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重生变成俏佳人》 第1章 自古红颜多薄命 在一处太虚小世界里,一高一胖两位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老者,正在石台前下棋的间歇间,却目睹森林里的一场残忍的谋杀。 森林里,有一对男女,正在对着一位被绳索绑得结结实实的个子矮小,奇丑无比的女子拳打脚踢,逼迫着她说出把财产存入的银行与密码。 就听到丑女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这对狗男女,永远也不会得到不属于你们的财富。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来早与来迟。” 她目光愤怒,幽怨地看向站在身边的男人,自己为他付出了一生,可是到头来却伙同淫妇谋杀自己。 男子比丑女高出四十公分长得五官端正,玉树临风,此时却目光阴毒地盯着她。 丑女目光如同两把利剑直视着他,说道:“为了你,我努力挣钱养家,不但供养你过上富裕的生活,你还淫奢无度。你们的丧心病狂与阴谋,我早就察觉,所有的钱,你们休想得到一分。我已经全都捐给了灾区,你们就死了这个心。” 身边高大英俊的男人,怒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左手撕扯着她的头发,右手猛扇在他的脸上。 丑女脸上印上了无数的巴掌印,嘴角流着鲜血,目眦欲裂地瞪视着自己二十多年来奉为太上皇一样的心上人。现如今,站在自己面前,已经形同陌路。 无论怎么抽打,她始终不发一声,现在他的心已经彻底坠落到了谷底。所有的情感都化为一缕青烟飘散在这阴沉的森林里。剩下的就是一腔无法化解的怨恨。 身边那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用奸邪的目光紧盯了丑女一分钟,而后对男人说:“亲爱的,别和她墨迹。都这么久了她都不说,现在也不会说。光那些不动产与剩下的产业也足够我们过好下半辈子。尽快结果了她。我们离开这里。我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 丑女仰天大笑,而后阴狠地说:“你们什么也得不到,不动产与产业,我已经都转让出去。你们可以杀人,我只诛心。怪就怪你们只长着一个猪脑袋,不求上进。哈哈---” 一对狗男女,听到后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睛对视了一瞬,一脸的死猪下相。 男人暴怒地从女人手中接过匕首,在丑女身上连捅了三刀,殷红的鲜血就像泉水汩汩流出,丑女的衣服逐渐变得沉湿。丑女倒在地上抽搐着,很快就灵魂出窍,带着怨念与仇恨在周围飘荡。 站在太虚小世界的高个子仙人伸手把魂魄收到手中。两人又坐回到棋盘前。 胖仙人笑着问:“老家伙,你收下她有何打算?” 高个子仙人笑着看向手中的魂魄,说道:“这个小生命本不该这么早消散。她虽然长得丑,却有一个充满智慧的头脑,勤劳善良的心。只不过却被情感所迷失。她内心虽充满着哀怨,就再把她送回红尘中。让她再去消磨一下脾性。只要她能度过这一劫,赐他重生又何妨?一百年弹指一挥间。” 胖仙人笑呵呵地说:“你看好的那个养花童女也该到来了。我感到她的魂魄已经有所游离。” 高个仙人环视着身边的花园,繁花似锦,沁人心脾的芳香使他头脑清明,摇着头说道:“不急。那就让这个小生命再次重生,让养花童女先待在人间。我们两人喝一杯,而后眯一觉,再说吧。” 胖仙人笑呵呵,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说道:“你迷糊一觉,恐怕就是百年,说不定她早就魂飞魄散了。” “呵呵,不能。如果她造化深,在今后的几十年会结下善缘,会有人及时搭救的。真要福薄不要也罢。” 说完看着手里的魂魄,对胖仙人说:“今天你也与之有缘,怎么?你不想给她点造化吗?一个小丫头,没有点实力分分钟就会被人秒杀喽。” 胖仙人哂然一笑,取出一粒如同米粒般大小的珠子点在了丑女的魂魄中,随后又是一道金光进入,说道:“我给她一个小世界,就看她有没有能力唤醒。还给她把经脉脉拓宽,就看她有没有机缘学到护身的武功。” “你真够小气的。” 胖仙人笑呵呵地说:“不是我小气。你那护花童女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果得到太多机缘会在人间作妖的。我再次给她一段好姻缘可以了吧?” “哈哈,这还差不多。我会把她的怨念化解喽,让她凭借自己的能力混迹一世吧。假如她能够崛起,就如同潜龙在渊。” “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砂一界,一方一净土;一物一劫数,作一恒河。一恒河沙,一沙一界,所积尘数之内尽充为劫。” 胖仙人接着吟道:“恒河沙犹如河沙,一沙一世界,国土中所有众生各具一心;则其心有若干种,如来以清净五眼,皆尽见知之。” 哈哈哈哈---- 凤城市,在市人民医院的单间病房里的病床上,正躺着一位奄奄一息如花似玉的少妇,她不但有一张倾国倾城的美丽容颜,还有一米七八苗条的好身材。她就是张婉茹。 自古红颜多薄命,玉碎瓦全登西楼。 我们这位有着绝世容颜的张大小姐的魂魄正在逐渐消散,使围在病床前的三位老人都泣不成声。 还有她的两位哥哥泪雨连连,悲痛欲绝。 父亲张发奎,正在心里捶胸顿地后悔自己答应把女儿嫁给夏家。自从嫁到夏家就没有过上几天安稳日子。他老泪纵横却不敢哭出声。 母亲王翠萍,一位小学音乐教师,更是哭昏厥过多次。自己把女儿养大,百般呵护,万般关爱,精心培养,可是眼看着不到三十岁抛下一对儿女,弃自己而去,几乎把自己的一颗心也撕碎成千万瓣,以后可让自己怎么活下去呀! 站在一旁的婆婆王云,摇晃着孱弱瘦小的身体更是哭成了泪人。呜呼哀哉!自己一家人把这么好的儿媳妇连累了。可是,自己这又是生命呢? 自己一个孤老太婆,眼看着丈夫,儿子先后去世,剩下孤儿寡母四口人,假如自己儿媳妇再撒手离开,那可让自己如何抚养孙子孙女长大呀? 只能在心里祈求满天的神佛保佑,能留下儿媳妇的命,哪怕让自己受再多的苦,哪怕让自己替她去死,绝无分毫怨言。 无论病房内如何悲天悯人,外面的天空照样是艳阳高照,春风和煦。 张婉茹在冥冥之中好像听到一群人在哭泣,她也想自己切地解脱,摆脱这纷纷扰扰的人世间,可是舍下一双儿女和父母亲人,今后又会如何生活下去?她在不断地挣扎,强烈生存意志在与死神作斗争。 在凌晨四点钟时,经过大夫的一阵抢救,最后一句“节哀顺变离开了。” 宣判了张婉茹的死刑。 在母亲和婆婆强忍着悲痛,手忙脚乱地给她穿寿衣时,突然她的手指动了。 母亲王翠萍又惊又喜,一阵慌乱过后,急忙把大夫又喊回来,检查过后,就连大夫的眼脸上也惊喜无比。 不可思议地对张发奎说:“真的是个奇迹,停止呼吸后,竟然奇迹般地苏醒过来,心律也逐渐强烈起来。哈哈,已经没多大问题,就再接着治疗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了。” 随后就是一张张喜极而泣的笑脸。每个人心里就像开满了鲜花,幸福的为绽放在脸上,相互对视着,祝福着,期盼着,目光又齐刷刷地看着向病床上的张婉茹。 婆婆王云,在心里感谢着满天的神佛,谢谢他们听到自己的祈祷,也决定回到家一定要烧上一炷高香,向满天的神佛多磕几个头。还希望满天的神佛多多保佑儿媳妇尽快好起来。希望今后能使这个残破不全的家庭走出阴霾与困境。 而后又及时住了口。感到自己有点太贪心会惹神佛生气的。 第2章抱团取暖 在清晨,天还蒙蒙亮,病床上的张婉茹终于苏醒。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吊带房顶上的那盏昏暗的灯,把整个病房照得清清楚楚。看到两位妈妈趴在床边打盹。 她随后又合上了沉重的眼皮,呼吸着带着消毒水气味空气,她感到无比舒爽清新。脑子在快速地转动着。第一个念头,我这是重生了吗? 她心里狂喜不已,想动一下身体,可是身子还是有点不好使唤,想抚摸一下自己的脸庞,又怕惊醒两位老人。只好安下激动的心绪,盘点一下自己的过去与现在的境况。 