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唐隐龙》 第一章 朱家三郎 冷风萧萧,寒浸百里。荒草动荡,心已彷徨。 人未醒转,只感觉一股浓重的味道扑鼻而至,腥! 是什么? 微抬眼处,却猛然惊的我眼睛一下子睁的滚圆。 只见自已不知何时已然趴着,身下好似有一物,而周围在瞥眼间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尸横遍野,一片狼藉,血染大地!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是哪里?阴曹地府吗?想到这个我的心脏立时好似被一只大手猛然握紧,挤出鲜血,全身空乏的感觉。一股眩晕再度升腾,我强忍住没有再晕过去。 浓重的味道再次扑鼻而入,直接顶的眼睛发涩。 此次再无疑问,是血腥味! 怎么会这样?哦,是梦! 可是这梦也太惨了,我心中沉思着。 努力想活动一下身子,却感觉全身麻木,丝毫动弹不得,唯有双手手指微动间,触摸之处,尽是黏稠之物,还满是腥味。缓了缓气,手指微动处,一些湿腻之物脱落,让心里总有一种无法述说的难受感觉。 细看之下,心中一阵冷寒,因为手上尽是黑色粘稠物,如果所料不错,那些,应该是血,几近凝固的血。 唉,果真是梦,否则不会有这样的场景。 可是不对呀,我不是在大学的图书馆里搬破书吗? 记得下午刚下课,就被老师抓了壮丁,学校图书馆改造,老师让我们这些大一的新生搬书。我无意中发现家的破书,一不小心撞破了头,血都染到了书上,突然好似看到一只晶晶闪亮的蝴蝶从书中绢布飞了出来,一下子撞到我头破之处,接着我好似昏了过去,怎么睁眼成了在这里了?撞晕也能做梦? 可是不做梦,这一大堆古装死人哪来的? 咦,怎么是古装? 我突然意识到自已身边的死人都是穿着古装。 这时除了偶有的哀号声音,又听到一个奇怪的音响。 “咔察……咔嚓!” 这声响极不规律,也极为难听,偶尔还伴随着惨叫声响?黑夜空旷下,显得犹为凄惨!吓的我毛发根根竖立。 是什么声音?我心中纳闷,刚想起身看个究竟,突然一个极细又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别动,动则没命!” 这声音像极了梦靥深处鬼魂的低吟,使我嗅到了恐怖的气息,我立时身体一紧,刚想大叫出声,却突然感觉口腔之上一只大手将我的嘴悟了个结实,使我出不得声音。 “汝傻呀,不要命了?”那个声音再次出现,语音极怪,又显的急促紧张,在我耳边嘶吼,即有力,又低沉,唯我能听的见。 这种声音直接刺激到我的心脏,我顿时感觉身体一阵阵冰冷难耐。 出于紧张,我没有说话,片刻后,不见那声音再响。 我张眼处,才猛然发现我趴着的身下,竟然压着一个死人。 想到是死人,我头发又猛然炸起,因为,正是这个死人用手捂住了我的嘴,让我出不得声音。 “鬼?”我脑海里突然飘出一个字。这时我感觉全身的皮肤都簇集在一起了。 “万万不可轻动,更不可言语,否则吾等两人都要死。”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我身下的死人依然一动未动,只是手还在我的嘴上没松。 我慢慢缓过点气,那声音又道:“汝可明白?”。 我此时渐渐明白,是身下的“死人”再说话,而他,也不是真正的死人。 心中渐渐冷静,身体也慢慢恢复了知觉。想动弹一下,那身下之人又猛然提醒道:“莫动。动则没命。” 我吓的立时一瘫。 过了片刻,才敢看那人一眼。 却见那人满脸血污,辨不清面目。 “吾所言,汝可听到?”那声音又起,血污面上眼不见动,只是嘴唇轻启,我确定是他在说话,可是我搞不明白他为何讲古语,什么吾了,汝的,亏的我是历史文化系的学生,多少有些古文底子,否则谁听的懂。 “汝听吾言,稍待有人要过来砍吾等首级,吾等定要趁机将其杀掉,否则,汝,吾必死无疑。”那极细的声音说出的却是惊天动地的话语。 我一时惊呆。 这时又听得那“咔嚓”的怪声越来越近。 砍首?我心中一紧,难道真是这样? 我小心的扫眼过去,头都不敢扭,接着,不远处,看到了我此生难忘的一幕:一人举刀挥处,刀落处,瞬间人头飞起! 还真的是砍头呀! 原来那声音都是砍脑袋的声音!眼前的一幕,一下子冲的我脑子生疼,完全改变我的认知。和平年代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的心脏差点蹦出嗓子眼。 心脏迅猛跳动,让我眼睛都感觉发晕。 怎么回事,这肯定是梦。 不同的时代,骇人听闻的事情出现在眼前,怎么可能是真的。绝对是梦! 我咬了一下舌头,却疼的我差点没叫出声来,但却就是没有醒来。 我真是无语了,这种瘆人场景,我一刻都不想待了。 我想起身,却被身下那人猛然搂紧。 “不可硬拼,对方还有骑兵队在那里,只能等,等!”身下那人语气坚定的说道。 我一时被他的话给震慑住了。 没想到身下的人在此境况竟然还能如此沉冷如恒,如果不是他说话,我都听不到他的心跳声。 这是什么样的人? “汝信吾言,吾必带尔逃出生天。等,等机会。”那人道。 我微点点头,那张血污的脸上露出一个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配着满脸的血污及惨淡的月光,直如鬼一般瘆人。 “待那人临近,汝挡住他,待吾取他性命,尔后换其衣装,慢慢走远,再逃。”那人轻轻讲道。 我只有听的份,连点头都不敢点。 而这时,那“咔察”之声渐近,原来竟然有人在挨个砍脑袋。 我头一阵阵发晕,这都什么梦,怎么如此恐怖?竟然还一时醒不来? 随着那砍头者的脚步越来越近,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由不得我,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我不过是一个刚考入大学的新生,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莫怕,莫怕,很快的。”身下那人又道。 我忍不住闭上眼睛,只想任凭梦境自然发展,才不管事情会如何。 “汝切莫放弃,否则第一个死的便是汝!”那人好似知道我的想法,提醒我道。 我心中不由一颤。 突然想到,这万一不是梦呢? 不会真被砍死? 一想到这里我又紧张起来,感觉全身都在打颤,我想我的脸色肯定难看之极。 砍头者脚步声临近,我心跳加剧,都有种控制不住跳出胸腔的感觉! 我听到了砍头者的狞笑哼唱,如同暗夜中的勾魂使者。 “待他临近,你猛然起身顶住他!切记!”身下那人声音最后一次提醒。 我心里七上八下。 五步,四步,三步,二步…… 我腿上猛然一紧,情知道是身下那人在拧我暗示该起身了。 可糟糕的是我哪里受过这等训练,丝毫没有反应到身下人所交待的事情该怎样去做。 暗夜里,只听“嗖”一声响,脑后一阵恶风陡起,我直吓的魂飞魄散! 暗道:完了,要交待! 就在这时,我只感觉身体被身下人猛然推翻,后脑一阵凉意升起。 接着剧痛传来!我身子翻倒后,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脑,只感觉一片湿润油滑。 血腥气更甚。借着月光,我看到自已的手上竟然一抹鲜血!还略带温热! 我的头被砍了? 心一下子彻底慌了。 这都没醒,难道不是梦?头就被砍了? “汝未死,只是受了轻伤,莫怕。帮我撑住他。”我惊惶失措间,突然听到那人的声音说道。 此刻的他却是站着立于我的面前,身后用背顶着一个古装服仕的人。 当我目光所及处,心又猛的一突。 因为那身后带着帽子之人,竟然瞪大了眼睛,张大着嘴,但此刻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已经死了,不知何时,被我身下那人,一刀刺中胸口而亡。 我都没看清楚身下那人是如何起身,如何拿刀,又如何在极短的时间里精准刺中对方要害的! “扑!”一道血柱从那瞪着眼睛带着帽子之人的胸口处喷射而出,直接浇灌在我的脸上。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入了口腔,胃里立时翻江倒海。 是鲜血,血仍未冷,又腥又咸,不仅入了我的口腔,也染的我满脸都是。 我想此刻,我必然也是狰狞可怖的样子。 “速速起身,撑住他,迟恐不及。”那扔再次以低沉的声音说道,面部没有一丝紧张之色,冷峻的好似岩石,冰川……看着他的脸,我所想到的都是生冷坚硬的东西。 他冷冷的看着我,如同一个临危不乱的指挥者一般。 我猛醒,忙起身撑住那砍头者的尸体。 而指挥者则是就势换下了砍头者的衣服。 那身衣服,很不同,好像也是制式的,军服? 那指挥者穿好衣服,又把手中刚杀过人的短刀递给我,吩咐我躺在一旁,然后持着原来砍头者的大刀,扬手一挥处,那砍头者的脑袋,亦被砍掉。 脑袋直接蹦到我身上,看到没有尸体支撑的脑袋孤零零的落在我身上,吓的我赶紧用手扒拉掉,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饶是如此,心里却烙印上那颗惊呆,狰狞,疑惑,绝望,睁大眼睛的脑袋模样。 我想,又是此生挥不去的印记。 在指挥者的指挥下,我静静躺着,看到他伪装成穿兵服模样的人,引来了身后不远的另一个砍头者。 而当那个砍头者临近之时,刚发现情况不对,我眼瞅着月光下,刀光一闪间,另一个砍头者的脑袋竟然已经飞离了胸腔。 这次我看的虽然亦是心惊,但却远没有第一次那般恐怖。 心中除了害怕,更惊奇的是那指挥者的刀法竟然如星似电一般迅疾! 真是好刀法! 在指挥者的帮助下,我也换上了一副兵服。也同样持着刀跟着指挥者朝向背离那骑兵队更远的地方慢慢行进。 看着不远处那帮骑兵围着篝火畅谈,声音飘荡在我耳际,紧张的我几次都想快速奔跑逃命,却被指挥者阻拦:“前方数百米之内尽属平川,吾等跑不过骑兵,唯有慢慢行进才可。” 我心狂跳,情知他说的是对的,但就是不明白他何以这般冷静,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然,慢慢行进? 岂是那么简单? 我发现周边的唯有零星的几个砍头者,不远处就是一帮骑兵所在地。他们在围着篝火烤着什么肉吃着,异香传来,我虽然腹中极度饥饿,却有种反胃的感觉。 指挥者轻笑道:“莫怕,他们食的不是人肉。应该是马腿之类的肉食。” 我心稍安,暗赞指挥者心思明快,竟然想到我内心所想之事。 本想付之一笑,但却怎也笑不出来。 因为我看到指挥者挥刀,一个躺在地上人的首级飞离而去。 他竟然砍下别人的脑袋! 我身体一木!瞬间感觉寸步难行。 那指挥者冷然转首,血污的脸上,一如枯木,仿若行尸般无情,月光映射下,唯有那双眼极为闪亮:“跟吾学,否则吾等仍难逃一死!” 我心猛颤! 砍头? 我做不来。 即便是已死的人,我也做不来。 我默默的摇了摇头,指挥者冷哼一声,上去抓着我往前带了一下。我踉跄着跌倒在地,再次趴附在地。 同时感觉到后背那指挥者的刀锋瞄向我的脖颈,冷意隐隐袭来。这一刻,从未有过死亡临近的感觉在我心中弥漫,我脑海里突然升起一个念头:他要杀我! 但即便如此,我却没有丝毫反抗之意。竟然想一了百了。 “如果学不来,就捡脑袋,莫让那般眼尖的鹞子军看出破绽!”指挥者声音极冷的说道。 或许他改变了主意,但我确定,他刚才的确生出杀意。 正思索间,指挥者竟然真个往我手里塞了个脑袋。 一片血肉模糊。入手的滑腻,让我胸中翻腾。几度想扔了呕吐,却被指挥者冷眼如刀制止。 看着他如有实质的眼光,犹若利刃,我突然有一种感觉,如果我把脑袋丢下,他很可能会下一秒就取了我的脑袋。这次他绝不会再临时改变主意! 在紧张和无奈的心理下,我做出了此生最大胆的事情,手里抱着脑袋,跟着指挥者前行。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知道,指挥者是对的,我们默默潜行了近五十米距离,一直没让那帮骑兵队看出破绽。 不时有人招呼,指挥者还能随意的哼着歌应付。 我不想看见,却又不得不看见。 指挥者的刀下,砍的不全是死者。 还有生者,只是伤重的无法逃离之人。或许是这样,或许…… 又临近一个伤者面前,那人大腿被砍断,腿上鲜血都快流干了,但他的确还活着,因为我看到他见到我们时,双眼猛然一亮,说着什么,只是声音微弱之极。 我头一次看到指挥者面上出现了怪异的表情。 指挥者看着那人说了句什么,我没听准,接着指挥者又是一往之前的挥刀而下,那伤者头颅飞起。 指挥者指了指掉落在一旁的头颅冷冷的说了一句:“抱好它。” 我言听计从。 指挥者一边观察一边走:“汝叫何名?” 我一愣,然后答道:“我叫战勇,宋战勇。” 指挥者点了点头,然手说道:“吾姓朱,汝可叫我朱三郎!” 我见朱三郎说话,不由好奇问道:“那些骑兵是什么人?土匪?为什么杀了人还要砍脑袋?” 那朱三郎却冷笑一声道:“土匪哪里有他们凶恶,没看见吾等所穿衣物?他们,是兵!” 我心猛惊,竟然是当兵的,哪里当兵的竟然如此凶恶残忍?正想问时,朱三郎咬着牙齿挤出来一句话:“他们杀不过匪,却拿我们这些过路百姓充数,一颗脑袋值好几两银子!” 朱三郎的话让我听的天悬地转,手中的脑袋都差点掉落。接着又听朱三郎道:“汝手中刚捡的那颗脑袋务必放好,待分手时,交付于吾。” 我突然想到,他砍那人时,曾说了一句什么。 想到这里我不由好奇的问道:“三郎哥和这人认识?” 良久不见回答,正当我以为朱三郎不会回答时,突然一个好似极远的声音道:“他叫朱存,吾家二哥!亲二哥!” 第二章 梦回大唐 我身体瞬间僵立,头脑几乎一片空白。 任我如何也想不到,朱三郎竟然亲手砍了自已二哥的脑袋! 那可是亲二哥呀,怎么就不见他手软? 这是什么样的人呀?微风吹拂,却冷的我心直打寒蝉。 此时却听的朱家三郎好似冷笑了一声:“想不到?” 我默然无语,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 正在这时,那边骑兵队却叫着什么。 朱三郎面色猛然一变,直接抢过我手中他二哥的脑袋,然后丢了一句话:“快走。” 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看似行走,却速度极快。远不似刚才慢慢前行的样子。 我知道情况有了变化,收起了心中乱飞的思绪,疾步跟上。 “他们要收队,我们隐藏不了多久了。”朱三郎的话音未落,那边骑兵果然都一个个跃上马匹。 接着就有人朝我们叫喊着什么。 朱三郎再也不顾其它,只说了一个字:“跑!” 我的心立时再度提起,跟着朱三郎拼了命的往前跑。 身后形景大变,众骑兵已经发现了不对,纷纷骑马追来。 更有甚者,竟然引弓射箭,好在我们现在已经距离了有百米之地,否则真个会被乱箭射死。 我的脑海里立时出现了刺猬! 一甩头,顾不得许多,跟着朱三郎使出了吃奶的劲往前跑。 这一阵狂命奔逃,差点没把心脏病给跑出来。双腿一刻不敢停歇,什么也不顾只是往前跑,跑,跑! 但身后的马蹄声声,犹若催命鼓声,越来越近。 依稀看得见前边有两个山头。一左一右,分列两旁。 朱三郎突然大叫道:“宋家子,往前跑只有死路一条,上山,分头逃命,汝若有幸逃得生天,请为吾与二兄报仇,三郎若能逃得性命,必将大唐兵马闹个天翻地覆!此地一别,各凭天命,保重!” 说着话,朱三郎先朝右边山头奔去。 我有心跟随他去,但却知道那样会更危险,不若分两路,将敌兵引成两路的好。当下一咬牙就奔了相反的山头而去。 不知朱三郎情景若何,只是自已一鼓劲的往山上奔跑。 上山的路果不及平原好跑,没有百米就累的我几尽虚脱,但为了生命,我几番坚持,或手爬,或脚蹬,宁死不停,几次跌倒,体力耗尽,却凭着一股生的意识,再次起身往前攀爬。好在追兵上山无法骑马,到降了速度,竟然使我一步步的爬到了山顶。 正在我庆幸追兵没有及时赶到时,却绝望的发现周边竟然没有出路,此是一座断头山,山顶处只有百丈悬崖,再无它路。 有心想找一种隐蔽场所躲避,但听的身后杀声震天,步步临近,一个个火把如同鬼蜮勾魂使的明灯,照的周边一片通明,哪有一处可以藏身之所呀。 这时我急的欲哭无泪,想到自已也将被这些个兵匪给砍了脑袋,不由的心胆俱裂。 正值万念俱灰间,突然隐隐听到崖下有水声流湍,心中顿时生出一个念头:跳崖! 我自已都被自已吓了一跳。 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正自心冷间,却陡然两支冷箭擦耳飞过。更是惊的我魂飞魄散。 这时,已经能够清晰的看见追兵一个个狰狞可怖的面容,个个如同九幽冥府来的恶鬼一般,让人望而生畏。看着他们手中长刀在火光下闪着寒芒。我突然下了狠心! 跳! 宁摔死不能被砍死! 主意一定,我再不犹豫。 也许是因为今夜见过太多恐怖不可思议的事情,也许是夜色苍茫,让我看不见高崖如何危险。 我紧退几步后,竟然不带丝毫犹豫,快步冲向悬崖,纵身一跃,身体拔高数米,直接临空,头上几支冷箭迅疾飞过的同时,我的身体却猛然下坠。 一种从未有过的失重感,把我的心脏血液瞬间抽空,只感觉自已的身体如同一个空壳,在夜色寒风下,猛然下坠…… “战勇,战勇,你醒醒!” “战勇,你没事,快醒醒。” 我悠然醒转,突然看到自已的同学们都围在我身边,不知何时,自已竟然身在学院医护室里。 “醒了,醒了!” 看见同学们的笑脸,我长舒一口气:他奶奶滴,真是太好了,终于醒过来了。做的这个梦真吓死我了。 “同学,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医护室里的美女医生肖艳问起我来。 我还没有说话,身边的同学王大海就说道:“医生,他是被书架撞到额头晕过去了。应该没大事,估计也就噌破点皮。” “撞额头?不止,倒地落在哪里了?我看怎么后脑像是被刀削了一大块一样,好在不深,只是表皮削破了。” 王大海还解释着什么,我身体却猛然一震,心中如滔天巨浪翻滚不定。 后脑,刀削? 王大海说的不错,我是在抬书时翻到一本老书,好像还是线装本的道家典籍,好奇间打开时不小心撞到书架上,竟然撞出了血,情急间用那书皮中掉落的布绢捂着流血的额头想止血。不想却看到书里突然飞出一只蝴蝶,一只色彩鲜艳之极,闪烁着亮光的蝴蝶。我模糊记着那蝴蝶翩飞间一下子撞进了我的头部,接着我就晕了过去…… 可是我没记得摔到过后脑呀,再说摔也不摔成刀削的模样呀。 啊! 不会是那个梦。 我这时突然想起梦里好似被兵匪把后边脑袋头皮都给削掉了一半。 不可能,不可能。 那只会是梦,再逼真也是梦。 这时身体感觉一阵体乏,竟然和剧烈运动之后的感觉一样,特别是双腿,好似灌了铅,如同急速奔跑而脱力。 怎么可能!一定是错觉,绝对是梦。 好在伤不算重,医生肖艳给我做了处理后,由王大海和刘华两位室友架着我去了宿舍。 当我躺在宿舍床上时,我突然想起一事:“大海,我晕倒时,你见到一只蝴蝶在飞没有?” “蝴蝶?什么蝴蝶呀,我什么都没见到呀。” 王大海一幅迷茫状,看情景不似装的。没见没见,现在顾不得许多了,累死我老人家了。 我要睡觉。 “哎哟,疼死我了。”一挨枕头就疼的我直抽一口冷气。 我忙转了个方向,扭头睡下,才感觉好些。 模糊中看到王大海给我端了杯水,连谢的力气都没有就沉沉睡去了…… “我的天!不会,这梦还是连续剧呀!” 我一睁眼,骇然发现自已竟然又回到梦境里。那山那水,一如昨晚,唯不同的是,此刻天光大亮。 真是白日梦呀。 我的身子竟然趴附在一条河流旁边,这明显是在跳崖之后真个落水,又万幸被冲到河岸边上。 我坐在河边想了半天,看着身上的兵服,一身水湿。 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听说过祸不单行,没听说过恶梦连续的呀。 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但我却不敢在此地多留,生怕再遇到那些兵匪,想到此,忙把身上那件已破的兵服脱掉,决不再穿这样的衣服!又把自已浑身血渍洗了个干净。 我顶着烈日一路前行,心中满是疑惑,恍若离魂的孤鬼,一路踉跄,久久不见人烟。 心中一片凄凉,几次想把自已打醒,但换来的只是身体上传来的疼痛,对环境却没有任何变化。 慢慢的我开始在想,这或许不是梦。因为没有梦可以如此清晰,又有如此痛感。 可不是梦又怎也说不过去,我怎么会身穿古装莫明出现在这里呢?真是奇了怪了。不是这几天饿的出现幻觉了? 难说。 走了不知多少里路,越过了山,穿过了江河,脚都磨出了水泡,却不敢停歇,总感觉一停,身后就会有马蹄声至,刀光也会随之而来。 头顶阳光刺目,我内心却灰暗异常,头一次有这样的经历,明明艳阳高照,却如同脚踏鬼蜮,看不见人烟,听不见人声…… 难道这世上只有我了吗…… 不对,至少还有那些凶神恶煞的兵匪存在。 或许,还有朱家三郎…… 不知道走了多久,身体极度疲劳,腹中空空,口腔干涸的要冒烟。 我跌跌撞撞的走过有路没路的田野山溪,直走到头昏脑胀,却好似总也走不出这片鬼蜮一般。 终于我累的扑倒在地…… 我所不知道的,在这个时空我晕倒的同一时刻,终南山上一着麻衣打坐道人豁然睁目,遥望天边流星闪过,不由的掐指算起,半晌皱眉摇头,侍立一旁的小道童不解的问道:“师父,因何事醒转?” 那麻衣道者不答反说:“快取龟甲来。” 那小道童长的眉清目秀,到极为好看 ,此刻见师父神色严峻,不敢怠慢,忙转身入房,不片刻取一龟甲壳出来,麻衣道者接手放在烟炉之上,闭目念念有词,不想还不及半刻,那龟甲竟然从中裂开。 麻衣道者和小道童都是一惊。 麻衣道者思量许久,突然仰天大笑,唬的那小道童一愣一愣的,正待发问间,麻衣道者笑道:“抟儿,汝快收拾行装,随为师下山去罢。” 小道童半喜半惊,喜的是能下山游玩,惊的是不知师父为何如此匆忙做出下山的决定,完全不似以往。 麻衣道者看着小道童一边收拾一边说道:“不曾想,先祖的蝶梦之术果真有解,贫道到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可以破解这千古难开的蝶梦之术。” 小道童迷惑的道:“师父,何为蝶梦之术?” 麻衣道者笑道:“日后抟儿若有机缘,自会明白,为师这次下山,或可为你添位师兄也未可知呀哈哈。”麻衣道者说着不由大笑起来。只有那道童一脸懵懂:因何不是师弟? 终南山麻衣师徒二人下山之事,我自是不知。 因为此刻接近昏迷状的我脸贴着地面,久久不曾起身。 没有柏油路的泥土地面,特有的泥土味道使我突然意识到这不是梦,也不是现在的年代,没有人有这么大财力可以搞的如此大面积的山河水路,如此的天然不露雕琢痕迹。 或许有,也许是我少见多怪。 我心里宁愿相信有哪些大商富豪,为了拍摄电影,或者个人喜好,而买下这一大片土地,让它留存自然。 如果没有刚才的血腥场景,我一定会衷心夸赞这片自然风光的美丽异常。 风和日丽,碧水蓝天,山川秀水,土地芳香,这在现今时代已然极为难寻。 你找不到一丝化工场令人做呕的毒气味道,也没有发电场排放的超标物体,更看不到有众多车辆尾气的排放。 而且天是那么蓝,水是那么清…… 水,水!我突然想到了水。 我要喝水。 刚才的确淌过几条小溪小河,怕不卫生,却没敢喝,时至此刻,我渴的嗓子眼都要冒烟了,哪还顾得那么许多。 一有这个念头,我身体里就又有些力量,寻着刚才来过的路线,我依着山溪走向,果然行了不远,我就找到了水源。 理不得许多,我一头扑到水里,顾不上水质是不是达标,卫不卫生,我不顾一切的用手掬起一抔水,喝了个爽彻。 “甜,真甜,比农夫山泉可甜多了。” 甘甜清洌的味道使我大是受用,足足喝下十捧水,我肚子才感觉舒坦了许多。 这份惬意使我仰躺在溪水河畔,一动不想动,只想就这样睡到地老天荒也好…… “驾,喔”就在我迷迷糊糊不想睁眼之时,一阵清脆的马铃儿声响惊醒了我。 我猛地扑在地上,透过杂草看到前方一辆马车慢慢驶来。 眼方不远,一架车上坐着一位中年汉子,扬鞭策马,身后是一个露天车架,上边坐着一妇人和一孩子。细看处,那却不是一辆马车,而是一辆骡车。 我静静的观看,见那中年汉子虽风尘仆仆却面目严峻,一脸正气,不像是坏人,而那妇人和儿童更不像是歹人。 犹豫了半天,我还是决定现身问个究竟。否则这样没有目标的走到什么时侯是个头呀。 想到这里,我鼓起勇气起身一脚踏在高岗上,另一脚却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只待一有不对,撒腿就跑。 那中年汉子到是极为警觉,猛然见我出现在路旁草丛中,立时拉住骡子,左手一按,再抬起手时,竟然身前一道亮光闪烁,耀的我眼前一花。 我挡住眼眉,忙道:“这位大哥,我不是坏人,只是想问个路而已。” 那汉子凝眉冷目,半天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我。 这时我也看清那汉子手里竟然擎着一把四尺多长的雪亮长刀,猛然看到这种凶器,立时让我想到那骑马纵刀的山匪,我心中一颤,忙道:“打扰了,对不起,我不问了。” 说着转身就要跑路。 却听那汉子一声长笑:“汝这厮到不似歹人,不知因何拦吾去路,意欲何为?” 我的天,又是古语,好在我是历史系新生,虽然还没有开过几节历史课,但凭着以前的爱好古学,也还懂得一些,他的话我勉强听的懂。心想着是不是也用古语对话,但想自已半吊子古文还是不要卖弄的好。 我努力展露笑容,转身回到草岗上说道:“这位大哥,我刚才遇到了山匪,差点被杀了,万幸留了性命,这不,吓的跑了十来里地,却摸不着方向,所以,想向您打听个路。” 那汉子皱了皱眉,转身向车上的妇人问了几句什么,那妇人也是摇头表示不知,那汉子叹了口气对我道:“汝是何地人士,言语如此怪异,闻汝所言,可是遇匪不成?” 我一听这汉子还是听懂了的,忙抻出大拇指道:“然也然也。” 一急,也顺着说出文言文了,但显然那汉子听懂了,叹息一声道:“想汝也是可怜之人,想此年月,山匪纵横,汝还是小心为上。” 看来是好人,我忙点头。还不忘抱拳相谢。 那汉子见我如此,竟然一笑,合刀入鞘,那动作行云流水,比我见过所有的武把式可强上许多,暗想这人估计是个会家子。 我自小也在家乡学了些拳脚功夫,也练过散打,可还是在遇兵匪之时吓的心胆俱寒,无力还手。陡见对方出手合刀如此利落,显然是个会武的人,心想着如果能跟着他走就好了。 但又一想这里人人戒备,我如果贸然提出和他们一起走,肯定会让对方生出疑心,反而不好。想到此我就问道:“大哥,我,不,吾也是险遭不测,险死还生,现在,啊,目今只求大侠能给指个方向,我感激不尽了。” 我这半古半现代的话到也让对方听的懂了,那大汉笑着指向前方道:“前方二十余里处,有一城镇,你可往前直行便是。” 哦,往前直走就行了,二十里!我的天,还有那么远呀。 心中叫苦,但却不敢显露,忙抱拳相谢。 那汉子摆了摆手,不再多说,自架车而行。 我见他走远,也下了草岗,顺着他的路线前行。 即不敢太靠近,又不敢离的太远怕丢了这位看似身有功夫的好心大哥。 所以不远不近的跟着。 但身体却真是吃不消。 刚才已经跑了不知多少里地,此时脚上都起了水泡,却只能咬着牙前行。 生怕跟丢了这难得一见的凭借,再遇到歹人可是麻烦了。 我又走了大概两里多地,只见前方的骡车突然停下,吓的我倒不知该前进还是后退了。 正思量间,见那大汉摆手示意,我心中忐忑着走到前方。 那大汉道:“这位大郎,吾等与汝一路,不若一同坐车前行。” 我看了看车上是那大汉的老婆和孩子,深知古人重礼节,必然不会喜我与他妻子一起同车,虽是千万个乐意,但还是婉言谢绝道:“多谢大哥好意,我,吾还是自已行路的好。” 暗语说话这个别扭,但我这番推辞反而让那汉子好意顿生。 那汉子笑道:“大郎莫要拘礼,此情况不同,权且与吾同车的好。” 说着不由分说,竟然拉着我上了他的骡车。 我本想推脱,却感觉那汉子手臂如同钢筋铁骨一般,使我没有半分力量脱身,外加身体实在是受不了,也就随他坐上了骡车。 不敢坐在后座,就与那大汉一起坐在车头,这一细微举动,让那大汉极为高兴,我也在心中警醒,古时人重礼,千万不可行差踏错。 终于坐上骡车,虽然极为颠簸,远不及现今的轿车,但比我刚才徒步奔走,可强上太多了。 一路与那大汉攀谈,得知现今竟是大唐年间,他叫赵敬,我当然是自报宋战勇的本名,还告诉他我在家排行老二,家中的确有个哥哥和姐姐,但却是一千年后。也知道他们是一家人,身后是自家夫人,孩子则叫赵弘殷。不敢托大,我主动称赵敬为叔叔,叫弘殷为小弟,这一谦让,更让赵敬高兴万分,还自取了一张大饼于我。 看着大饼,我泪都差点流出来了,因为一天里惊吓过度外加疲于奔命,只喝了一肚子水,滴米未进,不饿那是假的,但看得出赵敬一家人干粮也不多,这从小弘殷巴巴的眼神就能看的出来。 我推辞说不饿,那赵敬是豪爽之人,把饼硬塞到我手里道:“这等兵荒马乱时节,汝又遭此大难,焉有不饥之理,战家大郎,且拿去充饥,客气作甚!” 一是怕再惹赵敬这直爽汉子生气。二是真饿的前心贴后背,我也顾不上掩饰,就取了过来。张嘴就是一大口,突然又看到小弘殷流着口水看着我的饼,我就又撕了一大半给了那孩子,赵敬本待阻拦,却见自家孩子饥渴的样子,也就没忍心再多说什么。 我一边吃着一边忍不住眼里噙着眼泪。 这他妈的什么事呀,怎么就跑到这里了,是穿越吗?可小说里的穿越不说成王称霸,好吃好喝的总得有,我怎么就混的吃半张饼的份呀,还是别人好心可怜才赠送的。这也太倒霉了。 吃了小半张饼,身体感觉舒服多了,腰杆也挺的直了起来。说话也有了些力气。 不知不觉间,和赵敬一边闲聊一边行路,竟然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行了也差不多三十多里地了。 “吁……”赵敬突然止住骡子,然后转头对我说道:“要宋家二郎,前方不远即是一个城镇,吾只能送二郎到此了,还望二郎好自珍重。” “啊,这就到了?”我失口道。 路上知道赵敬还要有很长的路要赶,想是趁着天光还亮,好赶路,我虽心中极为不舍,很想跟头上他走,但却不好意思死皮赖脸的继续跟着。只好面带不舍的与赵敬一家人话别。 看着就要走远的赵敬,我心中不由的悲从中来,这之后的日子我可怎么过呀,这可不只是人生地不熟的概念呀。 见四下无人,正有点控制不住想大哭一场时,赵敬竟然止住车子,跑转回来。我心中一喜:莫不是要带我一起走? 却见赵敬又拿了两块大饼要塞给我。 唉,自已想多了。 我情知赵敬剩的大饼也不多,没好意思要两张,就留了一张大饼,眼含热泪的目送赵敬一家人越走越远。不由自主的躬身一礼。 心中无尽的凄凉,最终化悲痛为力量,猛咬一口大饼。 刚才就没吃二成饱。 再想咬第二口时,突然留了个心眼,先不能吃完,现在身无分文,没准这之后的几天都要靠它了。 想到这里,泪差点没再落下来。真他妈可怜呀。 把饼子如同珍宝一样装入怀中,古人的衣服就是好,怀里竟然有个若大的口袋,能装好些东西。 只可惜,我老人家什么都没有。 转首看去。猛然见不远一座古城楼,如同现在的两三层楼高度,城楼中心两个古朴篆书大字:濮州。听赵敬言说,此时代正是大唐王朝,而眼前,正是唐朝的濮州! 我心猛震!这泥马,真是穿越了呀! 第三章 初遇兰哥 转首看去。猛然见不远一座古城楼,如同现在的两三层楼高度,城楼中心两个古朴篆书大字:濮州。 我心猛震!如遭雷劈!这泥马,真是穿越了呀! 因为看着眼前的古城楼,那种古香古色绝不可能是后天造就,这是纯天然的呀。 还有城楼下过往的人群,没有一个现代服饰,耳听得他们打招呼,都是很自然的古语。 我坚信,没有哪一个电影导演可以花费这么多钱去打造一个方圆几十里都找不到一丝现代痕迹的古代场景,更找不到这么多面色苍容,举止古朴的群众演员。 刚才和赵敬并肩而坐,我恍若梦中,虽然半信半疑自己穿越,但还是存着侥幸心理能回到现代,可现在看到这样一座说不上巍峨高耸的古城,却如泰山压顶一般,彻底击溃了我回到现代的幻想。 我不由的跌坐在土地上,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濮州古城。 这不合逻辑呀,怎么撞一下就穿越了呢?还来到这兵荒马乱,鸟不拉屎的地方,又没给我金手指,没有异能,你让我这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主儿来这里干嘛呀,找死嘛! 而且我惊奇的发现,以我在现代学习的那些个三脚猫的功夫,在学校里或许还能对付一个两个的,但在这里,目今我所遇到的那些匪兵,朱三郎,还有没有真正对上手过的赵敬大叔,我感觉他们任何一个,对付我都像对付幼儿园小孩子一样轻松! 愣是坐了半晌,偶有人走过,也只是随意看了我一眼,并不多问。 老天不公呀,如果说是来这里旅游,我也认了,可是上来就给我演一出山匪杀人的大戏,还削我半拉脑袋,让我心中留下不灭的阴影,这以后的日子可让我怎么活呀。我还不如死了去呢。 我心中灰暗。但想想,好死不如赖活着。 还能怎样,走一步说一步。 别的不说了,先想办法解决吃住问题。我起身拍了拍屁股往城楼走去。 突然想到万一有官兵再查我身份,要什么良民证什么的可咋办?不对,良民证都是日本鬼子要的,现在不怕有日本鬼子,就怕官兵查身份,万一查到我是三无人员,再把我投大牢里可咋办呀?对了,也不知道大牢里管饭不。 心里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走入濮州城内,还好没人盘查。城门口只有一两个穿着衙门衣服的人再聊天,也不注意过往的人,我正好凑着人流就溜进了城里。 城内显然比城外的荒野景像好了许多,多了些楼阁房屋,主街道还有碎石铺就。虽然没有高楼大厦摩天而立,但却能看出都是一水正经八百的古建筑,另有一番不同的景致。只可惜我现在无心观赏,否则真是鉴赏的好机会,特别是对我这个历史系的学生来说。 城中街道上没有以往看电视那种繁华景像,只是零零散散的人,摆摊卖货的都少见。偶尔路过的三三两两的人,彼此也不多说话,很少有人笑着聊天打招呼,都是低头默默行走,在我眼里这一切都透着诡异。心中不免更加忐忑。 到底是穿越古代了,还是直接嗝屁着凉来到阴间了? 心中难免霍霍,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天。 好在太阳还高悬于头上,让我心中安定不少。 心中虽然想好了自已来路的说辞:遇山匪,被打傻,不记得来路,半拉脑袋为证。 但还是不敢多问路人,生怕人再说我来路不明,送到官府中去。 濮州城应该不大,转悠了半晌,基本上几道街也都转过来个遍了。 还真让我找到了一处栖身之所,临近城边上的破城隍庙。一看已是年久失修,有的地方已经破烂不堪了,屋顶都只剩半个了,但好在还能遮风挡雨不是。 找了处靠坐台的地方坐下。 今晚就这了,终算能有个睡觉的地方不是。怀里还有块大饼,不至于被饿死。今日我老人家就先对付着过去算了。 一靠在台边,身体的乏累感觉接踵而至,整个身体发木的好似不能动弹一般,不觉间就昏昏睡去。 梦里梦到了和王大海,李小乐,苏小红还有班花薛佳楠,董雪一起跑到开封第一楼吃上了,要的是红烧肘子,大板鸭,烤羊腿,龙虾尾,都是硬菜。 班花薛佳楠和董雪莫明的对我倍加青睐,一起举杯邀我共饮,我却待答不理的只顾抓起流汁的肘子想往嘴里放。 正要往嘴里塞时,感觉有人踢我。 “哎,哪家泼皮,竟跑这厢睡觉,速速与大爷起来。” 我以为是身边王大海踢我,心烦的不得了,骂道:“给我滚开,先让我吃上几口再说,饿急了!” “嘿,这厮,竟敢骂人!”接着就听“蓬”一声,腿上一阵疼痛传来,我猛然一醒。 起床气在挥发,我张口怒骂:“王大海你大爷的,踢我干嘛,找……” 死字没出口,我猛然发觉不对,只见眼前出现一伙陌生男子,虽然年岁都不算大,个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但却人人都呲嘴横牙不带好像。 靠,不对,还是在古代。 我猛然醒悟,看了看四周,城隍庙内,一群古代青皮流氓。看年岁这帮人比我大的没有几个,但却有六七个人,有道是独虎架不住群狼,英雄难敌四手,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忙起身道:“不好意思,各位大哥,小弟不知道这是各位的地盘。对不起对不起。”我反应还算快,不忘抱拳做揖。虽然脱口忘了说古语,但意思态度已经表明了。 见我这副怂样,那帮小子顿时气势大涨,其中一个好似领头的模样,身材相对壮实一些,年岁稍大点的人咧着嘴道:“不晓的这厮言甚,但观汝还懂些礼仪,就且饶了于汝,此是爷等地界,快快滚了开去。” 看着他们一个个随地而卧,感情这破地儿也是有主的。 对这人的言语无礼,我是敢怒不敢言,忙点头哈腰的要离去, 不想其中有人却道:“且慢。” 我心中一咯噔,怎么,还不算完? “汝怀中是何物?”一人长的尖嘴猴腮,三角眼,却眼力极尖,看我弯身之时,怀中大饼突出呈现,惹起他的注意。 我忙道:“没有什么,没有什么。”说着话转身撒腿就跑。那里已经至少有三个人盯上我的大饼了,多留半刻饼子不保。 护饼子重要。 我这一跑却惹起他们的注意,一帮人跟疯狗一样朝我追来,速度竟然个个都不慢。 我这一天已经跑的人困体乏,现在更是浑身酸疼,哪比的上这帮狗都撵不上的青皮,心知慢上半刻,怀中大饼不保,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边跑边掏出大饼再也没有留做明后天食粮的打算,张大嘴狠命咬上。 一大口,两大口,顾不上嚼,我又咬上第三大口,但再想咬第四大口时,已然来不及了。我被身后的青皮小子一把抓住,上来就夺我的大饼,我也顾不得身上的拳打脚踢,只顾得伸头又狠狠咬了两大口。 最终,大饼还是被他们夺了去。 这帮青皮抢了我的大饼不说,还对我一阵拳打脚踢,末了还把我身上翻了个遍,见没有东西,才骂骂咧咧的散了去。 我含着眼泪嚼着塞满嘴的大饼,心中欲哭无泪。 真泥马惨呀,这都什么事呀。 什么时侯沦落到为一张,不,半张大饼挨顿臭揍的惨景呀。在现代,家里再穷,也没沦落到如此地步呀。 看着那些远去的青皮,我心中愤恨交加,有心上前打过,更主要是抢回半张大饼。 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未必打的过。 嚼着口里猛咬的几口大饼,差点没给噎死,但宁噎死也不舍得吐出来。 忍着噎痛,我俯身下咽,现在真是一点豪情壮志都没有了,只是后悔刚才没有把那张大饼吃完,想什么明后天呀,先吃饱再说呀。 现在可到好,只捞的个半饱。 正庆幸还算吃了个半饱时,心口处就像堵着块石头一样。赵敬的这块大饼,本来就是干粮,硬的出奇,吃时都需要水送着才行,我刚才一时情急,没管三七二十一就几大口吞下,现在硬是横在心口,上不得下不得。 正噎的难受时,突然身后一只盛着半碗水的破碗出现。 我扭头看了看,心里一突,吓了一跳,就见一个衣衫褴褛,满面漆黑的瘦弱小孩端着破碗呲着白牙笑看着我。 见我迟疑,一个着意加粗却又显的细腻的声音响起:“快快喝了,否则噎出毛病就晚了。”虽然听不太明白对方说的什么古语,但大概意思我是明白了。 顾不上许多,也不讲卫不卫生,抱起那破碗就狂饮起来。 一口气把那破碗里的水喝了个干净,心口横着的大饼才算稍稍顺了下去些,我也感觉好受多了。 将碗还于那小黑孩,我抱拳谢道:“多谢赠水之恩。嗝!” 道谢的话还没说完,就打起嗝来,惹得身边一帮小黑孩大笑不止。 我见身边围着八九个小孩,最大的也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位个头稍高身材瘦弱的小子,其他的看摸样也就七八岁,十一二岁不等。 看着这些也是一帮小乞丐,但看眉眼,却都带着善意的笑容,虽然与刚才追我的那些一样衣衫破烂,蓬头垢面的青皮大致类似,但感觉上要比刚才那些青皮善良多了。 那位个头稍高,身材瘦弱的小子首先问道:“你,哪里来的?”(之后为方便读者阅读,少用半吊子古语,以现代语言替代。)他语气虽然看似冷硬,但却能让我感觉到心地善良。我心中不由的好感顿生,但还是用了之前想好的理由回答。 “我想不起来了,只记的我叫宋战勇,上午遇到山匪,家人都被砍死了,我也被削了半拉脑袋。”说着话,我还扭头让他们看了看。 “哇!真是的,大半个脑袋都给削了。”不少小孩都惊奇的叫道。 那个瘦弱的稍高小子默然片刻,点了点头道:“行了,知道了,如果想找睡觉的地方,就跟我们走。” 说着话,一扭头先自离去。他显然是个孩子头,那群小孩也都跟着他一起离开,只有落在最后的小黑孩正是送给我水喝的那个,拉了拉我的手指,笑着对我说:“快快跟我们走,兰哥儿人很好的。” 兰哥儿?应该是指的那个领头的小孩,他姓兰。 “哦。”我木木的答应了一声,心想着也没去处,且先跟着他们去,看他们也不像是坏人。 第四章 重回现代 随着一帮小孩穿街过巷,走了大半晌,终于钻入了一个破砖破瓦的区域。 这里不似那几道主街上显的楼高瓦亮,到处都是烂棚破瓦,路面也是破泥烂砖,除了与濮州城共在一片蓝天下,厚土都不一样。 我心中升起了一个念头:贫民窟,古代贫民窟。 但这里人气却比主街上旺的多,不少人都朝那个叫兰哥儿的瘦弱孩子打招呼:“兰哥儿回来了。” “兰哥儿好。” “兰哥儿又带回一个呀。” 那个看年龄不大的叫兰哥的显然在这里人气很旺,不停的热情回应着:“恩,王嫂好,我们回来了。” “赵大叔好。” “秦大婶好,刚好遇到一个可怜人,遇到山匪了,无家可归,就先给带回来了。” 看着兰哥儿给他们热情的回应,我心里也增添了一种暖意。 看来这些人都不错。 世间总是有很多人,虽然穷,但却富裕着人情味。 过了一些房屋,又越过了些破墙,前边的一帮乞丐孩子,轻车熟路的越墙过巷,我也紧随其后,不久就来到一所破院子处。 院子里有几间房却都破着顶,阳光倾洒下,屋内光线到是极好,但我一下子想到,如果是阴雨天气,恐怕就不会如此了。 兰哥儿站定院中,对我说道:“不管你是无家可归也好,可怜人也罢,既然来到这里,就要守这里的规矩。否则,现在就走人。我们概不收留。” 我一想这话说的在理,忙热情表态道:“兰哥说的是,您说规矩,我一定按规矩来。绝无二话。” “好,第一,这里我最大,我说了算,不许违逆我的意思。对了,就是必须听我的。” 许是怕我不懂违逆的意思,又给我说的更直白了一些。 我点头笑道:“理当如此,理当如此。” “第二,跟我们一伙,不能偷不能抢,咱虽然穷但却不能像城隍庙高大赖他们一样又偷又抢的,否则一日不留。”说这条时,兰哥语气严厉,面色严正,像极了古板的老师一样。 但道理很正。 我忙点头道:“应该的,应该的。不偷不抢。” “第三,平时不能闲着,要多干活,该讨饭的时侯讨饭,该打扫卫生的时侯打扫卫生,我们这里不养懒人。” 我点头应是。 “第四,记得讨来的东西都是归大伙统一分配,不许私吞,而且,要先让着小孩和女孩。这点很重要。能做到吗?”说这条时兰哥儿是盯着我的眼睛说的。 我立时毫不犹豫的表态道:“一定,一定,应该先让小让女,如果有老的还要让老,当然,是指老人,不是指我这种老。”我怕产生歧义,毕竟我与这帮小孩子比起来,是老人,所以看到兰哥脸色有些变时,忙解释清楚。 见兰哥一副释然的样子,我也放下心。但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这帮孩子里,好像我最大呀,那要让着孩子和女孩,岂不是我最后一个了?那,还有我吃的吗? “还有,第五……” “啊,还有呀,好,您说您说。”我没想到这里的规矩这么多,但想了想既然来了,就应该守规矩。 “第五还没想好,想好了再给你说。”好在兰哥儿没有再真的说出五之后的规矩。 然后兰哥安排了我的房间,正好跟给我送水的小黑孩一个房间,虽然小了些,但有了栖身之所,已然足够欣慰了。 没有什么铺盖,都是些晒干了的杂草。好在现在正值初秋季节,到也不冷不热。 知道我今天遭此大难,又辛劳一天,兰哥格外开恩,没有再让我干活,许我先到房间里休息。我累的如同死狗,一躺地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听到有人呼喊我:“勇哥儿,快醒醒,开饭了。” 本来浑身跟散了架似的我,一动不想动,但听到饭字,猛然一轱辘爬了起来,却见是小黑孩,不,她叫沈燕,外号叫小燕子的在叫我,睡之前听她这样唠叨着介绍来着,不过我没听的了太多,就睡着了,但她的名子我还是记着了。 沈燕不过八九岁光景,虽然面目油腻污黑,但一双眼睛却黑白分明,鲜嫩无比,透着一股精灵劲。透过黑污,依稀仍能辩出是个面目精致的女孩子,很是招人喜欢。我见她伸着小手招唤我,不知道哪来的劲道,一轱辘我就爬起身跟着她出来了。 开玩笑,吃东西哪能错过呀。 只见院中兰哥早已和众人都围成了一个大圆圈,人群中又多了几个我不曾见过的面孔,有两个像是十二三的男孩模样,身体虽然依旧瘦弱,但看骨架已有初成之势,若不是长期的营养不良,恐怕身高都会再增上几分。 人圈中一口大锅里,正沸腾着汤水菜粥,虽然还是清汤寡水,但我还是被阵阵香气迷的两腿发软。 人真是越到穷时越饿。 之前我怎么也不会对这样的菜粥多看一眼,但现在闻着都有些流口水。 我偌大的个子也和一群小孩子一样蹲在那里,陡然高了一头,倒惹得不少小孩笑出声来,我也是笑呵呵的跟着他们傻笑。 或许是真被打傻了,也不知道笑个什么劲。 我一笑,他们更是笑的开心,唯有那两个个大点男孩子面无表情,但也在众人都忍不住大笑时,跟着笑了起来。 心中突然一暖,这种感觉竟也不错。 蓦然心头又是一酸。此情此景,让我情何以堪。我这个一个1米8多的大个子,竟然和一帮子小屁孩蹲地上等着喝菜粥,还是烂菜稀粥那种! 还有比这惨的吗?但以后的生活告诉我, 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果然如兰哥所说,由其中一个高个男孩持勺,先由最小的女孩子端着破碗去盛汤,再依次由小往大了去盛,我自然做好了心理准备自已最后一个喝汤,但没想到轮到我时,却发现还有一人没有去盛,那人正是兰哥儿,他竟然还排在我之后,成为最后一个喝汤的人。 我端着小燕子给我送过来的破碗没好意思先盛,而是请兰哥儿先盛,兰哥儿摇了摇头道:“这里,我最大,所以,你先盛。” “好像,我比你要大。”我嗫嚅着说道。 那两个高个子男孩豁然冷眼看我,我心里一惊,莫不是又说错话了?可我是好心呀。 兰哥儿摆了摆手,示意那两个高个子男孩不要介意,笑着对我说:“不论年龄,这里我是老大,所以,我最后一个喝。” 嘿,这老大,还真有范儿。 我怕无端生出误会,无意再争执,就拿着破碗去盛了汤。 持勺的高个男孩看了我一眼,给我盛了小半勺,清汤。 我也没有说什么,毕竟是新人,不能因为个高就要多吃多占,正待转身之即,兰哥儿发话:“凌霄,再给他盛满,添上菜粥。” 我看着锅里所剩不多的菜粥,不好意思再要,忙道:“我之前吃了大半张饼了,不太饿,这就够了。”其实身体饿的发虚,两腿都是软的。但寄人篱下,得懂规矩不是。 兰哥儿脸一正,显然是不高兴了。 那叫凌霄冷着脸说道:“兰哥儿说添就添,你少啰嗦。”还真听话,那添就添。 “哦。”我答应一声,没再说别的,果然凌霄给我又盛了半碗相对稠的。 看着兰哥只剩下些清汤寡水的,感动的我心里稀里哗啦的。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我还没睡醒,就被小燕子给叫醒,拉着迷迷糊糊的我就往外冲。 一气跑了半个多钟头,来到了一个集市上,然后发现,竟然是跟着这帮孩子捡别人掉下或摘下不要的剩菜叶。 我偌大的个子,红着个老脸跟着一帮小屁孩捡来捡去,到还真捡了小半框,正高兴的什么似的,没想到小燕子竟然刮着脸羞我,我一看,还真是,她都比我捡的多了两倍还多。 顿时觉得白活这么大岁数了,还不如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能干。 心中下了宏愿!待明日,不,日后,一定要比这些孩子们捡的更多! 唉呀,我的妈呀,没有最惨,只有更惨!这都什么日子呀!我想念王大海! 早上捡完菜,中午前后去各大豪宅后院门口守点,等着大富之家扔些剩菜残羹,晚上亦是如此,还不定点的在街头巷尾讨饭要食。 真是鸡起牛作死狗归,累成死狗归家后,还不能随即躺下,还要打扫卫生,劈材干活,轮到值日时,还要切菜做饭。这一整天是安排的满满的,辛劳无比。 大大的颠覆了我对乞丐好吃懒做的观念。 唉,这生活! 连续两日的辛劳,让我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苦辣酸咸唯独缺甜。 终于到了休息的时刻,我像散了架似的躺在草坯上,什么也不顾就睡着了。 必须好好睡,明天不能再等小燕子叫我才醒了,一定要自已先起来去集市捡菜去。否则自已喝汤都脸红。 翌日,我猛然醒转,迷迷糊糊的就翻身起来,天尚黑着,眼都睁不大开我就叫上了:“燕子,快起床,赶紧的,捡菜去,晚了就让人给抢了。” “嘛呢,这才几点呀,你让不让人睡了,还没到晨跑的时侯呢。” “这谁呀,存心不是,能不能让人睡个好觉了?大周末的。” “战勇,我操你大爷,鬼号什么,你这一嗓子,我正和美女抱着呢,马上要亲嘴了,让你给喊跑了!” 我蓦然听到李小乐、王大海等舍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心中顿时惊喜万分,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靠,还真是,宿舍的床,桌子,椅子,还有卫生间。我犹自不敢相信,又跑到窗口看了看,未亮的天空,一抹漆黑,但窗外偌大的草场,和对面偶有亮光的教学楼还是告诉我,我又回来了,回到现代了。 我为了确认,又照自已脸上“啪啪啪”打了几巴掌。 疼,真他妈疼,但是美! 他奶奶滴!我又活过来了,美,真是太美了! 激动的我直接跑到王大海铺上抱住王大海就亲了一口,把王大海惊的目瞪口呆。 “哎哎哎,你干嘛呢,哎呀,这嘴臭的。”王大海捂着脸叫道。其他人也被惊呆了,看着我要将目标转向他们时,一个个都抱着背子挡着。 我转身想亲李小乐和另一个舍友苏小红时,两人都警惕的抱着背子看着我,给我保持着距离。 像极了面对歹徒的小媳妇模样。 我高兴的挥舞着拳头大笑不止:“靠,老子又回来了,再也不用捡菜,再也不用喝菜汤,再也不用要饭去了!” 王大海,李小乐,苏小红六目相望,惊恐莫明,半晌李小乐说道:“完了,战勇给撞成神经病了!他疯了!” 王大海和苏小红也都心有余悸的说道:“大爷的,以后走路再也不看手机了,千万不能再磕着碰着。” “可不是嘛,你看这位爷,都撞成什么了,叫的那都什么词,喝菜汤,要饭,丐帮吗?” 第五章 再次梦回 能重回现代,不用再讨饭,不用再受罪,让我欣喜若狂,在舍友商量着是不是要为我找心理医生时,我却坚决要拉他们去吃大餐。 “我可说了,这顿我请,不用aa,过这村没这店,咱去外边吃大餐去。”我豪言壮语。 “你可别扯了,这大早起的,吃啥大餐呀,还是今天拉你去看医生。”李小乐说道。 其实他们都知道我没钱了,因为大家都没钱了。 “反正我说过了,你们不去是你们的事情,爷我这就走人,肘子排骨小龙包,羊腿龙虾大闸蟹,无硬不欢,过期不侯,走了您呢。”我说完直接从箱包里取出一条内裤,内裤里缝着我真正押箱底的几百元钱,本来是想放假坐次飞机回家的,这次梦回大唐因为大饼的事把我吓出阴影了,生怕花的晚了,再吃不到嘴里。什么都不管了,先吃了再说,喝了三天菜汤,我是受够了!今天,爷,必须开荤! 我气势如虹的 拿了钱甩头就走。 “哎,我说,这是不是撞成大款的脑子了?平时可没见他这么大方过呀,这是怎么了?”苏小红惊异的说道。 “是呀,如果真是这样……不治也行哈。”李小乐突然笑道。 王大海最直接,一声没吭,提起裤子就窜。 苏小红和李小乐猛然醒悟,也都穿起裤子就追。 不吃白不吃,白吃谁不吃。 从古返今,恍若重生,这回我是看开了,出了校门拉着王大海,苏小红,李小乐他们直接就打车到了开封第一楼包子店,结果到了才傻眼,没开门呢。 多新鲜,现在才七点不到,人家又不是早餐部。 不过这难不倒我老人家,领着他们晃荡了一大圈,随便吃了些小早点,不敢吃饱,就等着吃大餐。我是下了狠心要把那晚梦里要吃的东西实现。 见我不吃太饱,王大海他们也不傻,都是找些东西垫了垫,两成饱都不到,问他们为什么不吃了?三个都嘿嘿傻笑答:不饿! 吃完早餐后就在旁边不远的马道步行街逛着玩。不过我不敢靠有卖菜或买菜的太近,近了都冲动! 想捡菜!都快成本能了! 刚才就有一去早市买菜回来的大妈,刚随手扔出一片菜叶,三四米的距离,我“刷”一下就蹦过去把半空中的菜叶捡到手了,那叫手疾眼快。 看的王大海他们仨人一楞楞的。 我猛然醒悟,现在不用捡菜了,忙道:“哈哈,不能乱丢垃圾哈”说着我把菜叶扔到垃圾桶里,扔了的那一刹那,竟有些心疼! 唉,这梦境把我整成啥了! 瞎逛着,也可巧,还真遇到班花薛佳楠和董雪一起逛街,原来这个周末,她俩一大早就跑出来逛街了,都是同学,王大海厚着脸皮说我请客,邀她们一起去开封第一楼吃饭,俩美女见是我请客,也没拒绝,直接答应了。 我们都是大喜过望,没想到一向看着傲娇的两大美女竟然欣然应邀。 我在心里还寻思着,还真是巧哈,没想到在古代梦到的事情还能成真。 先陪着两位美女逛了逛,时光过的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十点半,我们一众人就奔开封第一楼杀了过去。 因为我们都不是本地学生,也都是第一次到开封第一楼,几个人都没好意思点菜。我就不客气的照着梦里的菜一一点上。没想到还真都有。 我们算是来的早的,厨师做菜很快,不片刻就上了一大桌,我看着肘子心里那个高兴:娘的,好几天没见荤腥了,这次可要过回瘾。 什么也没顾,上去一筷子就奔那色泽艳丽,还冒着热气的红烧肘子去了。 一边叨着一边还心有余悸的念叨着:这不是梦,这不是梦。 当一筷子红烧肘子入口后,满嘴肉汁,松软滑腻的感觉充斥着我的口腔,入胃入心,别提那个美了。 我当时差泪,这次是真吃到嘴里了,还没挨揍! 我一边鼓着腮帮子嚼着,一边招呼众人道:“恩恩,真好吃,各位兄弟姐妹哈,都别愣着,快吃哈,不吃白不吃哈。”说话间汁水都流了出来。 薛佳楠和董雪看着我都忍不住大笑,一起端杯与我共饮,薛佳楠道:“感谢战勇同学请我们到第一楼吃饭哈,我们还是第一次在这里吃哟。” 董雪也带着盈盈笑意:“可不是嘛,看着他吃的我都流口水了。” 我一边鼓着腮帮子嚼着喝着,一边拍桌子道:“那还等什么呀,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饿好几天了,都是菜汤果腹,这回终于吃到硬菜了,我哪里还顾什么礼仪姿态,一边招呼着同学们吃菜,一边下筷如飞。 好在同学们都不介意,一起动了筷子。 大家都是十八九的学生,平时在家或许都不在意这些吃食,但一到学校就立时感觉什么都好吃。所以各自都没有太客气,除了薛佳楠和董雪都吃的比较优雅外,王大海,苏小红,李小乐这些个人,简直可以说是人间猛兽一般,可算逮着不花钱的了这是。 不过任他们吃相再难看再凶悍,也不及我来的凶猛。 “战勇,你是不是想把请客的钱都吃回去呀,没你这样的,给留点。”王大海首先看不过去我那吃相了。 我根本顾不得其它,一边嚼着一边运筷如飞,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嘟喃着:“让你饿上三天,只喝些清汤寡水的,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 众人一愣,都问怎么就饿了三天呀?什么情况这是? 我一看大家诧异,也不好解释,就道:“你们听错了,我是说这一顿要顶三天的,学校食堂的饭不是不好吃吗,尽管吃,别怕我吃完,不够咱再要。” 还别说,我们这些人的战斗力可够强的,还真就多要了几个菜,光肘子就要了两份。 最后众人一个个吃的都是挺着走路,出门互看,都忍不住笑。 难得周末,更难得我又重回现代,一下狠心,除了陪两位美女逛街,又请众人看了两场电影,滑了轮滑,晚上又是大餐一顿,然后打了两辆车挺着肚子回学校了。 心中暗自算了一下,今天花了七百多,把自已的生活费都花没了。 不过,我老人家高兴,有钱,任性! 虽然花了不少钱,对于我这个家境只算一般的穷学生来说确实奢侈了些,但想想能重回现代,奢侈一把能算得了什么。大不了这个月剩下的时间再勒紧裤腰带省着吃呗。 到学校后和两位美女同学分别,我与王大海他们一同回了男生宿舍。 我力邀王大海他们打扑克斗地主,几个人一开始也觉得吃的太多,睡太早不好,就陪我玩了玩,大家都没钱了,但还有些饭票和压箱底的钱。今天也许是受了我的影响,竟然都不掖着藏着了,所以就拿各自私藏的饭票压箱底钱来赌。但没玩多久,就发现竟然他们三个人都输,就我一个人赢。 “战勇,你这是使得一招,合着我们仨人的钱都让你赢了,把你今天请客的钱都赢回去了你。”苏小红道。 “可不是吗,我都输了八十多了。”李小乐道。 “你那算多?我都输一百五了。”王大海大叫道。 “我也输了一百多。都是战勇一个儿赢,不行,不行,不玩了。”苏小红道。 我急道:“别呀,别不玩呀,这才九点多点,睡那么早干嘛。” 其实之前也和他们玩过几次斗地主,都是有输有赢,不像今天,好似他们的牌我都能算的出来一样。打的极为轻松自如。 “要玩可以,不过要换玩法。推拖拉机。”王大海提议,他也不想输那么多就算完,还想捞些本回去。 苏小红和李小乐都点头称是。我无所谓,其实我不为别的,只是不想睡那么早,隐隐感觉只要一睡着,起来后不定又到哪个时空了。 见我同意,几个人就又从新玩过,这次玩的是拖拉机。 就是比大小,三个一样的最大,是,从akqj依次往下,之后是同花顺,顺子,同花,对儿,最后是单张比大小。 发牌时大家都下个底,学生玩的都不大,就用一元钱为底,谁觉的牌大就跟,下注三十元封顶,最后剩两人才能开牌。 玩了半小时不到,苏小红他们又不乐意了,原因无它,因为赢钱的又是我一个。 都觉得我好像能看到别人底牌一样,竟然有几次大对儿,顺子都弃牌了,这也是苏小红无意中翻看我底牌时看到的,而那次,王大海的是同花顺,我如果跟的话,必然输大钱。 苏小红愣愣的看着我:“你不会是出老千?” 我失笑道:“怎么可能呀,如果会出老千我还能逮着你们几个收拾呀,怎么不到外边赢大钱呀。”我问心无愧,真不是出老千。 但有一点我也搞不明白,好像现在记忆力很不一般了,包括眼力和听力都变的超众了。 就在刚才,我只是洗了把牌,就感觉手中牌的顺序都尽入眼底,而且不仅如此,我竟然能把整副牌都记着顺序,否则那几次我也不会手里有大对和顺子,而弃牌。 特别是王大海那一次,因为我清楚的记得王大海手里拿的是同花顺789,而我的只是杂花顺子jqk,所以就理所当然的弃牌了。 我嘴上说着自已没有出老千,苏小红他们也都相信我不是那样的人,但我心里却突然升起疑惑: 不对! 好像之前我从来没有这么恐怖的记忆力呀。 为了让苏小红他们安心些,我主动提出自已不洗牌了,也不摸牌,只让他们发牌就好。 这下苏小红他们更是相信我不可能出老千了,因为没有哪个老千能不摸牌就变牌的。况且我也没地藏牌,几个人都穿着小裤头光着身子当牌呢。 有牌也没地方塞呀。 苏小红,王大海,李小乐再次放心的和我玩了起来。 但没出半个小时,三人又不玩了。 三个人都死死盯着我,从上到下不停的看着我几乎的身子。 王大海更是不客气的撩了撩我的内裤。 “嘿,你干嘛呀大海,瘾上来憋不住了不是,怎么还对我动手动脚了,今天白天见两美女时也没见你这样呀。”我笑骂王大海毛手毛脚。 “你,你,别废话,快说,牌藏哪了?”王大海不客气的说道。 苏小红和李小乐没有说话,但眼神都和王大海是一个意思。 “不是,你们什么意思呀,你们可别忘了,今天这一天可都是我花钱请你们又吃又喝又玩的,还给你们提供机会接近美女的。白眼狼的事咱可不能干哈。”我笑着说道。 因为今天在玩滑轮,看电影时,我都给他们出主意让他们教两位美女玩滑轮,还把挨着美女的电影票座位让给他们。因为我知道他们三个对薛桂楠和董雪都有意思。 “呃,这个,这个,你今天白天是表现不错,够意思,但这两码事。”王大海红着脸说道。 “可不是吗,你看,白天你的情也落了,大家还有两位美女也都知道你的好了,可是晚上,你晚上这就不合适了。”李小乐道。 “谁说不是呀,你看你这一晚上,没多久功夫,就把我们仨赢的个底掉,我输了五百多,大海输了七百多,亮子输了六百多,这还不算我们借你的钱,合着这白天你请客落好,晚上再从我们身上赢回去不是。没你这样的!”苏小红也不满的道。 我一看,还真是,这一会儿功夫,我把白天花的钱全赢回来不说,还落了好几百。这还不算他们借我的钱。 不由的不好意思道:“嘿嘿,这不是今天点好吗,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哈。”我极力解释。 “别来这套,快说,牌藏哪了?谁点能这么好,要么我们牌好你弃牌,要么把把赢的。老实交待,牌藏哪了?”王大海和我关系最好,所以说话也不客气。 “对,老实交待,说了这事就算完,不说让我们搜出来可不好看了。”李小乐和苏小红同仇敌忾。 “不是,你们都看着呢,我这,能藏牌吗?”我拽了拽小内裤,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里边没法藏牌。 “不可能,不藏牌,你能点这么好?”王大海上了倔劲,咬定我是藏了牌的。 “我真没藏牌,要不这么着,都是自家弟兄,今天这赢的钱我都不要了,都还给你们,只当是白玩。”我想了想说道。 到不是我大方,虽然我没有出老千,但今天这记忆力和眼力确实透着些古怪,我明显感觉到他们手里的牌我虽然不用看但都了然于心,如同透明牌一样。 三人见我这样说,都对视一眼,没有半秒就达成默契。一致点头同意,要拿回输的钱。 “哎,别慌。”我突然想到一事,及时按住他们要拿钱的手。 他们三个脸色皆是一变,生怕我再反悔。 “钱可以给你们,但今天我钱花超了,这月的饭费没了,不好意思给爹妈要,你们得请我吃饭才行。”我实情相告,都是一宿舍的,这点事不算什么。 三人明显松了口气,苏小红眼睛转了几圈,像是盘算一天能花多少钱。 “一天早中晚十块钱基本标准就行,不多要。这月还剩二十三天,也就二百多元钱。”我张口说道。 三人大点其头,表示同意,我松手放钱。 三人秒收。 牌是不再打了,三人都嚷着累了要睡觉,没办法,我也只能转身准备洗漱休息。 刚一转身,猛听的风声不对,想摆脱,可为时已晚。 “唰”我内裤被王大海这货给扒掉了。 我怒骂:“靠,王大海,你大爷的!” “嘿,还真没藏牌,不会塞屁股里。”王大海笑着还不依不饶。 “怎么不塞你嘴里!”我怒极生笑,真拿他们没办法,都是一宿舍的好弟兄。 “你这怎么弄的?没出老千怎么赢的?”苏小红不解的问道。 “人品好呗,哪像你们三个白眼狼。”我笑骂。 “行了行了,哥几个,给勇哥饮食标准提高,每天有荤腥。”王大海到还仗义,确认过我没出老千,首先提出给我提高标准,苏小红和李小乐都笑着应允。 打打闹闹中,都各自上床而去,不时又聊起薛佳楠和董雪,还有其它班的校花,各自评论哪位美女好看,身材更好。 我笑着听着,不时插言,偶有被揭露心中目标的,众人都一致鼓掌。我心里充满了欢喜情绪。 就喜欢这种氛围! 窗外夜色深沉,月儿静挂夜空,惨白光中显的异常孤单明亮,谈论声音越来越稀,他们相继睡去,唯我又困又累却不敢入睡,生怕明天一醒,再回到那古老时代。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念叨着不睡不睡的我,不知何时沉沉睡去…… “勇哥儿。快起床,捡菜去!”一声稚嫩,惊醒了我的沉梦。 第六章 动乱时代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破窗,破顶,烂草跺! 看到这里我心中就是猛然一惊! “我去,不会,这是中邪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再次看到满脸泥污伸着白嫩小手,满面亲切的小沈燕,我心中五味杂陈,颇不是滋味。 蓝瘦,香菇! 怎么就又回来了呀,昨天不是明明和王大海他们海吃海喝的吗,怎么一睁眼就又回到这个破地方了呀。 老天呀,你行行好,让我穿回去。 怀着欲哭无泪的心情,我突然想到。 这一定和睡觉有关系。 不行,我得继续睡。 我不理小沈燕,自顾又躺床上,不,草坯上,睡去。 还行,迷迷糊糊间,还真睡着了。 “哎呀,疼死我了,王大海,是不是你,敢打我。”我腿上一阵生疼。 想来是王大海这货又打我。 一睁眼。 唉,想多了。 只见兰哥儿面色黝黑,站在我身前,手里拿着他不离手的打狗棒冷冷的看着我。 “是你打我?”我不由的惊问道。 兰哥儿冷声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要人叫,快起床,该干活了。” 小沈燕在兰哥儿背后刮着脸羞我。我咬着牙点了点小沈燕,知道肯定是这小家伙叫不醒我才去找的兰哥儿。 看来再醒也是没回到现代,只能认命了。 兰哥儿都来了,怎么也不好意思再赖床了。我一挺身,竟然呼的一下起身,直直的与兰哥儿面贴面的站在了一起。 我个头高兰哥儿大半头,猛然看到我与他寸许相对,兰哥儿吓了一跳,忙退后一步,极少有的出现惊惶失措的表情:“你,你要干什么?” “我,没干什么呀,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起来了。”我一边诧异兰哥儿的黑呼呼的面容上竟然有股清香味道,一边更猜不透我因何能一挺身就站了起来。 若说我使些力气,鲤鱼打挺还是能起来的,可刚才好似没用多大力,整个身子竟然就直立而起了。 我摸了摸头看了看身后草坯,有弹簧?没有呀,可不该呀,怎么就能一下子起来了呢。 “你会武功?”兰哥儿眼睛直直的看着我问道。 我尴尬笑道:“我要会武功,早把高赖子他们打的屁滚尿流了,还能让他们抢了饼还揍我一顿?” 兰哥儿好似也想到这里,就没再说什么。我突然想到,如果能在这里学得一身好功夫也是不错的事情哈。 随问道:“这里有功夫好的师父吗?我想学功夫。” 兰哥儿一愣,还没说话,小沈燕却插口道:“我们兰哥儿的功夫就很好,想学,让他教你呀,高赖子他们都怕兰哥儿的。” 兰哥儿打了一下小沈燕的头,小沈燕忙捂住嘴,一副我说错话的样子。 我一想也是,好像那次高赖子抢我饼子时,依稀记得他们先是对给我水喝的兰哥儿指指点点,但被兰哥儿冷眼一看,竟吓的没一个人敢扭头多说什么了,想来兰哥儿必定有身好功夫,否则不会让高赖子他们那一帮泼皮害怕的,也无能力保护像沈燕他们这么一大堆小孩子的。 正想问个究竟,兰哥儿却转身离去,只是冷冷丢了一句:快去捡菜,否则吃不到饭的。” 靠,又是捡菜,我堂堂一大老爷们竟沦落到在别人指指点点下捡菜的地步,真是老天不公呀。 心理上虽然抗拒,但还是身体立行。 不捡就要饿肚子呀,虽说我昨天吃了个肚圆,可一觉醒来,消耗的也差不多了。 又开始了古代贫困的生活,认命间,我了解到我所在的年代是乾符元年,也就是公元874年。还是唐朝。 听到唐朝也算是我喜欢的年代,但总感觉要发生些什么大事情一样。 不过国家大事现在还不是我考虑的范围,目前我重要的是解决自身温饱问题。 捡着菜我恨恨的想。 突然发现我的手脚也快了不少,不光是眼光如炬,手脚也敏捷异常,常有人刚摘下来的菜叶还没落地,我已经跨步而近,欺身而上,几次都把人吓的骂我一通。 最后一比,我竟然捡的最多,和我一组的小沈燕很是高兴,挥舞着小手笑着夸赞我本事了得。 心中尴尬难当,捡个菜能算什么本事。 有奖励吗?对,还真有,稠菜汤半碗。 连续三天里又是按部就班的生活,除我的捡菜功夫大涨外,还和这帮小朋友处的很融洽,有时真像个幼儿圆的老师,但不同的是这帮小孩子都太懂事了,自理能力超强。 完全超出同龄人,更不用说现代人的小孩子了,简直没有可比性。 每每看到还应该是上学时期的孩子做着很多大人都做不来的事情,我心里就有些酸楚难当。 这夜,给这帮小朋友讲了故事后,让他们都各回自已床位睡觉了,我也躺在露天的房子里,拥着草坯慢慢入睡。 清晨,天光未亮,我迷糊中感觉又到了捡菜时间了,叫了一声:“燕子,该起床了!” 然后一翻身就要起身。 “扑通!”一声,我跌落在地上。 好在没磕到头,正纳闷间,却发现自已又回到了大学宿舍了。 我一时天悬地晕。 老天,你这是怎么了,玩我呢? 实在搞不懂是怎么回事,又拧了自已一下,真个疼的厉害。 我确信这次同样不在梦中,可是如何解释这种现像。我猜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许是憋着尿急了要起床的王大海陡然见我坐在地上,一副苦思冥想状,吓了一大跳,一时间尿意都给吓跑了:“我说,这位爷,你干嘛呢。” “我想,我是不是该找医生看看了。” 这一天里,我一直自已找地方胡思乱想,没有给王大海他们过多说些什么,更没有像我说的去找医生。 因为我不认为以开封医生的水平可以诊断的出我这是什么毛病,而且很有可能再把我当神经病,那样可是会直接影响我上学的。 想到好不容易家里供我上了这所大学,还是托了关系花了钱的,谁让我老人家考的不尽人意呢。 但不管怎样,不能把家人的苦心辜负了。 更不能让学校知道我这种神经病在学校。 所以,一定要保守秘密。 谁也不能告诉,特别是嘴没把门的王大海。 我心里这样想着,下了决心。 同时又想到,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呀。 如果说这不是一个偶然现像,是不是应该为自已做些准备? 对,是应该做些什么。 想通了此节,我不再浪费时间,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恐怕我再次醒来后,还是会重新回到古代。 我到了学校微机室,打开电脑,搜索出了关于乾符元年公元874年的大事记,时值唐朝末年,唐僖宗刚接替死去的老子在位第一年,政治极为混乱,皇帝年幼轻狂,玩乐之心极重,佞臣把持朝政,从上到下,贪官污吏举不胜数,搞的天下几可到了民不廖生的地步,对此我深有体会,不错,是深有体会。 细一看还真有不少大事,但其它的我并没有留意,一件天大的事情却让我留了心:王仙芝(?-878年),唐末农民起义领袖。王仙芝贩私盐出身,出没江湖,濮州(今山东鄄城北)人,于乾符元年(874年),聚众数千人,揭竿长垣,878年,所领导的义军被曾元裕包围,经过激战,义军5万余人英勇牺牲,自己在突围中不幸战死。 面对着电脑,我木然而坐,久久不能平息,心中跌宕起伏。 我想不通为什么会让我回到那个年代,而且还正是濮州,大造反头目也是在濮州。 王仙芝,濮州(今山东菏泽市鄄城县北)人﹐贩私盐时奔走各地,为抗拒官府查缉,练会武艺。时关东大旱,官吏还要催缴租税、差役,百姓走投无路,聚集王仙芝周围,于874年初,从濮州濮阳(今河南濮阳西南)发出檄文,斥责唐朝吏贪赋重,赏罚不平,自称均平天补大将军、兼海内诸豪都统,率领起义军攻克曹州(今山东菏泽市)、濮州。 整整一天,我脑海里一直翻腾着王仙芝,和濮州这些人名和地名,真不敢相信,我竟然会回归到那个动乱年代,这是想干嘛? 难道老天想让我助王仙芝一臂之力?可他老人家造反没多久就死了呀,总不能让我云步他后尘。 哇塞,不会是让我去当皇帝? 乐的我屁兹屁兹的。还没激动一会儿,就彻底冷静下来:勇呀,你想多了,穿越小说也看多了,还是想办法解决一下温饱问题。 第七章 古怪图画 想到了温饱问题,我才彻底冷静下来,没有想什么当皇帝的春秋大梦。 不过另一个兴奋不可抑制的念头在我脑海里诞生: 我这可是双穿越呀! 能来回的,这泥马多牛叉呀, 可是怎么解决?炒房吗?好像也白瞎,唐朝荒地太多了,用的钱多了,根本没人要,随便找个荒地也就自已盖房子了。唉,炒房是不行了。我可以,我可以…… 想了半天,我还真一时想不到我可以能做些什么。 最终定了一条:在古代学好武功,一定要拜访名师。学一身好本领,绝对不能再让高赖子他们欺负,也不能让现在的同学看不起我了。 对,就是这样,拜访明师。 可又一想,拜师不得花钱吗? 钱哪来呀,有钱我还用饿肚子吗? 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不行,要先解决温饱问题。 带点钱回去?人民币也不能用呀,就是能用恐怕也带不回去呀,记得每次醒来,都是另一身破烂古装的打扮。如果能带,最起码的小内裤也给带回去了呀。 收收心,还是想着根据现在的情况,怎么改善。 我努力收了收杂乱的思想。想了想现在和兰哥儿他们一起的窘境。 想破了脑袋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唉,不是有菜叶吗,对了,好像唐朝的人没有炒菜的,他们不会用油! 这一念头立时刺激了我,让我惊喜的坐不住了。 虽然记得我生活的这几天没见什人用油,但万一我眼见的都是穷人呢,他们用不起油呢。 直接敲起键盘,一查,我乐了,果真在唐朝是不用油的,根本没有炒菜一说,直到北宋年间才有的油,可那都是唐朝之后将近一百年间的事情了。这一发现,让我乐翻了天。 油,炒菜。 我又查阅了很多菜谱,还有味精是如何提取的,其它的配料是如何制作的。 我不知饥渴的在电脑上一查就是一整天,而且还做了大量的笔记。 整整一天下来,加上以前在家也常做些饭菜的基础,我感觉自已已经具备了一个厨师的条件。很多菜谱都了然于胸。 在此过程中我还发现一奇怪现像,看的东西竟然很容易都记的清清楚楚,好似不费力气就烙印在脑海里了,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过目不忘的本领? 以前我可没这种本事呀,这是怎么来的? 还有昨天和大海他们打牌,我事后想了想,我的确是能记住牌的,也就是那么一瞥眼间,我就记的个清清楚楚了。 细想一下,这些事情还是和我撞头之后有关。 难道说真是被撞出了另一半脑?让自已的脑袋发达了,开挂了? 又一想不可能,从小到大,被撞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挨打还有好几回呢,怎么可能就这次就出现了这种效果? 我细思量,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情节。 那个蝴蝶! 那个色泽鲜艳,发着亮光的蝴蝶。 还有那本线装老书。 对! 看来还是有必要去一趟图书馆了。 看了看时间,我一看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图书馆才关闭。二话不说,就往图书馆去了。 所幸图书馆还没关门,看馆的老师看了看表,有点嫌我来的太晚,好在老师记得我是上次帮忙搬书还受了伤的那个同学,又耐不住我好言相劝,就同意让我进去看看。 我直取目标,来到了上次搬书的地方。没费多少功夫就找那了那本线装书。 能看的出来那本线装书的确是本老书了。书色焦黄,书页都如同面叶一般脆薄,没翻两下就更烂了,可是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同。老是老了些,字体还是繁体字,也不知是民国的还是哪个时侯的,但不会是更久远的书。 不过那本书的封面却不同,虽然染上了血,但还是让人一摸厚厚的很有质感。那血如果猜的不错的话,应该还是我的血。 我看着那破了的皮,却发现没有看到布绢。跑哪去了?说不准真让人给弄丢了。我忙翻了翻书架,却什么也没找到。又趁人不注意,把另一页没破的书皮也撕烂,结果里边什么都没有。 唉,想来是那张黄绢布上有玄机,与这本书可能没有太大关系,因为这书的年代不算是太久远,感觉那绢布应该是更有年代,应该是近代的有心人,把那更远古的绢布缝在书皮里的。不过那绢布也应该烂的差不多了,这会儿不知道让认当垃圾给扔了。 心里一阵遗憾。正遗憾间,却突然瞥见墙角处书架底下有一个黄色布角。我头猛然一震。 趁人不注意,我装作累了,蹲在那书架一角处,顺手就把那块无人注意,脏兮兮破烂不堪的破布捡起。 哇赛!果真是它!还是沾满了血迹,烂糊糊的样子。但我却不在意。 心喜若狂间,再不顾其它,直接打开那个团起来的绢布,看着血迹满布,那个原有的蝴蝶却不翼而飞! 正感觉失望之时,但却觉得布上的血渍有些奇怪,好以人形一样。 我心中一动,忙凝目细看。却陡然看见上边并不是因为我的血迹模糊而图,而是却有几张图形,画着一个好似道士模样的人。我依稀辨认,竟然一共是九副图。 九副图都是画的一个道人,他像是喝醉酒一般,摇摇晃晃,或倒或歪,没有一个站正形的,九副图的姿态也都不一样,好似在追逐着什么,又像是躲避着什么。 而且每副图样边上都附有几行小字,细如米粒,亏的我眼力现在不同于往日,视力极佳,否则真看不清楚写的是什么字。 可是看是看清了,却看不懂,绝对是古文,不是我这样的学生能看的懂的。 但饶是如引,我仍尽可能的仔细看了看那些图样和文字。 一用心间,只感觉内心里突然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使得我的整个血脉都跟着沸腾起来,直接窜升至脑部。瞬间,竟然感觉不到自身在图书馆里,好似进入了一个唯我无它的境地,此中只有我和图。 接着,我感觉那图在眼前无限放大,自已整个人像是要被吸进去一般。 蓦然间,那些小人好似活了一般,再不是一个个定版的图样,而是一个个翩翩起舞,纵跃腾挪,上下翻飞的模样。 我不由的惊叹不已,以为自已眼花了,刚想揉揉眼睛再看,却不想那些小人和文字就像飞起来一般,一起都朝我脑门上飞去。 吓的我忙去护住脑袋。 可是那些小人和文字竟然穿手而过,都钻入了我的脑门,我只感觉脑袋一凉,好似如有实质的入脑进心,不由的双手一用力,惊声大叫起来。 图书馆里此时人已经不多了,但是还有几个勤学用功的同学,都厌恶的看了我一眼。 我忙赔笑摆了摆手,小声说不好意思。 当别人不再关注我时,我再看那图纸时,却发现两手空空,哪里有什么黄色绢布,双手间空无一物。 我低头找了半天,一张碎纸都未找的到。 我去,不是眼花了,又出现了错觉? 看来这病越来越重了呀。 看个布都能看出飞人来。 这时图书馆老师也通知各位同学要关门了,我赶紧又拿起刚才那本老书,不想拿的急了,竟然烂了好多页,老师看到一脸不高兴的过来道:“你这同学,怎么这么不小心,看把书都撕烂了。” 老师上来要走了我手里的线装书,但一入手,那书竟然烂的更厉害了,一本书如碎掉一般,纷纷落下,没有一页完整的,就连封面也碎了一地。 老师不由的尴尬的道:“看来还是错怪你了,不是你的错,是这书太老了,都风化了。” 老师到是会用词,书都风化了。我心中一笑。却陡然看见脚下有一片黄色颗粒状的粉末,像极了零食的碎渣。 我心中一动,看颜色这并不是线装书的碎页,到像是…… 刚才那张黄色布绢风化后的碎末。 难道说我刚才我没有眼花,的确是黄色布绢里有图? 想到那图纸,我脑海里突然又清晰的蹦出九个小人,他们不停的变幻着姿态,在我脑海里雀跃舞动…… 而且越舞越清晰,越舞姿态越灵活,完全像活了的小人一样,在脑海里不停的跳舞,欢快之极。 老师看我面色有异,误以为我担心要赔书钱,笑着说道:“这位同学,你不用担心,这本书烂了,不怪你,我会写说明的,你不用担心的,还是赶紧回宿舍休息去。” 老师的话惊醒了我,脑海里的小人也瞬间隐没,好似会捉迷藏一样。 我忙对老师说了声谢谢,书和布绢都没有了,就双手空空的离开了图书馆。 回到宿舍,我简单洗漱过后就躺在了床上,当一思及那图纸时,那九个小人就又出现了,不停的在我脑海里欢乐起舞,我竟然傻傻的试着和他们沟通,却半天不见他们理会,只是不停的跳舞,而且每一个小人都是按各自的套路跳着舞,有时交替出现,有时同时出现一两个,甚至更多。 当我误以为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玄幻事件时,极力想用什么办法和他们沟通时,却费尽心力没有寸功,直到最后,我豁然醒悟,这几个小人,不是真的小人,而是我脑海里看图的记忆。 原来,那张图纸上的图像和字样,已然印刻在我的脑海里了。 第八章 筹谋致富 在脑海里记忆着小人,看着小人翩翩起舞,总感觉他们像极了一种什么东西。 想了半天想不到是什么,就在我突然想到那只蝴蝶时,我猛然醒悟! 蝴蝶! 那些小人的舞姿,竟然都像是蝴蝶在飞舞。 想到这里时,那些脑海里的小人本来有断节生硬的地方竟然一下子变的更加灵活了,一个个纵跃飞腾,好似一只只蝴蝶在翩翩起舞,飘逸轻盈,美妙绝伦。 看着小人跳起蝶舞,我都有种享受的感觉,身体内的血脉都跟着沸腾了,如同滚滚潮流,在体内不停涌动,走关过窍,一路奔腾,畅通无阻。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身体竟然有种前所未有的顺畅感觉,浑身舒泰不说,还感觉身轻如燕,充满了力量。 一天的疲劳一扫而光。更感觉像是种下了一颗种苗,上了肥,施了料,浇灌了水,滋养了阳光,身体豁然生出一种力量,破土而出,在萌芽,在成长…… 就这样,自已沉醉在那美丽的蝶舞之种,不知何时已然昏昏沉睡。 “勇哥儿,起床了。” 我猛然眼开双目,笑了,看来自已所料不错,又是小沈燕在呼唤我,想到我又回到了古代,这次却再也没有了懊恼的心情了,我一笑起身。 捏了捏小沈燕的黑脸,却染了一手的黑碳。 我不由的皱眉道:“小家伙,你怎么老不爱洗脸呀。看这多不卫生。” 小沈燕仰着头倔强的说道:“我都洗过了,这是刚抹上去的,兰哥儿说了,女孩子不准洗脸,就要脏的让人看不出来长什么样子才好。” 我笑道:“又是兰哥儿说,兰哥儿说。难道兰哥儿说的都对吗?” 这样说着,心里却突然一动,兰哥儿这样说却也不错,这种乱世,女孩子还是脸面脏些安全。 我一下子明白了兰哥儿的良苦用心,但突然又想到兰哥儿也总是黑着一张脸,会不会…… 哈即便他是个女孩子,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我这样想着,不由的笑了笑。 和孩儿们依次出去,路上我着意和兰哥儿拉近距离。 兰哥儿到很敏感。问:“有事?” 我尴尬一笑道:“我们就这样天天的捡菜吃?” 兰哥儿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道:“除了捡菜,也种菜,不过这一阵子菜的收成都不好,我看除了那大半亩花生能吃到嘴里,其它的估计都会让飞蝗吃个干净。” “花生?我们还有种花生?”我惊奇的问道。 兰哥儿笑道:“当然了,我们自家还有十几亩地呢,自然不能全荒废了,不过,今年大旱,外加蝗灾,收不到什么别的菜了,只能吃些花生了。” 我心中狂喜,没想到还有花生,貌似还有个一亩地不到,这下真是瞌睡就有枕头送呀。 看我面色阴晴不定的,兰哥儿不由奇怪道:“你又想什么呢?” 我寻思着还是尝试着说一下,但怕一下子说了再给否了并不好,我决定还是婉转一些的好。我想了想说道:“你看,这帮孩子里,应该属你我最大,他们还都是小孩子,还都是在长身体的时侯。这营养跟不上……” “营养?什么是营养?”兰哥儿好奇的问道。 “啊,就是小孩子需要一些好的吃食。比如肉呀,什么的。”我猛醒现在唐朝还没有营养这一说,所以就解释一下。 “唉,我也想给孩子们弄些肉吃吃,可是哪来的钱呀,不要说肉了,还好在这个季节还能捡些菜来吃吃,如果再过上几个月,等入冬了,不但菜捡不到,衣服都没有,能活过来几个都不好说。”兰哥儿无力的叹了口气说道,眼神里充满了忧愁和伤感。 我心中一颤,没想到一过冬竟然那么残酷,竟然会…… 冬天寒冷,对于无衣无食的乞丐儿来说,的确是最难渡过的大难关。 想到这里不由的放眼看了看跑在前边的那些孩子们,现在一个个欢乐无忧,可是到了冬天,恐怕还真如兰哥儿所说的一样,真会失去几个。 立时心中像压了个巨石一般,有些喘不过气来。 突然感觉到兰哥儿有异,扭头一看,竟然已是泪眼婆娑,两行悄然滴落的泪水把脸上的黑色污渍都清洗出两道白晰来。 我不由的怔了怔,从细微处看,这兰哥儿应该是个肤色较白的姑娘家了。 兰哥儿许是想到了什么,步伐有些沉重:“前年走了三个,去年走了一个,每年一过冬,病倒的一大片,开春能缓过来一半就不错了。去年如果不是小石头硬是偷了只狗让孩子们吃了一个月的狗骨汤,恐怕去的人就不会是一个,不过,小石头也因为偷狗而被打断了小腿,现在都没有好,所以,我强令他们不许偷的……,如果……我能……早些下令,不默许……小石头去……偷狗,他的腿……就不会……有事的……” 兰哥儿说到这时,已经哽咽的不能再说话了。 小石头,我突然想到了东屋里那个腿脚不太方便的只有十三四岁模样,总爱笑的小家伙了,原来他的腿是因为给这些弟弟妹妹补营养才去偷狗被打断的呀。 唉,真是可怜。为口吃的,竟然把腿给打断了。 一时间我什么都不想了,只想着能怎样照顾好这些天真可爱的小乞丐儿就好了。 看着兰哥儿伤心欲绝的样子,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不由的一阵刺痛。 我拍了拍兰哥儿的肩膀:“别想了,已经过去的事情了,就不要去想了,再伤心也改变不了什么。放心,今年有我在,一定让大家伙安安生生,平平稳稳渡过这个冬天的。”我突然下了决心,保证道。 兰哥儿也意识到自已失态,忙收住了眼泪,又把脸抹了几把,抹的根小花猫一样。 兰哥儿缓了几口气,平和了一下,冷笑一声道:“就凭你?连块饼都护不了,还说什么要护我们,真是可笑。” “你!”看着兰哥儿无情的揭短,我一时语塞。 兰哥儿也是怕说的话重了伤了我的自尊,又开口道:“行了,我的大英雄,你有这份心就好。” 我一赌气道:“我可不是只有这份心,我还要有这份力。” 兰哥儿道:“好了好了,知道了,我相信你,赶紧的,去捡菜。” 一句捡菜,又把我给打闷了。 看我低着头往前行,兰哥儿笑着在后边推着我走。 我问道:“我们的花生什么时侯收获?” 兰哥儿笑道:“今天正要宣布这个好事呢,这两天就可以收了。到时侯允许你多吃几粒。” 我听这话,心中一喜道:“我有个想法,能不能花生收了先不要都吃,我留着有用。” 兰哥儿道:“你想的美,当然不能都吃了,还指着它卖钱呢,如果都吃了,怎么换钱呀。还好在我们这是偷偷种,偷偷收,否则光交税金都不够用了。” 我不由的担心道:“如果能收获了不行早点收,别让人偷了去。” 兰哥儿先说道:“不会,你不看这几日凌霄,管阳他们几个大孩儿都没在吗,都是派去护花生了。” 但兰哥又一寻思说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样,我们今晚就去把那些花生收了去,省的夜长梦多。” 我很高兴兰哥这样的决定,虽然提前收了花生可能影响少量的发育,但总比一点落不着强多了,这种兵荒马乱的的时节,什么事情都可能出现。所以还是落袋为安。 想到兵荒马乱我又问道:“兰哥儿识王仙芝这个人吗?” 兰哥儿一滞,脚步竟然一停,我背对着他,并没有看到他的神色有异,只是听他说道:“不认识,不知道这个人。你怎么问起他了?” 我随意道:“没有,我也是随口问的。好似听别人说起过,这人好似什么走私盐的,好像是个大财主。” 兰哥儿听了也没再说别的。 当日,我们捡了菜之后就没有干别的事情,直接去给邻居各家借了几辆推车,并准备好了不少铁扒和木钎。为晚上收花生做好了准备。 我也抽空给兰哥儿聊了准备用花生榨油的事情。兰哥儿不解榨油有何用,我却信誓旦旦的说道:“以后为孩儿们改善生活,想走上富足的日子,就要靠这些油了。” 兰哥儿见我如此大话连篇,一点也不信,只是摇头说不行,我急了,一再给他说会怎样怎样,可就是不得兰哥儿同意,我突然想到一个事情,就对兰哥儿说了一句话:“油榨好之日,我就能保证我们都吃上肉,而且是想吃多少吃多少?” “你不会去偷?”兰哥儿不信,但我说的肉却成功引起了她好奇心。 “放心,不偷不抢,也不骗,否则你把我的腿打断。”我拍着胸脯保证。 兰哥儿定定的看了我半晌,没有说话,我又推波助澜道:“难道你还想今年有孩子离去吗?难道你还想孩子们跟着我们天天过着捡菜讨饭的生活?现在有这么一次机会,为什么不去改变一下?” 兰哥儿一听话这话,沉默片刻猛然决定道:“好,我信你,就许你试一次。” 我一听兰哥儿放话了,高兴的伸出手要和他击掌。兰哥儿却看着我伸出手掌不知是何意,到是小沈燕跑了过来,蹦着给我击了下掌,末了还伸出剪刀手“耶”了一声。还是小燕子跟我多,知道我的意思。 我随即道:“这是我们家乡表示好运和胜利的意思。” 兰哥儿半懵半懂的点了点头,也试着伸出小手,我上前就是一掌和她击在一处,击掌过后,兰哥儿却是莫名的低下头,好似羞怯的走到了一旁。 我却蓦然感觉他的小手很是柔软温热。不由的高兴道:“嘿,手感不错哈。” 当晚,一行二十余人,平均年龄十三岁,开始了大规模的刨摘花生的活动,大家伙不休不眠的干了大半夜,终于把近一亩地的花生都收了上来。 看着堆积如小山的几辆推车,我心里高兴万分,改变生活的第一步,就靠你们了! 第九章 大吃金蝉 我们所住的院子虽然破旧,但地方并不算小,前后有两进院。合起来也差不多一亩还要多些,我不清楚为何兰哥儿他们会有这么大的院子,但现在晾晒花生是足够了。 看现在的太阳,不用多久,两天足够了。 紧接下的两天也够我忙活的,又是准备榨油的器具,又是让孩儿们去四处寻一些银白色的脏土。 自已还天不亮的到处转悠了解地形。 众人都不明白我忙活的什么,只是觉的我行为极为古怪,都是搞些乱七八遭的东西,像一些大孩子如凌霄,谢剑峰,管阳他们真不大乐意听我的指派,但好在有兰哥儿坐镇,虽然他们不乐意,也都随了我的意,去做了。 终于到了晒花生的第三天早上,一早起来,大家都没去捡菜,排成了一圈看我运作。我将早已准备好的大锅烧好,又将晒干带壳的花生放在大锅中,反复用大木钎翻炒,好在在老家一表叔是用土方法榨油的,我打小就喜欢看,等年岁大些,表叔为了省人工钱,还让我干过一两个暑假的短工呢,没想到现在到派上了用场。我用大火把花生炒至外焦里脆,一时间香气弥漫整个院子,所有的孩子都是流着口水。偶尔有掉出锅外的花生,他们不顾烫手就抢了去。 我将炒好的花生又摊到用碾子上碾碎为粉料,皮壳脱净,又将粉料用简易模具压制成大小相等的“大饼子”。这时,基本上已成功了一大半。剩下的就是榨油。 榨油的东西是我求兰哥儿拿十几斤花生给巷子东头的韩木匠换来的,那是它一个不用的牲口槽具,我们清理的干干净净,又让韩木匠给打了个盖顶,虽然粗糙,但却是够用了。我将料饼排列好在油榨槽中,在另一端又通过人力用“撞筒”将大型楔子打入,由我和凌霄,谢剑峰,袁四海等几个大孩子的合力挤压下,油汁终于顺着油榨槽挤压流出,起初是细如针线,后来就如同细小水龙头的水柱一般流下,流到早已清理干净的大锅里。经过将近三个时辰的辛苦劳作,第一桶油终于出来了。 这次我用了一百斤花生,成功榨了三十五斤的花生油,看着略带杂质但色泽金黄的花生油,我不由的欣喜万分,按道理现在这些油还需要储存大半个月过滤澄清之后才能食用,但我从表叔那里得过一个小窍门,经细纱布澄清再由冷水气冰上,经过半小时就可以直接当成品花生油食用了,当然味道还是不及长时间自然澄清过滤的好吃。 但我知道,这些如同小饿鬼一样的孩子们,硬让他们等上半月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为了实现我让大家早吃上肉的承诺,留了三十多斤慢慢储存澄清后使用,将余下的五斤多油用表叔教我的小窍门过滤了半小时,就出了四斤半的成品花生油。 接着我开动攻势,直接把油倒在一个大锅里,并对小沈燕说道:“把昨晚我们摸到的震天猴都取过来。” 所谓震天猴不是别的,就是我们现代的金蝉。我在来到古代的第二天就发现古人他们是不吃金蝉。 而对于我来说,金蝉可是个好宝贝,金蝉是目前人类食物中蛋白质含量最高的一种,比平时说高蛋白食物:牛肉、鸡蛋、羊肉等高出太多太多,刚新生的金蝉单位含量是牛肉的35倍,猪肉的43倍,属于典型的高蛋白食物,而且是纯天然食品,放着这些宝贝,饿着肚子那不是开玩笑嘛。 所以,在昨天晚上,我特意向兰哥儿要了十一二个小孩跑到三里地之外的临湖树林里,抓了两千多只震天猴,也就是金蝉。就是为了今天让大家开开洋荤。 也亏的是在古代,没有人摸这些东西,所以我们每个人都能轻松摸上个一二百只,如果换作现代,摸金蝉的人比金蝉还多,想摸两千多只,简直是痴人说梦。 回来当晚,我就把两千多只金蝉做了处理,预防变黑成飞蝉。 小沈燕和另一个小孩子刘屏一起抬着一个装满金蝉的大捅就抬了过来。所到之处,孩子们都是列开老远,好似生怕金蝉会蹦出来一般。 毕竟他们都没吃过这种虫,猛一见一堆在一起,都有些恐惧感。 这种情况我早就在预料之中,也没当回事,可就在我要把金蝉放进油锅里烹炸时,兰哥儿却满脸怒气的道:“住手!战勇,闹了半天你就这样祸害花生的?” 我一愣,懵懂道:“我怎么是祸害花生了?” 兰哥儿气道:“枉我信你一派胡言,你竟然把大家辛辛苦苦种的花生,这样祸害,榨成什么油我就不说你了,还拿些……这些虫子,你!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我一看兰哥儿是真没吃过炸金蝉,他不知道这是宝贝。 我笑着道:“兰哥儿,你可能不清楚情况,在我们家乡,这些金蝉,不,震天猴,可都是那些达官贵人才能吃的上的,我们一般穷苦老百姓可是吃不起的。” ”唉,他就会胡说八道。” “唉呀,这么多花生都让他给糟蹋了。” “唉,太可惜了,要不能吃上好多天呢。” “谁说不是呀,就等着吃花生的好日子呢,结果让他整成这了。” 众人都是不相信我说的话。纷纷指责于我。 我却笑着不欲理会他们。 兰哥儿看事情已然到了这种地步,再想挽回已是不可能了,气的甩袖离去。 众人一见兰哥儿走了,也都跟着纷纷散去。 一眨眼的功夫,这院就留我一个人。 不,还有个小沈燕。 我不理众人,笑着一边把金蝉用大笊篱放锅里烹炸,一边对小沈燕说道:“他们都走了,你怎么不走呀。” 小沈燕笑着道:“我怕你一个人受不住,再哭。” “哈哈哈,我才不会哭呢。”我笑着说道,但心中却升起对这小女娃的感激之情。 别看人小,还是满重情意的。 我小声道:“小燕呀,等着哈,等哥炸好了,我先让你吃个饱。” 小沈燕却眼现惊恐之色,摇着小手说道:“不,不,我不吃,这都是虫,吃了会生病的,它在肚子里会变,然后会把我们吃掉的。” 看着小沈燕惊恐的样子,我不由的大笑。 我道:“那你看哥哥可像有事的人?” 小沈燕摇了摇头,我又道:“哥哥我可是打小吃这长大的,相信我,没事,而且,可香了,保证是你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小沈燕半信半疑,最终还是摇着头道:“不吃不吃,再好吃也不吃。” 不到半个小时,我将金蝉反复炸了两遍后,一股浓浓的香气弥漫了整个大院,不用细闻,就能听到不少孩子在议论着:“什么东西呀,这么香?” “好香呀,是不是谁家又炖肉了?” “不知道,但肯定是肉的香味,真好闻,要是我们也能吃上一口,不,半口也就知足了。” 而就在他们幻想吃肉的时光,我已经吃了小半斤了,这些天可把我饿坏了,见这么好的金蝉,我怎能放过。 小沈燕看我吃的香喷喷的满嘴流油,自已却一副咧着嘴的难受样。我怎么揣度她吃,就是不肯吃。 “你不吃可别后悔,过几天这个金蝉,不,震天猴就没了,想吃也吃不到了。”我利诱之。 “没也不吃。反正……不是好东西。”小沈燕眼睛瞪的大大的,就是不吃。 “唉,真是有福不会享呀,在我们那里,没有五吊钱别想吃到这个。”我继续诱惑小燕子。 “哼,我才不信呢,谁会傻的花那么多钱去吃这个呀。不信不信就是不信。”小丫头很是坚决。 “哼,你等着,等会儿你就是想吃我也不给你吃,这些够我吃好几天的呢。”我白了一眼小燕子。 “哼,我才不吃。”小沈燕不上当,“咕咕”可是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唉,真是有人想不开呀,这等人间美味,比那些大鱼大肉可强上百倍,竟然有人宁愿饿肚子也不知。真是傻呀。”我激着小沈燕。 小沈燕看我嚼的香脆无比,满嘴流油,眼神也有了变化,再不似刚才那么坚定了。 “燕子,敢不敢打个赌。”我改变策略。 “说。” “如果你尝上一个,说不好吃,那以后三天的菜都是我帮你去捡。你可以睡到天光大亮。”我下重注。 “嗯,你说话算话?“小沈燕终于动心了。 ”绝对的,而且还包括洗十日的衣服。”我加码。 “恩,行,我就试吃一个。你输定了。”小沈燕咬了咬牙,终于同意一试。 我找了一个炸的鲜嫩金黄的金蝉,怕小沈燕不会吃,还特意把金蝉的几个爪子和外皮给摘下来,然后递给小沈燕。 小沈燕好似面对巨大危险考验似的,闭着眼张着嘴让我喂了她一个。 “要闭着嘴嚼,嚼碎了,才可以咽,还有,吐出来可算输,必须吃掉才算,整个咽下去也算输,哎,对,就这样嚼,嚼碎了……”我谆谆教导,小沈燕一张小脸上变幻莫测。 先是极力忍耐,后是感觉异香入口,然后是睁开眼睛细嚼,最后是眼睛睁的大大的,不住细嚼。 我知道,第一个勇于吃螃蟹的人出现了。 对呀,现在的人还不吃螃蟹和老鳖呢,明天改吃水货。 昨天晚上我抓金蝉时,无意中发现河沟里不少螃蟹和老鳖。 这可都是纯野生的,在现代可是要花大钱才能吃到的。心里想着以后的日子会大饱口福的时侯,小沈燕已经嚼出了香味,不由激动的抓着我的手摇着道:“勇哥儿,勇哥儿,真的好香呀,我,我还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东西呢。” 我笑道:“这下相信我了。” 沈燕高兴的大点小脑袋,而且还要我再给他剥一个吃。我一边又剥了一个给她,一边问道:“好吃吗?” 小沈燕高兴的边吃边不住点头:“好吃,好吃,太好吃了!” 我的目的达到,心中畅快:“好吃就多吃点,你正是长身体的时侯,吃个够,这里营养可丰富了,保证你吃了以后长的又白又漂亮。” 小沈燕一听,眼睛不由一亮:“真的?” “我什么时侯骗过你呀。” 小沈燕高兴的道:“我还要吃,还要吃。” 我笑着道:“吃,吃撑为止。” 小沈燕吃出了香味,放开手脚大吃起来,不一会又想起了什么,一溜小跑就跑到了前院,没一会儿又拉着玩的最好的刘屏,王英英跑了过来。 原来是有好吃的不忘好朋友,刘屏和王英英也是起初不敢吃,还想跑,但架不住小沈燕的大力宣传,不久后也都试着尝了一个。 炸金蝉这种美味,对于嘴口极为刁钻的现代人都是抵挡不住的美食,更何况这些饿了好久的娃儿们,没有几口下去,就都吃上瘾了。 随着她们三个吃的上瘾,吃金蝉的队伍也在渐渐扩大,从人到七八人,又从七八人到十一二人,最后所有的孩子都经不住诱惑都参与了进来。 他们不但是第一次吃金蝉,而且是第一次吃油炸的食品,这种美味可以说是无法抗拒的。 没有多久,所有孩子都吃的眉开眼笑,满嘴流油。 我看在眼里也喜在心里,感觉能让这帮孩子吃顿饱的好的,比什么都强。 那几个大孩凌霄,谢剑峰,袁四海他们也都吃的开口大笑,同时也对我大为改观,再不似之前那种怀着戒备心理了。 果然是吃人家的嘴软,古人诚不欺我。 看着他们吃的欢畅,我用破碗盛了半碗金蝉,来到了兰哥儿的房间。 这院里,独兰哥儿自己是一个房间,其他人都是打伙住着,但对这点特权,别人都没说过什么。 我刚一进屋,兰哥儿就冷冷道:“你快端出去,我是不会吃的。” 我戏谑道:“想多了不是,我是自已吃的,可没想着让你吃。外边都不够抢的了,我是为躲你这里吃个够。” 兰哥儿冷哼一声没理我。 我故意把金蝉嚼的嘎嘣脆,带着声响,还不时的说道:“啊哟,来到这里,总算吃一回好的,真好吃。……美……” 兰哥儿听着直捂耳朵,但香气还是传到她的鼻子里去了。 我又道:“这种东西,营养,就是那个帮助小孩子长身体呀,女人美容呀,特有帮助,可以说只要是吃了,一天一个样,小伙子越来越精壮,大姑娘皮肤会白里透着红,只可惜呀。”我说到这里故意没再说下去。 “可惜什么?”兰哥儿的好奇心成功被我挑起。 “只可惜,只能吃这么两天,一下去就没得吃了。”我笑着说道。 “哼,又不是多好的东西,有什么稀罕的。” “唉,有些人,又胆小又保守,一点没当老大的胆量和魄力,像这种新生的事物,怎么着也要尝了之后才能做评判,可不能没尝试之后,就断了孩子们的好食路。”我看着兰哥儿的脸色说话。 兰哥儿听我这样说,似有所动。 “很多事情,一个人的决定不可能一直是对的,所以,有些事情是要尝试一下,尝试过之后呢,才知道是对是错,然后再做决定,这才算是合格的老大。”怕兰哥儿发飚,我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 “你说我这老大不合格?”兰哥儿脸有怒气。 我又往门口站了站,虽然看着兰哥儿没我高没我壮,但我知道他肯定会些功夫,我打他不过。 “我可没说你当老大不合格,不过嘛。” “不过什么!” “不过就是有时,有点胆小,连个小东西都不敢尝一下。”我赔着笑脸说道。 “哼,就你这嘴,黑的都说成白的。那个,拿来。”兰哥儿哼了一声说道。 我心中暗笑,有戏,激将成功。 看着兰哥儿闭着眼睛皱着眉毛把第一个金蝉吃到嘴里,长长的睫毛不停的颤动着,随之秀眸豁然睁开,接着睁大,继而不用我招呼就捏了第二个金蝉放到了嘴里。 我一看,妥了,这回没问题了。 笑着把剩的小半碗金蝉放到兰哥儿身前,转身慢慢离去。 不想刚走出门口,兰哥儿就叫住了我:“勇哥儿。” “啊?有事?” “再给我弄一碗来,刚才饿半天了,这点不够吃。” “不行,累半天了,想吃自己弄去。” “你再说一遍!” “这就去弄。” 第十章 生活滋润 经过炸金蝉一事后,大家对我的态度都有了大大的改观,因为我是第一个让他们吃饱吃撑的人,而且是吃肉食。 不仅如此,我在短短几天里,也让他们见证了我带来的奇迹,吃金蝉、抓老鳖、逮螃蟹、捉泥鳅、采蘑菇…… 唐朝年间,对于很多东西,他们是不吃的,但对于我来说,完全没这个概念。 我还利用让孩子们拣的带银粉的黑泥块提炼出土硝石,然后再用硝石制成冰块,有了大量冰块,不仅让我们住的地方凉爽宜人,还储藏了大量的金蝉和蔬菜等食物,使得食物能够长期保鲜不至于变质。 虽然有些问题上我操作的并不是很成功,但好在我可以双穿越,梦里梦外,我可以穿梭于现代和唐朝之间,利用现代的科技知识,弥补在唐朝时期的知识匮乏。 有了双穿的能力,我不仅让孩子们吃的好了,而且还真正的改善了他们的生活。 我起初榨油,可不单单为了炸金蝉好吃。而是要用榨油开创出一条生财这道。 有了花生油,我可以彻底改革大唐的餐饮,开创炒菜一系!原来唐朝只是水煮,火炖,没有炒菜一说。 自我有了花生油之后,我首先创立了炒菜。其实我本来会炒些家常菜,味道还不错,这要归功于会做菜的老妈,在我上初中那时侯,因为老妈经常上夜班,爸爸也时常不回家在外工作,就经常由我掌勺做饭菜,先是自己给自己做菜,然后是做给家人吃。几年下来,在老妈的指点下,到是有几个拿手的菜品,但这些远远不够,不过我现在过目不忘的本领让我脑子里存储了大量菜谱,只要有食材,就能按菜谱做出来。 此外,我还用大豆,蚕豆经晒干,发酵,酿制,出油,暴晒等工序制作出了酱油和豆酱这些调味品,可以说以唐朝不会炒菜的时期里,我这种不入流的厨艺,凭借着这些别人没有的东西,开创了前无古人的烹饪大法。 一开始是周边邻居闻着我们这里的香味而来,当我让他们品尝之后,都大赞不已。随着很快穷巷的人都知道我会做菜,而且是与众不同的那种,从第一家过喜事请我给他们做菜,让所有人吃的满嘴流油后,请我过去做菜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起初我只是在贫民巷里走家窜户的做些炒菜供那些穷苦百姓的婚丧嫁娶之事。他们也都是拿东西送我抵佣金。 大唐时还是流行这个的,所以我把他们送来的布匹,碗具,杂物等都送给了那些弟弟妹妹,不但使他们的生活条件改善了,还让他们天天开心的跟什么似的。 由于我的炒菜是蜈蚣拉屎独一份。味美价廉,使得我的名声也越来越大,不仅是贫民巷里,短短时间内,整个濮州城内的酒楼,菜馆,戏院子,甚至那些富商官员,也都托人请我去做菜。 而我的佣金也随着我的名气渐大而水涨船高,从最初的五文钱、十文钱涨到二十文,三十文五十文钱,随之又涨到一百文,二百文,三百文五百文,后又是涨到八百文到一千文也就是一吊钱等同于一两银子,最后一个月内又从一两攀升到三两五两,直至现在的十两银。(五代十国的银钱比较乱,从唐朝年间开元通宝、乾封泉宝、乾元重宝、开通玄宝、直到五代的天成元宝、天福元宝、汉元通宝、周元通宝零零总总不下十几种,这还不算十国的货币,为了读者方便阅读,还是以金,银,文钱通算。) 十两银子什么概念,我无法精准叙述,只是根据当时的唐朝消费标准,一两银子够贫苦百姓三四人一家一年的花销。 而十两银子,够……反正够小沈燕,刘屏,陈英姿这些小娃娃们整整开心大笑着数一天的。我除了挣银子还大量收花生,便于榨油。随着我们辛勤劳作,花生油已经储备的整个地窖都是了,足足够用。 在我榨了油之后能够正常用油后的短短时间里,在濮州,我的名声鹊起,响誉全城。全城里都知道,有个会做菜的宋家郎! 名气之所以大,并不单是因为请我的多,而是因为我自已定的一条规矩,对贫民,始终坚持十文钱的佣金。 这一条使得我在整个濮州城里得到了很高的声誉,以致于我所到之处,都是对我尊敬异常,搞的我见人都要作揖说敬语。 当然,这些都是穷苦百姓。 来到唐末不足三月的时光,我已经为兰哥儿他们挣了不少钱财,不仅给二十多个孩子们都添了新衣,还更换了碗筷,床铺,日常用品,同时还把房子破烂处都修补完善,并把冬天要穿的棉衣棉服都按人头一人三套的置备齐全,甚至过冬的火盆和用料也都备的充足。 今年孩子们过冬,再无问题。 更重要的我把原来几个因无钱看病一直卧床不起的孩子们,都请了城里最好的医生看病。 他们许多都不是大病,我又舍得花钱,所以很多孩子的病没多久就全看好了。 只有小石头和一个叫小江的孩子都是伤了骨头,因为伤的太久,城里的医生没有好办法,不能及时治好,只能靠慢慢养,但我也记在心中,一直想着能否在现代找些好的办法治好他们的伤骨。 看到孩子们能够过冬,病号又都康复,原本应日益见愁的兰哥儿,也是天天笑脸呈现。没事还经常找我聊天,完全不像之前那样,始终端着老大的架子,冷冰冰的了。 那几个大孩子如凌霄,谢剑峰,袁四海,管阳他们,也对我打心眼里佩服,现在都尊我为二哥,不叫哥不说话的。 现在我们已经不用天天一大早去捡菜了,当然孩子们也不用去了。 除了我要忙着应付排到一个多月后的主厨工作,孩子们则是天天学习。 这条是我定的,孩子们还小,不学些东西都荒废了。 所以,我要求孩子们要天天背诗学术。 虽然我的文字功底也还可以,但来到唐朝,他们所用的字和我们的简体汉字差别太大,教他们看书识字这一方面,就交由给兰哥儿了。 兰哥儿竟然能识文断字,而且是很不一般的那种,这到是我挺惊奇的一件事情,不过更令兰哥儿惊奇的是我的算术。 其实说白了很简单,我就是先让他们背九九乘法口诀,这于现代简单到小学一二年级都会背的东西,到这古代却成为至宝。因为唐朝即便精于术数的大家,都不会乘法口诀,而在我的严厉监督下,所有孩儿们不单九九乘法口诀都倒背如流,就连我从现代网上学的印度二十以内的乘除法口诀也都背的张口就来。 所以,由我们院子里出去的小孩,那都是术数大家,看到什么需要算术的,张口就来,根本不用费劲,比那些拿着算盘噼里啪啦打的作响的账房可快多了,而且都是心算。这把远近的百姓都惊的目瞪口呆。 都称我们那些弟弟妹妹是兰院出来的小神童。兰院也是他们给我们的院子起的名号。 对于术数,兰哥儿常惊奇的问我家乡到底是哪里的,怎么会有这种神通。 我每每则是插科打诨的岔开话题。 不过在学习的过程中,我也收益良多,学了不少古文古字,打下了深厚的古学基础,但可惜的是我请教了很多有学问的人,都不曾有一人懂的钻入我脑海里那九个小人图画上的文字。 为此,我也又干了一件事情,收书! 收古书! 只要是差不多的古书,送过来,都有钱挣。只要书好,价钱好说。这一条也使得我们的庭院支出流量增大,院子内也书籍日见增厚。 虽然兰哥儿对我说过几次花在书上的钱支出越来越大,我却很高兴的道:“不用怕,那些都会换来比钱财更珍贵的东西。” 兰哥儿也不是见识浅薄的人,也就从了我,并也不时的从书堆里挑了些好书自已看还教给孩儿们看。 总之,现在的生活,是一天比一天好,过的相当的滋润。 “多少了,多少了?” “今天的收入,佣金王大户的五两,还有一两四百六十文的原料钱,再加上订油的订金二两,还有刘大官人的十两,共计十八两四百六十文钱。”小沈燕稚嫩好听的声音答道。 这是我今天中午,去城东王金柱大户家出厨收获的费用,除了佣金和原料费用,王大户还交了二两银子做买油的定金,这是我推销油品的手段之一。刘大官人交的是订金,还没有到我推销的时侯。 我相信,时间越长,我们的油会越卖越好。 不过想到我竟然来到唐末靠炒菜,卖油发家的,自已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摇着头做什么?难道还嫌挣的少?”兰哥儿的声音响起。 我笑道:“没有,这一天等于普通老百姓他们家一年的口粮,我怎么会嫌少呢。”我言不由衷的说道。其实还真是嫌少,如果按我的计划发展下去,日进斗金都不是问题。 同时我又想到在现代生活窘迫的境况了,现在还是学生的我,手头真的很不宽裕,天天都没敢大吃大喝,营养明显跟不上我日益增长的饭量了。有时侯真不想在梦醒时再穿回现代了,因为在这里吃的所有食品都是纯天然,无公害,没有各种添加剂,没有催生物质的东西,更没有地沟油一说。 唉,不行,也得想想办法怎么提高一下现代的生活水平了。 可怎么挣现代的钱呢? 唉,要是把这些铜钱拿到现代,可不都是文物嘛,每个开元通宝,都不少卖。 还有,唐朝这些家具,锅盆碗碟之类的,哪件拿回去不换它几万人民币呀。 我心里如此想着,兰哥儿问道:“看你神色这般诡异,到底想什么呢?” 我想卖这里的东西。 心里这样想着,但嘴上却说道:“没有,想着明天怎么给陈家添几个新菜呢。”我随口敷衍道。 “恩,也是陈生陈商户家可是咱州城里有名的大户,听说各种生意都不少做,钱财能堆成山,你明天可要小心伺候着,没准他们吃好了,还能下好多花生油的,那个叫什么?订单?”兰哥儿不确定的问我。 我笑着点头称是。 突然兰哥儿又皱眉道:“不行,明天让凌霄,剑锋,四海他们都跟着你去,不,还是不行,明天我也跟着你去。” 我纳闷,平时有两个跟厨打打下手,搬搬东西就行了,不明白为什么要跟那么多人去。 兰哥儿靠近我身边道:“你不晓得,如今世道乱,我听说已经有人盯上我们了,明天陈大商家要给我们至少十两银子的佣金呢,这万一回来时侯被哪些个泼皮盯上了,再把那些钱财劫走可怎么办?”兰哥儿小声说着,却看我好似眯着眼闻什么似的漫不经心,不由的打了我一下:“你干什么呢,听到我给你说话了吗?” 我一惊,其实正闻着兰哥儿身上的清香之气,现在我们条件好了,我特意让腾出一间房,改建为洗澡间,让孩子们每天都能洗上澡,兰哥儿许是刚洗过澡,身上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味道让我闻的内心蠢蠢欲动。 待兰哥儿一打醒我,我看着她那依旧抹了黑碳的面容道:“听着呢,听着呢,你不就是说有泼皮盯上我们了吗。” “啊,有人盯上我们了!”我猛然警觉兰哥儿的话! 兰哥儿用手肘怼了我一下,示意我小声点,怕惊了小孩子们再让他们害怕。 我忙把头低到兰哥儿胸上,小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不想兰哥儿黑脸下脖子一红,很是羞涩的道:“我说就是,你头都抵着我了。” 我嘿嘿一笑,刚才是抵的近了,都直接抵到兰哥儿身上了,可是却没感觉到应该有的柔软。 莫非不是女孩子?或者是飞机场?我心中胡思着。 兰哥儿见我收了收脑袋,自已才自然点,又清了清喉咙道:“还是城隍庙那些个泼皮,听说我们发达了,有些想打歪主意。” “还是高赖子他们?他们不是怕你吗?”我奇怪的问道。 “所以说我要跟着你去呀,万一他们在外边把你堵上了,我们事后找谁去呀。就是找到了,没准钱也被他们花光了。”兰哥儿解释。 接着又说道:“而且,我听说,这次他们可能要联合着别的人一起下手。” “他们能联合谁呀?” “谁都有可能,城南的屠户杜,城北的陈二狗,城西的还有城东的那几股势力,都有可能的。”兰哥儿眼睛闪着一边想一边说。 “啊,有这么多势力呀。” “这几个都不怕,就怕他们联系上铁斧帮和快刀帮的人。” 第十一章 乱世思存 “他们能联合谁呀?” “谁都有可能,城南的屠户杜,城北的陈二狗,城西的还有城东的那几股势力,都有可能的。”兰哥儿眼睛闪着一边想一边说。 “啊,有这么多势力呀。” “这几个都不怕,就怕他们联系上铁斧帮和快刀帮的人。不过想想应该不会,那两个帮派应该不会为这点小钱大动干戈。”兰哥儿摇着头说道。 蓦然间我心里一寒,总感觉要有事情发生,兰哥儿看我面色有些难看,不由自主的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我看了看兰哥儿,考虑着是不是该把那种糟糕的感觉说出来,仔细一想,自己毕竟没有兰哥熟悉当地情况,还不如说出来的好,没准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呢。随即道:“我觉的极有可能,或许你说的铁斧棒和快刀帮不会为了几锭银子出手,但若他们是为了榨油的生意呢?” 此话一出,满面的黑炭也没掩住兰哥儿面色的难看。 我随之又道:“不怕告诉你,这两日我总感觉有人跟着我,虽然对方比较机警,但我敢肯定,这不是巧合!”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的六识在能穿越之后,越来越敏锐,特别是听觉视觉,经过这段时间两世的变换,我的六识与日俱增,几可达到惊人的地步,我能清晰目视百米之外蚊虫的羽翼和触角,还能听到三百米外别人小声耳语,这些简直是我无法想像的,多少次连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也不知是何原因,但既然我能梦醒梦入的穿越两世,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而且我的记忆力也可以用恐怖来说,过目不忘已经不能完全形容我的记忆力的惊人程度,我几乎就用了半天还不到的时间,就把大学所有课程都翻阅了一遍,也只是速度极快的翻阅,但我已然像刻在脑海中与生俱来的一样,清晰无比。这让我一点不忧心再过几日的期末考试了。 由于我惊人的听力和视力,这几日我明显感觉到了身后有不同的人跟踪着我,虽然他们不停的变换着人员,但谁又能逃的过我惊人的耳目。 而且,从他们的口里,我已经听到了铁斧帮的字眼,还听到他们准备明天动手。 我突然又想到一事,随问道:“铁斧帮可有一个叫闯爷的吗?” 兰哥儿身子巨颤,眉头都拧到了一起,半晌才稳了稳心神,压制住气息尽量平稳的对我说道:“铁斧帮五当家,叫陈闯,帮众都称其闯爷。” 我心为之一凛,看来还真是铁斧帮的人,不是高赖子那帮青皮那么简单。 兰哥儿道:“不行明天你别去了。” 我其实心里也有些犯怵,这可是古代,虽然没枪,看似没有现代的武器厉害,但那些帮派的人可是目无王法没有底线敢杀人的主儿呀。他们杀个人,那真跟玩似的。搞不好我小命就交待了。 这才刚有好日子呀。 听兰哥儿一说,我下意识就想说:行呀。那就不去。 但转而一想,即便你不去,别人就找不到你了吗?躲的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的。 况且答应了别人的事,而且还是大户,怎么能不讲信用呢,古人最讲的就是信用,人无信而不立! 想到此,我大义凛然的道:“不行,去,必须的去。” 兰哥儿诧异的看了我一眼,错以为我有了主意,忙道:“你有什么主意,快快说来听听。” “呃。” 我能有什么主意呀,不就是躲不了吗。 不过看着兰哥儿满脸期待的眼神,我心中不好说让他失望的话。 但又实在想不起什么主意,干脆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先睡觉。” 说完我转身就走。 “哎哎,你这是什么主意呀。”兰哥儿身后叫着我。 我进屋就把门给关上了,直接躺床上,翻来覆去的想,想来想去没什么好招,想着想着,睡着了…… 醒来之时却见自已竟然又身处现代,也正在睡午觉,王大海,苏小红,李小乐都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一见我醒转,都高兴的什么似的。 “勇哥,可醒了,怕你休息不好,都没敢打扰你。” 王大海道。 我纳闷道:“有事?” 王大海兴奋道:“我的哥呀,亲哥,你咋忘了,昨天咱都商量好的,我都把别的宿舍的人约好了,今天大赌一场的,你可别又给忘了呀。” 王大海一说,我想起来了,的确有这事,原来这两天李小乐他们特意又与我玩了好几次牌,发现我真的是牌技高超,如同有透视眼一般,能算得出别人的牌。 对此我已经不再惊异了,能用半天时光,把大学四年所有课程都背下来,记住别人的牌也不是什么难事。 李小乐他们一直好奇我怎么会有这么高超的牌技,几个人软磨硬泡非得让我说原因,我又不能给他们说我能双穿之后脑子就好使了,逼急了我就假称在老家有一位师父教的牌技,还吹嘘这位师父了不得,据说师父在澳门赌场都是上了黑名单的人物,去了好吃好喝好招待,怎么都行,就是不能在人家场子里赌牌。 我这么一通瞎吹,他们还真就深信不疑,并且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做出一个重大决定:合伙赌牌。 由他们筹钱做本,用我的赌技去赌牌,他们为了拉我下水,还宣称赢的钱五五分账,我自已占一半,另一半他们一人占一成,剩下两成作公款。 我一听这好事,当即拍板,干了! 古时代的好吃好喝,现时代的食堂饭菜我早就吃腻了,一直想着怎么改善生活,现在不也是个路数吗?虽然不算什么正路,但歪门邪道的钱也是钱不是,先混个肚圆再说。 不过王大海他们加着点小心,怕我的赌技不稳定,不敢一上来就跑外边大场子去玩,就商定先拿几个宿舍的同学开刀练手。 这不,昨天晚上就商量好了意见,今天约几个好赌的同学大杀一场。 所以,见我睡午觉时,大家都没打扰到我,只怕我休息不够,精力不够,再影响作战。 看着他们一脸期待的样子,我笑着道:“没事,我记着呢,下了课,你们组织好人就是。” 王大海他们一听大喜,忙又是给我端水的端水,递烟的递烟,捏背的捏背。 我一边享受着一边随口问道:“哥几个,你们说如果被黑帮的人盯上了,应该怎么处理呀?” 此话一出,把王大海他们三位都吓了一大跳,都瞪着眼看着我,王大海先道:“怎么了,勇子,你得罪黑道上的人了?” 李小乐道:“哎呀我的妈呀,我可听说开封城里可是有好些老派的黑帮呢,听说最有明的华子哥,还有比较厉害的千门,还有个什么,什么大小刀来着?” 苏小红接口道:“大刀帮,小刀帮,特别是大刀帮狠着呢,逮着人都剁手的,勇子,你不是出老千被谁盯上了?” 小红的话一出口,王大海,李小乐更是紧张了,小红吓的腿都有些打颤。 我笑着摆了摆手道:“别瞎说,我哪得罪什么黑帮了,再说我又不出老千,怎么会得罪黑帮呢。” 三人一听这话,才各自吐了一口气。 然后又问我是怎么会事。 我想了想编着谎道:“我一哥们儿,在别的城市,搞了个大项目,挺挣钱的,结果呢,好景不长,就让当地的黑道给盯上了,这两天正愁怎么解决这事呢。” 一听是别人的事,王大海,李小乐,苏小红就轻松多了,一个个眉飞色舞的争相议论。 王大海大手一挥,豪气万仗的说道:“有钱怕什么呀,给他们干,现在只要花钱,还愁找不到人?雇他几百个弟兄,砍他!” 我一看这招肯定不成,摇了摇头,王大海瞪着大眼不服气的道:“有钱怕什么呀。” 我尴尬的道:“刚起步,也不是老有钱,再说黑道上也有钱,还有势有人。” 苏小红道:“那不行就报警呗,让警察出面摆平。” 我一想这招也不行,因为我知道濮州县城衙门里的人,都是吃了黑帮的供给,到时只能是又多一个张口吃肉的人。 我随即又摇了摇头。 李小乐想了想道:“那真不行的话,就让呗,相比这下,命还是重要的,等有实力了再说呗,反正兵书上这样说的。” 兵书? 我脑子一下闪了起来,对呀,以后应该多看些兵书了,没准在战乱时节能用的上呢。 不过眼下的事,看兵书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又细想了想,小乐说的也不算错,现在没有实力,硬抗肯定是不行的,只能先委曲求全了。 心中又想到现在所处的古代,正是乱世中的乱世。 想要自保,必须要有实力才行呀。 唉,实力。看来以后和兰哥他们,还是要加强实力才能保证那些弟弟妹妹们的安全呀。 不知何时,我已经把那帮小孩子当成自已的弟弟妹妹了。 由于快到了上课时间,我们就都跑去上课。 然而一下午的时光,我没有听老师讲些什么课,而是在分析现在所处的唐末时代, 到了唐宣宗死后,先后接替皇位的唐懿宗、僖宗,一味寻欢作乐,追求奢侈糜烂的生活,更是腐朽到了极点。皇室、官僚和地主加紧对农民的剥削,税收越来越重;加上连年不断的天灾,农民纷纷破产,到处逃亡。有的忍受不了苦难,只有走上反抗这条路了。唐懿宗即位那年,浙东地区爆发了裘甫领导的农民起义,起义队伍从一百人发展到三万,坚持斗争八个月,震动了整个越州(治所在今浙江绍兴)。而在此之后,王仙芝的造反事业,也将强势登场,适逢乱世我和兰哥儿他们最需要的是什么?面对着不久即将来临的乱世动荡,又当如何去保护好这些兄弟姐妹? 我深刻体会到身处乱世的人们,生活的艰辛苦难,每天吃不饱穿不暖不说,还要受着不同层次人的欺负,能苟活于世,真的很不容易。 而对于我来说,既然让我碰见了这些兄弟妹妹们,怎么也要为他们的生活出一份力才是。 那么,在以后最需要的是什么? 首先力量肯定是要有的,对,以后要多雇些人,保证自已有实力不受欺负才是。 还要自身练好功夫才行,那样才能应付的了突发事件。 想到此,脑海里突然又出现了那九个翩翩起舞的小人,我一直搞不懂这些小人跳的是什么,这些时日,不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我一有空就练小人跳的舞,但很遗憾的是那九个小人舞,我只有一个小人舞跳的还算有点模样,其它八个小人的舞,我竟然跳都跳不下来。 强行让自已跳时,不是摔跤,就是气虚体乏,像是干了一天的重活,累的喘不过气一样。有一次咬着牙强行跳了,竟然当场昏厥,好在被王大海他们给救过来了。 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近些天来我的体力发展的如何恐怖,就拿俯卧撑来说,原来三十个都做不到,现在我竟然一口气能做一千个,简直可以用没有感觉来形容。 力量的和反应能力的敏捷度增长一直是个迷,如同我的六识和记忆力,为什么就能变的那么恐怖。 我已经能单手举起百斤的杠铃了。 可即便是这么惊人的力量,还是让我没办法跳得了其它八个小人的舞。 这让我感觉很奇怪,想来还是那些文字我看不懂,如果能看懂的话,我想肯定就会跳了。 收了收思绪,我又想到,在乱世,现在最需要的还真不一定是榨油这个生意,这个虽然能挣钱,但以我能掌握现代科技知识的人来说,在古代挣钱,还真不算太难,我和兰哥儿他们现在已经有了些原始积累,虽然不算多,但已经算是起步了。 而挣钱和一个即将需要的东西比起来,恐怕以现今情况来说,已然没有那么重要了。 而这个亟待需要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 粮食! 对,就是粮食! 因这两年的灾荒情况和朝政预示着乱世即将来临,一旦乱世来临,黄金,白银和铜钱都会变的微不足道,但粮食却是谁都需要的。 一定要储存大量的粮食,越多越好! 想到这里,我脑海里豁然明郎。 榨油买卖,让! 换粮!一切以保存实力,补充实力为目的。 正思及此时,下课铃声响起。 李小乐,王大海,苏小红同时向我展露出笑容。 那意思,剩下的时光,就看我的了。 第十二章 宿舍聚赌 换粮!一切以保存实力,补充实力为目的。 正思及此时,下课铃声响起。 苏小红,王大海,李小乐同时向我展露出笑容。 那意思,剩下的时光,就看我的了。 大家都顾不上吃饭,这点,好赌之人估计都有所体会。学长设的赌局没去,一个是听说不知道谁告诉老师了,老师已经去查了三四次了。另一个总感觉还是先找自已同学安全,不论输赢都安全。 同学中家境好的又好赌的有十几个,这次都让王大海,苏小红他们约了过来,加上我们四个,不大的宿舍挤的满满的,但越是这样,大家越是兴奋。 由于人多,玩斗地主,挤黑五这种常规的玩法肯定不适合这么多人。所以大家商量着玩什么好,最后由他们商定,玩现在世面上比较流行的百家乐,这适合人多的玩。这是别的同学提出来的。 一听玩百家乐,王大海,苏小红,李小乐心里就是一突,都愣愣的看向我。 因为他们知道,百家乐用的可不是一副牌,正常的赌场都是三到八副牌,虽然我们这里不是赌场,可以勉强用最少的牌,但那也要三副牌才行。 苏小红他们曾听我说过,我靠的是师父教的一种特殊记牌法,其实当然不是特殊,只是我的记忆力惊人而已。但这事他们都不清楚,所以一听玩百家乐,王大海他们三个有点傻眼,毕竟靠记牌,三副牌可不是一副牌那么好记的。 不过他们见到我微笑不变,成竹在胸的样子,才高兴的招呼众人落座。 其实我并没有表面表现的那种心中有数,但心里总想着试一下,在超人眼力和惊人记忆力的配合下,我到底能记下多少副牌。 我想一试的心理下,同时还提醒自已,如果没把握就少下或者不下。 百家乐,英文为arat,arat在意大利语中的意思就是“0”,源起于法国的一种纸牌游戏,流行于欧洲各地赌场。20世纪由叶汉先生将arat从美国引入澳门,并为其起了一个具有东方色彩的名字--百家乐。时至今日,百家乐是世界各地赌场中受欢迎的赌戏之一。澳门的赌场中,百家乐赌桌的数目更是全球赌场之中最多。 在百家乐中,a的扑克牌被算作1点;从2到9的扑克牌依点数不变,均依照其显示的点数计算;10、j、q及k的扑克牌则被算作零点(有些赌场以10点计)。当所有牌的点数总和超过9时,则只算总数中的个位。因此,一个8和一个9的牌点大小为:7点(8?+?9?=?17)。因百家乐中只计算扑克牌的个位数值,因此可能的最大点数为9点(如一个4?和一个?5:4?+?5?=?9),最少则为0点,又称arat(如一个10?和一个?q:10?+?10?=?20,只算个位是?0)。 下注位分庄,闲,和,对四位。赔率不一。 正常的下注庄家而庄赢者,赢1赔1。下注闲家而闲赢者,赢1赔1。下注和局(即最终点数一样者),赢1赔8。下注对子(即庄或闲首两张牌为同数字或英文字母者),赢1赔11。 宿舍没有专用的赌桌,但这难不倒好赌之人,我们就根据长方桌四个方位定了庄,闲,和,对的位置。 王大海怕用的牌多,我再记不过来,抢先道:“哈,来的时侯准备的牌不多,我们还是先用三副牌,这样牌玩坏了,还有个替换。” 大家都没有特别在意这个,就同意了。我心中也更有了些把握,想来三副牌记下来,应该问题不大。 本来王大海想让我第一个当庄,但同学中一个叫罗松的却吵着要当庄。 王大海不大乐意,因为当庄肯定会占些便宜的,所以说道:“罗松,这是我们宿舍组的场,是不是应该我们宿舍的人先当庄呀。” 长的身材发胖,一脸白净,戴着个眼镜才跳出厨师职业的罗松伸手入怀掏出一沓红钞,“啪”一下摔到桌子上嘿嘿一笑,道:“可以呀按赌场的规矩,谁的钱多谁当庄呗,你们拿的比这多,庄自然是你们的。” 众位同学一看,那分明是一万元钱,虽然王大海,苏小红他们一早就邀约各位同学参赌,他们也都各自取了钱的,但都是学生,能一下子拿出一万来赌的,还真不多。 我们平时知道罗松这小子有钱,但没想到这么有钱! 所以,看罗松伸手拿出一万元钱,当时就全哑了。只有两三个平时老爱和罗松一起混的同学,王明,赵亮,郭学军一直嚷着应该让罗松当庄。 王大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因为王大海,苏小红,李小乐他们三个一人一千,这还是都临时给家里人打电话,让家里人给打的钱,一共就凑了三千,还都分摊在我们四个人手里。我留的最多,有一千五百元钱,他们每人五百。这钱数,明显没办法和罗松的一万元相比。 我怕冷了场,笑道:“对,罗松说的对,谁钱多谁当庄。来,罗松,你当庄。你洗牌。” 罗松得胜一样嘴角一抽冷笑了一声,然后拿起了三副牌,开始洗牌。 不理王大海的怒气满面,还有苏小红和李小乐的隐然怒色,我则是用手捂着头,实则是用手挡住自已的双眼,不让别人留意我正用心观察罗松的洗牌。 就当我聚集精神,眼睛眯成一条细线时,我莫明的感觉自已一下子恍若进入另一片寂静天地,这片天地,没有房间,没有桌椅,更没有全场的同学,所剩的只有罗松手里扑叠交替快速运洗的纸牌。 我内心恍若冰雪天地一般冷静,心中盘算着那三副从原始的a到k新牌顺序如何变换交插,心神冷静处,突然脑海中一只闪烁着光芒晶晶闪亮的蝴蝶无端飞起,眼力也因此突然起了变化。 同时视线里,一切都不同了。 同学们一言一笑,好似都成了慢动作,包括他们之间拍肩打膀的动作,好似刻意缓慢无数倍一般。 更主要的,我注意力所到之处,只感觉罗松手里本是高速交插变换的纸牌,在一瞬间慢了数倍,好似慢动作一样,在我眼里一张一张的交替叠插。 那份轨迹始终清楚的由我眼中入了我心,每一张纸牌的变化都像是在我眼前一张一张变大,清晰的好似变了模样,如同一张张印着牌面a四大纸一样甚至更大,缓缓飘向我的眼内心底。即便是一个角或花色也漏不过我的眼睛,而通过这一角或花边,我就能轻松的分辩出牌数是几。 这种感觉简直微妙之极,让我心跳都变的活跃,我知道,那是我内心里的兴奋在起舞。 当罗松在短时间洗牌完毕时,三副牌,156张纸牌的顺序,已然牢牢刻在我心头,明了的好似透明牌一般。 此刻,我心头一松忍不住一笑:小松松,恐怕你今天的钱要改姓宋了。 还不待罗松发牌,前四张的顺序83k6,已然在我心头升起。 我看着罗松把一三张牌也就是8和k落至庄位,二四张牌3和6落至闲位时,我嘴角不由自主的溢出笑容。 第一把,闲赢! 我心里升起一个念头。 同时,听到罗松开口道:“买定离手,请下注哈各位亲爱的同学们。” 同学们争相下注,只有王大海,苏小红,李小乐面色犹疑,不见我指示,不敢轻易下注。 同学们下注各有不同,有一二十的,有五十的,多的也就二三百元,这已经算是大注了。 我心里琢磨着:难道第一把就下个大的?把自已一千五都下上,杀小松松一个头破血流?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不仁意了,毕竟都是同学。唉,算了,还是少下点。少赢点就少赢点。 我刚想点上三百元不太显眼的下到闲位时,罗松却开口了:“嘿,怎么着,大海,勇子,你们宿舍张罗的场子,怎么到上场了一个个打怵了呀,莫不是不敢下了?怕输?” 罗松一说这话,很多同学都笑了,还有他的死党王明,赵亮,郭学军也都跟着起哄:“罗哥,你就别逗他们了,毕竟他们子弹不充足,万一输的多了,再吃不上饭怎么办呀。” 罗松却故意装作大方道:“勇子,没关系哈,真输了没饭钱,哥请你们吃饭,这个月的饭钱,哥都给你们出了,还保证有荤腥。大伙都听着哈,不管多大,哥们都敢收,只管下,赢了开心,输了哥们管你们饭。” 我心中暗笑:还真是瞌睡有送枕头的。你就得瑟。 虽然心里乐极,但面上我却装作不受激的样子,满脸怒气的道:“怎么着,罗松,看不起人不是,有什么了不起的,今天哥们就拼了,胜败在此一举!” “啪”一声,我掏出一千,押在了闲上,改变了最初下三百的想法,准备大杀罗松一下,让他出出血。 但念及毕竟是同学,还是没有把一千五的底全下上。 王大海也怒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输吗,我就这五百了,全押上!”他是真怒,一股脑的把自已分的五百元钱全押在闲位上了。 苏小红聪明,也顺势道:“哼,既然同室的弟兄们都上了,输钱不输人,我也跟了。下,五,不,三,啊,那个二百!” 苏小红嘴上说的漂亮,但还是只下了二百,也是担心第一把我真看错了,再把本都搭进去,没个翻本的机会。 只剩下李小乐了,李小乐平素心细,看了看我,又想了想,道:“哈,那个,这个,第一把,我先看看,就不下了。” 见所有人都下好了注,罗松面带冷笑着道:“都下好了哈,哥们这就开牌了哈。” 说着话,肥手一挥,庄上的牌翻落在桌上。 第十三章 同学对赌 当罗松手一挥下,我看到王大海大胖脸上眼睛都不敢张开,一只小肥手都咬到嘴里了。毕竟他一把下了五百,这对于学生来说,真的不算小数目。苏小红和李小乐也好不到哪里去。 王大海紧张,我其实又何尝不是,毕竟是第一把,我下注一千,万一脑海里那种影像都是错觉或者有些许偏差呢! 全砸了可咋办。 “哇,闲9庄8。” “我靠,怎么会,闲赢了。” “哎呀妈呀,我输了,我怎么押的庄呀。” 很多同学都惊声大叫。 王大海先是睁开了一只眼,继而两只眼睁的犹若铜铃一般,见果然是自已下注的闲赢了,立时控制不住的蹦了起来,胖大的身体直接把瘦小的苏小红而顶一边去,好在人多,差点没摔倒。王大海大叫道:“我赢了我赢了,赢了五百,一把就五百块哈,哈哈哈……” 高兴的如同吃屎一样。 我面上虽然平淡,但内心里也是狂喜不已,手抓桌边都抓的差点没把桌角给掰下来。 我面带微笑的把自已的一千元本金收回,又收了罗松给的一千元,一千立时变两千,心里那个激动呀,手都握的发起抖来。 罗松看着桌面上的纸牌虽然也是面带微笑,但能看出眼神里还是透过一丝不爽。 很正常,如果不是我和王大海的押注,他会赢好几百,可现在,却输了一千多。里里外外差不少呢。 罗松冷眼看过一边叫嚣的同学,叫嚣声止,罗松语气冷硬的道:“第二把,下注。” 王大海这货是不管那么多,不停的唱着:我得意的笑,哈我得意的笑。” 罗松的死党赵亮不耐烦的道:“王大海你有完没完,不就是赢了一把吗,怎么还嘚瑟个没头了。”赵亮输了二百,心里正不爽呢。 王大海道:“怎么着,哥们我赢了,就不许高兴高兴呀。” 赵亮还想再回两句,其它同学都劝他们,好在都没有过多说什么,一起开始下第二把注。 第二把牌的大小依然尽在我脑海里清晰印记,其实整把牌的顺序我都清晰无比的印记在脑海里,有了第一把的印证,我知道我的记忆力果真是惊人的准确,也就是说如果想赢的话,我可以把把都赢! 都赢!我这时看着罗松手里的钱,不由的再也忍不住笑。 但考虑都是同学,不能杀的太狠,所以,第二把,我准备下一百元,赌闲赢。 当大家都下注后,罗松看我没有下,冷笑道:“勇子,怎么不敢下了,怕把刚才赢的输了呀。” 其实我这刻没想着会不会输,而是在斗争着是不是下一百,要不,还是二百,不行的话,三百也行。 听罗松话里带刺的话,我一点没在意,毕竟上来就杀了他一千大元,任谁都有些不舒服。 我笑了笑没说话,掏出一百下到闲位上,可又感觉是不是少了点,就又押了一百。 最终算是押上二百在闲位。 罗松冷笑道:“怎么着,第一把敢下那么大,这一把竟然胆缩了,是不是怕把刚才那些输了不好看呀。没事,还是哥们刚才那句话,下多大,哥们都收了。” 这世道什么人都有哈,还有逼着让赢钱的。我心里这个笑。 暗想着如果换个不认识的人,我非一把下它两千五,杀他个人仰马翻的。但想想罗松毕竟是同学,这货就是嘴损点,其实人并不坏,也是因为家境好,被惯的了,要比城府我看远不及同是家境好的庄啸。 这次庄啸也来了,做为一个品学兼优,家境又好的同学,他的到来使我感到很是意外,不过看他的眼神,想来也是玩过这些的,刚才有些同学不懂百家乐的玩法时,从他简单明了的介绍也足以说明这些问题。而且,刚才除了我和王大海赢的最多外,就属庄啸了,他押了三百在闲位,也赢了三百。 收了收心思,我不理罗松的激将,只是押了二百没有再加注。 王大海依然是不受激的性子,一听罗松和赵亮的激将,又拿出五百押到闲位,当然,他押的时侯还是特意看了看我,见我双手没有交叉放置,就放心大胆的押上了。 这是昨晚我们简单商量的暗语,因为王大海,苏小红,李小乐他们都考虑到了不能任由我一个太出风头,那样太过显露,同学们难免起戒心,所以只要我不是双手叠放,就说明有把握,大家可以大胆跟进。一旦我双手叠放,那就要跟我押相反的位置。 这次苏小红和李小乐也没闲着,直接各自拿出三百,二百下了闲位。 第二把开,果然又是不出意外的闲赢,庄输。 但这次罗松没有损失太多,因为押闲的少了许多,押庄的不在少数,算总账,罗松还是赢了些的。 接着又连续几把下注,我依然是稳赢不输,但都没敢再如第一次那样,一把押一千,而是两三百那样的下注,偶尔有下五百的,也很少。 但就是这样押注没有那么凶的情况下,我依然把原始的一千五,变成了四千八,当然了,这些钱我都装在了兜里,没好意思外露。 王大海他们三个也都有进账,其中王大海赢的最多,因为他一般都是下五百,所以收入最丰,如果不是有两次我特意给他使暗语让他输两把,他现在的的钱恐怕能够达到六千还要多,比我还要多。 苏小红和李小乐也都各自赢了一两千不等。 同学们中间输的人大有人在,毕竟我们宿舍合起来赢了一万要多,这对于学生来说,可不算是小数目,好在这些钱都是分摊在那些同学身上的。 也好在他们都是家境不错的同学,没有穷学生在。这点我当时是给大海和小红他们特意交待过的,家境不好的不要让他来,免的输了跟割肉一样。 罗松应该是输的最多的一个,那一沓红钞已经没有了原有的厚度,缩水一半不止。 不过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庄啸,他竟然也赢了差不多三四千左右。 偶尔留意间,发现他好似一直在计算着什么,每次下注时,要么不下要么几十元钱意思一下,反之就下大一些,往往下大注时,都是赢的。 如果猜的不错的话,他应该会一些赌技的。 在我偶尔留意庄啸时,我发现他对我也是很注意,因为每次他下注都是在我之后下,或许他也向有些同学那样觉得我点热运气好,就跟风,但我心里有感觉,他的跟风,不是盲目的,而是那种好似经过计算之后,与我相同有把握才那样跟的。 想到这里时,罗松又开了一把,这次牌面应该是庄赢,闲输。 我毫不犹豫的下了一千,在闲位,这样必输。 然后双手相叠放在桌子上,这是提醒王大海他们别跟着我的押,要押相反的位置。 王大海个憨货,晃个大脑袋,竟然看都没看我的手势,头都没抬的直接又押了五百跟在我后边押了闲位。 我暗骂!这憨货! 苏小红心细,看我的双手叠放,猛然一愣,准备押闲的注钱,中途变了方向,押上了庄赢,三百。 李小乐也是一愣,两厢看了看,也押在了闲位。 王大海这时才反映过来,第一反应竟然是想着把钱抽回来重新押在庄位上,但被我的眼色止住。 庄啸却是眉头一皱,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他一眼,庄啸朝我笑了笑,我还以一笑。 庄啸这次没下注。 罗松见众人下完注,直接开牌。 这次他明显有些紧张,因为他桌面上剩的钱不多了,我又下了一千大元,如果他输了,这次他的钱恐就不及两千了。 我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放水一把,毕竟都是同学,把他杀的太狠了说不过去。 牌开,庄9闲7,庄赢,闲输。 我和王大海都输了,我输一千,他输五百。 王大海懊恼的拍脑袋,赵亮,王明,郭学军这次可逮到机会了,一顿冷嘲热讽跟上。 罗松开心的笑道:“真是有的去有的还呀,勇子,没想到你也输个大的哈,我还觉得你一直点热呢。” 我笑而不语,王大海气的大胸起伏,大叫着:“罗松,你别得意,笑到最后的才是笑呢。” 罗松并没有回应王大海的话,直接开始下一把。 我继续押闲,一千,双手叠放。 王大海这次没下太急,看清了,罕有的下了二百,押在庄位,苏小红,李小乐也各下二百押在庄位,没有与我一样压闲。 庄啸眉头又是一皱,下了二百,在庄位。 牌开,我又输一千。庄啸赢了,但却面无喜色,反而把眉头皱的更深了。 接着继续,我又下了五百,在庄位,然后急躁的抹了抹脸,让同学们看着,我好似心情烦躁不安起来,再没了之前的冷静如恒。 而王大海,苏小红,李小乐却傻眼了,一时找不到了方向。 因为我们之前商定了,如果我没有把握下注的情况下,就抹几把脸,表示自已没有把握,让他们自已凭感觉下。 这之前他们只所以能赢多输少,完全都是在我的指引下押的注,而现在我竟然表示没有把握,他们顿时慌了神。 在同学们的催促下,他们三个也不好意思不下,王大海这次改下一百,跟了我下庄位,苏小红和李小乐也各下一百在闲位。 庄啸定定的看了看我,好似想从我脸上看出花来,他也随意下了一百,在闲位。 牌开,庄输闲赢,我下的庄,依然输了。 这次是我连续输的第三把,好似运气到头了一样。 我有些气恼的用拳头锤了锤桌子,不少同学还劝我别急别急,我表面装作没事的样子,可任谁都看的出我已然心浮气躁了。 果然如同人说的一样,赌牌之人,最忌心浮,我接连再下,再输。 又输了五百。 抹脸,气恼,同学劝。 再接着我干脆拿出个骰子说道:“奶奶滴,点不能这么背,这次听天由命,一二三四,庄闲和对,打着哪个是哪个。” 同学们都笑我这是输急眼了,不如歇两把再下,我却倔强的不听。 坚持按骰子打的点押注,同时抹着脸暗示王大海他们自己已然没了把握,让他们自已下注。 可是骰子也没给我带来好运,一直是屡下屡输,接连又输了三把,连输一千五。 剩下的钱只剩下一千五了。 反而是我成了衰神,已经有不少人根据我下的注反向押,我押庄他们就押闲,我押闲他们就押庄,反到让他们赢了不少。 赵亮,王明,郭学军他们还笑称:“这点旺一阵风,点背一座山,风好走,山难移呀。” 罗松也笑道:“我说勇子,点不行就认命,留点本,别真让哥们给你管饭哈。” 我冷笑道:“哼,没准这把我就能赢呢。” 罗松更是拿着超过原有一万本钱的红钞在手里一边摔打一边冷笑:“想啥呢,这都连输几把了,还想赢,我看你是输光还差不多,没事,真没钱了,哥们借你哈,不急不急啊,和气生财,哥们借你,不算利息哈。” 我好似听不下罗松的冷嘲,怒道:“罗松你别嘚瑟,奶奶滴,我还不信了,这次我就剩一千五了,全押上,我就不信我点子那么背!” 罗松冷笑发牌,张罗着同学们下注。 所有同学都相继下完,只剩下我了,所有人都看着我是不是真把钱都下完。 我气鼓鼓的摇了骰子,只见骰子在桌面上不停的转着,在众人眼神中最终落点为三。 三是和! 和的概率低到仅次于对,虽然赔率是八倍,但很少有人下和的,也就我之前摇骰子摇到和,下了五百还输了。 一看开的是和,除我们宿舍的王大海他们所有人都笑了,因为我刚说过要全押上,骰子就打点打了个和。 同学笑道:“勇子,你的点真背,我看还是算了,下和就没见谁赢过。” “哈哈见过点衰的没见过点这么衰的,刚叫着要下全注,就打个和,谁敢下和呀。” 罗松的死党王明嘲讽道:“勇子,你到是下呀,全下上得了,这和,一赢可是反八倍呢。” 赵亮也跟着起哄:“是呀,那可赢不少呢,下一千五,能赢八倍,那得多少呀。” 郭学军笑跟:“八倍,一千五,那可一下子能赢一万二呢。” 我面色极为难堪,显然是骑虎难下。 王大海叫道:“你们起什么哄呀,有谁下和赢的呀,别乱,勇子,别听他们的。” 苏小红和李小乐也是劝我不能冲动,下了和准赢不了。 罗松笑着道:“唉,这大话可是真不能说,说了就容易闪舌头。” 我怒道:“罗松你什么意思呀!你觉得我不敢全下和不是。” 罗松道:“我没什么意思呀,就等你下呀,有本事你就全下和呗,哥们我就收了,输了八倍赔你。” 我怒气勃然,火气上头,一副冲动不可抑制的样子:”行,行,行,你说的罗松,一赔八不是,哥们我还就下了,大不了输了不玩。” 心中却大笑:罗肥肥,今天不好意思哈,就拿你开刀了。 因为我连输了那么多把,不为别的,就为赢这把,和!接着我在王大海他们劝阻不下的情况下,“啪”一声,把一千五百元都下到了和位。 罗松冷笑:“好,哥们等着赔你八倍,开!” 第十四章 分赃论美 我怒气勃然,火气上头,一副冲动不可抑制的样子:”行,行,你说的罗松,一赔八不是,哥们我还就下了,大不了输了不玩。” 心中却大笑:罗肥肥,今天不好意思哈,就拿你开刀了。 因为我连输了那么多把,不为别的,就为赢这把,和!接着我在王大海他们劝阻不下的情况下,“啪”一声,把一千五百元都下到了和位。 罗松冷笑:“好,哥们等着赔你八倍,开!” 在所有人注目下,罗松两手抓牌,同时掀开纸牌。 鸦雀无声! 皆因,庄闲位的点数都是8。 和! 王大海忍不住一声尖叫,但叫到一半猛然想到是在宿舍,急忙捂嘴。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是真开了和。 罗松眼睛更是睁的大大的,差点没掉出来,不敢相信的看着四张纸牌,好似要把纸牌看穿一般。 良久,罗松脸上的肥肉颤了几颤,继而跌坐在椅子上。 所有同学这时都忍不住议论纷纷。 “靠,真邪了门了,还真开出个和。” “可不是嘛,怎么就开了个和呀。” “看来人勇子点还真不背,还真就让他押中和了。” “唉呀,妈的,我刚才怎么没敢也押个和呀。” “谁说不是,我要是也押上了,这不也赢了。” “唉后悔死我了,刚才我也想押和的,结果没跟,亏大了。” 同学们说什么的都有。 我只是一声不吭的看着罗松。 罗松面色难堪,额头见汗,深深吐了口气,不过还算大气,哆哆嗦嗦的点出一万二千元,最终递了给我。虽然有些艰难。 这一把算总账他一下输了八千多。 看着罗松的面色,我不由的后悔下的多了些,毕竟都是同学,不该下这么重的手。 这一刀下的太狠,不如小刀慢剌容易让人接受。 还好,罗松是个大户,家里有的是钱,应该不会为这些钱过于不开心。我这样安慰自已。 罗松之后变的沉默许多,别人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最后又当了没几把,已然到了熄灯时刻,大家都带着不舍的心情分别离场。 同学们都夸我点正,嚷着要我明天请客,我满口答应。 罗松最后心情转好了许多,临走时还不忘拍拍我肩膀道:“勇子,今天你点正哈,别太得意哈,下回哥们得把你赢的连本带利收回来。”这句话是带着笑意说的,并不是冷笑,看来他还真不是太小气的人。 我把早已准备好的两千元钱递给他道:“行,等着你呢,喏,这两千算是安慰奖,先安慰一下你受伤的心灵,省得下回再见了我不敢玩了。” 罗松装作不高兴瞪着眼道:“怎么着,看不起哥们不是,输这点钱算什么,哥们有的是钱。” 我也瞪着眼道:“嘿,不识好人心不是,不要拉倒,哥们还省了呢。”刚要收回那钱,罗松却一把抢过,笑着道:“不要白不要,傻子才不要,谁让你赢那么多呢,拿两千就想收买人心,少来,记得周末请客,酒不管够,菜不够硬,哥们可不算完。” 我知道罗松这刻已经没有不快之心,毕竟都是同学,又不是小气的人,拍了拍他肩膀道:“放心,到时这帮同学都去,菜任你点,不把你肚子吃崩不算完。” 罗松他们笑着打了我两拳闪了人。 最后走的却是庄啸,看着我道:“战勇,没想到还是个高手呀,看来以前还真小看你了。” 我忙打马虎眼道:“哪呀,都是点的事,要不是最后运气好,押和赢了,现在的我不知道在哪哭呢。” 庄啸帅气的脸附在我肩头小声笑道:“前几把输,是故意放水,都是为了最后一把赢和?” 此话声音虽小,却让我心里一震! 庄啸不简单呀,竟然能看得出来前几把输都是为了之后赢和的铺垫。但嘴上却不承认,笑道:“我有那种本事好了,那我还不去大赌场天天赢钱呀。” 这事,打死也不能认呀! 庄啸颇有意味的笑道:“也不是不可以,我看好你,回头我找你哈。” 说完也不理我怎么答,转身摆了摆手走了。 我也不去多想,因为已然无暇多想,王大海,苏小红,李小乐都等着分赃呢。 四个人把门锁的死死的,在昏暗的灯光下,皆是带着坏笑流着口水数着各自的收获。他们三个,各自都数了好几遍,等数完之后,每个人都是眼中闪着光芒,带着笑意看着彼此。那笑的,一个比一个贱。 “我赢了四千二百元。”苏小红奸笑。 “嘿嘿我赢了三千六。”李小乐贱笑。 “我赢了,哈哈哈……”王大海高兴的没报出数,抱着肚子跌在床上笑。 “快说快说,急死我了,哈哈”李小乐一边催一边笑。 结果大家都忍不住笑个不休。 “我赢了八千三百块。”终于王大海笑够了报了数。然后众人都盯着我看,我才是重头戏。 “不算给罗松的两千,赢一万三千二百元。”我最后报数。 “靠,爱死你了,宝贝,来让亲一口,亲一口。” “滚,你个变态,死去。” 王大海上来就想亲我。让我一脚给踢飞,起身的他还是一脸贱笑。 苏小红忙要掏出手机算总账,我直接张口道:“四个人加起来两万九千三百元。” 苏小红,王大海,李小乐瞪着大眼,双手紧攥,胸部起伏,喘着粗气,一个个激动的不要不要的。 “两万九,两万九!” “我们赢了两万九!我靠!” “发财了,勇哥,你太牛叉了。” 看着他们三个小声压抑又控制不住的兴奋,其实我也很是兴奋。 毕竟这么轻松就赢了这么多,一下子够一年的生活费了。 但我想了想却说道:“这钱分了,罗松那两千算我的。” 王大海他们当即否了,都一致认为是属于大家的,我给罗松给的对,因为今天属他输的最多,没有一万也有八九千。 有时罗松讨厌归讨厌,但毕竟都是同学,我们这一刀砍了那么多,的确狠了些。 见苏小红把钱合到一处,和李小乐一着钱,准备分钱,我突然道:“给你们多分点,我少来点,也要两成就行,还有,以后我不想再和同学赌了。” “哈没必要,你不用少分。”王大海没留意我最后的话,只是说不让我少分。 “对,不能少分。”苏小红这个小气抠门的家伙也不同意少分给我。 因为他们也明白,今天只所以收获如此丰硕,都是我的功劳。 所以一致否定我要少分的决定。 突然苏小红道:“不对,刚才你说什么?以后不当了?” 王大海和李小乐也突然想起我的话,都急道:“怎么了,勇子,是不是你嫌少?那好说,再给你两成三成的都行,我们三个人再少要些,没关系的。”苏小红道。 “勇子,你想什么呢,怎么能不当了呢,不带这样的,哥几个这以后的好日子可还指望着你呢,我刚准备明天给我爸打电话不让他们再给我打钱了呢。”王大海不依道。 李小乐问道:“勇子,你肯定不是为了分的钱少,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沉默了一下,笑道:“是这样的,今天我押和杀了罗松那一把时,我看到罗松心里很难受的样子,我想,我们现在开心的同时,那些输的同学估计回去难受的连觉都睡不好,所以,我想,都是同学,我不能再对他们下手了。” 罗松输钱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了他的伤心,别看最后他走时好似并不在乎,但想想就能知道,输了的怎么也不会多开心,虽然他家里有钱,但现在的同学都明白一个道理,家里再有钱是家里的,自已挣的钱才是自已的本事。 所以,我不能再把手伸向同学们。 苏小红,王大海,李小乐一想也是,都认为我说的有道理。当下到都没说别的。 不过他们三个心里还是认为我有这么好的牌技,不用亏大发了。 最后王大海终忍不住道:“那不行咱叫别的班的同学来玩?” 我摇摇头道:“那也不行,别的班的同学就不是同学了?” 王大海一点头道:“也是。” 苏小红眼前一亮道:“勇子说的不错,不过,你这牌技也不能浪费了,总得让它发挥作用不是,不行咱们去外边,我听说市里有好多地下赌场呢。找人打听打听,应该好找。” 此话一出,王大海和李小乐都点头同意。 对此,我到没否定,只是犹豫道:“这个行是行,但是市里我们谁都不熟呀,再说了,听人说外边的场子很复杂的,万一因为我们赢钱,再把你们搞个三长两短的我可过意不去。” 其实帮他们在外赢钱供大家花用我到是不反对,但想到外边的场子很乱,万一出点什么事,我怎么付得起这个责任呀。所以,必须把话说明白。 苏小红看了看王大海和李小乐,我的意思他们三个都明白,三人一致点头同时表示:之后大家都不在学校玩了,只在外边玩,而且都会小心谨慎,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大家也都不会怨怪于我。 听他们这样说,我才算勉强点头答应。 三人高兴的抱住我大呼:勇哥万岁万岁万万岁。 没了顾虑,四人分赃,任我如何拒绝,还是硬让他们塞给我一万二,他们三人一人落四千,剩下的几千元钱属于公款,以备请客、公共花用还有下一次的赌资。 分完钱各自上铺睡觉,但兴奋过头的几个人,谁都没睡着。 李小乐道:“嘿,咱这次有钱了,等周末请薛佳楠和董雪她们一起再出去玩呗。” 李小乐这一建议深得大家赞同。 王大海又吵吵道:“不行,还得多叫两美女,要不狼多肉少不好分。” 苏小红道:“大海说的没错,我看阮佳也不错,不行的话,把她也邀上。” 此话一说,大家都指着苏小红笑:“呦呦呦,又有新目标了不是。” 苏小红不好意思道:“你看你们,我不过就是提个建议而已,你们还来劲了。” 王大海道:“红红,别不敢承认哈,大老爷们的,有什么不敢认的,喜欢就是喜欢。” 苏小红反将道:“那你喜欢谁?” 王大海脱口道:“我喜欢薛佳……啊,那个,都不错哈。”王大海一时说漏嘴了,众人皆笑。 王大海恼道:“有什么了不起,我就是喜欢薛佳楠了怎么着。” 李小乐不怕打击他道:“你喜欢人家能怎么着呀,也得别人喜欢你不是。” 李小乐够损的,一句话捅到痛处,噎的王大海半天崩不出一个屁来。 因为大家都知道,薛佳楠是当之无愧的校花,人长的漂亮,身材又好,学习也棒,据说家势也不错,但就是没见对谁有过多好感。 王大海憋半天没吭气,最后却道:“别说那个了,就说还叫谁,阮佳算一个,还有谁?” 李小乐道:“那就看除了薛佳楠,董雪和阮佳外谁最漂亮呗。” 这时四人同时张口说一个名子:安若冰。 第十五章 拜访铁匠 安若冰其实是在班里排行第一的美女,比之薛佳楠,董雪,阮佳还胜一筹,与校里另三大美女齐名合称院校四大美女。 但安若冰人如其名,一副冷美如冰的样子,虽然不是表面那种傲不可攀,但她不同一般的高雅气质,总让人自渐形秽,所以,我们之前都没奢想着请到她。 当大家都说安若冰的名子后,又同时否掉,认为请她,她也不可能去。 但班里好像就这四个大美女,除了安若冰外,再也选不到第四位美女,提出一个总让我们四个眼毒的色狼给攻击到缺点,最后给否了。 最终,我们也没选好第四个目标美女是谁,这件事决定先等等再议。 好容易不说美女话题了,李小乐突然又随口问道:“勇子,你押中和的那一把,是不是早就算到了,前边你输的那几把是不是故意的?” 我一愣,心想李小乐有时也挺聪明的,果真还是让他看出点门道,既然他问了,都是自已兄弟,我直说道:“没错,其实我早算出那把是和,但怕一下押的太多,罗松输的太惨,就故意输了前几把。” “我的天,你也太牛叉,勇子哥。”苏小红失口叫道。 “我靠,勇子,那把和,真的是你知道,不是蒙的呀!”王大海也惊叫道。 “我的妈,这也太厉害了,没想到真让我猜着,以后打死我也不和你对赌了。”李小乐捂着嘴惊道。 原来李小乐也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真是他所猜的那样。 这下三人又兴奋了,都问我是怎么做到的,又问我那骰子怎么就能摇到三点。 我笑着都推说是师父教的。其实牌是靠记忆,而摇骰子却是我在古代穷巷里有一位孤寡老汉,少了两个手指的孙老二教我的。 也是因为他人穷又懒,但心地不错,我经常接济他,时常给他送吃的,周济于他。也常看他爱摇骰子,一时来了兴趣就给他玩了几把,不想孙老二却是此中高手,竟然屡摇屡中。 我一时高兴,就求他教几手,他笑了笑对我说,想学可以,但只能做玩乐,不能真个去赌,否则坚决不教。 我当时满口答应说只是为了逗孩子们开心,孙老二笑了笑没管我说的真假,只道了句:“算是我欠你的,今后是福是祸,看你自已了。”还真就教了我几手绝活,虽然我一直感觉孙老二不简单,如同巷子里的卖饼的老秦叔,打铁的邱铁匠都不像是一般人一样,但却没有深问。 孙老二本来就是为了还情于我,想简单的教两手,打发我算了,不想却发现我学的极快,没有两天,竟然可以摇出三个六,这下他来了兴趣,竟然一口气又传了我不少东西,如听风辨声,偷梁换柱,笑里藏牌……竟然还都是我没见过的千术和赌术绝技。 孙老二曾经不服气的给我规定天数,看我每一招能用多久学会,可是最后他惊奇的发现,我的心手之巧,远远超过他的认知,每每他认为的高招绝技,待他给我讲明关窍所在后,我都出不了半天就能学个七八,再过得一天,就能和他 比高低。结果用了不到半月时间,他与我对赌,竟然一次也赢不了我。激动的他老泪纵横,后悔见我太晚了。 我把孙老二教我的事,当成我嘴里说的那个老家师父教的吹嘘了一遍,唬的苏小红,王大海,李小乐他们一愣一愣的,如果不是因为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三个人都要我现在就教他们些赌技。 最后我无奈答应以后抽空就教他们几手绝活,他们才算把我放过,任由我睡觉。 终在大家都无声睡去后,我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翌日,鸡鸣声起,我睁眼看处,果真是又回到唐朝时代。 兰哥儿正一脸不耐的守在床前看着我。 我尴尬的笑道:“怎么了,睡不着觉呀。” 兰哥儿不满的道:“你的心得有多宽,竟然睡到现在还不醒。” 我知道兰哥儿是为铁斧帮的事情忧心,但这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是见一步走一步了。 我安慰道:“再紧张也是没办法,还不如该吃吃该喝喝,甚事别往心里去。大不了他们要什么给他们什么呗。” 兰哥儿瞪着眼不高兴的道:“那他们要榨油的技术也给他们?” 我道:“打又打不过,不给还能怎么办。他们真想要,就给呗。” “我不给,给了他们我们这些孩子还怎么生活,我可不想让他们再回到以前的苦日子。”兰哥儿倔强的说道。 我笑道:“没事,不就是挣钱嘛,相信我,我有的是办法。” 兰哥儿疑惑道:“你还有挣钱的门路?” 我胸有成竹的道:“不多,还有两三样本事,都能挣些钱,虽然不一定能挣多少,但绝不会再让弟弟妹妹们吃苦受累了。” “真的?”兰哥儿不信。 “我什么时侯敢骗老大兰哥呀,是不是,放心,现在只求安全,挣钱的事,交给我。”我保证道。 “不,我不信,你别光说好听话,榨油这样挣钱的门路,才不能拱手让人,你别管了,我都安排好了,明天秦叔和秦婶正好没事,让他们跟着你去,不让凌霄,剑锋他们这些孩子去了。”兰哥儿语气坚决的道。 我心中一动,卖饼的秦叔,这个人我知道,曾经有几次我隔远看他活面,一大缸用水活好的面团在他手里上下翻飞,如同玩乐,但我深知那一大陀面可不是谁都可以掂来捻去的,没有个二三百斤力量,没有人能那么轻松自如。 可是秦婶不过是一个光会绣花的中年妇女,叫她去干什么? 蓦然我想到,好似秦婶的手臂灵巧的远胜一般妇人,眼睛也是在不经意见偶尔闪烁着少有的光芒。 难道说,他们都是身有武功之人? 我不由问道:“这个秦叔和秦婶是不是都会武功呀?” 兰哥儿没有看我,只是道:“你别多问了,只是记的跟紧我和秦叔他们就是,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一定要记得保护好自已的安全。” 我见兰哥儿似有隐情不想多说,但却并没有对我的话做出正面否定,想来我猜的没错,因为兰哥儿的心跳明显加快,而且脖颈处没有抹黑污的地方都显现出红色,一看就是心虚的表现。 不过皮肤还真不错哈,白里透红,异常粉嫩,我想八成是个女子,否则不会有这么嫩的皮肤,只可惜,就是胸小了些,没准是还年幼,没发育好,估计再等两年,或许会不会,更大些…… 我又禁不住想歪了点。 兰哥儿看着我的眼神有异,上前打了我下道:“你想什么呢,看眼神就不好,是不是想什么歪主意呢。” 兰哥儿一打我,把我打醒了,忙谎称道:“我是想这斧头帮的势大人众,我们如果硬抗恐怕也不好,所以我想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兰哥儿不疑我想歪,只是蹙眉道:“现在能有什么好办法呀,官府的人也靠不住,否则我们报官就行了。” 我点头称是,报官的事情早已经想过了,只是徒添麻烦。突然又问道:“这个铁斧帮有没有对头之类的,我们是不是可以从这方面想想办法?” 兰哥儿一听,眼睛转了转,摇了摇头道:“有是有,快刀帮就是他们的死对头,这些年他们都大小战不断,但却没分出个胜负,但这次快刀帮也不会因为我们的事帮忙出头呀。” 我一听还真有对头,我道:“那如果我们给他们好处,他们能帮忙吗?” “给好处也要看是什么好处了,只有打动他们的好处才行呀。” “如果是合作榨油的买卖呢?”我道。 “不行,我不同意,只要牵扯到出卖榨油的事情,我不同意,还是按我的办法来,你别管了。”兰哥儿像极了守财奴,只要提及榨油的事,寸步不让。 我急着道:“兰哥儿,你放心,赚钱并不是只有这一条路,我们没必要守着这一件事和他们硬碰硬,再说,过不了多久,王仙……呃,那个,会有大事发生,天下会大乱,榨油的生意也未必会多好。” “大事发生?天下大乱?什么事情会天下大乱?”兰哥儿惊奇的问道。 “呃,这个,不好说。”我一时失口,把王仙芝要造反的大事差点说出来。 兰哥儿死死盯着我,我知道如果不把这件事讲出个一二来,兰哥儿很可能会对我生疑,随叹了口气道:“这些日子我想起些以前的事情,依稀记得,我们老家的大人,曾分析过现在的形式,是建唐这么多年以来最乱的时代,会有很多事情要发生,搞不好,会有人……要造反。”我没敢说我来自未来,只是推说我原来在家里听到的消息,而之前我曾对兰哥儿他们说过,自已家里是个大族,所以消息灵通一些,这到更能让兰哥儿相信我说的话。 我说到造反的事情,特意拉近距离,在兰哥儿耳边小声说话,几乎都贴到了兰哥儿精致美丽的小耳朵。 兰哥儿不由的身子一软,差点靠到我怀里,然后猛然觉醒,推了我一把,低着头道:“你说话就说话,离我那么近干嘛?”语气虽然是怨怼,但话音却并没有真的生气。 我无意间发现他的脖颈竟然通红一片,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兰哥儿正了正衣服,装作无事道:“也不知道你都瞎听了些什么,造反?怎么可能呀,反正不管怎么说,这榨油的生意,不能让就是不能让。合作也不行。”说完扭头就走。 我叫了几声都叫不住,没办法,还得想点办法做好保护措施。 唉,真是死性子,就不会转弯。 硬碰硬还不吃亏呀。 没办法,现在还是兰哥儿说了算。尽管近来他事事都听 我的,但看这件事上,是没得商量了。还是做好干仗的准备。 我在院子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好的东西,连把合手的兵器都没有,更别的护具了。突然想到了邱铁匠了。 恩,我记的他那里的院子里不少铁器呢,得往他那去一趟,没准能寻摸到好东西呢。 这样想着,我去厨房特意拿了个烤鸡,这也是我来之后发明的新吃法,平时见弟弟妹妹们多,就多烤了几只备着以供他们谁学习好了做奖励。 我取了一只,但又一想:人命关天,不能太小气。 随又取了一只烤鸡,还在出门后拐到不远的林家酒铺买了壶黄酒和两样小菜就掂着去了邱铁匠那里。 第十六章 铁匠赠宝 “哎哟,勇哥儿又来了呀哈,嘿,看你这般客气作甚,每次来都捎那么多吃食,这要是把我那两娃的肚子养刁了,我可养活不起哈。二郎,你先等会儿哈,我这就忙完,忙完就来陪你哈。”邱铁匠高兴的给我打着招呼。 邱铁匠对我可谓极好,并不单单因为我常来他这里给他们经常带好吃的。 更主要是因为他的大儿子娶妻,女儿嫁人,招待客人时都是我帮着下厨给他做的好菜,当时我的佣金分文未取,只是随手取了两把菜刀充做佣金。 这在重情义的邱铁匠那里留下了深刻印象,一直对我极为热情,每次见面都是热情的叫我勇哥儿,二郎。 我也是在把邱铁匠那两把菜刀拿回去一试之后,发现特别好用,知道邱铁匠不但力量大,还有一门好手艺。所以,就在以后的日子里着意结交,隔三差五的常来上门玩耍,当然,每次来,都带不少新鲜的吃食,这让他那两个小儿子对我也是非常欢迎。 不用邱铁匠吩咐,那两个小子就忙着搬凳子到茶,请我坐下,还不停的和我聊天,请我给他们讲事听。 做为来自未来的我,有太多故事能讲,以致于所有弟弟妹妹还有街坊邻居不论老幼都爱听我讲故事,有时他们都是没事跑我那里就为听我讲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比如西游记了,聊斋了这些净是不健康的神了怪了的事,还有改版的奥特曼和美国队长,刚铁侠,雷神之类的超级英雄,唯独蜘蛛侠没敢多讲,因为头一回讲了后,第二天就发现好几个小孩子被蜘蛛咬了,其中一个娃手被咬多大包,泛着青紫还笑着问我:我怎么没变蜘蛛侠?是不是这些蜘蛛不够毒?那我是不是应该再找些更毒的? 可把我吓死了。 古代的小孩子太单纯了,随便说的他们就信了。 所以为避免此事的发生,我再也不敢讲那些什么被生物咬过而变化的超级英雄了。 邱铁匠那两个儿子磨的我受不了,我就又给他们讲了些改版后的美国队长,和钢铁侠。 还没讲完,邱铁匠就拖着腿忙完过来了。邱铁匠的在多年前伤了,所以走路很有些不便。 邱铁匠并没有打扰我讲故事,而是也认真听我胡吹了半天,等我讲的差不多了,才请我喝茶。 这个时代的茶并不是真的茶,而是加点白米粒熬的汤。 见我喝了一大口后,这时邱铁匠也招呼自已的两个小儿子把我带的菜食摆好,并特意给我倒了碗黄酒,待与我共饮一杯后。 邱铁匠沉思片刻,突然一脸正色的说了句我极为意外的话:“勇哥儿,你讲的那个什么铁大侠,他的那身盔甲,我想了想,也只有墨家的人,能造的出来,别的人是造不出这么高等盔甲的。” “扑”我喷了半口黄酒,怕邱铁匠以为我在笑他,忙装作自已喝呛了,收了收情绪我装作正色,伸出大姆哥道:“邱大叔好眼力,还真是,据说呀,那斯塔克家族,可能就是得了墨家的秘籍才会有所发展,造出了那个盔甲的。” “恩,我虽然不知道墨家有史姓一族这样的机关高手,但想来,他们老史家和墨家必然有较深的渊源,我听说过墨家公输,百里,长孙这些一流大家,特别是公输流就曾经造过一种百变神甲,不但坚固无比,刀枪不入,水火不浸,而且还能收缩自如,百般变化,和你说的老史家那个盔甲极为相似,还有那个什么队长的盾牌,也只有公输一家曾经造出过可挡一切尖锐东西击打,坚固无比的盾牌的。当然了,这都是传说,我是没有真正见过这种百变神甲的。不过,想来那史家,即便不是公输家一流,也远不到哪里去。”邱铁匠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忙咐合称赞,心里却没当回事。又借着机会道:“邱大叔,说起这白变神甲了,我到有一事相求,看邱大叔你这里是否有什么可以防御又比较轻便的护甲类的东西吗?如果有,我想买来用用。” 邱铁匠没有直接回答有与否,而是皱眉关心道:“勇哥可是得罪了什么人吗?竟然需要护甲?” 我摇了摇头装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道:“邱大叔有所不知呀,人怕出名猪怕壮,我这刚有两天好日子过,就被人盯上了,这几日总有些泼皮跟着我,好几次要不是我跑的快,都会被抢的,这钱财被抢了到也没什么,但就怕这身体被害了,可后悔药都没得吃呀。” 邱铁匠一听立时怒道:“是哪家的泼皮,这样失德,勇哥儿莫怕,你说是谁家儿郎,待我去找他,准叫他不敢再惹你。” 听的出邱铁匠是真心想帮忙,我心下十分感激,但想到这事,不能牵扯到邱铁匠,必竟他有一家老小,还都指望着他呢。随摆手道:“不敢有劳大叔。” 邱铁匠不高兴道:“哎,勇哥儿,你这是什么话。这样,二小子,你速速去叫你兄长,让他明日就随勇哥儿一起出去,好护得他的安全,我到要看看谁敢欺负勇哥儿。” 说着话,邱家二小子起身就要出门。 我忙叫住他,转首对邱铁匠道:“多谢大叔好意,这个,实在使不得。唉,实不相瞒,那些人,可能是,铁斧帮的人。所以,我不想邱大叔再为我的事费心。毕竟您有一家老小,还要指望着您和大郎养活呢。” 城内的两大帮派,一是铁斧帮,一是快刀帮。这两个帮派论实力,都是人多势众,实力强劲,不相上下。论行事手段快刀帮还好些,算是有些底线,对老百姓做事还讲些道义,属于那种还算惜名声,重道义的黑道帮派。铁斧帮则是臭名昭着,勾结官府,压迫百姓,欺男霸女,无恶不做。所招收的帮众无一不是恶贯满盈的亡命徒。 所以,我必须把事情给邱铁匠说清楚。 邱铁匠一听是铁斧帮,猛然抽了口冷气,面现难色。 我一看邱铁匠如此神色,也不由的更是心惊:看来铁斧帮的确是势力强大,让一向果敢的邱大叔都费了思量。 我招了招手,让邱家二郎先坐下,不急着去找他兄长。邱二郎没有立即回身,而是看了看他父亲。 邱铁匠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自家二郎先坐下再说。 二郎坐下后,邱铁匠摇了摇头道:“唉,这世道呀,也不知道乱到哪天才是个头,你看我们这些贫苦百姓,平日里生活艰辛不说,像你们这刚能过点好日子,就又被那些个……唉。”邱铁匠痛心疾首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身有体会这个时代的百姓生活之窘迫艰辛。 我和邱大叔无奈的对饮一杯。 邱大叔又道:“勇哥儿呀,我劝你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真是铁斧帮的人,不如让他们是了。” 我点头道:“邱大叔说的是,我也是这个意思,可是我家兰哥儿宁死不乐意让,所以,我这不才来您这里看能不能求个防身的物事,好走一步说一步不是。” “唉,兰哥儿这丫头,就是倔,不过,也不怪兰哥儿,毕竟兰哥儿也是为了那些个弟弟妹妹们着想。怪只怪这世道,不平呀。” 邱铁匠别的话我没听进去,但却听清他说兰哥儿那丫头, 我心中莫明升起一股喜悦之情:兰哥儿果真是女儿身? 想问个究竟,但又不好意思多问。转而一想:兰哥儿是不是女儿身,管我屁事,即便是个女儿身,算年龄也大我一千多岁呢,还能有啥想法不成? 和邱铁匠又喝了阵酒,我没什么事情,邱铁匠反而心事重重的,尽为我担心,末了成了我劝他不要费心,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谁知我这一劝不要紧,反而邱铁匠更上心了,到最后酒也不喝了,又是问这问那,听我说兰哥儿又叫上秦大叔和秦婶,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后叹气道:“老秦功夫是可以,还有他家那位,再加上兰哥儿,应该吃不了大亏,但是,铁斧帮既然盯上你们了,不可能不做准备,我看,这事,没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 嘿,看来秦大叔和秦婶还真是会功夫哈,没想到这穷巷子里还是高人倍出呀。 听口气这邱大叔也是个会功夫的人呀,再加上那孙老二,高人真个不少呀。 我好奇心起,给邱铁匠到了杯酒嘿嘿笑道:“小子冒昧的问一句哈,大叔和秦叔相比,你们两个谁的功夫更好一些?” 邱铁匠本是烟熏火燎已久显得混浊不堪的双眼,陡然间精光爆射而出,如同出鞘的利刃,直盯着我,如有实质一般。 把我盯的心虚不已,一股寒气升上心头,吓的我差点没把手中的酒都洒个干净,想来是自已说错话了,忙道:“大叔,您别在意,我就是随便问的,并没有什么意思,您别生气。” 邱铁匠继续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见我惊魂未定,蓦然间眼内精光隐没,失了光华,回复到以往那种没有光泽并不出奇的眼神,看样子还是一个普普通通中年百姓模样,接着憨笑道:“哈,大叔我喝的有点多,勇哥儿莫怪。” 我见邱铁匠眼光收敛,心中发毛的感觉也顿消,不由的纳闷:莫不是刚才看错了? 但口中还是道:“没有没有,都是小子不知深浅,说话没个管教,冲撞了大叔,还请大叔不要见怪才是。” 邱铁匠笑了笑,拍了拍我肩,我又有一种错觉,只感觉一股力道由肩膀钻入身体,在我身体里迅速打了个转,又收了回去一般。 这种感觉奇怪之极,待邱大叔笑着摇了摇头后,我才醒觉,忙又晃了晃肩膀,感觉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看来刚才是自已的错觉。 邱铁匠的笑意渐浓,我这次感觉他的笑才是真正的笑,不似刚才那种笑,总让人感觉如同一把裹了鞘的刀一般,一不小心就会崩现利刃。 邱铁匠道:“勇哥儿没错,是大叔我喝多了,哈喝多了。” 接着邱铁匠猛然一拍大腿,好似做了个重大决定一样:“勇哥儿,你且稍等。待大叔我送你几件宝贝。” 说罢不待我阻拦,径直跑到里屋去了。 接着我就听到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持续了有一会儿,才归于静默,偶尔听到邱铁匠一阵阵叹息之声,再无别的声音。 又等了好一会儿,邱铁匠竟然抱着一个黑乎乎足有三尺长的大箱子出来。 我忙去接,却不防那箱子极为沉重,竟然很是压手,我差点没有失手跌下,好在邱铁匠并没有松手,而是把箱子放在我面前地上。 “咚”一声闷响,我听得出那个箱子极为沉重,却原来是个铁箱。 怪不得以我现在能举起一百多斤东西的力量,还有些感觉吃力,看来那箱子少说也得有一百五十斤左右。 同时更惊异于看似有些老迈之色的邱铁匠臂力之惊人。因为看他抬着那个铁箱拖腿行走之际仍如平时一样轻盈稳定,手中好似轻若无物一般,这得多大力量呀。 看来不能小看古人,就这么一个铁匠就有如此臂力,完全碾压现代的举重选手。 邱铁匠笑道:“勇哥儿,算是有运,让我把珍藏多年的好宝贝拿出来送你了。”说话间,邱铁匠虽是笑言,但我总感觉他内心里有几分伤感。 我知道这个应该真如邱大叔所说,必是他珍而重之的宝贝。我不由正色道:“大叔,不必如此,战勇我不能要你这么珍贵的东西。” 邱大叔却一摆手道:“勇哥莫要推让,这些宝贝,都是有缘者得之,放在我这里也是没用的东西,但放在你手里,没准却能发挥作用。” 我还待推让,邱大叔却不高兴的道:“勇哥儿,你再推让,可是看不起你大叔我,如果是这样,大门就在那里,大叔我不留你,你自去。” 一见邱大叔还真生气了,我忙点头认错,同意邱大叔的馈赠。 邱大叔伸手把箱子打开,我眼前只感觉猛然一亮。 第十七章 宝甲神刀 我还待推让,邱大叔却不高兴的道:“勇哥儿,你再推让,可是看不起你大叔我,如果是这样,大门就在那里,大叔我不留你,你自去。” 一见邱大叔还真生气了,我忙点头认错,同意邱大叔的馈赠。 邱大叔伸手把箱子打开,我眼前只感觉猛然一亮。 只见箱子里有两件物事:一个黑色却透着金丝光芒形似坎肩的衣甲;另一个却是一把形状极为奇特漆黑无光长两尺的厚背宽刃短刀,短刀刀把上链接着一条长长的细锁链,而锁链的另一头却是一个形分五指,相握成拳的铁锤物件。 两件东西都是黑色,却依然让我眼中放光。我有一种感觉:这两件绝非凡品! 邱大叔眼中放光,先是把衣甲取出来,送到我手。 入手处只感觉丝丝凉意,却没有想象中的坚硬,几若稍厚一点的棉衣一样柔软。 邱大叔示意我穿上,我随将外衣脱掉,赤背贴身穿上这条坎肩,不想只是略大一点,周身上下还挺合适。我试着活动了一下,没感觉到有什么不舒适的地方,而且柔软程度超出想象,就像一件薄内衣一样,我心里都在疑惑,这种东西能防护的好吗。 邱大叔点头称赞,接着转手从身后取出一物,迅猛捅向我的腹部。 待我看清邱大叔手中物事时,一下子惊的魂飞魄散,情急之下不由惊叫出声。 “啊”! 邱大叔手里竟是一把尺许长雪亮的匕首! 一时之间我不知如何得罪了邱大叔,竟然想杀了我。想躲之时,已然不及,邱铁匠手中匕首如同闪电般已然刺进我的腹部。 正处惊魂未定间,却见邱大叔哈哈笑了起来。 我不由大怒:“姓邱的,我如何得罪于你,竟然下此毒手,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邱铁匠那一刀来势迅猛,所持刀刃锋利无比,这种速度力量捅下,我必然被捅个透心凉! 想到自已竟然莫明惨死于邱铁匠的手里,不由感觉死的极为冤枉。我还没交女朋友的好嘛。 这时邱家二郎三郎也是惊的目瞪口呆,不懂为何自已阿大(父亲的意思)要行凶于我,一时间都手足无措。 唯有邱大叔笑意不减,呵呵笑着把匕首拔了出来,拍了拍我肩头道:“先看个清楚,可有伤到?” 我忙低头看了看自己腹部,细看之下,却没有任何血迹,可这不何逻辑呀,邱铁匠刚才那一刀,来势凶猛,其快无比,按说不把我的腹部捅个透穿,也会深入腹中的呀。 难道是伸缩刀?邱大叔给我开玩笑的? 可刚才那一刀也太凶狠了,吓死我老人家了。这时还感觉腹部有些绞痛。 我忙打开衣甲,见自已肚子上果然没有一丝血痕。这才深出了口气,确定邱大叔并没有害我的意思。 “邱大叔,快被你吓死了。” “哈哈勇哥儿,不这样试一下,你如何知道我给你的是件宝贝呀。”邱大叔笑道。 哦,这下我明白了,原来邱大叔给的还真是个防刀枪的好宝衣。 由惊转喜,我立时翻看起那件宝甲,见这件坎肩做工细致,柔软异常,更难得的是邱大叔那应该是倾尽力量的一刀,竟然使我毫发无损。果然是好宝贝! 我一时激动的不知如何说话。 