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盛宴》 001 情妇 一星期前,有个情妇被原配当街捉到,浑身衣服被全部撕毁,围观的人群指指点点,甚至拿出手机拍照,却无人出手阻拦。 情妇不堪其辱,随后患上抑郁症,坐在医院顶楼哭成一滩烂泥,而后跳了下去。 她叫果儿,是我的姐妹,长相妩媚,眼睛圆圆的像是小鹿。 我们十五岁入行,从最初的走野模,混到了情妇圈。说难听点,就是给人当小三吃青春饭。我们年纪不大,却手段老练,一身本领,晓得怎么勾住男人的心。 男人是视觉动物,而我们便像花海里面的花,越长的妖娆,就越能吸引男人目光。 我认识果儿的金主,叫肥猫,混粤圈儿的,人生的肥头大耳,面貌丑陋,却是个实打实的狠茬子。这位爷对别人一毛不拔,但对身边的情妇小蜜,可谓是一掷千金。 果儿应付男人有套本事,天生蜜桃臀,往后一撅,男人就非她不可。那些手腕儿耍起来,叫一个应接不暇,唯独在肥猫身上栽了大跟头。 肥猫玩女人及其变态,在他身上有着用不完的新招数。果儿下面曾被塞满了鸡蛋,只为肥猫想看人下蛋,第二天阴部破裂,被送到医院急救。 但这一夹,夹出当地野鸭湖价值两百多万的别墅一套。 我警告过果儿,这行危险得紧,走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那些爷,个儿顶个儿的心狠手辣,要懂得适可而止。她没听进去,想要逼走原配上位。 后来就发生了她当街被原配撕破衣服暴揍的场面,哪怕是我们这些赚身体钱的女人,也有着属于自己的底线和尊严。 果儿受不了,背着我跳楼了。 我们取悦男人的方式,花样百出,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的靠修膜卖钱,躺一晚上就是三五十万外加名表名包。 有的则是小嘴上抹了蜜,说话甜到了那些爷的心坎,一个兴起,抱到床上磨蹭几下,娇喘几声,事后跑车别墅,应有尽有。 而跳楼的果儿,那对蜜桃臀,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男人汉。 我们姐妹圈,我混的风生水起,靠的不止是穿着打扮,还有那乖巧懂事的性格。金主看上我,就是因为这点,不懂事的姐妹多,多少金主出事,就是拜她们所赐,最后落得人财两空的下场。 我精通穿着打扮,这方面是大讲究,穿少了是骚,穿多了是装。有钱的爷,眼光刁钻,可不是套几双丝袜,穿个包臀裙就能钓到权贵的,还不脏了那些爷的眼? 含而不露,露而不媚,男人最是欢喜。 我房间里接近四百套衣服,两百双鞋子,打扮起来眼光缭乱。多少姐妹请教过我,我每每笑而不语,吃饭的本事,总不能逢人就教。 多少年轻女孩,练就了一身道行,等着取代我们? 我金主是广东那边一个做房地产的,早些年是个混子,靠着心狠手辣,愣是在那片迷惑人心的销金窟里面站住了脚跟。 他绰号叫顾爷,胯下那玩意儿很大,永远包着一坨。而且持久力强盛,我懂得撩动男人最原始的心铉,每次他就像发疯的畜生,恨不得两个玩意儿都塞进来。 顾爷不但能给我带来物质上的享受,还能带来心理的刺激,精神的愉悦。他是个不安分的人,最喜欢刺激,有一次趁他老婆睡着,半夜带着我去他家,就在他老婆眼皮底下享受鱼水之欢。 受到刺激的顾爷,下面像是铁棍,仿佛要撑破我的身体。 别人嫌躲不远,顾爷倒好,主动往上凑。第三次带着我去他老婆眼皮底下偷腥时,让他二十岁的儿子装了个正着。 这事顾爷不知道,当时他正趴在我身上吭哧的喘。我却瞧了个实在,顾爷的儿子就站在二楼,那双眼睛像幽灵,在黑暗中盯着我们。 一张还算俊俏的小脸,涨得通红。现在想想,那个时候他的双手,究竟在黑暗中做了什么? 他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顾爷的原配,此后每次偷欢之余,他都会站在二楼观看。我高潮时,脸上的每一个荡漾开的表情,都让顾爷的儿子瞧了去。 和别的姐妹金主相比,顾爷还有着一个男人的风度,偶尔制造浪漫。对于那些男人的老一套,我都装作欣喜若狂的样子,搂着他的脸狂亲。 伴君如伴虎,什么时候惹得顾爷不快活,许多姐妹的例子就放在我面前。 他在广东三分水那边给我买了套别墅,三分水是情妇聚集地,靠近海边。多是富人用来金屋藏娇的地界,里面保安机灵得很,从这里,还没有听说过哪个姐妹出过事。 顾爷最喜欢别人当着他的面夸我漂亮,而且欲望强盛,久而久之,我居然对他的身体产生了迷恋。为了尽情的取悦他,我背着他去做过缩阴手术。 在我身上,他有着用不完的精力,每次享受云端上的感觉时,他看我的眼睛,在充血。 我喜欢和他在一起生活,他出手阔绰,每次房地产赚了大钱,大包小包的奢侈品给我买。24岁生日那年,他送了我一辆911轿跑。 当晚我使出浑身解数,夹得顾爷翻白眼,那是他有史以来最累的一次,愣是累了第二天没下床。 也有过把刚入行的妹子,瞧上了顾爷的出手大方,不长眼的来跟我争宠。女人间的争宠就是不见血的战争,手段完全不属于古代的毒妃悍后。后来她被我挤走,没少在圈子里面败坏我的声名。 她那样的性格,不适合混情妇圈。后来听说被金主染上了艾滋,再也没有见过,就像蒸发一样。 我没觉得惊奇,纸醉金迷的圈子,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冤魂。 原以为凭自己练就一身的本领,靠上了顾爷,以后不说呼风唤雨,但也能前途无忧。 变故在顾爷举办的一个私人晚宴上。 我挽着顾爷的手,穿梭在各界宾客间,自己的穿着打扮,包括化妆的造诣,向来是圈子之最。每当听人夸捧,他就会笑眯眯的点头示意。 在他身上,只有我,才能让年老时锋芒内敛的他出现年轻时的争强斗胜。这是一个女人的魅力。 男人不但喜欢攀比钱财富贵,更喜欢攀比身边的女人。今天晚上,我无疑是男人眼中的焦点,无数道视线集中在我春情焕发的笑容上。 其中一道火辣辣的视线,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是顾爷的儿子,顾阳,一个与顾爷同出一辙的男人,继承了他的桀骜不驯。 对视那一刻,我知道自己犯下了行业大忌,在他眼中,我看出了欲望。哪怕这个充满欲望的眼神,也是和顾爷一般,让我误以为,在和我对视的是顾爷。 他嘴角微微上扬,转身离开。我想不到,顾阳会出现在这个私人宴会中。 我俯身在顾爷耳边说,我有些醉意了,回房歇息。 跟着顾阳上了楼,他转身走进一个房间,并未关门。习惯了在顾爷面前承欢,身为他的儿子,同样一个眼神,那命令性的压迫,让我不敢拒绝。 我优雅的打开房门,刚是进入,身后便被人轻轻搂住。胯间,一根巨大之物,贴在了我的臀上。 “顾公子,你可晓得我的身份?” 我故作镇定,内心却因为顾阳的胆大妄为而遍体生寒,他下面,似乎比顾爷还要大。 “那你又可知道,顾爷的身份?”顾爷二字从他嘴中说出,少了我称呼时的敬畏,多出一丝轻浮。 “你叫我一声顾公子,那又晓得,我是何身份?”他咄咄逼人,一只手早已掀开我的衣裙。从他那仅剩的绅士风度中,我感觉到了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 同为父子,顾阳也喜欢刺激,然而他获得刺激的方式,是在顾爷眼皮底下…… 002 刺激 我何尝听不出来,顾阳这一番略带威胁的提醒。 他年轻气盛,胯间的阳物,远非迟暮之年的顾爷能比。顾爷床上不行,胯下软垮垮的,每次开始之前我要说尽好话,卖尽风骚。 为了迎合他的嗨点,我甚至换过了数不清的情趣内衣,效果不大。 但我喜欢顾爷,他在床上有着君子的翩翩风度,不折磨女人。 我一个姐妹叫林媛,上一任金主是上海一家酒店的老板,年纪大的足够当她爷爷。 那金主在做的时候及其变态,喜欢用定制皮鞭来抽打女人,每次林媛和他睡觉,全是遍体鳞伤,她说一到晚上就害怕,每每都如死里逃生。 这些爷高兴时,可以把你捧上天堂,生气时,可以把你推下地狱。 林媛说他金主下面全是老斑,腥臭无比,却喜欢让她用嘴。高潮之余,险些把她掐死在床上。我有点同情她,那金主特别抠门,给林媛的衣服包包全是过季的。 两年时间,她下面满目疮痍,全是妇科病,心灰意冷之余退出这个圈子。平常参加一些野趴,用来维持生活。 和顾爷相比,他儿子顾阳不需任何挑逗,我下面一双腿就是他最好的春药。他五指有力,带着温热的手掌,每抚摸过我一寸皮肤,就会点燃那一寸地方,滚烫中,夹杂着一些让我难以抑制的气息。 我想要推开他,因为顾阳已经让我感觉到了危险。 他的下面,仿佛要顶透我的身体,哪怕是隔着彼此的衣服。 我以为当他看见我和顾爷在他妻子眼皮底下的苟且后,他没告诉顾爷的妻子,也会故意疏远我。 而不是像这样,一双勒紧我的手,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胸腔。 顾阳的视线,比顾爷还要锋利,刮得我体无完肤。 “顾公子,请你自重。” 即便我练就了一身遇事不惊的本领,可面对现在的顾阳,也仍然慌了自我。他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他在凝视我的时候,我只有背过身去,害怕自己跌落进去。 顾阳手掌心全是虚汗,他激动的浑身打抖,一双细腻的手,抚过我的身体,带着数不清的温柔。 我伺候过的每一个男人,他们只顾着享受极致的快乐。我们越凄惨,他们就越发兴奋。从来没有谁,在意过我们在床上的感受。 而顾阳的循序渐进,挑动了我的心弦,他的胯下,我手指一碰,便知道了尺寸。 顾爷就在下面,与我们只有一层楼之隔,我是他的私人物品。他能为我上天摘星星,只为博我一笑,但也能让我横尸淌水河。 当一个男人的私有物被共享后,在喜欢,也只能将之抛弃。 就算与他共享的人,是他儿子。 顾爷上一个情妇,因为背着他和别人偷情,第二天尸体从淌水河里面捞出来,下面被人缝满了针线。这些爷凶狠起来,和草原上的独狮一样,绝情的令人心惊肉跳。 “顾公子……” 我加大了声音,推开身边的顾阳。他的挑逗,让我之前的难堪,变成脸红耳赤的舒服。 我不敢继续下去,这根钢丝绳,说断就断,我不能踩,也不敢踩。 “上流社会的游戏,我不说停,你敢停么?”顾阳掐住我的下巴,压迫我与之对视,他的眼眸里面流光溢彩,那是一个男人萌发的春意。 一逼再逼之下,我站在墙角,平静的问他,喜欢我么? 他笑着吻了上来,含糊的说:“我喜欢你的风情万种。” 我想过无数自己有可能遭遇的处境,唯独忽略了顾阳,这个在顾爷身边毫不起眼的男人。他的下面,蓬勃硕大,顶得我满脸娇羞。 嘴中的舌头,和他本人一样,富有侵略性,狠狠戳进我的喉咙。 那一刻,我想自己整个人身体里,充满了他的气息。 睁开眼睛时,我看见了顾阳戏虐的眼神。 我心中犹如小鹿在撞,不是自己不敢出轨,而是顾爷的狠,像是警钟一样,随时随刻悬挂在我脑袋中。这些年垂涎过我的权贵,不在少数。 而顾爷就像看护玩具的孩子,杀红了眼,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越重,背叛他的下场越惨。 某时某刻,顾阳的手指进入了我的身体,他放开我,轻轻含笑的说,你有反映了。我羞愧难当,却不敢异动,他手指像是捏住了我的命脉。 我的喜怒哀乐,仿佛在此时被他的手指掌控了。 在外面,顾爷不准我穿内衣内裤,好方便他随时享用。在外面,总比在幽深黑暗中来的刺激。顾爷他老了,再也没有年轻时的身骨,他需要刺激。 意想不到的是,我和顾爷间的刺激,现在方便了顾阳。暗黄的灯光下,我看见了他眼中正在燃烧的占有欲。 我身体无力的往后面倒去,却倒在了温热的肩膀中,他用最有风度的手法,一步步瓦解了我的防御。而不是蛮横的冲进我的身体,去享受那畸形办的爽快。 一直纤长的手指,顺着我的双唇抚过,房间中散发着叫人迷失自我的气息。 为了取悦顾爷,我缩过阴。顾阳的手指,依旧让我觉得膨胀,伴随着的,是一阵阵难以控制、舒服到极点的颤抖。这种感觉,是在顾爷身上从未体验过的。 “自古以来,老子的,就是儿子的。” 顾阳趴在我身上,手指穿过一层层的禁地,在情欲的包围中,我所有恐惧与忐忑在紧绷的身子中,变成了一抹攀附到极致的快乐。 那云端之上的体验,差点让我窒息。 “黎韵,你可知道,只有我才配得上你。看来我和他之间,我才能让你享受一个女人该享受的事情。”这是顾阳从进来后,第一次收敛起怪味的笑容,用一种严肃的口吻跟我说话。 这一切,似乎是他对我莫须有的惩罚。 外面传来敲门声,我心脏皱缩,连忙整理自己的衣裙,往空气中喷了些香水,妄想盖过空气中飘散开的淫靡气息。 顾爷进来了,他脸色微红,视线转了一圈,停留在顾阳身上。 “你在这儿干什么?”顾爷是个闷油瓶,酸甜苦辣,所有情绪不善言表,永远藏在心中。他高兴是笑,难过是笑,愤怒也是笑。他杀人,都是在笑容中动手的。 顾阳笑的温尔儒雅:“我来帮你照顾她。” 顾爷看向我,我舌头被允吸得发麻,强颜欢笑:“顾公子帮我送粥了。” 顾爷的视线跟随我看向了桌子上一碗瘦肉粥。 “出去吧。” 顾爷的话平静小声,但充满命令性,这一点,无论他对我还是对待他的儿子。 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的光芒,我知道他想要了。 顾阳前脚才走,顾爷就像一头发情的野兽,将我抱着丢到了沙发上。连解开衣裙的时间都没有,今晚他下面,似乎比平常还要滚烫坚硬。 对于顾阳再说,在老子眼皮底下和我鱼水是刺激。对顾爷来说,看着自己的儿子和我在眼皮底下偷欢,同样是刺激。刺激程度,远远超过在他妻子眼皮底下享乐。 这就是男人,我一个女人,给了他们两种刺激。 我是个聪明的女人,早就在顾爷脸上看见了一切,心中惶恐的同时,先前残留的情欲被彻底点燃,我抱着他的脖子,紧紧缠住他的腰,放声大叫。 今晚的顾爷,下面又大又长,仿佛要撑破我的身子。他双手用力握住我的胸,每一下撞击都让我死里逃生,以及那快要将我融化的舒适。我,高潮了。 我努力缩紧下面,给他带来别样的感受,顾爷眼睛直翻,呼吸接近停滞。 持久力,也胜过以往,我的灵魂都愉悦,身体在咆哮。大汗淋漓中,是两个人乘到云端之上的快乐。他吻的越深,下面就撞击的越深。我搂着他的脖子,将其按在胸中,一秒……两秒…… 顾爷泄了力气,软软的爬在我身上。 003 圈子 “你的项链呢?” 在我倒竖的汗毛中,顾爷那一双不只握了多少刀剑,取了多少性命的糙手,攀在了我那空空如也的脖子上。黑暗中,那鹰隼般锋利的视线,扫过我惊慌失措的脸颊,停在手到之处。 男人对于自己玩物的变化,最是敏感,触了眼前这位爷的雷,我没好日子过。 道上的人谁不晓得顾爷吃人不吐骨头,是个凶残的茬儿。 项链是顾爷去年在拍卖会上帮我买的,稀有黑钻镶嵌,不知当场俘获了多少美娇娘的芳心。顾爷大手笔,八百万拍下,那晚我心中欢喜,取悦了他四次。 顾爷也在我身上泄了四次,险些昏死过去。 我抓住顾爷的手,脸上倒是从容,心中却如三月寒意,冻入骨茬。仔细回忆,只怕刚才在和顾阳缠绵中,被他一把扯了去。 也就顾爷疼爱我,换做别个台子,肯定又抽又打,严重些扫地出门,落得个人财两空的下场。 “前些时间,我和杨太太逛街,被她瞧见了,说自己着实喜爱,让我借她带几天时间。” 我不敢去看顾爷幽暗的眼眸,他越老越狠,害怕一辈子打拼来的基业让人黑了。最怕看他生气的模样,这个解释,连自己都糊弄不过去。 男人可以在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那叫一个翩翩风采。女人同样能在形色的男人堆中来去自如,我应付顾爷有一套。当然全是讨欢心的,和这位爷相处三年,知晓他的脾气秉性,火气上头拧得很,饶是手段老辣的我也降伏不住。 顾爷的手背轻轻擦过我的粉头,停在心前,妄想听出我的心跳。我们这行,最会花言巧语,吹说起来男人不是对手,时日久了,也就练就一身说话脸不红心不跳的能耐。 他这招对我没用。 我鼓起勇气,与顾爷对视,他眼神有些动摇了。 “明天去取回来,我喜欢看你带项链的模样。”他声音不怒自威,这一劫,若是见不到项链,我逃不过去。顾爷有风度,那是往日,生气了,那折磨女人的狠劲儿,胜过我遇见的所有变态。 他喘匀了气,从我身上爬起来。 我跪在床上服侍他穿衣:“爷,你要走?” 顾爷点头:“生意上的来往,推脱不掉。我投资八位数,得过地税局局长那关。那块地皮,圈了好多年了,现在出新政策,我想吃下来。” 他转身抬起我的下巴,凶狠的吻来,吻得我快要窒息。 “你敢背叛我,我就杀了你。” 余音还在耳边回荡,人却走出了房间。 我虚弱似的躺在床上,大汗淋漓,顾爷不晓得吃了什么,这段时间越来越猛。我喜欢他心情好的时候,不说出手阔绰,床上的鱼水之欢,他懂得克制。心情不好时,每次我下面都会被折磨得又红又肿,为了迎合他的喜好,我刮完了毛。 因此看去,红肿像是放大一样。 林媛连夜从上海回来了,她怀了金主的崽儿,金主承诺她离婚让她上位。她约我第二天去参加胸膜会,一个及其富有特色的野趴,权贵的天堂。 这两年,林媛心野了,忘记行内的规矩,去逼正室退位,迟早生事。她服侍的台子,又老又丑,有性爱变态。精神世界空虚的她,用台子的钱,包养了一个四线小生。 她带小生来的,皮肤白白净净,又高又帅。半老徐娘最喜欢这种嫩肉,嘴甜的,能让她们找到初恋的感觉。男人变态,那些被冷落深院的阔太,同样喜欢玩虐。不同的是,前者只为了满足肉体,后者则是为了填补空虚的精神世界。 林媛混的风声水起,空运一辆宾利来的,浑身嵌满宝石挂坠,越有豪门阔太的范儿。只是多了些俗气,做情妇一俗气就落了下乘,有钱人不笨,眼界挑剔得很。 她把车子停在林荫小道,放平了座位,那个奶油小生把头埋在两腿间,春光四溢。 我笑着骂她骚蹄子,林媛咯咯笑,奶油小生看着我舔了舔嘴唇,亮晶晶的视线盯在我大腿上看。 我腿上贴了腿纹,近几年流行的,我算是玩这些花样的鼻祖,资历最老。果儿没跳楼前,最喜欢效仿我的打扮方式。她的臀,精致挺翘,我的腿,修长浑圆。 顾爷说我的腿,娇艳欲滴,美的叫人神迷。他舍不得掐我的腿,就算最兴起的时候,只会去拍打我的屁股。 胸膜趴是个当地权贵组织的,最初只有几个会员,发展到最后,规模壮大。不少高官达贵,明星老板经常参加,坚挺了几届扫黄安然无事。我和顾爷就是在这场野趴认识的,前任台子权野不如他,为了讨好顾爷,将我送到了他床上。 多少女孩抱着富贵大梦,绞尽脑汁的往里面钻。她们的美貌是利剑,身体是后援,手段是盾牌,三件利器,不知道迷倒了多少人。这是一个活人拍卖会,拍的是女人的青春,女人的富贵梦,以及那人性黑暗的苟且。 身家不过八位数,没资格来。 巨大的消金窟中,埋葬了多少女人的尸骨。 展柜里的名牌名表,别墅跑车,是女人抗拒不了的。女人是男人的春药,而前者,是女人的春药。躺着就能获得一切,谁也不愿意站起来。 胸膜会在一家俱乐部里面举行,顾爷直接参股。 不少被前台抛弃的女人,都喜欢来里面碰运气。她们和刚入行的姐妹比起来,有着老辣的手段,往往如鱼得水。 我们来到时,已经开始走T台,我不敢进去,害怕被人看见。来到这里,就等于告诉别人,你已经做好了被包养的准备。 顾爷是大股,里面认识我的人不在少数,被他知道,少不了一顿毒打。 就怕事情传到顾爷耳中,让他误以为吃碗里看锅里。精神出轨,也算出轨。 好不容易榜上了一个大婉儿,我非常珍惜。 林媛和小生如漆似胶,我笑道:“林媛,你这是玩火。让你的台子瞧见了,能把你皮的扒了。人家每个月几十万包养你,豪车名包的伺候着。你倒好,用人家的钱找了乐子,蒙羞了他的面。” 林媛撇撇嘴:“你能想象每天晚上一睁眼,就看见一张堆满皱纹,肥头大耳的脸么?丑陋得让人作呕,我都怀疑自己再和爷爷乱伦。要是不出来寻求点乐子,我死的心都有了。他越老越变态,经常掐我的脖子,上次还用蜡滴我下面。” “我想换金主了,可我不敢。” 她和我一起出道,经历了多少风风雨,男人胯下的玩意儿,长短粗细更是见的数不胜数。我和她感情好,劝说道:“你这把火,已经烧到脖子了。干这行,只能金主换你,你不能换金主,不然就是以上犯下,会出大事的。” 以前她不这样,是受到了刺激。 前面说过,林媛心灰意冷之余,退出过一段时间,后来正经的找过一个男朋友,挺狗血,人家把她积蓄花完,嫌弃她下面有带残,一转身找了个嫩模。 被刺激的林媛,重新找到了前任金主,只是做事没有了分寸。 “我受够了,巴不得那老东西换了我。你没见过他怎么玩我的,现在手头有了积蓄,离开谁我都能活。前段时间有个二线男星要包养我,一个月五万。我嫌少,以前走野趴,一个月也能有一二十万。他挺帅的……” 林媛咯咯笑。 她性欲最强,换做别人,还真伺候不了伤上海那个老变态。 “靠上了顾爷,你现在是姐妹圈中腕儿最大的。听说那位爷挺宠你的,豪车别墅挥手就送。”林媛羡慕的开口。 “伴君如伴虎,昨晚差点遭了劫。” 我看了眼把手伸在小生裆里的林媛,嘴里叹息。 004 暴打 幽暗静谧的包厢中,林媛抿着娇艳小嘴,张开双腿,努力倔起雪白的下巴。我们姐妹没有秘密,曾共同服侍过男人,彼此所有最肮脏的苟且,见识了个遍。我们踩在前一批跌在风花雪月中的前辈尸骸上,在血泪辛酸的交织中上位。 后一批姐妹,也会踩着我们的尸骨往上爬,收敛更多的金钱,寻求权野更大的金主,享受更多的人前风光。这是一个无休止的大磨盘,搅碎了一具具被欲望控制的血肉之躯。 流淌出来的血液,充满了铜臭味儿。 小生把头埋在腿间,尽情的伺候着,如一条公狗在舔舐流水潺潺的芳地。林媛说小生的舌头和狗一样长,每次都能让她发疯。 “黎韵,待会儿让你享受一下那飘飘欲飞的感受,现在我们是金主。” 林媛脸上的表情,几乎是扭曲,不是痛苦,而是太爽了。 她性欲强,每晚不做几次就睡不着觉。我含笑摇头,拒绝了她的要求,如果小生的舌头是狗舌头,那么顾爷的鼻子就是狗鼻子,他能闻出任何一个不属于他的味道。 顾爷对我的纵容只有一次,我不想浪费在毫无意义的享受上。他喜欢我的乖巧懂事,适可而止,唯一一次的纵容,是我的王牌。 “玩归玩,弄掉了孩子,金主那边你吃罪不起。那些爷对付女人的手段,你心里敞亮,一个孩子比你的命重要。” 我善意的提醒,林媛心太野,没有了最初的乖巧。金主不喜欢这样,碰到一次,能毁一辈子。男人全是凉薄的生物,有了钱,就没有了人性。当官的变态,经商的狡诈,全是捏不住的泥鳅。 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男人与禽兽间,只隔着一件衣服。出来包养情妇小蜜的人,多半与家里的原配貌合神离,看着那张蜡黄的脸,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感情没有,唯剩亲情,离婚不能,度日勉强。能出钱享受最好的,就没人会在家里面对幽怨的黄脸婆。 男人赚更多的钱,只为能在风尘中享受更好的女人。 我想过,做几年手头有了积蓄,就洗白离开圈子,去一个别人不认识的地方,结婚生子。但林媛的结局,有可能是我的下场,我不敢这样。 情妇是捞快钱的偏门,里面的世界物欲横流,纸醉金迷。上层社会的生活,谁都羡慕。 林媛接了个电话,脸色煞白,电话掉在地上。 “金主来了。” 所有迷茫空虚,在脸蛋纠结表情的交映下,化作了一道恐惧的求救。 我不止一次跟林媛说过,有钱人不是笨蛋。笨蛋永远不会有钱。 她惊恐的看着我:“黎韵,快救我。让金主知道我背着他包养小生,他会把我活活打死。” 我拿着包站起来:“我带你去顾爷家,这座山头是顾爷横的,别人不敢撒野。” 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拿着阿玛尼手包,在保镖的簇拥下走进包间。他一脸麻子,脸上红斑块块。我在林媛嘴中听过她金主,全是阴暗变态的一面。人如其形,所有形容人丑陋的词语,可以集中在他的外貌上。 林媛无力的坐在沙发上,掩面痛哭,她知道自己今晚的下场。情妇是给男人激情岁月中锦上添花的,不是用来撒泼发野的,一个女人养不乖,男人往往会抛弃。 我为她感到遍体生寒。 保镖守在包间门两侧,胖子站在中间,非常气派。 他身上的打扮,无一不再表明自己暴发户的身份。这种爷的钱好捞,可承担的风险大。不像那些权贵,巴不得免费玩你个一年半载,算计他们一笔钱,伤神费力。 “骚货,我满足不了你吗?”金主在情妇身上,对怜香惜玉是没有概念的,他们只知道一味的索取享受。从不会在乎情妇的感觉,今晚林媛少不了一顿拳打脚踢,我阻拦不住。 行内规矩形形色色,林媛犯了一半。不毁容,留她个残喘的机会,已经是开恩。我们关系亲密,我不忍心,想要打电话给顾爷求救。俱乐部是他的地盘,一直大事没有,小事不断,全是他出面解决的。 好巧不巧,我手机没电了。 “爷,我……” 林媛知道请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金主拿起桌子上的红酒瓶,朝林媛头上打去,酒香四溢。