自己的前世活了四十多年,因为奇丑无比,初中毕业就回到家,开始学着在集市上练摊卖一些小商品。直到二十八才结婚,因为那个人家里非常贫穷,就看自己虽然丑已经多金。结果,自己没有生育能力,那个花心大萝卜,就开始冷落自己,幸亏自己有产业需要打理。富裕的生活使他没有抛弃自己,却在外面花心无度,结果还是被他残害。 具体得再也想不起来。而重生后,没想到自己有一对龙凤胎儿女,想到这里,把手放在了肚子上,轻抚着,心想,这次还真的很争气。 当她还想回忆一下那个背叛自己的人时,记忆里逐渐开始模糊,留下的却是一团谜。 而现在这具身体的记忆却逐渐更加清晰。 张婉茹,父亲张发奎,母亲王翠萍,还有大哥张建,二哥张斌,小的时候跟随父亲住在部队大院里,父亲穿着一身上校军衔军装。母亲是小学音乐教室,每天带着自己和哥哥们一起上学,放学。 在上初中时,才随父亲转业回到海云省,凤城市。而后在老家住了三年,随后全家人都搬进了城里住上了市委宿舍大院里。 躺在病床上的张婉茹脸上浮现出灿烂的微笑。 她在感谢上苍,给他一次重生的机会,还上过京城的名牌大学,不但成绩优秀还博览全书,还能弹钢琴会唱歌,最主要的,还学过武功。就是小的时候跟着部队上的黄叔叔学的半套咏春拳。 她越想越兴奋,就差站起来了高喊几声了‘这个世界,我回来了!’ 正当张婉茹为自己重生后激动得心花怒放的时候,就听到在床边妈妈和婆婆的对话。 母亲王翠萍低声说:“嫂子,天亮后我去把与雨晨和雨露从他们大舅家接过来,让他们看看婉茹。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宛茹这次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以后什么七灾八难的都会过去的。” 婆婆王云也低声说:“是啊,婉茹度过了这次的劫难。就是我们的福分,更是两个孩子的福分。以后,我们一家四口总算有个主心骨了。” “对呀,以后的日子可能会有些艰难,我和婉茹的爸爸商量过,以后我的工资就交给婉茹补贴家用。唉!这个丫头也是个要强的主,老嫂子,你就放心吧,她是上过大学的人,现在改革开放。有很多人都在创业,开店铺,开工厂,婉茹的爸爸正在给她找兼职,等她身体好利索,就让他给一些个人开办的工厂去做账。也不会很累,每到月底把账目拢一下报到税务局就可以,每个月还能挣个千儿八百的。” 王翠萍安慰道。对这位老嫂子经历这么多不幸深表同情。 她这几年眼看着这位老嫂子经受了丧子,丧夫之痛,不到两年的时间,苍老的不象样子。这样的打击不比自己的女儿少。娘俩都是苦命人,只能抱团取暖了。 王云默默地流下一串串泪水。她心中的苦已经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步。好歹满天的神佛也显了一次灵,把自己和孙子孙女唯一的依靠给留下来。 她擦去冰冷的泪水,目光落在沉睡中的张婉茹脸上,可怜这孩子了,嫁到自己家就没过上几年好日子,以后还得挑起这个家的生活重担。自己一定不能倒下,还要和她一起把孙子们抚养成人。 张婉茹把两位母亲的话都听在了耳中。尽管家里很困难,重生以前自己就不会怕,何况现在自己有名牌大学的文凭,还在保险公司上班。自己一定要珍惜这次重新活一次的机会,把家人照顾好。 八点钟时,医生来查房,量了体温,测量了血压,而后又打上了吊瓶。 “李主任,这孩子切除的肿瘤,真的是良性的吗?”王翠萍问主治医生。 “是,切除后就不会有问题了。之所以出现病变,是由多种原因,甚至我们也不可理解。哈哈,这孩子,福大命大灶火。以后会一顺百顺的。” 李主任抚了抚花白的头发,笑眯眯地说。 他其实也被昨晚的情况震惊得直发蒙,都已没有了呼吸,还能奇迹般苏醒过来。自己家族世代从医,就是自己也做了四十多年的医生,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事情,简直让他怀疑自己医术。 王云急忙问:“刀口愈合就没问题了吗?” “是。这次的苏醒,不但愈合的速度加快了,而且心脏更加有活力。这丫头的体质很好。” 在九点钟时,王翠萍带着外孙夏雨晨,夏雨露来到病房,张婉茹正倚靠在床头,吃着早饭。看到自己的孩子立马喜上眉梢。 两个孩子坐在妈妈身边依偎着,亲昵着。 两个孩子尽管这几天没有来看妈妈,从两个舅妈的眼里早就看出妈妈病得非常重。尤其是见到外婆,外公,还有舅舅哭得眼睛红红的。就已经感到不幸的降临,所以两人在这些天特别乖巧。 今天能见到妈妈,总算心里踏实了许多。 十天后,张婉茹终于出院回到了家。 当她洗了澡,穿上上班时的工作装。站在穿衣镜前看到自己的容颜与修长苗条的身材,惊得直发愣。这就是重生后的自己吗?我那个天呀! 她在心里也像婆婆那样不住地感谢满天的神佛。这是一场天大的造化,简直太戏剧性了,上一世长得奇丑无比,这一世只可以用:美若天仙艳绝伦,天生丽质撼凡尘;娇艳欲滴婉清云,花容月貌釉红唇。 正当张婉茹自恋地欣赏着自己的美貌与身材时,房门打开,婆婆王云送两个孩子去幼儿园回来了。 看到她已经穿戴整齐,担心地问:“婉茹,你这是要去哪?” 张婉茹看到婆婆,温和地一笑,说道:“妈。我出去逛逛,一个多月没出门了。昨天我们公司的齐主任来看我,你也听到了。她虽没催着我去上班,只说科里缺少人,每天他们忙得在加班。我出去透透气,明天就准备去上班。” “可是,你的身体还有点虚,能不能在家多休息几天?” 婆婆王云心疼地说。家里虽然缺钱,也不能这么着急。 “没事的,妈。你放心吧。中午会我把菜买回来,家里还有钱吗?” 王云有些踌躇地走到五斗柜前,打开抽屉,从一个小木盒里拿出一个方便袋,抠抠索索把钱全都拿出来,递给张婉茹。不好意思地说:“我们现在就只剩下这些钱了。” 张婉茹的目光落在婆婆手里拿着的钱上,很快就数清了家里仅剩三百多元。 一张一百元的,三张五十元的,二十元和十元的也就有几张,再就是两元的,一元的,五角的,一角地就有好几张。 看到这里,她感到浑身的无力感和无奈。 看上墙上的挂历,挂历上半树梅花,鲜艳的花朵展现出春暖花开的美好寓意。心想,是该春暖花开的时候了,这个家,今后有我就什么都不怕。 一个丑八怪,现在土鸡变凤凰,自己要把这一切资源都充分利用起来,加上自己的努力,为亲人朋友回报一份爱心。 想到这里,朝婆婆飒然一下,说道:“妈。不用愁。还有三天就发工资。我会有办法的。” 说完从婆婆手里拿了五十元装进衣兜里,拿上自行车钥匙开门走出去。 第3章癞蛤蟆 张婉茹骑着脚踏车,行驶向市里最繁华的小商品街,她已经打定了主意,自己要做熟不做生,还得要做生意才行。靠在保险公司上班每个月挣一千五百元的工资,就连养活一家人都不准够,还得给两个孩子交幼儿园的费用。最主要的还有这些年拉下了三万多元的外债。 尽管父母在帮助自己,两个哥哥每个月也悄悄地给自己一两百元。嗟来之食,吃着也不怎么舒服。还是得靠自己强大起来才行。 她一路行驶,一路观察。 现在许多工厂工人下岗已经越来越多。街道上行走着一些闲散人员。看到他们来去匆匆,保不齐也都与自己的心思是一样的。为了寻找生活的出路,不但要吃得饱还得吃得好。 在路过三区的宿舍大院时,看到一些楼前沿街十几平方米的储藏室,也都改成了小店铺,有卖小饰品的,小吃的,还买衣服,买蔬菜的等等。 为了招揽客户,还在店铺门口放着一台录音机,播放一曲曲流行音乐。 此时一家卖磁带的店铺里正播放着邓丽君的《甜蜜蜜》。她如铜铃,如莺歌般的声音响且在空中,也进入了经过的人们耳朵中与心田里; 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开在春风里。 在哪里 在哪里见过你 你的笑容这样熟悉 我一时想不起 啊,在梦里梦,梦里梦里见过你 甜蜜笑得多甜蜜 是你是你就是你 梦见的就是你------ 这首歌如同一道和煦阳光穿透了张婉茹内心积压着的厚重阴霾,使她感到更加有了活力,心中的斗志也逐渐在壮大。自己以后要带着春风般的微笑,还得有着甜蜜蜜心情。 当她来到市里的小商品批发街,看到这里生意火爆,生活中的各种用品应有尽有。买的卖的,个个眼中冒着金光,讨价还价的个个都想争得最大利益。各种微笑,也都是为了完成一桩买卖服务。 在这川流不息的人流中,喧哗无比的声音回到在上空,处处都能味到金钱的味道。 