人犹豫了许久，才问出这句话。 卡珊德拉的脚步明显停滞了一下。 “那就把那个东西给我们研究，卡珊德拉，”女人说，“这是我们的错误，应该由我们承担。愚弄时间的代价肯定很大，孩子。我们已经失去过我们的小智慧了，卡珊德拉，我们不想再失去我们的小美神。” “卡珊德拉”这个名字，通常寓意积极美丽，这就是她母亲称她为小美神的原因。 这时卡珊德拉终于说话了，她的声音有一丝颤栗。 “想都不要想。” …… “嗯……吉德罗·洛哈特先生，你好。” “你……你好，席尔瓦先生。” 里卡多与带着墨镜口罩洛哈特面对面坐在冰激凌店的窗边，哪怕隔着那么长的距离，都能感受到他们之间的尴尬。 芭布玲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们之间……有不得不说的故事？” “怎么可能！” “没有的事！” 两人像是炸了尾巴的猫一般挑起，迅速反驳。 “好，你们这么默契，看来我是多余的了，”芭布玲假意叹了口气，“我先出去逛逛，待会儿在破釜酒见。” 芭布玲走了，里卡多和洛哈特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谢谢。”洛哈特松了口气，说。 里卡多知道他什么意思。刚刚同时沉默，就是为了暗示芭布玲离开，防止洛哈特尴尬。 “其实……”洛哈特斟酌着语气说，眼神有点黯淡。 “我六年级挑翻了一个学校的高年级，所以不必自我难过。”里卡多看着洛哈特畏惧的样子有点好笑。 你还跟挂逼比？ 比我弱的大有人在呢。 “这样的吗……” 洛哈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再抬起头时，眼睛的光又回来了。 “那就让我再自我介绍一下！” “我，”他指着自己的照片，也眨着眼睛说，“吉德罗?洛哈特，梅林爵士团三等勋章，反黑魔法联盟荣誉会员，五次荣获《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但我不把那个挂在嘴上，我不是靠微笑驱除万伦的女鬼的！” “……” 里卡多转眼看天，果然，天是晴的，难怪这家伙又觉得自己行了。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里卡多玩味地说，“那个万伦女鬼……该不是我那天抓的？” “……” 洛哈特的眼神左闪右躲，最后横下心道：“但那是你送给我的！我们做了交易！” “你用信息不对等截获我的战利品，怎么，还敢在我面前得瑟？” 里卡多抛掷着魔杖，给洛哈特造成无形的压力。 其实按理来说，洛哈特已经付了钱，他们早就一笔勾销，但里卡多想要试探一下洛哈特的底细，所以假意威胁。 至于前几年的打败……随手干翻的敌人你会去探查他底细吗？不过现在对方走到了他面前，自然还是得知道一点的。 “我……”洛哈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把这本书百分之十的利润转给你当封口费，怎么样？” 什么？？？？？ “这本书不值钱吗？” “怎么可能！”洛哈特顿时忘了力量差距，跳了起来，“我的书可是本本畅销！你是不知道巫师的娱乐有多少！” “一个充满不平等的魁地奇也被他们玩了百年！我的书可比那玩意儿有意思多了！所以，我出名并不奇怪！” 里卡多对此深以为然。魁地奇那样一个找球手决定一切的活动还流行百年，这在他眼中也是个很神奇的事情。 “这和你的书畅销有什么关系？” “引人入胜啊！”洛哈特得意洋洋，“那些记忆我是看了又看，才写出那种样子，既有第一人称的自然，又有第三人称的客观，我可是最大的写作天才！” “我觉得我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 “反复观看记忆……而不是反复回忆……你的书难道都是偷的？” “……” 第107章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其实……”洛哈特欲言又止，“其实我本来没那么弱的。” 里卡多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也许是早就在里卡多面前出过丑，洛哈特的话语越来越快：“我可是拉文克劳的学生，怎么可能只会遗忘咒？事实上，我毕业时可是全部优秀！” “真的吗？我不信。” “你可以去魔法部看我的记录！”洛哈特急切地说，“我可是拉文克劳的尖子生！弗立维教授都觉得我还不错！我还在霍格沃茨开办过校园晚报，但因为经费不足而失败了！” “真的吗？我不信。” “我还对记忆魔法有深刻研究，曾经研究出一忘皆空的十二种用法，更是因为改进遗忘咒而获得了梅林爵士团三等勋章！” “真的吗？我不信。” “……能换一句话吗？” “你被我揍过。” “啊这……” “你被我揍过。” “你还是别……” “你被我揍过。” 洛哈特终于自闭了…… “反正我原本是很厉害的，”洛哈特垂头丧气地说，“但现在不行了。” “这样的吗……” 里卡多右手轻敲桌面，每一下敲击都仿佛是敲在洛哈特心中。 洛哈特觉得这简直是个噩梦，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说伙计，”洛哈特叹了口气，“你能告诉我，你想干什么吗？我是应邓布利多要‘邀请’来的，你说我还有什么办法？” “应邀？”里卡多听出，洛哈特把这两个字咬得很重，“邓布利多……他邀请了你？” “对啊，物理邀请，邓布利多特意把我堵住，要我从身败名裂和来这教书二选一，谁也不知道这家伙在发什么疯。” “难道……邓布利多不知道你水平？”里卡多眉头皱起。 “他不知道？呵，他肯定知道！”洛哈特冷哼一声，“他知道一切！也在规划一切！以前我还不敢保证，当在书店我看到那个疤子脸时，我就明白了，那个老东西就是在布局！” “疤子脸？” “就是那个所谓的救世主，哈利·波特，”洛哈特的口气里是止不住的轻蔑，“他就是看着我名气较大，但能力不足，才把我关在霍格沃茨！” “这……” “你不信？”洛哈特的语速越来越快，仿佛就是在置气，“我的名气大，哈利·波特的名气更大；我现在弱小，救世主大人的力量更加弱小。天朝有句古话叫德不配位，我们就是那种德不配位的！”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啊。”里卡多一口老槽卡在喉咙，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当然，毕竟在你面前我没有资格反击。” 洛哈特喘了口气，继续说： “然后，那个老东西就想借我的情况，对哈利·波特提出警告，告诉他不要像我一样志得意满，自以为是。要不然我怎么会去霍格沃茨？在一群大高手面前蹦跶，我早晚有一天会穿帮！” “这一切都是你的臆想，”里卡多没有被洛哈特的抱怨蒙蔽，“也许是邓布利多想要警告你一番，顺便为你研究一下为什么会变弱。毕竟你是个学霸，只是现在实战不行，可以教他们理论。” “梅林的胡子，你还真把那个老家伙当好人？”洛哈特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笑话，你知道他给我定了个什么规矩吗？二年级的一节课内，不得带着学生看书本超过五分钟！我的天，这不是要我的命吗！还说这是为了快乐教育！虽然我也不会这么低调就是了。” 这时里卡多眼神里闪过一丝怒意。 “不，这恐怕是在逼迫我。”他面色阴沉。 那个老家伙肯定知道，他（里卡多）对学生的责任心还是挺大的，哪怕不是他的学生，他也会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帮其对抗超出承受范围的问题。 事实上，保护学生与亲友，这也是他唯一的原则了，在其他地方，他的底线很灵活。 去年的奇洛虽然教得差，但分析知识点什么的还是比较清晰的，相当于一个有口音的老牌教授，再加上其后还有个伏地魔趴着，因此，里卡多也没对他的当职有什么意见。 但今年的洛哈特……里卡多看到这家伙后，是有点担心其他年级未来的。 如果其教的真的差，他是准备对他培训一下的。 毕竟这关系到学生的未来，同时他也不想未来再接手像去年那样的烂摊子。 但其后的原因居然这么复杂……邓布利多想要对哈利进行思想教育，甚至不惜请来洛哈特这样的……姑且就叫窃者，这样是一个校长应有的担当吗？ 还有意告知洛哈特，对二年级进行快乐教育……这一招够狠！ 虽然这一切都是洛哈特的一家之言，但里卡多对邓布利多的看法又一次立体了。 在学生时代，他是有点小崇拜邓布利多的，毕竟远远观之，再加上前世“考试必备资料”中对邓布利多大加吹捧，令他对邓布利多的印象也很高大上的。 这也是他和邓布利多见面时，捏着肩臭不要脸要喊爷爷的原因。 可上个学期一系列事情……怎么说呢？反正他对这个老人的感觉也是五味杂陈，真的感觉这家伙没他想象的那么好，也喜欢操纵别人，喜欢指使别人。 尤其那次黑魔法危机，邓布利多看似给了他选择，但其实就是想要里卡多去求他（邓布利多）帮忙，之后又给他一个恶念净化，约莫还是想让他欠一个人情。 即使闯关那次即使邓布利多不指使，他也会去。但他讨厌这种充满心理学暗示的要求，当他习惯了被指使，他也就被控制了。 而这次……他选择半相信洛哈特。 虽然那家伙避开了关于他为什么会失去力量这个话题。 他讨厌被操纵，讨厌被指使。 “我想让你，成为霍格沃茨魔法学院院长，兼首席教授。” 里卡多突然想到上个学期，卡珊德拉的低语。 如果我在那个位置，我会怎么样呢？ 但要在那个位置……得先将旧日的白魔王赶下来。 嘶！ 里卡多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猛然观望四周，发现除洛哈特外没有别人，才放下心来。 “怎么了？”洛哈特关切地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 里卡多托腮思考，最后，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在想，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第108章 湖面上的心悸 “看起来你们商议好了，”芭布玲笑着说，“那么我们现在去霍格沃茨。” 里卡多与洛哈特对视一眼，点点头。 “是的。我们去。” 霍格沃茨是不能幻影移形的，他们首先转移到了黑湖旁，然后筹划着进入城堡。 “其实我是有疑问的，”里卡多感受着无形的魔法束缚，叹息道，“城堡有魔法阵也就罢了，为什么黑湖也有幻影移形咒束缚？” “据说是很久以前，欧洲的学校大比赛有时会在黑湖举行，”芭布玲说，“所以把黑湖笼罩住了。” “你说的是……三强争霸赛？”洛哈特问道。 “是的。” “我记得，布斯巴顿出现的时间比霍格沃茨晚。”里卡多没理由地来了句。 “是……是的，怎么了？” 霍格沃茨的炼金法阵肯定是在学校开始时就有的，这一点校史上清清楚楚。 那时并没有三强争霸赛。 按这个道理，刚开始时法阵只会将范围控制在城堡——毕竟一个炼金法阵要保持时间的长度，就得适当舍弃空间上的广度， 直到三强争霸赛，他们才会进行扩张。 但校史上并没有这种翻新。 所以，霍格沃茨的魔法阵为什么要涵盖黑湖。 里卡多没有继续问下去，将疑惑放在心中。 这时芭布玲伸出魔杖，向黑湖一指，顿时，一道冰冻咒射出，黑湖瞬间被冻住了一小块。 “我们来玩玩，”她踏在薄冰上，转头一笑，“看谁能用这种方式渡过黑湖。”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里卡多感觉有点奇异，但也没多想。 洛哈特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了。 “我和你比，”里卡多及时为他解了围，“他跟在我们身后。” 洛哈特现在对他还是很有用的，尤其是资金方面，在不过分的情况下，洛哈特差不多就是他的提款机了。 他不介意流露一丝善意。 “那好啊。” 就是想看看你如何，芭布玲在心中说道。 她抬手又是一道冰冻咒，走向黑湖的中心。 “不要借用我的寒气哦。” 里卡多也不多话，伸出右手，魔杖轻点： “速速冰冻。” 瞬间，一大片薄冰出现在他的脚下，而他的脚上也多了一双冰制的鞋底。 “事实上，过人的智慧的确是人类最大的财富。” 他轻轻地一动，瞬间来到薄冰边缘，又瞬间施法，冻结远处的薄冰。 随着里卡多的施法，一片又一片的薄冰几乎是连续着出现在他的脚下，很快就追上的芭布玲，在她左前方几米移动。 这种小赛就别伤和气了，他也懒得遥遥领先。 “感谢席尔瓦先生的手下留情，”芭布玲的轻快声音在他身后传来，“不过……is！”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娇喝，猛然间，里卡多右边一寒，转头看时，只见芭布玲渡河的路径有至少一半被寒冰瞬间冻结，其小跑着越过里卡多，还回头笑了笑。 “is，这一字母的最简单的意义就是冰。身为魔文教授，使用魔文过河合理。” “这样的吗？” 里卡多微微一笑，对此也没有什么看法——毕竟也没有规定要用魔文。 不过…… “魔文？我也会。” 他伸出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如尼文字。 毕竟如尼文字他只学了一个月，比不上芭布玲这种大佬，喊一声就可以召唤相应力量。 “gu。” 一瞬间，湖面汹涌！ 里卡多脚下的湖水开始流动，“咔嚓”一声，他脚下的薄冰独立了出来，然后迅速流转，被湖水推动着直线向前！ “gu是水，意思是在不同环境之中具有不同的外貌。” “很强大的魔文技术，”芭布玲不啬赞叹，“不过……hagal！” 一个个冰球从湖中出现，然后击向芭布玲脚下的薄冰——似乎不能称之为薄冰了，不知何时，她的脚下已经变成厚厚的冰块，然后，冰球通过攻击冰块的后方，使得其加快了速度。 “hagal，这一如尼字母代表冰雹。” “你有点抄袭了。”里卡多笑着指出。 “你也可以。”芭布玲眨眨眼。 “是吗？那不用了。” “其实……我会的不仅是魔文。” 他伸出手，魔力勾勒成一个图案。 “魔纹·水。” 猛然间，整个湖面似乎都黯淡了下来，一道黑色的暗流猛然从薄冰升起，让其瞬间处于斜坡状态，然后连续如此，以这种方式推进里卡多的薄冰！ 连芭布玲的冰块都受到了影响，冰球凝聚的速度减慢，湖的水平面都似乎在降低！ “我可能会一点魔纹。” 四大元素魔纹是基础中的基础，他可是被尼可·勒梅要求着一个月每一个都练了一千次，对元素的掌握虽不及尼可·勒梅，却也比大多数巫师强。 更何况他最大的金手指——精神力量也在引导着水流的运行，感知着湖面的上层，同时也在不停下行。 现在，他就是水的主宰！ “好，看来你赢了。” 芭布玲无奈地摆摆手，叹息了一声。 里卡多嘴角勾起，有意放慢了步伐。 刚刚释放的精神力量可以收回了…… 但他很快睁大了眼睛——精神力量居然被消耗一空了！魔力也是！没有一点的回归！要不是他的魔文与魔纹保护，他就差点要掉下水里！ 这种情况，只在三年级攻击那个绑架首领出现过！ 这是怎么回事？ 他想到，刚刚施展的魔文都有一点负面倾向。 “is”这一字母的最简单的意义就是冰，但在其稍微深层的意义上，它反映出雪是优美、精致和美丽的，但它也是欺骗的，看起来它可能要帮助你，却可能不这样做。雪可能是一种障碍。 “gu”是水，也代表旅途的挑战和沉船的风险。在略微深层意义上，gu说明了生活的流动性。它普遍表示所谓的女性的直觉能力、精神意识以及对无意识的接近。 hagal这一如尼字母代表冰雹，也表示分裂、困难、阻扼、限制、疾病，这一字母也暗示这些性质的开始是突然和不可预料的。 是这些影响了自己吗？ 一定是的。 一定是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排斥自己内心深处所想——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内心深处认为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是想不起来，是根本不愿意去深究。似乎每一根神经都在警告他，不要继续想下去。 他没有看到的是，此时的芭布玲面色惨白。 第109章 回到霍格沃茨 里卡多知道，根据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像这样连想都不愿意去想的东西，他没必要去深究。 他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去多管闲事。 …… 他们来到了霍格沃茨的城堡，洛哈特提出，要先去办公室布置一下，于是，里卡多和芭布玲在给他指了路后，来到了餐厅。 邓布利多不在这里，他和几个熟知的同事打了个招呼，就坐到弗立维的旁边。 芭布玲也不知道为什么，和他坐在了一起。 “好久不见了，里卡多。” 他刚到餐桌旁，弗立维就站在凳子上，笑呵呵地拍着他的肩膀。 “听说你去尼可·勒梅大师那进修了？真是件好事。” “事实上，除了那几十个如尼文与四个元素魔纹，我也没学什么。实在有点笨了。”里卡多谦逊地说。 一旁芭布玲拿着餐具的手停在了半空，表情极其古怪。 学一个月……可以用如尼文和她这个如尼文教授比赛渡河…… 她玩如尼文可是有几十年了啊…… 那自由的切换……那持久的爆发…… 然后……他说他有点笨…… 他说他有点笨…… 有点笨…… “怎么了，芭布玲教授？” 芭布玲看到里卡多疑惑的眼神，叹了口气，没有说话，默默地低下头，切起了牛排。 她觉得，自己对里卡多·席尔瓦的评估还得上两个等级。 至少，自家的祂现在是打不过这个人。 “对了，魔法卡牌的研发，现在如何？”弗立维问道。 “魔法……卡牌？哦，哦哦哦。”里卡多摸摸后脑袋，有点小小的不自然。 不说他都要忘记了……这个暑假实在有点忙，魔纹如尼文双双初学，一个月需要达到别人四年的如尼文熟练度，他是真的没时间想这个。 但他还是要完成这个大业的。 毕竟，这也可以提升他魔纹的熟练程度。 “我认为，魔法卡牌可以先刻入四大基础魔纹，再考虑其他，”但他表情极其自然，衔接得极其顺畅，“水、火、风、地，这四大基础魔纹……对了，魔法界似乎不怎么流行这个？” “魔法界不流行，不代表我不会，”弗立维语气带着得意，“我们学院创始人，罗伊娜·拉文克劳对元素论有深刻的研究。” “啊？那好，这样我说起来也方便许多，”里卡多点点头，在桌子上比划了起来，“四大基础魔纹源于元素论，尼可·勒梅先生认为其可推演出世界上所有魔纹——这一点我一直搞不懂，当然，与主题无关就是了——四大基础魔纹也是最简单的魔纹，这就意味着，其在对决方面存在优势——随时随手可以制造。” “这样的吗？你的意思是，可以在战场上瞬间制造魔纹，给对手一定的牵制？这的确是一种奇异的战斗方法。” “对的。而且经过我的感知，用元素魔纹变化的招式会有多样，消耗魔力也比使用魔咒少很多，比如，我使用‘火’元素魔纹去攻击对手，在同等伤害下，耗魔会比使用‘烈火熊熊’少上二分之一。” “这对打持久战是一个好方法。” “嗯，这样当我们的学生受到黑巫师攻击时，也可以坚持到傲罗赶来了。” “你想把这个教给学生？”弗立维停住了咽食，惊奇地问。 “等我学习一段时间。”里卡多没有否认。 “我很高兴你对学生的看重，但也许，你忽略了一件事，”弗立维皱了皱眉，有点严肃，“我们不得不承认，在学习怎么变强方面，黑巫师的速度比学生快得多得多。” 里卡多点点头，也有点沉默。 黑巫师身处四面皆敌的环境，对自我保护这件事看得尤其重。要是他们知道这几个魔纹的制法，那肯定如同恶狼般扑上来。 那样，学生还没有学会，黑巫师就学习到了。这反而是一种“资敌”。 “好，我的想法是，先想办法让这四个魔纹可以承载于任何物体上，延迟爆发。先做到可以提前准备，再做到可以随时随地制作这种卡牌。” “你准备卖出卡牌？” “看情况，”里卡多含糊其辞，“这得要至少一个家族的助力……” “等等！”弗立维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我突然想到，我们为什么要用魔纹，不用如尼文？” “好像……也有道理啊……” “恕我插嘴为你解释一下，菲利乌斯，”里卡多还在思考这个问题，一旁的芭布玲突然说道，“如尼文承载于纸张上后，你就无法对它的爆发时间做出判断了。也就是说，不能随时携带。” “同时，一个正常的巫师，想要将如尼文学习到我这样言出即执行的程度，大概需要上百年，又或者，达到席尔瓦这样通过凭空画图施展的程度，也得十年——你没有听错，席尔瓦先生，你的水平已经算得上老手了。这就使得如尼文不能在战场上使用。” 里卡多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他是靠精神力量暗中控制如尼文，才使得其图案没有爆炸。 说简单点，就是开了挂才变强。 不过，这说明，假如他再多练习一下，如尼文对敌也可以是他的手段之一？ “当然，做个不定时炸弹也可以，但那样的话，为什么不直接丢一个霹雳爆炸呢？我可记得，有人用这个炸毁了一条街……嘶！抱歉。” 她突然有点失措，急忙止口。 “没事，那件事也不是不能提及，至少在我面前，”弗立维摇摇头，看起来并不介意，“只要不在米勒娃和西弗勒斯面前说起这个，那就好了。” 但气氛有点小小的凝重。 里卡多挑眉，却没有询问，而是去拿起一份食物。 他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一直以来的习惯告诉他，不要多管闲事。 “哦，看起来你不知道这件事，”弗立维突然说，“其实不是什么大事，是一次有关哈利父母的背叛，你想去找的话，可以去查查那时的宗卷，我不说……实在是这件事太令人伤心了。” “可惜了，伊万斯小姐的天赋也是万里挑一，结果被那个叛徒……” 身边传来芭布玲的小声感叹，里卡多动作一缓，意味深长地看看了她一眼。 这个女人，在引起他去探索呢。 …… 第110章 学前准备 剩下的半个月时间，里卡多都在准备着下个学期的课程，以及训练洛哈特。 他将要带的是一、三、五年级，与此同时，由于洛哈特的水平有限，他可能还得提点几次七年级。 这回比去年还要忙，毕竟新生可不是几套卷子就能忽悠过去的，得手把手地教他们如何施展咒语、如何对抗神奇动物。 他也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样的学生，但做好一切准备是不差的。 他去找了去年一年级学生的学习情况——期末的考试结果，奇诺写得有点仓促，每个学生都草草判了及格。 但这是不可能的。 有句话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奇诺自己当教授就不怎么负责，教完就走，上课也就是干巴巴地念书然后讲解一二。而一年级的学生十一岁，学习动机极其不强，自我约束能力极差，在这样的教授手下能学上一点东西也是奇迹了。 这从拉文克劳学院就可以看出来。一个以智慧着称的学院，这次期末考试前二都不是拉文克劳，这的确是一种“耻辱”。 败给第二德拉科马尔福这个勉强可以解释，毕竟这种子弟在家中可以提前学习，哪怕多学一点都可以傲视整个一年级，更不用说教授是奇诺·伏地魔·奎利纳斯，能让斯莱特林的人只排到第二都是奇迹——伏地魔大爷可是彻彻底底的斯莱特林——这也说明了赫敏小麻瓜巫师是多么不容易。 但这不是拉文克劳的一年级“败”给赫敏·格兰杰的理由。人家一个麻瓜巫师，刚开始时什么都不会，到最后居然吊打了拉文克劳一年级，在教授一定偏心的情况下一骑绝尘，击败了拉文克劳所有一年级学生，这实在是一种“耻辱”。 里卡多对拉文克劳是有一点偏向的，毕竟和弗立维教授玩得特别好，但爱之深恨之切，这也让他有点严格要求了。 聪明不代表考得好，但连考试这种唯一能向师长证明自己智商的东西都不行的话，那在师长眼中，也是一种愚蠢。 能说赫敏·格兰杰很聪明吗？不，里卡多不觉得赫敏是个聪明人，毕竟谁闲得无聊去背校规，这在里卡多眼中是浪费时间。但赫敏是唯一一个不是她学生、下课却时常跑到他办公室问问题的学生，甚至比大多数五七年级更加勤快，这样勤能补拙，才让她有了这样的成绩。 从拉文克劳就可以说明，一年级的学生没有学习压力，没有学习动机，对学习不够认真，需要师长足够的催促。 学习成绩也肯定有问题，及格的肯定没有这么多，可能奇诺急着要去偷魔法石，导致他匆匆改完笔试部分。要不然以他脑子上伏地魔的身份，格兰芬多十有八九全部不及格。 可惜那些卷子早在一个月前就被销毁了，里卡多也没时间对那一堆废纸玩恢复如初，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所以，他有必要去调动一年级的积极性，想办法让他们都对黑魔法防御课积极一点。 除了学习动机差的一年级，前二四年级倒是挺乖的，前四年级的小獾居然支楞起来了，塞德里克·迪戈里也超越了所有学生，在所有科目上都是第一。 但这个的确是妥妥的天才，这他不会让其和拉文克劳比较。人家的出色可是全校闻名的。 前二年级的前几名全被拉文克劳包揽了，尤其第一名，居然是个华裔的女孩，果然我大天朝的考试能力天下无敌。 不过看起来，他们的实战能力有点差，非实战部分的成绩都不怎么好。 这是他要管理的学生，一年级需要调动积极性，三年级需要加强实战，五年级按照他去年的准备方式就好。 如果这是一个正常的职位，里卡多要做的事情也许就到此为止了。可惜，这向来不是。 他的搭档是吉德罗·洛哈特，一个死也改不了自恋又怎么也不知道教书的教授。 出于一种责任心，里卡多无数次把这家伙拉进办公室，耳提面命怎么教书，怎么把一个魔咒讲得透彻，搞得对方现在见到他，身体不由自主的一抖，就像是小学生遇到了教导主任。 不过洛哈特虽然水平不行，情商却还是有的。三天一小送、五天一大送，里卡多的办公室堆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魔纹资料，他甚至在预言家报上发起了一个活动，向所有读者征集有关书籍。 洛哈特：我要让他没时间教我! 在他的帮助下，里卡多虽然没有领悟那最后一步，但对于魔纹的理解却加深了不少，手上征集了无数魔纹，多得他也没有完全记住。 他有种感觉，在洛哈特的帮助下，他离领悟只差了那么一小步，只要想到，就会立刻破开。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里卡多对洛哈特的特训也就更加猛烈了，到最后，这家伙也能磕磕绊绊背上大部分教学内容。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及实战，这家伙是辗转反侧、死也学不会，一个咒语哪怕里卡多逼着他把所有要领背了一百遍，这家伙也用不出来。 “我受到了知识的诅咒，”洛哈特还振振有词，语调中还带着忧伤，“所以这条路对于我来说，根本行不通。” “……”你搁这玩钢铁侠呢！ 不过，里卡多还是把这句话记在了心中。 知识的诅咒…… “那你为什么不去医院治疗一下呢？” “我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要别人治疗伤口……大哥我错了！把魔杖放下，有话好好说！” 里卡多放下了魔杖，洛哈特这才道出了实情： “我要是去医院检查，发现我的身体里什么也没有，这不就被发现了？” 这样的吗？那么，不能用魔法治疗……可以用其他方法吗？ —————————————— 粘贴一段原文： —— “啊，光荣之手！”博金先生叫道，丢下马尔福先生的单子，奔到德拉科面前。“插上一支蜡烛，只有拿着它的人才能看见亮光！这是小偷和强盗最好的朋友！您的儿子很有眼力，先生。” “我希望我的儿子比小偷和强盗有出息一点儿，博金。”马尔福先生冷冷地说。 博金先生马上说：“对不起，先生，我没有那个意思——” “不过要是他的成绩没有起色，”马尔福先生语气更冷地说，“他也许只能干那些勾当。” “这不是我的错，”德拉科顶嘴说，“老师们都很偏心，那个赫敏·格兰杰——” “一个非巫师家庭出身的女孩子回回考试都比你强，我还以为你会感到羞耻呢。”马尔福先生怒气冲冲地说。 “哈哈！”看到德拉科又羞又恼的样子，哈利差点笑出声来。 “到处都是这样，”博金先生用他那油滑的腔调说，“巫师血统越来越不值钱了。” —— 从这里我小小的臆想一下，只去提及赫敏·格兰杰小姐固然是德赫狂喜（说不定就是小天龙常常在父母面前提及小赫敏呢），但正常来说，应该的原因是只有赫敏小姑娘的成绩比德拉科好，所以卢修斯会生气。 三、五年级中，三年级第一是秋·张算得上自家情怀发了，毕竟我大天朝在应考方面可是有刻录在血液的天赋，让秋秋第一也没错。五年级塞德里克是第一，这点应该没有争议——毕竟是全书唯一一个以自身能力比肩气运之子的存在。 小鹰请不要生气，作者只是说小孩自主能力差而不是鹰酱不好，毕竟笔者可是五次考分院测试五次拉文克劳，不会黑自家学院，而且，就算是聪明人也不一定擅长考试——不一定是第一。 第111章 分院与差错 无数的蜡烛在四张长长的拥挤的桌子上摇曳着，金色的盘子和小酒杯在烛光的映衬下闪闪发光。头顶上，被施过魔法的天花板映照着外面的天空，星星一闪一闪的点缀在上面。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只是…… “是的！这是很简单的事情！我的徽章可不是假的，你看，这件事只要这样这样，然后那样那样不就好了吗？” “放心，巫师不骗巫师！” 里卡多走进大厅，就听到洛哈特这个自恋狂在在诸位教授面前吹嘘。 “我，吉德罗?洛哈特，梅林爵士团三等勋章，反黑魔法联盟荣誉会员，五次荣获《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但我不把那个挂在嘴上，我不是靠微笑驱除万伦的女鬼的！” 然后他看到里卡多走了进来。 “……” 里卡多觉得，他把万伦女鬼以那样一个卖给洛哈特，着实是有点亏。 这时教授基本上到齐了，连一直神龙不见尾的邓布利多都在中心位置，见到他热情地邀请，让他坐到他身边。 “好久不见了，邓布利多校长，”里卡多走了过去，“暑假前你可是说在法国等我，带我去拜访，但之后你可没来。” “这样的吗？”邓布利多打了个哈哈，“我那时有点急事要处理，实在抱歉。不过你也如愿以偿了，不是吗？我和尼可打过招呼了。” “倒也是，”里卡多点点头，“七月我学到了很多。” 很快，远处传来一阵喧哗，麦格教授带着着学生进入礼堂，二年级到七年级的小巫师按照学院，分别坐在相应的桌旁。 不过麦格教授看起来很焦急，她迅速来到邓布利多身前，小声说着什么，校长的脸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里卡多隐约听见，她好像在说有关哈利的事情。 “呵，我们的救世主又去拯救世界了？” 伴随着教授席里突然传来一声冷哼，斯内普突然站了起来，环顾了一圈斯莱特林直到那一桌完全安静，然后眼睛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格兰芬多桌席，接着长袍一挥，走出了大厅。 麦格教授看了看迷茫的众人，与邓布利多对视一眼，点点头，也走出大厅。 邓布利多又似乎想到什么，转过头看向里卡多：“好，这里似乎出了点问题。” “有关波特先生？” “是的，他没来，”邓布利多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大概是错过了时间。”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里卡多听出里面有要他做事的意思，主动提了出来。 “哦，你能有这个想法真是太好了，”邓布利多笑了起来，“我想让你主持一下开学晚宴，比如，引导新生前来什么的。” “荣幸之至。” 里卡多起身，穿过大厅。邓布利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点疑惑地摸摸头。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 他走过周围都是熊熊燃烧火炬的石墙，来到城堡门口。 不久海格带着一年级新生来了，那个跟他打了一波配合的金妮·韦斯莱也在，和一个铂金头发的小姑娘站在一起，偷偷地说着些什么，见到他还笑了笑。 “哦？伙计，居然是你！”海格立刻认出了里卡多，大步向前，在他肩上拍了几下，“麦格教授怎么了？” “麦格教授刚刚有事出去了。”里卡多强忍那沉重的打击，回答。 “好，这里是一年级。” “谢谢你，海格。到这里就交给我来接走。” 他把门拉得大开。 “跟我走。” 新生跟着他沿石铺地板走去，走过一段豪华的大理石楼梯，直达楼上。 他把一年级新生带到了大厅另一头的一间很小的空屋里，新生们一拥而入，摩肩擦背地挤在一起，紧张地仔细凝望着周围的一切。 “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里卡多清清嗓子，说，“开学宴就要开始了，不过你们在到餐厅入席之前，首先要你们大家确定各自进入哪一所学院。” “分院是一项很重要的仪式，因为你们在校期间要与学院里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在学院的宿舍住宿，一起在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度过课余时间。就相当于麻瓜世界的班级一样。” “所以我们有几个学院啊？”一个女孩询问。 “四所学院的名称分别是：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每所学院都拥有自己的光荣历史，都培育出了杰出的男女巫师。” “你们在霍格沃茨就读期间，你们的出色表现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赢得加分，而任何违规行为则使你们所在的学院减分。年终时，获最高分的学院可获得学院杯，这是很高的荣誉。我希望你们不论分到哪所学院都能为学院争光。 “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举行。我建议你们在等候时，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 他的目光在金妮身边那个带着胡萝卜耳环的小女孩游移了一下，结果那个小姑娘也看向他，给了他一个歪头杀。 “你的脑袋里有一只骚扰牤。不，好像不止一只。” 小姑娘说话了，声音空灵得简直不像人类。 “等那边准备好了，我就过来接你们。”里卡多无奈地收回视线，“等候时，请保持安静。” “你们怎么能准确地把我们分到哪所学院去呢？”一个拿着相机的男孩“勇敢”地问道。 “嗯……”里卡多想了想，决定不要剧透，“你马上就知道了。好了，请做好准备，我们马上开始分院。” 他走出了屋子，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松口气的声音。 他有这么可怕吗？里卡多翻了个白眼，小声对着空气说：“皮皮鬼先生，吓新手时请注意不要太过分。” “哦！你居然看到我的存在了！”空气里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真是奇迹！” “我没有看见，但你的气息在我面前，是藏不住的。” “好，虽然皮皮鬼大爷从来不会听你们这些教授的话，不过看在你是我未来助手的份上，就让我大发慈悲地放弃这次伟大的行动！” 皮皮鬼离开了这里，里卡多叹了口气，果然，这家伙还不放弃“拉拢”他。 这就是鬼知道我的不平凡？ 他带着这样的叹息来到霍格沃茨八楼，校长办公室门口，然后—— 愣住了。 “对了，口令是什么？” …… 第112章 分院帽之歌2．0 “仰望星空派？鳗鱼冻？威尔士干酪？还是……羊肉杂碎布丁？”里卡多站在校长办公室门口一脸茫然。 “嘿，兄弟！我可是提醒过你了，往特殊食谱方面猜！”一个水滴石兽叫嚷起来。 “你也许是对的，兄弟，”里卡多耸耸肩，“可我实在猜不出来，而且现在，我的脑子里乱哄哄的，仿佛有首歌在循环歌唱。” “那首歌涉及食谱吗？”另一个水滴石兽突然问道。 “是的。不过是天朝语言。” “那就唱出来，说不定其中就有我们想要的答案呢？” “……你确定？那里可没有英式用餐。” “没事，”他们一齐说，“我们的密码跟英国食谱没有一点关系。” “真的吗？”里卡多歪了歪头，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来！” “我们已经不再害怕！” 此时的兄弟俩还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那我唱了……” 里卡多清了清嗓子，用一种莫名神秘的语气、优雅的腔调背诵道： “小笼包、叉烧包、奶黄芝麻豆沙包、大肉包、菜包、还有灌汤包……” “梅林的胡子！你在干什么？！” “千百年来我第一次感到饥饿！” “还有，这种魔性的腔调是怎么回事？！我空空荡荡的脑子里满是这种回音！” “醒醒，里特度，你没有脑子！” “好，我已经不清醒了。” 水滴石兽又商量许久，然后用一种不情不愿的语气说： “朋友，我们就当你是猜出来了。我觉得你背出来的东西真是太恐怖了，你说是，希瑞？” “我觉得这个内容还挺好，上一次，那个钥匙管理员也是忘记了口令，结果也在这里猜了半天，但是——梅林的胡子！他几乎把《神奇动物在哪里》里所有生物背了一遍，我都快要听吐了！” 询问的滴水嘴石兽打了个寒战：“好，那的确是一个不堪回首的回忆。不过，那家伙没有把神奇动物在哪里背得如此魔性。” “恭喜了，伙计，你是千百年以来，第一个把我们逼得只好开门的巫师。” “另外，食物的薄荷，邓布利多校长最近对食物感兴趣，甚至偷偷吃过洛丽丝夫人的猫薄荷。” 门口的两只怪兽跳到一旁，里卡多走了进去。 “好久不见了，伙计，”分院帽见到他，显得格外高兴，“两个月宅在办公室实在是不好受。” “是吗？”里卡多用的是一种不确定的语气，“我觉得这是一种享受，你知道的，这有利于人放空大脑，去思考一些之前没时间想的事情……” “哦，老兄，那是你！而且你又怎么知道这种感觉如何！” “这样的吗？也许。”里卡多没有反驳分院帽的看法，毕竟人家宅了上千年，也许真的已经厌倦了。 “过几天我把你偷出来怎么样？”他提议道，“我正好需要研究古魔法。对了，你知道霍格沃茨创始人中，有谁擅长灵魂魔法吗？” “这个嘛……”分院帽思考了一下，最终摇了摇帽尖，“灵魂魔法……没有院长特意去学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甚至表示，学这种东西还不如学套剑法有用。” “萨拉查·斯莱特林倒是和一个灵魂魔法大师有点交情，但他们通常用书信交流。” “连罗伊娜女士都对此不感兴趣？” “哦，罗伊娜·拉文克劳，在她女儿因为不可预料的原因见梅林后倒是学过，只那时我已经基本上见不到她了。” “……那好。” 里卡多也不遗憾，毕竟贪多嚼不烂，他也只是想了解一下前辈的经验。 “话说你今天有没有想到什么有意思的歌词？”分院帽突然又精神了起来，“我觉得我这古旧的脑子需要一点你的灵感。” “这样不大好……”里卡多做出一副犹豫的样子。 “你在害怕邓布利多？”分院帽开始急了，“不会不会，这不应该是你的模样！” “能不惹事就不惹事，我觉得。” “事成之后，我帮你把罗伊娜·拉文克劳的经验找到！”分院帽咬咬牙。 “你确定？” “以我洁身自好千年的名誉保证！” “单身上千年你好意思说……” “再加上萨拉查·斯莱特林的信件！我想办法找找，应该能弄清楚放在哪！” “我决定了，不惹事的是庸才！”里卡多大义凛然地说。 …… 里卡多将分院帽放在了大厅中央，所有人都在盯着这顶帽子，都没有说话。 突然，里卡多扬起手，魔法发动，大厅里响起了激烈的前奏声。 那是一段沉闷的打击声，很快，打击声变得快速与复杂，轻快与沉重交错，刚开始还觉得混乱，可听着听着就感觉有质感起来，仿佛其中带着金属的碰撞，听着让人不由得抖腿——哦不，热血沸腾。 洛哈特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斯普劳特教授看起来傻眼了。 弗立维快笑出声来了。 所有在坐学生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点了点头。 邓布利多意味深长地看着无杖施法的里卡多，微微眯起了眼睛。 接着，帽子扭动了，它的帽尖点动，跟着节奏摇晃起来，不久，唱出了声： “霍格沃茨里你们学习， 分院帽我的身体可带着潜在的能力， 判断你们适合哪一片天地， 来我将给予你们特别的惊喜， 性格就存在你们的心间， 当你戴上本帽的时候， 我将看到的就是你到哪去， 请在我看到你之前， 拿出你最好的一面出击， 学院的选择成就想要的自己， one，o，three，four，five， go！ 果敢者，格兰芬多就是你们的去向，拥有勇气你们一切不怕， 正直者，赫奇帕奇是你们想的去向，厨房里，田地上，这是你劳动者天下， 智慧者，拉文克劳是你会选择的去向，让你拥有知识力量， 精明者，斯莱特林是你喜爱的去向， 让我分院帽，看到你们心之所向～ 胆识是狮王应记住的两字， 坚持是蜜獾愿意有的姿势， 求知老鹰没有一丝丝喘息， 胜利毒蛇会不择手段痛击， 我们是自己英雄， 我们是霍格沃茨， 我们是未来之星， 我们是霍格沃茨， 眠龙勿扰是我们校训， 我们有最强巫师， 为了自己要竭尽全力， 我们是最好巫师， 从此开始成长之旅， 我们是霍格沃茨， 无论如何祝你好运， 我想我们可以现在开始！” “……” 第113章 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新生们目瞪口呆，那个戴着照相机的男孩率先反应，冲其他学生大喊： “说唱！这是说唱！梅林的胡子，我简直想要跳一段迪斯科助助兴！” “你也想起舞吗？” 那个声音空灵的女孩歪歪头，问了一句。 “和帽子先生一起？” “卢娜！”金妮扯了一下她的袖子，“小点声！” “这难道是分院仪式的传统项目？”一个新生扶了扶眼镜，奇怪地自言自语，“好像这……在书本上没有记载啊。” “我想，很快它就是了。”一个坐着的老生低下头，小声预言了一句。 “好了，现在分院正式开始。” 里卡多朝前走了几步，手里拿着从校长办公室拿来的一卷羊皮纸。 “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他说，“巴里·艾伦！” 一个小男孩带着好奇与害怕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戴上了分院帽。 “拉文克劳！” 分院帽迅速喊出了学院的名字，拉文克劳的餐桌上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科林·克里维！” 看到这个带着照相机跑上前，还给分院帽照了张相的男孩，不要分院帽说，他都可以给这家伙分院了—— “格兰芬多！” 分院帽帽檐与里卡多心中齐齐喊出。 小家伙几乎是跳着来到格兰芬多餐桌的。 “下一个……” …… “卢娜·洛夫古德！” 那个铂金色头发、声音空灵的女孩戴着明显是自制的胡萝卜耳环走了出来，来到分院帽面前，好奇地蹲下身，与分院帽的对视。 “哦，女孩，你是一年来第一个带着这样眼光看我的，”分院帽说话了，“有点崇敬，有点好奇，还有一点……梅林的胡子！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清水如泉。” 小卢娜拿出魔杖，在帽子前开口道。 “停下！我要窒息了！虽然我没有鼻子！” “没有用啊……”小卢娜有点沮丧地低下头，又很快抬起，“看来你被施展了魔法……不过，我觉得，这样的你肯定会很有意思的……” “嗯……我想，洛夫古德小姐，关于分院帽的事情，你可以在分院结束后研究。” 里卡多不得不出声，制止了她的继续实验。 “我还可以再见到他吗？” 卢娜抬起头，淡蓝色的眼睛让里卡多一下子想起了芙蓉·德拉库尔。 “可以的，女孩。” 里卡多的声音软了下来，嘴角带着一点狡黠。 “是吗？”她看了看分院帽，又看了看里卡多，最后点点头，“我相信你。” 里卡多隐约感觉，小姑娘看出来了分院帽未来会在哪。 她“乖巧”地坐了上去，戴上分院帽。 此时分院帽已经忍不住了，大声喊道： “对万事万物保持好奇……研究起来可以不顾及任何人……就决定是你了，拉文克劳！” 卢娜·洛夫古德冲里卡多甜甜地一笑，接着站起身，来到了正在鼓掌的桌席。 “分院继续。”他说。 …… 随着时间推移，分院的人渐渐地少了，有一半的学生被分到了赫奇帕奇，金妮·韦斯莱和她的哥哥一样，进入了格兰芬多。 最后，在一声“赫奇帕奇”中，分院仪式正式结束。 阿不思?邓布利多站起来。他笑容满面地看着学生们，向他们伸开双臂。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和去年一模一样的场景，里卡多却感觉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他好像在拥抱什么。 “欢迎啊!”他说，“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为了不让各位对我这个老头子感到厌烦，现在的我只想说一句话，那就是：吃!” “你选择的歌曲真是太棒了！”在里卡多将分院帽送回校长办公室的路上，分院帽还沉浸在音乐中，“我觉得我又找到了年轻的感觉！” “是吗？”里卡多不知可否，“也许。”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分院帽看起来挺喜欢说唱的…… “我真的想跟着节奏摇摆起来！”分院帽扭动帽尖，“这真的让我太高兴了！” “对了，”里卡多想到了让他在一分钟想出这些的原因，“你说的那些经验和信件，什么时候可以给我研究？” “这个嘛……”谈起这个，分院帽迟疑了起来。 “我说伙计，你该不会说话不算数！” “才不会！”被这么一激，分院帽立刻反驳，“我只是……” 它想了想，最终咬咬牙：“我一定会把这些东西交给你的！” “得要多久？”里卡多不依不饶。 “啊……”分院帽听起来还是很犹豫，“我觉得……” “你该不会空手套白狼？”里卡多继续激将。 这时他们已经走到校长办公室门口，里卡多停住了脚步，静等分院帽的回答。 “我还是……” “扭扭捏捏，看来你还是食言了……”里卡多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失望。 “它也想告诉你，只是，你准备听吗？” 一个严肃的声音插入了这次对话，里卡多抬起头，看到是门口的水滴石兽。 “每次探寻的背后，都带有危险，尤其是这种涉及四大创始人的记忆与经验的东西，此外，你要寻求的是曾演变出黑魔法的灵魂魔法，这种魔法本身就是一场灾难，你确定要了解？” 里卡多想也不想，直接回答：“要。” 看着满脸惊讶的水滴石兽，他笑了：“怎么？以为我会犹豫半天，然后带着坚定的眼神告诉你朝闻道夕可死也？别开玩笑了伙计，我们都已经不小了，每一步的走出，都已经想好了一切。” 有什么危险，会比一个能逆转时空的神祗更加恐怖？他需要更加强大的力量，去准备好未来。 他在暑假也学了灵魂魔法，早就开始了对灵魂魔法的学习，却还是不得要领。 也许是他心太杂了，又是灵魂魔法又是魔纹又是如尼文，三种魔法同时学习，难以沉下心来。 这就是为什么说少年时记忆力黄金期的原因。虽然其大脑发育不如成年人，理解能力比成年人差，但心中的杂念比成年人少很多。 里卡多的灵魂，可是个成年人。 但他需要快速强大起来，既然有这样一个权威型经验，自然也要拿到。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他才能看得更远。虽然尼可·勒梅也算权威，但也不能为他解决一切困难。 他想要综合前辈的经验，去快速掌握所能够学习的魔法，以便于未来，有更大的生机。 “你真的准备好了？” 这时分院帽说话了，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是的。”里卡多点点头。 “好，”分院帽点了点帽尖，“看来你已经想好了一切，那么就……” 第114章 迟到的两个人 一段记忆进入了里卡多的脑海，和伏地魔当年灌输进入的阵痛再次出现。里卡多咬住下唇，感受着这一片有点支离破碎的记忆。 这是一份分院帽的记忆，有关罗伊娜·拉文克劳，也有关萨拉查·斯莱特林。 可还没等他反应，分院帽却狠狠地撞了他一把：“回办公室再看！先给我去吃饭！” 里卡多有点迷迷瞪瞪地点点头，在水滴石兽的自动跳离中来到了办公室，将分院帽放至校长办公桌，然后回到了大厅。 待他走后，两只水滴石兽互相眼中，都犹豫着没有抢先开口。 “希瑞，你说我们这么怂恿……真的好吗？” “里特度，也许……”希瑞的语气充满了不确定，“反正他迟早会涉及古魔法，提前看到也挺好的？反正只是观察，像他这样的水平，也没办法干涉。” “……可能？”里特度点点头，“这个世界除了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似乎谁也不可能对祂的沉睡产生影响。里德尔那小子都不行。” “我同意，一定不会有事的，这么多年不都这么过来了吗……话说我们为什么会对那样一个小家伙产生亲切感？还给他怂恿分院帽？” “谁知道呢，分院帽不也是迷迷瞪瞪将记忆交出去了吗？也许，这小子血脉上有一种亲和力呢……” “但愿他终身，只有资格看一看。” 两只水滴石兽不再说话，恢复了原样，办公室门口再次安静了下来。 只是许久，这片区域响起一声不知是谁发出的叹息： “可，观察本身就是一种干涉啊……” …… 里卡多不知道他走后发生了什么，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只是……隔壁为什么这么喧嚣？ 还传出几个他非常熟悉的声音？ “啊，着名的哈利·波特和他的好伙伴韦斯莱嫌坐火车不够过瘾，想玩个刺激的，是不是？”这是斯内普的声音。 “我觉得—————”这是洛哈特的声音。 “不，先生，是国王十字车站的隔墙，它——”这是那个救世主哈利的声音。 “安静！你们对汽车做了什么？” “也许—————” 接着是“哗哗哗”一阵展开报纸的声音。 “你们被人看见了，‘福特安格里亚车会飞，麻瓜大为惊诧。’没错，就是这样。” “伦敦两名麻瓜确信他们看到一辆旧轿车飞过邮局大楼……中午在诺福克，赫蒂贝利斯夫人晒衣服时……皮伯斯的安格斯·弗利特先生向警察报告……一共有六七个麻瓜。我记得你父亲是在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工作？”他抬眼看着罗恩，笑得更加险恶。“哎呀呀……他自己的儿子……” “这也太酷了！”洛哈特的声音充满了惊喜，但很快改口，“哦，我是说，这改装机械的能力也强了，我在法国就看见了不少这样天赋异禀的孩子，他们——” “吉德罗·洛哈特！”斯内普的怒火明显要爆发了，“我说，你把他们邀请到自己办公室已经够——” 里卡多听明白了。估计就是在麻瓜的扫帚只能清理垃圾堆时哈利骑着扫帚飞……呸，是坐车飞到霍格沃茨被麻瓜发现。 至于斯内普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估计是斯内普想把哈利·波特带到他的地下办公室调教时，洛哈特挺身而出，把这家伙拉进了办公室。 话说你招谁惹谁不好，偏偏和斯内普抢哈利…… 不过这可是未来的饭票，长期的记忆研究合作人啊…… 里卡多有点怕斯内普会在愤怒中给洛哈特一个攻击，于是推开门走了进去：“发生什么了？” 迎接他的是洛哈特的前扑：“你终于来了，里卡多！” 里卡多不着痕迹地躲开，同时也清楚了洛哈特敢这么做的原因。 这家伙就是看到救世主被带走，想在其面前示个好，但是又不敢承受斯内普的怒火，于是把几个人都带进了他的办公室，然后苦苦等待里卡多的到来。 毕竟，万一打起来他可不行。 “所以——”斯内普冰冷的声音响起，“里卡多·席尔瓦，有何见教？” 里卡多抬起头，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我想……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哦？”斯内普的语气多了丝嘲讽，“没有什么好说的？席尔瓦教授对这种私自坐车闯入校园，并且破坏校园珍贵物品的人没有意见？” “那棵树对我们的损害比……”一旁的罗恩冲口而出。 “安静！”斯内普再次厉声呵斥，然后继续看向里卡多。 里卡多狠狠地瞪了洛哈特一眼，要不是你那记忆魔法还有益处，我真懒得管你！ 然后他定了定神，用平静的语气与斯内普对视：“再怎么样，我们没有决定权。” 斯内普鼻子哼了一声，转而看向瑟瑟发抖的二人。 “真可惜，你们不是我学院的学生，我无权作出开除你们的决定。我去把真正拥有这个有趣特权的人找来。你们在这儿等着。” 哈利和罗恩脸色苍白起来。 “不用等了，”门外响起一个严肃的声音，“我就在这。” 麦格教授的嘴唇抿得就像是一条细缝，一年来里卡多从来没见过她像现在这样生气。 她一进屋就举起了魔杖，哈利和罗恩都退缩了一下，可她只是点了一下空空的壁炉，炉里立即燃起了火苗。 “坐。”她说，他们俩都退到炉边的椅子上。 里卡多深吸一口气，抓着洛哈特后退了几步。 “我……”洛哈特想说些什么，可里卡多手指一点，他的嘴立刻就无法张开了，只能被他拉着迅速后退。 “解释。”她的眼镜片不祥地闪烁着。 罗恩急匆匆地讲起来。 “车站的隔墙不让我进去，教授。我们没有别的办法，老师，我们上不了火车。” “为什么不派猫头鹰送信给我们呢？我相信你是有一只猫头鹰的？”麦格教授冷冷地对哈利说。 两人瞠目结舌。里卡多勾了勾唇，这倒是和上个学期他们孤身去闯关如出一辙。 “我——我没想——” “那是很容易想到的。”麦格教授说。 这时里卡多已经把洛哈特拉到门口了，洛哈特挣扎着不想离开，可里卡多硬拽着他。 待会儿一定要给这蠢货一个《霍格沃茨不能惹学生名单》！里卡多恶狠狠地发誓，第一个就要写上哈利·波特！ 知道他背后人去年的布局把我坑得有多惨吗？今年我就算是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跟这个麻烦精打交道！ 还有你！我是有一个大研究要和你交流的！你给我惹事试一试！ 要不是因为这个我死也不会管救世主的事情！ 但是，凡事总有那么一个意外，就在里卡多挪移到门口时—— 有人敲门，斯内普过去开，脸上的表情更加愉快了。 门外站着他们的校长，邓布利多教授。 第115章 准备吸收记忆 邓布利多的表情异常严肃，他看了里卡多一眼，然后目光顺着他的弯鼻梁朝下看着哈利与罗恩。 里卡多咬唇，与洛哈特对视了一眼，手指轻动，无杖无声施法封住了他的嘴。 长久的沉默。然后邓布利多说：“请解释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很显然，带着一种比大声嚷嚷更恐怖的失望。 哈利没有正视邓布利多的眼睛，只对着他的膝盖说话。 他把一切都告诉了邓布利多，不过，当说起“他和罗恩是碰巧发现车站外有一辆会飞的汽车”时，哈利的语气变得有些模糊。 心理素质不过关啊……里卡多内心吐槽。 他都看得出，这汽车肯定是和他关系不错者的东西。 看看旁边的罗恩……显然，汽车与他们家族有关。 但邓布利多没有追问汽车的问题。哈利讲完后，他只是继续透过眼镜盯着他们。 “我们去拿东西。”罗恩绝望地说。 “你在说什么，韦斯莱？”麦格教授喊道。 “我们被开除了，是不是？”罗恩说。 哈利再次看向邓布利多。 里卡多暗自翻了个白眼。开除哈利·波特？简直就是在搞笑！开除邓布利多都不会有人想开除哈利·波特！ 当然，这也是因为邓布利多在或不在霍格沃茨，这所学校都归他管这个原因。 “今天没有，韦斯莱先生，”没有半点意外地，邓布利多说道，“但我必须让你们感到自己行为的严重性，我今晚就给你们家里写信。我还必须警告你们，要是再有这样的行为，我就只能开除你们了。” 斯内普的表情就像是听说圣诞节被取消了一样。 他清了清喉咙，说道：“邓布利多教授，这两个学生无视限制未成年巫师使用魔法的法令，对一棵珍贵的古树造成了严重的破坏……这种性质的行为当然……” “让麦格教授来决定对这两个学生的惩罚，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平静地说道，“他们是她学院里的学生，应当由她负责。”他转向麦格教授，“我必须回到宴会上去了，米勒娃，我要宣布几个通知。来，西弗勒斯，有一种蛋奶果馅饼看上去很不错，我想尝一尝。哦，对了，里卡多——你不去餐厅吃点什么吗？” “我很乐意，但是刚刚对某个研究产生了点灵感，想要先去突破一下——洛哈特，不介意和我一道？”里卡多摆摆手，拉住想要离开的洛哈特。 邓布利多意味深长地看着里卡多拉着的衣袖（那衣袖是洛哈特的），对他点点头，默不作声地离开了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里卡多感觉那一眼带着一点“吾道不绝”的释然。 斯内普恶狠狠地瞪了哈利和罗恩一眼，被拉出了办公室。屋里只剩下他们五人。里卡多是准备等邓布利多走远再回去。 麦格教授仍然像愤怒的老鹰一样盯着哈利与罗恩。 “你最好去趟医务室，韦斯莱，你在流血。” “没什么。”罗恩用衣袖擦擦眼睛上的伤口，“教授，我想看看我妹妹的分院仪式——” “分院仪式已经结束了，在我来这之前，”里卡多说，“你妹妹也在格兰芬多。” “哦，太好了！” “提起格兰芬多——”麦格教授严厉地说，可哈利插了进来：“老师，我们坐上汽车的时候还没有开学，所以——所以不应该给格兰芬多扣分，对不对？” 里卡多愣住了，这是我知道的夜晚出游勇闯四楼的莽夫哈利吗？但乍一看这还挺有道理的…… 麦格教授严厉地看了哈利一眼，但里卡多看得出，她也在憋着笑。 “我不会给格兰芬多扣分的。”她说，“但要把你们关在这里。” 麦格教授又举起魔杖，朝斯内普的桌子一指，桌上出现了一大盘三明治、两只银杯子和一壶冰镇南瓜汁。 “你们就在这里吃，然后直接回宿舍。”她说道，“我也必须回到宴会上去了。” 里卡多也跟着麦格教授出了门，然后…… 当大门关上时，他们听见一声长长的口哨。 “……” “我不得不说……米勒娃，你的学生似乎只在乎有没有被罚……”里卡多毫不客气地拱起火来。 麦格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起来，她扬起头，声音提高了八度：“既然你们坐汽车来学校这么开心，那么明天下午，来我办公室罚抄一遍变形术课本！” 空气中顿时洋溢着一股快活的气氛。 …… “刚刚你怎么了？你这样对我会有很大伤害的！”来到里卡多的办公室，洛哈特不由得抱怨起来。 “你是嫌知道你底细的人不够多吗？”里卡多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言多必失啊，要不是我监督着你把那些画像从墙壁上拿走，你就等着被西弗勒斯讽刺到死！” “好，把他们拉进我的办公室的确有点莽撞了，”洛哈特终还是点点头，“我其实就是想要证明一下我的话语权。” “你啊……降低存在感，才是你要做的事情。”里卡多无语了，一个一年级学生都有可能打倒的人还秀什么存在感？ “以后我多加小心。对了，你把我拉到这里干什么？”洛哈特不想继续说下去，转移了话题。 “你是常常接触记忆的，”里卡多整理着思路，“我现在想要收录一份记忆，但这一份记忆很长，我想要从中提取必要的部分录入大脑，其他部分只作为观看。” “这是什么意思？”洛哈特没有听懂。 “就是在看记忆的过程中，将有用的记忆提取而出植入大脑，而其他记忆就只是观看。这样，我们的就可以不要那么烦心地记住那些内容，而是能随意记住所有想要的东西。” 他原先只是想要在汲取这些记忆时，可以免去记忆，毕竟看书和记书不是一回事。但是现在，他想要更多。 如果能用记忆魔法，去掌控自己的记忆…… “不，这不行，”洛哈特面色苍白，摇摇头，“我要是有这么大的力量，那我怎么会沦为这个样子？” “为什么不行？技术上行不通？” “技术上可行，但我的魔力不足以持续……” “那我还是先看看这个记忆，”里卡多有点小沮丧，“你帮忙看一下，万一有什么意外，你就帮我拉出记忆。但我还是想聊一聊记忆魔法的问题。” “好的。”洛哈特吐出一口气，看起来竟有些放松。 里卡多坐在床上，深吸一口气，意识进入了那一团记忆中。 洛哈特则是看着里卡多，面色复杂，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叹了口气。 第116章 分院帽的记忆 这是一个阴森的区域，他站在一间长长的、光线昏暗的房间的一侧——不，严格说来，这是一个巨大的黑暗宫殿。 石柱上刻着盘绕纠缠的大蛇，它们高耸着支撑起消融在高处黑暗中的天花板，给弥漫着绿盈盈神秘氤氲的整个房间投下一道道长长的诡谲的黑影。 里卡多的心不由自主地怦怦狂跳着，他站在那里，倾听着这死亡一般的寂静。 他有种感觉，有什么就潜伏在某个石柱后面的黑暗角落里，而且，它能够看见他。 他想要拔出自己的魔杖，却发现自己身体上什么都没有——也许，不应该称之为身体，毕竟他也说不清现在的他是什么样的存在。 半透明，乳白色，这仿佛是他的灵魂，却又像是自己的记忆。 他在巨蛇盘绕的石柱间慢慢前进，却不知为何迈出一步，都在鬼影幢幢的四壁间产生空洞、响亮的回声。 他总觉得那两只石蛇的空眼窝始终都在跟随着他。 不止一次，他仿佛看见了什么动静，眼神眯起，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当他走到与最后一对石柱平行时，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个人影，紧贴在后面黑乎乎的墙壁上。 那是一张老态龙钟的、猴子般的脸，一把稀稀拉拉的长胡须，几乎一直拖到巫师长袍的下摆上，两只灰乎乎的靴子站在房间光滑的地板上。 “萨拉查·斯莱特林，看起来，你的时间不多了……” 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同一时刻，一个黑色的气团出现在老者的眼前。 萨拉查·斯莱特林没有被这黑色气团吓到，神清气闲地仿佛是在赴宴。 “我打算过几天在这里竖起一座雕像，”他突然说，“用我现在的容貌。” 很奇怪，他们用的应该是古英语，但里卡多听得懂。 “哦？你对现在的容貌很满意吗？看来时间魔法不仅诅咒了你的外表，也改变的你的内心？” 气团里的声音带着讽刺。 “那当然不可能，”萨拉查的声音多了一丝欢快，“我曾经的帅气可是经过戈德里克承认的。” 他走了几步，莫名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朝里卡多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目光收回，在这里悠闲地走了起来：“不过，这是我用生命换取的容颜，不得不珍惜。” “呵呵，生命……”气团冷笑起来，“私自研究时间，被世界诅咒，你说这是用生命换取容颜……倒也不错。” “我们不是一类的人吗？阁下，”萨拉查咧开嘴，“要不然，你怎么和我一起研究灵魂与时间？” “的确，不过我没你那么莽撞，目标也不见得相同……”被称为“阁下”的黑色气团说。 “当然。但我们的共同目标很清晰，都是为了巫师的再次伟大。”萨拉查则是回答。 “这当然，否则，你也不会躲着那三个人，”气团又笑了起来，“我实在没想到，能够部分认同我的观点、并且将我召唤而来的居然是你……” “不然你认为谁？罗伊娜？很显然，除了研究时间的我，没有人能够理解你的行为。” “也是……只有你，能勉强观察到遥不可及的未来……”气团幽幽地说着，却转了一下。 “不过，你的说法还是有问题的……你看，罗伊娜·拉文克劳不就来了吗？” “我就知道你们在这里，阁下。” 声音突然从里卡多背后响起，他不由得一惊，只见一个美丽端庄的女人从他身后走出。 “我从不认为我能瞒住你，罗伊娜。” 萨拉查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仔细看时，却似乎带了一丝为不可察的释然。 “好久不见了，智慧小姐，”气团的语气中充满了怀恋，“我仍记得那天我们并肩作战时的场景，你头戴冠冕犹如神王天降，顺手挽住滔天火焰，化作清晨漫天的大雪。” 罗伊娜也露出一个怀恋的笑容，却又充满了苦涩：“所有的辉煌终将过去，事实上，我们终也逃不过祂的诅咒。” 空气有那么一瞬陷入沉寂，只有斯莱特林“哼”了一声，却没说什么。 过了许久，气团的声音响了起来：“嗯……其实那诅咒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我们必须用圣器压制罢了。哪怕是释放，也不过像萨拉查一样毁掉容颜罢了。” “那可不行，”萨拉查插话了，眼角都带着笑，“我们的元素公主可是每到一处都得收集护肤秘方的，怎么可能用美貌换取力量呢？” “说了多少次了，只是为拉近与那些女孩距离，方便我询问古魔法，”罗伊娜扬了扬眉，“过人的智慧才是人类最大的财富。” “我记得有一次去古部落，他们听到你说这句话时兴奋不已，然后……”他说不下去了，因为罗伊娜用魔法封住了他的嘴。 里卡多在一旁想了想，“兴奋不已”……为什么？ 是触及什么部落语法特点了吗……不对！ “过人的智慧是人类最大的财富”……拉文克劳似乎是十世纪左右的人……当时不列颠使用的是古英语……所以翻译成……过人的长度是……？ 本该严肃的气氛突然变得不对劲起来。 “萨拉查·斯莱特林，”罗伊娜的语气变得冷酷起来，“你对世界没有眷恋了吗？” “你们的心还是这么年轻，”气团呵呵笑着说，“可惜我已经老去。” “得了你，”提及此，拉文克劳都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谁在六世纪死而复生，到了现在还隐藏于世呢。你可是这个世界最大的永生者。” “你对永生一无所知……”气团则回答，“这不是为了快乐，而是责任……” “不说这些了，”萨拉查双手下压示意安静，然后将头转向罗伊娜，“你来这里干什么，罗伊娜？” “干什么，呵，”罗伊娜冷笑了一声，“你的好徒弟杀死了我的女儿。” 里卡多心中一惊，我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当然是，”分院帽的声音突然从他的脑海中响起，“虽然我也不知道萨拉查·斯莱特林为什么要我在放正片的时候，给你看这么多花絮。这也是我为什么要你回去看的原因。他设了这样一个门槛，你就这么继续看。” “你……” “放心，我现在看不到你的记忆，这只是那位阁下一点心灵联通的小魔法罢了。” 第117章 给时间以灵魂，而不是给灵魂以时间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里卡多明显看到，萨拉查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悲伤，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一切。 罗伊娜看到这平静的表情，顿时怒火中烧：“好啊！原来你知道！不愧是时间传承！” “那么……见死不救……萨拉查·斯莱特林，海莲娜的死亡也有你一份！“ 罗伊娜真的发怒了，黑色的火焰燃烧在这片区域，冰刃割破了萨拉查的喉咙。 “你最好给我解释解释，否则我不介意教教你母亲这个单词如何去拼！” “我很抱歉，但你在失去一个女儿的同时，我也失去了一个弟子，而且他是你以我的名义派去的……” “我不管！”罗伊娜双眼冒火，“这是我的女儿，那个有点小贪心的姑娘！” “是啊，她是海莲娜，那个喜欢叫我大蛇叔叔的女孩，”萨拉查苦笑着，“但有一件事情你忘记了，有种东西叫命运。” 火焰与寒冰瞬间消散了，罗伊娜的手慢慢放下，眼神黯淡。 是啊，命运。萨拉查和她是挚友，不可能做出见死不救的事情。可萨拉查看到了未来——也是只是瞥见未来一角，却没有阻止。 甚至有可能，这个看起来高傲的纯血已经出手了无数次，可每次的结果都带着海莲娜的死亡，这可能是海莲娜最好的结果或者最无痛的死法了。 “我们做了那么多，究竟得到了什么……”她的语气颤抖起来。 “没有什么，”气团说话了，语气里带着怨毒，“不，得到了终身的诅咒！我们被所谓的命运害成这样，然后还要守护这所谓的命运！” “其实你已经是最好的了，”萨拉查唏嘘着说，“就连召唤我们的人都沉浸在【色欲】的诅咒中，终老在湖底。” “我？最好？”气团的语气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知道【嫉妒】发作时是什么感觉吗？做梦都在否定自己！连没有生命的存在都不由自主地嫉妒！仿佛整个人就是为了嫉妒而生！” “他就是个祸害！”它说着，忍不住大吼，“要不是你收留了他，我们还可以痛快活几年！大不了散去魔力，做个麻瓜！” 没有人说话，就连罗伊娜都抿着唇。 “我很惊讶，罗伊娜·拉文克劳，”气团逐渐平静下来，看向沉默不语的女人，“以前我说散去魔力时你都会反驳一番。” “很惊讶？其实可以理解，”罗伊娜轻轻一叹，“魔法无法拯救我最珍贵的东西……所谓的力量所谓的学识，对我来说也无足轻重了。” “以前我很赞同东方的一句话，叫‘朝闻道，夕死可矣’，一直以来，我都在履行这句话，去寻找我想要的知识，去探索魔法的极限。但现在我才明白，我根本不是那种为真理可以放弃一切的无情者……或者说，当我拥有海莲娜后，我就不可能是了。这是一种超然于世界的魔法，让行走黑暗深处的旅人感到一丝最温暖的羁绊……可现在她断了……” 罗伊娜的眼眶盈满了泪水，微仰着头不让它掉下来。 萨拉查和气团用静默表示安慰。许久，罗伊娜平静下来，眼神坚定而漠然： “我要她回来。不惜一切代价。” “这不是一件难事，”气团说，“我和萨拉查在霍格沃茨布下的灵魂·时间魔法足以让每一个霍格沃茨的学员回归，直至他们厌倦。也许，海莲娜小姐已经回来了……” “不！别以为我不懂这种魔法，”罗伊娜立刻摇摇头，“这是在消耗灵魂的强度，虽然会有所减缓，但当她真正厌倦回归时，就会弱于其他鬼魂。海莲娜不可以受欺负，永远不可以。” “这得需要你的帮助，罗伊娜，”气团回答，“关于永生这件事——虽然这和永生有所差别——但也差不多，毕竟，你的要求是随心所欲。我擅长灵魂，可以负责让死者驻留；萨拉查擅长时间，可以负责让灵魂存在长久，而你……” “我觉得我知道该干什么了，在这个地方，”罗伊娜迅速找到了她的工作，“既然如此，那我能留住海莲娜的代价是什么？我只知道你们两个在地下室偷偷摸摸捣鼓，但不清楚你们的目标。” “你还是这么在意等价交换。不过，这件事我们一直在商议怎么做，甚至在我的小蛇怪身上实验过了。你是我们的朋友，无须报酬。”萨拉查叹了口气，插话道。 但罗伊娜看也不看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气团。 过了许久，气团上下摆动了几次：“很好，很好。我接受你的加入。” “所以，我们的目标是什么？” “我们的目标啊……”气团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不知为何的笑意，“是弑【命】。” 眼前的景象忽地模糊起来，里卡多睁大眼想要努力看清，却只见到那气团变换出一个笑脸。 面对的方向，是他。 …… “那是公元十一世纪的某一天，萨拉查·斯莱特林、罗伊娜·拉文克劳和那神秘的存在签订了盟约，神的传承者们再次相遇，命运铁青色的手在冥冥中拨转他们的方向，为了，他们将它弑杀。” 一个苍老而硬朗的声音从里卡多背后响起，他向后看，是刚刚见到的萨拉查·斯莱特林。 “看到这个记忆的人，想必你经历了至少一件奇异的事情。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很可能是我们的疯狂导致的结果。” “我很抱歉，并以此作为赔偿。但我们的反抗还有不少，只是不知道，是会在悠悠岁月中消磨，还是像雪球滚落般加大。但我相信，身为巫师的你会因此渴望强大。” 里卡多点点头——虽然他还是有点晕晕乎乎。 “现在，我将他的灵魂魔法与我的时间魔法的两种记忆，尽己所能教给你。但将记忆直接融合于你，就有可能将你的记忆冲垮。” 萨拉查的身影再次模糊了，声音也开始断断续续。 “我会将记忆封印在你的心中，让你逐步理解，在魔法书中找到契合，自动融入你的魔法学习中。” “请记住……” “给时间以灵魂，而不是给灵魂以时间。” 最后一句话却是一口气说出来的，那沙哑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就像是岁月在石洞上刻录的铭文。 第118章 沉迷灵魂魔法 自从那天窥探分院帽的记忆后，里卡多一直把自己关在办公室，三天都没有出门。 萨拉查在说完那一大段话语后，在他的额头一点，输入一团被封印的记忆。 封印的解开也不难，在他阅读那本尼可·勒梅的书籍时，记忆会自然而然地融入他的思维中。 他已经初步学习了灵魂魔法的内容，从魔咒方向。 灵魂魔法顾名思义，就是研究灵魂的法术。灵魂一词，在麻瓜的眼中是意识在宗教的说法，但在古代巫师眼中，灵魂是除肉体外，意识的另外一个承载体。 这个世界是唯物又唯心的，高智慧生命的意识也因此有着两种承载体，在物质方面显化为肉体，在唯心方面显化为魂体（灵魂）。 当然，唯心的程度稍微弱一点，灵魂如果没有肉体的羁绊，要么得前去“冥界”，要么原地消散。 意识、灵魂、肉体，三个存在构成了生命，以三位一体的形式形成了人类这个高智慧物种。 而魔法这玩意儿……有点跨界，既需要肉体里血脉传承，去激活意识与自然的联系——注意，是激活，又需要灵魂中的精神力量，去驱动空气中的魔力（或者说魔法纹路）。 灵魂魔法则有点反客为主的意味了：用魔法反驱动灵魂，然后培养或者摧毁灵魂。 虽然看起来很恐怖，毕竟一般都认为，灵魂·意识的联系远比肉体·意识更加紧密。但实际上也就那样，精神攻击和拳拳到肉也差不多，只是巫师与麻瓜对肉体的研究更深刻一些，而灵魂更加神秘一些罢了。 灵魂的存在麻瓜一般是看不到的，而其消散的速度也比肉体快很多。霍格沃茨之所以能容纳这么多灵魂齐聚一堂，也是因为城堡中神秘的炼金法阵。 “所以，法阵的作用……就是保护不愿意‘逝去’的灵魂、防止巫师在里面进行幻影移形？”里卡多低语道。 真的……只有这么多？ 他并不这么认为。 不过现在他也懒得去想那么多，现在最重要的是灵魂魔法学习。 他学习了相应咒语，但都是和黑魔法有关的。 《黑魔法：从灵魂魔法退化出来的杀戮术》是一本谈论如何用灵魂魔法控制黑魔法的书籍，其中灵魂魔法涉及了不少，但大多与黑魔法相关。 魔法是和意志息息相关的，自然与情绪也密不可分。黑魔法的主体将灵魂魔法中有关杀戮情绪的存在剔取出来，再加上一点点普通的魔法进行伪装。 比如阿瓦达索命，这个咒语就是直击巫师的灵魂，然后如同化尸粉上身一般瞬间腐蚀灵魂——但也仅仅是腐蚀，灵魂是几乎杀不死的，只是到“冥界”后灵魂会非常虚弱。 又比如钻心剜骨，看起来是一个伤害肉体的魔法，但实际上，这就是一个折磨灵魂的咒语。那种极限的痛苦就是要涉及灵魂，皮肤上的伤害是因为魔力打在那个地方导致的。 更不用说魂魄出窍了，就是催眠意识，然后控制灵魂做事，人之所以可能做出反抗，就是自我意识的觉醒。 里卡多这回终于找到一点感觉了：他恰好精神力量强大，黑魔法又是黑魔王大人亲自传授，从这个方面去学习灵魂魔法自然是如鱼得水。 这一代黑魔王虽然业绩差了点，但实力水平是摆在那里的，要不然邓布利多绝对会出来辟谣——这个名号的上一代可是……咳咳，懂的都懂，张飞看到除关哥哥外其他人用青龙偃月刀也是会生气的，除非那个人配得上。 就在他几天的学习中，他已经掌握了不少有关灵魂魔法的内容，尤其是黑魔法与灵魂魔法的接口部分。 他已经可以灵魂投射在外，稍微在身体附近行动了，而且他惊喜地发现，尼可·勒梅送出的书籍可以用灵魂去感受其中的文字，所以每天晚上他都会把灵魂投射在外，进行这本书的阅读。 …… 日子一天天过去，里卡多更加努力了，除非是前去上课，剩下的时间他都在办公室，家养小精灵们将食物送到他身边，直到饿了才会去品尝一点。 他学得都有点魔怔了。不过他很满足这样有追求的生活。 曾经他在布斯巴顿也是这么过来的，那里的歧视更加严重，从小纯血就开始培养党羽，排斥异己，他面临了无数次校园霸凌的威胁。但他们不敢在图书馆光明正大地闹事，所以他就几乎住在了图书馆，每天阅读学习，逼迫自己在沉寂巷实战提升，最终打得一拳开，在布斯巴顿吊打几乎所有高年级。 不过，不少人觉得这样的他有点入魔了。 就连邓布利多碰到他时，都忍不住盯他许久，最后来了一句： “不要沉迷在力量中，里卡多·席尔瓦。” “里卡多，你……”一次出门遇到，弗立维欲言又止，却终还是化成一声叹息。 “唉！” “你懂的，伙计，”里卡多笑了笑，把手搭在弗立维肩上，“天朝有句古话叫‘朝闻道，夕死可也’，我喜欢这样的学习生涯。” 他对这样充实的生活是真心喜欢的，就像是回到了最年轻的时候。 他现在教的是一、三、五年级，教学任务也算比较重，但用去年那一套对付五年级，然后带着三年级研究神奇动物、带着一年级阅读课本，倒也不是很繁琐的事情。 比起隔壁的洛哈特，他已经算不翻车的了——辣个男人在二年级放出一大堆康沃尔郡小精灵放了出来，然后让他们来抓。 这下可乱了套，小精灵们像火箭一样四处乱飞。其中两个揪住纳威·隆巴顿的耳朵把他拎了起来。还有几个直接冲出窗外，在教室后排撒了一地碎玻璃。剩下的在教室里大肆搞起破坏，比一头横冲直撞的犀牛还要厉害。它们抓起墨水瓶朝全班乱泼，把书和纸撕成碎片，扯下墙上贴的图画，把废物箱掀了个底朝天，又把书包和课本从破窗户扔了出去。 “来来，把它们赶拢，把它们赶拢，它们不过是一些小精灵……”洛哈特喊道。他卷起衣袖，挥舞着魔杖吼道：“佩斯奇皮克西佩斯特诺米！” 全然无效，一个小精灵抓住洛哈特的魔杖，把它也扔出了窗外。洛哈特倒吸一口气，钻到了讲台桌下面，差点儿被纳威砸着，因为几乎是在同一秒钟内，枝形吊灯吃不住劲儿掉了下来。 “够了！雷霆！” 最后还是卡珊德拉大发神威，几道闪电劈了下来，瞬间将作为道具的小精灵们打得全身发麻，不少还因此死亡。 比起这个家伙，只是稍微怠工了一点的里卡多显得不要太好。他去年的魔王之名都冲淡了许多。 —————————————————— 阿瓦达索命应该还是有一点灵魂留下来的……我觉得。 不得不说，编理论性东西还是太费脑子了…… 第119章 卢娜和卡珊德拉 “你准备……逃一个教授的课，为了上另一个教授的课？” 里卡多看着眼前坐在魁地奇场旁一棵树上的金发女孩，哭笑不得地问。 这是一个周末，本该是他研究魔法的时候，然而弗立维给他开了个玩笑，将他的办公室“封”住了才去霍格莫德村。 里卡多也知道他的好意，于是出门透透气，正好遇见了想要找他的卡珊德拉。 “你给我一个忍受那家伙的理由。”卡珊德拉翻了个白眼，冰冷的语气带了一丝怒火。 “这东西我说了也不算啊……”里卡多思考了许久，摇摇头，“我现在心中只有研究。” “别以为我不知道对角巷的事情，”卡珊德拉则说，“你可以去找洛哈特，把我偷偷调到你这里做助手，我知道一年级的课程表和我们的一样……卢娜·洛夫古德，你在干什么？” 赤脚站在石头旁的那个姑娘转过头。她长着一头乱蓬蓬、脏兮兮、长达腰际的黄白色头发，眉毛颜色非常浅，两只眼睛向外凸出，这使她老有一种吃惊的表情。 这姑娘和里卡多分院时见到的明显有了不同，她的身上透着一种疯疯癫癫的劲儿——又或许，这样子才是对方的本性？ 她把魔杖插在了左耳朵后面，戴着一串用黄油啤酒的软木塞串成的项链，朝卡珊德拉点了点头。 “这几天过的怎么样，卢娜？有没有人对你这种古怪的脾气感到愤怒？我敢保证你一定开始被欺凌了！” “是啊，”卢娜恍恍惚惚地说，眼睛仍然死死盯着哈利，“是啊，过得挺愉快的。你是席尔瓦教授。”她紧跟着说了一句。 “是的，洛夫古德小姐。”席尔瓦朝她礼貌地点点头。 “我在跟你说话，卢娜·洛夫古德！”卡珊德拉看起来却有点不高兴，“我说，你的着装真是符合你的气质！” “这我知道。”卢娜仿佛没有听出她的反讽，恍恍惚惚地回答。 “你……唉！”这时的卡珊德拉就像是一个嫌弃小妹的姐姐，跳下树，不停地用“清洁一新”除去卢娜身上的灰尘。 “你这个脑子被巨怪伤了的笨蛋！怎么可以跑到这里来！还有，看你这一身的伤！哪个家伙干……哪个家伙和我一个想法？我真得找他谈谈心！” “我来这里找弯鼻鼾兽，”卢娜的眼神依旧飘忽，“你们找到它了吗？” “我说了，那个东西得我毕业再带你去找！你为什么就不听！”卡珊德拉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禁林没有弯鼻鼾兽！要是再让我看到，你就……就不要受了伤来找我！” “我没有事，”卢娜突然歪了歪脑袋，踮起脚，在卡珊德拉的额头上贴了一下，“你看，体温正常，不用担心。” “我没有在关心你！”卡珊德拉却差一点跳了起来，“我，只是……我只是不想看到一个只比我差一点点的校友被这种琐事拖住脚步！况且我们在火车里遇见，说明我们还是有一点缘分的！” 里卡多差点笑出声来。 真的吗？ 他在一旁只看到，高傲无比的卡珊德拉大小姐没有拒绝卢娜的贴贴…… “笑什么！”教训完小卢娜，卡珊德拉的怒火又烧到里卡多身上来了，“你没发现，操场中央发生冲突了吗？” “那里……怎么了？” …… 哈利觉得，他应该找邓布利多问问为什么麻烦总围着他转？ 几天里，他一看见吉德罗洛哈特从走廊那头走过来，就必须躲着走，否则就会被其熊抱，然后拍一大堆照片。 但更难躲开的是科林·克里维，那个总拿着相机的麻瓜巫师，他似乎把哈利的课程表都背了下来。 对这家伙来说，好像世界上最激动人心的事情，就是每天说六七次“你好，哈利？”并听到“你好，科林。”的回答，不管哈利回答的语气有多么无奈和恼怒。 海德薇还在为灾难性的汽车之旅而生哈利的气，罗恩的魔杖依然不正常，星期五上午更加出格。它在魔咒课上从罗恩手中飞了出去，打中了矮小的弗立维教授的眉心。那儿立刻就鼓起了一个绿色的大包，扑扑跳动着。 由于这种种情况，哈利很高兴终于熬到了周末。他、罗恩和赫敏打算星期六早上去看海格。可是哈利一早就被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队长奥利弗伍德摇醒了，他本来还想再睡几个小时的。 “什——什么事？”哈利迷迷糊糊地说。 “魁地奇训练！”伍德说，“快起来！” 哈利眯眼看看窗外，粉红淡金的天空中笼罩着一层薄薄的轻雾。外面的鸟叫声那么响亮，他奇怪自己刚才怎么没被吵醒。 “奥利弗，”哈利抱怨道，“天刚刚亮啊。” “没错，”伍德是一个高大结实的六年级学生，此刻他眼睛里闪着狂热的光芒，“这是咱们新训练方案的一部分。快点儿，拿着你的飞天扫帚，跟我走。”伍德急切地说，“别的队都还没有开始训练，咱们今年要抢个第……” 哈利打着哈欠，微微哆嗉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开始找他的队服。 “好伙计，”伍德说，“一刻钟后在球场见。” 哈利以为只要混过这一劫，周末的麻烦就结束了，然而这个世界还不止这么疯狂—— 几个穿着绿袍子的人走进球场，手里都拿着飞天扫帚。 “本人，西·斯内普教授，允许斯莱特林队今日到魁地奇球场训练，培训他们新的找球手。” 他们居然还拿着斯内普的批准纸条？！另外，那个被训练的找球手……是德拉科·马尔福？ 七根崭新的、光滑锃亮的飞天扫帚，七行漂亮的金字“光轮200l”，在早晨的阳光下晃着格兰芬多队员的眼睛。 这是卢修斯·马尔福捐给斯莱特林学院的。 “最新型号，上个月刚出来的，”弗林特毫不在意地说，轻轻掸去他那把扫帚顶上的一点灰尘，“我相信它比旧的光轮2000系列快得多。至于老式的横扫七星，”他不怀好意地朝弗雷德和乔治笑了一下，他们俩手里各攥着一把横扫七星5号，“用它们扫地板。” 格兰芬多队的队员一时都说不出话来。马尔福笑得那么开心，冷漠的眼睛都变成了一条缝。 然后…… “至少格兰芬多队中没有一个队员需要花钱才能入队，”赫敏尖刻地说道，“他们完全是凭能力进来的。” 完犊子了，哈利一听到这话就觉得大事不妙，按照他十一年挨打的经验看，这里绝对会爆发大战…… 马尔福得意的脸色暗了一下。“没人问你，你这个臭烘烘的小泥巴种。”他狠狠地说。 第120章 泥巴种 哈利马上知道马尔福说了句很难听的话，因为它立即引起了爆炸性的反应。弗林特不得不冲到德拉科前面，防止弗雷德和乔治扑到他身上。艾丽娅尖叫道：“你怎么敢！”罗恩伸手从袍里拔出魔杖，高喊着：“你要为它付出代价，马尔福！”他狂怒地从弗林特的臂膀下面指着马尔福的脸。 巨大的爆炸声响彻了整个体育场，一道绿光从魔杖后部射出来，击中了罗恩的腹部，撞得他趔趄两步倒在地上。 “罗恩！罗恩！你没事吗？”赫敏尖叫道。 罗恩张嘴想回答，却没有吐出话来，而是打了个大嗝，几条鼻涕虫从他嘴里落到了大腿上。 斯莱特林队的队员们都笑瘫了。弗林特笑得直不起腰，用新扫帚支撑着。马尔福四肢着地，两个拳头捶着地面。格兰芬多队的队员围在罗恩身边，他不断地吐出亮晶晶的大鼻涕虫。似乎没有人愿意碰他。 “这是怎么回事？万咒皆终。” 一个严肃的声音从格兰芬多球队身后传来，罗恩的咒语被瞬间解除，大家立刻噤若寒蝉，突然安静下来的氛围中，只有赫敏的惊呼响起： “梅林的胡子，居然有人可以解决它？我以为除了等它自己停止之外没有别的办法：即使在最好的条件下，那也是一个很难施的魔咒……” “很高兴你的赞扬，格兰杰小姐。”里卡多·席尔瓦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我更想知道的是，这里发生了什么？” …… 一番询问后，里卡多明白的事情的原委，看向德拉科·马尔福的眼神也有点不善。 “泥巴种”可不是“混蛋”“蠢猪”这种低级的骂人词汇，它甚至骂到了整整一个巫师集体，甚至都涉及到了里卡多本人。 泥巴种是对麻瓜出身的人——也就是父母都不会魔法的人的诬蔑性的称呼。就相当于对着一个天朝人骂东亚病夫，对方只扇你几个巴掌都算得上最轻处罚了，这不是什么童言无忌的问题，要真这么说的话，那就是家教缺失，子债父偿，往死里揍就对了！ “马尔福先生，”里卡多的语气都有点冰冷，“我真替你感到高兴，你的黑魔法防御课没有被一个麻瓜教授教导——” 德拉科的脸瞬间变了，他想起父亲给他看的关于他这个教授的资料，脑子嗡嗡作响。 “教授，”弗林特站了出来，“我们是受到斯内普教授允许的——” “我对你们的争抢不感兴趣，”里卡多眯起眼，“只是学校禁止斗殴。另外，马尔福先生，你对刚刚说出的词汇能不能解释一下。” “我——我——”德拉科支支吾吾起来，转而看到赫敏愤怒的面庞，突然就像是想起了什么，大喊道：“是格兰杰先侮辱我的！” “我没说错吗？”在罗恩的轻声解释下，赫敏也有点小生气，毫不客气地反驳。 “你——你竟然还敢这么说！” “我……” “停——停下，”里卡多深吸一口气，多年的教师修养让他冷静下来，“我不得不说，德拉科·马尔福，赫敏·格兰杰，你们都挺冲动。哦，还有你，罗恩·韦斯莱，看起来你是最先使用魔法的。” 被点到的德拉科和赫敏都低下了头，只有罗恩怒气冲冲地说：“不！教授，马尔福侮辱赫敏在先！你不能这么偏心！试想，假如是你……” “我会用手解决问题，”里卡多不假思索地回答，“一拳见血，拳拳到肉，打断骨头，打到他承认错误。这种伤在医疗翼可以瞬间恢复，这样比用魔法更爽，而且更容易玩规则漏洞。”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都感受到，这位教授是认真的…… 里卡多真是这么想的，在学校闹起来，打架只会受处分，动刀子那得叫警察。用魔杖是最愚蠢的行为，那次他单挑高年级，也是等那群人动魔杖后再拿出魔杖的。 这又不是自由xxx，干嘛魔杖每一天呢？拳拳到肉才是男人的浪漫！ 马尔福瞬间变成了哭丧脸，他清楚地看到，罗恩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叫“跃跃欲试”的东西。 克拉布！高尔！我第一此觉得你们如此重要！ “今天的争论，我不做评价，”心中腹诽了一下给自己学生开后门的斯内普，里卡多说，“但今天的吵架，我有必要管管。” “你把学校当你家吗？随心所欲？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他把目光移向了德拉科和赫敏，两者低下头）？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把目光移向罗恩，却看见他的眼中充满了……歉意与崇拜？）？我不喜欢各打三十大板来和稀泥，但我必须说，你们两个学院的处理方式都太有问题！” “斯莱特林扣二十分，为德拉科·马尔福的侮辱！格兰芬多扣三十分，为罗恩·韦斯莱的率先动魔杖！” 里卡多留下处罚，离开了魁地奇球场，但没走几步又转过身，看马尔福许久： “但我不得不说，这是霍格沃茨，属于所有纯血巫师与麻瓜巫师，乃至半人巫师的霍格沃茨。孩子，请注意你的言辞。” …… 当里卡多回到树旁时，两个女孩已坐在一张用变形术变化得来的凳子上，卡珊德拉坐在卢娜身后，认真地帮她梳理乱蓬蓬的发丝。 “那群巨怪脑子又给斯莱特林扣了多少分？”她没有转头，直接问道。 “二十，这已经是我克制的结果了。”里卡多说。 “我还以为你会扣上五十分呢，”卡珊德拉冷笑一声，“那看起来你处罚轻了。” “你的脑子里有一个天平，”卢娜突然说话了，对着里卡多说，“那群骚扰牤在你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但当你的天平运作时，所有骚扰牤都会消失。” “这样的吗？”里卡多惊讶地看着这个有点小奇怪的女孩，“感觉这个评价有点高唉。” “很适合你，”卢娜继续说，声音空灵，“你有属于你自己的智慧与公平，不过那一般只属于学生。” “这才对，”里卡多点点头，“我个人非常偏心，远近亲疏分得很清……” “哼！”卡珊德拉有点不高兴地敲了一下卢娜，“梳好了！你应该感到荣幸，这是十二年来我第一次为人梳头发！” 卢娜没有说话，只是向后倒在了卡珊德拉身上，淡黄色的头发在卡珊德拉胸前蹭了蹭。 卡珊德拉一脸嫌弃地环抱住，眼里却带着一点异光，像极了宠溺。 “哦，对了，”她仿佛才想起什么似的，看向里卡多，“那个翘课可以吗？” “也许，我现在去找洛哈特问问。” “那你快去。另外，到时候我坐到卢娜旁边，我不许有人能欺负我的朋友。” “什么？？？” 第121章 卡珊德拉与芭布玲 里卡多严重感觉，自己有点多余了。 “但你们一起，会不会影响学习？”但他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怪异，严肃地问道。 “根本不会，”卡珊德拉还没来得及说话，卢娜恍恍惚惚地说，“因为卡珊德拉本来就没怎么学习。” 卡珊德拉、里卡多：…… 白毛切开都是黑的。 “好了，”卡珊德拉装作镇定地拍拍手，“我要和你说的还是这些。至于你努力需要攻破的东西？我其实有点想法。” “你知道我在干什么？”里卡多挠挠头，有些不解。 “我不知道。” “那你……” “血脉天赋什么时候能讲道理？”卡珊德拉理直气壮地说，“我不知道你有研究什么，但能预感到这与魔法有关。” “那就请沃雷小姐帮忙，给我一点建议如何？”里卡多眼前一亮，对啊，卡珊德拉可是纯血家族，又拥有所谓预言天赋，很有可能帮他不少。 最近的他虽然没有遇到什么瓶颈，但有人给点提示总是好的，卡珊德拉的“预言”就相当于给上一个作弊码，不要白不要。 “那我的要求……” “在洛哈特允许的情况下，你就来转班。不过，我会格外注意你的。” “那好……”卡珊德拉拍了拍卢娜的发丝，站了起来，“给你一个建议，一切记忆只是记忆，但有些事情是不能用其他办法替代的。“ “什么事情？” “这我可不知道了，只是，我今天看到你时，脑海中突然想到这个。好了，你先去忙你的，我待会儿还要教训一下那群蠢货。这是学院私事，你不要参与。” “私事……” 里卡多又看了看卢娜，她的目光正好与他相遇，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有什么问题吗？” “并没有，是我唐突了。” 里卡多尴尬地笑了笑，转身离去。 待她走后，卡珊德拉在原地站了许久，低着头不说话。 “在等谁，卡珊德拉姐姐？”卢娜蓝色的眼睛好奇地注视着，“我感受到你的大脑里有骚扰牤……” “不要着急，卢娜，”卡珊德拉摸了摸卢娜的头，“我这是在等一个早就在这里的人。芭丝茜达·芭布玲，你还要玩这种偷窥游戏么？” “哎嘿？有意思，沃雷家的小姑娘，”芭布玲从一棵树上跳了下来，“你居然可以破除我的引导魔法？” “你的魔法，在我面前不堪一击。”卡珊德拉鄙夷道，身子为不可察地挡住身后的卢娜。 “是是是，全天下只有你家族的魔法可以称之为最强，别的什么魔法都是垃圾。”芭布玲打了个哈欠，敷衍道。 “你居然这么诋毁……你家族的魔法？”卡珊德拉挑了挑眉，脸上第一次露出惊异，“你的家族不是……” “这就是跟一把手混的好处，怎么骂自家都不会挨揍，”芭布玲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这只能叫调侃，小姑娘，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结果……还是个幼稚小孩子。这让我想要解决麻烦都有点不忍心了。” “你！” 卡珊德拉有点愠怒，到英伦三岛以来第一次有人当面说她小！ “呵，无趣，”芭布玲仿佛就是想要惹怒卡珊德拉，“你的确还是个小家伙，想要质问我，叫出你父母更合适。而你，最好乖乖接受我的一忘皆空，忘记我的存在。” “将对将，王见王，你还没有与沃雷家族族长谈判的资格，芭布玲……或者说，今世的拉麦。” “你确定，沃雷家族的少族长？”芭布玲笑了起来，“我们王去玩了，现在家族话事人是我，怎么，我为什么没有与你父对话的资格？你既然知道我是今世的拉麦，怎么还如此嚣张？” “我不觉得，一个小小的教授可以让我屈服。” “真好笑，凭什么？你该不会想让库库尔坎对付我？不要忘记了，羽蛇在你的寝室！” “就凭它！”卡珊德拉伸出手，一条似流水般的绿色条带漂浮在指尖，瞬间时空都仿佛静止了一瞬，一股睥睨天地的气息从那绿色中荡开！ “说出你的来意，拉麦！” “梅林的胡子！你居然继承了这个圣器！” 芭布玲惊讶地看着那如同流水的绿色存在，几乎是目瞪口呆，紧接着气势肉眼可见地萎了下去。 “你爸知道你把传家宝偷出来了吗！” “这个东西是我的，不是我家那个赝品，”卡珊德拉面色如常，“你还有出手的资格吗？” “这……出手？你动动手，我就得在下一分钟死去了，”芭布玲苦笑着，“天晓得，这种最接近命运的圣器居然在你这里。” “不要废话了，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来干什么？当然是看你们这么多不凡的存在聚集一起干什么啊，”芭布玲哀叹着，“梅林的胡子，不该出现的人和不该存在的人聚在这里也就罢了，你身后还有个不该看到的人！” “所以？” “所以我这不得为族人着想一番，看你们想要干什么？然后发现你知道我在这里，这不得开个一忘皆空，抹去我来这的记忆？” “我姑且相信你的言论，”卡珊德拉收起绿色条带，“那么你们家族的选择是什么，拉麦？是继续隐世，还是出来搅动风云？我想，你们要是出来，对命运的搅动程度会无与伦比。” “这是那家伙管的事，我只负责驻守前线，”芭布玲长叹一声，“要不是祂说要我来观察世界的风云交会点，我都懒得出门。” “放心！沃雷少族长，我是不会去告发你有这种存在的，也懒得组织家族来抢，”她说着，慢慢后退，“当然，你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谈论，如果有需要，我也会以教授的身份帮助一个学生。” 她渐渐走到黑暗处，马上就准备离开，但又突然停了下来，迟疑着，问道： “真的……要来了吗？” 卡珊德拉定定地看着芭布玲，直到她不自在地挠挠头：“好……我不能问，不能问。” 她潜入了黑暗中，消失不见。 但卡珊德拉还是站在那里，沉默地与卢娜对视，直到对方笑了起来，踮起脚尖，用手抚平她的皱眉。 “骚扰牤又来到你的脑子里面了哦。” “是啊，”卡珊德拉喃喃，“又来了。” …… 第122章 伏天魔·杰瑞 “给你一个建议，一切记忆只是记忆，但有些事情是不能用其他办法替代的。” 里卡多揣摩着这句话，思考着到底该怎么解读。 卡珊德拉说了只有这些，那肯定不会有其他的。虽然里卡多也不清楚这个想法是怎么来的，但他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觉。卡珊德拉绝对不会欺骗他。 而且，预言这种东西……根本骗不得人。 “一切记忆只是记忆……这是……说斯莱特林的记忆？”里卡多喃喃道，“有些东西无法代替……这是……实践吗？” 思来想去，那就只有实践一道符合条件了。但这怎么实验？灵魂魔法针对灵魂，那他就去拿咒语试灵魂？ 那么问题来了：到哪去找志愿者？ 拿自己也不是不可以，但终究不可控，万一把自己玩倒了都没有人救。 那该怎么办呢？找活人？他可没把握让实验品活着离开实验室；找灵魂，嗯……这挺不熟的，而且也容易把人家弄回冥界。 霍格沃茨的幽灵之所以能呆在城堡，是靠着自己的一股执念，以及城堡中炼金法阵才能羁留人间。他们的灵魂体没有了肉体的承载，在这个物质的世界异常脆弱，一个灵魂魔法丢过去，指不定就破碎了。 这…… 里卡多皱紧眉头，平时看得津津有味的灵魂之书也开始乏味起来，他随手清理着桌上的杂物，然后不小心将一个黑皮本碰倒在地。 这是一本日记，封皮上已经褪了色的日期表明它是五十年前的。由于碰倒日记本被打开，第一页上只有一个用模糊不清的墨水写的名字：汤姆·里德尔。 这是哪里来的，他怎么不记得买了这个东西——等等！ 里卡多眼睛一亮，这不就是卢修斯那天送的残魂吗？ 还是伏地魔的残魂！用起来根本没有罪恶感！ 对，就是它！我怎么忘了这个家伙！ 里卡多深吸一口气，右手轻轻触碰黑色的封皮上。 “嘶……哈！” 一股思维入侵传来，却立刻被里卡多的精神力量挡住，然后狠狠地回击了一下。 日记本说上一道黑气若隐若现，他仿佛还可以看到封皮上一张痛苦的面庞浮现。 这……居然真的有自己的意识！ 里卡多着实被惊讶到了，他能清楚地感知到，这个残魂不是去年那个，没有那么重的暴戾气息。 可是——它居然也有自己的意识！ 这说明什么？说明……伏地魔至少两个残魂可以拥有自我意识！ 残魂分裂……结合他去年威胁伏地魔的把柄，完全可以猜出——伏地魔这个残魂之所以在这个日记本，就是因为——这是一个魂器！ 里卡多不由得想到，假如可以无限分裂下去，并且提供足够的复活养料，是不是可以组成一个伏地魔军团？ 里卡多有点畏惧这种研究了，一个不慎，他就有可能帮伏地魔又一次分裂，再造出一个伏地魔 第二代黑魔王的业绩虽然比第一代差了点，但能被打败第一代黑魔王的黑魔后承认是黑魔王，这已经说明了问题。 去年他处处小心，却还是着了对方的道，现在“朝夕相处”，里卡多自己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变节”。 但对知识的渴望压倒了对黑魔王的恐惧，里卡多咬咬牙，打败恐惧的最好方法就是面对恐惧，嗯，冒这个险了！ “但该怎么让这家伙配合呢……” 里卡多又想到，该以什么样的态度研究这玩意儿？ 怀柔？亲爱的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先生，请问我可以研究一下你吗？欲仙欲死的那种？ 或者更直接一点？关于汤姆小白鼠的研究报告，实验组对照组？哦不汤姆只有一个……但可以自身对照啊！施咒前施咒后、施咒的地方和没施咒的地方…… 里卡多想了很久，将这两种大胆的想法都给抛到了一边，他从床头柜里取出一瓶新墨水，抓起放置在一旁的羽毛笔，将其插进去蘸了蘸，让一滴墨水落在日记的第一页上。 墨水在纸上鲜艳地闪耀了一秒钟，接着就好像被纸吸了进去，消失得无影无踪。紧接着，笔尖的墨汁突然被全部吸了进去。 【你好，我是汤姆·里德尔……】 空荡荡的日记本里突然浮现出了一句话，淡淡的墨痕自发的勾连在一起，显示了几秒后，又消失无踪。 里卡多心神稍动，突然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想到了一个好方法…… 【你说你叫汤姆里德尔？】 【怎么了？】里卡多在日记本上留下的字迹被打乱重组，随即变成了几行字迹。 【我只是一本日记而已，制作我的人叫做汤姆里德尔，他将一部分记忆留了下来——我的意思是，这本日记里记载着一些可怕的往事。一些被掩盖的往事。