林媛狼狈的抱住了我:“黎韵,救我,我不想死。” “你干什么?” 我挡在林媛面前,心中却没太大底气。情妇给男人的就是不安全,我跟顾爷的时候,同床异梦,难免少不了猜疑。他们验证女人忠贞的手段,层出不穷,可谓眼花缭乱。顾爷调查过我,我比林媛懂事,一直没有忘记行业的规矩。 今晚的劫,林媛遭定了,逃不掉,避不开。 我被金主推开,跌倒在地,刺破了手指,血流满地。林媛吓得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再也没有往日的妖娆妩媚。 这厮够狠,能一路跟林媛到广州,还掐准了时机闯入。逮她个人证物证。 小生下场比林媛还惨,挑断了手脚,丢在地板上。 全程是金主一人动手的,保镖没资格参与。林媛披头散发,捂着肚子嚎叫,几脚下去,掌控不了火候就是一尸两命的下场。我们女人在床上,降服男人是一把好手,下了床,就是他们当家做主,胡乱的来,女人比拼不过。 我和林媛之间,就剩这点感情了。虽然心中知晓她罪有应得,还是忍不住趴在她身上,抗了几脚。大人再怎么来,孩子始终是无辜的。 “这是顾爷的山头,闹出了事,你担待得起嘛?” 我抱紧林媛,两女护住了肚子的崽儿。 金主像是发怒的大公鸡,涨红了脖子。 “孩子……” 林媛在我身下哭成了烂泥,她是个可怜人,动了真感情,被人家吃干抹净,提起裤子便踹了。现在的男人,从里到外,写着两个大大的虚伪,真心不得。 “今晚是玉皇大帝的路,我也拆了他的道,掀了他的香案。林媛,你背我找鸭子,羞辱谁呢?” 金主连我一起打,平常在顾爷身边,何尝不是众星拱月,宠得高高在上。这些年一路风风雨走来,我也不是娇贵身子,吃得了男人的甜言蜜语,抗得住男人的拳打脚踢,更是吞得下男人的宝贝骨肉。 林媛下面全是血,嘴里叫着孩子。孩子是心头肉,在浪荡的女人也舍不得。下面有残,好不容易怀了孩子,那撕心裂肺,听的我心疼。 混乱中,门被打开了,冲闯进来十多人,统一西服穿着。那派头和金主带来的保镖相比,差距不是一两个档次。 顾公子双手插在兜里,一身雪白西装,晃得眼花。 视线缓缓移动,最后停在我身上,他怒了,一个喜怒不喜言表的男人,此刻脸皮在忍不住的抽动。皮囊之下,是翻腾的怒火,咆哮的灵魂。 我被人搀扶起来,身边的人瞧见我出了红,像是古代请罪的大臣,吓得脸色煞白。顾爷震怒,开罪下来,谁也担当不起。 顾阳那双眸,跳动着燎原星火,他走到我面前。拿起我刺破的手指,放在嘴中轻轻允吸。 我下意识抽回手,小的们都在边上看,事情传到顾爷耳里,那是天塌下来的大事,没人扛得住他压下来那方天。 “你又是谁?” 金主火气上脸,那一些麻子丑陋至极。 顾公子手里变戏法的摸出一支手枪,黝黑的枪口对准金主:“刚才我在外面听见有人要拆了我的道,掀了我的香案。广东这一片天,我没听过。” “你是哪路神仙?” 金主后退一步,汗流不断。 接话的不是顾阳,而是一道让我头皮发麻,温和之际,又不缺乏杀意的声音,这道声音甚至带着笑容,伤人性命前,那个犹如恶魔的笑容。 “他是广东小佛爷……” 005 勇猛 顾爷的狠是外露,那顾公子的凶则是内敛,一对父子俩,继承了同样的脾气秉性,个塞个的狠辣。 顾公子皮肤很好,胜过一般女人的剔透,暗黄灯光照在他脸上,如羊脂暖玉一般无暇。 我不晓得顾爷往年的容貌,是否也像他一样细腻,但顾公子那俊俏刚毅的轮廓,却是实打实的。 顾爷在手下的簇拥中进入包间,他背着手,气宇非凡。视线扫过众人,最后停在我身上,刹那间,我胸腔里有过恍惚般的窒息。视线像是寒霜,裹上了我的肌肤,冻结血液以及那蔓延开来的恐惧。 顾爷三令五申的强调过,不许我来这种淫乱之地,给自己的身体蒙羞。他可以不计较我肮脏的过去,吻遍我身体每一个地方。但不代表他能容忍,我跟他后身体蒙上一层除他之外的污尘。 情妇圈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多少姐妹因为一时疏忽,伺候金主时出现了纰漏,惹恼了那些爷。眨眼时间便无情抛弃,换了新的温香软玉,后来姐妹,踩着你的肩膀,取代了你的位置,享受着本该由你来享受的一切。 人前的风光,是身后的不堪堆砌起来的。 “哪儿的点子不要命了,跑这撒野。”顾爷语气不怒自威。 林媛金主被众多保镖围在一起,那胖子倒也了得,没有失了方寸。男人间的博弈,女人没资格插手。顾爷摆手:“送黎小姐去医院。” 每次流血的冲突,顾爷都会背过我,不是怕我瞧实了他证据,而是顾爷知道我见不了血腥。 他宠我像天上明月,司机讨我欢心曾说过,顾爷对待正室,不如我一半。可我也不会盛傲的翘起尾巴,拿顾爷对我的宠,当做狂妄的资本。 我不晓得该佩服自己的手段,还是该惶恐顾爷对我的恩宠。 男人最是喜新厌旧,这个天性不过是在权贵身上放大而已,哪怕卑微到极点的男人,骨茬深处同样存在着这个缺陷。我跟顾爷两年时间,换做一般男人,早就玩倦了,这行聚聚散散是常态。我感激他对我的不离不弃,在他身上,我能感到一个女人该有的地位。 我甚至做过充当他正室妻子的春秋大梦,真要使些手段和正室斗一斗,花落谁家还不知道。但我没有天真的去碰那道线,触碰了等同于引火自焚。 我和林媛被送到本地一家医院,里面有顾爷的股,为我专门设置一间高档病房。里面装修富丽堂皇,每天有人打扫,小到伤风感冒,大到伤残病痛,全是由一群顶尖的医生为我疗养。 圈子里面的姐妹羡慕不来,她们没我的手段,也没我的运气。 不是什么人都能往顾爷这种权贵身上贴,非得有我的能耐,她们才敢一试。我们美丽的皮囊下,是一条条充满算计的邪恶灵魂,贼得很。一般男人斗不过我们。 我身体并无大恙,稍微处理就去照顾林媛。他金主残暴,孩子当场流产。林媛下面本来就残,我没敢告诉她后半辈子,再也生不了孩子。 孩子是女人的最后王牌,若没了,一个女人就什么都不是,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她在病床上嚎啕大哭,仅剩的感情全部寄托在骨肉身上,说没就没,一时承受不了,哭的撕心裂肺。 林媛下场和跳楼的果儿比起来,算好的,两人的命运如同一辙,全是栽在了金主身上。 果儿死后的葬礼,前金主原配带人大闹葬礼,放言说死了也不给这个荡妇安宁。是我跪在地上求顾爷去摆平这件事的,我一般不求金主做事,求多了就是不懂人情世故。 捞得个全身而退,至少保全了身体无恙,四肢健全。 我没敢在医院停下留下,顾爷那边,还欠一个交代。项链的事情还未解决,今晚又生出了事端。今晚回去见了顾爷,少不了一顿毒打。 回到三分水别墅,顾爷端正的坐在沙发上,黑暗中一个猩红的烟头,像深不见底的漩涡,险些将我吸扯进去。空气中飘散着一股烟味,平常他不抽烟,除非是高兴或愤怒。 然而今晚这般情况,他是高兴不起来的。 我脱掉外套,跪到他身边,身子俯在他的腿上:“爷,对不起。” 烟头距离我的皮肤近在咫尺,能感觉到上面滚烫的温度,我不大气不敢喘,吓得脸色煞白,以为他要拿烟头烫我。 暗淡的火光周围,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凝视着我,看不出息怒,平静的像一潭古井。今晚的顾爷生气了,预想中的疼痛并未落下,顾爷抬起我的手,放到嘴边轻轻细嗅。 “你手指上,有别个男人的味道。” 他一句话,我皮肤紧绷。 “项链找到了么?” 顾爷把我抱起来,年迈的他,性欲方面的精力,胜过寻常的年轻人。他说我的身体像水,每次做的时候要暖化他的心扉,他喜欢我的活。 我做到他跨上,隔着衣物,下面硕大膨胀。 “今天生事,没来得及去取。”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只要他不把我从身边驱赶出去,承受太多的痛苦我都愿意。 不觉间,我迷上了顾爷的一切,他下面让我一次次体会到了高潮的愉悦,让我发疯狂叫。 糙手在我皮肤上摩挲,我没半分享受,有的仅是不安。 “不许有下次。” 他含住了我的耳垂,允吸着。 顾爷没有打骂我,他想要了,我的情绪会破坏他享乐的性质。每次来之前,他都会让我心情活跃起来。 “那位爷呢?” 我问的是林媛的金主。 顾爷只字不提:“去了他该去的地方,他身体哪一个部位摸过你,我就砍了他的哪一个部位。你脏了,我玩不兴起。” 黑暗中的大厅中,我被他掐着脖子丢在沙发上,掀开了裙摆,没有任何前戏。粗暴蛮横的闯入我的身体,仿佛要刺穿我的身体。他扶着我的腰,一下下冲击在我的灵魂上。 我哭着祈求他轻点,几乎在痛苦的尖叫,肿胀的感觉,令我差些爆裂。顾爷爽的大叫,五指掐着我的脖子,狠狠戳进我身体深处。 我祈求的叫声,成为了刺激顾爷的春药,让他焕发青春,重振活力。他不是没火,而是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泄掉心中怒意。 无数次的撞击下,我的痛苦成为了一抹融化全身的舒服,他的勇猛,让我失控大叫。 .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兴奋,我双腿夹住了他的腰,想要将他与我彻底的融化一体。去享受那飘到云端之上的欢乐。 顾爷的嘴含住了我的粉头,他舌头灵活让我不能自己。窒息中,伴随着身体传来的感觉,我的体验达到了极致。 我们来了三次,顾爷再也没有撑起身体的力气。在凶猛的他,也改不了步入年迈的事实。 事后,顾爷躺在我身上,泄完了心中的火,他苍老了些。我大汗淋漓的抱住他的头,此时无声胜有声,这个劫我逃过了。 他没有像林媛金主一样打我,姐妹们,最喜欢这种男人。 “明天跟着我去参加一个慈善宴,好好打扮。” 一个聪明的女人,抛去哄爷开心的甜言蜜语外,还要懂得掌控自己的优势,把所有美凸显在妖娆多姿的身体上。 他最喜欢别人夸赞我的漂亮,这样显得顾爷有眼光,任何能为自己添面的机会,都不会错过。 “黎韵,你喜欢我?” 忽然的问题,令我呼吸一滞。 我搂住顾爷的身体,让自己的身躯与他贴在一起,想了想,我避开话题说:“我喜欢顾爷床上的汹涌。” 006 对头 “打扮漂亮点……我的司机五点半来接你。”顾爷下面没有抽出来,任其留在我的体内,他用手背抚过我的臀,温柔得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脸庞。 我缠住顾爷的腰,娇滴滴的问:“怎么,不打扮嫌我丑,带不出去?” 顾爷睁开眼睛,幽邃的眼眸中带着一丝疲倦,凝视了几眼,平静的开口:“我倒希望你再丑一些,这些年见识了不少妖艳的皮囊,腻了。趁我还对你有点兴趣时,好好把握,不要让我失了雅兴。” 这番话,敲响了我脑里的警钟,顾爷在暗示我,这些时间做的越来越过分。 跟了顾爷快有两年,期间我摸清了他的脉,懂得怎么收放自如,将他严实的拿捏在手中。一直以来,我低调的快要在圈子中销声匿迹,就是不敢张扬,做事拘谨小心,害怕自己的举动牵累了顾爷。 他喜欢我这点,也是我驾驭顾爷的王牌,而这段时间,我的尾巴有些翘了。 我将脸埋在他的胸膛,感受着炙热的温度,半久,抬头去吻他的胡渣:“爷,我会跟她们断了联系。” 顾爷摇头:“我生意场上的应酬多,不能天天陪你。和你那些朋友断了联系,岂不是无趣。你自己分寸,我请了菲佣,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他连夜走了,在司机的搀扶下离开的。 后来我才知道,顾爷的妻子发现了端倪,顾爷和她妻子在外人前的形像是恩爱有加。当初顾爷成事,少不了他那个贤内助的一把好手,听闻他妻子出生豪门望族,顾爷不敢离。 他没有承诺过我未来,我同样没有向他讨过未来。我们之间是金钱交易,感情只不过是那些青涩女人的幻想与憧憬,林媛动了真感情,这才栽了大跟头。男人心野得很,特别有财有势之后,他们身体里面承载的是无休止的欲望。我不会走了林媛的路,落得一个凄惨下场。 我们做情妇的,人家正室一旦登场,我们只有回避。两边撞面,赢的永远是正室。 习惯了顾爷躺在身边的日子,突然间少了他,心中适应不了。他去了一夜时间,只怕是回家陪正室了。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准备傍晚的宴会,房间里两百多套衣服,在菲佣帮忙下,一一试穿过来。衣服是女人的镀金衣,穿好了,那叫锦上添花。顾爷再三交代的宴会,想必重要。 宴会就是情妇争强斗胜的平台,有些女人不懂自身优势,恨不得在宴会中穿戴几箱珠宝。 虽然珠光宝气了,落在男人眼里,却是一身俗气。 穿旗袍太艳,穿抹胸太骚,打扮和化妆对于女人是一门学无止境的学问。我穿衣不喜欢张扬,但又不能让人比下去,最怕跟着顾爷参加宴会,谈吐举止稍微不慎,就是引火上身。 我选了一套修身的黑色晚礼服,黑色显高贵,低调而大雅。配晚礼服,妆容不能太浓,要轻描素写,敲到好处了,才能起到预想中的效果。 觉得不妥,我在无名指绑了根红线,行内,无名指绑红线是告诉别人名花有主。我不想招来多余的麻烦,累了顾爷。 宴会之前,我准备了一天时间。 五点半,顾爷的司机准时来接我,他惊艳的望着我,我不经意间的扭头,逼退了他的视线。偷看是男人骨子的天性,他笑着夸赞黎小姐今晚一定能万众瞩目。 我微笑着开口:“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顾爷不喜欢我受到太多注视。” 我性格平易近人,不像其他姐妹,跟了有权有势的金主,用鼻孔看人,生怕金主家小差脏了自己的眼。转过身去,不知挨戳了多少回的脊背。 偶尔时间,顾爷的小差,会笑着跟我调侃几句,不过都是逗我开心的,语气中充满着浓浓敬畏。 菲佣帮我抬着裙摆,小差帮我开门。女人追求的,不就是这种人前生活么?顾爷坐在奔驰商务车后座,手里杵着一根黄梨木雕刻的龙头棍,棍子象征着广州这片天的龙头。这根木头疙瘩,听说前后花了八位数,男人追求的东西和女人不一样。 顾爷手中的龙头棍,在我眼里价值不如一盒化妆品。 顾爷瞧我的眼神有些迷乱,男人哪儿有不喜欢自己女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顾爷嘴上不说,我却瞧见了他的心。他古井无波的眸底深处,燃烧着别样的火焰。 “爷。” 我亲昵的挽住顾爷,大方得体。 宴会是在一家四星级酒店举行的,红地毯上走的全是权贵,那一身打扮,奥斯卡电影节走红毯的女星都不如。 我没猜错,今晚参加宴会的女人,浑身珠宝首饰,璀璨逼人。那副架势,快要超过家里那位正式,十足的阔太打扮。 我不喜欢这种宴会的原因还有一点,男人们攀比权势,女人们争斗美艳,这一场宴会下来,虽说不见刀枪棍棒,却充满呛鼻的火药味。 司机帮我拉开车门,顾爷杵着龙头棍踩在红毯上,我挽着他的手。喧哗的场面安静了些许,无数异样的视线交织在一起,停在我与顾爷身上。 有不长眼的小差笑着过来巴结,对顾爷说太太真漂亮。太太是妻子的称谓,我看向顾爷,他嘴角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顾爷偏头看了我一眼:“你很用心。” 我笑着说爷喜欢就好。 人群中,我看见了一个熟人,以前的对头杨笑笑。当年杨笑笑和林媛是风月场双绝,不知道攀附了多少权贵,无数老板明星花费巨资,只为一亲芳泽。 杨笑笑在京城傍上一位手眼通天的政爷,风光一时无两,在圈子里面地位便是里程碑。多少姐妹羡煞无比,攀附有钱的,不如攀附有权的。那会儿的她,可谓走到人生极致,但她性格张扬,经常打压新加入圈子里的姐妹,背地里开罪不少人。 其中不乏大人物,有那位政爷做靠山,当时的杨笑笑可谓显摆尽了风头。可惜她性格张扬,不适合做情妇。被人捧在天上的她,忘记了初心,做事越发没有规矩。后来给那位政爷惹了一身麻烦,险些栽了班子,一怒之下,那位爷暴打一顿杨笑笑,将她扫地出门。 杨笑笑大名圈里圈外穿的沸沸扬扬,多少权贵为了避开那位政爷的雷,不敢在于杨笑笑有任何关系。消失两年的她,居然重新出现在了宴会中,我不禁多看了几眼。 007 唇香 敢和杨笑笑搭上关系的爷,要么不惧京城那位大人物的权,要么不知杨笑笑的过往。在我看来,前者的几率更大一些,现在有钱人,风月场摸爬滚打久了,精明得紧。一般包养情妇,都要捏实对方的底子才敢下手,就是害怕情妇有不堪的过去,给自己惹来祸端。 当初我跟顾爷时,他就派人查过我,在他心里我毫无秘密可言。只要他问,我就如实说,哪怕有些事情再肮脏。 这是我感激顾爷的原因,一路风雨走来,我钱财捞了不少,唯独精神上的空虚是无法填补的。顾爷的陪伴,慰藉了我仅剩的尊严。 视线触及,杨笑笑恶毒的眼神,如锋利的刀子,刮过我身上的皮肤。今时不同以往,傍上了顾爷,姐妹圈子里的腕儿,我最大。真要撇开本事斗一斗,曾经风光一时的杨笑笑,不是我的对手。 情妇圈的人生百态,在杨笑笑身上演绎到了极致,昨天还在因为傍上一位京爷儿张扬炫耀的她,一转眼便被新入行的姐妹踩着尸骨爬上了去,跌落谷底,差些丢了性命。 望在我的眼底,只有同情怜悯。 现在我的心境,没有了往日的争强斗胜,对于杨笑笑的挑衅,一笑而过。如今的她,已经沦为风月场中那抹充满令人作呕气息的泥土。 收回视线,我挽着顾爷的手臂,从容的走过杨笑笑身旁。敌人的失意,只有在对手的得意衬托下,才会被无限放大。她骂了声狐狸精,声音不大不小,顾爷脚步一滞,吓得她金主面色惨白。 “爷,走吧。别被那些闲言碎语脏了耳朵。” 我微笑着回了句,没有去看杨笑笑一眼。 她那一张涂满妆容的脸,再也没有以前的春风得意,有的只是失意下的怨恨诅咒。这样的女人摸不到男人的心,能吸引他们的只有皮囊,腻了,一脚踹开,转眼又能换上一个性感小蜜。 进入这行,就要习惯这行的百态。心态不好,玩不下去。 这家酒店,专门伺候权贵,普通百姓进去不了。 宴会开始,轻绵的小提琴声为这些人前绅士增添了些风雅,看着那些穿梭中的女人,我闻见了隐靡的气息。有的姐妹通过路子介绍参与这种规模的宴会,抱着富贵大梦来吊凯子,傍金主。 穿的越少越好,恨不得把胸前二两软肉统统露了出来,好受到这些同样在挑选猎物的权贵青睐。 也有不少女人无名指系着红线,这种人往往陪伴着金主而来。其他权贵不会上手,为了一个女人和那些爷闹出矛盾,不划算。 要么是政爷,要么是商爷,一个比一个精明,不做赔本的买卖。 杨笑笑挎着一个过季的包,手里端着红酒与人交谈,嘴角在虚伪的笑。我了解她,从皮囊到灵魂,都一个样。一对怨毒的视线,不时穿过人群,停在我的脸上,打量着我现有的风光与得意。 这两样,是对敌人最好的反击,即便不说上一句话。 女人的攀比,能细致到各个方面。 在各种停在我身上的视线中,似乎感觉到其中一道带着炙热烈焰的目光,下意识转过去。远方沙发上,萦绕的雪白烟雾中,那是一张若隐若现的轮廓。那道灼热的视线,穿过烟雾和层层阻碍,停在我的脸上,胸上,腿上。 像是在打量自己未来的玩具。 那双继承了顾爷的平静眸子,我一眼就分辨得出,正是顾阳顾公子。 他身穿一套雪白西服,竖起的领口中,是修长白皙的脖子。别人的奉承交谈,在他眼里不及我的十分之一,自从进来后,他的视线就一直跟着我的脚步,缓缓移动。 或许当我第一次和顾爷在他妻子眼皮底下偷换被顾阳撞见后,我便成为了他的猎物。红颜可以是知己,可一旦涉及到家人,那就是祸水。生与死,知己与祸水,两者间只隔着一道窗户纸,捅之即破。没有那个男人喜欢红颜祸水,我不想因为顾阳的原因,改变了我在顾爷心中的地位。 我在顾爷心中,虽然算不得知己,起码也不是祸水。 他凌厉的双眼,将我的视线压迫回来,男人的眼,像两坛醇酒,看着看着就迷糊了。多少姐妹就是这样沦陷进去的。 顾阳端着一杯红酒,在不少姐妹的羡慕中,往我款款走来。他步伐看似轻盈,实则有力,这个人是练家子,一身横练功夫,虽然不想电视上金刚不坏那么夸张。却也有谈笑间取人性命,弹指伤人的本事。 顾爷的舌头,他的手指,是女人永远抗拒不了的武器。 两者,我都享受过。为了取悦这些爷,我不在乎怎么玩儿,只要自己能从中体验到乐趣,就不反感。 顾阳放下手中的酒杯,看了眼我摆在桌子上的红酒,端起来,顺着我的唇印一饮而尽。他闭上眼,仔细的享受着:“酒香,唇更香。年代再久远的红酒,也不及黎小姐这两片红唇来的芳香。” 我笑道:“顾公子酒醉了?” 顾阳摇摇头。 我又说:“这么说,是人醉了。” 顾阳睁开眼睛,私底下,他从来不会掩饰看我的贪婪视线,从里面,我只看见了占有。 “是啊,我人醉了。能醉在黎小姐怀中,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今晚的你,很漂亮。” 我摇摇头:“士为知已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可惜不是为你穿的。” 我微笑着抢过顾阳手里的红酒杯,不愿他继续在顾爷眼皮下做出这种轻浮的举动,倘若出事,顾爷不会抛弃顾公子,只会抛弃我。 他五指如鹰爪一样有力,任我使尽力气也纹丝不动,我不禁加大了声音:“顾公子,今晚这些莺莺燕燕放着不看,偏要在我身上找不自在?” 顾阳松开五指,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那些胭脂俗粉,怎会像黎小姐一样,令人沉醉?属于顾爷的年代很快就会过去了。黎小姐是聪明人,何不做的果断些。人前富贵我能给,你们女人追求的人后安稳,我也能给。” 他伸出舌尖,微微舔过嘴唇,犹如在回味刚才的味道。 008 色心 今晚宴会是顾爷主办的,听说为了一块地皮的投标,顾爷人老,但胃口大,他想吃了这块地皮。这一片天,遍地是金,圈了地皮,迟早钱生钱。 开宴会,说白了不过是给那些爷解囊收钱的一块遮羞布,那位爷不贪财,可喜欢女人,视色如命。 曾经玩残了两个六线小星,阴部破裂,连夜送往医院才保住了性命。靠着手中的权,这件事没过多久就被人们遗忘。玩了这么多女人,顾爷腻了,那个人也一定腻了,平常货色入不了眼。 今晚顾爷带我来,是想要给那位爷头上再加一把色刀,好让事情变得顺利些。 我见过他,生得宽头大耳,吃得脑满肠肥,挺着一个大肚子。都说胖人老二小,就他的功夫,怎么可能把两个小星下面玩惨,那肯定是借助工具了。圈子里,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这点破事,我心里门清。 顾阳做事霸道嚣张,但在顾爷眼底还是收敛了些。他深深看我一眼,嘴中吐出一口烟雾,将我笼罩其中。 那是上等雪茄的醇香,为了迎合权贵的胃口,圈子里面的姐妹,对于上层社会的品味了如指掌。从品茶到红酒,从骑马到高尔夫,吃的喝的穿的玩的,那方面练就的都是一身硬朗本领。 一闻,我就能尝出其中的牌子。 他转身离开,瞧着笔直的背影,我好几次张开了嘴,却没有勇气询问他,关于那晚我丢失的黑钻项链。 我越看重项链,越让他为难我多出了些许的借口。 顾爷正在陪酒,十多名保镖站在身后,气派十足。他对面坐着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他除了肥胖之外,生的仪表堂堂。只是对女人做的那些事,实在不敢恭维。 我挽起额前的发丝,端着红酒敬他:“早就听闻黄局清廉一生,今日请你前来,还担心坏了你的名声,让有心人咬住不放。看来是我们多虑了。” 黄局视线灼灼的望着我的乳沟,连忙还了酒,赔笑道:“哪里,哪里。” 瞧他的失态,我就知道上钩了。当官的,财色名利,总会贪一样,他就好色,精力格外旺盛。他起来帮我倒酒,轻轻抚摸我的手背:“顾爷找到黎小姐这样的尤物,还真是羡慕旁人。” 顾爷笑着轻拍我的臀:“别调皮了,快给黄局倒酒,别乱了身份。” “我这里有瓶好酒,你去房间里面去了,醒酒后拿下来,让黄局尝尝年代。”顾爷不怒自威,我举止大方的作揖行礼:“黄局,失陪一下。” 无论心中对着虚情假意的一幕多么作呕,可面子上的礼数不能少。 黄局会意:“无妨,这些小事,让我们男人做就行。黎小姐身子娇贵着呢,怎么能做这些下等差事,我和黎小姐一起去吧。美酒要边醒边品,那样的味道才是最迷醉人的。” 顾爷眉头微皱,为了那块地皮,又不好说些什么。嘴中的笑意,却不觉间少了些。 身体是女人的武器,世界上不缺乏才貌并存的女人,只是她们不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而衣服,则是能让女人的美,更好的凸显在阿娜多姿的身体上。 我今晚挑选的晚礼服,适合激起一个见惯美色的男人的色心,晚礼服能让端庄高贵,紧裹的双腿弧线,朦朦胧胧,又能让我不失妩媚。 患失患得,对于男人才是致命的,因为这样能让他们享受层层剥开的乐趣。 从黄局看我的第一个眼神起,我就知道他陷入了这场精心准备的美色中,迷失方向,不能自拔。现在的黄局,只是一个迫切想要寻找地方,在我身上发泄的牲畜。 