无非就是古人说的那句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天下人忙忙碌碌奔波不休,熙熙攘攘的争来夺去无非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与浮名而已。既然都生存在这个阡陌红尘中,谁也不可能免俗。 嗯!那还和谁客气呐?加入在这个时代的大潮中便是。而且还得比别人跑更快,比别人笑得更灿烂,比别人更加舌灿莲花,口出芬芳,更有毅力和斗志才行。 每看到一处顾客较多的门头,张婉茹就会驻足在一旁观看一会。 在一个卖小孩玩的呼啦圈门店前,看到围着几十号人正在等着交钱,提货。 老板是一对夫妇,老板娘个子不高,长了一张非常喜兴的笑脸,面容还不算出奇,他的那张巧嘴却不一般。 就听一位妇女问她:“老板,你这里卖得可不便宜。七块钱一个,还是批发价。我一次要了一百个,拿到集市上去卖,一个只挣一元钱,有时只挣几毛钱。我都是在你这里拿货,你也得看出点事来才行呀?” “唉吆喂!大妹子,我比你挣的还少,一个只挣五毛钱。你别看我铺的这么大的排场,周转资金好几万呢。我们是下岗职工,家里老的老小的小,都张嘴等着吃饭呐,我们辛苦下来挣这点薄利也不容易。总不能让我们赔本赚吆喝吧?” 老板娘的还真的口灿莲花,小眼睛精明中透着狡猾,甜蜜的微笑中带着发财的幸福感。 噎得那位顾客再接不上话来。心想,无利不起早,人家不赚钱还算是买卖人吗? 张婉茹在市场上逛了一个多小时,来到相邻的蔬菜市场,买了一斤猪肉,芹菜,韭菜,豆腐,茄子与菜花。而后骑着自行车往家赶,当她骑车上到一处陡坡后,累得满头大汗,实在没力气了。 她下了车,把车子停放好,坐在了一个装修豪华的珠宝店门口的台阶上休息一会。 她坐下后,从兜里拿出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脑海里还在想着那个卖呼啦圈的女人。 心想,自己上一世就是把村子里妇女们做的鞋垫拿到集市上出售,虽然自己长得丑陋,可是卖的鞋垫质量好,花色好。一天能挣几十元钱,就是跟上上班的工人一天的工资。 正道张婉茹回忆上一世起家做小生意时,从珠宝店走出三个人,其中一人走下台阶转头看向正在擦汗的张婉茹。脸上立马浮现出玩味的贱笑。 就听他那如同公鸭发出的声音般,传进张婉茹的耳朵里。 “唉吆喂!这不是小辣椒张婉茹吗?呵呵,听说你从鬼门关里转了一圈又回来了。看来我们俩还很有缘分。怎么样?是不是坐在这里等我。” 张婉茹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身体微胖,各自只有一米七左右,正一脸的贱笑看着她。 他是自己高中时的同学,刘凌云。这个家伙仗着自己的父亲是副市长,每天趾高气扬的。在学校时不断地骚扰自己,还给自己起了个外号叫小辣椒。 高考落榜后,自己开了一家建筑公司。现如不但买上了小轿车,穿的人五人六的,身边不乏跟随者。 虽然早就结婚生子,可是还是不断地骚扰自己。尤其是这两年,就是个乘人之危的小人。 张婉茹斜视了他一眼,而后身子侧了一下,目光直直地看向他的身后。 刘凌云看到张婉茹这个神情,转身朝身后看了一眼,奇怪地问:“你看啥?” 张婉茹撇了撇嘴,淡淡地说:“你的鳄鱼尾巴又露出来了。你那点龌龊的小心思别用在我这里,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刘凌云奸邪地一笑,看了自己身边的人一眼,毫不在意地说:“我看你这里就很凉快。” 说完就径直地走上前,坐在了张婉茹的身边,在她的耳边轻声说:“跟着我吧,我会把你宠上天的。每个月给你五千元养家。每个月最少陪我十晚,如何?” 张婉茹就像看白痴似的,瞧着他那张可憎的脸三秒钟,而后板着脸,厌恶地问:“你听说过一句话吗?‘癞蛤蟆趴在脚面子上,不咬人膈应人’。你就是那只癞蛤蟆。” 刘凌云立马变了脸,恶狠狠地说:“我靠!本大少爷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在你面前怎么就成了癞蛤蟆?你算什么?你没听人家都在说你就是个丧门星,灾星吗?本大少不在乎这些就已经是给你脸,你还这么不识抬举。” 张婉茹气极反笑,冷冷地说:“那你就去别的树林里逛逛花丛吧。不管我是什么星?都与你无关。你要有自知名就有多远滚多远。” 刘凌云听到后立马翻脸,站起来,恶狠狠地说:“你走着瞧,这辈子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服服帖帖地躺在我的身下。” 张婉茹毫不客气地说:“你这只癞蛤蟆永远也成不了青蛙。” 看着刘凌云甩出一句恶毒的话后,气哼哼地离开。 张婉茹也被气得心里发闷。这个王八蛋,仗着他的老子的势力,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其实自己的父亲,这些年一直提不起来,就是他爷俩在作妖。 她平息了心中的怒火,也站起来,走到自行车前,心想,他妈的,本来刚好起来的心情,又让这个王大蛋嚯嚯得细碎。回眸看了一眼刚才坐过的店铺,大鑫珠宝店。 突然想起自己结婚时,妈妈送的那对玉镯子。心想,说不定能值几个钱,无论想做什么生意,自己手里没有钱就什么也做不了。等抽空找出来看看。 回到家已经是十一点半了,婆婆把两个孩子从幼儿园里接了回来。 雨晨和雨露看到妈妈回来,高兴地围在她身边,说着在幼儿园里的趣事。 婉茹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都已经六岁了,看上去瘦瘦弱弱地心疼地把他们拦在怀里。对婆婆说:“妈,我买了点猪肉,你先炒菜吧,晚上我们吃韭菜猪肉饺子,改善一下伙食。” 婆婆答应着进了厨房,两个孩子听说要吃饺子,嘴里流着口水,高兴的眼神带着光彩。 吃过晚饭,张婉茹带着两个孩子来到父母家。 父母正在吃饭,餐桌上除了馒头就是一盘咸菜和一盘豆腐皮炒豆芽,还有两碗玉米糊。 婉茹知道父母的钱都拿出来给自己治病了。还欠下了不少外债。感到心里一阵酸楚。本来是想和父母再要点钱,晚上去夜市做点小生意的,此时再也张不开口。 弱弱地说:“爸妈,我已经好了,明天去上班。” 妈妈张翠萍急忙站起来,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二百元放在婉茹面前,说:“身子骨还很虚,在家多休息几天。买些营养品补补,好利索了再上班不急。有我和你爸一口气的,就饿不着你们全家。” 张婉茹眼里含满了泪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把钱直接装进了兜里。 父亲张发奎说:“等你身子好些了,抽时间去丽华食品加工厂一趟,我和他们的老板说好了,每到月底你去给他们整理一下账目,报到税务局。每个月给你八百元的工资。不影响你正常上班。” 王翠萍也急忙说:“对啊,你爸说他们的账目很简单,长期请一个会计又不合适。一个月也就忙活一两天。多少挣一点,也能补贴家用。” 张婉茹不想驳了父亲的好意,说道:“好的。这样的小厂子都存在这种情况,麻烦你多找几家,我一定能给他们做好的。” 看父亲没有回答,本想提出自己想做点小生意的事,也没敢说出口。坐了一会儿就带着孩子离开了。 第4章你还想带着婆婆嫁人吗? 张婉茹自从上班后。为了以后能强大起来,首先得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她每天都在五点钟起床,去公园晨跑一个多小时。 时间这样平淡地过了几个月,张婉茹按时上班,每到月底给小工厂做账,过得平淡而忙碌,生活也稍有起色,一旦有结余就一家家的还以前欠的账。 秋天的清晨,虽然还少有凉意,公园里早起锻炼的还是大有人在。看着跑得满头大汗的人们,听着藏在树上鸟儿的鸣叫声,张婉茹心情格外得好。 她跑了一个多小时后,来到一片松树林下的场地上,打了一遍学的拳法。 尽管一套拳法没有学全乎,把自己学会的施展出来还特别有武功大家范,竟然能每招每式都劲道十足。收式后吐出一口浊气,神清气爽。 跑回家的路上,脑海里还在想着如何做生意的事情。现在自己给食品加工厂,餐巾纸制造厂,制糖厂做账,从中也发现了不少门道。 单说食品加工厂,只有三百多平米的小家工作坊,用了不到十个工人,每个工人的工资一千元左右,抛出各种物料与水电费的消耗,每个月工厂都能有三五万,甚至五六万元的纯利润。