一些发生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往事——所以我才能和你进行交流……】 就这？里卡多撇撇嘴，不由得大失所望，太没逼格了，人家短信诈骗还会说自己是什么什么转世呢，这演员也太没素质了。 【你有什么烦恼可以向我倾诉，毕竟我只是一份记忆，什么也不会说出去的。当然，如果你愿意，我也不介意告诉你一些关于霍格沃茨的事情……】 嗯……这是把我当成了学生？ 这不太好…… 【嗯……怎么让邓布利多看不出蟑螂堆和蟑螂？】 【……】 此时的汤姆是懵逼的，为什么……有人比他还反邓布利多？ 看到日记本上墨迹翻滚却没有一点写字的架势，里卡多知道，对方已经被他拉到了他擅长的忽悠领域，接下来，是时候用丰厚的经验忽悠到位了。 【好，导师，我只是开一个玩笑，不要介意。】 【导……导师？】 汤姆更加懵逼了，这又是哪一出？ 【导师难道认不出我了吗？】里卡多有意把字写得又快又潦草，以表示自己的急切，【是您为我建造精神防御，让我成功潜入霍格沃茨！是您让我研究灵魂魔法，甚至承诺不惜送出一个魂器！导师，您不要忘记我啊！】 为了配合语言，他有意在日记本上倒了几滴水，假装自己已涕泣连连。 【这……真的吗？刚刚复苏，我的记忆有点混乱……】 【导师是不相信我吗？那好，我可以证明。】 里卡多站起身，低下头，一瞬间，伏地魔式的杀意从他的身体中浮起，黑暗的魔力波动在日记本上，化成焦黑色的文字。 【是的，伏地魔导师，我是您的开山大弟子，未来的第三代黑魔王，伏天魔·杰瑞！】 第123章 忽悠，接着忽悠 一阵尴尬的沉默，汤姆·里德尔久久没有回话，大概是被吓惊到的。 里卡多想了想，身为伏地魔的大弟子与刚刚表现出的“狂信徒”模板，估计还需要多啰嗦一点，以表达崇敬之情。 他记忆中是真有伏地魔传承的，对方也亲自传授他魔法，现在忽悠一个记忆缺失的残魂，简直是手到擒来。 【我的导师，当您开始使用黑魔法的那一天起，整个世界都在低语您的名字：伏地魔。我的导师啊，您曾用至高的智慧助我一天天长大，成为黑暗的化身。您告诉我，总有一天，巫师的生命将无穷无尽，而您，将加冕为王！】 汤姆·里德尔：【……这样的吗？】 他未来这么中二吗…… 【没错，导师！这一切您都忘记了吗？您一直用力量和智慧统治着我们这些死亡吞噬者，同时我也知道，您在谨慎的使用自己强大的力量。您是划破恐惧的闪电，您是黑暗智慧的光芒，您是那万古长空中唯一的神话！】 “呕……” 写完这话，里卡多自己都忍不住捂住胸口，干呕了几下。 【我很高兴，有人能够认出我的原名，但现在，我只是一道记忆的残留……】 【难道导师真的不记得了？】里卡多又写道，【奇怪，您不是告诉我，从卢修斯那里夺过您的魂器后，您将与主魂的记忆融合吗？】 【这样的吗……】 【这一定是邓布利多的阴谋！】他书写的速度又加快了，【他居然泯灭了导师您的记忆！该死，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此时只有五年级记忆的伏地魔很想询问，你这小子又脑补了些什么？ 但他还是克制地写下几个词：【也许。不过，那我原本让你把我接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里卡多有意停滞了一会儿，等到时机成熟突然猛地一排桌，把日记本都震到了地上。 【对！就是这样！】他迅速捡起，在日记本上潦草地写道，【导师，您真是一位无与伦比的天才！我想我知道您的意图了！您简直是世界上最具智慧的存在！】 ……汤姆已经放弃跟上里卡多思维这个想法。 【你的意思是想……】 【怪不得，一个魂器居然会存在这么强大的意识！您原本在那一战前告诉我，死亡不是生命的结束，而是新的开始，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这几十年到底干了什么？告诉我，弟子。】 【嗯，我明白。】 里卡多知道，对方已经半信半疑，再次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开始了新的瞎编。 这次编造着实得把握个度。首先，他“遇到”伏地魔的时候肯定还是个孩子——否则不能成为半个狂信徒。其次，他必须显现出伏地魔收为弟子的原因——也就是他的价值。最后，还要夹杂一点自己的小心思，并且这点心思要明显。 一定的独立是必须的，他既然在汤姆·里德尔面前自称第三代黑魔王，那必须有身为黑魔王的傲骨，崇敬但不屈服，否则本就多疑的伏地魔肯定不会相信。 要让他察觉到自己的“野心”，又被他认为他操纵着他的“野心”，让他以猎手的姿态遭到猎杀。 【几十年前，彼时的我们隔海有沉寂巷拦阻，校中有邓布利多盘踞，您召集诸位纯血，要还巫师一个朗朗乾坤。那时，导师在出征之时，曾对我言道：】 {孩子，你的黑魔法觉醒比所有人更早，未来定不在我之下，为此，身为我最后希望的你不能留在我的阵营。去，藏起来，研究那黑魔法无上的源泉，当我归来的时候，你将成为我下一代继承者！} {为表现我对你的信任，你将在需要进行灵魂魔法实践时，在卢修斯·马尔福那里得到属于我的魂器，我的一部分灵魂将成为你的实验物，成为让魔法再次伟大的祭品！} 写到这里，里卡多“划拉”一下，在日记本上留下一个重重的痕迹——很奇怪的是，没有戳破。 【导师！您当时无私的举动，让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撼！您就是这魔法世界的唯一希望！果然，只有黑魔法能够拯救巫师！】 【而根据我的推测，您现在无法连接上主魂却又再次觉醒，这肯定是邓布利多的阴谋！他恐怕感受到了您自斩一刀的决然，竟出手切断了您与主魂的联系，想要逐个击破，将您杀死在黑暗的深渊，让魔法界被他牢牢控制！】 【您想，藏于卢修斯手中，如若失败，那个蠢货会怎么做？在我拿到您时，他居然要将您交给韦斯莱家族，以向邓布利多隐晦地表示臣服！】 【但您洞察人心，看出了卢修斯家族的不可靠，告诉我，让我在那时巧妙地夺下您的圣器，最终让我拿到了您，为您的复活大业奠定了基础！我从未见过如此聪明绝顶之人！】 编下这么多半真半假的故事，里卡多松了口气，盘算起这段话的虚实。 这段话假得让他自己都不相信，但他就是要伏地魔处于半信半疑之中，处于真真假假的混乱之中。 忽悠这玩意儿，目的不一定是让对方认为是真的，也可以是让对方相信。 他乱七八糟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让对方去思考他话语的真伪，语言中的漏洞，而忘记最重要的一件事——他到底是不是他的弟子？ 为了掩饰这个目的，里卡多在话语中处处体现着一个矛盾——他到底值不值得伏地魔信任？ 他清楚知道，处于困境的伏地魔不会相信任何一个人——这是人类的本能，但会尝试去控制人。 里卡多的话语虔诚，却带着一种违和的傲气或者说野心，就是给伏地魔一个方向引导：他是一个稚嫩的野心家，想要取伏地魔而代之，但这种阳奉阴违的手段却是伏地魔玩烂的把戏。 越聪明的人，就会越喜欢纠结于话中的矛盾，伏地魔会听出他话语中存在各种漏洞，而忘记追究“伏地魔弟子”这个身份，同时，他也会陷入一个误区，那就是低估他，自以为足以掌握里卡多。 甚至，他错乱的话语中还暗示出一个意思：里卡多之所以被伏地魔看重，就是为他的复活提供躯体！ 但里卡多的目的就是让伏地魔认为，他是他的弟子，因而提供一种“小时候我能控制他，长大了我也能控制他”的错觉，种种心理暗示，令其把里卡多的研究当作未来他的资本，然后尽心尽力为他的实验付出。 却不知，里卡多就是要他这么以为，把那个“有野心但过于稚嫩的伏地魔弟子”掌控在手中，一步步利用“他”研究灵魂魔法，汲取“他”的灵魂，最后把“他”的一切包括用伏地魔进行的实验结果掌握，而里卡多本人却位于最高的一层，在伏地魔得意于控制“伏地魔弟子”时，暗中控制伏地魔！ 第124章 哈利？波特到底有几个魂 【所以……我让你将我拿到手，就是为了供你研究？】 过了许久，日记本上浮现出这样一句话。 【我……】 里卡多有意犹豫了一下，让汤姆滑向这个误区。 【导师……缺失一段记忆后，你的智慧也有所下降啊。】 这明显是在骗人了，众所周知，没鼻子伏就没有过智商这种玩意。 【……我只是一下子接收这么多信息，脑子有点迷糊罢了。】汤姆心头无数羊驼奔驰，最后浮现这么一行字。 【复活啊！导师！您早已预料到邓布利多的阴谋与卢修斯的背叛，以将残魂给我研究之名，复活自己啊！】 【我的脑子被您建造了精神防御，这是我能在邓布利多眼皮子底下搞鬼的原因；您让我研究灵魂魔法，就是为了防止这种切断记忆的情况发生；您告诉我日记本在卢修斯手中，就是为了我能拿到这个残魂！】、 【我将研究助您恢复记忆的方法，壮大您的灵魂，最后，您将以最强的姿态，回到这个充满错误的世界！】 【……】 残魂长久没有说话，看来，果然就是在怀疑他了。 里卡多笑了笑，他怀疑又怎样？他怎么可能不受到怀疑？就是要把伏地魔的怀疑往他想要的方向指引，直到完全拿捏住这个小小的残魂！ 【那好，】日记本残魂再次写下了词句，却写得无比郑重，【虽然我对你的话语还是充满怀疑，但我会配合你的研究。不过你记住，要永远记得你的初衷，否则……我可不是只有这么一个魂器。】 …… 接下来的日子，里卡多的生活又多了一件事：用灵魂研究与实践魂器。 魂器的制作，在伏地魔主魂记忆以及日记本残魂叙述下，他已经了然于胸。 当然，日记本的叙述带着挺多假话的，不过与伏地魔记忆对照，倒也清晰了不少。 经过残魂伏地魔与灵魂魔法实验的对照，他已经对灵魂魔法有了更深的理解。 灵魂魔法研究灵魂，但似乎不怎么涉及死亡，它更多的是一种领悟，一种对唯心世界的领悟。用科学的方法说，灵魂就是一种特殊而纯粹的能量体，然后，他可以用魔法的形式去驱使。 也许古魔法大多是这种脾气——涉及领悟，这也是尼可·勒梅要求他先感悟魔纹的原因，魔纹是对自然的理解，感悟自然的“纹路”，再深一层那就是对那七大古魔法的领悟。 此外，灵魂、肉体、死亡、时间、空间、虚无、元素，这七大古魔法种类也算宇宙的组成，那么感悟自然魔纹，七大古魔法感悟的初阶。 从黑魔法的角度学习灵魂魔法，的确算得上取巧捷径，但到最后想要掌握灵魂，还是要回归于感悟灵魂。 他对灵魂的理解在一次次的实验中也有所进步，能够看到某些强大的灵魂波动，哪怕闭着眼，也可以二十米内感受到所有灵魂体。 他的精神力量也可以做到这一点，但只能“看”到那么一个“光团”，而这里是一个灵魂体，他可以对那个灵魂进行精准致命打击。 只是—— “哈利·波特？你怎么……” 里卡多吃惊地看着眼前瘦瘦小小的男孩，愣在了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感受到三股灵魂力量纠缠在他体内？ 第一种是哈利本体，这个好理解，毕竟被阿瓦达嗦过的人，灵魂力量强大也不足为奇。 第二种……怎么又是伏地魔？今年的伏地魔残魂怎么这么多？再来一个就可以开斗地主了！ 伏地魔的灵魂怎么进入了哈利的体内？难道这又是邓布利多的谋划？把伏地魔塞到哈利体内……唉，这不是……他前面猜测的“密室力量”吗？ 难道第二学年真的就像是他猜的那样，哈利在金妮帮助下走出密室的温馨小故事？这是烂片的拍法！ 这股力量有点像是魂器，但严格来说不是魂器，毕竟这种力量虽然比日记本魂器所散发的力量还要暴戾，却完全没有自我意识，是一种纯粹的灵魂力量，除了可以让宿主与其本体产生一点联系以外，就只有破坏宿主灵魂这一功能了。 这股力量残破，却破坏性极其强大，甚至可以驱动一点黑暗的魔力——毕竟是用阿瓦达打进来的。按理说，这种生而为破坏的灵魂力量本该摧毁哈利的身体，然后在吞噬掉哈利的灵魂后逐渐将哈利的尸骸转化为魂器——里卡多看出了伏地魔制作时的仓促，却也看出，这只是当即成为魂器和过一段时间成为魂器的区别。 但是—— 里卡多定定着看着哈利，许久，眼眶微红，开口道： “哈利，你是幸福的。真的。” 开口时，他的声音已然哽咽。 哈利之所以可以处于这种像魂器又不是魂器的位置，是因为他身上第三个残魂。是的，哈利体内还有第三个残魂，它被锁死在了体内，制止了哈利向魂器的演化。 这不是说此残魂力量强于伏地魔注入的力量，而是，第三种力量有意识，在与伏地魔力量努力盘旋。 伏地魔的残魂在哈利体内肆虐，第三个残魂就像是螳臂当车一般抵在这股面前，不断被磨灭与“重生”，一点点地消耗这残魂的生机。 因为有意识，这股力量能够不断“重生”，抵消这暴戾；也因为有意识，这个残魂不得不迎接一次又一次的毁灭，以灵魂的姿态感受“死亡”。 每次的死亡都是粉碎性的，将其精神力量完全粉碎，然后在这种暴戾中勉强再次生成，紧接着继续粉碎。 甚至，为了不回归“冥界”，这个灵魂是与哈利完全绑定，直至伏地魔的残魂被毁灭，才可以休息。 灵魂是不灭的，但灵魂是会沉睡的，这样经历这么多折磨的灵魂，回归“冥界”的灵魂无比虚弱，不知何时才能有资格苏醒，开启下一段旅程。甚至，可能在沉睡中彻底沉睡。 一次，两次，三次……这个“第三灵魂”在哈利的十二年生活中经历了无数次死亡，为的，就是哈利能活下去。 也许，这就是那所谓爱的魔法…… 哈利看着里卡多的眼中流露出剧烈的悲伤，不知为什么，他也想哭泣，让泪水肆意在他的脸颊。 第125章 三魂一体的可能发展 十月来临了，湿乎乎的寒气弥漫在场地上，渗透进城堡。教工和学生中间突然流行起了感冒，弄得护士长庞弗雷夫人手忙脚乱。 她的提神剂有着立竿见影的效果，不过喝下这种药水的人，接连几个小时耳朵里会冒出一股股蒸气，整个脑袋像着了火似的。 像子弹一样大的雨点噼噼啪啪地打在城堡的窗户上，好几天都没有停止。湖水上涨，花坛里一片泥流，海格种的南瓜一个个膨胀得有花棚那么大。 然而，奥利弗·伍德定期开展魁地奇训练的热情并没有因此而减低，所以，里卡多常常在风雨交加的星期六黄昏，看见哈利训练归来，返回格兰芬多的城堡。他全身都湿透了，沾满泥浆。 至于为什么关注？毕竟研究者对可以着重研究的存在抱有极大的好奇，尤其是这种连书籍里都不会出现的特殊研究品。 这属于魂器的变异体，也算得上阿瓦达索命的特殊情况，完完全全可以做出无数研究课题，比如魂器的简易制作法和阿瓦达索命的解决方法。 甚至，由这种方法，是不是可以自制“第三存在”，像魂器那样分裂出一个残魂放在身体内，然后遇到攻击灵魂的阿瓦达索命，那是不是就多了一件替死的物品？ 还有，“第三存在”与魂器结合，是不是能在不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多这么一种长生的可能？ “三魂一体”很像魔法的本身，在唯物的肉体和唯心的灵魂中构架起一座桥梁，然后维持这种充满矛盾的平衡。 也因此，里卡多想到某位基督学者的研究：肉体、灵魂与意志构成了人体，以圣父圣子圣灵式三位一体的形式组成生命这种存在。 魔法，可以理解为意志的显化——假如把精神力量算做灵魂的攻击方式，拳头等视为肉体的攻击方式，那么魔法，就是意志的攻击方式。 这可是全新的视角，身为古魔法学习者，里卡多对此非常感兴趣。 但里卡多不敢对此进行什么干涉。三魂一体，在魔法的力量下维持一种长期的平衡。这样的情况，哪怕加入任何力量，也可能会引起平衡的破坏，导致灵魂的失衡，然后导致哈利的灵魂现状发生不可逆的改变。 且不说邓布利多会不会对此干涉，就算是心中剩下为数不多的良心，也会阻止他这么做。 不过……真的好想研究一下啊…… 就在里卡多看着哈利走进城堡，思来想去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叹气声。 “……不符合他们的条件……就差半寸，如果那……” 他回头一看，原来是格兰芬多的幽灵，尼克拉斯爵士。 他正忧郁地望着窗外，嘴里低声念叨什么。 “你好。尼克拉斯爵士。”里卡多想了想，决定和幽灵聊聊——毕竟他现在研究灵魂，到时候搞好关系就好研究了。 “你好，你好……席尔瓦教授。”尼古拉斯爵士吃了一惊，四下张望着。他长长的鬈发上扣着一顶很时髦的、插着羽毛的帽子，身上穿着一件长达膝盖的束腰外衣，上面镶着车轮状的皱领，掩盖住了他的脖子几乎被完全割断的事实。 他像一缕轻烟一样似有若无，里卡多可以透过他的身体眺望外面黑暗的天空和倾盆大雨。 “你好像有心事，爵士。”里卡多挑了挑眉，看着尼古拉斯爵士把一封透明的信叠起来，藏进了紧身上衣里。 “啊，”差点没头的尼克挥着一只优雅修长的手，“小事一桩……并不是我真的想参加……我以为可以申请，可是看样子我‘不符合条件’。” 他的口气是满不在乎的，但他脸上却显出了深切的痛苦。 “你倒是说说看，”他突然爆发了，把那封信又从口袋里抽了出来，“脖子上被一把钝斧子砍了四十四下，有没有资格参加无头猎手队？” “噢——有的。”里卡多觉得，这显然应该表示同意。 “我的意思是，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事情办得干净利落，希望我的脑袋完全彻底地断掉，我的意思是，那会使我免受许多痛苦，也不致被人取笑。可是……”差点没头的尼克把信抖开，愤怒地念了起来： 【我们只能接受脑袋与身体分家的猎手。你会充分地意识到，如果不是这样，成员将不可能参加马背头戏和头顶球之类的猎手队活动。因此，我非常遗憾地通知您，您不符合我们的条件。顺致问候，帕特里克德波魔先生。】 差点没头的尼克气呼呼地把信塞进衣服。 “只有一点儿皮和筋连着我的脖子啊，教授！大多数人都会认为，这实际上和掉脑袋一个样儿。可是不行，在彻底掉脑袋的德波魔先生看来，这还不够。” 差点没头的尼克深深吸了几口气，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咦？席尔瓦教授，我怎么觉得……你身体中有一种令我很亲近的东西？让我不由自主地倾吐我的思考？” “这样的吗？” 里卡多心虚地一笑，他毕竟是在研究灵魂，体内遗留让灵魂亲近的魔法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况且他要和伏地魔的灵魂打交道，多少也得在细节处引导一下伏地魔，让其不由自主地做出符合里卡多利益的事情。 但这不能对其他人——包括灵魂说出，灵魂魔法在很多人眼中都是黑魔法，研究灵魂更是禁忌，他们不知从哪里来的对灵魂的敬畏，一提及这种存在，就联想到黑魔法，然后用一大堆道理劝说其迷途知返，搞得好像要毁灭世界似的。 这一点他和日记本·伏地魔残魂聊得很来——但也有点不同。伏地魔认为，这种研究怎么黑暗怎么来，只有深入黑暗，才能找到这个世界的真理，而里卡多没想这么多，纯粹是想去研究，然后用来防身罢了。 之所以敢去研究，是因为书的给予者是尼可·勒梅，说明这种研究还在控制中，属于研究出事还有历史类似情况，能够及时打补丁的那种。要不然，研究结果不是把现有魔法扩展到量子力学，而是把“黑暗生物”引来地球那就糟了。 他从来不是完全的开拓者，他的学习，都是站在前人基础上发展的。 “到处都是脏东西，到处一团糟！告诉你，我受够了！波特，跟我走！” 就在里卡多思考时，走廊里突然响起一声怒吼。 第126章 忌辰晚会万圣节 “你最好去看看，教授，”尼古拉斯爵士赶紧说，“费尔奇情绪不好。他感冒了，还有几个三年级学生不小心把青蛙的脑浆抹在了第五地下教室的天花板上。他整整冲洗了一个上午，如果现在看见有人把泥水滴得到处都是，他真的不知道会干些什么……” 里卡多点点头：“那会真的是……太惨了。”却没说是在说谁。 他快步拐弯，来到声音的发源处，只见费尔奇指着从哈利的魁地奇队服上滴下来的泥浆和脏水，眼睛鼓得怪吓人的，双下巴上的肉颤抖着。 “哦，席尔瓦教授，”费尔奇看见了里卡多，忍住怒火和他打了个招呼，“咝咝作响的大鼻涕虫……青蛙脑浆……老鼠肠子……我受够了！我要来一个杀鸡儆猴！” “就是一点点泥浆！”哈利说。 “对你来说是一点点泥浆，孩子，但对我来说，又得洗洗擦擦，忙上一个小时！”费尔奇说道，他鼓鼓囊囊的鼻子尖上抖动着一滴令人恶心的鼻涕。“我想……罪行……玷污城堡……处罚建议……” 费尔奇擦了擦流下来的鼻涕，眯起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着哈利。哈利就像是屏住呼吸了一般，等待宣判。 “等等阿格斯，这不是他有意为之，”里卡多想了想，还是给这个未来研究物刷点好感，“他也算……嗯……为了梦想而奋斗着。” 他实在也找不到什么好词了，毕竟清洁咒或者消失咒也不是什么高级咒语，在进大门前把衣服弄干净也不是什么问题，费尔奇生个气自然也理所当然。 “好，看在席尔瓦教授的面上，我会给你轻点处罚的，”费尔奇也清楚里卡多的为难——毕竟人都上来说情了，“跟我走！哼！” “也应该处罚一下的，毕竟是你的劳动成果。清洁一新。”里卡多点点头，无杖施法将哈利身上的泥泞清理干净。 哈利感激地看了里卡多一眼，跟着费尔奇前去了办公室。 “感谢了，教授，我想这的确挺为难的，”尼古拉斯爵士飘了过来，感激地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我想要稍微回报一下。” 里卡多刚想说没事，却突然想起了什么：这……不就又是一个研究物吗？ 此时的里卡多都有点入魔了…… 送上门的……还是先搞好关系再研究。 里卡多注意到，尼古拉斯爵士手里还拿着帕特里克先生的那封回绝信。 “嗯……这的确有一件事，”里卡多斟酌着语气，“其实……我对你们这些幽灵很感兴趣……” “这是一个神奇的兴趣，我想，”尼古拉斯爵士的眼睛睁大了，“但这不是一个可怕的兴趣吗？我觉得，死亡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为什么要去对幽灵感兴趣？” “幽灵也算一种灵魂，爵士，”里卡多说，“我想，灵魂这种东西实在是奇妙，毕竟，在麻瓜世界，我们只有肉体，不存在灵魂，我觉得对灵魂的好奇是一个人……” 里卡多不说话了，他看见尼古拉斯爵士严肃，就像是听到什么不应该说的事情。 “席尔瓦教授，”尼古拉斯爵士说，“这不是应该研究的东西，毕竟在我的记忆里，所有对灵魂产生兴趣的巫师都变成了黑巫师。” 里卡多心中翻了个白眼，如果说学了黑魔法就是黑巫师，那我这个师从黑魔王又私藏黑魔王魂器的伏天魔·杰瑞早就是暗王子了。 “我只是对您这样的存在有一点兴趣，”但里卡多不是很想被这么怀疑，“毕竟生死是一件神奇的事情，尤其对于巫师来说，死亡到底是什么？如果是安眠，那为什么幽灵可以来到世间游荡？如果是换一种方式存在，那为什么不受自己的控制？那所谓的冥界如果是另外一种伟大的冒险，那当我不愿意踏上这一趟冒险时，我为什么不能走其他的路？” “我认为，幽灵就可能是回归的事，但为什么不能回归完全？我想去了解这种逆反自然的存在，去更好地理解死亡。” “嗯……这样的吗……”尼古拉斯爵士想了想，突然兴奋地说，“也许可以这么做——虽然这看起来太过分了——不行，你不会愿意——” “是什么？”里卡多问道。 “好，今年的万圣节将是我的五百岁忌辰。”尼古拉斯爵士说着，挺起了胸膛，显出一副高贵的样子。 “噢，”里卡多说，对这个消息，他不知道应该是表示出难过还是高兴，“安眠快乐？或者回归快乐？” “我要在一间比较宽敞的地下教室里开一个晚会。我的朋友们将从全国各地赶来。如果你也能参加，我将不胜荣幸。当然啦，你带着研究的目的也是最受欢迎的——可是，我敢说你情愿参加学校的宴会，是吗？”他焦急不安地看着里卡多。 “不，”里卡多很快地说，语气兴奋，“我会来的——这看起来太棒了！” “哦，尊敬的教授！一个教授愿意参加我的忌辰晚会，太棒了！还有，”他迟疑着，显得十分兴奋，“劳驾，你可不可以对帕特里克先生提一句，就说你觉得我特别吓人，给人印象特别深刻，好吗？” “当——当然可以。”里卡多说。 尼古拉斯爵士向他露出了笑容。 “不过我得说，”他又想起刚刚里卡多的话语，有点忧虑，“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有何原因，千万不要挑衅死亡，你必须尊重死，才能够更好地生。我虽然已经死亡，但有些东西，值得敬畏。” 里卡多笑了起来：“我懂的，但是尊重死亡，就必须远离死亡吗？我想要认识更多的东西，遇见更奇妙的魔法，去更加自由地活着，去认识活着的价值。这些与尊重死亡并不冲突，朋友。” “如果追求这些会导致我陨落的话，那我只能说，朝闻道，夕死可也。” —————— （各位看官平安夜快乐！祝愿你们未来平安喜乐，万事胜意！） 第127章 忌辰晚会 窗外仍然下着倾盆大雨，天已经黑得像墨汁一样，城堡里却是明亮而欢快的。学校里的其他人类都开开心心地参加万圣节的宴会，礼堂里已经像平常那样，用活蝙蝠装饰起来了。 海格种的巨大南瓜被雕刻成了一盏盏灯笼，大得可以容三个人坐在里面。人们还传言说，邓布利多预定了一支骷髅舞蹈团，给大家助兴。 “很抱歉，菲利乌斯，”里卡多笑着朝来拉他去餐厅的弗立维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说过我要去参加忌辰晚会的。” “我的天，里卡多你这个学期都有点……奇怪了，”弗立维惊讶地说，“我想，我遇到你的次数比遇到我的校长的次数还少。” “有些东西值得研究，始于危机，续于乐趣，”里卡多笑着不做解释，“对了，洛哈特去找过你了吗？” 不说还好，一说起弗立维就变了脸色：“这家伙……唉！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事！居然把在霍格沃茨学的东西全部丢掉了，就只有记忆魔法极其熟悉！” 里卡多表示，毕业会把学的东西全部忘掉真的是常识…… “不过还有一个挺神奇的事情，”弗立维想了想，说，“这家伙就像是被什么诅咒了一般，的确可以使用魔咒，却只能调动极少的魔力，除了用记忆魔法，其他的只要稍微用一两个，就会魔力枯竭，甚至可能晕倒。” “……这位是遭了诅咒吗？”里卡多也不禁感概了，“只能使用记忆魔法……这对一个巫师来说，岂不是极大的痛楚？” “可不是嘛，”弗立维摇摇头，“特别是这个家伙的性格……还有，当年他也算一个货真价实的拉文克劳呢。” 他看了看城堡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好，伙计，我不得不遗憾地与你告别，这次的万圣节晚会你居然不参加。” “有得必有失。”里卡多也没多话，告别后走回了办公室。 桌上，伏地魔版日记本正放在那里，里卡多想了想，写了几行字： 【导师，这第十七个咒语，您认为如何？】 【我觉得……你这个咒语对我的残魂并没有什么作用，但假如是一个完整的灵魂，那有助于灵魂的腐化。】 【腐化？】 里卡多略加思索，理解了伏地魔残魂的意思：实际上，伏地魔所说的“腐化咒语”，是一个能让灵魂安静祥和的魔咒。真要是什么腐化咒语，卡多也不敢在伏地魔身上使用——他还要在他这个残魂里进行最佳施咒方式研究呢，可不能让他受伤。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十七个咒语中，能对魂器起作用的只有五个，能保证对完整灵魂起作用的有十个，还有两个暂时不清楚用途，对吗？】 【是的，不过这十七个都没什么杀伤力，杰瑞，你应该去研究那些杀伤力强大的，而不是这种腐蚀你心灵的咒语。】 【我不会在你身上使用这种魔咒的，汤姆导师。】 日记本看起来像是停滞了一会儿 【我很高兴你会想到我的感受，但你可以出去，用几个泥巴种来试一试。当年我就是这么干的，只要在事后来一个一忘皆空，一切都可以解决。】 经过一个月的交流，伏地魔已经知道他在霍格沃茨潜伏，等待合适的时机成为他的间谍。 【知道了，汤姆导师。】 里卡多提笔答应，勾唇一笑，笑容冰冷。 …… 七点钟的时候，里卡多径直穿过门道，这条门道正好通往拥挤的礼堂。 那里张灯结彩，烛光闪耀，桌上摆放着金盘子，非常诱人，但他还是朝地下教室的方向走去。 通向差点没头的尼克的晚会的那条过道，也已经点着蜡烛了，但效果却一点也不令人愉快：它们都是黑乎乎的、细细的小蜡烛，燃烧的时候闪着蓝盈盈的光芒，即使照在他的脸上，也显得阴森森的。 他每走一步，气温都在降低。 里卡多把衣服拉紧了裹住自己，但眼里满是兴奋。 这时，他听见一种声音，仿佛是一千个指甲在一块巨大的黑板上刮来刮去。这似乎是他们的音乐。 尼古拉斯爵士站在一个门口，身上披挂着黑色天鹅绒的幕布。 “我亲爱的朋友，”他无限忧伤地说，“欢迎，欢迎……你们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 他脱掉插着羽毛的帽子，鞠躬请他们进去。 地下教室里挤满了几百个乳白色的、半透明的身影，他们大多在拥挤不堪的舞场上游来荡去，和着三十把乐锯发出的可怕而颤抖的声音跳着华尔兹舞，演奏乐锯的乐队就坐在铺着黑布的舞台上。 头顶上的一个枝形吊灯里也点燃了一千支蜡烛，放出午夜的蓝光。他的呼吸在面前形成一团团雾气，仿佛走进了冷藏室。 他绕着舞场边缘慢慢地走，经过一群闷闷不乐的修女、一个戴着锁链的衣衫褴褛的男人，还有一个胖修士。一个赫奇帕奇的鬼魂，性情活泼愉快，此刻正在和一个脑门上插着一根箭的骑士聊天。 里卡多还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幽灵，他骨瘦如柴，两眼发直，身上沾满银色的血迹，其他鬼魂正给他腾出一大块地方。 这家伙……似乎是斯莱特林的幽灵，血人巴罗？ 地下教室的另一头是一张长长的桌子，上面也铺着黑色天鹅绒。他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紧接着就捂住了鼻子，气味太难闻了。 大块大块已经腐烂的肉放在漂亮的银盘子里，漆黑的、烤成焦炭的蛋糕堆在大托盘里；还有大量长满蛆虫的肉馅羊肚，一块覆盖着绿毛的奶酪。 在桌子的正中央，放着一块巨大的墓碑形的灰色蛋糕，上面用焦油状的糖霜拼出了这样的文字： 尼古拉斯·德·敏西-波平顿爵士 逝于1492年10月31日 这时一个肥胖的鬼魂向桌子走来，他蹲下身子，直接从桌子中间通过，嘴巴张得大大的，正好穿过一条臭气熏天的大马哈鱼。 “你这样直接穿过去，能尝出味道吗？”里卡多突发奇想。问他。 “差不多。”鬼魂悲哀地说，转身飘走了。 第128章 闯入者 “咦？我的未来手下，你是来找我的吗？” 一个矮小的男鬼突然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停在他面前的半空中。 “皮皮鬼？” 里卡多睁大了眼，有点意外地看着这个戴着一顶鲜艳的橘红色晚会帽，打着旋转的蝴蝶领结的幽灵。 他一副坏样的阔脸上龇牙咧嘴地露出笑容，就像是要干什么坏事。 “想来点儿吗？”他甜甜地说，递给他一碗长满霉菌的花生。 “你居然可以举起实物？”里卡多惊讶地说。 “当然可以，你不知道吗？”皮皮鬼有点扫兴，没看到里卡多恶心的样子，“看来你真是孤陋寡闻了。” “我才想起问这个东西而已，”里卡多连忙陪笑，“你想，一个幽灵居然可以拿起实物，这简直是个奇迹。” “你真的没意思……”皮皮鬼也不回答，深深吸口气，大吼了一声，“喂，桃金娘！” “哦？——噢，你好，桃金娘。” 一个矮矮胖胖的姑娘的鬼魂飘然而至。她那张脸忧郁阴沉，被直溜溜的长发和厚厚的、珍珠色的眼镜遮去了一半。 “怎么？”她绷着脸问。 “我也不知道要干什么，”里卡多无可奈何地摊摊手，“很高兴遇见你，但这是皮皮鬼找到你的。” 桃金娘抽了抽鼻子。 “我的小助手刚才正议论你呢——”皮皮鬼狡猾地在桃金娘耳边说。 “我怎么不知道？”里卡多一脸的问号。 桃金娘狐疑地看着里卡多。 “你在取笑我。”她说着，眼泪就扑簌簌地从她透明的小眼睛里飞快地落下来。 “沃特法克？？？” “别骗我。”桃金娘喘着气说，眼泪滔滔不绝地滚下面颊，皮皮鬼在她身后快活地咯咯直笑。 “你以为我不知道别人在背后叫我什么吗？肥婆桃金娘！丑八怪桃金娘！可怜的、哭哭啼啼、闷闷不乐的桃金娘！” “你漏说了一个‘满脸粉刺的’。”皮皮鬼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 哭泣的桃金娘突然伤心地抽泣起来，奔出了地下教室。皮皮鬼飞快地在她后面追着，用发霉的花生砸她，一边大喊：“满脸粉刺！满脸粉刺！” “哦，这是皮皮鬼最喜欢做的事，”尼古拉斯爵士从鬼群中飘然而至，“他喜欢捉弄别人。” “所以……这家伙为什么可以拿起实物啊？” “他是恶作剧鬼魂，是一种心理能量而不是死者所留下的印记，”尼古拉斯爵士说，“霍格沃兹的幽灵都承认皮皮鬼不是他们其中一员。” “所以他不是一种鬼怪？”里卡多若有所思，“那到底是什么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 “理论家普遍认为，恶作剧鬼是由潜意识行为——特别是被压迫者的潜意识行为——所导致的一种灵体。千百年来霍格沃茨学生一直承受着不小的压力，皮皮鬼是这样应运而生的灵体也不足为奇。”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里卡多身后传来，里卡多转过头，发现是那个满身是血的幽灵。 “所以说……这是一个灵体，”里卡多点点头，也没有为他的长相而惊奇，“是一种意识的集合。这和默默然有点类似。” 默默然是一种非常黑暗的能量体，而默然者通常都是遭受过虐待，或者惊吓的巫师，他们会吸引黑暗能量。默默然被吸引后，就会寄生在默然者身上，可这种能量极难掌控，稍有不慎就会像不定时炸弹一样爆炸。 “是的，”幽灵点点头，“但默默然属于能量体，皮皮鬼属于灵体。” “能量体和灵体……有区别？” “有区别的，”幽灵说，“不过这个区别……我也不是很清楚。好，我只知道这么多。” 幽灵说完这些就飘然离去，留下里卡多静静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是斯莱特林的幽灵，我们常常叫他血人巴罗，”尼古拉斯爵士向他介绍道，“不过我们现在不常常找他罢了……玩得高兴吗？” “哦？……哦，高兴，太高兴了，”里卡多回过神，兴高采烈地说，“这么多研究体……呸，是先辈们齐聚一堂，这真的太令我高兴了。” “我也这么认为，人数还令人满意，”尼古拉斯爵士骄傲地说，“哭喊的寡妇大老远地从肯特郡赶来……哦，我讲话的时间快要到了，我最好去跟乐队提个醒儿……” 没想到，就在这时候，乐队突然停止了演奏。他们和地下教室里的每个人都沉默下来，兴奋地环顾四周，一只猎号吹响了。 “哦，糟了。”尼古拉斯爵士痛苦地说。 从地下教室的墙壁突然奔出十二匹鬼马，每匹马上面都有一个无头的骑手。全体参加晚会的人热烈鼓掌。 里卡多皱起了眉，这……喧宾夺主？ “这是什么团伙，爵士？”里卡多向尼古拉斯爵士问道，“简直是一群土匪。” “哦，这是我之前跟你提到的无头猎手队，”尼古拉斯爵士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高兴。” 十二匹鬼马跑到舞场中央，猛地站住了，先用后腿直立起来，又踢起后蹄冲蹿。 最前面的马上是一个大块头的鬼，长着络腮胡的脑袋夹在胳膊底下，吹着号角。他从马上跳下来，把脑袋高高地举在半空中，这样他便可以从上面看着众人了（大家都哈哈大笑）；他大踏步向差点没头的尼克走来，一边马马虎虎地把脑袋往脖子上一塞。 “尼克！”他大声吼道，“你好吗？脑袋还挂在那儿吗？”他发出一阵粗野的狂笑，拍了拍尼古拉斯爵士的肩膀。 “欢迎光临，帕特里克。”尼古拉斯爵士态度生硬地说。 “活人！”帕特里克先生一眼看见了里卡多，假装吃惊地高高跳起，结果脑袋又掉了下来（大家哄堂大笑）。 “非常有趣。”尼古拉斯爵士板着脸说。 “别管尼克！”帕特里克先生的脑袋从地板上喊道，“他还为我们不让他参加猎手队而耿耿于怀呢！可是我想说——你们看看这家伙——” “我认为，”里卡多看到尼古拉斯爵士意味深长的目光，想起了他所说的话，“尼古拉斯爵士非常吓人，当然。” “哈哈！”帕特里克先生的脑袋嚷道，“我猜是他叫你这么说的！” “不，出于真心，”里卡多笑眯眯地说，“试想，如果你是一个活人，一个鬼魂半夜钻到你的房间，你被吓了一跳；然后，他的头突然掉了下来，你又会被吓一跳；然后，这个鬼魂再把脑袋甩两下，可就是掉不下来，这样子，不比你们头本来就是断开的更加吓人吗？” “活着都被人拿掉了脑袋，死了还很厉害不成？” “人死灯灭，我不认为人死后还得争个什么，他不能进什么没头脑队伍那情有可原，但这不是你们突然闯进来，破坏人家宴会的理由。” 第129章 不算敌人 周围的幽灵安静下来了，帕特里的表情就像是真吃到了桌上蛋糕。 “那个……嘿，伙计，”他笑了笑，“这是我们幽灵的事情，没必要……” “但你们是在霍格沃茨，”里卡多高声打断了他的话，“尼古拉斯爵士毕竟是我们霍格沃茨的幽灵，这是他举办的宴会，我不认为你们化作幽灵后，就有在这里闹事的资格！” 他上前一步，魔杖在手：“也许你们认为，幽灵就不会被魔咒伤害到；但事实上，古魔法中就有不少针对灵魂的咒语，此外连续施展阿瓦达索命，也可以伤害到幽灵之躯，甚至把灵魂打得完全沉睡。” 接着他顿了顿，声音放缓，说： “我也不想要喧宾夺主，但爵士毕竟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他的忌辰晚会被某些不知好歹的家伙干扰。” 说完，他右手一甩，一道紫色的咒语从魔杖发出，擦着帕特里克先生的面部而过。一瞬间，空气的温度似乎也下降了几分，仿佛有寒冰冻结。 帕特里克先生惊恐地发现，自己的魂体似乎也黯淡了许多，原本可以感受到的身体变得几乎无法感受，仿佛意识在深不可测的海底挣扎，也许下一秒，就会在深渊沉沦！ 看着帕特里克先生惊恐的样子，里卡多的嘴角勾勒出一个冷冽的弧度：“好了，祝大家玩得开心，嗯，不要再和爵士闹事了啊。” 他大摇大摆地从大门走了出来，一路幽灵自觉地让道，犹如新王登基。 里卡多慢步离开了这里，尼古拉斯爵士看着里卡多离去的背影，魂体式的泪水盈满了眼眶，但他很快擦干，迈大步走向讲台，来到一道冰冷的蓝色聚光灯下。 “请诸位注意了，现在我开始讲话！我已故的勋爵们、女士们和先生们，我怀着极大的悲痛……” 这时乐队又吱吱呀呀地开始演奏了，大鬼小鬼们飘飘然地回到舞场。 …… 走出幽灵宴会，里卡多长吁一口气，接着无奈地摇摇头。 “今天怎么脾气这么大呢？是不是过于劳累了？” 或许是那里的宴会过于阴间了……他可不认为自己会被情绪影响。 这次的行为倒也没有影响自己的规划。后面几句他以霍格沃茨这个名义进行威胁，至少，霍格沃茨这个基本盘是稳住了，以后想要询问那些幽灵某些情况，也有这个好感度在。 正在他向通往门厅的台阶走去，突然停住脚步。 “嘶嘶嘶……” 一个奇异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就像是有什么生物在四处游走。 他停下脚步，抓住石墙，全神贯注地听着，一边环顾四周，眯着眼睛在光线昏暗的过道里上上下下地寻找着。 精神力量也在瞬间发动，探寻着生命体的存在。 声音越来越弱了。里卡多可以肯定它在移动——向上移动。他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向上移动？石头砌成的天花板根本挡不住它？ 蛇。而且是大型的蛇。 有一条大型蛇在霍格沃茨？里卡多一边思考，一边走上楼。 有点靠近了……里卡多已经感知到了生命体的存在，它的生命迹象……似乎很微弱，就像是经历的无数的痛苦。 不对，那个生命体的力量怎么突然又强大了起来，那磅礴的精神力量几乎可以打探寻的他一个反噬，此外，似乎……似乎还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熟悉得他有点想……哭？ 那个气息，他曾经见过，或者……被其暖过…… 不对！这不是之前那个！里卡多突然想到，这肯定不是同一个生命体！ 而且……这个旺盛的生命体肯定不简单！ 他的精神力量可是能抵御伏地魔主魂暴击的，除了邓布利多，居然还有存在能在这个方面与他抗衡？ 虽然只是微微抗衡，但实际上，这已经是了不得的成就了！他的灵魂可是能穿越世界的，所激发的精神力量可想而知。 而现在……这个家伙，已经可以威胁到他本人了！ 里卡多眼中冒出一股戾气，随即压下，三步两步登上一层楼梯，一边在他沉重的脚步声中倾听着。 他飞奔着把三楼转了个遍，最后转过一个墙角，来到最后一条空荡荡的过道里。 那里有一个黑影站在那里，里卡多慢慢走近，眯着眼在黑暗中仔细辨认。 但黑影看到他似的，在黑暗中冷冷地笑了一声——男女不明，然后往地上一蹲，里卡多心知其要逃开，迅速上前，精神力量全力侦察，寻找着黑影的踪迹。 但是突然！一股奇异的力量从那里弥散，无形无影，却瞬间将他的精神力量荡开，他后退几步，左手一转，“昏昏倒地”弹射而出，却打在蓝黑色的墙壁上。 看来是逃跑了，里卡多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只见在两扇窗户之间，距地面一尺高的墙面上，涂抹着一些字迹，在燃烧的火把的映照下闪着微光。 “我不算敌人，里卡多·席尔瓦。” 正当里卡多看完时，墙壁蓦地冒出一团火焰，将字迹全部销毁。 “不算敌人的话……但能了解你一点是一点啊。” “灵魂追逐。” 里卡多自言自语着，闭上眼，魔力在周围环绕，告诉着他这里的迹象。 果然，这里出现过两个灵魂，其中一个带着岁月的污浊，就像是经历了无数的时光。而另外一个则年轻许多，带着那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他们似乎向着那个女生盥洗室去了……好像那个地方，是桃金娘——被皮皮鬼逗哭者——的住所。 好像气息在一个水池消失……哦不…… 一阵低沉的喧闹声，像远处的雷声一样，告诉他宴会刚刚结束。从他所处的走廊的两端，传来几百只脚登上楼梯的声音，以及人们茶足饭饱后愉快的高声谈笑。接着，学生们就推推挤挤地从两端拥进过道。 这……是故意的吗？用人群隐藏踪迹？ 里卡多看着到来的人群，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快步离去。 “不过……不算……敌人？是说……现在不算，还是……在威胁我？” 第130章 密室传说 自从那次为尼古拉斯爵士出头后，里卡多就得到了不少幽灵方面的便利，所有的城堡幽灵都对他非常友好，见到时总是友好一笑。 当然，其中最友好的自然是尼古拉斯爵士，不仅主动告诉了他很多有关灵魂的秘密，而且愿意为他做志愿者。 这简直再好不过了：研究需要足够的研究数据，对于伏地魔的实验的确加快了他的研究进程，但他现在毕竟是残魂，而魔咒是要打在人身上的，能有一个完整灵魂体研究自然是好一点。 不过，尼古拉斯爵士的幽灵还是差了不止一点，比起伏地魔残魂还要虚弱不少——也许不应该拿他和伏地魔比较，毕竟汤姆老人家也是拿到过黑魔王这一称号的大佬，灵魂强度也不比凡人。 里卡多不能用过于强大的咒语，不能注入过多魔力，但也得到了不少感悟，对灵魂的认知也更加深厚了。 至于之前那件事，里卡多也做了不少研究。 在那里来去自如的肯定是蛇类，然后他见到的黑影肯定是人类，而黑影不知通过什么方式断了他感知四周的能力，奇迹般突破了霍格沃茨的反幻影移形魔法——也许是一种瞬移而非幻影移形——离开了那里。 切断感知这件事，其实倒也不能说明什么，毕竟只造成了一瞬间的麻烦，而且也让他摸清了对方的路数。下次冲击，他甚至可以反杀过去，直接怼得对方晕厥。 至于为什么感觉熟悉，熟悉得想哭……大概是一种天赋魔法，血族就有这种情绪引导的力量，可以干扰对方的判断。唉，说到血族这个天赋魔法，他好像从哪里感受过…… 至于那条蛇……里卡多隐约感觉，其非常不简单。 “爵士，你知道霍格沃茨中，有什么关于蛇类的传说吗？” 尼古拉斯爵士低下头，认真思考了许久。 “我觉得……和蛇有关的，应该只有萨拉查·斯莱特林阁下了？” “和斯莱特林阁下有关的传说……又有哪些呢？” “那就是密室了。”尼古拉斯爵士慢条斯理地说。 “密室？？？？！！！！！” 里卡多惊住了，真真正正地惊住了。 密室……哈利波特与密室…… 我之前到底又双叒叕脑补了些啥子啊！！！！ 还什么哈利·波特心中的密室……我的天我到底想干什么！！！！ 还好没说出去！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真得尴死！ 事实证明，密室就是密室，儿童文学隐喻多也不能用网文的思维脑部啊啊啊啊啊！！！！ “所以，密室有什么故事呢？” 平复了一下因为尴尬而过于激动的心情，里卡多又问道。 “那个东西我也只是听宾斯教授五十年前提及过一次罢了，”尼古拉斯爵士有点局促，“而且他一直告诉我们，那东西只是神话与传说，根本不值得一听……” “我想请教一下，爵士，传说都是有一定的事实基础的，不是吗？” “哦，那么好，”他叹了口气，慢慢地说，“让我想想……密室……” “你肯定都知道，霍格沃茨学校是一千多年前创办的，具体日期不太确定——创办者是当时最伟大的四个男女巫师。四个学院就是以他们的名字命名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赫尔加·赫奇帕奇，罗伊娜·拉文克劳和萨拉查·斯莱特林。” “他们共同建造了这座城堡，远离麻瓜们窥视的目光，因为在当时那个年代，老百姓们害怕魔法，男女巫师遭到很多迫害。” 尼古拉斯爵士停顿下来，用模糊不清的视线环顾一下办公室，继续说道：“开头几年，几个创办者一起和谐地工作，四处寻找显露出魔法苗头的年轻人，把他们带到城堡里好好培养。可是，慢慢地他们之间就有了分歧。” “斯莱特林和其他人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斯莱特林希望霍格沃茨招收学生时更挑剔一些。他认为魔法教育只应局限于纯魔法家庭。他不愿意接收麻瓜生的孩子，认为他们是靠不住的。过了一些日子，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因为这个问题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吵，然后斯莱特林便离开了学校。” “可靠的历史资料就告诉我们这些，”他说，“但是，这些纯粹的事实却被关于密室的古怪传说掩盖了。那个故事说，斯莱特林在城堡里建了一个秘密的房间，其他创办者对此一无所知。” “根据这个传说的说法，斯莱特林封闭了密室，这样便没有人能够打开它，直到他真正的继承人来到学校。只有那个继承人能够开启密室，把里面的恐怖东西放出来，让它净化学校，清除所有不配学习魔法的人。” “当然啦，整个这件事都是一派胡言，”他说道，“学校里自然调查过到底有没有这样一间密室，调查了许多次，请的都是最有学问的男女巫师。密室不存在。这只是一个故事，专门吓唬头脑简单的人。” “尼古拉斯爵士，您认为刚才说密室‘里面的恐怖东西’，指的是什么？” “人们认为是某种怪兽，只有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才能控制。”尼古拉斯爵士用他干涩的、细弱的声音说。 “那会是什么呢？一条蛇？” “够了，席尔瓦教授，”尼古拉斯爵士的声音大了，面露哀求，“这是一个神话！根本不存在！没有丝毫证据说明斯莱特林曾经建过这样一个秘密扫帚棚之类的东西。我真后悔告诉了你们这个荒唐的故事，你已经陷入足够多的危险之中了，我简直不敢想象您的未来！” “好，”里卡多点点头，表面上同意，“辛苦了，爵士，我不会去研究他了。”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尼古拉斯爵士松了口气，喃喃自语，“我已经告诉你太多了，哪怕现在命运没有将目光投射到这片阴霾，却终将观见，那时……” 他没有看到的是，里卡多坐到桌旁，打开了一个笔记本。 “导师，您知道关于密室的传说吗？” 第131章 伏地魔的记忆 【我当然知道这件事。】 日记本的这句话让里卡多心头一颤，他猛地想到，关于斯莱特林密室的传说……很可能与伏地魔本人有很大的联系。 这次……却不应该是他，毕竟他研究伏地魔残魂几个月，如果不能察觉伏地魔的气息，那完全可以找块砖头自己砸死了。 【我用比墨水更持久的方式记录我的往事。我一直知道，总有一些人不愿意这本日记被人读到。】 “导师是想说什么？” 里卡多眉头一皱——这个句式，根据他的经验，就是要开始忽悠了。毕竟以前是他忽悠其他人。 而且伏地魔的笔迹变得凌乱潦草，就好像他迫不及待地要把他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我的意思是，这本日记里记载着一些可怕的往事。一些被掩盖的往事。一些发生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往事。】 【导师，我愿意一观。】 【我领你去看。】 日记仿佛被一股大风吹着，纸页哗啦啦地翻过，停在六月中旬的某一页。六月十三日的那个小方块似乎变成了一个微型的电视屏幕。 里卡多点点头，把本子举起来，让眼睛贴在那个小窗口上；然后，他就向前倾倒过去；窗口正在变大，他觉得自己的身体离开了床铺，头朝前跌进了那一页的豁口，进入了一片飞舞旋转的色彩与光影之中。他觉得双脚落在了坚实的地面上。他站住了，周围模糊的景象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他一下子就知道自己到了哪里。这间墙上挂着呼呼大睡的肖像的圆形房间，正是邓布利多的办公室——但此刻坐在桌子后面的却不是邓布利多，而是一个显得很虚弱的干瘪巫师，秃头上只有几缕白毛，正就着烛光读一封信。哈利以前从未见过这个人。 他试图触碰那个人，却瞬间穿过，就像他是幽灵一般——或许不是，他不是“幽灵”，“幽灵”是眼前的家伙。 五十年前的校长？里卡多环顾着这间办公室。没有凤凰福克斯，也没有那些嘤嘤嗡嗡的银制小玩艺儿。 这是伏地魔那个年代的霍格沃茨，也就是说，这位他不认识的巫师是校长，不是邓布利多，而他比幽灵强不了多少，五十年前的人是完全看不见他的。 那个校长巫师叹了口气，把信叠起，站起身来，从里卡多身边走过，连看都不看他，径直过去拉开窗帘。 窗外的天空布满红霞，似乎此刻正是日落时分。巫师返回桌边，坐下来，心不在焉地玩弄着两个大拇指，望着门口——办公室外面有人敲门。 “进来。”老巫师用虚弱无力的声音说。 一个大约十六岁的男孩走了进来，摘下他的尖帽子。一枚级长的银质徽章在他胸口闪闪发光。他比哈利高得多，但也有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 “啊，里德尔。”校长说。 “您想见我，迪佩特教授？”里德尔说，显得有些紧张。 “坐下，”迪佩特说，“我刚才一直在读你给我的那封信。” “哦。”里德尔说。他坐了下来，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我亲爱的孩子，”迪佩特慈祥地说，“我不能让你留在学校过暑假。你肯定愿意回家度假？” “不，”里德尔立刻说道，“我情愿留在霍格沃茨，也不愿到那个——那个——” “你假期住在一家麻瓜的孤儿院里，是吗？”迪佩特好奇地说。 “是的，先生。”里德尔说，微微地红了脸。 “你是麻瓜生的吗？” “是混血种，先生，”里德尔说，“父亲是麻瓜，母亲是巫女。” “你的父母都——” “我母亲刚生下我就去世了，先生。他们在孤儿院里对我说，她只来得及给我起了名字：汤姆，随我的父亲。” 迪佩特同情地咂了咂舌头。“事情是这样的，汤姆，”他叹了口气说，“我们本来想对你做一些特殊的安排，可是在目前的情形下……” “你指的是所有这些攻击事件吗，先生？”里德尔问。 里卡多已经可以判定，这个家伙就是汤姆·里德尔，年轻时候的伏地魔，而最近，似乎是出了什么事。 “一点儿不错，”校长说，“我亲爱的孩子，你必须看到，如果我允许你学期结束后继续待在城堡里，该是多么愚蠢。尤其是发生了最近那场悲剧之后……那个可怜的小姑娘死了……你待在孤儿院里要安全得多。实话对你说，魔法部甚至在讨论要关闭学校呢。对所有这些不幸事件的——哦——根源，我们还没有半点儿头绪……” 里德尔的眼睛睁大了。“先生——如果那个人被抓住了……如果一切都停止了……” “你是什么意思？”迪佩特说，声音有点刺耳，一边从椅子上站起来。“里德尔，你难道是说你对这些攻击事件有所了解？” “不，先生。”里德尔赶紧说道。 迪佩特跌坐回去，显得微微有些失望。 “你可以走了，汤姆……” 里德尔从他的椅子上滑下来，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房间。里卡多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也跟了上去。 他们走下旋转楼梯，接着从逐渐黑暗下来的走廊里的怪兽状的滴水嘴旁边出来。里德尔停下了脚步，严肃地思考着什么。只见他咬着嘴唇，前额上起了皱纹。接着，他似乎突然拿定了主意，匆匆走开了。 一路上，他们没有看见一个人，最后他们来到门厅，一个高个子的巫师，留着赤褐色的飘逸的长头发和长胡子，在大理石楼梯上向里德尔打招呼：“你在做什么，汤姆，这么晚了还在乱逛？” “阿不思·邓布利多，”里卡多轻声说，“原来发质好是从年轻时开始的。不过，导师，你给我看这个东西干什么？” 【这是一段记忆……】 一个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导师还是那么多疑呢……”里卡多低低地笑了一声，“不过，假如我没有这种智商，能被导师看中吗？” “从一开始就错了，导师，如果这全部是你的记忆，那么就不会有校长在办公室的那一段。” 第132章 什么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 画面猛地停止，空气突然开始剧烈地扭曲，一行字出现在里卡多眼前。 “我什么意思？”里卡多笑了，“我可不是小孩子了，导师大人，这种从开头就有问题的东西怎么可能是记忆。我个人认为，这是你这几天从哪里汲取了魔力，然后构筑起来欺骗我做的东西。” 【虚伪的面具遮掩不住了吗，杰瑞先生？呵呵，没想到你就是就这一点气量，一下子就被试出来了。】 “你！” 里卡多嘴角一勾，接着，做出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斯莱特林怎么会出现狂信徒呢？特别是我的弟子，怎么可能出现一个疯狂信仰我的人？孤儿院的经历早就告诉我，不要认为人会有多值得信任。】 【我不会在培养信仰上浪费时间，但如果有足够的利益，那么哪怕是世仇的家族，我也能将之收服！】 那难怪你人气比第一代低，里卡多心中腹诽，他在布斯巴顿听说了很多关于格林德沃的故事，但对伏地魔，所有人都是语焉不详。 人格魅力没有格林德沃高、业绩也比格林德沃差，你这差距很大啊伏地魔，连我都想帮你开除魔王籍了！ 不过……在我面前，你还是栽了啊。 没错，两个月了，里卡多觉得，这第一张面具也定然遮不住了。 他这种破绽百出的“狂信徒”，居然能瞒住两个月，已经是伏地魔老年痴呆的表现。 所以现在，是时候打破第一张面具，来到第二张的表演了。 里卡多暗自做好了第二张要求的设定：充满野心，但不会溢出，给伏地魔残魂一种还可以控制他的感觉。 【推己及人，你既然是我的弟子，那肯定不会傻到哪里去。继而你这么做，肯定是想得到什么好处，反正，总不可能只是为了单纯的研究。】 首先排除一个正确答案，里卡多内心吐槽，脸上却不显露。 【我想了很久为什么，也观察了你很久。今天……你终于显现出真实面目了，杰瑞——你这么做，就是为了斯莱特林的密室！】 “？？？” 里卡多表现出一种惊疑不定的样子，内心却在微微发笑。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啊……这种感觉挺不错的。 难怪邓布利多去年那么布局……这种执棋的滋味是真的令人陶醉。 伏地魔啊伏地魔……去年你规划了那么久，我还能够适时反击，最后几近胜出半子，而现在……你这个只有年轻记忆的灵魂，还配和我斗？ 空气中的字越来越快，好像还带了点写字者的得意洋洋： 【你知道的，杰瑞，斯莱特林的密室对所有人都充满了吸引力，特别是斯莱特林的人，要我说，假如你没有去想这种事情，那根本就不能算做我的弟子。】 【不过，身为我的弟子，你的确可以去密室看一看。】 “真的可以吗，导师？”里卡多的声音充满了“惊喜”。 【是的。不过，你得从这个画面中找出来，这是一个导师对弟子的考验。】 字迹消失于空气中，此时，画面重新恢复了运动。 …… “我刚才要去见校长，先生。”里德尔说。 “好了，快上床睡觉。”邓布利多说着，用哈利非常熟悉的那种具有穿透性的目光，凝视着里德尔。“这些日子最好不要在走廊里闲逛。既然已经……”他沉重地叹息一声，向里德尔道了晚安，就大踏步地走开了。 里德尔看着他走出视线，然后迅速迈开脚步，走下通往地下教室的石阶，里卡多在后面看着，分析其一举一动。 里德尔并没有把他带到一个隐秘通道或者一个秘密地道，而是来到了斯内普上魔药课的那间地下教室。火把没有点燃，所以，当里德尔把门差不多推上时，里卡多只能看见里德尔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注视着外面的通道。 他们在那里待了至少一个小时。他只能看见里德尔站在门口的身影，正从门缝里向外窥视，像一尊雕塑一样等候着。然后，门外有了动静。 有人悄悄地在通道里走动。他听见那个人走过他和里德尔藏身的地下教室。里德尔像影子一样毫无声息，侧着身子从门缝穿过，跟了上去。 有大约五分钟的时间，他们一直跟着那个脚步。最后里德尔突然停住了，侧着脑袋，倾听刚刚出现的声音。 一扇门吱呀一声开了，然后有人用沙哑的嗓音低声说活。 “过来……出来，上这儿来……过来……到箱子里来……”这个人的声音似乎有点儿熟悉。 里德尔突然一跳，转过墙角。里卡多可以看见一个大块头男孩的黑黑的身影，那男孩蹲在一扇开着的门前面，门边放着一只很大的箱子。 “晚上好，鲁伯。”里德尔严厉地说。 男孩砰地把门关上，站了起来。“你在这儿做什么，汤姆？” 里德尔逼近几步。“该结束了，”他说，“我不得不告发你了，鲁伯。他们正在商量，如果攻击事件再不停止，就要关闭霍格沃茨了。” “你说什——”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杀人。但是怪兽可不是理想的宠物。我猜想你只是让它出来活动活动，结——” “它没有杀人！”大块头男孩说着，后退几步，把身体靠向那扇关着的门。 他后面传来一阵古怪的窸窸窣窣和咔啦咔啦的声音。 “来，鲁伯，”里德尔说着，又向前逼近了一些，“那个死去的姑娘的父母明天就要到这儿来了。霍格沃茨至少可以保证把那个弄死他们女儿的家伙杀死……” “不是它！”男孩大吼一声，他的声音在昏暗的通道里回响，“它不会！绝不会！” “闪开。”里德尔说着，拔出了他的魔杖。 他的咒语以一道突如其来的火光，照亮了走廊。大块头男孩身后的门猛地弹开了，那股巨大的力量把他撞向对面的墙上。 一个硕大的、毛森森的低矮身躯、结成一团的黑乎乎的腿、许多闪闪发亮的眼睛、两把刀子般锋利的钳子—— 里德尔又举起他的魔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怪物慌忙逃跑，把他撞翻在地，然后飞快地奔过走廊，消失了。里德尔跌跌撞撞地站起来，看着它的背影。他举起魔杖，但是大块头男孩朝他扑去，一把抓住魔杖，又把他打翻在地，一边大声嚷道：“不——！” 接着，天旋地转，周围漆黑一片。里卡多感到自己在坠落，最后轰的一声，掉在他的办公室里。 【所以那个怪物是什么呢，我的小弟子？】 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回响，就像是在低笑。 第133章 “侧写” 那个怪物……是什么？ 里卡多思忖着，那个男孩……鲁伯…… 去年在对付伏地魔时，他就查过他的在校情况，弄清楚了他的真名汤姆·里德尔，自然不会漏掉那五十年前获得学校特殊贡献奖这件事。 综合两者，大概这就是他获得这个奖的原因。 那么，最重要的事情来了：他所说的怪物是什么？ 这个记忆中出现的怪物显然不算，里卡多能判断出来，年轻伏地魔释放的咒语并不算强大——相对里卡多而言——至少“记忆中怪物”没资格在霍格沃茨城堡里杀戮，霍格沃茨教学质量再差，那时还有一个邓布利多。 五十年前，可正好是邓布利多能杀翻老魔杖版格林德沃的时候，如果是这样一个怪物，完全可以保护好城堡学生。 那么……是什么？ 【你没有给任何提示，还给了一个干扰答案，伏地魔。】 里卡多在日记本上写道。 【怎么，不装了？呵呵，导师，可真是一个尴尬的称呼。】 【达者为师，我不会因为所谓的面子放弃某些实在的东西，你若是想要这个称呼，我依旧可以这么喊出。】 里卡多有意含糊了“某些东西”。 日记本过了好久，才慢慢吞吞地写道： 【我怎么觉得，你写这句话时的情感波动有点奇怪……好，那么我给你一个提示，代入。】 【如果你能通过这项考验，我会不吝将这种存在交付于你。】 代入？ 里卡多马上想到，这肯定不会是侧写那个养怪物的男孩，肯定……是伏地魔本人。 那么……到这里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是伏地魔，杀死了那个女孩；是伏地魔，操纵着那个怪物。 所以代入，就是代入伏地魔本人。 里卡多缓缓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构建着伏地魔的一举一动……这时的伏地魔是准备干什么呢？是了，找一个生物为他的怪物抵罪。 他穿过很多房间，很多楼道，来到那个地方，去“抓捕”一个怪物……然后却让我有代入感地去“当”他…… 已知都不是很通，他不得不进入更深的思考。这种感觉其实并不好，就像是进入了“侧写”的场景一般，一时不慎，他就会“走火入魔”，看到自己恐惧的景象。 他在半清醒半模糊的世界徘徊……当时的伏地魔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春风得意，成为了斯莱特林的首席；刚刚杀过一个人，想要拿其他人抵罪；讨厌自己居所，那个孤儿院…… 里卡多的意识仿佛在伏地魔记忆中起起伏伏，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个前校长的赞扬，年轻邓布利多的审视，那个男孩的哀求…… 对的，就是这里，就是这个“揭发”日……他穿着霍格沃茨校袍，手中的魔杖微微发光……对的，就是这扇门，这扇校长办公室的门！ 他沉思着，踱步着，冷酷得就像是一个杀过无数人的恶魔……虽然这时，他只杀死了一个人……那个人似乎是女孩，那时他在与那个怪物研究日记本，那个女孩在外面哭哭啼啼，再加上怪物饥饿，于是他将它放了出去，让人的血肉满足怪物的食欲…… 真烦！他突然皱了皱眉，活着也烦，死了也不让人安生！ 里卡多右眼皮猛地抽搐起来，流露出痛苦的神色。这种沉浸式的代入总会导致脑力过度，然后筋疲力尽大汗淋漓，就像是经历一场噩梦。 但里卡多仍旧在接近年轻伏地魔，试图与之同频，去看一眼那可怖的怪兽。 他仿佛沿着时间长河逆流而上，回到了五十年前，附体在了那个年轻人的身上，所有的细节在这一刻无比清晰，除了那个庞然大物带着模糊的影，边缘就像是墨渍在宣纸上晕开。 灯光摇曳，耳边是“嘶嘶”的吐气声，与之前在幽灵宴会上听到的一模一样。 他费力地走近、走近，想要看一眼怪物的模样。 “嘶嘶……” 声音越来越清晰了，就像是怪物在身边回绕。 近了、近了……猛然间！眼前出现一双黄色的巨瞳！ 里卡多感觉得一道寒流射穿身体，仿佛巨瞳发出一道魔力，将他的全身定住，只差一道吐息，就会让他从身体到灵魂灰飞烟灭！ 记忆突然在这一刻清晰了，从前世到如今，但他想要回忆起什么时，他们却又飞速离去，他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他们离去。 醒来！他猛地清醒，这是记忆的暴走！他已经陷入走火入魔了！ 他仿佛沉浸在了深渊中，即将沉寂于黑暗…… 他挣扎起来，伸出手向黑暗探去，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了，灵魂缓缓在深渊中弥散，弥散，肉体的控制权似乎被什么夺走，他在不断下落，下落，脑子里一切都记不清了。 只有那一双映入灵魂的黄色巨瞳还在盯着他，冷冷地泛着光…… 就这么结束了吗？ “呵，闹够了吗，伏地魔？” 一声威严的怒喝在里卡多嘴中响起，紧接着，一道金色的光芒从里卡多瞳孔亮起，贯穿深渊与黑暗，将那巨瞳击得粉碎！ 强大的精神力量化作无边的长矛，指向苍茫的天穹，一瞬间，苍穹击裂，星辰倒海，遥遥的远方响起痛苦的哀嚎，整个虚幻的世界支离破碎！ “这一招你未来已经用过了，伏地魔，这次……我没用我的精神力量，就是为了瓮、中、捉、鳖！” 现实世界中，里卡多信手一招，一道残破的魂体跳出日记本，不由自主地飞向里卡多手中。 “终于把你逼出魂器了，伏地魔，”他看着魂体，得意地微笑，“当这么久的孙子可真把我当累了。” “你怎么逃出来的……” 残破的魂体吃力地发出声音，带着惊恐与愤怒。 “怎么逃出来？关你什么事？”里卡多心道，谁跟你玩死于话多这件事？ “你不想知道那个瞳孔是什么吗？我现在带你去那里……” “那可不用你帮忙了，”里卡多笑眯眯地说，“毕竟，过个几分钟，你的意识可就……” 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第134章 记忆魔法的打开方式 吃一堑长一智，里卡多对伏地魔残魂保持着极大的警惕。 这位魔王并不像记载里的那样操作成迷，而是诡计频出，去年的里卡多就猝不及防被阴了两道，差点就陷入了黑魔法中。 估计这家伙原本还是挺聪明的，就在制作了魂器后就有点不正常了——灵魂被分了出去，“灵魂、意识、肉体”的三位一体平衡被打破，造成的影响肯定不小。 只可惜似乎不能重新融合回去，要不然他就可以进行一个分裂、融合的对照实验，让他在灵魂研究上更进一步了。 但里卡多对其还是很重视的，哪怕是残魂，也是虎死威在，拥有的计谋与能力也不是他所能轻视的。 所以在日记本前，他时刻记得收敛住自己磅礴的精神力量，留上那么一手，同时依照去年“听见阿瓦达索命后清醒”的方式，给自己下了一个“意识迷糊时精神力量自动护体”的指令。 果然，这个家伙就准备趁他进行“代入”时，搞乱他的心思，然后破坏他的意识，汲取他的灵魂，然后……寄居到他的身上，进行所谓的“夺舍”。 然而，那个下指令的方式在去年圣诞节时助他将恶念凝固成了“第二人格”，而现在，也帮助他摆脱了“侧写暴走”的噩梦，并在伏地魔残魂入侵的情况下绝地反击。 这种可以迅速给自己下“催眠指令”的方式，也许也是一种可开发的金手指呢……里卡多思忖着。 自己在心理学方面似乎有别样的天赋，无师自通的催眠指令、要不是伏地魔闯入就成功的第一次侧写、分化并形成自己的第二人格……种种表明，自己的心理研究有极高天赋。 现在的他，已经控制住了侧写暴走，并且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了伏地魔的这个灵魂——这种“控制”，是一种略低于一念决定对方生死的感觉。 伏地魔这个残魂暂时失去了“意识”，任他的摆布，他可以直接销毁对方的记忆，然后变成一个无意识的灵魂体，然后…… 只是这样的话，实验对象就从”志愿者”降级到小白鼠了呢……不是很划算唉。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门铃响了，吉德罗·洛哈特走了进来。 …… “席尔瓦教授，这次你得帮帮我！” 洛哈特一进门就开始抱怨： “这届学生实在太难带了！我带他们看书，他们说我敷衍；我带他们戏耍，他们说我浮夸——我真快没办法控制了！他们比我读者还难带！” “唉，闲的没事接这一单干什么，伙计，”里卡多笑笑，“明明早就可以收手，却还是贪心。” “梅林才知道，我怎么被这家伙盯上的！”洛哈特叹着气，“明明世界上还有这么多恶者他不管，偏偏把目光投向我！明明被我盯上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的抱怨戛然而止，但里卡多还是听懂了。 “你觉得你这样做还有理了？” 洛哈特想了想，还是不得已叹了口气： “是啊，我又不是什么大奸大恶，打劫那些好人怎么可能是我的作风——” “那攻击我是怎么回事啊？” “你？”洛哈特这时索性也放开了，“卸了多少人手脚，你自己说说？” “他们仗着魔法霸凌乃至杀戮麻瓜，”里卡多自然地说，“而又因为强大而被纯血保护，只是平息了民怨后又放出来，这行，我接受。但我在抓捕他们时不小心弄伤了他们，合情合理。” “我接受那个世界的灰色，但这不代表我要屈服于它。” “这样的吗……”洛哈特苦笑一声，“不过在那时，我可是把你当作一个少年杀手看待的，准备拿去你那些黑暗记忆，然后美饰一番，要不然，我怎么会来窃取一个学生的记忆……” “窃取记忆这件事，一不能窃取与多人有联系之人，这样容易被发现；二不能窃取老者记忆，毕竟老人家的记忆开始混乱，魔力也已经紊乱，窃取记忆的话……说不定会造成魔力的暴走；最重要的……” 洛哈特深吸一口气，认真说： “不能窃取好人的记忆。我不算什么好人，但勉强算有一点良心，如果我观察到记忆中，对方在绝大部分事件上是好人，那我会自动退去。” “畅快是一时的，痛苦却是一生的，我不想为了一时的快乐而让未来受到永远折磨。” 里卡多翻了个白眼：“你还装上好人了啊。” “那可不算，真正的恶人我可得绕着走，我可不敢在什么黑魔王头上动土。” ？？？！！！ 里卡多猛地一振，说这个我就不困了啊！ 记忆！ 修改记忆！ 这……用得好的话，可是一个大杀器！！！ 试想，记忆魔法再加上暗中的夺魂咒，从灵魂与意识双方面控制一个人……哪怕是黑魔王，也得饮恨！ 只要制服一个人几分钟，那么这个人就可以成为彻头彻尾的自己人！ 另外，这种记忆魔法……是不是还可以用到自己身上？ 此时的里卡多还不知道，最后这个一闪而逝的想法，却是他未来究天人之际的利器。 却因为这时的不够重视，让改变巫师命运的技术晚了好几个月。 而现在的里卡多，注意点完全放在前面上。 修改记忆……修改黑魔王的记忆，让这个残魂完全受到自己的控制，再用一点“魂魄出窍”影响对方，就可以基本上保证小白……人？——好叫做志愿者的安全。 “吉德罗，”里卡多笑着说，“你刚刚可帮了我个大忙。” “什么？？”洛哈特没有听懂。 “你可以教我……算了，实在嚼不烂了。” 里卡多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再多学什么记忆魔法。毕竟灵魂魔法还有太多值得学习，此外，古魔法还有整整六个领域，够他学的。 这种修改记忆的方法根本不适用于大型决斗，而未来他要面对的肯定是这种对抗路，必须尽快让实力强大，而不是着眼于操纵与权谋之中。 “洛哈特，”里卡多笑得和蔼可亲，“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 感谢parni7大佬的月票！唉每天这么摸鱼还能拿到月票，的确有点不好意思了……开始攒稿！嗯……尽力这个月恢复二更……唉还得准备期末考试…… 对了，大佬要不要来个挂名？帕尼·瑟玟，设定的话……你可以定也可以我编。 第135章 灵魂契约 “我……我不是已经说出来了吗？”洛哈特有些不解。 “我的意思是，”里卡多耐心地同其解释，“你认为，我该怎么帮助你呢？你看啊：你现在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强多少，不少学生也对你开始失望，他们觉得，自己都可以将你打败——也许他们没错；你准备让我怎么帮助你呢？” “嗯……”洛哈特迟疑着，“比如……我们举办一个决斗俱乐部？然后，我们一起对决，让他们看到我的力量？” “所以……让我打假赛？” 里卡多扶额，他不应该指望这家伙能有什么好主意…… 在学生眼中，我去年可单挑了两只巨怪、干翻了一只巨龙的啊！你这么搞只能说明我放了海啊！ “吉德罗·洛哈特先生，”里卡多诚恳地说，“我是一个实战型选手，遇到对手大多以力斩杀——黑魔王那种也许会用一点智慧。但就算是实战者如我，也觉得这个想法实在……荒诞。” 洛哈特的脑袋耷拉了下来，不过里卡多的下一句话又让他支棱起脑袋： “不过，如果你想要使用，我愿意帮你这个忙。” “太好了！”洛哈特惊喜地说，“我这就去找院长帮忙，张贴这个消息……” 里卡多迟疑了许久，在洛哈特将要打开门扇时突然说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交易，吉德罗。” 有那么几分钟，里卡多不是很想收下这个爱慕虚荣的家伙了……过于浮夸的表现、喜欢到处招摇，这样的性格到哪里都是一个祸害。 只要一杯酒下去，什么都结束了。 不过……他的记忆魔法实在是……对他来说可能食之无味，但执掌人心这个强大的技术…… 他需要这种人才。 前世他也做过几年班主任，当这样的领导者不一定要样样精通，能够合理利用班内已有资源，才是应该做的。 什么性格能力，在一入班时就已经决定。让学生各司其职，其他什么不好的，只要没影响到完成效率、只要保证结果基本完美，什么都好说。 不过……收纳可要很长的时间。 “我们可以立下一个契约，一个相当于牢不可破咒的魔法，”里卡多说，“我接下来让你做一些事，不会危害你的人生安全，但不能告诉任何人。而作为回报，我将配合你的决斗俱乐部活动。” “嗯……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这不需要一个见证者吗？”洛哈特想了想，问道。 “不用，”里卡多的笑容这时有点瘆人，“牢不可破咒的威力太小了，从灵魂处契约，这才是最好的办法。放心，如果我真的对你做什么可怕的事情，邓布利多也不会准许的。你不想在俱乐部上将我打败，然后享受所有的荣耀吗？” “太好了！” 洛哈特一点迟疑被这种虚荣的感觉打消，兴奋地拿出魔杖：“我们开始！” “不用魔杖。” 里卡多摇摇头，抬起手，红色的魔力在指尖波动，逐渐形成一个球状存在。 “我以灵魂起誓，如果吉德罗·洛哈特先生做到了我接下来一天的要求，并在之后，用遗忘咒去除我所要求的记忆，那我将全力帮助吉德罗·洛哈特先生完成俱乐部出风头的任务。该你了，吉德罗·洛哈特。” “嗯……我以灵魂起誓，如果里卡多·席尔瓦先生愿意帮我在俱乐部上出风头，那我将在这一天听从里卡多的要求，并且最后删除所有的记忆。” 红色球体在洛哈特说完后蓦地亮起，接着分裂成两个燃起的焰火，隐入里卡多与洛哈特的体内。 “这是什么？！”洛哈特从那种虚荣心中猛地清醒，满脸的惊恐。 “很高兴能介绍这个魔法，”里卡多鞠了一躬，彬彬有礼道，“这是上古时代，巫师们最喜欢的灵魂契约，它的力量由契约的双方以及自然力量组成，违约者，灵魂当被魔力之火燃烧，不易至死，但实际上，生不如死。而且死后亦将化身幽灵，终日受灵魂燃烧之苦。” “此即，食炎之罚。” 洛哈特的脸色瞬间惨白。 “当然啦，这只是违约处罚，而且可以解除契约的，只要双方都愿意。”里卡多见状，又补加了一句。 “我想这时候你也不会愿意了……”洛哈特苦笑一声，说。 “我很抱歉。”里卡多的声音毫无诚意。 说起来，还有点想你违约呢。 “那么我做些什么？”洛哈特叹了口气，说。 “既然你这么许诺了，那我也不客气了。”里卡多回答着，拿出伏地魔的那个残魂。 “这是……” “这是你的任务，吉德罗·洛哈特。来。” …… “你的意思是，将这个灵魂深处的记忆完全改写，再用夺魂咒稍微控制其灵魂？” 洛哈特说着，深吸一口气：“你这是和他多大仇多大怨？” 多大仇多大怨？里卡多思忖了几秒，好像……倒也没多少，严格来说，唯一一次打入黑魔法记忆，却给了他一个大后手。 不过，已经威胁过他生命、又早已与他不共戴天的人，就已经可以不死不休了，更何况是这种杀人无数的黑魔王。 “这个不要你管，”把这个思想置之脑后，里卡多说，“来，修改他的记忆。” “好……这也是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洛哈特摇摇头，走上前，拿起那个残魂，认真端详着。 许久，他拿出魔杖，嘴中念念有词。 “记忆改写……” 白色的记忆丝线从残魂中抽出，那魂体似乎也黯淡了许多。 渐渐地，丝线增多，聚拢一个洁白的球体，到洛哈特大汗淋漓地抬起头时，球体已经晶莹剔透，就像是圣光亮起的魔法球。 “我……大概将他的记忆抽干了，”洛哈特喘着粗气，“抓住我的手，我带你修改这家伙的记忆。” 里卡多点点头，上前抓住了他的手，白色球体将整个屋子亮起，瞬间，他们的意识齐齐踏入了一个神秘的领域。 但两人都没看见的是，一道黑色的光芒从残魂亮起，遁入了地面。 第136章 记忆，识海，【原初】 这是一片暗色的空间，天与地是灰色与黑色的，“地平线”处是幽邃的墨蓝，此后，一切不见。 “这看起来是一个恶魔，”洛哈特的声音突然传到里卡多耳畔，“他的识海挺大，但是充满了恶意。” 里卡多转头，看见洛哈特站在他身后，此时的他没有了原本的油滑，满脸的肃穆，像极了里卡多自己进入学习研究状态的时候。 “走，我们去【原初】。” “【原初】？” “这是我从一处古迹了解到的，”洛哈特在前带路，“意识由【原初】与【记忆】构成，【原初】是人意识诞生的起始，在那里，我们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记忆长河的走向。” 他走到识海的中央，抬手，一根奇怪的触手落在他的手中。 “其实与其说那时记忆长河，倒不如说是一个个【原初】小球向外伸展的触手，【原初】小球就是这个记忆的起始，我喜欢把它叫做记忆元。” “记忆元？这和神经元……好也许你不知道……” “不，我清楚，记忆元正是我参照神经元建立的关于记忆魔法原理的模型——当然，我的记忆元模型比那玩意儿简单多了，毕竟有些东西深究不得。”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眼神明显黯淡了一点，接着道： “遗忘咒的原理，就是杀死某处的记忆元，令其停止运作，也因此，当魔力使用过度时，记忆元会运作停止过多，导致这个人未来的行为出现问题。” “这样？”里卡多思忖着，问道，“那么……钻心剜骨后遗症是因为什么？” “那个涉及的灵魂，与意识的【原初】无关，”洛哈特摇摇头，“破坏了神经元也会导致人类出现各种问题，但我们不能从意识方面解释。” “这样……”里卡多思考着。 “所以，【原初】还有别的作用吗？” 这回轮到洛哈特惊讶了：“你的直觉吗？一下子就想到了其他？” “很简单，”里卡多摊摊手，“肉体，我们可以用拳脚等进行攻击；灵魂，我们可以用精神力量进行攻击，那么我就在想，意识会不会也有一个力量，否则如何平衡两者？” “这只是一个假设，我也没想到是真的。” “你……”洛哈特面色复杂，“这个地方我猜测了多次，也曾在恶者的记忆里推演了多次，才发现这种存在，结果……你一下子就猜出来了啊。” “没错，而且，【原初】掌握的力量——就是，魔力。” 这个信息让里卡多瞬间瞪大了眼睛：“魔……魔力？！” “很惊讶？”洛哈特点了点头，“我也奇怪过。” “是啊……我觉得很神奇……我曾经研究过，认为魔法是意志的显化，但魔力……魔力不应该是从自然中汲取的吗？” “谁说魔力一定来自世界？”洛哈特反问道，“假如魔力的源头是自然，那为什么会有魔力枯竭之说？为什么会有魔力这种东西？当然，我也认为，魔法是意志的显化。” “不对，不对……”里卡多突然抓住了脑袋，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分裂，“那魔纹是怎么回事，古魔法是怎么回事，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 世界仿佛在他眼前变成了巨大的魔物，无论是睁眼还是闭眼都在朝他咆哮。 【原初】，【原初】执掌魔力……那么为什么我们要从自然汲取魔力？意识深处的力量为什么不去发掘？从环境获取力量怎么靠谱，就像是数学考试时怎么可能开卷？ 为什么没有人发掘？ 而且，按照他所研究，魔法是意志的显化，那么魔力……是谁的显化？ 这条思路下来，魔力……就是世界意志的显化！那么……这个世界有自己的意识！ 那么他又是怎么穿越的？他怎么可能穿越的！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在世界拥有意识的情况下，偷渡到一个世界？ 难道……他不是偷渡？ 恍惚间，他想起邓布利多看哈利·波特的目光，那是一种万千尽在掌握的神态。 那么我……会不会也在【祂】的掌握中？ “醒来！！！！” 耳边猛地传来一声大喝，里卡多瞬间清醒，只见洛哈特用力摇着他的肩膀，将他从各种想法中“喊”了出来。 “没想到……你就是刚刚知道这件事，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洛哈特半是感叹半是叹息着道，“这和我当年踏足【原初】时的样子差不多了。” “你进入过你自己的【原初】？”里卡多半清醒半迷糊地询问。 “唉，那可真是一个不堪回首的过往，”洛哈特摇摇头，“我们先改造这家伙的记忆。进入别人的识海还挺耗魔力的。” 里卡多点点头，一言不发地跟着洛哈特，眼帘低垂，深敛心中涛浪。 这一切……越来越魔幻了…… “到了，”洛哈特拿出魔杖，在某处一点，“你可以用魔力在这里写下你对这个灵魂体的记忆设定——最好用如尼文，然后就可以让这家伙乖乖听话了。如果可以，你最好顺着这个灵魂的性情改写，否则容易被他的潜意识察觉不对劲，那样，你就真的危险了。” “设定完毕，就撤去魔力，闭上眼睛，你将很快回到现实世界，我就不在这里掺和了……” 洛哈特走出了几步，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过身，严肃地说：“此外，里卡多·席尔瓦先生，我必须说一件事——无论如何，千千万万不要去探索【原初】，这是禁忌，比死亡、比时空更加恐怖的禁忌。” 他闭上了眼睛，面露痛苦之色：“知道吗？我原本也是拉文克劳的高材生呢……然而就是因为自负天才，想要研究记忆本质，在某处遗迹找到了先人的笔记，照此研究，然后……” “踏足【原初】，研究记忆元的本质，在发现【原初】执掌魔力后，成功被魔力反噬，自此以后，再也不能正确使用除记忆魔法外如何魔咒。” “【原初】是巫师的福音，却是踏足者的诅咒，这个禁忌，永远永远，不要去研究这个。” 第137章 越来越不靠谱的洛哈特 【我是……】 “汤姆·里德尔。” 【我这是……】 “受到不明力量攻击，在我的帮助下，成为灵魂体。” 【那么……现在……】 “我在为你寻找复活的魔法。毕竟，你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实验素材……一个很重要的人。” 【我的记忆呢……】 “你的记忆……等你的肉身时，自然会回归。” “不过在帮助你之前，请记住这几个指令，这是我们原本契约的内容，但你现在似乎忘记了。” 【请说……】 “第一，你不能对我造出任何伤害，或者目睹本人遭受危险而放手不管，除非我对你起了杀心；” “第二，你有必要服从我的实验，进行各种实验魔法的试用——这涉及你的生死——除非，这个要求与第一契约相违背；” “第三，你有必要在不违反上述契约的条件下，尽可能保护自己的生存。” 【这……似乎挺苛刻的……】 “但这是我们签订过的契约，不过是复述一遍罢了。关于生命与死亡的记忆你还有？那你应该知道，起死回生是有多么困难的事情。相比之下，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好像是的啊……】 “所以，你再确定一下，这些条件是否作数？” 【我仔细看了看……好像也没事……好。】 “所以，汤姆·里德尔，你确定延续我们的契约？” “是的，以里德尔的名义，我确定。” “那么好，我们的契约继续。” “欢迎回来，汤姆·里德尔。” 里卡多面带微笑，手上，是那“食炎之罚”的烈焰。 …… 十一月来一直潮湿，偶尔还有点闷热，但这是里卡多所不能感受到的：实际上，他依旧常常待在办公室，将各种黑魔法演化成灵魂魔法，进而在伏地魔残魂中试验。 但在这时，里卡多对那些杀伤性灵魂魔法并没有了排斥：这是必然的结果，那次对话让里卡多提高的警惕，对变强有了更激烈的渴望，学些咒语正是最好的方式。 这种变强的感觉很熟悉，他似乎在去年感受过。 自然，他的攻击能力也在大幅度提升着，只是不知道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当然，实验对象是且只能是伏地魔残魂，整个英伦三岛的魔法界都有邓布利多的影子，里卡多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底细，所以，不能像在法兰西一样用黑巫师进行比试。 伏地魔的残魂是最好的实验对象，只要和他说一句“这是为了复活大计”，这家伙能够承受所有的魔咒，然后将情况反馈给里卡多。 里卡多再将之量化、记录、总结，得到更深的魔法体悟。 看起来……小残魂挺害怕死亡的，从头到尾都被他忽悠着。 但谁不怕呢？谁不恐惧死亡？即使这个世界有灵魂这种东西存在，里卡多也对此恐惧着。 不过这几天有点吵闹，不少学生跑到他的办公室询问题目——包括不是他班上的学生也来。 这和洛哈特前几天的“抽骨大法”有关——前几天，哈利·波特在进行魁地奇比赛时，从扫帚上摔了下来，导致手部骨折。 然后洛哈特来了，然后他说，他可以用一个魔咒治好哈利·波特，然后—— 他没有接好哈利的骨头，他把骨头都拿掉了。 “你应该直接来找我！”庞弗雷夫人气呼呼地说，托起那个可怜巴巴、毫无生气的玩艺儿，就在半小时前，它还是一条活动自如的胳膊。“我一秒钟就能把骨头接好——可是要让它们重新长出来——” “你也会的，是吗？”哈利十分迫切地问。 “我当然会，可是会很疼的。”庞弗雷夫人板着脸说，扔给哈利一套睡衣，“你只好在这里过夜了……” “……” 大家着实是对洛哈特绝望了，那些搞不懂的知识点，要么询问弗立维教授，要么就问他席尔瓦教授，也就造成了他“门庭若市”的现状。 当然，大部分是他班上的人，一来二去，最不喜欢记名字的里卡多也记住了不少人。 他这才发现，自家班上居然还有几个大名人，比如号称“拉文克劳院花”的华裔秋·张，“赫奇帕奇荣耀”的塞德里克·迪戈里，而且……两个人每次都会同时来问问题。 “我说迪戈里先生，”里卡多最后无奈地说，“十二三岁！她现在十二三岁！根据天朝的法律，这可是三年以上最高死刑啊！”（注：1992年时应该是三年……？） 塞德里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我听说……天朝那边……有个叫汉无敌的……四岁就要把喜欢的女孩藏起来……” 里卡多扶额，汉武爷！你这丢脸丢到英伦三岛了！ “唉……这就是养成？”里卡多看着眼前脸红的男孩，不知为何，一抹银白在心头飘过。 “上课教的你都懂了吗？” “差不多……” “作业论文都写完了？” “也许……” “课前预习做了吗？” “那是什么……” “课后复习了没？” “这个……” “能保证每次考试满分吗？” “不……” “所以，”里卡多摊摊手，“你去追一个小萝莉干什么？你能给她什么？我这么大了都没谈过，你现在就考虑这个了？” 塞德里克低头很久，就在里卡多想要挥手赶人时，塞德里克突然抬起头，眼神澄澈而坚定：“所以，教授，如果我能做到上述几点，那你觉得，我有没有资格爱恋一个人呢？” 里卡多颇为意外地看着塞德里克，这时的少年一脸的昂扬，晨曦在他脸颊上投下青春的色彩。 这却不是简单的较真，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少年最初的意气风发。 他们对视许久，突然，里卡多笑了： “去去去，你谈个恋爱还要我同意？别贪图一时的争强好胜。” 他站起身，看向窗外连天的晨霞：“圣诞节前有一次考试，我专门给你看具体分数，我满意了，你就是我的课代表，今后有什么问题，学生可以先找你询问。” “我知道本来想找你询问的，肯定会找你。但这个职位的定义实际上可以很含糊，你自己看着办。” 塞德里克何等聪明，立刻眼珠一转，反应道：“所以我可以说你很忙，然后让小秋先找我……” “滚出去！” “好嘞！” 第138章 决斗与邓布利多 “你确定要这么张贴吗？” 里卡多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张羊皮纸，上面写即将开展决斗俱乐部的告示。 上面写着： 【决斗俱乐部 时间：十二月第二个星期一 地点：霍格沃茨餐厅 指导者：吉德罗·洛哈特，里卡多·席尔瓦 简介：为指导你们学习决斗魔法，今由我，吉德罗·洛哈特，梅林爵士团三等勋章获得者，反黑魔法联盟荣誉会员，《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五次荣获者，以及另一位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带领大家学习，届时，我们将介绍各种强大的魔法！此外……（此处省略洛哈特n字）】 那字母写得无比巨大，就像是写着旷世格言。 “你倒是尽职尽责啊，”里卡多也不由得哼了一声，“把要素写在前面，后面别人爱看不看。这样既不会耽误别人时间，又体现你浮夸的个性，完成了邓布利多给你的任务。” “其实……也是本性暴露啊，”洛哈特长叹一口气，“我的确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原本在粉丝前还有所收敛，但现在来到这里，被要求着做出一副因为出名而忘记自己的模样，那么就活得开心点……” “说实话，我早就想这么放肆了。反正，辞职后金加隆也够我苟活下半辈子，这么做，就当是大梦一场的最后清醒，最后狂妄。” “话是这么说……”里卡多眉尖一挑，朝着“另一位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方向，“看看我那里的字迹。” 洛哈特凑近一看，只见上面多了张纸条，上面字迹清晰地写着： 【另一位教授：巨龙的制裁者，几度对抗黑暗之人，多次救下学生的可靠教授。教授实战的目测第一，魔卡时代之的领路人】 前三个写得有点稚嫩，但看得出是一个人写的，里卡多一下子没想起是谁；后面两个……看字迹，明显是菲利乌斯·弗立维。 “哈利·波特？弗立维教授？”洛哈特盯着纸条，喃喃自语，“没想到……我的学生还是你的粉丝？” “那可不……什么？”里卡多这才想起，也极为意外。 哈利·波特对他印象这么好？还这么站出来发言？好要是有人救上他两次，他也肯定会为之发声的。 “所以……我们拉文克劳院长承认的实战第一，你确定……要我败给你？我对名誉不感兴趣，但这不代表你有资格守住这份荣誉。万一有人在那时想要挑战你，那么……” “啊？我……” 洛哈特有点支支吾吾，眼神闪躲：“我也觉得那个方法有点欠妥了……” 他又忽地兴奋起来，看着里卡多：“对了！我们可以互换身份！你我喝上一杯复汤方剂，然后我们就可以获得变成彼此，那样的话……” “我对用别人的身体极其排斥，”里卡多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这会让我对个体是否独一无二产生严重的怀疑。” “这样……”洛哈特颓然了，双目无神，“那我该怎么办？” 他们就这么沉默了许久，突然，里卡多出声了：“要我帮你打这一场也不是什么问题。不过我不会使用复汤方剂。而且，要换一个教授。” “那该怎么办……”洛哈特惊喜地脱口而出。 “我有自己的方法。你要做的是，把那个名字换成——” 里卡多拖长了音调，就像是在迟疑，但最后的语气低沉而认真： “阿不思·邓布利多。” …… “我想去挑战邓布利多。”里卡多在日记本上写道。 【邓布利多？让我想一想……复活的代价看起来挺大，让我记忆逐渐退化了……哦，对，是他，那个该死的变形术教授，你准备去挑战他？】 这时的汤姆·里德尔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呢……里卡多嘴角微微一撇，在日记本继续说着： “是的，我准备去挑战那个老头子，为你报仇。” 日记本停滞了一会儿，继续道： 【我依旧记得，那时我最敬仰的第一代黑魔王盖格勒·格林德沃，他唯一的对手就是邓布利多。我不想一个能助我复活的人前去白送死。】 里卡多点点头，就是要你这么感动，然后…… “总有地上的生灵，去挑战神一般的威光。”他在日记本上继续写道。 【你配……】字迹迅速隐去，再出现时，已经变成了： 【你难道是准备……将你的底牌全部暴露给邓布利多？你不怕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这个残魂稍微知道，里卡多在研究诸多禁忌魔法，也知道他要是真正爆发起来，会是什么个样子。 根据他的记忆，基本上除了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在他的那个时代没有人可以打败他。 “并不是。但我想和这家伙战一场，看看我现在的实力。” 【黑魔法不能暴露，灵魂魔法不能显出，你凭什么去战那个糟老头子？】 里卡多这时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写道： “我这些日子对各种魔法的学习，也是对魔法的领悟，真正在决斗场，我拼的就是这股对魔法的感悟。我要是能够将白魔法全部灵活使用的话，那么也不失一种战术。” 日记本不说话了，就在里卡多想要将之合上时，眼前突然浮现一行字： 【我觉得……我可以帮你加深一下魔法感知。】 “什么？”里卡多有点惊讶， 【知道密室吗？如果你是我最好的合作者，我应该不吝将之告诉你的。】 “我知道密室的事情，但那不是从你口中了解到的。”里卡多冷冷一笑，这点小心思他还不清楚？ 再怎么修改记忆，伏地魔性格深处的多疑怎么可能被他改掉，怎么可能把密室这种事情告诉他。要是里卡多说“是的我知道”，残魂反而会对他提防起来了。 因为，残魂就会认为，这是伏地魔在活着时给他设下的陷阱。 【也许是我忘记了，不过，现在我就补上。】 “为什么要我去那里？” 【因为……在密室的最深处，有最神秘的魔法。】 “关于什么？” 【关于，时间与灵魂。】 第139章 灵魂出窍 “请说。” “我可以带你去那里，作为将我复活的交易，”日记本残魂在上面写道，“不过，你得学几句蛇佬腔才可以进去。” “不用，”里卡多沉吟了一会儿，道，“我有一个咒语，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一个魔咒，在他的脑海游荡。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只觉得天旋地转，眼花耳鸣，身旁的事物好似被抽离了什么一般，左右摇晃。 “现在，听从我的一切指令……” 在他空荡荡的脑袋里，不断回响着伏地魔裹挟着魔力的声音。接着，那声音从大脑入侵他的意识，直逼他的灵魂，却没有让他感受到任何痛苦，仿佛温水煮青蛙一般将他包裹。 温水煮青蛙，对，就是温水煮青蛙。他知道这很危险，但是却不由自主地沉沦。 但当伏地魔的魔咒入侵到他的灵魂将要看到他的记忆时，里卡多眉头一皱，接着，那种不由自主的感觉消失了，他睁开眼，四周不再是被伏地魔咒语击中后的黑暗，而是……办公室的顶部？ 他好像变成阿飘了，真的魂魄出窍了…… 他的灵魂真的离开肉体，轻飘飘地飞了起来。他在自己的肉体之外活动，自由自在，好似在做梦一般，但却具有真实的嗅感与味觉，只是触感消失，他触碰任何实体都会穿过去。 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他如是想到。 里卡多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缓缓降了下去。他看见那具躯体深吸一口气，露出畅快的神采。 “这个咒语挺不错的呢，”肉体中的残魂说，“一个小时的魂魄居住权……” 没错，灵魂互换，实验时必须至少有两个灵魂与一具肉体，这也是魔法书中，为数不多里卡多没有使用的几个咒语之一。 这看起来很无趣，但实际上里卡多认为，这会飞速增加他对灵魂的认知。也因此，里卡多决定参与这次实验。 “但……你怎么如此相信我？不怕……我把你夺舍了吗？” 里卡多的灵魂翻了个白眼，还搁这装糊涂？我肯定做了手脚啊！ 此外，对血肉之躯的渴望，可不能随着时间淡去呢……给你用一次，你就会想着第二、第三次，而能够哀求的只有我，由此…… “还记得格林德沃阁下的名言吗？”里他反问道，“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我会放心你，而你，也不会这么做。” “也许，”残魂用他的身体伸了个懒腰，“我还以为你会说，你相信我呢。” “我记得你告诉过我，”里卡多斜着眼，“信仰是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东西，唯有利益绑定，才是最大的永恒。” “行，”残魂笑了起来，“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我今天就代你进入一个美丽的地方。” “……哪里？” “女生盥洗室。放心，我不会用隐身咒。” “……”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女生盥洗室，里卡多敏锐地察觉到，这附近他来过。 正是那次幽灵晚会后，里卡多追及的地方。 残魂控制着那一具肉体走向一个普通的水槽，熟练地找到了一个铜水龙头，其一侧刻有一条极小的蛇。 看到残魂这副模样，里卡多眯起了眼。 这家伙残余的记忆……是不是太好了？ 残魂紧盯着那微形蛇雕，同时移了移头，轻声道：“开启。” 他口里发出的不是英语，却是一阵奇异的“嘶嘶”声，顷刻间，水龙头便罩在一片灿烂的白光中，并开始旋转，紧接着，水槽也开始移动了。事实上，水槽下沉，露出一条的管道，宽得足够让一人滑入。 残魂大步走了进去，随便还用蛇语关了门。里卡多的灵魂也跟了上来。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但这只是他的愿望。实际上，他刚进去就开始往下滑去。避道内污秽，漆黑，而又似乎永无止境。他可以看到旁伸侧引出许许多多其它的管道，但没有一条是像他所在这一条那样庞大的。 扭曲……旋转……陡直下滑…… 他知道，自己已经滑下远深于学校和地牢的位置。 冰冷空气呼啸而过，里卡多却没有任何感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不能感知。 他仿佛突然被人安上了一个读者视角，在属于他的身体外安静地看着戏，戏里唱念做打纷纷扰扰，他却只能看着一切发生。 意识……似乎和灵魂更亲近呢。 但这又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意识不能寄托于肉体本身，而是要多一个灵魂这样的承载物？ 蓦地，他想起了被他忘记很久的魔法卡牌。那东西停滞研究前，他得出的最后一个结论就是：最好用神奇动物的血液写在卡牌上，那样的话，卡牌咒语会更加稳定，卡牌上的魔纹也会少受一点纸张材料本身的影响。 魔纹——血液——卡牌，这也是一种三位一体啊，这是不是和意识——灵魂——肉体这样的三位一体有什么联系呢？ 又或者，这个世界的确是唯心的，演化的历史……就是从意识开始，直至灵魂，再到肉体？ 不可能，前世几十年的唯物主义教育让他很快否定了这个观点，唯心的确易于解释世间的一切，但如果沉浸于唯心，把一切都交付与唯心，那么也就没必要去探索什么了。 肉体与灵魂不能用唯心这种惰性思维去解释，除非里卡多找到足够的实据证明，否则，一切都是泡影空虚。 意识之所以青睐灵魂，甚至将“本体”寄居于灵魂，肯定有另外的深意。 此外，让灵魂独立于肉体，果然能够加深对灵魂魔法的感知，他对一些咒语又增加了新的感悟，只待到时候在残魂身上实验一番——最好是，这个残魂起一起反心，这样他用些高价魔法也不寒碜。 正在里卡多灵魂思考着这一切时，“砰“的一声，他被残魂控制的肉体从管道尾端射出，落在石制地下道湿漉漉的地板上。地下道足以让人站立而行，四周漆黑一片。 他浑身都是粘泥，凝视着前方的那一片黑暗。 右手一挥，一团火焰出现，残魂开始出发了，在湿地行走，脚步声分外响亮。 地下管实在太了，他只能看到前方的一小段距离。火光中，他的影子映在墙上，看起来异常恐怖。 第140章 密室 地下管内静如孤坟，他所听到的第一次意外的声响就是肉体踩在老鼠头盖骨上发出的碎裂声。里卡多看了看地板，只见地板上零乱散着小动物的尸骨。 当他们走过地下道内的一拐弯处时，一个巨大、弯曲的轮廓线，就躺在地下道的转角处，它并没有移动。 