顾爷舍不得我被人玷污,又不能插手干预,我给他出了一个大难题。 我也有私心,想要看看自己在顾爷心中的地位,是不是像身外钱财,不过是用来换取所需之物的东西。 出了大厅,黄局一双大手摸在我的臀上,他没有顾爷那种循序渐进的耐心,采用了最蛮横的方式。感觉到逐渐传来压迫的掌心,我能体会他心中正在燃烧的欲火。 我笑着避开他的手,搀扶住他:“黄局,晚上灯光黑暗,别跌了跟头。” 黄局知道我话中有话,笑着说道:“如果这跟头是跌在黎小姐身上,黄某自当趋之若鹜。黎小姐怕也不忍心黄某跌在了这冰凉的地板上吧?” 听着他那些暗示的话,我挺恶心,又不得不强颜欢笑。 转过身去,我看见顾爷面带微笑的站在门口,灯光的照射下,手中那根龙头棍,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刺眼目光。我嗔怒的看了他一眼,惹笑了顾爷,这个笑容是对我的定心丸,他这么说,说明早就准备了后手,能保证我的安危。 黄局不过是一只贪图美色的猪,今晚举办的宴会就是一个套,等着他钻。 来到房间,我按照顾爷吩咐,从酒贵里面随意取出一支红酒。黄局从身后抱住了我,下面早就膨胀滚烫,顶在了我的臀上。 “黄局,喝酒是要慢慢品的,急躁不来。莫不成黄局真愿意浪费了顾爷这一瓶红酒?”我从他怀中滑落,咯咯笑着往他嘴唇点了一下。 黄局丝毫不顾撑起的裆,往脑袋一拍:“倒是黄某莽撞了,顾爷的心意,我得慢慢品,你说是不?” 他抓住我的手,放到嘴边,伸出舌尖轻轻舔舐。我咯咯笑着抽出手,打开红酒:“听闻黄局对于品酒情有独钟,不知光闻,能闻出什么?” 黄局见我反抗,反锁了门,索性耐下性子,闭上眼睛有模有样的闻了起来:“这酒,看着华贵,不知道品起来又是什么味道?” “那黄局想尝尝么?” 我凑到他耳边,低声细语,往他耳蜗里面吹了一口热气。低头看去,他的裆,早就一柱擎天。 这一吹,吹乱了黄局的分寸,他将我抱住,坐在了他腿间。我能感觉到下面的尺寸,果然很小。我笑着推开黄局:“品尝好酒,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009 怒火 色字头上一把刀,多少官老爷大片大片的栽在上面,仍然有人前仆后继。女人在男人生活中扮演的角色就是酒,男人舍弃不掉,哪怕结局是喝上头误了事,毁了前程。 我心里不满顾爷将我推向其他男人的做法,胸里闷着一口气,渴望寻找到发泄的突破口。 灯光照在黄局肥胖的侧脸,眼前一切像虚幻的想梦境。这对我来说是一场噩梦,我习惯了顾爷的抚摸,习惯了他哪怕是在做爱时也能保持绅士风度的挑逗,习惯了那层层跌宕的舒爽。 黄局不同,他的手,像是长满了刺,刺得我皮肤发麻。 他的手很大,一只手包住了我的臀,在滚烫的温度中,肆意而为。笑起来时,嘴咧得跟蛤蟆一样。 我尝试收起自己的妩媚,好让自己在黄局面前的诱惑小些。 奈何老天恩赐我们,天生一副上好的腰肢。就像我姐妹曾经对我说的,我们骨子里透漏着风骚,天生适合做这行,收敛不住。 风月场中征服男人不难,难的是驾驭男人。面对黄局的轻浮,明知是局,可我仍然展露了自己的浪荡,许是我在报复顾爷对我的轻视。 他看我的眼神,闪烁着烈焰,胯下的硬物与我亲密结合。隔着衣服,我能感觉到上面的滚烫,脸上酝酿开的春意,也被他尽收眼底。 黄局力气大,禁锢的我动弹不得,只能被动承受着他给予的疯狂。 不知何时,我害怕自己被其他男人玷污,我不想顾爷用审量的眼神,再一次扫过我的身体,妄图寻找其他男人在我身上留下的蛛丝马迹。 我想让他吻过的每一寸地方是冰清玉洁的。 圈里的女人讨厌服侍老男人,男人越老越变态,恨不得压在身子下的女人,岁数比自己亲孙女还要小。 但我喜欢这样,顾爷有着年轻男人的风度,更有着年级沉淀下来的稳妥。 黄局沉浸在自己营造的美色世界里,一双糙手不安分的划过我的胸前的粉头。当他双眼的火焰燃烧到极致,也就抛弃了虚伪,露出最真实的一面,像野兽,撕扯我的衣服。 我躺在怀中,无力反抗,硬着头皮承接这份不算舒服的前戏。 顾爷比我还不想让别人的男人玷污,我心中还算宽松,没有本该出现的惊慌。我十七岁闯荡风月场,见识过的男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在无数男人背后对我的觊觎中,早没有了被男人压在身上的忐忑惶恐。 甚至,我在享受这份扭曲的快感。闭上眼睛,我脑海里可以将黄局替代当成顾爷,当不再憎恨那张脸孔时,我也不再抗拒这份在身体蔓延开来的陌生爽快。 我嘴中的一声嘤咛,引爆了黄局。 男人的德行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外表伪装的再好,依然停止不了骨茬中蠕动的美色。 女人的身体是他们的温香软床,下面是他们的起点。从生到死,他们可以毫不厌倦的在这软床上面度过一生。只是陪伴他们的床,会贴上不同标签而已。 舌头在我脖颈上面滑过,留下一滩恶臭的痕迹,将我从梦中拉醒,这个人并不是顾爷。 我深知女人的反抗,只会激起男人更多的欲望。随着自己衣衫被解,我内心忽然惊恐起来,害怕我和那块地皮相比,落了价值。 用自己享受过的物品去换取一件从未享受过的东西,男人很乐意这样。 在顾爷的世界里,我穿衣只有两种选择,要么不穿内衣,要么只穿内衣。自己的身躯,像权色中的盛宴,暴露在黄局眼中。 不知在他的瞳孔里面,能否放大顾爷曾在我身上留下的一切? 门被打开了,只是一道轻微的细响,却是我即将绝望的一抹曙光。睁开眼睛,我看见顾阳和顾爷一并走了进来,他们爷俩很少同时出现在某一个场景,除非这件事情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超脱一切。 顾阳手中拿着一个录像机,棱角分明的轮廓下,永远带着那象征性的玩味笑容。我内心幻想过,玩世不恭的顾公子,认真起来会是怎样的脸面?是绝情?亦或者是冷酷? 紧绷中的身体,悄然放松。顾爷就是喜欢这样,喜欢在别人绝望的时候,在让其看到希望,而后享受伴随而开的感恩戴德。对我其他人如此,对我也是如此。 我不想顾爷看见自己的难堪,疯狂推开黄局。 他顶胀着裤裆,为难的看着突然闯入的顾爷父子。感激是有,不过是感激他们没有带保镖进来,让更多的人看见这一幕。 “顾老儿,你给老子下套?” 黄局气急败坏,在权利与美色中,此刻权利显得尤为重要。位高权重的官爷,仕途中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跌进脚下的冰窟子。 告他一条强奸,谁都是扛不住的罪名,况且是在证据这般齐全的情况下。 房间里的爷,都看过我的身子,我斯条慢理的整理衣裙。抚平黄局弄乱的皱褶,顾公子嘴角玩味的笑容愈浓,摄影机的镜头跟随者我坚挺的胸,缓缓移动。 粉头上,还残留着黄局的恶臭。 顾爷把手压在顾公子的镜头上,对顾阳的玩笑露出一丝不满。 他们爷俩,承了一条血脉,却各有心思。塞着狠,顾公子一个广东小佛爷的凶名,可不是靠他老子得来,而是实实在在拼杀出来的。 “你想怎样?” 事到如今,黄局跌了跟头,气势也没有刚才那么凌厉。说到底,为了一个女人,栽了前程,划算不来。 权利在手,什么样的女人玩不到?无非是换了皮囊而已。黄局所在的位置油水重,生意场上的人,哪个想圈一块地皮,不精挑细选带着几个美娇娘去求? 顾爷龙头棍往地上一戳,外面保镖蜂拥进入,围个水泄不通。 “阿阳,带黎韵去车子等我。” 顾爷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怒火,怒黄局不知好歹,怒顾公子的不知轻重,更怒我的沉默不反抗。今晚他怒的原因,光是我能数出来的就有好几条。 顾公子把手中的摄像机交给保镖,搀扶着我的手离开房间。 爷俩同时对付一个人,黄局无力乏天。 010 委屈 我害怕和顾公子单独相处,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为难我的机会,每次见我脸上的恼火,他都会像一个孩子开怀大笑,眼底有着俏皮的得意。 他在外面人前,有着佛爷的威名。在我面前,却是一个还未彻底脱离稚嫩的孩子。我知道,自己是顾公子的猎物,在他心里,也许早是他的人。 我不管成为谁的女人,都改不了情妇身份事实,珠宝装饰,别墅跑车,只不过是我们这些情妇用来遮掩遍体鳞伤的借口。既然改变不了情妇的身份,我就不能改变一个事实,离开顾爷,我便不能在顾公子身边。 转身出了门,顾公子的手指就像秋藤一样顺着我的手背攀上,在孩子般得意的笑容中,又不缺享受。他的心,比顾爷还要难捉摸。 “你怕了?” 他站住脚步,舌头舔过我的耳蜗,就在顾爷的地盘,这么明目张胆。 我笑了笑,平静道:”顾公子何出此言?我不过是为了顾爷的计划,他能保证我的安全,我为什么要怕?“ 顾阳戏虐的望着我:“一个人,身体每个部位都会骗人,唯独眼睛骗不了。你害怕老头子将你抛弃,甩给那个肥头大耳,换取地皮。” 他每次说话,都能拿捏住我的火候,让我招架不了。 成了事,今晚的宴会对我来说无关紧要,我现在只想回去洗掉黄局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身上的恶臭,令我不舒服。 顾公子知道我的心情,每次开玩笑都适可而止,把我一路送上了奔驰商务车。司机不在,他拉上窗帘,眼神一遍又一遍的打量着我。仿佛要穿过我的身体,望到最真实的一面。 女人比男人还要善于伪装,顾公子眼光在狠辣,又能如何看破我的想法? “今晚的你,很美。” 我一愣,疑惑的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一对漆黑的瞳孔,像两对小漩涡,差点将我的灵魂吸扯进去。这种眼神,分明不是打量女人外表的。 “顾公子也会放下身份去夸赞人么?莫不成顾公子是在讨我欢心?按照你平常的一贯作风,这些甜言蜜语,你敢说,我也不敢信。什么时候,顾公子也变得虚情假意了?” 我嘴角带起了笑容,这样身份的主儿,早就听惯了拍马屁。 他没有反应:“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当然你要喜欢,白的,我能弄成黑的。” “颠倒黑白,不就是你们爷俩的本事嘛?” 我咯咯笑了出来,这句话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的。 顾阳手指掐住我的下巴,往前边凑了些,然后逼迫我去吻他。看我生气,是他最开心的事情,果不其然,嘴唇一触即离,他舔了舔,闭上眼睛:“黎小姐这算主动亲我么?想要的话就说,我能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给你。” “无聊。” 我打掉他的手掌。 “我很想知道,刚才黄局爬在你身上时,你脑海中幻想的人,是老头子,还是我?” “谁都没有。” “女人的口是心非,我算领教过来了。黎小姐,我逛遍广东一片的窑子,你这种的女人,头一回见。难怪俘虏了老爷子的心扉。我希望你幻想的那个人,是我。” 顾阳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我无力的靠在座位上,在他面前,我似乎没有秘密? 熟睡中,我被人轻轻抚摸脸庞,睁开眼睛看见顾爷的脸。他和司机处理了事,回到车上了。 和他相处那么长时间,别人不晓得他这张古井无波的脸下是什么心情,我能。每个人的心情,总有迹可循,现在的顾爷是喜怒参半。 我睁开眼睛,含住了顾爷的手指。 他闭上眼睛,享受着我嘴里的温暖。 “爷,事成了?” 我放开他,依偎在怀中。 顾爷点头:“成了,美中不足的是委屈了你。” 他把一个硬盘交给司机:“把里面的内容送给上面的人,一个星期后,我不想看见黄局还安然无恙。否侧他没事,你有事。” 司机恭敬的结果硬盘:“好的顾爷。” 我缠着顾爷的腰,攀上他的嘴唇,却被闪开了。 “爷,您嫌弃我脏?” 我早在习惯中麻木,原以为眼泪只是多余的存在,没想到我会因为顾爷这个举动,掉了眼泪。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哭,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顾爷,看见我的眼泪,罕见的乱了分寸。 “你在计较什么?” 他用手背擦掉我的眼泪,我发现上面皱纹更多了。 “如果世界上还有人不嫌弃你脏,那个人一定是我。我只是不想揭了你刚才心中的委屈,你不说,我看得出来。你在乎我把你推出去,因为那样会让你觉得,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不如以前。” 我靠在他的胸膛,放开自己挽起的长发:“不是么?” 顾爷呼吸停滞了一瞬,说道:“以前怎么来,以后还怎么来。” “我过段时间手头上有些急事,钱不够跟我的司机说,现在能维持我们之间关系的,只有钱了。我可以容忍所有因素破坏你我,唯独容忍不了,破坏你我的是钱。” 顾爷出手慷慨,别个金主满一个月打钱,而他一星期一次。名包名表数不胜数,当我一个人放下为伪装时,这些东西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每次接了,都是随便丢在角落,任尘土遮掩它们的璀璨光芒。我姐妹林媛来过三分水别墅一次,她看见角落里堆成小山的包和表,笑着说顾爷也送高仿货? 夸张的数量,以及覆盖的尘土,让林媛走了眼,没认出其中不菲的价值。 011 同浴 “回去。” 顾爷搂住了我的肩,他的手指磨过风霜,骨节厚重,上面长满老茧,轻轻滑过我的锁骨。我顺势靠在他的胸上,柔情似水的看着他。 司机脱口而出:“是回黎小姐的三分水别墅,还是太太的野鸭湖?” 顾爷视线一凝,冷冽的射到司机后背。 司机知道自己唐突了,浑身如遭雷击,哆嗦一下:“对不起爷,这就回去。” 车子缓缓行驶,顾爷指节从我的锁骨往脖颈上攀附而上,粗糙的磨过我的肌肤,在那正在蔓延的酥麻感中,我的心平稳下来。他的抚摸,像是有魔力,有着让我恐惧沉睡的能力。 手指怕上我的嘴唇,他轻轻划过,而后一顿:“你涂了口红?” 顾爷不允许涂口红,他讨厌吻我时嘴上沾满口红,即使需要,我只会在嘴唇上涂抹一层唇蜜,让自己的嘴唇看起来活力丰满。我握住了顾爷的手:“我讨厌和出你之外的男人,有直接接触。口红能成为我们之间的唯一屏障,哪怕这是心理上的。” 顾爷压住我,俯身吻了下来:“对不起,累了你。” 和我相处的时刻,顾爷无时无刻不在我身上索取需求,每一次我都在尽力配合他。我练就的本事,不过是为了取悦男人而已,只是我比较情愿为他施展所有本领,来让他沉浸在我为他营造的美梦中。 而今晚我却躲开了他的唇,顾爷动作凝固,还保持着吻我的动作。 突如其来的回避,却是顾爷没有想到的,他习惯了我的顺从,而不是这从未出现过的反抗。我伸出手指,挡住了顾爷的唇。 “爷,脏。” “我不嫌弃。” 顾爷将我压在身上,舌头到了我的嘴,便如鱼得水,扫过我洁白的牙床,往着更深的地方探索而去。女人不喜欢和男人接吻,每一条舌头都代表着一个男人的味道。我这一张嘴中,尝遍男人百味,酸甜苦辣,喜怒哀乐,从在嘴中尝了个遍。 今晚的顾爷,格外温柔,捧着我的脸,像是在偿还刚才对我的愧疚。以前我嘴上有口红,他从来不吻我。 我闭上眼睛,享受着他对我的回赠。他掐着我的嘴,逼我将他的味道全部咽下肚子。 司机搬开反光镜,升起了前面的挡板,专心开车。 我快被顾爷吻的喘不过来气,只要他开心,我愿意迷失在窒息中。 他的呼吸带着炽烈的温热,扑打在我脸上。听见我加快呼吸,他不舍的放开我的眼,双眼含情脉脉的望着我:“你跟我多长时间了?” 我回答道:‘三年。’ “三年了,时间过的真快,你就没有想过从我这里要一个名分么?” 顾爷的话,令我绷紧身躯,看他的视线充满疑惑、不解。被埋在心底最深处的某根弦,似乎触动了下,伴随而来的是往全身蔓延开来的激动。 “爷,我们之间就是买卖关系,没有感情,只有交易。爷不就喜欢我的乖巧懂事吗?名分我没想过,不想要,也不敢要。” 他不再说话,陷入了沉默。 司机把我们送到三分水别墅,顾爷没有离开,与我一起进了别墅。转头看了眼堆在角落的名包名表:“你不喜欢?” “这些东西,代表的不过是爷对我的情谊,收了情谊,这些自然没有了价值。在我心里,不如你的千分之一,万分之一。” 对于我这个不算回答的回答,顾爷一笑而过,他对菲佣摆摆手:“她不喜欢的就是垃圾,明天把这些垃圾清扫出去,不要坏了她的心情。” 他跟着我来到洗澡间,并未有休息的打算。和顾爷相处三年,我们从来没有一起洗过澡。 他凑到我耳边,小声开口:“我帮你洗。” 他的语气,强硬得让我不敢拒绝。我微笑着点头:“爷喜欢就行。” 我当着他的面,慢慢解开衣裙。每一次我们都是黑暗中进行的,如今在刺眼的灯光下,将自己毫无保留的暴露出去,平静的心里,竟是荡起了一层涟漪,这是早在我身上消失的青涩。 这一刻,倒是奇了。顾爷看我的目光很纯净,没有丝毫的杂质,那是一种欣赏艺术的目光。 洒了一圈花瓣,我在顾爷的视线下,坦荡的走进浴缸,慢慢了躺下去。玫瑰花的香味,带着一股妖娆,钻进我的鼻孔,在脑海中萦绕不散。 顾爷脱掉上衣,年迈的他并没有松垮的皮肤,他的肌肉像年轻人一样结实健硕。上面布满刀枪痕迹,每一道疤,是一场生死,一个故事。 要看顾爷的一生,看他身上的伤痕就可。他穿着一件练功裤,与我一起做到了浴缸中。正面看,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张与他一模一样,却更为年轻的面孔,那玩味的笑容,在我对视他的时候,他同样在对视着我。 就算是我脑袋中的幻想,也不敢与之对视。 “我希望你脑海中出现的人,是我。” 那道声音没有了之前的玩味不恭,充满了严肃,以及一丝或许连他都没有察觉出来的期盼。 我出现了刹那间的失神,直至浴缸水面的花纹,带着花瓣撞到了我的肌肤上,撞散了脑海中那张刚毅的面孔。我摇了摇头,跪在顾爷身后:“爷,我帮你擦肩。” 顾爷闭上眼睛:“你在想别的男人。” 我心中猛惊,举起的手竟是抖了一下,然后不留痕迹的放在顾爷背上:“你是想说,我精神已经出轨了么?” 顾爷抓住我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我能感觉到,有个人,闯入了你的生活,走进了我们的世界。你敢让他碰一下,我就杀了他。” 012 遗嘱 “继续。” 他躺在我怀中,一双大手在腿上轻轻摩挲:“这次,还我来挑逗你,每一次你都在乎怎样让我爽,从来没有在乎过自己的感受。今晚,你是金主。” 顾爷的话,令我僵住了动作,就算他授意的,我也不敢颠倒了身份。内心暖暖的,极为享受他这番话,女人最听不得甜言蜜语,就算她知道这些不过是哄人的鬼话。 我也不例外,抛开情妇的身份,我也是个平常女人。 “爷,你这是在逗我开心么?” 我在后面搂住了他,手背往他下面轻抚,今晚的顾爷似乎没有了往日的精力。或许是我在他面前的诱惑,不如从前了。 刚开始,每每顾爷都能迷失在我的挑弄中,而这段时间,明明被挑逗的人是他。最先沦陷的人,却成了我。 顾爷抓住我的手背:“你开心就好。” “爷,您对太太,也像对我这么好吗?” 我第一次询问顾爷,关于正室的事情。 顾爷闭着眼睛,灯光下面,是一张看不出喜怒的五官。我姐妹告诉过我,这样的男人,多半是薄情寡义的风流骨头,这把身子骨,年轻时,不知道多少女人栽在了他身上。 我忽略了姐妹的警告,一直相信心中的感觉,事实上证明,顾爷与凉薄二字,完全扯不上关系。 相反,顾爷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不光对我,对手下,对朋友都是一样的。顾爷最能拉拢人心,手底下甘愿为他卖命的人不在少数。与顾爷初识那年,他被一个不要命的凶徒用手枪指着,弹夹里面八颗子弹,愣是填了顾爷手下七条命。 那些全是硬骨头,挡在顾爷面前,面不改色,有的还带着微笑。顾爷身上,总有一股让人为他肝脑涂地的奇异魔力。 我和顾爷的相识,不是在优雅浪漫的宴会上,没有轻柔连绵的伴奏,更没暖色灯调的衬托。 我们认识的场面,是在血色的争杀中,那会儿我不过是名不见经传、在寻找猎物的女人。 不可否认,我是带有目的接近顾爷的。第八颗子弹,我赌了,救了顾爷一命。结果是我赌赢了,一举上位。 听闻我主动问起他太太的事情,顾爷睁开眼睛,眸子里面有着看穿一切的神色。在他们爷俩面前,我总是没有秘密可言。 他放开了我的手:“我和太太是亲情,和你是感情。两者出发点不同,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他一把拉我到裆上,我以为他想要了,伸手进去。 不料他只是抱着我,没有其他异动。今晚的顾爷,平静的不像他。 “爷,我累了。” 我用脸去蹭他的胡渣,酥酥痒痒,嘴里咯咯笑。顾爷嘴角难得微微上扬:“休息吧。” 他伺候着我穿了浴袍,自己光着上身,行走在灯光下。顾爷后背纹着一尊八面恶佛,十六只手,各持凶物。他纹的佛是地狱佛,与平常我们所见到那种端庄和祥的善面佛不同。最后一只手,抓着一道伤疤,子弹打的。 顾爷说,这颗子弹,险些要了他的命。 来到房间,我揭开浴袍躺在了床上。顾爷与我依偎在一起,我翻身抱住了他:“爷,你不想要么?” 顾爷闭上眼睛,微微摇头:“大敌当前,儿女情长之事,不重要。小韵,我立了遗嘱,若是此行我出了差错,十分之三财产归你管。我给你留两步棋,还记得你与我下棋么?荣华富贵走一步,生死攸关走一步,两步棋走对了,可保你一生无忧。” “答应我,我是你服侍的最后一个男人。” 我呼吸一滞,用力握住顾爷的手:“爷,你不会出事的。” 顾爷平稳的呼吸传来,他太累,睡着了。 半夜,他轻手轻脚的穿好了衣服,杵着龙头棍离开房间。前脚刚走,我便睁开了眼睛,连忙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看着外面。 顾爷在司机的搀扶下往别墅门口走去,若有所感的他,抬头与我对视了一眼。 眼眸里的威严,化作一抹溺爱。 我转身回到床上,任由周边的黑暗将我吞噬,房间里,还残留着顾爷的气息。菲佣走了进来,弯着腰:“小姐,顾爷吩咐我照顾你休息。” “帮我穿衣。” 我身上不着寸缕的走到菲佣面前,张开自己的双手。菲佣打开灯,小心翼翼的伺候我穿衣:“我该不该向顾爷报告你的行踪?” 我披上一件外衣,摇头:“出了事,我担着。” 顾爷的车灯远去,他临行前如交代遗言一般的口气,压抑的我快要疯了。拿出电话,看着那个陌生的熟悉号码,我数次犹豫。 对上他的时候,我对付男人的本事,无从施展。他仿佛是上天派来应付我的克星,而能保证顾爷安危的人,整个广东省,只剩下他。 拨通电话,里面传来铃声令我丧失了呼吸的能力。邻牙俐齿的我,甚未想好开口的措辞。对面接通了,他在等待着我开口,一秒两秒…… 直至一分钟后,电话依旧没有挂断,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我们之间的电话,像道士打坐,看谁沉得住气。 深吸一口气,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些:“顾公子,顾爷的事情,你知道么?” 对面传来一道戏谑的浅笑:“你是第一个能让我有耐心等这么长时间的人,可惜你开口的第一句话,让我很失望。” 我屏住呼吸,这尊爷的命脉,很难捏,比顾爷还要难。 “对不起,打扰了。” 良久,我心中千言万语,化作一抹无奈,道了别,刚想挂断电话。顾阳的话语从里面传来:“你敢挂了我的电话,你一定会后悔的。下一次,我不见得能接你的电话。” 013 味道 我手指僵硬,那道命令般的口吻,让我的身体失去了控制,停顿几秒,心中各种情绪化作无奈的苦笑。他们爷俩,不愧是继承了一条血脉,就连那命令的口气,也是十分的相似。 恍惚间,让我误以为那道浑厚有力的声音,是顾爷的。 “顾公子,你永远都是这么霸道么?” 我浅笑几声,对上顾阳这个难缠的角色,剩下的只有听天由命了。虎父无犬子,奈何他们始终是两个人,我能摸到顾爷的脉,对于顾阳,还真没有奈何他的法子。 顾阳奸诈一笑:“谢谢黎小姐的夸赞,我派司机来接你,在别墅里面等着我。” 对于我的要求,顾阳言出必行,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他都能满足我。而我心里明白世上没有免费午餐,他满足了我,我自然要付出些什么。 黑暗的天空中镶缀着点点繁星,从中我只看见了迷茫。我早没有了年幼青稚时的憧憬与浪漫,在繁星璀璨的光辉下,我看见了背后的黑暗,无边无际。 