做小生意的确能挣钱,可是那些有胆识开办小工厂的,才是最有眼光的人。 自己也想开办一个加工厂,而且想好了项目,可是资金从哪里来呀?就是去银行贷款,拿什么去做抵押? 回到家吃过早饭,把两个孩子顺便送到幼儿园,骑着那辆破旧的脚踏车来到保险公司就开始忙碌起来。 这天中午轮到她值班,出去花了一块五毛钱买了一个煎饼果子,吃过后有点昏昏欲睡,就趴在办公桌上,刚迷糊了一会,突然在主任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响起,她走过去,拿起电话问道:“你好。找谁?” “婉茹,是你吗?我是李娜。” 张婉茹听着这么熟悉的声音,心里就像一石激起千层浪,也激动的心潮起伏,她是自己大学时最好的闺蜜,除了上课几乎就是形影不离,就连下课出去活动,都是肩并肩在一起。 “是,我听出来了。你现在还好吗?” “亲爱的!你可急死我了。我年初给你打电话,你的同事说你生病了。她还告诉我,你差点去见马克思。我还和京城的吕海军,班长孟海云,还有田坤,王志勇,纪玉清,赵萍萍通了电话。也都说有时间去看望你。” “他们过得都很好吧?” “是,我们的班长孟海云毕业后考的公务员,现在已经是县长了。去年还去党校学习了一段时间,他干得非常出色,还有望提升。田坤在家里跟父亲做房地产,纪玉清----” 张婉茹听后李娜滔滔不绝地介绍,既为同学们高兴,又为自己悲哀。 这些年他们都在轰轰烈烈地开创自己的事业,而自己从结婚生子后,就逐渐掉入了泥潭里,还霉运缠身。 丈夫出车祸离世,公公病重也相继离开。自己前不久也从鬼门关溜达了一圈,这叫什么?倒霉到家了。 “喂?婉茹,你的事,我和几个要好的同学都说过了。亲爱的,别难过,天无绝人之路,我们都在为你想办法。纪玉清和班长的意思希望你能下海,你先考虑一下吧,我们准备一起过去看你。” 张婉玉眼眶湿润了,一股暖流在全身激荡。恐怕哭出声,急忙说:“这段时间,我也正考虑做点生意,就是还没下定决心。那好吧,我恭候你们的大驾,也能向你们这些成功人士取取经。” “好的,等我联系好,确定好时间告诉你。见面后再详谈。” “好的。再见!” 张婉茹放下电话,心想,在学校时,班长孟海云,家住京城的吕海军,还有王志勇,田坤,李娜,纪玉清,赵萍。都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每次学校搞活动班主任吕明宇教授就交给他们去办。他们也都是学生会的成员。 现在想来,除了自己,所有的人经过这些年的努力都作出了一番事业。自己已经被甩出了十几条街。 她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再也没有了困意。不久从门口走进一对穿着非常时髦的青年男女,他们把新买的一辆本田车买了保险。 张婉茹给他们做完,把收据交给美女时,看到她手腕上戴着一对晶莹剔透的玉镯子,突然又想到了自己放在书橱里的那对玉镯子。还真的把这件事给忘到脑后了。回家后一定要找出来,去珠宝店鉴定一下。如果能值钱就好了,做生意的本钱就有了。 接下来的两个月,张婉茹按时上班,每到月底连夜给三个小厂子做账,挣的钱也超过了自己每天上班的工资。因为要还账,手里依然是空空如也。 她脑海里每天想的都是钱。钱钱钱,没钱难如上青天。 每当休班或者值班后,趁着提前能下班,就骑着自行车去商业街闲逛,尤其是去了凤城市最大的服装,百货批发市场。经过多日的观察,下海做生意的决心越来越坚定。 寒冬的到来,使整个城市也蒙上一层肃杀与凄凉。天空中偶尔出现太阳,也失去了夏日里的火辣,就像用红色的彩笔画上去的一样。凛冽的北风却成了这个世界主宰,不但刮得街道上纸屑漫天飞扬,还把街道上的人们赶回到家里躲起来。 静观街道上的行人都是来去匆匆,可是,还是有小商贩在街道旁摆摊,卖着自家的商品。 这天周末,张婉茹带着孩子们来到父母家。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来看望他们。 看到妈妈王翠萍正坐在沙发上织毛衣,没有看到老爸,就问道:“我爸呢。今天没休班吗?” 母亲看向卧房,眉头紧蹙,愁闷地说:“这段时间因为你的事,你爸心脏又不好了。心慌得厉害,正在床上躺着呢。唉!孩子,你这样下去啥时候是个头呀?你大嫂给你寻到了两个人,抽时间去见个面,看看有没有缘分。还是再成个家,要不然,你是没法养活一家老小的。” 婉茹沉默着。知道自己的现状就是家人的一大心病。 看到女儿没有想回答的意思。 王翠萍继续说:“有一个是在政府上班的,老婆死了,身边只带着一个六岁的儿子。他的年纪比你大四岁。另一个还年轻,不到三十岁,结婚后因为感情不和就离婚了,是在工厂上班的还是财务科长。你想见哪一个?” 婉茹坐在妈妈对面的沙发上,淡淡地说“哪一个也不想见。你就让大嫂省省心吧。别说我都看不上,就是看得上,人家也未必同意我带着一老两小嫁过去。” 老太太听后瞪大了眼睛,问道:“怎么?你还想带着你婆婆嫁人呀?” 张婉茹因为家里的一次次的变故,早就对婚姻免疫了。自己现在拖家带口的,知道任谁也不会当这个冤大头,正好也就让那些人都死了心。 “没错。首先,我没打算再结婚。其次,真要嫁人我也得带上她。我婆婆对我一直都很好。她这辈子很悲惨,不但白发人送黑发人,还失去了老伴。她孤苦伶仃地也没地方去。我们还是不用分开得好,就抱团取暖吧。” 王翠萍沉着脸,直接无言以对。心里却在骂,这个臭丫头脑子进水了,简直就是个疯子。老天爷呀!这可咋整呀?这丫头从小就是一根筋,做出的决定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自己从小就把她当做掌上明珠一样,长这么大没有受到半点委屈,可是嫁给了老夏家,短短的几年就变成了这样。要不是自己那个死老头子给她定下这门娃娃亲,凭着她这样的容貌,还是大学的高材生,找什么样地找不到呀? 可是,处在这样的窘况,又能怎么办呢?唉!真不知道这孩子是什么命? 狠狠地横了女儿一眼,哀怨地说:“你不想找人家。等两个孩子再大一点,各种花费就多起来,你能养得起吗?再说,孩子也有长大的时候,你这么单着能成吗?趁着现在年轻还是找一个吧,一辈子还长着呢。” 婉茹听到结婚嫁人的事就闹心,不耐烦地说:“我会有办法的。你们就别操心了。雨露和雨晨以后到了周末就来你们这里,你教她们弹钢琴吧。两个孩子都想学。” 王翠萍知道自己的女儿心里也很烦,就不想再刺激她,目光从婉茹身上移开看向两个孩子。 张婉茹这段时间心里非常烦躁,自从李娜打过那次电话,已经过去了大半年的时间,直接没有了下文。自己本想见到同学们后,听取一下他们的建议的。可是又不好打电话询问。 第5章平平安安才是福 春节临近,每到夜晚总会从街道上传来清脆的鞭炮声,空气中不但从家家户户飘出饭菜的香味,还夹杂着硝烟味道,这就是过年的氛围。 在张婉茹家,两个孩子安静地看着小人书,婉茹正伏案做着一笔笔账目,希望能够多挣些钱尽快把欠账还清。 现在谁都不容易,每次见到借给自己钱的朋友们,心里就像做贼的似的,想尽快躲开。只有把钱还上才能坦然面对。 大年三十的傍晚,张婉茹带着孩子和婆婆来到父母家,大哥,二哥也都带着老婆孩子也回来过年。 在这喜庆的日子里,雨露,雨露,大哥的女儿张文静,二哥的儿子张文俊。四个孩子一起在院子里欢天喜地地放鞭炮,不时传来嬉笑打闹声。 而在房间里,张婉茹和两个嫂子在王翠萍和王云的带领下,正在做着年夜饭。 一大家人难得能凑得这么全,又是辞旧迎新的守岁的日子,无论一年中发生过什么?年还得高高兴兴地过。 女人们忙活着做了一大桌子菜肴,房间里很快就飘出菜肴的香味。 张发奎和两个儿子坐在沙发上喝茶聊天。 大哥张建看向父亲和弟弟说:“刘副市长日子不好过。他儿子刘凌云开办的建筑公司,在柳泉镇盖的学校,不到五年墙壁就出现了裂痕。现在很多家长都在聚集起来闹事。都担心万一出现意外后果很严重。” 张斌看了父亲一眼,说道:“是,学校的领导也已经去找市长反映了情况。” 张建说道:“刘副市长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就因为他找人上门给他儿子提亲,没有答应。这些年一直都在打压我们,尤其是父亲,一茬茬的换局长,父亲愣是稳坐副局的位子得不到重用。