邱大叔抚摸着那件宝甲说道:“这件宝贝,是我祖上得来墨家所制的宝甲,虽然不及传说中的百变神甲,但其坚韧度却远比一般的盔甲要强上十倍百倍,据传它是用玄木,金甲丝线,龙蟒皮等珍稀物品编制而成,名曰金丝龙甲,就在当世,也是为数不多的好宝贝。” 我一听这话,不由的愧疚道:“邱大叔,您何必将这家传宝贝送于我呢,我可领受不起呀。” 邱大叔知道我仍想拒绝,坚定的摆摆手道:“勇哥儿,我知道你的想法,其实说白了,我也是为自已家人着想,不瞒你说,现今的乱世,不知道以后我们这等平民百姓能生活成什么样子。勇哥儿,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之前常常来我这里,也时常观察我,你或许觉得我不是一般人,而我也能看出你的不同。我有种感觉,我老邱现在虽是普普通通一铁匠,但毕竟活了这么大岁数了,眼力还是有的,我想日后,你定非池中之物,如果有那一日,勇哥儿,我求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我不知道邱大叔为何能看出我不同一般,难道说穿越的事情他也能看的出来?应该不会? 不过看着邱大叔一脸郑重的样子,我不及想其它的,真接答应道:“邱大叔,难得您看的起小侄,如果有用的着的地方,我必然倾尽全力。” 邱铁匠见我如些说,极为高兴道:“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勇哥儿,我家大郎业已成人,以后是好是坏,就看他自已本事了。我别的不求,只求你在能力所及之时,我家这二郎三郎年龄还小,如果有一天,我和大郎无力顾及他们,还请你照顾一二,不求有大的发展,只求在这乱世之中,平平安安活着就好。” 一听这话,我心里不由的满腔酸楚,我又何得何能,竟能让邱大叔把他家的二郎三郎都托付给我,但邱大叔如此看重我,我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保二郎三郎在这乱世之中有个好出路。 当下我一抱拳,语气笃定的说道:“勇,必不负邱大叔重托。” 邱大叔见我如此重情,立时又招呼二郎三郎要给我磕头,我欲阻拦,却挡不住邱大叔诚意所致,必须要二郎三郎磕头叩拜。 我出于无奈,只能受了二郎三郎郑重的磕头叩拜之礼。 心中想着:以后,又多两个弟弟。 之后邱大叔又把那奇形链锁短刀和手锤拿了出来,交给我道:“这个物件,估计勇哥不曾见过?” 我摇头道:“这短刀我见过,铁锤也算见过,但链在一起的,我却是头一次见。” 邱大叔笑道:“这个兵器,也是墨家的宝贝,据传是由上古九天玄金淬炼所制,名叫龙爪金链刀,可远可近,远攻至丈开外,近身可在二尺之内,是极为少见的一种奇门兵器。” 说着话,邱大叔又在那拳头一样的铁锤下方按了一下,“噌”一声由拳锋之中竟然伸出四五只利爪,如同鹰爪手一般。我脑袋一蒙:金刚狼! 又一看,还不完全一样,这比金刚狼的刀锋短了些许,又多了两根,更像龙爪一样。邱大叔详细给我介绍了这叫龙爪金链刀的用途,原来两边的短刀和龙爪都有机关,龙爪可以伸缩,短刀可以取下单用,合起来则可用手穿入龙爪手里握住短刀,这样也不惧刀削斧砍!真是难得一见的好宝贝。而那锁链也不同一般,看似纤细,可以围着臂膀缠绕形成一个貌似铁臂的护臂,既起防护作用,又丝毫不影响手臂活动。而且锁链之间都能相扣相吸,自然形成一个臂套,很是精妙。 邱大叔道:“这种兵刃,在江湖上也是极为少见的,用途很广,远交近攻,登城上房皆可由心,只是一点不好,功夫难练,想要练成,不是一等一的聪慧手巧之人,难以大成。这也是我为什么没有传给我这几个儿子的主要原因。想我大郎性格刚烈,大开大合的可以,这种纤巧之物,却怎也使不来,所以他善使大刀。二郎虽相对灵活,但也不能掌控这种武器,三郎还年幼,虽然变数很大,但我想,也不是使这种好宝贝的料子。” 一听练这龙爪金链刀这么难练,邱大叔连自已三个儿子都不传,我不由的也心里发怵,面色略红的道:“邱大叔,你那宝甲我借用一下也就是了,等过了这些天,危险过去,我自当奉还。但这龙爪金链刀,哈,哈,我也不是什么心灵手巧之人,恐怕也练不得的,还请大叔等着以后传给二郎和三郎。” 不是我不想要,而是这东西如果真如邱大叔所说这么难练,我未必能练好的。 邱大叔笑着拍了拍我肩膀道:“勇哥儿,你观察我的时间,其实未必有我观察你的时间多,我早就发现,勇哥儿你不是一般人,且不说你带领着那帮孩儿们过上富裕生活,就说你那教孩子们的那些术数,我相信,连一般的术数大家都不及的。还有,你有过目不忘之能,这我可是听孙老二说过,更主要的我听孙老二曾经给我夸赞过,你手法之灵巧,一般人难以相比,他那几手绝活虽然不算是绝顶高手,但寻常人要不下个十年八载的功夫,莫想在赌术上赢他,而你勇哥,竟然可以在短短数月里将他的绝活学尽,还能远胜于他。他的本事我知道,都是些手中的技巧。如果说你不是心灵手巧,聪慧绝顶的人,那这世上,还有什么聪明人?啊,哈哈,二郎三郎,你们说,我说的对也不对。” 二郎三郎都蹦着夸我聪明,不但手巧,能力强,会做饭,而且,还会讲故事。 瞧这夸的,连讲故事都算上了。 我心里暗想:没想到邱大叔对我了解这么清,对我的事都知之甚详。同时又想到,那孙老二和邱大叔必然关系不错,否则我在他那里学赌技的事情,邱大叔不可能知道。 但是邱大叔夸的再好,我也不敢盲目接受这龙爪金链刀。因为如果是邱大叔会的话,手把手交我,以我现在莫明增长堪称恐怖的记忆力,我有信心短时间学会,但如果邱大叔都没得教,我自已摸索着去学,那我再聪明也白给呀。 我道:“邱大叔,你莫再夸赞,别人或许不清楚,我自已知道,我就是个一般人,所谓的发家致富,都是靠我在家乡学到的那些人人都会的东西。至于术数,其实我们那里每个七八岁的小孩子都会的,还有就是向孙师父学的那些赌术,哈哈,那也是因为我对赌感兴趣,也就学得快了些,算不得什么聪慧之人,再说了,我即便是有些小聪明,可这自已练,也练不出个什么路数,反而耽误了您这宝贝不是,要我说,还是传给二郎三郎……” 邱大叔一伸手止住我的话道:“勇哥儿莫要过谦,这样,我其实也不会通使这龙爪金链刀,但我可以分开演练一番,你且先分着学,等学的差不多了,再合起来用,其实,很多时侯它们都是只用一头的。” 邱大叔不理我再劝说之言,执意要将那龙爪金链刀的宝贝传给我。二话没说,直接按下机括,先取了那短刀,径直走向屋门,朝那院子走去。 我见邱大叔当场现艺,心中向往。因为我现在身处古代其中一个最大的愿望就是想学一身好功夫,眼前有这样的机会,且不说这龙爪金链刀要是不要,看一下邱大叔的本领还是要得的。 只见邱大叔到持短刀,拖步走向院子中心,我眼中突然生出一种错觉。 只感觉平日里就像一个庄稼汉一样不起眼的邱大叔在拖步行走间,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每一步是那么凝重又极为轻盈,看似极慢其实又是极快。 只觉得一转眼间,邱大叔就站在了院子中间,然后默然静立,双眼微闭,屏息宁气间,我突然再次感觉到,邱大叔如同换了一个人,再也不似那炉火房中的打铁汉,而是一个充满杀气,纵横疆场的一个大将军一样。 他静静立在院中,犹若渊渟岳峙一般,所处之地,也不是平常人家的小院落,而是千万人喊杀震天的疆场之上,擂鼓之声骤然响起,喊杀之声不绝于耳,杀气纵横间,北风呼啸处,都不能撼动邱大叔一分一毫。 邱大叔如同入定之人,不动分毫,却让我感觉如山似岳,陡然屹立于前,一股无形有质的压力不觉间袭来,让我气息都有些微喘,好似压在心头一般。 就在我感到难受之时,邱大叔双眼猛睁,这一刹那,我再次看到,邱大叔人如其刀,悍然脱鞘,锋芒显露,双眼所到之处,如同一双利刃,让人避而不敢直视! 第十八章 邱叔翻脸 邱大叔如同入定之人,不动分毫,却让我感觉如山,似岳,陡然屹立于前,一股无形有质的压力不觉间袭来,让我气息都有些微喘,好似压在心头一般。 就在我感到难受之时,邱大叔双眼猛睁,这一刹那,我再次看到,邱大叔人如其刀,悍然脱鞘,锋芒显露,双眼所到之处,如同一双利刃,让人避而不敢直视! 邱大叔前一刻还若入定老僧,这一刻却犹若出刀剑客! 双眼如星芒,到持的短刀不知何时已然反转在手掌之中,只是轻轻一挥间,院风陡起,吹动草木,亦颤我心! 好厉害! 我心中不由自主的暗赞一声,在现代因打小喜欢练武,也学了些粗浅功夫,会一些套路和散打跆拳道之类的现代技击之术,也善使双节棍,平常三两个人我还真不惧,当然了,高赖子那天是意外,那天我太累了,不过,就算我不累,他们也人太多不是,哈又说远了。 我自已学过一些原来还认为不错的功夫,更亲眼或在电脑里看到过一些大家的演示,但从未有一个让人感觉到直入心头的演练。 这一刻,我真的相信,中华武术博大精深之说,没有哪一个人能在一站一动之间,让我有如此深的感触。 我心中喜悦之情由若涛天巨浪:这世间,果有真武之说! 邱大叔此刻犹若脱胎换骨一般,整个人的精气神像是传说中的绝顶高手,只见他手腕轻抖间,只见那把短刀猛然爆出一团光芒,我几疑是错觉。 若非我现在眼力超凡,肯定看不到他只是手腕微颤间,已然砍出三刀,而且每刀在进出之时,都有多般变化,整个挥洒下来,如同一个个刀花一般,煞是好看。 邱大叔身形既动,就如同江河翻滚,巨浪来袭,狂沙卷地,刀如星芒,似浪花,若沙暴,一刀出二刀连,三刀紧跟上,刀刀连环,招招相扣…… 看着邱大叔身随刀转,刀随身出,快若光闪,急如电至。 心中深恐错过这电光火石般的时刻,急切间,突然只感觉体内一股似有若无的气息直冲双眼,而我的双眼也在这时骤然收紧,蓦然间如同在宿舍赌牌时的感觉再次重现。 本是身法快如闪电的邱大叔在这一刻突然像是电影片子给加了放慢的特效一般,每一挥手,每一出刀,都在我眼前一点点的慢慢展放,身法,脚步,手形,出刀,角度各种细节都在我眼里展现的淋漓尽致,而入了眼的动作,又同时在脑海里深深印记。 立时,邱大叔快如风雷的每一刀,入我眼中后,就放慢了无数倍,清晰精准的烙刻有脑海之中。 我知道这不是邱大叔在放慢,因为有些他腾空而起的动作,不可能在空中做到慢慢翻腾,这是重心引力也不允许的。 不是邱大叔在刻意放慢,那就是, 我的眼力和脑力在飞速动转,在吸收,在学习。 就这样,邱大叔快,入我脑则变慢,等邱大叔一套现世罕见刀法练完收势之时,二郎三郎都欢呼的奔上去抱着邱大叔欢叫时,我却闭上双目,在脑海里重放。 一遍,两遍…… 第一遍还有二十一处不通,第二遍时就只剩下十五处不通,而重放第三遍时,就只剩下六处不通,再放两遍,我只剩下两处还有断节。 我豁然眼开双目,只听的邱大叔问他两个儿子道:“你们可曾看明白爹爹我练的刀法?” 二郎和三郎摇着头道:“阿大,没有看清,但感觉一团光在闪烁,很是好看。” 邱大叔深隐心中的遗憾,笑着拍了拍他两个儿子的头。然后看向我,见我睁开双眼,略显紧张的问道:“勇哥儿可看清楚了?” 我想了想道:“还有二处不通,邱大叔可否再演练一遍?” “啊,只有两处不通?勇哥儿,你莫要诳我,如果没有看懂,我多练几遍不妨,只要你想学,我日后可以天天教你也没有问题,且不可有骄傲自满的心理。”邱大叔稍现不满的说道。 我笑道:“邱大叔,您且再练一遍。” 邱大叔对我的要求没有再多问,让二郎三郎都回到屋内,自已又重新耍了一遍。 这一遍在我眼里又有了不同,好以邱大叔的刀术又慢了几分,几乎是在挥舞的过程中都是极慢极慢,慢到他上一招还未使完我都想到了下一招,到了后半段,就发展成他上一招使完,我都想到了后边招的光景。 这次当邱大叔再次收势之后,我在脑海里再次慢放,这次在慢放之初我就将邱大叔的刀法那两处不通之处,看的通透,等待慢放第三遍之后,我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个小人,竟然也手持短刀,如同邱大叔的身姿一样,在那里一招一势的挥舞起来。 而慢放到第四遍时,那小人竟然比之上一遍更加纯熟,隐有刀光闪现。 待再放一遍时,那小人的刀法已然有七八成与邱大叔相像,刀光如芒,如风似电! 想了想我又在脑海里再放了一遍,那小人,竟然使得和邱大叔一般无二,刀芒如团,光闪如电,闪转腾挪间,行云流水,毫无沮滞之处。 待这一遍放完,我猛然睁目,漫步院中,向邱大叔道:“大叔,我可以借刀一试吗?” “啊?”邱大叔惊叫了一声。 我笑着道:“大叔,我是想演练一下,让你看一下哪里有错的地方,好让你指点一下。” “呃,这个,好,勇哥,此刀沉重,而且锋利无比,你要小心使用。”邱大叔极为不放心我这样子就演练,但又不好意思扫我面子,最终还是将刀交给了我。 刀一入手,我竟然感觉手一沉,直接坠着我的手臂往地上落下,不经意间,那刀已入地半尺有余。 我心中暗惊!怎么这么重! 因为这刀看着不算很长,只有两尺左右,却生沉的紧,我原以为也就几斤重,不想现在上手却感觉足有三四十斤重,或许更重! 心中不由的后悔,面色尴尬,我正寻思着是不是换一把刀再重新练过。正想及此,丹田中突然升出一股气息,直接入了右臂,顿时感觉手中刀轻巧了许多,好似变成十斤左右。 难道这刀也会通人意,自动减重?但想想觉得不会。 莫不是那股气息的事?可是那股气息我又是从哪来的? 邱大叔看我面色阴晴不定,就笑道:“勇哥儿,别逞强,这刀看似不长,却足有六十九斤重量,一般人是使不动的,你可以慢慢练就,我有一套功法可以教你生长力量。” 我笑着说道:“那更是甚好,不过我感觉这会儿刀又轻了些,我先试试再说。” 说完话,手臂猛然一振,蓦然感觉刀又轻了几斤,这次再挥舞起来,应该问题不大。 我没有看到邱大叔此刻的面色陡变,好似不敢相信一般。 我退后了几步,与邱大叔拉开了些距离,口中道:“邱大叔,我刚才看了你演练的两遍,现在试一下,有不到的地方,您给我指点指点。” 邱大叔不置可否的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又退了几步。 我深吸一口气,将刀收入手中,闭上双眼,心中又默想一遍邱大叔的刀法,然后豁然睁开双目,接着手臂一振。 手中刀如同狂蟒出洞,夺射而出,一力未老二刀已出,而挥刀之时瞬间刀芒闪现。 这一刻,我心无旁骛,心中有刀,刀在手中,手振刀出,人随刀走,院中立时风起,我却如同御风而行,翩然飞舞,刀闪如花,光芒闪动…… 就在我练刀的同时,只感觉脑中的小人也与我同步一起练起刀法,我走小人走,我跳小人跃,刀出小人出…… 不知不觉间,我猛然一收,已是一遍刀法练完。 待我收刀看身邱大叔时,只见邱大叔木立当场,人如木偶一般。 我问道:“邱大叔,我练的哪里有不对的地方,您给我指正一下。邱大叔?邱大叔?” 我见邱大叔如同被定了身一般,不由的上前拉了拉邱大叔一把。 邱大叔猛然醒转,突然面色转厉,上前抓住我手道:“好个战勇,竟然身怀绝技,却上门欺瞒于我,你到底是何居心?” 我豁然一惊,忙道:“邱大叔,你这是何故,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呀?” 邱大叔死死盯着我,看着我略显仓皇的面色,最终叹了口气道:“战勇呀,我不知道你是真是假,只希望你今日所言,句句是真,如果真是你欺瞒于我,唉,我,认了。话不多说,你,去。” 我心中乱了方寸,不知如何解释,更不知错在哪里,但见邱大叔面色冷沉,我也不好在这个时侯多说什么,只好静静的把刀放在地上,又把身上的宝甲脱下,想来邱大叔既然这种态度对我,那身上的宝甲自然是留不得了。 我心中黯然的拿起自已的衣服,慢慢的走向大门处。 临到门口处,我突然想到一事,转首道:“邱大叔,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我只知道我没有骗你,不管怎样,二郎三郎,永远是我的弟弟,只要我活着,我就会永远照顾好他们,如毁此诺,让我天打雷劈!” 说完这话,我再没有回头,直接离开。 回去的路上,心中不由的懊恼异常? 是自已太得瑟了?还是怎样?怎么就惹邱大叔不高兴了?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 我心情郁闷的回到了家里,小沈燕叫我吃饭我都没了心情,自顾自的躺在床上。 一直想不明白邱大叔为何如此善变?难道是耍我玩的?但想想又不像。 可自已到底是哪里错了? 有心想找兰哥儿说说,但隐隐感觉邱大叔的事情还是不易于向第三个人说起,所以就没再多说。 又想起明天可能会遇到危险,忙把自已早就准备好的双节棍收好。又想着是不是穿厚点,万一再背别人捅上两刀可咋办? 但是这么热的天总不能穿上棉袄。不过还别说,穿棉袄肯定会好些。 真不行,外边穿丝绸,里边穿棉袄,管它好看不好看的,先以安全为主。 正准备捣腾一下衣服,却听敲门声响,一股熟悉的清香传来。 我说道:“兰哥儿还没睡呀。进来。” 门外果然是兰哥儿。 兰哥儿诧异的说道:“我特意用了小石头的敲门方式,你怎么还知道是我?” 第十九章 邱大相助 门外果然是兰哥儿。 兰哥儿诧异的说道:“我特意用了小石头的敲门方式,你如何还知道是我?” 我笑道:“秘密。” 见兰哥儿手里抱着一堆东西,我问道:“你拿的是什么?” 兰哥儿一仰头道:“你不说怎么知道我来的,我就不给你这些宝贝。” 我一听是宝贝,立时想到邱大叔所说的宝甲和龙爪刀,忙开心的要取来看看。 但兰哥儿却不放手。没办法我道:“每个人的脚步声都不同,小石头是一高一低,小燕子是蹦蹦跳跳。” 兰哥儿不信道:“你少唬我,我走路都没声音的,你到底说不说。” 我脸一红,还真让兰哥儿给猜中了。其实我是嗅出来兰哥儿特有的香味,随着听力视力的提升,我的嗅觉也变的惊人的敏锐,这不单助我在厨艺上功力大增,在闻香识人上,也是非同一般。 几十米之内我就能清楚的分辩出兰哥儿,小沈燕,刘屏等身上不同的香味,当然,还有小石头,凌霄这些娃的臭味。 不过,我是不好意思说是闻着兰哥的香气辨认出来她的,那是要挨打的。 我一本正经的道:“你走动无声也证明这是你的特点呀。” 兰哥儿半信半疑,但也没再追问什么。而是把那堆东西抱进来说道:“为了明天的安全,你试试这个。”说着从中搬出一个物件,看兰哥儿费力的样子,我感觉那物事必是很沉重的东西。 “啊,怎么是两块铁板呀?”待我接过来时,才惊觉是两个用布绳和鱼线穿连起来的两块大铁板。 兰哥儿叹道:“没别的好东西,只能用这个凑合了,虽然难看又笨重,但真出了什么事情,能保命不是。” “铁斧帮还真的敢杀人呀?”我白痴的问了一句,兰哥儿白了我一眼,不用回答,我已经有了答案:会,很会! 我看着两块黑黑粗糙的铁板,不由的无语。如果是没有见到邱铁匠家的宝贝,我或许还不觉得什么,可是见了宝甲后,现在是怎么看这铁块怎么别扭。 我试了试穿在身上,就跟抗着两块大门板似的,又硬又沉,别提多不舒服,裤子还老往下坠。 我当即表示不愿意穿这个,但兰哥儿坚决不同意,要我必须穿上。 我没办法,知道兰哥儿也是为我好,只好妥协。 我想了想又最后劝道:“如果明天真的有铁斧帮的人出现,我们,不行的话,就让给他们算了,当然了,我会给他们讲条件的。会争取最好的条件。” 兰哥儿再次否定了我的想法,而是说已经安排好了。 我叹了口气,知道无望,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其实兰哥儿想的也不错,铁斧帮的一惯作风是不会给我讲条件的机会,只会以雷霆手段,以杀掳夺财一道。 此乱世弱肉强食的共理,内心深处我也是知道的。 兰哥儿看了看我,许是因为刚才否定的太过坚决了,怕我过于想不开,毕竟如果不同意的话,面临最大危险的是我。 兰哥儿少有的轻声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保证好你安全的,如果……”兰哥儿犹豫了一下又道:“如果,明天我和秦大叔,秦婶都不能保护好你的话,就按你说的办。”这当然是敷衍,心理安慰而已。 我知道兰哥儿并不是完全不同意谈条件,而是没有机会谈。 然后兰哥儿又道:“明天的事情如果顺利过了,以后我教你功夫,生逢乱世,一个大男人,没有功夫在身,不行的。” 我一听兰哥儿也愿意教我功夫,不由的心中高兴,虽然不知兰哥儿功夫到底怎样,但多次听凌霄,谢剑锋他们说过,兰哥儿的功夫很棒的。估计比不上邱铁匠,但是教我应该是绰绰有余。 当下我非常高兴的答应了。 兰哥儿知道我明天要早早起来准备好多东西,就嘱我早些睡觉,临走时又不放心的嘱咐我一句道:“明天如果真出现我们都应付不来的情况下,你什么都不要管,先逃跑保命的要紧。” 我点头称是,兰哥儿才心事重重的走了。 我心知兰哥儿对我很是关心,也知道他小小年纪,带着一大帮孩子颇为不易,若非生逢乱世,像兰哥儿这等年纪,也不过是刚上初三的年纪。现在,却要负担那么多。 唉,生活不易呀。 一夜无话。 翌日,我一早起来,就把所有事情安排妥当,而秦大叔夫妇也早早的来了,两人这次的打扮与以往不同,再不似那种出去叫卖的打扮,而是从上到下,一身贴紧的衣服,显的极为精神,只是两人的眼神里尽是凝重。显然是感觉到这趟并不轻松。 他二位虽然同样是像以往那样推着车子,但看车上别无它物,只有两个用布包裹的长形物事。不用想,应该是防身的武器。 我和他们打过招呼后,就在兰哥的帮助下要穿上那两块大铁板,真是太难受了,一个人根本穿不上。 刚套到脖子上,却有人敲院门。 凌霄先一步打开大门。迎头进来一个身材高大,体格健壮,长相颇为俊朗的年轻汉子。略显赤红的面上,一双浓眉深目,高鼻梁,弓形唇,抬头之际,双目精芒闪烁,映衬的整个人都有一股英武之气。 我张目一看,乐了,来者不是别人。 正是邱大叔身前的大儿子,邱大郎。 我忙拱手笑迎:“邱大哥,您一大早的怎么来了。” 邱大郎前阵子娶妻都是我下的厨,当时做了好多花式炒菜,赢得所有来客的赞扬,而且佣金我还分文未取,此情邱大郎一直记挂于心,对我很是亲近。 邱大郎阔步进入院中,没有先答我的话,而是朝秦大叔夫妇抱了抱拳,秦叔夫妇也都是抱拳还礼。并不因为邱大郎年轻而怠慢,反而是眼神中透出了喜气,把刚才的忧愁冲淡了许多。 待与秦大叔夫妇见礼完毕,邱大郎笑着对我说道:“勇哥儿,我阿大昨日特意把我召回家,说是误会了勇哥儿,这不,今天一大早,特意让我把你的东西给捎了过来。我阿大还特意吩咐了,这几日让我别的事都不干,就跟着你混饭吃了。”说着从背后取下一个大包裹,递了给我。 邱大郎说的客气,我却是心知肚明,不由的感激邱大叔情意深厚,不但把那昨天的保甲送来,还特意让邱大郎护我安全。 我接了邱大郎的包裹,一入手,感觉出来,果然是那宝甲和龙爪刀。 我怕大郎不清楚我们今天要面对极有可能是势力强大的铁斧帮,就说明道:“大郎哥,我有件事情一定要说明,今天有可能和铁斧帮的人对上。” 邱大郎舒眉一笑道:“若不是阿大看的我紧,其实早两年我就想会会铁斧帮的帮主任铁斧了。”这话里的意思,还真没把铁斧帮太当回事。 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气盛的紧呀。 这时秦大叔上前两步说道:“这下好了,有我们穷巷里的第一高手邱大郎出面,我们可保无忧了。” 邱大郎忙道:“秦大叔可不要开小侄儿的玩笑,什么巷里的第一高手,我可不敢当,有秦大叔夫妇在,我只是帮打个下手而已,我阿大常讲,您两位才是高手呢。” 秦大叔夫妇一听邱大郎如此说,心里极为高兴,虽是嘴上说不敢当不敢当,但面上已然笑的如灿开的菊花一般。 兰哥儿也抱拳谢过邱大郎,邱大郎忙还礼称不要客气,都是互相帮衬。 众人看时间不早了,也不敢耽搁,邱大郎要帮我脱下铁板,想是让我换上那宝甲,我却想到一事,把包裹里的宝甲递给兰哥儿,要他穿上。 兰哥儿自是看出这其貌不扬的衣甲不同凡响,但面色一红,却拒绝接受,说道:“这是给你的衣服,我穿上肯定大,一定难看死了,我才不穿呢。” 我还待解释,兰哥儿却不理我的解释,直接把我推进房让我换上,死活是不穿。 没办法,我与邱大郎一同进了我的房间,脱下铁板,换上宝甲。 耳听的门外秦大婶对兰哥儿道:“兰哥儿,我看勇哥对你还真是不错呀,那么好的东西都是先让给你穿,很是着紧于你呀。” 兰哥儿羞涩的说道:“婶子,又开玩笑,哪有你想的那样,我们都是好兄弟。” 秦婶极有意味的笑着道:“是的是的,都是好兄妹的。” 正想听听兰哥儿如何回答,却听身边邱大郎问道:“勇哥儿?你真的没有练过功夫?” 我坦诚的道:“若说是强身健体的把式倒也练过些个,但都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你们所说的功夫,我是真的没有练过的。” 邱大郎又问道:“那以前可练过刀法?” “没有呀,除了菜刀,别的刀摸都没摸过的。”这次我是一点含糊都没有的答道。 “那昨天我阿大的刀法,你真是看了两遍就会了?”邱大郎很是惊奇的问道。 “应该是,我感觉昨天邱大叔应该是特意使的慢了,让我能够看清楚,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到也没觉得特别难。”我随口道。 “啊,哈,哈,没有特别难?”邱大郎声带尴尬之意。 我疑惑的看着他,邱大郎汗颜道:“勇哥儿,你知道吗,爹爹那套刀法,我学了多久才看完全套的吗?” 我摇了摇头。 邱大郎伸出三个手指,我忙道:“三天?” 邱大郎摇头,我不敢相信的又道:“不会是三个月?” 邱大郎又摇头,我吐口气道:“我说怎么也不会三个月,你也是三遍看的明白,对,不过是比我多一遍而已,也没有什么的。” 此话一出,却见邱大郎捂着脸半天没有说话。我纳闷不知他是为何,谁知邱大郎满脸通红的道:“我看了三年!三年呀!” 我陡然一惊,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一套刀法怎么会用三年的时间才看明白。 然而邱大郎的话更让我惊奇。 “说三年看明白,也是自夸了,其实我用了整整三年时间,也只是看下去,又学了五年,也没有完全学会,只从中悟透三招刀法,自此后,再无寸进。”邱大郎语破天惊的说道。 “啊,有那么难?那这样说的话,我昨天练的肯定不对,否则不会差别那么大。”我想到了应该是我理解错了,否则不可能邱大郎练了八年没练通,我看两遍就看通透了。一定是我学叉劈了。 邱大郎却摇摇头道:“没有,你没有练错,昨日我阿大已经给我讲了,你不但全看通透了,还学的差不多了,你那一套刀练就出来,已经出了神韵,与我阿大的相比,差的除了火侯和握刀的常识外,几乎不差什么。唉,人和人,差别真的是太大了。也难怪阿大要把这套刀法传给你的。” “啊,真是这样?”我不敢相信。 “不错,我也是不敢相信,但阿大不会骗我,对了,阿大说了,是他错怪你了,错以为你身有功夫,但你走之后,他反复想了想,又特意找了孙二叔,才明白,你是真的聪慧过人,练武的奇才。所以阿大要你今天忙完了再去找他,他还有事给你说。”说到这里,邱大郎又不无感慨的道:“了不得呀,勇哥,你小小年纪,真是不简单呀。以后,你可要多教教哥哥我呀。” 第二十章 厨房杀鳖 “啊,真是这样?”我不敢相信。 “不错,我也是不敢相信,但阿大不会骗我,对了,阿大说了,等今天你忙完了再去找他,他还有事给你说。”说到这里,邱大郎又不无感慨的道:“了不得呀,勇哥,你小小年纪,真是不简单呀。以后,你可要多教教哥哥我呀。” 在邱大郎给我穿宝甲的过程中,我听邱大郎简单解说,邱大叔所教的是隐龙刀法,其来历神秘,分别有隐龙刀和隐龙锤两套功法,邱大叔自已学了一辈子也不过是把隐龙刀学了个形似,并未达到神似,锤法更是连形似都达不到。只所以隐龙刀法如此难学,皆是因为隐龙刀的秘籍深奥难懂,招法怪异,使将出来,每招匪夷所思,刀如闪电,如神龙般见首不见尾,也正因此一般人总是学不会,所以,这刀法邱家人一直也没有练成。 我心中一边暗叹隐龙刀法的神妙,一边赶紧穿好衣服,并把龙爪金链刀缠好,绑在身上。 其实很想再耍两下,试试那个如流星锤一样的龙爪锤。但因为时间紧迫,就强压下了这种贪玩心理。 邱大郎,我和兰哥儿跟着推着车子的秦大叔夫妇一同出门,刚出门我一眼就看见有七八个年青壮汉在外边三三两两的守着。 心内不由一惊,难道与铁斧帮这就开始对上了? 秦大叔和秦大婶也是面色陡然冷峻,一起把手伸向推车上的布包。 一时间,情势骤然紧张。 谁知邱大郎笑了:“秦大叔,勇哥儿,不用着紧,这都是我的一些伙伴,我怕对方人多势众,就约了些弟兄来此助拳。刚才没有来得及讲明,到惊了各位,对不住了。” 原来是虚惊一场。 邱大郎正要招呼那些个兄弟跟着一同走,我突然说道:“邱大哥,你们这么多人一起跟着去,反而目标大,我想,他们必然不会在陈大商家院子里动手,不如让兄弟们守在陈大商家与我们穷巷的必经之路,先期隐藏起来,到必要时再出现,说不定会起到更大的作用。” 此言一出,大家都觉甚妙,邱大郎想了想道:“那就按勇哥儿所说,我先带着弟兄们前头隐匿,好待关键时刻再出手。”说完,带着兄弟先一步走了。 我和兰哥儿,秦大叔夫妇稍等了片刻,也往陈大商家方向出发。 行了半个小时的路程,到了陈大商家,一路并无什么情况。到了陈家大院,我们也放下心里,因为陈家是县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想来铁斧帮再凶猛,也不敢在陈家闹事。 迎我们的是陈家的大管家,陈大管家见我们来了之后,先是将我领到一旁,面色尴尬的说道:“二郎,现在有个事情需提前给你交待一下,本来呢,我家老爷是指定您来主厨的,但是呢,太老爷这个,那个……” 看着大管家面代难色,我直接道:“大管家,有话不妨直说,如果不需要我主厨,收的银子我退还便是。” 看他神情,肯定是有什么变化了。 大管家一摆手道:“哎,不是这个意思,这样,我就直说了。我们太老爷呢吃惯自家厨子的饭菜了,所以,特地把一直在外营事的厨师也请了回来,这就,唉,我就直说,就是不用你再做整个的饭菜了,只拣拿手的做上几道就好。” 我一想是这样,那更省事了,我到不在意临时把我调整的事情,就算不用我,我也没什么意见。 随又想到一事,就问道:“那定银?” 既然不用我做整套的菜,是不是要退银子呀。 “不用退不用退,佣金照旧!我家老爷特意交待了。”大管家马上说道。 我心中一乐,还有这好事,又省力了,又没少银子。当下谢过管家。 管家见我如此通情达理,高兴的领着我们进了陈家院子,待我们把东西安排好后,陈大管家又把陈大商的要求及宴请人数讲了讲。 我看了看那些厨房里的人,见不少都是上了年岁的人,一看手掌就知道是经常操刀的人,这些人必然是干了多年厨师的人,不问可知,都是老师傅了。 陈大管家对我到也没有隐瞒,给我讲明这些都是他们家族里分散在各地的厨师。我也自以晚辈自居,顺口夸了他们几句。 那些人想来也是走南闯北,有经验的人,听我如此谦虚,都是好感倍增,忙交口称赞道:“宋师父谦虚,您的厨艺自然没的说,在整个濮州都是有了名的,您的炒菜绝技是人人皆知的,我等也是早就仰慕您的大名。” 众人一边说一抱拱手,我退身还礼,一不小心差点没撞到身后的兰哥儿。 兰哥儿扶了扶我,在我耳边小声说了句话:“没想到现在你名气竟然这么响亮了。” 本来受各位大厨的赞誉,已然让我心中喜悦,现在得兰哥儿一句夸奖,我更是感觉身子都轻飘飘的。 众人相互谦让过后,我进厨房看了看食材,发现各样俱全,对于配料方面,自然是我们准备,这在昨晚都已准备停当,自不用说。我又看了看菜台上的刀具,非常齐全不说,而且都是两三套。这肯定是陈家有心准备的,怕我和那些师傅做起菜来有冲突。 他们干他们的,我干我的。他们的菜是以煮炖为主,而我是烹炒煎炸。 时间已然差不多了,由着我的吩咐,先应该备菜切菜。这些活本来都是该给我打下手的凌霄,谢剑锋,袁四海,管阳他们干的,但由于今天情况特殊,没让他们跟来,就由兰哥儿和秦叔夫妇受累了。 这个过程按说没我什么事的,可是我把手头的配料,油品都摆放好后,见他们还没有切完,我闲来无事,不由的想起了隐龙刀法,暗想是不是也能用来切菜? 所以也就加入了切菜队伍。 由于这阵子我天天下厨,刀功日进千里,手法绝对也称的上娴熟。当然,这并不简单是因为我天天做菜切菜,更主要的是因为自我能穿越之后,除了六识和记忆力的惊人增长,手脚的灵敏度也有了惊天改变,加之这些时日的切菜练习,我现在的刀功可以说不弱于任何一个年长的厨师。 我试着切菜,一开始还没太注意,但慢慢发现,那些厨师竟然好似暗地里想和我比拼一下切菜手艺一般。 毕竟年轻,外加近日来的手脚敏锐异常,我也有心与他们比拼一下,所以,手下也真下了功夫,菜刀在我手里,得心应手,犹若臂使,两手配合的天衣无缝。 每一样菜只要到我手里,只用不了几秒钟我就能掌握住下刀的角度,力度和精准度,两手如同魔幻一般,越切越是随心,越切越是自如。 本是笨重的菜刀,入了我手,好似充满了生命一般,灵活百变,两手不停的各自施用,左手转菜,右手下刀,一刀落时二刀又起,交替切斩,让人看的目不暇接。 看着我操刀如些娴熟,那些老厨师们不由的衷心叹服:“唉呀,这小宋师父的手艺,真不是假的,看这刀功,都超过我们这些操了一辈子刀的人了。” “是呀,你看,他已经达到了盲切的地步了,想我能到这地步,还是练了十五年刀功之后,那时我的师父还夸我是难得一见的好手呢,现在一比小宋师父,真是惭愧呀。” “谁说不是呀,不服不行呀,看人家小宋师父这才多大,也不过弱冠之年,竟有如此深的刀功,人家绝不是徒有虚名的那种呀。” 我听的这些大师父的夸赞,心里不由的美滋滋的,下刀更见迅疾,有个帮我供菜的那个师父都供不及了,忙又叫上一位师父一同给我供菜。 我这时脑海里突然想起了龙隐刀法,心念起时,突然感觉别在腰间的龙爪金链刀也好似颤动一样,我想或许也是不甘寂寞了。 想到此,我一时兴起,一伸手把龙爪金链刀的龙刀取下,用水清洗干净,直接站在切台之上,心中竟然在脑海里翻起邱大叔练的隐龙刀法了。 这时看着菜台上的菜,我双目微闭,继而猛然一睁,龙刀随手而出,迅如闪电的在菜台上落下,轻轻一抹下,那菜已然分离,然后手腕轻抖,刀身幻化虚影,陡起即落,在几尺长的菜台之上,刀身闪落间,菜如云海,刀如龙,起伏跌宕处,满满的各样菜品,竟然在龙刀走过之后,外形没有丝毫变化,待我手掌轻抚过后,却都倒向一头。 众人细看,却都已经切成如丝的细条,条理清晰的摆放在桌台之上。 众位大厨都交口称赞:“好刀法呀!” 我却尴尬的暗笑:靠,光顾着炫刀技了,结果都切成细丝了,唉,炒是不好炒了,烩汤。 直接先把排在最后的汤备好了。 好在陈家准备的菜品较足,之后不敢再炫刀技,又把那些同样的菜品再次切成条块状,以备炒菜时用。 由于我练刀的关系,很快所有菜品都切完。这时我又让人把那备好的两个大水桶抬进来,又让兰哥儿把里边的东西取出来。 不想兰哥儿一声惊叫,吓的蹦出老远。 紧接着那些大厨们也都是争相闪避,不敢靠近水桶。 我一看笑了。 原来水桶里的是老鳖,这些都是野生的老鳖,都是大如小锅盖一般的老鳖,在现代,哪一个也都要卖个两三千元一只的,而且还不常见,而现在,哈哈派两弟弟去河里游一圈,想逮几只有几只,还不花钱。皆因,没人敢吃! 这老鳖平时小门小户的我是不带出来的,这次想着陈大商家有财有势,怎么也要整几个硬菜不是,所以特意把在家里囤的一些老鳖捉了几只过来,好给他们做个头牌菜。 原来凌霄和管阳曾给我帮过一次厨,见我做过一回老鳖,那也是一个大户。今天下刀下的惬意,我到一时忘记兰哥儿没跟我下过厨。 不想兰哥儿吓的直蹦不说,那些大厨们也是吓的四处乱窜,有几个真接就跑出厨房了。 在这个时代,老鳖是没人吃的,一是不知道怎么吃,二是都把当成龙子,吃了怕不吉利,没人敢轻易尝试。 我笑了笑,没理众人,抓起一只老鳖在水里洗涮干净,就要摆放在桌台之上。 手起刀落间,就要解杀老鳖。 突然一个声音阻止道:“宋师父且慢。” 我一看,是年龄最长的周厨师,能看得出,他是这帮厨师里威望最高的。 我忙问:“周师父有何指教?” 那周师父对我到很是尊敬,先行拱了拱手道:“敢问,宋师父可是要拿这乌鼋做菜?”他们称老鳖叫乌鼋。 “是呀。”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宋师父也许年少,有所不知,这乌鼋乃龙之六子,是灵物,不可食也。”那周师父急的跟什么似的。 这时不少厨师也都议论纷纷:“是呀,这可是灵物,吃了会折寿的。” “可不是嘛,这种灵物,是龙子,别说吃了,就是杀了它,也会恶梦不断的。” 我一时语结,试着给他们解释,说我在老家这是非常昂贵的一种菜品,平常百姓家里是吃不得的。其实这种东西,吃了不但不会折寿,而且还会强筋健骨,益寿延年,大补的东西。 但这些话,多半人是不信。 正解释间,陈管家也闻讯而来,一进来见我手持那么大个的大老鳖就是吓一跳:“宋师父,你这是做甚。” 我道:“这是给陈大商家特意准备的主菜呀,我可是特意寻的上等好鳖,不,好乌鼋,一般人我可是不卖的。” 陈大管家脸挤在一起,都快哭了:“唉呀,我的大师父呀,这怎么使得呀,这种灵物,我们是不敢吃的呀。” 我又给他解释了一遍,陈大管家还是摇头不信。 我眼睛转了一转,想了想到,对付古人,要讲究方法。随道:“陈大管家,实不相瞒,各位说的也不错,这老鳖,不,是乌鼋,平常人是吃不了的,但我不同,我是得了道家传承的人,不但能降魔伏妖,还能炼化其本元。而且我师父曾经专门传给我一门口诀,在杀这老鳖,不,乌鼋之时,只要我把咒语念下,这老,这个,乌鼋就会被降服,然后才能斩杀。看见没,我这把刀就是斩龙刀,单重量就有六十九斤,一般上提都提不动,而且材质是用九天玄金铁经天山雪水外加三昧真火炼制而成,也是花了三年时间才打制成功。这也是特意配着我那道家咒语一同使用才行的,您是不知道,这经我斩杀的乌鼋,吃了那可是能增长寿命的,今日若不是陈大商家有请,我怎么会如此大费周折的做这道菜呢。这可不都是为了你们陈家的面子吗?” 我这能吹呀,吹的自已都脸红,但心不跳,因为我知道,古人信承诺,一般人不会说瞎话。我既然敢说,就敢打包票他们得信。 我心想,如果这样还不行的话,那别的就不说了,把这鳖钱收了我们自个回去炖汤去。 那陈大管家虽然也是见多识光之人,但见我口沫横飞,煞有介事的吹了一通,也不敢擅自做主了。踌躇半天才道:“宋师父,听您这么一说,这事我还真做不了主了。您稍等片刻。您稍等。” 第二十一章 陈家宴席 那陈大管家虽然也是见多识光之人,但见我口沫横飞,煞有介事的吹了一通,也不敢擅自做主了。只道:“宋师父,听您这么一说,这事我还真做不了主了。您稍等片刻,您稍等。” 过了片刻,我首先听到脚步声响,一群人都跟着过来了,其实来人还应该在几十米之外,但我现在听力超凡,在脑海中已能通过细辩脚步判断人数。 我发现除了陈大管家外,还有五个人,四个落地有声,步步沉稳,分四角走在最后。头前另有一个脚步较轻,走在前边。想来应该是陈家的重要人物。 我忙洗了把手,简单收拾完毕,刚站稳人就进来了。 但是我却陡然一惊。 不因别个,只因我眼前的人数不对。 本来我听着来人之中,除了陈大管家外,理应还有五人,总数应该是六个人,然而,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有七个人。 这七个人有四个是护卫模样,身材建壮,样貌威猛,我辩的出,刚才那四个脚步沉稳的声音是出自他们四个的。 然而吸引我的竟然是他们身前的两个人,这两人均是四十岁许间人,头前一个穿着富贵,锦绸玉缎,而且面白如玉,双眼晶晶闪亮,玉挺鼻梁,唇上黑须轻扬,举手投足间,彰显富贵之气,此人气质极佳,是我到古代之后,见到的算是最有气质的人,好似现代有身份的儒商一般。我暗想此人莫不是陈显达,陈大商? 但这陈大商却不是最引我注意的人,最引我注意的人反而是他身边,一个身着文士服饰的高大男子。 此人眉上有一川字纹,使其不怒自威,双目微闭闪合间,精芒夺射,让人望之心寒不敢正视,高鼻梁,阔嘴薄唇,须髯飘扬,虽衣不显华贵,但却掩盖不住他内在的一股摄人气质。观其人,犹似猛虎,更若枭龙,矗立人群之中,好似山岳般巍峨,总让人有种仰视的心情,不禁间就自弱了气势。若说陈显达有气质,而此人则是无边磅礴气势。陈显达与之相比,犹若大石对山岳。 此文士好生不凡! 我在心中暗暗惊叹! 那陈大商本是一位气质不凡的人,但在此人映衬下,却显的没那么显眼了。 而且此人脚步,竟然无声无息,耳力如此不凡的我,也没听出来。 我正诧异此人是谁,竟然有这般不凡的气质时,陈大管家已经向那位儒商气质的人拱手称道:“家主,这位就是宋战勇,宋师父。” 然后又转首对我道:“宋师父,这是我家家主。” 前边站的那位,果如我所料,是陈显达,陈大商。 我忙向陈大商陈显达见礼,那陈显达许是见我年轻就有如此名声,到也没有怠慢了我,向我拱了拱手。 我向陈显达现了礼后,又特意向那位文士服的中年男子献上一礼,那男子含笑看了看我,注视良久。 我在那男子注视下,猛然感觉到一种如有实质的威压之势,竟然有种身软的心理,陡然感觉不对,忙提了口气,硬自挺了挺身,抬头正视那文士服男子。 那男子略感诧然,微微张嘴一笑,也还了一礼。 我待他笑时,才猛然感觉身子一轻,压力顿消,心中不由的纳闷:为何会生出如此奇怪的感觉,竟然会有无形的压力生出? 我心寻思间,陈显达却问道:“宋家郎好,我听闻管家说你要杀鼋献菜?” 我稳了稳心神,点了点头。 陈显达说道:“我自小曾走遍天下的大江南北,去过不少地方,到不曾听说过有敢杀鼋吃菜的,所以想问一下,大郎这杀鼋取菜,有甚讲究否?” 陈显达此问,那文士服男子也注目倾听之状,我暗想这两位可不同于刚才那些人好糊弄。但既然刚才已经说了,现在断没有收回的道理,管它呢,不就是吃个老鳖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想通此节,我坦然笑了笑道:“不瞒陈大商,我自幼得异人传授,家师乃是深通易数的道家师父,家师所学甚广,只可惜小子愚钝,生性懒惰,学艺不精,只学会了其中的烹饪一术,其中就有这杀鼋做菜的法门,因知陈大商不是一般人家,一般的菜品必然看不到眼里。所以今日才特意想把这拿手的绝艺献上,请陈大商不要多心,这乌鼋经我特殊手法杀取,不但不会有祸事缠身,而且是除了美味绝伦不说,吃了后,还有延年益寿,强筋健骨,滋阴补肾的功效。” 陈显达一听还真如管家说的那样,不由的看了眼身边那文士服男人。 那男子飒然一笑道:“既然这位大郎有此本事,我等不妨一试,不瞒陈兄,我黄某虽吃遍山珍海味,但却不曾吃过这乌鼋,今日有幸,能得宋家大郎杀鼋献菜,还真的想尝试一下,这龙之六子,是甚么滋味。哈哈。” 见那黄姓文士如此一说,陈显达也立即拿定主意。当即就要我准备这乌鼋。 我也不客气,当即就着手杀鼋。 其实这老鳖我上大学在家就杀过几回,都是从网上学的,就像别人说的,杀头杀屁股,各有各招。 其实最省事的方法,就是一脚猛然跺下,把老鳖跺个半死,然后再杀。 但今日不同以往,一是有陈显达和黄姓文士在旁观看,二是我现在学会了隐龙刀法,有信心显露一番。 所以,我取了一只较大的老鳖放在菜台之上时,刚想手起刀落,斩杀老鳖时,猛醒刚才吹的还有咒语一说,且不可把这事给忘了。 我于是就嘴里念念有词:“求百世极乐,出入平安,逢凶化吉……” 念叨一阵子看见陈显达和那黄姓文士都皱着眉头,想是这种普通念叨恐怕服不了众。 心中一闪念,不由想:豁出去了,反正他们都没听过。 想及此,我手中龙刀猛然一划,一道刀光爆闪而出,同时声调陡高,已是唱起:“龙刀起乌鼋桌上 龙起卷马长嘶刀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乌鼋手足埋骨它乡……” 我是把我拿手的歌曲精忠报国略改了一下歌词唱了出来,因为我知道,现在大唐还没有这样的歌曲,如此唱出,必然能唬得住那两位看似气质不凡的人物。 果然,在我腔调并不精准的情况下,周边众人下至各位厨师,上至陈显达和那气质不凡的黄姓文士,都是蓦然诧异面面,均是被我呼的一楞一楞的,不由的都暗自惊奇不已。 待那一曲唱完,只见我手一翻,老鳖被我掀翻了个。为了起身,老鳖很自然的伸出大长脖子,形如一条尺许长蛇一般,吓的众厨师都是惶然后退,就连陈显达也双脚微动,唯那黄姓文士面含微笑,稳如山岳。 就在众人惊惶之中,我手中龙刀轻挥,只见刀光一闪,老鳖脖颈间已然出现一道细细割痕,血未流出之际,我龙刀再转,形如神龙摆尾,刀锋过处,已然把老鳖的整个盖子割掉,接着我手腕又是一抖,老鳖盖下的身子已然分裂为四块,龙刀拖出之时,带出内脏,直接甩落在旁边的废桶里。 待至这时,刀已轻收,而乌鼋已然斩杀干净! 这几刀快如电闪,行云流水,精准异常,正是隐龙刀法。我看了都是心惊不已,没想到这隐龙刀法用在做菜上,竟然有此效!而周边惊恐中的众人多半看不明白我都做了什么,只是觉得我刀光霍霍,极为好看。 唯有那黄姓文士和陈显达猛然眼光一亮,继而相视一眼,然后同时击掌为我赞起:“哈,没想到宋家大郞不但厨艺精湛,刀法也竟然如此娴熟,了不得,了不得呀。” 我放下龙刀,抱拳谢过:“献丑献丑,还望两位大人不要见笑才是。” 陈显达和黄姓文士两个同时伸出大姆指,对我大加赞扬,让我颇为受用。 那黄姓文士道:“这位大郎非比寻常,少年英雄,它日必然会出人头地,陈兄呀,我就宣宾夺主一回,可否一会儿,也请大郎一同入座,同饮几杯否?” 感情这是想邀我一起喝酒结交呀。 我正要谦让,陈显达却不许我推辞,直接给管家交待,等我做好菜后,就要请我入席同饮,以宾客之礼相待。 陈显达和黄姓文士直待我答允后才带着护卫离去,那黄姓文士临走之际,还特意交待于我,一定要去。 由于刚才浪费了时间,我就赶紧下手做菜。现在对于下厨的事情早已是轻车熟路,陈家的火又是极旺,我没用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连汤带菜整出了二三十种菜品,再加上其他厨师的传统菜品,足足够陈显达宴请宾客。 这期间,陈管家还来请了我两次,我都推说没有做完菜,只到最后一个菜做成,陈管家已是在那里盯着等我,一待我做好,知道不需要我再做什么了,就非要拉着我一起去饮酒。 陈管家道:“宋师父呀,您是不知道,府上那些贵宾吃的可是开心的很呀,您每一道菜上去,没有片刻功夫就如同风卷残云一般,吃个干干净净,所有人都叫好,都在问是哪家师父做的如此一手好菜,就连我们老太爷也是交口称赞。而且我们家主吩咐了,您必需要去,您如果不去,我是没办法交差的。” 我本待不去,却又推辞不下,只好随那管家一起去,想要带上兰哥儿一起,兰哥儿却小声在我耳边说道:“都是陌生人,就不去了。那个,姓黄的你留意些,要小心应付,看他很有些煞气。” 我听了心中一颤,虽然兰哥儿没有明说,但我已经感觉到了,兰哥儿心里有些惧他。暗道兰哥儿竟然也有感觉。 当下也就不勉强兰哥儿一起去了。独自随管家到了前庭。 来到前庭后,果见若大的庭院间,足足一二十桌以上,桌上之人各个穿着富贵,与我平日里在穷巷所见之人的穿着打扮,是天壤之别,尽是富商大贾就座。 我正要按管家的安排坐在末位的一张桌子时,那黄姓文士却极为热情,竟然离席快步跑来,拉住我手,硬把我拉到他所坐的桌子上。 那可是最中央的位置,头等席位。最显贵的客人都在那里,我撇了一眼,发现所坐之人,都是身着富贵,其中竟然有两三个还穿着官服,不用想就是官府里的人。 一时不由的犹豫:这里都是达官显贵,我一个厨子身份,坐这里合适吗?不行,还是换个位置的好。 忙对那黄姓文士推拒了一下。不想黄文士却让仆人拉过来一张椅子,硬把我按到他的身边,陪他一起坐下。 因为人多,我知道自已不过是一个厨子身份,很多商贾显贵未必如那黄姓文士看的起我,也就没有多说话,点头哈腰的向所坐的众人示好后,屁股半边落座,没敢坐实。 饶是如此,其中一个穿着官服面色发白,细眼长眉,鹰鼻薄唇一看就是一个小心眼的人就面色不愉的冷哼一声,随之他下手位也是穿着官服长的尖嘴猴腮一副小人样的男子张口道:“陈东主,怎么让厨子也上来就坐了,这不太合适。” 第二十二章 一箸定乾坤 我一听这话心里是暗骂:瞅你们那德性,还说大爷我不合适坐这里,像我这种胸知上下五千年的人,在座的能有几个?举世又有几人?我能坐这里,是给你们面子,换到现代,不管你多大官,你想请爷坐,爷还不甩你们呢。 心里这样想,身子却老实利落的忙起身就想离开。 来到古代,我是每一步都小心谨慎,不敢稍有差池。因为这时代的人都野蛮呀,动不动就杀人的。我可怕掉了脑袋还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如果因为一个座位就得罪了官府的人,那也太不值了。 那东主陈显达闻言面色难堪,欲言又止,最后也是看了看我,那意思很明白,我还是换地方的好。我其实没什么的,您让坐哪我就坐哪呗,不让坐我就回也没关系,我可是明白人。 唯那黄姓文士面现冷笑,一把将我站起的身子直接按下后轻笑道:“我们都是来做客的,理应不分尊卑,毕竟不是朝会。再则说,这位可是濮州城有明的烹饪大家宋师父,可不是一般的厨子,这是位年青有为的才俊呀。反正,我不管别人看得起看不起,我是认他为我的朋友,如果有人看不起宋师父,也就是看不起我黄某!”话说完之时,面上已经没有丝毫笑容,双眉竖立,两眼微闭。 此话一出,全场静默,都没想到,那黄姓文士对我竟然如此看重。我也不由的受宠若惊,直觉上感到这黄姓文士非同一般,看言行已然看出一斑。 陈显达精于世故,一看黄姓文士如此着重于我,忙举杯笑道:“哈,难得各位朋友来这里聚会,都是我陈某人的容幸哈,来,我陈某,请大家共起一杯。” 这是递个台阶,揭过此节呀。 见黄姓文士力挺我坐下,那两位官员面如沉水,很是难看,却也想到这么多人都在看着,没必要为这点小事闹的不开心,外加上陈显达又请酒,显然是默许我在这座位之上,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举杯同饮。 此节过后,大家还都算不错,相谈甚欢。我是默然不语,看大家喝,我就端杯,众人吃我就举箸,别人说话,我赔笑静听,从不多言。 但随着菜品越来越多,大家都吃出了不同,明显感觉到了这些菜和以往吃过的不同,每一个菜的滋味都很足,油水也大,香气扑鼻不说,入口醇厚,直达味蕾。 没有一会儿功夫,都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交口称赞这菜做的好做的棒。 待问起是哪位做的时,陈显达哈哈一笑,指向我。这下我算真的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都纷纷向我请教这些菜是如何烹制而成,怎生就是和别的菜品不一样?就连那两个官员也都忍不住问起,这些菜是如何做出来的,竟然味道如此出奇。 我立时抓住机会,舌灿莲花般的指菜详说,不仅把做菜的工序夸的精彩纷呈,还把每道菜都说出了养生功效,什么滋阴补肾,壮阳增气,延年益寿都夸的天花乱坠,直把众人说的云天雾地,却又都极为相信。 没办法,一是我口才好,二是他们都没吃过。 当然是我怎么说怎么是了。没有片刻功夫,已是引得众人纷纷要订我的花生油和各种配料,都向我问清了家里住址,声称要过后去订。还都约定家中再有宴请,一定要请我亲自去主厨。我都一一答允,特别是面对那三位官员,更是殷勤应付。 因为我深知,古代的官可不是光要钱那么简单,伺候不好了,还要命呢。 众人品着菜喝着酒,不亦乐乎。 我则是暗算了一下,至少有二三十人要去订我的花生油,暗想又是一笔不扉的收入,心中暗爽间,和黄姓文士杯来酒去,到也喝的畅快。 众人见我谈吐得当也不嫌弃我是一厨子,也都乐意与我一起举杯喝酒,我是有请必应,到让我喝了不少,好在古代的都是黄酒、米酒,度数还不如现代的啤酒,我还勉强应付得来,如果换作现代的白酒,没准我早已瘫在桌下了。 众人看我极是乖巧,也都是很喜欢,就连那几个官员,也都陪我喝了几杯。而且每道菜品上来,都要我先介绍菜名,再介绍吃法。 因为他们发现,我做的菜,每个菜都有不一样的名子,还都有典故,什么蚂蚁上树,耗子抗枪,三进士,女儿归…… 反正这些在现代实属正常,每个餐馆都惯用的技俩,在这里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这些菜品的典故,不单让所有人都多喝了酒不说,我还落个博学多才的名声。 这时主菜也登台了,先是一道清江鲈鱼。 菜一上来,那白面官人笑道:“小宋师父,你说说这道菜怎么个称谓,又是该怎么个吃法?” 我站起身道:“哎呀呀,大人有眼光,这个菜名叫清江隐龙。” “哇,好大的名气呀。”众人哄叫一声,都是一惊,接着就窃窃私语起来。 我没有留意陈显达的面色隐有不安,只是顾着自已编撰的词汇说道:“众位大人且看,这条鲈鱼呢,是自清江在深夜钓取,身长愈一尺有余,这可是相对少见的。更主要的是众位再看,这条鲈鱼下边可有什么东西。” 一听我说,众人都是低头细看,却发现是几条经我雕刻过后的萝卜。众人不解间,却听我朗朗声响:“这下边的是龙门,众所周知,鱼跃龙门则成龙,这条鱼,凭借着多年的修练,几可达到跃龙门而成龙的地步,但此刻,却成了众位的盘中之餐,所以呢,此菜名曰,清江隐龙。哈哈……” 我自认为这次我讲的极为精彩,肯定会博的大家的热烈鼓掌,没想到却没有一个人鼓掌,都是面色怪异的看着我。 我寻思着是不是我说的不够精彩,回头要多练练? 正想着是不是再补充些说法,却感觉身后有人在点我,一扭头,却是一张黑脸,到吓了我一跳。 细一看,却是兰哥儿充着端菜的仆人,到了我身边。 “忌讳说龙,你少喝点。”兰哥儿小声低语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刷的酒醒了一半,上去就给自已一个大嘴把子! 奶奶滴,真是喝点酒就找不到北了,还当是在现代呢,不知道这是古代呀,有谁敢说龙呀。 众人看我自扇一掌,都不知何故。皆是瞪着大小眼看着我。 我老脸不红大言不惭道:“各位,刚才也许大家误会了,刚才我说的那个龙字呢,其实不是真龙,天龙的竟思,是隆拢聋笼,对,就是笼网的笼,我们家乡话,有时大家不一定能听的清楚明白,就是笼网,网鱼的那个笼网,这条鱼呢,就是逮它的时侯极为费力,只能用笼网才能钓上来,说明它的生命力很强,所以,吃了之后,会增强力量,强身健体。”我一时情急,寻思了半天,才算找了个免强合适的理由,希冀能蒙混过关。 心里这个难受呀:我多什么嘴呀,怎么跑这里不把门了呀。 这时见众人才恍然大悟,回归笑意,我心里相对安生了些。 瞥眼看了看那白脸官员,阴晴不定,让我心里看了直打鼓,无意中看到那黄姓文士却是微微含笑,大有深意的看着我。 我暗抹了一把冷汗,想着一定要把这些话题叉开,又道:“在我们家乡,这鱼的吃法呀,有很多,如果说全了,有一百零八种说法,而且是一种说法一道酒。” 此言一出,到激起了大家的兴趣,立时就有人问:“有那么多说法呀,那宋师父快快讲来听听。” 我心暗道一声好,能转话题的机会来了:“那这第一种吃法呢,就是首先这第一箸,要让最高贵的客人吃才行,如果这最尊贵的客人不吃,别人是不能落箸的,转桌也不行。呀,当然了,咱这桌子也转不动。”一时说漏嘴了,忘了这时没有桌上的转盘。以后到要从这方面挣点小钱。 说着话,我就又取了一副新箸子,夹了一箸子转手就要放到黄姓文士盘子里。 这时却不知我又犯了一个大错误。 就在那黄姓文士笑着相迎时,却有两个人低咳了一声。 我转首一看,一个是那尖嘴猴腮的官员咳,另一个却是陈显达再咳,而且还一直给我使眼色,往那白脸官员身上瞟。我立时想打头一下。 真泥妈笨,今天真是喝点酒就想不明白事了,那明明有个官员,怎么还要给黄姓的文士呀,这不是给人家也添乱吗。 我忙转了个身,把手中的鱼肉又送到白脸官员那里,这时那白脸官员的脸色才好看些。 我忙又拿起酒壶一溜小跑到那白脸官员那里殷勤的道:“只有您这位最尊贵的客人,品尝了第一箸,然后喝上三杯敬酒,然后才能开始下边的规矩。” 那白脸官员极为受用的笑道:“哦,原来还有这么多规矩呀,要喝三杯呀?” “对,是要三杯,头三。这第一杯呢,您喝了保您升官大吉稳上台。”我张口就来祝酒词。 那白脸官员一听这话,很是高兴,忙端杯一饮而尽。 大家也是都齐声咐合,都争相说着祝贺这位官员升官的吉言,言语间我依稀听得众人都称这位官员为贾县令,我暗惊,原来是贾长寿县令,怪不得这些人都巴结他呢,一县之长呀。唯有我撇见那黄姓文士只笑不语,眼神中透着一丝冷然。 顾不上思及那黄姓文士想些什么,我又忙到上第二杯酒道:“这第二杯祝贾县令贾大人发财滚滚收不尽。”第二杯那贾县令又是笑哈哈的一口喝个干净。 众人又笑着拊掌附合。 我接着又到了第三杯,张口就道:“这古语说的好,升官发财死老……”差点把升官发财死老婆的现代三大喜说出口,好在及时醒悟,忙改口道:“这升官发财是,要得的,但还要有美人垂青才能更好不是,所以,这第三杯祝贾大人桃花运来挡不住。” 此话一出,众人哄堂大笑,那贾县令也是极为高兴,还用手点着我道:“你这娃,年岁不大,懂的到是不少哈,好,这杯酒,我也喝了。” 说着话,一仰脖又是喝个干净,众人皆是热烈鼓掌。唯那黄姓文士装作喝茶,没有附合之意。 三杯酒过后,那贾县令道:“那这之后还有什么规矩呢?” 我笑道:“这之后呢,所有的规矩就都交给您了,比如说了,您夹一张鱼脸,给谁,那就是赏他个面子呀,您夹个鱼眼给谁,那就是高看谁一眼了,有道是鱼梁给贵客,叫中流砥柱,鱼嘴给好友,叫唇齿相依,鱼尾给下属,叫委以重任,鱼鳍给后辈,叫展翅高飞。鱼肚给新识,叫推心置腹,鱼臀给失意者,叫定有后福,最后是鱼肉随意吃,叫年年有余。这鱼呀,讲究的是头三尾四肚五脐六……”我一口气把现代餐桌上吃鱼的礼仪来了个清口,让众人听的是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吃个鱼还有这么多个讲究。 这一下,把气氛烘托了上去。那贾县令也是喝的高兴,一边给众人叨鱼,一边问我这应该怎么说,又理当喝多少酒,众人也是极为配合,笑脸相迎,酒到杯干,现场一片热烈,直到大家可以随便吃鱼,才纷纷动箸尝鲜。 每个人吃过之后都是赞不绝口,大呼美味,陈显达见我把气氛搞的那么热烈,也是悄悄的给我坚大拇指。 我忙拱手还礼,以示惭愧。 看着众人都高兴的同干共饮,我悄悄回到坐位,抹了把汗,心道:“我的天爷呀,比做菜可累多了。” 看着一旁虽也似笑容满面的黄姓文士,但我却知道他心里并不似面上那般开心。 随夹了一箸鱼脸下的鲜肉送到黄文士的盘中,轻声道:“黄兄,这块肉,名曰月芽儿肉,是这鱼身上最嫩的一块肉,别人我都不舍得给他,就给您了,您不知道,这个又名:一箸定乾坤,是小弟我敬您的,还请笑纳。” 那黄姓文士本是心内郁闷,但一听我说道“一箸定乾坤”时,陡然眼前一亮,上去抓住我手道:“贤弟,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哈,原来你是真人不露相呀!” 我不知道黄姓文士因何这么开心,心想:不就是块鱼肉嘛,还真能定了乾坤?那都是皇帝干的事,与我们平民百姓有何关系呀。 我显然低估了黄姓文士的热情,竟然连和我干了三杯。开心之意,显然不是伪装的。最后还特意又给我夹了一箸鱼肉,并问我:“这第二箸如何称呼?” 我笑道:“这叫二箸定阡陌,也就是说您老兄祝我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那黄文士高兴的一拍桌子道:“贤弟且记下,待我黄某顶天立地之日,就是你大开阡陌之时!” 我尴尬一笑,不知如何回复,只是笑着与那黄姓文士一起喝酒。正喝间,最后一道压轴菜上来了。 第二十三章 不第后赋菊 我显然低估了黄姓文士的开心程度,竟然连和我干了三杯。开心之意,显然不是伪装。最后还特意又给我叨了一箸鱼肉,并问我:“这第二箸如何称呼?” 我笑道:“这叫二箸定阡陌,也就是说您老兄祝我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那黄文士高兴的一拍桌子道:“贤弟且记下,待我黄某顶天立地之日,就是你大开阡陌之时!” 我尴尬一笑,不知如何回复,只是笑着与那黄姓文士一起喝酒。正喝间,最后一道压轴菜上来了。 还未揭盖,我却知道那里是一只王八,不,老鳖,不,现在叫乌鼋上来了。 那贾县令忙止住众人喧闹,问我道:“小宋师父,这道菜又怎生称谓?” 我笑道:“大人,不瞒您说,这道菜也是大有名头的。”我说着话,还想着,这菜名是不是犯忌讳?想了想,应该没什么忌讳的。 随又道:“此菜,名曰,霸王别姬!” “哦,好响亮的名子。” 那贾县令刚想问话,却不妨有人先一步道:“不知是哪位霸王?” 却是黄姓文士问起,我看到贾县令面色一沉,显然是生气有人抢他台词了。但黄兄问起,又不好博他面子,就装作没看见,直接答道:“这霸王当然是既顶天又立地,雄霸一方,力能举鼎,纵横疆场,无敌于世的西楚霸王!”话说完,我一揭盖,众人定睛看处,却是一只大王八和一只鸡。 众人细思后,都鼓掌称赞,好名子,好名子。 我生怕众人再不吃这个,冷了场,忙又把在厨房给陈显达和黄文士说的那一篇大论又讲了一通,听的众人再次惊奇不已,最后都道今天是有口福了,竟然能吃到这么好的东西。 众人又问我应该怎么吃,我实在懒的费口舌了,就称道:“此乌鼋也是水中之物,和刚才的清江鲈鱼是一样的吃法。还是第一箸给尊贵的客人,其它的则是要简单了许多,没那么多讲究了。” 刚想着是不是再给那贾县令夹个王八盖子送过去,毕竟现代的吃法,鳖盖的群边是给尊贵客人的。没想到还没轮到我出筷子,那位尖嘴猴腮的官员却上去一筷子生生把硬给叨了出来,直接横到贾县令盘中。 让我真是楞了一大楞! 贾县令还非常受用,上去喝了三杯酒,然后一嘴把含在嘴里,啃了开来。 我欲阻拦,却看那贾县令吃的很爽,咬了半天都不带松嘴的,于是心想:随他去,爱吃就吃。 没想到那么难啃的,还真让贾县令给啃掉了不少。众人都问味道如何时,那贾县令面色阴晴不定了半晌吐出一个字来:“好!” 众人鼓掌,我捂头。 待众人都尝这老鳖肉时,我又悄然把鳖盖夹给黄姓文士盘中,轻声道:“黄兄,这鼋盖才是我们家乡献给最尊贵客人的好东西,把群边吃了,是最有营养的,还预示着力能举鼎,顶天立地之说!” 闻此言,黄文士大喜,又与我连干三杯。 现场人看那黄文士性致极高,有不少人都来向他敬酒,显然这黄兄也是很有头面的人特。黄姓文士虽然酒量极佳,却也架不住人多,不一会,竟然醉意上头。 就在众人称赞声中,竟然有人相请他写诗一首。 想那黄文士必然是才华横溢,竟也不拒绝,陈显达见黄姓文士喝的高兴,忙命人取了笔墨,黄姓文士笑称:“今日有幸和众位共饮于此,想我黄某人屡试不第,人皆唾弃,今日竟还能得众位高看,我黄某就献丑,赋诗一首。今时日近秋,应个景,我就咏菊一首。” 言罢,竟然真个挥墨如雨,洋洋洒洒,不片刻就写下一篇诗章。 众人都是起身观看,交口称赞,一时间,到没有人再理会那三位官员,贾县令面色不由的极为难看,已经到了不想掩饰的地步,他身边那个尖嘴猴腮的官员察颜观色后,马上不满的声音说道:“一个私盐商贩,竟也敢在此华众取宠,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贾大人,您且莫生气,卑职让人给您倒杯酒哈。” 对于他们的不满,我装作没有听见,看着众人都在围着那黄姓文士的身边,大赞好诗时。我也是出于好奇,站起身半睁着迷醉双眼走近人堆,想看看这个口口声声屡试不第的人写的什么诗。 待挤到近前,见有人正举着皂布上的诗观看。只见那首诗词书写的真可谓:笔力浑厚,遒劲有力,锋芒外露,不受羁绊,似龙腾,如虎跃,霸气扑面而来。我刚想夸他笔力不凡时,却瞬间酒醒!头一个反应是,哎嗬,这小子抄袭他人诗作,但又转念一想,这年头,没有网络,哪有几个抄袭的! 接着只感觉脑中“嗡”的一声,犹若被天上炸雷劈中一般!整个身子一震,瞬间全身麻木,失了知觉。 手中酒杯掉落,无意间竟将黄酒洒在皂布之上,惹得众人不悦,好在我刚才表现突出,到没人过份怪罪。 我不理其他人,只是震惊的将所有想夸这文士酒后挥墨,转瞬成诗,文采飞扬的词汇尽跌入肚中。 一时间,旁人尽赞黄姓文士性情豪迈,生性豁达,文采斐然,我却是惊的目瞪口呆! 不为别个,只因此诗正是《不第后赋菊》: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看着如此霸气磅礴,气吞山河的一首诗,我如冰水淋头,瞬间清醒,也立时明白这气质有如渊海高山般让人仰止的文士到底是谁! 因为这首曾留传百世的霸气诗篇,我记的十分清楚,他的作者就是曾将大唐江山搅的天翻地覆,不得安宁,迫使大唐皇帝流亡西川,也真个做到直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的大造反头目,黄巢! 而眼前这位气势不凡,散发着摄人夺魄气质的黄姓曹州冤句人士,不是别个,正是黄巢! 我一阵阵发蒙,努力用手扶住桌子,好使自已不会倾倒。 同时又有一种发梦的感觉:这不是梦?是真的?我竟和黄巢一起同桌吃饭喝酒?还是他硬拉我坐到他身旁的? 这可是位皇帝级的人物呀,再是造反头目,也是当了两天皇帝的人呀。 头脑发蒙间,竟然连兰哥儿来至身边叫我都没有听清楚。 模糊中感觉兰哥儿叫我未见反应,正待再叫我时,却好似被谁拉了一把过去,然后我就听得“啪”一声脆响,张眼看处,好似兰哥儿打了谁一巴掌,怒叱一声:“下作!”然后转身离去。 而紧接着有人猛然重拍桌面,怒气勃然的样子。 我定睛一看,却是那个尖嘴猴腮的官员,还记得他是濮州辖下县丞张思进。 只听张思进冷声笑道:“陈东主,你这场宴会办的好呀,什么宵小之辈尽在此间,贩夫走卒,私盐贩子,切菜厨子都尽上座,真是良萎不齐,随便什么人都敢在这里华众取宠,你把我们贾大人,放置于何处?” 我心中不由的暗骂:这真是个小人,明明是因兰哥儿打了他一巴掌,自已感觉丢人,故意找茬说事,还拉虎皮扯大旗。把贾长寿也拉上,真个小人! 同时我暗自纳闷兰哥儿怎么上去就打了他一巴掌呢?但不管怎样,兰哥儿肯定做的不错。此人该打! 陈显达一看那张县丞被惹怒了,忙陪笑道:“几位大人,小人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哈。” 那张思进冷哼一声,又对贾长寿低语道:“贾大人,这等地方,都是些没有见识的草民,写首酸诗,竟也敢如此招摇,大人您才华横溢都不曾露的半分,他们怎生和您相比,不过是些井底之蛙罢了,我们不若先离开的好,留于此间,反而降了身份。” 贾长寿面沉似水,没说张思进无端找事,竟深以为然,反而也冷声道:“陈东主,以后若再请本官来做客,还是先找好人再说。”言罢,竟是起身要走。 这时临桌突然有一位身材粗壮,满面胡须犹若钢针的大汉一拍桌子起身怒道:“你们这些狗官,胡说什么,当个屁大点的官就了不起了?竟然敢看不起我家哥哥?想我黄巢哥哥自幼便能张口成诗,文武全才,岂是你们能比的?我看你们才是井底之蛙!” 此人一出口,全场皆惊,都没想到这个莽汉竟然敢直面骂官,我在心惊之余,也是暗感痛快,扫眼处看不少人掩饰笑意,我心想:估计这些宾客,虽然不说,但想来也是心中大快。 贾长寿,张思进都吓的一蒙,完全没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半晌才反映过来,贾长寿怒道:“你这厮竟敢辱骂本官?” 张思进更是像被踩到尾巴一样,跳脚大叫道:“我看你们这些刁民是想造反吗?竟然敢辱骂朝廷命官?” 陈显达一看情势要闹大,张思进竟然扣了个造反的大帽子出来,当时吓的差点没秃噜到桌子底下,忙挺了挺身,急步走向前道:“哎呀,贾大人,张大人,切莫生气,这位兄弟也是喝多了,酒后无意冲撞,还请几位大人大量。” 接着又转首对那莽汉道:“黄三弟,你快快给几位大人道歉。” 那莽汉却一摆头道:“哼,想我道歉,门都没有。这等狗官,我骂都是轻的。”言下之意还想打呢。 我心中不由暗自加力,你到是打呀! 陈显达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转着圈子不知如何才好,猛然看到黄巢,忙拱手道:“黄兄,您快劝劝您这位兄弟。” 众人都想着黄巢一定会劝一下自已的兄弟,不会惹怒官员。 不想黄巢却轻笑一声,慢条斯理的就近拉了把椅子坐下,又给自已斟了杯酒,在众人眼光下,显的轻松自若,仿佛无事发生一般。 那个张思进气的对贾长寿道:“大人,您看看,您看看,这不是刁民是什么?我可知道他,他是这附近有名的大私盐贩子,今天竟然如此羞辱咱们,这不是想造反吗?” 贾长寿此时也和张思进一个德性,指着黄巢怒道:“你这刁民,不说管教自已的兄弟,还如此无礼,你究竟意欲何为?” 一看贾长寿也生气了,那张思进更来劲了,竟然不知深浅的跑到黄巢身边欲将黄巢拉起。 谁知人刚到黄巢身边,只听“啪”一声脆响,张思进竟然给打的转了一个圈。 这是又挨了一巴掌,这一掌可比刚才兰哥儿那一掌打的重多了,张思进官帽都给打掉了。 张思进捂住脸对身边的另一官员怒吼道:“王都头,还不动手抓人,这是要造反呀!” 那名叫王都头的一直没有多说话,此时见形势失控,躲是躲不掉了,忙又看了眼贾长寿,毕竟他是最高长官。 贾长寿气的脸色铁青,大怒的指着黄巢道:“给我把这些意欲造反的刁民统统抓回县衙!” 王都头一听县令发话了,再也不敢迟疑,一边叫人,一边上去抓住黄巢手臂,想把他扭住。 不想手臂刚一接触到黄巢,只感觉一股浑厚的力量传来,猛的把他弹开,蹬蹬蹬就是退往身后,一下撞到贾长寿身上。 把贾长寿撞的直接仰倒在桌子上。 黄巢起身冷笑,指着贾长寿道:“你们这些官员,只会作威作福,欺压百姓,我们不过一桌吃个饭,你们就看不起,别人稍微显露一下,你们就受不住,你们骂我们可以,同样的话我们再还回去,就是造反,张口一个刁民,闭口一个刁民,你们可知道,你们身上的衣和穿,吃和用,如果不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供给你们,你们哪来的一身华服,哪来的美食珍馐?朝廷封你们官员,难道就是让你们欺压百姓,诬人陷罪的吗?” 第二十四章 剑拔弩张 黄巢起身冷笑,指着贾长寿道:“当今天下,百姓罹难,生活窘迫难碍,你们这些官员,不思造福百姓,解百姓之危急,只会作威作福,欺压百姓,我们不过一桌吃个饭,你们就看不起,别人稍微显露一下,你们就受不住,你们骂我们可以,同样的话我们再还回去,就是造反,张口一个刁民,闭口一个刁民,你们可知道,你们身上的衣和穿,吃和用,如果不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供给你们,你们哪来的衣食华服,哪来的美食珍馐?朝廷封你们官员,难道就是让你们欺压百姓,诬人陷罪的吗?” 说到最后,竟是怒目冷视贾长寿,大厅内的空气也随之凝结,瞬间冰冷,黄巢气势磅礴,威势之盛,无一人敢与其正视。 那贾长寿首当其冲,竟也吓的不敢再耍官威,忙摆手摇头示弱,吓的话都说不出来。 黄巢冷哼一声,先是对陈显达说了句抱歉的话语,转而又扬声道:“所有人听着,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日得罪官员之事,是我黄巢所为,与其他人无关,若让我得知今日之事牵连他人,来日我黄巢必取其全家性命,若违此言,如同此椅!” 说着,一抻手把身边一张实木椅子扬起,另一只手快如闪电的拍在木椅之上,大厅内气息猛然爆棚,众人只感觉劲风扑面,耳膜一下鼓涨!只见那厚实坚固的椅子,如同破朽一般,“蓬”一声,分裂开来,竟然再没有一条完整的木块,尽数散落在大厅之内。 好猛烈的力量! 众人都惊的后退数步。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下,黄巢昂首阔步于前,之后竟然有七八个身材强壮,面目凶恶的汉子尾随其后,威势逼人。 另一黄姓胡须猛汉,临走之际,照着张思进一脚奔出,把张思进跺的翻到在地,哀号连天。 黄巢路经我处时,却猛然顿住脚步,伸手欲拍我肩膀。 我正惊骇于黄巢的掌力惊人之时,猛见黄巢举掌,吓的我身子不由自主的一缩。 黄巢见状轻笑,眼光中含有深意,不露痕迹的对我小声说道:“宋小弟,今日是我吃到最好的一餐,你的妙语一箸定乾坤,为兄我会牢记于心,望后会有期,黄某告辞。” 说罢再不停留,在众人簇拥之下,洒然离去,就连闻讯而来的衙役,都不敢阻拦,黄巢冷眼扫视下,摄于他的气势,纷纷裂开一条宽广的道路,任黄巢等人扬长而去。 待黄巢一众人离去,我才惊魂稍定,暗想:这泥马造反头头就是不一般,气势也太强大了,说揍个官员跟玩似的。 痛快! 同时我捡起脚下的碎木,用手掰了掰,竟然感觉到那碎木坚实异常,如刚似铁般坚硬。暗暗心惊:原来这黄巢竟然有如此深的功夫!这都怎么练的,我何时能有这一半,不,十分之一就行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黄巢离去才醒过神来,陈显达更是一脸苦色的忙去搀扶起贾长寿,张思进两位官员,一边扶还一边道歉。 我一看这情景,心挂兰哥儿的情况,忙趁乱跑了出去。 刚回到厨房,就见到兰哥儿和秦大叔张婶收拾好东西正要往外走。一见是我,兰哥儿一喜,随又道:“正待去寻你呢,刚才听到大厅内乱糟糟的,生怕你再因我的事遇到麻烦。” 我顾不上许多,问东西收拾好了吗?秦大叔说收拾好了,说着就要推车子。 我忙道:“车子先不要了,钱也不要了,咱先走人。” 兰哥儿却道:“佣金已由管家在半个时辰前就付给我了,给了五十两呢,听管家说我们的菜做的极好,你也大受欢迎,所以听他们东主吩咐的,特意给我们加了钱。” 我一听有五十两,心中一喜,但感觉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早早离开的好,上去伸手就抓住兰哥儿的手闪身而走。 一边走还一边问道:“我刚才看你怎么打了那个官员一巴掌?是为何?” 兰哥儿默然无语,到是秦大婶张口道:“那个官员下作,竟然要摸兰哥儿屁股,兰哥儿气不过,所以就打了他一巴掌。” 我一听竟然敢摸兰哥儿,不由的大怒:“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剁了他去!”一时怒气冲头,拔出龙刀就要往回走,却被跑在最后的秦大叔拦住道:“勇哥儿,现在可不能去,我看又来了不少衙役,都是手持武器,我们还是先走,再不走恐怕来不及了。” 兰哥儿也道:“他没有摸着,我就是气急了,才打他的,没事,我们赶紧走。” 我问道:“真的没摸到什么?” 兰哥儿脖颈一红羞道:“说了没摸到就是没摸到。” 说完先自走了,我心中一喜:没摸到就好。 赶紧跟上,又想起一事,问道:“你一男娃,他摸你干嘛?有毛病呀?” 兰哥儿一听这话,猛然照我身上打了一拳,怒道:“你个笨蛋!”然后扭头跑了。 我不服道:“怎么又打起我来了,你这可是暴力倾向,这可不对呀。对了,我怎么就笨了,你给我说说。”说着话就跟了上去,身后秦大叔夫妇不由大笑。 我们四人正疾步行走间,迎面就见一队人群急赶而来,有衙役,也有官兵。 看到我们还注视一番,好在有些人认识我,毕竟这段时间我的厨艺大增,走家串户的,不少人都知道我,所以也就没问我什么情况,直接奔赴陈显达家里而去。 兰哥儿陡见官兵,身子一颤,我则上去拉着他手小声道:“没事,这些人是冲着黄巢来的。” “黄巢?黄巢是谁。”兰哥儿好奇的问道。 我口不过心的随口说道:“一个大造反头头,破了长安城,当皇帝那个。” “啊!”此语一出,兰哥儿大惊,秦大叔夫妇见状忙赶过来问道:“什么皇帝?” 我心一惊,暗骂自已糊涂,泄露天机!现在黄巢还是声名不显,未曾造反的一个平民百姓,我怎么就说出那样的话来。 我忙掩饰道:“没事,我说有一个人叫黄巢,刚才惹反了里边的头头,他和他弟弟,我叫他弟弟叫黄弟,他们一起逃了出来,这些人是奔着他来的,跟我们没关系。” 好在兰哥儿没多想,只道真如我说的是黄家弟弟而不是皇帝。 我们四人继续前行,迎面又跑来一个面白如玉,长像极为英俊,双目有神的年青男子,年龄也就在二十五六岁模样。 正是我们院中管阳的哥哥管忠民,此人和邱家大郎关系甚好,是好兄弟,而且也是身有武功和邱大郎在穷巷年轻人里并列第一的好手。 这次他是听管阳说我有难,念我和兰哥儿照顾他弟弟之情,所以也一早赶了过来,刚才和邱大郎在一起隐在暗处的。 看情景应该是来报信的。 果然,管忠民是来报信的,只是他本来英俊的面容,现在却沉郁如水,面色极为难看。来到近前先是和秦大叔夫妇点了点头,然后声音沙哑低沉的说道:“兰哥儿,勇哥儿,铁斧帮真的来了,而且……情况很不好。” 管忠民眼圈泛红,顿了顿才说道:“这次铁斧帮来真的了,刚才高赖子那几个小子已经有两三个给打伤了。”说道这里,管忠民又深吸了口气,简短讲清了原委。 原来的确是高赖子告的密,铁斧帮才晓得我懂的榨油,但高赖子其实就是想多赚点小钱而已。得悉铁斧帮有杀人夺财路的想法后,确实有些害怕了。毕竟他们也算穷巷里人,虽然混的不体面,和我们不对付,但终究他们也属于穷巷里的一份子,曾经也多次吃过我们的饭菜,不忍心对我们下那么狠的手。所以,有临阵脱逃的意思,但铁斧帮怕他们走了消息,直接将高赖子,三角眼,秃头等三个人的当场打伤。是三角眼见机得快,才瘸着腿跑了出来,幸得让邱大郎给救下。 听到铁斧帮竟然下如此毒手,我与兰哥儿心中都是猛沉: 今天恐怕难以善了。 管忠民缓了缓才道:“兰哥儿,到时你要格外小心,铁斧帮阵势不小,来了小一百人,隔远看帮里的三四五六几个当家的都来了,估计是要对付你的,我听三角眼说了,他们这次恐怕要对你下毒手……” 管忠民话没有说的完全,但我们都知道铁斧帮知道兰哥儿即是老大,又身有功夫,这次能一下子派出好几个身手高强的当家人,那必然是想向兰哥儿下毒手的。 我听了心中一凛,不由紧张的看了眼兰哥儿,当下就要脱下宝甲让兰哥儿换上。兰哥儿却摇摇头,坚决不授,还冷笑一声道:“想要我的命,也没那么简单,我到要看看谁敢用命来换我的。” 兰哥儿年龄虽小,但性格极为刚烈,强敌于前,没有丝毫惧意,这是我远远不及的,但我也听出了兰哥儿有同归于尽的想法。 想及此,心中不由一颤,暗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兰哥儿出了差池。 管忠民怕时间长了再出意外,忙道:“他们分别在前边两个巷口堵着呢。我没让邱大前来,自已先来报信了,你们看,是不是换条路走,如果这样硬对硬的,恐怕……” 管忠民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对方人多,实力悬殊太大,硬碰硬显然是要吃亏。 我心知兰哥儿年龄虽小,但性格刚烈,怕他激起性子再硬碰硬,忙抢着道:“忠民哥哥,你说的很对,我们换条路,没必要和他们硬碰硬,先想办法回穷巷在说。” 穷巷虽然穷,但里里外外住着近千户人家,三四千人。由于我们平日里,特别是这阵子生活好了之后,没少接济穷巷生活穷困的人家,所以在那里的名声极好,特别是我和兰哥儿,可以说在那里一呼百应。 兰哥儿是那里的老户,多年以来一直照料着小孩子,谁家过不去了,就送到她那里养活着,管忠民的弟弟管阳就是一例,否则管忠民也不会一听铁斧帮要找我麻烦,二话不说就跑来了。 若不是因着我们的恩情大,谁都知道铁斧帮不好惹的。除管忠民之外,家里寄养邻居家的孩子什么铁蛋呀,刚锤呀,小石头,狗娃了,银锁了,金屏了数不胜数,特别是知道我们还能教孩子读书识字,还不要钱,就连那些家里也还过的去的住户,也都请托我们教授他们的孩子。 我们在穷巷可以说是没少积德行善,特别是这些日子我们家境好了之后,也没少给各家各户送米送粮送衣物,照料孩子,补给老人,可以说没受过兰哥儿他恩恵的少之又少。而我来的虽晚,但却名声陡起,不光是谁家有事请我去收的钱少,有时还补贴着,另外有什么好吃的菜品了,或者去哪家大户出厨后带回来的菜饭了,是想着谁家就送谁家,没吃过我做或送的饭菜的,在穷巷几乎是找不到的。 所以,只要我们在穷巷喊上一嗓子救命,闻讯而来救助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所以说,只要回了穷巷,我们就到了大本营,安全的很,这也是铁斧帮为什么不敢直接到穷巷来堵我的原因。 兰哥儿见我如此说,又不好驳了管忠民的面子,就忍了气,从了我的主意。 我们当即改道,不走原来的两条路,而是奔着北关的路走,那里虽然远些需要绕路,但应该比往枪口上撞安全的多。 管忠民先我们而去,好去通知邱大郎他们去北关的路上接应我们,以策万全。 我和兰哥儿,秦大叔夫妇急往北关而去。 我们急急忙忙赶了有不到二里地的路程,刚过一个路口,迎面就见来了八九条身材极为雄壮的大汉。 走在最前头二百米处探路的秦大叔疾步回来沉声道:“孩她娘,操家伙,这次我们估计错了,对方来的都是难啃的硬茬,恐怕我们两个啃不了,待会儿你护着兰哥儿,勇哥儿先逃,我能挡多久是多久。” 乍听一向沉稳的秦大叔如此说话,我们心中都是一惊,秦婶也是面色陡变。 “歘”一声把手中布裹散开。 里边竟然有三把刀,一把宽大的鬼头刀,另两把却是柳叶刀。 秦大叔面色紧张的把鬼头刀取在手中,张大婶则是两手分使双刀。 “噌噌噌”三把刀出鞘。 只是这一会儿的功夫,我就见秦大叔的面颊上渗出冷汗。 秦大婶好似也不曾多见自已夫家如此紧张,忙问道:“是什么样的高手?这么难啃?” 秦大叔难掩心中恐惧,强行平静却仍带一丝颤抖道:“对方很强,应该都是极为少见的高手,绝对不是铁斧帮平日里的角色,没想到铁斧帮下了这么大本,应该是请的江湖上有数的高手,个个都不在你我之下,而且有七八个之多。你们快跑,迟恐不及。” 秦大婶面色一紧,兰哥儿却冷声道:“我们不走,要杀一起杀!” 说完话,竟然也从手中的竹竿里抽出一把细长的窄剑。瘦小的身躯也立时变的更加挺拔坚韧! 此一刻,杀气升腾,剑拔弩张! 第二十五章 再遇黄巢 秦大叔夫妇还要劝兰哥儿和我一起先走,兰哥儿却是宁死不从,我其实满心里想劝劝兰哥儿,还是先跑的好,最起码也把邱大郎他们叫过来不是。 当然了,这只是理由,因为邱大郎他们听到声音肯定会来的,即便是现在相差也不会很远。内心深处隐藏的还是胆怯,想跑。 但这也不怪我呀,我就是一个大学生,生活在和平年代,享受人生,我还有远大前程不是,再说了,我他妈的还是处男的好不好。就这样死了你说冤不冤呀。 可是这阵仗,我哪遇过呀,以前是打过架,单打群殴都有过,可没一次是奔着要命去的呀,这古代可不同,就看秦叔两口子那刀,我的妈呀,那一刀下去,至少得半条命!这哪是现代社会拿个小攮子或砖头可比的呀。 心中百感焦急,慌乱如麻。但看兰哥儿比我小那么多也都是宁死不屈的样子,我立时自渐形秽,愧不如他。 唉,不跑就不跑。 我把手中的龙刀抽了出来,掂在手里,与其说等待大战开始,不如说给自已壮壮胆子。 秦大叔夫妇见改变不了兰哥儿的主意,无奈只好立身于前,拦住兰哥儿,我则是被兰哥儿挡在最后。 果然,前边有几个人影从前方走了过来。 那帮人见我们四人都持武器横路于前,竟然丝毫不惧,也是纷纷拔刀而向,举步不止。 大战在即。 我心脏狂跳,差点没有跳出胸膛,浑身再也止不住颤抖起来,整个身体的皮肤都挤在一起,拱起了鸡皮疙瘩。双腿动都动不了,发软无力,手脚都是冰凉的,我相信,现在的脸色肯定跟抹了粉饼一样,至少三层,没有一丝血色的那种。 刚喝过茶水的嗓子,也变的干涩无比,努力挤出人声,已是嘶哑不堪:“拖……时间,等等……邱……大郎。”我声带颤抖的低叫出破锣嗓子。 “你说什么?别说话,机灵点,不行你就跑。”兰哥儿没听清我因紧张而变音后的话,不耐的回道。 我又扯了扯脖子,怪恩了一声。 没办法,谁不想装的英勇无畏,临危不惧呀,可他大爷的这是在古代好不好,我充其量也就在学校打过几次群架而已,还是以多胜少。 那什么情况,能有人掂个匕首就让一帮人吓的不敢靠近。这什么情况,这是古代群殴,个个掂着四尺长的大刀,动不动要死人的,真死人的! 而且他们还个个会武!据说还是他妈的高手!我连六都不会! 我能不害怕吗! 我最多保证不尿裤子。 这时突然感觉尿急了,我是心中又怕又急,这当口,要真尿了,以后可怎么见人呀。 唉,没准也没以后了。想哭! 妈呀,我想你了,我不想死这里呀。 我在心内呐喊。 终于我鼓起勇气,对兰哥儿小声说道:“兰……兰哥儿,咱……咱……能不能,让给他们?不值……得呀!我还有至少八百条挣钱的路数呢。” 我期待着兰哥儿最后也有一丝胆怯,再脱口同意我的建议,因为我的确也感觉到了他的小身躯也在颤抖。 但兰哥儿给了我一个冷冷的眼神,那是极为坚定的回答:宁死不给! 这时对面突然有人大叫道:“来者何人,为何欲拦我等去路,报上名来,我黄军手下不留无名鬼!” 皇军?大爷的,怎么日本鬼子冒出来了? 不该呀,这明明是唐朝末年呀。 我心中纳闷,不过依稀这声音有点熟悉。在哪里听过? 带着好奇,我把脑袋从兰哥儿的身后伸了出去,结果还没看个清楚,就又被兰哥儿给按了回来。 咦?有点面熟呀。撇了一眼,看着对面九人中有一位单列于前,抱膀而立,甚是威风,气势摄人之极。 不该呀,我正寻思着是谁时,对面一个浑厚的声音略带笑意的说道:“对面身后的可是宋战勇宋小哥?” 咦,这个声音更熟悉。 我正琢磨着是谁,怎么回答呢,秦大叔却抢先说道:“你们找错人了,这里没有姓宋的。” 秦大叔知道铁斧帮了解我们的底细,知道我的名字一点不稀奇。 对,就这样回答,没准他们一听没有,就走了呢。 耶,不对呀,对面的人声音好似…… “哈哈哈,宋小哥,莫非你也要阻拦你哥哥我的去路不成?”对面声音又笑着传来。 秦大叔紧张的看了秦大婶一眼,发现自已的妻子已经面色发白,不由的心中叫苦,声音发涩的说道:“孩他娘呀,这个说话的人,内功深厚,分明是一位顶尖高手,咱们与他不是一个级数,恐怕你我合力也在他面前也走不过两招,你和兰哥儿他们先走。” 秦婶咬着嘴唇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转身就要拉着我和兰哥儿要走。 我突然猛醒,对面那位不是别人,正是黄巢。 哈,不是铁斧帮的人。这下身体的气力立时回归。 我阻住秦婶,秦婶本以为我也像兰哥儿一样不想走人,猛一加力,我只感觉身体根本抵抗不了秦婶这妇人。忙大叫道:“对面的可是黄巢哥哥?战勇在此,哥哥且莫误会。” 秦婶一听我话音不对,才稍一松力,我忙趁空道:“自已人,自已人,不是铁斧帮的人。” 黄巢此刻已然确定是我,本是远在三丈之外众人之后的他,未见身形怎动,不知怎的,已然现身于他的众兄弟之前,接着身形又是一晃,已然来了到秦大叔面前,秦大叔大惊,刚要举刀,谁知刀刚举过头顶,只感觉全身一麻,再也动不了分毫。 而黄巢的身子竟然不受阻隔的再次一晃,已然来到我的身后,轻轻松松的把我从秦婶身边拉了出来。 秦婶面色惊惧的定格在那里,动弹不得分毫。 我奇怪的看着身后的黄巢,又转首看了看前方,几疑是两个黄巢在变戏法,因为从未见过哪个人可以在转瞬间跳跃三四丈的距离,刚才他可是站在十几米开外的呀。 “咦,黄大哥,你怎么,怎么跑我后边了?”我惊诧道。 黄巢笑而未答,迈步到我身前问道:“这些人,是敌是友?” 我猛见黄巢看着秦大叔他们。眼神隐含杀机,知道稍一答错,没准秦大叔夫妇命就没了,忙道:“都是朋友,都是朋友。自己人自己人。” 黄巢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我身前的他猛然一空,黄巢已如鬼魅一般,在我身前的秦婶、秦大叔身前一晃而过,接着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好似一直就在我身前没动一般。 亏得我眼力还是其佳,否则都看不到黄巢有任何动作,只以为他一直站在身前未动分毫。 我心中一突,靠,这什么身法?大变活人吗?莫不是我眼花了?黄巢并没有动过? 只见秦大叔和秦婶,以及兰哥儿皆是浑身一颤,然后都是眼中充满了恐惧之色看着黄巢,见黄巢含笑看着他们,秦大叔才首先收刀抱拳道:“多谢大侠。” 秦大婶向兰哥儿示意了一下,然后同时向黄巢抱拳相谢。 我这时才确定刚才不是眼花。我惊叹道:“哇,黄大哥,你好厉害,刚才,这,这是轻功吗?” 黄巢并未答秦大叔他们,秦大叔,秦大婶也丝毫不在意。黄巢笑着对我说道:“没想到宋小弟好眼力哈。” 我想黄巢是指我看到了他身形的变换,可这哪比的他那身似闪电,形若鬼魅的速度。不由的心中诧异之极:没想到黄巢功夫这么厉害,史书里也没说清楚呀。只说自幼五岁能对诗,善诗文,好骑射。 我的天,不会,原来史书上干瘪瘪,清汤寡水的好骑射就这般厉害呀,那传说中“王不过项,将不越李”的两位,不是更厉害了吗?不行,怎么也得找个高人学个三拳两脚的,那我回到现代,不牛掰大了吗? 这当口,我还忍不住意想。 黄巢见我面色诡异,不由皱眉道:“宋小弟,你,为何这般表情?” “啊,没事没事,是没想到黄巢哥哥这般厉害。对了,哥哥为何又回来了?不是要走吗?”我忙差开话题。 黄巢还没说话,他的那些兄弟都已经收刀入鞘,其中一个满面胡须长相其威猛的男子,正是张口先骂县令贾长寿的那位抢先开口道:“唉,别提了,没想到这个县城动作那么快,我们走到北城口,已然封城了,所以我们又折回来,但却不知其他城门如何走,转了半天就转到这里了。” 原来是迷路了。 如此说来,那各个城门应该都已经封城了,没想到贾长寿别的不行,这招还挺快。同时又想我到是知道如何出去,但要不要帮这个黄巢呢? 我心思电转,想了很多,因为我知道,黄巢在这之后不久就会造反,这个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家伙之后过城屠城,抢掠百姓,这还不算,最可怕的是最后竟然到吃人肉的地步。 现在看着这身在咫尺面带微笑,亲切热情的黄巢,心里想的却是他张开血盆大口吃人肉的场景,我默然间不由的一阵心寒? 这素有人屠,吃人魔凶号的黄巢,我是帮也不帮? 正犹豫间,却见黄巢面色突然一变,我心中一惊。 刚想着他不会对我不利。却听黄巢说道:“众位兄弟,抄家伙,来人不算少数,至少在百人以上。” 众人都扭头向我身后看去,却鬼影子也没看到一个,秦大叔,秦婶,兰哥儿不由的疑惑:莫不是他听错了?哪有一个人影? 但黄巢的兄弟们却一个个的取刀在手,都各自面带冷笑悍然不惧的做好应战准备。 与此同时,我也听到了不同,的确有大批人在奔跑靠近。 见兰哥儿看着我,我点了点头,兰哥儿和秦大叔还有秦婶这才拔刀出手。 黄巢等人横刀立马,只等那伙人出现,好大战一场。 这时,不远处,众人都已能依稀看到人影。 我首先清楚的看到跑在前头的正是邱大郎,管忠民他们,而身后不少人在追,多半都拿着斧头。 此时那些人还相距几百米外,我一想这事和黄巢无关,尽管他是以后的人屠和吃人魔,但毕竟这事是我的事,不应该借他们的力量去解决。 其实心中也动了一下歪主意:引黄巢帮着杀退铁斧帮的人。 但也只是想了想也就做罢,自已的事情还是自已担。 我忙对黄巢快速说道:“黄巢哥哥,实不相瞒,对面的来的那些人是我们这里铁斧帮的人,他们找的是我,是我的仇家,与你们无关,你们还是从左边的路先避一避。从左边的路走三里路过两个路口再向右转,再过四里路,再向右转就能到东门,东门靠南的两百米处有一处城墙较低,你们可以从那里跑出去。” 我突然想明白了,不管那么多了,还是让历史沿着正常线路走是对的。 此话一出,我见黄巢身后的兄弟都对我正视了一下,分明是感觉我有担当,光明磊落,我也不由自主的挺挺身子,使身躯显的更伟岸了些,当然,这只是我自已感觉。 黄巢身形未动分毫,却笑道:“宋小弟果然眼力不凡,相隔这么远,竟然能看清对方来人的面目。了不得呀。” 铁斧帮的人越来越近,说话间就能到,黄巢却不紧不慢的夸我眼力好。 我再也不顾的装伟岸了,不由的急道:“黄巢哥哥,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第二十六章 街巷厮杀 我突然想明白了,不管那么多了,还是让历史沿着正常线路走是对的。 此话一出,我见黄巢身后的兄弟都对我正视了一下,分明是感觉我有担当,光明磊落,我也不由自主的挺挺身子,使身躯显的更伟岸了些,当然,这是我自已感觉。 黄巢身形未动分毫,却笑道:“宋小弟果然眼力不凡,相隔这么远,竟然能看清对方来人的面目。了不得呀。” 斧头帮的人越来越近,说话间就能到,黄巢却不紧不慢的夸我眼力好。我再也不顾的装伟岸了,不由的急道:“黄巢哥哥,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黄巢一转身,看向身后的弟兄说道:“众位兄弟,我们是见兄弟有难就临阵脱逃的人嘛?” 那此兄弟竟然极为默契,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从来不是,大家有难同当,同甘共苦,生死与共!” 黄巢大笑道:“好,你们是我的好兄弟,而这宋小弟同样是我的好兄弟,我们就和他一起,生死与共!” 众人皆叫好。 这不由的我一愣,秦大叔,秦婶,兰哥儿等也是没有想到。 我急着还想劝说,黄巢却一摆手道:“不要说了,我主意已定,没人能够撼动。” 我心说那是,您是谁呀,大造反头头,说一不二。想到这里,我也顾不得许多,但看着众人都做好了迎头直上的准备,我看了看四周,突然道:“话不多说,大恩不言谢,黄巢哥哥,他们人多,我们最好以奇兵致胜,这样可以减少伤亡。是不是能让你的兄弟分两拨,分别藏在那两条巷上。然后我们前后夹击,打他们一个错手不及,没准会更有利呢?” 黄巢脑子反映也是极快,笑道:“小兄弟,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呀,脑子够活,好,就按你说的办。黄林,黄军,你们领着弟兄们在第一条巷子里藏着,只等那些人跑过来后,从后杀出,我和他们在第二条巷子里藏身,会迎头击杀,这次,我们要杀他们个人仰马翻。” 黄氏兄弟个个都不含糊,黄巢一声令下,他们马上照做。八个人分别藏身于最近的一条巷子里,等待着敌方前来。 我,兰哥儿,秦大叔,秦婶则是和黄巢快步跑到第二条巷子里躲着。 刚藏身好,就听到邱大郎和管忠民带着一帮弟兄一边跑一边叫道:“勇哥儿,快跑,对方人多,快跑呀!” 我心内感激,突然很想着一会儿大杀一场,此刻竟然又与刚才突遇黄巢时的胆怯不同了,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在沸腾,一股壮志豪情在胸中如烈马般奔腾。我眼神中不知不觉间透了股刚毅,手紧紧握着龙刀,只待斧头帮的人冲来之时,好大杀一场。 想到一会儿可能真会杀人,我不由的暗自交待自已:不管了,反正是在古代,我不杀他们,他们对我是不会手软的,这是古代,别有心理负担,这是古代!这是古代! 也许是感觉到我内心的激荡,黄巢在我身后拍了拍肩膀道:“等人来了,待我出手后,你只管在我身后就好,我保你毫发无损。” 听到黄巢如此细心的话,我心中不由一暖,谁说这是人屠,这分明是暖男一个呀。好大哥呀! 我点头表示感谢的同时突然看到对面有一个木柱子,而前方那条街的距离只有六七米宽,我心中一动:这要是把龙爪金链刀插到对面柱子上,不就是一条绊马索吗? 这时真恨没有给邱大叔学学流星锤的功法,否则现在只消把流星锤扔到对面缠着柱子,或把龙刀插到柱子上,那就形成一条绊马索了。 突然又想到,我不行可是身后这位是高手呀。 我解下锁链,接上龙刀转头道:“黄大哥,你能不能把这锤缠到对面的柱子上,或者刀插到柱子上也行。” 黄巢立时明白我的意思,笑道:“唉呀,你真是主意多呀。好主意。交给我。” 我一听大喜,忙把身上的龙爪金链刀整个给了黄巢,黄巢接过来一愣道:“裘天南的龙爪金链刀!?小兄弟,你是裘天南的徒弟?” 我纳闷道:“裘天南是谁?我不认识呀?” 黄巢盯着我看了一下,见我不像在做伪,由于时间不等人,也就没再深问,只说道:“你说何时出手,我就出手。” 我点了点头,然后探着头看到邱大郎,管忠民领着弟兄们已经越跑越近,都已经越过了第一道巷子,只剩下几十步了。 邱大哥他们拼命奔跑着,三十步,二十步。 我伸手比划着:十,九,八,七…… 十五步,十步,五步…… 我此刻脑海里冷静如冰:“四,三,二,一,!” 看着邱大哥他们最后一个已经跑过我们这条巷子,最后一个穷巷兄弟堪堪被抓到之时。我则是猛然叫道: “出手!” 话音未落,头上只听着:“嗖”一声,一股冷流破风而出,我耳上只听的“刷”一声长响,紧接着“蓬”又一声响,锁链那头的龙刀已然准确无误的插到对面街上七八米远的木柱上,深入刀柄,“嗡嗡”之声传来。 身后黄巢,单臂缠绕着龙爪这一头,把整个锁链拉的绷紧笔直。 紧接着就听惨号连声,“扑嗵,扑嗵”之声不绝于耳,如同下饺子一样,只是这饺子是人肉馅的,个也大! 龙爪金链刀射出,绊马锁链形成,直接就绊倒一大堆人,足有二三十个,整条街上倒了一大片,后边的因惯性使然,还跟着往前冲上。 黄巢单臂持锁练,面上笑容不变,大笑道:“痛快,痛快,还没有哪一次像这般痛快。” 秦大叔一看是出手的时侯了,一个纵身,竟然跃出三米多高,如同空中飞人一般,人随刀走,刀随人出! 身未落地,竟然有两个脑袋已被他的鬼头刀砍下。 我的天!没想到平时看着憨厚老实的秦大叔竟然这么狠,上去就把两个人的脑袋给砍了。 我还愣神间,秦大婶把双手中的两把柳叶刀塞到我手里一把,自已一纵身,竟然直射而出,刀光闪动,人似飘虹,所到之处,竟然也有两人的脖颈之间出现两条血线,接着那两个斧头帮众就倒地不起。 我的天!这个妇道人家怎么出手一点不比秦大叔逊色呀。 这厉害了,我心中连连惊叫,还未定神,身边又一道身影飞出,细一看,我的妈,兰哥儿! 只见兰哥儿手中细剑不知何时出鞘,剑光如电,精准无比的刺向斧头帮众的要害,虽然没有秦大叔出招凶狠,也不及秦大婶出刀毒辣,但也是招招制敌,剑出染血! 我一看,这位手也不软呀。 心中不由的惊叫连连:这古代群殴也太厉害了!招招致命呀。 黄巢大笑着把龙爪一端交给我道:“大局已定,你不防试试手去。”说着身形一晃即没,再看时,人如鬼魅般到了五米外街中心,见到持斧的人或拍掌,或出拳。 拳如锤,掌如雷,掌拳所到之处,无一落空,所中之人,无人生还! 多半中拳的人,头都给打变形了,死的不能再死。黄巢所到之处,如同人间魔君般凶煞异常,无有一人能接其半招。人影如鬼魅,飘忽不定,闪转不停,只片刻功夫,已经倒了一大片! 我心中不由的震撼无比,即为古代杀阵所震撼,更惊叹于黄巢功力深厚,在人堆里,好似人形旋风一般,所过之处,都是死的透透的! 于此同时,后方黄林,黄军等八人如同出笼的猛虎入了羊群,个个凶悍之极,刀如霹雳,剑似闪电,所到之处,每一刀都收割着斧头帮众的生命,只杀的那些人魂飞魄散,命归地府。 邱大郎,管忠民他们这些弟兄一看此情景,不由大喜,也尽是返身杀入斧头帮众,他们除了邱大郎,和管忠民算的上好手的级数,其他兄弟就差了许多,战斗力和斧头帮众的相差不多,但好在斧头帮的人先是让我的龙爪金链刀绊的心惊,又被黄家兄弟及秦大叔他们杀的胆寒,特别是看到黄巢那个如同杀人魔王一样的存在,胆子早就吓破了,哪里还能发挥出正常水平。一个个被追杀的四处逃窜。 有几个竟然往我这里跑来,吓的我赶紧出刀摆出架势,到没人敢真个和我久战,都是乱挥一斧子就跑。 就这我还是挨了两斧头在身上,砍的我生疼不止,嘴咧的牙差点没掉出来。这时看出差别了,别看我练隐龙刀法学的快,杀老鳖也挺顺,可是真与人实战对上,还真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由此我得出结论:人比老鳖厉害! 看着逃跑的那两个,我心里这个气呀。不行,怎么也得找几个衰货报报仇。 因为聪明的我已经看出现场处于一边倒的局势,我不出手,更待何时。 怪叫一声,我也学着秦大叔的样子想一跃三四米高,但也就蹦出一米多高,不过还好一脚落在一个刚想起身的斧头帮众身上,竟然一脚把他踢晕了。 首出建功,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拿着柳叶刀朝着那些绊倒还想起身仍未起身的人,我照头就是一刀背,还真行,上去就磕蒙了。 这下我更兴奋了,可算找到活了,我就瞅着哪个没晕,上去就敲,如此这般,还真让我敲晕了六七个人。 我是越敲越举奋,越敲越胆大。 又从地上捡了一把斧头帮众跌落在地上的斧头,依然是倒持,但这玩意比柳叶刀好使多了,一锤一个,不待返工的。 接连又让我敲晕了七八个人。 我一边敲一边叫道:“看爷爷我的力劈华山,这招天外飞仙,这招举火烧天,这招,想不起来词了!” 一边敲一边找兰哥儿,怕兰哥儿人小,再遭不测。瞅眼望处,见兰哥儿就在身边不远,我忙叫兰哥儿。 兰哥儿瘦小的身体正在奋战之中,人群中竟也显的敏捷无比,招招灵巧。 兰哥儿看我也出来了,怕我有不测,忙跑到我身边。那边黄巢一看兰哥儿在我身边,丢了一句话道: “女娃儿,护好宋兄弟,我去去就来。” 说着身体竟然拔地而起,直升出六米多高,飞扑而去,如一头苍鹰一般飞攻向与秦大叔对战的一个功夫不弱的斧头帮头头所在。 我看着黄巢竟然原地就能飞出老高,直接飘到了七米开外,惊的我是眼睛差点没掉出来:靠,真的会飞呀! 只见黄巢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莆一落地,手掌已然印在那独战秦大叔,秦大婶二人的斧头帮头头处。 只是一掌,那头目前一刻还威风八面的独战两人犹有胜姿,而此刻,却委顿在地,我定睛看处,脑袋都给打胸里了! 靠,我胸口一闷,只感腹内翻江倒海一般难受,差点没有当场吐出来。 而黄巢身子乍落之势又起,直接双腿未曾落地,就借那一掌击头之力再度腾空,再次飞向另一名斧头帮的好手处。 我强忍住要呕吐的难受感觉,刚直起腰,却见刚跑出去杀敌人的兰哥儿身后跟着一个斧头帮众,竟然举起锋利的斧头,直朝兰哥儿后脑劈下!看着兰哥儿丝毫没有察觉 我吓的魂飞魄散,惊声大叫:“兰哥儿,小心!” 第二十七章 怪异身法 我强忍住要呕吐的难受感觉,刚直起腰,却见刚跑去杀敌的兰哥儿身后跟着一个斧头帮众,举起锋利的斧头,直朝兰哥儿后脑劈下! 我吓的魂飞魄散,惊声大叫:“兰哥儿,小心!” 这时兰哥儿已是躲避不及,只见那斧头帮的凶汉,凶眉 怒目,粗壮的臂膀抡圆,手中斧头带着寒光猛然砍落在兰哥儿头上。 眼看着兰哥儿面带惶恐之色,躲避已然不及,其他人也相距甚远,无力回救,下一刻兰哥儿即便不是身首异处,也必是重伤倒地。 “呼”一声响,只见一道人影横向飞出,直接扑到兰哥儿身上。 而那斧头“蓬”一声闷响,结结实实的砍在那道身影之上。 兰哥儿惊魂未定间,却见我压在他的身上。 不错,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我竟然一下子跃出,直扑到兰哥儿身上,帮他挡了这凶悍一斧! 也不道怎么就一下子蹦出四米多远。 背后一阵剧痛传来,痛的我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眼前泛黑,满眼的金星闪烁。 我只感喉头一甜,“噗呲”吐了一口鲜血,染了兰哥儿半身。 兰哥儿惊惶的问道:“勇哥,你怎么样?” 我强撑着笑道:“没事,哥……结实的很。” 眼前的兰哥儿突然色变,我也意识到危险临近,情急之下,脑中小人儿突然闪出,形如生翅,一个翻身,来了个凌空翻跃,正是小人舞中的一势。 我的身体也蓦然产生一股力量,带动整个身体,猛然一个翻身,竟然凭空升起一米多高,来了个凌空翻跃。 那斧头帮凶汉的凌厉一斧,竟然让我轻而易举的躲闪过去。 那持斧凶汉一头长发,披散而下,身材极其高大,膀大腰圆,脸阔眼凶,手臂犹为粗壮,此刻形若疯魔。 见自已倾之全力的一斧,竟然落空,不由一愣,随之又是手臂猛挥,朝我额头处奔来。 阳光下,那斧头寒光四溢,来势汹汹,一边砍还一边狂叫道:“儿郎们,我们人众,他们人寡,给我杀,把他们都给我杀光!” 本来被一时打蒙的斧头帮众并不清楚我们有多少人,在这披肩长发如同疯汉的喊叫下,也都反映过来。 此刻他们虽然受伤的人数不少,但总数仍远超我们数倍,待他们醒悟过来后,竟也都纷纷持斧还击。 我方众人见此情景,也都顾不得许多,各自为战,一时间竟无人顾及到我。就连功夫高如黄巢者,也被几个好手围攻,虽无败像,但想一时抽手救我,难。 兰哥儿见我危险,情急想起身救我,却被那凶汉一脚踢中腰部,可怜兰哥儿身体躺着,无从着力,一身灵巧功夫无法施展。竟被一脚踢出三米多远,几次想勉力起身,终是倒地不起。显然是受伤不轻。 这时身在远处的邱大郎和管忠民与敌博杀的同时惊叫道:“是狮头斧陈闯,勇哥儿快跑!” 原来他们认得这外号闯爷的陈闯,他是斧头帮的五当家,虽然排行老五,但功力却是排在前三,在斧头帮里,仅次于斧头帮老大和老三的人物。 我听得邱大郎和管忠民的惊叫,心知不妙,一心想跑,但在这乱阵当中,却哪里跑得。 而且狮头斧陈闯显非庸手,一只偌大板斧在他手里,如同灯草一般,不见怎动,已然“呼”一声,奔至我面门。 远方的秦大叔见我临危,不由惊叫,秦大婶也是远水不解近渴,惊吓的不由面色苍白。 目光所及处,斧头在我眼前越来越大,转瞬就会将我的面门劈成两半。 这位真狠,一点余力都不留。 我心中暗惊处,脑中的小人突然极度活跃,身子猛然后仰,身子打横旋转,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轮回。 而我的身体也突然再次生出一股力气,使得我的身体猛然后仰,与狮头斧陈闯的那雪亮板斧同时下压,速度一点不逊于几若破空的的斧锋。 我只感双耳猛然生风,身体好似不受控制一般,后仰,旋转,挺身。 待我身子再度直立之时,竟然好似旁观者一样看着陈闯持着板斧在我身边劈空。 眼中视线里,陈闯一副不可思议的面容,手中板斧继续往下坠地,眼神却斜向看我,好似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我是怎么横向旋转又如何挺身于他身侧一旁的。 这种角度,支撑的力度,有违地心引力呀。 当然了,陈闯他是不懂地心引力一说的。 待我身体安然无恙的立起之时,陈闯却是撅着个大腚在我面前,只有头扭向我,一脸的茫然懵懂样子。 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楚我是如何巧妙的躲过陈闯那一记势大力沉的斧劈的。唯有黄巢一边以一敌五,一边大叫道:“好身法!” 我刚要笑,右手不知怎的,竟然照着陈闯屁股上就砍了一掌。 却是隐龙刀法中的一记刀招,只不过是以手掌代刀。 身材雄状的陈闯爆出惊天怪叫:“嗷!” 到是吓了我一跳。 狮头斧陈闯被砍的捂着屁股蹦出了两米多远,末了还捂着屁股眼中含泪的叫道:“你,你做了什么?” 我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已经出了一手刀。 拍了拍手,心中纳闷道:怎么回事,刚才是怎么躲过的,又是怎么想着砍出一掌的? 嘴上却笑着说道:“看你屁股太大,有点碍事,帮你减减肥!” 陈闯显然不懂我替他减肥的好意,怒吼一声,夹带着斧头再度奔袭而来。 看着他奔跑之际,头发都被甩在了脑后,显然速度极为惊人,我吓的毛发炸起,转身就跑。 我越跑陈闯越追,一边追还一边猛然出斧。 我只感觉身后的风声一道道,情知是那斧头的高速在空气中摩擦所产生的声音,吓的头都不敢扭。 我跑脑海中的小人也跟着抱头鼠窜,一会儿蹦,一会儿跳,一会儿矮身,一会儿转体。而我的身体也与小人同步。 蹦跳,矮身,转体。 我只顾着跑,却不知道黄巢在那厢一直叫好。 我心中纳闷:黄大哥你有功夫叫好的时间,怎么不来救救我呀。 刚想着这些,却发现邱大郎和管忠民也竟然朝着我叫好。 我更气了:黄巢不来救我,是我们刚认识,你俩这光吆喝,不出力,也太不够意思了。 闷头再跑,秦大叔竟然也叫好。 我心大怒:还是不是一个巷子里的人了,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不是。怎么就没一个人上来救我呀! 奔跑中只感觉斧头霍霍,光芒闪闪,寒风逼人。 一会儿斧头出现在我右侧,一会儿又出现在我左侧,一会儿又在我头顶擦着头皮划过,一会儿感觉到在我屁股后边摩擦而过,噌的我屁股都有些生疼。 我是又气又恼。刚想大叫时,却有一个人先我恼怒:“你这厮有本事站住与我一战,是好汉就别跑!以为我砍不到吗?” 听声音不是别个,正是陈闯。 我心说:有病,你拿着斧子,还叫我站住,当我傻呀! 如此毫不停歇的在人群中穿梭不定,偶尔遇到斧头帮众,竟也随手挥斧向我砍来,却都被我有惊无险躲过。 最后我竟骇然发现,追我的不只是陈闯一个,竟然还有两个帮众,看身手也是极为利落,都是手持利斧,一脸怒像的追着我猛砍! 我是怒极:我撬你们墙角了,还是挖你家祖坟了,还没完没了呀,一个不行还三个! 心中急切间,身体竟然轻了许多,闪转腾挪间毫不费力,或扭身,或腾空,或翻越,各种超难动作都一气呵成。 而身边闪转过后,总伴随着斧光疾落。 如此过了几息间,却发现身后的三人竟然累的一个个气喘如牛。 ”呼,呼……闯哥,这小子……是不是兔子……脱生的,怎么砍……都砍不到呀!” “啊呀……我的妈呀……我不行了,闯哥……这小子,跟泥鳅……一样,砍不着呀。” “不,不……行,今天,……非得……给老子……砍了他……不行!”陈闯也是气喘嘘嘘,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我竟然一身轻松,越跑越有劲,越跑越轻松。 蓦然间我突然明悟:原来我在奔跑之中一直躲着他们的斧头的,怪不得邱大,忠民哥哥还有黄巢皆为我叫好! 刚才的一幕幕在脑海瞬间划过,好似电影重映一般,我都好似亲眼看到自已在陈闯他们三名凶汉的霍霍斧影之下,纵跃自如,闪转如飞,使那三人凶猛凌厉的斧头尽数落空。而且我躲避的都是身法怪异,险之又险,差之毫厘的那种。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其所以然间,脑中小人却好似在捧腹大笑一般。 真如活物一样,在笑我痴傻。 这时陈闯他们三个好似学聪明了,竟然兵分三路将我挤在中间,各自轮圆了臂膀,用斧头在我身上招乎。 间不容发时刻,我却没了之前的惊惶,双眼无意间,精光爆射而出,身体瞬间充满了力量。体内一股气息转瞬间流遍全身,好似钻入我身体里每个毛孔,顿觉周身力量倍增,身体的敏感度也成倍数提升。 我立在三人中间,身体好似一个超高能感知仪器一般,能在瞬息之间,分辩出三人中的哪一斧更高速,更危险,更接近。从而精准的选择闪避路线。 我自已都不知道,我的身体毛发在这一刻,猛然颤抖,瞬间变的能感觉到空气中的异动,从而指挥身体做出相应的闪躲。 看着三把闪着雪光的斧头如风般朝我无情劈下,我突然嘴角轻扬,静静看着斧头在我眼里变慢了速度,一点点下落,当临至我身前寸许间时,我的身体好似蝙蝠一样有了超强感知能力,轻轻一侧脸,第一把斧头在我鼻翼处悍然划过,我毛发无损。 又一低头,第二把斧头在我后脑呼啸而过,我依然毫发,呃,被削断几根长毛,皮肤无损。 接着身体一个蛇形扭转,第三把斧头在我身体中央直扫而过,与我的身体配合的天衣无缝,我再次无损而立! 三斧过,陈闯等三名凶汉都是揉了揉眼睛,然后都是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依然站立于他们中间。 “妈了个巴子的,邪了门了,刚才我们砍了吗?”陈闯问道。 “砍,砍了”一个人不确定的答道。 “好像是砍了。”另一个人也不确定。 “妈的,再砍!”陈闯大怒,一声怒喝下,三把斧头再次夹带风声直朝我涌来! 我凝目而立,身体好似静止,紧接着豁然扭身,转胯,提臀。 三斧再度落空!我依然静立三人之间。 “不对呀,闯哥,他会变戏法!”一人有些惊道。 “再砍!”陈斧不再啰嗦,再次挥臂砍出。 三把斧芒再现,我身体依然怪异扭动,一点多余动作都无,转瞬间,三把斧头再度落空。 “哇呀呀!砍死他!”陈闯怒火中烧,气的怪叫连声。 这次三人不再一斧一斧砍下,而是各自连续砍下。 只见三人所处之地,斧光爆生,在阳光下耀眼生辉,一顿疾风骤雨过后,三人气喘嘘嘘的弯下腰,连身体都直不起来了。 “不……行了,闯哥……我不……不行了。”其中一人显然体力透支,撑不下去了。 另一人只顾着喘气,连话都说不上来,更是不堪。 而陈闯也是累的满头是汗,用斧头支撑着身体,只剩下一张极为磕碜的大脸在使力。双手显然脱力了。 这时,我突然笑了。 “哈哈哈……是不是该我了?” 第二十八章 龙刀沸腾 我不知道因何故,自己竟然可在三位明显身有武功强手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下,轻松自若的躲闪。只感觉身体内能感应空气中的气流变化,迅速做出躲避反应,每每使对方凶险之极的杀招都在毫厘之间轻松化解。 这时看着陈闯三人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心中无比畅快! 大叫一声出手,五指并拢如刀,好似龙刀在手,手腕轻抖间,已然分别在陈闯三人身上砍了几掌。 “我让你砍,我让你砍!”我一边打着一边骂着,双手如幻,分别在陈闯三人胸,腹,胳膊,大腿处如雨般砍落。 直到砍的双手生疼。不过,我疼他们更疼! 只见陈闯等三人,一个个疼的呲牙咧嘴,哇哇大叫,我看的好不痛快! 没想到我也成高手了!我心中如此兴奋的想着。 不想还没刚爽,迎面又扑来两名斧头帮众手持利斧,剽刀嚯嚯而来,其中一名手持剽刀者不但衣饰华贵,气势也自不同,耳听的人叫他六当家的。 此人功夫显然不弱。刀法刁钻凶狠,几次差点没把我双手砍下,吓得我冒出一头冷汗。 而陈闯不愧为高手,一得缓息机会,身体气机立时调整过来,怒吼一声,迎身而上,状如疯魔,欺我手中没有兵刃,竟然不管不顾,手中板斧如风雷般袭至! 原有的两名斧头帮众也缓过劲儿来,对我也是极为恼恨,亦不顾其它,操斧而至! 这下对方五人齐攻,其中那六当家还吩咐几人分上中下三路齐攻,而他和陈闯不但武功高强,更是配合有度,刀斧齐攻下,如巨浪潮涌,攻的我手忙脚乱,连连后退! 我在后退心慌之即,却殊不知陈闯和六当家面色更是难看,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各自眼神中看出对方心意:此人身法绝妙,所幸临敌经验不足,此次不除,恐日后必是大敌! 两人暗通意识后,陈闯大吼一声道:“众位兄弟,不惜代价,必杀之!”此言一出,五人出手更显凌厉,招招致命! 我心中一凛,暗骂:大爷的,我招你们惹你们了,竟然下此毒手! 心中愤恨间,身法却不敢稍有迟疑,因为每慢一秒就会有生命危险。同时心中不由大急:怎么也不见个帮忙的呀。 正在焦急间,却听的一声娇叫,接着一道身影飞扑而至,加入战团。 人未到香风已至,我心中欢喜,暗道:还是兰哥儿和我近呀。 来者果然是兰哥儿。 只见兰哥儿手持窄剑,凭空而起,衣袂飘飘,落地之时,剑如寒星,已是刺在其中两名铁斧帮众身上。 两名帮众立时哀号一声滚落一旁。 我这边立时压力大减,但好景一闪即失,那华服头目一声冷喝下,立时又有三名帮众跟上,直接六个人缠住我和兰哥儿。 兰哥儿虽然剑法出众,但怎敌的过对方人多,且铁斧帮手中斧头沾了大光,不怕与兰哥儿手中的窄剑相撞。 只听“叮叮叮”几声脆响之后,兰哥儿手臂都有酸麻之感,我明显感觉到兰哥儿的体力不支,但兰哥儿却始终硬挡在我的身前。 我在他弱小的身躯之后,不由的汗颜不止。 几次想冲出去帮忙,却都被兰哥儿硬顶住。 兰哥儿且打且退,趁空对我道:“你快点跑,我挡不了多久的。”说话之时,头已是细汗密集,呼吸也急促起来。 我大叫道:“让我上,你挡不住的。” “不行,你没有兵刃,挡不住利斧。”兰哥儿说着话,又被那陈闯一斧劈在剑上,这招是奔我来的,兰哥儿想躲都不成。 陈闯有狮头斧之称,力量远比兰哥儿大的多。 兰哥儿的剑法本是走的轻灵路线,如果一对一,或是一对二,都不会如此狼狈,但怎奈有我在身后,他却无法闪避,所以只能招招硬拼,这样是以已之弱对敌之强。 陈闯一斧得势,接连又是几斧跟上,其他几个帮众见此招凑效,都是照着我的方向劈来,苦的兰哥儿只能硬生生的抵挡不能闪避。 但任他如何拼尽力量,毕竟身瘦体弱,哪有那么大力量顶的住几条大汉泰山压顶之势。 终于在硬抗对方第五斧之后,身体发软,体力不支而倒。 我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兰哥儿情况不对,而这时,迎面看见那华服头目狞笑一声,挺刀而进。 那剽刀出势凌厉无比,角度刁钻之极,而兰哥儿又是强弩之末,无力躲避。 只见刀锋闪着光芒,直射而进,照着兰哥儿胸口激射而至。 此刀不遗余力,隐有破风之势,必然将兰哥儿的胸膛穿透。兰哥儿眼中带着绝望的眼神,却没有丝毫躲避的想法。 我知道,他是怕自已躲过去了,身后的我遭殃。识得兰哥儿的心意,不由的使我怒急交加。 就在兰哥儿即将被一刀透胸而入的时侯。 我蓦然大吼一声,身体内竟然瞬间生出一股力量,我环臂抱起兰哥儿,一把将他旋身抱起,与他交换位置,用自已的背部,硬生生的挡住了兰哥儿的瘦弱身躯。 “扑,蓬蓬砰”接连一刀四斧重重劈在我背上,把抱着兰哥儿的我劈的眼冒金星,几欲昏倒。 “哇哇”接连两口鲜血吐出,我眼前渐黑,心中暗叫不好,但也只能强撑着挡在兰哥儿身前。 陈闯和那华服头目早看出我身上有古怪,同时大叫道:“砍他脑袋,杀死他,不留活口。” 接着几人猛举斧头,照着我的后脑奔来。 我只感觉阵阵恶风陡起,直奔后脑而来。 怀中的兰哥儿正面看着我身后的利斧奔来,直吓的魂飞魄散,嘶叫着:“你闪开呀!” 百忙当中,努力试图将我推开,但他的力量已然微弱之极,哪里推的动执意要为他挡住刀斧的我。 我脑海里瞬间出现九个小人,个个都是颤栗惊惶,身体有一种想飞闪开来的本能涌现,我的身体同时有互动的欲念生起,但我却固执的宁死不动。 因为我知道,只要我一闪开,兰哥儿必然逃不过刀斧劈砍之祸。 要死,也是我先死! 在这最危急的时刻,我看着兰哥儿,口吐鲜血,脸上却呈现出笑意,好似并不在意即将到来的刀斧利器。 眼看着,我即将被这些刀斧劈碎头颅。 却猛然听到一声暴喝响起:“休伤吾弟!” 同时空气中一股破风声传来。 我看不到身后,却感觉到异风陡起间,一物横空而至。 “当当当当”一阵乱响,身后陈闯他们手中的刀斧竟然被飞来之物全部撞歪了方向。 我的左臂一凉,接着一阵剧痛传来,却是手臂被那华服头目手中的剽刀划破。 这已是万幸,亏的那华服手中的剽刀被带歪了许多,否则砍到脑袋,就不是划伤手臂那么简单了。 “当啷”一阵乱响中,我瞥眼看到龙刀竟然跌在我的身旁。 我知道是在危难之机,黄巢甩龙刀打歪了陈闯他们的刀斧。 陈闯他们六人皆是一愣,都没想到有人可以用一把飞刀就将六人的兵器撞飞。 但他们都是久经杀阵的人,一愣之后随即反映过来,都纷纷捡起兵器,准备再杀。 其中有一人的斧头被撞飞甚远,撇见龙刀在地,忙伸手直取龙刀。 眼看带着锁链的龙刀就要抓到手里,却陡然一空,那铁斧帮打手一愣间,却看到不知何时,龙刀已然在我手里。那人慌忙又跑去捡了他的斧头。 我一按龙刀机关,锁链随之脱落。 就在陈闯他们六人再次手持刀斧与我对面而立时,我也手握龙刀缓缓起身,以一对六,正面而立,毫无惧色! 经历了他们的刀斧加身,我突然感觉一切都没那么可怕,原来,这古代杀阵,也不过如此。 既然躲不了,那就分个生死! 对面陈闯大叫道:“弟兄们,今天这个,和那兰哥儿,一个都不能留,都给我杀了!” 我听着他们齐声应和,手中握着龙刀,胸中却升腾出一股从未有的战意。 那股战意虽无形,却如一股强烈气息,充斥着我的整个胸腔,顶着我的身体站的笔直,犹若一把标枪一般。 看着对面六名面目狰狞的凶汉,我立时想起了初临大唐夜晚所遇的那些凶残兵匪!心中无边的厌恶之情袭卷而来,接替而至的是怒浪涛天。 这是什么世道,军兵如匪,帮派欺人,百姓水深火热之中,连想存活都那么的艰难。 这种世道!必须的换! 一时间脑海里突然升起一个吓人的念头: 将这些恶人,尽数杀光! 此念起时,对面刀斧已然再度临头。 然,我却临危不惧。 身体那股奇怪的气息,如同血液冲斥全身,脑中小人沸腾歌舞,隐龙刀法也在脑海深处豁然显现! 空气中充斥着肃杀之气。五斧一刀,带着凌冽杀机,悍然而至我头顶上空。 再不过半刹之间,必将我的头颅砍碎! 陈闯和华服头目见我愣愣的站在那里,都眼露笑意,他们知道,这次我再也躲不过去了。 兰哥儿躺在地上努力想起身,却怎么也起不来。但他知道,即便起身也改变不了我的恶运。 身边众人如邱大郎,管忠民,秦大叔夫妇都在与铁斧帮众奋战,无一能脱身相救,即便武功高强的黄巢也被另外铁斧帮两个头目带着一众弟子围攻,再无力投刀相救。 就在众人都认为我难逃一死时,我的眼中也充满了刀光斧影,面上却突然灿烂一笑。 接着手腕轻抖,身前立时暴出一团刺眼光芒,接着瞬间与五斧一刀相击在一处。 第二十九章 以血止血 身边众人如邱大郎,管忠民,秦大叔夫妇都在与斧头帮众奋战,无一能脱身相救,即便武功高强的黄巢也被另外斧头帮两个头目带着一众弟子围攻,再无力投刀相救。 就在众人都认为我难逃一死时,我的眼中也充满了刀光斧影。面上却突然灿烂一笑。 接着手腕轻抖,身前立时暴出一团刺眼光芒,接着瞬间与五斧一刀相击在一处。 所有人只感觉眼前一花,再一看,全都愣了。 陈闯他们六人只感觉手中一轻,凝目所视他们六人手中的斧刀都被割断!一时间,尽皆大惊!均是到吸一口凉气。 我也是一愣,没想到自已手中的龙刀竟然如此锋利。简直是削铁如泥呀。 当时出手之前,什么都没想,只是随手一挥,使出隐龙刀法中的一招,龙腾千里!一刀挥下,竟然有这种奇效。我都愣在当场。 但我的惊愕程度还是比陈闯他们轻多了,反应自然也快了几分,见他们正愣神之即,龙刀再次挥起。 一道光芒闪过,龙刀已然横在陈闯和那华服男子脖颈之前,紧贴着他们的皮肤。 在外人眼里乌黑没有光泽的龙刀,却令陈闯和华服头目有着不同的感觉,只觉得丝丝凉意透肤入骨,直凉到了心里,使得这两位久经杀阵的好手,竟然额头冒汗,脖梗下不由自主的蠕动了一下,吞咽口水都显的那么小心。 “都别动哈,我的刀可不长眼睛。”我笑着说道。 “大,大哥,还望,手下……留情。”威猛无比的陈闯此时也变的没了胆气。开口求饶。 “大,大侠,还请留手,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以后绝不敢再为难你们了。”华服头目好一些,但也紧张的求饶。 “你们说的,记住了,以后别再惹我,否则,我必取……哼,你们知道的。”我想说几句狠话震慑一下他们,因为这种情况毕竟难得,我竟然可以用刀比着两人的咽喉要害说话,让两位江湖帮派的大头目都紧张万分。这种感觉太爽了! 但毕竟还是没有经过这种场合,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狠话才能起到更好的效果。 不过看到陈闯他们二人头上冒汗,眼中带着恐慌,已经足够满足我了。 “人是要有信用的,你们记住自已说的话,否则,我不会再饶你们的。让你们的人都住手。” 又说了一句没营养不够狠的话,但我一时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样的狠话更给力,干脆决定,只要他们的人住手,今天这事就算完了。毕竟我们这里伤的不算多,只有邱大郎他们的那些弟兄个个带伤,黄巢所带的人极为强悍,个个完好,秦大叔夫妇也没有什么大伤。 陈闯和华服头目当即表示没问题,张口就叫众人停手,我的龙刀也准备撤下。眼看着一场厮杀就此就将结束。 突然,耳中听到一股破风声响,竟然带着嘶号声起。 我心一惊,随即看到陈闯和华服头目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之色。接着,只见一把长刀横空而至! 飞来长刀精准无误的先划破陈闯左边四名斧头帮众的咽喉要害,接着那把破空横飞而至的长刀刀把一下撞击到我的龙刀之上。 我心中大叫:不好。 但那长刀飞行的速度太快,我竟然无力躲避,只感觉手腕一震,龙刀贴着陈闯和华服头目的咽喉划出一刀。 待我收手之际,却看到龙刀之上已经显现鲜血,我大惊之下,转首看时,只见近在咫尺的陈闯和华服头目满眼的不甘和绝望之色,而两人咽喉处竟然都出现一道血线。 我心中一凉! 这刻,陈闯和华服头目脖颈间的血线才崩射出两道血水,直喷的我满面鲜血。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是一惊,很多铁斧帮的帮众不明就理,都惊叫道:“他杀了我们五当家和六当家的,我们给他们拼了!” 看着斧头帮众都操起斧头朝我冲过来厮杀,我一时愣在当场,全无还手的意识。 脑子混乱一片,失魂落魄,没了意识。都是因自已错手杀人而失了魂。 兰哥儿离我最近,看我神情恍惚,立知不妙,二话没说,持剑挡在我的身前,迎战奔上来拼命的斧头帮众。 此刻余下的斧头帮众已不过三四十人,比我们的人虽多一倍,但失去陈闯等几个好手之后,战斗力却远不及我们。 兰哥儿,秦大叔夫妇都跃身于前,挡住冲到我面前的帮众,手中刀剑如同落雨,纷刺而出,每一剑,每一刀都杀到对方要害。 我只感觉一阵头重脚轻,眼前的一切都变的模糊,好似所有厮杀都与我无关。整个人像丢了灵魂的空壳一般。 蓦然,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怎么,第一次杀人?” 我没有说话,但意识却回复了些许,不由怨恨的道:“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他们已经同意收手了。为什么还要下杀手?” 我毫不掩饰语气愤恨,对黄巢怒吼道。 我知道,刚才那把长刀是黄巢甩出的,是他借我的龙刀杀了陈闯和那我连名子都不知道的华服头目。 也是他,让我第一次杀人! 这种感觉,糟糕极了。 “哼,收手?宋兄弟,你也太天真了。”黄巢冷哼一声,接着脚一踢,把那华服头目的尸体手臂踢的反转过来,只见那人手里,赫然一把雪亮匕首,反持而握。 那明显是想趁我收刀之后暗袭一刀的迹象! 我心里一突。这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 “你还年轻,经验少,我不怪你,但你应该快速成长,否则,在这乱世里,你活不长的。” 黄巢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厮杀场景,一派轻松自若,好似眼前的生命消失不过是一场美丽景致一般。 “斧头帮我早有所闻,聚拢的都是些做奸犯科之辈,横行濮州,欺男霸女,没少做坏事,就眼前这些人,哪一个手里没有沾过人命,都是手上染满鲜血的人,他们与官府勾结,恶贯满盈,个个都该死!”黄巢眼中放射精光,声音沉冷如冰的说道。 我心中一颤,或许黄巢说的过于武断偏激,也或许……是对的。 “你觉得你刚才饶过他们一命,他们就会感恩戴德,罢手不成?太天真了,这华服的,暗刀已出,只等你一落刀就会捅你个透心凉,这长发的也好不到哪去,没看他手离腿处很近吗,那也是有一把刀的。”我瞥眼看处,果见那陈闯手接近脚腕处,而脚腕靴子里一把匕首显露,杀人暗袭的迹象太明显不过了,只是我没有经验,没看出来而已。 顿时因刚才对黄巢怨怼的心理,感到心中愧疚,面带愧色刚想说什么时,就听黄巢声音又起:“小兄弟,生逢乱世,你莫想用善良改变一切罪恶,想改变,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以恶止恶,以血止血!别无它途!”黄巢冷冷的说道 ,声音如同一把尖刀,直刺我内心深处。 扎的我心颤,却更加清醒。 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远不如生长了几乎一世的黄巢,也许,他说的,才是最正确的。 我缓缓吐了口气,黄巢拍了拍我肩膀:“兄弟,快点成长,生逢乱世,由不得你躲藏,因为你无处可藏。也由不得你做大善人,因为你对恶人的仁慈,只能让他们造就更大的恶果,如果,你今天放过这些人,没准明天死在他们手里的好人会更多,那,这恶果,是不是也有你的一份?哈哈,其实,以血止血,也是行善的更深层次。”黄巢最后又笑着说道。 我一时无以为答,只感觉黄巢的思想匪夷所思,却又好似情理之中。 说完这句话,黄巢再不说话,而是纵身一跃,再入厮杀阵中,出手如电,势如风雷,所到之处,不留活口。 我一时不知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但隐隐觉得,黄巢说的并不一定全错。 这时,又看到华服男子手里的匕首,我默默的捡起那把匕首,心里想着:不管怎样,如果不是黄巢出手,恐怕现在死的应该是我。 想到这里,看到兰哥儿因长时间应战,体力明显不支,我再不犹豫,直接扑到兰哥儿身前,挥起龙刀,斩向对兰哥儿下杀手的斧头帮众。 记不得自已是怎样出手的,也记不得出手伤了几人,或者……杀了几人。 虽然肯定数量不及黄巢他们的多,但又有什么区别呢,杀一人,和杀十人不都是杀吗?只要杀的不是好人! 我,应该没错,谁让现在是乱世呢。 为了我,为了兰哥儿,为了我的那帮兄弟姐妹,为了那些乱世的好人,我,没有做错。 心里这样想着,手中的龙刀则运用的越来越熟练,而眼前的敌人,每一招每一势入我眼中,都显的出奇的慢,好似和我的速度差了好几个档次,对方的刀斧临近我身时,我再出手,仍能先一步刺向对方要害。 我没有如同黄巢他们招招致命,但只要看到有人对兰哥儿,秦大叔夫妇他们下的是杀手,我就会毫不留情的出狠手, 狠到一刀毙命! 剩下的战斗并不艰难,可以说是接近尾声,但就是这临近结束的战斗,于我来说,却是一场洗礼,一场蜕变,一场由从未沾染人血的人,蜕变为对恶人毫不留情的刀手! 因为在我脑海里,黄巢的话一直回响着:以血止血! 也许正如他所说,生逢乱世,你逃无可逃,要想能保护好我的那些弟弟妹妹,唯以能做的就是,以血止血,以恶止恶,别无它途。 战斗不及半柱香的时间,已经彻底结束,斧头帮百名帮众,尽皆倒地。 邱大郎那帮兄弟也都认出,除了一般的帮众,还有四五六七八几个当家人,还有十几位排上号算的上高手的帮众人物。 此一战,斧头帮可以说是四分之三的精锐都被杀败,元气大伤! 而就在斧头帮再无一人能站起时,黄巢却对自已的兄弟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做出了令我和兰哥儿以及邱大郎这些穷巷里出来的人都惊呆的事情。 只见黄巢的兄弟们,各个持刀,朝向那些还只是受伤未被杀死的铁斧帮众身上,又捅出致命一刀。 我脑海里立刻浮现来古代第一晚,遇兵匪斩头的场景,心里极度的不舒服,当时就要阻拦,却听黄巢冷冷说道:“除恶必尽,斩草不留根!宋兄弟,你今天放过一个,他日,死的必是你自已的兄弟!” 邱大郎,管忠民听到黄巢所说的话,都是愣在当场,眼中透着思索。 我亦是心中一颤,再无法行进半步。兰哥儿上去拉紧我的手,轻轻摇了摇头,随后闭上了眼睛。 那个长着钢钉般胡须的黄军一边挥刀杀人,一边朝我哈哈笑道:“宋兄弟,今天看你出刀到是有两下子,只是太不够爷们了,还得给我们学呀。我家黄巢哥哥说过,这世道,你必须要狠,要比恶人更恶,才能让真正的让恶人害怕,才能立足!哈,听黄巢哥哥的,准没错。” 我欲语无言,只是感觉到兰哥儿握着我的手越握越紧,我知道他也是不知道这是对是错,但不想我在这事上违逆黄巢。 我握着兰哥儿的手,没再说话,静静的看着黄巢手下兄弟,将铁斧帮众一个个斩杀,直至杀尽所有活口。 我刚才说是下杀手,其实真正能死在我手上的除了陈闯和华服头目,之外也不过两个,那是因为他们差点杀了兰哥儿,其他的还都是留了性命的。 而此刻看黄巢兄弟杀人如斩麻。 心中像堵了一块大石一样难受,连口长气都出不来。 生逢乱世,或许真要如此。 一种无力感,差点没让我坐在地上,亏得兰哥儿用他瘦小的身躯支撑着我,才没有坐到在地。 我见黄巢的兄弟们又把铁斧帮众身上的财物收掠一空,还特意分出一半要递给我。 我没有上去接过,秦大叔一看这情景,忙上前感谢,接了过来,转手又交给了邱大郎他们,让他们的弟兄拿去分了。 那些都是穷弟兄,虽然都惊叹于黄巢兄弟们的手段狠绝毒辣,但看到这些财物之后,却都把这些不愉快的事情抛之脑后。 唯有邱大郎和管忠民只是相征性的取了些银两。他们两人显然眼光更高远一些,不看中这些财物,但并没有认为黄巢他们做的不对。 看着穷巷的那些兄弟们一个个喜笑颜开,都声称此次没有白来,高兴的什么似的。 我心中暗叹:也许,这也正是乱世百姓所追求的? 我身体回复力量,不再想那些扰心的事情,毕竟是黄巢帮了我的,还救了我的性命,于情于理,我不应该冷脸相对。 我把龙隐刀的另一半龙锤收好,又把那华服男子手中的匕首连鞘收起。 我不知道自已为什么收起华服头目的匕首,那匕首精致实用还在其次,更主要的,或许是我想留个提醒自已的东西。 邱大郎他们的那些兄弟,先问过黄巢的兄弟可还要那些铁斧帮众的兵器否,得知黄家兄弟并看不上眼铁斧帮的武器时,邱大郎,管忠民他们那些兄弟才兴高采烈的把铁斧帮手中精良的武器尽数收了起来。 毕竟铁斧帮的武器可比自已手里的破铜烂铁强上太多了。 我趁着他们收拾武器的时侯,对黄巢说道:“我领你们找地方出城,迟了恐怕官府里的人再来。”同时心中纳闷:这里厮杀那么大阵仗,怎么也不见官府里来人呀。 黄巢好似看破我心思,笑道:“我们刚才厮杀之时,至少已经有三拨官府的人看到,但没有一个人敢来。哼,这就是官府的做为。他们也只会欺压善良百姓。” 我一听竟是如此,也不由暗骂官府的人欺软怕硬。但还是感觉此地不宜久留。 当下辞了兰哥儿和穷巷的兄弟们,独自领着黄巢及他的兄弟,走到了东关城门附近,这里原有一处城墙破落,年久失修,到适合逃出城外。 只是现在天光还亮,这样八九个人越城而过,也太过显眼。 我正想和黄巢商量着是不是再躲避一时,待天晚时刻再逃出城外,黄巢却先一步说道:“宋兄弟,感谢你给我们指引路径,我等兄弟还有一要事需办,咱们就此别过,还望后会有期。” 我心想:你们还不想着早早出城,竟然还要办事,难道真把这县城当自已家了呀。 第三十章 冲闯县衙 我正想和黄巢商量着是不是再躲避一时,待天晚时刻再逃出城外,黄巢却先一步说道:“宋兄弟,感谢你给我们指引路径,我等兄弟还有一要事需办,咱们就此别过,还望后会有期。” 我心想:你们还不想着早早出城,竟然还要办事,难道真把这县城当自已家了呀。 想劝黄巢此是非常时期,还是早早躲避等待天晚出城的要紧。 但看黄巢眼中含笑,却透着一股倔强无法改变的深意。 我想了想还是没有张口劝说。 你是大神,你主意正。 我默然无语,黄巢拍了拍我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算是告别。 然后带着自已的八名兄弟转身离去。 看着他们远去,我想这样也好,毕竟他走的路线太生猛,我跟不上。 这样想着,转身就要离去,可是走了没多远,还是感觉这样太不够意思。 毕竟黄巢多次救我,而现在他们都是对此地不熟悉,再迷路的话,危险重重。 想到此处,我犹豫了。 看着前方,那是我归家的方向,片刻即可安全到达穷巷,再大的危险也可以从长计宜。 而后方,则是跟着黄巢生死未卜。 想到自已大学生的远大前程,我又往归家的方向走起。 毕竟我不能跟着他们这帮造反派瞎混不是,万一遇到危险,可就把自已交待了。 这么多天我是感觉出来了,在这个世界里受的伤,即便回到现代也是同样有伤,那就是说,如果我死在古代,那么现代的我估计也要杆屁着凉。 不能回头!就是这样。 “哎,黄大哥,等等我。”没走多远,我还是拗不过良心,暗骂自已不够毒。做人太没原则了。 已经看不见黄巢他们的身影了,但他们所去的路只有一个方向,我紧跑着点,准能跟上。 脚下加力,突然感觉身体轻了好多,双腿之上,两道气流莫明生出,增添了不少力量,只感觉身体轻若鸿羽,每一步踩出,都有一种飘行的感觉。细看之下,我奔跑起来每一步的距离竟然都逾两米。疾行之中,顿时双耳生风,周边事物倒飞而去。 有时一步跨起,能升起一米多高横跨出四米多远,这种速度和距离,可是我原来疯狗撵着都达不到的地步。 我一边奔跑,一边兴奋不已。只是不明白这奇怪的力量来自哪里,竟然屡屡助我。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但隐隐感觉和脑中的小人应该有些关系。因为我都感觉到他们在笑。 且不管其它,能爽就好。 黄巢他们虽然行的远,但却逃不过我的尾随,并不是因为我的速度真的就比他们快多少,且不说黄巢的轻身功夫远超我之上,就连他那几个兄弟,个个都行如风,人如魂一般神速。 但他们跑的再快,却消不褪留在空气里的气味。 太他妈男人了,整个一条街都充满了硬汉气息。 其实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好闻是不错,但没有那么夸张,只所以能闻到,应该还是我的嗅觉在恐怖升级。 我发觉自已的六识,每一天都有大幅度的提升,特别是在我每日里跳完小人舞之后。 咦,会不会是我跳的小人舞有讲究呀,没准也是一种高深武学呢,类似九阴真经,葵花宝典? 呃,葵花宝典就算了。有也不学它。 一阵胡思乱想间,我终于看到黄巢他们的身影。 可是刚想大叫他们,我却吓的急捂住自已的嘴巴,没敢叫出声息。 心里吓的一突一突的。 不为别的,黄巢他们竟然走进县衙了。 “我的天,不好,这黄巢哥哥哪里迷路不好,偏偏迷到县衙里去了,这不是送死吗!找不着路你问我便是,唉,一个个能笨死不!”我急的低声骂道。 可是再急也没用了,他们中最后一个也已经隐没在县衙的大门里了。 唉,这可怎么办呀,去县衙可怎么整呀?去叫秦大叔和邱大郎他们来救人?但是他们会来吗?别看和铁斧帮的敢干,但这县衙他们肯定不敢,那可是造反掉脑袋的事呀。 兰哥儿肯定行,那帮小兄弟也可以,但他们就算可以,也不能叫他们趟这个浑水呀。 唉,黄大哥,你就不能让小弟我省省心呀,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的大齐皇帝,就这路痴状! 心里正急着,突然听到县衙里的声音不对。隐隐传来呼救之声。 不好,黄巢大哥他们已经被抓了? 他奶奶滴,管他刀山火海呢,我必须得救! 瞬间我心内的凶性爆蓬,再不顾其它了。 想到这里,我不再犹豫,抽出龙刀,鼓了鼓气就往里冲。 刚冲两步想到这样不行,万一被官府里的人认出来了,兰哥儿和孩子们就要遭殃了。 一挥刀,我割掉长衣下摆群边,蒙在脸上。古代衣服就这点好,有多余的布料可以做蒙面大侠。 看着路边又有两块石头,我顺手捡了起来。 县衙门口果然听到一阵刀剑撞击之声,我顿了顿脚,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然后就是一声怪叫:“黄大哥,我领着八百弟兄来救你来了,快快冲了出来!”一个闪身就冲了进去。 一进门,迎面就见里边人影绰绰,一时分不清人数多少,也没顾着别的,拿着石头照着其中一名着衙役服装的人就砸了过去。 “呼”一声,“蓬”! 还真准,直接就砸在那衙役背心要害,当时就把那位衙差给砸晕了。 我甩手又扔出另一块石头,又奇准的砸到另一名稍远些的衙役身上。 然后没头没脑的对站在大院中间的黄巢喊叫道:“黄大哥,快随小弟出去,我们外边有八百弟兄侯着呢。” 黄巢缓缓转身,笑看着我。 他的其他弟兄也都很快结束了战斗,都笑着看向我。 满脸胡须的黄军哈哈笑道:“好呀宋小弟,这么快就整出八百弟兄来救我们了,还真厉害呀。” 看着他们一点没有着急要跑的样子,我不由的一愣,转首静看处,发现整个大堂内,竟然站着的只剩下黄巢和他的弟兄们。 为数不多的官府里的人,都是躺在地上,血染一片。 什么情况?他们不是走迷路了? 我失语道:“你,你们,不是走迷了误入县衙?” 此话一出,黄巢众兄弟齐声大笑。 我一看这情景,是自已搞错了。 他们根本不是走迷了路,而是就奔着县衙来的。 我靠,这帮人也太生猛了。 就八九个人,还真敢闯县衙! 不过还真让他们闯着了,现在县衙里的人,和县城里的兵都给派出去了,就县衙成空了。 黄巢对众位兄弟笑道:“怎么样,我这小兄弟不错,知道我们有危险,竟然也敢支身前来相救。了不起?” 众兄弟也都朝我伸出大拇哥夸道:“好兄弟,了不起。” 我忙尴尬一笑,羞的满面通红,看来是自已搞错了。 好在面上蒙着布,没人看到我的大红脸。 这时我才注意到,竟然还有三个人跪在地上,个个都哆哆索索的打着颤。 细一看,我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原来这三人里,有两个人竟是老相识。 不是别个,正是县令贾长寿还有县丞张思进。另一个却是一个生面孔不认识,但卖相却是一个极其威猛,穿着富贵员外服的中年人。 黄巢拍了拍我肩膀,感激之情显露无遗。 转而冷眼看向跪在地上的贾长寿。 贾长寿吓的一哆嗦,差点没瘫倒地上。他磕头求饶道:“大侠,本官,不,小的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对大侠有丝毫无礼之处,还请大侠饶过小的。” 黄巢冷哼一声道:“狗官,我之前已经饶过你一次,你却不识好歹,竟敢派兵围捕于我,你真是不识好歹!” 黄巢声音冷若坚冰,直刺的贾长寿心胆俱裂,再无往日当县令的威风八面,贾长寿直接叩头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侠高抬贵手,饶过我这一次,我有黄金百两,不,二百,不,三百两相赠,还请大侠放我一条生路。”说着话,竟然泪流满面。 我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县令够有钱的,竟然有黄金三百两,若我所料不错,他必然还有更多。唉,绝对不是个好官,否则怎么能贪如此多黄金。 我正盘算着黄金三百两能合多少人民币时,贾长寿身边的县丞张思进也叩头道:“大侠,大侠,还求您大人大量,小子狗眼不识泰山,以后再也不敢有眼无珠了。我也有银两相赠,二百两黄金,还有,刚是小的劝这贾长寿不要出兵围捕您的,可是,他不听呀,都是小的无能,还求众位大侠手下留情,饶过我一条狗命。” 我一听张思进说话我就来气,这小子纯属小人,一到关键时刻,竟然连自已的长官都卖的不眨眼睛。我想围捕黄巢他们的主意多半是他出的。 果然,贾长寿气的浑身哆嗦,指着张思进道:“你你,无耻,分明是你献策让我围捕刁,不,众位大侠的,现在竟然颠倒是非。你,你,真是无耻之极。” 这时张思进却也不再像往日那样奉承贾长寿,狗脸一摆道:“狗官,你竟然血口喷人,那么多官兵,岂是我能调的动的,都是你的主意才是。” 两人竟在这节骨眼上叫骂起来,让我怎么也联想不到他们就是在半日前陈家宴席上人模狗样的那两位官爷。 两人正吵着,黄巢掏了掏耳朵道:“好吵呀,真是聒噪!” 黄军闻声上前一步,大刀一挥,那张思进的人头竟然随刀而起,飞到半空,落地之时,还张着嘴一副咬人状。 猛然间,我听到远处一细微的惊叫声,随之隐没。 鲜血溅了黄军一脸一头,但他却不在乎,张嘴骂道:“这狗官,最不是东西,看着他就心烦,真是少一个是一个。” 黄军的举动虽然爆裂,但却很合我的胃口。 我也是极讨厌张思进这狗官,但看着他飞到一边的脑袋,还是心里突突。 这古代,真是杀人如同儿戏,砍人脑袋,比杀条狗还来的轻松。 贾长寿看近在咫尺的张思进瞬间人头飞出,命已消亡,不由吓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都打哆嗦。 唯有那身着员外服的威猛中年男子,面色虽然一颤,但却并没有显的过于害怕。 而黄巢此刻好似没有看到黄军挥刀斩县丞一般,而是对身边一个年岁较轻,长相颇俊的男子使了个眼色。 那年轻俊俏的男子微一点头,二话不说,直接一个纵身,直扑县衙内门而去。 片刻就听得两个女人的尖叫声响起。 第三十一章 义救母女 而黄巢此刻好似没有看到黄军挥刀斩县丞一般,而是对身边一个年岁较轻,长相颇俊的男子使了个眼色。 那年轻俊俏的男子微一点头,二话不说,直接一个纵身,直扑县衙内门而去。 片刻就听得两个女人的尖叫声响起。 却见那俊俏男子竟然扯着两名女子的头发拖进堂内,我瞥眼处,看到一个是二十七八岁模样的俊俏妇人,另一个却是不足十三四岁样模样虽然稚气未脱但更显美丽无方的女孩子。 那俊俏男子笑道:“没想到这县衙里还有两个如此如花美貌的女人哈。”说着话,眼睛毫不忌讳的直瞅着那一大一小的美女。 只见那个年岁大些的妇人尖叫道:“相公,救我。” 那个小点的女孩子也是大叫:“爹爹,救命。” 他们所看之处,正是贾长寿,却原来是县令的夫人和女儿。 把他们拽出来的俊俏年轻男子,舔着嘴唇,眼中含笑的道:“没想到这狗官竟然有如此俊俏的夫人和女儿,哈,真是可惜了。” 说着话,还瞅着黄巢。 我心中一沉,知道那长相俊俏的男子心里一定打着歪主意。而同时我看到黄巢身边的那些弟兄,个个都是眼露渔色。 我心里不由的暗自摇头。这帮人终究也不算什么正义之士。 那贾长寿看着自已的夫人和女儿被抓,虽然也心痛不已,但只能是无奈摇头。 黄巢也同样看出自已这帮兄弟的心思,却并没有什么不悦之色,只是道:“你们动作快点,记得要把财物收拢好,别光顾着享受女人。” 我心一寒,看来黄巢对自已的兄弟并没有严加管束的好习惯。 果然,他的话一出,那帮兄弟个个都露出好色的嘴脸,搓着手扑向那两名大小美女。 那两名美女都吓的花容失色,脸色煞白。相互抱紧在一团,死死不松手,到让黄巢那帮兄弟一时没有办法下手。但这帮人却更乐于此,上下其手,摸得亵笑不止。 此刻,我的心中愤怒,不由的手握龙刀,正想上前施救。 突然,那名小美女却抽冷子抢过其中一个黄巢兄弟的配刀,猛的挥出一刀,众人急忙后退,到无意划伤了刚才拖他们出来的俊俏男人臂膀。 那名女孩虽然手持钢刀,虽掩饰不住内心的惊恐,只是勉力做出无惧的神色,但却把自已的妈妈拢在身后,冷冷的看着众人。 我不由暗赞这小女娃还算刚强。 黄巢的其他几个兄弟嘲笑那俊俏男子道:“哈哈,林言甥儿,看你刚才对付数名壮汉都没受伤,却栽在这小女娃手里了哈。” 那俊俏男子闻言面色一红,眼中凶光一闪,继而冷笑,眼中森森寒光放射而出,直盯着那名小女孩。显然是恼羞成怒。 那女娃也是眼中放射冷光,丝毫不让。 贾长寿虽然面色也是极为难受,但却没敢多说什么。见黄巢抬首冷目望向远方,好似并没有看到这一幕一般,形若身外。贾长寿忙跪地拱手求饶。 我只道他必是要求黄巢饶过自已的妻子和女儿,却不料他道:“大侠,我愿意将自已的夫人和小女献上,只求大侠饶我一命。” 一听之下,我心中顿时怒火中烧,暗骂这个贾长寿无良禽兽,竟然乐意献上自已的妻子和女儿,以求自保。 那女娃闻言瘦小身躯一颤,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已的父亲,眼中泪花闪现。但却仍是倔强的持刀不放,反而握的更紧了些。 贾长寿不知羞耻,反而转首劝自已的妻女道:“你们就放下刀,好好侍奉这些大侠。” 那小女孩泪水滑落,却抹了一把,头颅上仰,比刀于前,并没有听从他父亲的话。 贾长寿见自已的女儿不听他劝,竟然又劝自已的妻子,嘱她给女儿做工作。 我忍不住上去就是一脚,把贾长寿跺翻在地。 贾长寿却没脸没皮的随即起身,还笑着脸对我道:“大侠,只要你高兴,怎么跺都行,只要您开心就好。” 看着这样的卑贱货色,我出脚的兴趣都没有了。 黄巢笑着对我道:“看见没有,就这样的货色,临难之时,竟然舍得把自已的妻女献上,兄弟,你说这样的人,怎么就当上一县之长了呢?恩?哼!既然皇帝无眼,那我黄巢就替天行道!” 说着话,身子未见动作,却已欺身于贾长寿身前,一掌拍落,只打的贾长寿崩裂,暴毙于地。 贾长寿的女儿猛然看到自已的父亲被打死,惊叫而起,竟然持刀冲向黄巢,临至黄巢近前,一刀挥出,直劈黄巢。 看招势,竟然也是一个会功夫的小美女。 她的功夫用在别人身上或许还有效用,但在黄巢面前,却显的太过稚嫩。 黄巢头都未扭,直接手臂一挥,把那女娃直接撞飞几米之外,落在了那叫林言的俊俏男子身边。 我无意中瞥见那跪在地上的员外服中年威猛男子眉头一皱,竟然比之黄军挥刀斩了张思进的首级时更显动容。 那女娃的刀在半空之中就被荡飞,瘦小身躯直接落在林言脚下。 林言大喜,上去抱着那女娃就是猛亲一口,不想那女娃却刚烈的狠,直接一抓,把林言的俊脸给抓出三道深深血痕。 林言勃然大怒,一拳把那女娃打倒在地,随脚踢起身下的长刀,持刀在手,猛然一挥,竟然要直取那女娃的首级。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一把黑色短刀却横在林言刀下。 “呛”一声,林言手中的长刀竟然从中截断,他猛然一愣,眼含杀机的看向突然出现在那女娃身前的我。 “宋家郎,你待如何?”林言语气森冷无边,我情知此人属于小白脸心极狠的角色。我这样把他的刀砍断,他必然怀恨在心。 他身后的同伴也多是横眉冷对,有的是直接拔刀相向,杀意纵横,整个空间好似在一刹那间凝结,我陡然感觉压力巨增,呼吸都有些困难。 这些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而且个个身手不凡,任谁一个,杀我都如杀鸡般轻松,所以,我能不紧张吗。 但我却不后悔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头救那女娃。 我尽量陪笑道:“这位林大哥,还请见谅,还望饶过这母女俩,毕竟她们是女人,不同于贾长寿之类的人渣。” 林言闻声一愣,不懂我人渣一词的含义,但却知道我说的人渣不是好话,好在不是指他。 他依然冷冷道:“宋家郎,我看你是朋友,才没对你动手,还请你闪开,不要为这县令的家眷出头,否则,别怪我林某人不客气。” 我见劝说是没有用处了,索性也不多说,而是正色持刀于胸,则用另一只手把那女娃轻轻扶起,让她拉着自已的母亲站于我身后,我挺立于前。 虽然我浑身打颤,但, 用行动表明,此母女,我非救不可。 林言冷笑一声:“姓宋的,以为能拿刀就是好手了吗,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刀法!”随手夺过身旁同伴的一把长刀,手腕轻抖,刀花闪现,就要攻向我。 我眼中一缩,看林言挥手间就是一个刀花,动作娴熟无比,明显要比刚才的铁斧帮头目要高上几个层次!那他手上的功夫自然不弱,不由的心中一紧,暗知自已不会轻易取胜。内心里怯意更浓,但却没有丝毫退让,只想着即便一死也要挡在弱母女身前。 这种变化是我在与铁斧帮战斗之前绝不可能有的,也庆幸刚才经历了血的洗礼,让我在关键时刻,并不软弱退缩! 但,却有的点找死的节奏! 就在林言持刀而上之即,黄巢却冷冷道:“言儿,不得无礼。” 林言看着黄巢急道:“舅舅,他护着当官的家眷,留他不得。”这林言也是极狡诈狠毒,不说自已对我心中恼恨,反而说是为了大局。可见黄巢手下的这般人,不单功夫高超,出手狠辣,脑子也都好使。 黄巢冷眼扫过,眼内精芒闪动,看的林言心中一颤,再不敢多说一句,悻悻的收刀退下。 他的心思,怎能瞒的过黄巢! 我看林言退下,才心中一松,把龙刀插到腰际,抱拳对黄巢拜谢。 同时想到林言的名子,有些熟悉。 黄巢眼内复杂的看着我,突然说道:“小弟,你当真要救这县令的家眷?” 我摸不清黄巢心思,只感心中一寒,不知道黄巢会不会因为我的答案不满意,而亲自出手。我自知即便我现在身体如何增长能力,如何生了怪力,又如何身法绝妙,但即便是再强上十倍百倍也不是黄巢的对手,恐怕在他面前,我半招都走不过。 但决定了的事情,我就不再悔改。 当下,我正色道:“黄大哥,任那县令如何该死,但这妇人和这孩子无罪,我不想她们死在我们手里。” 我特意在最后用我们一词,就是想让黄巢知道我和他是一伙的。 没办法,尽管再不认同黄巢的行事做风,再不苟同他的伙伴所作所为,但咱不是打不过他们吗,该说的软话还是要说的。 黄曹默然半晌道:“兄弟,你可知道,你这样做,很可能会给你带来无尽的灾难。” 一听黄巢这话,我心里不由的猛然一紧。 黄巢说的不错,如果放过这对母女,这等于有了两双指证自已罪行的眼睛,恐怕之后真的会给自已和兰哥儿及孩子们添上无数灾难。 那女娃却极为聪明,见我默然,显然是心有所思,生怕我改了主意,忙道:“我贾灵娇对天发誓,此生,如果我有半点对不起恩公,让我猪狗不如,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如果是现代人说这话,我只当她放屁,但是古人重诺,我还真就信了。不信也没办法,良心上不忍我看这对母女遭难。 随对黄巢说道:“我意已绝,这母女是定要救的,还请黄大哥高抬贵手。” 黄巢眼睛轻闭了一下,微微一叹道:“兄弟你的面子我不得不给,以后福祸自知。” 这话显然是同意放那母女一马了,潜意识也表明,我的人情这次一并还清,再无瓜葛。于我而言,为一对不相干的母女清了黄巢这种人的人情,损失不可谓不大!但不管怎样,这次应该算是没事了。 闻此言,我心里一松,身子差点没有栽倒。 鬼才知道,我刚才紧张的要死,后背都湿透了。感觉人已在鬼门关里晃荡了一圈又侥幸回来了。 因为我完全不懂黄巢的行事做风。这样一个大人物,多半都是反复无常,心思叵测,手段毒辣之辈。 黄巢自不知我的心思,没多管我,只是对自已的弟兄道:“分两头,一头取财物,挑值钱的物事拿,笨重的不要拿。另一头,现场除了那母女外,全部不留活口!” 黄巢话音一落,众人争相行动,立时就有一人抽刀向那员外郎而去。 正值此刻,那员外郎突然道:“大侠且慢,听我一言。” 第三十二章 黄巢杀弟 但饶是如此,我也做不出看着两个弱女子被杀害而不救的事情。 听黄巢说罢,我心思急转后,仍然坚定的寸步未移!只是将龙刀一扔,双手一垂,做出势与那母女生死与共的姿态。 这表明我既不会反抗,但也不会任由他们杀死那母女。要死,一起死! 黄巢皱眉,虽时间不长,但我却如同煎熬了一个世纪一般长久,我心知,但凡黄巢杀机一动,不用他出手,只消他身边任何一个兄弟出刀,我就有死无活。 看着黄巢心思不明,而他那帮兄弟又蠢蠢杀意萌动,我心揪在一起,毛发都根根竖起,顷刻间,背后又湿了一片。心中忐忑:莫非今天真要死在这里了? 也许是上天注定,也许是杀伐果断的黄巢少有的慈悲一回。黄巢在思量一番后没再多管我,只是对自已的弟兄道:“分两头,一头取财物,挑值钱的物事拿,笨重的不要拿。另一头,现场除了那母女外,全部不留活口!” 黄巢话音一落,众人争相行动,立时就有一人抽刀向那员外郎而去。 正值此刻,那员外郎突然道:“大侠饶命,听我一言。” 黄巢看也不看那员外郎一眼,转向别处。 员外郎道:“我不是官府中人,只是偶有事相求,才来到县衙,有幸与各位英雄相遇,还望各位英雄高抬贵手,放过小人一命,小人当以千两黄金相赠。” 此话一出,把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千两黄金!那可不是小数目。 那员外郎的话,把我惊的肝疼,脑子里立时盘算着,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这得值多少人民币呀。算了半天都没有算清,反正这数量不小。 黄巢的兄弟们比我好不了多少,一个个都愣在当场,转首看黄巢,待他答复。 黄巢果非凡人,冷哼一声,对着众兄弟道:“我刚才说的话,你们没听到吗?” 刚才的话?什么话?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其中一个面色泛黄,身材瘦高离那员外郎最近的一个兄弟反应算快,忙叫道:“还愣着干什么,大哥不是吩咐过了吗,一个不留。”说着挥刀向着那员外郎扑去。 那员外郎满面惊惶,手足无措的大叫道:“大侠饶命呀。”仓皇后退,手忙脚乱。 那面色泛黄的兄弟冷笑道:“对不起了这位,没办法,大哥有令,不敢不从,来世再见,唉,只是可惜了那千两黄金了。” 说着话,长刀已然凌空飞落,迅疾斩向那员外郎。 我突然感觉不对劲,忙大叫道:“小心,那人……”因为我隐隐感觉那员外郎虽然看似惊惶失措,但我超强的眼力看出那人双脚已然内扣于地,双腿蓄力,只要他起意,随时可以一纵而起。 这可不是一个惊惶失措的人应该有的表现。 此人必然有诈! 情急之下,手中龙爪锤已然飞出,直奔那长相威猛的员外郎而去。 而此刻,那员外郎哪里还有半分惊惶之色,面部狞笑,双腿猛然一振,长身而起,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金光灿灿的斧头,直接劈向面色泛黄的黄家兄弟。 面色泛黄的黄家兄弟一时大惊,手中长刀竟被那金斧从中劈断。 金斧余势未消,直接猛然劈向那黄脸汉子头部。 “铛”一声响,斧头凌空落下之时,却被一个黑色锤子撞到。 那黑色铁锤正是我的龙爪锤。 一声巨响下,金斧斜了方向,眼看着落空。 但那员外郎却出奇的厉害,手腕一转,斧头从底处横扫而出,直接砍在那黄脸兄弟的左腿之上,硬生生把那条腿给砍折了。同时一掌印在黄脸兄弟胸口处! 黄脸汉子闷哼惨叫一声,面色顿时煞白,当场倒地。 我看着黄脸汉子的腿以一种诡异状态横在地上,心里不由的一抽。 真狠! 这一变故让大家都是一惊,没想到那员外郎竟然是个高手。 那员外郎一声冷笑道:“赠你们千两黄金都不要,到会给我任某省钱,在下还有急事,恕不奉陪。” 话音未落,人已纵身飞向五米外的窗口处,身在空中,还不忘劈出两斧斩向中间的两名黄家兄弟。看其身手,起手投足,干净利落,果然是个高手无疑。 那两名兄弟看那员外郎身手强硬,出斧如风,竟然没有敢挡,直接退出。 眼看着那员外郎就要逃出窗外。 只要逃出窗外,以那员外郎的身手,必然难以追到。 正值此时,大堂内一声冷哼:“哼,想跑!” 说话之人,正是黄巢,只见黄巢手腕一抖。 蓦然间,大堂内雪光闪过,一把长刀夹带风声脱离黄巢之手,直接插向那员外郎背心要害而去。 那员外郎也是了得,头都不扭,转手一斧,正劈到飞来长刀之上。 但可惜的是,金斧虽劈在长刀之上,只略改了长刀的方向,却并没有成功把长刀劈下,反把金斧震落在地,员外郎手一麻间,心中巨震,知道遇到了高手。 心中胆寒间,长刀余势未消的直插入员外郎的背心。 “卟” 员外郎一口鲜血喷出,面上泛起金色,显然受伤不轻。 那长刀不仅直插入员外郎的背心,还把他的内脏震碎。 黄巢内力深厚,由此可见。 员外郎也是硬气,不顾掉在地上的金斧,咬着牙硬是再次跃起,穿窗而出。 黄巢冷语一声:“手持金斧,又姓任,身手好,出手毒辣,除了铁斧帮帮主任满江任铁斧,还有哪个,弟兄们,给我追,绝不要留活口。” 在大堂内的黄家兄弟以及刚收敛了县衙内宅财物的黄家兄弟,闻声都是持刀而出,直追那员外郎。 这时大堂之内活着的除了黄巢和我,就是那长相俊俏的母女俩。 我收拢了飞出的龙爪锤,和刚才丢在地上的龙刀。刚想救助那黄脸汉子,却不意黄巢说道:“兄弟,你赶紧回去,这里我来收拾。” 我一见黄巢语气坚定的这样说,也不好意思多留,想离去,却又怕那母女留在此地凶多吉少,忙上去拉着那母女一同走出县衙。临行之时对黄巢鞠了一躬,算是谢过他的不杀之恩,之后才出门。 临出门时,却见黄巢并没有看着我,而是面色极其怪异的看着躺在血泊之中的黄脸汉子。 我没有再多说话。拉着还想挣脱我手的那女孩及其母亲,硬是走了出去。 刚出门行出不远,我超凡的耳力突然听到县衙内黄巢低沉的声音小声说道:“哼,三弟,你不是极喜欢我那小妾吗?我成全你,黄泉路上,你俩结伴而行。” 接着就听到一声压抑的惨哼声。这些声音都是极为低沉,一般人是根本听不到的,只因我的六识超越常人,所以才听的清楚。 我心中猛然一颤,分辩的出是那黄脸汉子的惨叫声。想来他必死无疑。 我心中猛醒:我都能看出员外郎有功夫在身,武艺高绝的黄巢怎会不知。黄巢早就知道那员外郎会功夫,也识破他是铁斧帮的帮主任满江,人称任铁斧。而他却故意让机会给离最近的黄脸汉子先上,好借任铁斧之手杀掉自已的兄弟,这样做,应该是因为那黄脸汉子和黄巢的小妾有染。 我心里这样分析着,同时却不由的全身发寒。 没想到黄巢不但武功极高,杀伐果决,心思也是极重,竟可以轻易使出借刀杀人的方法,而且还是自已兄弟。 看来果然是位枭雄,这样的人,还是离远些的好。 想到此,看到远处黄家兄弟已然追上那铁斧帮帮主任满江,并将他乱刀分尸,那份惨状,令人望而生寒。 这在现代是绝不可能有的事情,而古代,却应当不算稀奇,看着天上艳阳高照,我却心里一片灰沉,整个身体都有些发抖,手脚都是冰冷的。 那片惨景我扭头只做不知,拉着那母女走向相反路径。走了没有十分钟,感觉身后不对,转首看处,却发现县衙方向已燃起烈火,不知黄巢他们又放了什么助燃物质,只是片刻功夫,就烧的火光冲天。 果真是杀人放火的好手!心中不由感叹。 装作不知,我拉着那母女二人埋头前行。 行至不到三里地,那小女娃却甩脱我的手臂,冷冷的看着我道:“你把我们拉走,究竟想怎样,要杀要刮,不如来个痛快的。” 嘿!这女娃,到是个刚烈性子。那女孩母亲反不如那女娃胆子大,忙训斥那女娃道:“灵娇,你怎么这样给恩公说话。”话是说自已女儿,其实更怕我怒急起了杀心。 我看了看黄巢他们并没有朝这里来,估计是已经向城门口而去。 知道那母女性命无忧,我直接松脱了那妇人的手对她们两个说道:“刚才拉你们出来,是为了救你们性命,你们留在那里,没准早就被杀死了。行了,现在没事了,你们赶紧逃命去。不过劝你们一句,如果现在回县衙,估计还会遇到刚才那帮杀神,没我在,你们很难有好运。话不多说了,就此别过。拜拜了您呐。” 说着话我转身就走。但又猛然想起一事,我转身又回到那母女身边。 那母亲一脸惊恐,那小女孩却一副早知你会如此的鄙夷之色,还冷嘲道:“早知你没那么好心救我们,不过是想吃独食罢了。 我懒的理会那多疑的女娃,只作没听见。 伸手入怀,母女两人都是面色一紧,忙问:“你要干什么?” 我掏出身上所有的银两,足有三十多两白银,毫不犹豫的递到那女孩母亲手里道:“县衙已经烧毁了,你们回去也没有家了,还是想办法投奔亲朋好友,记得,别往东关走,没准还会碰到他们,那时可没有人救你们了。我身上就这么多银两了,你们留着应急,应该解决温饱没有问题。请多保重。”说完再不停留,转身就走。 看似潇洒,没人知道我蒙着布的脸上已经紧急集合了,难受的,心疼! 三十几两银子呀!值好多人民币呢,要不是怕这母女俩在这乱世再出什么意外,我才不舍得给人呢。 肉疼!想哭! 那女娃母亲在身后大声叫谢,而那女娃极感意外,见我真个走了,并不是她想像中的那样。突然远远的叫了一声道:“你,留下姓名。” 我脱口就想说:我叫宋战勇,但猛然想起不妥,忙及时收住,张口回道:“做好事不留名,再见,不对,不见。” 我心说,你当我傻呀,留给你名子,以后再找官府的人抓我呀。 说着话,腿上加力,一溜小跑没了踪影。 用了不到十几分钟,我竟然跑到了穷巷,算算从县衙到穷巷的路程足足有六七公里。这速度绝对比的上现代的变速自行车了。 也不知道自已是哪根筋不对了,竟然有这种速度,而且丝毫疲累感都没有。心中不由的大快。 回到家里,见邱大郎,管忠民,还有秦大叔夫妇都在,我忙问他们怎么样,众人都说不碍事,都是受了些轻伤,唯有管忠民哥哥背部有一道血痕,算是重的,但已经包扎好了,应该没有大碍,养上些时日就会没事。 众人问我怎样,因为都知道我这次挨了好几板斧。 我活动了一下身子,皱起眉头,默然不语。众人皆是一惊,都道我伤的不轻。 却不料我灿然一笑道:“亏得大郎送我的宝甲,竟然没有丝毫损伤。” 众人大笑,都笑我开玩笑不分时侯,秦大婶还特意看了看我被刀伤了的臂膀,却意外的发现竟然已经不流血了。 但还是怕我感染,忙又给我敷了些黄不拉几的粉末状物,才算放心。 我抱着胳膊,直接来到兰哥儿房间,因为秦大婶悄悄给我说兰哥儿一直记挂着我,一再交待,让我一回来,一定要去他房间看他。 我看着兰哥儿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怕打扰了他,刚要退出房门,却听兰哥儿猛然睁开双眼道:“可是勇哥儿?” 我灿然一笑道:“哈,没睡呀,还怕打扰你睡觉呢。” 兰哥儿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焦急的要撑起身子下床,我忙上去扶着他,不让他动。 “你怎么样了,挨了那么多斧头。”兰哥儿轻声问道。 “哥是钢筋铁骨,硬实的很,这几斧头算什么呀。”我张口就能吹死牛。 兰哥儿白了我一眼,竟然让我感觉到异样。 兰哥儿见我确实没事,身体才一软,任由我扶着再次躺好。 我道:“你好好养伤,这两天我给你多做些好吃的,好好补补。” 兰哥儿却道:“我身体没大碍,这些都是小事,眼下最急的是怎么应付铁斧帮的报复。” 第三十三章 穷巷深聊 兰哥儿白了我一眼,竟然让我感觉到异样。 兰哥儿见我确实没事,身体才一软,任由我扶着再次躺好。 我道:“你好好养伤,这两天我给你多做些好吃的,好好补补。” 兰哥儿却道:“我身体没大碍,这些都是小事,眼下最急的是怎么应付铁斧帮的报复。” 我一听这话,默然无语,兰哥儿说的不错,铁斧帮这次受了这么大的挫败,必然会疯狂报复。 “唉,现在铁斧帮的人虽然损伤大败,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特别是那铁斧帮帮主任满江人称任铁斧,据说他功力深厚,心性歹毒,这次必然不会善罢干休,我们要想好对策才行。”兰哥儿忧伤的说道。 我一听任铁斧之名,猛然想到那个被分了尸的员外郎,不由道:“如果单是怕那任满江,到也不用担心。” 兰哥儿一愣:“什么意思?” “呃,可能,大概,那个任铁斧已经被黄巢他们杀了。” “啊!”兰哥儿一声惊叫。 “不但任铁斧被杀,贾县令和张县丞也都被黄巢杀掉了。”我又爆出一个惊天内幕! “啊,你说那姓黄的不但把任铁斧给杀了,还把县令和县丞给杀了?他们这么厉害呀?”邱大郎惊叫道。 适才在兰哥儿房间一说县令被杀,惊的兰哥儿忙叫过来大伙一起入房,听我详细讲述了陈家宴席之上黄巢得罪县令及县丞之事及之后县衙里发生的事情,我唯独隐了黄巢设计害自已兄弟一事。 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惧怕黄巢知道我晓得他的秘密,怕祸从口出,再来给自已添了麻烦,更给大伙添麻烦。 饶是如此,待我详细讲述完毕,大伙都愣在当场,半天无一人说话。都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秦大叔惊叹道:“这黄巢何许人也?竟然如此大胆,不但杀了铁斧帮帮主,还杀了县令和县丞,他,他,他这是要造反呀。” 秦大婶白了秦大叔一眼道:“大唐二百多年执掌天下,谁敢轻易造反,前有裘浦,后有庞,庞大帅。”秦大婶说庞的时侯哏了一下,还看了看兰哥儿一眼,见兰哥儿好似未觉,才又说道:“庞大帅他们造反起义,虽然也是顺了民意,但却没有一个成功的,造反哪是那么容易的,我看那姓黄的厉害是厉害,估计也不敢造反。” 秦大叔和邱大郎闻言也都是点了点头,想着黄巢不一定有胆子造反。我憋的差点脱口说道:不敢?这天下,还真没有黄巢不敢干的事,他呀,还真是要造反。不但造反还当了大齐黄帝呢,只不过,是个短命皇帝而已。 话到嘴边,我及时用手捂住嘴巴,没有把这一肚子的心里话说出来。 兰哥儿看我捂嘴,忙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牙疼” 我笑道:“没事,刚才打斗时,撞到牙了,刚才疼了一下。没事。” 兰哥儿不放心,非要看看。我忙差开话题对管忠民说道:“忠民哥哥,看你一直沉思,想什么呢。” 刚才邱大郎,秦叔,兰哥儿都认为黄巢不敢造反,唯管忠民脸色有异,怕兰哥儿看我的嘴,我忙差话到他那里。 不想管忠民语破天惊的说道:“我看,也未必不敢,你们可能不知道,十余天前,在长垣县已经有人接竿而起,开始造反了。” 他这又爆一猛料,立时把众人的注意力引了过去,再没人注意我的牙疼了。兰哥儿问:“是谁呀?竟然这么大胆?” 我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名子:王仙芝。 与此同时,管忠民也说道:“这人估计邱大郎和秦大叔听说过,不是别个,正是咱濮州鄄城县里的王大官人,王仙芝。” “啊,你说王大官人已经造反了?”邱大郎果然听过王仙芝大名。 管忠民点了点头。 兰哥儿却于此时看了我一眼。我同时想到兰哥儿曾听我向他打听过王仙芝。但却装作没看见兰哥儿的眼色。 秦大叔道:“竟有此事?怎么没听说过呀?难道官府不知道吗?” 管忠民笑道:“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们不知道数日前濮州刺史还亲来我们县里一天时间吗,当时就是路过此地。带了好多官兵,并且把我们县里的很多官兵都调走了。” 一说这话,秦大叔和邱大郎一同点头道:“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怪不得现在街头的官兵少了许多呢,原来是长垣县有人造反了呀。” 管忠民点头道:“现在濮州的长官是不敢上报,估计朝廷还不知道呢。消息都封锁着呢。” 一听这话,我纳闷道:“忠民哥哥,既然封锁着消息,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事的呀?” 管忠民和邱大郎闻言齐笑,邱大郎抢先道:“勇哥儿你们不知,我和你忠民哥哥,没事时,也会捣腾些私盐,当然,都是小打小闹,比不得王大官人他们。不过呢,我们有时也常跑一下濮州各县及附近州城,你忠民哥哥有不少朋友,路子广,消息多,外加他心细,经常留意些细节,所以,这事,还真瞒不住他。” 管忠民笑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唐朝末年,贩私盐这事是屡禁不止,已然成风,我想到之前似曾听说过管忠民他们经常往外跑,捣腾些东西,私盐只是其中一种。 我很理解,这年头,兵荒马乱,动乱时代,平民百姓如果不想点辄挣点钱,哪来的银两养活家人呀,像邱大郎和管忠民这种又有身手又年轻的,自然不甘守在家里了。 这时秦大叔又问道:“那王大官人造反,和黄巢有什么关系,你怎么断定他也会造反?”这其实也是我们心里想听的。 管忠民道:“这黄巢黄大官人呢,我原早就听过他的大名,知道他自小能文能武,文能出口成章,武可十步取人性命,这个今天你们也亲眼看到了。”说到这里,众人皆是点头,对黄巢武功大家都是印象深刻,那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管忠民继续说道:“我以前只是听说过黄大官人,今天才得一见,看他,果然不同一般。原早听人说,他得高人传授,功夫非比寻常,今日之前我还道是人们瞎传的,今日之后,我却不那么想了。他的功夫,比传说中的还要高上几分。说实在的,大郎,估计咱两捆一起,也接不下他半招。”说到这时,管忠民面上略红,稍现尴尬之色,显然有隐情。 果然,邱大郎也满面通红的道:“唉,我们还是太年轻了,不知天高地厚,曾经和忠民还想着与那黄大官人一比高低呢,结果,现在知道了,好在没比,否则,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哈,原来还有此事。 众人皆笑,但同时想到黄巢那神鬼莫测的身手,辛辣果绝的行事,都是暗自一寒。 秦大婶心有余悸的道:“这黄巢的确是太厉害了,我还没见过这么高的身手,同样也没见过这么狠辣的人。” 秦大婶说出了众人心声,看来,对黄巢,众人心里都有些畏惧。 缘是黄巢功夫还在其次,狠辣作风更是让人心颤。 我这还是没说出黄巢算计自已弟兄的事情呢,否则众人不定什么反应呢。 一时众人无语,半晌我却问道:“那忠民哥哥为何能确定黄巢会造反呢?” 因为我记得史书上讲的黄巢是在明年875年才领着自已兄侄八人投靠王仙芝,一起造反的,现在几乎提早了大半年。 咦,看来就算黄巢今天不在县衙里杀他三弟,来日也必然会找机会杀他三弟,否则就不会是兄侄八人了,而是九人了。 又想起黄巢的心思深沉,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管忠民道:“我并不敢完全确定,但观黄巢今日之举,显然是不留后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我猜想他必然早有反心,今日在陈家宴席之上是因,县衙之中是果也同样是因,而之后的果,应该就是黄巢造反。因为我知道,黄巢早在多年之前就和王仙芝素有交情,常常把酒言欢彻夜长谈。另外,还听说黄巢和王仙芝的好兄弟尚家双雄更是相交莫逆,关系极深。今日黄巢做出杀县令,烧县衙的惊天壮举,留给他的路,也只有造反一途了。” 听管忠民如此说,大家都觉得有道理。我却暗赞管忠民心思缜密,分析事情细致入微,看来还真是个搞情报工作的好手。 几个人正说道着,忽见管阳探着脑袋进来。 管忠民看了看自已弟弟一眼,显见他有事,就示意他说话。 管阳道:“兰哥儿,巷口的几家邻居们都说要卖房子,看我们是不是能买?这不,都找上门了。” 卖房子?这是何故? 第三十四章 穷家添房 我和兰哥儿还未说话,邱大郎和秦大婶已经开口说话了。 秦大婶道:“现在这日子,都没法过了,这街边这几户听说早就没米下锅了,现在收成又不好,还得交各种税,他们卖了房和地,还能少交的点税钱,又能得些现银支用。估计是看到兰哥儿和勇哥你们的日子渐好,想从你们这里卖个好价钱。” 邱大郎也道:“兰哥儿,勇哥儿,你们可别要他们的房子,我听说你们前几日买了街口周老六的房子,还让他们住着,估摸着这些人也是瞅见你们善心,也想走周老六的路子。” 邱大郎此语一出,大家都是齐点头。 管忠民也点头道:“这几户都是会打算盘的人,现在是都难过,但谁又比谁家好过,兰哥儿和勇哥儿都是好心人,不但给照顾孩子,还教授学问,然则如果大家都拥到这里,你们两个再大的本事也救不过来呀。” 说着大家更是点头称是,一齐劝我们不要轻易就收了街口这些房子。弊大于利。 我知道众人都是为我和兰哥儿着想,也就没太多说。 看兰哥儿也是眉头一皱,没有说话。 我知道兰哥儿看似坚强,实则心善至极。肯定做不出来能救不救的事。 我当下说道:“兰哥儿你身体未好,还是由我来处理。” 兰哥儿想了想,笑而点头应允。 众人见我领了这事,也就没再多说,看时间也不长了,就各自先回家了,邱大郎和管忠民约好各自去请兄弟帮忙,并商定明天一早过来再商量对付铁斧帮的事情。唯有秦大婶不放心,没有先回去。 在外见了街边邻居,竟然有四户人家,都是街口处的人。我们这穷巷本来里边也算是少有人问的,官府排查的时侯,也都不大深入,因为这里边的都是穷人,说是住的房子,有的也就是堵破墙搭建而成,原来我和兰哥他们住的都是几堵破墙而已,也是近期因为我们卖油做饭,挣了些钱,才重新修建的房子,又买了周老六和王老二的房子,所以才像个样子。 而对穷巷的人,官府本来是不查不问的,但现在收税收红了眼,连穷巷的人都没放过,特别是临街的几家,跑都跑不了,这也许是他们想卖房子的主要原因。 这几户见了面,竟然都先拱手作揖,张口竟是:宋大官人。我心里暗笑,这都什么呀。看来无事献殷勤,必有相求。 果不其然,这几户还真的是被邱大郎和管忠民料中了,都是说想卖房子,还夸半天,然后说最好卖了还能让继续住着。 秦大婶首先听不下去了,脸色不善的道:“你们这也真是的,原来兰哥儿们日子不好过的时侯,也没见你们周济着,现在怎么着,看见他们日子好过了,你们就想占他们便宜了,卖房子就卖房子,还说要住着,天下哪有那样的好事呀。这不等于白给你们送钱吗。” 这几户也知道自已理亏,都讪讪的没有多说话,只是赔着笑脸看我的脸色。却见我一直没有开口。 半晌后,他们也觉得不太合适,又说道:“那不如这样,我们卖了房子,你们随便给我们找个能住的地方就行,只要,只要……这房钱,能少些,您也知道,我们都没什么钱的。” 秦大婶冷切了一声,众人又赶紧收口。 见我没应声,秦大婶只道是我不好开口得罪人,抢先道:“我看这样,我们勇哥也是个善心人,不好意思开口拒绝,你们也识点相,不如早回去的好。” 这是要开口逐人了。 众人见我没有说话,也情知自已的如意算盘打错了,都要起身告辞。 我却突然道:“买,也不是不可以。就依你们所说,这房子,我要了。” 一听我出口,那街口众人都以为听错了,忙又都回了过来,问个真切。 其实我刚才一直没有开口,是算账来着,是看看我们的银子大概还有多少,其实买下他们的房子也不算是事,怎么也花不了多少银子,但我知道,由于黄巢的提早起义,恐怕会掀起腥风血雨,天下动荡,首当其冲的就应该是濮州城。而我要趁现在大量收粮。否则到时再想收粮,那就难上加难了。而这收房子一事,如果依现在我们所住的房子,虽然够大,但奈何孩子太多,自已家的二三十个孩子不说,穷巷别家送来让学习或者让帮照顾孩子的,还有近五十口子,现在房子也不算太够用,更别说收粮食了,就算够住,这人多眼杂的,任谁传出去我们在屯粮,以后肯定成为众矢之地。所以,趁着现在房价低,先买了,再打造些地窖,做好防潮防腐的措施,多收些粮还是可行的。 想到这里,我也不没顾秦大婶的劝阻,执意按照那四户说的价钱,真接定了。 那四户还真是有备而来,房契地契都拿着,当场由秦大婶做证,签了文书,做了变更。我一手交钱,他们一手交房契,于当日,这房子就属于我们的了。 看着那四户人家高高兴兴的出门而去,秦大婶是满脸的不高兴,我忙赔着好话,还让管阳去拿了些好吃食,顺手又再那包里塞了二十两银子,让大婶给家人带回去。秦大叔夫妇帮忙不是为了钱和吃的,这我清楚,否则这点东西也请不动他们卖命,不过我这样做也是个礼节的事。