二十分钟,顾阳的司机来了。 司机打开车门,恭敬的开口:“黎小姐,顾公子吩咐我带你去他的府邸,他正在等你。” 我上了车,靠在座位上面,顾阳是一个对环境有挑剔洁癖的男人。他的座驾里面一尘不染,即便座位上也没有一丝皱褶。里面的空气,似乎还残留着属于他的味道。 司机开车小心翼翼,似乎害怕途中颠簸到了我。 “麻烦你快些……” 我不敢相信,心底居然浮现出一丝急切要见到顾阳的冲动,一想起顾爷或许会与我从里天人两隔,心中就不禁阵阵窒息。 当初我榜上他,不过是瞧上了他的地位与金钱。顾爷现今如我所愿,遗嘱上把自己的财产分我十分之三,这是一笔足够我享受十辈子的财富。 能捞钱的路子顾爷都有所涉足,这些年来,广东省这片天,大大小小的产业遍布全省,早就累积了一笔无以计数的财产。 而我此刻才看清自己心底的想法,自己想要的不是那冰冷的钱财,而是顾爷的陪伴。 林媛曾经取笑过我,黎韵,圈子里多少姐妹比不上你的勇气与手段,在我看来,得有你的本领,我才敢往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黑爷身上贴。但现在看着你和幻想中的差距太大,顾爷只是你的金主,不要忘了初衷,栽了跟头。 我闭上眼睛,以前脑海中浮现的只是顾爷的面孔,而如今在他的面孔之上,又分裂出一道俊俏的轮廓来。 我惊恐的不愿去承认,我对顾爷动感情了,一个自己曾耻笑过的幼稚字眼。 这一刻,我难堪无比,是自己把自己最后一丝尊严,狠狠丢在了地上。这个水潭子,一旦陷入进去,结局就是成为风月场中的一道冤魂。 思绪中,车子进了一栋堂皇靓丽的别墅,灯光被铁丝网切割成一块块零星的光斑,撒在道路两边的玫瑰花上。看起来,玫瑰花上面的色彩妖艳至极。 里面宽敞的像皇宫,过了花台,便是十几只凶神恶煞的藏獒。晓不得这些畜生肚子里面,到底吞进去了多少血肉,尝遍了顾阳多少狠辣的味道? 司机停下车子,帮我拉开了车门。刚走下车,我就看见身披雪白浴袍的顾阳站在别墅门口,他嘴角翘起意思得意的笑容。今晚这一仗,我败得一塌糊涂,被他完全抓住在手中。 作为猎物,我最怕心思细腻,能一直隐忍下去的猎人。他们躲在暗中观察猎物的一举一动,当它们露出什么破绽时,一举毙命。情妇生涯中,我向来警告自己,远离这种猎人,因为我不知道作为猎物的自己,什么时候会被人家吞得骨渣不剩。 而今晚的我,以猎物的身份,主动来到了这种猎人的嘴前。 我不相信顾阳这种风流骨头,当他吃干抹净后,腻了同样的味道,会毫不犹疑的抛弃对方。这样的人,连骨子里面都流淌着情色,女人在眼里,就是一场绝色盛宴,供这些权贵挑选食用。 我做过裸趴,在各种诱人食物的覆盖下,躺在桌子上,承受着那些权贵们的灼灼视线。那一次,我浑身覆满了生肉片,在玫瑰花瓣的混爻下,分不清哪部分才是自己的身体。 “黎小姐,回家的感觉怎么样?只是这个家,你尚且还有些陌生。” 顾阳张开自己的双手,在他身上,有着顾爷所没有的自负与盛傲,在他眼底深处,我看见了比顾爷还要强大的野心。这样的爷,完全就是之前那种猎人的极端。 “回家?” 我嘴角一弯,笑容有些深意。 顾阳点头:“自然是,以后这里就是黎小姐的家。” “你为什么就一定肯定?我倘若真敢认了这里,还不被顾公子狼子野心,吞个干净。顾爷做为你的父亲,如今蒙受了劫难,你不但不闻不管,反而想要抢走他的女人。让顾爷知道自己养了个白眼狼,不知心里会做何感想?” 看他对待顾爷的轻薄,我心里恼怒。 顾阳走到我身边,将嘴凑到我耳边,他扑出出来的热气,在我耳蜗中萦绕:“你吃醋了?” 跟在顾阳身后的管家佣人,全部背过身子,犹如要把这一幕留给我们两人。世界上,不光女人会磨人,男人同样会,他们磨起人更来要命。 他张开双唇,轻轻含住我的耳垂。嘴中的湿热,让我绷紧身子,软软的倒在他怀中。他吻女人,比顾爷还要娴熟,一条舌头无数次滑过我的耳垂。 顾阳牙齿咬住我的耳垂,一阵电流在我身体望着四肢百脉蔓延开来。他将我的脉拿捏得严严实实,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我用力推开顾阳:“顾公子,你这张嘴,尝过不少女人的味道吧?” 顾阳嘴角带着浅薄的笑容,答非所问:“在女人身上尝出百种味道,这个自然有,不过所有女人的味道,都不如黎小姐来的诱人。黎小姐就是一瓶上了年代的红酒,只能慢慢品,才能品出其中的珍贵。要是粗暴的喝干饮尽,岂不是糟蹋了?” “倒是黎小姐,尝腻了老头子的味道,换一种更年轻、更活力的味道,或许你会沉陷进去呢?” 014 代价 没有了顾爷的威慑,顾阳的话语便如他对我的举动一般,充满了侵略与轻薄。 我对付男人的手段,在顾阳身上不起用,这种人一看就是从女人堆里面滚出来的,什么样的甜言蜜语没有听过?圈子的姐妹,最怕碰到这种难啃的骨头,想要往身上贴,不知要费尽多少心机? 贴上了,不见得能捞到好处。 我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有些底气,盯着顾阳眼眸那抹正在凝聚的精光,笑道:“我喜欢同一种味道,虽然尝久了会有些枯燥。但总比换种口味来的好,就怕是一个包裹着剧毒的糖丸,把我毒死了。” 饶是经历了太多的肮脏,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被顾阳挑弄,我也架不住的绷紧了脸。我和顾爷的关系,很多人都知道,今晚的事要是传到了顾爷耳朵里,不得崩了我? 我擦着顾阳的肩往里面走去,宽敞的客厅中满是奢侈,里面装修的像皇宫,有着一抹特别的欧式风格。这样的富贵人家,外面不显山不漏水,但在家里,睡在钱炕子上,一点不新奇。 顾阳关上两道厚重的大门,披着浴袍走到我身后,将脸埋在我的发丝中,深吸一口,满脸的陶醉:“黎小姐半夜光临,真是蓬荜生辉。” 他手腕上力道大的惊人,锢住了我的手,在他面前,我除了被迫接受他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这毛头孩子,年纪不大,却比顾爷还要难缠。不晓得,他走过了多少人情世故,才能年纪轻轻,练就一身软硬不吃的本事。 他广东小佛爷的名头,比顾爷还要响亮。现在顾爷上了年纪,手下多数产业交给顾阳打理。 他没有富二代的纨绔,产业在他手中如日中天,青出于蓝胜于蓝。 顾阳懂得进退,见我闭着眼睛瑟瑟发抖,玩心大起。在我的惊呼中,将我抱在怀中,那双幽邃的眼瞳子,柔情似水。 换做早些年的黎韵,早就沉陷在这个眼神中。 我被他丢在沙发上,犹如一个孩子在兴致勃勃把玩自己的玩具。他喜欢看我惊慌失措的模样,我越害怕,他眼底的兴奋的神色愈浓。 “顾公子,我是来找你谈事的?这就是你所谓的绅士风度么?” 顾阳想要干什么,我心里无可奈何,感觉自己有些绝望。这个男人猜不透喜怒,无论什么场合,永远是一副玩世不恭的二世祖样子。 他仔细审量着我,就像第一次他撞破我和顾爷在他妻子眼皮底下的春宵,两个眼神,一模一样。 “说,看看有什么事情,值得黎小姐半夜拜访?” 他又补充一句:“而且是明知道羊入虎口的前提下。” 我如坠冰窟,看他今晚并不打算放过我。心里一想,也就释然了。我和顾爷不过是情妇与金主的关系,无非是习惯了对方的存在而已,之间只有交易,没有忠贞。 连婚姻都能背叛的人,和情妇间,哪儿有忠诚可言?伺候谁都是伺候,要看伺候的是什么人,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 我没有看不起自己的职业,但也没有高人一等的优越。 在一堆面貌丑陋的武大郎中,顾阳面貌英俊,有着男人气概。这么好的一幅皮囊,我何乐而不为?男人和女人的情爱中,永远只有两种感觉,要么高潮,要么痛苦。 就像果儿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被男人睡和被狗睡,并没有什么区别。她前一任金主是个实在的老变态,自己玩不说,还拉来一条大狼狗玩。 果儿心态放得开,和一条狼狗,也能玩出高潮。 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妄想从中看出对顾爷的关心,哪怕只是一丁点都可以。可惜他的一对眸子,平静的不像话,只看眼睛,我会觉得自己在和一个饱经风霜的老油条对视。 有本事的男人,能把心中的想法从眼中收敛,这样的人,都是深不可测,关键时候能杀红眼的爷。 “顾爷今晚对我交代了遗言,你身为他的儿子,要说没有听见说很么风声。我不相信,不是大事,顾爷不会这么凝重。顾公子,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育。他将你养大成人,这个时候,你就不关心顾爷的死活么?” 我气得脸色发白,这个男人就不能表现出一点严肃的样子么? 顾阳嘴角依旧在笑,只是笑容变了味道,带着一丝阴森,凑到我的鼻尖前:“你表现的越重视老头子,我心里就越吃醋,这样只会更不重视他的安危。” “黎小姐,我吃醋了,你要是能哄好我,我就跟你谈下去。” 他伸出舌尖,撬开我的双唇,划过门牙,而后猛然允吸起来。我被他突来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他的动作温柔熟练,捕捉到了我所有的敏感点。 我坐在沙发上,任由他的舌头在嘴中肆意而为。嘴唇被他吸的发麻,一丝酥痒难耐的情绪,涌上了心头。一直以来,我都是在扮演挑逗别人的角色。而今晚顾阳与我,调换了身份,现在我是被挑逗的一方。 原来挑弄,也能让人这么的愉悦。 我不敢对顾阳敞开心扉,那道门后面,已经被顾爷占据。 十几秒的时间,顾阳放开我,舌尖在我唇上舔了一下,触之即离,火候把握的十分巧妙。 “顾公子,现在开心了么?” 我垂下眼帘,对于他的胡闹,心中颇为无奈。 顾阳点头:“开心了,黎小姐的唇,永远这么芳香柔软。今晚你来找我,无非是想让我出手帮助老头子,为他破解危局。最近广东这边新起一头猛虎,正在跟老头子抢码头,这几天大大小小火拼七八场,死伤了一片。” “那位主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自封爷字辈,人称许爷。” 我心脏骤缩,顾爷果真是遇到了狠对头。 我实在想象不了顾阳的孤傲,能让顾爷亲自出面的狠茬子,从他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漫不经心。忽然,我睁大眼睛,感觉到自己的瞳孔在收缩。 我意识到自己被顾阳当猪套了。 果然,顾阳笑道:“黎韵,想让我出手帮老头子可以,但你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我抖了抖嘴:“什么代价?” 他抬起我的下巴,凝视许久,一字一顿的开口:“陪我一晚!” 015 野兽 在他用轻描淡写的口吻说出这番话时,眸子里早就在酝酿的贪婪,化作两道寒冷的视线,往我身上逼射过来,逼退了我的视线,不敢与他对视。 为了这句话,我知道在此之前,他做过多少精心的策划,才能让我这只绵羊,一步一步走进他的陷阱。这样的爷,小小年纪就一肚子的计策阴谋。让他活到顾爷的年纪,只怕手段比顾爷还狠。 在顾阳错愕的眼神中,我俯身吻在了他的嘴唇上,两片唇,比顾爷的还要柔软。他下意识的回应,轻柔的抚摸着我的臀,舌头在我嘴中辗转允吸。 恨不得要把我吸进肚中,吞个干干净净。 顾阳欲罢不能的时候,我却忍住想要与他缠绵下去的冲动,将他推开,笑着问道:“顾公子,有没有在我嘴中,尝到顾爷的味道。我的身份虽然上不了台面,但也是顾爷的情妇,就不怕乱了辈分。顾阳,你吃了熊心豹子胆!” 我在忐忑中,提高了语气,想要用顾爷的名号镇住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辈。常日习惯了别人的奉承夸赞,这次我偏要兵行险招,呛他的毛。 这样伴随的后果就是触怒顾阳的雷。 顾阳眼神有些迷茫,眼神闪烁几下,最终又坚定了下来,笑着问我:“那你又从我嘴中尝出了什么?” “心机味,很浓的心机味,顾公子,你这是在玩火。” 在他坚定的视线下,我心中忐忑化作无边无际的惶恐,今天晚上算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跟了顾爷几年,我在平稳中丧失了早前的防范与警惕,今晚才会让顾阳有机可乘。 顾阳突兀解开自己的浴袍,将自己健硕的身体暴露在我的视野中,胯下尺寸很大。我在服侍的男人中,往往是在深夜进行的,从来没有在聚焦的灯光下,如此明显的观察过一个男人。 “我会让你飘飘欲仙的。” 他脸上浮现了一抹无赖,视线带着灼热的温度,犹如一双无形的大手,抚摸过我的全身。 他比任何男人还要富有侵略性。我脸颊滚烫,心里有些无助。这样的娇羞,落在他眼中,变了味道,就像春药一样刺激着他的理智。 “能一尝黎小姐的芳泽,别说熊心豹子胆,就是天王老子的胆,我顾阳也敢尝一尝。我不喜欢强迫女人,最后问你一遍,想清楚了在回答。这是我最后一次接见你,回答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他脖子上挂着一颗子弹壳,上面的亮光,刺得我几乎睁不开眼。 本以为,我会洒脱的拒绝,然后离开别墅。然而瞧见了顾阳认真的表情,我犹豫了,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有着君子的风雅,又不失流氓的无理。这个人,身上有股女人难以抗拒的味道。 我若点头,等同于背叛了顾爷,他对我即便没有感情,也有恩情。 “我希望你言出必行。” 话落,我低头去解自己的衣裙。 顾阳噙着古怪的笑容:“你答应的太敷衍,不算。” 我真的恼了:“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在他身上,我无计可施,把握先机的人,永远是他。我被他几招收拾的服服帖帖,无可奈何。这样的男人,想要去探索他心中的想法,难如登天。 “我想干你。”他步步紧逼,我脑袋一片空白,不断的后退中,感觉自己穷途末路。 我被逼到墙角,女人的楚楚可怜,是激发男人兽性的媒介。他双手力道巨大,把我轻而易举的抱起,而后丢在沙发上。 凌乱的发丝中,不等我去拨开看清眼前的场景,一道充满男人气味的呼吸,扑打在我的脸上。 顾阳安静时,能在他身上看见翩翩风度,疯狂时,浑身上下能看见的,只有欲望,无穷无尽的欲望。他捧着我的脸,疯狂吻。我感觉到一阵无力,像是狂风骤雨中的叶子,不能自己。 顾爷虽然疯狂,那也有限一个度,床事中他比较在意我的感受,也是这些年来唯一一个在乎我感觉的男人。他让我觉得,我和其他女人的身份是平等的,而不是有些时候连自己都作呕的情妇身份。 我们破坏过太多的家庭,一切都是罪有应得,在皮肉下面,不知道还有没有灵魂?或许形容我们是一只身体被金钱权利填满的行尸走肉更为贴切一些。 顾阳的狠,胜过任何男人,他有着其他男人所没有的惊人力道,以及最原始的狂野。 他那条之前还软绵绵的舌头,此刻像他本人一样,陷入了情欲中,蛮横的撬开我的牙床,狠狠戳了进去。他手法娴熟解开了我的衣裙,慢慢脱落,我的身体,成为他疯狂中的一道美味佳肴。 我忍着疼痛,脑袋银光一炸,险些叫了出来。他给我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别致体验,我见过圈子的姐妹赔一些权贵去溜冰,为了迎合他们的兴趣,溜冰加房事,脸上那蔓开的浪荡表情,我一直记得。 就算看不见,我也能猜出自己的表情,与那些吸食了毒品后,沉浸在温柔乡中的女人差不多。 这种体验,让我体内掀起了无可阻挡的浪潮,洗刷着在房事中快要麻木的身躯。我舒爽的想要放声大叫,却克制着心中那股线,那样的我,与荡妇有何两样? 顾阳的手不像顾爷不满老茧,而是像凝脂暖玉一样柔软,搓的我皮肤发红。他用力握住我的粉头,他身上传递出强烈的精力,快要把我软化。 如果顾爷用他的人品将我征服,那么今天晚上,我继顾爷之后,又被顾阳用一种更加野蛮直接的方式驾驭。 他逼我咽下他身体中的部分。 此刻的顾阳,邪笑说道:“有反应,那就叫出来。” 我抿着嘴唇用力摇头,等待着他下一步侵犯。 他毫无阻挡的进入了我的身体,得意底笑:“和老头子的时候,你反应也像这么激烈?” 我面红耳赤的将头埋在他的怀中,理智与我渐行渐远,一声无可忍耐的嘤咛,不知停在顾阳耳朵里,是妖娆妩媚?还是浪荡下贱? 他们男人,不都两样喜欢吗? 他掐开我的嘴,吻的有多深,下边就顶的有多深。 016 软禁 他的双臂,将我紧紧挤压在怀中,炙热的温度,烫的我皮肤发红。 我天生就是为了取悦各种男人,这是我没有反抗的原因。顾爷待我如己出,在他身边,我能体会到一个女人本该有的快乐。而不是满腹心机,为了生计去算计别人,或者被别人算计,这是我没有大叫的原因。 他们爷俩给带来了不同的体验,顾爷温柔,顾阳凶猛。两个人的手法,带我走向了女人的巅峰。他的舌头温热似火,钻进我的嘴中疯狂搅动,搅碎了我仅剩的矜持与理智。 我像猫儿扭动着身子,在他怀中瑟瑟发抖。 大汗淋漓中,他将我抱起,舌尖滑过我的耳垂,伴随着阵阵电流,激缠着往我的四肢百脉蔓延开。他能准确捕捉到我身上所有敏感的地方,不知道他用同样娴熟的手法,伺候了多少女人,又让多少女人在尖叫中迷失自己。 “你来……” 湿热的口气中,拖着长长的余音,呼吸有些急促。点燃了我沸腾的血液,我难堪的坐在他腿上,不知该如何是好。习惯了他无数次的取悦,此时的我,竟傻愣着。 他格外的有耐心,动作陡然温柔下来,含住我的耳垂。 完了,让顾爷知道,他能把我活活打死。他宠爱我,不代表能容忍我这种对他而言,与背叛无异的行为,哪怕我的出发点,是为了求顾阳出手救他。 为什么无数男人跌倒在女人肚皮上,仍然有人前赴后继的醉死在这温柔乡中?是因为没人能驾驭身体上的意志,女人能让他们享受到拿深入灵魂的爽快。反之,男人同样能让女人享受这种如水如火的高潮。 我意志力在强大,也无法征服体内那抹正在燃烧的欲望,浑身的细胞在舒展,汗毛在喷张。那种感觉,让我身不如死,那一句句温柔的话语中,带着让人难以抗拒的魔力,让我只剩迎合。 顾阳赤裸的视线,打量着我的全身,那些他亲手留下的吻痕。 他的刚烈凶猛,我的柔情似水,就连他的眼神都差些被融化。一次次的索取中,我汗如雨下,躺在床上任他绯薄。 这种感觉,从未在顾爷身上体会过,他比顾爷多出了一股属于男人的阳刚。 我们在床上比拼,谁也不愿意服输。他发亮的瞳子中,满是征服我的渴望。我了解男人的一切,我虽然不是他第一个这么卖力征服的女人,但绝对是一个。 一个男人在女人堆里滚久了,很难在重现当初的激情。 他索取无度,一遍遍传入我的身体,这个男人很猛。 我们的汗液交织在一起,散发着彼此的味道,与飘在客厅中的春意融合在一起。 一晚上,顾阳都在叫我的名字,这样让他觉得更为刺激,是这场香艳中的作料。最后他累倒在我身上,眼中的欲火却没有定点消散,那种猎人打量猎物的眼神。 我推开他,披着散发坐在沙发上。 “你会出手救顾爷么?” 我看向了顾阳,他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嘴角挂起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要是我不救呢?” 我起身将他压在身上,用他刚才对我的手法,咬住他的嘴唇:“那我就让你死在我身上,我想顾公子应该抗拒不了这种死法吧?” 顾阳笑道:“万死不辞。” 我主动吻着他的唇,慢慢往下,陡然被他掐住了下巴。 “真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在你身上撑过来的?妖精。” 他摇了摇头,捋起我额前的发丝。 “你身上,有着其他女人没有的味道,我很满意。” 今晚我在这个岁数比我还要小的男人身上,栽了个跟头。 天色放亮,我躺在沙发上,由他去看、去摸。我闭上眼睛,回忆着昨夜的缠绵,淋漓尽致的愉悦,那种感觉,还没有男人带来过。 早晨顾阳早早的出去了,吩咐下人不准入内。 我一觉睡到中午,骨头险被顾阳拆散,起来时穿好散落地面的衣服,扶着额头靠在沙发上。倘若让顾爷知道我昨晚和顾阳的事情,不知道他会怎么办? 是不是像其他的靠台,将我暴打一顿,搞不犹豫的抛弃。我不想再过风月生活,原以为顾爷是我以后的倚靠,我们之间,甚至没有一纸合约。 顾阳出去了一天,深夜再回来,而我也饿了一天。中午尝试过离开这里,被下人笑着婉拒了。我想走,没人拦得住。而下人一句话,令我提起的脚凝固在半空。 她说,要太太离开了府邸,便挖了她们的双眼。对于顾阳这个言出必行的人来说,我对他话语的真实性,不敢有丝毫怀疑。 深夜,迷糊中有人在抚摸我的脸颊,动作轻柔,生怕弄醒了我。在这个狼窝里面,我怎敢轻易入睡?我下意识抓住了脸上的手,滑腻温润,如女人一般洁白无瑕。 我叫了声爷,而后惊醒,睁开眼睛。 顾阳似笑非笑,他的唇,离我只有几分。 我往沙发里躲了躲,不敢抬头看他。那双眼神,烈火燃烧的眸子,如昨晚一样强盛。我下面隐隐生疼,继续下去,只怕走了林媛的老路。她就是因为金主的变态,才把下面玩惨,全是各种妇科病。 我曾笑着安慰她,别染上艾滋就行了。 这行的姐妹,如履薄冰,谁也晓不得金主身上,到底有没有携带什么病菌?他们为了追求爽感,从来不带套,无数姐妹正是因为这样,染上了性病,乃至无药可救的艾滋。 瞧出了我的担忧,顾阳咧嘴一笑:“我可不会辣手摧花,玩坏了,我会心疼的。我带你出去吃饭。” 他手背抚摸过我的脸颊,酥酥痒痒,我本能的去用脸蹭他的手背。顾阳一把将我抱在怀中,步伐沉稳的往外面走去。 “你也会玩浪漫么?” 我笑了出来。 顾阳一愣:“我又不是木头疙瘩。” “顾公子,你可想清楚了?” 我开口说道。 顾阳没看我一眼,挺胸昂头,也不曾理我一句。 “你怎么不说话?” 我撑着他的胸膛,想要站下来,不想他抱的更紧。 “我不喜欢回答废话,记好了。” 017 祸端 他喝过酒,口气夹杂着浓郁的酒精,钻入我的鼻尖,与各种心头涌上来的情绪融为一起,冲上脑袋,不觉间便有些醉意了。 被他强有力的抱在怀中,我心中居然出现了一种偷情的刺激。 当着众多手下的面,他一双大手不安分,在我臀上又掐又捏。 在我身上,他永远表现的这么欲求不满,我心里有些庆幸,这些爷牙口挑得狠,偶尔兴起了,出去打个牙祭,也不是一般女人能入眼的。 站的层次高了,品味也就高了。大把的姑娘往这些爷身上贴,妄想离开那个肮脏的销金窟,踩着地狱的黑暗,迎向光明的未来。 能入顾阳的眼,我心中暗自高兴,当然仅限于此。没有女人不喜欢自己的魅力,我不例外,抛开情妇的身份,我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普通女人,无非比其他女人更想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这些年来,我被无数人戳着脊背骨骂浪货,好吃懒做,臭不要脸,几乎所有形容女人的词语,全部被用在了我们的身上。我从最初的掩面痛哭,到了如今的麻木。即便现在有人指着我的脸大骂骚货,我也只会一笑而过。 那些人,长着一双势利眼,背面恨不得戳我们姐妹的骨头,表面又数不清的讨好。这个社会的人谄权,谄钱,谄媚,我们圈子里的姐妹,贪欲是放在表面的,而那群人,身体里面是无边的虚情假意。 别墅门口站着一排保镖,气场威严。他们看见顾阳抱着我往车子走去,统一地下了头。他将我放在了座位上,而后拉起窗帘,说了声开车。 车子缓缓行驶,顾阳摩挲着食指上的玉扳指,眉间写满了心事。他点了支烟,微微靠在座位上,嘴中吐出的烟雾,将我们两人萦绕在其中。他烟瘾特大,平常每天两包烟,我喜欢看他抽烟的忧郁样,很有味道。 见我抽动鼻子,顾阳嘴角挂起一抹浅薄的笑容,掐住我的下吧,深吸一口烟,全数吐到了我的嘴里,含糊不清的命令道:“吸进去。” 我身体仿佛不受控制,按照他的话深吸一口,呛得直咳嗽。他把鼻尖凑我嘴边,轻轻摩擦我的双唇,陶醉的吸了一口:“能死在黎小姐这个温香软玉的怀中,是我顾阳的荣幸。但是,我有耐心的,你是第一个吊足我胃口的女人,也是最后一个。” 烟丝从他牙缝中吐出,带着一股特别的香味,闻的我如痴如醉。 “顾公子,你是一个重承诺的人,希望你能兑现对我的要求。送我回家吧,要是顾爷回去没有看见我,他会生气的。你这是亲手把我往深渊里面推。” 我抬起眼皮,看了眼他。 他没有回答我,不久,车子停在一家高档西餐厅门口。他打开车门,自然挽起我的手,感受到我的抗拒,他小声的开口:“你打算让我抱着你进去么?” 我心中倍感无奈,顾阳就是老天派来对付我的克星。 我心中叹息一声,任由他拉着手,往里面走去。