火光划过的是一张巨蟒皮，令人厌恶的鲜绿色，蜷曲着，空荡荡地躺在地下道地板上。蜕下这张皮的巨蟒肯定至少有二十英尺长。 难怪，里卡多看了看那空洞的瞳孔部位，难怪伏地魔原先通过这个地方攻击，导致他“侧写”暴走。 这是一条蛇怪，他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直视这家伙的眼睛，就会死亡。 伏地魔就是利用这个原理，在那瞳孔中布局，差点成功夺舍——要不是去年里卡多没和这家伙打交道的话。 不过嘛……如果去年没和这家伙打交道，里卡多又怎么会感应并获得这个志愿者呢？ 他们经过那巨蟒皮，继续走着，在地下道转了一道又一道的弯。 终于，当他们爬或者飘过另一道弯，一面坚固的墙赫然立在他面前。墙上雕刻着两条相互缠绕的蛇，蛇眼镶着闪闪发亮的巨大绿宝石。 这些石蛇仿佛是真的，它们的眼睛栩栩如生。而且……很熟悉。 “开启。”残魂用低沉，微弱的嘶嘶声说。 墙从中裂开了，而两蛇也随之分开。两面半墙平衡地滑开，消失无踪了。他站在一间石室的末端。石室相当大，光线昏暗。高耸的石柱上缠绕着更多的石雕巨蟒，一直上升，消失在黑暗中的天花板。 当他绕到最后一对杜子时，一座与石室等高的雕塑跳入他的视线。雕塑紧靠后墙耸立。 里卡多得飘上去才能看到上面那张巨大的脸：它已经相当古老了，像是猴子，稀稀疏疏的长胡须直垂到及地石袍底，两条灰色的腿站立在石室光滑的地板上。 这……这！ 这是他在分院帽记忆中看到的，萨拉查·斯莱特林、罗伊娜·拉文克劳以及那个黑团议事的场所！ 他记得，斯莱特林就站在那里，还有意无意地朝他这个观看记忆者看了一眼！ 里卡多在高耸的石柱间停下，惊讶无比，以至于他没看到残魂控制着肉体仰视着斯莱特林的石雕脸庞，张嘴发出嘶嘶的声音。 “对我说话，斯莱特林，四巨头中最伟大的一个。” 他只听到了这样一句话，斯莱特林石雕巨脸就开始移动，它的嘴巴越张越宽，现出了一个巨大的黑洞。 里卡多连忙闭上眼，他可不敢与其中的怪物对上眼。 “没错，”残魂发出得意的笑容，“你理应闭上眼睛，去感受吾祖的无上之威！这是最伟大的人类创造！来，我的蛇怪，你将是我涤荡霍格沃茨的财富！” “…………………………” 安静，除了安静还是安静，在这种氛围显得有点……小尴尬。 “这是……出问题了？” 里卡多觉得，好像得找点话安慰一下。 “……不！这不可能！”残魂的声音惊恐而愤怒，“怎么可能有其他人！” 他纵身一跃，跳进了那个洞口：“我们进去！” 里卡多双眸微眯，迅速跟上。他们经过了好几个弯，地下室特有的潮湿腐烂气息逐渐消失了，里卡多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但他看到，那具肉体中，冷汗从额头上滑落，向无尽的黑暗中坠下去，瞬间便消失无影了。 过了很久，但也许只是过了一会儿，远处渐渐有了光芒。随着他们的走进，光芒变大了，里卡多可以看见光落在其附近的斑驳。在光的照耀下，地面与墙壁生出无数诡秘暗影，远远望去如同幽森的亡灵火焰。 “没错……对，没错！”残魂念念有词，语气颤抖，“它还在！它还在！那是他瞳孔的光芒！” 他几乎是小跑着过去，肩膀一颤一颤的。 里卡多却没有跟上，他闭上眼，感受到一阵风的气息。 “很好，”风中，似乎有人说着，“你来到了这里，这是你的缘分，斯莱特林不会辜负任何一个有缘人。” 记忆中似乎有一道枷锁打开，又一段记忆涌了进来——那是分院帽给他的记忆中，又一个片段。 他随着那个片段，控制灵魂逐渐下降，穿过那些阻挡肉体的实物，直到一个不知名的存在挡住了他的下沉，才睁开眼睛。 这是一个相当空旷的大房间。 房间的核心颜色是绿色与黑色，里面的设计其实相当简易，中央是一张长桌，一把椅子摆在长桌旁，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布满灰尘的大书架，这些就构成了房间里所有的一切。 然而，里卡多并没有因为房间设计的简易而掉以轻心，因为这些器具看起来就相当不简单。 椅子是几块巨石熔炼而成的，被人涂成绿色，上面画着神秘而复杂的图案，仿佛是从某个古老民族发掘而来的符文。长桌的材质与椅子相同，绿色桌板的中央有一朵盛开的黑色百合，看起来像是用什么器具刻出百合的纹路，然后用某种神奇动物的血液作为颜料继续描摹一遍而成。 房间的墙壁上还有一处半大不小的凹陷，不平处纵横连接成一个十字或者说是剑形，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的瞧不出来。 最神秘的就是那个小小的书架了。它是这个房间里唯一一个主色调是黑色的存在，上面有着一条又一条青绿色的小蛇，附在它们身上的魔力似乎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消散，千百年过去了，它们还在书架上快速游动，仿佛已经成为了书架上二维空间里的生命。 书架上只有一本书和一个日记本，里卡多快步上前，先闭眼感受了一下魔力波动，发现书架只是一个普通的炼金法器，那些蛇的游动也不过是法器的作用结果，然后才谨慎地拿起了那本蒙尘的书籍。 但他拿起后忽地愣住了。 “不对？我怎么可以拿起这本书？另外，我被什么挡住的？” 第141章 理解与感悟 这是一本古朴的书籍，黑百合花在上面若隐若现，历经千年的纹路中还有魔力流动，仿佛是生生不息的河流。 但这是一本无字之书——不，应该来说是有字迹的，里卡多隐隐约约地感觉。 他看着那本被自己拿起的书籍，精神力量探去，试图从书中找到些什么。 “看起来，这本书中没有魔力波动，就像是没有什么东西……不对，不对，也许只是这个强度不够，感受不到。” 他没有因为第一时间的假象而沮丧，而是深吸了一口气，集中了意念。 “灵魂感知。” 精神力量再次发散，但这次，夹杂了魔力的试探。 灵魂魔法·感知，更多的侧重于魔力输入，可以让精神力量较弱的使用者感知到周围一切具有魔力波动的存在，甚至一定程度上能感知所有注视者，并且对其进行强制打断——只要级别不算太高。 比原先强了不知多少倍的探测从里卡多脑海散开，包围了整本书。一瞬间，里卡多敏锐地感知到，一个细小的光点在书籍里跳跃，除此之外，书本中间竟没有其他的魔力波动。 在灵魂魔法的帮助下，里卡多感知到，这个房间的地板竟也雕刻了一个黑色的百合，纹路沟壑中流转着微弱却不绝的魔力，阻止他继续下沉。 ——和书的封面是一样的，所以很可能，书的纹路也是相同的作用，去阻止那个光点逃离或者逸散。 “存留千年……” 里卡多喃喃自语了一句，若有所悟，接着沉心静气，将一道精神力量分出，携一丝魔力进入书籍中，试图接触那一个光点。 “咦？这家伙可以感知到我，而进行逃跑？” 他惊讶地感知到，小光点居然进行着纸张跳跃，躲避着精神力量的捕捉。 “那就……先拿着。灵魂裹挟。” 他算了算时间，恰是灵魂回归的时刻，于是放下书后退几步，双手合十，魔力与精神力量涌动，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想要拿住这本书。 可就在他想要带着书籍上去时，这本书上的黑百合突然放出光来，一瞬间将大网吸收！ 接着黑百合剧烈地扭曲，纹路被瞬间破坏，聚卷成一个混乱的线团，最后，拼成几个大大的字母。 “为什么呢？” 里卡多读出那几个音调，起初有点奇怪，却在瞬间，盯住了那纹路。 “为什么？什会有么为什么？对！为什么！” “留存千年！这是为什么！” “能够灵活运动，这是为什么！” “需要它的提示才想到，这又是为什么！” 难怪来到这里，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又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不对劲！ 如果说是流泉不腐，那活水源头何在！ 如果说是自动感应。那感应机制何在！ 如果说是诱导魔法，那施法之人何在！ 这房屋本身，就存在太多问题！ 如果只是普通人，想到这么多肯定会害怕得逃离，但里卡多却目光炯炯，那属于学者的眼神再次出现在了他的眸中！ 这三个问题中的第一个，就特别具有魅力！ “按照热力学第一二定律，永动机绝对不会出现……那么！魔力终将耗尽！所以……” 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这是属于魔法的长生！这是人类的永恒！ 魔法卡牌虽长久未能研发，但关于如何让魔力不在卡牌上流失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里卡多心中；当然，这只是一个联想引子，让里卡多瞬间过渡到自己的研习中，因此他想到—— 这个“源头”来自纹路本身去创造，还是从自然中汲取？ 不，不用问这个问题，他已经感受到了，地板的魔纹回路与书籍的魔纹回路不一样！ 有必要换一套回路吗？如果说这是因为范围大小，那为什么两者的魔力走向完完全全不同，就像是两条互不相干的河流！ 但它们应该是一样或者类似的！如果是源自同一原理！ 那么……其中会不会有一个纹路，掌握着制造魔力的技术？哪怕只是一种不同能量的转化！ 那么……魔力就不具有特殊性！它也就属于能量的一种！ 好，最后一个推演里卡多暂时不想理会，但结合他从洛哈特那里了解的东西——这种颠覆巫师三观的话语怎么会不被记起无数次？——他不由得想到： 如果，这个“源头”属于纹路本身，也就是说，如果人类可以研究出一个魔纹回路，让魔力源源不断地持续千年，那么—— 他是不是可以推演，人类自身也有这么一个相同的“魔纹回路”，执掌自己的魔力？ 这就是，洛哈特所说的【原初】！ 所以巫师的魔纹回路，当是【原初】，祂可以通过肉体的血脉激发以及灵魂的精神驱使，从自然的魔纹中使用魔法，也可以通过【原初】本身制造魔力，进行驱使！ 所谓的魔力枯竭，就是【原初】制造的魔力无法跟进，而精神力量又基本枯竭！ 恍惚间，他似乎勘测到某种不得了的存在，意识也来到了自己的【原初】中——这很矛盾，里卡多觉得这是他的幻想——颤抖着手想要打开—— “唉——”空气中似乎传来一声叹息，“时候未到啊——” 紧接着，那书籍的光点突然跃起，正中里卡多的脑门，让他的思路瞬间打断，陷入一种无意识的状态里。 “暂时……还不可以突破那一条界限，”声音说着，格外熟悉，“这个地方虽然偏远，却不适合做什么感悟之地。而且，你的根基还不够厚实，实战偏弱，知识也不够，这样草率地感悟到那些，就像是浮起的白云，终将化为雨点落下，那样再想回到那里……就很难了。” “我该……怎么做？”里卡多强撑着自己不沉睡，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自己去做，自己去看，自己去想。去再积淀一点，你差的虽然也不多，却也……致命。到一个合适的时候，你将再次来到这个突破口。” 那声音轻轻地说，紧接着，里卡多意识一暗。 第142章 日记本 里卡多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肉体与灵魂合一。 那日记本正躺在他面前，平摊第一页，上面写着： 【那东西不见了！！！！】 此外，下面还有一句： 【醒来时叫我。】 里卡多没有没有理会后者，首先拿出魔杖，小声念了一句： “灵魂复刻。” 一瞬间，紫色的光芒在杖尖闪过，射中他的脸部，里卡多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嘴中念道： “嘶嘶……打开……” “嘶嘶……对我说话，斯莱特林，四巨头中最伟大的一个……” 两句蛇类的语言在从他喉咙里发出，紧接着，刻录入他的记忆里。 灵魂复刻，很显然也是灵魂魔法之一，使用者可将肉体残存的记忆刻录入意识记忆——不管是哪一个肉体，只要灵魂寄居其中并发出号令，使用者都可以刻录。 这也是他曾经最想要的一个能力——在考试前，不知道多少次和学生调侃“我恨不得把脑子借给你！”…… 当然，灵魂复刻是有一定限度的，这取决于他能调动的魔力多少。 里卡多自然要获取这无比珍贵的两句话，那个密室的价值远远超过了里卡多的想象，他觉得，若是可以参透其中的奥秘，那么他也就多了一份赶超邓布利多、面对神祗的自信。 他再把目光投向日记本，只见伏地魔似乎已按捺不住，在本子上刷刷刷写道： 【你一定要抓住那个该死的窃贼！斯莱特林的胡子，这种人简直不可饶恕！竟敢窃取我先祖的遗物！我要把他拿去喂摄魂怪！不！就把他喂给他偷的东西，就把这家伙喂给蛇怪！】 里卡多看得出伏地魔笔下的懊恼与愤怒，他微微一笑，却并不放在心上。 那野物是蛇怪，里卡多早就有所推测，至于那个是否能够威胁到他，这一点里卡多是放心的，他的走位根本用不着眼眸，生命体感知能够让他的闪避能力发挥到极限。 况且，他也不是没有后手……里卡多摸了摸口袋中的一张卡牌。 那个小偷想要干什么，里卡多越来越不关心了，只要不影响到他的研究，什么事都好办。 ——他没有察觉，自己的情感渐渐有点淡漠了起来…… 对了！小偷！他还在斯莱特林的密室里拿到了一个东西！ 里卡多沉心静气，在灵魂中仔细搜寻，不多时，找到了那一个光点。 这里面，究竟会有什么呢？ “把手，放到一个本子上……” 灵魂中似有什么在指导着他，里卡多依言找到一个本子，将手放在上面，一瞬间光芒大放，体内的魔力迅速抽取，待里卡多定睛看时，魔力形成文字，在本子上写成了……一个日记本？ 这是……少年斯莱特林之烦恼？ 里卡多打开了那一本日记。日记是用魔法版如尼文写出来的，他勉强能够看懂。 只见上面写着： “某年某月某日，和戈德里克展开了一次决斗，因为他的学生在我的课堂上捣乱，他居然还护着他们。要我说，这些无聊的学生就应该到禁林感受一下野兽们的爱抚！还有戈德里克，你难道认为我会欺负你的学生？你居然站在我的对面！你怎么敢！” “某年某月某日，和罗伊娜出去采集一种草药，不小心被护树罗锅咬了。做了一点关于这只蠢货的实验，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它跳到赫尔加的锅里了——后面是赫尔加告诉我的。” “某年某月某日，和赫尔加大吵了一架，她居然和我说，一年级应该用烹饪代替魔药制作，这样可以降低被魔药伤害风险。我的天，这绝对是疯了！怎么可以把魔药和吃的混为一谈！赫尔加?赫奇帕奇，你身为吃货对食物的渴求我很理解，但在学习上请不要乱来！至少，我们得多比较一下，找到合适的替代品！” “某年某月某日，吃饭、睡觉，和戈德里克决斗——他自找的。” “某年某月某日，吃饭、睡觉，和戈德里克决斗。” “某年某月某日，吃饭、睡觉，和戈德里克决斗。” …… 根据这个日记本，里卡多感觉，四大创始人的感情是相当深厚的，斯莱特林虽说一会儿是和格兰芬多打架一会儿是和赫奇帕奇吵架，但其实他还是在乎三个伙伴，关心学生的，只是表达方式别扭一些。 嗯，蛇院的傲娇是祖传的。 但是——他那一段记忆又是怎么回事？和黑色气团联手，与拉文克劳结盟，去对抗那虚无缥缈的“命运”？ 突然，里卡多发现，日记本的字迹越来越潦草，书写越来越快，焦虑与不安完完全全地展现在笔尖，急躁与愤怒真真切切地流淌于纸上，有些地方甚至被涂成一团，仿佛在回避什么。 其中，两页显得另类欢快的日记却让里卡多格外迷惑： “某年某月某日，梅林居然出现在了这个世界！居然进入了霍格沃茨！居然成为……梅林的胡子啊，梅林居然成为了我，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学生！我要永远记住罗伊娜、戈德里克与赫尔加看我的眼神！只是，我们现在这个世界的混乱与不堪，无序与暴乱，其实是你带来的，对吗？” “某年某月某日，我与祂合作，终于研究了这个世界最强大的黑魔法诅咒——蛇纹恶诅，为了防止它过于传播，我和祂对这个咒做了改动，只有我和他的后裔才可以使用。我希望这个诅咒可以帮助我们摆脱困境，杀死……” 后面的文字又一次被涂抹。 这是怎么回事？梅林居然真的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那个不是传销用语吗？ 但为什么蛇祖大人还说，那时的动乱是梅林做的？ 还有，蛇祖大人为什么要与祂合作？他们想要杀死谁？ 难道……难道他们想要杀死梅林？又或者，祂就是梅林？ 里卡多连忙快速翻动，浏览着整篇内容。 这些内容却是一些实验研究，里面有不少实验项目，格式比较潦草，而且，里卡多有点看不懂其中的内容。 终于翻动到了最后一页，他微松了一口气，突然又愣住了。 第143章 交易 只见最后一页的字迹再次变得潦草，用暗红的魔力写着：“从此以后，我们霍格沃茨学校多了一条基本校训，以警告那些惹是生非者。虽然这件事肯定会发生，但是尽量把这件事的到来拖得越久越好……” 日记到这里就停下了。 但谁都知道后面会写什么。 里卡多看到这里，只觉得脊背发凉，身后一阵冷汗冒了出来，仿佛在瞬间被人丢入冰天雪地。 他知道这一条校训，所有霍格沃茨的学生也都知道，他们总以为它的意思就是不要轻易触碰他人的底线，这只是霍格沃茨做人的要求，正如天朝麻瓜学校校训里的“朴实诚毅”“自强不息”一般。 可是，这个日记本似乎在说，这不是一个为人准则，这是——这是——这是一个来自古老历史的神秘故事，而且这个故事还会重演。到那时，万物皆陨，万事皆休，人类将陷入沦没，那时，一切将不复存在。 眠，龙，勿，扰。 …… 诡异的人影拿着酒杯，站在眼前场景的边缘，猩红的玻璃杯弥漫着诱人而恐怖的气息，风里似乎能嗅到血的腥味。 一股凉意刺进骨中，让人在大脑无法思考的一瞬颤抖起来，最后，冰冻了一切表情。 卡珊德拉走向那人影，一轮青月镶嵌在人影的夜空之上，皎洁的月光倾洒人间，给二人镀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 “用不着过来，少女，”那诡异的人影出声了，“我若是想，你根本来不到我这个地方。” “小小的空间法术罢了，芭布玲，”卡珊德拉冷笑着，“空间转换可困不住我。” “一年，不，半年的时间魔法学习，就想着来找我麻烦？”芭布玲头也不回，“我不得不说，上回的交涉似乎让你过于骄纵了。不要以为有一个圣器就是无敌了，女孩，有些手段，你永远想不到。” 卡珊德拉停了下来，低头似乎在思索。许久，出声道： “我并不认为我无敌，相反，这个城堡中，我哪怕手段齐出，也会被你以及邓布利多打败——也许，可以再加上某人。” “邓布利多，嗯，能够与之相提并论我不胜荣幸，”芭布玲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说，“所以你准备找我干什么，沃雷小姐？” “一笔交易，芭布玲。”卡珊德拉挥手，一颗晶莹剔透的紫色水晶球出现在她手中。 在月光的照耀下，紫色水晶球发出神秘的光芒，仔细看时，会发现其中有什么东西在流淌。 “哦，该隐之血？”芭布玲鼻翼轻动，转过身，“准备换什么？这东西对我的确挺有吸引力的，无论的找吾主还是用来强化。” “我要用一次你们家族的圣器……” “我也很想有这个权力，但是……”她又失望地转了过去，喝下一口玻璃杯中的液体，“而且，那玩意儿被我们家主拿去玩了……” “那就伪圣器。”卡珊德拉打断她的话。 空气有那么一瞬间的寂静。 芭布玲这回后撤一步，瞬间，来到了卡珊德拉的身后，弯下腰：“哦？是吗，小女孩？你确定？我这里的伪圣器……都是一次性的呢。” “我知道，”卡珊德拉不着痕迹地前行一步，“伪装天意，制作器皿，这是与世界相对抗的技术，现在，也基本失传。就连我们家族，也只剩了那么几个冒牌货。而且空间型伪圣器……只有你们家族存在。” “我能够调动的，似乎也只有一个呢，”芭布玲叹着气，“所以，你准备用什么交易呢？该隐之血，实在不够啊。” 芭布玲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好奇地问道：“对了，你准备拿这家伙干什么呢，小家伙？” 卡珊德拉没有说话，指尖滑动，绿色的流体在轨迹处亮起。 “哦——”芭布玲拖长了音调，“原来为了这个。那么，你准备拿什么交换——什么？” 芭布玲愣住了，呆滞地看着卡珊德拉从挂坠中拿出的物品。 “星象石碑？水晶头骨？还有这……佐尔金年历法表？这么多有关时间的圣器……你这是抄了哪个家族？” “我很喜欢麻瓜的一句话，叫做‘资本主义来到人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所以，芭布玲女士，你……有意交易吗？” “你让我刮目相看了，沃雷小姐，”芭布玲直起身，眼神变得凝重，“一分钟前，我还以为你在玩十二岁女孩可能玩的把戏。不过这次……沃雷，你对家族的把控超出了我们对你的评估。” “火烧不到欧罗巴，我对有接近神祗存在的这里根本不想感兴趣，”卡珊德拉摇摇头，“美洲……已经足够我的发挥。” “知道吗？人类的野心可是被成就一步步撑大的，”芭布玲感叹着，“你才十二岁，不懂贪婪会是多么致命。” “那我也会先进发澳洲，”卡珊德拉冷静分析，“除非那几个老不死都见了梅林，否则我根本不会沾上欧罗巴一寸土地。” “好了，不要扯东扯西，你到底换不换！” “你确定不进发欧洲？”芭布玲这时也稍微认真了起来，“我们家族可以帮助你，成为欧洲之王。” “哼，说的好听，邓布利多、格林德沃、汤姆·里德尔，就问你们，哪个是你们能对付的？” “我可以影响他们的思维倾向！”芭布玲说，“这样之后，难道你们打败这三个人很难吗？” “这个问题不要讨论！”卡珊德拉皱起眉，“我知道你在套话在激将！但是现在！请讨论伪圣器这个论题！” “好，”芭布玲咂咂嘴，右手灵活地打了个响指，“正好，上次为了防止你突然发难，我特意找家族要了个空间之眼。” 一颗眼状物出现在卡珊德拉眼前，她伸手接过，顺便将三物交给对方。 芭布玲抚摸着手中的物品，啧啧出声：“三换一啊……虽然品质差了那么一点点，也属于高级魔法器具了。不过你想要干的事情……究竟真的是那样吗？” “你应该知道的。”卡珊德拉平静地回答。 “我宁可不知道……咦？这是什么声音？” 第144章 即将到来的假期 黎明到来了，天气寒冷，四下里白皑皑的——从夜里就开始下的雪变成了猛烈的暴风雪，遮盖了整个霍格沃茨。 “可惜了，我们的决斗俱乐部……居然要到明年才开放，”里卡多早上遇到洛哈特时，他显得有点失望，“邓布利多说，这个东西需要一点等待。” “不急，”已经恢复正常作息的里卡多显得很淡定，“邓布利多可不是等闲之辈，要对付他……让我多点准备也不错。” “你这真的让我很吃惊……对抗邓布利多，你有几成把握？” 里卡多伸出一根食指，洛哈特差点惊讶地喊出声：“一成！一成打败邓布利多！梅林的胡子，你太自信的！人家可是打败第一代黑魔王、又压得第二代黑魔王不敢出头的大巫师！” “你想多了，”里卡多没好气地说，“一成把握，不被他揭穿，或者是引起他的注意力。” “这才对啊——虽然有点失礼，但我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巫师天花板不会那么容易捅破。话说，你最近怎么出来吃饭了？”洛哈特心想也对，又问道，“你可不像半途而废之人。” “还能怎么样？认知遇到瓶颈了，”里卡多摊摊手，看起来很失望，“我现在学到一个奇怪的地方，这也是我想要挑战邓布利多的重要原因。” “祝你好运。千千万万不和【原初】扯上关系。”洛哈特送了个毫无意义的祝福，就离开了，他还要准备决斗俱乐部的事情，以及房间内无数的信件。 “也许……但愿。”里卡多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神有点颓然。 这几个星期里卡多没有去那个密室。他把那个魔力化成的斯莱特林日记本放到护腕中，根本没有再去看的意思——就连那些魔法实验报告都没有。 他一直安慰着自己，原着中的世界哪怕在七年后都安然无恙，灭世大劫在那个时候都没有到来——这一点他还是清楚的，毕竟但凡身为义务教育必读的名着，基本上都不会涉及妖魔灭世的景象，哪怕是大闹天宫，看起来也就那样。 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不要再去那个地方就什么都好了。 不要害怕，不要乱想，会没事的，真的会没事的。 但是现在呢？他又转念一想，毕竟，原时空中哈利?波特在密室中并没有走到那么深的地方，也没有看到那一段秘辛。 没有人能够到达那里——至少未来几十年都没有人到达。 他不知道萨拉查?斯莱特林口中的“眠龙勿扰”到底指的是人是妖还是魔鬼，自己在密室中的举动又是否惊扰到了“龙”的沉睡。 尼采曾经说过，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将回以凝视，那么，自己在看到那个日记本时，所谓的“眠龙”是否也看到了自己，或者被自己惊醒呢？光是沿着直线传播的，这一点里卡多和“眠龙”都相当清楚。 他还记得曾经从学生口中得知的，穿越者的最大守则：剧情不通，平行时空。 那么……他是生活在原着，还是生活在某个类似原着的平行时空？ 这很可疑。 与此同时，他不得不为自己没有读完原着感到幸运：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更何况自己这个有着一定能力，随时可以改变未来走向的角色。 这不是在玩游戏，他也不是第四天灾，四周的人更不是所谓的npc。 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如果自己死了就真的死了，不会有第二次复活，不会有绝境突然出现什么系统，他需要为自己而活。 如果自己真的阅读过原着，反而会被原着中那些故事线羁绊了思维，从而执着于掌握剧情，对一切变数惊恐无措。 就像是去年邓布利多告诉他的西汉刘演，前半生因为重生而顺风顺水，后半生就失去了对未来的把控，因此失去一切。 他是真真实实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未来如何并不是自己曾经世界里的那个阿姨可以掌握的，剧情只是未来的一个可能而已。 想原时空的剧情太多，反而对一切人物或事情有了主观臆断，现实结局绝对不会像同人小说写的那样顺畅。 重生奇诺、密室日记，这些绝对是原着中没有出现的变数，但凡他清楚小说原路线，就会陷入诸多危险中——奇诺其实就是一个例子。 在这几天，他都安安静静地呆在自己的办公室，认认真真地研究着灵魂魔法，除了吃饭几乎不再出门。 但他的作息改回来了，毕竟，现在的他也无法多学些什么。 不知道是因为里卡多真的就天赋异禀还是什么原因，尼可·勒梅那一本厚厚的书籍被他完全吃透，所有的咒语内容都被他在伏地魔残魂身上实验了一遍，基本上，他这个水平能理解的都理解到位了。 他曾试图像尼可·勒梅说的那样，将魔纹与灵魂魔法联系，却始终找不到那种感觉。对他来说，若非要说出个子丑寅卯，那就是元素组成物质，但灵魂唯心，是不是四大元素魔纹组成的还两说…… 到底，尼可·勒梅要他悟到些什么呢？ 也许那次密室之旅是离突破最近的一次：他已经感受到自然纹路在心中的流动，一种顿悟的感觉萦绕在心中，随时可以达到下一个境界。 然而他退却了，不仅是因为听出那个声音属于斯莱特林，更是因为自我了解。他的确没有做好顿悟的准备，倒不是要焚香沐浴祷告上苍，而是缺了很多基础的东西。 实验毕竟只是实验，只能对着伏地魔残魂用的咒语还是少了点味，哪怕加上幽灵尼克也少了那种实践的感觉。 这一点他深有经验，毕竟，很多学生是先把公式背完、再在题目上做个上百遍，才理解公式含义的。 他想到的解决方式，就是实践。 所以，这次圣诞节……是会很忙了。 用不着再找尼可·勒梅要什么灵魂魔咒书，去寂静巷转一圈……自有不长眼的家伙送上门。 莫名地，里卡多对这个假期极为期待。 第145章 回归，邓布利多 圣诞节前的大雪覆盖了霍格沃茨，而这里的餐厅却很热闹，红黄蓝绿四种颜色装饰着这里，小型的烟花爆竹随处可见。 “两位韦斯莱先生，”里卡多的声音在乔治与弗雷德的身后响起，“如果不想让我今年最后一次扣分用在你身上的话，那就请收手。” “哎嘿，”韦斯莱双胞胎转过身，藏起手中的爆竹，“我只是想要把这玩意儿改良一点，毕竟，这东西实在火力不足……” “是啊，席尔瓦教授，”白胡子老校长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拿着一本书，“格兰芬多喜欢这种东西也不是什么大事……” “在城堡玩这种东西，是来测验城堡的牢固程度吗？”里卡多抿抿唇，似笑非笑，“不过，既然是校长说的，那我不好意思干涉什么。你们走。” 韦斯莱双胞胎面面相觑，他们似乎听出了什么不该听见的东西…… 他们忙不迭地跑开，让二人单独相对。 “校长……感觉又焕发了青春啊，”里卡多自顾自说着，“不过……你居然有半个学期没怎么和我说话，真是奇怪。” “我以前和你说过很多吗？”白胡子校长眼神中有一丝惊讶。 “不，也不是很多，”里卡多笑着，伸了个懒腰，“不过，今年的你……对霍格沃茨的掌控好像少了很多。” “……也许。”眼前人沉默了一会儿，回答。 “算了算了，说这么多干什么，”里卡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了，明年的决斗俱乐部，麻烦了。我真的很想和第一白巫师战上一场，凭借此了解自己的水平。” 他鞠了一躬，然后，缓步走出了城堡。 而白胡子老人站在那里许久，倏然一笑。 “我们的霍格沃茨……可真不是一般的风平浪静啊。” “迟早的事情，”一个声音从他手中的书籍响起，“这世间基本上所有的不稳定因素，被集结在了这里。” “可是，现在……” “他们只能算是魔杖，而最后我们要对抗的，是让魔杖施展出魔法的巫师——也许，不仅仅是巫师。” “好……我相信，您这么做，肯定有您的深意。顺便说一句，那个小男孩似乎挺厉害的？我在他身上，可是感受到了与你极其类似的压迫感。”他看着书籍，询问道。 “还行，”那声音平静，带着一种大气磅礴的自信，“而且，我也不会害怕被超越；相反，到现在我还是这个位置，这是令我极其失望的。” …… “这里！” 里卡多刚从魔法部走出，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他自然而然的看到了小步跑来的芙蓉，那眸中的光一下子刺入了他的眼睛，清亮得仿佛是盈满了欢喜。 “好久不见，芙蓉”哪怕是他，也稍稍被这笑容恍惚了心神，接着打了个招呼。 “我作业写完了！包括你给我布置的！实践也大抵过关了！至少，现在可以与一个实习傲罗打得不分上下！此外，我背记了所有傲罗必记咒语！” 不等里卡多说些什么，小姑娘竹筒倒豆子般，将这半年做到的所有事情快速说了出来，然后笑盈盈地看着他，眼底带着期盼。 里卡多刚想装成师长的模样，伸出手敲在芙蓉的额头，可见看向那天蓝色眸子时，语气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原本准备好的敲击也变成了抚摸：“很厉害。” 少女的笑容瞬间从嘴角漾起，世间的清纯与美好仿佛在这一刻绽放，阵阵轻盈柔软的香气扑入鼻中，令人心旷神怡。 “我也这么觉得！” 里卡多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虽然这是寒冬，他的心中却似乎有一块坚冰融化，露出小片柔软。 这有点像是友人间的亲密，又像是情侣之间的游戏，但有一点是不变的—— “好了，”他点点头，“多大年纪了还喜欢撒娇，真是的。” 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语气里有多少宠溺。 芙蓉却听得明明白白，笑而不语，只是有意无意地靠近了一些。 “你还是准备去那里住宿吗？”她问道，“我记得，今年的圣诞节，那家酒馆都被挤满了。” 她没有说的是，最后几个房间是被她母亲包下的——才不是因为她！ “对了，我家还有……” “用不着，”里卡多没有听出芙蓉的疯狂暗示，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我今年的圣诞节，可有好多的事情要去做。” “什么事？要不分昼夜地去干？”女孩纤眉微蹙，心中有了一点不那么好的预感。 “这……” 里卡多有一种荒诞感——他居然有点不想骗她。 但他很快压下了这种感觉，平静地说：“就是一点普通的事情，找一些有意思的巫师。” 为了不让芙蓉继续问下去，他连忙转移话题：“对了，你最近没有感觉到什么人在盯着你？或者受到什么伤？” 芙蓉抿抿唇，也心知无法继续问下去，于是配合地换了个话题：“似乎没有，我觉得这半年过得不错——虽然有点累。” “有点累？”里卡多的脚步稍稍一缓，不着痕迹地瞟了小姑娘一眼。是被诅咒而引起的疼痛吗？或者慢性毒药？ “灵魂感知。” 咒语小声念出，里卡多就像是开了天眼一般，迅速检查了一番芙蓉的灵魂。 但这检查却把他吓了一跳：小姑娘的灵魂强度什么时候这么大了？精神力量大幅度提升，灵魂都有一点凝实的感觉。 但为什么—— “你最近被黑魔法攻击？”里卡多一下子握住芙蓉纤细的手腕，沉声询问。 “没，没有……”芙蓉面色微红，支支吾吾地对付着本该旖旎的场景，她试图解释，但看向她的目光愈发疑惑。 “你的灵魂受了不少的轻伤，”里卡多严肃地说，“虽然问题不大，但积少成多，这肯定会出现问题；但你的灵魂强度在增强，仿佛有什么在苏醒。” “再结合之前你告诉我的一切，以及前几年发生的事情，让我不得不有什么不好的猜想。要知道，一般是经历九死一生的场景，人才会被激发潜能。” “所以，芙蓉·德拉库尔小姐，方便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你直面危险？” 第146章 你居然会学习！ 里卡多半年来，第一次对实验与战斗以外的东西开始认真，他盯着芙蓉的眼眸，红焰在他的瞳孔里若隐若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生气，是和那次幽灵宴会时一样，受到了什么的影响？还是眼前的人是她？ 其实这种伤很细微，他在前些年受过的伤比这严重多得多得多，而且他现在也有解决办法，温养灵魂的咒术，在灵魂魔法上有不少。 但他的心就像是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心疼，没错，是一种很重的心疼，仿佛这伤口扩大了无数倍，然后施加在他身上。 他很清楚，小芙蓉从来不是那种喜欢学习的女孩，哪怕是他在一旁督促，也随时随地都准备偷一下懒。 里卡多还记得，前几年他想要改变这一现状，直接做好一系列的暑假计划，每天都带着小家伙背记咒语，天不亮就给她备课，结果她硬是一个咒语磨上几十遍，到最后手把手教导才学会。 尤其是她学习喜欢胡思乱想，问他觉得那种香水好闻，看了几本麻瓜小说就开始中二，勾起他下巴说什么臣服于我，无数次他一个清水如泉浇醒，还傻愣愣地要用烈火熊熊烘干头发。 这样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喜欢学习？ 那么开始认真，那就很有可能是…… “是不是被欺负了，才开始发奋图强？或者被校园霸凌了？” 里卡多一步步逼近芙蓉，表情严肃。 “又或者，你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那就有点糟糕了，我个人认为，你得早点去医院看看。如果不想告诉父母的话，那就跟我说——但我的要求有一个，那就是把事情告诉我，我去想办法解决。” ——当然，还可以解决那些提出问题的人。 他心底，是他都没有未察觉的紧张。 “我没事，就是……在训练……”女孩的声音很小，小得他根本听不见。 “什么？”里卡多靠近过去，才发现此刻她一双眼睛雾蒙蒙的，没有一点焦距。 女孩雪白的面容因为他的靠近染上层淡淡的绯色，泛着莹润光泽的红唇微嘟着，好似在诱人品尝。 女孩身上的香气让他僵硬了一瞬，脸上的质疑未消，却是离得面前的芙蓉远了些。 “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芙蓉的神色带着一点失望。 “这种小事很严重，芙蓉，”里卡多认真地说，“不要只相信你愿意相信的东西，你觉得你很健康，那是因为这时仅仅是零星的灵魂伤口，但当可悲的后果砸在你脸上时，那时已经晚了。” 芙蓉的肩膀微微颤抖，蓦地，她目光变得柔软起来，语气中透着几分试探，似乎在鼓起勇气努力装出镇定的样子。 “我知道怎么回事，”她的天蓝色瞳孔里还蒙着层雾气，“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不是也经受过黑魔法吗？我可以按照你的方式去调养灵魂。” “人和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我当然会教你我所会的咒语，但是这没有解决问题的根源……” 女孩冲他无辜的笑笑：“但你会告诉我的，不是吗？” 她终于大大方方直视着少年，任由他揣摩自己的神色。 里卡多面色复杂，他既有些看不出那蓝色眸子的神采。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想涉及你的隐私，但我觉得，身为导师的我可以帮你做些什么——甚至，事情可能是因我而起。所以，让我解决这个很有必要。” “只是因为导师吗……”芙蓉喃喃道，随即歪了歪脑袋：“你能解决所有事情吗？” “没有什么是不能探讨解决的，我相信，”里卡多坚定地说，“我谈得拢的，说不过；谈不拢的，我打得过。” “这个说法——有意思，”芙蓉嫣然一笑，“但导师阁下，你不是我的问题解决机器，也不是我逃避问题危害的安全出口，有些路，应该由我自己去走的。” “我会保护好自己，面对各种疑难，直到，能够独当一面——这不是很久以前，你想要我去做的吗？” “我……” 里卡多嘴唇微张，最终没有说出什么话来，眼前的女孩就像半年里突然长大了一般，看穿了他曾经所有的好意。 “那你自己去解决。我先去会见点问题。” 莫名的小情绪在他心中蔓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底有了一丝涟漪。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生气，是因为她不愿意告诉他？还是决定偷偷去调查？又或者，兼而有之？ 这实在不符合他的心性，但他就是想这么做。 他转过身，但怎么也走不动。 ——两条柔软的胳膊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温软的香气飘到了他的鼻间，她将头依赖的贴在了他的后背上，细碎的发丝搔的他后脖颈微痒。 他呼吸一滞，喉结滚动，身子却是一僵。 “我会很认真做的，”女孩小声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认真，“我知道你曾经的好意，所以，有些事情应该由我本人去解决。我在学着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足以保护我和你。” 她想起那厚厚信纸里满是规划，想起那言语里枯燥的教条，想起曾经暑期每天早晨早饭后严苛的要求，想起…… 也许男孩自己都不知道，他让她努力的愿意是他想让她的路途更加顺畅，让她的未来有更多选择的空间，去选择她想要的岁月，去选择她想要的未来。 他希望，往后人生的每个角落里都能看到光芒万丈的你。 里卡多定定地看着小姑娘，此时的她正如雪地的嫩芽，在这年轻的岁月中绽放属于她的喜乐。 “那你加油，”他终是笑了，带着他的喜悦，“你既然想自己解决，那就去做。不过记得，你背后会有你的父母，有你的朋友，还有你的导师。这十二月的雪花虽然冰冷，但有些东西，至始至终都是炽热滚烫，我们会是你最好的靠山，让你活成你想要的模样……”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没有看到，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炽热滚烫，如同六月骄阳。 我想，活成与你并肩的模样。 —————————— 我现在坚信，言情写得好的都是大佬。感情线的确有蛮难写。 不过说真的，看小说一个重要原因，不就是那里面有我们羡慕不来的爱情吗？ 第147章 伪装 简单在芙蓉家中吃了一次饭，里卡多就来到了寂静巷。 这里的情况半年来依旧，隐隐约约可以闻到鲜血的味道。 天色入夜，里卡多站在巷子门口，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是因为学习了古魔法的原因吗？”他自言自语，“总感觉……自己有点强势了。” 走到寂静巷巷口的里卡多莫名有一种膨胀感，想要像当年以一敌百一般，对抗整个寂静巷的所有人。但很快，这种膨胀感急剧下降——他不缺自知之明。 这里可没有邓布利多压着，寂静巷肩负让法兰西巫师再次伟大的光荣使命，和那对角巷实在不是一个等次。 打是要打的，里卡多需要这实践研究性学习的机会，去感悟去加深对灵魂魔法的认知。不过最好少在寂静巷里打，省得闹大了被仇家搞整巷群殴。 上次圣诞节他逼出狼人团体，也是在巷尾处。 但……有哪个黑巫师，现在还敢和他出去约架？里卡多仔细想了想，好像、似乎、大概没有，哪怕是一个巫师组织……敢这么做的，都在法兰西巫师监狱蹲着问候他祖宗呢。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怎么把这群黑巫师引出来？ 也许可以这么做…… “但，为达到目的，来用这一招，嘶……我觉得应该也是可以的。反正，这里没什么好人，跟上来的更加不是。” 里卡多不是义警，也从不自诩正义，但他会在自己底线内，尽力争取自己和在乎者的利益。而不对付好人，就是他现在这种“实践性学习”的底线。 不过很可惜，能进入这个巷子的人不可能有无辜的，也许有几个的确是走投无路不得已投入黑暗，但可怜之人常有可恨之处，他们的经历不是宽恕他们杀人罪行的借口。 “那么这次……盗谁的号呢？校长大人模仿不过来，小芙蓉……不能让她惹上麻烦，用其他同学的……都毕业了什么恩怨都没必要有了……好！就你了！” 他露出一个恶作剧似的笑容，右手在面部一划，随即，如同川剧变脸一般，面部变成了与原来完全不同的模样。 里卡多从护腕拿出一面镜子，稍稍打理了一下头发，看着自己现在的模样，许久，忍不住扑哧一笑。 “你不是要名气吗？给你好了。” …… 一个人突然走进寂静巷的酒馆，看起来醉醺醺的。他对着一个想要赶走他的酒保甩了甩钱包，在里面捣鼓了半天，几个金加隆掉了出来都没在意。 终于，他掏出一张“自己的”魔法照片——那照片还眨着眼。 “我，”他指着自己的照片，也眨着眼睛说，“吉德罗·洛哈特，梅林爵士团三等勋章，反黑魔法联盟荣誉会员，五次荣获《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但我不把那个挂在嘴上，我不是靠微笑驱除万伦的女鬼的！” 他等着大家发笑，有几个人淡淡地微笑了一下。 此时的酒馆比任何时候更加安静，许多人手中握住了魔杖，以一种贪婪的眼神看着“吉德罗·洛哈特”。 “那么先生，你准备来这里干什么呢？” 酒保右手放在背后，微微虚按，制止那一群蠢蠢欲动的黑巫师。 “我啊……”那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听不清了，他揉了揉醉醺醺的眼，忽地眉头一皱，接着猛地睁大眼睛，“我来……咦？不是这里？” 他又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口：“哦，我走错了啊，再见，不过，你们可以找我要个签名……寂静巷？！哦梅林的胡子，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他惊恐地四下张望，然后，撒腿就跑。 “一条大鱼啊……”酒保失望地擦了擦被鲜血浸染的魔杖，“我就不参与这种大场面了，万一丢了什么东西，拉麦女士那就得拿我的骨头泡酒了……” “说得好像拉麦女士这么做过似的！”一个瘦小的巫师嗤笑一声，“那个老女人应该是寂静巷最仁慈的存在了……好了！我该走了！不能放跑大鱼！” 他匆匆收拾了一下然后迅速离去，后面是一大群巫师。 “放心好了，”一个凶神恶煞的巫师走了上来，拍拍他的肩膀，“我们赚上这么一笔后不会亏待你的。你看，现在我们不就只在你这吃饭了？” “那不是因为，对面那个蠢货半年前惹了席尔瓦，那群狼崽子首领吗……而且他也没亏多少，那群狼人也只会偶尔对付一下那个人……咦？话说你们凭什么认为那家伙好对付？听起来，那一大串名头挺吓人的。” “呵，我听说过他的名字，那就是一个绣花枕头，”巫师不屑地一笑，“而且双拳难敌四手，不是所有人都是那个男孩！” “里卡多·席尔瓦……”酒馆深处，一个男人喃喃道，随即，随着无边的冷风飘去。 ———————— 怎么说呢？以普遍理性而言，这时的女主对男主而言用处不大，如果写这份感情的话，要么就瞎吃飞醋，要么就腻歪不已。我个人认为哈，感情是一种相互扶持的东西，就首先要有能够相对而立的地位，再去谈什么未来。如果有能力，就相扶到老；如果没资格，就祝ta安好。 所以里卡多对芙蓉的感觉还是那个要她护着的小犊子，现在进主要剧情是真的……脑瓜子嗡嗡嗡地疼，不知道怎么写。 你说瞎吃飞醋？写是会写点吃醋的情况，但那是剧情推进需要，而且小姑娘吃醋是不怎么显现出来的，结果也是剧情线感情线皆大欢喜。写手我不是很喜欢在小说中看到瞎吃飞醋的情况——注意是【瞎】吃飞醋。什么？让我认清现实，女孩吃醋是正常事？笑死，我老婆都在电脑里。 你说写腻歪？妈呀男主心态还没转过来就开始腻歪，这……反正我觉得哈，至少也得心态变过来再腻歪起来…… 所以，小姑娘的剧情会越来越多，但也得给她点时间发育，去攻略那个大木头……嗯，感情线简单介绍一下，二年级暑假估计会a上去，然后三年级暑假会定情，然后互相守护，一同面对风雨，这种感情……是我最喜欢的发展。 但这个圣诞节寒假……先给二位一点发展时间。 我也想要写感情线啊啊啊啊！！！知道什么是感同身受吗？这嗑糖的不仅是各位看官老爷，还有写手我啊啊啊啊！！！ （ps又水了几百字！欧耶！去给我帝君攒聘礼喽！） 第148章 戏弄·追逐 里卡多瞥了一眼后方，嘴角微微上扬。 好。 很好。 这么多人的追赶，差不多恰到好处，那么接下来，就是引这些人去荒凉之处。他可不准备让战火在寂静巷附近烧起。 更何况…… 里卡多没想过这么早将自己的身份暴露。 不过……有点为难的是，当把这些人都送进去后，接下来……可还有很久啊。 那时该怎么解决？——哦，对了，他还会灵魂契约啊，那就没事了。 给这群人一个魔法约束，他们就不敢再逃离此地，说不定……还能给他补充点货源。 里卡多将手一点，魔咒的光芒从指尖飞出——光芒黯淡到那些人看不到的地步——然后很快，光芒分化为两束，分别击中自己的双腿。 “速度提升！” 在法兰西，里卡多的很多时间其实都是用在运动上的，毕竟，之前的他还是个简简单单的、魔力也就和普通傲罗差不多的“学生”，遇到尾随的坏人得及时跑开。 但是很显然，“尾随”的原因自然是找他复仇，而“及时跑开”也是为了因地制宜地反群挑。 下一秒，里卡多回看一眼追赶者，猛地一个加速。 “不对劲！” “这家伙要逃！” “快点，跟上！” “看起来他不会幻影移形，那么，这家伙的水平也不过如此！” “想起那可以从空间小包中掉出来的金加隆……那可是空间小包啊！都能掉出金加隆！假如我们可以分上一杯羹……那明年的生活都不用发愁了！” 跟在后面的人，几乎是在里卡多加速的那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他的“想法”，然后，便是看到那“洛哈特”突然间飞奔，“全速”奔入一个拐角。他们连忙催促着伙伴，然后快速追逐了上去，其中，还有不少趁乱下黑手的。 毕竟蛋糕就那么大，人太多了，自己所能够分到的不就少了吗？ 其间也有几个聪明人认识到其中问题——对方如何感知到自己存在的？——却在“队友”的喊叫声、“竞争对手”的明枪暗箭中迅速抛下这个问题，跟随着集体追逐。 他们都是黑巫师，魔力比一般巫师强上不少，但相应的，恶念盘踞，脑子里充满着暴戾与愤怒，能够想事就非常不容易了。 更何况他们在追逐的人群之中，群体中的人习惯将思考交给集体，因而，一个人的冲动就可以点燃一个集体的暴乱——这也是“乌合之众”这一称呼的由来——于是他们根本失去了理智，快速追逐起眼前那个年轻巫师。 毕竟…… 当一个群体开始疯狂，他们就会互相攀比谁更加疯狂。 管那么多干嘛？他们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小年轻人？不是所有的巫师都叫里卡多·席尔瓦！ “嗖”的一声，里卡多如同飞跃一般，速度不减地穿过一个巷口，随即跳上一堵围墙，像极了逃窜的模样。 后面的人群继续穷追不舍，他们愈发觉得对方开始心虚。 所有人的肾上腺都开始狂飙，伴随着黑魔法的侵蚀让理智迅速下降。期间，还有不少人来加入这场追逐。 “这肯定是一个大客户！” “不能让这家伙跑了！” “用魔咒，干跑着做什么！” “也是啊，为什么不用魔咒呢？” 不知是谁点醒了这群人，下一秒，他们快速掏出魔杖。 “阿瓦达索命！” “钻心剜骨！” “昏昏倒地！” “骨骼抽取！” 无数魔咒弹出魔杖，联结成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直接朝那个奔跑的年轻巫师而去，几乎包住了他所有逃离的空间。 但…… 这么多年的寂静巷经历，让里卡多对此深有经验。 不过问题来了：对付这么简单的一招，他的确能有无数种方式；而要让那些跟在后面的巫师不恢复理智，那就…… “就当交学费了！” 他咬了咬牙，迅速掏出几十个金加隆迅速扔掷，挡住无数咒语的攻击，然后右转、加速、几个巧妙而“低级”的侧身，游刃有余地抵挡了追逐者的进攻。 ——而且，这也直接让追逐者愈加疯狂： “勒梅的胡子！我看到了什么？！” “金加隆！” “这群有钱人是这么任性的吗？拿这种东西挡咒语！” “追！快点追上！” “这家伙肯定非常有钱！干完这票我们就发财了！” 在这么大的诱惑前，在场者几乎都没能保持理智，纷纷加速上前，顺便挥出咒语。 但那个年轻人就像是学明白了一般，每次咒语快要打到他时，要么一个拐弯躲过，要么顺手抄起旁边什么挡住。 好几次，他的手都伸到了空间小包；好几次，他们都看到了金灿灿的硬币在他的指尖。可就是堪堪那一瞬，他们与那金加隆擦肩而过。 不急，那东西迟早是他们的！这个猎物他们一定会拿下！ …… 寂静巷后，荒原。 里卡多停了下来，静静地等待着来者。 “可算追上你了，小子。” “跑不动了？乖乖交出金加隆，我们非常愿意给你一个好死！” “嘿！老东西，你真的想和我们争抢货源？” “见者有份！你要是敢吃独食，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得好像你们很厉害似的！来啊！有本事把魔咒打过来！” “等等，各位兄弟，”里卡多拍了拍手，示意目光集中到他身上，“你们的目标不是我吗？”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闭嘴！” “别不识好歹，交出钱就是了！” “莫非你想要挑战我们一群人？别开玩笑了！” “嗯……不行吗？”里卡多歪了歪脑袋，“你们看起来……没一个能打的啊。” 这一下如同炸雷一般，引起了众人的愤怒： “什么？！” “很好，很好，你已经引起我的愤怒！” “好啊，小子，我要拿你的骨头泡酒！” “哦，是吗？”他看着逐渐包围上来的人群，眨着眼睛说，“吉德罗·洛哈特，梅林爵士团三等勋章，反黑魔法联盟荣誉会员，五次荣获《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但我不把那个挂在嘴上，我不是靠微笑驱除万伦的女鬼的！” 第149章 灵魂魔法的战斗 这是毁灭的起舞。 “从地升天，又从天而降，获得其上、其下之能力。” 青年巫师轻语低吟，身后，烈火充斥着整个世界。 那也许不能称之为烈火：事实上，那只是一种自他的灵魂而起，又因其他巫师使用魔咒而造成的魔力聚集而继续燃烧的存在。 “此为万力之力，摧坚拔韧。” 盔甲护身在无坚不摧的烈焰面前支离破碎，清水如泉刚射出就被高温化作一团蒸汽，昏昏倒地在这火海中如同一个可悲的笑话，万咒皆终只为这血红的世界增添了一抹微不足道的光彩。 “如在其上，如在其下；依此，成全我的奇迹！” 在这毁灭的狂舞中，黑巫师惊慌地躲藏，他们看见那火海中央那个魔王傲然屹立，潇洒而优雅地指挥火焰舞蹈；他们听见在天地间放肆的大笑声，和风中的人西天的月合为一体，纵死亡也一定不会战胜！ 但是，兴许是因为魔王的仁慈，兴许是因为他们运气不错，那烈火虽然弄得他们狼狈不堪，却没有造成死亡。 但这种仁慈在黑巫师眼里简直就是在炫耀武力，是在玩猫戏老鼠的游戏，他们迟早会被这魔焰吞噬，迟早会成为魔王出世的祭品。 他们都面带苦涩，有的绝望地哭喊、有的痛苦地哀嚎、有的愤怒地咒骂、有的甚至开始相互攻击，将死亡威胁时巫师的混乱与疯狂表现得淋漓尽致。 然而…… “这可不能玩坏了，我还有好几个想法、还有好几天呢。” 突然，一声轻笑从乱象的中心响起，火焰突然停滞下来，接着，火焰忽地消失，“洛哈特”站在那里，带着和蔼的笑容。 “这是怎么了……” “对！他刚刚用的咒语的范围这么大，肯定是用尽全力了！” “所以……这是开始脱力了？” “肯定是这样！” “所以，我们可以……反攻了？” “对，海尔波在上，我从来都没这么狼狈过！” “我还以为是又来了个像席尔瓦那样的混蛋呢，结果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傻货！” “看起来，那家伙在你们心中的评价很高呢，”里卡多·席尔瓦——现在是“洛哈特”依旧微笑，“不过……今日不同往日。” “好了，灵魂魔法之燃烧实验已经结束，那么接下来，我们开始下一个元素的研究。” …… 灵魂魔法的咒语很多，但攻击方式似乎不够——或许，其中也有他剑走偏锋，用黑魔法入门灵魂魔法的原因。 至少，纯粹而不涉及黑魔法、恶念的灵魂魔法，在书中鲜有记载。而他不准备在一开始就用出黑魔法，毕竟他可不想第一天就伤到自己的“志愿者”。那样对他们来说太劝退了。 但在研究过程，一个咒语给了他很大的灵感——那就是厉火咒。根据勒梅老先生在书中的说法，厉火是无形的，施法者可以根据他的意志去改变厉火的形态；厉火也是“公平”的，其偏向于灵魂层面，对血脉的要求不高。 厉火因其可以燃烧灵魂而被载入书中，并被尼可·勒梅进行了一番讲解，这让里卡多找到了一点关于增加灵魂魔法攻击性的思路：可不可以找到一种“精神”形态的“火”种，去点燃魔力呢？灵魂执掌精神力量，这种力量可不可以独立施展呢？ 根据他的现有知识，魔咒施展的原理大概是这样的：肉体中血脉给予巫师施展魔法的资格，灵魂中精神引导巫师调动魔力，然后古往今来的魔咒触发自然世界中的魔纹，从而施展魔法。 那么，如果不依靠血脉，会发生一些什么呢？ 所以，他从四大基础魔纹稍微揣摩，加上自己对灵魂魔法的理解，用灵魂魔法演化了水火风地四大“元素”，尽力摆脱——当然，只是理论上的大多摆脱——肉体的局限，以灵魂为引线，以魔法为燃料，对战诸多巫师。 这种方式依托灵魂点燃“火种”的元素，其形态是“无形”的，任由他的发挥。 嗯……无形……任意……我是不是可以把这叫做无相之：火·水·岩·风？ “不过……这是不是有违了初衷？我的想法是来研究咒语的啊……” 里卡多有点苦恼地想了想，立刻将这种想法抛掷脑后。 研究的确不等于战斗，但对知识的熟练度是互通的，在战斗中熟悉灵魂魔法的使用方式，这和大多数研究者小时候都做题是一个道理——这不是说做题就能做出一个科学家，而是说，缺乏对知识的熟练度，那么进行研究会容易出现问题。 而且，日子还挺长的，他现在先给这群人揍一顿揍乖了，今后再练习魔咒就是了。 “那么好，”里卡多看着四周因“无相之风”吹得东倒西歪的人群，“现在，还有哪个小家伙想要上来，来教育一下我呢？提醒你们一下，我可是吉德罗·洛哈特，梅林爵士团三等勋章获得者，反黑魔法联盟荣誉会员，五次荣获《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的存在——但我不把那个挂在嘴上，我不是靠微笑驱除万伦的女鬼的！” 这是他第三次重复这句话，但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太可怕了…… 他们现在明白了，这个男人绝对是一个无比强大的巫师，而之前的行为，估计是这位大佬兴致上头，想要戏耍他们一番。 怒吗？如何不怒！他们是完完全全被这个家伙耍了一番！可他们没有一个敢把这种怒火表现在脸上——毕竟，对这位大巫师恐惧压过了所有的情绪。 一年前的里卡多·席尔瓦都没有这么可怕！毕竟，在他们眼里，那个年轻人只是靠着对魔咒的熟练程度，以及高超的闪避技巧打败了他们，而眼前这个男人，是靠一手在他们根本看不懂的咒语，硬生生把他们耍得没有了自信心！ （里卡多：啊对对对，我用一手普通魔咒就可以干翻你们一点也不吓人） 那么现在…… 看着眼前陷入沉思的男人——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偷袭，一个靠得近的黑巫师颤颤巍巍地上前一步，用抖出弹舌的声音哆哆嗦嗦问道： “我我我我我我……我们可以走了吗，大大大大……大人？” 第150章 安罗 “你们说呢？” 伴随着这样一声反问，里卡多假扮的洛哈特抬手，在学校就做好的羊皮纸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虽然我也想拿几个理由糊弄你们，说什么你们本就不是好人什么的。可惜——我差不多过了又想达到目的又想显得道貌盎然的虚伪年龄——或者说，你们没资格让我道貌盎然。” “契约，此后每天晚上，陪我锻炼一些有意思的魔法，要么……你们也可以选择在我施展遗忘咒后，被我丢到魔法部前。不过，也许你们可以在其中找些什么漏洞呢？” 听到最后一句话，所有黑巫师习惯性地看了看契约内容： 1圣诞节期间的下午，来到此处，进行我的研究； 2契约者此生不得告诉其他任何存在，不得让其他任何人发现这件事； 3实验期间，本人会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4最终解释权归本人所有，如有逃跑、违反者，自行担负后果；如有人举报他人经查实，可在本人手中分领五千金加隆。 5提示：如若违背契约，将身不由己地来到魔法部前，被所有人看到并且逮捕。 倒也不是什么大难度的契约，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想，但那个最终解释权和举报奖励……的确限制了他们做手脚的机会。 “你想要我做什么？”一个黑巫师粗声粗气地说，“如果是有关生死的实验，那这点利益还不够啊。” “你们没资格和我谈条件，但是这次，我回答这个问题，”里卡多右手轻点，魔咒打在那个黑巫师身上，“平均程度就是这样。哦，对了，我不会用魔杖的。” 只见那黑巫师肉眼可见地抽搐了一下，然后，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好了，契约，我相信，这种程度，身为黑巫师的诸位完全可以承受。” 里卡多环顾四周，发现这些人的眼中有惊恐，有愤怒，还有……讨好？ 一个黑巫师突然伸出魔杖，就在所有人以为他要反抗时，他竟把杖尖对准了自己的手指。 “四分五裂！” 小型的切割咒划破了食指，而那个巫师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在那羊皮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很快地，那纸上出现金色的光彩，随即回到里卡多身边。 “很好，”里卡多的笑容有些古怪，“以鲜血写下的契约，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头。” 在契约魔法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律，“以命偿血”。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没有半点胁迫地用鲜血签下契约，那么，此人必须完完全全地将契约全部完成，不得试图在契约中寻找漏洞，不得有半点的疏忽，否则，无论契约是什么，那个人的结局都是在痛苦中死亡。 而且，这里有一个很大的漏洞：签约者不可以钻漏洞，但铸就契约者是可以随意解释契约内容的。 这里就很……奇妙了，毕竟，里卡多可是连和伏地魔进行契约时，都给自己留下漏洞去钻的人…… 他……标了是“圣诞节期间”，没有标是“今年”…… 本来他是准备利用这个，去威胁那些不配合者的，毕竟动不动生命威胁也不是个事，恶念会因为罪恶而淤积，哪怕他已经找了个排出口“（伪）第二人格”，也还是要注意别造成出口堵塞。 只要他们违背契约，那么他们就会每次圣诞节，被迫来到魔法部前。这样一年一度…… 而现在……他似乎找到了个好下属？鲜血的契约一旦违背，其带来的痛楚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可以接受的。 里卡多前世是个教师，多多少少也会点看人术，眼前这个家伙不见得对他有多忠诚，不过是一个擅长见风使舵的小人物。 这家伙不会有多大的意志，但假如没有足够的利益，这家伙也不会对他造成威胁。 不过……以后投机倒把的事情，找这家伙是了，收为手下倒没什么必要。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低魔、但存在高魔造物（时间转换器，魔法石等等）的世界，力量才是王道，一人也许不能成军，但一个巫师的力量若是达到一定程度，那从头到尾地毁灭一个国家都不是问题（时间转换器、幻影移形加霹雳爆炸了解一下，或许魂魄出窍更加舒爽）。 所以，里卡多认为，收手下真的没必要，不如多打磨一下自身能力，强到一个程度追随者自然就有了。 牛羊才成群结队，虎豹向来独行。 “我很高兴能有这样一个带头者，”思考了一会儿自己是否收下这个带头者后，里卡多说，“那么，剩下的黑巫师们，你们是在挑战我的耐心吗？” 其他黑巫师忙不迭地或用变形术进行变化、或从口袋掏出笔，在羊皮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不过很可惜，没有人再用鲜血。 “你叫什么名字？”里卡多问那个人。 “哦，大人，我叫安罗。” 那个黑巫师俯身，看起来诚惶诚恐，但里卡多在他低下头前，看见了他嘴角勾起的弧度。 就怕你没有欲望。 “好，安罗，”里卡多说着，上前一步，“你让我很满意，非常满意。这几天，你来带领这群人，所有人见他如同见我，若有不服者，可与我交流交流。” 这是以权许之。 “另外，如果这个假期我足够满意的话，那么，我现在手中的一千金加隆，就让你们分享了。这件事由安罗负责。” 这是以利许之。 在这权与利的承诺下，安罗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直起腰，精神抖擞地喊道： “保证完成任务，大人！” 周围的人也热闹起来。要知道，这里可就只有三四十个黑巫师，一千金加隆……怎么想他们也可以拿到三十左右的金加隆啊！这对常年在腥风血雨中走过的黑巫师来说，已经算得上一笔巨款了。 这也保证了他们十有八九不会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蛋糕只有那么多，他们可没那种与人分享的心思。 里卡多看着为利益而兴奋起来的众人，也微微一笑，然后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志愿者……你们以后会知道这个词的含义的…… “哦，假扮洛哈特的席尔瓦先生，”突然，一个声音出现在耳边，“这里有一封给你的请柬。” 第151章 邀请与拒绝 在夜色中潜行的里卡多蓦地停住了脚步，转身，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阴影处。 “希尔斯·费拉德，”里卡多眯起眼，“如果不给我个解释，我将认为，这是你企图攻击我的征兆。” “哦，席尔瓦，你这个态度真令我伤心，”希尔斯促狭地笑起来，“我可是帮你平息了六年级纯血怒火的教授！” “哦，费拉德，你这个想法真令我恶心，”里卡多可不惯着他，立刻反将一军，“你可是去年和好几人一起抓捕我，又试图用学生威胁我的教授！” “话虽如此，”希尔斯居然还认同地点点头，“你也没有任何伤害，不是么？那么，既然还不至于不死不休，我们就还有说话的空间，对？” 里卡多有点小无语，这位的脸皮是比霍格沃茨城堡还要厚吗？ 但实际上，里卡多倒也不是拎不清的人，如果利益足够，他倒也不介意和并不是那么好的人周旋一番。 “所以，”里卡多拿出了魔杖，在指尖摩挲，“在我耐心耗尽之前，快点说。” “戴斯大人对你很感兴趣，”希尔斯也不多话，直接步入了正题，“所以，准备以血族的最高礼仪，邀请你前去过圣诞节。” “就这？” “是这样的，戴斯大人想要你去参加这场圣诞宴会。”希尔斯依旧彬彬有礼。 “无聊，”里卡多遗憾地撇了撇嘴，“这种宴会……我不会去参加。” “……为什么？”希尔斯有些吃惊，他还没许诺好处，怎么就直接拒绝了？ “你就说，这参加宴会的人群中，是否有那一群吃饱了没事干的纯血政客？” “是的，但那群政客并不打扰到你的兴致……” “我没那个脑子，去思考那种政治上乱七八糟的问题，”里卡多冷哼一声，“如无必要，勿商国事，我绝不会想试着和一个法兰西政客谈什么交易。那迟早会让我输个干干净净。” 倒不是什么职业黑，只是基于前世那些疯狂叠buff、煽动群众的行为，里卡多真的不想和脑洞清奇的西方政客打什么交道，鬼知道他们下一步想要干些什么大聪明的事情。 “这样——我们愿意向你开放血族秘密图书馆一天，作为代价——只要你在十二月二十五日前去我们这参加晚宴。” 开放秘密图书馆？这个条件看起来是挺诱人的，况且只是晚宴，那么也就是说，他可以掐点到场，然后晚宴后迅速离开。 里卡多认真看了一眼希尔斯手中的请帖。果然，这相当于是一张契约，而且，如果他进行一点魔纹的改向，就可以形成绝对有效的生死契约。 而上面，写的正是戴斯·布拉德的名字。这就是说，如果到时候布拉德有意在晚宴后将他留下，是会受到死亡警告的。 但是…… “我还是拒绝。” 未知是最大的敌人，里卡多很清楚。他虽然有算得上强大的实力，但面对一个极其神秘、在巫师魔法史上也不过寥寥几笔的种族，里卡多抱有极大的警惕。 他没忘记，血族可是两次围堵于他，想要给他“初拥”的，这根本算不上恶意——算得上恶心，所以一般来说，契约无法对此生效。 随随便便在他的餐盘中下药，然后咬上一口，契约不会把这个算作“侵犯”。 此外，家族图书馆看起来对他有极大的加成，但实际上食之无味。他现在要做的，是把灵魂魔法实践学习融会贯通，最好再由此领悟魔纹的奥义。 去看那个什么图书馆，实际上就有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意味。 此外，里卡多不愿承认的一点是，自从那次前去斯莱特林密室后，他就对这种贪图其他秘籍的做法有了微不可察的抗拒，一心只想要研究吃透尼可·勒梅的书籍。 所以——图书馆什么的，怎么可能去！ “好了，消息送到，你也可以走了，”里卡多魔杖一点，幻影移形消失在了原地，“我是不会参加这场幼稚的把戏的，放心。” 就这么……走了？ 希尔斯有些呆滞，敢情他说了这么多，也就是…… “哈！有意思。” 一声轻笑从头顶传来，只见一个少年坐在围墙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狼狈的样子。 他约莫十五六岁年纪，金发轻垂，微掩英俊的面容。 希尔斯心下微怒，却又一惊。这个少年……能屏蔽他和里卡多·席尔瓦的感知？ 他算不上什么，但里卡多·席尔瓦的感知能力他是清楚的，在战斗中简直是开了上帝视角一般，几乎完美闪避一切咒语。 虽然这造成很多巫师对他的实力有所误判，认为他靠闪避加刮痧才打赢决斗，但这也侧面证明了，这家伙的感知能力有多么逆天。 然而眼前这个少年……可以躲避里卡多·席尔瓦的感知？ “略胜一筹而已，”少年就像是听见了他的心声，“在他的感知范围内，我不做出大型的运动。几百年的天赋引导魔法要是还能被这个小弗兰……小怪物感知到，那才是见了梅林了。” 希尔斯心下一惊，他听到了什么？？？？ 几百年……天赋引导魔法…… “您是……？” “别猜了，”少年白了他一眼，跳下墙，“你是记不住的。在你面前走过的，就是普普通通的少年帕尼·瑟玟，他没有听到你的任何谈话，只是简单地路过而已。说起来，要是我连你都引导不了的话，这几百年就白混了。” “唉！新时代的史诗或者说麻烦，看起来要开始喽……” 伴随着他长吁短叹的，是希尔斯从迷茫到坚定的眼神。 “是的，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帕尼·瑟玟。” …… “这个魔咒……感觉效果如何？” “嗯……背部麻痒，头部似乎有一点晕厥。” “那还是有点问题，这个咒语应该是着重于攻击背部的。” “这……一箭双雕不是很好吗，大人？” “这不是一箭双雕的问题，小伙子，精准度是大事。” 接下来的时间，里卡多一直在进行灵魂魔法实验。 第152章 学习与圣诞节 “文件编号：00233 实验名称：灵魂魔法与器官研究 实验目的：通过系统性地攻击各个巫师身体部位，研究灵魂魔咒的伤害效果，借此分析各个元素型灵魂魔法应该如何精妙地攻击对手。 实验关键词：身体部位的精妙攻击；灵魂魔法的精妙使用 实验材料：黑巫师志愿者三十一具 实验仪器：魔杖·紫衫龙王版（为防止被看出） 实验试剂的配制：无 实验方法：由上到下循序渐进地攻击黑巫师志愿者，找出不同之处。 实验结果： 头部：攻击效果最好的部位，但大约在天灵盖附近容易无法控制后果； 脖颈：致晕效果最好的部位，具体大约在脖颈正后方； 胸部：左胸攻击容易导致黑巫师愤怒、偏激，右胸则能打断对方咒语； 腹部：…… …… 实验小结： 一、主要结论：战场上，最好先攻击对方后脑勺；审讯时攻击左胸，可致使情绪失控，心理防线出现崩塌现象；…… 二、存在的问题：数据太少，拖延时间过长；数据与物理攻击、普通魔咒攻击有所重合，下次应该设置一个普通魔咒攻击的对照组与一个物理攻击的对照组，研究差别； 但是根据实验记录者里卡多大量实验数据认真分析，该方法与物理攻击、普通魔咒攻击的确还是存在极大区别，至少，使用灵魂魔法可以控制魔力的运行轨迹，用灵魂的精神意志达到某些神奇的目的； 这大概是灵魂魔法与普通魔法的区别：能够掌控魔力。能够极其精确地掌控一定的魔力。 当然，也许像邓布利多那样的老巫师不用学习灵魂魔法，也可以掌握这个技术，但实验记录者认为，这只是熟能生巧的结果，与魔力本身无关。就像是大学学生可以做中学生的奥数题目，但这与对奥数有过专门研究的中学学生是完全不同的。 三、改进的方法：需要更多具志愿者帮助；需要进行更多的实验。” …… 实际上，在平安夜的那一天，在圣诞节的上午，里卡多都还在研究自己所学的灵魂魔法。 要不是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的那天早上，里卡多看见一个炼金傀儡走近他的房间，递给他一张请柬，里卡多怕是以为，离圣诞节（或许是开学？）还有好久呢。 那是尼可?勒梅的请柬，邀请他去尼可?勒梅那里吃圣诞晚宴。 至于那些黑巫师？谁见过休节假日的罪犯？ 当里卡多宣布明天晚上给他们来一个“放假”时—— “洛哈特大人，您明天准备再次去打劫吗？” “能带上我吗，洛哈特大人？” “我举报！洛哈特大人，这个家伙是我们中最狡猾的，您带上这家伙纯粹是带上麻烦！不如带我，大人，我最可靠了！” 里卡多?“洛哈特”：…… 只有安罗看起来有一点靠谱，喜笑颜开地问道：“明日是您的生日吗，老大？” “真的吗，大人？” “哦，那么我们提前一下，祝，你生日快乐……” 然后这群大老爷们就开始唱起花式跑调的《祝你生日快乐》——甚至有玩弹舌然后咬到自己舌头的。 里卡多·“洛哈特”：……自古邪恶混乱出逗逼，果然古人诚不欺我。 这群人就没一个想到是因为圣诞节的。 不过这也怪他，虽然一开始摆足了架子却没有持续下去。他实在摆不出来，哪怕那种无数人之上的地位让他有些迷醉，却总是感觉，有点不适应那种诡异的威风。 …… 待里卡多来到尼可·勒梅的法国小屋时，天色尚早，勒梅夫人大概是出去了，屋内只有其深处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好像是有人在做着什么。 里卡多想着，自己大概应该等勒梅先生做完炼金器材，就在书桌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了。桌子上除了各种各样的炼金把戏，还有另外一件东西——一个鼓鼓囊囊的紫色信封，上面印着一些银色的字。 里卡多随便一扫，就看到上面有一张便利贴： 打开它，里卡多。 里卡多拿掉贴纸，只见上面写着： “快速念咒 魔法入门 函授课程” 里卡多觉得困惑，便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一扎羊皮纸，只见第一页上又印着一些银色的花体字： “您觉得跟不上现代魔法世界的节拍吗？您发现自己在寻找借口不表演简单的魔法吗？你有没有因为蹩脚的魔杖技法而受人嘲笑？答案就在这里！” “快速念咒是一种万无一失、收效神速、简便易学的全新课程。已有成百上千的男女巫师从快速念咒中受益匪浅！” “托普山的讨人嫌女士这样写道：‘我记不住咒语，我调制的魔药受到全家人的取笑！现在，经过一期快速念咒课程的学习，我已成为晚会上大家注意的中心，朋友们都向我讨要闪烁魔药的配方！’” “迪茨布里的惹祸精巫师说：‘我妻子过去总是嘲笑我蹩脚的魔法，但是在你们神奇的快速念咒班里学习了一个月之后，我成功地将她变成了一头牦牛！谢谢你，快速念咒！’” 看完这个信件的里卡多感到有点混乱：我是不是走错了频道？ 为什么尼可老爷子要他看这个？他难道需要报这样一个班？ 也不是说强成这样就不用报补习班了，只是……你确定补习老师在魔法上会有一方面比我强吗？ 这可是英伦三岛满对角巷发的无聊广告，要是这会有用，里卡多敢肯定，费尔奇一定会如获至宝——但这种技术，真的会有吗？ “看完了吗？”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尼可·勒梅站在门口，腰板笔直。 “我怕你看法兰西文字不习惯，还去英伦三岛拿了一张专门英语的。” “我这一世的母语似乎是法文……”里卡多无意识地嘟囔了一句。 “但你看了半年的英国论文，不是吗？”尼可·勒梅依旧微笑，仿佛看透了一切。 “可是这对我有什么用呢，勒梅先生？”里卡多还是有点不明白。 “有什么用？”尼可·勒梅颤颤巍巍地走过来，拿到信纸，“我思来想去，想要在圣诞节，以此，为你的魔法研究推进一步。” 第153章 勒梅的指导 “我有点不明白您的意思，勒梅先生……” 里卡多静心思考了一下这张纸的含义，还是决定问道。 这张广告纸……对他的未来很有帮助吗？ “想一想，这里面写的是什么？”尼可·勒梅诱导似的问道，“它的重点是什么？” “如何快速施法？”里卡多猜测。 “再想一想，”尼可·勒梅摇摇头，“这不是广告的重点。或者我们可以思考，这张广告针对的人群是哪些？” 针对的人群？里卡多再看了看这张纸，快速念咒……魔法入门……跟不上现代魔法世界的节拍…… “魔法入门！” 里卡多终于抓住了其中的重点：“魔法入门！如果是正常成年巫师，怎么需要入门课程；如果是智力出现问题的巫师，又怎么报名这个课程？所以……教程的内容，是针对那些比较差劲巫师……不，是魔力极低巫师，应该是哑炮的，不是吗？” 在里卡多看来——注意，只是里卡多的认知中——以成年巫师的理解能力，自学入门普通魔法应该是绰绰有余，根本不需要他人帮助入门——至少，以这种目的办学的人是很难有饭吃的，哪个成年人没事去初中上学啊？ 那么，需要者应该是魔力方面出现了问题，大概率就是魔力过低，或者魔力施展不出来的巫师。 “但这个……与您要说的东西有什么关系吗？” 尼可·勒梅似早有预料，点点头：“你肯定会这么……错的。毕竟，你的实在有点高了。” 里卡多想了想，的确，他这一世的心智成熟，学习刻苦，又有强大的精神力，天赋又是一等一的出色，是有点高了。 “但这不是好事吗，勒梅先生？”里卡多问道，“我对魔法入手更快，应该没有出现什么岔子？” “但实际上，你对魔法的初始感悟也消失了，”尼可·勒梅轻声说，“你很难留恋于魔法学习那一瞬间的感悟，因为接下来还有更多的任务要做，有更多的魔法需要学习，有更多的实战可以打，那些介于魔法学习一瞬间的感受、那与自然交流的过程，被你忽略了。” “那是什么？”里卡多大脑飞转，思考着尼可·勒梅的意思。 “那是一种联结自然的过程，一种感悟到魔法魅力瞬间；这有点像是你日复一日地整理家务，本来很疲倦的，却在某一瞬间感受到了整理的正确方式，然后对整理这个词语有了新的理解与感触。” “还记得我遇见你时说的吗？”尼可·勒梅又说道，“其实我很早就关注到你了，炼金摄像头就是我送的，当我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你是不是在想，这么早就关注到你，为什么任由纯血将你欺凌，联手不给你任何职务？” “完全没有，这一点我得拆一下您的台，”里卡多摊摊手，坦然说，“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您不是我的保姆，我对此根本没有想过。” “这样的吗？看来我还看低了你呢，”勒梅笑着说，“其实，如果你到最后还没有获得职位的话，我是想要你前去布斯巴顿担任教授的，在那里，我还是有那么一点威信可言。” 里卡多心下暗叹，有那么一点威信？你信不信你一封信下来我再运作一二，会真的浪出一个魔王？ “您的意思是……教授？您也想要我去教书？” 吐槽归吐槽，里卡多却仍然迅速抓住了事情关键点。 “不错的分析能力，”尼可?勒梅赞叹道，“是的，你的确需要一番学习，去观察别人的学习。” “你自己的路太快了，里卡多。你的路很稳很适合于你，但这就让你失去了某些自然的风景。” 里卡多渐渐地明白了尼可?勒梅的意思：这就相当于一个人提前预习，掌握了课本上所有公式，然后在教师上课时忽略了其推演公式的过程而在写作业，结果在做题时没有掌握其做题思路，然后无论做多少题，都找不到那种探索学习公式的感觉了。 那种感觉很重要，但总是说不出是什么东西。大概相当于思维方法。 （嗯，这种人绝对不是笔者。） “所以，”尼可?勒梅继续说道，“我想要你，去观察研究学子孩提的知识理解过程，去理解那种最为纯粹的感悟过程。” “不要小看这种领悟式观看，要知道，当年有个想要找我学习炼金术的麻瓜，就是从苹果落地这种小事领悟起，让麻瓜的力量逐步威胁到巫师的。” “知道了，勒梅先生，”里卡多认真地点点头，“我会好好回忆与观看的。” “你的力量已经达到一种极致，接下来要么有一场际遇，要么就返璞归真，去理解那最基础的知识，去获得属于你的感悟。见微知着，我相信你可以从那种教学相长中反演自身魔力，达到你所期待的那种地步。” 尼可?勒梅缓缓从里卡多手中拿回白纸，接着按下一个按钮：“好了，小家伙，我能交给你的，已经全部交付。这个按钮联通厨房，你去给佩雷内尔帮帮忙，她可是常常叨念你的。咦？” 他突然愣住了，看着里卡多的眼睛，仿佛想要从中发现了什么。 “怎么了？勒梅先生……” “好，你居然……”尼可?勒梅移开了视线，“这样的吗……好，那些你不愿告诉我的细节……也不要告诉别人。没问题？” 里卡多心中一惊：“什么……细节？” “从你的气息上看，你已经进入了那一个地方，”尼可?勒梅半是感叹半是叹息着说，“真是厉害，我才教的你多久，你就开了那样一个古魔法节点……你越来越神秘了，里卡多。” “我……”里卡多迟疑着，是否询问尼可?勒梅的来龙去脉。 他似乎是在说……密室？ 他似乎对那里很熟悉？ 那……这怎么可能？ “放心，我不想知道，无论是否有我不知道的事，或者你出于什么原因不说，”尼可?勒梅站起身，继续说着，“你有你将要走的路，所以我不问。” “嗯，明白了……”？ 里卡多起身，抓了抓头。 “来帮忙！里卡多！” 勒梅夫人“中气十足”的声音——实际上是炼金扩音器起作用——从厨房传来，里卡多一边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边走入厨房。 看着他的背影走入厨房，尼可?勒梅轻轻叹息一声，然后，他将那张广告白纸轻轻一拂。 第153章 勒梅的指导 “我有点不明白您的意思，勒梅先生……” 里卡多静心思考了一下这张纸的含义，还是决定问道。 这张广告纸……对他的未来很有帮助吗？ “想一想，这里面写的是什么？”尼可·勒梅诱导似的问道，“它的重点是什么？” “如何快速施法？”里卡多猜测。 “再想一想，”尼可·勒梅摇摇头，“这不是广告的重点。或者我们可以思考，这张广告针对的人群是哪些？” 针对的人群？里卡多再看了看这张纸，快速念咒……魔法入门……跟不上现代魔法世界的节拍…… “魔法入门！” 里卡多终于抓住了其中的重点：“魔法入门！如果是正常成年巫师，怎么需要入门课程；如果是智力出现问题的巫师，又怎么报名这个课程？所以……教程的内容，是针对那些比较差劲巫师……不，是魔力极低巫师，应该是哑炮的，不是吗？” 在里卡多看来——注意，只是里卡多的认知中——以成年巫师的理解能力，自学入门普通魔法应该是绰绰有余，根本不需要他人帮助入门——至少，以这种目的办学的人是很难有饭吃的，哪个成年人没事去初中上学啊？ 那么，需要者应该是魔力方面出现了问题，大概率就是魔力过低，或者魔力施展不出来的巫师。 “但这个……与您要说的东西有什么关系吗？” 尼可·勒梅似早有预料，点点头：“你肯定会这么……错的。毕竟，你的实在有点高了。” 里卡多想了想，的确，他这一世的心智成熟，学习刻苦，又有强大的精神力，天赋又是一等一的出色，是有点高了。 “但这不是好事吗，勒梅先生？”里卡多问道，“我对魔法入手更快，应该没有出现什么岔子？” “但实际上，你对魔法的初始感悟也消失了，”尼可·勒梅轻声说，“你很难留恋于魔法学习那一瞬间的感悟，因为接下来还有更多的任务要做，有更多的魔法需要学习，有更多的实战可以打，那些介于魔法学习一瞬间的感受、那与自然交流的过程，被你忽略了。” “那是什么？”里卡多大脑飞转，思考着尼可·勒梅的意思。 “那是一种联结自然的过程，一种感悟到魔法魅力瞬间；这有点像是你日复一日地整理家务，本来很疲倦的，却在某一瞬间感受到了整理的正确方式，然后对整理这个词语有了新的理解与感触。” “还记得我遇见你时说的吗？”尼可·勒梅又说道，“其实我很早就关注到你了，炼金摄像头就是我送的，当我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你是不是在想，这么早就关注到你，为什么任由纯血将你欺凌，联手不给你任何职务？” “完全没有，这一点我得拆一下您的台，”里卡多摊摊手，坦然说，“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您不是我的保姆，我对此根本没有想过。” “这样的吗？看来我还看低了你呢，”勒梅笑着说，“其实，如果你到最后还没有获得职位的话，我是想要你前去布斯巴顿担任教授的，在那里，我还是有那么一点威信可言。” 里卡多心下暗叹，有那么一点威信？你信不信你一封信下来我再运作一二，会真的浪出一个魔王？ “您的意思是……教授？您也想要我去教书？” 吐槽归吐槽，里卡多却仍然迅速抓住了事情关键点。 “不错的分析能力，”尼可?勒梅赞叹道，“是的，你的确需要一番学习，去观察别人的学习。” “你自己的路太快了，里卡多。你的路很稳很适合于你，但这就让你失去了某些自然的风景。” 里卡多渐渐地明白了尼可?勒梅的意思：这就相当于一个人提前预习，掌握了课本上所有公式，然后在教师上课时忽略了其推演公式的过程而在写作业，结果在做题时没有掌握其做题思路，然后无论做多少题，都找不到那种探索学习公式的感觉了。 那种感觉很重要，但总是说不出是什么东西。大概相当于思维方法。 （嗯，这种人绝对不是笔者。） “所以，”尼可?勒梅继续说道，“我想要你，去观察研究学子孩提的知识理解过程，去理解那种最为纯粹的感悟过程。” “不要小看这种领悟式观看，要知道，当年有个想要找我学习炼金术的麻瓜，就是从苹果落地这种小事领悟起，让麻瓜的力量逐步威胁到巫师的。” “知道了，勒梅先生，”里卡多认真地点点头，“我会好好回忆与观看的。” “你的力量已经达到一种极致，接下来要么有一场际遇，要么就返璞归真，去理解那最基础的知识，去获得属于你的感悟。见微知着，我相信你可以从那种教学相长中反演自身魔力，达到你所期待的那种地步。” 尼可?勒梅缓缓从里卡多手中拿回白纸，接着按下一个按钮：“好了，小家伙，我能交给你的，已经全部交付。这个按钮联通厨房，你去给佩雷内尔帮帮忙，她可是常常叨念你的。咦？” 他突然愣住了，看着里卡多的眼睛，仿佛想要从中发现了什么。 “怎么了？勒梅先生……” “好，你居然……”尼可?勒梅移开了视线，“这样的吗……好，那些你不愿告诉我的细节……也不要告诉别人。没问题？” 里卡多心中一惊：“什么……细节？” “从你的气息上看，你已经进入了那一个地方，”尼可?勒梅半是感叹半是叹息着说，“真是厉害，我才教的你多久，你就开了那样一个古魔法节点……你越来越神秘了，里卡多。” “我……”里卡多迟疑着，是否询问尼可?勒梅的来龙去脉。 他似乎是在说……密室？ 他似乎对那里很熟悉？ 那……这怎么可能？ “放心，我不想知道，无论是否有我不知道的事，或者你出于什么原因不说，”尼可?勒梅站起身，继续说着，“你有你将要走的路，所以我不问。” “嗯，明白了……”？ 里卡多起身，抓了抓头。 “来帮忙！里卡多！” 勒梅夫人“中气十足”的声音——实际上是炼金扩音器起作用——从厨房传来，里卡多一边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边走入厨房。 看着他的背影走入厨房，尼可?勒梅轻轻叹息一声，然后，他将那张广告白纸轻轻一拂。 第154章 圣诞节 转瞬间，白纸上面墨迹凌乱地混杂在一起，又迅速组成图画。 图画瞬息万变，却像是简笔画那样的涂鸦。 到最后停下时，所有的简笔画突然全部显现，勾勒成一组奇异的圆形图案。 图案粗粗一看并不复杂，但实际上却有各种小小的纹路勾勒。它的外缘是一条环绕成圆的河流，波浪向内，各式各样的武器浮沉其中，隐隐约约，可见底端有三种生物克服“重力”逆流而上。 图案的中央有一根脊椎似的魔杖，所有的“关节”处，都模糊可见一颗骷髅头咧嘴而笑，那中央的节点伸出一双骨翼与一双骨爪，仿佛要将观察者拖入深渊。 魔杖外围又是一个圆圈，圆圈外是一个三角形，这是内部的主要框架，而框架附近，无数树根似的存在漫延，缠绕着框架，又互相缠绕着。 远远看上去，这内部像只三角眼，瞳孔中间有一道竖线——而外部，是困住“眼睛”的容器。 刚刚形成最终图案时，白纸放出银蓝色的光芒，然而那银蓝色的光芒却从纸上浮起，然后，银蓝色的图案光芒飞向某处，白纸又再次恢复无光。 ——那银蓝色图案的方向，是某人。 “许久不见，再也不见。”尼可?勒梅看着那幅画，轻声地说。 他颤颤巍巍地走到壁炉前，扬起右手，看着白纸在壁炉里慢慢化为灰烬。 …… “芙蓉？！” 里卡多惊讶地看着小芙蓉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那微湿的头发显示着她刚刚洗过澡。 “啊？啊！” 小姑娘看到他时也是一惊，用魔咒烘干头发的魔杖掉到了地上，惊讶地有点六神无主。 刚洗完澡的小女孩脸蛋白里透红，唇红娇嫩微润，稍稍吹干的发丝垂在她白皙的锁骨前，眼角略略扬起，天蓝色瞳孔因失去焦距而迷离得有如轻纱雾笼，带着一丝别样的魅惑。 那绵延的雪线被堪堪盖住，水珠儿从她的锁骨滑了下去，滴湿了上衣，晕深了一些。 洗浴带来的清纯感与芙蓉本身的妖媚感交织，里卡多看了一眼，就迅速闭上，再次睁开时，已回到教师那种无欲无求的神态了。 “因为熟人的突然出现，导致魔杖丢失，芙蓉?德拉库尔，你这样的反应素质前景堪忧。” 芙蓉：…… 不是，我这属于被无视了吗？ “这是因为是你……” 她试图说些什么，换来的却是里卡多冷静到令人发指的分析： “那么也就是说，如果有人用我的外貌对你进行各种形式的偷袭，你会失去基本的判断能力，然后事情基本的进攻能力，遭受抓捕……” 一番话语令芙蓉瞳孔再次失去了焦距，当然，这次的情况与之前不同。 等到里卡多结束教育，芙蓉已经像是中了不详般，浑浑噩噩地不知所以了。 “怎么？现在又发晕了？” 里卡多皱起眉，在芙蓉额上探了一把，余光却不自觉地微微下瞟了一点。 少女脆弱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都露了出来，有着初雪样的白皙。 “没……没事！” 芙蓉慌乱地直起身，表示自己无事。 那指尖冰凉，却挠得她心头发痒。 “所以……”里卡多也没有想太多，转而问道： “你怎么来这里了？你和勒梅先生……也认识？” “当年给你抄书时，”芙蓉好半天才恢复了正常，“马克西姆校长将我和勒梅夫人介绍了一次，然后才发现，我父母和他们也很熟。” “这样啊……那现在这是？”里卡多明白过来，也点点头。 “我父母让我圣诞节中午陪他们过一下，晚上再回去，”芙蓉说着，站起身，“然后，刚刚帮勒梅夫人锄了回地精，因而洗了次澡。” “好。但——所以——那你还没找勒梅先生要一份咒语？！这可是灵魂伤害！” 里卡多想到了那微损的灵魂，声音有些急促。 “你还记得这个？！”芙蓉的关注点却和他完全不一样，却肉眼可见其眉间雀跃。 “真是个……唉，”里卡多摇摇头，也是他那天走得急，给她进行了一次治愈后就忘了这件事。 这次的情况比原先稍稍有点恶化，如果不是里卡多最近钻研灵魂魔法，估计也感受不出来。 “坐好。”里卡多按住芙蓉香肩——那娇嫩的雪肤差点让他的手滑下去——示意她坐下，然后伸出手，点在她的头顶。 “这是……干什么？”芙蓉好奇得问道。 “这叫仙人抚你顶，起手碎天灵。”里卡多说了一句芙蓉听不懂的天朝语，然后念动魔咒，紧接着，一道白色光芒从指尖升起，注入芙蓉脑部。 这是治疗，也是记忆灌输。 实际上，芙蓉?德拉库尔的灵魂伤害根本不大，里卡多三年级就有那么多伤害了。 但这毕竟是他在乎的人，而那伤也容易造成不良后果，两个因素叠加，让里卡多不由得分外担心。 至于为什么不手把手教魔咒，而是记忆传输？毕竟里卡多最近繁忙，用记忆灌输是最好的选择。 被灌输了这么多次，终于，轮到他灌输给别人了。 “搞定！”里卡多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松了口气，“你注意多学习一下那个魔法，它关注灵魂层面的治疗，与那些医院侧重点不一样。” “你有这个魔法多长时间了？” 芙蓉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语。 “半年，怎么了？”里卡多不解其义。 “也就是说，前四年的时间你都被黑魔法的灵魂伤害影响着？” 芙蓉的声音低沉得有点可怕，简直像是看到偷偷去网玩游戏的老母亲。 “还好……我灵魂挺强大的，而且……”那些杂症都被去年他扔给垃圾站——呸，第二人格了。 “哼！” 小姑娘看起来特别生气，一双卡姿兰大眼盯着里卡多，从怒气冲冲到满眼心疼。 里卡多心中也被那心疼弄得发慌，连忙道：“我……我去帮勒梅夫人了！” 看着男孩离去的背影，芙蓉忍了又忍，却还是轻声问道： “那么假如是我，如果说，那些人假扮成了我，你会……怎么样呢？” 眼前的男孩脚步微停，站住似乎在沉思。 不久，坚定的话语从他的口中说出： “我不会分辨不出来的。肯定不会。” …… 第154章 圣诞节 转瞬间，白纸上面墨迹凌乱地混杂在一起，又迅速组成图画。 图画瞬息万变，却像是简笔画那样的涂鸦。 到最后停下时，所有的简笔画突然全部显现，勾勒成一组奇异的圆形图案。 图案粗粗一看并不复杂，但实际上却有各种小小的纹路勾勒。它的外缘是一条环绕成圆的河流，波浪向内，各式各样的武器浮沉其中，隐隐约约，可见底端有三种生物克服“重力”逆流而上。 图案的中央有一根脊椎似的魔杖，所有的“关节”处，都模糊可见一颗骷髅头咧嘴而笑，那中央的节点伸出一双骨翼与一双骨爪，仿佛要将观察者拖入深渊。 魔杖外围又是一个圆圈，圆圈外是一个三角形，这是内部的主要框架，而框架附近，无数树根似的存在漫延，缠绕着框架，又互相缠绕着。 远远看上去，这内部像只三角眼，瞳孔中间有一道竖线——而外部，是困住“眼睛”的容器。 刚刚形成最终图案时，白纸放出银蓝色的光芒，然而那银蓝色的光芒却从纸上浮起，然后，银蓝色的图案光芒飞向某处，白纸又再次恢复无光。 ——那银蓝色图案的方向，是某人。 “许久不见，再也不见。”尼可?勒梅看着那幅画，轻声地说。 他颤颤巍巍地走到壁炉前，扬起右手，看着白纸在壁炉里慢慢化为灰烬。 …… “芙蓉？！” 里卡多惊讶地看着小芙蓉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那微湿的头发显示着她刚刚洗过澡。 “啊？啊！” 小姑娘看到他时也是一惊，用魔咒烘干头发的魔杖掉到了地上，惊讶地有点六神无主。 刚洗完澡的小女孩脸蛋白里透红，唇红娇嫩微润，稍稍吹干的发丝垂在她白皙的锁骨前，眼角略略扬起，天蓝色瞳孔因失去焦距而迷离得有如轻纱雾笼，带着一丝别样的魅惑。 那绵延的雪线被堪堪盖住，水珠儿从她的锁骨滑了下去，滴湿了上衣，晕深了一些。 洗浴带来的清纯感与芙蓉本身的妖媚感交织，里卡多看了一眼，就迅速闭上，再次睁开时，已回到教师那种无欲无求的神态了。 “因为熟人的突然出现，导致魔杖丢失，芙蓉?德拉库尔，你这样的反应素质前景堪忧。” 芙蓉：…… 不是，我这属于被无视了吗？ “这是因为是你……” 她试图说些什么，换来的却是里卡多冷静到令人发指的分析： “那么也就是说，如果有人用我的外貌对你进行各种形式的偷袭，你会失去基本的判断能力，然后事情基本的进攻能力，遭受抓捕……” 一番话语令芙蓉瞳孔再次失去了焦距，当然，这次的情况与之前不同。 等到里卡多结束教育，芙蓉已经像是中了不详般，浑浑噩噩地不知所以了。 “怎么？现在又发晕了？” 里卡多皱起眉，在芙蓉额上探了一把，余光却不自觉地微微下瞟了一点。 少女脆弱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都露了出来，有着初雪样的白皙。 “没……没事！” 芙蓉慌乱地直起身，表示自己无事。 那指尖冰凉，却挠得她心头发痒。 “所以……”里卡多也没有想太多，转而问道： “你怎么来这里了？你和勒梅先生……也认识？” “当年给你抄书时，”芙蓉好半天才恢复了正常，“马克西姆校长将我和勒梅夫人介绍了一次，然后才发现，我父母和他们也很熟。” “这样啊……那现在这是？”里卡多明白过来，也点点头。 “我父母让我圣诞节中午陪他们过一下，晚上再回去，”芙蓉说着，站起身，“然后，刚刚帮勒梅夫人锄了回地精，因而洗了次澡。” “好。但——所以——那你还没找勒梅先生要一份咒语？！这可是灵魂伤害！” 里卡多想到了那微损的灵魂，声音有些急促。 “你还记得这个？！”芙蓉的关注点却和他完全不一样，却肉眼可见其眉间雀跃。 “真是个……唉，”里卡多摇摇头，也是他那天走得急，给她进行了一次治愈后就忘了这件事。 这次的情况比原先稍稍有点恶化，如果不是里卡多最近钻研灵魂魔法，估计也感受不出来。 “坐好。”里卡多按住芙蓉香肩——那娇嫩的雪肤差点让他的手滑下去——示意她坐下，然后伸出手，点在她的头顶。 “这是……干什么？”芙蓉好奇得问道。 “这叫仙人抚你顶，起手碎天灵。”里卡多说了一句芙蓉听不懂的天朝语，然后念动魔咒，紧接着，一道白色光芒从指尖升起，注入芙蓉脑部。 这是治疗，也是记忆灌输。 实际上，芙蓉?德拉库尔的灵魂伤害根本不大，里卡多三年级就有那么多伤害了。 但这毕竟是他在乎的人，而那伤也容易造成不良后果，两个因素叠加，让里卡多不由得分外担心。 至于为什么不手把手教魔咒，而是记忆传输？毕竟里卡多最近繁忙，用记忆灌输是最好的选择。 被灌输了这么多次，终于，轮到他灌输给别人了。 “搞定！”里卡多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松了口气，“你注意多学习一下那个魔法，它关注灵魂层面的治疗，与那些医院侧重点不一样。” “你有这个魔法多长时间了？” 芙蓉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语。 “半年，怎么了？”里卡多不解其义。 “也就是说，前四年的时间你都被黑魔法的灵魂伤害影响着？” 芙蓉的声音低沉得有点可怕，简直像是看到偷偷去网玩游戏的老母亲。 “还好……我灵魂挺强大的，而且……”那些杂症都被去年他扔给垃圾站——呸，第二人格了。 “哼！” 小姑娘看起来特别生气，一双卡姿兰大眼盯着里卡多，从怒气冲冲到满眼心疼。 里卡多心中也被那心疼弄得发慌，连忙道：“我……我去帮勒梅夫人了！” 看着男孩离去的背影，芙蓉忍了又忍，却还是轻声问道： “那么假如是我，如果说，那些人假扮成了我，你会……怎么样呢？” 眼前的男孩脚步微停，站住似乎在沉思。 不久，坚定的话语从他的口中说出： “我不会分辨不出来的。肯定不会。” …… 第155章 邓布利多……最接近神的存在 午饭过后，芙蓉就匆匆离去，里卡多则呆在了勒梅家进行“成果展示”。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他感觉使用愈发顺畅，好几个较难的魔法都能以极快的速度使用出来。 那几个“无相之四元素”也跟尼可·勒梅示范了一番，尼可·勒梅却只是笑笑，并不对此做出任何评论。 “你学习的灵魂魔法，是从黑魔法开始反演的，”尼可·勒梅分析着，“这的确让你入门灵魂魔法更加简便，但实际上，这只算学会了魔咒，算不上真的学习了灵魂魔法。” 里卡多点头表示理解，这就是一种学会定理而不知道怎么推演呗。 “我很高兴你能够理解我的意思，但也因此，我更加不敢提醒你，你到底想错了哪一步，”尼可·勒梅叹息着，“以我六百年的阅历，是可以凭借经验告诉你，最后一步该怎么走。但这样，就阻塞了属于你的未来。” “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走到这一步了吗？”里卡多突然问道。 “阿不思那孩子……你在想和他进行比较？”尼可·勒梅挑了挑眉，显得很是惊讶。 “至少也得有个目标，”里卡多大大方方地承认下来，眉间是少年意气，“我觉得我的未来不比他差。” “那当然，这可是你。”尼可·勒梅笑着，眼里莫名有种的情绪。 “我想，现在的你……估计就相当于阿不思·邓布利多与盖格勒·格林德沃分裂的那个时候，”他又想了想，道，“而至于古魔法学习……不得不说，他入门比你快很多。” “……您认为这是为什么？” 这让里卡多就有点惊讶了，毕竟，精神力量极高再加上心智成熟，他自认为是算开了挂的，但这…… “学习古魔法时，他刚刚和格林德沃对决完毕。” 原来如此，里卡多松了口气，那还好。 “1945年击败黑巫师盖勒特·格林德沃”，那可是邓布利多的封神一战，直接让他成为了巫师天花板，魔法理解程度自然比他高上不少……等等！ “他和格林德沃对决时，难道纯粹只用现代魔法？”里卡多惊讶地问道。 “我不知道。他们两个对决时没有任何一个人，”尼可·勒梅摇摇头，“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里卡多倒吸一口凉气。他听出了语气里的敬佩。 那肯定是一场神圣的对决，而邓布利多，肯定是硬生生用普通魔法压住了格林德沃。 对面可是黑魔王的存在，能调动的魔力自然不必多说，又掌握了黑魔法这个破坏力极强的魔法系列，要让“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那就是说，连决斗地点都没被破坏，邓布利多就击败了格林德沃。 决斗地点没被破坏，这一点说明了什么？格林德沃所有的大型黑魔法都被打断，而邓布利多自己，也基本上没有使用任何黑魔法。 巫师世界是没有魔力因年龄过大而流失这一说的，那么……邓布利多，现在的你到了什么跟程度呢？ “也许，阿不思是二十世纪迄今，最接近神的存在。”尼可·勒梅仿佛看出了他的心声，轻声说。 神？ 里卡多咬咬唇，他想起了去年奇诺说的“此间有神”，以及，明年要开始的战斗。 看起来……得把决斗场设在魁地奇球场，才能够好好放肆一次啊。 “你在期待？”尼可·里面看着里卡多的眼神，眼角皱纹弯起，“的确是你。” “？。” 里卡多先是一惊，再马上反应过来。