秦大婶见我做事如此周到,才面色好些,末了只说道:“勇哥儿,这钱呢是你们自已的,我本不该多嘴,但你们这挣点钱也不容易,还要养活几十口孩子,这钱呀,可不能像你这种花法,否则再多的银子也不够你们好的。” 我情知秦大婶是好心,笑着脸道:“大婶说的是,不过呢,我考虑着现在这银子在手,万一让那铁斧帮或者快刀帮的人抢了去,还不如给孩子们多买几处宅子,也算宽了这安身立命之所,而且这些宅院,想来那些帮派的人也不稀罕,所以,未必是坏事,您说是吗?” 其是我这都是敷衍的话,但也不能说不在理。秦大婶想了想也是这个理,点了点头没再说别的,转而笑着拿了那些吃食回去了。还说定明天一早就来,一起看怎么对付铁斧帮的人。 等秦大婶一走,我本想安排几个大点的孩子在外边守夜,生怕那铁斧帮的人趁夜里再来人。不想还没安排,管阳就说他哥哥管忠民已经安排好人手了,不单是外边院子,穷巷的几个街口也都安排了有人手,让我们安心睡觉就好。 没想到管忠民如此心细,我也放下心中大石。正想着接下来是不是回去睡觉呢,还是现去看一兰哥儿,谁知兰哥儿已经让小燕子来叫我去他房中了。 一进房中,兰哥儿脸色极其郑重的开口问道:“勇哥儿,现在没人,你给我老实说,你是怎么知道王仙芝要造反的?” “啊?”我当先就是一楞。 迅即想到兰哥儿刚才看我一眼,我装作没看见的事情,想来兰哥儿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呢。 我就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道:“他王仙芝造反,我哪知道呀,我以前就是听说过这个人,挺有名气的,也就是随口一问,谁知道一问竟然问出个反贼来,我哪知道之些呀,我又不是未卜先知。” 兰哥儿侧头想了想也是,我问的时侯也都在三个月之前了,而王仙芝也是近日才反。看来是巧合。 她放下心来,点了点头道:“行,既然没有关连就没事了。我可不想你再发生什么事。” 我笑道:“唉,我能发生什么事呀,还能去造反不成。咱现在这小日子过的,正一天比天好,谁没事造反呀,那家伙,难度系数太高了,风险大的很。” 我心说,造反也不能跟着王仙芝反,他过不了多久就完蛋了。 正想宽慰兰哥儿放心时,兰哥儿却又说道:“那明日铁斧帮可怎么办?” 我面色一滞,心里也是真个犯难,虽说今天万幸有黄巢等几位高手相助,杀的铁斧帮上至帮主,下到好几位头目都命归黄泉,还有百十号帮众,按说是肯定是巨大损失,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剩下的人再不济,怎么着也要比我们几十个孩子要厉害。 我一时也是犯愁,没什么好主意,心说以后还是得多看看兵书,看人家黄巢,那家伙,八九个人就敢闯县衙,而且还成功了,那是多大的魄力呀。 唉,要是他们还在就好了,那明天再请他们去一趟铁斧帮总堂,没准也就把铁斧帮给灭了。 不过心里也只是这样空想一下而已。现在黄巢等人估计已经逃出百里开外了,谁还傻着在这里等着官府来抓呀。 想到这里,心里略有些烦躁,但怕影响兰哥儿休息,就说道:“今天什么也别想了,待明日里,好好与邱大和管大他们共同商量一下再说。今晚你先好好休息,啊,那个,用不用我陪你一起睡,好照顾你。” 兰哥儿黑污的脸蓦然一红,白了我一眼道:“谁用你照顾呀,你赶紧回去休息,明天等邱大哥和管大哥他们来了再从长计议。” 我见兰哥儿不用我照顾,就没再多留,看了看不缺什么就自回房休息去了。 本来还想着怎么琢磨一下对策,奈何身体一着床,才感觉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疲累感潮涌而至,没片刻竟然就睡了去。 “喂,勇哥,该醒了哈,马上上课了,今天周五,可用提前安排点什么事吗?”王大海一大早就乐呵呵的叫醒我,我一看,早餐已经买好了哈,现在我的待遇也是一日日不同了,惬意呀! 奶奶滴,要不是铁斧帮的事闹的,这日子也挺美不是。 心里想着为铁斧帮的事犯愁,也就没有多想其它的,看着王大海好似有话要说,就说道:“我没什么安排的,不过今天得抽空去图书馆看看书,别的没什么事,你有什么屁快放。” 王大海和苏小红还有李小乐三人对视一眼,笑着围着我坐,小红还帮我捏捏肩,殷勤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我不耐烦的道:“小红你是难怪叫小红,整个一女人名子,你爸爸妈妈当时是不是想要女儿来着,否则怎么就给你起了个这名子呀,手,手,离远点,别乱摸。” 苏小红一楞道:“你怎么知道我爸妈一开始是当女孩养我的呀,嘿,你还别说,真让你给说对了,我听我妈说,做b超的时侯还说我是女的呢,名子都由我爷爷先给取好了,就叫苏小红,结果我一出生,他们才知道我是个带把的,但家里缺女孩,我爸还有我那几个叔,一家两儿子,我家带我仨儿子,所以就把我当女儿养了好几年呢。我还听我爸说了,要是知道我是个男孩,没准就把我打掉了,那我,今天就座不到这里了……” 苏小红家里两哥这事讲了不是一次了,我们听都听腻了,但是第一次知道他做b超的事。不过王大海他们也没心情听这个。直接插口道:“小红,就别讲你这事了,说说我们的事。” 苏小红一楞,才想起来,还有正事要说,接着手又开始按了,一边按一边道:“对,对对,我们还有事和你商量呢。” 第三十五章 老师提问 苏小红家里两哥这事讲了不是一次了,我们听都听腻了,但是第一次知道他做b超的事。不过王大海他们也没心情听这个。直接插口道:“小红,就别讲你这事了,说说我们的事。” 苏小红一楞,才想起来,还有正事要说,接着手又开始按了,一边按一边道:“对,对对,我们还有事和你商量呢。” 我说你们有话说就是了。苏小红道:“今天早上又见罗松他们了,他们想今晚再战一局,反正是周末,老师该回家的都回家了,还能多玩会儿,下午两节课后一放假就开始。” 我一听就摇头道:“不行,不是都给你们说过了吗,自已同学,不能下手。你们没有答应他们?答应了我也不去。这事以后不要再说了。” 我的脾气也是属于倔的那种,所以一听是同学,当即就给否了。 三人怕我生气,都赔着笑,王大海笑着道:“那是那是,都是同学,老大,我们也就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也没答应他们,只是说帮着问问。这一会儿我们去给他们回绝了就是。” 我们宿舍我是排老大,王大海是老二,然后是李小乐和苏小红,但平时都关系好的没边,都是直接叫名。他们是看我有些生气,所以才叫出老大的称谓。 我点了点头,算是这事就先过了。 然后三个人又说到请客的事,上次我们赢了二万九,其实也就是昨晚的事情,但是我一入梦就得在古代生活三天,所以有时真搞不清楚那天是哪天。 按说昨晚赢了,今晚请客也是应该的,但考虑着同学多半都回家或出去玩,都是周天晚上才回来,所以我们把请客的时间定在了周天晚上,那样人还全一些,否则的话请一次请不全,再有同学提,还得再请,多浪费钱不是。 王大海他们不但把请客的时间定了,还说好了分头请那几位美女。至于安若冰,三个人先剪子布包锤,最后小红 输了,先由苏小红去说,看她去不去,如果不去,到时侯再选别的美女,反正得够一人一个不是,否则狼多肉少的,不合适哈。 吃早餐的功夫这事就这么定了,然后大家一起去上课。今天的课是白面书生的课,谁都不敢翘的,否则我就一早去图书馆了。 白面书生是我们的老师,也是个副教授。因为长的面白文弱的像个书生,并且对学识方面很是严谨几乎到了较真的地步,所以学生们都给他取个名号叫白面书生。 说实话,这个老师的水平还是很高的,但却过度严苛,谁敢有个小动作或者啥的,当场就少不了他的提问,而且问题是一个接一个,非把你弄的难堪不可。如果是在他这里缺课,想找人说情都不好使。所以,一般人都不敢翘他的课。不过,他讲的课也生动,能活灵活现的讲很多鲜为人知的历史典故。这到令同学听他的课时,并不乏味。 课堂上,白面书生背着一只手侃侃而谈,他很少拿起书,东西都在他脑子里。他讲的虽然很好,其他同学都听的很入神。但我因为忧心铁斧帮的事情,不知不觉间,竟走了神。 正思绪乱飞间,陡然感觉风声忽起,我随手一拍,竟然拍掉个差点砸到我面颊上一个粉笔头。 心中大怒,刚想大叫谁乱扔粉笔头,猛的醒起这是在白面书生的课堂上,那肯定是白面书生砸的。 心知道要遭殃,已经看到身边就座的王大海正在给我使眼色。 我立时坐的规规矩矩。但还是没逃过白面书生的问责。 “这位同学,请起立。” “呃,白老师,呃不,陈老师好。”一张嘴差点叫错姓,白面书生不姓白,姓陈,叫陈东升。虽然我改口的快,但还是引的哄堂大笑。 众位同学笑的我汗都快下来了。 这下完了,肯定更倒霉了。 那白面书生好似没有察觉同学们所笑是为何,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问我道:“这位同学,我想你在课堂上都能走神,想来是已经熟悉我要讲的内容了,对?”白面书生眼中闪光。绝对不是真正的和蔼之光。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但白面书生也没等着我回答他的那个问题,直接又道:“那就由你来讲一下,我所讲的内容。” 靠,你讲什么了呀,我头就是一懵。虽然我听力极佳,但也碍不住跑神呀。我哪知道你讲的是什么呀。 急忙用脚踢了踢身边前边的苏小红,苏小红还没顾上提醒,那白面书生的眼睛已经扫到他眼前,吓的他赶紧趴桌子子。 靠这小子靠不住,关键时刻,还得靠王大海。这时王大海正用书捂住脸对我说道:“装王……” 装王?装王八吗?这王八咋装呀?我心理纳闷王大海这说的是什么,也犯难这王八怎么装,王霸之气吗?还是就是老鳖那王八犊子。 正思考间,白面书生却道:“这位胖同学,你用书捂着脸是干嘛呢?难道是你想代他讲一下楚庄王?” 王大海吓的猪头摇的跟快掉下来一样,再也不说什么了。 我心里却知道,原来是讲到楚庄王的事迹了,并不是让我装王八。 “有些同学呀,对不起父母,父母辛辛苦苦的把你们养大成人,送到大学,容易嘛,你们就这样上课不认真听讲,自以为什么都懂了都会了吗?一点不懂的尊师重道,不懂的什么才是真正的互相帮助,与其这样,不如回家帮父母打打工挣些辛苦钱,也比在这里,一块臭肉 ,染的满锅……” 看着白面书生的语气越来越严厉,高度也在一直攀升,话重如千斤压顶一般,把同学们都压的往桌上趴。而我,竟然成了臭肉了,心里不由的升起一股怒气。随之扬声道: “楚庄王熊旅,又称荆庄王(出土战国楚简作臧王),芈姓,熊氏,名旅也有叫作侣、吕,楚穆王之子,春秋时期楚国国君,楚庄王元年也就是公元前613年到楚庄王二十三年公元前591年在位,春秋五霸之一。 楚穆王十二年公元前613年,穆王去世,庄王熊旅即位, 庄王即位时年龄尚不足20岁,国内矛盾重重,爆发了公子燮与公子仪的叛乱。在复杂的形势下,他采取了以静观动、以感辩奸的对策,表现出沉湎于声色犬马、不问政事的状况。三年后,他对楚国的政局和各类人物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他重用了伍举、苏从等忠直之臣,攻灭了前来进犯的庸国,使楚国的势力向西北扩展,任用孙叔敖为令尹,重视社会生产,发展经济,充实国力……” 我一通如朗诵一般的讲述,立时让全场寂静,那白面书生也是一楞,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我理都没理他,继续道:“楚国在北林打败晋国军队后,郑国开始听命于楚国。为了争当霸主,楚晋之间进行了长时间的战争,双方互有胜负,楚国在楚庄王十七年也就是公元前597年的邲之战中大获全胜。使楚国的声威大振,国势日强,而晋国在中小国中威信下降,失去了支配他们的能力。不久,楚庄王灭掉了萧国,又连续三年攻伐宋国,迫使宋国向楚求和。楚庄王饮马黄河,问鼎中原,实现了自己称霸的愿望……” 白面书生的那肉字没出来,我却背颂了好几百字的有关楚庄王的事迹。 可能是感觉我是侥幸,白面书生又道为:“那你知道楚庄王都有什么典故吗?” 我随之答道:“楚庄王典故很多。后世对其多给予较高评价,有关他的一些典故,如“庄王葬马”,“绝樱之宴”还有最着名的“一鸣惊人”等也成为固定的成语,对后世有深远的影响。” 白面书生一吸嘴,又道:“那你就给我讲一下绝樱会的事。” 我毫不犹豫的道:“楚庄王宴群臣,日暮酒酣,灯烛灭。有人引美人之衣。美人援绝其冠缨,以告王,命上火,欲得绝缨之人。王不从,曰:今日与寡人酒,不绝樱者不欢!令群臣尽绝缨而上火,尽欢而罢。后三年, 晋与楚战,有楚 将奋死赴敌,卒胜晋军。王问之,始知即前之绝缨者。后遂用作宽厚待人之典。” 台上白面书生又一楞,台下同学看我的眼光都不一样了。有的都张着大口都合不住,王大海的眼睛珠子差点没掉出来,都惊奇我竟然能够这么清楚的讲出这些典故事迹来。 白面书生又问道:“那我问你,这绝樱会是因哪位大将而开,而这绝樱之人又是哪位大将?” 靠,这问题问的就不是刁钻了,简直有点无耻了。台下的同学看老师的眼光都有些异样了。 王大海小声嘟喃了一句道:“你怎么不问那天有多少人参加,点了多少根蜡烛呀。” 大家这时其实都有点同情我了,都觉得我答不出来 。 我却又再次出人意料的道:“绝樱会是因大将养由基平叛乱而开,那绝樱会被拔下红樱之后立下大功的是叫唐蛟的大将!” 全场之人瞠目结舌! 不知道谁又问了句:“那妃子叫什么名子?”全场哄笑。 你大爷的,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不过那白面书生竟然未加阻止,反而瞪着眼睛看我答复。 我无奈道:“许姬。” 又一女声突然问道:“那女的有多美?”全场再笑。 我随口道:“不美,咱班有四五个都比她美上百倍!”一语出,男生哄笑,女生尽的羞红面颊。 我心里看着那几个丑的走哪都倍有安全感的女生也都是红云上脸,都暗把我说的称赞冠自个儿头上了。我真想给她们解释一下:“跟你们几位都没关系。” 此刻,全班同学都是大笑不止,好几个关系好的男生都说我脸皮厚,赛城墙。现场一片混乱,但也热闹非常。 白面书生都忍不住笑容上脸,不过马上反应过来自已是老师,不该笑的没节操,忙咳了咳,又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我的天,还有问题,我心说老白你没完了呀,从你提问到现在,把整个课时都耽误了,还没提完。 正想着,下课铃响起,我心暗喜。 白面书生却道:“我最后一个问题是,你叫什么名子?” 哦,原来是这呀,好答:“我叫宋战勇,老师 ,您叫我战勇就行。” 第三十六章 书馆遇美女 下课后,王大海他们立时扑了过来,叫道:“老大,老大,真牛掰呀!你怎么什么都清楚,就像看着书一样。” 我嘴上谦虚的道:“巧了巧了,前两天正好没事看到那本关于楚庄王的书,所以还记的。” “那也了不得呀,看了就能记下。换我我是不成。苏小红道。 其实我还没说我已经把整个中国通史都背的差不多了呢。现在这脑力真是吓人,很多书看一遍就在脑子里扎根了,这怎么不早撞一下呀,那样的话,我清华北大不就上了吗。 我心里还犹自不甘,瞥眼间看到坐在前排的安若冰背着书包起身之时,好似无意间撇了我一眼,淡淡的一笑而过。 或许是我错觉,总感觉她的眼神里有点什么。 这时还见又有几个女生,还跑到我面前称赞呢,薛佳楠,董雪她们也在其中,自从上次请了她俩吃饭后,感觉近了许多,平时打招呼都热情的多了。 苏小红还是很有眼力劲的,一看她们来了,趁机把她俩拉到一边,小声说了些什么,两位美女听了之后相互羞涩的看了一眼后,又同时朝我看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就听苏小红道:“那是答应了?” 两位美女又都点了点头,然后各自回去了。 苏小红立时朝我和王大海这边传递了个ok的手势。 我们心知,这两位美女应约了。 王大海高兴的同时,又跑过去让苏小红去给阮佳和安若冰说说去。苏小红犹疑了一下,在王大海和李小乐的怂甬下,咬着牙发着狠也跑出来门去。 我们都知道苏小红那一副狠劲是来源于安若冰,阮佳人如其姓,脾气超好,见谁都是笑的,应该难不住苏小红。但安若冰不同,因为安若冰总给人一种距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虽然也常带着笑意,但那种笑,总让人感觉她是云端上的人物,不自觉的就让人自渐形秽。 没多久,就见苏小红回来,说是阮佳在他软磨硬磨下算是同意了。但安若冰却说考虑一下,如果去会回复他的。 这结果也是意料之中。想来安若冰是不会去的,只所以那样说,不过是个委婉的拒绝而已。对此,我也没放在心上。 接着的课属于世界通史类的课程,还是大课,我也没放心上,给王大海他们打了个招呼帮我签到,我就自已跑去图书馆了。 看着我往图书馆走去,苏小红道:“你说这这勇哥怎么越来越喜欢去图书馆了呀?这阵基本上没事就去。” “那还用说,肯定里边常有美女呗。”王大海张口就给了肯定的推测,惹的他们三个大笑不止。 我来图书馆还真不是为了找美女,是准备找几本兵书看看,想着自已处于梦里又要入乱世之中,怎么也要有点准备不是,万一哪天真打起仗来,多少懂点没坏处。 到了图书馆,我就直奔古典书籍去了,以我的好眼力,很快就找到了一些兵书。 《孙子兵法》,《三十六计》自是不能少的,还有《李卫公问对》,《司马法》,《尉缭子》《六韬》《三略》《吴子兵法》,反正武经七书里的,包括有名气没名气的,我都给它拿下了。 这阵子我算是这里的常课了,而且我来的勤不说,每次来不像别的同学那样,一次拿个一两本书,几天还不换一次,而我都是一掂一摞,而且有时一天换几摞。 图书管理员看到我都是用异样的眼神,我仿佛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这货真能装,一天天拿那么多书,装书痴来吸引美女。看的过来吗! 当我这次再取书的时侯,他又盯着我看了一眼,分明道:装上瘾了这是,越装越来劲了还。 我把书拿好后,还是来到第一次发现那本线装老书的附近座位,其实这附近的书我都翻了好几遍了,也都读过记过了,而且,能撕的也差不多也都撕了,再没有发现雷同的现像。 情知不可能再出现那种书了,但还是喜欢坐在这里。纯属喜欢,不为别的。如果非得找个为什么,那就是为了不引人注意。 坐在这里其实并不惹人注意,更不惹美女注意。 因为我看书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是一字一句的看书,偶也有一目行的,而我是一目两张,直接翻书一样,而且是双手翻,特快的那种。特像装币装上瘾的那种,有时我自已都觉得可笑。 可能别人看到会笑我装的太过了,就像那个图书管理员那样看我,但我自已知道,是因为我的眼力和记忆力太恐怖的原因。 从最初的一目两三行到十行,继而到二十行三十行,然后到一张,早在一月前又升到了两张,甚至一次三本书摆开,轮着翻,这也是因为到了极限,否则我还能再增加,如果我有透视能力的话。 这些书只要能入得了我的视线范围,每句每字,甚至标点符号和页码我都能深深印在脑海里。 真的是印的那种,随时想到或者随时有人提问,我都能倒背如流,和翻书一样。 今天这么些书,我也是同样三本放在面前,然后分两手去翻,相隔时间不足五分之一秒。 这还是我尽量不想影响别人的情况下,如果不是怕翻页的声音吵到别人,我会翻的更快。 我知道来这里看书,除了好装的,多半还是真爱看书的,爱看书的人,都不喜欢有什么杂响影响。 就像我刚才听到有音乐响起的声音,多少就影响点我,好在音乐还行,曲调是那种很不一般的音乐,比较另类,但挺好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摆在我面前将近二十本书我都翻完了,但是今天这些书和我以往看书不一样。 翻是翻完了,记也都记住了。但是不像以前那样一下子就理解个通透。 这种情况我也有遇到过,就是看易经,术数类和心理学等书籍时会出现这种情况。 表面的字体都能体会,但这些书不是你简单就能理解的,或者说你理解是渐近渐深渐广。你看完第一层还会有更深一层的东西让你去理解,到了第二层又会有第三层,第四层甚至更多层再等着你。如同你上了一步台阶,你的视线会更宽更广,当你上的越高你的视线就会更远…… 我知道这是一种思维的渐进,深入到下一层,你的思维和见解会又不同,你会看的更深,想的更细,思维逻辑也运转的更快…… 就像孙子兵法,其实这是本大家耳熟能详,有很多少人读过的书,我再初中时期就读过,但现在读起来,见解和认知以及领悟自不同。 所以,当我把这些书都以往常的模式翻了三遍之后,我决定再一本一本的看,一字一句的看。 当我再细看的时侯,突然感觉到脑海里的小人也活跃起来,这次一下子出现了九个小人,这是全部的小人,他们都聚在一起,或分对立双方,或演变成不同的角色,或做不同的姿态,用实体演绎着书中的内容。 眼里看着书,心里内视着小人,我不由看的如痴如醉…… 当我正深处于不能自拔的境地时,却突然发现有人触碰了一下我。 我不由一楞,思绪从脑海里回归现实。 转首一看,眼前出现一张静若寒潭止水,双目晶晶,有若月射寒江的绝美面容。那面容肤如初雪,又似莹莹白玉,还透着淡红,如同朱红笼纱一般鲜嫩。 “耶,怎么是安若冰同学,你什么时侯来的呀。” 我诧异的看到,安若冰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也在坐着读书。 安若冰淡淡的笑看了我一会儿,才道:“我来都一个小时了,也不知道你是真没看见还是装没看见。” “喔,是吗?我还真不知道,要是早知道早给你打招呼了。”我这话是千真万确。 安若冰的美虽我冷,但足以让人紧张,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忽视她的存在,我刚才没看见,绝对是真的。 “看的什么书?哈,原来是这些书呀,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 “哇,原来安同学也是看过的呀,哈,三十六计。这些书很少有女生爱看的,我以为你们只爱看言情小说呢。”我一听安若冰看着书皮就能背出三十六计的开篇内容,看来也是看过此书的。 “你说的是一般的女生,我反而偏爱看推理,侦探小说。” “比如福尔摩斯探案集。”我瞥见了安若冰手边压着的一本书,从一角我辨认出是福尔摩斯探案。 “哈,眼力还挺好。不错,感觉他还是很细致的,能够细致入微观察,并能用多种实验去验证,还有极强的逻辑推理能力。特别是他能从毫无线索毫无头续的案件里,运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本领……” “哈你说的是五个桔核那个案件呀,是的,柯南道尔描写的福尔摩斯的确拥有超出一般人的细致和推理能力。”我随口道。 “哇,不是,我随口一句话你就知道是哪个案件 ?”安若冰见我随口道出是哪个案件,立时惊奇的说道。 看着她极难得的出现这种惊奇的表情,我不由的心里暗爽,一时兴起,略显卖弄的又道:“如果我说这是189页,你会不会更惊奇?” “啊,不会,在第几页你都知道?”安若冰有点不相信,随手就要翻手里的那部福尔摩斯探案集,当翻到之后,冷笑一声道:“呵,真差点被你呼住,我还以为真的是189页呢,我就不相信有人可以连页码都能记住,看见没,这页可不是五个桔核……”安若冰少有的一副胜利者的样子,要拿给我看,可是看到我用指点了点有些距离书架上方向,那里有着另一部福尔摩斯探案集时,安若冰,立时有些定版。 接着她以超快的速度直接推开座椅,直奔十几米开外的书架,然后迅速取出那本探案集,直接翻到第189页。接着失声惊叫:“啊!” 第三十七章 美女应约 “啊,不会,在第几页你都知道?”安若冰有点不相信,随手就要翻手里的那部福尔摩斯探案集,当翻到之后,冷笑一声道:“呵,真差点被你呼住,我还以为真的是189页呢,我就不相信有人可以连页码都能记住,看见没,这页可不是五个桔核……”安若冰少有的一副胜利者的样子,要拿给我看,可是看到我用指点了点有些距离书架上方向,那里有着另一部福尔摩斯探案集时,安若冰, 立时有些定版。 接着她以超快的速度直接推开座椅,直奔十几米开外的书架,然后迅速取出那本探案集,直接翻到第189页。接着失声惊叫:“啊!” 她的失口大叫,立时惊起图书馆内众多读书的同学,都厌烦的朝她看去,好在她及时捂住了嘴。更好在她的美貌很轻易的博得在场所有男生的谅解。 唯有几个女生看到她的样子厌烦依旧,但也没有说什么。 安若冰脸上带着羞红无声的给大家表示了歉意,然后拿着那本探案集小碎步跑回我的身边,还没坐稳就道:“我的天,你真的连页码都能记住?” 我刚想借机大吹一气,突然想到一本心理学书上讲,对于理性的美女一般都会讨厌直白显露的方式。我立时改口道:“也不是呀,只是偏巧记下而已。” 我记得那本心理书上还说:越是谦虚的做法,越会激起人的好奇心,反而会促使对方对你产生更深的兴趣。 那是本恋爱心理学,我也是随手一看,一直没有实践过。 “偏巧吗?我不信,那你再说说,这个第225张写的是什么?”不想我越谦虚,安若冰还越不信,直接又提问。 “呃,这个,我刚才说了,是偏巧记下的。只是巧合而已。”我状作敷衍。 安若冰好似看出我能答出来,却故意推脱。直接又说道:“战勇同学,请你对同学要坦诚,如果你能答出来,我会有奖励的。”安若冰利诱。 “哦,这样呀,如果是这样,那就……海军协定。” 海军协定当然不是我和安若冰的协定,而探案集225页所写的内容。 安若冰如同动漫人物的大眼睛又睁大了极点,显然是我猜中了。不过好在这次,她没有惊叫出声。 “那这本的136页,198页和245页呢。”安若冰压抑着激动又连续问了几个问题。 “分别是银色马,最后一案和第二块血迹。”我随口就答。那本书曾在两个月前看过,现在她问,只要是同一版本的,准出不了错。 “那我问你,在第五个桔核里,是记载的华生哪一年哪一月的笔记回忆里有什么团的记录?”安若冰已经不安份于对我页码的提问了,转而难度更高了。 “你说的是1887年十二月份华生的案件记录,业余乞丐团案对。”我笑了笑又道,这个依然难不住我的。 当我说完,安若冰直接捂住了嘴,惊呆的双目,一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种表情看着我。 良久良久,以至于把我看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忙转首看了看四周,好在除了对面斜角一个穿白衣飘逸中又显极优雅的长发美女带着笑意注视着我们外,别的人都没有关注我这里。 有安若冰在,我也没好意思再看别的美女,只是对安若冰道:“你的提问该结束了,你不会像白面书生一样,提问上瘾。” 安若冰也感觉到了她的失态,因为以往她从来没有这么不冷静过,今天她的表现不同以往,但也太正常不过了。 随着安若冰点头答应不再提问后,我也在心里略松口气,虽然真不怕她提问,但面对美女的提问,心里还是略有些小紧张。 这时铃声响起,是食堂开饭的铃声。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饭点了。 我们两个很自然的一起收书,然后一起步出图书馆。 当到门口时,我正想说是不是请她在食堂吃饭,安若冰已经回复了冷若冰霜的原貌。 我暗自诧异,这美女够多变的呀。 但还是想着应该邀请一下的好,随说道:“那个,要不要请你一起吃饭,我看有个窗口的小火锅还是不错的,要不……” “不用了,我和舍友约好了一起吃饭的。”安若冰淡淡的回道。 “哦,那好,那回头见。”我心里略有失望,暗道:想什么呢,自以为答几道题就让对方看你青眼有加了呀,真是想多了。 本来想提安若冰所谓的奖励也没了心思,刚扭头走了没两步,却听安若冰的声音再次响起:“战勇,那个,苏小红说周末你要请我们一起去玩?” 我一楞,头一个反应可能是安若冰要拒绝。 但我还是点了点头:“是的,安同学。没事,你要是不方便,就当我们没提哈。”算是确认有这事,也直接先一步给自已找个台阶下。 “没有不方便,那,你告诉他,我明天和你们一起去。对了,还有你可以叫我若冰,或冰冰,安同学叫的真难听!”安若冰最后埋怨了一句,转身走了。 我一时楞了半天,接着猛醒:靠,这是同意了呀,不是拒绝。还有,好像是允许我叫她冰冰了。 我一时木然,接着狂喜,看着渐远的安若冰,我不由激动的大声叫道:“好的好的,冰冰,明天我们叫你们。明天见!” 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见,反正没回身,但我看到她娉婷渐远的美妙身姿,肩头再耸动。 她,是在笑!对,她是在笑! 安若冰笑了! 一溜烟的跑回宿舍,看到李小乐,王大海,苏小红他们三个人正要去吃饭,已经带上我饭盒,我们随一起到了饭厅。 这次没有要一盘菜四个人伙吃了,毕竟昨晚赢了那么多钱,所以我们一起买了几个荤菜,开心的吃了起来。 “勇子,没吃过肉呀,怎么一边吃着一边傻乐呀?”李小乐见我一直嘿嘿傻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张口问道。 我还没及得说话,王大海嘴里塞满了肉,含糊的说道:“这阵你们谁吃过肉来着,还不都是吃素的,今天肉能吃过瘾,当然开心了。” 苏小红和李小乐对视一眼,想了想,王大海说的也不错,撇眼间又看王大海已经把其中两盆肉干光了,随也抢着吃了起来:“大海,嘴下留情,你给留点,再吃就没了。” 王大海眼一瞪道:“没了再要呀,咱现在有钱了,还扣着干嘛!” 苏小红和李小乐一楞,李小乐笑道:“对呀,咱现在有了钱了,还扣着干嘛呀,吃吃,咱再要!” 苏小红也是笑道:“可不是么,这不都穷习惯了,还以为自已买不起肉呢。” 三人又大笑。但笑着吃着又看我的笑,还是觉得不同。 终于王大海忍不住问道:“勇子,你今天这笑怎么这么贱呀,怎么感觉和我们的笑不一样。” “可不,我刚才就觉得不一样,这笑,真贱。”李小乐也道。 “可能是又犯病了。”苏小红有点担忧的道。 李小乐和王大海也都深以为然,同时都唉了口气,但接着又都同时对荤菜发起猛烈攻势。 苏小红一边吃一边道:“对了,你们别光吃,还得想想,美女还缺一位呢,都琢磨一下,是不是请别的班的呀?” 王大海和李小乐筷子都没带停的,王大海差点没噎着,李小乐一边吃一边道:“反正有三个了,不行的话咱们四个剪子布包锤,谁输了谁自已落单。 王大海喝了口汤,好容易顺了下去道:“那个啥,你们谁愿意剪子锤谁锤,反正我不管,那个薛佳楠是我的,其他的随你们便。” 李小乐和苏小红一听这话不干了,李小乐道:“凭什么呀,凭什么薛佳楠是你的呀,凭你吃的多呀。” 苏小红也道:“就是呀,还没比呢,你就占住一个了,不公平……”刚要继续说什么时,见王大海一挺胸,像是要发飙的样子,马上话峰一转又道:“那,要这样,那阮佳是我的。剩下的你们争。” 苏小红也不傻,转脸把阮佳先占上了。 李小乐这个气呀:“嗬,平时怎么没觉得你们脑子转这么快,今天怎么一见美女就反应那么快呀,合着你们都有了,就剩我和勇子争了呀,勇子,你说,他们这样合适吗?” 我随口道:“合适呀,怎么不合适呀。他们爱挑谁挑谁呗。” “啊,这,这,这就定了?那可就剩咱俩了呀。”李小乐一楞。 “没事,你挑你挑。”我嘿嘿笑着道。 “呃,那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李小乐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看着我说道,我只是嘿嘿笑。 “看见没,这勇子这病可真不轻呀,咱不行真得找医生给他看看去。”苏小红和王大海还有李小乐窃窃私语道,都看出了我的不正常。 “不行,咱不能欺负一个病人,我看这样,咱还是让勇子先挑。”王大海首先觉得自已做的不地道了,主动提出先让我挑。 “是是,也该勇子先挑,钱都是他挣的,出力的活干了,到好事,没人家的事,搁我我也得犯病。”苏小红也道。 “恩,是这个理,得了,刚才我们说的都不算,让人勇子先挑。”李小乐也同样认为。 “那个,勇子,这样,要不,我们刚才说的都不算,由你,你先挑。”三人商量好了对我说道。 “啊,我挑什么呀,没事,那个什么,我先吃完了,这碗你们谁帮洗了哈,我先回去休息了。”我没在意他们说什么,把碗一撂准备走人。 “哎,好嘞,你别管了,先回去休息。”王大海道。 “对,好好睡,休息一下。”李小乐也道。 苏小红刚想说什么,我却转首丢给苏小红一句话:“那个,刚才你们该定的都定了,就那样说,还有,小红,记得明天走的时侯叫上安若冰哈,她也一起去。”说完我面带笑意,扬长而去。 “恩恩,好嘞,你休息,我明天叫上安若冰……啊,不对呀,你刚才说什么?”苏小红先是答应,半天才转过来弯,忙问安若冰这是什么情况。 看着我远去的背影,李小乐也是楞了半天,三人对视良久,都从别人眼里看出惊讶莫明了,最后王大海突然用拿饭盆照脑袋上砸了几下,李小乐和苏小红一起拦住他问为何。 王大海撇着嘴道:“我看能不能也砸的像勇子这货一样的好运。” 第三十八章 火娃登门 回到宿舍,我没多理尾随而来的舍友,随口敷衍两句安若冰的事,借口困了要睡觉。 其实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一会儿想安若冰,一会儿又忧心梦入古代,要对付铁斧帮的头疼事。 如此冰火辗转间,也不知几点,竟真个睡了去。 第二日醒来,果然不错,又回到了古代,小燕子已经把洗脸水给我准备好了。 其实现在房子到也够用,不过小燕子死活不愿意搬出去住,一意要守着我睡。 我也喜欢很喜欢这个不足十岁的小妹妹,也就一直一起住了。 吃洗完脸,正要吃早餐,门外邱大郎和管忠民还有秦大叔夫妇不约而同已经来了。 我随邀了他们一起吃饭,几人也不客气,一起坐是吃了起来,我家的早餐有特色,油条加豆浆,还有豆腐乳和小咸菜,这些东西,全大唐都找不来。 管大郎和邱大郎一人干进三根油条才算有机会停嘴。 我看机会差不多,就问众人可有什么主意? 几人相互看了看,都没有太好的主意。只有邱大郎满不在乎的道:“谁来就给谁干!” 唉,真是头疼。 我想了想说道:“干,肯定是少不了的,不过,我们这样硬干,人力上也差着好多。大郎哥,我们这边有多少人?” 邱大郎和管大郎相互看了一眼,由管忠民说道:“我们自已的弟兄加上我和大郎,满打满算,有三十六七个。但是如过兰哥儿和勇哥儿能出银子,还能再找上几十个,凑上个百十号人,应该不是问题。” “哦。那需要多少银两?”我问道。 “如果说想临时干一场,人个一两银子也就够用。如果想相对长期使用,一个人每月也要二三两银子才足够用。”管忠民说道。 看来古代也是有钱买人的事。这钱数管大郎也解释了,一般请人是用不了多少钱的,但这是对付铁斧帮,以铁斧帮的恶名昭着,是很可能要人命的,所以,想有人卖命,月银二三两,少不了。 我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兰哥儿起身就往里屋去了,然后拿出个大包袱,往桌子上一撂,道:“邱大哥,管大哥,这里有五百两银子,你们先拿去用,该花的花,不用在意钱的事。用完了,我再给你们。” 啊哟,这利索的。 还真有大哥风范。 那包银子一撂,当时就把管忠民和邱大郎还有秦叔夫妇看傻眼了。 阔气呀,一出手就是五百两。 邱大郎和管大郎都道:“兰哥儿,用不了这么多,都是月后算账,有个话就行。其实,昨日我们从铁斧帮那些人身上,也得了不少好处。” 兰哥儿却道:“昨日是你们拿命拼出来的,理应是你们的,这些是你们帮忙办事用的,断不能短了你们的支用,你们该用的一定用,能找多少人就找多少人。最好能找些好手来。” 我也道:“是的,兵在精不在多,昨天我看黄家兄弟那帮人并不多,但真对上一二百人,未必就能输。” 众人也都是点头称是,因为昨天在座各位都亲眼目睹黄巢那九人的厉害之处,各个都是如下山猛虎一般,厉害非常。 不过我也知道,想找黄巢那样的顶级高手,这一包银子也未必请得来。 但还是嘱咐大郎哥们要优中选优。 管忠民知晓我们的意思后,也不再推让,直接把那银子收了,说务必会找些好手。 我还特意交待:“两位哥哥一定费心,从今日后,我们只要遇到功夫好的,一定想办法留下。当然,那些作奸犯科,无恶不作之辈我们是不留的。” 管忠民点点头道:“不错,我们不能学铁斧帮,我们是要有一些自已的力量才对,这个我们大郎是一直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哈,没钱不是。” 邱大郎和管忠民大哥两人尴尬一笑。显然两人也是英雄好汉的人物,只是苦于没钱,所以才没有众多追随的人。 我笑道:“两位哥哥,以后我和兰哥儿出钱,你们出力,这样我们兄弟齐心协力,我想很快就没有人敢欺负我们穷巷的兄弟姐妹了。” 我说这话时,特意看了看兰哥儿,见兰哥儿笑着点头,明显是赞同我的想法。我这话也算是我和兰哥儿两个的承诺。 邱大郎和管忠民一听我这话,立时高兴的一拍大腿道:“好,有两位这话,我们兄弟二人也就放心了,兰哥儿,勇哥儿,你们放心,别看我们兄弟二人年长你们几岁,但我们分得清楚谁更有能力,也知道你们二位以后必然会大有做为。这以后,只要二位不弃!我们兄弟二人,就跟着你们两个讨生活了,但烦有差遣,我二人,上刀山,下火海,眉头不会眨一下。” 我和兰哥儿听他们一说,心里更是高兴。原还有些怕他们两个嫌我们年龄小,受我们差遣会觉得没面子。但听他们这话说的很明白,分的清谁是主事的,这让我们心中大安。 这两位大郎其实也都是难得一见的人才,邱大郎武艺高强,性情直率,勇猛顽强,极重情意。管忠民身手不凡,头脑冷静,谨慎细致,虽面冷但心热,也是极重情意的人。 有了这两位帮扶,我们可以说是力量提升了一大阶,原来我们也就是能应付个高赖子那些个小地痞混混,现在,可以说和邱大管大合力一起,除了像铁斧帮,快刀帮这些大帮派我们应付不来,一般的势力我们还真不惧。 这下说的大家心里都如一团火一样,管忠明还说想从穷巷里找,因为都是自已人,也了解脾气秉性,只要有钱,又都是保护自已的家人朋友,有谁不愿意干。 没有多少时间,几个人就理出穷巷里还有百十号年轻可用的力量。这些人,有大半要说让他们帮忙他们也都会帮,但谁都有家,谁都要生活,没钱怎么养家,现在我和兰哥儿愿意出钱,自然十个有十个愿意跟着干。 所以,第一步,就由邱大郎去游说这些年轻人去。邱大激动的一抹嘴道:“别管了,日上三杆之时,我怎也会给你们挑出来百十号轻壮。放心等我好消息,我这就去。” 说完起身就走,拦都拦不住。 管忠民也想起身跟着去,我却道:“管大哥,这事由邱大郎叫上几个兄弟去就行。我想托你办另一件事情。” 管忠民一楞,随坐下听我细说。 我道:“我听闻还有快刀帮的势力一直和铁斧帮不对,我想管大哥是否可以找些关系和快刀帮的人联系一下,如果可以,我想,让他们也出把力。钱不是问题,条件随他们开。而且……”我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外人,又低语说了一些话。 管忠民听完后,静静的看了我良久,展露笑容道:“勇哥儿,我之前只听我弟弟和大郎夸你,没和你过多接触过,现在看来,你,还真不是一般人呀。勇哥儿请放心,这件事,没准我还真能办,我有一个关系过硬的朋友,就在快刀帮是一个小头目,我这就去找他,让他帮着说说,没准能成。” 说完,管忠民也起身向门口走去。 刚到门口一拉门,只听“蓬”一声,身子竟然退后四五步才站稳。 我们都大吃一惊,转首看去,却见门口处进来一个身材瘦弱,面如火炭一般身着半袖单衣的十二三岁男娃儿。 管忠民站稳身形,很是诧异的看了看眼前那男娃。却见他根本不正眼看自己,反而盯着桌上的吃食,眼睛都不眨一下。 显是个脑子有些痴楞的男孩。 管忠民看那男孩不理睬自已,心中略气,上去一把拉住那男娃,想扯到一边去,好找回些颜面。 结果却没扯动,随又加大力量,想把那男娃扯到一边,却不想男娃还是没动,反到是那男娃随手一甩,把管忠民甩了有两丈远,要不是有墙靠着,好悬没跌倒。 这吓把秦叔夫妇都惊的起了身。 因为他们也算是行家,一开始管忠民被撞后四五步,可以说是可能管忠民无意后退所致。继而管忠民去扯那男娃,若说一开始没用力,还到罢了,特别是到最后,秦叔夫妇两人都看出管忠民是使了真力气,没有留手的,结果还是没有撼动那男娃,反而被那男娃无意的一甩手,竟甩出两丈远。 秦叔夫妇深知管忠民的身手,那不是一般年轻人有劲能撼动的,包括秦叔自已,虽自负力量远胜常人,但要想这么轻松把管忠民甩这么远,也是万万不能的。 所以,那男娃着实把众人惊了一下。 不过怎么看那男娃也不像是寻仇的人,更不像是有力气的人,太瘦了,就像个干柴棒一样。 管大郎惊怒交加又疑惑不已之时,我却开口笑道:“火娃儿,你怎么又跑来了?是不是又没吃的了?” 秦叔和管忠民见我笑面相迎,知道这男孩并非仇家。才宽了心。 我对那男孩说完又对管忠民道:“管大哥,你不用管,这是我一个小徒弟,你只管去办你的正事。” 管忠民点了点头,随侧身从那孩子身边要走过去,却又疑惑的问了我一句:“这个是你徒弟?” 我笑答:“是的,我徒弟,火娃儿。” 管忠民一边揉揉肩膀一边说了句:“真邪了门了。”因有事也不待多问,径直出门而去。 那名叫火娃儿的人还是没看别人,死盯着我桌上的吃食。 我笑道:“火娃儿,饿了?” 那男孩恩了一声,我又道:“那还等什么,快吃。” 说着又叫小燕子去多准备些油条来。 小燕子一看是他,就带着不屑的眼神道:“这娃,又来白吃。” 但说归说,却自进房又取了一大摞油条来。走到那男孩身边道:“赶紧吃,不够吃了我再给你取去。”小燕子还是心善的人。 看小燕子拿那么多油条,秦叔夫妇惊了一跳:“小燕子,你取这么多?他一个小娃儿吃的完吗?” 小燕子稚气未脱的声音道:“大叔,你就不知道他多能吃,我们院里一帮小孩都抵不过他一个能吃。” “真的假的?就这么个瘦小子?”秦大叔话还没说完,却发现那娃儿已经两根油条下肚,又各手持一根,一眨眼又都塞嘴里了。 “嚯,我的天呀,敢情是真的呀,这不饿死鬼投胎吗?”看他那吃相,还真不得不信。” 秦大叔一边看一边惊奇不已,随又问道:“这是谁家孩子?” 第三十九章 路捡徒弟 看小燕子拿那么多油条,秦叔夫妇惊了一跳:“小燕子,你取这么多?他一个小娃儿吃的完吗?” 小燕子稚气未脱的声音道:“大叔,你就不知道他多能吃,我们院里一帮小孩都抵不过他一个能吃。” “真的假的?就这么个瘦小子?”秦大叔话还没说完,却发现那娃儿已经两根油条下肚,又各手持一根,一眨眼又都塞嘴里了。 “嚯,我的天呀,敢情是真的呀,这不饿死鬼投胎吗?”看他那吃相,还真不得不信。” 秦大叔一边看一边惊奇不已,随又问道:“这是谁家孩子?” 兰哥儿笑着道:“大街上捡的。” 我笑道:“说起他来,说捡的还真差不多。” 说起来这孩子,还要从两个月前说起,那日我正由外边出厨回家,看到路边有一堆人围着,出于好奇,我挤进去一看,却见一个男娃抱着一个老妇人。老妇人闭目不语。 “看这孩子,一定是傻的,这老妇人已经去世多时了,他还抱着,就是不丢。” “唉,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问他也不说话。” “现在这世道,真是可怜了穷苦人呀。生生的给饿死了。” “这年头,饿死的也不在少数,你就不知道西头黄河边上,天天有饿死的人。” “唉,这孩子也真可怜,没人管,估计也是撑不了……” “王大婶,你看着可怜,怎么不给口吃的呀。” “老程头,你说的轻巧,你怎么不施舍点呀。”众人说归说,都觉得那孩可怜,但却都没人帮忙,原因无它,自已都顾不上自家人。 “唉,这年头,谁能顾得上谁呀,我看这孩子估计也是个哑巴。” 周边有些相熟的人,我就打听了一下,原来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已经呆了将近一天了,谁问也不说话,就是抱着那老妇人,一开始还有人问老妇人,结果老妇人也不说话,最后有个郎中看出来,那老妇人已经死去多时了。饿死的。 当时到把众人吓了一跳。 但那孩子硬是抱了一天,没动地方,还是引来不少个观看。 看着那孩子木然的神情,和怀中妇人略呈灰色的面孔,我心里一酸。 这在现代是绝不可能出现的事情,但在古代,却也算平常事。 我问了那孩子几句,他依然没有回答,好像真的是哑的。 想到这里,我从身后谢剑锋怀里要过些吃食,正是我出厨留下的吃食,本来想给孩子们吃的,现在,还是给他。 当我把吃食放在那孩子身边后,那孩子终于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笑了笑。看着他穿的单薄,现在天气又转冷,眼看夜色降临会更冷,怕他着凉,就又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想披到他的身上。 但那男娃却扭了扭身,显然是不接受我的衣服。 这时周边的人都道:“看,还是人家宋师父仁意,又给吃的又给穿的。” “那是,人家宋师父多有本事呢,出趟厨几两银子就到手了。” 我没在意众人所说,只是叹了口气,就把那衣服放在他的身边,然后带着谢剑锋回家转。 但没走几步觉得不对劲,听得周围人都在说话,一转身,吓我一跳。 原来那孩子竟然抱着那死去的老妇人一直跟着我。 谢剑锋要赶他走,怕他抱着个死人回家吓到弟弟妹妹,但那男孩却不说话,也不走。谢剑锋属于孩子里边力量最大的,却也推不动他分毫。 我见那孩子赶不走,也就由着他跟着。 直到入门前想给他说不能进门的,但却发现他竟然没有进门的意思,反而是坐在门口不远的地方,拿着我刚才给他的吃食,想努力喂那死去的妇人。 “阿娘,有吃的了,孩儿不吃了,都给你吃,你张口吃些,吃些……”男孩声音不大,一直努力想喂他母亲。 但他母亲这辈子再也吃不到他喂的东西了。 谢剑锋开口道:“你还喂什么,喂也是白……”我忙阻住谢剑锋。 那男孩也是不理谢剑锋说什么,只是执拗的想往自已母亲嘴里塞吃的。 “吃点,阿娘,我以后再也不把东西吃完了,先给你吃,阿娘,你张开嘴,吃点……”那孩子一边说着话,肚子里一边咕咕叫,显然也是饿的不轻。 孩子的话,戳的我心口直酸,一时没忍住,竟然泪水流了下来。 我看着那男孩,上前道:“你母亲也许是想让你先吃,不如你吃完之后,再试着让你母亲吃。” 这时那男孩突然抬起头道:“你怎么知道我阿娘都是先让我吃的?但我不能吃,我吃完了,我阿娘就没得吃了。” 我笑着指了指身后的大门道:“你放心吃,这是我家,你吃完了我家还有,够你和你母亲两人吃的。” 那男孩想了想,也不再客气,抓起吃食就往嘴里塞,不大的小嘴却出奇的能吃,简直是往里填,我忙让家里的孩子们又准备水去,结果水没有拿过来,那一堆足有五六斤的肉食,竟然让他一个人吃完了。 我和身边的弟弟妹妹都看的目瞪口呆! 这娃也太能吃了。整整五斤的肉食,吃的一点不剩! 那娃吃完之后,抬起头愣愣的看着我。 我一楞,瞬即明白:这是还要吃的。 接着又让孩子们又拿吃的,又拿了两斤面食,又给干光。 着实把我们所有人给惊吓到了。 看着他瘦精巴拉的身子,那些东西都吃哪了? 他到好,吃完又是一抬头,眼睛楞楞的看着我。 我无奈摇头一笑,又让孩子们给拿了两斤馒头。 这下可能算好点。 吃到最后,他算是知道喂他母亲了。 “阿娘,我吃了有六成饱了,你吃点。” 我头一蒙,这才六成饱,我的天呀,真是大胃王呀,看来这孩子的母亲纯属是被这孩儿吃穷的。 就这饭量,不是大富大贵之家,谁能养的起呀。 兰哥儿也是闻声而来看了半天,一开始还可怜他,还动了收养的念头。最后直接给我来了句:“这娃咱可不敢收,养不起!” 也是,一人抵的上我们一群孩子的饭量。 我看他还是喂不了他母亲,急的掉泪。 我刚想着怎么劝说他,他却突然又抬头道:“我要银子。” 一听这话,我身边的孩子都不高兴了。 谢剑锋生气的道:“你这娃怎么这样,吃了那么多东西不说,还要银子,我们欠你的吗?赶紧走,赶紧走!” 说着话就要赶他走,却怎么也推不动他。 我留意了,那娃别看瘦,身体还是蛮有力量的,刚才抱着自已母亲跟着我们走了也不算近,一点没有气喘的样子。 见谢剑锋还要叫上其他几个年岁大的弟弟们想一起赶他走,我忙阻住,好奇的问那娃:“你要银子想做什么?” “我要找郎中给我阿娘看病。” 我心一颤,还真是个孝子,可惜……晚了。 谢剑锋道:“你是不是傻呀,你阿娘已经死了,谁也看不好的。” 谢剑锋话音未落,那男娃猛然侧目,双眼如刀似剑,竟有凶光夺舍而出,把谢剑锋吓的不经意见退了两步。 我们都没想到这娃不过十二三的模样,竟然有如此气势。 那眼神,我看了心里都突突的。 还好,那男娃见谢剑锋退去,也没真个想怎样,只是倔强的道:“我阿娘没死,只是饿的了。” 我问道:“那你想要多少银两?”见我如此说,众人都急了,都劝我不要给他银两,谁知道是不是骗子。 我却伸手阻住众人。 那娃道:“我不知道,不知道郎中需要多少银两才能看好我阿娘。” 我从身上掏出五两银子,这些钱如果是真病了,也足够看病的了。 那娃到不客气,拿了钱抱着怀里的妇人就走。 看他走的利索,众人都有一种遇到骗子的感觉。 唯我没有说话。 心里想着,他即便是骗子,我也认了。 那娃走了几步之后,突然停住,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竟然给我鞠了一躬:“谢谢师父。” 然后不等我说话,自已就走了。 我一时纳闷:“剑锋,你说他为什么叫我师父?” “还不是刚才听街上的人都叫你师父来着。” 喔,原来是这样哈。 随不理那娃,转身和孩子们回家吃饭去了。没想到,我睡至半夜,一阵惨厉的哭声响起,把我吓的一身冷汗,小燕子也直接吓的蹦我床上。 “勇哥,有鬼!” “不……可能,这世上……没鬼。”我公鸭嗓子说了一声,别提多难听了。 “勇哥,你的声音怎么变了?” 我揉了揉脖子,感觉好点了,又说道:“没事,刚才有点扭住,变音了。”其实我心知,不是扭住,我变音,纯把我吓的!这半夜这一嗓子,差点没把我吓尿,要不是小燕子先跑过来,我敢先跑她那去。 现在小燕子害怕 我心里说没鬼,但却不知道这世上是否真的没鬼,我这么一撞都能撞到古代,难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不可能。 刚觉得心里稳定些,又听到一嗓子嚎! 吓的我毛发炸起! “谁!”我斗着胆嚎了一嗓子,把怀里的小燕子吓的浑身一颤! 等了半天,那哭声依旧,好在听多了还心里稳当些。 我看半天院里也没人出去,反而多了几个小家伙的哭声,细一想,这院里属我最大,看来只能我去看看究竟了。 老大不愿意,奶奶滴,老吓人了。 我拿了个木棒颤颤悠悠的走出去,却见兰哥儿已经走到院子里了,心里多少惭愧。比她大好几岁呢,让人家先出来了。 我和兰哥儿一起走到院门处,听得出来,确实是门外的哭声。 拉着手出门一看,差点没气崩,门外正是白天那娃抱着他母亲正嚎啕大哭。 “那娃儿,你又哭什么呀,这大半夜的。” “我……郎中们都……说……我阿娘死了……没人给看!” 我心里一阵沉默,是呀,这人死了,谁也没本事能看活呀。 “我……不要……阿娘死……啊……唔……” 我和兰哥儿看着那娃挺可怜的,又询问情况又安慰,最终才算是把这娃给哄的不哭。 想让他进屋又觉得让个死去的人进院子不大吉利,但最后还是没想太多,把那娃劝进院里。让他先在旁边草房休息。 第二天在劝说下,给那娃找了块地把他母亲给葬了,至此,这娃也就跟着我了,一直不改口,叫我师父,久而久之,我就认了这徒弟。 第四十章 再访铁匠 “我……不要……阿娘死……啊……唔……”娃痛哭不止,撕心裂肺。 我和兰哥儿看着那娃挺可怜的,又询问情况又安慰,最终才算是把这娃给哄的不哭。 想让他进屋又觉得让个死去的人进院子不大吉利,但最后还是没想太多,把那娃劝进院里。让他先在旁边草房休息。 第二天在劝说下,给那娃找了块地把他母亲给葬了,而在葬母当日,那娃除了痛哭母亲之外,竟然在我面前郑重磕头,拦都拦不住,非要认我为师父。我看那娃着实可怜,如果是自已生活,乱世间,就那饭量,饿死是早晚的事,就允了。至此,这娃也就跟着我了,一直不改口,叫我师父,我算是认了这徒弟。 来唐朝之后的第一个徒弟。 秦叔听我说了这孩子来历后又问道:“怎么平日里并不多见这娃呀?” 我道:“唉,这娃倔的很,本来也给他安排的有房间,但他天天跑他母亲坟前,吃住都在那里,没办法,我让剑锋和管阳他们一起帮他在那里搭了个棚子,他反正是什么时侯饿了就过来了。” 秦婶看着那孩子说道:“还真是个孝顺娃。”话没说完,见那火娃又拿了四根油条往嘴里塞,忙又补一句:“就是太能吃了。” “谁说不是呀,自打他来之后,我们的饭食量又增了一倍不止。”我苦笑道。 秦叔又好奇的问道:“他没有名字吗,怎么叫他火娃?他父亲呢?” “有名字,好像姓贾,叫贾得升,不过我都叫他火娃,你们是不知道,这天气渐冷,我们都穿的够厚了,他,就一坎肩,给他送的衣服也不穿,半夜睡觉也不盖东西,好像真不知道冷似的,所以,我就叫他火娃,父亲早死了。就因为他父亲死了,他母亲知道自已养不活他,才带着他来投这边亲戚,结果,亲戚没找到,反而,唉……”我叹了口气。 “那这以后怎么办,就养着他呀,他可是够能吃的。”秦叔惊叹道。 “不养着怎么办,就这饭量,到外边没几天准得饿死,好在我们现在条件还行,先养着。”我无奈的道。 这时谢剑锋也在,插嘴道:“哼,养了个白吃饭的,还不干活,吃得还多,一无事处!” 我刚要说剑锋,那火娃儿却突然停嘴道:“我干活,以后师父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大家闻言一乐,我也笑问:“火娃儿,你怎么今日知道要干活了?”因为以往,火娃儿吃饱就走,从不提干活的事情。 火娃儿闷声道:“我娘说过,做人要知恩图报,师父是好人,你收养我,我要报答师父。” 我一乐,同时心里一股暖流升起,谁说这徒弟一无事处来着,这不挺懂事的嘛。 我一高兴对大家说道:“看到没,我徒弟说了,他可不吃白饭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接着又想到一事:“火娃儿,那你晚上还住外边?” 那火娃儿意外的摇了摇头:“不用了,昨晚我阿娘给我托梦说不让我守着她了,让我跟着师父,师父在哪住我就在哪住,师父让干啥我就干啥。” 嘿,这娃还挺有意思,我刚想说什么,却感觉身边的人神情怪异,特别是秦婶本来离的火娃挺近,这会竟也避的远些了。 细一想,还是因为火娃说的托梦的原故,吓的了。 我也不以为意,没把这当事。 突然想到邱大郎嘱咐我要去见他父亲邱铁匠的事情,决定趁着现在有时间,还是应该去看看他去。 随安排谢剑锋他们这些大点的孩子给火娃腾出个床来。安排妥当后,我就对兰哥儿和秦叔夫妇说要去邱铁匠那里去一趟,秦叔夫妇说:“你且去,这里有我们和兰哥儿,还有外边一些大郎的弟兄们在,不会有事情。” 见秦叔他们明白我的心思,我安心多了,想想在穷巷里,应该也没有什么事情,随准备了些礼物,也算是给邱大叔赠的宝贝还个礼。 如果不是邱铁匠的宝甲,光昨天那几斧子,我几条命也没了。 他的礼我是没有礼品能还得清的,信守承诺,以后尽最大能力照顾好邱家二郎三郎。 刚要背着礼物出去,却见一人影抢到我身边,把那一大包礼品给拎了起来。 我一看,却是火娃儿,我奇道:“火娃儿,你这是干什么?” 火娃儿道:“我娘说了,让我跟着你,保护你,所以,你去哪我去哪。” 嘿,这孩子,还真倔,我这不添了个小尾巴嘛,不行,我得找他娘说说去,啊,还是算了。他娘,我还是不去找了。 我劝火娃儿不要去,火娃儿却一声不吭,就是不动地方。一看就是个倔种,唉,算了,跟着就跟着,还好有个拎包的。 心里还暗自纳闷:这娃年岁不大,力气可真是不小,我给邱叔准备的一条猪,足有一百多斤,我背着都费劲,他竟然能拎着跟没事人一样。也奇了怪了,这小胳膊小腿的,哪来那么大力气呀。 “邱大叔,在家呀。” “哈,勇哥儿来了,快快,快,来坐。”邱大叔见我来到家里,特别高兴,忙把我往里让,见火娃来,一开始没在意,初以为就是送东西的,待见他未走,不由的问道:“这娃是谁家的?怎看着面生?” “唉,是我新收的一个徒弟,没事老爱跟着我。今天特地来让他跟您见见,来,火娃,叫邱爷爷。”按辈份,我叫邱大叔,火娃自然应该叫爷爷的。 谁知道火娃看了邱大叔一眼,却并不吭声,闷声坐着也不动,弄的我也好没脸面。 “呃,这孩子,认生,还小,没见过世面,大叔别在意。” 邱大叔也到没在意这屁大点的孩子,只是问我的情况怎样,我没隐瞒,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给邱大叔讲清楚明白。 邱大叔一直默然听着,倒没有我想象中的惊讶,直到听黄巢他们最后把铁斧帮倒地的人都一一杀个干净,还直闯入县衙杀了县令和县丞以及铁斧帮帮主,才眼眉一扬,点了点头。 听完我说的之后,邱大叔半晌才道:“没想到,这黄巢还真是个人物,还算有些手段。” 不知怎的,我总觉的邱大叔此人不简单,就凭我刚才绘声绘色的讲了黄巢所干的事情,一般人早就惊的失色了,他却没什么太大反映。 我突然想起黄巢曾见我龙刀之时,问了我一个名子,我随问道:“大叔,您可曾听说过裘天南这个人?” 邱大叔转首盯着我,眼睛中无意间精光爆射而出,那种凌然气势又再次升起,吓的我不由的心里突突的,我忙道:“昨天黄巢曾问起我,可是裘天南的传人,我也不认识这个人,所以才问一下邱大叔您,嘿嘿,没别的意思哈。”我略显尴尬的忙解释了一句。 邱大叔仰了一下头,算是明白我所问从何而来,面容也转缓,那股凛然气势瞬间消散,好似从来没有一般。 然后邱大叔随手喝了口茶道:“听说过,不过早死了多少年了。” 第四十一章 先秦宝物 之后再没多说,我也不敢多问,但心里知道,邱大叔必非常人。 我们又聊了几句关于黄巢的事情,接着邱大叔又问我有什么想法,我想了想,就将今早的安排给邱大叔讲了一下,连向管忠民安排的事情也没有隐藏。 邱大叔听了之后面上阴晴不定,最后叹了口气道:“也许你的做法是对的。”语气中透出无奈,便转瞬又笑道:“勇哥儿,我就说我没看错人,就凭你的想法,也是办大事的人,也许是我老了,想事总想着周全的好,但这世道,哪有周全的呀。你就按你的想法做,大叔支持你,大郎也让他跟着你干,我回头还会交待他一下,让他好好的跟着你干,这是福是祸,自有天定!” 看我们说着话,火娃许是听的觉得无味,随起身走向打铁房去了,邱大叔的打铁房就在前进院,我和邱大叔也没管他。 邱大叔表示对我的支持,让我心里也暖了好多。正想说点什么,却见邱大叔又跑到屋里,取出一个锦盒。 我心里虽然感觉过意不去,却也不由的心喜,邱大叔这是又有宝贝了呀。 那锦盒看着很漂亮,但一打开,里边的东西却显的及为破旧不堪,是一套竹简和一个黑色的令牌一样的东西。 那竹简已经破烂不堪,线绳早就脱落,竹简是成堆放置在那里。另一边的黑色令牌虽然没有出锈,但也给人一种很久远的感觉。 我心里不由感叹:这东西在唐代都显的那么古老,放在现代的话,更是古董中的古董。 邱大叔道:“勇哥儿,我知道你能识文断字,这两件宝贝,曾是我家周军,呃,一位姓周的老朋友特意交待我说是好东西,嘱咐我一定要好生保管,唉,不过呢,我就是一粗人,这上边的字,我也看不懂,大郎虽然识些字,但这上边的字他是一个也不识的,还是交给你。” 可能是怕我嫌弃这东西破旧,又道:“勇哥儿,你别看这两件东西破旧,我却听周……周先生说过,是大有来历的,你如果还看的上眼呢,就收了,如果看不上眼呢,我也不勉强。”他说周先生是,总是哏一下,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古代的东西我哪会嫌弃呀,恐怕这世上再也找不出比我更稀罕古代东西的人了。 我心里莫明的激动不已,手都有些颤抖,我小心翼翼的接过那锦盒说道:“不嫌弃不嫌弃,这可是好宝贝,好宝贝。” 看着我的样子不像做伪,邱大叔不由好奇的问道:“勇哥儿识得这些字?” 我都顾不上回答邱大叔的话,极为小心的把那锦盒放在桌上,只用两根手指捏住其中一根竹简条,仔细看着,半晌道:“大叔,您这,好像是先秦的宝贝呀。” 邱大叔闻听此言,面上大喜道:“看来还是勇哥儿厉害,竟然一眼看出这是大秦时期的宝贝,不瞒你说,我家军师,呃,不,我那朋友周先生曾给我说过,这东西,应该是西楚霸王之物!所以一再请我放好,如果不是我小心放着,早被我那几个娃当柴火烧了。” 我留心看竹简,没太注意邱大叔说些什么,但陡然听到西楚霸王的字眼,还是心中一抖,西楚霸王? 项羽? 我心里头一个念头就给否了,心想西楚霸王的东西怎么会落在一个打铁匠手里。但看着邱大叔一副认真的样子,我也没好意思扫他的兴,不管怎么说,这东西绝对是个古董中的古董,说句实在话,我只所以考入大学的历史系,一是因为这个是冷门,相对好考。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我一直对古董感兴趣,当然了,我目的不是很纯,主要是想多学点古董专业知识,盼望着某一天能够拾个漏,好能发笔大财。 现在看着这两样东西,虽然不是瓷器或者青铜器,但知道我所处的唐代,目前还没有做古这一行当,最起码邱大叔不会做旧来骗我。 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不是,再说了,人邱大叔也不为钱。 想到这里,我又仔细看了看那黑铁令牌,却看到上边刻着一条龙。 虽然颜色破旧,但却依然清晰可辩,那条龙刻画的栩栩如生,张牙舞爪处,好似要从令牌上飞升出来一般。 我心想,光这质地,这年份,再加上雕刻做工,要放在现代,怎么也得值……几十万?上百万?谁知道呢,反正挺值钱。 我伸手拿起那令牌,入手微沉,绝对是铁的重量,不对,好像比铁还沉些,这时又感觉入手处并不冰冷,又不太像铁,反而那种温热感,又像是木。 紫檀木?颜色又不像,气味说不上来,反正没有铁器的味道,有一股特异的香气,但也不是一般的木香。 唉,凭我的眼力,一时是分辩不出是什么材质,管他呢,反正是好东西。 我正欣喜着,邱大叔又说道:“勇哥儿,你看正面是条龙,反面却是一个人形,这人形的姿态很怪……” 刚说到这里,却听着外间铁铺邱二郎大叫起来。 我和邱大叔都是惊,不好,二郎出事了。 我二人随转身,迅即跑到外间铁铺,一看二郎并没事,只是指着火娃儿一副惊呆的样子。 见二郎没事,邱大叔呵斥道:“二郎,没事你瞎叫甚!” 二郎却依然惊恐的样子指着火娃对邱大叔道:“阿大,你看……” 我和邱大叔顺着二郎所指方向看去,我心里蓦然一惊,不由大叫:“火娃!快扔掉!”,此刻全身血液瞬间凝结,身体一木,心中惊恐之意潮涌而至。 邱大叔也是失声大叫,转身就去拿簸箕铲了一簸箕沙土,照着火娃手臂上就要泼撒过去。 我们如此惊恐,不为别的,只因那火娃手里竟然握着一个烧的火红的铁棍。 那铁棍通身火红,显然是刚才邱大叔放在打铁火炉里淬火的铁具,还未及打造,却被火娃这楞种给徒手拿起。 这还不把手给烧坏! 可把我急的,一身冷汗瞬间流淌而出,心说:“完了完了,火娃这手臂算是废了。” 第四十二章 火炼令牌 那铁棍通身火红,显然是刚才邱大叔放在打铁火炉里淬火的铁具,还未及打造,却被火娃这楞种给徒手拿起。 这还不把手给烧坏! 可把我急的,一身冷汗瞬间流淌而出,心说:“完了完了,火娃这手臂算是废了。” 邱大叔手脚不可谓不快,转瞬间沙土泼至,又信手取了个夹子,直接把火娃手中的火红铁棍给夹了下来,然后直接扔到水池里。 “滋……”一阵呲响,那声音入耳难听的如同将心脏压在煎锅里一般。 我也顾不得许多,上去就要护着火娃的手臂,感觉手中东西碍事,随手扔掉,正好碰到火娃儿手臂之上,他手臂无意间一抬,把我手中物事,直接撞到火炉里去了。 我也顾不上看是什么了,只关心着火娃的手臂。 “火娃,你的手怎样?疼吗?” “我没事呀,师傅,你们怎么了?那么惊恐?”这娃反到不在意。 “唉呀,我的天呀,火娃,你是不是傻?你拿那玩意干嘛,那岂是手拿得了的?”把我可急死了。 “师傅,我是看这个弟弟想用夹子把那铁棒夹出来,可是夹了好几次都夹不出来,我看着费劲,就帮帮他的忙。上手把那铁棍取出来了,你们怎么……” 火娃还纳闷我们怎么这样失色。 能不失色吗!那火棍足有好几百度,不把手烧坏才怪,我身上的汗有增无减,生怕火娃的手臂就此毁了,但刚才那火棍我是亲眼见了的,就那温度,火娃的手肯定是保不住了。 这时看着火娃的手被黑沙染的黑污,一时也看不出伤成什么样。 邱大叔抱着火娃的手臂,也是惊的一头汗,大叫道:“二郎,快去拿红油来。” 二郎惊慌失措的跑进屋里,转身又出来,手中拿着一个泥罐,快步走到邱大叔身边。邱大叔拿起泥罐,直接往火娃手上到下。 看着把整个手都浇了个遍,脸色才稍好一些。 我心里惶恐:“大叔,用不用找个医生?” “医生?谁是医生?” “啊,不是医生,是大夫,不对,是……郎中。”我急的一时竟没想起唐代的医生叫郎中。 “唉,勇哥儿,找郎中也是这样处理,我多年打铁,经火烫伤的事常有,这罐里是上好的红油泥,治烫伤有奇效,比寻常郎中的草药要强上百倍。不过,看情景,这娃的手……唉……”言下之意,火娃的手是不保了,我脸色瞬间由红变白。 邱大叔也是气急之下,抓起二郎照身上就打。 “你个死小子,怎么不看着点,为什么让客人伤到!我打死你!” 二郎也是惊魂未定,又猛然遭爹爹打骂,不由的“哇”一声大哭起来。 我也好言相劝,但邱大叔就是不听,下着狠手照二郎身上招呼,显然是觉得愧对于我和火娃。 我看不下去,正想起身拦着邱大叔之时,一只细瘦黑污如干柴棒一样的小手臂却突然抓住邱大叔的粗壮手臂,而邱大叔的手臂在空中猛然定格,再也无法寸进。 邱大叔一楞,惊奇的发现抓着他手臂的正是火娃儿,他想挣脱出来,却摆了几下,纹丝未动,好似给生生焊在那里一般。 邱大叔和我同时惊奇:“咦!” 邱大叔道:“这娃儿怎么这么大力气,这小胳膊竟如铁铸一般。” 而我却道:“大叔,他这手……有事吗?” 我和邱大叔同时惊叫,但所惊之事却不同。 邱大叔是惊异于那火娃儿力量奇大,因为他终年打铁,身上的力气之大,一般壮汉都远远不及,这是他自知的,今日却被一个小娃儿抓住手臂,竟然松脱不了,怎能不惊异。 而我惊异的不是火娃儿的力量,却是火娃儿抓邱大叔的手臂正是被火棍烫伤的那只。按理说烫伤成那样,不该有力量了。 这时邱大叔也意识到了,想看个究竟,却脱不出手来。 我忙叫:“火娃,松手。” 火娃一脸严肃的道:“不许打小孩!” 邱大叔不由一乐,忙道:“好好好,我不打,不打,你且松手。” 火娃儿这才松了手,邱大叔甩了甩手,使血液通畅了许多。 然后拿着火娃的手,看了又看,又让三郎拿来湿布,帮火娃把手臂擦干净,然后盯着看半天不言不语。 我等不及,终忍不住问道:“邱大叔,火娃这手,伤的怎样?” 邱大叔摸了摸头,转脸看着我,用自已都不太相信的语气说道:“我刚才是不是眼花了?这娃儿是不是没用手拿火棍?怎么一点烫伤都没有呀?不该呀?” 我也拿着火娃的手臂看了个仔细,看着他那小手臂,除了脏兮兮外,确实看不出一点被烫伤的样子。 奇了怪了。 莫非是刚才抓着的是没烧红的地方?那也不该呀,就算有一端没烧红,热度是有的呀。 我又问问火娃到底什么感觉。 答:“没事呀。” “疼吗?” “不疼!” 左看又看是真没事。 我和邱大叔纳闷半天,但就是不知其因。 不过只要火娃的手臂没事,其它的都不是事。 我刚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突然想到一事,惊道:“不,有事!” 邱大叔一惊,我顾不上回答,直接去拿桌上的铁夹子,一不小心却被桌上的刀具划破了手,鲜血直流,我却顾不上这些,直接用流着血的手拿着夹子往火炉里翻腾。 “怎么回事?勇哥儿?” “令牌刚才不小心掉火炉里了。” 原来我刚才手里拿着令牌,为了救火娃儿,一不小心掉在火炉里。 好在令牌还能看到,我尝试着用夹子夹,却因为炉火太旺,竟一时没夹出来,手上的血还有的滴落在火炉里,“呲呲”作响。 邱大叔说声“我来。你快止血。”随接过夹子去夹,他还是技术精湛,一下子就把那令牌夹住了。 眼看着就要夹起来,却不慎又掉了下去。 “二郎,去把铁铲拿来去。” 邱家二郎应声去拿,我顾不上止血,只是按住伤口也凑在邱大叔身旁着急的看着,生怕这令牌再给火融掉。 透着熊熊烈焰,我看见那令牌有些泛红,不是火红的那种,反而像是血红,但这并没引起我的注意,引起我注意的却是我眼里出现了异像,感觉那令牌上的图像好似在动。 第四十三章 令牌异变 本来令牌上一画刻着龙,另一面刻着个人形。 而此刻我却发觉那龙好像借着火力,蠢蠢欲动一般。 就在二郎拿过铁铲时,我突然发现那龙真的动了,龙身扭动,龙爪飞扬,好似借火要腾飞而出一般。 但却没有飞出令牌,而是在令牌上打转。正在由正面飞转到反面。 这时邱大叔正好用夹子把令牌夹翻,更奇异的景象又出现了,那令牌里的人形好似活了一般,双眼射出火红,犹如一人从沉睡中猛醒,接着我看到那人形不断变换身姿,或伸展或伏地,或腾跃,或闪转……不停的变幻着动作。 看的我心血澎湃,脑中异像再现,脑海中的小人竟也出现,这次还一下九个,扎成堆好似要看个热闹,还相互拥挤着。 我没顾上脑海里的小人异象,只是留意令牌上的人形变幻。 无意间一股气息入了双眼,立时炉火中的境像豁然变大,我好似入身火炉一般,直接贴近了令牌上的小人。 只见那令牌上的人形也陡然变大,好似一个身材健硕,肩宽腰细,体格雄奇的男子正在极速运动着。 令牌人形的变幻一定很快! 因为我知道,一但我眼中能出现拉近物体境像之时,眼中所视之物必然速度变缓变慢,看同学洗牌如此,看邱大叔练隐龙刀法如此,巷中厮杀亦如此。 就像我现在眼角余光中,邱大叔本应急速夹令牌的动作也已经变的极为缓慢。这说明我眼中的世界都在变慢。 然,那令牌上的小人动作变幻,却一点不慢,所以,足以证明小人的动作是超快的。 极大好好奇心驱使下,我极目而视,想看清楚那令牌上的小人到底是在干嘛。 只见那本是在令牌正面的飞龙,此刻也转到反面,飞在那小人身上,然后竟然一下子从小人头顶扎下,直入了小人身体内,龙在入体的过程中好似一下变小,竟在那小人体内来回穿梭流动,犹若红线,而那小人也随着火龙在身上飞速流转间,配合着不同的动作,展背扬身,伸臂凝拳,提膝弹腿,转身擂手……各种动作变幻莫测。 看着邱大叔马上要夹住那令牌到铁铲里,我好奇心正旺,竟然阻住邱大叔的动作:“大叔,等等。” 邱大叔一楞:“怎么了勇哥儿?” 我不太自信的说道:“大叔可看见令牌有什么不同吗?” 邱大叔仔细瞅瞅,凝眉道:“没有呀?” 我不太相信的又道:“你没看到,它,好像在动?” “没有呀。什么都没变化,不过这火太旺,我一点看不真切。且夹出来再说。” 这时那令牌上小人的动作已经好似做了两三遍,因为我超强的眼力和记忆力已经看出有些动作再重复。 就在邱大叔夹的过程中,那令牌上小人在这极短的时间里,又演练了一遍刚才的动作。 直到令牌被提出火炉,一遇空气,见了冷风,只见那小人身体里的飞龙冲体而出,又飞回令牌正面,而小人也好似没了力气,身体慢慢凝回原有的姿态。 当邱大叔把令牌倒进水里后,再翻转间,那令牌已回归原样,再无变化。 我这时脑海里一直闪现着那令牌小人的动作,由于他的动作太快,不像现实中人的动作,快若鬼魅的黄巢,如果在我超强眼力凝神注视下,也能看出究竟,当然,躲是躲不过的。但这小人的动作,我也只是看个勉强,好在他演练了三四遍。 我莫明的感觉那小人的动作应该不简单,所以我一直在脑海里去回演他的动作。 一遍两遍三遍……以致于邱大叔叫我,我都没有听见。 直到过了半刻,感觉到有人在抓我手臂,一看却是邱大叔和火娃儿,两人都是一脸关切的表情。 我此刻算勉力把那小人的动作记了个大概,刚想笑着说没事时,却突然感觉一阵眩晕,直接眼前一黑…… 刚睁眼处,我心里怕邱大叔他们担心,直接说道:“大叔,我没事的,你们不用担心……” 这时却听到一片熟悉的声音笑道:“没事,叔叔们不担心哈……” 我一听不对劲,邱大叔不可能笑这么贱。 靠,是王大海他们。 眼猛然睁开,果然,自已竟回归到宿舍了。 上去跺开王大海和李小乐他们。 白让他们赚便宜了。 “哎哎,你这不对了,跺当叔的,没规矩,不礼貌哈,差着辈呢。”王大海笑着叫道。 “滚!去你大爷的。”我笑骂。 看着他们一个个穿的整整齐齐的,而且明显是精心打扮过,个个都把自已最好的衣服穿上了。我纳闷道:“耶,你们这是干吗呢?” “啊,老大,你不会一睡就睡蒙了,今天这大日子你都不记得了?” “今天什么日子?美国鬼子投降了?还是小日本进贡了?”我一时真想不起来了,说也怪,这脑子好使的时侯,看过的书哪段话在第几页我都知道,不好使的时侯,隔天的事也记不得。 不过这也不怪我,刚才还在唐朝生活困扰如何与铁斧帮对抗呢,现在就又回到现代了。 咦,不对呀,以往我都是在古代睡三天才回穿到现代,这才回唐朝半天,怎么就回现代了? 因为将近半年的时间,我都是在古代生活三天,才回现代一天,基本已经形成了铁的规律,怎么这次,不一样呢。 刚想着这个问题,却听苏小红惊讶道:“老大,您定力真是让人佩服,今天约了美女一起去玩,您竟然能睡的跟猪一样,我们都是兴奋的一夜都没怎么睡,一早起来就打扮,就您,睡到现在,厉害厉害!” 我一听这话,立时一个起身,直接就钻洗手间洗漱去了。 奶奶滴,约了美女去玩的大日子竟然能忘,你说可怕不可怕! 一通梳洗完毕,外加翻箱倒柜,把个箱包翻了个底朝天才找到个像样点的衣服,这时侯王大海那三位已经催八百遍了。在门外早等的不耐烦了。 我急冲冲的收拾完,赶紧跟上。 四个人一溜小跑就跑到女生宿舍楼下,王大海嗓门大,一阵叫,上边应声而答。 接着,没过一会,三位美女相继出现,看的我们四个眼前一亮。 阮佳,薛佳楠,董雪一个个长发飘飘,身着彩衣,肤白如雪,让我们看的喘气都有点粗。 王大海喉间咕噜一声,显是咽了口水。 苏小红和李小乐的眼也是直的。 我低声道:“哎哎注意点,口水流地上了。” 话一出口,王大海,苏小红,李小乐动作出齐的一致,直接都抹嘴。 抹完之后,才知道没有流,刚想骂我,但一看美女们都来了,马上凶恶的表情都变的温和若三江暖水。 “董雪,你的包那么沉,我来帮你背。”李小乐到是不傻,目标直取董雪。 苏小红和王大海小声骂道:“就这货脑子快!” “阮佳,我来帮你背包,这粗活,都得我们男人干。”苏小红反应也不慢。 王大海急了,直接叫道:“薛佳楠,来,我帮你背……呃,你没有背包呀。” “我没有背包呀。”薛佳楠笑道。众人皆笑,王大海红着脸最后也笑了起来。 薛佳楠说道:“行了,人齐了,我们走。” 王大海,苏小红,李小乐二话不说头前就走,董雪,阮佳也跟着走,唯薛佳楠在最后,看了一眼我道:“战勇,你怎么不走呀?” 我笑道:“你们前边先走,我稍等一下。” 第四十四章 同学游玩 “哦,还有人吗?”薛佳楠道。 我还没说话,这时从女生楼里又出来一位身着白衣,黑发亮泽,肤若初雪,白里透红的女生,迈着轻盈的步伐盈盈而下。 她每一步好似都踩在我的心坎上,让我气息都不稳了。眼睛不觉间,竟然没了它物,整个世界,都是暖风里的她。 此女不是别人,安若冰! 正有些痴迷间,却听一群人叫道:“口水流出来了……” 我猛然一惊!靠,糗大了! 急忙用手一抹,什么也没有。唉,尴尬了。被还以已身了。 安若冰唇角含笑,红唇更显迷人。 我这时侯也突然想去帮她拿包,不过看到她并没有拿包,手隔在半空急忙抹了抹头。 老脸通红。 安若冰走上两步道:“走,别让同学们都等急了,我已经下来晚了。” “不晚不晚哈,走。” 我们几个人出了校门,走到不远的站台处,这里有57路公交车,可以直达市区繁华地带。 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和几个美女出来感觉就是不一样,感觉风都是轻柔的,天也变的份外的蓝,车外绿色盎然,心情舒畅无比。 我们先到了龙亭,这里一起爬台阶,看景致,当我登到顶处,转首看远处时,远方已是高楼林立,车流穿行。 心里不由一下子想到唐朝。 我所梦临的唐朝现在还没有龙亭,也不知道此地当时是什么情景,唉应该多去看看,毕竟有些地方,经岁月流年之后,将不复在,有些人也不复存。 想黄巢此刻不知道是否真个投奔王仙芝,他此刻肯定不知道自己未来不远能够搅的大唐江山天摇地动,也不知道自已的人生将是如此的大起大落。 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也曾与我咫尺而坐,把杯共饮,还曾一起战斗,并救我与生命危及时刻,还亲切的称我为兄弟。 看着现代的景色,尽管梦中境像何其真实,我自身产生的变化也足以证实那些梦境是真实的。 但还总是不相信。 “你在看什么?这么入神?”耳边传来安若冰冷静却柔美的声音。 “哈,没什么,我就是想,也不知道大宋时期的龙亭是什么样子。” “那可没人知道了,都相隔好一千多年呢。” “是吗?也许有人知道也说不定呢。”我突然来了一句。 “切”安若冰冷笑了一下。 我立时有种冲动想告诉她,别人不行,或许我可以。 但话到嘴边,还是吞了回来,怕说出来她再觉得我神经病。 不过心中却下了一愿:回去之后,一定要先看一下唐朝的皇庭。有机会的话也要看下宋朝的龙亭。 众人一起转来转去,都是青春好年华,说说笑笑。看着龙亭都不禁想到如果生活在古代自已应该是什么样子。众人各种奇思都有,但却没一个如我一般奇特,也没有人如我一般沉默。 薛佳楠好奇的道:“战勇,他们有说当大将军的,有说当大官的,怎么没见你说话呀?难道你不想生活在古代?还是压根没想过?” 没想过吗?我都不用想,自已每日入梦之后,都会生活在古代,可不是梦境那么简单,是能疼能痛能苦能笑的那种。 我见薛佳楠问,别人也都看着我等我回答。我想了半天最后说道:“我不想当大将军,也不想当大官,只想和弟弟妹妹们一起过上富足的生活,没有兵匪,没有恶霸,没有压榨百姓的官吏。” 王大海道:“那有什么意思,回到古代,不到战场上厮杀一场,怎么能显出男儿本色!” 我看着王大海突然道:“恐怕你真到了古代,就不这么想了,你永远体会不到他们的生活有多艰辛,也永远想不到世上有多不太平,你所谓的厮杀,不用到战场上,即便是平民百姓,都可能随时出意外,而当你真正遇到厮杀场景时,你有可能会吓的尿裤子!” 我说话时并没有带着笑容,但还是被他们当做笑话,他们笑王大海会尿裤子。 王大海却极力否定,说根本没有事情。始终不信自已会那么没出息。 我心里暗叹,也许,可能大海会更好一些,但是那种场景,我是不愿意再遇到,但也觉得躲不掉。 众人一边说一边走,安若冰却在我身边问道:“看你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真去过古代一样。” 我笑道:“为什么不能呢。” “什么时侯?” “梦里。” “切!” 我笑了笑,是真实的梦,或者说是梦里的真实。 不过却没有把这话说出来 。 “对了,你有很多兄弟姐妹吗?”安若冰又问道。 “呃,应该不算少,现在的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那时侯的,有好多弟弟妹妹。” “那时侯?什么时侯?” “就是……梦里的时侯。”我笑。 “宋战勇,你就坏,蔫坏蔫坏的,嘴里就没实话。”安若冰笑嗔。 我坏吗?我可是说的都实话。不过看安若冰也并没认为我真坏的样子。 看着她笑的样子,我心里如一股电流在身上流动,麻麻的。 众人逛完龙亭,又去了潘杨湖,围着湖,吹着风在细柳下或快或慢的游玩。 不知不觉走远了潘杨湖又步入一条小街,因为此处离相国寺已经不远,我们就准备步行过去。正走间,却看到一道观。 不知是谁挑的头,先入了道观,随后的众人也都进去看了看。 道观不大,人不算很多。 我看着却是全真教的一个道观,有丘处机的像,还有全真七子。对全真教的理解多半来源于金庸先生笔下的射雕。 我们在观里转了转,发现东厢一个地方墙上有个图,是看五行属性的。 王大海先来了兴趣,对着墙上比对了之后,发现自已属于火命,被水克。照观里的人一解释,他马上兴奋的道:“嘿,还真准哈,我觉得我就是这样,风风火火,看着厉害,但就是遇一些水命的人,就被克的没脾气。” 看他说挺准大家也都看了看,对照着查了查。 我也不由的对着查了查,可是怎么也查不准,不得已,又请了观里的人帮看,本来不想让他们看的,因为不白看。 不过,当那个看着挺有经验的道士帮我看了之后,却挠着头道:“你这同学的命像很奇怪呀,怎么看不出来?” 第四十五章 路遇骚扰 我好奇道:“我这有什么难看的?刚才你不是看了好几个,都很容易吗?”刚才这道士的确是看了李小乐还有沈佳和董雪等人的,都是张口就来。 怎么到我这,就成难事了。 “呃,这个,同学,如果按你的生辰来看,按说是木德之命,但那个时间却又属于润三月十五的凌晨,时间有转,而且直接变了五行,又像是土命或者……唉,我怎么都看不准。也真是奇怪了。”那道士想了想,又跑去找了不远处一个年岁更大的道士。 这时我心里想:套路,想多收钱!不行待会儿不让他们看了。 那位一开始只是在翻着一本破书,一副读万卷书,煞有介事的样子,加上年龄和山羊胡须,卖相还真不错。 不过卖相不错,也不代表真有本事,听我的生辰时日之后,想了半天,在我期待的眼神注视下,最后也是摇了摇头说了仨字:“拿不准。” 拿不准?就这么骗钱呀,我刚想说钱的事,那个年长些的道士:“这位同学,您的费用我们不收的。很抱歉哈,您的好像不是单一的一个属行,反到像是……唉,拿不准。” 我还想再问时,身边的苏小红已经把我挤到一边,问起他的了,结果他的很好解答,木性。被火克。 细想起来他老被王大海欺负,还真有点那意思。 这时还有薛佳楠和安若冰没有看,苏小红赶紧把位置让她们。 谁知道刚到安若冰时,突然旁边挤过来两个面相轻浮的人,比我们年龄大了几岁,有二十多岁。 其中一身流里流气,留着分头的人大大咧咧的道:“来,给我也看一下,我是什么命,看是被这位美女克还是能克住这位美女嘿嘿……。”说着话竟然无礼的笑了起来,眼睛还在安若冰身上肆无忌惮的上下扫视。 我心中不由一怒,上前一步,眼看着那男的装作无意就要伸向安若冰的小手时,我伸臂一抬,把他的手碰开。 那分头男子见马上要摸到美女手时,却突然被我碰开,不由大怒:“哪来的小子,你小子是不是活腻了,想找……” 我面色一沉,眼中睛光爆射而出,直盯向那分头男。 直盯的他剩下的话没敢说出口。 我见他没有再说话,也不想惹事,就拉着安若冰扭身走了,同时叫上王大海,苏小红,董雪这帮同学。 大家也都知道遇到坏人了,肯定是在这里呆不下去了,一起都向外走。 我出了门就想打车走,但不巧的是,这边一时没出租车,只好快步往前走。 王大海见我走那么快,不由的急道:“勇子,怕他们干嘛,不就两个人吗,我们八个呢。” 我低声道:“他们里边三个,外边还有五个人,一共八个人,都男的。” 苏小红当时就吓的差点没叫,当下众人也都不再多说,一起小跑起来。 不过跑了没两步,我看着这条足足还有两公里远的街,又说道:“别跑了。” 李小乐道:“怎么了?他们走了?” 我摇头道:“我们跑不过他的车,还是别跑了,他们如果真的没完,我们再说。” 如果急跑两公里,我是没问题,不过恐怕这些女同学会吃不消的,且看他们怎么说。 几个人都心里砰砰跳着装着无事,慢慢往前行,期待着大白天,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太坏的事情。 安若冰在我身边小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有八个人的,我刚才看了一眼,怎么什么都没看到呀。” 安若冰一问,其他同学也都好奇的看着我。 我也是一楞,对呀怎么就知道的? 我想了想说道:“刚才进道观的时侯我看见那两个人从车里下来的,我看到一共是三辆车。怎么也得有七八个人的。” 安若冰“喔”了一声。 其实事实并非如此,他们的确是三辆车,是后我们而来的。观里有三个人是我看到的,而车里坐着五人也是我透过车窗看到的,墨黑的太阳膜依旧没有阻挡我的眼力。车内人员我看的一清二楚,包括他们的长相,还有他们在车里说话,说是这三个人真有毛病,看什么道观呀。还在车里评价安若冰,董雪如何身材好,漂亮。以及在床上会怎样的污言秽语。 但这种视力和听力,不是他们所能理解的,时间紧急,我也没时间解释这些的。 这时就见身后三辆车呼啸而过。好似没看见我们一样。 苏小红拍拍胸口道:“吓死我了,好在他们过去了。” 我心里却暗叹:过去了吗?不见得。 刚想说话时,却听安若冰略带羞涩的小声说道:“他们都过去了,你……是不是……把手……” 安若冰一说话,我才发现,原来我的手一直抓着她的小手,刚才因为急着走,并没在意,而此刻,却显的尴尬了。 我忙松开手,面色通红的道:“这个……刚才……那个,不好意思哈。”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心里一直想着:小手真软,我算真体会到什么叫柔弱无骨,只可惜,没能握长一些哈。 安若冰见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小声说了句:“没事的。” 我心里不由的一暖。 不过这时却看到王大海和苏小红正在闹腾着什么,苏小红可能是语言上沾了光,怕王大海打他,所以直接跑了出去。 我却心里叫糟!忙叫道:“小红,别跑,前边有人!” 可还是叫晚了。 苏小红一直扭头跑着,不妨前方突然出现一个男人,竟然直接撞上了。 那人顺势把苏小红一推,苏小红又撞到了前方一辆车上。 然后那人却倒地不起。 接着不知道从哪里又跑出三四个人来,一下拦住了去路。 “臭小子,没长眼睛呀,看把人撞的,还有车!” 这一变故,让所有人都傻眼了,唯我心中冷笑:该躲的还是躲不掉。 来的三四个人,有三个都是身体特别强壮,这些人打扮的虽然也算可以,但看神情面目,却都不似正经人。 苏小红当时就慌了,紧张的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没看清楚,不小心撞到了。真对不起。” 其实苏小红被撞的不轻,又撞人又撞车,但这时惊恐之余,哪还顾得上自已呀。 王大海,李小乐他们也都跑上来,要扶摔倒的人,却被对方拦住。 “哎,别动哈,撞倒人了,扶起来就算完了?说对不起就算完了?” 看对方张口,明显不是善茬,王大海和李小乐心里猛惊,其他几个女生也是吓的都相拥在一起 。 唯我在后边没有往前去,看到安若冰想往前,我还拉住她道:“你先别过去,一会和王大海他们先离开这里。” 安若冰不解,我小声道:“这些人和刚才的人是一伙的,刚才的人就在刚才车上。” 第四十六章 混混拦路 安若冰心里更惊,一紧张,竟然主动抓住我的手。 多好的事,但我却没时间体会这份柔软。 这时听李小乐道:“各位大哥,你们看怎么办好?” “哼,怎么办好,又撞车又撞人的,当然是赔钱了。”其中一个寸头男,长的一脸横肉,笑起来更显残忍,他张口说道。 “那,那,赔多少钱?”李小乐弱弱的问道。 “这样,看你们好像也是学生,估计也没什么钱,这样……”那寸头男装好心的样子道。 李小乐和苏小红都带着期盼看着对方。 “那就赔个四万元钱。” “啊!”同学们大惊! “你们这不是讹人嘛!怎么就轻轻撞一下就要赔四万块呀。”王大海忍不住说道。 那寸头男本是带着笑意的脸上,突然转冷,猛然推出一掌,竟然把王大海二百多斤的身体推后了四五米然后倒地。 他这一下来的没有预兆,我都来不及救,好在王大海皮糙肉厚,我上前扶起他,问他有事没,他说没事,我才放下心来。 “哼,臭小子,竟然说我们讹人,那行,十万,少一毛都不行!” 我没理他,直接对同学们问道:“你们谁带手机了,打110报警!” 时下这个年代,手机还不算普及,我们都是学生,很多人买不起手机,也就境好的才有手机。我们宿舍也就王大海有个,听了我的提醒,薛佳楠,安若冰,董雪三名女同学马上要掏手机。 那帮人却叫嚣道:“敢,我看你们谁敢报警,爷我立马给他砸了!” 那几位女生立时不敢再打了。 我转首道:“你们什么意思?” “嘿,小子,怎么说话呢,撞了人撞了车,赔钱是正理,你说怎么个意思。”寸头男道。 我冷笑道:“我们走的是正常道路,你们是逆行,刚才其实我们同学,离你们的人还有两米的距离,而且我们同学已经停住了,是你们的人硬贴上来的,怎么是我们撞人,分明是你们自已撞上来的。” 我此话一说,对方众人都是一楞,相互看了看,都没想到我能把刚才情况看的那么清晰。 这时同学们也都是悟出来,对方就是奔着我们来的。 寸头男楞了一会儿又眼一瞪道:“怎么着,小子,想耍赖呀,明明是我们的人被你们的人撞倒了,你觉得你这样说就行了?是不是想找揍。” 说着话,那四个人都往前站了几步,寸头男更是贴近了我身子不过半尺。 我却寸步未动。 其实我心里有种跃跃欲试的想法:“不知道我这些天学的东西管不管用。” 其实到古代之后,我就非常注意锻炼,因为不练不行呀,太危险了那世道。一有时间就练身体,早在数月前,兰哥儿还教我些粗浅功夫,不过当时我并不知道兰哥儿会功夫,但他说什么我觉得也有道理,也就跟着学了,而且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我一直在练小人舞,那舞看着奇怪,但练完之后总觉的呼吸顺畅,身体轻盈,浑身有力,几个月下来,原来跳不成的地方,也都一点点精进,这也是为什么我能在和铁斧帮厮杀中能够和脑中小人同步跳闪,躲避刀斧的主要原因。 我想,古代我都能侥幸对付几个铁斧帮帮众,现在这些人,怎么也不会比古代练过的人强。 所以,看到四个人将我围着,我心里并不害怕,反而有一种兴奋。 那四人见我面无惧色的站在他们面前,不由的均感诧异,其中一个光头男道:“哼,没想到还有个不怕死的硬茬哈。” 我笑了笑,没说话,只是面无惧色的看着对方。 那四人面色转冷,一个个目露凶光,有两个已经将拳头握紧,我知道他们动手在际,也不由的收紧肌肉,准备应战。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远方一人叫道:“干嘛呢,干嘛呢,这大白天的。” 迎面走来两个男人,一个穿红色西装,面色较白,眼上带个墨镜,鼻挺唇薄,长像还真算不错,不过双眼里却透出好色的眼光,刚才说话的也就是他。他一边走一边说话,但眼睛却是瞄向我们的女同学身上。 他身后另一个人穿着个紧身衣,外边套了个修身西装,衣服包裹下,仍能显露浑身强健的肌肉,一看就是个强健如牛的壮汉,比之寸头男和光头男身体还强壮了几分,也戴着个眼镜,步步跟随着前边面色白净的男子,显然是个保镖角色。 拦住我们那帮人,一看白净男出来了,都哈腰叫道:“郭少呀,这么巧呀,还让郭少碰到兄弟们哈。” 那被称为郭少的装着不满意的道:“二狗,怎么回事,又欺负小同学了不是。”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不是不是,郭大少,您可是误会兄弟们了,不是我们欺负人,是这帮学生仔撞了我们的人和车,还想耍横。”那个被称作二狗的寸头男假意解释道。 那郭少又道:“唉,多大点事呀,不如这样,给我个面子,就算了。都是学生,都不容易。” 听到他这样说,我们那帮同学都面露喜色,总算来了个救星,看这位不单长的不错,还是个很有身份的人。否则不会让那些叫二狗的人都这么低头哈腰的。 寸头男二狗点头道:“行行行,您郭少张口了,借我们俩胆也不敢乱来呀。” 说着话,他又转身挺起腰杆对我们说道:“听见没,郭少出面了,算你们走运,这十万元钱就免了,还不谢谢郭少。” 同学们都高兴的不得了,均交口称谢,苏小红更是跑到郭少面前拱手称谢。 我却面无表情,不言不语。 谢完之后,我们同学都以为这事算完了,转身要走时,却听一人说道:“哎,怎么,这就要走呀。”却是郭少身边那个保镖开口了。 王大海不解道:“那,这事不是完了吗?” 那黑墨镜保镖道:“哪有你们这样感谢人的,十万元,不让你们赔了,怎么着,拍拍屁股就走人呀。” “就是,你们几个学生仔,也太不懂事了。”寸头男二狗也道。 “那你们还要怎么样?” “怎么样?简单,哥给你们指条路,让你们女同学请郭少吃顿饭,陪个酒,交个朋友不就完了吗。”二狗道。 众同学齐齐色变。 李小乐道:“你们这样要求就过份了?” 二狗冷笑一声道:“嫌过份你们可以还钱呀。” 说完话,他身边那几个人都往前站了几步,捏拳扭脖子,“咔咔”作响的示威。那位叫郭少的,这次却装作没看见,显然也是同意二狗的示威行为。 李小乐和王大海都胆怯的不知道如何处理,几个女生更是脸色发白。苏小红差点没晕过去。 “哼,你们本就是一伙的,还玩什么英雄救美,有意思没?”一个声音冷冷的说道。 第四十七章 警察相助 二狗一帮人一楞,目光齐聚,直盯着我,我面带冷笑道:“我们从观里出来,你们就盯上了,你们早就商定好的事情,由你们的人先找茬儿,又由郭少出面装好人,车里还有个人,为什么不出来,何必呢,你们这样演戏不累吗?” 二狗那帮人见我点破他们的技俩,不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哈哈哈”郭少一阵干笑,末了笑容一收,白面转冷道:“小子,有些眼力哈,可是,你看出来又能怎么样,识像的,留下那几个女的,你们赶紧滚蛋!否则……哼,也不用害怕,哥也不干别的,就是和你们那几个女同学交个朋友。” 郭少见我识破,干脆撕破脸了,不过刚想威胁的时侯,看到来了路人,许是怕吃相太难看,语气相对转变,但目的却没有改变,鬼才信他说的只是交个朋友那么简单。 我冷笑道:“交朋友是两相情愿的事情,你还得问问我们同学愿不愿意……”我转头看了一下我们的那几位美女同学,一个个吓的话都说不出来,我直接又道:“很显然,我们同学都不愿意交你这们些朋友,因为,你们……不配!” 我语气转冷,经历了古代小巷厮杀,眼前这几个混混,还真不放在我眼里。我心里没一丝畏惧,胆气粗壮的很,身子挺拔异常,语气也冷如冰海! 都什么玩意儿! 以郭少为首的那帮人都齐齐色变,好似重新认识我一样,看我的眼神,也都有些看傻子的样子。 因为他们认为我是个楞头青,怎么看着从人数和战斗力上,我们这边也远远不是他们的对手。 “嘿,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呀,这小子,是不是傻?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二狗,叫弟兄们给他点颜色看看!”郭少一脸愤怒,毫不客气的道。 我知道这是要开战了,心里无惧,感觉背上的挎包碍事,随取下,转身要递给身后的人,心里同时盘算着:我是该怎么出手呢?是乱打一气?还是用隐龙刀法?还是…… 刚想着这些,转身看身后的同学却都避的远远的,连个接包的都没有,感情都是吓坏了。 唉,自然反应,也怪不得他们,要是搁在两日前,我估计也比他们强不了多少。 看来他们是指望不上了,还是少爷我自已独战群雄。 随手将包往地下一扔,就准备独自开战。 心里不由的兴奋的想着:好事呀,哥我大显身手的时侯到了! “蓬”一声。 “噢”我就一声惨叫,却原来裆部中了一脚,疼的我钻心,脸色立时煞白,我弯着身子,站都站不稳,命根子受攻击,那疼不是一般! 我吸着冷气,心里暗骂:这帮鬼孙子,也不说声开始,一点不按规矩来。 勉力抬起头道:“你……们,不讲规矩……” “蓬!”又一声闷想,我鼻子又中一拳! 立时鼻腔一酸,眼前就是一黑,苦的咸的酸的一起涌上来,疼痛也再次加剧,我终忍不住倒地。 倒地的那刻我心里羞愧的要死:真泥马丢人呀,出师未捷身先倒!这以后可怎么混呀。 想着那帮人肯定借机而上,想勉力起身,却做不到。 “哈哈哈……这小子是逗乐的,刚才我觉得还挺是个人 物的,怎么这一下子也挡不了呀。”郭大少狂笑,腰都直不起来。 “哈哈哈,这小子太能装了,刚才把我们呼的一楞楞的,觉得是个练家子,却……哈哈……”二狗和那帮人一直狂笑。 我是蜷曲在地上,又疼又羞,又害怕! 但害怕也不管用,该来的总会来的。 “哥要教给他一个道理,装逼要有本事才行,没本事乱装副!会遭雷劈的!给我揍!狠揍!”郭大少一声厉喝。 我心知不好,但身体的疼痛让我一时无法动弹,焦急无比。 这时听身后安若冰叫道:“你们上去帮忙呀?”显然是催促王大海他们。 王大海和李小乐也是看我受伤倒地,一时情急,心中虽然胆怯,但还是往前上了两步,但是面对二狗这帮年龄大些,又有实战经验的混混,而且明显有几个身手利落,所以没一个照面就给打退了。 我身上又挨了几脚,一时想起也起不来,唯一剩下的男生,苏小红吓的浑身哆嗦,几乎是瘫倒状态。 我心里暗叹:完了,这次肯定得挨顿臭揍了。 正暗自觉得倒霉时,突然一声娇叫:“不准打他!” 我感觉身上一暖,香气扑鼻而至,身上已经是多了一个人。 正是安若冰。 她竟然不惧危险,扑到我身上。 我心中一股暖流的同时,羞愧更甚。 本来想一显英雄救美的气概,现在,却成了美女救狗熊…… 丢人呀! 那帮混混见美女上来了,郭少首先叫道:“都别动,可别伤到美女了哈。” 说着话就分开身前的几个混混,直接跑到安若冰身边,伸手拉着安若冰道:“美女,你看这事弄的,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却因为这小子搞成这样,来,别怕,跟我来,也就是交个朋友而已,哥不是坏人哈。” 安若冰极力闪躲,却经不住那郭少的力量,被拖拽着拉走。安若冰气急而怒道:“你别动手,你知道我是谁吗?”但那郭大少却丝毫不在意,只是奸笑道:“现在还真不知道,不过,一会儿就知道了,走,也让我知道知道。”说着不听安若冰所说,拉着就走。 我心里惊恐之极,刚要忍痛起身,却又挨了两脚,竟然是郭大少示意他的手下朝我身上招呼。 同时还对一直抵抗的安若冰道:“美女,还是跟我走,否则我这帮弟兄们又得下狠手了,是不是,弟兄们?” “没错,这小子就是欠揍,不收拾不行!”二狗上去就是两脚,踢的还挺狠。 本来我攒的劲又给他踢废了。 还有几个混混直接去拉董雪那几个女生。情势危急。 正在焦急无助间,突然一声:“都住手,警察!” 一听警察二字,那帮混混都楞住了,我和同学也都高兴极了,可算来救星了。关键时刻,还是警察叔叔好, 只见一位年岁与我们相若的年轻人,身材消瘦,双眼如星,面貌极其英俊,整个人都透着英气。 二狗扭身看对方来了就一个人,心里轻松多了,笑道:“这位是哪里的警官呀,怎么看着面生呀。” 郭少一时也有些意外,看着来的这位年轻小伙,抓着安若冰的手不经意间松了。 安若冰趁机脱手,跑到我身边,想将我扶起来,但她一个人力量明显不行,身后的同学这时也脱得身,其中薛佳楠竟然先一步跑过来也帮着扶我。 我面色惨白的起身。 “你们别管我是哪里的警察,看你们打人强抢女孩就是不对!敢紧收手,否则我们队上的人来了,你们一个也跑不了。”那年轻帅小伙道。 “哎呀,警官,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呀,我们可不是打人抢人,是他们撞了我们的人和车,还不赔钱,耍横,我们才出手教训他们一下的。”二狗狡辩的振振有词。 王大海和李小乐还有女同学纷纷争论不是这样,是他们伙找事的。 那位年轻警官装作问情况的走到我们身边,却小声说道:“一会儿我拖住他们,你们赶紧跑。” 第四十八章 阿豹出招 王大海还要说什么,我止住他没让他多说。因为我看出来这位英俊警官支身一人来,年龄也出奇的年轻,不像是个警察,反而更像个学生。 如果真是那样,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赶紧走的好。毕竟要先保证四名女生的安全。 那位年轻英俊警官转身对二狗他们说道:“我看这样,你们是各说各有理,这边是被撞了,那边是被打了,你们都有事的人,既然没有大伤,干脆都各自散了,省得耽误大家功夫。” 二狗这边人还没反应过来,那警官又对我们说道:“看你们也都是学生,赶紧走。”一边说着一边给我们使眼色。 我们哪还不知机走人呀,忙转身就走。 刚走出没有十几米,却听身后有人说道:“慢着。” 说话之人,正是那郭少。 那警官道:“怎么着,给你们个机会还不要,难道非要跟我到所里取个笔录不行?” 郭少笑着道:“这位警官,您来半天了,我们也不知道您叫什么,是哪片的警察,来了也不问个清楚,就把人放走了,这样做不对,怎么着也得看看你的警官证?” 那警官道:“行呀,没问题。” 说着话,一边掏证件,一边用另一支手在背后示意我们赶紧走别停。 “看到了,这就是我的证件。”那英雄警官拿着一个证件一晃,随即就收了回去。恍惚中好似穿着警服的照片。 那郭少却不是个好糊弄的人,冷笑一声道:“我还头一次见红色的警官证。你这也收的太快了。我怎么看着你面生的紧,这片分局和派出所的警官我可都熟悉,没见过你这一号的呀,这片警官上至分局局长,下至普通片警,没有我不认识的,也没有不认识我的。” “哈,不巧,我还真不认识你,也不想认识你。”那英俊警官也收起仅有的笑容,一脸冷峻的说着毫不客气的话。 “怎么个意思?”郭少一扬眉,语气转冷道。 “哼,意思很明显,你,不配!”那英俊警官却没有被吓到,反而说话更直接。 我听到他说话,竟然和我一个口气,词都是一样的,不配! 奶奶滴,真爽,听着就爽! 郭少两次被人说不配,怒急而笑:“哈哈,今天真是邪了门了,竟然有两个人都说我不配,我还从未听人当面说我不配的!小子,把你警官证亮出来,让我看仔细了,如果你真是警局的人,我还可以和你好好论论,如果你不是,哼,刚才那个小子就是你的榜样,我会让你比他更惨!” “哟,怎么着,想当街袭警呀,这罪名可不小哈,不行就试试,爷爷我还真不惧!一帮子就会欺负学生和女人的臭流氓,有什么了不起的,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如果说郭少横,这位警官更横! 而且横的帅!横的酷!横的美的不要不要的! 我暗呼这警官对脾气,一定要交这个朋友! 郭少气的脸色铁青,使眼色让二狗他们上,但二狗他们因觉得对方是警察,竟然一时不敢随之就上。 郭少气的甩手一巴掌打在二狗脸上:“长本事了不是,我的话都敢不听,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警察嘛,放心,出了事有我兜着,给我打!” 二狗那帮人一看郭少真动怒了,又听他说由他兜着,几个人相视一眼,同时向那警官靠近,一边靠近一边说道:“对不起了,警官。” 话虽说的客气,但手底下却不放松,两个人当先进身,就要擒住那警官。 那警官一声冷笑,飞起一腿来了个侧踹,直接踹倒了一位,接着一记摆拳,又干倒另一个。 看来身手还真不错。 引得我们同学都鼓掌叫好。 那警官不喜反怒,扭头道:“叫你们走,还楞着干嘛,快走!” 我看出那警官虽然身手利落,但如果一对七,差距还太大,当即对我的同学们就说:“快跑,我们别碍事。” 众同学一听我招呼,也不留恋,转身就一起跑开。 我这时感觉恢复的也差不多了,身体也感觉不到太大的疼痛,一纵跃间就是两三米距离,一下子就把众人拉开了。 就这样我前他们后,没跑一会儿,就到了路另一头的路口。 我极目四望,立时辨别出往南方向六百米距离接近鼓楼,我知道那里有个警亭,必然有警察,跑到那里肯定是安全的。 想到这里,我又返了回去。 迎面没有跑多远,同学们也都赶了上来,女同学一个个跑的面上带粉,男同学是面色通红。 王大海最慢,肥胖的身躯一跑浑身颤抖。一边跑一边叫道:“战勇,你大爷的,打架……你不行,逃跑你……这么溜呀,等等……我” 我没理他,直接接上安若冰,拉着她的手又往回跑了一阵,重回到路口处,我对着喘着粗气的同学们道:“你们往南跑,一边跑一边打电话报警,南边鼓楼方向有个警亭,你们直接跑到那里就安全了。” 众人累的呼哧呼哧的,顾不上回答,却都点了点头,接着都一起往南边跑去。 我却没有跟着他们继续,而往回去的方向跑去。 跑了一段距离的安若冰猛然发现没我,扭头见我方向不对,忙站住大声问道:“战勇,你干什么去?” 我大声道:“你们快跑,我去接应一下那位警官,他自已不行的。” 说着也不理众人,脚下加劲,往回跑去。 这时身体可能因为血液循环过快的原因,竟然一丝疼感都没了,我再次找到飞奔的感觉,两耳偶有风声飘起。 但速度却绝比不上在古代的时侯,也就是古代的三分之一的速度。 这个问题我早就发现了,古代和现代相比,时间上是在古代三天现代一天,力量上也是三比一,包括六识。 比如我的力量,在古代能举三百斤的东西,在现代只举的得起一百斤的重量。而听力和视力,能听到看到三公里的声音和事物,在现代我只能听到看到一公里的声音和事物。 现在发现速度也是这样,在古代我的速度远胜现代的三倍。 但饶是如此,在现代我的体能也是超出一般人的。 远超的那种! 呃,至于刚才挨打,实属意外,我错误的估计了自已的反应能力,没想到比古代弱了三倍,否则也不会像刚才那样挨揍了。 而现在,疼痛的教训,让我知道要提神聚力,再战,应该不同了。 不远处,只见那警官以一敌三,且战且退,好几次想闪身逃跑,但苦于对方人多,把路线都给堵住了,只能苦战。 按身手,二狗那帮人一对一的话,可能都不是那警官的对手,但人多加在一起就不一样了。 不过好在那警官反应能力和抗击打能力还是超强,竟然坚持这么久都没吃什么亏,偶尔中上几拳脚的,都不是要害,并无妨碍。 战团之外的郭少气急败坏的叫嚣道:“你们干什么吃的,怎么三个打一个都收拾不了!能不能行,我养你们这帮废物干嘛使的?” 说着话,郭少又转首对一直在身边悠闲站着的保镖道:“阿豹,你上!” 那叫阿豹听了郭少的话之后,微点了一下头,动作不急不缓的先把眼镜摘下,然后装在胸口兜里,还抚了抚看没问题了,才信步走了上去。 前边打斗的几个一看阿豹上来了,纷纷后退。 那警官也感觉到阿豹不同刚才那几个混混,只看那步伐,都沉稳的让人心惊肉跳,不由的强提了提精神,双手拳握于眼前下方,准备给对方一击。 刚看到阿豹步入可攻击范围,那警官再不犹豫,直接一记直拳刺出,接着又一记摆拳压上。 拳速急驰而出,略带风声,显然速度也是极快。 眼看着那阿豹就要中拳,但就在拳到阿豹鼻尖之时,阿豹头轻轻一侧,竟然轻松躲过那记刺拳,接着又一矮身,又躲过那警官的摆拳。 阿豹形若猎豹,身体的肌肉虬结,充满了爆发力,好似浑身有使不完的劲道一般,一个矮身之际再一抬身,右手拳直接掼出! 拳头如同重锤,直接击中那警官的腹部。 “恩哼!”那警官一记闷哼,俊美红润的面容上本是红色扑面,却瞬间转白,蹬蹬蹬就后退了五六步,才勉强站住脚步。 第四十九章 终显威风 但身子前倾,显然受伤不轻,已经站立不稳。 阿豹轻笑一声:“小子,可以呀,还能受得了我这一拳,再来!” 接着阿豹一个纵身,直接就跃出三米距离,瞬间拉进了两人距离,直接一记重拳挥出,直打在那警官的面门处。 “蓬”一声,那警官直接被掼倒在地。 “呸!”那警官吐了口血水,竟然笑了笑,抹了把嘴唇溢出的血渍,不在乎的道:“哼,也不过如此。” 话没说完,又一口血喷出,显然还是受伤不轻。 那阿豹的两拳力量还是很重的! 警官想起身,却未能起身,但眼神却是不屈不挠的样子,与阿豹冷目而视,丝毫不惧! 那阿豹嘴角扯出一丝残忍笑容道:“哼,就知道嘴硬,看我这一拳,你还能受得了嘛!” 说着身子后转,右手拳后拉,如同拉动风力一般,又一记沉猛的后手重拳攻出,直击那警官的面部。 如果这一拳击中了,那警官的俊美面容只能成为历史。 那警官也知道此拳力道极重,肯定承受不住,有心想躲,身上却使不出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记重拳在眼前越来越大。 心中也不由的恐慌起来…… 正在这时,只见一道身影破风而入,直接挡在那警官身前,来人身子一侧,借转体力度,右手拳急转而出,直接攻向阿豹面部。 此拳后发先至,凛然带风,阿豹虽然身手了得,却也不由的一时惊慌。 那阿豹也是了得,在间不容发之时,竟然一偏头躲过本该命中面部的一拳,否则必然吃大亏。 但他还是没有完全躲过,只见那拳化拳为掌,直接划上阿豹的在面部,接着又化掌为拳,又进了五寸距离。 就是这不起眼的五寸距离,直接脆生生打在阿豹腋窝处,一下子把阿豹打的身体一趔趄,差点没有摔倒在地,直接后退了三四步。 来人一拳化解了危势,还一举将对方功夫最棒的阿豹打的差点倒地,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郭少本是靠在一边站着,这时惊的差点没把舌头咬掉。 所有人齐聚目光至来人时,却发现是一个满面淤青,鼻子流血的一位。 这拳是威风八面,可这面相,确实难以恭维。 不巧,这位正是我老人家。 没办法,刚才脸给打肿了,能好看到哪去呀。 不过这一拳确实打的很有威力,不论是速度,还是力度,特别是那角度,直接化解了阿豹拳头的正面冲力不说,还击中了他的攻击弱区。 否则以阿豹的身体强健程度,不可能吃这个亏。 一拳建功,我并不相让,直接又一记掌刀砍向阿豹,正是隐龙刀法中的潜龙腾渊,精妙无比,在古代对付铁斧帮的头目时都曾建功。 果然,腋窝受伤的阿豹身体平衡度失了准,又急逢我精妙无比的掌刀来袭,左闪右躲,却一时无法躲闪,只能用双臂抱头,护住要害。 我眼睛轻眯,精光爆射而出,直接又轻转手掌,插在他另一腋窝之中。 “啊”阿豹一声惨叫,身体以一种怪异的姿态站立,双臂因痛下垂,此刻空门大露,我毫不客气的直接连击数拳,招招中的。直打的阿豹躲避都不及,面门上连续挨了我三四拳,胸口处也挨了五拳之多。 我这一通打,可把刚才恶气出来了,手如风,拳如电,丝毫不留情面,“砰砰砰”连续不断的叶问拳直击而上,打的阿豹连连后退,最后直接倒地! 饶是如此,我仍不罢体,直接又是一脚跺在阿豹的面门之上。 这一脚自上而下,力量加惯性,非比寻常,饶是身体强壮如牛的阿豹也被我一脚跺的仰躺。 不解气! 我又是连上两脚,把阿豹直接跺晕了过去,其残忍程度,看的那一帮混混都浑身打颤。 我肿着的眼乜斜的看着那帮混混,一副傲视群雄的样子,不,傲视群熊! 只可惜没有好面相了,鼻青脸肿的样子,否则换上我英明神武的样子,再有安若冰和薛佳楠那些美女同学看着,得 是多拉风的一件好事。 唉,刚才这身手干嘛去了呀! 奶奶滴! 直是点不正。 那帮混混看我如此凶恶,吓的都连连后退。 本也是被我的凶相吓到的郭少,见围上的人多,心里略安了一些,不过他非常纳闷的问道:“这是刚才挨揍的小子吗” “看着像,又有点不像!”他身边二狗不敢肯定的说道。 “什么狗屁,不管他,给我把他揍了!”郭少凶狠的道。 二狗等人脸色一颤,显然是看到我刚才那几拳过于凶狠,有点胆寒。刚想说什么,但郭少的眼神一厉,二狗也不敢多说了,只好招呼着众人一起上。 我趁空间扶起那年轻英俊警官,问道:“伤的怎么样?碍事吗?不行的话就到旁边歇会儿。” “哼,这点伤算什么,不碍事,还能战!”说着话就挺了挺身,不过也因此眉头一皱,显然还是扯动了伤口的。 我本想再劝说,他却摇摇头坚持不退。 也顾不得我们多说,二狗那帮人已经攻了上来。 不过这次,我却不像之初那么窝囊了,没等他们靠近,一个纵身,竟然拔起近两米高的距离,直接一记飞脚,迎面就踹飞一个。 先声夺人! 二狗他们脚步不由一滞,我和那警官却没迟疑,我二人拳脚相加,如同中两头猛虎一般,打的那帮混混节节后退。这一顿揍,打的他们几个哭爹叫娘的,没有一个能撑两招的。 我如同开了挂一般,显得凶猛异常,特别是对二狗还有早已从车里出来,在观里想摸安若冰手的那位。 是有多狠就多狠! 好在手里没拿龙刀,否则打的性起,真不知道我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经历了与铁斧帮巷战洗礼,面对这种斗殴,简直如同小菜。虽然我的功夫比之古代减弱三分之二,但就剩下这三分之一,打这几个混混也轻松无比。 只见我拳如闪电,腿如霹雳,出招又准又狠,从无落空,没有一分钟时间,对方五六个人,尽数放倒,有几个直接干晕。当然最惨的还是二狗和摸手那位,满面流血,鼻青脸肿都是轻的。摸手那位,我直接把他手腕都掰折了。惨痛的痛哭起来了。 我们这边打着,那边郭少还一般叫嚣着:“打呀,你们这帮废物,六打二都打不过嘛?给我使劲……呃,对不起,对不起……”郭少叫了一半就不叫了,原因无他,是因为我已经一个纵身来到他的面前。 “对不起……” “啪”我就是一巴掌,重重的打在郭少脸上,直接把他打 的转了一圈,刚要说话,我“啪”又是一巴掌,又反转了一圈。 那郭少本来还想和我瞪眼,却让我一拳打在他的心窝处,直接把身体都带了起来,然后径直趴在地上没有起来。 我冷冷的道:“起来!” 郭少哼哼唧唧,我上去就是一脚直踢到他身上,把他踢了个翻身。 “起来!” 剧痛之下的郭少再没了刚才的威风劲儿,直接苦着脸求饶道:“大哥,大哥,小弟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放过我。” 我二话不说,直接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身子薅了起来,照脸上又是一巴掌。 直接打的他满脸冒血,看的身边那位年轻警官都不敢直视。 我冷“哼”一声道:“说了你不配,你还不信,你是不是找打!”直接又是一巴掌。 第五十章 郭少求饶 那郭少打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再也没有之前的耀武扬威求饶道:“哥,哥,不,大爷,您就饶了我这次,我再也不敢了,我是真不配,我就是一孙子!” 我没听他说话,照腹部又是一拳,打的他身子直接佝偻起来,面色惨白,半天没喘一口气。 “喂,我说你留点手,别真打出事来。”那警官终忍不住开口劝道,生怕我真打出人命来,我不清楚,旁观的他看到我打的那么重,真怕出了人命。 二狗那帮人也看到了我出手凶狠,一个个吓的脸色惨白,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都低着头,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我。 我这时对那警官道:“放心,我有数,要不了他的命!” 我用手扇着郭少的脸道:“还大少,哼,告诉你,你爹没管教好你,今天我就替你爹管教管教你,给你留个教训,省的以后再不识好歹。” 郭少听我这话,心里更惊,面色恐慌的道:“大爷,您……您这是……” 我冷冷道:“今天给你长长记性,别说不给你商量,说,留哪只手?” 郭少一听我要废他的手,吓的腿一软,“扑通”就跪地上了,求饶道:“大爷,不,爷爷,不,祖宗,求您了,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求您饶了我这回。” 那警官眉头一皱,不由忐忑的看着我,又向我靠近了一步。 我看着跪地求饶的郭少,和之前威风八面的样子判若两人,不过是十分钟的事,刚才他威风,我倒地挨揍,现如今,我威风,他跪地求饶! 这种转换,心里确实感觉极爽,唯一遗憾的是现在身边没有了那几个女同学,都是些糙爷们。 不顾郭少的求饶,我面色如冰的拉起郭少的右手,声音极奇平静的道:“既然你不选,那我来替你选,我就把你的右手废了,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应该是这右手拉的我女人” 我的声音出奇的平静,好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却震慑的在场所有人心里巨颤。 包括那名警官,我感觉到他拉我胳膊的手都是发抖的。 那帮混混更是吓的浑身发抖。 而郭少已经面色如土,一点血色都没有了,无助的道:“那我……能换……左手吗?” 我看了郭少一眼,笑容可掬的说了一句话:“对不起,晚了。” 说着话,我缓缓提起郭少的右手,手上一使劲,如同铁箍一般,然后右臂一横,把郭少的手腕掏出,双手一交错,一个十字固,别着郭少的手腕,就要发力! 我的动作出奇的缓慢,却不容改变,充满了一往无前的力度! 身后警官急忙拉住我道:“同学,你不能这样!” 郭少痛哭流涕,大叫求饶:“饶了我,我真的不敢了,求求……你了,我错了,我真的……不敢了,我给您……磕头,饶了……我!警官,您帮我求……求情,我真的不敢了。” 不顾郭少的痛哭求饶,那警官双手也扯不动我的臂膀,只见我臂膀肌肉拱起,如同一个小山包一般,下一刻,就要把郭少的手腕生生掰折! 此刻,再没有人因为我的鼻青脸肿能笑的出来,因为在他们眼里,我的面容如同一尊杀神般残忍可怕,还有一丝丑到极致的诡异! 正在这时,突然警笛响起,由远而近,显然是朝着这个方向来的。 我叹了口气,松了双手,郭少直接瘫倒在地,腿间竟然湿了一片,我忙岔开双腿,生怕沾了脏水。 哼,也不是多牛的人物,尿都吓出来了。 我蹲下摸了摸郭少的头道:“哈,小子,你运气不错哈,这次就饶了你,希望不要让我下次碰到你,否则……”我用眼看了看郭少的右手,郭少吓的抱着手直往后爬。 我起身,却无意间碰到身后警官的手,看了一眼那警官笑了笑道:“也不知道是他好运还是我好运哈?”这句话只有那警官和我明白意思。 那警官忙收起扬出的手,松了口气,笑了笑没说话。 我转身对郭少他们说道:“还楞着干嘛,还不滚蛋!”那帮人一听我这样说话,如同大赦。伤重伤轻的,好像都来了精神,立时都从地上爬了起来,个个给我陪着笑脸,点头哈腰的扶起郭少和那一直没醒来的阿豹,一起灰溜溜的跑走了。 见他们跑远了,那警官突然说道:“你是学生吗?” “当然了,怎么,看着我不像学生?是不是长的特成熟?”我笑道。 “成熟呢,也算是,不对,应该说更……沉稳,不,应该是……更凶悍!对,是凶悍,说真的,你不像是学生,更像是道上混迹多年,心狠手辣的金牌打手!”那警官说。 “哈哈哈,还金牌打手,你看有这样的鼻青脸肿的金牌打手吗?”我一边说着,一边摸着脸,“咻”真疼,我吸了吸嘴角。 “哈哈哈,还没问你呢,最早你怎么不还手呀?刚才我看了,就算没我帮忙,这几个人也不够你自已收拾的,我就奇怪了,刚才怎么不见你还手,非得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再跑回来耍威风?”那警官奇怪的道。 嘿,这话说的,你当我想先挨打再耍威风呀,我吃饱了撑的呀。我刚才不是没留意吗,还没适应古代和现代的差别,要知道我的反应比古代差着三分之一,我就一早离的远远的了,哪会挨揍呀,这脸打的,肯定好看不到哪去。 但又不想说刚才是没注意才吃的亏,一时找不到别的理由说,就差开话题道:“先别说这个了,一会儿来的警察你都熟悉吗?” “不熟。”警官干脆利落的答道。 “啊,那你不早说,那我们怎么办?是在等着还是怎么着?”我问道。 “恩,我想最好还是先躲躲,否则就算是我们是受害方,还得记笔录什么的,反正他们也让你放走了,我们又没吃亏,为了省事,还是躲躲的好。”那警官道。 “那还楞着干嘛?跑!” 说完我和警官就一起跑开,别的没有好躲的地方,我们直接又跑到那个全真道观里去了。 那里的道士还想问我们是不是要求个卦啥的,让我直接一句“不用”给打发了。 其实道士本来不容易那么打发的,之前我们同学刚进来时,也是说不用求,但那道士却执着的介绍着。 但这次,却没多说一句话,原因无他。 我们这两位的尊容太差。 两个都是鼻青脸肿的,还带血。 那道士都没看我们第二眼,直接扭头走人。头都不带回的。 我笑道:“看你这长相惨的,把人道士都吓跑了,头都不带回的。” 本是一脸英俊的警官撇嘴道:“嘿,就跟你长相多俊一样,照照镜子,你肯定比我惨多了!再说了,我这么惨还不是因为你们。” 一句玩笑话瞬间把关系拉的很近,我们两个虽是初识,但却像相交已久的哥们一样。 我点头道:“是是是,不错,你真是为了我们哈,谢谢了哈。” “谢啥谢,这有什么客气的。” 接着我们两个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的惨样,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第五十一章 错拥佳楠 “哈哈哈……” 笑的肚子疼,最后都蹲下缓了半天,才算过劲儿。 “哎,警官,你是管哪片的……哈哈哈……?”我突然问道,可问了一半,一看他那张又青又紫的眼和脸,又忍不住笑了。 “切,你还有完没完……哈哈……”他说了一半,看我的脸也是忍不住大笑。 再缓。 “咱谁也不许笑了哈。” “恩,不笑……哈哈……” …… 良久,我继续问:“你到底管哪片的呀?对了,怎么称呼?我叫宋战勇。” “我叫康江涛,没管哪片,公安专科学生。” “啊,原来你也是学生呀,我说看着那么年轻呢。胆够肥的,敢冒充警察!”不由得惊叹康江涛胆子大,作为一个警校生敢冒充警察,那逮到可是要开除的!不过也知道他是出于好心,感激之情再度狂升! “哼,就跟你多老似的,不过,现在这张脸,还真看不出多大年龄……哈哈……” “你的能看出来,哈哈……” “唉,我冒充警察也是没办法,那帮人多,我如果说是学生,肯定没人在乎。”康江涛笑过说出冒充警察的原因,情理之中!我除了感激,也佩服他见义勇为的胆量!佩服之余又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我们两个直笑的肚子疼。 好容易收了笑,原来不是警官而是学生的康江涛问我道:“对了,刚才你真的想把那大少的胳膊撇断吗?” “不是有警车嘛,也没撇断呀。” “那要是警车不来呢,你还真把他手撇断呀?” “没警车,不还有你在后边的吗,你一掌不就把我打晕了吗?”我笑道。 康江涛这次没笑,直视着我,又说道:“我就觉得你意识到我要出掌,怪不得刚才对我说不知道是他好运,还是你好运。唉,说真的,我不觉得我有能力真能把你打晕,看你的身手,三四个我,也未必能打的过你。” 其实康江涛在我想掰断那郭少的手臂时,已经想用掌把我打晕来阻止我,我当然心知肚明。 突然心中一动问道:“既然你知道打不过我,为什么还敢对我动手?” “打不过是打不过,但必须阻止你行凶,毕竟我们不是混混。”康江涛有自已的原则。 我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你不认同?不过也难怪,有时看不懂你,一会神一会鬼的,刚才你就像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而这刻也就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学生。”康江涛道。 “唉,我不是不认同,而是真心佩服你,既然知道打不过,也敢动手。我就不行。”我想到了面对黄巢的时侯,如果说康江涛能面对那种场景,我相信他必然敢向黄巢持刀相向,而我却不敢。 唉,要说凶,还是黄巢凶,面对他的杀气时,我腿肚子都转。 “对了,我刚才真的很凶吗?”我好奇的问道。 “恩,很凶很凶,不是那种表面凶神恶煞的凶,而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凶,刚才你不知道,和你一起作战,看着你出手,都有点让我胆寒,和你现在这样,简直就是两个人。” 康江涛想了想后说道。 “哦,还真有那么凶呀。” “对了,你别绕,难道,刚才真的对一个都跪地求饶的人还要掰折手臂?”康江涛很坚持的想得到答案。 我笑道:“怎么会哈,我就是吓吓唬他而已。你一动手,我会应声而倒的。”我如此说着,但心里却不由的问自已道:真的会应声而倒?也许……我自已都没有答案,但我还是记得,当时真的没想到倒地的事,我知道康江涛在身后举的手掌,以他的能力,根本打不到我。如同二狗那帮人一样,众多拳脚,没有一记实实在在能打在我身上的。 细想起来,除了隐龙刀法,最主要的好像还是小人舞在起作用,我能感应到对方的拳脚轨迹,然后从容躲避。 康江涛那一掌虽然在身后,但我一样能感应的到,也晓得,他打不到我的。 这时又看着康江涛一直盯着我,有些因受伤发青的眼睛却依旧透着光亮,漆黑闪亮如同墨玉一般明亮。 我知道他不太相信刚才我会应声而倒的话,我也觉得说假话挺对不起这位够意思的哥们儿的,虽然是初识,但有些人,就是第一面,你就能认定是能交一辈子的好兄弟。 我看了看他,叹了口气道:“不瞒你,也许我会真的掰断他的手腕,因为黄巢说过,对付恶人,你只能更狠,他们才会害怕,否则,你的仁慈,知道纵容恶人再次行恶!别想着三两句狠话就可以吓到像郭少那样的人,不真正吃到苦头,他不会悔改的,今天是我们占着上风,他日,他占上风时,打断你我的腿,根本不带犹豫的。你信吗?” 我说完盯着康江涛看。 “呃,我……信,你,对了谁是黄巢?他一定是位挺狠的人物?肯定混的不错?” “呃,是我的一个哥哥,你说的不错,他是挺狠的。不是一般的狠,混的,也相当好,手底下弟兄多了去了。” 真是多了去了,好几十万呢,混的也不错,都当皇帝了,不过是短命皇帝。 康江涛犹豫了一会儿,突然又说道:“战勇,我可能说这话不合适,但我必须给你说一句,你那个哥哥,说的也可能有道理,但现在是和平年代,不是动乱的古代,凡事还是要靠法律的,我想劝你,别和你那哥哥走的太近,否则,不是好事。” 我沉默了一阵,不错,康江涛看问题还是比较清晰的,现在这年头,确实不适用于古代,要搁现代,黄巢肯定早进大狱了。 想起我刚才对郭少那些人,下手可能真的狠了些,如果不是警笛声起,我想,那郭少的胳膊肯定保不住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出了冷汗,看来,还是不能混淆年代呀,否则会出问题的。 这时听到道观外有人叫我的名子,细一听竟然是王大海。 我和康江涛一起出去,先看了看,已经没有警察了。 这才出来和同学们见面。 我刚一露身叫住要往其它地方找我的同学时,就看到安若冰看我安然无恙松口气的神情,看来她还是很关心我的。 我紧走几步,心里想着,是不是趁这个机会,给她来个拥抱呀,对,就是这样,来一个劫后余生的拥抱应该不为过。 机会难得呀。 想到这里,我装作大难不死的兴奋样子,引开双手就要往安若冰那里扑去。 安若冰白晰的脸上,也上了几分羞涩,看的我心里别提多痒痒了。看她的样子好似并没有躲闪,有戏哈! 眼看着差两步就扑上了,我心里这个美呀。 “呼”一阵香风荡起,一香体入怀,我笑颜灿烂。抱个结实。 这机会,傻子才错过! 真软,好似……很大呀。 我半张着眼,正惬意着时,猛然觉得哪点不对,安若冰还在两步开外,而且神情变幻极快,由兴奋,欣喜,羞涩转为……诧异接着又转为愤怒生气的样子。 咦?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出现两个安若冰? 不对,怀里的是谁呀? 我陡然感觉不对,忙推开怀中的女孩,定睛一看。 薛佳楠! 第五十二章 客串厨师 怎么会是她? 我脸刷一下红了,尴尬之极。 这时薛佳楠也是面色绯红,但却并不是那种诧异,而是即羞涩又兴奋的说道:“战勇,你没事呀,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也担心死我了。” 我惊而无语,这什么情况? 薛佳楠也意识到大家都在看着我们,忙道:“哈哈,你没事就好哈,同学之间正常的关心拥抱。”说着话,很自然的离开,带着香风而去。 王大海那边也张开双臂,迎上薛桂楠。 “干嘛?”薛佳楠诧异的问。 “同学间关心的拥抱呀?”王大海厚着脸皮道。 “砰”薛佳楠上去就是一脚,踢在王大海屁股上。 “拥抱用完了,关心一脚给你个。”薛佳楠笑着道。 我本来还想借势拥抱一下安若冰,但看她生气似的一抱肩膀,显然没戏了,到时董雪和沈佳飘过鼓励的眼神,但我不想回宿舍挨揍,因为苏小红和李小乐他们看我的眼神已经紧张了,王大海看我的眼神也是带点被出卖的愤恨,所以,这引起众怒的事情,坚决不干。 接着我把康江涛给同学们介绍了一下,大家到是都欢迎,得知他也是个公安专科学院的学生,也都是更拉近距离了。 这小子,就是鼻青脸肿也比我帅上几分。 不过这小子就是招人喜欢,英气勃然,举止有度,有礼有节,不光女生喜欢,男生也喜欢,当然,女生应该更喜欢。 看阮佳和董雪的热情劲明显不一样。 聊了一会儿 ,康江涛可能觉得不好意思硬和我们在一起,主动提出要离开。 “你什么事呀要离开,刚才不是聊了你自已出来玩的嘛?”我不乐意的道,和这小子聊的对脾气,可不能让他走人。 “哈,我刚想起来还有点事没办,所以,你们该忙就忙,不打扰你们了。”康江涛还想走。 我理解他纯是不好意思,见我们四男四女,都是一对一对的,他生怕惹着哪位不高兴。 所以才提出要离开。 “别废话了,跟我们走,你帮这么大忙,我还没请你吃饭呢,走,我请客。”我霸道的说。 “别别别,我真有事,再说我没帮什么忙,刚才都是你打跑的那帮人,我都没帮忙。”康江涛解释道。 “战勇打跑的?不会?他有这本事?”王大海问道。 “真的,你们不知道,战勇厉害着呢,刚才以一敌八,牛大了。”康江涛信誓旦旦的说。 我马上摆出一副很拉风的姿势,等待众同学崇拜的眼光。 结果众人看我这鼻青脸肿的样子,王大海他们齐齐竖了中指! 靠,这帮人! 当下拉着康江涛,死活不让他走,一起跟我们去吃饭。 我们步行不远,来到了一个中等饭店。 名字叫怪老头餐厅。 来这里,一是因为它距离马道街很近,我们步行就能到。另一个主要的原因,这是阮佳舅舅开的饭店。 一开始大家都犯愁在哪里吃饭合适,结果董雪提醒:“阮佳,不是听说你的亲戚在这附近开的有饭店吗? 阮佳羞怯的道:“开是开了,不过是个小饭店,很不上台面的。” “诶,我道什么呢,我们都是学生,谁在意饭店大小呀,难道还非得挑五星级酒店呀,正好,去你舅舅那里,给他捧个场,多好的事呀。就去那里了,带路!”我一锤定音。 所以,我们就来到阮佳舅舅开的怪老头饭店。 刚到了饭店,迎面就遇到阮佳的舅妈了。 “呦,佳佳来了呀,哈,还带着同学来了,快,往里座,往里座。”看着很热情的样子。 舅妈直接把我们领到靠厨房的一个房间里。 我们进了后,也不客气,喝着水,看着菜单。 菜单上的价格适中,中档的饭店价位。 同学们几个都没客气,都个个点自已喜欢吃的菜,因为都问清楚了。 我买单。 阮佳刚开始说要她来,我直接给否了。 王大海说了:“没事,勇哥有钱,大财主,我们一定要劫富济贫。” 刚点好菜,阮佳才拿了菜单出门,就听见外边一阵吵闹声,接着就有人摔门走的声音。 我们出于好奇,都往外看了看。 “叫他走,谁也别拦着,我就不信,还找不到厨师!纯属一白眼狼!”一个中年人生气的叫道。 阮佳和她舅妈一直劝。 她舅妈叹气道:“唉,你这脾气呀,也不知道改改,你现在让他们走了,这客人怎么办?” “他就是留下,也不会用心炒菜,你没见他这两天炒的菜,不是咸就是淡,油死命往里放,留着他们干嘛!”那中年人生气的道。 应该是阮佳的舅舅。 果然,听阮佳说道:“舅舅,你别生那么大气了,别伤到身体。” “呀,佳佳什么时侯来了,没事,舅舅没事,就是让这小子气的。你就不知道,一个月给他长了两次工资了,他还没个够,水平还很一般。气死我了!”阮佳舅舅气的站都站不住。 阮佳赶紧给他舅舅递了个椅子。 她舅舅坐了半天才算喘过来气。 阮佳舅妈愁眉道:“唉,你光顾着发脾气,这还有好几桌客人呢,可怎么办?” 他舅舅摇了摇头,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主意,最后叹气道:“唉,算了,给客人们解释一下,请走。” 接着就给阮佳问情况,得知也是领同学来吃饭,不由的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我们这边离的稍远一点,李小乐道:“唉,看来在这吃不成饭了。” 董雪道:“还吃饭呢,人家店都没厨师了,怎么吃呀。” 阮佳这时也不好意思的来到我们面前,想解释一下,我们都笑着摇摇头说没事,阮佳道:“那对不起了,你们不行再找个地方去吃饭,我不陪你们去了,我得招呼一下我舅舅。” 董雪和苏小红也道:“没事,不行我们陪你,看能帮上忙不,晚点吃或者少一顿没什么的。” 大家也都纷纷这样说。 看着这顿饭吃不成了,突然有人说道:“不行让我试试?” 众人一楞,扭头看说话之人一副鼻青脸肿,青紫红白样。 众人齐笑:“战勇,你别乱了。你会做饭?” 说话之人正是我老人家。 “得了,你就别添乱了。” “逗乐的你就。” 大家都以为我开玩笑。 我一本正经的对阮佳道:“你去给你舅舅说说,我在老家做过厨子的,菜做的还可以,刚才那菜单上的菜我看了,我都没问题。” 阮佳怯生生的道:“你真的行?” 我笑道:“放心,保证没问题。” 刚才看了菜单,都是手到擒来的菜,我一个人都能轻松搞定。 怎么说我也是濮州县城里有名的宋师傅不是。 阮佳想了想,最后还是跑过去给她舅舅说了这事。 远看着她舅舅和舅妈隔远看了我一眼,都摇了摇头,但阮佳又说了什么,她舅舅和舅妈又想了想,最后竟然点了点头。 接着阮佳高兴的跑过来道:“战勇,快来,先到厨房做个拿手的菜试试。” 我听到她舅舅和舅妈起初是不相信我一个学生能做菜的,但阮佳坚持要我做个菜试试再说。 他舅舅可能是考虑现在实在没人干脆让我试试。 我没有推辞,直接进了厨房。 大致一看,配菜,刀具,锅具,还都算齐全。 随手就把一个清洗过的土豆放案板上,一顺手就拿起了刀,手腕轻抖,就是两个刀花。 恩,轻了,不过,更适合用刀。 第五十三章 再当厨师 只见我头也不抬,手握土豆,“刷刷刷”就是几刀,把皮轻松削掉。所落之皮,薄如蝉翼。接着把土豆放在桌案上,大刀阔斧的出了几刀,纵横交错,接着手一摆,整个桌面上的土豆如同铺开的丝花一般。 每一个细条,都是一样的整齐一致,好像机器切割一般。 “啊呀,我的天,这小伙子叫什么名子?这刀功,真是 太棒了!”身后传来阮佳舅舅的惊叹声起。 “妈呀,战勇什么时侯学的这一手呀?” “哇,真厉害,刀看着眼花缭乱的。” 看着同学们瞅我眼神都是满带星星。 在众人仰慕的目光注视下,我信手按菜单上的菜做了起来,现代的炉火都带吹风设备,比之唐朝时的菜更好出,我这几个月可是天天操刀出菜,手艺不但日近千里,手法也是娴熟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做菜单上的菜简直是翻翻手那么简单。 只见炒锅在我手里,轻如稻草,上下翻飞,炉火成焰,能升直半米高,照耀的同学们脸都是火红一片,标准的大师傅掂锅炒,这同学们都是在电视里见过,哪见过真人秀呀,女同学吓的跳了起来,跳过之后又兴奋不已,交口不停称赞。我不顾其它,专心炒菜,左右开工,左手掂锅,右手用油用料,大勺一扫而过,再进锅,油盐酱醋就上了,根本不用挨个去取,大勺翻炒,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那手法娴熟的,看的我同学都在身后鼓掌不止。 不一会儿功夫,我就出了十三四道菜,整个厨房香气扑鼻。阮佳舅舅每个菜都是先叨了口尝尝,一尝过后,惊讶的眉开眼笑,连连称赞,赶紧就让服务员直接送到客人房间里了。 这显然是一次过了。 同学们也是高兴的大叫大笑,高声称赞,我心里不由的飘飘然道:“各位亲爱的同学,现在可以把你们喜欢吃的菜报上来了,我可以为你们亲自下厨做菜了。当然了,费用我们自已出,所以,很大的菜还是不要报的哈。除此外,随便点!” 阮佳舅舅当即表态说道:“随便点哈,由战勇亲自做,舅舅我呢免单哈。” 同学们现在其实也都很饿了,更何况刚才闻到我做各种菜肴时的香气,都是忍不住直流口水,现在终于见自已可以要菜了,而且还是自已随便点那种,都高兴坏了。 刚准备点菜时,突然见舅妈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 众人不由的一惊,难道菜出问题了? 舅妈张口就道:“诶呦哟,你们是不知道,刚才那几桌客人吃的是多高兴,都夸今天菜做的太棒了,这不,又有好几个菜要重新再来一份,他们呀,没吃够。” 原来是加单的。 舅舅也高兴的道:“是吗?真的这么好呀。” 舅舅拿过菜单一看,果然是又添了不少菜,多半都是刚才上去的,客人没吃够,还想再来一份。 还有两桌客人,都重新要了一份,要打包带走。 同学们一看,虽然自已点菜要等一会儿,但还是都挺高兴,因为都知道我做的菜得到认可了。 其实我并没觉得这菜做的多好,比之在唐朝时期差的太远了,原因无它,原材料差别太大了。 在唐朝的东西,无论荤素,那都是原生态的。 而现代的东西,那家伙,好吃的太少了,不是嫁接就是变异,蔬菜是化肥浇灌出来的,肉类的都是催生剂催长出来的,那味道和古代,有天壤之别。 现在我都是在唐代海吃猛喝,而在现代,都是挑着吃,有些是真吃不下,特别是学校的饭菜,简直是没法说。 我顾不上先给同学们做,直接按新菜单做了。 刚才大部分都已经做过了,这次更加娴熟,而且佐料的比例也更精准了。 我一边掂锅炒菜,一边对同学说道:“你们不用急哈,你们可以现在就报菜名,我这一会儿功夫就能做,不耽误让配菜师傅现在就配菜,正好赶趟。” 果然,等同学们点好菜,配好菜,我那边已经把新单子的菜出锅了。 直接开炒同学们的菜。 也不过是一会儿功夫,不单把他们喜欢吃的菜都做好了,我还特意给他们加了几道我拿手的家常菜…… “来来来,同学们,我敬大家一杯哈,感谢大家,不但光临我的小店,而且,还帮了我这么大的忙,特别是战勇同学,唉呀,真是太让我惊喜了,现在的年轻人呀,真是太厉害了!除了能文能武还会厨艺呀!真是太棒了。” 在我把所有菜品做完之后,大家一起在房间里就餐,阮佳舅舅特意感谢我们,还拿了两瓶好酒来款待。大家吃的都很开心,特别是那几个女同学,吃了我做的菜,都是没有带停筷子的,什么淑女形像呀,也暂时抛开了,先吃好再说!因为这些菜做的太好吃了,要吃晚了王大海,李小乐就给抢光了。 “王大海同学,李小乐,苏小红同学,你们能不能注意点形像,能不能照顾一下女同学,这菜都让你们吃光了,你们就不能嘴下留情?给我们剩点?”女同学一致抗议。 王大海吃的腮帮子上都是油,李小乐是眉心都有菜花,苏小红也好不到哪去,我是不知道他们为何吃的这么没理智,不过,那几位女同学的吃像,好像今天和淑女是不搭边了,个个都像山上下来的女大王。 刚想夸康江涛好点呢,吃的姿态没有王大海他们那样不要脸,但细一看,嗬!这小子,下筷子就仨字:稳准狠! 一点不比王大海他们慢,同学们是吃的口齿留香,兴高彩烈。 舅妈也是非常高兴,因为今天吃饭的客人,好评如潮,大夸特夸,老顾客是直接说:“你们肯定是换厨师了,否则原来那厨师根本做不出这味道。你这样,明天晚上,我正好有几个外地来的朋友,你给我留个大桌,我先订下了。” 新顾客也是赞不绝口:“哎呀,原来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店呀,味道不是一般的好呀,这样,您给我留个号码,还有,我那打包好的几个菜可整好,回家我的让家人尝尝,这味道,真是太棒了。” 今天的营业额明显飙升。 舅妈想着这事,不由得趁空把阮佳舅舅拉出去:“他爸,你给佳佳说一声,看能否请她那个同学来这里主厨,如果上学,白天不行,晚上也行呀”。 这个饭店中午的人不算多,只要晚上来,也能解决大问题,因为这饭店,多半是晚上来客人。 舅舅想了想,也是,一定要想办法留住这个战勇,这小子,炒的菜真是太好吃了。当下他点头道:“恩,我得让佳佳好好跟他说说,一定得把他留住,工资待遇问题不怕,只要他晚上能来,要多少我给多少。” 舅妈道:“那不行,一个学生,你用给他那么多工资嘛?” 舅舅生气道:“你呀,头发长见识短,这是看年龄的事吗?这得看本事,你别看这小伙子年龄小,但本事可不小,你是不清楚,就他今天做的这几道菜,一级厨师的水平也抵不上他。” 舅妈道:“真的呀,这么厉害呀,恩,也是,这些菜我看了,那些客人都说好吃,而且好几个订餐的呢,那下次还真得让他来,否则又留不住客人了。” “没事,我给佳佳好好说说。” 当我们吃完饭后,我要付账,阮佳舅舅和舅妈死活不收钱,没办法,终是没有付。 阮佳看着舅舅向他使眼色,想了想,也趁机走到我身边,给我说了让我来这店里当厨师的事情。 “可是我得上学呀,这白天也没时间呀。” 第五十四章 冰场耀技 “不用你白天来,晚上来就行,我舅舅说了,只要你晚上能来,一样给你全天的工资。” “工资到无所谓,不过这时间上我也不太能保证呀,再有了,学校离这有四五公里呢,我下了课再坐公交车,怕耽误时间呀。”我把疑问提出。 阮佳也是觉得这的确是个问题。 她舅舅却见机的快,忙上前道:“战勇呀,你看这样行不,我呢,有时间就接你,车接车送,没时间呢,你就打车,费用我来报销。还有呀,我可以给你配辆摩托车,正好我去年收了别人个摩托车,性能还不错,你舅妈嫌我年龄大,也不让我骑,你要同意在这干,明天我就骑过来,你正好骑走。来回也方便哈。” 看着他舅舅热情的样子,我一时犹豫,其实不想来这当厨师,因为毕竟在唐朝也是天天做饭,回到现代,再做饭吗? 我天生就一厨子的命吗? 看着我面现难色,他舅舅老于世故,直接对我说道:“战勇,月工资你放心,月薪六千,不,七,八千!” 他舅舅看着我一开始并没有太大表示,所以直接提了价格,但看着我还是没有表示,不由的又说道:“这样,一万元!还有提成!” 这价位,可以说是相当高的了,当下的年代,一般厨师的工资也就两三千块,别的工作有几百的,高的也就有个一千多的,能开到月薪一万,还配个摩托车,可见阮佳舅舅真是下了本钱了。 其实这个钱在我眼里,还真没太看上,主要是我在古代收的那银子多呀,我在濮州城名望多大呀,这区区一万元,怎么抵的上去大户人家一天的赏银呀。 正犹豫着是不拒绝呢,突然看到苏小红有些失神的样子,我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转而对阮佳舅舅道:“我来干是可以,工资不用一万,就按八千就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舅舅很是高兴的道:“别管什么条件,舅舅我,应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哈,最好是今天晚上就来上班最好哈。” 我笑道:“舅舅就不听我是什么条件呀哈。” “没事,你什么条件都无所谓,只要你来就行哈。” “我呢,要带个同学来,工资呢,不用你另外加,我们两个八千就行。”我还是将我的条件说了。 “没问题,我道什么条件呢,别说带一个人了,你就是带八个十个的,只要工资不加,我是不怕哈。”舅舅哈哈笑道。 这事就这样给定了,没想到我出来玩,还定了个工作。 看着有些失落,在前边默默走着的苏小红,我走到前边道:“小红,怎么了?” “哈,没事,刚才吃太多了,有点累哈。”小红掩饰着,其实我知道他喜欢阮佳,看到我那么受阮佳舅舅欢迎,心里多少有些失落感,恨不能自已学会厨艺,来当这厨师。 “有个事你能帮我一下吗?”我说道。 “勇子,怎么还客气上了,有事就说,咱弟兄有什么不能帮的。” “那好,晚上和我一起来跟厨,咱俩工资一共八千,一人一半哈。”我说道。 “哦哦,哦!真的呀,那不是说,我可以经常和阮佳在饭店里见面了哈?哎呀,太棒了,哈,老大,就是老大,了不起哈,来,让我亲一个,亲一个!”苏小红立马兴奋,高兴的要抱着我亲。 “滚,死远点,我可不想让女同学看咱有不良倾向。”我对苏小红笑骂着。 一场饭别,康江涛却要坚决离去,其实我很不舍得他离去的,不但因为他人好够意思,而且深谈之下,竟然还是老乡,都是来自濮市的人。真是有缘,但任我们怎么留都留不住,我知道他是觉得我们成双入对的,多他自已一个不合适,我也没办法挽留,在留下联系方式之后,惜别! 这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弟兄,重情重义,胆大心细,值得深交一世的好兄弟。 我心里这样想着。同样也没有想到,这样一次偶遇,成就了我们一世的兄弟情。 剩下就只有我们同学了,见时间还早,李小乐提议去滑旱冰,这个主意得到大家的一致赞同,不是因为我们都滑的好,而是因为…… 滑旱冰能手拉手呀! 哈,这机会谁愿意放过呀。 见那几个女生没有反对,我们几个男生都乐翻了,看彼此的眼神,都能看出光来。 那期望,心照不宣。 其实,我们几个都还是很纯的学生,没有一个心思狡诈,想真骗女生上床的那种(别人有没有,不知道,反正我没有,哈别笑,谁笑打谁!),对女生都是出自真心爱慕,毕竟都到了青春期泛滥的年龄,适合光明正大的恋爱了。 所以,能拉手的机会,谁愿错过呀。 刚才拉安若冰手的时侯,我这心里的麻劲儿都没消褪呢。 那感觉,美呆了。 正美着呢,李小乐过来了,小声说道:“哥,一会儿去旱冰场,可别把风头都抢了,留给弟兄们点。” “唉,放心,滑旱冰我都不会!”我言之凿凿! …… 旱冰场上! 一人滑行如风,转幻如影,穿行,弧转,倒滑,蹦跃……滑行技术娴熟无比。 几乎所有人围了个大圈,将中间若大的空地留给了这一个人。 “这谁呀,专业队的?” “不认识,主要是那张脸看不清楚,青红紫绿的,不过这技术不是专业运动员,谁信呀。” “肯定的,应该是场子请的专业选手来表演的。” “哇,我的天,这看这旋转,如同旋风一样!” “哇塞,怎么能跳这么高呀,也太厉害了。” “真棒,我简直要爱上他了!这动作怎么做出来的。太漂亮了。” “哗,不敢相信,这腰怎么在急速旋转中折弯的呀。” 当那身影终于静止时,场内观众掌声雷动! “哇,这谁呀,哪个专业运动员?怎么还化妆呀!” “那哪是化妆呀,分明是摔的鼻青脸肿的。” “上天是公平的,给了人这种超人一般的技术,就要让他长的丑些,再化妆也是丑的。” “唉呀,太可惜了,要是再长的帅点,我就更爱死他了。” “我觉得我现在就爱上他了,只可惜这脸实在是惨了点。唉,为难。” 场中那位表演者心中暗怒:“马拉巴子的,揍姓郭的揍轻了,你看把我的脸打的,损失多少粉丝。” 不过饶是如此,还是有十几个女生持花而上,并且纷纷要求握手,还索要联系方式。 此同时,旱冰场一角。 王大海怒骂:“战勇你大爷的,处处不给留面,让我们几个脸往哪放呀,这风头出的,场里还有人看别人吗!” 苏小红也皱眉道:“小乐,你不是给战勇交待了吗,让他收着点,老这样拉风,还让我们活不了!” 李小乐双手握拳,脸都红了,气的! “靠,这货,刚才说的好着呢,说他就不会滑旱冰,这进场装了有十分钟没,这叫不会滑!” 三人同时竖起中指,对准刚带着满脸兴奋而来的我齐声怒喝:“战勇,你大爷的!” 第五十五章 初遇舒莹 不错,场中表演的正是我老人家。 不过这真属意外,原来滑旱冰我也就有点基础,仅限于基础滑行,可是今天也奇怪了,平衡感超好,旱冰鞋穿上没有十分钟,我竟然能够滑行如飞!然后是越滑越好,最后鞋就好像与自己融为一体,而且是个非常快的脚。 没过一会儿,我就不局限于直向滑行,而是先加速,再转弯,继而倒滑,身子随风而起,一股飞行的感觉让我情难自控。本来还是李小乐在前面领队,最后在他由惊诧变脸为怨怼的表情时,我已绝尘而去。再然后,我倒滑都觉得不过瘾,变幻着各种花样,与风同行,驾风而驶。各种花样使尽之后,我又感觉不过瘾,最后突然想起小人舞来了,原来每天练就的小人舞在我脑海里如潮涌现,我立时兴奋,直接跳起小人舞。 小人舞各种高难度和匪夷所思的动作,原来不圆润的地方,竟然一下如行云流水,所有之前凝结不前、难于跳成的舞姿,竟然在此刻豁然贯通。在超速滑行中,绝妙舞姿体现得淋漓尽致,我的身体内也感觉血液沸腾不休,全身从未有过的舒畅感觉应运而生,竟让我在极速运动中入了忘我之境。 没有留意外界,只是感觉前边的人没了,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少,最后偌大的场子好像就剩下了我自己。 我是中心,我是主宰,我是天和地。 我在这天地之间畅游、舞动,我伸展,我折腰,我跳跃…… 我身体以一种常人根本做不到的姿态,轻松写意挥就,如果旱冰场是广袤的天,我就是那变幻莫测的云;如果旱冰场是辽阔的海,我就是那畅游嬉戏的鱼…… 不知不觉间,我的小人舞跳了一遍又一遍,所有以前停滞和不顺畅的地方,一举贯通! 我感觉周边的天地又如同被清洗了一遍一样,视听感知,又有了质的提高。如果我留意,我可以感受场子里每个人的呼吸,能感知他们的情绪变幻,如开心、兴奋和摔倒刹那间的惊恐,以及彻底摔倒后的哈哈大笑。 我心知,我又有了变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变化,但我知道,绝对是好的变化! 当然,我的变化是不错,心情也挺好,但我那宿舍的几位哥们心情却不好!很不好! “对不起哈,我错了我错了,弟兄哈。”我双手合十赔礼道歉。 “战勇,没你这样的!这以后还让不让和你出来了!”王大海恼道。 “老大,你这也太过份了,到哪里都让我们当绿叶,这谁受的了啊!”苏小红也埋怨。 我赶紧道:“以后注意,以后注意,我这也是没怎么滑过旱冰,所以一时有点忘形……” 话还没说完,李小乐怒了:“你大爷的,战勇,骂人不是,你这水平都超专业水准了,还叫没滑过旱冰,我都是我们校队的,还拿过全市滑轮比赛第二名的名次,比你这可差远了!” 我赶紧再道歉:“意外,意外,纯属意外!” 李小乐气的最狠:“意什么外呀,你就纯心,你这家伙就是爱扮猪吃老虎,嘴上说不会,上场了比谁都会!你丫这以后的话不能信!” “不能信!”王大海和苏小红也同时道。 看他们跟我像多大仇似的,怎么赔不是也不行了,我干脆说道:“还没完了不是?我告诉你们,得罪我可没好处。” “怎么着,改耍横了?!”王大海、李小乐还有苏小红瞬时站到一起。 “我可提前给你们说好,那几位同学,可不定是谁的呢,就我们班那庄啸还有成刚,没准就偷袭成功!我这刚才可是有好几位美女留下联系电话了,这可算是给你们留的候补……” “少来这套!你又耍花样。”王大海正在气头上,没听清楚我说什么。 “呃,那个,我觉得人家战勇也不错,刚才跳的上瘾了不是,人家会,还能不让人跳嘛。”苏小红耳朵尖,首先听到我的话音。 “对,以后再来滑咱还得陪着老大,其实老大跳好点,也挺好的。”李小乐也话风陡转,而且还用眼神暗示我,那候补…… “咦,你们这是怎么着了?什么候补……”王大海个愣货,就是反应慢。 这时正好又有一个美女滑着过来,身材样貌竟然是超棒的样子。 “这位同学,能留个电话吗?这是我的号码。”这位美女声音更不错,感觉像黄鹂鸟叫,明脆中更带磁性,磁性中又不乏温柔。 王大海眼珠子都差点没掉出来,立马明白我刚才说的候补的真正含义,脸上立时阴转晴。 “您好您好,同学,我们老大的号码是……”王大海个贱货,赔着笑脸直接报了他的号码。 不过那美女不领情,而是对王大海笑了笑,转了个弧形,直接越过王大海,来到我的身前,把王大海都闪了个跟头。不过摔倒后的王大海一点都没有生气,还嘿嘿傻笑个没停,人美女就没问他怎么样,自己就答道:“我没事,没事。” “同学,请记住我的号码,13……”这美女报了一个号码。 看我没什么反应,不由地又问道:“你没有记住嘛?那我再说一遍。”那美女又笑着说道。 我尴尬地笑了笑:“记是记住了。”我刚才一时失神了,原因是发现这美女竟然不是一般的美,脸上肤色白净,如若软玉,好似没一点瑕疵,眼眸明亮,如同黑宝石一般晶晶放光,鼻梁高挺,樱唇微启间,贝齿如玉闪亮无比。颀长的脖颈如同新剥的鸡蛋一般,细腻滑润,透着一股高贵气质。 她的美竟然比安若冰更胜了一筹,加上身穿得体的黑色加亮片修身服饰,更显得自信无比,光芒闪耀。 虽然是她主动来向我要号码,但那气质,让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弱了几分。 再看她刚才的滑步,显然滑冰技术有一定的专业水准,双腿修长,身体轻颖柔顺,动作娴熟优美,更显的高贵典雅。 也因得我不由的出了神。 那美女笑了笑:“真的记住了?可否打给我?” 我回神后尴尬笑道:“不好意思哈,我没有手机的。” “哦,是这样呀。那个小胖,你的号码多少?对了,你们是同学?”那美女转首问刚起身的王大海。 把王大海激动的差点没再次摔倒,好不容易站好后忙道:“我们是同学,一个宿舍的,他是我们老大哈。” “那你打一下我的电话。” “好嘞,那个,号码……”王大海没记住。 那美女没有直接答,反而看我一眼。我立时会意,见是让王大海打电话,直接脱口报了号码。 “哈,记忆力还真不错啊。”美女盈盈一笑夸赞。 我笑而未答。 王大海打通之后,就听那美女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大海,姓王的王,大海的大,大海的海。” “哈哈,好名字,不过我想问的是你的名字。”那美女转首对我说道。 我笑了笑,想着是不是给她说。感觉上,这女孩虽然未必有多大年龄,但是气质和穿着,都显示着家世一定不一般,根本不是我们这穷学生一类的。所以,我犹豫了。 “哈,他呀,我们老大,叫战勇,宋战勇。” “名字不错,我叫舒莹。舒畅的舒,莹莹如玉的莹。”那美女原来叫舒莹。 我差点认为叫输赢。哈,这阵子对赌术太上心了。 “可否,请战勇同学……”舒莹刚说一半。 “战勇,你滑的那么好,也不知道教一下我们呀,真是太不够意思了。”薛佳楠她们刚才结伴去卫生间,现在终于回来了。 我一看,她们几个的脸色很复杂,特别是安若冰的,说不清是喜和乐,或者没有喜乐,反而有一些愠色在脸上。 “原来你们和女同学一起来的呀,那行,不打扰你们了,改天有时间了联系哈,记住了,我叫舒莹。”舒莹说完身子一转,轻盈的滑走了,技术果然非同一般。 来一阵风,走一朵云。 “哎哎,你们看够了没?”董雪看着王大海、李小乐他们头都快扭掉了,忍不住说道。 第五十六章 暴打光头 “哈,原来你们和女同学一起来的哈,那行,不打扰你们了,改天有时间了,联系哈,记住了,我叫舒颖。”舒莹说完身子一转,轻盈的滑走了。 来一阵风,走一朵云。 “哎哎,你们看够了没?是不是魂也跟着走了?”董雪看着王大海,李小乐他们头都快扭掉了。忍不住说道。 “哈哈,哪有呀,这不是活动活动脖子吗。”李小乐强辩。 “战勇,没想到你滑的这么棒,你专业学过这个?”薛佳楠道。 我还没说话,接着又有两个美女一滑而过,到我这里还都摆手示意。 “哟,你看这风头出的,引多少美女。好在今天脸给打肿了,否则,主动上来的应该更多。”董雪笑道。 我尴尬一笑:“哈意外意外。” “你以前是专业的吗?”安若冰也问道。 “哈,我不是专业的,小乐好像是学校专业队的,我只不过滑过两三次。”我如实说话。 其实以前也就滑过几次,仅限于能走。没想到今天这么超常。 “战勇,骂人不是,你这要不叫专业,我那能叫专业,你这是拐着弯骂我笨呢不是。”李小乐气道。 我正想解释,突然一个声音道:“喂,几位美妞,一起玩呗?” 竟然又来了几个流里流气的男子,一看都不是好货色,不过个个滑的还算可以。都在我那几位同学身边绕着圈滑行,挑逗意味明显到毫不隐藏。 我面色不愉,想到今天真是走霉运,走哪都有这样的人存在,前边有郭少,这时有这几位。 看他们的样子,连郭少那几个水准都不如。 不想再惹事,虽然看着这六七个人,不够我一个招呼的。 我小声说道:“我们玩的也差不多了,不如走,这里人挺杂的。” 众同学都一致同意,特别是那几位女生,因为之前被郭少那帮人吓到了,多少有点阴影。 “哎,怎么这就走呀?一点面子也不给,不好。”其中一个长的歪眉斜目,留着光头的家伙拦住安若冰说道,同时竟然要上手拉安若冰。 我心中暴怒,脚下一使力,欺身上前,直接推开那人。 “凭什么给你面子,跟你很熟吗?”我一点不客气。 那小子差点被我推倒,感觉丢了颜面,大怒着冲了上来。 我拉着安若冰,带动她的身体直接一个仰身滑行,姿态优美的搂着安若冰就把那冲过来的光头小子,给轻松让来。 “呼……蓬”那光头摔倒在地。 “妈的,给我打!”光头显然是个头儿,摔倒之后,第一句话竟然是要喝令动手打人。 那帮人好像早有动手准备一样,一个个都朝着我扑过来。 我或拉或抱着安若冰,在那五六个冲过来的人流中左转右闪,就像跳华尔兹一般,轻松写意的将那些人的冲劲让过,有的还扑上一脚,不过半分钟,来六个,趴六个。 而安若冰在我的保护下,不但安然无恙,而且还感觉到在风中舞动一样的飞行体验,几声有惊无险的惊叫声起,却更兴奋了内心的喜悦。 “光哥,这小子是专业的,我们对付不了。” “妈的,他滑冰专业,我们打架专业,怕他干嘛,直接把鞋脱了,干他!”光头凶狠的道。 几个人猛醒,忙把要把旱冰鞋脱下,就准备再上。 我对王大海道:“大海,你们快点带着若冰她们去换鞋,然后到外边找安全的地方去等我,我一会儿就来。” “用不用给康江涛打电话?他挺能打的。”苏小红道。 “不用了,这些人,用不到两个人。你们赶紧去,记得把我的东西取出来。” “你跟我们一起跑,还来的及。”其他几个同学都劝我,我却笑着坚决让他们离去。最终, 看着同学们顺着人流离去,我心里安生多了。 转首看着这些流氓混混,竟然还在一边骂着一边脱鞋,我心中冷笑。 “想找我们事,真是吃饱了撑的想找揍。”我一个滑步,先是到了最近的一个处,直接一脚把他踢翻,当时就没起来。 出脚如风,带着惯性还加上旱冰鞋,这一脚不能说不重。 那人一时半会儿绝对起不来,看样子如同死去了一样。 我心里却没有半点心慌! 不知道是唐朝巷战将我磨练出来,还是我身体里,本身就有一股子凶悍的狠劲,看着这几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心里一不惧怕,二不手软。 只要不出人命,能放倒的一个不让起来。 我心里这样想着,同时一惊,暗想着自已的变化这么快呀,竟然会有这样狠的想法。如果是一般学生,第一个想法是逃跑,第二个想法就算是和同方打也不敢出手那么重,多半还是等对方先出手,再还手的思维模式。 我意识到,自已真的改变了。 因为我不但能轻醒的判断出来,趁他们弯腰脱鞋的时刻是最好的进攻时刻,还能毫不犹豫的果断出手,而且出手丝毫不留情。 恩,还是留着情的,否则,我一脚踢到要害处,真能要人命。 “蓬……蓬……啊……”随着我如闪电般的滑行速度,哀号声不绝于耳,很快六个人都到地不起。 我慢慢的滑行到光头那里,他还只脱了一只鞋,不由的脸上变色。 “你你,你知道我是……谁吗?”光头男假做凶狠的样子。 “啪”我上去就是一巴掌。 打的他往左翻。 “小子,你有种……” “啪”又是一巴掌,他嘴角流血。 “草你……” “蓬”我又是一拳。 打的他眼冒金星。 “你敢……” “蓬蓬”照头上又是两拳。 不是他不敢反抗,而是他没有能力反抗。我出拳打的都是生疼生疼的,那都是以隐龙刀法化拳使用。 “哥,别打了……” “啪”又是一巴掌,我好像不会说话,只会用手说话一般。 “哥,我错了……” “啪” 又是一巴掌。 那光头的脸,鼻青脸肿的程度已经超越我的存在。 比我更不如。 “哥呀,疼呀,求你了,别打了。” “啪啪啪”我又是连续几巴掌。 打的光头有点痴呆。 “说,谁让你们来的?”我终于不用拳头说话了。 “啊,哥呀,你说的……什么,我不……懂呀,就是我们没……眼色,想和你们交个……朋友而已。”光头嘴说话已经含糊不清了。 “啪啪啪”又是几巴掌。我再次改用拳头说话。 “大哥,别打了,我说。” 第五十七章 壮汉拦路 “哥呀,疼呀,求你了,别打了。” “啪啪啪”我又是连续几巴掌。 打的光头有点痴呆。 “说,谁让你们来的?”我终于不用拳头说话了。 “啊,哥呀,你说的……什么,我不……懂呀,就是我们没……眼色,想和你们交个……朋友而已。”光头嘴说话已经含糊不清了。 “啪啪啪”又是几巴掌。我再次改用拳头说话。 “大哥,别打了,我说。” 我冷笑,这几个人看似像是调戏安若冰等女同学,但我早已从他们进攻的目标,和力度看出他们并非那么简单。 他们的目标是我! 所以,我才让王大海几个带着安若冰这些女生离去。 说句大话,这几个人,再我能精准把握自身体能之后,虽然没有在唐代时的身手了得,但我却可以轻松对付这六七看看似凶猛的混混。按现代的标准来说,我已然是个高手了哈。 因为,他们比铁斧帮那些人的身手可差的太远了。 如果相比,铁斧帮的帮众来到现今,个顶个的都是好手,远超阿豹的存在,如果论那几个头目,更可以说是现世中的高手。 因为他们的身手,比现在出名的什么武术大家可厉害多了。 我从唐代到现代,虽然身手比那时弱了大半,但对手更是不堪,所以,船底水浅下,我依然可以轻松应对。 高手嘛哈! “哥,哥,请你手下留情,派我来的人给了我五千块钱,让我把你收拾一顿。” 我心里暗冷,却面色不变的道:“还有吗?” 看着那光头有点犹豫,我手一扬,就要开练。那人立时又说道:“还有还有,就是……就是……” “快说!”我牙齿里挤出两个字。 “好好,我说,他说了,如果头打破,再加五千,如果……腿打折……翻十倍。”光头看着我的脸色一沉,本想隐瞒的话,也不敢隐瞒。 我到吸一口冷气,没想到对方这么狠! 是郭少? 应该是他,否则什么人和我有仇呀?竟然想取我的腿!想到这里不由的怒从心起。 “是谁?”我声音冷若冰霜。 “哥,我不认识呀,他给了我钱就走了,我真的……啊!” 光头还想说假话,我一脚踩在他的脚踝上,疼彻心底! “是……是林俊……林大少。”那光头再也不敢说谎。 林俊?又是谁? 我心中纳闷。怎么这么多大少?一天碰两个,这也太不值钱了。 “到底是林俊还是郭威?”我踩着那光头的脚冷声问道。 “哎呀,疼……疼……郭威?不是的,郭威和林……林,不是一路……人,再说……郭……郭威……也请不动……林大少……”那光头的脸上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不停滴落,看样子不像是说假话。 “林俊长什么样子?”我问道,这个只知名子不知何样的人,我想试着了解一下。 看情景,这林俊和郭威不是一路的。 如果是郭威,也没必要一直等到现在了。 “刚才……他还在这里,长的……瘦瘦的,高高的,穿件黑色……带闪光的衬衣。一看就是……公子哥的模样。”那光头忍着疼痛,咬着牙说道。 我目视全场,突然说了句:“是不是带着个脸谱项链,还有檀木手链,头发有一缕白的年轻人样子?” “啊,您见……过呀,那您……还难为我干嘛呀哥,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光头求饶。 有心断了那光头的脚,但看看现场的人还是太多了,算了。 放了光头,我起身滑行,直接往冰场出口处滑去。 现场围观之人多达二三百人,有不少都对我鼓掌。 我点了点头,略笑,然后分开众人往前行,因为在场外看台之上靠栏杆站着几个人,穿着不俗,其中一个就是穿着黑衣,带着一条脸谱项链的男子。 的确是个公子哥,头发还有一缕漂白,有模有样的,此刻他看着我,并不回避,反而透着一种光芒,脸上虽然是笑着,但我却看出冷意。 这个人离我其实有三四百米开外,但我还是看得清清楚楚。 我知道这个人应该就是光头嘴里的林大少。 可是我真不认识他呀。 真是奇了怪了。 不过,我坚信,人与人之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同样,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只是我现在不清楚原因而已。 正想着,突然眼前出现一男子,身材不算很高,但却极为壮实,四十岁许模样,脸上一道疤痕,直入头部,头部也因此而缺了头发,一脸凶像,横肉满布,此人双脚跨立于前,拦住我的去路。 我心中冷笑:该来的躲不掉。 但感觉中此人不太好对付,从他手背上厚厚的茧子就能分辩出来,是个练拳多年的人物。 应该不比阿豹差。然,又如何! 哼! 我吸了口气,略稳了稳身形,蓄了蓄力量,准备以快速冲击的办法,攻他个错手不及。 无形中感觉自已变了许多,如果隔两月前,估计我现在不是逃就是求饶了,但此刻的心性,却有一试高低的兴奋念头。 这种自信我不是盲目的,皆因我学了小人舞和隐龙刀之后有所感悟,身体上的变化,使我意识到自己每天都在增长。特别是刚才一段快速之极的小人舞后,我好似突破了些什么,虽然不清楚是什么,但感觉上,是好事。 正待我要一冲而前时,对面那壮汉突然挤出笑脸,双手一摆道:“这位兄弟,别误会哈,我可不是来找事的。” 我一楞,但却没放松警惕,而是一个急停,让刚起的速度嘎然而止。 这种快冲快停的技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我以前是万万不能,现在却轻松自若。 那壮汉竖起大拇指:“恩,这技术,真棒,很厉害呀,兄弟。” 这大汉的笑容的确不敢恭维,那一脸的横肉,加上那一道疤瘌,不扮凶相,的确可惜了。 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善意。 我没有说话,只是等他道明来意。 那壮汉道:“兄弟,你是不是换条路走?” 第五十八章 王刚义救 这种快冲快停的技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我以前是万万不能,现在却轻松自若。 那壮汉竖起大拇指:“恩,这技术,真棒,很厉害呀,兄弟。” 这大汉的笑容的确不敢恭维,那一脸的横肉,加上那一道疤瘌,不扮凶相,的确可惜了。 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善意。 我没有说话,只是等他道明来意。 那壮汉道:“兄弟,你是不是换条路走?” “为什么?你要阻我的去路?” “哈,别误会,我是好心,知道我身后这条路,有人可能要堵你,怕你吃亏,所以,给你提个醒。”那壮汉道。 他说的话有些不明不白,但我还是相信。 因为如果那光头说的是真的,那前方的林俊身边也有三四个人,看样子都是能打的人,想堵我的意思并没有隐藏。 不过,这壮汉的好心,却来的奇怪,我们,毕竟,不认识。 他的做为,我不信林俊看不到。 既然如此,我就不要连累好心的人了。 想到此,我也笑笑道:“谢谢你的好心,我心领了,不过,我不喜欢走别人指的路,只喜欢走自已认定的路,往前走,而不是往后躲。” 林俊到底何许人也,又与我有何仇怨,我得搞清楚。 说着话,再不停留,直接一个弧线滑行,把身前壮汉抛在身后,潇洒前行。 当然走到出口处时,林俊带着几个人也都从看台上走了下来。 我本来觉的林俊没准只会背后花钱买凶,如果我当面问他未必能承认,没想到,我想错了。 不过我明白,他敢这样肆无忌惮的堵我,和他做事光明磊落无关。应该只有一个原因。 他心里根本看不上我! 也难怪,我本就是一个穷学生。 我站在出口处,静等林俊一行人来到我的眼前。 “有事吗?”我冷冷问道。 “哼,没事,就是看你小子不顺眼,不行吗?”林俊冷笑一声,不在乎的神情一点没有掩饰。 “刚才那些人是你找的?”我问,其实如果林俊不承认,我并没有办法。光靠那个光头单方面指认,不好确定。 “一点没错,不过这几个家伙太笨了,真让我失望。”林俊竟然连掩饰都不想掩饰,这让我着实恼火。手不禁握实,本想直接起脚,但有个问题,我必须要明白。 “哈,我很奇怪,我哪点招惹你们了?”我好奇的问道,这个我很想知道。 “很简单,就是你小子滑的好也就算了,非要在这显摆,很让我烦。所以,我想给你点教训。”林俊说的理由竟然是因为我滑的太好,招人了。 我无语一笑,同时看到林俊扫眼示意身边的人要往前冲,显然是要给我些教训,我也暗自后悔,失了先机,看他们这几个人身手应该还是可以的。 当然,也就是在现代,在唐朝,还真不够看的。 我急忙退到滑冰场内,准备应战。 那几个人也要一冲而进,想给我教训。 眼看一场打斗再所难免。 突然,一道人影挡在我的面前。 “哎哎,慢点慢点。” 刚才那位好心助我的面丑壮汉再次挡在我的面前,但却是面朝林少那帮人。 林少一看那个冲在前边,不由冷笑一声道:“怎么着,刚子,想挡我?” 那叫刚子的壮汉,先拱拱手笑道:“不敢不敢,林大少出面,我哪敢呀。” 看那壮汉如此说,林俊才面容转缓,但那叫刚子的并没有抽身而退,只是笑着说道:“林少,是这样,您看呢,这场子是我的,生意虽小,也是生意不是,如果您在这场子里打人打伤了,我以后还怎么做生意呀?林少,给刚子个面子,我不管您和这小子有么过节,请到场外去解决,刚子这里多谢了哈?”刚子满脸堆笑,拱着手说道。 林俊一皱眉,想了想,说道:“行,你说的也在理,看在峰哥的份上,给你个面子。我们不再场子里闹事。” 说着带着人先一步往场外走,但刚走几步,却又停下,头也不扭的说道:“刚子,我有话在先,这面子我给了,那是给峰哥的,但你若是不识相,想耍花样,让那小子跑了,那可别怪我不给你面子,就算峰哥知道了,我也不理亏。” 本来看林俊等人要走,还面现笑容的刚子,听到林俊这句话,笑容不由一僵,听了后,沉默未语,林俊也没有等他回话,直接走人。 我滑到刚子面前:“谢谢刚哥,有心了,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了。” 刚子看着林俊走出场后,原有的笑容已经尽失,冷哼一声,“呸”吐了记口水,然后转身对我说道:“兄弟,你是学生,这个人还是少惹为妙,这样,你往北面走,那里有个后门,你先走。” 刚子能这样做,很让我意外,不由的问道:“刚才那姓林的不是说了吗?他不想你放我走的。” “哈,他姓林的也就是有俩钱,有个好姐姐,他自已也就是个屁,没事,你先走,以后的事,我再想办法处理。”那叫刚子的说的好似轻松,却也是不由皱起眉,想来是考虑着怎么善后。 我从容的脱下鞋,缠好之后,放置之一边,对刚子说道:“谢谢了刚哥,初次见面,我不好让您帮我那么大忙的,这鞋我先放这了,您找人收好哈。有机会再见。” 说着话我就要走。 “哎呀,小兄弟,你怎么死心眼呀,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的,你可不能出去。”那刚子也真算是个热心人,竟然拉着我不让我走。 能感觉的出,他一手老茧,想来是个久练拳脚的人,没想到这样的人,也是不敢明面得罪林俊,想来那叫林俊的有一点背景。 也正因于此,我不能嫁祸于人。 我手一转,轻松脱了刚子的手,这让他不由的意外。 我笑着摆了摆手,算是道别。 “哎哎,兄弟,我叫王刚,你叫什么名字?如果这次事了,记得来找哥哥我玩哈,滑冰,哥哥还请你吃饭哈。” 刚子在我身后叫喊道。 我一边走一边顺手从楼道处撇了个东西,头也不回的道:“好的刚哥,小弟宋战勇,以后有机会再找你来玩哈。” 说着话人也走出场外。 耳听的那叫刚子的念叨着:“唉,本来想留这小兄弟给驻下场,结果,唉,估记也得毁在这姓林的手里。唉,可惜了……” 第五十九章 再显锋芒 我一边走一边顺手从楼道处撇了个东西,头也不回的道:“好的刚哥,小弟宋战勇,以后有机会再找你来玩哈。” 说着话人也走出场外。 耳听的那叫刚子的念叨着:“唉,本来想留这小兄弟给驻下场,结果,唉,估记也得毁在这姓林的手里。唉,可惜了……” 步出场外,看到林俊等数人早就一字排开等着我的到来,我一边慢步朝他们走去一边仰头笑道:“林少,看来咱今天是过不去了对?” 林俊笑道:“那也未必,只要你能从我们这帮兄弟跨下钻……” 林俊话还没说完,我突然拔地而起,竟然腾空越起两米多高,直身长立于半空之中,宛若无风而飞一般,整个身体带动一股灰尘荡起,本来和他还有三米多远的距离,任谁也没想到我竟然能跳这么高,又能跳这么远。 身体带着惯性,我拿着手中物直朝林俊砸下! “呼”一阵劲风突起,只听“蓬”一声,我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根木棍,直接砸到林俊头上,好在他还用手挡了一下,但也没有逃过我那凌空一击。 此一招正是隐龙刀法里的“亢龙刀现” 。 之前我绝没有想到我能一下跃至两米多高,这高度让我整个人都凌空飞起,大有一跃而过林俊的趋势,好在我凝身下沉,直接把手中木棒当龙刀使用,虽然无锋,但砸林俊个脑袋开花是问题不大,如果不是我有心收力,这一棍,借着高飞低落的惯性,直接就能把林俊脑袋打碎! 可惜不是在古代,我心中暗自为林俊庆幸! 同时再次警醒,我真的变了。 变的出手并不手软,搁以前,怎么也不敢用棍照别人头上招呼! 林俊不出所料,直接捂着头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其他人都是一楞,完全没想到我这位鼻青脸肿之人,竟然出手如此狠辣。 也就在他们这一楞神之间,我手并没停,直接一个横扫,又放倒一个。又一记回身转打,再放倒一个,接着拧身跃起,一个飞腿,直接又跺飞一个,双腿落地之时,又一记立棍,再次放倒一个。 不过转瞬间,已经放倒了五个人。 剩最后一个见势不妙,吓的赶紧就跑,我照着他就是甩手“呼”一声,手中木棍直接飞出五米,砸在那人后脑,吭都没吭,直接倒地不起。 至此,六个人全部放倒。 “哇,勇子,你什么时侯变这么厉害了?”王大海不知何时出现,见我神勇至此,不由的兴奋大叫起来。 “我的天呀,你是李小龙附体了?也太牛了!”苏小红和李小乐也是惊叫连连。 那几个女生更是又惊又喜,惊的是我下手这么狠,喜的是我竟然以一敌六,闪电结束战场。 安若冰和薛佳楠都跑过来,本来想看一下我怎么样了,现在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两张美丽的脸庞都睁的大大的,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噗嗤”薛佳楠先忍不住笑,接着安若冰也笑了。 正摆着耍帅造型的我,不由的一楞? 我造型摆错了? 看着先是安若冰和薛佳楠笑,接着王大海和其他同学也都笑起来。而且个个笑的都直不起腰。 “你,你你们……这是干嘛呀?怎么了这是?”我不由的纳闷道。 “哥,你……你这……鼻青……脸肿的样子,就别……摆造型了……好吗,让人笑……的受不了呀。”苏小红接了谜底。 靠,原来还是脸给打肿的原因,竟然这样毁我大好形像,白白错过一次英明神武的样子。 我讪讪的收了姿势。晦气! 这个屁郭威,以后见一次揍一次! 我心里暗恨。 “哎呀,怎么个情况这是?”这时王刚也出来了,看到他惊讶的面容,写明了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王刚惊讶道:“我的天,厉害呀兄弟,林俊手底下可都是好手呀,怎么,叫你一个人都干趴下了呀。” 王刚还不大相信,他身边有出来早的伙计激动不已的又是比划又是讲的,把刚才我一照面就把林俊六个干趴下的事,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听的王刚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 “我的天,一对六,还一个照面,厉害呀,兄弟,战勇兄弟,你这朋友,我交定了,你可不能不认我这哥们哈。” 王刚上去就拉着我,生怕我要跑似的。 这时很多围观的都把我们围一圈了,里里外外围了两三层,外边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在问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呀?围这么多人?” “不知道,听说有人给打了,可能是六打一,把那人打坏了。” 这时就听到外边有一脆丽的女生叫道:“林俊,你个王八蛋,我要是敢动那男的一指头试试!闪开,都给我闪开。” 显然是一女的在发飙,我就看周边的人群如同分涛裂浪一般被分开。心中还纳闷:这女的劲不小呀。 再一细看,先进来的不是一女子,反而是两名壮汉。 看那两名壮汉,轻松分开众人的力量就知道,这两位力气不小,应该也是好手。 我心内暗自一紧,估计还是林俊那边的人。 忙把安若冰那些女生拉到身后,想找那木棍,却又找不到了。刚才只顾耍帅了,嫌那碍事,就扔了,现在也不知道被谁踩脚底下了。 我手紧了紧,浑身股肉绷紧,准备应付这突来的两名壮汉,感觉上,他们要比林俊那帮人难对付。 那两名壮汉看了看情景,都不由的眉头一皱,转瞬看了看四下,首先把目光都定格在王刚身上。 王刚好委屈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表示跟自已无关。 这时,又一美丽女子面容出现,那两名壮汉赶紧为那女子分开她身边的围观人员。 “林俊,你给我出来!”那女子人未站稳,就先叫起来。 “呃,小姐,林俊,好像被打躺了?”其中一名壮汉道。 “啊,林俊被打倒了?那,那个战勇呢。” 因为王刚在我身前,我没有看清楚来人,这时听有人叫我的名字,忙侧头一看,发现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舒莹舒大小姐。 我笑了笑道:“我在这里。” “啊,你,你,你没事?”舒莹不由一楞问道。 “我,应该是没事。”我说道。 “啊,那个,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舒莹算是 松口气。 “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谁能告诉我?”舒莹又好奇的问道。 王刚应该是认识这位舒莹, 第六十章 异常刺激 我笑了笑道:“我在这里。” “啊,你,你,你没事?”舒莹不由一楞问道。 “我,应该是没事。”我说道。 “啊,那个,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舒莹算是松口气。 “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舒莹又好奇的问道。看着躺着一地人,难免好奇。 “那个,怎么说呢,他们莫明其妙的非要堵我,还要给我教训,所以……” “那……这些都是你……打倒的吗?”舒莹不敢相信的说道。 我不置可否,点头算是默认了。 这时看到人多,我也觉得呆的长了不是好事,就给王刚打声招呼要走。 “哎,兄弟,你可别急着走呀,你看,哥哥有个小事给你商量一下,你看行不。”王刚竟然有事找我商量,让我很意外。 不过,就凭他刚才那样够意思,他真有事,我还真得帮。 “兄弟,是这样的,我刚才看见了,你滑冰那技术真是超一流的,你看这样行不,能不能在我这里当驻场教练,费用你说,哥哥决不还价。”王刚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的事情,我其实没多大兴趣,但却不好扫了王刚的面子,正犹豫间,王大海大嘴巴道:“那哥,我们可以在这里玩吗?” “玩吗?哈哈,兄弟,把吗字去掉,只要是你们同学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而且,提供饮料。”王刚爽快的说道。 对于学生来说,这也是个很吸引人的事情,我看到苏小红和李小乐还有阮佳都是很激动的样子,也就安若冰和薛佳楠没有什么表示。 “可是我只能周六周日抽时间来,别的时间我还得上课呢。”我必须把这情况说清楚。 王刚一摆头道:“没问题,只要周六周日来一两个小时就行,能表演一场,就没问题,如果有学生想学,你能抽空指点一下就行,教学生我还会给你提成。你看行吗?兄弟?”王刚满口答应,然后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我看了看同学,分明看出两字:同意! 而且是坚决同意的那种。 当下我点了点头,算是接了这活,不过,说要带着李小乐,他能讲一些专业知识,我则不行。 王刚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薪金还是按我说了算。 我当然不好说什么,只是推说回头再说。 就要走,舒莹却拦住道:“你这就走呀?” 我疑惑道:“怎么?你有事?” “这……那个,我……”舒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到有些着急的样子。 安若冰看着明显神色不愉,扭头先走人了,薛佳楠上去就拉着我的胳膊生拽着就走。生怕多留一刻,我会走不了似的。 “哎,哎,你别走呀,那个什么,你们不是学生吗?需要找工作,我这里有工作呀。”舒莹急着叫道。 我没在意,王刚到急了:“舒大小姐,您这不是明抢吗?不合适。”不过态度上并没敢真的生气。 “你别在这添乱,你那份钱我帮你出,你帮着我留住他。” “啊?”王刚就一楞。 看王刚反应慢,舒莹又大叫道:“那个,我月薪八千,而且过一个月后还会涨……” “八千?”王大海本来就走的慢,这时直接回头问道。 月薪八千在当下,可绝对算是高工资了。 “对,八千,如果你能把他留住,算你一个!”舒莹直接了当的利诱! “那是干什么工作?不正经的活我们可不干。”王大海突然冒出来一句。 舒莹扭头蔑视了王大海一眼,冷笑一声道:“想什么呢,不正经的,你这条件够嘛?” 王大海很是用心的想了想道:“恩,好像不够,那啥,如果我一个人去,也是八千不?” “切,八百。”舒莹一句话脱口。 “卡!”王大海长嘴就想说靠,但看舒莹是个女的,没好意思说出口,直接改成了卡字。 “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呀。”王大海懊恼的说道。 这时我们走的都较远了,李小乐叫道:“大海,干嘛的,快点。” 王大海转身就想跑,舒莹急道:“你到是给个话,能不能把他留住?” 王大海又问道:“到底干什么工作?我们还得上学呢。” “我家开的有古董行和珠宝行,以古董和玉器为主,你们可以来当学徒,工资月薪八千,周六周日去就行。” “哇,还有这好事,你们那里学徒都八千呀。”王大海吃惊不小。 时下一般的工资也就千把块钱,所以能得到八千的工资实属罕见,而且还是学徒,听着是老惊人的。 “所以说了,把握住机会,这名额可是有限的。给你们两个留着,过了时侯就没了。”舒莹像狼外婆。 只不过这狼外婆份外好看。 王大海眼睛放光,咬了咬牙,狠狠的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向我们追去。 “记着我电话没?有了消息第一时间给我说。”舒莹还在身后叫着。 王大海摆了个ok 的手势,表示没问题。 离开旱冰场之后,我们一行人又看了场电影《生死时速》,整个场景很是刺激,剧情跌宕起伏,紧张是一环扣一环,激荡人心,搞的我异常激动。 但我激动不是为电影,而是因为我坐在安若冰和薛佳楠之间。 一看到紧张场面时,我到是借机握住了安若冰的手,她温暖的小手一开始还有点退缩,但并不明显,没有几次,还就任由我握住了,这本来是很激动兴奋的事情,但是让我紧张的是另一侧薛佳楠也握住了我另一边的胳膊,搞的我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偏还是躲了两次握的更紧了,我也不好意思太抹了薛佳楠的面子,但还怕安若冰生气,只能期待着安若冰因为灯光昏暗看不清楚,看似左拥右握,但真他娘紧张的一头汗…… 终于一场电影进入尾声,在灯光大亮之时,我忙甩开薛佳楠的手臂,但饶是如此,感觉安若冰看我的眼神总好似不同一般。 我心虚的也没敢多问。 一起出场之时,又是安若冰在前,我中间,薛佳楠在我身后。人潮拥挤,我紧贴着安若冰,那感觉,爽呆了,真想出场的走廊可以没有尽头。 而我身后,却又紧贴着薛佳楠,有那么一刻感觉她整个身体都快融入我的背部,又软又富有弹性的躯体,让我感觉到了另一番滋味。 但好景不长,刚一出场外,安若冰突然冷不丁问了句:“刺激的很?” 我头“嗡”就一蒙:坏了,安若冰察觉到了。 第六十一章 座驾来到 一起出场之时,又是安若冰在前,我中间,薛佳楠在我身后,人潮拥挤,我紧贴着安若冰,那感觉,爽呆了,真想出场的走廊可以没有尽头。 而我身后,却又紧贴着薛佳楠,有那么一刻感觉她整个身体都快融入我的背部,又软又富有弹性的躯体,让我感觉到了另一番滋味。 但好景不长,刚一出场外,薛佳楠被董雪拉着去买冰淇淋了,我心头才算松了口气,身边的安若冰突然冷不丁问了句:“刺激的很?” 我头“嗡”就一蒙:坏了,安若冰察觉到了。 我支支吾吾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瞬间头上的汗水倾头而下。 安若冰笑了笑又道:“刚才基努李维斯在车上那段真是刺激的很,我手心都冒汗了。” 哦,吓死我了,她原来说的是电影呀。 刚想附合说的确是时,突然心里觉得这样装糊涂并不合适,想了想我一咬牙道:“对不起。” “哦,干嘛对不起呀?” “呃,刚才,看电影时,那个薛佳楠,她……她……”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她挽着你的手臂是?”安若冰突然道。 我的天,她果真知道。 我忙道:“是的,我甩了没甩开,因为都是同学,我怕太抹她面子,所以……” 安若冰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还有,刚才,她还在我身后靠的很近,人确实也多,那个,不管怎样,是我的不对,我对不起。”我又交待了出场的事情。 “哼,还算你老实,还以为你会装糊涂呢。” “嘿嘿,哪会呀,没有的,我这不是及时给你解释了吗。”我强笑道,一直看着安若冰的神情,生怕她真的不高兴。 “你给我解释什么呀,那是你俩的事儿,又和我没关系”安若冰背着手俏生生的往前边走边说,但我还是看到她脸上的笑意。 看来我的解释还是及时有效的,否则不定会引起什么后果!肯定很严重!现在想想都害怕……还好,现在安若冰没有生气,真吓死我了…… 看着安若冰侧面的笑容, 感觉心里一暖,紧追上两步,不自觉得拉着她的手臂道:“怎么没关系呀,我不给你解释,你万一生气了怎么办呀?” “好了,别拉拉扯扯的,让同学看见多不好意思呀。”安若冰面色羞红小声说道。 那神情美丽不可方物,更带着温情,傻子都能看出来不是真的生气,我心里兴奋至极,手不松反而拉的更紧道:“看见就看见呗,管他们呢。” “切,厚脸皮,你太坏了。”安若冰还是挣脱出我的手,跑向同学们那里去了。 虽然看着她远去,但我心里跟吃了蜜一般开心。 安若冰,并不讨厌我,甚至有些喜欢我哈…… 同学们这一天也算玩的刺激,我是连打了两场仗,唉,混了个鼻青脸肿。 不知不觉天就要黑了,本来还计划着一起吃饭,但看到阮佳连续接了她舅舅好几个电话,都是想让我去饭店的电话,看着阮佳为难的样子,我一口答应说没问题,这才让阮佳开心的在电话里应承了她舅舅,为了预防同学们再遇到坏人,我决定先护送她们到学校,否则真不安心! 这年头,大少太多了! 刚到学校,却见阮佳的舅舅竟然真个骑着个摩托在学校门口等着呢。看来是已经等急了,否则不会早早就来了!摩托车旁还有辆破桑塔纳轿车,显然是一起的。舅舅见我们终于来到,面上开心的笑起来: “战勇,你看,这个怎么样,还九成新呢,油我可是加满了,你要是中意,打今天起,这车,就归你了。”舅舅拍了拍身边摩托车的坐椅,示意我看看。看来阮佳舅舅是真下本钱啦,直接就说明要送车! 对于我这个学生来说,虽然还是九成新的摩托,但已经轻松的把我的矜持击溃。 “哎呀,那可不好意思,怎么能这样呢,这么着,舅舅,这车钱,从我工资里扣就行。那个哈,别一下扣完,一个月一个月的扣最好哈。”我看了,那摩托还真是不错,本田125型,九成新都说轻了。 能一下拥有一辆摩托车,的确是让我高兴坏了,一时也不舍得拒绝,但绝不能任阮佳舅舅白送,所以,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王大海,李小乐也是围着车子转个不停,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非要骑几圈不可。 没得办法,一个人骑了几圈。王大海骑的那叫凶猛,呜呜的,看着我都心疼,一边骑还一边摆手示意,拉风的很:“佳楠,来坐两圈不?我带你兜兜风哈。” “你自己骑,我才不要。”薛佳楠直接没理那茬。李小乐和苏小红是一个劲儿紧催着王大海赶紧下来换人,叫了几次,王大海都装没听见,我看着都气。 还没完了,我还想骑呢!我心里念叨着。 这是看安若冰在身边,我悄声说道:“那个,一会儿我骑着带着你兜两圈呗。” “别了,同学那么多,多不好看。”安若冰脸红着小声答道。 “那怕啥,不就骑骑摩托嘛,你看董雪都坐上李小乐的车了。” 李小乐这家伙脸皮真厚,关键时刻总是能厚着脸皮冲上去,他在王大海骑完之后,先抢过车不说,还直接开到董雪那里,磨了半天,竟然还真让他软磨硬套的让董雪坐上了摩托,看他激动的,前轮差点没飞起来,把董雪吓的叫了起来,不由自主的抱上李小乐,把个李小乐激动的,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看的刚下来的王大海都快哭了! “你看,这骑的多过瘾,怎么样?”我心里砰砰跳,继续问着安若冰。 安若冰脸上红云一片,半天没说话,显然是做着思想斗争,看到周围同学已经围了好多时,还是说道:“算了,人太多了……” 我不由的失望透顶,全身力道都松懈下来,正气馁时,安若冰又小声说了句:“回头咱俩的时候,你再带我去兜兜风……”说完转身先进了学校! “哎,好呀好呀!”这是同意呀!只是怕人多招眼而已,刚松劲儿的身体,立时又充满了活力:“你们有玩没,快点……” 我兴奋的叫道! 真棒!感觉自己的肿脸都在变形! 等他们骑够了,我也试着要骑时,心里正幻想着改天带着安若冰的美好时光时,薛佳楠突然上来说道:“战勇,带着我兜兜风,我还没怎么坐过摩托车呢。” 啊!我心里一惊! 姑奶奶,你诚心捣乱不是,这让安若冰知道你坐我车,不恼死我才怪! 没等她上来,我一加油门就跑了。 第六十二章 越墙而入 薛佳楠差点没踩空摔倒,好在王大海扶着了她,不过她并不领情,甩开王大海,大声叫道:“宋战勇,你怎么这样呀,差点让我摔倒。” 我一边骑着一边叫道:“不好意思,刚骑,手生,不是故意的哈。” 薛佳楠气的直跺脚:“你就是故意的,没你这么坏的!你等着!哼!” 我心里笑着,没有管她,只是对小红叫道:“你和阮佳一起坐他舅舅的车去饭店,我先骑着去了哈。” 苏小红高兴的差点没蹦起来,把包直接扔给王大海,拉上阮佳舅舅开过来的车门,一个摆手,请阮佳上车。 阮佳舅舅来的时侯还开着一辆车,随行的人把摩托骑过来的。 我看出来阮佳舅舅也是等急了,饭店没厨师你说能不急吗,再加上薛佳楠当着同学的面,特别是安若冰的面要上我的车,我那哪能让她上呀,我又不傻。干脆,凑着这机会先走人,炒菜去。 骑摩托越骑越顺,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竟然就骑到了饭店。门口阮佳舅妈已经在外边等着了,虽然没说别的,只是叮嘱我别骑那么快,注意安全,但我知道她已经是等急了。 二话不说,停好摩托就进了饭店,径直进了厨房。 听舅妈说已经来了两桌客人,其中一桌刚点了菜,好在我来的快,否则舅妈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好。 配菜的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小伙,看着比我还要小一两岁,长的很俊,也很白净,看着好似很眼熟,但我能确定没见过。他嘴挺甜,上来直接叫我哥:“勇哥,您看,这菜已经配好了,下边有什么吩咐,您直接说就好。对了您叫我小光就好。” 我笑了笑点点头,直接操起菜刀,把那菜又剁了几道,层次立马出来了,其实配菜师小光已经切好了,但我还是觉得差点意思。 “哇,勇哥,您这刀法真好,我刚才已经很用心切了,可还是没您这两下切的好。您有空可得指点一下我呀。” “好说好说,以后我切着你多看着就行,没准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学会了。” 话是这样说,但邱大都看了那么久,隐龙刀法也没学几招,不知道这小光能看从切菜上出点门道不。 几个菜,我轻松挥就,依然惊叹了刚来不久的阮佳和苏小红还有小光。 “姐,这个勇哥怎么技术这么好呀,这得练多少年呀?” “战勇学了多少年我是不知道,不过这技术可是真好,我听舅舅说,他那菜的水平,绝对能抵的上一级厨师了,所以,你有机会好好学学。” 那叫小光的还没说话,苏小红却好奇道:“阮佳,这是舅舅的儿子?你表弟?” 阮佳呵呵笑笑,并未说话。 我突然明悟:“阮佳,这不会是你亲弟弟?” “哈,还是战勇有眼力,这还真就是我亲弟弟,阮小光。来,小光,叫勇哥。” “勇哥好,小红哥好。”阮小光看着脾气也不错,笑容满面的叫着我和苏小红哥。 “不用叫了,刚才都叫过了,我就说,看着怎么那么面熟呢,原来是你亲弟弟呀。”我笑着说道,怪不得第一眼看着阮小光就觉得熟悉,原来是阮佳的亲弟弟。 苏小红这边更是激动了,往身上又摸了摸,赶紧和阮小光握了握手,张口就道:“小舅子好。” “啊?”阮佳和阮小光齐声大叫! “呃,哈哈,我说长的就是好。”苏小红脸一红,竟然脱口说出真心话来,急忙补救。 我一边翻着锅一边也道:“还是小红眼光好,一看阮佳和她弟弟长的就是好。”我帮衬着解释。 阮氏兄妹真以为苏小红说错了,也都没在意。 “哎,对了,小光,你怎么没上学呀?” “哈战勇,他也上大学了,晚上没课,这不,听着来了新厨师,非要来学学,他最爱炒菜了哈。”阮佳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 我一边炒菜,阮小光打着下手,苏小红和阮佳负责送菜和招呼客人,而且不时的来报信:“战勇,02房间的客人夸菜做的好吃了哈。” “战勇,06号房间又让添两菜,没吃够哈。” “嘿,勇子,你就不知道8号房间那些人的吃相,一个个都跟抢的似的,那菜准不够吃。” “战勇,8号房间的客人让再做一份溜肝尖和麻婆豆腐。” “勇子,5号房间也要加菜” …… 这一通忙,直接忙到夜十点,一共炒了七八十道菜,营业额再度飙升,把舅舅和舅妈高兴坏了。 不时给我送喝的,拿吃的,生怕我累着饿着。 终于等到十一点钟,客人才算走干净,我又炒了两个家常菜,给店里的人吃。 大家一边吃一边夸我厨艺好,一个个都很高兴。 我虽然是最辛苦,但看到他们都很开心,我也很开心。 特别是看阮佳舅舅和苏小红最是开心。 当然,他两开心的原因自然不同,舅舅是因为找到一个好厨师而开心,而苏小红是因为能和阮佳一起而开心。 舅舅本来非要开瓶白酒请我喝,我却推说回去还得骑摩托,所以不喝了。 店里的人吃的都很饱,本来我炒的那两份菜量足足的,但依然是吃的一滴都不剩。 吃完饭后舅舅非要开车送我们,我没坐车,还是让舅舅把苏小红还有阮佳姐弟两送走了。 等我把车停好后,舅舅也开车到了,这时校门已经关了,舅舅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唉,今天结束的晚,让你们学校都进不去了,不行的话,你们跟着我回家去。” 我们都推说没事,我们知道哪里还有个小门,推着舅舅就让他回去了。 等舅舅走后,苏小红和我一起把阮佳先推上墙头,然后我又把苏小红推上墙头,接着自已退后两步,一个纵身,本来想着扒着墙头上去的,没想到自已竟然一跃直接到了三米多高的墙头上,很轻松的就跨在墙头之上。 “勇子,你踩着东西了吗?怎么感觉一下子就蹦上来了呀?”苏小红感觉自已好似看花眼了一般。 我也有些兴奋,我感觉自已如果再使些力气,都能一下子跃过墙头。 这弹跳力,真变态。 看来小人舞还得常练着呀。 我心里这样说着。接着一个纵身,直接从三米多高的地方蹦了下去。 身体着意放轻下,竟然有飘行的感觉,落地之时,双脚一点震麻的感觉都没有。 这墙头我可不是第一次翻了,可从来没有这么身轻的感觉。 果真有身轻如燕一说哈。 我暗自想着。 同时想到要是黄巢来了,恐怕轻松就纵跃而过墙了,手都不用沾的。 因为巷战之时,我亲眼看他能凌空跃起五六米高。 我招呼着苏小红蹦下来,结果苏小红犹豫半天没敢下。 反到是阮佳见我在下边能接着她,竟然一闭眼睛,就蹦了下来。 让我一下抱了个满怀。 我也不敢很抱,赶紧的把身体柔软的阮佳放在地上站稳。 看苏小红还是没有下来,我一急,一个纵身攀到墙头上,直接一拉苏小红,就把他给拉下来了,没等他先落地,我已经站在地上接上他了。 唉,这手感,差远了哈。 第六十三章 回唐谋战 我招呼着苏小红蹦下来,结果苏小红犹豫半天没敢下。 反到是阮佳见我在下边能接着她,竟然一闭眼睛,就蹦了下来。 让我一下抱了个满怀。 我也不敢很抱,赶紧的把身体柔软的阮佳放在地上站稳。 看苏小红还是没有下来,我一急,一个纵身攀到墙头上,直接一拉苏小红,就把他给拉下来了,没等他先落地,我已经站在地上接上他了。 唉,这手感,差远了哈。 和阮佳分别之后,各奔男女宿舍,苏小红还埋怨我抱了阮佳,让我无语。 好在他没有真正生气。 回到宿舍,那两位已经睡着了。我和苏小红也简单洗漱过后睡觉。 待我沉沉睡去后…… “勇哥儿,你没事?” “师傅,你没事?” 看着邱铁匠和火娃儿紧张的样子,果真如我所料,又回到了唐朝,我赶紧说道没事。 我蓦然醒来,全身一种无力感,所有的力量像是被抽干了一样。 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难道是在现代打了两架太累了?但感觉又不像,这种累,好像来源于脑力,头上有一种晕晕的感觉,仿佛带了个大头罩。坠的我全身无力。 安慰了邱铁匠和火娃儿之后,我收拾好邱铁匠赠送的东西,感觉上,那令牌和竹简一定不简单。我能在眩晕中回到现代,一改往日三夜一返的规律也是证明。所以一定珍而重之的放好才是。有心研究一下,但时间不允许。 且先不管它了,今天重要的事情,是对付铁斧帮! 邱铁匠在我临走时,还叮嘱我,一定要勤加练习由邱大转交给我的隐龙刀法和增力法门。 昨日邱大来见时,除了送我宝甲,,还给了我隐龙刀谱,是在一张布帛上画的,看颜色也泛黄,必然也是个老物件。 我虽然没得空练习,但这脑子好使,还是看了两遍记了个烂熟,已然不会忘记了。 那上边,除了隐龙刀法,还有类似于锤法的图样,还有好似呼吸吐纳的图样,邱铁匠交待我说那吐纳之法修习日久,力量会倍增的。 我看邱大使的大刀,就能看出他的力量较大,想必也是来自于这种吐纳功法的效用。 看着这等宝贝邱铁匠都赠送给了我,不由的内心十分感激。 只有在以后的日子多加回报了。 带着火娃儿回家。发现还没入巷口,就见一大堆人排着队等着。 初看不由吓我一跳,以为铁斧帮已经大举进攻呢。 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拉着火娃要跑,待看清都是熟面孔时,才放下心来。 原来都是穷巷的人。而且都是穷巷的年轻人! 我步入小巷时,那帮人都给我闪开道路,还都满面笑容的叫道:“宋大官人好。” 哈,我也真成了大官人了哈,好在不姓西门。 不由的想到现在西门一氏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情景,又不由想到潘家那位……唉,又想多了。 进了门,果然见邱大高兴的在院里坐着,一见我来,高兴的叫道:“勇哥儿,怎么样,这才不到午时,我已经给你招来一百八十位弟兄,看着怎么样?” 我心里也高兴,看着那帮人,都是身体强健之辈,至少有二三十个,我是知道身手还是不错的,那些都是和邱大他们一样,敢拼敢打的人。 看来邱大还是很用心的。 有了这些人,我心里有底多了。 这下,就是铁斧帮的真个大举而来,我们也不至于害怕了。 好,就大干一场。 正高兴着,却见管忠民管大郎皱着眉头进来了。 我问道:“怎么?情况并不好?” 管忠民摇了摇头说道:“唉,快刀帮的不太相信我们,只是说可以等等看,如果真像我们说的那样简单,他们会帮忙的。” 我心里微微失望,看来想借助快刀帮对付铁斧帮并不是那么容易。 管忠民还犹豫了一下,我又问道:“怎么,管大哥还有什么情况没有说完?” 管忠民迟疑了一下,说道:“那快刀帮的谢家兄弟说了,想见一下你,如果你真是像我说的那样,他们乐意全方面帮助我们,不过,我想,这也就是推辞而已。所以,没有答应他们,只是说回来商量一下。” 邱大郎和秦大叔都齐声道:“那可不行,勇哥儿,你们可不能去,快刀帮有名的难缠,去到那里,不定会出什么事情呢。” 我心里先是一紧,确实听说过快刀帮不好惹,没想到他们竟然想见见我,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事。不由皱着眉问道:“这快刀帮的人不是听说还算讲些道义吗?” 邱大郎道:“那快刀帮只能说是比铁斧帮讲些道义而已,不做杀人放火的事,但毕竟是黑道上的人物,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早就听说过他们那里道道的,什么上刀山,下枪海,火海路呀之类的险三关难为了不少英雄好汉,勇哥儿,我看呀,咱也不求他们了,这活儿,我们自已干,不就是铁斧帮嘛,经过穷巷一战,他们也剩不了多少人了,我们现在没有三百人,也差不多了,不如就找上铁斧在,把他们平了算了!” 邱大郎此话一出,众人皆默。 我知道,邱大郎是勇武之人,真个敢干出这事。 但我从穷巷一战看出,我们的战斗实力,比之铁斧帮帮众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如果想靠着今天刚收的那一百来个去和铁斧帮拼,恐怕的败多胜少,凶险太大。 我平静的道:“那铁斧帮现在还有多少人?” 管忠民道:“至少还应该有个四五百人的帮众,都是好杀无义的亡命之辈。而且,不算帮主,就说二当家和三当家的也是挺难缠的,二当家周平选虽然功夫一般,但为人狡诈狠毒,还是个秀才出身,又懂些谋略,所以才能稳居二当家的位置。而三当家刘宁更是除帮主之下的第一高手,手中的功夫,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出手狠毒异常,传说,是铁斧帮杀人最多的一个。” “那我们不是没有胜算?” “没有。”管忠民想了想坚定的说道。 邱大郎急了半天,但也没说出什么来。 我其实心里也没打算着和铁斧帮硬碰硬。 想了想又道:“谁能给我讲一下,快刀帮的险三关?” 众人一楞,不知道我怎么想的,但还是由管忠民给我讲了下情况。 我听了之后沉默良久,还没说话,却听兰哥儿突然倔强的道:“快刀帮的不能去!” 我看了眼兰哥儿,见他水汪汪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我知道她不想我出事。 知道这时侯不是和她争论的时侯,再说,想争也未必争的过。 我突然又道:“这濮城里,还有什么势力可以和铁斧,快刀抗衡的?” 邱大郎摇头道:“濮州城里,哪里还有比他们势力更强劲的了,其它的都是些小帮小派,比我们还不如。没有了。” 秦大叔和秦大婶也都摇头。 管忠民突然道:“也不能说没有。” 第六十四章 勇闯快刀帮 众人听管忠民一说,目光齐聚,管忠民道:“在我们大唐,其实有很多大门派,道佛两派自不用说,是当今世上的泰山北斗,这些大家都知道,但这些门派高高在上不说,就算是能帮我们,也不远水不及近渴。除此外还有一些很神秘的隐密门派,力量也是极其强大,或隐密或公开,在各地都有堂口,这其中,享名最盛的当属百花教,必杀门,还有就是空空派。” 邱大突然醒悟道:“你是说空空门。” 众人不解为何邱大和管忠民都说到空空门。 秦大叔显然也是有丰富阅历的,简单的介绍了百花教是一个教中女子众多的门派,行为诡秘,但力量相当强大,不论市井还是朝堂,都有它足够大的势力。而必杀门却是一个杀手门派,更是行踪难测,隐秘非常,门下有众多技艺不凡的杀手,杀人于无形,让人闻之胆寒。而空空门却是一个集众多小偷在一起的门派,人员较众,遍布大唐各地,上至都郡,下至县乡都有他们的人,按说这些小偷应该是成不了气侯,而且是人人喊打的角色,但是空空门则不然,反而是这些神秘组织里名头最好的,究其因,最主要的是,空空门偷富济贫,救助不少老百姓,所以,反而是名声最好的存在。 秦大叔介绍完了大概情况之后,反而问道:“邱大,管大,你们为什么提到空空门?” 管忠民笑了一下还没说话,邱大抢先笑道:“在我们濮州空空门有一盘口,而这个盘口的香主曾经落难,被忠民给救下,说起来,忠民是那香主当之无愧的救命恩人。” 管忠民点了点头,算是默认确有其事。 不过邱大突然又问道:“忠民,就算你是那何飞的救命恩人,估计也不能让他为你带着帮众去和铁斧帮拼?” 管忠民皱眉道:“这恐怕是不行,他们有门规的,从来不和人正面硬拼,即便是硬拼,他们的精干力量也不过是十人,练就的都是小巧功夫,起不了大用的。” 邱大泄气道:“那不还是白瞎。” 我却道:“忠民哥哥,我听说空空门是偷富济贫?” 管忠民点头道:“这到是不假。” 我又道:“我还想知道,铁斧帮的经济来源……呃,也就是财源是什么?”我一说经济来源,看众人都有些蒙,才改为财源。 “铁斧帮下边有两家花楼,六间粮店,和三家赌坊,还收保护费,不过他们最大财源还是来自于赌坊。”管忠民道。 我点了点头,这个我是知道的,跟着孙老二学了一些时日的赌技,我的赌技早就超过了孙老二,孙老二曾坦言我的技术已经到了高手级别,但是赌技究竟达到什么地步,心痒之下,我也背着兰哥儿和小石头一起去过几趟铁斧帮开的赌场,主要是掷骰子赢大小,在我超凡听力下,每次都由小石头出面赢了个盆满钵满的,但是没敢大赢,知道是铁斧帮开的,怕太招眼。 不过,对自己的赌技还是很有信心的。 其实对付铁斧帮的策略我心里早有个基本成形的套路,只是差了几个环节,而现在有空空门的关系,我心里已经有了七八成的成算。 我又问道:“如果知道铁斧帮金库的所在,空空门可敢出人盗取?” “这应该没问题。”管忠民立时回应,接着又解释道:“何飞和我关系一直不错,我知道他们不屑与铁斧帮为伍,曾经有几次和铁斧帮的帮众发生冲突,虽然最后都没有大问题,但是矛盾还都是有的,我听何飞不止一次说过,如果有机会一定把铁斧帮的金库盗个干干净净,还给平民百姓。” 我大笑:“那这就好办!” 当下我小声对大家做了相对细致的安排,众人都点头称赞,夸口称妙。 待安排了各自分工之后,我们都出了院门,各自行动。 管忠民刚想走,我却叫住他道:“忠民哥留步。” “勇哥儿还有何吩咐?”管忠民竟然说话姿态放的很低。 我诧然笑道:“忠民哥哥,你太客气了,你是哥,我是兄弟,怎么能用的上吩咐呢。” 管忠民诚心说道:“勇哥儿此言差矣,我虽然痴长你几岁,但这两日我看的清楚,还有以往我弟弟介绍你的事情,我心里非常明白,勇哥儿不是一般人,我和邱大早就商量好了,以后我们是诚心跟着你,水里火里绝不说半个不字,我们的诚意还望勇哥儿接纳,你一定不能嫌弃才是。” 管忠民如此煞有介事的说,到让我不好再说别的。还是捡着重要事说。 “哥哥,陪我去趟快刀帮。” “啊!”管忠民大惊! 我道:“我所布置的事情,快刀帮是个很重要的角色,此去目的,即便不能劳动他们帮忙,也要他们不阻挠添乱才是。所以,快刀帮,非去不可!” 我郑重其事的说道。 管忠民犹豫道:“可是,兰哥儿是不让去的。” 我摇摇头道:“兰哥儿是顾及我的安危,但快刀帮如果摆不平,我心里没底的,而且,如果快刀帮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我们恐怕更没有安全可言。那会牵累很多兄弟姐妹,你也不想管阳会出什么事情,哥哥?” 管忠民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表示同意。不过想着多带些人,但我却不同意。 对付快刀帮,不需要人多,如果带的人多,有示威嫌疑,真闹的不好了,即便有天大的本事,我们也不可能直接应对两个帮派。 人多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决定支身前去。 管忠民见劝不下我,只好摇头跟随,我们两个前边走着,却发现后边还有一个小尾巴。 “火娃儿,你跟着来干嘛?赶紧回去。”我一看却是火娃儿,忙叫他回去。 此去快刀帮,并不是去赴宴,很大可能会有危险的,所以,我不能让火娃儿跟着前去。 “不,我娘说了,让我跟着师傅,保护好师傅。”火娃儿倔强的道。 又抬出他娘,我也没办法找他娘去论理去。 “你回不回去,再不回去,我今天不让你吃饭。”我威胁道。 “行,那我回去,给兰哥儿说你要去快刀帮。”火娃儿做势要走。 “哎哎,你别走……”我上去拉着火娃儿,这孩子,看着傻,其实一点也不傻,我早就发现这娃头脑不但不傻,还比一般的人聪明的多,只是不喜多语,看着有点闷而已。 这不,明显还知道拿兰哥儿来威胁我,如果他回去告诉兰哥儿,我肯定是去不成的。 没办法,只能让他跟着了。 一起,同闯快刀帮。 第六十五章 勇闯三关 濮州城快刀帮大堂外,一锦衣男子抱肩而立,扬声说道:“快刀帮规矩,有求者过刀林枪海踏火山,三关一过,有求必应。” 立于堂外的三人中其中一人大怒道:“三帮主,我们虽是有事相求,但也不是无利于你们,说白了也是合作,对你们有百利无一害,我们诚意而来,你们上来就摆三关,不是摆明了不想合作吗?” 那叫三帮主叹了口气道:“管大郎,我也敬你是条好汉,另一位想必就是名声在外的宋家二郎,没想到你竟然能够支身前来,我谢老三佩服,同样敬你是位英雄,但,帮规就是帮规,没办法,如过三位不想谈呢,我们也不勉强,西厢侯着,好酒好肉绝不亏待。三位,请自便哈。” 我问管忠民道:“西厢房是什么意思?” 管忠民脸色沉若冰水道:“西厢房也就是吃吃喝喝,当我们是朋友,但不谈任何事情,只论交情。” 那显然就是不行了。 我心里暗道这快刀帮的规矩真是很多。 我朗声道:“三帮主,话不多说,请划道。” 三帮主大笑一声道:“好,痛快,果然英雄出少年,大门开,刀阵有请。” 来之时曾问过管忠民,快刀帮的刀林枪海其实简单,是从刀下过,拼的是胆量,当然,保不齐有人使坏心,一刀下来砍了脑袋。 枪海则是在众人举枪的阵中过去,这可不单是凭胆量,因为枪林是会有人出枪的,不过是装装样子,但也会吓的你心惊肉跳丑态百出。 火山则是在地上铺满烧红的碳石,要从上边走过。 这三关,听着就吓人。 不过没办法,我已经下定决心,小巷杀了铁斧帮那么多人,还有他们帮的帮主,这个结,解不了的。 好在管忠民说是一个人过就行了,要是三个人过,我得立马把火娃赶走。 刚要步入大堂,迎面就见两排人分对而立,各个腰中挎刀,每个人都满脸横肉,吓的我心惊肉跳的,真想立时回转身子。 但,也太丢人了。 没办法,硬着头皮上。 刚要踏上台阶,却见那三帮主伸臂一挡。 我一楞。 “对不住,宋家郎,请带眼罩。” 我还没说话,管忠民怒道:“三帮主,你们这可不合规矩呀,以往也曾听闻过三关的规矩,可没说带眼罩的事情呀。” “管大郎,实在对不住,规矩改了。”三帮主冷笑一声道。 “什么时侯改的?”管忠民怒问。 “今日刚改。”三帮主冷答。 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今日或许来错了。 “勇哥儿,我们走,不与他们合作了。”管忠民也感觉到不对。 我心下犹豫着,脚步还未退,那三帮主突然一推我背,猝不及防下,我一下被推了进门。 管忠民和火娃儿大怒,起身就要上前冲。 门内外的快刀帮弟子,“刷”一声,均是长刀出鞘,杀气沸腾。 只见那三帮主扬声说道:“我们快刀帮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既然你踏上了这门,就有进无退,除非……” 三帮主顿了顿,从嘴角里挤出一句话道:“横着出去!” 管忠民和火娃儿眼中喷火,眼看就要不顾一切的冲进来救我,我却冷静的道:“大郎,火娃儿,不可轻动,你们在门外等我,如果我有不测,只怪我运气不好,不许你们动手。” 因为现在的形势,敌众我寡。快刀帮的人都在这里,我们三个又不是黄巢,哪里有本事对付这么多人呀,而且是各个带刀的。 现在我是有进无退,只能走一步说一步。 唉,还是轻率了。因为我感觉到,今天的三关架势绝不是吓唬人的那种,我感觉到了杀气! 很莫明,我不知道什么时侯有了这种感应。 好似在众人出刀的那一刻,我全身紧张之时,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很不舒服的威压感,压的我心口都难受。 我来不及多想,深吸了口气, 一伸手接过三当家手中的黑巾,自个儿把眼蒙上。 真黑!一点光都不透。 那三帮主小声暗赞:“是条好汉。” 我心怒骂:“你大爷的,谁稀罕你这好汉!这要能退,鬼才往前走。” 没办法,只能往前走了。 也不多想,直往前走去。 耳中听的数十条刀“刷”的一声上扬起来,我立时感觉全身汗毛直立,脊梁骨一道寒气升起,当时腿就一软,好悬没趴下。 好容易鼓足勇气才站稳,又听三当家好似好心的说了一句:“敬你是条汉子,给你提个醒,这里边有几个是铁斧帮的人,他们出了重金,想要买你性命,看你好运了。” 我草你祖宗八辈,你好心怎么早不说!这都没退路了给我装什么好人! 心里怒骂不止,但嘴上却说道:“谢三帮主提点。” 话说完之后,我再也不顾其他,屏气凝神,同时期待着脑中小人的出现。 因为我感觉到,那些小人很有用处,就像上次在巷战之中,要不是小人出现,我恐怕死八回了。 当我凝神之后,蓦然发现,自已晋入一种奇妙的冰雪世界,到并不是真的冰天雪地,而是说我能够冷静如恒。同时心中的紧张感觉也极速消退,只是一晃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我的感官和冷静心思。 我的感官在屏蔽了视觉之后,着意提高听力之时,眼罩之外的世界再度不同。 整个世界的各种声音骤然增巨。风声,空气流动,树叶摆动,蚊虫飞舞…… 如潮涌般涌入我的耳膜,声音都如同擂鼓般巨响,但我已然不担心声音过巨影响我,因为我早已经摸索出经验,我只消心思一动,大脑就如最精密的电脑一样,把所有对我没有威胁的杂音自然屏蔽在外,不扰心神。 仅存的是众人手中快刀在空气中滑行的摩擦声, 更有,院内人的呼吸和心跳…… 而此刻,我脑中的小人也及时出现,更另我惊喜的是,其中一个小人骤然增大,整个身体比其它小人大了两倍不止,特别是耳朵显的极为突出。 这种变化我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促成的,也许是我紧张所致,也许是我在滑冰场快速飞舞之后所致。 原因不祥,但我清楚,绝对是件好事! 绝大的好事。 第六十六章 出手不容情 更有,院内人的呼吸和心跳…… 而此刻,我脑中的小人也及时出现,更另我惊喜的是,其中一个小人骤然增大,整个身体比其它小人大了不倍不止,特别是耳朵显的极为突出。 这种变化我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促成的,也许是我紧张所致,也许是我在滑冰场快速飞舞所致。 原因不祥,但我清楚,绝对是件好事! 绝大的好事。 随着听力加巨,眼罩外再不是漆黑一片,虽然视觉上并没变,但在我心里已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身后三帮主,而前方并列十六排三十二人。每个人的呼吸心跳,和他们身体里产生的气机都在我大脑里体现出来。 甚至是脚下的台阶和不平的地方,也因为空气流动不一致,在我脑海中呈现出影像。 我随着这种空气流动的不同变幻,再次举目前视,耳中竟然一点点区分出眼罩之外众人的高低胖瘦,呼吸粗重,身体轻盈与否…… 我立时分辩出,首进院内,除我外,共有三十四人,还有一人,一直在刀阵外的假山后隐匿踪影。他随潜心隐匿,但在我的听力下,却无所遁形。 这种由听力产生的感官影像,本来并不完全,但在我超级嗅觉的弥补下,竟然成就了与视觉一样又不一样的影像。 不一样是因为视觉相对直观,有影有色,形肉清晰,色泽明显。 而此刻听力所产生的影像是没有颜色的,然,失了色,却静了心。 我内心一片冰雪冷静,能清楚感知院内每个人的心里动荡。 这种感知玄妙至极,让我心情大快,不由的身躯一震大笑道:“今日有幸拜会各位弟兄,宋某这厢有礼了!” 我语气豪迈,无丝毫惧意,立时感知院内持刀之人心里剧颤,都是为我的气概折服。 我身后三帮主首当其冲,因为我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心脏巨跳了几下。 同时,我也知道,短短这两天的变化,已然使我从一个学生脱胎换骨转换成一位拥有豪迈气势的江湖好汉! 当下,话不多说,我一个飘身就进了刀阵。 身姿似慢实快,行走间如若行云流水一般。 瞬间就轻松走过前三排的刀手,跨步前行。 第走过一排,都有两把快刀临头而过,来势凶猛,我只做不见,那气势,如同无敌刀客一般,视周围刀手如无物,恢弘气势随着我的步伐前行而愈盛。 不觉间已步入八排,也过了十六刀!这十六刀如厉风突袭,刀刀直擦脑后,冷风颤抖,我却稳若磐石,没有丝毫慌张。脚都不带停的。 而到第九排时,我突然一顿,前边的两位刀客手中刀一凝,并没随手落下,而是蓄势待发。 我心中冷笑,这两人,应该是铁斧帮的人。因为他们的气机与之前截然不同! 我只所以能断定,并非三帮主提点,而是这两人身怀杀气。 这刻我才豁然醒悟,什么是杀气! 这种气机难以明述,一般人根本感觉不到。 杀手如果脸上充满怒气,或者面部僵硬,或许能让细心的人看出些许端倪,但一般有些经验的,都会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甚至面带笑容。让你根本无法查觉,他心里已是杀机澎湃。 而这两人,凭感知我就查觉到两人的功夫不同一般,应该是铁斧帮的好手,因为两人的气息平稳悠长,双脚立地若老根扎深,身形轻盈利落,非是好手不可能有这样的表现。 当然,从他们的身手好坏,并不能评判出他们的杀气。 我也是一开始并未明显感觉到,而是从一开始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好似一种气机影响着我的心脏,就像一只无形的手,在握着我的心脏,使的我心脏的供血都不足。 呼吸都有些困难,就像一个平原人,突然到了西藏一样,呼吸都不顺畅。 而我越往前走,那种感觉就越强烈,我细心察觉下,竟然是那第九排和第十三和十五排的位置让我产生那样的难受感觉。而再经过我敏锐到超凡地步的听觉,更让我察觉到那六个人的身体特征与其他快刀帮的帮众不同。 他们的心跳过快,手臂肌肉拉紧,双脚分错而立,随时做着攻击的准备。手中的刀也微颤。 我最终清楚的明悟,他们,是真动了杀机!他们在紧张或激动,这是准备杀人时自然带出的不同气息,所以才会有杀气溢出体内。 这等玄妙的感觉是不能言述的,但我却感觉到的清晰无比。 所以,我故意在到第九排之前,顿了一顿。看似动作微小,效果却大不相同。 这一顿之功,彻底打乱他们蓄势已久的攻势。 我心中暗笑,但手底下却不敢放松分毫。搞不好就掉脑袋的事情,我怎么能大意。一时间全身肌肉处于一种似松实紧的状态,让我的身体机能可以随时做出最强烈和迅猛的反应。 脑中众小人也都缩紧了身子,那个大一倍身形的小人,也做蓄势待发状。 我装作累了,歇歇脚,然后看似轻踏一步,却直接跨出两米距离,身后“刷刷”两道风声陡起,已在我身后落下。 分明是那两名刀手快刀落下的声音。果真出刀如风,冷若冰霜,丝毫不留余地,奔的是我头颅要害,只要砍实,我必然人头落地! 但他们还是算错了我的落点,疾风中的两刀,还是落空,那两人都是一愣!也就是这个间隙,我暗暗叫好!我哪还放过这等机会,一个背转,直接一个掌刀,砍在右侧刀手脖颈要害,又同时飞起一脚,直跺向左侧那刀手。 “噗通通”两声,右侧刀手直接倒地,另一左侧刀手却被我跺飞出四米远,直接摔倒在地!再没有起来。 这两下出手利落,绝无半点拖泥带水。两人瞬间倒地! 我相信他们也起不来,因为我没有留手,这是古代,我怕什么! 这一掌刀和一脚都是奔着要害而去,我心一丝一毫都没有留手,为的就是,要命! 不知道是黄巢的话在我心里留下了种子,现在已然发芽,还是我自已天生就有种狠绝的劲儿。 这刻我想的十分明白,不能留手! 否则,我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此刻出手,立取两条性命!在外人眼里的确有些狠绝毒辣,但又有什么关系!我要的就是让外人看着胆寒! 打草要惊蛇! 第六十七章 龙刀锋利 这一掌刀和一脚都是奔着要害而去,我心一丝一毫都没有留手,为的就是,要命! 不知道是黄巢的话在我心里留下了种子,现在已然发芽,还是我自已天生就有种狠绝的劲儿。 这刻我想的十分明白,不能留手! 否则,我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此刻出手,立取两条性命!在外人眼里的确有些狠绝毒辣,但又有什么关系!我要的就是让外人看着胆寒! 打草要惊蛇! 我一出手就要了两条性命,让全场的人巨惊,刀阵为之一乱,很多人不由自主的举刀做攻击势。 我此刻手中已然多了一把朴刀,正是刚才那刀手的。手腕轻抖间,已是两个刀花闪现,我虽不能视,也能感觉出好看。 周边众人心为之一颤。其中就有人叫道:“弟兄们,他杀我们帮的弟兄,我们还愣着干什么,杀……” 当那人杀字未脱口时,一道刀光闪现,那人就再也没有说话,因为,他开不了口。 死人是无法说话的。 他胸口处已然插了把朴刀,此刻朴刀还在乱颤。 周围人四散,扩大了包围圈,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进我身两米距离。 偌大个包围圈里,我傲然而立,无丝毫惧意。 那姿态,用鹤立鸡群都不足以形容。 如此写意,我只能遗憾安若冰没有亲临观看。 正考虑着是不是对身边的快刀帮弟子下杀手与否,但没过半秒时间,我心中已有定数:杀! 快刀帮如果大举来攻,我心里存不得半点犹豫! 正当我想大开杀戒时,只听大门“彭”一声巨响,两米宽,四米高的大门,竟然倒塌在地,荡起灰尘一片。 只见火娃儿和管忠民纵身跃入,想来是听到动静不对,两人直冲了进来。 “勇哥儿,没事?”管忠民叫道。 “师傅,接刀!”火娃儿更是二话不说,直接把我进门前交给他的龙刀直扔过来。 我信手一接,龙刀已然在手。 还是龙刀感觉更趁手哈。唉,只是这火娃儿没个轻重,扔个刀,差点没把我手磨破。 心中暗怨火娃没轻没重时,嘴上却轻松异常的说道:“忠民哥哥,我没事,只不过处理了两个外帮人,和快刀帮的弟兄,并没什么过节,你们两个不要过来。呆在那里就好。” 话说的轻松自在,心里却绷的紧紧的,只待对方有一个轻举妄动者,我就大开杀戒! 不过,我的目标紧盯着三个人,那三人不同其他,杀气外溢,紧张无比,必是铁斧帮潜入的高手。 不过,他们这几个高手,看来,未必有我高! 正在众人一触即发时,三帮主突然叫道:“快刀帮听令,本帮弟子退后,不得参与帮外纠纷,违令者,杀!” 我不由暗赞三帮主英明。 只见院子里的快刀帮弟子四顾之后,仿佛也明白和自已本帮没有关系,死的那三个人,并非本帮弟子,所以,纷纷后退。 而不退的,却是与我对面而立的三名刀手,虽然是三比一,却比我紧张多了。此刻形势大明,铁斧帮之人无所遁形,于我所料,分毫不差。 我谈笑风声的道:“三帮主英明,那大门破损是我徒弟年少不懂事,回头加倍赔偿,摆酒设宴,还望三帮主见谅!” 这也是给快刀帮一个台阶,否则对方如果觉得门都被攻破了,这面子许是不好看的。 三帮主面上似笑非笑的道:“好说好说。” 他话音未落,我身形已起,直接横跨出五米距离,瞬间将身子欺进与我对面而立的三人中之一。 此人身材雄壮,握刀手稳,身形矫健,应该是三个人中功夫最高的一个。 我趁着和三帮主说话,把他注意力吸引过去,我一直留意着他的动静,只待他稍有分神,我就一刀插出。 而此刻,正是他分神之时,也正是我龙刀出手之际。 我一刀插入,如中棉絮,轻若无骨。 龙刀所指,无往不利! 只听“噗”一声,龙刀已然贯胸而入,接着我刀柄一横,直接将刀在他身体里打横,喇了下来,只见血雨满地,那人一半身子被我龙刀划开,血肉模糊一地,死相极其恐怖。 看的周围众人为之侧目不敢正视,经风历雨,惯走江湖的三帮主也不由的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 我并不管其他,龙刀锋利若此,实出我意外,也更出他人意外,龙刀气势未消,直接贯体而出,又扫到另一刀客颈部,那刀客连叫都未叫,头颅已然滚落。 三帮主和帮中不少弟子惊声叫起:“好刀法!” 快刀帮名为快刀,当然有不少刀手存在,这刻见我使的刀法大开大合,行云流水,自然有懂刀的人称赞。 我却并为此走神,起腿一脚,直接将那还未落地的脑袋踢起,那偌大的脑袋真如球一样,受力之后直接撞到第三人身上,那人身子一震,不由慌乱,当他清醒过后,刚摆掉脑袋,胸口处却是一凉,惊惶的面孔凝固在脸上,已然是离世前最后的一个表情。 因为龙刀入身,贯穿而出! 不过眨眼间,三名刀手已然毙命! 众人都待我收刀之时,我却用射出龙爪锤直接打出四米距离,然后一个转体,将龙爪锤横摆至不远处左侧的假山之后,只听一声哀号,接着,又有一人横躺而出,倒在血泊之中。 众人大惊。 我笑道:“三帮主,此人手握朴刀,杀气涌现,想来,也不是贵帮弟子。” 三帮主看都未看道:“从未见过,只见宋兄好刀法!” 他说的话虽冷,却能看出诚意相敬。 众人所见,我不过转瞬间的几刀一锤,顷刻之间就取了六人性命,自身毫发未损,实是称得一赞。 我收了龙锤和龙刀,向三帮主和快刀帮众弟子一抱圈礼:“不得已而出手,还望贵帮见谅!” 三帮主笑道:“哈哈,宋兄客气了,如果是我,也会出手,只不过,没有你出刀利落,出手狠……那个哈” 他想说的必是出手狠毒,但面对我黑布蒙眼,竟然下意识的说不出那毒字。 面对一个蒙着黑布,傲然而立,顷刻间取了六人性命却不见丝毫异状的人,他心里也的确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 震惊是肯定有的,因为那几刀如果出现在他身上,恐怕也是躲不过的。 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三帮主又退后了两步,才感觉安全些,对此,我只做不见。 我知道,我的出手果决,已然在他心里烙上了印痕,不仅是他,院内三十多名快刀帮弟子的惊跳心脏,已足以表明,我在他们心中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我撤下眼罩,步入假山附近,只见那人被龙锤砸的面目全非,死相极惨。 不过也怪不得我,这小子最是阴毒,一直等着我过假山之时,要给我致命一击, 他没想到的是,迎接他的不是我的后背,而是突如其来的龙锤! 没想到这龙锤竟然这般厉害,飞舞出来的力量如此强悍,整个头都给砸扁了! 我心里同情的叫了一声,真惨! 第六十八章 闯过枪林 我撤下眼罩,步入假山附近,只见那人被龙锤砸的面目全非,死相极惨。 不过也怪不得我,这小子最是阴毒,一直等着我过假山之时,给我致命一击, 他没想到的是,迎接他的不是我的后背,而是突如其来的龙锤! 没想到这龙锤竟然这般厉害,飞舞出来的力量如此强悍,整个头都给砸扁了! 我心里同情的叫了一声,真惨! 收拾了心情,我不由的问三帮主:“三帮主,不知这下面……” 我心说这都杀了六个铁斧帮的人了,也差不多了。难道还要闯这三关? 不想那三帮主却无奈笑了笑道:“对不住,宋兄,这帮规不可违,有来路无回路的,还请往前继续。” 唉,我叹了口气,既然话到这份上,那就继续。 我没有多说,点了点头,又比划了一下眼罩,三帮主依然无奈一笑,我也自觉的再重带回眼罩。 也没什么大碍,带上眼罩,反而让我更清醒。 顺着三帮主的指引,我又进了一院,迎面一人出来,我却不知其长相,只听那人说道:“宋兄弟,里边请。” 三帮主在身后叫道:“宋兄,再往下,由我二哥引领,还望宋兄好运依旧哈。” 我嘴上说多谢,心里却骂道:你大爷的,祝我好运,怎么不说免两关呀。这第一关是侥幸,谁知道后边的还会有什么险情呀。 但走到这份上,的确也没理由再回头。 硬着头皮走。 我对着眼罩外的人影一抱拳道:“有劳二帮主带路。” 那二帮主一侧身道:“好说,进院三米就是枪林,还望宋兄弟小心了。” 小心你个头! 我心里暗恼。 直接步入二进院。 刚一入院,没走击步,就听到杂乱的脚步声起,我立时皱起眉头。 奶奶滴,这院子大,人更多,竟然围了三圈,比之刀林多了一倍人还不止。 顾不上细数,只觉得几十个人脚步乱起,但看似乱其实不乱,各有各的阵脚。 我没走两步,就感觉脚底生风,“刷刷”就是几枪,照我脚下就戳了过来。 我忙起脚换步,真怕脚被戳个窟窿啥的。 但随着枪头所指之路,越走越不对。 我鼻息间嗅到了水气。 不好,他们是想引我入水! 这院子我没有看,但凭借我的嗅觉,前方肯定有个院内小湖之类的,他们这里想把我引入湖水里。 那即便没性命之忧,也必狼狈不堪。 所以,不能入水。 正想着时,突然两股杀气袭来,直冲我胸口而来,我立时吓的一身冷汗。这两枪如果刺中,我必死无疑。两枪杀气凛然,直奔要害。不用想,这两人也是铁斧帮的杀手!都是奔着要我命来的,他们身后还有三人蠢蠢欲动,但我已经顾不上许多! 一个转身侧翻,险之又险的躲过直取我胸口要害的冷枪。 我暗惊:看来铁斧帮的杀手还有。 那一记侧翻妙到巅峰,不但成功躲过那两记杀枪,还成功摆脱枪阵,我接着又一个后翻,直接升腾两米多高,虽然远不及黄巢的腾跃本领,却也堪堪跃过身后枪手,一下彻底摆脱了逼我进河的枪手。 我得机不让,直接起脚,“砰砰砰”就是四脚,把原在我身后,现已是我身前的四个枪手逐个踢下湖内。 不过,这四脚有讲究,起腿两脚我用力较轻,而后两脚,却是加了满力,足以,致命! 因为那两个,是带着杀气的人,不论是不是铁斧帮的杀手,他们的命,我是要定了! 看着落地的还有三把枪,我起脚一搓,一把长枪,已然随脚而起,我一握在手,随手甩出,直奔那湖中。 “噗呲”湖中之人,本还有一个并没死绝,我却不给他一点机会,直接一枪贯穿其胸,那人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直接沉入湖心。 让在场众人都为之一惊!均没想到我出手如此不留情。 我稍得空当,手中龙刀跃自手中,我到持龙锤,一个挥舞,直接甩出一个大圈。 方圆三米距离的枪手,看着龙锤夹风而来,纷纷后退。 我身前立时轻松一片。 但还没呼口气,我立时心中一紧,赶紧身子一仰,险险躲过自已的龙锤! 见龙锤擦着我的鼻尖而过,我冷汗都冒了出来。 这技艺不熟,甩龙锤就是危险。 好在有小人舞在身,我能堪堪躲过。 这要真是被自已的龙锤砸死,不让人吓死才怪。 我装作无恙的收了龙锤,但却不敢全收,还是留下一米长的距离,游荡在手中,随着手中龙锤一荡,到让欲扑来的枪手,心中胆寒不敢冒进。 不过还是有两个胆大的,竟然不顾龙锤威胁,直接欺身而入。 我见两人明显脱离人群,却装作没有看见,反而转了个方向,好似看不到人身一般,把背给了他们。 那两人见我背部空门大露,不由心喜万分,两人一个对视,一起分左右进攻而来。 就在双枪如蟒,分搅而来之时。 我一个矮身,躲过充满杀气的双枪,接着龙刀从脚底下直扫而出。 “啊呀!”一声惨叫,右边一位枪手,左腿被我龙刀直接削断。 森森白骨露出,加上血淋淋的半截肉腿,让人看着心颤。 我却是看不见,一点不受影响,直接一个地滚,右手直插龙锤之间,那龙锤本是一个五指爪套,我手插其中,握紧之后,就如一个铁拳一般无二,竟然充满了力量,我直接滚到另一个枪手身边,由下往上一记重拳直接打在他的下额处。 “砰”一声巨响,那人竟然直接离地而起。半空中脖颈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展现,不及落地,人已死绝。 我铁爪手直接把他丢落的枪取在手中,一个反身,“噗嗤”一枪,直接扎入那个断腿之人的心窝! 瞬间,又是两人毙命! 接着我枪一挑,龙刀入手,右手铁爪握刀,左手持枪,脚下不丁不八,傲然而立。 一副英雄了得之相,傲立当场! 怒喝一声道:“铁斧帮的小贼,不怕死的尽管上来!” 当真是威风八面,凛然气势! 第六十九章 龙刀光圈 我铁爪手直接把他丢落的长枪取在手中,一个反身,“噗嗤”一枪,直接扎入那个断腿之人的心窝! 这长枪其实我是没练过的,但近几个月来,我日修夜修小人舞,不但六识精进,身体力量增强,速度反应灵敏外,对一些从未接触过的事物,也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就是一入手好似像练就多年一样。 就在这长枪入手之即,那份熟悉感,好似打小练就一般,平衡感,力度,把握,都是拿捏的恰到好处,所以扎出好一枪,丝毫没有偏斜颤抖,直接命中那人心窝。 瞬间,又是两人毙命! 接着我长枪一挑,龙刀入手,右手铁爪握刀,左手持枪,脚下不丁不八,身体直立如标枪,挺然而立。 一副英雄了得之相,傲立当场! 怒喝一声道:“铁斧帮的小贼,不怕死的尽管上来!” 当真是威风八面,凛然气势! 快刀帮的人见我如此威风,都不由的胆寒。 眼罩之下,我听到无数心跳加剧。 显然都是被我狠辣的手段所惊。有很多人一时不知进退时,有几个糊涂的竟然想挺枪前进。 我左手把枪往地下一扎,深入地中半尺有余,龙爪锤之中的龙刀直接甩落在地,持链游荡起来。在我身前形成一个龙刀光圈,龙刀光影之下,一个圆圈形成,在我特意放长之后,那刀圈越来越大,而且伴随着刀圈,风声越剧! “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当龙刀光圈展至半径两米之时,身侧三米内已经再无人敢进。 因为龙刀锋利,划破空气的声音化为哨音,让人听着直刺心底,几可以声摧心,让众人惊的面如土色。我没想到龙刀挥舞起来,竟然还可以产生怪异声响,而且这种声音,还真能对心脏起刺激作用。 一时不由的心喜之极,这龙刀,真是好宝贝。 心里一喜之时,不由的用龙刀又甩出更大的刀圈,接着以龙刀刀刃方向,我直接把龙刀甩向其中一个一直想趁机偷袭我的人头部。 “噗呲”一声,那人在刻意用枪挡阻下,却还是没有躲过龙刀的锋利,竟然被龙刀一下斩断枪杆之后,还削掉了半拉脑袋。 一时间血肉模糊了大片土地,当那白的红的倾洒一地之时,众枪手面色惊惶,一个个如烧了屁股一样后退,生怕那龙刀再突然扩展范围,把自己给捎带了。 这时长像于三帮主酷似的二帮主也急忙大叫道:“所有快刀帮弟子听令,急速后退,不许参与帮外人纠纷。” 我适时大叫:“谢二帮主关照,谢快刀帮弟子关照!” 只见有三个人退的慢了,我却一点不给他们机会,直接飞起龙刀扫过。无形中力道又加了几分,只听“呼”一声巨响。 那龙刀一点不给我丢份,直接一刀扫落三人,两人被拦腰截断了身子,当场惨死于地,只有最后一人稍好些,只伤了一半身子,,转身想跑,但没等他惨叫出口,我左手握着扎在地上的长枪,一脚踢起,直接飞出长枪。 “噗”一声,那枪头直接扎进那人背部,然后从前胸贯穿而出,扎在地上,把那人斜着钉在地上。 再无半点声息。 死像极惨! 有些个快刀帮的弟子看满地的死人,有一人吓的不由一声惨叫。 那二帮主本是觉得惨叫之人丢了自已帮中的胆色,刚想喝骂于他,“你咦……” 结果话也没说出口就变了音,竟是因为紧张而扯紧了声带,变了音准。 所以干脆止住了说话。 那三人我杀的不冤,他们也都是铁斧帮的杀手,刚才只所以退的慢,是还存着侥幸心理,想趁机偷袭于我,谁知没有偷袭成功,却被我飞出龙刀所杀! 等这三人毙命。 我再也看不到也感觉不到杀气。 但我却并没有收了龙刀光圈。 而是任由着龙刀光圈再度暴涨。 院子本来也不算小,但在我刻意伸展龙刀光圈范围后,已经显的不够用了。 那龙刀尽情挥舞起来,已经暴涨为十米半径的光圈,可以说快囊括了大半个院子了。 不少快刀帮弟子生怕被龙刀沾上,一个个都紧缩在一起。 虽然他们侥幸躲过龙刀沾身,但那龙刀快速飞舞所产生的哨音,如同摧心的魔音一样刺心难受。 不少快刀帮弟子已经面如土色,分明是受不住了,有两个已经是忍不住吐了出来。 我却乐此不疲的挥舞着,而且越挥越来劲,越挥越有力。 终于二帮主受不了叫道:“宋兄弟,这枪阵你算是过了,可否停下……那个,你手中的飞刀?” 他不太确定怎么称呼我手中飞舞的龙刀,所以称之后飞刀,只是这飞刀也太大点,而且太过锋利了。 我哈哈一笑道:“好说,就等二帮主这句话呢。” 说完,直接一拉,那龙刀呈直线飞回,直入了龙爪铁手之中。 我感觉一股吸力,好似龙爪铁手自已把龙刀吸过来一般。而那些铁链也随之攀升到我臂膀之上,形成一个铁链缠裹的铁臂膀,完全不用我一点一点的收拢。 我暗叫神奇,不知道这铁链是什么材质,竟然会有磁吸之力,而且好似会自动伸缩一般。 而在外人眼里,却是我手法高超,运刀自如,收放随心的景像。 有好几人不由自主的为我喝起彩来。 “好!” “太厉害了!” “哇,厉害!” “天呀,好快!” 在众人喝彩声中,我笑着抱拳而立:“惊扰各位,实属无心,还请见谅。” 真是无心才怪哈。 那二帮主拍手称赞道:“厉害厉害,宋兄弟,好本事哈。” 我笑称:“哪里哪里,二帮主缪赞。” 这时管忠民和火娃儿也跑近我身边,大声叫好。 “勇哥儿,没想到你本事这么厉害呀!昨天你可是隐藏了本事不成?”管忠民衷心称赞道。我与铁斧帮巷战之时,可是没有这等本事的,所以也觉得我是在着意隐藏本领,其实我哪里有隐藏,只不过好似一天过去,轮转了现代和古代,在加上旱冰场上那小人舞的快速舞练,我好似突破了一层境界,对龙刀的感知和使用,也上了一个层次,有了质的改变。 “师父,真是太棒了,回头我也要学这刀法。”火娃儿也高兴的叫了起来。 我笑的合不拢嘴,但还是假意谦虚道:“哪有哪有,今天是碰巧了,火娃儿,想学师父就教哈” 等众人缓过来神后,我待二帮主领我进厅,好好谈事。 二帮主大叫一声道:“恭喜宋兄弟穿过枪海一关,里边有请……” 我心里暗喜:可算是过了关了。 却听二帮主突然接着叫道:“火山阵伺候!” 第七十章 碳火舞拳 我笑的合不拢嘴,但还是假意谦虚道:“哪有哪有,今天是碰巧了,火娃儿,想学师父就教哈” 等众人缓过来神后,我待二帮主领我进厅,好好谈事。 二帮主大叫一声道:“恭喜宋兄弟穿过枪海一关,里边有请……” 我心里暗喜:可算是过了关了。 “火山阵伺候!”二帮主突然接着叫道 “噗”我差点吐血! 没想到血撒满地,就差尸横遍野了,快刀帮竟然还要让我走第三关。 刚脱下眼罩的我,愣愣的看了看二帮主,二帮主挤出一丝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对不起了,宋兄弟,这是帮规,没得办法。”二帮主看似为难的说道。 我真想一走了之,估计现在也没人能拦得住我们。 毕竟龙刀之威还在。只听众人心跳速度就知道。 当然了,其实我也知道,快刀帮没有真心想杀我,否则第一个刀阵就算我的功夫再强上十倍,也未必脱得了身。我只是偏巧遇到了这些看似凶险的刀阵枪阵,不过是看着厉害,真正想杀我的也就是那么几个人,再加上那几个人也都大意,认为我蒙着眼罩,看不见,才会疏忽大意。如果不是轻敌再加上我出手狠辣,不定躺着的是谁。 龙刀显威,胜在运气使然。 但这第三关,是否还能有好运呢,我真不知道。 不管怎样,已经走到这一步,万万没有退缩的道理。 没办法,在火娃儿和管忠民的劝说下,我依然还是选择一往直前。 越劝越勇,我也真是够了。 随着二帮主来到三进院门,二帮主一个请,我自已先入了第三进院门,一个过廊,我看了半天好似也没有什么凶险,但还是把龙刀握的更紧了一些,好找些安全感。 眼看着走廊就要到了尽头,却没看出一丝异样,我不由的闭上眼睛听了听,也没听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只是好像听到了丝丝的声音。 但却没感觉到杀气的存在。 走廊已尽,我不由的错以为二帮主是开了个玩笑,这第三关可能就是骗骗外个,其实我已经安然渡关。 正如此想的甚美,却突然感觉一股热潮猛烈袭来,接着又感觉脚底下不对劲。 一低头,嚯,吓我一跳,满以为是石头铺地,却发现都是灰色石头,而这些石头不是别的,都是烧红的碳石,只不过被表层的灰掩盖住了。那丝丝之声,也正是烈火燃碳的声音。 我的靴子都已经燃了起来。 “逃!”立时我就想往回逃。 不想走廊之上不知何时竟然堵上一堵刀墙。 已然没了退路。 我惊恐中四处蹦跃,可是所落之地,一个比一个烫脚。 只见远处,一个锦衣虬髯白须之士悠闲的坐在一张长桌之后,煮茶轻笑而视。 “宋兄弟,果然英雄出少年哈,入我帮中之人,久已不见能闯过两关之人,你果真了得。这不,怕天气太冷,我特意为你烧热道路,煮了好茶,还请宋兄弟来一同共饮哈。” 那虬髯白须的笑着说道。 他离我足有五十米开外,但不见怎样大叫,声音却似在耳际响起,清晰无比,还略震的我耳膜生疼。 我知道这人应该是有内功之人。否则一般人的声音不可能达到他这种效果。 这也使我回想起来,黄巢说话也不见多用力气,却都清晰直入耳膜。 这人功夫肯定不如黄巢霸道,但也必是个真正的高手。 我这时听他相请,心中只有恼怒:好你个头!你狗日的说的轻巧,我用的着你烧那么热的道路吗,我脚上燎泡都起来了,还说让我暖和。我暖你大爷! 心里愤慨怒骂,但却顾不得许多,只有一步步快进。 但我身处火海一般,前路是越走越热,千层底的厚靴,已经快烧烂了。 这要是烧着脚,恐怕当场成为烤猪蹄了。 急怒加交之际,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脑中九个小人也个个急的直跳,我虽然努力蹦跃,跳的虽高,但终久要落地,落地就要挨烫! 这是哪个阴损之人想的这鬼阵,竟然如此阴损!如果我有黄巢的轻功还好,一跃十几米,几下也就蹦出去了,可我没有呀。顶多蹦个三四米,落地还得加重。 情急之下,竟然不知如何是好,还生怕自已摔倒,自已的手可没有防护,必然一下给烫伤。 龙刀虽然在手,却也只能帮着支撑于地,龙爪虽然有十几米的长度,但却无法借力周边事物,一时间急的我如蚂蚱一样,蹦个不停。 心急之间,不由的在身上乱摸乱抓,心中暗暗叫苦:“宋战勇,我让你充大头,让你充大头!没事你干嘛闯这三关,你自已有几斤几两,你自已不清楚吗?活该烧死你! 正想着突然摸到怀里有一物,竟然凉冷如冰。 手触之时,竟然带的我臂膀都是凉的,在这火势地带感觉出不一样的凉爽。 我忙取出那物,却发现正是邱铁匠送我的令牌。 本来是想把邱铁匠的送我的竹简和令牌都放在家里的,但怕那令牌再被别的弟弟妹妹拿去当玩物丢失,就信手装在怀中,没想到此刻竟然感觉到凉意。 我不由的紧握令牌,心中同时想起令牌在火炉中显现的小人的舞蹈。 正想之时,脑中小人也随之而舞,正是那令牌被火烧时一瞬即逝的那段舞蹈。 其实那明眼一看就不是舞蹈,到像是一套拳法。 不知怎的,我突然在脑海里轻晰无比的显现出那套拳法。从头至尾的显现。 一时间我竟然不再考虑脚下的碳石火烫,鬼使神差的练起了那套拳法来了。 学着那令牌小人拳法,我一举手一投足间,竟然感觉周身血脉都如同冰霜入体一般,特别是脚下,两股凉气下走,极速消退了刚才的热浪翻滚,直灼脚心。 我心里暗暗称奇的同时,不由的大喜。也不管前方是否就是碳石尽头,再不求进,只管自已舞动拳招。 一时间左一拳右一腿,扭腰转腿,纵跃腾空,各种动作一挥而就。 原本只是在脑海里的记忆,而随着我一遍打完,竟然感觉周身舒泰,整个毛孔都是舒展的。 脚下也没感觉到碳石炙烈,只感觉越打越精神了。 当我打到第二遍时,竟然感觉脚底下有一丝吸力,把碳石的烈火都由脚心吸上,入体之后反而是热度弱了许多倍,虽然还是有些烫的难受,但却再没有起初被灼伤的不适感觉。都在承受范围。 当我打完一遍又一遍,如此周而复始,打了不知几遍时,只感觉脚下吸热的能力越来越强,本是丝线,逐渐变粗,最后好似两个大吸管,要把脚底下的烈火都吸进身体才算罢休,而入体的那种滚烫瞬间变的能承受范围,无数毛孔都变的舒张,整个身体都感觉舒服许多,就像极热的桑拿房一般。 热上热但却不难受了。 打着打着,我不由的开心大叫起来。 痛快!真是痛快! 而远处而那厢虬髯白须之人,也不由的立起身子,愣愣的看着我。 第七十一章 龙拳出世 当我打完一遍又打一遍,如此周而复始,打了不知几遍时,只感觉脚下吸热的能力越来越强,好似两个大吸管,要把脚底下的烈火都吸进身体才算罢休,而入体的那种滚烫瞬间变的弱了许多,暖的我身心舒坦,无数毛孔都变的舒张,整个身体都感觉都热了。 打着打着,我不由的开心大叫起来。 痛快!真是痛快! 而那厢虬髯白须之人,也不由的立起身子,愣愣的看着我。 那人轻声问道:“你看看,确定一下,那炭火是不是没有烧着,怎么看着他跟没事人一样,还打起拳来了,他打的是拳吗?怎么看不真切。” 他身边的一位年轻俊小伙赶紧去查看了一下,最后还怕不确定,自已又紧跑两步到炭火烧着的地上试了一下,结果烫的呲牙咧嘴的就回来了。 “父亲,那炭火烈着呢,你看我这鞋,都给烧烂了。” “啊,那这家伙怎么跟没事人一样呀。” “这个……不清楚……” 没有顾得理他们,我这边是越练越爽,感觉由脚下吸入的烈火,越来越盛,本来好似一滴一滴,继而变为涓涓细流,接着又变的如同哄吸之后的管道水流一般,只是这水并不是水,而是炙热火气。 而这烈火之气入了身体后,变的温润无比,直接步入经脉游走不停。 不过,虽然是温润,但却如同无头巨流一般乱冲乱撞,撞的我体内着实难受。 本来还有些让我有些慌乱无措,但在我打了第五遍那令牌小人拳之后,突然有一种明悟,想起那令牌的飞龙入小人体后,变成一条红线在小人体内运转的线路。 心里如此想着,体内的热气好似有了感应一般,真就按着飞龙入体的线路游走起来,由脚下涌泉到足三里再至丹田……最后直上头顶凤府百会…… 当那线路在体内经脉游走一圈后,我只感觉身体一股气息猛然暴涨,真接通过毛孔,把体内的废气杂质冲出体外。 紧接着身体一震! “轰”一下,脑子立时也感觉猛震,我不由的闭上双眼。 良久,再睁眼之时,却发现眼前的世界突然变的不同了。 只见天更蓝,云更白,草色青翠,树叶明黄,各色事物不但像是清洗了一遍一样,我眼内的清晰程度再度升级。 我都能看清楚那虬髯白须之人哪根头发是打卷的,哪根是直立的。 不过我现在顾不得许多,还是继续打着拳,那套拳法在龙线冲脉之下,打的更是顺畅无比,而且身体里的热气已经完全没了不适感觉,反而变的温润无比。 走到身体哪里,都是暖融融的。 我不由的上了瘾,把那套龙拳打了一遍又一遍。 因为是看到令牌上的龙入人体打的拳,我自称之为龙拳。 龙拳打一遍,我的身体就好似轻了一分,再打一遍,身体再度轻了一分,又敏捷一分,而眼中视物,又清晰一分…… 我生怕错过这个玄妙时刻,手脚不停的快速运转起来,只觉得体内舒泰,体外的空气也随着我的动作一起呼应起来。 脚下的烈火之气更是被我迅猛吸入,两只脚如同吸火的怪兽一般,贪婪的吸食着热气,进而转化为我身体的力量。 我不知不觉间进入忘我之境,打了一遍又一遍,具体几遍都已经记不清楚了。 只是恍惚中听到那虬髯白须之人最后都坐的没了精神,无奈的对身后人说:“你看这位,来我院里当练武场了,还打个没完,这茶都热了几次了。哎,你们谁问问他,还有完没完了?” “父亲,他也不听招呼呀,都叫了几次了,说这火山路一关算是过了,可人家好似没玩过瘾一样。对了,父亲,他打的这是什么拳呀,怎么我都看不清楚呀。” “哼,你都看不清楚,我这么大年龄怎么能看清楚呀,也不知道是什么拳,没见过,就是太快。”那父亲没好气的说道。 “父亲,他会不会胡打的呀,我刚才勉强看了两遍,看的头晕眼花的,心里直想吐。”儿子又说道。 “是嘛,你也想吐呀,我刚才也是看了两遍,就觉得头晕,还以为我年龄大了的缘故呢。看来是这拳太快了。”那父亲捏了捏头。 两个都不敢正视我打拳。 我也不知道自已打了多少遍,只是感觉全世界都静了下来,而脚下也都凉了下来,再没有丝毫的热感,而那套拳法已经打的烂熟无比,力量也都充满全身,身体就好似充了气一般,没处发泄,隐隐怕这气太满,再把自已充崩了,这才慢慢收了拳势。 看着那父亲已经快瞌睡了,我漫步前行,走向他们的方向,路遇一小假山,突然觉得碍事,莫明之下,猛出一拳,直击到那小假山之上。 “轰”一声巨响! 那假山上突起的一大快石头竟然被我一拳轰碎,而下边的石头也因为剧颤而碎落在脚下一摊乱石。 “啊!怎么回事?”那睡着的父亲,突然惊醒,只见我从一片飞灰中漫步而出,无形中显的极其伟岸雄傲! 儿子赶紧说道:“他把假山石给打没了……” “啊,他竟然这么厉害?”那父亲不由失语惊叫。 随后思忖一阵又小声说道:“小峰,为父看此人必不一般,以后你一定要着意结交。” 那叫小峰的也是点头称是:“是的,父亲,我也觉得此人不是一般人,竟然可以在火炭之上打拳,挥洒自如。看来他能过三关,不是侥幸。” 他们却不知道我从假山碎石踩过之后,才发现,那些碎石本来就被炭火烤的都酥了,远没有一般石材的密度和硬度。 心中本是对自已一拳的威力大感欣喜,却降了大半。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侯。 我漫步走到那父子二人身前,抱拳而立:“宋战勇见过帮主。” 不用想,那虬髯白须之人也是快刀帮的帮主,谢家兄弟中的老大。 那帮主竟也没有摆架子,直接绕过茶桌,亲热的走到我的身前,抓住我的臂膀亲热的笑道:“哎呀呀,宋兄弟,客气客气,早就听闻你的大名,一直没有机会见面,这次,终于能面对面的见到了,也是我谢广龙的荣幸哈。” 看那快刀帮主谢广龙竟然用荣幸二字,我不由的一喜,看来对方还是有些诚意的,忙谦虚回应:“不敢不敢。” 待正视那快刀帮主谢广龙之时,我突然不由的心中惊叫! 第七十二章 火苗印记 不用想,那虬髯白须之人也是快刀帮的帮主,谢家兄弟中的老大。 那帮主竟也没有摆架子,直接绕过茶桌,亲热的走到我的身前,抓住我的臂膀亲热的笑道:“哎呀呀,宋兄弟,客气客气,早就听闻你的大名,一直没有机会见面,这次,终于能面对面的见到了,也是我谢广龙的荣幸哈。” 看那快刀帮主谢广龙竟然用荣幸二字,我不由的一喜,看来对方还是有些诚意的,忙谦虚回应:“不敢不敢。” 待正视那快刀帮主谢广龙之时,我突然不由的心中惊叫! 因为我突然发现那谢广龙额头上竟然个火苗的印记,好似刻在额头正中一般。 难道这世上还真有像包青天一样带有印记的人? 不过那火苗像是会动一样,好似不停的燃烧,变幻头上火苗。 这应该不是印记,怎么也不能有动态的印记呀。 但不是印记又是什么呀? 我心下诧异间,那谢广龙又道:“来来来,宋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小儿谢天峰。天峰,你叫叔……额,我看宋兄弟的年龄也不是很大,这样,你们自已论,哈,来来,快请坐哈。” 当我看到谢天峰时,不由的又吃了一惊,谢天峰额头上也出现了印记。 果然是父子,我如此想着,印记都一样,不过这儿子的好像比他父亲的火苗还大些。这到是很奇怪的事情。 我观看谢广龙头上的火苗印记发现还很小,而谢天峰额头上的印记,竟然比他父亲的还大了一倍有余。 不过怕失礼,我也压下心头的疑问,忙笑着道:“哈,谢帮主客气,我和贵公子年龄应该相差不大,就以兄弟相称的好。” 那谢天峰却出人意料的道:“哈,家父既然与您以兄弟相称,我当然要以晚辈自居,宋叔叔,您好,小侄拜见宋叔叔。” 说着竟要行晚辈礼。 万没想到谢天峰竟然如此有礼貌,但我哪能让他行礼,忙上去扶着他的双手:“不敢不敢,少帮主太客气了。” 一番推让,他还没怎样,我的衣服却碎裂而落,几乎。 搞的我老脸一红。 还是刚才在炭火上烤的太久了,衣服都酥了,这样一推让,反而把衣服都推烂了。 我尴尬之极,谢天峰忙招来本帮弟子,吩咐着帮我备套衣服。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自己的两个手臂,竟然衣服上有两个黑色印记,想来是我的手沾了炭灰所致。 不过看他面色有微许疼痛感觉,我心想是不是我捏的太狠了? 在下人带领下,我去了厢房换衣服去了。 临走之时,却听谢天峰好奇的对他父亲说道:“父亲,您久历江湖,可听说过这种火功了得的功夫吗?怎么他只是沾了沾我的手臂,我这两条胳膊就如同烈火烫伤一般,刚才要不是我强忍着,恐怕都叫出声来了。” 谢广龙皱眉道:“这以火功见长的,应该属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火狮子了,那可是成名数十年的老前辈了,在江湖上可以说是一流高手,不过他年龄可不小了,足有甲子往上,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子嗣。” “那没准是他的徒弟也不可知呀。” “那到是有可能,你还别说,刚才我离的近了,也是觉得如同面对一团火碳一般,没想到竟然这样厉害,儿呀,你没事。” “到无妨碍,只是感觉这宋师傅,果真不是一般人,小小年龄,竟然有如此成就。” 渐行渐远,我也没太在意他们父子说什么了,反正不是害我的事情就行。 到了快刀帮中弟子引领的房间后,我简单的沐浴了一下,然后换上了快刀帮给准备的锦衣。沐浴之时,还看到水落在我身上,“呲呲”作响,就跟水落火上发出的响声一样,半天才消失,我心说那炭火真是厉害。半天了,还有热气,也没有太在意。 一穿之下,果然觉得神清气爽,感觉上就不一样。人靠衣装,果然不同哈,来到唐朝还没穿过锦绣衣服,感觉就是不错哈。美! 在快刀帮弟子的引领下,我来到了会客厅。 到了会客厅,发现很多人都已经在等我了。 管忠民和火娃儿已经就坐,正有些不安的等待着我,当看到我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 特别是火娃儿竟然奔跑而来,拉住我的手道:“师父,你没事?我还怕你有什么事呢。” 我笑道:“我能有什么……”可是话没说完,我却发现一个奇怪的现像,不由的心中猛惊。 原来火娃儿身上竟然好似有一团火苗一样,不由的吓了我一跳,忙往他身上拍了拍,却发现那些火苗,都拍不散,心中不由着急,就想找水把他身上的火苗扑灭。 火娃儿不由好奇的问道:“师父,你怎么了?怎么老拍我呀?” 这时管忠民也来了,看我神情有异,忙问道:“勇哥儿,可是有什么情况?” 我急着道:“火娃儿身上着火了。赶紧扑灭。” 管忠民纳闷道:“火娃儿很好呀,哪里着火了?” “啊,没有吗?火娃儿,你身上没事?”我听到管忠民如此说,忙问火娃儿,却见火娃儿神情正常,一点不像是身上着火迹象。 难道是我眼花了? 这时却又发现管忠民额头上也有个火苗的印记。 我不由的一怔。 这原来都没有的呀。 这是怎么会事? 这时又见快刀帮的三位帮主都来到我面前,抱拳迎接于我。 我蓦然发现,除了帮主谢广龙父子额头上有火苗之外,其他两位帮主头上也有火苗,只是有的大有的小,有的旺有的衰。 咦,我揉了揉眼睛,错以为自已眼花,但揉过之后,发现他们还是一样,额头上有火苗。 谢广龙父子头上有到也没什么,我初见就有,但这二帮主和三帮主我是见过的,头上原来可是什么都没有的,管忠民头上更是没有的。 那现在怎么会都有火苗了? 这时才留意,几乎每个人头上都有火苗,大小不一,而且都在燃烧一样,动态的。 火娃儿头上也有,不过却与众人不同,他头上竟然有三颗火苗,而且是泛着赤色金光,金光闪闪发亮,不同一般。 很是奇怪。 突然我又明白一件事,不是他们在变,而是我在变。 第七十三章 堂内谋战 不错,是我的变化。 从在火炭里练完那令牌上的龙拳之后的那一瞬间,我有了某种突破,也因此我的身体出现了变化,原来我觉的只是像旱冰场那次一样,提高了眼界和六识,身体更加敏捷而已,不想,却又出现了这种异像。 我不知是好是坏,但感觉上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不就是多看出些火苗吗。 不过,这火娃儿怎么和别人不一样呀,额头上有三堆火不说,平白比人多了两个火苗,颜色也不一样,当然,他火苗的颜色更好看些,赤红色! 除此外,他周身好似都有火焰在燃烧,不过,应该不是真的着火,也是那种奇怪的现像。好在我刚才没有往他身上泼水。 否则不定让别人怎么笑话。 我一边神游一边听着快刀帮的人说话,随口应付着,其实心里一直留意看身边人的额头。 人人额头上都有火苗。 也不知道我自已的有没有。也不知道这些火苗都代表着什么。 细一看,发现那些火苗,其实都是人形。 哦,原来是人形火苗。 可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会有这样的现像呢。 正想着,突然管忠民碰了碰我。 我忙回过神来。 “勇哥儿,快刀帮谢帮主问我们有什么请求,怎么合作?”管忠民小声对我说道。 看着我神不守舍的样子,那谢广龙又重复道:“宋小哥,既然你三关已过,我们也不说外话,你说你有什么请求,又想怎么合作?只要不损害我们帮的利益,应该都没问题。” 先不管火苗的事了,解决正事要紧。我收回神道:“帮主既然如此说了,那我也不客套,开门见山,我只有两个请求。” “但说无妨。” “一是借兵器,二是借银子!”我直言不讳。 “呃……”谢广龙犹豫了。看了看两个弟弟,都是低头吃菜,没有表态,想了想又说道:“恩,借这两样东西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怎么个借法?” 我笑了笑又道:“有借无还的那种。” “啊?”这下没人吃了,谢家三兄弟都惊叫出声。面色明显不好看了。不过都没有太过失色。 只要那谢天峰,眼中放光,眼含期待之色,等我下文。 我慢条斯礼的喝了口茶,淡淡的道:“当然了,银子和兵器是不还了,但我会把一个铁斧帮还给您。” “嘶” 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我语惊四座,在场的人都惊到了,只见其中一个快刀帮弟子酒杯都没拿稳,跌在地上,打碎了。 不过众人都没有看他,只是我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朝他笑了笑。 那人与我对视一眼,马上低头收拾起酒杯。 我喝着茶没有再多说话,只等谢家兄弟发问。 果然,谢老二先忍不住问道:“此话怎么说?” 我哈哈一笑,看了看四周,并没有随即说话。 谢家三兄弟都显的有些急了。谢老二急了:“宋兄弟,你但说无防,这些人都是我们的心腹,没有外人。” 我只笑未答。 到是谢天峰先对众人说道:“除三位帮主外,闲杂人等,暂时回避一下。” 我心里不由暗赞,这谢天峰别看年龄不大,心思到是明快。 接着除谢家三兄弟与谢天峰稳坐之外,其余人都相继退出。 那个打碎酒杯的人也往外退出,正好经过我的身边,当他走到我身后时,我突然往下一趴,身子直接没入桌子底下。 众人正惊异我的举动有异之时,只见那打碎酒杯之人不知何时拔出一把刀子,直接向我背后刺来。 短刀凶悍,夹风而至。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我竟然会突然趴桌子下边,手中刀一下刺空,用力过猛,不由的扑到桌子前边。 他还未起身之时,又一把餐刀横里刺出,直接入了他的脖颈。透颈而出,直接了结了他的性命。 手握餐刀之人不是别个,却是管忠民。 我起身后,若无其事的推开那已死之人,笑道:“唉,这位兄弟敢是没吃饱,竟然持刀抢食哈。忠民哥哥,你也太过小气了,不过是一口吃食而已,怎么还伤了人命。也不怕快刀帮的众位哥哥生气哈。” 话是对着管忠民说的,但却是着意说给快刀帮弟子听的,特别是谢老二,刚说了都是心腹,怎么还持刀出来了。 好在谢家众人都不是傻子,已然看出那已死之人必有隐情。 谢二帮主面上有些挂不住了,他是前边刚说没有外人,结果就出现个想杀我的人,一时间恼羞成怒,面色通红,猛然站了起来,指着我,刚想说些什么,谢广龙却一摆手止住道:“老二,坐下。” 那谢老二看了眼自已的大哥,头一扭,哼了一声,也忍着没说话,坐了下来。 我心说这谢广龙还是有些威信的,把盛怒之下的谢老二一句话就压住了。 谢广龙吐了口气道:“宋兄弟,这次实属意外,是我们大意,没想到铁斧帮还有暗桩在我们这里,还多亏宋兄弟慧眼,识破此贼,多谢了。”谢广龙抱了抱拳,我忙起身还了一礼:“不敢不敢。” 谢广龙又道:“现在就剩下我们自已人了,还请宋兄弟接着刚才话题直说。” 我笑了笑并没有直接说话,而是看着谢广龙身后的一个侍女女不像侍女,小姐不像小姐的女子。 那女子年龄不算很大,二八娇娘美容妆,长的颇为出众,起初我一直以为是和其她丫鬟一样是个侍女,但刚才所有帮中弟子和侍女都退出去了,她却很自然的留在那里候着端茶倒酒。谢家众人并没有觉得不妥。 看来身份应该不是一般的侍女丫鬟之类的。 我笑着对那女子问道:“敢问娘子贵姓?” 那女子笑了笑说道:“小女谢言。” 我诧异。 谢老二抢先答道:“这是我哥哥六年前收的义女。很得我们信任,没有任何问题。”又是没有问题。 “哦,原来是这样。”我轻笑一声,接着又道:“那自然是没有问题了。” 谢家众人没有再说话,只是谢天峰欲言又止,终是没有说话。 管忠民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我,见我微微摇了摇头,也没有再做别的举动。 刚才就是我先悄声提示管忠民,要小心摔碎酒杯之人,他才及时出手,将那欲行刺于我的人一刀毙命。 此刻更是唯我令使,这种配合默契,让我很是赞赏。 我接着道:“我刚才说了,我要用铁斧帮换你们的刀和银。不知道可值否?” “怎么个换法?”谢家老三问起。 “我出手,平了铁斧帮,从此再没有铁斧帮一说,只有快刀帮!” 第七十四章 大堂被围 刚才就是我先悄声提示管忠民,要小心摔碎酒杯之人,他才得能及时出手,将那欲行刺于我的人一刀毙命。 此刻更是唯我令使,这种配合默契,让我很是赞赏。 我接着道:“我刚才说了,我要用铁斧帮换你们的刀和银。不知道可值否?” “怎么个换法?”谢家老三问起。 “我出手,平了铁斧帮,从此再没有铁斧帮一说,而只有快刀帮!” “哈哈哈,小兄弟,你虽然过了三关,杀人无数,本领高强,但是,这灭铁斧帮的事情,可不是过三关,杀几个喽啰那么简单。”谢广龙喝了杯茶道。 我不卑不亢道:“本来没那么简单,但是如果有了贵帮的银子和兵器,再加上贵帮的助力,也就不那么难了。” “哈哈哈,果然是出生牛犊不怕虎,英雄出少年呀,不知道宋兄弟,凭的是什么?”谢老二笑中含怒略带不屑的问道。 我信手拿起桌上摆着的一副骰子,随手摇起色盅,一边摇一边道: “凭我将百名铁斧帮精英杀于巷间,让铁斧帮损失过半,凭我将铁斧帮帮主杀死于县衙门前,乱刀分尸!亦凭这,豹子六!” 说完之时,我的色盅一下定在桌前,盖子一掀,三个六赫然其中! 谢家兄弟在我语言所述和掷骰子的本领双重攻势下,皆是豁然色变。 个个都惊诧的看着我。 良久,谢广龙沉声问道:“那,任满江,真的是死了?” “哈哈,一个任满江,还不值得我说谎。”我胸有成竹霸气外露的道。 谢天峰小声对父亲说道:“今日我让帮中弟子打探,确实是铁斧帮有百名精英被一帮好手斩杀于巷间,而帮主任满江也一直未见踪影,铁斧帮中也的确设了灵堂,而且供着金斧。” 谢广龙皱着眉点了点头。 众人沉默,大堂内,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谢广龙良久道:“不知宋兄弟,接下来准备怎么对付铁斧帮,又怎么还我们的人情?” 我心道:你终于愿意了。 “简单,断其财路,灭其满帮!”我一字一句的道。 众人又是倒吸一口冷气。 我趁热打铁道:“事成之后,所有铁斧帮的产业 尽归贵帮,我只要粮店。” “就这么简单?”谢老三问道。 “不错,就这么简单。”我答。 “你真的是只要粮店?”谢老三有些不相信的道。 “一言出驷马难追!绝不悔改。” “哈哈哈……”谢家兄弟都不由的开心的笑起来。 “如果不成功呢?”谢广龙首先收笑问道。 “不成功便成仁,不过,贵帮好像也没什么损失,不像我们可是丢了性命哈。”我讲利弊。 这账谁都会算,想来谢家兄弟算这账也不会差到哪去。 “那不知宋叔叔想借多少银子?兵器又是多少?”谢天峰首次对我发问。却也是切中要点,此子头脑清楚的很呀。 “兵器嘛,一百把单刀为底数,你们想我们成功的几率有多大,就给多少。至于银子,你们觉得铁斧帮的产业值多少,我只取十分之一。” 谢广龙终忍不住大笑,一语定音说道:“好,你们要什么,我就给什……” 就在谢广龙话未说完时,我却猛然抽出龙刀,照着谢广龙的头部就甩出。 我动作突然,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就连我身边的管忠民都是吓了一大跳。 谢家兄弟更是惊的脸色大变。 谢广龙面沉似水,白须乍起,如同刺猬一般,但出奇的是却未动一分一毫,任由那龙刀直奔面门而来。 我那龙刀悍然而出,电光火石间,已杀到了谢广龙面门,只听“啊”一声娇生尖叫,不知何时走到谢广龙身后的谢言,一张如玉的脸上,竟然被龙刀插中! 整个破了像。 谢家老二一看大怒,拍案而起,直接踩着桌子就跃至我的面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伸拳就要打。 我面带冷笑,丝毫不乱。 而谢老二的拳还未出手,脖子上已经架了一把刀。 而他那拳也被火娃儿握住,寸不能进。 谢天峰此刻却大叫道:“二叔,且慢动手,莫要误伤好人!” 谢老二激动的大叫道:“他是什么好人,进了院门两个时辰未到,杀人无数,鲜血从大门口直流到这间厅堂。这也算是好人?” 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如果不是管忠民的刀,和火娃儿的手挡住他的拳,恐怕早就出了老拳。 我笑着道:“谢二帮主,我虽杀人不少,但却未伤一个快刀帮弟子,二帮主因何恼怒?” 谢老二大叫道:“别的且不说了,这谢言是我侄女,难道说不是我们快刀帮的人吗?” 我冷笑一声道:“这谢言是不是你们快刀帮的人,还真难说。” 听我此言,谢老二一怒,拳头再动,但却怎也脱不开火娃儿如干才材棒的小手。 而此时谢老三不由好奇道:“此话怎讲?” 我笑而未语。 谢老二又要发怒,身子一颤就想再次发飚,不想他还未发,火娃儿的小手一收,谢老二不由的身子倾斜的立了起来。脸都不由的发颤,强忍住没有叫出声来,只是那神情任谁都看的出来,他已是疼痛难忍。 就在此时,谢广龙沉声道:“二弟,且住手!” 不过他一边说一边把覆盖在头上的隐龙刀链拨在一旁。 感情我那隐龙刀虽然插在谢言身上,但链子还是没有解下来,落在谢广龙头上。使得谢广龙的威风打折。 谢广龙面色极为阴沉,双目含怒。 但我知道,他未必是因我而怒。 果然,谢广龙起身对着我一抱拳道:“宋兄弟,大恩不言谢,广龙这厢有礼了。” 我忙说:“不敢不敢,还望帮主不要怪我行事鲁莽才是。” “大哥,你是被砸晕了吗?他杀了言儿,还冲撞于你,怎么还要谢他?”谢老二强忍剧痛大叫道。 刚叫完,身子又起了半寸,正是火娃儿又加了分力道,使得谢老二只能踮着脚尖说话。 谢广龙怒道:“糊涂,快回来!” 我对火娃儿和管忠民点头示意,两人都松了刀和手。 那谢老二才得以解脱。 谢老二捂着手退回桌后,刚走到他大哥身前,突然大叫道:“来人呀!” 一声大叫,随之进来十几个持刀弟子,个个凶悍异常,满脸杀气,都是持刀相向,眼看就要对我们三人动手。 第七十五章 风筝暗语 谢广龙怒道:“糊涂,快回来!” 我对火娃儿和管忠民点头示意,两人都松了刀和手。 那谢老二才得以解脱。 谢老二捂着手退回桌后,刚走到他大哥身前,突然大叫道:“来人呀!” 一声大叫,随之进来十几个持刀弟子,个个凶悍异常,满脸杀气,都是持刀相向,眼看就要对我们三人动手。 谢老二凶相毕露,大叫一声:“把他们都给我剁了!我要为言儿报仇。” 我冷哼一声,手一抖,那龙刀就要撤回,途经谢广龙肩膀处,却被他一手握住,不过龙刀之重,却使他眉头一皱。 我用力一抖,隐龙刀链带着力量,把龙刀颤起,我又顺势一收,龙刀再震,谢广龙本想再加力把龙刀控在手中,却不想龙刀锋利异常,差点没有割破谢广龙的手。 好在谢广龙适时松手,龙刀直飞回我的龙爪之中。 谢广龙不由笑赞:“好刀!” 接着按下身边的谢老二道:“都退下,这边不经我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厅内。” 那帮弟子见两位帮主意见不一致,一时不知是进是退,正为难时,谢天峰大声道:“帮主的话没有听到吗?还不退下!” 谢老二还想再说话,谢广龙按在他肩膀上的手一使力,他眉头一皱,再没敢说话。 这时那帮弟子才相继退了出去。 我收了龙刀,稳稳坐在座位之上。 管忠民和火娃儿也都坐了下来。 谢广龙笑了笑突然问道:“你是如何发现的?” 别人都不懂他此问何意,我却笑答:“因为看到了杀气。” 别人以为我是开玩笑,但我其实是说了大实话。 我看到那谢言悄悄走到谢广龙的身后,当谢广龙正要同意与我合作之时,手入袖间。 也就是在那时,我突然嗅到了由谢言身上发出的杀气,那杀气和我过三关时,遇到铁斧帮杀手时的气息一样。同时也看到谢言眉宇之间突现血色。 所以,本来就对谢言有防备感觉的我,毫不犹豫的出手了。 只不过那龙刀掷的不够精准,还是有点歪了,好在没有射在谢广龙身上。 目视所及,我看到谢言额头处除了满面鲜血,那个火苗颜色也慢慢消失,直到无影无踪。 我不由的暗自纳闷,这火苗到底代表着什么?难道像征着人的生命? 想到这里,我装作无意的踢翻了在我身边死去的那位打碎酒杯想刺杀我却被管忠民反杀的那人。 只见他的额头处,火苗早已没了踪影。 我似有所悟,也许真是代表着生命。 正想着,突然听到谢广龙叹了一声气道:“唉,没想到铁斧帮真是了得,竟然在多年前,就在我身边安插了这么深的暗桩。” 谢老二还不太明白,谢老三却问道:“大哥,你是指……”他说话之时,眼看着已死绝了的谢言。 谢广龙好似一下子老了好多岁一般,颓废的点了点头。 谢老二这时也明白了,却不愿意相信道:“大哥,你可不能乱冤枉好人呀,言儿这些年可是对我们都很不错呀。” 谢广龙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大有深意的看着谢老二,却并没有说话。谢老二眼光也有些闪缩,不再多说。 谢天峰此刻却说道:“二叔,你可能不清楚,我其实观注谢言很久了,她果真了得,一直没有露过马脚,几乎骗了我们所有人。” 说着话,他跑到已死的谢言身边,把她的手从袖中拉了出来。 却见一把匕首还握在那已死去的谢言手中。 谢老二和谢老三同时惊的目瞪口呆。 谢广龙叹了口气道:“你们也许不知道,我们帮和铁斧帮相斗多年,一直各有胜负,而吃亏最大的有两次。” 谢老三道:“大哥说的是城西一战和城郊别院那次?” 谢广龙点了点头。 “那两次我们可是死了三十多个弟兄,个个精英,损失可是不小呀。”谢老三心有余悸的道。 谢广龙冷笑道:“如果不是天峰当时适时来救,恐怕我们兄弟三人,也坐不到现在。” 谢老三点了点头道:“不错,如果不是峰儿晚了一刻而来,躲过铁斧帮的包围圈,又在关键时刻杀到,恐怕我们早就被铁斧帮灭了,我还一直琢磨着哪里不对劲呢,铁斧帮好像知道我们的布局和藏身之地一样。要不是峰儿适时出现,救了我们,恐怕我们兄弟三人,不死也差不多了。” 谢老二也惊的不轻,但却仍不死心的问道:“可是这和谢言有什么关系?” 谢天峰道:“二叔,事后我也一直在想,战前知道秘密的就两位叔叔和父亲,怎么也不可能泄密,所以我一直想不明白,铁斧帮为什么那么巧的知道我们的行踪,而且知道的那么清楚。” 谢老二惊讶道:“难道不是巧合?” 谢天峰摇了摇头道:“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真是谢言?”谢老二又道。 “不错,我事后反复查探,那两日,帮中弟子都受限不得外出,唯有这谢言……”谢天峰道。 谢老二道:“她不是也没出去吗?” “她是没出去,却放了风筝。”谢天峰道,接着又无奈的笑了笑道:“当时还是我帮着她一起扎的风筝,那时只听她说闷的狠,所以没事放放风筝,我起初一直没在意过,只到最近……” “最近怎么了?”谢老二急着道。 “最近我才知道,铁斧帮的病书生早年间就是个放风筝好手。”谢天峰眼睛看着谢言,好似谢言并未死绝一般。 我不由脱口道:“风筝暗语!” 谢天峰赞道:“宋叔真是见多识广。” 我笑而为语,却悄声问管忠民道:“这病书生是何许人?和孙老二可有渊源?” 管忠民沉思了一下却恍然大悟道:“病书生是铁斧帮二头领的师父,听说赌技相当了得,堪称濮州第一人。对了,你不提醒我还忘了,听说这病书生和孙老二原来还是师兄弟呢。只不过,孙老二早就隐退多年了。” 我只所以知道风筝暗语,还是孙老二看我领着弟弟妹妹玩风筝时教给我的一手玩法,那时也没当回事,只是觉得好玩,这时听到谢天峰说起,才突然想起来。 谢天峰接着又道:“在我得知风筝暗语之后,我特意找人演示,依悉记得谢言那时,就是用风筝传达了我们的方位和人数。我一开始也不信,一直以为这是巧合,但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就一直暗中观察谢言,而之后,我几次遇险,看似巧合,细想之下,都和这谢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我认定,这谢言,并不简单。” 第七十六章 谢言杀心 谢天峰接着又道:“在我得知风筝暗语之后,我特意找人演示,依悉记得谢言那时,就是用风筝传达了我们的方位和人数。我一开始也不信,一直以为这是巧合,但却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就一直暗中观察谢言,而之后,我几次遇险,看似巧合,细想之下,都和这谢言千丝万缕的关系,是谢言知道我怀疑她,想杀我灭口。所以,我认定,这谢言,并不像她平时表现的乖巧可人那么简单。” 话说到这里,谢老二和谢老三尽是沉是失色,脸色都不大好看,谢老二张口欲言,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谢老三却问道:“那最后可查到证据?” 谢天峰叹了口气摇头道:“没有,那谢言行事周密,也没找到直接证据。不过,有一次我特意找了一个外人,试探于她,却意外的发现,她竟然身有武功。” “啊,她有功夫?”谢老二惊讶道。 “不错,我派的那人装作轻浮小子,装作在市集巧遇挑逗于她,却被她不显山露水的打断了两根肋骨,并且事后还有铁斧帮的杀手要将他灭口,好在那人机灵,逃了出来,否则,我也不会知道谢言身有武功,而且我想,铁斧帮的杀手找上门来,定不是偶然。” 我和管忠民还有火娃儿听着谢天峰说着古代版的无间道,并没有做声,只是感叹那谢言一个女子,竟然能有如此本领。 我暗叹谢言的同时,也不由的再度对谢天峰高看一眼,此子不但沉稳谦虚,而且谨慎机智。 谢老二自已都没信心的喃喃道:“峰儿不会搞错?” 谢天峰笑了笑,没有解释,谢广龙却道:“没有搞错,就算其它诸事都不论,刚才我已经感觉到了这女子的杀机,她的确对我起了杀心!” 听到这话,我不由笑着抱拳致歉道:“我想谢帮主也是武功高强,那谢言必然伤不了你,是小子我多事了哈,见笑了哈。” 谢广龙道:“哪里话,要不是宋兄弟见机的快,我恐怕也未必能免此一难。” 这时我突然发现谢天峰从谢言身上取出的匕首颜色特异,不由好奇的说道:“这匕首怎么是蓝色的?” 众人一惊!谢老二却说道:“哪有什么蓝色,不还是正常色吗?” 我看着那匕首的确有些泛蓝,像浸了蓝水一样,但见谢老二如此说,我只好笑了笑道:“也许,是我看错了。” 但谢广龙脸色一变,随即取过那匕首细看了一下,谢天峰也趁空取了小盆液体,谢广龙把匕首往那盆液体里一放,竟然滋滋冒烟,还发出极难闻的味道,谢广龙不由大怒,转身一脚把谢言的尸体踢的横出四米开外,撞到墙上。 “哼,这个臭,竟然用淬了毒药的匕首想加害于我,枉我这么多年,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气死老夫!” 谢天峰走到我面前,深施一礼道:“多谢宋叔叔及时出手,救了我父亲一命。” 我忙谦让不敢接受谢天峰的拜礼。 谢广龙也道:“宋兄弟不要过份谦让,这礼是受得的,我谢广龙也敬你……”说着端起身前一杯酒,刚想一饮而尽,突然又想到这杯酒也是谢言所到,不由的一皱眉,随手把那酒泼了,干笑一声道:“唉,这酒,免了。” 我们都不由的失笑。心想谢广龙怕中毒也实属正常。 接着我们又重回座位,商定怎么对付铁斧帮的人。我将所有细节和他们应该怎样配合的事情都讲了一通。 这之后,是格外的顺利,原本还怕在细节上会遇到各样的问题,这次在谢广龙父子的大力支持下,什么条件都省了,只要我们同意交铁斧帮的产业送于快刀帮,所借的兵器和银子,都不用再说归还的事情,而且快刀帮还会出人出力,义不容辞。 回去的路上,管忠民高兴的说道:“没想到勇哥儿出马真是一个顶俩,他们竟然真个借钱借兵器,这下我们的力量一下就强大许多了,以后,再也不会只挨打受欺负了。” 我也是很高兴,没想到这次虽然惊险,但却有惊无险,结果比预期的还要好很多。 “对了,勇哥儿,你是怎么过的火路一关,又是怎么看出那摔杯子的人和那谢言不对劲的?还有,那匕首又是怎么查觉有特异的?”管忠民问道。 “火路一关其实一开始也把我吓了一大跳,但最后由邱大叔送我的令牌起了作用,那令牌上有小人和飞龙,我是按着小人打的拳,才感觉到火路不是那么灼烧。我也算是侥幸过了那关,那隐匿的杀手和谢言,我是看着感觉上不对劲,所以一直留心,他们也是因为自已露了马脚,才会让我们有机会的。匕首是看着的确有些不同,才说的。没想到真是淬了毒。” “令牌?什么令牌?”管忠民道。 我随取出那令牌直接交给管忠民看。 管忠民拿着令牌翻看半天,却疑惑的道:“这哪里有你说的小人和飞龙呀?火娃儿,你看一下,能看出来吗?” 火娃儿也伸头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 我也看了看,却发现原来令牌上的正反两面的飞龙和小人,现在却都不见了。也不由的惊奇莫明。只是说道:“也许,应该是遇到烈火才有?”我不太肯定的说着。 管忠民珍而重之的将令牌还了与我,也叮嘱道:“勇哥儿,你虽然本领高强,聪慧过人,但经验还是少些,防人之心不可少,这令牌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么神奇,这些事,千万不要再给 更多的人知道,要好好保存才是。” 我谦虚受教,只是心里疑惑着那令牌怎么都不见了呢,突然想到,在烈火路那关,我舞龙拳到最后,感觉身体猛震下,好似有什么东西冲入了体内,不会是这令牌上的飞龙和小人?要是这样,也太恐怖了。 我忙晃了晃身子,也没感觉到什么不适,也就没在多说。 不过想到管忠民说的防人之心,也不无道理,突然想到一事道:“忠民哥哥,你对快刀帮的谢家几人怎么看?” 管忠民想了想道:“谢家三兄弟成立快刀帮也有些年了,三兄弟不但功夫高强,而且心狠手辣,那谢广龙别看现在好似威风不在,但其实那人以前可是凶名在外,很不好惹的,铁斧帮的帮主任满江功夫只在其上不在其下,又凭借着众多弟子,但都没有把他们怎么样,可见这谢家三兄弟不一般。” 我深以为然道:“你说的不错,那谢广龙其实并没有我们看的那么善与,刚才在宴厅内,谢老二招来那些刀手来临之时,我感觉到了谢广龙的杀机显现。” 适才在宴席之上,十多名刀手出现,想必个个都是快刀帮的精英,这些人肯定是早就准备好的,而那时,谢广龙的确动了杀机,只是可能考虑到我们能带给他们更大的利益,权衡,利大于害,才收了杀心。 管忠民听我如此说,不由的心头一颤,不由后怕道:“是的,经你一说,我现在才反应过来,那谢广龙当时的神情的确是不一样。看来我们以后真的能平了铁斧帮的话,还要小心些这快刀帮的三兄弟。” “不但要小心那三兄弟,我看那谢天峰也不一般,小小年纪,心思缜密,做事隐忍,能屈能伸,懂得布局,其成就应该远在其父和那两个叔叔之上。” “恩,勇哥儿说的不错,那谢天峰的表现,的确不是常人所能及的。”管忠民深以为然。 第七十七章 大礼送到 管忠民听我如此说,不由的心头一颤:“是的,经你一说,我现在才反应过来,那谢广龙当时的神情的确是不一样。看来我们以后真的能平了,铁斧帮的话,还要小心些这快刀帮的三兄弟。” “不但要小心那三兄弟,我看那谢天峰也不一般,小小年纪,心思缜密,做事隐忍,能屈能伸,懂得布局,其成就应该远在其父和那两个叔叔之上。” “恩,勇哥儿说的不错,那谢天峰的表现,的确不是常人所能及的。”管忠民深以为然。 “还好,我们不是混黑帮的,走的路线和他们不一样。不过不管怎样,自已强大了就没事。”我说道。 “恩,这话有道理,只要我们强大了,任谁也不敢欺负我们。对了,勇哥儿,若说这次对付铁斧帮,难道你真的想把铁斧帮的产业留给快刀帮?他们本来就有人财有势的,如果再加上铁斧帮的产业,恐怕就是濮州第一大帮了。我们为什么只留下那些不值钱的粮店?要那些东西什么用呀?”管忠民认同道理的同时,也提出疑问。 我笑道:“也许现在还不算有用,但过不了多久,这粮店,要比那些产业都有用。” 黄巢和王仙芝的反势已定,天下大乱在即,各处招兵买马,可是乱到最后,银子是最不值钱的,最值用的,当属粮食,所以,我必须要把粮店拿到手,然后广集粮食,以备动员乱时用。 管忠民想了想也没想出来,不过却说道:“行,我虽然想不明白,但我想信你,肯定有道理。” 我很是开心管忠民能有这样的想法,虽然不认同我的做法,但却一点不违逆。 回到穷巷,还没进院,就见兰哥儿带着一帮人冲了出来,个个持着刀棒,杀气腾腾。我心一惊:肯定是有什么情况了。 随即就拔出龙刀准备一起应战。 却见兰哥儿一见我们三人出现,到是大松一口气,不过兰哥儿在上下看了看我之后,马上又变的很生气的样子,手中竹杖一甩,转身进了院子。 我正不解其因,却听秦大婶埋怨道:“勇哥儿,你可是跑到快刀帮去了?” “恩,是呀,怎么了?” “唉,你还是呀,可把兰哥儿急坏了,这不,刚整好人,就准备杀到快刀帮去救你呢。你呀,也真是太大胆了,怎么能就这么两三个人就闯快刀帮呢,真是不知道轻重!” 哦,原来是这样。 院内,兰哥儿半天不说话,我好言劝说,他才说道:“伤到没有?” “没有,你不看好好的吗,这不,还给了新衣服穿。” “凭什么给你们衣服穿?” “哈哈,凭兰哥儿威名呗,你是不知道,我一报你的大名,对方马上好酒好肉的伺候着,不但给衣服穿,还给好多东西呢。”我嬉皮笑脸的糊弄道。 “别想糊弄我,还送东西,你就吹,到底什么情况快如实说!”兰哥儿不客气道。 “真没吹,估计明天可能就送过来了。”我依然不想说自已闯三关的事情。 “忠民哥哥,你说,到底是什么情况?”兰哥儿见我一副抵赖不说实话的样子,干脆不问我了,改问管忠民了。 不过我和管忠民路上就商量好了,万一兰哥儿问起来,一定不能说我闯三关的事情,否则肯定麻烦。 管忠民一看问到自已,马上站起来说道:“那个什么,我去趟茅厕哈,人有三急哈……”说着话,赶紧站起来就躲。 我心里暗赞管忠民也有油滑的一面。 心里还没高兴完,突然听火娃道:“师父自已闯了快刀帮的三关,杀了一二十个铁斧帮的杀手。” “啊!”所有人异口同声的惊叫声起。 “火娃儿,到底谁是你师父?还想不想吃饭了。”我怒道!自已徒弟都把我给卖了,你说恼人不恼。 “你是我师父呀,可是兰哥儿在这里管事,他管我吃饭。”火娃儿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瞪着眼睛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谁说这火娃儿傻来着,比谁都精!还知道兰哥儿是这里的头。 兰哥儿“噗呲”笑了,说道:“不错,火娃,想吃啥说,我让人给你整去。” “想吃红烧肉!”火娃儿张口道。 这下兰哥儿有点犯难了,因为红烧肉只有我会做。 看着我幸灾乐祸的样子,突然脸一沉:“战勇,去,做一锅红烧肉去!” 我刚想说不去,却见兰哥儿真个要变脸,马上说道:“去去,这就去!” 一边走一边对着火娃儿道:“红烧肉红烧肉,一盆红烧肉你就把师父给卖了,怎么不吃死你呀。” 火娃儿却不理我。 不过我也没真个生火娃儿的气,我能感觉到,火娃儿虽小,却是极重情意的人,主意很正,他认定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改变,我今天是侥幸从快刀帮里有惊无险的出来了,如过真有什么危险,我相信,火娃儿必定和我一起战斗到底的。他只所以给兰哥儿说实话,一是相信兰哥儿。二是也不想我下次再单独历险。 这娃儿,还真是不错。 我在里边做着菜,就听外边的人一会儿惊叫。 “啊,勇哥儿这么厉害呢!” “什么,上去就杀了六个人呀。” “我的天,那这又杀了好几个呀。” “什么,把快刀帮帮主的义女都给杀了呀!” 当大家正听的起劲时,忽听门外有人报号道:“快刀帮少帮主谢天峰来访。” 我一听谢天峰这就来了,真没想到他那么快,还真是效率呀。 我忙收拾好就出了厨房门,一眼就看见兰哥儿和邱大他们个个都拔刀而立,一副大战上即的样子。 我忙喝住道:“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那是朋友,快把刀都收起来,不要让客人看着笑话。” 说完我赶紧往大门口走去,不理众人惊诧。 “哎呀呀,快快有请少帮主。” 门开,谢天峰满脸含笑道:“打扰宋叔叔休息哈,天峰求见。” 一场寒暄,我把谢天峰引进院内,并给他介绍了兰哥儿,秦大叔等人,邱大郎他是认识的。 介绍完毕,谢天峰说道:“宋叔,东西我都送过来了,你看是往哪里放?” “啊呀,这么快呀,好好好,这样,直接送到院子里就是。” 谢天峰大喊一声,门外推进了五六辆车。好在院子够大,还能放的下,这是我们买了两进院子和以前的院子打通改造的,如果还是以前的小院,这几辆车都放不下了。 谢天峰将东西放下后,朝我一抱拳道:“宋叔叔,这东西我都送到了,之后就等你招呼了哈,小侄还有事情,就不多逗留了。” 我对他说道:“好说,你们做好明天上午动手的准备,如果有什么变化,我会及时通知你们的。” 谢天峰点头道:“好,我们会兵分两路,按你安排的做,明天一早,我会先来与您会合!” “好,一言为定。” 第七十八章 生擒病书生 谢天峰将东西放下后,朝我一抱拳道:“宋叔叔,这东西我都送到了,之后就等你招呼了哈,今晚想来你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小侄儿我就不多逗留了。” 我对他说道:“好说,你们做好明天上午动手的准备,如果有什么变化,我会及时通知你们的。” 谢天峰点头道:“好,我们会兵分两路,明天一早,我会先来与您会合!” “好,一言为定。” 送走谢天峰到大门外后,我还没进院子,就听到里边的人欢呼雀跃。 “我的天呀,好多兵器呀。” “可不是,个个都是好刀呀!” “这下我们就好了,再不用担心兵器不行了。” “咦!这几个大箱子是什么?” 就见邱大郎刚打开箱子,然后马上又盖住,不停的拍胸,面色通红,激动不已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里边是什么呀?”有人问。 说着话就要打开,却被邱大郎拦住道:“不要动。” 那人吓了一跳。 邱大看了看四周,突然大声道:“所有人,除去本院住的人,都退出院门,不听招呼,任何人不许进来!” 还有人想看看,却都被邱大朗强行赶走了。 我心中暗笑,那箱子里自然是银两。 看着穷巷里的兄弟们都悻悻的退出院门之后,管忠民笑道:“邱大,没见过这么多。” 邱大郎嘴都合不拢了,笑道:“没见过,别说没见过了,想都没敢想过。” 众人都疑惑不解,邱大郎看着众人道:“我打开箱子后,任何人都不许叫。” 众人都点头。 可是当邱大郎真打开箱子后,所有人都忍不住惊叫起来。 吓的邱大郎再次把箱子合上。 “不是说了不许叫吗,怎么还叫!” “哈哈,这么多银子谁能忍住呀。”小石头笑着道。 众人也都称是。 兰哥儿拉我到一边:“你怎么做到的,快刀帮怎么给这么多兵器和银子呀?” “嘿,我不是说了吗,提你的大名,他们自然是要什么给什么了。” “去,没个正经。”兰哥儿白了我一眼,接着就不理我了,直接跑到箱子那里,点起银子了。 我看着众人点银子和兵器,心里也不由的高兴。 众人点过之后,报了个数,把我吓了一跳。 两百把快刀,一万两白银和一千两黄金! 哇,这可是个大数目,穷巷里的人穷惯了,哪里见过这么多银子呀。 兰哥儿乐呵呵的问我道:“勇哥儿,你要这么多银子准备做什么呀?” 我只说了一个字:“赌!” 立时院内哑雀无声! 小石头和管阳当时就趴地上了。 “不会,你竟然拿这么多银子去赌?” 老实持重的秦大叔忍不住问道。 我点点头道:“不错,真的是赌。” 一向胆大包天的邱大郎捂着胸口道:“勇哥儿,你是不是疯了?” “哈,没疯,就是要用它们来把铁斧帮赌过来。” 我再次坚定的说道。 众人都不敢相信,用看疯子的眼神看我。 兰哥儿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这时突然对管忠民和邱大郎说道:“两位哥哥,今晚,我要你们去办两件重要的事情,这决定着明天的成败,甚至,我们大家的身家性命!” 邱大郎和管忠民都面色郑重的道:“勇哥儿有事尽管吩咐。” 我对管忠民道:“今晚你就去联系空空门的何飞,要他务必在明天搞清楚铁斧帮的金库所在位置,并做好行动准备。” 管忠民松了口气道:“好,我这就去办。” 接着转身就走。 我又对邱大郎道:“邱大哥,我需要你去拿一个人。” 邱大郎道:“勇哥儿尽管说,不论是谁,我必然给你擒了过来。” 我说道:“病书生!” 邱大郎眼中精光一闪道:“放心,这人我还真知道,我这就去。”说着操起一把快刀就要走。 我却道:“大哥,成败就在他能否擒到,所以,你一定要小心,最好是要活的,真不行的话,死的也行!” 邱大郎咬了咬牙道:“勇哥儿,你就放心,两个时辰内,我必把病书生带到你的面前。” 说完招呼好弟兄就走了。 看着管忠民和邱大郎相继而去,我心里安定了许多。 这两人,还真是人才,有胆有识,做事从不拖泥带水。 我心里想着,如果他们这两件事情办妥了,应该就不会有太大问题了。 由其是病书生,我直觉上感觉这人不简单。 就算他没别的本事,这赌技还是有的。 既然他号称濮州第一赌术高手,那,明天,就不能让他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接着我们也没闲着,除了把银子放好,还把那两百把快刀,由秦大叔分发给今日新招来的各位弟兄。 并由秦大叔给他们分配好任务,一是保证好今晚的安全,二是要做好明天动手的准备。 当这一切准备停当之后,已经一个多时辰了。 我正忧心管忠民和邱大郎是否办好事情时。 管忠民先进来了。 他面带喜色的说了一句话:“何飞答应了。” 我心中大喜:“好,这就成功一大半了。” 话音刚落,就见邱大郎带着鲜血进了院门。 我不由一惊,忙上前查看邱大伤势。 邱大郎却不在乎的道:“我没事,这老小子好狡猾,差点让他溜了,好在没跑了他,不过,没想到他竟然会功夫,伤了我们四个人,还把我的手臂给划伤了。” 看邱大郎伤的并不算重,我才放下心来。 这时就见两名弟兄扛着一个麻袋进来了。 我让人把麻袋放进放间里,然后也跟着进了房间。 麻袋打开,只见一个被绑的跟粽子一样的人,嘴上还给塞了麻布。 一看此人却是一个面如黄疸一样的中年人,一副文弱书生打扮,八字眉,瘦脸灾星样,一副病态的样子,现在更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看了先生了同情心。 不过我却不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此人额头上也有个火苗印记,此刻却忽闪忽灭,很是奇怪。 对此,我已是见怪不怪。 “你可是病书生?” 第七十九章 斗赌 麻袋打开,只见一个被绑的跟粽子一样的人,嘴上还给塞了麻布。 我把他的塞布取下。 一看此人却是一个面如黄疸一样的中年人,一副文弱书生打扮,八字眉,瘦脸灾星样,一副病态的样子,现在更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看了先生了同情心。 不过我却不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此人额头上也有个火苗印记,此刻却忽闪忽灭,很是奇怪。 我已是见怪不怪。 “你可是病书生?” 那人摇了摇头,也挤了挤眼睛,适应了一下周边的环境,然后很恭敬的对我笑着说道:“这位大爷,小的名叫付坤,因为满身是病,所以,到有人叫小的病书生,不知大爷将我叫来,有何吩咐,如果是为财,好说哈。” 我笑了笑,心想此人姿态到是很底,又吩咐人取了两个色盅,然后对他道:“听说你是方圆百里赌技第一的高手,今天请你来,就是想和你赌上两手。” 然后让人把他手上的绳索解开。 付坤道:“大爷过奖了,小的确是会两手赌技,但也实属一般,一看大爷的手脚灵巧,就是高手,小的肯定不是大爷的对手,还望别难为小的了。” 我冷笑一声道:“今天既然大费周折把你请过来,绝不可能轻易让你走,你赌也得赌,不赌也得赌。” 那付坤一楞,然后马上点头道:“好好好,全听大爷您吩咐。我赌就是,我赌就是。”说完之后,就要取色盅,结果一个没拿稳,色盅里的三个色子,就脱落在地。 眼看着就要掉地上,我大拇指一按色盅,接着盅随手走,直接一抄,那眼看落地的三个骰子,直接入了色盅。 “乾坤手?你是何人?竟然懂我门的独门秘技。”付坤突然变色,眼中精光闪烁,再不似刚才那一副颓废低微的样子。 我还未说话,门外一声长笑却响起来:“哈哈,他是何人,你会不知道吗?付坤,你就别再演戏了。” 话声刚落,只见一个老头儿走了进来。 不是别人,正是孙老二。我特意请来的。 我忙让人掂把椅子,请孙老二坐下。 付坤见孙老二进来,脸色瞬间转变,扭了扭脖子,身子一挺,立于堂内,再无半点颓废可寻,脸色也显的光彩了许多,特别是一双眼睛,光芒四射。与之前一样卑微,判若两人。 “孙师兄,原来是你教的徒弟呀,没想到,你找了好徒弟,竟然除了会炒菜,还会赌技。不过,师兄,你就不怕背叛师门之罪吗?” 看他叫孙老二为师兄,看来还真是师兄弟。只可惜,看着这师兄弟之间,好似不是那么亲密,甚至…… 孙老二叼着烟斗,悠哉悠哉的吸了一口后又道:“付坤,我可是没有收徒弟,这位呢,是凭自已的本事看会的,不算我收的徒弟。” 我这时突然想起来,为何孙老二一直不让我拜师,原来还有门规在约束。 “哼,你不教他心法,就凭他宋战勇一个厨子,能学得会我们的赌技!”病书生付坤不相信。这货果然知道我是谁,之前全是演戏! 狗日的,除了职业歧视,竟然还看不起我! 我起腿一脚,直接把他跺翻,这一脚力量不算小,老小子半天没有起来,不过眼中却含着凶光直视于我。 我直接又是一脚,跺在他的脸上。这下老实了,没敢再仇视于我。 我笑道:“付坤,你好像没搞清状况,现在你是阶下囚,不是铁斧帮的掌事人。” 当我说到掌事人时,病书生心脏猛然一跳。 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还是没逃过我的眼力和听力。 我暗道这老小子果然会装。 我蹲在他身边,轻声说道:“谢言死了,我杀的!” 病书生心头忍不住剧烈跳动,但转过头却说道:“谢言是谁?我不认识呀。” 我笑道:“你认不认识,都没关系,反正就是她死了,死的很惨,一刀中头。” 病书生心脏再次巨跳,这次再不隐藏,直接凶光满布的看着我道:“小子,你有种,只要你今天不弄死我,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的!” 看病书生凶相毕露,我不由一笑道:“你猜的不错,今天我还真没想让你活着出去。” 病书生一听,立时巨颤。一时间竟然说不出半句话来。 我摇着色盅道:“不过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究竟你能活与否,还得看你能赢不能赢。” 我把色盅往他身前一推。 他面色一抖,颤抖着说道:“如果我赢了,你能放我走?” 我道:“十局,如果全赢,我不杀你!”孙老二嘴一哆嗦,想说什么,想来是担心我赢不得他,我却示意他先不要说话,孙老二果然没再多说什么。 我接着道:“如果有一局输掉,脑袋搬家。” 病书生这老小子赌技应该厉害,否则孙老二不会担心我赢不了他。 病快生想了想道:“行,我答应你,和你赌。” 说完就要摇骰子。 我却拦住他说道:“别急,还有条规矩,不论输赢,必须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否则,一样杀你。” 病书生气道:“哪有这样的规矩!” 我龙刀一抽,摆在桌上,二话不说。特大号菜刀上桌,尽显我厨师本色,只喜用刀,不喜用嘴! 病书生气的直哆嗦,却没有办法,他为鱼肉,我是菜刀!只有挨宰的份。 “怎么玩?”病书生一进入状态,立马不一样,整个人精神抖擞,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 “猜数。”我道。 病书生冷笑一声,大拇指一按色盅,立刻盅随手走,和我的手法一模一样。 乾坤手。 我听着骰子在色盅里晃荡个不停,耳力也在这刻施展起来。 病书生眼睛直盯着我,我也注视着他。 只见他额头上的火苗这刻显的份外的亮。 “叮叮当当”一阵急响,我耳朵不由的轻颤,耳力加大。 心中不由的暗叹:这老小子果然功力非凡,赌技超众,那骰子旋转的速度变幻的极快,远远超出一般测听之术。 我不由的皱眉,因为病书生摇的骰子,已经有些让我应付不来了。 “啪”色盅落桌。 病书生一伸手道:“请。” 我眉头微皱,未答点数,只是问道:“谢言和你什么关系?” 说话之时,手轻轻抚上龙刀。 第八十章 斗赌二 我不由的皱眉,因为病书生摇的骰子,已经有些让我应付不来了。 “啪”色盅落桌。 病书生一伸手道:“请。” 我眉头微皱,未答点数,只是问道:“谢言和你什么关系?派他到快刀帮,目的何在?” 说话之时,手轻轻抚上龙刀。 病书生见我并没有马上答数,身子一挺,刚想发急,却看见我手抚龙刀,不由的又坍陷了身子,无力道:“她是我打小收的徒弟,培养了十四年,心思,手艺都是上上之选。我派她去接近快刀帮,当然是想对付快刀帮了。” 说着话,看我的眼光,充满了仇恨,不知是因为我杀了他得意弟子,还是坏了他的大事。不论如何,都是和我有深仇大恨。 孙不二却冷笑道:“付坤,你少在这里装有情有意,你选的人,不过都是你的工具,你有什么情意可说。但凡你有些情意,我这手指也不会被你剁掉!你对的起我培养你这么多年吗?恩!”孙不二说到最后,竟然气的胸脯起伏不定。 我心里一惊,没想到孙不二的手指竟然是付坤剁掉的,好似付坤还是孙不二培养的,这不是恩将仇报吗,这付坤真不是东西。 付坤笑了笑道:“师兄,你代师传艺,我当然记你情份,但,你的思想太守旧了,你挡了我发财的路,你不退让,我如何有出人头地之时,所以,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师兄,你不要怪我,你应该感谢我留你一条性命才是。” 孙老二气的站立起来,指着付坤道:“你还有脸说,如果不是门规所在,你如何会放我一条生路,你让我发毒誓不能再赌,不许收徒,不许离开濮州,你是想看我活的人不人,鬼不鬼自已死掉,哪里是好心留我性命,如果不是兰哥儿和勇哥儿可怜于我,我孙老二,早就饿死冻死了!” 付坤可能是因为被孙老二说中了心事,也不在多言。 看着孙老二气恼之极。 我心里暗暗坚决了对付坤杀心,此人必不能留! 不为其布局深远,也为其薄情寡义,更为孙老二报仇。 孙老二于我,虽无师徒之名,但有师徒之实,这断指之仇,我必要为他报了。 这时色盅的骰子终于落地。 刚才我只所以不猜数,是因为没办法猜,骰子一直在转,没有停,我猜什么都是错的。所以我先问了问题。 “十五”我答道。 付坤一伸手打开色盅。 三个骰子三、六、五。赫然是十四。 我心不由一惊,用尽力量,原来还是差了一个点位。 这病书生,果然厉害。 “不错,能猜中两个,另一个差一个点位,也当属上上之选了,你的技艺果真在我师兄之上。看来我师兄的眼光还是有的。”病书生笑赞。 我虽然能听出他在诚心赞我,但却心里后怕不已。 好在先把这位绑过来了,否则明天如果贸然却赌,真应付上他,我还真是输的惨了! 看着我神色变幻,孙老二拍了拍我肩膀道:“莫灰心,他这一手已经练了几十年了,你不过才几个月,论资质,他差你十条街巷也不止。” “几个月?”病书生惊道,显然不敢相信。 “确切的说是两个月。”孙老二笑着说道。 病书生脸色阴沉之极,再未说话,手一伸,一个请字。 该我了。 我直接手一抄,色盅到手,然后迅速摇了起来。 一边摇着,一边想着病书生的摇法。 他的无名指和小指当时一直在动,显然使了暗力,并不是只靠大拇指和食中三指。 难道说这中间有技巧? 我心里想着,脑中念头一直转着,只感觉一股气息顺着就往手上走,然后分别走进无名指和小拇指上。 瞬间,色盅变的更灵动了。 我手腕急抖,难感觉到色盅里的骰子在不断的快速旋转之中。 病书生看着我的手法,不由的面色大变。 “师兄,你,说的他只是看懂的,可是真的?”病书生不由的问道。 “真不真,你看不出来吗?”孙不二笑着道。 病书生轻声一叹,没再说话。 我最后再一运劲,“啪”一声落地。 接着我没直接让病书生猜数,而是问道:“你想怎么对付快刀帮?” 病书生现在也不隐藏,直接道:“当然是由谢言分化他们兄弟感情,然后让他们内部乱起来,好从中得利。最后达到收盘的效果。” 此招厉害,以谢言的本事,应该能达到病书生所说的效果,看谢老二的急怒样子,就知道,谢老二是第一个被攻破的。果然是软刀子厉害! “那为什么让谢言下黑手?” “哼,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如果不是你手快,把铁斧帮中的精英斩杀大半,还杀了帮主任满江,又想联合快刀帮对付我们,我会改变策略,启动暗子吗!如果不是你,快则半年,慢则一年,我必让快刀帮分崩离析,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病书生直言不讳,只是说话时,有些生气,更有些无奈。 他说的应该不是假话,我的动作的确是快了些。不过也是机缘巧合,如果不是黄巢帮忙,我也不可能将铁斧帮的精英消灭大半,更不可能有武功高强的任满江之死。 我没再问,手一伸,请病书生猜数。 “十六!”病书生看都不看一眼,就说出数来。 我心脏一缩! 这老小子,赌技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我再次灰心,刚被孙老二安抚平稳的心,再度失落。 不用掀盅,我就知道,病书生又赢一句。 心中不由的烦躁不安起来。 难道和他的赌技,差距就这么大? 孙老二却悠悠的说道:“行赌之人,最怕心浮气躁,更忌太重得失!” 我心头猛醒,心头立时清明了许多。 不错,自已的确有些不稳了。 好在孙老二及时提醒于我,我转身恭恭敬敬的为孙老二上了杯茶,多谢他提点之恩。 我这边谢着,却把那边的病书生气的不清。 接着我再次将色盅推到病书生面前。 “请” “怎么赌?”病书生问。 “继续猜大小!”我道。 看着有些较劲,但是我心里却平和许多,再也不急不躁了。 我要看清楚病书生到底是什么手法。 病书生接着色盅,有点松落。 我突然又道:“你输一次,人头落地。” 病书生再次抬目注视于我,看我面无表情,最终不由轻叹一声,再次灵巧的转动起手来。 第八十一章 误打误中 “继续猜大小!”我道。 看着有些较劲,但是我心里却平和许多,再也不急不躁了。 我要看清楚病书生到底是什么手法。 病书生接着色盅,有点松落。 我突然又道:“你输一次,人头落地。” 病书生抬目注视于我,看我面无表情,最终不由轻叹一声,再次灵巧的转动起手来。 我知道病书生不敢藏拙。 他的手法灵动也证明了他没有藏拙。 此刻,我也调集所有注意力,全神贯注的看着他的手。 突然间那种感觉又来了,他的手在我眼里瞬间放大,动作放慢。 其实不是他的动作放慢,而是我的眼力在加速! 每一丝摆动和手腕扭转,手指轻拨在我眼里显露无遗,我可以捕捉到每一丝一毫的动向和蛛丝马迹。 当我注意力全部调集在眼部时,异像再生,他的手上突然出现了好似血线的东西一样,游走在手上经脉处,不停的流转,哪里停留,哪里潮涌,都显露的一清二楚。 我心里明悟,这是气脉的走势。 我心里想着,手上的气血也在不停的涌动起来,手指瞬间鼓涨起来,手指运转间,果然感觉比平日里灵动数倍。 看着病书生用手指灵动的轻巧着色盅,色盅里的骰子也因此而变幻不定。 我的眼力和听力交汇,使得脑海里绘制了一副快速运转的影像。 看似缥缈,却又能感觉明析。 我脑子随着骰子的转速也在不停的运转着,脑海里形成的影像,好似那骰子在我眼里显现一般,六五三一的转变着,我心头立时兴奋,虽然不确定这种影像是否真的和色盅内的骰子一样,但我有种直觉,这种影像,应该与事实一致。 就在这时,病书生手中的色盅猛然往桌子上一顿,我清明的感觉到,色盅内的骰子一蹦,变幻了原有的转速。 我脑海中的影像立时一乱,瞬间消亡。 再也没了心中有数的感觉。 不由暗赞,这病书生果然不凡,没想到这一顿之功,也有技巧。 我跟孙老二学赌技有些时日,平常人的一顿,是无法瞒过我这种有超凡听力,又有赌技的人。但病书生这一顿,却让我乱了方向。 想凭借骰子最后落地的摩擦点来猜点数,最终还是差了些意思。 我知道,这次我应该还是输了。 不过我不忧反喜。 这正好能令我再学习一下技巧。 我没有马上报数,而是问道:“现在铁斧帮的掌事人是谁。” 病书生头没有抬起来,身子未动分毫,张嘴说道:“当然是二头领了。” 我却冷笑一声道:“你如果再说假话,小心人头落地。” “唉,我没有说假话,那个二头领是我的徒弟,他聪明有头脑……” 病书生话还没说完,我龙刀已起,照着他头上就是一刀横扫。 病书生大惊之下,猛然低头。 “唰。”一卷长发飘落,病书生剩余的头发散落,披散在脸上,那张脸加上惊恐之色,古人重身体发肤,他的头发被我砍落,好比人头被我砍掉一次,所以,他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半露的头皮都滋阴着血丝,加上阴沉恐怖的面容,如同深夜的衰鬼一般难看 不过,他是衰鬼,我是杀神! “你,你……”病书生张嘴说了半天,却没说出别的话来。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是谁在掌事?”我冷若冰霜道。 “是……是我!”病书生最终咬着牙说道。 我面无表情,心中却是巨惊。 没想到,本是想把这个赌技高超的人先截了下来,是为了避免明天赌钱出差错,没想到歪打正着,一下竟然把掌事的人抓来了。 心中想笑,却强忍了下来。 病书生说谎的技巧不可谓不高。面不改色,但他心跳了。 我刚才问他掌事人时,他的心脏猛然跳动了几下。 也因此让我听到了异常,我料定他说的不是真话,而为什么会在掌事人上说假话?其中必有问题。在龙刀横扫之后,他再没胆说假话了。 真没想到是他在掌事。 “具体什么情况?”我问道。 “唉,我谋铁斧帮已久,虽然外人看二帮主是个头脑聪明,智谋出众的人,但从他入快刀帮以来,所有计谋和决断,都是我在操纵指挥,他不过是我的传声筒。这些年来,我一直用他来谋夺铁斧帮的财权和人权。”病书生无奈的实话实说。 病书生说这话,我是相信的。虽然是第一次见病书生付坤,但能感觉到他是个善于布局,诡计多端,心性凉薄之人。 如果是他谋划铁斧帮,一点不为过。 “任满江就没有查觉?” “任满江虽然武功还可以,头脑也勉强算行,但比我还是差着级数。我平日里都装作一副贪财好色的样子,只是一个赌技还行,受徒弟抚养的人。他怎么可能看破我在操纵。况且,他一直都需要我借我徒弟来为了他出谋划策,管理帮众,所以,他乐得少操心。”病书生捋了捋头,面上带着点自傲。 我心想,此人也是有些本事的人,这些本事除了心狠诡谲,赌技过人外,演戏也是一流的。如果不是孙老二对他知根知底,恐怕我也未必能看出他是个幕后操纵者,很可能把他看做一个胆小如鼠的人。 “三四六”我没接着再问,而是叫出点数。 不过,我知道,我应该猜不中。 病书生虽然怕激怒我,尽力掩饰着轻蔑笑容,但还是被我察觉到了。只见病书生冷笑了一声,掀起色盅盖子。 三。我果真又输了。 看着病书生轻蔑的一笑,我一点没有生气,恍若不知,直接拿起色盅摇了起来。 病书生本是带着笑意,但马上笑容僵在脸上。 看着我异常灵动的手法,他不由的惊的目瞪口呆,失声惊叫:“怎么……怎么可能?你,你你怎么做到的。” 病书生话未说完,孙老二哈哈一阵大笑,显是心情特别畅快。 “你是笑勇哥儿怎么两次就学会你的独门绝技了是,哈哈……” “他他……他真的是看会的?不是你教的?”病书生不敢相信。 “哈哈,我教,我都不会你的手法,我如何教他。”孙老二很解气的笑道。 “啪”一声,我把色盅扣在桌子上。 也是一顿之功。 本是紧盯着我的病书生随着我那一顿,好似一下子,老了十岁一般,颓然无力的倒坐在座位上,久久没有说话。 第八十二章 天生心狠 “你是笑勇哥儿怎么两次就学会你的独门绝技了是,哈哈……” “他他……他真的是看会的?不是你教的?”病书生不敢相信。 “哈哈,我教,我都不会你的手法,我如何教他。”孙老二很解气的笑道。 “啪”一声,我把色盅扣在桌子上。 也是一顿之功。 本是紧盯着我的病书生随着我那一顿,好似一下子,老了十岁一般,颓然无力的倒坐在座位上,久久没有说话。 看似无力的病书生,我却一点不受其惑,冷语道:“猜数。” “三三三” 我忍不住一咬舌头,病书生还是猜中了。 这老小子的赌技不是一般的厉害。 “怎么猜中的?”我问道。 “哼,就算我赢了十局,你还是要杀我,对吗?”病书生道。 我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那既然你要杀我,为什么我还要传给你我的赌技。”病书生好似在问自已。 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 他说的并没错,如同猜大小一样精准,一样猜到了我的心理。 我的确要杀他的! 此人不能留。 唉,只是可惜了这上佳的赌技!病书生的手法技巧真的是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算了,能学就学,不能学就算了。 我相信这赌技靠手巧心灵是能摸索出来的,我现在手脚的灵敏感知程度和六识已经远超常人,一般的东西,即便是从未见过,也能有感知的熟悉掌握。 这种能力,应该是小人舞修练赋予我的本领。 我相信随着我的多加练习,我会很快就超越病书生的赌技的。 即便没有超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赌技这种东西,只能做为玩玩的把戏,不能做为安身立命的技艺,我没必要过于沉迷。 心中这样想着,脸上笑容出现。 刚想说话,病书生却在这时道:“我可以教你赌技,只要你能保证不杀我,我可以倾囊相授,毫不保留。” 看我并不为所动,病书生皱了皱眉又道:“我可以给你金银,要多少都行,这些东西我有的。”他又看破我并不在意赌技的心思,加码了。 我突然心中一动道:“你觉得你的命值多少钱?” 病书生一楞,一时语结。 我又道:“你连命都没了,还在意钱财哈哈,枉你聪明一世哈。” 病书生面上阴晴不定,我知道他这种善赌之人,赌性都大。 果然,病书生叹了口气道:“行,我付坤,认栽!不过,你能发誓不杀我吗?” 我一笑道:“哈,那要看你的银钱值不值。” “我在城西明里巷丙字号有间院子,在西厢房里有我五百两黄金。” 五百两,还是黄金,的确不算少! 换成银子可是能装下一个柜子的,足够整个穷巷的人轻松应对生活十年的。 孙老二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你,你……竟然搞了这么多银两?”孙老二不敢相信。 屋内邱大郎和管大郎眼睛都差点没掉出来。 病书生什么话未说。 我却突然又暴出一句话,吓的病书生差点没摔地下。 “不够!” “你!”病书生又气又急。我却不多说,只是动了动龙刀,以刀说话。 这种感觉,真爽! 病书生脸上变幻不定后,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道:“行,你狠,东城,小柳巷,乙字院,正房内地下,我埋了……一千两黄金。” “啊,你真是够能敛财的呀,真是小看了你呀,付坤!”孙老二烟都吸不成了,惊的气息乱喘。屋内的邱大郎有些站不稳了,直接扶住管忠民,两人都没站稳。 可是我又说话了:“还有!” “啊!”孙老二捂着胸,感觉有些受不了。 病书生直接坐倒在椅子上,差点没背过气去。半晌道:“你杀了我,我已经把我这半生的积蓄都交给你了,你就是想杀我而已,说什么不够,还有,分明就是想杀我。” 我面色一冷道:“我当然要杀你,之初我就讲过,你如果赢不了我,或者骗我,我就必杀你,可是你仍然骗我!岂不该杀!”话音未落,手握龙刀,再次扬起。 “别别,慢着,我说,我说……”病书生急忙叫停。 这老小子,又会演戏,又会说谎。 我刚才感觉到他说话之时,虽然语气平稳,外表沉静,但身体上毛孔微动,眼中瞳孔收缩不定,这种异样并没有逃出我的视线。这说明他内心有鬼。 所以,我断定,他说的是假话! 古语说的好:狡兔三窟。他病书生绝对是狐狸级的,肯定还有藏宝的地方,他不可能把鸡蛋都放一个篮里。 而事实,也证明,我猜对了。 心里不由的欣喜,虽然我赌技上赢不了他,但他却难以骗到我! “我算是倒了大霉了,怎么惹了你个杀星呀。行,我说南城西厢胡同第三排第三户,房子地窖下,还有两千两黄金!” 病书生说着话,捂着胸口。 心疼呀,搁我也是心疼,这得多少钱呀! “还有哪里,一次说完!” “真没了,真没了!”病书生再没有以往的沉静,急的泪都下来了。 邱大郎摇了摇头,他认为这应该是病书生的全部财产了。管忠民也是这样认为。 我突然拿起一把小刀出来,直接抓着病书生的头发,一把拽过,直接一抹耳朵。 “嗤”一声,鲜血染红了我整个手。 吓的孙老二一哆嗦。 忙退的远远的。 病书生一声惨叫声起。 我却不理这许多,只是冷冷的道:“如实说!否则,你说一句假话,我就割你一处!慢慢的杀死你。” “大爷饶命,我说,我说……” 真的还有! 病书生果然还有隐藏,竟然一下子又说了三处,其财富,远超一般人想像。身体强壮如牛的邱大郎和管大郎都已经站立不住了,纷纷拉椅子坐下。 我不由心中暗暗惊叹,这老小子,还真能敛财。竟然被他贪了这么多银两。 估计铁斧帮都快被他掏空一半还多。 真后悔没有早知道这个人,否则早擒过来,哪还用借快刀帮的钱呀。 不过,这也不晚。 但我同时也不由的心惊,我这下手这么狠,怎么不带一点心颤的,难道说,我天生就这么狠! 第八十三章 大通圆 第八十三章 简单帮着病书生包扎了下伤口,我继续着和病书生的赌局。 病书生继续摇色盅,因伤口牵累颤抖的手,明显有些发挥失常。 他速度慢了。 不过手法还是依旧。 我双眼眯成一线,注意力超度集中。蓦然间,他的手都在我眼前放大了好几倍,好似一个超巨型的手和色盅一样,在我眼前慢慢的晃悠着。 本是灵动之极的手法,此刻也像是在放慢镜头,我可以轻楚的辨认出他手指的力度,角度,还有每一次摇晃的习惯。 而色盅里的声音也在我耳中变成巨响。 如同轱辘在摇动一般。 随着我的视力和听力发挥到极致,病书生的手法再也不是那么神秘莫测了。 当他色盅一扣桌时,骰子再次在色盅内欢腾跳跃,一下子变幻了规律。也就在这刻,我笑了。 这时才听得邱大郎对管忠民小声说道:“你猜这次是几点?我猜是大。” 他们没有猜出点数的水准,所以一直用猜大小来定。 管忠民想了想,无奈的摇了摇头,即便是病书生忍着痛耍出的手法也不是他们这种水平所能企及的。 孙老二到是一直闭着眼侧着耳倾听。 但到最后,也是叹了口气。 我想,他也是猜不出来。 不得不说,病书生的资质的确是高于孙老二的。 在目今这种情况下,仍然超越孙老二的存在。 然,他这次,却难不过我了。 我终于在最后一刻听出了色盅扣桌的那种翻动规律。而且,最后骰子摩擦桌面所产生的力度角度,我终于掌握了。 那份技巧,的确是不同一般。 病书生凭借最后一震之力,把骰子改变摇动规律,产生反作用力,不要说一般人,就算是常年练就赌技的高手,也没有把握可以拿得准其中变化,邱大和管大不能,孙老二亦不能,原来唯有病书生可以,现在,还要加上我。 我知道,经过快刀帮火路一关后,在炭火之上舞出龙拳,使得我有了质的飞跃。 除了身体更加有力外,六识又再次飞升。 而且,脑海里竟然会有影像形成。 这种影像好像是虚拟的,但却又是与事实同步的。 我脑子里形成了一个大色盅的世界,好似我整个人都入了色盅,亲眼看着几个硕大无比的骰子在晃动,从有力的快速转动,到最后无力的慢慢变停。 最后,定位在,三的位置。 我心里知道,这次的骰子是三! 但我张嘴却说道:“三四五。” 我故意说错一位,原因无它,现在我还不想杀了病书生,他的技艺,还没有学尽。 我还想学。 病书生掀开色盅,果真是三。 “唉,勇哥儿就差一点,就差一点。”邱大惋惜的说道,好似比他自已参赌还心痛。 管忠民也摇了摇头。 到是孙老二从我满不在乎的神情里,看出点不同来。 接着是我摇色盅,随手一摇,直接扣桌,然后让病书生猜。 病书生很是诧异,捂着伤痛的耳朵不解的看着我。 原因不是太难,而是太简单了。 我没有象之前那样,用尽一切孙老教授的拨转技巧,而是随意的一摇一放。 这理应难不到他,也果真没有难到他。 “三个一”病书生说道。 我笑了笑,问道:“金铁斧帮的金库在哪里?” 病书生一怔,但也没有再做挣扎,耳朵的剧痛提醒着他,面前的是一位杀神,随时可能因为喜怒一刀挥下! “东郊丁字号仓库。” 我看了眼管忠民和邱大郎。 两人眼中暗闪喜光。这是我一直想得到的消息。如今竟然这样轻易获取,怎能不喜。 真有心今晚就去把他劫了下来,但想了想,还是把重点放在二当家三当家的身上,如果我想独吞,恐怕吃不掉还会被噎到。 接下来,心里就轻松了许多,和病书生又变换了些玩法,可惜古代的人不懂的玩扑克,否则真想和他们玩一下扑克。 不过一理通,百理通。 在我现在的眼力面前,一般的千术,休想瞒过我的眼睛。 而考听力和眼力能辨识骰子的点数,实属非同一般的技术。 今晚,目今为止,我获益匪浅。 又和病书生玩了比大小,掷骰子,摇盅等玩法,虽然都是病书生赢了,但我心里却有数了。 目前我和病书生的技艺已然接近。 甚至可以说在某些玩法上超越了他。当然,这一点,邱大和管忠民是看不出来的。有的连孙老二也看不出来。 但我心里知道,听风辩声,我只在病书生之上了。 不过,这到不是说我真的技术纯熟过他。 单凭手法和技巧来说,短时间内,我还是无法超越病书生,但是,凭六识敏锐,八个病书生也不行,他在我眼里,也就是一个病猫。 没办法,他不会小人舞和龙拳。 “最后两把了,随你挑,如果你赢了,我放你一条生路。如果你输了,莫怪我心狠,只能怪你运气不佳。”我看着病书生冷冷的说道。 病书生看着我,吸了口气,点了点头道:“好,希望你能说话算话。”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废话。 这时心里真有点犹豫了,难道真的不论输赢就杀了他? 不行,此人留不得。就是孙老二这份情也留不得。 更何况,他的头脑太让人不放心了。不过,这次我要让他死也死的心甘,必须赢他! 我不由的暗自欣喜自已的一时心血来潮竟然误打误撞,抓到了大boss! 否则按原计划,变数肯定大。 病书生道:“这次还玩比大小。” 病书生看我点头同意,手一抄,摇起色盅。 这次他眼内精芒大盛,完全不似刚才那几局的萎靡样子。 手指晃动的速度,也比以前快了不止一倍,而且变化也多了几倍,到了最后,到像是画圆。这种手法,我今晚还是首次看到。 我心里笑,这老小子还真藏着东西。 不得不佩服老家伙真的是赌技超凡,都到了这一刻还有真本领没有榨出来。 我身后的孙老二看病书生的手法,不由的豁然起身:“大通圆,你竟然练会了大通圆?” 第八十四章 刀斩书生 病书生看我点头同意,手一抄,摇起色盅。 这次他眼内精芒大盛,完全不似刚才那几局的萎靡样子。 手指晃动的速度,也比以前一快了不止一倍,而且变化也多了几倍,到了最后,到像是画圆。这种手法,我今晚还是首次看到。 我心里笑,这老小子还真藏着东西。 不得不佩服老家伙真的是赌技超凡,都到了这一刻还有真本领没有榨出来。 我身后的孙老二看病书生的手法,不由的豁然起身:“大通圆,你竟然练会了大通圆?” 病书生惨痛下,还咧出笑意道:“师兄,我在两年前就领会贯通了大通圆的手法了,你是不是没想……” 病书生还没说完,我却轻声说道:“五四一” 病书生一下差点没把舌头咬掉! “你,你……怎么猜到的。”病书生神色大变。 邱大郎性子直,早就不耐烦了,直接抢过掀起了盅盖。 赫然,五四一。 “嘿,勇哥儿厉害呀,竟然真的是五四一,这下终于赢了一次。”邱大郎喜道。 管忠民看到我猜中点数,也是开心不已。因为在快刀帮他听我说了计划,知道我的赌技也算是明天的关键,如果今天我一直输给病书生,那明天是福是祸,还真不好说。 刚才看我连输了好几场,心里不担忧是假的。 现在见我赢了,好像还是病书生的绝活,所以,开心难掩。 孙老二也惊讶不已:“小勇怎么猜到的。” 我笑了笑道:“我能看到。” 病书生和孙老二猛然一惊,同时叫道:“你会天眼通?” 我纳闷道:“何为天眼通?” 病书生道:“天眼通就是能透过表层,看透里边的事物,千年才出一位。都是人世间罕有的奇人异士。” 孙老二首次和病书生一致起来:“不错,据今最近的,是前隋朝国师宇文拓,传说他拥有天眼通,能断鬼识魂,看透事间万物。” 我不由惊叹的想到,这不就是网络小说里常说的透视眼,阴阳眼嘛,原来古代真有这样的人物。 此时孙二又说道:“不过,我却觉得世上没有这样的人,最起码我是没亲眼见过,所以,我不相信。” 病书生却道:“师兄,你不相信不代表没有。” 孙老二冷哼一声,没有理会病书生。 我其实也不相信,不过孙老二还是问道:“小勇,你真的会天眼通?” 我到想说我会。 “孙伯,我不会你们所说的天眼通,只是脑海里好似有个影相而已,就随着感觉走了,并不能真的透视。” 当我说这句话时,病书生却出奇的颤了颤,注视我的眼光也有了异色。 我没在意,而是手握龙刀,对病书生说道:“对不住了,既然你输了,那只能怪你命不好了。” 其实心里知道病书生此人阴损毒辣,诡计多端,是绝留不得的,但心里还是有一丝歉意。 细想之下,毕竟病书生也算是展示了绝活,让我有了直观的学习,别看就是刚才那几手,特别的他的大通圆手法,让我多了一层更深的领悟。 这种特殊传授技艺的方法,虽然独特,但却使我受益匪浅,不得不说,我的赌技,又实现了质的飞跃,如果没有病书生的演示,我恐怕有个十年八年的也不会有这么大的飞跃。 这也是一种顿悟,赌技上的顿悟。 病书生看着我杀他的心思依然强烈,不由的内心恐慌,大叫求饶道:“宋大官人,你不能这样,我都给了你所有财宝,够你花好几世的,而且,也是因为我你才有了赌技的提升,你不能言而无信杀了我呀。” 他的话说的我心一软,几乎有些松动,看身边邱大郎也是面现一丝愧色,管忠民是一副沉思状,我知道他们两个是那种信守诚诺的人。有这种状态,实属正常。 就连孙老二也都是轻叹了口气。 看来他也是抹去了仇恨,心有不忍。 心中不由的犹疑起来。 病书生见我心头有些松动,忙又说道:“宋大官人,你放了我,我以后就为你效命,我能看出来,您不是一般人,您会天眼通,我知道的,您是有天眼通的人,我曾经费尽周折,派人寻访多年,终于得到了些眉目,而且有幸得到天眼通的一页残篇。我也是因为对那残篇一直思悟,终于让我悟透了多年没有练成的大通圆的手法。而且,那上边写的明明白白的,就是说了拥有天眼通最初境界的人,可以在泥丸宫产生景像。这和您是一样的。宋大官人,我是真心向您效命,我可以把铁斧帮交给您,还可以在一年之内拿下快刀帮,我绝对是您的好参谋,请您饶了我。”他的话再次令所有人动容,唯我没有丝毫表示,而是手中龙刀,又握紧了几分。 那病书生感觉到了我的杀机,忙又看向孙老二,接着“噗通”一声拜倒在地,哀声求饶道:“师兄,您发发善心,是师弟的错,师弟我对不起您,以后我一定悔过,我会好好辅佐宋大官人的,还请你求求情,毕竟他也算是您的徒弟不是。我肯定能帮大忙的。有了我,财富,地盘,权势,我都可以帮宋大官人得到的,求你了……还有,师兄,我知道天眼通的秘籍在哪里,就在昆仑山西北玉人峰上,我可以领你们去的,只有我知道那地方,我可以帮宋大官人的,有了我,宋大官人肯定能学成天眼通,那样,不要说一个濮州城,就是天下,也可得呀,师兄,替我求求情。” 邱大郎,管大郎和刚进来不久的兰哥儿和秦大叔等人都是面现同情之色和思索的样子。孙老二更是在连连后退,避不过病书生的跪地求饶,最后不得已,不由长叹一声:“罢了罢了,算我欠你的,小勇呀……” 在孙老二话还没说完之时,突然一道刀光划过,直接抹进病书生颈部,只见病书生的头成一个歪斜状跌落在地。 血溅了孙老二一身。 众人看时,却是我面无表情的收了龙刀。 斩病书生首级的,自然是我。 我也是在最后一刻看到众人的表情都有放过病书生之时,突然想到了黄巢,想他在这刻会怎么做。然后本是心怀善念的我,猛然出刀。 众人俱是一惊,孙老二面色更是难看,隐有不满之色,我沉声说道:“管大哥,你看他手里掏的是什么。” 管忠民没有说话,上前一步,拉出已是无头尸首的病书生悄然入怀的一只右手,赫然见他手里竟然持着一把锋利短刃。 孙老二面色立时由难看转为愤慨,直接退后一步让开,气道:“死性不改,死不足惜!” 我没有说话。 众人见那病书生临死前还想着持刀行凶,不由的都是大骂。 邱大郎更是朝那病书生身上又踹了一脚。 管忠民随即叫人病书生的尸体抬了出去。 收拾完毕之后,兰哥儿和秦大叔等人都陪着孙老二一起出去休息了。孙老二在临走之时,突然对我说了一句:“小勇呀,给我安排个房间,今晚,我就睡这里了。年龄大了,不想跑了。” 第八十五章 都不简单 众人见那病书生临死前还想着持刀行凶,不由的都是大骂。 邱大郎更是朝那病书生身上又踹了一脚。 管忠民随即叫人病书生的尸体抬了出去。 收拾完毕之后,兰哥儿和秦大叔等人都陪着孙老二一起出去休息了。孙老二在临走之时,突然对我说了一句:“小勇呀,给我安排个房间,今晚,我就睡这里了。年龄大了,不想跑了。” 我心知孙老二不回去的原因是为了避嫌,因为他知道病书生刚才说的那些金银的所在地,所以不走,是表明他不会外传消息。 我笑了笑点头应了。孙老二出门随着兰哥儿的安排去休息了。 邱大郎也安排明天的事情去了。唯管忠民独自走到我身边小声道:“病书生的那些金银,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去取了?” 当时听到病书生说他的金银时,就我和管忠民,邱大郎还有孙老二几人,兰哥儿和秦大叔他们都没有进来。 我想了想道:“还是先放到那里,现在我们缺的不是银子了,在我们这里放的太多也不是好事。” 管忠民点了点头认同,又看了下门口,确定没人,又取出一物道:“勇哥儿,这是刚才从病书生怀里取出来的东西,看他一直随身携带着,想来应该有用。” 我一看却是一块破布一样的东西。信手展开一看,却是一张图,上边山脉连绵,隐有标记,却一时也看不明白。 但我和管忠民都有一样的想法:藏宝图? 管忠民让我把图先收了起来,我没有推让,收起的同时,却突然道:“谢谢忠民哥哥。” 管忠民一愣,随即笑道:“我觉得你做的是对的。病书生,留不得!” 众人都不知道,其实病书生并没有行凶的意思,他身上没有刀的,那把刀是管忠民给他塞到手里的。 那把刀我认得,是管忠民从快刀帮被他杀死的摔碎杯子的那人怀里摸出来的,当时是为了防备快刀帮有杀我们之心,所以他顺手取了。 而现在,却是用于陷害死去的病书生。 我知道,管忠民是一心为我好。他怕孙老二和其他人都说我不讲情意,没信用。 古人重信,我深有所感,所以管忠民特意为我找了个杀病书生的好理由。这是一份大情义。 我听管忠民说留不得的话后,叹了口气道:“突然感觉很疲惫,也幸好有你,否则别人不定怎么想我。肯定觉得我心狠手辣,言而无信。” 管忠民沉默一下道:“大家都是自已人,应该都不会那样想的。” 是吗?应该不是这样。 最起码我知道,有个人不是这么想的。 管忠民看我神色有异,不由疑惑的看着我。 我心里暗赞管忠民心思慎密,也不隐藏道出心声:“忠民哥哥,我当时看到众人都被付坤的话说动时,其实我也起了测隐之心,感觉应该放他一马。但最后,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所以,我才痛下杀手。” 管忠民好奇的问道:“想起谁会让你下了杀手?” “黄巢。” 管忠民沉默良久后道:“不错,要是他,恐怕一点犹豫都没有就把付坤杀了。” 关于反复无常,掌握人心的病书生留不得的道理,自不必再详细讲给明理的管忠民听啦。 但我还是问道:“忠民哥哥可理解我杀病书生的原因吗?” 管忠民想了想,摇了摇头并不回避道:“能想个大概,却说不太清楚。” 我也点点头道:“不错,我也是说不太清楚,只是觉得这病书生太厉害了,不过寥寥几句话,就说的大家都起了恻隐之心,如果今日放过他,恐怕今天在屋里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病书生真的是很厉害,不仅是赌技超群,心狠手毒,诡计多端,而且善辩能演,最重要的他知道揣测众人心理。懂得怎么蛊惑人心。 他知道用利诱用心理来对付不同的人。这样的人真的是不简单的。 他所说的,我相信他能做到,他能力绝对是有,但却缺少一样东西。 没有善心! 他是个长着獠牙的狐狸! 管忠民听了我说的话也有同感:“不错,他真是太厉害了,我能感觉得到,邱大已经被他的利诱动了心,刚才如果不是看到他手握利刃,恐怕还会为他惋惜呢,兰哥儿更是心软。好在现在大家心里上都没什么了。” 我笑道:“所以,我才要谢谢你,否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给大家解释。” “解释什么呀,其实就是不塞刀子,大家也不会有别的想法,毕竟都是自已人。不过,我觉得这样更好,省得大家多想了,都以为病书生有杀心,死不足惜。”管忠民略笑了笑道。接着又说了句:“应该都没看到。” 我知道管忠民说的是他塞匕首时的手法。 本不想说,却忍不住道:“那也未必。” “哦,此话怎么说?” “至少孙老二是看到了?” “啊!他真的是看到了?那怎么还会一副愤怒的样子?”管忠民不解道。 “应该是装的,唉,这对师兄弟不知道出自什么门派,竟然都是很厉害的角色。”我不由感慨道。 病书生厉害是能看的到感觉得出,但孙老二也真个是不简单。他临走的那句话,看似无心,其实是向我表明心迹说他不会外露病书生金子的消息。 我想着他只所以表明心思,是可能看到我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正想到这里,管忠民突然道:“既然他能看出来,又装作愤怒,显然也是个厉害的人,那……” 管忠民有些不放心孙老二,我却摇了摇头道:“他固然是厉害,纵是比不过病书生,也是很厉害不外露的人,不过,我相信,他对我还没有坏心,毕竟他一直对我挺好的。所以,不用过多考虑。” 管忠民点了点头,也没有太当回事,毕竟让他做更狠的 事情,也没有足够的理由。 “回头可以问问,他们是什么门派,我对这个门派,挺感兴趣。”我好奇的说道。 管忠民点头道:“我会打听一下。” 我突然又道:“你是不是觉得应该还有人看到你藏刀子,没有说?” 管忠民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却知道他心里肯定有所怀疑,也确认他所怀疑的没有错,管忠民只所以不说,是觉得自已多心。 其实何止是他多心,我发现我现在更是多心多疑之人。 怎么就变成这样?一时想不明白。 不过,确实还有一人,看到了。 穷巷里的人,都不简单呀。 第八十六章 一注千金 我突然又道:“你是不是觉得应该还有人看到你藏刀子,没有说?” 管忠民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却知道他心里肯定有所怀疑,也确认他所怀疑的没有错,管忠民只所以不说,是觉得自已多心。 其实何止是他多心,我发现我现在更是多心多疑之人。 怎么就变成这样?一时想不明白。 不过,确实还有一人,看到了。 穷巷里的人,都不简单呀。 翌日,铁斧帮赌档。 四方赌档,是铁斧帮旗下最大的赌档,也是濮州城内最大的赌档。 不过上午时分,已经是人满为患了,各色赌徒云集于此,热闹非凡。 随着堂倌一声请,进门几位贵客,气宇轩昂,华衣锦服,各个英俊。 其中一位华服青年对另一个年龄更小些,却一脸英气逼人的弱冠之年男子说道:“宋叔,人已经安排好了,就等你一声令下了。” 那更年轻些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我,我笑道:“少帮主,你年龄比我还大两岁,老叫我叔,我可吃受不起呀,不如叫我名子的好。”我对一早就跑来和我一起来赌档的快刀帮少主谢天峰说道。 “哎,宋叔客气了,你与家父论交,我怎能失了礼数,这叔叔是改不了的。这小事且不说了,还请安排好今天的事就好。”谢天峰依然坚持。 我心里不由的暗赞这谢天峰果非常人。 也不再坚持他改称谓。只是说道:“会很快!” 以我为首下,谢天峰,邱大郎,管忠民,火娃儿还有非要跟着来的小石头都随着我进到大堂,顺着人流,我随便转着看着。 其实之前也来过几次,都是和小石头一起来玩的,每次都赢个几十两银子,到也没觉得什么。 不过,这次,可不是几十两的问题了。 我立足于一盘口,停住步伐。我们一堆人一站,特别是邱大和管大两人身材雄健挺拔,立时有一些人往边靠了靠,使得我站在赌盘中间位置。 赌桌不算小,和现代的也差不太多,只是没有台呢布料,也没有精美数格。只不过是一张大木桌子,说不上破旧,但也绝和高档不沾边,但是,一副色盅,三个骰子却依然引得众人激动若狂! 看周围的人,多半脸都是绿的。 那赌桌之上写着大小押注位,还有点数和豹子的押注位。 而点数是三到十八不等,三到十一之内是小,十一之后是大。 大小档位一翻,也就是一比一的翻倍,此为最常见。百分之九十的人是押大小赢钱。 各个点数也都有,三倍翻,也就是三倍,当然了,押这种的就少的多了,因为赢面不大。 而还有押豹子的,三、六、九、十二、十五、十八这却是九翻,也就是九倍。倍数是最高的,但却罕有人押,因为赢的人太少了,概率太低。 “各位官人,开始了哈,想赢钱想发财的,快快下注了,上不封顶,时不留人,买定离手,钟响不受哈!”那摇倌一边摇着一边喊着,周边的人也一直都瞅着那摇倌的色盅落桌好下注。 那摇倌不过二十岁多点的年纪,我一直注视着那摇倌的动作,手法灵活,运转自如,一杯色盅在手里如同连了线一般,变幻多端。 然,在我眼里,还是差的太远。整个场里的人也都强不到哪去。病书生之下,再无可虑之人! 其实这赌档里,还有两三个手比此人高,不过也都在一个等级。依然不入我法眼。 我只所以选这个技术一般的摇倌,还是因为,要把握性更强一些,因为,我马上要做的事情,是一场豪赌。 我必须要有百分之一千的把握。 “啪”一声,摇倌落色盅于桌上。 众人纷纷下注,只有我笑而未动。 “还有没有人下注?没有就开了!”摇倌一声喝,就要敲钟。 我却一挥手,放在大的注位上一个铜板,摇倌一看,笑道:“这位官人哈,我们这里不收这么小的注。” 我笑了笑道:“哈,嫌我这小呀,我怕大的,你吃不消。” 那摇倌傲气的道:“哼,您可能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我刚才说过,上不封顶,不封顶的意思是,只要你敢下,我们就敢收。” 我极度夸张的点了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明白了。”手一挥,只见邱大郎突然抱起一个大箱子直接放到了大的押注位。 把整个大的注位都快占满了。 那摇倌脸色瞬间变了。 “额,这位大官人,您这是?” “下注呀,怎么,不是说了上不封顶吗?”邱大郎笑道。 “可是,我们这里不下箱子的。”那摇倌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呀,那好办。” 邱大郎一使眼色,管忠民与他一起把箱子打开,直接把里边的银两倒了出来。 “啊!”满桌人惊叫声起。 “我的天呀,是黄金呀!” “哎呀,妈呀,我的天呀,真晃眼,真的是黄金呀!” 不但在场的所有人看傻眼了,那摇倌也是傻眼了。 是说过上不封顶的,可是也没见过有拿黄金来赌的呀,而且一下就……一堆黄金。 “这……”摇倌嘴都结巴了。 “你刚才说了,上不封顶,有多少都敢接吗,这里,不多,一千两黄金。”我笑着,装很平常的样子。 其实自已也跟做梦一样,两世为人,也不曾赌这么大过,一千两黄金,我现在都没算清楚能换多少人民币! 那得往银行卡上挂多少个零。 那摇倌直接吓傻了,也震惊了全场! “天呀,一千两黄金!”众人惊叫。 我和邱大郎,管忠民还有谢天峰都神情自若的看着摇倌。 其实我感觉到了,除了我外,邱大郎,管忠民也尽是心惊肉跳时,唯那谢天峰心跳还算正常。 也可能是因为输赢都对他没损失的原因。 我的心也是砰砰直跳。 其实我能清楚的分辩得出,这个色盅里的是六六五,大。 但毕竟是一下子赌那么大,说不害怕出意外,那是假的。 心里想着应该没有意外。 这摇倌本领再高,也高不过病书生。 如果对面换作是病书生的话,打死我也不敢直接一下就扔出一千两黄金来。 但可惜,他不是。 所以,我要一注定乾坤! 第八十七章 火娃显威 我感觉到了,除了我外,邱大郎,管忠民也尽是心惊肉跳时,唯那谢天峰心跳还算正常。 也可能是因为输赢都对他没损失的原因。之前在快刀帮说好的,不论输赢都算我的。 我的心也是砰砰直跳。 我能清楚的分辩得出,这个色盅里的是六六五,大。 但毕竟是一下子赌那么大,说不害怕出意外,那是假的。 心里想着应该没有意外。 这摇倌本领再高,也高不过病书生。 如果对面换作是病书生的话,打死我也不敢直接一下就扔出一千两黄金来。 但可惜,他不是。 所以,我要一注定乾坤! 面对摇倌的惊慌无措,赌档的人都大叫道:“快开呀,快开盅呀。” “就是呀,我们都等着看呢。” “怎么回事呀,快点开盅。” 这些人,有很多是我们提前布置下的人,看到摇倌不开盅,所以都在起哄生事。 我们要的就是把事情闹大。 “干什么呢,想闹事不成,不知道这是铁……”一个赌档看场的人刚要大叫着卖铁斧帮的牌子,却被管忠民安排的一位魁梧大汉按着脖子按了下去。 “铁斧帮的地盘也不行呀,既然赌了,怎么也得开盅呀。” 起哄的人越来越多,有些是我们布置的人手,有些却是真实的赌徒,他们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时管事的也从里边跑了过来,看着人潮汹涌,忙问:“怎么回事,怎么不开盅呀,难道我们还怕输吗?”他显然不知道情况。还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那摇倌正抵受不住压力,忙躲开让给那管事的。 “要开您开,我是不敢开。”说完就闪身而退。 那管事的一边气恼,一边随手开盅,可是刚开了一半,突然看见桌子上黄灿灿的一堆,差点没吓蒙。 忙要合上色盅,邱大郎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哎,这盅已经开了,哪有合上的道理。” 那管事的极力想把色盅扣上,但却哪比的上邱大郎的手劲呀。 手腕被拧的转了形,拿着色盅离开了桌面。 “五六六,大,还真是大!” “哎呀,是大,赢了!” “大,这一下就赢了一千两黄金呀,我的天呀。” “这一千两黄金够我花十辈子的呀。” 众人惊叹声如潮涌。 那管事的脸色煞白,面无人色。 我手一伸道:“赔钱。” 那管事的见势不妙,刚想抽空钻出去,却被邱大郎捏着手腕道:“怎么着,还想跑不成,怎么也得把银子给赔了。” “这……这……” 那管事的结巴的话都说不上来了。 “快赔银子呀!” 众人再次起哄,声势越来越大。 “都别吵,吵什么吵,难道还怕我们铁斧帮赔不起吗?” 随着声音响起,由后堂掀帘进来几个人。 为首的两个人,气势不同一般,冷眼扫向众人,竟然还真让他们用眼神逼退了些人。 当先一人有三十多岁,穿白绸缎面长衫,身材略显瘦弱,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此时面带冷笑,快步走到我们所在的赌桌前。 而他身后的一人,身着华服,长相凶悍,身材魁梧雄壮,面目冷峻,眼内含光,看似在人潮中漫步走来,但却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捏着管事人的邱大郎身边,一搭手,不知使了什么手法,竟然把一向以力量着称的邱大郎手腕给解了开来。 邱大郎不由后仰,身子失了重心,好在管忠民在他身边扶住了他。 明显吃了亏的邱大郎觉得失了面子,面色通红,一咬牙就欺身而上。 身材也算高大的邱大郎,一掌推了出去,那华服凶悍之人,冷笑一声,不退反进,直接对着出了一掌。 “蓬”一声,那人纹丝未动,而邱大郎却不由的退了两步。 脸色更加难看了。 管忠民小声道:“大郎,他力大,你还是……” 管忠民也看出了邱大郎可能不是对方的对手,刚要劝说,但邱大郎却在气头上,没有听进去,再度出手。 一拳击出,直接打向对方。 那人面色不变,直接一掌包住了邱大的拳头。 对方后发先至,邱大郎的拳头如同被焊在那里一样,竟然不得寸进。 对方掌一收,邱大猛然感觉自已的拳头上如同被铁钳夹牢一般,一股刺痛直接袭来。瞬间面色再度红涨。 看样子,肯定是疼的不轻,不过邱大也硬气,一声未叫,硬忍住。 我心一提,暗想对方还是有高手的。 我知道邱大郎虽然学不全龙刀,但毕竟也练了十几年的功夫,在穷巷年轻人里,排行第一,这次显然是遇到了硬手。 管忠民身子一矮,就要上前助拳,不想铁斧帮又有两名好手直接冲到前方,拦住去路。 我眉头一皱,想着是不是也上手。 但心里的确没底,论力量,我即便是比邱大郎强些,也强不到哪去,除了会些龙刀刀法,拳脚不并见长。 虽然才学了龙拳,但也不过是一两日的时间,能有什么效用。 正思量间,却见一个瘦小身材,直接冲了上去。 本是拦在前边的铁斧帮两名壮汉,着意相拦之下,却被那瘦小身材一下子撞飞。 只见那瘦小身材,如入无人之境,上前一步,直接捏住了那凶悍之人的手臂。 那华服凶悍之人见来人瘦小,并未放在心上,直接一拳击出,就想把那瘦小子打退。 “蓬”一声。 眼看着那瘦小子本应该是飞退而出的,却意外的一把握住了那华服凶悍之人的迅猛一拳。 “恩哼!” 一声低哼,那瘦小身材,不但没退,反而将那华服凶悍之人击的退了两步。 邱大郎也得以脱身。 我看了不由一笑。 没想到火娃儿力量那么大。 不错,冲出来的瘦小身材不是旁人,正是我的徒弟火娃儿。 火娃儿身材瘦小,高不过一米三四,但却如同一根小铁棍一样强硬。 硬生生的把那华服凶悍之人,击退了两步,还站立未稳。 华服凶悍之人一怔,再次正视眼前的火娃儿,好似不敢相信一般。 一个孩子,哪来的那么大力气? 但他并没有犹疑,直接一拳轰出。 这一拳的气势,比之邱大郎的那一拳更显力量。 狭窄拥挤的大堂内都被这一拳的迅猛而击的松散了。 不少人因那气势不由自主的退了开去。 我心里一惊,刚想叫火娃儿速退。 生怕那一拳威力太大,火娃儿经受不住。 第八十八章 周平邀赌 火娃儿身材瘦小,高不过一米三四,但却如同一根小铁棍一样强硬。 硬生生的把那华服凶悍之人,击退了两步,犹自站立未稳。 华服凶悍之人一怔,再次正视眼前的火娃儿,好似不敢相信一般。 但他并没有犹疑,直接一拳轰出。 这一拳的气势,比之邱大郎的那一拳更加有力。 狭窄拥挤的大堂内都被这一拳的迅猛而击的松散。 不少人因那气势不由自主的退了开去。 我心里一惊,刚想叫火娃儿速退。 生怕那一拳威力太大,火娃儿经受不住,再受了伤害。 “火娃儿,闪……”话出口已是晚了。 “嘭”一声巨响,震的赌档内的人耳膜都受了冲击。 我心暗颤:完了,火娃儿要受伤了。 然而,接着,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只见火娃儿悍然未动半分,而那铁斧帮的华服雄壮男子,却“蹬蹬蹬”退了四五步,把背后的几名铁斧帮的帮众都撞翻了。 这一拳之威,可见其大。 那华服男子,虽然是勉力站稳,没有当场摔倒,但却是满面通红,气息粗重。一只右手不停的颤抖,面上惊惧之色难掩,碍于面子,赶紧把颤抖的手背在后边。 而火娃儿却似没事人一样,稳稳站在中心。 我们不由大乐,嘿,这火娃儿,这么了得呀。 管忠民和邱大郎乐坏了。上去抱着火娃儿。 “火娃,你这么厉害呀,这是跟谁学的呀。” “火娃儿,力量真大,真给哥长面,回头哥请你吃酒哈。” 管忠民和邱大郎很是高兴。 由于火娃儿的出现,立时把铁斧帮的气势压了下去。 这时却见快刀帮为首的那位长相刻薄的白绸男子,暗里看了看被火娃击退的雄壮男子,却见那雄壮男子面色通红的摇了摇头,显然是表示,拿不下对方的意思。 那白绸男子无奈,转而大声道:“怎么着,你们到底是来闹事的,还是来赌钱的?谢少帮主,难道我们的约定你们不遵守了吗?非要兵戎相见?” 原来那人一早就认出谢天峰,但却在吃了亏后才说,明显是知道来硬的恐怕不乐观,所以才转变了策略。 管忠民在我耳边适时介绍道:“那说话的是周平,铁斧帮的二头领,现在明面的掌事人,也就是病书生的徒弟。而刚才那个被火娃儿击退的正是铁斧帮三帮主刘显,除去帮主任满江,就属他功夫最高了,不过……嘿嘿”管忠民说着就忍不住笑了。 我知道他笑的意思是现在我们有火娃儿了。 我们都没想到火娃儿力量这么大,竟然可以将稳居任满江之下的高手刘显给击退。虽然我知道是刘显大意了,因为两人对战,不是光凭力大的。火娃儿明显不会功夫。 但不管怎么说,火娃儿力量太恐怖了,竟然可以凭自身力量将刘显击退,实在是意外之喜。现在看刘显的右臂还颤抖不已。 这之前,我们还一直头疼的是由谁来对付刘显,本来想着由邱大郎与管忠民合力对付,但胜算有多少也不太清楚,因为刘显凶名显着,下手狠毒,即便是管忠民和邱大郎合力,也未必能有十足把握。 本是没办法的事情,但现在由于火娃儿实力展现,情势立刻不一样了。 真没想到,还捡了个好徒弟哈。 正暗自欣喜间,听谢天峰淡然一笑回应周平道:“二帮主,贵帮与我帮的约定自然算数,但是我们现在是来赌钱的,又不是来生事的,是三帮主不明所以,出手在先,这须怪不得我们呀。”快刀帮和铁斧帮有井水不犯河水的短线约定,也是因为实力均衡,打下去两败俱伤,都讨不了好,但凡哪一家实力更强,这约定自然也就无视了。 那三帮主刘显一听谢天峰如此说,刚要挺身说话,火娃儿也及时上前一步,小身板一挺,眼带挑衅之色,刘显气势立泄,再未敢言声。 还真是被那一拳打怕了。估计他知道,在那小孩身上讨不到好去!这孩子,太恐怖了! 铁斧帮周平尴尬的咳了一声又道:“既然是赌钱,那我们当然欢迎了,咱们可以继续了。” 说着伸手一个请势。 谢天峰摇头笑道:“周二帮主,这就不对了,既然是开赌档,那我们之前赢的钱,总应该兑现。” 周平一怔,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心中暗笑,他的确是不知道怎么处理的好,一下子要拿出一千两黄金,那可不是小数目。 这一千两黄金可是快刀帮费了不少劲才凑足的,铁斧帮的大部分资产都被病书生掏空了,现在估计也不会有多少,就算有,也一时拿不出来那么多。 周平小声问着一位刚从后厅跑过来的帮中弟子,那人 为难的摇了摇头,气的周平骂了一句,那帮中弟子也不敢多说,直接退下了。 别人不知所以,我超强的耳力却听的清楚,周平是安排人去找病书生去了,但却没有找到。 他们当然找不到了,病书生依然永远消失。 周平想了想道:“谢帮主,我们开赌档的,当然不怕你们赢钱了,不过呢,这千两黄金不是小数目,你们怎么也得容我们去取来不是。我看这样,趁着还有时间,不如我们再玩一把如何?” 谢天峰笑道:“赌的事情嘛,还是等你们取了银子再说,否则我们是真金白银,你们只是凭着张嘴,拿什么来和我们赌呀。大家说对不对呀。” 话音未落,众人都应和一片。 “是呀,哪有不见钱,光凭嘴说的呀。” “对呀,难道是他们没钱?” “恩,极有可能,我听说这几天帮主都不见了,铁斧帮估计真没钱也说不定呢。” 众人议论纷纷,周平和刘显等人脸色极为难看。 眼看着众人的越说越难收拾,周平大叫一声道:“都住嘴,怎么可能没钱呢,我这就安排人去取钱,不就是一千两黄金嘛。你们等着。” 说着,周平和刘显声商议了一下,然后,由刘显带着人却取银两了。 见刘显带人而去,我给管忠民使了个眼色,管忠民悄悄拉着火娃儿也消失在赌档外。 谢天峰刚想问我时,周平却道:“谢少帮主,取钱还有些时间,我们再缺银子,也不会到了抵赖的地步,不如趁着现在,我们再赌一手如何?” 谢天峰见周平又问,他依然笑道:“哈,周二帮主,对不住呀,这个,不见真金……不好开赌的呀……” 谢天峰话未说完,周平突然取出一个盒子来。 “谢少帮主,这是赌档的房契地契。” 谢天峰没想到对方有这一手,一时也不好接话,看了我一眼,见我没太多表示,又道:“周二帮主,这个赌档虽然不算小,但……也未必及得上一千两黄金的,不合算,不合算,不能赌。” 周平又道:“里边还有两家赌档的房契和地契,加上账目银单,这应该足够了。” 看来周平还是一心想赌。 谢天峰一时犹豫,如果再加上另两家赌档,这资产算起来,虽然未必能全了一千两黄金,但也差不太多。 显然再以银两不够的理由拒赌,也不太合适。 当谢天峰正为难时,突然有人说道:“再加上七家粮店,勉强可以开赌。” 第八十九章 如你所愿 谢天峰没想到对方有这一手,一时也不好接话,看了我一眼,见我没太多表示,又道:“周二帮主,这个赌档虽然不算小,但……也未必及得上一千两黄金的,不合算,不合算,不能赌。” 周平又道:“里边还有两家赌档的房契和地契,加上账目银单,这应该足够了。” 看来周平还是一心想赌。 谢天峰一时犹豫,如果再加上另两家赌档,这资产算起来,虽然未必能全了一千两黄金,但也差不太多。 显然再以银两不够的理由拒赌,也不太合适。 当谢天峰正为难时,突然有人说道:“再加上七家粮店,勉强可以开赌。” 周平抬眼一看,却发现是个生面孔,不由冷然问道:“谢少帮主管教不严呀,随便一个下属都可以做主的吗?” 谢天峰笑道:“二帮主误会了,这位不是下属,而是我的叔叔,宋战勇,对了,赌也是他赌,当然是由他做主。我只是陪同。”说完话,谢天峰很有礼貌的把我让到主位。 面对铁斧帮,看着谢天峰刻意抬举,我也没有推让,直接站居主位。 周平正次正视于我,突然问道:“你可是槐花里巷的宋战勇宋二郎?” 槐花里巷正是我们俗称的穷巷,不想周平也是知道我的。 我点头称是。 周平直接引人请我坐下,也同时给谢天峰安排了座位。 周平道:“你是想我们再加上粮店?” 我笑而点头:“不错。” 周平纳闷道:“加上粮店并没有问题,不过我想问一下,这粮店并不值钱,因何要加上它们?”问这之时,谢天峰也着意倾听,他已是第二次听我提到粮店了,以他聪慧程度,不可能不知道我对粮店的重视。 不过对他们这些帮派人事来说,这粮店怎么也不算是能赚大钱的营生,最多只算是经官府备案,登记,有权买卖粮食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笑答:“不为别的,因为我是个厨子。”不管他们信不信,反正我就是这个理由。 其实我怎么答他们也不是很在意的,他们眼里都是赌档和花楼之类赚钱的生意,哪个管你是卖粮的和做饭的,除非那粮里能出金子。 可是他们不知道,这粮里,还真能出金子。 我来大唐也有些时日,多少知道些大唐律例。虽然知道粮店生意很属一般,但经官批之后,就有权大量收购粮食了,否则是违反唐律的。 现在或许并没人在意,但过些时日,就不一样了。 我要的就是这个收粮的权力,我要有收粮的执照。 周平没有再啰嗦,权且信了我所说,任他脑子再聪明,也没有我这种预知未来的能力。 周平着人去后堂取了那七家粮店的地契和房契还有官府备案登记册,然后放在我面前。 “这些可够了?” “够了。” “那,开赌。”周平笑道。 我一伸手:“请。” 周平道:“既然约定好了,那就赌,如果我输了,这些赌档和粮店就归你们,但如果你们输了,刚才我们输的那一千两黄金,就算是抹了。可对?” “这些东西做价千两黄金,一点不错。不过,你要是输的多了,就赔的多。” 周平点了点头,称:“那是自然。” 他眼中含着笑意,然后手一挥,桌上色盅随手而起,上下挥舞,色盅如同粘连在手上一般,左右摇晃有让人眼花缭乱,色盅里的骰子响声密度超出常人摇色的几倍,叮叮当当不绝于耳,比之一般的摇倌技艺可是强多了,这手法相当不凡。 “哇,这人手法真高呀。” “岂止是高,你看那色盅里的骰子都不带掉出的,好似粘里边一样。” “哇,真厉害,看来宋二郎未必能赢呀。” “那是当然了,周平是有名的赌术高手,还没听说过输给谁过呢。” “唉,看来那一千两黄金,也就是打个晃,落不到手里了。” 身后众人不停的惊叹着,谢天峰看着脸上不由色变,显然,他没想到周平的赌技如此超群。 邱大郎也不由的一颤,在他看来,周平的摇色技术,好似比病书生更花梢,比我更强,所以不由紧张起来。 我却看也不看周平摇色,只听他摇过之后,猛然往桌上一顿。 色盅落桌。然后双手离桌,一个请势。 我暗笑:只学其表,不学其神,周平充其量不过是病书生五分之一的功力。 我笑道:“这一千两我押豹子。你可有九倍的金银吗?” 众场轰然。 这押豹子,虽然是赔九倍,但是赢的概率小的很。 一向沉稳的谢天峰也不由的一颤。 他动了动我,意在提醒。 我拍了拍他的手,表示放心。 周平看似面色不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宋二郎,有本事你只管下,放心,我们铁斧帮有的是钱,不怕输的。说实话,我还巴不得你下豹子呢,那样我还能稳赚不赔呢。要是输了,你可是要倒赔八千两黄金的哟。” 周平以为我不会下豹子,只是摸他的底,毕竟下豹子的少之又少,而且是这么大的注码。 我笑了笑,示意邱大郎抱起那装金子的箱子,接过之后,直接放在豹子的押注位。 “那就如你所愿,豹子!” 一声话出,满堂皆惊。 “哇,这也太大胆了呀,敢真的下豹子,可从来没有见过人敢下豹子的。” “我的天,一千两黄金,下的豹子!” “老天爷,我是不是眼花了,竟然有人下豹子,还下了一千两黄金。” 我感觉到身后的谢天峰在颤抖了,一千两黄金,他们快刀帮是可以拿的出来的,但如果真的是九千两黄金,估计够呛。 他完全没想到,我真的敢下豹子。 我感觉他在我肩膀上的那只手的手心里尽是汗水,他不是一般的紧张。 而比他更紧张的还有一个。 对面的周平。 他心脏这会跳动,直追刚才的色盅了。 周平只觉的一阵阵眼晕,感觉如在梦中。 怎么可能,他真的下了豹子,还是一千两黄金。 那是黄金呀,可不是铁疙瘩。 周平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气往上涌。 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就想掀了桌子。 我和早有准备的邱大郎,却不让他如愿。 我们两个一伸手,抓住了他的两只手,笑道:“周二帮主,这样掀桌子可是算输的。” 周平手一颤。才想起赌桌的规矩。 掀桌算输。 我笑道:“是你开还是我开?我看,还是我开,看你这劲头,我也不放心呀。对了,提前告诉你,这骰子,是三个六的豹子!” 接着我伸手掀开色盅…… 第九十章 讨债铁斧帮 周平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气往上涌。 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就想掀了桌子。 我和早有准备的邱大郎,却不让他如愿。 我们两个一伸手,抓住了他的两只手,笑道:“周二帮主,这样掀桌子可是算输的。” 周平手一颤。才想起赌桌的规矩。 掀桌算输。 我笑道:“是你开还是我开?我看,还是我开,看你这劲头,我也不放心呀。对了,提前告诉你,这骰子,是三个六的豹子!” 接着我伸手掀开色盅…… 赫然,三个六,豹子! 周平当时就晕了。 全场轰然。 “押豹子赢了!” “真赢了!竟然是押豹子!” “这得多少钱呀,我的天,我受不了。” 所有人都沸腾了,谢天峰也忍不住激动的跳了起来。不过他跳完特后悔一件事情。 在昨天议事之时,他父亲定调讲了一件事情:宋兄弟,这银两我们是会借的,不过,有一点要说好,我们只是借,不论输赢,与我们无关,输了,你把那赌档和花楼给我们,赢了,哪怕赢个金山银海,那是你的本事,我们不眼红……” 当时谢天峰也没觉得自已父亲说的有什么错,可这刻,他感觉大错特错! 九千两黄金,说不眼红,那是假的! 但有什么办法呢,事前说的好好的,总不能现在反悔。 谢天峰看着我,心里一直在想:他怎么敢?一下押注在豹子上一千两黄金,竟然还赢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不理谢天峰是怎么想的,我却适时站起来大声叫道:“铁斧帮的听着,你们输了九千两黄金,任你们铁斧帮财大气粗,也没有这么多钱,现在,我宣布,铁斧帮不复存在,你们如果想以后还有收入,想挣钱,那就跟着我干,如果不想挣钱,我也不拦,但不要帮着已经有名无实的铁斧帮做事,否则,不但没人付你们银两,我还得拿银子砸死你们!” 拿银子砸死你们,我是运气而出,感觉那话直冲口腔,震人耳膜。 所有铁斧帮的帮众,立时傻眼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 突然有两三个铁斧帮的弟子大叫道:“我们不跟铁斧帮了,我们跟着宋大官人干,宋大官人,还请您收了小的。” 有这几个人的临场倒革,情势立时不同。 本来还有些铁斧帮的弟子还想持刀相向,这一下子没了主意。 钱还是动力最大的,不论古今。 其实那几个先投诚的铁斧帮弟子是我让管忠民及早买通的,对他们许下了重金,只待事发之时,好里应外合。 而此刻也正是时侯。 果然,一些其他不明所以的铁斧帮弟子也都在犹豫之下,纷纷投诚。当然还有那么几个硬到底的,却早让邱大郎安排的人给现场收拾了。 看着邱大郎收拾着局面,我则是拿起周平放在赌桌上的房契地契,挑了那七家粮店后,把剩下的直接推给了谢天峰。 “粮铺我收了,这剩下的是答应给你们的,还有,这一千两黄金,有借有还,也算是给你们了。” “宋叔言而有信,其实这一千两黄金,是说过不用还的。”谢天峰说道。 这谢天峰还算光明磊落,知道我们事前约定的一千两黄金和那白银是不用还的,我只消帮他们把铁斧帮除名,再把铁斧帮旗下的产业给他们就是。 但我考虑到,快刀帮的关系,一定要拉好,最起码不能有祸根留下,毕竟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借助快刀帮的。 就算不借助快刀帮,这些钱也算是让他们心里高兴一下,于我们穷巷来说,也算买个平安。 毕竟我们扩充实力,还是有个阶段的,在这个阶段里,我不想再发生什么意外。 钱,是最值钱,也是最不值钱的。 就看怎么花了。 这些黄金虽然诱人,但买平安,还是值的。 再说了,我宋大官人,缺钱吗? 想起病书生藏的银两,我心里就不由的暗喜。 “宋叔,你看这下边怎么安排?” 正暗喜间,谢天峰的话叫醒了我。 “哈,这剩下的事情吗,少帮主只管拿着地契和房契去收场子就行了,这事你们快刀帮应该没问题?” 我笑称。 谢天峰也笑道:“我也正有此意,此事,我们自已就可以了哈,另外,我在外边留了一百号弟兄,都是好手,事前已经和邱大郎交接好了,可以供你差遣。” “好,很好!” “那小侄就先行告退,过后,咱再一起庆功。”谢天峰一抱拳离去,看着满身是劲,带着兴奋而去。 我先让邱大迅速组织人手,把铁斧帮输了九千两黄金的事情快速传播出去,此为乱阵蛊心。然后又着人快速收拾赌档的事情,简单的交接给快刀帮的人,这边的事情,不归我们管了。 一盆水泼醒周平,不待他多说,我就安排人押着他一起杀向铁斧帮老巢。 铁斧帮的老巢是一个四进四出的大院子,比之快刀帮的只大不小,在我们刚到之时,已是一片乱像。 不用猜,也是我们的传言先到出的效果。 果然传言是厉害的,更何况是真事。 邱大郎首先安排了几个能言善辩之人,上前游说。 其实也没用多大功夫,早是一盘散沙的铁斧帮就溃散了。 不过半刻功夫,几百个铁斧帮众土崩瓦解,各自散去。偶有几个不成气侯的铁斧帮弟子,在看到我们拎着周平之后,也放弃了抵抗。 没了众多外围弟子保护的铁斧帮大院,也不攻自破。我们一行人,几乎是未动刀枪,就进了大院。一进大院,却见奠字当头,遍布白幡,满院的人尽是孝衣。 铁斧帮穿孝衣的众人看我们来势汹汹,尽是退避。 不过还有不一样的,只见大堂突然冲出一位身着孝衣,略显单薄的年青男子,指着我们大怒道:“周平,你真的好狠心,就不能等我父亲安然入土之后再谋权篡位?这几天你都等不了吗?” 我不由的哑然失笑。看来周平背黑锅了。 周平苦笑道:“少帮主,不是我想谋权,是快刀帮的人想灭了我们。” 那年青男子一怔,但显然是不信周平所言,又道:“你真是狼子野心,竟然敢串通快刀帮的人来灭了本帮,他们与你什么好处?” 我摇了摇头对那少帮主道:“少帮主,这次你真的是误会了周二帮主,我们没有给周二帮主什么好处,是因为周二帮主输了银子。所以,我们此来,不是为了灭帮,而是为了讨债。” “讨债?讨什么债?”那少帮主不解道。 第九十一章 赶尽杀绝 周平苦笑道:“少帮主,不是我想谋权,是快刀帮的人想灭了我们。” 那年青男子一怔,但显然是不信周平所言,又道:“你真是狼子野心,竟然敢串通快刀帮的人来灭了本帮,他们与你什么好处?” 我摇了摇头对那少帮主道:“少帮主,这次你真的是误会了周二帮主,我们没有给周二帮主什么好处,是因为周二帮主输了银子。所以,我们此来,不是为了灭帮,而是为了讨债。” “讨债?讨什么债?”那少帮主不解道。 我笑着对周平道:“是你来解释还是我来说明?” 周平叹息一声,低下头没有再说话。我道:“适才在赌档,我们赢了贵帮一些银两,所以,前来讨债。” 那少帮主看我们好似真的来讨债的,气息相对平和了些,说道:“如果真的是来讨债的,到也没什么,说,多少银子?” 我心想如果我说了数字,你还能这么平稳,我服你。哈哈一笑:“九千两。” “啊!”那少帮主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 “黄金!”我继而又放一。 少帮主好悬没直接晕过去。 他努力站稳道:“周平,你还说你没有串通快刀帮,以你的赌技,怎么会输九千两黄金!” 周平欲语无言。 我笑道:“以周平的赌技,对付别人或许不会输这么多,但是对我,病书生都曾输过。” 那少帮主到吸一口冷气道:“你究竟是何人?” “穷巷宋战勇。” “你就是那穷巷的厨子?宋家二郎?”少帮主道。 我心骂,厨子怎么了?也是凭手艺挣钱吃饭的,怎么到你们这里,成了上不了台面的人了。 心中恼怒,说话也不客气道:“不错,就是那厨子,但今天不是来收饭费的,是来收赌债的。” 那少帮主冷哼一声道:“哼,你们少来这套,漫说我家没有这么多银两,就是有,也不会给你们的,要钱没有,有命一条。” 我眉头一皱道:“那是不给了。” 少帮主叫道:“说过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我心里立时一股杀机陡现,刚想说话,只听身后突然有人沉声叫道:“弟兄们,既然铁斧帮不讲道义,欠债不还,那我们也不客气了,动手!” 接着那一百快刀帮的弟子极有默契的冲了出去,个个持刀,直接杀向铁斧帮的人。 只见快刀帮的这些人,虽然人数不算太多,但却个个都是精英,出手利落,更显狠辣,刀刀见血,毫不留情,显然是存了杀心。不过眨眼间功夫,已经有二十几个铁斧帮帮众倒在血泊之中。 邱大郎看着心有不忍,刚想上去阻拦,我却不动声色的拉住了他。 我知道,这事已经超出我的掌控范围。 快刀帮是早有准备。 否则谢老三和谢老二不会同时出现。 他们好算计。也比我狠! 刚才说话之人正是谢老三。 就见谢老二和谢老三漫步到我身前道:“宋兄弟,真是一手好赌技呀。” 我笑了笑,简单的答道:“过奖。” 谢老二道:“赌技不错,就是心不够狠,成大事者,不能拖泥带水,这些人,留不得的。” 我无语沉默。 这谢家的人,个个都不简单。 谢老大老谋深算,深沉无比。谢老二嚣张跋扈,心狠手辣。这谢老三嘛。 恐怕更不简单。 因为我此时看到谢老三亲自出刀,漫步走向那少帮主面前,那少帮主身为任满江的亲子,显然功夫还算可以,已经杀了三四个快刀帮的弟子。 谢老三漫步而前,并不急着为快刀帮的弟子解围,而是利用快刀帮的死士缠住那少帮主,然后猛然身近,一刀疾出,直接从快刀帮弟子肋部刺入,贯穿之后,深入那少帮主胸部。 那一刀深入铁斧帮少帮主的胸腔,谢老三面无表情的又极力扭转了刀柄,使得肋部中刀的快刀帮弟子和铁斧帮的少帮主同时惨叫。 直至那铁斧帮少帮主身子颓然倒下,然后谢老三才猛然抽刀,接着又起一刀,直接把那少帮主的头颅砍飞。 邱大郎看着身子一颤。 我目光冷然而视,看似面无表情,心中却对谢老三留下深深印象。 此人做事深沉,出手狠辣,看似重情,其实心地凉薄的狠。 那边谢老三出刀收拾了快刀帮的少帮主,这边的谢老二也没闲着,直接一刀取了周平的性命。 至此,铁斧帮再无头目。 至于三帮主刘显,我相信,在火娃儿和管忠民的合力下,应该也不会有太好的结果。 刚才已经有人通报于我:事情已经办好。 我看着谢家兄弟出手灭了铁斧帮,只当视而无睹。 拉着邱大郎漫步入了大堂内,看着快刀帮见人就杀。 我只做不见。 同时提醒邱大郎和穷巷的兄弟们,一定要小心快刀帮过河拆桥。 好在之前安排人已经给管忠民报信了,相信他们也快到了。 只要我们人凑齐,就不怕快刀帮的人反扑。 虽然不敢确定快刀帮会这样做,但这种可能绝不是不可能。 我看似拉着邱大郎他们看灵堂,其实是把人聚在一起,省得快刀帮把我们分解消灭。 我们个个手中握刀,以防不测。 我也感觉到了穷巷兄弟们的紧张。 虽然看人数,我们穷巷的人还超过快刀帮,但身手,真的不及快刀帮那百十号人。 那百十号人,真如谢天峰所说,个个精英。 看来养人,还是贵在精而不在多。 看着灵堂之上,任满江的名字在偌大的供桌之上,我心里不由的感慨。 和任满江一面之缘,也是他生命终结之时。 不知道我们算不算有缘。或者我是他们任家的克星。 不论任满江之死,还是我连名子都不知道的任少帮主之死,都是与我见了一面就去了。 希望他们泉下有知,不要怪我。 毕竟都不是我出手杀的。 我心里这样想着,却不由的暗暗自嘲。 陡然看见灵台之上,两把金斧摆在桌面之上。 不由的伸手取下。 入手沉重,质地绝佳,做工精良,除去金光闪闪外,两柄斧上还雕刻着两条飞龙。 只可惜,这两条飞龙,却再也找不到他的原主人了。 第九十二章 快刀帮杀机 和任满江一面之缘,也是他生命终结之时。 不知道我们算不算有缘。或者我是他们任家的克星。 不论任满江之死,还是我连名子都不知道的任少帮主之死,都是与我见了一面就去了。 希望他们泉下有知,不要怪我。 毕竟都不是我出手杀的。 我心里这样想着,却不由的暗暗自嘲。 陡然看见灵台之上,两把金斧摆在桌面之上。 不由的伸手取下。 入手沉重,质地绝佳,做工精良,除去金光闪闪外,两柄斧上还雕刻着两条飞龙。 只可惜,这两条飞龙,却再也找不到他的原主人了。 周边杀声渐灭,预示着铁斧帮真的消亡。 心想这铁斧帮也有几十年了,没想到于今日真正的消失。而我在这其中,看似没真正动手,但却起了决定性作用。 有时侯真不好说。 不过现在不是感慨的事情,重要的,是防范的问题。 谢老二和谢老三,年龄比我大许多,在江湖中也混迹了多年,他们心里,并未真把我放在眼里。 所以,在杀完铁斧帮的人之后,会不会对我下杀手呢? 看他们布局,十有八九。 我和邱大郎带领穷巷弟兄避退到易守难攻的位置,并未先说话,而是等待快刀帮的决定。 此刻我们的情景看似无风无险,但稍有不慎就会让对方抓住把柄,好有理由施杀手。所以,我们以不动制万变。 “唉,没想到铁斧帮这么不堪一击,早知道,我们自已直接杀过来就是了。还用什么……”谢老二一边叫嚷着一边进到大厅。 那话外音,显然是觉得如此容易的事情,根本用不到和外人合力处理。 我只做没听见,却将手里的刀紧了紧。 邱大郎也是面含微笑,却也是好以无意的把刀握在适于出手的地方。 谢氏兄弟刚才出手之时,已经显示了其功力非凡,此刻如果他们真的发难,我们这些人,恐怕……很难有胜算。 我看着快刀帮的弟子在谢氏兄弟的授意下,已经逐渐有人占据了各个出口位置。 合围之势已经渐成。情景在两方人的笑意下,显的极为静默,场景显的有些诡异。 我表面若无其事,内心也不由的紧张。 看来下一刻,应该是我们被杀的时侯。 估计他们对我们,也会赶尽杀绝。 如果我是快刀帮的,估计也会下杀手,毕竟灭帮一事,还是不想让人传出去的。 我把玩着手里的金斧,突然对邱大郎说道:“邱大哥,我想这对金斧,恐怕黄巢哥哥很是喜欢。不如把它们送给黄巢哥哥的好。” 邱大郎一怔,不过反应也算快,马上说道:“不错,黄巢大哥他们武功高强,功力深厚,任满江都不是他一合之将,理应将这金斧送于黄巢大哥。” 谢家兄弟本是向我走来的步伐突然慢了下来,谢老二好奇的问道:“哪个黄巢?他与你们是什么关系?” 邱大郎道:“冤句的黄大官人呀,他与勇哥儿是八拜之交呀,就是黄大哥帮着我们把铁斧帮的精英斩杀完毕,还一刀杀了任满江的。否则的话,铁斧帮可没那么好对付的。” 邱大郎这时反应到也快。所说之话,都点在要害处,我不由暗赞,邱大哥是越危险越冷静,头脑也越好使,连我都没想到他说的话能那么到位。 我对他说的这些话,很是满意。哈哈,我与黄巢八拜之交。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也算是和皇帝结交的人了呀。 谢老二面色阴沉的问道:“你与黄巢是真有交情?” 我轻笑道:“生死之交,黄巢哥哥还说这两日就会再来看我,到时一定叫上谢二哥和三哥一起坐陪。”我没有傻的否认八拜之交,也是照实说,的确是生死之交,这一点绝对错不了的。 谢老二和谢老三一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难色。 看来黄巢的威名在他们耳朵里,还是有的。 我听谢老三低声问道:“怎么办?你主意多,你说。” 谢老二道:“已经到了这一步,只能行险,传出去就说是宋家郎与铁斧帮火拼,不幸身亡。” 谢老三还未点头,我却对邱大郎大声道:“唉,我那黄巢哥哥脾气是真差,上次因我受点欺负,他非要出头,拦都拦不住,本来说好了只杀两个喽啰就好,结果他听说我受屈,竟然把那一百多号的铁斧帮高手都杀光了,还追到县衙把任满江给杀了,并且还交待我说,只要我有个三长两短,会把濮州城杀个血流成河,所有帮派一个不留。唉,邱大哥,你说这黄巢哥哥的脾气,谁收拾的了呀,就连王仙芝大哥与他交情那么好,也敬他七分。” 我深怕黄巢此时的威名不够,还把王仙芝的名头搬了出来,管他呢,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我猜想快刀帮人数众多,耳目必然灵通,王仙芝造反一事,应该瞒不过他们。 谢家兄弟果然身子一滞,谢老三抓住准备动手的谢老二道:“二哥,这黄巢已然够厉害的了,如果再加上王……那实力不是我们能应付的,这事,我看还是从长计谊的好。” 谢老三虽然冲动,但也不傻。想了想,也没有立即动手。 “砰”门外一个人突然闯入,快刀帮弟子本是准备马上出手,但看清楚来人,却马上住手。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快刀帮少帮主谢天峰。 谢天峰显然是急奔而来,神情焦急,衣衫都有些不整,一进门就叫道:“奉帮主令,帮中弟子,任何人不准节外生枝,要与宋二郎配合好。违令者,杀!” 谢天峰进门第一句话就是这样叫出来的。 我心里稍安,看来谢天峰事前并不知道他二叔三叔想杀我们。这样还好接受一些。 否则和快刀帮的战事,今天就难以避免。 谢天峰紧跑两步,看我和邱大郎都没事的样子,才算心安。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转身之后才对着院外的谢家兄弟道:“二叔和三叔何时来的,小侄竟然不知?” 谢老二大咧咧的道:“怎么,天峰,我们要干什么,还要给你禀报一声不可吗?” 谢天峰脸色一变。 谢老三怕二哥说话太难听,忙说道:“峰儿,是我和二哥觉得这些年,什么事情都让你们年轻人做了,我们这把老骨头呢,也还能动,所以,趁着这次与铁斧帮的事,也想出来松松筋骨,否则,老不动,以后身体都会锈了的。” 这时谢老三又说道:“对了,峰儿,你刚才说奉帮主令,是真的大哥让你来的?” 这话点中要害,我计算着这时间,恐怕谢天峰是没有时间向自已父亲禀报后再过来,肯定是听到了消息,怕我有损伤,才急跑过来,生怕我出意外。 或许,他真的去问了自已父亲,也未必能跑的过来。 谢天峰面色不带笑容,只是道:“我来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我们快刀帮的大业,父亲当然知道,也会支持的。” 谢老三笑了笑道:“希望如此。” 接着看了看我,眼神中一直闪烁着光芒。 我知道,他心里还在盘旋着得失,以前可能是小看了这谢老三,他的心机竟然如此之深,我相信,如果光想靠我嘴上说的黄巢的事情,恐怕是阻止不了他的杀心的。 即便是谢天峰亲历现场,也未必能改变。 他是在计算着他如果杀我,会付出多少。 我手心浸出冷汗,心里明镜一样,危机并没有因为谢天峰的来临而彻底消除。 或许,下一刻,就是谢老三和谢老二的无穷杀机! 第九十三章 危机解除 谢天峰面色不带笑容,只是道:“我来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我们快刀帮的大业,父亲当然知道,也会支持的。” 谢老三笑了笑道:“希望如此。” 接着看了看我,眼神中一直闪烁着光芒。 我知道,他心里还在盘旋着得失,以前可能是小看了这谢老三,他的心机竟然如此之深,我相信,如果光想靠我嘴上说的黄巢的事情,恐怕是阻止不了他的杀心的。 即便是谢天峰亲历现场,也未必能改变。 他是在计算着他如果杀我,会付出多少。 我手心微微出汗,心里明镜一样,危机并没有因为谢天峰的来临而彻底消除。 或许,下一刻,就是谢老三和谢老二的无穷杀机! 正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一阵嘈杂声。显然来了不少人。 谢老三眉头一皱。 “师父,我们回来了。”门外响起火娃儿略带稚嫩的声音。 就是这样的稚嫩声音,让我心中大快。 我知道,危机这次是真的解了。 随着声音,管忠民和火娃儿都赶了过来。 一进门就听火娃儿报喜道:“师父,您交待的事情,火娃儿办好了,那铁斧帮的刘显也被我打的起不来了。” 火娃儿一句无心的话,让在场所有人一惊。 因为再没有比快刀帮的更清楚,铁斧帮除任满江之外的第一高手,就是刘显。 以前多次两帮拼杀之时,死伤在刘显手里的人,不再少数。可以说是比任满江还要多。 因为任满江功夫高则高了,但近几年很少动手,而刘显则不同,正处于壮年期,功夫高强,心狠手辣,一点也不把快刀帮的人放眼里。 在他眼中,即便是快刀帮帮主谢老大,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而谢老二和谢老三,都吃过他的亏。 所以,听到刘显被火娃儿打趴下,快刀帮的人怎能不惊。 看着火娃儿、管忠民领着上百穷巷弟兄鱼贯而入,谢老三不由暗自叹息一声,再没有了杀我之心。 我知道,他错过了个绝佳的机会。 而这次之后,我不会再轻易给他能杀我的机会。 以后,还得壮大自已的实力,如果光想凭借着还未主事的谢天峰的庇护,是没有份量的。 谢老三的深沉和狠毒,远比谢老二的嚣张跋扈更可怕。 我与管忠民带来的人合兵一处,人数上我们占了绝对优势,虽然真拼起来,未必能胜过快刀帮的精英,但最多也是两败俱伤,胜负难料。 所以,我相信,谢家两兄弟,应该不会节外生枝。 果然如我所料,谢家兄弟和我有说有笑,好似没事人一样,这让很多穷巷的人,都误以为刚才是我们多想了,其实快刀帮的人并没有杀心。 “宋兄弟,我看你挺喜欢这对金斧的,这可是任满江生前最喜爱的两把兵刃,可以说是随身携带的,既然你喜欢,就送了给你。”谢老三大方的说道。 好像这东西是他的一样子,我拿了还得承他的情。不过我嘴上还是谢道:“多谢三帮主关爱,小子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说不当说。” 谢天峰道:“宋叔叔有事只管说,此次铁斧帮能这么顺利的处理完,全靠宋叔叔的计谋,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看谢家二兄弟并没有开口,只做不见,我说道:“其实我们身处穷巷,冬冷夏热,你们也知道,我家弟弟妹妹很多,需要些安身立命的地方,我想,可否将这处宅院留下给我们?” 我说是要这院子,其实也知道他们不会轻易许了给我,只是有心说一下,以留伏笔。 果然,谢天峰犹豫间,谢老三直接说道:“宋兄弟呀,本来呢这处院子给了你也不当紧,但一是大哥不在,我们不能擅自做主。二是,原来我们事先说好的,你只要粮店,其它的嘛,哈,还是不要的好,这处院子看似虽好,但却有众多魂体环绕,需对孩子们不是好事,我看呀,还是算了。” 谢老三连消带打的一些话,把我要院子的事给否了。 我其实也早有心理准备,铁斧帮的老巢,的确是好院子,光这一个大院,能容个百人没问题。但现在要它,还真未必是好事,树大招风,其祸自来。 我只所以开口,就是让他们知道,你已经否了我一件事了,而且理由是按约定来,此为伏笔。 我一笑而过,只是说道:“恩,好,就按谢三帮主的话,咱们按约定来。那既然是快刀帮自已处理这些事情,我们就不在这里添乱了哈,宋某,告辞。” 谢天峰还有心想留,却听得谢家老二老三说道:“不送。” 也没有好多说什么,只是轻叹了口气,表示无奈。 我们出得门来,还听谢老二毫无顾忌的说道:“没立什么功,还想要院子,哪来的那么多好事呀。想的挺美。” 谢天峰解释道:“二叔,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宋叔其实立功最大,他……” 谢老三却截住谢天峰的话道:“小峰呀,你别老叫他叔呀叔的,他才多大,你这不是自低了身份吗。再说了,我们要以本帮为重,不能里外不分,我和你二叔才是你真正的叔叔。” 我不理快刀帮的谢家说些什么,都不重要,只是知道,以后的路还是要靠自已。 管忠民见离快刀帮的人已渐远,随问道:“刚才是不是发生些事情?” 邱大郎气愤的道:“哼,别提了,快刀帮那些鸟人,不是什么好鸟,竟然想过河拆桥,刚才如果不是你们来的及时,恐怕现在我们已经和他战起来了。” 众人一听,都非常气愤,火娃儿竟然二话不说,抽起一把刀转身就往回走。 众人皆是一惊,知道火娃儿是要找快刀帮的寻事。 不少人去拦他,都被他轻松拨到一边去,竟没有一人能拦的下他,管忠民和邱大郎也不例外。 “火娃儿,站住!”我大叫道。 火娃儿应声立住。 我心里放松一半,这徒弟还算给我这师父的面。 “你这是要干嘛?” “他们想杀你,我就杀他们!”火娃儿眼中喷火一般,个虽然瘦小,那种气势却庞大无比,让他身边的人都看之侧目。 “那他们不是没有动手吗?” “有这心也不行,我要杀光他们。”小小年纪好大杀性,我好一番劝导,讲清利弊,分析形势,才算最终把火娃儿的刀要了过来。 “走,听师父的,我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记住了火娃儿,我们不能靠别人,只能靠自已,只有自已强大了,我们才能够站的牢,站的稳,不受欺负。”我劝诫道。 不过火娃儿还真听明白了,重重的点了点头,还说道:“师父,我要学功夫。” “哦,你不会功夫吗?那怎么打败陈显的?”我听说火娃儿独力就把陈显三刀打翻在地,吐血不止。 “我不会功夫,只是自小力气就大,一般人,打不过我而已,之前和那姓陈的打时,我看他的斧法很凶险,差点躲不过去,我也就没管那么多,只顾着出刀砍他,他才败了的。” 第九十四章 捷足先登 “走,听师父的,我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记住了火娃儿,我们不能靠别人,只能靠自已,只有自已强大了,我们才能够站的牢,站的稳,不受欺负。”我劝诫道。 不过火娃儿还真听明白了,重重的点了点头,还说道:“师父,我要学功夫。” “哦,你不会功夫吗?那怎么打败陈显的?”我听说火娃儿独力就把陈显两三刀打翻在地,吐血不止。 “我不会功夫,只是自小力气就大,一般人,打不过我而已,之前和那姓陈的打时,我看他的斧法很凶险,差点躲不过去,我也就没管那么多,只顾着出刀砍他,他才败了的。” 回去路上我听管忠民讲:“火娃儿和陈显的打斗,也实属侥幸,看的我一身汗都下来了,那陈显功夫果真不凡,出斧犀利,路径不凡,正常人是应付不来的,但火娃儿大胆的很,竟然不管不顾,直接出刀对着刘显的头砍,除非刘显敢和火娃儿拼着两败俱亡,但,刘显不敢,只能撤斧硬挡火娃儿的刀,而火娃儿力气真大,只是两刀,就把刘显给砸的当场吐血,丢斧认输。” 我大概能想到火娃儿是如何战胜功夫高强的刘显的,是火娃儿完全把生死置之度外,不管自己安全,只管砍杀刘显,而刘显不敢以命相博,才不得不撤斧抵挡火娃儿的攻势,偏还没火娃儿天生力气大,所以才中招! “刘显死了吗?”我突然问道。 “还没有,直接让火娃儿给砸晕了,我让人给绑起来了,他的命,让你看着定。”管忠民道。 我点点头道:“好,好,看来,现在还不能杀了他。” 我记得谢老二和谢老三杀死铁斧帮人的时侯,有一位妇人拉着自已的女儿求饶,说是刘显的家眷,我本想上去解围,却慢了一步,让谢老二和谢老三把他们给杀了,并且对我说了一句话:“斩草要除根。” 而对刘显这个根,是否要留,看情况而定。我心里瞬间想到以刘显牵制快刀帮的计划,虽不成形,但知道留着刘显比杀了他,更有价值! 管忠民又小声对我说道:“空空门的何飞已经在我们去之前把事办好了,也好在我们去了,否则何飞他们还真躲不过刘显的追杀,我们去时,正好赶上刘显把何飞围住,还打伤了几个何飞的兄弟。” 既然是对付铁斧这样的大帮,有些损伤是一定的,我没有太在意,管忠民又道:“那个,何飞让问一下,金库的银两要分几成于百姓?” 我想了想道:“他们留下他们那份,其它的都分给百姓,我们,一分不要。” 管忠民隐有不舍之意,但见我如此说,也就点头没再说什么。直接按排了信的过的兄弟,给何飞传信去了。 又是好几万两白银扎着翅膀飞了,我怎能不心痛,不过这种强取豪夺的事情,我还是不想那样干,毕竟我不是走黑帮道路的。 不过嘛,也不是全不行,病书生所说的财富,我还是要收的哈。 想到这里,我真接集合了邱大郎,管大郎还有火娃儿和小石头,怕人手不够,又叫上了两个稍大点的孩子,凌霄和管阳。 人手看着齐备后,我突然想到一人,随让人把孙老二请了过来。 孙老二自昨晚到现在,寸步未离我们所住的院子。 孙老二来子之后,我还未说明,孙老二已是笑道:“不用说,你头前引路就是,不过,去之前,你安排人去把我家里床上的一个盒子取过来,或许有用。” 我没多问,孙老二说或许有用,自然是有用。 我马上让管阳去取了,心里还想着,亏了叫上孙老二了,否则不定会出什么事情呢。 直觉上感觉,病书生虽然说了藏金银的地点,但应该不会那么简单,他肯定会留一手的。 而孙老二做为他的师兄,也是应该知道他的习惯。 不多久,管阳取了东西,我到曾见过,那盒子里是一些奇形怪状的小铁器,都跟签子或针棒一样的东西。原来没有太留心,现在想来,应该有它们的用处的。 一路之上,我们走的坎坎坷坷,非是路不平,而是心不静。 兴奋呀,那么多黄金等着我们呢,谁不开心呀。 这些都是穷巷里的人,谁见过那么多黄金呀。 孙老二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也是一路少有的兴奋,邱大郎和管大郎相对年长些,也是走着忍不住的笑着。 那些个小的自不必说,小石头瘸着个腿,却蹦跳的比谁都快。 我虽是两世为人,但今天的事情如同梦境一般,豪赌千金,现在又去取好几千两黄金。 黄金呀,我的天,真的很喜欢那种黄澄澄的颜色。 我心里如此美着,反观火娃儿,可以说是我们这帮人最淡定的一个。 好似并不知道取黄金应该是个很开心很开心的事情,只是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 唉,这孩子,还是有点不正常。估计黄金在眼前,还不如个大骨头开心。 到了第一目标地,这里是存放黄金最多的地方,足有两千两黄金。 刚到地方,我突然嗅到一股不一样的味道。 本是满心兴奋的样了,立时如同冰水淋头。 我手一举,表情严肃的道:“都别动。” 众人均是一惊,动作出奇的一致,都收住脚步,取出兵刃。 管忠民到我身边悄声问道:“怎么了勇哥儿?” 我悄声答道:“有血腥气。” 管忠民双眼精光一闪,手中刀握的更紧了几分。接着他道:“我先去看看情况,你们看我手势再行动。” 我点点头,我虽然没有听到声音,但确实是闻到了血腥气,这点是绝对没有错的。 我的嗅觉,恐怖到比猎犬还灵。 管忠民为人谨慎细致,让他先去看看,是最合适的人选 。 这时不由的后悔应该多叫些人来了。 管忠民走到街巷,小心的探头看了看,观看良久后,又摆了摆手,表示没有问题,然后先行进入。 我们怕他自已不安全,也都随着跟进。 入了病书生所说的房间,却发现现场并没有什么异样,也没有人。 管忠民和邱大郎细细察看一番后,邱大郎疑惑的道:“勇哥儿,你是不是感觉错了?现场并没有什么情况呀?” 我摇头道:“没有错,我闻的出来,虽然有清洗过,但我还是能闻出来,是血腥气。” 管忠民没有说话,邱大郎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看出什么。 两人显然对我的观点有不同的认识。 这时,孙老二突然说道:“勇哥儿说的没错,这地方,已经有人来过了。” 众人一惊,不知道孙老二是如何这般肯定的。 孙老二道:“我那师弟为人机警多疑,在这里藏了黄金,是肯定会设有机关的,而现在,入院和入门的机关,显然都给破坏了,而藏金子的地方,也应该让人给搬空了。” 第九十五章 错失黄金 两人显然对我的观点有不同的认识。 这时,孙老二突然说道:“小勇说的没错,这地方,已经有人来过了。” 众人一惊,不知道孙老二是如何这般肯定的。 孙老二道:“我那师弟为人机警多疑,在这里藏了黄金,是肯定会设有机关的,而现在,入院和入门的机关,显然都给破坏了,而藏金子的地方,不出所料的话,也是让人给搬空了。” 看着众人还有点不信,因为现场看着井然有序,不像是人来过的样子。 孙老二又道:“邱大,管大,你两个把那柜子打开,看看是否有什么不同?” 邱大和管大一听,二话不说,打开柜子,却发现柜子并没有什么不同。正诧异间,却见孙老二取出自家里拿出的铁盒,从中取了两个铁棒带钩型的东西。 只见孙老二在柜子边上有两个小洞的地方,同时插入,只见那柜子竟然慢慢打开,后边是一堵墙面,孙老二又从自已的铁盒子里取了个带弯钩的东西,插在一个不起眼的墙缝内。 只听“扎扎”声响,那堵墙竟然自动下沉。 哇,还真有机关。 没想到在唐朝还有这样的机关。 我不由的惊叹一已。完全像是自动的,这古人怎么做到的。 孙老二这时,突然对我们众人说道:“一起闪开,别站正面。” 我们立时都闪了开去。 等了半天,却没见任何动静。 邱大郎还想说孙老二故弄玄虚呢,却听孙老二叹声道:“果然没错,的确是有人来过了,而且人数不算少。付坤留下的机关,已经破除完了。” 我们正不解时,孙老二指了指墙面和地上。 我们才发现,墙面上有箭头刺过留下的孔洞。而地面上,那柜子下的泥土地面上,有几个杂乱的脚印。 看着就是新的脚印,而且依稀看到有血迹在地面上。 而此处,血腥味更浓。 众人再无怀疑,的确是有人来过,而且不是一人。 什么人会来呢? 病书生的藏宝地点不可能人尽皆知。 他的徒弟周平也未必知道,况且,他的徒弟也已经死了。 那究竟是谁来拿走黄金的呢?血是鲜的,管忠民着意看了看,留下不超过两个时辰。 这些人,离开也不会很久。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凉了半截。 看来我还是失误了,估计黄金不会再有了。 如果昨天晚上听管忠民的话,那估计就不会有人捷足先登取了黄金了。 两千两黄金呀! 痛心! 我感觉到一阵肝疼。邱大郎捂着头大叫一声:“唉!来晚了,也不知道哪些贼人先我们一步取了黄金,若让我邱大逮着,必将其碎尸万段!” 管忠民的脸色也不好看。 我暗叹一声:“怪我了,如果不是我的主意,昨晚我们取回来就没事了。” 众人沉默无声,管忠民拍了拍我,以示安慰。 可是我这心里,怎么也顺不过来,毕竟是两千两黄金呀!本来是要到手的财富,现在,却成了一场空。 孙老二却在反复查看之后道:“也许,是你令我们躲过一劫。” 我疑惑道:“怎么讲?” “你们看,这些土地宣软异常,通常人走上去,脚印会很深。而这些人的脚印却是极浅。”孙老二盯着地面说道, “还真是,那孙老,这说明什么?”邱大浪和管忠民着意试了一下,果然脚踩过之后,留印极深,远不似那些人留下的浅浅的脚印。 “这说明,来的这些人,都是高手!”孙老二眼中精光一闪,说道。 我们都是倒吸一口气,应该是这样的,否则一般人不会留下这么浅的脚印,那这些人就算不是高手,也必是轻身功夫了得之人。 我自见过黄巢的身法之后,已然相信这世间是有轻功一说的,而和管忠民、秦大叔等人闲聊之时也知道,很多高手都是身法极快,身轻如燕的那种。 孙老二如此说,我立时明白,如果我们和那些人真的对上,恐怕死伤的只有我们这一方,那一方即便人手不如我们的多,我们留也是留不住他们的。 如此想,心里是好受了些。 孙老二又看了看柜子后的暗室道:“这些人,不但轻身功夫了得,反应也是超一流的,否则付坤这些机关,不是一般人能躲过的,他们中不乏高手,而且必然有懂机关的人。否则不可能这么快就破了付坤处心积虑制作而成的机关暗器。” “那这些人不是也有受伤的吗?”邱大道。 “哼,如果是一般人,恐怕能走出来的没有一个,而这些人,伤的只有一个,这样的伤亡,算是极小的了。想来,这些人,都不简单。”孙老二冷哼一声说道,显然是对病书生所设机关很是了解。 这时,我们才留意,在柜子背面,有好多细箭孔,看其密度,果真是一般人都躲不过的。 我突然道:“病书生的机关,好破解吗?” 孙老二道:“以我对付坤的了解,他在机关术上下的功夫,不比赌术上少,莫说是一般人,就是机关高手,想花时间破解,也许大费周折。从此处看,他们纵然都是高手,加上机关高手,不还是有受伤的人吗。” 我突然燃起希望,忙对管阳说道:“你赶紧回穷巷,让兰哥儿带足人手,并都带上兵器,以最快的速度分两路赶往城西明里巷丙子号房和东城,小柳巷乙字院。记住,如果我们不到,千万不许进入,只围不进。” 管阳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我和众人简单商议过后,一起赶往病书生藏金的其它处。 一行人运极了速度,如果对方不是能简单的破除机关,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而现在,不管对方强弱,我们可不舍得把几千两黄金拱手让人。 所以,现在必须急赶,时间,就是金钱! 一阵急奔,我们赶到下一处藏宝的地方。 然而,还是来晚了。 不过这次,我却闻到了不同的味道。 香气。我第一反应是, 有女人!难道这些高手里,有女人? 那香气的味道,不同一般的脂粉气。 着意观察了第二处藏宝的地方,机关是有所不同,脚印也不少,但却没有三寸金莲的脚印。 也许,练武人的女人,不用裹脚的。 秦大婶都没裹。 第九十六章 谋划未来 不过这次,我却闻到了不同的味道。 香气。我第一反应是, 有女人!难道这些高手里,有女人? 那香气的味道,不同一般的脂粉气。到像极了花粉味道。 着意观察了第二处藏宝的地方,机关是有所不同,脚印也不少,但却没有三寸金莲的脚印。 也许,练武人的女人,不用裹脚的。 秦大婶都没裹。 我悄声对众人说道:“也许我们会遇到一拨人,这拨人里有女人,都各自小心些。” 众人点头,都没有多说,而是各自握紧手中刀剑。 一路前行,我们又赶到第三处藏宝地点,这一处,依然是来晚了。 不过那气息却越来越强烈,我除子闻到香味,血腥味,还听到了声音。 “这处也没有金子了,不过机关里的箭头都没收拾。”邱大郎叫道。 我突然沉声叫道:“管大哥,送我上墙。” 管忠民立时靠在墙边,两手一托,我顺势起步,一脚踏在管忠民双手之中,一个纵身,借着管忠民托起之力,立时升起一丈多高,轻松跃至墙头之上。角度还是不够高,我脚踩墙头,直接又上了房顶,来到屋檐最高处,抬首远望,蓦然发现两百米处竟有几人相继而落,从墙上跃下。 目光极视之地,那些人尽是白衣蒙面,身手各个矫健异常,行走屋檐,几若平地。 最后一人好似有感应一般,他身材消瘦,辩不清男女,只是觉得身材很好,头上一缕白发飘逸,那人临下墙时,转首看了我一眼,露出的双眼,如同利刃一般,直视而来。 我目光视力超常,但那人竟然也不弱,我相信他看的清楚我的面目,也同样知道我看的到他,他竟然不闪不避,眉毛一扬,虽然看不见他的笑容,但也知道他是对我冷笑一声,然后飘然跃下,从巷下离开。 依稀看着那些人快速穿行在街巷之间,行若鬼魅一般,我不由的到吸一口冷气。 我在众人担心下,跳下墙头,直接到院中。 邱大郎问道:“发现人了吗?” 我点了点头。 邱大郎手中长刀一摆,就要去追。 我忙止住他道:“我们先和兰哥他们会合,现在我们人少,不是他们的对手,对方各个是高手。” 那些人的身手果然了得,随便哪一个都应该在我们这些人之上,我们如果与他们硬对硬,根本不是对手。 现在只期望着对方不是濮州城的人,面对我们穷巷的人多,不敢胡为。 众人听我言之后,再不多留,径直奔向兰哥儿他们所在之地。 我们赶到之时,兰哥儿他们果然已经聚集在那里,看到六七十号的人在那里,我心里还算安定。 想来对方不会在这里大开杀戒,如果真敢,那我们只有硬拼了,反正我们的人是他们的十倍不止。 在确定并无人赶在前边之后,我和兰哥儿商量,还是由其他弟兄在外围防范,我和兰哥儿、孙老二还有邱大管大等人一起进了院里。 在孙老二的帮助下,虽然费了不少时间,但最终我们还是成功破了机关,这也多亏了之前看了那几处机关的关窍所在。 凭借着人多,我们把最后两处的黄金取了,一共一千五百两黄金,兰哥儿知道有这么多黄金高兴坏了,我没好给他说明还有大头已经让人取走了呢。 否则他不定咬不咬我呢。 一路护着黄金回到了穷巷。 邱大郎和管大郎安排了穷巷里的兄弟守了里三层外三层,才算让我们安下心来。 我们早有藏宝的地方,一早由兰哥儿藏好了黄金。 这以后我们的日子,要全靠这些了。 还有快刀帮那一车白银,本打算也还他们的,那是因为觉得有病书生的黄金,现在黄金损失了四分之三还多,那些白银,铁定是不还了的。 核心人员聚在一堂,准备开会。 我们要为下一步怎么走,布署一下。 现在虽然灭了铁斧帮这个大患,但由于我们的势力也在巨增,尽管我们不走黑道路线,与快刀帮没有直接冲突,但保不齐快刀帮会怎么想。 所以,不管怎样,必须增强自已的实力。 大致拢了一下财力,发现我们目前根本不用犯愁怎么挣钱了,而是考虑着怎么花钱。现在有大量的闲钱需要我们去花销。 大家各抒已见,第一个大致方向都相同,那就是招兵买马,这次虽然灭了铁斧帮,但也看到快刀帮的实力,和谢家兄弟想铲除异已的心思。 所以,为了自保,我们必须加强实力。原来穷巷的弟子有百十号人,这些人虽然武力值一般,但贵在忠心不二,所以,以后请有名的武师教授一下功夫,还是大有可用的。 而这次从铁斧帮收归来的原铁斧帮弟子,也有近二百人,这些人功夫和实战还是可以的,但品质上让人担忧,必须慎用,否则将是内患。 初步定的是优中选优,如果的确有杀人害命,欺负弱小之辈,尽快踢出去。 这些人看似拢起来,有三四百人,实力也算不错,但现在却是一盘散沙,如果不及时调整,也是有大问题的。 现状就是看着还算兵强马壮,其实不然,所以,招兵买马,扩充实力的事情已是首选。 当下,大家商定,投上五百金,一边招武艺高强之士,另一个是尽快提升自身队伍的实战能力和忠诚度。 这件大事,当仁不让的交给了邱大郎和管大郎二人去办了。 而第二件事情,是要投资。他们并不知道投资是什么意思,我却简单明了的告诉他们说,就是让银子生银子,那样才能有越来越多的银子,干更多的事情。 而这件事情具体怎么办,他们都没有太好的主意,有说走私盐的,有说去买马的,还有说开花楼,搞赌档的。 众说纷纭。 这些事情的确是能挣钱,但不是违反大唐律例,就是要去和快刀帮争生意,那样会使和快刀帮的蜜月期急剧缩短,给我们带来危险。 最后大家都没有太好的主意,管忠民看我一直没有说话,就问道:“勇哥儿,论脑子和赚钱的门路,我看还是你的脑子最好使,不如你定。” 大家一听管忠民这样说,也都点头称赞:“就是,还勇哥儿来定,我们都没什么太好的主意。” “可不是吗,我们能想到的,都是平常人都能想到的,还是勇哥儿脑子活,由他说了算。” 看着众人都这么说,我觉得火候也到了。 第九十七章 屯粮 最后大家都没有太好的主意,管忠民看我一直没有说话,就问道:“勇哥儿,论脑子和赚钱的门路,我看还是你的脑子最好使,不如你定。” 大家一听管忠民这样说,也都点头称赞:“就是,还勇哥儿来定,我们都没什么太好的主意。” “可不是吗,我们能想到的,都是平常人都能想到的,还是勇哥儿脑子活,由他说了算。” 看着众人都这么说,我觉得火候也到了。 简单分析了刚才那些营生的不可取性,大家都乐意接受。 最后我说道:“我是想,一是加大榨油的生产,再找人去扩充买油的市场,让更多的地方,都知道我们的油,也来买我们的油。” “对呀,这些只是我们有,别人没有,这钱还不好挣吗。” “可不是嘛,有这买油的好生意不做,干嘛非得做那些个掉脑袋的活去呀。” 大家都纷纷赞同。 “还有,我想开一家酒楼,这样我们就可以直接迎来送往大量宾客了,而且,我们要以这家酒楼为旗舰店,不,就是老店的意思,以濮州为基础,向整个大唐辐射,呃,就是开遍整个大唐的各个州县,都府,把生意做大。”我继而又说道。 这事又再次赢得大家的兴趣,整屋的人都兴奋了,都不停的说这个好。 “开酒楼好呀,那我们以后就有自已的酒楼吃饭了。” “何止可以自已吃呀,我们可以让全濮州的人都来吃。” “不光是全濮州的,我们还能在大唐的各个地方开,挣全大唐的钱。” “是呀,有勇哥儿的手艺,还有油,我们的酒菜那必是能让人流连忘返,乐不思家的,这主意太好了。” 全屋的人都举双手赞成。 突然有人说道:“那我们得取个名呀。” “对对,得取个响亮的名子。” “叫什么,我觉得叫吃四方?” “不好听,还是叫不醉归” “也不好,还是叫,叫,我也不知道,你们说。” 大家取的名子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更多。名子虽多,都觉得不满意。 众人都一致让我取名,我想了想道:“干脆叫兰院” 众人一默迅即明白,原来取名兰院是兰哥儿的名子,曾经之前我们的小院子就叫兰院,不少穷巷里的学生家长也都俗称兰院,所以,我也觉得兰院没什么不好的。 兰哥儿不由的脸色一红,羞涩默然。 其他人也拍手道:“对,我们放着现成的名子不叫,干嘛还取别的名子呀,就叫兰院,兰院多大气呀。” 在众人一致同意下,大家就定下了,之后的这家酒楼就叫兰院。 而兰院酒楼也就在穷巷外围,那刚买的两三家院子,一打通,稍加改造,就出来了。 我也正有此意,没想着搞太远。也没想着太费钱。 其实食用油和饭店的生意,都不是我心中的重点。我的重点是,收粮。 大致算了一下,投资油品生意和酒楼的生意,不过才耗费三、四百两银子的事情。这种投入,对我们这种财大气粗的人,都不算什么。 所以,当大家还问有什么好生意能做时,我一脸郑重的说道:“目前我想给大家说的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也是生意也不算是生意,如果说它挣钱吗?现在可能不挣钱,但如果用它来挣钱的话,它能换你想像不到的银两。但,最重要的是,它能保命!” 邱大郎听我说的如此神秘,不由的奇怪的问道:“你说的这是什么生意呀?” 其他人也是不明白。只有管忠民好似若有所悟。 我也不打哑谜:“那就是买粮!” “唉,我当是什么生意呢,买粮就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了,勇哥儿,你想买多少粮食?” 我开口惊人道:“五百金,至少。” “哈,五百斤粮食呀,也是需要的哈,毕竟我们这么多人,还要开饭店。”邱大郎还是没听明白我的意思。 我再次重申道:“是五百两黄金。” “啊!”众人皆惊。 秦大婶道:“我说勇哥儿,你要那么多粮食干嘛呀,我们吃的完吗?” 别的人也都劝道:“勇哥儿,你是不是疯了,买那么粮食干嘛,谁吃的完呀。” 大家都极力劝阻我,不想让我买那么多粮食。五百两黄金什么概念,那得换多少两白银,又得换多少斤粮食呀。 我道:“现在的情况下,是吃不完,但到时侯,恐怕是不够吃的。” 众人不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都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我想了想后,觉得现在这种情况说一下,也不算什么泄露天机,毕竟王仙芝已经反了。 我说道:“大家也许没有在意,但我却一直在留意,据我推测,再过不久,以王仙芝和黄巢为首的反叛军,会搅的天下大乱,到时侯兵乱战乱不断,天下百姓生灵涂炭,到时侯你们说,这天下,最缺的会是什么?” …… 一片静默后,管忠民说道:“如果事情真如勇哥儿推断的那样,必然缺的是粮食。” “好像是这么个理,可是,勇哥儿,就凭王仙芝和黄巢,能闹出那么大动静?”邱大郎还是有些不信。 秦大叔和秦大婶也是不信道:“现在大唐兵强马壮,怎么可能就被这几个不起眼的叛军搅的天翻地覆呢。不可能的。” 我道:“也许不可能,也许可能,也许有些话不该说,但现在这里都是自已人,我就妄言一番。其实现在大唐看似风光,然则皇帝……” 我本想说皇帝昏庸无道,奸臣当道的,但看众人的表情,很明显是比较畏惧那些话的,兰哥儿也在桌子底下不动声的踢了踢我。我及时改口道:“皇帝虽然有心治理天下,但我大唐内忧外患,又值天灾人祸不断,天下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王仙芝和黄巢此举,正合了民意,所以,很难说天下会动乱成什么样子,不管怎么说,粮食储备充足了,总没有坏处的。” 最后我又总结一句话道:“我宁可天下太平,粮食放烂,也不要我的家人和兄弟姐妹饿死。” 这一句话,如重锤一样,敲在众人心里。让众人都不由的心中一颤。 其实大家都是过苦日子过的怕了,哪个没挨过饿,所以想了想都道:“恩,勇哥儿说的对,我们绝不能再让孩子们挨饿!” 最后大家一致同意,屯粮! 第九十八章 红红火火 最后我又总结一句话道:“我宁可天下太平,粮食放烂,也不要我的家人和兄弟姐妹饿死。” 这一句话,如重锤一样,敲在众人心里。让众人都不由的心中一颤。 其实大家都是过苦日子过的怕了,哪个没挨过饿,所以想了想都道:“恩,勇哥儿说的对,我们绝不能再让孩子们挨饿!” 最后大家一致同意,屯粮! 统一思想后,所有的步骤都以屯粮为主,就连招人,也定下在精不在多。 原因很简单,人多了吃的多。 有了统一目标,又有了钱,干活就很快。 第二天我们就开始动工,不但从穷巷外围开始改造饭店,还开始招人,招各路有才能的人,特别是为人正直武功高强之士,我们必须有自已的力量,能够保护自已。 大家都各负其责,忙活的不亦乐乎,虽然很累,但也很开心。 最开心的是孩子们,因为我们有钱了,怎么也得让孩子享受一下,新衣服买!冬的夏的穷巷内所有孩子一人两身,兰院里的孩子一人四身!好玩的,买!好吃的,买买买! 一时间我和兰哥儿在穷巷的声望炸翻了天。 岂止穷巷,就连整个濮州城里,都知道穷巷出了两位大善人,一位是兰哥儿,一位就是我宋大善人。 原来空空门的何飞办事也是很仁义,真的把从铁斧帮金库盗来的大部分银两送给了濮州的穷人们,而且送去时都打着我的名号。 这一下,全濮州的人没有不知道宋大善人名号的。 我也是走到哪里,都有人行礼拜见,搞的我回礼都回的腰疼。 终于挨天了晚上,我可以大睡一觉了,看着同屋的小燕子试着新衣,开心的跟什么似的,我也是很开心。 这日子,要永远这样就好了…… 当我再次醒来之时,就又回到了现代。 还没对那黄金的诱惑清醒时,我却又回到了现代,一想到还要晚上去阮佳舅舅的饭店去打工时,我就不由的感到悲催:谁见过拥有几千两黄金的主,还得去给饭店打工呀。 原本还对饭店好几千的工资有足够的吸引力的我,有时真的感觉这几千块钱算什么呀,我宋大善人缺这点钱? 唉,炒菜去。 细想下,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够强的,怎么就受得了一边暴富,一边还得努力打工挣钱呀,换一般人,早崩溃了。 但我是谁呀,我就这样在现代当着厨师,在唐朝当着老板和大善人。 这边炒菜伺侯人,那边教着徒弟当着师傅和老板及大善人。 随着阮佳舅舅的生意越来越好,我也把阮佳的弟弟和他的表弟教成了手,有了这两个学徒,我也轻松了许多,虽然知道是阮佳舅舅看出我不会长久在他那里当厨子,所以刻意的找来自已儿子学些本事。按说这是当厨师比较忌讳的事情,但我却不在意,谁爱学只管学,我乐意教。 在现代教,在古代也教。现代俩徒弟,古代好几个,那几个小家伙如管阳,小石头,凌霄,剑锋等几个个头高的都已经成手,基本不用我亲自上手,就能出菜了,这让我省心省力了不少。 兰院的酒楼已经开业,当天就迎来了不少宾朋,还给快刀帮搞了个专场,谢家三兄弟和谢天峰都亲自来捧场,谢天峰还带着不少弟弟妹妹。 在我们刻意退让下,和快刀帮的关系处的还算可以,他们看出来了,我们是只做正当生意,不涉足他们赌档和花楼的生意。这让他们安心了不少,所以对我是越来越客气。 毕竟我现在的声望不同一般了,再不是之前的厨子那么简单,我是整个濮州城最大的善人。 这声望这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却的确管用,不意间,形成一种力量,让所有濮州人都觉得我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若说快刀帮在此前还敢轻易的动我,现在,他们还真不敢随随便便的动我,因为我的声望太高了。 以致于他们曾在我面前提过关于铁斧帮金库的事情,我很简单的一句话就推了责任:这金库的钱我是一分没得,我还赢铁斧帮九千两黄金呢,现在你们都落着铁斧帮的产业了,我可是一两银子没捞着,要说亏,谁比的上我亏呀。 这话,连谢老大都觉得在理,所以,最后关于金库的钱,谁也不再提了。 提也白提,都送给全濮州的穷老百姓了,谁有本事谁在一个一个要回来去。 饭店的生意与日俱增,一天比一天好,成了全濮州最大最响亮的酒楼,每天再多的雅间和桌子都让人给订满了,有些人为了能订着雅间,都不少给我说好话。 除了酒楼的生意兴隆外,油的生意也是每日里几倍的翻。越来越多的人喜欢用油炒菜了,特别是炒肉时,用油真是太香了。 现在可以说只要是有条件买的起的濮州人,都从我这里买油,天天都见拉油车一趟一趟拉,从早到晚不带断的。 我只感慨,把大唐的空气质量给搞下去了,还好没有环保局,大唐也不知道什么叫空气质量,油污染之类的。 除了赚钱的生意外,邱大郎和管大郎到处寻访高手,也得到了很大的收获。可以说每日里都有高手不断的被送到兰院所在。 我特意又买了两处大宅子,专供分成男女两院,这两处院子,我特意取名叫客卿别院。这两处大院子里的人,男女老少皆有,虽然各不同,但有一点相同,一般人都进不去。 只要入住客卿别院的人,就可以享受吃喝花用,还定月给月饷,当然是分级的,我给他们分了六级,一级最高,六级最低,但六级的人也都不是简单的人物。想成为兰院的客卿,那是要过三关的。 这三关当然不是快刀帮的三关。 而是力量关,身手关,和绝技关。 但凡有一关能过,就有入住的条件。 不过,真想过这三关的一关,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力量关起步就是要举起一百六十斤的石墩。光这一关,就难倒不少人。力量是来不得假的,有些人,看着膀大腰圆,但一举,不是举不起来就是扭着腰了。所以,很多人都不敢轻易选这一关。 身手关,是我专门请孙老二和邱铁匠合力打造了一处机关,只要能通过这处机关,那必是身手反应灵敏的人,一般人也别想通过。 而绝技关虽然看似轻松,只要你发挥特长就好,但这特长还得是真特长才行。 有秦大叔把关,没有能上眼的特长,也别来这混。 不过只要这三关中的一关得过,立马能得赏金二十两白银。 别小看二十两白银,在大唐来说,还是很值钱的,足以引来不少人来试身手。 第九十九章 功夫渐高 不过,真想过这三关的一关,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力量关起步就是要举起一百六十斤的石墩。光这一关,就难倒不少人。力量是来不得假的,有些人,看着膀大腰圆,但一举,不是举不起来就是扭着腰了。所以,很多人都不敢轻易选这一关。 身手关,是我专门请孙老二和邱铁匠合力打造了一处机关,只要能通过这处机关,那必是身手反应灵敏的人,一般人也别想通过。 而绝技关虽然看似轻松,只要你发挥特长就好,但这特长还得是真特长才行。 有秦大叔把关,没有能上眼的特长,也别来这混。 不过只要这三关中的一关得过,立马能得赏金二十两白银。 别小看二十两白银,在大唐来说,还是很值钱的,足以引来不少人来试身手。 所以这三关,可以说是天天有人来,但百不过十。 条件虽然苛刻,但我们想找的是有真功夫的人不是。 尽管苛刻,还真让我们收拢了不少高手。毕竟穷人还是多的。 不过四个月的时光,客卿别院,已经有四十多名高手了。都是优中选优的那种,很多高手是慕名而来。 这些高手中,精通十八般武艺的比比皆是,也有善长箭术和飞刀以及腿功,拳法的,各有各有绝活。这些高手的加入,大大提升了我们的武力值。不但提升了我们兰院的武力值,还大大提高了我们原有穷巷里人的功夫,原来都只是些会瞎打胡练的少男少女们,现在也有机会向一些高手学习了。凭着他们自已的爱好,我特意给他们选师父,只要那些高手师父同意,我立马有高额的聘师礼送上。 所以,我那些弟弟妹妹们,不但可以学文,还可以学武。 而受益最大的,还是我和火娃儿。 凭借我超人的眼力和观察力,可以轻而易举的学会那些高手的招式和运行脉络。他们的气息如何走,招数如何运力发劲,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只要我功聚双眼,他们身体内的脉络气息,都如实质的细流一般展现,让我轻易捕捉到关键所在。再加上我超强的记忆力,可以说那些武士再高明,也花费不了我两天的功夫,就能把他们的独门绝技看个七七八八。 如果想学,每个武士的绝活我都能学会。 但我也只是从中汲取他们的优点,并不照搬而学。不为其它,只因我感觉他们的功夫虽好,但都不如我的小人舞和龙刀,还有就是令牌上所学的龙拳更高明。 小人舞修练的好似不止是身体上的功夫,最重要的是脑力,我的脑力每天都在变化增长,无论六识感知还是精神上的修炼,都一日一个台阶。隐龙刀法和龙拳却是修炼的我的兵器和拳脚,这两种本领越修越奥妙,特别是龙拳,每练到一定程度,总有不同的感觉,那份由内到外的感觉,使我感悟道,龙拳绝对不是一般的拳种。 所以,这几个月,不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我都没断了练习。 其实在两个月前,我就有一种感觉,周边的人,已经都不是我的对手了。 无论是邱大郎和管大郎,还有兰哥儿秦大叔他们,即便是那四十多名武士,不论品级,也应该都不是我的对手。 不过,这却是我自已的秘密。 我只所以隐而不说,是我总觉得,多保密一分,就多安全一分。 所以大家眼里,我还是个大善人,擅于做饭菜的大善人。 而我之下的高手,那自是火娃儿了。 火娃儿的确是让人吃惊。 你不得不相信这世界上是有人天赋异禀的,火娃儿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火娃儿别看小小年纪,却天生力大无穷。就拿那过三关中力气关所用的石锁来说,百十斤的石锁,他一扔老高,半天都不带掉下来的,这力量,你说吓人不吓人。 这到不是最惊奇,最惊奇的是,这娃竟然是个练武奇才,什么功夫,他看上几遍就能学个大概。 那四十多名武士,很多都想收他为徒,但却没一个成功的,原因无他,没满足火娃儿的条件。 火娃儿的条件很简单,能吃他三拳的,就可以拜师。 就这,楞是没一个高手能吃的下,别说三拳了,一拳都没有。 曾有一位练就铁布衫功夫的高手,不信邪,结果挨了火娃儿一拳,把横练功夫硬是给打破功了,一个多月没起床,吐血都吐了好几盆,让我着实花了不少医药费。据火娃说,他力量还只是用了六成。 也因此,众高手也打消了收火娃儿为徒的念想。 再说了,他们的功夫,火娃儿也看不上,他只看上我的龙拳了。 还别说,我那龙拳,一般人看都看不清楚,他硬是能跟上。之前曾教给邱大郎和管大郎,但他们怎么也看不明白,硬着头皮练,没几招就休克了。唯有当时在一旁玩耍的火娃儿看明白了。 我也没藏私,一手一脚的给他教了三个月,总算教全他了,后期都是他自已练。我是不管的了。但也发现,他功夫也是一日千里。而且都能打出热气来。 这让我很是高兴。 看着火娃儿还有穷巷的人功夫越来越好,我很是欣慰,特别是有了这四十多位功夫高强的武士加入,我身子骨都挺的硬气多了,这也是快刀帮不敢轻易再惹我们的真正原因。 实力增强了,果然不一样。 快刀帮不是没想过消减我们的力量,也曾打过主意从我这里挖人,也曾自已设名目招兵买马。 但快刀帮有个先天不足,比不得我。 那就是名气。 快刀帮再大也就是个古代帮派,黑帮类型的,而我呢,大善人,赛孟尝。 我这名气,现在方圆几百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就连新上任的县令,也是常请我吃饭。 当然了,我也趁兴给他做了几手好菜,给足了他面子。 今日也是与县令大人吃酒的时侯,就我们个人,我和管忠民大哥还有新任县令和县丞两位大人及一位年轻师爷。 本来还想叫着兰哥儿和邱大郎呢,但他们两个都不乐意和官府里的人打交道,我也就不勉强他们了,管大哥到是知道和官府打交道的重要性,所以一直跟着我。 看着皎月升空,四下无人,唯我与管大郎和两位官爷吃饭,我心里不由的感慨,这才多久呀,竟然变化这么快,几个月前,我不过是个地地道道的厨子,坐在酒桌上,都被人看不起。现在,竟然和县令和县丞大人一起坐在席上,把酒言欢,谈笑自若。 唉,真是时光变幻无常,也不知道现在的黄巢又是如何了,只是常听王仙芝现在势头很猛,手下人越来越众,只不过,那些州官府长的,都瞒着上边,没敢上报。 我暗笑,看你们能瞒多久,王仙芝和黄巢的势头,岂是你们能瞒的下的。 第一百章 意外惊喜 唉,真是时光变幻无常,也不知道现在的黄巢又是如何了,只是常听王仙芝现在势头很猛,手下人越来越众,只不过,那些州官府长的,都瞒着上边,没敢上报。 我暗笑,看你们能瞒多久,王仙芝和黄巢的势头,岂是你们能瞒的下的。 正想着这事,突然感觉管忠民碰了碰我腿,我忙收过神来,却见是新任县令曹忠正曹大人说话了。 “宋兄弟呀,我与你相交也有时日了,怎么一直没见过你的家人呀?啊,当然了,我说的不是兰哥儿那些你的弟弟妹妹们哈,而是你的亲生父母和家人。” 我不由一楞,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有心想差开话题,但看曹忠正双眼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我,显然没有放过这话题的意思,我不由一叹道:“唉,曹大人,如果是旁人问起,我就编个谎说过去就行了,但曹大人智慧不凡,我自是不能真人面前说假话。小弟不敢欺瞒曹大人,在大半年前,我因遇山贼,砍伤我的脑袋,将之前的事情,都忘了个干净。你真要让我说哪里人士,我还真不好说。只是记得自已的名子,排行老二,别的还真不记得了。” 曹忠正看了看县丞还有桌上的师爷,两人都对他点了点头。 我心里一惊,看来这曹县令的确是对我上心了,还着意打听我了,只不知是为何事,莫非是因为铁斧帮的事情?也不该呀,那铁斧帮的人死在巷子的人,都死绝了,就是逃出去的那几个,也最后在消灭铁斧帮的时侯,都被快刀帮的杀绝了,现有残留的铁斧帮弟子,都在刘显的带领下,另觅处所了。难道说是刘显那小子又告密了? 也不对,刘显即便是告密,于他也没有好处,再说,县令也不能听他一面之词。 再说了,就算是听了又怎样,一没证人,二没证据,三……我这些时日,打点的那些金银珠宝和新奇玩意儿,也不是白送的。 原来,自打新的县丞和县令一上任,我就让管忠民安排着拉关系,起初那曹忠正是一文不收,但最后打听了我有大善人的名气,又知我奉公守法,做的是正当生意,外加上我送了些特制的桌椅板凳啥的,慢慢的也被我收买……那个,和百姓打成一片了。 按理说,不该是想为铁斧帮的人出头。 突然,我想到另一个可能,不由的背脊一股冷汗下来了。 要糟,是黄巢的事情。 肯定有人说我与黄巢有关系了。我脑海中立时想到快刀帮的人。 这时突然懊悔,为什么来时没有准备呢? 这不会是鸿门宴。 我此刻的酒意荡然无存,凝心静听,看是否周边有刀斧手之类的人在埋伏。 静听之后,心下稍安。 四下一百米开外,并无人埋伏。 偶有些人,也是丫鬟和下人,听步伐落脚力量,并不会功夫。 但愿会没事。 我心下提防着。却听新任县丞陈光祖道:“宋兄弟,我看你小小年纪,不但本领超众,而且博闻强记,术数超群,谈吐不凡,以前,肯定是读过书的人?” 这也是摸我的底呢。 不过,这应该是没什么的。 我想了想道:“不瞒陈大人,我感觉应该是读过几年书的,只是具体学的什么,却也记不得了。有时哈,这脑子的事情,很难说的,我也找了不少郎中,想唤回记忆,却都不曾有效。”说着话,我也装作很失望的样子。 让人看了倍感同情,众人也都安慰于我。看情景,应该不像是想拿我。 我看曹县令和那陈县丞及师爷对视一眼后,暗下里点了点头。 我心想,他们肯定有事要说。且以静制动,但凡提起黄巢,打死也不能认。 那家伙,黄巢可是大造反头头,沾都沾不得的。我看着他们交头接耳的,忙装作没有看到,端起茶喝了一口。 只听曹忠正一脸正色的道:“本官想为宋官人谋个官身,不知意下如何?” “噗” 没忍住,一口茶水喷到曹忠正身上,差点把他胡子给淋湿了。 “啊,不好意思,曹大人,见谅见谅。”我忙起身抱拳道歉。 这家伙,也太意外了。 谋个官身,这是让我当官的吗? 那曹大人笑了笑站起身来,推说换衣服,然后离席而去。 看着到不像是真生气,但这离席好似早有准备。因为我感觉他说完那话时,就有撤身的动作。 剩下的县丞和一名师爷怕我惊恐不安,都笑着让我安心坐下继续饮酒。 这突然而来的好事,哪里能让我再安心喝酒呀。 不过我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急切,喝了两杯后,我示意一下管忠民,管大哥还是聪明过人,主动持壶倒酒。好似不经意间又问县丞陈光祖道:“陈大人,刚才曹大人的话,究竟是何意呀,还请明示哈。” 那县丞故做深沉的一笑,并没多说。 不过管忠民哥哥却不怕这个。随手掏出个两颗新鲜玩意,两颗海明珠,是他出去招兵买马之时,特意买的,到有些价值。 随手献给县丞和那师爷。 这两人其实自来之后,到没少收我们的小心意,所以假意推辞之后,很自然的接了去。 接下之后,这说话,自然就通亮的多了。 那县丞陈光祖道:“两位老弟,不瞒二位,我和曹大人都是外地来的,在这里虽然居任长官,但也是外乡人,可以说是无亲无朋也无依靠。” 我和管忠民当然点头称是,却不从言,听其下文。 “其实我们事前也下功夫了解过你们,知道你们出身穷巷,安身立命不容易,走到现在这一步更不容易,难得的是有正义感,还有很好的口碑。更得全城百姓拥爱,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而我和曹大人来此主政一方,更需要有这样的人来帮着整顿地方。现在濮州帮派众多,盗贼满布,大案要案时有发生,百姓不能安居乐业,生命安危都难以保证,而我和曹大人手底下又缺人。所以,需要你们这样的有正义感,有百姓爱护,更有影响力的人来帮我们。” 我想了想,这陈光祖说的是实话。 濮州属于两道一州交界处,三不管的地方,很多盗贼纵横交错,杀人越货完了就走,濮州兵力有限,能力亦有限,很让人头疼。老百姓可以说也是天天没有安全感,否则就不会滋生出铁斧帮和快刀帮这些帮派了。 所以,这种情况下,曹国忠和陈光祖是需要我们身家还算清白的人。 当然,这也是我这宋大善人的名号起了用处。 管忠民和我对了对眼色,见我点了点头,又扬了扬头,随即又问道:“陈大人,不知道如果我家公子接受这个事情,大人们能给个什么官身呢?” 这才是重要的事情,管忠民大哥和我是越来越有默契,不用明言,自是知道哪些是重点。 第一百零一章 险情突生 我想了想,这陈光祖说的是实话。 濮州属于两道一州交界处,三不管的地方,很多盗贼纵横交错,杀人越货完了就走,濮州兵力有限,能力亦有限,很让人头疼。老百姓可以说也是天天没有安全感,否则就不会滋生出铁斧帮和快刀帮这些帮派了。 而对这样的现像,对曹忠正和陈光祖来说,想执政一方,有好的政绩,的确是需要我们这样身家清白,又受百姓喜爱的人。 管忠民和我对视一眼,看了我又点头又扬头的神色,很自然的给陈光祖倒了杯酒又问道:“那陈大人,小的斗胆多问一句,如果我家公子接受,不知道众位大人能给个什么官身呢?” 管大哥和我是越来越有默契,不用我明言,自是知道我最关心的是什么。 既然给官身了,我们自然要问一下,是什么样的官身,如果是个刀笔小吏,固然有权,但还不是我现在特别需要的。 陈光祖笑着看了看我和管忠民,然后道:“先干上一段时间的捕头,然后立点功就可以直接提拔宋兄弟为县尉。” 陈光祖的一句话,让我砰然心动。 县尉。我虽然对唐朝官职了解不多,但这个县尉我还是多少了解一些的,上县的县尉也不过是从八品的官职,而濮州县城不过是个下县,这县尉是属于从九品官职,虽然是最低一级的,官级里最末的一等,还不及主簿,但也是个官呀。这相当于现在一个小县城的公安局长和武装部长,掌握着兵权和衙役捕头的,也是很厉害的。 你说对我一个学生来说,能不动心? 立时间,我脑海里的宏伟蓝图一挥而就。想着怎么从这最末一级的干起,然后一步步升级。 但又一起,现在是唐朝末年了,过不了两年的时间,大唐几乎就被黄巢给覆灭了,就算最后死灰复燃,但还是被朱温给灭了。这等小官,有什么可当的? 我一时间心中斗争不已。 管忠民到是很高兴,很开心的给陈光祖和那位师爷加了几杯酒,详细询问着相关情况,并期待是否可以直接提县尉一职,不再走捕头这一过程。 这时,曹忠正也回来了,到没打官呛,直接问道:“光祖呀,你和宋兄弟谈了官身的事了吗?” 陈光祖说道:“刚开始谈,正好大人来了,不如还是由大人您自已说的好。” 我和管忠民同时起身迎接曹县令。 曹忠正慢条斯礼的坐了下来,笑着道:“战勇呀,我观察你有段时间了,发现你做事情,很有分寸,知进退,有善心,这都是难能可贵的品质,我也实话给你说,本官呢,初来乍到的,有心想治理好这个县城,给百姓一个能安居乐业的好地方,但一个好汉还得三个帮不是,我和光祖,也是需要你和忠民来帮忙的呀。你直接给我说,帮是不帮。” 没想到曹忠正说话如此直白,到也给足了我们面子,不由的我们不激动。 我刚落座又起身道:“曹大人抬爱,曹大人身为父母官,又这样抬举我等,我们有什么不接受的呀,我们是谢还来不及呢。” 我此语一出,自是让曹忠正和陈光祖极为高兴,看着他们开心,我又添把火道:“其实呀,小弟我刚才是一直没有反映过来,不知道这天大的好事,怎么就一下子砸到我们头上了,所以,我这半天,一直再想着怎么感谢大人呢,你们,可是我们的贵人呀。” 曹忠正有些正色的道:“战勇呀,你们不用感谢我,别看这些日子,我没少吃了你们的喝了你们的,但我曹忠正心里有数的很。这么给你说,那快刀的谢家,你们可曾听闻我吃过一次喝过一次他们的酒吗?” 我虽知这曹忠正脾气直,但却没想到这么直。直人就喜欢直脾气的,我直接不含糊的答道:“不曾听过。” “那我再问你,陈百万算得上本城有名的富户,可曾听说过我吃过他的,喝过他的,拿过他的?” “也不曾。”我又直接答道。 “着呀,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吃他们不喝他们的?唯独对你不同待遇。” 这吃我的喝我的拿我的,反而成看的起我了。 我心里暗笑,但却不敢真个笑起来,因为曹忠正这种逻辑是对的,在大唐,县令能吃谁的喝谁的,还真是给谁面子。 他说的快刀帮谢家,和陈大商,我是最熟悉的,明面上,都比我的势力大,财富足。而曹忠正也的确在上任以来,没有去过他们那里。 当然,这也是我一直平太明白的地方。 我忙问道:“还请大人明示?” 曹忠正道:“我大唐悠悠百年历史,现在唉,算了,我们不多说朝廷大事,只说我个人的一些看法,就说这濮州,上任县令被歹人强闯县衙杀死于府中,皇上命我来濮州上任,那是看的起我曹某人,本官虽然不才,但却有底线,不会随随便便就和那些身家不清,来历不明的人混在一起,所以,我对谢家,和陈家是有戒心的。上任县令惨死于自已府中,现在都未查明,而他死当日,是从陈家宴席归来之日,而他死之后,快刀帮随即拿下曾经凌驾于他之上的铁斧帮,将其产业一举收下,现在独大于濮州,这种帮派人士,行的是什么路数,本官现在虽然不清楚,但本官清楚,他们与本官,不是一路。” 话说到此,我一边听着,一边冷汗直流,有心立时找个机会就走。 因为我心里最清楚,杀死上任县令贾得升的事情,与快刀帮的谢家,和陈显达陈大家,是没有关系的,真正有关系的,是我老人家。你说我能不害怕吗。 我正不知说什么时,却听曹忠正道:“若说你嘛,我不是没有怀疑过,但经过我的调查,发现,你……”说到这里,曹忠正停下了,不但停下,还直盯盯的看着我。 我心里立时都毛了。 我感觉到身边管忠民的心跳也加速了。虽然表面上没什么,但一股杀气正从管忠民身上升起。 我怕自已再慢些管大哥可能就会从怀中掏出刀子来,忙站起来隔断了管忠民和曹县令的视线,装作惊吓过度,手足无措道:“不瞒大人,陈家大宴之时,我也的确去过,但是,我只是去当厨子呀,我可没做什么呀,我对天发誓,如果是我亲手杀死贾县令的,让我天打五雷轰!真的不是我干的呀。和我没关系的。” 曹忠正眼光正视我半天,陈光祖和那师爷的面色也都是冷的,我心里不由的突突的。 其实以我现在的功夫,自信可以轻松对付曹忠正等人,即便他们会功夫,我也不惧。但是,我脱的了身,不代表兰院的家人们能脱得了身呀。 所以,我无论如何,不能行险,也不能让管忠民露出马脚。所以,我硬拉着管忠民就要下跪。 第一百零二章 师爷犀利 曹忠正眼光正视我半天,陈光祖和那师爷的面色也都是冷的,我心里不由的突突的。背脊冷汗“唰”一下就下来了,立时湿透了整个背心。 其实以我现在的功夫,自信可以轻松对付曹忠正等人,即便他们会功夫,我也不惧。但是,我脱的了身,不代表兰院的家人们能脱得了身呀。 所以,我无论如何,不能行险,也不能让管忠民露出马脚。所以,我硬拉着管忠民就要下跪。 我也是改变了,如果在现代,打不死我是不跪的,在古代不行,本身跪个县太爷也属正常,我没有水土不服,更不拧着杀头的可能性,而不下跪。 只要能救的了穷巷的兄弟姐妹,别说跪了,让我头磕破也磕,脾气再硬,再有骨气,管用吗? 所以我心里没有一点思想斗争的前提下,很利落的就要下跪。 就在我和管忠民一起下跪之时,曹忠正起身把我拦住道:“哎,宋兄弟,你误会了,你当时去陈家,是陈家请你做主厨,这事情,本官早就核实过了。否则,本官怎么会想着把你收了过来呢。” 我愣愣的看了看曹忠正,又看了看在旁边大笑的陈光祖,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觉悠然而生。 哎呀,我的老天呀,人吓人吓死人的!你们竟然给我开这种玩笑。 我不由委屈的实话实说道:“曹大人,你可吓死我了,我这天生胆小,您可别再这么吓我了。” 曹忠正和陈光祖见我的糗样,不由的开心大笑,陈光祖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战勇兄弟呀,你不过是一个厨子,你说怎么能干出闯县衙杀县令的事情呢。哈哈……你说可笑不可笑。” 我连忙陪笑,第一次为有人说我是厨子看不起我而打心里开心。 我心中暗爽,是呀,我一个厨子能干出什么事情呀。希望你们永远这么想。 我正暗自庆幸过关时,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说道:“听说在铁斧帮覆灭的当天,是宋官人去的铁斧帮赌场,而且一赌千金,还赢了九千两黄金?” 我心里“咯噔”一下,扭头看了看,那位一直在席上说话不多,笑容也不多的师爷。 这师爷年岁还真不算大,不过二十出点头,很少有这样年轻的师爷,一般县令找人,都找些年龄大些,经历丰富的笔吏。而此人年纪轻轻却深得曹忠正喜爱,可以说是贴身相随,走哪带哪。几次接触,我也没敢怠慢过他。但他给人的感觉总是不远不近。 这次相见,他几乎没有说过话,虽然有时也在笑,却没有曹忠正和陈光祖笑的那么随心,好似都是敷衍的笑容。 而现在这话,好像是他第一次说话,但却一刀切中要害。 不用说,他能说这话,说明心里还是起疑心了。 我一时脑子里千回百转,想着用何说辞,方能打消他的疑心。 我缓缓立起身,鞠了一躬道:“众位大人,实不相瞒,我本穷巷一穷小子,因会一些厨艺,还算能帮着家中贫穷的兄弟姐妹吃上个饱饭,也能靠着买油挣些家用。也许众位大人不知我们穷贱人的生活悲苦,就拿我们来说,好不容易有些好日子过,却被铁斧帮的盯上了。非要我把买油的生意白白送给他们。否则,就要我交千两黄金。我哪来那些钱呀,也幸好快刀帮的谢家知道我的难处,借给我银两,让我度过难关。” “你与快刀帮应该是旧识了,否则怎会轻易借你千两黄金?”那师爷并不是好哄的,直接又问到关键。 我苦笑道:“我与那快刀帮素不相识,也没想到他们能借我银两,只是我曾听言,快刀帮有险三关,只要谁能过了三关,就能有求必应,万般无奈下,我心想,左右都是死,不如试上一试,所以泼了性命,闯了快刀帮的险三关,也侥幸得过,才得他们的承诺,借与我千两黄金。”其实这话也是有漏洞的,但好在快刀帮的险三关素来有名,但凡有人闯过三关,有求必应。 见那师爷并没有多问,我继续道:“当日,我在谢少帮主的监督下,去了铁斧帮的赌场,也是鸿运当头,算我有赌运,竟然碰巧押中赌注,赢了九千两黄金。” 曹忠正和陈光祖一边听着一边相对而言点头惊叹不已。 那师爷说道:“宋官人好运气呀,竟然一下赢了九千两黄金。” 那师爷显然是有此不大信我的话,只是不知道他是不信我赢了九千两黄金,还是别的什么。 但事已至此,我万没有改口的道理。继续硬着头皮道:“实不相瞒,小的除了厨艺还算可以,也学了些赌技,那天,正好也是运气使然,我当真赢了九千两黄金。” “那看来宋官人资产相当丰厚了。”师爷笑了笑道。 我装作极为惋惜的道:“唉,别提了,那九千黄金,却是空的,那日我虽赢了九千两黄金,但到了铁斧帮门前,却被谢家的谢三爷拦住,说由他们去要账就是,并不让我去要账,我因为钱是从快刀帮借的,怎么好拒绝,所以,并没有去。最后,那谢三爷只是给我说铁斧帮被贼人杀害,只留下两把金斧,算是送了给我,还把我借的那一千两黄金要走了。本来说日后会给我些好处,但除了给我几家不值钱的粮店,别的什么都没给我,我不过是一穷巷的小子,怎么敢与谢家论理,所以,这件事情,就这样算是过去了。” 说完之后,还唉声叹气的装作痛失金银的样子。 曹忠正听的是连连点头,陈光祖还拍着我的肩膀宽慰我道:“宋兄弟,这钱财乃身外之物,再说了,靠赌得来的钱财,也不是正大光明的路子,哪有你现在做生意做的风生水起的好呀。” 我忙道:“大人教训的是,大人教训的是。”接着我又道:“对了,小子得来的那对金斧,还在家中,没敢动,一想着是死人的,我就动也没敢动,不行,如果需要的话,明儿,我就把那金斧送了过来,不过,各位大人,有言在先,那虽然说是对金斧,但却不过是两把镀了金的不值钱物件,不信的话,明天我取来,你们一看就知道了。” 曹忠正和陈光祖一听死人的东西,又不是真的金子做的,哪有什么兴趣呀,曹忠正摆手道:“宋兄弟多心了,本官要那死人的东西何用,你只管留下就好。留下就好。” 我点头称笑的同时,装作无意的看了看那师爷,见他一直皱着眉头,好似在思索着什么。 但看他没有再丢出足以刺心的问话,心里勉强算安定下来。 同时心里也一直再想着,还有什么漏洞,一定要迅速补上,否则定然会被这师爷看出破绽。 之后,曹忠正等人并没有再多问什么,而是对我说许我官身的事情。 我多少心安了许多,其实也知道,曹忠正并非对我一点疑心都没有,而是对铁斧帮的死活,并不放在心上,只要我不是杀害前任县令的人就行。 第一百零三章 隔墙听音 但看他没有再丢出足以刺心的问话,心里勉强算安定下来。 同时心里也一直再想着,还有什么漏洞,一定要迅速补上,否则定然会被这师爷看出破绽。 之后,曹忠正等人并没有再多问什么,而是对我说许我官身的事情。 我多少心安了许多,其实也知道,曹忠正并非对我一点疑心都没有,而是对铁斧帮的死活,并不放在心上,只要我不是杀害前任县令的人就行。 一顿饭基本敲定我的官身一事,许我先任捕头,等再有立功表现之后,立时上奏,给我一个县尉的官职。 虽然没有能直接就任县尉官职,这种许诺也算是很不错了的了。而且还允许我安排自已的人,直接把管忠民和邱大郎的位置也给留下来,也可以说是大喜事了。 如果不是那师爷问我那些话,今天应该是个十足的欢喜之事。 我和管忠民拜别了曹忠正和陈光祖后,直接转身离去,但没走二百米,我拉着管忠民又转头回去了。 我悄悄走到县衙西墙处,贴墙俯首。 管忠民刚要问什么,我忙竖指嘘声,不让他说话,然后凝功聚耳,倾心静听。 管忠民虽然听不到什么,但对我的听力还是有所了解的,知道我的心思,就没再多说。 我心想着我和管忠民离开之后,那曹忠正等人必然不会随即离席,没准能听出什么情况。 果然,我的耳力并没有因为墙的厚度而受阻隔。 只听得陈光祖先说道:“明江贤侄,你是对宋战勇有怀疑吗?” 那叫明江的正是那年轻师爷,陈光祖的话,等于问到我心里去了。 那叫明江的师爷沉默一会儿道:“陈大人,小侄到不是怀疑于他,只是觉得很多事情都和他有牵扯,所以说,有必要问个清楚。” “那你观那战勇说的,可属实?”这次却是曹忠正在说话。 他的心思,才是我最看重的。我不由的紧张起来,不知道那明江会如何说。如果说的不好,会否引起曹忠正对我的疑心。 “他的说法也不能说假,但也的确存在值得细思的地方。一时间,侄儿也拿不准。”明江说道。 “有没有是他杀贾县令的可能性?”曹忠正突然一句话,把我说的心头一震。 “这个……应该没有可能,他们应该没有什么仇怨,再说他毕竟是个厨子。”明江说道。 着呀,我就是一厨子呀。 这小子说这话,还算负责任,我心里这才踏实点。 “光祖,你以为呢?”曹忠正又问了句。 我心又再次提起。 “哈,卑职以为,宋战勇终究不过是个厨子,能有什么本事,闯县衙杀县令呀。”说完陈光祖还不由的笑了起来。 我心里真是喜欢死陈县丞了。有想立时越墙抱他的冲动。 “那就成了,别的我不管,只要他不是杀贾县令的人,就没问题,这个人,可以用。” 曹忠正一锤定音。 我心里这才算放下心来。 但刚放下的心,突然又猛然提了起来。 我不顾得再听,忙捂住管忠民的嘴鼻,径直走向另一边的墙面,然后趴身隐在北墙后,那是后宅所在,房顶比墙头高了有一丈还多。 我和管忠民身形刚隐下,只的暗夜里“嗖”一声,一袭白衣者,已然立于墙头之上。 这人可以说来的毫无征兆,换一般人,根本听不见。 我心里不由的骤惊,暗道此人好轻功呀。 县衙的墙头比一般民房的墙头可高了一丈不止,足有五六米的高度,那人竟然可以毫无声息的闪身而上,这份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我和管忠民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动也不敢动。 生怕被那人发现了。 好巧不巧,正好房檐下一只野猫越下墙头,那立于墙头之人,才算是收了防备。 “可是有人?”曹忠正大声问道。 “回大人,应该没人,只有一只野猫。我这就下去。”接着就听到“噗嗵”一声,人落地的声音响起。 管忠民身子放缓,休整了一下,刚准备起身,我却死死拉住他,没让他动弹分毫。 管忠民虽然不解我是为何,却默然未动分毫。 足足过了将近五分钟的时间,却听墙上同样刚才的声音再次响起:“回大人,的确是没人。” 接着,只听一片极轻的落叶之声,然后悄然无声。 我心里不由的巨跳不止。 这叫明江的,不但功夫极好,心思竟然也超人一等。 刚才显的是回去了,其实又悄然无声的折回墙头,并没有因为那只野猫而放松警惕。 此人果真厉害。 我怕不安心,又和管忠民生生的趴了有十分钟,才悄悄趴起,从另一头折回往穷巷的方向。 管忠民路上不由好奇的问道:“这人是什么来路,竟然有如此功夫?” 那师爷不过年纪轻轻的样子,但心思和武功,却不同一般。 我说道:“你回头一定好好查查这师爷的底细,他不是一般人。” “师爷?” 我立时明白,这时代,还没有师爷之称呼,就忙道:“就是曹大人身边那个参谋,幕僚。” “哦哦,好的,我会好好查查他的底细的。” “还有,把我们自县衙当天直到灭了铁斧帮之后,细细想想,我们还有什么破绽,或者有什么人会吐露风声,对我们不利的,想办法安置的远远的,别再出什么事情。我们现在一大家子人,出不起事。” 管忠民皱着眉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事交给管大哥,我放心多了,他办事,细心谨慎,换别个还真不放心。 “勇哥儿,那我们这官还当吗?离他们那么近,万一出个什么意外可怎么办?”管忠民看那叫明江的如此厉害,不由的心里犯嘀咕。 “当,怎么能不当呢,我们原来想都不敢想的好事,现在自已都送上门来了,怎么能这样放走呢。放心,我们又没杀县令,怕什么。”我笑着说道。 曹忠正的态度让我宽了不少心,反正那贾县令也不是我杀的,查到最后,只能说我还救了那贾县令的妻女呢。 不过,这功,却万万不能领的。 第一百零四章 大海求工 “当,怎么能不当呢,我们原来想都不敢想的好事,现在自已都送上门来了,怎么能这样放走呢。放心,我们又没杀县令,怕什么。”我笑着说道。 曹忠正的态度让我宽了不少心,反正那贾县令也不是我杀的,查到最后,只能说我还救了那贾县令的妻女呢。 不过,这功,却万万不能领的。 “不能当!朝廷的官没一个好人,我不许你当。” 没想到回穷巷,第一个反对我当官的竟然是兰哥儿。 这让我有点意想不到。别人还好,都没觉得怎么样,兰哥儿的态度坚决的,超出我想像。 “不是,兰哥儿,你听我说,我这也是为大家好……” “别再想忽悠我,我不听,反正我把话撂这了,你要是当官,就别进这家门。”学会忽悠名词的兰哥儿说完扭头进了屋,不给我一点解释的机会。 我愣愣的看着大家,所有人却都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没人理会。 “嘿,你们怎么都这样呀,都跟你们没关系不是?” 我气不打一处来。 “没关系呀,这都是你俩的事。”管阳打趣说道。 “可不是吗,你当不当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呀。”小石头也说道。 “对呀,当我们也是有饭吃,不当也是有饭吃。”凌霄也道。 “嘿,你们这群白眼狼。邱大哥,他们小,你说,我这官当不当?”我满以为邱大哥年长些,见识足,应该是懂得这其中道理的。 “呃,要我说呀,勇哥儿,这官不当也罢,哪有我们现在自由自在呀。”没想到邱大郎年龄是大了,心思却不大。他竟然不同意。 我看了看管忠民,管忠民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穷巷人的思想,管忠民也是不好说什么。 “算了,说也白说,睡觉。”我气的扭头回屋睡觉去了。 临睡前,又跑到兰哥儿房间,没想到她还是闭门不见,没办法,只能回去睡,遇到管忠民,问我:“明天怎么办?如何回绝曹大人?” 因为曹忠正说了,让我收拾一下,明天要去报到,先当捕头去。 这样的事情,是如何不能回绝的,否则就得罪人了,还得罪的是父母官,再好的理由也白瞎。 这种好事变坏事的事,我宋大善人是坚决不干的。 怀着矛盾的心理,和对当官后的憧憬,我不知何时,入睡了。 “快起了,赶紧吃饭去。要不油条就买不到了。”王大海叫我了。 嘿,瞅这出息。我这都是要当官的人了,还要为油条的事起早。 “大海,给本官去,打上一碗豆浆,两根,不,四根油条,外加俩茶鸡蛋。”我躺在床上不想起身。 “嗻。”王大海一句废话都没,扭头就去了。 耶,这小子怎么这么听话,难道他知道我要当官了,想巴结一下本官?我心里如此想着,但一想又不对。他不可能知道,就是知道,也未必来巴结我。 而且,王大海这阵对我明显的殷勤过了头,不对,这小子有事。 正琢磨着,王大海一脸兴奋的带着早餐已经回来了。 嗬,还挺丰盛哈,比我要的,还多了个烤肠。 “多少钱,我给你。”我随口道。 “见外了不是,就咱弟兄俩,还论这个?”王大海不高兴的说道。 我愣愣的看了看王大海,这已经快两月了,他花的钱也真不少了,而且我发现他现在自已吃饭都是特别省,到舍得给我花钱买好吃的。 不对呀。 这有点不像扣门的王大海呀。 这丫的肯定有事。 我也不多说,一边吃着茶鸡蛋,一边啃着烤肠,一边塞油条,接着又喝口豆浆。 把个王大海看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有事?”我突然来了一句。 “啊?没事,没事哈。”王大海憋着没说。 “有事就说。”我又道。 “哈看你说的,能有什么事呀。没事。”王大海继续道。 “那个,别怪我没说哈,我吃完之前,你如果有事,你就说,我能办的我办,如果是吃完之后,再说也白说哈。”说完这句话,我就没再多说,只顾着自已大吃起来。 王大海看着我狼吞虎咽的,不由的坐立不安。几次欲言又止。 但看我吃的只剩最后半根油条了,不由的紧张起来,直接拉着我的胳膊道:“你到是吃慢点呀,别噎着了。” “少废话,快说,不说可没机会了。” “那,那,好,我就说了。” “墨迹不是,我可吃了。” “别别,留一口,我还没吃呢。”王大海上去把我剩下的半根油条抢了过去。也不嫌脏,直接吃起来。 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吃着,还把那半碗豆浆也喝了,感情是真没吃。 唉,这小子,也够可怜的。 这一两个月,没少花钱。肯定自已也没多少钱了。 我知道,大海家里其实家境还是很不错的,只是不好意思老给家要钱,这一两个月我吃上没留情,他也替我花了不少。 我从枕头下摸出八百元钱,就要塞给他,王大海跟被扎了一样,马上跳了起来。 “干嘛呀你这是,勇子,看不起人不是。”王大海怒了。 “嗨,别装了,知道你没钱了,现在我有工资,你没有,拿着。”我说道。 “别,你这样我真给你急。” “嘿,你可别后悔,过这村可没这店了。”我见王大海还不要,就激他。 “真不要,那个……什么,你……你要真想帮我,就帮我找份工作。”王大海嗫嚅半天,终于说道。 王大海这话到有点让我犯难了,这找工作哪是那么好找的呀。 我想了想,让他去阮佳舅舅店里,那里的人也都够用了,苏小红都是看我面子塞进去的。去刚子的场子里,那有李小乐了,小乐他还有些滑冰的基础,而大海又不会呀。看着我面犯难色,没等我说话,王大海又道:“你看呀,勇子,咱俩又是老乡,关系又最铁,现在你看咱宿舍就我没工作,李小乐和苏小红他俩都有工作了,天天有荤菜吃,而我呢,总不能老给家要钱,我这也老大不小了。” 别说,王大海说的还真在理。 第一百零五章 古董街 我想了想,让他去阮佳舅舅店里,那里的人也都够用了,苏小红都是看我面子塞进去的。却刘刚的场子里,那有李小乐了,小乐他还有些滑冰的基础,而大海又不会呀。看着我面犯难色,没等我说话,王大海又道:“你看呀,勇子,咱俩又是老乡,关系又最铁,现在你看咱宿舍就我没工作,李小乐和苏小红他俩都有工作了,天天有点荤菜吃,而我呢,总不能老给家要钱,我这也老大不小了。” 别说,王大海说的还真在理。 但是…… “大海,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我真的没有能力说帮你找工作就找工作呀,这哪有那么容易呀。”我为难的道。 “哈,你只要答应了就行,那,你这算是答应了?” 我看着王大海,心里想着他肯定有什么猫腻,但怎么都是这么好的弟兄,不好拒绝他,再说,嘴里的还有口烤肠都没咽呢,吃人家的嘴软不是。 我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王大海一看我点头,当即就蹦起来了,直接抄起衣服就要拉我走,搞的我一蒙。 “哎,不是,你这是干嘛去呀,这待会儿还得上课呢。” 我急道。 “不上了,我一会儿给小红说一声,让他帮着我们请个假,反正今天周五,下午不用上课,上午的假你也好请。”王大海不由分说,非得拉着我走。 我这急的,上课不上课的不要紧,今天不是想的约安若冰嘛,王大海突然来这一套,把我全盘计划打乱。 但又不能明说,否则落个重色轻友的名声,可毁大了。 刚下楼,迎面碰到了庒啸和罗松,罗松老远就喊了:“战勇,你什么时侯给机会让我报仇呀。” 我笑答:“等我缺钱的时侯,随时欢迎你的仇越报越深哈。” “去你大爷的,就你嘴硬。”罗松笑骂。 其实这段时间同学们越来越了解,关系也越来越好,罗松也心知肚明我不和他们赌是对他们好,他们赌技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我现在的赌技至病书生之后,罕有敌手。但打心里不想沉溺于赌博上。 庒啸却拉住我说:“来,说两句话。” 我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也就跟着他到了一边。 “你前一段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没有呀?怎么了?”我纳闷道。这阵除了上学就是晚上去阮佳舅舅那里做厨师,也没干什么事,哪来的得罪人呀。 庒啸楞楞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说道:“行,也可能是我搞错了,不是你更好。” 看庒啸也是好意,但我的确没得罪什么人呀。王大海那火烧火撩的非催着我要走,没办法,就和庒啸话别,临走时,庒啸还叫道:“真有事了给我说一声,有事一起扛哈。” 嘿,就凭这句话,行,够意思。 我打了个欧了的手势,被王大海拽着走了。 王大海难得阔气一回,出了校门就直接打车走,连公交车也不坐了。 “师父,宋都古董街。”王大海上车就对出租车司机说。把我吓一跳,那地方打车至少三四十呢。 “你付费哈,小子,够奢侈的。”我笑骂王大海。 因为我们一般出校门都是坐公交车的,很少打车,打车到市中心,至少要二十多块,而坐公交也就两元。到古董街也是两元钱。 “行了,放心,都是我的,只要你遵守你答应的事,今天的费用,不,还有这月的饭费都是我的。”王大海大气磅礴的说道。 我立时有种上贼船的感觉。 “那个,兴吃后悔药不,看你这样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呀,我收回刚才的话,当我没说行不。” “不行,门都没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王大海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还抱着我的胳膊,生怕我跳车一样。 “行,算是上你当了。”我就是明知是火坑,也得跳呀,没办法,自已兄弟,你能怎样。 宋都古董街。 开封做为七朝古都来说,很多买古董的地方,但宋都古董街却是最有名最大的一个。 我这时错以为王大海是想跑这里捡漏来了。 因为我们这历史生,其实报系的时侯,百分之八九十的是想学些专业的考古历史及古董知识,内心里就是为了能淘到宝贝。 不过随着知识点的增长,反而越来越淡化了这种想法,因为,现在的古董是越来越少了,而造假技术反而是越来越高了。 很多做旧的本领,几可乱真,有时精密的仪器都难于分辩,也就是说,玩古董,想不被骗,越来越难了。 当然了,这丝毫不影响古董街的热闹繁荣景像,还是有大把大把的人,抱着捡漏的梦想的。 我和王大海步进古董街,我是一边走一边看,看路边的店铺和古董摊位。 而王大海这平时也是爱看古董的人,今天却不一样,不时的仰头看各个店名,还不时的发手机短信。 “大海,你看这个摊,怎么样?”我不时叫着王大海。 而王大海却心不在焉的应付着。 其实也没管王大海,本想着凭借着自已在古代生活的经历,搞些意外之喜,却没有太大收获。 街面上摆摊的,多半是瓶了罐的,四不像。 不能说一看就是假的,但也真个看不到真古件。 不过我的兴趣还是有的。 最起码,不会随便下手就买。 看不到真的,是正常。不买假的,也是本事不是。 好几个摊位的摊主看我们年轻,都可劲忽悠。 但我却是只笑不买,一是东西不真,二是看着稍有点上眼的,价格并不低。 其实很多人会错以为摆摊的东西就便宜,容易捡漏。殊不知,越是摊位上的东西,越容易让人上当。 我眼瞅着几位爷已经是上当了。 装着很内行的样子,摊主都是装作不懂的老农民的模样,一问都是答:“俺不清楚呀,这都是俺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因为家里没钱,所以,看能不能拿来卖点钱,好花用。” 就这种,偏还有好多人信了,都高兴的跟捡了无价之宝一样。 我也多少懂点规矩,只看不说,谁让他们有钱来着。 其实看着感觉没事来瞅个热闹也挺好的。 我不抱什么热心肠的好心。 捡漏和赌博是一样的,愿赌服输,捡漏就要有被坑被骗的觉悟。 反正真被坑的不是有钱的,就是想一下子暴富的。 这种人,你没必要点醒他,也点不醒,只有吃亏深了,才知道痛。 第一百零六章 送子观音 我也多少懂点规矩,只看不说,谁让他们有钱来着。 其实看着感觉没事来瞅个热闹也挺好的。 我不抱什么热心肠的好心。 捡漏和赌博是一样的,愿赌服输,捡漏就要有被坑被骗的觉悟。 反正真被坑的不是有钱的,就是想一下子暴富的。 这种人,你没必要点醒他,也点不醒,只有吃亏深了,才知道痛。 “老板,您应该是懂行的,我是不懂,反正我就知道这是家里的老物件,您自已说个价。”一老农一样的男子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当然,这是外人所看到的,我是不信。因为他看似老实的眼睛里,瞳孔不停收缩变幻,这说明他的心思一直再动,在说谎。 “这个东西,是老的不错,但是不值什么钱,这样,我看你也挺可怜的,两千块钱。”一个中年男子,身材微胖,带着金边眼镜,一副很懂行的样子,手里攥着个带着土的老瓶,滴水观音瓷瓶。 那老农上去抢过来,头摇着道:“那可不行,我老爹交待了,这可是家里几代传下来的东西,可不能让你们这城里人给忽悠了。”这老实巴交的样子,也是到位了。 那戴眼镜的微胖男子一楞,还没说话,这时却来了个身材消瘦的男子,一副西装笔挺的样子,上来说道:“那个老乡,这东西卖给我,我给你出这个价。”他用手比了个手势。八字。 那老农看了看,依然摇了摇头,那西装男笑道:“不是八千,是八万。” 老农一听,立时来了精神,刚要说话。那边戴金边眼镜的胖男子不乐意道:“朋友,懂点规矩行吗,我这边还没有谈完呢。” 古董行有不成文的规矩,首家没有谈完,没表示不要,属于讨价还价过程中,下家是不能报价的。那西装男显然也知道些规矩,歉意的道:“不好意思哈,走眼了,错看了您,按规矩来,您先,您先。” 到是礼貌周全。 我心中暗笑。 不过那西装男虽然让给了那胖眼镜男,眼镜男也不好再谈了,因为那西装男已经报了八万的价格。 胖眼镜男思忖了一下,咬牙道:“我出五万。” 老农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道:“不卖。”转而笑着对那西装男道:“我不卖给他了,您是行家,我听老辈说了,这是大唐年间的送子观音,很灵的,您看看。” 西装男看了眼胖眼镜男,有点不好意思的道:“那个,先生,不好意思哈,如果您要的话,您先出价。” 胖眼镜男气的胸脯直喘,但却忍着气没说话,因为这是卖家把他否了,其实究其原因都知道是因为西装男的八万元的报价。 胖眼镜男没有报价,那西装男又道了句不好意思,然后直接打开包对那老农道:“我刚才已经报过价了,这是两万元现金,您再报下您的卡,我给您转上六万元钱,这老物件,我要了。” “可是我没卡呀,我一个庄稼人,哪来的卡呀。您还是给现金。” “那这样呀,好,您等我一下,我这就去取钱去,可是,咱们得先说好了,这宝贝,我是要了的,你可不能再转手给别人。” 那老农笑呵呵的答应道:“放心,你去,我等你。” 眼看着这笔买卖就要成了,那胖眼镜男站不住了,急着道:“别急,我出八万五,这东西我要了。” 刚要去取钱的西装男不乐意了:“哎,这位老板,这就是您不懂规矩了,刚才问过您了,您没报价,现在是我们谈价的时侯,您在这样插一杠子不合适。” “嘿,这可怪不得我,毕竟你们两个还没交易完成,我也是参于的人,有权竞价的。”胖眼镜男丝毫不让。 西装男刚想急,那老农却道:“我看这样行,你们城里人不都兴那个什么比价吗?你们谁高,我就卖给谁,对了,最好是现金哈。” 老农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 不过这也没得人说,古董行里是有竞拍一说的。 西装男看卖家都这样说了,也没招,气的道:“我出九万。” “九万五。”胖眼镜男丝毫不让。 “十万!”西装男继续拔高价格。 “你,哼,十一万!”胖眼镜男有点生气直接提高一万。 我不由的皱了皱眉,看来这胖眼镜男有点上头了,我心里也有点看不过去了。骗人可以,但骗人这么多钱,有点过了,胖眼镜男再有钱,也不该被骗这么多呀。 “十二万!明告诉你,这大唐的如意观音,我肯定要拿到手,你别想和我争。”那西装男气道。显是动了真怒。 “十三万!能拿不能拿是要靠财力的。不是靠嘴的。”胖眼镜男丝毫不让,显然也是不怕事的主。 但就是,有点蠢。 我靠着胖眼镜男身边,小声说了句:“先生,买东西,还是别斗气,千万别走了眼。” 胖眼镜男听我说的话后,犹豫了一下,不由的定了定神,想拿着那东西再看一下,而这时那西装男却突然来了句:“二弟,对了,你好好劝劝这位,别让他太上头,没钱充大瓣蒜。我出十四万。” 嘿,这西装男可是真绝,一句二弟,把我也圈进去了。 本来还犹豫着的胖眼镜男立时用怀疑的眼光横了我一眼,冷笑道:“多谢你好心,这东西就是赔了,我认了。” 我忙解释道:“这位老板,我可是不认识那位的。” “恩对,咱俩不认识,还是让给我,别打了眼,丢了钱又丢了面。”西装男继续落井下石。 直接引的那胖眼镜男大声道:“十五万,这东西不管真假,我要定了。” 他不是要定了,他是认定了我和那西装男是一伙的。 我无奈一笑,退到一旁不再多说。 正值这时,突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咦,战勇,大海,你们怎么在这里呀。” 只见人群外进来一个身材绝佳,面容俏丽的年轻女孩,我还没反应过来,身边王大海已经高兴的叫起来了:“舒大小姐,你也来了呀,我们没事到这看看,哈,真巧。” 我只觉得对面的女子极为面熟,当王大海叫上名子,我突然想起,原来是舒莹,在王刚的旱冰场见过一面。 看着她对王大海笑的有点隐晦,我立时明白了,王大海一直是一付寻人的样子,原来是寻的她。 情知二人是早就有约定,王大海硬拉着我来,也是为了见舒莹,但为了王大海,我也不好说别的,只好礼貌的打了声招呼:“舒小姐好。” 我们这边正说着话,那边有胖眼镜男已经以十五万敲定了价格,正准备交定金,而且正一副胜利的样子看着西装男。 舒莹热情的给我打着招呼,也发现了那胖眼镜男突然叫道:“四叔,你在这里干嘛,又来淘宝贝呀。” 哦,看情景,这是她的四叔。 他四叔也就是那个胖眼镜男见了舒莹马上高兴的道:“哈,小莹,你来的正好,身上有多少现金,快取给我。” 第一百零七章 看破骗局 我们这边正说着话,那边有胖眼镜男已经以十五万敲定了价格,正准备交定金,而且正一副胜利者的样子看着西装男。 舒莹热情的给我打着招呼,也发现了那胖眼镜男突然叫道:“四叔,你在这里干嘛,又来淘宝贝呀。” 哦,看情景,这是她的四叔。 他四叔也就是那个胖眼镜男见了舒莹马上高兴的道:“哈,小莹,你来的正好,身上有多少现金,快取给我。” 舒莹也不问什么事,直接从小背包里掏出几沓现金,怎么也有个六七万元的现金,自已还拿不了,让王大海帮着拿包,把个王大海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舒莹的四叔直接拿了钱,就要交给那老农。我眉头一皱,突然对舒莹说了句:“你四叔要上当,那东西不真。” 舒莹反应也是够快的,直接上前一步就抢过四叔手里的钱,问道:“四叔,你要干嘛?” 舒莹四叔一楞道:“莹莹,快给叔,我回头还你,别耽误我买好物件。” 舒莹退回来走到我身边,小声问道:“确定是假的?” “假的,现代制品。”我干脆利落的说道。 舒莹点了点头,对四叔说道:“我同学说了,那是假的,你别上当,四叔。” “假的?不可能,我刚才看好了的,怎么可能是假的呀。”那四叔还有点不相信。他又看了我一眼转首问舒莹:“这是你同学?不是和那人一伙的?” 舒莹点头的同时,我也笑道:“我都不认识那人,我和他不是一伙的,而且,我知道,他和卖家是一伙的。”那西装男和那卖货老农几次暗下里打手势,没逃过我的眼睛。 我话音刚落,那西装男眼中闪现一道厉色,语气低沉的道:“同学,别瞎说话。” 我冷哼一声,还没说话,舒莹已经不乐意道:“你谁呀你,吓唬谁呢。” 这时舒莹的四叔也查觉到不对劲了,直接拿过那瓷器问我道:“你是怎么看出来这是假的?” 我笑道:“大唐盛行观音像,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观音乃大慈大悲之像,眉头微锁,意示普渡众生揽万般劫难于己身,而且身材微胖,那是因为杨贵妃得安禄山献媚说有观世音之像后,不但使得贵妃欣喜,还使得龙颜大悦,下面百官为了讨好皇上,把所有身材瘦弱的观音像都给捣毁,凡私留者,都重罪处罚,所以,至大唐杨贵妃之后,所有观音像都是身材略胖,而此像,却瘦的很,根本不是大唐制品。” 那西装男本是没再多语,但这刻看那卖家支吾不言,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终忍不住道:“那说不定是大宋制品呢,怎么可以凭这两点就说明这是现代制品呢。” 那老农也马上道:“就是呀,你这学生,良心太坏了,我出来也挣个钱也不容易,你干嘛非得捣乱呢。” 看他们还有气了,我不由冷笑道:“你们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你们这些东西是“醋”咬的,又经牛皮打的,我说的没错。” 我陡然说出这些行话,那西装男显然知道我是行家,气势立时弱了下来,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往四周看了看,但对我的眼神却更加转厉。到嘴的肥肉跑了,他必然是恨我的。 而舒莹的四叔立时来了兴趣,凑到我身边笑着问道:“同学,你给我讲讲,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呢,我看着这花色也不错,亚光也挺好呀,而且也没有接口,品像挺好的呀。” 他这四叔显然也略通些古董知识,但却是学艺不精的那种。 我笑道:“他们这东西,表面做的还算精致,你看着亚光不错,光泽并不鲜艳,很像是老物件,那是现代瓷器经液浸泡咬制,消磨了贼光,然后又用牛皮经心打磨手,混土而成。的确是下了功夫,但,假的就是假的,真不了。不信你打着光,看看这里边,那成色必然鲜亮,而且气泡均匀分布,这分明是机器打造而成,还有,他们整体打磨的再好,磨痕也有做的痕迹,和经风久日化行成的自然磨痕是不一样的。”我一边说着,一边给舒莹的四叔指着几处明显的地方,虽然内里没有光打,看不真切,但外边的打磨痕迹还是有的。 四叔看的连连点头,不断称是。 这时我们谈的投入,却不防那老农和西装男趁乱却跑了,老农更是夸张,那摊位的东西也不要了,只是拎着个布袋就走了。 这一走,就有人叫:“哎,别跑呀。” 这一叫不得了,两人窜的更快了。 这下不用再说,围观的众人自然也知道他们是骗子了,众人都对我拍手鼓掌:“小同学,了不起呀。” “真是,有志不在年高呀,这是真水平。” “那是,你看人家这两下子,别人都没看出来,别人不过手,就看出真假来了。” “可不是咋的,我刚才看了半天,什么气泡呀,磨损呀,那个什么醋酸了,我都没看出来。” “厉害,厉害,真是厉害。” 众人称赞着,舒莹也是眼中闪光,看我的眼神都是直的。 我在众人眼光下,略显不好意思,还好这段时间经的事多了,到也没显的太过青涩,只是对大家礼貌的笑了笑,借着机会拉着王大海就走。 舒莹却叫着不让我们走,但她四叔却非要把钱给她,还烦的她不得了。而我却没太多管她,硬拉着王大海走出人堆。 舒莹钱也不要了,而是把卡给他四叔,丢下一句:“你帮我存卡里,我带着现金累。”说完不顾四叔,转身就去追我们了。 “哎,莹莹,你把你同学留住,我请他吃饭,一定要留住,要留住。”舒莹四叔隔着人堆叫喊着。 舒莹摆了摆手说道:“行了,知道了四叔,一会儿回我爸店里见。” 楞是追了两条街,舒莹追的气喘嘘嘘,香汗都下来了。 “哎,我说你们两个跑那么快干嘛呀,我都叫着,你们没听见呀。”舒莹皱着眉头,捂着腰不高兴的道。 王大海忙解释道:“不是,这不是没听见吗,没事舒大小姐。” 其实我怎么可能没听见,只是感觉舒莹的家世必然是很好的那种,和我们这等穷学生都不搭界,我打心里并不是多乐意和她有过多接触的。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骄傲的自卑。 不过我只所以停下来有几个原因,一是王大海刻意想停留,不好伤了他面。二是也不想对舒莹太过失礼,毕竟人家对我们还是挺好的。三是我想了,好歹我也是大唐年间的预备县尉了,等于县公安局长,官也不算小了,怎么就比不上她呢。 “怎么了舒大小姐,这是非要请我们吃饭吗?”我想着自已是个县公安局长,这身份,自然也不自卑了,说话也随便多了。 “哈,还真不用我请,我四叔张罗着请呢。”没想到舒莹还真要请客。 我本是开玩笑的,但人家当真了,我却不好意思了。 忙说:“那可使不得,我是开玩笑的。” “哎,我可没开玩笑,你们可不许走,否则四叔非得给我急不行,对了,你们来这里干嘛来了?” 我不急答,略带戏谑的看着王大海,想看看这两人怎么演。 第一百零八章 热心帮助 “怎么了舒大小姐,这是非要请我们吃饭吗?”我想着自已是个县公安局长,这身份,自然也不自卑了,说话也随便多了。 “哈,还真不用我请,我四叔张罗着请呢。”没想到舒莹还真要请客。 我本是开玩笑的,但人家当真了,我却不好意思了。 忙说:“那可使不得,我是开玩笑的。” “哎,我可没开玩笑,你们可不许走,否则四叔非得给我急不行,对了,你们来这里干嘛来了?” 我不急答,略带戏谑的看着王大海,想看看这两人怎么演。 我就不信王大海能憋住。 “哈,我们是来找工作的,我想我这好歹也是历史系的大学生不是,来古董街看能不能碰碰运气,找个差不多的工作,毕竟学费啥的,也许要钱不是。”王大海果然不出我说料,有准备好的说词。 我心想,这时侯舒莹应该说巧了,她正好知道一家店正在用人,不如去试试。 “是嘛,那还真巧,我这边知道一家店,需要招人,工资待遇还是可以的,你们跟我来试试。” 又是不出所料,我有点想笑,但怕伤了面子,忍住没笑。 “咦,战勇,你怎么这个表情?”舒莹看我的表情很奇怪,问道。 “呃,没事,喝水少,有点干。” 我随口敷衍道。 接着二人一拍即合,也不问我的意思,直接拉着我就走。 转过两条街,走到一间三层楼的大店。 这个店面还真不小,在古董街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这么大店面的,应该是相当有实力的了。足有两三千平方。装潢古香古色,还透着大气,值老钱了。 我和王大海像进了大观圆的刘姥姥一样,看什么都新鲜,我还好点,毕竟出入过陈大商家的府邸,感觉上除了没这高,比这还是要阔气的。所以,心理上,还能抵受的了震撼。 而王大海哈拉子都快掉下来了。 “两位先生和美女,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一位穿着旗袍,长像甜美的迎宾过来亲切的问候。 我和王大海都没说话,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背着我们站在前边的舒莹好似在前边比划着什么手势,使着什么眼神,我心里突然有个影像,她比划着大拇指,还挤了挤眼,分明是表示那迎宾配合的挺好的意思。 但我毕竟没亲眼见,也不能百分百的确定。 “恩,我听说你们这里需要招人,所以我特意带两个同学来看看。”舒莹大声道。 这腔调怎么看怎么有点装,对着不过咫尺的迎宾,没必要说那么大声,估计是说给我听的。 那迎宾小姐马上领会,笑容甜美的领着我们往楼上走。 当走到楼上,转了两个弯,到了里边的类似于半工作区半买卖古董的地方时,那迎宾在一位年龄比较大,足有五六十岁的半白发老者面前站住,轻声道:“孙老,这有几位应聘的。” “应聘?我们这什么时侯需要……” “孙老,是我,小舒,我不是听说你们这里缺两位学徒吗,这不,正好我有两位同学,也是历史系的高材生,来让您看看。”舒莹不待老者说完,抢先道。 “哦,是舒小……啊,小舒呀。对对,是的,我们这里是缺两名学徒,你说的是这两位吗?”那老者本是正喝茶,听迎宾这样说,先是纳闷,话说了一半,突然看到舒莹,立马改口。 “那个,这两位同学,你们都会什么呀?”孙老和蔼可亲的问道。 我和王大海有点傻眼,我觉的,王大海会吃。 我,除了会吃,还会做,别的,现在勉强会打,但这,是他们要的吗? 我们两个正不知道说什么好时,舒莹抢着道:“孙老,他们是h大历史系高材生,很优秀的,你们这里需要的,他们都会。没问题的。” “哦,这样呀……”孙老面色异常的喝了口茶,然后很为难的道:“那行,既然舒小姐说没问题,就没问题。” “哈,那您算是收了,那什么,这工资待遇怎么说?”舒莹话头真快,没等孙老说完,直接就替人家定了这事。 “啊?”那孙老一楞。 别说孙老诧异,我都觉的脸红。 这时,我的确有点忍不住了,这种强卖强送的事情,落在我身上,的确有些不大合适。 我决定怎么着也要做好王大海的工作,大不了我的工资分他一半,不能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我还没有说话,这时就听着又有人上来了,也是由一位迎宾小姐领着上来的。 “孙老,有人来卖货,请您方便了过过眼。” “好呀好呀,来,让我看看。”那孙老好似找到救命稻草一般,一下起身,直接迎上来人,要去看货,并给舒莹说了句:“不好意思哈,舒小姐,这边有客人,我先去照应一下哈。”有点想甩身的意思,急匆匆就去了。 把个舒莹急的:“这事用的着你亲自去吗?你先把我同学的事定了再说呀。” “哈,不急不急,迎客为大,迎客为大。”孙老一边陪笑一边走,还越走越快。 来的客人年岁有四十来岁,一身中式休闲装,面目白净,到也像个有身份的人。 那位见孙老来了,忙抱拳行礼:“哎呀呀,劳动孙老大驾,实在惶恐。” “周老板,客气客气。”孙老也抱拳还礼。 我们这边离的稍远一些,看着他们回了礼后在一张大桌处坐下,商谈事情。 那姓周的拿出一件古件和一副字画,而孙老也取出眼镜,静心观看。 他们商量着,我这边有点坐不住了。 好不容易等迎宾小姐到好茶说了句:“几位请自便。”后悄然退去后,我就对王大海小声说道:“大海,要不,咱走,这里,不太适合咱。” “啊,这,怎么就不适合了?”王大海是真不想走。 “哎,战勇,你怎么这样呀,别人也没说什么呀,怎么就想着走呀。”舒莹不乐意了。 “恩,舒小姐,咱有什么就当面说清,我想问,这家店,和您是不是有关系?”我直接了当的说道。 “啊,怎么会呢,能和我有什么关系呀,我又不认识人家。”舒莹红着脸说道。 但这话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的表情明显告诉我,很有关系,而且不是一般关系。 我又道:“那个,舒小姐,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们只能心领了,这事呢,真的不适合我们。” 这么大店,明显不缺人,是因着舒莹的特殊关系,才会让孙老对我们客气有加。这点我是能看出来的。 第一百零九章 画卷古怪 “恩,舒小姐,咱有什么就当面说清,我想问,这家店,和您是不是有关系?”我直接了当的说道。 “啊,怎么会呢,能和我有什么关系呀,我又不认识人家。”舒莹红着脸说道。 但这话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的表情明显告诉我,很有关系,而且不是一般关系。 我又道:“那个,舒小姐,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们只能心领了,这事呢,真的不适合我们。” 这么大店,明显不缺人,是因着舒莹的特殊关系,才会让孙老对我们客气有加。这点我是能看出来的。 我想走,而王大海不想走,舒莹又不承认这家店和她有关系,我也不好意思一下子搞的太僵,就没再多说。 舒莹看我不说话,也觉得气氛有点尴尬,说道:“那个,不如我们也去看看他们看的什么。” 王大海马上同意,拉着不想多动的我,来到了孙老和那周老板面前。 “孙老,您看这瓷器怎么样,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搞到手,花了有小十块呢。” 孙老看着桌子上的瓷器笑道:“这东西嘛,到也算是个古物件,不过嘛,这价格,哈。”孙老话没说明,但懂行的这都懂,价高了。 “孙老,这可是大唐年间的好三彩呀,您看这彩头,很足的,而且这底座,正经的贞观年间的物件,这个价,差不多了。”周老板不死心。 “哈,周老板,这底座我看了,没问题,要不,我也就送客了,不过呢,这东西是不错,却也不值这个价呀。要不,您再别处看看?”孙老客气的道。 “别,孙老,这样,您如果真认为可以,那这副古画,我就当送的了,买一送一,这可以。”周老板道。 “唉,周老板,实话告诉您,这瓷器呢,也还算能上眼,这画呀,哈,我还真看不懂,所以呢,就算了。”孙老再次看了看那副卷轴的画,然后放在桌上婉言回绝了。看不懂,就是没价值,不想收的意思。 那个瓷器我没太上心,但那卷轴,我却不知为什么,一下上了心。 我没细看那副画上的山水,而是感觉它有不一般的味道。 哪里的味道呢,我又好似无意间,站近了些,运功于鼻翼。 陡然间,我的嗅觉猛然扩大了上百倍。 店内的各种摆件,古董,还有桌椅的味道,好似在我感官里炸开了一般。 不同的气味,急剧攀升,看似无形,却有形,气味充斥着整个空间。 茶味的浓香,摆件的清冷,古董的年代感,还有舒莹的清香味道及王大海的汗味。 但我却独专注在那副字画上的卷轴木上。 一股不同一般的香气,透过空间,钻入我的鼻息。 这种香气,幽香醇厚,入脑醒神,整个有点昏沉的脑袋如同被山泉水清洗干净一样,让我立马感觉不大一般。 我心里不由的暗惊,这副画,有古怪呀。 我其实拿不准这味道到底是什么味道,但总感觉这味道极其好闻,入鼻之后,直接上了脑,使我的脑子都清醒了几分,还使我的心情更加平静淡然。 我暗暗诧异,这副画,应该不简单。 我又暗自凝神聚功于眼,立时眼前的一切起了变化。 我所观注的画立时变大,一倍两倍……十倍二十倍的变大,我只感觉画纸上的毛孔都在放大,我的视力透过那副画的表面,竟然直接钻入里层…… 还有画! 我清楚的感觉到,那里层还有一副画,画风和走线,不像是表层的纹路。 我立时明了! 画中画! 原来还真有这种画中画。 同时我心中明悟,这画不简单。 从卷轴的木香,加上这画中画,应该绝不会简单。 一时情急,我不由得说道:“这画多少钱?” 说完之后,我看到孙老和那周老板都诧异的看着我时,我立马后悔了。 自已多嘴了。 孙老的表情上明显有些不爽,只是看了眼舒莹,没有立时发作而已。 我看着孙老不高兴的面容,讪讪的后退了两步,没再多说。 周老板看我年轻,也没有回答我。而是对孙老说着好话:“孙老,我这也是不得已,才出手这好物件,要不是生意上缺资金,这东西,我是不会出手的。您看,这么着,您给个价,行吗?” 孙老笑道:“周老板,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那我怎么着也给您个面子不是,要不,您看这个数,怎么样?”孙老说着话,拿了张白绢,盖着手,周老板也马上把手搭过去。 这才是古董行的过价,以摸手的方式谈价格。 王大海看着脚尖都立了起来,我知道他算是开了眼了,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见。 那白绢相当于古代的长袖,两方的人,在里边捏数。 就见孙老和周老板各自捏数,表情虽然都是笑着,但却有真笑和假笑。 周老板的笑,明显惨了点。 只听周老板说道:“孙老,您这价格,也忒低了,这价,我是要赔的。” 孙老笑了笑道:“周老板,现在生意是真不好做了,您看我们这宝明斋,虽然店大,但也是不景气,这个价,也是我擅自做主许给您的,要是我们东家在,恐怕,还不会同意我给您这价呢。” 周老板叹了口气道:“那行,八十万就八十万,那这样,这副画,我就自已留着了,不再给您添送了。” 孙老笑呵呵的道:“您随意哈,莫要觉得我们这里的人多句嘴,就多心了,忘了给您解释一句,这位也是店里的客人,不是我们店里的人,我们,从不对客人画圈。” 周老板摇了摇头,没有多说,好似也不把我多那一句嘴当回子事。 我听着却不由的臊的面红耳赤,心里陡然一怒,但却细想一下,不知道怎么发怒。 虽然那孙老话有所指,但是我失礼在先,而且,的确我不是他们的人。 我也不会是他们的人! 我心里这样倔强的想着,心里下了决定。 那周老板和孙老谈定之后,直接结账。孙老安排了人给周老板打了钱,周老板虽然没有得到自已想要的价位,但也算是回收了一大笔款项,笑着对孙老说回头请他吃饭。 王大海在我身边惊奇的说道:“就这,一眨眼工夫,八十万的生意成交了?” 舒莹轻笑道:“这算什么呀,有时侯好几百万上千万的生意也就是这一会功夫的事,你还没见过赌石呢,那种生意,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好几千万,上亿的钱就没了。” “我的天呀,我受不了,我这小心脏。战勇,咦,战勇人呢。” 第一一零章 买画 虽然那孙老话有所指,但是我失礼在先,而且,的确我不是他们的人。 我也不会是他们的人! 我这样倔强的想着,心里下了决定。 那周老板和孙老谈定之后,直接结账。孙老安排了人给周老板打了钱,周老板虽然没有得到自已想要的价位,但也算是回收了一大笔款项,笑着对孙老说回头请他吃饭。 王大海在我身边惊奇的说道:“就这,一眨眼工夫,八十万的生意成交了?” 舒莹轻笑道:“这算什么呀,有时侯好几百万上千万的生意也就是这一会功夫的事,你还没见过赌石呢,那种生意,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好几千万,上亿的钱就没了。” “我的天呀,我受不了,我这小心脏。战勇,咦,战勇人呢。” 舒莹也是没看到我,两人四下找我,当找到迎宾小姐时,才听说我随着那位周老板身后走了。 两人忙追出来找我,却见我正和周老板在说话。 “同学,我看你是真看上这副画了呀。”那周老板说道。 “不瞒周老板,我的确是看上这副画了,想买了回家学学,不过,我是个学生,也没几个钱,您看,能否低价卖给我?”我说道。 那副画在周老板拿着走之后,我心里就一直斗争着,感觉不能让这副画就这样跑了,否则我真的会后悔一辈子的。 不明白原因,我就要弄明白。 周老板好奇的问道:“同学,你这是懂画?” 我脸色略红道:“不瞒您说,虽然我是历史系的学生,但却是真不懂画,我也不知道这画真就哪好,只是想买回家看看,也学学,我自已到是会点山水画,但不精,想学学这画风。” “哈,这样呀,同学,不是我说你,学画和古董画是两个概念,这副画虽然不是什么名家字画,但也是前清年间的画,当然了,要说值钱,也未必多值钱,但你学画也没听说过奔着古画去学的呀。”周老板笑着说道。 “对对,您说的是,我只是觉得这画的画风挺有刚劲的,想学一学怎么运笔的,所以,就斗胆向您询询价。”我面带羞涩的说。 “哦,是这样呀,那成,今天我也算是心情不错,刚成了一单,也不介意好事成双,这么着,咱走个价。”周老板从口袋里取了个白绢,要跟我走价。 我忙摇手道:“周老板,不怕您笑话,我是真外行,不懂这怎么走价的,万一我要是给您比划错了,惹笑话还是事小,误报了价格,可就不好意思了,您看这样行不,您觉得多少钱合适,说个明价,也别说行话,小子我,真是不懂哈。” “哈哈,这小同学,有意思,你这样实诚的,我喜欢,不是不懂装懂的人,我喜欢,这样,就冲你这实诚劲,我本来怎么也要十万元钱起价的,这么着,八万,吉利,这数字,可以,我可是看面子,直接给你少了两万的。”周老板很爽快的开口道。 他一出价,我这就后悔了。 唉,你说我一个穷学生,瞎激动个啥,怎么还给人家询上价了,人家一开口,就八万块,而且还是看面子给便宜的。 可我,买不起呀,我上哪弄八万元钱呀,我这不是自个儿给自个儿找难堪吗。 心里这个后悔的。 周老板看我神色,知道我是没那么多钱,想了想道:“我看出来了,你是没那么多钱,行,这样,看你是学生,我就照顾到底,不骗你,我是五万八买的,这次,我六万让给你,我就赚两千元钱,再不行,我就撤了哈,只能说你与这画无缘。” 我面色再度赤红,心里这个急:你以为还是在大唐呢,有千两黄金呢,买个几万元钱,拿上几锭白银就可以了,可你现在是学生,没事充什么大蒜呀。 我愧疚的道:“对不起了,周老板,耽误您时间了哈,就当我没问过。谢谢您哈。” 我不得不错过这副画,它再特别,可我没钱呀。周老板很理解的拍了拍我肩膀笑了笑:“没事,年轻人,你以后机会还多着呢,现在还年轻,等以后有机会哈,那,回见哈。” 我红着脸点了点头,正准备扭头就走时,突然听身后有人娇声道:“周老板,这钱我出了,您稍等一下。” 我一惊,却看舒莹和王大海过来了。说话的正是舒莹。 只见舒莹操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刘会计吗,我,舒莹,刚才有位周老板,就是刚打过去八十万那位,你再给他打上六万元钱,对……我说的,没错,你打。” 周老板一楞,迅即想起来,笑道:“哈,原来是舒大小姐呀,您看我这记性,不好意思哈,您帮着出钱呀,那成,那成,唉,早知道……”周老板小声嘟喃着:早知道多要点了。 不一会儿,周老板的手机响了一下,他一看,确认账户上又多了六万元钱,笑着对我道:“小子,好福气哈哈,那,这个,画,现在是你的了。” 我脸这个红呀,没有最红,只有更红。 周老板的眼神,分明是把我当成吃软饭的了,有心想让周老板退钱,但又怕周老板说玩他,木木的接过了那幅画。 看着周老板一步三转头的看着我远走,我心里五味杂陈。 “那这个,算……算我借你的,你先把你的账户给我,我回头先给你打上几千,剩下的钱,我回头再转给你。”我不好意思的对舒莹说道。 “嘿,看你一个男子汉,怎么扭扭捏捏的呀,这点钱算什么,算是送你的礼物了。”舒莹大方的道。 “那不行,要是这样,我不要了,给你。”我不接受的道。说着就要给她。 舒莹不干了:“我要它干什么呀,我又不懂画,那行,就当你借我的,有钱了再还。”舒莹看我来劲了,马上转口了。 “恩,对了,既然是借的,你得有钱还才行呀,你怎么还呀?你一个学生。”舒莹秀眼一转,好似又想到了什么主意,话峰立时又不一样了,从刚才的慷慨解囊,一下子转变成了催债的周扒皮了。 “我,我有工作,一个月能差不多有一万元钱呢。”我想了想道。 “就算你一个月有一万收入,你吃吃喝喝,就算你不吃不喝,那不还得六个月才还吗?那么久,我怎么等得起呀,我的钱也不多。”舒莹又道。 怎么感觉她一下就变成另一个人了呢。 我立时有点会悔,没事要什么画呀。 “那怎么办呀,要不,这画算你的。这画不错的。”我努力改变我的悲惨命运。 “少来,这画再好,我也不要,我要它干嘛呀。” 舒莹不同意。 “那你说怎么办?”我无奈的道。 第一一一章 “就算你一个月有一万收入,你吃吃喝喝,就算你不吃不喝,那不还得六个月才还吗?那么久,我怎么等得起呀,我的钱也不多。”舒莹又道。 怎么感觉她一下就变成另一个人了呢。 我立时有点会悔,没事要什么画呀。 “那怎么办呀,要不,这画算你的。这画不错的。”我努力改变我的悲惨命运。 “少来,这画再好,我也不要,我要它干嘛呀。” 舒莹不同意。 “那你说怎么办?”我无奈的道。 “那,这样,要我说,你就当我的助理,我有事,随叫随到的那种,而且,我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的那种。我给你开工资,抵债。”舒莹好似很为难的样子,但怎么看都有点忍不住笑的样子。 “这样呀,合适吗?我还上学呢,再说了,我也不能卖身呀。”我随口道。 “去,谁让你卖身了,我也上学,但是放学了,你就得跟着我,除非我有事,不用你跟着,否则,你就得随身跟从,走哪跟哪。知道吗?”舒莹道。 “这……也有点过份了。”我说道。 “你有点欠债的觉悟行不,没我,你怎么买这副画去呀。” “那我退货行不,这画,我不要了。” “晚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本小姐也不是谁都可以当助理的,换个人,我还不乐意呢。”舒莹摆着头得意的道。 “那个,舒小姐,一个月多少钱,能不能加我一个。”王大海突然道。 “哈哈,对不起,只缺一个,你的任务,还是去宝明斋当学徒去。”舒莹开心的道。 “那,也成哈。”王大海高兴的道。 “哎,你还没说多少钱呢,我这一个月多少钱呀,多久能还清呀?”我不得不接受现实,但是工资待遇必须问清楚。 “没想好呢,想好了再说,反正干到我烦为止。”舒莹不讲理道。 “不是,你这,一副画还让我卖身了呀,六万元钱,我还得干一辈子呀。”我气道。 “气什么气呀,这是单单六万元钱的事吗,还有利息呢。”舒莹道。 “那利息也不能那么高呀,怎么跟还不清一样呀。”我道。 “少废话,这样,先还今天的利息,请我和大海吃饭哈,是不是大海。”舒莹道。 “对,我看行!”王大海高兴的叫道。 “嘿,我说王大海,你哪头的呀,还认不认兄弟了。”我气道。 “这还用问嘛,我当然是……美女这一头的了,你一个穷鬼,跟我拉什么帮结什么派。”王大海笑着,立时给我划分界线。 我笑骂王大海:“你大爷的,重色轻友。” 我知道王大海是开玩笑,舒莹也是……开半个玩笑。她这助理一说,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女人心,海底针。 一起回到了宝明斋,却见孙老之外又来了位年龄有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上穿贴身白衣,身材笔挺,长相颇为俊秀,不过却多了些阴柔气质,特别是头发,修剪的一丝不乱。 别看他年龄不算很大,孙老在他面前也是低头顺眉的样子。 那人见舒莹来了,本还是笑呵呵的面容,却皱起眉头来,见到我和王大海如若未见,而是对舒莹略带不喜的道:“小妹,你怎么又逃课了。” “大哥来了呀,哈,我上午的课不重要,所以,领两个同学过来应聘来了。”舒莹到也不怕他,直接说道。 我心里盘算出来,这两个是兄妹俩。 舒莹大哥不高兴的道:“上学得有学生样,你看你,天天不上课,算什么呀,再说了,我们这里现在又不缺人,你随随便便领人过来,想怎么样。” 他此话一出,我和王大海站着都觉得碍眼了。 孙老在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喝茶的样子,我却知道他在偷笑。 看来没起好作用。不过,也怪不得他,我刚才私自问价,的确是不懂规矩。 王大海也觉得不自在了,嗫嚅的对舒莹说道:“舒小姐,不行,我和战勇先走。” 舒莹上来就被大哥训斥一顿,心里本就有些恼火,现在又看王大海这样说,更感觉大哥不给他面子,不由气道:“我怎么就随随便便领人来了,这两位都是历史系的大学生,怎么不比一般社会上招来的人强呀,我领他们来怎么了。” 那大哥冷笑一声道:“大学生,恐怕还没毕业。” “……没毕业怎么了。”舒莹不服气的道。 “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自已不上学也就算了,还领逃课的同学来这里上班,你说,他们连简单的规矩都不懂,来我们这里上什么班,难道我们这里都是来混饭吃的吗。” 那大哥说话也真算不客气,直面我和王大海,是一点面子都不留。 我和王大海这个臊呀,脸一个比一个红,我拉着王大海转身就走,舒莹却拉住我不让走。 “大哥,你说他们不行,你就行了,爸爸让你管理这个店,这么好的地段,这么好的底子,你却搞成什么样子,别人家的小店还挣钱,你却年年亏损,有什么好说的。”舒莹气到口不择言,吐语如刀。 我心说要坏,这事恐怕越闹越大了。 果然,舒莹这话让他大哥和孙老都坐不住了,显然是说到痛处。 “舒莹,你说话是要负责任的,我怎么了,我不是兢兢业业为家里打拼吗,不靠我难道靠你和二弟吗,你们两个除了吃喝玩乐行,你们还会什么?” “我们会什么,那是没让我们管理,如果我们管理,未必比你管的差,你以为隔三差五的往店里跑一趟就算兢兢业业了,你以为管理的就好了,你以为下边的人就很用心,就能赚钱了?天天在店里,喝着茶,就把店做起来了?” 舒莹也不傻,见孙老那个样子,哪会不明白孙老在他大哥面前添油加醋了,看着孙老一副装好人的样子,直接把他也捎带上了。 “大小姐,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这也天天是很努力的为咱店里工作,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可是现在古董行业低迷,不景气,您也是知道的,这赔赚有时也不能怪我们不出力呀,您也亲眼看着的,今天我还为咱店里省了好几十万收了个好物件呢,如果我不用心,多花几十万直接收了,那不也让咱店里多了损失了吗。”正喝茶的孙老也喝不下去了,面上委屈实则气愤的说道。 舒莹道:“什么就少花几十万了,你都错过好东西,又不定买的真品和假货也说不准,有什么好委屈的。” 第一一二章 强压怒火 舒莹也不傻,见孙老那个样子,哪会不明白孙老在他大哥面前添油加醋了,看着孙老一副装好人的样子,直接把他也捎带上了。 “大小姐,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这也天天是很努力的为咱店里工作,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可是现在古董行业低迷,不景气,您也是知道的,这赔赚有时也不能怪我们不出力呀,您也亲眼看着的,今天我还为咱店里省了好几十万收了个好物件呢,如果我不用心,多花几十万直接收了,那不也让咱店里多了损失了吗。”正喝茶的孙老也喝不下去了,面上委屈实则气愤的说道。 舒莹道:“什么就少花几十万了,你都错过好东西,又不定买的真品和假货也说不准,有什么好委屈的。” 舒莹的脾气也不是好惹的,看孙老话中绵里藏针,直接就说到脸上。 孙老这下老脸可挂不住了,生气道:“大小姐,你说我什么都行,但如果说我眼力不行,那我还真不认,我孙显威在这条街上也是有一号的,除了有名的那几位,能有几个比的上我的,你一个学生,怎么就能说我买了假货,这话你是要负责任的,难道说,我买的是假的,你那小男友买的画就是真品了。哼,连个规矩都不懂的人,还能买到真货,我就不信了。” 嘿,你大爷的,我招你惹你了,怎么还把我挂上了,我心里这个气呀。 但碍着是舒莹的面子,我也强忍了。 我忍,舒莹却不忍,上去抢过我的画举着说道:“这就是你错过的,自已有眼不识宝,还不服别人的眼力,你也真是可以了。” “砰”一声,舒莹大哥猛的拍了下桌子,不客气的训斥道:“舒莹,你说话也太没有分寸了。” 他这一拍桌子把我和王大海吓了一跳,但却没有吓住舒莹。 舒莹的秀气的小脸,气的绯红,小袖子一撸道:“舒明,你厉害什么,有本事你就把我们家的生意做好,没本事,就别乱发脾气,如果发脾气能挣钱,那你到是挣大发了。” 正在舒明想大怒之时,外边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身穿唐装,年若六旬相貌威严的老者,另一个却是有二十五六岁模样,身着修闲服饰的长相俊俏面带微笑的年轻人,和舒莹到有几分相似。 年轻人搀扶着老者,那老者一进门,全场都静了下来,舒明刚站起的身子,虎威未发,就先收了。那孙老也是紧走几步,赶紧迎上前去,笑呵呵的道:“董事长,您怎么亲自来了。” 那老者面上无喜无怒,缓步走到厅内桌前,刚才还威风八面的舒明赶紧让开座位,由那老者坐下。 老者慢慢坐定之后,看着恭谨立于面前的舒明和舒莹,沉声道:“你们可以声音再大些嘛,也可以站到外边,让整个古董街的人都听听嘛。” 老者虽然话音不急不缓,但任谁都听得出来是生气的话。 山雨欲来之势。 我暗赞这老者还有些气场。 一来就镇住了所有人,不管是刚才王八之气的舒明,还是娇悍的舒莹,现在都如同小猫一样,乖乖的站立于前,不敢大声说话。 “爸,刚才哈,是和小妹开开玩笑,没想到正好您来了。让您见笑了。”舒明说着又对舒莹说了道:“小妹,你也给爸解释一下,我们是不是开玩笑的。” 舒莹低着头,但却也没有拗着否认,点头道:“是的爸,刚才我和大哥开玩笑来着。” “哼,开玩笑,你们这样闹,成何体统,这要是让外来听见看见,还不笑掉大牙。”老者冷哼一声说道。 舒明和舒莹连连点头称是,说下次不敢了。 站在老者身后的那个年轻人却趁老者看不到,对舒莹做了个鬼脸,一副兴灾乐祸的样子,舒莹看到了,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这时老者拿起桌上那副画,正是刚才舒莹从我手里拿过去随手放桌上的那副画。 “这个,是你收的?”老者对孙老说道。 “董事长,这个画不值钱,别人白送我都没要的,当然不是我收的。”孙显威道,接着又道:“今天到是收了一件老物件,您要不要过过眼?” 那老者一听,点了点头。 孙显威忙去取了过来,正是刚才从那周老板手里收来的一个瓷器。此物上为一类似凤首的模样,脖颈较细,肚子却大,特别是顶上和尾部有红色彩印,底部却是青色。 孙显威献媚道:“董事长,您是行家,过过眼,看这是个什么物件?” 那老者戴上手套,轻轻接过来,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又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孙显威看老者都摇了摇头,表面上装作很谦虚的样子,但还是忍不住有些炫耀的说道:“董事长,您可曾听说过唐代有名的凤首壶?” 那老者一听这话,眼前为之一亮,身子立马又正了正,惊喜的道:“你说,这就是那凤首壶?” 孙显威点了点头,又靠近了些许,说道:“这正是大唐有名的贴花凤首壶。” 众人一听,都是极为惊叹,我却忍不住笑了。 但突然知道不对,忙收了笑。 孙显威人老却耳尖的很,转首看是我在笑,面容陡然转冷,冷哼一声:“不懂规矩的小子。” 我心里再次怒火升腾。 不过,还是强忍了,我看着孙显威又转脸向那老者献媚去,我一直告诫自已:都怪我不该笑。毕竟有些失礼,只是没忍住。不能怒,不能怒。 这时舒莹小声对我说道:“你们先走,我一会儿再联系你们。”舒莹估计也是怕我在她爸面前再丢丑,所以让我们先走。 我和王大海点点头,其实早就想走,但一直没得机会。好在现在能走了。 我和王大海转身刚准备悄悄离去,但我突然想到一事,忙又慢步走到桌前,把那半开的画卷卷起,就要拿走。 因为这是我老人家花了六万元钱买的,可不能不明不白丢在这里。 债主还得催债呢。 可就在我取了卷辐想走之时,却听孙显威好死不死的说道:“这位同学,不是我说你,你也太不懂规矩了,没看到我正和董事长谈古董的嘛,你这样上来,万一打碎了这宝贝,你赔得起吗?你们老师没教你最起码的礼貌呀。” 我这个怒呀。 老小子,我是和你八字不合还是怎的,怎么处处与我为难。 但面上还是笑着说了声:对不起,我只是想拿走自已的东西,打扰了哈。不好意思,我这就走。” 我转身离去,身后却又传来那孙显威的一句冷语:“唉,现在的年轻人,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我看呀,这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出息。” 第一一三章 霸气侧漏 因为这是我老人家花了六万元钱买的,可不能不明不白丢在这里。 债主还得催债呢。 可就在我取了卷辐想走之时,却听孙显威好死不死的说道:“这位同学,不是我说你,你也太不懂规矩了,没看到我正和董事长谈古董的嘛,你这样上来,万一打碎了这宝贝,你赔得起吗?你们老师没教你最起码的礼貌呀。” 我这个怒呀。 老小子,我是和你八字不合还是怎的,怎么处处与我为难。 但面上还是笑着说了声:对不起,我只是想拿走自已的东西,打扰了哈。不好意思,我这就走。” 我转身离去,身后却又传来那孙显威的一句冷语:“唉,现在的年轻人,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我看呀,这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出息。” 呀呀呸的,婶可忍,叔不忍。 我再也忍不住了,这老孙子不是第一次针对我了。 我站定之后,冷然道:“也许我是没出息,但也比一些不懂装懂,妄自尊大的老家伙强!” 此语一出,全场皆惊! 舒莹吓的都捂住了嘴。 孙显威更是像被咬着尾巴一样,一下跳起来,怒容满面的道:“小子,你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说谁不懂装懂,妄自尊大呢。今天你不说清楚,你可不能走。” 王大海吓坏了,忙赔不是道:“对不起,大爷,我这同学刚才胡说的,您别在意。” “谁是你大爷,你少给我来这套,你让他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就不懂装懂了。” 舒莹也上前要给我说好话,还给自已老爸说对不起,但孙显威仗着刚淘到宝物,自以为是的不依不饶,舒莹的话也不听。 “各位,你们都是老板级的,我孙显威可以说是为舒家的事业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今天,随便就来一个人,就可以这样羞辱于我,你们如果不为我做主,那我以后可是没法干了。”孙显威老不羞的说道。 他是成心想把事闹大,依老卖老。 舒莹面上也有惊慌之色。 我看到孙显威如此乖张,不由的更是大怒,一股怒火再也压制不住,我正身对着孙显威说道:“我说的就是你,我说错了吗?你懂的大唐瓷器吗?你懂得唐三彩吗?你见过贴花凤首壶吗?拿一个现代的鸡头壶就敢误认为是唐代贴花凤首壶,你懂得羞耻吗?” 我这一席话是含怒而出,气势暴涨,让所有人都有一种威压之势,连那老者都坐的有些低沉了些,更别说孙显威了,直接被我惊的差点没有跌坐在地上。 舒明大怒道:“舒莹,你的什么同学,怎么样这无礼。” 我不等舒莹说话,直接扭头对着舒明道:“你也少说话,对自已的妹妹就这样呼来喝去的,不顾她的脸面,要么是你太自私成性,要么舒莹不是你亲妹妹,你心里不喜欢她。你光说她这不好那不好,你又有什么本事,任用一个不懂装懂的人来这里镇店,错失宝贝不说,那你还赔不了,却老是打眼,收一些破烂货当宝贝,你能挣什么钱,你们家如果就靠你这样的,别说挣钱了,早晚把家当败光,今天我眼瞅着就八十万没了,你们还想着为那老孙加赏,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管理生意的。” 我也想了,去他大爷的,既然得罪了,就不怕多一个,刚才从我入门到现在,那大少爷就没有给过舒莹好脸,这口气,我帮她出! 关键是自已爽。 不过当我话出口之后,众人都是一楞,特别是舒明,没有马上反驳。 反到是那老者身后的帅小伙对舒莹道:“小妹,你给他说的?” 我不明白那帅小伙什么意思,但却听舒莹道:“二哥,我没有说过呀。” “那就怪了,他怎么知道我们和大哥不是一个妈生的呢?”那帅小伙小声道。 哦,原来是这样呀,我到不知道有这种情况。 那舒明楞了一会儿,才反映过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正在这时,门外又风风火火进来一位。 “哟,怎么都在呀,嘿,大哥也在呀,哟,这位小同学,好在你还在,我刚才还怕你走了呢,今天我可得请你吃饭哈,帮我省了十好几万呢。必须请你。” 此人不是别个,正是差点被骗的舒莹的四叔。 这位是四叔,也是个长辈,舒明也不好多说什么,那坐着的老者却沉着脸道:“老四,你又来掺和什么呢。” 那舒莹的四叔反到不怎么怕他大哥,而是看到情景不对,直接问道:“呀,这是个什么情况?怎么都对这位小同学横眉冷对的,你们可搞清楚哈,这个可是我的小恩人,我可不许你们欺负他。” 说着还拉着我的手,看见我手里有一副画,急着就想看看:“哎哟,你这也是淘到宝贝了?来,让我看看,也开开眼哈。” “老四,别瞎闹,有点正经没有,这些小辈都在这里呢。” 老者语气又加重了些。 “怎么了这是,谁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那四叔说道。 “哎呀,他四叔呀,您是不知道,这小子有多狂,他不但不懂礼数,竟然还说我淘到了假货,您可得给我评评理,我可不能受这冤枉气呀。” 孙显威看众人都不说话,他忍不住说话了,他可不想着风向偏了。接着又把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 那四叔仔细听完之后,点了点头,突然说道:“哦,如果是这样,你还真得让这小同学给你解释一下,没准真的是你打了眼呢。” “啊,四老板,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呀。”孙显威道。 “哈,孙老,你这话就见外了哈,我们做生意,特别是做古董生意,要能接受得起别人的建议,我想问你们,你们谁可曾听这位小同学讲,他为什么认为这是假的吗?” 一句话问的大家都是一楞。 不错,确实没有一个人问我为什么说那凤首壶是假的。 老者也是一怔,想了想,吸了口气道:“这位同学,你能给我们讲一下这为什么是假的吗?” 我对着那老者鞠了一躬,之后又对那四叔鞠了一躬。 这两个躬,让众人豁然感觉不同。 礼貌我当然懂得,看对谁了。 那老者,不用说也是舒莹的爸爸,我自然要尊重,而那四叔除了是长辈,还为我正名,给我机会,当然也要鞠躬。 我走到桌前,对着那所谓的凤尾壶道:“大家都应该知道盛唐时期的东西,以陶器最为盛行,大唐从南青北白到唐三彩,可以说是把陶瓷推向了顶峰。”我说到这时,那孙显威却“呲”了一声,小声嘟喃一句:“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这谁不知道呀。” 舒莹不高兴道:“孙老,你就不能让人家讲完嘛,你懂,我还不懂呢,我想听。” 第一一四章 孙老服气 这两个躬,让众人豁然感觉不同。 礼貌我当然懂得,看对谁了。 那老者,不用说也是舒莹的爸爸,我自然要尊重,而那四叔除了是长辈,还为我正名,给我机会,当然也要鞠躬。 我走到桌前,对着那所谓的凤尾壶道:“大家都应该知道盛唐时期的东西,以陶器最为盛行,大唐从南青北白到唐三彩,可以说是所陶瓷推向了顶峰。”我说到这时,那孙显威却“呲”了一声,小声嘟喃一句:“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这谁不知道呀。” 舒莹不高兴道:“孙老,你就不能让人家讲完嘛,你懂,我还不懂呢,我想听。” 我对舒莹笑了笑,又道:“这些常识也许大家都知道,那我就讲大家也许不知道的,这唐三彩名为三彩,但其实三只是个代词,三彩是泛指黄,绿,蓝,褐,白,黑等色,特别是黄绿白为主。而大家知道唯独缺哪个色吗?” 众人一时互看,那孙老也不由的低下头,因为他一时也不知道。生怕有人问他。 舒莹却还真的问他道:“孙老,您是都知道的,您给大家解释一下。缺哪个色?” “呃,这个……这个,我到不曾听人说缺哪个色,也许是有些色是因为火力达不到,所以烧不出来,可能是……灰,不对。”孙显威一时拿不准了。 我却道:“三彩的釉色烧制温度是800度,这个温度基本上配上应有的色素以及当时的粘土,及含铅的含氧化合物,再加上铜铁钴等都能金属氧化物都能达到烧制各色的要求。不过由于当时大唐的含铁化合物都是明令禁止用于别处的,因此,缺了这个化合物,再加上手工操作,缺少恒温技术,所以,很少有能烧制成红色的。除此外,大唐贞观之后,也禁止烧制红色。而这个所谓的凤首壶却还想当然的把红色当为主色,还上了头。” 孙显威不服气的道:“你这是无稽之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大唐这样的规定。” 不错,你没有去过大唐,哪里知道这样的规定,我也是在陈大商那里闲聊之时,看到了真正的凤首壶,又听陈大商给我讲了这些,我才知道这其中的关键所在。 你一个现代人,拿什么跟我比。 我继续道:“大唐的凤,和我们现在所认知的凤是不一样的,它的凤,没有凤冠,看着更像是抹平的头,这是因为武则天之后,对所有的凤都有了要求,不允许有翘首戴冠之凤,而这个凤,看似威武,其实正是它假的一面。所以,这是假的。” 其实说到这里,众人已经信服了,但孙显威却拧着头道:“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些胡言乱语,反正我是从没 听过,也不信你说的这些。” 我再次冷笑的道:“你只所以判定这个是真品,应该是从它的底部判断的。” 孙显威不由一楞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笑道:“这底部,的确是个真品,以青色为主,加黄釉,是大唐时期惯有的东西,但是……”我话到此处,故意一顿。 孙显威也不说话了,而是等着我说。 想来他也是很想知道,到底假在哪里了。 那四叔等不及了:“这个小同学,你不要吊大家胃口了。” 我笑道:“你们可以看一下,在这壶的底部,特别是里边,会有一层不同的色釉,这种色釉是不同的,它的不同不是因为内部与外部受风化的不同,它是重新上了一层釉色,打磨造旧而成,而这种釉色,虽然看着色泽相似,但还是有贼光,而这釉色也正是为了掩盖它的衔接断层。” 我此话一出,那孙显威脸色立时僵住了。因为他也犯滴咕了,怕真如我所说,拿不准。 到是舒明不信邪叫过人拿来了专用的显微亮光器。 我虽然没见过这玩意,但也能看出来,这是特意对有瓶颈的瓷器,做内部探测的。 舒明拿着看了不到一分钟,带着怒气道:“差点被你唬住,我以为真像你说的买一假货了呢,这不都是一个色吗。真是想害死人呀。” 我看了舒明一眼,并没有说话,只是冷笑一声。舒明连这个都看不出来,也不知道是怎么管理古董行业的,有心讽刺,但想他毕竟是舒家人,看着舒莹的面子,也就没多说。 那孙显威接过探测镜,以特定的角度仔细看了起来,他这次看了足足有五分钟。 舒明看孙显威一直没看完,有些不耐烦的道:“孙老,你不用担心,这小子纯属胡说八道,我会为你出这口气的。你放心。” 说着,舒明看着我,越发不客气的样子,显然是想发怒。 我冷目而视,心里琢磨着这舒明是舒莹的哥哥,他真要是不客气,我是否应该对他不客气? 答案很简单,来而无往非礼也。自然是不能客气。 但我的想法多虑了。 还没等舒明发威,那孙显威却如同泄了的皮球一样,摊坐在座位上。 “舒大少,别了,是我打眼了。不怪人家……”孙显威好似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一般,面色极为难看。 “啊,孙老,你别觉得有舒莹在这里,怕得罪人呀。我看着没有问题呀。”舒明还不服气。 “唉,大少爷,这种色差虽然不明显,但是有功底的人,还是……唉,是我技不如人,打眼了。我对不住舒家。”孙显威无力的说道。舒明一楞,他也看出来了,孙老不像是因为怕得罪舒莹才那样的。 然后孙显威又说道:“这损失,算我自己的,我会赔给公司的。” 说完这句话,孙老又缓缓站起来,对着我,深深的鞠了一躬。 他此举,却大出人意外,我忙让身一侧。 却听孙显威道:“我孙显威也是吃亏少,有点妄自尊大了,今天以事实证明,有志不在年高,后生,我,佩服。孙显威再此感谢了。” 我忙一正身,双手抱拳,齐腰一躬,这是在古代的正经八百的对长辈的敬礼姿势。 “孙老言重了,是小子不懂轻重,刚才妄言了。还请见谅。”我诚意道。 “哪里哪里,是我孙显威学艺不精,还以年岁轻人,是我的错,你虽然年龄不大,但本领却深厚非同一般,孙显威佩服,真心佩服。”孙显威又是一礼。 第一一五章 画中画 舒莹开心的道:“行了,你们都别一个礼一个礼的没完了,跟古代人似的。谁能给我们讲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显威看了看我,显然是看我的意思是由谁来解释。我笑着一个请势,那自然是由他来说明了。 孙显威点了点头道:“这个瓷器做工还是很精湛的,呃,也不能这么说,还是我技艺不够,这个瓷器表明上看是没有破绽的,但是内部,还是有打磨掩饰的痕迹,特别是在底部,两种不同特点的磨痕,显示上下是不一个年代的东西,我也是刚才经仔细观察,借助仪器才发现的,虽然差别很小,纹理很难辨别,但就如这位小同学说的,假的就是假的,这个瓷器,是用的底盘托的手法,也就是底部是真品,而整个瓶身,是假的。唉……董事长,这损失的钱,容我慢慢还。”孙显威解释完后,又叹了口气。 我这时看到孙显威一副衰老无力的样子,不由的后悔自已太多口了。 这时舒莹的爸爸开口道:“显威呀,古董这行,你我都经的多了,任谁再大的本事,也很难说没有走眼的,这种事,很正常,你不要放在心上,这样,还按公司规矩来,损失,各自负担一半,我们允许你在这两个月内,再挑选三件古董,来弥补一下损失。” 孙显威一听董事长这样说了,心情稍微好转之后,却又有些没有信心,心情复杂的点头说道:“多谢董事长的关心和厚爱,显威一定去用心挑选,如果没有十足把握,不再盲目挑货。” 这话的意思,也代表着自信受了打击,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不过等孙显威看到我时,突然眼前一亮,随即问道:“对了,还未请问同学贵姓怎么称呼?” “不敢,免贵姓宋,宋战勇。”我忙答道。 “哦,战勇同学,我有一事想请教,不知道行不行?”孙显威现在对我的态度和刚才相比,是翻了一翻,岂止是礼貌,简直是尊敬了,都用上请教二字了。 我忙欠身道:“前辈客气了,有事请说,有问必答。” “不知道你刚才是如何看出这瓷瓶有问题的?我记的你不曾碰触过那东西,这是如何得知的?而你所讲的那些秩事,又是出处哪里?”孙显威一副谦虚求教的样子。看样子并不做假的。 他这样一尊重,把整个房间的人都带着高看了我一眼,就连舒明也不敢再对我无礼了。 而舒莹的爸爸也亲自叫人,给我和王大海拉了两张椅子。 我和王大海谢过之后,安然就座,我答道:“孙老莫客气,我也是自小眼力就好,老家有一位陈老先生,也是以前经常做古董生意,挺喜欢我的,也常给我讲一些古典趣事,和古董常识,而我早年间,也在他那里,见过凤首壶。所以,我今日也是碰巧了,看到这底座和上边的壶身,与我那陈老先生的东西不同,所以,就留意了一下,才断定是假的,如果真换成别的东西,我还真拿不准。” “哦,是这个样子。”孙显威点了点头,然后又问我口中的陈老先生的名讳,我直接把陈大商的名子说了出来,孙显威仰着头想了半天,又和舒莹的爸爸对视了半天,两人均是没有听过这号人物。 我心说,你们如果听说过唐朝的大商人名号,也是见了鬼了。差着一千多年呢。 舒明小声嘟喃了一句:“原来也是碰巧了。我还以为多大本事呢。” 他声音虽小,舒莹却听见了,当然我也听的清楚,只是没理他而已。 舒莹却不乐意道:“大哥,你又说什么呢。” 舒明看自已妹妹都这样对自已,不由生气道:“我说什么你管得着吗,一个小丫头。” 舒莹气的刚要站起来说事,舒莹爸爸却开口了:“你们兄妹怎么回事,就不能安静一些!舒明,你也老大不小了,这高傲的性子什么时侯能改一改?” 舒明见自已父亲说话,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只是低头认错。 这时舒莹的四叔却说道:“战勇,我看你一直抱着那画卷不撒手,能给我讲讲这画吗?” 我一楞,心里不由的犹豫了。 这时舒明却又说道:“这个不还是那姓周的拿的东西吗?一定也是假货,四叔,你让战勇讲什么,讲又买一件假货呀。” 舒莹气道:“舒明,你够了你。” 舒明说道:“怎么了,我说错了吗?要不,你看他也不说好在哪,分明是怕别人说他也买了假货而已。” 舒莹见舒明如此说,到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讲才好。我则笑道:“这副画卷是真是假我还真不大清楚,因为,我还没看到它的真容。” 孙显威心中一动,忙问道:“战勇同学,你此话怎讲?” 我看了眼孙显威,想想是不是有必要说,但看到众人都看着我,一想算了,还是有什么说什么。 我把那副画铺开在桌上,对着孙显威道:“孙老,您看看,这画有什么特别的吗?” 孙显威面对着不久前别人白送都没要的画,这时也不敢轻易就下结论,而是拿着眼镜反复看来看去,最后又请舒莹的爸爸看,舒莹爸爸看了半天,最后也是摇头。 孙显威最后不得已的道:“战勇同学,怪我老孙学艺不精,我虽然看出这也是份年代久远的画,但却看不出多值钱,也看不出究竟,还请明言。” 我想了想道:“孙老,你可听说过画中画?” 此话一出,孙老身子就是一颤。 忙拿出显微放大镜,反复查看,但还是没敢下结论。 我则是让人取出特制的不损伤画纸的药水,因为一般的古董店都有的,舒家的店自然也不例外。 经药水湿了一边角后,大概五分钟不到的时间,那边角略微上翘。 “啊,真的还有一副画呀。”舒莹四叔惊叫道。 “不可思议,竟然以古画藏古画。” 这下子全屋的人都坐不住了。 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围着那副画看。 我看这情景,真有点后悔了。 这里他们舒家人多,该不会抢。 当然,我到不怕他们抢,我怕舒莹这丫头再给我分。 以古画藏古画,那自然是好东西。 价值虽然不好说,但也不会太低了。我心里不由的犯低嘀咕,是不是见好就收呀。 可是想归想,这事却做不出来。 正在这时,门外又进来了三个人,三位老者。 其中一位年龄足有六七十岁,头发全白,但精神矍铄,满面红光,一进门就道:“听说老舒头来了,也不说给我打个招呼,怎么着,怕我噌饭吃呀。” 另两个年龄也不小,都是五六十岁的样子,都是一副中式休闲装,身子挺拔,气质不同一般老人。 另两位也都跟着说道:“那是,人家老舒当然怕你白吃了,谁让您薛老有名的能吃呀。” 那个被称为薛老的装作不高兴的道:“我再能吃,能比上你们两个吗,再说了,我们就是天天吃,能把老舒吃穷?” 第一一六章 画卷真容 正在这时,门外又进来了三个人,三位老者。 其中一位年龄足有六七十岁,头发全白,但精神矍铄,满面红光,一进门就道:“听说老舒头来了,也不说给我打个招呼,怎么着,怕我噌饭吃呀。” 另两个年龄也不小,都是五六十岁的样子,都是一副中式休闲装,身子挺拔,气质不同一般老人。 另两位也都跟着说道:“那是,人家老舒当然怕你白吃了,谁让您薛老有名的能吃呀。” 那个被称为薛老的装作不高兴的道:“我再能吃,能比上你们两个吗,再说了,我们就是天天吃,能把老舒吃穷?” 三人笑呵呵的闹着,舒明和舒莹等人都赶紧迎了上去,叫叔叔伯伯,而舒莹的爸爸也是起身笑脸相迎,一改刚才的面目威严,这明显是关系很好的几位老友。 我看这情景,马上趁机把画卷要收起来,偏舒莹的四叔眼尖,叫道:“那个,战勇,你可别收,待会儿我打个招呼后,你给我讲讲,这画的奥妙所在。”说完之后,他也赶紧去迎人了。 舒莹爸爸把人领了过来,我看着人明显多,我和王大海再占着位置不合适,所以,还是赶紧把画卷收起来,准备先让位。 “哎,小伙子,你先别收,能否让我看看这画吗?”那个满面红光,被称为薛老的说道。 舒莹爸爸说道:“唉,也没什么好看的……” “薛伯伯,是我们收的画中画。”舒明却和他爸爸同时开口了。 舒莹爸爸冷扫了舒明一眼,吓的舒明赶紧收声。 但那薛老和另两位老者却不乐意了,都叫道:“哎,老舒呀,你这是又耍滑头了不是,有好东西又想藏着不给我们看不是。” “哈哈,哪里哪里,我是怕东西不真,所以,在没确定之前,不好意思拿出来献丑。” “别说那么多了,赶紧拿出来看看。” 三位老者话说到脸上,舒莹爸爸也不好意思再说别的,只好对我说道:“那个,战勇同学,你就拿出来让大家欣赏一下。” 我没多说,再次把画卷展开。 起初一打眼,三位老者到没看出什么,但没过一会儿,那薛老却先叫道:“哎呀,画中画呀!”他首先发现了边角处的翘起。 这下三位都者来精神了,都大叫着让赶紧看看真容。 就当我顺着大家的意思又用药水涂沫时,却见舒莹的爸爸把舒莹叫到一边不知道说什么。 舒莹却是一脸难为情的样子。 就当我打开不足十公分的画卷时,虽然已经明显露出内中有画了,但却没人知道是什么画,这时,突然有人道:“先别急,我想问这画出手吗?我出十万。” 却是三位老者中的一位身材胖胖的,长相颇为豪气的一位。 “咦,你这老杜,这就不地道了,我们还没看呢,你怎么就要出手买了呀。”薛老不乐意了。 那被称为老杜的胖老者笑呵呵的道:“我这叫先下手为强,万一打开了,我再抢不有点晚了吗?” 老杜说的那么直白,让别人到不好说什么了。 不过薛老还是说道:“那怎么着也让大家看看真容不是,这画中画可是不长见的。” 另一个瘦点的老者也说道:“是是是,怎么也得让大家看看不是……”那薛老附和的点点头,但还没等点完,那瘦老者却又说道:“这样,我出十五万,肯定让大家看个明白哈。” “哎呀,老程 ,你也学老杜了不是,你们两个老不羞的,开始不要脸了不是,不行,我出二十万!”薛老也生气了,直接也开价了。 “那我出二十五万。” “别争,我出,三十万!”薛老又叫了高价。 三个一边争着,一起叫着舒莹的爸爸。 舒莹和他爸爸一起往这边走过来,舒莹还小声对他爸爸说道:“你看,爸,你说的价格都不行,人家薛老没看画已经出到三十万的价格了,你让我十万怎么给同学张口呀。” 原来舒莹的爸爸把舒莹叫过去,却是为了让舒莹给我说十万元钱买画的事。 谁知道他们还没开口,这价格已经抬到三十万了。 其实这三十万要说钱不算少,但这画中画实属少见,即便不是名画,也是超越三十万的存在的。 那三位老者看似胡闹,其实也是睿智无比的。 我身边的王大海不淡定了,身子都有些颤抖了。他激动的外加颤抖的小声道:“这……这……这就变……三十……万了?” 我用肩膀碰了碰他道:“别说话。” 王大海点了点头,捂着嘴没有说话。 像我怎也是一赌千金的人,怎么会对三十万激动呢,我,怎么也能保证,不笑。 说心理话,唐朝很多事情,感觉再真实,我也有点做梦的感觉,而在现代,却不一样,真让他们说出三十万的价格后,我又有做梦的感觉了。 这时舒莹爸爸来到近前,对他们三个老友说道:“各位老哥哥老弟弟,你们就别为难我了,这画呢,我是不卖的。哈欣赏是可以的。” 我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王大海也是忍不住碰了碰我,但我却示意他别说话。连王大海都感觉出来舒莹爸爸喧兵夺主啦。 舒莹靠近我,一股清香袭人,但声音却细如蚊虫一般道:“我爸,想收了这画,不知道你同意吗?” 她的声音有怯,显然也是觉得这样做不太合适,但自已父亲说出口了,怎么也要试试。 我不置可否,没有说话。 舒莹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但那个姓杜的老者却耳朵尖,好似听到了什么,突然问道:“那个,老舒呀,这画是你的吗?” 老舒也就是舒莹的爸爸脸色一滞,但毕竟姜是老的辣,他随即道:“你看你老杜说的,不是我的我怎么当家做主呀,这是孩子们特意为我收的,难道还不是我的呀。” “哦,哪个孩子为你收的?”老杜不死心的问道。 “啊,这个,战勇,我莹莹的……朋友,好朋友。”老舒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想说同学,但觉得同学没份量,直接说朋友,还嫌不够,就又加了句,好朋友。 这下免强算堵住了老杜的嘴。 薛老不由感慨道:“有女儿就是好呀哈。” 老杜和那老程也是同时点头。 搞的舒莹头都低的不敢抬,但却面色绯红。接着大家都先不争东西了,而是让我开了那内里的画。 这时侯药水的湿润程度也算适中,我用软捏子轻轻的揭开。 只见那画纸一点点揭开之后,透过外边的山水画,却看到里边画卷的真容。 第一一七章 入画神游 “啊,这个,战勇,我莹莹的……朋友,好朋友。”老舒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想说同学,但觉得同学没份量,直接说朋友,还嫌不够,就又加了句,好朋友。 这下免强算堵住了老杜的嘴。 薛老不由感慨道:“有女儿就是好呀哈。” 老杜和那老程也是同时点头。 搞的舒莹头都低的不敢抬,但却面色绯红。接着大家都先不争东西了,而是让我开了那内卷的画。 这时侯药水的湿润程度也算适中,我用软捏子轻轻的揭开。 只见那画纸一点点揭开之后,透过外边的山水画,却看到里边画卷的真容。 只见一副大榕树底下,有两人在下棋,而观者有两人,一人持书,另一人却背负一把剑。 画面古风袭面,笔精墨妙,人物栩栩如生,表情各异,醉墨淋漓。 当这幅画卷打开之后,众人豁然开朗,有种入画进天的感觉,一时间天上人间,不过咫尺。 几位老者都看傻了,半天都盯着画卷不动分毫。 画卷上并无印章,只在边角写了一个图南醉笔四字。 所有人都楞了,舒莹父亲看了看孙显威,明显是想让他解释一下,图南醉笔四字真意。 但孙显威看了半天,却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但这却丝毫没有影响众人被这副画的吸引。 我也是一直注视着这副画,感觉这副画里的人物面部表情都很清楚,可见眉宇的那种,或沉思,或驻足观棋,人物性格也都显露。 我不知图南何人,但却感觉这副画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画中山水石木,如同仙境,幽静深遂,观之使人心旷神怡,我不由的入神其中。 突然感觉脑中有一缕念力被画牵引,直接入了画境,然后竟然入身画卷山水之中,直入画中境地,发现那是一座大山,鸟语花香,山峰风清云淡,那几人也如同活了一般,笑语闲声,恬静无比。 我思绪前行,只觉得离棋盘越来越近,却发现棋盘上的棋子都看的清楚,而下棋者是两个人,一个年轻人眉宇清秀,眼光深邃,精光闪烁,微笑满面,却又不怒自威,手扶膝盖的坐姿就给人一种龙行天下的豪迈气概,我心中暗叹不已时,却不妨那年轻人对面的下棋者,突然笑着对我说道:“师兄,你来了。” 而那另一个年轻人也好像才看到我,竟然起身拜道:“师父您来了呀,请受徒儿一拜。”说着就要下跪拜礼。 弈棋者竟然说话,让我猛然一惊下,思绪到飞而出,就如同人一下子从画卷中抽离出来,恍然间看到那画中起先说话之人是一副道士打扮,面相清秀,三缕清须飘然若仙,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但我终不及回神,人已经身在舒莹家宝明斋的大厅内。 再看,却发现还是刚才的那一时刻,薛老杜老程老等人均在谈论着画卷。 我一时有点恍然,不知道刚才自已是怎么了,怎么会一下子进入画卷之中,而且还听到画里的人在说话。 这时定睛一看,那画卷里的人,还是两人下棋好似未动分毫。 不过,还真是一个年轻人,一个道士在下棋。 我不由的摇了摇头,忍不住问道:“大海,我刚才是站这没动吗?” 王大海诧异的看了我一眼道:“你一直站在这里呀,怎么了?是不是头晕?哈,我也有点晕。”我听到王大海的笑,没有再说什么,我知道,他的头晕是因为这画的价格。 而我,或许是眼花了。 那几位老者都已经失了笑容,一个个都有些入神,我真想问他们是否也入了画中,有我一样的感觉。 但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 这时,薛老突然说道:“老舒呀,如果,你乐意出手,我愿意出一百万。” “啊!”王大海失口叫出声,马上觉得自已失态,赶紧捂住了嘴。 “老舒,我出一百二十万。”程老也开价了。 “我出一百五十万。”胖老者,老杜又开了更高的价。 “二百万,几位老弟,给哥哥一个面子。”薛老又说道。 “老哥哥,这个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我出……”老杜还要上价。 这时舒莹爸爸却说道:“哎各位,我现在不敢独揽了,实不相瞒,这画,不是我的,我说实话,刚才是有点想留下这画的意思,但现在各位都出了这么高的价位了,我必须说实话,这画,不是我的,是这位小朋友的。” 说着他指了指我,众人都一齐看我,那杜老面带喜色的又道:“小同学,我出…… 我突然说道:“对不起,各位老先生,这画,不卖。” “啊?”众人惊呼。 我身边的王大海也一直用肘捣我,舒莹也小声道:“这几位伯伯都是很有声望的人,他们出的价格,在整个古董街来说,都算是高价了,绝对公道,可以出手的。” 舒莹爸爸也道:“小伙子,如果你想出手,我们可以公平竞价的,保证不让你吃亏的。” 我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想问一下,你们谁能看清楚这里边下棋的人都是什么人?” 众人一楞,完全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是我说的话,却勾起来他们的兴趣。 “肯定是古人,但是哪朝哪代的不清楚。”杜老说道。 “恩,不是清朝哈,我只知道。”程老到是风趣。 “会不会是先秦时期的人,不是听说有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吗,这不会是那樵夫遇仙图?”薛老突然说道。 薛老一说,大家也都觉得应该是那图。 而孙显威却一直看着,眉头思索着。 我看他有点犹豫,不由自主的问道:“孙先生觉得下棋的是什么人?” 孙显威不确定的道:“我感觉还是唐朝的人可能性大些。” 我心里一震。 其实我现在回想起来,那画中人的服仕,正是唐朝时的服仕,这是一点没有错的,毕竟我在唐朝也生长了几个月了,对那些服装还是有所了解的。 但我疑虑的是为什么那下棋的人,一个叫我师兄,一个叫我师父? 难道那年轻人是火娃儿? 可也不像呀,即便是火娃儿现在没有长大,也不该变化那么大呀,那年轻人的面相,如同刀削斧刻,刚毅果决,还有一种龙虎之相,那气概总给人一种万中无一,人中龙凤的感觉。 可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叫我师父? 但不管怎样,这副画,我现在卖不得。 我想知道究竟。 第一一八章 论画 难道那年轻人是火娃儿? 可也不像呀,即便是火娃儿现在没有长大,也不该变化那么大呀,那年轻人的面相,如同刀削斧刻,刚毅果决,还有一种龙虎之相,那气概总给人一种万中无一,人中龙凤的感觉。 可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叫我师父? 但不管怎样,这副画,我现在卖不得。 我想知道究竟。 我的话出口后,场内众人都是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说。 三位老者静默了一下后,姓程的老者对舒莹的爸爸说道:“老舒呀,这位哈,你是不是给他讲一下,我们给的价格都是公道价格。” 舒莹的爸爸多少也感觉面子上有点难堪,看了看我,对舒莹又使了使眼色,舒莹面带难色的摇了摇头,舒莹爸爸又加了下眼神,搞的舒莹不由不开口。 不过未等舒莹开口,我却说道:“各位前辈,小子失礼了,首先声明一点,你们的价格我是很相信的,绝对的公道。但我有一事想问,如果你们能说出来,就说明是能看懂这画的人,那我只要我买画的本钱即可,但如果说不出来,哈,还望各位见谅,此物,只能送于有缘人。” “哈哈,这小子有意思哈,和我年轻时侯很像,你到是说说,你的问题,对了,你叫什么?”薛老率先张口道。 “不敢,小子宋战勇,我是想问,你们看这画都看到了什么?”我想了想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问什么,我真心想问的是:你们可看到里边的人会动会说了吗?但我怕他们觉得我是神经病,所以没有敢说出口。 “哦,看这画都看出什么?画虽好,但终究是画,也就是几个人下棋呗。”老杜说道。 “哈,老杜,你说的不对。”薛老却突然说道。 众人一愣,我却是满怀期待,希望薛老能看到和我一样的情景。 “我看这画,不光是棋,还有境界,看到这画,我感觉有种人间天上的感觉,又像是凡尘,又像是仙界。其它的我还说不上,但却给我一种内心很平静,却又……”薛老说到这里,却又说不下去了。 众人都思索起来,特别是那几位老人也点了点头。 我却突然道:“是又平静又汹涌的感觉。” “着呀,这小伙,对,战勇,这悟性,真好哈,对,就是又平静又汹涌的感觉,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因为这种感觉,是很矛盾的。还是小伙聪明。”薛老很是高兴的赞道。 程老和杜老也是想了想点头。 杜老突然又道:“小伙子,我出三百万,能出手让于我吗?” 我没有直接说能与不能,而是道:“老伯,您是否能看出这画里的人都是什么人吗?” “呃,这个,都是古人呗。”杜老一愣,随口说道。不过他自已也对这话不太满意。 “其他几位伯伯能看出什么人吗?如果真有人说中了,我这钱,不要也罢。”突然间我觉得那六万元钱并不重要,我特别想知道,这画里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两位下棋者一个叫我师兄,一个叫我师傅,偏还是我未曾谋面的人。 众人听我的问话之后,却没有一个答到我心坎上的,只是猜都是什么年代的人。 我盯着那画,突然思绪飞转,刚才入画的一幕再次在脑海里回放。 众人议论纷纷之时,我却悠悠的说道:“这两人,一是道人,一是有龙虎之相的人,可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啊,小伙子,你怎么看的出有个是道人的?”薛老疑惑的道。 他们又盯着那画像猛瞅,奈何那画中人物太小,根本看不清楚人物特点。 不过,他们却没有质疑我的眼光,只是好奇的问我是如何看出来的。 而孙显威却拿出了放大镜仔细观看之后,点头称赞道:“战勇,你的眼力直是太棒了。那里边好像真的是个道人,他的发髻和一般人是不一样的。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拿着放大镜看半天才看到。” 杜老一听,马上抢过放大镜,仔细观看了半天,最后也是点点头:“好像真的是这样的。” 薛老也抢过放大镜,看了足足有五分钟说道:“好像是个道士,但不知道和他对面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应该也是个上年龄的有道之士。” 众人也点头,但我却说道:“那是一个三十岁许人,年龄应该不算很大,但却有龙虎之相。” “哦,小伙子,你是不是魔怔了,他可是只有背影的,怎么能看出年龄呀?”杜老不相信的道。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怎么答才对,我想说他转过身,我看到的。 这谁信呀。 但薛老却问道:“你真的能看到那背对着的人的面像?” 我点了点头,也不管别人信与不信。 别人没有说话,显然是很少有人信的。舒明却“切”了一声。 我却不想解释那么多,但薛老却又问道:“你还看到了什么?” 见我不是很想说,薛老又道:“小伙子,如果你能让我们信服,那今天我就做主,任何人也不能打你画的主意。” 薛老很是大气的说道。 我听了心中一动,按说我不卖,他们谁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但肯定会让这些老人心里不舒服,如果真能说的服这些人,没准薛老担保,那就不一样了。 我想了想道:“好的,我试着说。” 众人点头,我看着画,脑子却回想起入画的一幕。 我语气悠然的道:“这是一座高山,很陡峭,直入云端。” “这可不算哈。这山的高和峭,大家都能想到。”杜老笑笑道。 你们是想到的,我却是看到的。但我没有争辩。 