刚入门,我就看见了一个熟人,杨笑笑,她穿着一套过时的衣裙,正在和一个瘦小的男人谈笑。 我在看她的同时,她同样再看我,前些年我们两人在圈子里斗的热火朝天。她背后摆我一道,抢走了我前任金主,不晓得用了什么方法,愣是让金主送了辆宾利小跑给她。 视线交汇,摩擦出阵阵火花,她怨毒的望着我。 我不想与她纠缠,每个姐妹的经历,都是一部辛酸史。女人吃的是青春饭,我们圈子更是将这一点演绎到极致,三五年的功夫,无论怎么保养,总会留下岁月侵蚀的痕迹。 再浓的妆容,也掩饰不住脸上的风霜皱纹。 杨笑笑上了年纪,这两年凭着身上的手段,勉强度日。林媛告诉过我,杨笑笑就是二手货,曾经被两个有钱的老板踢来踢去。她没有了往日的风光与尊崇的地位,除了默默忍受,她没有办法。 离开了京城那位大爷,她就什么都不是。 我最先收回视线,在她酸溜溜的视线下,亲昵挽住了顾阳的手,展颜一笑:“亲爱的,我们今晚吃什么?” 对于一个女人最好的报复,是自己比她过的还好,那种看见敌人春风得意的场景,能憋的人发疯。 顾阳一愣,顺着我的视线望向了杨笑笑,顿时明了了事情的经过,往我额头上亲了一口,笑道:“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他对司机传递一个眼神,后者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餐厅服务员:“今晚场子我们包了,这些客人的单,算在我们头上。阳哥喜欢清静的环境,吵吵闹闹,扰了他的耳。” 服务员为难的看着司机:“先生,这……” 顾阳目不斜视,淡淡开口:“双倍价格,我包了。” 这一句嚣张十足的话语,引爆了早在忍耐的杨笑笑,她此刻像个失宠的怨妇,看着我的人前风光,端着手里的红酒,泼到了我的脸上:“黎韵,你就是一个不要脸的荡妇,前两天还勾搭了一个老不死的,现在又换了一个装逼的主儿。呵呵,谁他妈包不起,今晚我偏不走,你羞辱谁呢?” 她脸红脖粗,声音尖锐的刺耳。 我看向顾阳,红酒溅到了他的脸上,那一瞬间,他脸上的表情,如乌云密布,严实的洒不下一丝阳光。 他眼神里跳动着怒火,嘴角的笑容变了味道,阴森狠戾。 杨笑笑激怒了这位杀人不眨眼的爷,我扯了扯他的衣袖,连忙开口:“走吧,我肚子饿了。” 杨笑笑的金主,漫不经心抬头一看,瞧实了顾阳的脸。顿时三魂皆冒,脸上吓得毫无血色,连忙抽起至纸巾站起来,小心帮顾阳擦拭着脸上的红酒,他的手在剧烈哆嗦,额头钱的冷汗,湿了五官。 他慌的站不稳,而后一巴掌打在杨笑笑的脸上:“不开眼的东西,你他妈知道面前的是谁吗?草,傻逼玩意儿。”他力气十足,将杨笑笑打懵了,意识到自己无意间闯下的祸事,她身上气势全无,苍白了脸色,纤细的身躯摇摇欲坠。 “爷,我……” 杨笑笑惊恐的看着顾阳。 顾阳嘴里邪笑出来,司机顿时摸出一支手枪,顶在了杨笑笑的头上。 018 掌嘴 杨笑笑脸色惊恐,浑身瑟瑟发抖,她此刻也是晓得了自己开罪了大人眼。她被嫉妒刁钻的猪油心蒙了眼,没认出顾阳这尊爷。 他们父子,全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我和她不同,没有丝毫得意畅快,看她的眼神满是怜悯。越欠什么,就越喜欢炫耀什么,杨笑笑在我们面前,不过想要找回一点脸面而已。 情妇这个职业,本身就被很多人看不起,而现在连圈子里的姐妹都瞧不起她。她以前着实生的妖媚,就是不会做人,性格盛傲,看不起新入行的姐妹,没少打压人家。 她做事不讲究,看上的金主部分先来后到,最喜欢截胡。新姐妹没有她的手段,经常被她搞得很惨。 她杨笑笑的大名,在圈子里臭名昭著。我以前被她截过胡,栽了跟头,索性金主心善,送我的东西没有往回要,让我勉强度过了难关。 我有个姐妹,被她算计,差点丢了性命。事后我去医院里面看望她,她曾笑着对我说,做人不能太杨笑笑。 我和她的矛盾,由此而起。 这一行,我们算得上半个鼻祖,当那些嫩模还在走T台和参加野扒的时候,我们就开创了这个圈子。我和杨笑笑的恩怨当年也算圈内皆知了。 愣神的功夫,杨笑笑的金主一脚揣在她的肚子上,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对着她破口大骂:“臭婊子,还不赶快给顾公子道歉,你算什么东西?老子瞎了眼,怎么找到你这种不开眼的贱人?” 杨笑笑看见金主反应这么多,哆嗦道:“对……对不起爷,我……” 多少人,一生都没机会见到真枪,此时此刻,她就被人用枪口顶着。现在就看顾阳的息怒,他要开心了,最多受到些惊吓教训,倒也不至于丢了命。要是她运气霉,顾阳正在气头上,今晚只怕就算在这里要了她的命,事后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任何事情,哪怕再大的后果,再有钱人眼中不过是一个游戏。 “跪下,给她道歉,她要是原谅你,那恭喜你,捡回了一条小命。” 顾阳说话不是装逼,他的性格就这样,从来不喜欢说废话。这个人,言出必行,捉摸不透心里的想法,神秘得很。 杨笑笑没有一丝犹豫,她榜上现在的金主,那就知道金主的权势。敢这么耀武扬威的在我们面前装,说明她金主,多少有点实力。 然而她的金主,此时皇城惶恐,像是见了亲爹。 她猛跪在我面前,和活命相比,什么锦衣玉食,什么尊严面子,全部不值一提。只有在活着的前提上,她才能享受这些东西。 “小韵,对不起,我给你道歉。你就当我是一个屁,把我放了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以后一姐的位置让你做,好不好,我不跟你争了。” 曾经风光无两的杨笑笑,犹如丧家之犬,跪在了我的面前,苦苦祈求。我们姐妹,从来就没有永远的风光,再漂亮的女人,对于那些爷来说,每天面对的次数多了也就厌倦了。 我们的辉煌,是男人恩赐的,离开他们,我们就什么都不是。 勾人的手段,应有尽头。但要说做生意,一窍不通,虽然不承认,但仍然该表不了我们是寄生虫的事实,离开男人就不能活。 这些年,我们早就把自己的青春投入到如何去勾引男人身上,没有了立身的根本,又不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只有吸那些权贵的血,我们才得以存活。 做这行的,看不上普通人,能得到感情和呵护,却得不到物质上的享受。就算结婚了,以后只会剩下无休止的争吵。 杨笑笑就是列子,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风光并不会在她身上停留太多时间。 她抱住我的脚,最后意思尊严,彻底丢了。从此以后,我就是她的阴影,心态不同,做法也就不同。 我看着她,似乎在她身上,看见了以后自己的样子,只有悲哀。 我看向顾阳,挽住她的手:“顾公子,放了她吧,我不想给你惹事。现在的她,和一条狗有什么区别,靠别人的施舍为生。你杀了她,岂不是脏了手?” 我了解顾爷,也就了解顾阳,他们很大程度上,脾气一个样。眼界高傲的很,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让他们亲自动手。 顾阳阴沉的脸色没有改变,嘴角又浮现出一个笑容,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出现在同一张脸上。这个人,可怕的让我发寒,如果可以,我宁愿一辈子不与这种人打交道。 “怎么,你同情了?” 他伸出一个指头,抬起我的下吧。 “没听见黎小姐说话么?” 他的口气,不怒自威,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命令性。司机收起枪,退到顾阳身后。 杨笑笑给我磕头:“小韵,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对她使眼色,示意她快走。 杨笑笑刚想起身离开,被顾阳叫停:“我允许你活命,但允许你走了么?” 我绷紧了心头,不解的看向顾阳。 他平静道:“刚才我好像从你嘴中听见了老不死的,你知道那个老不死的,是我何人么?” 顾阳在后面搂住杨笑笑的脖子,对她吹了口气:“他是我爸。”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自己的眼睛,杨笑笑自己栽在了自己身上,怨不得别人,我对她已经留下了太多的恩情。我这关好过,顾阳那关难过。 “掌嘴,掌到说不出来话为止。” 他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注定了杨笑笑今晚的劫难。司机驾住她,往外面拉,杨笑笑的金主过来客气的笑:“顾公子,我就先走了,不打扰您的雅兴,有时间,希望来小府做客。” 他落荒而逃,根本不敢管。 杨笑笑凄惨尖叫:“爷,求求你,带我一起走。” 他头也不回,上了一辆商务车,吩咐司机匆匆离开。这就是人性,夫妻还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杨笑笑与她的金主,不过是包养关系。 金主很聪明的选择了抽身,不在过问此事,求一个明哲保身。女人没了,只要有钱,往后大把大把的有。 “王富贵,你这个畜生,我为你尽心尽力。” 杨笑笑破口大骂,像个十足的泼妇。 019章 司机 落地凤凰不如鸡,此刻的杨笑笑在男人眼里,就是一次性消耗品,用来泄欲的。这是情妇的常态,三年河东,三年河西。在她身上,我看见了自己以后的下场。 一个女人,熬过了几年青春,浑身只剩松弛的皮肤,蜡黄的皱纹。没有一副漂亮的皮囊,男人见了,就跟吃屎一样恶心。那些喜新厌旧的臭男人,连家里的正室都能狠心抛弃,出来大把花钱觅食,何况是一个情妇。 没有了青春,我们这行遍体残疾,不知服侍过多少男人,吞下多少腥臭的人,到最后连普通女人的优势都没有了。那些上了年纪的情妇,我没有见过一个好下场,依仗着手里早些年的积蓄勉强度日,孤老一生。 习惯了花钱大手大脚的姐妹,节约勤俭,这个词在她们身上是没有概念的。那种日子,痛不欲生,好多又走上老路,沦落风尘中,一晚上甚至不值三五百块钱。 我以前想过退,趁自己还年轻貌美,有本钱的时候。去找一个靠谱的男人,结婚生子。但自从跟了顾爷,这个想法就从未出现过。 顾爷占有欲很强,只要他一天还喜欢我,我就一天退不出去。权贵的世界,他们才有主动权,我们女人不过是一件漂亮的衣服,披在他们成功的外表下,为那激情岁月锦上添花。 我不敢跟他说内心的想法,表面上的永远是哄男人开心的虚情假意。如今又被顾阳这尊煞爷盯上,我更退不出去。他们俩儿太像了,不光脾气性格,说话举止,就连看女人的眼光都一样。 顾阳捉住了我的手,轻轻一捏,将我从思绪中拉回现实。他重新换了一副脸色,嘴角带着古怪的笑容,用分明的手指骨节,抚摸着我的手背。 外面传来了杨笑笑惨叫的声音,我心里同情,一步三回头,想要开口求饶。却发现顾阳是以那句老东西为借口对她动手的,与我没有丝毫关系。我更没有资格去为杨笑笑求情,他还没有动手钱,就堵死了我的后路。 “黎小姐喜欢安静,找个偏僻的地方。” 顾阳吩咐道。 服务员早就被吓得脸色煞白,这些老爷,漠视生命,处置别人完全是看自己的心情。 这也是我小心翼翼的原因,在他们眼里,我们的身份连人都算不上,无非是一件钟爱的玩具。 我被带到一个装扮清雅的包间,里面栽种着不少蜜桃雪山,白色玫瑰花。顾阳摸清了我的喜好,晓得我喜欢这种类型的玫瑰,今晚包间里的戏码,八九不离十是他派人做的。 换做顾爷,或许我还会表现出一副浪漫惊喜的表情,可对面这个人是顾阳,想起杨笑笑的惨样,心中兴致全无。 “怎么,你不喜欢?” 顾阳走过去,伸手折断花枝。 “不要。” 我惊叫一声。 他嘴角上扬,将手中的玫瑰放到鼻子面前,闭眼细嗅。换个女人,只怕早就被顾阳用这些招数套住了。我见过太多这种自以为是的浪漫,心里早就麻木,爱人亲手制造出来的才叫浪漫。 “多好看的花,留着吧。” 我伸出双指,摘下一片花瓣,放在嘴里叼着,这样能让花的方向,全数钻入我的鼻中。 顾阳摆摆手:“黎小姐不喜欢的东西,对我而言就是垃圾,待会儿我会让人撤走。” 我拿他没法,看架势,顾阳准备将我继续囚禁下去,用最蛮横的方法,占为己有。饶是见多识广,我也没有碰见过爷俩共抢同一个女人的。 我饥肠辘辘,从昨夜到现在滴水未进,拿起菜单就点。顾阳靠在椅子上,那种打量我的眼神,就像娃娃看玩具。 我分明看见他眼中的喜色,我这件玩具,他很满意。 跟他在一起,我能感觉到他赋予我的随意,而不是像跟在顾爷身边那种如坐针毡,生怕自己一言一笑惹了他,遭来暴打。 顾爷一半不打女人,真要动起手来,我所见识的老变态加在一起,也不如他半分折磨人的手段。他打过我一次,我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动弹不得,至于原因,仅仅是说了句不该说的话。 站在今日的角度去想,顾爷那是手下留情,换做别的人男人,我能不能活着都是问题。从那往后,我便明白了许多事理。稍微有点姿色脸蛋的女人都能做情妇,吃青春饭,但要做好一个情妇,讨好男人的欢心,是一门学无止境的大学问。 几分钟后,隐约还能听见杨笑笑的惨叫,我合上菜单:“顾公子,这就是你所谓的绅士吗?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你摸过我的底,那知不知道,我不喜欢打女人的男人。这一点,顾爷比你又风范。'' 顾阳一愣:“我帮你找回面子,你不开心?” 在女人的世界里,他只懂得用男人的形式方法去揣摩猜测,永远不会站在我们的角度,去思考一件事。他太年轻,欠缺了顾爷所经历的人情世故。 他眼里,拳脚相向,就是攀比的最直接方式。 我摇头一笑:“这就是你永远不可能成为顾爷的原因。” 顾阳不解,眉头一皱,似乎是想不开这件事儿令他焦躁几分:“勾心斗角,不如直接一次让她铭记一生。如果今晚位置调换,站在我身边的是她,你认为她会放过你吗?就怕此刻站在门外取消炫耀的人,是她。” 我不想和他争执这些:“放了她吧,听着声音,我吃不下饭。” 顾阳掏出电话,说放人,声音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色彩,他还是没有想通。 我松了口气,心里一时间,竟是觉得他有些可爱。一种还没有从他身上褪下的童贞,我们俩的位置,我更像金主,一直取悦迁就我的人,是顾阳。 上了菜,我没动几筷,门口传来敲门声。不等顾阳回复,外面的人推门进入,看见那张脸,我如坠深渊,浑身的冰冷。他是顾爷的司机,不知为何找到了这里? 眼前所见,他会一字不落的说给顾爷听。 察觉我的举动,顾阳脸色阴沉下来:“我让你进来了么?” 顾爷的司机不买顾阳的帐:“我奉顾爷的命,来接黎小姐回去。” 020 暴打 我一颗心,如坠到深海,没有一丝活路。顾爷能容忍我不堪的过去,能容忍我偶尔的任性,唯独容忍不了一个对人对他的背叛。 男人对女人好时,可以上天摘星揽月,把你捧上天堂。可一旦设计到不忠与背叛,其中的厉害就没有底线了,能亲手把女人推入深渊,万劫不复。 从顾爷司机推门进入那一刻,我早没有了镇静,四肢被恐惧吞噬,未来的阳光被阴暗遮蔽,连血液的温度,这一刻,也骤然下降了几分。 顾阳脸色不好看,顾爷司机依仗着主子的风光,不给他台阶下。两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怵谁,完全是耍狠。 “出去,重新敲门。” 顾阳抬起眼皮,眼眸里闪烁着怒火,真把他惹恼了,我好不怀疑,这煞神能当场弄死顾爷的司机。爷俩虽说是亲情,但在权与钱方面,分得敞清。 司机犹豫片刻,晓得事情的厉害性,推出去包间门敲了敲,又开门走入,微笑着问:“顾公子,这样可满意?不满意,我接着来,直到顾公子满意为止。” 无非是主次与面子问题,他一个司机,做事有些目中无人了。给了台阶下,顾阳披上一件风衣:“我先走了,替我对老爷子问好。” 司机笑道:“黎小姐,老爷在别墅等你。” 我嘴角带着微笑,跟随顾爷司机往楼下走去,转身一看,顾阳站在原地阴沉了脸,酝酿着即将来临的狂风骤雨,能将任何人淹没。 与我视线交汇,他眼皮抖了抖,不再说话。 下了楼,司机拉开车门:“黎小姐,请。” 今晚,我在劫难逃,刚怜悯了杨笑笑,岂料一顿饭的功夫,就轮到了我。顾爷发疯是个禽兽,没有人性,会去的路上,我一直发抖。久经红尘风月,遇到这种事情,我也措手不及。 来了三分水,司机古怪的望了我一眼,像是警告,又像同情,他弯腰拉开车门:“黎小姐,祝你好运,提醒你一句,老爷被人摆了一道,今晚心情不好。” 抬头看了眼别墅,我忽然觉得,这或许是我的地狱。 稳定了心情,抬脚走入,菲佣跪在大厅收拾地上的残渣,表情惊恐。顾爷脸色铁青的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烟灰缸里面抖满了烟灰。 我坦然的笑了笑,跪到他脚边,帮他按摩着腿:“爷,累了么?” 就算他此刻打我骂我,也不想他以这样的方式坐在沙发上,看都不曾看我一眼。 情妇就这样,人前风光,为了争宠,俘获男人的心,背后新计算尽,各种担忧,头大大把大把的掉。我以前也掉过,险些得了抑郁症。 为此自杀的姐妹,不在少数。 销金窟里面,不缺这样的红粉骷髅。 顾爷开口了,声音冷漠的听不出一丝感情:“有人提醒过我,女人可以是红颜知己,也可以是红颜祸水。” 他以前没有用这种口吻对我说过话。 我僵硬了动作,抬头去看顾爷的脸,他几日没有打整,冒出了胡茬,精神憔悴的不行。 “爷,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我明知故问,直接问和拐弯问,两种不同的效果。 顾爷闭上眼睛:“场子被人阴了一个,我纵横广东这片天几十年,还有没人敢这么阴我。大意了,还死了两个心腹,糊涂,糊涂!” 他手中的龙头棍往地上戳,像是要往地上戳出一个窟窿。 我附在他的腿上:“人没事就好,我希望顾爷平平安安的。” 他睁开眼睛,我从中看见了无休止的欲望,他打算性虐我,每次顾爷用这种视线看我,我都会被他拆了骨头。 他不亲自上手,借用其它东西来折磨我,看着我痛苦的表情,对于一个愤怒的男人来说,是一种畸形的快感。比他们高潮还要舒服。 顾爷抓住我的手,将我报到沙发上,拿出一个手铐,将我的手拷在背上,一把扯掉我身上的衣服。他用力捏住我的臀,仔细盯着上面的抓痕。 “别的男人掐你的臀,手感是不是与我一样,我很好奇?” 我浑身冰冷:“爷,这是你留下的。” 顾爷冷笑:“我从不掐你的屁股,黎韵,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就不想给我解释么?我宁愿听见你的坦白,也不想你用这种敷衍的态度对付我?” 他一只手用力卡住我的粉头,我疼得失声尖叫,满脸大汗。 “我没有背叛你。” 我惨叫出来,不敢抬头去望他的脸,即便是猜,也能猜到顾爷那张狰狞的无关。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被人欺骗,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不知是何种东西,又粗又长,进入了我的身体。我张大嘴,每一个细胞都在此刻收缩,那种痛苦,无法言喻。 “爷,对不起。” 我哭着祈求,求他放过我。 顾爷不为所动,依然在折磨我。 那玩意儿的深度,令我觉得,似乎捅穿了我的身子。他把我翻身,看着胸前的吻痕,脸色更是阴沉的厉害。 我不甘心的闭上眼睛,顾阳这是将我往深渊里面推。 一步走错,落入了他的虎口,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我害怕顾爷会为此抛弃我,男人的占有欲最强,一个女人,只要被别的男人碰过,他们的绝情,可以让女人颤抖。 “爷,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尖叫出来。 菲佣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顾爷摆摆手:“都出去。” 菲佣连忙起身离开,留我一人,承受顾爷给我带来的绝望。他不光痛东西折磨我,还用鞭子抽打我的臀,抽痕和抓痕交织在一起,看在的他的眼里,背叛不在明显。 我忍住了自己的痛苦,叫的越惨,他越兴奋。 顾爷让我跪在沙发上,站在我面前,解开自己的衣服裤子,下面的家伙昂头挺胸,吓得我闭上眼睛。 “我满足不了你吗?你要别墅,我给你买别墅,你要跑车,我给你买跑车。你欲求不满,我尽力满足你,我照顾你的感受,让你体验和我一样的爽快。是不是觉得我老了,比以前更好敷衍?” 他慢慢的进入我的身体,比往日还要坚硬,瞬间明白,今晚顾爷吃了药。 021 绝情 房事的过程最美妙,只有那层层剥开的乐趣,才能将这份舒爽演绎到极致。今晚顾爷给我带来的只有疼痛与折磨,我弓腰缓冲着体内的胀痛,里面摩擦阻塞十分明显,随着他寸寸深入,火辣的刺痛,快要将我点燃。 打架凶狠的主儿,在床上也一定是个猛人,他把头埋在我背上,发了疯的干。 顾爷看着上年纪,但是论起手脚上的功夫,他能一人收拾三五个身强体壮的小年轻。吃药以后,加持了骨子里的汹涌,在床上能把我撕碎。 物极必反,在他的强硬中,我察觉到一丝无力。体验过了顾阳给我带来的别致疯狂,我体内的情欲被彻底释放。身为女人,我也希望能享受到那云端之上的升华。 习惯了男人的长短强弱,我在这方面早已变得麻木,这些年来,伺候过的男人都是只顾自己舒服,匆匆了事。唯一几次顾爷为我带来的高潮,还不如那晚顾阳一夜加起来的多。 他充满了顾爷所没有的健壮,结实的腰板肉,分明的肌肉线条,对于女人来说,性质便如女人的腿对男人一样有着致命吸引。 我抿紧了双唇,默默承受顾爷带来冲击。其中也有这几日的压力作祟,顾爷渴望基业传承,千古留名。如今自己打拼来的基业被外人觊觎,压力得不到释放,只能发泄在女人身上。 早在我刚才趴在他腿上时,我就问出了一股不属于我的香水味儿,在外面,顾爷打了牙祭。可我没有资格去计较,身份的不对等,注定了我们之间,没有公平可言。 无论何时,我一直提醒自己的身份,不能因为男人的宠爱得意忘形,当做狂妄的资本,迷失初心。我是情妇,在顾爷身上,爱情显得幼稚可笑,名分显得遥不可及,剩下的只有金钱交易。 他吃药后像发情的公牛,猛的一塌糊涂。几分钟过去,摩擦不在明显,所有痛苦变成了面红的享受。我努力夹起下面,潜意识中希望尽快结束这起折磨,男人经不住这么刺激。 我可以掌控一个男人的时间,他们来临前,总有征兆。而我,能巧妙的捕捉到这份异常,将他们的时间提前。 他嘴里只剩下粗喘,用力拍打我的屁股,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让我说我爱他。 顾爷来了,我嘴里大叫着爱他。他问我爱他什么?沉默片刻,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男人不同于女人,他们最刺激的愉悦只有几秒,我见过最长的,无非五六秒而已。 在我愣神的时候,他早已累瘫在我背上。 掐住住我的脖子的五指,力气渐渐弱下,不等我放松,那五指上又传来一阵力道,掐的我快要窒息,他问:“你喜欢我的什么?” 他中指放入我嘴中,我用舌头卷起,允吸他的中指,含糊着说喜欢他的凶猛。 顾爷没有说话,不知道这个答案算不算敷衍。他放开我的手,一巴掌打在我脸上,声音在安静的客厅中,尤为明显。 记忆中,顾爷已经又两年时间没有打过我。 这一掌,扇得我头晕眼花,剧烈的疼痛落下,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你对我,就只有虚情假意了?你现在虚伪的脸,让我恶心。你变了,变得不知足,变得不懂进退。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有一天让我发现你背叛我,我就一枪崩了你。” 我光着身子躺在地上,体内还残留着他的余温。 捂着脸,满心只剩惊恐,顾爷知道了我和顾阳的事情,最怕的一天还是来临了。我不想走上杨笑笑和林媛她们的老路,他眼眸里面不再柔情,举止不再似水,只剩令我遍体生寒的绝情。 我默默垂泪,心里等着顾爷对我的审判,他一个想法,能决定我以后的命运。这件玩具,在厌倦之前,他不会丢弃。但他可以摧毁,不留给任何人去染指。 顾爷站起来,家伙变得有些松垮,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站在我面前。