他现在的面部表情肯定非常坚定，而且没掩饰自己想要赶超邓布利多的心思，尼可·勒梅显然看得出，他在期待与邓布利多打一场。 “有这个朝气是好事，只是你现在这个情况啊……”尼可·勒梅说，“也就比优秀巫师强那么一点点，和阿不思·邓布利多——未来可是得有好一段路得去走啊。” “现在不行，慢慢来呗，”里卡多点点头，“他可以办到，我也可以。” 尼可·勒梅悠悠地看了里卡多一眼，望到那眸中大气而不失稳重的成熟。 就像是清风拂过屋前的湖面，不骄，不躁。 “美的你！”他突然笑了起来，召来一个炼金小人跳上里卡多肩膀，让它使用比小人还大的炼金小棍敲在里卡多头上，“半年了还没贯通理解魔纹，还在这说什么赶超邓布利多？以后是不是要拳打伏地魔，脚踢格林德沃了？再然后是不是梦到凌驾梅林之上？” “谁知道呢……”里卡多皮了一句，在炼金小棍要再次打来时瞬间蹲在地上，敬起法国军礼，“……我错了！” “下次还敢，对？”尼可·勒梅挥了挥手，示意炼金小人停下，“你在我这唯一学会的就是各种胡说八道。” “名师出高徒嘛……”虽然你不明说我是徒儿。 里卡多感觉，尼可·勒梅是不会让他称呼他为老师的。不知道为什么。 “你在说，这个样子是我教出来的？简直了……唉，真该让佩洛内尔看看你现在这油嘴滑舌的样子，然后考虑下次是不是护着你……” 尼可·勒梅是笑着抱怨的，最后表情一肃，认真说：“我知道你想要赶超邓布利多，但是记住，有些时候是容不得焦躁的，比如这对魔纹的理解。这个不能急，那次你去七天感悟，就是给你的一个巨大教训。我那时没阻止你，就是想让你记住这种茫然无助又心情急迫的感觉。” “更要注意的是，不要想着找其他人求助，不要总是依靠别人的想法。我很高兴你选择了自己进行各种实验，希望你最后也保持这种感觉。此外，像我饭前说的那样，找找你学魔法的初心。” 说到这里，尼可·勒梅停顿了一下，用更加严肃的口气说：“请记住，龙卵从里面打破是生命，从外面击破就是死亡。” 那眼中里是源自九幽的深渊，让里卡多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 与此同时，霍格沃茨城堡。 第155章 邓布利多……最接近神的存在 午饭过后，芙蓉就匆匆离去，里卡多则呆在了勒梅家进行“成果展示”。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他感觉使用愈发顺畅，好几个较难的魔法都能以极快的速度使用出来。 那几个“无相之四元素”也跟尼可·勒梅示范了一番，尼可·勒梅却只是笑笑，并不对此做出任何评论。 “你学习的灵魂魔法，是从黑魔法开始反演的，”尼可·勒梅分析着，“这的确让你入门灵魂魔法更加简便，但实际上，这只算学会了魔咒，算不上真的学习了灵魂魔法。” 里卡多点头表示理解，这就是一种学会定理而不知道怎么推演呗。 “我很高兴你能够理解我的意思，但也因此，我更加不敢提醒你，你到底想错了哪一步，”尼可·勒梅叹息着，“以我六百年的阅历，是可以凭借经验告诉你，最后一步该怎么走。但这样，就阻塞了属于你的未来。” “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走到这一步了吗？”里卡多突然问道。 “阿不思那孩子……你在想和他进行比较？”尼可·勒梅挑了挑眉，显得很是惊讶。 “至少也得有个目标，”里卡多大大方方地承认下来，眉间是少年意气，“我觉得我的未来不比他差。” “那当然，这可是你。”尼可·勒梅笑着，眼里莫名有种的情绪。 “我想，现在的你……估计就相当于阿不思·邓布利多与盖格勒·格林德沃分裂的那个时候，”他又想了想，道，“而至于古魔法学习……不得不说，他入门比你快很多。” “……您认为这是为什么？” 这让里卡多就有点惊讶了，毕竟，精神力量极高再加上心智成熟，他自认为是算开了挂的，但这…… “学习古魔法时，他刚刚和格林德沃对决完毕。” 原来如此，里卡多松了口气，那还好。 “1945年击败黑巫师盖勒特·格林德沃”，那可是邓布利多的封神一战，直接让他成为了巫师天花板，魔法理解程度自然比他高上不少……等等！ “他和格林德沃对决时，难道纯粹只用现代魔法？”里卡多惊讶地问道。 “我不知道。他们两个对决时没有任何一个人，”尼可·勒梅摇摇头，“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里卡多倒吸一口凉气。他听出了语气里的敬佩。 那肯定是一场神圣的对决，而邓布利多，肯定是硬生生用普通魔法压住了格林德沃。 对面可是黑魔王的存在，能调动的魔力自然不必多说，又掌握了黑魔法这个破坏力极强的魔法系列，要让“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那就是说，连决斗地点都没被破坏，邓布利多就击败了格林德沃。 决斗地点没被破坏，这一点说明了什么？格林德沃所有的大型黑魔法都被打断，而邓布利多自己，也基本上没有使用任何黑魔法。 巫师世界是没有魔力因年龄过大而流失这一说的，那么……邓布利多，现在的你到了什么跟程度呢？ “也许，阿不思是二十世纪迄今，最接近神的存在。”尼可·勒梅仿佛看出了他的心声，轻声说。 神？ 里卡多咬咬唇，他想起了去年奇诺说的“此间有神”，以及，明年要开始的战斗。 看起来……得把决斗场设在魁地奇球场，才能够好好放肆一次啊。 “你在期待？”尼可·里面看着里卡多的眼神，眼角皱纹弯起，“的确是你。” “？。” 里卡多先是一惊，再马上反应过来。他现在的面部表情肯定非常坚定，而且没掩饰自己想要赶超邓布利多的心思，尼可·勒梅显然看得出，他在期待与邓布利多打一场。 “有这个朝气是好事，只是你现在这个情况啊……”尼可·勒梅说，“也就比优秀巫师强那么一点点，和阿不思·邓布利多——未来可是得有好一段路得去走啊。” “现在不行，慢慢来呗，”里卡多点点头，“他可以办到，我也可以。” 尼可·勒梅悠悠地看了里卡多一眼，望到那眸中大气而不失稳重的成熟。 就像是清风拂过屋前的湖面，不骄，不躁。 “美的你！”他突然笑了起来，召来一个炼金小人跳上里卡多肩膀，让它使用比小人还大的炼金小棍敲在里卡多头上，“半年了还没贯通理解魔纹，还在这说什么赶超邓布利多？以后是不是要拳打伏地魔，脚踢格林德沃了？再然后是不是梦到凌驾梅林之上？” “谁知道呢……”里卡多皮了一句，在炼金小棍要再次打来时瞬间蹲在地上，敬起法国军礼，“……我错了！” “下次还敢，对？”尼可·勒梅挥了挥手，示意炼金小人停下，“你在我这唯一学会的就是各种胡说八道。” “名师出高徒嘛……”虽然你不明说我是徒儿。 里卡多感觉，尼可·勒梅是不会让他称呼他为老师的。不知道为什么。 “你在说，这个样子是我教出来的？简直了……唉，真该让佩洛内尔看看你现在这油嘴滑舌的样子，然后考虑下次是不是护着你……” 尼可·勒梅是笑着抱怨的，最后表情一肃，认真说：“我知道你想要赶超邓布利多，但是记住，有些时候是容不得焦躁的，比如这对魔纹的理解。这个不能急，那次你去七天感悟，就是给你的一个巨大教训。我那时没阻止你，就是想让你记住这种茫然无助又心情急迫的感觉。” “更要注意的是，不要想着找其他人求助，不要总是依靠别人的想法。我很高兴你选择了自己进行各种实验，希望你最后也保持这种感觉。此外，像我饭前说的那样，找找你学魔法的初心。” 说到这里，尼可·勒梅停顿了一下，用更加严肃的口气说：“请记住，龙卵从里面打破是生命，从外面击破就是死亡。” 那眼中里是源自九幽的深渊，让里卡多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 与此同时，霍格沃茨城堡。 第156章 长河的捞取 许多刻着盘绕纠缠的大蛇的石柱，高耸着支撑起消融在高处黑暗中的天花板，给弥漫着绿盈盈神秘氤氲的整个房间投下一道道长长的诡谲的黑影。 卡珊德拉·沃雷站在斯莱特林密室的中心，魔杖在一个小型祭坛式桌台旁轻点，一条绸缎似的绿色丝带在祭坛上舞动，带着莫名的韵律。 无数的符号在这些“水流”中若隐若现，或密或疏，从俯视的角度看，却构成了一个神秘的符文。 如果尼可·勒梅在此一定会发现——这个符文，和他烧掉白纸上画出的东西一模一样。 这看起来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炼金试验——炼金师很喜欢在这种肃穆的氛围中炼制出几近完美的炼金器具，但若是走近仔细地观察，就会发现——那绿色丝带舞动的范围内，一切维持着绝对的静止！ 在那个以“祭坛”为底的范围内，时间像是封冻，空气也多了丝凝重，一切的存在都被隔离在外，一切的律则仿佛也在其中不显，就连卡珊德拉杖尖的魔力，也不得进入分毫。 “还是不行吗？”卡珊德拉失望地低语，“魔杖只能在这【领域】之外施展魔力，真正要触及核心，从时间长河的节点拉出他，好像……还是少了些什么啊。” 她突然魔杖抬起，碧色的魔咒弹出，飞向高出，之后是一阵炫目的光彩，魔咒在高出炸开，竟溅落成漫屋的光点，如果一场盛大的烟火晚宴！ “我以圣器执掌者的名义，请长河，开！” 舞动的丝带停滞了，坛中心的眼状物猛地亮起，就像是连天的烟火中红日初升，镇压一切圣芒！ “时空重现……不！” 一切突然消失，丝带再次舞动，眼状物再次黯淡无光，就连那耀眼的魔力烟火，都在这一瞬间消失不见。 “真的……不可以啊。” “不得不说你是一个天才，卡珊德拉，”芭布玲的声音在这里突然响起，“以繁杂魔纹为导引，以时间圣器与空间圣器为基石，创造出这种碾压时间转换器的【领域】。” “你是怎么进来的？”卡珊德拉看着眼前从黑暗中走出的女人，眼底尽是冷意。 “走楼梯——不对，跟着你进来的啊。”芭布玲回答着，一步步走近，直到卡珊德拉抬起手对准她心口才停下来。 “倒也没错，”卡珊德拉放下魔杖，冷笑一声，“从初代该隐开始，你们这群飞禽不像飞禽、走兽不像走兽的家伙就喜欢偷偷潜藏，还擅长用魔法指引别人的思维走向。” “话说，你魔纹搭建成功了？”芭布玲没有理会卡珊德拉的嘲讽，她踮起脚，看向祭坛，“梅林的胡子，大【领域】里小【领域】，你这技术可是真的强啊。” ——在“水流”纠缠的地方，“祭坛”都会产生一个小小的凸起，魔纹围绕着这些凸起。这些带有神秘力量的纹路组合成不同的元素，构成了一个个小的【领域】。 【领域】有别于魔法阵、封印、结界之类的存在，在某些国家的文化里，这些被会称为“权柄之爆发”“言灵阵术”，无论什么样的称呼，这都是一种蕴含魔力的小集合体，里面的一切都不可小觑。 不过…… “你这里其实可以用魔法阵的，”芭布玲说，“【领域】的确比魔法阵强势，但稳定性比其差了不知道多少。” “魔法阵固然稳定，却大多失去了那种飞流直下般的爆发力。我需要的是【领域】，那种镇压一切的力量。”卡珊德拉则是回答。 “镇压一切？”芭布玲差点笑出声来，“野心不小啊姑娘，准备成为世界之王吗？这里可没有石中剑，要成为王也不应该是从霍格沃茨开始的啊。” “我无意成王，”卡珊德拉依旧非常淡定，仿佛只是在陈述世间最正确的观点，“但为了获得更多，我需要一点力量，一点可以颠覆世界的无上伟力。” “嗯，我认为，在暑假和圣诞节几乎征服整个南美洲的沃雷家族，没有资格说这种话语。”芭布玲反驳着，同时摇摇头，像是赞叹又像是叹息。 “我的确有我的野心，”卡珊德拉说，“但世界之王……我才不愿意做这种累活。” “的确是脏活累活，”芭布玲煞有介事地点头，“不过有手下相助，其实也不会太难。” “你……是在向沃雷家族推荐你们吗，芭布玲？”卡珊德拉突然奇怪地问道，“这看起来很离谱，但我觉得你就是在自荐。” “哪有什么自荐，”芭布玲苦笑一声，“我们——出来隐居暗面，做些投机倒把的事情还干什么？实在是能力问题……我们不适合成为这片土地上的主宰。” “你知道就好，”卡珊德拉转头不再看她，下起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我需要一个封闭、除了我无人的空间，这样……会给我更多的思路灵感。” “你为什么……” “幽闭的空间可以让我一直思考那个下午，”卡珊德拉语气格外平静，却带着一丝不甘，“去回忆那拼尽全力救下我的兄长，去坚定我一直以来的信念。” 卡珊德拉的语气突然真挚，带着一丝丝严肃的怀恋。 芭布玲皱着眉，看着卡珊德拉的背影。卡珊德拉身躯抖了一下——显然是感知到了其的注视，却没有回头。 许久，芭布玲发出一声轻笑： “真有你的，沃雷小姐，这是第一次你说出真心话？” 卡珊德拉没有回应，只是轻轻抖动拿着魔杖的手。 “这是我珍藏的一本书，圣诞节快乐我未来的学生。” 芭布玲将一本书放在地上，然后飘然离去，只剩下一声叹息在密室中回响： “我有点不懂你们家族了，总是对什么格外执着，尤其是研究，那执着程度，哈，就像是有什么在追着你们似的，你看看你兄长，是不是就因此失去了生命？” “这是我们家族的习性啊，”卡珊德拉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用枝木去接触星辰是树的渴望。你不理解不重要，因为大地会懂。因为我们会懂。” 第156章 长河的捞取 许多刻着盘绕纠缠的大蛇的石柱，高耸着支撑起消融在高处黑暗中的天花板，给弥漫着绿盈盈神秘氤氲的整个房间投下一道道长长的诡谲的黑影。 卡珊德拉·沃雷站在斯莱特林密室的中心，魔杖在一个小型祭坛式桌台旁轻点，一条绸缎似的绿色丝带在祭坛上舞动，带着莫名的韵律。 无数的符号在这些“水流”中若隐若现，或密或疏，从俯视的角度看，却构成了一个神秘的符文。 如果尼可·勒梅在此一定会发现——这个符文，和他烧掉白纸上画出的东西一模一样。 这看起来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炼金试验——炼金师很喜欢在这种肃穆的氛围中炼制出几近完美的炼金器具，但若是走近仔细地观察，就会发现——那绿色丝带舞动的范围内，一切维持着绝对的静止！ 在那个以“祭坛”为底的范围内，时间像是封冻，空气也多了丝凝重，一切的存在都被隔离在外，一切的律则仿佛也在其中不显，就连卡珊德拉杖尖的魔力，也不得进入分毫。 “还是不行吗？”卡珊德拉失望地低语，“魔杖只能在这【领域】之外施展魔力，真正要触及核心，从时间长河的节点拉出他，好像……还是少了些什么啊。” 她突然魔杖抬起，碧色的魔咒弹出，飞向高出，之后是一阵炫目的光彩，魔咒在高出炸开，竟溅落成漫屋的光点，如果一场盛大的烟火晚宴！ “我以圣器执掌者的名义，请长河，开！” 舞动的丝带停滞了，坛中心的眼状物猛地亮起，就像是连天的烟火中红日初升，镇压一切圣芒！ “时空重现……不！” 一切突然消失，丝带再次舞动，眼状物再次黯淡无光，就连那耀眼的魔力烟火，都在这一瞬间消失不见。 “真的……不可以啊。” “不得不说你是一个天才，卡珊德拉，”芭布玲的声音在这里突然响起，“以繁杂魔纹为导引，以时间圣器与空间圣器为基石，创造出这种碾压时间转换器的【领域】。” “你是怎么进来的？”卡珊德拉看着眼前从黑暗中走出的女人，眼底尽是冷意。 “走楼梯——不对，跟着你进来的啊。”芭布玲回答着，一步步走近，直到卡珊德拉抬起手对准她心口才停下来。 “倒也没错，”卡珊德拉放下魔杖，冷笑一声，“从初代该隐开始，你们这群飞禽不像飞禽、走兽不像走兽的家伙就喜欢偷偷潜藏，还擅长用魔法指引别人的思维走向。” “话说，你魔纹搭建成功了？”芭布玲没有理会卡珊德拉的嘲讽，她踮起脚，看向祭坛，“梅林的胡子，大【领域】里小【领域】，你这技术可是真的强啊。” ——在“水流”纠缠的地方，“祭坛”都会产生一个小小的凸起，魔纹围绕着这些凸起。这些带有神秘力量的纹路组合成不同的元素，构成了一个个小的【领域】。 【领域】有别于魔法阵、封印、结界之类的存在，在某些国家的文化里，这些被会称为“权柄之爆发”“言灵阵术”，无论什么样的称呼，这都是一种蕴含魔力的小集合体，里面的一切都不可小觑。 不过…… “你这里其实可以用魔法阵的，”芭布玲说，“【领域】的确比魔法阵强势，但稳定性比其差了不知道多少。” “魔法阵固然稳定，却大多失去了那种飞流直下般的爆发力。我需要的是【领域】，那种镇压一切的力量。”卡珊德拉则是回答。 “镇压一切？”芭布玲差点笑出声来，“野心不小啊姑娘，准备成为世界之王吗？这里可没有石中剑，要成为王也不应该是从霍格沃茨开始的啊。” “我无意成王，”卡珊德拉依旧非常淡定，仿佛只是在陈述世间最正确的观点，“但为了获得更多，我需要一点力量，一点可以颠覆世界的无上伟力。” “嗯，我认为，在暑假和圣诞节几乎征服整个南美洲的沃雷家族，没有资格说这种话语。”芭布玲反驳着，同时摇摇头，像是赞叹又像是叹息。 “我的确有我的野心，”卡珊德拉说，“但世界之王……我才不愿意做这种累活。” “的确是脏活累活，”芭布玲煞有介事地点头，“不过有手下相助，其实也不会太难。” “你……是在向沃雷家族推荐你们吗，芭布玲？”卡珊德拉突然奇怪地问道，“这看起来很离谱，但我觉得你就是在自荐。” “哪有什么自荐，”芭布玲苦笑一声，“我们——出来隐居暗面，做些投机倒把的事情还干什么？实在是能力问题……我们不适合成为这片土地上的主宰。” “你知道就好，”卡珊德拉转头不再看她，下起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我需要一个封闭、除了我无人的空间，这样……会给我更多的思路灵感。” “你为什么……” “幽闭的空间可以让我一直思考那个下午，”卡珊德拉语气格外平静，却带着一丝不甘，“去回忆那拼尽全力救下我的兄长，去坚定我一直以来的信念。” 卡珊德拉的语气突然真挚，带着一丝丝严肃的怀恋。 芭布玲皱着眉，看着卡珊德拉的背影。卡珊德拉身躯抖了一下——显然是感知到了其的注视，却没有回头。 许久，芭布玲发出一声轻笑： “真有你的，沃雷小姐，这是第一次你说出真心话？” 卡珊德拉没有回应，只是轻轻抖动拿着魔杖的手。 “这是我珍藏的一本书，圣诞节快乐我未来的学生。” 芭布玲将一本书放在地上，然后飘然离去，只剩下一声叹息在密室中回响： “我有点不懂你们家族了，总是对什么格外执着，尤其是研究，那执着程度，哈，就像是有什么在追着你们似的，你看看你兄长，是不是就因此失去了生命？” “这是我们家族的习性啊，”卡珊德拉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用枝木去接触星辰是树的渴望。你不理解不重要，因为大地会懂。因为我们会懂。” 第157章 回霍格沃茨之前 假期的时间总是很快，一眨眼，就是最后一次实验了。 在这些一天一次的练习与研究中，里卡多是收获颇丰的：他感觉已经差不多将那本书学到了精通的地步，对灵魂的认知也达到了一个更高的程度。 单论灵魂魔法的战斗力，里卡多已经可以确保，自己绝对是达到了一个别样的终点——这个终点有点像是考试的高分，不代表完全理解了所有知识点，而是借助了“考试手段”——现在应该说是战斗技巧——之类的方法提高了结果成绩。 这的确是不够完美的，但若是想要再上一步，那就得到他真正完全理解并且能够肆意使用魔纹的时候了。 “这是你们最后一次的工作了，”里卡多在做完最后一次研究报告后，对着这群黑巫师“志愿者”说，“明天，你们也就自由了——” 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有的人甚至把鞋子脱下来拍击庆贺，只有安罗眼神幽怨地盯着他，仿佛里卡多亏欠了他什么似的，盯得他菊花一紧。 他不觉打了个寒噤，深深吸进一口气。 “我说过的，自然算数，”里卡多拿出一个钱袋，递给安罗，“这是酬金，希望下次合作时，我们会更加愉快。” 一众黑巫师“志愿者”：不，大可不必。 自从里卡多将他们列为志愿者后，他们的生活就开始乱套起来：咒语打在他们身上的痛苦不必多说——个鬼，痛得有时候整夜整夜都睡不着；还要他们写文章或描述痛苦程度，将那种经历复述一遍；千方百计逃开所在组织的监视偷偷跑来，为此还遭到误解——毕竟，偷偷追来的人都成了新的实验对象，他们原本是无意拖累他人的；每天习惯性拖堂——不正规叫法应该是沉迷学习实验无法自拔——到十一二点都没有结束实验的迹象…… 他们真的受够了这等气！！！ 逃跑？的确，他们倒是想过这裆事，但这“神（变）奇（态）”的奖励机制让这些人不得不考虑被告发的可能性——不，用不着可能性这个词，应该是必然性。 曾经也有人偷偷溜走，然后被人告发，眼前这个“洛哈特”在交给告发者应有的奖励后，直接把其好友、其组织一锅端全部送到了魔法部外，还帮逃跑写下他的告发签名，美其名曰“金盆洗手”“浪子回头”“帮助他人大改造”。 这可不是小事：至少，现在那个人在寂静巷已经身败名裂，哭着喊着进了监狱防止遇害，至今却仍旧是下落不明。 去找纯血家族求助？别想多了，在那群家伙眼中，他们就是一个个工具，除了给他们一个住所静寂巷，给他们一点可维持生活的微薄福利外，就再没什么好谈的了。 他们的生活是否痛楚与纯血根本无关，甚至可以说，他们就相当于纯血家族放养的牛羊，只有那些强者才可能与他们交流一二。 所以简而言之，这份工作搞得他们几近心态爆炸，差点就没稳住要哭出来。而这次“危机”能够平安渡过，着实是不幸中的万幸。 “看起来你们很高兴？”里卡多的声音平稳，却盖过了所有的欢呼，“不过，也许是该欢呼一二。只是你们以后该说什么，应该知道？” “知道，知道！” “我们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 “以我的魔法起誓！” “感谢洛哈特大人的仁慈！” “我们一定会牢记在心！” 里卡多听着四周的赞美嘴角微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拯救世界了呢…… 在这“欢快”的氛围中，安罗显得格格不入，那双痛苦而带着无辜的眼神泛着泪光，又带着一点茫然无助，简直……太恶心了！ 里卡多差点就吐了出来，演戏过了啊，安罗小姐……呸是先生！ 我知道你玩的什么意思，不就是收人嘛！但我真的不需要什么手下组织，一个人理解世界真的很有意思，不需要有其他野心了！ 我现在不想获得任何权力！！本来准备收洛哈特当小弟的都搁置很久了！ 他突然想起去年卡珊德拉的招揽，这两个人一个要投资一个要跟随，他有这么香饽饽吗？明明刚毕业时他差点没找到工作啊！！！ “这是给你们的奖励，”他迅速递给安罗一个钱袋，“自己去分，我先走了。” 他说着，迅速离开了这个实验无数次的地方——无视了安罗举起似乎是要挽留的手臂。 “耶！！！” “我们自由喽！！！” “终于，那个混蛋终于走了！！！” “唉，”安罗收起了笑容，垂下手臂，长叹了一声，“这群蠢货……我们这些隐瞒集体行事的人，怎么可能再次回到集体中呢？肯定要被猜忌的啊……” “好端端一个强者不进行投靠，你们也真的是瞎了眼了…～” “各位黑巫师……志愿者？请等一下。” 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紧接着，一个个黑影包围住了他们。隐隐约约地，他们似乎听到了沙哑的？？？狼嚎。 “这是什么声音？” “这是什么人？” “难道说……” “洛哈特大人，你准备杀人灭口吗？” “不要啊啊啊！！！” 黑巫师开始骚动起来，所有人都非常惶恐不安，甚至还有几个人跪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词： “勒梅在上，请求您保护我，就这一次，以后，我一定不会再做这种愚蠢勾当了……” “杀人灭口？哼，我的导师可不会这么做。” 伴随着女孩的话语，芙蓉?德拉库尔从包围的人群中走了出来。她戴着一张洁白的面纱，使得所有人只能模糊看到那几近完美的面部轮廓。 她一边走着，一边倾听四周的风。 这里寂静得可怕，比几分钟前里卡多进行实验时还要安静些，因为几分钟前，这里还能听到细细簌簌的低语声，黑巫师吃痛的呼声，以及笔尖落在白纸发出的沙沙声。 现在，虽然人群一个也没少，但这一切声音都听不见了，整个人群，整个原野都处在寂静里了。 看着安安静静的人群，许久，那女孩发出一声轻笑： “来做个交易吗，各位黑巫师阁下？” 第157章 回霍格沃茨之前 假期的时间总是很快，一眨眼，就是最后一次实验了。 在这些一天一次的练习与研究中，里卡多是收获颇丰的：他感觉已经差不多将那本书学到了精通的地步，对灵魂的认知也达到了一个更高的程度。 单论灵魂魔法的战斗力，里卡多已经可以确保，自己绝对是达到了一个别样的终点——这个终点有点像是考试的高分，不代表完全理解了所有知识点，而是借助了“考试手段”——现在应该说是战斗技巧——之类的方法提高了结果成绩。 这的确是不够完美的，但若是想要再上一步，那就得到他真正完全理解并且能够肆意使用魔纹的时候了。 “这是你们最后一次的工作了，”里卡多在做完最后一次研究报告后，对着这群黑巫师“志愿者”说，“明天，你们也就自由了——” 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有的人甚至把鞋子脱下来拍击庆贺，只有安罗眼神幽怨地盯着他，仿佛里卡多亏欠了他什么似的，盯得他菊花一紧。 他不觉打了个寒噤，深深吸进一口气。 “我说过的，自然算数，”里卡多拿出一个钱袋，递给安罗，“这是酬金，希望下次合作时，我们会更加愉快。” 一众黑巫师“志愿者”：不，大可不必。 自从里卡多将他们列为志愿者后，他们的生活就开始乱套起来：咒语打在他们身上的痛苦不必多说——个鬼，痛得有时候整夜整夜都睡不着；还要他们写文章或描述痛苦程度，将那种经历复述一遍；千方百计逃开所在组织的监视偷偷跑来，为此还遭到误解——毕竟，偷偷追来的人都成了新的实验对象，他们原本是无意拖累他人的；每天习惯性拖堂——不正规叫法应该是沉迷学习实验无法自拔——到十一二点都没有结束实验的迹象…… 他们真的受够了这等气！！！ 逃跑？的确，他们倒是想过这裆事，但这“神（变）奇（态）”的奖励机制让这些人不得不考虑被告发的可能性——不，用不着可能性这个词，应该是必然性。 曾经也有人偷偷溜走，然后被人告发，眼前这个“洛哈特”在交给告发者应有的奖励后，直接把其好友、其组织一锅端全部送到了魔法部外，还帮逃跑写下他的告发签名，美其名曰“金盆洗手”“浪子回头”“帮助他人大改造”。 这可不是小事：至少，现在那个人在寂静巷已经身败名裂，哭着喊着进了监狱防止遇害，至今却仍旧是下落不明。 去找纯血家族求助？别想多了，在那群家伙眼中，他们就是一个个工具，除了给他们一个住所静寂巷，给他们一点可维持生活的微薄福利外，就再没什么好谈的了。 他们的生活是否痛楚与纯血根本无关，甚至可以说，他们就相当于纯血家族放养的牛羊，只有那些强者才可能与他们交流一二。 所以简而言之，这份工作搞得他们几近心态爆炸，差点就没稳住要哭出来。而这次“危机”能够平安渡过，着实是不幸中的万幸。 “看起来你们很高兴？”里卡多的声音平稳，却盖过了所有的欢呼，“不过，也许是该欢呼一二。只是你们以后该说什么，应该知道？” “知道，知道！” “我们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 “以我的魔法起誓！” “感谢洛哈特大人的仁慈！” “我们一定会牢记在心！” 里卡多听着四周的赞美嘴角微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拯救世界了呢…… 在这“欢快”的氛围中，安罗显得格格不入，那双痛苦而带着无辜的眼神泛着泪光，又带着一点茫然无助，简直……太恶心了！ 里卡多差点就吐了出来，演戏过了啊，安罗小姐……呸是先生！ 我知道你玩的什么意思，不就是收人嘛！但我真的不需要什么手下组织，一个人理解世界真的很有意思，不需要有其他野心了！ 我现在不想获得任何权力！！本来准备收洛哈特当小弟的都搁置很久了！ 他突然想起去年卡珊德拉的招揽，这两个人一个要投资一个要跟随，他有这么香饽饽吗？明明刚毕业时他差点没找到工作啊！！！ “这是给你们的奖励，”他迅速递给安罗一个钱袋，“自己去分，我先走了。” 他说着，迅速离开了这个实验无数次的地方——无视了安罗举起似乎是要挽留的手臂。 “耶！！！” “我们自由喽！！！” “终于，那个混蛋终于走了！！！” “唉，”安罗收起了笑容，垂下手臂，长叹了一声，“这群蠢货……我们这些隐瞒集体行事的人，怎么可能再次回到集体中呢？肯定要被猜忌的啊……” “好端端一个强者不进行投靠，你们也真的是瞎了眼了…～” “各位黑巫师……志愿者？请等一下。” 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紧接着，一个个黑影包围住了他们。隐隐约约地，他们似乎听到了沙哑的？？？狼嚎。 “这是什么声音？” “这是什么人？” “难道说……” “洛哈特大人，你准备杀人灭口吗？” “不要啊啊啊！！！” 黑巫师开始骚动起来，所有人都非常惶恐不安，甚至还有几个人跪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词： “勒梅在上，请求您保护我，就这一次，以后，我一定不会再做这种愚蠢勾当了……” “杀人灭口？哼，我的导师可不会这么做。” 伴随着女孩的话语，芙蓉?德拉库尔从包围的人群中走了出来。她戴着一张洁白的面纱，使得所有人只能模糊看到那几近完美的面部轮廓。 她一边走着，一边倾听四周的风。 这里寂静得可怕，比几分钟前里卡多进行实验时还要安静些，因为几分钟前，这里还能听到细细簌簌的低语声，黑巫师吃痛的呼声，以及笔尖落在白纸发出的沙沙声。 现在，虽然人群一个也没少，但这一切声音都听不见了，整个人群，整个原野都处在寂静里了。 看着安安静静的人群，许久，那女孩发出一声轻笑： “来做个交易吗，各位黑巫师阁下？” 第158章 再次回到霍格沃茨 当里卡多再次回到霍格沃茨时，这里到处是白茫茫一片，冬日依旧。 圣诞节的装饰还没有全部拿下，大礼堂看起来漂亮极了，不仅有两棵挂着霜冰的圣诞树，有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沉甸甸的饰带，有呈十字交叉装饰在天花板上的常青椒寄生树，而且还有从屋顶飘落的雪花。 学生还没有全部回来，霍格沃茨安静得连雪花从城堡上掉到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才怪，韦斯莱双胞胎都在这还想着清净？ 有韦斯莱兄弟在的地方简直是夜夜笙歌：微冷的空气中充满着笑声与话语声、烟花炸裂声，以及雪球打在面部的响声——最后一个，里卡多在刚刚来到学校就亲自感受到了。 “好久不见，” “席尔瓦教授，” “请原谅我们的无礼，” “我们只是想要，” “去研究一下魔法烟花的工作原理。” 里卡多：“……”你们是把我当傻子吗？ 首先，烟花燃放和扔雪球有什么关系？ 其次，校园研究烟花……这是准备炸学校吗？ “你们准备拿烟花干什么？”里卡多忽略了前一个显而易见答案的问题，一边擦着脸上的雪迹一边问。 大概是他不准备问责的样子使他们放松了警惕，其中一个韦斯莱得意洋洋地对他说： “这玩意儿用处大着呢！可以卖给那些想要恶作剧的朋友，可以拿来给生活多一丝欢乐，最重要的一点是，它可以让我们以后放到给教授们的信件里，想一想那个老蝙蝠收到这份礼物时的场景……唔唔唔……乔治你捂住我嘴干什么……好，请当我没说最后一个，席尔瓦教授。” “很抱歉席尔瓦教授，”双胞胎的另一个，也就是乔治·韦斯莱诚恳地说，“请千千万万不要把这家伙说的当真。或者，请选择性遗忘刚刚他说的话。” “唉嘿，”里卡多狡黠地一笑，“你猜猜我有没有听见？” 韦斯莱双胞胎：……你猜我不猜。 这时冬风吹起，韦斯莱双胞胎左顾右盼，突然看见不远处一张漂浮的广告纸，双双眼前一亮，不约而同地跑了过去，拿起那广告纸递给里卡多：“教授！你看！” 里卡多也不揭穿他们想要转移话题这个目的，接过纸张，上面赫然印着吉德罗·洛哈特的大头照。 吉德罗·洛哈特vs阿不思·邓布利多 时间：1993年1月，具体日期待定 地点：待定 简介：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斗！这是继1945年战败格林德沃后，邓布利多校长第一次隆重出手！魔法新秀吉德罗·洛哈特与魔法世界第一巫师的决斗，不容错过！ “……” 看到这里，里卡多已经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了，也不由得扶额：这个爱出风头的家伙，居然想要踩着邓布利多的名气上台！连时间地点都没有就开始印广告，可真有你的洛哈特！ 他明明和洛哈特说过不要张扬，至少不要让校外人员从除了学生外其他任何渠道得知这个消息，结果这家伙口口声声答应，转过被就满霍格沃茨贴告知了！ 到时候就算是外界报导，他也可以说“是广告纸被那些人捡到，与他无关”！ 这看似没有什么大问题，至少不会牵扯到里卡多本人，但实际上——人家分分钟就能推测出邓布利多决斗的是谁好不好！ 里卡多不在乎出不出名，甚至有一些畏惧自己出名。不因为别的，麻烦，他只渴望活下去，行有余力保护好霍格沃茨，然后认真研究魔法，除此之外，什么名利都是累赘。 所以现在，在外界眼中，他最高成就还只是斩杀芬里尔，打败几十只狼人，然后在几位强大黑巫师的包围下反制这个地步——看起来很强，但能用人海战术堆死。 但若是他表现出可以与邓布利多一战的能力——哪怕只是接下了几招，又旗帜鲜明地站在霍格沃茨学校（在外界眼中相当于站在邓布利多在一边）……哪怕其他势力进行试探，他都嫌麻烦。 鬼知道英伦三岛又有什么盘根错节，又来什么弯弯道道，他真的被法兰西那一帮家伙整怕了。 但是……里卡多迅速松开了皱紧的眉毛。 怕什么？已经满足了基本的温饱，他还有什么可怕的？这不是他毕业失业的时候，有这样一份工作的他已经不畏惧任何事情，大不了真的跟邓布利多混就是了——虽然对此他很抗拒，毕竟，谁会喜欢一个操纵孩童、城府极深的老男人呢？ 反正，他只是嫌麻烦，并不代表他不能清理掉麻烦。 “怎么，我的同事想要挑战邓布利多校长，这有什么问题吗？” 理清了心中的纠结，里卡多看向韦斯莱双胞胎，笑着问道。 “这是谁？” “这可是邓布利多校长！”韦斯莱双胞胎夸张地挥手。 “而那是谁？” “那是连小精灵都应付不了、把哈利骨头抽掉的吉德罗·洛哈特！” 他们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齐齐喊道： “那家伙怎么敢去挑战邓布利多啊！” “怎么不可以？”里卡多反问，“邓布利多就不能被挑战了吗？” “那可是传奇！” “打败了第一、第二代黑魔王的大师！” “上课拿着教科书念的、叫人上去表演的、可怜巴巴的洛哈特教授怎么会试图去挑战他呢？” “这不会是换了个灵魂！” “难道说，洛哈特教授被人夺舍了？” “我也怀疑是这样！” “好了，好了，”里卡多摇摇头，“我反正鼓励这种不知死活的梦想，反正，邓布利多校长不会想要杀死洛哈特先生的。既然邓布利多那么强，那么他，想必也有将决斗控制在能控制的范围内？”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我反正，相信我的同事和我的校长。” 他在那个乔治·韦斯莱的肩上拍了拍，便掉头走上楼梯去。 …… 简单放置了一下行李，里卡多来到了餐厅。这里已经有很多人在等候了，耳边叮叮当当全是银器瓷器相撞的声音。 只不过，老校长似乎还没有回来。 里卡多深深吸了一口气，鼻尖全是烤肉与土豆浓郁的香味。他走到弗立维的身边坐了下来， 第158章 再次回到霍格沃茨 当里卡多再次回到霍格沃茨时，这里到处是白茫茫一片，冬日依旧。 圣诞节的装饰还没有全部拿下，大礼堂看起来漂亮极了，不仅有两棵挂着霜冰的圣诞树，有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沉甸甸的饰带，有呈十字交叉装饰在天花板上的常青椒寄生树，而且还有从屋顶飘落的雪花。 学生还没有全部回来，霍格沃茨安静得连雪花从城堡上掉到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才怪，韦斯莱双胞胎都在这还想着清净？ 有韦斯莱兄弟在的地方简直是夜夜笙歌：微冷的空气中充满着笑声与话语声、烟花炸裂声，以及雪球打在面部的响声——最后一个，里卡多在刚刚来到学校就亲自感受到了。 “好久不见，” “席尔瓦教授，” “请原谅我们的无礼，” “我们只是想要，” “去研究一下魔法烟花的工作原理。” 里卡多：“……”你们是把我当傻子吗？ 首先，烟花燃放和扔雪球有什么关系？ 其次，校园研究烟花……这是准备炸学校吗？ “你们准备拿烟花干什么？”里卡多忽略了前一个显而易见答案的问题，一边擦着脸上的雪迹一边问。 大概是他不准备问责的样子使他们放松了警惕，其中一个韦斯莱得意洋洋地对他说： “这玩意儿用处大着呢！可以卖给那些想要恶作剧的朋友，可以拿来给生活多一丝欢乐，最重要的一点是，它可以让我们以后放到给教授们的信件里，想一想那个老蝙蝠收到这份礼物时的场景……唔唔唔……乔治你捂住我嘴干什么……好，请当我没说最后一个，席尔瓦教授。” “很抱歉席尔瓦教授，”双胞胎的另一个，也就是乔治·韦斯莱诚恳地说，“请千千万万不要把这家伙说的当真。或者，请选择性遗忘刚刚他说的话。” “唉嘿，”里卡多狡黠地一笑，“你猜猜我有没有听见？” 韦斯莱双胞胎：……你猜我不猜。 这时冬风吹起，韦斯莱双胞胎左顾右盼，突然看见不远处一张漂浮的广告纸，双双眼前一亮，不约而同地跑了过去，拿起那广告纸递给里卡多：“教授！你看！” 里卡多也不揭穿他们想要转移话题这个目的，接过纸张，上面赫然印着吉德罗·洛哈特的大头照。 吉德罗·洛哈特vs阿不思·邓布利多 时间：1993年1月，具体日期待定 地点：待定 简介：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斗！这是继1945年战败格林德沃后，邓布利多校长第一次隆重出手！魔法新秀吉德罗·洛哈特与魔法世界第一巫师的决斗，不容错过！ “……” 看到这里，里卡多已经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了，也不由得扶额：这个爱出风头的家伙，居然想要踩着邓布利多的名气上台！连时间地点都没有就开始印广告，可真有你的洛哈特！ 他明明和洛哈特说过不要张扬，至少不要让校外人员从除了学生外其他任何渠道得知这个消息，结果这家伙口口声声答应，转过被就满霍格沃茨贴告知了！ 到时候就算是外界报导，他也可以说“是广告纸被那些人捡到，与他无关”！ 这看似没有什么大问题，至少不会牵扯到里卡多本人，但实际上——人家分分钟就能推测出邓布利多决斗的是谁好不好！ 里卡多不在乎出不出名，甚至有一些畏惧自己出名。不因为别的，麻烦，他只渴望活下去，行有余力保护好霍格沃茨，然后认真研究魔法，除此之外，什么名利都是累赘。 所以现在，在外界眼中，他最高成就还只是斩杀芬里尔，打败几十只狼人，然后在几位强大黑巫师的包围下反制这个地步——看起来很强，但能用人海战术堆死。 但若是他表现出可以与邓布利多一战的能力——哪怕只是接下了几招，又旗帜鲜明地站在霍格沃茨学校（在外界眼中相当于站在邓布利多在一边）……哪怕其他势力进行试探，他都嫌麻烦。 鬼知道英伦三岛又有什么盘根错节，又来什么弯弯道道，他真的被法兰西那一帮家伙整怕了。 但是……里卡多迅速松开了皱紧的眉毛。 怕什么？已经满足了基本的温饱，他还有什么可怕的？这不是他毕业失业的时候，有这样一份工作的他已经不畏惧任何事情，大不了真的跟邓布利多混就是了——虽然对此他很抗拒，毕竟，谁会喜欢一个操纵孩童、城府极深的老男人呢？ 反正，他只是嫌麻烦，并不代表他不能清理掉麻烦。 “怎么，我的同事想要挑战邓布利多校长，这有什么问题吗？” 理清了心中的纠结，里卡多看向韦斯莱双胞胎，笑着问道。 “这是谁？” “这可是邓布利多校长！”韦斯莱双胞胎夸张地挥手。 “而那是谁？” “那是连小精灵都应付不了、把哈利骨头抽掉的吉德罗·洛哈特！” 他们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齐齐喊道： “那家伙怎么敢去挑战邓布利多啊！” “怎么不可以？”里卡多反问，“邓布利多就不能被挑战了吗？” “那可是传奇！” “打败了第一、第二代黑魔王的大师！” “上课拿着教科书念的、叫人上去表演的、可怜巴巴的洛哈特教授怎么会试图去挑战他呢？” “这不会是换了个灵魂！” “难道说，洛哈特教授被人夺舍了？” “我也怀疑是这样！” “好了，好了，”里卡多摇摇头，“我反正鼓励这种不知死活的梦想，反正，邓布利多校长不会想要杀死洛哈特先生的。既然邓布利多那么强，那么他，想必也有将决斗控制在能控制的范围内？”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我反正，相信我的同事和我的校长。” 他在那个乔治·韦斯莱的肩上拍了拍，便掉头走上楼梯去。 …… 简单放置了一下行李，里卡多来到了餐厅。这里已经有很多人在等候了，耳边叮叮当当全是银器瓷器相撞的声音。 只不过，老校长似乎还没有回来。 里卡多深深吸了一口气，鼻尖全是烤肉与土豆浓郁的香味。他走到弗立维的身边坐了下来， 第160章 执着与执念 这里除了邓布利多外，其他的教授都到齐了，斯内普坐在邓布利多席位的旁边，面色阴沉，洛哈特则在喋喋不休地和芭布玲说话，芭布玲眼中放着光芒“显得”很感兴趣，当里卡多的视线扫来时，她挑眉一笑，让里卡多莫名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一旁的弗立维看了一眼里卡多，随后不由得睁大了眼。 “梅林的胡子啊，我怎么感觉你……你和回去前似乎大不一样了？” 他记得，圣诞节前的里卡多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一种奇异的执着，一种坚持着什么追求着什么的感觉。那种执着在他看来有一点近乎病态，仿佛求之不得，就会成为他一生一世的执念一般。 在他眼中，有执念不一定是好事，特别是当其求之不得时。执念到了最后，很有可能成为一个人毕生的心魔——这是一位印度朋友教给他的词汇——所在。 身为教授，弗立维清楚执念与执着的分界线，也正因如此，他对里卡多的行为充满了担忧。 里卡多?席尔瓦，已经差不多到了那个分界线，正试探着走到那一条充满执念的道路。那条路荆棘遍地，会刺得他鲜血淋漓，而其甘之如饴，执着地痛苦地走向那个不应该存在的极端。 但是现在……里卡多似乎自己走出来了？ 这是件值得庆祝的事——？弗立维感觉十分欣慰，却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奇怪。 一个人所执着的事情，真的这么容易走出来吗？真的可以一个人看开吗？ “也许，”里卡多不置可否，“毕竟能够掌握的，我基本上已经掌握了……” 那本书基本上全部进行了实验并且基本上理解，魔纹突破又被尼可?勒梅指点了迷津，他的当下任务基本上告一段落，现在自然是一身轻松了。 “也许……愿梅林护佑你。” 弗立维低声说了一句。 “对了，这个圣诞节有发生什么事吗？”里卡多感到有点不适，吃了口牛排，转移话题道。 “最近？似乎没什么事情——对了！” 弗立维突然敲了敲桌面示意他低头，然后附在他耳边小声说：“我最近看到，卢修斯?马尔福——就是那个斯莱特林男孩的父亲——前几天跑到邓布利多校长的办公室，然后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就像是被嘲讽了一顿！” “还有，”他突然环视了一圈四周，然后笑着道，“你研究的这一段时间里，邓布利多似乎对西弗勒斯充满了意见——你看看斯莱特林的分数！” 里卡多抬头看了看，不由得吃惊起来：“梅林的胡子——四院最低的是斯莱特林？最高的是——是格兰芬多？这到底是什么魔幻展开？” “显而易见地，邓布利多偏袒起了小狮子们，”弗立维一副看戏的表情，“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校长对斯莱特林的查分特别严苛，尤其是这几天晚上，他简直不睡觉地来找斯莱特林夜游者，然后得意洋洋地交到西弗勒斯的手中，当着他的面扣掉斯莱特林的分数——西弗勒斯简直要气炸了！” “此外，他还常常在魔药课时进行旁听，时刻要求其保持公平，甚至，当西弗勒斯吼道‘请这节课由你来上，布……阿不思·邓布利多’时，他直接大手一挥，喊道全体下课！” 里卡多构想了一下那时斯内普的心情，不由得为其默哀了三秒，然后笑了起来。 “但这和格兰芬多的扣分有什么关系呢？至少，格兰芬多应该不算第一名？” “嗯，这个嘛……自从校长大人接下了夜巡工作后，没有一个格兰芬多被抓到夜游——你能理解这个意思吗？而格兰芬多这里还有一个叫赫敏·格兰杰的小姑娘，这女孩的抢答速度简直快到离谱——你知道的，又没有扣分又能快速加分，格兰芬多的分数——嗯，只能说懂的都懂。” 里卡多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这真的是一件大事——我的意思是，这简直不可思议——嗯，一向‘公平’的校长，怎么会为格兰芬多进行包庇了？菲利乌斯，请允许我在你的伤口上稍稍撒盐。”他把“公平”这个单词咬得很重。 “哦，是想问我现在的心情吗？”弗立维的眼中带着狡黠，“其实啊，这个东西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于我来说，这个学院分不能证明我的学生优秀与否——拉文克劳的优秀如果需要分数证明，那就不是拉文克劳了，也不能为我的月末薪资加上一笔，更不能为我的办公室添上什么用具，我到底拿这个高分干什么呢？” 他们两个人对视许久，突然，里卡多咧开了嘴，与此同时，弗立维也笑了起来。 “你知道我不是在问这个，菲利乌斯。” “我当然知道。”弗立维喝了口茶。 “那么……？”里卡多歪了歪头。 “但聪明人不会去说出来的。” “但谜语人是很欠揍的。” “好，”弗立维耸耸肩，“我们都清楚的事情，也就没必要去说出了，不是吗？” 里卡多点了点头，果然，邓布利多现在似乎出了事，很可能，这个学期都没来几次学校。 之前提醒他注意不要过于沉迷的人，约莫是邓布利多没错；但他在圣诞节前那次相遇所碰到的，估计不是邓布利多本人。 那么，邓布利多跑到哪去了呢？ 所有教授应该都猜得出来——西弗勒斯应该是被通知过——甚至有些学生都肯定清楚—— 由此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邓布利多十分相信西弗勒斯·斯内普。 好，接下来就没什么值得分析的了，只是—— “只是，菲利乌斯，你觉得邓布利多会在决斗之前赶来吗？”里卡多问道。 “决斗之前？” “决斗之前。”里卡多平静地说。 弗立维的眉毛皱了起来，但很快松开，却直愣愣地盯着里卡多。 “你确定？” “我确定。” 许久，弗立维发出一声大笑： “真有你的，里卡多！我原本以为，是那家伙和邓布利多约好的表演，结果是你和他的试炼！难怪地点是魁地奇球场！” “只是一次尝试罢了，”里卡多淡定地回答，“不临山，不知山高，我就是想看看自己和至高的差距罢了。” 弗立维渐渐止住了笑声，因为少年澄澈的眼眸。 那眼神满是自信与坚定，隐约还携了那个年华独有的昂扬。 “现在的确是有必要加强……”他沉吟着，“以邓布利多本身的性格看，他会尊重每一个挑战他的对手，但是……” 第160章 执着与执念 这里除了邓布利多外，其他的教授都到齐了，斯内普坐在邓布利多席位的旁边，面色阴沉，洛哈特则在喋喋不休地和芭布玲说话，芭布玲眼中放着光芒“显得”很感兴趣，当里卡多的视线扫来时，她挑眉一笑，让里卡多莫名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一旁的弗立维看了一眼里卡多，随后不由得睁大了眼。 “梅林的胡子啊，我怎么感觉你……你和回去前似乎大不一样了？” 他记得，圣诞节前的里卡多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一种奇异的执着，一种坚持着什么追求着什么的感觉。那种执着在他看来有一点近乎病态，仿佛求之不得，就会成为他一生一世的执念一般。 在他眼中，有执念不一定是好事，特别是当其求之不得时。执念到了最后，很有可能成为一个人毕生的心魔——这是一位印度朋友教给他的词汇——所在。 身为教授，弗立维清楚执念与执着的分界线，也正因如此，他对里卡多的行为充满了担忧。 里卡多?席尔瓦，已经差不多到了那个分界线，正试探着走到那一条充满执念的道路。那条路荆棘遍地，会刺得他鲜血淋漓，而其甘之如饴，执着地痛苦地走向那个不应该存在的极端。 但是现在……里卡多似乎自己走出来了？ 这是件值得庆祝的事——？弗立维感觉十分欣慰，却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奇怪。 一个人所执着的事情，真的这么容易走出来吗？真的可以一个人看开吗？ “也许，”里卡多不置可否，“毕竟能够掌握的，我基本上已经掌握了……” 那本书基本上全部进行了实验并且基本上理解，魔纹突破又被尼可?勒梅指点了迷津，他的当下任务基本上告一段落，现在自然是一身轻松了。 “也许……愿梅林护佑你。” 弗立维低声说了一句。 “对了，这个圣诞节有发生什么事吗？”里卡多感到有点不适，吃了口牛排，转移话题道。 “最近？似乎没什么事情——对了！” 弗立维突然敲了敲桌面示意他低头，然后附在他耳边小声说：“我最近看到，卢修斯?马尔福——就是那个斯莱特林男孩的父亲——前几天跑到邓布利多校长的办公室，然后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就像是被嘲讽了一顿！” “还有，”他突然环视了一圈四周，然后笑着道，“你研究的这一段时间里，邓布利多似乎对西弗勒斯充满了意见——你看看斯莱特林的分数！” 里卡多抬头看了看，不由得吃惊起来：“梅林的胡子——四院最低的是斯莱特林？最高的是——是格兰芬多？这到底是什么魔幻展开？” “显而易见地，邓布利多偏袒起了小狮子们，”弗立维一副看戏的表情，“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校长对斯莱特林的查分特别严苛，尤其是这几天晚上，他简直不睡觉地来找斯莱特林夜游者，然后得意洋洋地交到西弗勒斯的手中，当着他的面扣掉斯莱特林的分数——西弗勒斯简直要气炸了！” “此外，他还常常在魔药课时进行旁听，时刻要求其保持公平，甚至，当西弗勒斯吼道‘请这节课由你来上，布……阿不思·邓布利多’时，他直接大手一挥，喊道全体下课！” 