我在公路局这么多年,可是每次有人提出让我进一步,都被压下来。” 张发奎紧蹙眉头,看了两个儿子一眼,长叹一声,悠悠地说道:“算了。干好你们的工作,不要计较这些事。平平安安才是福。大过年的不要说这些抱怨的话。” 尽管忙碌了一年,能聚在一起过团圆年本来是个高兴的日子,可是因为婉茹家接连发生的事,使所有人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霾。 大哥张建又说道:“舅舅家的表姐在省城教育局提成副科长了。大表哥在钢城区,人事局,现在也提拔了,可是我们家这些年都没有一点起色。又加上婉茹这些年凡事都不顺。这日子过的真是很郁闷。” 二哥张斌看了大哥一眼,说道:“大哥,咱爸说得对。还真的不能抱怨什么。婉茹能起死回生就是我们最大的幸事。” 大哥和父亲听后也都觉得非常有道理。两人没再说话。 二哥张斌瞅了一眼厨房的方向,低声问父亲:“爸,雨晨爸爸的那次车祸,还没有准确的结论吗?” 老爷子郁闷地说:“没有,在那个时间段车辆太多。从高速路进出口处的监控中就有上百辆车经过。经过这段时间的盘查始终没有眉目。车翻人亡在高速路上不算稀奇,那段路也是一处危险地带,每年都会出现很起事故。” 大哥张建也低声说:“我亲自去看了现场,他的那辆大货车刹车痕迹不明显。这里面有两个可能,一是:司机走神造成的;二是:后面的车辆超车,司机为了一时躲闪偏离了公路。唉!现在没有办法弄清楚。” 张斌眯起眼,深吸了口气,看着父亲,说道:“我找了他们的厂长,夏长青是因公差出的车祸,厂子里给了一万五千元的补助费。这就算是最多的。” 老爷子在心里长叹了口气,心想,一个美满的家庭,就值区区一万多元。最可怜的是自己的女儿,这叫什么?天有不测风云吗? 小的时候,夏长青救了女儿的命,老夏就提出婉茹给他儿子夏长青做媳妇。这里面的是是非非又如何说得清道得明呢? 张斌看了大哥一眼,对老爸说:“我有一个同学,也认识婉茹。他本想给婉茹介绍对象的,我问过婉茹的意见。婉茹说,见面前告诉对方,如果能接受两个孩子与婆婆就可以见一面,如果不能就别见。没想到人家一听就不再提起。” 张发奎也无奈地说:“就先等一段时间再说吧。她现在才平静下来,哪有心思考虑结婚的事。以后再慢慢说服她吧。” 张婉茹把做好的菜肴端上桌,余光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爷仨,一个个都愁眉百结,就知道都在为自己的事情揪心。 婉茹转身回到厨房,心想,吃过饭就尽快离开,不能给大家添堵。 不是有句老话吗?穷亲戚最好不要走亲串门,何况自己不但穷困潦倒,还霉气冲天。虽然是自己的娘家,也不能让他们为自己伤心难过,眼不见心不烦。 年夜饭吃得非常热闹,但是,欢声笑语也化不开藏在心中的忧愁。 吃过饭,张建张斌哥俩带着孩子们来到楼下放了一挂鞭炮,清脆响亮的鞭炮声很快就响成一片。鞭炮声与硝烟味道,就像一声声炸雷在家人心中炸响,希望能通着它们把过去一年的霉运都赶跑。在新的一年里,随着春暖花开的大好时节从头来过。 张婉茹借故自己家也要做祭拜带着一家老小离开了。 送走婉茹一家,老太太看着女儿落寞的背影,眼圈一红,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急忙走进了卫生间,拿起毛巾捂住嘴哭了起来。 因为她心中在隐隐作痛。她不愿看到自己的心肝宝贝遭到如此境遇,可是又无可奈何。 在学校,有些知己的同事常来到自己身边安慰;感情不太好的就躲着;原先那些不断夸奖婉茹不但貌美如花,还多才多艺的人,都远远地冷眼旁观。 自己作为妈妈都如此,婉茹周围的人也不会免俗的。看热闹的都不怕事大,何况很多人总是瞄着别人,想寻找一些闲暇时的谈资呢。 婉茹他们回到家,婆婆开始准备祭天的贡品,也是为逝去的亲人烧些纸钱。 十二点,家家户户都来到楼下开始烧纸钱,孩子们穿着新衣服有的在放鞭炮,有地点燃一个个礼花。 礼花冲天而起,傲然绽放,大放光华,而后又悄消失,它就像人的一生,不论长短能留给人世间一点亮光,一丝温暖,而后就会黯然落幕。 当点燃的火纸冒着火苗冉冉升起,火星随着青烟袅袅升腾。 张婉茹和婆婆一起跪地磕了头,而婆婆竟然跪在地上不知磕了多少?她那虔诚的样子,让站起来婉茹都感动。 她知道,自己的婆婆肯定又在祈求满天的神保佑了。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在说,妈妈呀,神佛太忙了顾不上我们的,要想过上好日子还得靠我们自己。 回到房间,孩子们上床睡觉,婉茹也洗漱完毕,上床搂着一双儿女,心里开始盘点着自己想好的计划。 要在与同学们聚会前,把玉镯子拿去做鉴定。只有确定能值钱,自己心里也会有底气。 记得同学纪玉清说过,他爷爷从小就在古董店里当学徒。有自己的古董店铺,一直也在做古董生意。那就以抵押贷款的形式,把这一对玉镯子抵押给他,给他适当的费用,总之不会让他们吃亏就是。 虽然自己穷困潦倒,但是人穷志不短,不能为了钱财失去了做人的诚信。 钱是好东西,但是自己要靠努力挣的。为了自己的一对儿女,他们不但是老夏家的生命延续,也是自己今后奋斗的动力。能把他们抚养成人就是自己的责任。 嗯!婆婆比自己更加命运多舛。 听说她年少时家里也很穷,嫁给夏长青的父亲,还是为了给她大哥娶媳妇换的彩礼钱。没有想到过了几十年的平安日子,儿子丈夫先后离世。现如今,她的一切希望也都是在这两个孩子身上。 想到这里,婉茹不禁长叹,抱怨老天爷是不是喝醉后,才稀里糊涂地安排了自己的人生轨迹,不幸的人儿安排在一起,看来瞅准的是自己,因为自己才是一家之主。自己要想咸鱼翻身,只能义无反顾地去商场拼杀了。 在初六时,舅舅家的表姐王雪艳来家里串门。还专门来到张婉茹家看望她。 表姐王雪艳比张婉茹大三岁,比二哥张斌大三个月,每到假期都会住在张婉茹家。姐俩的感情也非常好。她考上了沪市大学,毕业后考上了省城公务员。 王雪艳听父母说,婉茹这次生病差点就没了。心里感到这个妹妹这些年凡事都不顺,看到婉茹后,也为这个妹妹的处境而难过。夜里,姐俩在一起还像小时候那样,睡在了一张床上。有说不完的话,直到很晚。 通过交谈,张婉茹知道表姐这些年工作非常出色,也被提拔起来了,从心里为她高兴。可是自己没有任何奢望,只想多挣钱,先走出困境才行。 第6章天降横财 在正月十五这天,婉茹怀揣着一对玉镯子,骑着自行车走专门出售玉件的店铺前。 她走进门,看到一位秃顶中年人和一位年轻人正在清洗着几件玉石挂件,店内没顾客。 她来到秃顶中年面前,拿出玉镯子,询问道:“师傅,你能不能给我鉴定一下这对镯子。” 秃顶中年人目光在婉茹脸上停留了一瞬,当目光落在婉茹手中的玉镯子上面时,眼睛立马明亮起来,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晶莹剔透的玉镯子。 年轻人的目光不是在张婉茹的脸上扫过。看到她手上的镯子也紧盯着。 婉茹看到他们的目光,笑了笑又说道:“我想知道这是不是真正的和田玉,这是一个老物件。” 秃顶的中年人立马用毛巾擦了把手,戴上一副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接过玉镯子。打开办公桌上明亮的台灯,逐一放在灯下仔细地查看了一会,又逐一放在放大镜下仔细地查看。 他的表情看似平静,从他那不时微动的眉宇间,张婉茹感到他对镯子的喜爱与垂涎 过了好一会,他眯起眼看向张婉茹,脸上浮现出惊喜的表情,笑着说道:“这是上好的和田玉,而且还是最高品质的羊脂白玉。” 婉茹不解地问:“我看到有些微微泛黄,是真的羊脂白玉吗?” “是。真正上好的羊脂白玉的白,不是纯粹的白色,而是略带淡淡的黄色。除了白之外,最主要的是它的油润,真正的羊脂白玉,给人的第一感觉就像新鲜的羊脂一般。在古代,很多文人雅士,官宦富商都以拥有羊脂玉挂件为荣,因为羊脂玉油润的质感,给人的感觉更加显得低调内敛,既能彰显富贵,又是文人雅士的最爱。” 张婉茹听到他对玉的见蒂,心里也对这对玉镯子起了继续收藏之心。心想,外婆家能把它们作为传家宝传承下来,看来不可能太差喽。对自己来说,这都是身外之物,至少自己现在的近况,还真没资格玩高雅。 她沉思过后,脸上浮现一抹微笑,讨好地询问道:“师傅,你能给估估,现在能值多少钱吗?” 