茶几上放着一支手枪,顾爷靠走私军火发家,这种玩意儿如千里走钢丝,错了步,能摔得粉身碎骨。 国家对于军火是零容忍,抓住了,往往是要枪毙的。 他手里的枪,和龙头棍一样象征着他广东一把手的身份,射杀了无数敌人的枪,这一刻对准了我。漆黑的洞口,像是死神的眼睛,我在凝望它,它同样再凝望我。 我鼓足勇气,抬头看向顾爷。 他看我的眼睛,有些不忍,愤怒被疼爱慢慢占据。我跟了顾爷快有三年时间,这三年他对我的陪伴,远胜家中的正室。我对他有情,他对我有谊。 顾阳是他的骨肉,虎毒不食子,他只能将愤怒用在我的身上。世上不缺乏漂亮的女人,这些地位崇高的爷,换女人不过是由着心情。他对我唯一割舍不下的,是那份陪伴在身边的习惯。 看了几眼,顾爷闭上眼睛,放低了枪口:“我念你有情有义,饶你一次,仅限一次。我自己的事,不用你去祈求别人。我顾爷何时没落到,要靠一个女人卖身求情,来换取活命的地步?” 他愤怒的更多原因,是因为我的举动,让他察觉到了耻辱。而这份举动,还是擅自主张,忤逆了他的心意。 顾爷有情有义,赏罚分明,心里还是舍不得我。 “对不起,爷。” 我心中委屈,可又有谁来听我诉说。他面无表情的穿好衣服,杵着龙头棍离开别墅。他安排了两个保镖囚禁我,不让我踏出别墅一步。 我下面又红又肿,走路都难,只能睡在沙发上,徜徉在他留下的气味中,带着伤痛,缓缓入睡。今晚的顾爷,让我做了噩梦,在梦中,他是另一幅面孔,枪口对准我的脑袋时,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在眼泪中惊醒,一人躲在黑暗中,独自抽泣。 受够了男人的始乱终弃,我缺乏安全感,顾爷是唯一一个能给我安全感的人。而今晚我寄托与他身上的这份安全感,在梦中崩塌了。 地板上丢满烟头,现在想一想,在我还未回到别墅之前。顾爷坐在这个位置,经历了多少决心与纠结? 022 一姐 此后两天,我被顾爷关在家中,两名保镖寸步不离的守在门口。每每我想要出去,都被会无情的拦住,这两人倒也懂得些道理,没有过多的将我得罪。 他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要什么东西,差遣下人出去购买就行。 以前在顾爷身边,我像一只鸟儿,他赋予了我自由,可以在他的世界中自由翱翔。而现在他又亲手折断我的翅膀,将我囚禁他在世界里最黑暗的地方。 他们面前对我尊敬,背后也和普通人一样,内心对我们小三充满了鄙夷与排斥。我在顾爷身上受的气,没理由没资格撒在他们身上。一个女人,要是连最起码的温柔贤惠都没有,那就是最后的底牌都没了。 温柔是杀手锏,任何难啃的男人都能被制得服帖。 两天时间,我全在看电视,上面的内容如嚼蜡一样无味,对于普通女人来说,那种电视像是童话一样令人向往。看在我眼里,除了幼稚可笑外,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菲佣对我饮食起居很伤心,又一日三餐加到了四餐。她们说这是顾爷吩咐的,昨晚黎小姐伤了身子,需要静养。 两天时间,我脸上还残留着顾爷的巴掌印,不敢去照镜子,害怕勾起那夜的回忆。第三天,家里来了两个人,林媛和徐欣欣,我们几人是老熟人。 这两年跟的金主地域不同,也就分道扬镳,见面的次数少了,多半是在微信圈里面联系。徐欣欣入行比我还早,手里人脉最广,她是圈子里一姐。走南闯北这些年,服侍的男人不下一百,天晓得她到底有多少钱? 她天生有着勾引男人的硬本事,就适合做小三,她是我见过唯一一个在圈子里面风生水起十多年的女人。没点能耐,那不行。 我跟她说过,现在捞够了钱,就趁早离开圈子。找个靠谱的男人嫁了,抛开窝囊不说,起码不会为了物质上的原因和男人闹矛盾。 徐欣欣告诉我,她现在离开男人活不了,习惯了外围生活,要是离开这个圈子,不如让她去死。她不缺钱,就缺心灵上的慰藉。只有在这种男人身边,才能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还是别去祸害老实人了。 上次我们见过,过了一年时间。 如今再见,徐欣欣虽说保养的极佳,但眼角额头,在昂贵的化妆品,也是难掩那出现的皱纹。容貌不如当年了,但气质却更比当年。能活出徐欣欣这样气质的女人,我没有见过第二个。 她打扮优雅高贵,恰到好处,越有阔太太的范儿。 愣了些许时间,我微笑着和徐欣欣一个拥抱,她做到沙发上面,看着我的脸:“小韵,是不是犯糊涂了?我记得你是最激灵的人,不少姐妹也不如你的手段。” 我下意识摸了摸侧脸,笑道:“被人当猪,下套子绑了,结果被金主知道了这件事情。他算疼我了,要是换做以前的金主,早就把我暴打一顿,扫地出门了。” 我们姐妹几人,无话不谈,这些事情没有隐瞒,再者,我需要一个倾诉发泄的通道。男人可以用女人来发泄,而我们女人,只能通过倾诉。 “你怎么知道?” 我不解的问,看徐欣欣打扮,身上的外套还没来得及脱,看样子刚风尘仆仆的赶来。 徐欣欣笑道:“林媛跟我说的。” 她往包包里面拿出三张面膜分给我们:“试试,德国进口的,高端货。在德国是贵族用的,我差朋友从那边拿来的。这女人啊,上了年纪就力不从心了,只能靠这些东西来延缓身体的苍老。男人是视觉动物,你不想办法留住他们,别的女人就会取代你。” 我把面膜敷在脸上,放松了身体。 “林媛,你的打算呢?” 林媛上次被金主暴打,肚子的娃娃也没了,看得出来她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苦笑:“肚子的骨肉没了,我的心也死了,现在弄得自己伤痕累累,看透了这个圈子,打算退了。手头上还有点积蓄,找个男人嫁了,这一辈子对付下,再怎么着都能过了。” “前些年跟过一个经商的金主,帮他打典生意,学了点生意场上的手段。看看能不能经商,我受不了了,再来一次,我会崩溃的。那金主没人性,自己的骨肉,说踹就踹。” 林媛笑容苦涩,带着一丝凄惨。 徐欣欣安慰她:“怨不得谁,天下乌鸦一般黑,例外很少。是你尾巴撬了,背着金主乱搞。你的事情我听别个姐妹说了,要不是小韵护你,又在顾爷的底盘上。不然能把你活活打死,我们这种底层的女人,没有身份的,打死了花点钱运作下,也就被人遗忘了。” “能捡回一条命,算你运气好。以前你让我介绍当官的让你傍,我没有介绍,知道原因了么?你们性格太张扬,不如小韵,只有她的能耐,我才敢把你们往官爷身上送。资源我有,但要分手。拿不住火候,到头来害了你们。” 徐欣欣辈分最高,我们一般叫她徐姐,手里资源上至官甲,下至商员都有。她不轻易往外给,是为了姐妹们好。 这个女人颇受圈子里面的姐妹们爱戴,为人谦虚,手段老练。我使出全身的功夫,不及她一般。她能准确把握男人的心理,分场合说话做事。跟过的每一任金主,对她赞叹有加,这就是本事。 圈子里面,不可能出现第二个徐欣欣。 “退了也好,我们老了,多给新入行的姐妹们一点机会。有钱大家一起赚,这个社会英雄不问出处,赚到钱就是人上人。清高是给婊子用的,我现在只看好小韵。你真要有心,敞开了本事和正室斗一斗,未来说不好。” 我脑海里,出现了顾阳的身影,那个笑容仿佛有魔力,印在我的记忆中,挥散不去。 “徐姐,这些年不乏你口中的女人,心太野,想要取代原配上位,做男人的一把手。可她们的下场,你是知道的。我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023 危局 徐姐不说话了,她拧眉寻思着,我的性格别人不了解,但徐姐掌握的一清二楚。我是被她带进门的,往我身上寄托了很大的希望,打算将来让我接她的班。 半久,徐姐一笑:“都说顾爷对你不错,没有偏见,比对待正室还要情深三分。都说你才是顾爷的正室,只是没有名分。我以为这两年来,他用柔情和自由把你喂得贪婪了。男女都一样,一旦变的贪婪,就分不清自我了。” 我苦笑:“我当情妇这些年,大错没有,小错偶尔,你就别取笑我了。顾爷最恨白眼狼,他精着呢。我想退了,现在顾阳盯上我,那晚的事情,也是为此。顾爷知道我和顾阳私底下暧昧不清的事,能留我一命算他念及情谊。” 徐姐咯咯笑:“这老子儿子同抢一个女人,我还没有遇见过。夹在两位爷中间生存,能挺到现在不容易。” 我们就坐在客厅聊天,我去卫生间端着洗好的水果放过来,我和徐姐口味想通,爱吃橙子。她说人生就像橙子,酸酸甜甜,女人就好这口。我则是简单不少,就单纯的喜欢吃橙。 “你们怎么来了?” 我想不通,好端端的徐姐和林媛为何来到三分水别墅。徐姐的金主是上海一位超级大老板,听说身家过十一位数了。那种爷,跟粤圈没有交集,不是出差,她不陪着金主,来广东干嘛? 徐姐笑道:“林媛打电话给我,说你犯了错,被金主收拾。我就你们几个姐妹,林媛已经完了,你再出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跟金主说了声,他挺尊重我,连夜就飞过来了。” “另一个就是有人打电话给我,让我来陪你解闷,电话号码很陌生。我不知道从哪儿来的?” 提起这茬,徐姐半眯着眼睛,视线在我脸上扫过:“顾爷摸过你的底儿?不然不可能有我的电话。” 我苦笑着点头:“每一个跟在顾爷身边的女人,他都知道底细,我以前的过往,他都了解。我感激他不嫌弃我以前的经历,你们最好离我远点,这种煞神发起疯来,亲爹亲儿子都敢动手。” 徐姐毫不担忧的开口:“我金主的能耐,不比顾爷差。这里是他底盘,金主说不上话,去了京圈,顾爷是龙也得盘着。这种黑爷的案底在公安局里面,堆的像小山。以后栽了跟头,条子弄不死他,同行也会落井下石。” “这种人,不出事则矣,一出事万劫不复,爬起来的机会都没有。实在不行,我帮你重新联系个金主,有钱有权,是个官爷,只是为人变态了些。喜欢做的时候让女人叫他爸爸。” 我浑身打了个机灵,好不容易从地狱中混出了起色,如今又让我去伺候那些变态,我不愿意。重要的是顾爷改变了我的心态,令我对男人的要求,不觉间提升了档次。 那些老变态,胯下又软又臭,喜欢让女人去口。我下不了嘴,含在里面,跟吃屎一样恶心。还有他们做爱时的各种癖好,一般人承受不住。 我运气比较好,遇过的金主中,除舒爽时打女人之外,基本没有什么太过分的癖好。 我摇头拒绝了徐姐的好意:“算了,即便我想退,顾爷也不容我。在他玩倦之前,我抽不了身。要背着他去找另外一个金主,他能把我活吞了。” 顾阳就像梦魇,时刻与我形影不离,每次出现都会为我的生活带来黑暗。我与顾爷之间的感情,仿佛一朵妖艳美丽的罂粟花,外表妖艳妩媚,内心却是藏满了剧毒。 顾阳便如一把刀子,隔开我们之间的苟且与肮脏,流出最剧的毒。将这朵罂粟花,彻底变成一朵令人憎恨的毒花。我不知道顾阳是临时起意,贪图好玩?还是报复我的出现,扰乱了他的家庭?亦或者,我真的成为了他的猎物。 父子二人秉性一样,看上的东西非得拿到。两虎相争,必有死伤。顾爷那晚的话,敲响我脑海的警钟,女人可以是红颜知己,也可以是红颜祸水。 这是在提醒我,不要乱了他们父子间的关系。无论对顾阳还是顾爷来说,这是不可触碰的底线。 我瞪大眼眸,凝视着前方的枪毙,攥住橙子的手指,不觉间加大了几分力气。 “小韵,你怎么了?” 徐姐抓住我的手,轻轻拍打我的手背。 正如以前我开解别的姐妹,如今被开解的对象,反倒成了我。道理谁都懂,可还是活不好这一生。 我僵笑着摇头,说没事。 我想说的,会主动跟她们说,不想说的,她们不会逼问我。再亲的姐妹,也总有属于自己的一份小秘密,或酸甜,或苦辣,留在心中独自品尝。 晚上我让菲佣出去订了饭菜,为了款待林媛和徐姐,我一顿饭的订单下了五位数。独自一人,都是囫囵吃些应付一下,为此顾爷还骂过我不知道怜惜自己。 我很多的改变,是为顾爷而变的。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林媛决定了,打算下海经商,要是赔了,那就继续回来干这行。她倔强的叫人心疼,拒绝我和徐姐的帮忙,心头肉的事,对她打击很大。几乎是一蹶不振,仿佛皮囊之下,连灵魂都没有了。 徐姐打算陪伴我两天,然后飞上海陪她的金主。吃饭时,她说起自己的金主,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以前觉得钱不够用,向往橱柜里面的名牌豪车,现在家里快堆不下了。” “来之前,他帮我换了一辆盖多拉。原来这种东西,习惯了,也会腻。小韵,回去后我会让人把过季的包包化妆品运过来,到时候你变卖了,为以后的抽身做准备。” “你这个人从不张口跟金主要东西,现在的男人,能少送就少送,巴不得免费玩你。这些年来,你卡上没有多少存款吧?不许拒绝,怎么处理是你的事。这个社会的胆子,都是钱撑起来的,没有钱,你就什么都不是。” 我无法拒绝徐姐的好意,只能半笑着点点头,算是应了。 024 疯子 徐姐和林媛陪我聊到深夜,我清楚她们是顾爷叫来陪我解闷的。想起顾爷,心里犹如打饭五味瓶,酸甜苦辣。现在见到他,我甚至会发抖,那晚他对我的折磨,在我那份甜美的记忆中,留下了无可磨灭的黑暗。 对我而言,这是一道警钟,提醒我的身份。顾爷是我的金主,不是我的情人老公,我没有资格在他面前撒野。 徐姐深夜离开,我抱着手躺在沙发上,抵御着遍体寒冷。每听见门后的脚步声,心跳都会骤然加速,我害怕是顾爷。他狰狞的表情,我无法忘记。 关了灯,四周陷入黑暗冰冷。 不知何时,我看见窗前站着一道黑影。 他如鬼魅一般,沉默着站在窗前,那幽深的瞳孔中,激射出一束锋利的视线,扫过我的身上。那道挺直的身影,吓得我张大嘴,还未叫出来,便被捂住了嘴。 他走路没有一丝声响,以至于何时来到我身边,都没有反应过来。 厚实的手掌心中,萦绕着一丝冰冷,钻入我的嗓子,冻结了里面的尖叫。我四肢僵硬,努力的想要看清面前这张脸。当看见他的身影时,我就知道他是谁,整个广东,身手有这么好的,我只见过顾阳。 之所以去看他,只想用自己的眼睛,再确认一遍。 “怎么?害怕我吃了你?” 顾阳的语气,带着一丝凉薄,是他把我害成这样。如今瞧见了我的难堪,他还能笑出来,无论什么场景,我的落魄总能成为他的笑料。他也很少笑,似乎我在他的心目地位中,只是一个逗惹他小的小丑。 我惊恐的睁大眼睛,心里快要窒息。 顾阳放开我,做到了我身边,黑暗中出现一个烟头。深吸一口,在他张嘴时,烟丝顺着他的齿缝弥漫而出,扑打在我脸上。里面还夹杂着一缕属于他的特别气息。 “他打你了?” 这句话,收起了笑容与玩味,平静的猜不出来他心中的额想法。如果非要给这种口气加上一个情绪,那就是愤怒,一种隐忍着没有发作出来的愤怒。从里面,还有一丝被掩饰得很好的心疼。 在心疼面前,我忽略了其余的成分,心里虽暖,但脸上依旧故作冷漠:“还不是拜你所赐,你应该比我还清楚你老子的性格。你对我的所作所为,被他知道了,你认为他会怎么对付我?” 顾阳笑着摇头:“我对他一无所知,他在我的世界里,不过是一个能让我跳得最高的平台。妻子,是他成功中的一块遮羞布。他二十年时间,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我与他没有理解,没有感情,只有利益。” 他卡住我的下巴,阴沉着语气:“我不希望别人将我的成功,与他挂钩在一起。佛爷这个称号,是我杀出来的,没人可以取代。我承诺你的已经做了,帮他化解了这一劫,作为代价,我还需要收一些利息。” “因为这件事情的损失,已经超出了你给我的回报,我是一个比喜欢做亏本生意的人。” 他贪婪的视线,刮得我皮肤作痛。 我一把推开他,恐惧的蜷缩在沙发上:“顾公子,你想要我的命,只说就可以,我给你。不要用这种方法,只会让我觉得你虚情假意。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我破了音,早已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在男人面前失去控制,这些年来,是我的首次。 他把我拿捏的动弹不了,在他面前,我永远是被动的。 顾阳被我突来的反抗,吓得一愣,原来这样霸道的男人,也会害怕?当然,仅仅是瞬间,他恢复了邪恶的笑容:“给你个机会,你按照我的做了,我就放过你。” 那个笑容,像是恶魔一样,奸诈得意。 我心一冷,问他做什么? 顾阳凝望着我的脸,小声说出来,每一个都像沉重的山岳,压在我心头上,压得我快不能喘气:“强奸我!” “你疯了。” 我尖叫一声,却被他捂住了嘴。 “你来强奸我,让我舒服了,我就放过你。不然我就阴魂不散,一直出现在你的世界,直至你的世界崩散为止。我逛便广东的窑子,你是第一个能让我心动的女人。倔强久了,偶尔温柔一回,也是有些味道的。” 我没想到顾阳敢在深夜,在顾爷耳目眼皮底下来找我。这个男人,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顾阳,你这个疯子,你不如一枪崩了我,让我爽快点。” 我内心恶寒,这番话,没有愧对他那个恶魔般的笑容。 “怎么样,考虑考虑,我还没有体验过,被女人强奸的额滋味呢。” 他抓住我的手,强行刚在胯下的家伙上,膨胀坚硬,烫的我缩回了手。在顾爷的地盘上,宁愿死,我也不会做出背叛他的事情。这样做还会放大我心中的愧疚,而且他能饶我第一次,不会再给我第二次机会。 男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是不是心动了?” 顾阳笑着将我扑倒在沙发上。 他没有任何顾忌,反应比以往还要强烈。 我反抗超出他的预料,奋不顾身将他推倒在地,柔弱的我,还未对男人又过这样的举动。他撑着身子,笑起来时,便是眼睛也弯了。 “有意思,我越来越期待你强奸我了。” “顾阳,你变态啊。” 我气的满脸愤红,滚烫得紧。 今晚他冒着如此大的凶险来找我,就只是为了取乐我么?见我生气,他整理了一下被我扯乱的衣领,黑暗中,依稀能看见那如女人白皙滑嫩的皮肤。 他往口袋里掏出一个瓶子,拧开瓶盖倒在手里,让我坐着别动。他认真起来,又是另外一种模样,这个人身上,有着数不清的魅力。 往掌心倒了些许,他轻轻在我脸上抚摸,冰凉传来。 “我知道他会对你动手,只是不知道他能将你打的这么严重?看来他感觉到了压力,那个人的崛起,威胁到了他的地位。黎韵,假如有一天,我与顾爷被人用枪指着,你会帮谁?” 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我措手不及。 原以为自己能坦荡的说帮顾爷,而看着他充满希望眸子,亮晶晶的神色,我竟是心软了。 愣了片刻,我笑道:“谁给你的自信,问这个问题?” 025 胃口 这套别墅是顾爷包养情妇的府邸,今夜顾阳闯入,已让我觉得自己踏在顾爷底线和别的男人共舞。而我们之间的暧昧,则令我披上了一层羞耻的外衣。 自从跟了顾爷,我尝试过抛弃情妇身上的浪荡骚贱,将最纯真的一面,回赠于他。顾阳的出现,将我打回原型,在顾爷心目中经营三年的形象,轰然倒塌。 他一肚子黑水儿,但凡与他接触的人,都会像一汪清泉,被逐渐污染侵蚀。直至那颗心变成黑色的,如他一样。 我打开他的手:“顾公子,你应该回去了,要是被顾爷撞见了,我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我伸手擦拭他留下的一切,唯独擦不掉脸上带有他气味的余温,我害怕意志动摇,陷入到他为我营造出来的温柔世界里。看似真实,背地里却有无数凶狠眼睛,在觊觎每一个能吞掉我的机会。稍有不慎,我就是尸骨无存。 男人,最喜欢这样,当一个女人非他不可时,那遮蔽真实的面纱,将被一一扯开,露出来的是残酷。童话世界正因为带有童话,是因为它永远不可能存在世界中。 早在十六岁,我就深诣这个道理。 现在拒绝他,我比以前需要更多的勇气。 顾阳听得出我的驱赶,他恍若未闻,五指深沉有力抓住我的手臂,使之后压。视线,依然盯着我通红的侧脸。 “顾公子。” 我加大语气,伴随着一阵无力,半推半就。 情妇就怕跟随金主,还与别的男人纠缠不休。这几日顾爷没有回家,我怕他突然闯入,目睹这一切。 他帮我擦拭了脸,鼻尖与我皮肤接触,温热的呼吸,荡漾着我埋藏心底的春意。我夹住自己的双腿,黑暗中的他,不知是否看见了我春意萌发的表情? 仅仅是一个肌肤之触,我下面就有了反应,一辈子也无法忘怀,那晚他为我带来的体验。那是上天赐予一个女人的礼物。 “你很难受么?” 顾阳有意逗我,他挑逗女人是高手,早就发现了我的异样。久久不动,就是心存目的的看我窘迫。在我内心里,有一个大胆的冲动,在顾爷眼皮底下,与他狠狠来一场欢爱。用尖叫与高潮来饲养那欲求不满的贪婪,喂饱它,好让它潜伏在我心中,永不再出现。 我抿着嘴,主动吸住他的嘴唇。 有人说,我们这一行,骨子里面流动着骚气,无论怎么改怎么变,都无济于事。我曾嗤之以鼻,遇到顾阳后,我才知道自己骨子的骚,只是没有遇到能让其流露出来的男人。 顾阳用力一吸,仿佛要扯掉我的嘴唇,猛力允吸,让我不能自已。 “想要么?” 他一只手探进衣服,握住我的饱满,轻轻滑动,带来一阵难以抑制的舒爽。尚且存留理智,即便我心潮荡漾,也说不出那些不知廉耻的话来。 “别忘记,你还欠我的砝码。我从来就不做赔本生意,但我很乐意你拖欠下去,在我需要的时候,会来找你。” 顾阳放开我,他走路与幽灵一般,发不出半点声响。这种练家子,来无影去无踪,用徐姐的话来说,这他妈就是一狠人。 他从窗户翻出,几个跳跃就消失在我视线中。看他离去,没有一丝留恋,我心里不禁失落。刚才我早已做好被他占有的准备,哪怕在此之前我要忍耐他带来的蛮横疼痛,可事后的舒爽,让我深深眷恋。 跟在顾爷身边那么多年,我第一次感觉到空虚,渴望自己的身体被填满。那心中蠢蠢欲动的贪婪,对我的折磨胜过顾阳千万倍。 我扶着楼梯上了二楼,放满浴池,虚弱的躺在水中。任温暖将我包围,玫瑰的花瓣沁人心脾,温暖的池水亲吻着我每一寸肌肤。 回想着先前的激缠,我体内血液在沸腾,脑海里另外一种声音,操控着我的手,往下面摸去。手指刚触碰到,浑身闪过一阵电流。 我以前做爱做到吐,原以为自己后半辈子,不会再去亲手去慰藉自己。我错了,我不比任何一个女人清高,有着强于她们的七情六欲。那阵阵刺激之下,抖动的身子,弹起层层水花。 我乐此不疲的沉浸在自己为自己带来的愉悦中,那是一种男人无法给我带来的体验,灵魂为之嗡鸣。当我身子彻底绷紧时,我惊恐发现,自己居然高潮了。 可笑,悲哀,我不知道涌上心头的,到底是哪种情绪。 只要我点头,现在就可以有无数男人来取悦我。高潮那一刻,我脑袋里面浮现的不是顾爷,而是那张带着邪笑的脸。 情妇圈子里面,姐妹们很少自己解决,并不是没有欲望。而是每天陪伴金主,碰上性欲强悍的,往往需要几天来修养。 何况自己解决,那种体验远远不如男人带来的真实。 我看不清自己了,在这皮囊下面,似乎还存在着另外一道灵魂。我胃口越来越大,手段越来越黑暗。不知是不是待在顾爷身边时间长了,潜移默化中,受到了他的影响。他在喂养我的胃口,不懂得适可而止。 到今天,我的胃口不再满足于此,我希望得到更多。 后半夜,我躺在浴缸中昏昏欲睡,玫瑰瓣的芳香中,有着一股淫靡气味。 徐姐离开前,避开了林媛,对我说过一句话。趁顾爷还没有对我厌倦之前,抛开手段,和他的正室斗一斗,斗赢了,永世富贵,到时候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摘掉情妇这个帽子。就算身败名裂了,无非不过从头再来。 迟早有一天,顾爷会离我而去,到时候我仍然避免不了重头再来的命运。 这个想法以前我只觉得天方夜谭,而现在我认真思考起来,我不想放弃顾爷,他能为我带来其他男人无法带来的东西,宠与爱,富与贵。当初接近他,本来就抱有念头,在他没有察觉到我的手段时,他早已被我拿下。 只是这些年来,我忘了初衷,有些时候,觉得自己才是顾爷的太太。 026 争宠 以前顾爷没有囚禁过我,唯一一次,我说话不长眼,依仗着顾爷对我的宠,得罪了他一位贵客。后来被他深夜暴打,那双眼眸的深邃幽深,被闪烁的怒火切割成零碎,正与前两天晚上看我的眼神同出一辙。 那次,我被他打入冷宫,冷藏了一个月之久。 而此次,他干脆将我囚禁在这冰冷的别墅中,没有顾爷的存在,饶是在精致奢华的装修,依然到处飘散着冰冷。当女人在冰冷中呆太长时间,内心的火热就会逐渐冷却。 整整五天,门口的保镖不许我出去一步。他们利用我的仁慈,牢牢控制着我,真想离开,他们不敢拦,也拦不住。我一走,倒霉的就是两个保镖。 顾爷的心,可以绝情到大义灭亲,不顾一起出生入死兄弟的死活。他赏罚分明,笼络人心上,是个老江湖,油得很。 徐姐和林媛来找过我一次,昨晚通电话,她告诉我金主那边让她立马回去。徐姐现在的风光是金主赐予的,她不敢含糊,连夜买了机票,飞往上海。 