里卡多构想了一下那时斯内普的心情，不由得为其默哀了三秒，然后笑了起来。 “但这和格兰芬多的扣分有什么关系呢？至少，格兰芬多应该不算第一名？” “嗯，这个嘛……自从校长大人接下了夜巡工作后，没有一个格兰芬多被抓到夜游——你能理解这个意思吗？而格兰芬多这里还有一个叫赫敏·格兰杰的小姑娘，这女孩的抢答速度简直快到离谱——你知道的，又没有扣分又能快速加分，格兰芬多的分数——嗯，只能说懂的都懂。” 里卡多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这真的是一件大事——我的意思是，这简直不可思议——嗯，一向‘公平’的校长，怎么会为格兰芬多进行包庇了？菲利乌斯，请允许我在你的伤口上稍稍撒盐。”他把“公平”这个单词咬得很重。 “哦，是想问我现在的心情吗？”弗立维的眼中带着狡黠，“其实啊，这个东西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于我来说，这个学院分不能证明我的学生优秀与否——拉文克劳的优秀如果需要分数证明，那就不是拉文克劳了，也不能为我的月末薪资加上一笔，更不能为我的办公室添上什么用具，我到底拿这个高分干什么呢？” 他们两个人对视许久，突然，里卡多咧开了嘴，与此同时，弗立维也笑了起来。 “你知道我不是在问这个，菲利乌斯。” “我当然知道。”弗立维喝了口茶。 “那么……？”里卡多歪了歪头。 “但聪明人不会去说出来的。” “但谜语人是很欠揍的。” “好，”弗立维耸耸肩，“我们都清楚的事情，也就没必要去说出了，不是吗？” 里卡多点了点头，果然，邓布利多现在似乎出了事，很可能，这个学期都没来几次学校。 之前提醒他注意不要过于沉迷的人，约莫是邓布利多没错；但他在圣诞节前那次相遇所碰到的，估计不是邓布利多本人。 那么，邓布利多跑到哪去了呢？ 所有教授应该都猜得出来——西弗勒斯应该是被通知过——甚至有些学生都肯定清楚—— 由此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邓布利多十分相信西弗勒斯·斯内普。 好，接下来就没什么值得分析的了，只是—— “只是，菲利乌斯，你觉得邓布利多会在决斗之前赶来吗？”里卡多问道。 “决斗之前？” “决斗之前。”里卡多平静地说。 弗立维的眉毛皱了起来，但很快松开，却直愣愣地盯着里卡多。 “你确定？” “我确定。” 许久，弗立维发出一声大笑： “真有你的，里卡多！我原本以为，是那家伙和邓布利多约好的表演，结果是你和他的试炼！难怪地点是魁地奇球场！” “只是一次尝试罢了，”里卡多淡定地回答，“不临山，不知山高，我就是想看看自己和至高的差距罢了。” 弗立维渐渐止住了笑声，因为少年澄澈的眼眸。 那眼神满是自信与坚定，隐约还携了那个年华独有的昂扬。 “现在的确是有必要加强……”他沉吟着，“以邓布利多本身的性格看，他会尊重每一个挑战他的对手，但是……” 第161章 这是……杀意 “但是现在他有事，对吗？” 里卡多仔细想了想，能够推脱的原因，应该是只有这个了。 “也许……看！那家伙来了，你可以去问一问他，老校长到底能不能在一月内回来。” 顺着弗立维手指方向，里卡多看到了邓布利多走进了餐厅。他带着微微锐利的笑容，似乎白发与美瞳也掩盖不住他眼里的锋芒。 这绝对不是一个老者所能展现的眼神。不是贬低老人，是事实，那些老者眼中会有更多岁月沉下来的积淀，带给人一种安详而超然的感觉。 哪怕他行为率直天真又从心所欲，眼底也会藏着那一点看透。 眼前这个扮演邓布利多的，应该是一个年轻人，或者一个童心未泯的成年人。 但不知为何，里卡多看不透他的魔力波动。 是邓布利多有意掩饰吗？ “所以菲利乌斯，你也不知道那家伙是什么人？”里卡多向弗立维再确定了一次。 “你可以去问一问，”弗立维说着，拿过一个鸡腿，“假如我没猜错，那应该是一个格兰芬多，而格兰芬多是不会有太多弯弯道道的，说不定你可以猜出来他是谁。” “最后一句话我不同意，毕竟邓布利多校长就是最大的反例，”里卡多站了起来，“不过我的确准备去看看这个校长大人……不过，这是什么操作？” 只见眼前这个校长在校长专门的席位上转了一圈，用嫌恶的眼神盯了席位旁的斯内普许久，然后说了些什么，就像是在斥责斯内普的偏心与无能。 然后竟没有坐回校长的席位，而是走到吉德罗?洛哈特身边，自然而然地开始了用餐——洛哈特看起来吓坏了，哆哆嗦嗦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斯内普的表情看起来十分憋屈，手指的刀叉被死死地捏紧又放开，一双带着仇恨的眼睛死死盯住邓布利多校长。 随后，斯内普的眼珠子突然转动，扫视了一圈学生席，恶狠狠地盯着想要看戏的学生直到其低下头来，最后动了动嘴唇，低声咒骂了几句，随机继续用餐起来。 里卡多与弗立维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我们现在的邓布利多校长……这么有闲情逸致的吗？” “也许，”弗立维不置可否，“兴许是我们的校长大人最近老来玩性大发，一时做出这样奇奇怪怪的事情呢？” “玩性大发？”里卡多忍不住吐槽，“我觉得这属于是英伦三岛版返老还童了！校长大人……我的天校长大人居然在为骂了斯内普而发笑？！” “着实是……神奇的一幕，”弗立维感慨道，“我觉得这应该随身携带个留影机，给邓布利多留下深刻的回忆。” 主意不错……里卡多摸了摸下巴，开始思考拿炼金摄像头拍摄邓布利多的可能性了。 “不过也因此……”弗立维突然想到了什么，沉吟着，食指在桌上敲了又敲。 里卡多也没有催他，继续吃着自己的食物。 当他将餐具里的烤土豆吃完后，弗立维慢条斯理地说：“不过因此，我想我可以确定，这个家伙到底是谁了。” “西弗勒斯的同龄人？”里卡多问道，“根据我对刚才发生事情的观察，这家伙不仅是对欺负斯莱特林学院感兴趣，对欺负西弗勒斯感觉是更加感兴趣。” “你的观察能力很强啊，里卡多，”弗立维赞叹不已，“一下子就猜出来了这些。” “这不算什么，明眼人都可以猜出来，”里卡多淡定地回答，“不过接下来我就不能更进一步了，毕竟，我对西弗勒斯那个时代的人都不怎么熟悉。” “其实到这里我也犯难了，”弗立维说，“我觉得，符合这种人设与性格的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又没有这种性格……真是一件纠结的事情。” “好，里卡多，你想去找那家伙就去，不过我估计是不会来了。回见，伙计。” 弗立维放下餐具站起身，擦了擦嘴唇。 “好，那我……什么……？！” 就在弗立维站起的那一瞬间，里卡多突然怔住了，他只觉得一道极为刺骨的寒流从尾椎骨升起，直冲天灵盖，仿佛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住似的。 这是……杀意？ 这是杀意！ 快跑！跑！里卡多全身每一个细胞都似乎在告诉他，快跑！ 这个疯狂的想法让里卡多汗毛倒竖，差点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将餐桌掀翻，去挡住似乎将要到来的杀咒——也许是扑面而来的尖刀。 理性止住了他行动上的失态，但他的精神力量在瞬间爆发席卷整个餐厅，震得所有瓷具嗡嗡直响——还好，餐厅较为热闹，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这个突如其来的异常。 ——似乎有几个人抬头向他这里看了看，却又低下头来。里卡多能确定，给予他威胁的不是他们。 “怎么了，里卡多？”弗立维发现了里卡多的异常，询问道。 “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里卡多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渍，轻声回答，一边食指立起，在桌下指向自己胸口。 盔甲护身！ 统统加护！ 平安镇守！ 灵魂感知！ 好几个咒语无杖无声地从里卡多指尖冒出，里卡多面色苍白，背心全是冷汗，却不敢有一点松懈。 这种感觉在他身上只发生过少数的几次，每次他都是他深陷重围的时候——这个神奇的感知出现后，他每次都是即将九死一生；但如果没有这个感知，他将面临无数次十死无生。 那么现在……？ 里卡多迅速起身，不着痕迹地四下张望，却没看见任何可疑的人。 能够威胁到自己直至九死一生的人，至少魔力应该比他更高？但这里在场所有人的魔力波动都与他相距太远，以至于根本无法造成威胁，除了…… 他低下头来，瞟了一眼那个吃饭的老者。而其似有所感，抬起头与他对视，温和地笑了笑。 笑得很和蔼。但是，他能感觉到，一抹绿光因为里卡多这个人的转眸而跳动，消失不见。 那绝对不是生命的翠青，而是阿瓦达索命式的诡绿！ 里卡多迫使自己面部肌肉快速运动，拼命、拼命挤出一个笑容，缓缓地、默不作声地向后退去，直至走到餐厅门口才敢打个寒战，而那老人已经低下头，继续吃起自己的食物来。 …… 第161章 这是……杀意 “但是现在他有事，对吗？” 里卡多仔细想了想，能够推脱的原因，应该是只有这个了。 “也许……看！那家伙来了，你可以去问一问他，老校长到底能不能在一月内回来。” 顺着弗立维手指方向，里卡多看到了邓布利多走进了餐厅。他带着微微锐利的笑容，似乎白发与美瞳也掩盖不住他眼里的锋芒。 这绝对不是一个老者所能展现的眼神。不是贬低老人，是事实，那些老者眼中会有更多岁月沉下来的积淀，带给人一种安详而超然的感觉。 哪怕他行为率直天真又从心所欲，眼底也会藏着那一点看透。 眼前这个扮演邓布利多的，应该是一个年轻人，或者一个童心未泯的成年人。 但不知为何，里卡多看不透他的魔力波动。 是邓布利多有意掩饰吗？ “所以菲利乌斯，你也不知道那家伙是什么人？”里卡多向弗立维再确定了一次。 “你可以去问一问，”弗立维说着，拿过一个鸡腿，“假如我没猜错，那应该是一个格兰芬多，而格兰芬多是不会有太多弯弯道道的，说不定你可以猜出来他是谁。” “最后一句话我不同意，毕竟邓布利多校长就是最大的反例，”里卡多站了起来，“不过我的确准备去看看这个校长大人……不过，这是什么操作？” 只见眼前这个校长在校长专门的席位上转了一圈，用嫌恶的眼神盯了席位旁的斯内普许久，然后说了些什么，就像是在斥责斯内普的偏心与无能。 然后竟没有坐回校长的席位，而是走到吉德罗?洛哈特身边，自然而然地开始了用餐——洛哈特看起来吓坏了，哆哆嗦嗦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斯内普的表情看起来十分憋屈，手指的刀叉被死死地捏紧又放开，一双带着仇恨的眼睛死死盯住邓布利多校长。 随后，斯内普的眼珠子突然转动，扫视了一圈学生席，恶狠狠地盯着想要看戏的学生直到其低下头来，最后动了动嘴唇，低声咒骂了几句，随机继续用餐起来。 里卡多与弗立维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我们现在的邓布利多校长……这么有闲情逸致的吗？” “也许，”弗立维不置可否，“兴许是我们的校长大人最近老来玩性大发，一时做出这样奇奇怪怪的事情呢？” “玩性大发？”里卡多忍不住吐槽，“我觉得这属于是英伦三岛版返老还童了！校长大人……我的天校长大人居然在为骂了斯内普而发笑？！” “着实是……神奇的一幕，”弗立维感慨道，“我觉得这应该随身携带个留影机，给邓布利多留下深刻的回忆。” 主意不错……里卡多摸了摸下巴，开始思考拿炼金摄像头拍摄邓布利多的可能性了。 “不过也因此……”弗立维突然想到了什么，沉吟着，食指在桌上敲了又敲。 里卡多也没有催他，继续吃着自己的食物。 当他将餐具里的烤土豆吃完后，弗立维慢条斯理地说：“不过因此，我想我可以确定，这个家伙到底是谁了。” “西弗勒斯的同龄人？”里卡多问道，“根据我对刚才发生事情的观察，这家伙不仅是对欺负斯莱特林学院感兴趣，对欺负西弗勒斯感觉是更加感兴趣。” “你的观察能力很强啊，里卡多，”弗立维赞叹不已，“一下子就猜出来了这些。” “这不算什么，明眼人都可以猜出来，”里卡多淡定地回答，“不过接下来我就不能更进一步了，毕竟，我对西弗勒斯那个时代的人都不怎么熟悉。” “其实到这里我也犯难了，”弗立维说，“我觉得，符合这种人设与性格的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又没有这种性格……真是一件纠结的事情。” “好，里卡多，你想去找那家伙就去，不过我估计是不会来了。回见，伙计。” 弗立维放下餐具站起身，擦了擦嘴唇。 “好，那我……什么……？！” 就在弗立维站起的那一瞬间，里卡多突然怔住了，他只觉得一道极为刺骨的寒流从尾椎骨升起，直冲天灵盖，仿佛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住似的。 这是……杀意？ 这是杀意！ 快跑！跑！里卡多全身每一个细胞都似乎在告诉他，快跑！ 这个疯狂的想法让里卡多汗毛倒竖，差点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将餐桌掀翻，去挡住似乎将要到来的杀咒——也许是扑面而来的尖刀。 理性止住了他行动上的失态，但他的精神力量在瞬间爆发席卷整个餐厅，震得所有瓷具嗡嗡直响——还好，餐厅较为热闹，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这个突如其来的异常。 ——似乎有几个人抬头向他这里看了看，却又低下头来。里卡多能确定，给予他威胁的不是他们。 “怎么了，里卡多？”弗立维发现了里卡多的异常，询问道。 “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里卡多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渍，轻声回答，一边食指立起，在桌下指向自己胸口。 盔甲护身！ 统统加护！ 平安镇守！ 灵魂感知！ 好几个咒语无杖无声地从里卡多指尖冒出，里卡多面色苍白，背心全是冷汗，却不敢有一点松懈。 这种感觉在他身上只发生过少数的几次，每次他都是他深陷重围的时候——这个神奇的感知出现后，他每次都是即将九死一生；但如果没有这个感知，他将面临无数次十死无生。 那么现在……？ 里卡多迅速起身，不着痕迹地四下张望，却没看见任何可疑的人。 能够威胁到自己直至九死一生的人，至少魔力应该比他更高？但这里在场所有人的魔力波动都与他相距太远，以至于根本无法造成威胁，除了…… 他低下头来，瞟了一眼那个吃饭的老者。而其似有所感，抬起头与他对视，温和地笑了笑。 笑得很和蔼。但是，他能感觉到，一抹绿光因为里卡多这个人的转眸而跳动，消失不见。 那绝对不是生命的翠青，而是阿瓦达索命式的诡绿！ 里卡多迫使自己面部肌肉快速运动，拼命、拼命挤出一个笑容，缓缓地、默不作声地向后退去，直至走到餐厅门口才敢打个寒战，而那老人已经低下头，继续吃起自己的食物来。 …… 第162章 邓布利多：阿瓦达索命！ 时间飞逝，很快，在洛哈特的精心准备下，在里卡多思考着那威胁感来源时，决斗俱乐部渐渐开始置办了。 “记得要显得自大一点，我的好兄弟，”洛哈特在一旁不停地指挥，“是的，这个台词得这么读，来语调上扬，要让人看起来得意洋洋，只要你显得有底气，就不怕别人不觉得你有底气——这是我多年的经验……” 那你这么多年实在是不容易。 里卡多将洛哈特准备的稿子又看了一遍，表情依旧有些古怪，却还是没有多说什么。这真是亏得对手是邓布利多，若换作弗立维甚至是斯内普，绝对第一个魔咒就把这家伙打下去。 “不要看这台词夸张！”洛哈特看出里卡多在皱眉，解释道，“只要我表现出不一样的水准，那么就算我台词再夸张，他们也不会觉得过分，反而认为我是在反向低调！” 别，你真的不行。 里卡多闭上眼睛，他放弃思考了。反正之后，社死的不是他。 …… 下午三点，所有人匆匆齐聚在魁地奇球场。所有有关魁地奇的物品消失了，球场中央出现了一个镀金的舞台，由上空飘浮的几百支蜡烛照耀着——蜡烛被一根根细小的丝线吊着。 球场被覆盖上了一张像天鹅绒一般漆黑的毯布，全校的同学几乎都来了，挤挤挨挨的，每个人都拿着自己的魔杖，满脸兴奋。 “不知道由谁来教我们，”叽叽喳喳的人群中，有人兴奋地说道，“有人告诉我，弗立维年轻的时候曾是决斗冠军，也许就是他来教我们。” “广告里面不是说了吗？由校长和洛哈特为我们进行指导，”立刻有人回答，声音非常低落，“为什么是这家伙，洛哈特，校长不能用出自己的全力了……” “校长对谁都不会用出全力的。那可是邓布利多啊！”这是一个校长厨。 “也是，这个世界就没有值得我们校长出全力的巫师！”又一个。 “但校长很忙，不是吗？” “是啊，我想，他就是来进行一次表演，然后就会离开，至于维持秩序的教授，我想，应该不会只是洛哈特。” “也就是说，洛哈特不一定是主持者？毕竟他和邓布利多对决，要做好进医疗翼的准备。” “所以，真的可能是弗立维教授进行主持？” “也许是斯内普教授！” “怎么可能是斯内普！” “是斯内普教授，蠢货！” “肯定不是那个老蝙蝠……你们在干什么？” “你们慢慢吵，我们赫奇帕奇只是路过吃个瓜，绝对会很安静……嗯，来点南瓜饼吗？” “你居然……我要两个！” “不！吃食是赫奇帕奇的命……好，反正我的包里全是零食。” “唉，我们不是在讨论谁是主持者吗？” “反正，只要不是——梅林的胡子！” 不少人的话没说完，转成了一句呻吟，只见“吉德罗·洛哈特”走上舞台，穿着紫红色的长袍，光彩照人。 他身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阿不思·邓布利多，还穿着他平常那身白袍。 “洛哈特”挥手叫大家安静，然后大声喊道：“围过来，围过来！每个人都能看见我吗？都能听见我说话吗？太好了！” “是这样的，邓布利多教授允许我开办这家小小的决斗俱乐部，充分训练大家，以防你们有一天需要自卫，采取我曾无数次使用的方式保护自己——欲知这方面的详情，请看我出版的作品。” “我来介绍一下我的助手邓布利多教授，”“洛哈特”说着，咧开大嘴笑了一下，“他对我说，他本人对决斗也略知一二，他还慷慨大度地答应，在上课前协助我做一个小小的示范。我说，我可不愿意让你们这些小家伙担心——等我跟他示范完了，我还会把你们的校长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们，不用害怕！” 说这话时，里卡多轻轻叹了口气。要是邓布利多真的在这里，他还真的不敢这么放肆地模仿洛哈特。 但愿……这个对手值得一战。 他和邓布利多转身面向对方，鞠了个躬。然后，他们把各自的魔杖像箭一样举在胸前。 “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我们用一般的决斗姿势握住魔杖，”里卡多伪装的洛哈特对寂静的人群说道，“数到三，我们就施第一道魔法。当然啦，我们谁都不会取对方的性命。” “我可不敢打赌。” “邓布利多”发出一声低语，里卡多没有听见。 “那么现在——我们准备！一……二……哦，也许，我数得有点慢了——？” “粉身碎骨！” 里卡多猛地把魔杖举过肩头，因为“邓布利多”在刚数到“二”时就动手了。红色的光芒闪过，他的魔咒狠狠地击中了里卡多，他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只水壶打中了脑袋。 邓布利多怎么会偷袭？这个想法在里卡多脑海一闪而逝，随即他又想到，这应该不是真的邓布利多。 但是，这个“邓布利多”……应该是个格兰芬多？那他怎么可能去偷袭？ 心思斗转，他顺着魔咒方向后撤卸力，接着迅速转身，魔咒飞出。 “昏昏倒地！” 那个邓布利多却是不闪不避，抬手一个魔咒反向抵消，接着，他的杖尖发出幽绿的光芒。 跑！快跑！ 里卡多还未能做出反应，前几天的毛骨悚然感猛然浮现在脑海，那长期混迹沉寂巷带来的预警喷薄而出，比以往任何一次更加激烈！ “荧光闪烁！” 荧光闪烁？怎么可能是荧光闪烁？ 难道一个荧光闪烁，可以对他造成威胁？ 里卡多来不及思考，迅速就地一滚，躲过那绿色的魔咒攻击，却又听见“嗖嗖”几声，几个同样的咒语沿着不同的轨迹将他包围，如同恶狼成群结队扑来，张牙舞爪地杀向不及防备的里卡多。 隐约间，里卡多看到了之前被“荧光闪烁”攻击到的地面，那里被瞬间腐蚀了一个大洞，浑浊的瘴气在上面缠绕，他仿佛能听到其间有什么哭嚎。 那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荧光闪烁”——不，那根本不是“荧光闪烁”！ 那是杀戮与死亡的象征、至恶与至邪的代言、无数人最恐惧的梦魇、黑巫师最痴迷的法咒—— 阿瓦达索命！ 而现在，无数道相同的咒语，正密密麻麻朝他扑来！ 第162章 邓布利多：阿瓦达索命！ 时间飞逝，很快，在洛哈特的精心准备下，在里卡多思考着那威胁感来源时，决斗俱乐部渐渐开始置办了。 “记得要显得自大一点，我的好兄弟，”洛哈特在一旁不停地指挥，“是的，这个台词得这么读，来语调上扬，要让人看起来得意洋洋，只要你显得有底气，就不怕别人不觉得你有底气——这是我多年的经验……” 那你这么多年实在是不容易。 里卡多将洛哈特准备的稿子又看了一遍，表情依旧有些古怪，却还是没有多说什么。这真是亏得对手是邓布利多，若换作弗立维甚至是斯内普，绝对第一个魔咒就把这家伙打下去。 “不要看这台词夸张！”洛哈特看出里卡多在皱眉，解释道，“只要我表现出不一样的水准，那么就算我台词再夸张，他们也不会觉得过分，反而认为我是在反向低调！” 别，你真的不行。 里卡多闭上眼睛，他放弃思考了。反正之后，社死的不是他。 …… 下午三点，所有人匆匆齐聚在魁地奇球场。所有有关魁地奇的物品消失了，球场中央出现了一个镀金的舞台，由上空飘浮的几百支蜡烛照耀着——蜡烛被一根根细小的丝线吊着。 球场被覆盖上了一张像天鹅绒一般漆黑的毯布，全校的同学几乎都来了，挤挤挨挨的，每个人都拿着自己的魔杖，满脸兴奋。 “不知道由谁来教我们，”叽叽喳喳的人群中，有人兴奋地说道，“有人告诉我，弗立维年轻的时候曾是决斗冠军，也许就是他来教我们。” “广告里面不是说了吗？由校长和洛哈特为我们进行指导，”立刻有人回答，声音非常低落，“为什么是这家伙，洛哈特，校长不能用出自己的全力了……” “校长对谁都不会用出全力的。那可是邓布利多啊！”这是一个校长厨。 “也是，这个世界就没有值得我们校长出全力的巫师！”又一个。 “但校长很忙，不是吗？” “是啊，我想，他就是来进行一次表演，然后就会离开，至于维持秩序的教授，我想，应该不会只是洛哈特。” “也就是说，洛哈特不一定是主持者？毕竟他和邓布利多对决，要做好进医疗翼的准备。” “所以，真的可能是弗立维教授进行主持？” “也许是斯内普教授！” “怎么可能是斯内普！” “是斯内普教授，蠢货！” “肯定不是那个老蝙蝠……你们在干什么？” “你们慢慢吵，我们赫奇帕奇只是路过吃个瓜，绝对会很安静……嗯，来点南瓜饼吗？” “你居然……我要两个！” “不！吃食是赫奇帕奇的命……好，反正我的包里全是零食。” “唉，我们不是在讨论谁是主持者吗？” “反正，只要不是——梅林的胡子！” 不少人的话没说完，转成了一句呻吟，只见“吉德罗·洛哈特”走上舞台，穿着紫红色的长袍，光彩照人。 他身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阿不思·邓布利多，还穿着他平常那身白袍。 “洛哈特”挥手叫大家安静，然后大声喊道：“围过来，围过来！每个人都能看见我吗？都能听见我说话吗？太好了！” “是这样的，邓布利多教授允许我开办这家小小的决斗俱乐部，充分训练大家，以防你们有一天需要自卫，采取我曾无数次使用的方式保护自己——欲知这方面的详情，请看我出版的作品。” “我来介绍一下我的助手邓布利多教授，”“洛哈特”说着，咧开大嘴笑了一下，“他对我说，他本人对决斗也略知一二，他还慷慨大度地答应，在上课前协助我做一个小小的示范。我说，我可不愿意让你们这些小家伙担心——等我跟他示范完了，我还会把你们的校长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们，不用害怕！” 说这话时，里卡多轻轻叹了口气。要是邓布利多真的在这里，他还真的不敢这么放肆地模仿洛哈特。 但愿……这个对手值得一战。 他和邓布利多转身面向对方，鞠了个躬。然后，他们把各自的魔杖像箭一样举在胸前。 “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我们用一般的决斗姿势握住魔杖，”里卡多伪装的洛哈特对寂静的人群说道，“数到三，我们就施第一道魔法。当然啦，我们谁都不会取对方的性命。” “我可不敢打赌。” “邓布利多”发出一声低语，里卡多没有听见。 “那么现在——我们准备！一……二……哦，也许，我数得有点慢了——？” “粉身碎骨！” 里卡多猛地把魔杖举过肩头，因为“邓布利多”在刚数到“二”时就动手了。红色的光芒闪过，他的魔咒狠狠地击中了里卡多，他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只水壶打中了脑袋。 邓布利多怎么会偷袭？这个想法在里卡多脑海一闪而逝，随即他又想到，这应该不是真的邓布利多。 但是，这个“邓布利多”……应该是个格兰芬多？那他怎么可能去偷袭？ 心思斗转，他顺着魔咒方向后撤卸力，接着迅速转身，魔咒飞出。 “昏昏倒地！” 那个邓布利多却是不闪不避，抬手一个魔咒反向抵消，接着，他的杖尖发出幽绿的光芒。 跑！快跑！ 里卡多还未能做出反应，前几天的毛骨悚然感猛然浮现在脑海，那长期混迹沉寂巷带来的预警喷薄而出，比以往任何一次更加激烈！ “荧光闪烁！” 荧光闪烁？怎么可能是荧光闪烁？ 难道一个荧光闪烁，可以对他造成威胁？ 里卡多来不及思考，迅速就地一滚，躲过那绿色的魔咒攻击，却又听见“嗖嗖”几声，几个同样的咒语沿着不同的轨迹将他包围，如同恶狼成群结队扑来，张牙舞爪地杀向不及防备的里卡多。 隐约间，里卡多看到了之前被“荧光闪烁”攻击到的地面，那里被瞬间腐蚀了一个大洞，浑浊的瘴气在上面缠绕，他仿佛能听到其间有什么哭嚎。 那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荧光闪烁”——不，那根本不是“荧光闪烁”！ 那是杀戮与死亡的象征、至恶与至邪的代言、无数人最恐惧的梦魇、黑巫师最痴迷的法咒—— 阿瓦达索命！ 而现在，无数道相同的咒语，正密密麻麻朝他扑来！ 第163章 里卡多：烈火熊熊！ 乱了，全乱了。 邓布利多和阿瓦达索命都连在一起了，而且，对象居然是他！ 这么多阿瓦达索命从何而来？再怎么样，阿瓦达索命咒也是一个消耗较大的咒语，哪怕里卡多使用，也会在这样一波的施咒中耗尽魔力——如果这个“邓布利多”智商足够，那就不会用这种开局王炸的方式，除非—— “邓布利多”有足够的把握，将他一击必杀！ 时间不容许他继续思考下去，里卡多向着杀戮咒伸出魔杖来： “灵魂之元素模拟！平安镇守！统统加护！速速变形！盔甲护身！” 灵魂魔法模拟的四大元素形成护盾，出现在杀戮咒的必经之路上，蓝色的镇守护罩迅速弹出，青绿的加护紧随其后，地面隆起一道岩障护在里卡多身前，白色的盔甲咒附着在里卡多身上泛起波纹。 所有咒语在杀戮咒前进的路径上有序排开，里卡多身前瞬间多出了近十道极强防御。看起来，这么多咒语足以抵挡世间所有攻击。 但是——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地结束呢？”里卡多清晰地听到对面男子的低语，“感受一下杀戮咒的欢愉，席尔瓦先生。” “邓布利多”的话立刻就被验证了： 火之护盾……突破！冰之护盾……突破！风与地之盾……突破！ 杀戮咒确实受了影响，几个咒语消失在护盾中，却没有改变咒如雨下的现象。 元素护盾被突破只是片刻间的事情，转眼间，平安镇守就被杀戮咒击碎，统统加护也在瞬间被压得灰飞烟灭。 当这里只剩下岩障与盔甲护身时，咒语虽是少了几个，却仍旧形成包围绝杀之势，向里卡多杀来！ 他倒吸了一口气，手心全是冷汗。 “没错……可以用这个。” 他又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伸出手去，他的手触及了岩障，直指——杀戮咒的反向！ 咒语撞上去的时候，岩障发出一声碎裂的声音，几个咒语悬停在岩障前方，暗黄色的裂纹在岩障中绽开，不断地延伸。看起来是毫无悬念地即将崩塌—— 但是立刻！白色的光芒从岩障上浮起，将破损瞬间修补！ 盔甲护身和变形咒岩障的双重阻挡将杀戮咒硬生生挡住了，但里卡多依旧表情凝重，因为前方，那男人再次朝他举起了魔杖。 “荧光——” 不行，如果对方再来上一个阿瓦达索命，那将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里卡多迅速思考，最后一咬牙—— 竟是撤去了盔甲护身！ 摧枯拉朽般，岩障在瞬间被杀戮咒冲垮，快速地冲向里卡多的右手！ 杀戮咒，只要擦及，就会迅速死去！ “力竭了吗？”施咒的男人喃喃自语，杖尖的光芒缓缓熄灭。 既然结局已成定论，那么，也就该留着些魔力与精力去思考，怎么从人群中冲出去了——什么？ 只见里卡多吃力地朝他一笑，紧接着，那右手上纹路流转，竟又是一道护身咒术！ 那是里卡多去年在身上留下的盔甲咒魔纹，竟在今日，又挡住了杀戮咒几分！ 可那能够挡住号称第一杀咒的阿瓦达索命吗？此时的杀戮咒虽已是强弩之末，却是恶念不减，杀气凛然！ 挡不住的，那肯定只是螳臂当车，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却迅速镇定下来。绿色的光芒肉眼可见地击碎了魔纹，然后直冲对方的肉体。 只是挡住了不到一秒而已，根本无济于事。 很快，这个给他造成麻烦的家伙就会死去，然后他将以邓布利多的身份逃离现场，用舆论搅动英伦三岛的风云，将邓布利多毁得身败名裂，到时候——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 只见里卡多嘴唇抽动，在咒语即将到达的零点零几秒前闭上了眼睛，紧接着，那肉体突然间软了下来，倒在魁地奇球场上，杀戮咒打在他的肩膀，腐蚀出一个黑红的血洞。 ——但与此同时，那里卡多的身体又站了起来，虽因为过于疼痛而闷哼了一声，却依旧精神抖擞！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彻底震惊了，他看着死里逃生的里卡多，一时间竟没有缓过神来。 “还好，今年学了个叫做灵魂魔法的玩意儿，”里卡多稍微为伤口止住了血，“不然不会这灵魂脱壳，就真的被你阴到了啊。” 他摇了摇还是有点昏厥的脑袋，长吁了一口气。 这种情况他还真没遇到过，毕竟，他所见到的巫师中，没有任何一个可以释放杀戮咒快到这种程度的。 这需要长久的训练与无垠的魔力，邓布利多挥出都有点难度。 至于他被包抄，然后群体发杀戮咒？这种情况还真没出现过，毕竟他的生命体感知能力可不是吹出来的，群包抄对他效果不大。 只有这次……真的，最高级的九死一生。 实际上，当咒语发出的那一瞬间，里卡多就清楚，根本不可能用任何护盾抵挡住这么多的杀戮咒。 总有几个漏网，但一旦漏网，那就是他的死亡。 所以，里卡多叠了一大堆护盾，做出一副竭力抵挡的样子，一来争取时间，二来迷惑对手。 然后，在护盾抵挡的所争取到的时间中，里卡多迅速想到了灵魂脱身这一方法。 前年获得伏地魔记忆，同时在伏地魔手下学的一段时间，而去年又用黑魔法反演灵魂魔法，这三个经历使得里卡多对黑魔法那是相当熟悉，自然清楚，杀戮咒有多么针对灵魂。 只要灵魂不被杀戮咒打到，那么肉体伤害再怎么强，也不会涉及生命本源。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灵魂脱离肉体，再下潜入地面，等到杀戮咒全部打完后再重新掌控肉体。 因而他把牙一咬的时候，就基本上已经布置好了脱离魔法，就趁那肉体魔纹挡住的短短零点几秒内，险之又险地躲过了攻击——整个过程哪怕出现一点差错，里卡多就真的永远倒在地上了！ 还好，梅林护佑！ 里卡多在心中再一次感谢梅林，然后眼眸移动，目光投射到眼前那个男人身上。 “呵！” 他蓦地冷哼一声，一团火焰在魔杖尖端窜起，炙热的火焰如同精灵般跳动，似要引燃一切可以灼烧的物体！ “烈火熊熊！” “既要来玩……那就玩个痛快！” 第163章 里卡多：烈火熊熊！ 乱了，全乱了。 邓布利多和阿瓦达索命都连在一起了，而且，对象居然是他！ 这么多阿瓦达索命从何而来？再怎么样，阿瓦达索命咒也是一个消耗较大的咒语，哪怕里卡多使用，也会在这样一波的施咒中耗尽魔力——如果这个“邓布利多”智商足够，那就不会用这种开局王炸的方式，除非—— “邓布利多”有足够的把握，将他一击必杀！ 时间不容许他继续思考下去，里卡多向着杀戮咒伸出魔杖来： “灵魂之元素模拟！平安镇守！统统加护！速速变形！盔甲护身！” 灵魂魔法模拟的四大元素形成护盾，出现在杀戮咒的必经之路上，蓝色的镇守护罩迅速弹出，青绿的加护紧随其后，地面隆起一道岩障护在里卡多身前，白色的盔甲咒附着在里卡多身上泛起波纹。 所有咒语在杀戮咒前进的路径上有序排开，里卡多身前瞬间多出了近十道极强防御。看起来，这么多咒语足以抵挡世间所有攻击。 但是——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地结束呢？”里卡多清晰地听到对面男子的低语，“感受一下杀戮咒的欢愉，席尔瓦先生。” “邓布利多”的话立刻就被验证了： 火之护盾……突破！冰之护盾……突破！风与地之盾……突破！ 杀戮咒确实受了影响，几个咒语消失在护盾中，却没有改变咒如雨下的现象。 元素护盾被突破只是片刻间的事情，转眼间，平安镇守就被杀戮咒击碎，统统加护也在瞬间被压得灰飞烟灭。 当这里只剩下岩障与盔甲护身时，咒语虽是少了几个，却仍旧形成包围绝杀之势，向里卡多杀来！ 他倒吸了一口气，手心全是冷汗。 “没错……可以用这个。” 他又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伸出手去，他的手触及了岩障，直指——杀戮咒的反向！ 咒语撞上去的时候，岩障发出一声碎裂的声音，几个咒语悬停在岩障前方，暗黄色的裂纹在岩障中绽开，不断地延伸。看起来是毫无悬念地即将崩塌—— 但是立刻！白色的光芒从岩障上浮起，将破损瞬间修补！ 盔甲护身和变形咒岩障的双重阻挡将杀戮咒硬生生挡住了，但里卡多依旧表情凝重，因为前方，那男人再次朝他举起了魔杖。 “荧光——” 不行，如果对方再来上一个阿瓦达索命，那将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里卡多迅速思考，最后一咬牙—— 竟是撤去了盔甲护身！ 摧枯拉朽般，岩障在瞬间被杀戮咒冲垮，快速地冲向里卡多的右手！ 杀戮咒，只要擦及，就会迅速死去！ “力竭了吗？”施咒的男人喃喃自语，杖尖的光芒缓缓熄灭。 既然结局已成定论，那么，也就该留着些魔力与精力去思考，怎么从人群中冲出去了——什么？ 只见里卡多吃力地朝他一笑，紧接着，那右手上纹路流转，竟又是一道护身咒术！ 那是里卡多去年在身上留下的盔甲咒魔纹，竟在今日，又挡住了杀戮咒几分！ 可那能够挡住号称第一杀咒的阿瓦达索命吗？此时的杀戮咒虽已是强弩之末，却是恶念不减，杀气凛然！ 挡不住的，那肯定只是螳臂当车，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却迅速镇定下来。绿色的光芒肉眼可见地击碎了魔纹，然后直冲对方的肉体。 只是挡住了不到一秒而已，根本无济于事。 很快，这个给他造成麻烦的家伙就会死去，然后他将以邓布利多的身份逃离现场，用舆论搅动英伦三岛的风云，将邓布利多毁得身败名裂，到时候——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 只见里卡多嘴唇抽动，在咒语即将到达的零点零几秒前闭上了眼睛，紧接着，那肉体突然间软了下来，倒在魁地奇球场上，杀戮咒打在他的肩膀，腐蚀出一个黑红的血洞。 ——但与此同时，那里卡多的身体又站了起来，虽因为过于疼痛而闷哼了一声，却依旧精神抖擞！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彻底震惊了，他看着死里逃生的里卡多，一时间竟没有缓过神来。 “还好，今年学了个叫做灵魂魔法的玩意儿，”里卡多稍微为伤口止住了血，“不然不会这灵魂脱壳，就真的被你阴到了啊。” 他摇了摇还是有点昏厥的脑袋，长吁了一口气。 这种情况他还真没遇到过，毕竟，他所见到的巫师中，没有任何一个可以释放杀戮咒快到这种程度的。 这需要长久的训练与无垠的魔力，邓布利多挥出都有点难度。 至于他被包抄，然后群体发杀戮咒？这种情况还真没出现过，毕竟他的生命体感知能力可不是吹出来的，群包抄对他效果不大。 只有这次……真的，最高级的九死一生。 实际上，当咒语发出的那一瞬间，里卡多就清楚，根本不可能用任何护盾抵挡住这么多的杀戮咒。 总有几个漏网，但一旦漏网，那就是他的死亡。 所以，里卡多叠了一大堆护盾，做出一副竭力抵挡的样子，一来争取时间，二来迷惑对手。 然后，在护盾抵挡的所争取到的时间中，里卡多迅速想到了灵魂脱身这一方法。 前年获得伏地魔记忆，同时在伏地魔手下学的一段时间，而去年又用黑魔法反演灵魂魔法，这三个经历使得里卡多对黑魔法那是相当熟悉，自然清楚，杀戮咒有多么针对灵魂。 只要灵魂不被杀戮咒打到，那么肉体伤害再怎么强，也不会涉及生命本源。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灵魂脱离肉体，再下潜入地面，等到杀戮咒全部打完后再重新掌控肉体。 因而他把牙一咬的时候，就基本上已经布置好了脱离魔法，就趁那肉体魔纹挡住的短短零点几秒内，险之又险地躲过了攻击——整个过程哪怕出现一点差错，里卡多就真的永远倒在地上了！ 还好，梅林护佑！ 里卡多在心中再一次感谢梅林，然后眼眸移动，目光投射到眼前那个男人身上。 “呵！” 他蓦地冷哼一声，一团火焰在魔杖尖端窜起，炙热的火焰如同精灵般跳动，似要引燃一切可以灼烧的物体！ “烈火熊熊！” “既要来玩……那就玩个痛快！” 第164章 里卡多：阿瓦达索命！ 咒语形成的红色在魁地奇球场上迅速扩大，璀璨的烈焰在里卡多周身交织，让他看上去像是一个立于天炎中的战士。 渐渐地，火焰化为条状形体，犹如无数轨道衔接，如梭如织，纵横交错，交会成神秘莫测而气势凛然的—— 杀意！ 此时，里卡多已是杀意沸腾！ “请校长……试试这招！” 他目光如炬，双手缓缓抬起就像是托举这一片火海，蓬勃的烈焰燃烧似光泽流转，有如一场源自远古的滔天杀阵！ “梅林的胡子啊……”围观的学生本是直愣愣地看着这一切，蓦地有人发出惊呼，于是，所有人终于再次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原本以为，校长的荧光闪烁能逼得教授连连施展护盾，就已经是普通魔咒的使用极限了，可这一片火海的烈火熊熊啊——这简直超出了我的想象！” “是啊！这简直超出了书本太多！” “巫师真的可以做到这一步吗？” “梅林的胡子，我做梦也想不到，巫师决斗是这样的！” “你别说，洛哈特教授居然这么厉害？！” “对啊！这是洛哈特教授施展的火海！果然，他的冒险记没有骗人！” “那为什么在课堂上……” “教书和冒险不是一回事，伙计！说不定人家只是不会教书而已！” “对，肯定是这样！” “我的天……我从现在开始，就是吉德罗·洛哈特先生的粉丝了！” “真不知道和席尔瓦教授相比，洛哈特教授会怎么样……” “咦？怎么今天没有看到席尔瓦教授？” “他们……是不是都玩过火了？”格兰芬多的麦格院长看着眼前的火海，皱了皱眉，向着旁边的弗立维道，“荧光闪烁……烈火熊熊……真的是这个样子吗？” “我也觉得不像，这说是厉火我都相信……”弗立维震惊地感叹，“我之前还为不能在此时和他决斗而遗憾，现在看来，真是幸好啊……” “不，这应该超出了烈火熊熊的极限，”芭布玲面色凝重摇摇头，插进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两个人都将咒语进行了伪装——当一位巫师的水平达到一定极限，甚至连火焰的颜色都可以任意操纵……” “什么？！” “也就是说，荧光闪烁并不是荧光闪烁，而烈火熊熊……这怎么可能是烈火咒啊……” 随着里卡多猛地头顶一推，刹那间，那猩红的火海飞向了天空，上升到足够高的位置之后，竟是轰的一声猛然炸开！ “落！” 一团烈火落了下来，砸落在“邓布利多”的面前，他的反应速度还很快，一个翻身跳跃便灵巧的闪躲开了——但在瞬间，他的头顶被更多火团笼罩！ 天之烈焰不断的降落，火团如同有灵性般，密密疏疏，向那个男人砸来！ 火雨漫天，落地成海！ 那烈炎触碰到地面后还会继续焚烧、扩散，随着火海落尽，大地满是血红滚烫，如同大战降临！ “这家伙真的发疯了！”场外弗立维睁大了眼精，“这要不是厉火燃烧，我就把梅林的胡子吃掉！” 站在火焰海的中央，里卡多注视着狼狈躲闪的男人，血丝渐起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凶戾。 真的……厌恶极了这种死亡临近的憋屈！ 荧光闪烁是？好，我的是烈火熊熊！ 你要阿瓦达索命作为魔咒的本质，我当以厉火核心回之！ 犯我者，不死不休！ 地上烈炎笼罩的范围非常广，那个男人的全部后路全被吞噬到了火焰里，它们扩散焚烧，将整片球场连成了一片火焰熔浆池！ 厉火无尽，灼目惊心！ 期间，面前男人的衣角曾被火焰触及，那零星的火苗迅速燃烧蔓延，瞬间将那飘起的衣袍一角焚为灰烬！ 球场的草坪已然消失，地面被烧成了红色，所有的护盾也随着火焰的冲击力而彻底化作了碎片…… “够了！”眼前的男人气喘吁吁，低喝一声，“我说，够了！” 他猛地抬起手，正当里卡多以为他要对他反击时，却只觉身边的火焰不受控制地四下扩散，热浪奔向周围观看的小巫师！ 这是连天的厉火，燃尽一切的邪咒，怎么可能是这些小巫师所能抵御的！ 麦格抬起了手。 弗立维跑到了拉文克劳的最前方。 斯内普与施普劳特已经施展了护罩。 在学生群体中，卡珊德拉右手转动，那河流般的带状圣物出现在了指尖。 “万咒皆终！” 但在关键时刻，里卡多猛地回撤一步，将所有的烈火收了起来。 滚烫的烈火一下子散去，喷涌的焰潮蓦地在空中消失，留在这球场上的正是一片还在燃烧的土地。 残余的火焰之中，那男人往后退着，当刚才那毁灭的攻势一下子消失之后，那飘逸的须发早已烧得焦黑。 “不愧是他。”芭布玲似早有预见般，感叹道。 “那绝对不是邓布利多！”弗立维却还是面色凝重，“也不是邓布利多的人！” “应该终止比赛，调查这个家伙了，”麦格紧抿双唇，“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我们下去！” “不，不可以，”弗立维连忙拉住了这个格兰芬多，“里卡多……洛哈特可以应付得来，我相信。而且他也不会愿意，个人的恩怨被其他人干涉。” 弗立维说得不错，里卡多余光瞟到麦格前冲的样子，差点就喊出“别来”了。 这是对他发了阿瓦达索命雨的人啊……不亲自干掉怎么对得起那场九死一生呢？ 只是他现在的状况也不怎么好，拼尽全力收回自己的咒语，就算是他，也有点小虚浮了。 但对付眼前这个假冒伪劣还是绰绰有余——这是什么？ 猛然间，他的瞳孔与那男人对上，一种极致的恐惧在他心中蔓延，然后眼睁睁地看到对方竖起魔杖，而无法动弹。 这是……黑暗锁定！ 他是在把他当作突破口，去摆脱困局！ 黑暗锁定，就是黑巫师在与对方眼神交织时，最常用的一种威慑魔法。 但……他可是常年混迹沉寂巷的人，怎么会被一个小咒语弄得这么容易对付？纵他此刻虚弱，也绝非任人宰割！ 里卡多一咬自己的舌尖，强迫自己摆脱被杀机锁定时身体如坠冰窟的僵硬与窒息感，然后，弓步微屈，眼神平静地盯着向他袭来的男人。 扑通扑通乱跳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整个人瞬间进入了最佳状态。 狭路相逢，勇者胜！ 锵！ 魔杖抬起，有如长刀出鞘—— “阿瓦达索命！” 第164章 里卡多：阿瓦达索命！ 咒语形成的红色在魁地奇球场上迅速扩大，璀璨的烈焰在里卡多周身交织，让他看上去像是一个立于天炎中的战士。 渐渐地，火焰化为条状形体，犹如无数轨道衔接，如梭如织，纵横交错，交会成神秘莫测而气势凛然的—— 杀意！ 此时，里卡多已是杀意沸腾！ “请校长……试试这招！” 他目光如炬，双手缓缓抬起就像是托举这一片火海，蓬勃的烈焰燃烧似光泽流转，有如一场源自远古的滔天杀阵！ “梅林的胡子啊……”围观的学生本是直愣愣地看着这一切，蓦地有人发出惊呼，于是，所有人终于再次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原本以为，校长的荧光闪烁能逼得教授连连施展护盾，就已经是普通魔咒的使用极限了，可这一片火海的烈火熊熊啊——这简直超出了我的想象！” “是啊！这简直超出了书本太多！” “巫师真的可以做到这一步吗？” “梅林的胡子，我做梦也想不到，巫师决斗是这样的！” “你别说，洛哈特教授居然这么厉害？！” “对啊！这是洛哈特教授施展的火海！果然，他的冒险记没有骗人！” “那为什么在课堂上……” “教书和冒险不是一回事，伙计！说不定人家只是不会教书而已！” “对，肯定是这样！” “我的天……我从现在开始，就是吉德罗·洛哈特先生的粉丝了！” “真不知道和席尔瓦教授相比，洛哈特教授会怎么样……” “咦？怎么今天没有看到席尔瓦教授？” “他们……是不是都玩过火了？”格兰芬多的麦格院长看着眼前的火海，皱了皱眉，向着旁边的弗立维道，“荧光闪烁……烈火熊熊……真的是这个样子吗？” “我也觉得不像，这说是厉火我都相信……”弗立维震惊地感叹，“我之前还为不能在此时和他决斗而遗憾，现在看来，真是幸好啊……” “不，这应该超出了烈火熊熊的极限，”芭布玲面色凝重摇摇头，插进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两个人都将咒语进行了伪装——当一位巫师的水平达到一定极限，甚至连火焰的颜色都可以任意操纵……” “什么？！” “也就是说，荧光闪烁并不是荧光闪烁，而烈火熊熊……这怎么可能是烈火咒啊……” 随着里卡多猛地头顶一推，刹那间，那猩红的火海飞向了天空，上升到足够高的位置之后，竟是轰的一声猛然炸开！ “落！” 一团烈火落了下来，砸落在“邓布利多”的面前，他的反应速度还很快，一个翻身跳跃便灵巧的闪躲开了——但在瞬间，他的头顶被更多火团笼罩！ 天之烈焰不断的降落，火团如同有灵性般，密密疏疏，向那个男人砸来！ 火雨漫天，落地成海！ 那烈炎触碰到地面后还会继续焚烧、扩散，随着火海落尽，大地满是血红滚烫，如同大战降临！ “这家伙真的发疯了！”场外弗立维睁大了眼精，“这要不是厉火燃烧，我就把梅林的胡子吃掉！” 站在火焰海的中央，里卡多注视着狼狈躲闪的男人，血丝渐起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凶戾。 真的……厌恶极了这种死亡临近的憋屈！ 荧光闪烁是？好，我的是烈火熊熊！ 你要阿瓦达索命作为魔咒的本质，我当以厉火核心回之！ 犯我者，不死不休！ 地上烈炎笼罩的范围非常广，那个男人的全部后路全被吞噬到了火焰里，它们扩散焚烧，将整片球场连成了一片火焰熔浆池！ 厉火无尽，灼目惊心！ 期间，面前男人的衣角曾被火焰触及，那零星的火苗迅速燃烧蔓延，瞬间将那飘起的衣袍一角焚为灰烬！ 球场的草坪已然消失，地面被烧成了红色，所有的护盾也随着火焰的冲击力而彻底化作了碎片…… “够了！”眼前的男人气喘吁吁，低喝一声，“我说，够了！” 他猛地抬起手，正当里卡多以为他要对他反击时，却只觉身边的火焰不受控制地四下扩散，热浪奔向周围观看的小巫师！ 这是连天的厉火，燃尽一切的邪咒，怎么可能是这些小巫师所能抵御的！ 麦格抬起了手。 弗立维跑到了拉文克劳的最前方。 斯内普与施普劳特已经施展了护罩。 在学生群体中，卡珊德拉右手转动，那河流般的带状圣物出现在了指尖。 “万咒皆终！” 但在关键时刻，里卡多猛地回撤一步，将所有的烈火收了起来。 滚烫的烈火一下子散去，喷涌的焰潮蓦地在空中消失，留在这球场上的正是一片还在燃烧的土地。 残余的火焰之中，那男人往后退着，当刚才那毁灭的攻势一下子消失之后，那飘逸的须发早已烧得焦黑。 “不愧是他。”芭布玲似早有预见般，感叹道。 “那绝对不是邓布利多！”弗立维却还是面色凝重，“也不是邓布利多的人！” “应该终止比赛，调查这个家伙了，”麦格紧抿双唇，“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我们下去！” “不，不可以，”弗立维连忙拉住了这个格兰芬多，“里卡多……洛哈特可以应付得来，我相信。而且他也不会愿意，个人的恩怨被其他人干涉。” 弗立维说得不错，里卡多余光瞟到麦格前冲的样子，差点就喊出“别来”了。 这是对他发了阿瓦达索命雨的人啊……不亲自干掉怎么对得起那场九死一生呢？ 只是他现在的状况也不怎么好，拼尽全力收回自己的咒语，就算是他，也有点小虚浮了。 但对付眼前这个假冒伪劣还是绰绰有余——这是什么？ 猛然间，他的瞳孔与那男人对上，一种极致的恐惧在他心中蔓延，然后眼睁睁地看到对方竖起魔杖，而无法动弹。 这是……黑暗锁定！ 他是在把他当作突破口，去摆脱困局！ 黑暗锁定，就是黑巫师在与对方眼神交织时，最常用的一种威慑魔法。 但……他可是常年混迹沉寂巷的人，怎么会被一个小咒语弄得这么容易对付？纵他此刻虚弱，也绝非任人宰割！ 里卡多一咬自己的舌尖，强迫自己摆脱被杀机锁定时身体如坠冰窟的僵硬与窒息感，然后，弓步微屈，眼神平静地盯着向他袭来的男人。 扑通扑通乱跳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整个人瞬间进入了最佳状态。 狭路相逢，勇者胜！ 锵！ 魔杖抬起，有如长刀出鞘—— “阿瓦达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