我继续道:“那立着的两个人,一人背负一把古剑,剑柄上有磨纹很深,镶七星宝珠,光亮异常,那人手掌间茧子很厚,双脚立于地面,却有生根之态,显然是个武功高手,一流的高手,善于用剑,身法绝妙的高手。” 杜老又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没有再说,显然是不想打断我,想继续听我说下去。 “而另一人却是儒生打扮,不错,他们是唐朝人士,穿的也是唐末的服仕,那儒生面相清秀,笑容可人,但眼睛明亮异常,手中拿着一部书。” 众人一边听一边细看,都争抢着放大镜,孙老又赶紧叫人多备了几副放大镜。 我又道:“是兵书,上写《军谶》二字。” 此语出,众人惊。 都极力想看清楚那持书人的所持书的名字。 第一一九章 再展厨艺 杜老又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没有再说,显然是不想打断我,想继续听我说下去。 “而另一人却是儒生打扮,不错,他们是唐朝人士,穿的也是唐末的服仕,那儒生面相清秀,笑容可人,但眼睛明亮异常,手中拿着一部书。” 众人一边听一边细看,都争抢着放大镜,孙老又赶紧叫人多备了几副放大镜。 我又道:“是兵书,上写《军谶》二字。” 此语出,众人惊。 都极力想看清楚那持书人的所持书的名字。 但却都失望的摇了摇头,不过,却越来越少有人质疑我了。 只有孙老说道:“很少听说过《军谶》这部兵书呀。” 他虽然说很少听说,但语气里却不是质疑。 我继续道:“那道士有山羊清须,面目也极为清秀,一身麻布道衣,虽然年岁不算很老,却透着一股仙风道古的样子,好似所有事情都是过眼浮云,他能笑看天外……” 接着我将那两位下棋者的特征娓娓道来,所有人听的入神,再没有一个人质疑我。 最后,等我说完之后,所有人都静默良久,半晌后,薛老说道:“我虽然无法证实战勇小同学说的是真是假,但,我信了,所以,各位老弟,请卖老大哥我一个面子,这副画,就不要和战勇争了,他,才是这画的有缘人。” 众人特别是那几位年龄大的,想了想后,也都由衷的点点头,均表示不再争了。 不过杜老却说道:“这画可以不争,我相信战勇小同学,即便不是眼力超好之人,也必是这画的最佳主人,不过呢,这小娃让我们这几个老家伙都看的心痒难耐,却不可得,我总是觉得不舒服,这么着,怎么能让我们这些老家伙舒服了,那,我就真的不争了。” 杜老这话一说,却让我有些为难了,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他们舒服。 你说我也不是美女,不能陪吃陪喝的,怎么能让你们舒服呀,这不是为难人吗? 正在这时,舒莹却道:“各位伯伯,您们看画也看了半天了,要不,我们先喝点茶怎么样,我爸这里有上好的茶,你们一边喝一边聊可好?” 舒莹这是缓兵之计,但却让我也松了口气。 不过,她的话好似没有起什么作用。 杜老道:“我是穷孩子出身,打小就没有喝茶的习惯,再说了,我们来这里,可是为了吃饭的,可不是为了喝茶的,怎么着,小莹莹,你是准备让我们喝一肚子水,打发你这几位伯伯呀。” 舒莹尴尬的道:“唉,杜伯伯,看你说的,这样,我们这就让人准备饭菜去,你们一边吃一边聊好。” 这下众人到是没有反对,都一致通过了。 不过舒明和孙老却是面现难色,拉着舒莹的爸爸到一边说话:“董事长,我们这里的厨师昨天刚请了假,回老家了,我们今天也没及时请到人,现在是只有菜,没有人做,怎么办?” 舒莹的爸爸气道:“你们怎么不早说呀,非让我在这些老朋友面前把脸丢尽不可呀。” 我耳朵尖,立时心中一动,我拉舒莹过来道:“能给你爸爸说一声吗,我会做菜,让我来做。” “啊,你会做菜?他们几个老人口味刁着呢,你别觉得做点家常菜就可以打发他们的。你行不行呀?” 我想了想道:“只要你能给我备好菜,然后告诉我他们的口味,我就有八成把握。” 舒莹想了想道:“那行,我给爸说一声。” 然后舒莹到他爸爸那说了句:“爸,能不能让战勇做菜?他会做菜的。而且做的特别棒。” “胡闹,你这几位伯伯口味刁的很,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样,老孙,你去味仙居要桌菜。” 这时舒明却说道:“爸爸,你看妹妹都说了,你就让他同学做做试试,真不行了,再去买也不迟。” 舒莹爸爸见舒明为自已妹妹说话,想了想道:“行,那先做几个试试,如果不行,抓紧去买。” 然后转身去找那几位老友去了。 舒莹见哥哥替她说话,也感觉挺诧异的,但不管怎样,总算征的自已父亲同意了。 舒莹小声对舒明说了声谢谢,然后跑到我这里道:“机会我是争得了,但是出彩还是惹祸,就看你的了。” 舒莹其实并不是很开心,主要是怕我的厨艺不行。 不过我是不担心,只要有好的食材,我这水平,已经远超一般厨师了。 在迎宾的指引下,我带着王大海到了厨房。 果然厨房的菜还真的挺全。比怪老头饭店的用具要考究的多,毕竟舒家属于会所性质。 刚才已经像舒莹打听过那几位老先生的口味了,杜老口味重,爱吃辣,薛老和程老爱吃清淡些的。 这些都很简单,我看了食材之后,已经心里有数了。 厨房里有个帮厨的,再加上王大海,足够用了。 我招呼一声:“大海,开工。” 大海道:“好嘞,看你的了哈。” 王大海对我的厨艺还是很有信心的,因为他知道我这些日子,使得怪老头餐厅的生意翻了好几翻,是个很棒的厨师。 我一边做着一边暗底自嘲:怎么到哪,都是厨师的命呀! 时间过的很快,但我出菜也很快。 “哎呀,老舒呀,你这什么时侯换大厨了,这溜肝尖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一个,真棒,哎,老程,你不是不吃内脏吗?”饭桌上,杜老夸着还说着程老。 “唉,我这哪是吃呀,我是尝尝。”程老已经叨了六筷子了,还名为尝尝。 “哎,老薛,你怎么也吃上了,你们这不行呀,得给我留着,这可是我的菜。”杜老看着薛老也发动进攻了,有点着急了。 “各位老伯,请小心哈,麻婆鸡上了哈。”王大海上菜,因为我看到舒明一直在厨房附近,所以我没让他安排的人上菜,而是让王大海自已上菜,还叮嘱他,千万不能让别人接手。 所以,每道菜都是出自我手,由王大海亲自上到桌上。 这样,就不怕别人加料了。 舒明帮着舒莹说话,未必见得就是好心,这点,我心知肚明,但却不能对舒莹说。 “各位伯伯,又来了哈,神仙腿。” “嘿,这次开了眼了哈,我吃了一辈子了,这两道菜还真没听说过,来尝尝。”杜老开心坏了。 “啊哟,老舒呀,你这厨师哪请的?这工钱可不少付的,这菜这水准,赶上国宴水平了。”程老夸道。 “嘿,还真别说,这两道菜,这味道,真是绝了,老舒呀,看来我们来晚了呀,你呀,也真是不够意思,换了这么好的厨师也不说打声招呼,怎么的,真怕把你吃穷了呀。”薛老也埋怨道。 第一二零章 美食获赞 “各位伯伯,又来了哈,神仙腿。” “嘿,这次开了眼了哈,我吃了一辈子了,这两道菜还真没听说过,来尝尝。”杜老开心坏了。 “啊哟,老舒呀,你这厨师哪请的?这工钱可不少付的,这菜这水准,赶上国宴水平了。”程老夸道。 “嘿,还真别说,这两道菜,这味道,真是绝了,老舒呀,看来我们来晚了呀,你呀,也真是不够意思,换了这么好的厨师也不说打声招呼,怎么的,真怕把你吃穷了呀。”薛老也埋怨道。 “唉,哪里哪里,今天这大厨呀,也是第一天来,这菜,我看着也就一般,你们凑合着吃。”舒莹爸爸吃的也是心里美,嘴上说的轻,心里可不那么想。 “哈哈,这老舒,又耍花枪呢,老舒呀,如果,你不用这厨师,就给我,我用,多少钱,随便他要价,我,绝不还价。”杜老豪气的道。 “哎,老杜呀,你是土匪下山不是,怎么着,刚才是想抢画,现在,改抢厨师了呀。”程老打趣道。 杜老塞了一嘴道:“怎么着,这画没抢到,抢个厨师也不行呀,哈,这味道,一般人哪做出来呀,这可是个宝。” “老舒呀,你别理老杜,他是看见好东西就想抢,这样,这厨师不给他,你要真不想要,给我。我出双倍工资。”程老看似圆场,但话风一转,却是自已想要人。 “嘿,你个程老狐狸,你粘上毛比猴还精,好听话都你说了,好便宜也都让你占了,你想都别想,这厨师,我要定了。”杜老霸气的道。 “行呀,你们两个谁要都行,反正,你们有钱,谁要,我就去谁那吃去。我是不管别的哈。”薛老打趣道。 众人都是大笑。 “又来了哈,千秋豆腐汤哈。”王大海又上了一道菜。 “哇,这是豆腐吗?怎么这味道这么足呀,好吃,真好吃。”杜老又道。 “何止呀,这豆腐好吃,这汤味更独特,这一口,入口之后,那感觉,整个舌头都有滋味了,这种味道,又清淡,又浓厚,香,美。”程老也由衷的道。 “哎呀,了不得呀,这样的一个家常菜,竟然能做出这种味道,真是没想到,我老薛爱吃豆腐不错,但还是第一次吃这么棒的豆腐,这叫什么?千秋豆腐汤?我得记住了,老舒,以后,我每次来,你必须给我上这个菜哈。”薛老道。 “对了,老舒,那个,神仙腿也不能少了。” “不错,这几道菜,都不能少,太好吃了,哎,老杜,你能少吃两口吗,嘴下留情呀。” “新菜到,秘制东坡肉。” “哎,这个菜我喜欢,别给我抢哈。” “老杜,有你不喜欢的菜吗,你说说。” “说实话,没有,个个我都喜欢,对了,老舒,一会儿叫厨师过来一趟,这大厨我太喜欢了,以后呀,我肯定少不了请他过去。” “对对对,一会请人家来一趟,也让我们认识一下,什么样的厨师,能做出这么好的菜。” “八珍汤,请品尝哈。” “哎呀,这个汤真鲜,好喝。” “味道真美,绝了!” “清蒸鲈鱼到了,请慢用。” “哇,这个鱼肉真鲜,味都进去了,哎,老杜,少吃点,不够你抢的。” “少来了,你们吃的也不少,让我少吃点,你们吃完子怎么办。” “仙跳墙来了,请慢用。” “哎呀呀,这个汤汁更好吃,还有这味道,真是太棒了,入口是香,入胃更香。” “哎呀,这顿吃的是太美了,太棒了。” “真是,哪个菜都没吃够。这味道!” …… 众人吃的是心满意足,赞口不绝。 最后舒莹直接去叫我:“战勇,没想到你的厨艺这么棒,那几位伯伯吃的可嗨了,非得让你去一趟不可。” “好的,我把这最后一道菜上做好就去。” …… “哎,战勇,快来,你也尝尝,这次有口福了哈,这菜做的真好,你快尝尝。”薛老见我过来,忙叫我上桌。 “不了,几位老爷子,你们吃好就行,这还有一道菜,叫佛还俗。” “哦,这又是什么名堂,让我尝尝……哇,这个味更足,入口生津,回味不绝呀。” “恩,真是不错,太棒了,好吃。” “还别说,这道菜我还真没吃过,太好吃了,色香味俱全呀。哎对了,老舒,这菜也上的差不多了,怎么那位厨师还没请过来呀。”薛老不高兴的说道。 “哈哈,看你们这吃的,这厨师已经在了呀。”舒莹爸爸开心的说道,看他满脸的笑容,明显的是对我的厨艺很满意,让他大有面子。 “不会,你说的是战勇吗?”众人不信道。 “杜伯伯,这些菜可满意?吃的可舒服?”我好似无意的问了杜老一句。 “哎呀,小伙子,你这也太厉害了,这几个菜是我吃的最满意的一次,真是吃的舒服……呃,不对。”杜老话说了一半,突然想起来他之前要求我让他满意舒服了,才算真正不打那画的主意。现在脱了口,才意识到不对。不过话已出口,想不承认也不行呀,随即又笑道:“唉,你这小家伙,真是厉害,不单眼力厉害,这厨艺,也是真棒!我老杜,服气服气。” 众位前辈非要和我喝酒,我也不推辞,一一敬酒,让他们更是开心。 “小妹,你这同学可以呀。看来本事不小。竟然能第一次就让这几位大佬开开心心的,实属罕见。”那个一直陪着舒莹爸爸身边的那位年轻人在舒莹耳边轻声说道。 “二哥,你也觉得不错,我也没想到,他的厨艺竟然这么好,还别说,这多亏了大哥劝爸爸给他这机会的,否则也没可能让这几位老伯吃这么开心的。”舒莹道,原来那位是舒莹的二哥,难怪和舒莹长的那么像。 “哈,大哥,哈就他那小心眼,你真当他是好心呀,你个小傻妞。”二哥笑着道。 “啊,二哥,你说大哥有小心思?哼,我说呢,怪不得他那么好心,能给战勇机会,原来是想让战勇丢丑,然后让爸爸连带着生我的气呀。”舒莹皱眉,撅着小嘴说道。 “唉,没什么,大哥别的都不错,就是小心眼,小心思,不过,你不用担心,你那个同学还真是个聪明人,大哥坑不住他。”舒莹二哥说道。 “呵,二哥,你怎么看出来的?”舒莹有点开心的问道。 第一二一章 运功光色 “哈,大哥,哈就他那小心眼,你真当他是好心呀,你个小傻妞。”二哥笑着道。 “啊,二哥,你说大哥有小心思?哼,我说呢,怪不得他那么好心,能给战勇机会,原来是想让战勇丢丑,然后让爸爸连带着生我的气呀。”舒莹皱眉,撅着小嘴说道。 “唉,没什么,大哥别的都不错,就是小心眼,小心思,不过,你不用担心,你那个同学还真是个聪明人,大哥坑不住他。”舒莹二哥说道。 “呵,二哥,你怎么看出来的?”舒莹有点开心的问道。 “你没看到嘛,他只让他同学送菜,不让别人送,这点就说明他已经看破大哥的小心思,只不过没说透而已,你这同学,不简单哈,除了脾气不好,没别的毛病,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男人,没脾气也不行,我看,他挺顺眼的,妹,二哥支持你哈。”二哥说道。 “哥,你说什么呢,看你说的,我们只是同学。”舒莹这样说着,但脸却越来越红。 “傻妹妹,我就你一个亲妹,你还能骗过我哈,放心,我这亲哥,肯定支持你。”舒莹二哥说道。 …… “战勇,你说这画真这么价钱呀?”吃完饭后,我和王大海离开宝明斋,那几位老伯都对我热情送别,因为我没有手机,所以,都给我留了号码,还记了王大海的号码,说以后会经常找我的,我也满口答应随叫随到。舒莹要不是他爸爸让她回家,肯定不会让我走,但因为自已爸爸在,她也是没办法。离别了众人后,刚到路上,王大海就问了起来。 “刚才你不是知道嘛,那些老爷子不都叫了好几十万的价格吗。” “恩,还真是,如果你要开口说卖的话,我看他们那劲头,准能叫到三百万,唉,没想到呀,就这张破画竟然那么值钱。对了,你怎么不卖呀?”王大海感慨之后又好奇的问我道。 “我,觉的这画跟我有缘,所以,没搞明白之前,不能卖。” 我现在都一直纳闷,明明是画,如何能见到人说话还有动的,这也太神奇了,是不是我眼花呀? 我一直不太确信,但我有了穿越古代的能力,这种看到画里的人,也没有觉得太不可思议。 我相信,这世上,有很多我解释不清楚的事情,但不代表不存在。 不过有件事情我和王大海犯了愁了,这画这么值钱,放哪呀? 和王大海商量半天也没想出好地方,咱这银行也不知道有没有保险箱的业务,就是有,也不见得能给我们这种没钱的人提供那些高质量的服务呀。 伤脑筋呀。 一开始想到放阮佳那里,但是又觉得不行,价值给阮佳说了再吓住她,不说,她家里人万一再给她扔了怎么的。最后想想还是算了。 “要不,咱租个房子?”王大海突然说道。 “租房子?怎么租?便宜的也乱,还不安全,安全的小区,都贵,怎么租,钱呢?”我说道。 “贵能多贵呀,还能比这上百万的画贵吗?”王大海不服气的说道。 我一想,也是,王大海说的不能说没道理呀。在学校的确是不安全,同学来来往往的太多,到不一定担心有人偷,但是谁不小心撕破了也是事呀。 想了想王大海的话真打动我了。 “不过,我们现在的钱也不多呀,怎么租呀,好小区的房子都是要押金的还要一年的房租,我们现在也没有太多的钱应付这事呀?”我为难的道。 现在手里也就不到一万元钱了,这租房还不定够不够呢。 “哎,你说我们要是再能淘个好宝贝,一下子卖了,你说是不是钱就过来了?”王大海异想天开的说了句。 他的这句话是无心的,却让我怦然心动。 我突然要过王大海拿着的画,然后运足目力,盯着那收起来的画就看了起来。 因为我突然想到,今天在宝明斋的时侯,有那么一刻,我看到画上好像有一种光色,我还特意问过王大海和舒莹,问他们看到什么光色了没,他们都说没有,我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是我运足了目力才产生的那种光色。 那种光色是红光,好像是笼罩着那副画的光色一般。 我现在想了想,没准和我运足目力是有关的。 我现在发现自已体内是有一种气在产生,这好像和小人舞和龙拳有关,虽然没有在古代那么厉害,但有时侯还是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异相的。 看画上的光色就是证明。 所以,我现在准备再试一下,看是否能看到光色,如果说有,那或许说明…… 当然努力盯着那副画看时,却一点也看不到光色了,反而使我自已感觉有一些头晕。 王大海看着我的神情不一样,不由的担心道:“战勇,你在干嘛呀,我看你脸红脖子粗的,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 我泄了口气,遗憾的是那光色并没有再出现。 可能是我的错觉。 我摇了摇头,身体放轻松,让自已回复些气力。 就刚才那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竟然让我有种很疲惫的感觉,用力过度了。 把画交给王大海,我扶着墙,也不顾得其它了,直接靠墙坐在地上。 王大海吓的赶紧问我情况,我说没事,就是有点渴,王大海赶紧去给我买了两瓶矿泉水。 我没说二话,直接两瓶水就喝光了。 感觉好多了。 就是身体还有点乏。 看来是那使力使错了,跟跑了二三十公里一样。 其实我现在的体力,真跑二三十公里,也不会觉得太累,没想到运功,却这么费心力体力。 感觉没事后,就让王大海再扶着我起来,继续走。 但有点不死心,我就又瞅了眼那画。 哎,这次竟然看到了,真的有红光出现。 我心里一阵激动,忙问王大海道:“大海,你看这画,有什么不同嘛?” “没有呀?你看到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出来呀。是不是你眼花了?” “哦,可能是,那没事了。” 我嘴里说着,但心里却高兴了,不知道刚才是怎么运的力气。 细想了想,不能太过用力,只消心念动力就行。 对,我想了想,就是,只要心思往那里想,集中思想,就可以了。 我收回目光,脑子里想着那副画,然后缓缓睁开眼。 第一二二章 再次淘宝 我心里一阵激动,忙问王大海道:“大海,你看这画,有什么不同嘛?” “没有呀?你看到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出来呀。是不是你眼花了?” “哦,可能是,那没事了。” 我嘴里说着,但心里却高兴了,不知道刚才是怎么运的力气。 细想了想,不能太过用力,只消心念动力就行。 对,我想了想,就是,只要心思往那里想,集中思想,就可以了。 我收回目光,脑子里想着那副画,然后缓缓睁开眼。 生怕红光消失,不过,没让我失望。红光再度出现,而且不只是画有红光,王大海额头间的三颗火苗印记也出现了。 原来在唐朝的时侯,我是可以随便用点心力就能看到人额头的火苗印记的,但回到现代,却看不到。 一度我以为自已到现代就没这能力了,因为我知道,无论是六识,还是功夫,现代都是古代的三分之一不到,所以看不到,我也没太失望。没想到,现在竟然有了。 看来还真不是用蛮力的事,还得用心力。 火苗印记我太熟悉了,基本上和人的身体健康相对应,除了像火娃儿那种特异人士,一般人额头上都有三颗小火苗,只要颜色正,就代表着身体健康。 对火苗印记,我没太关注,而是细心看着那副画的红光。我在想,没准这红光,是代表着特殊意义呢。 没准越古老的东西,越有光色? 我如此想着,心中淘宝贝的心理,如同焰火一样炙烈。 看了看就将走出的古董街,我突然说道:“大海,我们再回去一趟。” “再回去干嘛?” “淘老物件去。” “好咧!”王大海大叫一声,屁颠屁颠的跟着我一起转回头,直奔古董街而去。 “战勇,你看这个怎样?” “这个呢?” “还有这个,你看看战勇,我看着不错呀。” …… 转了大半天,我有点失望了。 竟然没遇到一件好宝贝。 或许那红光也只有古画有。 我们又特意找了好多古董画,但也没发现有光色的。 我心里一阵阵失望。 唉,看来想淘好宝贝,不是那么容易的。 又或者说,那光色,不是代表着古董? 或者只有那画才有? 不死心,我们又转了大半天,终于是累的要死。 “战勇,我是累死了,你怎么看一件不行,看一件不行呀,这样搞下去,别说淘宝贝了,我看,先把咱两淘干是真的。”王大海失望的说道。 “唉,没办法,我们看的那些东西,我是真没感觉。” 我无奈说道。 “感觉?你以为是找女朋友呢,安若冰又没来,你哪来的感觉呀哈。”王大海打趣道。 “唉,算了,不看了,我们回。”我道。 看来不是我相像的那样,这古董街,不应该一件古物都没有,可是我看了很多东西,都没有光色。 这说明,那光色,和古物没关系。既然是这样,我是不敢轻易下手了。 还是留着手里的钱,别冒险的好。 “行,我也是累的腿肚子抽筋。还渴死了,这么着,我先买点不喝,然后一起走得了。”王大海说着话去买水了。 我找了个台阶坐下歇着等他。 正等待间,突然看到前边一位中年农村妇女抱着个东西往前走着。 这古董街这样打扮的人不算少,就像那老农一样,都爱装作农村人打扮,抱着的都是家传的好宝贝。 她抱着的东西是用花布裹着的,很不显眼的那种。 本来我没注意,但她过之后,我心里想着这宝贝都哪去了,怎么也不露个头。 突然,我看到,那女人包裹里,闪现出青光。 有光色! 我脑子一下子兴奋起来了,还真的有呀。 我细看了一下,竟然是那位农村妇女怀里闪 现的。 我立时蹦起来,奔着那农村妇女就走过去了。 这时王大海也跑过来了。 “哎,战勇,你干嘛呢?” “跟着前边那女的。” “不是,你什么时侯变的口味那么重呀,这么大年龄的农村妇女都不放过了?”王大海打趣道。 我笑骂:“去你的,有宝贝。” “是吗?那得跟紧了。”王大海也一下来精神了,这时,我两都不说累了。浑身都是劲儿,如同打了鸡血一样,果然有钱赚就是不一样哈。 就见那农村妇女,走过一个店面就往里看看,还犹豫着,也偶尔大着胆子进去问问店老板收货不,但却没人收。 不过十分钟的时间,那农村妇女已经让赶出来四次了。几乎是进家店被赶一回,我们看着都揪心。 看着她失望的神情,我对王大海道:“咱直接问,如果可以了,就直接收了。” 王大海也点头称是。 王大海上前就拦住那农村妇女,到把农村妇女吓一跳。 “你要干嘛?” “大姐,别害怕哈,我就想问一下,你是不是想卖货?”王大海的大胖脸挤出最可人的笑容。 “……是……是呀,咋了?”那农村妇女有点拿不准的说道。 “给我们看看呗,我们收货呀。价格绝对公道。” “俺不,你们这也没个店面,我不卖。”那农村妇女看了我俩一眼,转身走了。肯定是不相信我们。 王大海上前想追,被我拦下了。 “咋的了?战勇。” “不着急,先让她转转,现在她不信我们,追的急了,没好处。” 我看出那农村妇女不信任我们,所以不想勉强,估计她的东西未必好出手。还是等她真正失望到绝望,所以,只有眼瞅着那农村妇女又进了一家店。 我们没有进去,而是在那家店的对面等着。 没过几分钟,就见那妇女再次被赶了出来。 “您就看看,我这真是好东西,祖上传下来的。”妇女哀求道。 “大姐,你别处转转,我们这里,不收破烂。”那店里出来两个人,一个像是经理一样的人,另一个像是个店员,那经理不客气的说道。带着不屑的样子,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 “您就帮看看,我这真的是祖上传下来的宝贝,我要不是家里急用钱,怎么也不会卖的。”妇女还抱着希望道。 第一二三章 初识岳灵 没过几分钟,就见那妇女再次被赶了出来。 “您就看看,我这真是好东西,祖上传下来的。”妇女哀求道。 “大姐,你别处转转,我们这里,不收破烂。”那店里出来两个人,一个像是经理一样的人,另一个像是个经理,不客气的说道。 “您就帮看看,我这真的是祖上传下来的宝贝,我要不是家里急用钱,怎么也不会卖的。”妇女还抱着希望道。 “快走,就一个破泥菩萨,充什么好宝贝呀。别再这糊弄人了,我可不信这套。”那经理再次厉声说道,看着那妇女还不走,上前就推开那妇女,幸好我和王大海见机的快,扶住了那妇女,否则真差点把那妇女推倒在地。 我和王大海对这经理恶劣的态度都很生气,我刚想说话,却听一个女声娇叫道:“你们干嘛?凭什么打人呀?” 迎面跑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学生,这女学生肤色虽然不算很白,但却面容极美,很精致,特别是一双大眼睛,活灵活现的,使整个人都添了灵动气质。 那女学生面色因跑的急而变的绯红,此刻正满面怒容的看着那经理。 “哎,你这女学生,可别瞎说呀,我可没动手打人,你可不能乱说。”那经理横眉瞪眼的指着那女学生说道。 “你少指手画脚的,刚才我妈不是你推的吗,我乱说什么了?”那女学生却不害怕,挺直了腰板说道,更显得身材秀挺。 这边的妇女可能是怕事惹大了,忙叫道:“小灵,你别和他们吵了,妈没事。” 那叫小灵的女学生扶着她妈道:“妈,你别怕,谁也不能欺负人。”满脸透着一股英气。 那个经理觉得被一女学生指责了,甚感没面子,仗着自已身高力大,猛的往前跨了几步道:“你这小学生,是不是欠教育,信不信我抽……” “不信,你抽一个试试!”我和王大海同时上前,顶在那女生面前,拦着那跋扈的经理。 “呀嗬,这是故意来找茬的不是,喂,大张,小李,快过来,里边的人都过来,这边有人想闹事。”那经理一看我和王大海个子都不底,还身强力壮的,不敢自已对我们,立时又叫人来。 那店里立时窜出来五六个男子,个个都是面色不善。直接冲到我和王大海面前。这下显的情势紧张了。 王大海都有些胆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而那对母女更是紧张了,那女学生也没想到对方这么蛮横,人又这么多,生怕真要打起来,事大。 但有人不怕。 不是别人,我老人家。 我看着众人冲到我面前示威,我却一点没有心怯。 经历了唐朝的大阵仗,现代都市这点子事,简直不算事,别说我现在的功夫只有唐朝时的三分之一,哪怕就是六分之一,我也能完败眼前的这些小子们。 有时侯在唐朝可以大开大合的干事,而回到现代,处处都得收着紧着,我都有点憋的慌。 真想着趁着机会,撒撒欢。 而现在,我真的不介意,他们以多欺少。 只见那个经理道:“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敢在这里找事。” 我冷哼一声道:“我不管你是什么地方,你欺负人就是不行。” 那经理一使眼色,其中一个身材较壮硕的店员,上前就出了一拳,直奔我面门而来。 眼见我不动分毫,好似没看见一般,王大海和那女学生都不由惊叫。 “啪”那一拳没有打在我脸上,却被我不知何时伸出的手握住。 现在面对一般人的拳头,我可以说是应付自如,他们的拳速在我眼里变的极慢,我完全可以在拳头来到鼻尖之时再做举动,依然可以轻松躲过。那个的拳头,在外人眼里看似威猛,在我眼里,蜗牛一般。 那出拳的店员身高有一米九多,体壮如牛,见他没有打到我,还被我的掌握住了拳,满脸的横肉一收缩,就想再度出招,不想还没来的及出招,被握的拳头上传来一股刺心疼痛,直接使他整个身体都扭曲了。 本来高我一头的他,逐渐改变成我高他低,最后直接跪倒在地上,表情扭曲,哀号连连。 “哎呀,疼,疼……松手……” 我随手将他往前一放,直接倒地。 我冷笑一声,没再理他,我已经够留情的了,不过是出了三成力,如果我想捏断他的手腕,分分钟的事。 当然成功放倒其中一个后,其他的人再也不敢上前了,在我的注视下,一个个低头后退,再没人敢叫嚣。 我看着那经理,冷冷的说道:“向那阿姨道歉。” 那经理本来还想蛮横的说什么,我手一扬,吓的他直接护头求饶:“哎哎,大哥,别动手,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我转头问那阿姨道:“你们接受他们的道歉吗?” 那阿姨惊慌的面容上一时不知所措,还是她女儿想了想道:“我们接受他的道歉。” 我知道那阿姨并没真的受什么伤,我也不能得礼不饶人,所以也想到此为止的好。 没再多说,只是冷眼看了那经理一眼,吓的他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我跟王大海一起和那对母女离开,不理那店的人。 “刚才谢谢你们哈,要不,我妈妈还可能受伤呢。”回去的路上,那叫小灵说道。 小灵的妈也说道:“唉,刚才都是我错怪你们了,当你们是……哈,真不好意思,谢谢你们了哈。” “这客气啥,都是举手之劳。”王大海说道。 “对了,你们也是学生?” “是呀。你是哪个学校的?” “我是省警校的,你们呢?” “我们是河大的学生。” “你是警校的?我有个哥们叫康江涛,你认识吗?”我突然想起我的好兄弟,康江涛,这段时间一直联系不上了,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康江涛?你们也认识呀,那是我师兄,原来你们是好朋友呀。” “对呀,对了,这阵一直联系不到他,你们是一个班的吗?” “不是一个班的,他挺有名的哈,我到是认识师兄,不过,这段时间……”小灵欲言又止。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阵我一直联系不到康江涛就有种不好的预感,现在看小灵这个表情,莫非真出事了? “你快说,他怎么了?” “恩……是这样,你们也别急,我听说,他……他可能是受伤了。”小灵说道。 “啊,什么时侯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讲讲。”我着急的问道。 第一二四章 泥菩萨 “不是一个班的,他挺有名的哈,我到是认识师兄,我们都是射击队的队员,他枪法很准的。不过,这段时间……”小灵欲言又止。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阵我一直联系不到康江涛就有种不好的预感,现在看小灵这个表情,莫非真出事了? “你快说,他怎么了?” “恩……是这样,你们也别急,我听说,他……他可能是受伤了。”小灵说道。 “啊,什么时侯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讲讲。”我着急的问道。 小灵看我这么关心,就对我们讲到。原来在大约一个月前,突然有人告康江涛,说他冒充警察,学校正调查这事,听说要真查实了,还要开除呢。不光是这事,康江涛有一天刚出校门,就被十几个人围着,打了一顿,受伤一直住院。 我急切的问在哪里住院,小灵说不是很清楚,但可以帮着问问。 我急着让小灵帮问问,小灵借用王大海的手机打了几个同学的电话,都得不到确切的消息,没办法,只能等小灵周一上学后,再好好问问同学,了解一下康江涛在哪里。 听着小灵讲的情况,我心里一片低沉,有人告康江涛,肯定是因为我们的事情。心里不由的愧疚不已,准备让小灵问清楚之后,第一时间去看看情况。 康江涛的事情现在解决不了,王大海先开口问起小灵母女为什么来古董街。 小灵想了想,也没有隐瞒。原来小灵叫岳小灵,还有两个弟弟,本来就家境一般,就自己父亲有工作,偏在去年,查出她父亲又得了重病,不得不提前病退,而自已母亲也没有什么收入,供小灵上学都已经耗费完了家里的钱,现在父亲病,两个弟弟也要上学,还有家里的吃喝花用。负担真的是很大,所以,母亲也是没办法,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 现在也都不剩什么了,今天是听父亲说这个泥菩萨传了多少代了,想拿到古董街碰碰运气。 说着话,岳小灵的母亲又把那包裹拆开,让我们看了看那尊泥菩萨。 我拿着仔细端详了一下,真个就是个泥菩萨。 整个一个泥块,有一些不知道什么笔描绘出来的,简直可以说是磕磕巴巴的泥菩萨,实在没有什么新奇的地方。 我又运了目力观看,这时侯我真想不会出现光色。 但好死不死的,那青光之色,再度出现。 这光色,会不会不是对古董有反映?而是反映的菩萨? 难道是菩萨显灵?不会? 我心里不太确定的同时,岳小灵也不好意思的说道:“妈,早就说这东西就是一块泥,连陶瓷都说不上,你们都当成宝了,这哪能卖钱呀。” 她妈妈也是有点不好意思的道:“这不是你爸爸说传了好多代了吗,我觉得……这不,多少能卖点算点,哪怕卖个几百块钱,也能买点家用,还有你爸爸的药费不是。” “我不是努力打工挣钱了吗,你怎么还拿着它出来呀,今天要不是战勇和大海两位哥哥,你今天要是被推倒了可怎么办呀。”岳小灵急的道。 “唉,你那点工钱,能养活得了你自已就够了,你已经够辛苦了,还得上学,还得打工,时间长了,这身体怎么受得了。” “我没事,我身体好着呢,奖学金就够我用的了,打工的钱,我会努力多挣的。” 看来岳小灵还真是个孝顺女,而且是个能吃苦的孝顺孩子。 我一时是真拿不准这东西为什么会出光色,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能卖钱的东西。 不过,我还是决定买下来它。 就算是为了帮岳小灵。 我问道:“阿姨,您觉这东西,不,这尊菩萨,您想卖多少钱?” 阿姨想了半天也没好意思说个价,只是道:“我也不知道能卖多少,你要是懂,你给看看,看能卖个好价钱不。” 我把王大海拉到一边道:“你那里还有多少钱?” “干嘛,你不会是想买这个土坷垃?傻子都能看出来那不值钱的。”王大海立时知道我的意思,表示反对。 “别管了,你有多少钱,就拿出来给我,我准备买了。”我说道。 “大哥,你就饶了我,想花钱买这个?我不买。” “还是不是兄弟了,这点钱都不给。” “不是兄弟了,现在给你断交。” “行,你王大海,你要是不给,我明天就给舒莹说,你给我断交了。” “给,你是老大,我给还不行吗。” “掏,有多少。”我说道,看着王大海扣扣缩缩的样儿,我直接上手从他兜里掏出来所有的钱,还有怀里藏的钱。 “哥,亲哥,你给我留几十块钱行吗?我早饭钱都没有了。我是真没了哥。”王大海快哭了。 “哪那么多事呀,我们没了,不是还有李小乐和苏小红的嘛,难道还能饿死不成。” 我没理王大海那么多,又从我身上掏出了四千多块钱,加上王大海的一千八百块钱。一共六千五百块钱。 我拿着对岳小灵母女说道:“阿姨,你们看我现在现金就这些,一会儿我还能从银行取或者你们给个账号,我转给你们五千块钱,您看这些够吗?” 阿姨激动坏了,忙点头道:“够了够了,我都不知道能卖这么多钱的,够了。” 岳小灵却脸色挂不住了,上去拦住自已妈妈,不让她接我的钱道:“战勇哥,我知道那东西不值钱,也卖不了这么多的,你不用同情我们,我家里有我呢,我能挣钱的。” 岳小灵看出我是同情她,想帮她了。 我却笑道:“唉,小灵,你误会了,都是穷学生,我就是想帮你也帮不了呀,关键是这个东西它真的值那么多钱,我老家专门有个叔叔就收这老菩萨老弥勒的。不怕告诉你,你赶紧把账号给我,我呀,一转手,比这卖的多多了,没准还能挣个万块钱呢。” “真的吗?”阿姨信了。 “不可能,这个泥菩萨自已都顾不了,怎么能卖那么多钱呢。”岳小灵不信。 “不信你问问大海,大海,是不是咱老家有收菩萨的。” 王大海极不情愿但又不得不装做开心的道:“可不咋的,战勇他二舅就是干这个的,专门让他收的,一转手就能买个万的。”王大海笑的比哭还难看。 我知道他心疼他的钱。 看岳小灵还不信,我就又对她说道:“你看见我手里这副画了没?” 岳小灵点点头。我说:“这是我今天六万块买的,你知道我如果想卖,能卖多少钱吗?” “不知道。” “大海,告诉小灵,能卖多少?” “二百万!” “啊!不会?” 第一二五章 小巷遭堵 王大海极不情愿但又不得不装做开心的道:“可不咋的,战勇他二舅就是干这个的,专门让他收的,一转手就能买个万的。”王大海笑的比哭还难看。 我知道他心疼他的钱。 看岳小灵还不信,我就又对她说道:“你看见我手里这副画了没?” 岳小灵点点头。我说:“这是我今天六万块买的,你知道我如果想卖,能卖多少钱吗?” “不知道。” “大海,告诉小灵,能卖多少?” “二百万!” “啊!不会?” 看我们说的好此传神,岳小灵真的信了,不但收了我们的现金,还真把卡号给我们留下了。 我说这两天就把剩下的五千给她打过去。 母女两个高兴的跟什么似的,都说解决大问题了。 母女俩要趁着还有时间,准备去给小灵爸去买药,就与我们分开了。 等他们走之后,王大海抱着泥菩萨道:“战勇,你是真能吹,就这泥疙瘩,能卖万?你咋想出来的?”说着说着,王大海都想哭:“这泥巴里可是有我两千大洋呢,战勇,我可是说好了,那可是借你的,不算我的,你回头得还我钱。” “瞅你那德性,整个见钱眼开。”我笑骂。 “你是不眼开,你到是有钱也算呀,你这整的好,本来是想淘宝来的,结果淘来淘去,把自个儿的钱给淘进去不说,还就换了个泥疙瘩。” 王大海说着就想真哭,搞的我心里也是犯难,唉,这心软有什么好处呀。搞得我两现在身上也就几块钱,连打车的钱都没有。 “连吃饭的钱都没了,你说昨办?”王大海道。 “吃饭好说,一会儿去阮佳舅舅那饭店吃就行。” “那打车呢,咱两就这六块钱,打车肯定不够。” “那先走着呗, “走,快二十公里了,你让我走着?” “那不走能咋办呀,难道打车吗?看前边有公交站牌能到哪。”我也悻悻的说道。 “唉,这泥疙瘩咋办,扔了,抱着老沉的,这要走二十公里,那可累死了。”王大海抱着那泥菩萨问道。 “唉,行,你想扔你就扔,我无所谓。”我虽然看着是有青光,但真没看出哪值钱来着,还挺沉,这要是步行,肯定抱不了那么远。 王大海试着扔了扔,却又一把扔给我道:“要扔你扔,反正那钱是你借我的,这东西是你的,你的东西你自已扔。” 我抱着那沉泥疙瘩心里这个苦呀。 好人难做呀。现在钱花没了不说,还得抱着这个累赘,不过我想了想,先不扔了,等实在累的不行了再扔。毕竟好多钱买的不是。能在家摆着也是个摆件不是,除了太难看! 我们一边走,一边苦着。 今天中午那饭也没吃饱,有老一辈的在,我和王大海都没好意思放开吃,再说了,那几个老家伙,一个比一个能吃,特别是那个老杜,吃的菜都光了。 和王大海为走捷径,抄了个小路,谁知没走二十米,突然发现前边有三四个人堵住路了。 “坏了,战勇,有劫道的,可咋办呀,咱也没钱呀?咱往回跑。”王大海吓坏了。 我没说完,而是继续往前走。后边也有人,没路。 这些人是专门堵我们的。 “你一会儿就站我身后,抱好画,那可是一二百万。” 我别的不担心,就怕把画扯坏了。 “放心,就是把我打坏了,也不能让他们抢走画。”王大海突然也胆壮了。 不过,没几秒钟,又怂了。 “咱能不能给他们商量一下,我们真的没钱呀。”王大海苦着脸道。 “你试试。”我笑道。 “这时侯你咋还笑出来呀,前后七八个人呢,个顶个的壮实。”王大海彻底慌了。 “大……大……哥,我们……是学生,没……没钱……”王大海颤抖着说道, “我们不要你钱!”其中一名壮汉道。 “啊?”王大海吓的屁股一紧。转头咧着嘴对我说道:“惨了,战勇,他们想劫色。” “滚,谁劫你的色呀,瞅你那肚子。”我忍不住笑骂。 我拉着王大海,让他站我身后,我挺身说道:“明人不做暗事,既然来都来了,有什么事,就说明。” “嘿,这小子成呀,不简单呀。现在嘴还硬呢。” “我就说这小子不是简单的料,不过,他再嘴硬,也得给他打服。”最后说话的人从众人身后走了进来。 不是别人,正是和那老农唱双簧的西装男。 那西装男挤到前边,冷眼看我,手指点着我道:“小子,今天爷给你上一课,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此是不共戴天之仇,今天,爷我要为那跑了的十几万块钱泄泄火气!” “老六,先别急,要给年轻人一些选择才对嘛。”又有一人说话了,却是那个老农,现在却是另一身打扮,一点不是老农的样子,口音也变了,完全是一派湖的模样。真够能演的,高手在民间,一点不假。 “四哥,你还想着从他们这穷学生身上榨出钱呀,别费那劲了,今天,我们卸他们一人一条胳膊,解解气拉到!”那西装男恶狠狠的说道。 老农装好人道:“别呀,问问不多,万一这学生家里有钱呢。” “行,你问。给你五分钟时间。”西装男不耐烦的道。 “小子,你们可是听见了,怎么样,我是给你们求情了,不是哥哥们不给你们留路哈,这也是有商量的。”老农装好心人道。 我笑道:“怎么说。” “两条路,一条赔钱,一条留下胳膊。”老农一说完,王大海差点没栽地下。 “赔多少钱?” “一个十万!两人整好二十万!”老农一瞪眼恶狠狠的道。哪还有半丝老实巴交的农村人样。 那些人都一阵冷笑的看着我和王大海。准备看我们怎么求饶。 王大海吓的浑身打起哆嗦来了。我道:“没得商量了?” 对方笑成一片,一个分头男大叫道:“商量你个头呀,也不是不可以,从大爷裆下钻过去,大爷们心情好了,可以一人给你们免个几万。” 我却冷笑一声说道:“那就是没得商量了,希望你们不要后悔。现在,我也给你们两条路。” “哦,有意思,这孩子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呀?”老农说道。 “你到是说说,哪两条路?” “一条,是你们都留下一条胳膊。另一条,是跪着从这里爬走。” “哈哈哈……这小子是傻的还是疯的?” “哈哈真可笑,现在小孩怎么都这样呀?” “我的天,笑死我了,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傻学生。” 众人笑,而王大海直接吓晕了。 “老六,这小子从哪来的,怎么比我们还狠呀?”突然有一个人语气深沉的问道。这是唯一一个没笑的人。 这个人我是一直盯着的,此人身材强悍,手脚结实,因为他一直没有说话,两眼有神,但却气定神闲,身边的人也站的离他远一些,显是这群里有身份的人。 同时也是功夫最好的人。 我已经一眼看出来他的不同了,所以一直盯着他。 而他也明显感觉到了我的不同,所以别没有像别人一样大笑。 第一二六章 小巷逞威 “哎呀,老六,这小子从哪来的,怎么比我们还狠呀?”突然有一个人问道。这是唯一一个没笑的人。 这个人我是一直盯着的,因为他一直没有说话,两眼有神,气定神闲,身边的人也站的离他远一些,显是这群里有身份的人。 同时也是功夫最好的人。 我已经一眼看出来他的不同了,此人平头,相貌一般,但眼光里却透着一股狠劲儿。所以我一直盯着他。 而他也明显感觉到了我的不同,所以别没有像别人一样大笑。 那被称为老六的西装男不在乎的道:“三哥,他不过是一个学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年轻人都那样,楞头巴脑的。待会儿就老实了。” 说完话,那西装老六一摆头,已经有两个人先冲上来了。那平头想叫住已经来不及了。 对于冲来的人,我却看都没看,直着奔那平头男过去了。 我要第一个先消掉这个最难对付的人。这里边能算得上好手的,唯那平头男一个。 先上的两个人呼叫着冲我而来,但还没接近我身两个就都“噗通”“噗通”两声倒地。 当我聚功于身时,他们的速度太慢了!在我眼里如同放慢动作一般。 正当所有人不知怎么回事时,我一脚一个对准他们的胳膊跺了下去。 两声哀号响起,那先冲过来的两人,手臂都成诡异形状,胳膊显然已经断了。 对方所有人俱惊!没有人想到我手法那么快,更没想到我手段那么狠! 说断胳膊就断胳膊。 我却不以为然,轻松越进了数米。 那平头男惊叫道:“妈的,老六,你走眼了,这小子是水里的人,是个高手!快抄家伙!” 众人经平头男提醒,赶紧取出身上带的钢棍和匕首。 但还是有两个人来不及出招,又被我放倒了,同样是两条胳膊被我打折。 说话要算话!我一向如此。 我直接飞起一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跺在那平头男的腹部。 “砰”一声,那平头男弯着腰被我横着跺出三米开外,跪倒在地。 西装男见势不妙,一钢棍砸向我,我随手一挡,“嘣”一声,手中物被砸的破碎,但却还有些残余在我手中。我看也不看,直接一拳捣中西装男。 这一拳直接把西装男打的弯着腰跳起一米多高,落地之时,已经是跪地不起,面部扭曲,到吸冷气。 我一把抓起西装男的胳膊,直接用手中残余的物件猛然砸落! “咔嚓”一声,一种骨肉折裂的声音响起,西装男瞬间脸色煞白,闷哼一声,瘫软在地上。 我冷笑看他一眼,直接又是一脚盖了上去,瞬间晕倒在地。 而旁边的老农刚举起手中匕首,想刺向我,却见我扭头盯着他,心里不由的立时毛了起来,手中匕首掉落在地,面色转白,哀求道:“大哥,大哥,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对不起,请饶了我们。” 我冷冷的看着他,说道:“刚才我给过你们机会,你们错过了。” 接着一伸手别住他的胳膊,力量一吐,老农哀号,一条胳膊折断! 而我却慢慢向那跪在地上的平头男走去,那平头男努力吸了口气,伸出五指:“停,停,这位爷,可否商量一下,给个机会。” “我刚才不是没给你们机会,是你们没要。”话音落下,我直接一转身跃至身后的分头男那里,是刚才他说的要我从裆下钻过的。我记的很清楚。 “嘭”一膝盖把他干倒,然后“砰砰”两下,把他两条胳膊都打折! 痛的那分头男直接晕了过去。 我对他下手犹为重些,完全是因为他说要让我钻裤裆!这种人,最可恨! 此后,能站着的还有三个人,虽然手里也都拿着钢棍,但却一个个被我雷霆手段吓的浑身哆嗦。 我相信他们没有亲眼见过这么狠的角色。 我也不由的再次感慨,我有点下手狠了,真是有时侯分不清古代和现代。 眼看着那三个人也要遭秧,那平头男努力爬起来叫道:“这位爷,我们错了,如果非要都断胳膊,能否只断我一个的,把那三位兄弟的给免了,他们还小,是才出来跟着我混的,我马军,一定记您这个情,只要在古董圈里有用得着我马三的,我一定没二话,求您了。” 说着话,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这次跪,不是因为被打的,而是因为求我放过他的兄弟。 我看了他一眼,双眼有神,背脊挺立。 我不全信他完全是为了兄弟,但即便不是为了兄弟,而是为了在兄弟面前长面子,这招,也够有心机的。 算是个人物。 我问道:“你叫马军?” “对,爷,小的叫马军,人送外号,马三。但凡以后您有差遣,我马三绝无二话。”然后他又对其他三个弟兄说道:“你们,也给这位爷跪下。” 那三个小弟,本来就吓软了,现在听马三一说,也都没打哏,直接跪在地上。 我心想:算了,对方也都跪了,没必要赶尽杀绝。 其实我的气也消了,毕竟对西装男,老农和那个分头男我都下了重手。没个一百多天,他们的胳膊别想着用。 虽然我知道,对人要狠,下手就要不留情,否则他们还会加倍报复你的。不过,现在看来,效果也差不多了,应该是可以的了,相信他们不会再来找我的事了。 我说道:“马三儿,你记住,今天是你们主动惹的我,对他们下手,是你们咎由自取。” “爷,马三知道,也是马三儿糊涂,没有搞清楚您是条龙,所以错听了他们的,现在只求您能放我们一马,我马三儿感激不尽,这份人情,绝对记在心里,爷,我说的是真的人情,不是别的,只要是古董行里的事,我们还有些资源,只要您需要,绝无二话,而且我马三对天发誓,我们绝对不会再有报复的心理,否则让我双腿双手都断掉,请您放心。” 马三小心的说道,生怕说错话。 不过我不得不佩服这马三儿的心思清楚,他的话也说到我心里去了。 我点点头道:“行,有你这句话,这面子,我给你,你们走。” 我话音一落,马三大喜,忙起身叫那些没受伤的弟兄扶着那些被我打伤的弟兄,一起离开了小巷。 当他们突然要出去时,我突然叫道:“哎,那个……” 第一二七章 紫檀菩萨 “爷,马三知道,也是马三儿糊涂,没有搞清楚您是条龙,所以错听了他们的,现在只求您能放我们一马,我马三儿感激不尽,这份人情,绝对记在心里,爷,我说的是真的人情,不是别的,只要是古董行里的事,我们还有些资源,只要您需要,绝无二话,而且我马三对天发誓,我们绝对不会再有报复的心理,否则让我双腿双手都断掉,请您放心。” 马三小心的说道,生怕说错话。 不过我不得不佩服这马三儿的心思清楚,他的话也说到家我心里去了。 我点点头道:“行,有你这句话,这面子,我给你,你们走。” 我话音一落,马三大喜,忙起身叫那些没受伤的弟兄扶着那些被我打伤的弟兄,一起离开了小巷。 当他们突然要出去时,我突然叫道:“哎,那个……” 马三他们身子一滞,转过的脸比哭还难看:“爷,您不是又反悔了?” 我唉了口气道:“没有,你们赶紧去医院,先把骨头正好,否则晚了就正不好了。对了,要是缺医药费说一声,我给你们。” 其实我是想问他们要点钱来着,毕竟我现在和王大海身上就剩六块钱了,但总觉得现在张口给他们要钱,这性质就有点变了。所以临时改口说缺医药费我给。 我哪有钱给呀,不过是量他们也不会给我要。 果然,那马三很聪明,直接道:“不用不用,爷,我们有钱。对了,这还有点钱,算是孝敬您买烟抽,我给您放这了哈,身上带的不多,您见谅!”说完,赶紧给自已的弟兄使眼色,也不顾得疼了,兔子一样就窜走了。 看着马三丢在地上的一沓钱,怎么也有个千把块,我心里暗赞:这马三儿,还真是个人物,挺会办事的。我啥心思他都能知道。 但还是看着他们走出巷口后,我叫道:“哎,你们留钱干嘛,我不缺钱。拿走,我可不要。” 得,人走了,钱还是留下了。 这时我看了看晕倒的王大海,不由笑了,这货,还真不赖,晕倒也是把画抱的死死的。 觉得手中的东西碍事,刚想扔了,却发觉不对,定睛一看,手里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从岳小灵那里买过来的泥菩萨。 不过,现在这泥菩萨经过我刚才那一阵的挡打,已经支离破碎了。 想扔的时侯,却突然让我心头一震! 老天爷,今天真是走了运了哈。 没想到打架打出宝来了。 只见那个本是磕磕巴巴的泥菩萨,现在因碰撞脱了表层的泥,现在显露出内在的深色木料。 我的天,我心里暗喜。 那木色的青光夺舍而出,比之一开始被泥封住时显然光芒四射的多了。 我这刻才明白,原来能看到的青色光芒,正是来源于这里边的深色木料。 那木料竟也是一尊菩萨像。 不过这尊菩萨像比刚才的泥菩萨表层可精致多了。 只见观音大士的眉目眼鼻都清晰无比,表情饱满,眼眉如画,栩栩如生,宛若真人一般。而且隐有包浆,油性显的珠圆玉润的,显非凡品。而且服仕和配饰都很讲究,一看就是大师手笔。更重要的是那木料,显然不是一般的木料,虽没有浓烈的香气,但却有一股淡然不散的香气,与画卷里的香气虽然不同,但却一样让人清心明目。那木料密度极大,入手沉甸甸的,如果不是我眼力超常,很难看到细密如丝的牛尾纹路。我一眼就看出这木料是何品种了。 好宝贝! 我再次确认,那能发光色的,绝对是好东西。 这时侯刚晕过来的王大海却道:“什么情况?人怎么都走了?” 我喜道:“观音大士显灵了,把他们都吓走了!” “真的假的?咦,你这观音哪来的?怎么这么精致,而且,这木头……不会,我的老天,紫檀!” 王大海也不愧是历史系学生,还是有些基础的,不错,那观音像正是紫檀木料的,而且是老紫檀。 王大海激动的一轱辘爬起来了,也不问我那批人怎么去了,而是激动的抱着紫檀观音看个不停。 “啊呀,不错,是紫檀木,帝王木呀,看这色泽,这油性,这还是没有盘过的呢,绝对是老紫檀,至少六百年往上。勇呀,捡到宝了呀。”王大海激动的想流泪。 “别激动哈,跟你没关系,你不是说了吗,泥疙瘩是借我钱买的,跟你没关系,既然不是你的,你激动个啥劲呀。”我打趣王大海道。 “唉,看你说的,我不过是开开玩笑,还能真给你分你我?咱弟兄俩谁跟谁呀是不是哈,你的不就是我的,我的不就是你的吗,对不对勇,勇哥,亲哥。”王大海脸挤的都快不要脸了,一边说,一边凑我脸上,都快亲上了。 “滚滚,臭嘴,离远点。”我笑骂。 “好嘞,勇哥说离多远就离多远。”王大海一边抱着画卷,一边抱着观音像。那个美呀。 “哎对了,那帮人呢,怎么都没了?还有,这泥菩萨怎么就变成紫檀观音了?” 王大海一个一个问题,还没等我答,他又惊喜的跳了起来:“勇,这谁的钱呀,怎么掉地上了。” 那是马军放那里的钱。我笑道:“别人掉的,谁捡了是谁的呗。” “那不好?”王大海嘴里说着,但眼却离不了那钱了。 我笑着看王大海表演。 “要不,算咱借的?反正咱现在也没钱。”王大海对我说道。 “借也不合适哈,也不知道怎么还不是,唉,不行先收着,有人找了再说,万一被别人捡到了,就花了呢。”王大生海终于找了个说服自已的理由,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两手有东西也没耽误他捡钱。 “哇,一千八百块呢,不少呢。”王大海眉开眼笑的道。 接着又说道:“还是这观音大士显灵呀,又送木头又送钱的。真好。拜拜。”接着,王大海还真拜了拜。 不过他这一拜,却拜出个人来。 只见一个瘦瘦的,脸白白的,中等个头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缩着个头出来了。 把王大海吓一跳:“谁,你……你干嘛的?” 王大海说着往我身边退,小声对我说道:“完了,失主找上来了。” 我没有理王大海,而是冷眼盯着那小伙,如果他不是一脸笑容的话,我此刻已经出手了。 第一二八章 初遇吴星 不过他这一拜,却拜出个人来。 只见一个瘦瘦的,脸白白的,双眼灵活多动中等个头一个年轻男子缩着个头出来了。 把王大海吓一跳:“谁,你……你干嘛的?” 王大海说着往我身边退,小声对我说道:“完了,失主找上来了。” 我没有理王大海,而是冷眼盯着那小伙,如果他不是一脸笑容的话,我此刻已经出手了。 因为这位已经在墙角处停留有一会儿了。 我心想着是不是马三儿的人。 那人看我脸色不善,忙堆满笑容道:“大哥,两位大哥,别误会哈,我不是马三儿的人,我叫吴星,无门无派,只是古董行里一个通路的小角色哈。” 我没有说话,而是盯着他看。 吴星有点发毛道:“大哥,请你相信我,我只是刚才路过这里,看到了马三儿那一路人堵你们,本想报警来着,结果……哈哈,完全用不上哈。” 王大海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我却知道他看到了全过程,这小子算是挺机灵的,竟然没有让我留意,以我现在的六识能力,能避过我耳目的人,为数不多了。 我这时突然问道:“那你一直躲在那里想干什么?” 吴星一直在那里没有走,肯定有他的意图。我直接了当。 “大哥,没别的意思哈,我就是想和您交个朋友,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爱交朋友,特别是有本事的朋友。所以……”吴星一脸诚恳的说道。 “没兴趣。”我直接了当的说道。我不能说不信他,但对这种来路不明的人,我还是真没大兴趣。 “别呀大哥,我在这一片还是挺有名的,都叫我启明星,办事很利索的,而且,从不坏人事。”吴星努力争取道。我还没说话,吴星已经看到王大海手里的观音像了。 “哇,紫檀观音,这个值钱呀,哥,您看这样,给兄弟一个表现的机会,如果想出手,我帮您找买家,绝对价格公道。”吴星口齿伶俐的说道。 不过,他的话到触动了我。 我不置可否,王大海到是上心了:“你能帮我卖了?” “当然了,而且,还找识货的行家。”吴星一拍胸脯道。 “那,那,对你有什么利?”王大海问道,而且问道点子上了。 “这样哈,平时呢,我也介绍人卖货,也不瞒两位大哥,我赚点佣金,都是赚在明处,今天和两位大哥有缘,我可以不收佣金,只为交两位个朋友,您看这可以?”吴星脸带期盼的说道。 王大海看了看我,我想了想点了点头。 毕竟我们现在的确是缺钱。 吴星很机灵,见我点头,直接掏出电话,就开始拨通:“王大老板吗?我这里有个好货,……您要有兴趣,我就先让您过过目……放心,绝对好品相,老紫檀……哎哎,好的,劳烦您去我那小店一趟哈,我在那里恭侯大驾。” 看他的样子,还真有渠道。 他打完一个电话之后,朝我们笑笑,又拨通一个电话:“董总,您好,我这有一个老紫檀观音,刚才王老板非想要,不过呢,我不是和您关系好吗,怎么着也得问您一下意思不是……哎哎,这样,我拖些时间,您最好尽快来我那小店……对了,您可千万别说是我给您说的哈……看您客气的,自已人当然要想着自已人了,那好,待会儿见哈。” 我和王大海对视一眼,没想到吴星还真有一套,这话说的人情落了不说,还多个竞争对手。 接着吴星又打了两个电话,也是给两位老板打的,都是一听老紫檀,都是一个劲的儿让留住。 吴星一套神操作完毕后,一挂电话,对我们说道:“两位哥哥,这回已经约了四位老板,都是很有实力的,这下,准保价格不会低了,两位只管放心就好。” 我和王大海不得不佩服这吴星有一套,我笑着道:“行,要是能卖个好价,你的佣金是怎么收的,我给你付。” “别呀我的哥,我这次只为交两位这朋友,可不是为了佣金。只要您认我这朋友,我就赚大发了。” 看吴星这么机灵,想不认也不行呀。 吴星头前带路,我和王大海一路跟随,再次杀回了古董街。 拐了几拐,来到一个相对偏僻的小街,这虽然也算是古董街,但却是极背的地方。 吴星走到一家关着门的小店,直接掏出钥匙打开了店门,敢情这是他的店面,我一看,上写星月斋。 吴星一进店,就热情的招呼着我们坐,然后就去烧水,一边忙活还一边说道:“待会儿那几位爷来了,两位大哥不用多说,只管听我安排就行,保证让两们大哥的好货卖上好价。” 我观这吴星虽然人活泛,但却不像是很奸诈之人,到透着招人喜欢的一面,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我看了看他店里的摆设,到是有些古董摆件,但更多的却是石头。 王大海道:“你这店里怎么这么多石头呀?” 吴星一边忙活一边笑着道:“两位大哥,您没看出来吗,这石头可不是一般的石头。” “那是什么石头呀?” “赌石呀,有一些,还真是老坑的呢。”吴星道。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赌石呀?怎么都这么小呀?”王大海惊叹之余道。 “哥呀,大赌石那得多贵呀,我可买不起,就这些石头也不少钱呢,我这些年辛辛苦苦挣的钱,基本上都砸在这里了。”吴星说道。 我突然问道:“你赌石吗?” 吴星摇摇头道:“只卖不赌,那行当,不是我能来得了的,没有真本事,也是一刀穿麻布的事。” 我心想,这吴星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实还是挺有主见的一位哈。 吴星到上茶后,请我们坐下,聊了两句又突然问道:“对了,两位大哥中午吃过饭没?” 我和王大海对视一眼,我道:“也算吃过了。” 应该算是吃过了,但没吃饱是真的,这会儿,还真就饿了。 吴星真有眼力劲儿,都没再多问,直接操起电话打了个号码:“张老板呀,没关火的……正好,给我来六个拿手菜哈,我这来了两位贵客,做好了给直接回我店就行哈。” 挂了电话又说道:“两位哥,我没吃饭,权当陪我喝两盅哈。” “好,好好。”王大海咧着嘴点头不已到,他当然更饿了,巴不得呢。 我心里不由的佩服这吴星太会做人了,明明是请我们吃饭,还说是要我们陪他吃。 人才呀。 第一二九章 竞价紫檀菩萨 吴星真有眼力劲儿,都没再多问,直接操起电话打了个号码:“张老板呀,没关火的……正好,给我来六个拿手菜哈,我这来了两位贵客,做好了给直接回我店就行哈。” 挂了电话又说道:“两位哥,我没吃饭,权当陪我喝两盅哈。” “好,好好。”王大海咧着嘴笑着点头道。他当然更饿了,巴不得呢。 我心里不由的佩服这吴星太会做人了,明明是请我们吃饭,还说是要我们陪他吃。 人才呀。 接着吴星又从屋里取出个大木箱,看着很不错的一个木箱,往我们身边一放道:“两位哥,如果方便,就把那观音放这里边,等会儿人来了,好一下拿出来,也有得竞价,那样才能卖的高。” 这吴星心思不但敏锐还够细致。 那木箱的木质虽然不算是古董木,但也是上等的木材。装进去之后,立时显的视觉效果极佳,开价就低。 刚装好没一会儿,就听到有人来了。 “小吴,你的说的东西呢,快拿来让我看看。”人未到声先至。 只见一个胖胖的戴着金边眼镜的三十多岁的男子急冲冲的就进来了。 “哎呀,张老板呀,来来来,快请坐。” 吴星把他让在茶桌上,我和王大海顺势往边上让了让,应该就是买主之一。 那张老板显然是个急性子:“唉呀,还喝什么茶呀,快点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老檀木的。” “好好好,这就拿这就拿哈。”吴星嘴上说着,但手上却不着急。 “哎呀,你到是快点呀,非要急死我吗?”那张老板急的坐都坐不住,跟屁股上有火一样。 吴星道:“张老板,这可是上好的明前茶呀,您不尝一口?……对了,我有个新鲜事不知道您听说没有?”吴星一直找着话题,想缓住张老板。 不过张老板真是个急性子,非要看东西。 吴星本来还要找话题,我却示意吴星,让他取东西。 吴星不解我意,但却按我说的办了。和王大海一起把那木箱子抬到桌面上,吴星道:“张老板,您可别眨眼哈,我可开宝了。” “行了,别废话了,有这功夫,我都拿了东西走人了。” 张老板擦着汗道。 “拿了什么东西就走人呀,张二胖子,是不是又背着我淘私货了。”一个声音由外响起。 那叫张二胖子的张老板,眉头一皱道:“唉,我让你快点快点,你不快点,非得让董大胆来了,得,这东西不好取了。”张二胖子叹口气。 我刚才也是因为听到外边有脚步声,才示意吴星取箱子的。 吴星一边道歉一边迎人:“哎呀,董公子来了呀,欢迎欢迎。” “我刚才路过这街口,发现张二胖子的车在这里,一想这家伙就是背着我来淘好玩意了。怎么着,什么物件,让我也开开眼。”一个身材高挑消瘦,眼睛大而有神的长相颇为英俊的三十多岁男子进门道。 “你是尾巴呀,怎么我走哪里你就跟哪里呀?”张二胖子冷笑道。 “切,就你,又不是美女,值得我跟着你?”董公子冷笑一声回道。两个人看似相互讥讽,但能感觉得到两个人相交甚久。 两人正谈着,门外又接连进来几个人,吴星的小店里,立时显的拥挤了许多。 再进来的三个人,看穿着打扮也都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子,他们进来后,看到了张二胖子和那董公子,都寒暄了几句。 张二胖子指着吴星道:“你这小子,又耍滑头不是,请了这么多人来,想赚大的呀。” 吴星递上烟于那几位老板,笑着道:“这不是遇到难得一见的宝贝了,哈,我要是少见了您哪位,回头再见了面,能放过我?” 吴星如此一说,大家都觉得有面也被看重,齐声大笑。 我暗想这吴星别看身家一般,但能说会道又有眼力劲,应该也是比较会办事,看来人缘还是不错的。心中不由的对吴星又添了几分好感。 很快吴星就把话题引到正题上了,众人也都等的不耐烦了。 只见吴星把那箱子打开,珍而重之的放在桌上,正好在射灯照射之下,那紫檀观音更显宝相,妙相灵生。 众人本是话语不断,当观音相一出台之后,立时都哑了。 只见那几位都靠近桌子,仔细观看的同时,赞口不绝:“哎呀,真是好宝贝呀!” “嘿,这色泽,真的是老紫檀,准有八百年靠上。” “我看不止,得有一千年,看这包浆。” “恩,看这毛纹,这密度,真是够年头呀。” …… 吴星适时道:“各位都是行家,这也是我哥们机缘巧合才从别人家里淘出来的,据说已经传了好多代了,只可惜一直是包在泥土里的,外人眼里就是一个泥疙瘩,没人发现,也就是我哥们眼力好,才让这宝贝得见天日,今天,就看各位,谁能有幸成为它的新主人了。” 话音未落,一人就道:“我出十万!要了!” 说话之人不是别个,正是那第一位来的张二胖子,还真是个急性子。 “哎,别慌,我出十五万。”那董公子也不示弱,直接涨了五万。 “十六万。”另一位姓刘的老板也不甘示弱。 “十八万,我要了。”还有一位程老板也叫上了价。 “二十万,我要!”一个年岁最大的姓曹的老板最后开价,却是开的最高。 这五人,第一轮就把价格炒到了二十万。 但这并不是结尾,在吴星巧妙的引导下,价格再度上涨,由二十万直奔向三十万。 看的我和王大海心潮澎湃。没想到好心从岳小灵母亲处买个泥菩萨,竟然淘到宝了。 我和王大海一阵晕晕的,感觉多么的不真实。王大海靠在我耳边小声道:“战勇,你捏捏我。” 我把手照王大海腰间就是一捏,捏的王大海的脸都挤到一起了,但却异常高兴的道:“疼,是真的,是真的,这是卖的我们的东西,对。” “对,咱的,咱的。”我也忍不住激动的道。 虽着众人竞价,我俩激动,价格像火箭一样上升。 “五十五万!” “五十八万!” “六十万!” “六十八万!”最后董公子再度挑高价位。一下子跳高了八万。众人皆是一惊! 众人也都看出了董公子志在必得的架势了。 第一三零章 我把手照王大海腰间就是一捏,捏的王大海的脸都挤到一起了,但却异常高兴的道:“疼,是真的,是真的,这是卖的我们的东西,对。” “对,咱的,咱的。”我也忍不住激动的道。 虽然众人竞价,我俩激动,价格像火箭一样上升。 “五十五万!” “五十八万!” “六十万!” “六十八万!”最后董公子再度挑高价位。一下子挑高了八万。 众人也看出了董公子志在必得的架势了。 所以其他人也犹豫了,并非他们出不得更高的价,而是知道他们再出高价,也未必顶得住董公子的攻势。与其得不到,还得罪了董公子,并不划算。 众人想了想,也都放手了。 最后那紫檀观音算是以六十八万价格放给了董公子。 董公子很高兴,一抱拳道:“多谢各位弟兄照顾,我也是因为家母喜欢观音,正好家母近日生日,我也算是尽尽孝心,多谢各位成全,董某今晚设宴,晚上,大明宫一聚,还请在座的各位一定赏光哈。” 这董公子大气,知道那几位老板都没有故意抬高价格,也算是让他得了件喜欢的东西,所以,直接表示要请客,还了人情。 众人听董公子要买给自已母亲,也都释然,纷纷表示,晚上一定去。 那些老板没再多留,先后而去,到是张老板和董公子经吴星介绍我后,留了电话,还说希望以后有好货了优先介绍给他们。 他们肯定以为我和吴星一样,是专门淘件的老客儿了,不过我也没过多解释,说不准,以后还真有货需要他们买进呢。 众人离去后,就剩我、王大海和吴星三人。 我和王大海也非常高兴,王大海看着手机里的收款短信,激动的不能自抑,握着我的手,胖脸无风自颤道:“战勇,六十八万,六十八万呀!我们的……我们的……我的天呀,我这不是在做梦。” 我也是高兴,毕竟这是现实生活,不是在唐朝,唐朝再真实,总也感觉是梦,所以有些时侯做事,不同于现实。比如一掷千金的赌局,比如行事果决,比如勇过三关,比如杀人……很多我不敢做的事情,也都一股脑的做了。 而现在这六十八万不同,这冲击力太强了,把我顶的头晕晕的,但还好,我还能清醒的想清楚些事情。 “把那八万转给吴星。”我说道。 “啊!”吴星和王大海都是一惊。 王大海显然有点不情愿,但却没明说。其实要搁我以前,也是不舍得的,八万块钱呢,老多了。 但在唐朝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我真觉得这钱不是不重要,但如果能换来更有价值的,还是比留着钱好。 而吴星,显然是个人才。从我的感觉上,他不像是一般的掮客,他有他的眼光和睿智,还有他的能力,更重要的他有一定的资源。 这都是我所需要的,所以,我想交这个朋友。 吴星首先说道:“那个,勇哥,您别客气,我说过了,这钱我不要的,算是为了交您二位做个朋友。还有,实不相瞒,董公子那,还会给我点好处,我也没白做哈。” 王大海道:“董公子会给你多少?” 吴星说道:“今天是六十八万成交,按以往的惯例,怎么也少不了五千,董公子阔气,应该还会多点。”正说着,他的手机响了。 拿着一看,他笑了:“这不,来了,竟然给了一万元的整数。”接着他直接回了个电话,表示感谢。 王大海道:“这董公子干嘛的?出手够大方的。” “这董公子呀,名叫董晋,家里挺有背景的,有当官的有做生意的,他自已名下,也有好几个公司,其中就有房地产和珠宝行,挺有钱的一位,人虽然傲气点,但却大气,也按路来,不是飞扬跋扈那种人,口碑还是不错的。” 吴星的话我表示认同,今天能看得出来,那几位老板也都挺给他面子的,说明他的为人不错,当然,也不排除家里里势力强,背景厚。 我点点头又问道:“那个人都叫张二胖子的那位呢,他什么背景。” “他呀,也挺厉害的,和董晋是发小,两人关系不错,好像也是家里挺有背景的,主要做古董生意,还卖车,还搞着物流公司。人性子急,但也论事,人不错。”吴星介绍道。 看来吴星称自已是万事通如意星什么的,也不算错,各方面的事情,摸的门清。 我不顾吴星的阻挡,坚持让王大海把钱给吴星转了八万。 看似吴星没下本,一来一去,赚了九万元钱,但我知道,没有吴星,我们肯定卖不了这么多钱,所以,这钱,得给。 吴星看我挺坚决,也就没太矫情,毕竟我们一下子转了几十万,吴星也就收下了。也正在这时,门外送餐的到了。 我与王大海就和吴星一起喝开。 彼此谈天说地,聊的很是畅快。 这顿饭是吃的没一点压力,席间我们对吴星也有所了解,知道他父亲去的早,本来学习不错的他,也是考上了名牌大学,但因为自已妹妹也要上学,所以,他干脆不上了。自已打工挣钱,靠着头脑聪明会来事,还真让他折腾出一个小店来。当然,这其中的艰辛也是可想而知的,不过吴星为人挺乐观,并没有过多的诉说自已的辛酸史。 谈完吴星的一些事,吴星又问了我们的情况,我们如实说自已是在校大学生,吴星诧异的问道:“你们是学生?那勇哥?你那功夫是搁哪练的?怎么那么厉害,连道上混的马三儿,都服气您呀?” 我道:“那马三儿很厉害吗?” “嘿,很厉害吗?把那吗字去掉,您是不知道,古董行里,马三儿他们算是一派,虽然没有立马头,也没有什么实体,但他们……”吴星说道这里,特意站起来跑门外看了看,其实我能确定外边没人,但看吴星这么谨慎,也就没有多说,任他观看无人之后,才回来。 “就咱哥们自已关着门说话哈,他们呀,是什么活都干的,黑的白的,土上的土下的,那是什么活都敢接的。”吴星道。 “啊,他们还敢杀人呀?”王大海惊叫一声道。 “呃,那个,我到是不清楚,不过,真要是有人找他们,未必不敢干。”吴星道。 “你说的黑的白的我大概知道,但这土上的,土下的是指什么?”我问道。 “哈,这是咱这片的土话,这么说你就明白了,土上的呢,就是走村窜户,有遇到好宝贝,他们会想方设法去拿到手,而土下的呢,就是走阴路,倒土的,呃,也就是盗墓,现在流行一个词叫摸金。”吴星解释道。 “那他们那么厉害,不会再找我们麻烦?”王大海突然不无担心的道。 第一三一章 共商大计 “啊,他们还敢杀人呀?”王大海惊叫一声道。 “呃,那个,我到是不清楚,不过,真要是有人找他们,未必不敢干。”吴星道。 “你说的黑的白的我大概知道,但这土上的,土下的是指什么?”我问道。 “哈,这是咱这片的土话,这么说你就明白了,土上的呢,就是走村窜户,有遇到好宝贝,他们会想方设法却拿到手,而土下的呢,就是走阴路,倒土的,呃,也就是盗墓,现在流行一个词叫摸金。”吴星解释道。 “那他们那么厉害,不会再找我们麻烦?”王大海突然不无担心的道。 “不会,海哥放心,有勇哥在这,他们不敢,而且,那马三儿是他们那伙里功夫最高的,也是最讲信用的,他既然说了话,那应该是算数的。”说着吴星又看了看我。 我笑道:“你有什么话想说只管说,我们是朋友的。” 吴星见我看破他心思道:“勇哥,您给我说句实话,您真的是学生?” “我当然是学生呀。” “那您以前没干过别的?”吴星又问道。 “没有呀,就上学来着。” “哦,真是这样呀。”吴星一脸不解的说道。 “你看战勇像干什么?”王大海打趣道。 “我呀,哈,不怕两位哥笑话,我说实话,我看勇哥,像是个干这个的。”吴星用手比了比枪的样子。 “警察?”王大海道。 “唉,不是,警察也没他这么……那个。”吴星说道这里,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我笑着道:“都是朋友了,有话就直说。” “那我就直说了哈,勇哥,警察也没有您那么狠呀,要我看呀,您不是警察,而像是干杀手的!要不,就是黑道上金牌打手那种。”吴星道。 “噗” 吴星话一出口,王大海就喷酒了,继而捧腹大笑。 “哈哈……你说……战勇……哈哈……杀手……打手……还金牌的?”王大海笑个不停。 我则是微笑不语,只是对着诧异的吴星使了个眼色。吴星聪明异常,想是知道王大海对我的身手并不是太了解,所以也就装作是开玩笑,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接着我们又闲聊着别的话题,随意聊着聊着,吴星却问我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和王大海一愣。 “这以后,我们才刚大一,还没想过呢,顶多是毕业后找个稳定的工作呗。”王大海道。 我没有说什么,因为我也没太多想过这样的事情,好像离我挺远的。 “我觉得你们现在就应该想想了,大学四年,如果考研那时间更长,而你们现在的年龄,正是吸收最好,最有冲劲儿的年龄,如果非要这样等着毕业,那我觉的是最大的浪费。”吴星一边喝酒一边说道。 “哈,你说的不就是挣钱吗,我们也在想办法挣钱的,其实,今天就是战勇和我一起来找工作的。”王大海道。 “哦,是吗?具体怎么会事?”吴星好奇的问道。 王大海就把今天的事情讲了讲。 “哎呀,原来你们认识宝明斋的人呀,那可是我们市里有名的龙头古董大商了,既然你们有这层关系,那就是小弟刚才说错了哈。见笑见笑。”吴星说着话,眼睛里的光芒暗淡了许多,然后只是让我们喝酒,没再多说。 我与吴星喝了两盅后,突然问道:“吴星,我们虽然见面没有多久,但我却感觉你不同一般人,也把你当朋友,你如果有什么心里话,不妨说出来,我喜欢不藏事的朋友。” 其实这顿酒,我的话并不多,主要是观察吴星,发现他看问题很有见地,也比较务实,还很有想法,感觉非常不错。 更特别的是,我特意运功于目,观察了吴星,发现他的额头的火苗印记竟然异常明亮,不同一般人的那样,还隐有气色外放,这是我还没有见到的,所以结合着这几点,我很乐意和他交朋友,也想听他讲心里话。 吴星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真诚的说道:“既然勇哥这样问了,虽然说我们三个见面时间不长,但我今天也想掏心窝说说心里话。” 我点头赞许。 “是这样,我不太清楚你们的家世,反正呢,我这个人,家庭很一般,有个老母亲和一个妹妹,现在全靠我养活,虽然妹妹也很争气,我也算混的有点起色,能够满足日常的家用,但是,我不怕你俩笑话,我虽然能力一般,但也是个傲气的人,想凭自已闯出个明堂,也想着出人投地,让我母亲和妹妹过上更好的生活,我说的,是靠我自已。”吴星眼睛放射着光芒说道。 我和王大海看着他,都被他的志气和真诚有所打动,我敬了杯酒,示意他说下去。 “目前呢,我虽然开了个小店,但还远远不够,缺资金,缺人,缺眼光,可以说是个个都缺什么都缺,但我不甘心,我想努力奋斗,靠自已,靠自已的朋友,打开一片天。”吴星又猛喝下一杯酒道。 我和王大海由衷的再次敬他一杯酒,同时道:“吴哥,好志气,我们看好你。” 其实,吴星比我们年龄大,只不过他一直叫我们两个为哥哥,但现在听他讲了肺腑之言,我们也心里敬佩,所以也改称呼首次叫他哥。 “别别,两位大哥,你们可别叫我哥,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如果看的起,就还叫我兄弟,否则,就是看不起我。”吴星一脸真诚的道。 我们又相互谦让一番,最后还是吴星坚持叫我们哥,没办法,受了。 “吴哥,那我们一起创业呗。”王大海突然蹦出一句话。王大海也不傻,吴星叫他哥,他也称吴星叫吴哥。不过,他的一句话,却立时让我也动了心。 “哎呀,我的哥们哟,我其实呀,满心里就想着和你们一起创业呢,就是怕你们看不上我。”吴星一拍大腿道。 王大海一听这话,立时也兴奋道:“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呀,星哥,我看,咱们三个一起创业,我也不想为别人打工了,我们一起创业,自已当老板,赚多赚少都是咱自已的,多美呀。” 吴星又看看我,见我也是满面通红,点头同意的样子,他立刻高兴道:“我的好弟兄,说实在的,我还就缺你们这样的人,我这么说,资源,我还是有一些的,钱,缺,但不是主要的,我需要的是好兄弟,好帮手,如果你们乐意,我们就一起赚大钱,怎么样!”说着话,他激动的又起身拿起货架上的几个摆件和两块石头,如同现宝的一样对我们说道:“看见没,这都是我这些年收的最好的东西,压轴镇店的宝贝,虽然不一定值多少大钱,但,肯定亏不了。” 我看了看他拿的东西,民国时期的,有个笔筒,还有个花瓶,像是明朝的,再有就是一块玉,好似是古玉。那两块石头都是赌石。 第一三二章 三人合股 吴星又看看我,见我也是满面通红,点头同意的样子,他立刻高兴道:“我的好弟兄,说实在的,我还就缺你们这样的人,我这么说,资源,我还是有一些的,钱,缺,但不是主要的,我需要的是好兄弟,好帮手,如果你们乐意,我们就一起赚大钱,怎么样!”说着话,他激动的又起身拿起货架上的几个摆件和两块石头,如同现宝的一样对我们说道:“看见没,这都是我这些年收的最好的东西,压轴镇店的宝贝,虽然不一定值多少大钱,但,肯定亏不了。” 我看了看他拿的东西,民国时期的,有个笔筒,还有个花瓶,像是明朝的,再有就是一块玉,好似是古玉。那两块石头都是赌石。 我一时好奇,聚功于眼,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那个笔筒和花瓶并未见什么光色,而那块古玉,隐隐有些红血光丝,到是那两块赌石,发着淡淡的青光,虽然很弱,但却是有光色的。 我一时也搞不太清楚这些淡弱的光色都代表着什么,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吴星很兴奋的给我讲他那些镇店之宝的特征,纹路,花色,及玉的特点,还有毛石的特点。 能感觉出来,吴星在古董和赌石方面还是很下了番苦功研究的,很多知识点,都是讲述的很准确。用的还都是自已的语言,一看就是经验所得,特别是对毛石的研究,比一些书上写的技术特点还独道。 什么毛石颜色、绺子、变色、走光、打底这类毛石特征,都很详细。 听的我和王大海不住点头。 王大海道:“吴哥,没想到你这技术可以呀,知道那么多,对了,你平时也赌石吗?”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不能说不赌,但从不大赌,只是小打小闹的搞两把,价格高的毛石,我看的再准,再有把握,也不轻易下手。” 吴星说道。 “为什么?”王大海道。 “很简单,没钱。”吴星说完,我们三个对视一眼,都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吴星感慨道:“两们弟兄,你们是不清楚,这赌石风险太大了,就拿赌石界的四位封神人物东周南武西文北王,哪个也不敢说没有赌垮过的。所以,我这算什么,没技术,没资本,哪里敢大赌呀。” 我又问道:“吴哥,你说这两块毛石,里边有没有玉?” 吴星先笑笑道:“勇哥,你可别叫我哥,叫我阿星就好,这两块毛石呀,是我两年前去腾冲时,转了好几天,才看准的两块毛石,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里边肯定有货,否则我也不敢下手买进。但具体什么货色,我却是不敢把握。” “既然你那么有把握,为什么不切呀?”王大海道。 “唉,这是镇店之宝,我自已不敢切,而是把价格标的高高的,这样的话,有人买了我稳赚不赔,没人买了,等我有钱了,我就自已切!” 吴星的心思到也细密,我们三人又都畅快的笑了起来。 其实我很有一股冲动,想出钱让吴星把这两块看着不算很大的毛石切了,但想来吴星未必收我的钱,也就没好意思说出口。 但那种想一探光色究竟的想法,实在是挠的心里痒痒。 我又转到货架上,看了其它的石头,发现有光色的,还真不多,一堆石头里,就只有两三块光色,而且是非常微弱的那种。 我心里想着:是不是有光色的石头,就有玉呀? 这样想着,但终究是没开口说切石的事。 我没说话,王大海却说话了。 “星哥,咱合伙创业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说我们需要投多少钱?” 吴星又看看我,我点点头笑道:“大海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吴星一听这话,一拍大腿,高兴的道:“好!来,咱弟兄三个,一起喝一杯,喝了这杯酒,咱就是好弟兄,好合伙人。” 我们三人同时举杯,自此,三人合伙,成为定局。 随后,我们又兴奋的做了简单的分工,我和王大海因为要上学,所以,日常经营管理还是以吴星为主,我们主要负责在选货时一起选。 “现在呢,加上我原有的店,投了也有将近二十万。你们也不用过多的投资,只需要一人投上二十万就行。”吴星说道。 王大海看了我一眼,我犹豫了一下道:“你看这样,我们先投三十万先走着,然后我再想办法尽快凑个十万,把四十万的数凑齐,因为,我们卖的这些钱,还有一部分是要给卖我们货的人,我不想占她们太多便宜。” 我想把剩下的六十万中的一半给岳小灵,毕竟她们家里更缺钱,至于差的十万,我再想办法。 吴星对此到没有什么意见,还问了我买货的情况,听了之后说道:“勇哥,这是你为人好,其实呢,做古董行的生意,就是看眼光,对方既然同意出货,我们卖再高的价格,那也是我们眼光好,和他们没关系的,哈,我看呀,以后谈价的事情,还是交给我。” 吴星说的没错,其实我们买了岳小灵的东西,顶多再给她一万元钱就足了,根本不用再给她三十万,只不过我考虑着她家困难,以后也没什么人帮她们,只当是扶贫。 我这样的决定,其实也没有和王大海商量,但王大海揉了揉头,也没有再说什么。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我们直接把三十万转给吴星,还把那副画留在了吴星店里,吴星基本上都在店里住,他这里还有个大保险柜,到比我和王大海租房子放画的安全。 吴星因为喝的也差不多了,我就没和他细说那画的情况,只是叮嘱他一不能卖,二要看好。 吴星也承诺人在画在。 这顿酒喝的开心也大有收获,我和王大海在吴星店里喝到下午快五点了,我们才走,如果不是因为还要去阮佳舅舅的饭店,没准我们能再喝到晚上。 等出门,与吴星分别后,王大海突然说道:“勇呀,咱俩是不是有谁是天生穷命呀?怎么着刚到手的钱,又都跑了呢?” 我心中一动,想了想也是,合着我现在还是还不了舒莹的欠款,唉,也许我就是天生的穷命。 我道:“没准我是穷命,你比我好的多,最起码你还算是个股东,而我,还欠舒莹的钱没处凑钱呢。” “嘿,也是呀,让你这么一说,我心情立时又大好了哈,无债一身轻。不过,勇呀,我可以给你支个还钱的好招。肯定管用。”王大海高兴过后,一挤眼睛说道。 “恩?什么招,说来听听。” “以肉还债呀,肯定行!” “去你大爷的,你怎么不……”本来想回怼王大海,但话说了一半,感觉对舒莹不尊重,也就打住了。 “我当然想了,可人家看不上我,我哪有你帅,哪有你有才呀。”王大海神情低落的道。 “去你的,别想那么多了,快点打车。”我道。 “打车,哪来的钱呀。” “那不是还捡了一千多的嘛,怎的,想独吞呀。” “哈,是呀,咱有钱,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呢。” 第一三三章 饭店出事 “恩?什么招,说来听听。” “以肉还债呀,肯定行!” “去你大爷的,你怎么不……”本来想回怼王大海,但话说了一半,感觉对舒莹不尊重,也就打住了。 “我当然想了,可人家看不上我,我哪有你帅,哪有你有才呀。”王大海神情低落的道。 “去你的,别想那么多了,快点打车。”我道。 “打车,哪来的钱呀。” “那不是还捡了一千多的嘛,怎的,想独吞呀。” “哈,是呀,咱有钱,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呢。” 当晚,我们及时赶到阮佳舅舅的饭店。 “唉呀,战勇,你可来了,我还真怕你来不了呢,这已经好几桌订餐的了,点名要你的拿手菜,你也没个手机,联系不上你,真是让我心急。”阮佳舅舅道。我安了他的心,让他放心。 王大海小声对我道:“光急你没电话,怎么不给你整一个呀,旧的也算呀。” 我则说王大海道:“你胡说什么呀,人家这是个中小型饭店,给我开的工资也不算低了,已经给配了个摩托了,还要什么手机呀,没个够呀。” “好好好,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我不说就是。”王大海道。 “咦,大海,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没饭吃了,来这里噌饭呢?”阮佳和苏小红打趣说道。 王大海先打个饱嗝,一股酒气冲了出来,然后笑咪咪的道:“闻见没,52度的上好白酒,哥们我刚吃过饭,没事了,陪战勇来玩玩而已。你们,赶紧的,给我这客人到上热水。” “去,既然来了,别闲着,赶紧帮忙打扫卫生,擦桌子去。”阮佳不客气的道。 “我不要水了行不?” “不要水也得干活。” “那先让喝了水再干,酒喝多了,干的慌。”王大海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屁颠屁颠的干活去了。 看着厨房的菜单,我二话不说,就切菜并让配菜师配菜,一顿忙活,炒菜出锅。好评依然不断,有增无减。正当我忙活的差不多的时侯,突然听到厨房外,酒店内乱成一片。 本来不想出去,却见阮佳的弟弟小光突然跑了进来急冲冲的说道:“勇哥,你快出来,小红哥和大海哥让人打了。” 我心一沉,立时把手头的活撂了。直接跟着小光冲了出去。 只见酒店大门处,一帮人正围着王大海和苏小红打呢。 我一看不由的心中大怒,上去直接跺翻一个。 只见那人被我横里就跺了老远,砸倒两个同伴。 “哎嗬,还真有不怕死的,想当英雄不是?”一个卷毛男人带着坏笑道。 他身边围着七八个小弟模样的人,都大笑着。 我让小光把王大海和苏小红扶起来。 “都没大事?” “没……没,没大事。”王大海捂着肚子道。 “战勇,阮佳还在他们手里呢,你救她。”苏小红眼镜都给打掉了,脸也给打肿了,但却不说疼,张口先想到的是阮佳。 我小声问怎么回事,王大海说:“这帮人一来就盯着阮佳,先是语言调戏,又是动手动脚,又要让阮佳陪酒又摸阮佳,小红上去还没说什么,就给打了,然后我上去……没打过。” 我看着那个卷毛拧着阮佳的手,阮佳忍痛含着泪水挣扎着,一时间,我胸中怒火狂升,冷冷说道:“给你个机会,现在把她放开,我当这事没发生过。” “哈哈哈……这小子以为他是谁呀?黑道大哥吗?”对方十几个人叫嚣嘲笑着。 我吸了一口气,准备上前出手之时,突然一边的阮佳舅舅拦住道:“阿勇呀,不能动手呀,他们是这片有名的混混,我们惹不起的。” 舅舅的这话,更助长了对方的气焰,那帮人笑的更欢。卷毛还对着阮佳说着调戏的话,吓的阮佳惊慌失措。 阮佳舅妈也吓的不轻道:“那怎么办?报警?” “哼,我看你们谁敢报警,老头,看好你的人,如果敢有人报警,我立马把你店砸了!”对方一个平头凶狠的叫道。 吓的阮佳舅舅和舅妈也不敢报警。 “各位大哥,还请留个情面,放了……” 阮佳舅舅还没上去说句好话,“啪”就被抽了一巴掌,打的阮佳舅舅头发都耷拉下来了,我就要冲过去,却被阮佳舅舅死死拦住,急着道:“不行呀,惹不起的。” 由于阮佳舅舅死死抱着我,到让我干急没招。 这时苏小红突然从店里冲了出来,手里竟然持着一把菜刀。 “把阮佳给我放了,谁再敢动她一指头,我就砍了谁!”苏小红面色通红,眼睛都是赤红的,显然是动了真火。 我和王大海自打认识苏小红之后,就没见过这么冲动的样子,浑身颤抖着,没一丝以往怯懦柔弱的样子。 “别激动小红,这样不理智。”王大海劝道。 我则收紧身体,准备先把小红的刀下了。他这样太危险,不怕他伤到人,而是怕他伤到自已。 苏小红是个没拿过刀的人。 “老板,这就是你们店里的待客之道?怎么着,还准备拿刀砍了我们?我看你是真不想开店了不是。兄弟们,给我把他们店,砸了!” “啊,不,不,各位大哥,这位不是我店里的人,还请你们手下留情,真的和我们店没关系。”阮佳舅舅害怕自已的店被砸,竟然开口说出我们意料之外的话。 “哼,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我看着这都是你店里打工的呀。”那卷毛不依不饶道。 “真的不是,真的不是,他们也就是打个零工,从现在起,我把他们都辞了,和我们店没有一点关系。”阮佳舅舅道。 看阮佳舅舅这样说话,我打心底里泛起一股凉意。 看来到关键时刻,阮佳舅舅还是更看重自已的利益。不过,若说他错了?也没错! 这时不由的让我想起大唐年间的地痞混混了,铁斧帮还在时,也是这样欺行霸市,鱼肉百姓的。 那卷毛突然抓住阮佳头发,拽的阮佳脸都上扬着,看的我,苏小红,王大海心头都是怒火一片。 苏小红要不是被王大海抱住,真的会掂刀冲上前去。 我却是被阮佳舅舅死死拽住不撒手。 “那这个女孩子也和你们店没关系了?我不过是让她陪着喝个酒,交个朋友的事,怎么这么多孩子不懂事呀,你说这以后,你这饭店还怎么开呀?”那卷毛道。 阮佳舅妈这时拿了一卷钱,递给阮佳舅舅,阮佳舅舅赶紧拿着钱送到那卷毛那里,陪着笑道:“郑老大,还请您高抬贵手,放了这孩子,都是些不懂事的小孩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这帮孩子一般见识。这点小意思哈。”阮佳舅舅一边说着一边塞钱。 第一三四章 怒制卷毛 那卷毛突然抓住阮佳头发,拽的阮佳脸都上扬着,看的我,苏小红,王大海心头都是怒火一片。 苏小红要不是被王大海抱住,真的会掂刀冲上前去。 我却是被阮佳舅舅死死拽住不撒手。 “那这个女孩子也和你们店没关系了?我不过是让她陪着喝个酒,交个朋友的事,怎么这么多孩子不懂事呀,你说这以后,你这饭店还怎么开呀?”那卷毛道。 阮佳舅妈这时拿了一卷钱,递给阮佳舅舅,阮佳舅舅赶紧拿着钱送到那卷毛那里,陪着笑道:“郑老大,还请您高抬贵手,放了这孩子,都是些不懂事的小孩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这帮孩子一般见识。这点小意思哈。”阮佳舅舅一边说着一边塞钱。 没想到那卷毛“啪”一下把钱给打飞了,阮佳舅舅吓的到退了两步。 卷毛冷冷的道:“真以为我郑来缺你这两个钱?钱,爷有的是,今天不为别的,就为你能否给爷个面子,如果你给面子,这店我保证你生意红红火火,如果你不给面子,哼,以后,你就别想开这个店了。” “郑老大,您说,您的面子我肯定给的呀。”阮佳舅舅陪笑道。 “那就好说,这妞,刚才当着我弟兄的面扇了我一巴掌,让我这个当大哥的,怎么在弟兄们面前抬头呀,别说我郑来不给你指路,只要你让这妞陪我吃个饭,到个酒陪不是,也算交个朋友,那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阮佳舅舅面上极为显难,苏小红和阮佳的弟弟已经破口大骂:“去你妈的,要不要脸,还陪你吃饭到酒!” 卷毛冷笑一声道:“那就是不给面子了?”说着扭着阮佳的手臂往上一抬。我豁然大怒,挺身就要冲上去。 阮佳舅舅一边死拦着我一边忙道:“行行,郑老大,就在这店里,我让这丫头给您陪不是哈。” 说着话,阮佳舅舅就劝阮佳:“佳佳,你就给郑老大他们陪个酒,到个不是哈,他们不是坏人,也算给舅舅点面子,算是为舅舅着想哈,舅舅这也不容易不是。” 阮佳本来一直倔强着没有哭,这时听舅舅这样说,不由的流下眼泪。分明是没想到自已的舅舅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心中怒火再也压制不住。 我冷冷道:“姓郑的,你真是有活路不走,竟找死路。”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住了。均没想到我会这样说话。 阮佳舅舅还要拦我,我却冷冷的推开他道:“老板,从今日起,我们辞去这工作,以后再与此店没有瓜葛,所以,你也不要拦我,否则,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我眼神如寒潭冰水一样,冷冷看着阮佳舅舅,那股寒气悠然而生,吓的阮佳舅舅也不敢再碰我分毫。 我缓步走向那帮人,一边走一边道:“我刚才给过你们机会,可是你们,错过了,怪不得别人。” 那卷毛老大郑来看我一步步逼近,刚才还一副骄横的 样子,突然间有些慌乱,用眼一扫身边的平头和另一名壮汉,那两名手下随之而动,照着我就冲了过来,同时一个出拳一个出脚。 两人显然是惯于殴斗的好手,拳脚速度极快,角度也取得很准,特别是力量,呼呼生风,显然是极重。 在别人眼里,这两人的一拳一脚快如闪电。王大海和苏小红都惊叫起来。 “小心!” 然,在我眼里,他们两个的拳和脚如同慢放一般,而且是十六倍的慢速,我好整以暇的错步而进,只是一个侧身,轻松躲过两人的一拳一脚,同时两拳同时轰出。 “砰砰”的两声同时响起,再别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时,那两人已经被轰倒在地,直接如同烂泥一样糊在地上,叫都没叫就晕了过去。 卷毛郑来惊呼还未叫起,手臂只感觉一股剧痛传来,惊叫声中松手。 而阮佳已经被我救了出来。 我把阮佳放给身后的苏小红和王大海。 那卷毛只感觉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两名得力手下倒地,自已手中牢牢握着的女孩子没了。而且手臂还疼的不得了。 一股从未有的恐惧感从心头升起。 我直接抓着卷毛郑来的头发,撕着就往饭店拐口的冷僻巷子里走。 那里没有人。 卷毛还想反抗,让我一拳打在心窝,差点没有背过气去,直接瘫软的任我拉扯着往巷子里走。 卷毛郑来的手下仗着人多,叫骂着就朝着我的方向冲进巷子里去。 结果七八个人,一进去,就挨个叫痛,一个个倒地。 一共进来九个人,躺了九个,唯一站着的也就是我一个。 王大海和苏小红本来怕我吃亏,也要进来帮忙,却被我叫住,让他们拦在巷口挡着人不要进。 我顺手把苏小红的刀拿了去,到吓苏小红和王大海一大跳。 “勇,可别搞出人命来。”王大海小声惊叫道。 “没事,放心,你们守好路口就好。” 我转身走到卷毛身边,卷毛郑来不愧当老大的,虽然人倒在地上,还是显的很硬气:“小子,拿把刀吓唬大爷,明告诉你,大爷我不吃这套!哼,一个学生仔,还学人拿刀,我量你也不敢砍!” 我没有说话,而是笑着看着他。然后直接一举刀挥出 “靠,你真砍……”郑来见我出刀凌厉,直接吓的魂飞魄散。 “刷”一刀下去。 只见暗夜里黑呼呼的一物直接甩到地上。郑来直接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我又拿着刀背照着他脸上扇了一下。 “完了完了,我死了。”郑来惊呼而醒。 “哼,想死,早着呢,爷我还没玩够呢。”我冷哼一声道。 “啊,你把我头发削掉了,你大爷……”郑来一摸自已没死,但头发却没了,不由惊怒交集,刚想骂,却见我刀又再次挥起,马上收口。 这刻郑来再看我的眼光,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桀骜,而是变的惊慌胆怯。 我“啪”又是一刀。 直接一刀面打在他脸上。 薄刀面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感觉,疼的郑来惊叫再起。 “啪”又是一刀面,郑来的脸色再变,再疼再叫。 “啪啪啪”连续又是几个刀面,扇的郑来脸肿的跟个猪头一样。 “哥,别打了!有话说好吗?”见我一直不说话,郑来再也逞不了强了,那一刀狠似一刀的拍下去,已经打掉他数颗大牙了,这刻他再也不认为我是不敢动手的学生了。 第一三五章 暗巷扬威 我依旧没有说话,直接一刀插在他的大腿内侧,只见菜刀直挺挺的插入大腿。 立时鲜血直流,吓的郑来脸色煞白。 差点没有晕过去。 “完了完了……我的……”郑来惊声呼叫。 “别急,现在还没要你老二呢。”我冷笑道。我那一刀看似凶狠,其实还是很有分寸的,没插入大动脉,也没伤到他的老二,不过却是真真切切的贴着他的老二下去的,那股菜刀的凉意,让郑来有了错觉。 郑来一听老二没事,才稍稍放下心来,不过我的话却让他刚放下的心,再次提起来。 “不过,马上就该取你的老二了。”我笑着道。 郑来一阵头晕目眩,不由的求饶道:“大哥,不,大爷,是小的不长眼,没看出真神,我错了,您就放过我。” “我给你机会了,你错过了,本来是想放你走的,可是你对我朋友没礼貌呀,那,怪得谁呀。”我话音平静的一丝不颤,却震惊了郑来。 他深刻感觉到,我不是一般人,是能说的出做的到的。不由感觉全身发抖,对接下来的事情,充满了莫名的恐惧感。 “大爷,求你饶了我,我真错了,给我一次机会。” “刚才不是挺硬吗?继续硬呀?”我冷笑道,然后“啪”就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郑来一点反抗的心思都不敢再有。 “大爷,您消消火,我真的错了,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是高手,求您了,饶了我这次。”郑来求饶。 “我也想饶了你,可是我怕你再找事呀,我如果走了,你再来找我朋友或者店里的麻烦,虽然说我不在乎那店里的人,但毕竟店老板是我朋友的亲戚呀。” “您放心,我绝对不敢再找事,我算是看出来了,您不是一般人,您是混过大场面的人,我走了眼了,还请您饶了我这回,我绝对不敢再对嫂子或者嫂子的亲戚动手。”郑来求饶道。 他错以为阮佳是我的女朋友,不过我也不给他解释这些,毕竟他这样认为,应该是对阮佳有些好处的。 我眼光冷漠,像是看一个死人一样看着郑来。 这眼神,只曾在唐朝时出现过,在现代很少有。 郑来看着我的眼神,打心里发寒,他不清楚,我下一刻会怎么样。 其实我也不清楚。 如果是在古代,我根本不会和郑来这种人多说废话,直接一刀就取了他性命,这样,是最安全的办法。 但,这是现代都市,我无法真正下杀手,那现在却有点难办了。 我一伸手拔出那把菜刀,冷冷的对着郑来道:“起来,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郑来颤抖着起身,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他身后突然有一位小弟却不知好歹的叫道:“大哥,求他干嘛,我们人多,把他废了。” 我冷笑着看着那位,直接把手中菜刀扔向他身前,笑道:“哈,没想到还有个胆大的,来,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有种的,拿刀来废了我呀。” 那小弟身材粗壮,长相凶狠,脸上还有个刀疤,看面相,绝非善良之辈,狠狠的看了我眼后,真个捡起那把菜刀扑向我。 我貌似毫不在乎的任由他举刀砍来,就当那菜刀临身的一刻,我身子突然一矮,那人的刀“呼”一声劈空。 他蓦然心颤,正要叫不好时,突然感觉手一空,再看时,却发现手中菜刀已经没了。 他惊慌失措间忙大叫道:“弟兄们,上呀,我们人多,还怕打不过他一个吗?” 他不断后退着,又从一个人手里抢过一把砍刀,此刻,还真有两个人呼应着,另两人都从怀里掏出几寸长的砍刀来,三人直接奔着我就砍了过来。 小巷里无灯,昏暗一片,但在我眼里,却明亮清晰,我长笑一声道:“来的好!” 接着人随刀走,如鬼魅一般,径直在三人身边穿插而过。本是我在三人之前,但下一刻,我已经身在他们之后。 而那三人却都趴倒在地上,手中刀尽落于地上,三人都叫着疼,有捂手有捂脚的,特别是那个长相凶狠的刀疤脸更是凄惨,两只手臂都贴在地上抽搐着,抖动不停。 这一惨景吓破了所有人的胆量,剩下本还有几个蠢蠢欲动的人直接扔了刀,举起手来。 因为,他们都清楚的感觉到,我把那刀疤脸的两条手筋斩断! 当人清楚看到手筋被斩断的惨景时,所有胆量都直接崩溃了。 我立身于暗巷之间,表情没有人能看的到,身影在昏暗的灯光照射下,更显悠长,也透出一丝诡异,更让人心内胆寒。 当我扭头看向那卷毛时,我明显感觉到他的胆气也在一瞬间崩溃,直接跪卧在地。 “大……大哥……我错了……我错了,请饶……饶了我?求您了。”那卷毛颤抖着说道。 其他人也都静默,没有一人敢再抬头看我一眼。 我知道,我在他们心中,已经是杀神一般的存在。 他们也许都是经历过打打杀杀的人,但肯定没有面对过如此快的刀,又有如此狠的手段。 其实把那刀疤脸的头筋斩断,也不是我的初心,只是那刻看着刀疤脸一副凶狠相,外加出手狠毒,直接不留手砍的我面门要害,所以我心里第一个反映:绝不留手。 然后心到手到,仅是凭借一把普通菜刀就施展出龙刀里的游龙手。 只是两记轻轻粘连,刀锋过处,那刀疤脸的两条手筋已经被我削断。 剩下两个人也万幸我临时收手,只用刀背砍在他们的手腕和脚腕处,否则,断了手筋脚筋的不止是刀疤脸一个。 众人看不清我的面目,我装作无动于衷的样子,其实心里也有些不平静。 这样断人手筋的事情,在电影里见过,现实,却从未见过,这次,我却成了操刀人。 手段的确有些狠了。 我的不动声色,却让他们误以为我习以为常,是个惯于此种场面的狠角色。那份短暂的静默,让他们呼吸都困难。 终于,我声音有些嘶哑的道:“我希望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否则,他,就是你们的下场。滚!” 只是一句话,所有人都吓的慌不择路,那帮之前还在人前耀武扬威的混混,片刻之间狼狈逃窜的一个不剩。 我重重的吐了口气:是我哪里出了问题?怎么出手越来越狠了? 我心里疑惑着,细想起来,从第一次全真观外遇到那些坏蛋,以及旱冰场外放倒众人,还有今天对付马三和现在削了刀疤脸的手筋。 我的手段,足可以用的上狠毒来说了。 唉,希望不是哪出了问题。 第一三六章 兄弟受伤 终于,我声音有些嘶哑的道:“我希望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否则,他,就是你们的下场。滚!” 只是一句话,所有人都吓的慌不择路,那帮之前还在人前耀武扬威的混混,片刻之间狼狈逃窜的一个不剩。 我重重的吐了口气:是我哪里出了问题?怎么出手越来越狠了? 我心里疑惑着,细想起来,从第一次全真观外遇到那些坏蛋,以及旱冰场外放倒众人,还有今天对付马三和现在削了刀疤脸的手筋。 我的手段,足可以用的上狠毒来说了。 唉,希望不是哪出了问题。 出了门后,苏小红、王大海还有阮佳姐弟都紧张的等着我。 见我没事他们才放下心来。 “什么情况?那些人都走了吗?”王大海不无担心的问道。 “都走了,也谈妥了,他们以后应该不会再来了。”我说道。 “那样就太好了。”阮佳的弟弟高兴的说道。 我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这时阮佳的舅舅从饭店里也出来了:“没事战勇?” “没事,已经处理完了。” “那就好,那就好。”阮佳舅舅笑呵呵的说道。见我没说别的,又道:“那赶紧回店歇歇,你看今天这事整的。” “不了,叔,明天起,我就不来了,以后那帮人还找事,你让阮佳给我说就行,我来处理。”我突然说道。 “啊,阿勇,你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呢?”阮佳舅舅说道。 我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说这阵学习有些紧张,顾不上来店里学习,只是回店里换了衣服,直接出了门,扶着王大海和苏小红,他们多少都受了点伤,要去医院看一下才好。 好在阮佳舅舅的摩托车昨天晚上开过来没有开走,我直接把车钥匙放在了台上了。自此人财两清。 阮佳看着我们三人离去,转身给舅舅说了句什么,然后不顾舅舅阻拦,也跟着一起来了。 阮佳舅舅本想拦住我们,却被他老婆拉住。 “你别叫他了,给他的工资那么高,我们现在生意也起来了,他走了不正好吗?还能节约些成本。” “可是,他的厨艺好呀。” “这些天不是让小光和咱儿子都学得差不多了吗,还养着他干嘛呀?” “那样也不合适,人家战勇一点没藏私,该教的都教了,现在就这样让他走?有点说不过去?”阮佳舅舅还是有些心里过意不去的。 “那有什么呀,大不了,回头补给他一千块钱就行了,一个学生,补这些不算少了。再说了,他要在这,那帮人要是再找事,我们还开不开店了。” “唉,行,就按你说的办。回头我补他点钱算了。”阮佳舅舅叹口气说道。 其实我超强的耳力已经听到阮佳舅舅两口子的话,对他们对我用不用的心思,我没有过于失望,他们的选择并没有错,但阮佳舅舅对阮佳的态度让我失望,我看不得他为了钱,而放弃对阮佳的保护。 阮佳未说话,但从她的失神状态来看,也能看出个一二,虽然阮佳不是我的女朋友,但也是我的同学不是,再说,她是苏小红的心上人,而苏小红是我的弟兄,我不容忍我身边的人受欺负。 我们一起打车来到了医院,好在我们还有马三给的钱,否则还真没有现金来支付医药费。银行卡上的六十万,我们除了转给吴星的三十万外,另三十万已经算是岳小灵的钱了,所以,我和王大海还是个穷光蛋,不,我比王大海还穷,我还有欠舒莹的六万块钱没还呢,悲催呀。 现在的医院真是狠,马三儿留下的一千八百快,没做几项检查,就所剩无几了。也幸亏王大海和苏小红都是皮外伤,买点消炎药和治外伤的药就解决了。 也好在剩下的钱还够取药。 我们取完药正准备一起出医院的时侯,却迎面碰到一个穿病号服一瘸一拐走进来的病人。 “江涛?”我突然叫了一声。 “嘢,战勇?你们怎么在这里呀?这是怎么了?又打架了?”没想到那穿病号服的果真是康江涛。 我看到以往英俊无比的康江涛,现在却是一个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病号,心里顿时翻江倒海一般。 我一时语塞,半晌才有点嘶哑的嗓音道:“是那帮人把你打成这样的?” “唉,都过去了,我没什么事的。”康江涛不在乎的说道。 康江涛如果埋怨我几句我心里可能还舒服些,偏是他不在乎的样子,让我心里更内疚了。 “给我说,到底怎么回事?”我盯着康江涛说道。 “唉,真没什么事。” “你骗不了我,我已经听岳小灵说了。” “啊,你们怎么认识小灵师妹的?”康江涛诧异的道。 “你别管了,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执着的道。 “唉,行,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病房说。正好同屋的病人晚上不在,我们去那里。”康江涛见瞒不住就说道。 来到了康江涛所在的病房,果然晚上就他一个,另两个外伤病号都快好了,只是白天来输输液体,晚上就回家了。 我们一起听康江涛讲着情况。 原来在一个多月前,突然有人告康江涛,说他假扮警察,还打伤了人。校方也因此停了他的课,对他进行调查。也就在第二天,康江涛刚出校门,就被一伙人给堵上了,二话不说,上来就打,康江涛虽然功夫也不错,但对方有十几号人,而且有三四个人,明显是好手,康江涛没打过,就被狠狠的揍了一顿。 我趁康江涛不注意,看了他拍的片子,诊断结果显示,一处腿骨骨折,肋骨断了三根,胳膊和手腕也有轻微骨裂。 看到这么多伤,我心里怒火如岩浆一般喷发而出,手里本来握着一把木椅靠背也因我用力过猛直接崩断了。 不顾众人惊叫,我立时起身就往外冲。 “战勇,你干嘛去?” “我去找他去!”我胸中怒火难平,这刻真想找到那郭少去,看来上次没有断了他的手,实在是错误! 如果上次真给他来个狠的,现在康江涛未必就会吃这么大的亏。 他只所以敢再找事,还是因为没把他打怕! 我心里狂怒。 “你去哪找他?你知道他在哪里吗?”康江涛问道。 我一怔,确实,现在晚了,我去哪里郭少?大晚上的,难道我挨个街道去寻? 第一三七章 唐朝捕头 看到这么多伤,我心里怒火如岩浆一般喷发而出,手里本来握着一把木椅,靠背也因我用力过猛直接崩断了。 我立时起身就往外冲。 “战勇,你干嘛去?” “我去找他去!”我胸中怒火难平,这刻真想找到那郭少去,看来上次没有断了他的手,实在是错误! 如果上次真给他来个狠的,现在康江涛未必就会吃这么大的亏。 他只所以敢再找事,还是因为没把他打怕! 我心里狂怒。 “你去哪找他?你知道他在哪里吗?”康江涛问道。 我一怔,确实,现在晚了,我去哪里找郭少?大晚上的,难道我挨个街道去寻? 想到这里,我又退了回来,拍了拍康江涛的肩膀道:“兄弟,你让受连累了。” “看你说的,我们是兄弟,还分什么你我呀。也是我学艺不精,要有你那本事,未必就能吃亏。”缠满绷带的康江涛没有一丝怨言。这反而让我心里更难受。我心里暗下决心:姓郭的,我决不会轻易放过你! 我勉强笑道:“快快养好伤,养好了,我有些功夫传给你,正宗的古拳法,有一千多年历史呢。” “真的,你可不许骗我哈,这事我可是记心里了。”康江涛很认真的说道。 我点头许诺。决不对康江涛藏私,只要他能学,龙拳和隐龙刀法想学什么学什么。还有我招的那些拳师们的技艺,拿到当下,都是上乘的武学。 有了唐朝的比较,我才知道现代社会的武学流失有多严重。 古代是真有轻功和内功这一说的,黄巢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还有我招的那些拳师里,有些功夫,真可以说是绝技。不像现今社会上的什么大宗师,都是吹出来的。 因为太晚了,我让王大海和苏小红陪着阮佳先回学校了,我自已留在医院陪着康江涛。 他竟然没有陪护,连上个厕所都很坚难。 这家伙,性子也是真硬,给家里人只字未提。 当晚我和康江涛闲聊了很多,我俩性格相投,性趣爱好也都相近,都是比较喜武的那种。 康江涛自小在家里就学过基本功,还练过几年散打,功夫底子是真不错,据岳小灵说,他的枪法也是很厉害,被学校选为射击队的种子选手。 如果我没有梦入唐朝的经历,功夫是远不及他的,但也是我运气极佳,能够入了大唐,见识很多真正的古武绝学,更主要的是我学的那小人舞,使我受益匪浅,打了好底子。不单使我的六识远超常人,记忆力和悟性也是恐怖的存在,还有那种手脚的灵敏度,即便是我新入手的东西,也比上练了好多年的熟练。 特别是学的隐龙刀法和从神秘令牌上学得的龙拳,更是让我窥进上乘武学的殿堂。 而今我的眼界和感悟,绝对是超一流的存在。 自身功夫,在唐朝也许是三四流的品级,但在现代,我感觉,一般的所谓高手,都照我差远了。 有时真觉得自已像是从外星回到地球上的人,虽然比不上氦星人克拉克,拥有飞翔的能力和钢铁之躯,但我相信,以我现在的身手和日进千里的速度,决对是高手的存在。 不知不觉和康江涛聊到深夜,聊的最多也是武学上的知识,不经意间为他解决了很多武学上的困惑。在我们意犹未尽时,才发现,已经聊到了夜三点了。 怕他的身体健康出问题,我强行打住聊的兴致,一起睡觉。 当我躺在旁边的床上后,起初还琢磨着怎么找那郭少的事时,最后不知什么时侯,竟然也沉沉入睡了…… “勇哥儿,该起床了,管大哥都等半天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我迷迷糊糊的睁眼,心想这康江涛的声音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不对,是小燕子。 管大哥?哦,管忠民哥哥。 嘿,又回唐朝了。 对了,今天有什么事? 我一边起床一边想着,突然想起,今天应该是我和管忠民哥哥去县衙当捕头的时侯了。 一想起这,我立马起身。 一阵手忙脚乱的洗漱,拿了根油条就走。 临走时也没看到兰哥儿,想了想,还是不见他的好,省的再不让我去。 所以,就没和兰哥儿打招呼,径直跟着管大哥和被硬拉过来的邱大郎一起向县衙奔去。 一路上我到是问了管忠民和邱大郎,这干捕头有什么讲究没,管忠民也没说个所以然来,只是说好像有干捕头不能考状元的规定。 对于这一条,我只是稍微犹疑了一下,想着以我现在的恐怖记忆力,只要我能花个两三个月的时间,估计也能考取个功名啥的。但细想想,还是算了,自已一个现代人,真要考上个状元,再起什么蝴蝶效应了,万一哪天在史书上看到自已的名子和事迹,可咋整? 心里这样想着,不由的笑自己脸皮厚。 其实自来到唐朝,还真没想着金榜提名。只是想着一日三餐有着落,能看到弟弟妹妹们能吃饱吃好就心满意足了。 现在只所以同意曹县长的官身一许,也是出于保护自己家人的想法。这乱世里,我每日里如履薄冰,生怕家人出个什么事情。这世道太乱了,所以,我要想尽办法给弟弟妹妹多一份保障。 来到县衙,先拜会了一下曹县令和县丞两位大人,管忠民将早已准备好的礼物不显山露水的送了过去。两位大人笑纳,然后交待了几句,最后曹县令还说道:“好好干,你官身的事情,本官自会安排。” 离开两位大人后,我们又在那年轻师爷的带领下,来到了前衙。 路上,管忠民又特意将给那师爷备好的礼物奉上。并讲明,是和曹县长一样的礼物。那师爷看着乐呵呵的收下,但我却知道,他并不贪恋这些小便宜。 自昨晚看到那师爷可以轻身一跃至近两丈的县衙墙头,我就锁定此人,不简单! 我没想着能用这些小恩小惠就能收买到他,只不过是一个态度而已,只要他不盯着我们找事就目的达到。 当然,我知道他收下我们送的礼物也不是因为贪财,同样也是一种态度,让我们放心,他没有盯着我们不放的态度。 我和管大哥邱大哥在换衣房换上了衣服,均是一身暗绿色的衣服,服装上,我和管大哥和邱大哥的衣服基本上没有区别,只是胸前的印花鲜亮些,再有就是帽子,称幞头,我的更有形一些,他们的是包着头的。 原因是我的是捕头的服饰,他们两个虽然是副捕头,但却穿的是一般捕快的衣服。 衣服我们到没太在意,而当配给我们横刀时,却着实让我们高兴一番。 因为历代王朝里的兵器,当属唐朝的兵器最为优良,可以说是到达了巅峰。当然,大秦除外,因据传大秦时期的兵器着实锋利霸道,像诸葛连弩,神机弓,戮天钺,都是不世的神兵利器,只因在秦始皇在统一六国之后,先是坑书焚儒,接着又把很多沙场利器炼化,导致很多鬼斧神兵失传,治炼技术也失传。所以,自秦之后的历代王朝所用兵器,都不如唐朝的精良,可以说一般的军制配刀,个个都是材质优量,锋利无比。据传日本的只所以风靡全球,也是因为大唐时期的制刀术没有失传的缘故。 第一三八章 宋大捕头 因为历代王朝里的兵器,当属唐朝的兵器最为优良,可以说是到达了巅峰。当然,大秦除外,因据传大秦时期的兵器着实锋利霸道,像诸葛连弩,神机弓,戮天钺,都是不世的神兵利器,只因在秦始皇在统一六国之后,先是坑书焚儒,接着又把很多沙场利器炼化,导致很多鬼斧神兵失传,治炼技术也失传。所以,自秦之后的历代王朝所用兵器,都不如唐朝的精良,可以说一般的军制配刀,个个都是材质优量,锋利无比。据传日本的只所以风靡全球,也是因为大唐时期的制刀术没有失传的缘故。 发给我们的横刀,正是标准的制式刀具,用料材质,都是极佳的。 我抚摸着刀鞘,那凹凸的质感,随着手直入了心,轻轻一拔,寒光四溢,隐现杀气。那份厚重感,让我呼吸都有些急促。 邱大郎抚摸着横刀,一眨不眨的看着道:“刃七把三,宽三前二,护手一半,劈砍随心!果然是好刀。” 我摸着手里的横刀,细思量着邱大郎所说的行话。邱大郎的父亲是邱铁匠,邱铁匠的打铁本领是远近闻名的,他所打的菜刀都是锋利无比,厚重有质。而邱大郎所讲的,正是横刀的特点,用现在的计量单位来说,唐刀刃长78公分,把也长28公分,宽背,有质感,利于劈砍。 我一边想着一边轻轻挥舞了两下,立时空中响起了哨音。到让管忠民和邱大郎惊奇的看了看我。 “勇哥儿,你现在的刀法竟然进步这么快,只是随手挥出,已经到了破空有音的地步了?”邱大郎惊奇道。 我到不懂练刀还有破空有音一说,好奇的问道:“刀破空而响,不是很正常的吗?” 管忠民笑着也挥舞了两下,显是很用力,果然也出了声音,但却比我的声音多了些沉闷。 邱大郎也用力试了两下,与管忠民的刀声一样。 “勇哥,这刀声是能区分出用刀的高低的。你看我和忠民都是用足了力气,才出现沉闷的破空之声,嗡嗡的,而你只是随手挥舞出来,却是轻脆悦耳的,你别小看这声音的区别。我听阿大说了,这是境界的不同,所以说,你现在的刀法,已经远远超过我和忠民了。”邱大郎讲道。 一讲到刀法,邱大郎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思维细密,讲述的理论也高超不同以往。这当然和邱大郎爱武善刀有关的。 其实邱大郎讲的我不是不清楚,我心里也明白,来古代的这些时日,尤其近半年,我下的苦功不算小,再加上我的头脑和手脚反应能力又超于常人,还有那隐龙刀法和龙拳都是属巅峰武学,所以我在武技上的进步,可以说是日近千里,特别是刀法上,感觉一天一个境界,身体和刀之间,都有种渐渐相融的感觉。 刀与空气摩擦产生的声音不同,的确是代表着不同的境界,我挥舞的刀产生的响声是清脆的,那说明我的刀更快更直,没有多余的角度,减少风阻,直接划破了空气。 这种能力,看似简单,其实想达到更快更直的效果,如果换作一般人,每日里苦练上千刀也要用将近七八年的时间。它需要你在上万次的挥刀中,找到风速与空气之间契合的角度,还有刀自身的平衡感,只有这些因素都达到了极为精准的地步,刀与空气之间产生的摩擦才是最清脆的,也是最快的!一般人想达到这种地步,不吃到一定的苦,是琢磨不出来,就算琢磨出来也是练不出来的。 而我,却用了不到一年,就达到一般人将近十年的功夫。当然,这还应该得益于小人舞的修炼。 虽然我不明白脑子里的小人舞究竟是何物,但这于修心修脑一途,的确是功效非凡。我每日里都能清晰感觉到不同。 经过这半年的修练,我的六识感知力和手脚敏锐度,已经又达到了更高的恐怖程度。 还有,现在能看到很多不同的气和色,这些都是常人所看不到的,我不知道这是小人舞修练的成就,还是结合了龙拳所产生的效果,原因虽然不能确定,但结果,无疑是好的。 我想着这些,不由的又想到了隐龙刀,这段时间,我的隐龙刀法更是与日俱增,还有金链龙锤也使的得心应手,现在两丈开外的东西,我可以说是指哪打哪,一点不带偏的,而且那金链龙锤使出来可以说是神出鬼没,指东打西,让人防不胜防。特别龙锤远距离砸出,威力相当惊人!我曾经试过,多厚的石板,放在两丈开外,都被我轻易打碎,那精准度和力度,着实是吓人。 我经常打心里感谢邱大叔给了我这么多好宝贝。 那保甲不说,防御能力是绝佳。单这隐龙刀,远攻近打,绝对是利器,上好的奇门兵器,哪怕是遇到比我高的对手,我可以在拉远距离上占尽优势,可以说是高我一筹的对手,还真就未必能胜的了我。就算是高我一个品级的对手,我自保也是没问题的。 想到龙刀的好处,我不由的抽出龙刀和那横刀对比起来。 “邱大哥,你说这龙刀比这横刀怎样?” 邱大毫不犹豫的道:“横刀虽好,但却远远无法于这龙刀相比,这隐龙刀据我阿大说,是当世的珍品,以他识铁断刀数十年的经验,也拿不准这隐龙刀是什么材质怎么炼制而成的,只是知道,此刀好似有无穷的潜力,硬到无械可摧,锐到无盾可挡,绝对是当世少见的神器。” 邱大说到神器二字,让我不由心中一动,不错,这隐龙刀的确不是凡品,我自近期能看到光色之后,多次能从龙刀身上看到金光闪烁,而且光芒四射到一尺还多。这是我所见到物品中所没有见到过的。 所以,我确定,隐龙刀,绝非凡品,称之为神器,一点不假。 真想把龙刀和横刀对劈一下,真个试试到底谁更锋利,举起手,但又放弃了。 费那劲干嘛呀,都是自己的东西。 我们三人兴奋了一阵之后,都出了换衣间。 到了外边,却见大堂上竟然有两排衙役捕快都到了。足有十号人,在那师爷的暗示下,那帮衙役都拱手相拜道:“拜见宋捕头!” 不过,这声音有点无力和杂乱。 但饶是如此,还是让我老人家心里激动不已。 奶奶滴,我在唐朝也当官了! 呃,现在还是个小吏。那也不一样呀,好歹也相当于现在的刑警大队长呀。 而且,这大队长,权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可以说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众位太客气了……哈哈……” 到把众人吓了一跳。 我老脸一红,暗讽自已,太没有城府了,到让人见笑。 不见那师爷脸上都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不过,我却在那师爷笑过之后,莫名的感觉到一种轻松。 原来老觉得这师爷怎样都是假的,时时像是在注意着我,观察着我,而现在,好像没那么大的防备心理了。 第一三九章 熟悉地形 而且,这大队长,权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可以说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众位太客气了……哈哈……” 我笑的失了态,到把众人吓了一跳。 我老脸一红,暗讽自已,太没有城府了,到让人见笑。 不见那师爷脸上都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不过,我却在那师爷笑过之后,莫名的感觉到一种轻松。 原来老觉得这师爷怎样都是假的,时时像是在注意着我,观察着我,而现在,好像没那么大的防备心理了。 想到这里,我更开心了:“各位,百年修得同船渡,我们也是有缘能做同事一场哈,我宋某初来乍到,以后还要各位多多照顾,为了表达谢意,今晚,我请大家吃酒,一定不醉不归哈!” 这话一出,大家都是高兴万分,听有的人说道:“宋捕头,我们都听说您的厨艺是方圆百里数第一,多少达官贵人都排都排不上,不知道我们什么时侯有幸能尝尝您的手艺呀?” 我笑着拱手道:“只要大伙乐意,就在今晚!” 此一语,所有人都欢呼不已。 “可有肉吃?” “不但有肉,还管够,而且,还有酒喝。” “听说您做的有红烧肉一说,我们也是听说,不曾吃过,不知道今晚的肉,可有红烧肉?” “有,想吃什么,只管报上菜名,只要我会做的,管够!” 一阵互动,立马把关系拉近了许多,很多人都和我们之前认识,也不生份。 其实这帮捕头心地还是不错的,我们穷巷生活不好时,他们也没有狠着心的收税,很多事情对我们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以前对我们的好,现在虽然我侥幸做了捕头,他们的头儿,但这份情,我记着! 等那帮兄弟静下来后,管忠民和邱大郎又悄悄挨个给他们一人二两银子,说明是我的心意,算是见面礼。这见面礼可不算薄了,顶他们大半年工资呢。 这下,他们更是高兴的不得了。 我虽然损失了近二百两银子,二百两白银对我们平常百姓来说,可不算是小数目,但看到众人都对我笑脸相迎,一口一个宋捕头的,我心说:值了! 和大家碰面之后,师爷见没事就先撤了,我们则是由老人带着熟悉一下。 在一个年岁不小的洪班头的引领下,带我们熟悉了县衙的情况,从前衙到后衙,挨个窜了遍,人也识的差不多,管忠民和邱大郎也没闲着,见了人都是塞银子。人人也都是眉开眼笑的,宋捕头叫的那个欢实。 随着洪班头我把县衙转了个遍,最后又跑到牢狱里边。 这里边的狱卒我则是让管忠民和邱大郎一人送了五两银。 狱卒们得到我那么重的见面礼都是惊喜之外,略带惶恐,有好几个非要退还于我,我笑说他们的值守更是辛苦,所以,多些应该的。 洪班头也是得了重礼的人,因为他是班头,所以,管忠民哥哥给他的也是五两银。不过他看到我竟然给狱卒一人五两,还是有些莫明。 但老于江湖的洪班头并没有多说,只做不见。偶尔还帮着我说说好话,融洽一下气氛。 随着狱卒带领下,我首次进了唐朝大狱,看了下所谓的人间地狱。 这里的犯人,都是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蓬头垢面,一个个脸色发青,明显的营养不良,一看就是长期没有吃过饱饭了。 狱牢里昏暗无比,火把忽明忽暗,台阶都看不清楚,土地也是坑坑洼洼的。 不算大的牢狱,却关押了不少的人,足有好几百,有些牢房都是二三十个人一间,粗木栏内,人满为患,想有个好的活动空间都难,臭气熏天,一群人又吵又闹的,乱成一片,狱卒都是拿水火棍乱捅一气,才算安生。 越往里走,湿气越重,鞋子都湿了。我不仅纳闷道:“这怎么越走水越多呀。” 一直紧随的狱头叫许多,许多忙陪着笑脸道:“回宋捕头,这越往里呢,的确是越湿,因为,这里边是水牢,不是关押重犯,就是处罚犯错的犯人,所以,越往里走,水越多。宋捕头如果不想往里走,我们从这里折返就是。” 洪班头也劝说我,管忠民和邱大郎其实也对里边的水牢没太大兴趣。 但我不知道怎么着,非想着要看到尾才行。 所以,没有接受建议,执意要看。 众人不想背了我的意思。也就跟着往前走。 剩下的牢房里,人还真不算多,最多也就四个人在一起,多半都是两个人。 许狱头一边走着一边给我小声介绍着,这几个是抢劫杀人的,这几个是杀人越货的,还有这两个是绑票的…… 我一边听着一边走,从许狱头的声音渐小,可以看得出他对这些重刑犯也是有所顾忌的。 水牢的水越来越深,已经接近大腿根处了,牢房里的犯人也都是盘踞在床上,因为那里还好一些,只是活动空间就少了许多。 这样潮湿的环境里,不知道他们是怎样忍受的,我一边看着一边唏嘘不已,这古代的牢狱生活,真是不好受。 我们行走间都是尽力抬着大腿走,邱大郎不由的埋怨道:“勇哥儿,我们这刚换的衣服,现在都成湿的了,唉,你说我们来受这罪干嘛?” 我问道:“还有多远?” 许狱头道:“不远了,还有两三间牢房就到头了,不过,再往里,水就更深了。” 我对邱大郎道:“邱大哥,你和管大哥先回去等着,我往里再走走看。” 管忠民还埋怨邱大郎多嘴,想和我一起走,但却被邱大郎硬拉着走了。洪班头也是告了个罪,和他俩一起回了。 我不知水深水浅,生怕再栽到里边,所以运着气往前走。现在我体内已经明显能感觉到气的存在,当一运气后,身体立时轻松了许多,看着许狱头走着费劲,就让他也往回走,不要跟着我受罪了。 许狱头让了两次,见我真心是想让他回,也就没有再坚持,到是嘱咐我道:“宋捕头,再往前行是可以,但小的有句话要交待,往前到数第二间,有一人,独居,你千万不要和他多讲话,这人看着好面像,实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凶魔,本来上任县令就准备下个月将他问斩的,结果,县令大人先走了,到把他留下了。至今他的生死,无人问津。” 我点头称是,让许狱头先回了。 没走多远,果然见一个人独居一室,背对而坐,身体挺直,头发一丝不乱,衣服虽然也有湿,但却整整齐齐的,让人看着到像是个讲究的教书先生一般。 我不由的很是好奇,这是个什么样的人?真如许狱头所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凶魔吗? 第一四零章 可怜孩子 许狱头让了两次,见我真心是想让他回,也就没有再坚持,到是嘱咐我道:“宋捕头,再往前行是可以,但小的有句话要交待,往前到数第二间,有一人,独居,你千万不要和他多讲话,这人看着好面像,实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凶魔,本来上任县令就准备下个月将他问斩的,结果,县令大人先走了,到把他留下了。至今他的生死,无人问津。” 我点头称是,让许狱头先回了。 没走多远,果然见一个独居一室,背对而坐,身体挺直,头发一丝不乱,衣服虽然也有湿,但却整整齐齐的,让人看着到像是个看讲究的教书先生一般。 我不由的很是好奇,这是个什么样的人?真如许狱头所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凶魔吗? 我静立于牢狱之外,那人静卧于牢狱之内。 我们两个彼此静默良久,未曾有一人言语。 最后,我还是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往前走。 剩下最后一间牢房了,我本想着这里边应该是更凶恶的犯人才是。 当我走到最后牢房之时,却愕然发现,这里边,竟然是一个女囚犯。 前边也曾见过女囚犯,都是十几个在一个牢房,总不过两个牢房,这里没有什么男女分狱,远不如现代的那种讲究。 因为连个女狱卒都没有。 而这个牢房里,竟然是一个女囚犯? 不对,是两个。 我蓦然发现,那女囚犯身后,竟然还藏着一个小孩子。看到小孩子在如此黑暗潮湿的房间里,我胸中不由的升起怒火。 原因无它,这孩子不过是七八岁模样,如何犯罪?就算犯罪也应该从轻发落的,不但不从轻发落,竟然还关在关押重型犯的水牢里,这也太…… 唉,古代,真的是没法以法理来论,更不要说人情了。 我心里极度不畅,深深的呼了口气,我问道:“这女犯,你所犯何罪?” 那女犯看我问她,忙要从床上下来,要下到水里,我及时止住,她又在床上跪拜道:“禀大人,民女所犯杀人罪。” 我心一颤,看那女子虽然礼貌周全,但对其所犯杀人大罪,却没有丝毫凌乱之像,反而坦然承认。我心想,这女子,也必不是简单的女人。 所以,面上也有些不悦,吐气粗了些,那女子身后的小孩子竟然敏感异常,好似感觉到了我情绪上的变化,急忙抱着那女子,还想着保护于她。 那女子忙把那孩子揽在怀里,小声安慰道:“柔儿莫怕,乖,大人也就是问问,不碍事的。” 那孩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又钻到女人身后,但不久就又忍不住探出头来看了看我。 我只见那暗室水牢里,那孩子的眼睛如同一颗亮晶晶的黑宝石一般闪亮,还透着无比的天真和稚嫩。 只是那一个眼神,就把我给融化了。 我心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我势必要把这孩子救出来! 心里这样想着,我却不急,问道: “这女子,你所杀何人?” “回大人,民妇所杀是我夫家,还有两位小叔和公公。” “啊!”我不由到吸一口冷气。 这位女子看似长的文静,却如此歹毒,竟然把她老公一家都杀了。 真是最毒妇人心呀。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冷“哼”一声。 我这边冷哼未止,却听闻身后又一声冷哼。 初以为是水牢的回声,但又一听却不一样,后一声“哼”响如同一记铁锤一般,直接透过空气,钻入我的身体,砸在我的心脏之上。 我不由的心中一痛,好在体内气息及时一聚,护住了心脉。只是疼了那么一下,没有太大妨碍。 但饶是如此,却着实吓了我一大跳! 这是怎么回事?竟然靠一记“哼”声,就能伤人与无形? 这也太厉害了? 我不由惊惶。 潜心寻找那哼声来源,果然是刚才那一白衣男子的方向。 不过此刻那男子却紧接着一个诧异声音响起。 “咦,哈哈,有趣。” 我不知道那白衣男子说何事有趣,但我却心里惊的不敢多问。 别看我在现代,功夫不及古代的三分之一,但那种心态,颇有王者君临天下,睥睨一切的气势,毕竟现代都市里真正的高手太少了,只要我凭借龙拳和小人舞就够我笑傲江湖了。 但在古代,再借我一百个胆也不敢耍牛,那是要死人滴。 古代的牛人太多了,一个个厉害的,你都想像不到对方是如何出手的,你就已经死翘翘了。所以,我一直小心谨慎,还极力隐藏真正实力,以备关键时刻保命。 这刻那白衣男子的一记哼声,虽然没真要了我的命,但却把我吓的半条命没了。 因为他这是什么套路我完全不清楚呀。 怎么可能凭借声音就能伤人呢? 太牛叉了! 我这边想着,突然听那妇人身后的小孩一阵稚嫩大笑:“呵呵呵呵,岭南叔叔又玩戏法了,看把那大官吓一大跳。” 那妇人赶紧抱着自已的孩子,不让其说话。 我却不由惊奇,这孩子好敏锐,我如此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也没逃过他的感觉。 心下诧异间我问道:“你犯杀人罪,这孩子所犯何罪,怎么也跟着入这水牢?” 那女人还没回答,那临牢的白衣男子却笑道:“你这厮敢是初来乍道,这孩子是无罪的,她只是跟着她妈妈而已。” 我看了看周边的环境,没想到那女子竟让孩子跟着她在这里受罪。 我还没说出心中疑问,却听那男子又说道:“这孩子已经再无亲人,无良的丈夫及其家人都被杀了,亲娘又被关进牢房,所以,她只能跟着亲娘了。”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但却给予那人极其的尊重,我抱拳道:“感谢前辈解惑。” 这时觉得那孩子更可怜了,摸了摸身上还有些糖果吃食,因为穷巷里孩子多,我一般都在身上装些好吃的,以来哄弟弟妹妹开心,好在今天也还有,随取出,靠近牢房递于那女人道:“这个,给孩子吃。” 那给人感觉极其平静的女人犹豫了一下,终还是没有经的住诱惑,直接下了床,从我手中取了食物。 先是闻了闻,感觉没什么,才递给自已的孩子。 那孩子两眼放光,直接咬了一大口。然后兴奋的道:“娘,好吃,真甜,你也尝尝,这是我吃到最好吃的东西。” 我听孩子那样说,不由的心中发酸。 那是个小糖饼,俗称糖角子,也算是我发明的,用甘蔗榨出的糖,配以糯米制作而成,味道着实不错。不过这种吃食也极为简单,是我那些弟弟妹妹都快吃腻了的东西,却在这孩子处,评为最好吃的东西。 可怜孩子。 第一四一章 上官来到 那孩子两眼放光,直接咬了一大口。然后兴奋的道:“娘,好吃,真甜,你也尝尝,这是我吃到最好吃的东西。” 我听孩子那样说,不由的心中发酸。 那是个小糖饼,俗称糖角子,也算是我发明的,用甘蔗榨出的糖,配以糯米制作而成,味道着实不错。不过这种吃食也极为简单,是我那些弟弟妹妹都快吃腻了的东西,却在这孩子处,评为最好吃的东西。 可怜孩子。 我心中一软道:“孩子,你如果喜欢吃,回头哥哥经常给你带些来吃。” 那孩子开心的笑道:“真的吗?那太好了,不过,能给我妈妈也带些吃的吗?她都没吃饱过。” 这话说完,那女子忙呵斥住那孩子:“柔儿,不许乱说话。”然后又对我充满歉意的道:“大人莫怪,小孩子不懂事的。” 我笑道:“无妨。”说着又从怀里摸出来一些肉干,递了过去。 那女人本来犹豫,但看自已孩子特别想吃的样子,也就没再拒绝。缓缓过来取了那肉干。 那肉干不算小,足足四五斤,本是我备着和管大哥邱大哥一起吃的,这时却给了这女犯人。 那孩子接过自已娘亲递给他的肉干,咬了一大口,然后惊讶道:“哇,娘,真的很好吃耶。你快尝尝。” 我暗笑,能不好吃吗,我下了很多好料的,这在大唐来说,绝对算的上是绝品了,皇帝老儿都未必吃的到。 不,是肯定吃不到。 没人会做。 我笑看那孩子吃着,这时却听到旁边一阵叽里咕噜的响声,我猛然吓了一跳,赶紧运功,生怕再出什么意外。但不想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仔细一品,却是旁边那位的肚子在叫唤。 我不由暗笑,高手也有饿的时侯。 旁边那人不由的尴尬的笑了笑。 我也不便再多侍,只是和那孩子多聊了两句,得知她是一个女孩子,叫苗柔儿,才八岁多些。 我转身准备离去之时,却听到旁边那人突然问道:“那个……你刚才给她们吃的是什么?” 我不由暗笑哈,这高手也有好奇的时侯哈。 因为这话着实把他那一派高深莫测之像打的接了地气。 “秘制羊肉脯,加了二十八种上好香料,熬制而成,整个大唐,独一份。”我肯定的说道。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我刚走了两步,想了想又停住了,把身上仅剩下的一小块也拿了出来,对着那人说道:“我身上就剩下这么多了,前辈如果想吃,可以尝一下。” 看着那人没动,我想,高人就是高人,即便是饿的馋的,也能忍。 也罢,不吃正好,我们还能吃上两口。 当下就要重新装回怀里,却不想突然身前凭空多了一只手臂,伸手就把我手里那快肉给抢走了。 让我着实吓了一大跳。 再一看时,那人好像还在床上未动。 我惊的不得了,这里还有鬼吗? 只听那苗柔儿笑道:“哈哈,岭南叔叔又变戏法了。” 我惊魂未定间,只想快快离开这黑暗潮湿的地方,生怕哪里再多出一只手,把我拽着下去了。 正急着离开时,却听那人语言含混的说道:“恩恩,味道的确是绝佳,没想到我在大牢里,还能吃到这等上好美味,谢谢了。” 啊,果然是那人抢去的。 可是我看了看,他的床和我所处的木栏足有六米开外,怎么就一瞬间一来一回的?而且不见他身姿变幻呀。 瞬间转移? 难道他会特异功能? 要不就是轻功?这轻功可算是了不得呀,一点不比黄巢的差呀,没准这轻功还在黄巢之上呢。 我一时不敢确定,也不敢多问,只是想着先离开这里再说。 临走时,却听那人道:“我说这官,你叫什么名子?以后如果再来。可否再带些吃食,多带点,不白吃哈。” 我一边走一边道:“小子宋战勇,如果有时间,还会再来的。再见了前辈。” 说完已是急匆匆的离开了。 等出得牢狱大门,见得天日,我心里才算安生了些。 这泥妈,也太吓人了。 一晃六七米,而且还是来回的,怎么做到的? 这人如果真是功夫的话,那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要真是轻功,不知道能否传给我?唉,要是我能练成这轻功,上房揭瓦,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心里正臆想着时,却听管忠民疑惑的问道:“勇哥儿,你可是出了什么事?怎么看表情怪怪的?” 邱大哥更吓人的道:“不是被水鬼把魂给捉走了?” 我大笑,说没事,然后又对许狱头道:“这大牢里的人都归谁管?” 许狱头“噗嗤”一笑道:“回大人,本是应该县尉大人管的,但现在县尉一职空缺,理应由您管才是。” 我心中一喜,还真是我管,那还真要摸摸那叫岭南的底。 当下我对许狱头安排了一下,让他把这里犯人的档案都交给我,让我好好看看。 刚交待完,却听人说,曹县令交待我去议事。 上官有命,我第一天上任,当然不敢怠慢,领着管忠民和邱大哥急匆匆就赶了过去。 路上见多了许多官差,好像并不是县衙里的人,只是我们都是初来,也分不清楚哪个是哪个。 刚到后堂议事庭,就看到曹县令和县丞大人,还有那白师爷在里边跪着。而大堂之上,正有一人身穿官衣端坐于上,威严无比,一丝笑容也没有。 我正想退去时,却见县丞大人跪着给我摆了摆手,意思是让我也跪着。 我心里郁闷,这大唐什么都好,就是跪的多,屁大点的官,都得跪着见。 没办法,我摸着个边角的地方,就跪了下来。 只听那堂上的官员冷哼一声道:“曹县令,我虽然知道你们也是刚上任不久,但不要给本官讲这些个道理,这和止命安排的事情,没有什么关系,你一天为父母官,就要全心全意的帮着解决问题,这次事,没什么道理可讲,如果处理不好,只有……” 那官员再次冷哼一声,道出两字:“罢官!” 我感觉曹县令的汗都下来了,因为他后背在我眼瞅着的情况下,瞬间变湿。 心道,什么事呀,这么严重,动不动就要罢官的。 第一四二章 蝗灾 那官没说太多,放下话之后,先去后边休息了,搞的曹县令心里忐忑不安的。那官明显是高于曹县令的,对县里的人,并没有正眼得看,连曹县令说陪着都没让,只是说了句好好办好你的事情就行了。 曹县令没有办法,送完上官,就赶紧回到大堂,唉声叹气不止,示意县丞和白师爷一起商议。我在大堂门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忙施礼请示,曹县令伸手让我进去,我身后的邱大哥也要跟着进去,却被管大哥拉住,两人站在门口,守着门未进。 我不由暗赞管大哥心细,因为他们的级别还未到能和县令县丞大人一同共座商议的地步。 我看着曹县令面色阴沉,县丞大人也是低着头不说话,包括那白师爷也是一副皱着眉头的样子,我不由暗自纳闷,这是怎么着了? 但他们不说我也不敢问,也就跟着一起皱着眉一副发愁状。 半晌,却听曹县令说道:“这件事,你们怎么看?”县丞和那师爷都摇了摇头 县丞大人说道:“我看,咱不如悬赏请能人,我们这几个人,就是急死也解决不了呀,这可是大唐上下都没有解决的问题呀。” 那白师爷也点头道:“不错,这种事情,由来已久,都是看天,观今年这光景,我看,祸害不能小了,可是,多少 年了,也没见天下有什么能人可以把这事解决掉。” 显然是无没有办法。 我纳闷:难道又是有了什么棘手的案件?让他们都束手无策了?不会让我现在就要破大案?我可是一点经验都没有的呀。 我不由心里一紧,赶紧又坐低了些。 曹县令气愤道:“你们说,怎么才能让这些害虫全部灭绝,如果可以,我真想生吞了他们!” 嚯,看来还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堆,不会是黄巢大哥的事又犯了。 我心里一惊,不由的把身体又缩了缩。 偏这时,却听曹县令转首问我道:“战勇,你可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一楞,这,我都不知道什么情况,怎么有办法呀。古代都是这样安排下属工作的吗?我也不会算呀。 我苦笑道:“大人,能否告知小的是什么事吗?” 曹县令一听我这话,不由的笑道:“唉,你看,这事,把本官都给气糊涂了,真是,来来,你看一下,这是上方传来的令文。” 说着,把一个卷轴给了我。 好在我这大半年的古文底子已经非常可以了,断文识字的事还算难不到我。我打开慢慢看着, 一看之下,心中大定,原来并不是什么黄巢的事情,而是天下食粮的天敌——蝗虫! 上令文写道:今年已有多地发生蝗灾,眼看大灾之年已成,希望各县能想尽办法解决问题,否则的话,上至州道府下至上下县的官员,都要受责罚。 偏是蝗灾年年有,而却无人能够解决。 在现代我就清楚,在古代,蝗虫的危害之大,几乎使全天下的百姓都失去了粮食,每到收种之年,必然有蝗虫侵袭,把快要收的粮食啃食的所剩无几,然后就是灾年,百姓生灵涂炭。 没想到今天还真让我遇见了。 感觉这事可笑,我不由的一笑。 没想到这一举动,却让他们三个人楞了。 “战勇,你可是有好办法解决蝗灾?”曹县令高兴的问道。 县丞大人和那白师爷也是满眼期待的看着我。 我尴尬的一笑道:“这个蝗灾嘛……”我拉着长音道。 把三个人的头都引的长长的。 “也不是不能解决。” 我一语定音。 三人大喜,都激动的拉着我道:“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快快说来。” 我忙道:“各位大人,切莫先急,容我好好想想再一一讲来。” 那三人到也是明事理的人,都知道这蝗灾不是一下子就能解决的,见我既然有了办法,也都不急于我一下子就说出来。 三人请我坐于座上,曹县令忙命下人上茶,县丞大人亲自为我上水,白师爷为我斟茶。 这份待遇,还是很少见的。 不过,我可不敢安然就座如同老大爷似的。 正当我思虑周全后,想说之时,那曹县令已然忍不住道:“战勇,只要你能把这个问题解决了,我立刻上表为你求下县尉一职,而且,还要有大大的封赏。” 哦,还有这样的好事,看来如果解决了这个问题,根本不用再等个一年半载的了。想出口的办法,我又先闸住了,没准,还有更大的好处呢,我可要等上一等。 见我不说话,县丞也说道:“兄弟,只要你能解决蝗灾,本官这位置给你也没有问题的。” 这当然是县丞大人说说而已,我忙道:“不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只要能解决了蝗灾的问题,我这位置都可以给你,更何况县丞的位置了。”曹县令急着道。 不过他说完,县丞大人的脸色马上一紧。 我心知,县丞大人自已说那是个态度,而县令大人说,那县丞大人能不紧张吗? 我笑着道:“曹大人,使不得,使不得,能为大人分忧,正是小的职责所在,理所应当的事情,不是为了求官的。” 曹大人和县丞大人都夸我明事理,不过我突然又问道:“不知大人解决这问题想出多少银子?” 此话一出,三人脸色怪怪的。 估计三人想:原来这位不是为了求官,而是为了求财。 我立时知道他们的心思,忙道:“各位大人不要误会,小的是有办法,但想大面积的解决这些问题,不是我一个人出力出钱就能解决的。我的确是需要一定的银两才能解决。而且,我保证,为此事,我可以捐钱捐物,不计酬劳。” 这话一出,三位大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大一样了。 伸明大义,仗义疏财! 他们脸上写的尽是这些。 我心里暗笑:“解决问题是解决问题,但让我全捐了,我是不干,最好,还能捞些才是。” 曹县令大气的道:“只要是县衙里有的财和物,你只要能解决,全数归你所用!如果不够,本官再来想办法。” “对对,我们一起想办法,只要能解决问题。” 我心里想着,这就好办了,于是我站起身道:“如果大人真的能这样做,我敢保证一点,小的虽然不能把蝗虫灭的一个不剩,但却可以调集所有全城的人,像摸金一样捉蝗虫。” 第一四三章 灭蝗献策 曹县令大气的道:“只要是县衙里有的财和物,你只要能解决,全数归你所用!如果不够,本官再来想办法。” “对对,我们一起想办法,只要能解决问题。” 我心里想着,这就好办了,于是我站起身道:“如果大人真的能这样做,我敢保证一点,小的虽然不能把蝗虫灭的一个不剩,但却可以调集所有全城的人,像摸金一样捉蝗虫。” 一说这话,曹大人等三人有些泄劲了,我正不明所以时,县丞大人叹气道:“唉,战勇呀,你还是年轻,这蝗虫虽然是举国的大事,但却不可能使得动每个人都去出力捉它们的,我们一年一年,没少下令,赏金也是有的,但那蝗虫来去如风,众若厚云。就是想逮也逮不到的。” 我笑道:“也许是逮不到,但如果是收的话,肯定会收到。” “收?怎么收?”三人问道。 “当然是用钱收了,只要曹大人下令收蝗虫,一斤一文,百斤百文,肯定会有人送过来的。”我说道。 三人想了想道:“这样用钱收,当然是会有人收的,但是,我们收这么多,怎么处理呀?总不能都放在县衙里,那样的话,县衙都成什么了?再说了,隔些时间,也都要臭的。不成不成,这办法不成。” 我不急不缓的道:“大人们只管放心,只要大人下令收,我就能保证处理掉,不过,最好还是求大人给我拨些房子用,好做存放的地方。” 曹县令想了想道:“你真的能够处理掉?” 我保证道:“一点问题都没有。” “不知道宋捕头想怎么处理呢?”白师爷突然问道。 “白师爷问的好哈。”我笑道。 不过,还没等我说完,那白师爷却是一楞,对我抱了抱拳道:“宋捕头不敢如此称呼,你我年龄相若,不可不可……”我忙省悟是我对他师爷的称号,这时,根本没有师爷的称呼,所以他不明白我为什么叫他师爷。 我的哥呀,你想多了。 我忙道:“白先生客气了。”也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继续道:“至于怎么处理,其实很简单的。就一个字,吃!” “噗噗”刚喝了口水的曹县令和县丞大人齐齐喷了。 “你你……”曹大人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战勇呀,那东西怎么能吃的,有没有毒都不知道。而且,就是吃,也得能吃的下才行呀。”县丞大人道。 我笑道:“大人,不瞒您说,我曾有一位老师父,厨艺是非常精湛的,他曾经传授于我炸蝗的厨艺,我能保证味道绝佳,远比各位大人现在吃过的名菜都香都好吃。而且,我还要告诉大人,这飞蝗虽然是害虫,但却是个营养极为丰富的好东西,蛋白质含量很高的,对人体有很大益处,不但味道鲜美,吃了的人,还会延年益寿的。” “蛋什么白?”三人不解。 “哈,就是那个……对身体特好,有助健康,延年益寿的意思。” “哦,竟然有这样的好处?你可不许欺瞒本官呀。” “大人,若说别的,我还不敢保证,单这吃一项,我还真不害怕,绝对敢保证。”我信誓旦旦的说道。 三人想了想我的出身,也都点了点头。 半晌,曹县令又说道:“光靠这收就可以吗?那蝗虫可是会飞的东西,不好捉的呀。” “大人,光靠收只是给大家一个吸引,只是其中一个方法,但也是至关重要的一个,毕竟人多力量大嘛,只要能调动全县的积极性,那就场惶灾就能打胜。收飞蝗的命令一下,我还有三个办法,需要解决,只要这三个办法能实施,这蝗灾,必然能够解决。” 曹县令开心不已,忙道:“哪三个办法,速速说来。” 我笑着道:“只要大人下令……”待我长篇大论有条有款的一说,曹县令立时笑容满面,大声道:“众人听令。” 我和县丞及那白先生都是立时正声答应。 “本县命令,治蝗灾一事,交由宋捕头全权负责,任何人不得违逆,但凡让我知道谁敢阻拦或者阳奉阴违,定罚不饶。”看众人点头,他又着重一句道:“我可是丑话说头里了,只要是这事因为哪个人办不成了,上边撤我的官,我就先撤他的职!” 这话说的可是够份量,大家忙点头不已。 我则是一边点头一边想着怎么借着此事,让自已的利益最大化。 心里想着,首先得要几间房子,然后,怎么能把收蝗虫的钱由县里出了,然后再由我把蝗虫给处理了,炸了卖了,还能大赚一笔。除此外,是否还能再扩大些什么…… 想着这样的事情,不由的开心的想笑。 正美着呢,突然听曹县令道:“战勇,今晚这上官可得罪不得,送礼也不要,好在还算答应吃饭,这顿饭至关重要,由你来主厨。” 得,当了捕头也没逃出当厨子的命,这悲催的。 心里不情愿,但嘴上却笑着道:“为大人尽点绵薄之力,是卑职的荣幸,应该的,应该的。” 这马屁拍的曹县令脸上都开了花,他拍了拍我肩膀笑着道:“恩,战勇,好好干,只要这灾情能解了,我立马兑现你的官身。” 当晚,兰院酒楼之上,最好的庭院,皎白月光照下,餐桌之上,曹县令,郑县丞,白先生陪着三位男子用餐。 因是晚上,众人并未穿官服,那三名男子,显然身份高于县衙众人,居中一位,相貌,一张国字脸,不苟言笑,言语不多,却气势不凡,正是白天在大堂下令之人,左首一人身材相对瘦弱一些,白面清须,淡然而处,紧随其座,右首一人却是相像威武,身体强健,肩膀宽厚,身材粗壮,显然是个武官什么的,再往下首才是曹县令,三人显然身份也是高了一等的。 这三人坐在首位,面无笑容,神情淡然。不过,在菜品上来之后,那三人的面色还是有所缓解的。 “曹县令,没想到濮州竟然还有这样上好的佳肴,味道竟然如此独特哈。”那居中而坐的上官说道。 “回长史大人,别看濮州身处三道之边,地方偏僻,但于吃这一项,放眼大唐,还真没有太多能胜过此处的,长史大人如果不信,可以一起慢慢品尝,方知下官所说是否为虚。”曹县令有些高兴的说道。 这些菜品都是出自我老人家的手艺,我在大唐算是首创了炒菜这一菜系,绝对是蝎子拉屎独一份,舍我其谁呀。 那两位被称做长史和另两位官员闻声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接着我又安排人上了一盘菜,上之时,管忠民哥哥还问道:“真的上呀,这样行吗?” 我心里其实也有些犯嘀咕,但最后还是大着胆子道:“上,不管其它了。” 管忠民点了点头,端着盘子上去了。 我看邱大哥在旁边没事干,就问道:“衙里的那些弟兄们都安排妥当了?” 第一四四章 餐桌论蝗 “回长史大人,别看濮州身处三道之边,地方偏僻,但于吃这一项,放眼大唐,还真没有太多能胜过此处的,长史大人如果不信,可以一起慢慢品尝,方知下官所说是否为虚。”曹县令有些高兴的说道。 这些菜品都是出自我老人家的手艺,我在大唐算是首创了炒菜这一菜系,绝对是蝎子拉屎独一份,舍我其谁呀。 那位被称做长史和另两位官员闻声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接着我又安排人上了一盘菜,上之时,管忠民哥哥还问道:“真的上呀,这样行吗?” 我心里其实也有些犯嘀咕,但最后还是大着胆子道:“上,不管其它了。” 管忠民点了点头,端着盘子上去了。 我看邱大哥在旁边没事干,就问道:“衙里的那些弟兄们都安排妥当了?” 本来说的是今晚就安排县衙里那帮捕快一起吃饭,但上边来大官了,我还得在这里做菜,所以没办法好好招待我他们了,但我也没让他们失望,把他们能来的人也都安排到了兰院的酒楼里,酒菜管够。 邱大哥笑道:“那帮弟兄怎么会有意见呀,现在肯定都已经喝高兴了,有酒有肉,还管够,哪个还会有意见。” 我看邱大也是满心想去的样子,就道:“那这样,邱大哥,你想去就去那里,陪着点弟兄们,我和管大哥在这边招呼这些官,那边你去招呼好就行。” “这样行吗?你们应付的来吗?”邱大嘴上说,但已经开始收拾衣服了,我知道他的性格是喜欢和弟兄们在一起胡吃海喝,不像管大哥为人谨慎懂得隐忍,也就没有留他,邱大哥高兴的去了。 这时就听管大哥急急进来道:“快,快勇哥儿,你穿好衣服,那边的官吃了那个菜,非要叫你,你赶紧去。” 我心一提,莫不是出了什么叉子? 赶紧整了整衣服,就出去了。 只见曹县令一桌人正一边吃一边笑,曹县令见我来之后忙招呼我过来道:“来来来,宋捕头,快来见过众位大人。” 我看见众人不像是不开心的样子,心里稍安。 我一边听着曹县令的介绍一边要做着样子大礼参拜,却听那居中的大官说道:“现在是吃饭时间,不用见礼。我问你,这些菜可是你做的?” “回大人,正是小的做的。”我低头哈腰的道。心里暗想着这命呀,给人做了吃的,还得赔着笑脸伺候着。 “哈,手艺不错呀,对了,我来的路上就听不少人说,这濮州成有一位宋家二郎,做的一手好菜,独创了炒菜一系,可谓远近闻名,手艺超绝。不知这宋家二郎和你是什么关系?”那大官问道。 话音一落,曹县令及本县的官就笑了。 “回大人,那宋二郎正是小的。外边是瞎传的,当不得真,没有那么神奇。” “哦,小伙子,不简单呀,竟然又当捕头又会做菜的。”那官员笑着道。 我心里却“呼”的一声荡了起来,坏了,不知道这唐朝有没有当捕头不让做菜的讲究,我别是犯了什么律法呀。忙解释道:“大人恕罪,小的不懂我这当捕头的能否下厨,只是想着大人们来了,就想着为大人们做两个可口的小菜,也能让缓解一下大人们奔波的劳累,如有哪里不合规矩,还请见谅。” 那三位官员见我说话恭谨得体,都是感觉诧异。那位居中而坐的长史大人笑道:“不妨碍,不妨碍。有劳你的苦心了,本官想问一下,你这些菜都是什么名子。” 刚才经曹县令介绍说这位长史大人,名叫刘本昌,我忙道:“回禀刘大人,这些菜分别是清江鱼,蚂蚁上树,老母鸡抗枪,霸王别姬……” 一通介绍,都带着典故,让这三位官员不但吃的开心,听的也开心,立时气氛热烈了许多。 这三位分别是长史刘本昌,司马周寻,还有一位武将振威校尉李洪刚。 三人见我语言风趣,十分讨人喜欢,都纷纷邀我入座,与我举杯共饮。我也不敢隐藏酒力,杯来酒干,喝的也是十分开心。 正交谈论盏时,就听那司马大人周寻问道:“宋捕头,这最后一道菜叫金甲飞将的,到是很好吃,外焦里嫩,入口极香,而且回味悠长,不知这是什么菜。” 该来的终算来了。 我先没有回答周寻大人的话,而是反问道:“不知道长史大人和李将军吃着怎么样?” 另两位大人一边笑着一边又特意夹着那菜夸赞道:“不错,不错,这个菜还真是有生以来吃到最好吃的一道菜。” 见他们都夸好吃,我心下说道:这就好办。 我起身一个躬身礼,等众人止住后又道:“小的斗胆问一句,请问这次众位大人安排的蝗灾一事,众位大人可愿意奉献自已的力量?” 这话使得那三位大人面色立时有了不同,曹县令还有县丞大人见我在这个场合问起这事,吓的汗都下来了,不知道我在这当口又要出什么妖娥子。 那长史大人刘本昌面色顿时冷漠了些,好像是不太适应我如此问话。不过也没有特别不高兴,只是淡淡的道:“这是为国为民的大事好事,我等当然会倾尽全力而为,否则,就不会在这季节里来回奔波劳碌了。” 我再次抱拳施礼,表示领导辛苦了。 这时那司马大人问道:“宋捕头,你所说的奉献所指何事呀?” 我心里一乐,真是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我接着话茬道:“回大人,小的就是想问,如果大人们为了解蝗灾一事,可愿意献身品尝这些菜品?” 这话说的在坐的人一楞,都不知道我说的解蝗灾和吃佳肴有什么关系。 众人正疑惑间,突然一人起身作呕,不过他还没有离开,早在一旁伺侯着的管忠民哥哥已经送过去盆子了。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先生。 我心道:这家伙反应就是快,绝对的聪明人。 桌上的校尉还笑那白先生道:“看来白兄弟定是吃宋捕头的好菜吃的腻了多了,竟然哈哈……” 其他人也是笑,只有曹县令和县丞大人面色隐隐不安。 那司马大人周寻接着我的话道:“这个,宋捕头,本官还是不明白,你说的解决灾情,和你这一桌子好菜有什么关系,对了,你现在还没说清楚,这菜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呢。” 我笑道:“回周大人的话,这菜呢,的确是好东西,它本身是一活物,日行百里,而且含有很高的营养,蛋白质含量……” “哇哇……”刚说到蛋白两个字,又有俩人抓着管忠民准备好的盆子吐了。 不是别个,正是曹县令和县丞两位大人。 因为他们听到了蛋白二字。 第一四五章 吃蝗惊变 我笑道:“回周大人的话,这菜呢,的确是好东西,它本身是一活物,日行百里,而且含有很高的营养,蛋白质含量……” “哇哇……”刚说到蛋白两个字,又有俩人抓着管忠民准备好的盆子吐了。 不是别个,正是曹县令和县丞两位大人。 因为他们听到了蛋白二字。 他们两个已经确认,他们所吃的是飞蝗。 长史等三位官员看着县令和县丞大人都呕吐,不由的面色怪异,他两个还到罢了,只是面上诧异之色而已,但那位振威校尉李洪刚却出人意料的大喝一声道:“不好,菜里有毒!” 说着拔刀就奔我砍了过来。 我心里这个气呀! 你大爷的,哪个菜有毒来着! 只听“咣”一声,振威校尉那一刀直接砍下,却被管忠民哥哥拔出的匕首挡住,分毫未尽。 而我却视两把凶刃于前无睹,笑容依旧。 李洪刚校尉见长刀被阻,手腕一抖,又是接连三刀,但每刀都被管忠民的匕首挡住。 “当当当”三声响。火花四溅,却徒劳无功。 那校尉的刀不可谓不快,但管忠民哥哥的匕首更快。 封的李洪刚校尉的长刀直接退回。 不过,管忠民哥哥却没有丝毫进攻的意思。 我见那李校尉的刀势渐收,才笑道:“忠民哥哥,退。” 管忠民一语未出,立时后退于我身后,好似没有动过一般。 这时,曹县令大呼:“误会误会,没有毒菜没有毒的。” 长史和司马两位大人也都惊魂初定下,回了神。 “各位大人,切莫惊慌,菜没有问题的,没有毒的。只是我们的肠胃不好而已,菜是没有问题的。”曹县令解释道。 那李校尉见我们没有反常举动,也意识到他反应过激了,忙收了刀,却朝管忠民一伸大拇指道:“好功夫!” 管忠民一抱拳道:“大人过奖。”然后继续静立于后。 长史大人道:“到底怎么回事?这菜是有什么问题吗?” “这菜是没毒,有没有问题……战勇,你说。”曹县令想了想不知道如何说,忙把这事又推给了我。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夹了一大筷子,吃了之后道:“我吃的味道是很不错,不知道各位大人吃着怎样?” 那长史和司马大人犹豫之后道:“味是不错,就是不知道是何物。” “蝗虫!”我吐出两个字。 “哇……” 长史大人,司马大人,连带着身材强壮的校尉大人直接开吐。 曹县令一边安抚,一边埋怨于我道:“你你……怎么不说一声,就上这菜呀。” 那司马大人好容易吐完,一拍桌子大怒道:“宋家子,你好大胆,你可知罪!” 我抬起头道:“司马大人,请问小的何罪?” “呃……”那司马大人周寻想了想道:“你你,竟然欺瞒上官,还不认罪!” 我笑道:“各位大人,你们事前没有问起,我自然不存在欺瞒大人,怎么认罪?” “大胆,说什么营养丰富,吃了蛋能变白,还不是欺瞒?” 哪就把蛋变白了呀,我差点笑喷,但还是强忍住不敢笑。 我道:“大人,小子说的一字不差,这飞蝗吃了的确是对身体极好,并无一点欺瞒。” “……” 众人无语。 最后那长史大人唉口气道:“你呀,这东西怎么能吃呢?” 我解释道:“回大人,我们家乡的人,是人人都吃的,而且个个身体强健,气足血满,都是和这东西有关系的,吃了之后,没有任何不好的。” 说着话,我又夹了几口吃了起来,还让管忠民也夹着吃了两口,我两人都是一副吃的很香的样子。 “这……这……真的能吃?” 这话我没直接回答,而是继续又吃了几大口,吃的满中嘴流油的时侯才说道:“百万家乡父老都以此为食,年年吃,没有任何问题的。只是……” 我一顿,众人惊问:“只是什么?” “只是胆小的才不敢吃,我想大人们肯定都是胆大有识之人,怎么会不敢吃呀。” 众人无语。 刘洪刚校尉过了会儿说道:“这味道,的确是不错。” 长史大人和司马大人也没有完全否认。 我继续道:“各位大人,这个东西不但味道好,而且对人身体是极好的,你看看我们的这身体,一年四季没有病患,家里的孩子也都是强健无比,都是因为吃了它的缘故。而且,只要我们都敢吃它,那,飞蝗不但不是灾难,还是天降祥瑞呀。那么多飞蝗,能养活多少灾民,能喂饱多少无饭可吃的百姓呀?” 长史大人听了我的话后,沉默了半晌之后,竟然坐下,重拾起筷子,夹了一个飞蝗在众人侧目的表情下,送到嘴里。 然后嚼了半天,展颜道:“好吃,果真好吃!” 接着又对我说道:“来来,宋家子,你叫什么?给我讲一讲,你有什么方法,能把这飞蝗的灾情解了,还能使它成为我们的盘中餐?” 我暗赞这长史大人不愧是大官,思维灵活,能想的清楚。同时心里也算真正的放下心来。 刚才看着这几个官发怒的样子,不害怕才是假的。 我坐在那里,一边吃一边讲,把对曹县令讲过的治理蝗灾一事的方法策略又完善了之后讲了起来,听得长史和司马大人连连称赞,大喜不已。 最后两人竟然一同举杯敬我。 到让我诚惶诚恐的说道:“不敢当不敢当,怎敢有劳两位大人敬我呢。” 长史大人激动的道:“这飞蝗之灾由来以久,从未有人治理得当,我们这次下来,其实也是不抱希望,但今天听了你的一席话,我顿时感觉,可行,可行呀!所以,这杯酒必须敬你,代我们河南道的千万百姓敬你!” 那司马大人也道:“理当如此,理当如此。” 接着看曹县令都在一旁坐着,又道:“曹县令,你这是领导有方呀,濮州县城里,人材济济呀。” 这时那校尉也拍着管忠民的肩膀道:“不但如此,而且是卧虎藏龙呀!” 他这话暗指管忠民哥哥的功夫了得。 其实他刚才拼了几刀之后,已经心知管大哥的功夫,理应在他之上,做为武者,更欣赏比他厉害的人。所以,对管忠民哥哥也是大加赞赏。 第一四六章 义救重犯 接着看曹县令都在一旁坐着,又道:“曹县令,你这是领导有方呀,濮州县城里,人材济济呀。” 这时那校尉也拍着管忠民的肩膀道:“不但如此,而且是卧虎藏龙呀!” 他这话暗指管忠民哥哥的功夫了得。 其实他刚才拼了几刀之后,已经心知管大哥的功夫,理应在他之上,做为武者,更欣赏比他厉害的人。所以,对管忠民哥哥也是大加赞赏。 接下来的时光是快乐的,我不但取得了曹县长的支持,还取得了长史大人的支持,长史乃州长史,相当于现在的市长,老大的官了。所以,我很是开心。 管忠民哥哥也是不错,让那振威校尉很是喜欢,竟然直言不讳的开口要人,想让管大哥跟着他去,立马能给封个九品的武官,不过管忠民哥哥还是婉言拒绝了,说明是要跟着我,我走哪里他就跟哪里。 我还生怕那校尉生气,但不想那校尉竟然挑起大拇指道:“有情有义,我李某人就佩服这样的兄弟!你这弟兄,我交了,如果以后,谁敢欺负你,你就报哥哥我的名号,我一定不放过他!”说着话,还看着曹县令和县丞,把他们两个吓的都不敢与校尉对视。 如果不是长史大人阻拦,那李校尉非要当场拉着管忠民哥哥结拜不可。 司马大人也是很高兴,他对我兰院的桌椅很感兴趣,包括桌上的转盘,在唐朝,圆桌还不算太多,转盘更是没有,还有我设计的风格独特的椅子,不但舒服而且还别致,让司马周寻大人很是惊奇,我当即就许给他们每人给他们送两套。这下让三位大人笑的嘴都合不拢,都夸我会办事。 当夜,晚宴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 但第二天,就是我苦命生活的开始了,我一边下发收蝗令,该令不但有赏,还有罚,只要是县城的人,不论官职大小,身份怎样,都要上交五十斤以上的飞蝗,如果不交者,处罚白银五十两,能交者,赏白银。 此令一下,全城百姓全部动了起来,小门小户则是自已下地捕捉,大富之家,则是让所有的仆人下去捉飞蝗,就连快刀帮的帮众也都下地捕捉了。 此为一令。 二令,全城养鸭的百姓,都要将鸭子赶到城边捉飞蝗。同样是有赏有罚,赶鸭去的人有赏,隐藏的人要罚。 三令,分别在县城交界处,麦田周边搭上了巨大的天网,上有密密麻麻的沾连物,保证飞蝗来了就跑不了。 同时还在高处烧起篝火,特别是晚上,利用篝火吸引飞蝗自投罗网。 这三令一下,全城动员,虽然大家都劳累,有些怨言,但都知道这是关系全城百姓的好事,所以,都是真心赞成的,因为这么多年吃蝗虫的苦吃的太多了。百姓们也是饿怕了,这次既然有人出了不同主意,大家都抱着希望。 三令一颁布之后,我第一步是要房子,曹县令二话没说,直接给我拨了二十间大房,虽然地方偏远一些,临近县城边上,但好歹也是房子不是,连房子带院子,足有好几十亩地,让我很是高兴了一番。这都是白赚的呀。 而我的第二步,却是要人,不但把穷巷里信的过的三十几个兄弟都拉进了捕快的行列外,还从大牢里要出了五个人。 这五个人,有三个是穷巷里的邻居们的家人,都没犯什么大罪,而且我了解过都是些个苦命人,身上有把子力气,不甘受欺负,与城里的富户打了仗,而被判伤人入狱。 而另两名则是重犯,一个是杀了自己夫家的女人,另一个就是不知道是会轻功还是戏法叫岭南的人。 这两个人本来与我是没有关系的人,但却有空空门的何飞托管忠民向我求情,让我想办法,把那个叫岭南的男子救出来。因为他得知,曹县令近日就要斩杀二人。 何飞只所以救人,因那叫岭南的男子是何飞的师叔。 何飞自在灭铁斧帮之时就帮过我,之后也多次帮我们解决一些问题,这次是首次求到我们。在我翻看那叫岭南的男子案件卷宗后,确定那叫岭南的并非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他只所以杀人,还是因为那个女人。 我曾了解过,这叫岭南的也的确是个怪人,与那女子并没什么瓜葛,但却是因为有人欺负那女子,他几乎把那个村落的人杀了一小半。 本来这种杀性如些重的人,我是不会放的,但何飞却将一本厚厚的罪状放在我的面前,我一看之下才知道,那叫岭南的人,其实杀的都不是坏人。 这还要从那女人说起。 那女人叫何花,也是一个被拐卖的女人,被拐到了濮州县城的一个水洼村,而这个水洼村不足三百户人,却多半经营一种营生:拐卖儿童妇女。 我一听这几个字眼,当时就有些气炸了! 别人是组团干坏事,而这个却是组村干丧尽天良的事情。 他们拐卖的女人和小孩都是低价卖出去,不是卖到妓院卖身,就是富户人家当丫鬟下人。 何花也算是长像可以,所以被当时村里的恶霸家强留下来了,说是当媳妇,其实却没有真正当媳妇,而是恶霸家的人,谁逮住谁欺负。 何花天天是以泪洗面,一直想逃离出去,却没有一次成功。 何花也算是做了好事,偷偷的喂当时被拐卖的小孩。而她身边那位小姑娘苗柔儿也是被拐卖过来的。 当时这苗柔儿身体软弱无骨一般,水洼村的人都以为是个残废,就把她扔进了河沟里,想淹死算了。不想竟然没有淹死,那些个恶霸想把柔儿烧死时,是何花拼死想救,才救活了柔儿的一条命。 这只后,那个叫钟岭南的不知道是如何得罪了仇家,昏迷在水洼村的一个材房里,是何花和柔儿无意间看到,出于测隐之心,救下了钟岭南,每天偷偷喂水喂食上药,才算把他的命救活。 但事有不巧,还是被恶霸发现,何花拼死护着伤未痊愈的钟岭南逃跑。也正是因为他,恶霸家人要处死何花和柔儿,何花当夜不得已,用毒把恶霸家欺负过她的人都毒死。 而何花也被村里的人绑了,本是要浸猪笼,连柔儿都没有放过,浸水整整三天,但两位母女却奇迹般的未被淹死。 村里人恐慌,以为她们两人是水怪托生,没了办法,就交由官府关押。 而钟岭南伤好后回到水洼村,得知何花母女因为他所受的磨难,一怒之下,杀了七十三口村民。而这七十三口村民都是曾经迫害过何花母女,也都是干过坏事的人。 钟岭南本想下狱去救何花母女,但因为用力过多,伤又未能痊愈,不但没有救成那母女,自已还被抓入大牢,本该秋后问斩的,但所幸上任县令贾长寿被黄巢杀了,他才得以留到现在。 按说这两人是大罪,没有机会脱身出狱的。但我知道他们的事情之后,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把他们救下来。 而且我现在既然当了捕头,又在曹县令用我之即,两人问斩之时,救人也在此刻。 第一四七章 重回病房 钟岭南本想下狱去救何花母女,但因为用力过多,伤又未能痊愈,不但没有救成那母女,自已还被抓入大牢,本该秋后问斩的,但所幸上任县令贾长寿被黄巢杀了,他才得以活命到现在。 按说这两人是大罪,没有机会脱身出狱的。但我知道他们的事情之后,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把他们救下来。 而且我现在既然当了捕头,又在曹县令用我之即,救人之事,此时不提,更待何时。 这两人的事情一在曹县令处一提,立时遭到反对,但我把两人的境遇说出来之后,又拿了何飞给我的水洼村的罪状后,曹县令阵沉默,良久一声长叹后道:“你要把这事处理的不留后患才行。” 在古代,杀一个人,不是什么事,同样,保一个人的命,也不算是什么大事,特别是对于一个县令来说。 我欣喜之下,搞了好多县令喜欢的礼物送了过去。县令大人半推半就下,收了。 若说这曹县令贪,确实贪,但不讨厌。 其实我算看明白一个道理,从古至今,人们痛恨的不是贪官,而是为了贪财而不顾百姓生死,不顾百姓利益的官。真要是为民办好事了,他贪点又能怎样? 以曹县令来说,他的确贪,但他做人有底线,真正迫害民生,鱼肉百姓的事情,他还是不做的,他心里还是有善恶之分,这样的官,也算得上一个好官了。 说他是好官,也不为过,因为,他从不收快刀帮这些有黑色背景人的钱财,怕自已没了方向。 看来,送钱也是看资格的。 我如此贱贱的想着。 看着曹县令收了财物,我心知肚明,钟岭南和何花,有救了。 当天晚上,我就让何飞安排好两具男女的尸体,这事,何飞曾提前告知过我细节,这年头,别说死人了,活人他都能买到。唉,这世道。 定好后细节,我让管忠民和邱大哥换班到监狱里,对钟岭南与何花执行了“死刑”! 至今日后,这世上,再没有钟岭南与何花两人的存在。 而我却多了两位家仆。一个叫南山,一个叫北香。 不过我很纳闷,北香也就是何花做为一个女的对我感恩,愿意归为仆人,我也到理解,这女人也算聪明,她知道她一个女子还领着一个孩子,在乱世里,缺了我的庇护,很难生存的。所以,说是认我为主子,其实也是让我照顾她母女二人的意思。 但钟岭南这个可谓大魔头的人,是个有功夫有本领的人,为什么也要认我为主人? 他说什么我救他的命就等于命是我的,换个人说我还信,他说,我还真不信,因为以他的本事,我觉得那水牢的防御,还真未必能关得住他。 不过我看他看何花的眼神,心里明了啦,这位,也是个闷骚型男人。 没管他们那么多,爱认主子就认,反正家里吃饭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两三口人。 顾不得去想那么多,很多事情还要我这位捕头大人去做,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几乎是一个人分了好几个身去干活,虽然多半是动嘴,但也得到处指挥不是,拉网结绳,按飞蝗的习性找它们的可能落脚的地方置办东西,还组织人赶鸭子,这累的我,半夜里,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哎,哎,这位陪护,该起床了,别占着病人的床。”一个娇嫩的声音略带埋怨的语气响起。 这什么情况?我哈拉子耷流到枕头上老长,惺忪睡眼努力睁了一下。 哎,这妞挺漂亮呀。 我立马来了精神,一下子起了身,差点没有扑到眼前一穿白衣的女子。 “哎哎,你怎么回事呀,怎么往人家身上扑呀。”那美女不乐意了。 我忙道歉:“不好意思哈,睡晕了。”下意识的要用手给对方胸上擦干净口水,结果差点没挨一嘴巴子。幸好我及时收手。 “切,什么人呀。”那妞面带怒容转身离去。 “哈哈,战勇,你这家伙真不老实,刚起床就调戏人家护士,是不是看人家漂亮,就动色心了?”身边一位打趣道。 我扭头一看,是康江涛。 这才醒悟,我又回到现代了,眼前是在医院。我收了收神回康江涛道:“你小子还说我呢,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不给家人说了,昨天还可怜你,今天才知道原来你是贪图这里的护士漂亮哈。” “去去,哪有你说的那事,我这是不想让家里人担心。”康江涛被我说的脸都红了。 这时又有其他病人来了,是一位有五十多岁的男子,在其女儿的搀扶下来到了病房。 我无意中看了一眼,意外的发现,那位病人的女儿,竟然也是个美女。 我小声道:“看来刚才我说的未必都对哈,你不一定是为了护士。” 康江涛道:“当然了,你以为都像你那么色。” 我却没等他说完就道:“没准是为了别的女孩。”说着,眼神飘了一下临床的陪护美女。 “去!别瞎说。”康江涛脸更红了。 我怕他脸皮薄,就没再打趣他。不过心里却想,这家伙,运气还真不错,这里竟然这么多美女,搞的我都不想走了。 这时却听身边那陪护美女道:“江涛,你有朋友来了呀,哈,我不知道,只给你带了一份早餐,不行你先吃,我再给你买一份去。” 嗬,这康江涛可以呀,怪不得不用找陪护呢,这都有人送早餐吃了。 看到我眼神的康江涛,瞬间脸更红了,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用了,你们吃,我还不饿。我们一会儿自已去买就行。” “外边的不干净,还是吃我给你带的,有我妈烙的饼,很好吃的,你们可以分开尝尝的,差不多够吃。”那美女说着,美女的父亲也让着。 我怕康江涛脸皮薄,再拒绝别人不好看,直接上去接了过来:“谢谢哈美女,我弟弟他脸皮薄,不好意思,谢谢了哈。” “呀,你是他哥哥呀?” “恩,是呀。”我腆着脸笑着道。 “你别听他瞎说,他是我哥们。”康江涛道。 “咋了,我不比你大呀?”我不服气的道。 “你也就比我大几个月。” “大一天也是哥,叫哥。” “去你的。” “呵呵……你们真可笑。”那美女看我和康江涛打趣开心的笑了起来。 闲聊才知道,这位陪护的美女叫田丽清,也是个大学生,得知他爸爸骨折了,特意请的假回来看护的,也是在这里认识康江涛的。 我们年岁都差不多,聊着聊着就熟悉了,我也擅长和美女聊天,聊了没一个小时,就像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一样。 第一四八章 一屋美女 “呵呵……你们真可笑。”那美女看我和康江涛打趣开心的笑了起来。 闲聊才知道,这位陪护的美女叫田丽清,也是个大学生,得知他爸爸骨折了,特意请的假回来看护的,也是在这里认识康江涛的。 我们年岁都差不多,聊着聊着就熟悉了,我也擅长和美女聊天,聊了没一个小时,就像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一样。 聊着的时侯,又进来一位美女,年岁也就二十出头模样,在她的另一个闺蜜陪护下,来到了病房。 听康江涛介绍说,那是另一位病人。 我看着那两位也都是很养眼的女人,心里不由的想着,这病房可以呀,来来去去的,都没有一个长的难看的女人。 正念叨着,门外又进来一位皮肤黑黑的但却很精神很漂亮的美女,我心说今天也真是美女来聚会了还是怎么着,都往这扎堆来了。 不过,细一看,这位我还真认识。 “岳灵?你怎么来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卖我和王大海泥菩萨的岳小灵,她竟然掂着一大包礼物来了。 “呀,战勇,我想着你就在这里呢,今天一大早我查银行账户,吓我一跳,怎么多了那么多钱,我忙给王大海打电话,他说是你们卖了那泥疙瘩挣的钱,你说了要给我一半的,我的天呀,我现在都感觉跟做梦一样,怎么可能这么多钱呀,对了,这钱我还真不能要,你给我个账户,我把钱给你转过去。”岳灵儿小嘴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的。 激动的小黑脸又添了红彩。 我打趣道:“丫头,你傻不傻呀,那是你们应得的,哪有得了钱还不要的,再说了,你们现在不是正缺钱吗,正好给你爸爸看病,还有你弟要上学什么的,老多用钱的地方呢。别说那傻话了。” 岳灵儿非要我账户,得知情况的康江涛也是劝说她不要还过来,自家留着用就是了。 没办法,岳灵儿就同意了,她家也是真需要钱,毕竟她爸爸的病情花钱如流水一般。 岳灵儿看我是诚心给,也就收了,说以后要有机会一定还上。我也没理她那事。 经岳灵儿说,她是问的王大海才知道我在这里,所以,一大早就来了,见我不要钱,就没说别的,然后她要给她爸检查身体,所以,就先走了。 等送走了她之后,康江涛还夸我道:“了不得呀,不过是一个泥菩萨就让你卖了那么多钱?” 