林媛选择了退出圈子,靠着早些年攒下来的积蓄,下海经商。这个女人不适合情妇,却适合生意场上的风月,她练就一身勾引男人的本事,又有一颗经商的头脑。两者结合起来,未必做不出一番成绩。 这几日,我内心的饥渴愈发旺盛,下面出奇敏感,稍微碰逗就能流出一滩水。我喜欢上了自己慰藉,躺在浴缸中,享受着那份畸形的舒爽。 空虚的身体,希望得到充实。 顾爷一去不复返,我好几次拿出电话,输入记忆深处的号码,凝望了许久,又不敢主动拨打过去。情妇不能主动联系金主,因为你不知道联系他那会儿,金主会在什么场合,会和谁待在一起? 一个电话打错,有可能毁了前程。 我们只能等金主主动联系,就算再寂寞,也只能在闺房中忍耐,有些受不住的姐妹,偶尔会和金主身边的人打个牙祭,发泄一下。 忍受不住寂寞的我,好几次差点拨打通顾爷的电话。他仿佛在冷落我,快有一个星期音讯全无。 后来菲佣心疼我,说顾爷包养情妇的事情,不知怎么落到了太太的耳朵里。这几日顾爷抽不开身,正在家里陪伴太太。 丈夫陪伴妻子,天经地义的事情,听到我耳朵里,大为吃醋。我们的身份就是低人一等,金主的太太出现时,往往只能回避。碰见了,跳楼的果儿就是下场。 菲佣没有说太多,只安慰我,顾爷稳住了太太,就会来找我。 无聊之余,我偶尔会偷尝一些电脑上的禁果,将门窗紧缩,享受着那份别致的刺激。这件事属于我的秘密,见不得光,哪怕是顾爷不行。我在房间里尖声大叫,尽情释放着自己。 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只是迷恋那份感觉,还是报复顾爷对我的冷落。男人最大的尊严,莫过于做爱,太短太细不行,太快也不行。满足不了一个女人,是他们最大的败笔。 这方面,男人们永不言败。若这件事让人看了去,在外面传开,说顾爷下面不行,满足不了身边的女人。 这种诽言,对于顾爷是不可忍受的。 所以做这些事时,我特别敏感,害怕被人看了去。 我掰着手指算日子,希望顾爷早点回来。 第六天晚上,我正躺在床上小睡,黑暗的房间中,一道黑影站在床头。 “谁?” 相比那晚顾阳的突然出现,这次我心里没有太过惊恐? 顾爷做到我身边:“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我心里一震,万幸没有露出马脚。愣了片刻,我欣喜若狂的开灯,房间重现光明。顾爷背对着我,目光在寸寸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 我不敢惊扰,坐在床上等待。心中害怕他从寻找出顾阳的气息,在煎熬的时光中,顾爷嘴里叹息一口,收回视线。 他做到床边,细细观看着我:“对不起,这两天苦了你。” 我趴在他腿上,心中甚是委屈:“爷,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顾爷掐着我的下巴:“我若不要你,你还能在我身边呆这么长时间?成天到晚,胡思乱想的,瞎闹。” 他往我脸上轻轻一拍,拍出了柔情、疼爱。我抓住顾爷的手,闭上眼睛细嗅着他的气味。我大意了,朝夕陪伴在身边的男人,居然忽略了他的气味。 这招是徐姐教我的,每个男人身上,都有独特的气味,关键时候能救命。 她说,我听,从不问缘由,她也从不解释。 消了气,顾爷恢复到以往的样子。在他身边,没有哪个女人能停留超过三个月的时间,我是例外,足足在他身边呆了三年。 背叛之后,他选择了宽容我。这样的机会,不会有第二次。 “累了,帮我按摩。” 他脱掉衣服,年岁已高的他,麦色皮肤没有半分松弛,相反结实有力。后背上,留下了以往的刀剑痕迹,是他广东龙头的象征。一寸伤疤是一段生死,也是一段往事。这满身的疤,便是数不清的往事。 顾爷刮了胡子,年纪倒退十岁。 我跪在他身上,手指划过疤痕,轻轻一点,问他疼吗? 顾爷身体松懈:“疼,心里更疼。小韵,对不起,那晚我冲动了。” 我动作一僵,这句话犹如放大镜,将我心里的愧疚成倍放大。一向花言巧语的我,此刻竟是不知该怎么去回答顾爷?他这份歉意,对我太过沉重,我不敢接,怕接过来压得自己喘不来气。 “爷,你累了,不要说话,我服侍你。” 跟上一任金主时,为了迎合他的趣味,我学过按摩。许久不用,这门手艺生疏了不少。顾爷抓住我的手,问道:“你学过?” 我老实回答:“懂得皮毛,不精。” “黎韵啊黎韵,你还有少本事,没有在我面前展现出来。三年时间了,我还是没吃透你。你跟我三年,当真没有想过要一个名份?” 我巧笑嫣然:“想过,以前不懂事,乖巧退让。现在我要跟你太太争宠。” 他知道我是玩笑之语,睁开眼睛,笑道:“调皮了。” 027 强奸 顾爷知道我是开玩笑,真要和他妻子争宠,自然不可能说出来。当官的不如混黑的,官员人前是公众形象,容不得半点辱,出现过一次可能会毁了仕途。因为情妇落马的官员不在少数,他们脱下衣服,皮囊里面也充满了下作贪婪。 衣服,不过是包裹他们不堪的糖衣。这类人找情妇最小心,一般要仔细调查,知根知底,最喜爱温柔贤惠的女人。但真要出现争宠的事情,他们也没辙,多数是花钱了事,不长心的姐妹,会趁机敲诈一笔。 而混黑的不一样,他们本来就是走夜路的,什么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没做过?这些爷骨茬里面流淌的都是真真切切的阴狠恶毒。情妇要是心养野了,想要榨取更多的利益,去跟原配争。他们的做事风格可不如官场上来的温柔,往往不死都残。 所以我宁愿跟官场上的主儿争宠,也不愿意去得罪这些黑老爷的太太,人家可没有什么顾忌。特别黑太太,那种人心都是黑的。她可以和自己丈夫形同两路,但绝不允许其它女人染指。 能配得上顾爷的女人,岂止是悍妇那么简单? 我抱起顾爷的头,他稀碎的胡茬往我身上蹭,酥酥痒痒。 常年来的打打杀杀,练就一身结实硬朗的肌肉,那些四五十的阔太,最喜欢这种男人。 “爷,太太没说起什么吧?” 我挺怕他太太找上门来,想要从他嘴里探风,这是第一次,以前还未问过关于他太太的任何事。情妇就要有情妇的觉悟,安分守己,这是异常金钱交易,不谈感情,只谈风月。 问完,心里忐忑,不知道顾爷会不会恼怒? 他表情很平静,把脸埋在我的腿间:“问了又如何?我会处理,你安心住在这里就行,不会有人为此来找你的麻烦。你这种女人满肚子心机,还会怕她吗?” 我苦笑:“我们本来就是祸害别人家庭的狐狸精,和太太碰上了都是你死我活,我能不怕么?爷,假如你和你太太之间只能选一个,你会选谁?” 这句话,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 再想收回,已经是来不及,我心里懊恼,自己今晚那么多的话? 顾爷睁开眼睛,瞳子里面有些迷茫,半久才开口:“你们女人,都喜欢问这些为难人的问题?这个选择,不会出现在我身上。黎韵,机会只有一次,好好珍惜。” 他起身将我压在床上,一双打手细致的抚摸过我身上每一寸肌肤。今晚的顾爷,特别渴望这方面,我在想,陪伴他太太这段时间,两人就没有做过一次吗? 隔着裤子,我都能感觉到他胯下那坚硬的家伙,紧紧抵在我的腿间。 脑海中,一个令我面红耳赤的词语出现,顾阳的随口一提,却深深烙印在我心里。我尝试过无数花样玩法,唯独没试过强奸一个男人。 顾阳的要求,此刻成为了我取悦顾爷的方式。 他一愣,看我的眼神有些新奇。 我附身到他耳边,吹了口热气:“爷,我来强奸你。” 这场欢乐,注定是充满刺激的,顾爷来了兴趣,安静的躺在床上。我们间的身份,仿佛被调换了。他想一块滚烫的洛铁,点燃了我的一切,两团燃烧的火焰叠加在一起,结局是可以预料的。 分明的肌肉线条中,溢出点点汗珠,他下面快要顶穿我,今晚顾爷反应太强烈了。我有些吃不消,为了让他开心,强忍着身体的疼痛,疯狂起落,像极了一个正在施暴的恶徒。 一个男人,经常有性生活,不可能达到这个地步。 可以确定,在陪伴太太的这段时间,顾爷与她之间是同床异梦,彼此没有碰过一下。 顾爷咬住我的粉头,双手使劲儿揉,恨不得把我揉进他的胸腔里面。我被挤压的快要窒息,他像出笼的野兽,一次又一次的在我体内驰聘。 花样玩久了,见多了,偶尔新奇的玩法,可以为他们带来超越极致的体验。 伴随着原始的野性,顾爷嘴里在嘶吼,能把这样的男人在床上征服,对女人而言,也算一个不错的成就。 他没有任何怜香惜玉,将我抱到窗户边,拉开窗帘。我看见了层层海浪,交织迷离的夜色灯光,在顾爷的粗穿下,我视界里所看见的一切,被蒙上了荡漾开的春情。 我被挤在墙与顾爷之间,放生大叫,浪荡的像个几十年没有尝过男人滋味的寡妇。 一个钟头内,他来了两次。男人猛不猛,要看他的持久以及床上的体力。再厉害的男人,撑死三次,四次极限,第五次就不会高潮,第六次伤身。 我见过最厉害的人是上任金主,他一夜可以五次,却也因为酒色被掏空身子。年仅五十的他和顾爷比起来,像一个迟暮老人。面对在性感的姑娘,在挑逗的情欲,只会是心有余力不足。 我浑身乏力,下面说不清是疼还是舒服? 只有靠顾爷抱着我,我才能勉强站在地上。 这样的男人不光打架猛,床上更猛,我扶着墙做到床上,浑身大汗淋漓。顾爷出现了疲累,他一丝不挂的站在窗户面前,一言不发。他点了支烟,烟丝将他的侧脸笼罩,朦朦胧胧,宛若梦幻。 一阵海风吹来,吹散了烟丝,那张侧脸变得真实起来。 和顾爷做的时候,我脑袋里总会想起顾阳,迫切想要他给我带来的那种刺激。偷情的刺激落下,只剩下满心愧疚,两只被撕扯,精神在堕落。 我走到卫生间,站在花洒下,身体上的味道不像从前只有顾爷。现在他的气息中,还有一丝异样的气息在蠢蠢欲动,潜伏在其中。无论我怎么洗都洗不掉,这两个男人的气味,和我融为一体。 顾阳毫无征兆的闯入了我的生活,他霸道的在我世界里撕扯开口子,进去肆意蹂躏。那平淡的心湖,被他洒下太多的石子,久久无法平静。 他吃死了我,我就像落在五指山的猴子,往前往后都是在如来的手掌之中。顾阳喜欢的东西,去争取时,他不如顾爷一样光明磊落,而是多出了一层阴险。 这种男人,防不胜防,阴的阳的,软的硬的,叫人应接不暇。 028 游戏 出来时,顾爷依然赤裸着身子站在床边,他脸上忧虑重重,眉头也比往日皱了几分,模样有些狠厉阴沉。 我从后面搂住他:“爷,你有心事?” 顾爷目光眺望着夜幕下的海浪,他抓住我的手:“顾阳从来不插手我的事情,上次我被人算计,差点丢掉性命。关键时候是他出手救了我,事后不要任何好处,这不是他的性格。我自己的种,我自己清楚,问起原因,他只说我有贵人相助。” “这两天,我一直在思考着他嘴中的贵人,会是谁?” 顾阳这个人饶是有诸般不好,但他是一个注重信誉的人。虽然顾爷只是简短几句提及那次事情,但其中必然伴随着无穷的凶险。 男人在外面遭受了再多的苦难,回家面对女人的时候,从来不会提起只言片语。 我装作糊涂,安慰道:“顾公子说爷有贵人相助,那么一定是背后遇到贵人了。既然化解了危局,那么上次的事情就没有必要去追究。你太累了,应该给自己一段假期。” 顾爷沉默下去,眼神闪烁的厉害。 许久,他抓住我的手背的五指,逐渐用力,疼痛从上面传来。我想要抽回来,又不敢。伴随着那道听不出喜怒的语气,他转过身来,深邃的眼眸透过我的眼睛,直逼心底:“我听司机说,这段时间你和顾阳关系亲密,曾经在他府邸住了一段时间。” 我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攥住,无限的挤压,胸口窒息的说不出来话。怕什么来什么,顾爷不是白痴,有些事情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 这样的爷,有什么事都装在心底,外人捉摸不透。 情妇出身的我,良知和仁慈早被自己踩进了泥土中,没有亲身在这个圈子里面体验过人情冷暖,永远不懂得外界如何看待我们圈内的姐妹。这也不是没有缘由的,很多姐妹眼里只装得下两个金灿灿的钱字,俗话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圈内的姐妹绝情起来,要胜过婊子三分。 赞赏似乎从来就不属于我们,身上背负的唯有外界的鄙夷和不屑。我正是从圈子底层一步一个血印子爬起来的,心里本该早就断去了七情六欲。 可是当顾爷用酸溜溜的语气说出这番话时,那些曾经被我踩进地面的良知在心扉中晃动起来,仿佛要穿过层层屏障,在我心间生根发芽。 阵阵暖意中,是那被撕扯的良知和愧疚。 顾爷让我享受到人前人后的风光,让我不再用那么鄙视的目光看待自己,他给我太多的尊重包容。而如今我却拿着这份资本,去和另外一个男人追求精神上的刺激。 我咬住自己的双唇,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是或者不是,这个答案顾爷毫不看重,他今晚待在房间里久久没有离开,只是为了等我一个解释。 “爷,我……” 他五指放松,收回了萦绕在指尖的劲道,我手背被掐得通红。顾爷对我的忍耐一次次达到极限,又不断的突破极限。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能让他这般对待。 “以前你不是这样的,现在连一个解释都懒得给我了。” 顾爷咄咄相逼,将我逼到角落,没有退路。我黎韵再不要脸,也不能说我用身体作为交换,祈求顾阳出手帮他化解危局吧? 那天他用郑重的语气,像交待遗言一样跟我说话,那种即将失去的感觉,是那么真实。 我抱住他,用脸去蹭他伤疤交错的后背,上面是眼泪,是心底的愧疚。 顾爷软了口气:“我再不堪,也没有沦落到需要一个后生辈去救的地步,你知道他怎么嘲笑我的吗?你向来小心乖巧,做事谨慎,跟了我三年时间,就不明白我的想法么?” 我知道自己做错了,当决定去找顾阳的时候,就大错特错了。我不光羞辱了顾爷,还在此之上多出了一层背叛。难怪那天晚上顾爷暴跳如雷,第一次用枪口指着我的脑袋。 “每次都是这样,犯了错,你只会用眼泪来博取我的同情。” 他的语气,充满无可奈何。 “可你就吃这一套。” 我接过顾爷的话。 他做到床沿,开口道:“过段时间有个选美大会,我帮你报名了,到时候去参加。到时候我会陪伴一个重要的客人去看,好好表现。” 顾爷最喜欢听别人夸赞我的漂亮。 我心底不满,倍加委屈:“你又要把我推给别的男人?” 顾爷笑道:“那种混迹官场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他们没有见识过?大江南北,所有出名的花魁都入不了我的眼,我看不上那种货色,他们自然看不上。也就你,能让那些条子睁开眼。当然只是简单的参加一个选美,多数是富甲官员家中的太太,年纪老了,寻求刺激而已。” “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 “到时候希望你给我一个惊喜。” 顾爷离开了,我服侍他穿好了衣服,连夜离开别墅。最近一年,他很少留在别墅过夜,在他身上,似乎有着永远解决不完的事情。 临走时,他带走了看护在门口的保镖,长达一个多星期的囚禁,宣告结束。 我心里好笑,想不到顾爷也会让我去参加那种上流社会的游戏。在我眼里,那是一群阔太消遣时光的走台秀而已。 当那些身材臃肿皮肤蜡黄松弛的阔太珠光宝气的走在T台上时,下面谄媚的叫好声,让人作呕。 以前我参加过一个这样的走秀,耗资九位数,新闻大肆鼓吹。而到了现场,真正参加走秀的姐妹寥寥无几,不是不想来,而是参赛名额早被那些阔太太内定。 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我们所看见的,只是上层社会想给我们看到的而已。将这方面演绎到极致的是娱乐圈,里面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活水,表面散发着名利金钱的诱人光泽。无数人飞蛾扑火,真正起来的又有几个? 以为李姓明星,曾为了一部剧的主角,被人往下面塞满了鸡蛋。她们的成功,可以演绎一步血泪史。里面的黑暗,吞噬了太多被欲望撑满身躯的男女。 029 名分 第二天我早早约定了姐妹,去疯狂的逛街购物。 前几天我就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面的金丝雀,被顾爷剥夺了自由,我能得到的一切,全看他心情好坏。 伺候这些爷,要么选择受他一口气,要么被他弄死。这就是情妇的悲哀,选择这条路,就要收起对世俗的厌恶,放低自己的身段。男人驯服女人的本事多得是,多么高傲凌盛的女人,也会被敲碎了膝盖,服帖的跪在地上。 我约的姐妹叫欢欢,从南方下海捞金的,干过的行业杂,说话做事八面玲珑。她嘴最甜,会做人,以前圈里咖位大的姐妹,都待见她。女人喜欢听甜言蜜语,男人同样欢喜女人的赞赏谄媚。 他们的雄风,是建立在女人身上的。 欢欢不张扬不做作,徐姐以前介绍了个当地的小老板给他。老板是做门窗生意的,前些年门头发财,着实赚了不少。暴发户和豪门贵族不一样,他们喜欢面子,很符合欢欢。不然徐姐不会把她往火坑里推。 她以前靠做成人奶妈翻身,她天生竹笋奶,随时包着两大坨,一口处子奶喂出了五十万。催奶后,她奶水特足,不会像其他女人,又是流血又是流脓的,金主看了就眼烦。 这行业,一直充满了色情,比情妇圈还要黑暗。欢欢运气好,碰到了徐姐,从此草鸡变凤凰,虽没有人前风光,但他金主每个月十万二十万的伺候着,愈发长的水嫩。 她不懂奢侈牌子,每次金主送了贵重礼物,都会转手赠予他们。顾爷送我价值百万的粉钻,被我像垃圾一样堆在墙角。不好驳欢欢的脸,我每次都是笑着收下。 和橱柜里面的金银珠宝比起,我更喜欢踏实。 身份变了,眼界高了,她出入的都是名牌专卖店。 徐姐以前看重我,打算培养我接班,后来得知我没有那方面的追求,逐渐淡去了念头,继而转手培养欢欢。 人有些时候春光得意,骨头难免就有些飘了。 欢欢乡下来的,把持不住内心的膨胀,她少了以前的童真,多出了世俗的攀比。以前她约我们出来过几次,名义是聚会,实则是趁机显摆炫耀。有些不得意的姐妹,看不惯欢欢的嘴脸,碍于徐姐这尊老前辈镇场,敢怒不敢言。 能受得了欢欢脾气的,只有我和徐姐。我们心态变化太大,攀比不过是我们玩剩下的伎俩,看她们就像再看当初的自己。除了唏嘘之外,便是无尽纷纷扰扰的故事。 我比较钟爱今年最流行的衣服款式,欢欢手中的昂贵珠宝,在我眼里是毫无价值的废物,过度的穿戴,只会让女人变得庸俗。男人在看女人方面,都长着一双火眼金睛。太俗的落了下乘,再漂亮也入不了他们高贵的眼。 我想提醒欢欢,心里权衡一会儿,嘴里含笑着打消念头。现在欢欢听不进去劝,有钱人花钱大手大脚,没钱的像是骨头上刮肉。欢欢一路走来,从贫穷熬到富有,只有大富大贵时回忆起以前的贫穷,那种滋味才是刻苦铭心的。 转了一天街,欢欢金主叫人来接她回去。司机一声太太,欢欢笑得眯起了眼。她是小三,却比正室气派。对于别人的称呼,心安理得的应了。 我刚想打车回去,一辆商务车停在面前,拦住了我的去路。车门被打开,两名身穿西服的男子不由分说,将我拉上车子。他们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连贯的没有一丝间隙。 我没有惊叫,能开奔驰商务车的主,岂会干拦路抢劫伤人性命的勾当? 其中一个人欣赏的看了我两眼,嘴角勾起邪魅的笑,上下打量着我:“有魄力,能让顾公子魂牵梦萦的女人,没点能耐不行。” 如今顾阳的名字于我来说,像是梦魇,像是跗骨之蛆。他总能让我失态,无法保持正常的理智。我伸手去拉车门:“我要下车。” 早在昨晚,我就下定决心,一辈子不会在与顾阳有交集。站在钢丝上的惊险,我不想体验第二回。他是我的冤家,每一次都能把我往顾爷的反方向推,我像木偶被他操控着,随心所欲。似乎这样,我可以离顾阳更近。 顾阳是个出色的阴谋家,一肚子坏水。他拳脚上的功夫,不如心计的十分之一。 保镖握住我的手腕,生怕弄疼了我,温柔的动作中,巧妙的封住了我手上的力道。他对我摇头:“黎小姐,我们奉命带你去顾公子的府邸。顾公子吩咐我们,适当的给你一些尊重,他说你喜欢吃硬的,软的不行,那就让你尝尝男人的硬本事。” 他浅笑时,脸上有酒窝,看起来令人如沐春风。 听出了话中的歧义,我脸颊滚烫,坐在车中踌躇不安。在这条路线的尽头,正有一只血盆大口,随时准备将我吞到肚中。 我对顾阳奈何不可,面对这样的爷,便是躲都躲不得。黑暗中一双无形的眼睛盯着我一举一动,掌控着我的行踪。被他盯上,我不知道该觉得能入他眼的幸荣幸?还是被他当做猎物戏耍的噩梦? 我咬牙切齿,大骂王八蛋,几名保镖嘴里含笑。仿佛我的愤怒,在他们眼中是取乐别人的笑料。 “顾公子说的没错,黎小姐温柔久了,偶尔的愤怒彪悍,也是一壶味道别致的美酒。他最喜欢品酒,特别是可以品出无数种味道的好酒。” 他们嘴上调侃,实际上与我保持一段安全的距离。不知是害怕我此刻的刁蛮无理,还是害怕脏了了顾阳的女人? 忐忑等待中,那条熟悉的花园小路映入眼帘,这几月,玫瑰花开的更艳了。我注意到不少花台的玫瑰,都被替换成了我喜爱的蜜桃雪山。 在我眼里,白色的玫瑰一尘不染,没有丝毫瑕疵。特有的芳香味道,能净化我身上的罪孽。 顾阳身着一套运动服,他侧脸蒙上了一层余辉,嘴角勾起的笑容干净无瑕,每个女人心目中,或许都有一个隔壁大哥哥。他们阳光的笑容,千个女人有千种幻想。我想,我所幻想的笑,正与顾阳嘴角的笑,如出一辙。 我摇了摇头,抛弃脑海中的杂想,男人是萦绕梦境的高手。我沉迷过,迷失过,再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沉浸。 熠熠生辉的眸子,映照着余辉的残霞,又如汪洋大海,看不清这下面,到底什么?从我下车,他就一直没有移开过视线。其中还有一丝猎人打量猎物的喜悦。 “怎么,想我了?” 他手插口袋,像极了接头的地痞。 “无耻。” 我将手里的衣服塞到他手中,往别墅里面走去。 后面是他得意的笑声,遣散了手下,偌大的别墅就剩我们两人。外面一片白色玫瑰的花海,这份浪漫,如果是顾爷为我准备的,我会欣喜若狂。 “顾爷不会再给我第二次机会。” 我平静了看见他时紊乱的心扉,尽量让自己镇静下来。顾阳放下手中的衣服,他闭上双眼,轻嗅我的肩。湿热的呼吸打在我身上,把我刚刚稳定下来的心境,撞得七零八落。 “你很害怕我?” “怕,你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整个广东省,谁不怕你?” 我对他没有好气,原以为将他的耐心消磨殆尽,他就会离开我的世界。我错了,顾阳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他毅力惊人。我越消耗他,他越是非我不可,这样的男人,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应付。 他忽然收敛了嘴角挑逗的笑,脸上蒙上了冷峻,斟酌片刻,他认真的开口:“黎韵,过来跟我。” 这番话,甚至是不容拒绝的霸道。 我沉默下去,他依然保持着刚才的表情,只是眼眸中多出了期盼。半久,我笑道:“顾阳,你真当我黎韵是个荡妇么?跟了老子,又跟了儿子。而且你拒绝与否,对你来说,有什么用?” 持续了刹那,顾阳嘴角又浮起笑,对于刚才的事情,他绝口不提。我这个拒绝,是委婉的,先前我差点鬼使神差的点头。 他看我的眼神,有操纵我的魔力。 “今晚我要去见一个重要的客人,你陪我去。” “不去。” “那你来强奸我。” “……” 每次都是如此,见我在交锋中败下了阵,顾阳像赢到了什么伟大的功绩一样,嘴里开怀大笑。他撩起我侧脸的发丝,柔软温烫的双唇,吻在了上面。 顾爷是个比较传统的人,他很少营造浪漫,甚至是不会营造浪漫。就连做爱,他都遵循了一个男人的传统,小心翼翼。唯独那几次他对我的惩罚,如狂风骤雨。 顾阳不同,他是拿捏女人心思的高手,更是营造浪漫的天才。换做年纪小点的姐妹,早就在迷失在他创造出来的美梦中。 “你还有第三条路。” 他忙于回味嘴唇上的味道,说话时有些模糊。 “什么路?” 顾阳象征性的笑容又再度出现,在我紧凑的呼吸中,他小声开口:“那就是我强奸你,三条路,你自己选。算是上次我帮你的利息,别怪我擅自主张的帮你算成了高利贷。下次再想还的恩情,可能就是以身相许。” 他一只手,隔着衣服握住了我的胸,粗粝的指节磨蹭着:“你不是想知道跟我和跟老头子有何不同么?他不能给你名分,我能!” 030 将军 当顾阳漫不经心的做出这个承诺时,我才发现自己坚定的心智,在这份诱惑下,不堪一击。我从心底反感他的缘由,无非就是觉得这种风月场的老手逢场作戏,今日瞧上了你,也许明天新鲜劲儿一过,转眼就将你无情抛弃。 年轻人,多了些张扬,少了些沉稳。他没有顾爷岁月积累的沉淀,连见多识广的爷都会腻,何况是一个不经人事的小子。