中年人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转,又拿出一个精致的小铁棒,在玉镯子上轻轻地敲击了几下,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 他转头看向婉茹说道:“这件首饰,不说年代,就单说这玉的洁白无瑕,珠圆玉润,还无一点瑕疵,就价格不菲。在一百万元左右。” 婉茹听后被雷得外焦里嫩,哈哈,一百万左右,这可是天降横财。原来自己身在宝山还不自知,乱世黄金,盛世古董,这副镯子可是名副其实的古董。假如早先就有钱,把雨晨爷爷送到省城大医院,也许就能救得过来。 年轻人也凑了上去,也带上了也戴上了一副白手套,从中年手中拿过一只,也在台灯下卡了又看。而后又看向中年人,目光灿灿生辉。 中年人热情地问道:“姑娘,你是不是想卖掉?” 张婉茹听到中年的问话,激动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是啊,假如卖掉自己就成了绝对的万元户了。今后一家人的生活就会从低谷一下飘到天上去。 当目光与中年人的目光相遇的瞬间,看出了此人躲闪的目光。在他目光一闪而过的刹那间,婉茹感到他的狡猾,立马警觉了起来。 急忙伸出手,笑着说:“还没有想好,假如我先卖掉,你这里收吗?” “是。如果你想卖,就过来找我。我不会让你吃亏的,一定给你个好价钱。” “好的。我和家人商量一下才行。” 她抿嘴浅笑,心想你可别认为我是个小女子就好忽悠。自己上一世就是个精明的商人。对玉也略有点解,分辨玉的成色有五个办法,那就是:色,透,匀,照,敲。之所过来找你鉴定,就是想让你给估一下价。 张婉茹把镯子要回来用手帕仔细地包好,瞬速地装进外套里面的口袋里,向老板道了一声谢,告辞走出门。 她拿出车钥匙打开锁,推上自己的脚踏车,临上车前还回眸撇了店内一眼,看到中年人和年轻人还是站在原地瞧着她。 她飞快地骑着脚踏车,几乎把脚踏车骑出了小轿车的速度来,激动得心潮澎湃。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和路上的行人来去匆匆,心想,能身揣一百万元的人恐怕也只有自己了。 此时的张婉茹比知道自己重生时还要震惊,经过这一年的艰难生活,为寻求出路愁眉不展,今天这一劲爆的好消息,好像使她又一次得到了重生。周身散发着万道光芒,尤其是在自己口袋里的宝贝,沉甸甸的,就是一座发出耀眼的光芒金山,好像周围所有的人目光都在看着她。 嘿嘿,这也只是我们的张大小姐的心理作用,如果真有路人的目光投向她,只不过觉得这么个大美女,还这么有力气,骑着自行车就像要飞起来似的。 但是,张大小姐全然不顾这些。就算欣赏大美女,也比上一世那个矮小丑八怪拉风。哈哈,现在自己不但土鸡变凤凰,还年轻美貌又多金。 她真想对着天空和路过的行人大喊一声:我张婉茹命运多舛又如何?我自己就能逆天改命。今后也会用自己的双手,给儿女,家人撑起一片灿烂的天空。 当回到宿舍小区,大老远地就听到婆婆的叫骂声:“你这个老巫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也为你儿子积点口德吧。我家婉茹是不是丧门星,是不是灾星管你屁事。我看着满意就行。” “你这个臭娘儿们不识好歹。你们家一出出的倒霉事,都是她给你们带来的。好心当作了驴肝肺。” 正在与王云对决的是对面楼上的曹玉坤的母亲,曹玉坤也是与夏长青在轻机厂上班,夏长青是从小长到大的朋友。自从知道夏长青的女朋友是张婉茹时,羡慕嫉妒之心就没有按分过,曹坤父母还亲自去张婉茹家提亲,说了很多夏长青的坏话。 尤其是说,娃娃亲不算亲,都什么年代了?老夏家就是趁人之危才提出这门亲事的芸芸---- “我呸!你们家又好到哪里去?你儿子都三十多岁了,还是光棍一条,一条光棍。你不就是因为当初想让婉茹给你儿子当媳妇,被拒绝心里怨恨吗?现在来这里拉拉老婆舌头了。你就是个烂货,到处胡说八道,不怕你的臭嘴里长痔疮吗?” 有几位邻居急忙出来打圆场:“夏大嫂,你消消气,也没说啥,快回家吧。就是话赶话的事。” 婆婆王云可不这么想,也不接他们的话茬,来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 想到了敲山震虎,就高声说道:“我不是听到她在背后,编排我们家婉茹一次两次了。本来不想搭理她,还没完没了了。今后谁在背后说我们家婉茹的坏话,小心烂舌头根子,出门就被石头绊个跟头。奶奶的!不搭理你们,并不是害怕你们。哼!谁怕谁呀!-----” 张婉茹看到婆婆还有这么彪悍的一面,还真的很开心。她听到别人对自己说的那些坏话也一点不在意。在心里给婆婆竖起了大拇指,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干得漂亮!’。 看到那个老巫婆被邻居们拉回家,所有围观的人也逐渐散去。婆婆王云就像一个勇敢的斗士,打败了所有人后也鸣金收兵回家了。 张婉茹之所以没有出面,就是想看看自己的婆婆,是如何回敬那些说自己闲话的人。没想到瘦小的婆婆还是个吵架高手,不对,是高手中的高高手。 自己前世,既丑陋又矮小,为了不被欺负,树立起自己的形象,常常像一个骄傲的大公鸡,谁惹着自己也会毫不客气地怼回去,吵架还真的不犯怵。看来还真的像那句话说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张婉茹知道婆婆,在这场唇舌之战中大获全胜,不但骂出了自己内心郁结的闷气,还能给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一个下马威与警告。生气的同时,心情也很畅快。 也没有回家,骑上自行车去了餐巾纸厂,取回他们所有的账单与票据,想着赶快给他们把账做出来。 在回来的路上,张婉茹脑海里始终存留着婆婆掐着腰,与老巫婆对骂的情景。 在心里默默地说:“妈妈啊,你维护我一时,我会回报给你一生的呵护;你维护我的每一句话语,都会温暖我一生。我会还给您老人家一片没有阴霾的朗朗天空,我也会给您和孩子们遮风挡雨。” 张婉茹来到楼下,停放好自行车,把带回来的票据提在手里回到家。看到婆婆哭红的眼。知道婆婆回到家哭了一场。能哭出来心里就痛快了。 装作不知道这回事,说道:“妈,我回来了。” 婆婆看到婉茹提着装账簿的包,说道:“好,你去做账吧,我去接孩子。” 月底,张婉茹领到了工资,把下个月的生活费留下,去还了两家人的钱后回到家。 拿出借钱的记录本用笔花掉。心想,争取把外欠账还上,自己心理的压力也算减轻些。以后自己如果把生意做好,挣到钱后,每年过年就得去这些人家送点礼物走动一下。能够借给自己的钱,都是有情有义的人。 婆婆王云走过来问道:“还剩几家没有还的?” 张婉茹朝她温和地一笑,说道:“还有五家人的,只剩下五千元没有还了。” 婆婆王云长叹一声,说道:“这些还都是雨晨爷爷生病时欠下的账,唉!按理说一点利息的。你这次生病都是你爸妈借的钱,还不知道有多少呢?唉!这次还真难为你爸妈了。你抽时间常回家,你爸的身体也不好。我听你妈说,你舅舅还借给了一万元。” 第7章辞职 王云知道婉茹每次做账都到深夜,早上起床还得去跑步,吃过早饭就去上班。看着婉茹日渐消瘦的脸庞。让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挑起一家的生活重担实在是太难为她了。 爱怜地朝她歉意地一笑,说:“孩子,是我拖累了你。我听你妈说,有许多人给你说对象,就因为我老婆子都给吓跑了。我想过了,你就不用担心我。我每个月有五百元的退休金,生活绝对不成问题。如果遇到合适的人你就再成个家吧。” 婉茹明白老人家的心思,担心自己一个人没法把两个孩子养大成人。还担心她拖累了自己。自己就是没有福气像别人那样有幸福美满的婚姻,夫妻恩爱,出双入对的命。 盘点前世今生更加笃定是这样。前世自己就是个丑小鸭,却爱上高大帅气的丈夫,为了使他开心,自己早出晚归,挣钱养家,可是到头来结局不堪回首。 今生,自己貌美如花,与自己心目中舍己救人的少年英雄结婚生子。过上了幸福甜美的生活,不但得到了丈夫的疼爱有加,公婆的体贴入微,可是没想到他的命这么短,不几年就离世。幸福地生话就是昙花一现。 