我笑道:“也是碰巧。” “行呀,大地主,赶紧的,给我多买点好吃的去,我这些天可没吃上什么好的。” 我“噗嗤”笑了,两手把裤兜倒拉出来,空空如也,然后说道:“你就别想那事了,一半钱给了岳灵儿,一半钱给了一个朋友投资,现在,我连个饭钱都没了,还得吃你的。” 我话音未落,康江涛还没反应,同屋的几位美女都笑翻了。 “呵呵……这位可真逗,把钱都给了别人,自已却没钱吃饭。” “呵呵,真有意思,现在这样的人可是少见了。” “战勇,你怎么这么可笑呀。”田丽清也是笑我。 唉,我这一堂堂大捕头竟然落的如此地步。 康江涛不敢相信的道:“你真的没钱了呀?” 我道:“千真万确,而且,实话告诉你,我不但没钱,还欠了六万块钱的账呢。” “啊,那么惨,刚才你怎么不说呢,你看拒绝岳灵儿决绝的利索的。” “嘿,别光说我了,刚才是谁硬让人家收下的,说我有的是办法挣钱。” “我也没说错呀,你又会厨艺,又会滑冰,到哪不能挣钱呀,现在还会卖古董,一个泥疙瘩就被你卖了好几十万。” “别说那个,一会儿赶紧给我点钱,我还得买咱中饭呢。” “切,有你这样陪护的嘛。” 我们两个一边闹着笑着,啥事也没往心里搁。 田丽清却好奇道:“战勇,你给我讲讲那泥疙瘩的事呗。” 刚才岳灵儿只是讲了几句,她一直没有听太清楚,却很好奇。 我看着她大眼睛眨呀眨的,开玩笑道:“我讲可以,有好处没,现在哥可是连午饭都没着落的人了。” “讲,我请你吃饭。”田丽清还没有说话,旁边那美女病号却说话了。 “嗬,看见没,康江涛,看见没,哥就是没钱,也能凭这张嘴混上饭吃,而且,都是美女给饭吃。”我吹道。 这话说的,把整个房间的人都逗笑了。 屋里的人都是开心的很。那美女病号和她的美女陪护也都让我坐在中间位置给她们讲。 我将买泥菩萨时,岳灵儿妈妈屡屡遭拒,我无意中看中泥菩萨,还有卖泥菩萨时竞标的情况,绘声绘色的讲给她们,她们听的兴奋不已,都非常有兴趣。还不停的提出各种有兴趣的问题。 “战勇,你到底是出于救济的心理,还是真的能看出那菩萨的不同呀?”那位美女病号自己介绍了她和她闺蜜的名子,她叫柳明明,她的闺蜜叫程涵,她先提出了问题。 “我都没什么钱,就是想帮也没有太大能力帮助呀,当然是看着那泥菩萨不同呀。” “哟,眼神那么好呀,怎么看出来的。”程涵感兴趣的问道。 我打趣道:“你们不清楚,我据有一双特别的眼睛,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你真能吹,你说说,你都能看出什么?”田丽清性格相对开郎,不屑的开玩笑呲我。 “嘿,还别不信,我能看到的多了。” “你除了能看到物体的不同,能看到人的不同吗?”程涵略带天真的说道。 “能呀,我这双眼,不同一般的。”我也是一时上头,有些吹牛刹不住车的劲头,一张嘴吹大了。 “那你给我们看看呗,看我们都有什么不同。”田丽清狡黠的说道,她其实是不相信的。 “我首先就看出你是不信的,所以想让我出丑。”我笑答。 “这不算,用想都能想到,你得有真本事才能让人相信。”田丽清根本不吃这套。 “那我这眼也不是随随便便就用的,很伤神的,再说了,一早起来,都没大吃饱,上顿不知下顿的,怎么看呀。”见她们真的让我看,我有点打憷了。找理由搪塞。 “啪”田丽清一下子拿出一张五十元的票子,甩在桌子上:“说,只要能看准,这钱是你的了,买午饭吃。” “我也出钱,这有一百,算我俩的。”柳明明也是利索人,竟然也拿出一百元,算是她和程涵出的钱。 我的天呀,这帮妞不好唬呀。 第一四九章 景象陡生 “这不算,用想都能想到,你得有真本事才能让人相信。”田丽清根本不吃这套。 “那我这眼也不是随随便便就用的,很伤神的,再说了,一早起来,都没大吃饱,上顿不知下顿的,怎么看呀。”见她们真的让我看,我有点打憷了。找理由搪塞。 “啪”田丽清一下子拿出一张五十元的票子,甩在桌子上:“说,只要能看准,这钱是你的了,买午饭吃。” “我也出钱,这有一百,算我两的。”柳明明也是利索人,竟然也拿出一百元,算是她和程涵出的钱。 我的天呀,这帮妞不好唬呀。 眼瞅着那一百五十元钱摆在桌上,我面临着两个选择:一是继续唬下去,赢钱吃饭。二是主动承认吹牛过头了,让众美女白眼。 我转首看了看康江涛,这货一摆头道:“跟我没关系,我当时还在这病床上呢,自已怎么吹自已怎么收哈。” 靠,这家伙,靠不住呀。 人,还是要靠自已的。 我当即说道:“既然众位美女非要看我的本事,那我就将这不传之密展示一下。” 其实心里也没谱,不过我想着是不是能把我看到气色的本领想办法忽悠一下,没准还真成呢,反正没退路了。 田丽清等三位美女笑呵呵的看我表演。 我先摆好两张相对而坐的椅子然后煞有介事的道:“谁先来?” 柳明明,田丽清,还有程涵相互看了看,柳明明却先说道:“我先来。” “行勒,免你挂号费了哈,多够意思。”我打趣说。众人笑。 我端正坐好,先捣鼓了一阵谁也听不懂的咒语,其实我自已也听不懂。 然后定睛向柳明明望去。这一望,差点没跑神,呼吸都有点困难了。 因为发现这柳明明长的真是极为精致,眼眉如画,鼻梁玉挺,樱桃小嘴,唇红齿白的…… 我怕自已再看的收不回心了,忙运功于眼,希冀能看出与平时不一样的东西。 可是看到柳明明头上还是只出现了人形小火苗,别的没什么,只是有些弱。 我心想,这该怎么渲染才能让她们相信呢? 一边想着一边又把眼光往下放了放。 “哎,战勇,你别老是用的眼光盯人家胸部好不好。”田清丽说道。 我脸腾一下红了!众人大笑。 柳明明也搞的有些不好意思。 我忙厚着脸皮解释道:“别捣乱成不成,我这正经八百运功呢,让你们这一乱,还怎么看呀,这要看不准算谁的?” 大家都憋住笑,看我继续表演。 我都有些要演不下去了。要不是柳明明的胸确实吸引人……呃,要不是我确实想看出点什么,早就演不下去了。 看我盯着一个地方不放,田清丽又说道:“看出什么了吗?大还是小?” 我随口道:“大……” 众人又大笑,转而我又醒悟,这是又上田清丽的当了,我叫道:“这没法看了,多正经一事,让你捣鼓成啥了,不看了不看了。” 嘴说着不看,但还真有些舍不得,难得一个正经八百看胸,不,看人的机会,怎么好错过呀。 好在众人也劝,我就顺势继续看。 总感觉脸一阵阵烧,想着肯定脸已经通红了,不过看着柳明明也是脸红红的,但却一点不让看的意思也没有。 “这脸怎么还红了?”田清丽又道。 “运功呢,能不上脸吗,到关键时刻了,别闹。”我说道,但还是怕田清丽分我的心,我就学着用双手手指顶着太阳穴的位置,不觉间龙拳运功的气流自然涌动,缓缓流淌入了头上血脉,本来看着田清丽戏谑的笑容,还想说她两句什么,突然感觉,自已眼前好似多了什么东西,我立时再无心关注田清丽会怎样了。 这一刻,我突然感觉周边的环境一下子远了许多,接着突然消失,而眼前却被两个境像充满,这两个境像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那境像好似一下子把现实的境像都填充占据替换了。 我身边再不是面对着柳明明,周边围着田清丽和程涵,康江涛。 其中一个境像是看见柳明明突然跑到大街上,还骑着自行车在便道正常行驶着,正骑着骑着,一辆汽车突然从后边快速开了过来,蹭着柳明明就过去了,一下子把柳明明给带倒了,伤到了胳膊。 而另一个境像却是一个与柳明明长的特别像的妇人,但年龄大了柳明明许多,正在家里煲着汤,突然有人敲门,她忙去开门,却是一个年龄大的男人掂着两兜菜进来,看来是一家人,手抽不出空,没办法开门所以才敲门。等那妇人开了门之后,再回厨房时,却发现汤淤了出来,忙去关火,结果不小心烫了手,然后家里两个人乱成一团,妇人还不慎绊了一跤,摔在地上,惊吓之间,那妇人晕了过去,吓得那男人不知道怎么办好,好像给谁打着电话,叫着明明,说你妈晕倒了。接着画面又转到了医院,那妇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她老公笑着说:检查结果出来了,你没什么大事,骨头也都没事,就是惊吓过度,所以才会晕倒,以后注意休息就行…… 正当我全神关注着这景像时,突然感觉有人摇着我的胳膊道:“唉,战勇,你这是魔怔了吗?可别吓人呀,不能看别看了,我们都是开玩笑的。” 我一回神,眼中所有景像顿时消失,而出现在眼前的依然是病房的这些人,柳明明,康江涛,还有田清丽正在我身边摇着我。 我不由一怔:“我怎么了?” “我的天,谁知道你怎么了,好像定在那里一样,我们怎么叫都不应,这不程涵都跑去叫医生去了。” 正说着,只见一早起来叫我起床的小护士跟着程涵急冲冲的跑了进来。 “谁,谁?哪位病人出事了?”那悄丽的小护士说道。 “啊,这个,战勇,你没事了呀?”程涵看我没事了,也有点不好意思,忙给那护士解释道。 那护士还有点不高兴的道:“麻烦你们别拿我们闹着玩好不了,我这里还有好多事,正忙着呢。再说了,他也不是病人,看你们这闹的。” 其她几位也知道理亏,忙给那护士解释,那护士到也没真很生气,又看了我一眼说真没事就好,要有事,该看还得看。 我突然说道:“你是不是一份报告找不到了?” “啊,你怎么知道?不会是你拿……也不对,你们都不在护士站。行了,你们忙你们的,我还得抓紧回去找去。” 我笑道:“你去那桌子缝里看看,刚才有人开窗户,风把报告正好刮到桌子缝里了。” “真的假的,不可能?你不是逗着我玩的?主任还急等着要呢。”护士有点疑惑的看着我道。 第一五零章 真实景象 那护士还有点不高兴的道:“麻烦你们别拿我们闹着玩好不了,我这里还有好多事,正忙着呢。再说了,他也不是病人,看你们这闹的。” 其她几位也知道理亏,忙给那护士解释,那护士到也没真很生气,又看了我一眼说真没事就好,要有事,该看还得看。 我突然说道:“你是不是一份报告找不到了?” “啊,你怎么知道?不会是你拿……也不对,你们都不在护士站。行了,你们忙你们的,我还得抓紧回去找去。” 我笑道:“你去那桌子缝里看看,刚才有人开窗户,风把报告正好刮到桌子缝里了。” “真的假的,不可能?你不是逗着我玩的?主任还急等着要呢。”护士有点疑惑的看着我道,但还是赶紧跑着去找了。 我笑看那护士跑走,刚才眼前又出了护士站一份病人报告被人开了窗户,然后一阵风把那报告正好刮到了桌缝里,好像有人刻意而为一样,接着这护士急着跑过来找,却四处找不见报告,那边主任又急着要,可是把她给急坏了,紧接周涵又过去找她帮忙救人,也就是来救我。 我一时不知道这种我明明无法亲眼看到的景像是如何出现的,如果是凭空想像的,又不太像,我一时都有些搞不准。 这时见大家都觉得我没事了,都说真是虚惊一场。田丽清也拍着我肩膀道:“战勇呀,姐以后不让你看相了哈,看你把这人吓的,以为你魂飞了呢。至于吗?” 我一听虚惊一场这个成语,突然又看了眼柳明明,想了想道:“明明姐是不是骑自行车时,被一辆车撞倒才住院的?” “呀,你怎么知道的?”柳明明疑惑的道。 “那还用说,肯定是江涛告诉他的呗,战勇,有点技术含量行吗,这点事问清楚了就知道,怎么还能装着是看出来的呀。”田丽清不相信。 康江涛却一脸懵,他还没说话,柳明明却道:“我没有给咱屋里的人说过这事呀,只是说自已摔到了。” 这话一出,田丽清也想到了。的确是不知道柳明明是骑自行车被车撞到的,程涵还埋怨道:“那开车的太坏了,撞了人都不带停的,直接就走了,让明明在地上哭了好一通,好在路上遇到个好心人,帮着她到了医院。可恨的是,还没有监控可以查到,报了警,交警都没办法。” 我突然幽幽的说道:“我可能知道他的车号。” 因为我记忆力超好,刚才那景像如同存在脑子里一样,我可以随时查看,还可以从不同角度看,甚至还能看到车子里的人。 大家听说我知道车号,一下子都来了精神。我细想着脑海里的景像,好似一下子身入其中,本来是身在侧边,看不到车牌,只是简单的一个车型,但我可以让画面停版,然后走到正面,看到车子的牌子。 “是辆黑色的轿车,大众车。”我一边“看”着,一边说道。 “啊,还真是的,你怎么知道的?”柳明明惊呼道。她有点不敢相信。 “车牌号豫a60……”我报了车号。 “哇,有这么神?你不会随便编个车号?”田丽清不敢相信的道。 “你当时穿的是米黄色上衣,牛仔裤,头上还有个蝴蝶头花,但是摔倒时被撞掉了,落在下水道的夹缝里了。”我继续说道。 “对对,当时我是穿的米黄色上衣,蓝色牛仔裤,呀,我的天,这都知道,你难道当时在现场?不对,当时没见到有人。”柳明明激动的上去拉着我的手。 “我的头夹你都知道,那个是我特别喜欢的,还是程涵送给我的呢。我当时还看了半天,就是没找到。”柳明明激动的道。 “是我送给你的那个吗?那是我去上海的时侯给你买的,我的天呀,战勇,你是怎么知道的呀?”柳明明和程涵一边激动着叫着,一边跳着。 我也没想那景像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真的假的?你们不会合伙演戏?”田丽清有点接受不了,连连看了看康江涛和自已老爸,两人也是一脸懵,不敢相信的样子。 我突然又说道:“明明姐,你妈妈是不是在家被烫了一下,还摔了一跤?”我不太确定的说道。 因为另一个场景也曾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顺口说道。我基本上能确定那是明明的爸妈。 “没有呀,我爸爸妈妈好好的呀?”柳明明疑惑的道。 “哦,是吗?那……可能是我看错了。”我心里纳闷,也许,看的也不太准,没准是脑子里瞎想的东西。 田丽清还打趣道:“漏底了,老想蒙事,蒙对一个还不算完,见好就收呗,结果还想显摆,哈哈,玩砸了?” 我却不在意田丽清的话,而是在脑海里重现着明明爸妈的场景。 看着我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柳明明坐不住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说?”柳明明却不死心了,非要我说一下。 没办法,我就把脑海里另一个景像讲给柳明明听。还将她家里的房间摆设也都顺便讲了讲。 “呀,战勇,你真是神了哈,虽然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妈妈身体一直都挺好,就是胆子小点,但你说的我家里的蓝色沙发,墙上的猛虎下山图,还有黑色太阳表,都说的可准了,如果不是确定你没去过,我还真以为你到过我家里呢。好在我妈没有发生过你说的事,否则要被你吓死了。”柳明明又惊又笑的说道。 我突然一怔。 众人看我脸色有点不对,忙问我怎么了,我疑惑的道:“今天是几号?” “8月6号呀?” “明明姐,你家的挂钟准吗?”我又问道。 “家里的表挺准的,那个太阳表是我在北京选的,就是因为喜欢才买回来的,还带日历,日期和时间特别准,怎么了?”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因为那个表显示的是8月6号的十点二十分,而现在,时间也是8月6号,十点十分。 也就是说,现在还距场景发生的时间,差十分钟。 脑子里猛然一道闪电划过,难道说,我看到的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 一时间我脑子蒙蒙的,不会,我是预知未来? 如果那场景真是预知的话,现在正是明明妈给明明爸开门的时间,而接下来,应该是灶台上的饭要淤出来了,也就是说,明明妈要烫伤了…… “战勇,你怎么这样的表情?”田丽清问道。 “可能,我刚才说的事情,还没发生,不,是……正要发生……”我一时拿不准道。 第一五一章 预知未来 脑子里猛然一道闪电划过,难道说,我看到的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 一时间我脑子蒙蒙的,不会,我是预知未来? 如果那场景真是预知的话,现在正是明明妈给明明爸开门的时间,而接下来,应该是灶台上的饭要淤出来了,也就是说,明明妈要烫伤了…… “战勇,你怎么这样的表情?”田丽清问道。 “可能,我刚才说的事情,还没发生,不,是……正要发生……”我一时拿不准道。 “战勇,脸皮不能这么厚好不好,说不准了,又推说还没发生。”田丽清揶揄我道。 “啊,你什么意思?你可别吓我呀?”但柳明明不淡定了,现在柳明明最信我的话了,所以一下子吓的有点站不住了。 我忙扶着她道:“没大事,你放心,一点小问题而已。”说道这里,我还是想试一下。 “明明姐,一会儿你爸爸可能要给你打电话,他一定很惊慌,因为你妈晕倒了,但你不用担心,你妈只是烫了一下,惊吓住了,没什么问题的。” 我这样说着,但是柳明明还是吓的脸色都有点变,惊疑不定的。 而正在这时,那小护士高兴的跑过来道:“那个,同学,你怎么知道那报告落在桌子夹缝里了?要不是你说,我怎么也找不到呢,刚才把我急的不行,生怕主任知道了再吵我,真得谢谢你哟。” 这小护士看样子是来感谢我的,但她的一句话,让全屋里的人都楞了,柳明明更是脸色泛白,忙叫道:“程涵,快,我电话,我要给家里打电话。” 这下,她真是坐不住了。因为小护士证明我的话是真管用。 我忙道:“明明姐,你放心,真的没问题的,你妈只是轻微的烫了一下,摔的也不重,也会到医院检查,检查结果都出来了,说没问题的。” 柳明明却惊慌的乱了手脚,手忙脚乱的找到电话,一时间还拿不稳,急的拨不出去电话。 “战勇,你看你闹的,把明明吓成啥了。”田丽清埋怨我道。 康江涛也是说我,我自已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嫌自已话多了。 正在这时,突然电话铃响了。 柳明明惊叫道:“我爸爸的电话打来了!” 全屋人惊住。 我同时感应到,所有人的心思都在震惊一件事情:莫非我说的成真了? 大家都是大气也没出,柳明明看了看众人,我努力笑了笑,示意她接电话。 “明明……你妈……你妈她……”那边传来明明爸,惊慌失措的话音,连说话都说不清了。 “爸,你别急,是不是妈烫伤了?”听到自已父亲惊慌失措,明明反而平静了下来,看了我一眼,对着电话说道。 “啊,你怎么知道的?”明明爸楞了一下,惊讶的道。 柳明明面带惊奇的看了看众人,发现所有人都是一副吃了鸡蛋的样子,她见我还是笑着点头,心里还算稳了些,在电话里又说 “妈是不是还摔倒了?” “啊,是呀,你怎么知道的呀?这是才发生的事情,你在哪里呢?”明明爸爸有点晕了,在那边还看了下四周,发现就自已和爱人两个在家,但还是问到明明在哪里。 “战勇,我妈妈真没事?”柳明明不放心的,捂着话筒又问我道。 我笑着道:“放心,一点事都没有,再有五分钟,你妈就能醒。你可以叫你爸从靠墙的柜子第二个抽屉里拿点红花油给你妈妈抹上。” 柳明明急忙点点头,然后对着手机道:“爸,你放心,我妈没事,再过五分钟我妈就能醒,爸,在靠墙的柜子第二个抽屉里有红花油,你找到给我妈先抹上,没事的。” “哦哦,我找找……第二个抽屉……哦,找到了,还真有,对了,你怎么知道的呀,女儿?平时都不见你回家,怎么知道红花油在这里了?我都不知道。”手机里传来一阵找东西的声音,然后听到明明爸惊讶的问话。 “哇,神了,我的天呀!”田丽清惊叫,不过怕打扰柳明明电话,马上捂着嘴。 程涵也是搂着柳明明,一副激动的样子。 田丽清的爸爸也不淡定了,在床上也不躺了,坐了起来,看样子都想下来。 那小护士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前因,但看我指挥着柳明明说话,也觉得神奇得不得了,直接靠到我身边,小声问我:“怎么回事呀?你是干嘛的?怎么什么都知道呀?” “女儿呀,你妈这怎么办呀?药已经抹了,你妈,还没醒,我该怎么办呀?”明明爸那头问道。 柳明明看着我用眼神问我,我则是看着表,然后用手比着手式,三,二,一。 众人见我的手势数到一的同时,明明手机里传来了他爸爸的惊喜声:“呀呀,你妈真的醒了,真的醒了……老伴呀,你感觉怎么样……” 众人一阵惊喜,小护士紧紧拉着我的胳膊,激动的摇晃着。 田丽清则是直接躺床上,摸着额头:“谁能告诉我,这不是在梦里?” “女儿呀,你妈醒了,你说我们还去不去医院了?我怕你妈摔着再出什么事情?”那边明明爸担心的说道。 柳明明忙看了看我,我想了想道:“明明姐,我觉得是没事情,但是,你如果不放心,还是让叔叔领着阿姨来检查一下,更放心。” 我还是不敢去担这个保,万一老人身体上再出现其它问题怎么办,所以,我说了个比较折中的办法,既让他们安心,又让他们以医院检查结果为准。 柳明明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就对手机那头说道:“爸,我妈是没什么事情的,但是我妈胆小,你们要是不放心,也可以领着我妈来医院做个检查,那样就更放心了。反正我也在医院,顺便的事情。” 那边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之后,挂了电话。 电话一挂,满屋惊呼声响起。 “哇,战勇,你神了呀!” “我的天呀,你这是有特异功能呀?” “怎么回事呀?怎么就都知道呀?你有预知未来的本事呀?” “快快,给我看看。” “给我也看看,战勇。” 田丽清和程涵,包括小护士都急着要我给她们看。 我却一个闪身,拿了那桌上的五十元钱逃出门外。 到门口我说道:“哥我还没吃饭呢,先吃饭去了哈” 第一五二章 美梦难圆 电话一挂,满屋惊呼声响起。 “哇,战勇,你神了呀!” “我的天呀,你这是有特异功能呀?” “怎么会事呀?怎么就都知道呀?你有预知未来的本事呀?” “快快,给我看看。” “给我也看看,战勇。” 田丽清和程涵,包括小护士都急着要我给她们看。 我却一个闪身,拿了那桌上的五十元钱逃出门外。 到门口我说道:“哥我还没吃饭呢,先吃饭去了哈” 夺门而出,我没有再留。 走到医院我赶紧找了个小吃摊要了点早餐吃了,一边吃一边想,刚才是怎么看到的那些景像,我原本只是能看到人额头上的人形火苗,具体人形火苗代表什么我不清楚。但之前也看不出别的,今天怎么就出现景像了呢? 事实还证明那不是虚的,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更让我惊奇的是,我能看到未发生的事情,这也太神奇了。 会不会真的有预知能力了呀,那这样的话,我不是能发大财了吗? 我心里兴奋不已,对豆浆差点没喝鼻孔里,我对自已道:战勇,穷日子终于到头了,我……我……我要买彩票! 我想了半天,最有效的见笑的办法,就是买彩票。 想到这里,两口就把吃的东西吃完,再也不顾得其它了。 吃完饭,又给康江涛买了些吃的,五十块钱还剩三十二元,这家伙,要买彩票两元一张,还是足够的,我心里乐滋滋的想着,刚好瞅见那不远处有个卖体彩的,我心里这个乐呀,就它了。 一看,奖励金已经积攒到六百万了。我心里这个美,中了这六百万应该先干什么?买辆车?不,先买房,有新开的楼盘,先买房!恩,剩下的钱够买车的,不够再买彩票呀。 我如此臆想着。 “哎,这位同学,你到是买不买,怎么光站在这傻乐呀?” 店主见我一个人站在彩票机前也不买,心说这人什么毛病呀。 我忙道:“买呀,来就是买彩票的。” “是自己买还是机选?” “自已有号,那个……”我说了一半,楞住了,这该买哪个号呀?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号应该是多少呀? “哎,我说同学,你光看我也不行呀,我脸上也没写着号?”我盯着店主看了半天,店主不乐意了。 “急啥,这不是正想号呢嘛?”我心里更急,怎么脑海里也不出个景像,好报上号呀?我又使力,又是用手指戳太阳穴,戳眼,都没用。 “不是,同学,你这又是瞪眼又是挤眼的,还戳头的,怎么着,这就能有号了?” “不能,没戳出来不是。”我懊恼,不但号没戳出来,屁都没出一个。 “喂,这位,你买不买?你不买请让一下,让我买好吗?”后边的人不乐意了。 直接把我给推开了。“这人有病?买个彩票在这干嘛呢?”旁边人说着。 唉,没办法,这号也没个提示。 也不知道我这预示能力,应该如何能预知号码。 我在店里生生戳了半小时,用尽一切办法,憋的天红脖子粗的,身体都有些虚弱了,也没个号码提示。 最终,我有些失望了。 看来这预示能力,还是有限制的,不是想看什么就看什么的,最起码这彩票号是没有的。 唉,看来想发财不是那么容易的,想中个彩票都没那么容易。 我终是不知道买多少号,没办法,机选了几注,悻悻的离开,感觉五百万从我眼前飞走,心里那个难过呀。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哈,十块二十就能下手哈,买一赔一,买十赔十哈”突然听到路边有人叫卖。 这是干什么的?看着围的人可不算少哈,还有小学生也在那里。 我也算没事干,直接跑了过去看了看。 这一看,却原来是玩黑里红的。 只见一个小桌上,摆了三个碗,摆摊的是一个精瘦的人,三十岁左右,眼睛骨碌骨碌转个不停。 只见那位摊主对着一个胖胖的小学生说道:“小朋友,昨天就赢了好几十呢,今天虽然现在运气不好,但我觉得你聪明,多下几次,就能赢了。” 那小胖孩脸红扑扑的,手里拿着四十块钱,但现在眼睛却好似含着泪水一样,能看的出心里有点怕,也没敢多说话。 一个老人看不过去了,说道:“你这人,怎么连孩子也不放过呀,人家小孩都输了六十了,你就让他走。” 那精瘦摊主眼眉一挑道:“老头,你管的多了,这都是自愿的,你哪只眼睛看我不让他走了,是他想捞捞本,你是想看着人家小孩输着回家呀。真是的!” 那老人气的上去就要拉那孩子走人,但摊主不乐意了:“老东西,你说归说,但动人生意就不对了。手拿开,想坏我生意,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推了那老人一把,如果不是人多顶着,还真有可能把老人推倒。 老人气的不行,刚想再说两句,但身边却有几个壮实的男子都冷硬的说道:“真是,人家小孩想捞捞本,你这老头都安的什么心呀,非得让人家孩子输了,哭着回家呀!” “现在有的老头就是光岁数大,却不懂规矩。” “不懂规矩不怕呀,总会有人让他懂规矩的。” 这分明是一伙的人在示威,老头一看身边竟然有好几个人与那摊主一伙,刚才也被推了两下,心下不由的打怯,想说报警,却被那些人冷冷的眼神逼的不敢再报,没办法,怕自已真吃亏,也就先走了。 那老人一走,摊主立马连哄带骗的让那小孩下注,那小胖孩不过八九岁模样,很是害怕,也不敢说别的,只能听着那摊主的话下注。 我心里不由一怒,刚想出手管管,却听到一个女声叫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骗一个孩子的钱?放开他,否则我就报警了!” 却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突然跟着两个小同学一起跑了过来,见到小胖孩在那里边,看着不对劲就对那摊主叫了起来。 这时我也听周边的人小声嘀咕道:“这帮人,在这好多天了,也没人管,可是骗了不少人的钱了。” “警察也不管管?” “警察来也没用,他们钱一收,就说没赌钱,又没人做证,警察也拿他没办法。” “那就没人管了?” “唉,昨天还有个小伙子想管来着,结果让这些人挤着打了一顿。” 我心里暗怒,这伙人,还真是讨厌。 第一百五十三章 黑里红 这时我也听周边的人小声嘀咕道:“这帮人,在这好多天了,也没人管,可是骗了不少人的钱了。” “警察也不管管?” “警察来也没用,他们钱一收,就说没赌钱,又没人做证,警察也拿他没办法。” “那就没人管了?” “唉,昨天还有个小伙子想管来着,结果让这些人挤着打了一顿。” 我心里暗怒,这伙人,还真是讨厌。这时心里想着,如果那帮人真是很过份了,我就让他们受个教训。 我看着身边那些围观的人,从神情和语言上,迅速判断出除了那摊主外,外围还有四个一伙的人在装围观群众。 人还真不少。 我不是担心收拾不了,只是看现在情景,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真要是大打出手,不定惹出什么麻烦呢,看来还得看情况再说。 我留意着那位长相清秀的女子,想看看她怎么应对,必要时,好出手保护她。 留神之间,突然眼前境像又生:只见那女子在被挤在一个胡同里,突然被人推了一把,一下子往墙上仆倒,而墙上却有一块砖露出的尖头,那女子迎面就撞了上去,眼看着砖尖就要把那女子清秀美丽的面容撞的容颜尽毁…… 我不由的吓出一身冷汗,忍不住大叫一声:小心! 上前就抓住那女子。 “哎,你干什么?臭流氓!”接着“啪”一声,我脸上竟然挨了一巴掌。 脸上立时火辣辣的感觉生腾起来。 这一下,镜像破灭,也把我打醒了。 我一看,自已忘了是脑海里的境像,误以为是现在发生的事情,情急之下,竟然一伸手去拉那位女子了,结果却让那位女子认为自己是耍流氓。 这一巴掌挨的,真冤呀。 我这边疼着,围观的人却哄堂大笑。 搞的我又脸又疼又红,还得解释:“那个,不好意思,刚才……没站好,实在不是有意的。” “少来,你给我站远点!”那女子面如冷霜。 我忙往边站了站。 这时却听旁边两个人小声说道:“这家伙混哪的?怎么跑咱地界来趟活儿来了?” “先别管他,看这当着人都敢出手的样子,肯定是个老手,我们没摸清之前,先别管他。” 我装作无意的看了一眼,那两人正是和摊主一伙的人。 显然这帮人也把我看成道上混的不正经的人了。 我不理众人笑话我,只是听着那女人和那摊主说话。 “我告诉你,这是我的学生,你要是再让孩子们来赌博,我非得报警告你不行!”那女子原来是个老师。 “哎,你这娘们儿,说话可得注意点,我这也不是赌博,也不是我拉那小孩儿来的,是他自愿的,你说话可要注意,别欺负我们这老实人。”那摊主本就不是善茬,反而装着老实人不客气的回道。 “哼,你老实!鬼才信!”那女老师并不怕,不过她也看出这位摊主不是一个人,留在这里久了,未必是好事。所以直接对那小孩说:“走,王小明,快跟我走。” 那孩子看了眼桌上的钱,但又惧怕摊主,也就没再多说,但他的小表现,还是让那他的老师看到了,那老师也是厉害,直接上去一把抓起那钱,就走人。 那摊主刚要起身阻拦,却被围观的一位男子拦住道:“哎,老板,你既然是做生意的,不会做起强买强卖的事情。” 这男子敢于出来阻拦,着实让人很意外,我也看了他一眼,这男子有二十七八的模样,立眉深眼,身材较高,身穿牛仔服,往那摊主身前一站,颇有威势。、 那摊主看了看那男子,然后说道:“没有呀,她们想走当然可以了,我只是个做生意的老实人,怎么可能做那些强买强卖的事情呢,哝,这不还有六十块钱,也是这小孩的,我送给他,其实我也就是逗逗那孩子玩而已。” 说完,真的把掏出六十元钱,递给那小胖孩,小胖孩还不敢接,就连他老师也不确定摊主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一时没有去接。 反而是那立眉深目的牛仔男子接过来那六十元钱,塞到那小胖孩兜里,还拍了拍小胖孩的头,并说道:“小朋友,以后不要贪玩了。” 那女老师看着那牛仔服男,笑着点了点头说声谢谢,走到我这,却猛然变色,冷冷的骂道:“滚开!”然后带着孩子离开了。 我这个郁闷呀,但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小心摔跤……” “去死,臭流氓!”漂亮女老师头也不会的骂完走人。 围观者皆笑! 唉,好人难做呀。 正郁闷间,却见那牛仔男道:“这老板挺仁义,绝对不是骗钱的人,来,我也给你玩两把,凑凑兴。” 说着,竟然直接拿出两张红钞押上。立时引起周边群众的惊叹声。因为一般玩黑里红的鲜有玩这么大的。 我一下子也来了兴趣,往里靠了靠。 就见那牛仔男笑着问摊主:“两百接不接的下?” “一点问题都没有了,没上限的,玩就玩开心嘛”摊主说道。 只见那摊主两手慢慢交错,先把三个碗翻开,接着把一个红球放入那一排里中间那个碗,然后两手交错转动着碗,看似极为娴熟,然后猛然一顿停住,不过大家都看出来那个红球所在的碗现在转到了右边。就听那摊主一伸手道:“请下注。” 很多人都叫道:“右边那个,右边那个!” 那位牛仔男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喔,既然大家都说右,那我就下右。” 说着,真就拿那二百押到右边那个。 我看的不由一皱眉。 并非是因为怕那牛仔男人输,而是觉的他赢的太容易了。 那摊主的手法虽然在我眼里差了十万八千里,但他基本功还是可以的,没理由把红球放的那么显眼呀?这不是明显要放水输钱嘛? “”唉呀,果然是右,哇,这就赢二百了?”围观群众惊呼。 看着摊主掀开碗,果然在右边碗里出现红球。然后摊主真就拿出来二百元,赔给了那牛仔男。 这一下,看红眼了许多围观群众。 “哈,看来今天运气不错呀,上来就赢二百。”牛仔男高兴的道。 “还玩嘛老板?如果不想玩,可以随时走的。”摊主道。 “玩,继续,手气好。” 有不少人怂恿着。 那牛仔男笑道“”既然大家都劝,那我没道理走呀,继续!多少都接不是?那这回四百!” 第一五四章 巧下注 看着摊主掀开碗,果然在右边碗里出现红球。然后摊主真就拿出来二百元,赔给了那牛仔男。 这一下,看红眼了许多围观群众。 “”哈,看来今天运气不错呀,上来就赢二百。”牛仔男高兴的道。 “还玩嘛老板?如果不想玩,可以随时走的。”摊主道。 “”玩,继续,手气好。” 有不少人怂恿着。 那牛仔男笑道“”既然大家都劝,那我没道理走呀,继续!多少都接不是?那这回四百!” 摊主笑道:“可以呀,多少都接的。” 然后摊主又开始玩转那三个碗,红球看着入了右首第一个碗,然后开始转动。 速度看着快,但还是让人能看的到是哪个位置。我相信,除了我能看到,别人一样能看到。 等停了之后,那牛仔男又在众人呼应中下到中间那个位置。 “中间那个,肯定是中间那个。”不少人都说着。 “我们也下点,你看他刚才就赢了二百了,这次我觉得还能赢。” “就是,这多好的事呀,不行,也下点。” “对,下点试试,反正输也输不多。” 随着人群议论,直接先有两人下手了,也都各自掏出了二十和五十押在那中间那个位置。 我看着先下的那两个人,心里笑了笑。没有说话,也拿出了兜里仅有的二十元钱,下在了中间位置。 我下,是我有把握,而且知道,就算我看不到也知道自已会赢。 因为跟着下的那两个人,是和摊主一伙的,他们是托儿。 这次下的人不多,只有那个牛仔男,我,和那两个托儿。 等摊主开了后,果然,我们都赢了。 摊主赔钱,牛仔男四百变八百,那两个托儿也是钱数反倍,而我也由二十变四十。 我不由暗笑:真是瞌睡有枕头呀。 先不管他们这些,既然他们都能骗,我为什么不能赢他们些呢。反正我老人家正缺钱呢。 围观的人不淡定了,有很多已经后悔刚才没有下了。 接着又开始了一轮,依然是我们四个人先押上,牛仔男这次押了八百,那两个托儿也加了翻,我也是把四十都押上了。这次依然有把握,和他们下的一样的右首位的碗。 再开,再赢,我的成了八十,牛仔男直接赢了一千六。 围观者哗然。但那摊主却不急不燥,夸我们手气好,一副风清云淡的样子。让人看着很大度。 接着又下一轮,那牛仔男这次下了一千,没再把一千六尽数下上,那两个托儿也翻倍下上,我则是毫不客气的下上了八十。 不出意料的,又有其他人也跟上了,有三个人都是试探性的下了几十元。 虽然不多,但人气上来了,因为这几次赢,使得人声鼎沸,引得围观的人也更多了。 接连下注的人又赢了三轮,牛仔男赢了三千元,我则是赢到了六百四。 由二十元赢到了六百四。 摊主看着我笑容不减,但我知道,那笑容已经不是一开始的那种热情的笑了,而是等着从赌注上杀我一把的冷笑。 我视若无睹,除去托儿不说,已经有六七个人赢了三把了。不过他们赢的不算多,每个人一二百不等,但是却成功吸引了不少人。 再次下注,这次下注的人已经达到了十一个人。 那两个托儿已经不显山露水的撤了,跟的最久的,也就是我和那个牛仔男。 摊主依然是看似手快,实则还是让人能看到的手法。 “买定离手,恭喜发财哈,请下注。”摊主笑着对众人说道。 但这次的笑,却有了不同的意味。 “下中间的。” “对,下中间的,我看是中间的。” “恩,我看也是中间的,就是它,我也下一百。” …… 所有人都下到了中间的那个碗盅上,牛仔男也不例外。只有我没有动。 “这位老板,你还下吗?”摊主问道。 “唉,老板,你这不是明显送钱吗?这样吃亏很大的。”我好心对那摊主说道。 “不怕不怕,只要大家开心,输点赢点无所谓。”那摊主一副憨厚相。 我则的摇摇头惋惜道:“唉,真是个好人,我都不忍心赢了,得了,这样,我这次就输一把。反正都是赢的钱。” 说着话,我把刚才赢的六百四都下到了右手位置。 本来面带笑容的摊主面色突然一僵,不由说道:“别人都下中间位,你不怕输吗?” “唉,我看你也不容易,就给你添补些钱,其实我也看出来了,红球在中间那个位置。”我也一副好心状。 看谁会演,我心里冷笑。 因为我知道,这次摊主已经开始回杀了。 他的手法,看似和之前一样,但却有了变化。这在常人眼里是难看出来的,然,我是谁?能赢得病书生,唐朝濮州城里,方圆百里的赌术第一高手,他想骗我?难! 摊主在众人催促下,开了。 “啊,怎么是右边的。” “不会,明明看着是中间的,怎么开错了呀?” “这,怎么搞的,不是该开中间的吗?” 输了的众人都是惊叹懊恼。 唯我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道:“唉,你看这事搞的,想输,却竟然赢了,唉,真不好意思呀老板。” 那摊主笑着道:“没关系,有输有赢很正常的。老板你运气好,该发财哈。” 他手有点颤的把钱点给了我,一千二百八。 我心里虽然有把握赢,但还是很激动的,刚才不过二十元钱,现在,竟然一千多了。 “谢谢老板慷慨哈,多谢。”我对着老板谢道。我是真心的。 接着又有了开始了下一轮,摊主继续转碗,等停下之后,一般人看着还是在中间的位置。 但这次,却没有太多人敢下中间的位置了,不过那个牛仔男还是下了中间的位置。 其他人都选择了观望一下,有个人更可笑,分别在左右两边,各下了五十。 摊主问我道:“老板,您这次下哪个?” “我不下行吗?老赢你的钱,我都觉得过意不去了。” 听我说不下,摊主手都有点颤,勉强挤出笑容道:“不下当然行了,但您别有顾虑,输赢是正常事,都是图个开心,该下还得下。” 第一五五章 想输都难 “谢谢老板慷慨哈,多谢。”我对着老板谢道。我是真心的。 接着又有了开始了下一轮,摊主继续转碗,等停下之后,一般人看着还是在中间的位置。 但这次,却没有太多人敢下中间的位置了,不过那个牛仔男还是下了中间的位置。 其他人都选择了观望一下,有个人更可笑,分别在左右两边,各下了五十。 摊主问我道:“老板,您这次下哪个?” “我不下行吗?老赢你的钱,我都觉得过意不去了。” 听我说不下,摊主手都有点颤,勉强挤出笑容道:“不下当然行了,但您别有顾虑,输赢是正常事,都是图个开心,该下还得下。” “恩,说的也是,赢了就走,也不好看,老板又是这么厚道的人。”我一副感慨。 “那这样,上次大家都看着是中间,结果都输了,这次我看大家伙也都看着是中间,估计也得输。”我说道。 “恩恩,那您就下别的,省得押中间的再输。”那摊主压制着激动对我说道。 “哎,那哪行呀,我就是要输,得,这次我就输点,不能老赢你的钱,否则心里上过意不去的。”接着我点出了一千元,直接下到了中间的位置。 摊主直接楞了。不过马上又变的笑容满面的意思。 “唉,这老板也是厚道人,每次都想着输。”摊主有点咬着牙说道。 在众人催促下,开了。 中间的赢! 我和那牛仔男每人赢了一千。 牛仔男看着我笑道:“这位老板眼力不错哈。” 我则是笑回道:“唉,我哪有什么眼力呀,都是瞎蒙的,每次想输,却意外的赢了,唉,真是不好意思。” 我说这话时,能感觉到摊主想咬我。 这次我和牛仔男两人都赢了一千,让外边人看着都有些眼红。 “唉,这次怎么没下呀,看着是中间的,开了就是中间的,真可惜。” “唉,谁说不是呀,我刚才也不知道怎么混头了,该下没下,白白错过一次机会,下次得下重点。” “对,下次得下大点,只要看准了,不能犹豫。” “对,看准了就下,下重点。” 众人议论纷纷中,下一轮又开始了。 多少双眼睛紧盯着摊主的手。摊主则是时不时的看着我,我则是随便看着四周,一点也不在意碗的变幻移动,真好似无心输赢一样。 等摊主离手之后,开始下注。 这次大家的视线里,都看到那红球在右首的那个位置。牛仔男率先下手,这次竟然多押了一千,押了两千到那右首位,其他人也都觉得是右手位那个,纷纷下注,而且这次下的都有些大了,二百,三百,五百不等。 都想抽机会赚上一笔。 最后直到没人下了,摊主看了看我,他没说话,那牛仔男却笑道:“这位同学,这次你准备下哪里赢?” 我则是笑道:“这位大哥,你们也太狠了,明知道人家的在右手位,还都下那么重的注,唉,这得让人家老板多少赔呀?老板,你赔的得起吗?”最后我是朝那摊主说的。 “哈没事,图个开心而已。” 我则笑着举大拇指道:“哈,老板仁义,得,我再输些,帮你添补一些。” 一说这话,那摊主心就是一颤。 眼瞅着我拿出两千元,却下在了中间位上。他脸色瞬间有点发白。 众人催促不断,那摊主没办法,只能摊开三个碗。 “靠,有没有天理呀,怎么又跑中间了呀?” “我的天,这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就跑,不下就中呀!” “没道理的,怎么又输了。” “可不是嘛,明明该是右手位的,怎么跑中间位了。” 我也是跟着感慨道:“唉,真是,想输点都难。” 众人侧目,我都感觉有人想跺我。 摊往虽然赢了别人的钱,但给我钱的时侯,还是有些肉疼,他是真心疼。 我两千变四千。 接着下一轮,很多人不敢再跟了。 就我和牛仔男下注,摊主转完碗之后,我们又都下了左手位,因为大家看着都是左手位。牛仔男下两千,我则是下了四千。 摊主没说话,我也没再说话,免的拉仇恨。 摊主开碗后,我和牛仔男都赢了,不过他只赢两千,我却赢了四千,一下子,资产变八千。 牛仔男笑着对我道:“没想到,高手呀。” 我笑道:“高什么手呀,都是瞎蒙的,看你下什么我就下什么。” 牛仔男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 接着摊主再开局,这次大家都看着像是走到了左边位。而那牛仔男却下了两千右边位。然后大家都看着我。 我道:“你们都看着我干嘛?不行我不下了?” 摊主笑道:“没有,都是觉得你运气好,想看你怎么下。” 我笑道:“你看你输得也不少了,不如你说,我该下哪个?” 那摊主一楞,犹豫了一下道:“我觉得你下右边就好,不过,我只是建议,输赢在你哈,输了你可不能埋怨我。” 这时有人还提醒道:“同学,你可不能听摆摊的,这买卖不一心的。” “对呀,他怎么可能给你说真话呢。” 有不少人这样劝我。 我则笑道:“谢谢各位,其实,我也不想赢这么多钱,能输也是好事,破财免灾嘛。得,我就帮帮这老板,我相信他,我就下右手位。输了也没什么,反正本来就是他的钱。”说完,我直接把八千块都下到了右手位。 摊主嘴一咧,笑了。不过,比哭还难看。 在众人催促下,开盅。 红球在右手位,我八千变一万六。 众人都惊讶不已。 我则是拱手摊主道:“唉呀,老兄,你这人太实诚了,怎么能这样照顾我呢,我这也太不好意思了。” “好说好说。”摊主说着,感觉泪都要掉下来了。 那牛仔男输了两千,但他并不是太在意,反而恭喜我道:“高手就是高手,果然不一样哈。” “唉,什么 高手呀,你没看是这老板给我说的吗,我看呀,他是存心想送钱的。”我小声对那牛仔男说道。 牛仔男面色复杂的看了看我,想说什么,终是没说。 第一五六章 正主现身 红球在右手位,我八千变一万六。 众人都惊讶不已。 我则是拱手摊主道:“唉呀,老兄,你这人太实诚了,怎么能这样照顾我呢,我这也太不好意思了。” “好说好说。”摊主说着,感觉泪都要掉下来了。 那牛仔男输了两千,但他并不是太在意,反而恭喜我道:“高手就是高手,果然不一样哈。” “唉,什么 高手呀,你没看是这老板给我说的吗,我看呀,他是存心想送钱的。”我小声对那牛仔男说道。 牛仔男面色复杂的看了看我,想说什么,终是没再说什么。 所有人看我拿了一大沓红钞,眼红的不在少数。 我看着这钱,道:“唉,今天也是奇了怪了,这运气也是太好了,想输钱都不行,老板都主动点出来让我赢,搞的我都不好意思了,那老板,我看呀,我也别在这里坏你生意了,这样,我就先走了。唉,这运气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先走了哈。” 我起身想走,那摊主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大叫一声:“赢了就想走?” 我一楞,不用回头,就知道外边那三四个托儿都已经堵住我的道路了,但我却装作没察觉。 我抬头看了眼那摊主:“你说什么?” 那摊主好似突然看到我眼神中的冷光,一时不由的胆缩,忙改口道:“我是说,你今天运气挺好,不如多赢两把的好。” 我改变脸色,笑容依旧道:“我不是怕你输的太多吗。” “那不怕的,不过是图个开心就好。”摊主免强说道。 我收回要走的样子,笑道:“既然你不在意,那就继续呗,不过,你确定不后悔?” “不后悔!怎么会……后悔呢。”那摊主话说了一半,突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没有改口。 我笑了笑没再说话。 摊主继续开局。 这一局,我直接下了一万六,已经再没有别人了,连牛仔男也不跟了,而是关注着我。 一局开。我赢,一万六变三万二。 摊主的汗都有些下来了。 我冷笑。 再往下一局,摊主的手势突然变幻了,先是慢,后是快,快到一般人看的眼花缭乱,最后,猛然一停。 “押右边的。” “不对,押左边的。” “不,是中间的。” 围观者众说不一,我却逮住其中一个说押左边的话道:“哎,这位老兄说押左边的,我听你的。”只所以听他的,因为他蒙对了。以我现在的水准,不用看只用听的就知道那个红球在哪里,这对我来说,太小儿科了。 果不其然,摊主开盅,左边赢。三万二变六万四。摊主面色发黄,手都有些颤抖了。 以住都是他主动开局,这回却不怎么主动开了,因为他彻底没有把握了。他搞不清楚眼前站的那位,看似学生一样的男孩到底是什么路数,甚至搞不清楚我到底是赌术高手,还是真的运气好,但有一点却是铁一般的事实:我没输过,而且越赢越多。 再输下去,就是十几万了。 摊主再也没办法淡定下来,借着拿碗,小声问道:“请问兄弟是哪条路上的?可是我们得罪了您?如果有的话,请明说。” “大哥,你说的什么意思呀?我不明白呀,我就是缺钱了,来这里碰碰运气,刚才想走来着,您不让走呀。”我装迷糊道。 摊主一捂头。 然后突然眼冒凶光道:“是不是该见好就收了?” 我冷笑道:“只要你收我就收,你不收,我还会来,你天天来,我也天天来。”我也不想和他装了。 见我如此说,那摊主明了我是有意而为的,转而冷冷道:“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有个道理你知道吗,断人财路,由如杀人父母。” 我笑道:“这道理我懂,除此外我还懂,三十六路各个能通,唯偷蒙拐骗抢取不得,这道理,我希望你们也懂。”说着话,我看了看周边的人,最后又看了眼那个牛仔男。 小子,给我玩捉迷藏这套,你就等着自已现身。 摊主一时语塞,最后看了一眼那牛仔男,狠狠的说了句:“你如果真不给我们弟兄留条活路,别怪我们不客气。” “哈哈,强词夺理你到有一手,我今天也把话放这,爷爷我不是吓大的,还是那句话,收了摊,我们各奔东西,互不相识。”我冷语回道。 摊主楞着不知道该怎么办,那牛仔男突然道:“老板,开局呀,你要是不开,换我来开。” 如我所料,这牛仔男才是主事之人,他这样放话,那就是要开斗到底。 哼,我怕谁。 那摊主一喜道:“好呀好呀,既然这位老板想试试手,让给你开。” 那牛仔男还真的和那摊主换了换位置,直接拿起碗盅,不过,他的手显然很生,碗都没拿好,差点没摔掉,还好接住了。 然后就见他一直生涩的转着,直到最后,手法生疏的如同没玩过一样,快要停住时,红球都从中间的碗里差点滚出来,让众人看到都笑了起来。 他却好似不知道一样,叫卖道:“各位,都下注了哈,也是大小都收的,还请下注。” 大家看着他这样,还敢让下注,都乐的不行,很多人出于赚便宜的心理,也都把注押到中间那个碗里。 那牛仔男恍若未觉,反到对我说道:“这位兄弟,你下吗?” 我笑道:“下,当然下,你球都快掉出来了,怎么不下呀。不过,你能输的起吗?”我同时心里暗笑:给我来这套,都是我玩剩下的。 那牛仔男笑道:“既然能坐在这里,就能输的起。” 我直接不给面,摇摇头道:“不信,我这里有六万多,我不信你能赔得起。” 牛仔男一声冷笑,从身后背包里直接取出六沓钱,放在桌上。 我点点头,也把那六万直接押在中间位置。 那牛仔男一看我像别人一样,押在中间位置,不由的松了口气,笑着看那摊主一眼然后开盅。 左手盅,空。 然后他掀开中间那个碗盅,开了一半,脸色突然变了,刚想要扣下,一只手却抓住他的手道:“你的手太笨了,别拿不稳,再摔了,我来帮你。” 是我抓住他的手。 接着,中间的碗盅开了。 赫然,红球就在其中。 “哇,果然在中间的碗里哈。” “嘿,可算赢一把!” “太棒了,我还怕变了呢。” “怎么会变呢,刚才那红球都快要掉出来了。” “是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在中间那碗里,好在我下了。” 第一五七章 景像再生 众人都是大喜,而那牛仔男却是脸色变幻不停,和摊主都是脸色难看,他猛然看着我说道:“你出老千!” 我大笑,还没等我说话,就有很多人不乐意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输了不认账不是,怎么乱说出老千呀!” “就是,输不起想耍赖呀这是。” “真有意思,赢了是你赢了,输了却说人家出老千,哪有这样的人呀。” 众人指责那牛仔男。利益不是我一个的,自有众人说话。 刚才还一副风清云淡的牛仔男也不淡定了,大怒道:“你们知道什么,这红球明明该出现在右边这个,怎么会出现在中间,明明是他出老千。” “切,人家都没动,怎么说别人出老千呀。” “真是,这人,别说了,赶紧赔钱。” “快点赔钱!” 大家都不停的催促道。 没有人理他的话。我上去拿着我的六万元钱,他突然抓住我的道:“你出老千!” 我笑道:“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出千了,说你输不起,还真是输不起呀。” 说着话,手很轻松的从他手腕中脱了出来,还一下子把他那六万拿到了手。 “现在是我的了哈。” 牛仔男见我的手如同抹了油一样,透着一股力量,抓都抓不牢,知道自已力量上不行,只有松脱。说我出老千,见大家群情激愤,他也是怕出事,毕竟自已不干净,也就没再多说。 其实他说的不错,说出千,我和他都在出,只不过,他技术虽然比原来摊主强上一两个层次,但于我相比,差老远了,简直不是一个等级。 我的钱是拿回来了,但是大家的钱却没有拿到,原因无它,摆摊的没钱了。 “喂,你们什么情况呀,赢的时侯你们收了,输了,说没钱了。” “怎么这样呀,都是骗子嘛?” “快给钱!” …… 这下是惹了众怒,那牛仔男和摊主两人红着脸翻着钱,把身上所有的钱翻出来,还差了一百多块钱没补齐。 “唉,这些人呀,靠不住呀,赢了就收,输了不给,我要是输了,他们可是赚大发了,以后可不能来这玩了,纯属骗子。”我首先发声。 “对,就是骗子。” “对,不是什么好鸟。” “太不上路了,这样的人也敢上来摆摊。” 不少人都叫喊着。 “我也给大家提个醒,以后遇到这样的人,千万别上他的当,他们是赢了就走,输了不给的。”我继续添火。 众人一起讽刺那牛仔男还有摊主,搞的他们灰头土脸的,摊是摆不成了。直接扔了摊在众人嘲讽中走人了。 众人也要散场时,我却叫住了几个人。 “你,你,你,还有这位老兄,请等等。”我叫了几个气色不是太好的人。 “有事?” 那些人很疑惑。 我笑道:“等一下,有好事哈。” 那六七个人一听有好事,就都留了下来。 看着其它人散了场后,我则是取出些钱对着那几个人,挨个散钱。 “给,你一共输了三回,押了二百六十元,没零钱,补给你三百。”我先给了第一个人,一个眼镜男。 那眼镜男惊的不得了:“这,这是给我的?” 我点点头道:“是给你的,但是记住了,刚才摆摊的都是骗子,如果不是今天我在这里,你们的钱,回不来的。以后别玩这些了。” 那眼镜男忙点头道:“恩恩,您说的对,我刚才也是鬼迷心窍了,以后再也不上他当了。谢谢您哈。” 接着,我又给其他几人散钱。 “你一共押了五次,输了一千三百八十元,这是一千四。” “哎呀,谢谢您,太谢谢您了。” “你的是六次,赢二百,输一千百,一共算是输了一千五。这一千五给你。” “我的天呀,这你都知道,谢谢,太谢谢你了。” “你的,押五次,赢一次,总共输了四百八十元,给你五百。” …… 七个人中,挨个领着钱,个个千恩万谢,我不让他们谢,只让他们记住,以后千万别在上当了。然后让众人离去。 我这一下子散了近五千块,但心里上一点没觉得可惜,毕竟不是我的钱,我的本钱才二十元,现在一下子多了十二万元钱。 唉,忘了不下手那么狠了,没准哪天没钱了,还能再来取点。 我心里正如此臆想着,突然眼前又出现景像:我正在和一男子闲聊,那男子我不认识,但依稀可以记得刚才一直在外围看着,那男人面带笑容,看了看远处,然后从他的手提包里掏出一豪烟来,慢慢打开,递出一根烟给我,好似随口问道:“小伙手气不错呀,赢了有多少呀?”我兴奋的也没防备,就说道:“不多,才十几万,这下够还账的了。”我话音刚落,就见那人点燃香烟,然后一个美女和几个身材强健的警察直接奔我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喊着:“不许动,警察!”我吓的刚要转身就跑,突然身边那男子一下子拿出个铐子。“啪”就给我铐在了我手上,笑着说道:“对不起了,看来你手气不错,但运气不好哈,很不幸的告诉你,小兄弟,你涉嫌赌博。” 这一场景出现,只是两秒钟,吓出我一身冷汗。我猛然惊醒:坏了,这不是假像,这肯定是一会儿要发生的事情。这可怎么办?警察抓赌来了。 这把我给急的,就想马上把钱扔了。正要扔的时侯,突然被不远处一男子叫住:“喂,小伙,我的钱呢,你给他们都补了,怎么不给我也补些呀?” 我诧异的看了一眼,发现那男子三十岁出头,短发,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弓形唇,虽面带笑容,但却透着威严的气息,他身材匀称,手脚较长,行走间平稳异常,有一种很成熟的气质。 奶奶滴,这不就是镜像中给我带铐子的男子吗?看来这会儿想跑是来不及了。 我要稳住,稳住,还有机会,还有机会,我不停的在心里对自已说。 我放眼四周,那便衣女警和其他警察还没来,如果现在跑,估计来的及。 我看了一眼那男子,身材匀称,体魄轻盈中透着一股力量,手指间有厚厚的茧子。他站位,在有意无意见封住了我的去路,两腿微弯,适合随时发力。 我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这家伙会功夫,而且很可能不弱,是个难缠的主儿。 一五八章侥幸逃脱 我目测,估计他不一定是我的对手,但想不伤到他,轻易把他甩开,应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心里马上否了这决定。我又看了看四周,医院,银行,小摊,车辆,大街小巷……一边看着一边我脑子里飞速运转着。 我见他是笑着说的,也笑道:“这位老兄,刚才你一直在外边看着,并没有出手押钱,让我怎么赔你呀?” “哈,是嘛?我是没下,但我的同伴下了,他可是输了两千多呢。” “老兄,您是开玩笑了,您的同伴是位美女,她一直观看,却从未下手,所以,没得赔的。”我笑答,但立时后悔,怎么不一下赔给你呀。不过聊了聊,我感觉上不是那么紧张了。 我看着那男人面带笑容,看了看远处,我也看到了远方的人影,那便衣女警和警察已经就位,但却没有动,而是盯着这边。 我心里一紧,那男子则是从他的手提包里掏出一豪烟来,慢慢打开,递出一根烟给我,娘的,和景象中动作一模一样。 我立时知道他会问我手气不错。我会傻呼呼的答赢了十几万,够还账的。 那男子接下来会自已点燃一根烟。而这烟如果猜不错的话,也就是让外边人动手的暗号。 我必须打乱他的节奏。想到这里,不等那男子问,我却抢下他的火机,却并没有给他点上,而是主动说道:“行了老兄,你也不是为了钱来的,你肯定也是看不惯这帮骗钱的,所以也想着像我一样出手整治他们一下,对。” 我如此一说,那男子一楞,好似下意识的要接过我手里的火机,我却一直攥在手里,没有给他。他似有所悟的笑了笑道:“既然你想整治他们,为什么不先报警呢?” “先报警?如果你是警察你怎么处理,这种摊位,说撤就撤,就是警察来了,连个证人也没有,再说了,这附近的人,也不是没有报过警,起到什么作用,他们不还是该骗的骗嘛?还不分老少,孩子都不放过!警察就是硬找理由把他们抓了,也就是押几天放了,最多罚个千块钱,不疼不痒的,有什么用?还不如我一下让他们出次大血,以后不会再轻易赚这钱的。”我善诱道。 那男子收了笑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良久说道:“你说的也许对,可是……”他停顿了。 “可是没见过我这样操作的对,其实怎么操作无所谓,起作用才重要。”我一语中的,说到了这男子的心理。 “不过你这也是犯法,属于赌博。”那男子突然说道。他还是蹦出了赌博二字。 说的我心里一惊。这要是上纲上线,我还真没辙。 “话是如此说,但警察办案也是要讲证据的,就说我赌,我和谁赌?总要有个证人才算。”我看了看已经走空的人群狡辩。 “我不是一个吗?全程我可是亲眼所见。”那男子笑道。 “你这不算,就是算,也就一个证人,别说到法院了,就是检察院也不会批捕的,明显的证据不足。”我佯装无事的道。这解释虽然也在理,但能不能打动他还另说。 但我还是紧接着说道:“对了,还有个事请你老兄帮忙,那边有个银行,请帮我把这钱,存到希望工程的公家账户上。账户银行门口挂着有,我一早就有这样的打算,现在你来了,省我的事了。”说着话,我直接掏出一摞钱,塞给了那男人。刚才我看到银行外边挂有希望工程账户,立时计上心来,希望能过得了这关。 那男人一惊,怕钱撒在地上,慌忙接过。 “你不跟我一起去吗?”看着我要走的样子,那男子问道。 “不了,我那边还有朋友没吃饭,是个病号,我得抓紧给他带饭过去。” 我傻呀我跟你去,保证没到银行你就点着火了,然后我就被逮了。 我转身就走。然后一甩手把那火机扔给他,也不管他接不接得住。 “哎,你不怕我私吞了这钱?”那男人问道。 “不怕,如果你私吞,也是你贪污,我想一个钓鱼执法都不屑做的警察,不会贪污这些钱的。”我头也不回越走越远。 “哎,你别走呀,这到底多少钱呀,你也不说个数。”男子急问。 “让银行数,反正我赢的都在那里了。” 说完这话,我走的更快了。好像那钱烧手一样。 不错,那钱就是烧手,我没想到警察已经在外边等着了,好在我能看到未来,否则铁定得进局子里一趟。我一边急走,一边心跳加速。 好悬呀,好在哥们我见机的快。 唉,只可惜了这钱了,十万块呀。我心里肉疼不已。 不过想来还是我有运气,那警察来的人少,起初就那男警察和一个貌美的女警察,如果不是他们人少,由那个女警去叫帮手去了,没准我还跑不了呢。 也亏得这医院旁边的银行有希望工程的账户号,否则怎么处置这钱都是问题。 唉,吓死我了。 我这边走着,那边男子却看着我的背影摇摇头笑道:“这小子,比猴还精,竟然一眼看出我是警察了。没想到我老秋被这小子算计了,行,哈哈,算你小子走运,没有把这钱吞了,不过呀,估计也够你心疼的。要我,我也得心疼死。”那男警摇摇头看着自已抱着的钱。 他猜的不错,我不仅肉疼,还肝疼。 但钱还能再挣,局子坚决不能进。 我这边走着,就见那边便衣女警带着几个警察就奔了过来。 “头儿,你怎么不发信号呀?他都跑了,人逮不到了怎么办?”那女警上来就问。 “你逮他什么呀?”那自称老秋的反问。 “他赌博呀?刚才不是看他赢了好几万的嘛,是你说这数够立刑事案件,能下手的了,我才去叫人的,怎么叫来人,你又把他放了?”那女警不服道。 “你说的是这钱吗?”老秋用眼扫了扫手上的一大摞钱。 “啊,头儿,你让他给贿赂了呀?”那女警张口道。 差点没让老秋气个半死。 “贿赂什么贿赂,真贿赂了还能让你看到这钱?” “那是怎么回事?” “哼,那小子说是要捐给希望工程的钱,说是本来就想出手治那帮骗子的。” “真的假的?不会?”那女警不信。 “真的假的我不知道,反正钱是真的,也真的交给我了。”老秋一脸郁闷的道。心说这是什么事呀,说好抓人的,人跑了,却捞一摞钱。 老秋突然又问道:“你们从这个位置,谁能看到银行门口的希望工程捐款账户?” 所有人都摇摇头,那女警道:“我是20的眼,但也只能看到银行几个大字,却看不到希望工程的账户。” 第一五九章 小巷遭堵 “哼,那小子说是要捐给希望工程的钱,说是本来就想出手治那帮骗子的。” “真的假的?不会?”那女警不信。 “真的假的我不知道,反正钱是真的,也真的交给我了。”老秋一脸郁闷的道。心说这是什么事呀,说好抓人的,人跑了,却捞一摞钱。 老秋突然又问道:“你们从这个位置,谁能看到银行门口的希望工程捐款账户?” 所有人都摇摇头,那女警道:“我是20的眼,但也只能看到银行几个大字,却看不到希望工程的账户。” 老秋想了想,又叹了口气道:“算了,我看这小伙人品性应该也不错。” “不错吗?我怎么看着像是色狼呀,刚才还往人家那女老师身上扑呢。”那女警不服道。 我万没想到自已之前无意的举动,也让这女警看到了。 “唉,没准人家真是没注意。”老秋帮我解释道。 说着老秋把钱交给其中一个穿警服的,交待让他存到希望工程账户去,本来叫着那女警一起要走,那女警却说还有事,先去办事去。 老秋没多想,就带着警察先走了。 而那女警看走远的老秋后,却朝着我走的方向冷哼一声道:“哼,我到要看看你是人是鬼。” 我这边一边走着,一边拍着胸口,我的妈呀,可算躲过一劫,要不是我有未卜先知之能,这会儿,没准已经进局子里了。 同时又埋怨道:这帮警察,早不抓晚不抓的,非得等到我赢那么多钱了才抓,唉,可惜了我那十万大洋了。 不过又摸摸兜里的厚厚的一沓钱,心里还是窃喜:好在我老人家精明,还留了万把块,够这几天花销了哈。 一摸钱,又赶紧的看看四周,好在没人,但却不敢再点钱了,生怕再遇到警察把我给逮住了。 刚走过一条小巷,突然看到前边三个男的正围着一个女的。 “臭娘们,撞到我了知道嘛?”一男子叫骂着。、 “你怎么不讲道理,明明是你撞的我,却非说我撞的你。”那女子道。 “啪”就是一巴掌,那女的挨了一巴掌。那男子还挺能下手。 这一下打的那女子有些意外,白嫩的脸上瞬间红了。而那三个男人不由分说把她拉到小巷无人处。 这下那女子有点害怕了,忙大叫救命。 刚有一个路人看到,想走过来看看究竟,却被那三个男人中的一个男人拦住:“看什么看,没看过两口子打架呀,快滚!” 那路人一看对方不是善茬,又以为真的是夫妻吵架,所以就没敢再多管闲事。 而我在这头却看的清楚,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把小胖学生拉走的女老师,而那三个男人,有两个也是摆黑里红的托儿。 我立时知道他们是盯那女老师的梢了。 我急跑两步就要过去。 这事,不能不管,特别是美女。 一边跑着一边还压抑着兴奋:现在这一身功夫,缺的就是英雄救美的机会。 我刚走到,张口刚叫道:“住手!”街角那牛仔男却突然冒出来了。 “住手,你们干什么,怎么大白天的欺负女人。”牛仔男一副英雄救美的样子。 我心里这个气呀,敢抢台词! 我还没说话,却意外的听到那三个欺负女人的男人突然对我说道:“大哥,这有来管闲事的了。怎么办?” 我头一个反映:他们认错人了。 但当我看到牛仔男一副狡诈的笑容和那女老师看我那种愤怒的眼神时,我才明白,自已被算计了。 我笑了笑对其中一个分头男子道:“既然他管闲事,那你就揍呗。” 那分头男子扭头带着另两个男子就奔那牛仔男冲了上去,但却被牛仔男三拳两脚就打退了。然后三个人都对我说道:“大哥,这人太厉害,他抢你马子。” 我气笑,心说这帮人不知打的什么坏心思,明明和牛仔男一伙,却装作我是老大。 行,装就装。 我上前一步,“啪啪啪”就是三个巴掌,把三个人打的转圈,头朦朦的。 我道:“一个个笨蛋,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这老大的样子装的也算可以。 那三个男的被打的北都找不到,其中那分头还指着墙骂道:“妈的,这小子竟然敢真动手,我们废了他!” 我上去又是一巴掌,打的那分头男直接趴下,再也不叫了。 不过我的行为却把那女老师吓一跳,误以为我真的是凶神恶煞的老大。不由自主的往牛仔男身上靠过去。 牛仔男本来见我动手打人,就想冲过来,但见那女老师靠向他,忙抱着那女老师安慰道:“别怕,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你。”一边说着,一边手还趁机摸着那女老师的腰胸部位,那女老师虽然多少感觉到不适,但认为是紧急时期,对方可能是无意识的,并没有做出拒绝的举动。 我本来还高兴的,一看牛仔男这样得手,心里不由那个气呀。 这小子真阴。待会儿要好好收拾他。 我刚想往前走,那牛仔男却装作躲避,抱的那女老师更紧了,手也更不规矩了,女老师虽然觉得不对劲,但却担心我,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只是皱着眉。 她没事,我却看不下去了,上去就是一拳,两三米的距离,我却一步跨出,拳夹着风声而起。 那牛仔男却卑鄙的把女老师挡在了前边,我不得不及时收拳。牛仔男从后抱着女老师,让女老师在前,他在后,手脚继续不老实,开始上下着手了。那女老师实在忍不住,开始想挣脱,那牛仔男却一下子把那女老师的手稍加用力,拧在背后,然后身体紧贴着她。我看都看不下去了,怒道:“你快把那女的放开,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 那牛仔男一边摸着女老师一边对我奸笑道:“小子,你以为会功夫就很了不得吗?”我一怔,立时感觉到不对劲了。于此同时,也听到了巷口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心中一凛。 我知道,他们必是有备而来。 心里刚想到这,就见有七八个人过来了,一个个膘肥体壮的,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钢管,其中那个瘦瘦的玩黑里红的摊主也在其中。 我双脚站定,笑道:“看来你们是有备而来,特意对付我的呀。” 第一六零章 无力倒地 那牛仔男却卑鄙的把女老师挡在了前边,我不得不及时收拳。牛仔男从后抱着女老师,让女老师在前,他在后,手脚继续不老实,开始上下着手了。那女老师实在忍不住,开始想挣脱,那牛仔男却一下子把那女老师的手稍加用力,拧在背后,然后身体紧贴着她。我看都看不下去了,怒道:“你快把那女的放开,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 那牛仔男一边摸着女老师一边对我奸笑道:“小子,你以为会功夫就很了不得吗?”我一怔,立时感觉到不对劲了。于此同时,也听到了巷口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心中一凛。 我知道,他们必是有备而来。 心里刚想到这,就见有七八个人过来了,一个个膘肥体壮的,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钢管,其中那个瘦瘦的玩黑里红的摊主也在其中。 我双脚站定,笑道:“看来你们是有备而来,特意对付我的呀。” 只见那个牛仔男对着我冷笑一声道:“小子,别觉得会两手赌技就了不得,我们警告过你,断人财路,由如杀人父母。你也太不识相了。”接着他又对刚来的那波人训斥道:“你们怎么才来?” 那个瘦瘦的摊主也叫道:“老大,这家伙狡猾的很,我们本来就跟定他了,结果突然出现了几个警察,那个老秋也在那里,我们没敢动手,所以,才叫这小子跑了,不过,现在不正好吗,这两个狗男女,一个都没跑掉。” 那摊主来时,牛仔男身边的那女老师就意识到不对了,现在又见他们称牛仔男为老大,而且那狗男女的称呼好似还对着她,不由的马上挣开牛仔男的怀抱。 “你,你和他们是一伙的?”那女老师惊慌道。 “臭娘们,你以为呢,这是我们老大,松哥。”那摊主叫道。 那牛仔男转身“啪”一声照着那摊主打了一巴掌,冷声道:“多什么嘴?” 那摊主被打的一懵,不由自主的道:“松哥,你不是说分两路要收拾挡我们财路的这两个男女的吗?” 牛仔男见那摊主糊涂的样子,不由的无奈的摇摇头道:“你个蠢货,本来好好的这娘们就得手了,让你一来坏了老子的好事。” 这时那女老师才彻底明白,原来牛仔男才是真正的坏人。不由的一阵心悸。慌乱的不知道怎么好。 那牛仔男笑着对那女老师道:“美女,别害怕,我刚才摸着你,是不是也挺舒服的。来,还让哥保护你,没人敢欺负你的。”说着伸手就要拉那女老师。 那女老师此时哪还会上当,又惊又怒,张口道:“滚开,臭流氓!” 那牛仔男笑道:“这妞,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在我怀里不还挺爽的吗” 那女老师知道刚才上当了,不由的羞怒交加,忍不住冲上去要打那个牛仔男,我拦都没拦住,结果她哪里是那牛仔男的对手,不但没打到他,却还被那牛仔男反手一巴掌扇在脸上。女老师重心失衡,直接被扇的向后墙撞去。 而那后墙正有一块露出尖角的砖头,正对着女老师的脸。那女老师眼看着自已就要撞向那尖角,后果可想而知,吓的一下子泪奔。此也正是我初遇那女老师之时看到的景象,此刻重演一般。 眼看着女老师那如花似玉的脸就要撞向那砖角,撞上必然会花容尽毁。 这是谁也没想到的,就连那帮坏人也都是一楞。 但有一人想到了,也做到了。 情急之间,一道身影突然出现,直接闪身而入那墙边,任由那女老师撞向自已。 “蓬”一声,那女老师用身体重重的撞在那身影上,而那身影却被撞到墙上尖角处。 “啊”一声惨叫,我老人家失声痛叫。不错,关键时刻,是我突然出现在墙边处,顶住了那砖角。真他娘的痛,就一下,我差点没背过去,气都喘不匀了。脸色也瞬间煞白。 “呀,你没事?” 我无力的摇了摇头,身体滑落在地上,脑后露出砖角。 女老师赶紧扶我。 那边牛仔男却气的大叫道:“靠,这个时间还郎情妾意,弟兄们,把这男的给我废了,女的哼,我们好好爽一下!” 此话一出,女老师吓的浑身一颤。我忙吸一口气,努力挣扎起来,把那女老师拉到身后,小声说道:“躲在我身后,别出来。” 看着两个男人冲了上来,我身体的疼痛还未消,但也只能硬挺着,“蓬蓬”两声,我身上就挨了两钢棍,不过我还是把那两人击退。 接着又有两人冲了上来,“蓬蓬”我又挨两棍,但还是把两个击退。转眼间,我击退四人,手法也算利落,到一时吓住了那帮人。 还有一个大胆的冲了上来,却被我一个反手刀抢了钢棍,还把他打翻在地。 我雄立于众人之前,仰头傲视众人,到把这帮人吓的一时不敢前进。 不过,我虽面容冷傲,心里却惊慌莫明。 因为,我感觉我身体的内的力量,竟然在急剧消退!手脚都有些发软,眼前一阵阵泛黑,如果我不是拼着力站定,这时恐怕要摔倒在地了。 怎么回事?我心里暗惊!是撞伤?不对,那只是疼,而现在身体的力量,正在一丝丝抽走,那股力量好似一只无形的手一般。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偏还是这个时侯?我努力克制住心慌,不敢露怯。 小声对身后的女老师道:“有手机吗?快报警,我快撑不住了。” 那女的忙摸自已的手机,但摸了半天却没摸到:“我手机找不到了。” 那牛仔男却拿出一只手机讥笑道:“你是再找它吗?哈你乖乖过来,好好伺侯哥,哥会把它给你的。” “无耻!”那女老师骂道。 我也有同感,但却无力说话,身体瞬间没了力量,好像木偶一下子被抽了线一样。 “咣当”手中钢棍掉落在地,接着,我“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耳畔还听到女老师的惊叫声,也看到那帮坏蛋的惊喜嘲笑声。 但身体却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虽然头脑还算清醒。 不过,这份清醒却让我更加心焦。 我不知道这种状态,会面临什么样的结果,但知道,肯定不会是好的,只能是遭的,更遭的…… “弟兄们,上呀,这家伙已经不行了。”牛仔男一声狞笑大喝! 那些人也看出我无力倒地,具体原因他们不清楚,但打一个无力反抗倒地之人,还是都擅长的。 众人一拥而上,对着我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而我却如同软脚虾一般,没有一丝反抗的力量。 就在这时,一声娇喝响起:“住手,警察!” 第一六一章 危险在际 “咣当”手中钢棍掉落在地,接着,我“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耳畔还听到女老师的惊叫声,也看到那帮坏蛋的惊喜嘲笑声。 但身体却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虽然头脑还算清醒。 不过,这份清醒却让我更加心焦。 我不知道这种状态,会面临什么样的结果,但知道,肯定不会是好的,只能是遭的,更遭的…… “弟兄们,上呀,这家伙已经不行了。”牛仔男一声拧笑大喝! 那些人也看出我无力倒地,具体原因他们不清楚,但打一个无力反抗倒地之人,还是都擅长的。 众人一拥而上,对着我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而我却如同软脚虾一般,没有一丝反抗的力量。 就在这时,一声娇喝响起:“住手,警察!” 打人的那帮混混一惊,转首看去,却是一个子较高,身材消瘦,面容秀丽的年轻女子在大叫,手插背后,一副掏枪的样子。 那帮混混一听是警察,赶忙退到一边。 那女人正是和老秋一起的女便衣警察,女警快速走向前,首先把女老师救下,然后警惕的看着那帮混混,还不时的踢了踢我。 “能起来吗?”她小声说着。 我却是翻着白眼,无声而对。其实她的话我听到了,但却没了回答的力量。 我一直纳闷,自已的身体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走火入魔?还是功力到了一定程度出现了特殊情况。 我想不明白,只能想办法极力去改变。我心中默想着小人舞,而脑海中那几个小人也都出现了,一个个急的抓耳挠腮的,却一筹莫展。 我心里着急无比,身体却似没有知觉一般。 正急切间,脑海里那帮小人好似一起聚头商量着什么,最后几个小人一起开始跳舞。 正是那小人舞。 “哈,原来是大美女白凌警官呀。”那牛仔男笑了笑对着那女便衣道。 那被叫为白凌的女警官一楞:“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子?” “哈哈鼓楼分局的两大名人,一是有快枪之称的秋江,另一个是大美女白凌,我们这片的谁不清楚?” “既然知道,还不放下手中武器。”那名叫白凌的女警官道。 “白警官,怎么就你一个来了?秋警官呢,怎么他舍得让你自已跑出来呀?”那牛仔男问道。 “我们头儿正在街口布防呢,我劝你们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这样,处理的时侯,还能给你们宽大些。”白凌一边说着,一边动了动身后的腰间,样子像是准备拔枪。 “哼,白凌,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如过老秋在,他说这话我可能还考虑考虑,但,现在就你一个女的,也敢对我这样说,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一句话,我们就怂了,那以后我们还怎么混?也不想想,你凭什么?就凭你身后什么都没有的拔枪动作?哼,可笑。”那牛仔男冷笑一声。 那帮混混也是大笑 白凌一看对方不是个善茬,一眼就看穿了自已没人没枪,索性就不再装腔作势了,站定身姿:“不错,你说我没枪,我是没带,你说我没人,我是一个人,但我警告你,我是一名警察,如果在我警告之后,你们还是继续不听劝阻,行凶做恶,我明告诉你,你们一个也逃不了。等着坐大牢。” 白凌的这番话,的确让很多人都顾虑了,那摊主也小声的对牛仔男道:“松哥,我们怎么办?她毕竟是警察呀,要不,我们撤?” 那被称作松哥的牛仔男则是冷冷的看了摊主一眼,吓的他退了开去,不敢再作声。 就在白凌以为自已的话起效用时,突然听到那叫松哥的冷冷说道:“弟兄们,把这两妞拿下!然后扒光衣服,拍上照,我要让她们永远在我面前,抬不起头。” 此话一出,白凌和那女老师都是心中猛颤。 “你敢!”白凌大叫一声,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打哆嗦。她意示道,这位松哥是个胆大妄为,心狠手辣的主。 我也是躺在地上急,不过还好,脑海里那几个小人在跳舞之后,我依稀感觉到了有转机,身体力量,好似在一丝丝回复。 众人听了自已老大的话,一时不知进退,毕竟对方有一个是警察,老大说的话无疑是在玩火,玩不好,会烧伤的。 松哥见没有人动手,直接照着身边的那摊主就是一巴掌。 “啪”那摊主给打的脸上五个指印都出来了。 “哼,怎么着,我的话都不听了?”松哥冷笑道。 “给我上!” 那些混混虽然不大情愿,但老大命令啦,也只有上前,有两个冲上去,竟然被白凌三拳两脚打退。不过这到激怒了众人,白凌也意识到不好,忙叫那女老师跑! 可哪里跑得了,不但女老师没跑了,白凌也被制服,毕竟一个女人,或许能对付一个两个,但一堆人就不行了。 那松哥笑道:“挺厉害哈,我看你接下来还厉害嘛?!” 白凌照的他吐了口口水,那松哥狞笑:“现在你厉害,待会儿让你求我!”哗啦一下,就把白凌的上衣撕烂,雪白的肌肤都裸露出来,那黑色胸衣都遮盖不住…… 白凌大惊,意识到情景危急,想张口大叫,却被人捂住嘴巴,那边女老师的情景也是不堪,而那帮混混面对两位容貌秀丽,身材火辣的美女,瞬间都变了颜色,一个个气喘吁吁,显然都失控了…… 白凌的喝骂与女老师的求饶都未起作用,丝毫不影响众人对她们的侵犯,就在她们的衣裳被撕的粉碎之时,一个沙哑无力的声音叫道:“都住手!” 众人一惊,就看我颤颤巍巍的起身,然后做出异于常人的举动。 “大哥,这家伙在干嘛?” “不知道,好像在跳舞。” 不错,我是在跳舞,小人舞,与脑中小人同步跳舞。 众人不解,白凌气的更是大叫:“你傻呀,快来救我们!” 我一丝苦笑:“不急,先跳个舞热热身哈。” 白凌气的当场没晕过去。那松哥冷冷道:“去两个人,把他给我废了!” 第一六二章 小巷起舞 白凌的喝骂与女老师的求饶都未起作用,丝毫不影响众人对她们的骚扰行为,就在她们的衣裳被撕碎之时,一个沙哑无力的声音叫道:“都住手!” 众人一惊,就看我颤颤巍巍的起身,然后做出异于常人的举动。 “大哥,这家伙在干嘛?” “不知道,好像在跳舞。” 不错,我是在跳舞,小人舞,与脑中小人同步跳舞。 众人不解,白凌气的更是大叫:“你傻呀,快来救我们!” 我一丝苦笑:“不急,先跳个舞热热身哈。”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没能力去,现在只有跳舞才能让我的身体力量恢复。这事我知道,别人不清楚。 白凌气的当场没晕过去。那松哥冷冷道:“去两个人,把他给我废了!” 当下就有两人操着钢棍上来,其他人看我一副身子软软的样子,也都没有当回事,忙着对付两位美女。 “砰砰”两声响,众人扭头,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只见刚来的那两人已经横躺在地,而我,继续跳舞。 “怎么搞的?” “不知道,老大,好像那家伙在跳舞,是不是我们弟兄自已没站好……” “去,再上两个人。” 接着又有两人冲了过来,朝着面带笑容跳着舞的我冲了过来。 “砰砰” 又是两人横摔倒地。 我跳舞依旧。 “妈了个把子的,到底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那松哥怒了。他有点蒙,怎么也想不到一个软脚虾都收拾不了。这种意外,让他不由的气极。 “全部给我上,把他收拾了!” 剩下足有七八个人,一拥而上,冲向摇摆不定的我。 “砰砰啪啪……”一阵乱响。 无人再骚扰的白凌和那女老师一边捂着身体一边惊愣的看着我这边。她们在急度的恐慌之中,看到了曙光。 只见我在众人挥舞的乱棍中,飘忽不定,闪躲随心,好似有感应一般。 “啊,小心……咦,竟然躲过去了。” “呀,快躲后边的……耶,怎么好像后边有眼一样?”两位美女看我在危险的乱棍之中,先是惊呼不停,后来竟然发现我都能在毫厘之间,化险为夷。 现场呈现出非常奇怪的一幕:众人疯狂猛攻,而我自在跳舞。每每棍棒临头,看似危险之极,但我都在最关键的时刻,躲避开去。 好似我与那棍棒是磁铁的两个反极,相互排斥,彼此之间永无接触一般。 “弟兄们,我怎么打不着这家伙?” “妈的,奇了怪了,我也是打不着。” “使劲,我就不信这么多人打不着他一个。” 众人疑惑间,再度加强攻势。 我其实并非是想跳舞,但自已的身体从一丝力量都没有而晕倒之后,也是多亏了脑海里的小人在跳舞才使我一点点回复力量。 在我勉力起身的时侯,其实身体哪里都是软的,感觉随时都会跌倒再度晕过去。 也正因为我跳着小人舞,才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回归,力量在一点点回复。 白凌怒我,众混混打我,我都是在跳舞,因为我没办法,只有跳舞,我身体才能极速回复力量。 我感觉现在身体的力量已经回复了两三成,不至于随时倒地了,但想一拳一脚有力回击却是不能,所以,起初在那些混混攻来的同时,我也是紧张万分,不过幸运的是发现这小人舞一经跳起来后,身体好似和周边空气都能融合起来,每一丝风来,我都能感应的到,不用眼看,就能轻易的用舞姿躲过袭击,然后借助惯性的力量,撞到对方身上,把对方撞的飞摔而出。 一开始那两对,就是被我轻易躲过攻击而撞飞的。 现在人多,我虽然不能有效的撞飞人,但躲避那如风似雨的棍棒,却好似不用费心一般,身体有感应,轻易就闪避开袭击。 我越跳越自如,越跳身体的力量回复的越快,三成、四成、五成……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回复了七成力量,已经有了还击的能力了。 “砰”一拳,我直击一人面门,那人被我一拳打飞了两米多远。 “砰”又少一人! “砰砰”又少两人。 “哎呀,不对劲呀,这家伙不对,啊……”一人刚意识到不对劲,又被我打飞。 本来八人,现在已经少了五个,只剩下三个还站着,其他的都已经是躺在地上了。 他们三个明显感觉到了压力,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上已经有了退意。 谁也不是傻子,刚才七八个人围攻没有打趴下,现在人越来越少,再不明白对方是个高手,那就等着挨打。 这其中那个瘦瘦的摊主最先发现不对劲,他已经是在慢慢后退,悄然撤了出来。 另一两个一见他撤了出来,也想撤,可是晚了。 “砰砰”两拳,这两人都被干趴下了。 那摊主再不犹豫,扭头就跑。但没跑两步,突然发现面前出现一堵人墙,直接就撞了上去。 “砰” 摊主被不知何时出现的我,一拳打倒。 我转头看向那唯一站着的叫郑松的人。 “哼,没想到你还真是个高手,手上功夫不错哈。”那叫郑松的说道。 我舞动不停,笑容依旧:“你以为呢。” 郑松双手一张,相互交错,一副极威武的样子,然后往后几个大滑步。 一副蓄势待发,大打出手的样子。 我心想:难道他也是个高手?看我击退这么多人还敢上来? 但还没等我念头刚消下去,却见那货转身跑了。 啊! 竟然跑了?他的逃跑完全出人意料之外,我感到的是诧异,而有一位是暴怒! 不是别人,白凌美女! “有种你别跑!王八蛋!气死老娘了!” 只见她气的直追到巷口,也没有追上,才气鼓鼓的回来。但并不算完,而是一把操起地上混混丢落的钢棍,直接对着那帮混混开打! 一边打还一边骂:“让你们欺负姑奶奶我!找死!” “唉呀,疼死我了!” “啊呀,我的妈!” “轻点轻点……” “不敢了,不敢了……” 第一六三章 美女发威 但还没等我念头刚消下去,却见那货转身跑了。 啊! 竟然跑了?他的逃跑完全出人意料之外,我感到的是诧异,而有一位是暴怒! 不是别人,白凌美女! “有种你别跑!王八蛋!气死老娘了!” 只见她气的直追到巷口,也没有追上,气鼓鼓的回来。但并不算完,而是一把操起地上混混丢落的钢棍,直接对着那帮混混开打! 一边打还一边骂:“让你们欺负姑奶奶我!找死!” “唉呀,疼死我了!” “啊呀,我的妈!” “轻点轻点……” “不敢了,不敢了……” 白凌一个人打还不过瘾,直接又叫上那女老师。操起一根棍递给那女老师。 “给,接着。” “干什么?”那女老师诧异的问。 “干什么?刚才让白欺负了呀,这会儿不还回来还等什么?” “可以吗?”那女老师不敢确定的问道。 “当然可以,给我打,奔死里打!”白凌恶狠狠的道。 接着,我眼前出现怪异的一幕:两个衣衫不整的大美女,手持钢棍,撵着一帮混混狠揍…… 我则是悠闲的看着那帮混混挨揍,看着美女出气过瘾。 不过看的我也是心惊肉跳的,美女狠起来,也是很吓人的。 那一棍棍,根本不带留手的,把那些混混打的是哭爹叫娘的。 有的是直接见血的,那情景,也是很恐怖的! 那帮混混并非打不过两女人,但是他们不敢还手,有个跳舞高手在一旁看着,一见他们谁敢还手,直接就上手制服了,那样会挨的更狠! 所以,他们只有挨打的份,有聪明的,见机不对,学他们老大,直接开溜。 有了一个开溜的,众人都开溜了。 没一会儿,这巷子里就空剩两个衣服破烂的美女和我了。 白凌一扭头怒道:“你怎么不拦着?” 我一楞:“啊,你也没说呀,再说,你那棍子不长眼,我敢靠近吗?” “算了算了,也算打过瘾了,算这帮小子走运。哼,要不是本小姐我这身……哼,否则一个也不会放走他们,都给我带局里去。”白凌其实心里没真想着抓走那些人,因为她现在这身行头,的确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真要拉回局里了,那帮人的嘴,肯定不会严实,总有漏风的。 “哎,那谁,你,把衣服脱了。”白凌突然叫着我说道。 “啊?干嘛?我可不是随便的人。”我一时间没有反映过来,不由的浮想联篇。 “切,想什么呢你,也不瞅瞅你那鼻青脸肿的样子,谁看上你了。快把衣服脱了,给我们穿上,你舍得让我们这两个女人这样子出去见人呀?”白凌一脸不屑的样子说道。的确,她们两个衣服破烂,春光外露,刚才就让我看的鼻子冒火了。 我老脸一红,不得不脱下衣服。上身差点脱光。嗖嗖的凉风。 失算呀,刚才忘了让那帮混混把衣服多留下两件了。 “呀,你的鼻子怎么流血了?”那女老师突然问道。 我脸更红了,没想到鼻子真的出血了,心想:能不出血嘛,看这两美女春光无限,白光哗哗的…… 不过我嘴上却一脸正色的道:“恩,没事,刚才不小心被打了一拳,鼻子出血了。” “切!也不是个好东西。”白凌白了我一眼,说了一句。被她看破了。我也没好意思多解释,只装作脱衣服,遮掩着面色。 其实我不用遮,脸上早前被打的一脸花,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什么表情。 几分钟后,巷口出现两位身穿男装的美女和一个穿背心鼻青脸肿的男生。 “哎,你现在准备干嘛去?”白凌问道。 “我,我当然是去医院呀,我还有朋友在病房等着我送饭呢。” “先别去了,陪我们去买衣服去。你朋友少吃一顿死不了。”白凌一锤定音。 “啊,凭什么呀?” “凭我救你呀,我刚才要不出现,你现在早被打死多少回了懂吗?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懂嘛?”白凌煞有介事的说道。 “呃……”我一时语塞,好像她说的也有道理。 “那个,谁掏钱?”我弱弱的问了一句。 “你还有脸问这话?你说该怎么感谢救命恩人?”白凌气道。 “那个,我没钱。”我厚着脸皮说道。其实兜里还有万把块钱,是刚才玩黑里红赢的,没有全数上交,自已留的私货。 “少来这套,你那裤兜里至少还有一沓钱,没一万也有八千,你再惹本警官,小心我给你花的一分不剩!”白凌放狠话。 “好好好,买买买,你们要什么买什么?”我投降了,这位女警官,太厉害! 两位美女见我如此说话,都开心大笑起来。 “你到底是警察嘛?怎么看着跟山上下来的一样?”我打趣道。 结果话没说话,就被白凌打了两拳。 “对了,战勇,你怎么中间一下子就倒地了呢?”那位女老师叫夏清清,刚才我们都交换了名子,她好奇的问道。 白凌也很好奇我是怎么回事:“对呀,刚才就想问你这个来着,怎么自已就倒地了,倒地也就倒,怎么最后又厉害了?那个,是什么舞呀?看着挺厉害的,那么多人都被你舞倒了?” 其实我现在也不明白自已为什么突然就像被抽空了力量一样,身体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哈,我这个舞呀,有个特点,是必须先挨打才行,挨的越凶,还击的越厉害,一开始我倒地,也是因为要挨打,才能发挥作用。”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好,开始胡扯了。 “啊,是这样呀,那不学了。”白凌失望的道。 “哎,对了。”夏清清突然站住看着我道。 我纳闷她又想起了什么? “我记得你初见我时,提醒我小心摔倒,刚才我差点撞到墙角,亏得你纵身帮我挡住。可是我回想起来,那一刹那的时间,你如果不是预先知道,是不可能救得了我的,你是不是预先就知道我会摔倒呀?”夏清清问道。 我暗赞这夏清清心思缜密,竟然能想到我第一次见她时的提醒,而且还能分晰出来我扑身而上的时间如果不是预先知道,很难做到。 这夏清清不简单呀。 第一六四章 美女等候 “哎,对了。”夏清清突然站住看着我道。 我纳闷她又想起了什么? “我记得你初见我时,提醒我小心摔倒,刚才我差点撞到墙角,亏得你纵身帮我挡住。可是我回想起来,那一刹那的时间,你如果不是预先知道,是不可能救得了我的,你是不是预先就知道我会摔倒呀?”夏清清问道。 我暗赞这夏清清心思缜密,竟然能想到我第一次见她时的提醒,而且还能分晰出来我扑身而上的时间如果不是预先知道,很难做到。 这夏清清不简单呀。 “哈,也不算预先知道,我其实是看出来那个牛仔男是个装好人的坏蛋,所以提醒你而已。”我没有如实说,因为隐隐感觉,我身体无力的原因,极可能和预知未来有关系。 “就是,那家伙太坏了,也很狡猾,今天让他跑了,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夏清清和白凌同时想到那牛仔男松哥的坏,白凌更是义愤填膺。 “哼,先不管他了,买衣服去。”白凌化气愤为购买力的样子,让我都感觉到紧张。 女人的力量是强大的,事实证明这点! 两个女人本来还有个目的是为了遮体而已,但最后,我发现,已经远远超出这种目的了。 还好不远有个大商场,我们三人直奔。 一进商场,好家伙,两女人现原形了。什么也不顾,只顾着逛呀买呀的…… 两人一人就买了好几件,不,好几套! 夏清清还好些,也就买了两套。其实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花的是我的钱,几乎都是被白凌人心怂恿带强制买的。 白凌是直接不客气的拿下四套,花我钱跟自已的一样,不,花我钱跟捡来的一样。 等出了商场之后,夏清清偷偷塞给我钱,我忙推出去。 白凌看见了道:“战勇,你不会这么小气,对救命恩人买两件衣服就心疼了?” “哪有呀,是夏老师觉得不好意思,非要给我钱,我这不是没要吗。”我忙解释。其实心里还真被白凌说中了,不是心疼,是真心疼,花了我足足三千多块。 不过,却不能说。 白凌对夏清清道:“别给他钱,他来钱容易。不用不好意思。” 嘿,这白凌,到挺不客气。 夏清清疑惑道:“怎么就来钱容易了?” 白凌语焉不详的说了句:“人家在黑里红那摊前一站,就是好几万块钱进腰包了。” 我心里一惊,暗道:还是被白凌看穿了自已私留钱财了? 我心虚的看了看白凌,白凌正用冷光而视。 我忙收了眼光。 白凌小声道:“别觉得光自已聪明,没人看透,你那一万块钱,也是脏款,今天是姐姐我心情好,不和你计较,哼,以后,别想着再赚那黑钱,懂嘛!年纪轻轻的,非要走这条路干嘛。”我心里更颤,不留痕迹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白凌是因为今天遇到混混被欺负,心里有气的同时,也算是以这种特殊的方式点醒我。 不过,白凌这样一说,我心里也放心多了,她既然敢染指这些钱财,说明并不是真心想公事公办,也算是给我留了条活路,否则她真的翻脸不认人了,我也没办法。 如此说来,是好事哈。正寻思间,白凌又说道:“给,这是给你挑的。你那身衣服也换换。”说着,白凌扔给我一个时装袋,原来她还给我挑了一套。而夏清清略有脸红的也偷偷指了指我帮她拿的其中一个袋子,暗示那也是为我挑的。 突然感觉两位美女都比较想着我,虽然,是花的我的钱哈。心里立时欢快无比。 心情大好间,我又请两位美女吃了顿大餐,算是为她们压压惊。 这顿饭吃的极为开心,我们三人经历过小巷之战后,彼此间都没了距离,开心的不得了,无话不谈,无话不说,而且直接称姐道弟的,吃的不亦乐乎。 如果不是两位美女下午还都要上班,不知道这饭要吃到几时。 饭后送别两位美女,我才高兴的拎着两袋子衣服往医院赶。 这家伙,一出来就晃荡到了下午两点多钟,也不知道康江涛吃点东西没哈。 不好意思呀,兄弟,罪过罪过。 带着没吃完的饭我就急奔医院。 一进病房我就愣了。 我的天,一堆女生。 什么情况?康江涛这小子这么能招女生?腿都断了还招这么多人? 不过,我马上意意识到我猜错了。这些人好像都是奔着我来的。 “战勇,你怎么才来,买个饭都能买半天的时间呀?”康江涛一看见我,马上叫我。 我还没走过去,其中一女生叫道:“战勇,你这保镖怎么当的,大半天都失联,万一我出个什么事怎么办?” 啊,保镖?这谁呀? 我好不容易从姹紫嫣红中收了目光,集中在其中一个人身上。 舒莹? “啊,你怎么来的?”我不由一愣。 “怎么着,我就不能来了呀,你搞清楚好不好,你现在是我的保镖,怎么连雇主都不管了?还说我怎么来了。”舒莹一脸不高兴的道。 这话说的我没法接了,没办法,人家是债主,我能怎么样。 把东西放在康江涛身边之际,康江涛小声问:“什么情况,这女的怎么说你是保镖呀?现在改吃软饭了呀?” “去你的,哪有你想的那样,欠人钱呀,也是没有办法。”我一边笑一边说。 然后我又道:“刚才我给你医院户上又存了四千元钱,我看你账上已经没钱了,伤还得好好养。” “哎呀,你没事给我存什么钱呀,我这里还有两千呢,真没了我就给家里人说了,你看你这,哎,对了,你哪来的钱?刚才不过百元,怎么出去晃荡一圈,又变好几千?”康江涛问道。 “哈哈,别提了,外边有人给送钱,要不是遇到警察叔叔和女警匪,我这会儿,得十多万呢。”我笑道。 “有没有这么厉害,你可别干犯法的事情呀。”康江涛惊道。 “放心,没什么事情。” “战勇,什么情况,你讲一下。”舒莹到挺感兴趣,走到我身边问了起来。 第一六五章 外债生级 “哎呀,你没事给我存什么钱呀,我这里还有两千呢,真没了我就给家里人说了,你看你这,哎,对了,你哪来的钱?刚才不过百元,怎么出去晃荡一圈,又变好几千?”康江涛问道。 “哈哈,别提了,外边有人给送钱,要不是遇到警察叔叔和女警匪,我这会儿,那十多万呢。”我笑道。 “有没有这么厉害,你可别干犯法的事情呀。”康江涛惊道。 “放心,没什么事情。” “战勇,什么情况,你讲一下。”舒莹到挺感兴趣,走到我身边问了起来。 我看这房间里好多人,不是太方便,就小声对她说回头单独给她说。 她也没再多问。 房间里,除了原有的病号和看护,还多了舒莹和两个小护士,整个房间显的有点小了。 那两小护士没待多久,有病号叫走了,临走前还特意交待我说要有时间也给她们看看相,我敷衍了事。 她们走之后,柳明明高兴的给我说道:“战勇,你还真神,刚才我妈妈已经来医院检查过了,身体没问题,就是被吓到了,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程涵和田丽清还求着我道:“你也给我们看看呗。” 我到有心给她两再看看,但是今天身体力量被抽空的状态,让我着实吓了一跳,我生怕真是因为我预见未来的能力导致,所以,一时也不敢再看。 忙找借口道:“两位姐姐,你们饶了我,今天我已到达看相的上限,再看也看不明白了,所以,改天哈,改天。” 两人有点不乐意,特别是田丽清,非要我怎么着也得给她看一看。 我正为难之际,舒莹发话了:“战勇,你的事情忙完了没,忙完了我公司还有事呢,你得抓紧陪我去办事。” 别人也搞不清楚舒莹什么来头,看架势像个大小姐,怕我真是在她手底下干活的,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让我难堪。 我正好借着她的话头,推辞了田丽清,又给房间里的人道了别,最后还嘱咐康江涛好好养身体,等我得闲了还来看他。 在众人失望的眼神中,我和舒莹离去。 到了外边,舒莹直接把我领到一辆红色宝马车前,然后拿着钥匙给我。 “干嘛?让我开吗?”我惊问道。 “对呀,你是保镖,你不开谁开呀?”舒莹道。 看我迟疑马上又说道:“对了,还没问你,会不会开车呢?” “车,我到还真会开,驾照也有,但是技术一般,只限于会开,而且,我没开过这么好的车。” 我没说假话,从十六岁时,我没事就摸索着老爸单位里的车,一早就学会了开车,老爸也凑着单位里统一的时侯,给我也办了一个,但是这种新的高档车我还真没开过,只开过吉普车和桑塔纳。 舒莹到是胆不小,直接把钥匙往我手里一丢,就去副驾驶那坐去了。 我看她都坐上了,也只好硬着头皮上。 这是款宝马520,手自一体的,一进去,就被闪亮的仪表盘给镇住了。 我也不做不懂装懂的人,有什么不懂的就问,车子虽然高级了许多,但原理还是都一样的,感觉心里有点底了,我才打开车钥匙。 “轰”一声,厚重的引擎声,让我心潮澎湃。这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开这么好的车。时下九十年代,有车的人并不算很多,能开的起进口车的,更是少之又少。 以我一个穷学生,能开一下这样好的进口车,也算是开了眼了。 “去哪里?” “随你,你开到哪我就去哪。”舒莹道。 看来她是真没事的,正好,我也试试手。 一脚踩起油门,呼一声,车就出去了。 动力真是强劲。 我注意到舒莹虽然嘴上说的轻松,但还是有点小紧张是真的,腿都蹬的很直。 我其实更紧张,生怕把这好车开出点啥了。 赔不起呀! 还好,现在中午两点左右,路上车不算多,其实这年头,还真不太有堵车的情况。毕竟有钱能开的起车的人还是少的。 没用多久,我已经开的很顺畅了。 “呀,这技术明明可以呀,还再这里给我装新手,一看就是老司机了。”舒莹埋怨我说假话。 我是没有说假话,但现在这水平,还真的可以,我想是因为我的手脚敏感度还有超强的眼力,一眼望去,一条街的车辆都看的心中有数,哪辆车快,哪辆车慢,我心里条件反射一般的计算,时速都把持的极为稳定。如果靠感觉的话,说我老司机,也不算错。 “走,去前边那个广场。”舒莹指点前路。 我依言而行。 那是市里最大的一个商场,我轻松的找了个停车位,停好了车,在舒莹的强烈要求下,一起下了车。 径自往卖手机的柜台去了。 我没有跟的太近,由着舒莹自已在柜台上看手机。 也就十分钟的时间,舒莹直接拿着一款时下最新型的手机递给我。 “干嘛?”我问道。 “给你配部手机呀。”舒莹很随意的说道。 我立时有种被富豪女包养的感觉,直接回道:“我不要。” “不要哪行,就像今天,我是先给王大海打电话,然后又跑这么远的路到了医院,还等了这么久,才等到你,多耽误时间,这都是你没手机的缘故。” “那我也不要,等我有钱了我自已买。” “不要不行,跟着我的人,怎么能连个手机都没有,你自已不丢人,我还觉得丢人。” 看我没回话,舒莹直接把手机往我身上一撂,然后扭头走人。 “爱要不要,反正已经买过了,也记你账上了,你现在欠我七万二了。” 我惊道:“什么手机,要一万多!还是记我账,我都没同意好不。”我慌忙接过手机追着舒莹问。 “最新款的,手机号都已经给你装好了,通讯录上有我的手机号码,以后要保证随叫随到。”舒莹行走一阵风,我则是只有听的份。 看着行走如风,雷厉风行的舒莹,我突然悲观的感觉到,恐怕我相当一段时间,都要听从这个债主的安排了。 不行,还是得挣点钱,先把账还了!否则真成了吃软饭的了。 我心里如此想着。 结果还没想完,舒莹又拉着我到商场里转了一大圈,又给我买了好几套衣服。就算在我的挣扎反抗下,也没有起作用。 三套国际品牌的服装已经开单取货。 当然,钱依旧是算账上,不过一小时的时间,我的账又翻成了九万多了。 看着手里的新手机,和新衣服,我突然很想哭…… 第一六六章 参加宴会 我惊道:“什么手机,要一万多!还是记我账,我都没同意好不。”我慌忙接过手机追着舒莹问。 “最新款的,手机号都已经给你装好了,通讯录上有我的手机号码,以后要保证随叫随到。”舒莹行走一阵风,我则是只有听的份。 看着行走如风,雷厉风行的舒莹,我突然悲观的感觉到,恐怕我相当一段时间,都要听从这个债主的安排了。 不行,还是得挣点钱,先把账还了!否则真成了吃软饭的了。 我心里如此想着。 结果还没想完,舒莹又拉着我到商场里转了一大圈,又给我买了好几套衣服。就算在我的挣扎反抗下,也没有起作用。 三套国际品牌的服装已经开单取货。 当然,钱依旧是算账上,不过一小时的时间,我的账又翻成了九万多了。 看着手里的新手机,和新衣服,我突然很想哭…… 我在车里一边开一边问道:“舒莹,你说现在有什么能挣钱的门路呀?” 舒莹白了我一眼道:“你看你,天天一张嘴就是钱,满脑子都是钱。” “不废话嘛,你是有钱,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我这天天欠着你的钱,再不琢磨着挣钱,怎么还呀,真欠一辈子呀?” “嘻嘻,欠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也没催你还账哈。”舒莹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 她越笑我却越心惊:这妞怎么有狼外婆的潜质呀。 按舒莹的吩咐,我将车开到一个豪华小区,明盛华府,这个地方曾经无意间听人说过,是本市最高档的小区,里边都是别墅。住的都是成功人士,一般人是住不进的。 看到小区门口停着不少车,好像都是进不去的车子,停在外边,我正看停哪里合适时,舒莹道:“直接开进去就行。” 我依言而行,果然门档自动起杆。 按舒莹指挥,我在小区里转了几个弯,到了一个开阔的地方,舒莹让我把车停在一个车位上,然后嘱咐我把衣服换上。 “我这边有个朋友过生日,你同我一起进去玩就行,你换件我给你买的衣服。” 我说不清为什么,却直接问道:“我能否穿自已买的衣服,也是今天新买的。” 那是夏清清和白凌买衣服时给我挑的,我看着还不错。 到不是说舒莹挑的衣服不好看,而是因为,夏清清她们给我买的是用的我自已的钱。 虽然是我玩黑里红赢的,但也是我自已的努力挣的不是。 我知道是自已卑微的自尊心在做祟。但依然坚持。 舒莹一捏小粉拳,咬牙想说什么,但扭头看着我的样子后,又松了口气道:“算了,你自已觉得怎么好就怎么来。” 我不清楚是什么让舒莹压抑住她即将爆发的怒气,绝不是我英俊的长相,有可能是鼻青脸肿的丑脸在起作用。 这种姹紫嫣红,再好的服装恐怕也解决不了什么根本问题,所以舒莹干脆放弃了。 “最多一分钟,别让我久等。否则你就只能在门外车里等着了。” “那,我能在车里等吗?”我突然不是太想进去舒莹这类大小姐们所谓的聚会场所,它应该不适合我这位穷学生的。所以,在车里等,未必就不如在场子里舒服。 “三十秒钟!快给我下来!”舒莹怒了,一声吼。 我立马闭嘴,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了衣服包装,挑了件休闲西装套上,下身直接没换。 走下车后,舒莹看了看说了句:“行,也算凑合着有个人样。”然后径自往前走,我还没楞一下,刚走没几步的舒莹立马扭头变色,宛若雌虎一般,显然是嫌我走的慢,吓的我紧跑几步追上,这才没让她发威。 “哼,真不让我省心。” 进入一所豪宅,整个大厅足有五六百平方,显然很空旷豪华,此时已经不少人了,多半都是身着华服的少男少女,年龄看着都不大,也有一部分上了年纪的,一看身份都是比较显贵的那种。 我心中暗叹,这些人和我所处的阶层的确有所不同,我们谈论的是一日三餐如何着落,偶有富裕应该怎么买些刚需所用。 而他们是悠闲中交往,彼此交换资源,然后去赚取更大的钱财。 都是为钱,但却自然区分出不同。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人脉和圈子。 进入场中之后,我没有再跟着舒莹走的太近,她如同一个小公主一般,一出场就引得无数目光,闪亮登场的局势,不少俊男美女前来迎奉。 这样的场合,舒莹更显亮丽光彩,惹人瞩目,别看年龄不大,但却应付自如,一颦一笑都显的优雅异常。我不由不感慨,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有心想扭头就走的,又怕舒莹再找不到我,刚才特意吩咐,要我不离她左右的。 不离左右是不可能的,我不太习惯站在她身边,所以特意找了个角落待着。这样感觉还自在一些。 大厅人着实不少,但感觉不属于我的地方,还没有同学宿舍待着自在,还好有的饮料吃食,我静静旁观,也不算太无聊,只等着舒莹真正进入状态了,我再悄然退去。 看着那么多身穿华服的俊男靓女,各个笑容满面,言语得体,我也只做欣赏。虽然有些美女真个是长得很漂亮优雅,但我却没有一丝心动的感觉,好像和这里的人格格不入,就好像是隔着电影看明星一样,明星再漂亮,也没有一丝的亲近感觉,两个世界而已。 正无聊间,突然一张熟悉的面孔进来了,我不由心中一喜,刚想伸手招呼,但又及时感觉到那样大喊会失礼的,也就没再叫。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同学庄啸。 庄啸一直是我们班的学霸,原来都是男生里排第一位的,当然啦,现在不好说哈,因为有我的出现。 庄啸人不错,为人聪明,各方面都很优秀,更主要的人低调,我只是隐隐感觉他家里是有背景的,但具体的没问过。庄啸也不摆富少的架子,什么都能陪我们一起玩,算是很合群的,特别是对我,所以,我俩关系很不错,除了李小乐,王大海,苏小红这几个,就数和他关系好了。 第一六七章 冤家路窄 第一六七章?冤家路窄 正无聊间,突然一张熟悉的面孔进来了,我不由心中一喜,刚想伸手招呼,但又及时感觉到那样大喊会失礼的,也就没再叫。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同学庄啸。 庄啸一直是我们班的学霸,原来都是男生里排第一位的,当然啦,现在不好说哈,因为有我的出现。 庄啸人不错,为人聪明,各方面都很优秀,更主要的人低调,我只是隐隐感觉他家里是有背景的,但具体的没问过。庄啸也不摆富少的架子,什么都能陪我们一起玩,算是很合群的,特别是对我,所以,我俩关系很不错,除了李小乐,王大海,苏小红这几个,就数和他关系好了。 我没有给庄啸打招呼,而是关注着他,见他如同一个乖乖仔一样,先是给各位长辈打着招呼,还应付着同年龄的朋友,到也像模像样。不得不说,家教是个集先天与后天综合的东西。 这种东西不是你家里有钱就可以马上提高的,当然,你的物质条件如果欠缺太多,也只能是做到礼貌,做不到在这种场合的温文尔雅,滴水不露。 我能从庄啸细微的抹汗动作,看出他内心并不是很喜欢这种场合,但还是做的很到位,这是我永远无法企及的。 正笑看庄啸之时,他也看到了我。明显的一楞,显然是聚了聚神,当确定是我之后,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快速向我这里走来。 “哈,我还以为看花眼了呢,你怎么在这里?”庄啸道。 “怎么,我这穷学生就不能来一次高档场所?”我反问道。 庄啸一楞,马上意识到他说话欠妥,有可能伤到我的自尊心,忙搂着我的肩膀笑着道:“当然不是,我既然能来,你当然可以来,只是觉得第一次在这种地方见你,略感惊讶而已。”庄啸刻意解释着,怕伤了我。这是他细致的地方,很多事情都想的比较周到。 其实我对之方面很大条,根本不在意的。你想,我一大唐未来的公安局长,我什么身份呀。 “哈哈,不用太在意我的感受,我没什么的,也不用好奇而不好意思问,我只所以能来这地方,是因为我欠了舒大小姐几万元钱,现在是以身抵债。” “以身抵债?”庄啸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想歪了。 “去你的,你想哪去了,我和王大海现在在他们那里打工,我除了打工,身兼保镖和司机。”我忙解释。 “差不多。”庄啸吐出三个字,依然固执的思想,搞的我无语。 “怎么样,庄大少,这样的场合,挺好?”我随口问道。 “切,好什么呀,还不如我们同学之间一起玩的开心呢。我也是没办法,让父母逼着来的,如果能选择,我才不会来的。”庄啸无奈的说道。 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看着他的确是没有什么兴趣。 “这是谁的家?看着挺豪华的,是不是家里实力很雄厚?”我依然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莫家。”庄啸说道,看我迷茫的眼神,马上又解释道:“家里也是开珠宝行的,不过现在开始进军房地产了,实力嘛,也还行。” “哦,这里光喝酒?有什么好玩的吗?”我对谁家有钱,谁家实力强,没太大兴趣,两个世界的人,与我无关。 相比之下,我更关心现在的场合里,有什么好玩的,可以让我打发一下时光。 “唉,也没什么太好玩的,要说别的场合,可能还有些设赌局的,但这里,几乎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没什么好玩的,哦,对了,那边有投飞镖的,可以小玩一下。”庄啸好似突然想起什么,然后说道。 我立刻点头,跟着庄啸一起走了过去。 刚要走到偏厅,突然一人冲了过来,我立时有感应。 因为对方明显的带着气冲过来的,显然是对我不利。身体自然摆动,正是小人舞的滑步,一倾一转之下,那人一下子扑空,差点摔倒在地。 我正视一眼,却发现这人的确很面熟。 正一时想不起来是谁时,庄啸却冷然对那人道:“林俊,你干什么?” 庄啸也看出对方来势凶猛,刚才如果不是我及时躲过,非得被对方推倒不可,那力量,不是无意的。 “哼,庄啸,这是你的人?”那叫林俊的很是生气的样子。 “他是我哥们,你想怎样。”庄啸到没有躲避的意思,直接应下道。 “哼,我不管他是谁的哥们,我只知道,上次他打了我,这次,我要还回来!”林俊并没有太买庄啸的账。能看的出来,庄啸的实力并没有让那姓林的望而退步,哪怕是庄啸家里的实力。 我也在同时认出这林俊了,正是在王刚的旱冰场里想断我的腿,却被我打晕的那位。 我心冷笑,看来是打轻了! 庄啸看我神情,已经意识到我们有过节,小声问我道:“什么情况。” 我道:“就因为他看我不顺眼,想取我一条腿,不过没取成,被我打晕过。” 庄啸一听这,冷笑着对林俊道:“林俊,我就想问一下,你和我这哥们什么梁子,他为什么把你打了?” 林俊张口欲言,但一思量,好像自已并不怎么占理,如果换作其他场合,或许没理也不怕,但今天这场合,来的都是非富即贵,不是他可以嚣张跋扈的地方。不过他也不是那么讲理的人,身边还有两三位朋友,都是年轻人,一个对视,看样子就想上手。 我悄然把庄啸拉在身后,自已挺立于前。 面对这么几位,我不管他们什么身份,如果想来硬的,我还真不惧。尽管林俊身后的那几位看着身材都挺有料,不过也只是看着而已。这不是古代,在古代我的身手也就是不入流的存在,但在现代,我还真没有太怕的。毕竟现代的高手,少之又少,目前为止,我还没碰到让我一眼心惊之人。 就在林俊几人想冲上来之时,这时又来了一位,和林俊长相极似,但年龄比林俊明显林些,有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怎么回事?”那人问道。 “大哥,他,就是打我的那人。”林俊叫那人大哥,指着我道。 那人冷冷瞅了我一眼,淡然问道:“这位小兄弟,面生的很,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面无表情的道:“宋战勇。”一字没有多说。 那人点了点头,眼神显示在极速思索着,想我是哪一家的人,但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太明白。想明白才怪,我家又不是实力财力雄厚的大家族。 那人又对庄啸道:“小啸弟弟,这位是你的朋友?我到不大熟悉?” 庄啸笑了笑道:“林英哥,这是我的好哥们,林俊他其实也不认识我哥们,只是看他不顺眼,上次带着人非要卸我这兄弟一条腿,不过好几个人没打过我这哥们一个人,所以,他觉得吃了亏。”庄啸有理有据的把问题讲个明白。 林英一皱眉,冷声对自已的弟弟林俊道:“他跟你到底有没有仇?” 林俊面色一窘,显然有点怕他哥哥林英,刚说了一句:“是他把我打晕的……” 第一六八章 挑衅继续 第一六八章挑衅继续 “我问你之前认识他吗?你们之间有个么仇?”林英语气更冷,质问林俊。 “不认识,也没什么仇,就是看他在旱冰场上滑冰滑的太好,太招眼,惹的舒莹都主动去和他交朋友,所以……” 林俊看着他哥哥面色不善,也不敢再多说下去。 这时突然又有一人道:“怎么回事,林俊,你是不是又找事?我可告诉你,战勇现在是跟着我的,不许你胡来!” 众人扭头看时,却见舒莹粉脸带怒的冲了过来,直接护在我的身前,像极了母虎。 舒莹身边也有好几个人,不过都是美女。 我面色不由一红,自已被几个美女护着,也太丢人了。 这时林英笑道:“舒莹妹妹,你误会了,林俊没想怎么样,只是遇到朋友,打个招呼而已。是,林俊。” 因为这时我们两方已经引起不少人的观注,有很多都是年龄大的长辈们,任谁也不想在这种场合惹事。 况且,还是在别人家里,就算哪一方占着理,想惹事,也是极为失礼的。 林俊在其大哥冷峻的眼神逼视下,如一个斗败的公鸡一样,耷拉着头道:“舒莹,我没有想惹事。” 舒莹只是冷哼一声,并没有轻信林家兄弟的话。 这是陪着舒莹的有一位个子高高的美女,笑着道:“既然都是误会,大家就应该开开心心的,可不许有人在我生日的时侯惹事哟。” 这女子身材高挑,长相明艳,说话也得体,让人不想违逆,林英也笑着接话道:“对呀,今天是我莫雪妹妹的生日,谁要想惹事,我第一个不乐意,好了,大家都该干嘛干嘛。” 说完,扭头对林俊丢了句话:“不长眼的东西,这种场合,少给我惹事。” 林俊一句话也没敢多说,想是怕极了自已的哥哥。 林英给庄啸和舒莹打了个招呼,得到他们的回应后,转身要走之即,又看了我一眼,我依然面无表情的与其对视,丝毫未曾躲避,直到他的目光转移离去。 林英的背影给我一种感觉:这个人,能隐忍。他的内心,未必如同表现出来的那般大度,但他比之喜形于色,气小狭隘的林俊,难对付多了。 林英临走时,拉走了还想和舒莹多说两句的林俊,林俊带着不舍的目光看着舒莹,那目光到让我对林俊多了一丝好感。不过,这好感,也就是一丝而已。 气量太小了。 我不过是滑个旱冰让舒莹关注一下,他就想断我的腿,也真是惯的。 舒莹关心的问我道:“你没事?” “没事的,一点事都没有。”我回答,心里对舒莹的关心还是挺感激的,刚才她如雌虎一般的态度,让我很感动,像极了一个人。 大唐的兰哥儿。 “没事就好,小庄,你怎么和战勇在一起?”舒莹略带警惕的看着庄啸,好似这场子里的所有人,不得她允许接近我,都是危险的。 “舒莹姐,我们两个是同学呀,更是好哥们呀。”庄啸也感觉到了舒莹的警惕性,无奈的笑着解释。 “哦,对呀,你也在h大上学,你们两个关系不错呀?” “那当然了。是战勇。”庄啸一把搂住我的肩膀问我道。 “那当然是了。”我怎么可能说不是呀,本来庄啸和我关系就不错。 “莹莹,你还没介绍呢,这位是?”这时舒莹身边刚才发话的那个高挑美女莫雪说话了。 “我是舒大小姐的司机。”我主动说道。 “啊?” 舒莹身边的几位美女都有些惊讶。 “你们别听他开玩笑,他这人,没正形,就爱开玩笑。你 们别信他的话,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宋战勇。”舒莹忙解释道。 这到出乎我的意外,其实别人怎么看我的身份我并不是很在意,因为这些人,和我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出了这个门,没什么瓜葛,有可能,一辈子也再见不到的。 但舒莹的刻意解释,还是让我心里一暖。 与此同时,我也把舒莹列入了朋友一类里。 见舒莹这样说,庄啸眼神里明显闪出一丝戏谑看着我,而其她几位富小姐也都亲切的主动和我握手并做自我介绍。 足有五六位,一个比一个手嫩,但我除了这样的感觉,并没有其它过多的想法,家境的不同,限制了我的思想,两世界的人。这也许是我自卑的想法,但没办法,改不了。 庄啸提意一起去玩飞镖,其她美女也没反对,庄啸就拉着我一起玩飞镖。 偏厅有四五个镖靶,其她几个美女各自占了几个靶位,我和庄啸、舒莹还有莫雪占了一个靶位。 看样子莫雪和舒莹关系很不错,两个人基本上都是在一起。 先由庄啸和舒莹玩了两把,接着是莫雪投镖,这三个人的投镖技术还是不错的,一看就有底子。 他们让我也投,我推托了几次,架不住他们的强烈要求,也试了两下。 当手持飞镖之时,我随手投出,成绩并不太理想,但飞镖飞行空中的轨迹,却在我心里明了无比。 试了五次,我已经把握住了关键所在。 我感觉,我已经有信心百发多中了。虽然距离百发百中还有很大差距,但我凭借手掌的敏感度还有超人的眼力,几乎可以忽略这几米的距离。 正想大试身手时,突然一个不合协的声音响起:“哟,玩飞镖呢,敢不敢一起玩两把?” 我们一扭头,却发现林俊那小子又带着几个人出现了。 此刻正带着挑衅的目光看着我。 舒莹气道:“林俊,你没玩了不是?” “舒莹,你没必要那么紧张,我只不过想示好,和你们一起玩玩投飞镖而已。战勇,你不会连玩个飞镖也要女人护着。啊?哈哈这也太让人看不起了。” 这家伙的话够损,我虽然知道是激将,但却忍不了。笑道:“玩呗,投飞镖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说,怎么玩。” 舒莹要阻止我,我却没听她的。 庄啸也是一脸无奈。 “那就好,这样,你们随便出人,我们这里也随便出人,看谁投得准,一分十块,应该没问题。”林俊笑着说道。 我直接答道:“没问题,你说怎么玩就怎么玩了。” 林俊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笑着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这么说定了。来,周凯,你来投。” 林俊话音未落,一个年轻人突然应声而来。那人长相帅气,手臂较长,手指随意挥动间,显的异常灵活。别人还没怎样,我身边的庄啸立时怒了:“林俊,你这是摆明设局不是,你别太过份了。” 庄啸的怒气来的突然,让我有些莫明,但我知道,一向不急不火的庄啸能生怒气,必定有因。 第一六九章 连中红心 第一六九章连中红心 想来是那个周凯投镖很厉害的。 我小声问道:“怎么回事?这个周凯很厉害嘛?” 庄啸脸色极差回道:“岂止厉害,他的水平是专业水平,虽然不及他哥哥,但在本市,乃至本省,超过他投飞镖的,基本上没有,我不知道林俊竟然把他请了过来。” 我一听之下,脸色也有些难看,不过既然应了,没有理由现在退缩的。 林俊同时也叫嚣道:“怎么着,这还没上阵就反悔了呀,行呀,也没关系的,给我们鞠个躬道个歉,叫声大爷,说我错了,我就当没有这事哈。” 庄啸和舒莹同时大怒,正要冲上前去理论,我却淡然道:“既然都答应了,哪有不玩的道理呀,别墨迹了,咱开始就是。” 我的话让其他人都感到意外,林俊除了意外,还有看傻子的笑容呈现。 其实我是想着,不就一分一块钱吗,有必要搞的那么激烈嘛,大不了输给他们些钱,撑死了输个几百,反正我还有一两千元钱呢。 所以,我微笑示意庄啸不用太在意,而庄啸看我一脸沉稳的样子,以为我胸有成竹,也就没再多说。舒莹也是没有再多说话。 两方简单商定,不以正规比赛规则,像正式比赛的501和301之类的,太过繁琐,时间也长,听说一会儿宴会还有别的重要安排,所以我们不能时间太长,只是简单的以投中红心为主,红心五十分,往上推一环十分,一共十镖十次记分,满分五百分。三局两胜制,如果一方认输可以提前结束,按分数赔钱,一分一块。这类似于打靶的记分方法,不过距离上却要在三米的距离,这就加了难度,弥补了投镖的简化。我和那个中周凯的先选了谁先投镖,我大度的让他先投,其实自已还想再练一下。 我没有看周凯投的怎样,而是自已在旁边的标靶上练手。 “你这水平,怎么敢和周凯比投飞镖?”一旁的莫雪看着我投的飞镖都不在标心上,简直是不沾边的投法,不由疑惑的问道。 “答应了的事情,就不好退缩,大不了输些小钱,玩玩而已。”我无所谓的道。 “哈,看来你还是有钱任性。”莫雪微微一笑,说了句话走开了。 我不由纳闷,这些有钱人,怎么那么抠门呀,一分才一块钱能输多少呀。 耳听的那边掌声连连,不用想,也是那周凯的技术惊人。我摇头一笑,也不以为然。 “喂,姓宋的,该你了。哈哈哈……”林俊大笑着叫我,看他的样子,已经有点胜劵在握的喜悦。 我同时看到庄啸和舒莹脸色极差,不过我看了一眼周凯投的,也是心里惊了一下! 这货竟然投了四百七十分,有八个都是中了红心,只有两个稍差些,分别投中了四十分和三十分。 这个分数已经是相当的惊人了。 庄啸语气有些紧张的道:“怎么办?” 舒莹的脸色也难看之极,紧张的道:“不行就认输。” 我笑道:“哪有不投就认输的呀,好了,让我试试。” 两人欲言又止,最终没有阻止我投镖。而是相约往外走了两步,小声商谈着:“你有多少钱能赔?” “我最多能凑出100多个,你呢,小庄?”舒莹道。 “我能凑出80多个就了不得了,这还是我这么多年一起攒的零用钱。”庄啸道。 “那可怎么办呀,这要输怎么也输个三四百个呢,还有一二百怎么整呀?” 庄啸和舒莹盘算着输的钱怎么整呢。我没在意他们商讨着什么,而是稳稳站在投镖位,静心呼吸。 看着这距离和标靶的位置,我心里大概有个数,问题不算很大。 正想投镖时,林俊讥笑着道:“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哈,如果你现在态度好些,给我认错,我还是可以不算这些分的哈。” 我抬手一镖朝他就要扔过去,吓的他马上捂脸躲避。但我的镖并没有真的投向他,而是在出手之际直接投向镖靶。 “砰”一声轻响,镖中靶上。 “哇,红心,五十分!”众人惊叫声起。庄啸和舒莹也高兴的跳了起来。 “厉害,怪不得这家伙一再要试呢,原来是个老手。”庄啸脸上兴奋的道。 “没想到这么厉害,还真能投中红心。” 那边林俊脸上如同被人抽了一巴掌一样难看,极其阴沉的 看了眼周凯:“这怎么回事?” 周凯刚点了根烟差点没掉在地上,不过还是故作沉稳的道:“没事,不过是运气好,蒙的,他的手法生疏的很,绝对不是高手,放心,下一镖,就不会这么好……” “哇,又是一个红心!太厉害了!” 周凯话未说完,就被周边的惊叫声给淹没了。 林俊脸色极其难看,转脸看了一眼,我的第二镖已经投出,依然是红心位置,引得周边围观人员惊叫如潮。 “这第二镖也是蒙的?”林俊道。 “这个,有的时侯,运气好了,会出现两次……” “哇,三连冠,三颗红心!太厉害了!”惊叫声再起。 周凯有些无语,林俊脸色黑线直冒。 “砰砰”又是接连两镖,全中红心。 以我的眼力,和手腕的敏感度,三米的距离投镖和用手往标靶上插差别不大。 “厉害,这绝对是专业水准!” “哇,投这么准呀,还这么快!” “天呀,这是谁呀,怎么这么厉害?” 场外沸腾了,所有人都惊的一楞一楞的。 “明明手法很生疏,怎么这么好的运气呀?”周凯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能都投中,他看我的手法,简直是没有手法可言。 “这都连中五六镖了,还能是运气吗?”林俊恼怒道。 不过他也是没办法,比赛是他找的事。 “希望他的运气不会一直如此,我们还有机会。”周凯语气已经没了之前的把握。 “砰砰砰”又是三镖,依然尽中红心。 镖都快把红心占满了。 八镖全中红心。 剩下两镖,我只要发挥好,必然会赢。 林俊脸上汗都下来了。 看我甩了甩手,好似累了,舒莹赶紧给我拿了杯饮料送了过来。 我笑着接了喝了起来,庄啸也在身边说道:“战勇,你小子可以呀,竟然有这么好的技术,也不说提前说一下,让我们老担心了。” 我笑道:“我真的是第一次投,全靠眼力好,运气好,没什么技术可言,这也就是近,再稍远点,恐怕我一个都投不中,更别说红心了。” 我的话许是声音大了点,让不远的周凯听的猛然抬头。我却似做未见。 第一七零章 投心 第一七零章投心 歇歇了手,在众人期盼和林俊的诅咒下,我又一镖脱手。 看着有些飘,几乎是歪歪扭扭的投了出去。 “哎哟,又中了,不过,这个看着好悬呀,搞不好要掉的。” “就是,这要是再投一镖,估计就会把这镖震掉的。” “不震掉也会挤掉,这红心里,已经没有位置了。” 围观的有几个懂些投镖技术的人议论着。 “那要是掉了可算不了分的呀。” “那是当然,看来这最后一镖,还真是关键。” 庄啸也紧张的小声提醒道:“战勇,你可要小心投最后一镖了,别把前边的镖给震掉了。” “震掉不算分的吗?”我不懂,问道。 “震掉是不算分的,所以,你一定小心投。” “哦,这样呀,到有些麻烦。”我看着标靶说着。 那边林俊有点开心的道:“我们是不是有机会了?” 周凯道:“机会还是很大的,他刚才那一镖,投的太轻,几乎都要掉,下一镖如果重些,或接近它,就必然会掉。 所以,我们的赢面很大。” “那就好那就好,这次搞的好悬,你下一轮有信心赢他吗?” 林俊拍拍胸口道。 “我有!只要我们把距离再拉远些,他其实没什么技术的,全靠着眼力好些,离的又近,只要我们把距离拉远,他就不可能都投中了。”周凯胸有成竹的说道。 “那这好办,行,只要你有把握就行,下一轮,大杀他一场,我要让他哭死。”林俊咬着牙道。 就在这时,我最后一镖出手,众人看着我手腕往上一甩,很不规则的就出了手,镖在空中好似都打着摆一样,无力飘忽的往前飞,这要是在场外,一阵风就把它吹跑了。 “叮”一声轻响…… 所有人都注目着那镖靶,只见最后一个飞镖斜斜歪歪的好似挂在了红心之上。 “呃……” “这也算是中红心了。” “没掉,那就算。” 很多人看着那镖好像似挨似不挨的在红心之上。由其它几个镖托着。 由我们临时挑选的两个评委走到前去,上下端详了半天,然后两人齐声宣布:“红心,50分。” 林俊大叫道:“你们看清楚没有,有没有扎中呀,再说时间还没到,万一掉下来呢。” 林俊这一方的人气的都想大跳,但那镖就是没掉。 怎么会掉呢,这个镖也是实实在在扎进去的,我没跑到前边看,但我的眼力早就瞅准了,只有从斜上方的角度,才能插中红心之间,唯一的空隙。 而我甩镖的角度,也正好是斜上方,从那几乎是一颗米粒大小的空隙内插入。 看似不牢固,却不会掉下来。 两位评委并未理会林俊太多,而是在时间到了之后,直接宣布:“宋先生五百满分,获胜。林先生一方输三十分。” 庄啸和舒莹大笑而起,都拉着我的手高兴的不得了。 林俊脸色灰暗,周凯也是眉头紧皱,一脸的不可能样子。 “怎么可能?怎么就没掉呢?”林俊感觉晕晕的。 “林俊,赶紧赔钱!”舒莹不客气的叫道。 “那个,急什么,说好了三局两胜,这还没算完呢,怎么就赔钱了,还早了点。”林俊道。 他说的也不算没有道理,之前定好的三局两胜。 舒莹笑道:“既然你想多输点,那就由你了。” 林俊脸色一黯,看了看周凯,周凯一咬牙点了点头。 林俊得到周凯的肯定,转首道:“行,我们继续,不过,这第二局规矩得我们定。很简单,我们这局要拉远距离,改成……”林俊说着又看了看周凯。 周凯道:“五米。” “对,改成五米!”林俊叫道。 一语出,众人哗然。 庄啸脸色陡然一变,看了我一眼道:“这距离,你行吗?” “没试过,不知道。”我实话实说。 林俊那边看我们的表情,马上又神气起来道:“没关系,如果真觉得不行的话,可以认输哈。我还是很大度的。规矩照旧哈。” 舒莹和庄啸极为生气,叫着说道:“你们怎么能说改就改,比赛是双方的,规矩应该两方定才是。” 林俊道:“第一局我们输了,我们认,这第二局,我们改个规矩,很正常的呀。再说了,你们不行可以认输的呀。” 庄啸和舒莹气的还要说什么,我适时而道:“行,比比试试。” 庄啸和舒莹看了我一眼,见我不露痕迹的笑了笑,立时也不在意了。 他们不知道,其实我对飞镖没有研究,但我对飞刀情有独钟,在唐朝,我招的师父中,有一位叫陈江海的,耍飞刀是把好手,我闲暇的时间,也像他请教过耍飞刀的技巧,他知道我是老板,传授我飞刀技艺时,还真不藏私,我这段时间,还真学了不少,虽然不算精深,但凭借我超人的眼力和手腕的灵巧,五米的距离是小菜一碟。 虽然飞镖和飞刀有区别,但刚才我试了多次后,已经通晓飞镖的投法,五米距离,对于我来说,一点问题都没有,而周凯,我就不知道了。 周凯见我并没有他想像中的失望之色,心下也没了把握,五米距离,对于一般人投飞镖来说,别说靶靶中红心了,有时飞不到靶上也是正常的。毕竟飞镖较轻,周凯也不是全有把握,只是欺我没投过飞镖而已。 周凯怕受我的影响,抢先要投,我也正乐的练练手,大度的让给他先手,自已跑到边上练练手。 正练着,莫雪又跑了过来道:“没想到你这么坏?” “啊?”我不知道莫雪为什么这么说? “竟然会扮猪吃老虎,明明是个高手,却装作不懂。” 我客气的道:“哪有,全是运气。” “十中十也是运气,你真是会说假话。”莫雪白了一我眼道。 我没有解释,的确,那不是运气,只能怪林俊和周凯倒霉,偏偏遇到我这种眼力好,手法灵巧的人。 “你明明投这么好,为什么练习的时侯却投的这么差?你是故意投差给我看的吗?”莫雪道。 因为他看我投的飞镖,有好几个都不在圈内。 我笑着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投着,直到周凯投完,有人叫我。 “该你上场了,你是不是只有上场时才投的那么准,练习的时侯,投的什么也不是呀?”莫雪笑着道。 我笑着转身走去,刚走两步,一转身甩手唰唰两镖飞出,足足有八米的距离,直接投到靶上,然后笑道:“我练习时没有投红心,而是在投心。” 莫雪诧异,不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时,一扭头,不由惊的捂上嘴巴。 因为,在我投完最后两镖时,她才看出,我竟然在标靶上投了个心形。 看着弧线圆润,犹若高手做画而成的心形时,立时惊的她目瞪口呆, 第一七一章 林俊惨败 第一七一章 林俊惨败 “该你上场了,你是不是只有上场时才投的那么准,练习的时侯,投的什么也不是呀?”莫雪笑着道。 我笑着转身走去,刚走两步,一转身甩手唰唰两镖飞出,足足有八米的距离,直接投到靶上,然后笑道:“我练习时没有投红心,而是在投心。” 莫雪诧异,不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时,一扭头,不由惊的捂上嘴巴。 因为,在我投完最后两镖时,她才看出,我竟然在标靶上投了个心形。 看着弧线圆润,犹若高手做画而成的心形时,立时惊的她目瞪口呆,手捂小唇。 我站在五米的投标位置,耳听着周凯的分数,他十镖投了四百五十分,五米的距离投到这种分数,已经算是超一般水准了,周凯一副胜劵在握的样子,林俊笑意满面的说道:“姓宋的,还是抓紧认输的好,省的投不中再丢人哈。” 庄啸气的就要开口,我拦住他,朝林俊笑着说道:“先投完再论输赢不迟哈。” 拿镖在手,我气息稳定,如渊渟岳峙,随手一挥,第一标出手。 “哇,红心!” 围观众人哗然,林俊和周凯的脸上就是一黑,周凯刚嘟喃一句:“第一镖,运气。” “砰”又一镖。周凯和林俊两人脸色立时阴沉若水。 “天,又是红心!” “他投两标运气好。” “砰砰”接连又是两镖。 “又是两颗红心!太厉害了!” “可不是嘛,这可是五米的距离,一般人投都投不上,他怎么做到的。” “我的天,这是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被我的的投镖技术吸引过来了。人越多,我也越兴奋,手感也更热,一激动,手里的镖接连不断投出“砰砰砰”。 剩下的镖,我一气投出,直到最后一标出手。 全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过了半晌,随着舒莹的一声兴奋大叫,全场掌声雷动,只有周凯和林俊面色难看之极。 庄啸神气十足的走到林俊面前道:“林少,胜负已定,下边是不是该兑现赌约了?” 林俊一瞬间面红耳赤,窘的无地自容,手搓着身子“这个,那个,钱我当然会给的,不过,现在我也没带,要不……”他竟然一时嗫嚅的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按分数,这两局我一共胜出八十分,也就是八十块钱,实在不算什么,我不懂得这林俊为什么会在意这些小钱。 我看到他为难的样子,不由的心里一软,我一笑说道:“也不是什么大钱,你要是真没带的话就……”我想说要是真没带的话就免了。这是庄啸在我身边捂着嘴细声却咬着牙吐出几个字道:“八十,万呀!” 声音细若不闻,在我耳中却如炸雷! 靠,八十块就是八十万呀,我的天呀!我说他们怎么那么在意! “呃,那个,没带的话,就找你朋友借借,反正你朋友多。”我老人家也是反应极快,就免了那三个字立马变为找朋友借借。 开玩笑,八十块也就罢了,八十万,我可和你林俊没那么厚的交情。 奶奶滴,这帮崽子玩的真大,八十万投投镖就输出去了,好在不是我输。 想到这里,我汗都出来了,后怕的。 林俊脸色巨变,由青转红,一副大红脸涨的水都快滴下来了,看我是一脸怒气,我想如果没人的话,他绝对敢怒极开打,但看着那么多人围观,也不好意思公然抵赖,忍着气没有说话,而是对身边的人低声说着什么。 虽然大家不知道林俊说的是什么,但能看出来他是再借钱,看他身边那几位一个个都挠头抓耳的,没有一个利落答话的,显然都是没有一个想出手给钱的。我不由一笑,看来这几位也不是老铁的哈。 这让我想起来我们经常遇到在外吃饭钱不够得来凑的情景。不过我们是凑百十块钱的饭钱,而这几位却是要凑八十块,不,是八十万。 舒莹可不管那么多,在边上借机嘲笑道:“到底有没有呀,没那么多钱,干嘛给人家赌那么大呀。” 不是舒莹刻薄,而是舒莹心里确实有气,这要是战勇输了,搞不好还得现在自已拿钱,虽然八十万是能拿的出来,但也是给家里要的钱呀,现在都是学生,没几个自已有事业的,给家里要钱,就算家里再有钱,那不也得舍脸呀。 舒莹的话,让林俊更是想找地缝钻进去,把他急的:“快点,还是不是兄弟,让你们出点钱怎么这么难?” “不是,俊哥,我这月生活费都花超了,没有呀……” “哥呀,你是知道的,下月的生活费我都已经花没了……” 林俊身边那几位哥们也都是一个个脸红。 那几个虽然都是富二代,但都是学生,想来家里给钱也是有限制的,不是随便你想花多少就有多少的。到不是没钱,估计也都知道他们的德性,给的钱多了,生的事多。 庄啸难得逮着这样的机会,笑着说道:“唉,几位大少,到底行不行呀,不行干嘛给人设这个局呀,现在搞的钱都整不出来,丢不丢人呀。” 林俊怒目而视:“庄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的实力,还能缺你这点钱?” 庄啸见林俊一点好的态度都没有,也没有客气道:“你林家的实力自然没的说了,但那是林叔和英哥的实力,和你林俊没关系,哼,如果是我们输了,你们不定怎么耍威风呢,现在,别给我们摆阔少这套,愿赌服输,少废话,有钱就交钱,没钱就给个软话,别搞欠钱就是大爷那一套,我们不吃这套。” 林俊气的胸部巨烈起伏,想还什么,但一时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庄啸说的并没有错。他本意就是想借这次赢的机会好好羞辱一下我以及庄啸,但没想到必赢的事情,竟然变成现在这种情况。 围观众人也都知道林俊的为人,年龄小的也都轻言漫语的哂笑,年龄大的长者们,多半也是摇头叹气,显然是认为林俊又没本事气量又小,真是为林家丢人。 林俊又羞又气,一时间,浑身抖簌起来,眼睛如同喷火,怒目而视身边那几个伙伴:“平时都吹的跟什么似的,真到用你们的时侯,一个个都缩着,没一个能站出来的,都算我的行,怎么着,还怕我还不了你们钱?” 其实这几位谁也都拿的出那钱,但还真就是怕林俊不还,平时他们花林俊的也不算少,现在要是真拿出来了,这钱怎么要。所以,看林俊把火气都撒在他们身上,虽然不服,但也没有真敢说什么。 正在这时,从人群中又挤过来一人,冷喝道:“还嫌人丢的不够!” 第一七二章 赢钱 第一七二章 赢钱 其实这几位谁也都拿的出那钱,但还真就是怕林俊不还,平时他们花林俊的也不算少,现在要是真拿出来了,这钱怎么要。所以,看林俊把火气都撒在他们身上,虽然不服,但也没有真敢说什么。 正在这时,从人群中又挤过来一人,冷喝道:“还嫌人丢的不够!” 来人却是林英,林俊顿时吓的身若筛糠,面色发白。 林英眼眸微闭,冷声说道:“现在,立刻给我回家!” 林俊一句话不敢多说,低头而去。 我见林英出面了,也没有多说什么,任由林俊走人,我相信,林英不会耍无赖。八十万,虽然不少,但对于林英来说,还不至于耍无赖。 林英见林俊走了之后,面上回复笑容:“哈,家中小弟缺乏管教,让大家见笑了,那个,宋小弟,可是八十万?” 他前一句是对着再场所有人说的,而后一句,却是向我问起的。 我没有多说,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 庄啸想说什么,却也没有说话。 林英见我点头,也没有多说,直接从身上取了张支票递给我道:“你看一下,八十万的支票。” 我还真没见过支票,一时犹豫,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林英的表情,并没有想给我多说什么,虽然他是面带微笑。 我迟疑的看了眼庄啸,庄啸到是笑着道:“林英哥,我们小弟兄们闹着玩的,不用当真的。” 林英道:“愿赌服输,我们林家,还出的起。” 显然并没有太领庄啸的情,庄啸笑了笑没再说话。我则是不客气的接了过来。 “谢了。” “不客气。” 两句简短的对答后,林英转身走了。 我也没在乎。有什么嘛,既然是你们输了,我就可以取,换作我输了,现在不定怎么难为我呢。 众人见事了,也都各自散去玩自己的,毕竟八十万对他们这些人而言,不算什么。 我心里却狂喜,拉着庄啸走到人稀处问道:“这支票不假,怎么换钱呀?” 毕竟没遇过,所以不能不懂装懂,八十万,对我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直接到银行领取就行,别折了别污了就行。”庄啸笑着说道。 我珍而重之的放在怀里,生怕丢了。 见舒莹在身边,忙道:“取了之后就还你钱哈。” “切,谁稀罕。”舒莹却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高兴。冷语一声,拉着莫雪去玩了。 这女人到底都想什么,真是难猜。不管她了,我也不在意舒莹怎么想的,到是庄啸好奇道:“怎么,你现在真成了吃软饭的了?” “去你的,你才吃软饭呢。”我锤了他一拳,知道他开玩笑,并没有真生气,而是把欠舒莹钱的经过给他讲一遍。庄啸听了之后反而眼中带知,看着远方舒莹一副很明悟的样子。 我给庄啸说赢的这钱有他的一半,他却怎么也不接,任我说下天,他却一句话把我打闷。 “我这啥都缺,就是不缺钱,你辛苦赢来的钱,还是自己留着花。” 看庄啸如此绝决,我也就做罢,不过,心里也真把庄啸当弟兄了,他刚才在明知我会输几百万的情况下,还能想着为我凑钱,现在等我赢了又不收,就冲这点,绝对够意思! 这兄弟,值得交! 接下来的宴会比较无聊,当然,这是对于我和庄啸来说的,因为我们并不做什么生意,现场也没有什么好玩的,所以觉得无聊,而别的人还是借这次机会有不少收获的,特别是那些年轻的富二代们,他们也有不少因为这次宴会而谈成生意的。 “你小子这富二代怎么不做点生意呀?”我随口问庄啸。 “唉,大学还没毕业,时间有限,再说了,现在的生意哪有那么好做的,除了那些靠关系做出来的生意好做,其它的并没那么容易。但这都是靠资源和资本的,我现在是一没资源二没资本,拿什么做生意,小钱虽然有些,但现在小生意却很难做,十有九偿,所以,做不如不做,到不如多积一下,不行的话,就接老爸的班。”庄啸如此说。 “你家是做什么生意的?”我随口问道。 庄啸也没拿我当外人,并不隐瞒道:“小的涉及很多,超市,娱乐,餐饮,大的主要是做房产和珠宝生意。” “那这些都不用你来管的吗?” “有我哥和两个姐姐在干,暂时不用我管,我只负责成长。”庄啸沉默了一下,眼光缥缈,虽后一笑说道。 好像有很多内容,但他没说,我也没再问,毕竟场合也不对。 正聊着,莫雪突然出现在大厅的平台之上,对着大家说道:“非常感谢各位叔叔阿姨和各位兄弟姐妹在百忙之中抽闲莅临,莫雪不胜荣幸,为答谢各位,今日特意准备了几件家中还算拿得出手的古玩,供大家鉴赏。” 大厅内很多人都事先了解,所以都热烈的鼓掌,还有的人开玩笑道:“小雪,你就不怕我们把你家的好东西都买走,你家就光胜钱了呀?” 莫雪盈盈而笑:“景叔,你就会开玩笑,我拿的这些东西,虽然也算得上珍品,但还不至于把家里的都淘干净,最起码,我爷爷的珍玉轩,还是淘不完的。” 大厅内众人皆笑,都附合道:“那是那是,莫老爷子的东西海了去了,拔根毛,都比我们腰粗。” 众人一片欢声笑语,我一时不了解什么情况,问庄啸道:“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过生日还有古玩的事情?” 庄啸道:“这才是今天的重头戏,莫家也是为了感谢大家,特意拿出一些宝贝,让大家竞拍。”接着庄啸又打趣道:“你正好有八百万,没准还能拍个喜欢的东西呢,莫老爷子玩收藏玩了一辈子了,手里还是真有些好东西的。” 我笑道:“我还是头一次有八百万呢,怎么也得捂两天,高兴高兴,怎么会买那些破……呃,古董呢。” 我两笑谈间,舒莹凑了过来,问我待会儿出手不,我们一致摇头,舒莹却对我说道:“待会如果有我中意的,你帮我拿下。” 我看了看她,愣怔着没有说话。 舒莹白了我一眼道:“看你那小气样,我出钱,我要为我家老爷子买宝贝。不用你的钱。” 我嘴上说道:“没事,用也没事。” 心里却松了口气,好在说明了不用,否则…… 第173章 残剑金芒 173章 残剑金芒 随之有专业的工作人员,推出几辆小餐车一样的专用展品车子,上边摆放着由水晶玻璃罩保护的各种古董:瓷器、书画古件及玉器,一看皆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 众人根据工作人员指示有序观看,一边看一边惊叹,有懂行的不禁道:“这是大唐时期的三彩,竟然保存的这么完整,果然是好东西呀。” “你看这个瓷器,釉色,包浆都极为厚重,真是开了眼了。” “哇,这个青铜器应是战国时期的,看这造形,大方古朴,真是不错呀。” …… 莫家的东西,肯定是请人掌过眼的好东西,属于大开门的,今天也算是开开眼,我不由的心喜能有这机会观珍看宝。 我随着众人一起观看,当凝神静望时,陡然,我心猛烈跳动! 因我突然发现那些古董上都泛起光气,各色不一,青蓝紫红。不同的光色透出玻璃盖子,直涌而出,气团大小不一,色彩的靓丽也不同,但却都十分好看。 这种景象按说是现实中很难看到的,象灯光加雾气打出的特效一般,光彩润目,熠熠生辉。 我心中大奇,难道这是特效吗?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的效果。 不过我看了看周边的人,见都没有异状,不由的纳闷:是他们习以为常了?还是就我自己能看到光气?不会是赢了钱,兴奋的出现幻觉了? 刚才赢的钱,我虽然努力装作平静,但自己清楚,头都蹦蹦跳,兴奋所致。 没办法,咱没见过那么多钱呀! 我深吸几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又揉了揉眼睛,再次确定,那些光气是真实存在我的眼光里的,并不是幻觉。 但看身边的庄啸和舒莹也未见异色,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要试探一下。 我指着那个泛红色气雾的瓷器说道: “恩,看着这个红色的瓷器不错哈,你们觉得呢?” “红色的?哪个红色的?没见有红色的瓷器呀?”舒莹看了看疑问声起。 庄啸也是一懵:“这几件哪有红色的瓷器呀?” 那件瓷器本身是青色,带点蓝釉,却无红色可言,不过却透着红色的光雾。 舒莹和庄啸对望一眼后,均感诧异,都奇怪的看着我。 “你不会是色盲?”舒莹瞪大一双杏眼看着我说。 “切,他什么色盲,色狼还差不多。”庄啸补刀。 “去你的!谁还没有看花眼的时侯呀。”我一边笑着撞了一下庄啸一边解释的同时心中却暗自惊异:看来这光色真的是只有我自己能看到!但我却不能说明。这世界对莫明的事物都是抱着一种研究开发的态度,我可不想成为小白鼠,这点保护意识还是有的。 我小心隐藏着内心的秘密,聚精会神的看着那些古董。细心观察下,发现这些古董根据材质的不同,光色也不一样,如同木质古董,发出的是青色光气,铁质古董发出的却是类似金色的黄色光气…… 整个大厅内几十件古董,几乎大半都闪耀着不同的光气,五光十色,分外好看。只有寥寥几件古董,未见异常,不见光气。其它的大部分都有光气存在, 只不过,光气有大有小,有浓有淡。我暂时还把握不准这种不同的原因。 随着我细心的观察下,主持人已经开始了竞拍。 在场的人非富即贵,已经有很多人拍下了古董,那价格确实惊叹了我。 动辄上百万几百万的,低于百万的还真很少见。 “唉”我暗叹一声,心说:看来我赢的八十万,还真不算钱,今天也就开开眼。 看着古董有条不紊的竞拍着,我内心从惊叹也逐渐平稳。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开开眼就挺开心的。心态也逐渐平和。 大厅内有几位连续竞拍成功,好似都不把钱当钱一样。如林英自己,就已经拍了五件古董了,总金额已经超过千万。看他淡然自若的样子,就象是菜市场买菜一样。我心里不由的再次叹道:有钱,就是不一样哈。 不过,我心里也没有别的想法。 舒莹也拍了一件檀木佛象,二百多万。我不由的问道:“你平时零花钱这么多的吗?” 舒莹调皮一笑道:“这个得花公司的钱,我自己的零花钱才舍不得买这个呢。” “公司的钱你可以随便支配?”我纳闷道。 “我有公司五百万以下的支配权,但必须是做生意有盈利才行,不过,这个我爷爷喜欢,所以买了肯定没有问题,再说,莫家的东西,都是经过专家评定的,肯定假不了,没什么赔头。” “喔,搜得死耐”我明悟道。转首问庄啸道:“你不也是富二代吗,怎么不见你出手呀?” 庄啸脸不由一红,横了我一眼,随后道:“我哪能和舒莹比呀,她是舒家的宝贝疙瘩,我呢,不过是家里最不起眼的一个,对家里的钱没有支配权的,我自己的零花钱也有限,哪买的起这些古董呀。” “嘿嘿,没想到你这个富二代也是个穷富二代哈。”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对庄啸开玩笑说。随口又问道:“你一个月零花钱多少?” 庄啸叹口气,很是抱怨的说道:“一个月也就二万块零花。最多撑半个月。除非能再赢些钱。”语气中充满了失望。 “呃……”我一脸黑线无语中。 靠,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一个月零花比我一年的花费还多,他竟然还抱怨钱少!真是日了狗了。 “哦,一个月才两万,那真的是……太少了点。”舒莹适时补刀。 我仰头望天,真是没法做朋友了。 我下定决心,以后一定不能和他们再谈有关钱的事,太他娘的伤人了! 正说着,主持人又让人推出一件残破不堪,还断了一半的青铜剑道:“哈哈,这件物件就有点尴尬了,是一件破残青铜剑,卖相嘛,唉,咱也不说卖相了,也就是应个景,好歹也算是个古董,战国时期的青铜……残剑,起拍价十万起,有意者,请拍。” 大厅内传来一阵笑声,显然是都看不上这柄断剑。 大家都知道,青铜剑在世面上留传的并不算少数,完整的也是很多的,高的卖价也不过十几万。而这件青铜断剑也的确值不了多少钱,估计在外面市场卖,两万元钱也应该能买的到。 众人一片轻笑中,我却突然来了精神。 青铜残剑!? 第174章 竞拍残剑 174章  竞拍残剑 这把剑竟然闪烁着两种光气! 一种黄色光气,也不过半尺高,而这黄色光气之间,竟然陡然升出一种金色光芒,直抵大厅顶部! 金色光芒不同一般的光色,超出正常的黄绿青蓝紫那种淡然,而是金光闪闪,亮彩夺目,与众不同! 这金色光芒竟然是所有古董里光芒最高的,也是最漂亮的!如同一把长剑,大有破顶而出之势,金光夺目,神采异常!让我眼前不由一亮! 要价十万!我心豁然大动! 本来我是没想着买古董入手的,过过眼瘾就挺好的。究其原因,当然是没钱。 刚才有几件古董,我看着也是眼热,但动辄几百万,我哪来的钱去买呀,况且以我现在掌握的行情,莫家在这种竞拍式的操作下,卖出去的东西,价格已经不算低了,虽然赔不了,但想赚太多,是不可能的。所以,那些成交的,多半是想自己拥有的多,想倒手出货赚钱的应该在少数。因为大概行情在那里摆着,想进手的古董,高价出手,没有个年是不大可能了。所以,这种高投入,低利润的事情,不适宜我这种仅有八十万元的人来做。 但现在不一样了,出现了个青铜残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它的出现。现场的人好象都有些摸不清头脑,觉得这种低廉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次藏品竞拍之中。 很多人都已经按耐不住道:“这破玩艺怎么也出来了,这种东西在市场上也不值什么钱,谁会要呀。” “就是呀,一两千块钱古玩市场随手可收,怎么还跑到藏品竞拍上了?” “敢紧撤了,谁会傻的花十万要它呀?” 众人都是一个心思,钱再多,也不能明着扔呀,明明一两千块钱能买到的东西,要价十万,谁会要呀。没一点价值的。 场内嘘声一片,主持人也很尴尬,但没有主家的吩咐,也不好直接撤台,只有装听不见下面的喊声,继续走着流程。 “起拍价格十万,看有没有哪位贵宾中意哈。有的请尽快举手。” 我明显看到莫雪一脸焦急和诧然,正招来专业人员问询是怎么回事。 因我耳力现在已经远超于常人,只要我静心听下,百米外的风吹草动,蚊虫低呐都逃不过我的耳力,何况只有十几米距离的厅内。 只听莫雪问道:“陈经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个低廉的青铜剑出来?而且还是个残剑?这可是把我们这次竞拍的档次拉低了。”莫雪脸上的不愉之色难掩。 另一个貌似负责古董的陈经理面色尴尬的解释道:“我刚问过了,因为这些竞拍的物品,大部分是由刘老负责的,但因为前两天刘老的血压过高,住院了,临时找的人,他不懂的情况,只是觉的少了青铜武器这类的怕行家觉得不全,所以,就……凑了这么个东西。那个……确实也是个古物件。” 莫雪眼光一冷:“难道我看不出来真假货吗?只是这藏品里一下子出现这么低价位的,让人怎么看我莫家?” 那位陈经理好象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直接被莫雪截住道:“我不想听你废话了,那个负责陈列的人,给我辞了,你这月的奖金减半!” 那陈经理面色难看,但却不敢多说什么,点头称是。 莫雪即而道:“赶紧让主持人把这个东西过了,应该没什么人竞拍,直接下了。” 那个陈经理连连点头,然后转身就往主持台那边走去。 我心想,原来是个临时凑的东西呀,那十万元钱,也就差不多了。比市场上的青铜价格高太多了。 心下犹豫着,但又转念一想不对,那残剑的光芒直达顶部,比厅内所有东西的光芒都强盛,而且是那种金光闪闪,异彩夺目,不象其它物品那样,光色淡然。 这明显是个好东西? 我思绪如飞,要,还是不要? 而此时那个陈经理已经走到主持人那里低语了。 主持人低头听了陈经理的交待,很简单:“把这件东西撤台。” 主持人看了一眼陈经理,等确认之后似有明悟。看刚才的场景,也没有人愿意拍,直接就道:“哈,既然大家都不感兴趣,那我就……” 主持人要撤台的话音还没说出口,只听一个声音响起:“十万,我要!” 人群中一位弱弱的举手示意。 众人眼光齐刷刷的聚焦过来,都想看看这傻子是哪个! 庄啸和舒莹也惊诧莫明的看向我。 不错,举手的正是我。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我还是决定不能错过这次机会,等主持人宣布撤台了,我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十万元钱,我还是有的。 第一次出手买这么贵的东西,众目睽睽之下,我还是止不住面皮发热的。 庄啸一脸焦急的低声提醒道:“战勇,你冷静一下,这东西它不……不值这么多的,几千块钱的东西而已。”说完庄啸又转头看了看四周,也是怕当着莫家人的面说这东西卖贵了。 舒莹更是直接道:“你怎么这么败家呀,有钱就暖不住不是。十万买个这破剑干嘛?” 我情知他们是为我好,但也没办法解释,总不能说这残剑有金光闪烁,没准是个好物件?说出来也没人信呀,我只得讪讪道:“哈,我看也就是十万块钱,蹭蹭热度,也算不白来一趟哈。” 庄啸和舒莹直接白眼,两人都以为我在刷存在感。 主持人见有人应拍,竟然直接拿起竞拍槌子,就差没有直接敲定了!好在最后关头想起还要走足流程。 主持人笑呵呵的道:“好,现在有一位竞价十万元,还是位英俊的年轻人,一看就是眼光独到,啊,那个事业有成哈,好,十万元一次!” 主持人的笑声是发自内心的,想来竞拍出去的古董和他的奖金直接挂钩的。 大家却没当回事,看清是我只后,大部分都知道我刚从林俊那里赢了80万,估计我也是想过过瘾而已。都在小声说着什么。 “十万元两次,哈哈,还有没有别的贵宾竞拍?”主持人掌握着节奏,但这节奏明显比之前的竞拍快了好几个点,几乎是话音未落间,就继续道:“十万元三……” 主持人也看出大家都没兴趣花十万买个残剑,所以想直接结束这个古董的竞拍。 现场都是无所谓的样子,只有莫雪略带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无意中看到莫雪表情的舒颖好似瞬间明悟:这小子原来是为了帮莫雪呀!原来也是个花心大萝卜!哼,想死的。 我微微感觉来自舒莹处一股杀气袭来,但却没有过份留意,因为我关心的是那青铜残剑。 眼看着尘埃落定,我的心也落了下来:应该没有意外了。心里还有些小窃喜。 这种东西谁会再争呀,在场的人是一样的心思。 然, 就在这刻,一个声音响起:“十二万!” 嗯?全场惊诧声四起! 天,怎么回事?这是要闹哪样?难道是傻瓜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第175章 竞拍成功 第175章? 竞拍成功 众人回首,目光再次聚焦,想看看另一个傻瓜是谁。我的脸色也是一变,感觉到嘴的鸭子,刚闻着味,就又从嘴边飞走了。 难道是还有高手看出这残剑的不同?我心中疑惑,也是随着大家转首看去。 却发现一位二十七八岁的男子,明显气度不凡,一副浑没当回事的样子,一边半举着手一边正和身边的人笑着闲聊。 “林英!” 我瞳孔微缩,直视那人。 正是林俊的哥哥林英。好似看到我的目光,竟然还之一笑,很有风度和礼貌。 我却心中一沉。 我不确定林英真的是古董界的高手,还是出于对我的报复才竞拍的。 我判断着后者居多。 庄啸和舒莹见有人竞拍,却格外的高兴。 “好了,这回不怕砸手里了。还有人比你更傻哈,让他买,你正好省十万。我看看这傻子是谁,咦!怎么是他?”庄啸正高兴的表情突然变的复杂了起来。 舒莹也看到是林英,但却不管那么多道:“管他谁呢,林英想要,就给他,正好!” 我却沉默不语。 “喔,还真是有人慧眼如炬呀,又有一位,哦,是林大公子,哈林公子叫价12万一次……12万两次。”主持人并没有过多停顿。 主持人和在场的人都是熟悉林英的,知道他的实力非比一般,就在大家以为林英出马,没有人会再争时,突然又一个声音响起:“15万!” “哇,真还有人争这破剑呀?” “嘿,这回应该有好戏看了哈。”在场的人各色都有,有纳闷的,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你疯了?有人要,你就老实点呗。”舒莹脱口而出。 庄啸也是一脸莫明之色的看着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再次争这把卖相实在难看的残剑。 主持人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定睛看着我,语气中充满不太肯定:“这位先生?您出15万?” 我在舒莹的拉扯下,却不动如山道:“不错,15万。” 众人目光齐聚,林英也收了和旁边朋友说话的目光,眼中不带感情的投向我,见我肯定的回答之后,不由的一声冷笑,不待主持人报价,直接张口道:“20万。” 一副淡然自若,面带淡淡笑容的看着我。 全场人都懵了,这是要起事了呀。 主持人收了收神,张口道:“林先生再次报价,20万元一次……” 舒莹却松了口气道:“好在他又提价了。”庄啸也是拉着我的衣服小声道:“你要是想刷存在感的话,目的已经达到,让了正好,别错过这次见好就收的机会了。” 我一脸正色的看着林英,好似想从林英脸上看出他是真懂古董,还是就为了和我争。 不过,我从林英眼里,什么也没看出来,这是一个有城府的人,其城府超出了他的年龄,比他弟弟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这时我看到林俊也凑到林英身边,一脸笑意,小声问着什么。 不过我没有太过留意林俊说什么,因为主持人已经要报第三次价格了,错过第三次报价,那残剑就属于林英的了。 “25万。”我面色如常的报了新的价格。 舒莹和庄啸一齐扭头看我! 林英对我点头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我错以为他这次不再出高价了,心想着他可能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没有一味提高价格。 “30万。”我显然想多了。 林英没有说话,林俊却一副嚣张的样子叫上了价。 我心里知道,他肯定是得了他哥林英的授意。 我心知今天这把残剑想拿到手,要费一番功夫了。 但还是不死心:“35万。” 林俊都不带停的,直接道:“40万。”一副挑衅的样子。 庄啸和舒莹都是为我着急,但却拿不准我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心里突然一动,装作小声其实身边的其他人还是能听道的音量对他俩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我怎么会舍得花几十万买这把破剑呢,就是看他们林家要,所以抬抬价就是了。放心,等他们再高些,我就收手了。” 说完又抬手道:“45万。” 庄啸却不无担心的道:“万一你叫高价他们不要了呢,别砸手里。” 我笑了笑说:“不会。” 我们虽是低声细语,但我保证我们之间的谈话,会落到林英兄弟俩耳中的。 因为我已经看到身边的一个人正快速走向林俊他们站的地方。 那人是林俊的狐朋狗友之一。 林俊刚叫出50万的价格后,那人已经走到林俊身边,小声低语着,林俊听了他说的之后,面色大变,马上又给林英说着什么。 林英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并没说什么。 我从林英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同时心里做好打算,超过80万就收手,得不到就算了,反正80万留着,买什么都是香的。 想到这里,心里反而没有患得患失的感觉了。 我随着林俊的叫价,又喊出了60万的高价,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 而林俊却犹豫了半天没有说话,只是看到林英点头暗示之后,才语气犹疑的叫了70万的价格。 我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林英可能真是古董高手,竟然不为所动。心里想着就此撒手。 主持人继续道:“林俊先生叫价70万一次……两次,还有没有人竞价?”一边说着,一边眼光盯着我,显然有些紧张。 众人见我并没有说话,都想着我可能要撤了,不由得带着笑意看向林英兄弟二人。 显然看笑话的多一些。 林俊的脸色很是难看,林英到看不出什么。 主持人也松口气道:“,看来这次,这把宝,那个,古剑要归林先生所有了,70万第……。”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下搥。 “80万,我出80万,如果再有人比我高,我就不要了,哈,身上没钱了,这把宝剑拿不到手,唉,真是可惜呀。”我脸带笑容在关键时刻叫价,并且言明这是我的底价,还说残剑拿不到手,很可惜,但任谁都能看出我说的是反话。 毕竟是一把破剑而已,竞拍到80万的价位,已经是罕人听闻了。 林俊一时楞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这次林英也犹豫了。 只听着主持人叫道:“这位宋先生,再次叫价80万,80万一次……80万两次……还有没有哪位先生再竞价了?”说着,眼光直接看向林英兄弟二人,直接忽视了所有人。 其实也不会再有别人以高于80万的价格去买一把残剑的,除非傻,光傻还不行,还得是有钱的傻子。 林俊看了看他哥哥,只见林英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林俊明白,他哥哥目的已经达到,反而高兴的说道:“哈,还真是有人拿80万不当回事,买把破剑哈,既然他喜欢,就让给他喽。”一副兴灾乐祸的样子。 林英也是笑着看向我。 主持人也知道林家兄弟放弃竞拍,直接叫:“80万三次。” “梆”一声,竞拍搥落下。 残剑归属已成定局! 第176章 莫雪记情 176章 莫雪记情 随着竞拍一槌定音,全场议论纷纷,但多半是取笑我花了80万得了一把破残剑。很多人还打听我是哪家的公子哥,这么不把钱当钱,因为以现时而论,80万比普通人一辈子的工资还要高,买个别墅也不过40多万。而我却不把钱当钱。如果不是家里真有钱,那肯定是脑子里真有水。 林俊那边笑的尤其开心,显然认为我80万换一把破剑,是个很爽的事情。林英面上也显露出罕有的不同于礼貌性的笑容,想来也是觉的我那80万换一把破剑,心里高兴。 而庄啸和舒莹却是气急败坏的样子。 “战勇,你看你,玩砸了,唉,80万你要个破剑干嘛使呀!”庄啸气的脸都有些红。 “没看出来,你怎么这么败家,你说你买个破剑做什么用?你说,你说!”舒莹更是气的小脸通红,不也顾别人怎么看,对我发起脾气。 但我心里却是很高兴,知道他们两个是真心对我好。不过我现在却不好解释什么,毕竟残剑没有拿到手里,不知道是否真有玄机。 如果有的话,肯定是要远远大于80万的价值的,如果没有……那他娘的就肉疼了。 随之有工作人员把残剑送了过来:“宋先生,您请过目,这把正是你拍下来的宝剑。您看有什么问题吗?” 我伸手接过了剑,入手微沉,很有质感,不及细看,还说不出什么情况,随口道:“没问题。” 我见工作人员还没走,只是站在那里没动,面带笑容的看着我,好似还有事情。 我不由的问道:“还有事?” 那工作人员笑了笑没有说话。身边庄啸捏着鼻子道:“傻呀,给钱!” 我老脸一红,忙道:“不好意思哈,忘了,钱还是要付的。” 工作人员礼貌性的笑容没变,但眼神却有些异样:拿东西哪有不给钱的,这位没准是真傻。 我一摸身上除了支票,还不足800元钱,忙道:“支票可的?” “当然。” 我随手把身上还没暖热的支票取了出来,交给工作人员。 而这时突然一支玉手,支接从工作人员手里取走了支票。 我一看,却是莫家大小姐,莫雪。 莫雪拿着支票先让那工作人员离开,然后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多少人观注这里,低声道:“非常感谢你的帮助,否则我们这次还真的失了台面,亏了你给我们这次残剑的竞拍长了面子,这剑,就不收钱了,算是送给你的小礼物。” 说完,就将支票又递交到我手里。 一听要送,我立时否定,怎么可能受别人这么大的非亲非故的,怎么可能收人这么大礼呀。 刚要说不行时,却有一个声音先我而出:“不行!” 却是舒莹。 众人一怔,都不知道舒莹为什么反映这么大。 嘿,我暗乐,我还没说不行的,怎么舒莹先说不行了。 见大家都看着她,舒莹面色通红的解释道:“那个……规矩哈,规矩不能坏,战勇是我带过来的,算是我的人,我和你关系再好,也不能占你那么大便宜不是,战勇,快,把支票给人家,不能坏了规矩。”说着话,直接上手把我手里的支票抢了回去,一把塞到莫雪手里。 是真抢过去的! 莫雪见这情景,忙又看着我。 我点头说道:“既然竞拍,当然要付钱了。你就接着。”心里却是一片肉疼。 舒莹又添火道:“对对,战勇又不是没钱,规矩不能坏。” 我没钱好不了。 见舒莹再次重申规矩,莫雪也怕别人看到不好看,笑了笑收支票:“行,毕竟80万不是什么大钱,我就不矫情了。” 恩?80万也不是大钱?有钱人的世界,我是真不懂。 正好有人来叫莫雪,临走时还满面笑容的对我抛了一句:“这个情,我记在心里了。” “呃……”我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 舒莹却用高跟鞋重重的踩在我的脚上!疼的我汗都下来了,忙把她推开。 “哎呀,你干什么,疼死我了!” 舒莹一抱双臂,白了一眼道:“原来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呀!疼死你活该!” 已经是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的庄啸猛然补刀:“对,活该!” 然后看着舒莹负气的扭过去头,才一脸羡慕加崇拜的眼光暗暗的给我伸起大拇哥,还凑到我身边小声道:“行呀你,战勇,光知道你赌牌牛,没想到你泡妞更牛呀!这招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真厉害!” 我一脸懵逼:“什么意思?” 庄啸却鄙夷的道:“你就给我装!”一边说着,还一边眼神示意舒莹和远去的莫雪。再次低声赞道:“牛!真牛!” 我疼的钻心,看着庄啸一副贱兮兮的样子,直接就推了庄啸一把:“去你的,想多了!” 庄啸和舒莹一同扭头共同竖起中指,鄙视道:“切!” 我暗叹一声,随你们怎么想。 手里看着残剑,轻轻的抚摸着,除了断痕,就是厚厚的青铜绿锈,到也没看出什么不同。 但是那黄芒和金光却没有消失,近距离看,竟刺的我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青铜剑身,早已没了锋利可言,拿在手里,就象一根粗糙的铁尺一般,卖相要多丑有多丑。剑身上因年岁久远布满了锈斑,入手处粗糙无比,凹凸不平。 我心中都升起一股凉意:大爷的,看走眼了,没准真亏了。 我看了看不远处的莫雪,心里想着:是不是给莫雪说说,把剑再退了? 正想着,却见莫雪好似有感应一样,适时回头,转向我处,见我也正看着她,蓦然一笑,明媚至极。 看的我心里不由的猛然一跳。 正胡思乱想间,胸间却猛然传来一阵疼痛。 却看到舒莹气的满面通红,给了我一肘。显然误以为我和莫雪眉来眼去而生气。 我揉着胸口,暗暗叫冤:我真不是眉目传情呀。想解释,但看舒莹气呼呼的样子,哪可能听的进去。 庄啸却兴灾乐祸道:“活该,守在舒莹身边,还与别人眉来眼去,暗送秋波!活该!” 我二话不说,直接怼了他一拳,打的他猛然一跳。 我们玩闹着看剩下的藏品竞拍,依然如火如荼,本来想继续看来着,但经过莫雪多次有意无意的回眸,舒莹果断拉着我扭身要离开。 庄啸奇道:“怎么没看完就走呀?不再看看了?” 我一脸苦笑道:“主家太凶猛,我也身不由主呀。” 舒莹虽然生气,但却不明说,而是道:“剩下的没什么意思了,要看你看,我们先走了。” 庄啸看了看满场没有合意的人,还有林俊那些人在,也果断离开。 “哎,哎,别呀,要走一起走,我正好没开车,凑凑你们的车。”庄啸直接也跟了出来。? 第177章 鸭舌帽男 177章 鸭舌帽男 “你不给你的闺蜜打个招……”我本是好意的提醒一下舒莹的,却直接迎上舒莹如刀般的眼神!我立时不作声了,扭头果断加速走人。 停车场内,舒莹气呼呼的把车钥匙甩给我:“你开!” 我还没接过来钥匙, “来来,我开,我开哈。”庄啸已经抢着接过车钥匙。 舒莹显然气未消减的样子,气呼呼的走到后边车门处,抱着臂膀不动,我本来想坐前边副驾驶位置,却听舒莹吼道:“开门!” 见这母虎发威,我忙颠颠的跑过来,给她打开了后边车门,心里暗恨:自己没手呀。 但我的80万换成了破剑,舒莹还是我的债主。钱我一时半会儿是没得还了。 认了。 等舒莹坐进去后,我刚要关门去副驾驶位,却猛然感觉头发一紧,舒莹这母老虎竟然直接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拽进了后门。 没办法,本想离这母虎远一点,看来是不行了。 车子平稳的开着出了这个豪华小区,庄啸问:“去哪?”我和舒莹均默然不语。 我是不敢说话,舒莹是气的不说话。 庄啸扭头了看舒莹的脸色,黑气满面,瞬间后悔跟着上来了。 正想着是不是找理由下车,却听到舒莹吼道:“直开!” “哎哎,好咧。” 我往车门边靠了靠,舒莹扭头道:“离我那么远干嘛?我能吃了你呀!” 我赶紧又往里靠了靠,舒莹又道:“靠这么近干嘛,想占便宜呀!” “哎,你这……”我气不打一处来,当时就想急。 “怎么了,不行?”舒莹不讲理道。看着我瞪眼,舒莹立马伸出手说道:“不服,还钱!” “呃,服,服,你说怎样就怎样。”我立马服软,没敢发急。欠钱的怎么敢和债主耍横呀,忍了。 庄啸在前边一边开着车,一边不停的耸着肩膀。显然是憋不住笑又不敢大声笑。 女人真是难养。 远了不行,近了更不行。我一脸的郁闷。 正在这时,舒莹的电话响起。看舒莹并没有去接,我忙要提醒。 舒莹瞪着我,双目如同喷火,吓的我也没敢再多说话。 舒莹语气不善道:“行呀你,参加个展会,就和人家勾搭上了,你还真是本事呀。” 庄啸补刀:“就是,这还得了!” 你俩说相声的。 我苦笑道:“你这说的哪根哪呀!登上么勾搭呀,说的多难听。” 舒莹还没说话,庄啸直接道:“这种态度就不行,舒莹,大刑伺侯。” 话音未落,我腰间一阵巨痛传来。舒莹下手了。连捏带拧的!一边拧还一边咬着牙挤出话:“有好听的,要听吗?” 我疼的立马摇头:“不听不听。”庄啸大笑,车子开的都走不直了。气的我直接照他后脑就来了一记。 电话停顿片刻,又再次响起。舒莹“哼”了一声,正了正衣服,接通电话。 “雪姐,打电话了?刚才静音,没听到。”舒莹谎撒的跟真事一样。 “……恩恩,战勇有事,我看你忙就没打扰你,我们先走了……吃饭?改天,战勇有急事,我们改天再吃哈……电话号,哈这穷鬼,没电话,你要找他直接给我说就行。……恩,没事先这样哈,改天一起玩,拜。” 舒莹一通电话,那谎撒的扑天盖地,还一副亲切的样子,让我大涨见世。 庄啸忍不住道:“防火防盗防雪姐!恩没错。” 舒莹吼道:“有你什么事,好好开你车。” 庄啸连连称是。舒莹转过头瞪着我。我举手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呀。” “看你敢!”舒莹咬着牙说着。 “那个,以后少和莫雪接触,学生得好好学习,不能影响学业,懂不?” “懂,懂懂。”我张口答应,心里却说这是影响学习的事吗。 “还有,那个……电话号不能给,懂不。” “懂,懂懂。” “还有……”舒莹还要说着什么,我直接就说:“懂懂,懂。” “你懂什么懂,我还没说呢你就懂。” “呃,你说,只要你说了,我就懂。”我忙附合。 看我如此态度,舒莹的气才算消减。 我们三人又找了个地方吃了顿饭,接着趁着时间还早,决定再去看一下康江涛,还给他打包了些吃食。 临去的路上,舒莹还特别交待:“别瞎给人看相,老整那些神了鬼的干嘛!” “你还会看相?”庄啸立马惊齐的问。 我还没回答,舒莹却道:“他当然会了,不过只看女的不看男的。” “哦哦,搜得死耐。”庄啸一副了然的坏笑模样。 我也懒的给他们解释。 三人来到医院病房,却没见到康江涛在病房里。 问了一下,听说刚出去,估计就在走附近。 我让庄啸和舒莹先在病房等着,我去看一下,怕康江涛的向身体不行,再摔着。 转了一圈,也没找到,试着又往楼道去看一下。 刚走到楼道处,就听见楼道门里边有一个声音响起:“这个事,你不用答应的那么快,可以考虑一下,毕竟……也算是大事。” 没听到回音,我正想走,却突然听到康江涛的声音响起:“我考虑好了,没问题,我做。” 果然在这里。 我又转身回去,刚临近楼道门,却见楼道门猛然开启,带着劲风,向我迎面撞了过来,眼看着就要撞到我的脸上。 不及多想,身体一个滑身,又一个转体,在间不容发的时间里,我一个华丽的转身,巧妙的躲过撞来的门。 这么短的距离,如果是以前的我,肯定是被撞的满面流血的,可是现在,我却是条件反射一般,用鬼魅般的身形化解开来。 门里那人“咦”了一声,紧接着就要仆身而上,举手要抓我的脖颈。 只见一个头带着鸭舌帽,面带口罩的男子突然出现,动作迅猛,手段凌厉。 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我来不及多想,顺势身体一矮,肩膀晃动,身体一振,双拳顺势已出,直接命中带鸭舌帽的人。 “蓬”一声,把那人打的后退了两米开外。随之,楼道门也闭合上,将我与那人分隔开来。 隔着一扇门,我们相对而立。? 第178章 庄啸组局 178章 庄啸组局 “恩?”那人惊奇不已。 我却纳闷,什么人,竟然上来就动手。 那人明显到吸一口冷气,透过楼道门,我只看到一双犀利的眼睛,直射而来。那双眼神不同一般人,是我长这么大见到唯一一个,能一眼让人感觉到如有实质的神!犀利,明锐,果决! 我挺直身体,毫不畏惧,不动如山,冷冷望着对方,气势在不觉间升腾。 对方不是一般人,我又岂是平庸之辈? 看着对方如同一把利剑,我也是一把锐刀。这种心态,来源于自信。 如果在唐朝,猛人太多,我还不敢太过自信,因为那时代的人,由于空气质量高,天地之间蕴含的高质量气息充沛,对人体滋养有得天独厚的功效。此外,古人能吃苦的程度,远胜于养尊处优的现代人,所以,在古代造就的高人无数,我那点底子在古代虽然是现代的三倍之上,但也是个小虾米般的存在。而在现代,虽然落于古代三倍之下,但我还真不惧任何人,因为现在人,好象没有几个真会功法的。