我怕自己好不容易争取而来的平稳,被顾阳搅碎,再次把我踩进颠沛流离的泥潭里面。 好不容易洗干净的污渍,我不愿意再去承受第二次。人生中,没有第二个顾爷,失去他,等同于宣告了我的穷途末路。 果儿和林媛血淋淋的例子放在眼前,说我们情妇界的警钟。谁也不愿意走上她们的绝路。 而他的承诺,化作一双大手,撕扯着我仅剩的良知。说句心里话,我在红尘风月中摸爬滚打了快八九年时间。揭开了多少男人丑陋的面纱,将他们最原始的肮脏,暴露在这个残酷的社会中。经历了悲欢离合,人聚人散。更是亲眼目睹了多少金主的蓦然倒台,经历这些年,早就忘记初衷,一心想要安稳的生活。 为了守候这份属于我的幸福,我剥开了刁钻孤傲的刺,在内心竖起一面墙,挡住了无数诱惑。改变了许多,不就是觉得顾爷能给我安稳么? 如今顾阳不但能给安稳,还有那份如同蛋糕一样美味可口的名分。情妇也是人,和她们并肩在一起,才能体会到她们对于这份异于常人的渴望。爱情,只不过是我们用来武装自己冷漠的借口,心底深处,是可望而不可及。 就像那无数人向往的天堂,我们站在地狱,往天堂伸出手,虽然不能触摸到天堂,但能让我们距离天堂更近一些。 顾阳屈身在地,让我踩在他的肩膀,距离天堂只有一步之隔。殊不知,他的一句话,在我内心埋下一颗种子,随时会生根发芽,紧紧盘踞其中。 瞧见我反应太大,顾阳皱起眉头:“你不喜欢?” 我不敢摇头,害怕拒绝他之后的怒意,也害怕断去了自己的希望。虽然不能实现,但让我这么一直看着,总归是美好的。 “每个金主都嫌弃我们是千人枕万人骑的贱货,在床上,我们只是一场交易而已。你不嫌弃我么?我每一寸皮肤都沾满了其它男人的口水。” 我呵一笑,有些自暴自弃。真等到有人愿意给我名分时,剥开层层伪装,我才发现自己配不上人家。 顾阳摇头:“我只在乎你跟我后的过往。” “你太年轻,等你觉得自己能确定给我名分时,再来跟我说这句话……”我抿着嘴唇,眼角蓄起的泪水,让我目光闪烁:“那时候,或许我会答应。” 女人要的感动很简单,有些时候,只是一句话。 “走吧,我陪你去,算还你的恩情。” 心里决定,今晚最后一次见面,他挑起了我内心的浪荡,我拒绝不了他,那就疏远他。刻苦铭心的梦,有一次作为回味就够了。 他把我带到本地一家休闲会所,名叫水间逐月,里面分为春夏秋冬,各有特色。名声不次于严打之前的江南会所,许多外围嫩模以及落魄失意的圈内姐妹,都在里面上班。 美丽的花海,往往最能吸引社会上顶尖的人流。 这是有钱人的温柔乡,女人的销金窟,穷人的天堂。同时也是黑老大的聚集地,能进入里面都是一流狠人,平常不做声色,发起怒来,是实打实的凶神。 不少国内二流男女明星,也经常来这里面。他们不是为了消费,而是为了托关系巴结里面的爷。演艺圈不光要靠自己努力,还得有爷捧。这里常年出入的,全是达官显贵,运气好找到靠台,露脸的机会多了,人也就自然的火了。 据我所知,多少外表光鲜亮丽的女明星,为了博得一次机会,在会所中的男人胯下承欢尖叫。她们将人性无限倍的放大,真实、残忍。演艺圈是一个看底线的地方,越没有底线,被捧红的几率越大。 她们伺候的不是男人的性欲,而是他们内心阴暗的变态,那些爷嫌人家脏,从不亲自上手,都由别人代劳,感官和视觉的双重刺激双双叠加,那变态心理才能得到满足。玩残的不在少数,玩火的更如洞里蚂蚁,数不胜数。 从里面倒台的男明星也不少,为了取悦靠台,迎合他们的胃口,聚众吸毒。有一人曾因为开罪了大人物,后吸毒的事情掀起了惊涛骇浪,不少同行被拉下水,从此销声匿迹。 大荧幕上只需要正能量,而不需要那些劣迹斑斑的蛀虫。英雄,是需要塑造的,而你是什么样子,取决于背后的权贵,想把你塑造成什么样子? 里面的老板也是一位硬茬子,玩黄,也玩毒,坚挺的像东方明珠,愣是推不倒。会所是利益的中转站,多少黑老爷和官老爷照看着。黑道上的事由黑老爷摆平,官方的事,则有人一路绿灯。 这里要是倒了,这全国上下还不栽倒大片的爷? 我打心底反感这里,看了眼镇定自若的顾阳,与他一并走了进去。别人在外面喜欢称呼他顾公子,小佛爷不过是一个震慑人心的绰号。 闪烁的霓虹,分撒在里面的男女脸上,充满梦幻。 顾阳主动拉起我的手,我想要抽出,奈何他五指有力。愣了片刻,他歪头笑看着我:“怎么?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就有这么不堪吗?人后不给面子就算,人前你也不想卖我一分薄面?” 我笑道:“想卖你薄面的女人多了去,为何非得选一个不卖你面子的女人?顾阳,你是不是贱,巴结奉承你的不要,非得要我这么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他看我的目色,带着少许恼怒:“偶尔见你展露出泼悍的一面,很有味道。” 顾阳的手很大,纤长白皙,五指收紧,将我的手紧攥在掌心中,没有一丝缝隙。感受着掌心的温暖,我下意识跟在他身后。 老板亲自下来迎接,身后带着一群人,排场壮观。 “顾公子,蓬荜生辉啊。待会儿我来拜帖子,一定要和你好好喝两杯。听好了,今晚顾公子一切消费,全部免单。” 难得性格盛傲的顾阳,也客气的握手寒暄了几句:“开门营业,赚的就是辛苦钱,我不缺这一顿酒水。老板的好意顾某心领了。” 他走在前面,安排了会所最大的包厢。客气归客气,老板还是差人送来好几瓶价格不菲的红酒,市面上十多万一瓶,光这一桌子,就是普通人家好几年的花销。这就是有钱的魅力,谁都想做有钱人。 包厢里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身穿一套雪白西装,皮肤光滑紧致。拇指上一块上等的玉扳指,如同他整个人,散发着秉冽寒意,咄咄逼人。我第一感觉,就是觉得此人凶险,比收敛锋芒的顾阳还要强盛几分。 鲜明的轮廓下,依稀留着胡渣,他面前跪着两个只穿内裤的妹子。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看架势我就知道这两个姿色出众的美女,入不了这位爷的眼。以至于他双眼紧闭,在挑逗下无动于衷,像打坐的和尚。 听见脚步,男子睁开眼睛,不是为了看顾阳,而是停在我的身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看的那叫一个细致。 “能入顾公子这双眼的女人,果真不是普通货色。跟这位小姐一比,我怎么感觉服侍我的,是两条母狗?滚。” 他一脚揣在面前女人的胸上,惹来一阵惨叫。 顾阳笑道:“我记得,许爷可不是一个将就的人,今天怎么让这种货色碰你的身,不嫌脏么?” 他坐在昏暗的角落中没有回答,沉默着点了一支烟,打火机的火苗将他眉心映得发红。深吸一口,烟丝顺着鼻孔流溢出来。他伸手一指:“顾公子,你带这位小姐来,是诚心落我的面?” 在这翻步步紧逼的质问下,也只有顾阳才能和他谈笑风生:“许爷想多了,要说广东这片,想要美女,就得来水间逐月。你不逐,怎会有月?许爷不喜欢那就换,换到你喜欢我为止。三百多位姑娘,在刁钻的眼光,也有那么一两个能入眼吧?” 顾阳摆手,司机会意走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大排姑娘嘴角带着职业的微笑,站满了豪华包厢。头顶上是斑斓彩光,通过水晶吊灯的切散放大,照射在包厢四周。那一张张绝美的脸孔,奠定了第一会所的名头。 许爷摇头。 顾阳说换。 一批批女人如走T台一样,拼了命的想要留住许爷的眼光,即便是一两秒。 许爷摇头,表情没有太多变化,他视线停在了我的身上:“顾公子,你约我谈,就要拿出诚意。这位小姐,是你准备送给我的吧?我很喜欢。” 顾阳抓住我手的五指,猛然发劲,他怒了。 良久的安静,换来顾阳一声极具威胁的浅笑:“许爷,你这是在将我的军?” 031 淫乱 顾阳眼眸里面,闪烁着怒火。我很好奇许爷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为何让他这么忌惮? 许爷伸手打开壁灯,昏暗的包厢顿时明亮起来,我看清了他的长相。 他五官粗狂,充满了男人的狂野味,一双眼睛看不出喜怒。正所谓面由心生,长得这么一副脸,必定是个直肠子,不喜欢拐弯抹角。唯独眉心一点狠厉,叫人心悸。 “在顾公子的底盘将顾公子的军?这不是故意触你的雷么?除非许某活腻了。谁都知道,想要来广东省这片混饭吃,都得亲自给顾东子拜帖子。要不然,只怕没来几天,连着手下就一起蒸发了?” 许爷底气十足,端着酒杯做到沙发上。我在打量他,他同样借着这个机会在打量我,那充满侵略的视线,刮得我皮肤生疼。 “顾公子,你不准备介绍一下么?” 他对我露出危险的笑容,这种眼神分明是在打量自己的猎物。倒是奇了,以前我在风月场中挣扎了五年时间,为了攀上一个金主,无所不用其极。 海天盛筵我是长客,这种趴会油水足,来玩的全是暴发户和富二代,最好钓。我费尽心机,下药喂富二代,这才勉强掉了一个金台子。现如今,我倒成了这些爷的钟爱,任谁见了,眼眸中的欲望毫不掩饰。 莫不成现在这些爷的口味又变了?我嘴角含笑,对顾阳挑了挑眼眉,得意的望着他,看他准备怎么解开许爷出的难题? 这种爷,喜欢就是喜欢,从来不会拐弯抹角。只说太掉身份,勾心斗角不是他们的风范。往往只需要一句话点明,就能会意彼此的心意。 许爷就差没说要我了,顾阳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他呵呵笑道:“许爷这是诚心为难我啊,倘若是别的女人,许爷看上了就送给你。偏偏今晚许爷看上的,是我的妻子。”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顾阳,端起的红酒杯陡然僵住,杯中红酒泼洒出来。他擅自主张在我们之间安排的身份,从他嘴里说出来,轻松自然。就仿佛我真的是他妻子一般。 妻子,对我来说多么遥远的一个词? 许爷表情愣住,他又一次用细心的眼神打量着我,和上一次相比,少了些轻浮,多了些好奇。能让顾阳看上的女人,谁都想要看看究竟是何等的艳冠天下? “哈哈,想不到顾东子的心,也会被一个女人俘虏了去?许某唐突了,抱歉。弟妹,刚才多有得罪,请不要见怪。” 这种老油条,精得很,他不会真相信我和顾阳之间的关系。这番话从顾阳嘴中说出来,无非婉拒而已。许爷知道没戏,巧妙的转移开了话题,不在提起这件事。 妻子一词,堵死了许爷所有后路。饶是他心有不甘,也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会所老板来了,他带着两个妹子亲自拜访。 老板圆滑,说话做事拿捏的很准,他态度谦卑的叫了声顾公子,许爷。 “不知二位,玩的是否开心?” 许爷不买他的帐,冷哼一声:“这么大的会所,连一个姑娘都找不出来么?难不成来这里玩,还要亲自给老板拜个帖子不成?” 见许爷寒着脸,老板连忙作揖开口:“许爷别折煞我了,您看这是什么话?” 他转身的刹那间,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布满寒霜:“谁安排的这个包间?还想不想开下去的,告诉那个人,明天不用来上班了,胡闹。” 尾随在身后的服务员,煞白着脸色,支支吾吾,好半天说不上半句话。 “是……是我安排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两位爷的身份。”她吓得跪在地上,梨花带雨。转身出去,这个服务员很有可能因为对许爷他们的懈怠,遭一顿暴打。 这些爷面子上的事情,只有让小的去受罪。 我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从最底层爬到了今天的位置,能体会他们的心酸。权贵们一晚上的消费,是她们一辈子都赚不到的。 我抓住顾阳的手:“算了。” 这种事,顾阳摆摆手就能解决。他似乎很乐意让我欠他人情,开口道:“上头的疏忽,不要怪在这些服务员的头上。今晚伺候不好许爷,你的场子我看也别开了。” 老板额头上面突然之间流出冷汗。 “请二位稍等。” 他退了出去,转眼间再次推门进入,身后跟随着两个女人。其中一个特别眼熟,仿佛在电视上见过,出演过几个配角,没有什么知名度。 老板笑道:“伺候好二位爷,他们开心了,以后说不好能把你们捧起来。” 在演艺圈混的,眼劲儿最辣。能让老板如此郑重对待的,不是一般角色。她们为了戏火人红,可以不择手段。碰见有钱有势的爷,是她们的机会。 俩小明星往顾阳这边扫了眼,看见我坐在顾阳身边,直接走到了许爷身边,在一左一右的陪伴着。这个眼熟的妹子自称婉儿,这是规矩,明星属于公众人物,出来从不说出自己的真实名字。无论认不认识,大家心知肚明。 她长相妩媚,身穿旗袍,一个女人的阿娜多姿被她展现到了极致。有些女人天生适合旗袍,婉儿就是这类人。许爷问会玩什么? 婉儿笑着说,什么都会玩? 没有多余的交谈,她含住一口红酒,拉开了许爷的裆,一根黝黑的家伙暴露出来。我被这女星的直接惊得说不出来话。她张开娇艳的小嘴,含住了许爷的种。 许爷喉咙传来一道舒爽到极点的闷哼,双手按住婉儿的头,顶到了嗓中。男人能在女人身上发泄的地方太多了。女人的嗓子比下面还要紧凑,口活娴熟的女人,能给男人带来下面无法出现的快感。 就算我对淫乱的场面司空见惯,眼前的一幕,也不禁让我红了脸。我稍微移开视线,偏着头去品尝红酒。 顾阳视线停在两女星身上,裆内有了反应。 “这么如花似玉的美女,你打算不碰么?我只是还你人情的,不用考虑我。”我笑咯咯的开口。 顾阳摇头:“我有原则,再怎么玩,也不会当着自己女人的面玩。而且有黎小姐这么一个美娇娘坐在身边,你说我还能对其他的臭鱼烂虾有兴趣么?” “要不要我回避?” 我在淫靡的场景中待不下去,虽说以前为了讨金主欢心,也曾这样玩过。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视觉上的冲击,能撩动内心最深的欲望。顾阳呼吸略微的加重,他有些忍耐不住,火辣的视线,悄然间停在了我的脸上。 我竖起一根手指,挡在他嘴边:“想都别想。” 自从跟了顾爷,我一向对这种玩法敬而远之。 顾阳含住我的手指,舌尖灵巧的将我手指包围,温暖湿滑。他在挑逗方面是个高手,我害怕自己拒绝不了他,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指。 他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心脏骤然猛缩,祈求的看着他:“不要在这里。” 这种地方,只会让我觉得更加羞耻,是顾阳亲手打开了我内心的笼子,放出了关押的浪荡。 顾阳抱着我来到卫生间,把我放到洗漱台上。他像极了饥饿的野兽,掀开我的裙摆,只感觉下面被一根滚烫的家伙撑满。没有前戏的润滑,随着他寸寸深入,剧烈的疼痛涌上大脑。 他张嘴含住我的粉头,用力允吸。 我嘴中的一声婴宁,停在他耳朵里,或许是媚到极点,彻底引爆了这头野兽。顾阳床上床下都是一个猛人,能把女人干死。他下面的尺寸,大得夸张。 “说我是你的妻子。” 他掐开我的嘴,舌头狠狠戳入我的喉咙,差点让我窒息。他舌尖在我喉咙中疯狂搅动,带起了狂风暴雨。今晚他沉浸在了自己营造的世界中,妻子这个美好的身份,在他心内盘踞。 剧烈的撞击下,我目眩神迷,所有的矜持,被他毫不留情的撞散。我身上的汗毛贪婪的吞噬着他炙热的体温。被如此用力的楼在怀中,温暖将我包围,很舒服。 他喉咙里低沉的咆哮着,一双睁圆的血眼,奔腾着原始的野性。我高潮了,无法想象,此刻整张脸到底浪荡到了什么地步?我尽情尖叫,努力缩紧下面,这样的撑胀尤为明显。 顾阳浑身哆嗦,牙齿轻轻磨动我的粉头,在真真激射的电流中,我攀附到了愉悦的极致。他给我带来的高潮,一次胜过一次。他的猛,是我所有金主中无可替代的。 除此之外,他还能准确的捕捉到女人身上的灵敏点,双重刺激一下,一个女人更容易获得高潮体验。顾爷做爱很保守,做爱就是做爱,挑逗就是挑逗。做爱的时候,他只会闷头苦干。 和顾阳比起,他少了些风趣。 “你总能让我这么爽,黎韵,老爷子抗不了多长时间了,属于他的时代已经过去。我对你的承诺,永远不变。” 他扶着我的腰,奋力冲刺,貌似只有这样,才能放大我带给他的爽快。他把绷紧的结实肌肉,像是带有温度的磐石,令女人向往、入迷。 这是异常酣畅淋漓的交欢,他伸出舌尖吻走了我身上的汗液,从狂野到温柔,从温柔到激缠。 032 杀心 32 今晚顾阳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比往常和我做过的所有次数加起来都猛,他给我带来多大的爽快,就会带来多大的疼痛。在剧烈的潮涌中,我痛的昏厥过去。 求饶是刺激男人兽性的春药,我不敢开口服软,绷紧了手脚。在做爱方面,我永远占据上风,下面的功夫可以控制一个男人的长短。今天晚上,我的特长被顾阳亲手碾碎,只剩不堪。 他抱着我,奋力冲刺中,我看见的是一张爽到已经扭曲变形的脸。我练过缩阴的本事,关键时刻下面会不由自主的收紧。那种时刻,能让男人留恋一辈子。 我混迹在形形色色的男人堆里,最厉害的在床上最多坚持十分钟,我和他们的房事,不过是敷衍了事。每次使出浑身解数,目的就是想要结束这场折磨。只有原因愿意的时候,房事才能给女人带来幸福,反之,就是一场梦魇般的痛苦。 愿意来顾爷宝刀不老,是我伺候过有所男人中持久力最强的,知道今晚顾阳在我面前露出的疯狂,他干了我快有四十分钟,我第一次被男人弄到晕厥。 沾着汗液的隆起肌肉上,浮现了性感的分明曲线。体力强壮的顾阳,今晚难免伤到了根基。他眼神逐渐清明下来,一只手握住我的饱满,揉变了形状:“怎么样,我在你伺候的这些男人中,还算能满足你么?” 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整理着衣裙。在顾爷身边太久,我养成了从来不穿内衣内裤的习惯,好方便他随时下手。想不到便宜的人,反而是顾阳。 我扶着墙走不动路,他带着微笑,不管我的同意与否,把我抱在怀中。 卫生间外的许爷早就解决战斗,两个女星手段不弱,把他哄得大笑,之后就是各种承诺。在这里,从来没有白玩的说法,既然选择了接受两个女明星的伺候,就代表看对了眼。那么就要遵守这里的游戏规则,许爷也不例外。 他们这个级别的爷,不在乎这些毛毛细雨的小事,要是吃了白食传出去,被驳的是自己面子。也有不讲究的主,巴不得分文不出,吃干抹净,白玩了那些忙于星途而病急乱投医的十八线小星。 这种事是双方你情我愿,会所里面没有明文规矩,运气不好,碰上了这些人,只有自己认栽。那会儿连哭诉的对象都找不到,那些人,只图爽快。面子方面的事情在他们眼中,一文不值。 许爷也够厉害的,两名小星轮番着伺候,愣是金枪不倒。似乎有我在,他的激情就永远不会退却。 顾阳私底下与我,可以不顾及一切,但我被许爷灼热的视线盯着。他眉头一皱,脱下西服外套不留痕迹的披在我身上:“天气冷,别受了风寒。” 今天他们两人会面,不只是了笼络感情那么简单,两人面和,心却不对付。泄了私欲,要开始谈正事了。 许爷手掌在小星白嫩的臀上一拍,后者顿时会意,搂着许爷的脖子嗲声嗲气:“爷,不要忘记你承诺我们的事情哦。” 她们扭着腰肢离开包厢,攀上了许爷这尊新起之秀,也算一番收货。 “黎韵,你回避一下。” 顾阳难得凝重对待这件事情。 男人间的事情,我们从来不会涉及,这已经超出了我们的交易范围。混这行,眼劲儿是一把刷子,要会见机行事。男人永远喜欢懂事乖巧的女人,凭借这一点,我在情妇圈如鱼得水。 “在外面等我,不要跑远。” 他语气中,好像多出了一丝自己并不想让我捕捉到的担忧,他在感情方面显得笨拙。 我挎着包包离开包房,将空间留给他们。 来到休息区,要了杯温水,我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周围纸醉金迷,有小姐为了争抢服侍一个权贵,在走道里打得头破血流。她们下手是真功夫,尽捡着假地方上手。那玩意儿是科技产物,金贵着呢,一碰就坏。 本就一张丑陋的嘴脸,现在原形毕露,加之那狰狞的无关,让人看见了,心里有种作呕的冲动。纸醉金迷中,伴随着她们的尖叫,各种戏码都被施展出来。妈咪控制不住场面,骂她们两个疯婊子,是不是不想活了,敢在这里撒野? 她们被保安拖着丢出去,路边的权贵肯,权当看一场好戏。这里是有钱人的天堂,平常普通股男人们触及不到的女神,在这里可以为了争夺一个脑满肥肠丧失颜面。 没钱的男人,只能在精神世界上神往这样的生活。 无数道审量的视线在我身上扫过,那些男人的视线可以穿透我的衣服,看遍我的一切。在会所里面,为了上位每个女人都可以使出所有手段。我的安静,融入不了四周,也是格外的显眼。 能进来里面消费的男人,在他们眼里,这里面一切女人都是小姐,可以供他们玩乐消费的。我清了清嗓子,将包里的翡翠项链挂在脖子上。有钱人对奢侈品眼光特刁钻,一眼就能辨出真假贵贱。 项链是顾爷上次谈生意帮我买的,稀有货,我对玉石不懂,听识货的姐妹说这么一小串玩意儿,少说七八位数。没有关系,还不定买得到。 我只是想宣示自己的身份,以免被那些苍蝇误扰了。 突然一道生硬出现在我面前,抬起头来,是一张布满雀斑的脸。他臃肿的身材,像是塞不满的饭桶,脖子上的金项链,足有承认人的拇指粗。大拇指上,学人家有钱的爷,套了个玉扳指。 成色不错,可惜戴在他身上,掉了价。 两种搭配,不伦不类的模样。胖子是个十足的暴发户打板,腰上钥匙扣上挂的是兰博基尼的钥匙。走路时叮当响,生怕别人注意不到那价值昂贵的钥匙。 “小姐,一个人?” 他顺势搂住了我,我往边上错开,礼貌一笑:“不好意思,我跟朋友过来,在这里等她。” 胖子是个没耐心的主,估计他平常把妞泡妹,也是用最低级的手段,拿钱砸得晕头转向,而后一切水到渠成。我以前十分反感这类人,一副有钱天下第一的模样。哪怕我们这些主动往人身上贴的妖艳货,也不屑于去找这种人。 我了解这种人的性格,假若我今晚不走,他势必能骚扰到底。 刚要起身,一只臃肿的大手拉住我。他拿出夹在胳膊下面的公文包,拿出一叠现金丢在桌子上,嘴角的笑容,正如我看不起他一样,同样对我的‘矜持’充满鄙视:“行了,你们出来玩的,不就是为了钱么?” “今天晚上把我陪好,钱少不了你。” 开门见山,不就是这些人的性格么?和那些人前仪表堂堂的伪君子比起来,又要好上不少。男人是一堆苹果,青红各色,有好有坏。但他们的心,都是一样的,只是拨开那包裹在外层的果肉,给人的味道各不相同罢了。 我皱起眉头,伸手打在了他的脸上。 “放手?” 我讨厌被一个男人用这种方式拉住手。 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不知道有没有顾爷的熟人,我不想被一个白痴无缘无故消耗了顾爷对我的忍耐。 声音响亮,会所里面打女人的男人不在少数,但是打男人的女人,快要绝迹了。 这一巴掌扇下去的后果,了不得。胖子愣了片刻,露出了憎恨的嘴脸。常年吸烟,两排牙床生出烟垢,黄得恶心。 “草,臭婊子,敢打我?” 他选择了更为直接的方法,一巴掌扇打在我的脸上,我用了一倍力气,而他还我了十倍。滚烫在我脸颊上面蔓延而开。我失去平衡跌倒在沙发上,心中不恼不羞。做这行,我早就习惯被男人殴打。 “哎呦,这位姐姐,你这是在干什么?是不是有误会,你可不要得罪了里面的爷,否侧有你好受。” 我捂着脸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心中平静。 胖子以为我怯了场,伸手抓住我的头发:“今天晚上花再多的钱,爷也要把她睡了。” “爷啊,你也收点心吧,这小姐可不是场子里面的姑娘,说玩就玩,要是惹了大人物,遭殃的可是我们这些小的啊。” 开口的妈咪连忙追上去。 胖子笑的大声:“就算她是天王老子的媳妇儿,今晚我也要睡,臭婊子,装什么纯洁?滚开,不管是谁,开个价,这女人我买了。” 我自始至终,安静的伏在胖子的肩头,不喊不叫。 “这姑娘也是奇怪,一点都不害怕么?”围观的人指指点点,和时常都能看见的热闹相比,他们更好奇我这份从容的镇静,仿佛不是一个女人该在这种场合下的表现。 “哦?天王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睡?胖耗子,这两天做码头,你好像赚了不少钱。” 一道轻飘飘的声音穿过嘈杂的议论,准确的落入我们的耳朵。平淡的语气下,是愤怒,是杀心。甚至带着笑容,我只知道,顾爷每次杀人时,他嘴角都会笑。只不过,别人笑是开心,顾爷笑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