现在在张婉茹听到有人一提到让她婚姻,就像那句话说的:曾经沧海难为,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想到这里只好在心里苦笑了一下下,而后对自己说:“跟着感觉走吧。一切都随缘。” 又想到,现在如果卖掉玉镯子自己一家人立马就能过上富裕生活。可是自己不想做那样的傻事,要利用这对它们的价值打拼一下,这对玉镯子还得保留下来,不能在自己这里断了传承。 自己一旦开始做生意,是不可能缺少婆婆这个好帮手的。既然上苍让自己来到她的身边,那就联合在一起奋斗。 就在这一瞬间,张婉茹彻底下定了决心,就做服装的生意,同学们不过来,那就自己找上门去,等找好店铺,就直接去纪玉清家的服装厂看看。去以前就得辞去保险公司的工作。断了后路,才能孤注一掷,背水一战。 也已经想明白了,自己虽然形单影只,孤家寡人,每有人在身边掣肘,想到哪里就做到哪里。一定照顾好老人,把孩子培养成才,有了真正的实力,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还有什么话说? 她坐到了婆婆身边,拉起她那纤细股瘦的双手,看着老人变得苍老消瘦的脸颊,鬓角的白发,额头上如同沟壑般的皱纹。才五十岁出头就像六七十岁的样子。 和颜悦色地说:“妈妈。我和你能成为娘俩,这是咱们前世今生注定的缘分。我答应你,如果我遇到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一定会再结婚的,但是,你记住我的一句话,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我们娘俩绝对不会分开。我会给你养老送终,也会把两个孩子抚养成人,看着人成家立业,为我们夏家光宗耀祖。” 老太太听后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一串串滑落,直接呜呜咽咽地哭出了声,既感动又歉疚。她知道婉茹心里不好过,可是她还有父亲家人,而自己一个孤老婆子,一旦离开这个家今后的日子会是更凄凉。 婉茹拿过毛巾递给老人,继续说:“妈,放心吧,你一定相信我。现在,我们必须面对现实,自己去争取想要的生活。” “孩子,实在太难为你了。”婆婆看着婉茹用毛巾擦掉眼泪。 她声音沙哑,苦涩地说:“你每天上班,下班后还忙着给人家做账,实在是太辛苦了。以后,我把两个孩子送到幼儿园就去饭店帮着刷盘子,也能挣点钱补贴家用。我问了好几个饭店,就是时间上不合适。” 婉茹知道老人家也在想办法,可是,照顾两个孩子也不轻松。 轻轻地拍了拍老人的手,笑着说:“以后就别再想出去打零工的事。两个孩子也离不开你。我已经决定了辞掉工作下海经商。这段时间,我已经多次去市场考察过。” 王云听后瞪大了眼睛盯着她,过了好一会才弱弱地问:“做生意也不容易,再说,我们也没有做生意的钱呀?你这么好的工作辞掉,你舍得吗?你爸妈那边也不好交代呀。” 张婉茹立马取出那对玉镯子放在老人家面前。 开心地笑着说:“没钱没关系,我们有它们。我已经去玉石专卖店做了鉴定,如果我们卖掉,就是百万富翁了。不过,那样会坐吃山空的,我会用它们抵押给我的同学家,所得到的抵押款就拿去创业。挣到钱后,我再他们赎回来。今后我会很忙,你主内,我主外,我们娘俩都打起精神来大干一场。” 张婉茹的话使老人惊讶万分。傻傻地看着她,而后看向放在书橱里这么多年的玉镯子。对婉茹的话只是半信半疑,心想,看把孩子难为的,还真敢想,这么个小玩意能值这么多钱吗? 知道这是婉茹结婚的那天就戴在手腕上的,这是她妈妈陪送的。就因为只有一对,传给了自己的宝贝闺女,两个儿媳妇还抱怨过婆婆偏心,家里的宝贝本应该是让儿子传承下去的,闺女出嫁就是外人了。 “一百万?百万富翁?” 她在心里默念着。目光在婉茹脸上下左右地查看着,这孩子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婉茹知道老人家有疑问,解释起来也很麻烦。 就笑着说:“你就啥也别想,一切听我的。今天说的事情先不要告诉我爸妈。免得他们又要担心还会唠叨个没完。等我把抵押的钱挣回来,镯子就会原封不动地回到我手里。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老太太看到婉茹如此认真,就不再言语了。知道自己这个儿媳妇是个有主意的人,自己不懂就不要给她添乱。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听她的。 就看着婉茹说:“好,我们一起努力试试。我会把孩子照顾好,你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无论结局如何?我都和你一起面对。” 三月十五日这天,张婉茹接到了李娜的电话“亲爱的,在三月二十日星期六,我和王志勇,田坤,孟海云,纪玉清,赵萍,苏鹏飞会去凤城市看望你,到时候在一起好好聚一聚。” “好的,我会都准备好,你们直接来凤城宾馆,我在那里等着你们。” “好,我们都约好了在机场集合,而后一起过去。能把大家召集齐了很不容易,各自也都很忙,这次过去你一定要把想法咨询清楚,我们大家最多待两天就得返回。” “我明白。客气话就不多说了,我们见面再详谈,再见!” 张婉茹下定了决心,在第三天下班时,正式上交了辞职信。 公司的亓总经理看到辞职信,听了张婉茹辞职的理由,对她深表同情,很遗憾地说:“你这几年家庭的确不顺,可是你的学历不低,工作能力也有口皆碑的。我们还准备给你加加担子的。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如果提成部门经理后,工资和其他待遇也会相应地提高一些。” 张婉茹知道,就是亓老总每个月也只有四千多元。部门经理只不过就是两三千元而已,对自己的家庭来说只能是杯水车薪,绝对不能脱贫。这样空熬岁月还不如下海赌一把来得痛快。 就坚定地说:“谢谢领导,我已经想好了。” 亓总看到她决心已定,只好说:“那成吧,我先收下辞呈,先不报上去。一个月内如果还想回来就照常上班。如果有能帮到你的,就过来找我。” 张婉茹离开总经理办公室,把工作交接完毕,走出自己工作了七年的保险公司,心里不是茫然,而是背水一战的激动与轻松。今后就不用每天按时在办公室里忙碌,所有的时间都会为自己工作。 她回到家,吃过晚饭后,孩子们睡下。坐在书桌前,想着同学们过来自己需要咨询的问题。这次能聚在一起非常难得,一定要多了解一些经商的经验才行。 直到十一点钟时,她越想越有信心,也格外的精神。 她来到凉台。深吸了口清凉的空气,仰望天穹,天上繁星点点,它们充满感情,像顽皮的孩子,仿佛用那明亮的眸子注视着人间,又好像是一位善良慈祥的母亲,注视着人间的儿女们,呵护他们甜美地进入梦乡。 明亮的星星仿佛是暗蓝色天空上的明灯,不住地朝她眨眼睛,就像在鼓励地说:“美女加油,以后你就是个孤胆英雄,想好了就去干,一定能成的。” 婉茹看着它们会心地笑了,就像读懂了它们的话语。收回目光,看向整个城市夜阑人静。家家户户都已经关灯安歇了,只有路灯在低垂着头发出惨淡的光,照着无人的路面。 她回到房间,看着床上熟睡的孩子们,心里默默地对他们说,“我一定会让你们过上安稳的生活。哪怕前方的路荆棘满地,哪怕山高水远,我也会去踏平一切。” 黎明,悄悄地撕裂黑夜,缕缕霞光穿透了晨雾,像轻柔的绸带一样飘在湛蓝的天空时,张婉茹在公园的小道上已经慢跑了近一个小时。 辞去了工作,心里多少还是有点空空的感觉,虽然现在找准了奋斗目标也下定了决心,可是,未来的道路肯定不会平坦,能经商的人也都是有着七窍玲珑心的,与高智商的人打交道,也绝对不会容易。 不是有句话吗?‘他强任他强,我自清风佛山岗’。必须拿出婆婆和人吵架气势出来,把面子与自尊放下,只要保住本心就能无往而不利。 随着太阳的冉冉升起,温暖的阳光就像给整个城市披上了一件和煦的外衣。 凤城市这个充满着魅力的古老城市,迎来了新的一天。 第8章世事难料 三月的天气,春姑娘的到来了,温暖的阳光也像充满了活力,赶跑了冬天的寒冷,把冰冻的积雪融化,使万物复苏。 嫩绿的小草偷偷地钻出了地面,绵绵的春雨,软软的春风带着甜甜的花香,使高山,田野,河流,森林清亮起来。 城市里的大街小巷人来人往也开始热闹起来。勤劳的人们也都忙碌起来。 