以我现在的本领,不说很骄傲的存在,自信,还是有的! 对方明显感觉到我的气势不同,眉头一皱,转身对康江涛低声急促道:“有高手,你快先走。” 康江涛疑惑间歪着头从里边撇了一眼,依稀看清是我,忙叫:“战勇,是你吗?” “是我,怎么回事,有人来找你麻烦?”我说道。想着那鸭舌帽没准是来找康江涛麻烦的人,哼,那这次我可不会轻易让他离去! 听着康江涛松了一口气,然后对我说道:“没有,一个领……朋友找我,是自己人。”康江涛话语中间有间断,好示看到了鸭舌帽男子的示意才临时更改为朋友,接着又对那鸭舌帽男人解释道:“这是我的好兄弟,自己人。” 那鸭舌帽一楞,再次确认,得到康江涛的明确答复之后,又问了一句:“他练过?” 康江涛点点头道:“恩恩,功夫非常棒,一般人打不过他的。” 鸭舌帽男人见康江涛如此说,又透过楼道门中间的玻璃 注视了我一眼,然后对康江涛说:“是朋友就好,既然你确定考虑好了,我先走,回头联系你。”说完也没有出来,直接从楼着下了步梯。 我见他直接离去,招呼也没打一个,感觉这人很奇怪,处处透着神秘感,他如此离去,想来是不想让我过多见他。 我推门进入楼道间,扶住康江涛,问道:“你真没事?”同时看向下楼的鸭舌帽男人。 鸭舌帽男人走到楼梯转角处,也抬头望向我一眼。 双目对视片刻,他朝我点了点头,我也下意识回应了一下。那人再没回头直接下楼而去。 很短暂,但是我看那人动作利落,行动有素,特别是那双眼睛,明亮犀利,充满着干练沉着,和处事不惊。一撇之间,竟然发现他头上冒着红光,直有一尺高度,我心知那红光是一般人看不到的,虽然我现在还不太明白那红光代表着什么,但这是我两世为人,也罕为见到的。 此人必非常人。 康江涛好似无意的揽住我,肩膀阻隔了我的视线,使我看不到下楼的鸭舌帽,拉着我离开楼道。 我问他那是什么人,康江涛语焉不详的说了句一个老兄,显然是不想过多介绍,我也就没再多问,扶着他走回病房。 但是想了想,还是多说了一句:“那人不是一般人,如果,有条件的话,一定要拉好关系。” “哦?……好的……”康江涛用惊疑的眼光看了看我,欲言又止,但最终没有多说什么。 庄啸和康江涛第一次见面,我介绍了一下他们两个认识,见康江涛没什么事情,把带来的饭话在他那里,嘱咐他记的吃饭。本来想着我留下照看他,但康江涛说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这两天就要出院,坚决不让我再留下了,我也就和舒莹、庄啸一起离开,约定改天再来看他。 时间也差不多了,舒莹把我和庄啸直接送回了学校,临分别时,又特意嘱咐道:“记得随时接听我的电话,还有,别随便就把号码给人!听见了没。” 我立时答应。 看着舒莹开着红色宝马一路绝尘而去,庄啸捣着我道:“什么情况,你两是处上了还是怎么着?你小子现在是脚踩几只船呀?” “去你的,瞎说什么。别瞎想了,你不想想,舒莹什么家世,我不过一个穷学生而已,我自己难道不明白吗?不过是朋友而已。” 庄啸直视我看了半天,见我并没有自卑的心态,而是淡然的样子,也就没多说别的,抱着我重重的拍了拍肩膀。没有宽慰的语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虽然庄啸没有点醒我什么,也没有安慰,但我心里还是一暖。 然后他道:“走,回宿舍,趁着时间还早,组个牌局玩会儿去,这阵你没玩,罗松又飘起来了,已经攒了不少了,正好宰他一下。” 我道:“他又不敢给我玩。”我之前小小展示过自已玩牌的能力,所以,一般同学都不再和我玩。当然,这也是我要的效果。 庄啸嘿嘿一声奸笑道:“他不敢给你玩,可以和我玩呀,你帮我参谋着不就行了吗?” 原来庄啸是抱着这坏心思,不过我知道,我们班里就庄啸和罗松两人家里有钱,来钱也容易,庄啸也只对罗松这号的有钱学生,对穷学生并没有杀的过份。 本想拒绝,但庄啸接着来了句:“赢了对半开,输了算我的。” 杀同学不合适。这句原本想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却变成俩字:“也行。” 我也是穷疯了。 然后庄啸乐呵呵的搂着我的肩膀讲述着怎么对暗号,如何提示他该怎样做…… 没有太复杂的手势和举动,简单而又实用的制定了些暗语和手势,即便是用面部表情都能传达出意思。 随后庄啸就给罗松打电话,说自己在我们宿舍凑局,问他来不。 罗松回答三字:“马上到。” 和庄啸一起来到了我的宿舍,王大海和苏小红、李小乐都在。庄啸一副猴急的样子道:“快快,把扑克拿出来,准备开战。” 李小乐、苏小红和王大海一脸懵的看着我,王大海首先发问:“不是不和同学玩了吗?”我刚想回话,庄啸却先说了:“没叫别人,就罗松那些肥羊,不服气。再说,你们老大战勇现在穷的一屁股债,都快要卖身了,还不赶紧的赚两个利息呀。” 苏小红和李小乐并不知道什么情况,都关心的看向我。 第179章 再赢罗松 179章 再赢罗松 我笑道:“你别听他瞎说,没那么夸张,到是帮朋友忙,用了别人一些钱,还不至于……卖身,靠,庄啸,都被你带沟里了。” 见我如此轻松的样子,大家放下心来,王大海却幽怨的说道:“如果再有卖身的机会,你也拉上我呗。” 这骚包! “去你的!”我上去就是一脚。 我给他们言明,这次是庄啸出手,我并不玩。想了想又说道:“你们如果想玩,可以自己上。” 苏小红三人对视一下,又看了看庄啸首先道:“算了,你不玩我们也不玩。不打没把握的仗。” 李小乐也道:“没钱,不玩。” 王大海更直接:“这些卖身对象不行,坚决不卖!” 大家一阵大笑。 庄啸不管其他的,张罗着收拾桌子和扑克。我则是趁机把那80万买下的破残剑收拾好,放在了自己带锁的柜子里,虽然说不上绝对安全,但目前来说,只能是这样了。 心里寻思着,还是要想办法租个房子或着找个稳妥的保存珍贵物品的地方。毕竟我现在也是有珍贵物品的人了。 当柜子锁好后,那残剑的光色,还是能透过柜子显露出来,这到是省得我再打开柜子查看是否存在了。王大海和李小乐等人虽然看我放东西了,但都是操着打牌的心,也就没太多问我放的是什么。 任他们几个谁也没想到,我放的东西竟然是80万买回来的。 如果知道了,恐怕都抢着看个不休,而且,消息也会在不经意下走漏,那样,难免会出现什么意外。 在我放残剑的过程中,庄啸还给我打掩护,让偶尔起好奇心的王大海,李小乐帮忙收拾桌椅。 这种不言而喻的默契,让我又高看了庄啸几分。 比之一般的学生,庄啸的确是成熟的多。世家子弟,果然不同。 我们刚收拾好还没有坐稳,罗松就领着几个死党进来了。 “呵,都在呢,都准备好挨宰了嘛? 罗松拿着个鼓鼓的手提包,放桌子上一撂,大马金刀的对我说道:“怎么着,这次给机会让我杀你一回了?” 我笑道:“这次我不玩,你们玩。” “那不成,上次输给你了,我还一直没机会报仇呢,谁不玩你也得玩,少了你是不行的。”罗松不依不饶的说道。 我哑然失笑:这还有赶着来送钱的哈。 我想了想,用尽量真诚的语言道:“说句实话,我现在的牌技……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所以,我也真不想从你们身上找补。” “嘿,你别整这个,我还就不服气了,今天,你玩也得玩,不玩也得玩。喏,今天这钱都摆这了,有本事尽管赢走!我罗松要是输了,皱半个眉头,不算人物!”罗松头一扬,傲娇的说道。 我还想解释,庄啸却直接截着我,按着我的肩膀道:“玩,玩,别不识抬举。”一边说着还一边给我使眼色。 我心想:什么事都有,不想赢他钱,他却硬送,不要还不行。 当即就没再说别的,直接上场。 罗松一副舍我其谁,谁与争锋的傲娇模样…… 一个小时过后,罗松他们那些人的钱……全跟了我姓。 “你这个……战勇,你这个……不合适?”罗松输的满脸是汗的说道,再没有了刚才的飞扬跋扈的劲头了。 我笑呵呵的道:“我说不来,你非要我来。” “那,那也没有你这么狠的呀,这个,那……”罗松等人一个个都蔫了。 能不蔫嘛,几个人合起来,三万多块都没了。光罗松自己的就两万多。 我哈哈笑道:“怎么着,后悔了?” “恩,有点……”罗松白胖脸红红的,嗫嚅道。 “得,今天全当大家白玩一场,图个乐呵,这钱,你们收了。”我其实刚才一把都没放松,丝毫都不带隐藏的,不管什么输小赢多的掩饰,步步杀着,刀刀见血! 就是存着杀杀他们锐气的想法,现在看来效果不错,都改了! 不过,这钱,还真不能要他们的。 “真的呀?”罗松眼睛睁的老圆,不敢相信的样子,不过他身边那几位却反应比他快,连问都不问,直接就上桌抓钱。 “唉,慢着。”我突然按着钱说道。 伸出来的几双手,顿时定格,几个人满脸的晦气,有人道:“就知道你是说着玩的。” 我笑了笑道:“不然,钱可以拿回去,但记得,要请客!” “嗐,我以为什么事呢,没问题呀,我们轮着请都没问题。”几个人瞬间把自己输的钱都收了回去,闪电一般。 桌上只有罗松的钱,他没有动,见我看其他人都把钱收了回去,才知道我是真心的不要这些赢的钱,罗松才对我伸出大姆指道:“行,战勇,够哥们,我罗松服了,你这哥们我交定了。” 说着话,他又从自己的钱里边点出了五千,撂在桌子上道:“你们够意思,我也不能怂包一个,这个,五千,算是感谢哥几个不杀之恩哈,回头请客另算哈。” 不等我推辞,拿了其它的钱就闪身走了,临走时还热情的搂了搂我肩膀,表示亲近。 看样子,是真心想交我这个朋友。 等他们走之后,众人都看着我,眼光里都是带着异样的光。 我先对庄啸说道:“对不起哈,今天没给你商量就做了决定,把到手的钱又还回去了,让你损失了不少。” 因为刚才同宿舍的李小乐,王大海,苏小红他们几个都没上场,就庄啸和我上的场,而且我的钱,还是庄啸偷偷塞给我的本钱,现在赢了,本该是和庄啸平分的,但我却私自做主,把钱都退了。 因为,我实在是下不了杀同学钱的心。 但毕竟是给庄啸带来了损失的。 这事,我做的稍微欠妥。 庄啸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是呀,本来能收入一两万的,现在变成一两千了,损失的确不小。” “恩,要不这样,这五千,都算你的,我们都不要。” 我想了想说道。 王大海、李小乐等人也都点头赞同。 庄啸却摇了摇头道:“那也不行呀,抵不上我的损失呀。” 恩? 我不知道庄啸为何这样说,感觉上他并不是太贪财的人。 还没等其他人说话,就听庄啸说道:“除非……” 众人静听。 “除非,我也入你们的伙,那这样,就是大家的损失了,我也就没什么说的了。”庄啸笑着道。 “靠,你不早说,我们还以为你要我们赔你钱怎么滴呢。吓死我了。”王大海上去拍了庄啸一掌,全场大笑。 众人才知道庄啸是开玩笑的。 不过虽然是拿钱开玩笑,但事还是真事,庄啸还真就想着入伙,当晚就把他的床铺搬到了我们宿舍。 我们本身就空着一个床,正好给他用了。 那五千块钱,大家也都没有分,当做我们小团体的团费花用。 为了欢迎庄啸的加入,大伙一起又去学校的超市买了诸多吃食,又是吃又是喝的,好不热闹。直接玩闹到熄灯时分,才算收拾残局,洗洗睡了。 看着他们相继睡去,我也慢慢闭上眼睛,心知,再次睁眼之时,又将是唐朝时光了。? 第180章 县尉一职 180章 县尉一职 “唉呀,累死我了。”一声长呼,我睁开双眼,看着上方足有五米高的屋梁,我再次确认,重回唐朝。 看窗外日光大盛,显然是时侯不早了,好在我现在的身份,只要不是县令和县丞两位大人召见,也就没什么人管我。 伸了伸懒腰,感觉体力回复的也差不多,几乎是满血复活。 出得中堂,就看到北香(何花)端着一铜盆热水送了过来,小柔儿还在屁股后边拿着毛巾。 我忙接过来道:“花姐,你不用伺侯我,我有手有脚的,自己什么事情都干的来的,没那么娇气。” 北香却道:“大官人,你就让我为你干点活,这样,我心里还踏实些,否则,这心里老是……” 我知道何花是因为我救了她的性命,感恩才想着伺侯我。否则在这乱世里,她一个女人又带着苗柔儿,想存活下去,还真是不容易。 知道她的心理,我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一阵洗刷过后,又走到了中院,看到了一帮子人正在练武。邱大郎领着一帮人,练的热火朝天。 只看了一眼,我就看出了不同。 邱大郎和那些练武的兄弟个个腿上都绑着沙袋,练的都是步法。一举一动间,各有章法,与以往不同。动作虽然比以往慢了许多,明显吃力了,但还是个个都不嫌累,练的不亦乐乎。 我没有打扰他们,静静的看了一会儿。 明白了,邱大郎他们这些改变,应该是来自岭南也就是现在的南山所授。 因为邱大郎他们每练完一套步法,就看了看坐于一旁的南山。 见南山没有什么表示,就继续练。 而南山好似对他们并没有太多观注,反而是对身边的火娃儿很感兴趣。不时的问着火娃什么。 北香在我身边小声道:“邱大郎之前找岭南先生试过两次,兴许是吃了亏,不过,到是对岭南先生很是佩服,所以就偷偷的跟着岭南先生练了一些基础的步法身法。” “偷偷?”我疑惑的说道。 “呃,应该是岭南先生有师门的规矩,不能明着授徒,但却是通过柔儿教给了大郎他们不少的练功窍门。” 哦,原来是这样。 想来邱大郎虽然武力值胜于常人,但如果和岭南相比,那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我心里暗喜,岭南能归入我们,也算是大好事,这样的人,才真正算是高手。 别院那些花钱收的人,虽然有几个功夫也能说的过去,但真正能称之为高手的,还是没有。平时对付一些市井混混也到还行,但真遇到江湖中的人时,恐怕还是不够用的。 而岭南的到来,虽然人数只有一个,但他的功夫,应该是属于很高的。 目今为止,除了我所见到的黄巢身法诡谲,如魅似影,有可能胜过岭南,其他人,恐怕都比不上他,差的也不是一个二个等级。 我现在都搞不清楚在大狱之中,岭南隔着六米距离抢走我肉脯是靠的身法还是有什么别的手段。 但不论是什么,岭南的轻身功夫,应该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这要想办法学呀。 我悄悄的看了眼岭南,见他清癯的面容上,冷漠依旧,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不由的琢磨着怎么才能把他的功夫骗,呃,学到手。 这时侯管忠民从外面跑了过来,许是听说我醒了,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一定是忙的不轻。我心知这段时间,最忙的就是他了。虽然很多事情牵头定调都是我,但后期操作上,还都是忠民哥哥在跑前跑后。 不相处不知道,忠民哥哥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全才能手,能文能武不说,办事周密,行事稳妥,为人仗义,还识大体,讲情义。很多事情没了他,我恐怕会忙的脚不沾地。 我见忠民哥哥过来,忙让北香姐拉了桌椅,请他坐下,北香还斟了两碗茶奉上。 “忠民哥哥辛苦了。”我由衷的道。 “哈,不辛苦不辛苦,为了全城的百姓,我就是累死也甘愿。”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 管忠民面带喜色道:“现在蝗灾已经有明显好转,往年的今日,正是全城招灾的日子,可以说地里没有一片好的,现在不同了,基本上田地里的收成都保住了,只有零星的漏网飞蝗,简直不算什么。我今天来的路上,不少人都对我作揖拜谢,让我心里这个美呀,我可是知道,这都是托了勇哥儿的福呀。” 管忠民说这些的时侯,其他人也都围了上来,看我的眼神都是带光的,显然是家家都受了益。 例年来,蝗灾施虐,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长时间,几乎是一阵蝗风刮过,半个时辰光景,田地满目狼藉,收成十不存一,令百姓痛心疾首,哀嚎遍野,再加上官府不顾百姓死活,赋税如山,直至百姓水生火热,民不聊生。 蝗灾,例来被称之为天灾,而今,却因我而改变,实是为全城百姓造了福。 但我却关心的不是百姓如何感激:“能保住收成就好,哈,那个,蝗虫收的可好?” 管忠民一楞,明显没跟上我的脑回路,不过马上反应过来道:“恩,都按你说的方法收着呢,那数量,一天天人不断,净是上百斤上百斤的送,在原有基础上,我又加派了三十多个人负责接收,饶是如此,还忙不过来呢。” “人不够,就加派人,把县衙里的人,能派上的都派去,再不够了,咱穷巷里的人也去帮忙,不过,咱去的人不能白帮,要按工取筹哈。” “放心,这些事我都安排妥当了,我刚从接收处那里回来,都按部就班的忙活着呢。我回来,除了汇报这事,还是想给你说个事……”说到这里,管忠民把那些练武的弟兄都轰的远远的,只留下邱大郎。 我看他神神秘秘的,忙俯首过去。 “我听说,您的那县尉官职,可能定下来了。” “哦,这事可当真?”我心里窃喜。 毕竟是要当官,能不高兴吗? “恩,我是听王老倌儿说的,听说是曹县长亲自领着长史大人看了收蝗虫的事情,然后趁着长史高兴,就把这事给呈报上去了。听说长史当即就拍板了,应该是问题不大。”王老倌儿是衙门里的老杂役,主要伺侯着县令大人日常,他的消息,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我压下心喜,却小声道:“别的人有没有动作?”别的人当然是有所指,但却不能明说。不过,管忠民是懂得的。 第181章 闲逛庙街 第181章 闲逛庙街 管忠民面色一正,看了看左右,见没有杂人,小声答道:“那边到是有些小动作,但好象没起什么大作用。想来不会影响什么的。” 我却摇了摇头道:“凡事不能只看表面,我们也没有人力可以控制的滴水不露,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出现意外,你去准备些上好的礼物,想办法给长史和司马大人他们送过去,包括洪刚校尉那里,一个都不能少了。趁他们在这里,省的夜长梦多。县尉一职虽然说不是什么大官身,但于我们却是非常重要的。” 县尉按品极说官不是官,但于县里却有着不同一般的权力,负责缉私拿盗,收税办政之类的工作,有了这个职位,可以明正言顺的办很多事情。 这职位,自己拿下,办事如鱼得水,如果让别的人拿了,以后办什么事情,却有处处受制衡的。 所以,这个职位,必须拿下! 管忠民也知道其中利害,立时点头要走,我却又叫住他,再度点醒道:“忠民哥哥,不计成本,出手,一定要重!” 管忠民郑重点头而去。 看着管忠民走了,我心里踏实多了,忠民哥哥办事,我放心。 邱大郎全程在身边,并没有过多插言,也没有因为事情都由管忠民去办而心里失衡。 这方面,一个是他和管忠民之间私交深厚有关,另一个却是邱大郎内心纯良,心胸宽广,为人耿直有关。如果说管忠民是一名智将,那邱大郎当得一名勇将!其忠心可嘉,与他相处,不用费什么心思。 邱大郎给我聊了几句,就又高兴的去盯着点那帮子兄弟练武去了。 这是大郎的爱好,更是我们以后需要用的。 我相信不久,就会天下大乱,武力是必不可少的,现在院子里这些兄弟,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身体强壮,底子好不说,最重要的是忠心不二!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些人,都能成为真正的一股力量,能为我们所用的力量。 看着一切都在我的潜心谋划下提升,虽然心知距离抵抗乱世的力量还差的很远很远,但多多少少还能有些自保的力量,这就值得我心大慰了。 我并无乱世争雄之心,虽然知道我这个来自未来的灵魂,可以在这乱世之中大有作为,但却没有那个心思,唯一有的,是想把自己身边那些个小兄弟姐妹保护的周全,如果有能力的话,再顾及一下穷巷的百姓们,如此心愿,足矣。 心中高兴,自然感觉轻松许多,和火娃儿还有小柔儿一起吃了些东西,并没有和岭南多做交流,就带着两小孩出去转着玩去了。 我知道岭南此人既是高手,不会不察觉我对他心有所图,所以,吃相太难看了,反而会适得其反。 反正他现在就在身边,想学他那身本领,不急在一时。 我目光看似无意的瞥了几眼北香和小柔儿,心里暗喜:想攻岭南,还得从她们二人身上下手才是,不急不急哈。 带着火娃和柔儿一起逛街,土地庙那条街是必不可少的,因为那里的小商贩最多,各种吃食和小玩艺很多,最是受小孩子喜欢,领着这两个半大孩子去,当然是不能忽略这条街。 火娃儿十一二岁苗柔儿八九岁,正是半大不大的小孩子,见了各种小摊流连忘返,我现在也有钱了,自是不吝啬这些小钱,见到他们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可把两小家伙高兴坏了。 这段时间,火娃儿和苗柔儿相处的也极为融洽,相亲相爱,没有一般小孩子的争闹,火娃儿也没有了平日里的少年老成模样,苗柔儿虽小,却也时常爱逗火娃儿,火娃儿对苗柔儿的小聪明并不气恼,一反常态的呵护有佳,还主动给苗柔儿挑她喜欢的东西,只要是见苗柔儿盯上三秒钟时间的物事,就张口让老板取了,当然,付钱自然是我的事情。 “哟,宋大善人来了呀,又给孩子买东西呀,这些东西不值什么钱,拿去拿去。” “哎呀,宋大捕头,您光临小的摊位,就是给小的张脸呀,怎么能要您的钱呢,必须得拿走。不要钱,不要钱。” “二郎哥,这边这边,我这有些新鲜玩艺,您拿回去逗孩子们玩,不要钱的,不要钱的。”…… 众摊位老板老的少的一个个都热情异常,因着熟悉程度不一,称呼自是不同,但见我皆是笑脸相迎,相拥而上,多是真心不要钱,但我哪能真不给钱,面对这些真心相送的小老板,我反而是把该给的钱都给足了,不让他们吃亏。 “王大婶,这钱您得拿着,拿着,就当我给您女儿买吃食了。” “张大爷,钱不多,您留着,算是我给您孙子买小礼物了。” “水哥儿,这钱你得收着,否则以后我不认你这个兄弟,你也不许叫我哥,哥给你这钱,你好攒着娶媳妇呀。” 这些都是老街坊,也对我熟悉,平日里也没少得我帮衬,再加这近日里的灭蝗一事,大家对我更是热爱有加,发自内心的热诚溢于言表。 由于这些个街坊的热情,没有多久的时间,我和火娃儿手里都是大包小包的一大堆,包括苗柔儿也是两只小手里都是吃食,左一口右一口的不停吃着,还不时喂一下占着手的我和火娃儿吃。 唐朝的大菜上许是不如我的炒菜有味,但这些小吃食,有些还真是有独特的味道,吃着还是满不错的。 我们三个一边吃着一边走着,周围遇到的熟人还不时的给我施礼打着招呼,我也是尽量还礼。 平时人们对我都已经够热情的了,今日更是不同,究其因,皆是因为我的灭蝗之功。、 这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的大善事,自然是满城人的高兴事,都为我这出了灭蝗大功的人,表示感激。 看着热情打招呼的人一个接一个,我是抱着一满怀的东西个个点头回应,没有半刻,搞的我满头是汗。好在见了两个穷巷的小伙,忙叫住他们,让他们帮着把我和火娃儿手里的东西清空,先行送回去家里。 双手一空,感觉好多了,再遇到熟人相迎,我也好抱拳还礼了。 走过了热闹的街区,才算喘口气,正感觉轻松时,却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叫道:“这位官人,我观你面相异于常人,可否启上一卦?” 哟,听话音,又有算卦骗人的哈。 我心中暗乐。 转首看去,却是一大一小两个道人。一个中年麻衣道人,一个青衣道童。? 第182章 道士算卦 182章 道士算卦 年长些的道人除了面色还算干净外,一身麻衣,皱皱巴巴一身邋遢,满身折皱,稀疏头发凌乱不堪,一副苦相,满脸愁肠的样子,不多的眉毛下边,一双混浊的双眼,似睁未眼,如同死鱼一般,丝毫没有光采可言,一副长须虽也算是山羊胡子,但却极为杂乱,手中还拿着拂尘,却秃的没有几根毛了。卖相实属一般,一一副市井模样,丝毫看不到仙风道骨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象是行骗的。让人看一眼就不想多看。 到是那年轻道童十四五岁光景,青色道衣干干净净,面白如玉,眉清目秀,眼眉透着不凡,一双眼睛更是显的黑色瞳仁如同点漆,闪闪发亮,如果不是身穿道衣,却是象极了一个精致的官宦富家子。 到是不小的反差。 来唐朝日久,市井杂混,僧道尼陀,到也见识不少,多日行骗居多,我也不以为意。 如在往日,那道人的召唤,我只当是充耳不闻,直接过去的,今天是闲来无事,所以就看了一眼他们。却是看着那道童,我停顿了一下,没有径直往前走。 “火娃哥,这两个是什么人呀,怎么穿的衣服和我们不一样呀?”小柔儿好奇,问道。 “不用理他们,都是骗人的。”火娃儿没好气的回了句。现在的火娃儿,经常和穷巷里的邱大郎那一帮子光棍还有孙老二那种老江湖伺混,眼光早已不是一个十二岁小孩子的眼光,算得上颇有眼力的了。 我笑了笑,并没有说火娃儿出言无状,毕竟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哎,小兄弟,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师徒二人,可不是骗人的,我们可是真的能上知一千年,下晓五百年的人哟,趋吉避凶,化难呈祥的,来来来,如果不信,大可一试,算的不灵,不要钱的哟。”那麻衣道人挤出满脸的笑容说道。 耳朵到挺尖。 那个青衣道童听了他师父的话却是脸色羞赧,头略低下去未再说话。 不过他们的话,我是没在意,充耳不闻,直接拉着小柔儿和火娃儿走过了他们的卦摊,径直向前走去。 那两位道人到也没有再纠缠。 只是行得数十米后,耳听的那小道童低声埋怨道:“师父,你就别老提上知一千年,下晓五百年了,一听这话,把人都吓走了,要不是,兴许还能挣顿饭钱。” 却听那麻衣道人很是生气道:“你这孽徒,还有脸说为师,这些事情本来就该你去张罗的,为师只需摆个高人样子就行了,结果每次还得为师我老人家张口张罗,你跟个姑娘家家一样,话都不会说一个。光会睡觉!气死贫道了,快点,再拿点干粮吃两口,这话说多了,气力都快没了。” “师父,干粮昨天都吃完了,你怎么老忘呀,还上知一千年,下晓五百年呢,昨天的事都记不得了,还好意思吹。” “唉,这不是饿急了忘了吗。”那麻衣道人好似才想起来没了吃食,话语中略带着不好意思。 我耳听得这些话,到心想着这两位也是个可怜人哈。看着小柔儿不时的回首观望,心中一动,道:“小柔儿,你是不是想着让他们算一卦?” “恩。”小柔儿乖巧的点了点头,说出心中所想。 我不再多想,当即就拉着火娃儿和小柔儿走回到了那道人的卦摊。 只当做会善事。 “那道长,你不是说你们算的准嘛,来,给我们算上一卦,算的准了,给你们钱买吃的。”我张口说道。 “哎哎,好好好,这位缘主眉清目秀,俊朗异常,一看就是个大善人,您请坐。”麻衣道人见我回来,忙起身相迎,并招呼那清秀道童让座。 “请问这位缘主,您是看相还是启卦?”那道长半眯着眼问道。 “随您便,把您最拿手的使出来就行,算好了,有赏。”我笑呵呵的说道。 那道长笑道:“这好说好说,那就观相,这观相之术,贫道最是拿手。” “贫道观人之相貌,先观骨格,次看五行。量三停之长短,察面部之盈亏, 观眉目之清秀,看神气之荣枯,取手足之厚薄,观须发之疏浊,量身材之长短,取五官之有成,看六府之有就,取五岳之归朝,看仓库之丰满,观阴阳之盛衰,看威仪之有无,辨形容之敦厚,观气色之喜滞,看体肤之细腻,观头之方圆,顶之平塌,骨之贵贱,骨肉之粗疏,气之短促,声之响亮,心田之好歹,俱依部位流年而推,骨格形局而断……”那道人张嘴就是一段切口,听着到有些道行,很是糊人。 不过这些,也就是他说他的,我想我的,却没有真个听了进去。 “我观这位缘主骨格精奇,气宇不凡……”那道人又说道。 我心里暗笑:你该不会接下来要送我本“武功秘籍”。要真是那样,我还真要看一下,大唐年间的“武功秘籍”。 好在那道人并没有说送书的事情,不过我想着,他肯定要先夸我一番,这种骗人算卦的,多半也知道别人不信他这套,就捡好听的夸一通,让人听高兴了,有两个赏钱就足了。 “我观缘主这骨相必是大富大贵,家中长者必然是官居高位之人。”那道人半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说道。 果然。只可惜……我笑而未语。 “哎哟,还真是大官呀,竟然有官居一品的大员!”那道人一声怪叫。还叫来自己的徒弟道:“你好生记住这骨相,观三停,看五宫,这可是难得的贵人之相呀,家中有官居一品的大员。” 那清秀道童也很认真的看着我的面骨,好似要把我的面骨牢牢记在心里一般。认真的差点我都信了他们。 我心中冷哼一声,更是不屑,心道:白瞎了这道童的一副好皮囊了,却误入了歧途。终究是一对江湖骗子。 “哦,你家有一兄一姐,共讲兄弟三人,你为次子。”那道长用心的看着我说道,本来不大的眼睛,逐渐睁的大了些。 我却出奇的发现他本是混浊不堪的瞳仁里,竟然泛起碧色。 心想着这道人,或许也有些不同。 不过也只是有些异相而已,若说有什么真本事,我却是不信。 然…… 我家里还真是有一哥一姐的,不过,那可是一两千年之后的现代呀。 打死我也不信他能算出我的现代身世。理应是唐朝没什么计划生育,一般忽悠人都是举例两三个孩子。 我面无表情的继续看他表演。 “再让我看看你的寿命,按说这种骨相应该是长寿之相的。”那道人说着,又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 看他的神情,这是要放大招了,必然会说一些灾了祸的,好引我说血解灾。 我心中暗笑。 “哎呀!”一声惊叫!? 第183章 道士凶猛 183章 道士凶猛 “哎呀!” 那道人惊的一下子差点没从椅子上摔倒,如果不是他那徒弟扶的及时。 这演技可是真够下功夫的。我暗想。 “不该呀,怎么看你这弱冠之年,竟然有杀身之祸呀?不对,按说,你现在早已经死了多日……”那道人一脸惊诧莫明的样子,充满了震惊之色。仿佛是白日见了鬼一般! “咳咳,师父,你可能是今天没吃东西,有点看花眼了,再好好看看。”徒弟咳了咳,用手肘提醒着自己师父。 我心里这个气呀,心说你二人,要骗钱就骗钱,说个祸事的套路我也能够接受,怎么能直接把我说死了呢?我一好生生的大活人。 这也太不专业了! 那道人听徒弟的提醒,收了收神,笑着说道:“唉呀,真是……哈,让贵人见笑了哈,我可能,真是早上没吃饭,饿的有些眼花了,徒儿啊,取我的紫金茶碗,让我喝点水,压压神!” “哦,啊!这……呃,好的,好的。”那道童先是惊愕,然后看师父的样子,忙应声取什么所谓的紫金茶碗。 我却莫明心中一凛。看这道童的神情明显是有了戒备之心,感觉中行动都加着小心。 不对,这对师徒有古怪。 此刻,我看那道长虽然还是一副笑脸,却完全没有了市井模样。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从上到下透着一股凌厉气质的得道之人模样! 只见那双碧色眼睛微闭之间,洒射出精光! 虽然他还是在刻意掩饰,但却明显不同!一股无形威压之气,不知何时,依然弥漫,把我容在其间。 这绝非善意!莫明的紧张感如潮水般席卷我全身毛孔。不过是一瞬间,我额头都不由滴出汗水来,心里暗想:不好,这师徒明显不怀好意!是谁派来对付我的? 再想撤身这时,却发现那道长和那道童,隐隐然把我的退路封死了! 如果换成一般人,在濮州这个县城里,我到还不惧什么。 但这对道人,竟在一瞬间,让我没了底气!而且身边还有小柔儿这个孩子。 这威压之势,不是一般人能造就的。不能慌! 我装作毫不知觉的样子,转身看似随意的抓了抓火娃儿的手,笑着道:“火娃儿,去,你先领着柔儿回家,让你岭南叔叔带着金银和好酒过来,去,速去!” 嘴里说着,手上却使了暗劲,用足以点明火娃儿的力量,在暗暗提醒。 火娃儿双眼一睁,感觉到了不同,转首要看那道长二人,却被我喝住:“没听到吗?领着柔儿快去!” 说这话时,后背的汗水已然湿透了背衣。 我生怕火娃儿稍一犹豫,再耽搁逃跑的最佳时机。万一把两孩子搁这里…… 其实火娃儿天生神力,对我到是一大助力,但我心里却没有底,怕火娃儿帮不到我,与小柔儿图留下伤了性命。 好在火娃儿关键时刻机警,没有多说一句。 火娃儿点了点头,拉着小柔儿就走,那道童本是挡在他们身前,却看到师父摇头,也就让了半步,任由火娃儿拉着柔儿走脱。 看着火娃儿和小柔儿走出两个道人的控制范围,心里才算松了口气。好整以暇的对着那道人说:“好,今天,就让道长给我好好看看,这命!” 说时迟那时快,我陡然出手,一拳直击那道长面门而去。从感觉上这两人绝非易与之辈,我必须先下手为强! 我和那道长相距不过半米,以我现在古今日夜修练的程度,一般人是断然躲不过我的拳锋的! 因为我的速度和力量,非比常人!特别是在唐朝,比之现代还要强盛三倍! 只听“呼”一声响。 那道人却笑容依旧,稳坐如泰山。 我拳到达他的面门,却是再无寸进!感觉有一股无形的阻力,在隔挡住我的拳头一般。 我心中诧异,原来测算的距离,怎么也能打到这道人的,但现在,手臂伸全,力量使尽也摸不到他的鼻尖!额头上的汗滴瞬间再落! 遇到高手了! 不过,好在那两个娃走脱了。 我正待要收回手臂,却感觉手腕一紧,一股浑厚无匹的力量,透肤而入!瞬间自身的力量好象一下子给抽空一般!这种感觉我还从来没有过,我心猛惊。 只见那道人笑容满面道:“今天自是要给你算个周全!” 说话间,不知何时他手里多了个紫金茶碗。如同变戏法似的,轻放在卦桌之上,然后好似轻轻拉着我的手臂,就移到了紫金茶碗之上。 他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拉扯,但身在其中的我,却感觉到一股巨大力量,把我牢牢控制,只能顺从着挪动手臂。 我本想移开手臂,但那道人手臂如同生根,任我使出全身力气,也无法脱出那道长看似瘦弱如祡的手腕。 接着,那道人手里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把小木剑!正要对着我的手腕下手! 这一下直吓的我魂飞魄散,惊声失叫道:“道长,你这是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待要行凶不成!” 那道人冷哼一声道:“孽障,到了这时,你竟然还敢欺瞒贫道,你最好如实交待,你是何人,又使的什么妖术,竟能拘人魂魄,欺人肉身!” 我头一蒙! 靠,这都什么呀!待见那道人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哪还顾得了许多,抬腿一脚就要把那桌台踢翻! 只见那道人手肘轻压之下,那刚翻起的桌台,再度稳稳扎在地上,不见动弹分毫。 本来桌子不算重,但经那道人手肘一压,好似千钧巨石一般,压的我再没有一丝力量可以撼动。 但我哪能任那道人下手,左手掌起,出手如刀,斩向那道人。却不防身后那道童轻舒猿臂,一把按在我的肩膀之上,又是一股与道人一脉的浑厚力量,如一股水流一般涌进我的身体,瞬间只感觉半身麻痹,我的身体里再无一丝力道能使。 我心暗惊:完了,这俩道士,不知道是谁请来的高手,出手与常人不同,透着古怪,他们的那股力量,竟然能够透体而入,让人失去抵抗能力!显然都是高手。看来今天要交待在这里了。 我心思电转,暗想着这两人到底是谁派来对付我的…… 正思忖间,却感觉手臂一凉,右手手腕处,已是一道鲜血流出,直淌进那紫金茶碗里。 我如坠冰窟,不知道这两个身手极高的道人要用什么阴狠手段,竟然要放血。 正这时,只听一声惊雷般的喊声大叫而起:“哒!那妖道,放开我师父!” 正是火娃儿!他心挂我的安危,并没有走远,只是让小柔儿一个人赶紧回去叫人,自己就奔了回来。 只见火娃儿一个纵身就扑到夹持我的道童身后,直接出拳! 耳听的“呼呼”几处风声响起,我眼角余光看得到火娃儿在极短的时间里,已然出了十几拳,尽数击在那道童背上。 然。 那道童却丝毫没有中拳的迹象!我只感觉视觉上出现了幻影一般,眼瞅着那道童的身体里透出无数拳头,一进一出的。而那道童竟然丝毫未损,头都未扭,好似火娃儿打的不是他一般! 我情知火娃儿虽然天生神力,但依然不是那道童的对手。 这两个道人太也邪门了。怕火娃儿有失, 我大叫道:“火娃儿,快跑,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叫你岭南叔来!”? 第183章 道士凶猛 183章 道士凶猛 “哎呀!” 那道人惊的一下子差点没从椅子上摔倒,如果不是他那徒弟扶的及时。 这演技可是真够下功夫的。我暗想。 “不该呀,怎么看你这弱冠之年,竟然有杀身之祸呀?不对,按说,你现在早已经死了多日……”那道人一脸惊诧莫明的样子,充满了震惊之色。仿佛是白日见了鬼一般! “咳咳,师父,你可能是今天没吃东西,有点看花眼了,再好好看看。”徒弟咳了咳,用手肘提醒着自己师父。 我心里这个气呀,心说你二人,要骗钱就骗钱,说个祸事的套路我也能够接受,怎么能直接把我说死了呢?我一好生生的大活人。 这也太不专业了! 那道人听徒弟的提醒,收了收神,笑着说道:“唉呀,真是……哈,让贵人见笑了哈,我可能,真是早上没吃饭,饿的有些眼花了,徒儿啊,取我的紫金茶碗,让我喝点水,压压神!” “哦,啊!这……呃,好的,好的。”那道童先是惊愕,然后看师父的样子,忙应声取什么所谓的紫金茶碗。 我却莫明心中一凛。看这道童的神情明显是有了戒备之心,感觉中行动都加着小心。 不对,这对师徒有古怪。 此刻,我看那道长虽然还是一副笑脸,却完全没有了市井模样。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从上到下透着一股凌厉气质的得道之人模样! 只见那双碧色眼睛微闭之间,洒射出精光! 虽然他还是在刻意掩饰,但却明显不同!一股无形威压之气,不知何时,依然弥漫,把我容在其间。 这绝非善意!莫明的紧张感如潮水般席卷我全身毛孔。不过是一瞬间,我额头都不由滴出汗水来,心里暗想:不好,这师徒明显不怀好意!是谁派来对付我的? 再想撤身这时,却发现那道长和那道童,隐隐然把我的退路封死了! 如果换成一般人,在濮州这个县城里,我到还不惧什么。 但这对道人,竟在一瞬间,让我没了底气!而且身边还有小柔儿这个孩子。 这威压之势,不是一般人能造就的。不能慌! 我装作毫不知觉的样子,转身看似随意的抓了抓火娃儿的手,笑着道:“火娃儿,去,你先领着柔儿回家,让你岭南叔叔带着金银和好酒过来,去,速去!” 嘴里说着,手上却使了暗劲,用足以点明火娃儿的力量,在暗暗提醒。 火娃儿双眼一睁,感觉到了不同,转首要看那道长二人,却被我喝住:“没听到吗?领着柔儿快去!” 说这话时,后背的汗水已然湿透了背衣。 我生怕火娃儿稍一犹豫,再耽搁逃跑的最佳时机。万一把两孩子搁这里…… 其实火娃儿天生神力,对我到是一大助力,但我心里却没有底,怕火娃儿帮不到我,与小柔儿图留下伤了性命。 好在火娃儿关键时刻机警,没有多说一句。 火娃儿点了点头,拉着小柔儿就走,那道童本是挡在他们身前,却看到师父摇头,也就让了半步,任由火娃儿拉着柔儿走脱。 看着火娃儿和小柔儿走出两个道人的控制范围,心里才算松了口气。好整以暇的对着那道人说:“好,今天,就让道长给我好好看看,这命!” 说时迟那时快,我陡然出手,一拳直击那道长面门而去。从感觉上这两人绝非易与之辈,我必须先下手为强! 我和那道长相距不过半米,以我现在古今日夜修练的程度,一般人是断然躲不过我的拳锋的! 因为我的速度和力量,非比常人!特别是在唐朝,比之现代还要强盛三倍! 只听“呼”一声响。 那道人却笑容依旧,稳坐如泰山。 我拳到达他的面门,却是再无寸进!感觉有一股无形的阻力,在隔挡住我的拳头一般。 我心中诧异,原来测算的距离,怎么也能打到这道人的,但现在,手臂伸全,力量使尽也摸不到他的鼻尖!额头上的汗滴瞬间再落! 遇到高手了! 不过,好在那两个娃走脱了。 我正待要收回手臂,却感觉手腕一紧,一股浑厚无匹的力量,透肤而入!瞬间自身的力量好象一下子给抽空一般!这种感觉我还从来没有过,我心猛惊。 只见那道人笑容满面道:“今天自是要给你算个周全!” 说话间,不知何时他手里多了个紫金茶碗。如同变戏法似的,轻放在卦桌之上,然后好似轻轻拉着我的手臂,就移到了紫金茶碗之上。 他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拉扯,但身在其中的我,却感觉到一股巨大力量,把我牢牢控制,只能顺从着挪动手臂。 我本想移开手臂,但那道人手臂如同生根,任我使出全身力气,也无法脱出那道长看似瘦弱如祡的手腕。 接着,那道人手里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把小木剑!正要对着我的手腕下手! 这一下直吓的我魂飞魄散,惊声失叫道:“道长,你这是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待要行凶不成!” 那道人冷哼一声道:“孽障,到了这时,你竟然还敢欺瞒贫道,你最好如实交待,你是何人,又使的什么妖术,竟能拘人魂魄,欺人肉身!” 我头一蒙! 靠,这都什么呀!待见那道人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哪还顾得了许多,抬腿一脚就要把那桌台踢翻! 只见那道人手肘轻压之下,那刚翻起的桌台,再度稳稳扎在地上,不见动弹分毫。 本来桌子不算重,但经那道人手肘一压,好似千钧巨石一般,压的我再没有一丝力量可以撼动。 但我哪能任那道人下手,左手掌起,出手如刀,斩向那道人。却不防身后那道童轻舒猿臂,一把按在我的肩膀之上,又是一股与道人一脉的浑厚力量,如一股水流一般涌进我的身体,瞬间只感觉半身麻痹,我的身体里再无一丝力道能使。 我心暗惊:完了,这俩道士,不知道是谁请来的高手,出手与常人不同,透着古怪,他们的那股力量,竟然能够透体而入,让人失去抵抗能力!显然都是高手。看来今天要交待在这里了。 我心思电转,暗想着这两人到底是谁派来对付我的…… 正思忖间,却感觉手臂一凉,右手手腕处,已是一道鲜血流出,直淌进那紫金茶碗里。 我如坠冰窟,不知道这两个身手极高的道人要用什么阴狠手段,竟然要放血。 正这时,只听一声惊雷般的喊声大叫而起:“哒!那妖道,放开我师父!” 正是火娃儿!他心挂我的安危,并没有走远,只是让小柔儿一个人赶紧回去叫人,自己就奔了回来。 只见火娃儿一个纵身就扑到夹持我的道童身后,直接出拳! 耳听的“呼呼”几处风声响起,我眼角余光看得到火娃儿在极短的时间里,已然出了十几拳,尽数击在那道童背上。 然。 那道童却丝毫没有中拳的迹象!我只感觉视觉上出现了幻影一般,眼瞅着那道童的身体里透出无数拳头,一进一出的。而那道童竟然丝毫未损,头都未扭,好似火娃儿打的不是他一般! 我情知火娃儿虽然天生神力,但依然不是那道童的对手。 这两个道人太也邪门了。怕火娃儿有失, 我大叫道:“火娃儿,快跑,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叫你岭南叔来!”? 第184章 定身之术 第184章 定身之术 看这两个道士的本事,管忠民和邱大郎来了也白给,唯一寄希望与岭南了,希望身法诡谲的岭南来了会有翻盘的可能。 火娃儿听了我的叫声,一边打着一边回应道:“我让柔儿去叫人了,岭南叔应该一会就到。” 火娃儿也不是一般小孩,一边说话,手却不见停,“呼呼呼”又是十几拳击出,只听拳风呼呼,就可见其拳的威力,拳头之快,如同天马流星拳一般,如雨似星般流出。 在穷巷弟子之中,别看火娃儿年龄不大,但功夫却是数一数二的,管忠民和邱大郎都不是他的对手,皆因他天生神力! 然,那道童竟然恁地了得,身子不转,只是轻轻扭转间,就轻松化解了火娃儿如雨的拳锋! 火娃儿如星雨般的拳头,竟然没有一拳落到实处,尽数落空!背对着火娃儿竟然可以轻松躲避,这种身法和反应,也太厉害了! 那道童不知何时松脱了控制我的手臂,但我身上的麻痹感觉却丝毫未消! 感觉身体里仍有一股水流的力量,在扼制着我的身体。这是什么神通? 点穴嘛? 我不确定为何那道童手已然离开了我身上,我却依然动弹不得。想来是那股水流般的力量在作祟。 眼瞅着身前的那道士好似对火娃儿与自家徒儿的对打视而不见,自顾自的又从身上的麻衣道袍里如同变戏法似的,取出了几个瓷瓶,一个个洒向那紫金茶碗里,不知道做什么。 我喘着粗气道:“你这道人,也忒不讲道理,我光顾你的生意,你却要取我性命!你我可有仇怨?”上边说着,一边努力使劲想摆脱出他的控制。但瞬间就感觉从那道长手指间生出几股水流,入我手腕汇聚成一条水流,竟然比肩膀上道童的水流而为有力更加粗壮。顷刻间,我的手臂也麻痹,失去了力量。 真邪门! 那道人冷笑道:“你出身魔道邪门,使邪术祸乱人间,还有脸说我不讲道理,对付你们这些邪门魔种,讲个什么道理!你还是趁我得出结果之前,老实交待,你是使了什么邪门秘术才夺魂取舍的好!否则,我定然让你求死不能!” 那道人语音不大,却冷如寒冰,隐含恨意,听的我心里一阵阵发寒! 忙缓了缓语气道:“这位道长,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怎么可能是什么邪门魔道的人呢,我是这濮州城里的捕头,满城的人都是知道的。” 那道人听闻我如此说,却冷笑未语。只顾自己比划那些瓶瓶罐罐的东西往紫金茶碗里投放。 这时,又听得一阵杂乱急促的脚步声起,只见邱大郎带着一帮子弟已经冲了过来。 看着这些人,我心里虽然不知道能否打的过这两个高手,但心里却踏实多了,看来今天我有救了。 只听得那道童叫道:“师父,看来这妖人有一定势力,你能否快点,我没吃饭,今天力气不是很足。不想太过耗费功力,再影响睡觉。” 恩?睡觉很重要嘛? “不急不急,这还没出结果,你先应付着。” “那我可不保证能保留手段了。” “呃,尽力而为,最好不要伤及无辜,为师相信你的能力。” 你到是嘴上说不伤及无辜,何着我就不无辜了? 我是招你惹你了? 道长和那道童轻松对着话,丝毫不在意我们的人来势汹汹。听的我心里是冰冷一片。 感情人家并没有把我们这些人当成菜。 只见道童转身面对火娃儿。 这还是他首次正面对应火娃儿,火娃儿朝着他出了不下百拳,换做对应一般人,没有打倒百人,也得不下五十人,火娃儿的拳头身强力壮的邱大郎可是领会会,那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但这道童却是毫发未伤。 不,连衣角都未沾。 还是背身对敌的情况下。 我心里暗惊:这难道才是唐朝人的上乘武功? 那道童笑咪咪的对着火娃儿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到是一身的好力气,竟然打出这么多拳,也不见气力减弱哈,了不得了不得。” 也不是知道是真夸还是讽刺。 “少废话,吃我一拳!”火娃儿并不多言,上去又是一拳,这一拳也是攒足了劲了。 “蓬”一声,这次,那道童,并没有躲,而是用手掌迎在那拳上,本来火娃儿见终于可以实打实的对上一拳了,正高兴间,却楞住了。 原来,自己的拳头,竟然让那道童给握在手里了。 自己拳头的威力可是清楚的很,腕品粗的木头都能一拳打碎的,那道童竟然徒手…… “你给小爷开!”火娃儿恼怒异常,好象还没遇到这种情况,竟然有人敢用手掌握住他的拳头,即便是勇力过人的邱大郎,也不敢实打实的和他对拳。 本想着轻易脱掌,但蓦然发现,自己的手掌如同焊死在道童手掌心一样。 火娃儿只感觉对方手掌里升出一股强大的吸力,攥着自己的拳头,不得动弹。 “咦,师父,这小家伙还真是天生神力,竟然在我的吸附之下,还能动弹。” 说话间,火娃儿一急,身子一拧,急切间出了一拳,正是我从铁令牌上悟出来的龙拳中的一式。 只听“突”一声,那道童“哎呀”一声,竟然自行甩开了手掌。 “嚯,这是什么拳?这小家伙不一般呀,手掌竟然跟个火碳一样,差点没烫着我。”那道童首次用了心,甩了甩手惊诧道。但能看的出,也是差点而已,并没有真的伤到。 火娃儿拳头收回之后,退了几步,瞪着眼睛如同喷火一般看着道童,却不敢轻近,想来是怕再被对方吸住拳头。 “哦,果然!”听到道童诧异的声音,那道人这次才正眼看了看火娃儿,正视之下,不由的吸了口气道:“哎呀,福宝无量天尊,竟然是天生的纯阳体脉,这可是八百年才出一个呀,团儿,这个小家伙,可不是一般人哟。” “果真?”那道童看向自己的师父,丝毫不在意被邱大郎带着的几十人包围着,只是关心自己师父所说的纯阳体脉是否属实。 只见那师徒二人眼里都放光,一眨不眨的看着火娃儿,好似看到千年的宝贝一样,灼灼的目光,让向来无所畏惧的火娃儿都不由的又倒退了几步。 我心中突然生出不好的念头,大叫道:“大郎,护住火娃儿。” 邱大郎一声冷笑道:“放心,勇哥儿,没人能动得了火娃儿分毫。”说完一挥手,已有十几人应命向那道童扑了过去。 这十几人正是青壮之年,按理说不该以多胜少,但他们深知火娃儿实力不俗,他尚且不能动那道童分毫,显然看似少年的道童也非凡类,自然不能轻敌,众人一哄而上。 见众人齐上,面对凶猛的拳脚,那道童却不着急,恍似未觉,一副笑容依旧,只见他闪转腾挪,在众人拳打脚踢之间,犹如闲庭信步一般,闪避自如,轻松自若。不时掌指递出,所过之处,被接触过的人,却好象施了定身法一般,要么委身于地,要么动弹不得。 不过片刻,冲上去的十几人竟然个个都没了动静。 剩下的人以邱大郎为首,尽是倒吸一口冷气! “这道人会妖术!” “定身术?” 不少人都心惊胆寒的揣测着。虽然人众,却再没有敢上前的了。一个个面面相觑,没有办法。 这时的天,好似冷风云集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第184章 定身之术 第184章 定身之术 看这两个道士的本事,管忠民和邱大郎来了也白给,唯一寄希望与岭南了,希望身法诡谲的岭南来了会有翻盘的可能。 火娃儿听了我的叫声,一边打着一边回应道:“我让柔儿去叫人了,岭南叔应该一会就到。” 火娃儿也不是一般小孩,一边说话,手却不见停,“呼呼呼”又是十几拳击出,只听拳风呼呼,就可见其拳的威力,拳头之快,如同天马流星拳一般,如雨似星般流出。 在穷巷弟子之中,别看火娃儿年龄不大,但功夫却是数一数二的,管忠民和邱大郎都不是他的对手,皆因他天生神力! 然,那道童竟然恁地了得,身子不转,只是轻轻扭转间,就轻松化解了火娃儿如雨的拳锋! 火娃儿如星雨般的拳头,竟然没有一拳落到实处,尽数落空!背对着火娃儿竟然可以轻松躲避,这种身法和反应,也太厉害了! 那道童不知何时松脱了控制我的手臂,但我身上的麻痹感觉却丝毫未消! 感觉身体里仍有一股水流的力量,在扼制着我的身体。这是什么神通? 点穴嘛? 我不确定为何那道童手已然离开了我身上,我却依然动弹不得。想来是那股水流般的力量在作祟。 眼瞅着身前的那道士好似对火娃儿与自家徒儿的对打视而不见,自顾自的又从身上的麻衣道袍里如同变戏法似的,取出了几个瓷瓶,一个个洒向那紫金茶碗里,不知道做什么。 我喘着粗气道:“你这道人,也忒不讲道理,我光顾你的生意,你却要取我性命!你我可有仇怨?”上边说着,一边努力使劲想摆脱出他的控制。但瞬间就感觉从那道长手指间生出几股水流,入我手腕汇聚成一条水流,竟然比肩膀上道童的水流而为有力更加粗壮。顷刻间,我的手臂也麻痹,失去了力量。 真邪门! 那道人冷笑道:“你出身魔道邪门,使邪术祸乱人间,还有脸说我不讲道理,对付你们这些邪门魔种,讲个什么道理!你还是趁我得出结果之前,老实交待,你是使了什么邪门秘术才夺魂取舍的好!否则,我定然让你求死不能!” 那道人语音不大,却冷如寒冰,隐含恨意,听的我心里一阵阵发寒! 忙缓了缓语气道:“这位道长,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怎么可能是什么邪门魔道的人呢,我是这濮州城里的捕头,满城的人都是知道的。” 那道人听闻我如此说,却冷笑未语。只顾自己比划那些瓶瓶罐罐的东西往紫金茶碗里投放。 这时,又听得一阵杂乱急促的脚步声起,只见邱大郎带着一帮子弟已经冲了过来。 看着这些人,我心里虽然不知道能否打的过这两个高手,但心里却踏实多了,看来今天我有救了。 只听得那道童叫道:“师父,看来这妖人有一定势力,你能否快点,我没吃饭,今天力气不是很足。不想太过耗费功力,再影响睡觉。” 恩?睡觉很重要嘛? “不急不急,这还没出结果,你先应付着。” “那我可不保证能保留手段了。” “呃,尽力而为,最好不要伤及无辜,为师相信你的能力。” 你到是嘴上说不伤及无辜,何着我就不无辜了? 我是招你惹你了? 道长和那道童轻松对着话,丝毫不在意我们的人来势汹汹。听的我心里是冰冷一片。 感情人家并没有把我们这些人当成菜。 只见道童转身面对火娃儿。 这还是他首次正面对应火娃儿,火娃儿朝着他出了不下百拳,换做对应一般人,没有打倒百人,也得不下五十人,火娃儿的拳头身强力壮的邱大郎可是领会会,那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但这道童却是毫发未伤。 不,连衣角都未沾。 还是背身对敌的情况下。 我心里暗惊:这难道才是唐朝人的上乘武功? 那道童笑咪咪的对着火娃儿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到是一身的好力气,竟然打出这么多拳,也不见气力减弱哈,了不得了不得。” 也不是知道是真夸还是讽刺。 “少废话,吃我一拳!”火娃儿并不多言,上去又是一拳,这一拳也是攒足了劲了。 “蓬”一声,这次,那道童,并没有躲,而是用手掌迎在那拳上,本来火娃儿见终于可以实打实的对上一拳了,正高兴间,却楞住了。 原来,自己的拳头,竟然让那道童给握在手里了。 自己拳头的威力可是清楚的很,腕品粗的木头都能一拳打碎的,那道童竟然徒手…… “你给小爷开!”火娃儿恼怒异常,好象还没遇到这种情况,竟然有人敢用手掌握住他的拳头,即便是勇力过人的邱大郎,也不敢实打实的和他对拳。 本想着轻易脱掌,但蓦然发现,自己的手掌如同焊死在道童手掌心一样。 火娃儿只感觉对方手掌里升出一股强大的吸力,攥着自己的拳头,不得动弹。 “咦,师父,这小家伙还真是天生神力,竟然在我的吸附之下,还能动弹。” 说话间,火娃儿一急,身子一拧,急切间出了一拳,正是我从铁令牌上悟出来的龙拳中的一式。 只听“突”一声,那道童“哎呀”一声,竟然自行甩开了手掌。 “嚯,这是什么拳?这小家伙不一般呀,手掌竟然跟个火碳一样,差点没烫着我。”那道童首次用了心,甩了甩手惊诧道。但能看的出,也是差点而已,并没有真的伤到。 火娃儿拳头收回之后,退了几步,瞪着眼睛如同喷火一般看着道童,却不敢轻近,想来是怕再被对方吸住拳头。 “哦,果然!”听到道童诧异的声音,那道人这次才正眼看了看火娃儿,正视之下,不由的吸了口气道:“哎呀,福宝无量天尊,竟然是天生的纯阳体脉,这可是八百年才出一个呀,团儿,这个小家伙,可不是一般人哟。” “果真?”那道童看向自己的师父,丝毫不在意被邱大郎带着的几十人包围着,只是关心自己师父所说的纯阳体脉是否属实。 只见那师徒二人眼里都放光,一眨不眨的看着火娃儿,好似看到千年的宝贝一样,灼灼的目光,让向来无所畏惧的火娃儿都不由的又倒退了几步。 我心中突然生出不好的念头,大叫道:“大郎,护住火娃儿。” 邱大郎一声冷笑道:“放心,勇哥儿,没人能动得了火娃儿分毫。”说完一挥手,已有十几人应命向那道童扑了过去。 这十几人正是青壮之年,按理说不该以多胜少,但他们深知火娃儿实力不俗,他尚且不能动那道童分毫,显然看似少年的道童也非凡类,自然不能轻敌,众人一哄而上。 见众人齐上,面对凶猛的拳脚,那道童却不着急,恍似未觉,一副笑容依旧,只见他闪转腾挪,在众人拳打脚踢之间,犹如闲庭信步一般,闪避自如,轻松自若。不时掌指递出,所过之处,被接触过的人,却好象施了定身法一般,要么委身于地,要么动弹不得。 不过片刻,冲上去的十几人竟然个个都没了动静。 剩下的人以邱大郎为首,尽是倒吸一口冷气! “这道人会妖术!” “定身术?” 不少人都心惊胆寒的揣测着。虽然人众,却再没有敢上前的了。一个个面面相觑,没有办法。 这时的天,好似冷风云集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第185章 小人再现 第185章 小人再现 这时我也是很着急,心知这些穷巷子弟,勇则勇,但却是没有会上乘功夫的,如果没看错的话,那道童用的应该是点穴手法。来到唐朝多日,我也曾向一些有功夫的人打听,唐朝里有没有飞檐走壁和点穴这等神功,得到的多半是肯定的话语。 虽然没怎么真见过,但那次见黄巢之时,我就看出,最起码黄巢的纵身术,来个飞檐走壁是没有问题的。 我没有亲眼目睹,不代表没有,只是没见到什么真正的高手而已。 而今,见到了,但却是以对手的身份出现。 是谁能请的动这样的高手?心里边疑惑着。 既然是点穴,那就应该有解穴之说。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动。 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对邱大郎道:“大郎哥,莫让我们的人再上,这其中必然有误会,两位道长是世间高人,不会和我们这些寻常百姓过不去的,只要解释清楚就没事了。”来硬的恐怕沾不了什么光了,还是来软的。 一边说着,我一边考虑着身体的状况。 手腕被那道长抓着,半张背因为那道童抓了一把,半身麻痹。这应该是截断我的血液流通所致,使得我的手臂没了血液供给,出现麻痹状况,只要让血液能打通脉络,应该就没问题了。 可是怎么打通血脉呢? 正想着,远处一着白衣飘忽而来。 我心中立时宽了许多。 岭南来了。 岭南从街尾奔至,足有三四百米的距离,却好似跳动的白点一般,一晃一纵,再看时,已然近身不过十几米距离了,又一眨眼,却已到近前。 这种速度,端是了得! 想来岭南也是知道情况不对,没再做过多隐藏,显露身法而来。 “咦,点穴手?”岭南声到人到。听语气也是感到惊疑。 想来江湖之中,会点穴的人,应该还是在少数的。 岭南看了看我的状况,又看了看那两个道人。慢步走到那一堆被定身的人身边。 “啪、啪”连着几声,从一众被定身之人周边穿过,然后一人轻身纵跃,回身立于邱大郎身前,沉声说道:“你们都回来,一个个竟嫌丢人不够!” 这必然是解穴手法了,看这行动流水的动作,让人赏心悦目,高手就是不一样。 我心里如此想着。邱大郎等人也是面上出现轻松的笑容。 岭南一袭白袍,身法飘忽不定,瞬进瞬出,手法干净利落,再回归原位时,一副气定神闲的高手模样,让人看了心中颇为有底气。 我刚想说两句硬气话找回场面:俩杂毛,这回你们惨了,我们的高手来了,惹了我们,就等着挨收拾。 恩,就这样说。 台词都想好了,就准备张口说出,但却突然感觉到不对劲。 那被制住穴道的的十几个人,除了身体被岭南拍的晃了晃,却一个也没见动地方的。 到有几个苦着脸说道:“南师父,我们还是动不了。” …… 又名南山的岭南老脸一红。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显然是刚才那一番潇洒动作,好看是好看,没用! 而我脱口而出的话:“你们两个杂……那个道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说清楚不好嘛,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说清楚,大家还是好朋友哈。” 我心里一口凉气差点没呛住,好在难听的话没说出口,及时改变。 那道长冷哼一声道:“我们师徒二人本不是多管世间闲事的人,但对于魔道邪人,却从来不做合谈。” 哎呀,这是不给完了呀。 我心里这个气呀,我一个堂堂大捕头,全城皆知的大善人,怎么到你们这里,就成了魔道中人。 岭南听那道长此话一出,面色也是一沉,上前两步道:“看来两位道长,是不给面子了?” 那道童见岭南一副高手模样,也没有小看的心理,忙正了正身,两手交叉,打了一礼,然后身子一挺,单手伸出,显然是等待岭南的进攻,并没有合解的意思。 只见岭南并不多话,直接一个闪身,欺身而入。 众人只感眼前一花,三米多的距离,一瞬间拉近。岭南一身白袍化作一团白影,身似掠影,手出如电,直取那道童。若换作是一般人,此刻只有中招的份了。 我算是知道在大牢之中,手中的牛肉干,是怎么被岭南弄走的。 是身法!快如闪电的身法。 岭南快,不想那青衣道童也不慢,只见道童身子一晃,众人眼中好似出现重影一般,瞬间一白一青两道如同幻影一般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左突右冲,纵跃无常…… 在场所有人几乎眼见的是一青一白两团花,耳听的是“砰砰啪啪 ”急促交击的声音。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只听“蓬”一声,一青一白两道身影一分为二。 再看时,两人又相距三米开外,对峙而立。 众人皆是傻眼观看,丝毫没看出来,刚才他们之间是怎么打的。 不过,细心的人还是能看到,那青衣道童本来整洁顺溜的道袍上,出现了很多皱褶。 邱大郎高兴的问向岭南道:“南师父,咱胜了?” “恩……不胜不败!”夹杂着一股怪音,岭南吐出了一句话。 邱大郎转首一看!差点没吓一跳! 只见岭南本来整洁崭新的白袍已经乱成一团,隐隐无数掌印,还有几条破口子,头发凌乱,半边披散在前,眼角处和嘴角处肤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青紫色。 靠,看情景,这岭南也没讨了好去呀。 这还只是一徒弟,那师父还没动手呢。 我只感觉街道上一阵风过,心里哇凉! 不行,看来用武力,我们未必能占得上风呀。必须智取。 不过怎么智取? 我一时也想不出来,但身体突然感觉不是那么麻了。 我晃动了身体,还真的是身体不算太麻了。 难道是他的点穴有时效?还是? 我突然想到刚才看岭南和那青衣道童交战时,虽然看不太清楚,但却忍不住想起了我的小人舞,与此同时间,脑海里的小人尽数出现。 对,没准就是小人舞的作用。 想到这里,我动了动双脚。 脚是能动的。我尽可能的保持上身不动,双脚却踩着小人舞的步点在动作着。 顷刻间,身体热了起来,脑海中的小人再度活跃起来。 我心中一喜,管用。 脚步再度踩起,脑中九个小人好似冲破了枷锁,堪堪够到了肩颈处,本来肩颈处因为那道童留下的水流状气息,在小人来临之后,瞬间被跑在最前边的小人吸食一般。 那九个小人,跑在头里的那一个,在吸食那水状气流之后,身体蓦然变大,好似粗壮了许多,明显着比身后其它八个小人的身形大了一些,在血脉中的纵跃也显的更有力气了。 而其它八个小人,好似也知道排头小人的壮大,是那水状气息所致,所以他们八个疯了似的挤到前面去抢食水流气息。不过一瞬间的光景,道童在我身体里留下的气流,已被体内的小人吃食干净,而我身体的血液瞬间沸腾,肩背处一阵阵热浪袭上,不过片刻间,麻痹的感觉全消。 我悄悄的动了动肩膀,没错,已经没了动弹不得的感觉了。 我眼睛瞅着那杂毛道长,心里一由的恼恨之心升起。我让你抓我手腕,我让你放我血!我岂能饶你!? 第185章 小人再现 第185章 小人再现 这时我也是很着急,心知这些穷巷子弟,勇则勇,但却是没有会上乘功夫的,如果没看错的话,那道童用的应该是点穴手法。来到唐朝多日,我也曾向一些有功夫的人打听,唐朝里有没有飞檐走壁和点穴这等神功,得到的多半是肯定的话语。 虽然没怎么真见过,但那次见黄巢之时,我就看出,最起码黄巢的纵身术,来个飞檐走壁是没有问题的。 我没有亲眼目睹,不代表没有,只是没见到什么真正的高手而已。 而今,见到了,但却是以对手的身份出现。 是谁能请的动这样的高手?心里边疑惑着。 既然是点穴,那就应该有解穴之说。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动。 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对邱大郎道:“大郎哥,莫让我们的人再上,这其中必然有误会,两位道长是世间高人,不会和我们这些寻常百姓过不去的,只要解释清楚就没事了。”来硬的恐怕沾不了什么光了,还是来软的。 一边说着,我一边考虑着身体的状况。 手腕被那道长抓着,半张背因为那道童抓了一把,半身麻痹。这应该是截断我的血液流通所致,使得我的手臂没了血液供给,出现麻痹状况,只要让血液能打通脉络,应该就没问题了。 可是怎么打通血脉呢? 正想着,远处一着白衣飘忽而来。 我心中立时宽了许多。 岭南来了。 岭南从街尾奔至,足有三四百米的距离,却好似跳动的白点一般,一晃一纵,再看时,已然近身不过十几米距离了,又一眨眼,却已到近前。 这种速度,端是了得! 想来岭南也是知道情况不对,没再做过多隐藏,显露身法而来。 “咦,点穴手?”岭南声到人到。听语气也是感到惊疑。 想来江湖之中,会点穴的人,应该还是在少数的。 岭南看了看我的状况,又看了看那两个道人。慢步走到那一堆被定身的人身边。 “啪、啪”连着几声,从一众被定身之人周边穿过,然后一人轻身纵跃,回身立于邱大郎身前,沉声说道:“你们都回来,一个个竟嫌丢人不够!” 这必然是解穴手法了,看这行动流水的动作,让人赏心悦目,高手就是不一样。 我心里如此想着。邱大郎等人也是面上出现轻松的笑容。 岭南一袭白袍,身法飘忽不定,瞬进瞬出,手法干净利落,再回归原位时,一副气定神闲的高手模样,让人看了心中颇为有底气。 我刚想说两句硬气话找回场面:俩杂毛,这回你们惨了,我们的高手来了,惹了我们,就等着挨收拾。 恩,就这样说。 台词都想好了,就准备张口说出,但却突然感觉到不对劲。 那被制住穴道的的十几个人,除了身体被岭南拍的晃了晃,却一个也没见动地方的。 到有几个苦着脸说道:“南师父,我们还是动不了。” …… 又名南山的岭南老脸一红。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显然是刚才那一番潇洒动作,好看是好看,没用! 而我脱口而出的话:“你们两个杂……那个道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说清楚不好嘛,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说清楚,大家还是好朋友哈。” 我心里一口凉气差点没呛住,好在难听的话没说出口,及时改变。 那道长冷哼一声道:“我们师徒二人本不是多管世间闲事的人,但对于魔道邪人,却从来不做合谈。” 哎呀,这是不给完了呀。 我心里这个气呀,我一个堂堂大捕头,全城皆知的大善人,怎么到你们这里,就成了魔道中人。 岭南听那道长此话一出,面色也是一沉,上前两步道:“看来两位道长,是不给面子了?” 那道童见岭南一副高手模样,也没有小看的心理,忙正了正身,两手交叉,打了一礼,然后身子一挺,单手伸出,显然是等待岭南的进攻,并没有合解的意思。 只见岭南并不多话,直接一个闪身,欺身而入。 众人只感眼前一花,三米多的距离,一瞬间拉近。岭南一身白袍化作一团白影,身似掠影,手出如电,直取那道童。若换作是一般人,此刻只有中招的份了。 我算是知道在大牢之中,手中的牛肉干,是怎么被岭南弄走的。 是身法!快如闪电的身法。 岭南快,不想那青衣道童也不慢,只见道童身子一晃,众人眼中好似出现重影一般,瞬间一白一青两道如同幻影一般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左突右冲,纵跃无常…… 在场所有人几乎眼见的是一青一白两团花,耳听的是“砰砰啪啪 ”急促交击的声音。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只听“蓬”一声,一青一白两道身影一分为二。 再看时,两人又相距三米开外,对峙而立。 众人皆是傻眼观看,丝毫没看出来,刚才他们之间是怎么打的。 不过,细心的人还是能看到,那青衣道童本来整洁顺溜的道袍上,出现了很多皱褶。 邱大郎高兴的问向岭南道:“南师父,咱胜了?” “恩……不胜不败!”夹杂着一股怪音,岭南吐出了一句话。 邱大郎转首一看!差点没吓一跳! 只见岭南本来整洁崭新的白袍已经乱成一团,隐隐无数掌印,还有几条破口子,头发凌乱,半边披散在前,眼角处和嘴角处肤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青紫色。 靠,看情景,这岭南也没讨了好去呀。 这还只是一徒弟,那师父还没动手呢。 我只感觉街道上一阵风过,心里哇凉! 不行,看来用武力,我们未必能占得上风呀。必须智取。 不过怎么智取? 我一时也想不出来,但身体突然感觉不是那么麻了。 我晃动了身体,还真的是身体不算太麻了。 难道是他的点穴有时效?还是? 我突然想到刚才看岭南和那青衣道童交战时,虽然看不太清楚,但却忍不住想起了我的小人舞,与此同时间,脑海里的小人尽数出现。 对,没准就是小人舞的作用。 想到这里,我动了动双脚。 脚是能动的。我尽可能的保持上身不动,双脚却踩着小人舞的步点在动作着。 顷刻间,身体热了起来,脑海中的小人再度活跃起来。 我心中一喜,管用。 脚步再度踩起,脑中九个小人好似冲破了枷锁,堪堪够到了肩颈处,本来肩颈处因为那道童留下的水流状气息,在小人来临之后,瞬间被跑在最前边的小人吸食一般。 那九个小人,跑在头里的那一个,在吸食那水状气流之后,身体蓦然变大,好似粗壮了许多,明显着比身后其它八个小人的身形大了一些,在血脉中的纵跃也显的更有力气了。 而其它八个小人,好似也知道排头小人的壮大,是那水状气息所致,所以他们八个疯了似的挤到前面去抢食水流气息。不过一瞬间的光景,道童在我身体里留下的气流,已被体内的小人吃食干净,而我身体的血液瞬间沸腾,肩背处一阵阵热浪袭上,不过片刻间,麻痹的感觉全消。 我悄悄的动了动肩膀,没错,已经没了动弹不得的感觉了。 我眼睛瞅着那杂毛道长,心里一由的恼恨之心升起。我让你抓我手腕,我让你放我血!我岂能饶你!? 第186章 道长出手 第186章 道长出手 心思涌动间,手臂就想抬起来,打向那道长,但那道长指力所渗透的水流气息却扼制着我的手臂,不能动弹。但我此刻并不害怕了,意念中催动着那九个小人。 九人小人在我意念的指引下,好似发现饕鬄大餐一般,奔着我的手臂蜂拥而至,贪婪的吸食着水流气息。不过片刻,那比道童留下的粗壮水流被九人小人蚕食殆尽,而我的手臂也同时间恢复自如。 那道长好似感觉到我的动向,手指间蓦然加力,五股流水气息再次涌入手臂,但那九个小人却也不闲着,欢跃的扑到五股水流处,贪婪的吸食着。 而我所做的,就是装作麻痹状态,演戏而已。 看着我无力和颓废的表情,那道长轻蔑的一笑,显然是觉的我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其实他不知,他指力所渗水流气息,已经在入我身体之初,就被九个小人吃的一干二净。 现在那九个小人的体型,都已经变的比之前大了不少,这都是归功于道童和这道长的水流气息。 我看着那道人消瘦的面庞一副不屑的神情,不由的心中很是愤怒,直想把他的面门打肿。 想到作到!手臂竟然直接冲出一拳! “砰”一声,我一拳砸在那道长脸上。 “哎呀。”那道长捂着鼻子一声怪叫。两道血痕,从鼻腔里流了出来,眼睛也变的乌青。 也顾不得让那些小九再借此机会吃食水流气息了,虽然我知道,那些水流气息对小人有莫大的好处,但解气更重要! 让你给我放血,让你给我点穴! 我正待再出一拳时,却见那道长身子未动,整个身体却横移出一米多远,脱出了我的攻击范围。 那情景,让我看着就感觉那道人坐着快速的平行移动电梯一般,身体纹丝未动,却移动了位置。当然,那速度比电梯可快多了。 姥姥的,这道人有古怪! 想到此,我哪还敢立于他的面前。 忙撤身后退,却见一身青衣突然飘至。蓦然感觉压力大增。 我心知不好,那青衣道童来了! 恍惚间,看到青衣道童带着一脸诧异之色,伸出一只手,闪电而至。直取我的胸腔位置。 姥姥的,这让他插住,我不知道会不会捅烂! 心中不由的惶然。心想着以岭南那样的身法,尚且打不过这小道童,我这哪里是对手。 不期然间,那道童的手掌已然印在我的胸膛,水流气息如潮而至。 身体瞬间麻痹! 水流气息来的快,但九个小人吃的更快。几乎同时,我只是一麻瞬即就消除了。就好似出现错觉一般,对我的动作没有什么影响。 不过心中还是对这道童很是忌惮。 转身想跑,但那青衣道童如影随形,我哪里跑的过他! 正感到要倒霉间,脑海里的九个小人大作,我也不及多想,再也不奔前逃窜,而是踩着小人舞跳了起来。 “咦,怪哉!”那青衣道童必中的一招,只是轻拂了我一下,就被我怪异的小人舞给躲了过去。他透体而入的水流气息,自然也被小人争抢吞噬。 道童不信邪,再度欺身而上,双掌如刀,直击我身。我也是豁出去了,干脆看也不看,反正看也看不清楚。 只顾自己跳着小人舞。不时有掌力袭身,均是轻扫而过,水流气息,无一不被吸食干净。 “呀,咦……竟然……天,又躲过去了……怎么掌力没用……怪哉……”青衣道童一边进攻一边惊叹,众人也是看着惊奇不已。 因为只见那道童身法如电,步步紧逼,出手如刀,每每击向我的身体,而我的身体说不上快,却怪异无比,每到攻击临身之际,差之毫厘的躲避开来,即便是中了身体,也丝毫无损。 或者说,可能更有好处。 一开始那道童还不信邪,一招更胜一招,一势比一势快,一拳比一拳猛。转瞬几十拳打出。 然而,不管他从哪个角度,出怎样的招数,如何的凶猛或者飘逸,等到我身上之时,几乎是挨着身体之际,我的身体就巧之又巧的躲避开去。 完全不给他击实的机会。 其实我也想试一下,自己的身体是否可以实实在在的承受他的掌力,那些小人是否能够瞬间吸食强大的掌力。 但听着那烈烈的掌风,我还是不敢真个去承受道童的掌力,总觉得那一掌之威,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万一我真个受了伤怎么办。 所以,干脆不冒那个险。 这时那个道长也是把流血的鼻子收拾好了,看着道童竟然连我都拿不下,不由急的跳脚。 “傻徒弟,你干嘛呢,直取上路……小傻儿,仙人指路……哎呀,扶摇直上……不对,不对,横笛出霜,……唉呀,你这个笨蛋!你就不能后摆腿?……” 突然,那青衣道童身子猛然一撤,与我拉开了三米距离,脸色不愉的对着他师父说道:“弟子无能,我打不到他,还是师父您亲自上。” 语气中隐含着怨气。 那道人气的用手指点了点他,说道:“行,行,你且退下,让你看为师是怎么降妖除魔的。不成气的东西!好好学着点。” 终于见师父出手了,我们这边众人都是心里一紧,心想着那道童都这般厉害,这师父一定更厉害了。 众人都想上前帮忙,岭南更是一撩长袍,作势欲出,但那道童却是往前踏上两步,直接隔断了我往众人身边去的路段。 众人立时偃旗息鼓。 那道长前一刻还指着自己徒弟教训,下一刻却一个纵身,身体豁然拔高至两米多高,直接从那卦桌后边腾空而起,如同一只苍鹰一般,直接飞出了五米距离,瞬间跃至我的头顶。 半空中直接五指箕张,犹如鹰爪一般,向我面门而来。我只感觉那五指在空气中“呲呲”作响。跟放电一般! 奶奶滴,听着就吓人! 第186章 道长出手 第186章 道长出手 心思涌动间,手臂就想抬起来,打向那道长,但那道长指力所渗透的水流气息却扼制着我的手臂,不能动弹。但我此刻并不害怕了,意念中催动着那九个小人。 九人小人在我意念的指引下,好似发现饕鬄大餐一般,奔着我的手臂蜂拥而至,贪婪的吸食着水流气息。不过片刻,那比道童留下的粗壮水流被九人小人蚕食殆尽,而我的手臂也同时间恢复自如。 那道长好似感觉到我的动向,手指间蓦然加力,五股流水气息再次涌入手臂,但那九个小人却也不闲着,欢跃的扑到五股水流处,贪婪的吸食着。 而我所做的,就是装作麻痹状态,演戏而已。 看着我无力和颓废的表情,那道长轻蔑的一笑,显然是觉的我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其实他不知,他指力所渗水流气息,已经在入我身体之初,就被九个小人吃的一干二净。 现在那九个小人的体型,都已经变的比之前大了不少,这都是归功于道童和这道长的水流气息。 我看着那道人消瘦的面庞一副不屑的神情,不由的心中很是愤怒,直想把他的面门打肿。 想到作到!手臂竟然直接冲出一拳! “砰”一声,我一拳砸在那道长脸上。 “哎呀。”那道长捂着鼻子一声怪叫。两道血痕,从鼻腔里流了出来,眼睛也变的乌青。 也顾不得让那些小九再借此机会吃食水流气息了,虽然我知道,那些水流气息对小人有莫大的好处,但解气更重要! 让你给我放血,让你给我点穴! 我正待再出一拳时,却见那道长身子未动,整个身体却横移出一米多远,脱出了我的攻击范围。 那情景,让我看着就感觉那道人坐着快速的平行移动电梯一般,身体纹丝未动,却移动了位置。当然,那速度比电梯可快多了。 姥姥的,这道人有古怪! 想到此,我哪还敢立于他的面前。 忙撤身后退,却见一身青衣突然飘至。蓦然感觉压力大增。 我心知不好,那青衣道童来了! 恍惚间,看到青衣道童带着一脸诧异之色,伸出一只手,闪电而至。直取我的胸腔位置。 姥姥的,这让他插住,我不知道会不会捅烂! 心中不由的惶然。心想着以岭南那样的身法,尚且打不过这小道童,我这哪里是对手。 不期然间,那道童的手掌已然印在我的胸膛,水流气息如潮而至。 身体瞬间麻痹! 水流气息来的快,但九个小人吃的更快。几乎同时,我只是一麻瞬即就消除了。就好似出现错觉一般,对我的动作没有什么影响。 不过心中还是对这道童很是忌惮。 转身想跑,但那青衣道童如影随形,我哪里跑的过他! 正感到要倒霉间,脑海里的九个小人大作,我也不及多想,再也不奔前逃窜,而是踩着小人舞跳了起来。 “咦,怪哉!”那青衣道童必中的一招,只是轻拂了我一下,就被我怪异的小人舞给躲了过去。他透体而入的水流气息,自然也被小人争抢吞噬。 道童不信邪,再度欺身而上,双掌如刀,直击我身。我也是豁出去了,干脆看也不看,反正看也看不清楚。 只顾自己跳着小人舞。不时有掌力袭身,均是轻扫而过,水流气息,无一不被吸食干净。 “呀,咦……竟然……天,又躲过去了……怎么掌力没用……怪哉……”青衣道童一边进攻一边惊叹,众人也是看着惊奇不已。 因为只见那道童身法如电,步步紧逼,出手如刀,每每击向我的身体,而我的身体说不上快,却怪异无比,每到攻击临身之际,差之毫厘的躲避开来,即便是中了身体,也丝毫无损。 或者说,可能更有好处。 一开始那道童还不信邪,一招更胜一招,一势比一势快,一拳比一拳猛。转瞬几十拳打出。 然而,不管他从哪个角度,出怎样的招数,如何的凶猛或者飘逸,等到我身上之时,几乎是挨着身体之际,我的身体就巧之又巧的躲避开去。 完全不给他击实的机会。 其实我也想试一下,自己的身体是否可以实实在在的承受他的掌力,那些小人是否能够瞬间吸食强大的掌力。 但听着那烈烈的掌风,我还是不敢真个去承受道童的掌力,总觉得那一掌之威,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万一我真个受了伤怎么办。 所以,干脆不冒那个险。 这时那个道长也是把流血的鼻子收拾好了,看着道童竟然连我都拿不下,不由急的跳脚。 “傻徒弟,你干嘛呢,直取上路……小傻儿,仙人指路……哎呀,扶摇直上……不对,不对,横笛出霜,……唉呀,你这个笨蛋!你就不能后摆腿?……” 突然,那青衣道童身子猛然一撤,与我拉开了三米距离,脸色不愉的对着他师父说道:“弟子无能,我打不到他,还是师父您亲自上。” 语气中隐含着怨气。 那道人气的用手指点了点他,说道:“行,行,你且退下,让你看为师是怎么降妖除魔的。不成气的东西!好好学着点。” 终于见师父出手了,我们这边众人都是心里一紧,心想着那道童都这般厉害,这师父一定更厉害了。 众人都想上前帮忙,岭南更是一撩长袍,作势欲出,但那道童却是往前踏上两步,直接隔断了我往众人身边去的路段。 众人立时偃旗息鼓。 那道长前一刻还指着自己徒弟教训,下一刻却一个纵身,身体豁然拔高至两米多高,直接从那卦桌后边腾空而起,如同一只苍鹰一般,直接飞出了五米距离,瞬间跃至我的头顶。 半空中直接五指箕张,犹如鹰爪一般,向我面门而来。我只感觉那五指在空气中“呲呲”作响。跟放电一般! 奶奶滴,听着就吓人! 第187章 吸取真气 第187章 吸取真气 显然是想一招把我拿下。速度之快,让人不及反应。 众人惊呼声起,都恐我被那道长的铁爪子抓中! 惊呼声中,我身子一矮一仰,险之又险的脱离了那只铁爪命中之处。 那道长却是余势未消,直接腾空双脚扑出,如同双龙出海一般,直接砸向我的身体,双腿凌厉,把空气都拉的变了形一般。 整个人如同泰山压顶,我陡然感觉到莫大的压力在半空中迅猛直下! 这师父出手,果然不同徒弟! 感觉到了空气的骤然剧变,我却没有心思慌张,以双脚为轴,身体如同一个大螺旋一般,整个的划了一个大圆,在那道长两条铁腿砸地之时,堪堪避过他凌厉无比的攻击! “蓬”一声巨响,道长双脚荡起无数土尘,地面都给他砸了个不小的坑。简直无法想象,如果是人被砸中…… 道长也是了得,身体刚落地,双掌又幻化出无数掌影,呼啸而来,带动无尽风声,犹如风雷涌动一般,朝我山呼海啸般袭来。 我的身体还是整个倾斜着未起,直接一个转身,两腿拉开距离,先以左脚为轴,划出个大圆,接着又以右脚为轴继续一个大圆,两个大圆划出,我身子已经脱离出三米多的距离。 险之又险的避出风险地带!还是感觉到有无数水流气息涌入身体,但好在有小人吞噬,我到不用担心。 “到是小瞧了你。”那道长一声冷笑。 话音未落,身形陡然一晃,一道残影划出,直接击向我。 其他人看都没看清,只有岭南还算来得及叫声:“小心!” 我哪敢迟疑,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身体呈诡异形态,堪堪躲过。 “刺啦”一声,身体上的衣服已经开裂。显然是身体还是受到了波及,体内一股巨流狂涌而入,皮肤只感觉火辣辣的痛感豁然生起,但好在小人一阵狂吞侵体内息,我的那种痛感迅速消弥。 “咦,还真是奇怪!” 几次掠中我,虽然未能全然击实,但换作一般人,肯定会使去活动能力的,但我却依然如故,那道长忍不住惊奇道。但身子并不因惊奇而放慢,又是一道残影出现,吓的我眼都不敢睁,迅速起舞。 那道长“嗖嗖”一阵鬼影一般,在平地上展开,众人眼力弱的,看都看不清楚,即便是眼力强如岭南也是只感觉到残影闪动。 而我已经没有用眼力判断的能力,只是自顾自的倾情一跳,把那个小人舞施展的淋漓尽致。 残影无数,舞姿飘摇。 我和那个道长竟以一种奇怪的配合展开了对抗。 说是对抗是高抬我了,我只是在尽力躲避着道长的攻击。其实他的攻击我看都看不清楚,只能是什么都不想,就顾着自己跳舞。 这舞跳的真是心惊肉跳,我不时感觉到周身火辣辣的疼,不用想,都是那道长的拳掌所致。不过好在,那种疼感,都是一疼就消。九个小人吞噬水流气息的本领是越来越大,秒收! 别人对抗,都是你来我往,因着对方的攻势和退守而采取相应的进攻和防守,我则是不管不顾,只顾自己跳舞。而那道长初时也是撵着我打,但发现,不管他怎么出奇招猛招,终是没有大的效果,最多是撩着我的皮毛或者少量的击实。 其实一般人即便被他击中皮毛,也会当即倒地的,但偏偏是我,好似未觉一般。这到让他心惊不已。 那道长在极短时间已经攻了不下数十招,却依然不见效果,反到是我的状态越来越好,舞跳的越来越自如,躲避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师父,这人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师父,他更快了。” “师父,你用寒月洒江。” “师父,撩天式!” “师父……” 那道童一边看着,一边还指挥着他师父。虽然一开始起些效用,但随即又因为我的舞姿加快,而失去作用。 “别说了,一起来收拾他!”最后那道长急了。 道童也看出来,自己的师父好似招数使尽,也拿我没有办法。当下也不犹疑,直接扑身而上。 那道童身形一晃,从怀里取出一物,直接照我头上撒去。那物在半空之中蓦然扩散,一下子扑开两三米的范围。 我心一惊之时,只感身体一滞,暗叫不好,中招了。 细看之下,身子竟被一张类似渔网的东西给罩住了。那道长师徒二人见我入网,二话不说,直接出手抓住我的手臂。 被网套住,我再也施展不开小人舞,两只手臂一下子分别被这师徒二人一左一右抓个牢稳。 “抓好了, 可不能再让他跑了!” “放心,这回跑不了。” 岭南他们见我被控再不顾其它,纷纷上来为我解围,但来一个被踢飞一个,来两个被踢飞一双。 即便是岭南亲自攻上,也是被两脚踢倒在一旁,邱大郎和火娃儿也无一例外。 我看这情景,急怒下使出全身力气,妄图挣脱开。 但那两道人,手如铁箍一般,抓的我牢牢的,使我动弹不得分毫。 我怒道:“你们两个杂毛,忒也不讲道理,怎么如此胡来。” 那道长咬牙道:“你这孽障,休要多言,我们岂能看着你再逃掉祸害人间。” 我心暗骂,我又哪里祸害人间了。 你俩是不是神经病! 那道人说完还交待徒弟:“使劲,把他控制住,不能再让他跑掉。” 那道童也使出全身力气道:“正使力呢。” 我见说也不管用,也只能奋力相办法挣脱。 只感觉两个道士手中如同两股江河一般的气息力量,决堤一般的往我手上脉门处狂涌而入。 这要是换成一般人,早被涌入体内的气息力量给控制的死死的了。 然,我却不同。 他们灌的快,我身体里的小人也吸的快,九个小人分为两组,一组是五个小人齐力吸取道长的水流气息,另一组是四个小人合力吸取道童的水流气息。竟然丝毫不显乏力,反而小人们的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 我不管那么多,只顾自己用力挣脱。 “师父,我的真气怎么不管用呀,你那什么情况?” “啊,我的也是,真气入他体内,竟然没有一点效用。” “那怎么办呀师父?” “不怎么办,用力,他估计也快不行了,我就不信,他能是我们两人合力的对手!” 那道长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们二人使尽全力的抓,我是使尽全力的挣。 如此一来二去,不过片刻时间,他二人头上已经冒出热腾腾的汗水。如同散云盖顶。 如此僵持了半刻钟…… “师父,这样……好象不……不行呀,我都感觉力量有些走失了。真气……”道童首先有些失色道。 “哎呀,徒儿,这回……走眼……了,这家伙分明是个……高手,在这给……我们……装白丁……” “那怎么办?” “收……收真……真气……”道长好似明悟过来了。 因为这时,我感觉自己的力量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强……? 第187章 吸取真气 第187章 吸取真气 显然是想一招把我拿下。速度之快,让人不及反应。 众人惊呼声起,都恐我被那道长的铁爪子抓中! 惊呼声中,我身子一矮一仰,险之又险的脱离了那只铁爪命中之处。 那道长却是余势未消,直接腾空双脚扑出,如同双龙出海一般,直接砸向我的身体,双腿凌厉,把空气都拉的变了形一般。 整个人如同泰山压顶,我陡然感觉到莫大的压力在半空中迅猛直下! 这师父出手,果然不同徒弟! 感觉到了空气的骤然剧变,我却没有心思慌张,以双脚为轴,身体如同一个大螺旋一般,整个的划了一个大圆,在那道长两条铁腿砸地之时,堪堪避过他凌厉无比的攻击! “蓬”一声巨响,道长双脚荡起无数土尘,地面都给他砸了个不小的坑。简直无法想象,如果是人被砸中…… 道长也是了得,身体刚落地,双掌又幻化出无数掌影,呼啸而来,带动无尽风声,犹如风雷涌动一般,朝我山呼海啸般袭来。 我的身体还是整个倾斜着未起,直接一个转身,两腿拉开距离,先以左脚为轴,划出个大圆,接着又以右脚为轴继续一个大圆,两个大圆划出,我身子已经脱离出三米多的距离。 险之又险的避出风险地带!还是感觉到有无数水流气息涌入身体,但好在有小人吞噬,我到不用担心。 “到是小瞧了你。”那道长一声冷笑。 话音未落,身形陡然一晃,一道残影划出,直接击向我。 其他人看都没看清,只有岭南还算来得及叫声:“小心!” 我哪敢迟疑,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身体呈诡异形态,堪堪躲过。 “刺啦”一声,身体上的衣服已经开裂。显然是身体还是受到了波及,体内一股巨流狂涌而入,皮肤只感觉火辣辣的痛感豁然生起,但好在小人一阵狂吞侵体内息,我的那种痛感迅速消弥。 “咦,还真是奇怪!” 几次掠中我,虽然未能全然击实,但换作一般人,肯定会使去活动能力的,但我却依然如故,那道长忍不住惊奇道。但身子并不因惊奇而放慢,又是一道残影出现,吓的我眼都不敢睁,迅速起舞。 那道长“嗖嗖”一阵鬼影一般,在平地上展开,众人眼力弱的,看都看不清楚,即便是眼力强如岭南也是只感觉到残影闪动。 而我已经没有用眼力判断的能力,只是自顾自的倾情一跳,把那个小人舞施展的淋漓尽致。 残影无数,舞姿飘摇。 我和那个道长竟以一种奇怪的配合展开了对抗。 说是对抗是高抬我了,我只是在尽力躲避着道长的攻击。其实他的攻击我看都看不清楚,只能是什么都不想,就顾着自己跳舞。 这舞跳的真是心惊肉跳,我不时感觉到周身火辣辣的疼,不用想,都是那道长的拳掌所致。不过好在,那种疼感,都是一疼就消。九个小人吞噬水流气息的本领是越来越大,秒收! 别人对抗,都是你来我往,因着对方的攻势和退守而采取相应的进攻和防守,我则是不管不顾,只顾自己跳舞。而那道长初时也是撵着我打,但发现,不管他怎么出奇招猛招,终是没有大的效果,最多是撩着我的皮毛或者少量的击实。 其实一般人即便被他击中皮毛,也会当即倒地的,但偏偏是我,好似未觉一般。这到让他心惊不已。 那道长在极短时间已经攻了不下数十招,却依然不见效果,反到是我的状态越来越好,舞跳的越来越自如,躲避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师父,这人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师父,他更快了。” “师父,你用寒月洒江。” “师父,撩天式!” “师父……” 那道童一边看着,一边还指挥着他师父。虽然一开始起些效用,但随即又因为我的舞姿加快,而失去作用。 “别说了,一起来收拾他!”最后那道长急了。 道童也看出来,自己的师父好似招数使尽,也拿我没有办法。当下也不犹疑,直接扑身而上。 那道童身形一晃,从怀里取出一物,直接照我头上撒去。那物在半空之中蓦然扩散,一下子扑开两三米的范围。 我心一惊之时,只感身体一滞,暗叫不好,中招了。 细看之下,身子竟被一张类似渔网的东西给罩住了。那道长师徒二人见我入网,二话不说,直接出手抓住我的手臂。 被网套住,我再也施展不开小人舞,两只手臂一下子分别被这师徒二人一左一右抓个牢稳。 “抓好了, 可不能再让他跑了!” “放心,这回跑不了。” 岭南他们见我被控再不顾其它,纷纷上来为我解围,但来一个被踢飞一个,来两个被踢飞一双。 即便是岭南亲自攻上,也是被两脚踢倒在一旁,邱大郎和火娃儿也无一例外。 我看这情景,急怒下使出全身力气,妄图挣脱开。 但那两道人,手如铁箍一般,抓的我牢牢的,使我动弹不得分毫。 我怒道:“你们两个杂毛,忒也不讲道理,怎么如此胡来。” 那道长咬牙道:“你这孽障,休要多言,我们岂能看着你再逃掉祸害人间。” 我心暗骂,我又哪里祸害人间了。 你俩是不是神经病! 那道人说完还交待徒弟:“使劲,把他控制住,不能再让他跑掉。” 那道童也使出全身力气道:“正使力呢。” 我见说也不管用,也只能奋力相办法挣脱。 只感觉两个道士手中如同两股江河一般的气息力量,决堤一般的往我手上脉门处狂涌而入。 这要是换成一般人,早被涌入体内的气息力量给控制的死死的了。 然,我却不同。 他们灌的快,我身体里的小人也吸的快,九个小人分为两组,一组是五个小人齐力吸取道长的水流气息,另一组是四个小人合力吸取道童的水流气息。竟然丝毫不显乏力,反而小人们的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 我不管那么多,只顾自己用力挣脱。 “师父,我的真气怎么不管用呀,你那什么情况?” “啊,我的也是,真气入他体内,竟然没有一点效用。” “那怎么办呀师父?” “不怎么办,用力,他估计也快不行了,我就不信,他能是我们两人合力的对手!” 那道长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们二人使尽全力的抓,我是使尽全力的挣。 如此一来二去,不过片刻时间,他二人头上已经冒出热腾腾的汗水。如同散云盖顶。 如此僵持了半刻钟…… “师父,这样……好象不……不行呀,我都感觉力量有些走失了。真气……”道童首先有些失色道。 “哎呀,徒儿,这回……走眼……了,这家伙分明是个……高手,在这给……我们……装白丁……” “那怎么办?” “收……收真……真气……”道长好似明悟过来了。 因为这时,我感觉自己的力量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强……? 第188章 小人解穴 188章 小人解穴 看着那两个道人的样子,还真是有些力不从心,道童已经没了淡定自若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红潮,显然是力到尽处。 那道长本是面色腊黄的皮肤,现在却有些泛白发紫。 而我明显内视看到体内的九个小人,一个个身体大了一号,更显粗壮灵活,活力四溢。就好似吃了补品一般,立杆见影的那种。 而我的身体,在小人的影响下,好似充满了力量,浑身都是劲,不要说两个人了,就算是两头牛我也能拽着扔出好远。 由起初的我受制于他们,现在却是我两手抓着他们甩动一般! 这感觉,太他娘的的爽了。 “哈哈哈……妖道,你们也有今天!”心喜之余,我不由的仰天大笑。 那道长看我这番模样,不由的心惊胆颤。 颤颤巍巍的道:“徒儿,不好,这位可能是成精了!” “噗”我笑喷! 这俩纯属神精病。 道童也吓的不轻:“那……怎么办?” “快取八卦神镜来!” 听着那道长的招呼,道童忙从道袍里取出一物,却是一面八卦镜,金光闪耀。转手递给他师父。 “无量天尊,太上老君在上,助弟子降妖除魔,三清化气,急急如律令……”那道长一边念叨着咒语,一边举着八卦镜对着我照射过来。 看他们一副神情肃穆,一本正经的样子,着实也把我吓到了。莫不是什么宝物? 吓的我慌忙躲避,不敢以面目对着那八卦镜,生怕这邪门道士真把我给收了。而那两个道士又全力催动真气,想在这关键时刻,控制住我,不让我跑掉。 瞬间,我只感觉他俩的真气再度狂涌入我体内,九个小人疯狂吸食。 我急着挣脱,身法再快,一时也躲不过八卦镜的照射。身体,脸面多次被照到,把我急的汗都吓出不少。 这要是给他们收了可怎么办? “呃,师父……好象不管用呀。”僵持半天,我不知道被八卦镜给照了多久,突然,那道童说了一句话。 一听这话,我也不再奋力挣扎了,周身上下看了看,确实没有什么损伤。 “你……你们是来逗壁的吗?”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俩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道长又一声怪叫:“降妖杵,镇魔剑!快!”两道士一起用另一只手从道袍里取东西。 而此刻,由于我们的动静闹的太大,很多邻居和相熟的小商贩早就跑了过来。见这两道士疯疯颠颠的,都拉开架势大骂起来,有的还拿着东西照着那两道士砸上。 “哪来的臭道士,竟然敢找我们大善人的茬!” “打死他们,臭道士!还说宋二郎是妖魔,他们才是妖道。” “就是,宋二郎给我们办了多少好事,还把蝗灾而解了,他们不知道哪来的骗子,来找事!” “这肯定是骗子,宋捕头不正抓他们的吗。” “臭道士,打死他们!” “骗子,打死他们!” …… 有一个就有两个,不知谁先扔了个萝卜头,接着乱七八槽的东西照着两个道士身上头上就招呼上了。 一阵乱砸,打的两位道士再没有什么高人形象,一个个抱头跳脚的,手里的物件也散落在地,我也轻松脱出双手。 “怎么办呀师父?”道童急叫。 “还怎么办,跑呀!”那师父大叫。 趁他们病,要他们命! 我上去就是两脚,把两道士踢的“哎呀”乱叫,顾不上许多,抱头就窜。 我有心想追,但起步没跑两米,我就停下了。 不能追! 一是看那两人速度,一跃两三米,我追不上。 二是,真打起来,我肯定打不过那俩道士。 现在是占着小人的光吸食了真气,难免这两邪门道士还有什么别的本领,再让落单的我吃了大亏。 思来想去,还是见好就收的好。 我先拜谢了各位邻居,多谢他们出手相救。众人都不以为意,因为他们来的晚,并没有看到两个道士逞威的样子,只以为是两个寻常骗人的道士。 他们帮着我扶起来穷巷的子弟,我查看了一下,见并没有人真的受伤。多是挨上一脚两脚的,并没大碍。 由此可见,那两个道士对寻常百姓下手,还是有轻重,留了手的。 看到这里,我心里想着:那两个道士除了脑子有问题,估计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 不过,现在还有个难题。 很多人全身麻痹,动弹不得。 我求助岭南道:“这个情况怎么解决,他们这是施了什么妖术还是怎样?” 岭南一脸尴尬的道:“到不是妖术,而是用道家真气点穴所致。” “那怎么解穴?”我心想还真有点穴一说,但现在不是高兴有点穴的问题,而是想着怎么解穴。 “呃,他们功夫很是了得,我……解不了。”岭南难得一改常态,老脸通红的说道。 自岭南来穷巷之后,总是一副高人模样,虽然没有表现在嘴上,但那份高人一等的傲气,显而易见。这还是首次露怯。 看来是没人能解了。 我忙招呼邻居让他们给家里送个信儿,看能否拉几辆板车,先把人拉回家再说,躺大街上,总不是个事儿。 趁着空闲,我先看了看火娃儿。 “哪里麻?” “腰部以下……”火娃儿说道。 我试着揉了揉,心想着我要是能帮他们解穴就好了。 想着这般,体内那九个小人,好似有所感悟,排成排挤到了我手掌中。 接着我感觉到了奇妙的情景:那九个小人竟然直接透过我的手掌吸着火娃儿体内,由道长残存的真气! 不过两秒钟的时间,火娃儿突然道:“师父,我感觉能动了。” 说着话,竟然自己起身,伸着胳膊,动动腿,一切无恙。 无意间观注着我的岭南失声叫道:“你竟然能解穴?” “呃,我也不清楚,可以再试一下。”我一时把握不准,有岭南的前车之鉴,我不敢说大话,但感觉上那九个小人很神奇,没准真可以解穴的。 我又随手在邱大郎身上试了试。 “咦,我也能动了。”邱大郎也站起了身,试了试手脚 ,果然活动自如。 这下我有了点信心,忙又来到岭南身边,伸手在他身上揉了揉,那九个小人依然拼命吸食,岭南身上残存的真气好似更多一些,但也没花费几秒钟,就被九个小人给吸个干干净净。 岭南一跃而起,怔怔的看着我道:“原来你是深藏不露呀,道家真气你也能解?” “这个,凑巧而已。”我不知道怎么说,随口敷衍道。 岭南一副古怪的眼神看着我,好似想把我看穿一般。 “我如果记的不错的话,你以前可是没有内力的。”岭南说着话,还用手搭上我的手臂。 第188章 小人解穴 188章 小人解穴 看着那两个道人的样子,还真是有些力不从心,道童已经没了淡定自若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红潮,显然是力到尽处。 那道长本是面色腊黄的皮肤,现在却有些泛白发紫。 而我明显内视看到体内的九个小人,一个个身体大了一号,更显粗壮灵活,活力四溢。就好似吃了补品一般,立杆见影的那种。 而我的身体,在小人的影响下,好似充满了力量,浑身都是劲,不要说两个人了,就算是两头牛我也能拽着扔出好远。 由起初的我受制于他们,现在却是我两手抓着他们甩动一般! 这感觉,太他娘的的爽了。 “哈哈哈……妖道,你们也有今天!”心喜之余,我不由的仰天大笑。 那道长看我这番模样,不由的心惊胆颤。 颤颤巍巍的道:“徒儿,不好,这位可能是成精了!” “噗”我笑喷! 这俩纯属神精病。 道童也吓的不轻:“那……怎么办?” “快取八卦神镜来!” 听着那道长的招呼,道童忙从道袍里取出一物,却是一面八卦镜,金光闪耀。转手递给他师父。 “无量天尊,太上老君在上,助弟子降妖除魔,三清化气,急急如律令……”那道长一边念叨着咒语,一边举着八卦镜对着我照射过来。 看他们一副神情肃穆,一本正经的样子,着实也把我吓到了。莫不是什么宝物? 吓的我慌忙躲避,不敢以面目对着那八卦镜,生怕这邪门道士真把我给收了。而那两个道士又全力催动真气,想在这关键时刻,控制住我,不让我跑掉。 瞬间,我只感觉他俩的真气再度狂涌入我体内,九个小人疯狂吸食。 我急着挣脱,身法再快,一时也躲不过八卦镜的照射。身体,脸面多次被照到,把我急的汗都吓出不少。 这要是给他们收了可怎么办? “呃,师父……好象不管用呀。”僵持半天,我不知道被八卦镜给照了多久,突然,那道童说了一句话。 一听这话,我也不再奋力挣扎了,周身上下看了看,确实没有什么损伤。 “你……你们是来逗壁的吗?”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俩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道长又一声怪叫:“降妖杵,镇魔剑!快!”两道士一起用另一只手从道袍里取东西。 而此刻,由于我们的动静闹的太大,很多邻居和相熟的小商贩早就跑了过来。见这两道士疯疯颠颠的,都拉开架势大骂起来,有的还拿着东西照着那两道士砸上。 “哪来的臭道士,竟然敢找我们大善人的茬!” “打死他们,臭道士!还说宋二郎是妖魔,他们才是妖道。” “就是,宋二郎给我们办了多少好事,还把蝗灾而解了,他们不知道哪来的骗子,来找事!” “这肯定是骗子,宋捕头不正抓他们的吗。” “臭道士,打死他们!” “骗子,打死他们!” …… 有一个就有两个,不知谁先扔了个萝卜头,接着乱七八槽的东西照着两个道士身上头上就招呼上了。 一阵乱砸,打的两位道士再没有什么高人形象,一个个抱头跳脚的,手里的物件也散落在地,我也轻松脱出双手。 “怎么办呀师父?”道童急叫。 “还怎么办,跑呀!”那师父大叫。 趁他们病,要他们命! 我上去就是两脚,把两道士踢的“哎呀”乱叫,顾不上许多,抱头就窜。 我有心想追,但起步没跑两米,我就停下了。 不能追! 一是看那两人速度,一跃两三米,我追不上。 二是,真打起来,我肯定打不过那俩道士。 现在是占着小人的光吸食了真气,难免这两邪门道士还有什么别的本领,再让落单的我吃了大亏。 思来想去,还是见好就收的好。 我先拜谢了各位邻居,多谢他们出手相救。众人都不以为意,因为他们来的晚,并没有看到两个道士逞威的样子,只以为是两个寻常骗人的道士。 他们帮着我扶起来穷巷的子弟,我查看了一下,见并没有人真的受伤。多是挨上一脚两脚的,并没大碍。 由此可见,那两个道士对寻常百姓下手,还是有轻重,留了手的。 看到这里,我心里想着:那两个道士除了脑子有问题,估计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 不过,现在还有个难题。 很多人全身麻痹,动弹不得。 我求助岭南道:“这个情况怎么解决,他们这是施了什么妖术还是怎样?” 岭南一脸尴尬的道:“到不是妖术,而是用道家真气点穴所致。” “那怎么解穴?”我心想还真有点穴一说,但现在不是高兴有点穴的问题,而是想着怎么解穴。 “呃,他们功夫很是了得,我……解不了。”岭南难得一改常态,老脸通红的说道。 自岭南来穷巷之后,总是一副高人模样,虽然没有表现在嘴上,但那份高人一等的傲气,显而易见。这还是首次露怯。 看来是没人能解了。 我忙招呼邻居让他们给家里送个信儿,看能否拉几辆板车,先把人拉回家再说,躺大街上,总不是个事儿。 趁着空闲,我先看了看火娃儿。 “哪里麻?” “腰部以下……”火娃儿说道。 我试着揉了揉,心想着我要是能帮他们解穴就好了。 想着这般,体内那九个小人,好似有所感悟,排成排挤到了我手掌中。 接着我感觉到了奇妙的情景:那九个小人竟然直接透过我的手掌吸着火娃儿体内,由道长残存的真气! 不过两秒钟的时间,火娃儿突然道:“师父,我感觉能动了。” 说着话,竟然自己起身,伸着胳膊,动动腿,一切无恙。 无意间观注着我的岭南失声叫道:“你竟然能解穴?” “呃,我也不清楚,可以再试一下。”我一时把握不准,有岭南的前车之鉴,我不敢说大话,但感觉上那九个小人很神奇,没准真可以解穴的。 我又随手在邱大郎身上试了试。 “咦,我也能动了。”邱大郎也站起了身,试了试手脚 ,果然活动自如。 这下我有了点信心,忙又来到岭南身边,伸手在他身上揉了揉,那九个小人依然拼命吸食,岭南身上残存的真气好似更多一些,但也没花费几秒钟,就被九个小人给吸个干干净净。 岭南一跃而起,怔怔的看着我道:“原来你是深藏不露呀,道家真气你也能解?” “这个,凑巧而已。”我不知道怎么说,随口敷衍道。 岭南一副古怪的眼神看着我,好似想把我看穿一般。 “我如果记的不错的话,你以前可是没有内力的。”岭南说着话,还用手搭上我的手臂。 第189章 众人夜谈 第189章 众人夜谈 “啪”一声, 我手臂未动,一股水流气息从手臂处喷涌而出,将岭南的手臂被弹了开去。 “呀,内力好强呀!”岭南失语惊叫道,还一般揉了揉手腕,显然是吃了点小亏。 但我却不自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好,不过现在也不及得解释,身边还躺着一大堆人呢。 我挨个在他们身上揉搓,速度越来越快,经过个人之后,剩下的人,几乎是一拍就好,那九个小人吸食真力的速度绝对秒速! 经过一番折腾,穷巷的子弟尽数恢复,我也内视身体里的小人,个个精神饱满,个头变大。 原来不过是小拇指尖大小,现在都比大拇指还要大。整个身体向是翻了一倍。 这要再存到我脑子里,恐怕都要塞满了,尽管他们好象并非实体,但总有这样的印象,也在心理上不适应。 不过那九个小人好似知道我的想法一般,活动轨迹并不在脑部留存了,而是分部在我身体不同的位置,来会溜达着。 这九个小人,有到四肢的,有在五官的,有在胸腹的,也有跑到背部的。好似他们各有分工,彼此衔接却不越位。 他们的轨迹好似遵循着固定线路,虽然所处位置不同,但却在一定线路上来回游走。 这线路我怎么感觉有些熟悉,细一想,明白了,这却是人体中保括任督二脉在内的整体脉络。 他们竟然是按人体经脉穴位在走动。 他们游走着,我却感觉体内痒痒的,时不时还会有些许痛感,就象是一股热流在体内流动一般,只不过是分九位段同时开始流动。九个小人好象在打通隧道般在我体内运行,阻塞少的地方,会移动顺畅无比,有堵塞的地方,他们拳打脚踢的,竟然能把堵塞的地方一点一点打通! 所以我体内不时会出现九处的痛痒齐出的感觉。 一时间我都不知道挠哪里好了。 这时兰哥儿和管忠民也闻讯带着人奔了过来。包括秦大叔夫妇和孙老二等人。 “什么情况,你是不是受伤了?”跑的额头见汗的兰哥儿急切的问道,关爱之心难掩。 “没事,遇到俩神精病道士,非说我是什么魔门中人。现在被街坊给打跑了,没什么事。” “神什么病?”秦大叔一脸蒙的问道。 我才想起来现在唐朝还没有神精病这个词,忙又道:“两疯道人,疯疯颠颠的。现在都没事了,我们赶紧收拾收拾回去。” 众人见我们身上真没什么伤,也就放心了,收拾着一起回穷巷。 路上兰哥儿还不放心的一直问:“你真没事,怎么一直挠个不停呀。” 我说没事,但身体还是痒,九个小人也不听使唤,可劲的的在我身体里折腾,个个都顺着自己的路线不停的往前游走,时快时慢,特别是慢的时侯,他们好似还挥舞着拳头在打着什么,好象我身体有一堵墙一般,他们非要打开才行。每当他们打墙之时,也是我最痒的时侯,有时还会偶尔疼那么一下两下。 回到了穷巷家中,我召集众人好好的喝了一场,特别是今天及时赶到的穷巷弟子,挨个敬酒,虽然他们今天没帮上什么忙,但就凭着面对强敌,没有一人逃跑,就值礼敬。 小柔儿在我回到家的时侯已经哭的乌里花拉的了,要不是北香怕她去了添乱,她也非要去帮忙不可,所以,给她夹了好些肉食,以示奖励。 饭桌上有经验的人,如岭南,孙老二,还有闻讯赶来的邱大叔一直在揣测着那两个道士的来历,有说龙虎山张天师一系的,有说是袁天罡李淳风一系的,还有说是其他道教门派的,说法不一,但几个人都没有确切的答案。 不过有一点得到证实,就是这两个道人的功夫不一般,显然是江湖中一流高手序列的。 这一点,岭南很是坚定。其他人也没有岭南功夫高,见他如此笃定,也就没有再争论。 餐桌人众人还拿出那两个道人丢落的八卦镜,降魔杵,镇妖剑,以及紫金茶碗端详半天,虽然都没见过,但却个个肯定一点,这些东西,皆非凡品。 特别是邱大叔看了这些东西之后,面色沉重的道:“这些东西,都是江湖上极为罕见的稀罕物,个个都属珍品,说是宝物也不为过,自应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这不旦说明这两个道人非比寻常,恐怕……” 说到此处,邱大叔脸色难看的看着我没有再说话。 其他人也相继沉默。 我立时会意:邱大叔是害怕这两位道士高手因宝物丢落,必定会找回来寻仇!他们自知连岭南都不是对手,其他人恐怕更是白给,如果这两个道士再来寻仇,我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我寻思了一下,见气氛沉重,忙笑道:“哎,不用想那么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没有过不去的坎。今天那两疯道士不就被打走了吗。没事的。” 众人不好说话,但都不以为然。兰哥儿道:“话是那么说,可这两个来历不明的高手,如果再来,恐怕,不太好对付。” 众人神情肃穆的均是点了点头。 管忠民道:“不行的话,我赶紧去外边花重金请些高手回来坐镇?” 邱大郎直言道:“还请什么高手,我们别院里也养了不少人,不是都号称高手吗,把他们都调过来不行了嘛。”别人都看了看他,特别是邱大叔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在他头上,训斥道:“那些不过是江湖上不入流的,怎么能和这江湖上真正的高手相比呢。” “也是哈,那……那就花钱请,反正咱也不缺钱。”邱大郎知道自己理亏,加之有自己父亲武力镇压,也就不敢多说。 岭南深沉的道:“话虽如此,但是,这一时之间,去哪里请高手呢?据我所知,能比这两个道士高的,最近的也在五百里开外,况且,能请来请不来还是两说。” 岭南的话让大家心里又是一沉。 我大手一挥笑道:“你们莫要操心,放心,这两个道士对的是我,今天我观他们的行为,一不会伤及无辜。二下手极有分寸。今天至始至终没有拿出什么利器伤人,否则,我们这些人,不可能不带伤的。” 我分析的这两点,大家到是都赞同。别特是岭南大点其头道:“这一点确实是这样, 我看那道童身后有个背囊,里边象极了一把长剑,他至始至终没有取出来,说明还是有分寸的。” 众人见他这样说,也都略微放下心来。 第189章 众人夜谈 第189章 众人夜谈 “啪”一声, 我手臂未动,一股水流气息从手臂处喷涌而出,将岭南的手臂被弹了开去。 “呀,内力好强呀!”岭南失语惊叫道,还一般揉了揉手腕,显然是吃了点小亏。 但我却不自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好,不过现在也不及得解释,身边还躺着一大堆人呢。 我挨个在他们身上揉搓,速度越来越快,经过个人之后,剩下的人,几乎是一拍就好,那九个小人吸食真力的速度绝对秒速! 经过一番折腾,穷巷的子弟尽数恢复,我也内视身体里的小人,个个精神饱满,个头变大。 原来不过是小拇指尖大小,现在都比大拇指还要大。整个身体向是翻了一倍。 这要再存到我脑子里,恐怕都要塞满了,尽管他们好象并非实体,但总有这样的印象,也在心理上不适应。 不过那九个小人好似知道我的想法一般,活动轨迹并不在脑部留存了,而是分部在我身体不同的位置,来会溜达着。 这九个小人,有到四肢的,有在五官的,有在胸腹的,也有跑到背部的。好似他们各有分工,彼此衔接却不越位。 他们的轨迹好似遵循着固定线路,虽然所处位置不同,但却在一定线路上来回游走。 这线路我怎么感觉有些熟悉,细一想,明白了,这却是人体中保括任督二脉在内的整体脉络。 他们竟然是按人体经脉穴位在走动。 他们游走着,我却感觉体内痒痒的,时不时还会有些许痛感,就象是一股热流在体内流动一般,只不过是分九位段同时开始流动。九个小人好象在打通隧道般在我体内运行,阻塞少的地方,会移动顺畅无比,有堵塞的地方,他们拳打脚踢的,竟然能把堵塞的地方一点一点打通! 所以我体内不时会出现九处的痛痒齐出的感觉。 一时间我都不知道挠哪里好了。 这时兰哥儿和管忠民也闻讯带着人奔了过来。包括秦大叔夫妇和孙老二等人。 “什么情况,你是不是受伤了?”跑的额头见汗的兰哥儿急切的问道,关爱之心难掩。 “没事,遇到俩神精病道士,非说我是什么魔门中人。现在被街坊给打跑了,没什么事。” “神什么病?”秦大叔一脸蒙的问道。 我才想起来现在唐朝还没有神精病这个词,忙又道:“两疯道人,疯疯颠颠的。现在都没事了,我们赶紧收拾收拾回去。” 众人见我们身上真没什么伤,也就放心了,收拾着一起回穷巷。 路上兰哥儿还不放心的一直问:“你真没事,怎么一直挠个不停呀。” 我说没事,但身体还是痒,九个小人也不听使唤,可劲的的在我身体里折腾,个个都顺着自己的路线不停的往前游走,时快时慢,特别是慢的时侯,他们好似还挥舞着拳头在打着什么,好象我身体有一堵墙一般,他们非要打开才行。每当他们打墙之时,也是我最痒的时侯,有时还会偶尔疼那么一下两下。 回到了穷巷家中,我召集众人好好的喝了一场,特别是今天及时赶到的穷巷弟子,挨个敬酒,虽然他们今天没帮上什么忙,但就凭着面对强敌,没有一人逃跑,就值礼敬。 小柔儿在我回到家的时侯已经哭的乌里花拉的了,要不是北香怕她去了添乱,她也非要去帮忙不可,所以,给她夹了好些肉食,以示奖励。 饭桌上有经验的人,如岭南,孙老二,还有闻讯赶来的邱大叔一直在揣测着那两个道士的来历,有说龙虎山张天师一系的,有说是袁天罡李淳风一系的,还有说是其他道教门派的,说法不一,但几个人都没有确切的答案。 不过有一点得到证实,就是这两个道人的功夫不一般,显然是江湖中一流高手序列的。 这一点,岭南很是坚定。其他人也没有岭南功夫高,见他如此笃定,也就没有再争论。 餐桌人众人还拿出那两个道人丢落的八卦镜,降魔杵,镇妖剑,以及紫金茶碗端详半天,虽然都没见过,但却个个肯定一点,这些东西,皆非凡品。 特别是邱大叔看了这些东西之后,面色沉重的道:“这些东西,都是江湖上极为罕见的稀罕物,个个都属珍品,说是宝物也不为过,自应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这不旦说明这两个道人非比寻常,恐怕……” 说到此处,邱大叔脸色难看的看着我没有再说话。 其他人也相继沉默。 我立时会意:邱大叔是害怕这两位道士高手因宝物丢落,必定会找回来寻仇!他们自知连岭南都不是对手,其他人恐怕更是白给,如果这两个道士再来寻仇,我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我寻思了一下,见气氛沉重,忙笑道:“哎,不用想那么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没有过不去的坎。今天那两疯道士不就被打走了吗。没事的。” 众人不好说话,但都不以为然。兰哥儿道:“话是那么说,可这两个来历不明的高手,如果再来,恐怕,不太好对付。” 众人神情肃穆的均是点了点头。 管忠民道:“不行的话,我赶紧去外边花重金请些高手回来坐镇?” 邱大郎直言道:“还请什么高手,我们别院里也养了不少人,不是都号称高手吗,把他们都调过来不行了嘛。”别人都看了看他,特别是邱大叔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在他头上,训斥道:“那些不过是江湖上不入流的,怎么能和这江湖上真正的高手相比呢。” “也是哈,那……那就花钱请,反正咱也不缺钱。”邱大郎知道自己理亏,加之有自己父亲武力镇压,也就不敢多说。 岭南深沉的道:“话虽如此,但是,这一时之间,去哪里请高手呢?据我所知,能比这两个道士高的,最近的也在五百里开外,况且,能请来请不来还是两说。” 岭南的话让大家心里又是一沉。 我大手一挥笑道:“你们莫要操心,放心,这两个道士对的是我,今天我观他们的行为,一不会伤及无辜。二下手极有分寸。今天至始至终没有拿出什么利器伤人,否则,我们这些人,不可能不带伤的。” 我分析的这两点,大家到是都赞同。别特是岭南大点其头道:“这一点确实是这样, 我看那道童身后有个背囊,里边象极了一把长剑,他至始至终没有取出来,说明还是有分寸的。” 众人见他这样说,也都略微放下心来。 第190章 八卦神镜 第190章 八卦神镜 我又说道:“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两个道士一定有什么误会,等我有机会好好给他们谈一下,解开就没事了,我想着,他们这样的人,应该不是别人请来的帮手,否则也不会有今天这种情况了,我初去之时,他们都有几天没吃饭了,哪有差人使饿兵的,对。” 众人想想我说的在理,也都纷纷点头。 不过,这两个道人不会善罢干休却是真的。 我怕众人太过担心自己,也就推说累了,先行休息,随手拿着道士丢的八卦镜,回房休息去了,只留下众人继续吃酒。 这边众人酣畅淋漓吃酒喝肉的同时,濮州城内一个角落里,两个道士却长嘘短叹饿的腹背贴心。 “师父,怎么濮州城的人一见我们就喊打,连口水都讨不来呀。我是,真饿呀。”道童想到今日连去几家,莫说讨饭食,讨口水都没得给,满城百姓,一见道士都没好脸色,走的慢了还要动手打人,自身功夫虽高,但也不能用百寻常百姓身上呀,更因为,现在的内力一直未曾恢复,结果,现在沦落的腹中空空。 “你当我不饿嘛,这点对于我们来说算什么事,再修练一遍功法就行了。”那道长没好气的说道。 “师父,我的内力怎么现在也没有恢复,你的怎么样?” “唉,我也是只恢复了一成不到,这小子也真是邪门,竟然可以抑制我们的内力恢复,否则辟谷个日,哪算什么事情。”那道长沉思着说着。 “谁说不是呀,刚开始可把我吓死了,以为内力尽失,不会恢复了呢,好在运行几个周天,才有点起色,但,也差的太远了,搞的肚子饿都抗不了。”道童一脸愁肠,还伴随着肚子咕噜叫个不停。 咕噜……道长肚子也咕咕叫,老脸一黑,却不再感叹什么,只能黑着老脸继续装高人辟谷。 “那个,师父,今天那人,咱们会不会看错呀?我看他还是很有人缘的,再说为人也并不凶恶,他身上明明有短刀,却一直没有取出来对付我们,可见这人,也坏不到哪里去呀?会不会,您……看错了?” “哼,我看相一甲子还多,哪个出错过,他不过是善于伪装而已,你不要象寻常百姓一般,受他蒙蔽。”道长强硬的说道。 “没准你饿的看相本领失常也未可说。”道童又嘟喃了一句。 暗巷里,道长虽未说话,但脸色也出现了犹豫之色:难道真是我看错了,误了好人?唉,算了,这几天再打听打听,反正还是要见面的,最起码要把师门留下的宝物取回来。特别是师门重宝,八卦神镜。 …… 这两个道人的境遇我是不晓得,此时我躺在床上摸索着八卦镜玩耍。 这八卦镜不知何年何月所成,将近一尺的长度,单手难掌,通体透着金色,非金非铁,入手却是极重,很有质感,包浆厚实,边角滑润,镜面泛黄,却通体透亮。八卦镜上,一面是八卦,中间是一个镜面,除了以先天八卦列置的八个卦符外,每一卦符之上还有一些晦涩难懂的符文,包括镜子中心,好似若隐若现的也有卦符,如卦画一般深深印刻在镜体上。但用手触摸,却又没有凹陷感。另一面是九宫位列,卦爻分列不同宫位,每宫也有符文隐现,整体上更显得八卦镜古朴悠远…… 把玩了半天的我,始终没看出什么来,看着那此如同天书般的符文,我不由感慨道:“书到用时方恨少呀,又是不懂的东西!算了,睡觉。” 说完,抱着八卦镜就闭眼睡去。 我却不知在我沉沉睡梦中,体内的小人却莫明活跃起来,一个个纵跳异常,最后有透体而出的趋势,而他们所出的位置,却正是我抱在胸前的八卦镜所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折腾,那九个小人最终真的透体而出,直接一头头扎进八卦镜中,瞬间,八镜镜通体发亮,透出金色光芒,九个小人直接入了八卦镜中,象是同源同体一般,丝毫不局限于正反面,九个小人在八卦镜中欢跳飞舞,游玩戏耍,玩的不亦乐乎。还各自找到九宫位置里,分别跳起小人舞,当小人舞跳起来之后,那八卦镜中的正反面的九宫和八卦闪射出晶晶金芒,直射两米有余,接着,又收敛光芒尽数回归九个小人体内。 那九个小人身上也分别出现不同,原来好似无物的九个小人,现在都好似刻画上了八卦爻画和古怪符文。而九个小人整个精气神一下子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个个器宇轩昂不说,还都金光闪闪,多了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举手投足间,好似能与天地融合。 接着,那金光闪闪的九个小人飞身而起,九人手手相连,又从八卦镜中穿越而出,连成线再入我体,然后在我胸口内连成一个八卦图形,接着金光大作,我胸前和后心,突然隐现八卦图案和九宫画面,然后我的身体两面都是金芒闪耀,猛然一振,光体透射全身,映射的整个房间都泛起金色光芒,溢彩夺目。可惜没人看到,金色光芒闪烁足有一刻钟,才慢慢变淡,随之,光芒慢慢消逝,九个小人的金光也早已消散,各归我身体四肢五官及脉络之中,悄然隐匿。 而此时,我身上的八卦镜再也没了金色,反而变的锈迹般般,龟裂纹路,残破不堪,镜中的符文也消散殆尽,好似一开始就不存在,整个八卦镜如同一个破铁片一样。 而这一切,呼呼沉睡的我,却不自知。 清晨起来,我先看了看屋顶,确定依旧是在唐朝。 现在一睁眼得先搞清楚自己是在哪个朝代,省得错乱,而屋顶是最好的分辩物,唐朝的有房梁,而现代的没有,就一个平顶。 我躺着动了动臂膀,感觉身轻气爽,体力前所未有的充沛。想着一跃而下,谁知身子一振,整个视线出现了问题。 “哎哎,这怎么搞的,房子怎么下陷了?地震了?”我惊慌失措,一时不知怎么回事。 只感觉身子底下的床一下子陷了下去,周边屋子里的东西全都在瞬间下沉,我的身体则处上升状态,眼瞅着窗户在我的视线里急剧下落,直接到了我的身体下方。而三米多高的屋梁在我眼前越变越大,一眨眼间到了我的身前,其势并不见消减。 “嘣”我头上给梁撞了一个结实,然后身体瞬间出现了失重。 “噗通”一声,我重重的又落回床上。 第190章 八卦神镜 第190章 八卦神镜 我又说道:“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两个道士一定有什么误会,等我有机会好好给他们谈一下,解开就没事了,我想着,他们这样的人,应该不是别人请来的帮手,否则也不会有今天这种情况了,我初去之时,他们都有几天没吃饭了,哪有差人使饿兵的,对。” 众人想想我说的在理,也都纷纷点头。 不过,这两个道人不会善罢干休却是真的。 我怕众人太过担心自己,也就推说累了,先行休息,随手拿着道士丢的八卦镜,回房休息去了,只留下众人继续吃酒。 这边众人酣畅淋漓吃酒喝肉的同时,濮州城内一个角落里,两个道士却长嘘短叹饿的腹背贴心。 “师父,怎么濮州城的人一见我们就喊打,连口水都讨不来呀。我是,真饿呀。”道童想到今日连去几家,莫说讨饭食,讨口水都没得给,满城百姓,一见道士都没好脸色,走的慢了还要动手打人,自身功夫虽高,但也不能用百寻常百姓身上呀,更因为,现在的内力一直未曾恢复,结果,现在沦落的腹中空空。 “你当我不饿嘛,这点对于我们来说算什么事,再修练一遍功法就行了。”那道长没好气的说道。 “师父,我的内力怎么现在也没有恢复,你的怎么样?” “唉,我也是只恢复了一成不到,这小子也真是邪门,竟然可以抑制我们的内力恢复,否则辟谷个日,哪算什么事情。”那道长沉思着说着。 “谁说不是呀,刚开始可把我吓死了,以为内力尽失,不会恢复了呢,好在运行几个周天,才有点起色,但,也差的太远了,搞的肚子饿都抗不了。”道童一脸愁肠,还伴随着肚子咕噜叫个不停。 咕噜……道长肚子也咕咕叫,老脸一黑,却不再感叹什么,只能黑着老脸继续装高人辟谷。 “那个,师父,今天那人,咱们会不会看错呀?我看他还是很有人缘的,再说为人也并不凶恶,他身上明明有短刀,却一直没有取出来对付我们,可见这人,也坏不到哪里去呀?会不会,您……看错了?” “哼,我看相一甲子还多,哪个出错过,他不过是善于伪装而已,你不要象寻常百姓一般,受他蒙蔽。”道长强硬的说道。 “没准你饿的看相本领失常也未可说。”道童又嘟喃了一句。 暗巷里,道长虽未说话,但脸色也出现了犹豫之色:难道真是我看错了,误了好人?唉,算了,这几天再打听打听,反正还是要见面的,最起码要把师门留下的宝物取回来。特别是师门重宝,八卦神镜。 …… 这两个道人的境遇我是不晓得,此时我躺在床上摸索着八卦镜玩耍。 这八卦镜不知何年何月所成,将近一尺的长度,单手难掌,通体透着金色,非金非铁,入手却是极重,很有质感,包浆厚实,边角滑润,镜面泛黄,却通体透亮。八卦镜上,一面是八卦,中间是一个镜面,除了以先天八卦列置的八个卦符外,每一卦符之上还有一些晦涩难懂的符文,包括镜子中心,好似若隐若现的也有卦符,如卦画一般深深印刻在镜体上。但用手触摸,却又没有凹陷感。另一面是九宫位列,卦爻分列不同宫位,每宫也有符文隐现,整体上更显得八卦镜古朴悠远…… 把玩了半天的我,始终没看出什么来,看着那此如同天书般的符文,我不由感慨道:“书到用时方恨少呀,又是不懂的东西!算了,睡觉。” 说完,抱着八卦镜就闭眼睡去。 我却不知在我沉沉睡梦中,体内的小人却莫明活跃起来,一个个纵跳异常,最后有透体而出的趋势,而他们所出的位置,却正是我抱在胸前的八卦镜所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折腾,那九个小人最终真的透体而出,直接一头头扎进八卦镜中,瞬间,八镜镜通体发亮,透出金色光芒,九个小人直接入了八卦镜中,象是同源同体一般,丝毫不局限于正反面,九个小人在八卦镜中欢跳飞舞,游玩戏耍,玩的不亦乐乎。还各自找到九宫位置里,分别跳起小人舞,当小人舞跳起来之后,那八卦镜中的正反面的九宫和八卦闪射出晶晶金芒,直射两米有余,接着,又收敛光芒尽数回归九个小人体内。 那九个小人身上也分别出现不同,原来好似无物的九个小人,现在都好似刻画上了八卦爻画和古怪符文。而九个小人整个精气神一下子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个个器宇轩昂不说,还都金光闪闪,多了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举手投足间,好似能与天地融合。 接着,那金光闪闪的九个小人飞身而起,九人手手相连,又从八卦镜中穿越而出,连成线再入我体,然后在我胸口内连成一个八卦图形,接着金光大作,我胸前和后心,突然隐现八卦图案和九宫画面,然后我的身体两面都是金芒闪耀,猛然一振,光体透射全身,映射的整个房间都泛起金色光芒,溢彩夺目。可惜没人看到,金色光芒闪烁足有一刻钟,才慢慢变淡,随之,光芒慢慢消逝,九个小人的金光也早已消散,各归我身体四肢五官及脉络之中,悄然隐匿。 而此时,我身上的八卦镜再也没了金色,反而变的锈迹般般,龟裂纹路,残破不堪,镜中的符文也消散殆尽,好似一开始就不存在,整个八卦镜如同一个破铁片一样。 而这一切,呼呼沉睡的我,却不自知。 清晨起来,我先看了看屋顶,确定依旧是在唐朝。 现在一睁眼得先搞清楚自己是在哪个朝代,省得错乱,而屋顶是最好的分辩物,唐朝的有房梁,而现代的没有,就一个平顶。 我躺着动了动臂膀,感觉身轻气爽,体力前所未有的充沛。想着一跃而下,谁知身子一振,整个视线出现了问题。 “哎哎,这怎么搞的,房子怎么下陷了?地震了?”我惊慌失措,一时不知怎么回事。 只感觉身子底下的床一下子陷了下去,周边屋子里的东西全都在瞬间下沉,我的身体则处上升状态,眼瞅着窗户在我的视线里急剧下落,直接到了我的身体下方。而三米多高的屋梁在我眼前越变越大,一眨眼间到了我的身前,其势并不见消减。 “嘣”我头上给梁撞了一个结实,然后身体瞬间出现了失重。 “噗通”一声,我重重的又落回床上。 第191章 礼拜长史 第191章 礼拜长史 “呼啦”一声,岭南,火娃儿,管忠民都冲进了房间。但他们却看我还是在床上躺着,只不过是一脸惊恐,而且面目通红,鼻孔两道鼻血直流…… “你这是……” “勇哥儿这是做春梦了?” 众人见我支支唔唔,但并没什么意外,也没有其他人出现,也都放下心来,开了一通玩笑,各自散去。 看他们能那么快的速度过来,足以证明都比较担心我的安全,身处不远。 众人的关心,让我心中一暖。 安全是没事,但搞的很尴尬。 我确定我一直是睁着眼的,刚才的情景绝不是梦,鼻孔的血可以证实。 我刚才问过了,没有出现地震的问题,同时,我落在床上的那一刻,也明白了,不是屋子在下沉,而是我在上升! 看着足有近四米多高的屋梁,我怎么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平躺着就升上去的,虽然说我是想着起身了,但即便是起身的动作,也不能把我送到房梁上呀? 没有双足的蹬力,哪来的那份力量?虽然说今早起来,身体感觉不同以往,但也不会真的轻过空气,直接飘起来。 我又躺在床上试了试,身体明显感觉轻了许多,也确实能很轻松的起身,但,怎么也到不了房梁处呀? 难道刚才是幻觉? 可是面部却火辣辣的疼,这个总不是幻觉。 手摸着鼻子,还有未擦净的血渍。 不是幻觉。 我看了看头顶的房梁。又下床活动了一下,然后奋力蹦了几下,确实比往日蹦的高了,轻轻松松就能拔高到两三米高度,如果是在现代,摸个顶,轻松加自如,堪比跳高运动员,但怎么也没有能平着身蹦上唐朝房梁上的高度。 唉,还以为一梦醒来,自己又有超能力了呢。 或许刚才……还是没睡醒。 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转身出了房间,吃饭去了。 今天,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办。 那就是拜见长史大人。 昨日已经由管忠民去分别拜见了各位长官,长史自然是重中之重。 但我经了解,管忠民给长史大人送了五千两白银。 若说这个数,即便不够买一个县令也够得上一个县丞了,我不过是想买一个县尉的说不是官的吏位,按说是够了。但我总还是不放心,既然想拿下,就不能再出意外。钱财乃身外之物,花完还能挣。现在这个县尉的职位,对当下的我,尤其重要,不能有一点马虎,所以,我这次要亲自拜见长史,把工作做足! 吃过饭后,我和忠民哥哥一起来到了长史刘本昌所住的临时居所,守门的值卫是县衙派的人,见我们拜见长史,自然没有多话,任由我们进入。 进入内门,长史亲卫向长史通报过后,请我与管忠民进入。 一进门,我看到屋内有两人,一人侍立,另一人坐在桌后。桌后的那人正是长史刘本昌大人。长史刘本昌大人正在喝茶,一副悠闲的样子,我忙向长史大人刘本昌施了一礼,刘本昌见到我之后,摆摆手示意免礼,还微笑示意:“哦,宋二郎来了呀,来来,坐。” 长史身边那人,一副儒生衣着,年龄有四十岁出头,清瘦面容,眼睛不算很大,却双眼透着明亮,高鼻梁,小薄唇,一副山羊胡子黑的铮亮,显得极为精明。 我看他应该是没有官身,之前听管忠民打听过,这是长史大人刘本昌身边的幕僚姓韩,名东。 我又向韩东拱了拱手,以示敬意。 韩东虽然未有官身,但却是长史身边近人,相比之下,比县令说话还要管用,自然不能有失礼的地方。这之前,我已经让管忠民打点过了。所以,韩东见我礼数周到,也忙笑着还礼,伸手请我坐在一旁的坐位上,管忠民知趣的将手中由锦布包裹的礼盒以及我抱着的礼盒一同放置在我身边的茶几上,悄然到门外等侯。 管忠民哥哥这点上,比邱大郎要强上许多。 长史大人与我寒暄几句,着重夸了我灭蝗灾的举措得当,解了他的麻烦,还等着准备在各县实行过后,一同向朝廷上报。 看的出刘本昌还是很高兴的,因为往年这个时侯,都是他最头疼的时侯,扑天盖地的蝗虫,还有无数的农田被毁,让他头疼不已,却毫无办法。 今年,总算有解决的办法了,我那几项措施一施行,蝗灾所造成的灾害,几可忽略不计,这将是他的一大政绩。 “二郎呀,今年多亏有你,否则,我可没这清闲时光呀。”刘本昌神情轻松的笑道。 “哪里哪里,刘大人过奖了,这都是长史大人和县令大人指导有方,举措得当,我们县才没有遭受蝗灾侵害,我不过是个执行者,具体举措,还是刘大人的手笔,我怎敢居功。”我忙起身躬礼答话。 “哦……哈哈,你这小子,哈哈,好好……”刘本昌和韩东对视一眼,心中喜悦难掩的对我讲道。 我的态度表明,蝗灾得消的功劳,自然是长史大人的,我不过是个上行下效的执行者而已。这等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因着多年灾情未变,今年突然有了行之有效的举措,可谓举国欢庆的大事,朝廷肯定会论功行赏。这可是在当今皇上面前都有光的事情,可谓天降祥瑞,这等好事,哪个当官的不想立功?如果风头都让我占了,那刘本昌的功劳就显的小多了,虽然他也不会让我全占了,但是,如果我不点头同意,强占固然可以,却终究会显的不足。现今我主动表态,功不在我,而在他,他自然是极为受用的。可谓了却一块心病,怎么会不喜欢? 他和韩东对视一眼,分别从对方眼里看到对我的欣赏。 均是赞我识得分寸。 其实我如何不知灭蝗一事的功劳极大,这是自古以来,都没有办法解决,例为天灾的一件大灾事,而今能解,可谓天降大运,连皇帝脸上都会有光,普天同庆的大事。但如果论功行赏,真个就能轮到我一个小民?切,如果我不识趣,遇到心狠的官,没准还能坏了我的性命。 人在哪一层次,就当承受相应的功劳,如果太大了,同样会压死人的! 所以,对这种功劳,我自然得识趣,该让的让。我的目的,不过是县尉一职足矣。 想得越多,离死越近! 我趁着长史大人高兴,趁机道:“刘大人,今日小的来,是偶然得了两件宝物,前来献给大人。也省得宝物蒙尘,落于凡俗”。 这番恭维话,说的我自己都忍不住脸红,但身处唐朝,就得懂得这些。 说完之后,我将身前的两个礼盒打开。? 第191章 礼拜长史 第191章 礼拜长史 “呼啦”一声,岭南,火娃儿,管忠民都冲进了房间。但他们却看我还是在床上躺着,只不过是一脸惊恐,而且面目通红,鼻孔两道鼻血直流…… “你这是……” “勇哥儿这是做春梦了?” 众人见我支支唔唔,但并没什么意外,也没有其他人出现,也都放下心来,开了一通玩笑,各自散去。 看他们能那么快的速度过来,足以证明都比较担心我的安全,身处不远。 众人的关心,让我心中一暖。 安全是没事,但搞的很尴尬。 我确定我一直是睁着眼的,刚才的情景绝不是梦,鼻孔的血可以证实。 我刚才问过了,没有出现地震的问题,同时,我落在床上的那一刻,也明白了,不是屋子在下沉,而是我在上升! 看着足有近四米多高的屋梁,我怎么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平躺着就升上去的,虽然说我是想着起身了,但即便是起身的动作,也不能把我送到房梁上呀? 没有双足的蹬力,哪来的那份力量?虽然说今早起来,身体感觉不同以往,但也不会真的轻过空气,直接飘起来。 我又躺在床上试了试,身体明显感觉轻了许多,也确实能很轻松的起身,但,怎么也到不了房梁处呀? 难道刚才是幻觉? 可是面部却火辣辣的疼,这个总不是幻觉。 手摸着鼻子,还有未擦净的血渍。 不是幻觉。 我看了看头顶的房梁。又下床活动了一下,然后奋力蹦了几下,确实比往日蹦的高了,轻轻松松就能拔高到两三米高度,如果是在现代,摸个顶,轻松加自如,堪比跳高运动员,但怎么也没有能平着身蹦上唐朝房梁上的高度。 唉,还以为一梦醒来,自己又有超能力了呢。 或许刚才……还是没睡醒。 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转身出了房间,吃饭去了。 今天,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办。 那就是拜见长史大人。 昨日已经由管忠民去分别拜见了各位长官,长史自然是重中之重。 但我经了解,管忠民给长史大人送了五千两白银。 若说这个数,即便不够买一个县令也够得上一个县丞了,我不过是想买一个县尉的说不是官的吏位,按说是够了。但我总还是不放心,既然想拿下,就不能再出意外。钱财乃身外之物,花完还能挣。现在这个县尉的职位,对当下的我,尤其重要,不能有一点马虎,所以,我这次要亲自拜见长史,把工作做足! 吃过饭后,我和忠民哥哥一起来到了长史刘本昌所住的临时居所,守门的值卫是县衙派的人,见我们拜见长史,自然没有多话,任由我们进入。 进入内门,长史亲卫向长史通报过后,请我与管忠民进入。 一进门,我看到屋内有两人,一人侍立,另一人坐在桌后。桌后的那人正是长史刘本昌大人。长史刘本昌大人正在喝茶,一副悠闲的样子,我忙向长史大人刘本昌施了一礼,刘本昌见到我之后,摆摆手示意免礼,还微笑示意:“哦,宋二郎来了呀,来来,坐。” 长史身边那人,一副儒生衣着,年龄有四十岁出头,清瘦面容,眼睛不算很大,却双眼透着明亮,高鼻梁,小薄唇,一副山羊胡子黑的铮亮,显得极为精明。 我看他应该是没有官身,之前听管忠民打听过,这是长史大人刘本昌身边的幕僚姓韩,名东。 我又向韩东拱了拱手,以示敬意。 韩东虽然未有官身,但却是长史身边近人,相比之下,比县令说话还要管用,自然不能有失礼的地方。这之前,我已经让管忠民打点过了。所以,韩东见我礼数周到,也忙笑着还礼,伸手请我坐在一旁的坐位上,管忠民知趣的将手中由锦布包裹的礼盒以及我抱着的礼盒一同放置在我身边的茶几上,悄然到门外等侯。 管忠民哥哥这点上,比邱大郎要强上许多。 长史大人与我寒暄几句,着重夸了我灭蝗灾的举措得当,解了他的麻烦,还等着准备在各县实行过后,一同向朝廷上报。 看的出刘本昌还是很高兴的,因为往年这个时侯,都是他最头疼的时侯,扑天盖地的蝗虫,还有无数的农田被毁,让他头疼不已,却毫无办法。 今年,总算有解决的办法了,我那几项措施一施行,蝗灾所造成的灾害,几可忽略不计,这将是他的一大政绩。 “二郎呀,今年多亏有你,否则,我可没这清闲时光呀。”刘本昌神情轻松的笑道。 “哪里哪里,刘大人过奖了,这都是长史大人和县令大人指导有方,举措得当,我们县才没有遭受蝗灾侵害,我不过是个执行者,具体举措,还是刘大人的手笔,我怎敢居功。”我忙起身躬礼答话。 “哦……哈哈,你这小子,哈哈,好好……”刘本昌和韩东对视一眼,心中喜悦难掩的对我讲道。 我的态度表明,蝗灾得消的功劳,自然是长史大人的,我不过是个上行下效的执行者而已。这等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因着多年灾情未变,今年突然有了行之有效的举措,可谓举国欢庆的大事,朝廷肯定会论功行赏。这可是在当今皇上面前都有光的事情,可谓天降祥瑞,这等好事,哪个当官的不想立功?如果风头都让我占了,那刘本昌的功劳就显的小多了,虽然他也不会让我全占了,但是,如果我不点头同意,强占固然可以,却终究会显的不足。现今我主动表态,功不在我,而在他,他自然是极为受用的。可谓了却一块心病,怎么会不喜欢? 他和韩东对视一眼,分别从对方眼里看到对我的欣赏。 均是赞我识得分寸。 其实我如何不知灭蝗一事的功劳极大,这是自古以来,都没有办法解决,例为天灾的一件大灾事,而今能解,可谓天降大运,连皇帝脸上都会有光,普天同庆的大事。但如果论功行赏,真个就能轮到我一个小民?切,如果我不识趣,遇到心狠的官,没准还能坏了我的性命。 人在哪一层次,就当承受相应的功劳,如果太大了,同样会压死人的! 所以,对这种功劳,我自然得识趣,该让的让。我的目的,不过是县尉一职足矣。 想得越多,离死越近! 我趁着长史大人高兴,趁机道:“刘大人,今日小的来,是偶然得了两件宝物,前来献给大人。也省得宝物蒙尘,落于凡俗”。 这番恭维话,说的我自己都忍不住脸红,但身处唐朝,就得懂得这些。 说完之后,我将身前的两个礼盒打开。? 第192章 金樽求存 第192章 金樽求存 两个一尺多高的盒子打开后,陡然间,金光闪烁,耀眼生辉! 两个金樽均是一尺多高,半尺多宽。不同的一个是尺许高的金佛,另一个则是金马。 两座金樽皆是纯金打造,在堂屋内的阳光照射下,金光闪闪,光芒夺目,更显金佛和金马的不凡。 这两座纯金打造的金像,是在斧头帮帮主家里搜刮来的,当时看其摆放在家里密室的位置就知道价值不菲,其实本身这两樽金像按尺寸和重量来说,价值已是极高了,更合况两个金像雕刻的技艺不凡,每一个细节都展现的淋漓尽致,栩栩如生,无论是金佛的面部表情还是金马的奔腾状态,都显示出不同寻常。 纯金打造,本身就是重器!再加上不凡的雕刻。 这两件金器刚一露真容,我看到长史刘本昌和韩东已经呆了。 不过,我只作不见,装作很重的样子,极为费力的把那两个金樽抬起来轻轻放在桌子上。 “哎,哎,慢点慢点……韩东,快帮忙,别摔了。” “好好好。哎呀,好重呀。”韩东一边帮忙一边感叹。 两件金樽每一个足有五十斤重,好在唐朝的桌子都是实木所制,极为结实,能撑得住。 其实以我现今的体力,抬这两个东西,轻若稻草。但此刻为了彰显金樽的重量,我是刻意放水,面部拧作一团,装作很吃力的样子,手上的力道其实使了不足五分之一,还特意将剩下的重量,都倾斜给了韩东,就是着意让他体会到这金樽的重量。 足金足两的纯金打造,每重一分,价值就高一分。 刘本昌和韩东足足观赏了一刻钟,目光好似粘在了上边,半丝不得移动。高兴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过了半晌,刘本昌可能意识到自己一个长史大员,不应在下属面前这么失态,才费劲气力把眼光稍移了移问道:“二郎,这是何意?” 说着话,眼光再回到金佛处,舍不得移动。 我忙正了正色,面带恭谨道:“大人,您是饱学诗书之人,又是理佛懂佛的行家,而我乃一介草民,这等物件放置在我那里,等于是暴殄天物,不如进献给大人您,也好使这金佛金马有个好的安身之所才对。” “哦,你这……哎呀,这……让我怎么说你好呀。”长史大人一时有些激动,正常的歉让一下的词汇也说不出口,可能是怕万一歉让了,我若当了真,再把金樽收了回去。 “大人您什么都不用说,只要您高兴,那我比自己收着还开心。这样,大人日理万机,我就不耽误大人忙碌,小的,就先告退了。”我适时提出告退。 东西都送出去了,长史也非常喜欢,我目的已经达到,怎么好再留着,难道还让长史请我吃饭不成。 “哎哎,好好好,这样,韩东,你带本官去送一下宋捕头。” 长史对韩东使了个眼色,隐含深意,由幕僚韩东亲自送我出去。 韩东心知其意,忙起身领我出门。我随着韩东一起出门,韩东一边送一边说道:“宋捕头,今日来此,可是有事?” 我心里明亮,这是韩东代替长史问询我所送之礼所为何事。做为长史大人,不好意思亲自问询,韩东一个幕僚身份,正好开口。 我笑着拉着韩东的手道:“韩先生,借一步说话。” 说着话,我拉着韩东一起走出了院门外,走到一旁无人处,接过管忠民急忙跟着送来的一锦盒,然后又隔远而站,为我们俩挡住了守卫的视线,我才把锦盒悄悄递向韩东道:“韩先生随大人鞍前马后,日夜操劳,实是辛苦,小的这有一点小心意,也可以让先生送于嫂夫人,博得一笑,还望韩先生笑纳。” 说着话,在韩东面前打开一个锦盒,露出里边几副玉镯和珍珠,还有底下一层金元宝铺底。 一时间珠光宝器映衬的韩东脸上都生了辉,本是微笑的面容,瞬间睁大了眼睛,喜上眉稍。 “哎,宋捕头,这可使不得,使不得。”韩东推辞道。 我一把抓住韩东的手,顺势把锦盒塞在了韩东手里,然后一抱拳道:“先生如果看不起我,我自当收回。” “哪里哪里,是宋捕头礼太重了。”韩东忙否认道,哪里有看不起一说,真金白银的好东西,就算以前看不起,此刻也看的起了。 我笑道:“既然韩先生看的起我,那就不用多说。我还有些事情,就不打扰先生了。”说完一抱拳扭头就要走。 韩东却一把抓住我道:“且慢,宋捕头,如果家主问起,宋捕头所为何事,我好报于家主得知呀。” 我笑道:“实不相瞒,我也不过是求个官身而已,因为家里祖祖辈辈都没有让族里兴望的人,所以……哈,还望韩先生多替我帮帮力,有劳韩先生。” 韩东这才一抱拳还礼,看着我和管忠民头也不回的远去,然后高兴的转回院中。 回去路上,我见管忠民一直低头思索着什么,几次看我欲言又止,我笑着问道:“忠民哥哥心中有事。” 管忠民沉吟一下道:“勇哥儿,我有一事不明,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对管忠民的心事,我心知肚明,我笑道:“可是嫌我送的礼过重?” 管忠民笑了笑,没有否认,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道:“勇哥儿莫嫌我事多,我素知勇哥儿非常人,脑子比我好使,一言一行必有其道理,只是这寻常县尉不过是个吏位,连官都说不上,其他人送个两千两白银已经足够了,即便是上县的县尉三千两也够了,我怕耽误事,所以送了足足五千两,而今,勇哥儿又补上了两樽金像,足足多了万两之上,是不是,这礼送的过于重了?” 我笑容不减,不答反问道:“忠民哥哥,你说,我们的穷巷比之前的斧头帮如何?” “呃,虽然我们现在人也多了,钱有了,但要真比那斧头帮,恐怕,还要差上很多。” 斧头帮之前帮众就有两千余人,生势浩大,帮主副帮主个个武功高强,人脉广泛,特别是帮主不但武功极高,而且和一些官员有很深的交集,如果不是黄巢在灭杀县令之时,凑巧杀了斧头帮帮主,以我们穷巷即便加上快刀帮,也不是那么容易把斧头帮剿灭的。 所以说,即便是现在我们穷巷已不再缺钱,人也有很多,但实力上,还差斧头帮几个层次。与之相比,自是不如。 “不错,我也是这样认为的,那你觉得我们差在哪里,缺了什么?” “缺人?” 第192章 金樽求存 第192章 金樽求存 两个一尺多高的盒子打开后,陡然间,金光闪烁,耀眼生辉! 两个金樽均是一尺多高,半尺多宽。不同的一个是尺许高的金佛,另一个则是金马。 两座金樽皆是纯金打造,在堂屋内的阳光照射下,金光闪闪,光芒夺目,更显金佛和金马的不凡。 这两座纯金打造的金像,是在斧头帮帮主家里搜刮来的,当时看其摆放在家里密室的位置就知道价值不菲,其实本身这两樽金像按尺寸和重量来说,价值已是极高了,更合况两个金像雕刻的技艺不凡,每一个细节都展现的淋漓尽致,栩栩如生,无论是金佛的面部表情还是金马的奔腾状态,都显示出不同寻常。 纯金打造,本身就是重器!再加上不凡的雕刻。 这两件金器刚一露真容,我看到长史刘本昌和韩东已经呆了。 不过,我只作不见,装作很重的样子,极为费力的把那两个金樽抬起来轻轻放在桌子上。 “哎,哎,慢点慢点……韩东,快帮忙,别摔了。” “好好好。哎呀,好重呀。”韩东一边帮忙一边感叹。 两件金樽每一个足有五十斤重,好在唐朝的桌子都是实木所制,极为结实,能撑得住。 其实以我现今的体力,抬这两个东西,轻若稻草。但此刻为了彰显金樽的重量,我是刻意放水,面部拧作一团,装作很吃力的样子,手上的力道其实使了不足五分之一,还特意将剩下的重量,都倾斜给了韩东,就是着意让他体会到这金樽的重量。 足金足两的纯金打造,每重一分,价值就高一分。 刘本昌和韩东足足观赏了一刻钟,目光好似粘在了上边,半丝不得移动。高兴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过了半晌,刘本昌可能意识到自己一个长史大员,不应在下属面前这么失态,才费劲气力把眼光稍移了移问道:“二郎,这是何意?” 说着话,眼光再回到金佛处,舍不得移动。 我忙正了正色,面带恭谨道:“大人,您是饱学诗书之人,又是理佛懂佛的行家,而我乃一介草民,这等物件放置在我那里,等于是暴殄天物,不如进献给大人您,也好使这金佛金马有个好的安身之所才对。” “哦,你这……哎呀,这……让我怎么说你好呀。”长史大人一时有些激动,正常的歉让一下的词汇也说不出口,可能是怕万一歉让了,我若当了真,再把金樽收了回去。 “大人您什么都不用说,只要您高兴,那我比自己收着还开心。这样,大人日理万机,我就不耽误大人忙碌,小的,就先告退了。”我适时提出告退。 东西都送出去了,长史也非常喜欢,我目的已经达到,怎么好再留着,难道还让长史请我吃饭不成。 “哎哎,好好好,这样,韩东,你带本官去送一下宋捕头。” 长史对韩东使了个眼色,隐含深意,由幕僚韩东亲自送我出去。 韩东心知其意,忙起身领我出门。我随着韩东一起出门,韩东一边送一边说道:“宋捕头,今日来此,可是有事?” 我心里明亮,这是韩东代替长史问询我所送之礼所为何事。做为长史大人,不好意思亲自问询,韩东一个幕僚身份,正好开口。 我笑着拉着韩东的手道:“韩先生,借一步说话。” 说着话,我拉着韩东一起走出了院门外,走到一旁无人处,接过管忠民急忙跟着送来的一锦盒,然后又隔远而站,为我们俩挡住了守卫的视线,我才把锦盒悄悄递向韩东道:“韩先生随大人鞍前马后,日夜操劳,实是辛苦,小的这有一点小心意,也可以让先生送于嫂夫人,博得一笑,还望韩先生笑纳。” 说着话,在韩东面前打开一个锦盒,露出里边几副玉镯和珍珠,还有底下一层金元宝铺底。 一时间珠光宝器映衬的韩东脸上都生了辉,本是微笑的面容,瞬间睁大了眼睛,喜上眉稍。 “哎,宋捕头,这可使不得,使不得。”韩东推辞道。 我一把抓住韩东的手,顺势把锦盒塞在了韩东手里,然后一抱拳道:“先生如果看不起我,我自当收回。” “哪里哪里,是宋捕头礼太重了。”韩东忙否认道,哪里有看不起一说,真金白银的好东西,就算以前看不起,此刻也看的起了。 我笑道:“既然韩先生看的起我,那就不用多说。我还有些事情,就不打扰先生了。”说完一抱拳扭头就要走。 韩东却一把抓住我道:“且慢,宋捕头,如果家主问起,宋捕头所为何事,我好报于家主得知呀。” 我笑道:“实不相瞒,我也不过是求个官身而已,因为家里祖祖辈辈都没有让族里兴望的人,所以……哈,还望韩先生多替我帮帮力,有劳韩先生。” 韩东这才一抱拳还礼,看着我和管忠民头也不回的远去,然后高兴的转回院中。 回去路上,我见管忠民一直低头思索着什么,几次看我欲言又止,我笑着问道:“忠民哥哥心中有事。” 管忠民沉吟一下道:“勇哥儿,我有一事不明,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对管忠民的心事,我心知肚明,我笑道:“可是嫌我送的礼过重?” 管忠民笑了笑,没有否认,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道:“勇哥儿莫嫌我事多,我素知勇哥儿非常人,脑子比我好使,一言一行必有其道理,只是这寻常县尉不过是个吏位,连官都说不上,其他人送个两千两白银已经足够了,即便是上县的县尉三千两也够了,我怕耽误事,所以送了足足五千两,而今,勇哥儿又补上了两樽金像,足足多了万两之上,是不是,这礼送的过于重了?” 我笑容不减,不答反问道:“忠民哥哥,你说,我们的穷巷比之前的斧头帮如何?” “呃,虽然我们现在人也多了,钱有了,但要真比那斧头帮,恐怕,还要差上很多。” 斧头帮之前帮众就有两千余人,生势浩大,帮主副帮主个个武功高强,人脉广泛,特别是帮主不但武功极高,而且和一些官员有很深的交集,如果不是黄巢在灭杀县令之时,凑巧杀了斧头帮帮主,以我们穷巷即便加上快刀帮,也不是那么容易把斧头帮剿灭的。 所以说,即便是现在我们穷巷已不再缺钱,人也有很多,但实力上,还差斧头帮几个层次。与之相比,自是不如。 “不错,我也是这样认为的,那你觉得我们差在哪里,缺了什么?” “缺人?” 第193章 夺命箭客 第193章 夺命箭客 “恩,缺人是其一,这个我们已经再不断补足,相信有钱,人是早晚能补足的。另一个,也是最重要的却是缺权缺势!而在如今这世上,只能是有了权,才有势,无权则无势。所以,我们这次一定要拿下县尉这个最小的位置,否则,我们的日子,将越来越难过。” 管忠民听着我的话,在沉思着。 我继续道:“树大招风的道理,我不必多说,忠民哥哥你也明白。我们穷巷,不比快刀帮,他们有多年的积淀,财力,人脉,而我们,不过是有些钱财而已。这些东西,在这个世上,是最不稳固的。看似现在财源滚滚,但很有可能,明日的穷巷,就是昨日的斧头帮。” 说到此处,管忠民心中巨震。 “我们要想稳固,必须有在这世上生存的势力,而我不想走绿林道上的路线,毕竟我们多半都是寻常百姓,做不来斧头帮和快刀帮那些杀人越货,涂害乡里的事情。除绿林一路外,能走的,只能是商路和官路。从商到好说,我有至少十条生财的路线能让穷巷不再过穷苦日子,然则商人自古让人轻慢,现在能稳固的商人,哪一个没有官员在背后支撑?所以,我们想做强想自保,只能走出一条官路,而这县尉一职,虽然是个起步,但却至关重要,否则,只凭人一个聚众营私就够我们穷巷死八回了。” 管忠民听我说到此处,手心一紧,不由的心里一寒,背上的汗都留了下来。 “你试想一下,如果快刀帮也在打这县尉一职的主意,你那五千两白银真的能够顺利拿下县尉一职?而如果快刀帮拿下县尉,你说,他还会和我们穷巷称兄道弟几时?一山难容二虎呀。” 管忠民听到此处,已然是满身冷汗,身子不由的打个哆嗦。头上几道豆大的汗珠留下,不由的唏嘘后怕道:“唉呀,还是勇哥儿睿智过人,我险些误了大家性命!” 我笑道:“那你说,是大家性命重要,还是这区区几樽从斧头帮中搜刮来的金像重要?” “那当然是我们的性命重要,性命重要,唉呀,还是勇哥儿,我服了。”管忠民拍着胸口道。 我看这次管忠民心里再无芥蒂,也心中高兴。正高兴间,却突然看到管忠民额头上悄然升起一团黑气。 我本以为是管忠民心里郁闷才显的脸黑,但与此同时,心中猛然警兆突起,全身皮肤都不由的紧怵起来,我忙提了十二分精神,手一伸,别在腰际的隐龙刀已握在手中。 与此同时,空气中一阵波动,我双眼精芒大盛。 突然,破风之声大作! 面对我而立的管忠民一楞神,却见我面色严峻,手起刀落,直接向管忠民头部挥去。 忠民哥哥大惊,下意识的一低头,正不知何事时,只听“当啷”一声,身旁落下一支长箭! 那破风之声,正是不知何处飞来的长箭。 我手臂一震,酸麻的感觉瞬间席卷手掌,沿手臂而上,虎口处隐隐作痛。不过好在龙刀过处,已经把凌空飞来的一箭斩飞! 那突来的一箭正是射向管忠民的!力道极大! 而一箭过后,我心里仍然紧紧的,我心知险情依然未能解除。警惕之心更盛。 紧接着,破风之声再起,我来不及劈砍,情急之下,忙拉着管忠民就地一滚,直接滚出三米多的距离。 而我和管忠民原来所立之地,却蓦然出现三支长箭。此刻正箭身颤动,隐有颤音,箭头三分之一,已经深深埋在土里。 足可见对方箭术了得,力道强劲! 我和管忠民忙就势躲在一旁的墙体处,静静蹲着。 满身是土,一脸狼狈的管忠民看着路中间被我斩断的箭和深入土里的三支暗箭,头上又冒出一头冷汗,心有余悸的小声说道:“亏得勇哥儿机敏了得,否则,我命休矣!” 我再次观看管忠民,见他额头处的那团黑气已然消散。虽然不知那黑气代表着什么,不过总感觉那好似预示着危险的警示。因为此刻,我心中莫明的轻松了些,但却没有多言,而是静心听外边的声音。 看着地上的暗箭,我心中确认:对方要杀的,不止是管忠民一人。 刚才被我斩断的箭,加上在土里的箭,一共四支,而后三支,却都是冲着我站立的位置。 头一支暗箭虽是射向管忠民,但也是因为管忠在站在我的前方,挡住了那箭的来路。 管忠民,并不是对方的重要目标,我,才是! 对方是冲我来的,是要置我于死地! 谁派来的杀手,暂时还不确定,但可以判断出来,那杀手箭术精准,出手狠辣异常! 头始一箭,如果不是我发现管忠民额头有黑气,我也不会心中提防,如果错失了先机……后果不堪想象。 而紧跟着三箭几乎是同时射来,准头,角度,速度,凌厉气势,均非一般庸手可比! 管忠民在我身后,因为有墙,看不见外边情景,从怀里取出随身尖刀,小声问道:“几个人?” 我静听之下,沉声答道:“一个。” “啊?”管忠民失声惊呼,面上尽是惊恐之意! 我心中也是暗叹。我知道管忠民为何惊讶。 如果刚才那种凌厉箭术是两个或三个人射出到也没什么过于希奇。江湖上多有射手,能一起射出如此箭术的人,没有上千也有上百,但如果说是一个人所射,恐怕……就不是一般的箭术高手。 一时间,我和管忠民都失去跳出去对战心思。彼此间沉默无语的同时,心中均是丝丝冷意。 远距离,对方占有优势,我们手中没有弓箭这种远程武器,没有还手之能,所以,我和管忠民只是静静的蹲在墙角处,不敢妄动。 不过,青天白日下,对方也不敢多留。 果然,过了一会儿,我听得远处一声冷哼过后,一阵衣袂飘动的声音渐行渐远。 此刻,我心头才慢慢放松。 我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站立起来。管忠民犹自紧张的看着我,不明所以。 “那箭客已经走了。” “走了?”管忠民带着疑惑,小心翼翼的起身,查看了一下四周,果然没见到可疑之人,但心里还是提着,放不下心,瞅着远处有自己人,忙大声呼叫着喊人来帮忙,试图再查到那箭客。 我静立着看向远方,对管忠民招呼人的举动,视而不见。 因为对方已经远遁,看着空空如也的前方,我心里不由的暗惊:这个箭客,不单单是箭术了得,轻身功夫也是不弱。 从听到衣袂声起,到听不到一丝声音,不过半分钟的时间,我的有效听力,足足有三百余米,三百米内,飞虫振翅,叶落于地都能清晰可闻,而对方在短短时间内就消声匿迹,足可见其速度之快。这种速度,轻身功夫,哪能差的了。 第193章 夺命箭客 第193章 夺命箭客 “恩,缺人是其一,这个我们已经再不断补足,相信有钱,人是早晚能补足的。另一个,也是最重要的却是缺权缺势!而在如今这世上,只能是有了权,才有势,无权则无势。所以,我们这次一定要拿下县尉这个最小的位置,否则,我们的日子,将越来越难过。” 管忠民听着我的话,在沉思着。 我继续道:“树大招风的道理,我不必多说,忠民哥哥你也明白。我们穷巷,不比快刀帮,他们有多年的积淀,财力,人脉,而我们,不过是有些钱财而已。这些东西,在这个世上,是最不稳固的。看似现在财源滚滚,但很有可能,明日的穷巷,就是昨日的斧头帮。” 说到此处,管忠民心中巨震。 “我们要想稳固,必须有在这世上生存的势力,而我不想走绿林道上的路线,毕竟我们多半都是寻常百姓,做不来斧头帮和快刀帮那些杀人越货,涂害乡里的事情。除绿林一路外,能走的,只能是商路和官路。从商到好说,我有至少十条生财的路线能让穷巷不再过穷苦日子,然则商人自古让人轻慢,现在能稳固的商人,哪一个没有官员在背后支撑?所以,我们想做强想自保,只能走出一条官路,而这县尉一职,虽然是个起步,但却至关重要,否则,只凭人一个聚众营私就够我们穷巷死八回了。” 管忠民听我说到此处,手心一紧,不由的心里一寒,背上的汗都留了下来。 “你试想一下,如果快刀帮也在打这县尉一职的主意,你那五千两白银真的能够顺利拿下县尉一职?而如果快刀帮拿下县尉,你说,他还会和我们穷巷称兄道弟几时?一山难容二虎呀。” 管忠民听到此处,已然是满身冷汗,身子不由的打个哆嗦。头上几道豆大的汗珠留下,不由的唏嘘后怕道:“唉呀,还是勇哥儿睿智过人,我险些误了大家性命!” 我笑道:“那你说,是大家性命重要,还是这区区几樽从斧头帮中搜刮来的金像重要?” “那当然是我们的性命重要,性命重要,唉呀,还是勇哥儿,我服了。”管忠民拍着胸口道。 我看这次管忠民心里再无芥蒂,也心中高兴。正高兴间,却突然看到管忠民额头上悄然升起一团黑气。 我本以为是管忠民心里郁闷才显的脸黑,但与此同时,心中猛然警兆突起,全身皮肤都不由的紧怵起来,我忙提了十二分精神,手一伸,别在腰际的隐龙刀已握在手中。 与此同时,空气中一阵波动,我双眼精芒大盛。 突然,破风之声大作! 面对我而立的管忠民一楞神,却见我面色严峻,手起刀落,直接向管忠民头部挥去。 忠民哥哥大惊,下意识的一低头,正不知何事时,只听“当啷”一声,身旁落下一支长箭! 那破风之声,正是不知何处飞来的长箭。 我手臂一震,酸麻的感觉瞬间席卷手掌,沿手臂而上,虎口处隐隐作痛。不过好在龙刀过处,已经把凌空飞来的一箭斩飞! 那突来的一箭正是射向管忠民的!力道极大! 而一箭过后,我心里仍然紧紧的,我心知险情依然未能解除。警惕之心更盛。 紧接着,破风之声再起,我来不及劈砍,情急之下,忙拉着管忠民就地一滚,直接滚出三米多的距离。 而我和管忠民原来所立之地,却蓦然出现三支长箭。此刻正箭身颤动,隐有颤音,箭头三分之一,已经深深埋在土里。 足可见对方箭术了得,力道强劲! 我和管忠民忙就势躲在一旁的墙体处,静静蹲着。 满身是土,一脸狼狈的管忠民看着路中间被我斩断的箭和深入土里的三支暗箭,头上又冒出一头冷汗,心有余悸的小声说道:“亏得勇哥儿机敏了得,否则,我命休矣!” 我再次观看管忠民,见他额头处的那团黑气已然消散。虽然不知那黑气代表着什么,不过总感觉那好似预示着危险的警示。因为此刻,我心中莫明的轻松了些,但却没有多言,而是静心听外边的声音。 看着地上的暗箭,我心中确认:对方要杀的,不止是管忠民一人。 刚才被我斩断的箭,加上在土里的箭,一共四支,而后三支,却都是冲着我站立的位置。 头一支暗箭虽是射向管忠民,但也是因为管忠在站在我的前方,挡住了那箭的来路。 管忠民,并不是对方的重要目标,我,才是! 对方是冲我来的,是要置我于死地! 谁派来的杀手,暂时还不确定,但可以判断出来,那杀手箭术精准,出手狠辣异常! 头始一箭,如果不是我发现管忠民额头有黑气,我也不会心中提防,如果错失了先机……后果不堪想象。 而紧跟着三箭几乎是同时射来,准头,角度,速度,凌厉气势,均非一般庸手可比! 管忠民在我身后,因为有墙,看不见外边情景,从怀里取出随身尖刀,小声问道:“几个人?” 我静听之下,沉声答道:“一个。” “啊?”管忠民失声惊呼,面上尽是惊恐之意! 我心中也是暗叹。我知道管忠民为何惊讶。 如果刚才那种凌厉箭术是两个或三个人射出到也没什么过于希奇。江湖上多有射手,能一起射出如此箭术的人,没有上千也有上百,但如果说是一个人所射,恐怕……就不是一般的箭术高手。 一时间,我和管忠民都失去跳出去对战心思。彼此间沉默无语的同时,心中均是丝丝冷意。 远距离,对方占有优势,我们手中没有弓箭这种远程武器,没有还手之能,所以,我和管忠民只是静静的蹲在墙角处,不敢妄动。 不过,青天白日下,对方也不敢多留。 果然,过了一会儿,我听得远处一声冷哼过后,一阵衣袂飘动的声音渐行渐远。 此刻,我心头才慢慢放松。 我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站立起来。管忠民犹自紧张的看着我,不明所以。 “那箭客已经走了。” “走了?”管忠民带着疑惑,小心翼翼的起身,查看了一下四周,果然没见到可疑之人,但心里还是提着,放不下心,瞅着远处有自己人,忙大声呼叫着喊人来帮忙,试图再查到那箭客。 我静立着看向远方,对管忠民招呼人的举动,视而不见。 因为对方已经远遁,看着空空如也的前方,我心里不由的暗惊:这个箭客,不单单是箭术了得,轻身功夫也是不弱。 从听到衣袂声起,到听不到一丝声音,不过半分钟的时间,我的有效听力,足足有三百余米,三百米内,飞虫振翅,叶落于地都能清晰可闻,而对方在短短时间内就消声匿迹,足可见其速度之快。这种速度,轻身功夫,哪能差的了。 第194章 长史论事 第194章 长史论事 我眼中,三十余米距离处有一高土坡处一双脚印,呈半米距离分别印在土地上,那是箭客射箭的地方。 两处街道都看不到那个位置的全貌,但在那处,却可轻易看的见我和管忠民所在位置。 角度隐避,视线开阔,利于射箭,显然是高手所选定的最佳位置。而三十余米的距离,能有如此精准度、速度、力度,实属不凡。 来到唐朝,我才明白,射箭不是电影电视里那样,好似多远都可以凌厉而出,穿心透骨而过。 三十余米的距离且不说准头如何,一般人超过二十米箭都是飘的,毫无杀伤力可言,三十余米的距离,即便是能射到的,也都在少数,更不要说杀伤力了。能射到,又有准头的更是少之又少,能有准头还能有力度的,绝对是淫侵十年以上箭术的箭客才能达到,况且,如这个箭客的力度,极其恐怖,绝对能够穿骨透心的,恐怕在江湖上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心里发寒。 在乱世存活,如果你没有超出一般的功夫,真的不能太高调呀。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四箭虽未射中我人,却射中了我心,让我心里,有了一层阴影。 不行,得把宝甲穿上,还得加紧练功夫。 其实我现在也够勤于练功了,每日不分昼夜,都在不停的练刀法,身法,武功,就是怕功夫不及别人,还没怎么着呢,就被人给做了。 但这两日,两个道士,一个箭客,让我心里有种颓废无力感…… 管忠民一通安排后,不少人分四个方位进行搜寻,但我想,也不过是徒劳无功。那样的高手箭客,必定善于隐踪匿迹,寻常人等,哪能抓得到。 管忠民走到那三支箭处,伸手拔箭,竟一下没有拔出,忙又双手用力摇晃后,才把那三支箭分别取出,抬起头时,一脸惊讶之色。 显然他亲身体会到那箭客的力度惊人。 我摸了摸发红的掌缘,心里暗自咋舌,对方射箭的力道,真是不可小觑。 遇到这等来去无影,箭术高超,力道强劲的箭客,真的是让人心里…… 我们这边遭遇箭手的同时,长史房间里,刘本昌欣赏着两座金樽,看似漫不经心的问着韩东:“宋二郎所谓何事?” “回大人,还是为了官职一事。” “哦,如果是这事,这二郎……可是个大手笔呀。”刘本昌轻轻虚抚着金佛,生怕真个摸着再沾上了手汗,让金佛留下了痕迹。单单这一个金佛,仅按其重量来算,怕也不止一两万两呀,何况还是两樽。 宋家二郎,出手不凡呀。 “恩恩,这宋家二郎别看年龄不大,却处事稳妥,为人精明能干,除此外,难得的是还有大好的名声,也真算的上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呀。”韩东看着刘本昌的脸色,适机夸赞着。 刘本昌眼神凝了一下,没有去看韩东,心里却明白,这韩东肯定也是收了好处的。不过,这又有什么,只能说明这宋家子,办事滴水不露。 刘本昌想到此处,笑了笑道:“此子,的确,不错。” 韩东见大人并没有不好的评价,心里松了口气,心思转动间,又小心翼翼的问道:“敢问大人,向刺史上报的文书,还发吗?” 我不知道,在我来之前,韩东已经拟好了上报文书,内容正是上报县尉官职的,如果不是我来的及时,那信使已然在途中了。 当然,公文中推荐的人,与我无关。 刘本昌并没有回答,而是又看了看两樽金像,略有疑惑道:“这手笔也的确大了些,你说,他只是为了县尉一职?” 其实多半在官场之人都清楚,一个县尉之职,值不了那么多银两。 我的手笔,绝对可称重锤!能把人一击击溃,不舍离手的重锤。 韩东思忖了一下,然后好似下定决心,一咬牙道:“其实,大家都知道,这县尉一职,用不了这么多,但这宋家二郎却肯出这么多,自然是下了血本,倾之全力……哈,我刚才问了问,他的确是想求个官身。” “哦,官身……”刘本昌思索着这看似平常的两个字。头脑中的思绪飞快。 “这两日,你可打听得到另一边的情况?风评如何?” 刘本昌问道。 “回大人,这个……”韩东欲言又止。 “有什么只管直说。”刘本晶冷哼一声道。 “是,大人,小的这两日遣多人打听,得来的消息却是,那边的人,其实是快刀帮的人,而这快刀帮却是这濮州城里数一数二的黑帮,虽然比以前的斧头帮名声好些,但,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名声嘛,实在不怎么样。”韩东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刘本昌的神色,见刘本昌并没有什么过多的神情变化,才直言不讳。 “曹县令怎么看快刀帮?”刘本昌突然又问道。 “呃,小的听说,快刀帮在曹县令初来之际,就多次托人邀请曹县令,但至今,曹县令都没有去过快刀帮一次。可见,曹县令是看不上快刀帮的。否则的话,那捕头的位置恐怕也轮不上宋家二郎的。” “恩,这老曹,还是有些眼光的哈,既然如此……”刘本昌说了一半,又停下了,好似想着什么。 韩东看着刘本昌沉思,忙又给刘本昌添了杯热茶,然后笑着道:“其实,按小的意思,快刀帮这么多年,鱼肉乡里,也挣了不少黑心钱,理该让他们出点血。他们送过来的一万两白银,也不必还回去,只当他们充公,也好放在大人这里为百姓们做些好事。” 这充公,自然是充到长史大人手里,这办好事,自然也是给长史大人办好事。语不言明,其意自会。 韩东是刘本昌身边近人,并不避讳这些财来金去,也一眼看出,刘本昌有些舍不得快刀帮送来的一万两白银,所以,就说出了刘本昌的心里话。只不过,理由更冠冕堂皇。 笑话,到嘴里的肉,怎么可能再吐出来! 如果管忠民这时要是在场,恐怕早就惊的失魂落魄了,他是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快刀帮也送了银两,而且,是一万两。 刘本昌看着韩东如此说,指着他笑了笑:“你呀你……” 韩东陪着笑。知道刘本昌一般这个表情,就是说明自己揣摩对了心思。 谁知刘本昌的下一句话,却把韩东吓的手一颤,水壶差点没有掉地上。 “原公文照发!这就遣信使报于刺史大人。”刘本昌说道。 韩东脸色巨变:难道我看错了大人的心思?还是快刀帮还有更重的礼?唉,看来宋家二郎的事情办不成了。唉,那宋家二郎给我的东西,是还,还是不还? 但不管心里如何纷乱,只能还是依照刘本昌的吩咐去办。 韩东压下纷乱的心思,俯首道:“是,大人,我这就差信使送公文。”? 第194章 长史论事 第194章 长史论事 我眼中,三十余米距离处有一高土坡处一双脚印,呈半米距离分别印在土地上,那是箭客射箭的地方。 两处街道都看不到那个位置的全貌,但在那处,却可轻易看的见我和管忠民所在位置。 角度隐避,视线开阔,利于射箭,显然是高手所选定的最佳位置。而三十余米的距离,能有如此精准度、速度、力度,实属不凡。 来到唐朝,我才明白,射箭不是电影电视里那样,好似多远都可以凌厉而出,穿心透骨而过。 三十余米的距离且不说准头如何,一般人超过二十米箭都是飘的,毫无杀伤力可言,三十余米的距离,即便是能射到的,也都在少数,更不要说杀伤力了。能射到,又有准头的更是少之又少,能有准头还能有力度的,绝对是淫侵十年以上箭术的箭客才能达到,况且,如这个箭客的力度,极其恐怖,绝对能够穿骨透心的,恐怕在江湖上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心里发寒。 在乱世存活,如果你没有超出一般的功夫,真的不能太高调呀。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四箭虽未射中我人,却射中了我心,让我心里,有了一层阴影。 不行,得把宝甲穿上,还得加紧练功夫。 其实我现在也够勤于练功了,每日不分昼夜,都在不停的练刀法,身法,武功,就是怕功夫不及别人,还没怎么着呢,就被人给做了。 但这两日,两个道士,一个箭客,让我心里有种颓废无力感…… 管忠民一通安排后,不少人分四个方位进行搜寻,但我想,也不过是徒劳无功。那样的高手箭客,必定善于隐踪匿迹,寻常人等,哪能抓得到。 管忠民走到那三支箭处,伸手拔箭,竟一下没有拔出,忙又双手用力摇晃后,才把那三支箭分别取出,抬起头时,一脸惊讶之色。 显然他亲身体会到那箭客的力度惊人。 我摸了摸发红的掌缘,心里暗自咋舌,对方射箭的力道,真是不可小觑。 遇到这等来去无影,箭术高超,力道强劲的箭客,真的是让人心里…… 我们这边遭遇箭手的同时,长史房间里,刘本昌欣赏着两座金樽,看似漫不经心的问着韩东:“宋二郎所谓何事?” “回大人,还是为了官职一事。” “哦,如果是这事,这二郎……可是个大手笔呀。”刘本昌轻轻虚抚着金佛,生怕真个摸着再沾上了手汗,让金佛留下了痕迹。单单这一个金佛,仅按其重量来算,怕也不止一两万两呀,何况还是两樽。 宋家二郎,出手不凡呀。 “恩恩,这宋家二郎别看年龄不大,却处事稳妥,为人精明能干,除此外,难得的是还有大好的名声,也真算的上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呀。”韩东看着刘本昌的脸色,适机夸赞着。 刘本昌眼神凝了一下,没有去看韩东,心里却明白,这韩东肯定也是收了好处的。不过,这又有什么,只能说明这宋家子,办事滴水不露。 刘本昌想到此处,笑了笑道:“此子,的确,不错。” 韩东见大人并没有不好的评价,心里松了口气,心思转动间,又小心翼翼的问道:“敢问大人,向刺史上报的文书,还发吗?” 我不知道,在我来之前,韩东已经拟好了上报文书,内容正是上报县尉官职的,如果不是我来的及时,那信使已然在途中了。 当然,公文中推荐的人,与我无关。 刘本昌并没有回答,而是又看了看两樽金像,略有疑惑道:“这手笔也的确大了些,你说,他只是为了县尉一职?” 其实多半在官场之人都清楚,一个县尉之职,值不了那么多银两。 我的手笔,绝对可称重锤!能把人一击击溃,不舍离手的重锤。 韩东思忖了一下,然后好似下定决心,一咬牙道:“其实,大家都知道,这县尉一职,用不了这么多,但这宋家二郎却肯出这么多,自然是下了血本,倾之全力……哈,我刚才问了问,他的确是想求个官身。” “哦,官身……”刘本昌思索着这看似平常的两个字。头脑中的思绪飞快。 “这两日,你可打听得到另一边的情况?风评如何?” 刘本昌问道。 “回大人,这个……”韩东欲言又止。 “有什么只管直说。”刘本晶冷哼一声道。 “是,大人,小的这两日遣多人打听,得来的消息却是,那边的人,其实是快刀帮的人,而这快刀帮却是这濮州城里数一数二的黑帮,虽然比以前的斧头帮名声好些,但,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名声嘛,实在不怎么样。”韩东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刘本昌的神色,见刘本昌并没有什么过多的神情变化,才直言不讳。 “曹县令怎么看快刀帮?”刘本昌突然又问道。 “呃,小的听说,快刀帮在曹县令初来之际,就多次托人邀请曹县令,但至今,曹县令都没有去过快刀帮一次。可见,曹县令是看不上快刀帮的。否则的话,那捕头的位置恐怕也轮不上宋家二郎的。” “恩,这老曹,还是有些眼光的哈,既然如此……”刘本昌说了一半,又停下了,好似想着什么。 韩东看着刘本昌沉思,忙又给刘本昌添了杯热茶,然后笑着道:“其实,按小的意思,快刀帮这么多年,鱼肉乡里,也挣了不少黑心钱,理该让他们出点血。他们送过来的一万两白银,也不必还回去,只当他们充公,也好放在大人这里为百姓们做些好事。” 这充公,自然是充到长史大人手里,这办好事,自然也是给长史大人办好事。语不言明,其意自会。 韩东是刘本昌身边近人,并不避讳这些财来金去,也一眼看出,刘本昌有些舍不得快刀帮送来的一万两白银,所以,就说出了刘本昌的心里话。只不过,理由更冠冕堂皇。 笑话,到嘴里的肉,怎么可能再吐出来! 如果管忠民这时要是在场,恐怕早就惊的失魂落魄了,他是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快刀帮也送了银两,而且,是一万两。 刘本昌看着韩东如此说,指着他笑了笑:“你呀你……” 韩东陪着笑。知道刘本昌一般这个表情,就是说明自己揣摩对了心思。 谁知刘本昌的下一句话,却把韩东吓的手一颤,水壶差点没有掉地上。 “原公文照发!这就遣信使报于刺史大人。”刘本昌说道。 韩东脸色巨变:难道我看错了大人的心思?还是快刀帮还有更重的礼?唉,看来宋家二郎的事情办不成了。唉,那宋家二郎给我的东西,是还,还是不还? 但不管心里如何纷乱,只能还是依照刘本昌的吩咐去办。 韩东压下纷乱的心思,俯首道:“是,大人,我这就差信使送公文。”?