张婉茹一早跑步回家,吃过早饭,把孩子送到幼儿园,心里有点激动也有点忐忑,因为今天就要见到久违的同学们,现如今,自己已经不像在学校时那么阳光,再怎么掩饰也还有些落寞与晦暗,这次一定要借助他们的光芒振作起来。 张婉茹来到市里的宾馆,给大家预定好了房间,也预定了一桌酒宴,在十二点时她站在宾馆门口等着迎接大家。“婉茹!” 一辆出租车停在宾馆门口,第一个下来的就是李娜。看到张婉茹激动地下车跑过来和张婉茹来了个温情的拥抱。 接着就是赵萍,高大帅气的王志勇。 随后又开来了一辆雪佛兰,接着下来的就是班长孟海云,胖子纪云清,爱笑活泼的田坤,苏鹏飞看着婉茹只是含蓄地微笑,还是像以前一样寡言少语。 他们也都和张婉茹亲切地握手问好。 “大小姐,你瘦了,让我好心疼。”开朗的田坤打量着张婉茹笑着说道,他还是那样阳光。 一行人走进预订的包间,告诉服务员准备上菜。 大家相隔这么多年的第一次会面,个个脸上浮现出灿烂的微笑,围在餐桌旁坐下后,服务员给大家斟上茶水离开后。 班长孟海云笑着对张婉茹说:“本来大家商量着春节前过来的,可是年底都很忙,很难凑齐,所以现在才过来。吕海军本来也是要过来的,可是单位上有事没有请下假来。” 张婉茹激动得脸颊绯红,环视着大家,笑着说:“欢迎能在凤城市见到你们大家。虽然一直很期待你们的到来,也能理解大家工作都非常忙。你们能够到来,我已经是感激不尽。” 赵萍拉着婉茹的手也是上下打量着,分别已经七年的时间,都有一肚子的话想诉说。 尤其是班长孟海云,看着面前的俏佳人,自己生命中的女神失去了当年的芳华,却更让人怜惜。真想把自己所有的爱都奉献给她,抚平她内心的忧伤。 张婉茹看向王志勇,笑着说:“王志勇还是那样帅气,田坤好像比以前更潇洒了,纪玉清比先前更富态了,苏鹏飞精神了。我们的两位美女风采依旧。而我这几年却像被生活这个大熔炉烤得外焦里嫩,也在逐渐变得成熟。” 张婉茹现在大学时代那样,尽量把气氛搞得活跃一些。她的滑稽比喻使大家感到非常有趣,也知道张婉茹的内心苦楚。 心直口快的田坤嘿嘿笑着说:“我也觉得,现在不光是潇洒,还玉树临风,斗志昂扬。毕业后我去了一家机械厂上班,可是每个月两千多元月的工资,坚持了半年,就辞职,跟着父亲干了。” 他有些自恋,也很自信地笑嘻嘻地说。还顺势拢了一下那非常时髦的发型。 他一米七五,最明显的就是他那圆脸上,黝黑的皮肤粗眉大眼,一笑裂开他那张大嘴,就露出一口整齐雪白的牙齿。 纪玉清也接话说:“我每次吃得不多,可就是长肉。就这样越来越胖,现在二百四十多斤重。胖了很不舒服,圆滚滚地与玉树临风永远也不搭界。” 纪玉清打趣地说。看着张婉茹,自己的梦中的情人。已经失去当年的光彩,心里很不是滋味。尽量地说得滑稽一点,还不住地抚摸着像是怀孕要生的大肚子。 这样气氛缓和了许多。 李娜笑着说:“能吃就是福,你总是这么乐观。” 大家围坐在餐桌旁喝着茶,班长孟海云坐在上首,轻咳了一下微笑着环视着大家说:“今天咱能在凤城市聚会很难得。毕业近十年,大家都成家也立业了。生活也都丰富多彩,这次相聚,我见到了大家非常高兴。我们是同学,也是一辈子的朋友,我毕业后考上了公务员,这些年也小有成就,以后有帮到大家的请说话。” 孟海云说完,看向李娜。 “哈哈。我们这次聚会主要是为婉茹的事,具体的大家也都知道了,她想下海做生意,今天是向各位大老板取经的,都别藏着掖着,各自提点建议。” 李娜知道相聚的时间很珍贵,尽快进入主题才行。这也是她和大家这段时间交流后的想法。对婉茹来说,多听取一些建议才能找准目标。 赵萍笑得很得意,她不时瞟上孟海云,她在大学时就暗恋着他,他却只对张婉茹情有独钟。现在自己也志得意满,比起婉茹来好得太多。现在的张婉茹就是一个可怜的小寡妇而已。 掩饰住自己那愉悦的心绪,目光在大家脸上逐一扫过,而后对婉茹说:“我从毕业后进入了银行,现在又去证券交易所上班。这几年,我在股市上也赚到了些钱,婉茹如果想做股票,我可以给提点建议,依婉茹的头脑决差不了。” 纪玉清接着说:“我家好几代都是做服装的,现在有我妈和大姐大哥在管理服装厂。这几年服装很好做,婉茹脑子灵光,口才好做服装非常适合。凤城市有很大的服装批发市场,我有意在这里办个批发店,到时候我们合作就能互惠互利。这几年房地产不断崛起。我和父亲收购了一家房地产公司,正在盖楼房。” 纪玉清侃侃而谈,话语真诚,也不失一个商人的算计。 “说实话,从我爷爷那代就是个泥瓦匠。我们家的公司虽然不能盖高楼,最多盖五六层的楼房。我们国家经济在高速发展之中,不光是城市,就是农村,乡镇,都在大兴土木,所以我们公司也有干不完的活。不过我觉得,现在还看不出来,不出五年,买商品房将是每户人家的头等大事。公房将取缔。如果大家有钱多买几套,作为固定资产,将会大赚。” 田坤笑着介绍完自己,看向班长。 孟海云很肯定地说:“不错,公房马上就停。随着国家的经济发展越来越快,农村人进程找工作户口问题也放开了。房子的需求量会越来越大。房地产业将会有更大的发展,纪玉清和田坤都非常有眼光。” “好吧,看来还得抓紧了,我回去就下手。我毕业后在一家国企上班,因为有进货渠道,结婚后和家人开办了一家超市,没想到生意还不错,接着又开办了四家,形成了连锁店。我建议婉茹今后也开办超市,你们这里不但是旅游城还是工业城市。我还把开班超市的计划书带来了,很多细节也写得很清楚。等一会交给你。不明白的再问我。” 李娜对张婉茹说,心想,这次聚会不光能帮到婉茹,自己也是受益匪浅的,交流之间就能知道许多商机。 张婉茹点了点,也特别感动,说道:“好的,我会认真考虑的。” 赵萍看出,李娜对张婉茹还是那么贴心。从大家对张婉茹的态度上也能看出,这个臭丫头,无论到了什么时候,人缘总是这么好。 也笑着说:“你们看的非常透彻。我回去后也提前买上一套房子,就算给我儿子留下一份财产了。我还真得羡慕你们都这么有魄力。” 当一盘盘菜肴逐一端上餐桌后,在孟海云的带动下,大家开吃起来,推杯换盏一轮过后,大家的谈兴更加随和。 “我们的大帅哥,王镇长怎么不说话。这些年总不和我们联系。”李娜冲着王志勇眨着眼睛笑着说。 王志勇,一米七八的个子,剑眉,大眼,面容刚毅,鼻正口方,乌黑的寸发更显精神干练。他是在同学中最不显山不显海的,也是学习班上的优秀生。 “嘿嘿,我和你们没法比,总不能让婉茹去当农民吧。我毕业没找工作,自己先开办养猪场,后来又办了一家养鸡场,还有养蘑菇大棚。再后来做食品加工。因为带动了一部分人富起来,去年当了镇长。没法与你们这大老板相比。” 王志勇不卑不亢,但又不失谦虚地说。 苏鹏飞听到大家都有这么大的成绩,也不好意思地说:“我毕业后也考的公务员,分到了市里做秘书工作。闲暇时写点文章。不像你们生活的这么精彩。” 大家又开始相互敬酒,喝过一轮后,房间里热情高涨,也其乐融融。 最后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张婉茹的脸上,这次聚会的主角还没发言呢,都想听听她怎么说? 婉茹听大家讲了这么多,也在心里暗暗记下,说不定将来他们的经验都能用得着。 看到大家看向自己,嘴角上扬,微笑着说:“我听了你们的介绍,心里也活泛起来。如果家里不出这么多事,也许我会卖一辈子的保险。世事难料,人生就那么几十年,我身后还有一家人要养活,也想去拼一把。诸位是我的榜样,也是我的老师,我会从头开始干起,在几天前,我已经辞去了工作,想背水一战。” 张婉茹面对自己的同学好友,讲述了自己的现状与接下来的打算,终于如释重负心情轻松下来。 “你们凤城市的邱市长是我党校的同学,我过来前给他打过电话,我约他晚上过来一起喝一杯。以后遇到棘手的事就找他。”孟海云对婉茹说。又看向大家。 “我赞成婉茹做生意,就凭她的智慧,一定会成功的。”纪玉清笃定地说。 他从小就生活在经商世家,每走一步都是有目的的,至少婉茹做服装对他是最有利的。 整个包间,散发着酒香和菜肴的香味,也充满了友情的温馨。 张婉茹强压着内心的激动,笑着说:“纪玉清说的服装生意我想干,下午咱再好好谈。股票和超市也都非常好,只能先把服装生意做好后,以后挣到钱再考虑。不过这次能见到你们,还会向你们学习一些经验。” 吃过饭后,各自回到预订的客房,聚在一起谈着这些年的生活情况。 张婉茹来到李娜和赵萍的房子,向赵萍请教了如何看股市的走势图,与挑选优绩股。李娜也讲了如何经营超市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